第28章 村中诸事与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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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历 1079 年 2 月 13 日，星期四，晴。
湖泊现在已经治理好了，闲暇之余，阿黛勒也在湖边漫步，思考那幅神秘画像的事情。
老村长找到她，感谢领主大人的帮助，说什么村庄恢复了昔日的清爽，今天还闻到久违的花香之类的。
阿黛勒很是满意，心道：好好好，再多吹点，我爱听。
一通吉祥话之后，老村长说明来意。
“阿黛勒大人，我最近收到很多信件，有很多被迫离开的村民都在询问恶灵事件是否结束，他们想要回家了。”
“为此我在村子里组织了人手，准备打扫并且稍微维修一下那些空置已久的房屋。”
阿黛勒觉得这挺好的：“不错，所以是需要我帮忙吗？”
“您已经帮助我们治理好湖水，这些细碎琐事又怎么能再劳烦您呢？村民们可以完成的，您放心。”
阿黛勒点点头，老村长还是有点水平的。
“那这样，我让卢卡斯夫人为你们准备一些美味的食物，作为努力过后的奖励。”
“感谢您的慷慨，大人，您的善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告别老村长后，阿黛勒派人去通知卢卡斯夫人，便继续散步。
走着走着，在湖边又遇到塞尔，他带着许多香草的种子，要在村庄里各处都撒上一些，进一步祛除残留的臭味。
这个季节其实并不适合香草生长，少女有些好奇，问塞尔如何解决这点，这才得知他的种子原来是从洛克那里买的。
洛克培育的这些香草种子，堪称迎风就长。
哪怕现在是冬天，也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抽枝发芽，长得快，香气也浓郁，许多贵族都会买来种在花园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阿黛勒陷入沉思。
洛克哥啊……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以前我俩都还没发迹的时候，还跟他一起合租过一段时间。
后来就那样分开了，也没有道别。没想到他现在都已经成为园艺界的传奇人物，当然，我现在也是风生水起。
不知道他见到我变成男爵大人，会有什么感想？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也不知道他在哪，下次有空了再去见见他。
至于现在，阿黛勒也拿了些种子，一起播撒。
撒完之后，塞尔似乎怀念起了金羊毛村从前的模样，有些伤感，少女便离开了，给他一些独处的空间。
没一会又遇到炼金女巫因格太太，她注意到少女之前在草丛里，便提醒了几句：这边有些蛇虫鼠蚁，毒性比较猛烈，注意安全。
阿黛勒也没多想，随口向她说了种植香草祛除臭味的事情。
她表示赞同，又提醒少女去处理掉村子里病死的家养禽畜。
它们有很多因为没人照料，喝脏水一命呜呼了，村民们又认为是恶灵想要的祭品，不敢动，这也是恶臭的来源之一。
阿黛勒只能感叹一声，迷信害人不浅。
当即决定去召集人手把它们埋掉。
这时因格太太却又说起了谜语，大致是：这座村庄要深埋的东西不止这些，恶臭的根源还在更深处，她现在不能多透露，您早晚会知道的，注意安全，风神和月神庇护着您。
阿黛勒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女巫应该也会占卜之类的？她看起来知道些东西。
神灵庇佑如果是真的，那能保我不上烧烤架吗？
都怪那家伙！没事跟我科普猎巫运动！
阿黛勒找到塞尔，向他说起病死家畜的事，他也是百密一疏，并没有想到这些，惊讶之余，表示会立刻组织人手搜查清理。
现在一些离得近的村民已经回来，有他们在，村里的人力宽裕许多，至少这样的工作不需要少女花钱招人了。
她只需要去准备些美食佳酿，激励一下他们就好。
……
过了两天，阿黛勒和老村长聊起返乡村民这事。
这两天回来的村民不多，因为附近能召回的都已经叫回来了，还有许多人搬到了比较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得不到消息。
两人短暂商讨后，得出三条措施：
在郡报上刊登消息；
找些大嗓门的村民去港口宣传村庄现状；
通过村庄公告处动员返乡村民帮忙传递消息。
张贴好告示，另外两个办法也安排人去办。
等阿黛勒回到营地，发现小乔迪正有事要汇报，也是关于返乡村民的。
“大人，我们之前设立悬赏，收集蔷薇骑士的情报，现在出了一些问题。”
阿黛勒揉了揉眉心：“现在线索还不够，只能猜测着拼凑出部分真相，征集线索不能停，你说说，怎么个事？”
小乔迪顿了顿：“有很多村民刚回来，很缺物资，哪怕根本不知道，也硬编了不少故事报上来，梳理起来非常花时间。”
“大人，要不然我们干脆开个临时小店卖东西给他们？”
“这样啊，让我想想。”
威尔逊庄园的物产品质卓越，从来不愁销路，一般情况下是供应给皇家商会等大型组织，还有像是安宁乡野这样的核心领地，金羊毛村有点偏僻了，轮不到。
本来阿黛勒是没打算在金羊毛村这里出售商品的，他们要的都是些基础物资，赚的钱少，零售起来也太琐碎。
不过卖给他们也行，反正又不亏。
甚至这个临时店铺的成本也可以很低，不用搭建得多好，或者直接找栋空房子都行。
目标不是挣多少钱，只要能减少一些无效情报就算成功。
阿黛勒想了想，觉得这事可以，于是给小乔迪写了些要领，简单指导一下。
等敲定好开店事宜，便问他：“那么，小乔迪，你有没有收集到什么有效情报？”
“大人，我们的运气很不错，有。”
“前些天有个回归村民，大家都叫她琼夫人，她说那位蔷薇骑士留宿时曾经短暂单独行动过，还和她有过一些交谈。”
阿黛勒抚掌笑道：“好，调查总算能有点进展了，小卡，准备一份礼物，我要去见见这位琼夫人。”
“是的，主人。”
……
这些见面总是不太顺利的。
阿黛勒过去时，琼夫人正在忙着抓羊，她的小羊带着伤，又受了惊吓，现在躲到一个石窟中不肯出来。
帮助她解决麻烦，安顿好小羊，这才能够开始交流。
琼夫人先是猛地吹捧了少女——用一大堆长难句。
接下来又称阿黛勒为尊贵的客人，感谢她拯救村庄。
现在也快到晚餐时间了，琼夫人准备再去添几个菜，请她吃饭，关于蔷薇骑士的事情，就边吃边讲。
弄得阿黛勒是一愣一愣的：泪目了家人们，她好懂，和那个老太太真是高下立判。
琼夫人一家返乡不久，正是缺物资的时候，她这么热情友善，那我当然也不好真的去吃这一顿。
好人就得被枪指着？
心意到了就行，宴席还是我来。
男爵老爷可不缺这点小钱，就算我是新晋的，缺乏底蕴，但我有挂，区区浮财是真不缺。
……
晚餐期间，少女也认识了琼夫人的家人，这一家的精神风貌真挺不错，和睦温馨又不失礼，气氛把握得很好。
晚餐结束后，琼夫人的女儿主动收拾餐桌。
两人就着茶水，准备聊一聊当年蔷薇骑士的事情。
琼夫人开始她的讲述：“阿黛勒大人，我听见了那名蔷薇骑士和随从的对话，他们确实是在这里等人。”
“骑士大人一直没有摘下头盔和面具，我也不知道他的长相。”
阿黛勒简单记了一笔：骑士表现得非常警惕。
“我是第一次见到蔷薇骑士，出于尊敬和好奇，想款待一下他，便做了些拿手的蜂蜜蛋糕送去。”
“骑士先生收下蛋糕，给我两枚金币，整个交流过程很友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磁性，虽然没看到他的长相，但我坚信他是个宽厚慷慨的人，就像阿黛勒大人您一样。”
这什么夸夸教信徒啊？你也太会了？少女脸色一红，收下她的赞美，继续询问交谈内容。
两人的交谈倒是没有太多信息量。
“蔷薇骑士大人赞扬了我烤的蛋糕，说他的妻子非常喜欢这类甜品，等他完成公务之后一定会再来这里，到时候请我烤上两个带回去。”
“在我们简短的交谈里，他并没有提起妻子的名字，但我想那一定是一位幸福的女士。”
就是很家常的内容，没什么特别，最多得出个夫妻恩爱的结论，并且骑士也没有透露他或者他妻子的名字，想从这方面入手也是一片迷雾，无从查起。
“骑士大人接过蛋糕，慷慨地把它分给了两名随从，之后随从送给我一瓶佳酿。”
阿黛勒又记下一笔：骑士的警惕不止隐藏相貌，在食物上也有所体现，他没有吃，而是把蛋糕分给随从。
“我拿着佳酿回家，和家人一起喝了它，一夜平静，做了个好梦，第二天醒来就听说骑士大人被恶灵吞噬，真是太遗憾了，他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琼夫人的视角到此也就结束了。
阿黛勒听完后还是觉得没有太多头绪。
琼夫人看出她的苦恼，犹豫了一会，又说道：“阿黛勒大人，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讲，任何线索都是有价值的。”
“我送蛋糕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随从雇人洗刷马匹和盔甲，雇的是村民，而且这个人您也认识，是塞尔。”
“他在恶灵事件不久后就离开村庄，了无音讯，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他的妻子直到去世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在我的印象里，塞尔和他的妻子非常恩爱，而他的妻子生着重病还要照顾孩子，最后……”
最后琼夫人补充说明：“我觉得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阿黛勒叹了口气，锐评道：“但是塞尔他显然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是吗？”
“是的，大人，唉，本来多好的一个家庭。”
没有更多可以挖掘的情报，阿黛勒稍微整理一下思绪，便向这位好心的夫人礼貌道别，离开了。
她家吃饭比较早，饭后聊了一会也还不到七点，少女决定立刻去找塞尔，他应该知道更多线索。
是否尽到丈夫的责任，那不重要，阿黛勒又不是来这里惩治渣男的，这片大地上的渣男多了去了，找到那幅画像才是她的任务。
来到塞尔家，阿黛勒向他打听蔷薇骑士的事情，并向他坦言：我知道事情从八年之前就开始了。
刚见面那时，话语里的漏洞就已经被少女发现，但她不确定塞尔是否知道自己露馅了，所以选择直接告诉他。
结果并不顺利。面对突然造访和再三追问，塞尔只是承认他当时确实和蔷薇骑士有过一些纠缠，但具体内容他现在没法说出口。
见他神情痛苦，阿黛勒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他拒绝了，请求再给他一些时间，之后一定会坦白事件真相的。
之前的合作还挺愉快，塞尔表现得也挺靠谱，阿黛勒看着觉得他不像是会抛弃家眷的烂人……
既然这个重要线索暂时问不出东西来。
少女还是决定相信他，等一等。
……
湖泊现在已经治理好了，闲暇之余，阿黛勒也在湖边漫步，思考那幅神秘画像的事情。
老村长找到她，感谢领主大人的帮助，说什么村庄恢复了昔日的清爽，今天还闻到久违的花香之类的。
阿黛勒很是满意，心道：好好好，再多吹点，我爱听。
一通吉祥话之后，老村长说明来意。
“阿黛勒大人，我最近收到很多信件，有很多被迫离开的村民都在询问恶灵事件是否结束，他们想要回家了。”
“为此我在村子里组织了人手，准备打扫并且稍微维修一下那些空置已久的房屋。”
阿黛勒觉得这挺好的：“不错，所以是需要我帮忙吗？”
“您已经帮助我们治理好湖水，这些细碎琐事又怎么能再劳烦您呢？村民们可以完成的，您放心。”
阿黛勒点点头，老村长还是有点水平的。
“那这样，我让卢卡斯夫人为你们准备一些美味的食物，作为努力过后的奖励。”
“感谢您的慷慨，大人，您的善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告别老村长后，阿黛勒派人去通知卢卡斯夫人，便继续散步。
走着走着，在湖边又遇到塞尔，他带着许多香草的种子，要在村庄里各处都撒上一些，进一步祛除残留的臭味。
这个季节其实并不适合香草生长，少女有些好奇，问塞尔如何解决这点，这才得知他的种子原来是从洛克那里买的。
洛克培育的这些香草种子，堪称迎风就长。
哪怕现在是冬天，也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抽枝发芽，长得快，香气也浓郁，许多贵族都会买来种在花园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阿黛勒陷入沉思。
洛克哥啊……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以前我俩都还没发迹的时候，还跟他一起合租过一段时间。
后来就那样分开了，也没有道别。没想到他现在都已经成为园艺界的传奇人物，当然，我现在也是风生水起。
不知道他见到我变成男爵大人，会有什么感想？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也不知道他在哪，下次有空了再去见见他。
至于现在，阿黛勒也拿了些种子，一起播撒。
撒完之后，塞尔似乎怀念起了金羊毛村从前的模样，有些伤感，少女便离开了，给他一些独处的空间。
没一会又遇到炼金女巫因格太太，她注意到少女之前在草丛里，便提醒了几句：这边有些蛇虫鼠蚁，毒性比较猛烈，注意安全。
阿黛勒也没多想，随口向她说了种植香草祛除臭味的事情。
她表示赞同，又提醒少女去处理掉村子里病死的家养禽畜。
它们有很多因为没人照料，喝脏水一命呜呼了，村民们又认为是恶灵想要的祭品，不敢动，这也是恶臭的来源之一。
阿黛勒只能感叹一声，迷信害人不浅。
当即决定去召集人手把它们埋掉。
这时因格太太却又说起了谜语，大致是：这座村庄要深埋的东西不止这些，恶臭的根源还在更深处，她现在不能多透露，您早晚会知道的，注意安全，风神和月神庇护着您。
阿黛勒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女巫应该也会占卜之类的？她看起来知道些东西。
神灵庇佑如果是真的，那能保我不上烧烤架吗？
都怪那家伙！没事跟我科普猎巫运动！
阿黛勒找到塞尔，向他说起病死家畜的事，他也是百密一疏，并没有想到这些，惊讶之余，表示会立刻组织人手搜查清理。
现在一些离得近的村民已经回来，有他们在，村里的人力宽裕许多，至少这样的工作不需要少女花钱招人了。
她只需要去准备些美食佳酿，激励一下他们就好。
……
过了两天，阿黛勒和老村长聊起返乡村民这事。
这两天回来的村民不多，因为附近能召回的都已经叫回来了，还有许多人搬到了比较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得不到消息。
两人短暂商讨后，得出三条措施：
在郡报上刊登消息；
找些大嗓门的村民去港口宣传村庄现状；
通过村庄公告处动员返乡村民帮忙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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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黛勒回到营地，发现小乔迪正有事要汇报，也是关于返乡村民的。
“大人，我们之前设立悬赏，收集蔷薇骑士的情报，现在出了一些问题。”
阿黛勒揉了揉眉心：“现在线索还不够，只能猜测着拼凑出部分真相，征集线索不能停，你说说，怎么个事？”
小乔迪顿了顿：“有很多村民刚回来，很缺物资，哪怕根本不知道，也硬编了不少故事报上来，梳理起来非常花时间。”
“大人，要不然我们干脆开个临时小店卖东西给他们？”
“这样啊，让我想想。”
威尔逊庄园的物产品质卓越，从来不愁销路，一般情况下是供应给皇家商会等大型组织，还有像是安宁乡野这样的核心领地，金羊毛村有点偏僻了，轮不到。
本来阿黛勒是没打算在金羊毛村这里出售商品的，他们要的都是些基础物资，赚的钱少，零售起来也太琐碎。
不过卖给他们也行，反正又不亏。
甚至这个临时店铺的成本也可以很低，不用搭建得多好，或者直接找栋空房子都行。
目标不是挣多少钱，只要能减少一些无效情报就算成功。
阿黛勒想了想，觉得这事可以，于是给小乔迪写了些要领，简单指导一下。
等敲定好开店事宜，便问他：“那么，小乔迪，你有没有收集到什么有效情报？”
“大人，我们的运气很不错，有。”
“前些天有个回归村民，大家都叫她琼夫人，她说那位蔷薇骑士留宿时曾经短暂单独行动过，还和她有过一些交谈。”
阿黛勒抚掌笑道：“好，调查总算能有点进展了，小卡，准备一份礼物，我要去见见这位琼夫人。”
“是的，主人。”
……
这些见面总是不太顺利的。
阿黛勒过去时，琼夫人正在忙着抓羊，她的小羊带着伤，又受了惊吓，现在躲到一个石窟中不肯出来。
帮助她解决麻烦，安顿好小羊，这才能够开始交流。
琼夫人先是猛地吹捧了少女——用一大堆长难句。
接下来又称阿黛勒为尊贵的客人，感谢她拯救村庄。
现在也快到晚餐时间了，琼夫人准备再去添几个菜，请她吃饭，关于蔷薇骑士的事情，就边吃边讲。
弄得阿黛勒是一愣一愣的：泪目了家人们，她好懂，和那个老太太真是高下立判。
琼夫人一家返乡不久，正是缺物资的时候，她这么热情友善，那我当然也不好真的去吃这一顿。
好人就得被枪指着？
心意到了就行，宴席还是我来。
男爵老爷可不缺这点小钱，就算我是新晋的，缺乏底蕴，但我有挂，区区浮财是真不缺。
……
晚餐期间，少女也认识了琼夫人的家人，这一家的精神风貌真挺不错，和睦温馨又不失礼，气氛把握得很好。
晚餐结束后，琼夫人的女儿主动收拾餐桌。
两人就着茶水，准备聊一聊当年蔷薇骑士的事情。
琼夫人开始她的讲述：“阿黛勒大人，我听见了那名蔷薇骑士和随从的对话，他们确实是在这里等人。”
“骑士大人一直没有摘下头盔和面具，我也不知道他的长相。”
阿黛勒简单记了一笔：骑士表现得非常警惕。
“我是第一次见到蔷薇骑士，出于尊敬和好奇，想款待一下他，便做了些拿手的蜂蜜蛋糕送去。”
“骑士先生收下蛋糕，给我两枚金币，整个交流过程很友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温和磁性，虽然没看到他的长相，但我坚信他是个宽厚慷慨的人，就像阿黛勒大人您一样。”
这什么夸夸教信徒啊？你也太会了？少女脸色一红，收下她的赞美，继续询问交谈内容。
两人的交谈倒是没有太多信息量。
“蔷薇骑士大人赞扬了我烤的蛋糕，说他的妻子非常喜欢这类甜品，等他完成公务之后一定会再来这里，到时候请我烤上两个带回去。”
“在我们简短的交谈里，他并没有提起妻子的名字，但我想那一定是一位幸福的女士。”
就是很家常的内容，没什么特别，最多得出个夫妻恩爱的结论，并且骑士也没有透露他或者他妻子的名字，想从这方面入手也是一片迷雾，无从查起。
“骑士大人接过蛋糕，慷慨地把它分给了两名随从，之后随从送给我一瓶佳酿。”
阿黛勒又记下一笔：骑士的警惕不止隐藏相貌，在食物上也有所体现，他没有吃，而是把蛋糕分给随从。
“我拿着佳酿回家，和家人一起喝了它，一夜平静，做了个好梦，第二天醒来就听说骑士大人被恶灵吞噬，真是太遗憾了，他明明是这么好的人。”
琼夫人的视角到此也就结束了。
阿黛勒听完后还是觉得没有太多头绪。
琼夫人看出她的苦恼，犹豫了一会，又说道：“阿黛勒大人，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讲，任何线索都是有价值的。”
“我送蛋糕的时候，看到其中一个随从雇人洗刷马匹和盔甲，雇的是村民，而且这个人您也认识，是塞尔。”
“他在恶灵事件不久后就离开村庄，了无音讯，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他的妻子直到去世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在我的印象里，塞尔和他的妻子非常恩爱，而他的妻子生着重病还要照顾孩子，最后……”
最后琼夫人补充说明：“我觉得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阿黛勒叹了口气，锐评道：“但是塞尔他显然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是吗？”
“是的，大人，唉，本来多好的一个家庭。”
没有更多可以挖掘的情报，阿黛勒稍微整理一下思绪，便向这位好心的夫人礼貌道别，离开了。
她家吃饭比较早，饭后聊了一会也还不到七点，少女决定立刻去找塞尔，他应该知道更多线索。
是否尽到丈夫的责任，那不重要，阿黛勒又不是来这里惩治渣男的，这片大地上的渣男多了去了，找到那幅画像才是她的任务。
来到塞尔家，阿黛勒向他打听蔷薇骑士的事情，并向他坦言：我知道事情从八年之前就开始了。
刚见面那时，话语里的漏洞就已经被少女发现，但她不确定塞尔是否知道自己露馅了，所以选择直接告诉他。
结果并不顺利。面对突然造访和再三追问，塞尔只是承认他当时确实和蔷薇骑士有过一些纠缠，但具体内容他现在没法说出口。
见他神情痛苦，阿黛勒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他拒绝了，请求再给他一些时间，之后一定会坦白事件真相的。
之前的合作还挺愉快，塞尔表现得也挺靠谱，阿黛勒看着觉得他不像是会抛弃家眷的烂人……
既然这个重要线索暂时问不出东西来。
少女还是决定相信他，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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