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喜欢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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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夜的花沟村,各处都有吆喝小孩回家吃饭的热闹动静。

    越靠近村尾,屋舍就越少,也越安静,等到了山脚下,就只剩下虫鸣蛙叫树摇声。

    孑然独立的破草屋,被蜿蜒无边的后山阴影罩住,系门的细草绳被磨断了,山风一吹,破门自行打开,“哐当”一声砸在墙上,扑簌簌往下掉黄土。

    外头的月光洒进门内,和里头的烛光光影正好相衔接。

    贺进山保持着姜禾年离开时的姿势,视线扫向屋外远处的黑暗,倏地低笑出声。

    风还挺大。

    要是蜡烛被吹灭了,怕黑的小屁孩儿不知道会不会吓哭。

    笑意牵动腹部收缩,伤口立即传来更重的刺痛,就像是某个炸毛小女孩的回击。

    贺进山咬牙闷哼一声,低头看向腰腹,半晌,实在忍不住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越疼越想笑,越笑伤口越疼。

    小孩儿给他整的造型实在是太搞笑了。

    只见,昏暗茅草房,塌角硬凉炕,一个英俊猛男,衣衫半撩,宽肩窄腰,长腿大露,尽显绿色诱惑。

    姜禾年给贺进山换药的时候,一手抓衣服下摆,一手艰难抹绿药糊,十分手慌脚乱。

    贺进山单手扯住衣服下摆,准备整件脱下来,省事。

    姜禾年瞪大眼死死摁住,脑袋咬得像拨浪鼓,死活不让她“小叔叔”裸奔秀身材。

    最后,小脑瓜机灵,把衣服下面的一半扣子解开了,下摆卷巴卷巴在半腰系了个蝴蝶结,只露出受伤的下腹,保住了胸肌。

    腿上也是,一条裤腿卷上了大腿根,另一条守身如玉。

    糊完草药之后,没有绷带裹缠,这个“绝美”造型就一直保持着了。

    曾经在国外刚当上游隼雇佣兵时,刀里来枪里去,徒手挖过子弹,拖着断腿在雨林搏杀,随意回想过往数不清的经历,这是贺进山受过的伤里,处理得最小心、最不专业,又最奇葩的一次。

    偏偏,这感觉还不赖。

    小猫丫头笨手笨脚一脸认真的模样,也很有趣。

    男人垂眸凝视着重伤未愈的身体,浑然不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荡漾。

    忽然,从远处传来奔袭的动静。

    贺进山笑意一凛,迅速侧耳,贴墙探听。

    一个人,非负重,越山往下全速奔袭。

    前进方向,正是这里。

    男人肩臂的肌肉随着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逐渐收束紧绷,大掌扣住一个物件,五指缓缓施力。

    在距离仅剩不到百米的时候,来人全力极速奔跑的脚步声骤停,变成了戒备往前的轻步,明显训练有素。

    踩在枯叶野草上,是难以辨别的沙沙声……

    再一步,是闷响。

    下山了。

    距离这间茅草屋只剩二十米。

    “唰。”

    是被刻意压制的,利刃拔出的削刃声。

    贺进山黑眸微眯,拇指猛力一扣,掌中弯折至极致的铁勺应声而断。

    “咻——”。

    勺柄从窗口拐角极速破风而出。

    须臾,精准扎入十五米外的目标胸口。

    一声痛极的闷哼过后,踉跄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屋内。

    贺进山靠在墙边呼吸微重,额前覆着一层薄汗。

    过度紧绷的肌肉缓慢松弛,腹部及右腿伤患处,筋肉飞速生长复原的湿黏撕拉声越来越明显,比昨夜更甚。

    伴着青少年时期生长痛般的钝痛。

    贺进山的薄唇牵起笃定的弧度。

    果然,他自己的身体正在回来。从这具残废的躯体中,重塑而来。

    原主腰腹的枪伤,其实并无大碍,真正让他不得不退伍的是腿上神经伤了,后面遭到狼袭,更是雪上加霜,这种情况哪怕是用现代医疗也难以恢复如初。

    现在这种神迹般的重塑,就像他穿越一样,无法用常理解释。

    真有意思,一个残废退伍的小小副连长,会是什么人翻山越岭来要你的命呢?

    贺进山眸中闪过幽光,如同许久未狩猎的狼王,面对新猎物的兴味和岿然。

    长指转着断裂的勺头,屈指一弹,发出“铮”一声脆响,钉在被风吹得乱晃的木门上,耳根瞬间清净了。

    几番动作,身上的药草蹭掉了些,贺进山用食指刮起一点,指腹捻了捻。

    这草药他认识,确实可以清创消毒,不过它的根茎本身也有毒性,用量要控制。

    像姜禾年这样糊得像烙葱饼似的,不出半天就会把皮肤焗出泡来,堪比火灼。

    贺进山想到自己当时犹豫了两秒,就任由小屁孩在重伤的腿上摊饼过家家。

    真是中邪了。

    长指一刮,把腿上过厚的草药全都刮下一层,从窗口扔了出去。

    毁尸灭迹。

    ……

    *

    “嗡——”

    “嗡——”

    姜禾年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手忙脚乱从被子里摸到大公鸡造型的震动闹钟,摁灭了。

    扭头看姜艳秋那边,松了一口气。

    窗外灰蒙蒙的,天才半亮。

    背过身悄悄抱起闹钟看时间,还不到五点。

    她皱着酸涩无比的眼,戴上了痛苦面具,几番小幅度翻滚挣扎之后,还是轻手轻脚起了身。

    清晨的花沟村空气清新,静悄悄,直到快到村尾才听见“喔喔喔”的高昂鸡鸣声。

    真是,起得比鸡早。

    姜禾年困倦地揉了揉眼,脚步虚浮地一路走到山脚下,连着七八天来来回回,她打着瞌睡都能摸到这儿了。

    轻手轻脚把新换上的细草绳“门锁”解开,姜禾年弓着腰狗狗祟祟摸到炕边席地坐下。

    脑袋趴在炕沿,抬起手,轻轻搭在男人宽大温热的手背上,然后闭上眼,补会儿眠。

    姜禾年原本只是想趁两人“充电续命”的时间打个瞌睡,谁知连续过度早起加上下地太累,她直接趴在炕沿睡熟了。

    女孩呼吸变得匀缓的瞬间,本该在睡梦中的男人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

    视线微垂落在被压得动不了的右手臂上。

    贺进山抬起左手垫在脑后,神色探究。

    这小孩儿,是有什么雏鸟情结吗?

    天天天没亮就来,坐在地上盯着他看,小手这儿戳戳,那儿摸摸,也不说话。

    最后就握着他的手打瞌睡,不到一个小时又静悄悄离开。

    天擦黑的时候,又急匆匆过来,给他换了药,待一会儿就走。

    一天两回,跟打卡似的。

    小脸蛋都累瘦了,瞧瞧,眼圈都乌青。

    小孩儿不搁家睡觉,来这熬鹰呢。

    贺进山思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快习惯了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醒来。

    然后,装睡,等摸。

    我要是突然“醒了”,她会怎么样?

    男人看着看着,恶趣味又起,手臂微微用力往外抽。

    睡得很熟的女孩哼唧一声,微蹙着眉,两手寻摸着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执拗地拉了回去。

    软软的脸颊严严实实压在他的掌心上,这才眉心舒展,又睡熟了。

    贺进山眸中微动,五指都僵住了。

    软乎乎的脸颊肉,落在手里,像炸弹一样。

    轻缓的鼻息就是炸弹的引线。

    一个他没想过的答案浮现,越来越不可忽视。

    这小孩儿……是喜欢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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