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黑暗中的挣扎

    禾暖确实没打算放过他

    她看着不同的工具，为亓山细细挑选。

    几天的时间，她不停的换着工具，从内到外摸透亓山的反应。

    不是很大的屋子满是哀嚎，亓山感觉自己遇到了恶魔，他人在架子上瑟瑟发抖，地上满是污渍。

    银白色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身前，男人感觉渴的嗓子干裂疼痛，胃也抽搐起来。

    不记得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尽漫长的黑暗笼罩着他，绝望、无助，好在，禾暖一直在他身边，虽然她是痛苦的根源，但这一刻对男人来说与救命稻草无异。

    眼前的男人破败不堪，尽管如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不让他崩溃。

    禾暖把固定架子的装置打开，拿下他的耳塞，原本安静的世界，再次有声音涌动起来。

    她推着架子向前走，早已分不清方向的男人，不知道被禾暖带到哪里，他只听见开门声。

    感觉自己被推出屋子，他再次激烈反抗，链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他不知道在哪，只听见旁边的不同声音，有男有女，不止禾暖一个。

    “快看，这男的玩的真花”一个男生传入他的耳朵。

    “他虽然脏了点，可是身材真不错”又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说着。

    “哥们，这男的也动不了，要不…咱们”他的话没说完，只听见男人摩拳擦掌，脚步声逐渐靠近他。

    甚至还有一些女人，对他上下其手。

    被无数人玩弄，亓山用尽全部力气闪躲，但他像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从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未想过今天的境遇，他像是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越挣扎，身边的人动作越猥琐，愤怒、无助的情绪侵占他，身上没有一处干净地方，被人玩弄个遍。

    这些人变本加厉，越来越过分。

    禾暖的声音传来，这是不知道多久之后，他再一次听见女生清冷的声音，她像是一个看客无动于衷。

    “看…大家多喜欢你”

    平淡的语气说着狠毒的话，亓山后悔接了这个任务，让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如果能说话，亓山只想求禾暖给自己一个痛快。

    其实，除了最开始挨的揍，剩下的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是酒店内的模拟设备，之所以能这么逼真，也是引入了暖北科技的全息技术。

    女生看着男人挣扎的模样，觉得差不多可以收手，她托着架子，在房间里绕了很多圈，最后把架子固定好。

    终于脱离魔爪，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脏了，从内到外的脏，刚刚的事，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永远逃离不了的噩梦。

    女生推过来半人高的机器，机器在亓山的后边。

    机器剧烈颤动，嗡嗡作响。

    不知道又会受到什么折磨，他知道避无可避放弃挣扎。

    整个人好像被撕裂成两半，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以往富有光泽到银白色头发，此刻贴在他的身上。

    放置好机器后，禾暖把耳塞再度给亓山戴上。

    又一次失去痛觉，触感被无限次放大。

    漆黑的环境，极致的痛感，被折磨的昏过去又醒过来。

    饥寒交迫、酷刑加身、无尽深渊，只留他一人。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他很诧异，诧异自己还活着。

    他眼眶通红，甚至还出现幻觉，在幻觉中禾暖对他温声说话，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她回来找到他，救他出去。

    身后的机器还在运作，从最开始的疼痛，到现在的异样感，身体的变化令他悲哀。

    每一分一秒都被加长，他疯狂的向架子撞击，想要逃离，坚持不住了，真的坚持不住了，昏迷前他甚至在想，哪怕禾暖对他施以酷刑，也好过现在。

    再次醒来，亓山的意识飘忽，又在重复着之前的幻觉，想要伸出手抓住禾暖，但他惊恐起来，因为他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在哪，只有身后的痛感证明他还活着。

    再次被拽入幻觉中，他忘记自己是谁，只记得女生的容颜与清冷的声音。

    在幻觉中一次又一次爱上女生，哪怕下一次的幻觉中，只是与女生见了一次面，他依旧爱上女生。

    最初的亓山知道，自己之所以喜欢她，是为了减轻痛苦，把受到的苦难美化成爱意，不然他真的会疯。

    但是在不断强化的过程中，他真的爱上了禾暖无法自拔，他想着，只要女生开心，怎么对他，他都愿意。

    又是很久过去，他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

    就算在喜欢女生，他还是觉得委屈，为什么禾暖要扔他一个人在这里。

    他的头可以动，在铁架上的男人四处探寻，想要感知到禾暖的存在。

    被屏蔽听觉、视觉的人，很快发现自己失败了 他根本找不到女生。

    眼罩下的眼眶通红，他强忍着泪水。

    坐在那里的禾暖，感觉到魂契的变化，知道亓山走进打破重建的关键点。

    她走上前，伸出手温柔的摘掉男人的眼罩，赐予他光明，又拿下耳塞，还他听觉。

    最后，她摘下男人嘴角的胶带，胶带粘的太久，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依旧让亓山的嘴角渗出血。

    禾暖的手掌放在他的眼睛上

    “适应一下，慢慢睁眼”

    被遮住眼睛的亓山没有丝毫的反抗，他很乖顺的点点头，直到禾暖把手拿开，他才睁开眼。

    视线有些模糊，缓了很久 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禾暖依旧清冷艳丽，反观自己，他低垂着头。

    “抬起头看我”女生没有使用魂契的力量，她想看看亓山的反应。

    男人很快抬起头，只是眼神闪躲，他知道这样的自己配不上禾暖，是以有些心虚。

    禾暖回身拿起桌子上的棉签，把棉签蘸在水里，润湿棉签后，她举起棉签为男生擦着唇。

    好久没有得到温柔对待的男人，眼泪顺着脸颊滴滴答答落下，泪水蓄满了他的眼睛，又再次流下。

    “暖暖，如果我犯了错，你可以惩罚我，但是不要让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好吗”。

    “我没有惩罚你，这些只是咱们两个人特殊的交流方式，宝贝你做的很好”。

    她的话说完，亓山突然大声哭起来，甚至人都在颤抖。

    禾暖抱着他，拍着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脸颊，温声说着。

    “你愿意为我做这些事吗？”

    像是被献祭的羔羊，亓山郑重地点点头。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禾暖关掉机器，把亓山从架子上放下，贴心的为他清洗身体。

    亓山有些闪躲，羞愧的说。

    “我不干净了，刚刚…”。

    他指的什么，禾暖很清楚，女生笑了起来，摸着他的头，再次打开模拟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