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是非善恶！

    ……

    三月空下，皎洁的月光映照着长城，绵延不绝的长城仿佛一条巨龙蜿蜒屹立天地间，雄伟而神秘。

    叶凡跟张胖子他们喝完酒后，被林妙语约了出来，二人漫步在城墙上。

    不多时，雪花飘舞，天地间尽皆白芒一片。

    “下雪了呢！”

    林妙语伸出手，落雪落入手掌，却并未融化。

    “还记得当年你我相见第一面，就是在雪夜！”叶凡感慨道。

    “是啊！”

    “你一人喝醉路边，我赶巧路过，费了老大劲才给你拖回去。”

    “还是以前的日子比较充数，心情不好，可以喝得烂醉如泥，睡一觉起来无事一身轻，哪像现在，不努力就会死，甚至尸骨无存！”

    话音刚落，二人皆是沉默不语，看着落在城墙半空下不来的飞雪。

    林妙语鼓起勇气，快步上前抱住了叶凡。

    叶凡并未推开她，二人紧紧相依，亦如当年，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大学时光，二人依偎在一起，坐在天台听着歌，喝着酒，诉说着彼此心里疾苦。

    “我们……回不去了……是吗？”林妙语颤音，她还是鼓起勇气问出那句或许早已注定的话语。

    叶凡没有说话，他轻轻拍了拍林妙语。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

    “大家一起修长生，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不是吗？”叶凡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知是对她旧情未灭，还是不想说得太过直白！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对吗？”林妙语眼中泪花闪烁，喃喃道。

    叶凡有些心疼的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声音柔和道：“傻瓜，哪有什么是非对错，不过是那个在寒冬添柴的不再是你罢了！”

    林妙语微微一愣，她松开了叶凡，缓缓从怀中取出那件叶凡为她亲手雕刻，惟妙惟肖的木偶，眼中纵有不舍，但还是毅然决然将那木偶丢向了城墙下方。

    叶凡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亦如当年，她还是一点没变啊！

    二人自此背驰而行，自此形同陌路毫无牵连！

    前路漫漫雨纷纷谁在痴痴等！

    谁又在哀愁与别离！

    “棺，随我去一个地方！”

    叶凡呢喃自语，青铜棺出现在脚下，带着叶凡穿越虚空而去。

    城墙的能量波动瞬间惊醒了老瞎子，他冲向虚空，长城上空早已没有叶凡的身影，只有淡淡气息残余。

    “他想做什么！”老瞎子带着疑惑去找了林妙语，可发现此人如同凭空消失一样，不见了！

    ……

    天启战场，玄黄要塞最大的战场，据说此地埋藏着魔祖的一双眼睛，故此虚空中才会出现三月悬空的奇特景观。

    “主人，我感受到您的灭世瞳已经早已被人据为己有，咱们是不是该从长计议啊！”青铜棺发出微颤。

    “无妨，血脉也要提升，索性此次就杀个痛快，这一世，我要以杀阵证道，走寂灭之道。”叶凡自信满满。

    在青铜棺的带领下，叶凡来到一处阵法笼罩的山林中，此地正是人族在天启战场的一个处保护区之一，叶凡掏出身份令牌，那人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让叶凡进入了保护区。

    此人的举动疑点重重，叶凡留了个心眼，让青峰剑躲在虚空中，伺机而动。

    山林之内灵气充足，古木参天，百草丰茂，百鸟齐鸣。

    叶凡深入其中，一路翻山越岭，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幽静的谷地。

    他刚一进入谷地，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容貌极美的青年正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仿佛入定了般。

    叶凡心中一动，开口询问道：“此地为何会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莫不是有异族杀进来了?”

    那青年睁开眼睛，打量了叶凡一番，微笑道：“你是叶凡吗？”

    叶凡一阵无语，自己此来天启战场提升修为，找回自己残缺的躯体，最不希望的就是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看此人衣着气质，应该不是泛泛之辈，叶凡还是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道友说的叶凡是谁？”叶凡不明所以地看着男子，挠了挠头。

    “诸天生死轮转，皆在一念之间，我看小兄弟面生，不知道来此何事？”俊美青年嘴角轻笑，开口问道。

    “我？我来此处历练，听说天启战场内有一处人族保护区，便来此处感悟一番生死之道。”叶凡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那巧了，在下也是，不如与道友一道如何啊?”青年笑吟吟地看着叶凡笑道。

    叶凡轻轻点头，二人结伴而行！

    路上青年有意无意地询问叶凡。

    “你觉得世间何为善恶！”

    叶凡虽然感觉到奇怪，但还是给出自己的观点，他说道：“益我者善！”

    “那其他的呢？”青年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叶凡笑道：“我并不是一个好人！”

    青年若有所思，沉默许久，大笑道：“既然道友无此心怀天下之志，何故于对异族行灭种之灾呢？”

    叶凡则是轻蔑一笑，“弱肉强食，本就是世间准则，异族?他们也是诸天万界的一分子罢了！”

    “道友莫非知晓异族来历不成？”

    叶凡脑海中回想着当年的一切，轻叹一声。

    “他们本是极其弱小的蜉蝣一族，生活在须弥芥子中，当年一战，魔祖陨落，魔血浸染了诸天万界，有的地方形成了绝地禁区。”

    “而像蜉蝣族，他们就是魔血为他们改变体质以及血脉，使得他们一族发生巨变，成为现如今诸天万界口中的异族！”

    “依道友所言，就是说魔祖才是世间最大的恶魔！”青年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叶凡一时间精神恍惚，好熟悉的气息。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世间一切生生死死，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所有的毁灭以及新生，皆是规则制约。”

    “那道友觉得，瞬间规则是何人所立，那人立规则的含义是何！”青年的话语总是那般针锋相对，直戳中心。

    “据我所知，次方宇宙寰宇乃是盘古所开，他也是次方宇宙的第一任主人，被大能称之为古仙！”

    “也是世间之主，而规则是由其体内阴阳所日积月累而成！”

    “那如果当年没有魔祖与诸天神佛大战，会不会现如今的诸天万界还如当初一样在一个空间内！”

    叶凡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想继续说下去，还是为何。“我说得够多了，道友如此打听，莫不是来自异族！”叶凡半开玩笑道。

    青年并未生气，而是自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颗血色宝珠交给了叶凡，然后就转身离去。

    他握在手中，能亲切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可他为何如此轻易还给自己呢？

    叶凡看着其离去的背影不假思索，属实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