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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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墨凡剩下的话被某人衔住了,湿软的事物覆上他的双唇,轻柔吮吸,同时有一只手托住了墨凡的后颈,拇指磨蹭着他的喉结。

    冷汗忽然浸透了他,他闭上眼,年少时不美好的记忆冲入脑海,他的面色一瞬变得惨白。

    墨凡:“不要……”

    “墨凡,”墨凡听见有人唤他,“你睁眼。”

    然后他就睁开了眼。

    他看见了君玟没有一点戏谑的眼眸,里面映着他,和一池摇曳的四季常开的荷花。

    是了,正在吻他的人,是君玟。

    墨凡主动向前靠了靠,挡住了那些深浅不一的荷花,让君玟眼中只有他。

    君玟一手揽着墨凡的腰,一手扶着微微拉低他的头,很轻地吻上他的眼睛。

    再向下,到脸颊,到鼻尖,到唇,俱温软。

    直到分开,银丝微垂,君玟都是浅尝辄止,没有更进一步。

    “仙尊哥哥,”君玟拇指抹去墨凡唇上的水光,“要去吃饭吗?”

    墨凡看起来呆呆的,血色又慢慢从脖子上漫回了脸上,他迟钝地用手触上发烫的唇,然后倏地收回,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墨凡显得更恍惚了,“吃,吃饭……”

    君玟像一只餍足了的狼犬,征得了墨凡的肯定回答,他牵住墨凡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道:“走,仙尊哥哥!”

    他的师弟心中对这些事情有阴影,他得循序渐进,反正已经是他的了,他等得起……

    屋中,三月暮看完一个信笺,余光瞥见刚想出门先把碗筷送回厨房的池上暝——他站在门边,整个人都像被定住了。

    三月暮:“怎么了?”

    池上暝罕见地没回答他。

    三月暮好奇心起,起身走到门边,然后看到刚刚分开的两人。

    三月暮:“……”

    他伸手盖住池上暝的眼睛,然后将池上暝拖回屋中,腹诽道,这两人也太不分场合了,是真没把他当外人啊……

    翌日卯时,三月暮自榻上醒来,池上暝不在屋中。

    他踩上靴子,一边披上白色外衣,一边推开寝殿的大门,风雪扑面,外衣也向后飘扬着。

    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伸过来,抓住衣服,给三月暮披好。

    “师尊怎么出来了?”池上暝问。

    三月暮未答,他说:“仲春初至,缘何会有雪?”

    饶是春寒料峭,也不至于如此寒凉。

    “师尊,”池上暝说,“是尊戎轩。”

    池上暝拢衣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常,“应淮去了?”

    池上暝:“去了。”

    三月暮理好衣襟,池上暝在他身后撑着一把浅蓝的纸伞,雪落在伞上,洇湿了伞面的花瓣纹理。

    尊戎轩是苏戎生前的寝殿,也是如今停放他的冰棺的地方,每月的第一天,应淮都会去看他。

    应淮和三月暮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六七岁因各种原因自愿上山,只有应淮,他是被苏戎从马车下面拉回了一条命,带回的山上。

    他无父无母,更没有家人,没有苏戎,他早就不会还活在这个世上。

    苏戎走时,也是应淮哭得最凶,三天的时间,人就瘦了十几斤,还是程鸢硬给他灌的饭,才让他不至于把自己活活饿死。

    他对苏戎,与师姐师兄相比,历来是不同的。

    两人走到尊戎轩时,君玟和墨凡已经到了,应淮跪在苏戎的冰棺旁,整间寝殿都结出了冰花。

    几人对着苏戎的冰棺恭恭敬敬地拜了。

    “这是怎么回事?”三月暮问,“以往没有过这么大的寒气。”

    墨凡摇头:“不知。”

    应淮站起身,走出殿内,面朝着几位师兄。

    “冰棺裂了,”应淮说,他很少有现在这般面无表情的时候,“师尊死因有隐情。”

    冰棺是从内向外裂开的,苏戎用的这等冰棺用料极为坚固,是他的五位亲传弟子亲自寻来的,如果不是苏戎本身心存怨气,冲破了冰棺,冰棺不会裂。

    可当年苏戎离世后,三月暮彻查多次他的死因,但结果均为自杀,且不存在被人操纵的痕迹。

    苏戎死前一直镇守大殿,加固着若山全山的禁制,而大殿本身的禁制除他们五人根本无人能破,可莫说他们不可能去害苏戎,那时他们五人中除了应淮皆战于前线,虽然应淮灵力差些,替苏戎守着大殿的禁制,但三月暮进殿之前看过了,大殿禁制是完好无损的。

    这说明应淮发现苏戎出事,喊的那一声师尊,皆是在大殿之外,并不曾进去过,禁制隔绝一切灵力声音,如果不进去,对苏戎什么都做不了,而设下这个禁制的方法只有苏戎才会,也就不存在有人破了禁制又重新设下的可能。

    但是——

    “再查。”三月暮说。

    师尊不会无缘无故自杀,他的死必然有隐情,而如今冰棺裂缝,定然也有其他线索显露出来,顺藤摸瓜,早晚能查清。

    苏戎的死,一直是几人心中的一根长刺,扎入的时候很痛很痛,扎久了又渐渐习惯,慢慢忽视,可一旦去触碰,那必然又是绞着血肉和骨髓的痛彻心扉。

    三月暮补上裂缝,止了若山的大雪,程鸢也来了,几人向弟子晨修的练剑场走去,一路无言。

    练剑场上,众弟子一招一式认真练着剑法,两个池上暝看着眼熟且相似的身影穿梭其中。

    “掌门师兄,我教得怎么样,还不错?”说话的人是程鸢。

    程鸢一开口,池上暝才想起这两人到底是哪里眼熟,是开山大典的第二名第三名、拜在程鸢和墨凡座下的时白和时研。

    他不在,监督弟子们晨修的人就变成了他们。

    “不错,”三月暮笑道,“但比池上暝还差了点。”

    程鸢一个白眼,“是是是,谁能和你的宝贝鸳鸯比啊——”

    三月暮心虚地用指节刮了下鼻子。

    一旁君玟正小声和墨凡说着话。

    君玟:“仙尊哥哥,我觉得你教的徒弟最好~”

    墨凡:“嗯。”

    耳朵很好使的一众仙尊:“……”

    应淮左边看看说悄悄话的君玟和墨凡,右边看看认真看戏的三月暮和池上暝,最后看看似乎想打人的程鸢,他表情有点懵。

    为什么他的师兄师姐和小师侄一个比一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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