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意减少

    小枫推门进屋，就看到肖小雨把茶桶搬出来了。

    看见她回来，拧干手里的毛巾，边擦茶桶边说话，“你怎么去这么久？”

    小枫深吸一口气，“天天得了小儿肾病，一种原发性疾病，六至十岁是高发期，他想要康复，就需要换一颗健康的肾。”

    “啊？”肖小雨睁大了眼睛看着小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片刻之后，眼眶开始泛红，他感觉非常委屈，从没把他当做亲人就罢了，还要设局偷他的肾脏。

    小枫忽略他眼底的忧伤，小雨虽然照着她的安排做事，也只是习惯听她的话而已，他心里对于天天生病的事情仍是抱着‘这可能是一场乌龙’的想法。

    “他在市区医院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爷奶和叔叔婶婶都没有做匹配检测，他们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你。”小枫不顾肖小雨泛红的眼睛，继续说道，“买陌生人的肾需要二三十万，自己家人的肾不用花钱，少了一颗肾对以后的生活影响不小，他们不舍得自己受一点伤害，就想到了你。怕你拒绝，就像瞒着你，偷偷进行。”

    一滴眼泪从肖小雨眼睛流下，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热度唤醒了他的思绪。

    “他们不敢捐，我也不会捐。”肖小雨抬手擦掉眼泪。他曾经期待过奶奶他们的爱，就像他对肖亮偶尔产生的期待一样，可惜，现实告诉他，不论从前还是现在，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小枫轻轻抚摸着肖小雨的头发，肖小雨低着头，蹭了蹭她的肩膀。

    小枫眸光一片阴沉。

    别说小雨的不匹配，就算是完全匹配，她也不会让小雨给天天奉献一颗肾脏。

    上辈子，小雨车祸亡故。小雨的尸体被停放在停尸间很长时间，直到对方给出了肖亮满意的赔偿款。

    肖亮拿了那么大一笔钱，却只肯花最低的价格办了丧事。

    简单的火化之后，用一个便宜的小箱子装着，埋到了一个最便宜的公墓里。

    整个葬礼过程只有肖亮小枫两个人。

    小枫知道是肖亮没有通知肖老太他们，但是从小雨出事，肖老太他们除了问过几次有多少赔偿金，就没有关心过小雨的身后事，更没有去过停尸间。

    如果不是小雨给肖亮换了一大笔钱，恐怕肖亮连公墓都懒得买。

    这么一群人，怎配她的小雨付出健康。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

    小枫拍了拍小雨的脑袋，“去洗洗脸！”

    小雨放下毛巾，低着头去洗手间。

    小枫呼出一口长气，难过之后，就不会轻易被骗了。

    收起毛巾，小枫到厨房准备凉茶。

    做好凉茶，小枫把手机装进包里，背上包，发现肖小雨已经换好衣服，就等着出门了。

    二人把凉茶搬到自行车上。

    和之前一样，小枫骑着自行车车，肖小雨去坐公交车。

    来到南区体育馆，草地上有一些湿气，隐约还能闻到青草的香味。

    摆好凉茶，小枫骑着自行车去小商品批发城进货。

    等小枫回来的时候，出摊的人还不多。

    隔壁摊位的女人已经来了，正在整理自己的摊位，看见小枫回来，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小枫心头一阵放松，女人不搭理她，应该也不会再找她麻烦！

    肖小雨悄悄靠近她的耳朵，“她的儿子没有来，她刚才看见我，还瞪了我一眼。我看见她瞪我，我立刻把头扭开了，她的眼睛瞪了一半，气的都抽筋了。”

    小枫心头失笑，想象着女人眼角抽筋的画面。

    女人没发现二人的小动作，还以为二人在整理东西。

    可能是连续下雨，不少人担心草地未干，所以没有出来闲玩。今天的人流量不多，小商品卖了三分之一，凉茶只卖了四分之一。

    女人的生意还不如他们。

    看见他们收摊，女人多等了一会儿，可惜，人越来越少。

    小枫肖小雨还没走出停车区域，女人就耷拉着脸收了摊。

    今天的零售额加起来只有八十多块钱，扣除凉茶的成本三十块钱，相当于只赚了五十多块钱。

    和前天赚的差的有点多。

    肖小雨有些挫败，他期待了两天，好不容易能出摊了，结果赚的钱少了那么多。

    小枫安慰道，“不论卖什么东西，都受外界环境影响比较大。我们在外面摆摊，天气不好就不能出摊影响生意。大家都一样，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肖小雨郁闷，“摆摊受影响太大了。是不是店里的生意就很好。”

    小枫摇头，“不是啊。阴雨天，就算是店铺，客流量也很少。虽然他们能继续开门做生意，但是上门的客人，一天下来也没几个。”

    肖小雨叹气，“好！”

    小枫笑了笑，哄着肖小雨睡了。

    第二天，生意又回升了，凉茶卖完了，昨天剩下的小商品也卖完了。

    不止肖小雨，就连小枫也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去进新的小商品来。

    转念想到凉茶和小商品一起卖完了，他们能早点收摊回家也挺好。看了下手机时间，发现其实并不怎么早，就比平时早了一二十分钟！

    凉茶生意和第一天差不多，小商品的生意似乎少了点。

    隔壁摊位的女人暗暗冷笑，卖那么快有什么用，摊子大才是好事。丁点大的小摊子，卖这么多天也不如她一天挣得多。

    以为是进的小商品不够多，次日，小枫特意多进了一些货。

    一千二百块钱的小商品。

    谁知，小商品到收摊的时候，只卖了一半。

    肖小雨前几次到人群里售卖，都是很快卖光，今天手里剩了不少。

    第三天，也是如此。

    肖小雨有些疑惑，照着原来的法子，每天往小朋友堆儿里扎，和小朋友们玩在一起，只是这些小朋友并不像之前那样爱买他的小商品。

    以前一个小朋友就能买好几个，现在最多买一两个，还有一些家长见到小雨就开始躲，不让自家的小孩儿往他跟前去。

    小朋友被带去别的角落，看不到他的小商品，那么他的东西就卖不快了。

    这种情况，小枫和肖小雨都没有法子。

    毕竟经常来这里的小朋友有一批是固定的，家长不会每天都纵容他们在同一个卖家手里买许多小玩具。

    偶尔来这里玩的人，不一定会买他们的小玩具。

    他们销量下滑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