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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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玉拿着药进去的时候，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一号病人的身影。
［奇怪。］
何玉将药放在了桌子上。
她走到窗帘边，将窗帘拉开让室内更亮了一些。
她转了转身，还是没有看到人。不过……她的身后有另外一个影子，也正是因为阳光刚好照进来，影子有点斜，她才看见了。
她向前伸手，影子也向前伸手。她抬脚，身后的影子也抬脚。
想了想，何玉将手搭在前面的窗户栏杆上方，没有感受到什么。她继续将手往栏杆靠近，身后的影子也学着她的动作将手往下放。
直到感受到自己肩膀上传来的重量，何玉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然后在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转过身来同时抓住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抓到你了。”
她抬头看去，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整个人有着一种凌乱却清澈的感觉。明明长着一张可以令人尖叫的帅气脸庞，可一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他呆呆的性质。
一号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感受到从何玉手中传来的温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可以先吃药吗？”她询问道。
一号点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到床前，然后乖乖坐下。
顺利的吃完药后，何玉正准备拿起桌上的东西离开，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别走好不好？”
她偏头朝坐在床边的一号看了眼，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空气中莫名弥漫着委屈的情绪，仿佛如果她走了是多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每天都会有人来的，只要你不捉弄他们，会有见到很多人的。”她以为是因为在病房里太久，一号才有这种情绪。
毕竟要说第一次见面就有人不舍得你，会很奇怪。可她显然下意识的把对方当成了正常人。
何玉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如果有机会，下次我们会再见的。”
一号没说话。
因为还要赶着去其他病房，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何玉就离开了。
“为什么不留下？为什么不留下？如果你的身边只有我，那你就会永远陪着我了……”没有被阳光照到的阴影里，传来喃喃自语。
病房2。
何玉按照之前注意事项里说的那样，将药放在桌子上，“今天的药在这里。”说完，她低着头，没有四处看。
一个人影慢慢靠近，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
一双白色拖鞋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本来以为他是来吃药的，但下一秒何玉感觉到头顶被放上了什么东西。
她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哗啦啦”
何玉抬头一看，身后各式各样的风景画因为架子挨得比较近，倒了一片。
而她的手还正好摔在了一幅画的上面，画的颜料似乎还没干，她拿起手一看，上面沾上了颜料。
何玉的心情无法描述。
她急忙站了起来，“对不起！”何玉本想去将画给重新摆好，但又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又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于是她只好先道歉。
何玉看向面前的人。
他的皮肤很白，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透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栗色的头发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
“没关系，我可以再画，刚刚是我不好，你有受伤吗？”二号的声音带着安抚。
“我没事。”何玉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二号伸出手。
虽然刚刚他已经说了没事，何玉还是很心虚，她把那只沾满颜料藏在身后的手拿到了面前。
“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画……”
然而她话音未落，二号伸出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给她擦拭着。
何玉察觉到他的动作想伸回手，却抽不出来。
“一会儿就好。”他把视线重新看向何玉，眼里带着安抚。
何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没再尝试伸回手，虽然她也伸不回来。
三分钟过去了，她手上的颜料还是没有完全擦干净，“我回去用水洗，这手帕可能擦不干净。”
“好。”二号应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
没等何玉说话，二号主动拿起桌上的药吃了。
“要我帮忙整理这些画吗？”
“麻烦你了。”看出她想要弥补一些什么的心情，二号答应了。
不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将倒下的画全部重新摆放好了。
礼貌道别后，何玉前往下一个病房。
关上门的瞬间，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那些在何玉看来很美，很正常的风景画看起来多了一份诡异的气息。
二号将还未画完的画随意丢在脚边，重新铺上一张白纸开始画了起来。
而这一切，何玉浑然不知。
病房3。
“吃药的时间到了。”
当何玉进门的时候，3号正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听到声音的三号转过轮椅，朝她这边靠近。
他安静的吃完了药。
“可以把我放到床上吗？我想休息了。这个轮椅有自动升降的，一会儿你帮我抬腿到床上就可以了。”他平静的看着她。
“好，”这本来就是护工工作的一部分，虽然她只是一个喂药的，但面对这样的请求她没办法拒绝。
艰难地帮助三号把上半身移动到床上，何玉很累，毕竟对方是一个成年男性。
再将腿在床上放好，何玉擦了擦汗，又帮三号掖好被角。
逆光之下，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歧视和同情，仿佛这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想要她再靠近一点］
三号这样想着。
下一秒，不知道踩滑什么，何玉的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三号的身上。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何玉连忙起身，“对不起，没压到你？”
“没有。”
确保他确实没事后，何玉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4。
“吃药时间到了。”何玉进门的时候看见四号正躺在床上看书。
“谢谢，”他接过何玉递过来的药和水，这个过程中四号不小心碰到了何玉的指尖。
不知道是不是何玉的错觉，他似乎颤抖了一下，应该是不习惯碰到别人。何玉心想。
刚把东西摆放好，她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头，是四号。
何玉被吓了一跳，心跳加速。
“我该走了。”她说了一句，准备去拿托盘。
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到不远的墙上。
四号俯身，在她的颈边嗅了嗅，“好闻，怪不得他喜欢。我也喜欢。”
何玉想挣脱，但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放开我！”
她的呼叫器在口袋里。
四号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何玉有些站立不稳了。
四号挑挑眉，凑近她的耳朵说着什么。
何玉真后悔刚刚没有想到给他胯下来一下。
何玉的手上由于她的挣扎已经出现了红痕。
四号放开了搂住她腰间的手，转而解开了何玉衣服的一颗扣子，感受到脑海里传来的疼痛，四号笑了一声，低头咬在了她的锁骨处。
“唔……”何玉疼得闷哼一声，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四号顿了顿，眼前白皙的肌肤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出血的地方。
何玉察觉到男人的手不再那么紧了，她用尽自己的力气推开他，自己瘫坐在地。
四号上前一步准备去扶她，何玉蜷缩着身体，明显不想他的靠近。
哪怕她知道，刚刚是另外一个人格做的事。
四号退后了几步，“……抱歉。”
何玉没说话。
一会儿之后，当身体有了一点力气之后，何玉扣上了扣子，站起来拿起托盘，准备离开。
而四号还站在刚刚站的位置，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我知道不是你。”何玉背着他，说完这句话就打开门离开了。
四号舔了舔嘴角，那上面还残留着一点血液，现在他依旧是主人格。
病房5。
“娘子。”
刚进去，何玉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男人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出的话仿佛有绵绵情意。
何玉差点把手里的托盘甩出去，还好关键时刻想起了病房五的病人有幻想症，这才稳了下来，但是有点腿软。
“你先放开我，我们先吃药好吗？”何玉试图劝说他。
于是男人放开了她的腰，看出她有点不适，五号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扶着她走到了床边，让她坐下，然后把托盘放在了不远的桌子上。
“谢谢，”何玉说了一句。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说谢谢的！”他的语气有几分委屈。
何玉愣了一下，“抱歉。”
这下男人更委屈了，他拉着何玉的手，将何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哪里做错了，娘子和我说，就是别疏远我。”
何玉抽了抽手，没抽动。
……
“你先把药吃了。”
“好。”五号点点头，很迅速的把药吃了。
“娘子，你要去哪？”
准备拿着托盘离开的何玉一愣，“我出去有点事。”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我不让你走了。”五号说着，又准备抱住她。
还好何玉这次闪的快，五号扑了个空。
“我会等你的。”
刚刚走出门外，在关门的一瞬间何玉听到了五号的话。
她吐出一口气，还好马上要结束了。
病房6。
其实之前的护工都只是把药放在了门口就走了，更别说和他对视了。
当然也有人进来过，但是6号病人自己蜷缩在角落，别说对视了，你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
有人尝试过去触碰他，不过结果……
没过几天，外界就传言这些人辞职回家了。
但这一切何玉都不知道。
进了房间，何玉看到一个有些消瘦的人蜷缩在床上。
放下托盘，何玉坐到了床边。
［这怎么对视？］
何玉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弄。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角。
“你好？”何玉试探性叫了一句。
没有回应。
“可以抬头看看我吗？”
男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她。
何玉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对视着。
直到眼睛都感觉到了酸涩，何玉估摸着时间应该够了，于是拿起旁边的药，递给他。
六号乖乖的吃完药。
“躺下休息，”何玉说道。
六号乖乖的躺下。
“别走……”细弱的声音传来，要不是这个空间足够安静，她还真不一定能听见。
“好好睡觉，”何玉的声音很温柔，却不是他想听到的。
衣角被扯走，他的目光又暗淡了下来。
那个人又走出了他的世界。
何玉看他这个样子，没忍住，偷偷从兜里将自己钥匙上挂着的小兔子拿了出来，放在了刚刚六号拽着自己的那只手里。
“它会陪着你的。”
说完，她不再去看六号，拿了托盘快速离开了。
“要是你也像这只兔子一样就好了……”六号握紧了小兔子布偶，哪里还看得出一点自闭的样子。
［奇怪。］
何玉将药放在了桌子上。
她走到窗帘边，将窗帘拉开让室内更亮了一些。
她转了转身，还是没有看到人。不过……她的身后有另外一个影子，也正是因为阳光刚好照进来，影子有点斜，她才看见了。
她向前伸手，影子也向前伸手。她抬脚，身后的影子也抬脚。
想了想，何玉将手搭在前面的窗户栏杆上方，没有感受到什么。她继续将手往栏杆靠近，身后的影子也学着她的动作将手往下放。
直到感受到自己肩膀上传来的重量，何玉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然后在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转过身来同时抓住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抓到你了。”
她抬头看去，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整个人有着一种凌乱却清澈的感觉。明明长着一张可以令人尖叫的帅气脸庞，可一看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他呆呆的性质。
一号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感受到从何玉手中传来的温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可以先吃药吗？”她询问道。
一号点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到床前，然后乖乖坐下。
顺利的吃完药后，何玉正准备拿起桌上的东西离开，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别走好不好？”
她偏头朝坐在床边的一号看了眼，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空气中莫名弥漫着委屈的情绪，仿佛如果她走了是多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每天都会有人来的，只要你不捉弄他们，会有见到很多人的。”她以为是因为在病房里太久，一号才有这种情绪。
毕竟要说第一次见面就有人不舍得你，会很奇怪。可她显然下意识的把对方当成了正常人。
何玉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如果有机会，下次我们会再见的。”
一号没说话。
因为还要赶着去其他病房，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何玉就离开了。
“为什么不留下？为什么不留下？如果你的身边只有我，那你就会永远陪着我了……”没有被阳光照到的阴影里，传来喃喃自语。
病房2。
何玉按照之前注意事项里说的那样，将药放在桌子上，“今天的药在这里。”说完，她低着头，没有四处看。
一个人影慢慢靠近，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
一双白色拖鞋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本来以为他是来吃药的，但下一秒何玉感觉到头顶被放上了什么东西。
她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哗啦啦”
何玉抬头一看，身后各式各样的风景画因为架子挨得比较近，倒了一片。
而她的手还正好摔在了一幅画的上面，画的颜料似乎还没干，她拿起手一看，上面沾上了颜料。
何玉的心情无法描述。
她急忙站了起来，“对不起！”何玉本想去将画给重新摆好，但又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又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于是她只好先道歉。
何玉看向面前的人。
他的皮肤很白，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透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度，栗色的头发又柔又亮，闪烁着熠熠光泽。
“没关系，我可以再画，刚刚是我不好，你有受伤吗？”二号的声音带着安抚。
“我没事。”何玉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二号伸出手。
虽然刚刚他已经说了没事，何玉还是很心虚，她把那只沾满颜料藏在身后的手拿到了面前。
“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你的画……”
然而她话音未落，二号伸出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给她擦拭着。
何玉察觉到他的动作想伸回手，却抽不出来。
“一会儿就好。”他把视线重新看向何玉，眼里带着安抚。
何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没再尝试伸回手，虽然她也伸不回来。
三分钟过去了，她手上的颜料还是没有完全擦干净，“我回去用水洗，这手帕可能擦不干净。”
“好。”二号应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
没等何玉说话，二号主动拿起桌上的药吃了。
“要我帮忙整理这些画吗？”
“麻烦你了。”看出她想要弥补一些什么的心情，二号答应了。
不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将倒下的画全部重新摆放好了。
礼貌道别后，何玉前往下一个病房。
关上门的瞬间，房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那些在何玉看来很美，很正常的风景画看起来多了一份诡异的气息。
二号将还未画完的画随意丢在脚边，重新铺上一张白纸开始画了起来。
而这一切，何玉浑然不知。
病房3。
“吃药的时间到了。”
当何玉进门的时候，3号正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听到声音的三号转过轮椅，朝她这边靠近。
他安静的吃完了药。
“可以把我放到床上吗？我想休息了。这个轮椅有自动升降的，一会儿你帮我抬腿到床上就可以了。”他平静的看着她。
“好，”这本来就是护工工作的一部分，虽然她只是一个喂药的，但面对这样的请求她没办法拒绝。
艰难地帮助三号把上半身移动到床上，何玉很累，毕竟对方是一个成年男性。
再将腿在床上放好，何玉擦了擦汗，又帮三号掖好被角。
逆光之下，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歧视和同情，仿佛这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想要她再靠近一点］
三号这样想着。
下一秒，不知道踩滑什么，何玉的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三号的身上。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何玉连忙起身，“对不起，没压到你？”
“没有。”
确保他确实没事后，何玉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4。
“吃药时间到了。”何玉进门的时候看见四号正躺在床上看书。
“谢谢，”他接过何玉递过来的药和水，这个过程中四号不小心碰到了何玉的指尖。
不知道是不是何玉的错觉，他似乎颤抖了一下，应该是不习惯碰到别人。何玉心想。
刚把东西摆放好，她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头，是四号。
何玉被吓了一跳，心跳加速。
“我该走了。”她说了一句，准备去拿托盘。
男人却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到不远的墙上。
四号俯身，在她的颈边嗅了嗅，“好闻，怪不得他喜欢。我也喜欢。”
何玉想挣脱，但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开，“放开我！”
她的呼叫器在口袋里。
四号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何玉有些站立不稳了。
四号挑挑眉，凑近她的耳朵说着什么。
何玉真后悔刚刚没有想到给他胯下来一下。
何玉的手上由于她的挣扎已经出现了红痕。
四号放开了搂住她腰间的手，转而解开了何玉衣服的一颗扣子，感受到脑海里传来的疼痛，四号笑了一声，低头咬在了她的锁骨处。
“唔……”何玉疼得闷哼一声，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四号顿了顿，眼前白皙的肌肤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咬出血的地方。
何玉察觉到男人的手不再那么紧了，她用尽自己的力气推开他，自己瘫坐在地。
四号上前一步准备去扶她，何玉蜷缩着身体，明显不想他的靠近。
哪怕她知道，刚刚是另外一个人格做的事。
四号退后了几步，“……抱歉。”
何玉没说话。
一会儿之后，当身体有了一点力气之后，何玉扣上了扣子，站起来拿起托盘，准备离开。
而四号还站在刚刚站的位置，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我知道不是你。”何玉背着他，说完这句话就打开门离开了。
四号舔了舔嘴角，那上面还残留着一点血液，现在他依旧是主人格。
病房5。
“娘子。”
刚进去，何玉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男人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出的话仿佛有绵绵情意。
何玉差点把手里的托盘甩出去，还好关键时刻想起了病房五的病人有幻想症，这才稳了下来，但是有点腿软。
“你先放开我，我们先吃药好吗？”何玉试图劝说他。
于是男人放开了她的腰，看出她有点不适，五号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扶着她走到了床边，让她坐下，然后把托盘放在了不远的桌子上。
“谢谢，”何玉说了一句。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说谢谢的！”他的语气有几分委屈。
何玉愣了一下，“抱歉。”
这下男人更委屈了，他拉着何玉的手，将何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我哪里做错了，娘子和我说，就是别疏远我。”
何玉抽了抽手，没抽动。
……
“你先把药吃了。”
“好。”五号点点头，很迅速的把药吃了。
“娘子，你要去哪？”
准备拿着托盘离开的何玉一愣，“我出去有点事。”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我不让你走了。”五号说着，又准备抱住她。
还好何玉这次闪的快，五号扑了个空。
“我会等你的。”
刚刚走出门外，在关门的一瞬间何玉听到了五号的话。
她吐出一口气，还好马上要结束了。
病房6。
其实之前的护工都只是把药放在了门口就走了，更别说和他对视了。
当然也有人进来过，但是6号病人自己蜷缩在角落，别说对视了，你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脸。
有人尝试过去触碰他，不过结果……
没过几天，外界就传言这些人辞职回家了。
但这一切何玉都不知道。
进了房间，何玉看到一个有些消瘦的人蜷缩在床上。
放下托盘，何玉坐到了床边。
［这怎么对视？］
何玉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弄。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角。
“你好？”何玉试探性叫了一句。
没有回应。
“可以抬头看看我吗？”
男人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她。
何玉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对视着。
直到眼睛都感觉到了酸涩，何玉估摸着时间应该够了，于是拿起旁边的药，递给他。
六号乖乖的吃完药。
“躺下休息，”何玉说道。
六号乖乖的躺下。
“别走……”细弱的声音传来，要不是这个空间足够安静，她还真不一定能听见。
“好好睡觉，”何玉的声音很温柔，却不是他想听到的。
衣角被扯走，他的目光又暗淡了下来。
那个人又走出了他的世界。
何玉看他这个样子，没忍住，偷偷从兜里将自己钥匙上挂着的小兔子拿了出来，放在了刚刚六号拽着自己的那只手里。
“它会陪着你的。”
说完，她不再去看六号，拿了托盘快速离开了。
“要是你也像这只兔子一样就好了……”六号握紧了小兔子布偶，哪里还看得出一点自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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