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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文艺会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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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文艺会展按时举办,舞台上灯火阑珊,主持人手执卡片华服登台,在黑夜中拉开会展序幕。

    她背了个包,里面揣了两本书,跟着学校安排进入大礼堂,坐在位置上时,她想拿出书本,旁边的洛南摁住了她的手。

    沉夕疑惑不解。

    “起码休息一会儿。”洛南说:“看一看,这种环境也不适合学习。”

    沉夕放下书,安心观看即将登台的每个班级的演出。

    “我们班的序号是多少?”

    洛南从座位旁抽出了一张节目单,简约淡雅,偏小的毛笔字打印其上,上是山水画下是用色极为大胆的水粉牡丹,附有银色的淡淡纹理,光一浮过,有流纹细密闪烁。

    她接来没忍住夸了一句:“好漂亮。”

    “陆知光画的。”

    沉夕抬头,表情惊讶。

    洛南说:“我也挺惊讶的,陆知光退出表演组以后申请担任节目单设计师,更离谱的是,这上面的字是时青安写的。”

    “他俩一起合作?”

    “对,虽说私下有点不愉快,但在公事上人拎得很清,我那一回去取个文件,看到两个人坐在桌子前十分和谐讨论设计方案。”

    洛南靠近沉夕,小声说:“他俩其实关系挺好的,但是因为家族企业包括喜欢的女生等等各种原因,大家私心里面一直认为他俩关系不好,实际上两人关系可好了。”

    流水一般的伴奏响起,声音好似由远及近,一个小女孩目测十几岁,站在舞台中央,身着白裙,头发毫无点缀,歌声清透。

    “那是谁?”

    “a班的一个女生,是个神童,叫云茶,十二岁,今年跳级到高一,明年跟着参加物理竞赛。”

    沉夕看着舞台中央那个清灵年幼的女童,她的眼神无神环顾了观众席一周,某一瞬间和沉夕对视上,那一刻她唱的歌词是wele here。

    她嘴角带着开朗灿烂的笑容,但眼睛好似毫无笑意,有听到其他人听说她是神童以后惊叹赞美她的声音,像是突然被碰到的冬季雪松,甫一惊动落雪纷扬。

    但沉夕觉得她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一首歌时间不长,四分钟左右以后女童下场,沉夕下意识跟着她从座位上站起。

    洛南问她:“怎么了?”

    “去趟卫生间。”

    沉夕离开座位向着黑暗处走去,一路经过的学生无一关注到她,即使看到也是轻微扫过一眼。

    她身边跟上来一个女生,手腕被秋季校服遮住,手腕以下的皮肤全部隐入口袋里面,衣服拉到最高挡住了脖颈,连都发丝把脸部挡住大半,刘海及眼下。

    是她的同学。

    沉夕记得她,不过平常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她说去卫生间的时候她恰好也在前面听到了。

    这人踩着她的影子,跟在身边亦步亦趋,沉夕没有多在意,稍稍放快脚步见她跟上,就保持这个频率穿过几百个无意扫过一眼的目光。

    沉夕去卫生间洗手,听到她说了一句:“谢谢。”

    声音沙哑,像生锈摩擦,听起来十分不舒服。

    沉夕说:“不用谢。”

    这个女生好似格外惧怕别人的目光,沉夕将手放在烘干机下,想着待会儿要不要等等她。

    她视角一移,却见到那个女童站在门外,她的眼睛笑眯眯的,直直盯着沉夕,说:“你好,可以出来一趟吗?”

    背后莫名一凉,沉夕有点担心,转念一想这孩子才十二岁,自己甚至比她高一头,有什么好背后生凉意的。

    她跟着出来了。

    女童说:“你好呀,我叫云茶,你之前喂过我奶奶的松鼠,它也是我的朋友耳朵,耳朵很喜欢你,让我把它的零食带来分享给你一些。”

    她掏出一把瓜子,摊开递给沉夕。

    “”

    “你怎么不接呀?”

    沉夕感觉很不对劲,一只松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是谁,退一步就算认识,她是怎么找到她的?

    沉夕的眼神暴露了不信任,云茶噗地一笑,说:“你不用怕,耳朵在这里,在不熟悉的地方它不愿意爬出来。”

    云茶把手伸入外套里面,拿出了一只皮毛滑亮,耳朵蓬松的小松鼠,手上还抱着一颗花生米在啃。

    云茶说:“耳朵,打个招呼。”

    它把花生米放下,小手成抱拳礼,俯身拜一拜,有模有样。

    沉夕有点想笑。

    云茶说:“那我们就算认识啦。”

    她把松鼠放回口袋,转身蹦蹦跳跳离开,像麻雀一样跳起,落地却好像和地板没有磕碰一样安静。

    沉夕拿着手上的瓜子,磕了两个,瓜子仁饱满,还有浓郁的奶油味。

    那个女生出来了,看见沉夕还在手围一起转了个圈圈,她上前,等她走她好跟在后面,谁知沉夕问她:“你吃吗?”

    印黎的手心粉白,黑皮的瓜子上面敷着白色的粉,有一种陈旧的感觉,但身为精挑细选出来的奶油瓜子,它具有奶油瓜子的一切特有品质。

    “我叫木月。”

    沉夕说:“我知道。”

    木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拍了一大片红色与黄色的树,晚霞的彩和秋季的彩交相辉映,空中有美玉般洁白的云用来中和,显得这张照片的色彩浓而不腻。

    沉夕问她:“你拍的?”

    “我p的。”

    木月又掏出一张照片,和这一张相比没有云朵。

    “我觉得这张像西红柿炒鸡蛋,虽然很好看,但不是我的菜。”

    “那这张是你拍的?”沉夕指指她拿着的那一张未p过的。

    “不是,我和别人交换礼物,别人送的,我嫌丑不好意思不要,就只好p了。”

    她说罢把那张p好的照片递给沉夕,然后说:“送给你,背后的字是天天开心。”

    沉夕接来这份谢礼,觉得很好看也很新意,她拿出包里的书,把它夹在里面。

    “我可以拿来做书签吗?”

    “如果我送的东西能为你带来好处,是我的荣幸。”木月做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

    沉夕发现了,她有点中二。

    带着木月畅通无阻回了座位,舞台上正在演出一场话剧。

    “哪个班的?距离我们班的还有多久?”沉夕哇洛南。

    洛南点着节目单上的《假豌豆公主》,距离班级的舞蹈节目还有三个,班上空余的座位,包含的人早早进入后台集合做准备。

    在空了大半的这两排座位上,前排只剩了三个人,木月,然后隔了好几个位置,陆知光和时青安坐在整个礼堂的c位,俯视舞台中央。

    睥睨众生,格外显眼。

    沉夕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没忍住笑意。

    “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俩坐在那儿很显眼?”

    “当然,毕竟是迷倒三中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礼堂中央,沉夕和洛南坐在班级占的两排之角落,窃窃私语。

    讲台上的话剧讲得是假豌豆公主雨天借宿,但并没有感受到千层鹅绒被单下的豌豆,她睡得很香甜,像猪一样。

    台上床铺上的公主被猪猪玩偶挡住,旁边甚至有黑衣人拿着气泡板,写上:像猪一样。四个大字。

    礼堂中哄堂有笑声。

    第二天这位“假”公主没有嫁给王子。

    “你并不是真正的公主,很可惜你不能嫁给王子。”王子的母后坐在奢华的招待室内,判定了“假”公主的身份。

    “假”公主大方一笑,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脸上的亮片熠熠生辉,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说:“多谢王后昨夜收留。”

    王后拿着茶杯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看向自己胖乎乎在那儿吃饭的儿子叹了口气。

    又过几年,国家发生战乱,假公主女扮男装冲锋杀敌,最后一路杀到将军一职,帮助百姓夺得海晏河清。而在太平时期,议会对于这样一名女性将军的不满声越发强烈,她自动请求免官返乡。

    国王给了她一个公主的封号,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她把财宝全部用来资助,她依旧是百姓心目中的战神。

    “我认为任何人都可以自称自己为公主,因为所有人的标准都不一样,所以我是真正的公主。”那天雨夜离开的时候,“假”公主如是说。

    “辩乎荣辱之境,定乎内外之分。希望大家都能不为外界评价所动容影响,活出真正的自我。”

    话剧落幕,一众演员面向观众台鞠躬,台下观众掌声热烈。

    此话剧后来传上网络也收获了热度。

    台下的评委对此节目十分欣慰。

    沉夕边鼓掌边说:“立意深刻。”

    “故事也很新颖不俗套。”

    “能拿第一吗?”

    “不一定,演员的演技欠一些火候,今年文艺会展神仙打架,更别说后面还有安伦的节目。”

    主持人上台致词,引出下一场节目。

    灯光熄灭,黑暗中亮着一只又一只荧光棒,颜色缤纷绚烂。

    洛南拆了一盒酸奶,又取出一个递给沉夕。

    她旁边来了个小孩,一转头见是云茶。

    “姐姐好,见你这边空位多我就来玩了。”

    洛南也看到了云茶,问沉夕:“你怎么突然和云茶关系这么好了?”

    沉夕:“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喂过她的松鼠朋友。”

    云茶一坐下,就钻出一只黑色的毛球,站在沉夕和她座位间的扶手上,抱着一颗花生米啃。

    沉夕:“它怎么一直在吃?”

    “随它啦,它不会把自己撑死的。”

    洛南隔着沉夕,取出一盒酸奶递给她。

    “谢谢姐姐,送你糖吃。”

    云茶拿出了两颗糖,大白兔奶糖躺在不大的手心里面,格外可爱。

    洛南接了,数落沉夕:“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接了我的酸奶连谢谢都没有。”

    沉夕吸酸奶的动作一停,用甜甜的语气说:“谢谢姐姐~”

    “呃。”

    洛南揉了一把沉夕的头。

    “你干嘛。”

    “可爱。”

    接下来的节目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吸睛的,沉夕看了会儿有点想睡觉,拿出题目想做一点题,主持人报幕下一场表演者是安伦和孟盈。

    她错愕抬头。

    仿佛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舞蹈演员的四肢修长,孟盈一身紫色及膝裙,裙边花朵丛丛,群上红色鲜艳的花朵一簇簇炸开,像红色的颜料泼在上面一样。

    而安伦一身中世纪金白骑士装,旋扣却好似结合了中式,他黑发卷曲,看着孟盈眼角带着笑意,二人在拉开的序幕中调整状态,随即大灯刷地关闭。

    灯光先打在了孟盈身上,人们的眼睛跟着她旋转的衣摆,看似柔软的动作,借由脚尖和紧绷的身体与自身重力对抗,音乐舒缓如泉水迸溅,她像一朵盛开的紫色蔷薇一般在舞台上绽放。

    紧接着是安伦进入视野与她共舞,某一刻起,他们二人的舞蹈好似在八音盒上起舞,配合着安伦抬举起她,一瞬间的跃起,裙摆飞扬,花瓣飞舞,台下观众屏住呼吸,沉夕注意不到任何了,她盯着台上二人,在一个又一个动作中沉浸。

    节目即将落幕,沉夕回神看着他们逐渐缓慢的身体,轻柔有力。如果说安伦过去的演出有自己的华丽独特,加上了孟盈的这一次表演,他们像是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人。

    想起油画,沉夕连忙取出手机,拍下几张。

    她迫切想要分享,告诉别人自己看了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演出,直至演出落幕,众人回神了好久,被周边的掌声惊醒,主持人上台以后等了半晌,才笑着打断。

    “知道大家都为这段表演感到激动,热烈,我们也十分荣幸可以在今日的演出中看到如此惊艳的演出,不过也请格外稍安勿躁,让我们有请下一组节目。”

    在几场节目以后,是沉夕班级的舞蹈。

    和安伦孟盈的节目相比,沉夕她们班自己排的舞蹈变稍许逊色,尤其在经历一场表演以后,孟盈又出演了第二场,和与安伦共舞的舞台相比,她的独舞缺少了刚刚给予观众视觉盛宴的那种过瘾。

    彼时幸雨晴也有一场独舞,热烈的街舞调动了观众的情绪,在一串滚动精心排练的演出以后,情绪高涨袭来的是疲惫。

    好在后面的节目比较舒缓,各个有独特精彩。

    “百花齐放。”沉夕如是说。

    “今年评比不好排,确实是精彩绝伦,并且场场人声鼎沸,演唱会估计都没这个刺激。”

    各个节目的代表上台,一共十三个节目,每人面前放着一个箱子,台下观众上台投票给心仪的节目。

    最前排的评委聚在一起,激烈讨论。

    芭蕾,这一种极具艺术气质的舞蹈,在安伦孟盈的演绎下,即使是门外汉也充分感受到了美感。

    沉夕把票投给了话剧。

    统计票数的时候,洛南说投票给了本班节目。

    “你投给哪个节目了?”

    “话剧。”

    “这个话剧有点像花木兰。”

    “自信,认同自我的话题没有改变。”沉夕想着,她时常自卑,因为普通的成绩,因为不高的排名,虽然提醒着自己一定要自信,每个人的进度都不一样,然而总能慢慢忘却,然后开始焦虑。

    主持人开始揭晓前三名。

    “我怎么发现每回揭晓这种答案的时候,都要吊人胃口。”洛南不是多高兴地说。

    沉夕说:“你放平心态,估计答案在这里还要等个四五分钟。”

    出了个并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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