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对芙宁娜的审判——开幕

    经过一段时间和空还有派蒙的聊天，芙宁娜终于承认了自己在这五百年来所做的内容。

    “……是的，数百年来我从未停止过针对预言的调查。

    我的耳目曾经遍布整个大陆，为我探查情报。

    我也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维持住枫丹的海平面，不要再上升……

    可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在许多许多年之前，我便认清了这个现实。

    ‘天理’，不可与之为敌。‘预言’中的那一幕……一定会发生。”

    说到最后，芙宁娜的语气变得哽咽。

    空看着芙宁娜：“可即便如此……你还是没有选择放弃，是吗？”

    芙宁娜自嘲的笑了笑，眼中破碎的光闪闪灭灭：“放弃？啊……多么动听的词语，意味着终于可以放弃接受命运，也意味着……解脱。”

    空看着就像是要碎了的芙宁娜，开口：“就算如此，你还是没有选择放弃。”

    芙宁娜侧过去的脸让空和派蒙看不见芙宁娜一丝表情的变化，只能听见芙宁娜低落的声音：“是啊，我曾无数次想要放弃，尤其是在枫丹几乎失去了白淞镇以后……

    命运正是完全不讲道理，也不遵守规则，仅仅作为预言开始的征兆，就要夺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可就在刚才，我想明白了，我依旧没有代替人们接受命运的资格。

    在最后的一刻到来之前，一切都还不算晚。”

    芙宁娜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命运左右不了枫丹的生活，枫丹的人们可以一直好好的生活在枫丹上的！

    芙宁娜转身看向空和派蒙，郑重的对两人说：“放心，我……我会为大家将希望留在最后的。”

    芙宁娜低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在抬起头时，芙宁娜又戴上了她之前那副浮夸又大大咧咧的表情，戏谑的对空和派蒙开口。

    “欸呀欸呀，好了，我只是偶尔也想试试演个苦情角色的感觉，果然还是不太适合高贵的我了，呵呵呵……”

    “刚刚和你说的那些不用当一回事，在我手里，枫丹怎么可能被区区预言所掌握……”

    派蒙有些不服芙宁娜找的蹩脚的借口，对芙宁娜说：“明明刚才那个才是真实的你……”

    空在一旁计算着时间，按照时间，这个时候，快了，时间不多了……这样下去又要回到原点了，必须问出更多的情报……

    空直接快刀斩乱麻，目光坦诚的看着芙宁娜：“芙宁娜……或许你真的不需要这样独自支撑。

    虽然还不清楚你还知道什么……你的子民会非常愿意与你分担。”

    芙宁娜微微低着头，语气飘忽的开口：“分担什么的，那也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只有我自己来背负这份职责……”

    空看着芙宁娜，对芙宁娜建议道：“既然你不需要分担……你至少还可以选择倾诉。我是‘见证者’对我倾诉就好。”

    芙宁娜也想到了空的身份，喃喃的开口：“‘见证者’……对哦，听说你是从星海之外来到提瓦特的？也就是说你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假如提瓦特的一切都是舞台上的戏剧，那么你仅仅是歌剧院中的‘观众’，对吗？”

    芙宁娜迟疑的开口：“如果是你的话……”

    芙宁娜陷入了犹豫之中，空真的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倾诉出去她的痛苦应该能减轻一点，减轻一点点就好了……

    可是，能吗？不能？万一因为这个她丢掉了枫丹人民最后的希望，枫丹怎么办？枫丹的子民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空站在芙宁娜的面前心里焦急的等着芙宁娜的答案，没时间了……快说啊，芙宁娜！

    芙宁娜在挣扎中找到了最后的答案，正要和空和派蒙说出来的时候，整个房子再次发生震动，芙宁娜害怕的看着不断震动的墙壁。

    在芙宁娜的视线中，她待的这个隐蔽的房间的墙壁发生松动，墙壁打开，歌剧院的光照在了芙宁娜的身上。

    芙宁娜瞳孔剧烈抖动的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还有歌剧院下面满座的观众，她现在在哪里？这里是歌剧院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芙宁娜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芙宁娜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是林尼！现在的林尼朝着台下的观众满意的行了一个脱帽礼。

    在芙宁娜还没有缓过来的情绪中，林尼站在歌剧院的舞台上，对着台下的观众谢幕。

    “观众们，我的暖场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看着这副景象，芙宁娜哪里还有不清楚的地方，紧闭着眼睛，平缓着自己现在内心剧烈波动的情绪，强撑着为自己戴上属于神明的假面，欣赏的看向林尼，“原来是这样……嗯，我赞许你们为了‘戏剧性’而做出的努力。”

    芙宁娜站在歌剧院的舞台中心，骄傲又自得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我可是‘正义之神’芙卡洛斯，即为正义的化身，你们妄想审判‘正义本身’是不是有点太过荒唐了。”

    不知道这些发言是芙宁娜面对众人的审判的指责还是在为自己的扮演强撑打气。

    那维莱特已经站在属于审判官的位置上了。

    按照审判的流程，那维莱特询问芙宁娜：“我可以将你的这番话……理解为拒绝审判的意思，没错？那么，你将拥有一次通过决斗来维护自己名誉的机会。”

    克洛琳德手持武器走上台，站在了芙宁娜的面前。

    芙宁娜看着对面杀气腾腾的克洛琳德，有些磕磕绊绊的开口问克洛琳德：“你……确定要和神明进行决斗吗？”

    回答芙宁娜问题的是克洛琳德指向芙宁娜的剑尖。

    芙宁娜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芙宁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派蒙不敢置信的问空：“芙宁娜她……投，投，投降了？”派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一幕。

    克洛琳德也吃惊的收回武器。

    台下的观众不满的看着台上芙宁娜的表现。

    “在搞什么，水神在和人的决斗中投降了？”

    “这……也有点太难看了？”

    “芙宁娜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