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Archiba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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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唐菲爱不释手的样子，姿如心里暗自发笑
“菲菲，千金难买心头好，喜欢就带走。”
唐菲欣喜若狂抱着姿如失态的尖叫。
好运达百货逛了一上午，花了800元给馨钰买了条tiffany的泛蓝光月光石。
帮唐菲买了两件衣服花了3180元，自己则一样都没买。
其实她看中了一款patek philippe的机械表，10万元的辣手价格让她迟迟下不去手。不是她买不起，只是觉得这10万可以买半套房子，这样一想就放弃了购买欲望。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会拥有我想要的一切物质。
这次购物付钱的快感，让姿如对赚钱的欲望更加强大。
两人兴高采烈出了好运达百货大楼一路向北。
唐菲像只小馋猫一路买一路吃。
“再这样吃下去很快又回到胖妞时代了。”
“你是心疼你的碎银几两？”
“那是肯定的，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相比之下更心疼你那具从肥胖界里炼狱出来的躯体。”
唐菲不以为然
“这样的日子人生难得几回啊？必须吃了再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享受完后抠出来不就行了嘛。”
姿如一脸嫌弃说:
“我能当不认识你吗？”
俩人打打闹闹，全然忘了身处闹街之处。
姿如被唐菲的蛮力推倒在街边画摊上。
画画的小青年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画板材料已经被姿如压在身下。
“ばか野郎”
趴在地上的姿如闻声抬头，坐在小凳子上的年轻男子手拿铅笔怒气冲冲看着她。
“唐菲，小鬼子这是在骂我混蛋吗？”
姿如虽然在问唐菲，疑惑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年轻男子。
唐菲满脸愧疚对年轻男子说:
“すみません”
一脸怒气的姿如起身对唐菲说道
“菲菲，不许道歉。那小鬼子太没素质，谁让他在大马路上画画。我还没让他赔钱已经不错了。”
姿如原本想主动道歉，年轻男子的傲慢无礼激怒了她那倔强的性格。
此时围观群众多了起来，唐菲有点紧张。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也只会说几句简单的日语，无法和日本人沟通，万一因为这件事让日本人对我们中国人形象不佳怎么办？”
“我们中国人在小鬼子眼里有形象吗？有形象就不会一口一个支那了。不要对那种人卑躬屈膝，我来解决。”
姿如拿起地上的素描纸，又从年轻男子的手里拿走素描笔，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这位先生，入乡要随俗。来我们中国人的地盘请说中国话。如果你不会说中国话，麻烦带个懂双语的翻译。我打翻你的画是我的失误，你可以问我索赔，但是你先出口骂人就是你的素质问题，你对我的伤害就当赔你的画钱。最后我还要说一句，我个人的言行举止代表不了整个中国，就像你这种没素质的人，也代表不了你们国家。
写完看了两遍，确认无误后交给年轻男子:
“持って行って、翻訳者を探して”
（拿去，找个人翻译)
年轻男子接过纸条，横扫过后用轻蔑的眼神对姿如说道
“内容丰富，字迹潦草。”
姿如和唐菲看向彼此后，又同时看向年轻男子，异口同声问道
“你会说中文？”
年轻男子露出叛逆期该有的眼神，不屑一顾看着她们。
“难道我像日本人吗？”
唐菲转身对姿如窃窃私语
“太帅了。360度无死角”
看着眼前那位年轻男子俊俏的脸，姿如自顾自笑了起来
“你好！姿如，请问怎么称呼？”
“archibald”
“archibald刚才不好意思，打翻了你的画，请问多少钱？”
archibald言简意赅
“不要钱。想画你们。”
“可以，当然可以。”
姿如还没开口，唐菲一脸欠揍的表情已经把这活给承接下来了。
由于姿如和唐菲入座画摊，画摊的人越聚越多。
画画的时候唐菲自顾自对archibald介绍起两人是朝阳国际学校的学生。
唐菲问他是街头卖画的民间艺术家吗？
archibald专心致志一言不发。
姿如用不经意的眼神瞟了眼archibald对唐菲说道:
“菲菲，你别说话，像这种年龄加上爱答不理惜字如金的人，怎么可能以街头卖画为生呢。”
archibald依旧沉默是金，仿佛姿如说的人和他没有关系。
30分钟后唐菲的画像惟妙惟肖跃然纸上。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轮到画姿如的时候，她觉得那么多人看着有点别扭，岔开话题说道：
“archibald，午饭时间了，下次画我。”
archibald看了一下手表，边收拾工具边对姿如说
“我饿了，请我吃饭。”
这是姿如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莫名其妙的请求，有点反应不过来。
生怕自己听错了，用手指在archibald和自己之间来回比划
“你是和我说话吗？是让我请你吃饭吗？”
唐菲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今天可是大出血的日子。”
archibald收拾好工具背起画板说:
“去前面丽晶酒店。”
姿如捏了一把唐菲的脸，唐菲尖叫
“你得捏自己脸才知道做没做梦。”
姿如看着远去的背影，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欠他的吗？他怎么可以嚣张到如此心安理得让我请他吃饭？”
唐菲推了一把姿如
“走啦！就当是交个朋友。”
姿如看到archibald站在富丽堂皇的店门口时，她仿佛看见了一个托，顿时有种气短胸闷的感觉。
原本对archibald仅存的那点好感，瞬间土崩瓦解。
为了不让自己被讹惨，姿如180度转身往反方向走。
唐菲追上来拉住姿如
“别这样嘛，人都到这里了，再说了他身上可能没钱吃饭。”
“我怀疑你的颜值是用智商换来的，你见过没饭吃的人，会故意选择这么高档的餐厅让别人请客吗？”
唐菲支支吾吾说:
“是有点过分，不过，你看不见他那张帅到被通缉的脸吗？”
“看见了所以才要赶紧跑，陷阱不美丽怎么能诱惑猎物？”
唐菲看向archibald的方向，又看向姿如远去的背影
“你反悔了也要和他去说明一下。”
“我压根没答应过好，说什么说，赶紧走。”
唐菲义无反顾朝archibald方向走去。
姿如气的跳脚
“回来，你给我回来，对那种饭托没必要交代。”
眼睁睁看着唐菲被archibald拉进丽晶大酒店，姿如有点急火攻心。
回想自己生命中的闺蜜们，不说欧阳晴这种绝顶聪明的女强人。哪怕是馨钰也好，雨婷也好，没一个像唐菲那么缺心眼的。
姿如嘀咕着：
“这智商就是个负数，这辈子除了撞墙之外，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尽管姿如非常生气，但她做不到心狠手辣丢下唐菲不管不问。
强忍心中怒火，踏进了丽晶大酒店，以她曾经做过服务员的经验来看，这顿饭如果她买单不是出血问题，而是放大血问题。
再次在心里抱怨起唐菲:
我最胸闷的事是认识她，最让我自责的事还是认识她。
服务员把姿如迎到二楼包房里，姿如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拉起唐菲往外走。
archibald按住唐菲的肩膀对姿如说：
“我请。”
姿如用鄙夷的眼神斜睨着说道：
“不必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archibald，你要没钱，我可以借点填饱肚子的吃饭钱给你，还不还无所谓。但是来这里吃有点过分了，我可以善良，但绝不想被当愚蠢对象任人宰割，菲菲走。”
archibald站了起来重复那句话
“我请。”
“没这个必要。与其靠你的颜值坑蒙拐骗，不如靠你才华自食其力。”
姿如拉着不知所措的唐菲离开了包房。
archibald望着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语:“朝阳国际学校姿如”
周日下午
姿如敲开张谦办公室的门。
“请进”
“张校长，我要一对一补课。”
姿如剥着指甲不敢和张谦对视。
张谦用手重重地拍着桌子。
手掌落地的声音，连带着姿如的那颗小心脏一起跳动。
“你当这里是饭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给你梳理梳理你上周的行程:上周一说家里来人请假，上周二9点不到跑出校门，晚上9点30分才到校，屁股还没腾热又跑出去，这一去直到今天下午才返校。你想不想读书？不想读书趁早滚蛋。”
姿如第一次见到张谦大发雷霆，在她印象里，张谦向来人如其名:谦谦君子，温润如茶。
她放下手指低头沉默，眼下只能装可怜博取同情了。
张谦见姿如不说话，放低语气问道:
“你给我个解释,你这星期都干嘛去了？对于这个年龄的你们来说，有什么比上学重要？”
姿如在心里拾掇着自己这一星期的时间轴
周日晚上和欧阳晴喝多了，导致周一错过了上学时间。
周二接待王铮。
周三接机前老板马六。
周四陪马六买房子。
周五在韦君智家里。
思来想去好像没办法如实交代，只能装孙子。
“校长，你那么生气我心里真不好受，是我没遵守学校的校规，酿成了此错犯了校规，希望你能原谅，如果不能原谅，我自己也就无法原谅我自己了。
张谦看着楚楚动人泪光闪烁的姿如缓和语气说道:
“我心痛你不珍惜时间，来我们学校读书的孩子非富即贵，他们就算躺到毕业，也有一条罗马之路。你的情况有所不同，我们学校的学费，普通人家几年不吃不喝的工资都不够一学期。你这么小年纪靠自己赚来的钱来这里念书，学不到知识还不如继续赚钱，糟蹋这么多钱干啥。”
张谦的语重心长让姿如有点动容。
“张校长，我为上周的旷课行为感到自责。上周家乡人来天水办点和我有关的事情，我保证没有下次。”
张谦挥了挥手
“去，去写份检讨书。”
姿如纹丝不动。
“还杵着干嘛？”
姿如支支吾吾说:
“我……我想把这星期的课给补上。”
张谦无奈的摇头
“知道了，我和安培老师交代下。”
姿如问唐菲这次要不要一起补课。
唐菲说:
“越在乎一个人，越不敢靠近他，我这次不去补课了。”
“神经，他从未入戏，你却患得患失。不要把青春耗费在暗恋里。以你现在的姿色就算找他们的天王后裔都绰绰有余。”
“等我攒够了勇气，再去向安培老师表白。”
姿如狐疑似的看着唐菲，唐菲迅速脸红
“你别这样看我。”
“不对啊，上周是谁让我想想办法，帮你追安培隆一？这才过了一周呢，我还没行动你已经偃旗息鼓，思春的少女不应该有这种反常，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唐菲欲言又止
姿如白了一眼唐菲
“瞧你这出息”
唐菲答非所问
“我们隔壁班的四大金刚你要躲着走哦。”
“为什么？”
“因为她们习惯用武统征服看不惯的女生，以及抢她们男友的女生。”
姿如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四大金刚是男的。”
“嘘，小声点，小心被她们听到，反正我怕她们。”
“告诉我，她们在哪里？我给她们送点颜色。”
“你别笑，她们真的喜怒无常，脾气不好的时候，就连路上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那是没教养没素质撒泼的野蛮人。但这和你向安培隆一表白有什么关系呢？”
唐菲面部表情有点纠结，最后露出狡黠的微笑说道：
“好，其实是我以前太丑，没人对我献殷勤，那些男同学对我的态度不是恶劣就是厌烦。现在我变美了，那些嫌弃我的男同学对我态度180度改变。我想先享受一段被人捧的时光。爱与被爱我选择被爱，我深信，会有那么一个男人，是为受我的折磨而来到这世上的。”
姿如咯咯咯笑了起来
“菲菲，千金难买心头好，喜欢就带走。”
唐菲欣喜若狂抱着姿如失态的尖叫。
好运达百货逛了一上午，花了800元给馨钰买了条tiffany的泛蓝光月光石。
帮唐菲买了两件衣服花了3180元，自己则一样都没买。
其实她看中了一款patek philippe的机械表，10万元的辣手价格让她迟迟下不去手。不是她买不起，只是觉得这10万可以买半套房子，这样一想就放弃了购买欲望。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会拥有我想要的一切物质。
这次购物付钱的快感，让姿如对赚钱的欲望更加强大。
两人兴高采烈出了好运达百货大楼一路向北。
唐菲像只小馋猫一路买一路吃。
“再这样吃下去很快又回到胖妞时代了。”
“你是心疼你的碎银几两？”
“那是肯定的，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相比之下更心疼你那具从肥胖界里炼狱出来的躯体。”
唐菲不以为然
“这样的日子人生难得几回啊？必须吃了再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享受完后抠出来不就行了嘛。”
姿如一脸嫌弃说:
“我能当不认识你吗？”
俩人打打闹闹，全然忘了身处闹街之处。
姿如被唐菲的蛮力推倒在街边画摊上。
画画的小青年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画板材料已经被姿如压在身下。
“ばか野郎”
趴在地上的姿如闻声抬头，坐在小凳子上的年轻男子手拿铅笔怒气冲冲看着她。
“唐菲，小鬼子这是在骂我混蛋吗？”
姿如虽然在问唐菲，疑惑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年轻男子。
唐菲满脸愧疚对年轻男子说:
“すみません”
一脸怒气的姿如起身对唐菲说道
“菲菲，不许道歉。那小鬼子太没素质，谁让他在大马路上画画。我还没让他赔钱已经不错了。”
姿如原本想主动道歉，年轻男子的傲慢无礼激怒了她那倔强的性格。
此时围观群众多了起来，唐菲有点紧张。
“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也只会说几句简单的日语，无法和日本人沟通，万一因为这件事让日本人对我们中国人形象不佳怎么办？”
“我们中国人在小鬼子眼里有形象吗？有形象就不会一口一个支那了。不要对那种人卑躬屈膝，我来解决。”
姿如拿起地上的素描纸，又从年轻男子的手里拿走素描笔，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这位先生，入乡要随俗。来我们中国人的地盘请说中国话。如果你不会说中国话，麻烦带个懂双语的翻译。我打翻你的画是我的失误，你可以问我索赔，但是你先出口骂人就是你的素质问题，你对我的伤害就当赔你的画钱。最后我还要说一句，我个人的言行举止代表不了整个中国，就像你这种没素质的人，也代表不了你们国家。
写完看了两遍，确认无误后交给年轻男子:
“持って行って、翻訳者を探して”
（拿去，找个人翻译)
年轻男子接过纸条，横扫过后用轻蔑的眼神对姿如说道
“内容丰富，字迹潦草。”
姿如和唐菲看向彼此后，又同时看向年轻男子，异口同声问道
“你会说中文？”
年轻男子露出叛逆期该有的眼神，不屑一顾看着她们。
“难道我像日本人吗？”
唐菲转身对姿如窃窃私语
“太帅了。360度无死角”
看着眼前那位年轻男子俊俏的脸，姿如自顾自笑了起来
“你好！姿如，请问怎么称呼？”
“archibald”
“archibald刚才不好意思，打翻了你的画，请问多少钱？”
archibald言简意赅
“不要钱。想画你们。”
“可以，当然可以。”
姿如还没开口，唐菲一脸欠揍的表情已经把这活给承接下来了。
由于姿如和唐菲入座画摊，画摊的人越聚越多。
画画的时候唐菲自顾自对archibald介绍起两人是朝阳国际学校的学生。
唐菲问他是街头卖画的民间艺术家吗？
archibald专心致志一言不发。
姿如用不经意的眼神瞟了眼archibald对唐菲说道:
“菲菲，你别说话，像这种年龄加上爱答不理惜字如金的人，怎么可能以街头卖画为生呢。”
archibald依旧沉默是金，仿佛姿如说的人和他没有关系。
30分钟后唐菲的画像惟妙惟肖跃然纸上。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轮到画姿如的时候，她觉得那么多人看着有点别扭，岔开话题说道：
“archibald，午饭时间了，下次画我。”
archibald看了一下手表，边收拾工具边对姿如说
“我饿了，请我吃饭。”
这是姿如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莫名其妙的请求，有点反应不过来。
生怕自己听错了，用手指在archibald和自己之间来回比划
“你是和我说话吗？是让我请你吃饭吗？”
唐菲咯咯咯笑了起来
“你今天可是大出血的日子。”
archibald收拾好工具背起画板说:
“去前面丽晶酒店。”
姿如捏了一把唐菲的脸，唐菲尖叫
“你得捏自己脸才知道做没做梦。”
姿如看着远去的背影，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我是欠他的吗？他怎么可以嚣张到如此心安理得让我请他吃饭？”
唐菲推了一把姿如
“走啦！就当是交个朋友。”
姿如看到archibald站在富丽堂皇的店门口时，她仿佛看见了一个托，顿时有种气短胸闷的感觉。
原本对archibald仅存的那点好感，瞬间土崩瓦解。
为了不让自己被讹惨，姿如180度转身往反方向走。
唐菲追上来拉住姿如
“别这样嘛，人都到这里了，再说了他身上可能没钱吃饭。”
“我怀疑你的颜值是用智商换来的，你见过没饭吃的人，会故意选择这么高档的餐厅让别人请客吗？”
唐菲支支吾吾说:
“是有点过分，不过，你看不见他那张帅到被通缉的脸吗？”
“看见了所以才要赶紧跑，陷阱不美丽怎么能诱惑猎物？”
唐菲看向archibald的方向，又看向姿如远去的背影
“你反悔了也要和他去说明一下。”
“我压根没答应过好，说什么说，赶紧走。”
唐菲义无反顾朝archibald方向走去。
姿如气的跳脚
“回来，你给我回来，对那种饭托没必要交代。”
眼睁睁看着唐菲被archibald拉进丽晶大酒店，姿如有点急火攻心。
回想自己生命中的闺蜜们，不说欧阳晴这种绝顶聪明的女强人。哪怕是馨钰也好，雨婷也好，没一个像唐菲那么缺心眼的。
姿如嘀咕着：
“这智商就是个负数，这辈子除了撞墙之外，就没有别的出路了。”
尽管姿如非常生气，但她做不到心狠手辣丢下唐菲不管不问。
强忍心中怒火，踏进了丽晶大酒店，以她曾经做过服务员的经验来看，这顿饭如果她买单不是出血问题，而是放大血问题。
再次在心里抱怨起唐菲:
我最胸闷的事是认识她，最让我自责的事还是认识她。
服务员把姿如迎到二楼包房里，姿如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拉起唐菲往外走。
archibald按住唐菲的肩膀对姿如说：
“我请。”
姿如用鄙夷的眼神斜睨着说道：
“不必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archibald，你要没钱，我可以借点填饱肚子的吃饭钱给你，还不还无所谓。但是来这里吃有点过分了，我可以善良，但绝不想被当愚蠢对象任人宰割，菲菲走。”
archibald站了起来重复那句话
“我请。”
“没这个必要。与其靠你的颜值坑蒙拐骗，不如靠你才华自食其力。”
姿如拉着不知所措的唐菲离开了包房。
archibald望着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语:“朝阳国际学校姿如”
周日下午
姿如敲开张谦办公室的门。
“请进”
“张校长，我要一对一补课。”
姿如剥着指甲不敢和张谦对视。
张谦用手重重地拍着桌子。
手掌落地的声音，连带着姿如的那颗小心脏一起跳动。
“你当这里是饭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给你梳理梳理你上周的行程:上周一说家里来人请假，上周二9点不到跑出校门，晚上9点30分才到校，屁股还没腾热又跑出去，这一去直到今天下午才返校。你想不想读书？不想读书趁早滚蛋。”
姿如第一次见到张谦大发雷霆，在她印象里，张谦向来人如其名:谦谦君子，温润如茶。
她放下手指低头沉默，眼下只能装可怜博取同情了。
张谦见姿如不说话，放低语气问道:
“你给我个解释,你这星期都干嘛去了？对于这个年龄的你们来说，有什么比上学重要？”
姿如在心里拾掇着自己这一星期的时间轴
周日晚上和欧阳晴喝多了，导致周一错过了上学时间。
周二接待王铮。
周三接机前老板马六。
周四陪马六买房子。
周五在韦君智家里。
思来想去好像没办法如实交代，只能装孙子。
“校长，你那么生气我心里真不好受，是我没遵守学校的校规，酿成了此错犯了校规，希望你能原谅，如果不能原谅，我自己也就无法原谅我自己了。
张谦看着楚楚动人泪光闪烁的姿如缓和语气说道:
“我心痛你不珍惜时间，来我们学校读书的孩子非富即贵，他们就算躺到毕业，也有一条罗马之路。你的情况有所不同，我们学校的学费，普通人家几年不吃不喝的工资都不够一学期。你这么小年纪靠自己赚来的钱来这里念书，学不到知识还不如继续赚钱，糟蹋这么多钱干啥。”
张谦的语重心长让姿如有点动容。
“张校长，我为上周的旷课行为感到自责。上周家乡人来天水办点和我有关的事情，我保证没有下次。”
张谦挥了挥手
“去，去写份检讨书。”
姿如纹丝不动。
“还杵着干嘛？”
姿如支支吾吾说:
“我……我想把这星期的课给补上。”
张谦无奈的摇头
“知道了，我和安培老师交代下。”
姿如问唐菲这次要不要一起补课。
唐菲说:
“越在乎一个人，越不敢靠近他，我这次不去补课了。”
“神经，他从未入戏，你却患得患失。不要把青春耗费在暗恋里。以你现在的姿色就算找他们的天王后裔都绰绰有余。”
“等我攒够了勇气，再去向安培老师表白。”
姿如狐疑似的看着唐菲，唐菲迅速脸红
“你别这样看我。”
“不对啊，上周是谁让我想想办法，帮你追安培隆一？这才过了一周呢，我还没行动你已经偃旗息鼓，思春的少女不应该有这种反常，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唐菲欲言又止
姿如白了一眼唐菲
“瞧你这出息”
唐菲答非所问
“我们隔壁班的四大金刚你要躲着走哦。”
“为什么？”
“因为她们习惯用武统征服看不惯的女生，以及抢她们男友的女生。”
姿如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四大金刚是男的。”
“嘘，小声点，小心被她们听到，反正我怕她们。”
“告诉我，她们在哪里？我给她们送点颜色。”
“你别笑，她们真的喜怒无常，脾气不好的时候，就连路上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那是没教养没素质撒泼的野蛮人。但这和你向安培隆一表白有什么关系呢？”
唐菲面部表情有点纠结，最后露出狡黠的微笑说道：
“好，其实是我以前太丑，没人对我献殷勤，那些男同学对我的态度不是恶劣就是厌烦。现在我变美了，那些嫌弃我的男同学对我态度180度改变。我想先享受一段被人捧的时光。爱与被爱我选择被爱，我深信，会有那么一个男人，是为受我的折磨而来到这世上的。”
姿如咯咯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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