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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独辟蹊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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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餐厅老板过来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问:

    “各位老板,什么事?哟,这不洪总吗!哎哟,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洪晓伟脱掉外衣,喝了一口水,把手机放餐桌上,不紧不慢地说:

    “老板,我今天请的几位客人,相当于县委书记的级别,晓得不?你这儿最好的菜,上,最好的大厨,做。酒,你就别管了,我自己车上有,茅台。另外,你出去想办法找,我要虎头呆子鱼,听见了吗?不要考虑价钱,车费、船费、人工费,我出,今晚,我只要看到鱼,行不?”

    “行行行,洪总,我马上派人落实!”

    “不要派人,就你亲自去办!”

    “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办。”餐厅老板唯唯诺诺地走了。

    “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啊?我们几个要好的小学同学,全齐了!还荣幸地见到李杏枝嫂子。只是有一个遗憾,就是,除了长秋,我们几个人家属都没来,下次再安排聚的时候,都来,啊,全都来,志全,开酒!”

    “嗯……我有个建议啊,既然都是同学,就不要分三六九等,酒,统一都喝白酒,喝多少可以随量!好不?”钟志全说。

    “只要女同学同意,这就好办!”我说。

    “我本来就想喝白酒,不用你们劝,兰花姐呢?喝点白的呗?”王玉慧自告奋勇,并劝朱兰花。

    朱兰花点了点头说:

    “好的,不扫大家的兴,不过,少点……我这几天胃疼……喝多了,难受的……”

    多年不见,朱兰花好像换了一个人,吃饭时,竟然出现了少有的拘谨。李杏枝、王玉慧不停地给朱兰花夹菜,朱兰花好像没什么胃口,面前碗里的东西都堆成尖了。她心事重重地看着酒杯,我不知道她是想喝还是不想喝。

    李杏枝一个劲地劝:

    “吃啊,都到这个年龄了,什么大风浪没见过,有什么放不开的事?过了几年,回头再看看,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唉,我跟你们不一样,现在家不像个家,人不像个人,活得好累啊!”

    “米晓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玩股票呢?那个风险,有几个人能扛住?就是玩,少弄点玩玩就算了呗。”关长秋好像是自言自语。

    “哪是玩股票,是在赌球!”朱兰花纠正。

    “赌球?敢赌球?胆子真是大!”我惊诧。

    “对,他平时什么都好,一赌球,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02年世界杯就开始赌,06年也赌,把我们这么多年打拼所积攒的钱,全输了,还欠一屁股的债。”

    “赌球就更不能碰了,就拿06年的世界杯来说,16强比赛中巴西3比0胜加纳,八分之一比赛中英格兰1比0厄瓜多尔,还有四分之一决赛中,意大利3比0胜乌克兰,哪一场不是假球?”关长秋说。

    “是的呀,博彩公司中,不管是欧洲的玻国、古国,亚洲的方门,还是哈林国的拉斯纳维加斯,它们和各国球队的俱乐部有千丝万缕地联系,完全控制着球队的输赢,那球,都是假球,还有个赌?十赌九输。”我说。

    “你俩说的这些东西,米晓鹏难道不知道吗?”王玉慧也问。

    “我哪知道他知不知道!我也劝不住他,他是被地下私彩拖下水的,地下私彩没有什么信誉,有时拿了钱不出票,有时中小奖就兑付,中大奖就卷钱跑路。赌博本身就违法,遇到这种情况又没有办法申诉,而且,国家严厉打击地下私彩,米晓鹏参与的那一次私彩,整个盘口被公安部门没收了15亿元,米晓鹏血本无归,一次就输了400多万。”

    “米晓鹏怎么敢下那么大的赌注?”

    “他怎么赌的?我不懂,怎么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天天有人上门要钱,我们孩子已经上高二了,为了给孩子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我们决定假离婚,我搬回了宝丰!我这个坎子爬的,很伤脑筋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跟谁去说?我今天也就跟你们说说,我心里能舒服点!你们说我怎么弄……”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朱兰花。我想了想,说:

    “朱兰花,人没事就好,钱,是人挣的,只要人在,就可以东山再起。这样,我,支持你10万元,作为你做生意起步的经费,如果不够,你再说!”

    “我也支持10万。”长秋说。

    “我出15万,算我和志全的心意。”晓伟说。

    “我经济条件没你们好,我2万。”王玉慧也说。

    朱兰花像泥塑木雕一般,看着我们发愣。李杏枝提醒说:

    “你听见没有,大家都在帮你呐!”

    朱兰花还是不说话,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哭了,而且声音很大,看来发泄的,真是积蓄已久的情绪。

    酒是没法再喝了,我让王玉慧、李杏枝送朱兰花回家,临出门,我对朱兰花说:

    “你明天把银行卡卡号发给我,我把钱给你打过去,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下次,我们再聚。”

    “钱,我是不会要的……你们能有这句话,我们没有白同学一场……你们……”朱兰花有点语不成句。

    “不要说了!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给我们打电话!有我们这帮同学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洪晓伟说。

    “小慧,完事你回来,明天早饭后我和你一块儿下乡!”我交待。

    “知道了!”

    我们几个返回餐桌,老板端上了红烧虎头呆子鱼,说:

    “洪总,我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在金马湖边上的一个养鱼的老板哪儿买的,他说是野生的,我看像,你们尝尝!”

    我看着那盘鱼,沉思很久,也没有了胃口。

    “来,吃啊,这鱼,我也很多年没有吃过了,肉多,厚实!我们四个,把瓶中的酒干了,不醉不归!”晓伟还是兴致勃勃。

    我和关长秋没有动筷子,晓伟继续说:

    “你们两个人,怎么多愁善感了?朱兰花家里的情况是命中注定,下一步,他们能不能走出低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你们放心,我在宝丰,他家再有什么事,我和志全代表你们照应她,放心!”

    这时,洪晓伟的手机响了,我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告诉他,好像有不少人堵在他公司的门口要钱,洪晓伟喊了起来:

    “你报警啊,把这帮傻x赶走!你为什么不早点报警……警察来了……没用……我一会儿到……你先找几个人,对,把领头的揍一顿……没事,有事我担着……”

    “晓伟,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喝,不早了,休息!”我看洪晓伟急成那样,关心地说。

    “也好,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子,你们休息!”洪晓伟和钟志全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房间后,借着酒劲,我和关长秋聊得很多、很乱。关长秋没忘了问我今天为什么要点龄酒和虎头呆子鱼,我告诉他,高中毕业时,朱兰花给我找工作没有成功,借我30元钱作为工资骗了我全家,而这30元钱到现在都没有还。87年,朱兰花在乐意楼单独请我吃饭,就有龄酒和虎头呆子鱼。关长秋说:

    “朱兰花心高、要强,追求完美,有主见,乐于助人,人不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是不甘心的,我们几个帮帮她,完全应该!”

    “应该,应该……谁让我们是同学呢……”酒劲上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学院2月份就把我的任免意见报海军了,3月份没动静,4月份还是没动静,我内心真有点忐忑。

    孙大兴和倪小祥见我的情绪低落,陪我在操场散步,我们三人的家都不在景和市,共同的语言多一些。大兴安慰我说:

    “放心,王玉成,一般情况下,海军对学院上报的干部任免意见是不会动的,海军要是派人下来,就不会让学校报意见的。”

    我说:“3个多月了,有多少无法预测的情况发生啊!这不夜长梦多嘛。”

    小祥说:“没事,好事多磨。正团8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事,是你的东西,它跑不了。”

    我继续说:“其实,我本来就没想当什么政委,突然冒出这么一档子事,还迟迟不批复,这不是折磨死人的节奏吗?”

    “我听我海军机关的战友说,近期海军大事较多,出访南亚三国、当丁湾护航、哈林军来访什么的,又开“两会”,海军常委总是凑不齐,所以,常委会开不了。”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我一个晚上。

    5月份,海军干部部先问我家属在哪工作?这是什么意思?我任职跟我家属有什么关系?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就直接通知学院,让我去星辰市海军大学舰艇工程系任系政委。院办周秘书告诉我,学院柳院长、严政委听到这个方案后,坚决不同意,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单位大胆启用王玉成就失去意义了,并立即派政治部钟主任飞去京都,在命令正式下达前,向海军首长面对面汇报学院党委的意图,以期海军首长采纳学院的意见。

    想一想当初钟主任在常委会上说坚决不要我,不到一年的时间,现在又为了留我而去海军协调,真应验了我那句“我会用我的成绩来证明你要我的选择是对的”那句话。

    当天很晚很晚,钟主任从京都打电话给我,听声音好像情绪不好,又好像是喝了酒,说:

    “玉成啊,休息没有?这边的事,真还不好办了,我不能再顶了,再顶,海军首长就不高兴了,实在不行,你先到星辰市报到任职,过段时间,我们再调你回来,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一个军职首长,能把京都的情况及时告知与我,说明首长爱护我、喜欢我的程度,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隔天,钟主任回到景和市,详细地对我说:

    “玉成,海军大学有一位系政委想到景和市安家,海军首长考虑到你家在银月市,你在景和市、在星辰市任职都是两地干部,所以就把你俩对调了。但海军大学那个政委过来,是起不到你在这边的作用的。关于这一点,我反复给海军首长解释,首长不认可,我无功而返。干部都这么个用法不是浪费吗?人才的浪费使用是没有人关注和研究的,罢了。”主任显得很无奈。

    我认真地说:“主任,我也不想走,学院常委对我这么欣赏和认可,身边的同事这么关心我、鼓励我,这样的工作环境,可遇不可求,无论多少金钱都是买不来的。现在,我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工作,从零开始,我真有点打怵。”

    “打什么怵?!你先去,你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不是第一次从零开始。另外,院长、政委都有这个意思,看以后能否把你再调过来。毕竟,我们都认为你在这边的位置上,更合适一些,这边的工作平台真的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想,如果再一次调回来,这几乎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了。

    我从一名普通教员被学院破格提拔为系政委,又被海军从景和市调到星辰市,消息不胫而走。在外人看来,我似乎有易如拾芥地通天本领,其实,我要真有这个本事,正团还要干八年吗?八年了,我才赶上末班车,提升为副师职领导,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竟然一分钱没花,这绝对是个意外。

    那几天,我无论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灿烂的笑脸,听到的都是真诚的祝福。

    一周后,中青班毕业后分到海狮舰队的张琪给我电话,说:

    “王玉成,听说你调到技指了,怎么的?准备曲线救国啊?”

    “曲什么线!我是随遇而安!走哪儿算哪儿。不有句话吗?我是党的一块砖,东西南北随便搬!”

    “搬什么搬,你就是寻找机会。我给你通报一下,哥们我今年要转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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