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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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谙去了趟京郊偏僻的客栈。

    客栈里,将养一个月的沈之瑶身上的伤大致已经好了,只除了面颊上那道又长又深的疤。

    大夫原是给她开了涂抹的膏药,宫里也曾借沈知韫之手送来祛疤圣药,就连温言也……

    沈之瑶谢绝大夫好意,拒了温言小厮,留下宫里的那一瓶她也不曾动过。她一点都不在意那道疤,只是担心怕吓到路人,她才在面上覆了一块纱。

    “这是殿下给你的信物。”容谙递给她一块刻着靖字的黑漆木牌,“你放心北上,我与殿下都安排了人一路护送你。”

    沈之瑶握紧木牌,福身道:“有劳兄长。殿下那边,也劳兄长替小妹说声谢谢。”

    容谙虚扶她一把,身后长右进屋,往桌上放下一个包袱。长右打开来,里边只一把折扇并一封信。

    信封上,工工整整落着“休书”二字。

    沈之瑶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清冷依旧,拿起休书时,神情亦没有半丝波动,甚至长右能感觉到这姑娘面纱下的唇角还弯了弯。

    “兄长,很抱歉,我没能帮到你。”

    “不会,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容谙淡声道,“你明知温鸿对你起疑,明知云梦轩是陷阱,你所图谋的如今已经达到了。”

    沈之瑶缓缓点头,后又朝容谙行了一礼:“接下来就有劳兄长了。”

    “你如今能安然北上,我总归还算对得起恩师。”容谙的口吻难得多了几许轻松。

    便见沈之瑶将目光落在折扇上。

    “兄长,能否请你……”

    “不能。”容谙知她话中意思,没让她说完,就断然拒绝了。

    “这把扇子,你若不想要,就扔了。我是不会再替你带回燕都的。”

    沈之瑶沉默。

    容谙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温言他……不日将娶裴次辅的孙女为妻。”

    沈之瑶对着门口的背影,屈了屈膝,终是没有说话。

    燕都城,裴府。

    挂满红绸的女子香闺,一派喜庆之中,不合时宜地传出妇人的哭声。

    裴老夫人坐在床边,抱着孙女,满口哭着:“软软,我可怜的软软,这叫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温家啊!他们家刚休妻又娶妻,如此寡恩薄情,温言他能对你好吗?”

    床边,立着的年轻妇人也在悄声抹眼泪。

    “祖母,娘亲,你们莫要哭了,软软是自己愿意嫁的。”裴家姑娘说着去抹祖母的眼泪,又朝母亲递过去安抚的眼神。

    裴老夫人哭得更凶了。

    次辅裴晴江没好气道:“软软出嫁,大好喜事的,你有什么好哭的?”

    “呸!都是你这个老杀才!为了自己的官途,连亲孙女的婚事都要牺牲!”

    面对妻子的满腔怒意,裴晴江懒得费口舌,又甩袖出去了,留下一句:“无知妇人,你晓得什么?”

    如今五月已至,六月涝倘若成真,那就距离温鸿倒台不远矣。

    裴晴江应下温府求娶,一是温鸿眼下仍手握大胤权柄,有陛下宠幸,温鸿求个赐婚并非难事,与其闹到圣前,不如直接答应。

    二是,他并不想在这关键时刻与温鸿撕破脸,倘若温鸿要倒台,此刻就先稳住他,以防狗急跳墙。

    三是,倘若今夏无涝灾,温鸿依然是一人之下的内阁首辅,那就更不能与其交恶了,才能徐徐以图之。

    可是他夫人实在哭得他心烦意乱,难道他就不心疼软软吗?他多想把软软嫁给新贵吏部侍郎容谙啊!可是他做不到啊!

    裴晴江重重叹了口气。

    五月初八,沈之瑶北上之日,正是温言娶新妇之时。

    燕都城里再度万人空巷,温府门前锣鼓声喧,鞭炮齐鸣。温言被亲友簇拥着来到花轿前,他对谁都笑吟吟的,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京郊,一辆马车摇摇晃晃,朝与燕都相反的方向驶去,越来越远。

    马车里,沈之瑶取出信封里的休书,展开来看,纸张上多是晕湿的痕迹。

    沈之瑶盯着看了许久,吐出一句:“字真丑。”

    ……

    温府外,赵徽鸾戴着帷帽站在人群里,目睹眼前热闹的场景。

    女子纤细的手指探出花轿,温言微微倾身,伸手搭了上去,然后将他新妇一步步引进温府。

    宾客涌进大门,围观百姓抢过喜钱后也都乐滋滋散了。

    “殿下不进去吗?”容谙侧目问身边的小姑娘。

    赵徽鸾哼了哼,不大乐意。她边上,章云驰白眼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一辆马车姗姗来迟,下来的是弱不禁风的病世子赵新喆。在这五月天,他依然披了件薄披风。

    “良胥,可巧……”

    赵新喆新得了汪家一大助力,想着容谙当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点,总归是帮了他。若是有意,那是不是说明容谙并不想拒绝他的青云梯,只不过是在观望?

    眼下在温府外见到容谙,赵新喆挺高兴,只是他寒暄的话在看到容谙身旁的几人后,止住了。

    “殿下啊。”

    赵新喆掩唇说话,嗓音低沉,尾音轻扬,极尽玩味之神色。他没发现,容谙因他这三个字,眸色深了几分。

    更想除掉这祸害了,怎么办?

    帷帽下,赵徽鸾却是反复思量着病秧子那句“良胥”,像极了好友间的寒暄,可是她看容谙这神色……

    忽而灵光一闪。

    莫非这二人前世有什么纠葛?但以容谙的性子,怕是坑了这病秧子,病秧子还以为容谙是在帮他!

    赵徽鸾忽然就来了兴致入温府赴宴。

    宴上,温言浅笑着婉拒亲友闹洞房,赵徽鸾撇撇嘴,看温言挨桌敬酒,来到了他们这边。

    “恭喜啊,温青玉。”

    “谢殿下。”

    温言笑笑,饮尽杯中酒,周遭人都夸他豪爽。

    赵徽鸾浅抿一口,目光落在他腰上,居然空荡荡的。

    “温青玉,你那宝贝扇子呢?”

    以往,他可是扇不离手,大冷天里也带着。赵徽鸾曾问过,他说那是他母亲的遗物。

    正同晋世子敬完酒的温言,忽而神色一顿,又轻轻笑开:“臣已经不用扇子了。”

    这时,有喜娘同丫鬟过来请他。

    “公子,少夫人让您少饮些酒,醉酒伤身呢。”

    赵徽鸾想着,温青玉的酒量没在怕的,就见他在一众哄闹声中去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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