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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王四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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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如今看起来是宋朝君臣千里迢迢,上杆子找上金国要求结盟。李善庆的态度也一直不冷不热,似乎对结盟之事并不热衷。

    但那不过是谈判策略而已。为的只是利用宋人急于结盟的迫切心情,从宋朝多榨些好处罢了。

    事实上虽然女真重臣大多反对与宋结盟,但可汗完颜阿骨打却力排众议,大力支持。否则此事谈都不必谈,又何必派出使节,千里迢迢南来?

    现在既然有人要对付赵楫,李善庆当然乐得顺水推舟。

    于公,可以借此打压南朝反对联盟的力量;于私,上次的争道事件,他自觉被赵楫狠狠折了面子,哪里会不记恨在心?

    只是这小校芝麻绿豆的小武官,就算借了他的名头,又有什么法子能整治得了高高在上的荆王?李善庆不由得好奇起来。

    听得李善庆问话,杨小校假作羞惭,叹道:

    “唉!说起来当真难以启齿。

    这荆王赵楫行事荒唐,好色如命,身为皇子却不顾体统,整日流连青楼。若只是年少风流也还罢了,不料他竟迷恋上了一名青楼女子,寻死觅活的非要娶其为妃。

    圣上被他日夜央求,烦不胜烦,竟然同意了。如今已经行了文定,明日便要上门迎娶了。

    此乃亘古未有之事,实在是伤风败俗,令我大宋皇室蒙羞。”

    杨小校语气深恶痛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艳羡不已。

    自己鞍前马后伺候这北国蛮子,两个月捞的好处加起来也不够见那小娘一面的。更别说以他的身份,便是金山银山摆在面前,那些真正当红的小娘,照样连眼角都不会瞥他一眼。

    那荆王赵楫也不过是投了好胎,托生皇家,不但荣华富贵,金钱美人随他享用。更可以肆意妄为,完全不去考虑什么大局。

    哪似他一般,整日里小心翼翼的伺候别人,奔波劳碌,像狗一样活着,却什么都没有。老天何其不公!

    如今这荆王自己作死,惹恼了皇上,又得罪了贵人,让他杨小校这等小人物也有了整治他的机会。即便不为讨好贵人,只是享受那将天潢贵胄踩在脚下的愉悦,这事儿他办起来也是劲头十足。

    “荆王要娶的,便是……”

    虽然杨小校说得隐晦,李善庆还是敏锐的把握住了重点。

    杨小校没有接话,只点了点头,眼珠向后转了转,肯定了李善庆的猜测。李善庆这才明白,难怪他一定要见那弹琴唱歌的女子,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大人明鉴!”杨小校谄笑道。“这小娘一日未进王府,一日便还是这教坊的小娘,咱们便要她弹琴唱曲,陪酒伺候,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荆王未过门的王妃便又如何?还不是要奉承大使您么?咱们狠狠的羞辱那小娘一番,岂不是大大的落了荆王的面子?

    只是不管怎样,荆王还是我大宋的王爷。此事咱们做得,却万万说不得,这一点却未免不太痛快。

    到时咱们只推说不知,又有谁能说咱们半句不是?荆王便是再跋扈,也只能吞下这苦果,又能拿咱们怎样?”

    “荆王只会记恨我李某人,自然不会知道是你这家伙在背后撺掇。”

    “小的蝼蚁般的人物,哪配教人记得?大使这般英雄人物,又代表的是大金可汗。咱们只是逛街闝院子,又不曾去他的荆王府。此事说破大天去,咱们都占着理,何惧他一个没职没权的闲王?”

    李善庆岂是容易糊弄的,杨小校连忙赔笑解释。

    “我算看出来了,小杨啊!你这家伙,就是个真小人!千万得罪不得,连王爷都敢整,想出的主意也实在阴损。哈哈!不过我喜欢!”

    “嘿嘿!不瞒大使,小的是小人,不知道什么道义。可小的知道知恩图报,谁对小的好,小的也对谁好。大使对小的仁义,小的自然全心全意为大使办事。

    想到能为大使您出气,小的全身上下就充满了干劲,自把自为的就先安排好了。事先没跟大使您说明,也是怕您顾及两国盟约,不去与荆王计较,委屈了自己。”

    “行了!少跟我灌迷汤,我可给不了你升官发财。”

    “大使说哪里话来?不瞒您说,这段时间小的跟着大使已经捞了不少好处。伺候您的差事办好了,位置多半也能往上动动。

    因此,小的为大使办事是心甘情愿,绝没有别的图谋。”

    杨小校嘴里奉承,心中却道:你是不能给我升官发财,但此事须得借你名义才行。这事办好了,贵人自然重重有赏。再说你这蛮子又能给我什么?

    “哈哈!不错!杨小校你果然很会办事,你的安排本使很满意。本使离京之前定会向你们上司反应,给你报上一功。”

    李善庆被这杨小校一通马屁拍得大悦,虽知南人狡诈,半句话也信不得,可听起来心中着实舒坦。

    忆起那日所见,“赵楫”那仿佛洞彻一切的目光,还有那高傲的神情。那不是出身皇家的骄娇,而是一种身为炎黄子孙的傲气。

    李善庆不由得期待起来,在得知爱妻被迫为自己献艺后,那高傲少年的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沉吟了一下,李善庆又压低声音道:

    “你出气归出气,不要针对刚才那位姑娘,人家小姑娘又没得罪你什么。”

    杨小校眼珠一转,知道李善庆必是看上锦娘了,连忙应是。心说这王家还真有些手段,不但荆王赵楫被迷的五迷三道,就连这金国使节,竟然也一个照面就被勾了魂儿去,莫不是真有什么妖法不成?

    “这位姑娘!方才小的无礼,唐突了姑娘,这厢给您赔罪了。”

    得了李善庆的支持,杨小校底气十足,神气活现的跟着回来。先跟李善庆看上的锦娘赔了个不是,然后转头拿腔拿调的对王四妈道:

    “我们老爷方才在院外听到你家姑娘弹唱,心中仰慕,这才乘兴而来。所求不过是见上一面罢了,最多再听个小曲儿,又不是要做什么。

    我们老爷是太师、枢密也要以礼相待的贵人。来抬举你们家姑娘,那是天大的面子,你们怎敢如此慢待?

    就算是清倌人,难道连见一面都不行?

    当真岂有此理!”

    杨小校说得口沫横飞,王四妈脸上的假笑渐渐淡了,怒气迅速积聚着。

    “小的王六给贵客见礼!”

    不待王四妈答话,一名干瘦的中年汉子点头哈腰的抢了出来。未语先笑,上来便先唱了个肥喏。

    因为长期点头哈腰奉承人,汉子的颈椎都已经弯曲变形,直不起来了。看着好像随时都是哈着腰鞠躬的样子,再配上那长时间笑出来的满脸褶子,恰恰是人们常说的标准奴才相。

    “妇道人家不会做事,得罪贵客,实在罪过!小的给贵客张罗,包您满意!包您满意!”

    中年汉子一面不停哈腰行礼,一面赔笑道。

    此人正是王氏的丈夫,原本姓氏已无人知道,因入赘了王家,跟着王四妈改姓王,院里的姑娘仆役都叫他干爹。因婚前在家里行六,外人当面客气的称呼他“六哥”,背后却都叫他老忘八。

    这时代男子入赘女家,便如同奴仆,一辈子被人瞧不起,死了都没面目见祖宗。似他这般入赘娼家,那就更是抬不起头来。别看他一身光鲜,可便是街上乞丐,都自觉比他高上一等。

    不过王六一向性子随和,院子里有什么争风吃醋,口角纠纷都是他出面调解。他口齿便给,又有唾面自干的觉悟,时常却能收到奇效。

    此时见局面僵住,他知王四妈看似随和,实则性子刚烈,怕她得罪客人,惹出事端,赶紧上前将话头接了过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六一步三陪笑的走上前来,杨小校也不好发作,便颐指气使道:

    “我们要求也不高,去把方才抚琴唱曲的小娘找来,我们贵客中意听她曲子是看得起她,怎的如此不知好歹?

    你们打开门做生意,我们真金白银的拿来消遣,不就是图个开心?你们如今推三阻四,没得坏了行里的规矩!”

    “是是!贵客教训的是。小的马上给贵客安排。”

    王六连声应是,转身向一旁候着的保儿吩咐道:“去,快去,赶紧把春娘请来,让她招待贵客。”

    “慢着,什么春娘?方才不是说月娘么?怎么又变成春娘了?”

    听得王六的话,原本神色稍和的杨小校顿时板起了脸。

    王六瞥了眼退到王四妈身边的锦娘,笑道

    “客人说笑了,月娘便在此处,又何必去找?

    客人有所不知,适才在院中抚琴之人正是春娘。春娘她精通音律,在我们院里是出了名的。只是性子有些高傲,许多客人慕名而来,等闲却难得见上一面。

    今日也是贵客临门,又诚心拜访,小的才斗胆做主,请她过来相会,稍后少不得要吃她一通埋怨呢!”

    春娘正是高强在王家的相好,王六让人请她,却是想着她身后有高衙内护身,待会儿即便有个什么冲突,至少可以自保,不至于吃亏。

    “少来这套!”

    杨小校身后走出一名方面中年人,嗤笑道:

    “锦儿姑娘什么时候改名字了?抚琴之人若非月娘,方才锦儿又为何要谎称自己是月娘?

    王老六!

    我念在相识一场好言相劝,来人你们得罪不起。快快将那什么月娘请出来,好好陪陪贵客便罢!否则教你们关门大吉都是轻的,便是要了你们小命,也不过碾死地上的蚂蚁一般。”

    “原来是八哥!”

    王六见到来人呆了一呆,强笑道。

    这方脸中年人却是王六的旧识。此人姓朱,家里行八,过去也是在这附近街面上混的,认识的人都称他朱老八。

    这朱老八凭着与各个院子人头熟,专做些为有钱人拉皮条之类的营生,是以识得锦娘。前段时间听说他巴结上了贵人,洗手不干了,却不料今晚在这里再见到。

    “八哥何必出言恫吓?

    京师门户行里谁不知道我王家最重信誉,八哥以前也是在教坊里混饭吃的,怎地说出这等话来?”

    “行了!贵客当前,我也没空与你废话,快将贵人要见的那唤作月娘的小娘叫出来。莫要不识抬举,自找苦吃。”

    朱老八有了靠山,说话也抖了起来,冷声呼斥道。

    “我们院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月娘,这个名字不过是方才锦娘一时贪玩杜撰的罢了。你叫我如何请起?”

    王六大声喊起冤来。

    只是这混赖法子对付一般人有用,对付眼前这存心来找茬的一行人,如何能派上用场?

    “不识抬举!”

    杨小校上前一步,一脚便将王六踹翻在地。他虽看起来精瘦,但毕竟曾习过武。王六那瘦弱身子如何禁受得起?顿时倒地不起,躺在地上翻滚呻吟,一时间爬不起来。

    “呸!给脸不要!

    走!他们既然不肯将人请出来,咱们自己进去找去!今日定要将那月娘揪出来,陪咱们大人好好乐呵乐呵才罢!”

    既然已经动了手,杨小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一招便欲带人硬闯。

    “站住!哪里来的狗东西!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撒野!”

    王四妈双手大张,挡在内进门前,厉声叫道。

    杨小校正往里闯,险些撞个满怀。连忙收住脚步,指着王四妈鼻子骂道:

    “老虔婆,快快闪开!此事与你无干,莫要惹祸上身!”

    虽是斥骂,但终究站住了。杨小校的目标是羞辱赵楫,可他终究不似李善庆可以一走了之。他以后还是要在京城混的,却不愿因此得罪人给自己招惹麻烦。

    王四妈做这行皮肉生意,固然是下贱之人。可她开这院子十好几年,着实结识了不少权贵。若是真将话递过去,大事办不了,些许举手之劳的小事,大人物们却是乐意效劳的。

    而收拾他小小的杨小校,恰恰属于这种小事的范畴。

    因此他不仅要办成事,关键还要尽量将仇恨往李善庆身上引,让他来背雷。至于他杨小校自己,只能扮演跟班、帮凶的角色,却是不能自己出风头的。

    “笑话!”

    王四妈冷笑道:

    “你都要强闯我的院子了,怎地与我无关?”

    “妈妈!”杨小校凑上前来,放缓了语气低声道:“实不相瞒!你可知我身后这位老爷是谁?他便是近来京师风头最劲的大金使节,那是上了金銮殿,皇上都对他礼遇有加的主儿。

    您何不通融一下,将那位月娘姑娘请出来一见?这位李大人也是知书达理的,断不会有什么无礼之举,您大可不必担心。”

    听得来人是金国使臣,王四妈那也是成了精的人物,稍一转念便猜到他们来意,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瞠目骂道:

    “老娘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今儿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是!

    实话告诉你们,咱们月娘是要做王妃的,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子,要见王妃?还给你们抚琴?你们祖坟冒的起那股青烟么?

    识相的快快滚开,莫要污了老娘的眼睛!”

    也怪王四妈性子太烈,事情一挑破,一切就摆在了明面上,再无转圜余地。

    这也是命中注定合该有事,原本王家这些知客赔笑的事体都是由王六来做。不料杨小校刚得了李善庆的首肯,一时得意忘形将王六给踢伤了。

    这王六虽然被外人瞧不起,与王四妈之间却夫妻感情甚笃。王四妈本就恨这杨小校打伤自己丈夫,现下又听得他张口大金闭口大人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哪里会有好声气?

    王四妈一连声的骂完还不解恨,见杨小校似乎被她骂呆住了,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依旧举手指着她的鼻子。

    “啪!”

    王四妈一把拍开杨小校的手,叉腰接着骂道:

    “数典忘祖的东西,还不滚开?莫非要老娘打你出去不成?”

    杨小校方才呆住,既是羞恼又是坐蜡。这王四妈明明在这行里混了大半辈子,怎么行事却如同愣头青一般?一上来便将事情摆上台面,让他除了硬闯竟然再想不出别的法子。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早已经没了退路。法子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贵人也十分支持,而且李善庆也同意了。如今箭在弦上,他便是想收手,不说高高在上,掌握着他生死命运的贵人,便是身后的李善庆也决计不会干休。

    既然无路可退,杨小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他两眼一翻,斥道:

    “胡说八道,你这藏污纳垢的所在,哪来的什么王妃?

    莫要再信口雌黄,鬼话连篇。你可知攀诬皇室可是重罪?今日念在你是女流,我不与你计较。

    咱们大人可没这么多时间虚耗,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去将月娘唤来,休要诸多推搪。”

    王四妈性子火爆,人却不傻,一听就知道杨小校准备假痴不癫,一口咬定她是谎言欺骗,坚决不认月娘的身份了。她柳眉倒竖,冷然道:

    “小子!你可想清楚了!我们月娘可是荆王殿下下了聘礼文书,明媒正娶的侧妃!

    你为了讨好这胡人,竟要来逼迫我大宋王妃!真的连祖宗都不要了么?就不怕王爷知道之后取你狗命?”

    王四妈说得激动,声音便没控制好,一边的李善庆听得分明,冷哼道:

    “小杨!无需诸多顾忌,你若真因此事得罪了人,在南朝待不下去的话。我李善庆向你上司要人,你随我去大金,我保你一个七品官身便是。”

    小校不过是不入流的杂品武官,八品九品都有。说是官,其实不过是衙门里打杂的,只是有个级别待遇罢了,放到戏文里就是小喽啰一般的角色。

    七品武官虽也算不得什么,但毕竟是官了,身份体面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大金国势正盛,犹如旭日东升,眼下看来必将取辽而代之。

    北朝疆域尤广于大宋,澶渊之盟宋辽约为兄弟,也是辽朝为兄,可见北朝国势实要强过大宋。特别是武官,北朝并不似大宋这般重文轻武,在北朝做武官可比在大宋威风自在的多了。

    “多谢大人栽培!”

    这当真是喜从天降,一步登天了。听得李善庆允诺,杨小校当即便起了投靠之心,当下郑重施礼,口称“大人”,那语气神态已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了。

    王四妈看着二人这一番做作,冷笑不已。

    “番鬼,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不敢惹王爷,便来欺凌我们月娘么?

    告诉你!旁人怕你,老娘可不怕!月娘是我的女儿,我定要护她周全。要见月娘,除非老娘死了!”

    主辱臣死,杨小校得了李善庆允诺,此时已以金人自居,自认高人一等。又觉自己反正要随着新主子去北朝,再也不必惧怕原本畏之如虎的那些权贵,一时间腰板都挺了不少。

    此时听得王四妈辱骂李善庆,顿时比自己挨骂还要气愤,冲上前来,劈头盖脸便是几个大耳刮子,将王四妈扇得嘴角流出血丝。

    王四妈哪里肯依,顿时又抓又挠,闹得不可开交。只是她毕竟女子,杨小校又不相让,她没挠着人,身上反而又挨了不少拳脚。

    “小杨退下!”

    李善庆见闹得实在不成话,开口喊回了杨小校。看着兀自堵住门不让他们进入的王四妈,冷笑道:

    “风尘中有奇女子,妈妈果然有情有义。

    我李善庆敬重你这番情义,不忍逼迫太甚,你却需知道进退。

    这事本是我与荆王之间的事,你又何必定要插手?况且我们之间的事,又岂是你一介青楼鸨母有资格插手的?”

    “既然是你与王爷的事,你何不直接去找王爷解决,却跑到这里来为难我们女流之辈?说到底还不是欺软怕硬,害怕王爷虎威,只敢找我们女人下手。”

    “我不与你这女子口舌之争。荆王我日后自然会找,今日我却是来找你院子里那位名叫月娘的姑娘,还请妈妈不要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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