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死还是他死？

    “这是……怎么一回事。”

    醒来的再不斩，睁眼对上了秋月的笑脸。

    “你醒啦，醒了就太好啦～”

    再不斩蹙眉，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身下看去，就看手脚上系着的绳索。

    他没有立马挣扎，而是打量着周围的情形，而看到不远处被卡卡西挟持住的面具人时，明显地愣了一下。

    秋月不合时宜道：“怎么了，你们认识吗？那可是自称来追击你的雾隐追击忍者噢～”

    再不斩冷冷地看着她。

    秋月撑着下巴，“别这么看我，虽然你被绳子困住了，但还是怪吓人的。”

    再不斩冷笑。

    有绳子就想困住他这种想法，简直是——

    “太天真了。”

    秋月歪头，“肯定啊，人家还是个孩子肯定天真啊～”

    再不斩：“……”

    他不想再废话，用力一挣，

    但是没有挣开。

    再不斩一愣，随后蹙紧眉头，他再用力一挣。

    但是还是没挣开。

    他看向秋月。

    秋月：“嘻嘻～”

    再不斩：“……”

    有病，这人。

    秋月：“嘻嘻嘻嘻嘻，挣不脱。”

    她站了起来，莞尔一笑，“别想了，这绳子连刀都割不断，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待在这里。”

    她拍了拍手。

    指了指面具人的方向，“诶，再不斩，那个人，是来救你的，结果被我们给抓住了。”

    卡卡西两人站得远，听不见这边是对话。

    她一派胡言道：“她让你诈死想要带你走，没想到被卡卡西老师识破了，你别看她现在还正常，其实卡卡西老师已经对她用了很可怕的幻术噢……”

    再不斩看去，听不清是什么语气，“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秋月信手阔步，“也没什么，就是无时无刻都在重复经历凌迟的刑法。”

    “凌迟你知道是什么吗？”

    再不斩看来。

    秋月恶意一笑，“就是将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直到只剩下骨头。”

    再不斩：“你们……”

    “我们怎么？”

    秋月无辜摊手，“不关我们的事哈，我们给过她机会了，可是她一心想救你，说不论什么样的惩罚她都受着，只希望我们不要杀你。”

    “所以啊……”

    秋月凑近再不斩的耳朵，“她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再不斩垂下眼睛，声音发紧，“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吗？”

    “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对他如何，与我无关。”

    “是吗？那他也没什么价值了。”

    秋月挑眉，对卡卡西做了一个手势，喊道：“卡卡西老师，动手。”

    卡卡西蹙眉，手动了动。

    再不斩立即道：“等一下！”

    闻言，秋月弯唇大声道：“等一下，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

    他一脸懵，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啊，他压根没听到。

    秋月道：“怎么？现在认识了？”

    再不斩沉默了许久，没人知道他在短时间内都想了些什么。

    片刻，他声音低沉而沙哑。

    但却没有一丝被胁迫是狼狈，“放了她，她并没有对你们动手，和整件事都无关。”

    秋月叹了一口气，“无关？你们既然是同伴，就不可能无关。”

    再不斩沉默了一瞬，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再次强调道：“任务只是我接的，她没有对你们出手，现在任务失败了，别废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噢？”

    秋月笑笑，“可是，你死了，有没有想过，她会怎么样？”

    “她可是能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甘愿自我牺牲，受无尽折磨的人，我并不认为她会放让你一个人死去。”

    闻言，再不斩又陷入了沉默，目光深邃地看向了面具人的方向。

    秋月笑了，“不过嘛，多说无益，不管要怎么处置，我得先去问问卡卡西老师的意见。”

    秋月说完后，就朝卡卡西走去。

    “怎么了？”

    卡卡西一脸懵。

    秋月对他眨了眨眼，示意看听自己说话。

    接下来就是笑着看向面具人，“我从再不斩嘴巴里面套出来了，你是再不斩的同伴是？”

    面具人依旧淡定道：“我想你们是认错了，如果你们只是想以此来套话的话，那注定会失败，因为我确实是雾隐的追击忍者。”

    “或许我之前的做法确实让人怀疑，但事实上，那只不过是因为上面还需要对再不斩进行盘问，所以我才没将人杀死。”

    秋月好笑，“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还是不相信他会对我说这些，承认你的存在？”

    面具人盯着秋月，良久才道：“随你们便，反正我处于下方。”

    “白。”

    秋月突兀的一叫，让面具人愣住。

    笑意更明显了，“这是你的名字。”

    “看你的表现，我是没叫错了。”

    秋月指了指再不斩，“不用疑惑，是再不斩告诉我的，毕竟我们之前素不相识，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的名字？”

    “所以，这下你相信了，再不斩是亲自承认的你。”

    卡卡西蹙着眉，视线在三人之间来回巡视几次之后，终于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但是，他还是看不懂秋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白，我之后就这么叫你了。”

    秋月顿了下，随后笑嘻嘻道：“为了防止再不斩再次妨碍我们的任务，对达兹纳先生动手，我打算——将他处死……“

    面具之下，看不清什么神情。

    但秋月清晰第察觉到了，那微妙的气息变化，带着一丝丝的急迫。

    “卡卡西老师，我是来征询你的意见的。”

    卡卡西面部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依着秋月，“那是必然，如果不动手，那我们的任务以及我们的生命将随时存在着威胁。”

    秋月摊手，“看，就如同卡卡西老师所说。”

    白看向再不斩，气息不稳。

    事到如今，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不要伤害他，只要你们放了他，我会说服他放弃任务，保证不会让他再次来出妨碍你们的任务。”

    她说得很诚恳，但是空口无凭。

    秋月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只是道：“如果我说，你们只能活一个呢？”

    毫无犹豫，“请务必留下他。”

    秋月玩唇一笑，“好啊，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

    “卡卡西老师，动手。”

    “啊？”

    卡卡西接受到秋月的眼神，妥协似地，“我知道了，我来动手。”

    然后众人就看见，卡卡西伸手，刺进了白的胸膛。

    突兀得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刹时鲜血四溢。

    “白！”

    “卡卡西老师，不要！”

    再不斩和鸣人同时大喊。

    然而并没有任何用，卡卡西直接刺穿了白的身体。

    面具之下，溢出了血迹。

    白看向再不斩的方向，瘫软倒在了地面。

    面具也随之滑落，而面具之下，是一张还带着稚气的绝美面容。

    单从面貌来看，很难分出是男是女。

    但是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脸上没有悲伤，没有痛苦，神情意外地柔和。

    很难相信，这样一张脸会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来。

    只是面对着再不斩的方向，嘴巴微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一张口，就是满口鲜血。

    那边的再不斩瞳孔猛缩，下意识便卯足全力想要挣脱绳索，只是依旧没有成功。

    秋月声音不大，但不管是谁，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别挣扎了，那个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是由凝炼的高浓度的查克拉所组成，不仅是你，就算放眼整个忍界，估计也没几个能挣开。”

    “为什么？”

    有了回应，但不是再不斩说的。

    “嗯？”

    秋月疑惑，朝鸣人看去。

    就见鸣人已经跑了过来，站在了卡卡西面前，道：“为什么要杀她！”

    “卡卡西老师，小月，你们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秋月敛下神色：“他是再不斩的同伴，选择放弃自己，来换再不斩是命。”

    鸣人拽紧手掌，“什么命不命的，我不懂，但是，这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们也没有伤亡不是吗？为什么就非得把人杀了呢？”

    秋月笑了下，“所以啊，我们给了选择了，留下一个人，而且我们尊重了他们的选择噢。”

    她看向再不斩，笑道：“毕竟，如果再不斩死了，白这孩子估计会一起去死，但如果白死了，再不斩就会继续活着。”

    再不斩已经陷入了某种沉默之中，听了秋月的话，眸中波光一闪。

    “但是，但是，但是……”

    鸣人有些急，还有些愤怒，“但是明明两个都可以活下来的不是吗？明明可以一个都不杀的。”

    “为什么非要弄到杀人的程度呢？”

    “小月，卡卡西老师，你们告诉我！”

    “鸣人！”

    卡卡西沉声道：“没看到危险不代表没有危险，要不是小月和我反应快，现在躺在你面前的尸体，就是这么我们两个了。”

    鸣人一愣：“……”

    卡卡西道：“忍者的世界就是这么残忍。”

    鸣人接不了话。

    秋月却拍了拍他的肩，对着那双茫然而痛苦的眼睛道：“鸣人我理解你的心情。”

    “可就像卡卡西说的，忍者的世界就是这么残忍，如果你想改变什么，那就只能努力变强，走到最顶端，重新制定规则。”

    鸣人还是有些茫然。

    秋月视线扫过所有人，轻悠悠地说：“要么就是“忍者”彻底消失，否则这样的悲剧只会永无休止地上演。”

    鸣人彻底愣住了。

    剩下的几人也陷入了沉思。

    秋月走到再不斩面前，蹲了下来，“不过这么看，你是真的挺狠心的。”

    “鸣人都可以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死而感到悲伤不满，可你作为她是伙伴，却表现得如此的冷血。”

    “该说什么呢？难道她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不是的……”

    不是什么，再不斩也没有接着说，只是看着秋月的眼神十分狠戾。

    “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给他报仇。”

    秋月眉头一挑，“然后呢？再去陪她？”

    再不斩默认。

    “真没想到，在你心里，他还是蛮重要的嘛，可惜你应该早点表现出来的，现在人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秋月在这边持续说教，鸣人在一边持续发愣。

    而达兹纳身前的小樱和佐助却神态各异。

    佐助蹙着眉，很不理解地看向秋月。

    可能鸣人没发觉，但在他看来，秋月和卡卡西所做的一切，都太突兀没有逻辑了，很怪异。

    她和再不斩说了那么多话，并不只是单纯说话而已，反而像是要逼出什么一般。

    小樱却是死死地盯着白的方向，额角有冷汗划过。

    几人全部盯着秋月的方向。

    就听见秋月忽然问再不斩，“呐，再不斩，你有家吗？”

    再不斩怔住。

    几人也怔住，十分不解。

    秋月道：“白和我说了，你是她唯一的家人，有你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归处，所以，她可以为你而死。”

    “白……”

    再不斩嘴巴微张，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是这番话仿佛触碰到了鸣人道某个机关。

    他跑到了再不斩的面前，气得胸腔起伏跌宕，眼睛憋红，最后才哽咽说出了几个字，“太过分了。”

    “鸣人。”

    鸣人：“真的太过分了，明明你对那个姐姐那么重要，可是你，可是你……”

    说着说着，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再不斩盯着他的眼泪愣了一秒，随后垂下来头，目光迷茫地看向白的方向。

    喃喃道：“白……”

    秋月嘴角一勾。

    大手一挥。

    “走了，我们继续出发。”

    小樱顿时松了一口气。

    佐助蹙眉，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鸣人显然接受不了，“那他们怎么办？”

    卡卡西道：“就放这里，难不成你要带在路上？”

    鸣人抿唇，“那好歹把人给安葬了。”

    秋月道：“埋葬这种事，还是交给他想要的人来做。”

    她看向再不斩，“我想，如果是你安葬，他应该会很开心。”

    鸣人牙咬得死死地，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他一步三回头，气着最先走了。

    秋月走了一段距离，忽然转头对再不斩道：“两个小时后，绳索上的查克拉会变弱，所以，这两个小时，你就陪着白。”

    “他一个人，肯定会很孤独。”

    嘴角一勾，“那么，后会有期。”

    鸣人气冲冲地走在前面。

    小樱则走在秋月的旁边。

    “呐，小月，真的没问题吗？”

    “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