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爱过，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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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瑶乍一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爱你！”
张兰欣笑了笑，是那种看尽人间烟火后无奈又落寞的笑，“或许以前是爱的，但现在不是了。”
陶瑶微微皱眉，以她对丁鸿毅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但人心易变，这道理她不是不懂。
再说，这始终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插不上话。
“算了，那些事都不提了。”张兰欣把烟掐了，正色道：“我来南市这么多天了，你师哥他一直不愿意见我，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但我想跟他谈的事，却很重要。”
陶瑶默默抿唇，没说话。
“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离婚。也许是他不爱了，也许是他外面有人了……好，就算是离婚，那我们也应该坐下来聊一下是？关于这个家，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可他……”说到这里，张兰欣似乎有些哽咽：“他却要我们母女分离。”
陶瑶听了半天，原来张兰欣不想离婚，而主要原因是丁鸿毅想要女儿的抚养权，但张兰欣不同意。
他们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
这些年，丁鸿毅基本上都在外面拍戏，女儿一直是张兰欣抚养的多。
让张兰欣受不了的是，就算离婚，她也希望能跟女儿在一起。但丁鸿毅却不同意，还说，如果她不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他不介意上法庭打官司。
“陶瑶，你也知道，你师哥他是公众人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婚姻幸福，人生美满，令人羡慕的样子。作为他的妻子，我不想让他的形象受损。哪怕是分开，我也想体体面面的分开，这样不好吗？”
张兰欣越说越有些激动：“我很爱我的女儿，这么多年，他根本没带过女儿，他要女儿无非就是想拿捏我，他知道我会受不了跟女儿分开的。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坐下来好好聊呢？其实我是不想跟他离婚的，但他的态度太坚决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他所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她眼里泛泪，看了一眼陶瑶，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对不起，我这些天憋得太狠了，忍不住想找个人说说。”
“……”陶瑶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兰欣姐，你要不要喝点饮料？”
“……”张兰欣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说了这么多，只换来陶瑶一句无关痛痒的询问。
陶瑶看她这样，也没多问，伸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两杯饮料。
过了一会，饮料端过来。
陶瑶把一杯饮料推到她面前，“这杯我请你喝。”
张兰欣：“……”
她目光微凉地盯着陶瑶，也不说话。
陶瑶保持微笑。
她喝了饮料后，缓缓道：“兰欣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关于你和师哥的事，我觉得，你们还是私下处理比较好。真心给你一个建议，你这样每天守在酒店里，如果师哥始终不愿意见你，对你们俩来说，也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张兰欣听了她的话后，眼神微微变了。
眼底的凌厉锋芒难掩，她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我倒是有点小瞧你了。”
陶瑶还是微微一笑。
她又不傻，在演艺圈里这么多年，哪些是真，哪些是演的，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张兰欣刚才那一番哭诉，看起来情真意切，引人同情，但很多都是演的成分。
只能说，她遇到的是在演艺圈里呆了十几年的陶瑶，要是换作别人，估计也看不出来。
她喜欢演戏，喜欢演绎角色人物的人生百态。
但她在生活中不喜欢演。
所以陶瑶一直都是健康开朗，阳光明媚一般的人。她喜欢笑就笑，喜欢哭就哭，喜欢直接、简单的东西，不喜欢那些复杂、人心黑暗的一面。
哪怕经历过那么多，她始终保持一颗初心。
外人看到的她，也是真诚、善良，活泼、可爱的样子。
但她不是不懂那些人情世故、肮脏丑陋，她只是不想把这个世界想得那么不堪。
多相信一些美好的东西，不好吗？
就好比今天，张兰欣突然拦下她，跟她聊了这么多。
一开始陶瑶或许是不懂，有些同情她，可当她越说越多，话里的意思越来越乱，她就感觉到张兰欣说的话不正常。
只能说，她的演技有待提高。
不管张兰欣和师哥的婚姻状态是怎么样的，她一个外人，都没办法参与或左右什么的。
只能说，师哥现在遇到了人生中的坎，作为师妹，她有些同情和遗憾。
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尽善尽美。
一段婚姻的不幸，也不代表整个人生就毁了。
张兰欣的话，陶瑶没有完全相信，也没有一点都不信。
喝完了饮料后，陶瑶起身准备离开。
张兰欣突然道：“你谈恋爱了对吗？”
陶瑶没开口。
“那天晚上在电梯里，我看到了。”张兰欣说话的语气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带着一丝冷冷的犀利。
“你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对他有多了解？他爱你吗？你们的感情又会不会变？”
陶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微冷：“不管我们的感情如何，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哦。”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饮料店。
张兰欣却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深浓，似是藏了太多的秘密。
陶瑶拿了快递回房间。
出电梯的时候，刚好迎面碰到了丁鸿毅。
他似乎正打算坐电梯下楼。
“师哥，这么晚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丁鸿毅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去楼下的酒。”
这座酒店的地下二层配有一个个性十足的酒，隐秘性很好，方便来这里的客人们消费。
陶瑶印象中，丁鸿毅并不爱喝酒。
她想了一下，道：“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了兰欣姐，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丁鸿毅听到她的话，眼中明显很震惊。
他也明白了陶瑶的意思。
点了点头，他说：“好。”
陶瑶说：“你等我一下下，五分钟，我把快递放回房间。”
陶瑶把快递送回房间后，很快就出来了。
两个人乘电梯去了地下二层。
酒内，灯光幽暗迷离，温柔的蓝调慵懒地响起，让身在这里的客人可以彻底放松自己。
陶瑶要了一个包间。
这里的包间是半开放式的，半圆形的弧度刚好隔开了每个包间的距离。可以看到客人们围着圆桌交谈喝酒，但又有一定的私密性。
酒保送了酒过来。
丁鸿毅知道陶瑶不能喝酒，也就没有给她倒酒，自己喝了起来。
陶瑶要了一杯果汁，陪着他喝。
几杯酒之后，丁鸿毅才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嗯，确实说了一些话。”陶瑶手指轻敲了两下果汁杯，“师哥，我知道你们俩的事我无权说什么，不过作为你的师妹，我还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尽己所能的帮你。”
丁鸿毅有些讶然地浅笑一下，“我什么都还没说，你怎么就想着帮我呢？”
陶瑶莞尔一笑，单手托腮，“这个嘛，直觉。”
大概是陶瑶的话让丁鸿毅一直阴郁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缓解。
他喝了一口酒，说出了那些让他不愿意对外人道的私事。
“她出轨了。”
丁鸿毅又喝了一口酒，凄冷一笑，“不止一次。”
陶瑶没说什么。
她心里还是挺震惊的，她以为他们婚姻出了问题是因为别的事，没想到还是躲不开这种恶俗。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她哭着对我说，她只是一时糊涂，因为我经常不在她身边，她是被别人骗了才犯的错，她求我原谅她。我原谅了。”
“第二次发现的时候，她求我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原谅她。那一次我和她吵架，我女儿刚好看到了，她哭着喊妈妈，我心一软，又原谅了。”
“可是后来……”丁鸿毅声音哽咽起来，他喝了一大口酒，压了压情绪。
“后来，我就懒得去计较，日子就这么过。我拍戏经常不在家，她在家里照顾女儿，而且我女儿很依赖她。”
“直到前几个月，我工作提前结束，回到家才发现，女儿被保姆关在屋子里，发高烧了都不知道！”
“我带着女儿去医院看病，期间打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问保姆，她也支支吾吾的。”
“你知道她那个时候在干嘛吗？她在跟她的情人去度假山庄约会！”
丁鸿毅痛苦地捂脸，这种事，无论是谁，都受不了。
“说实话，其他地方我可以忍了，但她这么对女儿，我忍不了，所以我跟她提了离婚。”
这一次，丁鸿毅也是下了决心，他绝对不能原谅她这样对女儿，而且女儿的抚养权他是一定要的。
但是张兰欣并不想离婚，她苦苦哀求，把女儿，父母，或是他的事业都当做理由拿出来祈求，但丁鸿毅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原谅她。
他们一开始还是大吵，吵的多了，也就累了，懒得吵。
丁鸿毅只能把女儿接出去，放在父母那边养着。同时也在准备离婚的材料，实在不行，他只能起诉离婚。
张兰欣却开始没日没夜的纠缠他。
他在哪里工作，她总是想尽办法跟去哪里。
她一直哭诉自己还爱他，忘不了他。
哭的多了，丁鸿毅都懒得拆穿她的把戏。
谎言说多了，她自己都信以为真。
也许一开始她是爱的，可是这种爱，他要不起。
这一次来南市，他根本没透露出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竟然也跟过来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几天她一直在酒店大堂等着，但他实在不知道能跟她说什么。
该说的话，早就说完了。
再者，这里到处都是剧组的人，他也怕跟她纠缠起来，耽误剧组的工作进度。
丁鸿毅其实也很痛苦，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种私事，他也不好找别人帮忙。
但他万万没想到，张兰欣竟然会去找陶瑶当说客。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让丁鸿毅十分愧疚。
“瑶瑶，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去找你……”
“没关系的师哥，不过你们俩的问题确实挺严重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已经找好了律师，等这个戏杀青后，我就会公布离婚的事。”
“那要是她一直不同意离婚呢？要是闹得更大了怎么办？你毕竟是公众人物……”
丁鸿毅摇摇头，“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离婚。”
“曾经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可她一直没有改。我已经累了，这段婚姻也到头了。”
陶瑶听他说这些话，大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曾经爱过，痛过，才能这么伤心。
她现在终于明白张兰欣跟她交谈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古怪。
因为她说的都是谎言，她只是想让她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么想想，她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师哥，我问句不该问的，你知道她不愿意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吗？会不会是你们关于孩子，财产的问题没有协商好？”
丁鸿毅摇摇头，“我跟她说过，除了女儿的抚养权，我可以净身出户。”
“也许……”
陶瑶想说，也许她是真的很爱女儿，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一个真心爱孩子的妈妈，怎么会把孩子丢给一个有问题的保姆，自己一个人出去享乐？
那张兰欣不愿意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呢？
丁鸿毅喝了两瓶酒，人也彻底醉倒了。
无论陶瑶怎么摇晃他，怎么喊他都没醒。
她只好打电话给谢元，让他过来帮忙。
她没发现，酒最角落的一个包间，秦纤弱正陪着一个男人喝酒。
她已经看了半天的“戏”。
当然了，这种精彩的场面，必须留存下来才是。
谢元莽莽撞撞地从电梯里冲进去，里面，许墨白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领，免得他一头撞到电梯壁。
“干什么去？”
谢元碰到许墨白就有点怂，谁让这家伙真的是他姐男朋友呢。
他们俩每次约会都会甩掉他，他已经麻了。
“瑶姐打电话让我去楼下的酒接人。”
“怎么可能呢？他那么爱你！”
张兰欣笑了笑，是那种看尽人间烟火后无奈又落寞的笑，“或许以前是爱的，但现在不是了。”
陶瑶微微皱眉，以她对丁鸿毅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但人心易变，这道理她不是不懂。
再说，这始终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也插不上话。
“算了，那些事都不提了。”张兰欣把烟掐了，正色道：“我来南市这么多天了，你师哥他一直不愿意见我，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但我想跟他谈的事，却很重要。”
陶瑶默默抿唇，没说话。
“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离婚。也许是他不爱了，也许是他外面有人了……好，就算是离婚，那我们也应该坐下来聊一下是？关于这个家，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可他……”说到这里，张兰欣似乎有些哽咽：“他却要我们母女分离。”
陶瑶听了半天，原来张兰欣不想离婚，而主要原因是丁鸿毅想要女儿的抚养权，但张兰欣不同意。
他们结婚后，生了一个女儿。
这些年，丁鸿毅基本上都在外面拍戏，女儿一直是张兰欣抚养的多。
让张兰欣受不了的是，就算离婚，她也希望能跟女儿在一起。但丁鸿毅却不同意，还说，如果她不放弃女儿的抚养权，他不介意上法庭打官司。
“陶瑶，你也知道，你师哥他是公众人物。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婚姻幸福，人生美满，令人羡慕的样子。作为他的妻子，我不想让他的形象受损。哪怕是分开，我也想体体面面的分开，这样不好吗？”
张兰欣越说越有些激动：“我很爱我的女儿，这么多年，他根本没带过女儿，他要女儿无非就是想拿捏我，他知道我会受不了跟女儿分开的。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坐下来好好聊呢？其实我是不想跟他离婚的，但他的态度太坚决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他所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她眼里泛泪，看了一眼陶瑶，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对不起，我这些天憋得太狠了，忍不住想找个人说说。”
“……”陶瑶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兰欣姐，你要不要喝点饮料？”
“……”张兰欣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说了这么多，只换来陶瑶一句无关痛痒的询问。
陶瑶看她这样，也没多问，伸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两杯饮料。
过了一会，饮料端过来。
陶瑶把一杯饮料推到她面前，“这杯我请你喝。”
张兰欣：“……”
她目光微凉地盯着陶瑶，也不说话。
陶瑶保持微笑。
她喝了饮料后，缓缓道：“兰欣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关于你和师哥的事，我觉得，你们还是私下处理比较好。真心给你一个建议，你这样每天守在酒店里，如果师哥始终不愿意见你，对你们俩来说，也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张兰欣听了她的话后，眼神微微变了。
眼底的凌厉锋芒难掩，她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我倒是有点小瞧你了。”
陶瑶还是微微一笑。
她又不傻，在演艺圈里这么多年，哪些是真，哪些是演的，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张兰欣刚才那一番哭诉，看起来情真意切，引人同情，但很多都是演的成分。
只能说，她遇到的是在演艺圈里呆了十几年的陶瑶，要是换作别人，估计也看不出来。
她喜欢演戏，喜欢演绎角色人物的人生百态。
但她在生活中不喜欢演。
所以陶瑶一直都是健康开朗，阳光明媚一般的人。她喜欢笑就笑，喜欢哭就哭，喜欢直接、简单的东西，不喜欢那些复杂、人心黑暗的一面。
哪怕经历过那么多，她始终保持一颗初心。
外人看到的她，也是真诚、善良，活泼、可爱的样子。
但她不是不懂那些人情世故、肮脏丑陋，她只是不想把这个世界想得那么不堪。
多相信一些美好的东西，不好吗？
就好比今天，张兰欣突然拦下她，跟她聊了这么多。
一开始陶瑶或许是不懂，有些同情她，可当她越说越多，话里的意思越来越乱，她就感觉到张兰欣说的话不正常。
只能说，她的演技有待提高。
不管张兰欣和师哥的婚姻状态是怎么样的，她一个外人，都没办法参与或左右什么的。
只能说，师哥现在遇到了人生中的坎，作为师妹，她有些同情和遗憾。
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尽善尽美。
一段婚姻的不幸，也不代表整个人生就毁了。
张兰欣的话，陶瑶没有完全相信，也没有一点都不信。
喝完了饮料后，陶瑶起身准备离开。
张兰欣突然道：“你谈恋爱了对吗？”
陶瑶没开口。
“那天晚上在电梯里，我看到了。”张兰欣说话的语气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带着一丝冷冷的犀利。
“你知道你的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对他有多了解？他爱你吗？你们的感情又会不会变？”
陶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气微冷：“不管我们的感情如何，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哦。”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饮料店。
张兰欣却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深浓，似是藏了太多的秘密。
陶瑶拿了快递回房间。
出电梯的时候，刚好迎面碰到了丁鸿毅。
他似乎正打算坐电梯下楼。
“师哥，这么晚了，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丁鸿毅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去楼下的酒。”
这座酒店的地下二层配有一个个性十足的酒，隐秘性很好，方便来这里的客人们消费。
陶瑶印象中，丁鸿毅并不爱喝酒。
她想了一下，道：“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了兰欣姐，不如我陪你一起去？”
丁鸿毅听到她的话，眼中明显很震惊。
他也明白了陶瑶的意思。
点了点头，他说：“好。”
陶瑶说：“你等我一下下，五分钟，我把快递放回房间。”
陶瑶把快递送回房间后，很快就出来了。
两个人乘电梯去了地下二层。
酒内，灯光幽暗迷离，温柔的蓝调慵懒地响起，让身在这里的客人可以彻底放松自己。
陶瑶要了一个包间。
这里的包间是半开放式的，半圆形的弧度刚好隔开了每个包间的距离。可以看到客人们围着圆桌交谈喝酒，但又有一定的私密性。
酒保送了酒过来。
丁鸿毅知道陶瑶不能喝酒，也就没有给她倒酒，自己喝了起来。
陶瑶要了一杯果汁，陪着他喝。
几杯酒之后，丁鸿毅才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嗯，确实说了一些话。”陶瑶手指轻敲了两下果汁杯，“师哥，我知道你们俩的事我无权说什么，不过作为你的师妹，我还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我会尽己所能的帮你。”
丁鸿毅有些讶然地浅笑一下，“我什么都还没说，你怎么就想着帮我呢？”
陶瑶莞尔一笑，单手托腮，“这个嘛，直觉。”
大概是陶瑶的话让丁鸿毅一直阴郁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缓解。
他喝了一口酒，说出了那些让他不愿意对外人道的私事。
“她出轨了。”
丁鸿毅又喝了一口酒，凄冷一笑，“不止一次。”
陶瑶没说什么。
她心里还是挺震惊的，她以为他们婚姻出了问题是因为别的事，没想到还是躲不开这种恶俗。
“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她哭着对我说，她只是一时糊涂，因为我经常不在她身边，她是被别人骗了才犯的错，她求我原谅她。我原谅了。”
“第二次发现的时候，她求我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原谅她。那一次我和她吵架，我女儿刚好看到了，她哭着喊妈妈，我心一软，又原谅了。”
“可是后来……”丁鸿毅声音哽咽起来，他喝了一大口酒，压了压情绪。
“后来，我就懒得去计较，日子就这么过。我拍戏经常不在家，她在家里照顾女儿，而且我女儿很依赖她。”
“直到前几个月，我工作提前结束，回到家才发现，女儿被保姆关在屋子里，发高烧了都不知道！”
“我带着女儿去医院看病，期间打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问保姆，她也支支吾吾的。”
“你知道她那个时候在干嘛吗？她在跟她的情人去度假山庄约会！”
丁鸿毅痛苦地捂脸，这种事，无论是谁，都受不了。
“说实话，其他地方我可以忍了，但她这么对女儿，我忍不了，所以我跟她提了离婚。”
这一次，丁鸿毅也是下了决心，他绝对不能原谅她这样对女儿，而且女儿的抚养权他是一定要的。
但是张兰欣并不想离婚，她苦苦哀求，把女儿，父母，或是他的事业都当做理由拿出来祈求，但丁鸿毅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原谅她。
他们一开始还是大吵，吵的多了，也就累了，懒得吵。
丁鸿毅只能把女儿接出去，放在父母那边养着。同时也在准备离婚的材料，实在不行，他只能起诉离婚。
张兰欣却开始没日没夜的纠缠他。
他在哪里工作，她总是想尽办法跟去哪里。
她一直哭诉自己还爱他，忘不了他。
哭的多了，丁鸿毅都懒得拆穿她的把戏。
谎言说多了，她自己都信以为真。
也许一开始她是爱的，可是这种爱，他要不起。
这一次来南市，他根本没透露出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竟然也跟过来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几天她一直在酒店大堂等着，但他实在不知道能跟她说什么。
该说的话，早就说完了。
再者，这里到处都是剧组的人，他也怕跟她纠缠起来，耽误剧组的工作进度。
丁鸿毅其实也很痛苦，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种私事，他也不好找别人帮忙。
但他万万没想到，张兰欣竟然会去找陶瑶当说客。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让丁鸿毅十分愧疚。
“瑶瑶，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去找你……”
“没关系的师哥，不过你们俩的问题确实挺严重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已经找好了律师，等这个戏杀青后，我就会公布离婚的事。”
“那要是她一直不同意离婚呢？要是闹得更大了怎么办？你毕竟是公众人物……”
丁鸿毅摇摇头，“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离婚。”
“曾经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可她一直没有改。我已经累了，这段婚姻也到头了。”
陶瑶听他说这些话，大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曾经爱过，痛过，才能这么伤心。
她现在终于明白张兰欣跟她交谈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古怪。
因为她说的都是谎言，她只是想让她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么想想，她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师哥，我问句不该问的，你知道她不愿意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吗？会不会是你们关于孩子，财产的问题没有协商好？”
丁鸿毅摇摇头，“我跟她说过，除了女儿的抚养权，我可以净身出户。”
“也许……”
陶瑶想说，也许她是真的很爱女儿，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一个真心爱孩子的妈妈，怎么会把孩子丢给一个有问题的保姆，自己一个人出去享乐？
那张兰欣不愿意离婚的原因是什么呢？
丁鸿毅喝了两瓶酒，人也彻底醉倒了。
无论陶瑶怎么摇晃他，怎么喊他都没醒。
她只好打电话给谢元，让他过来帮忙。
她没发现，酒最角落的一个包间，秦纤弱正陪着一个男人喝酒。
她已经看了半天的“戏”。
当然了，这种精彩的场面，必须留存下来才是。
谢元莽莽撞撞地从电梯里冲进去，里面，许墨白一下子揪住他的衣领，免得他一头撞到电梯壁。
“干什么去？”
谢元碰到许墨白就有点怂，谁让这家伙真的是他姐男朋友呢。
他们俩每次约会都会甩掉他，他已经麻了。
“瑶姐打电话让我去楼下的酒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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