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去县里

    睡醒的于默起床果然发现老两口还没有去睡，在熬猪油。

    卤猪头已经弄好了，还切成了块，猪头骨已经剔了出来，腊肉也已经放在坛子里腌制，整整熬出来两坛子猪油。

    于默穿上了奶奶给新做的衣服，在一旁洗漱。

    “奶，粗粮偶尔吃吃还行，你要是总做我就把粗粮送出去。”

    吃着大碴粥，唯一的感觉就是拉嗓子。自己又有能力弄粮食，不行签到也好啊，这粗粮是真吃不惯。

    “那怎么行，可不能送人，明天我给你单做细粮。”老太太可舍不得，看着自己的败家孙子一阵无语。

    “奶，你先吃细粮，大米白面，吃没我要是弄不到再吃粗粮好不好。”于默哄着老太太。

    于奶奶只能妥协，没办法，粮食都是孙子弄得，孙子有本事。昨天可是听说了，不仅是村里的村长，还是煤矿厂的主任，昨天还成了新成立砖厂的厂长。

    多少是个厂长了，于默吃过饭，来到了砖厂。这边是真的热闹，男女老少齐上阵，都在做砖坯。一天大约能做10万块砖坯，2座土窑同时烧，一天能烧的出来。

    大队长媳妇拿着业务的职位，干的是计分员，帮会计统计数量，大队长成了副厂长。王爷爷的两个儿子成了操作工，宋知青是会计。

    怕因为砖厂耽误粮食生产，强制每户出一个成年劳力，照顾庄稼，由妇女主任和大队会计带领。

    看见于默到来，大队长赶紧走了过来。

    “小默，煤炭烧不了几天，你还得弄些煤过来。厂子里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赶紧去县里批条子，去煤厂弄煤。”大队长可是知道这个年代物资多么紧张，之前可是一点煤炭的门路都没有。

    这要是没有了煤炭就要停产，没有门路想弄到煤炭那是做梦。

    大队长跟于默说了一下，现在已经出砖接近10万块，黑白两班倒每天大约能有20万块砖，于默还是估计错了产能。

    听大队长说盖砖窑的方法和方案还是下放的老人说出来的，于默略略一想。

    “叔，以后砖厂运行正常后每天都要出20万块砖，咱们通往县里的路得修，得保养，不然拉不出去砖厂卖不出去也不行，”

    “你看不如让下放的老人都去修路，没有人监督还能轻松一点，在分配个牛车，拉着沙子铺路。下放的老人有8人，就把路面交给他们。每天都满工分，以后我感觉我们大队的工分都没人挣了。”

    大队长知道于默是个有主意的，立即拍板同意。其实到县里一共也就不到5里地，明摆着给老人送工分，下放的老人不能给钱，只能走工分的形式。

    “还有烧砖取土的范围，按照我之前规划的，我估计我们一个月就能因为取土挖出来两个鱼池，今天我去跟董书记说说，看看能不能搞一搞。”

    大队长拍了拍于默的小脑瓜子，后生可畏，自己这个前浪马上就要被拍在沙滩上了。“成，都听你的。”

    现在整个村子都空了，于默怕爷爷奶奶不舍得吃肉，从空间又弄出一头野猪，拆卸后，几次扛着回了家。

    爷爷奶奶已经在西厢房睡下，小小烧水，于默和小姑退猪毛。一直忙到中午，爷爷奶奶睡醒，看见又是一头野猪也犯了愁，以前是吃不到肉，现在是吃不完就要坏了。

    于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去大队里借了牛车，带上四个野猪后肘子，两个前肘子，排骨半扇，猪蹄12个，猪头一个，还有猪下水。

    自己赶着牛车往县里出发，刚出村子就看见下放的学者在清理道路，于默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

    这些人妻离子散，儿孙都被分派到了农场，只有老一辈被分配到了村子。

    “几位爷爷奶奶，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跟我说。缺什么也和我讲，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弄来。”

    看着穿着许多补丁的老人，于默动了恻隐之心。历史的走向是77到78年返乡，如今才67年，还要10多年，这些人大多都会熬不下去。能帮的尽量帮助一下。

    “小村长，最近我们过得已经够好了，就是，就是能不能让我见我儿孙一面。”一个头发发白的奶奶说完泪流满面。其他人也红了眼圈，如今这些人坚持下来的信念就是儿孙们。

    “哪怕是让我看上一看也行，我给你跪下了。”作为知识分子，技术大拿的他们，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于默赶紧扶好老人，考虑了许久“这样，你们把你们家人的情况，都和我说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于默拿出纸笔记录下来8位老人的家人情况，在众人千恩万谢中离开。

    一路来到煤矿厂，于默心里沉甸甸的。

    把卤肉送到姥姥家，然后直接就离开了，今天还有要事。

    门卫小跑着通知了李厂长，于默赶着牛车停在门口，没有进厂子，一会还要去县政府。

    没多久李厂长来到门口，于默把猪下水递给门卫，让门卫拿到食堂加餐。

    出了厂门，于默开口“李叔，给你们带的后肘子，还有猪蹄，一会还要去趟董叔哪里。你知道他们家，我想都送到家里。”

    李厂长带着于默，回家，然后把礼物送了一圈。其中还包括被看章的马主任。

    叫上马主任，民兵队长，来到县政府。

    董书记办公室。

    于默把员工名单递给董书记，

    “董叔，砖厂已经开始生产了，你看看给多批点煤炭。就是得欠一段时间的钱，等回款，您看……”

    董书记也没说话，看向李厂长。

    “书记我是来批职工宿舍的。现在每月任务是800吨，如今的产能在1300吨左右，这样，这个月的500吨可以全部支援你们砖厂，没钱没关系给我换算成砖就行，书记，县长你们看怎么样？”

    董书记直接拍板“500吨煤炭全部拨给砖厂，砖厂出150万块砖，你们置换。职工宿舍我给你批，这样，今年给你们砖厂的任务量是300万块。”

    “附近县政府还都是平房，这一次盖3层。剩下的砖，把医院，供销社，公安局都加盖一下，小默有信心完成任务不？”

    “啥？就要这么点？”于默苦笑在众人震惊中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每天能出15万块成品砖2万残次品，3万废品，这点量可不行啊。董叔，只要煤炭充足，这任务太少了。”

    “书记，我们被看章办事处，申请10万块砖。”之前听说没有自己的，马主任还没办法，听到这么多，马主任马上响应。

    “书记，我们民兵部也申请10万块砖。”

    董书记一脸尴尬。“都批了，你们回头带好钱去领砖，小于，你们砖厂的价钱能不能便宜一些，都是本县的单位。”

    “董叔，这样，有你的批条都是2分5厘一块。其他本县3分，外县3分5厘，你看成不成。”

    “小于是个好同志啊。”马主任开心道。

    “残次品是有些鼓包或者有一些缺角落的。只对内出售，1分钱一块，其实也不耽误使用。各位领导有需要的话回头去找我们大队长就可以。”

    众人听了眼睛放光。

    “好！小于，这事我也同意，你还有什么需求不？”王县长开口问道。

    “缺人，特别缺人。”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就是之前老人的家人名单。“书记，我们现在下地干活的人明显不够，你看看能不能把这些人调过来。”

    “放心。这个事我去市里给你跑，今年的知青也要下来了，不行都分给你。”董书记想着每年安排知青还是个难处，特么今年受灾。更是个问题。

    “董叔，我们原来上交的粮食就不够，现在在来人就得饿死，要不您批我们点粮食？顺道把养鱼厂，采沙场的手续办一下，还有我想着能不能搞一个兔场，猪场。然后我们县就能有肉联厂了，如果有设备我们也可以做食品厂。”

    听着于默的诉说，董书记和王县长都兴奋起来了，于默是个有本事的，看看现在的砖厂就知道了，这个要上交政府部门一部分的，这产业越多，上交的自然越多。

    “批，都给批了，明天我让我秘书把手续都给你送去。粮食的话今年同意你们交罚金。可以不交粮食，但这次全县的知青都分配给你们了，名单上的人这周我就给你安排到。”

    于默和李厂长离开回到煤矿厂，合计着如何运输，“李叔，今天就可以往回拉砖，我们也没有车，这样我们出10万块残次品，车由你们出如何。”

    其实500吨煤于默根本用不了，不过没人会嫌弃物资多，最后煤矿厂出卡车，每天送一车煤，在往回拉砖。

    到施工现场检修了下挖掘机，又顺手修理了几个其他机器的毛病，于默才赶着牛车回到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