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无聊再有感

    无聊之处於世，乃有事而无作，人人皆知此，然为者少也。盖余出校以来，每有所事，或思前念後，或思後而度今，皆欲想而望之，无一能成其事也。夫人之道，来去归途，行不知其何归？死不知其何时？而为时之中，尽皆摇摆而空念事事所不为，是取灭之道也。夫取灭之道，乃为人之自悲也。为人之自悲者，乃环境及自我之败也。自我所不能欢，而环境自然所悲也。夫今之世，何则为其欢？何则为之悲？年年岁岁以如此，为人当真不甚快意乎。

    寻自去年因向氏事，三番数次思论之婚恋，为人卑贱安能婚乎？是子之所以畏女，而女终不愿婚矣。今天下之男女，为婚之难，历代所不见也。盖爱情之虚幻、现实之虚浮，情感之所以难寄，为人之所以放纵，此皆今人之大病也。余今无聊乃在独我，虽有时思却婚恋之事，然观现今之女子，便然弃之於无物，犹以我川女名声之贱，举国无不以闻。我川人历来勤俭，奈今大多所弃，其令国人辱笑，诚乃悲也。是夫今後若寻妻成家，不可以川女为妻，若为之，必万般审慎也。

    自去年居家大半年，自是无事，思却之事因，大多所不能除。犹今之熬夜、贪逸、闲懒之病，亦复如初，故而时时而书、时时而言，焉何有用？岂不令人耻焉！余友俊洲，尚无此类之病，余多不及友也。为今之计，乃成业、就学二事之为重。昔所作之记录，似不为常人之所见，故再为陈之。况余行笔之粗陋、识见之浅薄，亦然所思，何人所见？纵人所见，亦奈我何？无非识我之微，为我之友也。是今日始，日每作文章，不论寒暑炎夏，不论事物多寡，日必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