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游窜老鼠

    在真田信武想着那个存在和犬夜叉联系的时候，武田幸夫开始了他的演讲。
    本来是没有设置演讲这个环节的，是犬夜叉要求加入这场由城主亲自说明的演讲。
    意思是武田幸夫为武田城的盛大活动举办，开个好头。
    看到武田幸夫开始演说，城中的居民开始渐渐围拢。
    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看热闹的天性和对新奇事务的好奇使他们聚集起来听武田幸夫要说些什么。
    虽然有点混乱，但也慢慢围了过来。
    一旁的守卫维持着秩序。
    武田幸夫在台上复述着自己的稿子，心中不由感到奇怪。
    犬夜叉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哪个地方看着他演讲的，半妖少爷对于看热闹总怀着一种别样的兴趣。
    但是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犬夜叉的动向。
    特别是今天是朔日，犬夜叉非常喜欢凭借朔日变成人身在城中乱逛，美名其曰“体察民情”。
    实则……在武田看来，就是想出去玩。
    虽然这么想对城主不敬，但是再诡计多端的半妖，他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犬夜叉平日对于武田并没有将自己显得高高在上，也开开武田的玩笑，武田也被犬夜叉影响，变得不那么阴沉。
    因此，城主府各司的关系也比较和谐。
    或者说，大家都志不在此。
    真田信武提前参与过演讲稿的商讨和写作，对于武田口中的内容，是了熟于胸。
    所以他的目光更加注重在台下听讲的人的情况。
    只想看看居民的反映，现在看来，明显还不错。
    但是很快，敏锐的司政官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真田信武注意到，台下总是有人像老鼠一样窜来窜去。
    像老鼠，因为这些人总是猫着腰，显得和常人差不多高或者比常人要矮一些的样子。
    他们不断奔走，互相交流，有的还往远方的房屋走去。
    但真田信武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直起来平均身高能在一米七五以上！
    这些人身穿不同样式以及不同颜色的武士甲，腰间别了一长一短的两把武士佩刀。
    可是仔细一看，这些佩刀却是制式的。
    寻常浪人用的那些叫做野太刀，长短参差不齐。可是真田信武注意到的这些人，佩刀的花纹不同，但长度基本上却是相似。
    而且并不是武田城的尺寸。
    一群配着制式武士刀，还互相交流的武士，这意味着什么？
    真田信武看了眼武田，眼神示意自己有所发现之后，马上离开。
    城主表示知晓，可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选择继续演讲，但心思却不在演讲上了。
    真田信武下台之后，走台后的专用通道，询问川上一所在之后，穿过人群，直奔川上一所在的城楼。
    真田信武上了城墙，身上的和服因为快速的跑动而显得有些凌乱。
    川上一看了眼急匆匆跑过来的真田信武，转过身，开口：
    “真田，有什么事吗？”
    真田信武向川上一解释了他刚刚的发现。
    川上一听完，点了点头，补充道：
    “是的，这两天总是有这种武士进入城市。我一开始只是以为是普通的野武士或者浪人，但是在看到了他们的刀时，却感觉不对劲。
    “那是，上川城的制式刀剑！”
    真田信武疑问：
    “上川城？你怎么认出来这是他们的制式刀的？”
    川上一眼神悠远，不知道想些什么，回答：
    “上川城的制式刀与全国的制式刀都不一样，他们的制式刀比其他城平均长二十公分。”
    真田信武一听长了二十公分，回忆自己的知识，惊讶道：
    “二十公分，所有士兵普遍配这么长的刀，真的能保证战场上的有效战斗力和配合吗？”
    川上一微微将眼睛睁大了一点，眼里精光闪烁，向真田信武解释：
    “你应该知道上川城以前和武田城的前身，石川城是老对手了。
    “前任城主石川右门率军讨伐石川城的时候，遭遇大败，你也是知道的。”
    真田信武点了点头，回应：
    “是的，从武田的口中听到过这事，武田还说，多亏了石川带了一堆老弱病残回城，他才能那么顺利的宰了他，迅速控制石川城。
    “甚至现在武田城大量吸引劳动力的各种条例，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石川城死了太多精壮成年男子了。”
    川上一点了点头，继续说：
    “你说的没错，其实早在石川城和上川城的那一次战斗中，上川城就已经普遍装备这种武器了。”
    真田信武一听，就大惊：
    “那时候就普遍装备，能取得大胜……那岂不意味着，他们士兵的平均素质高的离谱？”
    川上一笑了笑，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他们五人一队，一队人就能打你一个，据我去年还没来武田城的时候得到的信息，他们应该光是这种级别的小队，就有八队左右。
    “而那些普通的武士，有二十来队！还有女武士军团，约莫三十队。”
    真田信武眉头紧皱，心中盘算，而后反应说：
    “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培养方法，那么一年过去了，他们的精锐岂不是还能增加？
    “况且，这么穷兵黩武的军队招募，上川城真的支持的了吗？”
    川上一沉默了，过了一会回复道：
    “后勤没有问题，但是他们的精锐是不可能继续培养了。”
    真田信武眉头皱的更深了：
    “既然这么强，那为什么不趁着去年武田城虚弱的时候进攻武田城。”
    川上一闭上了眼。
    “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与此同时。
    耳边声音琐碎，犬夜叉缓缓睁开了眼。
    昏暗的光线中，半妖本能的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一阵无力感袭来，无法行动。
    脑子清醒了点，犬夜叉决定继续装死。
    半妖黑色的眼睛不断汇集幽暗，感受着体内血脉的悸动，那种沉默的感觉告诉犬夜叉，离第二天还早。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上方的微弱光源处传来，只能让人勉勉强强听到几个模糊的词语。
    “小心……小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