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天才和蠢材之间横跳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晚上。
    张溪伶精疲力竭，神情呆滞，怀疑人生。
    她茫然地走回楼里，完全忽略了莫阳在身后的叫喊。
    莫阳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我真有那么笨吗？
    都把人家教得要自闭了！
    可我好歹也是大学生啊，理解能力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为什么跑这里就不行了呢？
    这种感觉很不爽。
    不过……你等着，明天就让你大吃一惊。
    我只是低调到看上去笨而已。
    吃晚饭时，张溪伶也是神情恍惚，依然没能从打击中回得过神来。
    唐老三人都是不解，小姐怎么一副被渣了的颓废呢？
    你这家伙干了什么？
    他们用目光向莫阳“质问”。
    莫阳耸了耸肩，我其实也很无奈呢。
    晚饭过后，五人各回各屋。
    莫阳一秒入睡。
    灵魂出窍，他立刻开始参悟白天学的御风术。
    所谓法术，本质就是以自身的灵力去引动天地间对应的元素之力，使之共鸣，并最终加入进来，达到防御、伤敌或辅助的效果。
    比如御风术，这不能提升防御，也不能增加伤害，却可以让修士的速度暴涨一大截，就如同装了引擎似的。
    御风术还有进阶版，但那是二阶法术，至少要筑基修士才能施展，名为腾云术。
    简单地说，御风术相当于汽车，腾云术则是飞机。
    莫阳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修士的攻击力要强于武夫。
    因为修士的法术还能引动元素之力，将一击之威放大，少则一两成、多则十几倍！
    只是法术有一个“施法”“吟唱”的过程，如果是近距离与武者战斗的话，很容易法术还没有吟唱出来就被武夫一波带走。
    莫阳参悟法术，毫无难点，一通到底。
    我、会了。
    请叫我天才。
    嗯，这果然是一门很简单的法术，完全没有难点可言，为什么白天的自己怎么也无法领悟呢？
    莫阳愣了一会，叹了口气。
    算了，只有半天的绝顶聪明也比庸人好。
    一夜修炼，他又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当太阳出现时，莫阳灵魂回归，立刻来到后院开始练习起来。
    是这样的吗？
    他捏法诀，勾动天地间的风元素，只觉立刻有看不见的力量附着于身，但他只是一动，这种力量就作用于身体每个部分，让他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幸好没有人看到，不然我这一世英明就毁了。
    莫阳左右张望一下，脸上露出笑容。
    虽然他摔得狼狈，但事实上却成功引动了风云素，这与昨天怎么都无法与风云素共鸣是完全不同的。
    再来。
    风云素包裹过来，这回莫阳有意控制，将风元素集中在身后，然后再次纵出，咻，他的身形立刻加速，向着前方飞掠出去。
    只是……姿势不太优雅。
    嘭！
    他没能控制住方向和速度，整个人都撞在了山壁上，嗡，山体绽放出一道微光，将他又反弹了回去。
    ——整个小雾山都被阵法保护着。
    “控制力太差了。”
    “在与人战斗的时候我这么来一下，简直就是把脖子伸给敌人去砍。”
    “继续、继续。”
    他不断地控制着风元素加持在身体上，试验着哪种方式是最合适的。
    这就是经验了。
    没人手把手地教他，他就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这是在灵魂出窍状态下无法速成的。
    他的身形歪歪扭扭，但速度却越来越快。
    三楼，张溪伶站在窗口，看着莫阳飞速进步，眼神中全是惊讶。
    昨天还蠢得像头猪——不，说他是猪都是在夸奖了，可为什么今天就直接入门了？
    一天就掌握御风术，这绝对可以归入天才级别。
    也正是如此，让她更加疑惑了。
    怎么可以如此得判若两人？
    难道莫阳是故意装蠢？
    不可能啊，她看得清楚，莫阳眼神中的茫然和不解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难道这家伙还是什么双重人格，白天的人格很笨，晚上的就很聪明，所以才会形成如此大的反差？
    也许。
    不过，这样一来她终于又有信心继续教莫阳了。
    莫阳越练越顺。
    到中午时分，他已经可以控制身体，向左就向左，向右就向右，虽然远还没有到完美的程度，但已经可以用于赶路和战斗中，不至于起到反作用。
    “法术与武道结合，我的速度提升将近三成！”
    “武道是修肉身之力，法术则主要是引动天地之力，这两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
    “只是……武道的尽头肉眼可见啊！”
    他不由想到之前吃的妖兽肉，居然让细胞强壮了一丝丝，那如果可以大量食用的话，是不是可以打破桎梏呢？
    “这样就牛逼了！”
    “钱，还是钱，我需要大量的钱！”
    莫阳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需要海量的灵石，购买筑基功法、高级法术还有妖兽肉、筑基丹……他的嘴角抽搐一下，难怪散修生活得那么艰难。
    没有师门或家族的支持，修士想要进步真是太难了。
    下午，张溪伶与莫阳又来到后院，开始学习“照明术”。
    这门法术也是辅助类，引动火元素形成火焰，起到照明的作用，虽然毫无伤敌的效果，可实际作用却非常之大。
    ——去古墓、遗迹探险的话，多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炼气期还不能将神识外放、探知环境，所以照明术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我虽然可以灵魂出窍，但只限于晚上，照明术是必修的。”莫阳想道。
    但张溪伶又开始怀疑人生了。
    莫阳还是那么笨。
    要知道照明术可是最最粗浅的火系法术，甚至比御风术还要简单一些些，你怎么能够听了几十次的讲解还是两眼空洞，一头雾水呢？
    莫阳亦尴尬地笑笑：“让我自己琢磨琢磨，一定可以悟透的。”
    张溪伶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没有继续和莫阳的智商较劲，点点头，回了三楼。
    她亦每天都在绘制符箓。
    莫阳没有再练下去，也回屋去练习制符。
    到了晚上，他灵魂出窍，秒变最强天才。
    会了。
    如此简单。
    呸，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了，毫无难度可言。
    十天下来，张溪伶教无可教。
    她本就不是战斗狂人，修为就是用来制符的，如果制符不需要灵力的话，她压根就不会修炼，所以她掌握的法术也极其有限，完全是辅助类。
    “我教不了你了，被你掏空了。”张溪伶摇摇头。
    你这话有歧义啊，要被掏空的也是我呢。
    莫阳可没有与她开车，先不说她能不能懂，就算能懂，她这种性格也不适合开车，会让双方都尴尬的。
    又是数天之后，莫阳波澜不惊地踏进了炼气六层。
    在他看来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却又把张溪伶和唐老吓了一跳。
    如此妖孽只应该存在于三阳宗这样的大教之中啊！
    莫阳再次去了白板墙，撕下原来的委托，发布了新的任务。
    他出一块灵石，找人与自己切磋。
    一场就是一块灵石，这价格可不低，但依然无人接受。
    虽然这笔钱好赚，但大家都怕有命赚没命花。
    为了区区几块灵石却要冒着得罪周家的风险，这不值。
    莫阳也无奈，只好自己苦练了。
    这时，每半年一次的大型拍卖快要开始了。
    这是坊市的一个大日子。
    每月一次的小型拍卖只能吸引炼气期过来参加，但半年一次的大型拍卖会有许多好东西出现，甚至可以吸引筑基大佬的参与，成交量和价都会极高。
    可以说，这是一次盛会。
    这一天，莫阳突然被巨大的喧嚣声惊动。
    他走出去，只见人人都在往山下去，显得很是兴奋。
    什么情况？
    唐老亦走了出来，道：“猎杀队回来了。”
    “猎杀队？”莫阳不解地重复一句。
    唐老点点头：“坊市中有一支队伍，专门狩猎妖兽，一去就是半年左右，基本会赶在大型拍卖之前回来，以便将收获卖出最好的价格。”
    “有些人加入猎杀队就是为了钱，有些却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
    莫阳哦了一下，难怪这么多人都跑到山脚处，显然是要先看看猎杀队的收获，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这样就能早做准备，在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拿下心仪的物品。
    他也来到了山脚下，只见有一群人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头头妖兽，直接交给了拍卖场的人。
    猎杀队的人不多，就十四个，虽然每一个都是炼气期，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凌厉无比。
    莫阳知道，这是在生与死的搏杀中形成的杀气。
    他运转刚刚学到的望气术，向着猎杀队的人看去。
    “炼气十层、炼气十层、炼气十一层……”
    没有一个是炼气十层以下的，而看到最后一人时，他微微一惊。
    炼气十三层！
    这是一名女子，但看到她的第一眼莫阳差点将她当成男的。
    因为她长着一张中性的脸，只见英气不见柔媚，头发也跟男人一样是束发的，并没有扎成辫子，一身劲装，手里倒提着一把砍刀，更像是一名武夫而不是修士。
    若非隆起的胸口实在伟岸，莫阳都要以为那是胸肌了。
    好一位女汉子！
    “嘶！”
    “哇！”
    “筑基妖兽！”
    当一头庞大的妖兽尸体从储物袋中取出时，顿时引发了众人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