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苦练

    王家小姐！
    失踪多日的王家小姐居然出现了，而且出现在了她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古怪。
    她住在一座独门独院的小别墅里，这是坊市对外出租的住所，至少一年起租，而费用高达一百灵石——是比单次进入划算，但需要提前交费，一交就是一百块灵石，少有散修可以负担得起。
    难道她得了什么奇遇，修为一下子冲天了？
    不是，她还是曾经那个她，普普通通，只是……好像还有点润。
    她托着腮，仰头看月发呆。
    所以她应该是被谁带进来的，而她的“恩主”……此时并不在坊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九成九，带她进坊市的便是将柳士杰灭口的幕后凶手。
    ——能够进入坊市，说明那人是一名修士，而能够在坊市中租得起一间别墅的，说明那人的身家极为丰厚，大概率不是散修，而是类似周家嫡系族人这种修仙二代。
    莫阳不急，那人肯定会来找王家小姐的，他只需要等就行了。
    除非那人一直白天来，晚上之前离开，这样才能瞒得过他。
    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莫阳没再把注意力放在观察别人身上，而是专心修炼。
    分心毕竟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又来到了灵地，而且灵地的品质还要比周家好了一些，莫阳的修为又开始飞速飙升。
    就冲着这点，他也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一夜修炼完毕。
    他先画了一张符，然后让灵力慢慢恢复，他则是拿出白纸练习绘制第二种灵符——小冰箭，这亦是最普通的一阶符箓，正适合现在的他。
    其实炼气期的实力跨度非常大，端看炼气九层对标后天九层、炼气十层对标先天初期便可知道了，所以一阶符箓的威力、绘制难度也差得太多太多。
    所以，炼气一到三层适合绘制的灵符被划入了一阶下品之列，炼气四到六层可绘制的为一阶中品，七到九层为一阶上品，十层及以上为一阶极品。
    莫阳的修为不突破到炼气四层，那他就只能绘制一阶下品灵符，这不是他会不会绘制高品符箓的问题，而是他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
    ——绘制灵符必须一气呵成，中间不能断，一断就意味着失败。
    所以，符箓的威力与绘制者息息相关，基本不可能出现低阶修士绘制高品符箓的情况。
    因为没有打坐恢复灵力，一个时辰之后莫阳的灵力才重新回满，他又绘制了一张灵符，但这次却失败了。
    没有哪位符师可以保证百分百的成品率，莫阳现在的成品率接近九成，放在符箓师中绝对属于优秀，当然这也跟他绘制的灵符品质低有关系。
    他非常有耐心，不停地炼习、绘制。
    除了吃饭他就干这件事，认真的态度让店里三人都对他十分佩服，只是春桃和夏荷却有些失望，这位长得那么好看，怎地半点风情也不解呢？
    唐老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踏实、勤快的年轻人了，毕竟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还能如此忍得住寂寞真是太稀罕了。
    五天之后，莫阳拿出第一批灵符交给店里。
    不过他有所保留，明明成品率可达九成，他却只拿出六成的灵符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
    经周家一事后，他越发地谨慎了。
    而且，周家说不定已经意识到他的逃逸，甚至知道储物袋和灵谷也在他手里，此刻正满天下地找他。
    外面太危险了，还是躲在店里画符的好，既能赚灵石，又能提升天赋，还有灵地可以加速修炼。
    这一晚……王家小姐的“姘头”还是没有出现。
    莫阳微微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解决这个幕后凶手只是出于职业病，做事不愿留尾巴，但他绝对不会本末倒置，将正经的修炼丢到一边。
    甚至！
    如果那姘头的实力很强，他还会选择先忍，等实力可以碾压再去杀人。
    急什么？
    谁知道仙二代身上有多少宝贝，自己贸然杀上去，谁生谁死都不一定呢。
    没有十成的胜算，那叫有把握吗？
    一晃，三天过去。
    莫阳发现自己达到了武道的极限。
    每一颗细胞都无法再壮大一分，无论塞进多少力量都会立刻逸散，起不到淬炼的效果。
    “这所谓的极致，是因为物种吗？”
    “虽然我没有接触过妖兽，但听说妖兽与修士是两个极端。”
    “修士依仗的是各种法术，一招轰出，要么火要么风要么电，很像游戏里的法师，而妖兽虽然也会一些法术，却是天赋血脉自带，并不会去刻意学习，而它们更加擅长用肉身去战斗，甚至肉身可以硬吃同阶的法术攻击！”
    “如此看来，妖兽的身体要比修士强出太多太多，也远在先天境之上。”
    “这意味着妖兽其实是可以继续提升肉身之力的。”
    “人却不能……只能说受限于物种。”
    “那能不能打破呢？”
    莫阳想了一会，不由失笑。
    哪怕有这样的可能，那至少也不是他现在这个炼气二层小修士可以做到的。
    “现在的重点是赚灵石，唐老说坊市每个月都有拍卖会，每半年还有一次大型的，会有很多好东西出售，包括功法。”
    “所以我想要得到长生诀炼气期之后的功法，可以在拍卖会上碰碰运气。”
    “还可以进行悬赏，让拥有长生诀的人跟我交易。”
    “又或者委托拍卖场帮我收购。”
    “所以我需要钱！”
    在修仙界，钱就是灵石。
    但现在他只能绘制一阶下品符箓，卖掉一百张也只能赚到一块灵石，一个月根本攒不起几块灵石。
    事实上，店里现在养着他其实是亏钱的，因为住在这里的成本一年至少也是一百灵石，现在的莫阳可没有办法为店里赚到这么多的灵石。
    唐老肯签他，看中的自然是他未来的前途。
    不过不用修炼武道了，莫阳也可以更加集中精神去修炼长生诀，虽然带来的提升十分微小。
    又是两天过去。
    王家小姐的姘头始终没有来，让莫阳都怀疑那位是不是将王家小姐给抛弃了。
    不过，店里倒是来了一人。
    一名全身披在黑衣之中、还戴着斗笠的女子，进门之后直接被引上了楼，由唐老亲自接待。
    莫阳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那两位居然去了三楼，透过窗，隐隐绰绰可以看到两人在交谈，但一会之后唐老就回了二楼，只有那女子待在三楼。
    咦，连唐老也只能住二楼，这女子却可以住三楼，难道她才是这家店真正的老板？
    不错。
    这家店应该是“清源张氏”开的，而唐老又姓张。
    三楼那位是张家派来的代表？
    莫阳没有更多的好奇了，如果这女子到了晚上还没有离开，那他完全可以知道这位的真正模样，甚至还可能聆听到对方的心声。
    晚上，这女子没走！
    莫阳吃过晚饭，一秒入睡。
    灵魂出窍，他好奇怪地来到三楼。
    哎哟，要生偷针眼了！
    他连忙转过身去，这位居然在沐浴。
    全被他看到了。
    当然了，在灵魂状态下其实穿不穿衣服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但ct模式下看到的身体毕竟是不一样的，哪像现在这般活色生香！
    不过，这女子好漂亮！
    朱湫禾已经算美女了，但跟她一比还是要逊色许多。
    而且她还是一位炼气九层的修士，让她更多了一种空灵、高雅的气质，这点是朱湫禾怎么也比不上的。
    更让莫阳有些心动的是，她的身材太好了。
    d级强者。
    而且柳腰、翘臀，大长腿纤细、笔直，要是往腰上一缠……莫阳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可能会影响道心。
    无量天尊，贫道一心向道，千万别拿女色诱惑贫道。
    贫道经不起诱惑的。
    莫阳皮了一句，立刻专心修炼起来。
    什么都是假的、空的，只有实力才是真的。
    如果他现在是元婴老怪，那要什么样的美女会得不到？
    只要他勾勾手指，金丹女仙都要乖乖脱裙子。
    为了自己的道心，莫阳可没有近距离去聆听那位女子的心声，而且心声也只有目标在强烈的情绪波动时才能听到。
    第二天三楼那女子便离开了。
    莫阳趁着吃饭的时候偶尔问了一句，春桃便道：“哦，那位是大小姐，也是这家店的真正主人，不过一年也就来个十来回。”
    唐老却笑了笑，道：“以后不会了，大小姐下次再过来就会一直住在这。”
    咦！
    春桃和夏荷都是一愣，哪怕她们都没有见过这位大小姐几回，没想到大小姐居然要常驻于此了。
    唐老没有说原因，只是让三人好好做事。
    莫阳倒是一点也不好奇，吃完便回屋继续绘制符箓了。
    他要赚钱！
    魔怔了。
    又是两天过去，莫阳始终没有发现王家小姐的那位姘头，但唐老却通知他，本月的拍卖会要开始了，如果他想去的话，可以拿店里的令牌去拍卖会场。
    莫阳欣然接受。
    只是……拍卖会是在晚上的。
    不是耽误我修炼吗？
    咦，这不妨碍我睡觉啊，灵魂出窍之下既能修炼，而且还是可以观看拍卖，甚至还能进行鉴定呢。
    白天忙完之后，莫阳就去了拍卖场。
    “咦，是你这个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