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许大茂不甘心一直坐冷板凳，他趋着何勇借调冶金系统的机会，靠贿赂李主任，重新得到启用。
    李主任在安排许大茂工作的时侯，颇费了一番脑筋；原来何勇得知许大茂曾经调动过宣传科的人，曾经当着李主任的面发了脾气。“虽然我现在系统借调，但既然任命我作宣传科副科长，以后要用宣传科的人，需要提前给我打招呼才行！”
    何勇现在是大领导眼中的红人，就连李主任也要对他忌惮三分！
    巧合的是，分管食堂的徐主任退休，食堂主任的位置空了出来，许大茂主动请缨，要求分管食堂工作。
    李主任权衡一番后，答应了许大茂请求。
    “大茂，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食堂物资供应是有缺口的；简单的说，就是供不应求。”
    “是么，我怎么一直没感觉到！”
    “那是因为有何勇这个采购天才，他一直帮我们补缺。”李主任顿了片刻后说。“自从他调走之后，缺口越来越大了！”
    “领导，你放心，我的才能不输何勇！”许大茂面露自信表情。“他能做到的，我一定也能做到！”
    “哦，我姑且相信你，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许大茂新官上任，照例是要烧三把火！
    他想起何勇在冶金系统搞的忆苦思甜聚餐活动，决定抄袭何勇创意，在红星厂也搞一次忆苦思甜活动。
    许大茂召集傻柱等人开会，当场宣布。“从明天开始，我们食堂作忆苦思甜饭，大家一起去挖野菜作材料！”
    刘岚插话。“许主任，这忆苦思甜饭怎么做啊？”
    许大茂没有参加冶金系统搞的忆苦思甜聚餐活动，他想当然的认为既然名字叫忆苦思甜，肯定不会好吃！
    “怎么难吃怎么做呗！”
    傻柱插话。“那应该让清洁工来做！”
    “哎，你找清洁工干嘛啊？”许大茂面露疑惑表情。
    “找最难吃的东西啊！”傻柱调侃他。“俗话说的好，钱难挣，屎难吃！屎就是天下最难吃的东西啊！”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
    “傻柱说的话，话糙理不糙啊！”
    “是啊，我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许大茂气得满脸通红。“我看你这是找茬啊！屎能吃么？”
    傻柱把茶杯放下，回应。
    “许大茂，你以前经常下乡放电影，难道没看到农村的土狗经常追着小孩跑，吃小孩拉的屎么！”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
    “傻柱说的没错！”
    “狗吃屎可是基本常识，难道连这都不懂！”
    许大茂更加恼怒。“傻柱，关了你几天，你一点记性都没长啊！现在反倒更加猖狂起来了！”
    傻柱沉默不语。
    许大茂拿起一盆野菜递给傻柱。“你看清楚之后，带着大伙一起去挖野菜！”
    话音刚落，许大茂离开现场。
    刘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叹。“这许大茂真不是东西，一上任就搞出这妖娥子！”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些野菜是有毒的，可不能乱挖啊！”
    “是啊，我们厂这么多人要吃多少野菜！”
    刘岚转头看向傻柱。
    “我们厨房里就数你最有文化，你可要为大家拿个主意！”
    “我就是一川菜厨子，那里做过什么忆苦思甜饭啊！”傻柱摇了摇头。“你们问我，我去问谁去？”
    “你可以问何勇啊！”刘岚回应。
    众人附和。
    “没错，许大茂本来就是抄袭何勇创意！”
    “何勇肯定清楚怎么作忆苦思甜饭！”
    “仍是不妥，何勇现在又不在厂里，我上那去找他！”
    傻柱之前跟何勇闹过矛盾，不想马上去找他。
    “傻柱，你就帮帮大家！”
    “是啊，我们大伙都指望你了！”
    晚上，傻柱来找何勇。
    何勇传授了他如何寻找野菜，如何把野菜做的好吃等技巧。
    傻柱不傻，很快就学会了。
    “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有话就说。”
    “你跟秦淮茹保持距离为好！”
    傻柱白了他一眼。“你管好自己的事，我不用你来操心！”
    话音刚落，傻柱离开现场。
    “明知是个陷井，还非要里面跳！”
    何勇看着他的背影感慨。“古人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诚不欺我啊！”
    次日中午，许大茂当众宣布。“为了让大家体会现在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食堂发起忆苦思甜活动，请各个车间来食堂领取忆苦思甜饭！野菜丸子、野菜粥、榆树叶、杨树籽！”
    众人闻言怨声载道。
    “这许大茂怎么尽出妖娥子啊！”
    “是啊，我们厂干的是重体力活，让我们吃野菜那有劲干活啊！”
    “这家伙真是够缺德！”
    傻柱站在柜台售卖。
    一个工人上前伸了个手势。“来两个野菜团子！”
    “饭票呢？”
    “野菜团子也要收饭票？”
    “甭废话了，肯定要收啊！”
    众人议论纷纷。
    “食堂真是生财有道啊！”
    “是啊，这么小的野菜团子照样收饭票，这一进一出赚了不少呢！”
    傻柱边解释边给许大茂拉一波仇恨。“这事可怨不得我，这是许主任亲自定的！”
    众人议论纷纷。
    “这也太缺德了！”
    “是啊，许大茂这小子缺大德了！”
    “你们还甭觉得冤枉，许主任说粮票攒起来，会给更困难的同志！”傻柱摇了摇头。
    青工回应。“许大茂说的话，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另一个青工拿起野菜团子，咬了一口，面露震惊表情。“这是什么啊？”
    “野菜团子啊！”
    “哇，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野菜团子，再给我来三个！”
    “喂，你干嘛啊？”
    “你不知道，这野菜团子太好吃了！”青工面露赞赏表情。
    傻柱就是用了何勇办法制作野菜团子，因此，他引来众人赞赏！
    “没错，我也要！”
    “还有我！”
    几个青工争先恐后购买野菜团子。
    傻柱面露自豪表情。“大家注意了，我现在宣布，每个人最多只能购买三个野菜团子，不接受外带啊！”
    许大茂目睹了食堂里发生的一切，皱起了眉头。
    红星厂小食堂，李主任一边吃小灶一边听许大茂汇报。
    “领导，傻柱这是在给我唱反调啊！”许大茂凑到他身边说。“我之前就跟他说过，让他怎么难做怎么弄！他却把这个野菜团子弄得这么好吃，分明就是想破坏我们忆苦思甜的活动啊！”
    李主任沉默不语。
    “领导，傻柱这股疯狂破坏的劲头非要冶下来不可啊？！”
    李主任老奸巨滑，只顾着埋头吃饭，对许大茂的话不置可否。
    许大茂认为李主任这是默许了，送走他之后，就开始采取行动。
    他走到正在切菜的傻柱面前。“我命令你立刻离开食堂！”
    “你什么意思啊？”傻柱面露不解表情。
    “你甭跟我装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许大茂顿了片刻后说。“你竟然把忆苦饭作得这么好吃，这是存的什么心啊？”
    刘岚询问。“不让傻柱做忆苦饭，谁来做？”
    “我来做，从今天开始，我连续做三天忆苦饭！”许大茂来了个毛遂自荐。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做出的忆苦饭是什么样子！”傻柱脱下袖套。
    “你给我看好了，效果绝对比你好！”
    下午的忆苦饭是由许大茂主厨。
    他的手艺本就一般，还刻意瞎弄，看得食堂众人侧目。
    傻柱靠边站了，打饭的人换成了刘岚。
    几个青工在打饭前议论。
    “野菜团子好吃，野菜粥也不错！”
    “是啊，这回一定要多打几个！”
    青工一边递过去饭票一边对刘岚说。“大姐，我要打五个野菜团子！”
    “年轻人胃口就是好啊！”刘岚往他碗里打了五个野菜团子。
    青工喜滋滋的拿走了野菜团子，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咬了一口。
    突然他发现了异样。“喂，这是怎么回事啊!没错，团子里面怎么还有沙子、石头啊，差点把老子的牙齿崩掉了！”
    青工仔细观察，发现他的情况不是孤例，有很多人也发现了异样。
    众人纷纷鼓噪起来。
    “喂，是谁这么缺德啊？”
    “是啊，这么多沙子、石头怎么吃啊！”
    许大茂走进食堂。“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安静！”
    刘海中领头质问。“许大茂，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野菜团子里有石头？”
    “因为石头是我故意放的！不光如此，你们今天吃的忆苦饭里，我还放了沙子进去！”许大茂越说越来劲。“谁敢不吃这忆苦饭，就是反对忆苦思甜活动的落后分子！”
    许大茂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众人敢怒不敢言。
    “刘海中，你给我坐下，把刚才打的团子吃完！”
    “我不吃行了！”
    话音刚落，刘海中离开了现场。
    “老东西，以为一走了之，想得太简单了！明天我就让他去扫厕所！”
    许大茂扫视众人。“还有谁跟他一起作伴的，主动站出来，我愿意成全你们！”
    众人沉默不语，一时全场皆静，落针可闻！
    当天下午，许大茂跑到了李主任办公室。
    “领导，有个情况我要跟你反映！”
    “什么事啊？”
    “刘海中不甘心被你赶下台，向系统写举报信告你的状！”
    “什么，竟有此事？”李主任面露震惊表情。
    “他说你收受贿赂，还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许大茂越说越来劲。
    “这个刘海中，简直要造反了！”李主任气得猛拍了下桌子。
    “我觉得不能再把他留在车间了！”
    许大茂顿了片刻后。“清洁队缺一个打扫男厕所的人，就让他去！”
    “哦，我己经说过，他的工作由你来安排！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好的，我明白了！”
    许大茂跟他又聊了一会，离开了办公室。
    许大茂给刘海中两条路选，要么主动离职，要么去扫厕所，刘海中迫不得已只能乖乖就范。
    这天晚上，刘海中正在厕所打扫卫生。
    突然窜出来一个青工，从背后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刘海中身体往前倾，差点跌倒。
    他转过身面露愤怒表情。“你是那个车间的工人，为什么打人？”
    青工不回答刘海中的话，反倒对他咆哮。“刘海中，你不是最会整人的么，你倒是整啊！”
    “我倒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说清楚啊！”刘海中面露迷茫表情。
    “哟，刘组长，好大的官威啊！”
    青工招了招手。“哥几个还在等啥呢，都进来！跟他好好谈谈！”
    从外面走进来几个青工，个个脸色不善。
    刘海中心里明白，自己当权的时候整过不少人，有人趋机报复他！
    “喂，我不记得得罪过你们啊！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众人议论纷纷。
    “刘组长，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是啊，当初整人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么！”
    “兄弟们，甭跟他废话了，揍他！”
    众人上前就对刘海中拳打脚踢。
    “哥几个，别打了，我错了！”
    刘海中趴下抱头，苦苦求饶。
    “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已经晚了！”
    众人上前把他推进粪坑，随即转身离去。
    刘海中摇摇晃晃的向大门走去。
    一路上，众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不是刘海中么，他身上这么臭啊！”
    “我的天，他身上那斑班点点的都是粪便啊！”
    “怪不得这么臭呢，他这是从粪坑里面爬出来的么！”
    从红星厂到南锣鼓巷，刘海中一路上受尽了众人嘲讽。
    他面如死灰，恨不得找个缝钻到地下去。
    好不容易捱到了家，他也不梳洗，一头往床上倒。
    二大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皱眉。“你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么臭啊！”
    “我被人推进了粪坑！”
    “什么，谁这么坏啊？”二大妈面露震惊表情。
    “我不认识他们，但我知道他们是替某些人出气！”
    “现在知道你树敌太多了，当初是谁说李主任都说我会整人的？”二大妈嘲讽他。
    “我今天太累，不想说话！”刘海中翻了个身，竟然准备就这样睡觉。
    刘光天不乐意了。“喂，爸，你快起来梳洗啊，你这么臭怎样睡？”
    “是啊，这味道太重，实在受不了！”刘光福附和。
    “妈，你也不管管爸，他这么邋遢，以后谁敢进我们家的门！”
    二大妈点了点头。“你们说的有理，他身上这么臭，连我也忍受不了！”
    她催促了半天，刘海中才起来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