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堵烟囱

    眼看杜三倒下，马大宝正犹豫是不是继续上岸，孙宇一把扯过他的头发，“上来你!”就把它抓的嗷嗷直叫。
    马大宝下意识的去掰孙宇的手指，李凡顺势给了他一个肘击，两人合作，一下就把马大宝放倒。
    “哥几个，还等什么，给我打。”四五个小孩子七手八脚的就往马大宝身上招呼。
    马大宝被打的哭爹喊娘，周围看热闹的都快惊掉下巴。
    这几个小子真猛，下手也真狠，就是他们也不敢说打架能有李凡和孙宇利索。
    一个个面面相觑，之后哄堂大笑。
    “马大宝，你完犊子，起来啊，几个小屁孩给你收拾成这样，起来。”
    “小杜三，你也别装死，看看你兄弟都被打成啥样啦。”
    水里跟杜三他们一起洗澡的怒其不争的骂道，都是十五六的半大小子，让一群小孩收拾了，丢人。
    放牛的糙汉子一边吐着烟一边跟着起哄，“杜三，你装死有什么用，我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杜三现在心里还是懵逼的状态，刚才呛了好几口水，脑瓜子嗡嗡的，“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什么？”对自己发出灵魂三问。
    剧本不应该这样的啊，不应该是自己大杀四方，打的李凡他们几个哭爹喊娘才对么。
    马大宝挣扎着爬起来，还想支几下，李凡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踢的他身子弓的像个蝈蝈。
    马大宝呜啊乱叫，双手胡乱挥舞，“放了我，我再也不欺负人啦，我服啦，呜呜呜……”
    他一边叫喊一边往村里跑，连衣服也不要了。
    杜三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不但不上岸，反而朝着河里游过去。
    “你们偷袭，有本事单挑，要不你们下水，我一个个的都给你们溺死。”
    李凡嘿嘿笑道：“行啊，你单挑我们一群，还是我们一群单挑你一个，杜三，我告诉你，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收拾的被服的，以后我看见你都绕着走，哥几个，脱衣服，下水弄他。”
    孙宇第一个响应，大裤衩一脱，哼哼就往水里跳，剩下的也不甘示弱，有李凡在跟前，他们还真的谁也不怕。
    一个个跟下饺子一样往河里跳。
    村后的小河不宽，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水深最深的地方能有一米多点，大人也不怕他们溺水，嗷嗷叫着加油鼓劲使劲打。
    杜三原本是吓唬他们几下，谁成想他们真敢下水，噼里啪啦的就往对岸游过去，眼看就上岸的时候，脚腕被孙宇抓一下，甩一个狗啃泥。
    孙宇还是年纪小，一把也没抓住，杜三上岸就开始狂奔逃命。
    李凡他们眼看这是追不上也就放弃，刘波趾高气昂的说道：“没事，今天这气也出了，我看杜三以后还敢不敢跟咱们嘚瑟。”
    孙宇也跟着说道：“不服就揍他。”
    “还是凡哥牛b，只要凡哥在咱就不怕那俩孙子。”
    几人在河里洗会澡，天色渐暗，河水也开始凉起来，几人都感觉有些冷这才穿衣服回家。
    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杜三踪迹，这小子看到李凡撒腿就跑。
    几人一看都哈哈大笑。
    李凡也只当杜三怕了他们，嘲笑几句就回家。
    刚进屋屁股还没粘到凳子，就听到隔壁刘波的骂声，“杜三你个王八犊子，敢砸我们家玻璃，你等着，我弄死你！”
    李凡赶紧出门查看，刘波拎着一个烧火棍，在院子里跳脚开骂。
    “咋回事？”
    刘波气的呼呼带喘，“杜三朝我家扔石头，窗户玻璃给砸碎一块。这缺德玩意忒不是东西，打不过就使小手段。”
    李凡嘿嘿一笑，“怕什么，咱们下一回逮着他在揍一顿，多打几回估计他就再也不敢惹咱哥们。”
    刘波说，“不行，今天我非得报复回来，我也去砸他们家玻璃去。”
    “唉唉唉，砸什么玻璃，咋一块玻璃有啥意思，我跟你说，我有个更好的点子……”李凡趴在墙头跟刘波小沈说起来。
    刘波听完眼睛一亮，“这主意好，你等我会。”
    说完他跑进自家的仓房，拿出一个装化肥的破尿素袋子，夹在身下就出门。
    李凡也跟着他，两人在路上笑嘻嘻的聊天，一边走一边在路边拔出一大堆蒿子杂草等，三下五除二的就一人夹了一小捆。
    杜三家在村子东边，是两间小草房，也没有围墙，只有用干木棍做成的篱笆，大门也没有。
    屋里黑漆漆的，两人扎在大门外蹲了半天，两人确定他家没人这才悄悄进院。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杜三隔壁不远的邻居家电视机放在窗台上，几十号人正坐在院子里看电视，估计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也不会回家。
    两人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在他家的猪圈旁边发现有一个木头梯子，缺了两个蹬，试一试还能用。
    憋着坏笑，李凡扛着梯子竖立在烟囱上，刘波把青草蒿子都塞进破袋子里面，顺着梯子就往上爬。
    那时候的土坯草房都很矮，烟囱是单独堆砌，能有一米多粗，三四米高，很是坚固。
    刘波摸着黑爬上烟囱，伸手刚好能够到烟冲边，可手里装着青草的袋子却怎么也塞不进去。
    这小子也是狠人，站在梯子上使劲一窜两手扒着烟囱边就爬上去，然后把袋子狠狠塞进烟囱里面。
    “李凡，给我扔一块石头上来，我给砸下去。”刘波小声说道。
    “你可拉倒，我扔上去你用脑袋接着么，差不多就行啦，赶紧下来撤啦。”
    刘波一想也是，顺着烟冲试探着用脚找梯子。
    才下来两步，就听咔嚓一声，梯子的横蹬又断了一根，刘波顺着梯子掉下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李凡赶紧上前查看，“咋样，有没有摔坏？能不能动弹？”
    刘波哼唧几声之后，揉着屁股站起来，“没事，就是右腿有点不好使，赶紧走，别让人听到动静过来。”
    说完转身一瘸一拐的就走。
    李凡笑的肚肠都疼，“往哪走，你先回来，梯子搬走啊。”
    刘波这才说道：“哦，对，赶紧把梯子放好，走。”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刘波的屁股青了一大块，是在地上石子咯的，没啥大事，三两天就能好。
    李凡进屋还没坐两分钟，一家三口都回来，今晚他们没去看电视，刚才是在大门不远处跟邻居聊天。
    尚羽抱着李成，这小子正在哭嚎，膝盖不知道在哪磕破皮，正在撒泼呢。
    家里也没有纱布碘伏之类的消毒用品，李凡对付这种伤势有心得，熟练的从门框上面拿下一瓶红药水，按住李成的小短腿就给他涂抹。
    几人哄了李成半天，天色见晚这才休息。
    最近忙忙叨叨的，李凡已经习惯起早，起床的时候也就五点半左右，主要是屋里太热，夏天太阳出来的早，睡在阳面临窗的地方，太阳出来一会就开始晒屁股，想睡懒觉都睡不成。
    出门洗把脸的功夫，就看到刘波瘸腿在他家大门口晃悠。
    “李凡，咱俩去杜三家那边溜达一圈啊。”刘波一脸期待的问道。
    “不去，今天我有事，我劝你最好也别去，不然被发现你少不了一顿揍。”李凡马上劝道。
    刘波嘿嘿笑道：“我不亲眼看见他家倒霉，能甘心么，你不去我自己去。”
    说完就一瘸一拐的走远。
    李凡摇头心想，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活该你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