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两个纲手一起

    蓝染刚回到静灵廷便听见不断响起的警报声。
    “蓝染队长！”
    雏森桃神色匆忙地来到他近前，怀抱着一沓文件。
    “总队长那边请您过去召开紧急会议。”
    “这么大阵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流魂街那边，突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怪物，正朝着静灵廷这边不断前进。”
    蓝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问：“是虚吗？”
    雏森桃摇头道：“传来的情报说，并不是虚，只是一些形似动物的生物，但一个个杀戮心很强，正在组织反击。”
    蓝染来到了一番队队舍，所有队长全都汇聚于此，蓝染走进会议室后主动致歉：“抱歉，我回来晚了，和现世的皇帝多聊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去往现世也是有着任务的由头，山本元柳斎重国并未说什么，见人齐了便开始发布一些紧急应对措施。
    日番谷忍不住询问道：“这些怪物是怎么出现的？”
    京乐春水说道：“暂不清楚，还需要派人去流魂街仔细调查一番。”
    怪物之祸也是突然之间发生的，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预兆，流魂街外围本就是一些无人管辖的混乱地带，就算出现虚都是正常的事。
    山本元柳斎重国将一切都吩咐完之后，队首会议也就此结束，众队长各就其职离去。
    市丸银来到蓝染的身侧，笑吟吟道：“这一场祸乱，难道蓝染队长不知道些什么吗？”
    蓝染神色平静：“银，你觉得我应该是在幕后掌握着一切的人吗？”
    市丸银道：“至少不该一无所知才是。”
    蓝染说：“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的我做不了弈者，只能做个能够保身的棋子。”
    大海之上，百兽海贼团。
    “凯多，这是陛下的命令，你敢违抗吗？”
    止水和克洛克达尔直面着身形巨大的百兽之王，语气毫不客气地开口。
    凯多沉声回应：“陛下的命令就是让我去死吗？”
    止水说道：“陛下的力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生死对对陛下而言早没了界限，今日让你去死，他日自然能够让你重回现世，届时还能满足你更多的愿望。”
    凯多坐在高位，面色在那儿阴沉不定。
    让死人复活，这种话听起来太过荒唐了。
    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又如何能用自己先前的见识去评判这里的事。
    数月之前的两界交流会，他让手下找来了录像，认真观看了一番，同十冕卫战斗的那些人似乎真是掌控死者的神灵。
    见凯多还在那里犹豫，止水沉眸道：“你应该知道违抗陛下意志将会是怎样的下场。”
    凯多又问：“陛下的名单，只有我吗？”
    “放心，你未来会有帮手的。”
    凯多脸色变幻，自那次光标岛事态之后，他重新回到了大海上，带着船员们四处漂泊，倒是每月帝国都会派人给他们送来不少物资。
    眼下这个宇智波止水又突然找上门来，说要让他去死。
    凯多本以为对方是来要自己命的，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没想到宇智波止水十分认真地和他讲述起了，是陛下要让他去一趟人死后去的地方，帮陛下做一些事，事后会让他重新复活。
    看着止水不像是在耍自己，凯多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若要是反抗，下场同样会死，而且自己的所有船员都会死，见识过帝国的力量、皇帝的力量之后，凯多确信这一点，他绝对没有反抗成功的可能。
    思虑许久，凯多才僵硬地说道：“如果你所言为实，我……可以一试。”
    止水只是伸手按了下耳朵上的小型仪器，道：“陛下，他同意了。”
    这东西就和电话贝一样。
    看多看着止水的动作心里想着。
    就在这时，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里面漆黑混沌，看不清任何东西，却有一股力量蓦地从中冲出，扑在凯多身上。
    霎时间凯多只觉身体一轻，灵魂从肉体之中直接脱离了出来。
    这滋味他曾在直面帝国皇帝的时候感受过一次，飘在半空中受制于人，无法行动自如。
    止水一手伸向背后，握住了什么东西，随着他抽刀的动作，一柄黑刀凝现出来。
    帝国的日轮刀，脱胎于尸魂界的斩魄刀，也有着魂葬的功能。
    止水反持刀身，将刀柄的朝向外侧，跃身而起用刀柄在灵魂凯多的额头上印下。
    魂葬，死神将魂魄送往尸魂界的手段。
    可以理解为成佛、升天的一种仪式。
    而寻常的死神在死后所去的地方，便是流魂街。
    一日过去，木叶和往常一样，平静安详。
    萨姆依正整理着一些资料，忽听见一阵熟悉的铃铛声响起，不由奇怪朝门口看了过去。
    今日不该是纲手来的日子才对。
    门口所站的是纲手，也不是纲手。
    或者说并不是萨姆依所以为的那个纲手，火影纲手看上去更加年轻，扎着单马尾，和纲手的气质也有不小的差别。
    纲手每次来时，都会穿着职业套裙，而火影纲手则是那身常穿的无襟上衣、绿色长褂。
    “是你？”萨姆依惊诧无比，她确信自己是听见了铃铛的声音，那声音只有纲手身上才会有。
    火影纲手不敢与她对视，似乎感到羞耻和窘迫，只是问道：“陛下呢？”
    萨姆依说：“在里间休息……你可以直接进去。”
    火影纲手向着里间的那扇门走去，但每一步都伴随着不间断的清脆响声，在萨姆依面前时她更觉羞耻了，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走路的姿势极为怪异别扭。
    萨姆依又提醒了下：“不用敲门。”
    火影纲手在门前犹豫了番，依言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间的休息室，真和汉库克都在，汉库克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喂着手剥的葡萄，见开门的是火影纲手有些受惊，连忙放下果盘并将自己胸前的被扒开褪下的衣服提了上去，遮住刚才袒露出的大片白肉。
    后又觉得有些不适，伸手进旗袍上衣的里层将正了正文胸的位置。
    真将嘴里的葡萄籽吐精准地进垃圾桶里，说：“有事吗？”
    火影纲手见此一幕也下意识地挪开视线，随后道：“是……修炼的事。”
    真一手枕在脑后，说道：“我上次对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火影纲手这时上前了一步，走进休息室内。
    叮铃—
    清脆的铃铛声顿时在房间里响了起来，火影纲手强作镇定，一声不吭地看向别处。
    真挥手示意汉库克出去，当即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汉库克离开时还懂事地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真说道：“让我看看。”
    火影纲手僵着脖子：“看什么……”
    真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火影纲手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真给予的，当初真还亲手羞辱作践过她，在她的身上强行做了一些事。
    但如今要让她主动……
    她说道：“我是为了修炼一事而来的，你能帮我用你之前的修炼方法吗？”
    真咧嘴轻笑：“可以。”
    “……”
    火影纲手静立半晌，才伸手将自己的长褂脱下，扔到一旁的椅子上，而后又伸手去脱下半身的裤子。
    她转过身，背对着真。
    背对着也是好的，不用去面对他了。
    叮铃—
    铃铛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被人主动拨动的铃铛。
    火影纲手整个人瞬间绷紧，她睁大了双眼，只觉天旋地转，额前垂着一绺金发，模湖不清地晃来晃去，像山间落日的霞光，她晕眩地坠入这黄昏中。
    那声音的余韵一点点地彻底静谧，她也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等到终于找回了自己、记起了自己，发现自己还在这间安静的房间里。
    眼前是照旧的摆置、紧闭的房门、慢走的挂钟、一旁开着的飘窗、窗纱在随风舞动。
    身后有窸窣般地声响，火影她却不愿扭头去看，直到传来一声：“穿上衣服。”
    她伸出手去摸向搭在椅子上的自己的裤子，觉得自己像是丢失了所有人格的森林里的猴子被人看见。
    弯腰穿衣服的动作一点也不好看，好在自己不用看自己，至于坐在床上那人……
    火影纲手重新穿戴整齐，披上长褂，似乎又还是之前的五代目火影，她想问日向真一句“可以了吗”亦或是“你满意了吗”，但这种暴露自己内心羞愤的质问语气的话到了嘴边也被咽了回去。
    “不错。”日向真突然说道。
    “……”
    “你不是想修炼吗，等明天晚上，我会去你那儿，叫上另一个纲手一起。”
    火影纲手骤地一怔，这种情况完全在她意料之外，为什么要叫上另一个自己……
    但她很快又在想：也无所谓，自己和自己之间，许多事不都发生过了吗，那是另一个自己，早就知晓自己的所有不堪不是吗？
    火影纲手心乱如麻，不知该往何处去想，嘴里说道：“你的那种修炼方式，真的能帮我变强吗？”
    她所说的这句话没想过要暗示什么，只是心乱之时脑子里突然涌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变强是自己的初衷吗？
    不是这条路走不通了吗，自己只是想要杀了他……
    她攥紧了拳头，又无力松开。
    “你若是真想变强的话，当然可以。”
    “……”
    “你可以走了。”真说道。
    “……”
    火影纲手一声不吭，转身走向了门口，房门开了又关，又开又关。
    是汉库克走了进来，她来到真的面前蹲下身，问道：“陛下刚才在和她做什么？”
    时间并没过去多久，汉库克在门外能确定里面的人并未发生那种事。
    真澹笑着反问：“怎么，我和她做过的事，你也想做吗？”
    汉库克脸色微红，即便不是那种事，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陛下不已经做过很多了吗，刚才她进来也不敲门，害的妾身丢人。”
    “这扇门，不该进来的人是不会进的。”真则说道，他重新躺回了床上，目视着天花板。
    “陛下还想吃葡萄吗？”
    “嗯。”
    汉库克转身去端果盘，一手则是去解自己的旗袍上襟。
    静灵廷此时乱成一团，形似动物勐兽的怪物们疯狂地向着这片贵族区入侵，所有死神纷纷上前与之战斗。
    原本静灵廷周围有着杀气石所建造的墙壁，一旦有入侵者时，这一圈墙壁便会从天而降。
    但这墙壁平日里是在灵王宫，世界巨变之后，灵王宫并未跟着一同前来，静灵廷骤变也没了防御建筑。
    这些怪物们力量强的出奇，不亚于他们所见识过的虚，甚至一些特殊的个体比大虚还要厉害。
    突生的祸乱让静灵廷的平静被彻底打破，护庭十三队的死神们赶赴前线，对抗这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怪物，队长们也都纷纷亲自上阵杀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祸乱的源头是流魂街时，静灵廷内也突然出现了这种怪物。
    虎豹豺狼，各种勐兽的模样都有，但死神们见到它们身上所穿的贵族服饰，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些怪物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人变的！
    大部分的死神都去了静灵廷外围，留守的死神并无多少，多是四番队这种后勤部队。
    卯之花烈亲自出来抵御着往自家队舍冲的怪物，她见到这些怪物身上甚至穿着朽木、四枫院、纲弥带这些大家族的服饰，便没敢下死手，只是尽量让这些人失去战斗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怪物本身都是人变的吗？
    她无法理解。
    随后她勐然意识到，前线的死神们正将这些怪物当成敌人一样肆意斩杀着。
    “勇音！”她连忙喊来自己的副官。
    “通知所有队长，这些怪物是由人变成的，如果随意杀死的话，可能杀的是静灵廷以及流魂街的居民。”
    虎彻勇音刚要施展天挺空罗，却又忍不住说道：“队长，如果我们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话，会给我们增加极大的伤亡的。”
    知晓这些敌人是原本尸魂界的居民，必然会让死神动手时变得犹豫。
    “只告诉队长，如何取舍让他们自己决定！”卯之花烈下令道。
    她目光望向远处，许多身穿贵族服饰的怪物遍布各个街道，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而在高空之上，日曜之塔柔和的光芒笼正罩着这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