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灵络

    一周之后。
    学生们已经熟悉了这个除了鬼道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中野老师。
    除了鬼道还是鬼道，完全没有一点娱乐生活。
    给学生们的感觉有点像十二番队的那些研究员。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鬼道众就痴迷于鬼道研究，十二番队就痴迷于机器、生物研究，九番队就痴迷于拳术。
    就轻夜他们接触到的三个团体，每个团体其实都差不多。
    据说其他番队也一样，十一番队整天想砍点什么，四番队看谁都像有病想给你治疗一下。
    或许这就是尸魂界，不疯魔不存活。
    轻夜此时想起了之前和志波海燕的闲聊。
    “每个队长都是找到了属于自身道路的人。”
    那么海燕大哥的道路是复兴家族吗？如果是那以海燕大哥的才能应该已经踏上通往队长的道路，不应该迷茫才对。
    那我呢？我的道路又在哪里？
    不等轻夜细想，此时耳边传来了口号声，轻夜也回过神跟着一起喊。
    “我爱鬼道，我愿意投身于鬼道的事业之中，为鬼道生，为鬼道死，我要把鬼道在尸魂界发扬光大！”
    这羞耻的口号就是轻夜这小机灵鬼想出来的，抄袭的凉介在九番队那晚喝醉之后讲的话。
    据轻夜观察，当时九番队的成员可爱听了，所以就照搬到了中野老师这里。
    凉介这个当事人已经忘了那晚的事，只是觉得这个口号好耳熟。
    事实上这个方法确实也很好用，高兴的中野老师决定倾囊相授。
    你说中野平司作为一个活了100多岁的人有那么容易欺骗吗？当然不是，至少在轻夜看来，这些小把戏早就被中野老师看穿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花花轿子人人抬，说点对方喜欢听的话，对方高兴了，自己也能学到更多的知识。
    双赢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我们讲灵络。”
    灵络就是中野平司之前答应要讲的内容，但不是死神的必修课。
    灵络，即视觉化灵气。
    人作为自然界中的个体，随时随地都和外界发生着交互，呼吸，飞沫，尘埃，所有一切的人类活动都会在空间中留下痕迹。
    死神也一样，作为有灵子组成的生物，死神的灵子也会和空气中的灵子交互。
    这些留下的痕迹其实是不容易察觉的，只有高等死神把周围的灵子整体压缩，才会出现飘带状的视觉化灵子，也就是灵络。
    高等死神，其实就是指能够独立执行任务的死神。
    一般来说，以学生们的水平，大部分学生目前是无法看到灵络的，那样集体教学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
    但不愧是鬼道众，鬼道众里有特殊的方法可以临时看到灵络，而且可以看到灵络之间的联系，比仅凭本能的去观察灵络更加有效。
    一般的灵络视觉下，每个人的灵络都不相同，死神的灵络的红色，人类的灵络是白色，虚的灵络是黑色。
    除此之外形状也不相同，对灵子控制力强的人灵络整整齐齐，控制不强的人灵络充满不规则的尖刺。
    性格坦荡的人，灵络比较方正，性格别扭的人灵络比较狭长。
    心里阳光的人灵络比较平坦，心里阴暗的人灵络则比较弯曲。
    如此种种，可以说灵络就像一个人的标识，每个人的灵络都是独一无二的。
    从上面的这些就能看出来，灵络是很私密的东西，在尸魂界贸然去探查对方的灵络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对于副队长以上的死神来说，如何把灵子完全束缚与体内，只进不出，隔绝他人对灵络的观察也是必修课。
    再加上每个人的灵子也是独一无二的。
    对于精英死神来说，感知力强，即使相隔很远也能察觉到对方的灵压。
    通过对灵压的感知来知道对方是健康还是虚弱，是在战斗还是在放松。
    虽然对灵子的感知没有灵络这么直观，获得的信息也少，但这这才是尸魂界的主流。
    存在必有价值，对于普通死神来说如果能观察到灵络那总比没有好，另一方面，灵子感知只有对熟悉的人才有用，对不熟悉的人或者虚，灵络才是最佳的工具。
    观察人不礼貌，那在狩猎虚的时候通过灵络寻找虚总是没问题的。
    鬼道众的方法当然是鬼道。
    里鬼道——风过留声，雁过留影，所过必留痕，显现踪迹，缚道之二，灵眼！
    里鬼道，是鬼道众内部通用的鬼道，因为有副作用或者不适合普及而被排除在鬼道公式书之外。
    灵眼就是两者都有，不适合普及前面说了，灵压感知可以代替。
    灵眼的副作用在于维持灵眼需要持续消耗灵力，维持的时间越长对眼睛的伤害越大。
    好在这种伤害不是不可逆的，灵眼使用过后视力会严重下降，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恢复。
    要是永久下降的话，就不是里鬼道而是禁忌鬼道了。
    中野平司教会了学生们灵眼之后，告诫学生们不要互相看，好好的观察目标稻草人。
    轻夜对自己释放了灵眼，眼中的视界开始变化，红色的飘带布满了整个训练室。
    “这和我在十二番队那次实验事故中偶然进入的灵魂视觉里的红色飘带很像啊？”轻夜在心里默默想到。
    灵魂视角，轻夜只和鸣空老师讨论过，但鸣空也说不知道，之后轻夜就再没提起过。
    这次视觉化的灵络，再一次让轻夜想起了那次的经历，但还是想不到其中的关联。
    其实精气神三位一体，灵子会在灵魂中投影，影响到灵魂，这关乎到尸魂界一个名为灵威的秘密。
    灵威一共20级，由高到低衡量一个人的灵魂强度，不过现在尸魂界已经不再使用，通用的等级只有灵压。
    存在必留痕，还不会收敛气息的学生们的灵络即使不对着人看也到处都是。
    轻夜告诫自己不要去探查别人的私密，目光略过红色的灵络直接观察稻草人附近的无色灵络。
    不仅是死神，非生物也在和自然界进行着交换，只不过这种交换漫长而稀少。
    在稻草人的附近轻夜就观察到了五条灵络，由于非生物一般不会移动，所以灵络都分布在它的周围。
    在灵眼的视角下，五条灵络相互之间有着若隐若现的联系，这就是里鬼道灵眼相比于普通灵络视野的优越性。
    可以把同一物体的灵络相互联系，这再寻找虚的时候十分重要。
    “破道之四，白雷。”一股粗大但不稳定的雷电朝着稻草人激射而去。
    破道比缚道更难瞄准，在使用灵眼之前，轻夜的白雷十次才有一次命中稻草人，在全班里是倒数第一的。
    轻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的步骤和别人一模一样绳子更标准，但只要是自己使用的破道都是威力更大但也更加狂暴。
    在使用灵眼之后，白雷仿佛自带追踪一般，在飞行中自动调节方位朝着稻草人而去，稻草人在瞬间被炸成了灰。
    这可不是轻夜学会了变异版的白雷变穿透为爆炸，轻夜放出的普通白雷就是这样子。
    轻夜施放完一次白雷之后，关闭灵眼闭上眼休息，同时反思自己刚才还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
    在轻夜之后，四周也陆陆续续的响起了白雷的咒语。
    不是因为大家都只学会了白雷，也不是白雷最帅，而是中野老师在前十号破道中最擅长白雷。
    同样是破道，当然要学习中野老师的变异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