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们的牺牲不会白费！

    006我们的牺牲不会白费！
    是夜，宇智波族地，某宅。
    “富岳有决定了吗？该不会还在扯皮吧？”
    宇智波辰时戏谑地问道。
    直呼族长之名，如此不逊，不敬长辈，可谓大逆不道。
    但连续几日“友善”洽谈，宇智波稻火已经对自己这个外甥的无法无天程度有了非常深刻的了解，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关上房门，拿起小板凳在辰时面前坐下，方才严肃地开口说道。
    “局势失控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对家族如此！对木叶如此！对我们大家也是如此！”
    “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最后还不是屁用没有?”
    辰时坐在床沿边上，一双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格外妖冶。
    他道貌岸然地开口说道。
    “既然解决不了我们和村子的问题，那就想办法将我们的问题变成次要矛盾，让大伙的注意力转移到主要矛盾上！这样一来大伙就无暇抓着我们的问题不放了！懂？”
    “你这是拱火！万一情况失控了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啊？”
    “怕这怕那是成不了大事的说！”
    辰时顿时臭屁地举起大拇指，指向自己的双眼。
    “所以我才说你们不配使用这双眼睛！”
    稻火一直试图劝说辰时放弃他的计划，但最后往往是他被说服。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辰时，你长大了！”
    对此，宇智波稻火忽然一本正经地感叹起来。
    “哦，你现在才发现吗？太迟钝了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是人嫌狗弃的年纪了。”
    “……”
    辰时郁闷了一下下，而后唾面自干，丝毫不以为意。
    “舅舅，别废话了，该交公粮了！”
    他觍着脸伸出了右手。
    稻火则是一脸嫌弃地握住。
    即便是同为宇智波族人，不对，即便是鼬和止水他们本人自己也架不住万花筒写轮眼对查克拉的巨大消耗。
    宇智波辰时这个移植者使用他们的万花筒写轮眼，负担只会更大，而且他血脉不纯，他的体魄更加难以支撑这一巨大消耗。
    好在写轮眼的热拔插特性，意味着它从不挑食，谁的查克拉都可以喂饱，就是太贪吃了亿些些。
    自己的查克拉不够，可以找人“借”啊！
    稻火握住辰时的手后，不断提炼查克拉传输过去。
    这已经可以说是例行公事了。
    只是这次在辰时默默注视下，稻火不自觉地给多了亿点点。
    半晌，宇智波稻火就耗尽查克拉和体力，累趴在床上骂骂咧咧，哼哼唧唧了。
    辰时却懒得再理会他，那么大一个人，三分钟的热度都支撑不了，实在丢死人的说！
    只见辰时双眼贼亮地左右四顾，又回头一瞅，稻火已经彻底歇菜，当即双手一合，快速结印，在“嘭”一声中身子拔高，变成了稻火的模样，正是三身术之一的变身术！
    而后他抄起刀架上的某人爱刀，翻窗溜了出去。
    对了，辰时这几天一直待在稻火家里。
    他顶着稻火的面孔在街上乱窜，先是找到自己的小弟宇智波强夫、京西，真健、建仁等小弟，把他们派出去跑腿传话，而后又找到铁火，并在后者的陪同下，开始逐家逐户拜访宇智波的族人。
    夜色下宇智波族地随着他的行动逐渐躁动起来，人们在黑暗中四处奔走，影影绰绰。
    ……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持续响起。
    “哐！”
    美琴太太急忙打开门锁。
    “嗨！”
    “美琴大人！”
    来者少说有五六人，为首的一名年轻忍者欠身行礼后，立刻将目光投向宇智波美琴身后，只见宇智波富岳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快步上前。
    这个时候，他们一家才刚刚睡下。
    “药味，发生什么事了吗？”
    宇智波富岳立刻沉声问道。
    “打搅了，大人！”
    宇智波药味再次欠身行礼，而后立即开口回答。
    “稻火和铁火两人正在逐家逐户拜访族人，他们似乎正在策划着什么，整个族地，不，整个木叶都应该被他们惊动起来了吧！”
    “他们！？”
    富岳骤然色变，立刻穿上木屐，冲出家门，纵身跃上屋檐，果然看见漆黑的夜幕下，大量的族人在街道上匆匆来去，一如涌动的暗流令人心惊胆战！
    富岳目眦欲裂，愤怒得无以言表！
    他们眼里还有自己这个族长吗？他们打算背着他做什么！？
    “混账！”
    他低声唾骂了一句。
    而后跳下地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且说。
    “药味，你们随我立刻返回警备部！快！”
    说着，身影已经匆匆忙忙地消失在夜色里了。
    宇智波一族最精锐的忍者都在木叶警备部轮值，并时刻留守着一支相当规模的武装力量，所以只要警备部不乱，族中再大的乱子也能压下。
    反之，则后果不堪设想！
    “嗨！”
    宇智波药味等人立刻追了上去。
    “……”
    美琴太太倚着门框，看着自家丈夫来不及交待半句就转眼消失在夜色中，神情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鼬……”
    今天晚上注定是大多数人的不眠之夜！
    ……
    火影大楼灯火通明，但火影本人并不在办公室好生坐着，而是在天台上俯瞰着夜幕下的木叶。
    夜风呼啸，苍老的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一身戎装——黑色的忍者作战服。
    他站立在栏杆前，眺望这场混乱的源头，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一族正在私下串联、集合，可以确定为首的人正是宇智波稻火与宇智波铁火两人！几位重点监控的鹰派宇智波族人在两人拜访之后，情绪都变得异常亢奋，并且积极展开行动！他们在密谋策划着什么！我们还在努力查探，只是……尚没有线索！是否允许进入宇智波族地进一步侦察？”
    猿飞日斩听完暗部忍者的禀报，沉默了许久，忽然呢喃了什么。
    “无数先辈的牺牲才换来木叶今日的繁盛，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破坏！”
    他突然下达命令。
    “去安排吧！按照预案准备……”
    ……
    与各方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相反，始作俑者则是游手好闲、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家里。
    客厅亮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二老。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有睡？”
    宇智波辰时故作讶异地问道。
    “臭小子，你这几天又去哪里鬼混了？”
    辰时的老父亲坐在轮椅上，神情不耐、语气不爽地喝骂，仿佛下一刻他就要站起来、冲上去，逮住他口中的那个臭小子一顿胖揍。
    自从在战场上踩到陷阱被炸断双腿，这位老父亲就再没有机会爆炒猪皮了，如今手痒得很。
    而与大多数忍者一样，辰时的母亲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
    作为一介普通人，她对忍者的事情并不了解，想对辰时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终也只是担忧地问他，“吃过饭没有？冰箱还有些饭菜，是你最爱吃的，要不要我……”
    “不用了妈，我不饿。”
    辰时一边往里走，一边敷衍道。
    “臭小子，我跟你说话，你上哪……等等，你给我过来，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进化成了三勾玉写轮眼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因为止水的失踪，我心忧家族的未来，万分痛心，心如刀绞……总之就是这样，我先回房间换身衣服。”
    说着，就蹬蹬蹿上了楼梯。
    “混账！”
    辰时的老父亲骂骂咧咧地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对辰时的母亲说，待会等那臭小子下来，定要他好看！
    后者温柔地附和，“是、是是！”
    辰时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
    深蓝色的高领短袖，白底火纹的运动短裤，戴上木叶的忍者护额，用红绳扎了个小马尾，再披上一件背部偌大一个宇智波红白团扇家徽的带兜帽黑色斗篷风衣！
    对了，还有忍者的工具包也要戴上。
    辰时觉得自己的时髦值已经拉满，稳了！
    但别人并不这样想。
    “人模狗样！”
    辰时的老父亲辛辣点评。
    而后开口质问。
    “你们今天晚上打算做什么？说！”
    “不会吧？不会吧？京叔叔他们居然没有告诉老爸你吗？看来大伙都不打算带你玩了啦！老爸，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暴脾气得收敛收敛了！”
    辰时万分痛心地建议or挖苦。
    “混蛋！”
    后者非常郁闷。
    他发现族人的躁动后，就问过左邻右舍的邻居，到底在闹什么？但他们都对此支支吾吾，避而不谈。
    其实大伙也不是有意瞒他，而是觉得始作俑者既然没说，大概是有什么顾虑吧？他们也不好越俎代庖。
    辰时的父亲不知其中缘故，以为自己是被“孤立”了，当即破防，恼羞成怒。
    “吼！”
    “我就问你，说不说！？混账！”
    红眼瞪着红眼，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才怪。
    “老爸，区区一双一勾玉写轮眼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太掉价了！”
    老父亲的脸皮瞬间通红，纯纯气的！
    “你这个瘪三！你看！你生了个什么狗东西？！”
    前一句话是对辰时说的，后一句话则是扭头对辰时的母亲说的。
    辰时的母亲也不恼，神情依旧恬静，左手搭在丈夫肩上，右手悄悄摸到他后腰眼，狠狠一掐一拧！
    暴怒的老父亲顿时面貌肃然，僵硬地扳直脑袋。
    但瞅见自家儿子幸灾乐祸的笑脸，又是大怒，正要狮子咆哮，辰时抢先说道。
    “好了，老爸，不跟你瞎扯淡了！我还有大事要忙呢，拜拜！”
    “呵，大事？”
    “没错！我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辰时右手握拳，在空中重重一挥，神情得意又昂扬！
    但他的老父亲只觉得他逊毙了，而且也不再生他的气了，反而非常关爱地看着他说道。
    “你个蠢蛋哟！我跟你妈还等着给你抱孙子呢！你可千万别犯浑！”
    “切！什么话啊！不跟你啰嗦了，大伙还等着我出场呢！”
    辰时扭头就往外走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他的父亲一边双手转着轮椅的车轮追过去，一边开口喊道。
    “你的祖父，你的大哥，你的几位叔伯都是为了村子牺牲在战场上！还有我这大半辈子都是为了村子出生入死，你、你们是要让大伙的荣誉蒙羞吗？”
    “安啦安啦！我不会让大家的牺牲白费的！我发誓！”
    辰时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说道。
    “辰时！你等会儿！听你爸的！别去！”
    辰时的母亲焦急地推开门追了出去，举目张望却已经看不到辰时的人影了。
    他们只是看到三五成群的宇智波忍者走在街上，他们意气风发、坚定不移地前行，在漆黑的夜色里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