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弟以后可千万别学哥

    王寻思虑过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摇摇头笑道：“丽雯姐，这老太太的孙子角色我不合适，我年纪太小了。”
    马丽雯抬头疑惑地看着王寻，不知道王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难道是不满意角色？嫌戏份少？
    她顿了顿，怕惹恼了王寻失去了投资，毕竟钱还没到账都是口头约定，委婉道：“年龄小可以化妆，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可以修改剧本。”
    她越说声音越小。
    王寻笑了笑，看出马丽雯的局促，解惑道：“丽雯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快子兄弟？”
    马丽雯一听，原本坐立不安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意识询问道：“是肖阳和黄博吗？”
    王寻一拍手笑道：“对，就是他们两个。”
    马丽雯仔细一想，犹豫道：“可不可以试一下镜？”
    王寻掏出手机打给黄博，随后加入乌尔善和马丽雯的讨论。
    三人对于关于《我们俩》拍摄的问题进行了细致的讨论。
    主要矛盾有两个：
    第一个是影片节奏，这部不同以往，不要明快，反而要舒缓。
    马丽雯的剧本写得太零碎，没有很明朗的主线，全是一件件的小事拼成了整部电影。
    如果按她的拍法，估计成片后，观众就只会看到杨小蜜推车子进门，推车子出门，气冲冲地进屋，又气冲冲地出屋，总是动个不停。
    三次，五次还可以，但是《我们俩》全片都这样，保准产生审美疲劳或者烦躁。
    所以乌尔善要求马丽雯尽量放缓节奏，小事与小事之间要有点铺垫，避免太生硬。
    同时，王寻还给马丽雯推荐了一位靠谱的摄影师——杜杰。
    一个电话摇人过来，拍摄风格问题暂且搁置，等人来了再说。
    第二个，则是季节变换。
    马丽雯起初的想法是用风景展现，比如拍山峦，从冬天到夏日，从苍茫到葱翠。
    这便罢了，比较神奇的是，她居然还想在片中标上春、夏、秋、冬！
    这么干的导演，后来有一位叫做程尔，《边境风云》每一段还标注题目。
    但是人家的片子是多线叙事结构啊！
    《我们俩》可是单线叙事结构。
    所以王寻就觉着特费解，马丽雯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呢？
    您是怕观众看不懂啊？
    还是想营造出一种话剧式的表象手法来？
    前者是侮辱观众智商，后者完全有更含蓄的方法。
    比如，冬天有段戏，是老太太窝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冻得睡不着。
    那到夏天了，你就让她光胳膊露腿，拉上蚊帐，热得睡不着不就完事了？
    为什么非得在胶片明晃晃地写上四个大字——春夏秋冬？
    就特么离谱。
    镜头语言干嘛用的？
    而马丽雯听完，也觉着挺委屈，谁不想拍好电影？
    谁不想尽善尽美？
    那不得花钱嘛，她的预算就那么些，剧组人还不少，时时刻刻都惦记省成本。
    王寻表示理解，又给她喂下一了颗定心丸。
    他说：“丽雯姐就按照自己的审美去拍，只要别拍崩，把人物间的感情掌控住，钱管够。”
    于是乎，马丽雯瞬间就沸腾了，准备立马回家改剧本，以使片子更加顺畅自然。
    连忙被三人劝住，试镜演员和摄像师还没到呢！
    大约小半个钟头，咖啡店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小个子。
    三十来岁，头发略长，眯缝眼，脸型很尖，颧骨有点高，鼻梁上挂着副蛤蟆镜，歪嘴碎牙，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稀碎地发量配上不太符合圆周率头型，竟意外地让人生起丝丝亲近感，满头是汗地走进来直奔卡座。
    不用看，来人就是黄·柴犬·博。
    黄博脸上挂上憨憨的笑容，凑了上来，用夹杂着丝丝青岛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寻子，有日没见，怎么想起哥哥来了？是不是有新歌？我给你讲肖阳可是背后说你坏话来着。。。”
    王寻一脑门子黑线，连忙起身打断黄博的自来熟热乎劲儿加话痨，揽住他的肩膀冲马丽雯介绍道：“对不住，博哥，我没给你说清楚。
    给你介绍下，这是黄博。
    这位是马俪雯导演。”
    黄博他就咧嘴一笑，这一笑，居然添了丝特奇妙的亲和力，尊敬且不卑微地打着招呼：“马导你好，久仰大名！”
    马丽雯仔细打量一番，微笑着黄博握手：“你好，我算是你的歌迷，《春天里》这歌还挺适合这电影的。”
    黄博脸簇拥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放下手后退半步谦虚道：“哎哟，您抬举了！都是王寻的词曲好。”
    博哥的情商还是高，不管对方怎样，先夸上两句拉近距离，然后一句话还捧着王寻很开心。
    一番交谈过后，马丽雯坐下，拿起咖啡笑道：“黄博这样，咱先试一段戏。
    你呢，是个学计算机的，没对象，晴天，你抱个碗在门口吃饭。”
    她在屋里用手指划定一下镜头范围，转头继续道：“嗯，前边有个姑娘，漂亮，你对人家有点意思，但是呢不太熟。
    你就演下这种感觉，懂了吗？”
    黄博眼睛仔细思考平刻，点头道：“懂，您瞧好吧。”
    “麻烦了，你不用着急，坐着歇歇，酝酿好了就说。”
    “好！”
    黄博点头，呼哧带喘地歪在沙发上，盯着地面出神，不时接过杨小蜜递过来的冰水喝一口。
    今天明明不热，他脸颊却出了一层细汗，他应该不是紧张，纯是跑来累的。
    大约过了五分钟，只见黄博起身道：“马导，我准备好了。”
    说着，他走到两个卡座中间空地，左手平托于胸前，拇指在上，四指在下，像端着一只大碗。
    右手则作握快状，一下下地往嘴里扒拉。
    这算无实物表演，本来蛮生动的，可那动作配上那形象，咋瞅咋搞笑。
    有点陈佩思的味道幼。
    而他扒拉了几下，又偏了偏脑袋，似乎看向斜前方，眼神顿时有些闪躲和羞涩，活生生一个闷骚处男。
    黄博演完就戳在原地，表情澹定，对于自己的表演还算满意。
    “……”
    马丽雯却半晌不语，因为她觉着黄博演得不够细致。
    单论表演技巧，刚才这段有八十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感觉，说不来就是有些拧巴。
    “啧！”
    她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忽然走上前，眉头紧锁道：“咱们不要计算机，不要门口，就是你有天吃饭，然后忽然看着个漂亮姑娘。
    对就这样，咱们再来一次！”
    言罢，又退回卡座盯着黄博。
    “？？？”
    黄博比较蒙圈，啥意思？
    马导，您这过来转一圈，又退回去的？
    马丽雯见黄博依然原地不动，拍了下脑门，笑着鼓励道：“你不要想别的，自己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好，我试试。”
    黄博二十岁年纪就在外闯荡，最近又和肖阳到处跑商业，自然不会怯场。
    像这种有表演天赋，又以人生经验当老本的演员，尝遍了世间百态，自有一番领悟和升华。
    所以绝对不能把他框住，只需给个大概，就让其尽情发挥。
    片刻后，就见黄博微微弯腰，原本就矮小的个子显得更矬，随后手抬起，仍然端着碗扒拉。
    与之前相比，全身上下一水的通透自然，也没了那股子拧巴劲儿，特流畅。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
    他低着头，满咖啡屋的乱走，晃晃悠悠地还哼着歌，发出一种唇齿间嚼着饭以至吐字不清的咂巴声。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
    他踩了一圈，转身，稍停，眼睛斜斜地瞄着，露出一丝自以为帅气，其实让人想揍一顿地笑容。
    那笑容里，有怦然心动，有自惭形秽，有不敢上前。
    他顿了片刻，用手刮掉嘴边的饭粒，又开始哼歌：“寂寞男孩的苍蝇拍，左拍拍右拍拍，为什么还是没人来爱？无人问津。。。”
    马丽雯看到这儿，一下子跳了起来，啪啪拍着巴掌：“好！”
    “不错！”
    乌尔善也不禁称赞，这般出自生活的表演，比学校里那些体系化的生瓜蛋子强多了，满满的人情味儿，黄博又进步了。
    演技这个东西，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
    什么是天赋？
    对于演员来说，最大的天赋就是你的外表。
    遥想当初绿大暗和李丫鹏参加艺考，监考老师直言他凭借一张脸就能在娱乐圈风生水起。
    其实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形象都不差。
    可黄博显然是个例外。
    他就像是一台电脑，除了显示器其他都是满配。
    如果只是初识，可能会因为他的外表对他敬而远之，可是聊得多了，这人可真正儿的有趣。
    应了那句老话：积累得越多，展现得越多。
    王寻轻声在杨小蜜耳边道：“你看看博哥后面这段表演，两个字自然。”
    杨小蜜轻微点了点头。
    “……”
    这回轮到黄博不吭声了，戳在那儿品着自己的两段表演，越想越有滋味。
    马丽雯上前拍了拍他，从包里掏出本子，激动道：“哎！黄博，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过几天通知你来签合同，这是剧本，你先看看。”
    黄博接过剧本仔细端详起来。
    马丽雯顿了顿，继续笑道：“这戏的周期挺长，比较费工夫，你还得体谅。”
    黄博回过神，赶紧表态：“没事，没事！谢谢，谢谢马导！”
    马丽雯扭过头冲王寻竖起一个大拇指。
    就在此时，杜杰晃晃悠悠地走进咖啡厅，又是一番介绍。
    在他看过剧本后，王寻千叮万嘱，一定不要晃镜头，一定要稳，要美，要悠长。
    把那长胡同，老院子，空房子的构景，都拍出味道来，前期冷寂，后期温情，最后怅然若失。
    几个人越聊越兴奋，杨小蜜打着哈欠拽了拽王寻的衣角。
    王寻扭过头先是一愣，随后耳边响起杨小蜜那特色的小奶音：“闹闹，咱们出去透透气，有点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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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寻想了下，嗯，聊电影没意思，那就出去走走，主动提议道：“正好在广场，那我们去逛逛街？”
    杨小蜜欣然同意。
    随后俩人打了个招呼，一起走出咖啡店。
    王寻歪着头看了一眼杨小蜜，询问道：“我们是先在里面逛逛，还是先去外面的步行街？”
    杨小蜜歪了歪脑袋：“先进去看看吧，现在才三点。
    反正还有一个下午呢，等会儿逛累了再出来找个饭店休息一会儿。”
    王寻听到后半句话，只觉得太感动了。
    虽说他刚才是主动提议陪杨小蜜逛街的，但对于陪女人逛街这种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恐惧。
    这也没办法，女孩子逛街逛得无非就是服装店，化妆品店之类的，他一个大男人完全都没有参与感，自然而然就会觉得无聊。
    而且陪女朋友出来逛街，总不能连个袋子都不拎吧？
    那样子，估计路人看到了都要鄙视你……
    既没有参与感，又得当一路的拎包机器。
    总的来说，陪女人逛街四个字足以概括，身心俱疲。
    不过，有了杨小蜜刚刚说的那句话，王寻就感觉放下心来了。
    虽然他也猜到杨小蜜可能会逛很久，但就像是在沙漠里赶路，知道前面会有一片绿洲，好歹有个盼头不是？
    两人一身情侣装的打扮，手牵着手漫步在寻蜜广场里，暖黄色的阳光透过广场顶部的玻璃照射着，给人一种十分放松的感觉。
    王寻握着杨小蜜的小手一甩一甩的，显然现在心情得不错：“蜜蜜，要不今天给你买两件衣服吧？”
    “嗯……也行。刚好入秋了，我秋装还没买呢。”
    得到了杨小蜜的肯定，王寻看旁边就有一家女装店，带着她就打算进去。
    杨小蜜瞥了一眼王寻所走去的方向，不由得拉了他一下：“唉唉唉，等一下。”
    王寻疑惑地回过头来：“怎么了？”
    杨小蜜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确定，要逛这种店？”
    王寻抬头瞅了眼牌子，顿了顿，疑惑道：“这不是女装店么？”
    “？？？”
    杨小蜜陷入了沉默，又看了一眼那家店铺，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向王寻解释。
    大概就是那种动物园街边开得很多的鞋服批发大卖场。
    只不过这家店铺表明了是只卖女装的。
    杨小蜜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干脆就十分直白地道：“你没发现里面在逛着的都是大妈嘛？”
    这种店铺很明显就不适合她这种年龄段逛啊！
    “？？？”
    王寻往店铺里面看了一眼，果然清一色的都是大妈，偶尔有几个大爷，看样子是被拉出来的。
    他对此深表同情，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迫营业。
    于是，王寻苦思冥想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不太懂这些，也没关注过……”
    “扑哧！”
    杨小蜜看着王寻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
    她又朝着王寻歪了歪脑袋，脸上满是好奇的神色：“话说，在你们男生眼里，女装店是什么样的啊？”
    王寻思考了一下，很是认真地回答道：“应该只有两种吧，一种是有沙发的，另一种是没有沙发的。”
    “？？？”
    好家伙！
    你这分类多少有点让我无法反驳？
    “嘁，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杨小蜜撇了撇嘴，甩开王寻的手，自顾自地朝着前面走去。
    王寻一脸无辜地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
    他这说的是实话啊！
    杨爱妃，怎么还生气了呢？
    这年头老实孩子果然是越来越难混了啊！
    王寻感叹了一声，就这么默默地跟在杨小蜜身后。
    哼！
    不理咱就不理咱，看谁稀罕！
    杨小蜜往前面走了一会儿，见王寻半天没有跟过来。
    又走了几步，忽然转身折了回来，一声不发地重新牵起了王寻的手。
    王寻感受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重新塞了过来，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丝笑容。
    她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番杨小蜜：“怎么，不生气了？”
    杨小蜜头也不回，哼哼一声说道：“哼！我才没有生气呢。”
    王寻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杨小蜜这副模样挺可爱的。
    女孩子这种生物，表面上感觉面子绷不住，要装作生气。
    但身体上又很诚实，绕回来重新把小手塞过来。
    这种矛盾难道不可爱吗？
    可爱得不得了！
    衣服店话题告一段落，进入闲逛时间。
    可惜，好景不长。
    王寻受到了来自杨小蜜的暴击。
    路过周大福，琳琅满目，金光闪闪。
    王寻指了指玻璃橱窗，忽然提议道：“蜜蜜，这里有家首饰店，我们进去看看吧。”
    杨小蜜都着嘴，一副为了王寻着想的语气：“不去，你没钱。”
    哦呵？
    暴击！
    10倍暴击！
    哎，囊中羞涩的王寻惹不起。
    不，应该是不喜欢首饰的女人惹不起！
    王寻指了指幸福味道门店，再提议道：“蜜蜜，你喝不喝奶茶，我去给你买一杯。”
    杨小蜜撇了撇嘴，冷哼道：“不喝，会胖。”
    行，你说得有道理。
    “化妆品店，我陪你去逛逛吧？”
    “不去，我不缺化妆品。”
    王寻忽然觉得自己陪杨小蜜逛街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这也不逛，那也不逛，你还想逛啥？
    逛青楼啊！
    这也得有啊！
    不过仔细一想，也可能是这一楼的店面关于吃喝的比较多，卖货的比较少，没有杨小蜜喜欢的。
    但是说实在的这年月取钱的地方可是真特么多。
    这一个atm机，那一个atm机的。
    甭管走到哪你都能碰到这玩意儿，各种各样，品类齐全。
    什么华国建设很行，华国邮政很行，华国招商很行，华国交通很行……
    反正总而言之，就是华国很行。
    作为一个华国人，我骄傲，我自豪。
    不过，这是在提醒顾客先把票子准备好了再去购物吗？
    嘿嘿，咱家这寻蜜广场的套路你就说厉害不厉害？
    既然第一层不咋地，那咱就去二层吧。
    两人走上扶梯，来到第二层。
    这感觉顿时就不一样了，没了那些碍眼的机器，世界都清净了。
    啊呸，安那么多atm机有个鸟用，你是能给顾客发钱咋的？
    该没钱不还是没钱。
    老子就不取钱，老子刷卡不行吗？
    设计者这头有点铁啊！
    哎，等一下！
    不对啊？
    这怎么自己骂自己家广场了？
    撕葱啊！
    老弟以后可千万别学哥！
    两人来到二楼，刚走出不远，就看见一个装修得跟小城堡一样的冰淇淋店。
    王寻欣赏了一会儿杨小蜜的小表情，目光忽然瞥到一旁甜品站，脚步停了下来：“要吃冰淇淋吗？”
    “不吃！”
    杨小蜜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忍不住朝着那边瞥了好几眼。
    王寻一直都在观察她，自然是敏锐地注意到了。
    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王寻心里忍不住偷笑。
    吃冰淇淋你就不怕胖了？
    呵呵，双标的女人！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想吃。”
    王寻也没管杨小蜜接下来说什么，松开了她的手，一个人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没走出两步，他愣了愣，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回头对杨小蜜喊道：“蜜蜜，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杨小蜜一双美眸静静地看着王寻，没有说话。
    王寻和杨小蜜对视了一秒，然后瞬间反应了过来：“巧克力的，我马上去买，你在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我去排队。”
    杨小蜜点头称是。
    王寻得了恩旨，小跑着向小城堡冲锋，气势汹汹，挡我者死！
    悲剧啊！
    口号喊早了！
    这下尴尬了！
    也许是装修得有新意，吸引了家长带孩子围观，所以带动了消费。
    所以这特么队排的属实有些过长了，只可惜不能使用钞能力。
    王寻属实没钱啊！
    钱都被杨小蜜没收了！
    管住钱远比管住胃有效多了！
    另外插队是不道德的，还特么容易挨揍。
    八，九分钟过后，总算轮到他了。
    王寻动作麻利地掏出最后的现金付款，然后拿着两个冰淇淋转过身就要向着杨小蜜走过去。
    你想要麦旋风？
    不好意思，这年月还没有呢！
    然后王寻这才突然发现，他的杨小蜜不见了。
    他刚想掏出手机给杨小蜜打电话，就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
    王寻吓得激灵一下好悬没把自己手里的冰淇淋扔在地上。
    回过头一看，杨小蜜。
    调皮？
    是不是调皮了？
    杨小蜜，我记住你了！
    不是，你咋就这么可爱呢？
    咋就这么可爱呢？
    话不多说，稀罕死了！
    “快吃吧。”
    王寻很是大度地把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味甜筒递给了杨小蜜，然后牵起了她的小手。
    杨小蜜接过甜筒，递到红润诱人的小嘴旁，小小地咬了一口，看得王寻瞬间口水上涌。
    吸熘！
    王寻拿起自己手里的奶油味甜筒，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味道不对，不好吃。
    两人继续手牵着手，一边逛着商场，一边吃着甜筒。
    走着走着，王寻看着杨小蜜手里的甜筒越来越少，终于忍不住了，出口问道：“蜜蜜，我想尝尝巧克力的好不好吃？”
    “那你再去买一个，我在这里等你。”
    “……”
    调皮！
    又开始调皮了是不是？
    王寻终于说出了真心话：“我想尝尝你手里的那个。”
    舒服。
    “叫声皇后娘娘。”
    哦呵？
    杨爱妃，这是想升级了？
    王寻瞄了眼四周，把脑袋凑到杨小蜜耳边，小声说道：“皇后娘娘。”
    然后快速地收回了脑袋，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杨小蜜风情万种地白了王寻一眼：“张嘴。”
    王寻很是听话地张开了嘴。
    杨小蜜拿起手中剩下的最后一小节甜筒，把包装皮撕剩一点，然后放在王寻嘴边，缓缓地送进了他的嘴里，拿回了最后一点包装皮。
    杨小蜜把手里的包装皮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歪着头冲王寻甜甜地笑着问道：“闹闹，你觉得好吃吗？”
    王寻傻傻的笑了起来：“好吃。”
    杨小蜜捂嘴轻笑着：“傻样吧。”
    时光，因懂得而美好。
    岁月，因感恩而厚重。
    生活，因知足而温暖。
    恋爱，因相知而甜蜜。
    王寻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冰淇淋，仔细地品味着恋爱的味道。
    真特么的甜。
    王寻把自己手里剩下的冰淇淋对着杨小蜜晃了晃：“你要不要尝尝我的？”
    “不吃。”
    他好像也没说错什么话啊！
    变脸速度要不要这么快
    他特么收回刚才那四句感悟！
    哼，不吃就不吃，谁稀罕给你似的！
    王寻心里一阵逼逼赖赖。
    最后他把自己剩下的一大截甜筒拆掉包装皮，狠狠塞进了嘴里，狠狠地嚼了嚼。
    嘶！
    真特么凉！
    老子的牙！
    不过，两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杨小蜜发现了个好去处！
    情侣用品商店！
    一进店，还家伙，王寻全程配合地被她拖来拽去，陪着一起挑选。
    杨小蜜指着一款红色与绿色的波点情侣杯，十分中意道：“闹闹，你看这个杯子，好可爱啊！我们买它，好不好？”
    杨小蜜指着情侣款式的短袖，兴奋得蹦蹦跳跳：“这个这个！你别看这衣服普普通通，其实暗藏玄机！你看，我们如果各穿一件，然后站在一起，这衣服上面的两只猫咪就在亲亲啦！哈哈哈哈。”
    “哈哈，还有眼罩！哎呀，闹闹你戴那个眼罩实在是太猥琐啦！……”
    “手机链！闹闹，你还没有手机链吧？
    不行，不能算了！没有手机链的手机是不完整的……”
    “对了，袜子！一人七双好了，星期一到星期天轮着穿，如果哪天跟我的袜子对不上，哼哼，你就死定了……”
    “围巾！哦，围巾还早……”
    “……”
    杨小蜜一看到情侣款的东西就很兴奋，买了一大堆情侣款的东西。
    大到衣服，小到钥匙扣，手机链。
    像是要在王寻的身上每一处能被人看见的地方，统统打上的标签，让其他女人打消念头，知难而退。
    杨小蜜看着满满当当的收获，只觉得幸福得快要爆炸了。
    这些合起来并没花上多少钱的东西，杨小蜜却犹如最珍重的宝物，紧紧抱着。
    就是这样的，她梦想中的约会。
    王寻几乎不用问就能感受到身边可爱丫头发自内心的开心。虽然他对所谓的东西不感冒，但是可爱丫头喜欢，那他就不会抗拒。
    当天色透过寻蜜广场顶部的玻璃变暗了，逛街这项累人的活动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杨小蜜当然是意犹未尽的，然而到了饭点广场里饭店食物的香味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