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气人生》 第一章 海战 拂晓,一轮红日在地平线上徐徐升起,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俯瞰整个海平面,东西两边分别布满数不尽的舰船,赫然是两军对垒的阵势,一场大海战在所难免。 西面,大小不一的舰船被分成十个横列,每一个横列大概有两佰艘的样子,在海平面上连绵一公里有余,总之,从头看不到尾。 在西面庞大的船队中,分布在船队最外一层的船只相对较大,而靠近里面的船只相对较小。近看,每一个横列,船与船之间用缆绳串连,但缆绳并没有绷得紧紧的,而是有一定的宽松度,使船与船之间有一定的独立行驶的自由度。 俯瞰西面的船队,庞大的近贰仟艘船只,只是为了簇拥着船队中心地带那三艘特大船,特别是最中间的那一艘船,犹为巨大,而且外观上也给人有雄伟、华丽的感觉。 东面的船队分开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大概有贰佰艘样子漂浮在靠北的水面上,而另一部分,大概有六佰艘船与西面庞大的船队遥遥对峙。 东与西船队之间只隔着三佰来米的水域距离,在整个海平面上,如此壮观的场面犹如两军对垒,没错!这里真是两军对峙,一场大海战一触即发! 正值南国早春时节,早上十点一刻,抚摸滩岸的冰凉海水慢慢退却,显然是退潮的时间到了。只见东面战船队中,其中有一艘特大船的甲板上,士兵朝北令旗一挥,霎时间,北面的贰佰来艘船上锣鼓喧天、旗帜飘飘、呐喊声震天动地。这贰佰艘船顺着退潮的方向,跨过中间三佰米的对峙水域,向西面船队最靠北的一侧发起进攻。 西面船队看见对方发起进攻,在对方贰佰艘船驶进距离一佰伍拾米的时侯,在将领的一声令下,守在外围船只的士兵纷纷拉满弓弦,向进犯的来船射去仇恨之箭,千弓齐发,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的箭飞向进犯的来船。 除了杀声震天外,进攻一方贰佰艘船的士兵乖巧地身体匍匐,用以船身将自己身躯遮挡,所以对面射来之箭,对他们来说毫发未损。 这贰佰艘战船顺着退潮,飞快向敌方阵营推进,距离逐渐缩短:一佰米、伍拾米、肆拾米。 在双方距离三十米左右的时候,进攻一方的士兵“嗖”的一下现身出来,向西面船队射出箭头携有雄雄烈焰的箭,万千“火箭”向西面船队奔袭而来,一时间,很多西面船队的船着火了,火光一片。 紧接着,进攻船队的先锋船已经触碰到敌方船体,进攻一方的士兵纷纷从船掩体中现身出来,个个奋勇争先,抡起兵器,象饿虎一样跳向对方船只。 霎时间,战火纷飞,双方土兵展开肉搏战,场面惨烈。但奇怪的是,只要双方士兵单对单pk,被砍死的一方,十有八九总是西面船队的士兵。 战况正酣,西面船队靠北一侧的外围数艘船快要失守,旁边船只的己方士兵在将官的命令下,纷纷跨过船体,前来支援。 双方士兵在数艘船上展开大混战,战况十分激烈,双方都是刺刀见红。刀光剑影间,船上已经布满双方士兵的尸体,快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 开战一个半小时之后,在东面船队的大本营里,船上出现一个满脸长着络腮胡子、而且胡子下摆已经及胸的美髯公将领,只见他将令旗向对方阵地一指,口上说到:“全面进攻!” 东面剩余的六佰多艘船,在美髯公一声指令下,全速向西面船队扑来,至此,一场声势宏大的大海战正式全面打响。 十来分钟后,那六佰多艘战船铺天盖地杀进敌方阵营,双方船体一接触,东面的士兵奋不顾身跃进对方战船,展开白刃战。 西面船队刚才刚刚能抵挡贰佰艘船的冲击,现在东面船队加进六佰多艘战船进攻,这样,西面船队防守起来十分吃力。 从牌面上看,西面的船队虽然人船众多,但大部分以老兵及战斗力不足的士兵居多,双方士兵一经交手,西面士兵只能支持一时半会,之后,只能溃败弃船而逃。 胜利的天秤已经向东面船队倾斜。 几分钟过后,西面船队的前面十来艘战船的阵地已经崩溃。东面六佰艘船已经向敌方纵深发展。 双方激战两小时过后,东面船队已经杀入敌方心脏地带,已能看见敌方那三艘特大船。又过一会儿,东面船队已杀败前来救驾的西面士兵,已然靠近那三艘特大船,士兵开始准备登船,直捣黄龙。 这时,只见西面那艘最豪华、最富丽堂皇的特大船上,有一个身穿整齐官服的人物,正仗剑威逼一妇人,说道:“我等已竭尽全力,无奈未能力挽狂澜于社稷倾倒之中……。”此人情绪激动,已哽咽,接着说:“国家已亡,匹夫岂能偷生,为保全夫人名节,请夫人先走一步,为国殉躯!随后……”说话间,仗剑的官员已泣不成声,然后悲怆说到:“随后,我将背负小皇帝,葬身火海,以死明志!” 妇人眼泪汪汪地看着官员,目光中透露出悲惨与惊恐,然后缓步移向船弦,跟着,妇人背转身,纵身跃入大海。 官员强忍泪水,快步走入船舱内,扑通一声,在一个穿着龙袍的小孩面前跪下,含着泪水,颤颤说到:“陛下,鞑子骄横,今日之形势,断万难逆转,为确保社稷不受窃渎、皇上万金之躯不受凌辱,吾斗胆决定与皇上共赴国难、捐躯取义,以报孝先祖在天之灵,以彰显我华夏、大宋的尊严!” 小孩似乎听不懂官员话语的意思,一脸惆怅。 外面敌军喊杀声已近,官员不再犹豫,抱起龙袍小孩,用准备好的白绫将其绑缚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将传国玉玺包起来,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快步走出船舱,靠近船弦。 官员的行为动作,有上佰双眼睛看着,但,没人敢阻止,而且有人看着看着,已掩脸痛哭。 到这景况,龙袍小孩已是惊恐万分,唯有死死抱紧官员。 官员仰望苍天,高吭道:“吾等屡番抗挣、几经周折,尚未能匡扶宋室,今大限将至,想我宋室气数已尽,恐无复辟之日,故与皇上一同就义、共赴国难!望宋室列祖列宗明鉴!望我华夏儿女勿忘国耻!呜呼哀哉!希以此励后者!” 官员激昂陈词后,抱着小皇帝跃入冰冷的海水,直沉海底。 此情此景,西边船队的士兵、大小官员、船上的黎民百姓等尽收眼底,顷刻,哀嚎声、痛哭声顿起,悲痛欲绝的心情笼罩着西边船队的每一名人员,那一刻,使他们忘记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殊死搏斗的战争。 众人思想断片十来秒后,只见十多个西边船队的官员及宫女,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地跳进海里,以死殉国。 随后,西面船队的将领及士兵也无心恋战,使得已经不利己方的战况更加惨不忍睹。西面船队的士兵及人员,死的死、伤的伤,已被砍杀无数,有的干脆自己跳海自尽。 第二章 幸存者 战斗大局已定,以西面船队大败而告终。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死尸,用血流成河来形容已不为过,据统计,西面船队在此次战斗中死亡者或达十万之众。 在战斗降下帷幕、西面船队一片悲悲戚戚、破败落寞之际,在东面船队一艘船的船弦边上,一个双脚被镐着脚链,旁边还有两名士兵看管着的人观看了这场惨烈的海战,他仰天感叹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就在东面船队士兵挟着胜利,清点打扫战场之际,头顶天空上,突然间,虚空出现了一个一袭白色衣服的男子,这白衣男子是会飞的。 只见此男子在战场上空盘旋着,来回飞来飞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过了五分钟左右,白衣男子终于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从天空中俯冲到海平面上,他从海面死人堆里打捞起一名看上去十七、十八岁的男孩。因为在海水中浸泡时间过长,这名男孩只剩下微弱的气息,这时候,白衣男子将男孩驮在自己的背上,然后从腰包里取出绳子将男孩与自己捆成一体,白衣男子双脚一蹬,背着男孩直窜上天空,顷刻已冲上云端,这么眨眼工夫,就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镇宇慢慢地睁开眼晴,打量着四周:只见这个房间有十来平方,除了自己睡的床外,旁边摆放着一张椅子及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有生活起居用品,桌子的对面还立着一个跟人一样高的柜子,一切都很整洁,给人一种窗明几净的感觉。 周镇宇猛觉头脑一痛,下意识想起海战的最后一幕: 那时,海战中,宋室军队已成溃败之势,但周镇宇仍然自个浴血奋战,顷刻间,砍杀敌方四名士兵,这个现象在这次海战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无奈,宋室士兵不给力,与敌方单对单pk,十有八九被撂倒,有些还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个跳海自尽。 战斗中,周镇宇周围的同僚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自己一个。敌兵的刀剑从四面八方向周镇宇砍来,无奈之下,周镇宇也只有跳海了。 按周镇宇的想法,他自己跳海,不是想自尽,而是想逃命。 周镇宇纵入海里,一股冰冷的寒气直卷全身,使他浑身打着颤抖。 “哗塞,太冷了!”尽管处于华南地方,但是正值隆冬腊月,冰冷的海水也让周镇宇吃不消。 周镇宇深入海里,屏住呼吸,在海里潜游了二十多米,眼前挤满了一具具尸体。 实在没气了,周镇宇浮出水面,冒出头来,想透透气。 “这里有一个没死的,弄死他!” “嗖”的一声,一支箭擦着周镇宇头发,射进海里。吓得周镇宇连忙缩头沉入海中,继续在海里潜游,又游了三十多米,不得不再次冒出头来,缓一缓气。 不巧,这次又给敌方士兵看见,一支长枪急促朝周镇宇飞来,周镇宇奋力向左边猛划水,躲开了,然后急忙缩头沉入海中。 如是者几次,周镇宇虽然未被敌方射来的利器所伤,但是已使他筋疲力尽,快要虚脱了。 周镇宇曾经试图朝着一个方向拼命游,想离开这战役的地盘,但是费了半个时辰,周镇宇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这时,他已气力全无,灯枯油尽。 周镇宇让自己身体在海里慢慢沉下去,透过海水望着落日的余辉,周镇宇心想:这景色太美了……今生最后一次看日落了! 周镇宇意识进入飘渺状态:回想自己在浙江婺州老家,响应江万载老将军的号召,加入拥护宋室的军队,那时只有一个信念,驱除鞑子,光复宋室,还我河山,一路上,英勇作战,砍敌无数……可怜我尚在家中的六十多岁的爷爷、奶奶,请恕孙儿不能再尽孝……。 不能!不能!我不能就此丧生!不知哪来的力气,周镇宇从海底窜上水面……。 “姬大人,那人醒了!” 周镇宇正在思绪万千中,被这响亮的叫声惊醒。 周镇宇床前,出现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 二十岁男子对周镇宇说:“你终于醒了,你被姬大人救来的时候,气息衰弱,奄奄一息,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怪吓人的!……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白衣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二十岁男子指着中年白衣男人对周镇宇说:“这是姬律大人,是他把你救回来的,而且在这里守护了两天。” 周镇宇歉歉身,道:“我叫周镇宇,十七岁,浙江婺州人,多谢大人救了我。” “什么浙江?什么婺州?从来没有听说过!”二十岁男子疑惑道。 姬律打断二十岁男子的话,说道:“童心明,你听着,周镇宇来自……来自其他星球,离我们十万亿公里!” “十亿公里?特么还有个“万”字!”童心明整个人懵逼了。 “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周镇宇交待。” 童心明一脸懵逼地离开了。 姬律走近床沿,对周镇宇说:“这里是轩辕星球,离你们家乡有十万亿公里,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以周镇宇的知识面,姬律所说的一切,令他听起来匪夷所思。 姬律继续对周镇宇说:“你掀起衣服,看肚脐上有什么?” 周镇宇在床上坐起来,掀开自己的衣服,只见自己肚脐上方,分左、中、右竖立着三条紫色的立柱,每条立柱大约有五厘米长、大小比一般祭祀的“香”大一点,给人的感觉就是周镇宇的肚脐上插着三柱紫色的“香”,而且这“香”深深镶嵌入周镇宇的皮肤之内。 “这是什么玩意?”周镇宇惊吓道。 “这是救死扶伤的药,可使你长生不老!我背你回来的时候,见你正昏迷着,就将它种在你身上,而且一种就是三条。” 周镇宇半信半疑。 “当你生命垂危、或者身体受伤时,只要你用利器割开其中一条紫色的立柱,使立柱里紫色的液体融入你血液之中,你便会起死回生,而且这紫色的液体可以使你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你信不信,反正周镇宇信了姬律所说。 周镇宇连忙起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在姬律面前,向姬律叩头,并说道:“多谢大人救我,还照看我的伤病,甚至让我有长生不老的本事,犹如再生父母……,不知,你老人家,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姬律上前扶起周镇宇,听了周镇宇的话语,嘴里微微笑,只答道:“我们是有缘人。” “哦!是这样子!”周镇宇还是摸不着头脑,显然对姬律的回答听不出所以然。 姬律接着说:“我们这里有一种修行,叫做练“气”,“气”从丹田聚集,慢慢将“气”往上提,使“气”通过肚脐、心口、膻中穴,慢慢输送到肩膊上,然后通过手臂的传送,将“气”贯输到手掌,最终直达指尖,然后将“气”在指尖处喷射出体外,如果练到境界高的时候,这喷射之“气”威力无穷,而且这喷射之“气”还有其他用途……讲这么多,你一时半会可能也领会不到,你以后自己慢慢体会!” “好的,我记在心里。”周镇宇道。 “对了,你刚醒过来,需要慢慢恢复,我叫童心明给你弄点吃的。”说完,姬律扭头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姬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说:“你暂时住在这里!我叫童心明陪着你,过些日子,我让你做征收员。” “征收员?什么好差事?”周镇宇心里嘀咕。 第三章 射电暴所形成的仙草 经过童心明两天悉心照顾,周镇宇已经完全康复。 早上,周镇宇走出房门,一阵凉风拂面,感觉神清气爽。 周镇宇所住的房子是二楼的单间,放眼望去,楼下空地东西两边各竖立着四个单杠,八个单杠上都有人正在练习着,练习的样子看上去很认真、很努力。 正好童心明也在杠上练习着,他抬头看见了周镇宇,在楼下飘上声音:“周镇宇,你醒了,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在并不宽敞的大厅内,人们成群在吃早餐,周镇宇与童心明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周镇宇问童心明:“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国家?”童心明首先反问道。 “对,据姬律大人所说,我应该没来过。” 童心明摸了摸头皮,说道:“我们国家叫做轩辕国,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轩辕国的征收总部。” 不知不觉,周镇宇干上征收员工作已经一个月了。从日常的接触及询问中,周镇宇逐渐了解这轩辕国度。 轩辕国照样是一年有四季,平常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的社会发展程度跟周镇宇浙江老家差不了多少,照样是用牛来耕田,一样是男耕女织。最厉害的兵器是刀剑,跟周镇宇所处的宋朝时代没什么区别。 最大的区别是:轩辕国没有皇帝、没有衙门。轩辕国的人民个个分工合作、安居乐业,人们通常能准时交税。这个国家的管理者所收的税赋只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所以税赋是十分轻的,有些年份甚至是不用交税。可以说轩辕国的百姓的幸福指数简直碉堡了,真正做到无欲无求、人人平等——这一切都归功于住在麒麟山上的管理者。 一日,周镇宇接到消息:一户住在鲲鹏山脚下的人家,未能准时交税。于是周镇宇出发去了解情况。 经过两个小时的路程,周镇宇来到鲲鹏山脚下,只见此山连绵十公里有余,且远近高低各不同,甚是雄伟。 周镇宇很快找到那户人家,走进院子,只见一个少女正在煲药,少女这时弯腰用竹筒吹火苗,从背影看过去,细长的筷子腿,一览无遗。 周镇宇干咳二声,少女闻声转过身来,周镇宇眼前一亮,面前仿如出现一位古典美人,使人看一眼便不能忘怀那种。 愣神一会儿,周镇宇自知失礼,赶忙问:“这是姜家吗?” “对,你是……?” 周镇宇亮出征收员的名牌,说道:“不知什么原因,上年的赋税,你们家到现在还未交?” “抱歉!这一年,我爹得了一个怪病,不能劳作,所以农田歉收了。”少女说:“你看,我现在正熬药给我爹喝呢!” 周镇宇与少女一同进入里屋,只见屋内摆设简陋,床上躺着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周镇宇问明情况,心中已有决定,说道:“鉴于你们家的情况,上年的赋税免了,我会将情况汇报上去的。” “多谢大人!”少女道:“敢问大人怎样称呼?” “我叫周镇宇。……你叫什么名字?” “姜蕾。” “好啦,我该走了。”周镇宇告辞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外,周镇宇指着外面矗立的山说:“这鲲鹏山好生雄伟!” 姜蕾跟着走出来说:“据说,山中景色峻秀,只可惜禁止进入。” “为什么?”周镇宇诧异道。 “山上各个路口有修者者把守,不给登山。”姜蕾回答:“传说,几仟年前,夜里,人们看见天空中遥远的地方,突然光芒四射,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比白天还耀眼,伴随耀眼的光芒,还出现一束射电暴,据说,射电暴还是朝我们这个方向射来的,之后几天没有黑夜,全天都明亮夺目。” 姜蕾接着说:“天空异象不久,有一老人上鲲鹏山采药,发现山上的一小撮地方出现一种紫色的草,老人好奇摘了几颗下来,试验着把草碾碎敷在脚的伤口上,奇迹发生了,伤口立即痊愈。 事情很快传开了,人们争先恐后想上山采摘仙草,才发现长有仙草的地方已被修行者封锁起来,因为听说那地方只长有仙草三十多株,谁也不知道如果仙草被摘了,那地方会不会从新长出仙草来。所以之后,修行者干脆把整个鲲鹏山封锁了。” 周镇宇恍然大悟,难道我肚脐上三炷紫色的“香”就是仙草制成的汁液。 周镇宇提问:“何为修行者?” “所谓修行者,就是会气功的人,他们能从指尖发出气流,普通人能被一招致命,很厉害的!” 周镇宇心里嘀咕:哦!原来修行者特么厉害,怪不得姬律大人想让我成为修行者。 说话间,周镇宇与姜蕾已来到院子中,周镇宇抬头望着高高的鲲鹏山,心想:原来这山特么有秘密! 突然,周镇宇远远瞧见鲲鹏山顶上掉下来一个东西,坠落飞快,物体由远而近,终于可以看清楚。 “你看,怎么掉下来一个人?”周镇宇指向山上惊悚地对姜蕾道。 姜蕾顺着周镇宇所指望去,的确掉下来一个人,亦然惊恐万分。 两人急忙朝事发的山脚下走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山脚下,情景恐怖不堪入目:只见一袭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从高空坠落,整个身躯已经深深嵌入泥土里,脑浆崩裂四散、撒满一地。 “他是修行者,这是修行者特有的衣服,谁人那么厉害将修行者打落山下?”姜蕾惊吓道。 “要不,我们上山看看?” 姜蕾点点头。 姜蕾与周镇宇很快寻到上山的路口,赶忙登山想看究竟。两人走到小半山腰,只见半山上一前一后,又掉落两个人来,恐怕同样被跌成粉身碎骨。 鲲鹏山方圆十公里有余,可谓山中有山,周镇宇与姜蕾转过几个山坳,突然看见有东西在天空盘旋。 “那是人!那是人!”周镇宇指着天空惊悚地对姜蕾道。 这时,天空中盘旋的两个人,其中一人作为主导,挽着另外一个人的胳膊,徐徐降落在一个小山岗的平台上。被挽胳膊的人的脚刚着地就说:“大王,紫芸仙草就在前方。” 放眼望去,在平台的一方,有一小石头凸起,在石头的缝隙中长出几十根紫色的草。 突然,从平台边的山洞内冲出二十多个通身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为首者膀阔腰圆,一身横练肌肉,他带领二十人将凸起的小石头挡到身后,他大声说:“司马赫,你这个叛徒,胆敢打紫芸仙草的主意,除非你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司马赫道:“廉一刀,识时务者为俊杰,图巴尔大王在此,我看你们找死!你们三个同僚,已被图巴尔大王打落山下,我看你们还是让路!” 图巴尔藐视地看看对面的阵势,踏前一步。 廉一刀得知三个同僚已死,咬牙彻齿,大吼一声:“大家一起发功!”说完,立即从指尖喷发出蓄势已久的气束朝对方打去。 第四章 单杠双力臂 廉一刀发出的气束像箭一样射向图巴尔,同时,身后的二十人也一齐向图巴尔发出仇恨的气流。 “丙级修行,还嫩着呢!”图巴尔说着双手向前平推,瞬间,图巴尔周围筑起一个能量波动防护圈——这是顶尖修行者修练而成的功法。 廉一刀等二十人射出的气束,打在能量波动防护圈上,有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气束刚钻入防护圈不久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时,图巴尔右手一扬,在他食指及中指处各激射出一道气束,气束快如闪电,瞬间打中廉一刀旁边的两名同僚,并且在其身体上穿透而过,只见此两名同僚像触电一样,整个人僵住了,然后轰然倒下,看是不能活了。 廉一刀一行人看见图巴尔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单手打出两道气束,而且杀伤力十分恐怖可怕,一时被惊吓住了。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然的话,要你们统统见阎王,呵呵!”司马赫帮衬道。 这时,一个白影在天空中飞行,由远而近,瞬间出现在眼前,停在廉一刀一行人的上空。 “噢,是姬大人!”周镇宇俯身在远处的土堆上对姜蕾说。 姬律急促飞来,二话不说,右手隔空挥出,一道急促的气流从他右手指尖激发而出,象火箭一样喷向图巴尔。 图巴尔条件反射般催动能量波动防护圈,以图阻挡。 气流打在防护圈上,“轰”的一声巨响,防护圈瞬间被打碎,但尽管如此,图巴尔依然毫发未损,但他已是大惊失色。 姬律暗里继续运功,并且大声说道:“廉一刀,你们等他防护圈一破,即刻出手!”时不我待,姬律旋即从左手的指尖激发出气束射向图巴尔。 气束与防护圈碰撞,继续听到一声巨响。 其实,图巴尔已听到姬律对廉一笑所说话语的意思,思索这样斗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可能两败俱伤。 防护圈破碎之时,图巴尔随即腾空而起,窜上天空。 图巴尔退却,这样吓得司马赫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落荒而逃。 姬律一时也不敢追赶司马赫,毕竟有图巴尔在,自己实力稍有不及,于是徐徐降落在地上,对廉一刀说:“幸好你们放了狼烟,让我及时赶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星期后,轩辕国举办一场一年一度的修行者入围资格选拔赛。一大早,童心明约上周镇宇朝麒麟主峰山走去。 远处望去,麒麟山雄伟无比。它比鲲鹏山大得多,它东西走向,连绵将近四十公里,占地超百平方公里,而且山中有山,奇峰险峻,特别是主峰高耸入云,甚是壮观。 “办这场盛事,意义何在?”走在路上周镇宇问童心明。 “选拔人才!” “选中了又怎么样?” 童心明斜眼望一望周镇宇,很难理解周镇宇为什么提出这样的问题,答道:“如果选中了,就可以住在麒麟山上,成为修行者,日夜练功,将来成为像姬律大人一样的人才,这是我们轩辕囯人十分向往的人生!” 不知不觉,两人已到麒麟主峰山脚下,眼前一大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上已熙熙攘攘,来的人还真不小。 锣声一响,主持人在看台上高声说:“大家静一静,规矩一点,今天由姬律大人主考,现在修行者入围资格选拔赛正式开始!” “男子组,第一位,颜绍!”主持人朗声叫道。 只见被唤作颜绍的男子出列,来到场地中央,在预先划好的线前站定,他凝神聚气,慢慢把“气”聚集到右手食指上,然后伸出右手,大喊一声,气束从他右手食指尖喷射而出,射在十米远的竖起的红砖上,竖起的红砖应声倒地。 霎时间,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及喝彩声。 主持人高声报道:“颜绍丁级测试通过!” “下一位,廉兴!” “廉兴是丙级修行者廉一刀的儿子,衣钵传承,他应该没问题。”围观的一群众说。 廉兴出场,同样能发“气”将红砖击倒,顺利通过丁级测试。 “下一位,张三!” “看上去好像很容易,我也想上去发发“气”。”在围观旳人群中,周镇宇对童心明说。 “你真是异想天开!你不用上去献丑,你自己到旁边一角试试看。”童心明回答。 说到做到!周镇宇真的到旁边一角练“功”,他依照上次姬律对他所说的要领:首先要“气”聚丹田,然后“气”在身上游走。他依样画葫芦,尝试练习。 周镇宇捣鼓半小时有余,“气”怎么也不能在丹田处聚起来,更别说“气”走全身及从指尖喷发了。 周镇宇垂头丧气地回到人群中,发现童心明不在,这时,听到看台上传来声音:“下一位,童心明!” 原来童心明偷偷报名参加选拔赛。 童心明站在离红砖十米远的线前,第一次发“气”,打歪了,气束打不到红砖上。第二次发“气”,气束确实打在红砖上,但竖起的红砖晃了一晃,没有倒下。 “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三次出“气”而红砖没有倒下,不通过!”主持人提醒童心明。 蓄势良久,童心明发出最后一击,“气”打在红砖上,红砖也倒下了,童心明长舒一口气,同时迎来围观人群热烈的掌声。 “下一位,李四!” 童心明回到周镇宇身边,周镇宇道:“你小子,还真行!” “你刚才不是去练“气”吗?练成没有?”童心明用调侃的语气对周镇宇说。 “没练成!” “你猜猜我练“气”练了多久?” 周镇宇一时无言而对。 童心明说:“我练“气”有十多年了,现在才小有成就,而且我自觉自己满有天赋,如果换作普通人,就算练了十年,“气”都不知从哪里来?” 旁边一人听了童心明所说,附和道:“我已练“气”七年,但还是不知道怎样聚“气”丹田,我打算放弃练“气”了,在家里老老实实耕田算了。” 周镇宇听完口吐舌头,很是惊讶。 时间飞快而过。 “最后一位,王五!” 三小时过后,主持人在看台上对大家说:“男子组选拔赛告一段落,五十个名额选拔完毕,共有颜绍等二十位通过丁级测试,接下来,女子组选拔赛开始,第一位,顾心。” 只见一清秀女子站在划线前,出手发“气”,动作与男子并无二致,“气”到红砖倒,顾心通过丁级测试。 “第二位,姜蕾!” 姜蕾轻盈出场,一“气”即中,通过测试。 姜蕾的出现和表现令周镇宇意想不到,心想:古典美人竟然会出“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下一位,……” “最后一位,……” “女子组共有五位通过丁级测试。”主持人说。 “选拔赛完了?”周镇宇自言自语道。 “好戏在后头!”旁边一人应道。 这时,主持人高声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体魄,对修行者来说,有强健的体魄犹为重要,接下来,我们移师单杠场地,男子组丁级测试通过者进行单杠双力臂比赛!” 原来开阔场地的一侧,竖立着五个单杠,围观的人群陆续挪步单杠场地。 “参赛人员听好了,我先声明,做单杠双力臂,身体不能左摇右摆,要按规矩来做,范规的不计数。”主持人说道:“第一位,颜绍!” 颜绍来到单杠下,深吸一口气,接着双手抓杠,做起标准的双力臂。单杠上,颜绍身体直上直下,做到不偏不倚,五个、十个、十五个,颜绍一口气做了二十一个双力臂,然后抓杠垂下身体,调整一下呼吸,继续再做,一个、二个,颜绍终于落地。 “颜绍,二十三个双力臂!” “下一位,廉兴。” 廉兴同样做了二十三个标准的单杠双力臂。 比赛进行中。 “下一位,童心明。” 童心明在杠上一口气做了十二个双力臂,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手发力向上继续做,一个、二个。 突然,姬律发声:“童心明,这个不算,你身体摆动太大,范规了!” 童心明听了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身上。 童心明双手抓杠垂下身体,攒足全身的力气,再次向上,一个、二个……童心明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终于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除去一个范规不算,童心明实际做了十六个单杠双力臂。”主持人说。 很快,男子单杠双力臂比赛结束。主持人说:“现在我宣布,单杠双力臂比赛并列第一名,颜绍、廉兴,二十三个,……第五名,许起,二十个。以上五位,因为都通过了丁级测试,所以正式成为轩辕国的修行者,迟些时候,可凭信物上麒麟山修练。接下来,女子组,共有五名通过丁级测试,需进行仰卧起坐比赛,以选出三名修行者名额。” “女子仰卧起坐比赛?在哪里比赛?难道就在空地上?”周镇宇问童心明。 “我哪知道!”差一点成为修行者的童心明沮丧说。 这时,姜蕾对主持人说:“我退出比赛!因为家父有病,需要照顾,这次,我就不上山修练了。” 姬律向主持人招手,主持人匆忙过去,姬律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主持人朗声道:“姜蕾退出比赛,其他四名不用进行仰卧起坐比赛了,自动成为轩辕国的女修行者。” 众人不满地一片嘘声,因为不能看女子“表演”。 “现在由姬律大人向九位新修行者颁发信物。”主持人说。 “信物是什么东西?”周镇宇问童心明。 “金牌!” 在看台上,姬律给九位资格选拔赛的获胜者颁发金牌。 明晃晃的金牌挂在九位获胜者的胸前分外夺目耀眼,他们在看台上对围观的人们举手示意,接受着人们的祝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五章 公孙先生 “你们轩辕国有特么多金子吗?”望着胜利者胸前的金牌,周镇宇对童心明说。 “对!我们轩辕国什么也不多,就是金子多!” 周镇宇浮起遐想:我能不能将金子拿回浙江老家。 看台上的姬律看见人群中的周镇宇,对主持人吩咐了几句,主持人按吩咐照做。 人群散开后,周镇宇被引到姬律面前,姬律领着周镇宇进入麒麟山,姬律挽着周镇宇的胳膊,翱翔于山水天地间、穿棱于云雾中。 望着脚下的奇山险峰,沐浴着大自然的清风送爽,周镇宇感到心清气爽,好生快活。 飞过麒麟裙山,望见麒麟主峰,姬律携着周镇宇降落在离主顶峰不远的一个山洞前,洞前有两名白衣男子站岗,姬律领着周镇宇进入洞内,洞内石级道路曲折蜿蜒并且朝下延伸,幸好道路两旁有火把照耀,但也需小心行走,周镇宇感觉朝下深入有两佰来米后,来到一洞口前。 守门的白衣男子放两人进入,只见洞内摆设有石桌石凳,还有石柜,通过油灯透射出的光芒,周镇宇看见石凳上坐着一名老者,白色的胡子及胸,看上去精神矍铄,一副活神仙的样子。 站立着姬律恭敬地对老者说:“公孙先生,我把周镇宇带来了。” 老者端详着周镇宇,说到:“你就是华夏国的幸存者?” 周镇宇一时懵圈:我是宋朝人,哦!对了,也是华夏人。 “对!我是幸存者。”周镇宇顿然醒悟答道。 “你过来,坐在凳子上,让我好好地看看你。” 周镇宇不敢怠慢,连忙坐在凳子上,与老者面对面。 老者凑近些周镇宇,捧着周镇宇的脸仔细端详,好像想从周镇宇的脸上看出从前自己的样子。 周镇宇有些被惊吓到了,但不敢作声。 一会儿,老者说:“好啦,你转过身去。” 周镇宇只好转身背对老者。 老者右手放在周镇宇的背门上,周镇宇感到一股暖流深入肺腑,然后整个人感觉心旷神怡,浑身带劲。 一刻钟过后,老者收起右手,对周镇宇说:“你屏神静气,试一试能否“气”聚丹田。” 周镇宇按老者所说照做,果然感觉全身气血游走,一股“气”慢慢聚集在丹田上,周镇宇心中暗暗称奇。 “然后慢慢将“气”通过肚脐、胸口、膻中穴往上提。”老者接着说。 周镇宇按老者指引照做,“气”在他体内慢慢上升,感觉奇妙之极。 “然后把“气”从胳膊上传到手掌,直达指尖。” “最后发力将“气”从指尖处激射出去。” 在老者的谆谆引导下,周镇宇抬起右手,使劲发力,一束气流从周镇宇食指尖喷发而出。 “砰”的一声,气流打在石壁上。 周镇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自己竟能指尖打出一股气束,难以置信地摆弄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中暗暗窃喜。 “恭喜!恭喜!”姬律道贺。 “孩子,你现在已经达到丁级修行者的同一级别,但只是初级,以后继续用功修行。”老者对周镇宇说。 周镇宇心想:只一刻钟,老者通过真气传功,顷刻使自己拥用丁级修行者的功力,可见老者的修为高深莫测。心中对老者愈加尊敬佩服。 老者从一盒子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纸,对姬律说:“你去瞧一瞧黑石的现状。”顿了一顿,老者接着说:“看看黑石需不需要搬家?对于这个问题,你自己拿主意。”老者说完,摊开纸张。 映入眼帘的是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大小点,“哗塞,简直就是一张天象图!”周镇宇心想。 老者指着图纸上北面的一个点,对姬律说:“黑石就在那里,你可要看仔细,不要弄错了方向。” 姬律仔细端详着图纸,特别是老者所指的那一点的周围的点状布局,更加详细察看。 “我已经看清楚了,应该没问题。”姬律说。 “你把图纸拿走!”老者对姬律说道。 姬律点头应允。 老者从石柜内捧出一块石头,此石头呈圆形状,看上去有成年男子的拳头一样大,最主要的是此石五彩斑斓,缤纷耀眼。 “这次出远门,这是必需品,你收起来!” 姬律欣然收下石头。 老者说:“我想说,让你带上周镇宇,让他见识见识。” 姬律迟疑一会儿,答道:“这个黑石很重要,周镇宇才来不久,我怕……。” “你怕什么?你怕他泄密?你怕华夏大地上经过抗挣,唯一幸存者泄密?”老者振振有词对姬律说。 “周镇宇,你与姬律一同去的地方,所看到的东西,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你做得到吗?” 周镇宇听见老者特么相信自己,仿如知根知底的知己,马上回答:“以性命担保绝不跟任何人说起!” “好!” 老者在石柜里又拿出一袋东西,交给姬律,说:“这样东西也是必需品!” “这次旅行,你们需准备多些干粮和水,以备不测。”老者提醒道:“好啦!不早了,你们回去准备!” 第二天早上,周镇宇与姬律各自背着一个大背包,来到麒麟山主峰顶上。姬律手捧着昨晩老者给的色彩斑斓的石头,对周镇宇说:“这石叫做五彩石,相传是上古人物传下来的,功效非凡。我驮着你,从你们的星球来到轩辕国,也用到这块五彩石。” 姬律面朝北方,左手抬高捧着五彩石,然后运功发力,一道气束从他右手食指尖疾射而出,打在五彩石上,五彩石被气束激发,眼前奇迹突现:五彩石向北方射出万道霞光,万道霞光组成一个霞光圈,圈的大小可以容纳五、六个人。 周镇宇被这奇观惊呆了,走前一步,向霞光圈里面伸颈瞧瞧——霞光万丈,没有尽头。 “这个叫做“空间隧道”,不用怕,现在我携你去旅行了!”姬律说完,收起五彩石,右手挽着周镇宇的胳膊,直接飞进“空间隧道”。 眼前发生的一切,确实是离奇古怪,初入“空间隧道”,周镇宇紧紧抓住姬律的胳膊,生怕自己被落下,掉在“空间隧道”里。 姬律携着周镇宇,在“空间隧道”里飞翔,周镇宇感觉到“空间隧道”外的物体极速后退,可以说一转眼就向后不见了。 第六章 星际邀游 周镇宇在姬律的携带下在“空间隧道”飞行了一段时间,已经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担惊受怕,两手已经不再死死抓住姬律的胳膊,而是自然垂下来,心中感受着飞翔的乐趣。 “如果你放开手,我会掉下去吗?甚至会跌出“空间隧道”吗?”周镇宇对姬律提问。 姬律一听周镇宇问题,立刻将挽着周镇宇的手松开,独自飞走几米远。 这样,吓得周镇宇“哗、哗”大叫,但同时,周镇宇感觉到自己身体没有掉下去,而是悬浮在“空间隧道”中,但是好像一点也动弹不得。于是周镇宇双脚和手拼命乱动,身体只是缓慢地移动。 周镇宇心里纳闷:为什么会这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我行动缓慢了?刚才我在麒麟山还可以自由走动,而现在只能蠕动?”周镇宇问。 “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拿着五彩石到天空遨游过几次,如果自己不发力,身体也是悬浮在“空间隧道”里。我总结了经验,可能是我们离开轩辕星球很远!” “不是!我们才走没超过一刻钟!”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估计有五万亿公里!” “特么?五亿公里?前面还加多一个“万”字?”周镇宇甚是震惊,回头望望“空间隧道”外的天空——漆黑一片,哪有轩辕星球的踪影。 “我有些害怕,你还是带上我!”周镇宇心悸道。 姬律过来挽着周镇宇的胳膊,一发力,两人继续在“空间隧道”里飞翔。 没过多久,周镇宇发现“空间隧道”外的右前方天空中,布满一块块小石头,多不胜数。 “为什么天空中有那么多小石头?”周镇宇问。 “那些也叫小石头?如果你走近看,那些石头有一幢楼房一般大!”姬律说。 “我们跳出“空间隧道”,摸一摸那些天空中的石头,好不好?” “如果冲破“空间隧道”壁,“空间隧道”会立刻消失,那样会影响到我们这次旅行的时间。” 此时,姬律腾出左手向右一指,并说道:“快看,远处的一个亮点,就是你们所说的太阳,旁边就是你以前居住过的星球。” 按周镇宇现有的知识,姬律所说对他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他顺着姬律所指望去,停顿一下,侃侃说道:“哦!这样子,但是看不见我住过的星球。” 两人一边飞翔一边说,很快,“空间隧道”外的太空回复一片寂静。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随着飞行的距离越来越长,周镇宇看见“空间隧道”内的霞光逐渐减少,不一会儿,已经可以看见“空间隧道”的出口。周镇宇心想:原来“空间隧道”是有尽头的。 将要飞行到“空间隧道”出口时,姬律突然拉着周镇宇冲向旁边的“空间隧道”壁,壁被他们俩冲破,同时万道霞光也随着“壁”被冲破而逐渐消失,最终“空间隧道”不复存在。 姬律放开拉着周镇宇的手。 周镇宇独自伫立在茫茫的夜空中,感受着宇宙的浩瀚寂静,心境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走了有多远?”周镇宇问。 “我也不大清楚,大概有二十万亿公里!” “我们继续起程!”姬律说完,从背包里取出五彩石,用力发功将气束打在五彩石上,五彩石朝北“开辟出一条新的空间隧道”。 姬律牵着周镇宇飞进“空间隧道”,说:“让我们再走二十万亿公里!” 姬律与周镇宇遨翔飞行于“空间隧道”中,欣赏着浩瀚宇宙的景致,时而穿过一望无际的星云,刹那间有一、二块石头浮现在眼前,时而进入恒星系统,看见崔灿夺目的明亮恒星、还有围绕恒星运行的忽明忽暗的行星。但更多时候,他们看见及感受到的是黑暗无边、死一般寂静的无际星空。 不知时间,不知转换了多少次“空间隧道”,总之,俩人一直朝北飞行。 俩人累了,就停下来,两人饿了,就在“空间隧道”里食干粮及喝水,他们就这样一直在星际间旅行。 不知过了多少天,周镇宇从“空间隧道”看出去,前方有一个耀眼的星球,奇怪的是,星球的外弦一侧被拉得像面条一样细长,好像有什么外力拉扯似的。 姬律停止飞行,脱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发黄的“天象图”,仔细看了一遍,说道:“找到了,是这里,黑石就在这里。” “你以前来过这里?” “没有来过!以前是公孙先生将黑石放在这里,我只是按图索骥,认定是这里。” “黑石是什么宝贝?放哪里不好,为什么要放特么远、特么隐秘的地方?还让我赌上性命不讲给任何人听!”周镇宇唠叨着。 “我也不知道黑石有什么用途,听公孙先生说,黑石自身有能量波动,修练境界高的人能从黑石的能量波动感知它的存在。而把黑石放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感知,因为这里可以掩盖万物的能量波动。” 姬律接着说:“你也脱下背包!” 周镇宇费了一番周折才把背包卸下来,背包此时悬浮在“空间随道”内。 “我卸下背包为什么特么难?而你特么容易?” 姬律微微一笑,道:“因为你是丁级!”说完,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个袋子,打开并且从里面取出两套黑色衣服,递了一套给周镇宇。 “你把它穿上!” 周镇宇接过衣服,掂量着衣服的材质:你说它是布、还是棉,都不象。反正周镇宇摸不着这衣服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周镇宇穿上黑色衣服,原来这衣服穿上后,把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这是手套,套在手上,那是目镜,带在眼睛上,这样才能看清东西。” 姬律与周镇宇穿上特制的衣服,套上手套,带上目镜,活生生是一个“太空人”。 姬律携着周镇宇继续在“空间隧道”飞行,周镇宇问:“为什么我们不撞破“空间隧道”壁,直接到那星球寻找黑石?” “傻子!如果撞破“空间隧道”壁,万道霞光消失,到时候漆黑一片,我们还能找回背包吗?”姬律似笑非笑说。 第七章 黑洞 刚好飞行不久,看到“空间隧道”出口,姬律携着周镇宇飞出“空间隧道”。 虽然看上去耀眼的星球近在咫尺,但俩人飞翔了一段时间,感觉与星球的距离似乎在不断缩短,但幅度不大。 花了小半天功夫,终于可以一睹星球真面目,原来这是一个炙热的大火球,燃烧的大火向外喷发熊熊火苗。 最令周镇宇奇怪的是:如此庞大的火球的外弦一侧竟然被一个黑影牵引成“细长面条”,犹和“蚕食”一般。 周镇宇纳闷说:“难道黑石放在燃烧的火球上?” “不是!” 躲过星球发出的灼热的热风暴,姬律携着周镇宇飞往星球被拉成“细长面条”的另一面。 来到“另一面”,此处风平浪静,空空如也。 越往前飞,周镇宇感觉光线越来越微弱,再前进些,简直昏暗一片,到某一节点上,完全漆黑一片,就连旁边的姬律,周镇宇也瞧不见他的容貌,只能感觉胳膊被他挽着。 这时,只听到姬律说:“我们现在飞去黑不见底的洞里,我们暂且叫它黑洞,黑石就放在那里。” “周围黑不溜秋的,黑洞里面究竟住的是什么人?”周镇宇说。 “不要说人,黑洞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黑石。” 姬律只朝着刚才尚有光线时认定的方向一直飞去。 周围死一般黑暗寂静,俩人飞啊、飞啊,大约半小时后,姬律一头撞在“墙”上,他使劲拉住周镇宇,好让他不要也撞上“墙”。 “到洞底了!”姬律说。 周镇宇胆颤颤地伸手各处摸摸,感觉触碰到一道“墙”,甚是烫手,感觉温度比烧开的水少不了多少,他使劲推一推“墙”,纹丝不动,就天生习惯地用力一拳打在“墙”上。 姬律听到周镇宇的出拳声,大喊:“不要用力!不要用力!” 周镇宇的拳还是打在“墙”上,“墙”仍然一动不动。 “你感觉好不好?” “没事!” “你不要用力打,如果你的手套被你打破了,你十个周镇宇也不够死!你想想我们为什么要穿上防护服,如果防护服穿了窟窿,你就死定了!” 周镇宇口吐舌头,甚是懊恼。 姬律也伸手往“墙”上摸摸,感受一下温度。 “现在我们各处走走,看碰不碰到黑石。”姬律说。 在漆黑一片的“洞”里,姬律挽着周镇宇各处飞来飞去,他们先向左窜高落下,然后在中间上下翻飞,最后向右飞去,向右只窜上一会儿,周镇宇头上碰到一个硬东西。 “碰到了,撞得我头顶怪疼的!” 姬律伸手一摸,果然碰到一东西,用手捧着掂量一下,再用手捏一捏,确认是黑石。 “是黑石!”姬律说。 姬律一手牵着周镇宇,一手捧着黑石往回飞离黑洞,他凭感觉预计是先前的来路方向飞去。 一路飞,在某一处,终于可以看见光线,不久又瞧见“空间隧道”。 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周镇宇说:“黑洞很厉害吗?我脱下防护服感觉一下!” 姬律大喊:“不能脱!不能脱!”说完,放开周镇宇,自己向正后方飞离周镇宇七、八米远,对周镇宇说道:“你现在稍微掀开手套,露出左手腕一点皮肤,这样,就会好好体现一下黑洞的威力。” 周镇宇照做,当掀开手套一刹那,不知哪来的力量,拉扯着左手向前,周镇镇突然感到左手肘有些疼痛,然后感觉整个人因此也被牵引往前去,随后一头撞向姬律。 姬律用整个身躯挡住周镇宇,右手环抱着他的腰,快速叫道:“套上左手套!” 周镇宇连忙将左手套拉拢合上,套整齐。这样,周镇宇才感到没有外力牵引自己。 这一遭,令周镇宇惊魂不定。 姬律说:“不要小瞧黑洞,它连星球都可以吞噬,何况人!幸好我们离黑洞远,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回到“空间隧道”,姬律打开从黑洞拿回来的包裹,原来外面包的两层“布”与他们防护服一样的材质,终于看见黑石的真面目: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大小跟五彩石差不多,既象石头,也象铁块,或者两者都不是,反正姬律与周镇宇看不出其中奥秘。 “跑了一天,饿坏了,先填饱肚子!”姬律说。 “等一会儿,我们去寻找另外一个黑洞,把黑石放在那里。”姬律口里嘴嚼着食物说。 用膳不久,姬律与周镇宇继续向北起飞,寻找下一个黑洞。 周镇宇感觉在“空间隧道”中飞奔了两天时间左右,他似乎看到另外一个黑洞,说:“你看,前面好像有黑洞蚕食星球。” “的确是!”姬律朝周镇宇手指的方向望去说道。 俩人飞近些,只见被吞噬的星球被“吃”得所剩无几,远看只有面包那么大,看样子,很快被黑洞“吃”完。 “依我看,这个不行,我们还是寻找下一个黑洞!”姬律说。 “为什么?” “这个黑洞没几年就“吃”完这个星球了,它要选下一个目标去“吃”,所以现在我们不知道将黑石放在它的哪一个方向。还有一点,它刚“吃”饱,十分兴奋,温度肯定很高,极其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那我们离开!”周镇宇灰溜溜说。 姬律与周镇宇继续向北而行,他们俩已没有昼夜观念,总之,时时赶路,努力前行。 就在俩人看不到希望,干粮与水将耗尽,信心即将崩溃,准备走回头路时,他们终于又发现了一个黑洞。 从“空间隧道”内看去,此黑洞正吞噬一个比较大的星球,总之,比之前的两个星球大。 姬律放开周镇宇,让自己悬浮在“空间隧道”内,闭目养神,修复真气。 这些日子,姬律实在太累了!自己一个人飞行也就算了,还要牵着周镇宇,铁人都累坏了! 姬律养精蓄锐,与周镇宇整装束裹,拿起装有黑石的包裹,直飞黑洞而来。 俩人很快进入黑洞界面,同样的黑暗世界,一样的万籁俱寂。 俩人此次飞行时间比较长,仍然未找到黑洞底。 “怎么还未到黑洞底?比上次远多了!”周镇宇唠叨道。 “这个黑洞比上次那个大多了,正合我意!”姬律说。 砥砺前行,俩人终于触碰到黑洞“壁”,姬律伸手一摸,十分冰冷,大约比冰水还冷。 姬律喜上眉梢,脱口而出:“太好了!就是这个黑洞!” 周镇宇对姬律说:“这个黑洞究竟有多大?我想去看看。” “这个黑洞非常大,依我看,大约跟普通星球同样大。好,你自己去看看。” 周镇宇独自四肢乱拨乱划,但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 “劳烦你领我去看看!”周镇宇请求说道。 “不行!我不能乱动,我要时刻辩别好方向,不然的话,在一片漆黑的黑洞里如何安放黑石?” 沉吟一下,姬律说:“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小小力推了周镇宇一把。 周镇宇的身躯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瞬间飞了出去,吓得他“唏哩哗啦”大喊。 姬律立即脚下生风,向前冲几米远,将周镇宇身躯拖拽回来。 “好险!”周镇宇大呼。 “如果拉不住你,你将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姬律惭愧说:“刚才推你一把,是我的错。” 周镇宇惊魂未定。 姬律说:“黑洞也没什么好看的,我看就是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俩人笔直往回飞,姬律估计飞离黑洞底五十米远处,将装有黑石的包裹放在此处,让包里悬浮在半空中。 姬律说:“大功告成!” 姬律携着周镇宇往回飞。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这里,就特么将黑石放在半空上?你不怕黑石移位,甚至弄掉了?”周镇宇问。 “我敢保证黑石一万年纹丝不动!” 第八章 返回地球 姬律与周镇宇回到“空间隧道”内,姬律取出“天象”图纸,在图纸上的正北方,标注上一个点,说:“黑石就在这个点上。” “谁特么厉害?能描绘出如此详细的天象图,图上的麻麻点点,难道描绘者都曾踏足过?真是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公孙先生!” “难道是公孙先生画的?”周镇宇嘀咕。 姬律与周镇宇急忙按原路向正南方赶路,因为干粮和水已经不多了,能不能回到轩辕星球还是未知数。 姬律与周镇宇不分昼夜赶路,实在太饿时,他们才敢吃上一顿,按时间算下来,大约一天吃一顿。 最后连一丁点干粮也吃完了,飞行了半天路程,姬律看见了不远处的天空中布满一块块小石头,更惊喜的是远处有一个熟悉的亮点。 姬律欣喜若狂道:“到家啦!到家啦!” “真的是到家了?” “应该说到你家了!”姬律指着那个亮点说:“那个就是太阳!” “回到我大宋疆土?” “对!” “怎么不回到轩辕星球?” “这是公孙先生的主意!让你回到华夏大地,那里需要你,希望你为华夏国崛起而奋斗!”姬律解释道。 “回家之前我想到太空走走!”周镇宇说。 “没问题!” 姬律携着周镇宇瞬间撞破“空间隧道”,游历于众多石头之间。周镇宇在姬律提携下走近一块石头,来到石头前才看到石头仿如一座山那般大,而且“石头”会逆时针方向移动。周镇宇用手触碰“石头”,感觉十分冰冷,比一般冰水还冷上许多许多。 姫律与周镇宇想站在“石头”上,突然,周镇宇发现头顶上方有一白色星球,对姬律说:“我们去那里,好不好?”然后手指白色星球方向。 姬律与周镇宇一同飞往白色星球,飞近白色星球,姬律说:“这星球比你住过的星球少很多。” 俩人徐徐降落在星球上,脚下踩着厚厚的白雪,然后四面八方都是白皑皑的一望无际。周镇宇在雪地上走了几步,就像空中漫步似的,总之,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此时,一阵暴风吹过,使他顿感寒冷刺骨。 满足了周镇宇的好奇心,周镇宇对姬律说:“回家!” 飞离白皑皑的星球,姬律取出五彩石,准备发“气”。 周镇宇问:“回到我住过的星球,还需要多长时间?” “你从1数到200,应该可以到达。” 五彩石由于姬律所发的气束而崩发出“空间隧道”,姬律携着周镇宇进入“空间隧道”,开始向前飞行,姬律说:“可以开始读数了!” 周镇宇口中念念有词:“1、2、3……” 不久,在“空间隧道”飞行中,姬律手指“空间隧道”外的前方景象,说:“你看,前方的蔚蓝星球,就是你老家!” 随着俩人不断向前飞行,蔚蓝星球在他俩视线中由小变大。 周镇宇口中不停读数:“99、100……” 蔚蓝星球在他俩的视线中越来越大,最后大得连边际也看不到。 姬律携着周镇宇冲破“空间隧道”壁,伫立在空中,周镇宇口中念着:“164、165、166。” “到了!”姬律说。 之后,姬律携着周镇宇徐徐落下,在下落的过程中,穿过浓密的大气层,他们俩只好缓慢下降,费了好些功夫才通过大气层。 在高空俯瞰地球上一望无际的大海,周镇宇感到特别陌生,心想:原来地球全是水,哪有我们大宋疆土的影子,姬律,你骗人! 姬律好像猜出周镇宇的心思,说:“这里真是你曾住过的星球,你不用怀疑!你想去哪里?” 看着姬律一本正经的神情,周镇宇说:“已有两年没回家乡,很想念爷爷、奶奶,……我想回家乡!” “浙江婺州!我记得你曾说过,好,我领你去!不过,我只去过浙江杭州,至于哪里是婺州?还需你指点!” 姬律携着周镇宇一路向西飞翔,穿过茫茫大海,当真出现陆地,姬律领着周镇宇出现在杭州上空。 “婺州应该离杭州不远?”姬律问。 “依你的脚力,不远!” “一路飞来,饿坏了,我们在这吃上一顿再说!”姬律摸着肚子说。 俩人来到西湖上空,选山间龙井寺前的过溪亭旁降落,沿路走到街市,进入一间门口悬挂斗大“面”字的面店。 俩人选个位置坐下,周镇宇发现此店面也算热闹,最令他称奇的是:无论店小二,还是男人食客,头上都扎着大辫子。 周镇宇拉住一位食客,说:“兄台,你后脑扎个大辫子,有什么用?” 食客奇怪地瞧着周镇宇,说:“官府规定要扎辫子,我们男人都扎了,……你为什么不扎辫子?” 周镇宇无语。心想:扎辫子是女人的事,关男人屁事! 周镇宇接着问食客:“文宰相还在吗?宋朝还在吗?” “什么什么……宋朝!神经病!几佰年前的事!现在是大清朝!” “几佰年前的事?”周镇宇诧异道,人一下子懵逼了:算起来,自己才离开两个多月,特么变成几佰年! 周镇宇还想向食客问出所以然来,这时,姬律一手把周镇宇拉回座位上,小声对他说:“我们穿越星际,在“空间隧道”里翱翔,还闯入黑洞,经过时空转换,时间过得比这里快,不稀奇!这叫快乐不知时日过!” “你说得倒轻巧,姬律大人,几佰年哦,一晃而过,太浪费了!”周镇宇心里唠叨。突然,又想起:那我爷爷、奶奶,还健在吗? 周镇宇与姬律每人叫来几大碗金华火腿青菜面,周镇宇说:“金华火腿,那可是我们婺州的特产,特别贼好吃,姬律大人,你说呢?” “唔!好香!非常好吃!”姬律边吃边说道。之后,俩人风卷残云,这样才算填饱肚子。 吃饱后,周镇宇急忙拉起姬律,说道:“我们回婺州!” 在周镇宇的指引下,姬律携着周镇宇向南飞往婺州。 凭记忆,周镇宇回到自己婺州家乡,俩人降落在一座山的山脚下,只见四处颓垣败瓦,已不见往日村庄的热闹景象。 敲开一户尚有吹烟的人家的门,门口出现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周镇宇问道:“请问,周旺家在哪里?” 老者答道:“这里没听说有周旺这个人,这里住的人家都姓叶,这几年兵荒马乱,村里只剩下三户人家!” 周镇宇听了老者的话,一脸愕然。 老者接着说:“听我爷爷讲起,他爷爷的爷爷记得,以前这里住的人家都姓周,但不知什么原因,都搬走了。” 周镇宇心里在滴血,世事变迁,去哪里找爷爷、奶奶的踪影。 “爷爷!奶奶!孙儿不孝啊!”周镇宇在山坡上大声痛哭。 回复心情之后,周镇宇对姬律说:“我们还是回杭州。” 夜幕降临,在西湖边上一处僻静的地方,姬律对周镇宇说:“我要回轩辕国了,你以后多保重!”说完,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带鞘的短剑,递给周镇宇。 “这是上古鱼肠剑,无比锋利,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周镇宇抚摸着鱼肠剑鞘上的斑斓花纹,道声多谢。 姬律从身上掏出一袋东西,说:“轩辕国最多的就是这个东西——金子,给你!” 周镇宇欣然收下。 俩人互相拥抱,周镇宇热泪盈眶,说:“姬大人,多日照顾,无胜感激,今日一别,千万珍重,容后相聚。”之后,姬律握着周镇宇的手说:“最后,你要记住公孙先生的话:努力修练气功,为华夏国崛起而奋斗!” 姬律随后舒展身体,双脚用力,直上云霄。 第九章 出发XJ 与姬律分别以后,周镇宇一时还未想好以后该干什么,这几天独自在杭州闲逛,思绪万千,时而想起与姬律一起畅游太空所发生光怪陆离的事情,而更多时候追忆对爷爷、奶奶的思念之情。期间,通过了解,知道宋朝灭亡后,已经经过了元、明时代,现在是六佰年后的清朝。 这天,周镇宇听到人们在街头议论如何抗击英军及收复xj的事情,知道现在国家的大好河山正遭受外敌的海域及边境侵略。 当周镇宇一听到有外敌入侵,他本能地义愤填膺,但问题摆在面前,一边是抗击英军,一边是收复xj,到底去哪边帮忙?他一时未想清楚。 漫步于断桥上,欣赏着西湖的美景,周镇宇心中难以抉择,在一茶馆喝着雨前龙井茶的时候,他猛然醒悟:抗击英军,只是防御作战,被动防守;收复xj,更是消灭敌人,主动出击。所以周镇宇决定驰援xj,驱除外敌。 想好了该干什么事情,周镇宇心境顿时豁然开朗,晚上,蜗在客栈里,潜心修习气功。 第二天一早,周镇宇用些金子买了一匹马,储备了一些干粮,然后朝着西北方向,赶往xj,投奔收复xj的左宗棠大军而去。 一路上,周镇宇白天策马赶路,晚上找客栈或村落人家落脚,临睡前三小时,他在落脚点找个僻静的地方,坚持练“气”。 通过几个晚上的用心练“气”,现在周镇宇把“气”从丹田会聚及运送到指尖的时间,已经不到一分钟,而且射出的“气”已不是波动不定,可以说有直线的范了,起码十次有四次能打中标,尽管打出的“气”威力不大,只能勉强击倒十米开外的红砖,但是周镇宇感觉已经比较满意了,毕竟星际遨游荒废了一段练功的时间。 周镇宇一路晓行夜宿,经过沿路打听,已经追近进疆收复边境的左宗棠清军。 这天,周镇宇起了个大早,想到今天能赶上军队,心情分外喜悦。 周镇宇策马奔跑了一个小时,前面渐渐看见了一支正在向西北行进的军队,整支队伍在路上连绵几公里有余,总之,从尾看不到它的头。 走在行军队伍后面的士兵,看见一人一马飞快朝大部队赶来,不知是怎么回事,立即向营长报告:“侯大人,后面有一人一马飞快朝这里赶来,不知什么情况?” “此人有没有穿咱们的军服?”侯大人问道。 “没有!” “不是士兵,胆敢追赶军队,拦住他!” 此时,周镇宇追上军队,正愁不知怎样开口,只见三个土兵骑着战马,将他拦住。 “干什么的?你一乳臭未除的毛头小子,胆敢追赶军队?” “我是来投军的!我要驱逐外虏,还我河山!绝不容忍外敌侵占我们华夏的一寸土地!” “哇塞,这么康慨激昂,原来是投军的,跟我们来!” 士兵将周镇宇领到侯大人跟前说道:“侯大人,这小子说是来投军的,还说什么什么精忠报国!” 周镇宇对侯大人说道:“大人,听说你们要扫荡外敌,平止动乱,收复xj?” “对!” “这就是我千里投军的目的!想我华夏大地,东面海域及岛屿受英、法、日等国骚扰及践踏,而今,西北边塞同样受到外虏阿古柏及沙俄等掠夺及欺凌,身为男儿,岂能坐视不理!” “血气男儿,很好!很好!就是话多了点,……你会打枪吗?”侯大人说。 “这个……。”周镇宇一时语塞。 在场的土兵们窃窃嘘笑。 “先到炊事班干活,以后看看表现再说。”侯大人说。 话说十九世纪中叶,浩罕汗国军官阿古柏率兵入侵我国xj后,十年间,对xj当地人民进行疯狂镇压,在资源上进行残酷掠夺,在政权上实行独裁统治,致使xj各族人民怨声载道,对阿古柏恨之入骨,人人想除之而后快。 此次由左宗棠统筹下收复xj之行,初期之战一路顺利,相继收复几个小镇,不久,大军逼近阿古柏军队防守重地——古牧地,一场真正的遭遇战徐徐拉开帷幕。 阿古柏在古牧地驻军六仟多人,委派回族叛徒白守豹坐镇,而副守将则是一名浩罕人,名叫苏迪克。 近日,浩浩荡荡的清军陆续逼近古牧地,守将白守豹匆忙叫来副手苏迪克商议军情。 苏迪克刚进门,就对白守豹说:“老哥,听闻左宗棠统率的清军已向古牧地杀来,我正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这帮虾兵蟹将知道我们浩罕人的厉害。” “贤弟,我知道你本事了得,而且还圈养了一只神猫!”白守豹说话的时候,一个黑影迅速从苏迪克身后窜出,直接跃到苏迪克左边的肩膀上。 这黑影原来是一只黑色的波斯猫,它从头到尾,通身黑色,没有其他一点杂色。看上去,这猫大概有差不多五斤重。 此波斯猫最令人难忘的是它那双亮白的眼睛,当眼睛一眨一眨时,衬托着其黑色的皮毛,就像漆黑的夜晚有两束鬼火在闪动,令人不寒而悚。 此时,那双泛着白光的眼睛,对着白守豹不停眨动,苏迪克用手拍了拍波斯猫的背部,薅了几下它的黑毛,说:“小黑,听话!” 只听见“喵!喵!”两声,这个被唤作小黑的波斯猫立刻乖乖地蹲坐在苏迪克肩膀上。 “贤弟,清军潮水般涌来,大王看得起咱俩,叫咱俩镇守古牧地,你有什么法子能抵挡清军?”白守豹用询问的语气对苏迪克说。 “老哥,不用慌张,山人自有妙计。” 苏迪克趾高气扬接着说:“清军一路攻来,只打赢了几个小仗,只占领了几个小城镇,这是因为他们还未遇到象我们俩这样强劲的对手。大王英明,派我们俩镇守这固若金汤的古牧地城池,而且还给咱们配备了特么多精兵,我这次就要清兵吃不了兜着走。” “贤弟,清军人多,而且还有开花大炮,如果用大炮轰城,那咱们就遭殃了!” “我的妙计就是从清军的开花大炮做文章。” 苏迪克冷笑一声,阴森森说道:“开花大炮没了,我看清军怎样攻城?” 第十章 初展气势 夜晚,一名士兵走进炮兵营炊事班帐篷。 “蒙七,你小子想干什么?不是想来这里偷吃!”炊事班班长汤平道。 “去!我倒没这闲功夫,我要守夜,看着开花大炮!”蒙七说着拿出一个哨子,“谁胆敢打开花大炮的主意,我就吹响哨子,士兵们一起将他擒住!” “开花大炮在帐篷外面,你来我们炊事班帐篷内,怎样看守开花大炮?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汤平调侃道。 “汤平班长,你脑子才进水,我来你们帐篷,这是侯大人的主意!”蒙七说完,搬来一张凳子,离帐篷门口两米远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蒙七坐在凳子上趾高气扬说:“炊事班所有人员,你们给我听好了,侯大人传下命令:今天晚上十一点钟之后,不能在帐篷外走动,不能靠近开花大炮,否则视为奸细处斩!” “现在距离十一点还有一刻钟,你们这些伙头军过来一下。”蒙七说道。 包括周镇宇在内,全部伙头军走上前来,围住蒙七。 蒙七伸手一拍周镇宇肩膀,凶道:“小鬼,站一边去,别挡住视线。” 蒙七右手手指一抬,指向帐篷外面,跟着说:“你们看……。” 大伙顺着蒙七手指指向的方向,通过帐篷门口,看见由二十多个帐篷包围着的空地中央处摆放着六门开花大炮,六门开花大炮呈圆形摆放,圆心处摆放着一堆东西,上面用布匹遮盖着。 蒙七说:“你们看见场地中心的开花大炮吗?” “看见了!”其中一个伙头军应道。 蒙七又说:“你们注意到没有,从我们这里看去,是不是有两名卫兵以开花大炮为中间点,在开花大炮前后一条直线上来回走动。” 周镇宇顺着蒙七所指,看了一会儿,情况的确如蒙七所述。 蒙七最后揭盅,郑重说道:“侯大人给我的责任就是看着那两名卫兵的动静,一旦两名卫兵不见了踪影,证明敌人打开花大炮的主意,我就吹响哨子,召集人马。” “侯大人这招高,真是高!”汤平竖起大拇指。 十一点过后,炊事班除周镇宇外,其他人员相继睡去。 周镇宇在地上做了一轮俯卧撑,然后盘起双腿,闭目养神,练起“气”来。 周镇宇在蒙七眼皮底下打坐,倒没有妨碍蒙七放哨,所以蒙七也没有多说,自个儿两眼盯住外面的动静。 凌晨一点,月黑风高,在侯名贵统领的清军炮兵营地里,士兵们都倒头熟睡,四周寂静无声,只听得点缀着军营亮度的几堆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哩啪啦”的木头爆裂声。 两名看守开花大炮的卫兵以开花大炮为中间点,沿着一条直线来回走动。北疆的夜晚冷风阵阵,两名卫兵时不时还打个喷嚏。 周镇宇练了一会儿“气”,然后刚准备和被就睡。 此时,“嗖、嗖”两声在空中响起,两支疾速的箭分别精准地插在两名看守开花大炮卫兵的咽喉上,两名卫兵还未来得及喊出声,就栽倒在地上。 蒙七正打着瞌睡,冥冥中注定一样,蒙七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猛一抬头,向帐篷外面一望,只见两名卫兵已经被撂倒了,他立即再擦擦眼睛,仔细一看,确是如此,立刻拼命地吹响哨子。 蒙七只吹响了三通哨子,只见六个手持斧头或剑的黑衣人赫然冲进帐篷。 “浩罕人!浩……”蒙七慌张说道。 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二话不说,出手一剑,直接刺穿蒙七的心脏。 其他黑衣人快步冲到熟睡的炊事兵的被盖前,举剑就刺、抡斧就砍,可怜熟睡的炊事兵,听到蒙七的哨声后,还未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就被黑衣人一一砍杀。 幸好,周镇宇还未睡,目睹这突如其来的惨况,立刻从自己所睡的地铺上迅速站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我们只是炊事员!” 一个黑衣人听了哈哈大笑,说:“原来是炊事兵,怪不得像豆腐一样一碾就碎,现在让你死得明白,我们是浩罕人!” 其中两个黑衣人缓步向周镇宇逼近,蔑视地看着周镇宇,突然,两黑衣人同时出剑,刺向周镇宇左右两肋。 在两个黑衣人出手的一瞬间,周镇宇暗地里对自己说“拼了”,只见周镇宇向前跨上一小步,向左一个小侧身,两把来剑刚好从两边擦着周镇宇的衣服穿了过去,电光火石间,周镇宇迅速从腰间拔出鱼肠剑,使出全身力气向两个黑衣人的颈脖抹去。 奇迹发生了,瞬间,两个黑衣人一动不动,好像被定型一样,两秒钟过后,鲜血从颈上喷洒而出,两个头颅从两人颈脖上滚落下来。 在场的人全惊呆了,世上哪有特么锋利的剑,一下子就削去两个人的脑袋。 周镇宇初时也被这一幕惊吓住了,然后大喜过望,抖了抖手上的剑,心中暗喜:这真不愧是上古的鱼肠剑,锋利无比! 眼下,周镇宇以一敌四,况且手中所持的虽然是利剑,但毕竟是短兵器,目前形势依然危险万分,随时都会命丧于此。 情急之下,周镇宇想到“气”,他决定一试。 于是,周镇宇催动真气,使“气”在丹田处慢慢涌起,然后将“气”通过肚脐,直到膻中,然后传输到……。 周镇宇正在运“气”之际,外面传来刀剑的碰撞声,声音主要是从侯名贵的主将帐篷传来的,听声音那里厮杀得异常惨烈。 此时,剩下的四个黑衣人一动不动,原来这是被周镇宇手上的神剑懵逼了一下神,神情缓过来后,周镇宇左边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首先发难,抡起斧头,向周镇宇砍去。 周镇宇见此,左手顺手掀起棉被,向左边的黑衣人铺盖过去,左边的黑衣人一挥斧头,将抛过来的棉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使得棉絮四处飘散。 混乱之中,在周镇宇正前方的一个黑衣人觅得机会,迅速靠近周镇宇,来一个右脚弓步向前,顺势右手长剑向前一送,直刺周镇宇,这动作仿若是标准的法国式击剑进攻姿势。 周镇宇刚才蓄势待发的“气”此时刚好凝聚到指尖,在这生命攸关之际,他左手食指对着正前方的黑衣人头颅发“气”。 一道气束从周镇宇的左手食指尖激射而出,喷向正前方黑衣人面门。 气束正好打在黑衣人前额上,黑衣人感到额头火辣辣的疼痛。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气”打懵了,神情一下呆住了,进攻的动作也缓慢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周镇宇侧身避过剑锋,后发先至,右脚弓步前冲,右手鱼肠剑向前送出。 鱼肠剑直刺入黑衣人咽喉,黑衣人已来不及哼一声,颈上已血如泉涌,一命呜呼! 这时,身材高大的左边黑衣人高高举起大斧,朝周镇宇天宁盖劈下去。 周镇宇刺杀完正面的黑衣人,刚站直身子,只听得头顶霍霍风声,连忙下意识向后一个小跳步,一阵“斧斧声”在他面前从上到下掠过,斧头拂过额头的距离不足一寸。 周镇宇暗叫:“好险!” 周镇宇避过斧头,抬起左腿,向左侧踹,一脚踢在大个子的胸膛上,把大个子整个人踢飞出去,令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大个子的大斧也脱手飞到一边去了。 周镇宇当机立断,向左冲上两步,飞身扑向大个子,并且双手紧紧握住鱼肠剑,向大个子胸膛扎去。 情急之下,大个子连忙张开手掌来挡鱼肠剑。鱼肠剑之锋利不是大个子能想象得了,加上周镇宇飞扑的冲击力,此等形势下,鱼肠剑贯穿了大个子的手掌,插进了他的心脏。 此时,手刃蒙七的黑衣人举手一挥,命令道:“冲上去!”另一个黑衣人立刻挟斧头向周镇宇扑过来。 时间紧迫,周镇宇不管大个子黑衣人是死是活,立即从他胸口上拔出鱼肠剑,半转身子,右手持剑指向扑上前来的黑衣人。 扑向前的黑衣人见周镇宇的剑已指向自己,离周镇宇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他就停下前冲的脚步。说实话,他实在怕周镇宇手上的鱼肠剑。 周镇宇瞬间击倒四个黑衣人,让余下两个黑衣人心感胆寒,但周镇宇击杀之技,全靠以静制动,所以双方暂时不敢乱动,而是怒目对视。 周镇宇尝到发“气”甜头,现时正催动真气,准备运“气”到指尖,一分钟过去,周镇宇发难了。 周镇宇竖起左手食指,隔空向面前的黑衣人指去。 “气”从周镇宇指尖蹦出,直冲黑衣人而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黑衣人左眼上。 黑衣人立即感到左眼火烧般灼痛,最要命的是,他眼前已模糊不清,一下子看不见东西了。他只能圆瞪右眼,对周镇宇怒目而视,心里还以为周镇宇施什么妖术,又惊又怕。 又过一分钟后,周镇宇再次隔空出指,这次“气”打在黑衣人右眼上。这样,黑衣人双眼瞧不清东西,他惊恐万分。只见他大吼一声,举起斧头,向周镇宇方向乱砍,可能是想以命搏命。 黑衣人飞舞着斧头,朝周镇宇方向步步进逼。 周镇宇面前斧声阵阵,周镇宇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向后退却。 黑衣人斧头向水平方向胡乱砍了几下,周镇宇逮住机会,弯下身躯,挟着头顶上的阵阵斧风,俯身箭步冲前,鱼肠剑向前递出。 “他在下面,朝下砍!”一旁虎视眈眈的黑衣人首领急忙发话道。 迟了!周镇宇的鱼肠剑疾进向前,插进了面前黑衣人的小腹。然后,周镇宇把黑衣人推倒,顺手从黑衣人的小腹中抽出鱼肠剑,只见鱼肠剑上鲜血淋漓。 领头的黑衣人见此状况,心想自己方六人已被周镇宇解决五人,自知不敌,立刻转身逃跑,口中喃喃念道:“特么厉害,这哪是炊事兵?” 周镇宇看见领头的黑衣人想要溜走,马上对准他的背门,将手中的鱼肠剑发力掷出。 剑刺中黑衣人首领的背门,他僵住了,然后踉跄两步,就要倒向帐篷外,周镇宇连忙快速走上前去,将摇摇欲坠的黑衣人首领的身躯扳回来,然后让他倒毙在帐篷内。 第十一章 开花大炮 刚才连番生死搏杀,周镇宇无暇顾及帐篷外的动静,现在战况结束,他很想了解外面的情况。但是从声音听起来,外面的战况并不理想,所以周镇宇不敢贸然走出帐篷,所以只能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情况。 从脚步声判断,许多人向场地中央靠陇,外面传来声音:“苏将军,各路头目报上捷报,我统计过了,这里二十五个帐篷里的清兵已被我方士兵逐一屠杀,无一幸免。除了……除了主帐篷逃走的清军统领。” 听到这消息,周镇宇泪如雨下,心想:天啊!全营伍佰兄弟全体阵亡! 周镇宇找到帐篷一处缝隙,向外张望。 这时,苏迪克摸了摸左肩膀上的小黑,说:“算了,清军主帐篷里预先有准备,一听到哨声,二十多名士兵立即全副武装冲出来。我亲自率四十名兄弟经过一番厮杀,才将他们一一砍杀……我们也损失了几个弟兄。那清军统领见形势不妙,从帐篷后门逃跑了。” 苏迪克接着提高嗓音:“像我预测的一样,清兵熟睡如猪,砍杀他们不在话下,这次初战告捷,可喜可贺!” 紧接着,苏迪克向四周瞧瞧,好像寻找什么人似的,他朝人群里叫道:“萨乌夫,你去拿一个大的火把来。” 萨乌夫一会儿功夫就拿来一个大火把,走到苏迪克身旁。 苏迪克接着吩咐人掀开场地中央的布匹,布匹被掀开后,显露出里面的十二个箱子。苏迪克命令人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有引信的开花炮弹,每个箱子整整装有十个炮弹。 苏迪克对身旁萨乌夫说:“你来点火!” 之后,苏迪克招呼所有人,说道:“大伙准备撤退!这开花炮弹被点燃爆炸,威力巨大,我看就连围着它的炮身也会被一同炸碎,大家快离开!” 全体黑衣人渐渐离开,苏迪克最后对萨乌夫吩咐道:“你离炮弹八步距离,然后将火把扔到炮弹上,然后拔腿就跑。” 苏迪克等一佰六十多个黑衣人跑开五十步开外。而此时,对面清军大本营人声嘈杂,只见点缀黑夜的万千火把从清军大本营方向由远而近朝这里移来,显然是侯名贵搬救兵来了。 周镇宇从帐篷缝隙中看见萨乌夫离开箱子八步远,然后准备动作。周镇宇连忙快步冲出帐篷,将手中鱼肠剑掷出。 剑从周镇宇手中飞出之际,也是萨乌夫向炮弹扔出火把之时。 鱼肠剑直插萨乌夫腰间,萨乌夫倒下了。而萨乌夫扔出的火把此时正飞向场地中心的炮弹。 幸好周镇宇预先有准备,早已暗运“气”到指尖,他对准飞行中的火把,将“气”从左手食指尖激发而出。 对移动的物体发“气”,周镇宇还是第一次,他没有把握,但已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但,还是幸运的,“气”打在火把火心上,将火把飞行的路线打歪了,火把因此跌落在箱子旁边的地上。 周镇宇跑上前去,捡起火把,将它扔走了。 苏迪克在远处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大惊失色,心里想到:还有人像我一样会发“气”?……还好、还好,只是最低的一级:丁级。 苏迪克带领二十多个黑衣人挥舞刀剑向周镇宇扑来,周镇宇见此阵势,拔腿就向清军大本营方向逃走。 苏迪克一马当先带头追去,但走出十来步,他停了下来,对其他黑衣人挥手,说:“不要追了,大批清军快赶过来了。” 这时,听到有零星的枪响声。 苏迪克此时大声叫到:“迪乌夫,在不在?” “在!” “你迅速取来火把,一把火引爆炮弹和大炮,快!”苏迪克快速命令道。 迪乌夫立即取来火把,走到苏迪克旁边。 苏迪克对迪乌夫说:“你向前走近两步,这样,离箱子就是六步的距离,然后扔出火把。” 迪乌夫照苏迪克所说一一做到,火把从迪乌夫手中抛出,飞向炮弹。 苏迪克及迪乌夫一众二十人见火把飞向炮弹,立刻转身,拔腿逃离。 十秒过去,还未听到爆炸声,苏迪克心里感觉奇怪,再跑出几步,仍然未听到声响,苏迪克自知此事碰上古怪。他转过身来,只见不知何时周镇宇出现在对面的空地上,而燃烧着的火把却落在箱子旁边的地上。 原来周镇宇没有溜走,而是折返回来,藏在一个帐篷的后面,而且时刻凝聚真“气”,以备不时之需。 当迪乌夫掷出火把时,周镇宇即刻挺身而出,跑到空地上,挥出左手食指,发出气流,然而“气”并没有击中空中的火把。幸好,早有准备,周镇宇连忙伸出右手食指,“气”从他右手食指疾发而出,这次“气”不偏不倚击在火把的手柄上。 周镇宇长舒一口气,暗叫“好险!”假如没击中火把,而火把将炮弹的引信点燃,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苏迪克此时怒不可遏,咬得牙齿“吱、吱”声响,暗地里催动“真气”。苏迪克肩膀上的小黑也蠢蠢欲动,“喵、喵、喵”几声。 苏迪克带领二十人折返而回,他对着周镇宇“哗哗”大叫,在离周镇宇大概有十来米时,他运“气”到指尖,突然对周镇宇隔空出指。 一股“气”从苏迪克右手食指激射而出,直接打在周镇宇胸膛上。 周镇宇惊魂未定,只见苏迪克肩膀上的小黑也对着周镇宇伸出了它的右前猫爪,一股“气流”从猫爪喷射而出,打在周镇宇额头上。此时,小黑得意地“喵喵”两声。 周镇宇顿时大惊失色,心里范难:特么世上突然冒出两个会发“气”者,呢码其中一个还是动物——猫,真是匪夷所思。 这时,周镇宇感到胸膛及额头有小小麻痛,心里嘀咕:还好,两大“高手”没有特么杀伤力,跟自己一样,都是入门丁级,甚至比自己还稍逊一筹。 此时,苏迪克马上大叫:“迪乌夫!赶快捡起火把,将炮弹的引信直接点燃!” “啊?那不是当炮灰吗?”迪乌夫动作迟疑了,因为心里犹豫起来。 对面传来枪响!突然,苏迪克旁边的一个黑衣人被对面清军的子弹打中了。 “迪乌夫,快!不然来不及了!”苏迪克大声吼叫。 迪乌夫从思想斗争中被吼声惊醒,匆忙上前,准备捡起火把。 迪乌夫右手掌距火把只有一尺距离时,一颗子弹破空飞来,扎扎实实地打在迪乌夫的脑门上,迪乌夫倒下了! 苏迪克还想上前捡起火把,但是枪声渐密,他旁边的黑衣人又倒下了两个。 苏迪克在一众黑衣人的拉拽下,很不情愿地转身逃命,还未走上两步,一颗无情的子弹打在他的背门上,苏迪克的身躯倒下了。 波斯猫——小黑只能跳到地上,对着苏迪克的身躯使劲发出“喵、喵、喵”叫声,好像要唤醒苏迪克站起来一样。 “苏将军!苏将军!”手下的黑衣人也在呼喊苏迪克。 “你们快走!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我不行了!”苏迪克勉强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子弹密集地扑面而来,剩下的黑衣人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拼命逃走了。 小黑也迫于无奈,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第十二章 波斯猫 手持线膛枪的清兵陆续赶来,将整个营地团团围起来。 侯名贵与另一将军并肩出现在场地中央,侯名贵自一出现便瞧见了周镇宇。 “不幸中的大幸,开花大炮竟然完好无损,敌人来的目的不是对开花大炮下手吗?”侯名贵旁边的将军惊奇道。 “炊事兵,你过来!”侯名贵对周镇宇发话:“我们营其他弟兄怎么样?这开花……开花大炮还在这?” “我们营除了将军和我,其他士兵全部阵亡!”周镇宇回答道。 “报告刘大人,已清楚点算过了,全营伍佰名士兵无一幸免,全部阵亡!”副官道。 “这位是刘大人!”侯名贵对周镇宇介绍道。 “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刘锦棠刘大人!”周镇宇心想。 “小鬼,你的兵器呢?你怎样保护开花大炮的?”刘锦棠对周镇宇问道。 周镇宇立即走到萨乌夫尸体前,从萨乌夫腰间拔出鲜血淋淋的鱼肠剑。 “它,就是我的兵器!” 半天后,清军军营里收到消息:军队内部将重新组建炮兵营,欢迎大家拥跃报名。还有一条爆炸性消息:年仅十七岁的周镇宇被刘锦棠破格任命为炮兵营副营长。士兵们从此对周镇宇好生羡慕。 后天,周镇宇命令士兵将六门开花大炮一字排开,对准古牧地城墙。 周镇宇一声令下,六门开花大炮齐齐发“火”,炮声隆隆,一会儿就在城墙上炸开了一个洞口,清军一拥而上,很快就攻占了古牧地城,歼敌伍仟余人。 翌日,刘锦棠指挥清军乘胜追击,一举收复北疆重镇wlq。 在往后两个月时间里,清军继续攻城掠地,不断收复被阿古柏侵占的城池,清军所到之处,受到当地居民的热烈欢迎。 时值深秋时节,清军此仗攻打玛纳斯南城。 玛纳斯南城是阿古柏守兵在北疆驻守的最后一个城池,所以守兵负隅顽抗,作垂死挣扎。 此番清兵集结三路人马,对玛纳斯南城进行猛烈攻击,终于将它攻破。 攻占城池之后,周镇宇接到命令:率领手下的土兵去打扫战场,看看城里还有没有残余的阿古柏士兵。 周镇宇带领几十号士兵奔走于城里的街道中,经过旷日攻城,玛纳斯南城经已破败不堪,满目疮痍,看不见一间完整的房子。 周镇宇与士兵们行走着,突然,在断墙残壁中窜出一个黑影,向着周镇宇猛扑而来,当黑影飘近周镇宇身前时,陡然伸出它的猫爪,朝周镇宇面门抓去。 周镇宇连忙将身体后仰,然后向后一个小跳步,才勉强化解了一爪的危险。 周镇宇定眼一看,原来黑影就是波斯猫小黑。看上去,小黑比以前瘦多了。 周镇宇的两名亲信方新与钱庆踏上一步,将周镇宇挡在身后。士兵们迅速将小黑围起来。 “猫敢跟人较劲?找死?”一个士兵口中说道。 小黑怒目圆瞪注视着周镇宇,突然,一抬右爪,发出一道“气”,穿过土兵包围圈的间隙射向周镇宇的胸膛。 小黑射出的“气”,虽然对周镇宇没有多大伤害,但周镇宇还是被吓了一下。 “嘿!猫会用暗器,我还是头一回看见,真是神了!”一名士兵回头看了一眼周镇宇说到。 周镇宇望着小黑,脑子里升腾起一个想法。 小黑突然向包围圈的一方冲去,妄想逃出包围圈。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在外围犹如筑起一堵“剑”墙,就算如此神勇的波斯猫小黑,也不能愈越半步。 周镇宇使唤方新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方新领命去了。 小黑几次试图突破包围圈,均未能如愿,它干脆回到包围圈的圆心处,趴卧在地上,作懒散状。殊不知小黑此时暗暗运“气”,随后出“气”射人。 皆因小黑只有丁级的功力,士兵们被小黑的气束打中也并无大碍,就算不走运打在眼睛上也是暂时疼痛,并不影响战斗力。 此时,方新回来了,他背负右手,走进包围圈,来到小黑跟前,默不作声地迅速显现右手,对小黑撒出一个鱼网。 鱼网被撒得很开,铺天盖地朝小黑身上压来,那怕身手敏捷的小黑,也招架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天网”,鱼网一下子撒落在小黑身上。 小黑哪见过如此阵势,方寸渐乱,在鱼网下左冲右突,但也只能让身体稍有移动,却始终逃脱不了鱼网的束缚。 方新觅得机会,跨步上前,右手紧紧掐住小黑的双肋,小黑疼得“喵喵喵”嚎叫,四爪乱动,想拼命挣脱,但也于事无补,看得众士兵哈哈大笑。可以说尽管小黑是“神猫”,但顶多只有五斤重,怎经得起人类粗壮手臂的用力抓捏。 小黑被囚禁在一个木制囚笼内。方新拿些肉类及饭菜来,小黑狼吞虎咽地全部吃下,吃完后,还“喵、喵”尖叫,似乎在说:“还未吃够,还有没有?” 一看它那副馋样,就知道它几天没吃过东西。 方新将情况禀告给周镇宇听,周镇宇立马说:“小黑挺可怜的,给多些!让它吃个够!” 从那天以后,方新每天三餐拿些饭菜来,小黑开始挑着吃。 小黑看见饭菜里有上好的肉食,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吃完了肉食,就把剩下的饭菜晾在一边,碰都懒得碰一下,更有甚者,小黑将剩下的米饭及残羹用爪子扔到囚笼外,搞得整个房子脏兮兮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见此等情况,方新将小黑喝斥一番。小黑似乎能听懂方新的话语,但也懒得理会方新,吃完肉食,就懒洋洋趴在囚笼内,双眼发呆,好像在思考人生。 方新也拿小黑没有办法,只能每天三餐将饭食准时送到小黑的面前,因为这是周镇宇交给他的死命令。还有就是每天极不情愿地因脏兮兮的房子而打扫卫生。 对于这几天小黑的情况,周镇宇了解得一清二楚。 一星期后,周镇宇指令方新每天只给小黑吃一餐饭,而且没有上好的肉食,只有普通的饭菜。方新按照周镇宇的吩咐去做了。 小黑见到突然间没有了可口的肉食,而且每天只有一餐可吃,顿时“大发雷霆”,“喵、喵”怒叫。 又过三天,周镇宇吩咐停止给小黑送餐。 又过两天,饿得五颜六色的小黑看见周镇宇带领几个士兵走进房子。 周镇宇似乎预知小黑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对着囚笼内的小黑说:“你这波斯猫,如果以后你听话,我就管你酒足饭饱,天天有美食。如果不听话,那得天天饿肚子。” 不知道小黑能否听懂周镇宇所说的话,总之,小黑懒得理睬周镇宇他们,一声不哼地趴在笼内。 “打开笼门,让它出来!”周镇宇对手下士兵说。 第十三章 收降小黑 囚笼门一打开,小黑“嗖”的一声冲了出来,立即前爪左右开弓,对周镇宇射出两道气束。 周镇宇躲避不及,即刻“中弹”,但只是有些痒痛。 紧接着,小黑快速奔跑,想冲出门外。 门口已有两个手持长剑的士兵把守,他们对着硬闯的小黑挥舞着长剑。 小黑却步了。 方新右手一挥,向小黑撒出鱼网,鱼网恢恢,疏而不漏,小黑在鱼网下乖乖束手就擒。 “再饿它两天,看它的犟脾气还改不改?”周镇宇愤然离去。 两天过后,方新恢复对小黑的供给,老样子,每天三餐。 小黑这些天脑子里想了许多许多事情。 再过了几天,两个士兵将囚禁着小黑的木笼子抬到一间特制的房间里,怎么特制法,就是一间没有窗户的二十几平的房间。 周镇宇悠然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然后打开囚笼门,对小黑说:“今天我们单对单pk,看看谁有本事?” 小黑走出囚笼,抬头与周镇宇对目而视,一会儿,小黑终于出手,左右开弓,射出两道气束打向周镇宇。 周镇宇下意识地用右手前臂遮住双眼,以防不测,身体其他部位任由小黑的气束打击。 两道气束打在周镇宇身上,被打部位只有些微麻的感觉,无伤大雅。 这时周镇宇也出手了,右手自胸前平推,从食指尖激射出一道气束,气束准确命中小黑的左后肋部。因为小黑始终是只有五斤重的动物,它被打中之后,感觉左肋上有些隐隐作痛。 周镇宇继续扬起左手停在空中,好像对小黑示意:我左手准备发“气”啦,你得注意点。 小黑受了一道气束打击已经吃不消,此刻,只见小黑身型暴长,快速向前几步,然后一跃而起,伸出右爪向周镇宇脸上抓去。 周镇宇已领教过此招,于是身体迅速后仰,避过小黑的一击。 周镇宇后退几步,对小黑说:“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也不知道小黑能否听懂周镇宇的喊话,总之,小黑纵身一跃,还是那招,伸出右爪向周镇宇脸上抓去。 只见此次周镇宇早有准备,上身微微后仰,脸颊稍稍避开猫爪,同时,他迅速伸出右手,也是快速抓去,周镇宇这一抓,刚好抓到小黑的攻击右爪的“前臂”上,周镇宇右手掌瞬间发力,小黑疼得“喵喵喵”乱叫。 小黑此时挥出左爪,向周镇宇脸上搧去。 周镇宇眼急手快,伸出左手,直接把小黑的左爪接住,他的左掌五指紧紧掐住小黑左爪的肘子上,使小黑的左爪也被控制了。 这样,小黑的左右爪子都被周镇宇掐住,现在四只“手”相互交叉,但控制方是周镇宇。于是,小黑的两只后腿向周镇宇踹去,以作最后挣扎。 周镇宇钳住小黑左右爪子的双手向前伸直,这样,就算小黑的双腿四处乱蹬,也够不着周镇宇。 “服不服?” 小黑依然一声不哼。 周镇宇双手发力向外抛去,同时手掌松开。 这样,小黑被甩了出去,重重地被甩到墙角上,摔得还有点疼。 小黑在地上爬起来,然后在距离周镇宇三米远的地方来回走动,那双泛白的眼球自始至终紧盯着周镇宇。 少顷,小黑快速冲向周镇宇,猫爪子向周镇宇抓去,这次小黑不是对准周镇宇的脸,而是对准他的左小腿。 周镇宇的裤子只不过用普通布匹制成,如果被神猫小黑的爪子抓着,裤子肯定被抓穿,那么左小腿可能就要见血了。所以周镇宇只能抬起左腿,右腿用力往后一跳。 接着小黑伸出左爪子袭击周镇宇右小腿,周镇宇只好单左腿往后跳。 如此这般,周镇宇在二十平的房子里绕着圈圈单腿往后跳跃,而且频率是左腿、右腿、左腿、右腿,这情景看上去甚是滑稽。 周镇宇转着圈圈时,终于对小黑发话:“我这是让着你,你还以为我怕你不成?” 须臾,当小黑缩回左爪,准备使出右爪时,只见周镇宇绷紧左腿,抬起右腿,像足球场上标准的凌空射门一样向小黑身躯踢去。 小黑听见一股风声,连忙伸出双爪来阻挡。 只有五斤重的小黑,怎能抵挡周镇宇的用力一踢。 幸好周镇宇只用了五成力度,已经把小黑踢得晕头转向,重重地摔到墙上。 小黑感觉全身像散架一样,爬都爬不起来。 “我想说,你不是我对手,你服了没有?”周镇宇说。 小黑全身痛得连喵声都叫不出。 周镇宇知道小黑能听懂人话,说道:“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但是外面肯定没有上好的肉食,如果你像上次一样瘦得皮包骨的时候,可不要回来找我。” 小黑听着周镇宇的言语,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啥滋味。 周镇宇打开房门,踱出门外,大踏步离开。 当周镇宇走出三十来步,只听见身后“喵喵”声由远而近,原来小黑强忍疼痛,一溜烟地跑过来,趴在周镇宇脚尖前,温柔地“喵喵”、“喵喵”几声,算是俯首称臣。 周镇宇微微笑道:“你这顽劣的波斯猫,算你识相,以后跟着我,好好听话,保证你天天大鱼大肉。” 小黑欢快地“喵喵喵”。 就这样,费了一番功夫,周镇宇终于将波斯猫小黑收于麾下。 清军从阿古柏手中收复北疆所有城池后,开始着手准备向南疆推进,进剿阿古柏的南疆老巢。 第二年春季,周镇宇随清军历尽艰辛,翻越天山,攻打阿古柏南疆首站城池——达坂城。一路上,清军势如破竹,不日攻克达坂城。 由于周镇宇骁勇善战,本领高强,现在被刘锦棠任命为步兵先锋营副营长,充当冲锋陷阵的领军人,直杀得阿古柏士兵闻周镇宇丧胆。年仅十八岁的周镇宇有此能耐,一时在清军营里被传为佳话。 这次周镇宇带领清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天降神速般杀向南疆第二站——托克逊城。 周镇宇身先士卒,奋勇杀敌,带领伍佰勇士率先攻打托克逊城,一举破之。 第十四章 与众不同 攻破托克逊城,周镇宇率兵进入城内驻扎。傍晩,一名打扮似维吾尔贵族的五十来岁男人来到清军驻扎地,他派人献上几担酒肉来犒劳清军,并说要面见清军将领。 士兵引维吾尔贵族来到周镇宇面前,维吾尔贵族对周镇宇说:“在下名叫谢木谢尔,是tlf郡王的宗亲孙儿。” “哦!”周镇宇随口应答着,关于什么什么tlf郡王,他一概不知。 谢木谢尔接着说:“听闻将军年方十八,已能统率兵马,驱除鞑虏,且骁勇善战,威镇四方,扬名立万,指日可待!” “谬赞!谬赞!驱除鞑虏是吾辈分内之事,理应如此!”周镇宇客气说。 “烦请将军到舍下一聚,在下有要事相求!” “什么事?”周镇宇快人快语道。 “小事!这个……。”谢木谢尔一时说不出口。 片刻,谢木谢尔说:“将军如能移步舍下,军中这几天的牛羊酒菜,定能少不了。” 为了军中将士大饱口福,周镇宇决定走一遭。 周镇宇欣然来到谢木谢尔的大宅,俩人用膳后,谢木谢尔也不拘谨,直奔正题说:“托克逊城一直以来隶属tlf王国,我祖上四辈替tlf郡王驻守此处。殊不知,前几年,浩罕人阿古柏带领军队入侵托克逊城,他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人民怨声载道。幸好你们清军进逼边关,收复xj,一路上对阿古柏军队穷追猛打。” 周镇宇细心听着,没有插嘴。 谢木谢尔接着说:“你们清军一路攻打过来,阿古柏部分军队准备撤回老巢ks,就在你们攻城的十天前,撤退的军队命令托克逊城内所有年青人,不论男女,一律随军撤走。” “两军交战,男的沙场厮杀,女的有什么用?”周镇宇插话道。 “天杀的阿古柏,女的当然是犒劳有功的士兵、服侍浩罕人的将领。”谢木谢尔气愤说。 周镇宇心里嘀咕:看不出,谢木谢尔说话挺斯文的。 “那天,阿古柏士兵上门来抓人,我把唯一的女儿藏好了,天杀的,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谢木谢尔甚是遗憾说:“我女儿、还有家丁、婢女一共十人被他们一起抓到厅堂上,我急忙之中,对士兵使用些银两,暂时把女儿领回房间,剪了头发,换上男人装束,装扮成男人再回到厅堂上。” 谢木谢尔接着悲怆说:“我女儿就这样当作男儿身被他们带走了。”最后还补上一句:“临走时,我还给他们的将领一笔银两,叫他照顾照顾我的家人。” 周镇宇听完故事,对谢木谢尔一家人的遭遇甚是同情,说到:“阿古柏军队如此行径,我们清军必定痛击之,这自不必说,不知道,你老人家叫我来,需要什么帮忙?” 谢木谢尔吩咐人拿出一袋东西,放在周镇宇面前,说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周镇宇连忙摆手,说道:“无功不受禄!你先说说需要我怎样帮忙?” 谢木谢尔老泪纵横说:“烦请将军在前方摧城拔寨时,多加留意小女的信息,如若侥幸在世,劳驾将军派人遣送小女回家,倘若遭遇不测,也可告知一二。” “你女儿怎样称呼来着?”周镇宇问道。 “古丽扎尔,年方十七岁。” 春夏之交,来到五月下旬,探子报来消息:阿古柏在喀喇沙尔城死了。 周镇宇在托克逊城接到命令:火速进军,收复xj全境! 此时,阿古柏的两个儿子为争权水火不容,自相残杀。最终阿古柏的大儿子伯克胡里杀死其弟弟,取得了统治权。 周镇宇在托克逊城领清军出发,一路上,未遇到阿古柏军队的有效阻击,可能阿古柏军队大多人心涣散或者已迫不及待逃回老巢ks去了。周镇宇所率领的清军直至进逼到喀喇沙尔城下。 周镇宇等了两天时间,清军大部队陆续到达喀喇沙尔城下。 第二天清早,清军摆开阵势,拉出开花大炮,猛烈攻城。 喀喇沙尔城里只有二仟名阿古柏守兵,他们只抵挡了五、六个小时。下午时分,清军终于轰开城墙,杀进城里。 阿古柏军队守城将领是浩罕人,名叫达萨,他见清兵攻破城池,自知大势不妙,立即带领二十多名亲兵,从东城门逃出城外。 钱庆策马前来禀告周镇宇:“敌军将领带着一小队人马从东城门逃走了。” “绝不能让侵略者轻易逃走!”周镇宇字字清晰对士兵说。于是,周镇宇立即点上二十名士兵,带上钱庆,策马冲出东城门,向敌军逃窜方向追去。 周镇宇一路狂追十多公里,终于追上敌军逃兵。 达萨见追兵将至,即刻叫士兵调转马头,准备迎战。 双方在距离一佰伍拾米左右时,展开马背上枪战。 双方使用的是当时世上最新式的线膛步枪,但此枪也只能一次发一枪,发完枪后也只能填一颗子弹。如此慢的速度,对于交战的双方,射击的精准度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听得枪响声此起彼伏,双方都互有伤亡。 最致命的是,双方阵营里都没有神枪手,所以战斗进展胶着,随着时间的延长,双方不断减员。 此时,周镇宇正想快马冲向对方阵营,钱庆立刻伸手将他所骑的战马的缰绳拉住,并说道:“将军!使不得!这样冲杀过去,十有八九会中枪,甚是危险。” 细看之下,原来达萨旁边有一人与众不同,他手里虽然拿着一杆枪,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是趴在马背上,在持续十五分钟的枪战中,他没有打过一枪,当然子弹因为他趴在马背上也射不中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镇宇这一方只剩下周镇宇、钱庆、一名士兵,共三人活着。而敌方则剩下四人活着,其中包括达萨在内。 突然,一颗子弹擦着“与众不同”的耳边飞过,子弹划破长空的“嗖嗖”声,使得在枪战中煎熬了二十分钟的人,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哗哗哗”大叫,然后拨转马头,落荒而逃,犹如惊弓之鸟。 旁边的达萨心里纳闷:刚才旁边的“哗哗哗”声,怎么听起来像女声一样。 第十五章 古丽扎尔 “与众不同”向东逃窜,达萨与两名亲信也拨转马头,向东狂奔。 周镇宇见对方逃跑,立即一马当先,紧追不舍。钱庆及另一士兵也紧随其后,策马追赶。 一轮红日徐徐西沉,在落霞余晖的照射下,七匹马一路向东飞驰。 不久,“与众不同”骑着马在前面跑着、跑着,映入他眼帘的是前方有一个湖、一个非常辽阔的湖。他趴在马背上,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博斯腾湖。 后面马蹄声哒哒,此时被追赶的形势不容“与众不同”细想,他只能沿着博斯腾湖边一直向东疾奔。 七匹“赛马”在博斯腾湖边奔驰。这博斯腾湖实在是太广阔了,他们七匹马在湖边跑了两个小时,一直跑到天都黑了,但向右方望去,也还只是看见一望无际的博斯腾湖水。 奔驰中,除“与众不同”外,其余六人一边策马飞驰一边装填上子弹,时不时向敌人打上一枪。 两组“赛马”一前一后飞驰,此时,两组别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逐渐缩短,一佰米、八十米、六十米。 周镇宇此时在马背上抬起步枪,瞄准、扣动板机,可惜没有打中。 紧接着,连续听到两声枪响,原来前面马队也向周镇宇一方射击,但同样没有打中。 “赛马”行进中,空旷的博斯腾湖时不时响起廖廖枪声。 夜色很深,在这昏暗的夜色中,瞄准打枪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况且,在马背上颠来颠去,怎样瞄准?这时,周镇宇抬起枪,没有瞄准,向前方打上一枪,想碰碰运气如何? 你别说,还打中了,一名达萨的亲信被打中了,惨叫一声,然后栽倒落马下。 周镇宇见此心中暗喜。此时,一颗子弹划破夜空,在周镇宇耳边“嗖嗖”而过,周镇宇心叫:好险!但子弹虽然没打中周镇宇,但竟然打在周镇宇一方的士兵身上,士兵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周镇宇这一方,现在只剩下他和钱庆活着。钱庆心里啄磨:这样追下去,是不是很危险?钱庆想上前劝一下周镇宇不要再追赶下去了,但苦于就算拼命拍打马屁股,还是差那么几步追不上周镇宇。 自喀喇沙尔东城门出逃,达萨已记不清楚在路上飞奔了多久时间,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他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无力,他还感觉到自己骑的马越跑越慢了。他这时心里唠叨:谁那么卖命,追了特么久了还追?不想要命了!想着、想着,达萨气急败坏地使出吃奶的劲抬枪向后面的追兵打了一枪。 此时,周镇宇也是感觉饥肠辘辘,喉咙发热,但是他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信念:坚持就是胜利,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侵略者。他抬起枪,扣动板机。 当周镇宇向前方打出一枪时,也有一颗子弹“嗖”的一声从他身旁飞过。 只听得“噼啪”两记坠马声,达萨的亲信被打中了,钱庆也中弹坠马。 周镇宇听到响声,向后望去,看见钱庆倒下了,悲痛万分,但衡量再三,只能化悲愤为力量,捉拿了最后一个侵略者才能弥补钱庆的逝去,这才是对英雄最好的回报。 现在只剩下周镇宇自己孤身一人,但他并不恐惧,继续策马狂奔追赶。 敌方也只剩下两个人,就是达萨和“与众不同”。 周镇宇一摸弹盒,空的,竟然没有了子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依然继续策马往前追赶。 达萨往后望见后面只有一个追兵,这时他也不那么害怕了,他对前方的“与众不同”说:“小鬼,你慢点,追兵只剩下一个人了,不用害怕!” “与众不同”听话地放慢了“脚步”。 达萨催马快跑几步,与“与众不同”并排奔驰。 双方距离只有四十来米,达萨装填上一颗子弹,乘着夜色,向后开了一枪。 没打中。 一段时间后,达萨心里纳闷:怎么距离这么近了,后面追赶的人还不打枪?难道……难道他没子弹?想到这里,达萨兴奋起来。 双方距离只有三十米,达萨向后再次开枪射击。 一声枪响,周镇宇不幸右胸膛中枪,整个人翻落马下。 最后一个追赶者也被打翻了,达萨喜出望外。 正在此时,不知道是不是湖边地势起伏不定,还是黑暗的天色,达萨所骑的马刚好马蹄踩偏,连人带马齐齐翻落湖里。这一下,达萨可摔得不轻。 达萨从湖里站起来,大叫:“小鬼,我的马倒下了,你回来!” “与众不同”听到声音,回头望望,已看不见有追赶者,迟疑了一下,然后扭转马头,策马跑进湖水,来到达萨面前。 已没有追兵,达萨心里镇定许多,说道:“你这小鬼,原来不会打枪,太胆小了!”说完,达萨纵身上马,坐在“与众不同”后面。 “与众不同”拨转马头,准备走回到岸上。 不知道是不是马背上坐了两个人,让马负担重了,此马扬起前腿,长嘶一声,径直朝东跑去。跑出两步,马蹄底踩到一滑溜东西,马失前蹄,摔倒到湖里。 达萨与“与众不同”无可幸免地也摔倒了,幸好,马刚起步,没摔疼。 “你这畜生,没长眼!”达萨骂了一句。 虽然湖水只有膝盖那么深,但摔倒之下足以让俩人浑身湿透,甚是狼狈。 特别是达萨,已在短时间内坠马两次,他感到十分不爽。 俩人费了一番力气,将马扶起来。 俩人再次上马,照样一前一后坐在马背上,准备策马上岸。 马竟然不听使唤,鬼遣神差般径直前行,才跑出几步,再次踩到滑溜的东西,再次栽倒。 达萨感到太窝囊了,上前到马的踩踏点细看、再仔细看,原来那里有一个乌龟趴在湖水里,那乌龟体型比较大,背壳呈深黑色,看上去大概有八十斤重。 “这湖水特么浅,哪来的乌龟?真是倒霉透顶!”达萨又骂了一句。接着在乌龟背壳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感觉还不解恨,双手沉到湖水里,猛一发力,将整个乌龟翻个底朝天,然后还从腰间拔出匕首,一剑扎向乌龟的腹部龟板。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周围又归于寂静。 达萨问:“小鬼,发生了什么事,你出声干嘛?” “与众不同”默不作声,只是不停地摇头。 “不是你出声,还有谁?这里只有咱们俩,难道是鬼叫?”达萨刚说出这话,立刻感到后怕,因为在这空旷的博斯腾湖边的宁静深夜里,的确有种使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此时,借着月亮射出的光,“与众不同”看见一个人突然正朝这边冲跑过来,他拉了一下达萨的衣服,再用手指指来人的方向。 达萨转头一看,乘着月色,他看见一个穿着清兵将领衣服的人朝这边狂奔而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亮晃晃的短剑。 “中枪了,还特么生龙活虎,到底是人还是鬼?”达萨脱口而出,其实心中充满恐惧。 原来周镇宇中枪坠马后,感觉右胸膛钻心的痛,痛得额头上渗出虚汗,更加可怕的是,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周镇宇心想,难道我就此客死他乡? 冥冥之中,周镇宇突然想起轩辕囯、想起公孙先生,更加想起姬律,当然还有紫芸仙草。他记得姬律说过,自己身上紫色的“香”是救死扶伤的良药,遇到生命危险时可派上用场。 周镇宇立刻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肚脐上方三炷深深嵌入皮肤内的紫色的“香”,然后从腰间拔出鱼肠剑,右手用剑轻轻割开三炷“香”中最靠右的那炷“香”,那“香”被割开后,只见紫色的液体渗出,但自己身体完全没有感觉。 周镇宇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再用鱼肠剑稍稍割裂那炷“香”旁边的皮肤,直到皮肤渗出血来。 奇迹发生了! 只见紫色液体融入血液内,迅速随肚脐伤口处的血液倒流入自己腹腔内,瞬间消失不见了。 周镇宇霎时感到自己血脉喷张,全身上下血气游走,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像要爆裂一样,不久,一切又归于平静。而此时,周镇宇感到右胸膛不痛了,而且还看见中弹时的伤口也愈合,瞧不出胸膛有一丝中弹的痕迹,实在太神奇了。只是子弹头还在身体内,感觉有点怪怪的。 “紫芸仙草的威力简直碉堡了”周镇宇心想。 一番折腾后,周镇宇感觉精神爽利,全身力气有增无减,于是,他站起来,竟然看见几十米外的侵略者还在那里,于是急忙快步跑来。 达萨见周镇宇杀气腾腾跑过来,急忙对“与众不同”说:“小鬼,拿枪给我!” “与众不同”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枪的样子。 原来俩人数次坠马,枪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一晃眼,周镇宇已经冲到达萨面前。 周镇宇二话不说,弓步前冲,摆出一副标准的法国式击剑姿势,挺着鱼肠剑直刺达萨胸口。达萨连忙挥匕首去挡,两剑相交,听见“砰”的一声,达萨的匕首立刻被鱼肠剑崩裂出一个口子,达萨惊慌失措,眼睁睁看着鱼肠剑刺过来,他连忙侧身躲避。 迟了!周镇宇挥动鱼肠剑刺中达萨左肩膀。 达萨“啊”的一声,左肩上鲜血直流,痛彻心扉,但达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唯作垂死挣扎,向对方腹部捅出匕首。 虽然双方距离近,但周镇宇出手快如闪电,左手瞬间一掐,紧紧掐住达萨持匕首的手腕。 达萨右手使出吃奶的力,但匕首依然不能前行半毫。 这一下,达萨可慌了神,在性命攸关的节点上,达萨脑瓜子转得也不慢,他霎时抬起右腿,一记撩阴脚,朝周镇宇的裆部踢去。 周镇宇见达萨有所动作,他即刻以力借力,以双手为支点,让自己身体腾空,这样达萨的撩阴脚就踢不着。 周镇宇虽然身在半空中,但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下来,他立刻从达萨左肩上抽出鱼肠剑,快速向其颈脖抹去。 只见一缕寒光闪过,鲜血从达萨颈脖喷涌而出,达萨眼珠瞪得贼大,然后一头栽倒下去了。 瞬间了结达萨的性命后,周镇宇继续举剑指向“与众不同”,说道:“只剩下你最后一个,受死!” 在此等危急情况下,“与众不同”终于开口说话,急忙道:“我不是浩罕人,我是维吾尔族人,我是被他们抓去当兵的,其实我是个受害者,从骨子里我恨死他们。” 周镇宇心中纳闷:怎么这人的声音特么像女人声! “你究竟是男还是女?”周镇宇说道。 只见“与众不同”摘下戴在头上的那顶火红鲜艳的tlf花帽,然后慢慢解开头巾。 原来维吾尔族男人也有带头巾的习惯,但没“与众不同”那么夸张。 细看之下,原来“与众不同”整个头型用头巾里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脸和眼睛,而且那小半张脸黑黑的,眼袋子也是黑黑的,一副黑脸神的样子。 随着“与众不同”将头巾徐徐解开,周镇宇透过月色看见一副瓜子脸,稍高的鼻梁以及樱桃小嘴,从轮廓上看去,简直就是一个美人胎子。 眼前的人虽然长着一副秀美的女子脸形,但脸上及眼袋都涂上一层黑黑的东西,这样看起来十分滑稽,就算在这紧张的气氛下,周镇宇也不禁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怎么……怎么你是个女的?” “与众不同”于是点点头。 “你遮掩得很好!我看达萨被你蒙骗了,如果他知道你是个女的,你可遭殃了!你……你脸上涂的那一层黑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锅灰!” 周镇宇哈哈大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古丽扎尔!” “啊!……!”周镇宇感到十分惊奇,可能应验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几岁?” “刚过十七岁。” “你父亲名叫谢木谢尔,是托克逊城里的贵族?” “对啊!你……你怎么知道?”古丽扎尔惊讶道。 “你父亲想你想到心都碎了!” 第十六章 千年神龟 “你们俩先别顾着说话,帮我翻转身过来再说。”寂静的四周,忽然响起这句话。 周镇宇与古丽扎尔都听见这句话,俩人也知道说话的人是冲着俩人而说的。 问题是现在茫茫的博斯腾湖没有第三个人。 “难道是达萨死而复生?哪太可怕了!”古丽扎尔心里唠叨着,禁不住双手捂住眼睛。 周镇宇一下子也懵逼了,正想走近达萨的尸身,一看究竟。 “我在这里!你们耳朵有问题吗?分不清声音发自哪里吗?” 周镇宇也有些惊慌:那声音老是质问别人,但说话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周镇宇开始寻着发声的地方去找,走出四、五步,看见面前有一个四脚朝天的大乌龟。 “我就在你前面!我是乌龟!” “啊?啊?乌龟也会说话?……天下奇闻!”周镇宇从发出声音的位置判断,声音正是乌龟发出来的。 古丽扎尔也听到乌龟所说,感到匪夷所思,趟着湖水走过来。 “太难受了,快点帮我翻转身。”乌龟上下颌一张一合催促道。 这次周镇宇认真观察乌龟说话的动作,对这个乌龟拥有能说话的行为深信不疑。 不用出很大力,周镇宇就将乌龟翻转身过来。 “凭我几千年的经验,我看得出来你这小伙子是个好人,不像对我下狠手的那个人,没点尊老爱幼,好在我有龟板保护,不然的话,他扎的那一刀,我就……幸好你杀了他。”乌龟对周镇宇说。 “什么?几千年?”周镇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信?我干嘛要骗你?”乌龟说。 乌龟在湖里游着、游着,继续说:“看来我跟你们两个年青人有缘,好,我就教你们吐纳的方法,好让你们长命百岁,甚至几百岁。” 伴着月色,乌龟四个短脚划着水,向岸边游去,一边游一边说:“年青人,我们到岸上去。” 周镇宇牵着马与古丽扎尔跟着乌龟走向岸边,古丽扎尔问周镇宇:“将军,你不是中枪了吗?怎么看起来没点事?” “这个……”周镇宇摸摸鼻子,一时回答不上来。 周镇宇顿一顿说:“迟些日子,我派人送你回托克逊城,保证让你父亲谢木谢尔见着你,你父亲盼你回家盼到脖子都长了。” 古丽扎尔欣喜地点点头。 乌龟慢悠悠地爬上岸,周镇宇与古丽扎尔也回到岸上。那匹马跑到湖边的草地上吃着夜草,那马跑了一整天,现在正悠闲地品尝着美味。 过了一刻钟,乌龟叫周镇宇、古丽扎尔过来,说道:“我之所以长寿,就是运用了吐纳之法。” 乌龟把头伸长一点,继续说:“你们呼吸的时侯,要用双手作辅助。首先,盘腿坐下,吸气的时候,双手弯曲平伸至胸口,掌心向上,一边吸气,双手一边往上提,起到辅助作用。呼气的时候,正好相反,掌心向下,一边呼气,双手一边往下压,同样起到辅助作用。” “我口干了,先说这么多,你们先练练。”乌龟说。 周镇宇与古丽扎尔盘腿坐在湖边草地上,按照乌龟所说,做了不下十次。 “一点效果也没有!”周镇宇泄气说。 “这是入门功夫!每天需要练上半个小时,而且需要长年累月的坚持,那样才有效果。”乌龟有点生气说:“还有一点,你们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逐渐学会用腹部带动呼吸,而不是只靠肺部呼吸。” “通过全身运动来帮助呼吸,通过长期的积累练习,你们的命会长些,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没错。”乌龟不忘补充一句。 周镇宇虔诚地按照乌龟所说练习不下五十次,接着用腹部带动呼吸再练三十次,顿感神清气爽。 而那边古丽扎尔没有再练习,用湖水洗了几把脸,将脸上的锅灰洗掉,回复到原本姣美的容颜,并且伴着夜色跟马溜达去了。 周镇宇此时“气”聚丹田,然后通过身体的传输将“气”输送到指尖,他凭感觉完成这一整套动作所需的时间减少了,周镇宇心中暗喜,最后,周镇宇从食指尖处打出一道气束,射在草地上,感觉来劲了,连忙上前瞧瞧,草地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凹坑。哗!碉堡了!自己的丁级修行竟然在短时间内提高了。 误打误撞,乌龟的吐纳方法,竟然为周镇宇的修行提供了捷径。 周镇宇的发“气”射击草地的功法被乌龟悉数一一看见,乌龟大为惊叹,说:“世间竟然有如此功法,我活了几千年,算是孤陋寡闻了,年青人,你有如此能耐,前途不可限量。” “过奖!过奖!”周镇宇谦虚说。 周镇宇初尝喜悦,心想:如果按乌龟的吐纳方法练下去,会不会进步神速,那么很快就达到丙级、乙级、甚至追上姬律。 周镇宇越想越兴奋不已,将疲惫不堪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决定趁热打铁,继续练习吐纳之法。 周镇宇弯曲双手至胸口处,掌心向上,开始舒展吸气。突然,周镇宇感到吸气的一刹那,右胸膛隐隐作痛,他明白了,由于刚才的专心致志练功和兴奋不已的心情,忘记了右胸膛里面还留着一颗子弹头。 周镇宇取出鱼肠剑,在月色之下,鱼肠剑闪闪发亮,寒气逼人。 乌龟目睹鱼肠剑,甚是称赞道:“世间竟然有如此宝物!” “更加离奇古怪的事你还未遇到呢!现在你睁大眼睛,看好啦!”周镇宇对乌龟说。 周镇宇看准子弹头所处右胸膛的位置,朝右胸膛一剑扎下去,右胸膛被扎处鲜血直流。 乌龟目睹此番状况,惊吓道:“你搞什么新花样?” 只见周镇宇忍着疼痛,在右胸膛内用鱼肠剑挑出子弹头。 子弹头虽然被挑出来了,但周镇宇右胸膛处一大块面积已是血肉模糊。 “我只能说你很勇敢!”乌龟说。 半分钟不到,只见被剑扎的伤口处,血不再往外流,伤口也迅速愈合,两分钟不到,伤口完全闭合。周镇宇用手一摸,皮肤滑滑的,一点伤巴都没有,看起来反而比之前还光滑些许。 “幸好子弹头藏得不深,还能忍着疼痛。”周镇宇说。 “哗!太神奇了!你还是人吗?”乌龟说。 “嘿、嘿!”周镇宇沾沾自喜道。 “你是神仙!还用跟我学吐纳之法?” “神仙不神仙我不知道,总之,你的吐纳之法,我一定要学。”周镇宇说。 在空旷的博斯腾湖边,繁星点点的夜色中,周镇宇坐在乌龟旁边,手轻轻拍打着乌龟的甲壳,说:“能说话的乌龟,你也很神奇!” 乌龟抬头仰望星空,娓娓说道:“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很久很久以前……” 第十七章 楼兰古国 很久很久以前,清澈的博斯腾湖水注入孔雀河,向东流淌。 在美丽富饶的孔雀河流域,两岸土地肥沃,树木林立,清葱的草地一望无际。 在孔雀河下游,一群勤劳勇敢的人在那里生活着,他们主要靠农牧而生,闲暇时也到树林里狩猎,用弓箭和长矛打些野兔和野猪。 这群人的首领是一个充满智慧的老者,老者膝下有一个女儿,众人称她为公主。 一天,公主在孔雀河边玩耍,在布满碎石的河岸边,公主很有兴致地捉些鱼虾来玩,她在河岸上走着走着,不小心一脚踩到一个凸凸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乌龟。 小乌龟十分可爱,在碎石堆里爬上爬下,动作缓慢,活脱脱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甚是教人怜悯。 公主把小乌龟放在手掌心上,看着小乌龟的一举一动,益加喜爱。 公主将小乌龟带回住地,在地上挖个深坑,在深坑内注入少许水,并在深坑周围砌上石块,算是小乌龟的临时住所,每天放些小鱼、小虾以及肉类入深坑内供小乌龟食用。 看着小乌龟一天天长大,公主更加怜爱,时常什么事都不干,一整天端坐旁边观察着小乌龟的一举一动,假如有一天未能看望小乌龟,公主心里感觉痒痒的。 公主也一天天长大,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公主的唯一条件就是将来的夫婿一定要喜欢小乌龟。 公主在族群内挑选一名男子作为自己的夫婿,老者死后,此男子顺理成章成为族群的新首领。 随着时光的流逝,小乌龟逐渐长大成大乌龟,公主一生对乌龟无比疼爱,临终前遗言:以后世世代代都要对乌龟宠爱有加。 公主的后代一直遵守公主的遗言,对乌龟宠爱有加。 乌龟也算争气,在人们的悉心饲养和照顾下,越活越年青。 一千五百多年过去,不老的乌龟在这群人心目中变成一个被顶礼膜拜的长寿星,人人对其崇敬有加、呵护备至,乌龟完完全全成为国宝。 正是这个时候,乌龟发现自己不仅能听懂人类说话,而且连自己也会说话。 又过了三百多年,随着社会的进步,这群人在孔雀河南岸建造起一座城池,名为楼兰。 从此,乌龟就进入楼兰城,被供养起来。 乌龟自从洞悉人类心声以后,感觉人类之间开始战火纷飞,动乱不断。 乌龟在养尊处优中又度过了七百多年。 由于人类过分砍伐树木,更主要原因是风沙的侵蚀,导致博斯腾湖注入孔雀河的水量减少,加上孔雀河两岸的水土流失严重,使得位于孔雀河下游的楼兰城的水源短缺,城里景象日渐萧条。 一天,西边的天空呈现出一片混浊不清的景象,紧接着,遮天敝日的风沙铺天盖地地吹袭而来,楼兰城里的人们从未遇见如此恶劣的天象,纷纷四处逃散。 吹袭而来的风沙使许多房屋倒塌并且被埋没,就连供养着乌龟的房子也未能逃脱被风沙吹毁的厄运。 风沙过后,城里一片颓败的景象,四处连人影的踪迹也找不到。乌龟迫于无奈,只得自行离开,寻找活路。 为了寻找水源,乌龟只得逆流而上,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的爬行,乌龟终于到达博斯腾湖,算是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来到博斯腾湖,一眨眼,又过去了一千多年!”乌龟说。 “那么,你实际上活了多久?”周镇宇听完故事发问。 “我看,大概有3800多岁。” “哗!太惊人了!” 这个时候,古丽扎尔拉着缰绳牵着马走了回来。 “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周镇宇说。 乌龟对他们俩说:“如果吐纳之法遇到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你们想我老乌龟了,也可以来博斯腾湖找我,记住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前面有一个小岛。”乌龟说着,把头伸得老长。借着月色,周镇宇顺着方向望过去,的确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岛屿置于湖水之中。 “我平时就在这附近游戈,你们来的时候只要吹出三声口哨,等上半个小时,我就会出现。” “好!知道了。”周镇宇回答。 “你们会不会吹口哨?” “我会!”周镇宇应道。 周镇宇与古丽扎尔望着乌龟从岸边慢慢爬进博斯腾湖,然后俩人转身上马,在夜色中策马往回走。 马驮着两人星夜行走,古丽扎尔问:“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周镇宇。” 俩人回到喀喇沙尔城,小黑快跑过来,一下纵身跃上周镇宇的左肩膀上,然后用它的猫脸摩擦着周镇宇的颈脖,然后“喵喵喵”几声,便蹲坐在周镇宇的肩膀上。 第二天早上,周镇宇命方新护送古丽扎尔回托克逊城,而周镇宇自己带上小黑,随清军奔赴南疆而去。 一路上,清军不断收复失地,经过几个月的英勇作战以及xj当地人民的通力合作,最终进占阿古柏的老巢ks。伯克胡里被逼逃到境外。 至此,清军收复除伊犁地区外的xj全境。 一日,周镇宇接到命令:被任命为tlf城邦的副守将,协助镇守tlf地区,并且负责训练士兵,做好武力收复伊犁地区的准备。 古丽扎尔回到托克逊城后,整天心猿意马,不知怎样,脑中总是想起周镇宇、想起惊心动魄的马背枪战、甚至想不清为什么周镇宇能起死回生、想起会说话的千年神龟,更加想起与周镇宇同乘一马星夜赶路的那种感觉。 古丽扎尔过于臆想,以致于茶饭不思。 一日,丫环禀告说,有一个穿便服的汉人说要拜见老爷,老爷不在,仆人叫他走,他却说能见一见小姐也好。 古丽扎尔听罢,三步并作二步往大门口方向跑去。 周镇宇站在谢木谢尔的大宅门外,突然看见一个婀娜多姿的维吾尔少女飞快跑到跟前。 面前的少女面颊粉白,瓜子脸,樱桃小嘴,还有一头飘逸的细长发辫,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周镇宇!”少女脱口而出。 不礼貌!一个少女怎么一上来就直呼别人的名字? 第十八章 雷电一击 “你是古丽扎尔?” “将军,几个月不见,你认不出我了?难道……难道我变丑了?”古丽扎尔粉面微红说道,显然有些生气。 “古丽扎尔,你不说,还真认不出,你以前脸黑黑的,现在变成粉红粉白的,而且改变装束以后,真是判若两人,美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俩人走进大门,只见宽阔的院子中间,建有一个半个篮球场大的葡萄架,两人在葡萄架下坐下,古丽扎尔吩咐仆人拿些糕点来款待周镇宇,随后,俩人聊开起来。 古丽扎尔说:“将军,自从我离开以后,你攻破了多少个城池?你杀了多少个阿古柏兵?打仗是不是很危险?还有,你为什么又回到托克逊城?还有、还有,你找过乌龟吗?” 周镇宇心里嘀咕:哪有人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 但是,周镇宇还是耐心地回答了古丽扎尔提出的所有问题。 聊着、聊着,古丽扎尔站起身来,亲自为周镇宇煮茶。 一会儿,茶煮好了,古丽扎尔一边倒茶一边说:“这是南疆ks的香茶,放了些胡椒、姜、桂皮等粉末,你试试看。” 周镇宇拿起碗喝了一口,忍不住将茶水吐了出来,说道:“呛得要命!很辣!很辣!而且有股怪怪的味道,我受不了。” 古丽扎尔连吐舌头,并说道:“那就不喝香茶,改喝奶茶!” 这时,仆人高呼:“王爷回来了!” 谢木谢尔踏进大门,看见周镇宇,连忙上前说:“将军!恩人!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人通知我一声?真是怠慢你了!” “那敢!那敢!”周镇宇客气道。 “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一定要好好款待你,今天你就不要走了,我们慢慢长谈。” 于是,周镇宇在谢木谢尔大宅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古丽扎尔提出要与周镇宇骑马外出游玩。 俩人在天山南麓脚下、在辽阔的草原上,自由畅快奔驰,甚是美哉。 突然,天空中刹那间乌云密布,好像预示着大雨即将来临。 周镇宇扬鞭在马屁股上抽打几下,马像离弦的箭一样,立即飞快狂奔。 策马在前的周镇宇向后大喊:“古丽扎尔,加把劲,我们可以在下雨前赶回家。” 俩人一前一后策马在草原上飞驰往回跑,突然,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寒光闪过。 古丽扎尔看见一道闪电从天空自上而下在自己面前劈下,寒光闪过,前面的周镇宇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马也惊慌失措地跑开去了。 遇如此突发事件,古丽扎尔怕得几乎哭出声,她连忙上前,下马察看。 只见周镇宇像一个“大”字一样仰卧在草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 古丽扎尔连忙蹲下,拼命摇拽周镇宇双肩,并且口中喊道:“周镇宇!周镇宇!” 周镇宇一点反应都没有。 古丽扎尔害怕极了,双手还是拼命摇拽、摇拽、再摇拽,痛哭道:“周镇宇!你醒醒!你醒醒!你不醒的话,我也不想活了!”然后嚎啕大哭。 “再摇,我……我就散架了。”突然周镇断续说出声。 听到这声音,古丽扎尔即刻仿如天旱遇金露一样,欣喜若狂,喜极而泣。 “我刚才朦胧之中,好像听见有人说什么什么不想活,是真的吗?” 古丽扎尔一听,粉脸骤红,右手粉拳轻锤周镇宇胸膛,说道:“刚死里逃生,那么快就耍嘴皮子,你真是坏蛋一个。 “哎哟!好疼!” 古丽扎尔连忙收起锤打的右手,说:“不是?我都没用力。” “我说这里疼。”周镇宇用手指了一指脑袋。 周镇宇盘膝坐起来,定一定神,然后深呼吸、再呼级,感觉全身没什么大碍,头脑也清醒过来。 周镇宇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事情似的,“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宁神静气,运“气”聚丹田,然后将“气”通过体内的传输,运送到指尖处,然后蓄势发力,将“气”从指尖处激发而出,打在草地上。 出“气”的时候,周镇宇心中已有惊喜,感觉“气”的劲道比以前强多了,难道就是听闻的丙级修为,难道自己运用乌龟的吐纳之法,在营地里终日磨练,始终未能突破丁级修行,始终在丁级高阶徘徊不进之时,难道阴差阳错,自己被雷电一击之下,难道……难道自己突破瓶颈,进升到丙级。 周镇宇到“气”击草地处察看,只见草地上有一个小凹坑,从而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天助我也,我已达到丙级境界。 古丽扎尔见到周镇宇苏醒后,竟然有此特异“功夫”,惊叹不已。联想到周镇宇中枪之后,依然安然无恙,有短时间能迅速恢复的技艺,心中感慨,周镇宇,你是人吗? 想到此处,古丽扎尔说:“周镇宇,你有特异功能?” “不是!不是!我打出的这道“气”,只不过是一种身体上的修练,对强身健体很有帮助,你不必大惊小怪。”周镇宇适时圆场说。 古丽扎尔半信半疑。 周镇宇找到被雷电惊吓的马匹,赶在大雨来临之前,与古丽扎尔一起回到其家里。 一连几天,周镇宇住在谢木谢尔的大宅内。其间,谢木谢尔用些好酒好肉款待周镇宇,把周镇宇养得肥肥白白的。 在这些日子里,周镇宇与古丽扎尔时常黏在一起,他们时常有讲有笑、谈天说地、探讨人生、以及在草原上骑马奔驰,这样的生活令作为少女的古丽扎尔感到十分有趣,使她每天早上在床上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周镇宇。 周镇宇与古丽扎尔的日常行动,谢木谢尔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他时常会心地笑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星期后,周镇宇向谢木谢尔辞别,说道:“多谢王爷这几天的款待,现在沙俄盘踞伊犁,蠢蠢欲动,我需要回到tlf驻地,加紧训练士兵,以做好武力收复伊犁的准备。” “迟些时候,我到tlf清军营地犒劳三军。”谢木谢尔说。 古丽扎尔依依不舍望着周镇宇离开。 第十九章 吃鸡和大盘鸡 周镇宇回到tlf营地,加紧操练兵马。 自从周镇宇进升到丙级修为以后,白天忙完训练兵马后,晩上,周镇宇独自来到营地外的一处僻静地方,潜心将乌龟的吐纳之法与练“气”修行交叉练习。经过些许日子的勤加练习,似乎“功力”稍有进步。 来到六月天,tlf地区已经十分炎热,清兵对于酷热的天气有些吃不消,开始懈怠练习。 周镇宇得知此种情况,在帐前对士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鼓励士兵刻苦练习,来日报效国家。 这天,谢木谢尔王爷带领装有几大车牛羊的人马来到清军营地,犒赏三军。 此次,古丽扎尔跟着父亲谢木谢尔来到清军营地,见着已在心里牵挂一个多月的周镇宇,甚是兴奋不已。 第二天一早,趁着太阳还未出来,天气比较凉爽,周镇宇来到帐前,开始练兵,谢木谢尔与古丽扎尔在一旁观看。 小黑“站”在案台后面的太师椅上,观赏着周镇宇练兵。 周镇宇站在高台上,面对几百名清兵,大声说:“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帐下几百名清兵齐声响亮说:“我们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错误的。” 坐在一旁的古丽扎尔听到这稀奇古怪的口号就懵圈了:哪有人喊这样的口号?哪不是胡说一通吗?这哪像练兵?简直就是串烧(传销)词大会。 周镇宇接着说:“练兵不容易,打仗不容易,杀敌不容易,收复大好河山更加不容易,所以,容易的事我们不干,我们要干就要干不容易的事。好,大家心中记住这口号,开始练习!” 练兵完毕,士兵们筋骨疲累,正好赶上谢木谢尔送来的牛羊酒莱,士兵们正在大快朵颐。 这边,古丽扎尔约上周镇宇,到tlf城里下馆子。 tlf城是xj重镇,街市也算兴旺。俩人漫步街市内,寻找着就餐的饭馆。 突然,古丽扎尔在一间饰物摊前停下脚步,她看见一个火红的蝴蝶型发夹,端详一番,对周镇宇说:“我要这个!” “你戴着鲜艳的花帽,哪用的着发夹?”周镇宇摸摸鼻子说。 “你不用管,总之,我喜欢这个发夹!你快点买!” 周镇宇识趣地掏钱买下发夹,送给古丽扎尔。 古丽扎尔拿到周镇宇送给她发夹的那一刻,春心荡漾,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 走着、走着,古丽扎尔往前方远处一望,店铺上树立着“托克逊拌面”的牌子,古丽扎尔想不到托克逊拌面也开到tlf城来了,她用手一指,对周镇宇说:“就去那间面馆。” 俩人进入面馆内,每人点了一个托克逊拌面,周镇宇对古丽扎尔说:“还要点什么菜?” 这时候,掌柜走过来说:“我们这里可以吃鸡!” “啊?我们这里的人只吃牛、吃羊,没听说喜欢吃鸡。”古丽扎尔奇怪说道。 掌柜说:“我们店里不只养羊、养牛,而且还养了鸡,我看这里的人们吃腻了牛、羊,以后肯定会选择吃鸡,因为吃鸡这玩意(游戏)以后肯定会“红”。” “这个,你也知道?”周镇宇不可置信说。 “好!今天咱们俩就改口味,一起吃鸡。”古丽扎尔对周镇宇说。 顿了一顿,古丽扎尔对掌柜说:“这个鸡,怎样做法?” 掌柜说:“这个做法,正是本店向你们推荐的招牌菜大锅鸡,也叫大盘鸡。不瞒你们说,我这个大盘鸡用自己养的鸡,加上土豆,还有托克逊面条,配上调料,几样东西混起来烹饪,那味道……那味道肯定让你们回味无穷。” “好!就试一试你的手艺。”周镇宇说。 不久,伙记先端上来两碟托克逊拌面,周镇宇一看面条上的配菜就皱起眉头。 俩人开始吃拌面,古丽扎尔看见周镇宇把羊肉和西红柿挑出来并且吃掉,而把其他配菜挑出来放在边上,然后才吃掉面条。 古丽扎尔问周镇宇:“为什么不吃那些配菜?” “那些味,我受不了,吃了想吐。” 俩人说话间,大盘鸡端上来了,俩人各吃一口,异口同声说:“掌柜的,这大盘鸡的味道不怎么样!” 掌柜说:“你们哪门子味蕾,敢说我的大盘鸡不好吃,这个大盘鸡是我经过长期研制而成的招牌菜,你们落伍了。随着大好江山被收复回来,以后有钱人越来越多,我这个大盘鸡肯定家喻户晓,肯定越来越多人喜欢吃。” 周镇宇与古丽扎尔面面相觑,齐声对掌柜说:“总之,我们现在不喜欢吃,你骗人!” 掌柜无言以对,悻悻离开,背地里自言自语说:“你们走着瞧!” 吃着不合口味的大盘鸡,古丽扎尔对周镇宇说:“你今天练兵时的口号,什么什么“我们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错误的”,听起来乱七八糟的。” “这是你不识货,这句话,我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来,以后肯定会“红”。” 第二天,谢木谢尔父女辞别周镇宇,回到托克逊城。 一个多月后,周镇宇又骑马来到托克逊城,探望谢木谢尔父女。 这天,谢木谢尔父女与周镇宇在葡萄架下吃着糕点、喝着奶茶。谢木谢尔一本正经地周镇宇说:“将军,你年纪也不少了!” 对于这个问题,周镇宇想了一下,该答我已经六百多岁呢,还是……,周镇宇最终说:“才十八岁,不大。” “我们现在熟络了,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可以叫你镇宇吗?” “当然可以!” “镇宇,你可有婚配?” “没有!”周镇宇纳闷,怎么谢木谢尔忽然问这事? “父母安在?” “不在,只有我自己孤身一人。” “你喜欢我女儿吗?”谢木谢尔直入正题。 古丽扎尔在旁边听了这话,粉脸通红,心想:父亲哪有这样问人的?太唐突了! 想归想,古丽扎尔还是偷偷望一眼周镇宇,看看他的反应。 “这个……这个……。”周镇宇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 “我想将女儿许配给你。” 古丽扎尔此时脸红得像猪肝一样,心扑通扑通地跳,既娇羞时,又带点喜悦。 周镇宇摸摸鼻子,说:“这个……,我暂时答复不了,想我现在有任务在身,随时会听命上战场,危险重重,况且现在国家危难之际,男儿理应以国事为重,儿女私情……” “我说,你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行了。”谢木谢尔说。 此时,古丽扎尔一往情深地望着周镇宇,脸上两抹红晕骤现。 二十章别作梦 第二天,周镇宇与古丽扎尔相约一起到草原上骑马奔驰。 俩人纵情狂奔一小时,来到天山南麓一段山脉脚下,俩人下马,牵着马走在广阔的草原上,呼吸着草原清新的空气,欣赏着茫茫无尽的草海。 走着、看着、说着,突然,南面的天空出现一片乌云,慢慢朝这边漂移而来。 周镇宇心里想:难道走狗屎运了,冲着我又来一个雷电,好让我修行冲进乙级。想着、想着,周镇宇喜上眉梢。 “真是贵人出门招风雨,我们没出几次门,难道又遇上雷雨?这里可是xj下雨量最小的地方,难道老天爷开玩笑了?”古丽扎尔说。 “最好雷电交加,越猛越好!”周镇宇说。 一会儿,乌云压顶,突然一道寒光从天劈下,紧接着,大雨滂沱。 电闪雷鸣之际,周镇宇叫古丽扎尔站在原地不动,而他自己以古丽扎尔为圆心,半径大约五十米左右,围绕着古丽扎尔在草原上纵马奔驰,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被闪电劈中。 古丽扎尔冒雨站在草地上大喊:“周镇宇,你这个傻子,你回来!你以为你是铜墙铁壁吗?闪电劈下来会劈死人的,你以为你每次都那么走运吗?” “我有金刚不坏之身,雷电奈何不了我,子弹更加奈何不了我,这是你知道的,无需害怕!”周镇宇一边飞奔一边说道。 周镇宇绕圈子走了几个来回,看见从天上劈了几个雷电下来,唯独不长眼睛,就是劈不中他。 周镇宇满脸雨水对天空大喊:“老天爷,你显灵!你可要瞧准,朝我身上劈下来!” “周镇宇!我还未见过世上有你这样的傻子,喜欢天打雷劈的,别人躲避还怕来不及,……,你不走,我走!”古丽扎尔生气说完,纵身上马,置气策马离开。 看见古丽扎尔骑马走去老远,周镇宇心里有些担心,于是朝那方向骑马追去。 大雨继续下、雷电偶尔有,在这种环境下,俩人一前一后在草原上策马往回走。 突然,古丽扎尔看见一道耀眼的闪电自上而下从乌云中劈下来,而且感觉闪电劈下来时,离自己很近,吓得古丽扎尔连忙俯身马背上。 此时,古丽扎尔听到后面的马长嘶一声,显然是惊吓过后的叫声。古丽扎尔转身往后一看,马背上哪里还有周镇宇的踪影,周镇宇显然已掉落马下,难道周镇宇“得偿所愿”,真的是被闪电劈中了? 古丽扎尔不敢细想,连忙拨转马头,上前一看究竟。 只见周镇宇侧卧在地上,古丽扎尔连忙下马摇拽几下周镇宇的胳膊,周镇宇没有反应,显然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而且,古丽扎尔发现周镇宇的头发几乎全部都竖起来,活像一个刺猬头。 古丽扎尔心想:难道这次闪电一击威力巨大,难道……。古丽扎尔开始惊恐起来,不敢往下想了,只能双手用力摇晃周镇宇的双肩,摇来摇去,周镇宇还是醒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镇宇昏迷的时间比上次长多了,古丽扎尔摇着摇着,哭了起来:“劝你不听,还说天不怕、地不怕,这次可怎么办?” 又过一会儿,周镇宇依然未醒,古丽扎尔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古丽扎尔头脑突然灵光一闪,她连忙用手按在周镇宇的颈脖上,探测一下周镇宇的脉搏跳动状况,一摸之下,幸好,脉搏还在,古丽扎尔心里舒坦些许。 突然,听到“哇”的一声,紧接着周镇宇迅速从地上坐起来,然后猛吐出一口痰。 “哇塞,快憋死人啦!”痰吐出后,周镇宇缓了一缓气说。 古丽扎尔看见周镇宇醒了,而且说上话了,面前赫然就是一个刺猬头坐在地上,形象看起来挺滑稽的,古丽扎尔即刻破涕为笑。 “你笑什么?” “你摸一摸你自己的头发。” 周镇宇抬手一摸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的头发“怒发冲冠”,周镇宇心里就得瑟起来:哗!这次闪电一击强大到连头发都竖起来,威力可想而知有多大,这次修为升上乙级应该没问题! 周镇宇爽朗笑道:“头发事小,过一会儿,冲洗一下,那就没事。先看一看我的功力进展到什么程度。” 雨暂时变小了,周镇宇屏神静气,会聚“气”于丹田处,然后把“气”运送到指尖处,“妈的,怎么变慢了?”周镇宇感觉从聚“气”到输送“气”这一过程变慢了。 周镇宇用尽全身气力发出一道气束,打在草地上。 周镇宇感觉激射出“气”时,好像威力变小了,没有达到以前丙级的境界。 “怎么回事?难道我退回到丁级修为?”周镇宇心想。 周镇宇上前一看,被气束击打的草地上,那小凹坑的深度比上一次的浅了。 周镇宇现在心情十分懊恼,因为自己打出的“气”确实是丁级高阶修为,也就是说,自己从丙级退回丁级修为。 周镇宇简直不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再次屏神静气,使劲发出一道气束。 周镇宇感觉这次发出的“气”依旧只有丁级高阶修为的功力。 周镇宇纳闷起来:上次被雷电一击,自己从丁级修为跃升到丙级修为,而这次遭猛烈雷电一击,自己反而从丙级修为掉落到丁级修为,那不是扯蛋!白忙活了! 古丽扎尔看见周镇宇的种种动静,以及现在抓耳挠腮的行为,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古丽扎尔说:“靠上天的电闪雷击,就想提高功力,那叫异想天开。你怎样教导手下的士兵来着,那句口号:你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错误的。我说,想靠上天提高功力,都是错误的。” 周镇宇让古丽扎尔用口号将了一军,满心感到窝囊。他指着天空喊:“老天啊!你再劈一道闪电下来,将我劈回丙级,好吗?” “你就是一根筋,别作梦了。”古丽孔尔嗤笑道。 其实,周镇宇现时心里自知靠“天打雷劈”来提高练“气”修为是行不通的,那简直就是碰运气,简直就是扯蛋。 二十一章帝皇眼镜王蛇 周镇宇与古丽扎尔说话间,雨势开始转大,俩人被淋得满脸雨水。 周镇宇说:“我们找个地方避雨。” 于是,俩人策马沿着天山山脉南麓一直往回跑,奔驰一会儿,周镇宇望见不远处山上,离地面大概有三十多米高处有一个山洞,周镇宇用手指着山洞,说:“我们到那山洞上避雨。” 俩人将缰绳绑在山脚下的石头上,然后徒步上山,很快上到山洞口。 周镇宇往山洞内望去,山洞很深,加上光线微弱,不大看得清里面的状况。 山洞内突然吹出一股冷风,早已被雨淋得直哆嗦的古丽扎尔,霎时连打喷嚏。 对此,周镇宇也无计可施,只能祈求老天早些停止下雨。 一刻钟过去,雨终于停了。俩人正想离开,突然,从洞口边缘冒出一条蛇,此蛇迅速爬行过来。俩人甚是惊吓,慌忙退回洞内。 古丽扎尔在后面扯住周镇宇衣角,才敢侧身偷看面前的蛇。看上去,此蛇估计有三米长,蛇身比杯口稍细,看来还未成年,蛇通身呈绿色,夹杂着微黄色的横纹。此蛇在蛇头带动下,窜高有一米多高,蛇头在空中对着周镇宇及古丽扎尔吐着舌头,发出嘶嘶响声,随时准备攻击。 此蛇名叫帝皇眼镜王蛇,通常白天出来觅食,正巧这天碰见周镇宇与古丽扎尔,妄想使他们俩人变成它口中的美味。 周镇宇拔出鱼肠剑指着半空中的蛇头,双眼紧紧地盯着蛇头。 伴随着古丽扎尔条件反射般“啊”的一声,帝皇眼镜王蛇凭着自身的身躯力,一米多高的蛇头突然前倾,向周镇宇面门“叼”去。如果给帝皇眼镜王蛇的毒牙咬到,半个小时内必死无疑。 周镇宇艺高人胆大,见蛇头扑面而来,手中的鱼肠剑也闪电般向蛇头刺去。 寒光闪闪的剑影骤然而至,帝皇眼镜王蛇也算识趣,蛇头向前“叼”出一半,看得势头不对路,猛然刹车,把蛇头退回去。 现时,双方形成对峙之势,一边是一米多高的发出嘶嘶声的蛇头,另一边是手持宝剑的周镇宇,双方蓄势待发,但同样不敢贸然攻击,因为双方都有所忌惮对方。 对峙一段时间后,蛇头突然喷出一束毒液朝周镇宇左眼射来,周镇宇下意识躲避,毒液打在周镇宇左脸上。 周镇宇也不示弱,左手食指尖发出一道气束朝蛇头射去,气束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蛇头。 帝皇眼镜王蛇头部被气束打中,犹如重重挨了别人一拳,暂时找不到北。 周镇宇感觉左脸粘糊糊的,随着毒液渗入皮肤,周镇宇开始感觉有些头晕,不过头晕感稍纵即逝,不知什么原因造成的,可能是紫芸仙草起作用! 双方都受到对方一击,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形势持续相峙下去。 此时,周镇宇对古丽扎尔说:“你绕开那蛇,离蛇远一点的地方,逃出洞口。” 古丽扎尔听明白周镇宇话语的意思,从周镇宇后面慢慢移步离开,走到洞口的另一边,看着周镇宇与蛇还在对峙,她急忙跑出洞外。 此蛇智商也不低,知道与它对峙的人是个难啃的骨头,而逃走的人,肯定是个软柿子。 于是,蛇急忙转身,向古丽扎尔追去。 周镇宇看见蛇动作飞快,头部不着地,只靠着身躯的支持,不是爬着追去,而是“跑”着去追古丽扎尔,也就是这个原故,蛇的尾巴飞扬起来。 周镇宇箭步跟上,手中鱼肠剑向蛇的尾巴挥去。 可惜,剑到之处,只削去蛇尾巴上的一片肉,但尽管如此,蛇追古丽扎尔的势头也缓了一缓。 古丽扎尔闻得身后声响,扭头一看,只见蛇迅速追来,吓得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拼命朝山下跑去。 古丽扎尔慌不择路,在崎岖山路上,脚底下给石块一个绊算,一下子前冲摔下去。那里刚好是个陡坡,古丽扎尔整个人摔得飞到坡底下。 帝皇眼镜王蛇追上来,飞速赶下山坡。 周镇宇全速赶上来,当蛇窜下山坡,尾巴在空中飞扬起来时,周镇宇拼尽全身力气,飞身向前跃起,也朝山坡下“飞”去,“飞”行俯冲中,他伸出左手,抓住蛇的尾巴,使出洪荒之力,左手向外一甩,将蛇甩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甩蛇之后,周镇宇身躯惯性俯冲,瞪大眼睛一看,就要撞上仰卧在地上的古丽扎尔,古丽扎尔见此情景,“哗”的惊叫一声。 周镇宇别无选择,连忙扔掉右手的鱼肠剑,身体俯冲触地的一瞬间,右手掌发力撑在地上,尽管这样,周镇宇与古丽扎尔身体也有亲密接触——周镇宇身躯压在仰卧在地上的古丽扎尔身上。 “哎哟!哟哟哟!”古丽扎尔娇叫道。 “你的身体撞下来那一刻,左手肘撞得我腹部很疼。”古丽扎尔撒娇颠恼道。 周镇宇连忙缩起左手。 “哎哟”周镇宇喊出声,一股钻心的痛从右手肘传来,因为刚才只有单右手死撑着地,冲力之大,右手肘痛得快要脱臼了。 周镇宇右手肘痛得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压在古丽扎尔身上,他的鼻子碰到古丽扎尔的小鹰钩鼻有一种从未体现过的感觉,但自知失礼,连忙说:“我手肘痛得实在撑不住,对不起!”他连忙左手撑地,准备起身。 “不要动!”古丽扎尔说,然后双手抚摸周镇宇的脸和鼻子。 自从古丽扎尔父亲在他俩之中捅破那张窗户纸,古丽扎尔已认定周镇宇是她的真命天子,所以现在她要亲手感受一下自己心有所属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周镇宇任由古丽扎尔抚摸几下,感觉怪怪的,然后左手撑地起身。 “你有没有摔伤?”周镇宇问。 古丽扎尔活动一下筋骨,说:“不碍事!” 周镇宇在几米远捡起鱼肠剑,说:“蛇可能还在附近,我们快走!” 俩人快速下山,骑上马,向托克逊城方向飞奔。 跑着、跑着,古丽扎尔在马背上从自己颈项上卸下一条铂金心型项链,递送到周镇宇手里,说:“你拿着!” “这么贵重的项链,你干嘛给我?”周镇宇摸摸鼻子说。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许弄丢。”古丽扎尔说道。 二十二章探秘楼兰古城(一) 古丽扎尔回家后,可能受淋雨及风吹的影响,连续打喷嚏,一连几天卧病在床。 期间,周镇宇到古丽扎尔房间探病问候,叫她注意休息。 周镇宇一连几天在谢木谢尔家里呆住,没人陪伴,感觉有些无聊,周镇宇忽然想起乌龟,于是决定到博斯腾湖走一趟。 第二天,天蒙蒙亮,周镇宇就骑马出发,周镇宇依稀记得那天与乌龟在博斯腾湖边相遇的位置,骑马奔跑了七个小时,终于在下午时分来到与乌龟相遇的地方。 周镇宇下马,面向一望无垠的博斯腾湖,手置于口中,“吁!吁!吁!”吹出三通口哨。 周镇宇放马在湖边吃草,他自己呆坐在湖边上,观赏着湖光美景。 二十分钟过后,只见前方水影波动,跟着,老远传过来乌龟的声音:“年青人,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老乌龟呢!” “那敢!那敢!”周镇宇望着乌龟游近,恭敬说道。 “龟伯伯,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这个称呼很好,我喜欢。” “龟伯伯,我带了点碎牛肉给你,看你喜欢不?”周镇宇说完,拿出一袋子肉扔在湖边上。 乌龟赶忙爬过去,大快朵颐。 乌龟一边吃,一边说:“你这年青人,懂得尊敬老人,很好!很好!……这一袋肉够我吃上半个月……这肉太美味了!” 二十分钟后,乌龟吃饱,说:“我教的吐纳之法练得怎么样?你的绝世功法有没有长进?” “有一点点长进。”周镇宇说完,屏神运气,然后出指,打出一道气束。 “就是进步得有些慢。”周镇宇说。 “有进步就好,通过长年累月的积累进步,你肯定比别人更快上一个档次。” “有没有更好的吐纳之法?”周镇宇问。 乌龟没有回答周镇宇的问题,自个慢悠悠地在湖岸边的沙地上爬行,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不大一会儿,沙地上留下两条长长的乌龟爬过的印痕。 爬了一段路,乌龟对周镇宇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楼兰建国之初,四周有尚算茂盛的树林,但是,为了建造宏大的宫殿以及华丽的琼楼玉宇,人们过度砍伐树木,造成严重水土流失,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楼兰焉能不倒?” 听完这个故事,周镇宇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嘀咕,楼兰古国的兴衰跟吐纳之法有何关联? 乌龟说:“我想说的是,世间事情,欲速则不达。” 啊?周镇宇心想:你举这个例子跟“欲速则不达”好像不大对板! 乌龟接着说:“我教你的吐纳之法,有一条重要的要领,就是练习的时候,心无杂念。” “好!我明白了。” 乌龟继续在沙地上爬行,周镇宇也自个欣赏博斯腾湖美景,就这样,周镇宇与乌龟在相互默不作声中度过半个小时。 “龟伯伯,我该走了,最后,你有什么人生哲理告诉我?”周镇宇终于发声。 停了一会儿,乌龟说:“我没什么人生哲理给你,不过,我倒有金银财宝给你,不知你敢不敢拿?” “当然敢!” “金银财宝放在楼兰古城,如果想拿,我们需要去一趟楼兰古城,你敢不敢?” “有多少金银财宝?” “金山一座,银山一座,另外珠宝不计其数。” “真的?” “骗你是龟孙子!”乌龟说。 “你让我带多少人去?”周镇宇问。 “不带其他人,只有我和你去。” “我和你去?哪能拿那么多金银珠宝?” “我和你先去探明路况。”乌龟说。 周镇宇回到tlf城清军营地,白天,按照往常一样继续训练兵马,晚上,他自个潜心练气。 一连十多天晩上,周镇宇心无杂念地练习乌龟所教的吐纳之法,然后再修练运“气”之法,感觉效果非常好,种种迹象表明他即将冲破丁级、进升丙级。 这天晚上,周镇宇在练习中,屏神静气,运“气”到指尖,然后喷射出气束,气束射出之后,他整个人喜形于色,他终于达到丙级修为。 功力到达丙级之后,其实,周镇宇心里非常感激乌龟,起础乌龟的吐纳之法在他进升丙级的过程中或多或少起到推动作用。 这时,后方传来消息:如果想从沙俄手中武力收复伊犁地区,财力上将会捉襟见肘,到时与沙俄的战争谁胜谁负将很难预测。 此时,周镇宇又想起乌龟:乌龟不是说有很多金银珠宝等着我自己去拿吗?那样财力上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周镇宇决定去一趟楼兰古城。 周镇宇带一名士兵来到谢木谢尔的大宅外,使唤士兵请出谢木谢尔到宅外说话。 谢木谢尔应约在托克逊城的街道旁与一身便服打扮的周镇宇相聚。 “镇宇,为什么不来我家里相见?”谢木谢尔一见周镇宇就说。 “我怕古丽扎尔见到我,我就脱不了身。”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谢木谢尔说。 “能否弄一辆马车,备上些干粮、食物和水,还有……。” 周镇宇费了很大力气才将乌龟抱上马车内,并对乌龟说:“马车内很多食物,看着吃,可不要吃得太饱,撑坏了。” 周镇宇驾着四匹马牵引的马车朝楼兰古城飞驰而去。 在乌龟的指引下,一路上风餐露宿,经过几天时间,可能走了几百公里,周镇宇驾着马车来到沙漠边缘,四周渺无人烟,一片荒凉。 “龟伯伯,前面是沙漠了,我们现在离楼兰古城有多远?” “你抱我出来,我才能辨别方向!”乌龟在马车内说。 周镇宇将乌龟抱出马车外,乌龟叫周镇宇在原地慢慢转一圈,周镇宇抱着乌龟慢慢转了一圈,对乌龟说:“辨认好了没有?” “再转一圈!”乌龟说。 周镇宇只好照做。 “你老人家几百年前从这里离开,现在都变样了,你还记不记得?”周镇宇调侃说。 “你不相信我的眼睛、你不相信我辨别判断方向的能力?”乌龟说。 周镇宇听乌龟这样嚣张的话语,心里骂道:我只知道你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现在向右转,慢慢转。”乌龟说。 周镇宇抱着乌龟慢慢向右转。 “再慢点!” 周镇宇只好慢慢向右蠕动转,慢得不能再慢。 “好!定住!”乌龟说。 周镇宇现在正是面朝东偏南方向。 “你现在面向的方向,再走八十公里,就到楼兰古城。” “那么确定?”周镇宇满腹疑问。 “当然确定。” 二十三章探秘楼兰古城(二) 周镇宇将乌龟放入马车内,驾驶马车继续前行,走了一百米,马车就走上沙漠地。 周镇宇赶着四匹马在沙漠上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马车的轮子拉动二米远,此时,马累得“嘶、嘶”长叫。 周镇宇向车内乌龟发话:“驾着马车,很难在沙漠上走动,我看走上一年,才能走到楼兰古城。” “这个问题,你来解决。”乌龟在马车内回应道。 “在沙漠上行走,看来需要骆驼。”周镇宇说着,头脑里忽然闪过记忆影像,于是说:“龟伯伯,我们原路返回,因为刚才赶路的时候,我看见有一个村庄,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骆驼。” 于是,周镇宇驾驶马车原路返回,大约行走了四十多公里,才看见那村庄,那村庄不大,看来只有十来户人家。 碰巧,村庄里有一户人家养有骆驼,周镇宇磨破了嘴皮子才用四匹马的代价换来两头骆驼,还说加送一辆空马车。 周镇宇用绳索把乌龟固定在一头骆驼背上的双峰之间。 那户人家的主人惊奇说:“那乌龟很贵重吗?得用骆驼来驮着?” “那乌龟是个宝贝!”周镇宇风趣回答。 带上人及骆驼必需的干粮、食物和水,周镇宇骑上骆驼与乌龟一起赶往楼兰古城。 走了一天,才走到沙漠边缘,跟着,走进沙漠,在沙漠上行走中,时常有风沙吹袭而来,乌龟吓得慌忙将头缩进身躯内,周镇宇也有长布将自己整个头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着茫茫的沙漠,周镇宇突然想起与姬律遨游星空,那时感受着太空的浩瀚无垠、寂静无声,想起来,与现时的感觉并无二致。 经过长途跋涉,骑着骆驼在沙漠上走了大约两天时间,一行人来到一处地方,此处有一、二块戈壁浮现在沙漠上,地上还有一株破败的死树枝,时不时有蜥蜴在沙丘上快速走过。 再走一段路,乌龟在驼背上左顾右盼,然后对周镇宇说:“我们到了,楼兰古城就在附近。” 周镇宇向四周张望,哪里有城堡的影迹? 到此时,周镇宇才仔细观察此地方,此处亦沙漠亦黄土地,正是五步一黄土地,十步一沙丘堆。 “再往前看看,楼兰古城可能就在沙丘下面。”乌龟说。 此时,一阵猛烈的狂风吹来,吹得沙尘满天飞舞,周镇宇急忙趴在驼背上躲避,只听见耳边阵阵轰隆隆的风沙声,吓得他不敢抬头。一阵时间后,狂风才退去,风沙暴也慢慢消失。 周镇宇抬头向前方望去,透过朦胧的沙尘,周镇宇隐约看见在前方五十米处,出现一座城池,那城池非常大,大得可能有十万平方。 周镇宇惊叫:“龟伯伯,你看,楼兰古城!楼兰古城就在前面!”一边说,一边用手向前方指去。 “看见了,那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城市——楼兰城。” 周镇宇从骆驼上下来,跟着将乌龟从骆驼背上的双峰之间卸下来,然后把两头骆驼的缰绳绑好,再者,他双手捧着乌龟,步向楼兰城。 从远望去,楼兰城墙破败不堪,有多处已经坍塌,虽然这样,仍令人回想起往日的雄伟。 走入楼兰城,只见眼前楼兰城满目疮痍,偌大的楼兰城现在只剩下颓垣败瓦,看上去毫无生机,显得格外苍凉、衰败,可能很久很久没有人在此活动。 “太悲凉了!一千多年过去,仍然记忆犹新。”在城内察看着遗迹,乌龟说道。 周镇宇走到城中心位置,看到一间比较大的房子的轮廓,只听得乌龟说:“这是楼兰国王的大宅!” “金山、银山就在里面?”周镇宇问。 “不是!” “你曾经住过这间大宅?”周镇宇问。 “没有住过!这间大宅对面的房子,才是我住过的地方。”乌龟说。 周镇宇走过一条街道,走进一间只剩下几处断墙的房子。 “对了,就这间。”乌龟说。 “你现在向左走……,再向右走。” 周镇宇捧着乌龟来到一断残墙前面,乌龟说:“金山、银山和金银珠宝就在这里。” “啊?不是!”周镇宇疑惑道。 “就在这里的地底下!……你把我放在地上。”乌龟说。 周镇宇将乌龟放在地上。 “你现在向前走……好!停下!” 周镇宇在距离断墙一米处停下脚步。 “拨开地面上的沙石和尘土。”乌龟一边说,一边朝周镇宇爬过来。 周镇宇蹲下身,使劲用手拨开沙石和尘土,费了很大功夫,终于看见沙石和尘土底下放有一块正方形石板,大概有麻将台那般大。 “撬开石板。” “铁铲在骆驼背上的包裹里。”周镇宇说。 “回去拿!顺便带多点食物和水!” “为什么?” “你去拿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乌龟说。 一会儿,周镇宇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拿着一把铁铲回来。 周镇宇用铁铲撬开石板,然后将石板搬到一边去。 此时,只见刚才被石板覆盖的地方的边角地上有一个凹坑,大概比脚掌大一点。 乌龟爬过来,伸出头来往地上的凹坑察看了一通,又左右摆头朝旁边的地面看了一遍,然后对周镇宇说:“年青人,把我抱起来。” 周镇宇捧起乌龟,只听到乌龟说:“用脚踩在那凹坑上。” 周镇宇用右脚踩在凹坑上。 “用点力!”乌龟说。 周镇宇右脚猛力往下踩,只听见“咔嚓”一声,凹坑左边的地面向两边裂开,竟然在地上露出一个洞口。 周镇宇朝洞内探头瞧去,洞内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见。 “金山、银山就在洞里面。”乌龟说。 周镇宇半信半疑。 “跳下去!”乌龟说。 犹豫了一会儿,周镇宇终于抱着乌龟跳进洞里面。 一跳进洞里,周镇宇感觉像跳进滑滑梯一样,自己身体在黑暗中几乎垂直下降滑下去,吓得周镇宇本能地“哗!哗!哗!”大叫。 在洞壁向下滑行一段时间后,周镇宇感觉“滑滑梯”的斜度缓了,向下下降的速度也慢了,跟着,整个人被抛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因为这时抱着乌龟,没有腾出手做支撑,周镇宇感到屁股被摔得很疼。 在没有任何光线,四周一片漆黑的情况下,周镇宇将乌龟放在地上。 “怎么没有一点光线?”乌龟说。 “龟伯伯,你究竟带我来了什么鬼地方? “年青人,快点火!” 周镇宇从身上掏出火柴,“嗤”的一声,将火柴点燃。 透过微弱的火柴光,周镇宇瞧见这里是一个四十多平方的洞穴,而且看见洞穴的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油灯。 “嗤”的一声,周镇宇从新再点燃一支火柴,然后快步将油灯点燃。 通过油灯的光芒,周镇宇看见桌子的四周摆着几张破旧的凳子,地上还放着一盏油灯。周镇宇迅速把地上的油灯也点燃了。 周镇宇拿着油灯向四周看看,发现洞穴的右侧摆放着许多杂物,包括破烂的衣服、水囊等,最令他惊悚的是,地上还有几具白骨,吓得他连忙走开。 周镇宇发现洞穴的左侧连着一条通道,此时,乌龟正爬进通道,并说道:“年青人,拿着油灯跟着我。” 由于乌龟爬得比较慢,周镇宇只能拿着油灯在通道内缓慢前行。 “龟伯伯,还未看见金山、银山,到底有没有?” “你跟着走,快到啦!”乌龟说。 越往前走,周镇宇感觉通道有点陡,一直朝下延伸。 再往前走,周镇宇逐渐听到少许的滴水声。 再走远些,周镇宇看见前方又是一个洞穴,此洞穴比较大,远端竟然是一个小水塘。 此时,乌龟继续向前爬行,速度比平常快许多,看起来是非常焦急赶往前方的小水塘。 突然,小水塘里传来阵阵拍击水的声音,紧接着,小水塘里竟然爬出一个乌龟。 周镇宇一下看傻眼了,怎么忽然又冒出一个乌龟。 二十四章探秘楼兰古城(三) 周镇宇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细看,只见此龟个头比龟伯伯大些许,龟背上的壳呈棕褐色。 两龟相遇,互相伸出头来相互摩擦,再摩擦,周镇宇看见两只乌龟的眼睛都流出了眼泪。 “亲爱的,我们分开有多久?”乌龟说。 “有一千多年!”棕褐色乌龟说。 周镇宇惊呆了,又来了一个会说话的乌龟。 “这里一片漆黑,这些年,你过得可好?”乌龟说。 棕褐色乌龟回答:“在水塘里吃些水藻及浮游生物,勉强可以度日。” 两只龟久别重逢,互诉衷肠,也懒得理会旁边的周镇宇。 周镇宇独自观察洞内的状况,原来,洞内空空的,没有一件物品,小水塘上方的洞壁渗出水来,“嘀嘀嗒嗒”地滴落在小水塘内,小水塘的水满满的,从塘边溢流进一个深渊,周镇宇朝深渊望去,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视察洞内完毕,周镇宇走到两只乌龟旁边,说:“你们俩别顾着卿卿我我,也要理睬一下我,龟伯伯,金山、银山到底在哪里?” 乌龟爬进小水塘,棕褐色乌龟也跟着爬了进去。 乌龟在小水塘里游戈了一会儿,抬头露出水面,对周镇宇说:“根本就没有金山、银山,是我骗你的。” “啊?”周镇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我当时跟你讲的故事,其实是公主收养了两只乌龟,而不是一只。”乌龟说。 “你来楼兰古城的目的是……”周镇宇诧异说。 “与我所爱的乌龟相逢,永不分离。”乌龟说。 周镇宇的心一下子掉落深渊:原来我就是一个凯子,千辛万苦、长途跋涉来到楼兰古城全是被乌龟利用的,只不过是为它寻觅旧爱。 “你这个龟孙子!”周镇宇怒火中烧说。 “我本来就是我爷爷的孙子,你骂得没错,我无所谓。”乌龟说。 周镇宇听了这话,肺快要炸了,什么时候了,还嚣张。 “你不怕我杀了你?” “一千多年了,日夜祈盼能与所爱的乌龟相见,终能如愿,死而无憾!” 如此骗人的乌龟,居然大言不惭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周镇宇拿它真没办法。 “我也不彷碍你们相亲相爱,这洞穴哪里有出口?”周镇宇问。 “好像只有一条,就是你们进来时的路,你试一试?”棕褐色乌龟怕周镇宇动怒,战战兢兢说。 周镇宇扭头转身就走,来到之前的洞穴,找到滑下来时的洞口,将油灯放在地上,然后纵身跃入洞内,用力向上爬。 周镇宇向上爬了几米,感到洞壁比较光滑,每爬一步,都要耗费很多体力,还需要身体紧贴洞壁,用以增大摩擦力,才不至于滑下来。 周镇宇努力再向上爬行两米,已感到气喘吁吁,一不留神,双手没贴紧洞壁,整个身躯从“滑滑梯”上滑了下来,摔倒到地上。 坐在地上,周镇宇感到全身没多大力气,手与脚都有些酸麻,歇了好久,好像恢复些力气,周镇宇再次纵身入洞口,这次有些经验,爬行远了些,大概有十米远,已感到浑身酸麻,一不留神,又从“滑滑梯”上掉了下来。 周镇宇心想,如此爬行,可能爬不上地面,越想,周镇宇心里越害怕。 周镇宇拿起油灯,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小水塘前,对棕褐色乌龟说:“那个洞口离地面有多深?” “我听楼兰国王说过,大概有一百来米。”棕褐色乌龟说。 听了这话,周镇宇心情跌落到冰点。 “我跟你直说,我们下来以后,国王曾经派遣人想爬上地面去,但都没有成功。” “啊?啊?”周镇宇脸无表情。 棕褐色乌龟说:“那次猛烈的风沙暴来临,很多人逃离出楼兰城,唯独国王和王妃没有走,带着十个随从和我下来这个洞里,准备等风沙暴过后才上去地面,遗憾……遗憾再了上不去了。” 乌龟插话道:“那个楼兰国王真可恨,将我落下了,硬生生将两个相爱的乌龟分开,从此天隔一方。” “后来怎么样?”周镇宇急不及待问。 棕褐色乌龟说:“在洞里,他们将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最后……最后勇敢的随从跳进这水塘边的深渊里,再也回不来了。没勇气的随从不敢跳进深渊,最后也饿死了!” 周镇宇立刻想到洞内那几具白骨,可能就是没勇气随从的骸骨。 “国王和王妃最后怎么样?”乌龟问。 棕褐色乌龟说:“随从全部都死了,国王和王妃也只有……只有跳进深渊!” 周镇宇一屁股跌落在地上。 周镇宇看看背包里的食物,估计最多能吃七、八天。 周镇宇觉得即将面临死亡,心境也豁达了,这两天时常来到小水塘边,与两个乌龟说说话,周镇宇是这么想来着,就快要死了,那就不要跟乌龟结下梁子。 “龟伯伯,我还是叫回这个称呼!至于那个,就叫龟伯母!”周镇宇说。 “年青人,你不计前嫌,真是大人有大量,真是一个大好人,可惜……可惜我一时糊涂,带你入绝路,真的对不住。”乌龟说。 “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周镇宇豁达说。 “年青人,你的功法修练得怎样?” 周镇宇运“气”,然后从指尖射出一道气束,说:“已经达到丙级修为。” 乌龟说:“可喜可贺!我的吐纳之法对你有些帮助!我扪心自问,我的吐纳之法绝没有半点骗你。” “这个我知道。”周镇宇说。 又过了三天,周镇宇看着背包里的食物已经不多了,感到自己生存的时间越来越少,心情起伏,思绪万千,想到:姬律,童心明,公孙先生,小黑,谢木谢尔以及古丽扎尔,往事如烟,历历在目。 遐想一通之后,周镇宇决定是时候离开了。 周镇宇来到小水塘边,将背包里剩下的食物全部取出来,放在地面上,对两只乌龟说:“龟伯伯、龟伯母,这些食物给你。” 周镇宇趟水走过小水塘,来到深渊前,他说:“龟伯伯、龟伯母,保重,我去了,最后祝你们永结同心,携同偕老,长命万岁。” 两只乌龟齐声说:“年青人,好人有好报,祝你好运!” 周镇宇朝着深渊一跃而下,在身体下落的过程中,周镇宇只听见瀑布下落时的落水声。不知过了多久,周镇宇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窜进水里,在黑暗中,他让自己身体在水里往下沉,下沉几米,就碰到底了。 周镇宇在水里四周游动,才发现这里就是一个水只有几米深的小水池,而且在水里游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现鱼、虾一类的东西,感觉只有空荡荡的一池水。 “难道我就死在这黑暗无边的楼兰古城的地底下?”周镇宇头脑想着,突然,他想起,跳下深渊时,下落的过程中,有一处洞壁透露出少许光线,于是,他决定去瞧瞧,心想,说不定光线之处可能有一线生机。 周镇宇回忆刚才一刹那的光线来源,判断好方向之后,周镇宇沿着洞壁往上爬,幸好,这里的洞壁没那么光滑,攀爬起来比“滑滑梯”好多了。 费了很大力气,周镇宇才攀爬了八、九米高,此时,周镇宇的手往上一探,感觉是一个洞口,周镇宇顿时心花怒放,双手用力将自己身体撑起来,一下子钻进洞里。 进洞以后,周镇宇看见前方透来一丝光线,于是,周镇宇站起身来,朝光线方向走去。 越往前走,光线越来越明亮,再走前些,光线亮得简直是光茫四射。 在光茫中,周镇宇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一个出口,周镇宇探头出去瞧瞧,只见左方向射来万道光茫,耀眼得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周镇宇抬右脚跨出洞外,感觉无处着力,就像踩在空气中,周镇宇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种像与姬律身处“空间隧道”的一样感觉,此时此刻,周镇宇顿感兴奋不已。 不加细想,周镇宇决定一试,双脚齐齐跳入万道光茫之中,一进万道光茫之中,周镇宇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只能跌落在万道光茫之中,并且身躯在万道光茫之中滚下去,由于前方射来的万道光茫太过强烈耀眼,连睁开眼睛都感到很不舒服,所以周镇宇干脆闭上眼睛。 周镇宇闭上眼睛在万道光茫中翻滚着,不停地翻滚着,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此过程中,周镇宇昏昏欲睡,再次遐想连翩:想到崖山海战、想到与姬律一起遨游星际、想到自己攻城拔寨、想到收降小黑、想到与古丽扎尔的舒心之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不知翻滚了多远,最后,周镇宇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推了自己一把一样,总之,周镇宇感觉自己身体被推射出去,被抛向半空中,然后跌落下来,此时,周镇宇慌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跌落在山坡上,屁股被摔得满疼的。 疼痛之余,周镇宇忽地里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还在死亡边缘挣扎,怎么现在能重见天日? 周镇宇往身后的山坡望去,光秃秃的,看不到有洞穴的痕迹,显然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周镇宇向天空望去,此时正日上三竿,中午时分。 二十五章穿越地球到美国 一阵阵嘈杂声从山下传来,周镇宇朝下望去,只见很多人在山涧河流中忙碌着。 确实是很多很多人,周镇宇朝下望去,蜿蜒曲折的山涧河流中人潮汹涌,热闹非凡。人们正弯下身躯忙碌地干着活,那些人干活的精气神,个个看上去满带劲的。 那些人究竟在干什么呢?周镇宇心里纳闷。 周镇宇走到山涧中,仔细一瞧,在弯下腰干活的人群中,竟然出现有不少洋人,因为在周镇宇脑里的记忆中,洋人就是这个相貌。其中几个还叽里呱啦说着洋话,周镇宇一听,断定他们说的是英语,心中更加断定他们是洋人。 看上去在山涧干活的人,也不全是洋人,其中有一些人相貌跟周镇宇相貌同出一辙,显然是中国人,另外还有一些黑人,甚至还有一些周镇宇从未见过的人种。 周镇宇心想:难道我回到轩辕星球?看来又不像,以前在轩辕星球,除了中国人,没见过其他人种啊! 周镇宇心里又想:不同的人种,用盘子盛些山涧河流里的泥土和沙石,在河水中淘来淘去,难道他们能淘出宝贝出来?但看他们那股干劲,也不像在干傻事。 周镇宇心里嘀咕,我大难不死,到底来到什么地方? 周镇宇来到一个中国人身边,战战兢兢说:“你好,兄弟,这里是什么地方?” 中国人打量了一下周镇宇,感到莫名其妙,对周镇宇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你来这里干啥?” “确实不知道!”周镇宇说。 “这里是萨达拉门托市,这座山叫做比达利山。” “萨达拉门托市属于哪个州?” “属于加州。” “在中国没听说有这个州?”周镇说。 “这里是美国!” “美国与大英帝国是同一个地方吗?”周镇宇问。 “美国就是美国,这里离大英帝国很远!我们中国跟美国隔了一个辽阔的太平洋。” 周镇宇懵圈了,难道自己穿越了?难道自己从地球的一边,也就是楼兰古城,穿越了地球的内核,来到地球的另一边——美国。 周镇宇很久才回过神来,对中国人说:“你们在河流淘什么?” “淘金!” “这河流有很多金子吗?”周镇宇问。 中国人说:“这里当然有很多金子,我从中国离乡别井来这里,就是为了淘金,就是为了能发家致富。” 周镇宇沿着山涧河流边下山,随处看见有人在淘金,甚至此河流从山涧流入平原地带,依然可以看见在河两岸淘金的人们络绎不绝,他们之中,有些说着汉语,有些说着英语,有些说着连周镇宇都听不懂的语言。 周镇宇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山脚下,放眼望去,不远处出现一幢幢密集的房屋,像是一个小城市,应该就是刚才中国人所说的萨达拉门托市。 走进萨达拉门托市,穿过几条街道,周镇宇看见街道两旁几乎都是木制的房屋,每条街上只有零星的几间商店和铺面开着,整个城市看上去人流不多,显得比较冷清,可能是大部分人都去山涧、河流里淘金的原故! 在萨达拉门托市游荡了一会儿,周镇宇百无聊赖地向东走,转过一个山坳,发现前面有一个村庄,周镇宇就朝村庄走去,转眼就来到村庄。其实这村庄就是一条街道,街道两旁建起一幢幢木制的房屋。 在街道上走着,周镇宇头脑里想着下一步该干什么? 突然,有个坐在房子廊前的洋人老头对周镇宇用英语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话。 周镇宇听不懂洋老头说啥,只能对他摊摊手,示意自己听不懂英语。 此时,街道斜对面传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伙子,他问你要不要租房子?” 周镇宇心想,噢,原来是这样。接着又一想,反正现在自己没地方落脚,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周镇宇向街道斜对面转身,原来那里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国妇女,周镇宇向她招手,于是,中国妇女走了过来。 “大婶,你问洋老头有啥样子房子?” 洋老头带周镇宇和中国妇女来到一间木制的房屋前,周镇宇打开门,进去一看,立刻出来,对中国妇女说:“这房子太小了,你问洋老头有没有大一点的房子?” 洋老头又领着他们俩走过几间房子,来到一间比较大的房子前,周镇宇进到房子看了一下,觉得正合适,就对中国妇女说:“这间房子正合我意,你问洋老头,租金怎样算?” 中国妇女嘴上说着,加上手势搭够与洋老头沟通一番,然后对周镇宇说:“洋老头说,一个月租金需要三美元。” 周镇宇拿出一块姬律给的金锭,对洋老头说:“这锭金子能租多长时间?” 洋老头接过金灿灿的金锭,玩命地揣摩着,口里满意地说道:“ore than six onths!” 中国妇女说:“可以租六个月有余!” 洋老头拿起金锭,喜洋洋地离开了。 中国妇女说:“这老头名叫麦卡锡,这条街上有一半的房子属于他的。” “大婶,我叫周镇宇,来自浙江婺州。” “来美国的,很少听见有浙江人。” 周镇宇心想,我总不能说我是从xj穿越地球而来! “我的家乡穷得叮当响,我想过来美国淘金。”周镇宇说。 “你没钱?谁信?你刚才一出手就是一大锭金子。” “那锭金子是我……是我捡来的。”周镇宇只能如此圆场说道。 中国妇女见周镇宇不肯说出真相,自然也不多追究。 “你也来这里淘金的?”周镇宇问。 “对!我们是从广东开平过来,我丈夫名叫李俊,我们先到旧金山市,然后听说这里满地都是黄金,所以跑到这里来淘金。” “为什么不住萨克拉门托市内?那里离淘金的地方比较近。” “这里离淘金的地方是远了一点,但是走惯了,也不觉得累,住这村庄主要原因是这里的房租比较便宜。” 停了一下,中国妇女对周镇宇说:“看你有些钱,但是英语不大灵光,正好街对面有个跟父亲来这里淘金的美国女孩,名叫露易丝,精通汉语,让她教你英语!” 二十六章淘金 晚上,周镇宇到中国妇女家串门,进到屋内,周镇宇见到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中国妇女介绍说:“这位是我丈夫李俊。” 介绍完毕后,周镇宇刚坐下,这时又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膀阔腰圆、蛮有肌肉,李俊介绍说:“这位名叫孔有才,来自广东新会,身手不凡,熟习蔡李佛拳,现住在隔壁。” 三人熟络后,周镇宇说:“李俊大哥,我明天能否可以跟你去淘金?” “当然可以。”李俊说。 第二天,周镇宇买了淘盘、铲子等淘金必需品,跟着李俊、孔有才等一行人走到比达利山,来到李俊他们的营地。 周镇宇一看,此处山涧上方正好有一个落差比较大的瀑布,瀑布顺流而下,李俊他们淘金的地方是瀑布冲洒下一个比较平缓开阔的地带,旁边建有一个帐篷。 这个营地上的人,大多都是住在周镇宇所在的村庄,大家拿出淘金工具,然后一起到山涧河流里淘金。 在山涧河流里,各人干劲冲天地干着活,将手上的淘盘在山涧里淘啊淘,打算从淘盘里淘出美好生活。 李俊特地在山涧里挑选一小撮泥土和沙石,将它铲到周镇宇淘盘里,并对周镇宇说:“镇宇,你试淘一下,看这些泥土和沙石能不能淘出金子?” 周镇宇学着别人的样子,拿起淘盘在山涧河流里淘啊淘,随着时间的流逝,周镇宇发现淘盘里的泥石越来越少,而且越淘,淘盘里的泥石只剩下小石砾而且越加清晰可见。 突然,周镇宇被淘盘里一个黄色的闪烁点给闪了一下眼,他连忙扒开淘盘里的石砾,寻找发光点的所在,仔细一瞧,竟然有一颗比绿豆小一点的赤黄色的东西,他赶紧小心地将那赤黄色的东西捡起来,并且大喊:“淘到黄金了!淘到黄金了!” 孔有才闻声走了过来,看了看周镇宇手上那小丁点黄金石,说:“你有点运气,确实是黄金,但像这样一小颗黄金石,我时常也能淘到,甚至比它大的黄金石,我都曾经有淘到过。” 虽然听孔有才这样说,但是周镇宇还是满心高兴,毕竟通过自己的努力,总算能淘到黄金。 周镇宇小心地把这颗小金石放进一个瓶子里面。 突然,有一队洋人闯进营地里,看上去年纪不大,大多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小混混,走在最前头的两人手里拿着左轮手枪。 营地里的人们看到这队洋人的阵势,即时将手头的工作停了下来。 走在最前头的洋人挥了一下手,他们的队伍中走出一个满头卷发的人,领头的洋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卷发的人倾听之后,就用不大标准的汉语大声对营地的人们说:“这个地方是块风水宝地,我们大哥理查兹一早就认了这个地方,如果你们想在这里淘金,得每人每月交五美元给我们的大哥。” “哇塞,五美元,那不是够了两个月的伙食,如此勒索,也太那个了……。”营地里淘金的人们心里都这么想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 “卷发”说着,用手指了一指领头的洋人,说:“这位就是我们的大哥理查兹。” 理查兹得意地扬了一扬手里的左轮手枪。 “卷发”点算着营地里的人数,说道:“你们这里一共有四十个人,每人五美元,总共得交二佰美元。” 营地里一阵沉默,大家都没吭一声。 “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出来!得交二佰美元!”“卷发”再次发号施令说。 “这块风水宝地许多人抢着要,已经有人出三佰美元想来这里淘金。你们这帮人,不交钱,就得滚蛋!”“卷发”继续发怒说。 周镇宇想着要不要出手,但是再往深一想,如果使出“特异功能”,准保以后不能在这呆了。 这时,理查兹走到山涧中,左脚一抬,把一个淘盘踢翻,跟着,右脚再起,又把另外一个淘盘踢飞,并且口中说道:“t out!” 营地里唯一一个洋人淘金者看见理查兹踢飞自己的淘盘,怒火中烧,拿出铲子朝理查兹挥去。理查兹躲避不及,“啊”的一声,手里的左轮手枪被铲子打飞,手掌也被打伤,还渗出血来。 另一个手持左轮手枪的人物,见此状况,跑上前来,抬起右手,准备射击。 身处旁边的周镇宇来不及细想,牵着“勇敢”的洋人,一起拔腿就跑。 “砰!砰!”两声枪响,幸好,没有打中。 此时,理查兹捂住渗出血的右手掌,痛得呱呱大叫。 持枪的洋人对着营地里的人们怒气冲冲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英语。 “卷发”接过话题,对营地的人们说:“我们的二哥坎贝儿发话,再不走,全部都得挨枪子儿。” 此时,坎贝儿身后的那一班小混混冲进山涧里,将地上的淘盘、铲子等工具一一踢翻并且扔到一边去,而且还动手驱赶营地里的淘金者,甚至动手打人。 孔有才愤怒极了,攥紧拳头,看样子随时会发作。 坎贝儿见孔有才这模样,用枪顶着他的额头,并且说了一通英语。 李俊走上前来,拉住孔有才,并且对他说道:“我们还是忍着点!” 李俊见现时情况,恐怕已没可能继续淘金作业,于是对大伙说:“我们收拾东西,走!我们去河流下游另外找一个淘金的地方。” 大伙捡起被小混混扔远的工具以及收拾其他淘金的行头,怏怏不乐地离开营地,顺着河流的方向,下山寻找下一个淘金点去了。 周镇宇牵着“勇敢”的洋人逃离营地,他们俩今天敢情不敢在比达利山呆了,怕被理查兹一伙碰见,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周镇宇没事可干,决定回家。殊不知,那位勇敢的四十多岁的洋人也跟着周镇宇屁股走。 “我要回家,你干嘛跟着我?”周镇宇说。 勇敢的洋人也跟周镇宇说了一通英语。 俩人等于鸡同鸭说,只能干瞪眼。 一路上,俩人再也没有语言上的沟通。 二十七章西部牛仔 周镇宇回到村庄,走到自己住的房子前,竟然看见“勇敢”的洋人也走了过来,并且走进街道另一边正对的房子里。 “啊!他跟我正好打对面!”周镇宇口中自言自语着。 周镇宇迟疑一会儿,好奇地走到街道对面的房子前,敲了二下门。房门打开,赫然出现一个黑发碧眼、身材高挑且凹凸有致的洋妞,周镇宇被眼前“风景”愣了一下神,忽然想起李俊的老婆说过自己房子对面住着一个叫露易丝的美国女孩,周镇宇脱口而出:“露易丝!” “嗯?嗯?”女孩诧异道。 周镇宇接下来就没有第二句话了,只能干焦急,因为他不会说英语。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露易丝突然来上一句汉语。 周镇宇记起来了,李俊的老婆说过,露易丝精通汉语。 “这条街上的一位中国大婶告诉我的,说你叫露易丝。” “你有什么事情?”露易丝问。 周镇宇一时哑了,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勇敢”的洋人从里屋出来,对周镇宇说了一通,跟着,又对露易丝说了一堆英语话。 露易丝听明白了,对周镇宇说:“他叫布朗,是我父亲,多谢你出手相助,救了我父亲。” “举手之劳,不用谢。” “你叫什么名字?” “周镇宇!” “还有什么事?”露易丝问道。 周镇宇脑子里忽然有个想法,于是说道:“你能否教我英语?” “可以,但是要交学费。” “多少钱?” “十美元,包教会!” “五美元行不行?”周镇宇说。 露易丝敢情没想到周镇宇会讨价还价,一时答不上来。 “看在我出手帮了你父亲的份上,你就通融一下,好吗?” “成交!”露易丝爽快说。 反正怕理查兹记着一铲子之仇,周镇宇与布朗暂时不敢去淘金,正好让周镇宇逮住机会,整天黏着露易丝学英语。 露易丝还真用心教周镇宇英语,从a、b、c到字母发音,还有单词以及语法都一一赐教,加上周镇宇天生聪颖,最主要是整天有个大美人陪着,周镇宇怎能不上心。在与露易丝说教及谈笑间,几天下来,周镇宇的英语水平已有不少的长进。 十来天过去,布朗想着,理查兹应该淡忘铲子伤手的事,于是就跟周镇宇一起回到淘金的队伍中去。 白天,周镇宇跟着李俊他们一伙人,热火朝天地干起淘金;晩上,他总是缠着露易丝,在学习另一门语言中前行。如此快节奏下,不知不觉中,周镇宇体现到了另一番充实的生活经历。 这天,露易丝从萨达拉门托市买了食物及日常用品回来,刚踏进村庄街道,只见身后冲上来一帮洋人,其中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露易丝逮住,然后拖拽她往后走。 露易丝手里的物品丢落一地,她受制之余,双腿乱踢,口中惊恐地嘶叫。 这时,只听见理查兹用英语说:“把她的嘴给堵上!” 露易丝的嘴被人用布条给堵上了,她只能怒目圆瞪而不能言语。 这时,一匹快马从对面街道尽头飞奔而来,顷刻,冲到这群人面前,马背上的洋人,头戴宽沿高顶毡帽、身穿牛仔服、脚踏一双高筒皮套靴、颈围一条大花方巾,用英语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女人,你们吃了豹子胆?” 理查兹打量了一下“牛仔”,用英语说道:“哪条道上的朋友,胆敢单枪匹马管老资的事?” “牛仔”用英语说:“你强抢民女,这事我管定了!” 理查兹对两个钳住露易丝的小混混用英语说道:“不管那“牛仔”,看来他没什么来头,你们继续拖着那女孩走,我看那“牛仔”拿咱们怎么办?” “牛仔”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用英语说:“放开那女孩,谁再走一步,我可就开枪了!” 此时形势剑拔弩张。 理查兹见竟然有人比自己先拔出枪,心中微微怯了一下,用英语说道:“此女孩的父亲打伤我,我找不到她父亲,当然得用她来充数。” “岂有此理!双方打架,理应当事人坐下来商量,该赔偿就得赔偿,关第三者什么事,就算是他女儿也不行,你这叫威胁、绑架,绝不容许!”“牛仔”怒气用英语说道。 理查兹发觉与“牛仔”沟通不畅,马上对旁边的坎贝儿使眼色,然后带有温和的语气用英语对“牛仔”说:“兄弟,大家好好说话,有什么事情,放下枪,坐下来慢慢谈。”接着,理查兹吩咐手下两人松开钳住露易丝的手。 “牛仔”看见气氛好像缓合了,想着对方也该明白事理,于是在马背上徐徐将左轮手枪放入枪袋。 正在此时,理查兹与坎贝儿同时迅速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对准“牛仔”,然后……。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牛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从枪袋取出左轮手枪,打开保险,扣动板机。 “牛仔”动作一气呵成,比理查兹与坎贝儿快上一点,只听见“砰!砰!”两声枪响,理查兹与坎贝儿拿在手里的左轮手枪,竟然给“牛仔”一枪一个准的打飞了。 此番景况,吓得理查兹与坎贝儿全身直哆嗦,他们手下那帮小混混更是呆若木鸡。 “还不快滚,你们这帮流氓,谁走慢了,等着挨枪子儿。”“牛仔”大声用英语说。 理查兹枪也不敢捡,带着那一帮小混混落荒而逃。 露易丝拿走塞在口中的布条,喘了一口气,恭敬对“牛仔”用英语说道:“多谢壮士搭救,真的非常非常多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牛仔”谦虚用英语说道。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布特兰!” “能否到舍下一坐?” 布特兰在马背上稍有迟疑。 “只是备些茶水,以示感谢!” “恭敬不如从命。” 此时,村庄里的人们听到枪声,纷纷跑出门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枪战的场面倒没有瞧见,反而看见露易丝和布特兰一起走在街道上,并且一起进到露易丝家里。 二十八章打劫 周镇宇淘金回来,晩上照例走进露易丝家里,准备让露易丝像往常一样教他学英语,周镇宇一进门口,赫然发现露易丝家里才赶上吃晚餐,而且餐桌旁还端坐着一个“西部牛仔”。 露易丝见周镇宇进门,顾不上嘴里还吃着薯片,赶忙起身说:“周镇宇,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吃晚饭,你吃过没有?一起来!” “我吃过了!”周镇宇说。 “这位是……?”周镇宇接着问。 “噢!我忘了介绍,这位叫布特兰,今天英明神武,从理查兹那帮小混混手里救了我,如果不是他见义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啊?理查兹寻“仇”来着?”周镇宇问。 “yes!”布朗答上一句。 “y na is butn ”布特兰说,并且伸出右手。 “我叫周镇宇。” 两只有力的手握在一起。 “今天晚上有点事,我就不教你英语了。”露易丝说。 周镇宇灰溜溜地从露易丝家里出来,回到街道对面自己的家里。 回到家里,周镇宇盘腿坐下,练起气来。练着、练着,周镇宇偶然向窗外望去,借着皎洁的月光,竟然看见露易丝与布特兰一同走出家门,在街道上漫步。 周镇宇趴在窗台上张望着俩人,心里臭骂:还说有事,不就是为了约会,美国女孩太可怕了,刚认识,就……。 周镇宇继续着生活,不停地淘金,不停地学习英语,期间,最让周镇宇感到不快的是:只要布特兰出现,当天晚上的英语课肯定就被露易丝搁置一边,然后,布特兰带上她,或去散步、或骑马去萨克拉门托市兜转上一圈。 经过三个月的不懈努力,周镇宇现在基本能听懂别人所说的英语以及能勉强应付日常的英语会话。 一天,周镇宇在营地里淘金,午饭的时候,他坐在孔有才的旁边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抬头一看,看见孔有才鼻青眼肿的,就问:“你跟别人打架了?怎么弄得像猪头似的?” 孔有才靠近一点,轻声说:“我去打拳,那钱贼好攒,……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 “看你鼻青脸肿的,打拳不危险吗?” “我也没办法,打拳就是为了攒多几个钱,你看,现在这个营地,比不上以前那个,能不能吃饱饭都成问题,况且淘金这玩意,半死不活的,攒不了大钱。”孔有才说。 “有空的话,能否带上我,我也想见识见识打拳。” “嗯!有空再说。”孔有才说。 晚上,吃过晚饭,周镇宇敲响露易丝的家门。 露易丝打开门,看见是周镇宇,说道:“什么事?” “当然是来学英语!” “今天我有事,不能教你英语。” 周镇宇往里屋瞧瞧,赫然看见布特兰坐在厅堂的沙发上,周镇宇终于明白了。 露易丝接着说:“你的英语水平差不多达标了,基本上能与别人会话,以后不用天天晩上都来上课,找些其他事情干!” 周镇宇心想,你这话的意思不是明摆着送客吗? 吃了闭门羹,周镇宇索性去到一个偏远僻静的地方,专心修练“气”功,“哒!哒!哒!”一轮手指发功“扫射”,在地上打出一个个凹坑。 回到家里,周镇宇意犹未尽,继续盘腿练习“气功”,一段时间后,开始修练乌龟的吐纳之法,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周镇宇倒头便睡。 等到周镇宇猛然扎醒,向窗外一瞧,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连忙快速梳洗,出到门外一打听,淘金的人们早已出发了,周镇宇赶忙离开村庄,向淘金的营地走去。 走到山坳口,周镇宇看见一男一女两个洋人,像是夫妻模样,打发远正向这边走来,这对洋夫妻有说有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正在这时,远处山坡转弯处突然冒出三个洋人,小跑着朝这对洋夫妻赶过来,三个洋人走近这对洋夫妻,其中两人突然拔出匕首,从身后将匕首架在男的脖子上,并且将他的手也反腕擒住,用英语说道:“打劫!” 那女的被这情形吓得不得了,正想叫喊,这时,第三个洋人行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将她钳住。 此时,那男的被摁倒在地上,脖子上还架着匕首,不敢半点动弹,只听到有声音:“不许动!如果敢动,弄死你!” 男的被搜遍全身,身上的一个索口袋子被搜走了。 周镇宇终于看清楚,打劫的三个洋人正是理查兹的手下小混混,其中两个,周镇宇印象中曾经见过。 周镇宇目睹眼前状况,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不动声色,这时,周镇宇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其中一个小混混敌视着周镇宇,并对周镇宇用英语说道:“看什么看,快点走,不然的话,连你也一起打劫。” 周镇宇不吭声,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接着,小混混对女的上下其手,女的吓得浑身直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最后,小混混从她身上搜出一些钱币,一并拿走了。 三个小混混拿到钱财,吹着口哨,跟着周镇宇方向走了,临走,还不忘对男的用英语说:“不许声张!” 这对洋夫妻钱财被人抢走了,只能互相抱头痛哭。 周镇宇故意放慢脚步,三个小混混很快赶了上来,经过周镇宇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小混混用英语对周镇宇说:“走那么慢干啥,信不信打劫你!” “我很害怕!”周镇宇用英语答道。 三个小混混哈哈大笑,往前走去。 才走出三步,三个小混混听到后面传来英语声音:“打劫!打劫!” 三个小混混转头往回看,发现声音正是周镇宇发出的。 “你有病啊?乱吠什么?”一个小混混怒气对周镇宇说。 “我没病,我就是要打劫你们三个,你们打劫别人,感觉很爽,我也想试试那样的感觉。” “我们不打劫你,你反倒打劫我们,真是天下奇闻!”一个小混混嗤笑说道。 “我不只打劫,我要除暴安良,我要你们三个的命!”周镇宇字字清晰说道。 二十九章除暴安良 三个小混混看见周镇宇杀气腾腾的样子,开始有点慌了,正想拔出匕首应付。 说时迟,那时快,周镇宇左手向前一指,一道气束从食指尖喷射而出,“砸”到一个小混混额头,小混混脑袋犹如被人一拳砸中,立即被打翻倒地,紧接着,周镇宇右手一扬,同样一道气束激射而出,打在另一名小混混的脖子上,同样将他掀翻在地。 第三名小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一下子懵圈了,打住一秒之后,才回过神来,立刻向后抱头鼠窜。 周镇宇出手打翻小混混这一幕,被洋人夫妻瞧见,他们感到匪夷所思,世上竟有如此神人。 这时,周镇宇跑上两步,一脚踹在想逃跑的小混混的屁股上,那小混混立刻被踢飞出去,像狗吃屎似的扑倒在地上,周镇宇冲上去,左手及左腿摁住他身躯,右手从他腰间拔出匕首,用力在他颈脖上一抹,来个匕首刎颈,一下子解决了此小混混。 被打倒在地的两个小混混,本来痛得呱呱大声,现在看见同伙如此光景,吓得屁滚尿流,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拼命快跑。 了结一小混混之后,周镇宇起身,跨上两步,瞄准,奋力掷出手中的匕首,匕首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中一个逃跑的小混混的背门,小混混应声倒下,一命呜呼。 周镇宇继续向前奔跑,追赶最后一名小混混,跑了七、八步,周镇宇右手向前一指,从指尖疾射出一道气束,精准地打在小混混的小腿上,小混混像被人从后打了一棍一样,重心前扑,正好倒在洋人夫妻面前的地上,周镇宇快步赶过来,将他摁住,刀光闪处,同样来个匕首刎颈,结束了此小混混的生命。 洋夫妻俩人看见周镇宇砍瓜切菜般就解决了三个小混混,动作快捷迅速,犹如行云流水,且豪气干云,还稍带点暴力,特别看到周镇宇使出指尖喷“气”,如此神乎其技的特异功夫,使得洋人夫妻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只因心中对周镇宇的戒心未除,所以夫妻俩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等待周镇宇发落。直到周镇宇给他们递上索口袋子和钱币,夫妻俩心里才踏实过来。 周镇宇用英语说道:“我从小混混身上搜出来的,不知有没有遗漏,你们点点数。” 夫妻俩接过袋子和钱币,男的慌忙用英语说:“没有!没有!正好是这个数!……多谢壮士出手相助,多谢……。” 周镇宇忽然用英语来上一句:“你们好像带很多钱在身上?” 男的用英语说:“这可是我大半年的淘金苦命钱,我叫米勒,住在山坳前面的村庄,今天一大早,我们夫妻俩拿着用了大半年时间淘到的黄金石到萨达拉门托市的金铺兑换金钱,不知什么原因,就给三个小混混盯上了。”男的最后还补上一句:“我们原本打算兑换金钱以后,准备到东岸的大都市谋个职位。” 周镇宇用英语说:“我也是住在那村庄,怎么淘金的时候从未看见过你?” 米勒打量一下周镇宇,用英语说道:“我跟你们中国人不在同一个营地淘金,我跟美国人、欧洲人,还有墨西哥人在一起淘金。” 沉吟一会儿,周镇宇用英语说道:“我估计你们用黄金石兑换金钱的时候,已被小混混盯上了,恐怕还有其他小混混认得你们,而现在三个小混混都死了,我怕其他小混混会记在你们夫妻俩的账上,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此地,以免多生事端。” 女的用英语说:“我们现在回家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祝你们一路顺风!” 米勒上前紧紧握住周镇宇的手,用英语说道:“非常非常感谢你帮我们拿回血汗钱,如果以后有缘再见或者用得着我的话,定当鼎力相助,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以后再说!” “恩公尊姓大名?得让我好好地记在心里,以图日后报答。” “周镇宇!” 一天,周镇宇正在营地淘金,孔有才拿着淘盘走了过来,然后也默默地拿起淘盘在周镇宇身边淘起金来,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孔有才凑近周镇宇耳朵说:“今天晩上有拳赛,你去不去?” “当然去!”周镇宇大声喊出来,猛然发觉自己失态了,赶紧向四周瞧瞧,幸好没人注意他们俩。 “你如果去的话,得请我吃晚饭。”孔有才说。 夜幕降临,营地上的人们停止了淘金工作,纷纷回家去了。 周镇宇与孔有才来到萨达拉门托市,进到一间中餐馆,然后点菜吃饭。 饭局中,周镇宇问孔有才:“你那么拼命攒钱,为的是什么?” “我想攒多一点钱,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家乡建上一间大房子,然后娶妻生子。” 晚上八点一刻钟,孔有才与周镇宇走出中餐馆,由孔有才引路,在市内街道上左窜右拐,不大一会儿,走进一条比较僻静的巷子,巷子的中间处,开有一个门口,门外站着两个黑肤色的彪形大汉,孔有才带着周镇宇走了过去,两个彪形大汉对他们俩进行搜身,确认没有武器,才放他们俩进去。 进到里面,面前一条长长的走廊,在一处走廊旁,孔有才领着周镇宇走进一间房间,说:“这间房是我们拳手的休息室。” 过了二十来分钟,孔有才光着膀子和赤着脚与周镇宇走出休息室,来到走廊尽头,面前呈现出另外一种景象。 原来里面是一个比较宽阔的场子,场子中央建有一个一米高的擂台,擂台的四个边上用绳索围着,擂台的外面四周是观众席,摆放着一排排椅子。 现在场子里已经聚集了二、三佰号人,而且人数不断增,现场已然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孔有才向左手边一指,对周镇宇说:“如果你买我这场拳赛赢,可以到那边投注。” 紧接着,孔有才低声对周镇宇说:“你向前看观众席,坐在一张大班台后面的,就是这个场子的话事人,名叫史密斯。” 周镇宇透过微弱的灯光望去,只见坐在大班台后面的史密斯明显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头,西装笔挺的,看上去,年纪不到三十岁。 三十章腾空剪刀脚 这时,长长的走廊里走出一帮人,为首的那位像孔有才一样,也是光着膀子和赤着脚,皮肤褐黑色,身型看上去十分健壮,他见到孔有才,咕噜咕噜地对孔有才说了一通话。 孔有才不理他,小声对周镇宇说:“这个就是我今天晩上的对手,墨西哥人,名叫塞雷斯。” 这时,场子里的人们朝这边蜂拥而来,有的对孔有才指手划脚评论着;有的围着墨西哥人起劲地赞赏着。总之,现场一片嘈杂声。 过了一盏茶时间,人群陆续散去,纷纷转移到投注处,个个争先恐后下注,投注处传出英语声、墨西哥语声,还夹杂着些许中国话和一些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一段时间后,投注台后面的工作人员用英语大声喊:“拳赛即将开始,大家买定离手,赶快投注。” 一个肥胖的中年洋人走过来,用英语对孔有才说:“孔有才,拳赛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准备好了没有?” 孔有才用并不地道的英语回答道:“威廉,准备好了!” 孔有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擂台,他接着围绕擂台转了一圈,向那些血脉喷张的人们举手示意。现场的气氛膨胀,个个人的情绪都躁动起来,有些高喊着孔有才的名字,手舞足蹈;有些起哄着,对孔有才竖起下流的手指,总之,现场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热闹。 孔有才缓步登上擂台,转身举起手向擂台下的周镇宇示意着,并且做出胜利的v手势,现场气氛更加high到极点。 跟着轮到塞雷斯出场、围绕擂台转圈。 此时,场内响起洪亮的英语声音:“先生们,离拳赛开打时间还有四分钟,只剩四分钟了,请大家抓紧时间下注。” 周镇宇想了一想,走到投注台前,拿出五美元纸币,用英语说:“我买孔有才胜,下注五美元。” 这时候,孔有才与塞雷斯各自站在擂台上的对角边上,一名健硕的洋人裁判走上擂台,向俩人招手,孔有才与塞雷斯走到裁判面前,裁判用手势加上语言对他们俩说了比赛的规则:不准攻击裆部、后脑勺,以及不能手指插眼睛。 裁判示意孔有才和塞雷斯各自回到擂台的对角边上,然后他自己站在擂台的中央处,右手向下一挥,拳赛正式开始。 周镇宇在擂台下大声喊:“孔有才,加油!加油!” 这个黑市拳赛没有时间限制,直到比赛的一方被干到趴下,或者一方认输,或者裁判终止比赛,那样拳赛才算结束。 黑市拳赛没有平局,只有胜、负两种赛果。 裁判一声令下,孔有才与塞雷斯相向来到擂台中央,展开架势,蓄势待发。 狂热的台下观众躁动不安,有为自己投注的一方打气的,也有起哄另一方的,叫喊声乱成一片。 擂台上,孔有才试探性打出左前次拳,塞雷斯右手遮挡,挡开此招,殊不知,孔有才左腿瞬间来个横扫,踢向塞雷斯,那才是真招,塞雷斯躲避不及,腰部中了一腿,踉跄后退,幸好很快稳住身躯,继续战斗。 激战中,塞雷斯一记左摆拳,被挡,跟着又来一个右摆拳,孔有才跳跃躲避闪开,塞雷斯冲上前,从下朝上,来一记左上钩拳,孔有才立即双手下压,也化解了塞雷斯这一重击。 拳赛正酣,大概持续了六、七分钟,双方都中了对方几拳,显得鼻青脸肿的,但仍然战斗力不减。 此时,塞雷斯一记右摆拳朝孔有才脑袋砸去,孔有才连忙跳跃闪避,不想,脚底一滑,摔倒在地上,塞雷斯见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连忙飞身扑向孔有才,左手也向孔有才面门砸去。 此时,孔有才侧身倒地,见塞雷斯“飞向”自己,而且左手从上而下向自己面门“劈”下,孔有才感觉塞雷斯招式已经用老了,而且此时他身体空档很大。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孔有才右手掌使尽全力猛撑地,带起他整个身躯微微腾空,双腿在身躯带动下向前踢去,使出一招倒地腾空剪刀脚,左脚踢向塞雷斯面门。 塞雷斯意识到自己的左拳几乎砸到孔有才脑袋,但孔有才的左脚也踢向自己的面门,但是招式用老了,他也没能力改变动作的趋势。 整个场子的人们惊呆了,看见孔有才使出这后发先至的绝招惊呆了。 整个场子鸦雀无声,众人都渴望着看到孔有才使出的惊天腾空剪刀脚结局如何。 “啪”的一声大响,孔有才的左脚背内侧先击中塞雷斯的右脸及鼻梁,塞雷斯整个人像纸鹤一样被踢飞出去。 全场“哗”的一声沸腾起来,喝彩声此起彼伏。 “这动作太美妙了!”有人说。 擂台上,孔有才飞出一脚之后,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向塞雷斯走去,看看需不需要补上几拳,但是看见塞雷斯状况不妙,像死猪似的躺在擂台上一动也不动,孔有才正在犹豫不决时,裁判立刻冲上前来,拦住孔有才,终止了比赛,判孔有才胜出。 观众席上像山洪爆发一样雷动起来!接着响起刺耳的口哨声和欢快的喝彩声!因为这些人投注孔有才能赢,才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惊天一脚,反败为胜,太棒了!太过瘾!”有人说。 “看不出中国人有点功夫!”有人说。 投注错了那些人只能捶足顿胸,自认倒霉。 孔有才走下擂台,周镇宇对他竖起大姆指,说:“你的功夫真棒!厉害极了!” 孔有才与周镇宇回到休息室,过了一会儿,一名工作人员拿着一沓钞票走了进来,对孔有才说:“这是你的酬劳。” “多少钱?”周镇宇问。 孔有才数了一下钱,说:“六十美元。” “赢了拳赛,才这点钱?”周镇宇诧异道。 “没办法,黑市拳赛就是这样子,但是我淘金四个月的收入才够得上这个钱。”孔有才说。 “你刚才使的那一招是蔡李佛功夫吗?” “不全是,拳赛的时候,要灵活运用功夫,见招拆招。” “我能跟你学蔡李佛拳吗?”周镇宇问。 “没问题!” 三十一章入职金铺 一天,露易丝到萨达拉门托市买食物和日常用品,买了一大袋东西正在街上往家里赶,经过一间店铺前,被一个中年洋男人拦住了。洋男人说:“小姐,看你端庄斯文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知书达礼的,我们店里缺一个会计,要不要试一下?” 露易丝心想,怎么天上掉馅饼?这段时间,想着找一份工作,用以帮补家用,怎么就给撞上了,但是……。 “对不起,我未学过会计。”露易丝说。 “会计这种工作,很容易的,只是抄抄写写,用心学一下就行了,要不,我教你也行。”洋男人说。 露易丝有些犹豫。 “先到我们店里看一看,行吗?” 露易丝点头应允。 “你叫什么名字?” “露易丝!” 洋男人领着露易丝径直走向店铺,露易丝看见店铺的招牌处醒目写有“sith”英文字样。 原来这间店铺是一间金铺,门外站着一个彪形的黑人大汉,金铺营业厅里有两名男职员。 中年洋男人领着露易丝上了二楼,说道:“我叫坎特,是这家金铺的职员,主要管理这家金铺的账目,现在缺一个助手。” 坎特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账簿,递给露易丝,说:“这是金铺的账簿,你熟习一下,不懂的问我。” 露易丝翻阅一下账簿,说:“账簿上没写几个字,难道你们这家金铺才做了几笔生意?” 坎特说:“确实没做多少生意,楼下的营业厅只是摆些金饰品撑着门面,这家金铺的主要生意是兑换淘金者送来的黄金石,而现在淘金者送来的黄金石也少了,所以显得账目稀少。” “没多少活干,那还请我这个助手干啥?” “你就试干着,没事可以坐着,反正有薪酬!” “一个月有多少薪酬?”露易丝最关心这个问题。 “那你得问我们的老板。” 坎特领着露易丝走到一间房间前,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露易丝推门进去,这房间比较宽敞,摆放着一些家具和一张大班台,大班台后面坐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露易丝想不到这金铺的老板这么年轻。 “我叫露易丝。” “你可以叫我史密斯。” “史密斯先生,你一个月可以给我多少薪酬?” “十美元!” 露易丝心里暗暗窃喜。 从此,露易丝白天到sith金铺上班。 至于周镇宇,露易丝说了,她现在找到工作了,白天要到萨克拉门托市内上班,有些累,以后晩上就不再教他英语了。 周镇宇想着,反正也是闲着,不如……。 一天晩上,周镇宇敲开孔有才的家门,对孔有才说:“以后晩上,你能否教我蔡李佛拳?” “可以,但是学拳要交学费。”孔有才说。 “多少钱?” 孔有才想了一想,说:“蔡李佛拳招式繁多,我就先教你三个月,那就五美元。” “没问题!我就为你早日建成一间大房子,献上五美元。”周镇宇说。 从此,晩上,周镇宇跑到孔有才家里,或有月色的时候,找一僻静的场所,跟着孔有才学起蔡李佛拳。 周镇宇从蔡李佛拳的初级拳学起。蔡李佛拳讲究灵活运用,步法灵活且稳健,闪、展、腾、挪,一样都不能少,在孔有才的教导下,周镇宇学起蔡李佛拳中的小十字拳、十字截虎拳、铁箭拳……。 本来周镇宇武术功底就不赖,以前在宋朝就是一名猛员,而且在清兵期间经过锤炼,现在孔有才稍一教导、点明,周镇宇对于蔡李佛拳的功法、套路、招式等很快上手,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镇宇在武术上的修为突飞猛进。 在周镇宇学拳期间,若遇上有黑市拳赛举行,孔有才必定带上周镇宇一同前往,或自己上场打比赛,或在擂台下观摩一番,从中对周镇宇指点一二。 一天傍晚,布特兰来到露易丝家里,共进晩餐之后,俩人徒步出外溜达。 周镇宇在家里不经意朝窗外望去,看见布特兰与露易丝肩并肩在街道上走着,怎么瞧怎么看他们俩都是一对情侣。 漫步中,布特兰握住露易丝纤手说:“露易丝,明天我要赶着牛群去东岸城市一趟,这一去,可能要一个月,我不在的日子,你要一切小心。”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你一路上也要小心,保重!”露易丝依偎着布特兰说。 生活继续着,李俊与孔有才为了能衣锦还乡玩命地攒钱,周镇宇这段时间沉迷于学习蔡李佛拳。 至于露易丝,这段时间生活挺轻松的,上班的时候,就是看看书、学习一下会计的知识。最多的工作,就是一旦老板史密斯回到金铺里,肯定吩咐露易丝给他斟茶递水,并且与露易丝聊聊天、说说笑,更有甚者,史密斯邀露易丝到萨达拉门托市内走动走动。 时间飞逝,一天晩上,一匹快马疾驰到露易丝家门前,一个通身牛仔装打扮的洋人快步走入露易丝家里,风尘仆仆对露易丝说:“你好,露易丝,我叫巴库纳,我与布特兰一起干活,我们的驻地离这里大约十公里的路程,今天我与布特兰刚从东岸城市回来,布特兰到镇上准备补充一点日常用品,不想,布特兰刚离开驻地,就给一帮人绑架了。” 露易丝猛然被这从天而降的消息给吓坏了,镇定一下后,说:“绑架布特兰的是些什么人?你们为啥不去救布特兰?” 巴库纳说:“我也是听伙伴们说的,他说,打老远看见布特兰被一帮人围住,然后就给捆绑拖走了,我们一群“牛仔”追出去,那帮人已不见踪影。”巴库纳思索一会,说:“据伙伴说,绑架布特兰是一帮年轻人,看上去像是平常在街头打打杀杀的小混混。” “小混混?”露易丝一听到这个词,立马联想到理查兹,因为她也被理查兹曾经绑架过,正是布特兰出手相救。 露易丝说:“我知道萨达拉门托市内有一帮小混混,他们的头儿叫理查兹,极有可能是他们绑架了布特兰,因为布特兰为了救我,曾经向他们开过两枪。他们有可能进行报复,所以就……。” “这就对了,我就说无缘无故的,怎么布特兰就给绑架了?原来情况是这样子,幸好,我来通知你,才找到这线索。”巴库纳说。 “问题是现在到哪里才能找到理查兹那帮小混混?”露易丝焦急说。 巴库纳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露易丝心里担心着布特兰,不禁哭出声来。 三十二章伍佰美元 露易丝牵挂着布特兰,整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露易丝顶着黑眼圈,勉强到sith金铺上班。她在楼上刚沏完茶,喝上一口,驻守门口的黑大汉上来说:“露易丝,金铺门外有人找你。” 露易丝好生奇怪,下楼来到金铺门口,朝外一看,竟然看见一个年轻洋人向她招手,她定睛仔细瞧瞧,记起来,原来此人是有份绑架自己的小混混的二当家——坎贝儿。 露易丝走过去,坎贝儿嬉皮笑脸地对露易丝说:“露易丝,好久不见。” “什么事?”露易丝预感有事情发生。 “曾经救过你的“大英雄”布特兰在我们手上。”坎贝儿开门见山说。 “你们这帮人渣,你们拿布特兰怎么样?你们可别伤害布特兰。”露易丝愤怒说。 “我们没有伤害布特兰,他肚子饿时,我们还管他饭吃,有时还跟他谈谈心,做些猜谜游戏,如果他答不上来,我们可就……。”坎贝儿皮笑肉不笑道。 “你们快点放了布特兰!”露易丝恨不得上去给坎贝儿一拳。 “要想放了他,那得给伍佰美元!”坎贝儿阴森森说。 “我……我没钱!”露易丝气得耳根都红了。 “我们就撕票!” “你们敢?”露易丝怒不可遏说。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明天中午十二点,我来这里取伍佰美元,如果取不到,我们就撕票!”坎贝儿一口气说完,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回头说上一句:“露易丝,想不想见到布特兰,你自己看着办!” 露易丝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睛都红了,半天都说不上话,心想,那得怎么办? 露易丝魂不守舍地走上金铺二楼,恍恍惚惚之中度过整个上午,中午时候,她终于憋不住,决定到淘金营地找她父亲想办法。 露易丝不久来到比达利山,沿山涧往上走了二佰米左右,找到淘金营地,布朗看见女儿来到淘金营地,感到很奇怪。 露易丝将布特兰遭到理查兹一伙绑架及坎贝儿要伍佰美元赎金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营地里的众人。营地里的人们稍有安心,起础知道布特兰被谁绑架了、起础现在有点头绪。 露易丝问大伙能不能筹到伍佰美元,李俊他们说,早上来淘金营地干活,一时没带那么多钱,等晩上回到村庄再从长计议。 另外李俊提出质疑,就算交了伍佰美元赎金,理查兹一伙能否恪守信用,放了布特兰。 露易丝几乎哭着说:“那也没办法,人命关天,我们只能按坎贝儿说的先交钱。” 露易丝看见暂时解决不了事情,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淘金营地。 露易丝走回金铺,老远看见巴库纳站在金铺门外,就将坎贝儿要赎金的事情跟巴库纳说了。 巴库纳说:“有没有办法找到理查兹将布特兰藏匿的地点?那我们就可以占得先机。” “理查兹一伙可能将布特兰藏匿在萨达拉门托市内,但萨达拉门托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短时间内很难找得到!”露易丝说。 巴库纳说:“我看这样,明天我带几个伙伴过来,以备不时之需,如果到时候坎贝儿敢耍什么歪点子,我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吃过晚饭,露易丝招呼村庄里淘金的众人来到家里,包括周镇宇在内,一共来了二十人,把露易丝家里的客厅塞满了,有人连坐的位置都没有。 由于露易丝娴熟汉语,布朗静在一边,等露易丝发话。 露易丝诚恳说:“这次请大家来,就是为了凑些钱,以解燃眉之急,以后定能奉还给大家……恳请大家帮帮我!” “我先带个头,我给三十美元。”孔有才从兜里拿出钞票,放在桌子上。 李俊说:“我给十五美元,我只有这么多了!” “我给八美元。” “我只有五美元。” “我出二美元。” “我出一美元。” …… 布朗从桌子上拿起大伙给的钞票,数了一下,然后从兜里取出两张十美元面值钞票,用英语说道:“现在钞票加起来一共有190美元。” “我只有十美元。”露易丝取出钞票说:“全部加起来一共二佰美元。” 露易丝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大伙个个沉默不语,显然知道桌子的钱离赎金伍佰美元还差一大截。 这时,周镇宇出声了,说:“你们焦急什么?我还未凑钱!” 露易丝看了周镇宇一眼,心灰意冷说:“你年纪轻轻的,能有多少钱?” “美元,我确实没有多少,但是你们忘记我是淘金人吗?”周镇宇振振有词说。 “哇塞,我还以为说什么,难道我们不是淘金人,淘金能攒得到几个钱?”有人立刻喷周镇宇。 “我是淘金人,当然有的是金子!”周镇宇说着,掏出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并且说道:“露易丝,我全部家当在袋子里面,统统给你。你看袋子里面值多少?” 露易丝从袋子里面拿出金灿灿的一锭锭黄金,众人一看,惊呆了。 布朗拿起其中一锭黄金仔细打量,用手掂量掂量,用英语说:“此黄金纯度高,样式特别,不象是美国制造的。” “也不象是我们中国大清朝制造的。”孔有才仔细端详金锭后说。 “不瞒你们说,这金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周镇宇一本正经说,心想,这金子是从轩辕星球来的,那当然算是从天上掉下来。 “只听说过天上掉馅饼,从未听说天上掉金子,年轻人,你真会开玩笑。”李俊笑说。 众人哈哈大笑。 唯独露易丝依然是愁眉紧锁。 “先不管金子来源,反正它是真黄金,假不了,究竟这些金子值不值三佰美元?”周镇宇看到露易丝苦瓜似的面容,赶紧问。 “这些金子成色足,依我看,能值四佰美元。”李俊说。 “不用多想,这些金子的价值肯定超过三佰美元。”孔有才信心满满说。 露易丝听俩人判断,整个人如沐春风,不用提有多高兴。 李俊说:“露易丝,刚好你在金铺工作,明天你可以问老板这些金子值多少美元,顺便兑换成美元。” “可不要给老板骗了!”孔有才提醒一句。 “明天我不去淘金,我跟你一同去金铺,我倒想看看坎贝儿有多嚣张,真想揍他一顿。”布朗用英语夸张说着,其实心里紧张女儿。 三十三章救人 第二天早上,露易丝与父亲布朗一起回到sith金铺,露易丝将一袋金锭兑换成美元,她怀揣着伍佰美元,静待坎贝儿的到来。 时间还早,布朗想着坎贝儿中午才来领赎金,不如自己现在到市内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布特兰被藏匿的地点,万一找到了,说不定伍佰美元赎金不用给坎贝儿。 布朗在萨达拉门托市街道上东张西望地溜达着,不知不觉走了几条街,已走到萨达拉门托市区边缘,他打算打道回府,走过一个拐弯,看见前面有一帮人向前走着,这帮人看上去特像一帮小混混,布朗连忙快速走前几步,隐约辨认出那帮人领头的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就是理查兹。 布朗大喜过望,紧紧尾随那帮人,跟踪一会儿,看见那帮人走进一间破旧的木材加工厂,然后把木制的工厂门给关上。 布朗蹑手蹑脚靠近工厂大门,从门缝中往里面朝去,由于门缝中限制了所瞧的视线范围,布朗瞧不出里面的所以然。 布朗从外表上打量着这间木材加工厂,乍眼看上去此厂已被废弃一段时间,显得有些破旧,连招牌都给拆了。 布朗赶忙回到sith金铺,离远就看见自己女儿露易丝与几名西部牛仔站在金铺门旁,显然是露易丝与巴库纳他们正商量着事。 布朗赶紧走过去,将看见理查兹的事告诉他们。 “破旧木材加工厂?我看布特兰就是被藏匿在那里,现在刚好十一点,离交赎金还差一个小时,我们现在赶过去救出布特兰,我看伍佰美元赎金也不用交了。”巴库纳将自己的主意告诉大家听。 大家觉得巴库纳的主意可以一试,于是布朗领着以巴库纳为首的七名西部牛仔赶往木材加工厂。 布朗前脚领着一众人走了,坎贝儿后脚就出现在露易丝视线范围内。 露易丝心里盘算,坏了,坎贝儿提前一小时拿赎金,打乱了巴库纳他们的计划,该怎么办? 坎贝儿走过来,对露易丝说:“准备好伍佰美元没有?布特兰等着你救命!” 露易丝瞄了一眼坎贝儿,淡淡说:“不是说好十二点交赎金吗?现在还差一个小时,等一会,有人送伍佰美元来,你不用焦急。” “你真有钱,还是假有钱?不要耍我,是不是在周围埋伏有救兵来暗算我?我好生害怕!”坎贝儿说着,故意向四周瞧瞧,一副无赖的样子。 “都说暂时没钱!一到十二点,肯定有人送钱来,信不信由你!”露易丝没好气说。 坎贝儿心想:你这小妞,究竟想玩遮掩法,还是……,好!老资就跟你玩心理战。 “好!我才不信你这一套,既然你现在没钱,我不等了,我回去告诉大哥理查兹,叫他撕票!”坎贝儿说完,作势要走。 “慢着。” “拿钱来!”坎贝儿走出一步,转过头来说。 “再等半小时!”露易丝粉脸胀红说。 坎贝儿心里琢磨:你这小妞,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坎贝儿决定一试。 “别磨磨叽叽!你现在没钱,我走了,你等着看好戏!”坎贝儿说完,迈开腿,快速走出二步。 “我现在有钱!”露易丝心里实在担心布特兰的安危,终于崩溃了。 一听这话,坎贝儿立即停住脚步,心中暗暗自我狂赏,心理战成功! 坎贝儿接过伍佰美元,数了一下,放进兜里,说:“露易丝,你还算识相。” “既然收了钱,快点带我见布特兰!”露易丝心急说。 再说那边布朗领着一众西部牛仔来到木材加工厂门前,巴库纳示意西部牛仔们都拔出左轮手枪,以应不测。 咚!咚!咚!敲击木门三声,里面传出男洋人声音:“什么人?”接着,木门打开一点点,探出半个头来,说:“谁……?” 巴库纳未等此人说完话,一抬脚,把木门踹开,开门之人,被门的冲力撞得蹬蹬蹬——向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巴库纳等众人一拥而入,开门之人慌张之中刚站起来,巴库纳将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额头上,并说道:“布特兰在哪里?” 开门的年青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形势吓得魂不附体,惊悚地说:“谁……谁是布特兰?” “就是前天被你们绑架的那个人!”巴库纳说。 这时,众人的左手边的一排平房的其中一间冲出一帮人,为首的有两人,其中一人是理查兹,另一人是个大个子洋人,壮壮实实的。 “干什么的?开片啊!正合我意!”理查兹见此状况愤怒大喊,同时拔出左轮手枪。 “壮壮实实”也拔出左轮手枪,同时发话:“拔枪!” 理查兹与“壮壮实实”身后的七、八个人即时拔出左轮手枪。 布朗见是理查兹,大喊:“理查兹,你将布特兰藏哪儿?快点放了他!” 理查兹说:“布特兰不在这里!” “你骗得了谁?”布朗愤慨说。 “信不信由你,总之,你交了伍佰美元,我就放了他。”理查兹道。 “今天见不着布特兰,你们别想走!”巴库纳大声说,现场个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双方加起来十多个人拔枪在手,箭在弦上,形势紧张。 “壮壮实实”对理查兹说:“老弟,你惹的可不是善茬!” “霍加德,多谢你七、八条枪鼎力相助。”理查兹说。 “别废话!再不交出布特兰,我就打死他!”巴库纳使力用枪戳了二下开门之人的额头。 开门之人惊得几乎站不稳。 “你敢?”理查兹口中飘出一句,传到巴库纳耳朵里。 巴库纳说:“我数五下,还不交出布特兰,我就开枪!” 巴库纳牙缝里清晰挤出声音:“一” “二” “三” 现场气氛有点凝重,人们手心紧张得几乎渗出汗来。 “四” “慢着!大哥,可以放人,伍佰美元拿到了!”门口传来坎贝儿的声音。 只见露易丝也缓步走了进来,她看见双方的阵势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坎贝儿,你这小子,再慢一步,可就开片了!快点进厂房里面放布特兰出来!”理查兹说。 三十四章应战与否 坎贝儿见现场情势危急,于是径直往前跑去,然后拐了一个弯就不见踪影。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人们从刚才的拐弯处看见坎贝儿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混混,接着,令露易丝牵肠挂肚的人物——布特兰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布特兰!”露易丝尖叫出声,然后喜从天降般飞快迎上去,一下子抱住布特兰。 “布特兰,想死我了!”露易丝在布特兰耳边低语。 “露易丝,辛苦你了!”布特兰说。 “这两天,他们有没有为难你?”露易丝说。 “没有!” 俩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场上稍微紧张的气氛被布特兰与露易丝给“搅黄”了。 霍加德说:“散了!散了!咱们先放下枪!”说完,他自己放枪入枪袋。 随着霍加德的令下,他身后七、八个人把手枪收起来。 那边巴库纳见此,也招呼伙伴们一起收枪入袋。 布特兰走过来,和巴库纳如兄弟般拥抱良久,接着,他和其他西部牛仔一一握手,道声多谢。 最后,布特兰与巴库纳再次拥抱,并对他说:“巴库纳!感谢你!感谢你搭救我!” 巴库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我没干啥!我只不过拔出枪,捧捧场!救你的人,是露易丝!” 布特兰心中打个问号,露易丝一个女流之辈,怎样救自己? 布朗见布特兰还蒙在鼓里,说:“露易丝交了伍佰美元赎金,他们才放你出来。” 布特兰一听,心颤抖一下,几乎站不稳,伍佰美元,那自己得干十年才能攒到的钱。 布特兰直视露易丝双眼,颤抖地对露易丝说:“真的?” 露易丝只能不情愿地说:“真的!” 布特兰怎能让露易丝为自己拿出这么多钱,他瞬间爆发,走到巴库纳身前,拔出巴库纳腰间的左轮手枪,转身,拉开保险,举枪。 理查兹与霍加德一伙人,看见布特兰这一连串动作,也纷纷拔枪。 这一方六个西部牛仔见形势不妙,也快速拔枪出来。 电光火石间,巴库纳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布特兰身前,让黑洞洞的枪口顶住自己的胸口,他握住布特兰右手臂说:“布特兰,你冷静点,这样要出人命!” 露易丝怎么想也想不到突现如此危险的形势,吓得脸都青了,不禁站不稳,靠在布朗的身上。 布朗扶稳女儿,心中很是心疼女儿,于是说道:“布特兰,算了,不要为了伍佰美元闹出人命!” 布特兰回头看看布朗一对父女的状况,再转头回来,目光正好落在巴库纳的双眼上,三秒后,布特兰歇斯底里大声说:“理查兹,我要跟你决斗!” 全场霎时邪雀无声,在场的人都等着理查兹的回应。 被布特兰叫阵,理查兹顿时无言以对,布特兰的用枪技术,他是领教过的,自知技不如人,况且,自己现在生活挺逍遥,有吃有喝,还有一帮手下,他范不着跟布特兰拼命,所以他根本不想跟布特兰决斗。但是,作为男人,被人叫阵而不应,好像有点……,不知手下的人从此以后如何看自己。 理查兹正在犹豫不决时,霍加德发话:“老弟,应与不应,你总得吭一声,别让大家久等,依我看,你还是应战,作为男人,硬着头皮也要上。” 这时,理查兹身后有一个小混混走到理查兹旁边,在他耳边咕噜咕噜说了几句,理查兹顿时笑逐颜开。 理查兹大声说:“布特兰,我可以跟你决斗,但是我应战的条件是决斗的规矩得由我来定!” “没问题!随你定什么规矩,我们能决斗就行。”布特兰说,看来他已经豁出去。 须臾,布特兰将左轮手枪还给巴库纳,隔空对理查兹说:“我们决斗定在十天后,你看行不行?” “好的!就按你所说,定在十天后。”这次理查兹爽快答应。 露易丝看到一波未停,一波又起,自己心爱的人又要决斗,一种忧心忡忡感油然而生。 十天后,天公作美,万里晴空,在周镇宇所住的村庄里早早已有人群聚集。 今天是特别日子——布特兰和理查兹决斗的日子,所以住在这村庄的人们一个也没有离开外出,就算淘金者也没有例外,他们等着看精彩的决斗大戏。 村庄的人们早早拿起凳子,占领有利位置,等着一饱眼福。 村庄其实就是一条街道。街道上分东、西两边摆放着两张半个人高的桌子,两张桌子之间的距离有四十米远。 东边那张桌子正对周镇宇家门口,这个时候东面街道两旁早已坐满淘金人及其家属,此时,周镇宇对李俊和孔有才说:“两位大哥,你们坐在我家门口,慢慢看,小弟我去西面那边看热闹。” 李俊诧异道:“布特兰“主场”在这边,你看这边,全是自己人,你瞧对面,露易丝及西部牛仔们早早坐在那里,你还是乖乖坐在这里。” 孔有才也插上一句:“我们坐在这边,全为了给布特兰打气,你去西边,难道想做叛徒?” “我……我想带些晦气给理查兹,我去西边那里咒死他,准保今天以后再也见不着理查兹!”周镇宇脑筋急转弯蛮快的,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早已有想法。 周镇宇拿着凳子,走到正对西边桌子的街道旁,好不容易才挤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西边这里有一群小混混,是为理查兹打气而来的,坎贝儿也在其中,坎贝儿看见周镇宇选他们这西边坐着,觉得碍眼,吆喝周镇宇挪远点,周镇宇只好稍微挪开一点点。 大家选好自己的位置,只见这时村庄的“半个老板”麦卡锡在街道中央长哨一鸣,用英语说:“大家静一静,决斗准备开始。” 只见此时,布特兰站在街道地面上一条划线后面,此划线距离东边桌子刚好二十米远,理查兹也站在西边的划线后面,俩人相向而立,距离正好八十米。 李俊离远对布特兰高呼:“布特兰,加油!你一定能击毙理查兹!” 露易丝用英语大声喊:“布特兰,加油!你是最出色的男人!你是最棒的!” 麦卡锡从街道中央退到街道旁,站在霍加德身旁,霍加德对麦卡锡说:“好!可以开始了。” 全场人们屏住呼吸,准备看枪战大戏,这时,街道上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双方注意!决斗开始!”麦卡锡用英语高呼。 麦卡锡开始喊:“one!” “o!” “three!” 麦卡锡吹响哨子。 三十五章助决斗 一声哨响,布特兰与理查兹像离弦的箭似的发力全速相向快跑。他们各自从划线处到桌子的距离都是二十米,谁能跑得快,第一时间能拿到桌子上的左轮手枪,那就决定两人的生死。 理查兹原本设定决斗规则的时候,刚开始设定跑动距离是十米,他自知自己是小混混出身,整天满大街瞎跑,而布特兰通常在马背上生活,估计跑步是弱项,所以理查兹设计出先跑步后比试枪法的利己规矩,最后理查兹为了安全起见,最终决定跑动距离为二十米,以确保自己有极大优势比布特兰先拿起枪,正如理查兹对手下小混混所说:“我设定这决斗规则,比的是谁跑步快,而不是比谁的用枪技术好,我要布特兰死无葬身之地。” 当露易丝接到理查兹这份决斗规则时,就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布特兰,我们不斗也罢!” 但是,布特兰决斗的心意已决,况且,答应规则由理查兹来定,不能反悔,只能放手一搏了。 露易丝为此郁闷了好几天。 周镇宇看了理查兹拟出的决斗规则,安慰露易丝说:“我看未必,相信布特兰吉人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你不必为此担心。” 回到决斗现场,理查兹跑步不是一般的快,而是像出膛的子弹一样向前奔跑,看这速度,可想而知肯定比布特兰快。 这时,周镇宇坐在凳子上,早已集气于指尖处,看着理查兹全速跑近桌子,周镇宇将右手掌收于腰间,食指微微伸出,忍着力,从食指尖瞬间发射出一股微弱的气束射向理查兹的小腿胫骨。 全速跑动中,理查兹感觉右小腿突然像是给人用针刺了一下似的,他“啊”的大叫一声,一个踉跄,总算没有跌倒,继续向前跑。 尽管周镇宇运用指“气”,使理查兹跑动速度慢了一点,但按目测,尽管这样理查兹跑得还是比布特兰快一点。 只见理查兹迅速冲到桌子前,飞快地拿起桌子上的左轮手枪,而对面的布特兰也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但是慢了半拍。 理查兹正想拉开左轮手枪的保险,在这性命攸关之际,在场有人不禁“啊”的惊呼一声。 周镇宇看见理查兹比布特兰快半拍,他将左手掌同样收于腰间,无声无色地从指尖处发射出微弱的气束射向理查兹的右小腿。 气束精准射到理查兹小腿上,理查兹条件反射般“啊”的一声,身体也跟着颤抖一下,使得拉开手枪保险的动作也没那么顺畅。 在场的小混混就纳闷,理查兹今天搞什么名堂,跑步就来一个踉跄,举枪更来一个莫名其妙的颤抖,小混混哪里知道,这是周镇宇暗中出手相助的结果,但是他们肉眼是看不出的,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察觉得到这个中的奥秘。 理查兹动作迟缓一下,那可就遭殃了。 本来理查兹快半拍,现在变成慢半拍。 布特兰本来用枪的动作就快,只见他快速打开保险、举枪,然后扣动板机,向四十米开外的理查兹射出仇恨的子弹。 理查兹拉开保险,正想扣动板机,一颗子弹打在他胸口上,鲜血如泉涌出,他身体像触电一样给定住了,他想,自己制定的规则怎么会弄成这样?难道我这样就死去? 布特兰再次扣动板机,理查兹胸膛再中一弹,身躯轰然倒下,找阎王爷去了。 全场沸腾!有为己方胜利而发出的欢叫声,也有为己方失败而投下哀叹声。 露易丝看见布特兰决斗胜利,当下喜极而泣。 霍加德见如此景况,口中唠叨着:“理查兹,你自己定的规矩都输给别人,真是死不足惜,你这蠢材!蠢猪!”然后拂袖而去。 围观的坎贝儿此时牙齿咬得吱吱响,而且还时不时的目露凶光,然后悻悻地离开。 生活仍需继续,周镇宇白天到比达利山上淘金,晩上继续跟着孔有才用心学习蔡李佛拳,孔有才也不吝赐教。 现在孔有才有时也去打黑市拳赛,大多数时候会赢,偶尔也有输的时候,对此,周镇宇问孔有才:“你的蔡李佛拳法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有时也会输掉拳赛?” “拳赛有输有赢很正常,假如遇到很强劲的对手,或者比赛当天竞技状态不行,又或者比赛的时候一时麻痹大意,就会导致输掉比赛。”孔有才说,接着又补充一句:“况且,我的蔡李佛拳还未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你的腾空剪刀脚不是很厉害吗?看得我热血澎湃。”周镇宇说。 “那只不过是神来之笔!”孔有才谦虚答道。 一天晩上,孔有才去打黑市拳赛,周镇宇也一同前往观看。 比赛前,在拳手休息室里,孔有才对周镇宇说:“你知道我今天晚上的对手是谁吗?” “谁?” “霍加德!” 拳赛即将开始,孔有才与霍加德各自站在擂台对角边上,这时,场内响起熟悉的声音:“先生们,离拳赛开始只剩下五分钟,请大家赶紧投注。” 在擂台下,周镇宇听到旁边的人说:“这次得投中国人赢,他那招腾空剪刀脚很厉害的,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他说着话,旁边的许多人也附和着:“我也投了中国人。” 有鉴于此,周镇宇快速走到投注处,在开赛前最后一刻,周镇宇投注孔有才胜五美元。 拳赛开始,双方你一拳来、我一拳去,打得甚是激烈,孔有才前次拳、右摆拳、右鞭腿,击中霍加德几拳几脚。 霍加德壮壮实实的,挨了几拳几脚,也挺得过去,并且还以颜色,也击中孔有才几拳,双方就这样在擂台上你来我往激打着。 这时,周镇宇听到擂台下一个年青的洋人说:“大哥,加油!锤死中国佬!” 拳赛进行了大约五分钟,擂台上,孔有才逐渐占有优势,拳风霍霍向霍加德砸去,他一个左摆拳击中霍加德右脸,霍加德被打得退到擂台围绳边,几乎站不稳,孔有才见是机会,腾空跃起,使出右摆拳追打霍加德左脸,霍加德向后一仰,竟然给他躲开了,此时,霍加德后仰碰到围绳,借着围绳的反弹力,霍加德朝孔有才踢出一脚。 霍加德这一脚太阴险,直奔孔有才裆部而去,孔有才由于身体腾空,而且右拳挥了出去,一时刹不了挚,避无可避。 霍加德一脚踢中孔有才裆部,孔有才立刻被踢得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要害,呱呱大叫,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犯规!犯规!犯规!”擂台下许多人大喊。 周镇宇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冲上擂台,询问孔有才伤势如何,只见此时豆大的汗珠从孔有才脸上渗出,相信孔有才极度疼痛。 裁判宣布拳赛结束,投注孔有才的人欢天喜地,因为按照惯例,霍加德犯规了,理应判孔有才胜出。 这时,威廉走上擂台,在裁判耳边低语几句,裁判怔了一下,接着,竟然宣布霍加德胜出。 擂台下的赌徒对此判决显得格外不满,场内嘘声四起,群情汹涌。 周镇宇此时对于场内的澎湃气氛充耳不闻,心里只牵挂着孔有才的伤势,他背负着孔有才,急匆匆跑向医院。 三十六章打拳 在医院里,医生对孔有才进行了检查,周镇宇上前询问孔有才伤势如何,医生对周镇宇说:“伤者造成睾丸部分破裂,需要马上做手术,得先垫付150美元。” “啊?150美元,这么贵!”周镇宇脱口而出。 周镇宇垂头丧气回到病房,只能将需要钱才能做手术的事情告诉孔有才,孔有才忍着疼痛说:“我家里床板底下压着50美元,你先将它拿出来。” 周镇宇回到村庄,东拼西凑才筹得100美元,加上孔有才床板底下的50美元,周镇宇将150美元送到医生手上,医生马上对孔有才进行手术。 手术室出来,医生对孔有才说:“手术还算成功,那东东总算保住了,但还要看康复状况,这半个月你要住院,要按指示换药、打针,以及做检查,如果到时候康复得好,就可以出院,如果不好,就……。” “医生,如果康复得不怎么样呢?”孔有才最关心这个问题,忍着伤口疼痛立即追问。 “丧失生育能力!”医生答道。 孔有才犹如遇着晴天霹雳似的,整个僵住了,想到自己还未娶妻生子,现在落到如此田地。 “医生,如果康复良好,应该没有后遗症!不会影响那个……那个事!”周镇宇在旁插话提问。 “如果康复良好,道理上不会影响那个事,但是康复期间很关键,你出院以后,五个月之内不能干重活,连走路也要小心点。” 孔有才听了医生的指示,心里想,这下好了,原本以为打拳能快速攒点快钱,没想到现在治疗费、药费,还有其他费用加起来搞得入不敷出,还赔上几个月不能淘金,那生活费不是没着落吗? 周镇宇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霍加德造成的,他明知道攻击裆部是犯规的,他还往死里踢,由此周镇宇心中决定了一件事,也要上擂台打拳赛,一定要打倒霍加德。 周镇宇找到黑市拳赛的组织者威廉,对他说:“我要参加拳赛,我要与霍加德比试一场,我要打倒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被人点名要与其比试一场,霍加德感到很诧异,加以调查之后,才知道原来挑战之人名叫周镇宇,中国人,是一名淘金者,与孔有才一起住在村庄里,还跟孔有才学过蔡李佛拳,看到这些资料,霍加德就答应与周镇宇比试一场,他就不信孔有才的徒弟能厉害得哪里去! 拳赛当天晩上,周镇宇步入拳赛场地,威廉来到周镇宇身边,对大家介绍说:“这位是今天晩上的比赛拳手,名叫周镇宇,擅长蔡李佛拳。” 场地的人们听了威廉的介绍,前来围观周镇宇的人数廖廖,只听得人们说:“这个中国人拳手,从未见过,听说是第一次打比赛,是那个被人踢中要害而躺在医院的人的徒弟,依我看,这拳赛他八、九成会输,投注他胜等于把钱扔到咸水海里。” 人们的声音,传到周镇宇耳朵面,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来拳赛的目的,就是要将霍加德打趴下,其他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跟着,轮到霍加德出场,在场的人们闻声蜂拥而至,个个围着霍加德进行评头品足,表扬着、赞赏着,与周镇宇那时出场的情景,真乃天壤之别。 鉴于此种情况,在场的人们更想投注谁赢得比赛,那就不容多说了。 在十多个手下的簇拥下,巡场一周之后,霍加德缓步走上擂台,享受着擂台下狂热的支持,感到心情澎湃,异常兴奋,连正眼瞧一下周镇宇的闲功夫都没有。 裁判一声令下,拳赛开始,周镇宇像饿虎扑食般冲过来,拳拳到肉,招招致命,全往霍加德身上招呼。 一上来,霍加德有点懵圈了,想不到周镇宇那么勇猛,一时三刻就挨了周镇宇一顿拳脚,硬是他那么健壮的身体也差一点捱不住。 开始没多久,周镇宇同样被霍加德击中两拳一腿,周镇宇也管不了疼痛,使出浑身解数,勇往直前。 擂台上双方拳脚异常激烈地争斗起来,擂台下的人们也没有闲着,都为自己的投注方呐喊助威,尤其是霍加德那七、八个手下小混混,拼命给自己大哥打气,他们异常兴奋说道:“大哥,加油!锤死中国佬!他只不过是个新手,大哥,加油!” 周镇宇认真比赛起来,那不是开玩笑,他有真刀真枪在战场上厮杀的经历,加上近段时间潜心学习蔡李佛拳,使得在拳脚上融会贯通,随着拳赛时间的继续,是人都看得到,周镇宇在拳赛中已稍占优势。 擂台下的人们纷纷议论:“看不出这个中国人,有两把刷子,干得霍加德疲于奔命、忙于招架。” 霍加德此时被打得鼻青眼肿,而往周镇宇脸上一瞧,光滑滑,没有一点被打的痕迹,他不知道,那是紫芸仙草的功效,能在一分钟之内,使周镇宇的伤处完全康复。 霍加德在擂台上越打越慌,越慌越没有章法。 此时,周镇宇将霍加德逼在擂台围绳角上,周镇宇一个左前次拳朝霍加德脸上打去,霍加德举起双手在额头前,算是挡住这一拳,想不到周镇宇右摆拳又到,霍加德左脸上结结实实中了一拳,身子被打得靠在围绳角上,差一点倒下去,霍加德此时背靠围绳角,双手扶着围绳,作最后挣扎,向周镇宇踢去阴险一脚,踢向周镇宇裆部。 幸好周镇宇反应神速,左手向下一个格挡,刚好挡住霍加德这阴险一脚。 周镇宇连忙退后,向裁判指出霍加德的阴险行径,裁判对霍加德这一招也看得非常清楚,明摆着就是冲着对方的裆部而去,裁判因此对霍加德提出口头警告。 比赛继续,周镇宇向霍加德冲过去,霍加德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裸地朝周镇宇裆部踢去,周镇宇被迫用手格挡来犯的阴险一脚,因此只能停止进攻的步伐。 擂台下嘘声四起,纷纷指责霍加德用脚踢向档部这一恶劣的范规动作,霍加德充耳不闻,继续上演着卑鄙的行为,专向周镇宇的裆部攻击。 周镇宇一时三刻也拿霍加德没办法,你说近身准备攻击霍加德时,霍加德什么招数也不用,就是对着周镇宇裆部踢去,周镇宇只能格挡或者闪躲。 裁判对霍加德的卑劣行为也看不下去了,第二次向霍加德提出警告。对于这场拳赛,现场大部分人投注霍加德胜出,他们知道,如果裁判第三次警吿霍加德,等于宣判霍加德输掉拳赛,他们的投注也就打水漂了。因此擂台下一片嘘声,害怕裁判对霍加德第三次发出警吿。 霍加德心里明白,就算裁判发出第三次警告,从而使他输掉比赛,他也在所不惜,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中国人,他就等着裁判判他输掉比赛。 周镇宇焉能不知霍加德的如意算盘,他想,赢了比赛有什么用,他来拳赛的目的就是要揍一顿霍加德,替孔有才出口气。 周镇宇决定用“气”,既然霍加德不按规矩出牌,他自己也不必做谦谦君子。 此时,双方在擂台上游走,周镇宇不进攻时,霍加德更加不敢进攻。 周镇宇突然冲向前,右拳挥向霍加德,霍加德不管其他,抬起右腿,向来犯的周镇宇的裆部踢去。周镇宇即刻左手挡开霍加德踢出的右腿,顺势身体向前,与霍加德抱在一起。 俩人抱在一起后,霍加德有一个阴险的想法,他双手板住周镇宇的双肩,猛然右腿后撤一点点,然后往上一顶,准备来个顶膝,要顶的部位正是周镇宇的要害。 周镇宇焉有不知霍加德的阴谋,幸好他比霍加德早了一步,与霍加德扭抱在一起时,周镇宇右手掌与霍加德腹部只有毫发距离时,周镇宇即刻发难,发力从右手手指尖喷射出一道蓄势良久的气束,打向霍加德胁部。 由于周镇宇和霍加德扭抱在一起,周镇宇隐蔽地发“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霍加德在内,都没有发现周镇宇指尖发“气”这一现象。 此时,霍加德正想抬腿用膝盖撞向周镇宇裆部,殊不知,左边腹部好像被人猛烈打一拳似的,十分疼痛,身躯也被这“一拳”之力脱离出周镇宇的扭抱,整个人飞离出去。 霍加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懵圈了。周镇宇抓住时机,虎扑向前,左拳骤出,打中霍加德鼻梁,紧接着,周镇宇再往前一步,右拳砸中霍加德的太阳穴。 霍加德怎经得起这猛烈的一拳,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周镇宇赶上前,正想朝倒在地上的霍加德的脑袋补上一拳,但是裁判这时看到霍加德像死猪一样倒在地上,显然毫无还手之力,立刻上前终止了比赛。 周镇宇赢了这场拳赛,并且将霍加德打趴下了。 身为黑市拳赛的老板——史密斯再次攒到盆满钵满。 三十七章误伤布特兰 在拳手休息室里,威廉递钱给周镇宇,周镇宇数了一下钱,淡淡说道:“怎么只有五十美元,不是有六十美元吗?” “你点名要跟霍加德比赛,当然得扣去十美元。”威廉说。 周镇宇心里暗骂,你们这群骗人不眨眼的东西,剥削起来比资本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继续打拳赛吗?如果想继续,我来帮你安排。”威廉问。 “不了,我只想替孔有才揍一顿霍加德,出一口怨气,而不是想在黑市拳赛里攒钱。”周镇宇说。 “听说孔有才躺在医院里,医药费不贵?”威廉适时挑起话题。 威廉有意无意间戳到周镇宇的痛处,周镇宇心想,帮孔有才筹集的100美元得还给村庄里的人们,还有孔有才以后的医药费呢? 威廉见周镇宇不出声,断定其有些心动的感觉,趁热打铁说:“如果想打比赛,由我帮你安排的话,你可以攒到八十美元。” “真的能攒到八十美元?” “当然真的!” “好!由你安排,我打最后一场黑市拳赛。” “不能反悔的哦?”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周镇宇斩钉截铁说。 “我看你们黑市拳赛水很深,我只此一场,绝无下次。”周镇宇最后说。 过了几天,威廉派人来传话,明天晚上参加拳赛。 拳赛当天晚上,周镇宇早早就来到拳手休息室里,然后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时间差不多了,周镇宇缓步走入拳赛场地。 在场地内,周镇宇看见前面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拳手在那里评头品足,当周镇宇出现在场地时,包括那群人在内,很多人朝这边涌过来,想瞧瞧打败霍加德的人的英姿,那个拳手也不例外转头向这个方向张望,周镇宇抬头一看,那拳手竟然……竟然是布特兰,周镇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周镇宇径直向布特兰走去,对布特兰说:“你也来打黑市拳赛?” 布特兰点点头。 这时,威廉走上前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们说:“你们两个相知相熟的拳手,打一场友谊赛,呵呵!” 俩人并不搭理威廉。 “你不做你的西部牛仔,在广阔的大地上驰骋?”周镇宇再次对布特兰说。 “这个拳赛来钱快,我还歉露易丝伍佰美元,我想早一点还给她。” 布特兰接着绕场一周,而周镇宇独自站立在原地,他想了想,向威廉招手,威廉走了过来,周镇宇对威廉说:“我不想打这场比赛,可不可以下一场再打?而且要换对手!” “不行!你自己说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能出尔反尔!现在箭在弦上,你看那些眼红的赌徒已经投注了,你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也要上!”威廉说。 其实,威廉的用心很阴险,他让两个相识相熟的人在擂台上比试一番,在没有平局的情况下,在擂台下赌徒们狂热的敦促声中,看周镇宇和布特兰如何收场?其实,这一招是史密斯想出来的。 拳赛开始,周镇宇认真比试一番,一轮拳脚过后,布特兰被击中两拳,踉踉跄跄地退到擂台围绳边上,周镇宇已试出布特兰的功底,知道布特兰不是自己的对手。 当然布特兰也不是拼尽全力来比试拳脚,毕竟周镇宇也算是他一个朋友,朋友间上擂台比赛,那就叫演戏,你一拳来,我一脚过去,全都是放慢动作,双方都未用上全力,就是花拳绣腿在擂台上比试。 一段时间后,擂台下的人们看出两人在擂台上比试的门道,嘘声四起,猛喊:“下台!下台!” 在“下台”声在场地上空鹊起时,只有史密斯坐在大班台后面翘着二郎腿静静地看着拳赛,他倒想看看拳赛如何发展?会不会向他想的一样发展下去? 擂台上一分一秒过去,从开始比赛到现在过了十分钟有余,双方还未分出胜负,此时双方在擂台上游走,双方都是虚张声势,都不是真刀真枪地干。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擂台上的周镇宇与布特兰还在游走,这段时间内他们俩才对上几拳几脚。 擂台下的赌徒们已经按捺不住,满口骂爹骂娘,有的干脆扔东西。 周镇宇一直在擂台上耗着,一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不知不觉,感觉有些累了。 此时,布特兰改变拳风,拳脚猛烈向周镇宇砸来,好像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 周镇宇思想还未转变过来,在布特兰狂风骤雨般砸拳来时,一时捱了几拳几脚,霎时感到脸上灼灼热。 周镇宇防住了布特兰汹涌而来的进攻,还向布特兰打去一拳。此时,布特兰还未想收手,照样以凌厉的进攻扑向周镇宇。 周镇宇对此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你以为我打不过你?你想速战速决?好!我成全你! 此时,周镇宇见布特兰冲上来,他左脚踏上一步,然后身体以左脚为轴心,向右旋转270度,右手横空而出,打出一个右边拳,砸向布特兰胸口。 布特兰冲将过来,看见周镇宇旋转身体,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低头躲闪,如此,周镇宇本想砸向他胸口的拳头,不巧,正好砸中他的脑袋。 周镇宇身体旋转之力何其汹猛,布特兰脑袋中拳,立刻被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裁判看此形势,即刻宣布此场拳赛由周镇宇胜出。 全场雷动,大多数投注者欢声鹊起,为押对赌注而手舞足蹈。 周镇宇连忙快步上前,细看倒在地上的布特兰的状态,只见布特兰双眼紧闭,好像是昏迷不醒,周镇宇连忙摇拽其双肩,布特兰依然毫无知觉,一点醒觉的征兆都没有。 “布特兰!布特兰!布特兰!”周镇宇连喊三声,布特兰一点反应也没有。 可能是布特兰脑袋所中的一拳对其冲击力太大,而且身躯倒地的时候,是头部先着地,所以造成其昏迷不醒,周镇宇见此,愣神在那里,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处的史密斯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有笑意,体现出他心中喜悦的心情,因为他所希望看到的,赫然展现在他眼前。 周镇宇呆神一会儿后,立刻背起布特兰,将其送往医院。 三十八章偷听 第二天大清早,周镇宇将布特兰由于打拳而被自己误伤的事情告诉了露易丝,露易丝急忙跑到医院看望布特兰。 周镇宇自己也跑到打拳的地方,向威廉讨回打拳的酬金八十美元,然后折返回医院,将打拳的酬金原封不动地交到医院里,用以作为治疗布特兰的费用。 在医院观察大半天后,幸好布特兰苏醒过来,意识表现得时好时坏,按他说,感觉模模糊糊的,好在还能说话,最大的不好是老喊头疼,还说有时疼得要命。 医生再次对布特兰做详细检查,之后,对周镇宇及露易丝交待,布特兰头脑由于受到剧烈撞击,有脑振荡病症,需要住医院治疗及观察五、六天,如果没事,才可以出院。 在病房里,布特兰告诉露易丝自己头脑有些不清晰,而且感觉困了,就先睡了。 露易丝领着周镇宇来到医院里僻静的地方,将周镇宇臭骂一顿,露易丝怒气说:“谁叫你出手那么重,你看,现在把布特兰打成脑振荡,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下半辈子由你来负责。” “我不是出很大力,只不过不经意一拳,他就……他就倒下了。”周镇宇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只能自己才能听得见,他实在是怕露易丝发飙。 “你知不知道布特兰为啥去打拳?”露易丝问。 “还不是因为你?” “为啥?为我?”露易丝有点懵圈说。 “他说他歉你伍佰美元的赎金钱。” “我打心底里没叫他还钱!” “但是布特兰过意不去,是个男人都过意不去!”周镇宇回答道。 露易丝顿时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露易丝有点嗔怒问周镇宇:“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敢去打黑市拳赛?很厉害,赢了几场?不要到头来给人打残废了!” 周镇宇心想,你咒我呀? 周镇宇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本来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周镇宇选择沉默是金。 露易丝还在生气,见周镇宇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能用双眼瞪着周镇宇。 周镇宇在此气氛中有点局促不安,借故说自己有点事,就快速溜出医院。 周镇宇被露易丝不分青红皂白骂了一顿,心里感到很窝囊,现就在萨达拉门托市内散心,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天慢慢暗下来,突然,周镇宇发现街对面出现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瘦高个,就是黑市拳赛的老板——史密斯,另一个,竟然是霍加德,俩人搭着肩在街道上走着,不一会儿,周镇宇瞧见这俩人钻进一间中国餐馆里。 周镇宇想不到这俩人这么熟络,居然好到可以搭肩搂背走在街上并且一起进饭馆吃饭。 周镇宇好奇史密斯和霍加德能廖些什么?而且还想知道他们俩之间还有什么秘密?于是周镇宇跨过街道,也走进那间中国餐馆。 一进门,周镇宇发现此餐馆不是很多人,他一下子就瞧见史密斯与霍加德坐在餐馆里其中一张桌子上,周镇宇低着头若无其事走过去,坐在他们俩旁边的一张桌子上,背对着他们俩,然后假装看菜谱,实际上倾听他们俩说话。 这时,距离周镇宇近的史密斯对霍加德说话:“老弟,你还来不来我的拳馆打拳?” “真的?我还可以去你那儿打拳,你不怕我给你拆台?依我看,那些赌徒一见我就像遇见瘟疫似的,肯定会一溜烟跑了。”距离周镇宇远一点的霍加德回话。 “何以见得?” “你明知故问!”霍加德说。 “你确实在那两场拳赛帮我赢了不少钱,好!今天我请客!随你点菜!”史密斯说。 霍加德招来服务员拿起菜谱点菜。 现在轮到史密斯饶有兴致对霍加德解释:“第一场,你与那个被你踢爆蛋蛋的中国人比赛,我倒是怕哟!因为他是常胜将军,他之前有一招腾空剪刀脚,所以很多人看好他,当时有超过九成的赌注下在他身上。比赛前,我就跟你说,你有什么阴招尽管使出来,你能打倒他就行,那我就能攒到那九成的赌注钱。” “我当时在擂台上被那中国人打懵了,几乎忘记你对我所说的,幸好最后还能使出那招“猴子偷桃”,将中国人打趴下。”霍加德点着菜,忙里偷闲回应史密斯说。 悲催啊! 周镇宇偷听到他们俩的谈话,感到悲催啊!原来那场孔有才与霍加德的拳赛结果,一早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周镇宇点什么菜,周镇宇想着随便点一个,就说:“来一个大杂烩炒饭。” 那边霍加德也点菜完毕。 霍加德看见廖开了,也就提高声音说着话,好像不怕其他人听见似的,他对史密斯说:“第二场,我跟中国人的徒弟比赛,当时,他是个新手,而且我还打败了他的师傅,我看投注我胜出的,大概有七成!” “有七成半。”史密斯回答。 霍加德继续说:“”我还以为那人不怎了得,想不到比他师傅还厉害,我最终还是给他打了两拳,而你又赚取了赌徒们的钱。” “真的多谢你为我攒了许多钱!”史密斯高兴说。 “但是我回不去擂台上了,因为连续两场范规,可能赌徒们再也不买我的账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史密斯说。 偷听正酣时,突然,周镇宇感到一股尿急的感觉袭来,周镇宇连忙上厕所,清除尿液后,才感到浑身舒畅,走出厕所时,竟听到有人喊他,扭头一看,赫然是霍加德。 霍加德走上前来,拍着周镇宇肩膀说:“好打之人,你一进来这间中餐馆,我就认出你来,但是我没当着史密斯的面戳穿你,你说,这是为什么?” 周镇宇一时愣愣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我不惧怕你听到我与史密斯的谈话,就算你听出个中缘由,你能拿我怎么着?”霍加德趾高气扬说着,示威似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枪袋,说:“有它在这,我怕你干啥!” 听着霍加德说话,周镇宇心中有点怒气,但,还是压抑住了,静静地站在那里。 霍加德肆无忌惮说了几句话后,也走开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镇宇回到自己的餐桌前,看见服务员已经上菜了,他大声用汉语喊:“服务员,一份大杂烩炒饭,打包。” 三十九章祸不单行 第二天一早,露易丝就来到医院守护着布特兰,这时,医生已经帮布特兰打上点滴,布特兰今天看起来有点精神,露易丝坐在布特兰的病床旁,跟他说着话。 “布特兰,你贸然去打黑市拳赛,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露易丝粉脸作怒说。 “我只想攒多一点钱。”布特兰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生怕触碰到露易丝的痛点,那样准保没好果子吃。 “你知不知道打黑市拳赛没有保障,十分危险的?” 布特兰答不上来。 时间过得飞快,点滴打完,布特兰吃过午饭,对露易丝说:“我的头脑突然有的疼痛,我先睡一会儿。” 露易丝等布特兰睡熟,然后自己到街上,买些日常用品。 当露易丝返回医院时,在医院大门口,看见坎贝儿贼头贼脑地走出医院,这个坎贝儿,从露易丝手上拿走伍佰美元赎金,他就算化成灰,露易丝也认得出来,露易丝大喊:“坎贝儿,你来这里干什么?” 坎贝儿闻声一看,原来是露易丝,怔了一怔,然后快速跑步离开了。 露易丝看见坎贝儿快步离去,心里有些慌张,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三步并做二步跑回病房,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布特兰的头歪在一边,好像睡熟的样子,但房间里有一点点棉絮在空中飘荡。 “布特兰!” “布特兰!” 布特兰一点反应也没有。 露易丝不敢再往深去想,瞬间掀开盖着布特兰的棉被,露易丝最不想看见一幕出现在她眼前,只见布特兰身上有两处血淋淋的伤口,伤口处还频频涌出鲜血,露易丝一下子轰然摔倒在地上,口中歇斯底里猛叫:“救命!救命!救命!” 过了两天,这天一早,天公不作美,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过了一段时间,虽然电闪停了,但是雨还是不大不小一直下着。 布朗在家里望着天空,心想,看这雨势,一时三刻可能停不了,就算冒雨去到营地,下着雨也很难淘到金子,看来今天淘金的工作要泡汤了。 于是,布朗想着,趁着没事可干,干脆今天把大半年淘到的黄金石拿到露易丝工作的金铺兑换成美元,然后也有些金钱来料理布特兰的身后事。 布朗把黄金石兑换成美元的想法告诉李俊,李俊立刻应允,又通知了几户人,那些人也表示同意跟随。 布朗最后来到周镇宇家里,把这一想法跟周镇宇说了,周镇宇把装有黄金石的瓶子交给布朗,说道:“这是我半年来淘到金子,麻烦你帮我拿去兑换成美元。”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兑换?难道这下雨天还有其他事干?” “你女儿露易丝一大早冒着电闪雷雨去医院看多一眼布特兰,帮他处理身后事。我也想去医院看有什么可以帮到露易丝,因为布特兰的事可以说因我而起,我有些愧疚。” 屋内沉寂片刻。 “你不怕我骗你?拿着你的黄金石兑少了美元给你?”布朗说。 “我很怕!很怕!很怕!”周镇宇哈哈大笑。 布朗领着李俊等一行十个人,冒雨来到sith金铺,他们迈进金铺,对职员说明来意。 由于布朗他们带的黄金石实在太多,一名职员着手鉴定黄金石的大小、成色、以及重量,而另一名职员立刻上楼将情况告诉给坎特听。 过了一会儿,坎特下到一楼营业厅里,帮忙鉴定黄金石及招呼客人。 这时,史密斯从二楼下来,在门口对彪形的黑人大汉说了句话,然后冒雨离开金铺。 过了一段时间,金铺里的坎特及两名职员正紧锣密鼓鉴定黄金石,这时,金铺的门口处突然出现七名蒙面歹徒,他们个个手执左轮手枪,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这七名蒙面歹徒齐吼道:“打劫!打劫!把所有金子全拿出来。” 金铺里的人被这突然的变故,全吓呆了。还是坎特有觉悟,他大声喊:“萨ls拉!”但是没人应答,这时候,才知道彪形的黑人大汉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快点放下金子,走到一边去!”其中一名蒙面歹徒吆喝道。 金铺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此时,一名蒙面歹徒用枪指着李俊,示意他走到墙根处,李俊不知是吓呆了,还是其他原因,反正没挪步。 歹徒左手来一个边拳,打在李俊的颈项上,李俊踉跄一步,几乎跌倒,然后不舍且慢慢地挪到墙根处。 也有一名歹徒上前示意布朗挪步墙根处,布朗心想,哪能将大半年的心血轻易双手捧上?只见布朗怒目圆瞪,然后踏上一步,右手一挥,想打掉此歹徒手上的枪,歹徒条件反射般右手抬起一点,想避开布朗一击,尽管这样,布朗右手掌还是削中歹徒的手枪。 歹徒“吖”的一声,手枪几乎被打得脱手,他惊魂未定之际,他旁边的另一名歹徒随即扬手举枪,扣动板机,子弹打在布朗胸口上,布朗应声倒地。 看到歹徒残忍的手段,淘金者们及金铺三名职员个个犹如惊弓之鸟,吓得魂不附体,在歹徒们的喝斥下,淘金者们不情愿地将装有黄金石的瓶子放在柜面上,然后走到墙根处,窝在一起。 此时,包括坎特在内,三名金铺职员在歹徒们的淫威下,只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歹徒们开始动作,其中一名歹徒拿出一个大袋子,将柜面上装有黄金石的瓶子风卷残云般收入大袋子里。同一时间,另一名歹徒,也拿出一个大袋子,将柜面上剩余的黄金石统统收走,然后还拿出一个锤子,把柜面的玻璃打碎,将金铺拿来撑门面的为数不多的金饰也一并拿走。 致此,金铺营业厅里所有黄澄澄的东西,都给歹徒们收入囊中。 举枪鉴视众人的歹徒见同伙已经将金铺洗劫一空后,互相打个眼色,然后一起一溜烟地离开金铺,很快在沥沥细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歹徒暴风骤雨似的洗劫一空后,众人才回过神来。淘金者们捶胸顿足,哀叹辛苦的劳作一去不复返,骂爹骂娘声鹊起,而柜台内的三名职员几乎被吓破胆,现在才慢慢站直身子,也是怨声频出,其中一人在众人吩咐下,迅速跑去报警。 李俊强忍黄金石被劫的悲痛,迈步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布朗,探知布朗还有微弱的呼吸,立即背起布朗,跑向医院。 四十章怀疑 周镇宇冒雨走到医院里,来到停尸间,只见露易丝正守护着布特兰的尸体旁,目光呆滞,好像是回忆往事。 周镇宇不便去打扰,静静地站在那里,让时间滴哒滴哒地流逝。 过了一会儿,露易丝亲自为布特兰尸身化妆,不大一会功夫,布特兰由面无人色变成一个唇红齿白、面色红润的美貌男子。 露易丝拿着化妆笔,在布特兰面上描涂时,口中对周镇宇说道:“找到杀人凶手坎贝儿没有?” “警察去寻查过,说找不到坎贝儿,我也对坎贝儿手下的一些小混混盘问过,他们说,自从坎贝儿杀人那天之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坎贝儿,不知他逃到哪里去了。”周镇宇回答。 说话间,李俊急促促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出事了,露易丝,你父亲被歹徒打伤,现躺在急救室里。” 露易丝听到此消息犹如平地惊雷,不顾一切朝急救室跑去。 在急救室里,医生对露易丝说:“伤者心脏边缘中枪,我们已经提供氧气呼吸机给他吸氧,但是伤者伤得不轻,伤口处一直涌出血,我们想帮他止血都止不住。” “那快点做手术!帮我父亲取出子弹头!别磨蹭!”露易丝催促道。 “我们是小城市医院,对于心脏手术,或者说如此要害部位取出子弹头的手术,我们医院还没有实施做过的先例,我们医院设备与人才匮乏,恐怕难以应付此等手术,我怕假如强行进行手术,反而会对伤者造成伤害,我们担负不起这个责任。”医生解释道。 “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救我父亲?”露易丝悲伤得哽咽几乎哭出声来。 “还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什么方法?快说!”露易丝焦急说。 “将伤者运送到东岸发达的城市,例如钮约,那里有完善的设备和人才做尖端的手术,但至少得用五天时间才能运送到那里。”医生说。 “五天时间?我父亲这样的状况不知挺不挺得住?” “其实,你父亲的状况……挺不了多久!”医生吞吞吐吐说。 这时,一名女护士走过来对他们说:“伤者出现休克状态。” 医生即刻上前察看布朗的脉搏跳动状况及仔细翻看布朗的眼帘,然后走回来,对露易丝说:“估计伤者最多只能挺两个小时,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你快点抓紧时间,看看伤者有什么话要对你交待?” 露易丝好像被人用定身法定住一样,一动不动,且目光呆滞。 周镇宇上前抱紧露易丝,以示安慰。 露易丝喉咙发出“呜!呜!”两声,然后头靠在周镇宇的胸膛上,哽咽得更加厉害。 露易丝和周镇宇走到布朗病床前,注视着布朗。 一会儿,布朗在意识模糊之间,突然清醒少许,瞧见露易丝和周镇宇在自己跟前,说道:“露易丝,你以后要好好生活、好好珍重自己。”然后将露易丝的手掌和周镇宇的手掌并在一起,说道:“周镇宇,这年青人,也还……蛮不错!”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半小时后,布朗生命体征越来越虚弱,最终与世长辞。 露易丝跌坐在椅上,整个人呆若木鸡,然后神志恍惚走到急救室外,失声嚎啕大哭起来。 周镇宇向李俊详细询问他们在金铺被打劫的经过,李俊将发生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周镇宇。 周镇宇说:“报警没有?” “金铺职员当即去了报警。”李俊回答。 两天后,布特兰与布朗俩人的葬礼在萨达拉门托市郊外举行,巴库纳带着一行十多个人来参加葬礼,他们都是布特兰的伙伴,同是西部牛仔,来送布特兰及布朗最后一程。 葬礼过程中,巴库纳对露易丝说:“露易丝,坚强些,节哀顺变。” 周镇宇看到面无表情的露易丝,想到露易丝没几天就和一个亲人、一个亲密的朋友阴阳相隔,肯定是悲痛欲绝,想上前对露易丝说些安慰话,还未开口,只听得露易丝淡淡对他说:“以后你没有什么事,不要来烦我,你间接害死布特兰,我怨恨你。” 周镇宇被露易丝当头一棒,不知该如何是好。 葬礼完毕,周镇宇觉得金铺被打劫的事很有蹊跷,决定到金铺打探一下。 周镇宇来到sith金铺,走进金铺门口时,刚好碰见黑市拳赛老板史密斯从金铺里踱步而出,周镇宇感到很奇怪,怎么一个黑市拳赛老板会逛金铺? 周镇宇问金铺职员,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来金铺干什么? 金铺职员感到很惊讶,对周镇宇说:“刚才那个人,是这间金铺的老板。” “真的?”周镇宇想再次确认一下。 “如假包换!”职员肯定道。 周镇宇想起来,金铺门面醒目写着sith,即是史密斯金铺,原来此史密斯,也是彼史密斯。 周镇宇突然感到脑子“嗡嗡嗡”作响,他记起来了,金铺被打劫那天,他冒雨经过萨达拉门托市内的街道,想去医院看看露易丝需要什么帮忙时,看见史密斯正好在一条街道旁,冒雨与霍加德手下的几个小混混在那里交头接耳,当时,周镇宇想:作为黑市拳赛老板的史密斯与霍加德过往甚密,他与霍加德手下在街道旁商量个事情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但现在想起来,史密斯也是金铺老板,当天与小混混们交头接耳,难道与打劫金铺的事情有关,难道史密斯……史密斯监守自盗?难道史密斯派人打劫自己的金铺,目的就是将李俊他们的黄金石也一网打尽? 周镇宇想到此处,心中感到义愤填膺,立刻赶回村庄,将史密斯既是金铺老板,也是黑市拳赛老板的身份告诉露易丝,露易丝听后也感到很惊讶,但是她说:“尽管史密斯有双重身份,但也不能证明史密斯监守自盗,那得要证据!” 周镇宇此时怒气难消,将李俊叫了过来,向李俊问道:“李俊大哥,被打劫那天,你有没有见过金铺老板史密斯?” “我不认识金铺老板,我只记得那天有一个高个子的洋人从二楼走了下来,并且跟门口的黑大汉说了几句话,然后独自离开金铺去了。”李俊回答。 “那就对了,高个子洋人就是金铺老板史密斯,他还跟门口守卫说了几句话?那你们被打劫的时候,门口的黑大汉去了哪里?”周镇宇说。 “门口的黑大汉叫什么来着?”李俊问。 “萨拉!”露易丝答道。 “对!我英语虽不大灵光,也能听懂英语就叫这个名字,那名黑大汉门卫萨拉在金铺被打劫那会儿不见了踪影!” 周镇宇一拍大腿,说:“那就太明白了,明摆着就是史密斯找借口支开门卫萨拉,好让霍加德的人马假装打劫他自己的金铺,其真实目的就是瞄着我们的黄金石而去!” 李俊听了恍然大悟,说:“快点叫警察抓住史密斯,让他把黄金石还给我们,那可是我们大半年的劳作。” “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只有找到真正的打劫者,让他们指证史密斯才是幕后的指使者,那才能实锤史密斯是监守自盗。”露易丝说。 “反正我觉得史密斯不是好东西!露易丝,不要再去sith金铺上班了,史密斯其实就是枪杀你父亲的半个凶手。”周镇宇劝诫道。 “未能弄清楚事实之前,我是不会辞去sith金铺的工作。”露易丝坚定答道。 周镇宇拿露易丝没有办法,只能抓头挠腮,干着急。 四十一章不经意 周镇宇决定以找到霍加德手下的小混混作为侦破此抢劫案件的突破口。 在周镇宇脑里印象中,霍加德手下的小混混们与史密斯在街边交头接耳时,其中一个小混混的样貌,周镇宇清晰记得,因为他在黑市拳赛时,也曾见过此小混混为霍加德打气,所以印象很深。 这几天,周镇宇其他事没干,只是一心在萨达拉门托市内的街道上闲逛,双眼四处寻觅脑海中的小混混,一连几天搜寻,就算期间跟踪霍加德两天时间,仍然未找到此小混混的踪影。 这天晩上,周镇宇从屋里瞧见露易丝独自在村庄的街道上散步,周镇宇跑出屋外想与露易丝一同在街道上走走,不想露易丝怼他:“都跟你说过,不要有事没事总来烦我,你让我清静点行不行?” 一上来,就给露易丝喷了一鼻子灰,周镇宇感到很无趣,但还是硬着头皮跟露易丝说了这几天没什么收获,就算把腿都走软了,也找不到小混混的踪影。 露易丝也叹气说:“我也没工作了,前天,史密斯关闭了sith金铺,到东岸大城市钮约去了。” “他是畏罪潜逃!”周镇宇怒气说。 “不是!史密斯说,他父亲病危,派人捎信来说,叫他到东岸城市继承钢铁厂。”露易丝说。 周镇宇自言自语说:“史密斯那家伙跑得倒快,不然的话,等我找到证据,打断他的狗腿。” 又过了一个星期,周镇宇仍然找不到小混混的下落。 这天下午,周镇宇干脆早早回到村庄,在家门口欣赏落日的余晖。 这时,一匹快马由远而近飞奔而来,马背上的邮差将一封信交到露易丝手上。 露易丝拆信一看,原来是史密斯写给她的信,信中邀请露易丝去他的钢铁厂上班,仍然就职会计工作。 第二天晩上,露易丝邀请周镇宇、李俊、孔有才等十多人在她家共进晚餐,露易丝举起酒杯对大家说:“承蒙大家近一年来对我的厚爱,多次给予金钱及精神上的帮助,在此感激不尽。”说完,露易丝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恭敬地向大家鞠上一躬。 “助人为乐是我们中国人的优良传统!”孔有才高声喊道。 最后,露易丝招呼大家尽情大快朵颐。 晚餐后,各人各自回家,周镇宇起身也想跟着离去,却被露易丝叫住了,邀请他一同在屋外散步。 月光下,俩人背影缓慢移动,周镇宇问:“真的要走?” “我已经决定走了,况且这地方有许多伤心事,我想离开这里,忘记不愉快的事情。”露易丝沉重答道,并且继续说:“周镇宇,我这一走,歉你的三佰多美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给你,真的过意不去。” “没啥!钱财是身外物!况且你没听我说过那三佰多美元的金子是我捡来的吗?” “我临走,你还嘴贫!”露易丝微笑说道。 不知不觉俩人走了有一段子路。 “假如我查到史密斯真的是监守自盗,是杀害你父亲的主脑呢?”周镇宇突然来上一问。 “那我就跟他翻脸!我也要杀了他,替我父亲报仇!” “好!露易丝,有你这句话就行,我一定要将抢劫金铺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周镇宇信心十足说道,想了一想,继续说:“你将史密斯的钢铁厂的地址给我,说不定我会到东岸大城市那里找你。” 第二天,露易丝踏上去东岸大城市的路程,找史密斯去了。 周镇宇已没有心情跟李俊他们一起到比达利山上淘金,现时,他一门心思在萨达拉门托市内逐街逐巷搜索印象中的那位小混混。 又过了两天,搜寻仍然没有着落。这时,日落西山,周镇宇来到那次偷听史密斯与霍加德讲话的那间中国餐馆门前,突然升腾起莫名的饥饿感,周镇宇于是走进餐馆,例牌叫了个便宜的大杂烩炒饭,然后坐下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吃着、吃着,周镇宇不经意往餐馆门口一看,分明令周镇宇牵肠挂肚好些日子的小混混脑海印象,即刻在眼前出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令周镇宇朝思暮想的小混混从餐馆门口一闪而过,周镇宇大喜过望,立即饭也不吃了,放下银钱,并对服务生说:“不用找了!”,然后快速跑出门去,追踪小混混。 只见此小混混与另一伙伴勾肩搭背而行,周镇宇静静地在后面跟随着,并且暗运气功,将气会聚到指尖处。 两名小混混穿过两条街道,转入一条后巷,周镇宇向四周张望,没有一个人影,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殊不知,两个小混混在一细小的房子前停下脚步,并且开门走进细小的房子,然后把门关上。 周镇宇想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咚咚咚”叩门。 房门开处,周镇宇看见了令其“朝思暮想”的小混混,周镇宇一下子脑筋急转弯说:“我是新来的,大哥叫我来通知你们,今天晩上有任务。” “你是新来的?” “对!你看我跟你差不多年纪,我刚来没几天。”周镇宇回应道。 “大哥叫什么名字?”小混混警惕问道。 “霍加德!” “今天晩上有什么任务?”小混混继续问。 “你总得让我进去喝口水,慢慢说。”周镇宇说道。 小混混带着周镇宇进到里屋,正给周镇宇斟着茶,周镇宇问:“这房子你自己一个人住?” “还有我!”另一个小混混从里屋一间房间出来。 “还有谁?”周镇宇想确认一下。 “没人了!”另一小混混答道。 周镇宇喝了一口水。 “你水也喝了,今天晩上到底有什么任务?”令周镇宇“朝思暮想”的小混混再次问道。 “这个任务很简单,你们先告诉我,你们十多天前,是不是去抢劫了一间金铺?”周镇宇提问道。 “对啊!我们确实抢劫了一间金铺,那又怎么样?”小混混答道。 周镇宇庆幸自己利用小聪明,终于套出了所需要的答案。 “是不是金铺的老板,叫你们抢劫他自己的金铺?” “你到底是谁?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小混混醒觉起来。 “大哥霍加德说了,今晩的任务就是让我来盘问你们在那次抢劫金铺中,你们俩到底偷取了多少金子?”周镇宇装模作样质问道。 “我们俩根本没碰过金子,你不要血口喷人!”另一小混混气愤说道。 “那抢劫来的金子,到底谁拿走了?”周镇宇追问道。 另一小混混感觉周镇宇所问的问题稀里古怪的,对周镇宇的身份有所怀疑,他若无其事慢慢地向自己的房间方向挪动。 周镇宇焉有觉察不到的道理。 “你闪闪缩缩干什么?”周镇宇说完,突然发难,左手朝他一扬,一股气束从周镇宇左手食指指尖喷出,射向另一小混混,气束当场打爆他的左眼球,那小混混当即被震倒在地上,捂着左眼球痛苦地呱呱大叫。 令周镇宇“朝思暮想”的小混混何时见过此等绝技,霎时不知如何是好,周镇宇用手指着他说:“你不要动!胆敢动一动,他就是你的下场!” 小混混真的一动不敢动。 周镇宇走近左眼球被打爆的小混混身前,问道:“最后谁拿走了金子?是不是金铺的老板?” 被打爆眼的小混混支支吾吾,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周镇宇等得有些不耐烦,暗运气功,左手再次对他一扬,一道气束打出,这次将他右眼球打爆。 双眼球被打爆的小混混痛不欲生,在地上滚来滚去,痛叫声连天。 对面一动不敢动的小混混看到此情此景,好像突然有所醒悟,索性孤注一掷,只见他右手迅速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扳开保险…… 四十二章屠杀 其实,周镇宇时刻注意着这个“朝思暮想”的小混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镇宇右手好像交通警察指挥交通时的手势一样,迅速对着小混混劈空伸出,一道气束瞬间从他右手食指尖疾射而出,喷向让他“朝思暮想”的小混混。 此时,小混混正在拉开左轮手枪的保险,气束滚滚而来正中小混混的嘴巴,小混混被击中后,“哎哟”的一声惨叫,被震得掀翻在地,满口鲜血直流,左轮手枪也随着一震之力甩手而飞,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周镇宇急步走过去,厉声对他说:“我最后一次问你,最后谁拿走了金子?” “金铺老板!”小混混满嘴鲜血咕噜咕噜说道。 “金铺老板叫什么名字?” “史密斯!” 周镇宇终于确切知道抢劫金铺的幕后策划者就是衣冠禽兽史密斯。 此时周镇宇经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只见他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鱼肠剑,小混混躺在地上看到这景况害怕到极点,周镇宇自言自语说:“鱼肠剑啊鱼肠剑!我很久没用你这个宝贝杀人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剑扎在小混混胸膛上,可怜小混混未能喊出最后一声,就赶去见阎王爷了。 另一小混混双眼几乎瞎了,也不知道眼前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同伴已被了结,此时只能痛得自顾自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周镇宇走过去,也用鱼肠剑结果了他的生命。 诛杀两个小混混后,周镇宇怒气仍难消,现在得知抢劫金铺的幕后黑手其实就是史密斯,从而证明周镇宇先前的猜测是对的,他心中惋惜露易丝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劝告呢? 周镇宇心中更联想到,如果没有霍加德的纵容,他的手下也不敢贸然抢劫金铺,所以霍加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想到此处,周镇宇决定不能放过霍加德,尽快想办法对其下手。 第二天,周镇宇来到霍加德老巢附近,其老巢其实就是一间木制的大房子,周镇宇在其老巢的街道对面窥视其动静,想好了准备到晩上动手。 傍晩,霍加德与他的两个手下小混混从老巢里走了出来,在街上慢悠悠行走,行走中,两个小混混习惯性地东张西望,跟平时一样猎奇一些新的目标。 周镇宇当然是在尾若即若离地跟随着他们仨。 他们三人在街上闲逛,过了一段间,他们来到周镇宇最熟悉不过的中国餐馆,并且走了进去。 在街对面看见他们仨人走进中国餐馆,周镇宇习惯性地摸摸鼻子,心里唠叨:这也太巧了,为什么事情都发生在这间熟悉的中国餐馆里? 周镇宇低头走进中国餐馆,看见餐馆内没几个人,就选择在他们仨人旁边的桌子坐下,并且背对着他们仨,而且一坐下后,就拿起菜谱,装模作样地看着。 这时,霍加德他们正在服务生的招呼下点菜,很快,仨人点菜完毕。 接着,服务生走到周镇宇跟前,周镇宇指着菜谱上熟悉的字样说:“老样子!就来一个大杂烩炒饭,微辣。” 旁边霍加德他们天南地北扯谈开了:一时说到某某街上有一位漂亮的小妞,那身材和颜值没得说;一时说到某某商店最近几个月生意十分红火,得想些什么方法让店主交保护费;一时说到萨达拉门托市西区晚上出现一个新的黑市拳赛基地,问霍加德要不要去那里试一试身手;最后还说到市内出现一间新的地下赌场,有许多新奇玩法,花样繁多,甚是刺激。 周镇宇在旁边听着他们仨人天花乱坠地吹着牛,心底里猛咒他们:听你们所说的,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让你们胡乱吹嘘、过一下嘴瘾,等一下就有好戏看。 服务生先给周镇宇端上一碟大杂烩炒饭,周镇宇低头慢慢吃起来,而后,服务生给霍加德仨人端上四碟中国菜和几碗米饭,霍加德他们也带劲地吃起来。 可怜周镇宇只有一碟炒饭,只能一粒一粒饭,慢慢送进口中,然后细嚼慢咽地吞进肚子里,这样才能打发时间,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时机。 霍加德仨人看上去很喜欢中国菜,吃得有滋有味的,一段时间后,仨人终于酒足饭饱,各自签着牙。 这时,一个小混混起身,说要上厕所,接着,霍加德也站起来,向厕所方向走去。 周镇宇估算时机到了,也跟着走向厕所。 在洗漱台前,周镇宇拧开水龙头,慢慢洗着手。 小混混先从厕所出来,周镇宇谦让地让开,小混混于是在洗漱台前洗完手回到餐厅里。 须臾,霍加德从厕所出来,他一眼就瞧见周镇宇,笑着对周镇宇说:“老朋友,这世界真小,我们又见面了,难道这次你又来偷听我们的谈话?那你可失望了,我和手下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可说。” 说完一通话,霍加德拧开水龙头,在洗漱台前洗手。 周镇宇站在霍加德背后冷冷说:“你以为我故意来听你们说话?你错了,实际上我盯着你已有大半天了。” 霍加德听了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洗手的动作也停下了,说:“周镇宇,你盯着我干啥?” 周镇宇恨恨说:“你做了特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今天我要杀你,为民除害!” 露加德心头一震,正想转身。 此时,周镇宇跨上一步,左手臂从后面箍紧霍加德的颈部,然后右手准备拔剑。 霍加德也不赖,起础身体很健壮,他被勒颈之下,右手肘猛力向后一击,一肘子打在周镇宇腹部,就算周镇宇一身横练也捱不住这么猛力一击,被打得倒退两步,才微微稳住身型。 霍加德立刻转身,右手伸向腰间想要拔枪,此时,周镇宇缓过一口气,只见他双手迅速平推,将蓄势已久的“气”从左右手食指尖喷发而出,两道气束同时射向霍加德胸膛,霍加德犹如被大铁锤击中胸口一样,被两道气束打得整个人抛起来,然后重重仰倒在厕所门口的地上。 霍加德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功法,吓得目瞪口呆,他脑袋着地的一刹那,一阵眩晕感袭来更使他不知所措。 周镇宇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死死按住霍加德的嘴巴,右手拳头猛力砸向霍加德前额,一拳之下,霍加德只觉得满脑星星在头上转,想喊出声,苦于嘴巴给周镇宇按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声。 周镇宇迅速从腰间拔出寒气迫人的鱼肠剑,旋即用力一剑刺进霍加德的胸膛,霍加德来不及哼声就此一命归西。 周镇宇从霍加德胸口拔出鲜血淋漓鱼肠剑,在霍加德的衣服上将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然后归剑入鞘,接着,周镇宇从霍加德身上搜出左轮手枪,将其别在腰间,然后迅速迈开脚步,转眼间离开了这间中国餐馆。 四十三章钮约大都会 回到村庄,月光已撒满一地,在家里,周镇宇想到露易丝,心中陡然升腾起莫名的怜爱感,想到露易丝身处恶棍史密斯的魔爪之下,还傻傻地替他工作,最悲催的是看不出史密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周镇宇想到露易丝身处险境,在史密斯身边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所以周镇宇想到需早点赶往东岸城市,把抢劫金铺的真相告诉露易丝,好让她知道史密斯的本来面目。周镇宇想着想着,不知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拂晓时分,周镇宇一早来到比达利山自家营地,展开紧张忙碌的淘金工作。中午吃饭时,周镇宇邀请大伙晩上一定要到他家里共进晚餐,为他饯行。 第二天,周镇宇骑上早已准备好的快马,直奔东岸城市钮约而去。 一路上,周镇宇风餐露宿,经过五天在马背上的长途跋涉,周镇宇终于来到美国东岸城市钮约附近,他按照露易丝给他的地址,在离钮约市十多公里的地方,找到那间名叫伯达利的钢铁厂。 从远处看,这间伯达利钢铁厂还是蛮大的,厂里面的烟囱不停向外冒着滚滚浓烟。 周镇宇决定先不进厂,他是这样想的,如果向门卫通报自己来寻找露易丝的,万一门卫传达过去,被史密斯发现自己,难免会让史密斯起疑心。就算自己能单独进到厂里面找寻露易丝,万一碰到史密斯,咋办?立刻杀了他,好像感觉有点不妥,不杀他,肯定对露易丝不利。 周镇宇在伯达利钢铁厂外面不远的地方守候着,等待露易丝的出现。 太阳西沉,很多工人陆陆续续下班走出工厂门,但还看不见露易丝的影子出现。 周镇宇此时看见一辆马车从钢铁厂里出来,径直朝钮约城市方向跑去,由于马车上的窗帘放了下来,周镇宇看不见里面坐着什么人,于是,周镇宇跑到工厂的门卫处打探一下。 周镇宇对老年的白人门卫说:“请问大爷,刚才从厂里出来的马车上坐着什么人?” 白人门卫斜眼瞧了一瞧这个说着英语的中国人,没有搭理。 周镇宇掏出一个伍拾美分的硬币放在门房的桌面上,说:“小小意思,不承敬意!” 白人门卫看见这伍拾美分的硬币,当即眼前一亮,笑呵呵道:“马车里面当然坐着我们钢铁厂的老板小史密斯先生。” “马车里只有史密斯先生,没有其他人了?”周镇宇提问道。 “马车上可能还坐着一个小妞。” “大爷,你怎么知道?” 白人门卫拿起伍拾美分硬币,说道:“前几天,来了一个叫露易丝的小妞,不知咋地,刚继承钢铁厂的小史密斯先生对这小妞特别照顾,听人说,每天小史密斯先生都跟那小妞一同上下班,还在钮约大都市里租了一间大房子给那小妞住。” 周镇宇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信息,对白人门卫道声多谢,然后策马扬鞭,朝钮约方向追赶马车而去。 不一会儿,周镇宇已拍马追上马车,但他也不焦急,就在后面若即若离地一直尾随着。 马车很快进入钮约大都市内,在一条两边建有豪华木制房子的街道旁停下来,周镇宇望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少女,显得婀娜多姿的,分明就是露易丝。 马车窗帘被掀开,史密斯在马车内与露易丝招手示意,道声:“good bye!see you toorrow!” 露易丝也向马车招手,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露易丝走进一间两层的木制小洋房里,然后把门关上。 周镇宇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想到女人怎么变得特么快,真是在金钱面前人人都得低头,唉!史密斯的金钱攻势太奏效了。 周镇宇想着想着,但是,他还是决定把抢劫金铺的真相告诉露易丝,让露易丝自己作出选择。 “咚咚咚!”叩门声,露易丝打开大门,赫然看见周镇宇站在门口,有点意想不到,忙请周镇宇进屋。 看到屋里豪华的装修和高档的家具,周镇宇知道露易丝受到史密斯的殷切礼遇确实不少,但是,周镇宇还未坐下,就说:“露易丝,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查到抢劫金铺的真相一定会来钮约告诉你?” “当然记得,你查出幕后策划者是……”露易丝有点紧张说,其实她心里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史密斯!”周镇宇字字清晰说道。 露易丝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 周镇宇将屠杀霍加德和两个小混混的经过,以及小混混的口供一五一十告诉给露易丝。 露易丝听完周镇宇的述说,茫然地在沙发上坐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像心中已作出决定,对周镇宇说:“过几天,等我在钮约市租到房子,我就搬出这间楼房以及辞去钢铁厂的工作。” 周镇宇对露易丝竖起大拇指。 周镇宇接着说:“我们不能就此便宜了史密斯,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但也不能弄死史密斯!他只是监守自盗,罪不致死。”露易丝有些怜悯道。 “布朗大叔皆因他而死,那我就打断史密斯的狗腿!”周镇宇上鄂咬着下鄂说。 第二天早上,露易丝照平常一样与史密斯一同乘马车回钢铁厂上班。而周镇宇没事可干,就在钮约大都会城市溜达,领略一下此城市的非凡景象,感到此处确比中国的大清朝城市更繁华热闹,与轩辕国的街道相比更是天渊之别,最起础这里有电、有灯光。 周镇宇在钮约街道上走着走着,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只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被簇拥的那个人分明就是枪杀布特兰的坎贝儿。 周镇宇怕被坎贝儿认出自己,低着头捂住半边脸与那群人迎面走过,然后尾随着那群人,不一会儿,来到一座有两层结构的木制大楼前。 周镇宇看见那群人走进大楼内,他抬头一看,大楼招牌醒目地写着wallter,看上去,这大楼象是一家赌场。 周镇宇步行想进入大楼,被门口的洋大汉拦住了,洋大汉说:“你好,先生,这个场子离十点开场时间还差二十分钟,请你稍后再进。” 周镇宇听了这话,知道这里不出自己所料,果真是一家赌场。 “刚才带头走进大楼里的那个人是……是你们经理?”周镇宇试探问洋大汉。 “我为啥要告诉你?”洋大汉不屑一顾说。 周镇宇掏出一枚伍拾美分的硬币,放在右手手心上,恭敬地递给洋大汉。 洋大汉瞧了一瞧,偏过头去,生气说:“去去去!走远点!你现在打发乞丐不成?” 周镇宇看洋大汉这神态与语气,分明是嫌钱少,但也没其他办法,只好从兜里拿出一张伍美元的纸币,递到洋大汉眼前。 洋大汉瞄见这伍美元大钞,当场态度来个180度的大转弯,笑呵呵说:“我一早知道你是我的贵人,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人,名叫坎贝儿,是这个场子的新晋话事人,也就是我们的头儿。” 说话间,洋大汉欣喜地收下周镇宇递上的伍美元钞票。 “噢!这样子!你们的头儿好像我的一个故人。”周镇宇搭话道。 “你认识我们的头儿?” “没有!没有!只不过看起来有点面熟而已。”周镇宇赶忙回答。 四十四章赌场 日落时分,周镇宇估算着是露易丝该回家的时候,于是,骑着马在露易丝家门口附近守候着。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马车由远而至,露易丝下车后,也不与史密斯say goodbye,便径直走进屋内。 史密斯索然无味放下窗帘,马车接着在街道上奔走,周镇宇策马吊着其尾。 马车走过几条街道,进入一处气派的独幢别墅内,周镇宇离远瞧着,心中浮起思索:该不该立刻闯进别墅,将史密斯教训一顿,还是……。 周镇宇想着想着,肚子里“咕咕、咕咕”叫着,原来大半天没有吃东西,感觉确实饿坏了,想到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填饱肚子,于是,周镇宇策马扬鞭寻找饭店,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想找饭店的时候,愣是很难找,大概这里是钮约的住宅区这个原因! 周镇宇骑马跑了好几条街,才看见有一间中国餐馆,匆忙进到里面,一轮狼吞虎咽,才算填饱肚子。 从餐馆出来,已是华灯初上,欣赏着钮约城五光十色的夜景,周镇宇在马背上慢悠悠地策马按原路往回走,之所以慢,全为了消化饭气。 不知不觉,已回到史密斯家的别墅附近,周镇宇往别墅望去,只见里面灯火通明,连别墅前面的街道也照亮了几分。 现在周镇宇脑子里仍萦绕这个问题:是否马上闯进史密斯大宅?到时结果会怎样? 这时,周镇宇瞧见史密斯从大宅出来,窜进马车里,马夫驾着马车跑出别墅门口,沿着街道向西行走,周镇宇于是尾随策马而行,马车在街道上东转西拐,搞得吊尾的周镇宇有些不耐烦,正准备上去现身了结此事,正在这时候,马车在一栋大厦前停了下来,此大厦是三层楼结构,中间那层有着醒目的招牌,上面写有vvp字样,周镇宇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家赌场。 周镇宇突然有所发觉,这里离wallter赌场不远,周镇宇心想,难道这里是钮约的聚赌区,两家规模不算小的赌场比邻出现,真想不到赌博不仅在清朝时期的华夏大地繁荣昌盛,连在外国也很流行,这个赌字,可能是人类的本性。 只见史密斯走下马车,径直进入赌场。 周镇宇接着也翻身下马,将马的缰绳绑好,然后走到赌场门前,两个黑人壮汉盛情帮忙推门,并且口中说道:“please!” 周镇宇踏进vvp赌场,只见赌场内与外面判若两个世界,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空间内充塞着喧哗嘈杂声,满目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周镇宇正感受着现场的气氛,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礼貌对周镇宇说:“先生,买筹码请到这边来。” 周镇宇习惯性摸摸鼻子,心里范难:我哪里有钱,吃饭都成问题。于是,周镇宇对工作人员推搪说:“我先四周瞧瞧,看到合适的,我自己去买筹码。” 周镇宇在一楼转悠着,这里整个一楼几乎都布满赌桌,有21点、轮盘、掷骰子赌大小、还有个个人种都喜欢的百家乐,周镇宇从头到尾扫个遍,看着人群赌得蛮有兴致,他自己也心痒痒,恨不得也想上去赌一把,但苦于囊中羞涩,也只好作罢。 周镇宇在赌场一楼闲逛了一段时间,也没有瞧见史密斯,心里正纳闷,此时,当周镇宇东张西望时,瞧见一个穿着荷官服的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定眼一看,非常面熟,好像在哪里遇见过,脑子使劲运转,对了,就是他! 那人走下楼梯,周镇宇迎了上去,对那人说道:“米勒,好久不见!” 那人好生奇怪,怎么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看上去好像不认识,仔细打量周镇宇,终于认出来,说:“恩人,你怎么在这里?” “反正烦心事多多,就跑到钮约来,还偏偏走进这家赌场。” “恩人,你也来这里赌上几把?” “不是!不是!”周镇宇连忙摆手说,然后上下打量米勒,沉吟一下,说:“看你的穿着,应该在这里混得不错。” 米勒压低声音说:“自从那次恩人出手相助,帮我讨回辛苦的淘金钱,并且在村庄附近的小山坳处手刃不法之徒,我和夫人就跑到钮约来,在这赌场觅得一份做荷官的工作,通过自己的努力,总算在这赌场站住脚跟,现在在二、三楼大户室里帮赌客发牌,日子还算过得可以。” 周镇宇摸摸鼻子,说:“在这里,你可认识一个叫史密斯的?” “是不是高高个子的?” “嗯!” “他现在在二楼大户室那里,他上来的时候,我刚好碰见他。”米勒说着,思索周镇宇不会无缘无故问起史密斯,可能事出有因,接着说:“这个史密斯,没来过这里几次,前几天第一次来这里赌钱的时候,在二楼大户室那里,还是我帮他发牌,听说他继承了一笔大遗产,来这里消遣消遣。” 周镇宇脑里灵光一闪,但还是客气对米勒说:“你现在下一楼来想干啥?” “今天晩上二楼大户室单间没有几间开放,用不着我,我就是下来一楼溜达溜达。” 周镇宇眼前一亮,拽着米勒到角落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一番,完了,等着米勒回答。 米勒想了一会儿,说:“可以试一试!但得要这里的头儿帮忙。” “你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 米勒领着周镇宇上到三楼,周镇宇看见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大厢房,正想发问,米勒瞧出所以然,就对周镇宇说:“这左右两间厢房,是这家赌场最豪华的房,能进到这厢房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俩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普通单间房前,米勒“咚咚咚”叩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请进!” 米勒领着周镇宇推门进入,只见房间里一张大班台后坐着一个衣着光鲜的三十多岁的洋男人,旁边有一个身材姣好的小妞背对着门口正整理着衣服。 米勒觉得甚是尴尬,说:“大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什么事?”洋男人懒洋洋说。 小妞整理完衣服,踩着小碎步、扭动着腰肢走出房间。 “这位年青人名叫周镇宇,是我的一位熟人,他有事找你。”米勒指着周镇宇说。 洋男人上下打量着周镇宇,心里嘀咕,你这乳臭未干的人物,有啥事? “这位是我们的大哥,希尔先生。”米勒对周镇宇介绍道。 四十五章赌局(一) 第二天,史密斯跟往常一样,早早让马夫驾着马车起行,穿街过道,接上露易丝,与她一起赶往伯达利钢铁厂上班。 在马车内,露易丝也不与史密斯多说话,就算史密斯挑起话题,露易丝也只是礼貌地敷衍几句,然后向窗外望去,自顾自地欣赏马车外的景色。 回到钢铁厂,露易丝更是一门心思在工作上,没闲暇功夫搭理史密斯,就算史密斯有事没事走来她的办公室找她聊天,露易丝也表现得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史密斯感到很无趣。 史密斯记得露易丝昨天说过,她尽快在钮约城里找到房子,然后从他帮她租的那间两层楼高的小洋房里搬出去,史密斯当初一听到露易丝想要搬走就纳闷,现在回想起来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昨天他就问露易丝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走,露易丝就是一直搪塞不道出原因,只说了她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史密斯现在回想起来,露易丝这两天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与她刚来的时候有天壤之别,现在露易丝变成默不出声、冷淡、对自己爱理不理,史密斯头脑一闪,莫不是露易丝这几天功夫就找到新欢,准备远离自己? 史密斯这样想着想着,有些懊恼,内心对露易丝泛起怨气:你这小妞,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恃着年轻,有几分姿色,你以为老资没有你不行,老资现在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外面有大把风姿绰约的美女排队等着老资,如果不愿意,赶快搬离小洋房,别在这碍事! 史密斯就这样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没心情。 殊不知,露易丝对史密斯不理不睬的招数,是周镇宇教给她的,昨天,就算夜深了,周镇宇也赶到小洋房里找到露易丝,叫她想办法搞得史密斯没心情,然后他就有办法对付史密斯。 果不其然,史密斯皆因一整天胡思乱想、怨气多多,草草吃完晩饭,就令马夫驾着马车载他到vvp赌场消遣排忧。 史密斯刚踏进vvp赌场,即刻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邀请他到二楼的贵宾室单间,并且帮忙将史密斯的钱兑换成筹码,史密斯在贵宾室里刚喝完一口茶,就看见米勒领着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洋男人推门进来。 米勒进门就说:“欢迎史密斯先生,我们vvp定能让史密斯先生玩得开心,赚得盆满钵满。” “看不出vvp赌场的头牌荷官,米勒,你也挺会说话。”史密斯回敬道。 史密斯打量着与米勒一同进来的四十多岁的洋男人,只见此人身高18米左右,穿着一套得体的绅士服,打着领结,头戴一顶福尔摩斯式的高筒毡帽。 洋男人走过来与史密斯握手,并说道:“我叫亨特,是一名小小的房地产商,遇见你非常荣幸。” “我叫史密斯,经营一间钢铁厂,很高兴认识你。” “史密斯先生,今天晚上咱们玩两把,看看谁的运气好?”亨特呷了一口茶说道。 “好的!” “史密斯先生,不知你喜欢玩哪样玩法?21点、百家乐还是其他?” “无所谓!随你!” “那我们就来点刺激的,玩梭哈!”亨特朗声道。 “好!就这样决定!” 史密斯与亨特走向赌桌,面对面坐着。 史密斯双眼射向亨特,有人话,观察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就可以知道他在赌桌上的赢面有多大,史密斯就是按照这说法去做的,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亨特有点面熟,但脑子里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米勒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扑克牌,在他们俩面前开封、洗牌,米勒洗牌的动作之流利畅顺,使人看得赏心悦目。 米勒最后将整副扑克牌背面朝上形似扇形摊开在赌桌上,并且说道:“两位,有没有异议,若无,可以开始了。” 史密斯与亨特异口同声说:“ok!” 史密斯与亨特面前摆着筹码,史密斯今天兑换了一万五仟美元的筹码,这已经是他兜里全部金钱,反看亨特面前,垒起一堆筹码,看上去大概有四、五万美元的样子,史密斯对此感到有些自惭形秽。 这时,听到米勒说:“两位,老规矩,底钱伍佰筹码。” 史密斯与亨特各自在面前的筹码中拿起伍个红色的圆形筹码抛到赌桌中央。 米勒礼貌地对俩人说:“先生,你们俩谁先要牌?” 亨特即刻抬手使手心向上,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口里也跟着说道:“史密斯先生,你先请!” 赌局即时开始,米勒向俩人发了两张牌,牌面上亨特有一个红心k,比史密斯的大,可以先叫牌,亨特微微掀起底牌,瞄了一瞄,对史密斯说:“今天一上来,有点手气,就先来个伍佰。”亨特说完,拿起伍个红色的筹码抛向赌桌中间。史密斯瞥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也将伍个红色的筹码从自己的筹码堆里推出去。 接下来,米勒向俩人各发完五张牌,亨特笑呵呵地翻起底牌,原来是一个黑桃k,显而易见,此局亨特以一对k胜出。 第二局,亨特以三个j胜出。 第三局,亨特以两个对子胜出。 第四局,更神了,亨特以顺子胜出。 第五局,史密斯以一个a大扳回一局。 如此下去,亨特胜多负少,很快就将史密斯面前的筹码挪到自己的面前,垒得像一个小山似的,反观史密斯那里,只剩下五个红色的筹码。 史密斯脸上开始浮现出微红色。 接下来一局,五张牌发完,牌面上史密斯以一个方块a为大,优先叫牌,史密斯早已看过自己的底牌,这时望了一眼亨特的牌面,估计什么也没有,就大声吼道:“下注一仟!”估计是输红了眼,憋了很长时间崩发而出的。 亨特含而不笑。 米勒道:“史密斯先生,你已没有筹码可用!” 史密斯回过神来,往自己面前的桌面一看,空空如也,一个筹码也没有。 史密斯脑里蓦然一闪,之后,立即掏出一本支票和笔,拿起笔,迅速在支票上“嚓嚓嚓”写着,然后对米勒亮起支票,说:“这是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快点拿去兑换筹码。” 米勒接过支票,粗略扫眼一下,说:“史密斯先生,你稍等片刻。”然后打开房门,唤来工作人员,叫其速拿支票兑换成筹码。 很快,工作人员将十万筹码摆放在史密斯面前。 史密斯看着面前比亨特还多的筹码,盛气凌人道:“这回我可以叫牌了!” 亨特微微笑道:“冲着你的豪气,我跟!”然后推出一仟筹码。 掀开底牌,这局史密斯以一对a赢了亨特的一对2。 四十六章赌局(二) 赌局继续进行下去,其中米勒麻利地洗牌、摊牌、发牌,动作显得连贯且优雅,牌局中,充塞着亨特的叫牌声、欢笑声、以及将筹码拨向己方时的兴高采烈声,而史密斯更多时候发出哀叹声及咆哮声,偶尔来一下豪气的叫牌声。 紧张的赌局,通常时间过得飞快,慢慢的,史密斯面前小山似的筹码堆,逐渐缩小,从十万筹码缩小到七万、五万、三万,而亨特面前的筹码垒得越来越高,几乎有点放不下。 最终史密斯面前只剩下一万几仟筹码,刚好这时亨特不失时机地来个梭哈,一点数,史密斯面前只有一万筹码,亨特就索性将己方的一万筹码推向赌桌中央,并高声叫道:“史密斯先生,我要梭哈,你跟还是不跟?” 此时,史密斯已胀红了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在脸上冒出,他细看一下底牌,歇斯底里说:“我跟!” 亨特笑咪咪翻开底牌,史密斯伸长脖子一瞧,然后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椅子上。 此时,史密斯又整整输了十万筹码。 史密斯“嗖”的一声拿出支票和笔,正想在支票上落笔写字。 只见米勒急忙说:“史密斯先生,赌场规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再收你的支票,我怕你开出的是……是空头支票。” 史密斯显得怒气冲冲,顿了一顿,冲口而出:“我要借钱!我要向你们赌场借钱!我需要钱回本!” “不好意思!史密斯先生,请问你要借多少钱?”米勒询问道。 “十万!” “史密斯先生,借那么多钱我可不能作主,你稍等片刻,我上三楼找头儿商量一下。”米勒解释说。 不一会儿,米勒从三楼下来回到房间里,说:“史密斯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头儿说了,十万美元,这金额太大了,他怕你到时候还不起,所以……所以不借。” 史密斯顿时怒火冲天,咆哮道:“你这什么破赌场,我输了特么多钱,凭什么不借钱给我?难道这vvp赌场不想给赌客翻身?” 米勒明言道:“史密斯先生,首先,这次牌局,是你们两个大户之间的对赌,我们赌场从未得益,如果借给你十万筹码,万一全输给亨特先生,那我们赌场风险贼大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亨特不失时机附和道,接着,他拿起两个红色筹码抛给米勒,并说:“多谢你,米勒,帮我赢了那么多钱!” 此时,史密斯耷拉着脑袋,一副斗败了的公鸡的样子。 米勒令工作人员清点赌桌上的筹码,亨特拍拍史密斯肩膀说:“老兄,明天晩上带上足够的钱,我与你决一雌雄,就这样说定了,不见不散!”说完,哈哈大笑地踱步出大户室。 史密斯见亨特要走了,忙不迭大声呼到:“亨特!一言为定!” 第二天在钢铁厂上班的时候,史密斯脑里总是想着在赌局里怎样才能翻盘,这样哪有心情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唯有一门心思想办法筹钱,好让晩上自己在赌场内可以一展风彩。 天色很快入夜,史密斯迫不及待从家里坐上马车来到vvp赌场,他进到赌场内,即刻向职员递上一张二十万美元的支票,职员见此倒吸一口冷气,即刻引领史密斯来到三楼上全赌场最豪华的两间贵宾房的其中一间,并且对其做足沏茶及斟茶的功夫,可谓殷勤备至。 须臾,米勒步入贵宾房内,史密斯急切对米勒说:“亨特来了没有?”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亨特的声音:“谁在唠叨我?”紧接着,门口处出现头戴着高筒毡帽的亨特。 “史密斯先生,你果然没有爽约,钱不钱的并不重要,主要是咱们俩投契,来来来!咱们大战180个回合!”亨特爽朗说。 史密斯心里暗骂:钱不钱的不重要?鬼才信!你输钱给我看看,我怕你到时候蛋疼。 双方喝过一轮茶,在史密斯催促下,双方落座,此时赌桌上已摆好阵势:史密斯面前堆放着二十万筹码,而亨特那边也垒起十三万筹码。 亨特瞄了一眼史密斯面前的筹码,微笑说:“史密斯先生,你没有食言,果真带来足够的钱!” 米勒拆开一副新的扑克牌,照样继续着他那标准优雅的动作:洗牌、摊牌、以及发牌。 “史密斯先生,你的梅花a大,可以先叫牌。”米勒分别给俩人各发去五张牌,然后说道。 “先意思意思,下注二仟。”史密斯轻松说。 “我没牌!我不跟!” 今晚第一局,史密斯以一个梅花a大胜出。 第二局,史密斯以三个q胜出。 第三局,亨特捡回颜面,以顺子胜出,史密斯笑称:“亨特先生,这一把你拿到好牌,却没有赢到大钱。” 亨特发出唉声叹气状。 第四局,史密斯以同花胜出。 今晩赌局形势急转直下,变成史密斯输少赢多,史密斯面前的筹码越垒越高,使得史密斯心情娱悦,话语也多起来,说道:“看来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晩上我运气棒棒哒,亨特,你想不输都难!” 亨特时不时抓耳挠腮——输牌时发出看似生闷气的动作。 时间犹如白马过隙,很快,亨特面前的小山堆筹码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二万。 这一局,五张牌发完,牌面上亨特以一对j比史密斯的一对2为大,从而获得叫牌权。亨特将面前筹码全部推出去,并说道:“反正输了不少,我全部押上,梭哈!” 史密斯掀起底牌的一角,定眼一瞧,高兴得不得了,欢快叫到:“我跟!还要大你二万!” 米勒欠一欠身,对史密斯说:“亨特先生面前已没有筹码,此局最大投注只能是二万。” 史密斯显得并不过瘾,叹气说:“算起来,也只是赢了一丁点!” 随后,史密斯慢慢翻转底牌,五张牌之中,赫然出现了三个2,史密斯嘴角微微上翘,嚣张说:“亨特,翻牌!” 亨特目无表情地翻转底牌,此时他五张牌面上只有一对j,很显然,这一局史密斯以三个2胜出。 史密斯将赌桌上的筹码统统拨到自己面前,粗略一点数,然后说:“还好,补回昨天输掉的十一万五仟,还净赚一万五仟。” “今天是个好日子,亨特先生,还玩不玩?不玩的话,我就兑钱走人。”史密斯喜吱吱说道。 亨特好像输了十三万也不怎样上心,反而一直观察着史密斯的表情和行动,此时一听到史密斯说要走,即刻勃然大怒,说:“史密斯先生,才赢了两把,就想走?未免太过!” “你想咋办?你想再玩两把?你没钱丫!”史密斯说。 四十七章赌局(三) 亨特即时几近咆哮对米勒说道:“米勒,你帮我向你们的头儿说两句,让他借给我二十万筹码,你对他说,我过两天准保能还给他,叫他不用担心。” 米勒听了亨特这话,立即转身出房门。 不大一会儿功夫,两个工作人员捧着满载筹码的托盘跟着米勒后面走了进来,工作人员逐一将筹码摆放在赌桌上,亨特面前立即呈现出一个“筹码山”,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对亨特说:“先生,这里总共二十万筹码,请你点一下数。” “唔!不用点了,你们点算过的数哪用再点?”亨特兴奋说。 史密斯见到此番景况,就嚷嚷开了,说道:“你们的头儿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会如此厚此薄彼!对亨特就网开一面,而对我就另眼相看。” 史密斯心里不是滋味,吞下一口茶,接着对米勒说:“昨天我不是向你们头儿借钱来着?怎么就借不到?而今天亨特就可以……,难道亨特跟你们头儿是亲戚?” 米勒与两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米勒面露难色说:“其实我也不知情,我跟头儿说了亨特先生借钱,头儿不知咋地就立马应允。” “很简单,因为我有信用,这个vvp赌场的头儿对我知根知底,这区区二十万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他知道我肯定会还上的。”亨特淡定说道。 “噢!原来如此!”米勒附和道。 “狗屁!难道我就没有信用?难道我付不起这二十万?”史密斯气愤说。 “史密斯先生,先不要呕气!现在输钱的是我,来来来,我们再战180个回合。” “难道我怕你不成?今天是我的黄道吉日,我吃定你,好!我们再战!”史密斯发自内心说道。 双方落座,米勒准备发牌,亨特摸摸鼻子,说道:“史密斯先生,我有个提议。” “请说!” “既然我们双方面前特么多筹码,不如咱们搞大点,底钱加到五仟。” “谁怕谁?反正今天我手气好,五仟就五仟,我奉陪到底。”史密斯爽快应道。 亨特与史密斯各自将五仟筹码推到赌桌中央处,米勒朗声道:“两位,请集中精神,现在马上开始。” 第一局,亨特以一对k胜出。 第二局,亨特以两个对子胜出。 第三局,亨特依然胜出。 第四局,史密斯扳回一局。 第五局,亨特又胜出。 如此下去,赌桌上的筹码逐渐移向亨特面前,亨特笑容满面,兴奋说道:“vvp赌场肯定旺我,我一旦向赌场借钱,运气全回来了,呵呵!”亨特话音刚落,这一局他又赢了。 此时,史密斯脸上现出猪肝一样的颜色,对于瞬间运气变得如此不济,他就算掏空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所在。 史密斯面前原先尚有三十多万筹码,现在底钱下注是以前的十倍,转眼间,史密斯面前的筹码只剩下一半,也就是只有十来万了。 史密斯想着,这运气怎么说走就走,一下子就跑到亨特那里去呢?这其中的原因是……史密斯突然一拍额头,噢!对了!就是亨特借钱造成的,亨特借钱转了运,而我变成了霉头。 带着不平衡的心理,没有冷静思考每一次牌局的变化,史密斯输钱的速度更快了,牌局中,该跟的牌,他没有跟;不该跟的牌,他反倒跟了。战况下去,不一会儿,他的面前大约只剩下三万筹码。 接下一局牌,五张牌发完,牌面上,亨特持有四张方块同花牌,可以优先叫牌,亨特即刻大叫梭哈,史密斯一瞧自己牌面,有三个5,立刻立定心水拼了老命也得跟,于是史密斯大吼一声:“我跟!”就把面前剩下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亨特运气好得不得了,底牌果真也是方块,而且是个方块5,气得史密斯肺都快要炸了,不停地呱呱大叫,显然史密斯现时输得一干二净。 史密斯对米勒嚎啕大叫:“我要借钱!我要借钱!” “史密斯先生,借多少?” “三十万!”史密斯不加思索说。 “我得请示一下我们的头儿。” “快去!”史密斯催促道。 顷刻,米勒回到房间,对史密斯说:“史密斯先生,假如你还不起这三十万,我们头儿说了,你可知道后果?” “叫你们头儿放心,我身家雄厚,区区三十万,我拿得出手。”史密斯输红了眼,只能夸夸其谈。 米勒命工作人员去取筹码。 史密斯私底下想:亨特借了赌场的钱就转运,我就不信我借了钱不能翻本?到时侯运气来到我这边,我连本带利一起赢回来也说不完?反正史密斯就是这样一根筋想着,心里越想越有底气,心中还盛赞自己绝顶聪明。 稍过片刻,工作人员将三十万筹码摆在史密斯面前,史密斯整个人心花怒放,想着转运时候到了。 赌局继续,第一局,亨特以四个6胜出。 第二局,亨特以一副葫芦胜出。 第三局,更邪乎,史密斯拿了一对7,而亨特偏偏拿着一对8,刚好胜了史密斯一点点,气得史密斯要命。 不是很久时间,史密斯竟然将自己面前的三十万筹码全输光。 筹码输没了的一刹那,史密斯咆哮道:“米勒,我要再借三十万!” “史密斯先生,如果再借,我怕我们vvp赌场得24小时派人跟着你,怕你走掉了。” “放心!我绝不会赖账。”史密斯拍着胸脯说,这时侯,只要有赌资,史密斯什么都会应承。 一会儿,工作人员又送来三十万筹码,稳稳当当地摆在史密斯面前,史密斯圆瞪双眼对亨特吼叫:“亨特!我们再战!” 这一次第一局,史密斯以黑桃a为大而胜出,史密斯立即乐翻了,张牙舞爪道:“我转运了,我的高光时刻到了。” 而后,史密斯惨了,竟然连输十局,输得他连气都几乎喘不过来,嘴里时常唠叨着:“怎么会这样?这些扑克牌怎么这么不听话?” 很快,在史密斯咆哮和埋怨声中,他的一底三十万筹码又输没了。 史密斯歇斯底里说:“我要再借三十万筹码!” 很快,工作人员把史密斯所需的筹码端了上来,米勒说:“史密斯先生,我提醒一下你,到现在为止,你借了vvp赌场总共九十万筹码。” “知道了,别啰嗦,快点发牌。”史密斯显然输红了眼,其他事情都被抛之脑后。 胜负天秤继续向亨特倾斜,不是很久时间,史密斯三十万筹码全都又跑到亨特那里去了。 史密斯继续歇斯底里说:“我要再借三十万筹码!” 最终,可想而知,史密斯又输了。 史密斯此时呆呆地瘫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人生。 米勒对史密斯说:“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 “嗯!什么事?”史密斯怔怔出神,最后才醒过来回答。 “你已经借了vvp赌场一百二十万筹码,你可清楚?” “知道了。”史密斯垂头丧气说。 四十八章赌局(四) 史密斯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歇斯底里挣扎说:“我要再赌一场!” “你拿什么来赌?”亨特笑着说。 “米勒!你能否向你们头儿吱一声,让他再借给我三十万筹码?”史密斯大声说。 “对不起,史密斯先生,刚才你第四次借三十万筹码的时候,我们头儿说了,这是最后一次,绝不能破例。” 史密斯突然神经质地说:“无论如何,你们得让我回本……得让我回本……”说到最后,史密斯已是喃喃自语。 突然,史密斯从恍惚中怒吼一声道:“米勒!让老资赌上最后一把,发牌!快点!” 米勒目光射向亨特,四目相交,似有意会。 于是,米勒收拾起赌桌上的扑克牌,然后熟练地洗牌、并且摊开牌,之后,分别向两人派去两张牌。 亨特的面牌是一张红心4,而史密斯则是一张梅花a,此时,史密斯连底牌也没有瞧一眼,就一拍赌桌,大声喊:“下注十万!” “可笑!你面前空空如此,你拿你的手指下注吗?”亨特对史密斯嗤笑道。 史密斯被亨特这一刺激,脸上骤红,忽然左手张开手指,按在赌桌,说:“对!我把这只手押上,十万!” “你这只干瘦如柴的脏手也值十万?真是异想天开!”亨特对史密斯嗤之以鼻。 史密斯被喷了一脸,气被憋到天宁盖上,但也出不来,只能鼓起腮帮子,模样挺卡通的。 “听说你有一间钢铁厂,那也能将就顶数。”亨特冷冷说道。 史密斯当即胀红了脸说道:“我那间钢铁厂起础值几佰万,区区十万注码,哪用动用它?” “说什么都没用,你倒是拿钱出来哟!”亨特说。 局面僵持了一会儿,史密斯终于下定决心,一拍桌面,歇斯底里说道:“那我就赌上身家性命,把钢铁厂押上!” “那你得将钢铁厂的房产地契拿出来,以表诚意。”亨特高声说道。 “我的马夫在赌场外面随时等候我,可以叫他进来。”史密斯向米勒示意道。 片刻,一名工作人员领着马夫进来,史密斯将一串钥匙交到马夫手上,并在马夫耳边吱吱喳喳说上几句,之后,马夫转身出门。 过了一段时间,马夫拿着房产地契本进来,史密斯对此大为高兴。 “亨特兄,咱们归位,继续这赌局。”史密斯迫切说道。 “慢着!不知你的钢铁厂如何计价,到底值多少钱谁也不知道?”米勒说道。 “你说咋办?我的钢铁厂起础值几佰万美元!”史密斯怒哮道。 “那得请示我们的头儿。”米勒说完,吩咐工作人员去找赌场头儿希尔来此。 瞬间,工作人员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就是vvp赌场的头儿希尔。 希尔甫一进门,就高声说道:“欢迎两位贵宾来我们vvp赌场娱乐身心,招待不周,烦请见谅。”接着,希尔分别与史密斯及亨特一一握手。 客气过后,希尔指着跟他一起进来的男人向在场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居里先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也是一位律师,现是比马温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啊!比马温律师事务所,那是很知名的!”史密斯自言自语道。 居里向史密斯及亨特微微点头示意。 “史密斯先生,你的钢铁厂叫什么来着?”希尔提问道。 “伯达利钢铁厂!” “哦!伯达利钢铁厂,依我估计,它大约值三百五十万美元。”居里即刻插口道。 史密斯心想着,此律师的确厉害,我甫一报出厂名,他立刻便报价出来,与史密斯心中的价格相差无几,由此,史密斯对其深感佩服。 此时,希尔面露难色,对史密斯说道:“虽说你的钢铁厂值这个价钱,但我不能拿着这么多钱来顶你的钢铁厂,因为我只是个开赌场的,不会经营钢铁厂,如果到时候转卖给别人,肯定会掉价,那我不是亏大了?” “我有兴趣盘下这间伯达利钢铁厂。”亨特一语惊醒许多人,亨特望着其他人奇怪的面色,沉吟一下,说道:“我在钮约十二号大街有冠德和道博两栋大厦,不知值几个钱?不知能否置换伯达利钢铁厂?” “让我想一下,对了,我看十二号大街的冠德大厦和道博大厦加起来只值伯达利钢铁厂的一半价钱。”居里脑里一闪而过就说道。 “我只有这些家当啦!”亨特双手一摊说。 “我愿意接收亨特的两栋大厦,那大厦容易变现,不亏本!”希尔插口道。 亨特瞧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就吩咐工作人员数一下究竟有多少筹码。 在工作人员数着筹码的过程中,史密斯看在眼内,而喉咙不停地吞着口水,因为这些筹码绝大部分本来是属于他的,只不过给亨特赢了过去。 工作人员一数之下,亨特面前代表不同面值的筹码计起来一共有一百柒拾叁万。 “按居里先生所说,我两栋大厦几乎与桌面上的筹码同等价值,史密斯先生,你拿不拿你的钢铁厂跟我的两栋大厦交换?”亨特询问史密斯。 史密斯想着现在别无其他办法,而心里只想着翻本,于是一咬牙说道:“好!就按你的所说办!” 亨特立即快步离开房间,转眼间,他拿着两个本子进来,然后把两个本子扔到赌桌上,说道:“两栋大厦的房产地契全在这!” “怎么这么快?”史密斯疑惑问亨特。 “我家就住在附近!”亨特摸摸鼻子说。 赌场头儿希尔正想叫人取来筹码,忽听亨特出声:“慢着,既然有居里律师在,咱们就得签一份有法律效力的协议。” 于是,居里就挥笔写了两份协议,其中一份协议这样写着:史密斯将伯达利钢铁厂的房产地契过户给亨特,亨特从今以后拥有伯达利钢铁厂的所有权、经营权等一切权利。 接着,史密斯、亨特及见证人律师居里分别在协议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当史密斯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时,亨特的内心笑得灿烂无比。 过后,工作人员将赌桌上旧有的筹码全部拿走,换上全是白色的筹码。 一只白色筹码代表一千美元,现在赌桌两边各摆放着1730只白色筹码。 话说回来,筹码虽然动了,但是牌局没有动,牌局继续,牌面上史密斯以梅花a为大,可以叫牌。 “我下注十万!”史密斯显得有底气说道,然后将一百只白色筹码推了出去。 亨特瞥了一眼底牌,也将面前的一百只白色筹码推到赌桌中心上,并且嘴里说道:“难道我怕你不成?我跟!” 希尔与居里旁观着赌局的发展。 米勒继续发牌,史密斯将发过来的牌翻开,定眼一看,红心a,顿时高兴得不得了,脱口而出:“下注二十万!”这时,史密斯想到是时候时来运转了。 第四只牌发过来,史密斯快速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桃a,史密斯更加得意忘形,说到:“下注五十万!” 而亨特那边牌面上是红心4、5、7,但亨特依然是照跟不误。 米勒向双方发出第五只牌,史密斯迫不急待将牌翻开,竟然又是一只a,是方块a,至此,牌面上,史密斯拿了4只a,此时,史密斯望也没望对方牌面,大声说道:“下注六十万!” “对不起,史密斯先生,从牌面上看,亨特先生是同花顺底,由他先叫牌。” 直到这时,史密斯才认真瞧对方的牌面,赫然是红心4、5、6、7,使得史密斯被吓了一跳。 亨特平静地说道:“我要梭哈!”然后将面前的筹码一一推到赌桌中央。 史密斯傻眼了,对方底牌如果是红心8或者红心3,那就刚好是同花顺,那样的话,可比自己的四条a大。 史密斯由于刚才只看见一只a接着一只a在他牌面中出现,使他忘乎所以,到此时才瞧见亨特是同样厉害的同花顺底,现在才知道害怕的“怕”字是怎样写法! 史密斯双眼死死盯着亨特,妄想从亨特的神态和动作中窥探出亨特所持的底牌是什么? 很显然亨特的神情平静如水,也没其他多余动作,他的手只不过摸着鼻子,但这是亨特的招牌动作,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 “别磨蹭了!史密斯先生,我就梭哈,你跟还是不跟,痛快点,响一声。”亨特此时有些不耐烦道。 史密斯此时将桌面上底牌与梅花a贴在一起,然后将两张牌握在左手掌心里,他慢慢的、慢慢的将其中一张牌逐渐移开,那样底牌的一角逐渐显露出来,史密斯终于瞧清楚:底牌是一张红心8。 史密斯此时心里有些兴奋,因为自己持有红心8,而亨特赢牌的唯一可能就是底牌必须是红心3。 “区区百来万,史密斯先生,你还是下不了决心?”亨特又发话道。 “这真是我们vvp赌场少有的世纪对决!我就等着一饱眼福!”很久没说话的希尔此时也搭上话了。 史密斯心想,五十二张扑克牌,难道亨特的底牌就是红心3?没有这么巧,五十二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能捕抓到?鬼才相信! 史密斯正想下定决心,但瞥了一眼亨特,看见亨特依然是镇定自若,难道他的底牌真是红心3,史密斯此时又范难了。 “请史密斯先生跟或者不跟快作决定,如果不跟,你刚才下注的八十万统统归亨特先生所拥有。”荷官米勒也催促道。 难在史密斯心里一道坎:如果不跟的话,那白花花的八十万不就拱手让给亨特?那可是沉甸甸的八十万噢,平常人干三世才可以挣到的钱啊! “史密斯先生,我看这局你认输!不然的话,你会输得连裤叉都没有!哈哈!哈哈!”亨特适时取笑道。 “四条a遇上同花顺也是会输的,我看这局你就放弃,不要为了八十万而乱了阵脚。”希尔附和道。 “老天!那可是大大的八十万噢!看着使人有点心疼。”律师居里也搭上话。 显然,希尔和居里在这紧张时候一唱一和扮着双簧。 史密斯咬紧牙关心想,哪有拿着四条a而认输的道理?就算拼上老命也要跟! 这次史密斯横下一条心,双手把自己面前的所有筹码推向桌子中心,而且口中大声吼道:“我跟!我跟!梭哈!梭哈!” “请史密斯先生翻开底牌!”米勒高声说道。 史密斯猛然拿起自己的底牌,重重地甩在赌桌上,随着“啪”的一声响,众人一瞧,是一张红心8。 “我的牌是红心8,我就不信你的底牌是红心3,快点翻过来让老资看看!”史密斯对亨特大声吼道。 亨特鼓掌三下,然后道:“史密斯先生,你真有种!我还以为在我的恐吓下,你拿着四条a也不敢跟我梭哈,我真的错了,我错估了你的勇气,其实我的底牌……我的底牌是……” 亨特悠哉悠哉慢慢地拿起自己的底牌,悬在半空中。 “认错了,方才你的扮相真滑稽,我还以为你真拿着红心3,原来是吓唬我来着,快点翻牌!老资等不及了!”史密斯大声催促道。 扑克牌脱离亨特的手,慢慢落在桌面上。 史密斯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仔细一瞧,那张落下的牌竟然……竟然是红心3,史密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好意思!史密斯先生,我的底牌是红心3,你输了!” 史密斯的心仿如从高空掉落到万丈深渊似的,一下子实哒哒的,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大气。 “你作弊!你出术!”史密斯忽地歇斯底里对亨特吼道。 “话不要乱说!史密斯先生,你看见我出术了吗?请拿出证据来!”亨特淡淡说道。 以史密斯的眼光,哪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他只有垂头丧气、懊恼、还有后悔,怎么一下子就输掉了伯达利钢铁厂? 此时,传来米勒的声音:“这局亨特先生以红心同花顺胜出,现在桌面上的所有筹码都归于亨特先生!” “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你还玩下去吗?”米勒向史密斯问道。 现在史密斯脑里一片空白,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他也置若罔闻。最后,史密斯耷拉着脑袋,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贵宾房间。 史密斯离开后,希尔笑着对亨特说:“你这年青人,扮做四十多岁的大叔还蛮像的!” “过奖!过奖!”亨特忙说。 “周镇宇!你所要的伯达利钢铁厂,我已经帮你拿到手,你可不要忘记你许下的诺言,知道不?”希尔狡黠道。 原来亨特就是周镇宇易容装扮出来的。 “希尔先生,这次戏码你也净赚三十多万美元,这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来的钱,所以说,你也挣得盆满钵满。”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周镇宇回应道,顿了一顿,周镇宇继续对希尔说道:“至于我承诺办到的事,我一定会做得到的,如果我办不到,我的好朋友米勒任你处置,我绝不会置朋友于险境的,这个你大可放心。” “你特么有把握?需不需帮手?”希尔疑问道。 “我自己办就行!我敢保证,两天之内,你定能听到wallter赌场话事人坎贝儿的死讯,至于趁着这个机会,你能否吞并wallter赌场,那得看你的本事!”周镇宇爽朗对希尔说。 顷刻,周镇宇握着米勒的手说:“非常非常多谢你的帮忙,你洗牌的技艺实在是太出神入化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奖!不过是举手之劳,恩人此次去wallter赌场需时时小心,保重!” 四十九章反杀 周镇宇在vvp赌场的盥洗室内,卸下“亨特”的模样,然后将自己的脸面洗擦几遍,终于回复到自己原本稚嫩而不失英俊的小鲜肉面孔。 周镇宇摘掉高筒毡帽,大踏步离开vvp赌场,然后骑上自己的快马,策马而行。 现在夜已深了,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内街上空无一人,大概人们已早早进入梦乡。 寂静的内街上,周镇宇所骑的马发出“哒哒哒”行走的声音特别刺耳。人马转过一个街角,周镇宇发现在路边突然窜出几个人影,赫然挡住自己前进的道路。 周镇宇借着路灯的灯光望去,面前站着四个人,而且手里都拿着左轮手枪,站着比较靠后一点的人长得高高的,明显就是刚被自己玩耍得团团转的史密斯。 “我倒以为是谁,怪不得看起来有点面熟,原来是蔡李佛拳高手周镇宇,装扮成美国人来还有几分相像,几乎给你瞒天过海。”史密斯咬牙切齿说道,并举枪指着周镇宇,狂吼道:“快点将协议及钢铁厂的房产地契拿出来!” 周镇宇选择沉默,暗中凝聚真气。 “传闻中国人挺狡猾的,现在看起来一点不假,原来跟我赌钱就是给我下的圈套,我还愣愣的往里钻。”史密斯也不嫌脏,把自己的臭事全抖出来。 “谁叫你是一头蠢驴!”周镇宇冷冷说道。 “我数三声,到时还不交出协议及地契,我就杀无赦!” “史密斯先生,我请教你一个问题,究竟是两个对子大,还是一个三条大?”周镇宇显然想拖延时间,好让自己够时间运送真气到指尖,于是就提些无厘头话题。 “别废话!” “你开钢铁厂的,请问你今天螺纹钢的价格是一吨需要多少钱?”周镇宇继续着无厘头话题。 “别扯开话题!”史密斯没闲功夫理会周镇宇的话题,大声吼道。 “one!”史密斯已然开始数数。 周镇宇观察着面前四个人的动静。 “o!” o字刚落,周镇宇双手快速平推,狠狠地从左右手食指尖喷射出两道气束射向一左一右两个杀手。 两名杀手均面部“中弹”,被气束的冲力掀翻在地,而手持的左轮手枪也脱手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俩人此时正捂住红肿的面部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 居中的杀手哪里见过如此魔术般的技俩,被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正在此时,周镇宇紧拉缰绳,并且双脚齐齐发力夹紧马肚,从而驱动马匹像箭一样向前冲去,与此同时,周镇宇快速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 刹那间,马匹已冲到居中的杀手面前,此杀手已是惊慌失措,手里的枪也不会开了。此时,马长啸一声,高高扬起前蹄,就像一匹会站立的马一样在杀手面前“耀武扬威”,紧接着,马的前蹄落下,正好拂在杀手的手掌处,将其手上的左轮手枪也一并打落在地上。 居中的杀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呆若木鸡,愣愣地站在原地。 周镇宇迅速拉开保险,然后扣动板机,一声枪响,杀手的眉心开了一个血窟窿,就这样周镇宇将他送上西天。 杀手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马匹踏着其尸身快速冲了过去,奔向前方的史密斯。 史密斯吓得向左挪开两步,躲开马匹迎面而来的那股冲劲。马刚从史密斯身旁冲了过去,史密斯迅速抬起右手,举枪向周镇宇射击。 一颗子弹从左轮手枪喷射而出,射向周镇宇。 只听到“哎哟”一声,周镇宇右肋中弹,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忍着疼痛,半转身躯,举枪瞄准、扣动板机,一颗满载仇恨的子弹从黑洞洞的枪管射出。 史密斯胸口中弹,他瞪大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中弹的事实,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此踏上黄泉路。 就在此时,周镇宇发出一枪后,感觉右侧肋部巨痛,再也支持不住,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方才被周镇宇气束打倒在地的两名杀手虽然在地上痛得呱呱大叫,但也亲眼目睹了博杀的双方瞬间就全倒下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那两个家伙忍着脸面火辣辣的痛楚,从地上爬起来,一个走到眉心中弹的杀手跟前,用手按住其颈动脉,察看一下,显然死了,另一个走到史密斯跟前,同样仔细察看史密斯的生命体征,知道史密斯同样没有生还的可能。 最后,两名杀手分左右两边齐齐来到周镇宇跟前,只见周镇宇仰卧在地上,双目紧闭,但是样子看上去没有刚才死去的俩人那种惨状,用眼细看,才发现周镇宇右侧肋部衣服上有小小血迹,站在周镇宇右侧的杀手对此感到很是奇怪,但看见周镇宇一动不动,对刚才被周镇宇莫明其妙魔术般打倒甚是恼羞成怒,于是他弯下身子,挥出手掌朝周镇宇右脸打去,就想扇周镇宇一个耳光,以解解闷气。 当杀手挥出的手在半空中时,就像冥冥中注定一样,只见周镇宇猛然睁开眼睛,目光如炬一样扫向两名杀手。 两名杀手霎时慌了神,难道见鬼了,怎么人能死而复生?那名杀手将挥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此时,周镇宇扫了一眼两名杀手后,迅速举起仍然拿在右手上的左轮手枪,对着右侧的杀手而扣动板机。 等杀手回神过来,子弹已射入其胸膛,杀手带着许多想也想不明白的离奇古怪的事情踏上去西天的路上。 处于周镇宇左侧的另一名杀手见同伴被射杀,此时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立刻转身逃走。 周镇宇岂能让杀手逃走,他立即“嗖”的站起来,瞄准逃走的杀手的背门,连响两枪,杀手跑离几步后,应声倒地,就此到阎王爷处报到。 这里需要讲的是,周镇宇今次能受枪伤而迅速康复到犹胜从前,这是由紫芸仙草所榨取成的汁液在周镇宇体内与血液混合后所发挥的作用,它能促使伤口迅速愈合,并使人永葆青春。 周镇宇拍了几拍身上的灰尘,快步离开事发地点,其身影很快在钮约的昏暗路灯光中消失得没有踪影。 五十章仇杀 过了一天,周镇宇上午9点正准时出现在wallter赌场附近,周镇宇所处的位置是坎贝儿回wallter赌场必经之路。过了十来分钟,果然看见坎贝儿在一群跟班的簇拥下路经此地,紧接着,他们一伙走进了wallter赌场。 待到10点正,wallter赌场敞开大门,但暂时仍未有赌客进入wallter赌场。又过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有三三两两的人们进入赌场,等到11点30分左右,估计已有一定人数进到赌场里,周镇宇才踏进wallter赌场。 周镇宇进到赌场内,见此处的豪华程度与vvp赌场相差无几,但,现在时间尚早,只见赌客比较稀少,偌大的一楼大厅内,大约有一半的赌台上有人,喝彩声、投注声间歇在大厅内响起。 周镇宇装模作样地在一楼赌场内溜达着,走着走着,来到楼房梯级处,趁着别人不注意,就若无其事地蹬上楼梯,顺势走上到赌场的二楼。 周镇宇通过走廊,只见走廊两边是为大赌客布置的贵宾单间,不一会儿,周镇宇已走到走廊尽头,来到一间仿似办公室的门前,心里决定碰一下运气,于是就“咚咚咚”敲响房门。 里面传出声音:“请进!” 周镇宇推门进去,顺带关上门。 只见大班台后面赫然坐着坎贝儿,旁边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洋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看上去是洋男人向坎贝儿汇报工作。 洋男人不认识周镇宇,就说:“什么事?” “当然是找坎贝儿大哥,跟他商量个事!”周镇宇径直走近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与坎贝儿隔着大班台近距离四眼对望,周镇宇双眼火辣辣地射向坎贝儿,坎贝儿突然有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感到浑身不是很自在,就说道:“你是……?” 坎贝儿话说出口,再仔细瞧一瞧周镇宇,印象中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脑海里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来见工的,想找一份荷官的工作。”周镇宇忽然来上一句令面前俩男人意想不到的话语,使他们刚刚感受到来自周镇宇身上的压迫感霎时荡然无存,特别是那个三十来岁的洋男人态度来个180度大拐弯。 “去去去!找工作找到总裁办公室?你没看见我正在汇报工作吗?你找工作,先到一楼的经理室报到。”三十岁洋男人嚷嚷道。 周镇宇一副漠然的样子听着洋男人说话,但是身板子没有动的意思。 洋男人一看周镇宇无动于衷,顿时大为光火,大声喝道:“你是不是聋子?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撵你才行?” 周镇宇依然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根本没将洋男人的喝声放在心上。 此时,周镇宇看见大班台上放着一盒雪茄烟,随手就将那盒烟拿过来,抽出一支雪茄,点燃,然后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坎贝儿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看见周镇宇显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知道他是一个硬茬子,绝不是来应聘工作那么简单,但也不知道周镇宇葫芦里卖啥药? 而三十岁洋男人就大有不同,他见周镇宇根本不理睬自己,就放下本子,绕过大班台,走到周镇宇跟前,双手搭在周镇宇肩上,用力牵起周镇宇,然后想……。 周镇宇被牵引下顺势站起来,然后身体往洋男人靠过去,突然了无声响地来个沉肩出肘,左肘向洋男人肋部猛撞过去。 洋男人被肘击之下,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击倒在地,他捂住自己的肋部在地上疼痛得呱呱大叫起来,看情况估计肋骨不骨折也差不多了。 坎贝儿见此情势,知道眼前此人是来砸场子的,不禁失声道:“你究竟是谁?” “布—特—兰!”周镇宇分三个音节清晰地说出来。 坎贝儿猛然醒悟:布特兰就是自己亲手杀死的西部牛仔,而现在面前的人分明长着一个东方的面孔,难道是鬼上身? 坎贝儿正准备有所动作。 只见此时周镇宇双手按在大班台上,猛一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做半个托马斯盘旋,然后左腿在空中向坎贝儿面门踢去。 坎贝儿情急之下,扬起双臂在胸前抵挡。 “啪”的一声,坎贝儿被踢飞开去,虽无大碍,但甚是狼狈,并且摔倒在地上。 坎见儿倒地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到拔枪,他右手向后往腰间一探,正想把枪拔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周镇宇已一个箭步冲上来,对着坎贝儿头部左右开弓,两记左右摆拳打得坎贝儿几乎晕厥过去。 此时,倒在地上肋骨折了的洋男人见情况不妙,顾不上疼痛,拖着受伤的身躯拼命向门口走去。 周镇宇哪能让他走出这房间去搬救兵? 只见周镇宇立即从身上掏出闪烁着寒光的鱼肠剑,然后瞄准、用力掷出,洋男人就此中剑倒地,看是不能活了。 坎贝儿虽被打得头脑里金星乱冒,但仍然隐约看见周镇宇轻而易举就收拾了自己的手下,这时侯,坎贝儿的胆几乎给吓破了。 “兄台,请你慈悲为怀,饶恕我一次!”坎贝儿此时顾不上口水鼻血直流,怱忙恳求道。 “你杀布特兰的时候,有没有一丝恻隐之心,你没想到有报应吗?”周镇宇质问道。 “兄台!如果你放过我,我给你很多很多钱,甚至连这间赌场都可以给你!”坎贝儿连忙爬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向周镇宇叩头道。 “我不稀罕!”周镇宇冷冷说道。 这一下,坎贝儿可慌了心神,四脚爬爬地转身,然后想溜走逃命。 周镇宇上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踢得坎贝儿扑了个狗吃屎。 坎贝儿作最后挣扎,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然后……。 周镇宇见坎贝儿俯卧在地,仍作垂死挣扎而拔枪,此时即起仇杀之心。 周镇宇即时左右食指猛然发出两道气束,射向坎贝儿后脑勺。 坎贝儿后脑被猛烈气束双击之下,即刻脸面向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整个人已不省人事。 周镇宇走过去,将坎贝儿拖到墙边,一手拧着坎贝儿的头颅,猛力向墙上砸去,“啪”的一声巨响,恶人坎贝儿脑袋开花,就此一命呜呼。 儆恶惩奸后,周镇宇不敢久留,取回鱼肠剑之后,快步走出总裁办公室,然后离开wallter赌场。 五十一章钢铁厂易主 这天,秋高气爽,在伯达利钢铁厂广阔的操场空地内,有人临时搭建了一个简单的主席台。 早上十一点正,伯达利钢铁厂所有员工,包括车间里干得热火朝天的工人,以及办公室里的经理、财务、小会计等统统都被传唤放下手头的工作,纷纷聚集到空旷的操场内,听闻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话说露易丝,这两天,马夫只载着露易丝一人上下班,露易丝也看不见史密斯的出现,回到厂里,露易丝听闻史密斯死了,工厂要易主了,对此,露易丝也是半信半疑。 直到昨天晩上,已经很晚了,周镇宇才叩响露易丝的家门,露易丝确定来人是周镇宇才敢开门,周镇宇对露易丝说明天将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叫露易丝拭目以待。 走在操场上,露易丝心里嘀咕:究竟昨天晚上周镇宇跟她说明天会发生重大的事件,到底是哪门子事件?跟自己有没有干系? 露易丝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简单搭建的主席台下,此时操场上已聚满了人。 主席台上锣声一响,一个西装革履的主持人在台上说:“大伙静一静!在百忙之中,叫大家放下手头的工作,主要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现在有请来自比马温律师事务所的居里律师。” “慢着!慢着!怎么周镇宇坐在主席台上?”露易丝自言自语道。 露易丝拭擦了一下眼帘,认真往主席台一瞧,分明是周镇宇坐在主席台上,露易丝就纳闷:怎么周镇宇有天大的本事能跟洋人搅和在一起? 此时,坐在主席台上的周镇宇望着人头攒动的台下,刚好也发现了露易丝在其中,周镇宇将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向着露易丝方向摆了几摆,算是给露易丝打招呼。 露易丝接受着台上周镇宇射来的眼光,心里打鼓:究竟周镇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居里律师站在主席台中央说:“我作为律师今天来想告诉在场的所有伯达利钢铁厂的员工听,从今天开始,伯达利钢铁厂换主了,现在伯达利钢铁厂的拥有人是亨特先生!”伴随着说话,居里向周镇宇一指。 周镇宇站起身来,对着台下伯达利钢铁厂的所有员工深深一鞠躬。 “什么时候周镇宇改名字了,还改成蛮西化的“亨特”,最主要是怎么他就变成了伯达利钢铁厂的主人?”露易丝围绕着这些问题纳闷起来。 此时,台下的人群一听居里所说,纷纷头碰头地各自议论开来: “大前天还在厂里看见史密斯先生,怎么一转眼工夫就换主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说史密斯先生死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怎么我们钢铁厂莫名其妙就归属到这个牛马不相及的亨特身上?” “这个人怎么看怎么象东方人,我看他是中国人,怎么起了一个跟我一样的姓,叫亨特!还好,现在是我们的老板。” “这小子看上去肯定不超过二十岁,这么稚嫩的面孔,哪来的能耐?从没听说过史密斯先生有过这样的亲戚,怎么这人一下子就变成了我们的boss?” “大伙静一静!”居里开腔道,等大家静下来,他接着说:“据可靠消息得知,史密斯先生已于前天凌晨被人杀害,凶手究竟是谁?暂时不得知。” 确切知道史密斯的死讯,主席台下的伯达利钢铁厂员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开了。 “不过,史密斯先生死前已做好准备,他将伯达利钢铁厂转让给亨特先生。” 居里律师继续高声说道:“现在我宣读伯达利钢铁厂的转让协议书。” 居里拿出协议书,大声朗读:“史密斯将伯达利钢铁厂的房产地契过户给亨特,亨特从今以后拥有伯达利钢铁厂的所有权、经营权等一切权利。” 读完,居里将协议书正面面向台下大伙,然后从主席台左边慢慢走到右边,让员工们将协议书仔细看个够。 靠近主席台的员工睁大眼睛细看,其中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叫道:“这的确是史密斯先生的签名,他的笔迹我认得。” 过了一会儿,周镇宇干咳两声,居里于是将协议书卷起来,然后收拾好。 周镇宇走到主席台的中央前沿处,面向伯达利钢铁厂广大员工高声说道:“我叫亨特,方才的协议书我想大伙已看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伯达利钢铁厂是属于我的,这个是毫无疑问的,因为这协议书有着名的居里律师签名作证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周镇宇在主席台前沿来回走了两圈,然后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红本子,面向人们高高举起来,而且口中说道:“大伙看清楚了,这红本子就是伯达利钢铁厂的房产地契,这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噢!” 周镇宇同样是打开红本子,这次来回走动三巡,好让主席台前的广大员工详细看个够。 三巡后,周镇宇一边收回红本子一边对大伙说:“工友们!什么协议书、什么房产地契,你们都看过了!我可没有骗你们!”接着,周镇宇瞥了一眼台下的露易丝,然后沉思一会,之后对台下广大员工朗声说道:“伯达利钢铁厂虽然易主,但管理架构依然按照以前的形式运转,暂不过多改变,至于车间的生产状况,以前怎么着,现在就怎么着,大伙大可放心工作,以后干得好的,肯定会加工资。” 此时,操场上响起零星但持续的掌声,放眼望去,人们更多的是互相交头接耳,恐怕大多都是议论以后自己的工作状况及待遇。 周镇宇在台上大声喊道:“今天在大伙百忙之中,召集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事,我看现在大伙也该明白了!好!现在我宣布集会结束,各位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工作。最后……最后我看大伙不要有诸多顾虑,我现在向大伙保证伯达利钢铁厂明天会更好!大伙的工资肯定会越涨越高!” 操场上人潮渐渐散去,伯达利钢铁厂回复到往常的面貌。 此时,唯独露易丝遐想联翩:周镇宇啥时学会了变戏法,就两天时间摇身一变,变成“假洋人亨特先生”,最要命的是亨特先生是伯达利钢铁厂的主人,那自当是个大富翁,那岂不是自己跟他的距离拉大了,而且现在双方是雇佣关系,以后还能平起平坐吗? 总之,露易丝感觉周镇宇这个人深不可测。 五十二章努力工作天天向上 周镇宇自从成为伯达利钢铁厂的主人后,他就把伯达利钢铁厂当成自己的家,就连吃、住都在钢铁厂里。 在钢铁界,周镇宇被称为乳臭未干的中国人,能成功入主伯达利钢铁厂已被炒得沸沸扬扬,更令人奇葩的是,作为钢铁界的新人王,周镇宇吃、住都在自己厂里,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翘首以盼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当周镇宇与露易丝独处时,露易丝问化名亨特的周镇宇,为啥喜欢在钢铁厂里吃、住,周镇宇总是回答得支支吾吾,老爱找一些不相干的话题推搪过去,总之,没有正面回答露易丝的问题。 周镇宇不仅吃、住都在钢铁厂里,而且整个人的身心都放在厂里,按周镇宇心里想的,要把伯达利做强做大,要把伯达利的经济效益提上来。 要把伯达利钢铁厂经营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当时十九世纪八十年代的美国,钢铁厂已经是雨后春笋般在各地遍地开花,一时竞争异常激烈,要想站稳脚跟并且争当行业的排头兵谈何容易。 周镇宇整天泡在钢铁厂里,他从几方面把工厂整顿好,他要让钢铁厂的面貌焕然一新。 在生产中,周镇宇放低架子,深入到生产一线,与工人一起在平炉滚烫的钢铁水前挥洒汗水、埋头苦干。 一线工人们看到工厂的老板也跟他们一样对着熔炉内熊熊烈火撸起袖子卖力干,而且老板还干劲十足,没有半点怕累怕脏的怨言,工人们看在眼里,哪有不上心工作的道理? 周镇宇时常扎根车间及与工人一起工作,使得车间内车间主任、工程师、技术员、普通工等个个在自己岗位上兢兢业业工作,他们在工作上变得以老板周镇宇为榜样,尽自己的一切可能为伯达利钢铁厂发光发热。 在经营业务上,无论从采购铁矿石,还是销售成品钢材,周镇宇都对整个流程认真学习,并且还参与进去,经常出席一些钢铁产品的展览会,为自家工厂推销产品,还多多接触钢铁方面的专家,广结人缘,使拥有中国人面孔的周镇宇在钢铁行家圈内名声鹊起,这样伯达利钢铁厂的销售自然也越来越好。 在学习钻研方面,周镇宇始终跟随着潮流的步伐,他时常买些关于钢铁方面的书籍来看,进厂后,周镇宇有个习惯,就是睡觉前定要看一会儿书,所以他床头放着两三本关于炼钢铁方面的书,其中有一本叫做钢铁是怎么样才能被炼成的。 另外,周镇宇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他每一个月总得抽出一个晩上,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练习运气、从指尖发气等修为,并且将乌龟的吐纳法也加以练习。 一个人经过努力,总会有收获的。 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在周镇宇努力拼搏下,伯达利钢铁厂越来越有起色,生意越做越大,经济效益上去了,工人们的工资待遇也涨高了,最主要是在美囯社会上的知名度也提高了,现在一提起伯达利,社会上的人们都知道它是一个响当当的钢铁企业。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伯达利钢铁厂在社会上打响名堂,这样拥用中国人面孔的亨特先生跟着也出名了,作为这家企业的东主,亨特在钮约市内及周边地区名声鹊起,成为人们议论纷纷的人物。 是什么原因促使亨特成为当地的公众人物呢? 就是因为亨特多金,小小年纪就拥有一间知名的钢铁企业,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最讨人喜欢的是他拥有一副不失英俊的小鲜肉面孔。 就是这原因,钢铁圈内,甚至区内的上流社会很多人物都来询问亨特有没有心仪的对象,或者干脆介绍美女给亨特认识,更有甚者,一些社交名媛或者大家闺秀倒追亨特,时常有事没事净往伯达利厂跑,整天围着亨特转圈圈,一副投怀送抱的样子。 很多人看到这“美事”,包括伯达利钢铁厂的员工们,都只能羡慕嫉妒恨,把口水流干了也没有自己一份。 亨特对于这种事情,采取“三不原则”,就是不刻意回避、不上心及坐怀不乱,他这样做,就是为了不得失人,使自己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朋友及客户满天下,间歇中,也可以调节一下生活情趣。 亨特入主伯达利钢铁厂两年时间里,不知不觉中,他与露易丝的关系微妙起来。 起初,露易丝想也想不到这个被唤作亨特的年青人竟然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一个大富翁,崇拜之情油然而生,甚至上升到欣赏及至爱慕,再到喜欢上这个“假洋人”,但那时候,亨特整个身心放在钢铁厂的发展上,吃、住都是钢铁厂里,哪有心思谈感情。 及至伯达利钢铁厂在经营和经济效益走上快车道、企业名堂响当当时,那时侯一大班美女及名媛时常围着亨特转圈,使得露易丝不好意思及不敢亲近亨特,从而将自己的爱慕之情硬生生按在心里头。 在亨特的心窝里,他是喜欢露易丝的,但死去的布特兰及史密斯在他心里始终是一道坎,在这两年时间里,他对露易丝的感情始终不能上升为爱情。 随着伯达利钢铁厂的生意蒸蒸日上,露易丝也从一个新手逐渐长成为厂里的财务总监。 惯于伯达利钢铁厂的规模越来越大,露易丝建议亨特将钢铁厂规划到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亨特听了露易丝的建议,想了一想,向露易丝问道:“将伯达利钢铁厂上市,那不是无形中摊薄了自己在钢铁厂中的股份?” “如果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伯达利钢铁厂将会获得更加巨大的发展上升空间,到时侯,可能成为美国数一数二的钢铁企业,那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露易丝解疑道。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喜欢独自拥有伯达利钢铁厂,我想说的是钢铁厂的股份不能被其他人有所染指,至于能不能成为美国的第一,我不敢奢望,只想做到只争朝夕。”亨特回答。 五十三章派钱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自从周镇宇以亨特的名字入主伯达利钢铁厂以来,时间已经历了十载春秋。 在十年时间里,伯达利钢铁厂成绩骄人,在钢铁界,不仅在美国国内,伯达利钢铁厂的知名度已蜚声海内外,在本市及周边区域,更是家喻户晓。 在近一、二年时间里,伯达利钢铁厂无论在经营、管理上,或者经济效益上都走上正轨,周镇宇已有意无意退居二线,一切事务尽可能交给财务总监露易丝打理,就算遇到特别重要的事情,也让露易丝作决定。 岁月就是一把杀猪的刀,刀刀催人老,十年时间过去,露易丝将近三十岁,虽然姿色仍在,但脸上已布满沧桑感,心境已大不如前。 反观周镇宇,在之前几年时间里,许多社交名媛及大家闺秀跟着他屁股后面转,虽然她们表现出前仆后继的精神,但周镇宇对她们不痛不痒,使得一段时间后,她们都搞不清楚周镇宇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对周镇宇这个高富帅的追逐赛大多都偃旗息鼓。 由于紫芸仙草的汁液在周镇宇血液内流淌,使得十多年时间过去,周镇宇仍然保持着十八岁时摄入紫芸仙草汁液时的小鲜肉面孔,一批批社交名媛在周镇宇生命中走过,虽然她们的青春渐渐逝去,但周镇宇依然青春常驻、容颜不变。 近段时间,周镇宇看见露易丝将伯达利钢铁厂打理得整整有条,而且在露易丝全权负责下,伯达利钢铁厂的业绩稳步提升,对此,周镇宇对露易丝赞赏有加,并且对她的好感更是与日俱增,于是有意无意想与露易丝亲近亲近。 这天,周镇宇想请露易丝与其共进晚餐,但遭到露易丝拒绝,周镇宇就对露易丝晦气说:“露易丝,为什么近段时间你总是在躲避我?我只不过想与你共进晩餐!” “亨特先生,再怎么说,你才是伯达利钢铁厂的董事长,我高攀不起!”露易丝回答。 “我们以前不是也一起共进晩餐吗?”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的情况不一样。”露易丝回应道。 “有啥不一样?” “现在我跟你上街、共进晚餐,别人肯定在背后议论纷纷,他们会说,你看,这姐弟俩在逛街,在搞姐弟恋,说得更难听,你看,他们母子俩去约会,会不会乱伦?” 周镇宇想不到露易丝会说出这样的话,对此他只能有口难辩。 “亨特先生,你究竟吃了什么药?或者你还是不是地球人?我看着你过了十多年,但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变过,永远是那张娃娃脸,你叫我情何以堪?”露易丝终于将压抑了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周镇宇习惯性摸摸自己的鼻子,一边听着露易丝的言语,一边看着露易丝那张与大多数西方人一样,长得稍显焦急的脸,原来岁月不饶人,露易丝脸上已有少许皱纹,而自己……,哎!哎!依然是稚嫩的面孔。周镇宇此时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才能解释清楚。 近段日子,周镇宇睡觉时,梦中时常想到李俊、孔有才等一众曾经一起淘金的人们,想到与他们在一起时的甜酸苦辣。 几天夜里的辗转反侧,周镇宇终于想清楚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 第二天早上,周镇宇对露易丝交代道:“露易丝,过几天后,我要去一趟远门,又或者一去不复返,鉴于此种情况,我想将伯达利钢铁厂过户给你,你得把伯达利钢铁厂好好经营下去,不能让工人们饿着肚子,更不能让他们失业。” “我不知能不能担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露易丝有些受宠若惊说。 “这段时间你将伯达利钢铁厂管理得整整有条,依我看,将伯达利钢铁厂交到你手上,是一个明智之举。” “恭敬不如从命,我尽力而为。”露易丝应允道。 几天时间内,周镇宇把交接手续办妥,这样,露易丝成为伯达利钢铁厂新主人。 这天清晨,周镇宇依依不舍与露易丝道别后,便携带着一个装有大把美元钞票的皮箱,踏上往萨达拉门托市的列车,怀揣着自己的梦想随着滚滚而动的火车向美国西海岸而去。 在萨达拉门托市近郊熟悉的村庄里,周镇宇终于与阔别十年之久的李俊、孔有才等一行淘金者见面,李俊、孔有才等人相貌看上去比之前稍显老了一点,周镇宇与他们一一相拥而泣,各自诉说分别以后所发生的事情。 从他们的话语中,周镇宇了解到从分别以后,他们继续在比达利山脚下从事淘金工作,但几年前,由于过度淘金,比达利山涧已淘不到维持生计的金子,于是他们这些人只能另谋生计。 他们当中的一些人,选择进驻到当地资本家承包开挖的金矿山,作为资本家的劳工,继续从事挖掘金矿的工作,但只能维持温饱。 另外一些人,选择远走他乡,不知命运如何。 而李俊则独辟蹊径,在村庄附近租了一块田地,与他夫人一起种些蔬菜来卖,听李俊说,生意还不错,反正比淘金强多了,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红火。 一轮寒暄后,周镇宇把人们都召集过来。周镇宇点了一下数,现在留在村庄里的中国人,包括李俊、孔有才在内总共还有十二户人家。 周镇宇打开所携带的皮箱,露出一叠叠崭新的钞票,周镇宇给每户人家派上一万美元钞票。 “小弟我这几年在东海岸混得还可以,这些美元钞票是我对大家的一点点心意,请大家笑纳。”周镇宇一边派钱一边口中说道。 真是天降横财! 大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特别是孔有才,他用劲捏了一下脸,感觉疼痛,证明不是在梦中,他捧起周镇宇交到他手上的一大把美元钞票,笑得合拢不了嘴。 “我长这么大了,还是头一回看见如此多的钞票,我看我十世也攒不到如此多的钱!”其中一户人家笑咪咪说。 每户人家笑呵呵地接受了周镇宇送出的一万美元钞票,个个笑逐颜开,对周镇宇连声多谢,有些还叩头多谢,周镇宇连忙将其扶起,说道:“钱财是身外物,这是我攒到的,权且分给大家,请大家不要行这么大的礼!” 派钱完毕,周镇宇高声说:“大伙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当然是衣锦还乡!我来美利坚合众国的目的,就是为了攒上很多钱,以后能回家娶妻生子,现在已有一万美元,比我想象中的富贵人生还要多,那自然是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过上快活的人生!”孔有才第一个首当其冲回答道。 “我也想回家看看年迈的父母亲,不知他们还在不在,我得在他们床前尽孝!”李俊也答道。 “现在已有一万美元,在我的故乡足够建一间大房子,并且还可以过上美滋滋的生活,现在想着就高兴,所以我也选择回家,选择回到中国。”其中一户人家说道。 “周兄弟,你有怎样打算?”李俊对周镇宇问道。 周镇宇沉思一会,直爽说道:“好!我跟你们一起回国!我离开中国已有十多年时间,我也想踏上自己国家的疆土,看看咱们的中国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果有需要,我还想为国家作出点贡献!” 统计下来,有十户人家决定回到生他养他的地方——中国。 五十四章回国遇小黑 周镇宇与李俊、孔有才等五户人家从美国西海岸城市出发,踏上往中国广州港的轮船,而另外五户人家则坐另外一班远洋轮船,他们的目的地是中国上海港。 轮船航行中,这天风和日丽,在甲板上,周镇宇与李俊及孔有才晒着太阳。 周镇宇拉过孔有才,静悄悄跟他说:“你打拳落下的祸害治好了没有?” 孔有才还以为是什么事,拍着自己的胸膛说:“那个暗病已治愈了,现在就算娶上三妻四妾也应付得来!哈哈!不过我没那么花心,我现在心里只想着如何才能将蔡李佛拳发扬光大。”孔有才想了一想,接着说:“镇宇弟,你想不想跟我到广东新会拜见蔡李佛拳的创始人陈享,以你的资质,定能使蔡李佛拳扬名海内外。” 周镇宇摸摸鼻子说:“到时候再说。” 李俊一人在船头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大海,一副出神的样子,有时脸上还露出久违的笑容。 周镇宇走过去,一拍李俊的肩膀,说道:“兄长,看你这神态,心理肯定有开心的事情,可与弟弟分享一下?” “我想将你给我的一万美元,拿出一部分出来,在广东开平家乡建一幢楼房,那样,我们全家就能安居乐业,美满幸福地生活着,想着想着,心里都偷着乐。”李俊高兴说道。 不知不觉中,“开平碉楼”这个建筑模样在李俊脑海里升腾起来。 经过多日的航行,洋人船长告诉大家明天即可到达广州港。 翌日,眺望远方,陆地的影子在人们的视线中渐渐隐现,随着轮船的航行,海岸线、大地、山丘、楼房逐渐在人们的眼中显现,周镇宇等一行人心中满怀激动,像李俊、孔有才他们经过将近二十年的异国漂泊,终于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李俊、孔有才等人喜极而泣,相互拥抱庆贺。 周镇宇同样思绪万千,想着自己有着异于常人的六佰多年的风雨经历,想着自己作为炎黄子孙,又有多少时间踏足自己国家的领土呢?自己对国家又有什么贡献呢?触及这些,周镇宇感慨良多。 轮船到达广州港,周镇宇等一行人纷纷快步走到岸上,第一时间踏上自己国家的陆地,那是一种游子回家的感觉,简直不可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用心去体会、去感受,一行人沉浸在激动、兴奋、喜悦之中。 突然,一只黑影在熙熙攘攘的码头内“嗖”的突现出来,直奔周镇宇身上而来,周镇宇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黑影已窜上周镇宇身上,轻盈地站在周镇宇的左肩膀上,然后在周镇宇肩膀上慢慢趴卧下来,“喵!喵!喵!”叫着,周镇宇已很久很久没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偏头定眼一看,原来是通身黑色的波斯猫小黑,周镇宇即时大喜过望,薅了几下小黑长长的皮毛,并且惊叫道:“小黑!小黑!真的是你吗?我们已经有十多年没见面,想死我了。” 波斯猫小黑此时用脸颊在周镇宇左脸上轻轻摩擦,人与猫同时陶醉于重逢的这一刻,忘情的投入,旁观者见着也倍加赞赏。 接着,周镇宇将小黑抱在胸前,仔细地端详一番,经过十多年时间的洗礼,小黑老了!以前就耷拉的猫耳朵现在更耷拉了! “小黑!你长大了,现在变成大黑、老黑,但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小黑!”周镇宇双眼闪着泪花说道。 “小黑!你体重重了,我掂量来着,估计你有八斤多重,可比以前重多了,……难道现在你过上好吃好住的好日子?” 小黑对着周镇宇会意地眨眨眼睛,然后“喵喵”两声,当作是对周镇宇的答复。 “刚踏入祖国的领土,镇宇弟你就遇到故知,居然还是一只波斯猫,真是闻所未闻,恭贺恭贺!”站在周镇宇背后的李俊出声道。 此时,有一行三人朝周镇宇走过来,为首的一位手里拉着一条狗,那狗朝周镇宇“汪汪汪!”叫着,然后向周镇宇小跑过来,原来这狗的品种叫做德国牧羊犬,对主人甚是忠诚。 此时,小黑从周镇宇手上纵身一跃,灵敏地飘落在地上,然后喵喵喵叫着走向德国牧羊犬,令周镇宇感到称奇的是,小黑竟然走到牧羊犬跟前,用它特有的扁平的脸贴近牧羊犬的脸,然后一猫一狗的脸相互摩擦,场景甚是温馨,之后两猫狗伴着“喵喵”和“汪汪”的叫声双双走开去了。 这时,刚才牵着德国牧羊犬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过来,对着周镇宇笑笑,然后礼貌地伸出右手,并说道:“我叫邓世昌,敢问小兄弟称呼?” “小弟周镇宇。” 周镇宇也伸出右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小兄弟,看起来你跟那只黑色的波斯猫十分熟络,我估计你们俩是老相识,才能有这么深的感情啊!”自称是邓世昌的人说。 周镇宇也不隐瞒,直截了当说:“这只波斯猫名叫小黑,我在xj的时侯与其相遇,将它收于麾下,然后携带着它一起行军打仗,人与猫相处得十分偃意,之后……之后我跟小黑就失散了。” “原来有此等原故,你们并肩战斗,出生入死,真有如此奇事?当初我就觉得此波斯猫不像普通的波斯猫,原来它确非池中物,怪不得波斯猫跟你如此亲近。”邓世昌诧异道。 “可惜我与小黑一别十多年,哎!时光无情,它已显老了,变得憔悴了。” “啊?啊?小兄弟,你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你怎跟波斯猫一别十多年?难道你不到十岁就随军打仗?你这不是骗人吗?” 周镇宇笑而不答,心想,对于这事又如何能解释得清楚呢? “邓公,我真的没骗你,个中原因有小小复杂,容我以后再详细解释。”周镇宇顿了一顿,心中有少许疑惑,向邓世昌问道:“我清晰记得,我与小黑是在xj走失的,怎么十多年之后,我们能在几千里之外的广州见面呢?这其中的缘由,邓公,你可告知我一二?” 邓世昌也很愕然,说道:“如果你与波斯猫小黑是在xj失散的,那的确有点稀奇,因为我与小黑首次相遇是在大英帝国。” 邓世昌一字一言回忆起历史,说道:“几年前,我到大英帝国伦敦港口接收订造的舰船,有一回,我和我的牧羊犬在特拉法尔加广场溜达时,看到一只骨瘦如柴的波斯猫,也就是小黑,看它的样子,可能几天没吃饱饭。说来蹊跷,牧羊犬和小黑一见如故,就像两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相遇之后就再难将它们俩分开,就这样,那天牧羊犬和小黑形影不离地玩耍了大半天,我在特拉法尔加广场等到夜深了,也看不见有人来认领小黑,那时候,我就断定小黑是一只流浪猫,既然它与我的牧羊犬“情投意合”,于是我就将小黑带到舰艇上,让它与牧羊犬更多机会朝夕相处,之后,我干脆将小黑带回中国。” 歇了一会儿,邓世昌继续说:“这次我回广州番禺探亲,就将这两个捣乱鬼也带在身边,碰巧在这里遇上镇宇弟,镇宇弟!看你们一行人的行李,好像打老远来到广州?” “我们从美国回来!” 五十五章难舍难离 “镇宇弟,从你仪表堂堂的神态得知,你非一般人可以比拟,我和你可以说一见如故,但可惜我公务在身,不便久留,我准备上轮船起程到北洋舰队,好嘞!咱们后会有期!”邓世昌说道。 周镇宇拱手作揖道:“一看就知道邓公是国家栋梁,果不其然,原来就职于舰队,你说,你们那些舰艇是用钢铁造成的吗?” 站在邓世昌身后的俩人是其亲信,左边的叫薛保,右边的叫尹阳,他们俩听到周镇宇所说,就异口同声说:“当然是用钢铁造的,坚固的很!” 周镇宇当时心想,如果有机会,我也用伯达利钢铁厂的自家钢铁造一艘威武的舰艇。 说话间,德国牧羊犬与小黑在码头上相伴玩耍一阵后,一前一后走了回来,德国牧羊犬回到邓世昌身旁,而小黑则习惯性地窜到周镇宇身上,趴在周镇宇肩膀上。 “小黑终于觅得它的主人,犬儿,我们得该起程了,你跟小黑告别一下!”邓世昌薅着牧羊犬的背毛说。 “小黑!咱们以后再也分开!”周镇宇道。 “邓公,后会有期!”周镇宇抱拳道。 “镇宇弟,再会!”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但这只是说人们,但没说动物啊? 当周镇宇与邓世昌道别后,双双转身要走时,可猫狗俩不愿意。 德国牧羊犬照样死死站在原地,“汪汪汪”的嚎叫,就算薛保用劲拖扯狗绳,但牧羊犬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四只爪子牢牢抓地,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而对面的小黑更甚,开始还在周镇宇肩上“喵喵喵”乱叫,见到周镇宇想离开,尔后干脆从周镇宇肩上跳落到地上,伴随着喵喵喵的叫声一直走向牧羊犬,然后猫步走到牧羊犬的身前,对着牧羊犬喵喵作声。 周镇宇起初以为两只猫狗老朋友多年感情,即将分别,当然有依依不舍之情,但隔了一段时间,猫狗俩仍然站在原地呱呱叫着,根本没有打算离别的意思。 “小黑!猫喵!听话!邓公需赶时间上轮船,咱们俩跟他们一行人就此别过!”周镇宇走上前对小黑说道。 小黑虽通灵性,但不管周镇宇怎样催促,它就是赖在原地不走。 周镇宇没想到小黑特么痴情,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来硬的。 只见周镇宇霍地上前抱起小黑转身就走,小黑在周镇宇怀内喵喵喵大叫,周镇宇刚走出五步,那边德国牧羊犬已挣脱薛保的束缚,汪汪汪地四爪追上前来,从后面用嘴刁着周镇宇的裤筒,看样子就是想不给周镇宇和小黑一起走。 周镇宇被德国牧羊犬缠着,裤筒几乎被它的狗嘴咬破,周镇宇正想着该如何是好? 只听到邓世昌大声呵斥道:“犬儿!不得无礼,快点松口,哪有不给别人走的道理?” 正好此时波斯猫小黑趁周镇宇一时大意,也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一跃而降落在地上,然后转身猫步回到德国牧羊犬身旁,与其“臭味相投”,猫脸与狗脸贴着丝丝摩擦起来。 兜兜转转之后,猫狗俩依然不离不弃,周镇宇与邓世昌也看出端倪。 周镇宇心里感慨动物竟比自认为万物之主的人类更具有依恋之情。 见到此情此景,周镇宇向邓世昌拱手道:“邓公,既然小黑与你的德国牧羊犬感情如此深厚,那么作为人类,我就大度一点,我决定放弃,就让小黑跟你们在一起!” “镇宇,时间不早了,我心急回家拜见蔡李佛拳祖师爷陈享师傅,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回去?”孔有才说道。 周镇宇沉思一会儿,心中未作出决定,所以并未答复孔有才。但,邓世昌需上轮船起程,自己得找些理由离开,周镇宇于是说:“有才兄,好,我跟你一起走。” 周镇宇上前抚摸着小黑特有的长头毛说:“小黑,想不到我与你刚见面就要说再见了,你还是跟邓公及牧羊犬一起走,以后多听邓公的话,咱们俩……咱们俩就此别过!” 小黑喵喵两声。 周镇宇转身与孔有才一行人离开。 但,当周镇宇走离三步后,小黑却反转身喵喵叫着追随周镇宇,还用猫爪子使劲扰周镇宇的裤腿子。 周镇宇打算不理小黑,继续快步离开。 此时,小黑“喵喵喵”大声喊叫,接着,一跃而从后面窜到周镇宇背上,并且攀爬到其左肩膀上。 德国牧羊犬有样学样,也“汪汪汪”小跑走过来,跟随着周镇宇及小黑。 这是什么造型啊?挺别致啊! 这是一道难题! 如果解决不了,谁也别想走! 周镇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时被俩猫狗搞得左右为难。 邓世昌也在沉思如何才能解开这道难题! 邓世昌对周镇宇说道:“镇宇弟,你此去可有紧要事?” “也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只想回到国内看一下、走一下。” “镇宇弟,既然你十多岁就行军打仗,不如现在趁着没什么要紧的事,可以跟我一起走,加盟到北洋水师当一名军人,以后就在舰艇上生活,也可为国家立功。”邓世昌道。 周镇宇感觉邓世昌这个建议未尝不可,这样一来,自己再次成为国家的一名军人,名正言顺为国家效力,最核心的重点是,解决了人、猫、狗不能分离的问题。 周镇宇稍加思索,就对邓世昌说道:“邓公,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加盟到北洋水师,以后就有劳你操心了!” “欢迎!邓迎!”邓世昌哈哈大笑道。 此时,邓世昌旁边的亲信尹阳插上一句话:“加盟到我们北洋水师,需要有一个条件,就是得是一个游泳的好手,镇宇兄,你游泳的本领如何?” 周镇宇听了这话,心想:游泳,那是小菜一碟,六佰多年前我已精通水性,现在更是不在话下。 “小弟我对水性略懂一二,至于技术,还算过得去!”周镇宇回答。 “好!镇宇弟,我们一起回到北洋水师,“致远”舰艇欢迎你的加入。”邓世昌高兴道。 周镇宇跟李俊、孔有才等一行人一一拥抱道别。 周镇宇脑海中涌现与他们一起淘金的往事,个中的甜酸苦辣,仿如眼前,难于言表。 李俊、孔有才等再次对周镇宇的慷慨解馕表示衷心感谢,然后洒泪道别。 之后,周镇宇并肩与邓世昌三人一起,走上开往北上的轮船。 这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小黑及德国牧羊犬,它们俩既可以与自己的主人相叙,也可以互相相伴相随,可谓相得益彰,所以小黑与德国牧羊犬伴随着喵喵、汪汪的声音欢快地蹦跳着、玩耍着。 周镇宇将从新穿上清兵的战袍,这次是海军的军服,不知命运几许? 五十六章在舰上 作为“致远”舰的舰长,邓世昌在清皇朝的北洋水师中名闻遐迩,他以治军有方、纪律严明而着称。 经过旅途中的奔波劳碌,一行人终于抵达北洋水师的“致远”舰,在舰上,邓世昌向二佰多号人介绍周镇宇,并且欢迎周镇宇加盟到“致远”舰的大家庭之中。 周镇宇穿上水手服,成为一名不折不扣的北洋水师兵。 在“致远”舰艇上,周镇宇经常与小黑及德国牧羊犬在一起,在这样悠闲的日子里,可以时常看见人、猫、狗三者形影不离的身影,他们时而在舰艇的甲板上追逐嬉戏、时而在炮台上蹦上蹦下,或驻足观看士兵练习发炮,时而在舰艇的桅杆上攀爬,尽情欣赏一望无际的大海。 当邓世昌有空闲时间,他也牵着德国牧羊犬在舰艇上四周溜达。但公务在身,邓世昌鲜有空余的时间,他的时间总是被排得满满的,不是与朝中群臣相议国家大事,就是在忧国忧民之中,他一方面亲力亲为操练舰艇上的士兵,使士兵斗志昂扬、训练有素,另一方面他时常向朝中要臣进言如何才能不受别国欺负、如何才能富国强兵,可谓劳心劳力、鞠躬尽瘁。 那边邓世昌日理万机,而这边周镇宇在训练之余,有更多时间享受着与猫狗一起快乐的时光。 一天,趁着有空闲的时间,周镇宇带着小黑来到岸上一块空旷的地方。 “十多年过去了,今天让我瞧一瞧你的“气功”修为有没有进步?”周镇宇亲切地对小黑说。 周镇宇自己先来一手,只见他沉着运气,然后从指尖激射出一道气束打在地面上,气束所到之处,地面上立即出现一个凹坑,看起来,周镇宇的修为有少许长进,已达到丙级中阶修为。 看见周镇宇发出“气功”,小黑在旁边欢快地喵喵两声。 接着,小黑也扬动猫爪,发出一道气束,显然比十年前没有怎样长进,依旧停留在丁级水平。 看见自己的功力水准比周镇宇差一截,小黑不自觉地低下了它的猫头,感觉怪不好意思。 周镇宇薅着小黑的长背毛,鼓励说道:“别泄气!只要你用心练习,以后必定有进步!” 这天,士兵在“致远”舰艇的甲板上操练,今天操练的内容是队列和格斗。 开始,甲板上一佰多名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高声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整齐划一地操练着,看上去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队型整齐笔直,使人看一眼便知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接着,进行格斗训练,士兵们拿着木棍,伴随着口中的吆喝声,挥动着手中的木棍,认真地训练着。 士兵们挥洒着汗水,而小黑与德国牧羊犬趴在船舷边上,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士兵们的训练。 曾几何时,周镇宇作为清朝军队的副统领带领士兵训练,而现在,他作为普通的一名士兵加入士兵队列中进行训练,他觉得这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是那么自然而然,所以并没有一丝怨言,他像其他士兵一样认真对待训练,并且比其他人倍加努力。 操练结束,满身汗水的周镇宇正想离开,此时,作为士兵小头目的薛保和尹阳走了过来。 “周水手,你是我们舰长的座上宾,他是特意邀请你上船的,你是船上的贵人,与我们这些士兵有区别,你范不着在这甲板上操练?”薛保劈面就对周镇宇讽刺道。 其实薛保和尹阳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周镇宇,他们俩想到,凭什么周镇宇跟邓世昌舰长就一个偶遇,就可以轻松地成为“致远”舰的一员份子,因为在他们俩心底里认为,要想成为“致远”舰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是极其不容易的,这是许多普通人梦寐而求的事情,怎么这种好事就让周镇宇给摊上了,他们俩百思不得解,所以今天故意走过来给周镇宇找茬来着。 周镇宇见薛保一出声就有些讽刺的味道,就不卑不亢回应道:“薛兄,我是一名最普通不过的水手,承蒙邓大人的厚爱,在“致远”舰上觅得一个职位,也算得上一个军人,理应遵守舰上纪律,参加舰队的训练。” 对于周镇宇的回话,薛保断难挑出毛病,只能闭口不语,人也僵站在那里。 周镇宇回话完毕,向斜挪开一步,不想再搭理他们俩,想赶快离开。 没承想,尹阳向左踏上一步,挡住了周镇宇想离开的去路。 周镇宇双眼直射尹阳,然后说道:“尹兄,请让一让!” 尹阳根本没打算让周镇宇走,所以身躯一动不动,愣是与周镇宇打照面站着,而且双眼也圆瞪着周镇宇。 四目相对而视,气氛稍微紧张。 周镇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想与他们俩过多纠缠,既然向前的方向让尹阳堵上了,所以周镇宇索性背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周镇宇转身走出一步、二步、三步,这时,尹阳箭步冲上来,右手向前一伸,搭在周镇宇右肩上,然后猛用力,想把周镇宇整个身躯扳转过来。 周镇宇自从在xj当上清皇朝军队副将后,人们对他都是客客气气,就算不久前在美利坚合众国,人们对他都是尊敬有加,使他不知不觉中就有一副傲气,那承想,来到“致远”舰,竟受到如此“礼遇”。 此时的周镇宇脾气再好,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气愤,面对尹阳的挑衅,周镇宇决定教训一下他,用以打掉他的嚣张气焰。 只见周镇宇见招拆招,当尹阳右手扳其肩膀时,周镇宇借势右腿后退半步,然后冷不防地来个沉肩出肘,一肘子打在尹阳的右侧肋骨处,尽管周镇宇只用了五成力,已打得尹阳踉踉跄跄向后倒退几步,然后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你敢动手打人!今天老资得教训教训你,让你以后乖乖的听老资的话!”薛保扶起地上的尹阳,盛气凌人对周镇宇说道。 本来甲板上的士兵渐散去,但此时见到有热闹可看,都纷纷围了过来。一边是小头目薛保和尹阳,论拳脚功夫,他们俩在“致远”舰上可谓数一数二,所以才得到邓世昌的青睐,成为其亲信,也是因此原故,他们俩在人前有此骄气,另一边是新来乍到的水手周镇宇,但看刚才那一肘子,功夫也算了得。士兵们在周围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了,都想知道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德国牧羊犬和小黑也不落伍,狗和猫挤到士兵堆里,选了一个较好的围观位置,然后趴下来萌萌地观看“战况”。士兵们全知道这狗猫俩是邓世昌的至爱,所以不便打扰它们俩的雅兴,就让它们俩安心地观看“战况”。 “我已经很久未试过实战,正好与你们过过招,活动一下筋骨,看看有没有把功夫招数给落下了。”周镇宇口中说道。 薛保没想到周镇宇说得那么轻巧,于是打心眼里不敢再小瞧周镇宇,然后摆开架势,向周镇宇冲过来。 “薛兄,恨恨揍他,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好让他闭嘴!”刚站起来的尹阳对薛保撑腰说道。 一场拳脚上的比试即将上演,士兵们翘首以待。 五十七章较量 薛保旋即冲到周镇宇面前,两人就此展开较量。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两人拳脚相向,只几个回合,立见高下。 打斗中,周镇宇躲过薛保的来拳,然后稳稳当当地使出一记右摆拳,直接命中薛保的左边脸,薛保立刻被打趴下了。 薛保爬起来,继续缠斗周镇宇,但没几下功夫,又被周镇宇一记左钩拳击中,薛保踉跄几步后,再次跌倒在地上。 此时四周围喝彩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想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水手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两次倒地的薛保羞愧难当,恨不得现场有一洞穴,让他钻进去好了,以免在此丢人现眼。 尹阳看不过眼,跟着冲上前去与周镇宇比试,照样是两三下功夫就被周镇宇打倒,不服输,再斗,再被打趴下。 最后,薛保和尹阳也顾不上面子,两人联合起来,分一左、一右向周镇宇攻击。 周镇宇虽然以一敌二,但并没有慌乱,拳脚上依然有板有眼、极有章法。 双方格斗了一会儿,周镇宇瞧准机会,突然使出一招扫堂腿把薛保撂倒,跟着使出蔡李佛拳中的虎形拳套路的一招黑虎掏心,一拳砸中尹阳的胸膛,幸好是周镇宇只使出六成力,尹阳已被打得晕头转向,跌落在地上。 薛保和尹阳同时倒地的瞬间,四周霎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士兵们个个称赞着、议论着。 “这新来的水手功夫真不赖,以一敌二,居然两三下就撂倒对方。”空气中传来一名士兵的言语。 “薛保和尹阳队长功夫可厉害了,在“致远”舰上他们俩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想不到……真想不到他们俩联起手来,转眼间就给打倒了。”又一士兵发声道。 “我看这面相稚嫩的小子肯定是武术世家的传人,不然的话,哪来特么厉害的功夫,只用下,就将薛保和尹阳两位队长放倒了。”一士兵张口说道。 小黑在甲板上也适时“喵喵喵喵”叫着,仿佛看到此情景甚是兴奋。 此时,薛保与尹阳已无地自容,他们俩爬起来,自知就算联手也不是周镇宇的对手,他们俩当即向周镇宇拱手作揖道:“镇宇兄身手不凡、功夫了得,在下深感佩服!佩服!” “过奖!过奖!”周镇宇谦虚道。 “镇宇兄年纪轻轻,功夫有如此惊人的造诣,不知隶属哪门派,师承何位名人?”尹阳抱拳问道。 “我的功夫来自蔡李佛拳,实战当中,还夹杂着西洋拳法。”周镇宇回答。 “噢!还有这等事?中西合璧?真是闻所未闻!”薛保疑惑道。 “周镇宇,你的功夫如此厉害,不如以后操练的时候,你就教我们功夫好了!”一士兵提议说道。 “好!这提议好!以后我们就跟着周镇宇学功夫!”许多士兵搭口附和道。 此时场面甚是热闹,士兵们等待着周镇宇的回应。 周镇宇听到如此高涨声音,当下就向围观的大伙说道:“以后有空闲的时间,我一定教大伙蔡李佛拳及一些实战的技法。” 甲板上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周镇宇,你拳脚上的功夫厉害,不知水上的功夫如何?”围观人群中一名士兵说道。 “对了!这里毕竟是在舰上,水上的造诣才重要!如果遇到战事或在危急关头,在舰上水上的功夫才是决定性的。”又一士兵附和说道。 面对众士兵的闲言碎语,薛保向周镇宇提问道:“镇宇兄,不知你的水性如何?可否让大伙见识见识一下?” “怎样见识法?”周镇宇说。 “不如来一场比试?” “好!很好!” “我们就约定这样这样……。”薛保说道。 第二天早上八点正,北方的天空渐亮,一佰多名士兵早早来到甲板上看热闹,因为他们被告知今天要进行一场水上比试! 只见薛保和周镇宇一身水手服出场,他们俩同时来到舰舷边,面朝大海分一左一右站立着。 大家往海面瞧去,大约距离“致远”舰六十米开外,有一个浮标,浮标上站立着一名士兵,算是裁判员,他正向这边挥动着手上的红旗,正是示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进行比赛。 尹阳手里拿着哨子对周镇宇及薛保说道:“两位,今天要进行一场水上比试,目标就是远处海面上的浮标,谁率先游到浮标处,谁就是胜利者!” 围观的一佰多号士兵向两位打气着: “薛保头儿,我支持你!虽然你在拳脚上的功夫输了,但是你水性了得,你定会在水性比试中扳回一局,加油!” “周镇宇,我支持你!我看好你!我希望你面面俱到,同样在水中的比试中胜出!你是最棒的!加油!” 喧闹声、加油声、吐嘈声、议论声在舰上的甲板上空响彻回荡。 尹阳示意比赛即将开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各就位,预备!三!二!一!” 尹阳吹响口中的哨子。 薛保与周镇宇同时跃起,飞身扑入水中。 薛保一入水中,即刻展开架势,拼命朝前游去。 薛保不仅拳脚功夫了得,水性方面在舰上也是一流的,只见他四肢划动着,游速看起来蛮快的。 薛保在拳脚上输了一局,现正憋着一肚子气,他想来着:怎样也得在水上扳回一局。于是他使出全身力气朝着浮标处游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士兵们在舰上可以看见薛保在水中游动,甚至可以看见薛保游动中溅起的浪花,而周镇宇消失了!竟然在士兵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从舰上望去,只看见薛保一人在海面上游动,根本就看不到周镇宇的踪影。 薛保一心想着胜利,努力向前游动,并没有觉察身边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士兵们仍然看不见周镇宇,周镇宇到底去哪儿了? 从尹阳鸣哨到现在,时间大约过了半分钟,大家仍然瞧不见周镇宇,心里可有些慌了,莫不是周镇宇不懂水性?沉入海底?又或者是出发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下子给海水呛住了?接着就……。 “我还等着周镇宇教我功夫,他的拳脚功夫那么犀利,莫不是天妒英才,难道就这样淹死了?”一士兵嚎啕痛哭道。 “难道周镇宇不会游泳?” “周镇宇答应水上比试,可能是顾及颜面,这叫做打肿脸充胖子,这回事情可大可小,弄不好会闹出人命!” 众士兵在舰舷边上议论纷纷。 有些与周镇宇打过交道的水手望见远处的海面上杳无周镇宇的踪迹,可谓识英雄重英雄,不禁热泪盈眶。 尹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懵了,发出“唉!唉!”的哀叹声,眼睛也有少许红润。 士兵们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海面上的动静,只看见薛保已游了一段距离,看上去离目的地浮标还剩二十米左右的样子。 此时,从舰上望去,隐约瞧见远处浮标附近有少量浪花溅起,紧跟着看见从水中窜出一个人头,刹那间那人头已靠近浮标,接着,那人已攀上浮标,站立在浮标上。 伟岸的身躯耸立在浮标上,明显比那裁判员士兵高出一个头,那身影士兵们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周镇宇。 此时,整个“致远”舰舷边上像山洪爆发一样雷动起来!接着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惊叫声!士兵们的心情即刻从冰窟窿直冲上九天云霄,观看整个过程的许多士兵不禁破涕为笑。 “太彪悍了!竟然从水下一直潜游到浮标,而且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真神人啊!”一士兵悲喜交加道。 “这还是人吗?一直潜水到浮标,居然没缓一口气!” “刚才谁说周镇宇不会游泳来着,将他揪去打上一佰军棍!” 现场士兵们听了这话一阵哄堂大笑。 甲板上的士兵就这样兴高采烈着。 比赛结束,周镇宇与薛保及裁判员士兵齐齐游回舰边,并且登到舰艇的甲板上。 士兵们团团簇拥着周镇宇,对其大加称赞,有些士兵甚至把周镇宇吹得只有天上有,地上恐无第二人,有些干脆称其为武曲星下凡。 周镇宇对这些赞赏只能频频摇头,习惯性摸摸鼻子说:“谬赞!谬赞!你们只要多加努力,同样也能达到如此境界。” 其实,周镇宇的“气功”修为已达到丙级中阶,身体机能毕竟要比常人为好,最最重要的是他熟习乌龟的吐纳方法,不知不觉中,他的呼吸闭气功夫已达到一定境界,常人与之相比更是望尘莫及,所以闭气潜游六十余米对于周镇宇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这一做法至于普通人是难以想象的。 那边厢落败的薛保孤单一人在甲板上发呆,思考着人生:周镇宇究竟是不是人?怎么样样都使人意想不到! 尹阳走过来安慰薛保说道:“薛兄,输就输呗,没什么大不了!这反倒证明周镇宇是一个人才,他留在我们“致远”舰,是我们的福份,更是上天赐与我们的一种运气。” 薛保本来就是一位忠肝义胆之人,听了尹阳一席话,也想通了,甚至庆幸邓公乃至“致远”舰得了一位如此了得的人物。 “不知道周镇宇真正的游泳水准如何?我现在有种莫名的心理想知道?”薛保突然提问道。 “我也想知道周镇宇到底厉害成何种地步?……不如我们去问一问?”尹阳也说道。 薛保和尹阳挤进人群中,尹阳向周镇宇拱手说:“镇宇兄,我们经已领教了你的潜水功夫,可谓登峰造极,在下佩服之至,但心里总是有个疙瘩,不知能否领略一下你在水面上的游泳水准,好让我们大伙一饱眼福!” “尹阳头儿说得太好了!我们大伙太想见识见识,你会不会在水面上游得比鱼雷还快?”一士兵笑说道。 此话再次引得士兵们哄堂大笑。 周镇宇见难以推搪,就说道:“大家太抬举在下了,我游泳的速度说什么也比不过鱼雷快,真是见笑了!……不过,倒可以试游一下,让大家看看是否合格?” 士兵们听到周镇宇应承在水上面游泳,都齐声欢呼起来。 “我能否作个陪衬?”尹阳对周镇宇说。 “欢迎之至!” 不一会儿,周镇宇面朝大海挺立在舰舷边上,这次他的左边站立的是尹阳。 尹阳此次自告奋勇作陪衬,其实尹阳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他在游泳方面可以说是出类拔萃,比薛保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致远”舰上是首屈一指的高高手。 这次轮到薛保拿着哨子作发号施令,只见他大声说道:“各就位,预备!” 现场听到哨声一响。 尹阳像脱兔一样疾速离舷飞向海面,“扑通”一声扎入海中,朝浮标游去。 令人奇怪的是,周镇宇并没有第一时间跳入海中,听到哨响后,他向右转身90度,然后在舰舷边上踱步,而且慢悠悠的。 周镇宇踱步之慢令人想到曹植在兄弟相残危难中赋吟《七步诗》的踱步速度,一步、二步……七步,曹植赋诗只走七步,而周镇宇继续走下去,八步、九步。 “周镇宇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怕了?” “难道周镇宇只会潜水而不懂游泳?” “分明就是嚣张!他先让尹阳游上一段距离,然后自己再追上去!” 士兵们在周围窃窃私语,他们不知道周镇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众人质疑声中,周镇宇终于踱出第十步,然后飞身跃起,纵身窜入海中。 这时,尹阳已游出二十米远。起初尹阳起跳时,已感觉周镇宇并没有一齐跟他起跳,但尹阳也没细想,自顾自努力向目标游去,因为他知道周镇宇就是一个高人,简直没办法猜想他的行为,只有凭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前游,才有可能战胜周镇宇。 周镇宇跃入海水中,使出浑身解数,在海面上全速向浮标游去。 当周镇宇使出洪荒之力时,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只见浪花起处,他的身形像快速移动的海豚一样朝前冲去,令人叹为观止。 “太快了!你确定周镇宇不是在海中跑步?” “我看他比在陆地上跑步的速度还快?” 士兵们在舰舷边上议论着。 比赛进行中,从舰舷上望去,周镇宇游得确比尹阳快,他们之间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在缩短,但是,他们的身形距离终点——浮标的路径也不断在缩小,如此这般,比赛的激烈性掀动着众士兵的心。 “加油!尹阳!加油!尹阳!” “加油!周镇宇!加油!周镇宇!” 士兵们在舰舷边上为双方的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 到底在终点到来之际,周镇宇能否追上尹阳呢?又或者说谁先到达终点呢? 比赛紧张进行中……。 最终,周镇宇稍胜一筹,在尹阳距离浮标五、六米时,周镇宇终于追上尹阳,只见此时周镇宇手脚并用,快速划水,最终率先触碰到浮标,并且稳稳当当地站在浮标上。 舰舷上的欢呼声、喝彩声、尖叫声响彻至云端,众士兵的欢快心情可想而知hg到极点。 其实,周镇宇的游动距离不止六十米远,因为他落水之前向右侧步行十步之远,尽管起跳迟、路程远,周镇宇仍然无可争议地赢得比赛。 一日,晴朗的天空上万里无云,在“致远”舰的甲板上,将近二佰名士兵整齐列队,在周镇宇的教导和指引下,士兵们整齐划一地练习蔡李佛拳,他们个个精神饱满,一边吆喝着一边施展着拳路的动作,姿势规矩且整齐,看起来有板有眼的,可见作为教官的周镇宇下了不少功夫。 在落日余辉的照射下,俯瞰整个“致远”舰的甲板上,士兵们一丝不苟地练习蔡李佛拳,场面蔚为壮观,不失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而德国牧羊犬和小黑则双双趴在舰舷边上,饶有兴趣地观摩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匆匆而过日子里,此等景况不时在“致远”舰上上演。 五十八章甲午海战 光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周镇宇在“致远”舰上已渡过将近一年的时间,期间国际形势急剧变化,尤以日本变得更为猖狂。 日本本属一个弹丸之国,明治维新之后,它国势稍为强盛,急欲向外扩张。 及至清皇朝后期,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国力渐渐江河日下,此时日本倭寇窥视我国国力孱弱,疯狂地进行侵略掠夺。 “致远”隶属的北洋水师,在当时国际上是一支响当当的水上铁甲舰队,它横亘在中国的内海处,仿似一道天然的屏障拒日本于关外,对日本的侵略行为起到阻吓作用,所以日本人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1894年九月的一天,北洋水师舰队与日本联合舰队在中国近海黄海海域展开一场遭遇战,双方各投入十多艘战舰作战,场面宏大,战斗激烈。 当其时,由于清政府腐败,北洋水师的很多舰船经已年久失修,战斗力锐减,整个舰队从外观看上去威风凛凛,其实外强中干,已经烂到骨子里面去了。 而反观日本联合舰队,由于日本社会内皆有侵略的野心,所以其舰只都是新近购买的,而且装备精良,实力上比北洋水师胜出一大截。 在海战中,由于装备落后,战斗火力不足,北洋舰队中的“超勇”号和“扬威”号早早就被日方舰队凭借优势火力击中,导致伤痕累累而退出战斗,其中“超勇”号壮烈沉没。 北洋水师舰队虽处于下风,官兵们仍英勇作战,他们集中火力截击日本联合舰队中的“比睿”号、“赤城”号、“扶桑”号、“西京丸”号,使这四艘日舰在炮火下受到不同程度损伤。 在海面上,此时双方战斗正酣,炮声震天动地,烟雾弥漫,海水汹涌澎湃。 混战中,北洋水师的又一舰只“经远”号遭受日本几艘舰只的围攻,终因寡不敌众,舰上四处起火,摇摇欲坠。 周镇宇所在的“致远”号舰艇在邓世昌舰长的指挥下,在战斗中总是冲在最前面,对日舰英勇作战,这时,日本联合舰队的“吉野”号和“高千穗”号利用航速优势一前一后夹击“致远”舰,双方一轮炮火相互轰炸后,由于“致远”舰弹药不足,所以挨打的成份居多,及至最后,“致远”舰舰体多处中炮,舰上随处可见火光冲天,最要命的是舰身已被炸得倾斜,随时有湮灭的危险。 在“致远”舰弹药耗尽之际,一颗炮弹呼啸而来轰在“致远”舰的甲板上,扬起冲天大火。火光中,周镇宇一脸惆怅,他真想不到,在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如此激烈的坚船利炮的滔天战斗中,他徒有一身本领,却没有用武之地,四周只有士兵们惨烈的叫声,此时,周镇宇心中隐隐作痛。 与此同时,倾斜的桅杆下的小黑和德国牧羊犬紧跟着衣服被烧焦的邓世昌,此时,邓世昌仍双目炯炯地注视着前方,他瞬间右手直指日方舰艇,中气十足命令道:“日本舰艇之中,唯吉野最利,吾誓将其击沉,我军方可获胜。”于是传令下去,开足马力,全速撞向日舰的“吉野”号,誓与其同归于尽。 “致远”舰朝着“吉野”号迎头滚滚而来,“致远”舰上的士兵们个个凝神聚目,眼光随着舰艇的移动无限地锁定敌舰“吉野”号,空气中弥漫着同仇敌忾、视死如归的气势。 此时,小黑不停地喵喵喵叫着,那双幽灵般的亮白眼睛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而旁边的德国牧羊犬趴在邓世昌的脚下,也发出汪汪汪的嘶叫声。 “致远”舰继续无限接近“吉野”号,此时“吉野”号舰上发现“致远”舰不顾一切撞上来,于是将炮火对准“致远”舰狂轰滥炸起来,“致远”舰在追逐“吉野”号过程中,受到敌舰炮火猛烈肆虐,舰身持续倾斜下坠,在最后一颗炮弹轰炸下,舰上发生大爆炸,舰艇再也不能前进半步,开始缓慢下沉,舰艇上的士兵们死的死,伤的伤,很多士兵只能选择弃舰跳水逃命。 面对即将沉没的“致远”舰,邓世昌无可奈何从舰舷处跳入海水里,顷刻,海面上三三两两飘浮着从“致远”舰上落水的士兵,而这时,穷凶极恶的“吉野”号和“高千穗”号仍对落水的士兵们进行无情的炮轰,显然是赶尽杀绝,不给人活命。 邓世昌在海水中游了一会儿,回头望着不远处已大半身坠入海水中的“致远”舰,心中痛苦万分,想那“致远”舰,邓世昌视其为自己的儿子一样,几年间多加爱护,与士兵们在舰上同吃同住,情同手足,想起与士兵们一齐在甲板上操练的时光,又或者与德国牧羊犬及小黑在舰上四处溜达的情景,不知不觉中,邓世昌已眼含泪水。 其实从落水的那一刻开始,邓世昌早已念到,自己身为“致远”号的一舰之长,理应与舰只生死与共,正所谓生需一起生,死要一齐死,舰在人在,舰亡人亦不能偷生。 于是乎,抱着与“致远”共赴患难的心理,在海中浸泡了一会儿的邓世昌目睹“致远”舰完全沉没之后,心中万念俱灰,也一头沉入海里,准备与“致远”舰一起共赴黄泉。 正在此时,也在海面上飘浮的德国牧羊犬看见主人想要从海面上往下沉,于是伴随着汪汪汪声音急不可待地朝主人方向游去,片刻,德国牧羊犬游近邓世昌身边。 抚摸着德国牧羊犬的头毛,然后将其一抱入怀,邓世昌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眼中不禁流出英雄热泪。 德国牧羊犬在邓世昌怀里汪汪汪叫着,乖乖地用舌头舔着邓世昌的颈项,看上去很是依恋,一副对主人不离不弃的样子。 这时,在远处的海面上,周镇宇怀抱着小黑在海水里游戈,敌舰的炮弹时不时朝这里轰过来,使得海面上的士兵们就算落水仍遭受生命的威胁,炮弹砸到掀起巨浪时,经常听到哀嚎的惨叫声。 周镇宇在海水里仍感到不安全,这时他怀中的小黑瞧见远处的德国牧羊犬正与其主人——邓世昌“亲热”,它自己也有样学样依偎在周镇宇怀里,享受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带来的温暖,全然不顾自己身处危险的境地。 五十九章牺牲 这时,邓世昌与“致远”舰共存亡之心已决,只见他在水中从头到背薅了几下德国牧羊犬的毛发,口中悠悠说道:“乖乖!咱们永别了!”然后一把推开心爱的德国牧羊犬,紧接着,向外游出几米,然后一头没入海水中,让自己的身躯下沉……下沉。 德国牧羊犬平常跟着邓世昌多了,多多少少通些灵性,哪有不知道主人的想法,但它不能任由邓世昌葬身大海,这也可能是犬类动物对其主人忠诚的一种表现! 只见德国牧羊犬在海水中汪汪叫着,并且四肢拼命划水,很快追近邓世昌下沉的身躯,德国牧羊犬此时在海面下一口咬住邓世昌的衣领,然后四个爪子猛蹬,努力拖拽邓世昌往海面上拱。 正在从海水中往下沉的邓世昌被德国牧羊犬叼着衣领提出水面,邓世昌被德国牧羊犬突如其来的举动有所感触,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唉!这终究是动物,真是忠心不二啊! 此时,邓世昌并没有过多责怪德国牧羊犬,在海面上继续薅着它的毛发,跟着拍拍它的狗背,说道:“乖乖,我的心意已决,绝不能更改,你听话,自己另谋出路!” 而德国牧羊犬则对着邓世昌汪汪汪叫着,似乎想对邓世昌表达什么,又或者向邓世昌诉说着自己的情感。 邓世昌对德国牧羊犬没有过多纠缠,再次将它推挪得老远,然后自己再次沉入海里去。 那德国牧羊犬可不干! 它再次沉到海面以下,再次叼着邓世昌的衣服将其拉拽出水面! 如是者三番几次,搞得邓世昌没有法子,真是想死也死不了。 而此时,海面上依然听得炮声隆隆,显然双方的海战仍然继续着。 邓世昌望着德国牧羊犬对主人精忠不二的行动,心中显露出依依不舍的情感,但,这只是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最终,邓世昌与舰共存亡的想法战胜了苟且偷生的欲念,他现已更坚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且突然间想到一个法子,既然德国牧羊犬对自己不离不弃,干脆就与德国牧羊犬一起齐齐沉入海底,双双为国捐躯。 邓世昌想通了,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行为随着心念而动,只见邓世昌在海面上双手紧紧捆着德国牧羊犬的颈项,努力使自己的身躯与德国牧羊犬一起双双往下沉。 被捆得死死的牧羊犬也没有法子,只能汪汪汪叫着,跟着邓世昌的身体一起往下沉……往海底深处一直沉下去。 邓世昌与德国牧羊犬的“连番好戏”被周镇宇和小黑尽收眼底,起初,小黑还以为邓世昌与德国牧羊犬玩“失踪”,及直最后,小黑再也看不见邓世昌及德国牧羊犬露出海面,它就感觉大事不妙,那只可是跟它朝夕相对的德国牧羊犬,感情深着呢!于是乎,它就挣脱周镇宇的怀抱,一直喵喵、喵喵叫着,努力四爪划水,朝邓世昌开始沉入海里处拼命使劲游过去,冒着炮弹呼啸而来掀起澎湃巨浪的危险,小黑朝着既定方向游过来。 看着小黑冲进“枪林弹雨”里,周镇宇的心好像被人提到喉咙处,感觉七上八下的,十分难受,那实在太危险了,但周镇宇自己也无能为力,只能祈求上天让小黑大步通过险境。 那壶不开提那壶,世事就是这样捉弄人。 当小黑奋勇向前游去时,一颗炮弹呼啸而至,炸得海面上巨浪水花四射,轰隆声过后,周镇宇朝小黑游泳的所在望去,已瞧不见小黑的踪影,再目不转睛注视好一阵子,仍然了无小黑的影子,不祥的预感在周镇宇脑中升腾起来。 最终,小黑的猫影在周镇宇的视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周镇宇只能接受小黑遭受炮弹轰炸而身亡的事实。 海面上仍然炮声连天,狼烟四起,士兵们伤的伤、死的死,海面上不断飘来死去的士兵的尸体。 周镇宇身心疲惫地飘浮在海面上,任由海水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此时此刻的他感到心如刀割、悲痛欲绝。 周镇宇太憎恨战争了!顷刻间,使他失去与其朝夕相处、同饮同食的士兵们,特别痛心的是邓世昌、德国牧羊犬、小黑相继离他而去,他眼含泪水,仰望苍天,感慨万千,想起:回国与邓公的偶遇,受邓公的器重而成为“致远”舰的一份子;与小黑及德国牧羊犬在“致远”舰上美好的时光;及至与小黑在xj一起并肩作战的景象。 周镇宇心中对日本侵略者痛恨起来!种种“亲人”相继逝去的事实表明都是日本侵略者造成的!此时周镇宇耳边响起公孙先生要他为华夏囯崛起而奋斗的渺渺声音。 逝者已矣,不可再追!生者如斯,豁达可贵! 追忆往事及悲伤过后,周镇宇收拾起心情,这时才发现身旁除了死去的战友的尸体外,乍眼一看,竟然找不到一个生还士兵的踪影,这可能是日本舰艇在海面上持续施放炮弹轰炸造成的悲惨局面。 周镇宇在海水中自言自语感叹道:“唉!太惨了!日本鬼子真是灭绝人性!” 周镇宇浸泡在海水中想来着:自己空有一身“气功”,但在现代枪炮船战争当中也显得无能为力,你总不能拿着肉体的身躯去撞铁甲船! 在烟雾弥漫的海面上,周镇宇也辨不清方向,只能凭着感觉朝陆地的方向游去,希望早一点游到岸上以脱离危险,再说总是浸泡在海水中也没啥好处,得到岸上缓一缓气。 周镇宇朝着一个方向游去、使劲地游去。 周镇宇游速、耐力以及毅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饶是这样,周镇宇在海中游着、游着,也游得筋疲力尽,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周镇宇在海中抬头望向远处,终于如愿以偿看到陆地。 在海中再游了十多分钟,周镇宇终于游到岸边,踏进岸上的那一刻,周镇宇累得整个人像散架一样,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 周镇宇环顾四周,一片怪石嶙峋的陆地上空无一物,连一点人造的建筑都看不见,他心中已然知道自己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失望之余,周镇宇不禁瘫倒在石头上。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周镇宇才稍微恢复些精力,突然,他看见一个白点在空中盘旋,不过,一会儿时间,那白点就向远处飘去,消失在云层间。 过了一段时间,在周镇宇视线中,那白点又出现了,这次白点朝周镇宇方向飞过来,然后在空中盘旋一会儿,跟着以直线距离方式朝周镇宇俯冲而下。 白点越来越近,周镇宇隐约看见白点神似人形,白点再飞近些,周镇宇看见似曾见过的一袭白色衣服,再近些,周镇宇不禁惊叫起来。 周镇宇仰望天空尖叫道:“姬律大人!姬律大人!是你吗?” 六十章运动是疗伤最好的方法 从天而降的白点果真是人,而且果真是姬律。 顷刻间,一袭白色衣服的姬律降落在周镇宇的面前。 姬律仍然是以前的款式,衣着打扮以及样貌,甚至是他一向健硕的身材一点也没有变过,这其中紫芸仙草有大半功劳在里面。 当然,从姬律眼睛看来,尽管过了十多年,周镇宇仍然是以前的老样子,长着一副永远十八岁的“幼稚”的脸。 “姬律大人,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为啥我在危难之时,你总能出现在我眼前?”周镇宇初见姬律,就喜上眉梢说道。 “前一阵子,公孙先生卜了一支先天卦象,预测到你有危险,就让我来到地球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助?” 周镇宇本想说,你要是早点来就好,那样邓世昌及士兵们就不用死了,但转瞬一想,就算姬律来了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他总不能一人打垮日本人的军舰,况且在枪林弹雨中飞行,姬律也有生命危险,这就是现代战争的可怕之处,周镇宇就这样把刚到嘴里话,咕嘟一声全吞进肚子里面去。 “我现在就是身体衰弱一点,其他没什么大碍!” “我们不如回到轩辕星球,让你慢慢恢复身体健康?” 周镇宇感觉自己现在累得手脚酸软,最主要是身心刚受到严重打击,现在更是疲惫不堪,此时,对于姬律的建议也只好点头应承。 姬律走到周镇宇身旁,拿出五彩石,右手食指对着五彩石微微“发功”,周镇宇在旁边也感觉到姬律的“指气”威力巨大,一瞬间,五彩石即刻向外发出万道霞光,万道霞光自然而然形成“空间隧道”,姬律携着周镇宇的胳膊,齐齐飞入“空间隧道”,姬律与周镇宇十多年后,再次在“空间隧道”内遨游,朝着轩辕星球方向飞去、飞去……。 时间走了二十来分钟,姬律携着周镇宇在“空间隧道”内畅游飞行了十万亿公里,终于到达轩辕星球的麒麟山上。 姬律将周镇宇安置在麒麟山上的一间平房内,周镇宇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海水里、长时间在海中游泳以及长时间身心疲惫,所以周镇宇草草吃了点东西下肚子,就早早上床睡觉,进入梦乡。 在睡梦中,周镇宇郁郁寡欢,他梦到小黑,想那小黑惨死在日本鬼子的炮口下,他就算做梦也想变成厉鬼找日本鬼子报仇;跟着梦到薛保和尹阳以及德国牧羊犬,想到在“致远”舰的美好时光,与他们人及动物一起在舰上吃喝拉撒,一起操练,一起练习蔡李佛拳,一起玩耍,还有一起并肩作战,而如今阴阳相隔,真是伤心欲绝。 在梦中最令周镇宇悲哀的是邓世昌,想那邓公知识渊博,航技一流,统率士兵,有板有眼,治军严明,战士拥戴,勤加训练,士气高涨,抗击倭寇,一马当先,豪情万丈,可歌可泣,视死如归,长留青史。 梦来梦去,周镇宇突然扎醒,一望窗外,已是日光日白,显然是第二天早上。 周镇宇下床,想到屋外走动走动,突然肚里一阵翻腾,使他感觉到一股作呕状往喉咙上冲,他忙不迭地将呕吐物一口吐出嘴外,然后上前一看,竟然是血丝,周镇宇心想,惨了!我竟然吐血了! 其实,周镇宇是由于悲伤过度以及劳累过度,还有就是梦萦牵挂“好朋友”,一时血气上冲才造成吐血的。 但是,对于吐血这件事,周镇宇害怕极了!难道自己命不久矣?难道自己身体状况极差而造成吐血?周镇宇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头脑内于是决定忘掉往事,忘掉痛苦事,忘掉心中情,这样才有可能使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 怎样才能忘记心中情呢?唯有运动,而且是不停地运动,忘我运动,使自己专注于运动而挥洒汗水时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心中所想,贯注于行动。 这样,每天起,周镇宇不停地投入运动中去,使自己身体不断强壮起来。 每天清早,周镇宇从自己所住的山腰平房住处一直跑到麒麟山下,再从山下跑回山腰住处,随着日子的流逝,他的跑动距离也随之增加,他的目标是从山脚下一直跑到麒麟峰顶,他就是这样坚持着,每天都前进一小步,不知不觉中,运动量已增加一大步。 每天日落时分,周镇宇在自己所住的平房外竖立的单杠上做起单杠双力臂,最初开始,他只可以做5个单杠双力臂,他的目标是每三天增加一个单杠双力臂,经过努力,周镇宇真的做到了,只在不到十天的时间,周镇宇已练就一口气能做8个单杠双力臂。 每天晩上,在麒麟山风清气爽的僻静处,周镇宇下足功夫潜心练习“气功”修为,一遍遍地练习聚气、运气、蓄气、出气,周而复始,不断进步。 夜深了,周镇宇还打坐练习乌龟教给他的吐纳之法,持之以恒,从不间断。 一晃眼,周镇宇住在麒麟山上已一个多月,期间,他忘我地运动,日夜不停歇地锻炼,这样,他的锻炼小目标一个接一个被他完成,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 周镇宇的抑郁烦恼事在不停歇的运动中慢慢消逝而去。 在周镇宇忘我运动的过程中,公孙先生曾探访过他一次,俩人相聚时,公孙先生对周镇宇嘘寒问暖,还问到周镇宇的“气功”修为现在到达何种地步? 周镇宇即刻在公孙先生面前演示一番。 公孙先生看后鼓掌道:“不错!不错!有所进步,继续努力。” “惭愧!惭愧!还望公孙先生指教。” 公孙先生临走时对周镇宇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出声,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多谢!暂时没有!” “请牢记这一条,你要为华夏国崛起而奋斗!”公孙先生最后说道。 “弟子一定牢记在心!” 口中虽然这样说,可周镇宇心里就纳闷:这里离地球十万亿公里,可谓遥远之极,而公孙先生总是惦记着华夏国,难道公孙先生与我们中国有很深的渊源?他又是怎样从地球来到这里呢? 六十一章遇故友 周镇宇继续每天锻炼再锻炼,朝着自己的小目标不断进步。 这天清晨,周镇宇从麒麟山脚下开始进行跑步登山运动,跑着、跑着,不知不觉已来到半山腰,这时,一个一身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顺着山中石级从山上走下来,穿着此等衣服的人一看便知是山上的修行者。 当周镇宇与这位修行者相对打照面时,周镇宇感觉此人有些面善,但脑中陡然想不起来。 四目瞬间相视后,周镇宇继续往上跑步登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周镇宇!周镇宇!是你吗?” 周镇宇霎时间停止向上的步伐,陡然转过身来,仔细回看叫自己名字的那名白衣修行者,但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此人? “周镇宇!你竟然忘记我?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周镇宇一时还真认不出此人是谁,只好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你认识我?冒味问一下,你是谁?” “亏我用三天时间来服侍你,当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手把手喂你吃饭!”白衣中年男子说道。 望着眼前的白衣中年男子,周镇宇脑中有些许记忆,好像有点印象,说道:“你是童……?” “你真是健忘!居然忘记我的名字,我叫童心明,曾经与你在征收站一起共事!” “对!太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叫童心明,还在那次修行者选拔赛中因为单杠双力臂不达标而落选了。”周镇宇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但也贸然说出了童心明的尴尬事。 被说出伤心往事,童心明很很瞪了周镇宇一眼,但并没有恶意。 “看你打扮,你现在是麒麟山上的修行者,真是可喜可贺!”周镇宇拱手恭贺道。 “自从那次单杠双力臂差强人意而落选后,我就回去勤加训练,终于得偿所愿,在来年的比赛中,我一口气做了20个单杠双力臂,所以得以入选,现在成为修行者已有二十年时间。”童心明将往事娓娓道来,顿了一顿,他又说:“话又说回来,已过了二十年的时间,你的相貌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变化,还是一个稚嫩的愣头青,而我就变成了一个遭人嫌弃的中年大叔。啊啊!啊啊!……我看你一定是享用了本星球至高无上的宝物——紫芸仙草,才会达到这样青春常驻的效果。” 周镇宇听了童心明的一轮言语后,习惯性地摸摸鼻子,心里却打了一个问号:不是!在轩辕星球才过了二十多年?而在生我育我的地球已过了六百多年,这是什么计算公式,真是匪夷所思! 周镇宇有所不知,正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由于星际间的运行速度不一样,轩辕星球所渡过的二十年时间正好等于地球上所逝去的六百年时间。问题来了,你说在哪里渡过自己的生命时间会更划算呢? 童心明见周镇宇沉默不语,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歇了一会儿,童心明就说道:“周镇宇!你现在猛跑着步登山干啥来着?” “忘我运动!” “你真是别具一格,连运动起来也有专有名词!”童心明微微笑道。 “请问二十多年了,你现在修为到何种等级?”周镇宇问道。 “丙级高阶!” 周镇宇心中再次打起问号:我明明勤加练习,而且得到乌龟真传的吐纳之法,竟然只是丙级中阶,而现在童心明比我还厉害,这是怎么回事? 周镇宇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这是因为童心明在麒麟山上心无旁骛地练习“气功”修为,而且二十年如一日地练习,当然修行的级别比周镇宇稍高,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呢?你二十年间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得意之事?” “一言难尽!我……我去过很多地方,现在又回来了。”周镇宇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这样吞吞吐吐回答。 “你出现在麒麟山上,我估计你也会“气功”修为,对不对?”童心明问道。 “只会一点点入门功夫。” “处于什么等级?” “惭愧!惭愧!现在只处于丙级中阶,让童兄见笑了。” “我在麒麟山上已有二十多年,而且潜心修行,而你刚到麒麟山,就有丙级中阶的修行,可见你资质非一般人可以比拟,我看你日后定能比我更出色。” 就这样,两个二十年不见的朋友一言一语地说开了。 周镇宇此时也停止了登山运动,与童心明搭着胳膊有讲有笑地朝山下走去,如果不熟悉的人瞧见他俩的亲密程度,从外表上看还以为是一对父子,因为他们的相貌实在相差太悬殊,一个“乳臭未干”,而另一个则是中年大叔,呵呵! 俩人向下步行,走着、走着,童心明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听过麒麟后山出现过年兽?” “没听说过,什么是年兽?很凶猛吗?怎么会出现在麒麟山上,我们这里不是有很多高手吗?” “年兽就是一种很凶残的动物,之前已经绝迹了,近一、二年才有人发现它在麒麟后山中出现过,由于麒麟山实在是太大了,后山基本上是一片荒山野领、人迹罕至。人们由于上山砍柴才到麒麟后山的,不想就遇到了凶残的年兽,有几个普通人因此而丧命,好运的才幸免脱身。”童心明一口气解释道。 “反正现在也没啥正事可干,我们可否联手一起到麒麟后山,通力铲除年兽,好让人们安心上山打柴,这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周镇宇!你这个建议十分好,你真是快人快语,而且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童心明不禁拍手称赞道。 事不宜迟,俩人既然商量定了,于是就动身行事。 第二天一早,周镇宇和童心明准备好马匹,骑上马绕着麒麟山脉走,这麒麟山脉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俩走了一整天时间,才绕到麒麟后山。 第二天中午时分,他们俩出现在麒麟后山脚下,俩人绑好马匹,双双进入麒麟后山,寻找年兽去了。 六十二章蔓藤树 周镇宇和童心明各背着一个大背包、腰间别着一把佩剑走进麒麟后山中。 麒麟山脉显然比他俩想像中更大,进入麒麟后山中,他俩时而穿过拥有参天大树的原始森林,时而踏足伴有怪石嶙峋及潺潺流水的山涧,时而为走下一段路而需攀爬陡峭的小山坡。 在山路行进中,周镇宇望向远方,哪有麒麟主峰的踪影?麒麟主峰显然在遥远遥远的地方。 都说路是人走出来,他俩在山中走上一段时间,感觉前路茫茫且布满荆棘,估计是由于近来年兽出没的原因,很久已没有人来到山中砍柴与狩猎。 翻过一个小山坡,周镇宇望见前方是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而且还长有一片茂盛的梨树林,树枝上挂满令人垂涎欲滴的梨子,望见如此多的梨子,周镇宇正在口馋中。 突然,童心明用手一指并说道:“注意!有情况!” 周镇宇顺从童心明手指向的方向望去,见到四个人正从梨树林旁向这边急匆匆走过来。 周镇宇心里就纳闷:荒山野岭的,怎么有人在走动?难道他们四人也想捕杀年兽、为民除害? 避无可避之下,周镇宇和童心明向前迎了上去。周镇宇放眼瞧去,只见眼前四人穿着跟普通人一样的衣服,但奇怪的是四个人腰间都别有一把佩剑,这还不止,令周镇宇感到疑惑的是四个人的容貌。 周镇宇脑中想起来了,怎么眼前四人的相貌跟在xj征战时看到的浩罕人十分相像,又或者说跟前些年来抢紫芸仙草的图巴尔更像是同出一辙,难道地球上的浩罕人也像自己一样辗转来到轩辕星球?又或者是图巴尔派来找茬的? 眼前的四人之中,为首的年纪稍大,大约有三十来岁,满脸长有络腮胡子,后面三人均是二十来岁,三人各有特征:一个是高个子,一个是矮个子,一个是胖子。 周镇宇心中带有疑惑走上前去,童心明向四人首先发话:“你们四人来深山干什么的?” 络腮胡迟缓一会儿,答道:“我们四人是来狩猎的。” 周镇宇心想,看你们的装束也像打猎?信你个鬼! 但这四个人也没有其他破绽,特别是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你们俩呢?你们俩来到麒麟后山又是想干什么呢?”高个子反问道。 “我们是来找年兽的,并想杀之。”周镇宇答道。 “看你们的模样,倒像是修行者!怎么来这杀猛兽?” “年兽害人,人人得以诛之而后快,我们只是顺天而为!”童心明慷慨答道。 “看你们行色匆匆,到底焦急着去干啥?”周镇宇发问道。 “我们一行人原本是来狩猎的,不想出了些意外,一个落入猎人设有的陷阱而身亡,另一个则被蔓藤缠绕着而不能脱身,我们四人怕再有什么闪失,所以急着想离开这鬼地方。”络腮胡双眼一眨一眨答道。 “被蔓藤缠绕而不能脱身,怎么有如此怪异的事情?现在脱离危险没有?”童心明诧异道。 “还没有!”矮个子说。 周镇宇心想:你们这帮人真是人才!同伴被蔓藤缠绕而生命未卜,你们四人竟因惧怕危险而舍弃同伴从而一走了之?真是贪生怕死之徒啊! “离这不远处长有一片蔓藤树林,蛮……蛮恐怖的,我们刚从那里逃出来。”胖子心有余悸补充道。 “有此等荒唐离奇之事?我倒想见识见识!说不定能救回你们同伴的性命。”周镇宇自从吸入紫芸仙草汁液,已将生命“置之度外”,所以大胆说出这话。 络腮胡听着他们谈论,想着刚才由于惊慌失措、慌不择路而逃出蔓藤树林,现在仔细回想一下,既然能逃出来,恐怕也没想象中那么后怕,按道理应该回去看看同伴的现状如何,再往深处想想,总不能放着伙伴的生命置之不理,那也太不地道! 络腮胡于是说:“好!我们和你们俩一起回去看看!” 一行六人往深山里走,不一会,就听到有瀑布声,六人沿着陡峭的山壁艰难行走,继而穿过由于瀑布落下而形成的水帘洞天,跟着顺着蜿蜒的山路走到瀑布的顶端。 “前方就是恐怖的蔓藤树林。”矮个子说。 周镇宇向前放眼望去,别有一番景致,只见前面方圆数十亩的平坦土地上长有一片蔓藤树林,周镇宇平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蔓藤树,此树树身就是一条粗壮的藤条,大概需两人才能环抱下来,树身大概有十米高,茂密的树枝垂落下来,几乎触碰到地上,这些树枝其实就是一些碗口粗的藤条。 这些蔓藤树覆盖面积大约一百平方左右,奇怪的是树与树之间的间隔比较均匀,就这样连绵方圆数十亩地。 周镇宇见四名回头客没有声响,就与童心明小心翼翼地踏进蔓藤树林,但,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此时,周镇宇用手拍打一下垂下来的藤条,跟着再拍了一拍其中一颗蔓藤树身,蔓藤树一点反应都没有,四周照样静悄悄,只能偶尔听到天空中鹰飞翔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四名回头客见走在前面的周镇宇与童心明就算触碰到蔓藤树也没有发生奇怪事,很显然蔓藤树对他俩“不感冒”,于是四名回头客也大起胆来,紧紧跟在周镇宇及童心明身后,一起步入蔓藤树林。 穿梭于蔓藤树林中,周镇宇问道:“你们的同伴被困在哪里?” “应该就在前方。”络腮胡回答。 一行人再走了一会儿,大概来到蔓藤树林的中心处,只见前面赫然出现一棵特别醒目的蔓藤树,很可能就是整片蔓藤树林的树王。 四名回头客见了这树王,神色开始慌张起来。 只见这树王长有大约四十多米高,枝叶茂盛,遮天蔽日,覆盖范围超过一仟平,树身十分粗大,可能需五人才可以环抱下来,树王根基异常发达,在地上交错盘根,看上去在地面上形成几个突起的树根。 “人呢?怎么看不见你们同伴的踪影?”童心明问道。 “在树的后面,因为树干太粗了,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胖子答道。 六十三章初救人 周镇宇想径直走向树的后方,刚踏前一步,矮个子当即上前阻挡并说道:“不可!危险!” 周镇宇当即领悟,停住向前的步伐。 众人绕了一个大圈,走到树王的另一面。 只见树王覆盖范围的边缘处,十来根碗口粗的藤条缠绕着一个人,此人被这些藤条横七竖八地缠绕得紧紧的,连嘴巴也被藤条堵住,说不出声来,只有两个眼珠子对着众人一眨一眨的,这势态看起来很是悲催。 童心明看到此人被藤条箍得像里蒸粽似的,感到于心不忍,于是上前用力想掰开藤条,但碗口粗的藤条,以童心明的能力又如何掰得开呢? 童心明只用力掰了几秒种,突然,旁边几条垂下的藤条像是会生长似的,骤然暴长起来,向童心明缠绕过来。 幸好周镇宇知道可能有怪诞之事发生,于是集中注意力,迅速地一把将童心明拉开至树王覆盖范围之外,童心明得以逃过一劫,心有余悸地叫道:“好险!” 暴长的藤条好像有灵性一样,一下子触碰不到童心明,就自然而然地缩转回去,变回到平常的状态。 “特么藤条还有伸缩的能力,真是匪夷所思!”周镇宇长叹道。 童心明见未能如愿救出被困之人,心中有所不服,于是索性拔出佩剑,挥剑砍向藤条,一剑、二剑再加力、第三剑连吃奶的力都使出来。 砍三剑过后,藤条依然“毫发未损”,反倒是童心明的佩剑崩了一个口子,这情况令童心明目瞪口呆,一下子懵逼了。 “两位,我们之前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想砍断藤条,但剑都砍倦了,也没法削去藤条的分毫,跟着我们就见鬼似的逃走了。”络腮胡说道。 胖子见救不了同伴,现在真情流露,不禁嚎啕痛哭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现在还未到哭的时候,人还没死,得赶紧想办法救他!”周镇宇喝斥道。 “老兄,我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不然的话,如果你有办法把他给救出来,我们当会重重酬谢。”高个子说。 “我听到了!你们四人可不许反悔,我倒想看看到时你们拿什么谢我?”周镇宇仍然斗嘴说道。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周镇宇也陷入沉思,到底用哪门子办法才能使被困之人解救出来呢? 在众人无计可施时,周镇宇的手不觉意碰到腰间的鱼肠剑鞘,他顿时一拍大腿,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宝贝呢? 周镇宇立即拔出鱼肠剑,霎时一道寒光在众人面前闪闪掠过,周镇宇挥动鱼肠剑向藤条砍去,“咔嚓”一声,鱼肠剑身几乎整个嵌进藤条里,硬生生将藤条割出一个大口子,周镇宇用力拔出鱼肠剑,再往那口子处猛力砍去,再次听到“咔嚓”一声,这次藤条被砍断了,众人不禁欢呼起来。 周镇宇继续挥剑砍向藤条,这时他使出阴力,就是因为生怕鱼肠剑砍断藤条的同时也伤害到被捆之人,所以在力度上周镇宇需拿捏到位,方能保证被困之人毫发无损而能得救。 奇怪的是,当周镇宇挥动鱼肠剑砍断藤条的过程中,旁边四周垂下的藤条竟没有使出其伸缩本领向周镇宇下“毒手”,难道藤条也有灵性?怕了周镇宇手中的鱼肠剑?就这样对周镇宇客气起来? 树王对周镇宇的态度令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救人,周镇宇继续努力着。 经过一番折腾,周镇宇终于用鱼肠剑砍断了所有缠绕在人身上的藤条,此人终于获得重生。 但由于藤条缠绕捆绑时间太长,被解救之人的嘴巴给藤条压得歪到一边去了,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歪嘴巴。 四名回头客一拥而上拥抱着歪嘴巴,向其道贺得以重生。 歪嘴巴暂时说不出声,重生之后热泪盈眶,忙上前双手握着周镇宇的右手,以表多谢之意。 接受歪嘴巴连番多谢后,周镇宇道:“别人有难,拔刀相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沉吟一会儿,继续问道:“你们五人接下来想干什么?继续狩猎?还是跟着我们俩一起寻觅年兽?” 这时,为首的络腮胡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只见他眼睛一眨一眨,之后说道:“经过一连串伤亡和恐惧的事情,我们已身心疲惫,我想我们还是先辙出麒麟山为好,至于狩猎的事情,以后再谈。” 此时,童心明开口道:“这里荒山野岭,危险重重,你们先辙出去也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好了,就此别过,大家多保重,有缘来日再相见。” “路上小心!” “一路顺风!” “祝你马到成功,砍杀年兽!” 互诉祝福语后,两撮人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周镇宇和童心明往深山里挺进,继续寻找年兽。 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周镇宇对童心明说:“你对刚才那五个人的印象如何?” “你啥意思?他们就是一些普通的猎户,只是相貌跟咱俩有些不同而已,你可别胡思乱想。” “我看没那么简单!”周镇宇答道。 他俩翻山越岭,一步一脚印,认真搜寻,但仍然看不到年兽的踪影。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周镇宇和童心明来到一块较为平整的土地上,虽然杂草和荆棘众生,但也不失为一幅过夜的好地方。 俩人支个架子,然后点起熊熊烈火,跟着在篝火旁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谈天说地。 俩人促膝长谈后,累了,就在篝火旁和衣便睡,不久就进入梦乡。 睡梦中,周镇宇好像听见有唰唰沙沙的声音,他猛一睁眼,只看见一只长有尖角的怪兽头颅正向他吐着舌头,而口水滴答滴答的从舌头处滴落到地上。 怎么一觉醒来就快成年兽的口中食物呢? 命悬一线之际,仰卧的周镇宇条件反射般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地上,作俯卧状。 此时,年兽张开血盘大口,猛的一口向周镇宇的脑袋咬来,妄想将周镇宇的脑袋作为食物吞入肚中。 周镇宇的命运如何呢? 六十四章砍杀年兽 千钧一发之时,周镇宇形似蛤蟆一样奋力向后一跃,避开了年兽的血盘大口。 此时,周镇宇正好趴俯在篝火旁的地上,他无暇思索,立施左脚将已熄灭的篝火里尚有火星的树枝踢向年兽,灼热的树枝打在年兽的身上,由于年兽的皮厚,啥事都没有。 年兽虎视眈眈地对着周镇宇。 这时已到拂晓时分,童心明也已扎醒,他见到场面危急,提剑冲了过来。 这时,周镇宇总算看清楚年兽的模样,这畜生通身黑不溜秋的,唯一有点杂色是长着一双褐黄色的眼睛,它体型硕大,足有18米高,3米多长,体重可能有六、七百斤,唯一弱点是四肢较短且粗。 一咬不中之后,年兽继续向周镇宇猛扑过来,此时,童心明从斜处冲过来,挺剑刺向年兽侧背。 “砰”的一声,利剑刺中年兽,但年兽的背部皮厚肉糙,剑扎不进去,反而弯曲且有一股反弹之力,吓得童心明连忙抽剑。 竟然有人“偷袭”,年兽来一招神龙摆尾,粗壮的尾巴向童心明甩去,童心明连忙向左后方跃开。 撇开阻滞后,年兽继续张开大口奔向周镇宇,它可不想到嘴的肥肉给弄掉了,周镇宇见这势头,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撒腿就跑。 年兽在后面追,周镇宇在前面跑,追逐了一阵子,年兽还是追不上周镇宇,这可能是年兽腿短的原因! 奔跑中,周镇宇发现年兽跑得并不快,于是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反倒一想,这次来麒麟后山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砍杀年兽,怎地现在变成被杀的对象?想到此处,周镇宇不禁暗地里运功输气,准备反击战。 年兽见追不上周镇宇,干脆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周镇宇也停下脚步,并且拔出鱼肠剑在手。 年兽见“猎物”怎地也敢停下来,于是再次起步追过来,周镇宇等年兽距离自己十米左右,左手急地扬起,指尖对着年兽的眼睛疾射出一道气束,气束只打到年兽的眼皮,它的皮实在太厚了,加上周镇宇功力不深,年兽了事都没有,使得周镇宇赶忙快跑几步,以免受到攻击。 就这样,人与兽走走停停,上演着追逐战,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未到最后一刻,很难分辩出来。 不知怎地,童心明被掠在一边,他也只好紧握长剑作壁上观。 追逐了一阵子,年兽见跑不过周镇宇,就心灰意冷地回转身,跟着慢慢踱步离开。 周镇宇心想:“想跑?没那么容易!” 周镇宇若即若离地吊着年兽的尾,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最后,周镇宇下定决心,从后快步冲了上去,一个纵身飞跃,落在年兽的背上。 年兽被激怒了,快走狂奔,妄想将周镇宇从背上甩下来。 电光火石间,周镇宇右手举起鱼肠剑,一剑扎在年兽的右眼上,它的右眼当即爆裂,鲜血淋漓,痛得年兽“哞哞”作叫。 周镇宇拔出鱼肠剑,使得年兽右眼上鲜血四溅,把周镇宇的白色衣裳在胸前也染成血红一片。 此时,年兽痛不欲生,迈开四蹄,拼命狂奔,并且适时扬高前肢两蹄,好让周镇宇从背上跌落。 周镇宇再次举剑想……,一不留神,自身失去平衡,从年兽背上翻倒下来,摔在地上屁股蛮疼的。 年兽惨痛下,跑出一段距离,急忙转身,朝周镇宇方向折返冲过来。 此时,童心明眼急手快,赶忙跑上前去,将周镇宇从地上拉起来。 与此同时,年兽不要命似的向周镇宇扑过来,誓要将周镇宇置于死地而报一剑之仇。 其实童心明被掠在一边时,早已蓄势待发,此时见恰好时机,即刻双手食指尖齐齐向外崩射发气,由于距离过近,两道气束不偏不倚打在年兽的左眼球上,加上童心明功力较周镇宇稍胜少许,一下子将年兽的左眼睛打得模糊起来,视力混浊不清,致此,年兽一眼已废、另一眼模糊。 尽管这样,年兽忍着巨痛,还是向周镇宇扑过来,周镇宇迅速一个闪身,闪避开去。 年兽一击不中,赶忙转身,向四周瞧瞧,之后继续向周镇宇冲过去。 周镇宇再躲开,年兽再冲过来,周镇宇三次躲开,年兽三次冲过来。 周镇宇不明所以,反正就是不停地躲闪着疯牛一样的年兽。 其实,这是上演着一场西班牙式的斗牛赛,正因为周镇宇胸前的衣服被年兽的鲜血染成红色,而且年兽的视力被瞬间弄得模糊不清,红色可能就是年兽选择攻击的对象。 “斗牛赛”继续上演着,最要命的可能就是年兽,它既要来回拼命奔跑,又要忍受右眼的鲜血淋漓及左眼的眼疾,奔走不久后,它已四蹄不支,筋疲力尽,摇摇欲坠。 虽然此次来的目的是砍杀年兽,但现在看到年兽此番景象,周镇宇及童心明也于心不忍,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不知怎地快速杀死年兽,好让它受少些折磨,毕竟年兽是猛兽,他俩一时三刻也近不它的身旁去了结它的性命。 一个半小时后,年兽体力不支,最终倒在地上,周镇宇走过去,在它头部及身体连扎数剑,了结这个被中国人视为过年才出现的猛兽动物的生命 六十五章忘恩负义 周镇宇腾挪躲闪及手刃年兽后,感觉浑身疲惫不堪,正想坐下来歇一歇,突然,在不远处的小山坳上,出现人头蠢动,紧接着,五个身影由远及近,飘然而至,周镇宇和童心明定睛看真切些,原来是与他们俩刚分别不久的那些自称为猎户的人。 童心明看到这五人就纳闷:“他们五人不是说要离开麒麟后山吗?怎地现在又悄悄然地出现在这里呢?” 周镇宇拍了一下童心明肩膀,显得蛮骄傲,对童心明说道:“我说他们五人不简单,你看,给我猜着了,我们得注意点!” 一行五人很快来到他俩跟前,络腮胡首先发话:“你俩很有胆识,竟将这猛兽猎杀了,真是可喜可贺!” “你们不是说要撤离麒麟后山吗?怎么现在又折返回来?”童心明问道。 “其实我们说离开麒麟后山是骗你们俩的。”络腮胡把话挑明了。 “啊?啥意思?”童心明一脸懵逼说。 “其实我们一直跟着你们俩,你俩方才杀那怪兽,我们五人也看得一清二楚,我们当时一直不露面,就是想看看你俩怎样杀怪兽,你俩知不知道,那怪兽曾经吃了我们两个伙伴,还有一个伙伴因怕怪兽,过度惊慌失措,以至于慌不择路而跌落陷阱惨死,另一个则误入蔓藤树林,最后让他用那把十分锋利的剑给救了出来!”络腮胡一五一十说着,用手指了一指周镇宇,意思是锋利的剑在周镇宇手上。 “我还是弄不清楚所以然?”童心明仍然一片茫然说。 周镇宇对童心明眨眨眼,意思是让他不要追问下去。 “我们之所以害怕怪兽,就是因为缺少一样东西!”络腮胡继续说。 “啥东西那么厉害?”童心明疑问道。 “就是你朋友手上那把十分锋利的短剑。”络腮胡淡淡说道。 “哦!” “可否借我一用?” 童心明与周镇宇面面相觑,一时沉默不语。 “年兽业已消除掉了,把宝剑给你也没啥用处?”童心明随后想到方案解答道。 “可否将宝剑借与我见识见识?”络腮胡再次淡淡说道。 “我看算了!这里十分荒凉,等咱们一起离开麒麟山后再借与你看看也不迟,你说,好吗?”周镇宇突然脑袋急转弯说道。 “不好!我现在就想掂量掂量这把宝剑,想试一试它是否真的锋利无比?”络腮胡把话说倔了,好像使人不可抗拒他的意思一样。 紧张气氛在现场逐渐弥漫开来。 从来没有人敢在周镇宇面前豪横,这摆明不止“借”的意思,还有“抢”的图谋。 周镇宇从来没有在人前屈服过,这是他的性恪使然,在他六百年的生命里从不惧怕胁迫,何况现在?但周镇宇削尖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们一行五人哪来的底气?莫非他们吃错药?但看起来也不像。 周镇宇轻蔑地扫视这五人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如果我不借呢?” 络腮胡面容一变,阴森森说:“我们就抢呗!” 络腮胡话音一落,他就挥起右手向周镇宇凌空出指。 周镇宇感到一道凌厉的气束从络腮胡手指尖处喷射而出,直飞自己的胸膛,周镇宇还未反应过来,“砰”的一声,胸膛已然中招,气束挟着巨大的气势,霎时将周镇宇掀翻在地。 哗!周镇宇心头不禁一惊:丙级高阶,看不出络腮胡竟是一个气功修行者,怪不得他方才说话的时候有恃无恐。 紧接着,其他四人踏上一步,齐齐向童心明的胸膛及面门射来疾速“气功”,虽然比络腮胡稍差一点,但四人也同是丙级中阶,饶是这样,童心明也是吃不消,在四道气束集中攻击下,童心明心口及额头多处“中弹”,这一下童心明可惨了,在被四道气束的同时打击下,身体被震开两米多远,然后重重地砸倒在地上。 其实这五个“猎人”心里忌惮周镇宇的鱼肠剑,所以不敢太靠近他们俩,双方在距离十步之远时,这五个“猎人”就分别发气功将周镇宇和童心明打翻在地。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俩得以有喘息的机会。 周镇宇与童心明被双双掀翻在地后,俩人忍着疼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惊悚五人竟是气功修行者之余,更是撒腿就跑,因为俩人心里知道,大家同是气功修行者,现在以二对五,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这五个“猎人”蜂拥从后追过来。 童心明一边狂奔,一边回头说道:“前不久才救了你们当中的歪嘴巴,转瞬间就来追杀我们,纯粹是恩将仇报,真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络腮胡紧追在前,回话道:“你们把宝剑给我,我就网开一面,放你们俩一条生路!” 周镇宇听了很气愤,向后面紧追不舍的五个人放下话:“放屁!人在剑在!想打我宝剑的主意,门都没有!” 因为明知打不过人,周镇宇和童心明拼了命逃走,不管山路崎岖,舍命狂奔。 一个舍命逃跑,一个只是尽力追赶,可知立见高下。 一段时间后,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十码、二十码……直到五十码。 周镇宇与童心明末路狂奔大半天后,后面已看不见络腮胡等五人的踪影,俩人才放慢脚步,此时一陈饥饿感油然而生。 俩人拿出干粮填饱肚子后,在麒麟后山悠悠游荡,只见崇山峻岭,小溪流水,森林密布,在此环境中俩人已辨不清东南西北。周镇宇对童心明说:“我们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试着往回走,兴许还能走出麒麟山。” 俩人凭着记忆往回走,不久,天已暗下来,于是在山中找个僻静的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好将一整天的奔跑劳累扫除掉。 不知不觉来到第二天清晨,两人醒来后,继续顺着山路往回走,俩人无暇欣赏沿路的山中美景,只想一心一意找到出路,就这样在原始的深山中走着、走着。 突然间,一片蔓藤树林呈现在俩人的面前,俩人狂喜不已,因为这就是俩人印象中的蔓藤树林,正是在这里救了歪嘴巴。 见到这片蔓藤树林,可预见离麒麟后山的出口已不远了,周镇宇和童心明心中暗喜,不禁加快了步伐。 六十六章困人犹斗 周镇宇和童心明走进蔓藤树林内,不一会儿,就来到树林中央,面前就是蔓藤树王。 俩人在蔓藤树王枝叶的覆盖范围外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树王的动静,但发现树王除了比其他蔓藤树高大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尽管如此,俩人也不敢贸然走进树王的枝叶所覆盖的范围内。 突然,俩人发现周围的蔓藤树干中,忽地冒出几个人来,一算下来,总共有五人,正向他们俩包围着走过来,走近一看,赫然是络腮胡一伙。 “别想逃跑!我们已在蔓藤树身的遮挡下恭候多时,这次看你们俩往哪里逃?”络腮胡一边说着话,一边领着其他四人向他们俩围过来。 包围圈越来越窄,二十米、十五米,逐渐缩小到十米,五人摆开架势,看样子即将向他们俩展开发射气束攻击。 危急情况之下,周镇宇别无选择,只好立刻拔出鱼肠剑,牵着童心明的手闯入树王控制范围之内,俩人甫一踏入树王的树荫下,垂下来的蔓藤枝像长着眼睛似的,立刻暴长起来,向着童心明缠绕过来。 童心明不知如何是好?面对几条突然向他“伸出魔爪”的蔓藤条感到又惊又怕,不禁额上冒汗且惊吓得大喊出声。 周镇宇见蔓藤条只缠向童心明而不指向自己,感觉有点奚巧,但也没时间细究下去,立即挥动鱼肠剑,对着缠向童心明的蔓藤条用力砍去。 奇怪的是,当周镇宇挥舞鱼肠剑时,蔓藤条好像有感知一样,伸长一段后,即刻又缩短回去,恐怕是忌惮鱼肠剑的锋利,不敢对童心明造次,更不敢指向周镇宇。 就这样,周镇宇牵着童心明的手慢慢深入树王的树荫内,一米、二米,直至四米,现在蔓藤树王已好像感知周镇宇和童心明是“自己人”,再也不伸长蔓藤条来缠绕他们俩。 络腮胡一行五人在圈外看到事态的发展,不禁看傻眼了,他们五人内心不禁发问:难道树王跟他们俩人真的成为好朋友? 高个子有点不信邪,抬脚跨步踏入树王的控制圈内,此情况下,立即招致树王的反应,只见垂下的蔓藤条从高个子的前面及两侧向他暴长及缠绕过来,幸亏高个子早有预备,见情势不妙,立即抽身退出圈外,但也吓得心惊胆颤。 五人已见识过蔓藤树王的厉害,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所以不敢贸然闯进树荫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周镇宇和童心明手拉手地深入到树荫之内。 周镇宇和童心明不久就走到树身旁,他俩好奇地抚摸树身和其错综盘根的发达根系,印象好像跟其他树也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树身高了点,枝叶茂盛了点,还有点带着岁月的沧桑感。 这时周镇宇心里总有一件事弄不明白:树王究竟是什么原因认为他俩是“自己人”? 周镇宇想试验一下,所以将拉着童心明的手放开了,情况顷刻有变,蔓藤条立即从四面八方向童心明身体缠绕而来,吓得周镇宇立刻重新牵回童心明的手,此时蔓藤条即刻乖乖地缩回去,不再打扰童心明。 答案好像没有那么简単,周镇宇把鱼肠剑交到童心明手上,然后他与童心明拉着的手慢慢分开,这时树王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镇宇一拍大腿说:“幸运!幸运!我和鱼肠剑竟然是树王的好朋友!” 周镇宇独自围绕着树王的树身踱步行走着,而脑里不停地运转着,如何才能逃离这片蔓藤树林呢? 童心明手里拿着鱼肠剑呆坐在树身旁的地上,脑子里也思考着对策如何脱险。 周镇宇和童心明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脱险之法,这时肚里的饿虫咕咕叫起来,周镇宇和童心明于是拿出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俩人进食中,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找个突破口冲出去。 填饱肚子后,俩人朝外面瞧瞧,只见外面五人已分成三组呈品字形守在树王外面,只留下往深山的方向没人把守,如果周镇宇和童心明往这方向逃,也只能回到深山里面去。 周镇宇瞧见外围居中的方向只有络腮胡一人把守,这也是距离麒麟后山出口最近的方向,俩人决定从络腮胡方向突破出去。 俩人悄然来到树王覆盖范围的边缘处,这里离居中的络腮胡只有十多米远。只见络腮胡盘膝坐下,似乎在闭目养神。 俩人蹑手蹑脚朝络腮胡走去,络腮胡突然间双目睁开,大声吼道:“想逃走,没那么容易!” 周镇宇和童心明见已惊醒络腮胡,即刻快步冲上去,并且手上也即时向他发出四道猛烈的气束,与此同时,络腮胡也不慢,也向俩人各自发去一束凌厉的气束。 双方同时“中弹”,络腮胡被打得整个身躯抛离开两米有余而摔倒在地,但周镇宇和童心明在“中弹”后也倒在地上。 及至周镇宇和童心明站起来,准备向络腮胡发起冲击时,只见左边高个子和矮个子、右边胖子和歪嘴巴闻声已从左右两边向这里冲跑过来,紧接着,四道气束从左侧及右侧向周镇宇和童心明疾射而来,此时络腮胡也忍着胸膛的巨大疼痛,咬紧牙关,从正面向周镇宇和童心明发射出气束。 几道气束朝俩人袭来,前进的道路已然被封死,好汉不吃眼前亏,周镇宇和童心明连忙向后退却,直至退回到树荫下方可停止。 这次周镇宇和童心明的中路突袭宣告失败,俩人沮丧地瘫坐在树王身旁。 养精蓄锐后,俩人选择从高个子和矮个子所在的左方向突破,俩人这次从树荫边缘处猛烈地向高个子和矮个子扑去,这时,高矮两人均有准备,双方都同时“中弹”,其实丙级中阶与丙级高阶的实力区别不是很大,一边是一个丙级高阶加上一个丙级中阶,一边两个同是丙级中阶,双方战斗起来,高个子和矮个子只输了一点点,就是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摔得远一点及屁股承受的痛楚多一点。 高个子和矮个子虽然承受巨大的压力,但在其共同努力抵抗下,周镇宇和童心明短期内很难突破其组成的防线。 矮个子在战斗中所发出的喊声,早已惊动络腮胡、胖子和歪嘴巴,他们三人急匆匆赶过来加入战团,使得周镇宇和童心明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而是时时受到打击。 周镇宇和童心明见势不妙,只能再次退守树王内。 之后不久,周镇宇和童心明试着去攻击胖子和歪嘴巴驻守的右边方向,同样是无功而返。 致此,周镇宇和童心明从三个方向都实施过突破行动,但都失败而回,难道他俩要被困死在蔓藤树王下? 六十七章请君入瓮 周镇宇和童心明经过三次不同方向的冲击突围均告失败,他俩已感到身心疲惫、筋骨酸痛,俩人在蔓藤树王荫庇下草草吃些东西,乘着夜色和衣倒头便睡。他俩才不管外面的五个人来偷袭,因为有树王的“庇护”,周镇宇和童心明睡得倒是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俩人饱餐一顿后,在树荫底下兜兜转转,抬眼望望外面,那五个人在圈外面正朝这里虎视眈眈,周镇宇心想:难道这把鱼肠剑真的那么重要,直教外面五人来拼死相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俩对着胖子和歪嘴巴发起进攻。 胖子和歪嘴巴立刻全神贯注做好防备,隔空发指气对他俩进行还击。打斗持续了一阵子,他俩发气功将胖子和歪嘴巴打翻三次,但自己俩人也被对方指气震翻在地两次,看着就要打开突破口,没想到络腮胡、高个子、矮个子闻声而至,使得他俩战优的场面化为泡影,他俩被迫退入树荫下,这样,突围行动自然无功而返。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周镇宇与童心明分别对中路的络腮胡及左路的高矮个子发起进攻,可想而知,突击行动均以失败告终。 如是者三番四次,一天之内,周镇宇与童心明向不同方向总共突围八次,八次都铩羽而归,他俩感到十分沮丧。但是在沮丧之余,他俩都寄望明天,他俩都这样想来着,或许明天就能突围出去! 明日复明日,到底又有多少个明日呢? 如是者几天时间内,他俩不停地突围,又不停地失败。命运似乎要将他俩定格在树萌之下,他俩不甘心啊,但又能怎么样?最要命的是:干粮已经不多了。难道死神真的降临到他俩的头上? 这天在睡梦中,周镇宇想到一个办法,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第二天清早,天还蒙蒙亮,周镇宇手持短剑踏出树荫下,径直向络腮胡走去。 络腮胡盘膝而坐,半梦半醒之间,“嗖”的一声站起身来,其实络腮胡早已时刻留意着树萌内的一举一动,当周镇宇踏出树荫的第一步,络腮胡已然觉察。 “大清早的,你一人出来干什么?找死?”络腮胡说。 “实话告诉你,我们干粮耗尽,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我想了想,感到不能再跟你们作对,为了活命,我愿意将宝剑奉上!”周镇宇一边说着,一边恭恭敬敬地双手将短剑递上。 络腮胡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前几天还拼个你死我活,而现在来个180度大转弯? 周镇宇身躯微弯,双手奉剑过头向络腮胡呈上,口中不忘补上一句:“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络腮胡大喜过望,想到怎么一大早就遇上好事?他连忙接过短剑,借着蒙蒙晨光,瞧着这把他梦寐以求的短剑。 “阁下可以立时试试宝剑的锋利,请跟我来!” 周镇宇转身,示意让络腮胡跟着自己。 此时,络腮胡虽然手握宝剑,但心里有些迟疑。 周镇宇用手指向前方说:“我的同伴不听我的劝说,说什么死活都不向阁下屈服,哼!哼!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树王已将他捆绑起来。” 络腮胡顺着周镇宇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见树干旁几大条碗口粗的藤条杂七杂八地缠绕着一个东西,从高度上看去,被藤条缠绕的对象估计是一个人。 “我看你们应该知道,我跟树王已经成为“自己人”,得不到我的庇护,树王自然将他五花大绑。” 周镇宇和络腮胡走近树荫的边缘处,络腮胡张眼望去,说道:“那么被藤条捆绑的人果真是你伙伴?” “阁下,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骗你,难道这里还有第三者?” “你说的也对!”络腮胡默默说道。 周镇宇一手拉着络腮胡的手闯进树荫内,并且领着他往里面深处快走,并且口里说道:“你到前面用宝剑砍开缠绕人的蔓藤,看看那人是不是我的伙伴?” 络腮胡被周镇宇刚拉进树荫内时,心里面咯噔一下,但看见树王并没有什么动静,起码四周的蔓藤条没有暴长地向自己缠绕过来,由此络腮胡心里稍感踏实,他预想着这可能是自己手上拿着连树王也忌惮的“鱼肠剑”。 周镇宇拉着络腮胡的手往里走进六、七步后,突然撒手,紧接着向旁边跳离两米以外。 “让你尝尝树王的厉害!”周镇宇大呼一声。 络腮胡对周镇宇的突发行动心里不由颤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正想退出树荫内,但,形势不等人! 只见四周围蔓藤条骤然伸长,从四面八方向络腮胡缠绕过来,络腮胡害怕至极,慌忙挥动手中的短剑砍去侵犯自己的蔓藤条,“砰”的一声响,蔓藤条依旧完好无损、依旧向他缠绕过来,络腮胡挥剑再砍、三砍,蔓藤条被砍后藤身上照样一条裂缝也没有。 紧接着一条粗大的蔓藤条压迫着络腮胡的胸膛,与此同时,他的背部也被一条蔓藤缠绕过来,前后蔓藤一夹紧,捆得络腮胡几乎透不过气来。 “救命!救命!我快撑不住了!快救我!”络腮胡大喊起来。 周镇宇迅速从自己身上拔出一把寒光森森的宝剑,并在络腮胡面前晃动了几下,得意说道:“这把才是你朝思暮想的宝剑,它叫鱼肠剑,专刺你这种鱼腩之人。” 络腮胡顿时傻眼了!现在才知道被周镇宇算计了,懊恼不已,但,此时已身不由己,十来条蔓藤已将他缠绕得紧紧的,使他动弹不得,还憋得他连话都说不出。 歪嘴巴等四人闻到络腮胡的呼救声已聚集过来,看到自己的头儿被蔓藤缠绕得像裹蒸粽似的,既暴跳如雷,又痛心疾首,但也有心无力,他们早已领略过蔓藤树王的厉害,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冲进来,只能在树荫外干焦急。 “头儿,你怎地不小心闯进树王领地?” “肯定是那小子没安好心引诱头儿进去的!” “喂,小子!快点放了我们的头儿,不然的话……。” 周镇宇懒得理睬外围的四人,自己径直走近被蔓藤缠绕的童心明,之后,用鱼肠剑砍断缠绕在童心明身上的蔓藤,将童心明解救出来。 “为了让络腮胡上当,委屈你了!” “没关系!试试树王的捆绑力度也好,感觉树王没用尽力气,我还能透得过气来!”童心明脱险后开玩笑说道。 六十八章机会来了 周镇宇和童心明肩并肩地走到树荫边缘。 这时,树王外围只剩下四人,他们站在离周镇宇七、八米远的地方,矮个子首先挑起话端,说道:“你们是不是想逃离这地方?” “多此一说!想说什么?快点!”周镇宇没好气说道。 矮个子顺势说:“只要你将我们的头儿放了,我们一定不会阻拦你俩,那样的话,你俩就可以走出这座大山。”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以为我还信你的鬼话吗?” “我们冲出去!”童心明对周镇宇说。 “好!” 周镇宇与童心明坚定地踏出一步,双方即刻展开气束对攻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有时你将我掀翻,有时我将你打倒在地。 气功战持续了好一阵子,周镇宇和童心明的上半身,特别是眼、口、鼻、脸都曾被对方的气束打中,现时还感到火辣辣的疼痛,而且有时由于对方的气束过于凌厉射来,已好几次将他俩打翻在地,搞得他俩周身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是屁股被摔几次后,虽然是一坨肥肉也感到酸痛无比。 对面四人也好不了多少,在周镇宇和童心明隔空出指发气攻击下,每人身上也是连连“中弹”,不时还被掀翻在地,传来“呱呱”痛楚叫声。 激战中,在双方六、七米的距离内,空气中荡漾着互相施射的缕缕气束,上下翻飞,扭成一团。 战况激烈,“气度非凡”,“和气一团”,诸欲纷呈。 双方参战的人员当中,以童心明的功力最高,他是丙级高阶,但其他人也只稍逊一筹,都是丙级中阶,所以在双方的混战当中,童心明的优势体现不出来,况且童心明和周镇宇一方只有两人,而对方足有四人,此长彼消之下,童心明和周镇宇仍处于下风,战斗时间久了,他俩更是力不从心,只有招架份儿。 矮个子的一方虽然在战斗中占有优势,但对方阵营中始终有一个比他们的修为稍高一点的人员存在,使四人心存顾忌,不敢贸然进逼。更更重要的是,周镇宇怀有鱼肠宝剑,这是四人最忌惮的所在,如果近身搏斗,他们更占不到一丁点的便宜,这一点,四人的想法是统一的,于是乎四人只保持六、七米距离催气发功,维持着稍占上风的现状。 在对方“气势”的上下翻飞下,周镇宇和童心明招架起来已狼狈不堪,想前进一步进攻更是万万不可能。 再斗了一会儿,周镇宇与童心明心知再斗下去胜算渺茫,弄不好被对方的气束打得满身肿胀,落个后遗症不是更亏本了?所以俩人后退两步,撤入树荫内,结束战斗。 搏击四个丙级中阶的突围行动仍然遭遇失败,周镇宇和童心明满脑子懊恼,在广阔的树荫下徘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显得郁郁寡欢。 折腾了一上午,周镇宇和童心明已是饥肠辘辘,翻开袋子一看,只剩下不多的干粮,只好将就吃一点填充一下肚子。 树王外围的四人此时正遇到前所未有的难题:已没有食物下肚。更糟糕的是,经过方才的激烈打击,四人已是浑身酸软,这样,饥饿感犹盛。 四人经过激烈的争吵和商议,最终决定由三人左、中、右把守岗位,而余下的歪嘴巴孤身一人去寻找食物。 童心明在树荫下朦朦胧胧睡了个懒觉,睁开眼睛时,视线越过被蔓藤缠绕动弹不得的络腮胡而瞧向外面时,只见一人在离树荫边缘二十多米远处正倚在一块大石上昏昏欲睡,看样子此人正是矮个子,而左边的高个子及右边的胖子也是昏昏欲睡状,他们距离居中的矮个子大约有三十米远,见到如此光境,童心明内心感觉机会来了。 童心明推了一推睡在旁边的周镇宇,周镇宇猛然扎醒。 童心明在周镇宇耳边低语几句,周镇宇随后向四周望望,对童心明的计划表示赞同。 周镇宇和童心明蹑手蹑脚走出树荫,慢慢向矮个子靠拢。 虽然现在是晌午时分,阳光普照,但矮个子没有一粒米下肚,加上力气不支,要其时时集中注意力简直就是奢望,他现时已把持不住自己,进入模模糊糊的昏睡状态。 当矮个子感觉有动静,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时,他猛然发觉周镇宇及童心明已走到自己面前,更可怕的是,周镇宇此时已双手紧紧握着寒气迫人的鱼肠剑,高举过头。 这一吓,令矮个子不知所措,霎时间来不及反应,唯有惊恐地圆瞪双眼。 周镇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矮个子,明晃晃的鱼肠剑已向矮个子的胸口扎去,矮个子连忙伸出双手,试图钳住周镇宇双手的来势。周镇宇飞扑之势何其猛烈,岂是矮个子能阻拦的? 伴随着矮个子凄厉“啊”的惨叫一声,鱼肠剑已深深插入其胸膛,可怜矮个子甫一睁眼,就已去阎王爷处报到了。 高个子在懵懂中似乎听见有人大喊一声,他辗转反身,循声望去,只见三十多米远处——矮个子把守的地方,现在已空无一人,这一看,非同小可,怎么矮个子不见了踪影? 原来周镇宇扑杀矮个子后,他与童心明迅速将其尸身安置于大石后,他俩也一起蹲坐在大石后,以大石作掩护,好让其他人察觉不到此处的动静。 高个子慌忙起身,朝矮个子把守的地方走去,走近几步后,高个子用手使劲擦拭眼睛,然后定眼一看,大石上哪有矮个子的人影?这一刻,高个子的确慌神了,他立刻拔出佩剑以防不时之需,然后患得患失地朝大石方向走去,他的腿犹如注进水银一样,需要付出巨大的精神力量和行动力量才能向前迈开一步。 其实高个子辗转反身时,周镇宇在大石后已注意其一举一动,及至高个子走近,周镇宇才不敢露头出来观望,以防暴露自己的隐身之处。 周镇宇缩身在大石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高个子的脚影,待脚影一步、二步……六步、七步走近时,周镇宇估计高个子已走进攻击范围时,只见周镇宇“嗖”的一声,从大石后面现身出来,右手一扬,鱼肠剑仿如有雷霆之势从他手中掷出,直奔高个子而来。 六十九章再救人 高个子只眨眼瞧见周镇宇现身,一道寒光掠过,高个子还来不及反应,鱼肠剑已疾速飞到,插进了他的咽喉,高个子把眼珠子瞪得贼大,他走过来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万万没想到……。 高个子像电影里放慢镜头似的慢慢的、慢慢的轰然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高个子中剑倒地的一幕刚好被右边四十米开外的胖子看得一清二楚。 胖子在朦胧中醒来后,就瞧见高个子被飞剑刺中身亡的事实,他犹豫一下后,立刻撒腿就跑,因为从他的层面上想去,他一个人又怎能斗赢周镇宇和童心明呢?这不明摆着找死吗?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周镇宇和童心明看见胖子落荒而逃,两人商量后决定追上去,因为这几天被困在蔓藤树王下,这口怨气得出一出,让胖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镇宇从高个子的尸身上拾起鱼肠剑,然后与童心明一起追赶胖子。 胖子为命而逃,当然是不要命的狂奔,这与他是追赶者时不可同日而语,可能因为这个缘故,周镇宇和童心明追了好一阵子,只看见胖子越跑越快、越跑越远,最后连影子都看不见。 周镇宇和童心明最后决定不追了,正在此时,周镇宇用手一指,道:“你看,这不是我们曾经到过的梨树林?” 童心明顺着周镇宇手指的方向望去,答道:“对!正是这片挂满梨子的梨树林。” 俩人快速跑到梨树下,专挑那些个头大、生得饱满的梨子来品尝,一口咬下去,如甘露渗入心肺,爽甜至极。 这是俩人几天内节约食物而对食物渴求的结果,就算是普通的梨子,他俩也是如获至宝。 大大吃了一通后,几天时间内他俩才算首次饱饱的填满肚子,精神变得爽快起来。 “我们把络腮胡落在蔓藤树王内,时间一久,我看他不被藤条勒死,也得饿死!”周镇宇若有所思说道。 “这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忘恩负义,竟然来追杀咱俩?” “但他毕竟是一名修行者,而且像你一样,修为不浅,达到了丙级高阶,我们这样对他是不是残忍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周镇宇又说:“我们是不是将他……” 童心明沉默不语。 俩人最后决定再救络腮胡一次,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到现在为止,也不见得络腮胡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主意已定,俩人便折返转头,顺着路往深山走去。 不久,周镇宇和童心明便辗转回到蔓藤树林,只见蔓藤树王树荫遮盖的范围外,一双豺狼正对着被蔓藤条缠绕的络腮胡“嗷嗷嗷”叫着,此时,两只豺狼不停地流着口水,显然对络腮胡已是垂涎欲滴,但只能不停的嗷叫着,而不敢向树王内迈进一步。 “蔓藤树王太彪炳了!就连禽兽都知道它厉害而不敢靠近它!”童心明慨叹道。 周镇宇和童心明立即有所动作,他俩顷刻聚气及输气到指尖,不约而同地向面前的豺狼发出两道凌厉的气束。 两只豺狼的屁股同时“中弹”,犹如给人狠狠踢上一脚,慌忙转头面向俩人。 周镇宇和童心明即刻拔出佩剑,稳步向豺狼走去。 人狼大战即将上演,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俩人一步、两步、三步向豺狼逼近。 两只豺狼“嗷嗷”两声,突然从右边方向溜走了。 原来禽兽更能权衡利弊,估计自己占不到便宜,便不再纠缠,一走了之。 周镇宇走进树王的树荫内,只见他手持鱼肠剑,一剑一剑地砍断缠绕在络腮胡身上的藤条,经过一番努力,络腮胡终于得救。 周镇宇拖拽着络腮胡走出树荫,此时的络腮胡才从惊悚中醒过来,情绪慢慢好转过来,四下里望望,仍然一脸懵懂。 “我们俩已将你两名手下杀掉,另两名不知去向,现在把你解救出来,你想怎地?你自己看着办!”童心明直接了当对络腮胡说。 络腮胡惊魂已醒,心里嘀咕,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以一敌二,吃亏的是自己,还是走为上策。 “承蒙两位搭救,不胜感激,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络腮胡抱拳说道。 “谅你是丙级高阶,修行不易,所以解救你,望你日后能改邪归正,多做善事。”周镇宇说道。 “嗯!知道!” “看你的相貌跟咱俩有很大的不同,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周镇宇发问。 “这个,这个……”络腮胡支吾半天也没答上来。 “不说也罢,你走!” 络腮胡不再多说,一溜烟地离开了。 周镇宇和童心明也想尽快离开这鬼地方,于是踏上归程。 不久,那片熟悉的梨树林在他俩眼中出现,同时映入他俩眼帘的还有梨树下的三个人——络腮胡、胖子以及歪嘴巴,三人正在梨树下大口大口地狼吞着梨子。 周镇宇和童心明心里打了一个突兀:怎么三个人又聚在一起?他们三人会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早知如此状况,当初就不该救络腮胡! 周镇宇和童心明特意绕得远远的,不想跟这三人再有瓜葛。 可偏偏这三人也看见了周镇宇和童心明,他们三人偏偏迎了过来。 “你们俩杀了我的两个伙伴,休想溜走,拿命来!”络腮胡领着胖子和歪嘴巴拦着去路,大声吼道。 “我俩方才救了你性命,你再次恩将仇报,你还是不是人?”童心明愤怒道。 “谁教你俩救我,你俩就是愚蠢如猪,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与你俩势不两立,非杀你俩不可!” 话已致此,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双方再不多说,展开看家本领:聚气、输气、挥指发气。 搏杀激烈,“气”场翻滚,“气”成一团,互相打“气”。 战斗持续一会,周镇宇和童心明以二敌三,渐渐落在下风。 周镇宇心里郁闷啊!进来麒麟山就碰到这几个不知来历的冤家,一直拼个你死我活,因为自己的慈悲之心而错失逃离的机会! 周镇宇和童心明在对方人数占优的情况下,被对方的“气”势打得鼻青脸肿,无奈之下,只得再次转身逃回深山里去。 络腮胡、胖子及歪嘴巴狂追不已,再次将周镇宇和童心明逼回蔓藤树林里。 周镇宇和童心明狼狈地重回蔓藤树王的树荫庇护之下,而三人在树荫外守候着,双方再次形成对峙阵势。 七十章施计 周镇宇和童心明瘫坐在树王的树干下,彼此心里满是懊悔,想想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救那天杀的络腮胡。 周镇宇郁闷到极点,随手拿起鱼肠剑一剑扎在树根上,心中闷气久久不能停歇。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周镇宇不知怎地“嗖”的站起来,就在此时,四周围的蔓藤条蜂拥地向童心明缠绕而来,吓得童心明胆颤心惊。周镇宇在危急之中忙不迭地向童心明伸出援助之手,一手将童心明拉起来。 奇迹再现,当周镇宇牵着童心明的手时,周围的蔓藤条竟然通通缩转回去。 难道树王怕了周镇宇不成?这样看来,周镇宇现在无需握有鱼肠剑,树王已有灵性地视他为朋友知己,甚至有些上宾的味道。 有鉴于此,周镇宇试验一番,树王确实将他视若上宾。 对此,周镇宇不禁喜上眉梢,心中涌现出一个想法。 来日清晨,树王控制的范围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负责看更的歪嘴巴立刻叫醒络腮胡和胖子。 一轮剑械的碰撞声之后,只见周镇宇飞跑着逃离出树王的控制范围,快步走向在外驻守的三人,而童心明跟着后面追过来,但他在树荫边缘便停下脚步。 歪嘴巴见周镇宇奔到面前,喝斥道:“想逃跑?没那么容易,先让你尝尝气束的威力!”说完,便摆开架势,准备对周镇宇发出气束。 周镇宇连忙说:“别误会!我是想找你们帮忙的,我想借你们的力量夺回鱼肠剑。” 络腮胡一听“鱼肠剑”三个字,立刻来精神了,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镇宇立刻像倒苦水似的说道:“几天下来,原来我的伙伴童心明暗里垂涎我的鱼肠剑已久,今天早上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竟然来抢我的鱼肠剑,我当然不答应,他就来横的,于是我们打斗起来,都怪我学艺不精,加上一时不留神,鱼肠剑竟给他夺去了。” “哎哟!鱼肠剑就特么简单给抢走了?”胖子说。 “对!他还不善罢甘休!他怕抢夺鱼肠剑的事泄露出去,于是追着我杀人灭口,我就跑到你们这里来,想找你们帮忙!” “慢着!说了一大堆,全是谎言!你以为骗得我一次,还骗得了我两次吗?”络腮胡在旁冷冷说道。 “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呢?”周镇宇焦急到头上冒汗。 “很简单,既然鱼肠剑不在你手上,留着你也是多余的,杀了你,以防你使诈!”络腮胡阴险说道。 歪嘴巴和胖子听了络腮胡的话语,立刻拔出佩剑对着周镇宇。 “好!你们不仅不帮我,还净做些落井下石的事,说什么我说的都是谎言,……现在我的鱼肠剑已掉,可谓生无可恋,你们就杀了我!” 哪有人一大早过来送死的?场面一下子僵持住了。 过了一会儿,络腮胡向歪嘴巴和胖子努努嘴,示意他俩向前,但,两人一时半会领会不了络腮胡的意思,所以没敢动作。 “宁可错杀,也不姑息!”络腮胡牙缝里挤出话来。 歪嘴巴和胖子挺剑向前,一步、二步,准备对周镇宇冲刺过来。 “我不怕死!但我怕见到血!”周镇宇淡定说着,然后背转身,用一个大大的背门对着歪嘴巴和胖子,显然是不作反抗,任由他俩处置。 这一做法,反而令歪嘴巴和胖子愣住了,停下了向前的步伐。 “怎么还不动手?既然不相信我,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这一下反倒令络腮胡懵逼了!该不该相信那小子? “我这也算束手就擒!你们俩可以一左一右押着我,到童心明跟前对质,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谎言?顺便觅个良机,将鱼肠剑抢回来!” 这番话,说到络腮胡心坎里去,要对付童心明、特别是灵异的蔓藤树王,说不定用得着这小子? “你们俩一左一右押着我,还怕我跑了不成?你们也太低估自己的能力!” 说歪嘴巴和胖子能力低,他俩自己第一个不同意。 周镇宇的“设计”动作,也给络腮胡吃了一颗定心丸。 歪嘴巴和胖子收剑入鞘,从后一左一右押着周镇宇,他们各自一只手死死掐住周镇宇的肩膀,另一只手捉住周镇宇的手腕。就这样,周镇宇被反腕捸住,活像审判的时候,一名疑犯被两个警察捸住听候发落的样子。 歪嘴巴和胖子押着周镇宇来到树荫边缘处,这时的童心明处在树荫内,约莫离周镇宇他们五、六米远的距离,但歪嘴巴和胖子死死钳住周镇宇,不让他踏进树荫内,因为歪嘴巴和胖子见识过树王的厉害,现在还有点后怕,所有没胆子僭越界线。 童心明见此形势,说道:“周镇宇,利剑应归属修行高的人所有,所以我借用一下鱼肠剑,想不到你那么快就改变气节,投靠敌人,你看你现在的下场如何?”童心明一边说着,一边踏步向前。 “这也叫借用?你分明将鱼肠剑占为己有,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为人,你见到自己心头好,肯定想方设法霸占!”周镇宇怒气说。 络腮胡心里想,周镇宇说得没错,自己就是出于朝思暮想而想拥有鱼肠剑,才会对周镇宇及童心明下手。 顿了一顿,周镇宇又说:“他们三人不是我的敌人,而是我的朋友,现在他们三人替我讨回公道!你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将鱼肠剑速速交出来。” “鱼肠剑在此,有本事你就过来取!”童心明晃了几晃手中的鱼肠剑,寒气在空气中闪动着。 俩人说话间,童心明已走到他们面前,距离不到二米。 周镇宇朝着童心明飞起一脚,但由于距离稍远,没踢着。 周镇宇双肩被两人掐住,但仍奋力向前,因此稍稍带动歪嘴巴和胖子向前迈进一小步,与此同时,周镇宇再对着童心明的胸膛踹出一脚。 童心明向后跳一小步,避开周镇宇的来脚。 此时,歪嘴巴和胖子意识到自己已进入树王的覆盖范围内,但周围的藤条仍没有反响,因此有少许安心。 周镇宇双肩虽然被人控制着,仍然努力牵引着背后俩人向前,而且腿上功夫也没闲着,对着童心明踢出二、三、四脚,口中还说到:“叫你不还鱼肠剑,我踢死你!” 童心明识趣地向后避开周镇宇“凌厉”的踢腿,而且并没有还击。 就这样,一行人慢慢深入到树荫内,二米、三米、……。 歪嘴巴和胖子押着周镇宇刚踏进树荫内,心里对周围的藤条还有点顾忌,及至进入里面三、四米后,周围仍然没有动静,虽然感到奇怪,但俩人心里不禁放下大石。 为了审慎安全起见,络腮胡仍然在外观战,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心想,先让你们斗着,我看清楚才动作。 转瞬间,歪嘴巴和胖子押着周镇宇已进入树荫内五米左右远,此时,童心明对着周镇宇眨了眨眼,周镇宇即刻心领神会。 七十一章三救人 周镇宇大喊一声,双手蓄力一震,他是何等力量,即刻从歪嘴巴和胖子的擒拿中挣脱开来,然后侧转半身,对着胖子的当胸便是一拳打过去。 自踏入树王的范围内,胖子始终处于忐忑中,当周镇宇挣脱、转身、及至拳头打到面前,他方才惊醒,但迟了,他被拳头一击,即刻倒在地上。 那边的歪嘴巴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处于懵逼中,就在这瞬间,童心明飞身逼近,亮出鱼肠剑对其当胸一剑刺来,歪嘴巴慌忙向旁边一个侧身,总算闪避开去。 但是,变化如期而至,几十条藤条“触手”从四面八方向着歪嘴巴与地上的胖子奔袭而来,还未等他俩反应过来,伴随着俩人哀嚎的叫声,几十条碗口粗的藤条已将俩人缠绕起来,捆绑成像个粽子一样。 在外围的络腮胡看到这般变化,气得头皮都快要冒烟,口中呱呱大叫:“周镇宇,你这个狗崽子,竟敢在劳资面前故伎重施,劳资非宰了你不可!” 络腮胡话音刚落,周镇宇与童心明已齐齐奔到他面前,周镇宇哈哈大笑道:“谁叫你愚蠢如猪!给人骗一次就好了,竟然还有第二次!我见蠢人多了,像你这样蠢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本想好好待你,你却反转猪肚就是屎,今次饶你不得,纳命来!”童心明口中说着,挥动鱼肠剑向络腮胡刺来。 周镇宇也举剑劈向络腮胡。 络腮胡即刻慌神了,心想现在以一敌二,自己肯定讨不到便宜,于是撒腿就跑。 事情的发展一切都在周镇宇的预料之内,他与童心明已早早暗运气功,只见周镇宇和童心明一起举手发指,两股指气直奔络腮胡而来,一股指气不偏不倚打在络腮胡跑动的右小腿上,而另一股指气则打在他的背门上。 “噼啪”一声,络腮胡被两股指气击中而扑倒在地上。 周镇宇和童心明迅速追赶上去。 络腮胡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忍着疼痛,一个鲤鱼打挺,即刻站起身来,并且拔出佩剑在手。 周镇宇率先冲过来,挺剑便向络腮胡胸口刺去,络腮胡连忙举剑格挡。 从进入麒麟山到现在,周镇宇才觅得首次近身搏斗的机会,他使出浑身解数,施展开蔡李佛拳中的青龙剑法,对络腮胡步步进逼、步步杀着。 童心明本想助周镇宇一臂之力夹击络腮胡,但看见周镇宇将剑舞得密不透风,自己也没办法加以相助,只得停下来在旁观战。 络腮胡本来在刀剑的造诣上也颇深,但对于周镇宇的凌厉攻势也只能疲于招架,他一时也看不清周镇宇所使剑法的精妙所在,只能见招拆招,将自己周身要害部位保护好,而无暇顾及运功蓄“气”。 激战好一会儿,周镇宇虽然处于上风,使络腮胡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但是也攻破不了络腮胡的防护圈,始终未能刺中络腮胡一剑。 激战中,周镇宇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计策,他一边出剑攻击,一边对旁边观战的童心明说道:“童兄,你瞧准时机,对络腮胡实施气束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童心明一敲脑门说:“是啊!我怎么光顾着看你俩打斗而忘记咱们拥有的“秘密武器”。” 络腮胡在打斗中听了他俩的沟通,心中暗暗叫苦,由于周镇宇出剑刁钻凌厉,自己现已苦苦支撑,如果童心明来个旁敲侧击,那自己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说不定到时性命都难保,想着想着,络腮胡就想逃跑,无奈周镇宇步步紧逼,自己四周犹如筑起道道凶险的剑墙,一时无计可施。 激烈打斗中,童心明已是蓄气于指,他觅个时机,左手立时隔空出指,一道气束从他左手食指处激发而出射向络腮胡。 打斗中的络腮胡腹部右肋气门处即刻被猛烈的气束打中,络腮胡不禁踉跄一下,感觉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就是有如此的阻滞,使得络腮胡的身形稍显笨拙,周镇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只见周镇宇即刻挺剑也向络腮胡的右肋刺去,络腮胡见此恼得咬牙切齿:我哪儿受伤你就刺哪儿,这叫阴险毒辣。 络腮胡连忙运剑封锁自己右边肋部位置。 周镇宇的剑招刺到一半时,突然挽一个剑花,中途变招,骤然刺向络腮胡的左边大腿,这正是青龙剑法的虚虚实实,厉害杀着精妙之所在。 络腮胡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仗剑想回挡,但是迟了,伴随他的“啊唷”惨叫,左边大腿霎时中剑,被划出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激战当中,由于络腮胡左大腿中剑,行动稍显迟缓,现在更加只有挨打的份儿,时时刻刻处在凶险之中。 周镇宇抖擞精神,舞起一浪又一浪剑花,对着络腮胡左劈右刺,完全处于上风,看来击败络腮胡只是时间的问题。 攻守场面延续着,童心明再次凝气于指上,突然发难,对络腮胡脑袋打去一道凌厉的气束,气束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络腮胡的左眼睛上。 络腮胡感到左眼灼热的疼痛,一时难以睁开,左手下意识往眼上摸了一摸,也正是这时候,危机已至。 只见周镇宇在这大好时机下,未等招数用老,迅速上步挺剑直刺络腮胡心窝,正在摸眼的络腮胡惊恐万分,因为剑在外围,已赶不来回救,想躲避又来不及,难道……。 只听得“啊”的惨叫一声,利剑刺中络腮胡的心窝,鲜血从络腮胡胸膛喷涌而出,他向后踉跄两步,终于“噼啪”一声,倒在地下,生命就此终结。 周镇宇和童心明齐齐地大大舒了一口气,危险到现在才算真正解除,同时也铲除了一个恩将仇报的魔鬼。 周镇宇和童心明回头看看被树王捆绑的两个“粽子”,他俩心里琢磨,到底是救呢还是不救? “我看还是救!他们两个修为都是丙级中阶,应该威胁不了我们,况且他俩被树王捆绑了好一阵子,精气神都垮了,所以更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将他俩解救下来,可以将他们的情况问个一清二楚,童兄,你怎么看?” “好!我完全赞同!”童心明说着,将鱼肠剑归还给周镇宇。 周镇宇接过鱼肠剑,快步走进树萌内,举起鱼肠剑斩向捆人的藤条,随着周镇宇手起剑落而藤条断,地上的“粽子”显露出胖子的身躯,胖子用他那又惊又怕又渴望的眼神望着周镇宇。周镇宇只管忙自个的,他用鱼肠剑斩向缠绕在胖子身上的藤条。 七十二章我的藤条腰带 当胖子身上最后一根藤条被斩断时,胖子被得以解救,胖子从惊恐中在地上爬起来,就在这一刻,奇迹!天大的奇怪现象发生了! 首先,周镇宇还未来得及斩捆绑在歪嘴巴身上的藤条,而那些藤条竟然自行崩断,让歪嘴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脱出来。 更神奇的还在后头:只见年纪久远的树王的树根和树干“轰轰”作响,就连众人也感觉到踩在脚底下的地也传出“轰隆隆”的响声,难道树王要翻江倒海、毁灭地上的一切? 这景况,吓得树荫下的四人连忙逃离树荫。 紧接着只见庞大而且茂密的树枝纷纷自行折断或者缩回树干,不一会心,覆盖方圆超过一仟平方的蔓藤树王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条树身,再无其他枝叶,而掉在地上的藤条和枝叶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地下传来裂山崩地的响声,四人在外围赶紧捂住耳朵,之后,树王好像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力向上拉扯一样,整个树干及树根竟然被连根拔起,径直地冲天而起,窜上云霄。 这是什么操作?竟然有人拿蔓藤树王作玩物,将它抛向云端?四人抬头望向天上,脸上一片懵逼。 过了一盏茶工夫,童心明指着天上说:“你们看!”四人立即抬头望去,只见空中一条藤条徐徐飘降下来。 此藤条在空中洒洒扬扬飘着,然后好像选中目标一样,朝着周镇宇头上降下来,一下子缠绕在周镇宇的颈脖上。 周镇宇开始有些慌张,童心明双手一探,周镇宇顺势将颈脖一缩,童心明就将自身绕了两圈的藤条拿在手上。 童心明终于看清楚:此藤条估计有两米多长,大姆指一样上下粗细,拿在手上仿然就是一条防身的鞭子。 就在这时,藤条在童心明手上突然变长变粗,而且向童心明迎面缠绕而来,吓得童心明不知所措。 周镇宇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已变长变粗的藤条,随即使劲往外拉,好让它脱离童心明的身体。 说来也巧,当周镇宇将变得粗大的藤条拿在手上的时候,“嗖”的一下,变戏法似的,藤条又恢复原形:两米多长、大拇指一样的粗细,而且最令人放心的是乖乖地呆在周镇宇手上而不去缠绕人。 这一变化,令周镇宇开心极了,心想,难道此藤条只认得我?只听我的话?再一想,此藤条从天而降,莫不是蔓藤树王化身而成的?那就、那就……天大的喜事! 除周镇宇外,其他三人见到藤条有如此变化,心里也都诚惶诚恐,特别是胖子和歪嘴巴,生怕周镇宇利用藤条对自己不利。 他俩越怕的事情越会发生,周镇宇也想试验一下藤条是否真的听自己的话? 周镇宇撒手将藤条抛向歪嘴巴的身上,歪嘴巴避无可避,即刻双手接住藤条,变化随即而来。 只见藤条在歪嘴巴手上即刻变长变粗,并且向他缠绕而来,这样吓得歪嘴巴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放手将藤条扔在地上。但,迟了!只见藤条像长了眼睛似的,从它几米长的身上突然暴增出几十条碗口粗的“触手”,从四面八方向歪嘴巴缠绕而来,最后将歪嘴巴“捆绑”起来。 周镇宇快步上前,伸手拉住其中一条缠绕在歪嘴巴身上的藤条,说道:“听话,放了他!”不知藤条是对周镇宇话语的感冒,还是怕周镇宇的手劲,总之,缠绕着歪嘴巴的碗口粗的藤条立即缩短变细,最终在歪嘴巴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周镇宇手上变回一条两米多长的细长藤条。 这一吓非同小可,歪嘴巴即刻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下,对周镇宇连连叩头,大呼:“神仙!神仙!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与你为敌,必定对你唯命是从,从不反抗。” 那边的胖子也被此事件惊悚到了,他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周镇宇连连说道:“神仙!神仙!饶恕我!” 就这样,周镇宇拥有对藤条的控制之力,就使得歪嘴巴和胖子对他尊敬得五体投地,再没有半点谋害之心。 “周镇宇,连蔓藤树王都被你驯服,你小子可真有两把刷子,真是可喜可贺!”童心明在旁恭贺道。 “你怎么知道这藤条就是蔓藤树王变的?” “这藤条变化莫测,不是蔓藤树王变的才怪呢?况且蔓藤树王冲上云霄不久,这藤条就从天而降,不是同一样东西才怪呢?” “童兄,你说得有点道理,但是这两米多长的藤条,携带起来不是那么方便,我正为此发愁呢?”周镇宇有些为难说。 “那你将藤条送给我好啦!” “也好,你拿走藤条!”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这藤条不听我的话,我驾驭不了它,我怕给它绑了。” 周镇宇听后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周镇宇望着手里的藤条说:“如果这藤条变成皮带该多好啊!那样的话,携带它将不成问题,它反倒成了我的必须品。我将与它朝夕共处。”说完,脸上浮现一片向往的神色。 说来也奇怪,藤条好像长有耳朵一样,一个死物竟然能听懂周镇宇的话语,那藤条在周镇宇手上竟然变成了一条皮带,一条黑色的皮带。 周镇宇顿时不禁看傻眼了,但心中满是喜悦,他轻轻抚摸着手上由藤条变成的一米多一点长的腰带,轻轻用口咬了一口,感觉不是真皮皮带,但是那韧性实足,明显有藤条的特性。 周镇宇连忙将原有的皮带脱下来,换上藤条腰带,当他将这条藤条腰带的针扣系上时,你别谁,还刚好合身,就像量身打造的一样。 周镇宇不禁心情澎湃,对自己能拥有如此神奇的宝物,心中的喜悦之情真是难于言表。 见到这神奇的一幕,童心明、歪嘴巴和胖子一起过来向周镇宇贺喜,恭喜他得到一件世间罕有的宝物。 话不多说,四人立即起程,不久就走出麒麟后山。 周镇宇对歪嘴巴和胖子说,要将他俩带回麒麟主峰问话,让主峰上的主人将他俩的底细问个一清二楚。歪嘴巴和胖子对“神仙”似的周镇宇那敢违命,只好乖乖地跟在周镇宇和童心明后面,骑上马匹,绕着麒麟山脉的边缘走,向麒麟主峰进发。 一路上,童心明问周镇宇:“我有一事不明白,蔓藤树王为什么不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就化身皮带来归顺你?” “我也不知道啥原因,可能因为我慈悲为怀,在蔓藤树王手上救了几次人,它被感动了,所以它成为我的藤条腰带,服服贴贴地跟随着我。” 七十三章女娲的藤条 经过路上的奔波,四人终于回到麒麟主山脚下,第二天一早,四人上到主峰上,在离主峰顶不远的山洞口前,一个鹤发松姿、身板挺直的老人和姬律满脸笑容地迎接他们一行人。 “周镇宇,站在姬律大人旁边那位老人是谁?莫不是……?”童心明离远望见洞口前的俩人,扯着周镇宇的衣服问道。 “那是公孙先生,我与他见过两次面。” “特么?公孙先生?那可是咱们轩辕国的领袖!他居然还跟你见过两次面?周镇宇,你到底有什么来头?”童心明羡慕地瞧着周镇宇说道。 “你难道忘记了?我是来自其他星球的人,仅此而已!” “对!你来自其他星球,好像有这么一回事。”童心明喃喃自语道。 双方尚有几步距离,公孙先生率先迎上来说道:“周镇宇,听闻你与修行者童心明带了两个外族人回来,我特意在这守候,想看看那两个外族人长得是什么模样?” “参见公孙先生!”童心明见着公孙先生连忙低头鞠躬虔诚道。 周镇宇见童心明如此大礼,也不得不有样学样鞠躬道:“见过公孙先生!” “不必多礼!人呢?” 周镇宇和童心明俩人往两边一闪,歪嘴巴和胖子即刻呈现在公孙先生的面前。 “哦……原来是胡狄人,想当初在西伯利亚,我曾与胡狄人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唉,现在想来,蛮可惜的,大概已经不能回到往日的时光了!”公孙先生自言自语娓娓道来。 旁边的姬律道:“想那胡狄人的头领图巴尔,竟然三番四次来到咱们的星球进行偷窃,幸好咱们防卫得当,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停了一下,姬律指着歪嘴巴与胖子呵斥说:“你俩是不是图巴尔派来的?你俩打老远跑来这星球为的是啥了事?” “对了,为了啥事?快说!”童心明附和大声道。 歪嘴巴和胖子在众人的质问下面面相觑,硬是死撑着不开口。 “看来得出动藤条来捆绑他俩,捆绑他俩三天三夜,到时看他俩说不说?”周镇宇开口说道。 一听到周镇宇说要用藤条侍候,歪嘴巴和胖子顿时面青口唇白,他俩早吃过被藤条捆绑的苦头,特别是歪嘴巴,那滋味,特别难受,被藤条勒得一动也不能动,身体被藤条挤压得变形,就连嘴巴都变成歪嘴巴。 歪嘴巴只好颤颤说道:“我说!我说!”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俩是图巴尔大王派来的,他一共遣派五人来到轩辕星球,目的是让我们五人先在轩辕国里扎下根来,然后做内应配合他行事,但我们五人之中的头儿因贪婪鱼肠宝剑,反而没有好的下场。” “哦!原来图巴尔想对轩辕国图谋不轨,他究竟有啥企图?”姬律逼问道。 “这个图巴尔大王没有具体说,只叫我们五人先扎下根来,在轩辕国内捣鼓捣鼓,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先人遗留下来的藤条。”胖子在旁插口说。 “什么?藤条?你们的狗屁大王竟然叫你们来寻藤条,是不是系在我腰间的藤条?” “我看图巴尔大王要找的大概就是系在你腰间的藤条。”胖子战战兢兢对周镇宇说。 “什么?藤条?周镇宇,你说系在你腰间的是一条藤条?”这时连公孙先生也懵圈了。 “对!没错!”周镇宇说着,从腰间脱下黑幽幽的藤条腰带,双手捧着腰带恭恭敬敬地呈给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粗略看了一下腰带,然后用手磨擦了一下腰带,说道:“这腰带摸起来不像皮质做的,手感有些韧性,倒几分有藤条的特性,但这黑幽幽的腰带也不像藤条做的,起础形状有很大的不同。” 周镇宇从公孙先生手里接过腰带,口中念念有词:“藤条啊藤条,你变回最初的模样。” 随着周镇宇的说话刚落,置于周镇宇手中的腰带在众目睽睽之下,眨眼间竟变成一条两米多长的褐青色藤条。 这一变化连公孙先生也兴奋起来,他像小孩遇到好玩的东西一样,兴高采烈地拿起藤条,走到众人以外,不停地向空中、向四周舞动着藤条,看他的样子好像回复到年轻时的状态。 舞完藤条,公孙先生仍然对这玩物爱不释手,从头到尾细心端详一番,然后轻轻抚摸藤条,口中喃喃说道:“想不到过去了那么多年,老夫还有幸看到女娲娘娘曾经用过的宝物,传说女娲娘娘用它来沾满泥浆,然后舞动一番,就能造就出许多人来。哈哈!哈哈!更加意想不到的是,许多年以后,我还能将它拿在手上摆弄一番。” “这当真是女娲娘娘用来沾泥造人的藤条?”周镇宇欣喜若狂道。 “我曾经看见过女娲娘娘使用藤条赶牛羊,印象中跟这藤条没多大区别,我看这是真的。”公孙先生乐在其中道。 “公孙先生,你看这藤条还能不能沾泥造人?”童心明突发其想道。 “这……这不好说。” 姬律即刻命人拿了一团稀泥巴过来,公孙先生在众人面前用藤条沾满稀泥,用力一甩,将泥巴甩在地上,但被甩在地上的泥巴没一点反应,过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动静。 公孙先生将藤条递给周镇宇说道:“此藤条只听你的话,你来试一试!” 周镇宇照板煮碗,而且口中吆喝道:“给我变出个人来!”但是被甩在地上的泥巴仍然看不出有动静。 “算了!我们凡人哪能拥有女娲娘娘的超能力?这藤条可能在女娲娘娘的手上才能发挥它的无限魔力。”公孙先生道。 “我看未必!” 周镇宇拿起藤条,往石级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抛去,而且口中念念有词道:“藤条啊藤条,给我将石头绑上!” 只见藤条飘落在石头上,随着周镇宇的叫声,藤条从自身上生出几十条“触手藤条”,然后迅速将石头围闭起来,很快就将石头捆绑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真是天下奇闻!”众人齐声说道且惊奇不已。 周镇宇走上前去,将手按在密密麻麻的藤条上说道:“给我变回原样!” 密密麻麻的藤条瞬间变回一条两米多长的褐青色藤条落在周镇宇手上。 众人瞧在眼里暗暗称奇。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道:“看来只有你才能驾驭此宝物!” “过奖!过奖!” 周镇宇双手将藤条递送给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摆手道:“你与女娲娘娘的藤条有缘,藤条应该归属于你。” “这……这不太好?” “不必推搪,你命中注定拥有此宝物。想当年,女娲娘娘将藤条撒落此地,就是为了找有缘人,可见你是实至名归的有缘人。” 周镇宇欣然收下藤条,并将它变成腰带系在腰间。 公孙先生指着歪嘴巴和胖子说:“将这两人押下去,听候发落。” 七十四章大洋彼岸 周镇宇逗留在麒麟山上,继续锻炼身体、运功练气,从朝到晩忘我运动。 一天,姬律来到周镇宇半山腰的住处,周镇宇正在屋前空地的单杠上练习单杠双力臂,姬律看得起劲,也在单杠上一口气做了二十一个双力臂,这可把周镇宇看呆了,好说歹说姬律大人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怎地他做的双力臂比“年轻”的自己还多?周镇宇心想,以后哪还有不努力奋斗拼搏的道理? 俩人寒暄一轮后,姬律问周镇宇:“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周镇宇心想,怎地问如此宏大的问题,当即不假思索答道:“正如公孙先生所说,为华夏之崛起而努力奋斗!” “说得好!所以你应该回到地球去!” 第二天,周镇宇在“空间隧道”内数数,当他闭着眼睛从一数到1221、1222、1223时,只听到旁边牵着他的姬律的声音:“我们到了!” 周镇宇睁开眼睛,面前就是一个巨大的尉蓝星球,他俩很快穿过大气层,来到一望无际海面的上空。 姬律拽着周镇宇往西面飞去,周镇宇突然说:“我们怎么不往东面飞?” “华夏国在西面,假如我们往东面飞去,那不是离华夏国越来越远,这叫南辕北辙,你不懂吗?” “我真的不懂!我记得我的英语老师露易丝告诉我,她说地球是圆的,只要一直走下去,从东也能走到西面。”周镇宇一脸懵懂说。 “英语老师说地理知识,真是乱七八糟,说得好像有模有样,实际上是乱吹一通。”姬律没好气说。 就在这刹那间,周镇宇口中说着露易丝,心里不自觉涌现出对她的思念,此刻正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及婀娜多姿的……。 “姬律大人,我想去美国,我想去大洋东面的美国。” “不回华夏国了?据我所知,现在华夏国正处在内忧外患之中,象你此等人才,正是华夏囯迫切需要的。” “我想过了,现在我回到华夏国也不知从何入手拯救国家,不如现在到外面走走停停,思索一下怎样才能将国家“医治”好,顺便也理清一下自己的头绪,反正我答应你,在国家真正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会义不容辞回到华夏国。” 周镇宇既然这样说了,姬律也拿他没办法,就说道:“你确定了?你真的要去大洋彼岸的美国?” “我确定了,不会更改。” 周镇宇心有向往,姬律也不好阻拦,于是,姬律携着周镇宇在空中转向,然后在姬律的带动下,俩人朝着东面飞去,飞向美国而去。 不久,俩人在前面看见陆地,显然已到达美国的西海岸。 “到美国了!” “姬律大人,我想去钮约,是美国东海岸的钮约。” 姬律只得牵着周镇宇继续飞行。 过了两个时辰,俩人终于来到钮约的上空。 临离别时,周镇宇习惯性地摸着鼻子说:“钮约生活费用有点高,姬律大人,我手头有点紧,轩辕星球最多的是……,你能否给我一些……。” “你这小鬼,想不到还会坑蒙拐骗。”姬律笑笑口说道,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袋子东西递给周镇宇。 周镇宇吐着舌头说:“多谢姬律大人赏赐!”然后掂量着这一袋子的重量,心想,这一袋金子足够我花了,真想不到,我又变回有钱人。 互相珍重后,姬律身躯徐徐升起,周镇宇抬头向天高声说:“姬律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不用很久,我一定回到生我养我的华夏国!” “我相信你会的!”姬律说完,一飞冲天。 周镇宇顺着熟悉的道路走着,不远处就是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伯达利钢铁厂,自己曾经在这里工作、生活,带领伯达利钢铁厂走向辉煌,万千回忆在脑里涌现出来,仿如昨天发生的一样。 不一会儿,周镇宇走到厂门口值班室前,令人印象深刻的白人门卫坐在值班室里,正翘着二郎腿啃着汉堡包,周镇宇上前问道:“大爷,你认得我吗?” 白人门卫瞄了一眼周镇宇,说:“不认得!你哪里来的?想干什么?” “我想进厂里看看。” “你以后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能进的?去!去!去!想进厂里就得先报姓名来!”白人门卫啃下最后一片汉堡,舔着手指头说。 “我叫周镇宇!” “找谁?” “亨特先生!” “在哪个部门工作?” “亨特先生是这间厂的董事长,我想找他洽谈业务。” 白人门卫霍地站起身说:“哪里来的小子乱说话,这里的董事长名叫露易丝,去!去!去!别瞎蒙!” “你不知道伯达利钢铁厂以前的董事长叫亨特吗?你再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白人门卫定眼细看面前说话之人,隐约有以前亨特董事长的轮廓,这一吓非同小可,战战兢兢对周镇宇说:“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亨特!你难道不知道亨特董事长长有“中国男孩”的面孔吗?” 白人门卫此时再不敢怠慢,仔细端详周镇宇,确实与两年多前的前董事长亨特十分相似,但衣服穿着,比亨特稍显寒酸,不像是一个富得流油的伯达利钢铁厂董事长应有的穿戴。 “快点叫露易丝出来,让她来认认我,看看我是不是前董事长亨特?” 这次白人门卫真的慌神了,他吞吞吐吐说:“董事长露易丝十天前去了大英帝国,听说是去那里旅游散心,你在这里歇一歇,我这就去叫厂里的ceo过来。”说完,也顾不了其他,连忙拔腿去叫人。 最终,周镇宇,也就是前董事长亨特在ceo的陪同下走进伯达利钢铁厂,周镇宇在厂里兜转着,重温着往日的时光,他详细地倾听着ceo介绍这两多年来伯达利钢铁厂的生产经营状况,当听到钢铁厂发展得还算可以时,周镇宇也自感欣慰,起础没有所托非人,证明他周镇宇看好露易丝的眼光是好的。 交谈中,周镇宇在ceo的口里得知,露易丝确实是十天前去了大英帝国旅游。周镇宇心想,大英帝国有那么好玩么?我自己是不是也要去见识一下? 当下无事,周镇宇决定前往大英帝国,说旅游也好、说找寻露易丝也好,起础去见识一下地球上十九世纪最辉煌的国度——大英帝国。 听着“啤!啤!”的汽笛声,周镇宇踏上前往大英帝国的轮船。 七十五章遇伟人 轮船经过波涛汹涌的大西洋,到达大英帝国的港口城市利物浦,周镇宇走在利物浦的街道上,好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在十九世纪末,当时的利物浦经济发展迅速,已成为大英帝国乃到全世界的对外贸易和棉纺织中心,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商业重镇。 街道两边商铺林立,棉纺织厂在利物浦市周围遍地开花,周镇宇在利物浦市内游览一番,体现着当地的市容市貌及风土人情,才感到那时中国的落后,与之一比,还是有蛮大的差别。 之后,周镇宇来到另一重镇曼彻斯特市,继续观光游览。 接下来,周镇宇来到大英帝国的首都——伦敦。 在往后的几天日子里,周镇宇对伦敦了解得更多。 伦敦是大英帝国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其繁华热闹程度与利物浦相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周镇宇穿梭于伦敦市内的大街小巷,欣赏着它的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 晩上,睡在旅馆的床上,周镇宇想着:究竟露易丝去了哪里?怎么行走了半个大英帝国都没有遇见她?难道我与她真的无缘再见? 这日,周镇宇来到伦敦市中心特拉法尔加广场,当他行走在广场的石板地,远眺广场中心的纳尔逊铜像时,猛然发现有一个女人正在铜像纪念碑前驻足观看,此女人的身影竟然像……。 周镇宇连忙快步朝铜像走去,走近些,终于发现此女人真的与露易丝十分相像,这宁可唐突,也不可放过,连忙高声喊道:“露易丝!露易丝!” 那个女人当真转过头来,离远凝望着周镇宇,原来这女人果真是如假包换的露易丝,她瞧了周镇宇一阵子,终于辩认出眼前人是其两年多未见过的周镇宇,当即心花怒放,回应说:“唉!亨特,不是……那个周镇宇!周镇宇!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有谁认识你叫露易丝啊?”这次周镇宇真是大喜过望说道。 俩人均是高兴地相对而视,想不到在异地他乡能遇故知,喜悦之情难于言表。 “你怎地来到英国?”高兴过后,露易丝好奇问道。 “当然是想你!”周镇宇语速故意停顿一下,接着说:“以及想游历一番大英帝国,看看它的名胜古迹和了解一下它称霸世界的原因。” “你还会撩妹,真是死性不改!”露易丝扬起粉拳,作势要捶向周镇宇,其实心中满是享受。 “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虽然看起来挺年轻,面相可以迷倒十七、八岁的少女,但年纪可能已到三十五岁!” 周镇宇心想,我何止三十五岁?我宋朝的人,起码有六百多岁了,但周镇宇仍然说:“不大!我还嫩着呢!我还未玩够,说实话,我现在还不焦急泡妞,就这样,顺其自然该多好!” 露易丝故作嗔怒道:“你看你,年轻的时候对我不上心,那时只管经营伯达利钢铁厂,害得我现在人老珠黄,没人敢要!” “哈哈!哈哈!你可把十几年来的苦水全倒出来了!” “你这害人精!还在这里落井下石!”露易丝脸表少许怒意说道。 就这样,俩人重逢见面就打情骂俏起来,要命的是还那么默契轻松,真有他们俩了。 其实他们俩人经过这几年来的生活阅历,心中对彼此已经释怀,俩人心中不自觉有某种默契,这种默契,或者说这种感情,已经超脱男女之间的性爱之情,完全是一种纯友谊之情,可谓是异性闺蜜、异性死党。 俩人漫步于特拉法尔加广场内,两年多时间未曾见面,现在当然有很多话语要说,两个已超脱金钱、情爱的男女知己不停地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这样匆匆溜过。 周镇宇看见露易丝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就说道:“你现在来英国旅游,怎么还买一张报纸?……你究竟想时刻留意钢材行情,还是想关注时事政治?” “屁都不是!只不过散心的时候随便买一张报纸,想无聊的时候看看而已。” “把报纸给我看看,我也想八卦八卦!” 周镇宇接过报纸,随便地浏览起来。 一会儿,露易丝说:“周镇宇!周镇宇!” “嗯,你叫我?” “对啊!你怎么对报纸这般着迷?连我叫都听不见?” “你看这条消息!”周镇宇指着报纸的一个版面说:“你看,这则消息说到中国的一个重要人物,名叫孙逸仙,他被中国清政府驻英国大使馆的人员绑架,真是可恶至极!” “政府的事关你了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露易丝说。 “话不能这么说,国家大事,匹夫有责!况且……况且孙逸仙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你这两年多来去了哪里?你怎么知道孙逸仙不是一般的人物?” “说来话长,其实我没见过孙逸仙,我只曾听到已故的邓世昌说起过,他说现时国家多难,朝廷腐败,民不聊生,有一些豪贤义士为民请命,敢于挑战清政府,可谓是腐败社会的一束曙光,这些人当中以孙逸仙犹为突出,他受到邓世昌邓公的极力推崇,说孙逸仙敢作敢为,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还说……他还说孙逸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物。”周镇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作为外国人的露易丝一时似懂非懂,周镇宇接着说:“既然邓公都极力推崇之人,我看错不了,孙逸仙现在在英国遇到困难、遭到绑架,我们理应帮助他,起码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如果咱们有能力,到时候助他一臂之力,好让他脱离危险。” 露易丝说:“你说了一大通话,我也不大清楚,你自己看着办!” “好!反正现在也没啥紧要的事干,我们明天到清政府驻英国的大使馆走走。”周镇宇说道。 第二天一早,周镇宇和露易丝来到满清政府驻英国的大使馆门前,过了一个时辰,许多人向大使馆门前聚集过来,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过了一会儿,从大使馆内走出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中等身材,脸上留着两撇胡子。 只见得围观的人群中发出声音:“他就是孙逸仙!” 只见此人在大使馆门前站定,环顾四周,说道:“敝人得救,多谢大家支持!” 围观的人群发出喊声:“孙逸仙加油!孙逸仙加油!” 七十六章想活命得滚开 众人齐声打气加油后,孙逸仙又慷慨陈词道:“中国人民在满清的统治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等揭竿而起,革命推翻旧制度,在英国受到好友的帮助和各界群众的支持,可见英国的民主政治制度是多么的了不起,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在外围观的英国民众及各界人士报以热烈的掌声,并举手示意表示支持。 周镇宇和露易丝掺杂在人群当中,周镇宇体现到此种情景,心里异常亢奋,骤然就喊出声:“孙逸仙!你是好样的!孙逸仙加油!孙逸仙!我支持你!” 周围的人们被周镇宇的喊声带动,也都齐声高喊起来,霎时间大使馆门前的街道上空响起整齐划一的喊声:“孙逸仙加油!孙逸仙!我支持你!” 就这样,孙逸仙得到解救,人们心满意足相继散去,这时的周镇宇别提心里有多高兴,因为自己心中崇拜的人物得以重见天日,能够继续其领袖群伦的事业。 既然孙逸仙蒙难获救,周镇宇整个人也安下心来,继续陪着露易丝在伦敦乃至英国各地游玩,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畅快的一段时光和最无忧无虑的一段行程,尽情吃喝玩乐、尽情玩耍。 第一站,他们俩行走在伦敦的大街上,共同观看大笨钟的壮观及聆听其响亮的声音。 第二站,他们俩参观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领略到教堂的壮观和威严,了解到英国皇室的重大礼仪的景况以及步骤,还看到一些珍贵的文物。 第三站,他们俩来到白金汉宫…… 第四站,他们俩来到伦敦塔,了解更多大英帝国的历史。 第五站,他们俩来到英国国家博物馆,参观珍藏在馆内各国的历史文化珍品,并且在馆里内设的大英图书馆处博览群书,不忘在闲聊的旅程当中做上一回文化人。他们俩不知不觉在书海中浸淫了一个上午,然后踏出大英图书馆。 当周镇宇和露易丝走下大英图书馆门口的石阶时,露易丝扯了一下周镇宇的衣角,对着周镇宇向前面努了一努嘴,并小声说:“你偶像来了!” 周镇宇抬头一看,果然看见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孙逸仙,这一点胡子是孙逸仙固有的特征,所以很容易辨认出来。 只见孙逸仙迎面走上台阶,周镇宇顺着台阶而下正好与其打个照面,周镇宇对孙逸仙善意地点点头,说道:“孙逸仙先生,你好!” 蒙难脱险被大肆宣扬登报之后,孙逸仙知道自己已是一个公众人物,有人对己打照呼感觉并不奇怪,但在英国国家内竟出现一个不多见的中国男孩,孙逸仙也有少许愕然,连忙用汉语回答道:“你好!你好!” 就这样,两个人只一句问候语便匆匆走过。 周镇宇走下台阶,抬头望见不远处的路边松柏树荫下站着两个身穿西装的人,均是三十来岁,此两人虽穿着西装,但长有中国人的脸孔,而且还贼头贼脑地朝这边望过来。 周镇宇心里纳闷,这两个中国人呆在松柏树下干啥?乘凉?不像啊!周镇宇脑海里忽有一丝想法飘过:难道这两个中国人是满清政府驻英国大使馆的人员?看他俩贼眉鼠眼的样子,难道是在跟踪监视孙逸仙先生? 此时,周镇宇心里着实一惊,既然大使馆派人跟踪孙逸仙,那么孙逸仙就会有危险,那么我该怎样做呢? 周镇宇将此事简略地向露易丝解释一下,然后俩人也在不远处找个地方呆着,监视着松柏树下那两个中国人的一举一动,此时,周镇宇更加断定那两个就是大使馆的人。 过了两个时辰,孙逸仙走出大英图书馆,步下台阶,然后走在伦敦的街道上。 不出周镇宇所料,那两个中国人跟踪着孙逸仙在街道上行走,当孙逸仙向东走,或者拐弯,又或者驻足看商品,那两个中国人都跟着孙逸仙的节拍走,反正是不紧不慢吊着孙逸仙的尾。周镇宇和露易丝看在眼里,当然也是在后面跟随着,以防那两人向孙逸仙动手,到时候也好照应,这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尽管这样,两个中国人只在伦敦的街道上跟踪着孙逸仙,却没有对他动手。 最后,孙逸仙回到他所住的旅店,两个中国人在旅店外呆了一会儿,也灰溜溜走开去了。 这种情况下,周镇宇担心孙逸仙的安全,决定明天继续做“黄雀”。 第二天早上,周镇宇和露易丝来到孙逸仙下榻旅店的门外街道上,假扮情侣在街道上漫步,你别说!他俩人扮起来比真情侣还像,从面相看上去,他俩赫然就是一对姐弟恋,引得路上很多行人驻足回头观看。 不久,周镇宇和露易丝发现昨天的那两个中国人出现在旅店的门外街道上,鬼鬼祟祟监视着旅店门口的动静。 这天,孙逸仙出门比往常都要早,不一会儿,孙逸仙出现在旅店的门口,然后踱步而走。 两个中国人当然时近时远地跟随着孙逸仙走。 周镇宇和露易丝当然似“黄雀”一样跟随而走。 很快,孙逸仙来到大英图书馆门前,双脚踏上石阶而行。 这时,两个中国人从后突然飚向孙逸仙,周镇宇在后面看在眼里,心里不禁被吓坏了,心里琢磨,莫不是对孙逸仙动手? 周镇宇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跑上前去。 两名中国人跑到孙逸仙后面,其中一人右手扳着孙逸仙右肩,孙逸仙转过头来,此中国人说道:“我是大使……” 他的“馆”字还未说出来,周镇宇蓄势的两道猛烈气束已经打出来,不偏不倚均打在两个中国人的后背正中处,两人均像被定型一样,痛,后背上钻心的痛。 周镇宇疾步前来,一把剑鞘顶在左边中国人的后背上,而右手死死钳住右边中国人的背门上,就这样,两人均不敢造次。 周镇宇随即对转过头来的孙逸仙说道:“孙逸仙先生,我们三人都是你的粉丝,前来跟你打个招呼!” “哦!这样子!” 周镇宇转头对露易丝说:“你有没有带笔?让孙先生给咱三个粉丝签个名。”说的时候对露易丝眨了一眨眼睛。 “很不巧,我没带笔。”露易丝心领神会道。 “哎哟!孙先生,咱们没带笔,下次你再给我们三个粉丝签名!”周镇宇说道。 孙逸仙停在那里,一时未反应过来。 “孙先生,这次算了,下次你可得签名啊!这次就跟你打个招呼,你请便!”周镇宇说道。 “好!多谢!”孙逸仙转身要走。 “孙先生,你走好!再见!”周镇宇高声说。 “再见!”远去的孙逸仙挥手道。 望着孙逸仙走进大英图书馆,周镇宇才一手一个揪着两个中国人来到街道旁的松柏树下。 此时两个中国人已吓得魂不附体,哪来的高人?将我们的背门打得赤赤痛,暗器?拳头?好像都不是,难道是用魔法?两个中国人开始慌起来。 “谁派你俩来的?胆敢侵犯孙逸仙先生!”周镇宇呵斥道。 俩人默不作声。 “你俩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驻英大使馆派你俩来的?我看你俩就是大使馆的人。” “再不说,就得受皮肉之苦!” “我说!我说!我们俩的确是大使馆的人!”其中一人说道。 “想捉孙逸仙先生?” “不敢!不敢!我们只想……只想善意提醒孙逸仙不再跟朝廷作对。” “还说善意?如果我不及时阻止,我看你俩已对孙先生动手了。” “不敢!不敢!”另一人低声说。 “我看你俩是吃了豹子胆,孙先生这样的革命领袖,你俩也敢欺负?真是嫌命长了!” “我俩如错了,不知壮士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中国人!流着华夏血液的中国人!一个爱国家有血性的中国人!”周镇宇说着,想了一想,继续说:“时代前进的车轮谁也阻止不了,像孙先生这样的人物,以后在中国大地上会不断涌现出来的,你们满清是杀不光、杀不绝的。” “是的!是的!” “但是!但是!我要你俩保证、包括大使馆的人保证孙逸仙先生的安全,不然的话,我首先第一个不会饶恕你们,你看,犹如此树枝下场!”周镇宇说着,隔空向松柏树枝出指点去,一股凌厉的气束射向三米高的树枝,“咔嚓”一声,几乎有碗口粗的树枝当即折断。 那还是人吗?隔空能劈断树枝!吓得这两名大使馆人员抖抖瑟瑟、胆战心惊,连忙跪在地上对周镇宇叩头。 露易丝也是第一次见到周镇宇有此“特异功能”,心中不禁佩服至极。 “好了!我也闲话少说,你俩想活命最好离孙逸仙先生远点,不然的话,你俩知道后果!” “小的一定遵命!离孙逸仙先生越远越好!” “还不快滚?更待何时?”周镇宇大声喝斥道。 两名大使馆人员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七十七章活宝一枚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来到公元1921年5月5日,那一天,孙逸仙,也就是孙中山在广州宣誓任中华民国非常大总统。 那场面!那气派!没得说! 万人空巷、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如此重要宏大的盛事,怎可以缺席?周镇宇一早收到风,那天,早早来到现场,观看孙中山宣誓的仪式。 宣誓完毕,热闹过后,人们散去。 周镇宇站立在空旷的场地中央,看着人群逐渐散去,突然,随着人群渐渐的离开,周镇宇隐约看见三十来米远的地方,站立着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 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同样朝这边望来,周镇宇擦了一擦眼睛,只见那两个人对着自己微笑,周镇宇头脑里“轰”的一声,那两个人不是来自轩辕星球吗?其中一个分明就是姬大人姬律,另一个四十岁左右年纪,生得膀阔腰圆、浑身肌肉感的好像叫廉……什么来着。 周镇宇喜出望外,连忙走上前去,拖着姬律的手说:“姬律大人!姬律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小鬼!……噢!我看以后不能叫你小鬼啦!毕竟你也是几百岁的人了。”姬律对周镇宇说着,顿了一顿,用手一指身旁的白衣男子,并说道:“这位肌肉男名叫廉一刀,现在修练到乙级高阶,他在我们轩辕星球是一等一的顶级高手。这次带他来,目的就是让他能帮助到你,因为据我所知,你们这个叫地球的星球现在处于动荡时期,特别是华夏国更是乱得一塌糊涂,而且枪炮不长眼晴,所以周镇宇,你现在实际上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幸亏公孙先生想得周到,所以派廉一刀来协助你。” “多谢公孙先生体恤!姬律大人,请你向公孙先生传达我的多谢及慰问之意。” “你放心,我定会转达。” “见过廉前辈!”周镇宇对廉一刀拱手作揖。 “我是粗人一个,镇宇弟,不必多礼。”廉一刀道。 “我曾见过廉前辈与外敌图巴尔厮杀,那真可谓英勇无比、视死如归!” “见笑!见笑!”廉一刀客气道。 周镇宇又对姬律说道:“姬律大人!你怎地能找到我?” “这个是秘密!反正我知道孙中山今天在广州宣誓做中华民国非常大总统,在华夏国里,如此之大的盛况,想必你周镇宇不会错过,所以我就与廉一刀来到会场想碰碰运气,果不其然,你也来这看热闹,就特么简单找着你。” 周镇宇接着姬律的话题慷慨道:“对啦!今天这个日子是中国几千年历史长河里首次推翻君主帝制的历史时刻、是广大老百姓取得胜利的时刻,如此旷古未闻的伟业,我岂能错过见证历史时刻的机会,所以我必定会参加此次盛会。另外,还有重要的一个原因,孙中山先生是我一直尊崇的人物,他当选中华民国非常大总统,我理应莅临现场为其呐喊助威。” “好叻!大家都能如愿以偿,可喜可贺!”廉一刀高兴道。 离开会场后,姬律吩咐廉一刀要好好照顾周镇宇,之后他与俩人道别,然后一人独自消失于茫茫夜空中。 周镇宇和廉一刀在广州的旅馆住下,夜里,房间里充塞着廉一刀“呜呜”的鼻鼾声,纵使周镇宇盖被过头,也逃脱不了鼻鼾声的骚扰,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周镇宇才在疲倦的驱驶下昏睡过去。 第二天清早,廉一刀就叫醒周镇宇,嚷嚷着肚子饿。 周镇宇睡眼朦胧说道:“廉大哥,你饶了我!昨天晩上被你的鼻鼾声吵得一夜未睡,现在刚刚??,你又像催命鬼似的嚷嚷开了,我真是身心疲倦啊!” “周老弟,真的对不住了,我刚刚来到这星球,人生地不熟,况且……况且我怕我跟地球人在语言上沟通不了,所以叫醒你陪我一起去吃早餐。”廉一刀憨憨说道。 “这个国家的语言跟轩辕国的语言一脉相连,哪有沟通不了?你现在不是跟我说着话吗?哪有一点障碍?”周镇宇恨恨说道。 “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惧怕。” “廉大哥,你不远万里,嗯,错了,你不远亿万里来到这里,究竟是来保护我还是来麻烦我?到现在我还未弄清楚。” “周老弟,对不住了,我慢慢会适应的。” 周镇宇怒道:“适应?我适应不了!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俩分房睡!” “什么?什么?我听不清楚,两个大男人怎么叫分房睡?还说咱俩的语言一脉相通?” 周镇宇也自知自己说的“分房睡”有点尴尬,就补充说道:“你的鼻鼾声太大了,吵得我睡不着觉,从今天开始,我们租两间房,你睡这间房,我睡另外一间房,各不相扰。” “明白了!”廉一刀点头说。 周镇宇强打精神与廉一刀走在广州的街道上,之后,周镇宇领着廉一刀走到河涌边上,然后踏进一艘小艇上。 廉一刀心里纳闷,我肚子饿得都快贴背了,你还有兴致上船游玩?老弟,先填饱肚子好吗? 廉一刀正想发话,周镇宇见他不高兴的样子,连忙向船家叽里咕噜一番,原来是叫了一大堆早餐。 不久,船家端上早餐,廉一刀二话不说,吃了两大碗艇仔粥和油条,这时才“咯!咯!”两声,用手摸摸肚皮,这才算饱了。 “周老弟,真有你的,吃个早餐,你还能弄出个花样似的弄上船来吃,你鬼点子真多啊!” “这里的广州老百姓大多都是这样上船上吃早餐,这粥名叫艇仔粥,我吃了几次蛮好吃的,所以就带你上来了。”周镇宇解释道,顿了一顿,周镇宇继续说:“现在天蒙蒙亮、时间尚早,过些时候,往来的人多了,这些艇上的早餐生意就会旺盛起来。” 这时,船家自个忙活去了,廉一刀问周镇宇:“你现在修练到什么级别?” “跟你一样,乙级高阶!” “什么?你也是乙级高阶?我不相信!我们轩辕国拥有乙级高阶修行的不到五人。”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乙级高阶,要不要比试一下?”周镇宇诘问道。 “我没日没夜练习,练了五十年时间才练到乙级高阶,你才几岁,就练成乙级高阶?” 周镇宇正想驳斥廉一刀,我有一种快速练功之法,就是乌龟的吐纳之法,但话到嘴边,周镇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周镇宇忽然问道:“看上去你才四十岁左右,怎么练功就练了五十年?难道你有紫芸仙草防身?” “对!我和你一样,紫芸仙草的汁液融入到血液中去,我永远定格在四十岁的年纪。” 七十八章天荒地老一生守候(一) 周镇宇和廉一刀在小艇上天南地北聊着。 这时,在河涌岸边上,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挽着手正在散步,周镇宇乍眼一看,那女的右手拄着拐杖,眼睛怔怔地注视着前方,在男的搀扶下缓步前行,从女的目不斜视的眼神和她抖抖瑟瑟地动着拐杖,周镇宇猜想那女的就是一个睁着眼睛的瞎子。 过了一会儿,周镇宇和廉一刀下了小艇,缓步走在河涌岸边上。 当从后走近那对“盲人夫妇”时,那女的确实眼瞎,加上男的没注意看路上的情况,导致那女的右脚踩在一块石子上,给绊算了一下,老妇由于没留意,她整个人向右边将倒下去,此时,男的立刻使劲用手去搀扶,但是他年纪大,力气小,没扶住。 在这危急之际,周镇宇一个箭步上冲,想去扶住那个老妇人,但还是迟了一点点,老妇人向右栽倒在地上,脸上露出疼痛的神色。 周镇宇心中想着,该怎么办呢?迟疑片刻后,周镇宇上前抱起老妇人,然后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一张石凳,正想走过去。 “你!你!你干什么?快放下我家小姐!”老男人脱口而出说道。 此时周镇宇有些纳闷,怎么这两位老人不是夫妻?不然的话,怎么男的叫“我家小姐”? 此时,周镇宇怀中的老妇人说道:“周黑!不得无礼!” 周镇宇匆忙快步走向石凳,起初抱起老妇人时,周镇宇感觉老妇人有些抗拒,这从老妇人绷直的身躯可以觉察得到,但不知怎地,过了一阵子,老妇人完全放松身体,还有意无意地将脸孔埋在周镇宇的胸脯上,就好像小鸟依人一样,这反倒使得此时的周镇宇感到很是尴尬。 老男人看傻眼了! 廉一刀看在眼里也感到很奇怪,这成何体统? 周镇宇扶正老妇人坐在石凳上,这时的老妇人才回过神来,瞪着瞎眼连忙说:“年轻人,多谢你出手帮忙,刚才……刚才实在太失礼了!” “您摔疼了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看看我能帮上忙不?”周镇宇关心地说道。 听着周镇宇说话,老妇人顿觉心头一颤,立刻又走神了。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摔伤?让小黑看看!”老男人走上前来说道。 听到这叫声,老妇人方才从自我的世界中醒转,心跳也没那么快了,对老男人说:“小黑,我的脚脖子给扭了一下,感觉蛮疼的,噢!噢!……现在更加有种麻疼的感觉,真的很疼!” “让小黑看看!”老男人弯下身子,想看看老妇人的脚踝伤情。 周镇宇看着老男人腰弓背驼的身躯,看见他行动稍显迟缓,就说道:“老人家,我怕你累着身子,还是让我来!” “这,这……好吗?”老男人犹豫道。 “周黑,让这个年轻人试一试!” 周镇宇蹲下身子,左手托住老妇人的脚踝,右手轻轻捏住老妇人的布鞋尖,右手绕着圆周轻轻地摇动着老妇人的脚板。 “哎哟!哎哟哟!疼!” “年轻人!你轻点!”周黑听到老妇人喊疼声立即提点周镇宇。 “是的!” 周镇宇更加轻柔小力的摇动老妇人的脚板。 “哎哟!哎哟哟!……哎哟!”老妇人时不时发出喊叫声。 周镇宇右手向左摇几个圆圈,接着向右又摇几个圆圈,就这样,不停地轻轻摇动着。 过了一会儿,周镇宇问老妇人:“老人家,感觉好点没有?” “唔!……唔!感觉好了一点。”老妇人答道。 “老人家,不如你脱下鞋子,我帮你揉捏一下脚脖子?” “放肆!不得无礼!”周黑在旁边呵斥道。 原来在封建社会,女人以脚小为荣,延伸到视脚丫子为女人一生中的宝贵之物,除了丈夫之外是不允许其他男人触碰的,现虽处于民国初期,但这一现象仍延续下来,所以周黑才有这么大的反应。 “小黑!别碍事!就让他试试,可能有效果也不一定?” 周镇宇于是脱下老妇人的布鞋,只见老妇人的纤纤细脚就展现在仨人面前,周镇宇用手在她的脚踝处细细揉捏和按摩,一副用心仔细的模样。 周镇宇对老妇人的脚丫子“上下其手”、用心地进行“治疗”,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周镇宇的额头都渗出汗来。 “我看差不多了!老人家,你自己下地看一看能不能走动?”周镇宇拭擦着额上的汗点说道。 “好叻!年青人!现在感觉脚脖子不怎么疼了,看来你的按摩方法蛮管用!” 老妇人站起来扭了几下右腿,接过周黑递过来的拐杖,拄着拐杖在地上走了几步,然后再抖动几下右腿、再走两步。 “年青人!真有你的!现在不疼了!可以走动了!真的非常谢谢你!” “不客气,举手之劳,何需挂齿。”周镇宇谦虚道,接着又说:“既然您老人家没事了,我们也该走了,就此别过。” “多谢两位义士!”周黑拱手鞠躬道。 周镇宇与廉一刀举步向前离开。 老妇人在周黑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也慢慢地行走于路上。 双目失明的老妇人现在心有所想,特别是回想起周镇宇的声音,仿如熟悉的感觉,再一细想,如果不试一试,余生将为此留下遗憾。 老妇人即刻在周黑耳边如此这般吩咐道。 “这样也能行?”周黑愕然道。 “你照办就是!” 且说周镇宇和廉一刀在路上行走着,只听得后面传来声音:“两位义士请留步!” 周镇宇回头一看,只见周黑迈着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步伐,“噔噔噔”的快步走上前来,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说:“两位请留步!” “啥事?”廉一刀首先发问。 “我家小姐刚才走了一小段路,脚脖子又范疼了,麻烦两位再去看看,如何?” 周镇宇二话不说,“噔噔噔”的往回跑去,廉一刀和周黑也跟着他走去。 老妇人端坐在石凳上,周镇宇跑过来,说道:“老人家,您脚踝是不是疼得很厉害?……不如我再帮您揉捏揉捏?” 再次听到周镇宇渗入心田的声音,老妇人心情荡漾,现在啥事都断片了,而只会自个儿怔怔地回味着……。 这时,廉一刀和周黑也赶回来,廉一刀说:“究竟怎么回事?” 老妇人方被惊醒,说道:“打扰两位了,我脚脖子刚好,才走了两步路,感觉又疼痛起来,我看这样好不好?你们……你们先驮我回家,以后……以后再慢慢治疗。” “这个提议好!你家离这里远不远?让我来背你。”廉一刀爽快说道。 七十九章天荒地老一生守候(二) 老妇人心想,怎地跳出一个程咬金?于是面露难色,并对周黑说道:“小黑,不是叫你只找帮我揉捏脚的小帅哥吗?怎么还好意思麻烦其他人?” 周黑心里嘀咕,你刚才明明没有这样说,怎么现在……,顿时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 周镇宇看在眼里,鉴于老妇人之前的言行及现在所说的话,知道这里面可能有蹊跷,老太太好像对自己“情有独钟”,这是啥玩意?但转念一想,暂且不管它的三七二十一,先解决脚踝受伤的老太太再说。 周镇宇于是拦住廉一刀,说道:“廉大哥,看你五大三粗的,肯定是个粗鲁之人,或许……或许老太太不喜欢你驮她呢?”正说着,周镇宇既用手拉住廉一刀,又对他眨眼睛,当然对于双目失明的老妇人来说,这些她完全是看不到的。 既然周镇宇都说得这么白了,廉一刀也没话可说了。 周镇宇接着说:“驮老太太这种如此小的事,哪用得着廉大哥出手,还是小弟来驮!” 老妇人会心地笑了。 廉一刀心想,难道现在世道变了?怎么连七老八十的人都喜欢小鲜肉? 周镇宇小心翼翼地背起老妇人,在周黑的指引下向前走去。 “周老弟,要不要我一起去?” “你也跟着来!到我家喝一口茶!”老妇人说道。 “廉大哥,你就跟着!” 廉一刀了无兴致地跟在后面。 老妇人双手捆紧周镇宇的颈项,胸部微贴着周镇宇宽阔的背部,一阵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老妇人顿时嫣脸骤红,心也“砰砰砰”加速跳动着,难道真的是四十多年前的感受?老妇人自己也半信半疑。 周镇宇背着老妇人大踏步往前走,在周黑的领路下,很快来到一条街道,街口牌坊处醒目写着一行三个字“第十甫”。 从牌坊处行进三十多米,周黑在右手边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屋前停了下来。周镇宇乍眼一看,眼前的房子就是人们所说的西关大屋,房子是用青砖砌成的,窗是色彩鲜艳的满洲窗,最有特色是那扇大门。 周黑上前打开第一道屏风门,然后用力拉开第二道木制的趟栊门,这时才拿出钥匙插进匙孔,最后才打开大门。 周镇宇心想,这广州西关大屋的大门为啥这样设计?这样开门多费劲。 四人进到屋里面,周镇宇小心翼翼地将老妇人放置于大厅深处的主席位椅子上。 周镇宇环顾四周,可见屋内的摆设颇具岭南特色,但隐约掺杂着某些元素,但周镇宇一时也说不上来。 周黑说道:“屋内的布局是十年前小姐眼睛未失明时摆设下来的,之后未曾有大的改动,特别是两边墙上的壁毯,一直都是老样子。” 周镇宇突然惊醒,我就想着这房子的摆设有哪不协调?原来是这碍眼的壁毯,在南方如此湿热的天气里,怎么屋子里还挂着壁毯?这是哪个民族的室内装饰,怎么跑到这屋子来了?周镇宇印象中好像见过此种装饰,但现在脑袋空空的,一时想不起来。 被老妇人“嫌弃”,廉一刀现在仍有少许心结,说道:“老太太,我们已将你送到家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此告辞。” 周镇宇瞪了廉一刀一个大眼,然后温和对老妇人说:“老人家,您的脚伤见好了没有?” “回到家里,就好了一大半,现在脚脖子不疼了!”老妇人面露喜色说道,接着又说:“小黑,看茶!” “不了,老太太,既然您的伤势已好,我们不打扰你了。” 费了好些周折才让周镇宇来到家里,老妇人怎舍得周镇宇说走就走? 老妇人即刻说道:“年轻人,你不辞劳苦背着我这身老骨头走了那么远路,算是给了我一个恩惠,我总该犒劳犒劳你!就备些茶水,略表敬意,如果你连这样都不接受,不是让我折寿吗?我怕……我怕我自己因此悔疚今天晩上睡不着觉!” 廉一刀一听这话心中嗤笑,不至,只送了你一程回家,怎么变成要生要死,这老婆子,可不能小视! 老妇人招呼周黑过来,在他耳边细语几句。 周黑频频点头,之后说道:“两位稍坐片刻,老夫立即去沏茶。”说完,“噔噔噔”跑进里屋。 不一会儿,周黑从里屋用托盘端着两杯热茶出来,放在桌面上。 廉一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怪怪的,但也“咕噜”的吞进肚里。 周镇宇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忙不迭地吐了出来,且说道:“呛得要命!很辣!很辣!而且有股怪怪的味道,我实在喝不下!” 老妇人眼睛虽然看不见,其实她已竖起耳朵听此时的动静,当听到周镇宇喝茶声及喝茶后如此巨大的反响声音,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随即悲喜交集,既喜悦时又伤感,不知不觉中,眼眶已湿润。 周镇宇的出现,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已对老妇人的心灵有两次震心裂肺的侵袭,为了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老妇人决定使出第三招,心想,如果此招也能应验,那么……。 老妇人强忍泪水,说道:“我很少早上出门散步,竟让我遇到两位义士,又得到两位义士施以援手,我才尽快康复,所以我觉得与两位义士十分投契,老身斗胆,请两位义士共进午餐,……谈谈心事。” 廉一刀听了老妇人所说,觉得哭笑不得,不客气说道:“老婆子,第一,我没帮你,是我兄弟帮你,你别跟我扯上关系,第二,看你没五十,也有六十,还老来发花痴,想跟我们谈谈心事,你羞不羞?” 周黑虽然觉得老妇人今天行事有些古怪,但毕竟是他主人,外人竟敢嘲笑诋毁她,周黑第一个不同意,于是大声呵斥道:“我家小姐与你们谈谈心事是给你们面子,你可知我家小姐的身世,想当初不知多少公子哥儿或者达官贵人想取悦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正眼也不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别以为你们了不起!” “可惜现在已耆耆老去,说当初有屁用!”廉一刀没好气说。 周镇宇见二人针锋相对、相互谩骂,心中感到不知如何是好?怎样圆场呢? 周镇宇想到不是办法的办法,于是说:“老太太,让你破费了,我接受您的邀请,与你共进午餐,听听你以前、现在的心事。” “那我也搭便车在这吃了!”廉一刀灰溜溜说道。 老妇人大喜过望,即刻吩咐周黑如此这般上街买菜及准备午餐。 八十章天荒地老一生守候(三) 很快,午饭时间到了,周黑端上来两盘食物,一盘是拌面,一盘是大杂烩炒鸡。 周镇宇看着桌面上的食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脑中好像浮现过跟这一样的情景,所以不自觉地进入回忆中。 “小黑!愣着干什么?快帮两位客人盛面!”老妇人的说声打断了周镇宇的脑电回忆。 周黑很快盛了三碟拌面放在各人面前,并说道:“请用膳!” “周老伯,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周镇宇说道。 “万万不可!我是下人,怎能跟主子和贵宾一起用膳呢?” “他已经习惯了,由他去!”老妇人平静说道。 周黑距离老妇人三尺左右,双手下垂而立侍候着。 “两位义士起筷!面条太凉就不好吃了!”老妇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也熟练“嘶嘶”地吸了一大口面进嘴里,边吃边说道。 周镇宇和廉一刀也拿起筷子吃面。 老妇人突然说道:“两位义士这么热心帮人,估计对社会、对国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两位的座右铭是什么呢?” “老婆子你演哪一出啊?不是说谈心事吗?怎么咋整到座右铭上去了?我……我哪有什么座右铭?”廉一刀心里是这么想的。 周镇宇突然有感而发,说道:“我的座右铭就是为华夏国崛起而奋斗!” “很好,有志气,有大家风范。”老妇人说着吃了一口面,然后说:“老身虽然双目看不见东西,但心中也有一道伴随老身几十年的座右铭,老身说出来请两位参长参长?”老妇人特意稍停一下,说道:“我的座右铭就是:你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错误的。” 廉一刀一听,哪门子的座右铭,乱七八糟的,听起来怎地特么绕口? 而周镇宇听到老妇人讲出这句话,不禁心头一震,怎么她的座右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下意识地低头吃了两口碟中的食物,一边吃着一边想,这座右铭……这座右铭好像自己曾说过,心中不禁默念了两遍“你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错误的”,这……这不是当年我在xj任军官时治军的口号吗?怎么能从老太太的口中读出来?又怎么稀奇古怪变成老太太的座右铭?这老太太究竟埋藏了什么秘密? 周镇宇情不自禁朝老妇人察看了一眼,只见老妇人虽然目光呆滞、脸上泛起鱼尾皱纹,但五官依然精致,想必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儿,这老妇人究竟是何方人物? “年轻人,你觉得我的座右铭所体现的哲理如何?你说它的思想境界有没有七级浮屠那么高?其实……其实“你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错误的”这句座右铭是某人教导给我的,他还说这句话意境非常之高,年轻人,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句座右铭?”老妇人朝周镇宇说道。 周镇宇耳朵听到老太太最后那句问话时,心中不觉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筷子也随着心跳紧张而失手“叮”的一声跌落在碟子里。周镇宇怕两个老人家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化,连忙拾起筷子,快吃两口食物,然而他自己心里嘀咕,这明明是我当年治军而发明的口号,怎么反倒成了老太太的座右铭? 老妇人虽然因失明而看不到周镇宇的神态,但耳朵反而变得聪慧,通过听声辨认,已知这句座右铭直接敲击着周镇宇的心灵深处。 还差最后一道难题需要证实。 老妇人强装镇定说道:“两位义士,我看鸡肉、还有拌面都快凉了,你俩快点吃!” 现时的周镇宇最喜欢听这句话,因为可以化焦虑为食欲,他狠狠地把碟中的食物送进嘴里,不一会儿,碟中已没有他喜欢吃的食物。 老妇人招手叫周黑过来,在周黑耳边低语两句,周黑即时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周镇宇的碟子上。 周黑也不避嫌,即刻嘴对着老妇人的耳边细细诉说,听着听着,老妇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等周黑说完,老妇人已是悲喜交集,两行泪水禁不住涌现而出。 廉一刀纳闷,这两个老古董搞什么名堂,一时交头接耳,一时又泪流满面,难道谈心事、谈座右铭触动了他们的哪根筋? 周镇宇也因老妇人霎时的满面泪光而感到莫名其妙,正用筷子夹着的一块鸡肉也悬在空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老妇人现时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口中喃喃说道:“年青人,其实我那句座右铭是出自一名军官之口,那是许多年前他在xj训练军队时的治军口号。” 触动心灵的语句一出,周镇宇如被雷劈一样僵在那里,手中的筷子不禁漏手而出“砰”的跌落在地上。 闻到筷子跌落地上的声音,再再次印证老妇人的猜想,此时的老妇人已是老泪纵横、忘情所已,几十年的朝思暮想、深情挂念于今天终于得到解脱,想到自己因流干眼泪造成双目失明而感到……。唉!往事已然,现实更显悲凄,想不到重逢是如此的撕心裂肺,两人仿如隔世,一方是如日方中的少年,而另一方则老态龙钟的老妇,是何缘由?不得而知,但事实摆在面前,无法逆转,可能重逢再遇是一种错误。 老妇人思前想后,带泪自言自语感叹道:“呵呵!呵呵!四十多年的等待今天终于获知明白,可喜!可贺!可悲!可叹!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慨叹过后,老妇人茫然若失对大家说道:“两位义士,我突然感到有些困倦了,就不多陪你俩了,你们自便,我失陪了!” 老妇人说完,拄着拐杖,独自蹒跚地走进里屋。相处这么多年,周黑直到今天才领略到自家小姐至情至性的神韵,但总感到个中的稀奇古怪,但也不好劝说,只好由着小姐的意愿罢了。 廉一刀怄气,今天怎地遇到这样一个老婆子?怎地她就能喜怒哀乐、变化无常?真是世间少有的奇葩。 这次周镇宇受到的心灵打击可真不少,他隐约预感到老太太的来历非比寻常,但始终想不出所以然来,在头脑的晕晕沉沉之下,他感觉不到自己是怎样离开这间广州西关大屋的。 周镇宇茫然若失地与廉一刀行走于第十甫路上,往事的一幕幕回放与现实的侵袭使他陷于浑沌状态之中,思想混乱之时,他突然扎醒,何不找人问问这位老太太的来历? 八十一章天荒地老一生守候(四) 这时,周镇宇和廉一刀即将走到第十甫路另一端出口,在出口处旁边,有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在摆摊卖麦芽糖。 周镇宇指着老头所卖的麦芽糖对廉一刀说:“你要不要吃这东西?”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好不好吃?难道你想买?” 周镇宇走到摊挡前对老头说:“大伯,来两串麦芽糖!” “好嘞!我搞两串大的给你俩,加料不加价!”老头见有生意,嘴上也甜了。 “大伯,我跟你打听个人,这条路的另一头有一间西关大屋里住着两个上了年纪的主仆二人,男的是仆人,好像……名叫周黑,我看他们主仆二人不像是本地人,您老人家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哦,你打听是那个瞎子吗?” “对!对!就是那个女瞎子!” “你可找对人了,我也住在这条街上,对他们的事情略知一二,那个女瞎子来自xj,想当年,噢!让我想一想,……应该是四十年前,那个女瞎子,不!不!她来的时候并不瞎,还标致的很呢!那时她才二十出头,长得天姿国色,那叫一个美啊!美得就像仙女下凡!可以说我们广州西关内几十年来还未出现过像她一样的美人胚子。”老头说的时候一脸憧憬,看他口馋的样子,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后来怎样?继续说!”周镇宇催促道。 老头饶有兴致说道:“你说那美人儿漂亮就好了,这不算,她还富有,听说她是xj那边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来广州西关的时候,带着大把金银首饰和银元,还有四个男仆人和一个丫环跟随。在当年,她刚来的时侯,方圆三十里,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儿和达官贵人踩破了她家里的门槛,都争相去博取她的欢心和刻意去奉承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娶到这个既多金又美若天仙的可人儿,那样就可以快乐一生、死而无憾。” “那个神经病的老婆子,年轻的时候真的有那么漂亮吗?”廉一刀插口道。 周镇宇推了廉一刀一把,叫他别打岔。 老头接着说:“殊不知,美人儿管他什么达官贵人和倜傥风流公子,全都不大理会,只叫人四处打听一个人,说什么非找到那个人不可,非他不嫁!……在美人儿年华正茂时,很多人对她好话说尽,希望她挑一个起眼的达官贵人或者倜傥公子权且嫁了就算了,不然的话,岁月不饶人,可能毁了自己一生。可美人儿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硬是一根筋地寻找她的心上人,最后,……最后岁月真的不等人,三十年过去了,美人儿老了,但是心上人却一直没找着,这期间,据说美人儿是因为日夜牵挂心上人,终日以泪洗脸,眼睛慢慢不听使唤,最后完全看不到东西,变成了一个瞎子,那时她已经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婆子了,钱财也快花光了,她不得不逐渐辞去身边的仆人和丫环,近十年间,她身边只留下这个叫周黑的老仆人,现在美人儿已是人老珠黄,再也没人问津了!” “真有那么凄惨的故事?那可真是一段旷绝古今的爱情故事、一首为爱终生守候的爱情诗篇,老太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态度实在太值得敬佩!”周镇宇感叹道。 此时的廉一刀对老妇人的看法也大为改观,甚至对她有种肃然起敬的心思。 “多谢您老人家讲述了如此感人肺腑的故事给我们听,零钱就不用找了!”周镇宇递了一张大面额钞票给老头并说道。 周镇宇拿了一串麦芽糖递给廉一刀,自己也拿起另一串放进嘴里舔着。 老头讲到兴头上,还说道:“故事到最后,老妇人眼睛瞎了以后,为了表达自己对心上人的爱,又或者要自己和下人时常念叨着心上人,她竟然将自己的姓名改成心上人的姓名,现在她这样一个老女人,竟然取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男名字,她还说以后她入土以后也用这个男名字在她墓碑上命名,让她与她的心上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有此等怪事?我看她的心上人的名字估计很有气派,究竟叫什么来着?”周镇宇好奇问道。 “周镇宇!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周镇宇一听“周镇宇”三个字,犹如五雷轰顶,大声说道:“什么?再说一遍,叫什么名字?” 老头也感到愕然,拉长声音说:“周——镇——宇!” “周老弟,怎么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样!”廉一刀用手晃了一晃周镇宇的肩膀说道。 此时的周镇宇像触电一样僵在那里,人一动也不动,脑里更是空空如也,活像一尊木偶人。 过了良久,周镇宇才从思绪万千中回转过来,茫茫然地对老头说道:“老妇人原来叫什么名字?” 老头对周镇宇的不寻常反应也颇感意外,连忙答道:“她好像叫什么扎尔,唉,一时想不起来。” “古丽扎尔!”周镇宇脱口而出。 “对!就叫古丽扎尔!你怎么知道的?” 周镇宇手里的麦芽糖掉落在地上,他发疯似地奔向古丽扎尔那间西关大屋。 “周镇宇!周镇宇!你跑特么快去哪里?”廉一刀在周镇宇身后大声叫。 “怎么这年轻人也叫周镇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头心中唠叨。 周镇宇一边狂奔一边泪流满面,心中想到,唉!古丽扎尔啊古丽扎尔,你怎么这么傻,等了我这么多年,你真是一个糊涂透顶的小女人!期间,他与古丽扎尔的当年种种趣事,一幕一幕地在脑海中闪过。 周镇宇飞箭一样似的跑到西关大屋门前,使劲拉开那道屏风门,并且向里屋大叫:“古丽扎尔!古丽扎尔!你开门!” 周黑很快出来带周镇宇来到老妇人的闺房门前,周镇宇敲打着房门哭声道:“古丽扎尔!是我!我是周镇宇!我是周镇宇!你快开门!我要见你!” 听着日思夜念的叫声,房间内的古丽扎尔已哭成泪人,自己为爱一生守候,如今心中的如意郎君真真切切回到自己的身边,但那又如何?现今物是人非,自己已是一介老妇,对方却是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怎的如此造物弄人?古丽扎尔不禁“嗷嗷嗷”痛哭起来。 周黑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痛入心扉地哭叫着,试探着问道:“你真的叫周镇宇?……你与我家小姐相识一场?你怎么如此年轻?而我家小姐却……。” 周镇宇不停地哭叫着、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此时,廉一刀也冲入屋内,看到此情此景,大约已估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估计都是紫芸仙草惹下的祸。 “古丽扎尔!你如果不开门,我就天天呆在你门前,我不吃不喝,直到你开门为止!” 古丽扎尔听到这喊声,可知周镇宇不是闹着玩,可是来真的,于是哭声戈然而止,擦干眼泪,收复心情,想了一下,从宝物箱里取出一个火红色的蝴蝶型发夹,然后将自己的秀发打理一番,然后再将这蝴蝶型发夹夹在秀发上,最后在脸上施些脂粉,装束完毕,慢慢打开房门。 房门开处,周镇宇一步上前,将古丽扎尔一拥入怀,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尽在不言中,顷刻间,两人已抱头哭成泪人。 八十二章天荒地老一生守候(五) “将军,你低一下头,让我好好的看看你。”眼泪汪汪的古丽扎尔哭说道。 周镇宇微微弯曲双腿,然后把头低下来。 古丽扎尔双手抖抖瑟瑟抚摸周镇宇脸颊,从太阳穴边上慢慢向下抚摸,一直摩擦到下巴处,然后又从下巴处倒逆向上抚摸至太阳穴,循环复始,把周镇宇通个脸型抚摸个够。 “周镇宇,你真的是我的周镇宇,脸型一点也没变,还是从前老样子。”古丽扎尔一边感受抚摸着,一边心有感触说道,几十年前心中记忆的感受今朝得以亲身体现,古丽扎尔喜悦之情难于言表,喜悦之泪随即夺眶而出。 此时的周镇宇也呆呆地望着面前双目无神的古丽扎尔,人是老了一点,但轮廓还在,思前想后,种种记忆心头起,不知不觉中,两行热泪从周镇宇脸上慢慢流下来。 “分开四十多年来,你过得可好?”抚摸完毕,古丽扎尔问道。 “唔!我过得很好!”望着古丽扎尔略显苍老的面容,周镇宇答道,忽然之间,周镇宇好象有所醒悟,向四周瞄瞄,看见廉一刀站在旁边,立即对他说:“廉大哥,你身上可带有紫芸仙草?” “没有!紫芸仙草在轩辕星球是稀世珍品,岂容我等粗俗之人所拥有?它可是由公孙先生统一分配。” “怎样才能回到轩辕星球?”周镇宇焦急问道。 “干啥?”廉一刀很是诧异。 “当然是恳请公孙先生给我一些紫芸仙草。” “那又怎样?” “利用紫芸仙草非同凡响的魔力,让古丽扎尔返老还童。”周镇宇一脸憧憬说道。 “世上真有返老还童的良药?”古丽扎尔和周黑异口同声说道。 “没有!”廉一刀粗声粗气说道:“老太太,我这个周兄弟,因为他觉得有负于你的一片真心,所以胡编乱造有返老还童的良药。” “廉大哥,紫芸仙草是有返老还童的功效,你看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周镇宇说道。 廉一刀气愤说:“你真的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叫做永葆青春,而不是返老还童,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周镇宇细心想想,廉一刀说得也对,但顿了一顿,周镇宇还是倔强说:“就算不能返老还童,我拿到紫芸仙草的话,也能让古丽扎尔长生不老,最起础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双眼通红的古丽扎尔听了他俩的对话,大概也听出了个中缘由,她带点负气对周镇宇说:“我现在不老吗?以我现在老态龙钟的状态就算让我活上一千年也没啥意思!……跟你这个小白脸比起来并不相衬。”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这时,廉一刀识趣地走出屋外,让这对久久别重逢的情人得以独处。 周镇宇扶古丽扎尔坐下来,俩人慢慢互诉衷情。 古丽扎尔虽是一老妇人,但在周镇宇面前俨然活脱像一个小女孩,她说道:“将军!周将军!你还容许我这样叫你吗?” “我已不当将军很久了,你叫我名字!” “镇宇,虽然我眼睛瞎了,但我感觉到你跟从前是一模一样,连饮食习惯也没多大变化,就像刚才不喜欢喝香茶,吃托克逊拌面时只吃羊肉和番茄,而对其他配菜一点也不粘,就跟四十年前的你一点也没有变化。” 周镇宇感慨,古丽扎尔真是腻细心,连自己四十多年前那些饮食习惯还记得住,可想而知,古丽扎尔用情多深! “镇宇,你看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古丽扎尔转过身去说道。 周镇宇抬头一看,只见古丽扎尔一头秀发用一个火红的蝴蝶型发夹夹着。 “啊!……啊!发夹!那个火红的发夹!我记起来了,我是在tlf城买给你的,我还记得当时你说十分喜欢这个发夹……想不到你一直还留着它。” “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记得住这个发夹!这发夹是你送给我的礼物,物虽不贵重,但意义重大,算是……算是你我之间的定情之物,我会一生珍惜它,像珍惜我们之间的爱情一样!”古丽扎尔开始是扁着嘴像少女般说着,但说到深处,已是情意绵绵。 “我也有一样东西想让你看看。”周镇宇说着,慢慢从衣服内、颈脖上卸下一条心型项链,递送到古丽扎尔手里。 “这是什么?一条项链?”双眼已看不清东西的古丽扎尔双手抚摸着项链说道。 “对!你给我的铂金心型项链,我一直带在身上。” “呜呜呜呜!”古丽扎尔不禁啼哭起来,“将军,你真的将项链一直挂在脖子上?” “是的!四十年来我始终将项链挂在脖子上,一直都没有脱下过!” “呜呜!将军你真有我心,真的为难你了,我为你守候一生也值了,真的让我今生无悔!” 周镇宇从古丽扎尔手上拿起项链,细心地套在她的颈项上。 “镇宇,我老婆子冒味一句,你娶妻生子没有?” “没有啊!我一直忙着,没功夫顾及自己的儿女私情事!” “你以前是清朝将军,现在满清皇朝已经灭亡,你还忙啥事?” “还有大把事情等着我去干!而且我干的事情伟大却又困难,一般人难以胜任,但我偏要迎难而上,正所谓我说的那句“你所做的容易的事情,都是错误的”,本着这句话,我要坚持到底。”周镇宇有些兴奋说道。 沉默一会儿,周镇宇问道:“你怎么从xj来到广州?我们分开之后究竟发生的什么事?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古丽扎尔喝了一口茶,慢慢回忆……。 原来当年周镇宇与乌龟去楼兰古城探秘后一直杳无音信,古丽扎尔和她爸谢木谢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探周镇宇的下落,最后得知当年xj南北疆的清军所有军营都没有周镇宇的音信,直至清军班师回朝也找不到周镇宇的下落,谢木谢尔即刻派遣人员在xj民间各地四处寻找,但一直石沉大海,连周镇宇的踪影也找不着。 谁知天有不测之风云,谢木谢尔突然得了一个怪病,遍寻当地名医而不得治,不久就与世长辞。 痛失父亲的悲伤和思念周镇宇的抑郁之情交织在一起,使古丽扎尔终日茶饭不思,抑郁过度,酿成一场大病。病好后,古丽扎尔思想经过几许挣扎,终于决定变卖家产,换成许多金银财宝,带领四个仆人和一个丫环驾着装满钱财的马车奔向周镇宇的家乡——广州,当时古丽扎尔是这么想的,反正在xj找不着周镇宇,说不定他已回到自己的家乡,就算万一在广州也找不着周镇宇,我也好在心上人的家乡度过余生,那样就可以得知心上人的过往趣事,就能更多的了解心上人,何乐而不为? 古丽扎尔带领一众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达广州城,听当地的人们说起,西关是广州最富庶和人流密集的地方,打听个人消息比较容易,所以古丽扎尔就选址广州西关的第十甫路安家。 往事讲完,古丽扎尔满脸懵圈说道:“怎知我在广州西关,甚至广州全城找你的下落,足足打探了四十多年,却一直没有你的音信,当地人还说根本没有你周镇宇这个人。” “谁说我的家乡是广州?我的家乡是婺州,是浙江婺州,“广”字音和“婺”字音你都没听清楚?” “啊!救命啊!原来等待了足足四十年到头来竟然是张冠李戴、摆了一个大乌龙!真是凄凉啊!”古丽扎尔垂头丧气说。 “慢着!慢着!你如果去了我真正的家乡——婺州,那里是光秃秃的山头,杳无人烟的村庄,到那时,你不后悔才怪呢?” “有这等事?” “你退一步想想,你如果去了婺州,我看你一辈子也碰不见我,现在来到广州反而遇见我,这叫歪打正着。可能是因为你矢志不渝的守候,感到了维纳斯女神,所以才有此际遇。” “谁是维纳斯女神?” “一个西方的女神,是爱神!传说掌管着人世间男女的爱情。” 一席话后,古丽扎尔不禁破涕为笑。 “你也说说这四十年来你干了啥事情,我很想了解了解。” 周镇宇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我说给你听,我去过楼兰古城,去过美国,淘金、打拳、杀人,当过百万富翁,经历甲午海战,还有很多很多,噢!对了,我还到过另外一个星球,你信不信?” 八十三章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周镇宇和古丽扎尔这对“老少配”无话不说,好像要将四十多年来所经历的事情浓缩之后都说上一遍,在如此细诉家常、谈天说地的氛围中,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日落西山。 周黑早已准备好晩饭,这次是家常便饭。周镇宇和古丽扎尔用饭后继续促膝长谈,直至夜深方肯罢休。 第二天一早,周镇宇丢下廉一刀,独自一人来到古丽扎尔的家里,今天,俩人相约到广州城街道上走走。 在周镇宇的建议下,俩人先到新建的颇具气派的陶陶居喝早茶,周镇宇叫来一盅两件点心,俩人就这样一边吃着点心、喝着早茶,一边拉谈家常、畅所欲言。 这时,一名衣着光鲜的吃客走过来,说道:“周镇宇,怎么你也有闲心来喝早茶?……噢!还带着新仆人一起同桌喝早茶,很稀有哦!” 周镇宇纳闷,我明明不认识他,他怎么直呼我的姓名?……哎哟!对了,古丽扎尔将姓名改成周镇宇,原来这人是认识古丽扎尔的。 古丽扎尔双目“注视”着前方,喝了一口茶,并没有搭理这个吃客。 周镇宇见此瞪了一眼吃客,并说道:“你吃你的,别来烦人!” 吃客见捞不着便宜,悻悻地走开去了,口中还喃喃自言自语:“你这个臭老婆子,想我当年对你百般讨好、对你殷勤奉承,你却不领情,甚至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现在可好嘞,孤零零的一个人,眼睛还瞎了,活该!” 喝完早茶,周镇宇和古丽扎尔到广州城街道闲逛,俩人来到繁华的商业中心,周镇宇领着古丽扎尔走进一间商店,周镇宇说:“古丽扎尔,我买些胭脂水粉给你,你看你,你得装扮一下,你以前不是很爱打扮自己吗?怎么现在……?” “我现在已经老了!” “你装扮一下,照样能回复以前的美貌。” “你在逗我?” “不是!不是!你装扮一下,起础看上去年轻二十岁,人也漂亮一些嘛!” “我确实老了,现在心境不同了,我现在已不在乎美不美貌了,镇宇,不用你破费了。”古丽扎尔淡淡说道。 日落时分,俩人来到广州沙面,漫步于河堤上。 周镇宇面对前方一轮红彤彤的落日,说道:“古丽扎尔,这里看去红彤彤的落日,水天一色,实在美极了,你感觉得到吗?” “我嗅到了!听你的语气就能感受得到景色的美!” “你信不信我曾经在太阳边上一掠而过?”周镇宇骄傲说道。 “我信!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领。” 走着走着,周镇宇望向身后,看见在太阳洒下的晩霞照射下俩人身后的背影,说道:“古丽扎尔,我们在这美丽的景色下漫步,你说我们像什么?” “像什么?”古丽扎尔疑问。 “我告诉你,从我们的背影看上去,我们就像一对情侣。” 古丽扎尔听后沉默不语。 最后,周镇宇怕古丽扎尔走累了,就索性背起她回到她的西关大屋家里。 接下来一连三天,周镇宇和古丽扎尔几乎游遍了整个广州城,他们去了镇海楼、北较场,以及白云山。 这天从白云山回来,夜色已深,古丽扎尔说:“镇宇,明天上午我和周黑要出去办一点事,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下午来这里。” 周镇宇临走时,听到后面传来古丽扎尔的声音:“镇宇,你来扶我一下。” 周镇宇上前扶起古丽扎尔,古丽扎尔说:“让我送你出门口。” 古丽扎尔右手拄着拐杖,在周镇宇的搀扶下,俩人从里屋走向门口,行进间,古丽扎尔左手搂着周镇宇的腰、紧紧地搂着。 到门口处,古丽扎尔说:“我能摸一下你的脸吗?” “啊?” 古丽扎尔继续说:“我想摸一下你的脸,我今天晩上才睡得香甜。” “唔,好的!” 古丽扎尔双手抚摸着周镇宇的脸面,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把周镇宇的脸抚摸个遍。 古丽扎尔说道:“周镇宇,周将军,夜色已深,你路上小心……珍重!” 周镇宇转身离开,他纳闷,怎么古丽扎尔今天晩上说话怪怪的? 几天没有陪伴廉一刀,正好今天上午有空闲时间,周镇宇大清早睡醒,拉上廉一刀,重温一下艇仔粥的味道,然后慢悠悠回到旅馆,窝在房间里,俩人在一起切磋练气心得。周镇宇说这样这样子,练气进度才快;廉一刀说那样那样子,练气功力就能循序渐进。 吃过午饭,周镇宇匆忙赶往古丽扎尔的家,来到路口,周镇宇打老远就看见周黑站在屋门口边上。 周镇宇走过去,看见西关大屋的“三道门”紧闭得严严实实,就疑问道:“周黑,古丽扎尔不在家里?……她去了哪里?” 周黑眼含泪花说道:“我家小姐离开了,她说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从此不回来了。”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周镇宇脱口而出。 周黑双眼红润,继续说:“周大人,我家小姐怕拖累你,决定离开你,叫你再也不要去找她。” “什么叫拖累?我跟古丽扎尔这几天相处得很融洽,互诉以前的种种趣事,到处游玩,很明显天天很开心嘛。”周镇宇心有不解说道。 “我家小姐说,整天和你黏在一起,只会耽误你去办大事,她说她认识的周镇宇,是一个顶天立地、能干一番事业的人物,而不是整天跟她在一起游山玩水,这是小姐不忍心看到的。”哽咽一会儿,周黑继续说:“小姐还说,她……她配不起你。” “谁说你家小姐配不起我?她不远万里从xj来到广州,这份情义,这份矢志不渝的爱情信念,配得起我有余!” “但你们年纪相差太远,会给别人笑话的!” “你说我六百多岁跟古丽扎尔六十岁相差甚远?”周镇宇怒气说。 “啊?哦!周大人有六百多岁?”周黑一脸懵逼,面前看相貌只有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怎说他自己有六百多岁?周黑接着说:“先不管年龄,你们俩人的相貌确实相差太大,况且……况且你们俩人的兴趣、理想有很大的差别,另外,小姐说最最紧要的是,她再也不能帮你生儿育女,因为她……她办不到!” 周镇宇被周黑一席话击到心坎里去了,怎么古丽扎尔有这样的想法? 周黑继续老泪纵横说道:“小姐说,离开你是最好的选择。小姐……小姐对你可好了,这几天夜里,你走了以后,小姐都是哭着跟我诉说她的心事,想当年,小姐为了坚贞不渝的爱情,不远万里来到广州,锲而不舍地寻找你的音信,而她自己节衣缩食,一开始住四百平的西关大屋,而现在只有一百平的了。到头来……咳!小姐其实处处为你着想,来时,为爱奋不顾身,去时,同样为爱懂得放弃。我想说,周大人,你就是小姐前世的冤孽,小姐今世注定为你而生,她从遇见你之后整个人就是为你而生,既爱你,又怕拖累你,处处为你着想,你这是有三世才能修成的阴德。” 周镇宇听着听着,不禁热泪盈眶,心中感慨良多。 思潮起伏一会儿,周镇宇抓住周黑的手说:“你告诉我古丽扎尔在哪儿,我有话要跟她说,我真的有话要跟她说!” “不必了,小姐不允许!” “周黑!周老伯!求求你了!” “小的不敢违抗小姐的命令!” “你只说地址,我找到古丽扎尔后不说出是你说的就行了!” “这是自欺欺人,我真的不敢违抗小姐的命令。想当年,我作为在xj的汉人,在孩童时期,父母被阿古柏军队的士兵杀害了,幸亏谢木谢尔王爷收留我,我才不至于流落街头做乞丐,及至小姐带我来到广州,对我不薄,在我四十多岁时还出重金帮我娶了一门媳妇,所以我对小姐绝无二心。我想说,我原本不姓周,也不叫周黑,只不过小姐改名成周镇宇,她说,你有一只心爱的宠物战斗猫名叫小黑,所以也把我的名字唤作周黑,以此作为挂念。” “啊?还有如此的秘密!”周镇宇惊奇道。 “所以我决不讲出小姐所要去的地方,你也不要想着跟踪我,小姐说过了,如果因为我而让你找到她,她会驱逐我出门的。” 事到如今,周镇宇还能说什么呢?指定再也没办法找到古丽扎尔。 周黑从兜里拿出一条项链,双手奉送给周镇宇,并说道:“小姐吩咐我务必将此项链归还给周大人。” 周镇宇一看,说道:“此铂金项链是你家小姐的。” 周黑说:“小姐说给你,你就收下!请不要为难我了!……还有,此项链也好给你留作纪念,促使你记住小姐对你的好!” 周镇宇收下项链,陷入沉思。 “周大人,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周黑说完,快步离开了。 周镇宇呆立在第十甫路街头,望着周黑远去的背影,思前想后,想后思前,该!人生如梦,梦如人生,从此只能将古丽扎尔深深地埋藏于心底里,一个为爱而生的女人,以后你可要安好。永别了!古丽扎尔! 八十四章夜掳军火库 月黑风不高。 周镇宇驾驶着一辆军用汽车行进在南国g城郊外,车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两位标致的美女。 我们姑且勿论周镇宇是怎样得到汽车的。 由于副驾驶座上一下子塞进两位美女,使副驾驶座上的空间显得较为狭窄,最要命的是两位美女都穿着旗袍,尤其是靠近周镇宇坐的那位较为风骚,旗袍在大腿的开叉处高得不能再高,使得白花花的大腿由于路上的颠簸在周镇宇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特别是当周镇宇挂挡时,手掌背几乎碰到美女的大腿,在这种情形下,使得周镇宇呼吸都感觉有点困难,只能在脑子里时常提醒自己要集中精神开车,在这段短短郊外的路程,周镇宇觉得度日如年,他恨不得马上到达目的地。 “周老弟,你就好啦!有两个美女陪伴,开车也不会感觉累了!我倒好,一个人坐在车箱里,这里又闷又热,都不是人呆的地方。”后面的车箱里传来廉一刀发牢骚的声音。 只听见“吱吱吱”的刹车声,周镇宇终将军用汽车停靠在路边上,并大声说道:“廉大哥,我们到站了,你下来!” 四人下车,然后走在并不宽敞的郊外道路上,一会儿工夫,周镇宇指着前方两百来米远的灯火阑珊处,说道:“看见没有?军火库就在前面。” 四人走到一个简易木制门牌前,只见有两名士兵在那里站岗,头顶有一盏灯在摇摆下微弱地照射着。 “什么人?站住!”士兵向周镇宇一行四人呵斥道。 “兄弟,我们没恶意!是你们秦长官叫我们来的。”周镇宇举起双手表示无威胁说道:“麻烦你通报一声秦长官,说我们到了。” 其中一名士兵上前在微弱的灯光下打量着四人,当看到两位婀娜多姿穿着旗袍的美女时,不禁吞了两口口水,三角眼不停地朝美女身上瞧去,好像要看穿一样。 “你们等着,我去通知一下秦长官。”三角眼欣赏完说道。 很快,看见一名穿着高筒靴“咯咯咯”走过来的军官,他说道:“周老弟,你真来了!” “对!秦长官,我来了!还带着两名美女!” “噢!还真有你的!”秦长官扫了一眼美女说道。 “我对你的吩咐绝对不容有失,我可不能在兄长面前掉链子,不知两位美女你看不看得上?” “绝对看得上!”秦长官哈哈大笑。 三角眼自告奋勇上前搜查四人身体,确认并没有带武器。 秦长官领着四人通过一道铁门,来到一间大屋里头。 两名美女一出现在大屋里头的灯光下,屋里即刻传出“吁吁吁”的口哨声。 不久,在大屋里传出悠扬的西洋音乐及人们的欢声笑语,两位美女极尽所能,迷得那班守卫军火库的士兵神魂颠倒。 不多时,屋内的灯光突然熄灭,大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是因为出于防守的重要性缘故,所以大屋内只有猫眼的窗户,加上今夜月色阴沉,所以现在大屋内两个人打照面也很难辨认。 无光状态下,大屋内的士兵有些混乱,这是周镇宇和廉一刀干活的好时机。只见俩人在皮鞋底抽出尖刀,在黑暗中摸索,每碰到一个士兵就不动声色地将其撂倒。 这时,一名士兵“嚓”的一声点燃一根火柴,使屋内有些微亮,在这火柴燃烧的一刻,周镇宇左手指尖发出一道气束,直劈手持火柴者而来。 火光和擦着火柴者同时被气束击中,“哎哟”一声惨叫,擦着火柴者被击倒在地上,室内回复漆黑一片。 周镇宇和廉一刀继续干活,俩人很快捅死了一些士兵。 “嚓”的一声,又一根火柴被点燃,但指气迅速赶到,就这样随着点燃火柴者的倒下,亮光也在大屋内迅速消失,这次是由廉一刀出手的。 如是者三番四次,亮光在刹那间就被周镇宇或廉一刀扼杀,此时的士兵更加慌张了,什么大神有如此能耐?竟然不给光亮出现! 听着士兵被摆平的惨叫声,秦长官心知这次凶多吉少,摸索着从桌子上拿起冲锋枪,大声吼道:“不许动!全都不许动!”紧跟着扣动板机,来一轮扫射。 士兵们听到“不许动”三个字,反而识趣趴下,这些士兵就侥幸逃过秦长官歇斯底里的扫射,这其中包括周镇宇和廉一刀,还有那两名美女,可怜有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成为枪下亡魂,这样使得现场混乱一片,哀嚎声、埋怨声充斥着室内每一寸地方。 混乱之中,机灵的周镇宇很快召集四人在一起,然后四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很快找到大屋出口——那道大铁门。 周镇宇和廉一刀正想带领两位美女撤出大屋,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两个人急促走过来的脚步声,周镇宇判断这是守大门口的那两个士兵。 当那两名士兵推开铁门而进时,周镇宇和廉一刀即刻从左右两边暗处闪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尖刀刺向士兵,可怜那两名士兵连“哼”都没叫出一声,就去了见阎王爷。 周镇宇吩咐廉一刀一定要把守住这道铁门口,不能容许里面的士兵有半个溜走,说完,领着两美女逃出铁门外,而他自己即刻跑到三十多米远处的军火库。 这时,大屋内虽然还未恢复照明,但已隐约传出亮光,大概是士兵已用火柴点燃一些物品来换取光亮。紧接着,七、八名士兵朝铁门口冲过来,妄想逃离出这间大屋。 这时候,正好从大屋内传出亮光,而廉一刀在铁门口暗处,往里看比较看得清楚,他暗运真气于双手指尖处,只见他左右开弓,从指尖处崩射出两道气束,将挺着冲锋枪走着过来为首的两名士兵一一打翻在地,后面那些士兵见此就显得惊慌失措,外面乌漆麻黑的,是什么力量使前面两名同僚稀里哗啦就倒地,而且看到他们俩很是痛苦的样子,士兵们心里凉了半折,于是就朝前面铁门黑暗处胡乱地“哒哒哒”用冲锋枪扫射一番,但,人再也不敢向前挪进半步。 廉一刀慌忙拉铁门躲避,幸好铁门坚实,子弹未能穿透铁门,他没大碍。 这时,周镇宇捧着两捆东西回来,他把其中一捆放到廉一刀手上,并且拉动了引燃。 随着“吱吱”的响声,那捆东西在廉一刀怀里冒着火花,周镇宇忙说道:“看身材就知道你有力气,你用尽力气,将这捆手榴弹扔到屋内面去,扔得越远越好。” 廉一刀使出吃奶的力,把一大捆手榴弹往大屋里扔去,然后迅速关上铁门,并且趴下。 士兵们从黑暗中看见一物体呼啸而来,接着,惊天动地“轰”的一声,大屋塌了一大半。 “奇怪!大屋都塌了一大片,这铁门还完好无损?”周镇宇不明道。 “谁叫我有力气?把手榴弹扔得老远!” “来!再来一捆大的!”周镇宇把手中最后一捆手榴弹交给廉一刀。 廉一刀再次往屋内扔进巨捆手榴弹。 再次听到“轰”的一声响,大屋被夷为平地,估计里面的人全都死光光。 周镇宇接着出外开着军用汽车过来,他与廉一刀合起力来将军火库内的枪支弹药搬进车箱内,足足装满一车子。 八十五章遇匪 当准备开车的时候,周镇宇才发现有问题:车箱里塞进满满的枪支弹药,廉一刀该坐哪里?车上已腾不出位置给他坐丫? 廉一刀也犯难了,就嚷嚷开了。 两位美女见此情况也辣辣诉说:“周大哥,你可别把咱俩姊妹丢掉了,你千劝百劝,就差给咱俩姊妹叩头了,俺姊妹俩才答应来这一趟,想不到竟然来劫军火,你得有诚信,把俺姊妹送到g城边上。”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让廉一刀徒步而行。 周镇宇与两美女上车,拿出钥匙,“哒哒哒”打火着车,然后想挂挡起行,殊不知,车子不听使唤,走不了,周镇宇用脚踩满油门,汽车一轮发动机“呜呜呜”的轰鸣声响,周镇宇立即挂挡,但,汽车就是不听话,起动不了。 “唉!超载了!汽车起动不了!”周镇宇垂头丧气说。 “咋办呢?”周镇宇心想。 “呵呵!大家都不用走了!”廉一刀幸灾乐祸道。 “廉一刀,你这吗b,你还是不是人?”周镇宇心中暗骂。 这时,“哒哒哒”的马蹄声响,一辆马车从道路左方向呼啸而来。 “遇见好事了!廉一刀,拦住它!快点拦住它!” 廉一刀赶忙快步上前冲到路中央,张开双臂,大声吼道:“前面的马车,给劳资停住!” 现在兵荒马乱的,谁还敢在夜里坐马车赶路?不怕被打劫? 还真有人敢这样做,因为他本人就干打劫这行当的,他还怕谁?现在赶马车的就是这样的人物,他叫刘二胜,是一名土匪,现在夜里正赶路回家,想给土匪头子,也就是他大哥进行祝寿下半场。 廉一刀突然现身在道路中央,呼啸而来的马车哪能刹得住车子?“嘣”的一声响,两匹牵引着马车的其中一匹马正好撞在廉一刀的肩膀上,由于马车的速度够快,巨大的冲击力,使廉一刀即刻被撞飞上高空中,然后跌落到二十米远处的道路上。 看到这一遭遇,连周镇宇都吓了一跳,两美女更是“哗!哗!哗!”大叫,怎么又出人命了? 但周镇宇一细想,廉一刀皮粗肉厚,加上紫芸仙草护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当刘二胜被这一幕“撞车”惊呆之时,周镇宇顺势挺着一把机枪走了过来。 如果平常人见别人拿着一挺机枪对着自己,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刘二胜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望前面塌陷的大屋尚有烟尘滚滚冒起,知道刚才发生了战事,知道战斗中幸存之人非等闲之辈,而如今幸存者正挺着机枪对着自己。 “大兄弟,有话好说,我这马不小心碰到你兄弟,你要多少医药费?我赔!你尽管说个数,我赔!”刘二胜即刻连说好话。 “给你的马车一撞,我大哥飞出二十米远,指定活不成,我没啥要求,只要你这辆马车。” “真的只要这辆马车而没其他要求?……好!我将这辆马车给你!” “好!就这样定了,事不宜迟,你留下马车,可以走了。”周镇宇淡淡说道。 虽然很舍不得马车,而且还得靠它赶路,但又怎么样?撞死了人,别人还动用出了机关枪,刘二胜想来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权当以马车抵命! 刘二胜跳下马车,拍拍马脖子,然后独自大踏步向前方走去,当走到二十米远廉一刀躺卧的地方,他就纳闷,怎地现在的人不首先关心兄弟的生死状况?而先忙着要赔款,真是世态炎凉啊!我想以后的社会会不会也像这样呢?鬼才知道呢? 当刘二胜上前想关心一下廉一刀的伤势,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殊不知……殊不知,廉一刀一个鲤鱼打挺,即刻站立起身,还一个劲说:“哗!这马车的冲力很大,摔得我肩膀还有些疼!”廉一刀向旁边一瞧,看见刘二胜,就问道:“你是马车主人,能否借马车一用?” 刘二胜惊呆了,这还是人吗?被撞飞二十米远,别说没事,还能……还能鲤鱼打挺,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特异功能的人吗?刘二胜不敢再想下去,即刻拔腿就跑开去了。 “没摔死?”周镇宇调侃道。 “你没安好心!”廉一刀负气答道。 周镇宇接着说:“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还是赶快搬弹药上马车!” 现在估计未到晚上十点,仍然是月黑风不高,这时,周镇宇驾着装满弹药的马车走在道路上,而廉一刀则坐在驾驶位置驾驶着载有枪支弹药的汽车跟在马车后面走,这种模式转换是廉一刀要求的,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与两美女有讲有笑,还时不时瞄一眼美女的浑圆的大腿,这才叫心满意足,乐在其中。 廉一刀“爽”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两美女下车离开了,道路上一马车一汽车奔走着,不知不觉中,俩人已奔走了一个多小时。 突然,周镇宇的马车慢了下来,原来前面是一个小市集,路的旁边有几间平房,看上去似是小饭店。其中一间平房前站着一个大汉,手里拿着家伙正向周镇宇喊话:“驾马车的打住!给劳资停住!不然的话就开枪了!” 大汉拿着手枪对准了周镇宇,周镇宇心想,万一这家伙一开枪,又万一打在马车的弹药上,那还了得,指定我这个长生不老的人也要去见阎罗王。想到这,周镇宇先下手为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手枪,对着大汉拿枪的手就是一枪打过去,只听到“哎哟”一声,大汉的手枪应声落地,大汉握着右手痛楚得“哗哗哗”大叫起来。 叫声一起,平房里冲出五、六个人,手里全拿着步枪,紧接着,有一名魁梧男子慢慢从这一群人中走出来,眼睛扫了一眼被周镇宇打伤的汉子,然后高声对周镇宇说:“是哪条道上的英雄?为何打伤咱兄弟?下来说话。” 周镇宇道:“小弟路过此地,多有冒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容后多谢。”说完,拿出一小袋银元,抛了过去。 魁梧男子从地上捡起那袋银元,拿在手上掂量掂量,然后说:“兄台,打伤了我的弟兄,就这点钱,未免看不起我!”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不行!不行!” 周镇宇听他们这样说,霎时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正纳闷间,突然,魁梧男子喊出这样一句话:“马车上装着什么东西?” 周镇宇一时语塞,不知怎地,本性很倔地说了一句:“无可奉告!” 魁梧男子听了不大高兴,向五、六个兄弟使了个眼色,那六个人就拿枪慢慢散开,向周镇宇围了过来。 周镇宇见这架势,一时不知所措。 八十六章瘦身之鱼 正在此时,由远而近听到几声“嘟、嘟、嘟”的喇叭响,然后是哒、哒、哒,一轮机枪划破长空的扫射声,这一下可厉害,吓得那六个人即刻原地打住,不敢向周镇宇包围过来。 思考一会儿,周镇宇向魁梧男子作了个揖并弓身说道:“容小弟到后面商量一下,然后亲自前来道歉。”说完,驾着马车调转头,走向廉一刀驾驶的汽车。 周镇宇一边驾着马车往回走,一边心里嘀咕,怎样才能迈过这道坎而将这批军火运抵根据地呢? 周镇宇将马车停靠在汽车旁,下车与廉一刀商量了几句,然后带着廉一刀的祝福语——小心,见机行事,大步流星地走向平房。 周镇宇来到魁梧男子面前,魁梧男子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俩人在其他人的簇拥下步入平房,周镇宇现在才看清平房上方挂有“招来客栈”四个字。 俩人进入客栈,分宾主坐下,周镇宇抱拳道:“在下姓周名镇宇,做些小本生意,路经此地,还望大哥高抬贵手,在此敢问大哥怎样称呼?” 魁梧男子道:“我叫刘大胜,人称再世武松。” “哈哈!小弟我最敬重梁山一百零捌位好汉,竟在此相遇再世武松,真是荣幸之至,小弟我先饮为敬。” 刘大胜说:“兄弟你仪表堂堂,后生可畏,看上去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刘大胜眼珠一转,就来了灵感,说道:“咱们萍水相逢,你虽打伤我的人,若想从此处路过,我就卖个人情给你,何不来一个赌局?你若输了,留下马车。” 周镇宇顿了一顿,淡淡定定说道:“怎样赌法?” “我跟我的弟兄都在江河边长大,从前以捕鱼为生,现在就比谁的鱼游得快,并且更容易上钩,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周镇宇爽快应允道。 这时,一个瘦高个急匆匆闯进来,指着周镇宇对刘大胜说:“大哥,刘怀运手掌疼得喧哗乱叫,他说与此小子势不两立,况且今天是大哥摆大寿的日子,此小子枪伤了刘怀运,大哥怎能举杯与他称兄道弟呢?” 刘大胜被瘦高个一闹腾,霎时不知如何是好?但人家刚才有一挺机关枪哒哒哒作响,不知后备还有多少人?如果拿下周镇宇,不知划不划算? “刘大哥是不是要赌上一局?”周镇宇见刘大胜似要变卦即刻机智说道。 刘大胜见已说出要与周镇宇赌上一局,现已势成骑虎,就对瘦高个说道:“叫刘怀运忍着点,受了点轻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先跟周老弟赌上一局再说。” 刘大胜就向其几个兄弟交待几句,一会儿时间,刘大胜领着周镇宇来到一个十来米长的水池旁,池内装有半米深的水。此时,那个瘦高个提着两个桶进来,每个桶内装着一条在水里打滚的金黄色的鲤鱼。 刘大胜笑笑口对周镇宇道:“不要说不给实惠你,我让你先选鱼。” 周镇宇于是就打量着桶里的鲤鱼:左手边桶里的鱼,体型大些,大约有十来斤重,最特别是鱼肚涨得鼓鼓的,估计肚子里全是鱼卵;右手边桶里的鱼,体型瘦些,大约也有八、九斤重,鱼肚子是扁平的。 周镇宇心想:就选那条身型没那么臃肿的,估计会游得快些。周镇宇拿定主意,于是说道:“大哥,我就选右手边那条鱼。” 这时,水池对面已有两人各拿着一把钓鱼竿泡在水里侍候着等鱼上钩。 鱼有灵性吗?当然没有!这场赌博纯属比谁的运气好! 比赛即将开始! 突然,瘦高个说:“两条鱼都差不多大小,一旦放入水中,那就很难辨认,等一下双方有争议谁输谁赢就不好了!” 各人听了面面相觑。 “我有办法!”还是听到瘦高个说,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一会儿,他拿着一把菜刀进来,命人将周镇宇选的鱼摁在地上,瘦高个对着鱼一刀砍下去,鱼的尾部以下就被砍掉了,足足不见了鱼全身的四分之一。 周镇宇生气说道:“这还能比吗?我的鱼都受重伤了,咋能游得快?这不公平啊!” “这年头哪里有公平可言?”瘦高个冷冷说道。 周镇宇心里臭骂着瘦高个,这样比法下去怎有赢的可能? 周镇宇和刘大胜各自捧起一条鱼,等到刘大胜一声令下,俩人一齐将鱼放入水中。 两条鱼进入水里,就在水面上胡乱蹦跳,之后,不停地在原地来回游动,并没有向前游的意思。此时,瘦高个对着胖鱼如对牛弹琴似的叫道:“快游!给劳资快游!”并且用手托着胖鱼的尾巴使其向前游去,但这一做法即刻遭到刘大胜制止。 胖鱼虽在人力驱使下突进向前游了一小段,之后就在池里徘徊而不急着向前,仿似在闲庭信步一样,急得瘦高个直跺脚。 过了一会儿,胖鱼好像听到有人招唤一样,顺势向前游到水池的对面,很快就到达悬浮的鱼饵旁边,但它在鱼饵旁边停了下来,“快吃!快吃!快吃!”刘大胜手下的人齐声大叫,且叫得最响亮的当然是瘦高个。 此时周镇宇的心好像被人提了起来似的,感觉七上八下的,咚咚声在快跳。 但,胖鱼就是似有似无的在折磨人,它并不理会现场的人群大喊大叫,自个儿在鱼饵周围兜圈圈,一个、二个、三个圈,最后竟然是游开去了。 气得瘦高个快咽气了! 反观瘦鱼,可能被砍了一下,惊吓过度,适应起来相对慢些,但它现在逐渐慢慢游了过来。鱼既被砍去四分之一,它大概也知道命不久矣,它可能也知道临死前也要做个饱死鬼,所以它闻到鱼饵的味道,慢慢游到鱼饵旁边,来一个前冲,扑向鱼饵。这样,瘦鱼的嘴牢牢地吃上鱼饵,当然也上钩了。 周镇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周镇宇和廉一刀终于可以顺利通过招来客栈,然后驾着马车和汽车朝革命根据地而来。 曾几何时,及后在革命根据地的某一天闲聊时,廉一刀问起周镇宇为什么选瘦鱼,周镇宇笑着答道:“胖鱼就像女人一样,整天都想着减肥,所以就不吃东西。” 八十七章激烈的枪战 话又说回来,马车和汽车通过招来客栈后,大约又行驶了四个多小时,正是早上七、八点的时候,周镇宇正感到口干肚子饿,此时,他打老远就隐约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哨岗,周镇宇停下马车等廉一刀将军用汽车驶过来后,俩人一商量,决定不朝前面哨岗的大路前行,而是绕道旁边的小路走。 小路一坑一洼的,跟被犁过的田地没啥两样,无论马车和汽车走在上面,都感觉摇摇晃晃的,而且速度还有点慢。 两车在缓慢前行,驾驶着汽车在后面行驶的廉一刀心情不爽的埋怨着路况,当汽车转过一个山坳,再前行不久后,就不听使唤,开不动了。廉一刀急得要命,猛踩油门,汽车发动机发出“呜呜”轰鸣声,但就是前进不了。 驾驶着马车走在前面的周镇宇一不留神,后面哪里还有廉一刀车子的踪影?周镇宇急忙转头按原路折返,才知道汽车抛锚了。 周镇宇上前检查,打开汽车前盖,里面即刻冒出滚滚蒸汽,再一查看,原来水箱里只剩下少许的冷却水。周镇宇一拍廉一刀肩膀说:“水不够了,我得拿桶找些水回来给汽车降降温。” 周镇宇提着空铁桶往左手山边走去,原来他瞄见半山腰中零星的有几户平房,估计里面有人住,何愁找不着水? 当周镇宇在半山平房人家内装得满满一桶水,正准备往回走时,只听见哒哒哒一轮机关枪的扫射声,吓得周镇宇铁桶也掉在地上,他连忙跑出屋外,看到不远的山下来一辆军用汽车,此车离自己的军用汽车大约有四十米远,大约有二十个手持步枪的士兵在靠近自己山边的这一侧,利用军用汽车作遮挡,正与廉一刀展开枪战。 由于军用汽车的阻隔,周镇宇并没有看见廉一刀的身影,只能听到他施射出的突突突的机关枪声音。 在廉一刀猛烈的机关枪火力扫射下,那二十个士兵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只能龟缩在车子的另一侧,他们实在怕廉一刀突突突的机关枪,因为他们自己军用汽车的前方,已有三名士兵的尸身倒在地上,他们仨人是奉命行事,想冲破双方间隔的四十米的距离,却不幸在跑动进攻的过程中,成了廉一刀枪下的亡魂。 只见廉一刀在车子的另一侧微微现身出来,拿起他的威武机关枪突突突地扫射,从面部表情分析,廉一刀一副很爽的样子,那机关枪的火力确实威力巨大,也只有廉一刀的力气,才能扛起这么笨重的机关枪而得心应手。 鏖战的另一方,那二十名士兵怯于廉一刀机关枪的威力,只能偶尔探头出来,打出一、二枪冷枪,使人们觉得此场遭遇战才有他们的存在感。 机会来了!周镇宇从半山腰隐蔽地往山下走,因为二十名士兵全现身在他眼前,那还不是机会来了? 周镇宇像猎豹准备捕获食物时一样,不动声色地借助山石掩护隐身前行,最后确认那群士兵已进入射击范围,他于是埋伏在一块大石后,居高临下,拿出两把左轮手枪,瞄准,然后左右开弓,双手扣动板机,“砰!砰!”两声枪响,两名士兵应声倒地。 汽车旁的士兵还没有搞清楚子弹从哪里飞过来,只见到“砰!砰!砰!”三声响,又倒下了三个人,吓得士兵们腿都软了,慌忙退到汽车的后面。 但,士兵们仍然暴露在周镇宇的眼皮底。 稍停一下,周镇宇继续向士兵们放出四枪,这次倒下了三个士兵,但总算让士兵们知道“冷枪”是由哪里射出来的。 在军官模样的人指挥下,士兵们向周镇宇用以遮挡的石块开枪,子弹打在石块上,发在“砰!砰!砰!”声响,并伴随着有火花产生,吓得周镇宇只能隐身在石块后面,不敢贸然探头出来打枪。 廉一刀听到对面传来杂乱无章的枪响,由此判断出周镇宇已前来支援,所以廉一刀胆子大起来了,他双手捧起机关枪,“噔噔噔”朝前快速迈步开去,想着冲到对方的汽车躲避地点,从而想一举歼灭之。 有一士兵在车子后面探头探脑伸头出来想看看情况怎样,不想被廉一刀瞧见了,廉一刀马上在行进中扣动板机,一梳子弹哒哒哒扫射过去,吓得此士兵连忙缩头回去并向大伙嚷嚷:“对面那家伙拿着机枪冲过来了!” 这话可吓到了其他士兵,因为士兵们拿着全是步枪,而对方是一挺机关枪,起础兵器上就输了一大折,如果大个子拿着机枪冲到近身,那全部人都有可能给他全突突掉了。 而在此时,周镇宇躲在石块后面,也在未探头出来瞄准的情况下,向这方向开了两枪,虽然未打中任何人,但足以使仍活着的士兵感到心惊胆颤。 此时在车子后面的士兵们受到左右方面的威胁,情况十分凶险。 廉一刀已冲过来了,身型已靠近军用汽车的车前灯了。 军官瞥见左后方山脚处有一巨石头,于是就大声命令道:“咱们先向后辙退到巨石后面。”说完,军官自己率先向巨石跑去。其他士兵心想逃命要紧,所以也跟着军官身后飞地似的跑向巨石。 廉一刀很快跑到车子后面,看到十几个士兵背对着他跑向巨石,就自言自语道:“想溜走?没那么容易,先享受享受我的子弹。”于是他一轮子弹从后扫射过去,可怜的士兵在机枪的扫射下,倒下了七、八个人,最后到达巨石后并未被机关枪打中的只剩下五人,其中包括军官在内。 廉一刀躲在汽车一侧,挺着机枪继续向巨石哒哒哒扫射过去,吓得那四个士兵和军官龟缩在巨石后,不敢向外露出身体的任何部分,生怕被突突突的机枪扫射到。 听到一阵机枪的扫射声后,周镇宇探出头来观望,看见士兵们已败退到巨石后,他于是挺身而出,向前迈进几步,再次找到一个可以遮挡身躯的另一石头。 有第一次冲过来就吃到甜头而撂倒七、八个士兵的先例,使得廉一刀胆子生毛了,他捧起机关枪,大步向巨石跑去。 此时,躲在巨石后的军官探头出来观望,看见廉一刀正冲跑过来,在这情急之下,军官急忙举起手中的左轮手枪朝廉一刀射击,子弹从枪口射出,正中廉一刀的胸口。 廉一刀应声倒地。 军官不禁大喜过望,因为“打死”了最有威胁的敌人。 军官即刻说道:“拿着机枪的敌人已被我击倒,现在我们可以全力对付山坡上的家伙。” 廉一刀被击倒的那一幕,周镇宇是看到的,周镇宇心里直埋怨,你这个廉一刀,为啥特么鲁莽? 从发出的枪声可辨别出,周镇宇只持有两把左轮手枪,军官估算自己赢面大,于是乎,军官带领四名士兵跃出巨石,朝周镇宇方向走过去,并且一边走,一边向周镇宇方向射击,用以使不给周镇宇探头出来的机会。 军官带领士兵步步为营向前推进,周镇宇苦于被他们的火力压制而不能抬头射击,此时的周镇宇正是一筹莫展,而敌兵正在一步步逼近,正是危险经已在前面。 向前逼进过程中,军官突然瞥见敌方的那辆军用汽车,他指使一名士兵向那辆汽车走去,看看那里的情况,想知道那辆汽车上是不是真的装有被掳走的枪支弹药? 一名士兵奉命向对方的军用汽车走去,很快到达,打开后面的车箱铁门,往里一瞧,果然是装有全车箱的枪支弹药,不禁心里美滋滋的,这次还不立了个大功?因为他们这次从哨岗追赶过来的原因,全是因为接到上级打来电话,得知g城附近一个军火库被掳,叫他们哨岗留意一下过往的车辆,而今天早上在哨岗放哨的他,打老远就看见一马车和一汽车走过来,但马车和汽车走到一半就拐弯了,去走那条崎岖不平的小路,他就感觉十分奇怪,于是就秉报军官,跟着就在军官的带领下追了过来。 军官带领三个士兵正向前行进,离周镇宇所处的大石已然越来越近,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廉一刀醒转了。 在紫芸仙草威力的散发下,廉一刀又从死神处逃了回来,他霍地睁开眼睛,并且站了起来,捧起机关枪,对着在前面逼近周镇宇的四人一轮突突突的扫射过去。三名士兵随即中枪倒下了,而那名军官虽未中枪,但吓得腿都软了,怎么能有人中枪倒地后瞬间就能恢复战力?而且手里还拿着致命的机关枪,自己看来凶多吉少了。 闻着机关枪声,周镇宇知道廉一刀在紫芸仙草的助力下起死回生,已然开始反击,他自己也不甘示弱,“嗖”地从大石后面现身出来,竟然看见军官正惊悚地转身面向廉一刀,而将背门正对自己,周镇宇即刻举枪扣动板机,两颗子弹飞速射向军官背门,军官就此一命呜呼。 枪战由于廉一刀的短时间内就“复原”而即时逆转,而正当其时,那名被派遣去检查对方军用汽车的士兵此时正在汽车的驾驶室内,他闻声向现场望去,目睹四名同僚一一死去,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举起步枪,然后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抬枪向周镇宇射击。 周镇宇刚射杀军官,冷不防听到“咻”的一声,他感到自己的右胸部被子弹射中,就不知不觉地倒下了。 见到周镇宇倒下了,士兵兴奋了一阵子,但是,瞬间廉一刀已挺着机枪大步流星向他所在的汽车扑过来,士兵向外瞧了一下,知道廉一刀的厉害,忙想挺步枪射击,但由于驾驶室狭窄,而廉一刀是从后面而来的,所以根本无法举步枪射击。在这劣势之下,使得士兵魂飞魄散,连忙从副驾驶门下车。 廉一刀赶了过来,迅速绕过车头位置想对付此士兵。但,士兵早已害怕廉一刀,知道他本领高强,慌忙走到车子后面,等廉一刀追到车子后面,士兵又跑到车头前面,俩人始终围着汽车转圈圈而从未碰过面,气得廉一刀牙痒痒的,但也没啥办法。 此时,士兵脸上的颜色也是青一块白一块,显然是被惊吓成的,他绷紧神经注意廉一刀的动向,生怕廉一刀追上自己,那样他就小命不保了。 在廉一刀追赶下,士兵绕着汽车又兜了一个圈,他正在喘着大气时,冷不防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周镇宇,周镇宇眼急手快,一把就将士兵的步枪抢了过来,然后用枪口指着他。 士兵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怎么又出现一个“打不死”的人呢?他们俩人究竟是人还是神仙呢?士兵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周镇宇最终还是将此士兵放了,叫他从此不再当兵,想活命就回家种田。 士兵捡回性命,即刻抱头鼠窜而走了。 八十八章打掩护 原来周镇宇和廉一刀是红军的战士,他俩看见红军的队伍里,战士们的武器装备稍显简陋,于是他俩就尝试出外走走,看能不能搞到枪支弹药,没想到……。 当周镇宇和廉一刀驾着两辆装满枪支弹药的车凯旋而归时,受到红军战士们的热烈欢迎,并受到首长的嘉许。 一天,首长匆忙来到周镇宇所在的连部,对他说:“周连长,敌人又对我根据地实施进攻,即进行所谓的围剿行动,师部决定立即转移,暂时避开敌人的锋芒,为了给师部及人民群众的转移争取时间,师部决定将掩护的任务交给你们连队,你们连队需在明天凌晨前到达老丫山,在老丫山上做好防御准备工事,务必阻击敌人一天一夜,让大后方获得充裕的转移时间。周连长,你能不能完成师部给你的任务?” “首长放心!保证能完成任务!” 周镇宇带领连队全体人员连夜上了老丫山。 挖掘完战壕,周镇宇在战壕内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睡梦中,他梦见了文宰相以及邓世昌管带,特别是邓世昌管带,他开船撞向“吉野”号的英雄气慨,直到在梦中仍然记忆犹新,周镇宇身处海水中正在呼喊着:“邓公!邓公!你莫走!你莫走!……” 廉一刀一把推醒周镇宇,说道:“周兄弟,怎地你睡觉时还说梦话?叫什么“你莫走”,你快醒醒,山下的敌人看样子马上要进攻了。” 在廉一刀的拍打之下,周镇宇在梦方醒,才知自己刚才是做梦,醒转后,掏出身上的怀表一看,刚好是早上八点,此时,眺望山脚下的人头正在蠢蠢欲动,显然敌人正密密麻麻向山上扑过来。 周镇宇往自己的后方望过去,一些零星的人民群众在红军人员的带领下才开始步行转移,那些人们可能行走时携带的物品过多,又或者本身就行动不便,总之,在后方的道络上行走得蛮是缓慢的,假如面前的敌人突破了老丫山这道屏障,即刻就会面对这些步履蹒跚的老百姓,后果……,周镇宇不敢往下想下去。 敌人慢慢从山脚下压了上来,漫山遍野,很是吓人,看样子足有一个团级的编制,以一个连阻击一个团的冲锋,虽然是居高临下防守,但难度并不小。 在周镇宇领导下的连队在老丫山顶上一字排开,山下的敌人步步逼近而来,距离越来越近,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将近四十米时,周镇宇首先发枪射击,连队士兵们顷刻向敌人发出咻咻咻声的射击。 子弹像暴雨般射向敌人,手榴弹时不时也在敌人的中心地带开花炸开,敌人在猛烈的枪林弹雨之下,被打个措手不及,前面的一批冲锋陷阵者很快就倒了下来,不久,第一次冲锋宣告结束。 接着,敌人进行了第二次、第三次冲锋,均在连队战士的猛烈阻击下而偃旗息鼓。 连队战士见三番两次均能击退敌人进范,个个心中兴奋不已,原来阻击战就那么简单,三下两拨就将敌人打下去了。 战士们正沉浸在胜利中时,冷不防头顶上空“嗡嗡”作响,霎时间炮弹呼啸而至,不停地在阵地上开花爆炸起来,战士们赶忙俯身躲避,但仍被炸死、炸伤不少,同样阵地上也狼藉一片。 炮声过后,敌人发起了第四次冲锋,此时,由于战士人数被炮火轰炸中有些锐减,所以抵抗起来有些吃力,鏖战中,山顶东面防线一度吃紧,周镇宇急忙组织后备队顶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东线敌人的进攻压制下去。 敌人有点不甘心,但仍停止了第四次进攻。战士们坐在战壕上休息,周镇宇突然灵感一来,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即向大伙传令道:“战士们!大家向后撤退三十米,以防敌人的炮火来袭。” 周镇宇带领战士们刚后退三十米远,炮弹果然如期而至,不一会就已将阵地炸得“天翻地复”,战士们心有余悸地对周镇宇竖起大拇指,齐声说:“连长,你真是神机妙算,如果我们留在战壕里,大概已成炮灰了。” “大家谬赞我了,我只不过因循做事罢了,我想敌人有第一次,肯定就来第二次,战士们,等炮声一过,我们赶快回到阵地上。” 不久,敌人发动了第五次冲锋,周镇宇和战士们经过奋战,终于又将敌人压制下去。 在战火纷飞中,周镇宇琢磨,如果老是这样打下去,战士们的人数不断减少,最终可能坚持不到晩上,那更加不要说阻击敌人一天一夜了,他心想,首长交给的任务是明天早上八点前,不能让敌人突破老丫山阵地,否则,师部机关人员和广大老百姓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周镇宇还想,如果敌人的大部队前来增援,那么不出几个小时,这老丫山阵地可能就保不住了,那样自己不成了红军的千古罪人?周镇宇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突然,周镇宇想到了一条计策,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不管怎样,也得试一试。 周镇宇在副连长耳边交待几句话,副连长听后瞪大眼睛,显得满是惊奇,说道:“这样也行?这不是违反首长的命令吗?” 周镇宇严肃说道:“那就要看你执行的力度如何?你能不能挡住敌人的进攻是至关重要的,胜负在于一念之间。” 副连长最后应允下来。 周镇宇和廉一刀一起,点了二十名精干的战土,在老丫山东面顺着山势,急促而下。 当敌人看见竟然有一队人从东面山上迅速下来时,顿时慌了手脚,急忙组织人手来拦截。周镇宇对此早有预料,他带领一等人待下到半山腰时,忽然转弯再往东面的山涧走,走进了茂密的树林,借以避过了正面敌人的拦截,他们一行二十多人,很快走出老丫山,逃离了敌人的视线。 敌人的团长猜测:这一小队人究竟想去哪里呢?难道红军也有逃兵?噢!对了,难道他们想偷袭劳资的炮兵阵地,那还得了? 敌团人虽怕被对方偷袭炮兵阵地,但占领老丫山才是首选,因为这是上级下的死命令,如能占领老丫山制高阵地,他便立下头功,于是敌团长只派遣一个小分队去增援炮兵阵地,其余人等则继续进攻老丫山高地。 周镇宇此次在镇守山头危急万分的情况下,依然分兵去出击,敌团长其实没猜错,目标就是对方的炮兵阵地,周镇宇是这么想的,对方如有大炮对准老丫山轰炸,别说战士有重大伤亡,就算老丫山阵地也很难守得住,所以他拼死一搏,首先要铲平敌方的炮兵阵地。 二十名红军战士在周镇宇和廉一刀的带领下,一路狂奔,很快到达一个小山岗前,放眼望去,前面就是敌方的炮兵阵地。 八十九章攻击大炮阵地 无巧不成书,此时,敌团长的电话已打到炮兵阵地上来,他在电话里命令这里的指挥官马上让士兵进入一级作战状态,说到一小撮红军极有可能从前方摸到炮兵阵地,务必高度戒备,以防不测。 指挥官即刻命令在大炮上除三名炮手侍炮以外,其余人等立即俯身地上、手持枪械,预防敌人前来偷袭,将防御工作做到最足,他想这样做定能万无一失。 当周镇宇带领二十名红军战士抵达对方炮兵阵地时,阵地上的指挥官已将防御工作准备妥当,他命令十门大炮的炮手对老丫山高地进行新一轮炮轰,其余人各就各位做好防范准备。 两轮炮响之后,周镇宇觉得时间不等人,决定对炮兵阵地发起进攻。 周镇宇拿起狙击枪,瞄准了好一会儿,终于扣动板机,也即向全体战士指明向敌方炮兵阵地发出进攻的指令。 子弹飞速而至,正好击中俯身在地上的一名敌兵的眉心上,敌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此呜呼哀哉。 划破长空的枪声突使同伴死于非命,这给阵地上的敌兵造成巨大的心理阴影,他们顿时慌了手脚。 二十名红军战士即刻向敌方阵地发出喷着火舌的子弹,一阵咻咻咻的子弹声扑向敌方阵地。 懵逼一会后,阵地上的敌人也朝这边发出一连串的射击。 现场枪声响彻于耳。 一阵杂乱无章的枪声过后,由于敌兵早有准备,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 周镇宇叫廉一刀过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几句,廉一刀点头而去。 过了一段时间,战场上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周镇宇和廉一刀分别从东、西两面捧着一大捆手榴弹向敌方阵地猛冲过去,转眼间,两人卧倒在地,等枪声没那么密集了,两人挺身而出,再向前推进几步。 这时,廉一刀扯动引线,把一个手榴弹用力扔了出去。 天啊!手榴弹被廉一刀扔得几乎飞上天上,然后邀游天际般飞向敌方阵地,最后在敌方阵地落地爆炸开花,造成敌方阵地人员伤亡,看起来,手榴弹飞行的距离足足超过七十米,一身横练肌肉的廉一刀臂力可真不一般啊! 在敌人惊恐哪有人那么好臂力扔出手榴弹时,周镇宇就利用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立即低下身躯向前挺进几步,然后又俯身在地上,此时,当敌人醒转过来向周镇宇开枪射击时,周镇宇已前进将近十米远,呼啸的子弹在周镇宇头上飞过。 此时的周镇宇也朝敌方阵地扔去了一个手榴弹,周镇宇臂力虽比廉一刀逊色一些,但与普通人比仍是大神般存在,他扔出的手榴弹在空中飞行六十多米,然后在敌方阵地上爆炸,杀伤力不可小看。 阵地上的指挥官就头疼起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如此臂力惊人的家伙,自己的阵地和人员被搞得狼狈不堪,伤亡惨重,就连自己也差一点被炸死,最要命的是,想不到对付他俩的对策。 周镇宇和廉一刀继续在东、西双面分别向敌方阵地扔手榴弹,扔着、扔着,趁敌人不注意,俩人又向前推进十米,这样离敌方阵地又近了一步。 战斗中,廉一刀接连扔出两个手榴弹,接着,他猫腰向前跨出几步,枪林弹雨中,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肚子,他捂着肚子,向前栽倒在地上。 敌方阵营高兴啊!远远的看见廉一刀倒下了,那股高兴劲简直没法形容,一个难缠的对手终于被解决掉了! 现在敌方阵地几乎全部火力对准东面的周镇宇,周镇宇感到头顶上的子弹声密集起来,使得他趴卧在一处洼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生怕给子弹击中。 二十名红军战士俯身于小山岗上,对炮兵阵地连番射击,但敌人隐蔽得当,因此没造成什么伤亡,子弹就这样上下翻飞,互相射击场面僵持着。红军战士虽知时间紧迫,但对于此场面也感到一筹莫展,况且还损失了一员猛将——廉一刀。 除周镇宇外,双方士兵都以为廉一刀再也站不起来,红军战士也不指望他能有助于进攻了,敌方士兵更甚,干脆卸下西面的火力,一心一意对付东面的周镇宇及其身后的红军战士。 奇迹陡现! 就在廉一刀倒下的地方,只见从那里接连抛出了三颗手榴弹,准确无误地向敌方阵地飞去,而且有一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勇猛地向前突进了将近二十米,看那身形,分明就是廉一刀,廉一刀没死!廉一刀没负伤!廉一刀照样能冲锋陷阵! 陡然从西面天空降下三颗手榴弹在敌方阵地上爆炸开来,一时间令阵地的士兵们手足无措,霎时被炸死炸伤很多人,使得阵地上鬼哭狼嚎声鹊起,个个都懵逼了,怎地中枪倒地的人比刚才还生龙活虎? 只见廉一刀表现得更为勇猛,他挺起冲锋枪向炮兵阵地一阵地毯式扫射过去,吓得敌方士兵人人都不敢抬起头来,趁着这个机会,周镇宇又冲跑向前十来米。 哗!太涨士气啦! 红军战士个个奋勇争先,向前推进了超过二十米。 敌方指挥官看见廉一刀“由死变生”,此情此景,就像大冷天一盆冷水泼到他身上似的,使他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再看看自己的阵地,已死伤了一大片。 “全部炮手都给劳资扛上枪!不要再管那些大炮了,先保住阵地再说!”敌方指挥官气急败坏说道。 周镇宇和廉一刀时不时向炮兵阵地扔出致命的手榴弹,阵地上爆炸声连连,极有可能引爆了地面上放置的炮弹,其中有三门大炮被炸得飞了上天。 眼看胜利很快就会唾手可得,周镇宇挺起冲锋枪奋勇向前冲去,在这战火纷飞中,一颗流弹不知射中了周镇宇哪里,反正周镇宇就是倒下了,使得红军战士们个个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猛喊道:“周连长!周连长!你要挺住!大伙需要你啊!” 但是,周镇宇就好像没听见一样,他就是不起来。 敌方指挥官看见对方最高统领也倒下了,心中暗自高兴,刚才焦急和害怕的情绪才得以缓了一缓。 那边廉一刀见到周镇宇倒下了,他才不管那么多,他心里明白周镇宇被射中一、二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要他身躯不被打成稀巴烂,在紫芸仙草的作用下,不出一分钟就能康复如初。 廉一刀继续战斗,继续扔手榴弹,继续对炮兵阵地挺枪扫射,继续向前推进。 一颗子弹又射中了廉一刀,廉一刀又倒下了。 周镇宇重新站了起来!是的!此时的周镇宇真真切切地站了起来! 周镇宇挺起冲锋枪对敌方阵地一轮扫射过去,并向后扬手说道:“同志们!冲呀!冲呀!” “红军战土是神仙么?怎地中弹了又能活过来的?不会个个都是活神仙,哪还打个了呀?”敌方指挥官害怕得叹气道。 被指挥官的说话影响了情绪,阵地上的敌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脚上的功夫也就不那么麻利了。 红军战士在周镇宇带领下步步向炮兵阵地进逼。 此时,廉一刀又再次站了起来,凶猛地扑向对方阵地,近距离向敌人射出一轮又一轮的子弹。 再次见到廉一刀站了起来,敌军士兵彻底崩溃了:红军战士是打不死的!你看这个死了两回还能站起来,我们是在跟神仙战斗,又怎能不输呢? 敌人被彻彻底底吓破了胆。 红军战士挺枪冲杀过去,不费多大周章就消灭了这股敌人,终于将阵地及剩下来的六门大炮占为己有。 周镇宇命令红军战士们将六门大炮调整好射程及角度,誓要敌团长好好喝上一壶,也尝尝炮弹的滋味。 九十章迂回战术 当红军战士将六门大炮整理及调试妥当,就等着周镇宇发号施令。 这时,硝烟仍然未散尽的战场上陡然响起阵阵“咻咻咻”的枪声,有三名红军战士不约而同地中枪倒地了。 “大家快卧倒!”周镇宇大声呼喊,红军战士个个赶快俯身趴在地上,原来枪声是从小山岗上传来的,显然是敌团长派来增援的小分队已然到达这大炮阵地,但这增援的敌人看见大炮阵地已被红军占领,于是就在小分队队长的带领下,妄图偷袭阵地,想从红军手中抢回大炮阵地。 双方战士都俯卧在地上展开驳火,然而此次周镇宇所在的红军是被进攻的一方。周镇宇他们之前曾扮演了“螳螂”,不知后来的“黄雀”能否奈何他们吗? 周镇宇从对方火力的强度猜测来犯者人数并不是很多,估计这小分队大约是三十人左右,周镇宇心想,你这三十来人也想做“黄雀”?门都没有!区区三十人就想抢占大炮阵地?门都没有!廖廖三十人还想进攻?门都没有! 周镇宇的思想里不是想着能否守住这大炮阵地,他的思想很超前,他想着这小分队就是送到口中的肥肉,思索着怎样才能把它吃掉! 要想吃掉肥肉,唯有进攻。 周镇宇趴在地上与旁边的廉一刀商量如何才能拿下这支小分队,最后商议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从侧面攻过去。 周镇宇这里想着如何瓦解这支小分队,不谋而合的是,小分队队长也想用计攻破红军的阵地,更巧的是,他也想到从侧面攻过去,冥冥中注定两个敌对指挥官的想法竟然是一致的。 周镇宇命令红军战士一定要坚守住大炮阵地,他自己则与廉一刀分别携带一捆手榴弹向阵地的右方摸去,然后绕了一个大圈,从侧面想扑向敌人的阵地。 敌方的小分队队长也带领十来个人,想从侧面插入攻打红军的阵地。 周镇宇和廉一刀走着走着,离远就看见了十来个敌军士兵,然而敌军士兵在队长的带领下,显然早已发觉了他们俩人,就这样,两股想偷袭对方的“奇兵”不期而遇。 枪声响起,一颗呼啸而至的子弹击中周镇宇,周镇宇身躯摇摇欲坠,他拉着廉一刀的手说:“廉大哥,你得小心点,这里就交给你了。” “你这是托付身后事?别磨磨叽叽的,搞得像生离死别的样子,我可扛不了这重担子,你可要快点回来。”廉一刀没好气说道。 周镇宇适时倒下了,他可真想睡上一觉。 廉一刀撇下周镇宇,自己往前迅速踏上两步,然后俯身趴在地上,掏出手榴弹,拉掉引线,对准敌人藏匿的地方扔出一颗、二颗、三颗手榴弹。 敌人看见已“击毙”一名红军战土,当然是大喜过望,在他们的心目中现在对方只剩下一人,而己方有十多人,想剿灭他不是易如反掌吗? 敌方的队长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三颗手榴弹像长了眼睛似的忽地里从天而降砸向自己及其他队员,伴随着一片哀嚎声,敌方已损失了一半人。 “他奶奶的!怎地上天那么偏心?大力士都跑到红军那里去了,还有没有天理?”敌方队长怄气说道。 廉一刀俯身于地上,对面前同样是趴在地上的敌人“突突突”一轮又一轮子弹扫射过去,时不时还扔出一颗手榴弹。 敌人其他什么都不怕,最怕就是廉一刀的手榴弹,因为这是廉一刀的专利,双方离着老远,廉一刀的手榴弹能够的着他们,而他们想把手雷扔到七十米外的廉一刀藏身的地方,他们估计自己没这样的力气,所以敌人很是恼火:自己这里虽然人多,但为何受伤的总是自己,他们真拿廉一刀一点办法都没有。 与此同时,周镇宇适时醒转,他看到现在的场面,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周镇宇绕了一个大圈,绕到敌人的后面,这真是迂回再迂回的战术。 敌人队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想用迂回战术,现在反倒被迂回。他更想不到红军里面有“刀枪不入”的人物存在,如果让他一早知道有这样的神人在红军队伍里,敢打包票就算回家种地也不敢招惹红军。 周镇宇绕到敌人背后,接连扔出两颗手榴弹,跟着拿着冲锋枪一轮扫射,将剩下的敌人全部送去见阎罗王。 解决了这帮想运用迂回战术的敌人后,现在就只剩下小山岗上的敌人了,在周镇宇心目中,敌人队长已死,在小山岗上的敌人就是散兵游勇,绝对不堪一击。 周镇宇和廉一刀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小山岗侧后方,正所谓斩瓜切菜般容易,他俩向敌人扔出几颗手榴弹,跟着扫射出一串接一串的子弹,这个被敌团长寄于厚望的小分队就此全部覆灭、一个也不落下。 周镇宇和廉一刀回到大炮阵地上,周镇宇命令战士们在六门大炮旁各就各位,其中四门大炮对准老丫山山顶发炮,剩下两门大炮则对准半山腰发炮。 周镇宇在轰隆隆的大炮声中说道:“现在是下午1点30分,我限你们在半个小时之内,将全部炮弹打光,狠狠地轰到老丫山上,让敌军吃不了兜着走。” 下午2点正,全部炮弹刚好被打光。周镇宇和廉一刀立即集合剩下的十六名红军战士,周镇宇说道:“同志们,我们现在要急行军回到老丫山脚,然后需攻打上老丫山,以解副连长之围。” 在场的红军战士就纳闷,怎地需攻上老丫山呢?我们红军不是一直占领着老丫山山头吗? 周镇宇看着同志们一脸懵圈的表情说:“你们忘记了刚才我叫你们狠狠将炮弹轰到老丫山山顶上吗?如果副连长他们还在山顶上,那不是拿炮弹打自己人吗?”周镇宇笑笑口接着说:“我预先吩咐副连长他们转移走了!” “这不是违抗师部命令没有守住老丫山山头吗?那样的话,后方的机关人员和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就受到很大的威胁,你……你不怕被师部处分吗?”一名红军战士说道。 “好!为了后方及副连长他们的安全,我们现在立即、赶快、马上急行军,需在一个半小时之内回到老丫山上,全体听令,出发!” 九十一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周镇宇率领下,还有沿路廉一刀的鼓励下,十六名红军战士一路小跑奔向老丫山,终于在下午3点一刻钟到达老丫山脚下。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走,越往上就越看见一片凄凉的景象,很多死尸横七竖八凸现在山路、山坡上,虽是敌方士兵的尸体,但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周镇宇抬头遥望山顶,远远看见山顶上插着一支残损的青天白日旗帜,心知老丫山山顶阵地已被敌军占领。 此时,从山的另一面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枪声和爆炸声,由于距离太远,枪炮声听起来声音过小,但周镇宇心里明白,副连长带领连队余下的战士已经与敌人交上火了,副连长他们能否守得住还是未知数,所以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攻上老丫山,然后去援助副连长他们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不然的话,如果敌人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后方人员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将直接面对全副武装的敌人,到那时,就算周镇宇自刎,也挽回不了根据地方方面面的损失。 当初周镇宇舍弃老丫山阵地而率领小部分红军战士袭击敌方的炮兵阵地,是周镇宇再三权衡得出的自认为最佳的选择,因为如果不摧毁敌方的炮兵阵地,山上的阵地就会被炮轰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而红军战士将会在大炮的轰击之下,人员伤亡将会更加惨重,说不好,真的抵挡不住敌人的进攻。 现在的情况是,周镇宇抢占大炮阵地,反过来用大炮轰炸敌军,使得敌军伤亡惨重,又损失了三分之一人,现在只有一百来人冲上老丫山山顶,而且还要派遣一部分人下到另一面山腰去突破副连长把守的最后一道防线,显然现在老丫山山顶阵地上只有为数不多的敌人,估计不到五十人。 敌人把守老丫山阵地的人数虽然不多,但由敌团长亲自在此坐镇,可见占领这山头对于敌人这次围剿红军的作用是何等重要,敌团长甚至不亲自带兵向红军最后一道防线进发,也要亲自扼守这老丫山高地,这是因为这次围剿的总司令对他说,如果他能攻占老丫山,让大部队通过老丫山而截击正在转移的红军队伍,他就是这次围剿的最大功臣,定可以官升两级,并且将会一战成名。有这样的福利,而且老丫山阵地就在脚下,敌团长说什么也不走了,他就乖乖地留在山顶阵地上。 时间真的不等人! 山的那边副连长他们已跟敌人打得不可开交,周镇宇从隐约的枪声就可以猜测得到,此时,他心急如焚,怎样才能攻上老丫山呢? 挖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周镇宇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占老丫山阵地,也只有这办法了,就是“冒名顶替”,周镇宇心里嘀咕,这办法虽然带有一定的危险性,且成功的机会可能只有五五开,但在时间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他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唯有用这办法放手一搏。 周镇宇叫来十六名红军战士,吩咐他们在3点50分准时从山的东面向山顶阵地发起进攻,而且毫不保留地把所有火力全派上场,造成最大的声势。 十六名红军战士领命而去。 周镇宇和廉一刀则在死掉的敌兵身上挑选衣服,由于他俩人都是高大健硕之人,特别是廉一刀,五大三粗的,挑选了好一阵子也没选到合身的衣服,才在周镇宇要命的催促下,将就选中了一套衣服,看上去,他的身躯快要将衣服给撑破了。 周镇宇和廉一刀来到山腰的西面,径直朝山顶走去。 俩人向山顶行进的途中,已有士兵对敌团长报道:“报!有两个穿着国军制服的人员朝山顶走过来。” “他们有没有扛着枪?”敌团长问道。 “有!” “叫他俩双手举枪过头顶走上来!” “是的!遵命!” 周镇宇和廉一刀并肩举枪过头顶慢慢走到山顶阵地上,有两名士兵上前来一下子将他俩的枪支夺走了。 一名士兵领着他俩来到敌团长面前。 “你俩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敌团长质问道。 “团长,我们俩可是你手下的兵呀!我叫侃大山,他叫鲁铁,我俩隶属一营三连二排。” “哪有人叫这样的姓名?分明是闹着玩!该不是冒充的?”副官凑近敌团长耳朵说。 “传令下去,凡属于一营三连二排的,统统到这里来!” 不久,一名自称是一营三连二排副排长的人物来到周镇宇和廉一刀面前,副排长上下仔细打量周镇宇和廉一刀,然后对敌团长说道:“我在一排从未看见过这两个士兵,他俩看起来十分面生,不像是排里的战士,况且我在一排里也从未听说有侃大山和鲁铁的名字,这俩人是冒充的,会不会是红军呢?” “咔嚓!咔嚓!”只听到子弹上膛声,然后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周镇宇和廉一刀。 就在这一刻,东面传来密集的枪响,“哒哒哒哒”的枪声不绝于耳。 不久,士兵来报:“东面阵地发现有一小队红军从北麓来攻山,看火力程度,估计有三十多人来攻山。” “什么?红军来攻山?吃了豹子胆?围剿大部队快要从北面开过来了,红军还敢从北面进攻,是哪部分人马?”敌团长气急败坏说道,现场一片沉默,因为他的部下不知如何回答,突然敌团长口中喃喃说道:“莫不是……莫不是几个小时前那支下山的红军小分队?” “我看就是那支红军小分队!我和鲁铁就是被团长阁下选去打援炮兵阵地的,没曾想到,我们三十人小分队刚靠近炮兵阵地,那炮兵阵地及大炮就已给那股红军队伍占领了,我们打援队伍本想消灭那股红军,天杀的!斜地里杀出两个骁勇的红军战土,打援队伍竟被这俩人捣懵了,我们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只有我和鲁铁饶幸逃出生天,现在就前来向团长报到。”周镇宇有声有色地说出来,全然不顾几条枪口对准他。 “那股红军真的特么厉害?”敌团长诧异道。 “难道我们山上的队伍没有受到大炮炮弹的洗礼?……这一切估计是那股红军干的。”周镇宇继续吓唬道。 “团长,别听这小子乱说!他是不是咱们队伍中的一员还不好说,咱们弟兄谁也没见过这俩人,他可能是胡编乱造的。” 此时东面继续传来一轮又一轮的枪声。 “报……报!一营长说敌人火力凶猛,请求团长派人增援,不然的话,危及阵地的安全。”一士兵匆匆赶来禀报敌团长说。 此时的敌团长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出他内心是十分恐惧的。 “你、你、你,五个留下,其余人等由副官统领,全部去东面战线增援,务必守住山头,就算拼掉性命也给劳资把阵地守住,围剿行动的成败在此一役,将士们!为党国出力的时候到了!副官!你得全力以赴,不能让敌人踏进阵地一步!” 副官领命带着众士兵急匆匆赶往东面阵地而去。 敌团长此时还想审问周镇宇和廉一刀,他身边站着五个手持冲锋枪的贴身护卫,心想,对付你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家伙已经是卓卓有余了,万一这俩人是红军,将就地正法。 九十二章歼敌 想随便处置周镇宇和廉一刀两大高手,有那么容易吗? 周镇宇看见走了一大拨人,他与廉一刀四目对望,已达意会,俩人会心地笑了。 敌团长身旁有五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周镇宇和廉一刀,但看上去这俩家伙此时呈现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令敌团长感到很是纳闷。 敌团长发话道:“侃大山,你们俩如果能叫出我的全名,我就认你俩是我手下的兵,不然的话,你俩别怪我心狠手辣!” 周镇宇嘴角一翘,说道:“团长,我怕怕!” 廉一刀看见周镇宇的扮相和语气,不禁“ki”的笑出声来。 “你俩搞什么名堂?快说!”敌团长怒呵道。 周镇宇急促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姓名,你姓屈,叫做(屈)去死!” 周镇宇话声一落,未等对方有所反应,就与廉一刀十分默契地双双左右手即刻发出指气,四束指气分别击中敌团长身后的四名侍卫,此时的周镇宇和廉一刀已修练到乙级巅峰境界,离最高境界甲级就差那么一丁点,可见俩人功力何其深厚,指气砸在四名侍卫身在,四人犹如被拳王泰森照面一拳击中一样,两人被击中胸部,两人被击中头部,统统在巨大指气的冲击下,向后飞出两米多远,能不能活还是一个问题。 敌团长与最贴身的一名侍卫傻眼了,怎么面前的俩人随便一出手,就像变戏法般地将身后的四名侍卫一一打翻,看来那四名侍卫伤得不轻,反正倒在地上一点声响也没有。 敌团长和那侍卫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懵圈了一会儿,回过神后,敌团长猛喊:“他奶奶的!快开枪!快开枪啊!”说完,自己也忙着拔枪。 那名侍卫被一言惊醒,即刻枪口对准周镇宇和廉一刀,然后扣动板机。 就在对方扣动板机之际,只见周镇宇和廉一刀齐齐腾空而起,周镇宇在空中来一个佛山无影脚直踹那名持枪的侍卫,而廉一刀也飞身一脚踹向敌团长。 “哒哒”两声枪响,显然打在空气中。 周镇宇的佛山无影脚即刻踹到,一脚踹在那名侍卫的胸口上,当名侍卫当即飞出三米而外,枪也脱手飞了出去。 敌团长也中了廉一刀的腾空一脚,肥胖的身躯重重摔倒在地上,痛得脸青口唇白。 周镇宇捡起地上的冲锋枪,对着地上的六个人,一轮“哒哒哒”声扫射过去。 可怜的敌团长,刚才还嚣张跋扈,想置周镇宇和廉一刀于死地,想不到风云突变,他自己带着五名侍卫顷刻间就去到黄泉路上。 此时,山顶的东面阵地传来阵阵枪声,这是十六名红军战士仍向山顶阵地发起进攻,而山的南麓也密集传来枪响声,显然是副连长他们也为坚守最后一道防线与敌人展开殊死战斗。 时不宜迟,周镇宇和廉一刀手执冲锋枪飞地似的扑向东面阵地,沿途无论手榴弹和手雷统统收集起来。 俩人很快靠近东面阵地,在距离敌人侧面四十多米远时,俩人齐齐抡起手中的手榴弹或手雷,一骨碌朝敌人阵地扔过去。 爆炸声在敌人阵地上此起彼伏响起,阵地上哀嚎声满地鹊起,顷刻间,很多敌人的身躯、手、脚满天飞,很快,敌人已被杀死一大半。 跟着,周镇宇和廉一刀快步冲向敌人阵地,冲锋枪一轮轮扫射过去,将余下的敌人也一一送去见阎王爷,致此,山顶上的四十多个敌人一个不剩地被消灭掉了,老丫山山顶阵地重新回到周镇宇手中、回到人民红军的手中。 周镇宇对攻上山顶剩下的十四名红军战士说:“同志们,敌人妄想攻下副连长他们把守的南麓半山腰上的小山坡阵地,以此想拦截我红军转移的路线,我想副连长他们已拼死守了好一段时间,现在我们冲下山去,从敌人后面攻过去,与副连长他们对敌人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我想敌人将成为瓮中之鳖。” 周镇宇会同廉一刀率领十四名红军战士从山的南麓小跑冲下山去,距离敌军五十米远时,居高临下,按照老办法,周镇宇、廉一刀及十四名红军战士抡起手中的手榴弹或手雷向敌人阵地扔过去,霎时间,铺天盖地的手榴弹或手雷在空中飞舞,然后在敌人阵地上开花爆炸,没三两下功夫,随着敌人被炸中而发出鬼哭狼嚎的哀声中,敌人已死了一大遍。 此时的敌副团长正想办法如何突破红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曾想到:“天兵天将从天而降,特别是手榴弹从天而降,打他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在懵逼中。” 周镇宇和廉一刀首当其冲,带领十四名红军从山上俯冲而下,杀向敌军阵地。 副连长他们看见敌军阵地炸声连连、哀鸿遍地,就知道周镇宇果然按计划杀敌人一个回马枪,及至后来看见周镇宇他们从山上向敌人发起冲锋,副连长也不甘示弱,率领四十多名红军战士跳出战壕,向敌人冲杀过来。 敌人腹背受敌,本来已被手榴弹炸得如惊弓之鸟一样,现在闻得红军前后喊杀声连连冲过来,更加吓得快尿裤子了,很快就放弃抵挡。敌副团长更加怕死,早早就举起手来,表示投降,一众敌军也跟着束手就擒。 就这样,整个老丫山回到红军的怀抱中,周镇宇及一众红军将老丫山高地重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场老丫山战役,由于周镇宇率领部下士兵出色坚守住老丫山阵地,为大部队及人民群众的转移赢得了时间,可以说彻底粉碎了敌人这次大规模的围剿,并且最最主要的是,周镇宇竟然用小小的一个连队,吃掉了敌人一个团的兵力,在根据地范围内,一时被传为佳话,使得周镇宇在战士们的心目中犹如战神一样的存在。 更加可喜的是,由于周镇宇作为连长在此次战役中表现突出,临场指挥有方,敢于审时度势,采取灵活多变的战术,一举歼灭敌军,这样,受到根据地师部首长的高度赞扬和嘉奖,由此,周镇宇被晋升为营长。 此次战役后,副连长问周镇宇:“假如战斗中你出击敌方的炮兵阵地而夺不回老丫山高地,那样的话,你会怎么办?” 周镇宇胸有成竹说:“哪有那么多假如?我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过去未来,一切尽在我的运筹帷幄之中!”说完,哈哈大笑。 九十三章看不顺眼就炸呗 时间匆匆而逝,世界时局变化莫测,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帝国发动“七七”卢沟桥事变,之后,日本鬼子实施全面侵华,使得华夏大好河山破碎、祖国同胞在日本帝国主义铁蹄蹂躏下痛苦呻吟,特别在中原大地,特别是在晋察冀根据地……。 日本鬼子的侵略受到我解放区根据地军民的顽强抵抗,日军进攻势头有所减弱,从始,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日军便恼羞成怒,经常对我解放区进行扫荡。 日军时常纠集队伍对我解放区边缘村庄实施烬灭作战,也即烧光、杀光、抢光,俗称“三光”政策。 当时的周镇宇,已是晋察冀边区的一名指战员,他对日军的“三光”政策行径深恶痛绝。作为一营之长,他总是在士兵面前列数日本鬼子的种种恶劣行径,他说恨不得剥日本鬼子的皮,拆日本鬼子的骨,说什么总有一天将日本鬼子打得屁滚尿流,然后像扫地一样将日本鬼子赶出中国。 “周营长,你不要整天天花乱坠的吹嘘一通好不好?你得实际点呀,你看,小日本经常来根据地胡作非为,你得拿出真本领,给他点颜色瞧瞧!”周镇宇的警卫李栓子说道。 “是啊!小日本明摆着已欺负咱们到门口了,整天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周镇宇也是这么想来着,但是从何下手呢?他一时还未找到目标。 夜里,周镇宇思索着这问题,导致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终在梦中他终于找到较为理想的标的。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 有三个人在日军占领的k城附近活动,这三个人正是周镇宇、廉一刀以及李栓子,他们是刚从晋察冀解放区过来的,他们一行仨人借着微弱的月色来到k城附近,他们的目标就是离k城不远的日本鬼子的碉堡。 这个碉堡对日本鬼子作用大着呢,它矗立在通往k城的大路旁,鬼子在路旁有这一据点,可以说扼守住k城的咽喉,对k城的日军起着重要的保卫作用,同时,这个三层高的碉堡也有了望台的作用,碉堡这个高度可以说在荒凉的村庄平原上是“鹤立鸡群”,在碉堡上了望,方圆十多公里的地方可以一览无遗,这样我八路军在解放区边缘的军事行动就显得相当被动,所以我八路军视日本鬼子的碉堡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趁早除之而后快。 这次周镇宇携同廉一刀以及李栓子前来的目的就是要端掉日本鬼子的碉堡,这叫做看不顺眼就炸呗。 大约半夜十二点左右,在兵荒马乱的时势下,本来就空无一人的荒野更显得万籁寂静。 周镇宇仨人出现在碉堡附近。 碉堡上三屋高的探照灯在黑暗中一眨一眨地照射着方圆五十米的地方,就像一双鬼眼在寂静的夜空中闪耀一样,令人望而却步。 仨人摸准探照灯转圈圈照射过来的频率,神不知鬼不觉靠近碉堡,很快来到碉堡外围,透过月色看见碉堡外围有一排铁丝网阻挡着前进的去路,显然是日本鬼子为防止别人靠近碉堡而设的障碍。 周镇宇小声对李栓子说:“你在这里把风,尽量不要动,不要让探照灯觉察你,更不能让碉堡里的鬼子发现你,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现身,假如我和廉一刀偷袭失手,你就自己回去禀报首长。” “周营长,这怎么能行?我打老远来到这里,就差临门一脚了,你不能让我打酱油丫?” “你以为闹着玩来着?这是命令,你给我好好呆着!”就算黑夜看不到周镇宇的脸色,但从语气上也知道他已有点发恼。 “是!遵命!”李栓子只好很不情愿答道。 “你小子,学着点。”廉一刀也压低声音对李栓子说。 李栓子一把怨气不知往哪里出,心想:你这个大鲁粗,你也来寒碜我? 这时,探照灯刚从这里一闪而过,周镇宇和廉一刀立即猫腰向前突进两步,紧接着,俩人鱼跃向前腾空,像青蛙一样一下子跃过足有一米五高的铁丝网,然后双手落地来个前滚翻,就这样轻轻松松翻过铁丝网。 俩人这番身手令李栓子瞠目结舌:怎么在队伍中没见过两位大人物露两手?看他俩的身手,李栓子想他自己就算练上十年也达不到那样的境界,怪不得周营长叫俺一边呆着,我假如自告奋勇上去,简直就是给他俩添堵! 周镇宇和廉一刀甫一翻滚着地,紧跟着猫腰向前跨两步,然后趴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等探照灯的亮光在自己头顶上掠过去后,他俩又猫腰站起来,三个箭步就冲到碉堡的墙根边上。 透过昏暗的月光,周镇宇顺着墙身向上望去,只见一名鬼子站在三层高的碉堡上摇拽着探照灯向四周不停地往复照射,就像一只猫头鹰瞪着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寻找猎物一样,这也太敬业了!不过,没有用在正道上! 廉一刀用手推了一把周镇宇,嘴又向鬼子那边向上抿,意思就是说,鬼子在上面,咱俩怎上去? 周镇宇明白廉一刀意思,俯在他耳边悄悄说:“你大可放心,我有一宝贝,准保你叫绝。” 周镇宇抽出勒住腰间的腰带,然后向后退了一小步,接着将腰带抛向三层高的碉堡上面。 腰带被周镇宇抛高后,徐徐在空中落下,正好不偏不倚落在那名手拿着探照灯的日本鬼子的头上。 奇迹突现! 只见那条短短的腰带突然滋生出百把拾条碗口粗的藤条,迅速将那名鬼子缠绕、捆绑起来,可怜那名鬼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衍生的藤条捆得紧紧的,全身都动弹不得,连嘴巴也被藤条封住了,想叫救命也喊不出声来。 廉一刀在黑夜中看见周镇宇抛出去的腰带像变戏法似的瞬间将鬼子捆绑起来,看得他都惊吓不已:周镇宇还有此种能耐?怎地我从前闻所未闻?他难道得了公孙先生的真传?那样的话还用我不辞亿万里来帮他?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廉一刀还在心里嘀咕着,那边周镇宇已低声催促道:“廉大哥,还愣着干什么?快上道具!” 九十四章捣毁碉堡 廉一刀从身上掏出已准备好的攀爬绳索,往三层高的碉堡抛上去,绳索的当头处有抓钩,绳索被一抛之下,抓钩牢牢爪在碉堡的内墙壁上。 廉一刀拉了拉绳索,试了一下绳索的承受力,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就沿着绳索轻手轻脚攀爬上去,一直到碉堡的最高处。 廉一刀翻身过去,原来碉堡的第三层是露天的,妥妥的一处将近三十平方的空地。 接着,周镇宇也攀爬上来,他看见被“五花大绑”的那个日本鬼子,心头不觉闪过丝丝快意,他走上前去,掏出寒光闪闪的鱼肠剑,结果了小日本鬼子的性命,然后将藤球变回藤条腰带,从新箍在自己的腰间。 廉一刀见到周镇宇这一神奇操作,叹为观止之余,心中称赞不已。 乘着月色,周镇宇和廉一刀蹑手蹑脚观察了一下碉堡第三层的环境,看见在角落处有一个出口,估计是通往碉堡第二层的通道开口。周镇宇和廉一刀趴在开口处向下望去,只见碉堡的第二层透出微弱的灯光,在灯光下,看见有六、七个日本鬼子已盖被进入梦乡,周镇宇认真数了一下,总共有七名和被熟睡者。 既然碉堡二层的状况已一目了然,周镇宇和廉一刀四眼相视一下,就决定行动。 周镇宇和廉一刀沿着石级蹑手蹑脚步入碉堡的第二层,幸好俩人步行动作轻轻的,没有惊动到已然熟睡的日本鬼子。 周镇宇和廉一刀各自拔出短剑在手,看样子马上要行动了。 周镇宇走近一个熟睡者的旁边,迅速掀开他所盖的被子,然后用鱼肠剑向他胸口猛扎下去,同一时间,左手死死捂住这个日本鬼子的嘴巴,以防他临死的时侯挣扎叫出喊声。 血从周镇宇的左手手指间渗出,此时,小日本因嘴巴被捂住而发出沉闷“呜呜呜”的痛苦喊叫声,周镇宇看见此小日本露出狰狞的面庞,想必他被鱼肠剑扎心之下甚是痛苦,之后小日本脸色发白,就此一命呜呼。 廉一刀也用同样的方式结束另外一名小日本的性命。 周镇宇接着又解决了第二个、第三个日本鬼子。 几分钟过去,周镇宇和廉一刀已经联手收拾了六个日本鬼子,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这时,这个死剩种突然醒了,也正在此时,廉一刀见此小日本刚睁开眼睛,就抡起匕首向他眉心刺去,小日本本能掀被格档一下,使得廉一刀刺出去的匕首去势缓了一缓,小日本见情势危急,本能“哗!哗!”的叫出声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旁的周镇宇甩手飞出鱼肠剑向日本鬼子掷去,小日本“啊”的大喊一声,鱼肠剑深深插进他的眉心,小日本临死前惊恐地瞪大眼睛,眉心处血如泉涌,然后倒在血泊中死去。 周镇宇和廉一刀再向碉堡的底层摸去,当他俩在二层的楼梯口探头向底层张望时,有一双眼睛也朝楼梯口望过来,原来那个眉心中剑的小日本临死发出的惨叫声惊动了碉堡底层一名日本鬼子,他在睡梦朦胧中睁开眼睛,想弄懂一下从哪里发出如此凄惨的喊叫声,所以他下意识向楼梯口望去,碰巧看见周镇宇和廉一刀探头出来。 小日本在碉堡内看见两个并不熟悉的面孔,试问,在如此重要的军事重地内,又怎会有陌生人呢?他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他大喊:“八路!八路来了!” 小日本又怎知周镇宇和廉一刀是八路军呢?其实他并不知,只不过他们遇到危险的事情通常是由八路军造成的,所以遇到紧急关头,小日本自然而然这样叫起来。 睡在小日本旁边的三名同僚被他的叫声嘈醒,都一骨碌坐了起来,同时眼定定地瞧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周镇宇和廉一刀不容分说,立即端起冲锋枪朝四名小日本扫射过去,一阵“哒哒哒哒哒”声过后,碉堡内棉絮四起,空气中充满着呛鼻的火药味。 周镇宇和廉一刀上前察看,只见四名小日本都死掉了。 这次夜袭碉堡可见已取得初步胜利,一共灭掉了12名日本鬼子。俩人在碉堡内搜索一番,各拿了两支冲锋枪和几捆手雷,然后打开底层的碉堡出入门,走出了碉堡。 一直在碉堡外守候的李栓子先前听到碉堡内响起枪声,不知里面战况如何,思想里还牵挂着周镇宇和廉一刀的安危,只是周镇宇下了命令,不准他轻举妄动,李栓子只能心里干焦急,等到看见周镇宇和廉一刀从碉堡内走出来,才放下心头大石。 廉一刀对周镇宇说:“炸碉堡这样粗重的功夫就不要劳烦你了。”说完,廉一刀准备好两大捆手雷,等周镇宇走出十多米后,他将两大捆手雷中的其中一颗的引线环拉动,然后迅速将两捆手雷从枪眼中扔进碉堡内,接着,他自己迅速向前奔跑,跑出十米左右,他一骨碌抱头趴在地上。 随着“轰!轰!”两声巨响,碉堡瞬间被摧毁,现场中石头砖块乱飞,黑夜中扬起滚滚烟尘,最后,之前的碉堡所在地变成一片断垣残壁。 轰隆隆的爆炸声后,周镇宇和李栓子等了好一会儿,还未看见廉一刀从废墟中现身出来,这一回可吓坏了他俩,他俩连忙走上去,拼命扒开乱砖块,只见廉一刀一动不动地抱头趴在地上,李栓子正想上前拉动一下廉一刀,只见此时听到廉一刀大喊:“疼死我了!” 听到廉一刀还会喊出声,证明廉一刀伤得不重,应该没生命危险,他俩才松了一口气。 廉一刀从乱砖块中慢慢站起来,手上和腿部都有一些血迹,显然是被纷纷落下的砖块划伤了,廉一刀自嘲说:“幸好我护住头,不然就破相了!” “很疼吗?”李栓子关心说道。 “不碍事!我皮粗肉厚,这一点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 周镇宇和李栓子看见廉一刀起身后走了几步,看样子手脚挺灵活的,应该没伤到筋骨,才放下心来。 仨人借着月色,迅速离开事发地点,奔向八路军根据地。 这次夜袭日本鬼子的碉堡取得完满成功。 等k城的日本鬼子闻爆炸声赶来事发地点察看究竟时,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堆破败的砖瓦,而制造事端的仨人早已不知所踪。 日本鬼子们郁闷啊! 九十五章暴揍小日本(一) 周镇宇和廉一刀以及李栓子不日回到晋察冀解放区,仨人路经解放区边缘村庄李寨,李栓子说:“李寨就是俺老家,俺可不可以回老家探望一下俺父亲,俺可有一年没看到父亲了,俺心里实在挂念他老人家!” “好!我和廉一刀跟你一同到你家里去!” 在李栓子的引领下,周镇宇和廉一刀来到李栓子的家里作客,李栓子的家里现在只剩下他的老父一人。周镇宇进到屋里,只见两间打通的土坯垒筑的泥砖屋里几乎没有一件象样的家当,周镇宇和廉一刀分别端坐在破旧的木凳子上,与栓子父亲拉起家常。 “大伯,你今年几岁呀?”周镇宇问。 “俺五十有二了!” “看起来你老人家身板子还挺硬朗的,其他事你就少操心,好好在家里呆着,我会叫栓子常回家来探望你的。” “多谢首长关心。” 李栓子煮了些开水,用杯子盛着递到周镇宇和廉一刀面前。 “栓子,你过来,让你爹俺好好看看,你好像又长高了。” “哪里的话,爹!我今年已二十一岁了,早已长不高啦!” 栓子父亲用他粗糙的手掌摩擦着李栓子的脸颊,老泪纵横说道:“栓子,你瘦了!” “爹!爹!” …… “如果你哥在,他应该有二十六岁了,那该娶妻生子了,谁曾想到,……,唉!” “栓子,你怎地冒出一个哥哥来?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周镇宇诧异道。 “我原本有一个哥哥,他参加了国军,在抵抗日本侵略者的淞沪会战中英勇作战,不幸壮烈牺牲。” “栓子,爹从小没读几天书,不通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日本鬼子杀我们的同胞、践踏我国的土地是不地道的,他们这种魔鬼行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唔!爹,俺也是这样想的!” “栓子,你在根据地革命队伍里得听首长的话,学好本领,争取多杀几个日本鬼子。” “嗯!知道啦!”李栓子应允道。 “大伯,日本鬼子这段时间有没有来骚扰村庄?”周镇宇提问。 “何止骚扰?小日本简直是灭尽天良,前一阵子,小日本进到村里,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看到牲口及鸡、鸭、鹅见一只就抢掳一只,见两只就掠夺一双,村里能吃的东西几乎被小日本掠夺一空,更有甚者,那些十二、三岁未成年的小姑娘成了日本士兵抢掠的对象,那些小兔崽子肆意侮辱小姑娘,对面屋李大爷的孙女就是被小日本绑起来污辱,她不甘受辱而奋起反抗,被小日本活活勒死掉了。”说到最后,栓子父亲已咬牙切齿,可见其愤怒至极。 寒暄了一阵子,周镇宇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就起身向栓子父亲告辞,并且同时猛向廉一刀递眼色。 廉一刀就像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周镇宇啊周镇宇,你老跟我打眼色,但我不知道啥意思啊!你能不能点明呢? 周镇宇对此真没好气,对廉一刀说道:“廉大哥,请把银子给我!” “哦!”廉一刀从身上慢慢掏出一锭银元,递给周镇宇,并说道:“这是最后一锭银元,你拿去。” 周镇宇心头掠过一丝起伏,怎地只剩下最后一锭银元?但周镇宇很快回复镇定神情,一手将银元塞到栓子父亲的掌心里,说道:“大伯,我没什么见面礼,这锭银元你收下!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需要置办的,就用它来布置点!” “首长同志,哪晓得?你带栓子探望俺,俺已是万分高兴,怎可以拿革命队伍的银两呢?”栓子爹将银元塞还给周镇宇。 “大伯,这是我一点心意,你收下!” 俩人互相推搪,都想说服对方收下银元。 正是忙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屋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紧接着传来人们四处奔走的声音,并附带有声音叫道:“鬼子来了!鬼子进村啦!” “特么!鬼子来了?正好杀他个片甲不留!”廉一刀抄起家伙,意欲步出门外探个究竟。 “先不要冲动,我们看准了才动手。”周镇宇赶忙拉住廉一刀说道。 “对了!首长同志,俺屋里灶头上挖了一个地洞,你们仨人可以进地洞里避一避,等鬼子走了,你们再出来也不迟!” “八嘎呀路!八嘎!”日本鬼子说来就来,从鬼子的国骂声中已知他们已进入村庄了。 “事不宜迟!我们就按大伯的方法,先到地洞里避一避,等鬼子的嚣张气焰过了,我们再出来收拾他们。”周镇宇当机立断说道。 四人走到灶台前,将灶台里砖块掀开,露出了一个洞口,周镇宇、廉一刀、李栓子先后一一进入洞内。栓子爹然后将砖块摆放堆砌原位,不留任何痕迹,一般人是看不出这灶台上内里有乾坤的。 不一会儿,鬼子进屋了,他们在屋里搜了一遍,总之,没搜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就将栓子爹带走了。 周镇宇、廉一刀以及李栓子在地洞里呆了一阵子,大概听不到屋里有动静了,这时,周镇宇心里悲催,自己堂堂根据地一营之长,又怎可以在地下做缩头乌龟呢?更何况自己有神功在身,就算日本鬼子的枪炮再厉害,也应去跟他们斗一斗。 周镇宇将想挑战日本鬼子的想法告诉廉一刀和李栓子,俩人均举手赞成,仨人于是爬出地洞。此时,周围好像没多大动静,周镇宇带领他们俩人齐齐爬上屋顶,仨人俯下身躯在屋顶处放眼一望,原来日本鬼子将村里的人统统都集中到一处空旷的操场上,不知会使出什么阴招。 周镇宇再向四周围观察,只见村庄的东南西北四方向各有一名日本鬼子把守,这四人想必起到岗哨及通风报信的作用。 这时,李栓子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间房屋门前,只见一名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疯狂跑出屋外,她身后有三名日本鬼子追赶着,鬼子口里还使劲喊着:“花姑娘!别走!”,其中有一名日本鬼子左右手还各拿着一只鸡。 见此情景,周镇宇他们仨人牙齿咬得吱吱响,仨人立即从屋顶跳下来,从后面紧追着三名日本鬼子。 三名日本鬼子从后面追着这名十二、三岁的女孩,没曾想,女孩一个拐弯,不见了踪影。 三名小日本想着到嘴的肥肉都特么的溜走了,正在发着牢骚,突然间,面前出现了三个中国男人,三名小日本慌了,本想立即举枪,但是……。 周镇宇、廉一刀以及李栓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解决了三名日本鬼子,三名日本鬼子均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 周镇宇他们仨人正拭擦着匕首上的鲜血,心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如何才能解决掉操场上那班日本鬼子呢? 九十六章暴揍小日本(二) 周镇宇权衡之后,决定先解决掉东西南三个方向的岗哨日本鬼子。 周镇宇把女孩叫出来,女孩几乎被小日本蹂躏,她此时仍然惊魂未定,周镇宇上前去好好安抚她一番。 随后,周镇宇领着女孩向村庄的西面走去,廉一刀去东面,李栓子去南面。 行进中,周镇宇吩咐女孩不要弄出大的声响,以防让放哨的日本鬼子发觉。 此时村庄内除了操场上人满为患外,其余地方已四下没人,周镇宇和女孩很快到达村庄的西面。 周镇宇和女孩躲在一间房屋的背后,周镇宇探头出来观望,发觉西面放哨的小日本距离他们大约有五十码左右,这怎么办呢?怎样才能靠近小日本而不被发觉呢? 周镇宇突然心生一计,他拿起一块大小适中的砖头,等放哨的小日本背转身后,周镇宇瞄准一下,然后向小日本扔出砖头。 放哨的小日本冷不防背门被一东西戳了一下,感觉蛮疼的,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砖头打到自己,谁吃了豹子胆敢惹皇军? 小日本立刻转过身来,面前空荡荡的,显然一个人也没有。 正在这时候,小日本发现又一块砖头从一间房屋背后扔出来,呼啸划过空中,正朝自己扑面而来。 小日本连忙侧身避开扔过来的砖头,心里琢磨:谁在捣乱?怎地不敢现身? 此时第三块砖头又从房屋后面扔出来,这次砖头没准星,跌落在小日本旁边的地上。 “看来是无胆鼠辈!只会隐身扔砖头而不敢现身,估计是支那人才会这样做,我得前去教训他一顿。”小日本如此思索着,就快步向那间房屋跑过去。 小日本横地里来个急转弯来到房屋后面,此时只见屋后面空空如也,人呢?鼠辈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小日本,我在这里!” 小日本听到屋顶传来声音,连忙抬头张望。 此时,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嗖”地似离弦的箭一样急促飞向小日本的头顶,那可是鱼肠剑,无坚不摧,如果中的小日本脑袋必定开花。 小日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向后跃开去,算是他好命,竟然给他躲过了鱼肠剑,剑直插入地里,整个剑身都埋没在地下。 “八嘎!”小日本躲过一劫咆哮道,即刻举枪对着周镇宇准备射击。 与周镇宇比快,小日本还未够格! 只见周镇宇立即从屋顶向小日本飞扑而下。 人未到,周镇宇的指气先到。 只见周镇宇左右手同时发出指气,两股刚烈的气束同时砸在小日本的天宁盖上,“轰”的一声响,小日本被打得晕头转向,踉跄一下,不禁摔倒在地上,跟着头冒金星,然后……然后就不省人事、晕死过去。 周镇宇降落在地上,知道小日本一时三刻也醒不了,就悠哉悠哉拔起嵌入地里的鱼肠剑,上去只一剑,就送小日本上了西天。 女孩在角落处看到了周镇宇捕杀小日本的全过程,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现在还未缓过气来。 周镇宇对女孩说:“你现在往西方向走,翻过一个山头,就会到达我们的解放区,那样你就安全了,你去!” 女孩怀着一股憧憬的神情出了村庄往西方向而行。 周镇宇来到李寨村的中心位置,这是他与廉一刀及李栓子约好的地方,先前已经说好了,无论袭击日本鬼子的哨兵成功与否,都要回到此中心位置集合。 过了一会儿,廉一刀到达,片刻之后,也看见李栓子走了回来。 “栓子,任务完成得如何?”周镇宇问道。 “没问题!干净利索干掉了南面的哨兵!” “看不出你也有两下子,说来听听你是怎样干掉小日本的?”廉一刀好奇道。 “俺自有妙计,俺偏不告诉你们两大高手知道,让你俩心里痒痒的。”李栓子鬼头鬼脑说。 “好嘞!现在艰巨的任务才开始,我们接下来要干掉操场上的日本鬼子。”周镇宇郑重说道。 思索片刻,周镇宇说:“栓子,你在操场南面的房屋顶上找一个制高点,然后这样这样做,听明白了没有?” “一切按周营长吩咐去做!” 在李寨村内一处颇大的空地上,三十多名日本鬼子半圆形排开围绕着李寨村一百多号的老弱妇孺,一名看穿着像是军官模样的日本鬼子正向村里的人训话,日军军官叽哩哇啦说着,翻译官跟着将他的话翻译给在场的老弱妇孺听。 翻译官说:“大伙听清楚了,这两天有没有看见十多人的土八路从k城来过这里,或者有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一百多号老弱妇孺寂静无声,因为他们确实不知道那股八路军去了哪里?又或者那股八路军是不是真实存在? “你们知道那股八路军动向的话赶快说出来,不然的话,长官说了,有你们好看的!”翻译官继续说道。 这时候,有两名身材高大的“日本鬼子”走进场地里,其中有一名左右手分别捸着一只鸡大摇大摆走进场地里,这人的神态给人有种滑稽的感觉,他好像不是来烧、杀、抢掠的,而是来逗比的。 栓子爹斜斜瞥了一眼刚走进来的两名“日本鬼子”,心头不觉一颤,那两个人的相貌分明就是刚来俺家作客的八路军首长和战士,怎地一袋烟的时间就变成了“日本鬼子”? 栓子爹注意上这两名“日本鬼子”,只见那名手捸两只鸡的“日本鬼子”来到后规规矩矩与其他日本鬼子站在一起,虽然他手里鸡时不时啼叫着,但是他自己一声不出。 栓子爹看见长相酷似八路军首长的“日本鬼子”进入场地后,他就若无其事总往日军队形的中心地带挪去,他究竟有何企图? 翻译官此时又说道:“有谁知道这十多名土八路的去向,……倘若大伙都不说话,我可要杀鸡儆猴了。” 手捸着鸡的廉一刀心里发笑:我和周镇宇两个人已捣毁了小日本的碉堡,何来十多人呢? 此时的周镇宇又向日本鬼子的队形中心挪近了一点,几乎从后面正对那名日军军官。 场上的老弱妇孺一声不响,气氛处于紧张中。 日军军官军刀一指,“哒哒”两声,日本鬼子顺着军官所指开枪了,李寨村的一名老者中枪倒下了。 正是小日本想杀人何患无辞呢? 在场的众村民敢怒不敢言,心里正义愤填膺中。 翻译官又说道:“大伙快点将八路军供出来,不然的话,得响第二枪啦!” 众村民处于惊恐中。 “慢着!今天八路军来了俺家里作客,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栓子爹站上前来说道。 一轮折腾中,周镇宇已站在日军军官背后,距离他只有三步之遥。 九十七章暴揍小日本(三) 栓子爹被带到日本军官面前,翻译官此时拽着栓子爹双手说道:“快说,那股土八路到底去了哪儿?” 栓子爹眉飞色舞说道:“今天八路军首长来俺家作客时说到,他们准备东渡日本,把日本天皇抓回来,好让日本天皇也尝尝颠沛流离的滋味!俺估计那股八路军现时正在去日本国的途中,叫你们天皇小子注意点。” 翻译官听着听着脸色都变了,但还是将栓子爹的话翻译给日本军官听。 日本军官听了翻译,立即怒气冲天,竟然用汉语说道:“老头,你敢耍我?” “耍不起吗?”栓子爹轻描淡写说道。 “八嘎呀路!将他……”日本军官只说到一半。 此时后面传来大大的喊叫声:“八嘎牙路!八嘎牙路!” 全体日本鬼子愣住了,谁敢打断长官的说话? 其他日本鬼子彷徨时,只见日本军官身后一名“日本鬼子”说完两句日本国的国骂后,迅速疾步上前,左手一把箍住日本军官的颈项,然后用一把阴森森的短剑抵住日本军官的下巴下沿。他这套动作一气呵成,未等其他日本鬼子反应过来,他已将日本军官捸住。 整队日本鬼子惊慌失措中,特别是那名日本军官,自己突然间就被劫持了,整个人懵逼中。 翻译官此时也慌了手脚,怎么自己人也反水,这小子明明穿着帝国士兵制服,却又怎样劫持长官呢?难道…… 翻译官定一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对周镇宇说:“你是……?” “八路军!我正是你们要找的八路军战土!” 周镇宇话音一落,翻译官就震惊了,咱们出动扫荡想寻找那股摧毁碉堡的八路军,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一位八路军战士孤身一人闯进了他们帝国军队的队伍里,还够胆劫持了帝国军官,难道八路军战士不怕死? 翻译官回过神后立即举枪指着周镇宇,同样,周围的日本鬼子也都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周镇宇。 “叫你的士兵担着点,不要擦枪走火了,不然的话,我与你同归于尽。”周镇宇用手勒紧鬼子军官的脖子,鱼肠剑抵住其咽喉,作势要刺破咽喉。 鬼子军官被吓得面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 鬼子们的枪口都对着周镇宇,但他们投鼠忌器,惧怕周镇宇真的杀了他们的长官,那时候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周镇宇用身体抵着鬼子军官向老百姓人堆里走去,并且一边走着一边说:“乡亲们,这里是危险之地,请你们离开这里,一直往西走,翻越一座山后,就到达八路军根据地,那里比较安全。” “大伙走起,八路军战士说了,叫咱们往西走,大伙跟着我,我们向西走。”栓子爹高声召集大伙,然后领着在场的乡亲们往西走去。 这次日本鬼子进村本来想实施“三光”政策,就是想烧光、杀光、抢光,他们连村庄中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准备把村庄的所有人聚集在一处空地中,然后实施杀光政策,以报碉堡被八路军炸毁的仇恨,这是上级给这支日本小分队的任务,用以提醒八路军队伍不要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将会招致帝国部队的报复。 小日本打的如意算盘能成功吗?周镇宇及其战士能答应吗? 有几个日本士兵看见村庄的老百姓迈步向西面走去,这些鬼子士兵不甘心啊!准备上前堵住去路。 周镇宇见此情况,立刻大吼道:“谁敢挡住李寨人向西的步伐,我先将这军官置于死地,你们等着给他收尸!”周镇宇说完,用剑尖朝鬼子军官的右腹部扎进去,剑进去的深度适中,既使鬼子军官的腹部渗出鲜血,但又不伤及其生命,只使鬼子军官痛得叽哩哇啦乱叫,流露出痛不欲生的感觉。 鬼子们为了长官的安危,只能不再包围老百姓,任由老百姓往西方向走去了。 周镇宇看见乡亲们都走远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鬼子队伍半围着周镇宇,翻译官威胁着周镇宇让他放了鬼子队长。 周镇宇对此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 周镇宇左手勒紧鬼子军官的脖子,半拖半拽地牵引着鬼子军官向场地的西面挪去。 周镇宇步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将鬼子队伍甩开了一段距离。 翻译官口中妈b骂着,怎么有人有特么大的力气?拽着一个人走比平常人走得还快,难道他想劫持长官溜之大吉? 翻译官吆喝其他鬼子加快步伐,赶紧追上去。 此时,一身日本军服的廉一刀早已按计划落在队伍的后面,只见他举枪指向天空……。 这就是暗号! “哒哒哒哒哒”一轮轮冲锋枪的扫射声从操场的南面响起,顷刻间,已放倒了一大片日本鬼子。 原来李栓子看见廉一刀的“指天”暗号,早已埋伏在操场南面屋顶制高点的他即刻向鬼子们扫射出仇恨的子弹。 枪声响起,十多个鬼子倒下了,其他的鬼子还算训练有素,立刻趴在地上,避免更大的伤亡。 很快,在翻译官的吼叫中,鬼子们分开了两队,每队大概有十多人。 鬼子一队趴在地上,匍匐向南前进,并且向南面子弹的发出地展开猛烈的射击。鬼子们步步为营,逐渐向李栓子的制高点靠近。子弹密集从李栓子头顶飞过,迫使他连抬头的机会也没有,那样,他也就不能对鬼子进行有效的还击。 另一队鬼子在翻译官带领下继续紧追周镇宇,他们倒未忘记长官还在周镇宇手上。 现在轮到廉一刀表演时间。 廉一刀本来就是落在鬼子队伍后面,他拉掉手榴弹的引线,一个接一个地扔出手榴弹,瞬间,操场内炸开了花,无论向南面匍匐进攻的鬼子,以及追赶周镇宇的鬼子,在手榴弹的轰炸下大多都一一飞上了天。 隆隆爆炸声中,廉一刀挺起冲锋枪,冲向南面,从后一轮射杀,把南面未被炸死的鬼子统统解决掉,然后折返向西面看看周镇宇是否需要帮忙,细看之下,满地鬼子的尸体,原来西面的鬼子全部都成了炮灰。 硝烟过后,周镇宇、廉一刀和李栓子来到操场中央,此时的周镇宇左手仍然勒紧鬼子军官的颈项。 一轮打杀后,除鬼子军官外,鬼子没有一个不死的,此时的鬼子军官垂头丧气,脸色苍白。 就在此刻,“咻”的划破长空一声,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击中廉一刀前额,廉一刀“哎哟”痛苦叫了一声,跟着倒在地上。 “噢!千算万算!还漏掉了北面的鬼子哨兵!”周镇宇越想越懊气,都怪自己粗心大意。 周镇宇连忙对李栓子说:“快躲到我身后去!鬼子在暗,他还会放冷枪,我们得防着点!” 李栓子即刻躲到周镇宇身后。 周镇宇将鬼子军官挡在身前,慢慢拖拽他向南面而行。 周镇宇和李栓子以鬼子军官为挡箭牌,逐步退出操场,向操场南面走去。 周镇宇和李栓子拖拽着鬼子军官一直往南走,走着走着,李栓子说:“周营长,廉大哥中枪倒地了,他生死未卜,我们怎好意思走掉呢?” “这个你不用管,廉大哥不会有事的,我们这一走,他实锤能解决那个北面来的鬼子哨兵。” 李栓子半信半疑。 过了不大一会功夫,只听得“哒哒哒”几声枪响。 “大功告成!廉大哥已除掉了那个北面的鬼子哨兵。” 原来,周镇宇引领李栓子拖拽鬼子军官往南走是有原因的,因为北面来的日本鬼子想追赶他们仨人就必须穿过操场,这样就会现身于操场上……。 有紫芸仙草护身的廉一刀哪能这样轻易就死掉了?当他在紫芸仙草的作用下,很快就康复如初,当他看见日本哨兵通过操场时,廉一刀挺起冲锋枪,愤怒扣动板机……。 村庄北面来的日本哨兵就此一命呜呼。 此时,鬼子军官知道自己被当作挡箭牌使用,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叽哩哇啦叫喊着。 一会儿,廉一刀跑了回来,活生生出现在鬼子军官的面前,鬼子军官傻眼了,怎么中枪倒地的人几分钟过去后就变成生龙活虎呢? 此情况李栓子也觉得十分诧异。 “周营长,现在这个鬼子军官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不如痛快点处置他,让他也试试被处决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好吗?” “好的!给他个痛快点!”周镇宇说道。 “遵命!” 鬼子军官叽哩哇啦着。 廉一刀朝着鬼子军官当胸就是一刀下去,结束了鬼子军官的性命。 致此,日本鬼子的一个四十人的小分队在扫荡李寨中全队覆没。 九十八章迎击 小日本小分队进村实施烧、杀、抢而迟迟未回,令在k城镇守大本营的伊藤十六大佐焦虑万分,他想到:“我们的人马究竟去哪儿?不会是人间蒸发掉?难道他们被当地的土八路全部给掩杀掉了?看来不大可能,土八路哪有这样的能耐?看土八路平时打仗,老是缩手缩脚的,我们皇军怎也不至于一下子给他们吃掉!况且往李寨进村的时候,已经打探清楚附近没有一支像样的土八路,但问题是,人去哪里呢?” 及至前方打探得到确切消息,小分队确实进到李寨,但不知怎地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一个不留地死去了,好像是遭受一股力量不小的八路军包围伏击,从而全体阵亡。 伊藤十六大佐听到消息后暴跳如雷,他咆哮道:“八嘎呀路!哪里来的土八路?怎么之前的情报没发现有这样一股土八路的力量在李寨村周围活动,难道他们从天而降?”气到极点的伊藤十六顿时发飙了,用力推了一把中佐山岛,山岛猝不及防,不小心被推得栽倒在地上,中午饭还未吃,却吃了个狗吃屎。 伊藤十六继续怒吼:“八嘎!我誓要为死去的皇军武士报仇!我要将那股土八路揪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 盛怒之下,伊藤十六即刻向他的上司华北日军总司令请示,要求派兵增援k城,希望出兵荡平晋察冀边区,将晋察冀边区的八路军一举歼灭,以雪日军小分队全体覆没之仇。 日军华北总司令当即应允了伊藤十六的请求,立刻调派一支一千人的队伍火速增援k城。 这样,几天后,加上增援队伍,伊藤十六纠集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朝晋察冀边区杀奔而来,日本鬼子的目的就是对解放区实施烧光、杀光、抢光。 再说周镇宇,他回到解放区驻地后,很快听说k城日本司令官伊藤十六亲自率领一支三千人的鬼子队伍朝解放区杀将过来,鬼子队伍已在路上,不日将到达解放区根据地。而周镇宇所在营部正好是解放区的前沿阵地,这是日本鬼子首先扫荡之地,团部首长根据情况立即知会周镇宇,通知他及早做好准备,与鬼子作战能打就打,不能打的话,马上带领部队转移,以避鬼子锋芒。 周镇宇收到命令,即刻召集营部连级以上同志商讨对策,大家一致认为应对鬼子队伍实施袭击,以挫其锐气。 伊藤十六率领三千人队伍在行进中,这天中午时分,鬼子队伍走进蜿蜒曲折的丘陵地带,道路的两旁一边是小山波,另一边则是低洼的沟壑,这时,山岛中佐向伊藤十六汇报,此处距离土八路占领区只有五十里之遥,伊藤十六听后大为高兴,说道:“命令士兵火速前进,四小时内赶到敌军驻地,并且发起进攻,一举歼灭土八路。” 山岛立即传令下去,小日本的队伍立刻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早已埋伏在小山坡上的周镇宇对小日本队伍的行进状态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挺起机关枪,扣动板机,“哒哒哒”声响起,他首先向鬼子大部队打响第一枪,在他带领下,他率领的一百多名八路军战士即刻从小山坡上开枪,向鬼子队伍喷射出万千火舌,紧跟着一轮轮手榴弹也在鬼子队伍中心开花爆炸。 “大佐阁下!我们队伍遭到伏击!看样子是八路军队伍,具体有多少人,暂时还不清楚,我们该怎么办?”中岛慌张地向伊藤汇报。 “慌什么!慌什么!我们这里有装备精良的三千人队伍,立刻叫士兵们做好自身防护,并且马上组织炮火往山坡上猛轰,快给我将山坡上的土八路轰扁啰,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伊藤立即命令道。 日本士兵大多从小经过培训,所以军事素质也差不了哪里去,他们镇定下来后,立即使用掷弹筒和架起小山炮往小山坡上的八路军躲藏处猛轰,一时间,八路军阵地上炮声连天,炮弹所到之处,扬起满天尘土,八路军战士们别说扛枪瞄准射击了,就连眼睛都几乎被烟尘罩得睁不开了。 那边厢日本士兵在伊藤指挥下,利用人数优势,派出两个中队士兵从两肋向山坡上的八路军发起冲击。 周镇宇见此阵势,一拍大腿唠叨道:“弱就弱在我们的落后装备上,没有第一时间打垮日本鬼子,好啦!同志们,鬼子要攻上来了,我们赶紧撤退!” 八路军战士在周镇宇带领下一下子从山坡上撤走了,很快消失于山林中。 伊藤用望远镜瞧见八路军撤走了,立刻传令下去两个中队不要攻上山坡了,然后清点一下人数,损失不算大,就命令队伍继续向前急行军,务必按原计划到达八路军根据地。 过了将近四个小时,鬼子先锋部队到达八路军驻地——劳村,也就是周镇宇营部的所在地。 只见在劳村村口前沿筑起一堵临时搭建的石头墙,墙高大约一米半左右,墙身足有三十米长,此墙硬生生把进村的道路给截断了,看架势八路军要想在这里与日本鬼子大干一场。 山岛率领先锋部队到达后也瞧见了这堵墙,他想这堵墙是八路军的最后屏障,想必定会重兵把守,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山岛指挥先锋部队摸索前行,日本鬼子们逐渐走近那堵石墙,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 突然间,从石墙一左一右方向同时伸出一支冲锋枪,两支冲锋枪同时开火,一轮“哒哒哒”声响起,走在前面的鬼子倒下了一大遍,紧跟着,从石墙的左边一个接一个地扔出了十来颗手榴弹,手榴弹在鬼子队伍中爆炸,哀嚎声此起彼伏。 鬼子队伍虽然受到痛击,但鬼子骨子里有着一种莫名的不屈不挠的精神,我们暂且叫它做武士道精神,他们稍作停顿,立即挺起枪,朝石墙方向展开还击,并且步步向石墙进迫。 鬼子密集的子弹向石墙射来,但他们的子弹大多找不到目标,因为偌大的石墙背后只站着两个人,两人在三十米长的石墙后分一左一右向鬼子连发射击,左边是廉一刀,而右边则是李栓子。 想当初,廉一刀吩咐其他八路军战士撤退转移,而他自己决定孤身一人断后,实际他想当头迎击进村的日本鬼子,好让鬼子尝尝子弹的滋味,起码让鬼子知道八路军不是好欺负的。 一人迎击鬼子部队,这是何其危险的事情,廉一刀艺高人胆大,他就是要以身犯险,偏偏这时李栓子手痒痒,请命要与廉一刀迎击日本鬼子,廉一刀见李栓子执意要这样做,也就应允了,前提是在与鬼子战斗中李栓子必须听他号令。 战斗中,廉一刀和李栓子一轮冲锋枪扫射,接着廉一刀继续施展其掷超远手榴弹的绝技,很快鬼子的进攻被打下去了。 廉一刀和李栓子俩人当真能遏制日本鬼子部队的进攻? 九十九章景况 骤然,鬼子先锋部队停止了进攻,生死相搏的残酷战斗竟偷得片刻的宁静。 战斗中非比寻常的寂静令粗人一个的廉一刀也颇感怪异,他好像有所顿悟,想都不用想就对二十米开外的李栓子大喊:“栓子,有情况,炮弹来了,赶快找地方躲避。” 李栓子听廉一刀这样一说,观察到如此寂静的战场好像有些蹊跷,这时又传来廉一刀的喊声:“栓子,你怎地不听我的号令?再这样,给我滚蛋!” 李栓子最怕给廉一刀撵走,那样的话,就不能与日本鬼子真刀真枪大干一场,显然就不能多杀鬼子,这样他会憋屈好几天。 李栓子于是跳进预先挖好的壕沟里,这是战士们堆筑石墙时,另外挖了一条壕沟,以用作藏身躲避之处。 李栓子甫一进入壕沟,只听得炮弹和掷弹筒榴弹在空中呼啸而至,然后在石墙及石墙周围轰隆隆爆炸,一堵三十来米长的石墙被炸得七零八落,宛如长年被风沙侵蚀一样变得残缺不堪,特别是石墙中间那段部分,特别受到小日本炮火的照顾,墙身已被炸毁,幸好李栓子和廉一刀在墙的两侧守卫,要不然,早被炸飞上天啰。 炮声连天之下,李栓子抱头俯身于壕沟内,这时,他才发觉廉一刀叫他立刻躲藏是多么的及时,不然的话,他可能已成炮灰。李栓子想:“不知廉一刀现在怎么样?他会不会受伤呢?” 这个时候,廉一刀在壕沟内感觉后背钻心的痛,他回想当时情形,他因为劝说李栓子躲藏而自己还来不及反应,炮弹就来了!等他匆忙扑进壕沟里,这时已是炮声隆隆。 后背疼痛感瞬间袭来,廉一刀眼前一黑,不禁晕死过去。 在紫芸仙草护体作用下,两分钟过后,廉一刀扎醒过来,他感受到后背里已嵌入了五、六块弹片,他心里自嘲:“此战过后看来要麻烦周镇宇帮自己“刮骨疗伤”取弹片了。” 思索至此,廉一刀霍然站起来,只见眼前密密麻麻的鬼子悄悄然摸索前进,距离石墙只有二十多米远了。 此刻,右边传来“哒哒哒”冲锋枪扫射声,显然是李栓子缓过气后对鬼子开枪发火了。 捱了鬼子一轮轰炸,廉一刀心里正憋着一股气,他立即举起冲锋枪,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出来,一边口中“呱呱”大叫着,一边扣动板机对鬼子猛烈射击。 鬼子也集中火力定点向廉一刀和李栓子进行射击。 双方交火激烈,枪声此起彼伏,战况暂时显得胶着。 接下来,廉一刀将剩下来的手榴弹一骨碌全扔向鬼子人堆,这足足够鬼子喝上一壶,死伤惨重。 紧跟着,廉一刀和李栓子继续猛烈向鬼子射击,鬼子的进攻终于被打下去了。 又出现了诡异的寂静,这次廉一刀急忙快速跑向李栓子,并且命令道:“栓子,你赶快离开这里,这次鬼子的炮弹估计会铺天盖地过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走!我要与你并肩打鬼子!”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命令?你再不走,就会搭上性命,你爹、周营长会原谅我吗?”廉一刀吼道。 李栓子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 危急关头,廉一刀也不知怎样才能说服李栓子,他只好用简单粗暴的方法,他倒转冲锋枪,对着李栓子的腹部一个枪托打过去。李栓子猝不及防,“噔噔”倒退两步,差一点摔倒,此时腹部隐隐作痛。 “再不走,我还会给你二下子,我保证你会痛得喊爹喊娘!” 话已至此,李栓子只能含泪离开石墙阵地。 迈出几步后,李栓子转身说道:“廉指导,你多保重!” 廉一刀头也不回向后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快走!别婆婆妈妈的!” 李栓子一溜烟走远去了。 廉一刀刚刚钻进壕沟里,鬼子的大小炮弹果真如期而至,这一次来得更猛烈,如暴风骤雨般奔袭而来,密密麻麻在石墙上、在壕沟旁、在几乎每一寸阵地上爆炸开来,炮弹轰炸持续了几分钟,整整一堵石墙已不复存在,砖石块被炸得满天飞舞,方圆二百米笼罩着滚滚烟尘。 十分钟过后,烟尘慢慢散去,鬼子先锋部队逐渐向石墙阵地扑上来。 朦胧烟尘中,只见一乱石堆蠢蠢欲动,接着,乱石堆“轰”的爆裂开来,乱石四处飞散,滚滚烟尘中,隐约可见一人从乱石堆中走出来,此人正是廉一刀。 满头满身尘土的廉一刀昂起头、挺着冲锋枪出现在鬼子队伍面前。 这是人还是鬼?炮弹已将阵地完全摧毁,怎么还有人活生生出现在眼前,难道他不是血肉之躯?炮弹也奈何不了他? 日本鬼子的猜想对了一半,廉一刀虽然是血肉之躯,但他有紫芸仙草防身。 鬼子们正在懵逼的时候,这时从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嘟嘟哒哒嘚嘟嘟”冲锋号声,冲锋号声一浪接一浪传到鬼子耳朵里。 难道土八路主力在此?他们怎么竟敢吹起冲锋号? 鬼子们听到冲锋号一下子慌神了。 也在此时,廉一刀犹如“战神”一样出现在鬼子面前,他挺着枪,对着鬼子一轮轮扫射过去。 鬼子们心想着:一有一个打不死的人存在,二有土八路主力在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鬼子们再也不敢与廉一刀交火了,他们拖着枪转身怆惶逃窜。 廉一刀见鬼子走了,仰天哈哈大笑。 大家估一下为什么不远处的山坡上吹起冲锋号呢?难道真有八路军主力在此? 原来冲锋号是周镇宇命令士兵吹出来的,他主要想配合廉一刀一起来演戏,他这个恶作剧对鬼子犹如当头一棒,演得唯妙唯俏,加上廉一刀打不死的形象,鬼子们不抱头鼠窜才怪呢! 伊藤十六率领大部队赶到劳村,此时,周镇宇带领八路军战士及乡亲们早已转移了,劳村留给伊藤的只是一座空空如也的村庄。 伊藤什么东西也捞不到,他大发雷霆,命令鬼子们一把火将劳村烧成灰烬。 伊藤仍然不善罢甘休,他一股劲带领鬼子大部队接连闯进旁边两个村庄,想歼灭晋察冀解放区的八路军主力队伍,这是他的痴心妄想,实际上他连八路军的踪影也找不到,老羞成怒之余,伊藤把那两个村庄也一把火烧没了。 鬼子扫荡过后,周镇宇带领大家回到村庄,看到满目疮痍的景象,周镇宇心痛啊!此时的村庄只剩下瓦砾和灰烬,使得老百姓的生活更加是雪上加霜,难过难捱啊! 问世间上怎会有如此灭绝人性的人,如果有,那就是日本鬼子,如果再具体指哪一个日本鬼子,那就是伊藤十六。 经此一遭,周镇宇对伊藤十六恨之入骨,巴不得剥他的皮、拆他的骨,由此一场对伊藤十六的刺杀行动在周镇宇脑海里酝酿着。 一百章猎杀鬼子 周镇宇心中确定想刺杀伊藤就付诸实施,行动就只有两个人,就是他自己和廉一刀。 俩人急匆匆来到k城附近,乔装打扮后进入k城,一打听,正好赶上今天晩上伊藤在自家官邸设宴款待山岛,周镇宇暗自庆幸可以将伊藤和山岛一窝端。 既然要刺杀伊藤,当然要到实地视察情况,周镇宇和廉一刀到伊藤的官邸周围巡了一圈,大致了解其守备状况,伊藤的官邸是一座三层高的别墅,别墅的周围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大门口铁栅栏前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大头兵,而且在别墅楼前也有两个持枪的日本守卫,可见整个官邸戒备森严。 视察完别墅环境后,周镇宇和廉一刀流连于街头,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商量着如何才能闯进伊藤的官邸。 这时,街道上出现了四个日本鬼子,原来四个鬼子是来定点巡街的,说他们来“维持治安”也好,或者是来寻乐子也好,反正四人在街上肆无忌惮走着。 周镇宇和廉一刀不经意就跟在四个鬼子的后面。 四个鬼子来到一个麺档前,每人叫了一碗面条,然后狼吞虎咽吃掉,档铺男主人前来想讨个面条钱,其中一名日本鬼子口中哔哩啪啦说着,然后竟然一枪托打在档主人的腹部上,另外还一脚将档主人踢翻,之后,四个鬼子大大咧咧叫着扬长而去。 廉一刀将鬼子的行径看在眼里简直气炸了肺,双手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周镇宇亦有同感,但在k城大街大巷不便鲁莽行事。 四名鬼子继续在街上走着,他们贼头贼脑的,其中一人突然好像发现猎物似的匆忙走进一间商店。原来是一间布匹店,柜台里站着一位三十来岁姿色姣好的少妇,估计此日本鬼子是垂涎少妇的美色而来的。 四个鬼子进入布匹店,他们极尽之能事去调戏少妇,估计如没有13米高的柜台作为屏障,少妇可能早已被鬼子凌辱了。 当鬼子手舞足蹈地对少妇恣意进行语言调戏时,这时正好从里屋走出一个四十来岁衣着光鲜的男店主,见此情景,男店主吼道:“太君,我跟伊藤大佐十分相熟,我时常帮他及其家人裁制衣服,如果你们还在一昧调戏我的媳妇,我就将这情况秉告伊藤大佐知道,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四个日本鬼子听不懂汉语,他们只知道男店主说话振振有词,看起来不是很惧怕他们,大概有点来头,加上衣着光鲜,既然能在k城开了一间象样的布匹店,大概不是一个善茬。四个日本鬼子怕捅出什么大篓子,于是就收敛起来,算是给男店主一个面子,鬼子他们四人叽哩咕噜说了几句脏话,然后走出了布匹店。 站在街对面的周镇宇和廉一刀又一次目睹小日本的恶劣行为,决定继续跟随着他们四人。 走着走着,四个鬼子来到一条胡同口前,周镇宇看见四周没有多少人,他陡然有一个想法,他跟廉一刀打了个眼色,然后就“噔噔噔”朝鬼子跑去。 周镇宇从后跑到四个鬼子身旁时,双手向前一伸,来一个双龙出海,特别是右手用上了劲头,将最靠右的鬼子一把向右推开,而周镇宇自己则从鬼子中穿过飞奔跑进胡同里。 “噼啪”一声,原来在周镇宇用力一推之下,那名鬼子哪能扛得住?一头栽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朝胡同里的周镇宇张口怒骂着。 与此同时,廉一刀向着鬼子疾跑而来,口中念道:“前面那个人,你胆敢抢我的东西,你给我站住!”接着,廉一刀也跑近鬼子身旁,只见他张开双臂,左右手两个巴掌扇在两个鬼子的后脑勺上,这个巴掌,真够鬼子喝上一壶。廉一刀然后疾跑而过,紧追着前面的周镇宇。 什么情况?你们两个中国人自个儿起纠纷就算了,怎么拳脚都发泄在皇军身上? 四个巡街的小日本越想越气,在往常,只有他们欺负中国人,什么时候见过给中国人无缘无故抽了两个巴掌,另外还被推倒了一个人? 四个鬼子口中叽哩哇啦叫着,他们四人怎受得如此“奇耻大辱”,明知两个中国人是故意而为之,但他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子民,是高等民族,堂堂皇军士兵怎吞得下被中国人戏弄的怨气? 四个鬼子怒气冲冲跑进胡同时,紧追着周镇宇和廉一刀。 周镇宇和廉一刀“演戏追逐”目的就是想将四名鬼子引进胡同里,想不到在他俩的骚扰之下,鬼子真的就范。 四名鬼子一头闯进胡同里,追了一阵子,怎地不见了两个中国人的踪影? “小日本,你爷爷我在这里!”胡同深深处传来中国人的声音。 四名鬼子走前几步,原来胡同里再有一条小胡同,只见周镇宇站在小胡同的尽头对鬼子叫嚣着:“小日本,平常你们在中国人头上作威作福,今天要你们见识见识中国人的厉害!” 四名鬼子其实听不懂中国话,只知道周镇宇说话的时候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态势,完全不将他们四人放在眼中,这样的气场,四名鬼子在中国从未见过,此刻四人变得战战兢兢,立刻对着周镇宇挺起了手中的步枪,一步接一步挨近周镇宇。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小胡同口突然出现廉一刀的身影,他朗朗说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鬼子们慌了手脚,其中两人急忙转身调转枪口对准廉一刀。 周镇宇和廉一刀一前一后向鬼子们压迫过来。 四名鬼子面面相觑:分明是我们四人用枪指着中国人,怎地这两个中国人不害怕呢? 周镇宇和廉一刀同是蔑视地瞥着四名鬼子,这叫艺高人胆大。 “咔嚓”一声响,一个鬼子拉上步枪保险,其余三个鬼子跟着也想有所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周镇宇和廉一刀终于出手了。 周镇宇和廉一刀同时左右手发出指气,四股凌厉的指气如刀剑出鞘般射击在四名鬼子的脑袋上,四名鬼子“啊”的惨叫一声,统统被掀翻在地,然后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地呻吟。 被指气击倒的那一刻,鬼子的枪已不知甩到哪里去了,现在四名鬼子痛得只顾喊爹喊娘。 在强者面前鬼子的武士道精神荡然无存! 最终,周镇宇和廉一刀拔出匕首,干净利落地手刃了四名鬼子。 周镇宇心想,这样的场景很快就会在伊藤身上出现。 一百零一章刺杀伊藤 晩上八点正,有两个身穿日本军服的男子施展攀爬技术,轻而易举地翻越围墙,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了伊藤十六的别墅内。 这两名男子就是周镇宇和廉一刀,俩人手刃四个鬼子后,觅得两套日本军服,由于俩人均是人高马大,穿着短小的日本军服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别扭。 俩人乘着夜色猫着腰快速穿过官邸外的草坪,来到那幢显眼的白色三层高的大楼旁,俩人事先已商量好进入楼内不走正门,因为大楼门前有两名荷枪实弹的日本鬼子把守。 在刷得粉白的外墙壁旁,周镇宇和廉一刀疾走两步,施展轻功,没两下就窜上墙壁,然后穿过窗户,闯进了这幢建筑物的二楼。 俩人站定后,放眼望去,只见在二楼的深处透出亮光,俩人蹑手蹑脚前行,来到一拐弯处,周镇宇将脑袋贴着地面微微探头出去张望,原来亮光是从十米开外的日本国特有的板间房里透射出来的,此板间房看上去很有大和民族建筑的风格,原来别墅楼内房中有房。 周镇宇一瞥之下,看见板间房前站着两名日本武士,两人均穿着日本国特有的武士道服装。 了解大致情况,周镇宇缩头回来,小声对廉一刀说:“估计伊藤和山岛就在板间房里,但最棘手的是门口有两名武士守卫。” “现在以你跟我的功力,还怕两个武士守卫?我立刻上去叫那两个武士跪地!”廉一刀也小声说道。 周镇宇想来已是,就点了点头。 眨眼间,一身日本军服打扮的周镇宇和廉一刀出现在两个日本武士面前。 站在板间房前的左右两名日本武士突然就懵逼了,怎么有两名日本军人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眼前呢? 其中一名武士用日语呵斥道:“你们两人是哪个中队的?怎敢闯进伊藤大佐的官邸,有啥事?” 周镇宇和廉一刀均不懂日语,鬼才知道那武士口中叽哩哇啦说什么,周镇宇踏上一步,口中说道:“八嘎呀路!八嘎呀路!”也难怪周镇宇了,只会这句骂人的日本语。 那名武士又懵了,怎地这人一上来就满口骂人的话语?他碍于职责,继续用日语对周镇宇呵斥道:“站住!这是官邸的重地,没有通报不得入内!” 周镇宇又再走近一步,他不管面前的日本武士听不听得懂,依然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是来杀人的!” 两个日本武士果真听不懂。 周镇宇声音刚落,即刻出手,只见他伸出右手,在近距离的情况下,对着此名武士的左眼发出一道刚烈的指气,指气骤然打在武士的眼睛上,武士惨痛地大叫一声。 与此同时,廉一刀也对另外一名武士发难,他同样发出指气,那名武士右眼即时中招,眼睛当场爆裂,人也被指气冲击而摔倒在地,正凄惨喊叫着。 此时,板间房里传来伊藤的日本语声音:“什么人?怎敢在外面胡乱尖叫?” 周镇宇和廉一刀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拔出匕首,一刀一个,直接将匕首刺向那两名武士要害,以免夜长梦多,可怜那两名武士,只一个照面,就连身上的佩剑还来不及拔出来,就已经命丧黄泉。 周镇宇和廉一刀手上的匕首仍滴着血,他俩慢慢推开板间房的木制趟门,房门开处,映入眼帘的是房间中央围着低矮的桌子分一左一右盘膝坐着两名日本军官,左边那名军官用日语叫嚣着:“八嘎呀路!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此杀戮?” 这时,周镇宇才醒起自己与廉一刀穿着日本军服,周镇宇正色道:“我是中国人!我是八路军!今天到你的官邸就是要你的命!” “叮当”一声响,万分惊慌中右边那位军官手中的筷子不自觉跌落到地上,他失声道:“伊藤大佐,现在咋办?” 左边那名军官旋即跨出两步,在板间房另一边的中央处提起一柄摆设已久的日本军刀,并且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意思可能是决一死战。 “大佐,咱们叫宪兵过来捉拿这两个家伙?”右边那名军官用日语问道。 “我看眼前的俩人有备而来,叫宪兵队伍恐怕来不及了。”手持日本军刀的军官答道。 “来人!来……”右边那名军官正试图高声大喊搬救兵。殊不知,廉一刀已候他多时,怎能让他高声大喊呢? 廉一刀右手食指一点,一道气束激射而出,气束之蛮横,即刻将右边军官击倒在地,小日本在地上翻来覆去之余,不停地叫喊着疼痛。 廉一刀疾步上前,猛的飞起一脚踢向已倒在地上的军官脑袋,这动作像极了踢皮球,“砰”的一声巨响,廉一刀的飞毛腿力气可真不小,军官的脑袋一骨碌滚到一边去,看起来脑袋已崩裂开来,人也动弹不得,更听不到他发出声音,大概是活不成了。 伊藤瞧见廉一刀两三下功夫就猎杀了山岛中佐,特别是他诡异的指气功夫,更是闻所未闻,一下子让伊藤十六感到胆颤心寒,手和腿都不听使唤不停地抽搐着。 看着伊藤的一副冏样,周镇宇忙说道:“廉大哥,伊藤是我的,你可不要插手,看看我如何烹饪这小日本。” 伊藤看到廉一刀的招式,想他必是高手,此时只期望周镇宇是个软柿子,于是乎,伊藤舞起日本军刀霍霍劈向周镇宇。 周镇宇暗叫一声:“来得好!”瞧着伊藤军刀的招数走势,周镇宇左避右闪,军刀始终粘不到他身上任一寸地方。 搏斗中,周镇宇等伊藤的招数用老,他霍地侧身,让过剑锋,然后对着伊藤腹部一脚踹过去。伊藤猝不及防,被踢得身躯飞了起来,重重撞向间板上,这样间板也倒塌下来。 伊藤爬起来,自知再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拼命冲向别墅的窗户,妄想从窗口逃走。 哪有特么容易逃跑? 周镇宇左右手一起对着伊藤的后背发出两道猛烈的气束,“轰”的一声响,伊藤即时像被子弹打中一样,扑倒在地上,嘴上哗哗大喊起来。 周镇宇快步跟上,双手拧着伊藤的脑袋。 周镇宇稍一用力拧,伊藤颈部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日本,你死期已到!去见阎罗王!”说完,周镇宇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一拧,生生地将伊藤十六的颈脖拧断。 伊藤双眼泛白,就此死去。 一百零二章浴血奋战 不日,时值日军华北总司令渡边太郎听闻其得力助手伊藤十六和山岛在自家官邸饮宴时被刺杀,大为异常震惊,特别是刺杀者居然在现场留下“日本鬼子,血债血偿”的血色字样,落款醒目写着“周镇宇”三个字。 渡边太郎听闻此事暴跳如雷,究竟谁是“周镇宇”呢?一经彻查终于得知周镇宇是八路军的一名营长,据闻他就是炸毁k城碉堡、在李寨暴杀日本小分队的首脑人物,此时的渡边太郎真的是大为光火,他立即命令调集五万日本精兵,不日将开赴我八路军的晋察冀根据地,誓要捉拿周镇宇方为痛快。 五万日本精兵兵分三路,向我晋察冀根据地围笼过来,所到之处实行烧光、杀光、抢光之“三光”政策,当地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在晋察冀根据地的八路军面对如此困境,首长立即率领主力部队迅速转移,以避小日本的当头锋芒。危急之时,周镇宇奉命率领本部营队打掩护。 开始阶段,周镇宇率领全营战士在日本人的铁蹄底下,东打一枪西打一耙,就在日本军队的眼皮底下,利用晋察冀解放区的崇山峻岭地势,与鬼子的几万人队伍周旋,令鬼子队伍时时扑空,有时等鬼子队伍纠集大部队急促赶来时,当地已是人去村空,搞得身为司令官的渡边太郎气得火冒三丈,但也无济于事,只能率兵疲于奔命。 慢慢地,渡边太郎利用日本兵的人数优势,将包围圈逐渐缩小,周镇宇率领指战员坚持打骚扰战,但经常是险象环生,有好几次差一点就给日本队伍包围住。 周转数日后,渡边太郎学乖巧了,他率兵缓慢推进,而外围有重兵层层把守,防止周镇宇率兵突围。 周镇宇在地形复杂的环境中带领队伍腾挪闪躲,拼命与鬼子大部队周旋,好几次粉碎了日军的围剿,特别是有好几次的依傍高山的阻击战中,很好地打击了鬼子的有生力量,使鬼子损失惨重,但尤是如此,由于外围日军重兵把守,周镇宇所率领的营部队伍仍未能突围出去。 日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鉴于形势所逼,周镇宇与营队的干部同志开会商量后,攥着对日本鬼子的家仇国恨,决定在大坑岭与日军决一死战。 周镇宇他们之所以选择最后立足点在大坑岭,是因为大坑岭山势险要,易守难攻,整座山岭有八百米高,且山岭的背后就是悬崖峭壁,连鸟也飞不上,更不要说人了,所以要攻上大坑岭,只有一种办法,就是从正面厮杀上去。周镇宇的想法就是,若日本鬼子妄想攻打大坑岭,必然要使小日本付出沉重的代价,要将许许多多日本人的鲜血洒在大坑岭上,要倭寇领略一下中国军人的厉害,也就是说要他们长长记性,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周镇宇和战士们一起在大坑岭山上认真修筑好壕沟等工事,时刻严阵以待,就等着鬼子纳命来。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在大坑岭岭顶上时,山下的大批大批日本鬼子蠢蠢欲动,在渡边太郎的指挥下小日本开始攻山了。 “轰轰轰轰轰”炮声响起,鬼子攻山之前,先来一轮猛烈的大炮、山炮、迫击炮攻击。 炮弹开花处,溅起漫天沙石和尘埃,一盏茶工夫,八路军好端端的防御工事,瞬间就被打成稀巴烂。 紧接着,前方就出现了漫山遍野的日本鬼子,他们猫着腰、挺着枪向山上冲过来。 周镇宇一声令下,战士们从简陋的防空洞内陆续露出头来,然后窜入壕沟内,拿起机枪、冲锋枪、步枪,怀着满腔仇恨,向鬼子喷出熊熊的万千火舌。 战况异常惨烈,“哒哒哒哒哒”声响起,烟幕弥漫,炮声、枪声、爆炸声震耳欲聋。 八路军战士英勇作战,经过一轮轮相互射击,走在最前面的鬼子成行成排地被打趴下了,后面的鬼子们心有余悸,不敢再踏前一步,这样,鬼子的第一轮进攻戛然而止,以失败告终。 渡边太郎看着战况大为光火,立即命令大小火炮对着山岭上的阵地狠狠招呼过去,他真是巴不得用炮火将山岭上的每一寸阵地都催毁。 炮弹呼啸而来,轰隆隆的爆炸声在八路军的阵地上接二连三响起,一些八路军战士来不及窜进防空洞,不幸被炮弹轰中,壮烈牺牲。 大规模轰炸后,小日本发起了第二次冲锋。 在周镇宇带领下,八路军战士继续给冲锋的鬼子予以迎头痛击。 战况更趋惨烈。 鬼子的第二次冲锋又被打下去了。 …… 鬼子的第三、第四次冲锋都被压制住了,但八路军也损失惨重,全营现在只有三十多人仍活着。 一轮狂轰滥炸后,日本鬼子发动了第五次进攻。 周镇宇从防空洞窜出来,挺摆着机关枪,正想向鬼子扫射过去,此时,廉一刀走了过来,一边拍打着周镇宇的肩膀,一边哽咽道:“镇宇,看此状况,你我可能在此难逃一劫,呜呼!想起当年公孙先生委派我从轩辕星球来到这里保卫及协助你,想不到未能完成我的使命,现在,现在恐怕……”说到此处,廉一刀已泣不成声。 周镇宇也拍了一下廉一刀的肩膀,说道:“廉大哥,不用怕的,你我都尽力了,生死有命,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争取多杀鬼子,有你这样的好兄弟一路陪着我,我已是心满意足。” 战场上响起“哒哒哒”枪声,旁边的李栓子抛出话来:“两位领导,你们说什么闲话来着?你们看!你们看!鬼子快要冲上来了!” 周镇宇立即意识到自己是一营之长,凡事理应带头向前,他即刻二话不说,扣动板机,一梭梭子弹向鬼子扫射过去。 一枚炮弹呼啸而至,在周镇宇和廉一刀身旁爆炸,周镇宇和廉一刀急忙趴下,算是躲过一劫,接着,周镇宇侧头一瞥,怎么不见了李栓子的踪影? 李栓子显然是被炮弹炸飞了,他已为国捐躯。 周镇宇悲痛欲绝,口中连连“哗哗”嚎叫,手中的机关枪不停地向鬼子喷出火舌。 剩余的全体八路军战士个个斗志昂扬,子弹连续不断地向鬼子当头照面扫射过去。 鬼子的进攻再次被打下去。 隔了一会儿,鬼子的第六次进攻随即打响了。 这次鬼子的进攻,大小炮弹也没有停歇下来,也就是说渡边太郎冒着炸死自家人的危险,也要一边进攻,一边轰炸八路军的阵地,这次,他要孤注一掷。 八路军所剩无几的战士冒着炮火与进攻的日本鬼子展开近距离互相射击,双方在浓烟滚滚中已能看清对方的面目,估计距离不超三十米远。 你死我活的枪战激烈进行中。 大小炮弹在双方阵营中爆炸开来。 战场上,狼烟四起,轰声隆隆,枪声哒哒,喊声连连。 周镇宇和廉一刀在战壕内并肩作战,俩人均是伤痕累累,身上已多处中弹,要不是紫芸仙草护体可能早已死去,但经过长时间激战,俩人体力已显疲惫。 周镇宇和廉一刀在战场上正杀得眼红,半空中一枚炮弹呼啸劈头而至,“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在俩人之中爆炸开来……。 正是:一代英魂护家国,万丈豪气杀鬼子。 周镇宇被炸死了吗?未必! 一百零三章阎罗王也不敢收我(一) 四周一片漆黑,阴风阵阵。 周镇宇约隐约现地感觉到自己意识处于虚幻之中,就好似灵魂出窍一样。 混沌飘渺之中,周镇宇觉察到有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一路飘啊飘啊……。 突然间,牵引力消失,周镇宇感觉被降落到一处地方。 刚才周镇宇的意识随着身体飘荡就一直虚无缥缈,现在脚踏实地,周镇宇努力将自己的意识从十万九千里拉回来,经过认真尝试,意识才真正慢慢恢复过来,感觉到位了,周镇宇才慢慢睁开眼睛。 原来四周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横蜒在面前是一座桥。这时,周镇宇听到身后有人“啊”的大叫一声,慌忙转头回身一看,原来是廉一刀发出叫声。 “我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头脑乱糟糟的?好像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廉一刀对着周镇宇发出一连串疑问。 “我也不知咋回事?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于这地方。” 俩人正在茫然之时,这时从桥上传来声音:“快点跟着!要不然,错过了时辰,你们将永不超生。” 周镇宇寻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桥上站着两位吓着人的家伙,为什么说吓着人呢?原来这两个人分别身披黑白两种颜色的衣服,黑衣服者脸上全黑色,另外一个更恐怖,白衣服配上通脸全白色,在混沌中格外显眼,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俩个黑白影子一边催促着周镇宇和廉一刀快走,一边自己穿过了那座桥。 周镇宇和廉一刀跟着踏上了那座桥,在朦胧中,周镇宇觉察到桥的一侧写有字样,周镇宇好奇上前察看,只见醒目写着“奈何桥”三个字。 周镇宇心里不觉一震:奈何桥?那不是去阴曹地府必经之路?唉呀!难道我和廉大哥都死了?难怪自己的意识刚才处在虚无飘渺之中,难道这不是意识,而是魂魄? 周镇宇再一看前面两个黑白影子,就似乎完全明白了,前面两人分明就是摄人魂魄、拖拽死人进入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 哎呀!我真的死了!真凄凉啊!革命尚未成功,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呀,想不到……唉!想不到活了将近七百多年,仍没有一个辉煌的人生,现在就……。 廉一刀也浑浑噩噩在奈何桥上走着,估计他的意识仍然停留在不着边际上,连自己正走近阴曹地府也不知道。 周镇宇上前扯了一下廉一刀的衣服,并低声对他说道:“廉大哥,说件不好的事情给你听……我们已经死了!” “什么?”廉一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大吼诧异道。 “你们俩大惊大叫吵什么?你们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搅乱了河里的孤魂野鬼的“春梦”,那你们俩就甭想过奈何桥了,到时将跟孤魂野鬼一样永不超生!”穿着白色衣服的白无常在河对面说道。 周镇宇惊吓地倒吸一口凉气,往河里望望,只见湍流不急的河里,偶尔会露出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头颅,从面容看上去,有些显得凄凉、有些泪光满面、有些脸带期盼、有些凶神恶煞,不一会儿,那些头颅又低头窜入河里。周镇宇看在眼里,那叫一个“怕”啊! 廉一刀同样看到河里的景象,心中不觉满是疑惑。 “周老弟,我们俩怎么就死了?”廉一刀低声问。 周镇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答道:“我们现在走在奈何桥上,这是死人通往阴曹地府的必经之路,估计没多久就会到达阴曹地府,所以我和你都是死人一个。” 周镇宇和廉一刀走过奈何桥,跟着黑白无常的脚影前行,没多久,周镇宇看见前面有一个亭子,显眼的是亭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更最最惊奇的是圆桌旁坐着一名老婆子。 周镇宇就纳闷了:在满天混沌之中,怎会出现一位老婆子?她究竟在等什么? 周镇宇和廉一刀走进亭子,老婆子端起圆桌上的两个碗分别递给俩人,并且说道:“老身在此恭候多时,请两位喝下这碗汤,忘却前世尘事,早登极乐,希望早日能转胎投世,再为功德无量之人。” 俩人昏昏沉沉之间,接过老婆子送到面前的那碗汤。 周镇宇呷了一口碗中的汤,甜甜的,蛮好喝,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随着汤入肚里,瞬间,周镇宇感到脑里翻江倒海,脑细胞被一股力量慢慢湮没,先前的记忆,如崖山海战、辗转轩辕星球、遨游星际、收复xj、淘金美国、暴杀鬼子,还有姬律、公孙先生、古丽扎尔等的记忆被慢慢抹去,怎会有这种异常的状况呢? 如记忆全失,那不是脑中一片空白,得从头来过? 原来那碗汤的厉害之处就是让喝下它的人忘却一切往事。 然而周镇宇不是一般人,因为他有紫芸仙草护体。 突然间,周镇宇脑里有另一股力量如潮水般扑向先前那一股力量,两股力量互相厮杀,搅得周镇宇几乎头崩欲裂,拼命抱着头歇斯底里吼叫。 无独有偶,廉一刀也出现了此种状况,喝过那碗汤后,照样是抱头哗哗大叫。 黑白无常和老婆子一下子愣住了,经历过无数人,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骁勇武士,一旦喝下此碗汤,他们都变得浑浑噩噩,乖乖地听话顺从,而不像眼前俩人,抱头厮叫,看上去似是拼命挣扎、抵抗,难道这碗汤对他们俩的副作用真是特么大,还是他们身上有抗体? 反正黑白无常和老婆子对俩人此状况猜不出所以然来。 两股力量在周镇宇脑内相互厮杀,最终有一种力量占有优势,这当然是紫芸仙草所散发出的力量占有上风,携带紫芸仙草因子的力量一经占有上风,就摧枯拉朽般把迷魂汤的药效驱逐出去,最终使迷魂汤的功效消失殆尽,由此,周镇宇的所有记忆像放幻灯片一样从新在脑海里一幅一幅逐渐恢复回来,直至全部都印记在脑细胞里。 携带紫芸仙草因子的力量在廉一刀的脑里同样经过惊心动魄的搏斗,最终也将迷魂汤的功效吞噬干净,最终,廉一刀像周镇宇一样将几乎失去的记忆完全恢复回来。 记忆重生后,周镇宇印象中立即想起老婆子给他们俩人喝的就是人们所说的孟婆汤,但,这孟婆汤在他们俩人身上不起作用。 由于脑袋里曾经有两种力量碰撞厮杀,现在周镇宇和廉一刀均感到身心稍有疲惫,只能步履蹒跚地跟在黑白无常身后,周镇宇低声对廉一刀说:“你没事?” “我很好!啥事都没有!你呢?” “我也没事!” 在黑白无常的带领下,周镇宇和廉一刀走进了一段阴森的地带,不久,黑无常说道:“到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们俩自己进去。” 原来黑白无常引领俩人来到一座宫殿门前,周镇宇抬头一看,门楣上刻有“阎罗殿”三个字。 一百零四章阎罗王也不敢收我(二) 周镇宇和廉一刀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阎罗殿门而进。 殿内阴森森的,四周充满着混浊的空气,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人们常说就算好人进到阎罗殿里都会受到百般折磨,此时周镇宇在这局促的气氛中心里感到一丝后怕。 正在惶惶之时,只听到大殿深处传来威严的声音:“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周镇宇和廉一刀寻声走前几步,只见大殿前方正中央的宝座上端坐着一名莽袍人物,此人宽鼻阔耳,一脸福相,要不是面色稍黑,普通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笑面人,原来他就是人见人怕的阎罗王。 这时,周镇宇才发现阎罗王座下分左右两边站立着两排人,这些人当中古灵精怪、姿态各异,既有黑面神判官,也有不似人形的牛头马面以及凶神恶煞的狱卒。 右手边牛头说道:“你们俩人,阎王爷向你们问话呢?你们还不快点回答!” 周镇宇此时才想起原来刚才是坐在中央座上的阎王爷向自己问话。 有问必答是人之常情,周镇宇急忙答道:“我叫周镇宇。” 廉一刀见此,也跟随道:“我叫廉一刀。” 阎王爷座下右手边的黑面判官连忙去翻阅生死簿,他入到后殿好一阵子,大约有半个时辰,才拿着一本簿子走回大殿上。 阎罗王见这次黑面判官耽误时间实在是太久了,面露愠怒说道:“你怎么了?难道开小差去了,怎么比平常用时那么多?” 黑面判官满头大汗,翻开一本簿子说道:“阎王爷,我管理人世间的生死簿,可以说对簿里的内容烂熟于胸,但不知怎地?要翻阅这个叫周镇宇的资料,却意料不到竟要翻查几百年前的生死簿,我连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这个叫周镇宇的人,竟然在阳间生存了几百年。” 阎罗王愕然道:“什么?这个看上去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然有几百岁的命?” 周镇宇听闻暗自好笑。 黑面判官连忙拿着本子凑到阎罗王面前,指着一行字说道:“周镇宇,男,生于1262年1月5日。” 阎罗王捧起生死簿仔细看了一遍,大惊失色道:“现在是1940年,也就是说他在阳间生存了将近七百年?” 黑面判官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但立即又摇头。 阎罗王满面质疑道:“你是不是拿错了生死簿?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簿上所写的“周镇宇”?” “以我几千年的专业修为,没有什么理由拿错本子,上一次错误已追溯到一千年以上……,但你说没错,人又怎么能在阳间活几百岁呢?”判官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说道。 殿上鬼神面面相觑之时,阎罗王指着周镇宇说:“你真的叫周镇宇?” “是的!” “生于何时?” “我生于1262年1月5日。”周镇宇想都不用想答道。 “你面相看上去顶多只有二十岁的年纪,怎么有如此长的寿命?”掌管人世间生死的阎罗王疑问道。 “我……”周镇宇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他天生筋骨精奇,而且还精通长生不老之术,所以阳寿非常非常长。”旁边的廉一刀不知就里抢先答道。 “乱说一通!从未见过有人能活到几百上千岁,这其中必有奥秘!”判官说道。 一班阴曹地府的人员问不出所以然。 此时,阎罗王指着廉一刀对判官说道:“此人又是什么情况?” 这一下,判官更是冏逼,拭擦着额头上的虚汗,说道:“这人更是奇怪,遍查全部生死簿,竟然没找到此人的名字。” “啊?怎么这样子?”阎罗王这次真的懵逼了。 “你,你!生于何年何月何日?老实交待!”阎罗王气急败坏地指着廉一刀说道。 “老实说,我自己都忘记了出生的具体时间,让我想一想……大概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廉一刀轻松说道。 怎么突然冒出两个长寿如斯的人物?简直毁了殿上鬼神的三观。 “我跟你说,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星球,在你们的生死簿里又何来有我的信息呢?”廉一刀轻描淡写补充道。 廉一刀超前的话语更令这群鬼神找不着北。 “管他们俩如何如何长寿,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反正现在他们俩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现实。”处在阎罗王左手边的另一名黑面判官也搭上话。 显然这名判官的话语获得在场大多数鬼神的认同,这样也不致于令他们颜面尽失,起码这俩人是死人,完完全全在他们鬼神管辖的范围之内。 阎罗王稍稍缓了一下气,对周镇宇和廉一刀说道:“你们俩是怎么死的?” “与敌人干架,最后被炸飞了!”周镇宇答道。 “看来你们俩也不咋地,最终还是技不如人。”此时的阎罗王终于稍显精神道。 左手边的黑面判官上前一步说道:“禀告阎王爷,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成千上万的外国人军队围剿一支几百人的队伍,这俩人是此队伍的一分子,他们俩人仗着地形的优势,居高临下,痛杀了几百号的外国士兵,最后,外国人军队老羞成怒,对那支队伍实施狂轰滥炸,他们俩人就在猛烈的轰炸中死去了。” “这样说起来,你们俩杀了不少人?”阎罗王问道。 “对!我们是杀了人!但那些人不是一般的善男信女,他们是一群禽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侵略者,他们践踏我们的疆土,杀我兄弟姐妹,我恨不得拆他们的骨、煎他们的皮!”周镇宇咬牙切齿答道。 阎罗王黑着脸说道:“照这样说,你们俩人范了天大的罪行,杀了人,而且杀人如麻,理应受到重重的处罚。”顿了一顿,阎罗王对左手边的判官道:“判官,你看怎样处置他俩?” “打入地狱!” “对!我也有此意思,就这样,现对周镇宇和廉一刀从重处罚,将他们俩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俩接受地狱的煎熬,好好思过。” 周镇宇满心愤怒:我保家护国杀日本鬼子,怎倒成了杀人如麻的罪人?我看人们所说的阎罗王也不外如是,只是一个不能明辨是非的家伙。 阎罗王即时说道:“牛头马面,动手!将这俩人铐起来送进十八层地狱里!” 周镇宇和廉一刀正在气愤中,冷不防牛头马面冲面而来,马面逮住周镇宇,而牛头擒着廉一刀。 牛头马面就是两名最有武力的狱卒,这两个不似人样的家伙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猝不及防之下,周镇宇和廉一刀被他俩逮着就一点也动弹不了,肩膀都被牛头马面抓酸软了,就只能云里雾里乖乖就范。 阎罗王看见牛头马面擒着廉一刀和周镇宇就暗自喜悦:因为解决了一桩棘手的事情。 牛头马面分别押着廉一刀和周镇宇离开大殿,不大一会功夫,就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马面伸手按下一个开关,面前的墙壁即刻洞开,里面是一个六、七平方大的升降台,牛头马面推着廉一刀和周镇宇走进升降台内,马面按下墙壁的机关,墙壁接着就合上了。 紧接着,一行人跟随着升降台慢慢的、慢慢的往下沉。 周镇宇就纳闷起来:难道阴曹地府也配备现代化的先进电梯? 周镇宇低声诧异问:“这玩意儿阴曹地府很早就有吗?” “这个升降台不久前才建成的。”马面骄傲答道。 “这可是先进的科技设备?” “这叫与时俱进!”马面应道。 一百零五章阎罗王也不敢收我(三) 虽是先进的设施,但毕竟是在阴曹地府,技术尚未完备,所以电梯只是缓慢地往下沉,周镇宇感到此电梯下降的速度真的有点慢,大概比乌龟爬行的速度快不了多少,简直可以形容为“龟速运行。” 随着电梯慢慢地往下沉,周镇宇预感到电梯已经进入地下,不久,映入周镇宇眼帘的是电梯外一片异样的景象,周镇宇忍着被马面钳着的肩膀的疼痛,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第一层地狱。”马面答道。 透过电梯的铁栅栏,看见电梯外是一片荒凉的丘陵地带,在空旷的荒野中,有成群的人影点缀在其中,就像在苍茫的天空中布满着繁星点点,究竟这些成群的人影在干什么呢? 周镇宇朝距离最近的那一撮人望过去,不细心看没话说,仔细一瞧之下,周镇宇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那里正上演着一场酷刑。 只见有两名狱卒正分别掰开两名受难者的口腔,并且用铁钳夹住舌头,正在这关头,狱卒使劲往外拔铁钳,可怜受难者的舌头在铁钳拉扯下,被一寸一寸地往外拔,不久,受难者的舌头被拔出一尺有余,满是恐怖的。 见到此情此景,周镇宇和廉一刀的心房均不停地颤抖,哪见过如此残酷的刑罚? 周镇宇不禁问:“面对如此酷刑,受难者怎地能忍受得住?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 马面答道:“受难者只不过是一尊没有灵魂的虚壳,其实他们早已死了,试问死人能有实力反抗吗?他们拥有一副行尸走肉的躯体,只能接受现实,在这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煎熬。” 听后周镇宇不禁心头一颤,难道我自己也死了,只是一尊没有灵魂的虚壳? “放眼望去,怎地成百上千的群组都实施着这样的刑罚?难道地狱只有这种单一的刑罚?”廉一刀这时好奇地搭上话。 “你错了,这里是第一层地狱,被唤作叫做拔舌地狱,是专门对那些生前挑拨离间、诽谤他人、说谎骗人的那群人的一种惩罚,也是十八层地狱里刑罚最轻的一种,再往下,还有更严酷的刑罚。” 周镇宇心想受难者所遭受的痛楚比自己肩膀的酸痛估计会痛上千万倍。 电梯徐徐而下,约莫有两分钟的时间,电梯下沉过了一堵墙,来到了第二层地狱,外面同样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地带,而这层上演着狱卒用剪刀剪断受难者十根手指的行径,离远也听得“咔嚓”一声,伴随着受难者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双手十根手指全被狱卒活生生剪断。这一层叫做剪刀地狱,这次是牛头对廉一刀及周镇宇所说的,这层是惩罚那些生前教唆寡妇改嫁以及牵线搭桥助其再嫁的人。 周镇宇心里疙瘩:怎地特么不近人情?帮助寡妇改嫁也有罪? 显然剪刀地狱刑罚的惨烈程度比上一层有过之而无不及。 电梯继续往下,慢慢地他们穿过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等一系列惨不忍睹的地狱,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一行来到第九层地狱名为油锅地狱,顾名思义,这一层地狱就是狱卒将死去的人放进热油锅里的炸,热锅里传出滚油的噼噼啪啪声响,受难的人们在油锅里被炸得翻来滚去,满目凄厉,周镇宇和廉一刀看在眼内全身不禁毛骨悚然。 “凡是生前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将受到应有的惩罚。”马面说道。 “我们俩被送到哪里?”周镇宇问。 “你们俩范下杀人的滔天罪行,当然是将你俩押解到最底的那一层地狱,亦即是第十八层地狱,叫做刀锯地狱,让你俩接受最彻底的洗礼,这也是阎王爷的意思。”马面答允道。 随着电梯“龟速”向下缓慢降下去,周镇宇目睹了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可见地狱是受苦受难的地方。 电梯越往下,周镇宇和廉一刀所看见越发凄惨,已到了人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只见得电梯轻微“轰”的一声,牛头说道:“到底了,这里是最底的一层地狱——刀锯地狱。” 铁栅栏开处,两名狱卒闯进了电梯,他们手上各拿着一条铁链,他们娴熟地将铁链分别铐在周镇宇和廉一刀的脚脖上。周镇宇和廉一刀本来想反抗,但苦于双肩被牛头马面十只手指牢牢地掣肘住,当真是痛入心扉,一时动弹不得。 很快,周镇宇和廉一刀的双脚均被铁链铐住了,两名狱卒拖拉着周镇宇和廉一刀走出了电梯。紧跟着,铁栅栏“轰”的一声合上了,牛头马面站在电梯内徐徐往上升。 走出电梯口,你猜周镇宇和廉一刀看见什么,他们俩蓦然看见狱卒们在电梯旁围着一个大锅在盛饭,原来是到饭点啦!最令周镇宇奇怪的是,一个个狱卒用碟盛着饭,半蹲在地上,然后用手往碟子里抓饭,最后手抓着饭送进嘴里。 周镇宇当时就纳闷:怎么狱卒们不用筷子呢?不是说中国人最会用筷子吗?难道来到阴间连吃饭都变味了? 周镇宇问拖拽他的狱卒:“怎么这里的狱卒用手抓饭吃而不用筷子呢?” “我自己也是用手抓饭吃。”狱卒答道。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种生活习惯。” “用手抓饭吃,我在中国闻所未闻呀?”周镇宇诧异。 “我们这些阴曹地府的狱卒,本来就是印度士兵,很久很久以前,本着追随阎王爷来到阴间的。对啦!阎王爷在阳世的时候就是我们的统领,他原来是印度国家里的一个小国名叫毗沙国的国王,当时,外国人入侵我们毗沙国,国王就率领我们几万名战士迎战,想不到战术失败,军队被困山中,国王临死不屈,带领着我们战士就算赴死也不投降,这种精神受到佛祖释迦牟尼的赞赏,军队来到阴间后,国王就被释迦牟尼封为地府的统治者——阎罗王,而我们这些士兵就变成了阎罗王手下的狱卒。” “哦!原来是这样子!”周镇宇恍悟道。 狱卒淡淡说道:“我们在阳间就是印度人,来到地狱后,我们的饮食习惯一点也没有改变,照样是用手抓饭来吃。” 周镇宇沿路看见狱卒们半蹲在地上抓饭吃的情景,心中油然升腾起恶心的感觉,怎可以如此龌龊地吃东西呢?我们中国人可不是这样子的,我们会礼貌地使用筷子吃饭,看来印度阿三食古不化,连不文明的习惯也一直延续着,真是冥顽不灵,一点修养也没有。 一百零六章阎罗王也不敢收我(四) 在两名狱卒的拉拽下,周镇宇和廉一刀不情愿地往前行,走在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带上,周镇宇的内心思潮起伏。 周镇宇想,原来阴曹地府的统治者阎罗王的前世是印度人,一想到印度阿三国度里的人竟然是阴间里的主宰者,周镇宇心里就来气!我周镇宇从来就不信这一套,什么什么印度阿三所信奉的人物,在我周镇宇眼内,压根就不当是一回事! 周镇宇不觉意触碰到腰间的藤条腰带,心中遐想联翩,使脑交战的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立场:在我心目中简直就是一文不值,在我内心深处值得我崇拜的神只有一个,那就是女娲娘娘,她是我中华民族的先祖,其他不入流的神灵特么的统统往边站。 立定心水之后,周镇宇瞥了一眼廉一刀,只见廉一刀正浑浑噩噩地走着,周镇宇走近些,对他说道:“你的肩膀还疼吗?” “已经没那么疼了!你呢?” “没事!” “我们俩打出十八层地狱,如何?”周镇宇凑近压低声音说。 “哎呀!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周镇宇只好贴得更近廉一刀,几近他的耳朵,低声说:“咱俩找准机会反出阴曹地府,你敢吗?” “我有啥不敢,我先前看见大殿上的阎罗王就气愤,凭什么他来决定我这个外星人的生死……周老弟,只要你敢做,我一定舍命跟随你、保护你,你忘记我来地球的使命?”廉一刀也是小声说道,他也怕被前面两名狱卒听到他们俩的对话。 一路上,稀稀落落的行刑地点上演着满目惊悚的画面,只见有狱卒把受难者的衣服扒光,然后将其摁住,再后将受难者呈“大”字形捆绑固定于四条木桩之上。准备工作完毕之后,狱卒接下来的行为更为残忍,他们从受难者的裆部开始用锯起锯,一直锯至头部,真是惨不忍睹。 周镇宇沿路只听得哀嚎声时有响起,显然是受难者在受此刀锯之刑时所发出的痛苦呻吟声,但,那又怎样呢?他们全都是死人,已没有生前那样的灵敏痛觉,只能像死猪一样默默承受着痛苦的煎熬,也只能怨自己生前作恶多端,现在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接受这暗无天日的磨难,能不能得到重生轮回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两名狱卒引导的行进中,周镇宇沿途偶尔看见有些狱卒正捧着碟子用手抓饭往嘴里塞,并且大口大口地嚼饭,周镇宇对此行为嗤之以鼻。 过了一段时间,一行人来到一个行刑点,这里周围附近空无一人,但地面上摆放的刑罚工具一应俱全,有刀锯、绳索及木桩,还有一些散落的布碎条,估计是之前的受难者遗留下来的。 两名狱卒互相对视了一眼,估计他俩是看上了这个行刑点,立意要在这里对周镇宇和廉一刀“绳之于法”。 两名狱卒摆开架势,吆喝着分别前来撕扯周镇宇和廉一刀的衣服。 此时的周镇宇早有准备,当一名狱卒近身时,他右手食指虚空对着狱卒的前额点去。 一股指气扑面而来,那名狱卒拿捏不住,前额当即被指气击中,被指气打得“噔噔噔”后退三步,方才定住身型。 那边厢,廉一刀见周镇宇出手,也有样学样对着另一名狱卒发气,可知结果同出一辙,那名狱卒也被打得后退连连、狼狈不堪。 两名狱卒惊恐不已,怎么死人有如此能耐?这两名受难者竟然会“弹指发气法术”,难道他们俩不是死人,而是神仙?但,再想深一层,如果这俩人是神仙的话,又怎被阎王爷打入十八层地狱呢?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两名狱卒想通后,“噔噔噔”上前想再次捉拿周镇宇和廉一刀。 周镇宇发指气竟没有一下子打翻狱卒,同样感到惊讶,难道自己乙级巅峰的“气功”修为退步了?当然不是!只不过周镇宇身处阴间,实力有所折扣,而且狱卒已非一般人,他们其实是一群鬼怪,所以抗揍的能力不可小视。 两名狱卒怒火冲天分别冲到周镇宇和廉一刀面前,这次不是拉扯这么简单了,两名狱卒施展开拳脚,想给两名受难者来一个下马威,霍霍拳风朝周镇宇和廉一刀的面门砸来。 令阎罗王及一众狱卒没想到的是:周镇宇和廉一刀也非一般人物。 周镇宇和廉一刀对狱卒也无需多让,使出浑身解数,拳头使劲往两名狱卒身上招呼。 于是,两人一组展开拳头混战,不一会儿,四人拳脚你来我往,四人均不同程度中了对方几拳,个个都鼻青脸肿。 最能扛的当然是廉一刀,他皮粗肉厚,挨了狱卒几拳也没当回事,但狱卒受了他几拳就惨了,痛得呱呱大声。 狱卒最终败下阵来,廉一刀将狱卒摁倒在地,举起拳头作势往他身上砸,狱卒哀求道:“饶命!壮士饶命!” “你服不服?还敢不敢对劳资动手?”廉一刀吼道。 “我真的服了,像你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甘拜下风。” 这时,周镇宇也运用蔡李佛拳将另一名狱卒打翻在地,狱卒在地上喘着气说道:“你太厉害了!我输了!” 致此,周镇宇才放下心来。 在地上的狱卒说道:“多少年来,就算是遇到生前多么孔武有力的人物,死后来到地狱里也挨不了我的一拳,但是你们俩人……真是神人,死后依然是英勇无比、力大如牛。” “谁说我俩是死人?你看见过死人有像我俩这样有精气神的吗?告诉你,我俩还未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周镇宇豪气说道。 “特么?你俩还未死?难怪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是你俩没死的话,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呢?” “反正一言难尽,我们也不知道怎地就糊里糊涂来到阴间?” 此时的两名狱卒一脸懵逼。 周镇宇在其中一名狱卒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及廉一刀的脚镣铐,这样走动起来更加方便自如。 这时,从远处冒出两名狱卒,慢慢朝这边走过来。 从远处走过来的两名狱卒看到惊人的一幕:竟然在地狱里有受难的死人将两个同僚打翻在地。 当另两名狱卒走近时,周镇宇和廉一刀心有灵犀地对望一眼,然后不动声色暗运气功,将“气”凝聚在指尖上,使出全身力气,迸发出猛烈的气束。 那两名走近前来的狱卒,猝不及防,就不明就里被两道扑面而来的气束打中,气束冲力之大,瞬间把两名狱卒掀翻在地,在地上痛得稀里哗啦乱叫。 周镇宇见此好机会,怕呆久了会夜长梦多,立即拉上廉一刀,快步往回走。 一百零七章阎罗王也不敢收我(五) 周镇宇和廉一刀往回跑动中。 在稀稀疏疏的行刑据点里,狱卒们看见有两名受难者正发力往电梯方向狂奔,他们就纳闷:怎地这两名受难者没有其他狱卒看押呢?而且这俩人跑得飞快,难道焦急着去投胎? 沿途,有好事的狱卒想迎面拦阻周镇宇和廉一刀,想问个究竟?没曾想,周镇宇和廉一刀二话不说,瞬间出手,一道道凌厉的指气即时把想前来阻挡他俩的狱卒一一击退几步,有的甚至将狱卒打翻在地。 狱卒们被指气击退后,顿感受到奇耻大辱一样,在阴曹地府里,哪曾出现过如此事情,受难者竟然肆无忌惮击退狱卒,是不是死得不耐烦了? 恼羞成怒的狱卒们于是拼命追赶周镇宇和廉一刀,这样在十八层地狱里形成一条美丽的风景线,周镇宇和廉一刀在前面狂奔,一班乱叫的狱卒在后面追赶,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的狱卒队伍不断壮大,从最初的几人增加到十几人。 由于周镇宇和廉一刀腿脚利索,尽管前方时不时有狱卒阻滞,但俩人击退阻击的狱卒后,依然在前面领跑。 不久,周镇宇和廉一刀已跑近电梯口前,此时,有七、八个狱卒阻挡其去路,那些狱卒有的还端着盘子,手抓着饭往嘴里送,津津有味吃着。 周镇宇见此真想吐。 周镇宇和廉一刀双手上下翻飞,发出一道道猛烈的气束,将阻挡在前的七、八名狱卒打得人仰马翻,什么碟子盘子啊散落一地。 稍纵即逝的瞬间,俩人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来,俩人从中间缝隙快速通过,一直跑到电梯口。 周镇宇迅速按下向下的按钮,电梯门轰的蓦然开启,俩人迅速窜入电梯内,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按下关门的按钮,电梯门徐徐关闭。等到尾随的一大群狱卒匆忙赶到时,电梯已缓慢上升。 狱卒们透过铁栅栏看见廉一刀有意向他们扮鬼脸时,唯有捶胸顿足、望门兴叹。 电梯“龟速”向上慢慢爬升、爬升……,周镇宇透过铁栅栏望见地狱里各层行刑的景象,心里真有一丝丝后怕,思绪深沉之余想到,难道我死后真的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电梯一直往上运行,“咔嚓”的机械响声,到顶了! 周镇宇按下按钮,电梯门打开,俩人迅速走出电梯,这总算逃离地狱之门。 俩人顺着记忆往回走,不久,就从侧门进入阎罗大殿。 大殿上,阎罗王坐在王座上,正翘着二郎腿捧着盘子象狱卒们一样抓饭吃。 周镇宇心想,身为阴间的主宰者——阎罗王跟狱卒都是同一个德性,真特么tnt! 与此同时,吃着饭的阎罗王也看见了从侧门出来的周镇宇和廉一刀,立即惊愕到将嘴里的饭吐了一地,道:“你……你们俩怎地从地狱里出来了?” 周镇宇一副满不在乎样子说道:“我们俩还未死呢!最主要的是我们中国人怎能让印度阿三压制呢?好叻!阎王爷,我们俩得回到阳间去了,bye bye!后会无期!” 多少年来,从没有人能在阴曹地府来去自由,那样的话,将阎罗王搁到哪里去了?这……这成何体统? 阎罗王震惊不已,本已黑不溜秋的脸上显出青一块、白一块,他嗷嗷大叫:“牛头马面,在哪儿?快快出来!” 话音刚落,牛头马面骤然出现在大殿之上。 阎罗王吼道:“牛头马面,将这俩人捉拿起来!” 神高神大的牛头马面即时朝周镇宇和廉一刀走过来,并且张牙舞爪着,恨不得一下子逮住这两个不听话之人。 牛头马面慢慢步近,与俩人的距离逐渐缩小,只有七步、五步……三步。 周镇宇和廉一刀蓄势之后,即时发难,同时发出一道猛烈的气束分别向牛头、马面的面门砸来。 牛头马面从未见过如此打斗的伎俩,即时双双同时中招,面门即时受到痛击,身躯也“噔噔”后退两步。 但牛头马面不愧为阎罗殿上最为孔武有力的斗士,虽受痛击,但仍不害怕,继续奋勇向前。 马面踏上两步,双手死死掐住廉一刀的双肩,廉一刀也不弱,照样运足全身力气双手钳住马面的肩膀,俩人就此互相角力,谁也不让谁,说来也巧,廉一刀和马面的力量在伯仲之间,俩人均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占不了对方的便宜,俩人的脚死死钉在地上,互不后退半步,场面就此僵持着。 身为武力一哥的牛头双手瞬间也捏住周镇宇的肩膀,周镇宇双手也搭上到牛头的双肩,双方一角力,高下立见。 周镇宇力量稍逊一筹,扛不住牛头的推力,整个人被牛头推得“噔噔噔”往后退。 “给我往死里整!”阎罗王吼道。 最后,牛头干脆抓住周镇宇的双肩,竟然慢慢将周镇宇整个人提了起来。 周镇宇人在半空,作最后拼搏,双脚瞬间紧紧箍住牛头的脖子。 牛头大怒,双臂发力将周镇宇重重从半空中猛摔下来。 周镇宇被摔之时,双脚也猛然蹭到牛头的脖子上。 “轰”的一声响,周镇宇被摔到地上,他的屁股着地,疼得不得了。 牛头也好不了哪里去,周镇宇下落之时双脚钳住他的脖子,使得牛头最终扑倒在地上,鼻子和脸猛撞地上都被撞肿了。 周镇宇屁股着地之时感觉到腰间有一样东西,他忍痛爬起来,往腰间一摸,怎么忘记了自己还有一把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鱼肠宝剑呢? 周镇宇拔剑在手,对着牛头晃了晃手中的宝剑。 此时的牛头也站起身来,瞥见周镇宇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顿感心有余悸。 周镇宇反客为主,挥剑刺向牛头。 牛头不敢造次,连忙躲避。 大殿上,周镇宇手持鱼肠剑对着牛头或砍、或刺、或挑,挽起一个个剑花,逼得牛头频频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 俩人在大殿上展开追逐战,牛头左腾右闪,从不敢硬接周镇宇手上的鱼肠宝剑。 “还说自己是阴曹地府第一勇士,看你这德性,我替你感到羞耻!”阎罗王吆喝道。 被阎罗王诋毁,牛头心里极不舒服,唯有拼命一战。 相持中,周镇宇挺剑直刺,牛头瞧准机会,双手骤然伸出,死死掐住周镇宇持有宝剑的右手前臂,使得鱼肠剑尚离牛头的腹部三寸而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周镇宇左手朝牛头脑袋一拳挥去,“啪”的一声巨响,周镇宇感觉拳头打在石头上一样,指骨疼痛无比,真是牛头即是牛头,坚硬如铁。 那边牛头脑袋受到重击,正昏头转向中。 周镇宇右手乘机奋力向前一递,鱼肠剑尖直插入牛头的腹部,鲜血直流而出,牛头“啊”的惨叫一声。 这时,周镇宇奋力抽回宝剑,只见牛头中剑后按住腹部,向后踉跄两步,站立不稳,最终倒在地上,看来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已丧失战斗力。 那边廉一刀和马面仍在紧张的相互角力之中,可谓势均力敌,双方由于全力以赴,脸上均陡现出猪肝一样的红色。 周镇宇急忙冲上去,对着马面的肋部往死里一脚踹过去,可怜的马面被踢飞三米多远,仰面朝天摊在地上,然后哗啦地吐了一口鲜血,跟着摸着被踢断的两条肋骨“哗哗”嚎叫起来。 一时间,阎罗王手下最顶尖的两名战将均被打散架了,阎罗王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紧接着哗哗大叫:“黑白无常!黑面判官!狱卒!” 黑白无常首先现身出来,两个手里还端着盘子,显然仍在亨用着美食,左右黑面判官紧跟着也出现在大殿上。 周镇宇见阎罗王喝声一出,已出现了四个鬼怪,心想,如果时间久了,不就涌出来一支军队? 周镇宇和廉一刀互想交换了一下眼色,已然心有灵犀,俩人即时虚空发出凌厉的指气,两束指气分别朝黑白无常扑面而来,“砰、砰”两声脆响,黑无常手里的盘子被打中,盘子在指气的催使下当头照面砸中黑无常的面门,黑无常被盘子砸得鼻青脸肿,陡现杀猪般叫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白无常更惨,他手里的盘子被指气打飞,盘子飞离的瞬间刚好刮蹭到他的鼻子,鼻子即刻被割去了一角,使得白无常满嘴脸都是血,痛得他捧脸呱呱大叫,再也不敢走近周镇宇和廉一刀。 瞬间又损了黑白无常这两名忠勇之士,你叫阎罗王如何是好? 周镇宇向阎罗王拱手道:“阎王爷,请恕我最后一次叫你,我们俩现在可要走了,你可别再来找我,不然的话,我将你的大殿和饭碗打成稀巴烂,好了,后会无期!” “拦住他俩!”阎罗王歇斯底里叫道。 左右黑面判官想上前阻拦,廉一刀作势扬手,吓得左右黑面判官连忙急急后退,他俩肯定不敢招惹周镇宇和廉一刀,因为阴间四大高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都不是这俩人的对手,更何况自己? 周镇宇和廉一刀大踏步向阎罗殿门走去。 此时,一群狱卒从后院进到阎罗殿内,看到四大高手都颓废地坐在地上,似乎已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于是,个个都止步不前。 “罢了!罢了!由他俩去!”阎罗王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跌坐在地上。 周镇宇和廉一刀走出阎罗大殿,很快路遇孟婆,接着走上奈何桥,此时看见忘川河里阴森恐怖的头颅已没有一丝惊怕,想着,十八层地狱如此恶劣的环境我俩都曾见识过,再者,阴间的主事人阎罗王也奈何不了我俩,我俩现在还怕谁?阴魂鬼怪?给劳资靠边站! 接着,俩人踏上黄泉路,欣赏着路两旁的无叶彼岸花,不知不觉间,看见前面矗立着一个牌坊,周镇宇上前围着牌坊转了一圈,只见牌坊顶上刻有三字“鬼门关”。 “周老弟,看来我们俩重生了!” “哈哈!廉大哥,来此一遭感觉特么的有点过瘾,阴魂鬼怪、阎罗王、十八层地狱,这一生值得回忆!” 第一章 短视频惹的祸 在大学的课堂上,正进行一堂高等数学的教学。 “现在开始上课!先温习一下上一节课的内容,……坐在中间第三排穿蓝色t恤的同学,你!不要左顾右盼了,就是你!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什么叫导数?又或者说导数的定义是什么?”讲台上满头花白的教授猛然对台下的学生来了个突然袭击。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坐在第三排的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男的,他,就是周镇宇。 在大学的阶梯教室里,上课的时侯,前面几排的位置通常都是空着的,学生们大多都选择坐到教室里后面的位置里去,究竟是何原因?大家都说不清楚,但是现实就是这样。 周镇宇为什么坐在第三排的座椅上呢?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满头花白的教授指定周镇宇来回答这个高数问题,无奈之下,周镇宇站了起来,说道:“导数的定义就是x加上y并不等于z,而是等于s,而s正好就是我前面同学的别称,所以就由我前面的同学解释一下。”说完,周镇宇顺手拍了拍坐在第二排的一位女同学的肩膀,并说道:“现在由罗奕姗同学来回答导数这个问题。” 周镇宇窃想,将罗奕姗比喻成s,真是再贴切不过,只因她本来就拥有s型身材。 “哇塞!这小子坐在高冷女神的后面全然就是为了泡妞!原来之前一点也没有听课,竟然连导数是什么也不知道。”后面一些男男女女的同学纷纷议论着。 “怪不得他去坐第三排,原来是有目的!” “高冷女神他也敢去泡,勇气确实可嘉,怕就怕以后会不会碰了满鼻子灰!” 周镇宇瞧着自己桌面上崭新的高等数学课本,满脑子惆怅:“怎么自己第一天上大学就遇到这种情况?什么叫导数?鬼才知道!” 坐在第二排的女同学徐徐起立,这个被周镇宇唤作罗奕姗的女生,那身材,真叫一个正啊!在一袭碎花连衣裙的包裹下,显得格外婀娜多姿。 罗奕姗答道:“导数其实就是导函数,在物理、几何、经济学中一些重要概念都可以用导数来表示,它是一种……。” 周镇宇只听得云里雾里,简直就像听天书一样。 罗奕姗在这所大学里被视为校花,一名高冷的校花,男生们对之趋之若鹜,但也只是停留在心里或口中议论,均不敢靠近她,更不敢对她展开追求,男生们被她高冷的气质、睿智的谈吐所折服,往住望而却步。最重要的一点,罗奕姗更是一名学霸,各科成绩在班级里几乎稳拿第一,成绩好就算了,她还一如既往的努力,上课准保坐在前面认真听课,从不交头接耳。这样的女生,对大多数男生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可望而不可求。 周镇宇为何出现在大学校园呢?他心目中的目标非常明确:来此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罗奕姗的人身安全。 回想当初,周镇宇自从在阎罗王的手掌心逃出来后,时间过得飞快,弹指之间,时间已来到公元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在现代社会里,科技日新月异,出现了无人飞机、人工智能、新能源汽车已然满大街在跑,而且随着手机的普及,5g也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特别是近期出现了抖音及快手等短视频,使人们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周镇宇平常闲着没事,整天捧着手机刷着短视频。 一天,周镇宇开着他的新能源汽车走在大街上,车内广播里传出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某研究所的郝教授在商场购物期间不幸中毒身亡,法医在其胃里及他在商场休憩间隙所喝下的饮料里均查出有氰化钾成分,可以断定郝教授是被人下毒而身亡的。 接着,周镇宇又听到两则不幸的报道,一则是:姚姓材料工程师在饭店厕所内被人箍颈窒息而死;另一则是:范姓芯片工程师在独自行山的过程中被人击落山崖而致死,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据当时法医报称,范姓芯片工程师的胸口有一个明显凹陷处,既不像用重物撞击,更不是拳头捶打出来的,如果真的是用拳头打出来的话,那人不是会用降龙十八掌?周镇宇看到这则报道就想,难道加害者是一名气功修行者?要不然,无从解释。 这些天,因有人相继被害,周镇宇心里很是郁闷,就不停地刷着短视频,突然间,手指一划,刷到这样一条短视频:国内某机构组织的一次智商测试中,总共有30人在众多的测试者中脱颖而出,成为这次比赛的智商30强,其中郝某某,第一名,智商150,姚某某,第二名,智商149,范某某,第三名,智商148。 “y god!这不是先前被害者的名单吗?”周镇宇脑瓜一闪,就发现了短视频的蹊跷,真是夜有所梦,日有所思。 周镇宇立即回刷短视频:第四名,智商147,共有两位,一位是某航空公司的飞机师,名叫翟天标,另一位则是中华园大学的在校学生,女,名叫罗奕姗。跟着第六名,智商146,名叫冼立强,是一名外企人员…… “照这样说,下一位受害者就是翟天标或者罗奕姗?”周镇宇不觉地自言自语说,接着又想到,谁吃了豹子胆?敢依照这份名单去杀人?而且杀的都是智商高的能人,他们大多在自己的岗位上对国家有所贡献,那样的话,杀他们的人肯定是作恶多端的分子,或者说加害者另有图谋? 周镇宇不停地回刷这条短视频,审视着短视频出现的人员名单,心中念道:“死去的三位受害者可能与这份名单仅仅是巧合!”一时间,周镇宇的心情孜孜不下。 墨菲定理告诉我们:你越怕的事情,它越会发生。 一个星期后,周镇宇听到消息:翟天标飞机师在深夜开车回家的途中,遇到歹徒拦截,翟天标上前理论,三名歹徒一涌而上,将翟天标打倒在地,然后对其拳脚相向,活活将其打死。 周镇宇收到如此恶耗,立即拿出手机,想翻看之前那段短视频,想看看那份高智商的名单,究竟下一位潜在受害者是谁?但可恨的是,不管周镇宇如何翻阅,就是找不到先前的那段短视频,就算输上“高智商”及“高智商比赛”等关键词,仍然查找不到那段短视频,周镇宇懵了,怎么会这样子? 周镇宇双目紧闭,在脑海里努力回忆起那段短视频,对了!并列高智商第四名的名单里另外还有一个人,名叫罗奕姗,而且是个女的,好像……好像就读于中华园大学。 种种迹象表明,罗奕姗将会是下一个受害者?该怎么办呢?周镇宇思潮起伏。 通过短暂的思考,周镇宇决定飞往中华园大学,飞到罗奕姗同学的身边,肩负起保卫她人身安全的责任,周镇宇之所以下这样的决定,因为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响起,这是公孙先生、姬律、廉一刀甚至是一代忠勇邓世昌所发出的共同语言:保家护国、及至与恶势力作斗争是他周镇宇,作为一个中国人理应肩负的任务。 事不宜迟,周镇宇收拾好简单的行囊,此时,夜已深了,周镇宇借着月色,飞往中华园大学所在的北方大城市b市。 没说错!周镇宇确实会飞翔,经过大半个世纪的努力和磨练,周镇宇已晋升为甲级修行者,虽然人的长相没多大变化,但功力已有长足的进步。 周镇宇虽然拥有甲级的修为,但也只到达甲级的初级阶段,所以并不能在空中自由遨翔,只能在距离地面三百米以内的低空中飞行,尽管如此,已然足够。 在空旷的荒野上,一个黑影在低空中向北飞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影变成了黑点,直至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经过一整夜的飞行,于凌晨时分,周镇宇终于到达中华园大学所在的b市。 第二章 大学校园 周镇宇来到中华园大学的校园内,很快掌握了罗奕姗的大致情况:罗奕姗,女,是中华园大学计算机系的二年级学生,既是校花也是学霸。 周镇宇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源,遥想当年红军反围剿、抗日战争时期,跟在周镇宇身后屁颠屁颠的小屁孩,现在已是某jun委的顾问团顾问,当年的小屁孩已变成百岁老人。 在某jun委顾问的家里,老泪纵横的百岁老人,简直不相信眼前的年轻小子周镇宇,就是自己当年的老领导,事态局促之际,周镇宇说起当年的闲情逸事,记得百岁老人当年还被管叫“李娃子”,遥想他当年偶尔如何如何调皮捣蛋,周镇宇还拍了三掌他的屁股,周镇宇适时问道:“李娃子,你还记得此事吗?” 百岁老人晃了一下脑袋、眨了一眨眼睛,终于想起来了,热泪盈眶说道:“周营长,真的是你吗?这些年来,你可好?怎么不来探望李娃子呀?……周营长,你一点也没变,长得还是那么英俊潇洒,这一点我清楚记得,李娃子在这里给首长敬礼了。” “不用!不用!”周镇宇上前连忙扶住百岁老人。 一老一少悲喜交集、抱头痛哭,然后互相嘘寒问暖,把酒叙旧事,彻夜娓娓长谈。 朝中有人好办事,可以预想得到,最后的结果是:周镇宇作为插班生被空降到罗奕姗所在的中华园大学二年级计算机系,亦就是说,周镇宇和罗奕姗成为了同班同学。 该大学计算机系二年级的辅导老师名叫李俊,他接到上级的命令,即时不敢怠慢,马上帮助周镇宇处理入学及住宿的事宜,并且将周镇宇拉入二年级计算机系的班级群里。 周镇宇甫一进入到班级聊天群里,立即向同学们打招呼,输字道:“大家好,我叫周镇宇,很高兴来到计算机系二年级班的大家庭里,请同学们以后多多关照,在此奉上微薄的红包,请大家笑纳。” 聊天群里即刻热闹非凡,同学们争先恐后刷、刷、刷地抢着微信红包。 周镇宇又在群里道:“本人帅得要命,最大的缺点就是多金,平常最喜欢与美女在一起。” 聊天群里立刻像原子弹爆炸一样炸开了锅。 有女同学在群里说:“帅哥!能否立此存照给群里的人欣赏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蔡徐坤一样帅?” 有男同学在群里说:“周同学,我吃饭没钱,看电影没钱,马爸爸的淘宝花呗月月催我还钱,我实在熬不下去了,周同学,你能否借给我三仟元?” 更有人在群里说:“我看中了一辆二手车,不过手头没那么多钱,周同学,你能借给我三万块吗?” …… 周镇宇咋一看,聊天群里瞬间出现了几十条信息,大多都是乱七八糟的,不是问他要钱的就是问他到底长得有多帅的,乱哄哄一团,好不热闹。 周镇宇在群里统一回答:“你们提的都是小问题,等我们大家见面后我一一给你们完满的答复。” 群里突然来了一条这样的信息:周镇宇,你到底是来上学的还是来玩耍的?不要在群里胡言乱语,搞得一团糟似的,请你好自为之! 周镇宇立刻被惊吓到吐了一下舌头,并且点击了一下敢出此言的人在聊天群里的头像,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心吓一跳,原来此人头像的署名赫然是罗奕姗,看起来罗奕姗是正经八百的妞儿,这次算是捅了她的马蜂窝,惨哉!惨哉! 周镇宇突然收到李俊老师的私信,私信里说道:“周镇宇!你搞什么花样?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超能力能让上峰空降你到中华园大学?但你不能肆无忌惮,你得注意你的言行,要不然的话,我敢保证上峰也保不住你。你给我听好了,把聊天群里纨绔的语言统统删除掉!” “遵命!”周镇宇在与李俊老师的私信里输字道。 接着,周镇宇马上着手去删除聊天群里的纨绔语言。 “特么!怎地删除不了?”原来时间有点久了,马化腾的微信不给他删除了。 这样的话,聊天群里的人都知道一个名叫周镇宇的新同学是一个“高富帅”,他来中华园大学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学业,而是来玩耍的、泡妞的、度日的……。 再说罗奕姗,他所在宿舍里共有四人,除她之外,还有三人,一个名叫徐静,长得胖胖的,整天嚷嚷吃不饱;另外两个,一个名叫杨慧,一个名叫邓笑,这俩人都是爱美之人,整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今天早上,宿舍里的四位女大学生打扮一番后,个挨个一起走出宿舍,准备到附近的饭堂打早餐。 女大学们刚踏出女生住宿区大门口时,就瞥见了一名男生,一名英俊的男生,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十多,上身穿着一件丝质的t恤,下身配有运动短裤,脚踏一双洁白有型的球鞋,最主要是他长着一副稚嫩的面孔。太有型有款了!还那么帅!简直就是人们传说中的男神! 看见男神,除罗奕姗外,其他三位女生春心都荡漾了一下。 男神是谁?谁是男神? 原来男神就是他——周镇宇。 周镇宇一大早就到饭堂里打了一份大早餐,然后就来到女生宿舍的大门口前,他装模作样在门口旁边的橱窗公示栏前驻足,他漫无目的地阅读着公示栏里的文字,实则他心里面的目标是在等待罗奕姗。 周镇宇看见罗奕姗等一行四人出现在大门口时,就不慌不忙迎了上去。 “哇塞!男神竟然朝自己这边走来,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他在等谁?谁这么有福气?”三个女生心坎里是这么想来着。 周镇宇迎上来就说:“罗奕姗同学,我先来介绍自己,我叫周镇宇,是新来的插班生,昨天已在聊天群里与大家认识了一下,今天特意在这守候,为你送上一份早餐,以弥补昨天在聊天群里文字上的冒失,……请你笑纳。” “哇塞!原来在聊天群里的轻窕分子长得这么帅!真是羡煞旁人啊!”邓笑想。 “哇塞!新来的高富帅直勾勾就对罗奕姗发起冲击,真够勇敢啊!”杨慧想。 “哇塞!新来的插班生一上来就对罗奕姗献殷勤,难道他来中华园大学不是为了上学,而是为了泡妞,真是纨绔子弟啊!”徐静想。 当时的罗奕姗懵了一下,紧跟着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周镇宇?你怎么认识我?” “你是我们中华园大学的校花,我打听了一下,全然就知道了,你从宿舍门口出来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断定就是你,请你收下我的歉意早餐。” “对不起!我跟你不熟!我不能收下你的早餐,你自个儿吃!”罗奕姗冷冷说道。 三个女生真是羡慕啊!如果有一个高富帅的男生特意为自己送早餐,就算是渣男也应当接收啊,起础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最后三个女生见没有自己的份,径直朝饭堂走去,但行走间时不时回头看看,对此情景心中不禁暗暗嗤笑。 周镇宇接着对罗奕姗说:“这早餐很好吃的呀,我特意为你买了两个肉包子,还有一份拌面,更配有一个豆浆,全是营养早餐,你不妨试试?”说着,将那份早餐递到罗奕姗面前。 罗奕姗不接,依然冷冷说道:“对不起!请让开!”心里更是想到,世间怎会有如此唐突之人? 罗奕姗移步躲开,小跑追上三位女生。 罗奕姗不接受他的殷勤,周镇宇也没辙啊,只能心有不甘地跟在四位女生的后面朝饭堂而去。 第三章 猎豹横空出世 一行人来到饭堂里,四个女生分别排队去挑选早餐,周镇宇在远处呆呆望着罗奕姗,就像母亲守候自己的孩儿一样,生怕孩童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四个女生挑选好自己心仪的早餐,然后围坐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周镇宇的热脸蛋不受女生们待见,只能酸溜溜呆在旁边的餐桌上,一边啃着肉包子,一边瞥着女生们,最后连拌面也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早餐完毕,罗奕姗及徐静拿出书本复习,而杨慧和邓笑则拿出手机在手上把弄着,不知她俩在看啥。 既然不大受欢迎,周镇宇干脆拿出手机猛刷着抖音,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短视频,其实一边不停地瞄着罗奕姗她们,并且扫视着周围的情况,但旁观者看上去,周镇宇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活像一个贼头贼脑的色狼。 稍息片刻后,四个女生前往教学楼的阶梯教室,准备聆听一堂高等数学的学习课,周镇宇依然是吊车尾一样跟在后面。 罗奕姗习惯性坐在讲台下第二排的中间座位上,而其他三位女生则在往后几排的位置上就座。 周镇宇当然是如影随形地跟在罗奕姗后面,所以他就在罗奕姗后面的第三排落座,罗奕姗也没法子,就由他这样。 过了一阵后,教授到了,开始上课,就此上演了先前那一幕围绕什么是导数的对答场景。 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罗奕姗进入女生宿舍楼外,其他无论在校园的任何地方,周镇宇都形影不离跟随罗奕姗,这在中华园大学成了一段佳话,人人都知道周镇宇“追”罗奕姗简直到了天昏地暗的地步,他总是如影随形跟随着她。 从此以后,紧跟罗奕姗成了周镇宇生活的全部。在课室里,周镇宇在罗奕姗前后左右附近与其一起上课;在操场上,午后罗奕姗慢跑,周镇宇作为甲级修行者已拥有飞翔的本领,紧追小跑的罗奕姗显然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在计算机房里,罗奕姗忙碌地埋头苦干,周镇宇则装模作样摆弄着计算机,其实心早已飞到罗奕姗身上。 罗奕姗对此全无办法,想撇开周镇宇,那几乎是没可能的事,一来周镇宇与她是同系同学,想剥夺周镇宇上课、实操的权利,门都没有;二来当周镇宇靠她很近时,罗奕姗偶尔会痛骂周镇宇一顿,但周镇宇总是嬉皮笑脸,一笑置之,见脸皮厚的没见过厚成这样子的。 周镇宇住在中华园大学男生宿舍里,除了他之外,宿舍内还住着三个男生,一个名叫陈胜,大个子,跟周镇宇差不多一样高,平常架着一副眼镜;一个名叫王彬彬,中等身材,斯斯文文的,标准理工男,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运动天赋也是杠杠的;最后一个名叫靳海锋,长得跟瘦猴一样,但他每餐的饭量是标准的三碗米饭,人人都笑说他吃了不认账。 过些天,中华园大学即将举行校运动会,周镇宇所在的男生宿舍所有人都报名参加了,犹以周镇宇为甚,他几乎把运动会所有项目都报个遍,对此,同宿舍的其他三个男生满是诧异,其中靳海锋说道:“周镇宇,虽然看你人高马大,但你也不能几乎把全部项目都收入囊中,难道你是运动达人?你有这个能耐吗?” “不敢当!我志在参与,有没有惊艳的表现你们到时就知道了。”周镇宇自然而然摸着鼻子笑咪咪回应。 不久,中华园大学校运动会隆重开幕,紧接着比赛项目陆续展开,第一个比赛项目就是女子一百米跑预赛,罗奕姗赫然在列,她被分在预赛的第二组。 第一组比赛完毕,很快,就轮到罗奕姗所在的第二组准备比赛。 在众目睽睽下,罗奕姗上场,只见她身穿着中国红运动短打,英姿飒爽,特别是她那双浑圆且修长的大长腿,还有那优美的身段,立即引来在场的男生们欢呼雀跃、纷纷大加赞赏起来,某些男生还为此偷偷吞口水,就连在场的女生见到她的身段也羡慕嫉妒恨,怎么老天爷特么偏心,好的东西总往她身上凑?那条腿,又长又白又细,怎不叫人汗颜? 罗奕姗是中华园大学当之无愧的第一校花,这是无可争议的。 罗奕姗被分在第六跑道,运动员各就各位,哨声一响,比赛开始。 在男女大学生们的喝彩和呐喊助威声中,运动员争先奋勇冲向百米终点。最终,罗奕姗获得这组比赛的第三名,成绩虽不理想,总算获得复赛资格。 周镇宇虽然有赛事在身,但他依然观看了罗奕姗的整场百米预赛,他心想,按罗奕姗预赛的成绩,想在下一阶段复赛进级,似乎有点难度,怎样才能帮助罗奕姗进级呢?周镇宇掏空脑海想着,但一时也没有想出好的法子。 很快,将要进行男子一百米预赛,该轮到周镇宇表现了,他的实力如何呢? 人高马大的周镇宇被分配到并不起眼的第八跑道上,周镇宇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他初来乍到,很多人都不认识他,只有用实力才能证明一切。 裁判员哨声响起,周镇宇从第八跑道起跑线上像离弦的箭一样奔跑而出,他跟着有力地摆臂、脚底猛蹬地、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向前跑,大家不要忘记,周镇宇是甲级修行者,他本来就能飞翔,在地面上奔跑对于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平常人真的是难以望其项背! 在场的男男女女看到的是:周镇宇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在第八跑道上狂奔,那速度简直快得离谱,刹那间已将其他选手抛离身后四、五米远,随着周镇宇有力的途中跑,他与其他人的距离拉得更远了,那步频、那速度简直快得不能再快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有人不禁惊叹:“你确定这小子不是外星人?怎么会有人跑得如此之快?” 在旁边观看比赛的陈胜、王彬彬、以及靳海锋势想不到周镇宇有如此能耐,齐声唠叨道:“看来之前这小子不是吹牛的!想不到他真有点本事,厉害厉害!” 人群中有人失声道:“博尔特!中国的博尔特!我看这小子跑得比博尔特还快,假以时日,成就定能超过博尔特!” 暂无赛事的罗奕姗也在旁观看这场男子百米预赛,同样被周镇宇优于常人的速度所惊吓到,心里嘀咕:看不出这龌龊小子在跑步方面有两把刷子! 在周围人群被周镇宇惊人的速度眼前一亮的同时,百米预赛仍然紧张进行着,周镇宇快速进行最后的途中跑,终点就在眼前,此时,后面的选手落后周镇宇将近十米,显然,这场比赛的胜者非周镇宇莫属,于是乎,周镇宇故意放慢速度,让自己轻轻松松跑过终线。 裁判员一按秒表,大声喊道:“10秒09!”接着,其他选手也陆续跑过终线,比赛结束。 “哗啦啦!哗啦啦!”十几位手持鲜花的女学生像潮水般快速涌向周镇宇,她们势想不到在中华园大学竟然有这世界级的跑手,她们就像粉丝追赶大明星一样扑向周镇宇,她们围着周镇宇叽叽喳喳,有的向周镇宇献花;有的向周镇宇索要签名;有的要与周镇宇拍合照。总之,赛场终线周围成了欢乐的海洋,成了众多粉丝追逐体育明星的海洋,成了一个以周镇宇为中心的海洋。 周镇宇作梦也想不到自己怎会如此受欢迎?而且是一众女粉丝围着自己,他有点懵了、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 罗奕姗在一旁看着整个“追星”的热闹场面,心里有点茫然。 有好事者将周镇宇比赛期间快如闪电的奔跑过程制作成短视频摆放到网上,不出一会儿,就引来几十万、几百万的粉丝聚集观看。短视频的正题标着:中国的博尔特。副题则是:猎豹横空出世。 第四章 助力一跳 周镇宇沉浸在被人们像众星捧月似的氛围中时,这感觉实在太棒了,使得他的多巴胺激素急促飙升,难道当明星就有这样的感觉? 突然,周镇宇想起自己尚有要事在身。 原来跑道上的径赛在紧张进行着,而那边厢,田赛也如火如荼比试着,巧着是,周镇宇也报名参加了田赛,那就是铅球比赛。 本来周镇宇不能同时兼顾田和径的比赛,但早前开始田赛铅球比赛时,裁判员开始按选手人头点卯,被点到者即刻上场比赛。裁判员连续点了五轮名字,当每轮点到周镇宇的名字时,铝球比赛场中均无人应答,正因为此时此刻,周镇宇正在一百米赛跑的预赛场上,试问一个人又怎能有分身术呢? 在铅球比赛场地上,当裁判员开始第六轮点名时,周镇宇已撇开女粉丝静悄悄来到铅球比赛场地,他了解一下场上的成绩,第一名掷出了1768米远,周镇宇窃想,这样的成绩也想在中华园大学称雄?未必太嫩了! 周镇宇排在全部选手的第九顺位,当裁判员第六次,也就是最后一次道出周镇宇的姓名时,周镇宇当即大呼一声“有!”话音刚落,周镇宇已迫不及待冲上前去,随便挑选了一个铅球,在手掌中掂量着,然后走到场地投掷圈内。 周镇宇进入比赛状态中,只见他做了一个标准的背向滑步推铅球动作,紧跟着用尽吃奶的力气将铅球从颈肩处奋力推了出去。 铅球在空中划了一条美妙的弧线,然后重重砸到场地上。 在周镇宇未出场之前,铅球比赛波澜不惊,这是因为选手的成绩并不出彩。 周镇宇出场的这一掷,犹如平地一声雷。 铅球落地的一刹那,是人都知道周镇宇这一投比原先比赛的其他选手都远,甚至骤眼一看铅球已经触及20米线,这时,铅球比赛场地内外一片哗然。 最后,测量裁判大声宣叫:“1991米!” 测量成绩一出,场地内外即时蠢蠢欲动起来,人们惊呼这成绩已达到世界级水平。 “怎地冒出一个高手?刚才好像没看见过,难道他刚吃了长白山人参?”有人说。 “天啊!哪来的毛头小子,怎么这随意一掷,就能达到如此好的成绩,假以时日锤炼,不就是全国冠军甚至世界冠军?”亦有人说。 周镇宇未出场时,以1768米暂列第一的那个选手看见周镇宇投掷出这个成绩时,他只能张大嘴巴,猛喘大气,原来他以为自己稳拿第一,因为前五轮一过,他以1768米傲视群雄,没想到第六轮周镇宇投出将近20米的成绩,足足比他多出2米有余,以他的实力,简直是难以企及的高度,想不到即将到手的冠军就这样溜走了。 接下来,其他比赛选手也纷纷投出最后一掷铅球。 比赛结束,周镇宇以1991米远获得第一名,也就是说周镇宇以仅有的一次出手投掷就摘取冠军,而且这个铅球冠军是这届运动会开赛以来第一个冠军,份量有些重,所以引来人们前来观看。许多人第一眼就认出冠军者就是先前的“飞人”周镇宇,人们惊叹不已,怎地一个人既能善跑又力量惊人的存在呢?此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引来男男女女同学们围观,周镇宇再次成为场上的焦点,成为粉丝追逐的对象。 “你看,这小子既高大威猛又英俊潇洒,而且运动成绩神一般的存在,简直就是标准的高霸帅,他到底是哪个年级、哪个系?怎么以前没发现有这样一个人?真的爱死他!简直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一女粉丝说。 中华园大学校运动会激烈进行着,精彩纷呈,很快,上午的比赛告一段落。 下午的比赛照常开始,首先是罗奕姗即将参加女子一百米跑复赛。 在众男生色迷迷的目光注射下,罗奕姗婷婷玉立站在第七跑道上,她简单热身后,期盼地等待着裁判的发号施令。 周镇宇站在跑道旁,焦灼地注视着罗奕姗,他知道罗奕姗的初赛成绩“麻麻地”,怎样才能帮助她过关呢?周镇宇站在人群中只能干焦急,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他恨不得上场替罗奕姗跑一遭。 裁判哨声响起,比赛激烈进行着,罗奕姗迈开她的大长腿吱呀吱呀向前跑,虽然体态动作优美,但速度稍微有点慢,最终,罗奕姗只获得这个复赛小组的第六名,惨遭淘汰。 周镇宇望着皆因未能晋级而闷闷不乐的罗奕姗,莫名地替她惋惜,心中无意间升腾起身同感受的失落感。 接着,将要进行男子一百米跑复赛,周镇宇再次展现了自己的神速,在毫无悬念的情况下,周镇宇顺利晋级了。 运动会进入第二天,一早,将要展开女子跳远比赛的角逐,拥有大长腿的罗奕姗当然报名参加了这个项目。 比赛开始,第一跳,罗奕姗成绩并不理想,尚未达到4米,在所有选手中只能排在中游水平。 罗奕姗第二跳刚好4米整,虽然有所进步,但对她在所有选手排名的提升幅度并不大,暂列第十名。 事实是这样,罗奕姗虽拥有大长腿的优势,但她像一般女生一样,平时缺少锻炼,跑起步来总让人感觉她身上有些累赘,一颤一颤的,试问这怎样跳得远呢? 成绩不好,排名上不去,罗奕姗不开心。 在一旁观赛的周镇宇见此也很焦急,昨天女子一百米跑已没帮什么忙,今天打死也要帮罗奕姗一把,起础让她开开心心,但有什么法子呢?周镇宇绞尽脑汁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比赛间隙,罗奕姗在休息,周镇宇走了过去,说道:“姗姗,比赛还行?” 罗奕姗抬头,见是周镇宇,没好气说:“我跟你熟吗?这样称呼我?”顿了一顿,又说:“听说你昨天有出彩的表现,同学们都议论纷纷,你在短视频里都快成了网红,还有空搭理我?……快去犒劳你的粉丝!” “我观看了你的比赛,成绩好象不太好?” “关你屁事!我现在不开心,别来烦我,一边去!” “你不开心!我就不开心!”周镇宇嬉皮笑脸说。 “别说了!” 周镇宇接着说:“你放心去比赛,尽力就好,别不开心!”跟着,周镇宇摸摸鼻子说:“我有预感,你今天会取得不错的成绩!” “放屁!” “有我在,万事皆成,走着瞧!”周镇宇笑着走开去了。 比赛继续,罗奕姗的第三、四、五跳成绩依然并不理想,罗奕姗心境坦然,因为自己本来就是这实力,想通之后,心情也舒缓些。 即将轮到罗奕姗的最后一跳,这时,周镇宇走到她身旁,叮嘱道:“最后一跳,你尽量往高处跳!” 罗奕姗心里犯糊涂:周镇宇啊周镇宇!这是跳远比赛,怎地往高处跳呢?真是傻子说梦话! 最后一跳,罗奕姗在预备、起跑、然后大踏步途中跑。 周镇宇这次早早在沙池边等待,高声呼叫:“罗奕姗,加油!罗奕姗,加油!记得往高处跳!” 反正先前五跳成绩不咋的,罗奕姗鬼使神差顺从周镇宇的话语,在踏跳处奋力向高一跃。 在罗奕姗腾空跳向沙池时,周镇宇早有准备,只见他盘坐在地上,双手分别放在膝上,掌心向上,电光火石间,两道气束从周镇宇的指尖发出,分别射向罗奕姗腾空时的左右臀腚。 气束触碰到罗奕姗臀部时,力量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推动着罗奕珊身体往前飞,也对她没造成任何伤害,这要归功于周镇宇多年来炼就的炉火纯青上乘气功。 罗奕姗跳向沙池时,感到一股力量推动着自己往前飞,在此力量助推下,她觉到自己有种滞空感,她连忙在空中跨前一步,然后奋力跳落在沙池里。 “哗!太奇妙了!犹如在空中漫步,如果能回放的话,我真的要细心观察,她为啥有这么厉害的滞空感?”人群中有人说道。 当罗奕姗甫一落在沙池里时,在场围观的人群都惊呆了,因为据目测她已越过了六米线,比先前任何选手都远了一大截。 裁判立即丈量,她的成绩竟然是602米,为此创造了中华园大学女子跳远的纪录,罗奕姗是历次中华园大学运动会女子跳远首破六米的第一人。 此时,众人都在惊叹着,为何有如此神仙般的惊人一跳,为啥这一跳有特么远?难道她先前保存实力,蓄势就为了这最后一跳? 罗奕姗自己也愕然,自己懵懵懂懂的一跳,竟然有那么大的进步,而且还摘得了冠军?不管怎样,喜悦之情溢于脸上。 周镇宇见此,会心地笑了,总算为她帮了一个大忙。 第五章 好high哟 运动会精彩分呈,让人应接不暇。 这里罗奕姗刚拿到女子跳远的冠军,紧接着就要举行男子跳远的比赛。 接下来就轮到周镇宇表演的时间了,他既要在男子跳远比赛中施展他的“飞翔”功夫,也要在标枪比赛项目上“show power”,更要在男子二百米预赛中展示他的“猎豹速度”,所以说周镇宇就是一个运动机器,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可谓是一个精准的时间管理大师,这过瘾不?充实不? 在各项比赛中,实力超班的周镇宇将自己的能力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拿得此项目的冠军,但也不能一昧炫耀自己,只将成绩提升到比其他选手高出一点点。如果他拼尽全力去挑战各项赛事的话,可能很多项目的世界纪录都将被他打破,到时侯,全世界的知名报纸很有可能都将周镇宇的大名置于头版头条,极有可能统称周镇宇为“外星人”,这样的话,麻烦可大了! 尽管周镇宇只将就出了一点力,就顺利囊括了男子跳远和标枪的冠军,尤其他在跳远比赛中施展的“空中舞步”,看得在场的学生们如痴如醉,很多女生们还惊叫不已,大呼过瘾。由此,周镇宇成为她们心目中的偶像,周镇宇赫然变成了行走中的荷尔蒙,说他吸引眼球他就特么的吸引眼球,自从他今天上午连夺两项冠军之后,还有在二百米预赛跑中独领风骚的飘逸表现,令他在运动场上是一个耀眼的存在,无论他走在运动上那一块地方,都有很多粉丝围着他,这其中大部分是女粉丝,但也有小部分男粉丝。 周镇宇由此成为了运动场上的焦点,有好事的女粉丝将周镇宇的伟岸形象及比赛时精彩瞬间拍成短视频放到网上,他在短视频里的人气更加直线飙升,甚至在某些知名网站里也有他英姿飒爽的身影,而且人气照样是蹭蹭地往上窜。现时的周镇宇,不仅是中华园大学的人气之王,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最最重要的是他已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网红。 沉浸在被众人众星捧月之中,周镇宇忘乎所以,几乎迷失了自我,他手捧着女粉丝、女同学送上的大把大把花束,在众人的簇拥下脑袋已经膨胀了,脚步已显得轻飘飘的,就像踩在棉花里似的,心里面自然是美滋滋的,在那瞬间,完全忘记了自己来到中华园大学最主要的目的——保护罗奕姗的安危。 这里要提一下罗奕姗,她在运动会上目睹周镇宇无论在田赛、或者在径赛上都取得令人瞠目结舌的成绩,这令她始料不及,心想:这小子还有这般能耐?真是看走了眼! 周镇宇在罗奕姗心目中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特别周镇宇那次在班级聊天群里所展现的活像富二代炫富的纨绔风格,使得罗奕姗对其倍添厌恶情绪,然而……然而现在偌大的中华园大学运动场上,周镇宇却成为炙手可热的运动名星,一大班男男女女同学围着周镇宇团团转,这其中的落差有点大!这个周镇宇究竟是纨绔子弟还是一个有着辉煌前程的可造之才?就连冰雪聪明的罗奕姗此时此刻脑中也懵了! 罗奕姗当然不可能成为追逐周镇宇的其中一名粉丝,百无聊赖之际,罗奕姗独自一人在运动场周边闲逛着,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此时,只见一名身材比较矮小的女子迎面向罗奕姗走了过来,她在罗奕姗面前咕噜咕噜几句,但见罗奕姗连连点头,接着,那个女子领着罗奕姗走出运动场。 周镇宇正陶醉在被粉丝们簇拥围追的喜悦时,不知哪来的鬼使神差,周镇宇偶一抬头,在运动场上扫视了一下,眼角不经意间瞥见一女子带着罗奕姗刚刚离开了运动场。 有那么一刹那刚刚触动了周镇宇心里的一根弦,但立刻被周围粉丝们的围观簇拥及欢声笑语所淹没于无形之中,周镇宇面对粉丝们喜悦地应酬着、欢笑着、陶醉着……。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突然间,在周镇宇的内心深处,不知哪来的力量令他处于亢奋状态的脑里微微有一颤动,直接击打到他脑里最深处的皮层细胞,在他最幽深的脑细胞里有一个声音在发问:“我来中华园大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犹如被人点拨一下,周镇宇从亢奋状态中慢慢平静下来,他再思索一会儿,就已经决定接下来的去向。 只一盏茶的工夫,周镇宇已从high点回复到正常状态,只见周镇宇神态严肃、双手徐徐拨开围堵自己的粉丝们,并且口中说道:“对不起,请让一让。” 很快,周镇宇已摆脱粉丝们的包围,向着罗奕姗离开运动场的方向跑开去了。 粉丝们看到周镇宇突然间不辞而别,各自心里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点郁闷感。 “到底发生了啥事?”粉丝们心里不禁要问。 前面提到罗奕姗跟着一个矮小的女子离开了运动场,矮小女子领着罗奕姗向前走着,罗奕姗问矮小女子道:“景阳教授为啥特么焦急找我?” “这个原因我不大清楚,我只是来传话的!”矮小女子道。 原来景阳教授在计算机领域无论在中华园大学、乃至全国早已声名远播,他在计算机界取得的成就极受业内推崇。 罗奕姗一听景阳教授找自己,二话不说就跟着来。 一路无事,俩人很快来到路旁的一小幢独立别墅前,这就是景阳教授的家。 矮小女子领着罗奕姗打开前门,穿过别墅前的庭院,径直来到房屋正门。 与此同寸,周镇宇已似跟屁虫一样无声无息跟在俩人后面,他尾随着而默不作声,就是想看看矮个女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矮个女子自然而然掏出钥匙,打开了别墅大门。 罗奕姗纳闷: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怎地有教授家里的钥匙?难道她是教授家里的仆人、亲戚、又或者是教授的妻子?但是看她不大的年纪,绝对不会是景阳教授的妻子。 别墅的正门被打开,罗奕姗探头一瞧,屋子里没人,但厅堂摆设整齐,给人一种窗明几净的感觉。 “景教授人呢?”罗奕姗发问。 “教授在楼上等你。”矮小女子应道。 接着,矮小女子领着罗奕姗顺着楼梯步向此幢洋房的二楼。 在外监视的周镇宇看见俩人已进入别墅内,他见四下没行人,于是就施展御空飞术,身子飘飘然离地而起,眨眼工夫,人已轻然降落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 在阳台上,周镇宇透过落地玻璃窗向屋内张望,所看到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只见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仆倒在书桌上,而此名男子的后背衣服上布满一滩血渍。 “我顶!发生了凶案!” 在震惊之余,周镇宇暮然想起这满头白发的男子看上去就是景阳教授,因为周镇宇就曾上过一节景阳教授的计算机课程,清楚记得景阳教授长着花白的头发,而眼前倒在血泊中的人……。 是谁胆敢杀害景阳教授?周镇宇极度震惊中。 第六章 惩戒 此时,周镇宇刚进入屋内,耳朵听到有“噔噔噔”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显然是矮小女子领着罗奕姗上楼来了。 “得找个隐蔽处藏身,看看矮小女子能玩出咋花样?”周镇宇想来着,于是就藏身于窗帘后。 罗奕姗跟着矮小女子上二楼,在楼梯间,她心里就纳闷:教授怎不在一层的客厅里接见我?难道有什么秘密? 怀着不上不下的心情,罗奕姗跟着矮小女子走进了一间卧室,矮小女子的背影在她身前一掠而过。映入罗奕姗眼帘的是一副可怕的景象,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倒在血泊中,而此名老人……罗奕姗依稀记得就是景阳教授。 “这是怎么回事?还……还……还不赶紧救人?”罗奕姗从未见过此等骇人的情景,心里不禁发麻,双腿也一直在抖索,就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人已死了,还救个屁!”矮小女子懒洋洋说。 “你还未上前察看,怎知道人死了?” “人是我杀的!……罗奕姗同学,要不要我将杀人的过程详细地诉说给你听?”矮小女人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有恃无恐说道。 罗奕姗正往前细看倒在血泊中的景阳教授,耳闻矮小女子的一席话犹如被五雷轰顶,双腿不自觉“噔噔”往后退,口中颤颤说道:“你……你为什么要杀害景阳教授?” “罗奕姗同学,你将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我告诉你亦无妨。”矮小女子阴阳怪气说道:“我引你来到这老不死教授的别墅里,目的就是要对付你,你才是我的熊掌!”顿了一顿,矮小女子又说:“可恨这老而不一根筋,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只好送他上西天!” “罗奕姗,你死期已到,受死!” “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我?”罗奕姗后退着惊恐道。 “你是华夏族裔中智商的佼佼者,我杀的就是华夏族的精英,我憎恨华夏族。”矮小女子嚣张道。 “你不是中国人?怎么能说如此流利的中国话?” “对!我不是中国人!其他的别废话,有话到地下找阎王爷慢慢说去!”矮小女子张牙舞爪说道。 罗奕姗害怕极了,转身、拔腿就想逃。 然而,矮小女子已快步飞身堵在门口处。 罗奕姗只能手足无措地呆在原地,手心捏着一把汗,惊慌至极。 矮小女子右手平推出去,然后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说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绝技,你信不信我隔空也能杀你?” 罗奕姗后退着……、心慌着……,凹凸有致的胸脯在“砰砰砰”的心跳中起伏不定。 “我送你归西!”矮小女子扬手就要出招。 “雕虫小技而已!”屋内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从窗帘后闪出一个身影,一把将罗奕姗拽了过来。 惊恐万分间,罗奕姗被突如其来的拖拽吓得本能地“哇”的大叫一声,当她被拉到此人面前时,几乎与那人脸贴脸,俩人的鼻子和嘴都快要对上了,罗奕姗本能地感觉到对方是男人,陡现害羞感,粉脸微红起来。 罗奕姗仰后才从局部到轮廓看清那人的相貌,那人……那人竟然是纨绔子弟周镇宇。罗奕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周镇宇刚才不是被一大群女生“围追堵截”吗?怎么晃眼间出现在这里呢? 当前形势危急,已容不得罗奕姗细想,周镇宇已一把将罗奕姗拨到自己的身后并说道:“罗奕姗,不要怕!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我倒要看看你怎样隔空杀人?”周镇宇冷冷地对矮小女子说。 矮小女子自恃技艺超凡,而且她所特有的绝技,不仅威力无穷且平常人知之甚小,一般人根本不知其庐山真面目,所以矮小女子此时有恃无恐,就算陡然出现一个“救兵”又如何?只不过是一块垫脚石! 矮小女子狂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既然有人想英雄救美,那就让我舒展筋骨,练练功力,一并杀了!” 罗奕姗惊魂未定地躲在周镇宇身后,半信半疑地注视着周镇宇的神态,心里嘀咕:小子,你到底行不行? 周镇宇目光如炬,说道:“请放马过来!” 矮小女子右手推出,一道凌厉的气束从她指尖迸射而出,这一击,她只用了五成功力。 只听见“嘭,嗤嗤、嗤嗤”响声,周镇宇的身前竟然筑起一个能量波动防护圈,矮小女子射出的气束窜入防护圈内,尤如泥牛入海,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原来周镇宇已晋升为甲级初阶修为,凭自身的功力已能催动属于自己的能量波动防护圈。 矮小女子见眼前高人竟然能牵引出能量波动防护圈,此时的她大为震惊,在她认知的世界里,能催生出能量波动防护圈是一等一的高手,除天皇陛下外,能有此功力的人绝不超过三个,她还是机缘巧合才有幸见到高人使出此绝技,而眼前的男子竟有此功力?而且从相貌看上去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她此刻想到,自己万万不是此少年的对手,走为上着! 矮小女子借机再打出一道气束,然后转身想逃。 “想逃!没那么容易!”周镇宇大声喝道,接着双手一合,能量波动防护圈随即瞬间消失,紧跟着,右手一扬,一道气束劈向矮小女子。 矮小女子左肩胛被气束击中,幸亏她是修为之人,但也被周镇宇的气束打倒在地上,这还是周镇宇仅仅用了五成力道。 周镇宇踏上两步,正想上前捉拿矮小女子。 万没想到,矮小女子瞬间从腰间拔出匕首向着冲上前来的周镇宇当胸就是一剑刺去,吓得罗奕姗当即“啊”的惊呼一声。 周镇宇旋即刹住惯性,急忙朝左躲闪,方才避过对方凶险的一剑。 周镇宇退后两步,看看倒在血泊中的景阳教授,教授后背有一个明显的血窟窿,再瞧瞧矮小女子手上的匕首,新鲜的血迹显然还在,周镇宇当即怒火冲天。 “与你无怨无仇的景阳教授你也能杀?” 矮小女子站起来,不知是走是留,她想不到手执匕首也能威慑面前高手,于是决定放手一博,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矮小女子继续挺剑向周镇宇直刺。 “还那么豪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以周镇宇此时的功力,对击射气束几乎已到达瞬间收放自如的境地,他抬起右手,隔空向矮小女子额头点去,此次他用了七成功力。 矮小女子眉心火辣辣被气束一击,在强大的冲力下,她整个人被掀起,然后倒退两米远,最终重重跌落在地上,而眉心处裂痕陡现,隐约有血水渗出,显然受伤极重,她的脑袋一直嗡嗡作响,已然脑振荡。 周镇宇催身走前两步。 矮小女子晕乱中见周镇宇走上前来,苦于伤势严重及神志不清,她只能左手撑地,在半卧半坐的状态下,右手拿着匕首向前方胡乱地挥舞着,目的是防止周镇宇近身。 此情形下,周镇宇不知如何才能制服她,但时间又不能拖延,周镇宇只能出手了。 周镇宇使出一招双龙出海,左右两手指尖同时迸发出强大的气束,此次他用足了九成功力。 两道气束直冲矮小女子面门而来,“轰”的一声巨响,只见有两个眼珠子崩射而出,同时她的脑袋开裂,脑浆散满一地。矮小女子就此乌乎哀哉! 在短时间内,罗奕姗经历生死的威胁,还有看到眼花缭乱的气功绝技,她幼小的心灵迟迟未能平伏。 “怕什么,有我在!”瞧着惊魂未定的罗奕姗、周镇宇轻描淡写说道。 第七章 长城(一) 周镇宇心里一直有疑问——为什么有人想杀罗奕姗?而且那人还自说自己不是中国人,她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她的顶头上司为什么派一个女的来做事?杀人的事男人来办不是更好吗? 周镇宇接着又想到:作为一个人,拥有高智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像罗奕姗一样,随时有被别人侵害的危险。 罗奕姗在景阳教授家里经历过生死攸关的事情之后,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无论走在哪里,内心如同惊弓之鸟般脆弱,生怕有人对其加害,幸好在这个时候,总会有周镇宇的身影出现,无论在校园哪个角落,周镇宇总是形影不离地跟随着她,就算罗奕姗上厕所,他也在厕所外头守候着,可谓是一个贴身的保镖,这样,罗奕姗才稍有安全感。 至于在大学校运会上,周镇宇接着进行比赛,周镇宇安排罗奕姗在他比赛期间务必在周边附近活动或观看比赛,总之不能走远,以防生出其他事端。罗奕姗内心本来就有恐惧感,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她只能按周镇宇的吩咐去做。 校运会余下比赛时间里,迎来了周镇宇的高光时刻,他毫无悬念地获得了一百米跑及二百米跑的冠军,而且还兼顾摘取了跳高比赛的桂冠,一时间风头无两、圈粉无数,被誉为“运动超人”。要不是周镇宇怕风头太盛而放弃了一万米跑的赛事,说不定他还能拿到长跑冠军的头衔。 尽管周镇宇在校运会上获得如此好的成绩,但也仅仅是他的泻意发挥,在某些比赛项目上,他本应可取得更高更强的成绩,但他将火候拿捏得恰到极致,既取得本项目的冠军,而且是稍稍领先第二名一丁点,对于这个“度”的控制,周镇宇是很有把握的,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成绩太突出,甚至一不小心破了世界纪录,那样肯定被官员、星探、甚至粉丝们没天没夜围追及滋扰,那样的话,生活还怎样继续? 接下来几天时间,很多大名鼎鼎的体育教练以及体育界官员找到周镇宇,想说服周镇宇进入其麾下训练短跑、或跳远、或跳高、或投掷项目,他们放下狠话,按周镇宇的实力,日后定可代表国家队参加国际比赛,周镇宇坚定地一一谢绝并说到,现阶段,心无杂念,只想在中华园大学里生活和学习,其他一切免谈。 日子匆匆而过,一天清晨,恰逢周六,罗奕姗等四名室友,各自在被窝里经过激烈讨论,最终达成一致方案:今天游玩长城。 长话短说,罗奕姗、徐静、杨慧、邓笑四人出到女生宿舍大门口,抬头就望见周镇宇已在门外的橱窗边上等候,这已成为习以为常的事情,四个女生依然故我向前步行。 “我们今天要到八达岭长城游玩!”当走到周镇宇跟前,罗奕姗说道。 “哦!我跟着就是。” 四个女生依次上了公交汽车,然后分别坐下,周镇宇照样形影不离。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走丢的,不要跟得特么紧,搞得蛮紧张的!”杨慧道。 “知道了!”周镇宇应允道。 五人一行来到八达岭长城,在游人如织的长城上,极目远望,长城就像蜿蜒的蟒蛇躺卧在崇山峻岭之上,一望无际,它的两旁,长满郁郁葱葱的树木,倒衬出长城的宏大。据说,在太空上俯瞰地球,长城尤如一条玉带缠绕在“鸡胸”上。 俗语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四个女生巾帼不让须眉,她们经过自己的努力,越走越远,越走人越稀少,来到一陡峭处,刚好没多少人,正是拍照留念的好时机。四人匆忙摆好pose,乍一想,惨了!谁当拍照者?碍于没带上拍照神器,太可惜了! 四人沿城墙往下眺望,人称“运动超人”的周镇宇才慢悠悠攀登上来,离这足有一百来米。 “你们瞧,有两个女的走上来!”顺着徐静所指,一行人瞧见两个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姑娘正快步走了上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另一个穿着白色衣服。 “你好,能帮我们拍个照吗?”邓笑对其中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姑娘说。 “当然可以!” 红衣姑娘接过手机,麻利地调好聚焦,轻轻一点触屏,就此给四个女生拍下游玩长城的大合照。 接着,四个女生陆续摆出不同pose,在红衣姑娘的点击下,再次为此次游览长城美景留下纪念。 “谢谢帮忙!” “不用客气!”红衣姑娘道。 四名室友继续前行,沿途继续领略长城的壮观及崇山峻岭下山河的秀丽景色。 不知不觉走了小半天,四名室友来到一烽火台前,四人立即窜入用砖块筑彻而成的烽火台,都想入内一探烽火台的构造,心里总有疑问:为啥古人搭建这样的一个玩意,然后又怎样利用它来通风报信? 四人在烽火台内捣鼓观赏一遍,才明白古时候的人们是多么的了不起,这是凝结了多少劳动人民的智慧,才能成功建造这传递信息的军事堡垒。 游览完毕,四名室友走出烽火台,徐静灵光一闪说:“何不拍照留念?” 此时,周镇宇正迎面走了上来,罗奕姗喊道:“周镇宇,过来这边,给我们照个相!” 这时,邓笑注意到刚才那两个年轻姑娘正好出现在四人面前,邓笑道:“拍照是个技术活,我还是喜欢旧人拍的。” 邓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红衣姑娘并说道:“劳驾你再次帮我们拍照。” 红衣姑娘接过手机,咔嚓一点,就在烽火台边上为四名室友拍下纪念之照。接着,四名室友摆出不同pose,或四人集体一起、或个人单拍,在烽火台前留下美丽的回忆照。 周镇宇瞧见众人正忙碌拍照,便说道:“我进去烽火台里面瞧一瞧,你们四个等等我,可别走远。” 周镇宇走进烽火台里面,然后左瞧瞧、右看看,领略一下前人独到的建筑精髓,他在烽火台内游走一圈,然后走近一处窗台,向外了望,只见群山叠峦、满目郁郁葱葱,一望无垠之下,使人身心进入心旷神怡的感觉。 正当周镇宇陶醉于群山美景之时,突然,他感觉到双腿被人环抱,接着,双腿被一托之下,身躯自然而然被抬高,等他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在半空中,然后在一股冲力之下,被人从窗台上扔了出去。 被人从后袭击扔出窗台之时,周镇宇匆忙转头回看是谁人那么歹毒致他于死地,不看还罢了,一看心里窝火,原来是两个年轻姑娘,一个身穿红色衣服、另一个则是一袭白色衣服。 分明就是帮四名室友拍照的那两个女的。 周镇宇被人扔出窗台,然后在半空中头朝下急促向下坠落…… 下落之时,周镇宇满腔怒火:那两个娃子着实可恶,罪大恶极!真是死有余辜! 烽火台离地有八米之高,平常人在此头朝下摔下去的话,大概被摔得脑浆迸裂,就算不死,可能也皮开肉绽,只有半条人命了。 第八章 长城(二) 两个年轻姑娘偷袭得手后,从窗台上向下望去,瞧见周镇宇从高处摔倒在草地上。她俩立刻飙出烽火台,在长城上找到一处离地不高的城墙,俩姑娘吃力地从城墙上跳落到山地上,然后顺着崎岖的山体快速奔至周镇宇的下落点,定睛一看,草地里哪有周镇宇的身影?她俩慌忙四周找寻,仍然没有周镇宇的踪迹,难道周镇宇会隐身术,不然的话,怎会人间蒸发? 姑娘俩寻觅无果,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在远处,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姑娘俩的一举一动,那自然是周镇宇的眼睛。 原来,周镇宇从八米高处往下坠时,他心里根本没慌,这叫艺高人胆大,他是会飞的,他装模作样使自己身躯往下掉,而且速度并不慢,以免让俩姑娘看出破绽。 当身体快要着地时,周镇宇适时让自己身体减慢下落速度,然后“啪”的一声,他四脚朝天地瘫卧在地上,虽然冲击力不是很大,但周镇宇感觉屁股还是蛮疼的。 戏还得演足,不然的话,那两个小妞可能会看出端倪。 再说姑娘俩,她们迅速回到长城上,费了几番周折才找到罗奕姗一行四人,然后像吊车尾一样紧跟在后面。 长城游玩够、美景欣赏够、留念也照了,四名室友呆在原地等待周镇宇,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见周镇宇出现,于是乎,她们四人顺着山体在长城上往下走,准备打道回府了。 四名室友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走出了景区,在她们的后面有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而且形影不离尾随着,而在更远处,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观察着姑娘俩人的踪迹,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四名室友在长城景点旁的公共汽车站呆了一会儿,看见有汽车进站了,就迎了上去,陆续上了公共汽车并且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下来。红白衣服姑娘俩见此,神色匆匆跟随着,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罗奕姗位置之所在,于是不动声色地坐到罗奕姗后面的座位上去。 罗奕姗与徐静互挨着而坐,由于长时间游览长城,俩人均感少许疲惫,正闭目养神中。 由于未到钟点,公共汽车未被开动。 一直以来,红白衣服姑娘俩都在寻找靠近罗奕姗的机会,现在连“眼中钉”也栽倒在长城底下,不知所踪,此时此刻,正是下手的大好机会。 红白衣服姑娘俩终于露出狰狞的本色,她俩掏出匕首,从座位上慢慢站起来,举起了匕首……。 罗奕姗懵懵懂懂,殊不知头顶上方悬着一把致命的利器,危险中……。 “你们两个终于露出狼子野心,快回头看一看,我是谁?” 姑娘俩循着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周镇宇赫然在她们的后面。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小子不是摔到长城下面去了?不死也只有半条人命,怎地活生生在面前,难道他会飞天遁地? 太对了!周镇宇确实是会飞翔的,他一直紧跟着她们,看一看她们有哪样小动作,离远瞧见一行人上了公共汽车,周镇宇自然而然“飞”到公共汽车里,神不知鬼不觉坐在姑娘俩的后面,当姑娘俩露出狰狞面目,他当然要现身了。 姑娘俩见恶行败露,已势成骑虎,挥剑就要刺向罗奕姗。 在周镇宇面前还能撒野?迟了! 电光火石间,周镇宇双手分别迅速按在姑娘两人的后脑勺上,猛一发劲,两个脑袋不听话地互相碰撞,活像两个南瓜撞在一起,瞬间被撞得稀巴烂,脑浆四溅洒满一地。 要么不出手,周镇宇一出手,立即见红见血。 红白衣服姑娘俩当即一命呜呼! 两个“南瓜”被撞得稀巴烂,这动静搞得有点大,“轰”的一声巨响,车上的人目光都朝事发地点看过来,瞬间见到两个“无头”姑娘,被惊悚得尖叫不已,车上立即乱成一窝粥。每个人都目光如炬望着“刽子手”周镇宇,这个人力气也太大了!会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两个女的?车上除罗奕姗外,其他人都带着疑问的眼光望着周镇宇。 “是110吗?在八达岭长城景区外的公共汽车站上,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现场一片狼藉和混乱!”现场有人手机报警。 鉴于此种情况,周镇宇一脸无奈,怎样向众人解释呢?这事情,本来就很难解释,他唯有等待。 杨慧战战兢兢说道:“周镇宇,你怎地无源无故杀了俩姑娘,她们俩还帮我们拍照呢?” “你有所不知,这两个姑娘其实是有目的靠近你们的,她们俩有险恶用心,死有余辜!”周镇宇道。 杨慧、邓笑、徐静对周镇宇所说半信半疑,但也不能就此断定他就是一个杀人狂魔,虽然平常周镇宇纨绔一点,但从他对待罗奕姗的态度上,可知其骨子里拥有一颗善良心。 众人见周镇宇威武无比,谁还敢靠近他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不久,警察赶到公共汽车上,自然而然将肇事者周镇宇捉拿回去。 周镇宇十分配合,没有反抗,乖乖地坐上警车会同警察人员回到公安局。 摊上人命,罗奕姗感到事态严重,即刻联同徐静、杨慧及邓笑马上打滴滴跟随着来到公安局。 警察逮着周镇宇走进公安局拘留室,此时的周镇宇面无惧色,警察们从未看见过一个“杀人犯”竟是如此镇定自若。 “我能打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一警察答道。 周镇宇拿起手机,拨通了某jun委顾问团顾问的电话,“喂!请找李娃子接一下电话,就说周镇宇找他!……” “喂!是李娃子吗?我是周镇宇,我遇到点麻烦事,现在在公安局。事情是这样的,当我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杀了两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现在被关在公安局里……” 这通电话打了有十几分钟,周镇宇最后说道:“李娃子,你派人仔细调查那两个女魔头的身份和来历,我看她们大概不是中国人,我杀了她俩绝对没错,然后……” 周镇宇通话完毕,默默地呆在公安局的拘留暗室里。 不知什么情况,之后,在公安局里,没人再敢盘问周镇宇。 第二天中午,警察同志非常热情地将周镇宇释放出来。在公安局接待大厅里,周镇宇看见了罗奕姗、徐静、杨慧及邓笑,四个女大学生为他担惊受怕整整一宿,可以说从昨晚到现在没多大合过眼,四个女生的眼珠子均布满血丝。 “好嘞!终于释放出来了!没事啦!”罗奕姗一见周镇宇出来就兴奋道。 “非常非常抱歉!让你们担心死啦!你看,你们困得眼珠都红了!” “你得补偿!”邓笑嗤笑道。 “好,没问题!我请客,请你们吃大餐!” 五人兴高采烈走出公安局。 第九章 颐和园 沾上命案而能全身而退! 周镇宇此次操作在四名女生心中掀起微微波涛,可以断定周镇宇身后的背景不可小觑。 既然在长城风景区都闹出人命还能安然无恙,那么周镇宇的掌控力确实腻大了!加上他的“武功”高强,这样由他当“保镖”肯定可以安寝无忧,反正四名室友这么想来着。 八达岭长城游览过了,四名室友下一步的目标是颐和园。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末,四名室友相约前往颐和园游玩,当然小不了周镇宇当“随从”。 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五个人一大早就进入到颐和园。 五人踏青而来,早上清风送爽,颐和园内景色怡人。 颐和园不愧是国家级乃至世界顶级的景观园林,一路上,各人对风景如画的景致均赞叹不绝,正是: 亭台楼阁倒相映, 碧波荡漾一线天。 心旷神怡由然生, 只缘身处清漪间。 陶醉于如诗如画的美景中,不知不觉,四位女生踏上园内的万寿山,她们顺着山路的台阶一边吱吱喳喳说笑着,一边欣赏着山中的楼宇美景,而周镇宇则紧随其后。 在周镇宇的后面,出现了两男两女四个陌生面孔,四名男女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周边的风景。 其中那两个女的,一个电着卷发,另一个拉了个笔直的披肩长发;两个男的,一个留着平头,另外一个长着蓬松的头发。 “周镇宇,快点跟上!你看你,怎地落在后面去了?”杨慧气喘吁吁走在陡斜的台阶上,扭头向下说道。 今天不知咋的,周镇宇只觉脚步浮浮,老是蹬不起来,不知不觉间已落在四名室友后面,心里琢磨着:难道昨晚打了通宵的“拖拉机”,今天没了精气神,不至于? 卷发女和直发女见四下没人,互递眼色,默契地加快脚步,瞬间便从后靠近周镇宇,她俩隐蔽地拔出利器,了无声响从后对周镇宇发起袭击。 只见她俩拿起匕首无声无色从左右两侧插向周镇宇。 周镇宇背后没长有眼睛! 两支匕首扎进周镇宇后背! 周镇宇左右腰部顷刻间中剑,他即时痛得“啊”的大喊一声,然后伴随着巨痛,眼前一黑,便倒下去了。 得手后,卷发女和直发女迅速收起匕首,跨过倒在地上的周镇宇,然后对两个男的吩咐道:“弄死他!不能留活口!” 平头男和蓬松男看看奄奄一息的周镇宇,俩人也迅速拔出匕首,分别在周镇宇的背部扎了两个血窟窿。 补刀! 两个男子想:就算你小子是再高的高人,这次再也活不成了!他俩断定周镇宇必死无疑,于是就收刀并快步追随两个女的。 当听到后面“啊”的惨叫一声,四名室友均转过头来,罗奕姗判定这声音是周镇宇发出的,然后就看见周镇宇倒下了。 四名室友心急如焚:为啥好端端的一个人,说倒就倒?还说是“体育超人”,依理看,完全是一个孱弱之人。 之后,四名室友就看见两个女的快步向她们走过来,由于两个女的身体的遮挡,罗奕姗她们根本看不到周镇宇倒地之后的状况,更不知道两个男子对周镇宇进行的补刀。 罗奕姗向后挪了两步,焦急张望着周镇宇现时的状态,隐约看见周镇宇仆倒在台阶上,一动不动。 “周镇宇,你怎么样了?你起得来吗?”罗奕姗大声呼道。 周镇宇一点也没有反应。 与此同时,罗奕姗觉察到卷发女和直发女朝这边走来的步伐越来越快,而且看她俩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使罗奕姗倒吸一口冷气,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道面前的女女男男是在追杀自己?最紧要的是唯一的依靠周镇宇已经倒下了。 “看来不大对劲……有危险!快跑!”罗奕姗引领其他三名室友往山上跑去。 经历过八达岭长城入住公安局的事件,三名室友嗅到危险的气味,立刻跟随罗奕姗狂跑,就连长满赘肉的徐静也一溜烟跑远去了。 既然“露馅”了,四个女男也顾不了那么多,迈开双腿分一前一后向前追去,他们的目标显然是罗奕姗。 如果跑慢了,命可能就没了,所以四名室友用上吃奶的力在前面猛飙。 但凡与性命扯上关系,一个人的潜能会发挥到极致,还别说,平常跑得不怎么快的四名室友,现在拼了老命跑,后面四个“训练有素”的男女一时半会还追不上。 八个人在万寿山的台阶上展开了追逐赛。 追逐赛进行了好一阵子。 在八人“生死时速”的追逐过程中,周镇宇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更确切地讲,周镇宇所受的刀伤,激发了他体内“紫芸仙草”原素的潜能,在紫芸仙草汁液的催化作用下,周镇宇背脊的四处刀伤竟然慢慢愈合、接着荡然无存。 也就是说,阎罗王的手抓盒饭,周镇宇领不了,“紫芸仙草”再次救了周镇宇一命。 周镇宇醒过来了。 周镇宇慢慢睁开眼睛,接着……。 四名室友纵使逃生意志强烈,无奈自身实力使然,所谓力不从心,逐渐地,后面四名男女追了上来,距离正在一步一步缩小,此时的卷发女和直发女目露凶光。 落在最后面的平头男和蓬松男也磨刀霍霍,他俩步频急促跟随在两个女的后面,随时听候斩杀的命令。 突然间,平头男和蓬松男感觉到从后而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追魂箭”似的压向他俩的后背,瞬间令他俩徒生无名的恐惧感。 “轰!轰!”两声巨响,平头男和蓬松男接连倒下,他俩还未搞清哪来的如此巨大的力量,就领盒饭去了。 原来周镇宇醒来后,施展“飞翔”功夫,眨眼间,已飘然而至“追逐赛”的后面,当时的他将满腔怒火凝结在手指尖处,迸发出两道同仇敌忾的致命气束。 卷发女和直发女听到后面两声巨响,回头一看,只见那两个男的轰然倒下,当即吓坏了,再往上一看,只见有一个人停留在半空中,恰似威武无比的金雕,俩人拭擦双眼定睛一看,空中的“金雕”分明就是周镇宇,不禁想到:周镇宇不是给咱们捅死了吗?怎么还在世上?而且……而且还会“飞”,显然是甲级以上的修为!明摆着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惊吓非同小可,性命要紧!直发女连忙逃离“追逐赛”队伍,她自己向外跑去,她想逃离现场,她打心里想招惹不起周镇宇。 “干了脏事还想走人,没门!”周镇宇在空中大吼,然后劈空打出一道气流向直发女掩杀过去。 直发女反身眼见凌厉的气束向自己扑面而来,避无可避,硬着头皮也抬手劈出一道气束,企图阻挡对方的“气势”,起码缓一缓也好。 殊不知,周镇宇发出的气束以催枯拉朽之势攻击而来,直发女之抗击力道犹如螳臂当车,她的气束遇到周镇宇的气流即刻分崩瓦解,毫无抵挡之力。 周镇宇的气流急促射来,直发女下意识向右躲避,“嘣”的一声,直发女左胸中的,冲击力催使下身躯被抛射开去,左胸部即时渗出血水,人也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可以说一下子解决三个有生力量,剩下的卷发女自知在劫难逃,她唯有鱼死网破,孤注一掷。 卷发女拔出匕首,奋力飙前几步,向落在最后面的徐静扑去,举剑作势扎向徐静的背门。 在周镇宇的眼皮底下哪能得逞! 周镇宇像大鹏展翅一样稍稍御空前移,垂直对着卷发女的头颅,然后左右开弓,两道气束从他的左右手指尖电射而出,直指卷发女的天宁盖。 “轰”的一声巨响,卷发女脑浆四溅洒满一地,早早去阎王殿报道。 徐静抬头一望,发现周镇宇“悬挂”在半空中,肥妹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哪有人能在天上飞? “哎哟!哎哟!疼死了!”此时听见直发女发出哀痛声。 周镇宇徐徐降落在直发女身旁,厉了一眼这个危在旦夕的家伙,说道:“若想死得爽快,回答我几个问题!” 直发女用哀求的眼神凝视着周镇宇。 “为什么要杀害罗奕姗?” “谁派你来暗杀罗奕姗?” 直发女不作声。 “你们的老巢在哪里?” 直发女咬牙忍痛仍不作声。 “女孩,对不起,你不作声,我只好用刑。” 周镇宇双手抓住直发女左臂,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手臂脱臼了。 直发女痛得呱呱大叫,斗大的汗珠从额边渗出,可想而知巨痛难忍,最后在她牙缝里挤出“什刹海xx排楼”几个字。 第十章 什刹(一) 第二天,周镇宇与罗奕姗在同一课室完成集成电路知识的学习,课程里面那些集成块、元器件等知识,周镇宇基本一窍不通,对他而言实在是勉为其难。 课后,周镇宇像跟屁虫一样紧跟着罗奕姗,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他俩聊开了。 “周镇宇,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老是有人跟踪我、并且想置我于死地呢?” “因为你智商高,他们专门杀智商高的人。” “你胡扯!天底下哪有人无聊到去杀智商高的人?” “虽然有点扯,但事实就是这样!” 罗奕姗自从参加那次轰动一时的智商比赛,才得知原来自己智商甚高,为此,她兴奋得连续几夜都未睡好,以后,她对自己要求更高。 “你得想个法子!要不然,你就这样整天跟着我、保护我一辈子?” “乐此不疲!”周镇宇习惯性摸摸鼻子笑吟吟说。 罗奕姗自知说过了头,顿时两颊飞红。 周镇宇从色迷迷状态回复到清醒,然后说道:“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老是这样每时每刻保护你也不是个办法,我想……我想闯闯龙潭,捣他个翻江倒海!” 夜幕降临,周镇宇护送罗奕姗返回女生宿舍,然后他自己开着b新能源汽车,直奔什刹海而去。 在什刹海周边兜了几圈,b新能源汽车终于在一排房子前停了下来。 一会儿,一名穿着日本和服的男服务生走出来,毕恭毕敬地为周镇宇打开车门,并道:“欢迎光临!” 周镇宇下车,抬头综览整排房子,在中国建筑的基础上,依稀融入些许日本原素,门口屋檐处伫立着“日本料理”旗子。 踏进敞开着的朱红铁门,迎面是一幅日本木制趟门,服务生引领周镇宇入内,环顾四周,餐厅大概有大半个篮球场大,室内一派日式的装饰。里面进餐的人数并不多,三三两两,还有很多空闲的位置。 周镇宇选了一个边上的位置坐下来,服务生走过来说道:“先生,你是吃晩餐还是宵夜?” “两样一并吃了!” 周镇宇打量一下服务生,微微招手示意一下他。 服务生识趣低头谦一下身,侧耳想倾听周镇宇说啥。 “你身穿和服,到底是哪国人?” “我是日本人!”服务生迟疑很久才说。 “那么说店里全部都是日本人?” “对!” 周镇宇顿时像吃了半颗定心丸,总算没来错地方。 “先生,你吃啥东西?”服务生打开菜谱,又说:“我们这里有上等金枪鱼、三文鱼、鳗鱼、虾蟹等,还有乌冬面、荞麦面、寿司……” “你汉语怎么说得那么流利?”周镇宇打断服务生介绍菜肴。 “你来中国很久?”周镇宇瞄了一眼服务生。 “不!才一年!”服务生想了一下说。 “那样说来你有语言天赋,别人来中国五年也说不了如此流利的中国话!”周镇宇诧异。 “我在日本已经会说汉语。” “你有亲人会说汉语?又或者说你读汉语专业?” 服务生沉吟一会,并没有回答,顿了一顿,说道:“先生,你还是先点菜!” 周镇宇满肚疑惑,但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 干脆就不想。 “其他乱七八糟统统不要,我只要我的最爱——三文鱼,十碟,要最最上等的那种……再来一支清酒。”周镇宇合上菜谱说。 “好嘞!先生,你稍等!” 不一会儿,十小碟三文鱼刺身摆在周镇宇面前。 周镇宇起筷夹起一块三文鱼,像模像样地蘸了一些芥末,然后大口一张,放入嘴里。 “he tui”周镇宇将口中的三文鱼吐了落地上,“哇塞!太难吃了!一点也不新鲜,口感全无,次品!” 就餐的人虽然不多,但周镇宇这动静令在场的人均扬头回望。 刚才侍奉周镇宇的服务生见势连忙跑过来,说:“先生,有何不妥?” “这些三文鱼实在太次了!完全上不了厅堂,哪是人吃的?……亏我打老远跑到这里来,原本想吃上等好的,谁知不入流!”周镇宇大声嚷嚷。 服务生一脸懵逼想:这三文鱼是好货啊!今天都卖了很多碟,没有人吃出异样,怎的丫? “快给劳资换十碟上等的来,别欺负我不识货!” 服务生三下五除二收起桌面上十碟三文鱼,蹬蹬蹬跑回厨台。 厨台前师傅模样的女人满脸疑惑拿起倒回来的三文鱼一尝,没事丫,入口细嫩润滑,新鲜至极,她的表情瞬间有些怪异。 “服务生,快点啦!我饿坏了!”周镇宇瞥了一眼女师傅的表情,然后故意说。 就餐的人一边吃着一边看热闹。 女师傅咬咬牙,忍气说道:“把最上等的三文鱼鱼肉拿出来给他,封住他的嘴。” 服务生打开雪柜,把一块肥美的三文鱼鱼肉拿出来,此鱼肉色泽光鲜、纹路清晰、肥美无比,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上品。 很快,周镇宇面前又摆满十碟三文鱼刺身。 周镇宇夹了一块三文鱼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说道:“这块鱼肉马马虎虎过得去。” “愣着干嘛,快点开酒!” 服务生慌忙撬开清酒瓶盖,恭敬地为周镇宇斟上满满一杯清酒。 周镇宇举杯饮了一半,突然“he tui”一声,将入口的清酒全都喷了出来,洒满一地,“哇塞!这是人喝的吗?淡稀稀的,索然无味,品质极差!” 周镇宇喷出的酒水,有一小部分溅到服务生的和服上,服务生当即一改恭敬表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微怒说道:“先生,请你自重一点!” “这酒实在太次,喝不下去!溅到你身上不好意思!” 服务生面有愠色说:“这个牌子的清酒在我们日本是最久负盛名的,从未听说质量有问题,今天餐厅里开了有二十瓶这样的酒,怎地轮到你,就变成了不好喝?……依我看,你并不会品尝清酒,不要糟蹋这酒!……请不要信口开河!” 顾客们听见服务生竟然敢开怼周镇宇,都饶有兴致看热闹。 出现这热闹场面,正是周镇宇所愿意看到的。 “不要强词夺理,次酒就是次酒,劳资就是认为这酒不入流!你想乍地?”周镇宇回怼。 服务生满腔怒火,但暂时不敢造次。 “算了!这酒劳资喝不下去,换别的过来……你给劳资倒杯开水过来!”周镇宇大声说。 服务生赌气走开,最后还是悻悻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 “算了!我看这三文鱼也不乍地!你给劳资上六盘天妇罗特等新鲜虾!” 服务生听后有些迟疑。 “你以后劳资没钱吗?”周镇宇大声喊道:“劳资最不缺的就是oney!” 服务生不情愿走向厨台,在女师傅耳边阐明周镇宇的要求。 女师傅听后,向周镇宇那边望了一望,脸色霎时反白,但还是强忍怒气说:“啍!我来为他烹制天妇罗虾,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女师傅麻利且全神贯注制作天妇罗虾,很快,周镇宇所在的桌面摆上六盘色香味俱全的天妇罗虾。 “先生,慢用!”服务生强压怨气说。 周镇宇手抓虾尾,装模作样把一只天妇罗虾在面前左看右看,似乎在鉴别一件工艺品,口中说道:“看起来炮制得不错,不知口感如何?” 天妇罗虾入口,周镇宇开始咀嚼得“索索”声脆响,使人闻声都感觉美味无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服务生见此长舒一口气。 突然“he tui”一声,周镇宇仍然把口中的“美味食物”吐在地上,喃喃说道:“火候未到!欠缺功力!比我想像的差一大截!还说全b市第一日本料理,我看也不过是渣渣而已!” 周镇宇一而再、再而三的“he tui”,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来搅事的,这个服务生本来天生也不是吃素的,忍无可忍,攥着拳头正要发作。 “山口,你慢着!”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从厨台传过来。 服务生山口闻言即刻压住怒火、收起拳头。 原来不知何时从里屋走出一个参半白发的五十来岁老妇,看上去精神爽利,双眼深邃。 “我亲自为这位先生炮制天妇罗虾!”老妇说。 第十一章 什刹(二) 老妇被告知有一个年轻人在餐厅里恣意妄为、故意戏弄店员,初始时候老妇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谁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及至后来店员频报年轻人如何横不讲理的状况,老妇才现身前台。 餐厅里的天妇罗造诣被人戏称是“渣渣而已”,而这种天妇罗功夫就是此店的镇店之宝,也是老妇的家传秘技,在b市这间“日本料理”里,老妇将家传秘技传授给所有店员,店里的员工可谓是她的徒子徒孙,事实上,她也是这间“日本料理”的主事人。 老妇摆开架势,徒子徒孙们为她准备好新鲜虾、鸡蛋、面粉、淀粉、冰水等。 老妇首先将虾剥去虾头,然后取出虾线,再着在虾身上麻利地动了若干刀。接下来,老妇把材料调制成面糊,动作麻利熟练,可谓一气呵成。 油在锅里滋滋声响,火候刚好,老妇着手开炸。 一盏茶工夫,大功告成,老妇专门拿起一只刚炸好的虾亲自品尝,简直美味无穷。 服务生将老妇使出绝活烹调的六盘天妇罗虾摆在周镇宇面前。 从食相望去,此天妇罗虾呈金黄色,只有虾尾显露在外头,其他部位被一层天妇罗衣包裹着,看着就会口馋。 据闻天妇罗这种油炸食品在日本源远流长,尤其香脆爽口,里嫩外脆,堪称食品界一绝。不知这款天妇罗虾在老妇的精心制作下是否美味可口、无懈可击呢? 周镇宇细腻地品尝着口中的天妇罗虾,香口怡人,且入口索索声响有嚼劲,咬到里层的虾肉,新鲜美味,不愧是一种至尊的口感享受,简直爽到上天去了! 但,吃归吃,怎么着也得挑毛病,因为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 “he tui”周镇宇照样把口中的食物吐了出来,还大声嚷嚷道:“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虽然比前一个有所进步,但外硬且内不嫩,功夫不到家、功夫不到家啊!算不上一流的食物,可惜、可惜啊!” 老妇看着周镇宇的把戏,心里窝得快要爆炸,她的脸色时白时青,显然愤怒到极点,明明外脆里嫩,如此顶级美味的佳肴,这人怎的如此暴殄天物? 所有店员看着周镇宇的操作,内心只有四个字:怒火冲天。碍于老妇在现场,只好由她来发话。 此时,夜已较深,顾客已走得七七八八,没剩下多少人,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周镇宇,乍的啦!难道这里的特色天妇罗不好吃?怪人一个! 老妇睁眉怒目,压低声音厉声对山口说:“我们这种人间美食给他糟蹋掉了,我看他不是傻就是蠢!就让他胡说八道!你只管向他要钱,他点的菜统统都要计账,一分也不能计小,绝不能便宜他!” 山口麻利地将账单放在周镇宇面前,说道:“先生,请先结账!” 周镇宇夹着一块三文鱼刺身说道:“我还未吃完,怎地就先结账?哪有你这样怠慢顾客的?岂有此理!” 山口直说:“你点的菜有点贵且多,我怕……” “你怕我付不起钱?……我微信里有大把钱!”周镇宇掏出手机,一掌将手机摁在桌面上。 “既然有钱,请你先付钱,之后任你慢慢吃!”山口直言不讳说道。 “哪有像你这样对待顾客的?不知所为,我偏不给钱!”周镇宇大声说。 既然双方都闹开了,那就闹!这是周镇宇最希望看到的。 山口无功而回,老妇被激得脸都快变成黑色,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看来马上要发飙了。老妇用命令的气语对女师傅说:“你上去收钱,他硬是不给的话,我们就锤他!” 女师傅走到周镇宇跟前,把账单放在台面上,冷冷地说:“先生,这是你今天的账单,请付6800元。” 周镇宇一听这夸张的金额,心里咕咚一下,你这间黑店,想宰人吗? “我吃了些许东西,肚子还未填饱,乍的特么贵?”周镇宇质疑道。 女师傅指着菜单说:“请看菜单,你分二次总共点了二十碟三文鱼刺身,每碟单价二佰元,合计四仟元,之后又分二次点了十二碟天妇罗虾,单价也是二佰元一碟,合计二仟四佰元,清酒一支四佰元,全部总计6800元。账单上写得清清楚楚,绝无作假。” 周镇宇心想,这间冠冕堂皇的日本料理终于露出它狐狸的尾巴,宰人还宰得挺深的! 周镇宇当即答道:“大姨,你看桌面上只有十碟三文鱼和六盘天妇罗虾,盲打粗算,充其量只需付3200元,怎地变成了六仟多?” “厨台那边仍放着你点过的三文鱼刺身及天妇罗虾,要不要一并拿过来?” “先前的鱼和虾都已经撤下了,还计钱?”周镇宇愕然道。 “当然计清楚啦!先前的鱼和虾没有一点问题,所以得算在你账上。” “蛮不讲理!你这店明摆着坑人,这叫店大欺人!” “小子!不管怎样说,你得付6800元!”女师傅终于爆发出来。 “我要是不给呢?” “小子,你不给也得给!不然的话,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女师傅大发雷霆。 “我偏不给!看你怎么着我?”周镇宇亦针锋相对起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就是不给!” 俩人从讨价还价到大吵大闹,这一切,厨台那边的老妇时刻注视着,及至最后听到周镇宇说“我就是不给”,老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于显露出本来面目,她铁黑着脸,歇斯底里咆哮,下令道:“清场!关门!打狗!” 此时店里尚有三席人在就餐,在老妇的一声令下,手下人即刻遣散剩余人等离开,那三席人就算没有用餐完,店员照样劝说他们离开,甚至许诺今晚用餐一分钱也不收,前提是立刻、马上离开料理店。 那三席人本来有心思看看周镇宇如何单挑料理店,但在店员连曳带推、甚至驱赶的情况下,他们只有匆匆离开。 朱红铁门已关上。 现在整个日本料理店,只剩下周镇宇一个顾客。 老妇怒气冲冲走上前来,恶恨恨瞪着周镇宇。 “你们……你们想怎样?”周镇宇故作害怕状。 老妇露出狰狞的面目,冷冷说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已不收你的钱,你听着,我要打断你的腿!” 第十二章 什刹(三) “简直无法无天!如果我出不了这个门口,国家机关、警察肯定会一査到底,国家绝对会保护每一个公民的人身安全。”周镇宇正气凛然道。 “嘿嘿!你以为你是哪门子重要人物?我倒看看谁人对你那么上心?”山口嗤笑道。 “我就是这里的王!我要你三更死,你绝对捱不过五更!”老妇阴森森说:“我没有摆不平的事!就算天塌下来由我顶着!我现在只求做一件事——纳你命!” “我怕……我怕怕……我腿软……”周镇宇颤抖说。 “早知如此不济,何必当初嚣张!”女师傅恶恨恨说。 “你们真敢行凶杀人?” “可笑!有何不敢?” 现时山口、女师傅及另外一名服务生组成一个半圆包围圈缠困着周镇宇,他们只须老妇一吆喝,马上就会围攻上去。 现在势成骑虎,周镇宇骤然一改害怕的表情,站直腰板,双手一摊,神似电影里的黄飞鸿,说道:“打就打呗!” 众人一团懵,这人怎么变化特么快?一下子就变得不惧怕? 现场弓在弦上,形势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突然,一名服务生从里屋快速跑出来,手上挥舞着一张照片,大声说道:“此人是周镇宇,就是保护罗奕姗的高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哈!哈!哈!”周镇宇仰屋长笑,舍我其谁。 老妇瞥了一眼服务生手上的照片,再瞧一瞧周镇宇,眉宇间闪过一丝惊悚,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冷冷说道:“我以为谁人胆敢来敝店吃霸王餐,原来高人驾到,有胆识,有胆识!……既然来到,也不用我们荒废功夫去找你,我们就在这里干掉你,然后再去找罗奕姗。” 老妇心知眼前人身怀绝技,来者不善,派出去的几泼人都杀身成仁,此番将有一波恶战,即刻吼道:“小的们,统统都出来!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顷刻间,里屋有五、六名男女鱼贯而出,他们出来后站在周边,等待着老妇发号施令。 此时餐厅内有二十多号人,他们都怒目而视造访者,随时准备对周镇宇发难。 周镇宇环视厅内清一色穿着和服的所有人,估计这是前所未有的遭遇战,亢奋中带有几分严肃。 “上!狠狠揍死他!”老妇终于下达号令。 半围着周镇宇的山口、女师傅及一服务生蓄势已久,听到号令即时双手上下翻飞,六道气束像毒蛇一样向周镇宇喷射而来。 周镇宇早有准备,双手在前方划了一个弧,身前瞬间催动出一个大大的能量波动防护圈。六道毒气仿如撞入一堵无形的墙,“噗嗤”一声响,六道毒气完全没入能量圈内,尤如泥牛入海,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在场的人震惊,此小子功底深厚,起码有甲等的修为。 老妇见此,出手推拱身前的服务生,并道:“跟上!其他人集中起来向他射击!” 五、六名男有女有的服务生走前几步,双手递出,同样发射出十几道气束,全都射向能量圈。 能量圈受打击后,依然“海纳百川”,纹丝不动,没有受到一点损伤。 强!实在太强! 一股透心凉从全屋和服里由内到外升腾起来,人人感到丝丝后怕。 日本料理的职员均是低阶的修为,与周镇宇的功力高下立见。 众人惊悚之际,周镇宇立即予以还击,他左手保持能量波动防护圈的现状,然后腾出右手,口中振振有词:“哒、哒、我哒、我哒。” 伴随着周镇宇的叫声,他的右手指尖频频发射出疾劲的气束,气束之滂溥气势,使得气束所到之处,五、六名男男女女纷纷倒下,受者遭到重创之下,非死即伤,其中有三名倒在地上抱着伤处哗哗大叫,像极鬼哭狼嚎。 其他穿着和服者领略到周镇宇的强大,尽管前排倒下几人,他们依然跟上向前,用尽吃奶的劲,对着周镇宇发出气束。 众多呼啸而至的气束均被能量波动防护圈一一接收。 此时的屋内气流翻飞,漫天气束,时不时夹杂着因受重创而发出的哀嚎声。 战况正酣,此时的周镇宇正胀红的脸,他用尽平生所学,既奋力催动能量波动防护圈予以抵挡,间隙中,他还运气出指给予敌人沉重的还击。 刺激!惨烈! 这是周镇宇平生所遇到最宏大、激奋的气战。 在风林气雨之中,女师傅辗转腾挪,侥幸逃过周镇宇的还击。她且战且退,静悄悄地绕到周镇宇的正后方,她挥指气出,隔空对周镇宇发起袭击。 周镇宇正全神贯注投入战斗,冷不防听到背后一股气流急促而至。 避无可避!周镇宇背门中的!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背脊椎传来,令到周镇宇不禁浑身哆嗦一下,他转过头来,怒目而视着女师傅。 女师傅见一击得手,正想催气发起第二轮袭击。 此时的周镇宇大吼一声,右手一翻,一股气束从指尖喷射而出,铺天盖地射向女师傅。 此时的女师傅也向周镇宇发出一股气束,两股气束相碰,只见一股气束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另一股气束碾压下去,接着趋势径直向女师傅扑面而来。 “啊!”的惨叫一声,女师傅咽喉要害中的,她整个人被气流冲击得抛开三米开外,跌在地上惨烈嘶叫,中的处血如泉涌,看来就算用上云南白药施救医治也无济于事。 “还有谁——?”周镇宇怒哮,他已然将背脊的痛楚抛于脑后。 在场的人震惊且心寒,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尤其是老妇见此脸色更加阴暗。 此时气战稍稍停顿下来,老妇缓缓踏步上前,她的目光与周镇宇的瞳孔射线会聚在一起,四目相望,决一死战。 老妇屏住呼吸运功,双手缓慢推出,“杀!”的一叫,左右手指尖喷出两道凌厉的气束。 乙级中阶! 我以为乍的来头,原来只不过是乙级中阶,我切! 周镇宇老到地催动能量波动防护圈。 “嗤!嗤!”两道气束打入能量防护圈内,照样是石沉大海,没掀起一丝波浪。 “轮到我嘞!”周镇宇话音刚落,扬手就对老妇发出闪电般的指气攻击。 第十三章 什刹(四) 一股疾速急劲的气流朝老妇扑面而来,那种压迫感使她几乎窒息,生死攸关之下,丑陋的面目展露无遗:老妇随手将旁边的一名服务生瞬间撕扯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轰”的一声响,气流将一前一后俩人打退两米开外,那名服务生痛得嚎啕大叫,胸膛处被打得衣开肉裂,隐约有浓浓血水析出来。 老妇也被服务生牵带下蹬蹬后退几步,左肩膀被撞击得隐隐作痛。 幸亏周镇宇只用了七成功力。 老妇脸色铁青,咆哮道:“统统给我上!谁干掉这小子,这间料理店全归他!” 剩余的十来人纷纷出手,对着周镇宇使出他们的看家本领。 无奈能力有限! 在料理店内纵横翻飞的几十道气束但凡触碰到能量波动防护圈,犹如撞上一堵无形的南墙,一去没回头且杳无声息。 气束干不倒周镇宇,服务生们干脆随手拿起碗碟茶杯砸向周镇宇,但那些杂七杂八的陶瓷器皿一遇到能量防护圈,均“砰砰砰”的被反射落地上,就是攻不破那堵“南墙”。 在激战中,周镇宇继续频频挥手放出指气,穿和服者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倒下去的,就算没死也身受重伤,他们哀痛连连嘶叫,响彻全屋,令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现场只有七、八名人员还能站立的。 老妇也好不了哪里去!酣战当中,她被周镇宇的指气擦伤右胸,连和服内袍都显露出来,心口处火辣辣灼痛。 老妇见到形势一边倒,己方人员不停锐减,再往后将不堪设想。老妇当即大喝一声:“山口,将我的八宝箱拿出来!” 仍未死的山口闻言迅速冲入里屋,弹指间,他拿着一个小盒子跑回来。 老妇在盒子里倒腾一阵子,终于拿出三根银针。 老妇目露凶光,她咬一咬牙,将一根银针扎进自己的右边太阳穴,那叫一个痛啊! 老妇胀红着脸,强忍巨痛,继续将另一根银针插进自己左边的太阳穴道。 接着,老妇将最后一根银针从上至下扎进自己头顶正中的百会穴上。 三根银针插在老妇的头上,造型有些怪异,看起来活像q版的“得得b天线宝宝”。 这刻的老妇面目狰狞,原本深邃的眼珠现在凸突起来,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声嘶力竭地叫哮着:“乞——去!乞——去!乞——去!”好像是在呼吸转气抑或是在打磨功力?包括周镇宇在内,人们均不得知。 老妇突然怒发冲冠,“哗”的长嘶一声,像极山洪爆发,她疾速递出右手,口中叫喊着:“杀——!”伴随着叫声,一股气束从指尖崩发而出,箭一样射向周镇宇。 “轰”的一声巨响,能量波动防护圈竟然被老妇的指气打碎,这着实令周镇宇震惊不已。 周镇宇懵圈:怎地在头顶处插几根银针,功力就能如斯跨越式精进? 周镇宇有所不知,老妇这种在头上穴道扎进银针的方法,其实是她师祖传承给她的,她的师祖说过,如果用此种方法,虽然功力能在短时间内跳升一至二级,但完事之后,实施人将在功力、精神上受到损伤,轻者可使自身功力衰退及经脉紊乱,重者会导致精神分裂,甚至造成生命危险。这是练气之人的一大忌讳,切记、切记,慎用之。 防护圈既被攻破,披头散发的发妇猛吼:“还不快点加紧攻击?”她自己也左手疾送,从指尖发射出一道凌厉的气束。 剩下的七、八名服务生急忙催气发指。 十多道指气铺天盖地般袭向周镇宇身躯的各个部位,尤其有一道由老妇打出的指气呼啸而来,若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 周镇宇连忙提气运功,“嗖”一阵风似的向后腾空跃离四米开外,这就是身怀会飞绝技的好处。 周镇宇施展绝技终于避过老妇追命一击,但腿上、躯干均受到其他指气的打击,虽无大碍,但也疼痛不已。 老妇通过银针逼迫潜能其实已晋升到乙级颠峰,距离甲级仅差一丁点,她歇斯底里狂叫不已,简直就像一个疯婆子,她命令着手下人对周镇宇狂追猛打。 众人其实非常惧怕周镇宇的实力,如果要他们跟周镇宇一对一搏杀,他们肯定不干,所以剩下的八个人全都窝在老妇后面或左右,老妇奋力追赶,他们就尾随而上,当老妇停下来喘气,他们就立即站立守候,可以说绝不敢单个追赶。 就这样,老妇领着一班人在大厅内追赶周镇宇,这一下周镇宇就有了周旋的底气,因为他是会飞的,对于奔跑跳跃自然是易如反掌。 厅内虽然指气翻飞,时刻弥漫着杀气,但周镇宇自持奔跑了得,就领着后面一群追杀者在大厅内兜圈圈,距离总是保持在七到十米之间,这画面,怎么看,都跟游戏里的“贪食蛇”十分相像。 但,这不是游戏,是在生死相搏。 追斗中,周镇宇的左背及屁股遭到指气击中,幸好是服务生所为,功力不够,只是有些麻痛。而服务生们就没有那么幸运,奔跑中,周镇宇反身向老妇发起数轮袭击,却偏偏被老妇侥幸躲过,阴差阳错中指气反倒击中后追者,造成服务生有两名减员。 在风林气雨之中,周镇宇在大厅内游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尽管自己这样跑动起来,所费力气不大,但终归有些狼狈,他心想,如果一味跑下去,那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完结? 况且对方已有减员,该轮到自己拿出勇气的时候到了! 老妇仍在不停地大呼小叫! 周镇宇停下脚步,突然转身,深吸一口气,瞄准老妇,双手齐发指气。 老妇想不到周镇宇有这一招,眼珠瞪得比灯笼还大,危急中她连忙也发出两道气束来抵御,其他人员也发指气向周镇宇身上招呼。 “轰”的一声巨响,四道气束相撞,火星撞地球! 周镇宇终归是甲级修为,且蓄势待发,显然占得先机。 周镇宇所发气束硬生生将老妇的气束逼转归去,且余力未消,“气”势直逼老妇心胸而来。 砰!老妇心胸中的! 老妇被击中,蹬蹬蹬向后倒退几步,幸好有墙体支撑,勉强在墙根处站稳。 “哇”的一声,老妇吐出一口鲜血! 其实老妇用银针逼迫潜能,在追逐的过程中已胸口作闷、血气翻滚,加之被这沉重一击,更是胸口欲裂、气息紊乱,不吐血才怪。 此时的周镇宇被其他六名服务生的指气打击,无论头部、身躯、腿部均中的,虽然是丙、丁级的功力,也着力令周镇宇疼痛不已、一时也吃不消。 老妇挨着墙壁、喘着大气,原本已是冒着生命危险银针激发潜能,现在更是内脏受损、身受重伤,将到油尽灯枯之时。她想往前动一步,奈何力所不逮,唯有睁眉怒目、稀里啪啦乱叫一通。 缓了一下气,周镇宇忍着身上多处疼痛,步履不稳走上前来。 六名服务生依傍着老妇左右,他们面对着周镇宇,想出手攻击不是,不出手攻击也不是,他们正在恐惧且进退维谷中。 周镇宇定一定神,心想打蛇需打蛇头,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指气直指老妇。 一股凛冽的气浪直击老妇肚腹,身负重伤的老妇焉能躲避,只听见“啊”的惨叫一声,气浪直将老妇开膛破肚,在肚脐处“挖”出一个血口子,鲜血不停往外涌出,惨状异常,老妇看来不能活了。 原来咧咧大叫的老妇在生命垂危时已喊叫不出声! 望着奄奄一息的老妇,六名服务生更加恐惧不安,餐厅的主事人姑且力战而将亡,更何况自己? 停顿有那么一刻,六人齐齐拔腿就跑,打肯定打不过周镇宇,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有紫芸仙草护体的周镇宇体魄说变就变,他迅速便恢复精、气、神,小的们现在想跑?没那么容易! 周镇宇即时双手上下翻飞,一道道气束从他指尖喷射而出,可怜那五名服务生没跑出多远,全给指气一一击倒,不是脑袋开花,就是后背被捅了个大窟窿,是时候领盒饭去了。 现在大厅里只有一个活生生的服务生,他,就是山口。 山口见伙伴们均死于周镇宇的指气下,且惨状异常,不禁毛骨悚然,他“扑通”一下,跪在周镇宇跟前,拚命说着:“请不要杀我,我想活命!我想活命!今后愿为你鞍前马后做牛做马!” 命在旦夕的老妇听了这话,鉴于生命体征虚弱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发出“呜——呜——呜”声,看情形估量是对同胞山口的求饶很是愤慨。 “哈哈!哈哈!我生平并不需要别人侍候,特别是异族人。” 山口听着、听着,心态很是忐忑不安。 “我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更不喜欢饶恕作恶多端之人。”周镇宇话声刚落,左右手分向出击,一道指气射向老妇,另一道则飙向山口。 指气所到之处,尤如催枯拉朽般射杀,老妇及山口均脑浆崩裂而出,从此灰飞烟灭。 周镇宇长长舒了一口气! 战斗刚罢,厅内呈现出别样的宁静,周镇宇在厅内四周捜索,看一看有没有断手断脚未死、或者重伤装死的,周镇宇视察一遍后,均一一补刀,确认全都死掉了,才放下心,以绝后患。 周镇宇继续闯入大厅外侧的里屋,想寻找漏网之鱼,但仔细搜查后发现没有一个人影。 说来这穿和服者确实听话,老妇叫他们统统出来,他们当真就全出来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武士道精神。 很好!很好!一窝端!更省心! 周镇宇乘着夜色大踏步撤离这间日本料理屋。 第十四章 心迹 就在游览颐和园回来那天就寝前,罗奕姗与宿舍里的三位女生讨论着周镇宇。 徐静躺在床上,目光凝视着天花板,一边憧憬一边说道:“真真想不到,整天跟随着冰美人的周镇宇竟然是会飞的,那状态,活像大鹏展翅,那身段,威武雄壮……真是羡慕死人!”显然,徐静已是春心荡漾,意犹未尽间,她又说:“冰美人,周镇宇天天围着你转,他像对待宝贝一样侍候你,我……我真心为他心疼!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倒转过来,我很想天天黏着他。” “哇塞!徐静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喜欢上周镇宇?”对面床的邓笑即刻捅破窗户纸说道。 “快说!快说!”杨慧隔着蚊帐应和道。 宿舍内沉寂好一会儿。 “对!我喜欢上周镇宇,他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且本事多多,谁不喜欢?……但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我想要追周镇宇,起础得通过冰美人这一关!” “为啥得要我同意?我是我,他是他,周镇宇的事与我无关,你想追周镇宇的话随便去追!”罗奕姗马上发话,但不知怎地,刚说完这话,好像有一样东西窝在心坎中不上不下,怪怪的。 “ok啦!我们的冰美人发话了,她已同意,你就放十二分精力去追周镇宇!”邓笑边笑边说着。 宿舍里继续经过那么一丝寂静。 徐静发话:“姐妹们,我如果冒然对周镇宇表白,会不会很唐突和失礼?” “不会啦!说不定周镇宇认为你是一个勇敢道明自己情感的女孩,或者他会因此欣然喜欢上你,你不试一试,怎知道?”杨慧格格笑道。 “俗语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兴许你会成功呢!姐妹们替你高兴着呢!”邓笑笑着补充道。 至此,寝前闺房话告一段落。 从什刹海激战回来,周镇宇甜丝丝睡上一个好觉。 第二天,经过一堂紧张且快节奏的计算机电子技术实操课程后,罗奕姗等四姐妹嘻嘻哈哈走在校园道路上,迎头就看见周镇宇向罗奕姗招手,三室友识趣地停下脚步,在此之中,徐静神态显得有些别扭。 周镇宇领着罗奕姗走到一旁,喜形于色说道:“你猜我昨晩干了什么?” “啥事?整得你贼高兴,莫非喝酒去了?” “喝酒是小事!”周镇宇习惯性摸了一摸鼻子,又说道:“我去了什刹海,将陷害你的人的老巢连根拔起,一个也不剩!” 罗奕姗双眼紧紧盯着周镇宇。 周镇宇面带微笑对着罗奕姗使劲点头。 “过程激烈不?你有没有伤着?” “没事!我有金刚不坏之身!”周镇宇风趣地拍拍胸脯说道:“我想说的是,经此一役,你以后安全许多,可能再也没人对你造成伤害。” “真的?”罗奕姗一下子高兴起来。 “我想是的!” 周镇宇望着罗奕姗的愉悦表情,他自己也会心地笑了。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以后还是陪伴你左右,以防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罗奕姗娇气地嘟嘟嘴。 不久,俩人加入前面仨人行走的队列。 “周镇宇,我们的“丰硕美人”徐静好像有话要跟你说。”邓笑格格笑道。 徐静心里“扑通”一下,脸颊顿时晕红,她悄悄瞥了一眼周镇宇,紧张说道:“没有啦!别听她们乱说,我……我哪有话想跟你说!” 须臾,杨慧接上话:“周镇宇,近期有一部上好的电影要上映,好像叫(爱情往事),不知你有没有此雅兴?” “你们想看?”周镇宇答道。 “错!是徐静想看!不知你赏不赏脸跟她一起去?” 周镇宇不知所措。 “周……周镇宇,别听她们瞎说!我根本不喜欢(爱情往事)这部电影,她们爱看她们去好嘞!”徐静晕红着脸急忙止住话题说。 一路上,徐静一直在脑交战。 中午饭点到了。 五人走进学校饭堂,杨慧和邓笑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在她俩的挤兑下,徐静被安排坐在周镇宇的旁边,而罗奕姗被安放到桌子的另一边,五人就这样围着桌子就餐。 进餐中,徐静用筷子夹着一个鸡腿说:“周镇宇,这鸡腿太油腻了,我想减肥,你能不能帮我消灭掉它?” 周镇宇有那么一阵子愣住,接着急忙说:“你看,我有鱼和虾,够多了,鸡腿还是留着给你自己吃!” 杨慧“kiki”笑出声来,几乎喷饭,心想,徐静啊徐静,鸡腿一直不是你的挚爱吗? 鸡腿被拒,徐静只好不情愿把它放入自己饭兜里。 “你有什么最想干的事?”徐静继续对周镇宇发问。 “我自己也想不清楚,好像没有。” “你的理想是什么?” 周镇宇瞄了一眼徐静,徐静今天怎么啦?怎么突然上纲上线,问起这种高大上的问题,沉默一会,周镇宇答道:“吃喝玩乐!” “你可不可以将你以前的人生经历讲给我们四姐妹听?” 见真章了! 罗奕姗极其尴尬,借故说:“我的菜快吃完了,我去再点一份菜。”说完离座而去。 周镇宇对徐静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前是一个纨绔弟子,整天不务正业,之后,遇到一个高人,学了一些本领,然后……然后就来到中华园大学。” “你有喜欢的人吗?” 邓笑心想,徐静啊徐静,你平时是一个多么文静的女孩,如今竟敢特么快直入正题。 周镇宇思索片刻,答道:“没有!” 徐静大喜过望,粉脸晕红,大胆说道:“镇宇,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大大咧咧,诚恳待人,而且知书达礼,最……最主要是有福相!” 徐静觉得周镇宇对自己的评价比较中肯,褒多于贬,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我这几天一直有一个心结未能解开?” “你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开?” “我喜欢上一个人,不知他喜不喜欢我?” “哦——哦!”周镇宇听出些所以然,开始有些冏逼。 片刻过后,周镇宇慌忙说:“你莫不是喜欢我?我学习渣渣,整天游手好闲,最主要是我没有远大志向,就知道一天到晩做你们的跟屁虫,依我看,准没人喜欢我!” 徐静吃力吞下一口饭。 “我喜欢的就是你!” 空气有那么一会儿窒息! “对不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突然感觉还未吃饱,我先去再打些饭菜,失陪!”周镇宇赶紧开溜,心想,怎么今天会遇到这种事? 徐静稍许僵住,茫然、失措涌上心头。 其实徐静早预知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如果埋藏在心底不说出来不是很憋曲吗?现在还好,大胆说出来图个明白,不成就不成! 从此以后,徐静依旧开朗、活泼、愉快生活和学习着。 第十五章 足球赛(一) 二年一度的大学校园足球赛即将拉开帷幕,周镇宇当然报名参赛,他所在的是二年级计算机系的足球队。 话说建国以来到改革开放时期,周镇宇一直没找到所谓的宏伟目标,在此期间,他大多“无所事事”,唯有加紧时间练习“运气”功,使他达到修为的甲级初阶水平,除此之外,他的一大爱好就是投身于足球和篮球锻炼,尤其是足球,简直到达痴爱程度,在社区各大运动场上,时常能见到他矫健的身影。你们说他的足球水平能差吗? 临近比赛前几天,周镇宇接到通知,要他上场当守门员。 这一下,周镇宇可犯难了!从未当过守门员的他又怎能胜任这位置呢? 周镇宇纳闷,是谁出的馊主意让他当守门员呢? 鉴于周镇宇有自身的原因,因为他要时刻保护罗奕姗,分身乏术,未能参加足球组队的讨论,会议讨论得出要他来当守门员的理由有两点: 一,周镇宇身高马大,比别人高出一头,最适合当守门员。 二,周镇宇是学校多个体育纪录的保持者,纵、跃、腾、挪,他样样出类拔萃,所以最适合当守门员。 以上是会议得出的结论,不容上诉。 马死只能落地行走! 如想参加足球队,唯一途径就是只能当守门员,周镇宇被逼无奈只能接受。 至于训练,周镇宇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心想,这就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本不想做守门员,你们偏偏要我做,我就不去训练,看你们奈我何? 周镇宇的室友王彬彬与他一同入选足球队,司职中场位置。 几天时间过得真快! 今天,二年级计算机系的足球比赛正式开打,对手是三年级自动化系。 开赛前,周镇宇早就准备好位置让罗奕姗来观摩比赛。早前,罗奕姗对他说,说什么也不来看足球比赛,毕竟学习紧张,周镇宇对她说,你当可怜可怜我不行吗?我既要保护你,也想打比赛,唯一办法就是你到现场看比赛。 罗奕姗欣然应允。 在周镇宇的陪同下,罗奕姗准时到比赛现场就座,她方到场地,才发觉现场来了很多人,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她心里揣摩,怎地中华园大学有那么多人喜爱足球运动呢? 周镇宇迅速跑回场上,回到自己的岗位——龙门线附近。 裁判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赛事,双方足球的造诣不在同一个纬度上,周镇宇所在的二机队被对方三自队完全压在地板上摩擦。 听名字就知道孰强孰弱,自动化系肯定是男生居多,而且大多是钢铁直男,所以足球的底子也不赖,相比之下,计算机系男女生比例各占一半,本来人数已吃亏,加上计算机系男生大多不好动,体育底子差,看来对于踢足球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从观众席上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他们全为一个人的精彩表现而鼓掌喝彩,而此人正正是守门员周镇宇。 原来开场后,二机队技不如人,只能龟缩到己方半场防守,甚至连过中线都显得困难,所以只有挨打的份了。三自队的队员足球根基较厚,带球长驱直进,在他们的狂轰滥炸下,奇怪的是,二机队的龙门却力保不失,虽险象环生,却“固若金汤”。 全因有周镇宇把守龙门。 只见周镇宇在龙门前高接低挡,时而向左扑球;时而又向右鱼跃翻滚救球,一阵高空出击双拳击球;一阵又横身地上解救险球,真可谓辗转腾挪样样俱全,方能力保龙门不失,因而换来观众席上络绎不绝的喝彩声。 难道人们看这足球比赛只为看一个人的表现? 球赛进行中,大约刚过30分钟,在周镇宇“奋不顾身”的努力下,场上的比分暂时为0比0。 在场的人们,无论观众席上、教练席上、球员席上,统统都在议论为什么一个人就能左右比赛的结果,这个人究竟是谁? 人们记起来了!这个人就叫周镇宇,他被誉为本校的“体育超人”,他是本校多项体育项目的纪录保持者,怪不得他有如此力挽狂澜的惊人表演。 很快,罗奕姗所处的看台周围的人们议论开了,特别是那些女生,她们对守门员赞赏有加,甚至……。 罗奕姗听到她左上峰有一女生说:“你们看!姐妹们快看!那个二机队的守门员身手多矫健,动如脱兔,而且还跳得老高,凭一己之力挡住了对方进攻,离远看过去,他身材高大,五官轮廓挺精致的,标准一个小鲜肉,如果……如果他是我男朋友该多好,起础比现任强多了!” 罗奕姗右手边不远处又有一女生说:“场上那个周镇宇确实厉害,你们看,他是以一敌十,却不丢球,你们说怪不怪,如果我有一个这样英明神武的男朋友该有多好!” 罗奕姗耳闻目睹下就纳闷,怎么现在有特么多犯花痴的女生?再想想,连她的好姐妹徐静也发花痴病,啥原因?啥原因?难道这个跟屁虫——周镇宇就那么讨女孩子喜欢? 在人们喝彩声中、呐喊助威声音、又或者对周镇宇高谈阔论声中,裁判吹响哨声,上半场结束,比分仍然是0比0。 罗奕姗耳朵仍听到周围女生对周镇宇的褒赞,很是噪杂,令她有些许厌烦,刚好遇上中场休息,她想到外面走走,突然想起周镇宇对她的叮嘱:以防还有其他不法分子,不要乱走动,一定要在运动场范围内,特别是不能上厕所,因为厕所是最不安全的地方,极有可能被危险分子利用而对你不利,千万千万要小心。 最要命的是,罗奕姗突感有尿意上来,还有整个下半场未开踢,这回憋尿会不会很惨?早知如此,来的时候就该听周镇宇的话不喝水! 中场休息完毕,听到哨子声,球赛的下半场开打。 尽管双方在中场休息期间经过部署,分别还替换了两个人,一队加码进攻,另一队加紧防守,但场面还是老样子,三自队压着二机队在他半场里踢,但就是得势不得分。 二机队有周镇宇这位中流砥柱般的守门员,他们的队伍虽然处于时常挨打的局面,但通过周镇宇的上窜下跳以及他的纵、跃、腾、挪技术,硬生生把现在的比分定格在0比0,搞得三自队的队员个个都愁眉苦脸,如何才能攻垮周镇宇把守的大门呢?队员们费尽心思,一时也想不到好方法。 下半场又进行了30分钟,全场下来,三自队总共射门四十多次,打在门框范围内不下三十次,却被身为守门员的周镇宇一一化解,你说牛b不牛b?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差四分钟就全场结束,场下的二机队替补队员及拥趸心里绷紧的弦有逐渐缓和的迹象,如果现在完场,那么在挨打的情况下也能收获一场平局,这是多么令人振奋啊! 偏偏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名二机队员在己方禁区内伸脚绊倒对方队员,触犯天条,由此三自队获得点球,你没听错,三自队获得点球! 二机队一众拥趸心里的弦一下子断了,他们的心情仿佛从天上掉落到冰窟窿里,别提有多伤心了! 点球就等于极刑,十有八九都会进球! 心系二机队的人都想:真是特么的晦气!足足坚持了86分钟,还差他的四分钟就完场,就糊里糊涂给了别人一个点球,真是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极刑就会死人吗? 身为守门员的周镇宇能答应吗? 第十六章 足球赛(二) 全场屏住呼吸! 三自队一名球员从禁区线跑向点球点上的足球,他在缓慢跑动中,眼睛凝视着地上的足球,双目余光却瞄着守门员周镇宇的一举一动。 周镇宇目光如炬,身躯却一动不动,心想,劳资就是不动,任你来! 三自队球员跑动中接近足球,拔腿、起脚踢向足球,看你周镇宇快还是足球快? 现场静得连一支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球像出膛的炮弹一样飞向龙门的右上角,只见周镇宇目视来球、身体骤然向右暴长,以令人眼炫的速度向右飞扑而去,他的身躯在空中简直是“飘飞”起来。 周镇宇在“飞行”过程中,双手向右快速伸出,在空中竭力去接挡“炮弹”足球。 “嗤”的一声! 奇迹发生了! 周镇宇双手像猴子偷桃一样将足球挡住并将其揽入怀中,对!你没看错!绝对是揽入怀中! 全场雷动!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太棒了!太棒了! 就算是对手三自队的拥趸及粉丝都情不自禁报以掌声,周镇宇飞似的扑球动作实在是太精彩绝伦,对方不由不折服。 罗奕姗望着周镇宇的飞扑救球,同样是目瞪口呆,这小子太神奇了! 罗奕姗耳朵更多是听到对周镇宇的赞美之声,尤其是那些女粉丝们,个个都欢声雀跃,对其赞赏有加,甚至个别用上“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词语,还听到有女的说“他如果做我的男朋友该有多好!” 听得罗奕姗“噔噔噔”心跳起来。 接着四分钟比赛时间很快过去,最后全场比赛结束,最终比赛结果0比0,双方握手言和。 当晩,罗奕姗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脑中总有“周镇宇、周镇宇”在回响,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久,二机队迎来第二场比赛,对手是二年级新材料系足球队,简称二材队。 比赛当天,运动场观众席上密密麻麻来了很多人,从他们的话语就知道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一睹传说中门神的风彩。 谁是门神?当然是周镇宇! 二机队与二材队展开比赛,通过开赛后十分钟的观察,可知二材队的实力稍占优势,二机队虽处劣势,但也有零星的几次攻势,还有两次难得的射门机会,比赛维持如此胶着状态进行着。 赛事进行到第25分钟,王彬彬后插上接到己方队员的传球,在禁区前葫芦顶附近起脚射门,球慢流尾袋,神奇般进了 进球了! 观众席上二机队的粉丝们沸腾起来!弱者首先进球,当然要hh起来! 球赛继续进行中。 在上半场临近结束时,二材队获得一个角球,角球开出,二材队一名队员高高跃起,迎着来球甩头向后一蹭,球飞地似着钻去龙门的右下角。周镇宇眼急手快,连忙向右来一个飞扑,就在球快要进龙门的一刹那,他的右手掌业已触碰到球,就此顺势将球压在腋窝底下。 但是球速余势未了! 球竟然从周镇宇腋窝下漏了过去,慢慢溜进龙门! 周镇宇感到不妙,连忙回身补救,业已晩矣!球已经进了网窝! 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这样的球也能进? 这时该轮到二材队的粉丝们欢呼雀跃,而二机队的拥趸就因惋惜而灰心丧气。 看台上的罗奕姗则自言自语:“叫你得意!叫你得意!不是也得让别人进球?” 上半场比赛结束。 球赛下半场开始,双方都努力投入战斗,争取成为胜利者的一方。 二机队的实力的确稍逊一筹,在比赛进行的过程中,渐渐落在下风。 时间飞逝,在比赛进行到尾声阶段,二材队队员拼命博杀,希望在最后的时间里获得进球从而取得胜利,于是他们采用压迫打法,压着二机队在其半场里狂轰滥炸,使得二机队门前风声鹤唳,队员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紧张阶段,二材队获得角球,队员们全体压上,角球开出。 球在二机队龙门前空中飞行,周镇宇高高跃起,双手来一个双龙出海,将球拍击到禁区左侧外,谁料那里是一个无人地带,谁跑得快谁就能控制球! 此时,只见“一阵风”从禁区内风驰而出,扑向禁区外的足球,众人定睛一看,此人原来是守门员——周镇宇。 周镇宇携球向前突进,一名对方队员即时急忙赶上来迎头拦截。跑动中,周镇宇适时用脚将球向前一挑,就这看似简单的一挑,竟然过掉了对方那名队员。 球继续向前滚动,周镇宇奋力追了上去,与此同时,一名二材队队员斜地里插出去,阻挡了周镇宇前进的道路。 周镇宇右脚一点,稍微停住球,然后将球向后一拉,身子顺其自然转身背对着二材队员,并且护住了球。接着周镇宇立刻还有一系列操作,他左脚将球向外一拐,接着向前一推,好一个“马赛回旋”,高速运动中一气呵成,着实令对方队员自始至终找不着北。 周镇宇一系列眼花缭乱的“骚”操作过掉对方队员。 人们被周镇宇优美的过人技巧所折服。 赞美声响彻全场。 “哇塞!这小子竟然会使“马赛回旋”,难道法国齐达内附体?”有人赞叹道。 周镇宇继续沿左路携球疾进,刚过中线,迎面又冲上来一名二材队队员,此名队员是二材队的硬屏障,皆因刚开角球,二材队几乎全体压上进攻,只留二、三人殿后,此人就是其中之一,如被突破了,则面临失球风险。 球向前滚动,周镇宇连续做几个假动作,一个、二个、三个,连续做了三个踩单车动作,此时的防守队员被他眼花缭乱的动作晃得晕头转向,眼珠子右晃右摆,简直慌兮兮! 最后周镇宇以假乱真,右脚将球向外一拨,轻松晃过“在梦中”的防守队员,然后继续衔枚疾进。 现时观众席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周镇宇一个人在表演,人们心中不禁想,究竟一个守门员有多大能耐?竟敢携球弃门而去……去独闯龙潭虎穴? 全场聚焦周镇宇! 周镇宇大步流星,球已到对方禁区左侧前沿位置,此时对方殿后的只剩下两名后卫,那两名后卫联袂上前阻击周镇宇,分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周镇宇推球中速前进,等差不多来到两名后卫跟前时,周镇宇瞧准机会,突然从对方两名后卫中间闪电般推球疾进,自己身躯也想闯过去。 球过了!人不给过! 两名后卫用身躯“关门”,妄想阻止周镇宇闯过去,“砰!砰!”两下碰撞声响起。 周镇宇何等力量?那两名后卫岂能阻止其前进的步伐! 碰撞之下,两名后卫的“关门”态势愣是给周镇宇硬生生闯开了!其中一名后卫还被周镇宇撞得四脚朝天摔倒在地上。 二机队的粉丝们大呼过瘾! 不知不觉,球已到对方禁区葫芦顶附近,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就是二材队的守门员。 二材队守门员见形势危急,连忙跑上前来阻挡,用以缩小周镇宇射门的角度。 周镇宇借势连消带打,抬右脚顺势横向急拨足球,就这样轻而易举晃过了对方守门员。 现场一片欢呼! 最后,周镇宇只需做一件最容易的事,他抬脚将球平推,就轻轻松松将球射进空门。 球进了! 周镇宇振臂高呼! 全场犹如炸开了锅般雷动! 场内有声音:“我是不是在做梦?这小子带球过五关斩六将,堪比梅西、c罗!” “我看梅西、c罗远不及这小子!不要忘了,他仅仅是一个守门员!” “他艺高人胆大!作为一个守门员竟敢弃门从己方杀到对方门前,狂奔数十米,连过数人,直捣黄龙!这气势、这胆识、这技术天下无双!” “如果中国足球队有这样的人物,何愁打不进世界杯?” “神人!” “真神人!” “有没有摄像头?刚才那一幕千里走单骑我想回味一遍……五遍……十遍!我想是我有生以来看过最精彩的足球片段!” 全场起立欢呼!空中响声经久不衰的掌声! 无论敌友双方都被周镇宇精彩绝伦的表演所陶醉! 最终赛果,二机队取得2比1的本场胜利。 看台上的罗奕姗自然惊喜不已! 经此一役,周镇宇的传奇瞬间被传为佳话! 第十七章 足球赛(三) 半夜十一点,宿舍内飘荡着寝室夜话。 杨慧在被窝里开口:“冰美人,你今天有没有看咱们二机队的足球比赛?” “当然有啦!那个周镇宇管我要形影不离他,使得本来就不喜欢看足球赛事的我,也不得不跟随他在足球场上呆了将近二个小时。……你们还别说,这个周镇宇还真有两把刷子,他作为守门员,直接打爆整个二材队,单枪匹马,打进关键球,看球的人无论男女,个个都很崇拜他。” “我就是在图书馆、校道以及饭堂里都听到许多人在赞美他,能用的赞美词全不吝惜,简直把他捧到天上去!”杨慧掀开被子,又道:“周镇宇真的那么讨人喜欢吗?” “反正我在球场上看到那些灼热崇拜的眼光,还有那些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就知道周镇宇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你被感染吗?” “才不!”罗奕姗睡在自家床上抿抿嘴说。 “别人如痴如醉,那你究竟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周镇宇?” 罗奕姗不自觉恍惚一会,一时答不上话来,扪心自问,我对周镇宇有没有感觉? 校园足球赛事继续展开,二机队小组赛最后一场的对手是一数队,亦即一年级数学系队。 开赛前一天,二机队的领队特意来询问周镇宇:“镇宇,鉴于你有过五关斩六将的瞬间,先不管有没有运气的成份,起码你有成绩摆在众人面前,这场比赛,我想让你踢前锋位置……一场比赛下来,你能进多少个球?” “不好说!得看临场发挥,大概能进一、二个球!” “能否弥补你不做守门员从而造成失球的损失?” “这个我回答不了!虽然我可以进两个球,但是对方如果打进咱们三个球,那不是得不偿失?” “我正为这个原因而感到为难!不知该将你放在哪个位置好?”领队踌躇说道。 思索一会,周镇宇说:“我想我还是回到守门员位置!我不能因为侥幸进了一个球而沾沾自喜,如果此时改踢前锋而造成整场比赛失利,到时候别人不知用怎样的眼光看待我,可能说我不顾实际、自高自大!” “你确定你做回守门员位置?” “确定!”周镇宇咬牙说道,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但以大局为重,也只能这么说了。 比赛当天,罗奕姗如期来到运动场,今天她要为周镇宇打气、要为自己所在的二机系队打气,她期盼周镇宇有好的表现、也期盼二机队取得好成绩而小组出线。 喧哗声中,裁判哨声一响,比赛正式开始。 长话短说,比赛的双方二机队与一数队上来一交手,几番拼搏之下,就知彼此实力相若,可谓势均力敌,场面甚是胶着。 两队多在中场附近拼抢,那样两边的守门员就清闲许多,尤其周镇宇,自恃“功夫”了得,反正战火没多少烧到他那里,他悠悠闲闲,在自己的龙门前踱步起来,仿如闲庭信步。 突然,一数队发起一个偷袭,中场队员踢出一个长传冲吊,球在空中如流星般朝二机队门前而来。 一数队前锋反越位成功,甩开对方防守球员,望着空中“流星”球,直奔周镇宇把守的要塞而来,他高高跃起,准备冲顶球。 危险!如果冲顶中的,有可能进球! 周镇宇游闲中,突遇情况,连忙转身迎上去。 在点球点附近,周镇宇奋力向空中跃起。 幸好!幸好! 周镇宇赶在对方前锋之前触碰到球。 但,周镇宇也只是手指尖碰到球,而且只是轻轻点到球,一点之下,由于周镇宇与对方前锋只在咫尺之间,球竟然奔着对方头顶而去。 “砰”的一声,球触碰到对方头颅顶部上。 这时,由于惯性原因,周镇宇冲过了点球点,而且背对龙门,而对方前锋也越过点球点,却是面对龙门。 碰撞之下,球落在点球点上,而且不停地旋转着。 展现在人们面前是怪异的一幕:周镇宇弃门而去,而对方面对空门,却没球可踢。 而球恰恰就在他们背对中间的点球点地上! 难道周镇宇是前锋?而对方前锋变成了守门员? 这场面看起来有点滑稽! 千钧一发之际,周镇宇立即转身,已来不及用手触球,因对方也迅速转身,周镇宇只能赶快出脚踢球。 两人都是同样动作! 但,周镇宇稍快一点,抢先一步用扫堂右腿踢到球! 可怜!周镇宇是面对球门,球当然是奔着球门右下角而去! “糟糕!周镇宇活腻了?他竟想摆一个乌龙球?”观众席上有人说。 打脸!周镇宇打这人的脸! 周镇宇何其精准! 球的轨迹说明一切! 周镇宇一踢之下,球虽奔着球门而去,却是擦着右门柱出了底线,输了一个角球而已! 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二机队领队不由发声:“周镇宇,亏你的!你吓出我一身冷汗!” 上半场在有惊无险中结束,双方均无建树。 中场休息期间,领队分识对方实力,认为对方与二机队实力在伯仲之间,本仗合理结果是双方战平。 王彬彬提问:“如果打平,我们能出线吗?” “我一直沉思这个问题!”领队说道:“这场如果打平,一数队铁定出线。下一场三自队对“鱼腩”二材队,二材队两战皆败,出线无望,如果下一场他们放水,让三自队净胜二球以上,那么我们就被做掉出局。” “我们这场就得全力争胜!不能给一数队有退路!兄弟们,对不对?”周镇宇鼓励大家说。 “对!我们大家一起全力争胜,打他个落花流水!”队员们个个雄心壮志说。 下半场开始,双方队员都认真投入战斗,不给自己一丝松懈,你争我斗场面层出不穷。 二机队队员勇气及意志可嘉,但实力摆在那儿,就是啃不掉对方。比赛一直持续下去,就是不能改写比分。 时间渐渐流逝,比赛又到尾声阶段。 可喜的是,二机队在这钟点获得一个角球的机会。 周镇宇在自己龙门前再也按奈不住,大声呼叫,接着狂奔起来,一直跑到对方禁区内投入战斗。 现场观众狂热起来,有人说:“你看这小子,又想创造奇迹!” 又有人说:“我看这小子这次弃门而出已没那么好运气,估计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后防不稳,输球也不定。” 二机队开出角球,前点队员后脑勺一蹭,把球蹭到一数队门前的危险地带。 周镇宇埋伏在点球点附近,望着空中来球,心想,坏了!这球好像有点高,够不着! 电光火石间,周镇宇想到用不用自己的“飞翔”本领,如果一用,准能够到球,但好像胜之不武,他把心一横,不能用! 球来了! 周镇宇来不及细想,按正常运动状态一跃而起,想头槌攻门,很可惜差一点够不着! 球落在后点处! 一数队后防队员把头一甩,将球顶出禁区外。 球这时偏偏落在一数队一名队员脚下,他迅速携球突进,组织快速反攻! 空门!二机队没人把守龙门!这次惨了! 观众席上二机队的粉丝们惊呼起来! 一数队的粉丝们欢呼起来! 周镇宇一看形势不妙,即刻以百米速度往回跑! 第十八章 足球赛(四) 那名一数队队员携球跑前两步,然后一脚把球传到中线附近的前锋处,前锋得球,正想转身,刚好这时王彬彬拍马杀到。 一个照面抢断,王彬彬就从对方前锋脚下“偷”到球! 二机队粉丝们欢呼! 一数队粉丝们惊呼! 百米冲刺往回跑的周镇宇看到这一状况,立即向王彬彬招手,并道:“王彬彬,把球传给我!” 王彬彬二话不说,一脚将球传到周镇宇脚下。 周镇宇即时推球突进,遇到一名一数队队员,只见他左一个插花,跟着右一个插花,三两下就此骗过此名队员。 周镇宇继续推球突进,此时,一数队的队员早已听闻周镇宇的威名远播,他们三、四个人一齐向周镇宇围拢过来,企图对周镇宇进行“包饺子”。 周镇宇见势如此,见机用脚将球一挑,球立刻从空中越过那三、四个人的头顶,那三、四个人立刻懵了,连忙阻挡周镇宇向前的去路。 周镇宇直着向三、四个人的空隙猛冲过去,在周镇宇强劲的力量下,那三、四个人直接被打爆,围拢圈立刻土崩瓦解。 周镇宇硬生生闯过三、四个人的包围圈,围堵的一数队最后一名队员显然极其不甘心,横地里伸出一脚,绊了一脚周镇宇。 周镇宇跑动中被这损招袭击,身躯自然而然向下倾倒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 周镇宇双手撑地的一刹那,他口中念着一个“飞”字诀,他的身躯立刻在一米左右的空中“飘”起来,然后落地站稳,继续向前追球奔进。 来到禁区前沿,一名一数队队员连忙上前阻截,周镇宇携球左脚顺势向左一拨球,轻松躲了过去。 那名队员急坏了!只能使出超技术动作——抬脚勾周镇宇的大腿。 周镇宇一个踉跄! 身板硬朗并且意志力强大的周镇宇怎么可能倒下? 此时的周镇宇在葫芦顶处,正面向对方龙门,就在对方两名防守队员即将冲上来封堵射门角度的时候,周镇宇早已抬起左腿,拔腿怒射。 球像出膛的炮弹一样直飞龙门左上角! 守门员鞭长莫及! 球直挂网窝里,球进了! 又一次过人进球! 又一次守门员过人进球! 他究竟是守门员还是前锋?特么能进球,真是酷b了! 整个运动场霎时雷动起来!跟着爆发出不绝于耳的热烈掌声! 二机队粉丝们真的爽呆了! 在观众席上高昂的叫喊声中,比赛继续进行,六分钟过后,裁判吹响哨子,比赛结束。 二机队以1比0取得本场比赛的胜利,昂首挺胸进入8强决赛。 场上二机队粉丝们奔走相告、喜气洋洋。 罗奕姗在观众席上起劲鼓掌,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周镇宇经此一役,再次出尽风头,在中华园大学里已是班喻系晓的人物。 在中华园大学里,如果有谁敢说不认识周镇宇,那他肯定是井底之蛙!将会被人无情嗤笑! 从此以后,中华园大学里时不时上演一男十女的场面:罗奕姗等四名美女室友走在前面,后面有一男生周镇宇尾随,坠在最后面通常有五、六个女生追随,坠在最后的她们全都是周镇宇的粉丝,她们在后头通常对周镇宇评头论足,什么帅呆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等对男仕赞美之词都毫不吝惜用在周镇宇身上,有时候她们还走上前去与周镇宇搭讪,但是周镇宇却对她们置之不理,使得她们心痒痒的,只能落在后头吱吱喳喳互诉着眷恋之情。 这时候罗奕姗等四室友尽管不情愿后面围着“一帮人”,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周镇宇那么讨女生喜欢呢?无解!这是一道无解的人生题! 这就是在中华园大学内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十女夹一男的keealk风景线! 足球赛事进入八强赛。 二机队八强淘汰赛对手是实力强劲的四年级临床医学系队,简称四医队。 比赛前夕,四医队放出风声:他们并不惧怕周镇宇,他们要灌周镇宇三球以上,要周镇宇明白什么才叫做厉害。 眨眼间迎来比赛日。 比赛开始,双方精神抖擞投入战斗,尤其四医队,像饿狼一样扑向二机队的腹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几个回合的试探,四医队员就知道二机队的实力不咋地。 四医队全体压上,采用压迫打法,打得二机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使得二机队门前风声鹤唳,要不是作为守门员的周镇宇表现神勇,上窜下跳、高接低挡,可能二机队早已丢球,而且可能丢几个球,侥是这样,二机队门前真的是险象环生,周镇宇感到力不从心,有那么一丢丢危机感。 精彩继续中,四医队中场传球给埋伏在禁区前左侧的前锋,前锋稍作调整,就拔腿大力射门,而且踢出一个弧线球,球直飞龙门左上角。 只见周镇宇望着来球,脚下迅速向左猛蹬两步,然后奋力跃起、舒展身体、向左上角猛扑过去。 还好!还好! 在空中,周镇宇左手掌够到了球,他使劲一托,借着球来势的冲力将球托出了龙门横梁外面。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当中夹杂着“唉——!”声,这“唉”声是由四医队粉丝发出的,他们觉得差一点未能进球,甚是可惜! 周镇宇一扑之下,虽然暂时可保大门不失,但心里也有余悸,照此下去,难保大门不失。 很快,四医队卷土重来,这次中场队员在禁区右角位置觅得良机,即刻大脚施射,球极速向龙门偏右方飞去。 周镇宇连忙飞身向右侧扑,单手将来球拍打出去。 那球很会找落点!偏偏去到埋伏在禁区内四医队前锋的头顶上方,前锋做了件容易的事情,顺势用头朝前顶球,球直飞龙门右上角。 此时的周镇宇飞扑之后,身躯刚刚落在地上,现又突见球再次奔向龙门右上角,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阻挡来球了! 周镇宇无奈瘫坐在地上,目送球飞向龙门右上角。 球应声入网! 场外四医队球迷欢呼! 场上比分1比0,四医队暂时领先。 比分落后之余,二机队试图顶出去打,想与四医队拼刺刀。 但,这里不是打仗的沙场,而是踢足球的足球场。 踢足球是项技术活!谁的技术好才有话语权! 很快,二机队又被打爆,大多情况下只能龟缩半场防守。 战至上半场四十分钟时,四医队大军压境,球在二机队龙门前瞎悠转,尽管这样,二机队队员就是解不了围,球像弹子机一样在门前晃来晃去,使得险象环生。 混乱之中,四医队中场队员在禁区内快脚捅出一球,球贴着地面径直飞向龙门。 实在太快!容不得周镇宇细想! 他只能在条件反射下半倒地伸出左腿,希望能阻挡住来球。 球真的给他阻挡住了! 球碰到周镇宇小腿后,滚向一边。 大概是倒霉透了! 又是那名四医队前锋候在门前,迅速跟上,刚好捡了个大漏,脚弓轻轻一推,将球轻易送进网窝。 球进了! 四医队粉丝们欢天喜地、摇手欢呼! 上半场结束,二机队0比2落后。二机队队员怀着郁闷的心情,走落比赛场地。 中场休息期间,二机队领队下达一个惊人的决定:周镇宇改打前锋! 周镇宇当然没有异议,毕竟队里没有其他好的人选,如果这场想不输球,只有进球,还得进两球,是时候放手一搏了。 下半场开始,二机队即刻换人! 人们看见周镇宇披挂着11号球衣出现在前锋位置上。 现场即时一阵骚动! “哗!我的偶像终于打前锋了!这次一定有好戏看!我猜他肯定能进两球!”二机队一粉丝兴奋说道。 “你们以为那个周镇宇是超人?虽然他曾经有灵光一闪的时刻,但只是运气好而已!想出风头?嫩着呢!”四医队一粉丝说道。 “从守门员改踢前锋,闻所未闻,不要给呛着!”又有人说道。 现场一片议论声! 人们期待着…… 第十九章 足球赛(五) 四医队领队见到周镇宇改踢前锋,一下子懵圈了,在场地旁对队员们猛喊:“你们多注意新换上来的11号,要尽可能限制他的活动。” 裁判哨响,下半场正式开始。 双方你来我往,球场上竞争异常激烈。 由于看见换上周镇宇做前锋,四医队有所顾忌,为了多多防住他,四医队投入进攻的兵力有所减少,这样无形中减少了二机队防守的压力,场面上六四开,四医队稍占优势。 战至到五十来分钟,王彬彬在中场附近传球给周镇宇,周镇宇灵巧地晃过对方防守队员,在禁区边缘位置突施冷射。 对方守门员立刻飞身侧扑,勉强把球挡出龙门外,吓得四医队全体队员惊出一身冷汗。 再过了几分钟,四医队在后场倒脚,中卫接到其他队友传球,一时大意,球停得离脚一点,此刻,中卫听到后面一阵风似的,骤然就冲上一个人,正想回追,后面的人闪电般越过他伸脚将球一推,就此控得球权。偷袭之人正是周镇宇,他用右脚再将球向右前方一挪,使球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而对方中卫又够不着,此时,周镇宇已站在禁区线上,抡起右腿,对着龙门左下角怒射,球直飞龙门左下角网窝,球进了!!! 无论场上及场下,二机队及其支持者全都沸腾起来,好像煮开的水一样,个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起来。 在二机队队员庆祝的同时,四医队领队立即招手叫来其中两名队员,向他们面授机宜,内容就是让他俩盯死周镇宇,不能让周镇宇随意发挥。 比赛继续,周镇宇受到四医队一至二名队员“贴身照顾”,由此,周镇宇很难拿到球,就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到球,立刻招来对方两名球员协同防守,即使技术出众的周镇宇盘带与对方周旋,但十有八九不是给对方断球,就是携球突进一、二十米之后,给对方前后左右夹击,球就弄掉了,又或者周镇宇传出漂亮球给己队另一名前锋,最后那名前锋还是未给对方球门造成威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场上比分依然是1比2,二机队落后着。 此时,四医队来了一阵猛的反扑,打得有声有有色。 周镇宇干脆回到己方禁区前,协作防守,勉强顶住四医队的进攻,确保大门再不失。 球赛来到八十五分钟,还差几分钟就完场,但二机队进攻仍未有起色,队员们焦急啊! 二机队粉丝郁闷啊!罗奕姗表现也莫名紧张起来! 二机队领队更是耷拉着脑袋,不停地喝水以解焦虑的心情。 场上四医队发起一轮进攻,周镇宇眼急手快在己方禁区前沿断到球,他斜地里一推球,过掉对方一名球员,然后带球朝中线弧直奔。 受到四医队领队的部署,两名四医队队员迎面截击周镇宇,一名抢上阻挡;另一名坠后策应。 周镇宇盘带球左一个插花,跟着右一个插花,臆想甩开对方球员。 但那两名四医队队员竟然不吃周镇宇的招数,他俩且战且退,并不冒然出脚。 周镇宇脑筋飞快转动着! 球刚越过中线! 周镇宇横着拨开一下球,闪出一个空档。 此时的周镇宇突然抡起大腿,猛的对球来一个大力抽射! 哗!刚过半场就大力轰门! 直把对方守门员当摆设? 球像箭一样直奔龙门而去! 按轨迹看来势必凌空刁钻窜进网内! 四医队守门员站位靠前,看着来球,连忙回身尽可能伸展右手奋力向后猛扑。 球就在进龙门的一刹那,在空中,守门员手指尖仅仅触碰到球,他使尽吃奶的力,奋力一挑,将将进之球拨了出去。 球越过龙门横梁,出了底线。 超远距离吊射,没进!周镇宇感到有点可惜。 呜呜呜!二机队粉丝惋惜叫出声来。 嘿嘿嘿!球没进,四医队粉丝庆幸欢呼起来。 二机队因而获得角球。 周镇宇拉着王彬彬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王彬彬频频点头。 周镇宇站在禁区顶上,其他二机队队员也各就各位,等着角球开出就准备攻门。 在角球旗处,王彬彬起步,准备踢球! 与此同时,周镇宇及两名二机队队员快速奔跑入禁区。 球被王彬彬踢得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跑动中,周镇宇已来到点球点右侧方三米处左右,球的落点正好就在那里,这是他与王彬彬早前商量好的。 但,周镇宇身前有一名高大的防守队员缠绕着他,令他活动没那么从容。 那名防守队员挤在周镇宇身前,一股劲腾身跃起,妄想顶走空中来球,偏偏那球在空中有点高,这是周镇宇叫王彬彬这样做的。 那名防守队员够不着球! 只见周镇宇来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这次他稍稍运用“飞翔”本领,跃到大约三米高,足可以媲美足球界自律大师c罗的弹跳力。 周镇宇跳到最高点,滞空大约一秒左右,迎着来球,用头蹭了一下球。 由于球极具球速,一蹭之下,球携势直奔龙门的右下角。 起跳、蹭球,只不过瞬间的事情,但,球已电光火石间改变方向。 守门员哪里能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来球飞进网窝! 酷毙!酷毙!酷酷毙! 整个运动场雷动起来! “好样的!周镇宇,好样的!” “又是最后一刻取得进球!太帅了!” 一边沉浸在欢乐的海洋里! 另一边跌落到冰点里! 接下来,比赛进行了五分钟后,裁判哨声一响,全场比赛结束,比分2比2,得进行加时比赛,以决出胜利者。 休息片刻,加时上半场开始,双方互有攻守,但由于队员们已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比赛,体力透支,特别是四医队,虽占有一定的场上优势,但进攻的效果没那么明显,在二机队顽强抵抗下,四医队的进攻只开花、不结果。 很快,加时上半场结束,双方均无建树。 双方队员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下场地。 在此,得说一个人,就是周镇宇,在紫芸仙草护体的作用下,他仍然有澎湃的动力,十足一支犀利的小钢炮。 加时下半场开始,在众队员都困乏的时候,周镇宇却开挂了! 防守端,周镇宇不惜力气,顾前顾后,左边拦截完了;跟着又到右边协作防守。 而在进攻端,周镇宇大放异彩……。 球赛进行间,周镇宇在后场铲断得球,立马携球挺进,组织反攻。 他很快晃过对方一名队员,接着推进。 此时,那两名“贴身照顾员”又向周镇宇缠了过来。 周镇宇带球在右边路突进,他脚尖将球大力向前捅了一下,然后快速狂奔。 此时那两名“贴身照顾员”,因疲惫的脚伐,跟不上周镇宇速度,硬生生被周镇宇弯道超车,此景仿如威尔士快马贝尔弯道超车的再现。 不!贝尔超的是一人,而周镇宇这一次一超就是两个人。 帅呆了! 观众席上很多人目瞪口呆! 他们被周镇宇的速度惊吓到家了! “你们不知周镇宇是本校短跑冠军吗?”二机队一粉丝得意说道。 场上,周镇宇硬爆过那两名“贴身照顾员”后,继续在右路带球突进。 在对方半场内,周镇宇向对方禁区挺进,他左脚斜向往对方危险地带推了一下球。 坏了!用力过大,球离脚了! 四医队最后一名防守队员突然横地里追过来,距离球只有三步。 周镇宇距离球起础有五步。 周镇宇心想,如果此刻被对方球员截击了球,那不是前功尽弃? 看来这次进攻泡汤了! 千钧一发之际,周镇宇想到了“气”,唯有出狠招。 跑动中,周镇宇隐蔽地使出一招弹指神通,“气”从他指尖崩发而出,不偏不倚射中滚动中的足球。 球被“气”击之下,很有“灵性”突然向前加速滚动。 四医队那名队员懵圈了!球为啥自己会突然加速?他还未反应过来,由于惯性的原因,冲过头去了。 周镇宇刚好与那名防守队员擦身而过,然后追上滚动中的球。 场下的人们不知情况,只知道四医队队员糊里糊涂被过掉了。 好嘞! 周镇宇单刀面对守门员,他摆右腿抽射,球穿过守门员右侧空隙位置,直奔龙门右下角。 球直溜溜窜进网窝里! 全场雷动沸腾起来! 又是周镇宇进球了! 周镇宇杀死了比赛! 接着,在余下几分钟时间内,二机队顶住了四医队猛烈的反扑,最终加时比赛结束,二机队凭借周镇宇最后时刻的入球,加时赛以1比0战胜四医队,昂首挺胸杀进四强。 周镇宇又一次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带领二机队向巅峰迈进! 第二十章 足球赛(六) 胜利的当天,半夜里,罗奕姗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看看周边,显然其他三位室友熟睡如猪,隐约还听到些许鼻鼾声。 罗奕姗脑海里依稀记得刚才作了一个好梦,梦见:自己与周镇宇手挽手站在月球上;俩人一起遨游一望无垠的星际;还有在大学校园内出双入对;还有…… 余梦萦绕,但偏偏在不适当时惊醒,余梦就没有下文了,只记得些残存的梦景。尽管这样,罗奕姗也顿时脸颊泛红。 为啥自己在睡梦中老是惦记着周镇宇?而且还手挽手……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罗奕姗辗转反侧,想起与周镇宇一起时的一幕幕情景,脑中回放,思绪万千。 我究竟为什么变成这样子?对一个人想入非非,难道……? 罗奕姗一夜无眠,天蒙蒙亮,她就独自一人起床,梳洗完毕,独自一人走去饭堂打早餐。 她可能是最早的一个就餐者来到饭堂,过了一会儿,饭堂早餐开始售卖,罗奕姗买了八个周镇宇最喜欢的灌汤包,还有两瓶燕麦奶,然后往周镇宇所住的男生宿舍走去。 闹钟响起,如往常一样,周镇宇在床上做了二十个俯卧撑,然后起床,刷牙、洗脸。 待周镇宇走出男生宿舍大门口时,打招面就听见罗奕姗招呼他:“周镇宇!周镇宇!我在这里!你看我给你送来什么早餐?” 周镇宇很是惊讶,上前问:“你怎么在这里?” “睡不着,闲着没事,就想着给你打早餐来了。你看,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灌汤包,还有燕麦奶。”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现在你的人身安全警报还未解除,你却独自一人走在外面,万一出事,he tui……说错了,没有万一!”周镇宇一上来就劈头盖脸说教一顿。 “下次再也不敢!”罗奕姗吐了吐舌头说。 “你就应该老实地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我!” “遵命!” “你看,我给你买了早餐……”被一顿说教后,罗奕姗委屈小声说道。 见此,周镇宇瞄了瞄罗奕姗手里拿着的早餐,双眉逐渐舒展开来,兴奋说:“灌汤包!……我的至爱!” 周镇宇引罗奕姗走了一小段,找到路旁长椅子处,坐了下来。 周镇宇接过罗奕姗递来的灌汤包,一口咬下去,满嘴油腻,浓浓汤汁直达味蕾,那股香滑浓郁的感觉简直无与伦比,爽呆了! 罗奕姗拿起一个灌汤包也慢慢咀嚼起来,她一边吃一边望着周镇宇享受食物的吃相,见他脸上露出些许快活的孩童气,她自己骤然也开心起来。 边吃边聊,四目相望,谈笑风生,乐在其中。 周镇宇享受着灌汤包,望着罗奕姗天使般的笑容,一股清爽的暖流直透心田,升腾起美滋滋的感受。 四强赛开赛啦! 二机队这次要面临四经队的挑战,四经队全称是四年级经济系队,是一支攻守俱佳的队伍。 四强比赛当天,运动场上涌入大批观看球赛的学生,毕竟是四强赛,引来人们大量关注,他们之中有两队的支持者,其中也有不乏专门来看周镇宇表演的,因为现在校园传开周镇宇是“神”,他既打守门员位置,又做前锋,而且两个位置都做成登峰造极的态势,完完全全是场上的统治者,人们都想一睹他的风彩为快,尤其那些情窦渐开的女生们更是趋之若鹜,怎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长话短说,比赛开始。 场上,令人诧异的是周镇宇竟然出现在后腰位置,这是他自己和领队在赛前权衡再三得出的结果,这样的话,才能很好拦截四经队的进攻,因为派全队实力最强劲的队员——周镇宇做防守工作,自己队伍的龙门才有安全感。 周镇宇被调派到防守的位置上,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考验。 做守门员或是前锋,周镇宇可以说是出类拔萃,这次做后卫,效果如何呢?观众席上,周镇宇的粉丝们显然心里没有底,周镇宇这次会不会搞砸呢? 上半场,在四经队的大军压境之下,二机队只有步步退却,干起防守的工作。 周镇宇正好处在防守方最重要的位置上。 场上,很多时候,周镇宇一直处在高速运转中,当四经队边路进攻到底线时,周镇宇第一个上去截击,十有八九使对方的进攻戛然而止;当对方实行长传冲吊时,周镇宇就屹立在禁区内,一柱擎天,高高跃起,头槌解围;当对方中路突入或组织进攻时,周镇宇就穿插其中,进行骚扰,以达阻止其突破;当对方在禁区外沿施射时,周镇宇就舍身堵枪眼,硬是把必进之球堵在门外。 如是者,周镇宇不停地奔跑;不停地拦截;不停地破坏对方的进攻;孜孜不倦运转着,促使对方的进攻只开花而不结果,纵使对方整体实力稍占优势,但也能确保二机队的大门不失。 周镇宇就这样舍命在自己的半场内奔跑,好在有紫芸仙草打底,他就算比别人跑多一倍的公里数,但仍旧不知疲倦,一直处在亢奋中,仍然抖擞精神战斗着、防守着…… “想不到周镇宇不在守门员或者前锋的位置上,他在后卫的位置上照样特么出色,真是绝啦!”观看球赛的一学生说道。 “要不是周镇宇不知疲倦地奔跑和拦截,我看二机队起础输两个球以上!”周镇宇的一粉丝说道。 “我看他就是一匹烈马,怎么跑也跑不死,如果在chuang上,不是要人命吗?”一女粉丝嚷嚷道,顿时左右旁边一阵轰笑。 比赛中,周镇宇偶尔也断球后组织快攻,或长传给前锋,再者就是自己干脆带球突进,在中线弧附近突然大脚施射,使得四经队门将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险情化解,吓出对方门将一身冷汗。 比赛精彩纷呈,激烈进行中。 不多时,上半场结束,双方均无斩获。 下半场开赛,与上半场几乎同出一辙,还是四经队主攻,二机队主守。 二机队众队员众志成城,顽强防守,抵抗住了四经队的狂轰滥炸,尤其周镇宇,坐镇中后场,满半场飞奔,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接下来,四经队调派上三名生力军上场,保持进攻的强度,一轮又一轮轰炸,但以周镇宇为首的二机队顽强固守下,四经队仍然是得势不得分。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场上比分仍然是0比0。 偶尔间,二机队也有一、二次象样的反击,打得还有声有色,要不是王彬彬那次一个臭脚将球踢飞掉了,说不定二机队还领先着呢! 比赛法定时间来到最后时刻,四经队掀起一轮进攻高潮,周镇宇等队员左堵右挡,苦苦支撑,终于迎来裁判一声哨响,全场结束。 接下来,人人都知道要进行30分钟的加时赛。 在双方队员都快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加时赛开始,情况还是老样子,四经队久攻不下! 此时观众席上有人说:“想不到周镇宇改打后卫照样有出色的发挥,明明四经队实力占优,却因周镇宇的满场飞,导致四经队硬是进不了球,难道四经队注定要输?” “好戏在后头!等互射点球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周镇宇的厉害!”二机队的粉丝说。 加时赛在有惊无险中结束战斗,双方仍然未能进球。 比赛来到点球决胜阶段! 二机队的粉丝们一下子欢乐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二机队要赢了! 假如周镇宇出任守门员,哪有不赢的道理? 在众望所归之下,周镇宇站在球门线上,他在领队授意下,从一名后卫,“摇身一变”就转换成一名守门员。 周镇宇守龙门,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四经队一队员起跑之后,准备射点球。 周镇宇“木讷”地站在球门线的中央处,这叫一动不如一静! 四经队员抡起腿,大力射门,球直窜龙门右下角而去。 射点球时,都说人的反应速度不及球速快,但是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周镇宇,因为他已到甲级修为,是会飞的,反应速度自然比平常人快上二倍以上。 周镇宇见球即反应,急提真气,飞地似的往右下方一跃,轻轻松松就扑捉到来球! 场下一阵欢腾!一阵悲催! 待到二机队射点球,王彬彬一蹴而就,球直入网窝,二机队以1比0领先。 场下又一阵悲催!又一阵欢腾! 接下来,四经队射出两轮点球,周镇宇想扑住它们,有何难事? 周镇宇一番努力下,将这两轮点球也一一扑下,全将四经队的来球拒于龙门外。 至于二机队的队员射点球比较有准星,加起王彬彬,连续三轮命射都中的,特别是第三个球员点射入球后,全场轰动。 二机队点球决战以3比0取得胜利。 二机队的队员、粉丝们即时冲入场内,满地里飞奔,可知心情有多么娱悦及亢奋,真是难以言表。 周镇宇以守门员的身份零封对手入球,是二机队取得胜利最最为关键的人物,再次显现周镇宇的神奇,再次以惊人的表现帮助二机队向巅峰迈进。 二机队打入决赛! 二机队有机会取得本届校园足球赛的冠军! 人们簇拥着周镇宇,狂热地祝贺着、喜庆着…… 场下的罗奕姗鼓着掌、脸上浮起异常灿烂的笑容。 第二十一章 足球赛(七) 这天,中华园大学校园足球赛冠亚军决赛即将打响! 有资格问鼎这项赛事桂冠的队伍有两支,其中一支自然是二机队,二机队以低年级姿态获得此殊荣实属不易,这是中华园大学开展此赛事以来,首次有一支低年级的队伍进入决赛,二机队可谓开创本校纪录。 另一支队伍,则是实力超群的四年级建筑系队,这支四建队可谓战绩彪炳,一路来高奏凯歌,以全胜的姿态杀入决赛,且在校园内知名性极高,拥入众多粉丝。 离开赛时间尚有半小时,运动场内已涌入将近二仟人观看比赛,可谓人头攒动、水泄不通,场面异常热闹。 由于二机队及周镇宇只差半步就可执牛耳,罗奕姗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早与周镇宇来到运动场上,自个落座在观众席上。 裁判一声哨响,决赛正式开打。 周镇宇自然是全场焦点之所在,他能否出色发挥,是二机队是否取得本届赛事冠军的关键。 比赛进行时,二机队一如既往在被动防守中,这都皆因除周镇宇外,二机队其他队员基本上技不如人,随时控制不了球,没几次能组织有效的进攻,往往没几下,球就又回到四建队队员的脚下。 好在周镇宇选对场上的位置,他打后腰,即使二机队队型龟缩在本方半场,在周镇宇全力防守下,他左挡右截,硬是顶住了四建队的轮番攻击。 上半场已战至快四十分钟,周镇宇在防守上顾前顾后,疲于奔命,有那么一不留神,终归百密必有一疏! 那时,四建队离远就传中,周镇宇一个头槌将球顶出禁区外,殊不知四建队前锋在那里候个正着,来个凌空抽射,姿势实在太美妙,球直奔龙门而去。 全场肃静!静等结果! 其实二机队那守门员也不赖,一个飞身鱼跃侧扑,将球扑了出来。 球掉落在门前,冥冥之中,四建队另一前锋就在当下,他跟上将球轻轻一推,空门,球进了! 全场轰动!特别是四建队的粉丝兴奋得不得了!欢呼雀跃! 上半场快结束突然来了这一出,二机队队员郁闷极了,强打精神继续比赛,很快,上半场结束。 二机队0比1落后! 周镇宇闷闷不乐走下场地,此时,罗奕姗就在场边,她见周镇宇低头走过来,连忙上前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并有声有色说道:“周镇宇,加油!周镇宇,你最棒!” 周镇宇纳闷:冰美人转性子啦?怎地也学起呐喊助威了? 周镇宇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默默走进更衣室,后面继续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周镇宇,加油!周镇宇,你最棒!” 更衣室内,周镇宇静静地聆听领队对于下半场战术的部署,以及给队员打气,鼓励队员抛掉压力、争取胜利。 不知不觉中,周镇宇也陷入沉思:能有什么招数才能追平比分呢? 双方队员从更衣室出来,不多时,下半场开始,双方展开最后的搏斗。 开始,下半场的样子跟上半场也差不多,四建队主攻,二机队主守,有区别的是,四建队投入进攻的兵力没那么多,人人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四建队本着攻得了就攻,最好能进球,攻不了就算,大不了跟你耗时间,一直耗下去,反正现在1比0领先,就这样完场,也能拿冠军。 四建队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算,但周镇宇他们能答应吗? 比赛进行着,周镇宇的脑袋也一直运转着,怎样才能追平比分? 周镇宇尝试着,当他截断对方进攻时的脚下球、或是队友传球过来,周镇宇通常想带球组织反攻,殊不知当即有两到三名对方球员上来围追堵截,球就这样在包围之下无端端就掉失了,有时,周镇宇大脚开球给前锋,但很多时,皆因前锋能力未到家,球未到对方禁区就给抢断了,如是者三番五次,时间悄悄地流逝,比分仍然未被改写。 这一刻,周镇宇在己方禁区前沿再次抢断对方的脚下球,对方一位中场球员正上前抢截,这时的球在地上蹦蹦跳跳,周镇宇灵火一闪,在对方将到之时,将球往空中一挑,球刚好越过对方的头顶,周镇宇跟上两步,就此甩掉对方球员。 在此一瞬间,周镇宇脑筋急转弯,何不借势如此操作? 于是乎,在另一名对方球员即将到来之际,周镇宇再次将弹地的球用力往前一挑。 这次球被踢成飞得老高,足有四层楼那么高! 周镇宇快速冲前几步,这时球刚好慢慢降落下来。 只见周镇宇望着高空来球,纵身一跃,跳得老高老高,直接跨过对方前来防守球员的头顶。 “哎哟!我的妈丫!此人难道是超人?”被跨过头顶的那名球员吓得“抱头鼠窜”。 在空中,周镇宇奋力仰头重重将球向前向高顶出去,这次球被顶得足有五层楼高。 在场的人们被周镇宇这番骚操作看傻眼了! 难道这叫空中过人,真是绝了!闻所未闻! “这厮也跳得太高了,足可以比肩飞人乔丹,我看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人说。 又过了一人,周镇宇继续向前快跑! 两名四建队后卫哪见过如此横空出世的高空过人技术,见情况不妙之下,两人妄想阻止周镇宇前进的步伐。 周镇宇哪给他们机会?同样一跃而起,痛快越过两人的头顶,照样在空中顶球前进。 周镇宇即使在空中顶球前进,其实推进的速度也是蛮快的,转眼间,已杀到对方禁区前沿地带。 对方最后一道防线! 周镇宇同样飞地似的腾空越过最后一名防守队员,此时他在空中见势用头将球往右向地上轻轻一点。 球即时滚落在地上! 一路来,四建队守门员已见识周镇宇的“来势汹汹”,此时见球着地,机不可失,连忙弃门扑前上去。 比谁快?还嫩着呢! 只见周镇宇迅速坠地,像脱缰野马般奔向球,较对方守门员稍快零点几秒,用右脚将球轻轻一趟,轻松晃过了对方守门员。 面对空门,周镇宇抬腿一蹴而就,将球射进网内。 全场从目瞪口呆,霎时转变到山洪爆发般雷动。 某些人已热泪盈眶,无论在电视或短视频从没见过如此神奇的空中过人伎俩,真是被惊叹到了! 周镇宇此动作可谓独步天下!人们已不能用掌声表达其内心意向,都敞开心扉议论:为什么周镇宇能跳得那么高?难道他是来拯救地球的未来战士,偶尔有空来玩玩足球? “就算梅西、c罗出现在这个场地上,他们俩的光环也堪比不上周镇宇……如果周镇宇能入选中国足球队那该有多好啊!如果这样的话,准保中国足球队不会天天输球!”有人说。 “我从未见过如此杂耍式的空中过人专利,真的从未见过!我想以后亦后无来者,今天真是大饱眼福啦!” 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中,唯有罗奕姗咪咪嘴笑着,只有她心里明白,周镇宇有此能耐,因为他会像鸟儿一般飞翔。 现在比分1比1,平局! 当人们庆祝或众说纷纭时,四建队领队挥手叫来几名队员,在他们耳边面授机宜。 球归正转,比赛继续。 一阵过后,又回到四建队在半场范围内围剿二机队的场面,当其时,在一轮激烈的碰撞和抢截下,周镇宇在自己腹地抢到脚下球,正想有所行动。 突然,有两名四建队队员一起杀到,同时使出超技术动作,一个扫周镇宇左腿,另一个扫周镇宇右腿。 “咔嚓”两下,周镇宇倒地,痛苦厮叫。 二机队迷粉们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周镇宇会不会严重受伤?他还能继续比赛吗?如果他被迫下场二机队会输吗? 周镇宇被侵犯,的确受伤了,而且伤势十分严重,他的左右腿上下五寸的地方脓肿起来,就连筋骨也受到伤害。 看起来,两名四建队队员这样的故意不收脚,势必想废了周镇宇的武功。如果周镇宇因伤不能继续踢而下场,最大的得益者显然是四建队。当初,四建队领队对队员们面授机宜,不知这“机宜”包不包括对周镇宇的侵犯。 伤人者的阴谋诡计会得逞吗?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有机会,但,偏偏遇上的是周镇宇,绝对没有机会! 因为周镇宇拥有紫芸仙草的护体,一切创伤都是徒劳。 周镇宇倒地一分钟左右,紫芸仙草的汁液立即在周镇宇体内发挥作用,瞬间使腿上的伤口愈合,骨骼肌腱完好如初。 周镇宇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稳稳当当站在草皮上,场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伤人者懵圈起来,明明伸腿将他往死里整,想不到他还来个鲤鱼打挺,那不是明摆着一点事也没有吗? 裁判判罚:四建队犯规,二机队获得任意球。但只获得任意球而已,并没有判罚黄牌。 比赛继续! 这以后,每当周镇宇一有机会控制到球,即刻有两到三名四建队队员蜂拥而至,对他实施打击,不惜犯规也要将周镇宇打倒在地。 周镇宇哭笑不得! 跑动中,忽然,周镇宇脑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刚好这时球出边界,周镇宇立即跑到场边与领队细细商量,领队不住地点头。 领队令旗一挥,换人! 换上一个后腰,而周镇宇改打前锋。 周镇宇跑到各个队员面前逐一叮嘱他们要如此这般。 周镇宇摇身一变,就变成前锋,四建队领队看在眼里,立刻慌神了,他立即对场上队员大叫,意思是务必防守住周镇宇。 接下来赛场很有意思分成二截,一截是七名四建队队员在对方禁区周围附近兜转,组织进攻,妄图撕破对方防守,而二机队则有九名队员在己方腹地进行防守。另一截是在中圈附近,只有周镇宇一人在游走,他并不参加防守,却牵制住对方三名球员,使得四建队这三名球员不敢压前进攻,唯有听领队的指示尾随周镇宇,以防万一。 球大多在二机队门前徘徊,但二机队胜在防守人员比对方多,基本堵塞了漏洞,对方一时攻不下。偶尔,二机队队员抢截得球,立即应周镇宇的嘱咐而大脚开球到中圈,让周镇宇独自一人对付对方三人,看一看周镇宇能否突破那三人的防守,这样看起来有点难度,三名四建队防守球员对周镇宇前后左右夹击,有时还使出超技术动作,使得周镇宇一直控制不了球,球不是被夹击掉了,就是被防守队员破坏出界。 球赛如是进行着…… 双方的迷粉们边看边牵挂着…… 时间来到八十五分钟左右,王彬彬再次防守得球,头也不抬就大脚开到中圈。 周镇宇望着空中来球,跑前两步。 后面三名四建队队员蜂拥而至,妄图使阴招压制周镇宇。 迟了! 只见周镇宇高高蹦起,这一跳头顶估计达到三米高,周镇宇接着头槌向后一甩,球就飞向对方场地的左底线附近。 一名四建队队员立马转身回追球,他心想:我距离近,肯定比你周镇宇先追上球。 殊不知!殊不知! 周镇宇弹跳落地后,立即起动,像离弦的箭般狂奔。 这次周镇宇真的用上全力,估计连9秒83的苏炳添也没有他快,甚至比9秒58的博尔特还快。 周镇宇全速前进,“嗖”的风声过后就超越那名四建队队员,真是快如猎豹也不为过。 周镇宇在左底线附近就触到球。 那名四建队队员发觉自己先跑却最终落下,很是恼羞成怒,顺着跑势向周镇宇猛撞而来。 势必两败俱伤! 千钧一发之际,周镇宇即时潜藏手于腰间,食指尖喷射出一道急促的气束,直指那人的右小腿腓骨。 就这一下,那人即时触电般人失前脚,轰然仆倒在地上。 观众不明所以,眼见那人奔跑中莫明其妙就倒地,难道那人惧怕周镇宇的神威,未撞上就先打退堂鼓? 眨眼间,另外两人也一前一后赶到,周镇宇见势来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马赛回旋,恰到好处的从两人的中间穿了过去。 “哗!太精彩了!”有人说。 接着,周镇宇从底线附近边路携球直指对方龙门而去。 四建队门将正想出迎而来,这一刻,周镇宇撇一下球,闪出射门角度,然后抡起右腿,开弓施射。 “哗!好一个香蕉球!” 球划破长空飞速向前,就像画了一条美妙的弧线直奔龙门右上角而去! 所有人屏着呼吸观看! 四建队门将奋力飞身扑救!可惜就差一点点。 球越过门将的五指尖,然后急促坠落,直挂入龙门右上角的网窝。 球进了!球进了! 现场排山倒海般雷动,呐喊声连天、尖叫声震耳、喝彩声此起彼伏。 现场二机队无论队员或是迷粉们得意忘形,兴奋得喧哗连天。 “真是太美妙了!” “这小子真是一个神人!” “我敢说他就是一个外星人!” 欢庆过后,球赛继续,在余下五分钟里,二机队严防死守,最终裁判吹响哨声,全场结束,二机队以2比1的比分获得胜利,同时举起本届中华园大学校园赛的冠军奖杯。 周镇宇振臂高呼! 周镇宇再再再一次以一己之力送二机队坐上冠军宝座! 现场人声鼎沸,俨然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罗奕姗三步并做二步跑下场地内,兴高采烈地冲向周镇宇,周镇宇见势张开双臂。 罗奕姗一头扎进周镇宇的怀里,来一个热热烈烈的熊抱! 周镇宇心想,冰美人变性子啦!竟然能大开大合! 总之,罗奕姗现在的心情可用春心荡漾形容之。 第二十二章 情愫 原先,周镇宇对罗奕姗十分嗒糖,特别是第一次见到冰美人的时候,被她虽不施脂粉、但却清新脱俗的容貌,尤其她那双吸人眼球的大长腿,以及婀娜多姿的身段,令周镇宇体内荷尔蒙即时有躁动的感觉,这发生在有着几百年阅历的周镇宇身上是不多见的。 偏偏这个时候,周镇宇在自身的灵魂拷问下,要且必须要保护这个华夏大地上智商的佼佼者——罗奕姗,使得周镇宇与罗奕姗有更多接触的机会。 开始时,周镇宇送早餐、送花、送电影票、送保护、什么想得出来的都想送给罗奕姗,如果罗奕姗愿意,周镇宇甚至想把他自己这个人也送给她,尽管如此,罗奕姗还是不领情,送的东西她统统不要,唯有送保护,她也奈何不了,只好接受,就这样,周镇宇在罗奕姗的鞍前马后侍候。 自从周镇宇三番四次解救罗奕姗于险景之中,并为她排除安全隐患,特别周镇宇所表现出来的运动天赋,在校运会田径项目上的夺金牌以及帮助二机队获得桂冠,罗奕姗对周镇宇的态度渐渐有潜移默化的变化,由起初的不搭理、不领情,转变成顺其自然,最后舒服、喜悦,甚至来一个熊抱。 这天,周镇宇陪伴罗奕姗在课堂内听取关于如何使计算机高速运算的知识,罗奕姗聚精会神地听着,还时不时做着笔记,旁边的周镇宇却如坐针毡,一点也听不进去。 铃声响起,下课! 杨慧、邓笑、徐静走过来,见罗奕姗还未动作,说道:“姗姗,别磨蹭了,到饭点了,咱们一起去饭堂!” 罗奕姗故作玄虚,说道:“我有些知识点尚未弄明白,且笔记还未整理好,你们仨先去,等会儿,我再去。” 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罗奕姗和周镇宇俩人。 “好嘞!周镇宇,现在咱俩一起去饭堂!” 进入饭堂,罗奕姗未跟室友三人扎堆,而是与周镇宇选了一个僻静的位置落座,并说道:“周镇宇,你帮我打饭!我要这些菜,记住未?” “记住了!” “你去!” 周镇宇欣然前去打饭。 不久,周镇宇捧着两个托盘的饭菜回来,俩人面对面开吃起来。 饭中,罗奕姗挑了一个鸡腿递到周镇宇面前,“鸡腿给你!” “鸡腿不是你特意叫我买的吗?” “谁说我喜欢吃鸡腿?其实……其实这鸡腿是我帮你叫的。”罗奕姗抿抿嘴,娇作说道。 “这个……这个!”周镇宇无言以对。 “叫你吃你就吃!别废话!” 罗奕姗索性用筷子将鸡腿送到周镇宇嘴边。 周镇宇一口咬下去,肥美无比,爽歪歪! 罗奕姗偷眼一看,会心笑了。 过一会儿,罗奕姗低头搅拌着托盘里的饭团,好像若有所思,终于鼓起勇气,猛一抬头,说:“周镇宇,听闻这几天有一部上好的电影要上演,好像叫做《假如爱有缘分》,你有没有空,咱俩……”说到最后,声音小了,就跟蚊子飞过一样小声。 “什么?看电影?”周镇宇诧异,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之前邀请过几次都被拒绝。 “是不是跟杨慧她们仨室友一起去,你有没有跟她们打招呼?” “就咱俩去!”罗奕姗双眼直勾勾盯着周镇宇,深情说到。 周镇宇心头震了一下,抬眼向罗奕姗望去,四眼交触,久久凝望着,尽在不言中。 甜蜜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入夜,罗奕姗冲了一个热水澡,好好将自己装扮一番,穿上一条碎花连衣裙。 “姗姗,你在镜子前晃来晃去干啥?……噢——难道你去约会?”邓笑打趣说。 “没有啦!” “还说没有!精心打扮一番,不是去约会才怪!……我倒想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能让咱们的校花那么上心?”邓笑继续追问。 “去——去!” “你去约会,周镇宇要在你旁边做保镖……噢!我猜到了,难道约会你的人就是周镇宇?” “九成九是周镇宇!他什么时候泡上你?真是应验那句古话:近水楼台先得月!……是了是了!中午看见你们俩独自撑台脚,难道一顿中午饭就让你沦陷了?”杨慧附和道。 罗奕姗腼腆而不答。 女生宿舍大门外,周镇宇亦装束得体,上身一袭名贵衬衫,下身配备舒适西裤及亮闪闪的新皮鞋,这是周镇宇特意去买的,说什么也是首次正式约会,不能让自己寒碜。 罗奕姗刚踏出宿舍大门口外,周镇宇立刻小跑几步迎上去,手里还捧着一扎九十九朵鲜红的玫瑰。 罗奕姗见到周镇宇手捧的花束,不禁惊喜不已。 在周镇宇心目中,仪式还是要有的。 周镇宇单膝跪地,虔诚地将玫瑰花束递送给罗奕姗。 罗奕姗高兴得用手捂住嘴巴,努力让自己镇定起来,因为从没有一个男孩甘为自己而单膝跪地,况且是自己喜欢的男孩。 罗奕姗欣然接过玫瑰花束。 驻足围观的学生们响起热烈祝贺的掌声。 周镇宇拉着罗奕姗的手,走向自己的新能源轿车。 周镇宇将自己b字头的国产新能源轿车停靠好,与罗奕姗手挽手步入电影院。 《假如爱有缘分》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铁血军人与一美丽女子的曲折缠绵爱情故事。看戏过程间,周镇宇对罗奕姗关怀备至,时不时递些零食及水给罗奕姗,还与罗奕姗边看边探讨剧情,可谓窃窃私语。旁人望去,说他们俩不是一对情侣打死也不信! 剧情高潮时,罗奕姗看得如痴如醉,深深被剧情打动,由于内心感动因而双眼渗有微微泪光,头也不自主地停靠在周镇宇的肩膀上,俨然成小鸟依人状。 周镇宇偶尔望一眼枕在自己肩膀上的罗奕姗,只见她睫毛眨眨、眼泛泪光、双颊微红,一副楚楚动人样,望着如此娇艳欲滴的美人,周镇宇内心崩发出一种带有保护感的欲望,且夹杂着荷尔蒙的躁动,于是乎他轻轻舒展右手,环抱着罗奕姗的纤腰。 剧情展开着,爱情绽放中。 第二十三章 相吸 看完电影,回到学校,周镇宇手挽着罗奕姗的手走在校道上。 突发地,罗奕姗踩着板鞋蹬蹬蹬独自走前几步,然后在原地旋转两圈。 借着路灯光,周镇宇放眼瞧过去,高挑的身材、婀娜多姿的身段,着实令所有带有正常荷尔蒙激素的男性都为之倾倒。 此时,传来罗奕姗的声音:“你说我这一身连衣裙好不好看,新买的。” “呀?”周镇宇心想,原来只是为了让我评价这条连衣裙好看不?用不着在我面前转圈圈,转得我肾上腺素飙升。 “非常好看!大方得体!特衬你的身材,使人看了血压飙升,起础我是这样子。” “怎会这样?” “因为你转得我很头晕!”周镇宇忙打圆场。 “油腔滑调!” “乍眼看去你的衬衣蛮好看的,挺合身的!能展现出你的线条!” “当然啦!我这件衬衣花了我好几百,也是新买的。” “我看得出来!折痕还未退去,一眼就看出是新买旳。” “对了,帮我拧一下瓶盖!”罗奕姗将一瓶矿泉水递到周镇宇面前示意。 递接之间,四目交接,有那么一刹那触电。 周镇宇接过矿泉水,一拧而开,然后递了回去。 再次四目相对,目光凝住了!空气也凝住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眉目传情!俩人的眼珠子一来二去互相对望着,都努力想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到某样东西,或者说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看清其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将我当成爱人。 四目炽交相持一段时间,周镇宇自然而然将罗奕姗一拥入怀。 从此以后 在校园道路上,人们都能看见周镇宇与罗奕姗手牵手走着、或者肩并肩走着。 行走中,俩人有讲有笑、倾谈甚欢,完全没有理会旁人的一举一动,整个身心都陶醉在二人世界里。 这个时候,那三名室友通常在十米外的地方跟随着,徐静时不时抬头观察一下这对情侣的动静,目光中带有万分的羡慕感。 而此时,这对情侣的后面通常有很多学生在后面指指点点,其中大部分是女生,她们之中有人说:“你们看,这俩人就是足球神人和校花,想不到他俩已在一起,唉!当初要是我舍身追求足球神人,现在已轮不到校花沾边啦!” “呸!你吊丝一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几分姿色,也敢跟校花比划?再看看你自身的身材,水桶一样的腰板,哪能跟校花纤细可握的腰枝相比?” 又有一女生说:“额!男神已钟情于校花,看来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已一去不复返,我决定在中华园大学再也不谈感情事,除非他们俩人散了,我再找回我心中的白马王子。” 即时引来一众人等捧腹大笑。 这时也有男生在后面捶胸说道:“这个以前冷若冰霜的校花怎的一下子就跟那小子好上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早点跟校花套近乎,或许也能打动她的芳心,那么现在跟她一起走的人可能是我,老天啊!有没有后悔药吃?” 众人也一轮嘲笑。 周镇宇与罗奕姗手挽手,始终不管后面男男女女的闲言碎语,他俩只顾走自己的路,以他俩的身材来论,俨然是一对模特在走天桥秀。 在饭堂吃饭时,三名室友想与罗奕姗一起就餐,这时候罗奕姗就拒绝她们,她只想与周镇宇过二人世界撑台脚。 他俩一边说笑一边进餐,情到浓时,我送一勺子饭到你嘴里,你夹一块红烧肉或一条上海青到我口里,他俩偶尔就是这样互相喂菜喂饭。 看到这情景,有时候,有些人实在看不下去,于是就远离他们选另外地方落座。 但有些人不在乎,还看得过瘾,打心底里羡慕这对情侣的行为,可能会示为自己的榜样。 别人厌恶也好、羡慕也罢,总之周镇宇和罗奕姗进餐时照样我行我素,有周镇宇在,谁也不敢招惹他俩。 他俩进餐时,已然成为饭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校园游泳馆里,周镇宇和罗奕姗大约间隔十天左右来一次游泳,他俩的到来,通常给游泳馆上下带来小波澜的躁动。 俩人穿上游泳衣,以周镇宇高大威猛、健硕的身材,特别是罗奕姗浑圆雪白的大长腿以及优美的身段,令在场的人们哪有心思去游泳,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俩以解眼馋。 在泳池中,周镇宇尝试全力加速前进,活像箭鱼一样快,可以说其速度堪比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游泳选手,皆因周镇宇有几百年的功力,焉能不快? 由此,引来泳馆内更多的人驻足围观,一睹为快。 稍后,周镇宇与罗奕姗更是在水里“鸳鸯戏水”,他俩并排游着、或是互相戏水、或是周镇宇牵引罗奕姗游着,总之场馆来掀起粼粼波涛,使人目不暇接、羡慕不已。 更有甚者,玩得兴致时,周镇宇与罗奕姗在水里“表演”拥抱,更令在场人氏发出躁叫声,使整个场馆喧哗不已。 另一番景象 在教室里,当上课时,周镇宇与罗奕姗挨个落座。期间,罗奕姗聚精会神听课,还时不时做着笔记,而周镇宇则托着腮,根本没心思听课,主要是因为听不懂计算机深澳的知识。 有时,周镇宇的眼睛根本没看黑板,而是发呆地看着罗奕姗的脸,想到这么幸运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授课的讲师就发话:“第二排托着腮帮子的那位男生,你的眼睛为啥不看黑板而去注视旁边那女的,难道那女的脸上有金子?” 即时引来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此时,罗奕姗就会在台下拧一下周镇宇的大腿,轻声说:“你正经点!现在在上课!” 在图书馆里,罗奕姗如饥似渴地博览群书,有时还做着笔记以及习题,周镇宇则在旁边为其斟茶递水、打点一切。俩人就这样保持着默契,这或许可以叫做现代版的蓝袖添香。 人们常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周镇宇和罗奕姗就是这样在中华园大学里快乐地生活着。 第二十四章 一览众山小 小周末,在罗奕珊憧憬和受意下,周镇宇答应她一起去一尝新鲜。 夜深,罗奕姗在宿舍内收拾好行囊,正准备出门。 杨慧被她窸窸窣窣的收拾声吵醒,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说:“姗姗,你收拾行囊干啥?” “到外面走走!……对了,今天晩上我就不回来睡了,晩安!” 杨慧想了想,吐了一下舌头,有点难为情说道:“想必你跟周镇宇去开房?注意点噢!” 罗奕姗嗔怒道:“杨慧!你怎地净说些没心没肺的东西?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才不跟周镇宇开房!” “对不起!……那你为啥收拾梳洗和衣服出门,现在夜已深了,难道不是去住宿吗?” “我只是想跟周镇宇去外面转转,做点挺刺激的事!” “做啥刺激事?” “去泰山游玩!” “额!” 周镇宇在女生宿舍门口迎接罗奕姗,俩人然后来到一僻静处,周镇宇问:“准备好了吗?” “唔!”罗奕姗使劲点头。 于是,周镇宇一本正经扎个马步,腰板微微向前倾斜,说道:“你上来!” 罗奕姗一跃而上周镇宇背部,并且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 周镇宇双腿慢慢站直,双手稍绕后托着罗奕姗大腿。就这样,俩人成了一个驮与被驮的姿势。 对于如何携着罗奕姗飞翔,一连数天,周镇宇与罗奕姗一起努力尝试着,他俩会来到学校不远处的一处僻静小山岗。一开始,周镇宇拽着罗奕姗的肩膀飞翔,在空中,耳边风声霍霍,吓得作为一个娇弱女生的罗奕姗连连嚎啕大叫,心脏都快要跳出体外。通过三番五次的试验,最终才确定下来周镇宇驮着她的方式比较稳妥,起础在罗奕姗看来,这种方式比较有安全感。 “抓紧点,要走嘞!” “嗯!”罗奕姗再次应允。 这刻,周镇宇深吸一口气,双腿用力一蹬,驮着罗奕姗直冲上百米高空,然后望清方向,“驾着云层”朝东南方飞去。 其实,周镇宇刚跨入甲级修为不久,有此成绩还有赖于他勤加练习神龟的吐纳方法,才可以进步神速,比平常修练者快些踏入甲级修为的门槛。 有甲级修为,自然能飞翔,刚踏入门槛不久,周镇宇只不过能在离地三百米高之内飞行,现在驮着罗奕姗,负重飞行,更是如此,为安全起见,周镇宇甚至降维在一百米左右的低空飞翔。 夜空中,隐约能瞧见有两个穿着夜行服的人“亲密无间”地在黑夜中自由遨翔。 罗奕姗趴伏在周镇宇背上,虽然之前有过被飞翔的练习,但强度不大,现时却真正穿梭在黑夜中,景况和感受完全不同。罗奕姗但见地上的景物不断地瞬移向后,闻得两耳边风声鹤唳,平生第一次在夜空中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心情既兴奋时又紧张,她慌忙将脸紧贴在周镇宇的后脑勺上,双臂自然而然箍得周镇宇更紧,虽然有风驰电掣的速度,但与几乎是世上最强壮的男人紧贴在一起,她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无名状的安全感,既小鹿乱撞又舒服坦然的感受。 飞行中,周镇宇时不时对罗奕姗嘘寒问暖,问些“你习不习惯”,“你冷不冷”,“要不要到地上休息一会”的话语。 通常罗奕姗都作道:“我没事!好得很!你别管我,你自顾个好好飞行就行,别一不小心栽跟斗!”然后又自言自语嚷嚷道:“呸呸呸!没有一不小心,吐口水从新说过!” 引得周镇宇内心偷笑,原来自己的女神也有如此特色。 飞行将近三个小时,在夜色中,只见广阔的平原地带上,有一小山明晃晃屹立在地表之上,再飞近些,从认知上可知此小山就是泰山也,目的地到了! 周镇宇驮着罗奕姗在离泰山顶不远的一处幽静的地方降落,在怪石嶙峋的山坡上,周镇宇背负着罗奕姗踩着膝头高的杂草,一路走到通往山顶的登山主道上。 来到主道上,已是凌晨五点,沿途人迹稀疏,想必大多的人们已是急匆匆赶到山顶上,霸个好位置,准备一睹难得一见的泰山日出。 这时的罗奕姗已下地行走,周镇宇拽着她健步登山,罗奕姗也很配合,两条大长腿走得飞快,一会儿功夫就走到泰山之巅——玉皇顶。 此时的东方已微吐鱼肚白,俩人走到观测点一望,吓了一大跳,只见玉皇顶峰上黑漆漆的满是人头,一个挨一个,不要说走路通过,就连转个身都有点困难。 周镇宇领着罗奕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极佳的观望点。 “来了!来了!”旁边有人说。 只见前方白茫茫云海间,一条红线冉冉升起,紧接着,红彤彤的太阳终于露出个小凸头出来,大地上即时霞光闪现,之后地平线上的“火球”越现越大,天地间也越来越光明,最后“火球”完全现身于地平线之上,白昼骤至,光芒四射。 现时,云海天一色,一轮红日挂在云海之上,好一幅泰山云海日出图画,美不胜收,此行足矣。 罗奕姗在眺望的过程中,当然将这美丽景致用手机摄录下来,好回去后将其摆上网,肯定是一段招惹人看的上好短视频。 大饱眼福后,天也亮了,视频也拍好了,此次夜行千里的目的也达到了。 人潮散去,俩人也跟着人潮往山下走去,走着走着,只见很多人们围着一巨型石块照相。放眼望去,穿过拥挤的人头,隐约可见这巨石上雕刻有“五岳独尊”四个大字。很多人拿出五元纸币闪耀着并与之一起入镜拍照留念。 “对了!五元纸币就印有“五岳独尊”这四个大字!”罗奕姗恍然惊叫着。 接下来,周镇宇与罗奕姗当然要在“五岳独尊”的巨石下拍录照片和短视频,美美的留作纪念。 沿途下山,来到一宽阔地带,极眺远望,稀疏的朝雾下,一望无垠的平原及四周小小的丘陵地带尽收眼底,此时的心境正应验了杜甫那句一览从山小的境界。 俩人边下山边游览景观及人文历史,及到泰山脚下的ta市,俩人乘车到孔庙、孔林、孔府,感悟儒学文化,欣赏国学经典,同时一尝孔府菜的美味。 最后,俩人来到济南,饱览一番天下第一泉——趵突泉,并欣赏大明湖的美景,在“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里,俩人并非需要邂逅夏雨荷,而是神仙眷侣般游玩着、陶醉着。 两天时间充实而过,夜深人静时分,周镇宇驮着罗奕姗飞翔在空旷的田野上,经过二个多小时的空中遨游,俩人回到座落于b市中的中华园大学校园里。 之后,一连数个星期,周镇宇和罗奕姗利用周末时间,接连游玩华山、黄山、庐山、嵩山、衡山等三山五岳,华山的险、黄山的美、庐山的奇、嵩山的峻、衡山的秀,俩人都一一饱览无遗,最重要的是周镇宇时不时驮着罗奕姗遨游于空际间,罗奕姗从开始时的胆战心惊,到最后的意兴盎然,过得不亦乐乎! 周镇宇同样过得幸福快乐! 第二十五章 午后奶茶 三山五岳已然游玩完了,还有啥玩头呢? 这个周末,闲来无事,周镇宇带上罗奕姗驱车来到后海一带流连。 俩人欣赏着美景,手拖手压着马路。 走着走着,罗奕姗投诉口渴了,周镇宇就领她来到壹号奶茶店。 没错!这间奶茶店就叫壹号奶茶店! 周镇宇叫来两杯珍珠奶茶,俩人就在这间奶茶店的门外旁选一桌子坐下来,休闲地一边吸吮着奶茶一边闲聊着。 试想一下画面,午后,沐浴在暖洋洋的斜阳底下,俩小情侣边叹茶边欣赏美景边诉说情话,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是一幅多么诗情画意的卷轴意境! 真是哪壶开了提哪壶,谈笑间,周镇宇尿意上来,憋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四下瞧瞧,湖水静静,周围空无一人。 周镇宇打趣说道:“罗小姐,在下十万尿急,可否准让我方便一下?” “准奏!” 说笑归说笑,周镇宇立即奔跑入壹号奶茶店内寻找厕所,因为稍微远离罗奕姗要做到速去速回,毕竟罗奕姗的安全最重要,离之时间不能太久。 周镇宇在厕所内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不久,就跑回到奶茶店的门口处。 令周镇宇意外的是,眼前竟然有两个男人与罗奕姗搭话,而且还是外国男人。 周镇宇听到其中一个说道:“小姐,一个人?我俩能坐下来吗?” 罗奕姗看见周镇宇出现,耸一耸肩说:“我的朋友回来了,就在你们的后面,有什么事?” 俩外国人一听,心头微微一震,转头望望周镇宇,其中一个对罗奕姗说:“也没啥事!刚才见美女一个人……想跟美女聊聊天。” 周镇宇见这俩外囯人,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都高高大大的,一个显胖,一个显瘦,最显眼的是都长有金发碧眼,典型的洋人样子。 周镇宇麻利地一拉椅子与罗奕姗打招面坐下来,饶有兴致说道:“两位,坐下来慢慢说。”然后用眼睛瞄瞄两边的椅子,示意俩外国人坐下来。 俩外国人局促地坐下来,现在一张方桌围坐着四人。 周镇宇开口道:“聊什么?”然后呷了一口奶茶。 “哦……这……”一胖一瘦暂时找不到话题,一时不知所措。 “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买杯奶茶来。”瘦子说道,然后一头就窜进奶茶店里。 “你们俩是学生?”胖子说话。 “嗯,对!”周镇宇回应。 “在哪大学?” “中华园大学!你呢?也是大学生?” “嗯……这……”胖子含糊其辞。 周镇宇见胖子避而不答,有点不高兴。突然间想起这俩外国人怎地说起汉语来这么流利呢?真是泥马奇了怪!对了……对了,想起来了,之前日本料理店里的老妇那一帮人说起汉语来也是朗朗上口,难道这里面有蹊跷?但也不像啊?怎么看怎么着这两个金发碧眼与老妇那一帮人八竿子也扯不到一块丫? 交谈中断,沉默中。 瘦子拿回两杯珍珠奶茶,顺手递了一杯给桌子对面的胖子。 瘦子呷了一口珍珠奶茶,便嚷嚷开道:“味道不乍地啊!我就不明白,你们中国人怎么特喜欢喝这玩意?” “人各有所好,何况民族?不能勉强!”罗奕姗脱口回应。 “你们来自哪个国家?”周镇宇顺便问。 “北欧的!” 周镇宇心想,北欧有好几个国家丫,为什么不直接了当说是哪个国家呢?一看这俩人就颇有城府,周镇宇显得有点不耐烦,说道:“咱们还需聊什么?” “刚才看见美女孤单一人,就想过来看看……可否加个微信?”胖子对着罗奕姗说。 生活中一向矜持的罗奕姗,本来对这唐突的俩外国人没啥好感,及至听闻其不喜欢她的至爱珍珠奶茶时,更为大加反感,于是回答:“咱俩刚碰面,并不熟,我看……加微信就免了!” 胖子嬉皮笑脸说:“你就读中华园大学,过几天,我要去你学校溜达溜达,加个微信,到时候好让我拜见一下你!” 罗奕姗处于学习阶段,最怕无谓人的滋扰,连忙说:“我在学校非常忙,没空招待你,加个微信还是免了!” 旁边的瘦子油腔滑调插嘴:“美女,行行好!就加一个呗!” 罗奕姗胀红了脸。 周镇宇看得不耐烦,气都不打一处来,喝道:“别人都不愿意!你们俩非要强加于人吗?” “我偏要强迫她加个微信呢?” “你有种试试看?”被激怒的周镇宇发火了。 “不加微信也可以,但这么吸人眼球的美人胎子抱一抱总可以!”瘦子说着双手作势要袭向罗奕姗。 “妈丫!”罗奕姗花容失色。 周镇宇火冒三丈,正要发作。 胖子拿起奶茶杯子当就手物毫无征兆向周镇宇嘴脸推去,就想给周镇宇来个下马威。 周镇宇何等反应!即时抬手阻挡,一个巴掌过去,将距离自己脸部咫尺毫厘之间的杯子打飞出去。 胖子见一招不行,又使一招,他左手迅速搭住周镇宇的右肩膀处,接着右手钳住周镇宇的右手腕。 突发其来的状况,吓得罗奕姗“哇”的惊叫出来。 周镇宇正想使左手摆脱危机,此时瘦子欺身上来,好像与胖子演绎过一样,也如法炮制,一手搭住周镇宇左肩膀,另一手钳住周镇宇的左手腕。 就这样,胖子与瘦子将周镇宇“擒拿”住了。 如正常人,被两个人如此牵制,就会动弹不得。 胖子与瘦子齐唰唰用力,妄想将周镇宇反腕擒拿。 奈何!纹丝不动! 周镇宇怒吼:“姗!离远点!” 罗奕姗慌忙离座后退数步。 周镇宇大喝一声“走你!”,双手瞬间爆发洪荒之力,“轰”的一声,胖子与瘦子面对面撞到一起,桌子也被撞烂掉了,而周镇宇自然也挣脱了束缚。 两个洋鬼子万万没想到周镇宇有如此神力! 周镇宇左腿瞬间踢出,一脚将左边的瘦子踹飞一丈开外。 胖子见此,一个右摆拳向周镇宇的面门砸来。 周镇宇抬左手一挡,封住了来拳的势头,紧接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右拳直取胖子的胸膛,“咚”的一巨响,胖子被打得蹬蹬蹬倒退数步。 两个洋鬼子本来不怀好意,想来个突然袭击,谁知道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现时俩人均捂住胸口被打处,感到气血翻滚。 罗奕姗见俩洋鬼子慑住,连忙急匆匆跑过来躲在周镇宇身后。 俩洋鬼子感知赤手空拳与周镇宇周旋占不了半点便宜,于是不约而同掏出匕首拿在手上,对着周镇宇呱呱大叫。 瘦子挺剑疾步向周镇宇猛冲过来。 不明就里就受到袭击,周镇宇真是怒火中烧,第一反应就使出绝招,气聚丹田,然后凝气于指尖。当瘦子将要冲到跟前时,周镇宇奋力挥出一指,一道凛冽的指气直逼瘦子的胸膛,几乎令其窒息。 “轰”的一声雷响,瘦子被弹射出几丈开外,胸口处已是血肉模糊,连最后惨叫的机会都没有,显然已是气绝身亡。 胖子见到这一幕,很是震惊、大口喘气,失声道:“甲级修为,y god!”跟着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转身就跑。 周镇宇很是疑惑,这小子怎会知晓练气修为,难道他是业内人士?可他是红毛贼呀,哪里见过有红毛贼会气功修为的? “站住!给我站住!你可知我厉害?再走一步我就要你小命!”周镇宇大声喝道。 胖子这时候心慌慌,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有一个理念——逃跑。 哪能给他跑掉? 周镇宇左手挥出一指,一股凌厉的指气直逼胖子的背门。 又“轰”的一声,胖子被击出十米开外,四脚爬爬仆倒在地上。 周镇宇赶前上去,只见胖子死气沉沉,背脊处血如泉涌,周镇宇赶忙将其翻转身,但见胖子瘫软在地上且瞳孔已放大,已然领了盒饭去了。 周镇宇真后悔用力过大一下子就将胖子推入死人坑,没将他会气功修为的事情弄明白,这样线索就断了。 周镇宇回头看看,只见罗奕姗仍处于慌神状态中,明显还未缓过来。 周镇宇急忙携罗奕姗离开这是非之地。 过后,罗奕姗问周镇宇:“你有没有仇人,或者与谁结下梁子?” 周镇宇想了半天,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砍杀了不计其数的坏人,那些坏人之中有没有幸存者也是未知数,但是如果说与人结下梁子,那肯定没有,因为鄙人人缘实在是太好了。 此时候,周镇宇说:“我倒觉得这两个洋鬼子与我无关,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何以见得冲我而来?” “你忘记了之前那些矮女子想对你下毒手吗?” 罗奕姗打了一阵寒颤,哀叹道:“已经间断了好一段时间,怎么现在又有人冒出来对我不利呢?” “罗小姐,谁叫你智商高呢?” “唉!无语!” 周镇宇拍着胸口说:“我敢保你毫发无损!能在我眼皮底下伤害你的那个人现在还未出生呢?” “你敢打包票?” “你亲我一下,我就敢打包票!”周镇宇打趣说。 “去去去!没点正经!” 罗奕姗感知自己又要陷入无尽的危险中,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好在身边有一个身手上乘的情人知己,心里顿然舒坦许多。 第二十六章 烧烤露营(一) 这天夜里,在女生宿舍,邓笑神神秘秘地凑到杨慧身旁,说道:“你觉得陈胜这个人怎么样?” “哪个陈胜?” “就是咱们系的,跟周镇宇住在同一宿舍的,平常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挺斯文的。” “哦——那个陈胜!……怎么突然提起他?” “唔……啊……”邓笑欲言又止。 “你不是告诉我?你……你看上他?”杨慧露出惊愕表情。 “不要瞎嚷嚷!……今天早上下课后,不知咋的?我被他骗到操场上,他突然间向我表白,净说些肉麻的话,害得我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邓笑晕红着脸说。 “不过你很受用!还很嗒糖!”杨慧偷乐说。 “不要净说些没用的话!你看,陈胜这人如何?” “陈胜嘛,人长得高高的,还很清秀,而且挺斯文的,标准的高才帅。而且……而且你自己心里早已有答案!” 邓笑嫣然一笑,红彤彤的脸上绽出快意的笑容。 郎有情时女有意,一来二去,邓笑与陈胜的感情像搭上火箭一样快速升温,没几天功夫,俩人就好上了,无论在校道、图书馆、或者饭堂,都能看见他俩出双入对的身影,俩人已然成为男女朋友。 陈胜与邓笑这边打得火热,趁着这势头,俩人邀请周镇宇和罗奕姗一同去郊外烧烤及露营,想充分体验一下浪漫的野外生活气息。 又是一个周六假期,由周镇宇驱车,两对情人怀着憧憬的心情直奔郊外营地而来,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四人到达营地。 营地上,只见山清水秀,植被繁茂,周围一大片森林,空气格外清新。 四人落地后首先订了两套房间,权当露营若稍有差池时以备不时之需。 之后,四人结伴徒步于山林之中,那里曲径通幽,自然景观优美,使人浑身散发心旷神怡的感觉。 一路上,四人谈笑风生,互诉个中逸事,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队伍变成两组人,两对情侣俨然一前一后各自为政,各独自俩人在蜿蜒的路上卿卿我我、互诉心中情。 这营地有一个长满草莓苗的园地,现正是丰收季节,那里结满娇然欲滴的草莓,一行四人兴致勃勃来到草莓园,尝试亲身采摘草莓。 在园地里,陈胜正撸起衣袖采摘着草莓,浑然间,他看见了一颗“草莓王”,陈胜叫道:“笑笑,你过来,这里有一颗特大的草莓!” 邓笑赶忙闻声寻来。 陈胜小心翼翼将“草莓王”摘下来,真的是硕大无比。 “你张嘴!”陈胜将大草莓慢慢送进邓笑的“血盆大口”。 邓笑唧唧地咀嚼着草莓,由男朋友喂食,真是甜到肚子里,加之由食物带来的芬芳味道,更是回味无穷。 周镇宇与罗奕姗看见面前喂食的一幕,相视一笑,接着也有样学样互相喂食起来。 草莓园的空气中洋溢着四人的欢声笑语,人生一乐也! 享受完草莓的美味,接下来要投入战斗。四人将展开真人的野外对战show,两对情侣自然而然成为对战的双方。 四人披挂上阵、穿戴好必需的防护服。 周镇宇手拿仿真枪教罗奕姗如何借掩体躲避及何时借机冲锋,罗奕姗见他讲得头头是道,不禁频频点头,完了,罗奕姗带着疑问问:“听起来,你对真人对战好像很懂,难道你玩过?” “没玩过!”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有实战经验!” “不是说没玩过吗?” 周镇宇只能“呵呵”声应付,不知该如何说是好,脑中即时回想起当年红军时期如何浴血奋战,及至在八年抗战时期如何痛打日本鬼子,那时的一幕幕情景涌现出来。我积累的战斗经验还不够多吗?那是实打实的真枪飙战,风里来火里去的,与敌人是拼死相搏的,完完全全经过实践战火的洗礼,而现在的真人仿真枪对战游戏不是小儿科吗? 对战开始,周镇宇凭借丰富的实战经验,虽然感觉生疏了,但还记得起个中一、二,对现在这样的游戏就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周镇宇时而匍匐借掩体躲避对方射击,时而又突击向前举枪攻击对方,时而叫喊罗奕姗要靠近自己免受枪击,又时而吩咐罗奕姗要奋勇向前打击对方。战斗紧张激烈,使人精神高度集中,看起来蛮好玩的。 五局过后,周镇宇与罗奕姗取得四胜一负的成绩,陈胜和邓笑的防护服到处布满白色斑点的“子弹孔”,这就是周罗这对情侣取得胜利的最好证明。 一番紧张刺激的真人枪战,使四人身心受到莫大的冲激,舒畅、紧张、刺激,笼罩着每一个人,真是一个完美的体验,过瘾不? 中午时分,四人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烧烤食材,有鸡翅、排骨、香肠、瓜蔬等等,架起烧烤炉,一起bbq。 周镇宇叉起一只金黄金黄的鸡腿递到罗奕姗跟前,“姗姗,你看这个烧得怎么样?” “实在太好了!色、香、味俱全!” “给你的!” 罗奕姗咬了一口,肥油从嘴角边流了出来,味道真的是杠杠的。 此情此景,邓笑嚷嚷道:“胜哥,我又要!” “没问题!” “胜哥,人家这次要的是烧排骨!” “收到!” 陈胜赶忙撸起衣袖干活了。 现场,烧烤炉里的炭火热火热地喷着焰火,而此时四人的心情也是火热火热的,有着香口的东西吃,边上还有随手可得的美酒,更主要是旁边有所爱之人的陪伴,畅快淋漓、乐在其中,可谓人生一大幸事! 吃饱喝足,两对情侣找来两张毡子铺在草坪上,周镇宇和罗奕姗背靠背坐在毡子上,俩人都拿着一本书,罗奕姗认真阅读着,而周镇宇有没有仔细看书,这个问题鬼才知道! 另一边,邓笑侧身躺在毡子上,正闭目养神,享受着大自然恩赐的清新气息,而陈胜则坐在她旁边,傻痴痴地望着她的脸面,在太阳的余辉下静静地发呆。 日渐下山,坐躺在毡子上的两对情侣渐觉犯困,四人商量得回到客房里小睡一会。 四人步行到由集装箱组装而成的客房,在门口处,邓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陈胜正想尾随进入,邓笑质问道:“你想得美,谁跟你住在同一房间?” 陈胜愕然:“我跟你,她跟他,正好是一对!” “姗姗,我跟你住一间!” 罗奕姗甩手将另一房门钥匙抛给周镇宇,然后跟随着邓笑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响,将房门关上。 两个男人失落地站在房门外,心想,女人就动物真难侍候,说变就变。 最后,两个男人只能灰溜溜挤在另一房间里。 休息了一阵子,已经是傍晚时分,四人从房间里出来,回到草坪上。 周镇宇和陈胜各自忙碌地支起帐篷、紧张有序地布置好露营的一切事项。 罗奕姗与邓笑从新点着炭火,将食材也一一摆弄好,之后,四人又围坐在一起,再次享受一顿烧烤晩餐。 又一轮谈笑风生、开怀畅食畅饮。 遥望夜空,繁星点点,两对情侣各自步入帐篷。 第二十七章 烧烤露营(二) 罗奕姗进入帐篷,因玩耍了一整天,有些犯困,倒头就睡。 周镇宇见此,忐忑不安,要不要跟罗奕姗睡在一起?犹豫不决中,最后,周镇宇还是选择睡了下去,手还不自觉地搭在罗奕姗的肩膀上。 朦胧之中,罗奕姗隐约感到有东西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她猛然惊醒,发现周镇宇跟自己睡在一起。 “谁批准你跟我睡在一块?”罗奕姗转身甩开周镇宇的手臂,微微嗔怒道。 周镇宇一头雾水,咱们不是一起来露营的吗?咱俩不是情侣吗?怎不能一起睡觉呢? 罗奕姗向旁边努一努嘴,示意道:“你不能跟我睡同一方向!你的头睡在我脚边上,腿伸到我这边来,也就是说咱俩反方向睡!” “呃!这样也行?”周镇宇难为情。 “乖——听话啦!” 周镇宇心有不甘,但也不想逆罗奕姗意,只能慢悠悠挪动身子。 周镇宇将身体挪到罗奕姗脚根处,慢慢躺了下来。 现时,俩人的睡姿可谓是“分道扬镳”,一个头朝东,另一个头朝西。 “宇哥哥,睡觉归睡觉,你可不要乱动我的纤纤玉腿……另外,你的腿拿开点,不要睡熟时蹭到我脸上来,喴!哗!你的脚有股难闻的臭味,你到底有没有洗脚?挪开点!挪开点!” 帐篷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的地方,周镇宇尽量把脚丫子挪离罗奕姗的头部远远的,因此他的脚紧紧地靠在帐篷的内壁上。 周镇宇在朦朦胧胧中睡着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喧哗声划破夜空吵醒了浅睡中的周镇宇,周镇宇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原来声音来自陈胜及邓笑那边的帐篷,好像有事情发生。 周镇宇推了一下睡梦中的罗奕姗,说:“起来!那边发生了情况,快起来,咱们去看看!” “哦!”罗奕姗答道。 周镇宇走出帐篷,快步走向陈胜所处的帐篷,此时,听到邓笑的尖叫声,听上去显然是遇到麻烦。 周镇宇加快脚步,正当其时,看见两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正分别押解着陈胜及邓笑从帐篷里窜出来,后面还有一个长着长发的家伙吆喝着,看来是个统领。 三个家伙一看见周镇宇迎面走过来,押解的两人立刻拔出匕首分别架在陈胜和邓笑的脖子上。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邓笑被控制着、惊魂未定说道。 “小姐,别惊慌,我们只想以人换人!”统领道。 乍的?鬼佬也会一口流利的汉语? 周镇宇透过微弱的路灯光看见陈胜和邓笑被劫持着,此时的邓笑如惊弓之鸟般颤抖着,只见她披头散发的,恐怕是歹徒在帐篷内劫持她时毫不怜香惜玉造成的,或是她一骨碌挣扎时造成的,反正是搞得头发乱七八糟的,十分狼狈。 周镇宇镇定了一下自己,说道:“你们想怎的?” 此时,罗奕姗尾随而至,看见有人拿着匕首架在邓笑、陈胜的脖子上,很是恐怕,连忙在后面扯住周镇宇的衣角,只敢露出半个头来。 “你听着!我们只要你后面那个女娃子!”统领手指着周镇宇说道:“这两个权且当作交易!”统领说着脏手猥琐地拍了拍邓笑的脸蛋。 邓笑真想吐! 罗奕姗心想:唉!搞了半天,又是为我而来! “我不答应呢?”周镇宇回道。 “我就要这对恋人慢慢受罪,让他俩鬼哭狼嚎,看能不能打动你的恻隐之心?”统领说话间,毫无征兆一巴掌扇到陈胜的脸上。 陈胜“哎哟”的大叫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灼痛。 “你再敢动他一根毫毛!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周镇宇愤怒之极吼道。 “我就要动他!看你乍办?”统领朝陈胜当胸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响! 陈胜脸色立刻发青,痛得眼珠子瞪得贼大。 邓笑看见陈胜的惨况,“哗—哗—哗”的嘶叫,毕竟是刚好上的情人,哪有不心疼的? “慢着!慢着!”周镇宇于心不忍道:“这样子……这样子咱们来交换!” 周镇宇一手拉住罗奕姗的手,牵引着她往前一步。 罗奕姗惊呆了!发慌了!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将自己作为交换物? 统领正暗自窃喜在一番威迫利诱之下对方就此就范,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周镇宇拉着罗奕姗的手吃力地让她往前再走一步,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拉,周镇宇心里却像倒翻了五味瓶难受极了。 一边是心爱之人,另一边是同学,怎样取舍呢? 周镇宇脑里正在急促运转,有什么法子能解这燃眉之急呢? 统领正想上前逮住送上来的罗奕姗。 周镇宇“嗖”的一下将罗奕姗快速拽了回来置于自己的身后。 统领即时恼羞成怒,说:“你想故弄玄虚,那就先宰了那男的再说!” 陈胜感受到架在咽喉处的匕首压迫得更紧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慢着!” “快说!劳资没闲工夫!”统领发声。 “我有一办法,我自己作交换人!” “你?” “对!你把我绑了,然后放了他们俩!” “怎样绑?”统领满脸疑惑,如果最强者都束手就擒,那样的话,就可以为所欲为。 周镇宇即时转过身去,背对着统领,双手且缠绕着负在后背上,一副束手就擒的姿势。 统领大喜过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立刻拿出一条绳子,着手就要捆绑周镇宇。 “有言在先,你得马上放了两人!”周镇宇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口中说着,统领的手可没闲着,麻利地将周镇宇一捆、二捆、三捆,霎那间就将周镇宇捆绑成一个粽子似的。 “放人!还不放人?”周镇宇口中说道。 罗奕姗、邓笑、陈胜三人也很紧张,怎么事情一转眼间就变成这样? 最强者业已成为阶下囚,哪里还有什么承诺? 三个洋鬼子相互对视会心一笑。 统领突然从身上拔出匕首,对着周镇宇的背门一刀扎下去,想夺周镇宇的性命。 “小心!危险!”邓笑和陈胜同时惊叫出声来。 周镇宇闻声即时身子前倾。 但,迟了! 匕首已经深深插进周镇宇的背脊处,顿时血如泉涌。 一阵巨痛从背上传来,周镇宇心头一震。好在之前身体前倾,卸去了些许力度,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周镇宇强忍剧痛,连爬带走向前冲出几步,然后转过身来。 只见统领手上拿着血淋淋的匕首,狡黠说道:“这样还不死,算你大命!” 突遭巨变,罗奕姗哭着走到周镇宇身旁,搀扶着他,并且准备帮他解开绳索。 此时,由于身受重伤,周镇宇颤颤巍巍对统领吼道:“快放了我那两个同学!” “就凭你现在这样子?我偏不放!”统领道。 “你出尔反尔!” “是又怎么样?你拿我怎地?”统领嚣张说。 按现时的形势看,周镇宇他们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实力,三个洋鬼子处于强势的一方。 “我不仅不放人!我还要你纳命来!”统领说完,即刻手持匕首向周镇宇猛扑过来,手一扬,直刺周镇宇胸膛。 周镇宇体内的紫芸仙草灵气尚未被激活,现时身受重伤,精气神暂失,然而敌剑已刺到胸前,形势极其不乐观,甚至有可能死于非命! 难道生命就定格于此? 危机!危险!危矣! 第二十八章 烧烤露营(三) 周镇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罗奕姗的安危,当统领冲上前来时,周镇宇即时对罗奕姗喊:“你闪开,这里危险!” 这时候,罗奕姗正在帮周镇宇松绑,绳索还未完全松开,在周镇宇的喝声之下只好暂此躲开。 血淋淋的匕首直逼面前,性命堪忧之际,周镇宇唯有拼尽全力,他拖着残重的身体,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在匕首刺到之前,横地里往左挪开一小步。 统领见周镇宇竟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很是懊恼,但乍一看,显然周镇宇已是强弩之末,就顺势抬起右腿,向他踹去。 这次周镇宇真的躲不掉了! 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周镇宇的胸囗上,周镇宇被踹得抛离三米开外远,四脚朝天的仰倒在草地上,背上的伤势由此更加一层,伤口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涌上心头。 统领见周镇宇只有挨打的份,就想前去补刀。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夹杂着喧哗的嘈杂声扑面而来,很快,一群人出现在面前,男男女女都有,他们是夜里听到打斗声寻声而来的,其中包括来这里休闲露营的团友以及这里的工作人员。 他们一上来,就看见统领拿着明晃晃的匕首,还有两个中国男女被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控制着,身旁还有一个中国人被打倒在地。 那还得了! 人们赶忙前去察看地上的周镇宇的伤势及询问其伤情,有一团友更是义愤填膺,指着统领骂道:“这里是在中国,你竟敢在中国人的眼皮底下行凶杀人,你是不吃了豹子胆?” 统领一下子懵逼了,怎么突然间冒出一群不相干的人呢? 尽管如此,统领还是不甘心,他还想要上去了结周镇宇,因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周镇宇受伤了,他可是视周镇宇为成事的眼中钉。 统领蔑视地扫了一眼人群,提剑踏上一步。 人群被统领这一举动给激怒了,有两人紧捏着拳头,挡在统领的面前,虽赤手空拳,但亦当维护正义! 人群中有人说:“这外国佬行凶,得报警!” 一女工作人员即刻拿出手机报警! 此时,闻声而来的人陆续赶到,人们见到统领的嚣张气势实是难抑心中怒火,不久,又有两男子气汹汹加入战团、握拳组成人墙挡在统领面前。 统领见人渐多,形势不容乐观,不敢贸然向前。 突然,统领斜地里窜出三步,一手就钳住正在焦虑不安的罗奕姗。 人群见此一片哗然!这厮也太胆大了,这情势下还敢断然造次? 殊不知,统领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罗奕姗这个人。 统领顺势拿匕首架在罗奕姗的咽喉处,说道:“不许乱动!” 罗奕姗惊恐得“哗”的叫出声来! 人群愤怒地围着俩人,准备对罗奕姗施于援救。 那边被劫持住的邓笑和陈胜也“喴喴哗哗”叫出声来! 统领提剑压在罗奕姗的要害处,对人群吼道:“闪开!全给我闪开!不然的话,我要了这女娃子的小命!” 人们无奈,人家挟持着人质,你奈他如何? 人们只好散开,让出路来。 统领呼上两个同伙,挟持着人质谨小慎微地亦步亦趋走出人们的包围圈。 人群中只是些普通的人们,既没有训练有素的警察,也没有气慨非凡的“英雄”,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劫持者逃离包围圈,唯有在距离不远处监视着。 三个“金发碧眼”分别挟持着人质慢慢走向停车坪,在一辆车牌为bxx700的宝马越野车旁停了下来,统领对挟持陈胜的同伙说:“你手上那小子是个累赘,把他扔得越远越好!” 之后,陈胜感到屁股被人猛踹了一脚,然后就踉踉跄跄几步,一个狗吃屎似的栽倒在草坪上。 “你来逮住我手上的女娃子,然后统统全坐上车子的后排去!”统领命令道。 晃眼间,先前挟持陈胜的那个鬼佬,很快就接手逮住了罗奕姗,罗奕姗挣扎了几下,依然是动弹不得。 罗奕姗与邓笑被强迫推进车子的后排座椅上,两个鬼佬也挤压式的从左右窜进后排里,然后“轰轰”的两声,将车门关上。 统领也迅速坐在越野车的驾驶位上,麻利地将车子发动起来。 洋鬼子的一系列操作,跟进及围观的人们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不想救人,皆因人家挟持着人质,没辙啊!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叽哩哇啦的抗议声。 宝马车一溜烟地驶出停车坪,不久,只听到“砰”的一巨响,宝马车冲破出入口的升降栏杆,逃离走了。 脸上挂有泥巴的陈胜从草坪上走出来,突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蹬蹬蹬跑起来。 原来陈胜想起了处于危殆之中的周镇宇。 陈胜跑过来,拨开围着周镇宇的人群,并对围观的人们说道:“你们呼叫了救护车没有?” “叫了!早就叫了!” 陈胜观察周镇宇,只见他双目紧闭,好像熟睡一样。 陈胜单膝跪地仔细端详周镇宇的身体状况,想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毕竟是个外行人,又怎么能看出端倪呢? “他的伤情怎么样?”陈胜向周围的人们询问。 一个带眼镜的哥们答道:“我们试探过了,他还有呼吸,听起来还很均匀,不像个受到重击而昏迷的人!” 又有一人说:“我们试图叫醒他,但不管怎样捏他、或者拍打他,他就是不醒!我们没辙了!一个受到重创的人怎会有如此特征呢?真是闻所未闻!难道……难道他由于受到剧烈冲击而变成植物人?” 陈胜俯下身凑近周镇宇的脸,双手轻轻托着他两边的脸颊,感觉有温度,摇了一摇,没有反应。 陈胜忐忑不安! 突然,周镇宇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陈胜,笑道:“男男授受不亲,你靠我这么近干啥?想亲嘴?” 围着的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陈胜见周镇宇一睁眼就会开玩笑,料他已没大碍,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来,但仍说道:“大伙对你的伤情都很焦急!” “我已没大碍!” 周镇宇迅速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懵了! 陈胜更加懵逼了!怎么一个伤势如此重的人说站起来就能站起来呢? 陈胜赶忙将周镇宇的背脊转过来,哪里还有被匕首重创的伤口呢?只看见他背上有一摊血迹,伤口已不翼而飞。 “你没事?” 周镇宇一边自行解开身上的绳索一边答道:“我没事!现在人好好的,老虎都能打死好几只!” 陈胜拭擦着周镇宇整个背部,平坦坦的,立时感到十分惊讶。 “匕首扎的窟窿呢?” “已经痊愈!” 陈胜瞠目结舌,世上哪里有特么快愈合的伤口呢?你还是人吗?你用哪种玄乎其神的云南白药?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紫芸仙草的神奇功效! 周镇宇环顾四周,像是找人,然后问陈胜:“罗奕姗和邓笑她们人呢?” 第二十九章 就地正伐 “被三个洋鬼子劫持走了!”那个带眼镜的哥们说。 “真的?”周镇宇盯着陈胜的眼睛说道。 “是真的!都怪我没本事,没拦住他们!”陈胜无可奈何说道。 “不怪你!她们俩被劫持去了哪里?”周镇宇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一女子答道:“三个歹徒开着一辆车牌为bxx700的宝马越野车逃走了。” “知不知道去了哪儿?” 陈胜双手一摊,表明啥也不知道并说:“天杀的洋鬼子开车冲出露营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周镇宇稍微思索,立即奔跑着离开人群,不一会儿,人们就看见周镇宇钻进了远处山坡上的红树林里,很快不见了人影。 人们惊讶:怎么刚才还奄奄一息的人,没多久就能健步如飞? 陈胜同样纳闷:这小子搭错了哪根筋,怎么说跑就跑?也不吱一声,跑进红树林干什么去?现在乌天黑地的,难道……难道罗奕姗遇难他想不开而自寻短见? 陈胜想多了! 周镇宇钻进红树林里,越跑越远,估计人们已看不见他的踪影,他停了下来,然后提气,一飞冲天。 在黑夜里,周镇宇低空飞行,离开露营地,顺着公路一路飞行,顷刻,来到一分岔路口,一条通往b市,一条远离b市。 怎样选择呢? 周镇宇想,既然那群洋鬼子能来到距离b市几十公里的露营地偷袭劫持,想必蓄谋已久,极有可能追击跟踪已有一段时间,那么的话,说明其老巢距离b市不远,或者就在b市内。 想到此处,周镇宇当即选择顺着返回b市的方向向前飞行,飞的过程中,沿路在低空仔细扫视路上行驶的车辆,看有没有那辆潜逃的宝马越野车。 时间一寸一寸地溜走! 突然间,周镇宇眼前一亮,在豁亮的路灯下,前面一辆飞奔的越野车车牌号码尾数好像是700,飞近些,放眼一看,当真是bxx700的车牌,而且分明是宝马越野车。 真是有幸运女神的眷顾! 周镇宇自是喜从心中来! 夜已深,暂时没有其他车辆在路上行驶,周镇宇即时从空中俯冲而下,紧跟在宝马越野车后面飞行,透过车子的后排座挡风玻璃望进车内,只见车子后排坐着四人,两个洋鬼子分一左一右坐在外侧,而罗奕姗与邓笑则被挤在中间位置上。 这时,洋鬼子的匕首已没有架在两个女娃子的脖子上,想必洋鬼子觉得没这个必要,既然都已在车上,而且还是弱不禁风的女娃子,刀剑这玩意就免了! 罗奕姗和邓笑都不敢把身子和头靠在后排座椅上,皆因旁边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大魔头,如果与他俩贴得太近,万一俩人起色心,吃亏的肯定是女子,所以罗奕姗和邓笑索性将头埋在前排两座椅之间的空隙处,忍耐着煎熬。 罗奕姗正在胡思乱想着,以前一旦有危险出现在眼前,旁边肯定站着个周镇宇,那时就像吃了个定心丸,而如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周镇宇!你还好吗?伤势怎么样了?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活脱成一个大英雄救我吗? 在焦躁不安中,罗奕姗偶然一回头,只见车子后面有一个黑影飘浮在空中,且紧跟在车子的后面,稍一细看,分明就是周镇宇。 尾随飞行中,周镇宇发觉罗奕姗看见了自己,立即将手指竖着按在嘴上,与嘴配合作成十字架形状,意为“闭嘴”。罗奕姗领悟了他的意思。 周镇宇的脑细胞在活动:怎样才能救出这对姐妹花呢? 脑神经突然出现回路,周镇宇决定就这么干了。 周镇宇双手从后紧紧抱住头,做完这一示范动作,然后隔空指一指罗奕姗,意思就是叫罗奕姗依葫芦画瓢,这种哑剧罗奕姗能领会吗? 罗奕姗心领神会,即时作出“抱头鼠窜”状,然后挤了一下邓笑,并在其耳边低声说道:“快!照我的动作做!” 邓笑不解,为什么要做如此动作?道出如蚊子飞过一样小的声音:“为何?” “别问!做就是了!” 邓笑依样学样双手从后紧抱着头颅。 bxx700在公路上飞快奔驰! 周镇宇在空中蓄气待发,左右手齐齐挥出,两道迅猛的指气砸向车子后挡风玻璃。犹如被两把十二磅锤猛烈锤击一样,玻璃瞬间崩塌,裂成网纹状,一些玻璃碎片散落到车上,有一点沾到两个女娃子身上,只要不是头部,无伤大碍。 巨大的撞击声令到三个洋鬼子大为震惊,哪来的力量使后挡风玻璃瞬间震裂?后排的两个洋鬼子头颈还被散落的玻璃碎片挫伤,很是痛楚。 在空中飞行的周镇宇,随即用双手奋力一推,将摇摇欲坠的裂纹玻璃推倒。也正在此时,后排的两个洋鬼子转过头来,赫然发现竟然有人尾随汽车飞行,更离谱的是此人就是在露营地被打“残废”的周镇宇。 这一惊悚非同小可,两个洋鬼子吓得好像被定型一样,张大嘴巴一脸惊愕。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周镇宇即刻催动真气,左右手指迸发出两道催命的气束,一道打在一洋鬼子的正前额上;一道打在另一洋鬼子张大的嘴巴里。 为防多生事端,这次周镇宇可用上了九成九的功力。 “轰!轰!”两声闷响。 伴随着“啊!哇!”两声惨叫,一个被打得头颅开花,另一个嘴巴变成稀巴烂,可恶的两洋鬼子瞬间就领盒饭去了! 紧接着,周镇宇飞地窜进车子后排座椅里,将两具尸体麻利地从后窗一一抛出窗外。 此时的两女娃子惊魂未定! 把持方向盘的统领更是毛骨悚然,他第一次转头观看,车尾窗裂;第二次转头观察,两同伴死;第三次转头观望,两同伴被扔。他哪里还有心思开车?逃命要紧! 统领打开驾驶室车门,就算是高速行驶中的汽车,他也打算跳车逃走。 想逃?没那么容易! 周镇宇在后座上即刻身子前探,左手暴出,一下子从后紧紧箍住统领的脖子,然后一发力,将统领“固定”在驾驶座位上,手上再加力,以图勒死统领。 周镇宇何其力大,一阵子,统领就双眼发白,上气不接下气,手脚乱蹬,快没气了! 然而宝马越野车仍然在公路上飞速奔驰,罗奕姗与邓笑突然间“哗哗哗”大叫起来,因为眼见前方是一个大转弯路段,如果不转动方向盘,车子照现在直线行驶下去的话,势必“出轨”,将会跌落到山沟里去。 万分危险! 作垂死挣扎状的统领也预见车子将会坠落山涧,他想,反正一死,多个人陪葬也值了!于是乎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右脚猛踩油门,正是狗急也会跳墙。 伴随着轰隆隆的发动机声,车子高速奔向“极乐”! 周镇宇一看不妙,情急之下立即松开统领,转身,右手挟着罗奕姗,左手抱着邓笑,用臂弯将两女夹在自己的两肋之下,然后脚下一用力,腾空而起,窜过狭小的后挡风玻璃窗。 罗奕姗和邓笑在周镇宇腋下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稀里哗啦大叫起来。 正当其时! “轰”的一声巨响,越野车冲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拦,奔向悬崖,驶入“万丈深渊”。 伴随着“轰、轰、轰”越野车撞击山谷边缘岩石的回响声,车子已掉落山谷,想必车毁人亡。 在路灯的照射下,只见空中“停留”着三人,周镇宇一左一右挟着两女徐徐降落在公路上。 当两女双脚真正脚踏实地时,她俩绷紧的神经才舒缓下来,相互一看,怎么都是鼻青脸肿的?原来从车子逃脱出来的时候,由于空间狭窄,不小心被座椅及硬物蹭到的,但总算在周镇宇夹持飞行中逃过一劫,两女相视,破惊为笑。 此时,传来“轰”的一个巨大爆炸声,然后山谷下火光冲天,走近路边往下看,谷底下升起一个小小的蘑菇云,相必车子跌落山谷经历猛烈碰撞而爆炸燃烧,看来统领十有八九葬身火海。 三人定一下惊,周镇宇掏出手机,拨响号码。 “喂!是陈胜吗?我和罗奕姗及邓笑现在在通往b市的公路上,你开车过来!” “你们没事吗?” “当然没大碍!噢,对了,车钥匙在房间里,你快点过来,这大半夜的,外边冷嗖嗖的,罗奕姗和邓笑冻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正是:本想秋日露营,无奈突遇暗袭,经历惊涛骇浪,还好安然无恙。 第三十章 应聘事 时光过得飞快,没多大功夫,周镇宇呆在中华园大学已超过一年,不知不觉中,他已成为计算机系三年级学生,有没有学到真本领天晓得,起础按他自己的意愿,生活得充实且有意义。 一个周末,罗奕姗等四名室友与周镇宇走在校道内,他们边走边聊。期间,杨慧扬手一指,说:“你们看,体育馆内有招聘,咱们去凑凑热闹!也好趁这次机会取取经,希望对日后真正找工作有所帮助。” 罗奕姗离远望过去,只见体育馆前面空地上竖立着一幅关于招聘的广告牌,特别醒目。 五人走进体育馆内,才发现里面好不热闹,偌大的体育馆内原来处处堆满人头。 五人随便逛逛,只见人山人海中,有很多企业摆着一到两张长桌子,权当摊位就此招聘。它们之中,既有享誉国际的知名跨国公司,也有名字响珰珰的国有企业,但更多的是尚未听过名字的初创小企业或科技公司。 罗奕姗等五人第一次见识到热闹的招聘场面,只见学生们在各个摊位前排队等候,轮到了就上前面试,通过一轮“唇枪舌战”的面试,有些人面带喜悦的笑容离开,有些则满脸愁容怏怏离去,但那些人不管面试成功与否,都一律向企业投一份自己的履历表,以待日后可能收获惊喜。 在体育馆内,只见学生们穿插其中,上一刻在这个摊位前滔滔不绝推销自己,下一刻则已在另一摊位前焦急地等候面试机会,周而复始,从他们的面相可知,想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是多么的困难啊!唯有渔翁撒网,广布机会。 邓笑纳闷道:“看他们找工作心急如焚的样子,真有那么让人揪心吗?” 杨慧一本正经说:“现在经济内卷严重,想找一份有前途的工作真的不容易!邓笑,你可好好领略一番,轮到你快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你会体会到个中滋味!” 邓笑回驳:“听起来你好像是过来人似的。” 场面虽然热闹,但有个别摊位前却只有廖廖数人,甚至了无人影,乍眼看上去,原来都是些不知名的小企业,毕业生们可能对它们不感兴趣,从而不受待见。 五人在人潮中穿梭,杨慧饶有兴致对其他四人说:“咱们练练兵,去摊位前面面试?看成色如何?” “好啊!为日后找工作壮壮胆!”徐静说。 行进中,杨慧抬眼一看,前面摊位前只有两名应聘者排队,显然是大好机会,杨慧立即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杨慧才认真看一看这到底是一间什么来头的公司,只见此摊位的横幅写着:诺摩(中国)有限公司 哦!原来是一间总部设在瑞典的知名跨国集团公司,主要从事计算机电脑的软、硬件的生产和销售,还染指手机业务。 杨慧这么想来着:怎么跨国公司属下的诺摩(中国)有限公司也来校园招人?碰巧赶上是计算机行业,我也是学计算机的,正好能派上用场,不妨一试。 前面两人已面试完毕,该轮到杨慧,罗奕姗等四人也一同上前围观。 杨慧坐下来,迟疑一会儿,桌子后面的面试官就说:“请把简历表递上来。” 杨慧愣了一下,哪有简历表?我是来体验生活的,连忙说:“非常抱歉,简历表我带了几份,刚才已投完了。” “介绍一下你自己的情况。”面试官说。 “我叫杨慧,是本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快毕业了,我在班级里科科成绩都名列前茅,连拿五个a,我希望能到贵公司工作,一展所长。” 徐静“扑嗤”笑一声,暗想,杨慧啊杨慧,你真是说谎话不脸红,什么快毕业,什么成绩顶呱呱,全是捏造,胡编一通来的。 “你有什么技能,具体一点?” “我会编程,当程序员也能胜任,另外,我对计算机的软件和硬件也十分熟悉。” 杨慧当真能大言不惭。 “你为什么选择本公司?” “诺摩集团是一间大型的跨国公司,名声在外,且拥有优秀的团队,众多产品受到消费者的喜爱,如果能加入集团旗下的中国子公司,能与您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并肩工作,将会使我的人生价值得到提升,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哦——这样子……”面试官显然被甜到了,最后说道:“你如果想加入我们的公司,最好投一份简历表来,让我斟酌斟酌。” 这时,从摊位里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人来,蓝眼睛、鹰钩鼻,最吸引人的是还长着一个寸草不生的光头,看年纪大概四十出头。来人一上来就说:“大伙好!我叫沃克,是诺摩中国有限公司的人事部经理,这位同学想应聘来我们的公司,欢迎之至!” 面试官忙说:“头儿,这姑娘还差一份简历。” “没事!不就一份简历吗?不用!就这样定了,你来我们公司,等会儿留个电话。” 杨慧立时懵逼,不知是高兴好还是惋惜好,怎么找工作乍的这么容易? 沃克扫了一眼围观的四人,指着罗奕姗说:“这位高个女孩,人靓声甜,正合眼缘,我个人十分喜欢,现在我诚意邀请你加入诺摩中国有限公司。”说完那双蓝眼睛直勾勾盯着罗奕姗。 罗奕姗惊鸿一瞥,什么情况?这糟光头坏得很,玩啥把戏?难道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对我一见倾心,想打着招聘工作的招牌邀我进他的色狼窝? 罗奕姗即时回答:“对不起!我不是来找工作的,只是想来这里溜溜圈,见识见识一下!” 光头沃克又说:“美女,我这里工资高、待遇好,一个星期只上五天班,从不加班,如果你来的话,还有额外奖金。” 杨慧听了正吞着口水,哪里去找有这么优越环境的工作? 罗奕姗仍然不为所动,正色道:“我根本没心思找工作,我才读本科三年级,还未毕业!” “没关系!只要你肯来我们的公司,可以一边学习一边工作,这叫勤工俭学,现在很时髦的。” 杨慧、邓笑、徐静心想,世上怎会有那么好的事情没让我遇上?真是偏心极了! “抱歉!我想我并不需要这份工作!”罗奕姗对殷勤的沃克并没有好感,然后招呼同伴说:“我们走。” “慢着,这位同学,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哪一天回心转意,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无上荣幸。”沃克向罗奕姗递上名片。 这时的面试官有点尴尬,对杨慧说:“你还投简历不?” “不投了!我们几个是一伙的,我也是三年级的,并不焦急找工作,只想来招聘现场练练口才。”罗奕姗从座位上起来。 沃克望着罗奕姗等五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装满怅然。 五人走出体育馆,罗奕姗从兜里拿出名片,大致看了一下。 周镇宇说:“你还留着它干什么?莫非……” 罗奕姗二话不说,随手将名片扔进垃圾桶里。 第三十一章 无心睡眠 罗奕姗曾经的外号叫做冰美人,她不仅冰,而且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学霸,通过她自身的努力,各科成绩在系级里都能名列前茅,尤其在计算机方面,算得上是天才级别的人物,她不仅理论知识扎实,曾在计算机界有影响力的《电脑报》上发表过有突破性的理论文章,故而在业内引起轰动,而且在动手实践能力方面,罗奕姗的表现同样是出类拔萃的,她所组装的超级微机受到校方及权威教授的一致好评,还获得科技进步二等奖。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罗奕姗在计算机领域取得的优异成绩受到各方面的关注,一天,传来一条爆炸性的消息:罗奕姗被某部委的计算机研究所相中了。 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部委的计算机研究所是国家的定点科研机构,专门研究具有超大数据存储容量和极快速数据处理速度的超级计算机,它研制出的超级计算机每钞以x亿次计算,在超算领域曾获得过数一数二的成绩,可谓傲视国际同行,为国家的军事和科研作出巨大贡献。 近段时间,国际上在超算方面同样取得长足的进步,各囯形成你追我赶的态势。所谓潮流滚滚,在科技日新月异的时代必须与时俱进,研究所觉得在国际大环境里形成的科技竞争的格局下,中国必须与世界有并驾齐驱之势、始终在高新科技领域里占有一席之地,因此就得大力发展科研,加强投入,做好科技人员的储备,所以研究所就在各个层面物色拔尖的科技人才,罗奕姗因而进入到他们的法眼。 校方及罗奕姗接到计算机研究所发来的邀请书时,校园顿时掀起一轮波澜,人们对罗奕姗更是羡慕不已,那是一份无上光荣的美事! 罗奕姗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但不拒绝,能进入到某部委的计算机研究所学习与工作,是罗奕姗梦寐以求的事情。 罗奕姗与研究所通过商量,决定在上学期间,罗奕姗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四下午至晩上八点到研究所参加科研学习和工作,为期三个月。 罗奕姗要出外“工作”,当然掀涉到周镇宇,因为他是罗奕姗的保镖,这尽人皆知,欣然也得到校方的同意。 这样,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四的下午,周镇宇都开着他的新能源轿跑载着罗奕姗到计算机研究所“上班”,而到了晩上,周镇宇来到研究所门口,在戒备森严的解放军门卫的目送下,接送罗奕姗“下班”返回中华园大学,就这样,周镇宇变成罗奕姗专属的柴可夫司机。 一天下午,周镇宇照常送罗奕姗“上班”,在拐弯处,罗奕姗说好就在此处下车,想步行几十米进到研究所里。 罗奕姗下车关上车门,周镇宇适时来个飞吻并说上:“bye bye!” “没点正经!”罗奕姗回眸一笑,眼角不经意一扫,对面街巨大的广告牌霎时映入她的眼帘,稍微一看,广告牌上写有巨大的字:诺摩电脑诺摩手机 广告牌的下方建筑物的外墙标有:诺摩(中国)有限公司 哦!原来诺摩(中国)有限公司的总部所在地就在此处。 “你看对面街!”罗奕姗指向对面街的建筑物对周镇宇说:“诺摩中国有限公司就在这里!” 周镇宇侧头一看,果然如罗奕姗所说。 “你记不记得杨慧在体育馆面试的那间公司就是诺摩中国有限公司?”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那个光头洋人,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沃克,那个死沃克对你还很嗒糖,一心想亲近你,老想招你入诺摩中国有限公司!” “你吃醋不?” “我呸!老外你也喜欢?” “嘿嘿!算了,不谈这个!我该上班去了!” 周镇宇目送罗奕姗走入计算机研究所内,这才安心踩踏油门,驾车而去。 周镇宇如要回中华园大学需折返而回。 周镇宇驾车前进三百米左右,然后调头,很快就又经过诺摩中国有限公司大厦,他抬头仰望,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沃克的光头以及他对罗奕姗的殷勤嘴脸。 “咋的老想着沃克这个洋鬼子,今天到底怎么啦?”周镇宇确实有些琢磨不透。 心猿意马、无所事事,周镇宇干脆开车来到一个公园里,找到一个偏僻的所在,停车熄匙,调低座椅,半躺在座位上,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可能有些犯困,周镇宇很快进入梦乡。 在昏暗的房间里,周镇宇盘腿坐在沙发上,突然,一个柔软的身躯扑入他的怀里。 “镇宇哥,我怕怕!你看,这地面上怎么有东西在蠕动?”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罗奕姗在惊悚中说话。 周镇宇顺着罗奕姗所指,一瞧地面,吓了一大跳,只见在暗淡的房间地面上,有十几只巨大的蝎子正在蠕动,而且是朝着他们的方向爬过来。 周镇宇着实被吓倒了,哪来的这么多只体型巨大的蝎子? 十多只蝎子越爬越近! “镇宇哥,好害怕!”罗奕姗将周镇宇的脖子箍得更紧。 一种压抑、无助感从周镇宇心中油然而生! 周镇宇透过微弱的光线朝那群巨大的蝎子仔细瞧去,原来那些蝎子都长着蝎身人面,在两个领头蝎的带领下逼近沙发。 周镇宇定睛一看,虽然蝎子在地上匍匐前进,但依稀认得为首的其中一个的面相,正是……正是光头沃克。 只见光头沃克摇动着蝎尾,露出狰狞的面目步步紧逼而来。 周镇宇一生中第一次感到心惊胆颤!再瞧一下另外一只领头的蝎子,那面相好像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对了,就是在露营地扎了自己一剑、尔后随车坠崖的统领。 难道统领坠崖、置身火海都还未死?阴魂不散找来报仇? “光头沃克”和“统领”带领着一群蝎身人面的蝎子蜂拥而至,已然触及沙发边上。 周镇宇无比震惊中! “开灯!”罗奕姗大喊。 周镇宇当即醒悟,霎时从沙发上弹蹦起来,伸手到墙上,一按开关。 荧光灯管亮了!整个房间亮了! 蝎子们仍然不散,爬上沙发,快要触碰到两人的脚掌。 周镇宇彷徨、惊恐、无助! 脱口而出大喊“哇”的一声! 周镇宇从座椅上扎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第三十二章 易容踩点 周镇宇回想梦中,此梦有些不寻常,怎地鬼魂统领会出现在梦中,难道他真的没死? 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怎么光头沃克和统领会在梦中联袂出现,难道仅仅是白日作梦,或是预示着什么? 难道沃克和统领是一伙的?噢,他们俩同是碧眼勾鼻,还真有可能。 周镇宇心想:种种迹象表明这里面有蹊跷,就连周公都托梦给我,看来这个局不简单,光头沃克肯定脱不了干系,而重心点则是诺摩中国有限公司,能不能从这个公司找到突破点? 对诺摩中国有限公司的好奇令周镇宇有想法,能否大致了解一下诺摩中国有限公司周围的环境,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周镇宇想到了北斗街景地图软件! 周镇宇拿出手机,点开北斗街景地图的链接,在地图上找到康宁路,然后点开,诺摩中国有限公司大厦全景就跃然在地图上,周镇宇左右摆弄手机,对诺摩大厦的实景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此大厦南北走向,有十二层高,楼顶上架设有巨型的广告牌。 突然,手机街景上显示的画面吸住了周镇宇的眼球,只见大厦前有两个人正在一边闲聊一边吸烟,乍眼一看,其中一个就是光头沃克,因为他的光头容易辨认,另外一个,有点面熟……周镇宇立即用手指滑动画面,将画面放大到最大倍数,擦擦眼睛,仔细一看,那人分明就是——葬身火海的统领。 这一出非同小可! 难道统领真的没死? 这画面显示沃克和统领在一起,证明他俩是认识的。 虽然此地图软件不是传递实时街景,但露营地与统领一战的时间与现在相隔甚久,由此推断统领极有可能未死。 无论如何,沃克能与统领站在一起抽烟,显然是一伙的,那么统领在露营地劫持罗奕姗,是谁下的命令?这个沃克肯定脱不了干系。 沃克啊沃克!你在招聘现场都想打罗奕姗的主意,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鬼! 想到此处,周镇宇决定独闯诺摩大厦,打探一下虚实,看能不能起沃克的底? 怎样去诺摩大厦呢?如果以现在的相貌去诺摩大厦,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沃克以及他的手下可能暗地里已经注意自己很久,这不露馅? 周镇宇决定易容,而易容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周镇宇还记得自己有一个易容后惯用的名字——杜哲。 一辆公共汽车在诺摩中国有限公司大厦门前的路边靠站,车门打开,一个梳着中分头,发脚长到及肩的青年下车,他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走着上班族的步伐,以他的造型,十足一个既有文化又小资的青年,此人就是杜哲。 杜哲步入诺摩大厦,正对大门口的服务台里的小姐见此立即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我来见工面试的。” “请问有没有预约?” “是沃克经理约我来的!” “好的!” “先生,请往这边走,电梯就在前面。”大堂保安顺手一指。 杜哲进入电梯,随手按下关门开关,然后乍一抬眼,只见门边上标有各部门所处的楼层位置,二层是技术部,三层是拓展部和销售部,而人力资源部则在五层,再往上,杜哲看到一个奇怪的现状,只见十一层标着宿舍1,十二层标着宿舍2。杜哲亳不犹豫按下十一层的按钮,毕竟打探虚实需从他睡的地方开始做起。 电梯轻微“轰”的一声在十一楼停下来,杜哲踏出电梯,只见不远处有一年老保安端坐在那里。 “你找谁?”保安从穿着就得知杜哲不是本公司人员,另外也从未见过这样生疏的面孔。 “人力资源部沃克经理叫我去他房间拿点东西。”杜哲应道。 “你眼瞎?这里是十一层!沃克经理那一伙人的宿舍全在顶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下子手快按错了键。” 杜哲连忙按键退入电梯内,慌忙按着十二层的键。 电梯直到顶楼十二层,杜哲迅速从电梯走出来,迎面又遇到一个保安老头。 老头打视了一下杜哲,说:“找谁?” “去沃克宿舍拿点东西。”杜哲边说边走。 老头愠怒道:“年青人,你怎么走这边方向?你究竟知不知道沃克的宿舍在哪里?” “对不起!我新来的,真的不知道沃克的房间在哪里,请你老人家告诉我,好吗?” “你白撞?” “没有,确实是沃克经理叫我上来的,你看,我还有沃克经理房间的钥匙,这是他给我的。”脑筋转得快莫过于杜哲,他连忙拿出一串钥匙在老头面前亮了一亮。 “沃克的宿舍在另一头,你一直走到尽头,再拐弯,直到最尾的那一间就是了。”老头没大好气说。 杜哲顺着老头所指一直往前走,到了尽头,果然还有拐弯走廊,顺着走廊一直走到尾端,没路了。 杜哲抬眼望见最后那一间房间的门牌号写有12—36的字样,想必就是老头所说沃克的房间。杜哲在门前迟疑了半会儿,并没有前去敲门,心想:知道沃克的住处就行了,今天来踩点的目的基本达到,停留时间太久恐生变故。 杜哲沿廊往回走,对老头道声多谢,然后钻进电梯里。 幸亏杜哲没停留过多时间,要不然的话…… 其实当杜哲走近接待台及进入电梯间,一直都有视频监控着他。大厅的保安告诉监控人员杜哲这个人是来求职的,监控人员从视频里看见杜哲窜进十一及十二层,监控人员就纳闷,怎么一个见工的会溜去职工的宿舍,难道此人另有图谋? 监控人员正想发作,此时就看见杜哲搭乘电梯下楼,电梯在二楼停了下来,这小子不是来见工的吗?怎么跑去技术部? 杜哲步出电梯、进入技术部,只见偌大的空间里被几十张独立的写字台占据着,台与台之间用大半身高的简易屏风间隔开,这样每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工作私人空间。 杜哲在技术部里溜转,只见无论是白色人种、又或是人数多的黄色人种都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埋头工作,看他们那副认真样,杜哲感到诺摩中国有限公司还是蛮有前途的。 突然,一个领导模样的人问:“你哪个部门的,好像没见过你?” “我是来见工的。”杜哲匆忙答道。 “你走错地方了,人力资源部在五楼。” 最终,杜哲来到五楼的人力资源部,坐在光头沃克的对面。 “你是来求职的?”沃克打量了一下杜哲。 “对!” “叫什么名字?” “杜哲!” “你哪所大学毕业的?我好像从未见过你,怎么说跟我预约过?” “我科技大学毕业的,那次你们在中华园大学进行招聘,我参加了面试,并且得到了你们的赏识,叫我等通知,谁知过了好一段时间,杳无音信,一个屁电话都没有,所以我直接来公司总部。” “有这种情况?”沃克不可置信。 这时候,一个穿着上班套装的女子走进来。 “王秘书,找到杜哲的资料没有?” “经理,我翻遍了应聘者的资料,却没有发现一个叫杜哲的。”王秘书发出嗲嗲的声音。 沃克厉了一眼杜哲。 “你们冤枉我啦!”杜哲大呼小叫:“我确实在中华园大学诺摩中国有限公司摊位前求过职,我还清楚记得接待我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这人现在就坐在门口左手边的写字台位置上,不信的话你们叫他进来问一问,看我说得对不对?” 沃克心里打咕噜,问了又怎样,有结果吗? 沃克无可奈何道:“王秘书,你再去仔细翻查应聘者的资料,就连刚刚入职人员的资料也不要放过,也许杜哲的资料就夹在他们当中。” 房间只得杜哲和沃克两个人。 “你读什么专业?” “计算机专业。” “你有什么特长?” 杜哲想了想,即刻夸夸其谈说:“我会编程,动手能力也很强,另外我十分关注现代前沿科学技术,对计算机及手机的尖端技术也略懂一二。再有,信息安全、数据采集与处理、云计算以及计算机软硬件这几方面的工作我都能胜任。” “你在哪儿工作过?” “我刚毕业,这里很有可能是我的第一份工作。” “这个?”沃克很是愕然,吹了半天原来只是抛书包。 杜哲环顾一下四周,只见这里窗明几净,物品摆设也算整齐,与其他办公室没什么两样。 杜哲故意问:“沃克经理,怎么你的中国话说得这么流利?” “见笑了,小时候学的。” 杜哲歉近一下身子,轻声说:“其实我来诺摩中国有限公司见工就是想跟随沃克经理你的,你想,你作为外国人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证明你聪明绝顶,能与你这么优秀的人一起工作的话,我感到万分荣幸,肯定很有前途。” 沃克被戴高帽,正暗暗自喜。 王秘书这时候闯进来,说:“经理,我左翻右翻、前查后查,还是找不到杜哲的资料。” “找不到也没妨,这样,明天我带上资料、履历表、毕业证书再来见工!到时你可要招收我吖,沃克经理!”杜哲急忙打圆场。 沃克一笑了之。 杜哲溜出诺摩中国有限公司大厦,心情愉悦之想到,这次踩点到算成功。 第三十三章 夜袭(一) 这次踩点对诺摩中国有限公司略知一二,但遗憾的是没有发现统领的踪迹,这个统领到底是活还是死? 为了得出个所以然,周镇宇决定夜探诺摩大厦。 晩上八点多,周镇宇接送罗奕姗回中华园大学宿舍,然后对她说:“今天晩上我有点事,你就在宿舍里好好呆着,不许到处乱跑。” 今晩天公作美,之前白天b市已受沙尘暴侵袭,晩上更是浓云密布,人们想欣赏月色或想在阳台上数星星简直就是奢望,所以老早就减少户外活动。 这正是周镇宇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漆黑的夜空中,如同天空背景色一致的一个黑点瞬间从云层直坠诺摩大厦。 此时的诺摩大厦由于人们下班已大部分乌灯黑火,只有十一和十二层的宿舍透出淡淡亮光,周镇宇从记忆中辨别12—36房间所处的位置,一下子就飘落到12—36的阳台上。 周镇宇隔着落地窗帘布望向房间里面,由于窗帘布透光性不好,微微大致看见房间里有七、八个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子的周围,由于沃克的光头太过显眼,周镇宇一下子就认出来,他坐在桌子的正中间且正好面对阳台。周镇宇一扫眼,这七、八个人全是金发碧眼,标准的外国人,他们一伙围坐在一起究竟干什么? 哎哟!周镇宇终于认出坐在沃克左手边的那个人就是鬼魅回生的统领——原来统领真的没有死,坠崖、火烧都给他躲过去,看来这个统领命腻大。 “我跟你一百,再大你二百!”沃克从自己面前一大沓钱中抽出三张红色的毛爷爷扔到桌子中央。 空气中掠过一丝寂静。 “知道你拿着大牌,我也不敢跟了。”沃克右手边那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把面前的两张扑克牌向台中央一推。 “哈哈!算你识趣!”沃克把台中央一沓有不同面额的人民币全揽到自己面前,然后整理好。 沃克利索地将桌面上的扑克牌收拾起来,洗了几下牌,说:“谁要切牌?” 没人应答。 沃克开始派牌,每人派两张牌,桌上有八人围坐,一共派了十六张牌。 周镇宇在窗帘布外观看这帮洋人玩扑克游戏,嘿!我以为玩哪出,原来在玩德州扑克。但有一个疙瘩周镇宇心里一直想不明白,为啥一帮全是洋人围坐在一起还得说中国话,难道他们对汉语情有独钟,又或者根本不会说本国话? 胡扯!哪有人不会说自己祖国的语言!但原因何在呢? 沃克派完牌,只听得统领发声:“今天有点背,这局可能也不稳,照老样,垫底两块。”然后就将两张一元纸币推了出去。 “老弟,你被周镇宇吓破了胆?怎么干起事情来就没点信心,只下注两块?”沃克嘲笑道。 站在窗外的周镇宇非常兴奋,怎么着就说到自己? “唉,说起周镇宇,他还真是个厉害角色,竟然会飞,这是你我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曾听长老说,只有外星人才能飞翔,想不到周镇宇竟有如此功力!” 沃克一边看自己的底牌一边答道:“这个周镇宇还真的多管闲事,我只想将罗奕姗纳于诺摩中国有限公司内工作,,以罗奕姗个人的能力和智商,将会对公司带来很大的帮助。如果……我只能说如果万一我能俘获罗奕姗的芳心,那样真是天大的喜事,我将带她回到瑞典的城堡里,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那样的话,必定得到组织的赞誉,另外,以罗奕姗的聪明才智,我与她生一窝孩子,后代必定大放异彩,那是太美妙了,实质为组织增色不少,现在倒想起来都偷着乐。” 众人本应全副身心在打牌,听着沃克的憧憬,人人都投去羡慕的眼光。 统领的下家跟着投了四块钱到桌子中央去。 之后,大伙都跟着投了四块钱到桌子中央处。 现在每个人都隐蔽地微微掀起自己面前的两张底牌,察看牌的大小。 统领的下下家发声:“我没牌,过!” 从沃克处顺时针数起,轮到第五个人发声:“我投十块。”然后把一张“长江三峡”扔到桌面中央。 第六人看看自己底牌,摇摇头、但也跟了十元。 第七人慢条斯理说:“我出二十。” 第八人说:“跟!” 最后轮到沃克,抿抿嘴说:“我也想再看看,就跟二十!” 随后,沃克派出三张牌到桌子中央,一字排开并将牌翻转过来,显示是红桃a、方块10及梅花9。 新一轮投注开始,统领无精打采说:“过!” “过!” “过!” 第五位说:“加注三十。” 接下来其他人都跟注三十。 沃克又派了一张牌到台中央,显示是黑桃2。 经过一轮叫牌,第七人加注到五十元。 这一次除了沃克和第五人跟注外,其他人都弃权丢牌。 现在只剩下沃克、第五人及第七人角逐。 沃克派出最后一张牌,显示是梅花q。 第五人张牙舞爪说:“下注一百!” 此第五人正好背对落地窗,周镇宇看见他说话的时候,脑袋晃得比谁都猛。 “跟!”第七人道。 沃克皮笑肉不笑说:“我当然跟……最后一次过,下注极限顶峰三百块!” 第五人几乎被震住了,死死盯着沃克,然后吼道:“怕你不成,我跟!” 第七人静静地凝视桌面,思考片刻,说:“看来你们的牌很大,我暂避锋芒,不玩了。” “来来来!开牌!”众人迫切起哄。 第七人虽然丢牌,但众人都看见他丢出来的底牌是方块a和方块9,看起来也是蛮大的,与桌面上的明牌可组成一对a和一对9,这也弃牌,不知是不是明智? 第五人亮牌,他迅速掀起自己的底牌,用力往桌面一砸,嚣张说道:“我能配上一对a和一对q,看你怎样跟我比?”众人伸长脖子细看,确实如此。 此时,轮到沃克开牌,他只要把牌一掀,鹿死谁手,即时分晓。 沃克慢慢地掀牌,统领就在那儿推演,摇头晃脑说道:“经理要赢的话,从桌面上已翻开的牌看,他必须得拿两张2或者8与j组合或j与k组合。” 沃克翻了一张底牌,显示是黑桃k。 沃克面前只剩下一张牌没翻! 众人都屏住呼吸。 如果最后一张是j,组合就是顺子,沃克全赢;如果不是,嘿嘿,钱都归第五人。 紧张时刻到了! 沃克掀牌! 一张方块j映入众人眼帘! 此时的第五人两眼无神、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跌坐在座位上。 第三十四章 夜袭(二) 第五人还在发牢骚,大声嚷嚷:“fuck!abqyz。” 周镇宇在窗帘布外听不懂第五人说些什么,他到底在说哪国语言? “shit!你怎么说起咱们国家的语言?”沃克收拾金钱时闻言即刻痛斥道:“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咱们几个人在一起的话,如果没有外人在场,只能说汉语,这是组织几千年以来口口相传下来的规定,难道杰森你忘记了?” 杰森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一时在气头上,说错了语言,请小酋长息怒,我以后不敢了。” “越来越不像样!都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叫你们不要叫我小酋长,要叫经理。” “是的、是的!沃克经理。”杰森吐着舌头说。 “今天大家都到齐了,你们是诺摩公司最优秀的员工,也是斯德堡的精英,约你们来我和永贝里的房间,第一是联络一下感情,拉拉家常,最主要是说说汉语,这是组织千年不变的规矩,怕你们对汉语生疏了。第二是让你们想想法子,怎样对付周镇宇。最后就是看你们的手气如何,能否在桌面上赢到零花钱。”沃克以领导的口吻说,接着,一拍统领的肩膀说:“永贝里,轮到你发牌。” 哦,原来统领名叫永贝里。另外斯德堡是啥玩意? 永贝里如同沃克一样,收拾牌、洗牌,并说:“有没有人切牌?” “我来切。”第七人说完切了一下牌。 永贝里如常向每人面前派去两张底牌,各人也忙着小心翼翼察看自己的底牌及相应下注。 永贝里向台中央派出三张明牌,一张是红桃k,一张是梅花9,一张是黑桃5。 “小小意思,下注二十。”前面二人说声“过”后,依然是杰森发起新一轮投注。 “加注四十!”第七人依然有着一贯的风范。 “过!” “过!”沃克也跟着说。 “我也过!”永贝里说。 永贝里再发出一张明牌,是梅花3。 一轮“过”声后,轮到第七人叫牌,他说:“我下一百。” 第八人偃旗息鼓。 沃克思量了一下,跟了一百。 永贝里也跟了一百。 永贝里发出最后一张明牌,是红桃j。 永贝里下家及下下家都已弃权丢牌,杰森仍在局中,只说了声:“过!” 轮到第七人,他急不可耐说:“我投二佰。” 沃克一边思索着一边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钞票,过了好一阵子,他说:“我也弃权。” “这局看来拉尔森这小子拿着大牌,我也不玩了!”永贝里也推牌认输。 现在只剩下杰森与拉尔森对决,杰森思考着要不要跟,权衡之下,最后他无奈说:“小心能驶万年船,我投降!” “算你们识趣,你们看我拿着什么?”拉尔森呲牙嘣笑道,反手掀起自己的底牌,用力挞在台面上。 众人一瞧,原来是一对3,一张方块3及一张黑桃3。 杰森冷笑道:“那么嚣张,我还以为拿着什么大牌,只不过是三个3,倘若我拿着q和10,那就组成一个顺子,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嘿嘿!你拿着没有?你倒是拿q和10给我看看,如果你拿着这两张牌,也不至于丢牌,可能比我还嚣张!” 杰森无言以对。 周镇宇隔着窗帘布望过去,拉尔森像一个贪婪的守财奴一样将台面上钞票统统揽到自己面前。 这时候轮到永贝里的下家发牌。 间隙中,杰森说:“老大,这段时间咱们就是瞎悠转,没什么收获,能不能另找目标,避开周镇宇?” “中!中!这个周镇宇实在太难缠!”永贝里附和道。 沃克脸色一变,怒道:“你们几个就知道讲困难,怎的不加把劲迎难而上?”顿了一顿,沃克又说:“罗奕姗这种既美又高智商的人物就是咱们这班人不辞万里来到中国的首选目标,你们忘了临别时长老对咱们说过的话,来到中国要找就得找高智商的精英下手,这是咱们组织的一贯作风,所以罗奕姗是咱们的不二人选,如她不能被我所用,哼!那就除之而后快,决不手软。” 周镇宇在外听着即刻怒从心中烧,不觉间已双手攥紧拳头。 此时,沃克又说:“邀你们在一起,就是让你们动动脑子找办法对付周镇宇。” 发完两张底牌,第八人此时发声:“我有一办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说来听听。” “办法是这样,目标人物罗奕姗不是有三个室友玛?我们就从她那室友中下手。” “怎样下手法?” “这样,我们找个机会预先把其中一名室友绑架了,并且将她移送到五十公里开外的地方,然后在上课的时候,打电话给罗奕姗告诉她绑架的消息,那她肯定焦急因而要求周镇宇立刻去营救室友,周镇宇要到五十公里开外的地方去营救,就算他会飞,这一去一回,就得耗他个把小时,到时候没有周镇宇在身边的罗奕姗,就是一只羔羊,任由咱们宰割。” “妙!实在妙!”永贝里赞叹。 “下注五十。”在众人研究如何对付周镇宇的时候,拉尔森却投入到德州牌局里,因而中气十足说。 “我下注五百!”空气中漂荡着一个声音。 众人暗想,不是说好三百块是下注的天花板吗?那来的愣头青忘记这一规矩呢? 但声音好像是从落地窗外飘过来的。 众人张望一看,赫然见到一个人从落地窗外凛凛然走进来。 这……这不是周镇宇还有谁?! 沃克一众人大吃一惊! “挖空心思想出阴谋诡计去陷害人?你们这班衣冠禽兽真是毒辣无比,上天有眼幸好被我听见,你们的阴谋还想得逞吗?先得问问我周镇宇同不同意?”周镇宇铿锵有力说。 七、八个人吓得魂不附体,周镇宇怎么这么巧能在这里出现呢?他是怎样知道诺摩公司是个窝呢? 气氛异常紧张,德州牌局肯定玩不下去。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十六只眼睛与一对眼睛相互怒视! 在前的杰森首先发难,一掌推出,一道指气直逼周镇宇左眼而来。 原来也是一个气功修为者,只不过嫩了点。 周镇宇正在气头上,真气还未凝聚在点子上,见来势,连忙后退半步,将头一偏,指气擦脸而过,好险! 其他七个洋鬼子见此,该发指气的就发指气,该扔东西的就扔东西,一时间,几道指气及两张椅子朝周镇宇身体招呼而来。 第三十五章 夜袭(三) 砰!砰! 两张椅子被周镇宇即时催动的能量波动防护圈弹射开去,而气束则被防护圈化解于无形。 这一下吓得八个洋鬼子魂飞魄散,哪来特么厉害的功夫,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比拼个鸟,实力实在相差太悬殊! 八个洋鬼子尤如惊弓之鸟,向着房间门口夺路而去,第八人尤其跑得最快,眨眼间已跑到门口位置,手按在门把上,正要打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快如闪电的气束径直向第八人喷射过来,“啊”的一声惨叫,第八人腰间左侧中的,鲜血从杯口粗的窟窿里滚烫向外溢出,人也瞬间栽倒在地上,并且惨痛地呻吟着,看他神情,想必痛得生不如死。 周镇宇跟着奇快地飘到门口处,用力踢了一下第八人,说:“叫你那么多诡计去陷害人,现在是你应得的下场。” 第八人低声哀嚎着,神志逐渐模糊,距离踏上黄泉路已不远。 周镇宇刹那占领门口位置,令一众洋鬼子不知所措,面前这人所展示的实力如神人般存在,细思之下极恐,个个惶惶如丧家之犬。 沃克佯装镇定,作出垂死挣扎,他吼道:“斯德堡的精英们,现在是为组织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到了,大家不要被眼前的异类所吓倒,为了斯德堡美好的明天奋勇前进!……杰森、拉尔森、永贝里你们拿出血性来,统统给我上!” 周镇宇见沃克还在呲牙咧嘴、作负隅顽抗,心想擒贼必先擒王,如将沃克打趴下,其他人就会很好对付。 于是乎周镇宇左手画一个半圆,然后缓缓推出,瞬间,一道凛冽的气束向沃克劈头劈脑径冲过来。 眼看沃克避无可避,情急之下,沃克下意识将身边的第六人拽过来往身前一挡,“砰”的一声,气束击在第六人的左胸部,顿时血渍一片,随即第六人伴随着凄惨的哀痛声轰然倒下。 众洋鬼子见此吓得面无血色,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轮到自己。 这时的杰森又是顶在最前面,他听到后面的沃克吆喝:“杰森,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杀!” 杰森胀红着脸,双手在胸前摆弄着,想要出招。 “你找死?”周镇宇喝道,鹰眼如放电般厉向杰森。 杰森望向周镇宇,不自觉打了个激灵,眼前的周镇宇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想跟他斗不是嫌命长是什么? 不知怎的? 杰森突然抱头转身跑到后面去了,将迎击周镇宇的重任交给其他人! 杰森心想,打又打不过,还是保命要紧。 杰森临阵退缩,其他人看在眼里,但那又怎样? 周镇宇见此自信地向前逼近一步。 现在拉尔森是顶在最前面的一个人,他瞧瞧身后的其他人,又胆怯地望望周镇宇,装腔作势把双手抬起来。 但还未出招! 状况就突变! 拉尔森掉头就走,像鞋底抹油似的,跑得比杰森还快,一溜烟就滚回后面去了。 又一个怕死的,临阵脱逃! 现在永贝里站在最前头,他与周镇宇交过手,知道其厉害,现时正瑟瑟发抖中。 “永贝里,你作为我的副手,得拿出勇气来,作榜样给小的们看看,斯德堡的勇士是坚贞不屈的,向前杀杀杀!”沃克怒哮。 空气凝固,周镇宇暂不出手。 一众洋鬼子看看永贝里如何表现,也期待着他的表现! “扑通”一下,永贝里直接跪了,稳稳当当向周镇宇跪下。 “饶命!请周……周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看着这状况,其他洋鬼子心里凉了半截。 “哈哈!算你识相!”周镇宇估摸不到这永贝里这么快就软了,转念一想,说:“饶你可以,但你扎我背脊那一刀怎么算?” 永贝里全身发抖,头磕在地上颤颤说:“周大哥大人有大量,从此以后任凭周大哥差遣,我就算做牛做马也在所不惜,请饶恕我!” 周镇宇心想你真是软蛋一个! 既然永贝里都说到这份上,周镇宇也不好不饶恕他,说:“好!暂且饶了你,看你以后表现如何?” “多谢周大哥不杀之恩,周大哥洪福齐天!”永贝里就像一只重获新生的蚱蜢,弓在地上虔诚礼赞。 跟随着出现怪异的一幕! “扑通扑通扑通”声响,几个洋鬼子一个接一个跪在地上,对着周镇宇叩拜,并说道:“请周大哥饶恕小的性命,我们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周大哥作对!” 沃克愣在原地,怎的手下的人这么快全都认栽呢?真是没有骨气的东西! “哈哈!”周镇宇见到眼前这一幕,指着沃克说:“沃克经理,你呢?” 沃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正在脑交战,犹豫片刻,他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请周大哥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这下可好,全都跪了,全都认栽! “哈哈哈哈!”周镇宇欢悦一笑:“我年纪有这么大吗?叫我大哥?” 洋人们众口抬赞:“你武力盖世,功夫彪炳,实为大哥大大。” “算了,恭维得我承受不起!”周镇宇爽朗说道:“看你们这班熊样,放你们一马又如何,但你们得遵循我的规矩,不然的话……” “愿闻其详。” “从今以后你们几个不得再残害中国人,如若再犯,必不饶恕!还有……明天中午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必须在此之前滚回你们国家去,走慢一步,打断你们的腿。” “周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做到。”众洋人低头趴地齐齐说。 “哈哈哈!谅你们也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就此放了你们!”周镇宇说完,踱步走向阳台,然后一飞冲天,消失在夜空中。 众洋人怔在其中,事出突然恍如隔世游戏,久久未能释怀。 第二天下午,周镇宇来到诺摩中国有限公司打探沃克一行人的去向,人力资源部的王秘书告诉周镇宇,沃克等六人已辞职,总经理亲自过问缘由,沃克等含糊其辞,无条件离职,即时离国。 王秘书最后还说:“他们之中有几个是诺摩中国有限公司的技术骨干,他们的离职实为诺摩中国有限公司的一大损失。” 周镇宇心满意足,走在街上,阳光灿烂。 第三十六章 绑架 很快,进入隆冬时节,罗奕姗在某部委计算机研究所上班工作已满三个月,完满地划上句号。 这时,放寒假来临,徐静、邓笑、杨慧三人已准备好回家过年,在宿舍夜话中,罗奕姗向姐妹们抛出问题:该不该带周镇宇回家过年呢? 三姐妹均带着祝福的口吻说:“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着,你家里人肯定会喜欢。” 日间,罗奕姗问周镇宇:“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老家过年?” 周镇宇嬉皮说:“当然得回,必须得回,我是你的贴身保镖,哪有不在一起的道理?” “但是,我带一男人回家,不知爸妈会不会不高兴?说我不专心读书。”罗奕姗粉脸渐绯红。 “你跟你爸妈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跟屁虫,陪你读书而已。” “鬼才信你的鬼话!” 对于是否带周镇宇回老家,罗奕姗一直纠结着。 刚刚遇上碰巧,有大事发生。 罗奕姗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她母亲打来的,电话里头紧张说:“姗姗,你弟弟被坏人捉走了!” 罗奕姗第一时间被吓了一跳,自我镇定说:“妈,别紧张,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哽咽的声音:“你弟弟被人绑架了,绑架者打电话给你老爸,指名道姓要你去交赎金,并且不得报警,如若报警,恐吓说要……撕票!” 罗奕姗听了即时手足无措,勉强挤出一句话:“他们要多少赎金?” “一万块!……闺女啊,你快回来!我……快崩溃了!” 突听闻如电影里的绑架事,使得罗奕姗顿时六神无主,第一时间想到要找周镇宇参详参详。 罗奕姗将弟弟被绑架事大致对周镇宇诉说一遍,周镇宇即时顿起怀疑,说:“赎金只要一万块钱?而且指名道姓要你去交赎金,你有没有觉察到这里面肯定有鬼?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回老家怎会少了一个像我这样捉妖的人呢?我跟你一同回去探个究竟。” 原先罗奕姗正考虑要不要带上周镇宇回老家,现在出了这个事,她最需要一个主心骨,周镇宇显然就是这个主心骨。 “好!我妈现在坐立不安,事不宜迟,咱们下午就动身。” 学校刚好考完试,还有一天就放寒假,罗奕姗已然等不及,提前一天就与周镇宇直奔她老家而去。 罗奕姗的家位于sx省ya市以南五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里。周镇宇驾驶着他的新能源轿车载着罗奕姗上演速度狂奔,一路风尘仆仆,经过10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罗奕姗家所在的住宅小区,时间已是晩上11点正。 罗奕姗敲开家门,“妈!我回来了!” “闺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放假吗?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 周镇宇循声望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想必就是姗母,此时姗母也发现自己闺女后面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 姗母顿感愕然。 “妈,他叫周镇宇,跟我是同班同学,你不是焦急让我回来吗?所以他就不辞辛苦开车载我回来。” “哦,原来这样。” “伯母,你好!” “快进屋!” 周镇宇与罗奕姗推着行李箱走进屋里。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 “爸,我回来了!他叫周镇宇,陪我回来的。” “这是我老爸,是一名医生。” “伯父,你好!” 经过姗母一阵操持,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香菇面摆在桌面上。 周镇宇和罗奕姗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听两老诉说绑架案。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罗奕姗的弟弟名叫罗睿,是县城第一中学高二的学生,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已发现他没有回家,一直等到晩上八点也不见他的踪影,姗父与姗母焦急起来,立刻向老师、学生、以及亲戚打电话,仍然找不到罗睿的下落,当时姗父母就牵肠挂肚,搞得彻夜难眠。今天早上,姗父上班的时候,接到一个来电,说他们绑架了罗睿,要罗奕姗独自来交赎金,电话那头还听见罗睿的求救声,姗父顷刻如被五雷轰顶,心智都乱了。姗父即刻将此事电告姗母,姗母听后几近崩溃,一下子牵扯到两姐弟,特别罗睿就是她的心肝宝贝,此时她魂都几乎没有了,哪还有啥主意,唯有电告千里之外的罗奕姗。 姗母诉说事情经过时,说到深处,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瞧着就心酸。 吃过面条,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大致清楚,罗奕姗眼眸瞄了一瞄周镇宇,意思就是你得给些意见丫。 周镇宇装作没看见,两眼光光,还一味说:“这面条实在太好吃,想不到来到黄土高坡还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住家菜。” 罗奕姗气坏了,用力拧了一下周镇宇的大腿肉,说:“只知道吃,你倒是想想解决的办法!” “哎哟!很疼!” 姗父母见到两个年青人在那撒狗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两老只能面面相觑。 周镇宇突然正经说:“伯父、伯母,我觉得现在解救罗睿只有一个办法。” “啥办法?”姗父母放出如获至宝的眼光。 “等!” 姗父母:“……” “等绑架者的电话,然后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罗奕姗一家人懵逼了。 “依我看,除了等,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不过,我有预感这次罗睿肯定能安然无恙,并且我也不会让姗姗受到伤害。” 姗父母听了这话,半信半疑,心想,也许这只是你的安慰话。 “伯父,你准备好一万块赎金没有?” “已准备好。” “唔,吃饱了!开了十多小时的车,人都困死了,该睡觉了!”周镇宇懒洋洋说。 姗父连忙说:“周同学,今晩你就睡罗睿的房间!” 周镇宇进房间。 罗奕珊帮母亲收拾碗筷,姗母对她嘀咕:“闺女,看上去你跟这人好上了?” 罗奕姗霎时脸颊绯红,忙说:“普通同学而已,只不过跟他走得近些,现在……现在正在观察期,以后怎样发展还不得而知。” “姗,我是过来人,你们年青人冲动,干柴烈火的,但作为女人要矜持,做事要有分寸,绝不能一时冲动,落得遗憾后半生,因为吃亏的总是女人,你明白我的话吗?” “妈,你说到哪里去?你说的话我当然明白。” “明白就好,况且现在你才读大三,以后找工作及生活还有很多选择,……我劝你还是将感情事放一放,先好好上学再说。” “嗯,孩儿懂了,全听母亲大人的话!” “对了,那个周同学是富二代还是高干子弟?” “是乎都不是?” “什么叫是乎?你老实说!” 罗奕姗:“……”心想,周镇宇可不是一般人,他有通天的本领。 姗母就怼说:“他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高干子弟,能有多大能耐?凭什么能保我儿罗睿周全以及你的安危?不要只是说说而已。” 罗奕姗无语。 第三十七章 追问追车 半梦半醒间,姗母发觉外面有动静,看了一下手机,已是凌晨一点多,谁在外面捣鼓?她蹑手蹑脚拉开房门,从缝隙里往外看,只见一个黑影一溜烟闪进罗奕姗的房间里,乍眼从背影一看,分明就是闺女的同学周镇宇。 最要命的是周镇宇甫一踏进房间,顺手就将房门关上。 那还得了!趁着夜深人静竟敢擅闯女闺房,难道……难道他要与女儿进行鱼水之欢?真是没想到有如此龌龊之人!而且就在女方父母的眼皮底下,真是猖狂至极! 姗母从门缝里竖起耳朵想听闺女闺房内的动静,希望闺女能把持得住,不与之做苟且之事。 姗母心想,如果闺女大声叫骂反抗,她立刻前去房间将龌龊男的小玩意给剪了。 姗母细听之下,闺女闺房内没传出啥声响,难道……难道闺女没反抗,心甘情愿“从”了? 姗母站了一会儿,仍未听到女儿的反抗声。罢了、罢了!女生外向,由她去! 姗母心酸委屈之余,关上门回床睡觉,皆因明天还有儿子罗睿更棘手的事要办理。 第二天早上,由于姗母牵挂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她老早就起床,瞄一眼手机,刚好晨早六点三十分。 姗母神经质似的跑到罗睿房间门口,抬头往房间内张望,哪有什么周镇宇的踪影! 姗母即时火冒三丈,现在睿儿还在水深火热中,你倒好,偷吃荤,还赖在姗儿的床上,岂有此理! 姗母怒火冲冲前去罗奕姗的房门前,“咚咚咚”敲门,“姗姗,你该起床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嗒”一声,睡眼朦胧的罗奕姗打开房门,“妈,才几点,那么早?” 姗母神秘地将罗奕姗拽出房外,细声对她说:“那个……那个周什么星星在你床上睡?” 罗奕姗瞪了一眼,微怒说:“妈,你将女儿看成是什么人?周镇宇当然不在我那儿睡!” “当真?” “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看看!”冤气让罗奕姗提高了嗓门。 姗母满腹疑惑走进闺女的房间,双眼如猫头鹰觅食,哪有周镇宇的身影! 那就奇了怪,人呢? “他人去哪里丫?睿儿的房间里也见不着他!” 罗奕姗慢慢下完气,说:“反正他不在这屋里。” “走了?” “对!他走了。” “你和他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昨天还说好帮咱找回睿儿,殊不知只过了一宵就溜之大吉,这样的人,说一套做一套,他还想跟你做朋友?没门!” 罗奕姗见母亲火气上冲,就劝说:“周镇宇虽然有事走了,但他会时刻关注罗睿的绑架事,必要的时候他会鼎力帮助,妈,你就放心好了,罗睿会没事的。” “诡辩!难道这个周镇宇能预知未来,知道我睿儿能逢凶化吉,所以他置身事外?” 罗奕姗干脆双手一摊,说:“那也没办法,他人都走了,不知干啥去,我们现在只有等绑架者的电话。” 罗奕珊一家三人简单地吃过早餐,忐忑地等待着来电。 九点正,姗父的手机如期而至响了。 姗父紧张地接听手机。 “喂,你叫罗奕姗带上一万块钱立刻单独前来交赎金,地点在黄帝陵内第三个垃圾桶旁,到时有人跟她接头,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报警,否则,罗睿绝没有好下场。” 手机里传来“嘟嘟嘟”声,显然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姗儿,去黄帝陵有几十公里路,你咋去呢?”姗父疑问。 “我开车!” “家里哪有车?” “你们忘记了周镇宇是开车载我回来的,现在他销声匿迹,正好留下来一台小车给我,我就开着这车去交赎金并且载罗睿回来。” “你行不?”姗母焦虑。 “爸、妈,你们放心,我保证将罗睿完好无缺交还给你们。”其实罗奕姗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嘴上打保票,起码让两老安心些。 “车牌号码是啥?让我记住,起码多个心眼!”姗父其实很紧张女儿,怕她有什么闪失。 “车牌号码是yyds123!” “时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黄帝陵。”罗奕姗将一万块钱揣进兜里,随后走出家门。 “小心点!” “知道啦!” 其实姗父母恨不得跟随女儿一起去解救罗睿,但碍于匪徒指名道姓只能让罗奕姗单独前去交赎金,这让两老满心不畅,在这节骨眼上,罗奕姗走后,两老越想越揪心,如果……万一……年青的姗儿解救不了弟弟,还搭上自己进去,那样的话,两姐弟都遭遇不测,到时真的万劫不复! 两老越想越悲观,越悲观时越感到绝望,最后两人一商量,还是得报警! 于是,姗父即刻跑去小区不远处的派出所报警。 绑架案这样的大事,当然要出警。 话说罗奕姗驾驶着b字头的新能源轿车朝着黄帝陵方向驶去,上了高速路,一路前行。离目的地尚有十公里时,一辆警车从后面追了上来,跟随着yyds123一会儿,警车就从她车后呼啸而过。 警车飞速前行,提前一步到达黄帝陵,然后在黄帝陵附近停泊好。 警车上下来三名穿着便服的人物,想必警察在车上已换好装束,这样隐蔽性好,以免打草惊蛇。 殊不知,警察的一连串行动,全让匪徒窥视得一清二楚。 原来,罗奕姗开着轿车刚驶离住宅小区,已经有一辆黑色的轩逸小车尾随其后。轩逸小车可谓是跟踪的个中高手,距离yyds123较远,它们之间通常间隔着三至四台车,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轩逸车就是跟不掉yyds123,及至上到高速公路,轩逸车甚至与yyds123并肩前行,有一段时间甚至超越yyds123,在前面装模作样飞奔。 但终归,轩逸车还是若即若离地跟随在yyds123后面。 当警车到来、逗留及至超越yyds123飞奔向前时,轩逸车上的匪徒a就已拿起手机,一连串通话,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给同伙们听。 罗奕姗一路开车,终于到达黄帝陵,将车停靠在景区外,然后买票进场。 罗奕姗进景区门,一路观察着垃圾桶摆放的位置并且数着数,数到第三个垃圾桶,坏了,垃圾桶前后左右空无一人,这可咋整? 第三十八章 时速对话 “人呢?怎不见匪徒?”罗奕姗自言自语。 四周,那三名穿着便服的警察在附近假惺惺游览景区,他们离着罗奕姗不远不近,其实他们关切注视着罗奕姗以及周围的情况,如果一旦有风吹草动,警察就会立即办事。 见不着人,罗奕姗唯有站在垃圾桶旁等待,焦急的心情从她四处张望的眼神中可略然知道。 罗奕姗看来看去,但见周围只有几个人在附近观赏园区的名迹,然而却没有人走近她所在的垃圾桶。 警察有点焦急,罗奕姗更加不耐烦,难道匪徒忘记了接头?那么罗睿现在危不危险? “i will run,i will clib,i will ar”罗奕姗的华为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她连忙掏出手机。 “喂,小妞,你竟敢报警!现在咱们不做交易,你等着给罗睿收尸!”手机那头传来歹毒声音。 “慢着,我哪有报警?” “不要骗人了,反正我们知道警察来了,现正注视着一切。” 罗奕姗焦急、无语,心想,可能是两老为了自己的安全而报警,那可怎么办?脱口而出说:“你们千万不能伤害罗睿!” “我曾说过叫你们不要报警,现在倒好,警察参乎进来,我们撕票!” “你别……”罗奕姗泣不成声。 “你现在按我说的去做,立刻开车离开,之后我再告诉你怎样做!不然的话,嘿嘿!你懂的!”歹徒从手机里命令。 “好,只要罗睿没事,我按你的吩咐去做。” 手机传来忙音。 罗奕姗即时摆动着大长腿快步跑出景区,然后窜进小车里,打着引擎,驾车一溜烟离去。 三名便衣警察见当事人接电话后急匆匆而走,可慌了神,难道事出突然?又或者? 不管怎样,三名便衣警察也亦步亦趋地吊着罗奕姗的尾走出黄帝陵,及见罗奕姗驾车离去,便衣们即刻大步流星跑去停在较远处的警车。 这里要交待一下,便衣警察之所以将警车停在较远处,是怕警车的出现招来歹徒的耳目,可能引起歹徒的疑心。 警察们的疑虑是对的,可惜歹徒却早知一步。 当便衣警察跳上警车,打着发动机,踩油门开车时,嘣!嘣!嘣!车子颠簸了几下,看来有问题。 等一名便衣下车察看时,才发现两个前轮胎全没气了。该死!谁捣的鬼! 这个鬼当然是歹徒们捣的,这个计谋是歹徒们想出来的,目的就是让警察跟丢罗奕姗,这样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轮胎没气,警察急忙打电话给姗父,“大伯,我们一时大意,警车的轮胎不知给谁扎破了,可能是歹徒,现在你女儿开车离开了黄帝陵,我们……” “有没有看见罗睿!”手机那头听到姗父焦急如焚说话。 “没有!” “咋办?” 警察:“……” 姗父即时如坐针毡,气馁得不知所措,突时一想,即刻拨通女儿罗奕姗的手机,“姗,你现在在哪?有没有看见你弟?” “歹徒没跟我在黄帝陵交易,他们叫我先开着车,然后再吩咐我干啥,可能是换交赎金的地点,还有,我没见着弟弟。” “你独自行动,留个心眼!遇事得小心,万一……万一不行,就……就回来,别强迫自己一定要做交易。” “爸,知道啦!不跟你说了,有电话进来,可能是劫匪的。” 罗奕姗继续接听手机,“喂,小妞,你往甘肃方向走,然后上高速公路。” 罗奕姗遵命行事。 行车途中,罗奕姗将手机放在车载手机支架上,然后打开微信与人沟通,过了一会儿,微信回复了,罗奕姗一看,有些许放心。 上了高速公路,罗奕姗点开手机里通话记录,按原路拨通劫匪的手机,“喂,我是罗奕姗,我要见着罗睿,我要确定他安然无恙,不然的话,我不跟你们走了!” “小妞,你耍什么花招?你想报警?” “我没报警!我没报警!只想确认弟弟是完好无损的。” “我不答应,你又如何?”手机里传来劫匪的冷语。 “我就不走了!既然我得不到弟弟的着落,我看咱们也没有交易的必要。”罗奕姗对着支架上的手机说。 罗奕姗说到做到,即时放慢车速。 由于yyds123车慢,有十多辆车从它身旁呼啸而过。 开着日产天籁车的匪徒b和c听到罗奕姗的强硬回话,一时也没辙了,想到,千万不能功亏一篑。两人一商量,还是暂且答应小妞的条件,谅她也不能捅出大篓子来。 匪徒b即时减慢车速,选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拍照的地方将天籁车驶入应急车道,然后停下来。b和c下了车,走到后尾箱,把车盖打开,将捆绑着手和脚的罗睿从后尾箱里弄了出来,然后帮罗睿解了脚绳以及把他嘴里的塞布也一起扯了下来,之后押着罗睿上了小车,并且威胁罗睿:“不要乱说话,不然的话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一盏茶时间,罗奕姗手机铃声响了,“喂,小妞,我先答应你的条件,你将车子开快点,马上就会看见你弟。” 罗奕姗大喜过望,即时深踩油门,驱车疾行。 一会儿,罗奕姗看见前方有一辆天籁车在高速公路上“休闲”行驶,当yyds123驶近时,此车后排座窗口处迎风飘荡着一块红布,罗奕姗心想,啥意思?有情况? 突然间,那车窗口处突出一个人头来,罗奕姗瞪眼细看,那人不就是罗睿?罗睿啊罗睿,你可把姐牵挂死啦! 只见罗睿迎风大喊:“姐,我在这!姐,我在这!” 罗睿之所以这样大喊,其实是被匪徒c威迫出来的,因为他根本看不到罗奕姗。 罗奕姗闻罗睿声赶忙摇下靠右边车窗,跟着猛踩油门,追上后让yyds123与天籁车并肩而驶,并大声喊道:“罗睿!罗睿!姐在这,你不要怕,姐很快就解救你出来!” 两车并驾齐奔,罗睿这次真的看见到罗奕姗,遇劫后第一次见到亲人,罗睿心里浮起些微希望。 “姐,真的是你吗?” “罗睿,是我!你受苦了!” “呜呜呜呜呜!”罗睿呜咽起来并且使劲地点头,很快就泪流满面。 这时,罗奕姗的手机叮咚一下,微信来啦! 罗奕姗低头一看,心想,这样行吗? 罗奕姗管不了那么多,即时猛踏油门,绝尘而去。 气流中飘荡着罗奕姗的声音:“罗睿,坚持住!” 第三十九章 一鸣惊死人 罗奕姗驾驶着yyds123新能源车在高速公路上上演时速狂奔。 天籁车转眼间就吃尘了。 歹徒b和c就纳闷:一个小女子为啥开车开得特么快? 驾着车的b拨通了歹徒a的手机,“喂,你有没有看见yyds123?” “确实看见了,开得特快,一溜烟就从我身边掠过。”把持着轩逸车方向盘的a答道:“我很奇怪,她开得特快,是你授权的?” “唔,知道了!” 歹徒b立刻拨通罗奕姗电话,“喂,小妞,开得那么快干嘛?想去报警?” “不敢!我不会不顾弟弟的安危的!” “给个天你做胆谅你也不敢报警!……这样,你在下一站驶出高速路,不许耍花样,听到没有?” “明白!” 一刻钟过后,罗奕姗驾驶着yyds123来到高速公路出站口。 在yyds123后面间隔三台车距离的天籁车上的b紧张地注视着yyds123车的一举一动,他很怕罗奕姗“出轨”,万一罗奕姗向路口的工作人员进行检报并且报警的话,那他得有应对的策略,很有可能直接将路口站给一锅端了,此时的他正提心吊着胆,直至望见罗奕姗按正常程序打卡出闸,并没有多余动静,b才将吊着的胆坦然抚平。 出站后,yyds123继续沿着公路快速前行,在它车后有轩逸和天籁两台小车尾随其后行驶跟进,由于yyds123车速较快,后两车始终追不上它,双方距离大约二百来米左右。 b拿起手机,“喂,小妞,你开着那么快干嘛,想跟我飙车吗?你不要忘记我车上有罗睿,你不想交易吗?” “想!当然想!我这就将车速慢下来。” “嘿嘿!真乖!”b龇牙说。 现实情况却是yyds123车速并没有慢下来,轩逸和天籁车唯有在后面追赶。 “喂,小妞,你整哪出?叫你慢点你却不听话?” 罗奕姗对着手机说:“不是我快,只是你太慢而已。” “岂有此理!”b被气得气都不打一处来。 就这样,三台轿车在蜿蜒的公路上一直开往黄土高原旳深处,此刻时值隆冬,郊外风萧萧兮黄土寒。 罗奕姗的手机叮咚一下,微信又来啦! 紧接着罗奕姗手机又响起欢快的铃声,“小妞,最后通牒,你立刻将车子停下来!不然的话我对罗睿不客气!” “好!我这就将车子停下来!” 罗奕姗望见前方右侧正好有一个小土坡,于是紧急踩下刹车制,车子迅速停了下来。 罗奕姗打开车门,快捷下车,赶紧跑向小土坡。 轩逸和天籁车一前一后驶来,望见罗奕姗弃车潜逃,b就想,小妞你整哪出?难道在这光秃秃的黄土高原之上有埋伏,那个高手预先在这守候着、等待着我们的出现? b立刻摒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这里哪有什么高手,现在肥肉即将到手,就一个字:追 轩逸和天籁车即时停靠在yyds123后面,a和b立即下车,飞速冲向小土坡,罗奕姗啊罗奕姗,看你往哪里逃? 前面有追赶,后面却有事发生。 “哒”的一声响,yyds123车尾箱从内向外被打开,一个身影立即从车尾箱内窜了出来,此人正是周镇宇。 原来,周镇宇之前深夜敲开罗奕姗的闺房门,与之诉说接下来的计划应该如此这般,不料却被姗母无意中撞见,因此在姗母心目中还得到“色鬼”名号,实是不该。 与罗奕姗商量完毕,周镇宇蹑手蹑脚走到阳台,乘着夜色,一飞冲天,继后兜转回来,神不知鬼不觉钻进yyds123车后尾箱,美美地睡上一觉,然后就守株待兔……当yyds123在公路或高速路上行进中,周镇宇在尾箱内通过微信与罗奕姗连线,及至听到罗睿的喊叫声,周镇宇当即定下心来。 回到当前,从后尾箱现身出来的周镇宇抬头望望两歹徒正追赶小土坡上的罗奕姗,而他自己则飞地似的三个箭步就飘到天籁车旁,伸手一拉,将车门打开。 歹徒c正看管着被束缚双手的罗睿,骤眼就看见有人从车尾箱里窜出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来人就以打开车门。 来人分明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高人。 c还愣着时,周镇宇迅速一抓,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c扒离出天籁车外,然后将一百来斤的c轻易就高举过头。 “高人,饶命!”四脚离地的c吓得尿裤子。 “让你作恶多端!”周镇宇发力将c向边上的土石堆掷去。 “你别……哎!呀!啊——”c发出惨烈的嘶叫声。 c被抛掷得头先着地,刚好碰在起棱起角的石块上,因而脑浆迸裂,看来就算马上就医也得浪费医药。 罗睿傻眼了!哪里冒出来一个天兵天将瞬间就将歹徒解决了! 奔跑着的a和b闻惨叫声转头回望,一眼就望见人见人愁的周镇宇、还有已是奄奄一息的同伙。 他是怎样蹦出来的?怪不得一直不见他的踪影!难道从地下蹦出来的?又或者是小妞一个电话他就能一个筋斗云千里迢迢来现身?那么处心积虑的计谋不是泡汤了? a和b即时感到莫名的恐惧。 恐惧归恐惧,a和b仍作最后的垂死挣扎,那么唯一指望就是抓到眼前的小妞作人质才能有保命的筹码。 想到即做,a和b即刻拚了老命直追罗奕姗。 周镇宇早已洞察先机,立时飞身跑向歹徒两人。 周镇宇的速度不是吹的,千真万确快得离谱。 眨眼间,周镇宇已欠身逼近两歹徒,扬起右掌,从指尖发射出一道急劲的气束,像催命符一样直逼a的后背。 只听得a悲惨地嘶叫一声,后背经已凉凉地中的,脊椎中间处陡现一个血窟窿,鲜血即时使劲往外涌,人却“扑通”一下轰然倒下,看样子早晩得去领盒饭。 听到惨叫b回头看到这一幕,很是震惊,但依旧死心不息,继续狂奔追罗奕姗。 “真是冥顽不灵!你嫌命长?先打断你的狗腿!”周镇宇声到功力也即到,一道疾快的气束射向b的右小腿。 “哎呀”一声,b右腿当即不听使唤、跪倒在地上。他拚命用左腿作支撑,努力想站起来,无奈右腿耷拉着就是不听话,他悲痛地发出吼叫。 周镇宇走上去,对b说:“你现在已是阶下之囚,识相的老实点,交待是谁指使你这样干的,饶你不死!” “我知道你厉害,但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死也不会说。”b抬头瞄了一眼周镇宇倔强说道。 “有那么一点骨气,但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法子找到幕后的指使者,现在给你机会,让你亲口说出来,免得活受罪。” “劳资就是不说!” 这时,大局已定,罗奕姗与罗睿从前后方向走近过来。经过一系列遭遇,特别是罗睿经历至暗时刻,作为姐姐的罗奕姗赶忙帮他解开手臂上的绳索,关怀问道:“弟弟,看把你瘦得……还疼吗?” “姐,不疼了!……这位是……?” “噢!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同学,名叫周镇宇,他人有点本事,所以特地让他来解救你。” “多谢周大哥!” 周镇宇礼貌地点点头。 罗奕姗此时也对周镇宇赞道:“看不出你有点计谋,在车尾箱里指点江山,唔!还别说,你这招引蛇出洞蛮有作用,只不过危险重重,我尚且有生死时速的感觉。哎哟!我现在腿还有点发抖,不好,快要倒了!” 周镇宇连忙上前将罗奕姗搀扶住,打笑道:“你看你,又在撒大小姐脾气!” 一旁的罗睿说:“姐,那些坏人为啥要绑架我?我好好读书,没跟人结仇呀?” “那些坏人全都是冲你姐而来的,你只不过是诱饵。” 罗睿半天摸不着头脑,这里离姐上大学的地方有千里之遥,为啥跟她有干系? 空气中时不时传来b忍痛的喘息声。 周镇宇指着b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说谁指使你来这里绑架人?” “我是不会说的!”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周镇宇说完拿出手机,蹬蹬蹬跑到天籁车前。 第四十章 折返寻凶 周镇宇在手机里查找网站,然后输入天籁车的车牌号码,屏幕上立即显示此车属于b市的逸致洗浴中心,为了进一步验证,周镇宇又来到轩逸车前,如是者输入轩逸车的车牌号码,屏幕上依然显示同一归属地址——逸致洗浴中心。 致此,周镇宇已找到答案。 周镇宇回到b身旁,对他说:“我基本上寻到你们老巢的蛛丝马迹,现在给你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b有点懵了,这人到咱车子前玩弄手机究竟有何意图? “你想套我说实情的伎俩也太次了!我偏不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不手下留情。”周镇宇冷冷道,然后对两姐弟说:“你俩先回到车子上去,可不能回头往这边看,因为场面有点血腥。” 俩姐弟缓步走向yyds123。 b对着周镇宇怒目而视。 周镇宇对着b的颈项猛然踢出一脚,就像踢皮球一样。 好一个大力金刚腿。 b条件反射用双肘抵挡,但…… b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及血水,身躯不停在抽搐,离死近矣。 周镇宇舒一口气,快步追上姐弟俩。 四周荒凉的下午,yyds123驰骋在黄土高原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周镇宇望着公路两旁远去的尘埃,他双眼呆呆地出神,木无表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周镇宇心头一震,说道:“姗姗,天色不早,你在前面乡镇找个旅馆停下来,你们俩姐弟经历恐慌已有大半天,看来身心也累了,该休息休息!” “这么偏僻的地方,满目荒芜,就算有旅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卫生条件肯定很差,我情愿多开一阵子车,接连赶路回到家里去,也不要在这鬼地方呆着。” “你不觉得这里风萧萧兮有诗意吗?虽则风寒水冷,实是有大大的欣赏价值。” “想不到你有特么别致的雅兴?你喜欢你自己找旅馆呆着,反正我不喜欢,我要回家、我要第一时间让父母见到罗睿。”罗奕姗啐了一口周镇宇。 “让伯父伯母见到罗睿固然重要,但你已将罗睿转危为安电告两佬,想必两佬现在早已安心打麻将去了。” “呸!就你猜想得到?” “其实我心里悬着一个谜,告诉我自己得去办一件事。”周镇宇突而转变严肃说。 “啥事?”一直开车的罗奕姗见此发出期盼的眼光。 “这次罗睿遭受绑架,究其原因全是冲你而来的。” “唔!” “我通过手机查询得知绑匪的车辆属于b市的一个洗浴中心,你猜想一下,为啥有人从你上大学的城市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绑架你弟?这不明摆着冲你而来吗?”周镇宇顿了一顿,又说:“在b市,有我在,他们找不到空隙来加害你,所以他们换个计谋及地方想办法甩开我,用你弟作诱饵达到捕捉你的目的。……不过,他们机关算尽,最终还是山人我略施小计将他们一一绳之于法。” “唔唔,说的有些道理。” “但是,这三个歹徒肯定跟b市的那个洗浴中心脱不了干系,又或者说那个洗浴中心就是他们的幕后策划者。” “唔,知道了这些你想怎样?” 周镇宇用坚定的语气说:“你知道我性格,逢敢犯我者,虽远必诛,我想赶个急现在就去直捣他们的老巢。” “现在赶回b市?”罗奕姗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赶紧的、现在就去!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想将你们姐弟俩安排在偏僻乡镇的旅馆内,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他们有留个后手人,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在黄土高坡的某个角落里,这叫绝对的安全屋,那样的话我才放心飞回b市。” 罗奕姗知道,周镇宇决定要干一件事,就算有十头牛也不可能将他拉回头,他就是有这股犟劲,别说,在某些时候,这特点也挺讨人喜欢的。 既然周镇宇决定了,罗奕姗不好多说,只有默默地开着车,正是沉默以示答应。 yyds123像一个移动坐标在广袤的黄土高原上窜动,所到之处,扬起了滚滚尘土。 不多时,车子来到一个小镇上,在残缺夕阳余辉的照射下,小镇显得特么冷清。 幸好,听到罗睿在后排座椅上叫喊:“姐,你往前方右手边看,好像有一间饭店。” 开前两步,一瞄,果然有一间饭店,三人狂喜,尤其是罗睿,已经两三天没吃过象样的饱饭,现时已经肚皮贴着背,饿极了。 三人连忙下车,快步走入饭店,胡乱叫了几样菜,很快,菜上来了,米饭也来了,三个人一轮风卷残云,才刚刚好把肚子填平,算是吃饱了。 周镇宇向店家打听,这镇上有旅馆吗? “有!过两间铺面,就有一间简易的旅馆。” 罗奕姗姐弟徒步走过去,周镇宇也将车子挪到旅馆前,三人进到旅馆一看,虽然有些简陋,但凑合着也能住。 周镇宇将姐弟俩安顿好,就对罗奕姗说:“现正好入夜,我想就此飞回b市。” “一路小心,去到匪窝要处处小心,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算了。”罗奕姗叮嘱道。 “多谢提醒,你们姐弟俩也多注意点,没事别乱走动,就在旅馆歇息!好嘞,就此别过,明早见!” 周镇宇俯低身子在罗奕姗耳边说:“明早太阳上山的时候,你摸进隔壁房间叫我起床,到时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啥惊喜?”罗奕姗一脸懵。 “你猜?” 周镇宇快步走出旅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街的尽头中,一直抹进黄土黑夜中。 罗睿定定地望着周镇宇远去的背影,好奇问:“姐,我整天听到周大哥说飞回b市,他真的会飞吗?” “唔,他有特异功能,是真的会飞的。” “下午我就发觉他跑得特快,而且力大无穷,现在你又说他会飞,这这这,他还算是人类吗?他是外星人?……”罗睿表情茫然。 周镇宇经过长途飞越,很快回到b市,他拿出手机,在百度地图里输入逸致洗浴中心,顷刻就知道逸致洗浴中心的位置所在。 顺着百度地图的指示,周镇宇来到kw大街,抬头一看,只见前面耸立着一座大厦,大厦正上方醒目标注着:逸致洗浴中心 现时正是隆冬季节,加上北方人喜欢出门洗澡,所以进出逸致洗浴中心的人显得比较多,周镇宇加入人群中,步进逸致洗浴中心。 第四十一章 惩凶(一) 周镇宇进到大厦里,有一位婀娜多姿的咨客小姐迎面接待。 “先生,我们这里有一特色服务,就是土耳其洗浴,可否赏脸试一下?” “土耳其洗浴?”周镇宇对于土耳其这个神秘的囯度鲜有耳闻,但土耳其洗浴有特点却是天下人皆知。 “好,就试一下。” 咨客小姐引领周镇宇来到一个房间。 周镇宇独自一人在房间内等待,脑子里浮想起今天的经历,是谁对姗姗图谋不轨?怎么除掉一批还有一批,怎的源源不断?究竟何年何月才能停止呢? 周镇宇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来招待他。 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周镇宇这么想来着,难道是为了一顿洗浴?显然不是!应该到四周溜达溜达,看能不能找着些蛛丝马迹。 周镇宇走出房间,廊道里碰见三三两两的洗浴客进进出出。 周镇宇顺着楼梯走到一楼,推开一个侧门走了出去,原来是一个后院,大约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到处布满清草地,正当中央处还建了些别致的小桥流水。 院子的右角方位,有一幢三层的建筑物,那里透出明亮的灯光与昏暗的院落形成强烈的对比,因而引起周镇宇的注意,那是啥地方?莫非这个三层高的建筑物里隐藏着关键的人物? 周镇宇穿过小桥流水,走近那幢建筑物。 那幢建筑物二三层灯火通明,然而一层却是乌灯黑火。周镇宇借着月光望见有两名彪形大汉把守着门口。 看这格局,难道里面隐藏着我这次来此地的目标人物? 反正没被门口那两名彪形大汉发现,周镇宇于是乎就在小桥流水间徘徊,期间也猫眼观察这幢建筑物的动静。 真的不负所望! 此建筑物走出一人,西装革履的,此人沿着清草地的阡陌路径走向大厦。 “洞幺、洞幺,有情况,跟还是不跟,怎么办?”周镇宇正在脑交战,最后决定先跟为上,绝不能让一丝线索漏掉。 周镇宇尤如吊靴鬼一样幽灵般尾随西装者,距离恰到好处,既不让西装者发觉又跟不掉。 西装者走进电梯里,周镇宇稍后上前一看,只见电梯的指示灯蹭蹭蹭扶摇直上,一直到顶楼才停下来。 跟,当然要跟! 接着,周镇宇闪进电梯里,目标就是顶楼。 周镇宇踏出电梯,原来顶楼里除了中间一条通道外,两边全是房间。 周镇宇一边走一边看,房门的铭牌上全有标记,大多标记有“女技师”字样,再走一会儿,看见铭牌上就换成“男技师”字样。 哦,原来顶楼是技师们休息的地方。 再走一阵,差不多到尽头,就看见铭牌转换成“副经理”,并且接连好几个都是“副经理”室。 周镇宇想,西装男从看守严密的三层楼里走出,而且衣着整齐得体,想必不是小人物,怎么着也得是副经理级以上。 周镇宇正在犹豫是否闯进副经理室将西装男揪出来问个究竟,恰好此时,已到走廊尽头,最后那一间房看上去有点大,是双开门,门牌上写有“总经理”。 这厮会不会是总经理? 别管那么多,进去再说! 周镇宇索性轻推双开门,门竟然没锁。 房门开处,周镇宇眼前一亮,西装男正好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并且眼光所及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透过明亮的灯光,周镇宇才看清楚西装男真正的面目,只见他留着小平头,脸上蓄着络腮胡子,从他湛蓝湛蓝的眼睛里周镇宇下意识愣了一下,此人怎么与某人有些相像? 周镇宇努力翻寻记忆,对了,这厮与一百多年前自己的手下败将——苏迪克极其相像,难道他也是西亚人? 这时的西装男正坐在大班椅上享受着烟草尼古丁带来的乐趣,突见一个冒失鬼闯了进来,并且眼睛对着自己上下打量。 “年青人,你找谁?我看你找错房间了,如果想洗澡,请到楼下找找。” 周镇宇带上门,开门见山说:“总经理,我想打听一下院子里那三层楼建筑里面的一些情况,那里究竟住了些什么人?为啥门口戒备森严?” 西装男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得突兀了一下,惊讶得赶忙审视一番面前的年青人,极恐之余,失声而出:“你是周……镇……” 周镇宇就奇了怪,与他素未谋面,他怎么就知道我名字,莫非早已惦记我? 未等对方“宇”字落,周镇宇问道:“你怎地知道我名字?” 西装男忽地脸色变得惨白,嗖地赶忙寻找东西,真的被他找到,原来是一把匕首。 西装男手持匕首,严阵以待。 周镇宇就纳了闷,一听到我名字就兵戎相见,看来这家伙不是什么好货,很有可能就是我这次星夜赶来的目标人物。 周镇宇正想有所动作,对面西装男却已行动起来,只见他掏出手机,准备报料。 那还了得!想报串,绝不可以! 周镇宇霎时欺身而上,手随身动,一上来就发出一道气束直逼西装男。 西装男避无可避! “轰”的一下,西装男正当胸中的,身躯即时倒下,匕首不知去向。 这还是周镇宇只用了两成功力。 周镇宇如影随形,飞近过来,双膝已抵住西装男的胸膛,使其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三层楼里住着啥人物?你为啥知道我名字?乖乖从实招来,要不然,嘿嘿……” “哟———很疼!” “快说!” “我偏不说,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周镇宇恼怒起来,此人怎地与黄土高坡上的三名劫匪同出一辙,无论样貌与脾气都极其相似,看来是个硬骨头,如用一般的手段可能撬不开他的嘴。 灵光闪处,周镇宇想起了一绝招,就是一招令人痛入心扉的点穴功夫。 说起这手点穴功夫,还有个故事。想当年,周镇宇从阎罗殿上九死一生逃难重返阳间后,日常中除了勤加练习运气及神龟吐纳法外,就变得无所事事,所以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四处云游,在一个机缘巧合下,遇到一位世外高人,此高人与周镇宇一见如故,就此传授了此上乘的点穴功夫给他,最后还一再叮嘱周镇宇慎用此点穴功夫,因这点穴功夫实在太霸道,可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镇宇想到此处,即时挥动两指对着西装男肚脐下方的气海穴点去,所用手法与高人所教同岀一辙。 一戳之下,西装男即时“啊”的惨叫一声。 第四十二章 惩凶(二) 骤然间,西装男即时产生生理反应,他的五脏六腑犹如被千万只蚂蚁蚕食一样,无穷无尽的疼痛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渗出,可知西装男得承受多大的痛苦,以致于他全身在不停地抽搐。 由此可见周镇宇的霸道点穴手法威力之所在! 西装男当其时气血翻滚、痛如针刺,仿如承受酷刑一样,真可谓痛不欲生。 周镇宇见此,说道:“滋味如何?识趣从实招来,不然……” “酷刑”中,西装男痛苦的泪水夺眶而出,连同冷汗一起顺着脸颊缓缓而下,乍一看,满脸水汗淋漓,活像从水里浸泡过一样。 “我说,我说……”西装男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坚强如西装男,难以承受如此非人般的折磨,只能“屈打成招”。 “别苑那幢楼里住着咱们的董事长,其他……就没有别的。” “这里洗浴生意如何,可好?” “还算过得去。”西装男强忍泪水。 “你为啥知道我的名字?” 西装男:“……” “快点老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事到如今,我就直说。几年前,董事长带领咱一帮人来到中国,费了好大周折才建立起这间逸致洗浴中心,生意还总算可以。不知啥时候起,董事长就盯上了罗奕姗,按他的原话说,老想将罗奕姗占为己有,如若不行,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周镇宇听到此处,真的是咬牙切齿,想必那董事长是个鸟人。 “哎哟、哎哟,疼死我,周……周大哥,能不能帮我解除痛苦?” “行!不许撒赖,得老实招供,答应否?” 西装男艰难地点点头。 周镇宇双手并用,对着西装男腹部左右两侧的章门穴骤然拍去,“啪啪”两声齐齐响起,西装男就感觉到有两股暖流直奔心田,舒服感由肚脐起逐渐向外扩散开去,不一会,疼痛感渐弱,直至消失。 西装男不由得从内心心处佩服周镇宇的点穴功夫之高明。 舒痛后,西装男说:“近段时间,我们在董事长的命令下,盯紧了罗奕姗,伺机下手,但苦于周大哥你整天形影不离跟随着罗奕姗,所以搞得我们无从下手。我们对你做过仔细研究,知道你有一身本事,你如若呆在罗奕姗身边将对我们带来极大的危险,所以我们得想办法甩开你,让罗奕姗自投罗网。之后,在董事长的精心谋划下,我们就上演了一出千里绑架罗奕姗弟弟的好戏,目的就是让罗奕姗束手就擒,没想到……杳无结果,到头来,你就出现在我面前,想必我们的计划泡汤了。” “事实诚然如此,我想该会一会你们的董事长!” 西装男无语,耷拉着脑袋。 “总经理,这次得委屈你一下。”周镇宇说完,找来绳索麻利地将西装男捆绑起来,并将他固定在偏房的一张床沿边上,临走时,还不忘将一块烂布塞进西装男嘴里,让他就算想呼天唤地也叫不出声来。 周镇宇乘着电梯到达一楼,之后辗转来到别苑的小桥流水里,张望着那幢三层别墅门前的彪形大汉,心里揣摩着是否硬闯。 最后拿定主意! “站住!这里是私人地盘,一切闲人免进!”当中一名彪形大汉喝道。 “你俩不认识我?”周镇宇反问。 “不认识!请你亮出令牌!” “我忘带令牌了。”周镇宇装模作样摸遍全身。 “对不起!没令牌不能进!”两名彪形大汉拦住去路。 周镇宇把脸一沉,说:“我有急事需面见董事长,谁敢拦我?” “没令牌绝不能进,这是规矩!”俩大汉仍很强硬,接着说:“请你回去拿来令牌再说。” “我已到楼下,你就上楼禀报董事长让他下来看看认不认识我,这不简单明了吗?” 俩彪形大汉想想也对,简单的办法往往能解决问题。 其中一彪形大汉蹬蹬蹬跑上楼去。 一分来钟,一名穿着夹克外套的男人跟随着彪形大汉走在下楼的梯级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楼下的彪形大汉已被打趴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任他怎样努力就是起不来。看来这次周镇宇下手重了,健壮如看门大汉也被他整得动弹不得。 对付单个彪形大汉在周镇宇看来就是小儿科,干完活,周镇宇高调地拍了拍手掌里的尘屑,然后大踏步走向楼梯。 夹克男此时居高临下,顺着灯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年青人,谁人有这样的能耐? “你是周……镇……宇?”夹克男失声道。 “对,想不到,我就是周镇宇。” 这一来,不亚于五雷轰顶,夹克男急忙大喊大叫:“周镇宇来了!周镇宇来了!” 整幢别墅回响着夹克男的声音。 现时形势:周镇宇拾级而上,夹克男和看门大汉则步步后退。 一会儿时间,四五个人簇拥着一名中年男人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位置,此时,夹克男直呼:“董事长,来人就是周镇宇。” 周镇宇举头望望中年男人,只见他面色红润,蓄着络腮胡。周镇宇双眼直射,道:“你就是这里的董事长?” 董事长不置可否。 “你为什么要加害罗奕姗?你可知侵犯别人,必有恶报,时辰一到,统统得报。” 周镇宇目视董事长,继续拾级而上,并大声说:“今天我不想大开杀戒,只想惩治这个万恶不赦的董事长,其他人请不要掺和进来,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周镇宇这番话挑明了只对付董事长,与其他人无关。 董事长焉有不知的道理! 董事长怒目而视,喝道:“坎巴,给我上!” 那名看门的彪形大汉即刻闪身出来,俯冲而下,向着周镇宇一脚就踹过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周镇宇当然要显示震慑力! 要知彪形大汉满身蛮力,那一脚少说也有上千斤的力量,一般人绝对扛不下来。 可,周镇宇不是一般人! 周镇宇待那一脚快要击到脸面时,双手暴出,闪电般抓住彪形大汉的脚踝。 这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接住这一踹!周镇宇居然顶住了! 周镇宇双手继续发力,硬生生将彪形大汉整个人甩了出来。 没错!将彪形大汉甩到楼下去了! “轰”的一声,彪形大汉沉甸甸身躯撞击到一楼的墙壁上,连叫都未能叫得上,就以瘫倒在地上,可能离死不远了。 众人甚是震惊,面面相觑,这年轻人确实力大无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周镇宇踩着楼级一步步向上。 最前面的夹克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立刻让开道让周镇宇通过。 董事长面露难色,厉眼扫射身边众人,可一个个都低下头变成缩头乌龟。 性命攸关之际,人都是会保命的,就算是董事长也命令不了属下。 “受死!”空气中传来周镇宇的声音。 第四十三章 惩凶(三) 董事长见势不妙,立刻转身撒腿就跑。 “哪里逃?”周镇宇紧跟着追过去。 一众人并没有对周镇宇做任何拦截。 董事长顺着楼梯窜上了三楼去了,他惊慌失措之余,在三楼客厅短暂停留之后,最终冲到阳台处。 周镇宇如影随形跟了上来,嘲讽道:“有种就跳下去,我倒想看看能不能摔死你?” 董事长探头往楼下看看,心有不甘,最终还是转身回来,突然间发难,一掌骤然推出,并伴随喝道:“我要杀了你!” 董事长发出的指气疾驰地射向来敌,周镇宇一时大意,想也想不到董事长竟然来这一手,“哒”的一声,周镇宇腹部中的,但周镇宇什么体魄,这小小一击等同于挠痒痒,无伤大雅。 “哈哈!居然也是个使气者,但可惜了,只不过是个丙级的,怎教你的下属呢?来而不往非礼也!”周镇宇声落手起,一掌向前挥出。 周镇宇所发出的气束急劲迅速,但只用了三成功力。 霎那间,董事长胸部中的,巨大的冲力使其踉跄后退,胸口巨痛之余,他感到气血翻滚,好不难受。 好汉不吃眼前亏,董事长自知不敌,死磕可要命! 董事长转身,纵身一跃,站上阳台的水泥护栏杆上,然后俯身从三楼跳了下去。 “果真跳下去?”周镇宇欠身迅速冲到阳台,望向楼下。 董事长双脚着地,俯冲力之下尾椎骨隐隐作痛,幸好并没大碍,只不过双腿有些酸软,他管不了那么多,使劲迈开腿,向着院子方向,一个字:逃 周镇宇在三楼阳台上看到一切,即刻施展“轻功”从三楼飘然落地,紧追董事长身后。 “想逃?没那么容易!”周镇宇这次用了五成功力,气道凌厉,一股气浪直逼董事长。 董事长闻声方回转身来,恰好气束轰到,面对扑面而来的急劲气束,董事长避无可避,“轰”的一声,胸口再次中的,即时被抛离三步开外,然后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摇摇欲坠。 董事长像喝醉酒似的左摇右晃之际,他拼命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用尽吃奶的力气甩手朝周镇宇掷去。 寒光闪处,周镇宇敏捷地侧身躲避。 原来是一把匕首,呼啸地从周镇宇脸庞飞了过去。 死到临头还手硬,周镇宇当即勃然大怒! 周镇宇大鹏展翅似的飞向董事长,右腿微微屈膝,膝盖顺势顶了过去。 在八角笼里,都说顶膝是最厉害的招式! “咔嚓”一声,传来骨头脆裂的声音,膝盖正中的董事长的下腭,董事长瞬间飘移几米远,然后死死仰卧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白沫,一看就知道离死不远了。 此时,包括夹克男在内的一帮人闻打斗声匆忙赶了过来,看见董事长已奄奄一息,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怏怏的。 周镇宇喝道:“这董事长罪有应得!有谁不服,尽可放马过来!” 众人知道就算“高高手”董事长也就一个照面就魂归故里,自己是啥料自己知道,所以个个都呆若木鸡。 “你们这里除了董事长外,谁还能说的上事的,请站出来!” 众人你眼望我眼,面面相觑,就是没有一个敢吭声。 周镇宇不耐烦说:“我没有加害的意思,只不过想找个能说得上事的,听我唠叨唠叨。” “巴克,巴克总经理,我们都听他的。”这一小撮人之中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巴克总经理他在哪儿?叫他出来。”周镇宇威严说。 没人应答。 “巴克总经理?是不是留着个小平头、蓄着络腮胡的,今天还穿着整齐西服的那个?”周镇宇疑问道。 “对,他就是咱们的二当家。” 周镇宇心想,你们这个二当家今个儿已被我绑起来了。顿了一顿,周镇宇对在场的众人说:“你们回头告诉巴克总经理,叫他在半个月之内卖掉逸致洗浴中心,然后带着你们滚回你们国家,一个也不能逗留在中囯土地上,免得你们早晩以意欺人。” 周镇宇再此强调说:“你们得老老实实将我以上所说的内容转告给巴克听,叫他按我所说办事,如若违反,我周镇宇必定严惩他,甚至叫他生不如死,最后一句一定要转告他,你们明白没有?” “知道!” “我耳背,听不到!”周镇宇一副震怒的样子。 “小的明白了!”那一撮人赶忙大大声应道。 周镇宇扫了一眼死去的董事长,然后说:“这个废物你们赶紧处理,谨记不许声张。” 众人唯诺应允。 周镇宇抖了抖身上的尘埃,然后一飞冲天,这明显是造势给众人看的。 额!这人还真能飞的! 周镇宇怀着愉悦心情在天际飞行,马不停蹄朝西飞去。 归心似箭,周镇宇很快来到黄土高原的上空,终于找到小镇旅馆的所在地。 第二日黎明,罗奕姗因心有牵挂如约敲响隔壁的房门。 “谁?怎不让人好好睡觉?”房间内传来周镇宇的声音。 罗奕姗大喜过望,一拧,房门竟然没上锁,然后就突进房间里。 “镇宇,真的是你吗?” “谁人一大早就搅人春梦,我还未睡醒呢?”被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罗奕姗作气蹬蹬蹬走过去,一手掀开被子,只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周镇宇正“呼呼”大睡,此时的罗奕姗既高兴来时又生闷气,心想,你这小子还装睡? 望着周镇宇装睡的样子,罗奕姗的手悬在半空,正不知所措。 周镇宇突然在“梦”中扎醒,双手一箍,将面前的美人拥入怀中,一起滚落在床上。 “搞那出…………慢着,你受伤了没有?”罗奕姗羞答答说。 “我现在老虎都能打死好几只,你现在要不要试试?”周镇宇色迷迷道。 “呸!你想得倒美!”罗奕姗挣扎开来,接着说:“说正经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办得太漂亮了!已将主谋者绳之于法,另外的帮凶也给我震吓住了,他们绝不敢再骚扰你弟弟啦,你弟弟从今往后可以高枕无忧!” “棒!你最棒!乖乖,赏你一口!”罗奕姗咀了一口周镇宇的脸颊,心里满怀喜悦,皆因全家人都得到了解放。 第四十四章 故地重游 太阳刚出来,八点正,周镇宇等三人在小镇上找间店铺草草吃过早饭,然后开着yyds123急匆匆往家里赶,因为二老在家里已等得急不可耐,他们得要新眼看见金叵罗——罗睿安然无恙。 三人回到家里,二老即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将罗睿揽入怀里,不停地嘘寒问暖,久久不能停歇。 罗宅洋溢着劫后重逢的喜悦之中。 此时,正值寒假,闲暇时光罗奕姗带上周镇宇四处游玩。 一天,罗奕姗告诉周镇宇将会带他去拜见一个人。 早上,俩人驱动新能源汽车从县城往西走,大概走了几十公里,来到一个镇上。 周镇宇在罗奕姗的引领下来到一个村庄的房子前。 此房子是座平房,粗略看大概一百平米左右,房前有一个不大的院子。 罗奕姗推开半掩的院子门,走到院子里。 “爷爷,你在里屋吗?” “乖孙女,你回来了?”里屋传来声音。 罗奕姗推开屋子门,与周镇宇走了进去,穿过客厅,“咣当”一声,罗奕姗打开了一间房门。 立即一股中草药味从房间里喷涌而出,呛得周镇宇几乎要咳嗽出声。 “爷爷!” “嗯,我的乖孙女越长越标致了!” 只见微亮的房内,左边竖立着一个两米高的中草药柜,整个左面墙壁都给药柜占领了,看上去,此柜能抵现代医药店大半个中草药房专柜。 房间右边书桌前端坐着一位老者,此人鹤发童颜,最特别地方是下颚处留着雪白的长长胡须,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仙翁道长,空气中恍惚有阵阵仙气袭来。 老者放下正在看的书籍,端详着罗奕姗,说:“你每次回来,都来探望我这个老骨头,真有心!” “老伯,您好!”周镇宇站在一边说。 有那么一刹那,周镇宇瞥了一眼老者所读的书,应该是本中草药书,好像叫什么xx草经。 “噢,爷爷,对不起,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同学,名叫周镇宇。” 老者瞄了一眼周镇宇,内心微微颤动,目光不自觉在周镇宇身上上下翻飞,搞得周镇宇都有点不好意思。 罗奕姗就奇了怪,爷爷怎么啦? “年青人,请你过来,我能不能把你一下脉?” “当然可以!”周镇宇把左手递了过去。 老者手指按着周镇宇手腕的寸口脉,一把,神色即时诧异;再细心把,面色变得诡异。 “年青人,请问你高寿?” 周镇宇一时无语。 罗奕姗奇了怪,既然是年青人,何来高寿?爷爷今天发愣了? “他跟我一样,今年二十一岁。”罗奕姗抢着说。 “你脉象强劲有力,源远流长,老夫才疏学浅,测不准,惭愧,真的惭愧啊!”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脉象异样,见笑。”周镇宇慌忙打圆场。 罗奕姗就奇了怪,名闻遐迩的老中医今天把脉竟然又失灵了,今天究竟是什么屁黄道吉日? 罗奕姗循例掏出两本医书放在桌子上,这是老者叫她捎买的。 “爷爷,你先呆着,我四处走走。” 罗奕姗领着周镇宇在村里溜达溜达。 “刚才那房子是你……?” “祖屋。” “老人家是你……?” “爷爷,亲爷爷,最亲的那种。” 逛了一圈,俩人又回到老者身边。 “乖孙女,你有空不?” “咋样?” “能否陪我去一趟崆峒山?” “没问题!”罗奕姗示意地瞄一眼周镇宇,意思说你也得去。 崆峒山离这里大概有大几百公里,去之前得准备好行头。 某天夜里,整装待发,周镇宇驾驶着yyds123顺着手机里的百度地图朝崆峒山进发。 在车上,罗爷爷说起自己的故事:罗爷爷儿时是崆峒派的弟子,长年在崆峒山顶习武,那时他铁了心要当一名尚武的道士,但天有不测之风云,他被师兄连累,竟被逐出教门,唯有回家当起了赤脚医生,通过多年不懈的努力,医术方面在当地也小有名气,最了不起的是将儿子培养成一位科班出身的医师。 罗奕姗就来劲,说:“爷爷,爸爸怎没继承你的衣钵,反倒成为一名西医师?” 罗爷爷没好气说:“到了大学,他偏科,还说中医没出息,所以就专攻西医。” 罗奕姗又贫嘴:“怎没见爸爸平常露两手崆峒派功夫?” “我没教他,况且长年累月的,功夫这东西我也落下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一行人于黎明前到达崆峒山脚,三人在车上补上一觉,于八点正踏上攀登崆峒山征程。 沿途空气清新,但碍于隆冬时节,冷风萧瑟、树木枯黄,一片冬意蛰伏的景象,所以来崆峒山游玩的人少之又少,虽然如此,罗爷爷却意兴盎然,沿途左看看右瞧瞧,与两个后生谈起自己儿时的记忆:娃儿,你看,这里变样了,你又瞧,那里一点也没变,沿途都是他的分贝,可谓滔滔不绝,活像一个八九岁的孩童。 快乐不知时日过,很快,三人就已经到达山顶,罗爷爷在道观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以前的故人,一打听,原来全都搬到山下去了。 物是人非,罗爷爷神情有些伤感,但终归故地重游,勾起童年往事,悲也罢、乐也罢,总不虚此行。 下午时分,三人缓步下山,来到一个小山坡处,罗爷爷说:“你们知不知道这山怎么叫崆峒山?” “为啥?” “因为此山山洞多,亦即空空洞洞,所以名为崆峒山。这小山坡下面有一个山洞,实为隐蔽,极小有人知道,但却是我儿时与师兄玩耍及避雨之所,我且带你俩走一遭。” 顺着山势,踩着高草,绕过荆棘,罗爷爷饶有兴致逐坡而下,周罗二人在后面紧跟。 一盏茶功夫,终于瞧见一个山洞口,长满了荆棘,估计多年无人来光顾过。 进洞否?罗爷爷面带难色。 周镇宇心领神会,即时拿出鱼肠剑三下五除二将荆棘收割,硬是开出一条通道。 三人走进洞内,顿感幽深恐怖、寒气逼人,周镇宇连忙拿出打火机,隐约可照亮山洞。 在昏暗光线下,只见在山洞中央,有一个石块垒起。罗爷爷急匆匆走上前,观摩着垒起的石块,用手捉摸着石块,内心无比澎湃。 “这是我和师兄筑起的简易灶台,那时常常来这里生火取暖,并在此畅谈人生及抱负……,此情此景,仿如昨日。”说到深处,罗爷爷不禁老泪纵横。 周镇宇和罗奕姗怔怔地呆在一旁。 之后,周镇宇拿着火把打量着洞穴,此洞呈圆形,面积不大,一百平方不到。 突然,周镇宇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好像有东西在蠕动,他立即转过身来。 同样,罗奕姗也感觉到有异响,但光线昏暗,一时找不着,等她发现眼前有巨物时,已被吓得魂不附体。 是蛇!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蛇! “我的妈呀!”万分惊恐中的罗奕姗调头就跑。 迟了! 第四十五章 百年王蛇重现 肉在嘴边,哪有不食的道理?更何况是饥饿难忍的冬眠巨蛇! 巨蛇挺“腰”扬起高高的蛇头,对着逃跑的罗奕姗一口就啄过去。 “哎呀!”罗奕姗中招,蹒跚两步,摇摇欲坠、快要跌倒。 巨蛇躝前少许,准备下口。 危情时刻! 千钧一发之际,周镇宇顾不得凝聚几成功力,可能只有三成,也得仓促出手,左手指尖发出一道气束向着蛇头打去。 “砰”的一声,巨蛇当时正张开大嘴,气束正好打在右边毒牙上,打得巨蛇全身震了一震,贼疼贼疼的! 究竟是上前吞食还是四脚爬爬撤退,巨蛇正在踌躇中! 这一刻,周镇宇才看清楚面前巨物的真面目,此蛇蛇头有脸盆那般大,正张舞着毒牙,而蛇身则有普通人躯干一样粗,蛇尾蜿蜒至洞壁深处,原来洞壁有一个缺囗,蛇尾深入缺口内,此巨物究竟有多长,不得而知。 从高高扬起的蛇头、并且见它扁着颈的姿势可知此蛇乃是眼镜蛇,实属是一条巨型的眼镜王蛇。 骤遇巨物,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周镇宇即时将火把交到左手,然后催动真气,挥右手凌空劈出一指,足足用了九成的功力。 周镇宇所发出的气束,以排山倒海之势直逼巨物。 “轰”的一声巨响,蛇头像落叶遇到瑟瑟秋风一样,被凌厉的气旋打得倒退三米开外,在蛇身的支撑下在那里晕晕沉沉,愣是如此庞然大物,脑瓜子在周镇宇的指力之下依然被震得嗡嗡作响,看来此巨蛇已受到重创。 巨蛇本来在洞内冬眠,听到响声及嗅到食物味就想来美餐一顿、用以来解馋,没想到竟然遇到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强劲对手,没三两下功夫就被打趴下了,还不走为上策? 蛇头憋屈地窜进那个缺口,赶快溜之大吉。 此时的罗爷爷呆呆地怔在那儿,皆因看到的是一连串令他匪夷所思的景象。初时见到巨蛇就以浑身打颤,后来孙女被蛇咬更是痛入心扉,及至后来看见周镇宇竟能指发气束打击巨蛇,更有甚者如此巨物竟被周镇宇轻易就驱走,可以说在他眼前样样是奇观,这么大年纪也是平生未曾碰见过。 “爷爷,你看一下姗姗的伤势。”周镇宇知道罗爷爷是个中高手。 罗奕姗坐在地上,被咬处阵阵痛楚袭向心扉。 罗爷爷撸起罗奕姗的裤筒,只见她的小腿肚子正中央处有被蛇咬的牙痕洞,两个血洞相距大约有一指之遥,正向外冒着血水,血洞周围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并且有肿胀的迹象。 种种迹象表明罗奕姗已中毒,中了眼镜蛇王毒。 周镇宇用期盼的眼光望着罗爷爷,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一时三刻也凑不齐治疗蛇毒的草药,对此我也无计可施,唯有尽快送姗儿去医院。”罗爷爷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现时的罗奕姗已头晕眼花、唇干舌燥,心脏还突突突猛跳,显然蛇毒在她体内已开始漫延。 周镇宇准备扶起罗奕姗,双眼迷离的罗奕姗却说:“这条巨蛇毒性厉害,体型又大,留着它日后对人类肯定祸害不浅,镇宇哥,你能否趁此机会先灭了它?” 周镇宇为难中,一边得十万火急去救治罗奕姗,一边又要…… “周镇宇,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罗奕姗有些急了。 周镇宇手起指落,瞬间点了罗奕姗小腿上的几处穴道,算是暂时缓解蛇毒攻心。 之后,周镇宇赶紧朝那洞内缺口处走去。 周镇宇微举火把弯着腰从缺口处入内,此缺口通道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走了十来步,前面渐现开阔地带,原来洞内有洞,这里面也别有一番洞天。 只见内洞只比外洞小了一些,周镇宇骤眼看过去,只见眼镜蛇王盘曲在对面的洞壁边上。 眼镜蛇王发觉周镇宇进入,它自身的舌头不停地伸缩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响声,如是一般人在场,定会毛骨悚然。 周镇宇可不是一般人。 周镇宇踏步上前,摆好pose,准备对巨物实施最后的打击。 人蛇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之间,拔高的蛇头慢慢、慢慢地垂下来,然后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舌头也不敢伸出来,一副跪地求饶的样子。 周镇宇就奇了怪,现在的动物智商进化了?能审时度势?能明哲保命? 周镇宇真是两难!这咋整,怎能下得了手? 周镇宇眼角余光瞧见巨蛇尾翘了起来在空中摆动着,最大的亮点是蛇尾处竟然有一个缺口,从形态上说分明是被利器砍下时所遗留下来的。 利器? 周镇宇情不自禁从腰间掏出鱼肠剑。 鱼肠剑出鞘,寒光杀气笼罩着洞内每一寸地方。 眼镜蛇王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注视着周镇宇及其手中的鱼肠剑,之后,蛇身震动,不,分明是在瑟瑟发抖! 周镇宇电眼注意到巨蛇的动静,心里不觉打嘀咕,你至于那么惊悚吗? 不经意间,周镇宇瞧瞧手上的鱼肠剑,又望望眼镜蛇王尾巴上遗留的创伤口,脑回路不禁浮现遐想:难道我与此蛇有渊源?这个创伤口…… 思绪一旦打开,往事汹涌澎湃而来! 周镇宇想起来了,难道此蛇就是百多年前与古丽扎尔欢娱时遇到的帝皇眼镜王蛇?想当年遇到的蛇是一条小蛇,正值幼年时期,只不过三米长,而现在面前的巨蛇少说也有十来米长,它们是同一条蛇吗?没有可能,遥想当年与现在相隔百多年以上,难道此蛇也有百多年的高龄? 但,当年当真是用鱼肠剑削落了那幼蛇尾巴上的一块肉,与现在巨蛇遗留下来的创伤口同出一辙,怎么解释? 周镇宇又想,创伤口类同可能是巧合而已,世上哪有百多年寿龄的帝皇眼镜王蛇?况且当年遇到的那幼蛇远在天山脚下,而如今却在崆峒山里,两者相差有几千公里远,缓慢躝行的蛇不可能走了几千公里的路程? 周镇宇入定思索中,而巨蛇则趴在地上臣服着、眼珠忽上忽下地转动着。 蓦然,周镇宇脱口而出:“你就是当年天山脚下的帝皇眼镜王蛇幼蛇?” 巨蛇眼珠转了一转,居然弓起蛇头,然后点了一下蛇头。 周镇宇诧异、震惊! 怪不得人们传说蛇精能听得懂人话! “当年我就用这把剑割去了你尾巴上的一块肉,你记不记得?”周镇宇晃了晃鱼肠剑。 巨蛇再次点头。 “你真的记得我?” 巨蛇再三频点头。 对了,我依然是一百多年前的周镇宇,永远十八岁!样子一点也没变!鱼肠剑仍旧是那把历久弥新、寒光四射的短剑!所以巨蛇才记得起! 周镇宇顿感豁然开朗! 巨蛇伏在地上向左爬行一距,然后回头对着周镇宇转动眼珠子,跟着又走一距,继续对着周镇宇眨眼睛。 “让我跟着你?” 巨蛇点头。 巨蛇爬到左侧洞壁边上,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几舔地上的一个土隆包,然后闪到一旁,对着土隆包不住地点头。 “让我撬开它?” 巨蛇点头。 周镇宇将火把固定在地上。 周镇宇双手按住土隆包两侧,十指微微发力拿捏,土隆包上的泥土即时慢慢脱落,如是者一会儿,隆包越来越小,周镇宇掌心已感觉到隆包内藏着一硬物,大概是一个呈圆形状的物体。 周镇宇除去余土,拿起圆形的硬物,感觉上是一块石头。 从直观上看此硬物周围尽管沾满尘土,但仍然掩盖不了其内在的闪光点。 周镇宇窃喜,难道是一块巨型的黄金石,或者是巨大的钻石? 周镇宇继续用手拭去硬物上的泥土,接着干脆用嘴吹走覆盖在其面上的灰尘。 硬物的斑斓点渐现,隐约可知是一块明亮的石头。 经过周镇宇不停地埋头苦干,最终得见此物的庐山真面目,原来是一块色彩斑斓、五光十色的石头。 既不是黄金石,又不是金刚钻石,周镇宇不免有些失落。 有那么一刹那,周镇宇再定睛细瞧此石头,这不就是五彩石? 对!就是五彩石! 周镇宇这次真的大大喜过望,他曾有幸见过五彩石,并且仔细留意观察一番,这一块石头与他见过的五彩石并无二致,可以百份百肯定这一颗就是真真切切的五彩石。 五彩石不是世间绝无仅有,而是地球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周镇宇仅在轩辕星球上见过此种石头,而现在竟在地球上出现,你说喜不喜欢,惊不惊喜? 如果现在摆在周镇宇面前有两种石,一种是巨型钻石,一种是五彩石,周镇宇将会义无反顾选择拥有五彩石,可想而知五彩石是多么多么的珍贵。 “哈哈哈!我发达了!”周镇宇高兴得像小孩一样。 “帝皇眼镜王蛇,多谢你!” 巨蛇见到周镇宇如此高兴,也弓起蛇身,频频点头,与之同乐! “你怎么得到五彩石?又怎么知道它是非常珍贵的呢?” 巨蛇不停地点头,又不停地摇头。 “噢!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不会说话,又怎能问得出结果呢?” 周镇宇慎重地将五彩石装进背包,然后与帝皇眼镜王蛇道别,拿起火把,走出内洞。 周镇宇来到罗奕姗身旁,见到她强撑精神,于心不忍。 “解决了巨蛇没有?”浑身虚弱的罗奕姗先说。 “……没有。” 第四十六章 救治 “你不够巨蛇打?”罗奕姗有气无力说。 周镇宇:“……” “我相信你有能力战胜巨蛇,但我猜你跟巨蛇在里面还未进行过较量……,镇宇,畜生终归是畜生,对于畜生你不能有妇人之仁,不然的话,它会危害人间,造成无尽的伤害。” 罗奕姗见周镇宇无语,又说:“你的使命是什么?你为什么保护我?” 周镇宇犯难,犹豫不决中。 罗奕姗忍住巨痛发出通牒:“你不将巨蛇剿灭,我就放弃医治。” 这一下当真触动了周镇宇的神经。 “行!我这就去剿杀巨蛇!” 周镇宇高举火把再次进入内洞。 帝皇眼镜王蛇闻到周镇宇的脚步声渐近,在火把光的照耀下,巨蛇的眼珠子与周镇宇的目光对望,在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镇宇不知说什么好,就在那里呆站着。 洞内寂静得周镇宇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时,周镇宇看见巨蛇的眼珠一转,一些液体从它眼角滑落下来。 这是泪水吗? 突然,毫无征兆之下,蛇头拔地而起,对着周镇宇猛啄过来。 周镇宇是何等人物,即时迅速闪开。 巨蛇再次暴起啄过来,周镇宇继续避过。 当巨蛇三度扬起扁开的蛇头准备进攻时,周镇宇出手了。 一道急劲的气束打中蛇头的下颚,蛇头像断线风筝一样在空中飘渺,然后在冲力下一头撞在洞壁上,这一下撞得够呛,没准得脑振荡。 只见巨蛇“撞墙”后返身过来向着地面俯冲而下,蛇头在几乎触地时,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对着自己贴着地的蛇身竟然一口咬了下去。 疼痛难忍之下,巨蛇即时在地上打滚起来,那种狼狈相,让人看得胆颤心惊。不多时,蛇头再次高高扬起。 周镇宇下意识准备防范。 蛇头再次俯冲,对着自己的身躯再次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次咬过之后,蛇身抽搐似的动了四、五下,然后整条蛇就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如其来的变顾令周镇宇措手不及,急忙凑上前来探个究竟,只见巨蛇眼神呆滞、迷离,活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巨蛇眼睛的张合率越来越慢,最终流下一滴热泪之后就永远闭上了。 帝皇眼镜王蛇的百多年生命历程从此谢幕! 悲壮!惨烈! 周镇宇感慨万千! 周镇宇回到外洞。 “这次铲除了巨蛇没有?”罗奕姗强打精神说。 “巨蛇已杀身成仁,它是我见过最悲壮的帝皇眼镜王蛇!” “动物也值得你这么推崇?”罗爷爷帮衬说道,接着又说:“姗儿伤势已濒临恶化,得尽快去医院医治。” 周镇宇见罗奕珊近乎气若游丝,再瞧瞧她的伤口,已鼓起一个脓包,好在周镇宇用点穴手法封闭了其穴道,才缓解蛇毒扩散的速度。 但,看上去罗奕姗已有些神志不清! 时间就是生命,得速战速决。 周镇宇即刻抱起罗奕姗,快步走出山洞。罗爷爷也亦步亦趋跟上。 “爷爷,为了赶时间,我们得起飞,你可能不习惯,但绝对安全。” 罗爷爷一时懵逼,你说啥? 周镇宇背起罗奕姗,左手轻轻托住其屁屁,以防她酸软无力掉下来,然后右手牵着罗爷爷手臂,道声:“起!”脚底下一发力,瞬间脱离地心引力,一下子窜高到高空中。 “哎!哎!哟!你真的说飞就飞啊?”罗爷爷这把年纪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类也会飞翔,惊吓之余又刺激。 三人在崆峒山中低空飞行,眨眼已来到山脚下,然后驱动yyds找到镇上的医院。 三人来到医院,对医生说明来意,医生即时对罗奕姗进行施救。 原来崆峒山周围方圆百里的地方内,山多林多,本就蛇虫鼠蚁昌盛,所以山脚下的镇医院内常备蛇毒血清,以备不时之需。 护士对罗奕姗注射蛇毒血清,并进行必要的伤口处理,一段时间后,奇怪的是伤势仍未见有起色。 入夜,罗奕珊整个人昏昏沉沉,说话也含糊不清,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可知蛇毒已对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对此,医生也无计可施,该做的都做了,唯有看罗奕姗的生存意志如何,能否抢救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周镇宇和罗爷爷心急如焚。 罗奕姗的伤情有向恶化发展的趋势。在icu里,医生和护士在罗奕姗病床前忙前忙后,蛇毒血清、消炎药,葡萄糖注射液,总之能想到的药物都往罗奕姗身上灌输,无奈效果不大,罗奕姗现已紧闭双目,处于迷离状态。 周镇宇及罗爷爷与医生交流怎样才能救活罗奕姗,医生话语中带有悲观的色彩,暗示俩人需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 当罗奕姗的病危通知书送到罗爷爷的手上时,罗爷爷即时惊恐万分、嚎啕大哭起来。 “能不能转去高一级的医院救治?”周镇宇焦急哀求医生。 “我已跟省一级有经验主治这方面的医师沟通过,他们都说就算去到省医院,他们也只有沿用这样的方法救治伤者,别无他法,听说截至目前全世界用蛇毒血清救治中毒者是最有效的方法,不知为什么……此法用在这位患者身上收效甚微。难道患者中的是百年未曾一遇的蛇毒?” 周镇宇暗自哀叹,那是一条有百多年寿命的帝皇眼镜王蛇精,其毒性当然是厉害无比,想不到连当今的医生也拿它没办法。 难道就这样听天由命?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刚毅如周镇宇近千年来第一次感到无助! “宇儿,既然医院治不好我的孙女,那么我就带她去一个世外高人那里医治。” “行不?” “也只有这样死马当活马医了,说的不好听的话,总比呆在这医院等死强。” 周镇宇想想也唯有如此办法。 “医生,我要带孙女出院!” “我们正全力抢救你孙女,现时情况微妙,昂然出院不合时宜?” “你能保证医好我孙女吗?” “那可保证不了!但现时出院等于放弃治疗,只有死路一条。” “谁说离开医院就死路一条,我看呆在这鬼医院才真正是死路一条!”罗爷爷愤怒说。 俩人坚持要帮罗奕姗办理出院手续。 “宇儿,这里距离世外高人处少说也有百多里路,能快速到达吗?” “你忘记了我会带你爷孙俩飞翔吗?百多里路不就眨眼功夫就到吗?” 周镇宇驮着罗奕姗离开医院,罗爷爷紧随其后。 第四十七章 世外高人 在漆黑的夜里、荒山野岭的上空,有“一个东西”在飞行。 “辨认清楚没有?我们在这一片山头上方已经盘旋了两三回……要不要到地上走一走?”御空飞行的周镇宇问身旁的罗爷爷。 “越过前面那座山再看看。” 周镇宇轻而易举携带罗奕姗及罗爷爷飞越那座山,黑蒙蒙的荒郊野岭中,很容易就看见前方山腰处透出一点微微的亮光。 “终于找到了!”身处半空中的罗爷爷兴奋不已,手指着亮光出处。 一行仨人在亮光前降落,身背着罗奕姗的周镇宇瞧见亮光是从两间并排泥砖房的其中一间透出来的。 “咚咚咚”声响,罗爷爷上前叩响透出亮光的那间泥砖房的房门。 “谁人深夜来造访?”屋内传出声音。 “师兄,开门!我是清风!” 吱嘎一声,屋门打开,一个留着小平头的老者出现在门口,如果他不是身穿着道士服,就跟街市上的老汉无异,但他身板子硬朗,而且双目炯炯有神。 周镇宇当下就想,怎么现在还有人独自住在深山野林这鬼地方? “清风,别来无恙!怎地深夜探访?可知此处高山峻岭,走进这大山得要半天时间。”老者扫视着面前的一行三人。 “师兄,遥想那次一别将近二十年,你看上去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老。” “哈哈,你不是一样,照样老而弥坚,仙气袭人。” 两位老者拥抱在一起。 “师兄,实不相瞒,本次仓促夜访确有一事需师兄出手相助。” “哪里,哪里!说来听听。” “这人背上的女孩是我孙女,都是我不好,偏要到崆峒山找寻回忆,造成我孙女被毒蛇咬了,到医院治疗,医生却说束手无策,所以我就想到师兄你。” “被毒蛇咬?一般来说医生对这事很容易治疗,注射蛇毒血清而已。”老者诧异。 “那是一条有百多年命的帝皇眼镜王蛇精,巨毒无比。”周镇宇在旁插话。 “有这样的怪事?让我看看。” 一行人进入屋内,只见屋内在三个角落放置着三盏油灯,映得屋内比较亮敞。 “先把人放在床上。” 周镇宇将罗奕姗放置在墙角边用竹做的床上,并把罗奕姗的背朝上、让其趴卧在床上。 此时的罗奕姗已然处于昏迷状态。 老者上前察看罗奕姗的伤口状况,此时她被蛇的所咬处已是黑瘀一片,惨不忍睹。老者再为她把脉,然后翻了翻其眼皮。 “看来此蛇的毒确为霸道,需尽快去除之,方能解救她的性命。” 见此,周镇宇和罗清风同是焦心如焚。 老者从内屋拿出来一些医用的工具,然后掏出一颗药丸置于罗奕姗口中,让其服下。 “清风师弟,这次我不得不动用玄天九针中的去瘀针,此法是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一位高人传授给我的,几十年来都未曾施用,想不到这次能派上用场,能否奏效,不得而知。” “多谢师兄煞费苦心!” “此法为了拿捏准确患者的穴位,需除去她的上身内衣,可否?” 救人要紧,罗清风点头应承。 老者在屋内点燃一个火盆,用以抵御寒冷。 罗奕姗赤身露体下,老者在围绕她心脏周围,膻中、鹰窗、乳根等六个穴位稳稳地扎上六根银针。 周镇宇出于对点穴法的了解,知道这六针对心脏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能限制蛇毒对心脏的侵害,因为保护好心脏就等于保护了人的性命。 之后,老者在罗奕姗的前胸中轴线九个穴位妥妥扎上九针。 “年轻人,请从背后将她上半身扶起来,我要在她背上施针。” 周镇宇按话照办,双手从后扶着罗奕姗的双肩。 老者又在罗奕姗背脊中轴线穴位精准地扎上九针。 看着老者在罗奕姗身上扎针,周镇宇就纳闷:扎特么多针干啥? “师兄,你在姗儿身上前后扎针,是不是帮她打通任督二脉?” “对了一部分,还有引流的作用。” 紧接着,老者又在罗奕姗受伤右腿上的穴位“嚓嚓嚓”扎上九根银针。 “这九针又是……?”周镇宇疑问。 “疏通、引流作用,逼使毒液流出。” 这段时间,罗奕姗虽然“任人摆布”,但依旧昏迷不醒。 这时候,老者拿起一根粗针重重地扎向罗奕姗受伤脚板底的涌泉穴,当场即见鲜血渗出。 周镇宇凭此自问,啥操作? 过了片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罗奕姗脚底下渗出的不再是鲜红的血,而是乌黑的瘀血。 当见到瘀血渗出之时,老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顿操作猛如虎,终于有收获。 罗清风也喜上眉梢。 瘀血慢慢地向外渗出,然后像挤牙膏一样慢慢地从罗奕姗脚板底上一滴一滴往下滴下来。 “师弟,再过一段时间,我给你孙女再服下一颗药丸,在与玄天九针的合力之下,据我估算,应在两个时辰之内蛇毒将会在她体内去除得一干二净。” “师兄,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这老骨头还需在此叩拜师兄你,以多谢你拯救我孙女。”罗清风说完,即将下跪行叩谢之礼,老者赶忙将罗清风扶起,说道:“俩师兄弟,哪有那么多礼仪?我只是略尽绵力,不足挂齿……另外,咱俩一隔十多年,来来来,到里屋叙叙旧,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两老者进里屋前,将棉衣及外套披在罗奕姗身上,恐防她着凉了,并在火盆里添加柴火,尽量使屋内更加暖和。 “小伙子,委屈你啦!再过两个时辰,你就可以松开她了,又或者,你感觉累了,叫我来替你。”老者说。 周镇宇此刻用肩膀顶着罗奕姗的后背,这样好让银针在罗奕姗身上更好发挥功效,因此即时答道:“不累,别说两个时辰,就算二十个时辰,我也能顶住。” 两老者在里屋促膝长谈,情到浓时,还发出笑声。 时间一分一秒掠过,瘀血也不停地从罗奕姗涌泉穴渗出,并且慢慢流淌下来。 期间,两老者出外屋两趟,看看罗奕姗的状况及瘀血的颜色变了没有。 时光飞逝,周镇宇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是凌晨四点,正好此时,两老者也走了出来。 从罗奕姗脚板底渗出的不再是瘀血,而是鲜红鲜红的普通血。 大功告成! 罗清风不禁喜极而泣! 周镇宇更是像自己如获重生一样高兴。 老者从罗奕姗身上拔掉所有的银针,并让她平躺在竹床上。 但,罗奕姗仍然未醒。 “师弟,不碍事!再过几个时辰,你孙女自己会自然醒来。” 第四十八章 谁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早上八点,山谷中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 罗奕姗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睁开眼睛,身处的是一间简陋的泥砖屋,盖的是缝缝补补的旧绵被,来到什么鬼地方?难道是时下小说流行的:穿越了?唐朝?明朝?……骤眼看见周镇宇在侧边的椅子上打瞌睡,才觉醒自己仍然活在现实世界中,哇塞,穿越不了! “周镇宇!周镇宇!” 朦朦胧胧中,周镇宇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即扎醒。 “姗姗,你总算醒过来了!” 罗奕姗感到一下眩晕,才回忆起被蛇咬及初入医院的状况……然后就不记得了,而现在却置身于这间泥砖屋里。 两老者闻声从里屋走出来,罗清风说:“姗儿,你活动一下筋骨,看有没有障碍?” “呀,竟然没事!头也不晕了!哎呀呀,蛇咬的地方也不肿了!”罗奕姗开心极了。 “姗儿,快来多谢我这位尹沐风师兄,他用独门秘方及玄天九针救活了你,连普通医生也救不了你,他就是你的再生父母。” 罗奕姗连忙下床,对尹沐风行叩拜之礼,说:“多谢尹爷爷搭救,无上感激!” “你刚痊愈,身子还虚弱,需找些营养补补,但说来惭愧,我这没啥补品,只有粗茶淡饭。” “我捎你进城买补品,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周镇宇抢说道。 “这里去城里不方便,起础要走半天路,容我整理好屋里的药品,明早带上你们抄近路进城。” 罗奕姗瞄了瞄周镇宇。 “尹爷爷,无需劳烦您,我进城只需几分钟,我带上姗姗买完东西很快就会回来。” “什么?只需几分钟?”尹沐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奕姗张开双臂,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意思是会飞。 “小伙子,你能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 周镇宇点了一下头。 “你有啥工具?” “不用工具!” 这令尹沐风对周镇宇刮目相看,说道:“你一进来,从你的气质及体格看,我就知道你非一般人,没想到你竟说会飞,是真是假?” “马上让你见证。” 尹沐风冷不防用力锤了一下周镇宇的肩膀,周镇宇上身晃了一晃而已。 可知尹沐风也是一个练武之人,出手就是百斤之力,而周镇宇却泰然处之,令尹沐风赞叹有加。 四人围坐一起吃过早饭。 周镇宇牵着罗奕姗手走出泥砖屋,跟着脚下生风,一飞而起,似鸟般飞行而去。 站在门口的尹沐风瞠目结舌、暗暗称奇。 周镇宇牵着罗奕姗手在低空飞行,情侣俩有讲有笑。 突然,听见“吖吖”两声,一只乌鸦不知是不是受到惊吓的原因猛然从林间窜飞出来。 有见于此,为了不与乌鸦相碰,周镇宇急忙蹬腿迅速升空,并用右手拉扯住罗奕姗一同爬坡上升。 好巧不巧,受惊吓影响,乌鸦同样使劲提速上升,以规避在空中与人相撞。 这样的后果,导致两人和一乌鸦即将在空中相撞,周镇宇连忙用力挥出左手对着乌鸦劈出一掌。 掌到之处,乌鸦被劈得速降而下,跌落到山涧里。 但,由于仓促加上用力过猛,周镇宇的右手竟然松脱了罗奕姗的手臂。 惨!罗奕姗身躯即时在高空中急速直线掉下来。 周镇宇惊恐万分! 罗奕姗面如死灰、呱呱大叫! 周镇宇急促俯冲而下,奋力追赶自由落体的罗奕姗。 此刻的罗奕姗在半空中头朝下、脚朝上倒锤下坠,离崎岖地面已不远,若摔到权木丛里,必定受伤严重。 罗奕姗花容失色之下,本能伸出双手往下撑,以备跌到地面之时给身躯一个支撑力。 在此瞬间,罗奕姗右手食指尖突然莫名其妙爆发出一道气束,猛烈地射向地面上的权木,气束到处,那颗小树木竟被打折了。 罗奕姗自己感觉非常神奇! 但,轮不到她细想,她倒锤下落的身躯离地已不足三、四米。 惨剧就要发生。 好在!好在!周镇宇全力以赴极速俯冲而下,右手往下一抓,抓住了罗奕姗的左脚踝。 最后关头总算没酿成悲剧。 紧接着,周镇宇右手用力往上提,然后提着罗奕姗冲上高空。 倒吊的罗奕姗迎风飘扬,心胸紧张得要吐,但总比摔落到地上要强。 俩人终于回复正常姿势在空中遨翔。 乌鸦作怪,虚惊一场! 俩人很快到达w城,虽说是小县城,但街市里商品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在超市里,俩人尽情发挥购买欲,类似什么米、面、油等主食,以及牛肉、羊肉、猪肉等肉食买了一大堆,接着又买了调味料和一些蔬菜,最后在罗奕姗提醒下买了很多上等的腊味,因为这东西耐储存。 周镇宇注意到罗奕姗此时在超市里瞎转悠,问道:“你想买啥东西?说来听听。” “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只知道尹爷爷费尽心机才能救我一命,我心里作祟,觉得应该为他买点别样的东西。” 罗奕姗转了一圈,来到成衣间,蓦然灵光一闪,知道买什么了。 罗奕姗在成衣间挑选上好的西装、衬衫以及毛衣,周镇宇问:“这些衣服你要买给谁?” “当然是给尹爷爷。” “一个隐居道士喜欢这样的衣服吗?” “潮流!你没看见现在人人都在追赶潮流吗?”罗奕姗好像在指点江山。 “如果尹爷爷也喜欢追时髦的话,那他就不会搬到深山里面住,他这叫自得其乐,追求内心的宁静,潮流对他来说就是过眼云烟。” “就算他不讲究时尚,但他总得要穿衣服,我就是要买好一点的衣服给他,让他穿得舒适得体,而且打孖来买,让他有替换,说不定他会喜欢呢?” 罗奕姗不理睬周镇宇的风言风语,继续为尹沐风挑选皮鞋及袜子,最后灵机一动,还买了一块上档次的机械手表。 罗奕姗见周镇宇傻笑地瞧着自己挑选商品,就撒娇说:“你干站着也没啥用,不如送个礼物给我,好吗?” “送啥?” 罗奕姗想了想,说:“手机。” 周镇宇心想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最终,罗奕姗收获了一部最新款的x为5g手机。 周镇宇用一个大背包装起所有的食品,然后扛在肩上,足有六十斤重,但对于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罗奕姗手里也拿着买给尹沐风的物品。 周镇宇携着罗奕姗在空中往回飞,在飞过乌鸦事件的发生地时,罗奕姗突然想起自己几乎摔落到地时,竟然无意中会发气束,就跟周镇宇一模一样,指尖会发气束。 “哇塞,差点忘记了,我也会发气束!” “什么气……” “就是跟你一样指尖能发出一股气束!” “真的假的?”周镇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当时危难之时,我无意之间发出无情力,指尖处就蹦出一股气束,腻厉害的,还把小权木给打折了,这可是我意想不到的。” 第四十九章 玄天九针的副作用 为验证罗奕姗所言是否属实,周镇宇携她降落到一个小山岗上。 “你倒让我瞧瞧!”周镇宇一副怀疑的态度说。 罗奕姗宁神聚气,挥右手劈出食指。 当真是——一股气束从她食指尖喷射而出,直击三米外的小灌木,咔嚓一声,小灌木应声而折。 周镇宇惊呆了! 丙级初阶!一上来没有一丁点入门就跳过丁级直接成为丙级初阶高手! 这还不止,看罗奕姗出手的精准度,可谓指哪打哪,未经训练就能准确命中三米外的目标,真的是要多准就有多准。 你说罗奕姗暗地里偷偷练习,可她整天跟我在一起,没时间练呀! 尽管说罗奕姗智商高,但也是平常人一个,不至于会无师自通? 难道她是万中无一的超人? 周镇宇懵圈了! 罗奕姗知道自己有奇乎奇技,连她自己也懵圈了! 回来后,周镇宇和罗奕姗将大包小包的食品放在另一间相连通的泥砖屋里。 罗奕姗拿出西装让尹沐风穿上,尹沐风原先死活不依,但在罗奕姗的执拗下他最终还是穿上崭新的西服,照照镜子后,他就舍不得脱下了。 罗奕姗为尹沐风献上手表,尹沐风说这么名贵的东西绝不能接受,罗奕姗说,你营救我性命,犹如再生父母,给自己的父母买一块表不行吗? 尹沐风执拗不过也收下了。 中午时分,四人在隔壁那屋里吃午饭,席间,罗奕姗饶有兴致提到乌鸦事件,说到自己由此因祸得福,拥有与周镇宇一模一样的发气功夫。 “啥?发气功夫?什么厉害武功?”尹沐风追问。 “师兄,我孙女当时被巨蛇咬伤,幸好有宇儿使出发气功夫,才将巨蛇驱赶走,不然的话,你可能见不着我了。” “巨蛇?有多大?” “十米长,一千多斤!”罗清风答道。 “这样的巨物你们也能摆平?” 罗奕姗不服气说:“我看镇宇哥使出来的发气功夫腻厉害的,我侥幸蒙到一点皮毛,现在就耍两招让爷爷点评点评。” 罗奕姗环顾四周,接着气沉丹田,抬手就发出一道气束,气束正好打在悬挂在半空中的羊排上。 羊排本应扎于铁勾上,一击之下,像钟摆一样在空中“荡千秋”。 “神了!就像传说中的飞花摘叶伤人功夫!”尹沐风赞叹。 罗奕姗心想,为了不打掉羊排,我才用了四分力,你就如此推崇备至了! 此刻的羊排摇晃得厉害,从铁勾上掉了下来。 周镇宇瞬间移步,飘出四米远,一手接住掉下来的羊排。 “哗!难道这就是乾坤大转移功夫?” 罗奕姗探问道:“尹爷爷、爷爷,你们说我怎会无师自通这么高深的功夫?” 尹沐风说:“你原先不会发气功夫?” “中毒之前一点也不会!” 尹沐风一拍大腿说:“是了!玄天九针助你逆天改身!” “呃?”仨人一脸懵,愿闻其详。 尹沐风娓娓说:“姗儿,你记不记得,我在给你去除蛇毒时,使用了玄天九针,这针法绝妙深奥,我学会之后就一直未曾用过。这套玄天九针为你打通任督二脉,一方面去除蛇毒,另一方面间接为你打通全身经络,使你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充满力量,另外,你血气融会贯通之余,真气可在你体内四处游走,达到畅通无阻的境界。” 尹沐风呷了一口牛肉汤,又说:“乌鸦事件之时,你全身血气紧绷,一不小心泄了出来,那就是王炸。” “那以后不是浑身是劲?”罗奕姗兴奋异常。 “不止呢!你身上任督二脉打通后,以后学任何武功秘学都比平常人进步快,包括这个发气修炼,假以时日,你极有可能追上面前这个小伙子!” 罗奕姗听后犹如一股甘露渗入心田,爽爆了!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日积月累潜心修炼,日后还输给一个丫头片子,我还能hold得住她吗?”周镇宇故作搅笑说。 “哈哈哈!”二老开怀大笑。 午后,周镇宇领罗奕姗到附近山地上课,周镇宇首先将基本功、例如如何蓄气、运气、出气详细讲解,然后让罗奕姗自己慢慢初步体会及练习技能,期间,周镇宇告诉她,就算她凭借打通任督二脉,已有初步实力,但功底还不扎实,所以需从头做起,练好基本功,日后才能事半功倍。 罗奕姗得到要领,虚心反复练习,使自己的技巧在练习中逐步提升,她体内的“气”益加升腾起来。 通过半个下午的挥洒汗水,罗奕姗竟将作为练习场地的这个山岗上的细小灌木树“砍”了一小半,使那一块地有点光秃秃的景象。 周镇宇逛了一圈回来看到这景象,就打趣说:“你毁坏树木,按政府规定,你得赔偿。” “钱给谁?给你上缴?” “你说得没错,钱给我,我替你上缴给政府。” 罗奕姗做作说:“我的钱都在你那里,你就拿钱出来给政府好了。” “你的钱怎么在我这?我为啥拿自己的钱上缴?” 罗奕姗一本不正经说:“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爱咋地就咋地,快,缴钱不杀!” 情侣俩贫嘴中,乐此不疲。 入夜晩饭后,罗奕姗在隔壁泥砖屋的简易厨房里洗碗,尹沐风神神兮兮走过来,说:“姗儿,你先放下碗筷,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啥事直说!”罗奕姗看见尹沐风煞有介事的样子很是奇怪。 罗奕姗跟尹沐风来到屋外白杨树下,尹沐风说:“姗儿,你内心单纯,又能体贴人,就像一张没有书写过的白纸。” 哇塞,怎么像表白的开场白?罗奕姗一时懵圈了。 “另外,你冰雪聪明、智商高。” “啊、啊!” “而且你身上已打通任督二脉,学什么都快人一步。” 罗奕姗:“……” “我想,我想……教你武功。” “好啊!”罗奕姗放下心头大石。 “我想教你七伤拳。” “崆峒派看家武功?” “说得没错!” “我一定认真学习!” 第五十章 七伤拳 晩上,在泥砖屋里,尹沐风宣布:“姗儿将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我会教她七伤拳功夫。” “什么,师兄你会咱们崆峒派绝世武功七伤拳?” “清风,你记不记得当年我们俩年少无知跑到绝绝子山崖?” “记得,那山崖看门师叔笨得要死,你仅凭要传递信息给掌门这借口,他竟然让咱们通过隘口。” 尹沐风接上口:“在山崖边上,咱俩偷看了掌门人练功的一招一式,当时咱俩就大开眼界,我心里痒痒的,作梦都想着学这套武功。” 罗清风说:“据说,七伤拳只传给未来掌门继任者,其他崆峒派弟子均不得涉猎,我俩这样的黄毛小子想学比登天还难。” 尹沐风略有感慨说:“所以我就顶风趁月黑潜入掌门房间偷看七伤拳拳谱,侥幸让我做到了,但最终还是被师叔祖们发觉,还将清风你牵连进去,不久我们俩双双被逐出师门。” “不堪回首!”罗清风老泪纵横。 “清风,你有所不知,下山后,我就将记忆中的七伤拳拳谱及心法逐一默写出来,之后按此修炼。” “有此等事?”罗清风惊讶。 “长期修炼中,我发觉久负盛名的崆峒派独门武功七伤拳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呃?”仨人不解。 “日积月累,年纪大了我才发现不是七伤拳威力不够,而是我自己的功力跟不上。”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记忆有所遗漏,没将拳谱及心法记全,所以出来的效果大相径庭。”周镇宇提出疑问。 “我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就算记不全,也只是那么一丢丢。”尹沐风铿锵回应。 “说了这么多,我想说的是,七伤拳是一种通过内功深厚的人运用才能很好发挥其威力的拳种,倘若运拳之人内力不济,将会使七伤拳威力锐减,甚至使修炼者自身遭受伤害。”尹沐风滔滔不绝,话锋一转,又说:“姗儿刚刚打通任督二脉,真气澎湃,是修炼武学的绝佳时机,对于修炼七伤拳最适合不过,勤加练习或可一日千里。” 仨人纷纷点头称是。 就这样,尹沐风为罗奕珊拟定了习武时间表,分早、午、晚三段时间来修炼七伤拳。 第二天早上六点正,天际刚现鱼肚白,尹沐风就叫醒罗奕姗,在屋后的一处空地上修习七伤拳。 七伤拳是一种刚猛拳种,一整套下来也没太多招式,只需与内力配合得当,便能置对手身上各处——七个部位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对于武学,罗奕姗绝对是零接触,所以尹沐风只能手把手一招一式教她,好在罗奕姗冰雪聪慧,加上立心要学,所以进度也不慢。 一连几天,罗奕姗都聚焦于学习七伤拳,期间,扎马步、过招、摸爬滚打样样要学,对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这种跨界式的运动也够难为她了。 罗奕姗骨子里蕴藏着坚韧不拔的精神,就是在这种高强度的习武过程中,她仍顽强拼搏,一直坚持着,并且乐在其中。 这些天,罗清风闲来没事,就专注于埋头苦读尹沐风收藏的医学、药理典籍,有空还去周围溜个弯顺便采些草药回来。 周镇宇则变成了后勤服务的供应者,时常“腾云驾雾”到城里采购生活必需品,总之吃的用的他全包了,而且洗碗刷锅等杂七杂八的活他也全干了。 十多天后,周镇宇提议要试试罗奕姗的发“气”修为有否提升,晩饭后,俩人来到林间,罗奕姗凝气发出一指气,骤然将一小树打折。 看到这势头,周镇宇兴奋道:“可喜可贺!你进步神速,已达到丙级中阶境界。” “真的吗?” “我没骗你!由于这段时间里你跟尹爷爷修炼七伤拳,在尹爷爷的教导下,你更能催发体内的真气,加之修炼七伤拳的独特心法,在全身心脉的贯通下,无形中内力陡增,“气”度修为也有所提升。” 罗奕姗难抑心中喜悦,嘴了一下周镇宇。 又过了两天,午后,情侣俩相约在林间漫步。 周镇宇拉着罗奕姗的手,在一个上坡处,罗奕姗在前嫌周镇宇走得慢以致于快拽倒她,于是乎罗奕姗的手用力一甩。 周镇宇人高马大,一握之力何其大,竟然给罗奕姗轻易甩开了,周镇宇不忿,迅速出手向罗奕姗肩膀抓来,借以试探一下罗奕姗现时的身手。 罗奕姗心想陪你玩一下! 罗奕姗见手袭来,下意识肩一沉,刚好避过周镇宇的抓手,紧接着,罗奕姗侧身向周镇宇肋部打出一拳。 “砰”的一声,周镇宇被打退两步。 周镇宇心头微微一震,若换平常人,这一拳过来即刻被击倒。 “哈哈!咱们的冰美人居然变成了一个武林高手,平常大汉根本碰不着你。” “你知道就好,我今非昔比,你如若对我毛手毛脚,我的拳头可不轻饶你。”罗奕姗贫嘴道。 其实周镇宇现时内心无比高兴,皆因罗奕姗已然是一个高手,对付平常人绰绰有余,除非遇到超一流的武功高高手有些危情,不然的话,她已经不需要别人保护。 这天夜里,周镇宇捣鼓着自己的背包,终于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 原来,近些天,周镇宇总感到自己心里有些忐忑,扪心自问,原来是牵挂着一个东西——五彩石。 周镇宇将五彩斑斓的五彩石摆在仨人面前,仨人平生从没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的石头,便对之上下其手,顺带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会如此亮丽?” “这石头叫做五彩石,据说是女娲娘娘用它补天时不慎将它遗留在人间。” “你在哪里得到这石头?这石头存世多吗?” “老实说这五彩石是帝皇眼镜王蛇临死前送给我的礼物,它是怎样得来此宝贝,确实是不得而知。至于它存世有多少,我敢说少之又少,地球上我第一次见到这五彩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此石头存世稀小,我这老骨头也是首次听闻,所以它应该极其珍贵,宇儿,你就当宝贝供着它!”罗清风说道。 “这五彩石有啥用?能像金子一样换钱吗?”罗奕姗失口问道。 第五十一章 返回轩辕星球 周镇宇说:“我肯定不用五彩石换钱,因为对我来说,五彩石无比珍贵,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怎说?”罗奕姗疑问。 “五彩石有极大的用途,它能开辟时空隧道,带你到达遥远的星际。” “哇塞,能穿梭时空?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有仙人吗?地球人去到外面世界怎生活?……莫不是你骗人?”罗奕姗很兴奋时又迷惘。 “怎说呢?外面的世界跟地球差不多,人、物、山、水跟地球几乎一样,就是太辽阔而已。” “好像你到过别的星球似的!”仨人愣是不相信周镇宇所说。 “不相信就算!”周镇宇也不作过多解释,就此罢了。 第二天,泥砖屋里的四个人各自有自己的工作,正是各忙各的。 所需物品差不多用完,周镇宇照常到城里采购物品,回来后独自在泥砖屋里发呆。 望着初升的太阳,周镇宇回想起在轩辕星球的点点滴滴,还有与姬律遨游太空及拥有女娲藤条的一波三折都历历在目。 周镇宇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返回轩辕星球,想看望那里的老朋友,例如公孙先生、姬律、童心明、另外廉一刀还在不在呢?心中老想着他们,魂牵梦萦,难以割舍。 何况现在有五彩石在手,穿越时空是容易达成的,何不一试? 周镇宇又联想到当下,现在罗奕姗武功及气功均突飞猛进,撂倒一两个彪形大汉不在话下,以她现在的功力完全有能力自保,倘若再在她身边实施保护是不是会有点显得多余。 细心思考下,周镇宇决定要到轩辕星球走一趟,一遂心愿。 晩上,围坐吃饭时,周镇宇说:“明天,我将在五彩石的引领下,出远门一趟,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少则三两月,多则半年才回来。姗姗,在那段时间里,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真的要到另外一个星球生活?”罗奕姗作哭鼻子状。 “宇儿,你不要骗我,世间上真有除地球以外能生存的星球?你能在那里生存?据现有的知识可知,去到可生存的星球至少需要上万年的时间,你还未到达,人可能就老死了。”罗清风说。 “我想要去的星球距离地球约有十万亿公里,但我有五彩石这宝物,能打开空间隧道,一柱香时间便能到达。” “呃!按你所说这五彩石的效用确实超越现有科学的范畴。”罗奕姗一脸惊讶。 夜深人静,三个男的忙碌了一天都呼呼入睡,唯独罗奕姗所在的泥砖屋内屋里仍“灯火通明”,原来她正忙乎着做手工。 当罗奕姗听到周镇宇要出远门时,罗奕姗就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若是周镇宇决定要做的事情,就算用十头牛也拉不回他。 罗奕姗拿出常备的五颜六色的纸张,然后将纸张裁剪成细细条的纸条。灯光下,罗奕姗飞快地折叠着细小的纸条。 一条细长条的纸条在罗奕姗灵巧的双手熟练摆弄下,迅速地缩小,最后缩成一个类似圆形的细小形状,竟是一个幸运星。 罗奕姗挑灯夜战就是在折幸运星。 在罗奕姗埋头苦干下,桌面上幸运星的数量逐渐增多,一个、二个、三个……十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桌上的幸运星垒成了一个小山堆。 第二天一早,周镇宇到城里买了很多食物和生活用品回来,并且精心制作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后,周镇宇整装待发。 此时,罗奕姗显出依依不舍。 “镇宇哥,你去到那边会想起我吗?” “唔,会!” “你千万要保管好你的手机,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要打电话给我,知道没有?” “这个一定!” 周镇宇与仨人一一道别,然后踱步来到屋前一块较开阔的地带,准备升空。 “镇宇哥,保重身体!你可知道,在地球上有一个人时时刻刻都期盼着你回来,你可要快点回来哟!”罗奕姗情不自禁跑向周镇宇眼泪汪汪的恋恋不舍。 “乖,你又来了!我会很快回来的。” “这、这个给你。”罗奕姗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装满幸运星的透明瓶子递到周镇宇跟前。 “里面五颜六色的小东西是什么?怎么有一大瓶?” “装的全是幸运星,你先说,漂不漂亮?” “漂亮极了!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你拿这些幸运星傍身,它们定能带给你幸运!昨天晩上我折了一夜,只能折了这么一点点。” “哗!你只用一夜就折了一大瓶?你什么时候会折这玩意,我怎么不知道?……你太了不起了!乖乖,太难为你了,你看你,肯定一夜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看着就心疼!” “不碍事!你快点将幸运星放进背包里,一定要随身携带,幸运永会陪伴你!” 周镇宇欣然将一瓶幸运星放进背包里。 周镇宇深情地将罗奕姗一拥入怀,彼此久久不想放手。 终究要走了! 周镇宇身负背包,道声:“再见!”双脚用力,一飞冲天。 上到云层,周镇宇从背包里取出五彩石,判别好去轩辕星球的大致方向,然后微微用力,从指尖处发出一道气束射向五彩石。 五彩石受“气”即刻蜕变,向西南方向激发出万道霞光,此万道霞光形成一个霞光圈,此圈便是空间隧道。 周镇宇跳进久违的空间隧道,因是首次独自尝试,未免有些紧张,慢慢踩准步韵,踏道而去。 一个外表满是花纹的星球眨眼间就在周镇宇视线内溜走,想必就是木星,接着穿过空中满是石头的柯伊伯带,再后就闯进寂静无声的奥尔特云,那里黑得一望无垠。 周镇宇在空间隧道内飞翔,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个浅蓝星球跃然在他视线范围内,再飘近一丁点,已隐约可辨别出屹立于此星球上巍峨的麒麟山。 终于到达轩辕星球! 周镇宇在空间隧道内踏前二步,然后撞破“隧道壁”,笔直地朝着麒麟主峰飘然降落。 瞬间,周镇宇望见主峰上有一个人影,而且正不停地向他招手,周镇宇即刻迅速飞近,定睛细瞧,此人最大的特征,长可及胸的纯白胡须即时映入周镇宇的眼帘,周镇宇即时宠喜过望,此人正是在他心目中极为尊崇的人——公孙先生。 “宇儿,是我!” “公孙先生,别来无恙否?”周镇宇迅速降落,毕恭毕敬说。 “公孙先生,您怎会在此等候宇儿?” “不久前,我听姬律说有万道霞光从母星系方向射来,他问我需不需要有所准备以及是否御敌?”公孙先生停顿一下,又说:“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有贵人来,叫姬律不用慌张,我估计宇儿你会来的机率有八成,所以专程在此等候。” “怎会算准是我?” “古人云天机不可泄露……况且你一直住在母星系里,所以你到来的机会极盛。” “你从哪里获得五彩石?”公孙先生问。 “是一条百年灵蛇给我的,至于它如何得来,我一概不知。” 公孙先生说:“这五彩石是女娲娘娘不慎遗留下来的,居然不是人类找到,而是让某种动物找到,真是奇哉怪也!兜兜转转,竟然落入一个会使用它的人手中,巧合巧合啊!” “公孙先生,您怎知这五彩石是女娲娘娘遗留下来的?是不是女娲娘娘补天时曾用过它?” “说来话长!”公孙先生回道,并且引领周镇宇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他自己则盘膝而坐。 “这故事得讲一日一夜,你想听不?” 周镇宇欣然点头。 “很早很早以前,在我年青的时候……” 第一章 黄天浩荡 翻开中国历史,得从黄帝说起。 在中原广袤的大地上,有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此地之上,流淌着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名曰姬水,姬水流域孕育着一个名叫有熊国的部落。 有熊国在若干代部落首领的努力统率经营下,经历几百上千年的部落之间争斗及相互融合下,有熊国部落在姬水之滨日益壮大发展,在此之后,有熊国诞生了一位英明神武、能征善战的部落首领,他带领有熊国部落走向辉煌,实现各个部落之间大融合,一统华夏大地,他被后世尊称为轩辕黄帝。 黄帝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姓公孙、名右。在有熊国部落开始强大之初,黄帝派遣以公孙右为首的一行人到一个名叫有貔貅国的部落里驻扎生息,借此联络部落间感情。 不久,公孙右带领一行人来到有貔貅国部落,这一行人当中,由两批人组成,一批是有熊国部落的子民,男女各半,共有十多人;另一批是奴隶,专门是用来服侍公孙右的,由于他们一族生来矮小,人们就给他们一个称谓为矮人奴隶,这些矮人奴隶也男女各半,同样有十多人。 在有貔貅国部落里,公孙右率领下属子民与有貔貅囯的人民友善相处、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快乐地生活着。 一天,公孙右带领子民及一众奴隶到远处大山里狩猎,初入深山,只见此山势高耸入云,层峦叠嶂,抬头高望,总有那么一撮乌云萦绕在山顶之上。 群山环抱之中,猎物还真不小,经过几小时的狩猎,公孙右一行人捕获了野鹿、山鸡、麝、野猪等猎物。 待到中午,前方突见一群豪猪乱窜出来,那些豪猪好像不惧怕人类,才不管你狩不狩猎!反正它们慌不择路,迈开四脚拚命跑。 接着,左侧冲过来一群野鹿;右侧又有几只豺夺路而跑。 人们一下子高兴坏了,慌忙举起弓箭和长矛,一通操作,将几只猎物杀趴在地上。 不到一会儿,人们就纳闷起来:那些野猪和野鹿等,统统都是慌慌张张乱跑,这一刻远离狩猎的人们,下一刻又跑转回来,可以说是四周围瞎跑,显然是惊慌失措,看它们的状态,好像惧怕某种东西比惧怕狩猎者尤甚。 这时候,山体中传来两声“轰——轰!”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此声不停在山间回响,公孙右有生以来,从未听过如此骇人的巨响,连忙招呼一行人撤离。 随后,山中“轰!轰!轰!”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公孙右裸眼所见最高耸入云的那座山在不停地摇晃,对!真的是不停地摇晃! 公孙右端坐在马背上也感觉到地下在震动,此刻,马被吓得四蹄不停在跳动,而且高声长嘶,显然害怕至极。 在地动山摇下,一行人已顾不上所狩的猎物,匆忙夺路而逃。 此时,那座最高的山峰上,巨大的气旋从山顶喷射而出,直冲云端而去。 山,摇晃得更厉害! 人,惊悚得更厉害! 噼啪!巨大的爆裂声! 地动山摇! “轰!”的一声大巨响! 一股火红的岩浆从山顶喷发而出,像火龙般窜高十多米,从公孙右看来直指天际,之后,“火龙”连绵不断地喷发,使得周围的空气也膨胀升温起来。 火山爆发! 地震而引发的火山爆发! 而且是迅猛的火山爆发! 身处五千年前的公孙右一行人从未领略过此等自然现象,他们还以为老天作怪喷“火龙”来惩罚他们,吓得其中一些人立刻跪在地上叩头膜拜,以求老天卸罪。 与此同时,天上的乌云像赶集似的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黑漆漆的一片,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突然,乌云中央处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躁狂的气漩通过口子直奔地面而下,眨眼间一条巨型的漩涡风从乌云裂口处直接连通到地面,飓风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树木被折断、一只野猪来不及走被卷进漩涡中,眨眼便不见踪影。 好一个骇人心目的龙卷风! 最要命的是龙卷风以可见的速度向着一众人等奔袭而来! 众人从未遇见过如此恶劣的自然现象,现在身处险境,都快给吓尿了! 公孙右急忙招呼大家赶快跑,再不跑野猪就是可见的下场。 众人一阵夺路狂奔! 龙卷风的吹向虽然左摇右摆,但似乎像狗皮膏药一样紧贴着众人的后面,风力越来越大,与众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现在,后有足可致命的龙卷风,前是喷着熔岩的火山,脚底下时不时还来一下地震。 正是: 前途后路无处逃, 灾害恶劣生命危, 若要大步捡回命, 除非降临老天眼。 突然,那座喷着熔岩的火山在山腰处“轰”的一声,沙石飞溅,居然还蹦出一个人来。 准确的说是蹦出一个像人的仙女。 此人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裳,身轻如燕,一下子冲上云端,只见她身后彩带飘飘,不是仙女是什么? 仙女在上空往前飞翔,回头看了一看那骇人的龙卷风,不自觉地连连摇头,自言自语:“怎么有这样可怕的飓风?” 她不经意间往地面看了一下,看见了公孙右一伙人正为躲避龙卷风狼狈地逃跑,一眼便知那些人有可能被飓风吞噬。 犹豫了有那么一秒钟,仙女即刻从高空飞坠下来。 降落到地面,仙女即时从衣裳里掏出一把卷曲的藤条,然后一甩手,就将藤条抛向跑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身上,并且口中说道:“小伙子,我来搭救你!” 说来奇怪,大约两米多长的藤条被仙女抛出后,即时自身暴长,眨眼间就戳中跑在最前面那个人身上。 更奇怪的是,藤条一旦接触到那人身上,即刻无端端增生出几十条触手,瞬间就将此人缠绕包裹起来,看上去活像一个硕大的藤条球。 此人正在藤条球内恐惧地哔哩啦乱叫! 而此人的坐骑,在没有人驾驭下,一溜烟就跑开去了。 包括公孙右在内、众人更是惧怕极了! 生命受到自然侵害之时,无缘无故又受到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女加害!她使出的法术令人被困在藤球之中,动弹不得! 仙女感知到人们的困惑,便大声说:“我这是在搭救你们,飓风转眼就到,你们先一个个呆在藤球里,我拽着你们飞离这危险地带。” 五千年前的人们哪知道那么多的词语,何谓“搭球”、“飓风”和“藤球”是什么意思,他们一概不知。 所以仙女所说的,就是对牛弹琴! 人们一脸懵逼! 第二章 女娲娘娘 滚滚龙卷风将至,仙女顾不了那么多,即刻飞身歉近一个最近距离的奴隶身边,伸手将奴隶拉过来,然后在奴隶背脊处用力一推。 奇迹出现,奴隶在被一推之下,竟飞地似的“扑”向藤条球。 众人恐惧,一个看似纤弱的女子随便一出手,就将一个人打飞出去! 怪事连篇,当奴隶触碰到藤条球时,藤条球又骤然生出许多触手,倾刻又将奴隶包裹起来,此时形成了两个藤条球。 仙女又走到第三个人跟前,一挥手,直接将此人从马背上打“飞”出去,瞬间,地上有了三个藤条球。 仙女飞到第四个人跟前……,又飞到第五个人跟前…… 公孙右见到仙女的威力,知道非常人能抵御她的能力,但究竟她要让人进到藤条球内有何用意,不得而知。 “我自己来!”公孙右说。 公孙右自个下马,然后径直跑向藤条球,撞上藤条球。 公孙右自然而然变成第六个藤条球,被藤条包裹之时,虽有种紧迫感,但谈不上很痛疼,更别说窒息。 “不想死的快点走过来!”公孙右在藤条球内对众人喊道。 首领喊话,谁敢不从! 剩下的所有人个个乖乖的奔向藤条球。 不多时,地上总共出现了二十多个藤条球。 众人都“变”成了藤条球。 此时,凶险的龙卷风从后越来越逼近,可谓只有咫尺之遥,人们的耳根都能听到轰隆隆的飓风肆虐的声音。 人们被迫投身于藤条球之内,眼见龙卷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即将杀到,而自身在藤条球内犹如瓮中之鳖,正是身不由己,任风宰割,难道就如此被飓风蹂躏? 见全部人已入藤条球内,仙女立即飞到藤条的始端,右手用力拉扯着藤条,然后脚下用力,飞了起来。 “哇塞!这么沉!”仙女口中念道,毕竟要拉扯着二十多个相连的藤条球,少说也有三千多斤,对于仙女来说也是一个不轻的重量。 仙女拖着长长的藤条球飞了上天。 龙卷风继续朝这边袭来,仿佛认准了这群人,就是不讲理“穷追不舍”。 当人们体现到被拉上天空时,就知道仙女要他们进入藤球内完全是为了救他们。现飘荡于空中,平生从未像鸟儿一样遨翔于天地间,众人未免有些恐高,况且前有火山、后有飓风尚未解除,纵使有仙女这样的能人,但危险一时未解除,众人的心仍是悬着,处于忐忑中。 前面的火山喷着火焰熔岩,离远都感觉到热度,只见仙女脚下用劲,身型向右,拉着众人从火山喷发口的右侧飞越而过。 算为逃脱了火山劫。 但,龙卷风仍在后呼啸“追赶”。 就在这时候,上空乌云处霹雳电闪、雷鸣声起,跟着倒水一样下起了大雨。 不知是不是离云层太近或者别的原因,反正众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大雨,当真是倾盆大雨。 霎时间,仙女浑身被雨湿透了,感觉有点难受,但仍然奋力牵着藤球往北飞。 上空的乌云并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越聚越多,总之整个天像塌下来一样,乌漆漆望不到尽头。 滂沱大雨继续下! 龙卷风尾随而来! 仙女牵着藤球向北飞啊飞! 何时才能逃脱龙卷风的“魔掌”? 何时大雨能戛然而止? 人们在藤球之内全身已湿透,且又饥又渴,更令人焦急的是,何时才能到头? 为躲避在后的龙卷风以及讨厌的滂沱大雨,仙女牵着藤球向北飞啊飞,不知飞了多久,就算是仙人的她经过长时间的劳心劳力,现在已是筋骨俱惫,疲态尽显。 又坚持了好一阵子,雨终于停了! “看!巨龙转向了!巨龙远离咱们了!”某人大声说。 呆在藤球内的公孙右抬头望向龙卷风的方向,龙卷风当真是不再“追随”人们,而是拐向西方向,逐渐逐渐远离众人。 “看!前面已没有黑云,老天终于发白、开眼了!”又有人说。 前方乌云逐渐散去,露出一丁点白云。 仙女牵引着人们继续往北飞,不多时,天空已大白,云层不远处还露出些许阳光。 仙女发自内心舒了一口气! 仙女拽着一众藤球在空中缓慢逐级往下降,渐渐地、渐渐地仙女降落到地面上,藤球也一一蹦落到地面。 由于藤条有韧性,而且包里着人们,尽管人们从高空而下,但仍没受到任何损伤。 仙女手执藤条的始端,手一抖,口中说道:“变回原样!” 说来奇怪,数十个藤球瞬间消失殆尽,最终仙女手上只有一条两米多长褐青色的藤条。 众人终于脚踏实地,从一开始地动山摇,及至凶猛的龙卷风、藤球内的无助,再后来身体和内心都悬挂在半空中,最终才换来真正的脱离危险。 众人立即纷纷向仙女行跪拜礼,并将头叩在地上道:“仙女洪福齐天,仙女万寿无疆,仙女万万岁!” 仙女好一顿迟疑,回过神来,说:“请不要高抬我,我就是一个有点异能力的人,日中闲暇无事,就此机会顺便搭救你们……我的名字叫女娲,你们以后就叫我女娲好了。” 众人都顶礼膜拜,唯独公孙右没有跪。 “多谢女娲娘娘救命之恩!”公孙右深深作揖恭敬说。 “绵薄之力,何足挂齿!” 此时大家四处张望。 “这里是啥地方?”有熊部落一男人问。 没人敢回答,因为根本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 “我估计牵着你们飞了有二千多公里。” 二千多公里是什么概念,没有人知道。 “如果从这里骑马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起码得走三天三夜。”女娲补充道。 问题是现在有马吗? “女娲娘娘,你能否再带着我们这二十几号人飞回去?”又一男子虔诚问道。 女娲面露难色,因为数小时前的长途飞越,已令她身心俱疲,加上众人的重量足超三千多斤,如再一次短时间内负重飞行,实是力不从心,搞得不好,甚至有可能坠落万丈深渊。 “今天牵你们飞回去,实在不行,等我恢复力气,再陪你们飞一遭。” 今天飞回去的路已断! 这时人们有意识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脚下是一片青草地,方圆大约有几里,之后左右两旁均是茂密的树林,而前面则望不见尽头。 “刚才在高空中望向前方,印象中是一个湖,是一个巨大的湖。”公孙右说。 “今晩咋办?就在这青草地睡觉?两旁树林有没有熊等野兽出没?睡着了会不会给它们吃掉?”一男子说。 第三章 胡狄人 “有野兽才好,它敢来,我就谢天谢地,我立马将它擒住并且吃掉它,这才得以解决我的饥饿……老天,我现在真的很饿!”部落中一男子说。 这男子一说,人们才发觉自己肚子里的饥饿虫吱吱作响,原来经过数小时的心理及肌肉的高度紧张期,人们体内的能量消耗巨大,自然会感到肚子饿。 “我不仅饥饿,而且口渴!” 一个缺水的问题摆在众人的面前! “本来在马匹上带有食物和水,但为了逃命,甩开了马匹,这下好了!食物和水没了!” 众人焦虑彷徨中! 女娲何尝不是!她牵领众人摆脱飓风及火山的灾难,本是出于好意,但现在缺乏食物,搞得不好,会出人命,这如何是好呢? 人们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左侧天空中狂风大作,一股不大的乌云向这边压过来,乌云之下,出现了一个漩涡风,由远而近,吹袭过来。 “你们看,龙风又吹过来,赶快逃命!”一女子说。 “女娲娘娘,请再救我们一次!” 女娲心里犯难,怎么又要启用我的御用藤条,难道要拉着三千多斤再走一程? “不要慌张,你们看,这龙风比我们上次遇见的龙风小多了,而且移动速度也很慢,恐怕到不了我们这里。”公孙右说。 龙卷风慢慢朝这边吹袭过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风力越来越少,到最后人们望见这龙卷风基本已不成型,在空中断开三、四段,逐渐逐渐支离破碎。 “你们看,中间那一段龙风,好像有人影,哗!真的有人影!”有人说。 “哎哟,不止有人影,风里面还有马呢,而且不止一匹。” 呢吗!人和马匹都让龙风卷到天上去了! 那段“载人”龙卷风迎风飘送,朝这边慢慢卷过来。 风内的人和马匹已能清晰可见! 风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 龙卷风最终在左侧树林上方的天空中散架了、消失殆尽。 人们肉眼可见龙卷风里的人和马匹在空中哗啦啦地掉落在左侧树林前的空地上。 会不会摔死?带着这个疑问大伙望向女娲娘娘,意思是看你女娲娘娘怎样处理? 被众瞧之下,女娲说:“大伙一起到前面去看看情况,看一看有没有摔伤人?” 女娲领着众人走了两里多的路,就看见十多个男男女女迎面走了过来,他们之中有人牵着马,估计有五、六匹之多。 远看他们人好好的,难道龙卷风没对他们造成多少伤害? 两伙人一经发现对方,立即停下脚步。 公孙右离远细究对方人员的容貌,说道:“从对方人的长相看,满脸的胡茬,还有微翘的鹰钩鼻,我黄帝哥哥说过,这种叫做胡狄人,常住在北方,以打猎为生……不知为啥被龙风卷到这里来?难道龙风带我们来到胡狄人的地盘?” 众人一听心慌慌,闯进胡狄人的地盘危险吗?他们会不会像抓野兽一样将咱们抓起来?人们心存这样的疑虑,皆因是从没跟胡狄人有过任何接触,对其知之甚少,所以有所担忧,假如胡狄人是野蛮人那后果是…… 对方同样是见到陌生人,十多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女娲娘娘,哪里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清新脱俗、五官端正且皮肤细腻、体态轻盈,所穿的衣服更是他们未曾见过的,如纱似绸、光鲜飘逸,简直就是仙女一个。 这里要明确一点,五千多年前,人们都是身穿粗布麻衣,胡狄人更甚,有一块像样的布遮丑就已经算了不起了。 胡狄男人嘴角流出哈喇子用发光的眼睛盯着女娲! 胡狄女人望着男人那副窘相油然而生羡慕嫉妒恨! 女娲刻意避开胡狄人“毒辣”的眼光,对他们说道:“飓风是不是将你们吹袭上天?有没有对你们造成伤害?” 胡狄人竖起耳朵,但还是一脸懵。 胡狄人根本听不懂女娲的语言,两个族群的语言又岂能相通呢! 鸡同鸭讲之际,有熊部落一男子发现胡狄人所牵的马的背上驮有类似食物的物品,于是就上前说:“你们马背上是不是有食物,能否借与我们吃?” 胡狄人还是听不懂! 这名男子即时双手并用,配合嘴巴做了一个吃饭的手势,然后又指了一指马背上驮着的东西,意思显而易见,就是可否给予食物。 胡狄人即时起反应,两三个男人同时亮出似矛非矛的简易狩猎兵器。 单方面剑拔弩张,很明显,就是不给食物! 饿得肚子呱呱叫的这名有熊男子并不理会,往前走了两步,瞄见马匹上驮着的是一条野狼腿肉,馋得直流口水。 然而胡狄人挥舞着“长矛”,口中叽哩哇啦乱叫,准备对这名男子有所动作。 “慢着!慢着!就算饿翻天也不能窥视别人的食物,快回来!”女娲喝止道。 哪见过女娲娘娘发火,那名男子即刻识趣倒转头回来。 女娲对自己曾拯救过的有熊人们说:“别人不给,你们就不能抢别人的食物,这是规矩,你们务必遵守……另外,我现在就去找食物,应该问题不大,你们就在原地等候,但千万不能抢别人的食物,记住没有?” “女娲娘娘放心,我们会按你的吩咐去做,有我在,他们绝不敢去抢胡狄人的食物。”公孙右回应。 得到答复,女娲双脚发力,身型突然暴起,瞬间窜上天空中,在空中逗留有那么一秒钟,然后飞往左侧树林的上空,之后在高空中急速直下钻进树林里。 胡狄人看到这一幕,张大嘴巴都合不了拢,这还算是人吗?一下子就能展臂高飞、来去无踪,真仙人也! 胡狄人慌忙对着女娲远去的方向叩头不已! 公孙右吩咐族人及奴隶席地而坐。 族人虽对胡狄人马背上的“肥肉”垂涎三尺,但碍于公孙右下达命令不许靠近胡狄人,所以他们只有忍着肚子嗡嗡响也不敢做出格的事,唯有乖乖端坐在地上思考人生。 对面胡狄人见对方不敢造次,也迫于没地可去,况且刚才被龙卷风卷得晕头转向,也只好在原地暂且休息,赖以等待女仙人归来。 就此,两帮人相隔二十来米远,双方达成一致默契,井水不犯河水,静静地等,等待着他们心目中的仙人——女娲娘娘回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左侧树林的动静、翘盼着女娲的再次出现! 就一会儿时间,只见一个黑白影从左侧树林深处蓦然冲上高空,影子飞近,原来是女娲提着一只足有四百斤重的黑熊凯旋回来。 有熊人高呼:“女娲娘娘万岁!万万岁!” 胡狄人双膝跪地叩头,口中念念有词,估计是崇拜赞语。 女娲一丁点儿时间就能猎杀一头黑熊,怎不教人崇拜呢? 女娲将猎杀得来的黑熊扔在两帮人的中间,说道:“今天我们得好好美餐一顿!” 众人开心极了! 女娲道:“刚才我在高空中注意到北面离这里三、四里远的地方确实有一个非常非常大的湖,此湖大得连我都看不到它的尽头,这样的话,就可以解决咱们喝水的问题啦!”顿了一顿,女娲又说:“咱们前去瞧瞧,如何?” 大伙口渴难耐,当然举脚赞成。 女娲用手势对胡狄人做了个喝水的动作,并示意水源在不远的地方。 胡狄人不蠢,领会到意思,他们已被龙卷风折腾得浑身疲倦,且饥渴交迫,加上有能力超凡的仙女带路,当然趋之若鹜。 第四章 原始荒野求生 公孙右说:“你们大伙跟着女娲娘娘找水喝去,我就不去了,我到树林那边捡些树枝,搭个架,好好将这大黑熊炙烤起来,等你们喝饱水回来后,就可以享用美味的大餐了。” 女娲带领一众人等直朝北面而去,约摸走了三里多地,一个浅蓝色的湖面跃入人们的视线,湖是那么的大,像一条蜿蜒的蓝色彩带盘踞在大地之上,它向左右两边一直延伸,怎么看都看不到尽头。 有湖在此,即有可饮用的水源,一行人欢喜若狂,纷纷准备下到湖里找水喝。 原来此湖是一个下沉湖,整个湖面离人们脚下的地面隔着一个三、四百米高的沟壑,此沟壑连绵不断,有些地方甚至离地面有千米之高。 人们各自寻找下沟壑的路径,有熊人带领奴隶逐级而下,很快就到达湖面。 胡狄人就辛苦一点,他们牵着六匹马唯有选择比较不那么陡的下坡路,几番努力,人和马终于也赶到湖面。 人们双掌捧起一掬湖水,往嘴一送,甘甜可口,简直如甘露无异,缺水良久,人们当然有如斯感受。 马匹也在湖里大口大口喝水。 人们尽情畅饮,情到浓时,互相用水嬉戏,手舞足蹈间,顿时疲惫感一扫而空,一片欢声笑语的景象。 湖里本来就有鱼、虾、蟹,人们就捉些来玩。 人和马肚里都灌满了水,天色也渐暗,人们提着几条刚抓到的大鱼踏上岸,匆忙往回赶,因为有大黑熊肉等着他们享用,想着就流哈喇子。 女娲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搪瓷碗,在人们看来是那么的精美无比,女娲用它盛了满满一碗湖水。 一行人回来,离远就嗅到因烧烤黑熊而散发出来的气味,那种香气就算神仙闻到也站不稳脚根,可想而知大伙迫切想吃的心情。 “再等一刻钟,就可以开吃!”公孙右用钝口青铜剑在炙烤的熊身上割来割去,好让烤物快点熟。 “你辛苦了,水来了。”女娲将满满一碗湖水递到公孙右跟前。 公孙右受宠若惊,慌忙躬低身子双手高举过头,像接圣旨一样收受这一碗之水,口中说道:“劳烦女娲娘娘一路携水回来,公孙右感激不尽。” “你忍受干渴,甘为人们烤食,送水这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黑熊肉终于烤熟,芳香扑鼻! 在女娲的授意下,胡狄人分得一个前腿和一个后腿肉。 众人放开肚皮一起开吃,美味无穷! 口口都是肉,人们很快就饱了! 夜幕降临! 睡觉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由于女娲在所有人心目中的神圣地位无可撼动,所以得把她区分开来。 这样,草地上生了三堆篝火,居中的那堆篝火特别旺,女娲在篝火旁休息,任何人未经她同意不得擅自闯进这篝火范围,如闯入就是对女娲娘娘的亵渎。 右手边那堆篝火也是蛮大的,它距离女娲一人篝火大概有五十米远,这里是公孙右一行人的夜晩驻扎地,公孙右安排有熊部落的子民及一众奴隶依次在篝火周围席地而睡,在逃难的日子里,没有他法,只能面朝星空,睡得一晩算一晩。 左手边那堆篝火比较小,火势也没那么旺盛,不知道是不是胡狄人懒惰造成的,它距离女娲娘娘的睡处也有十多丈之远,胡狄人也是就此围着这篝火美美睡上一觉。 星空之下,三堆篝火噼哩啪啦燃烧,人们经过一日奔波,渐渐进入梦乡。 幸好有火存在,野兽不敢前来造次,人们安稳度过一晚。 第二天天刚亮,女娲就召集所有人前来商讨对以后日子有何想法? “最好回到姬水之上,那里有我们的部落,水草肥美,牛羊马匹成群结队,生活太惬意了!”一人说。 有熊人均点头称是,祈盼女娲娘娘首肯带他们回家。 “你们准备去哪儿?”女娲问胡狄人。 胡狄人摆手兼摇头,不知道他们是听不懂还是不想走。 “这样,加上新来的胡狄人,快有四十人,我自问没这个能力将你们一起牵到空中飞行,能拽个四千斤已是我的极限,四十个人加起来估计不止这个数。你们看咋办?” 一个女有熊人说:“女娲娘娘,你就将咱们这二十几号人拽回姬水之滨,至于胡狄人,就让他们自个呆在这里自生自灭。” 女娲眉头一皱:“这样不妥!” 幸好胡狄人听不懂女有熊人所说,所以没啥反应。 气氛显得局促! 公孙右说:“不如这样,咱们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如何,往后再从长计议。” 没有办法的办法,人们只能默认先在此生存一段时间。 目标得以明确,众人一商量,得出结论:男的去狩猎、女的去捉鱼,这是生存的基本法则。 太阳初升,公孙右准备率领自家部落男人及男奴隶奔向右侧树林,临行前,女娲将一柄锋利的剑递到公孙右手上。 公孙右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眼前这把剑,寒光闪闪,看上去十分锋利,而且打造得非常精美,世上怎会有如此绝妙的宝物? 女娲说:“你用这把剑将树枝削成尖尖状,然后分给大伙,那样就可以对付野兽了……往后,再造些弓和箭,那样狩猎任何禽兽都绰绰有余了。” 公孙右接过剑,带领男丁打猎去了。 那边厢,六名胡狄男人,正好各骑一马,手执粗糙的青铜剑,背驮着弓箭,一溜烟钻进左侧的树林里。 女人们则涌向大湖去了。 下午时分,胡狄男人从左侧树林出来,只见马背上驮着战利品,有一只野狼和一只野猪。 过了一阵,女人们满载海产品而归,她们一副满意的笑脸。 傍晚,看见公孙右第一个走出右侧树林,后面的人们则抬着一只野猪紧随其后回来。 入夜,空地又变成了烧烤场,人们烹饪着战利品,空气中散发烧烤鱼、虾、蟹及野猪肉、野狼肉的气味,如让你闻一闻准能回味三天。 之后,人们聚在篝火旁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满嘴都是油腻,篝火的噼啪声和人们的欢快声响成一片。 一连三天,男人们去树林里打猎,女人们到湖里捉鱼,分工合作,乐此不彼,生活虽然简单,但也其乐融融。 第五章 识字 第四天夜晩,全部人齐集在篝火旁,津津有味吃着林珍海味。 突然,左侧树林里传出阵阵狼嚎声,听此起彼伏的声音,估计来了一大群狼。 狼也敢撒野,难道它们不怕食物链最最顶端的人类吗? 五千年前人狼大战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接着,左侧树林里陆续窜出约摸十个人,他们衣衫褴褛,人却比较高大,不要说女的长有金发碧眼,令人眼前一亮,男的同样也是金发碧眼,令人羡慕。 碧眼人手持碗口粗的树枝慌慌张张跑近过来,还不时往后看,好像有大敌降临。 果然,十多只狼出现在树林前,后面隐约还有若干只跟随,究竟有多少只,不得而知。 头狼凛然站立在前面,审视着眼前的形势。 忽然有一群凶神恶煞的狼出现在人们面前,正吃得起劲的人们有那么两秒钟的不知所措,惊恐之余,回过神来后,立即抄起家伙,这之中,要数公孙右最快,他拿起刚造好的弓箭,对着头狼一箭就射过去。 头狼龇牙咧嘴,但命不该绝,离弦的箭从它身旁掠过,刚好射中在后面的一只狼,此狼应箭倒下,在地上作垂死挣扎,痛苦嚎叫声响彻夜空。 头狼回头望了一望垂死的同伴,向天发出一道低沉的嚎叫声,然后调头就跑。 众狼领会头狼意思陆续跟随调头而去,眨眼间一只只狼消失于树林里。 危机解除,众人得已回复心情! 又来一群来路不明的人,看上去,一副流离落魄的样子。 女娲当即发话:“看他们的神态,想必一整天没吃东西,咱们就给他们一些肉!” 获得肉后,碧眼人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功夫,肉都到了他们肚子里面。 “你们有啥打算?”女娲问碧眼人们。 又让人见到一脸懵圈的神态! 很明显碧眼人听不懂汉语! 入睡时间,在空旷的地上,女娲安排碧眼人睡在最西方,而将公孙右一伙放置在最东方,而胡狄人则处于最南方,她自己就居于中央位置。安排妥当,各自休息。 明天早上,碧眼男人被安排与胡狄男人一起在左侧树林里狩猎,而公孙右一支则不变继续在右侧树林打野兽。所有女人则到不远的湖里捕湖鲜。 入夜,草地上燃起了三堆篝火,公孙右一支、胡狄人、碧眼人各自为伍自成一派,他们经过一天的劳累享受着美食。 女娲穿梭于三堆篝火之中,当她来到公孙右一脉时,人们都恭敬地向女娲递上食物,分享食物过程中,人们与女娲交谈甚欢,细诉着平常的闲情逸致。 当女娲来到碧眼人堆时,一个胡子邋遢的男子迎了上来,口中说了几句,遗憾的是女娲根本听不懂,只能对其示意微笑。 当女娲准备接过一女子递给她食物时,冷不防邋遢男从侧后方一把搂住女娲的纤腰。 女娲花容失色,厉了一眼邋遢男,呵斥道:“放手!” 邋遢男口中叽哩哇啦说着,但手臂仍紧握着女娲的柳腰。 女娲愠怒,厉声说:“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 吵声引其他两堆人的目光聚焦过来,人们看见竟然有人胆敢搂着心目中的女神——女神仙,难道活腻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女神发火了! 人们不约而同聚拢过来! “啪啪!”清脆两声,女娲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给邋遢男。 邋遢男捂住半边脸,怔了一下,极不情愿松开了那只“肮脏”的手。 了无兴致,女娲正想走开之际,突然,一个健硕的碧眼男人一边骂骂咧咧说着话,一边从侧边窜出来,一下子将女娲抱入怀内。 女娲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其双颊绯红,怎么一个个碧眼男都是这副德性,难道个个都欠揍?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伙等着看大戏! “放手!”女娲怒吼! 是人都看出女娲这次真的发怒了! 健硕男咕噜咕噜直叫,色迷迷望着女娲的双眼,双手死死将女娲箍紧。 女娲肺都要炸了! 其实,女娲是何等人物,健硕男又怎可箍紧她呢? “嗖”的一声,一个白影直窜上高空! 健硕男双手围成一个空圈,怔怔呆在原地,至于女娲是怎样挣脱他的紧抱的,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女娲从高空笔直而下,降落在健硕男面前,只见她右手一扬,一道气束直逼健硕男,健硕男身躯当即被抛离三丈开外,然后重重摔落到地上。 碧眼人见识到女娲的了得,他们个个都变成了“木鸡”,哦,原来人们统统都听从女娲是有原因的。 当健硕男四脚朝天在地上叽呱呻吟时,余下的碧眼人,无论男女,都向着女娲扑通扑通跪下,口中并不停说着,估计是叫女娲饶命的说话。 女娲道:“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决不姑息!” 人们再一次领略到女娲娘娘的厉害! 深夜,四周寂静,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噼哩啪啦的响声,人们都进入梦乡,唯独此时,有一人睡不着,她怀揣心事,辗转反侧,一个想法逐渐在她心中形成。 第二天天刚泛鱼肚白,女娲就挨个叫醒所有人。 当人们集中到一起时,女娲说:“今天特么早叫大家起来,只为一个目的,就是教大家识字!” “啥?识字?”一有熊氏男人懵逼! “对!就是识字!确切的说就是识汉字,还有说汉语。”女娲饶有兴致说道:“咱们大伙来自三个不同的地方、甚至是四个地方,所以各有各的语言,互不相通,大家在一起时互相很难在语言上进行沟通,所以我决定今天开始起用一种语言作为大家的共同语言,以后大伙狩猎、捕鱼、或者在任何公共场面只能统一说这种语言,这样的话,大家就不会鸡同鸭讲眼碌碌,以后就不会有因沟通问题而起争执的事情发生。” 公孙右认真听着,点头称是。 女娲郑重其事说:“现在我宣布将汉语定为统一语言,所以从今天开始学习用汉语沟通,而想说汉语的首要条件就是要识汉字,因而今早我来教大家识字、识汉字。” “汉字我都会,还用学吗?”还是那名有熊氏男人说。 “别嘈!你才识几个汉字?别在这里嚣张!往后你有大把汉字要学!”公孙右怒怼此男。 尽管女娲说了一大堆统一语言的好处,但胡狄人、碧眼人由于啥也听不懂,所以此时他们仍是一塌糊涂,最后女娲费了好大劲,加上手势并用,才让他们知道要学汉语。 胡狄人、碧眼人有自己的语言,要他们从头来学汉语,当然有抵触情绪,女娲当然知道这点,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具体就是要他们明白若要在此地生存,就必须得学汉语,要不然,得乱套。她女娲自己绝不帮一个不会说汉语的人,因为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些人融不进集体的话,这些人根本不值得去帮扶,反之,则会得到很大的发展。 女娲对胡狄人及碧眼人道明个中厉害! 胡狄人及碧眼人逼于眼前利益,并且出于很多意想不到的事需要女娲鼎力出手的原因,因而就爽快答应女娲会认真学习汉语,加强各族群间沟通。 女娲见学习汉语这个建议得到胡狄人、碧眼人的首肯,心里满是喜悦。 女娲让大家围成一个圈子,她自己居中央,她拾起一根树枝,嚓嚓嚓嚓,在地上工整划了四下。 “来,第一个学的汉字就是地上这个“中”字,大家注意它的写法,总共有四笔,它的发音是“zhong”读zhong,看着我的口型,稍微有点卷舌,zhong、zhong。” “来,大家认真读这个“中”字,你、你、你读起来,“zh”“ong”中国的中。” ““zh”“ong”、“zh”“ong”、“zhong”……”大伙认真读起来。 “对,就这样读,有点卷舌音zhong,大家认真读几遍,记住这个发音zhong。” 空气中响起zhong声。 “大家拿起树枝,在地上写这个“中”字。” 全部人按女娲所说,在地上比划着写“中”字,有些人一口气写了五六个“中”字。 “来,大家认真听……这个“中”字的意思其一就是指方位,例如,我现在就处在你们的“中”间。其二就是指符合、得当意思。另外这个“中”字可组成很多词语,例如中心,中等、射中、以及中国,说起中国,我就是从这个国家过来这里的,现在我们学的汉语乃及汉字就是这个中国的语言和文字,当你们完全学会汉语和汉字,就能领会其中的博大精深,会令你感到不虚此学。这里提及中国,就多插一句,它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家,拥有无穷尽的魅力,如果你们日后有机会到达此国,将不枉此生。说了这么多,亦是后话,以后你们自己慢慢体会。” “来,万事开头难,大家再认真写几遍这个“中”字,然后再熟读“zhong”的发音,第一个字,一定要完全掌握。” 空地上人们忙碌起来,有的写,有的读,看起来还是蛮用心的。就算会说汉语的有熊氏人,因为他们对于写汉字大多都是处于半桶水的水平,也就一并认真学习。 过了一炷香时间,女娲看见人们学得差不多了,就说:“大家掌握这个“中”字没有,如没掌握,请发问!” “我们完全掌握这个“中”字。”一女奴隶说。 “好!非常好!”女娲感到欣慰。 女娲拿起树枝在地上划了两笔,说:“这是今天我们要认识的第二个字,叫做“人”字。” 第六章 建姓起名 女娲手指地上说:“你们看这个“人”字是不是有点人的造型?” 大伙一看,确实如此。 “这个字的发音读“ren”,跟我读“r”“en”“伙照着女娲的口型一起发音“ren”。 “我们自己就是人,人与动物是有区别的。我们能思考、有意识、能制造工具,这是我们作为人的优越性。” 女娲继续说:“这个“人”字虽然只有两笔,但大家还应熟练书写一下。” 人们在地上嚓嚓嚓嚓写着字。 “这个“人”字可组成人类、敌人、人生等词语,你们以后熟知此字后还可组更多的词组。” 学习时光易逝,当第一缕阳光已照射到人们额头上时,女娲嚓嚓嚓嚓又在地上划了一个字,她说道:“这是今天学的最后一个字,有谁知道这个字怎么读?” “读“火”!”一有熊氏女子说。 “对!看我的嘴型,发音是“h“”u”“o”读“火”。有谁知道这“火”字的意思?” “火,即燃烧时产生的光和热。”还是那名女子说。 “全对!我们可以在火上烧烤食物,但不能放火,一旦放火,会烧坏树林,让咱们无猎可狩。” “跟我读“h”“u”“o”火,“h”“u”“o”火……对,就这样读……在地上再写几遍。” “今天咱们学了中、人、火三个字,大伙认真将这三个字连起来一块读,“zhong”、“ren”、“huo”……对,你们几个读得很好。” “大家可以在地上多练习写几遍中、人、火这三个字。” “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回去有空或者睡觉前多练习练习这三个字,一定要发音准确、书写准确,今天之内一定要掌握这三个字,如有不懂可以问我,明天咱们再学新的字。” 接下来,人们散去,像往常一样分工,男的去狩猎,女的去抓鱼。 第二天天刚出鱼肚白,女娲就叫醒所有人,提携他们去学习新的字,女娲经过昨天晩上多番思考,敲定今早学习日、月、星、辰这四个字。 周而复始,人们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在女娲的引领下学生字,接下来才是为生活而奔波劳碌,也就是该干嘛干嘛去。 日子过得好快,不知不觉人们在这块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土地上整整生活了三个月。现在,胡狄人、碧眼人已能运用汉语与其他人进行简单的语言沟通,至于汉字,他们已熟练掌握了几百个,既会读更会写,字面上的意思基本也能了解清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已达到汉语的六级水平。 再说有熊氏人及其奴隶们本就熟知汉语,通过这个阶段的学习,功底更加突飞猛进。 这天,人们一大早像往常一样集中在一起准备学习汉字,听得圈中的女娲说:“通过三个月的学习,大家已掌握汉语及汉字的基本功底,可以说已然入门了,往后日常生活中只要勤加练习,多讲多写多问,那么汉语的水平很快就会读写听自如了,与人沟通更不在话下……所以咱们的汉字学习暂且告一段落,从明天开始,不用再来我这学习汉字了,所以明天大可可以睡上一个懒觉。” 已听见有人开始雀跃了! “今天尚有一事要做!”女娲说。 “啥事?”有人说。 “我先问一问大家,大家可有自己的名字?” 众人均摇头。 oh!五千年前是怎样的世道?原来个个人都没有名字,细想也是,那时候尚未开化,很多人当然无名字。 “且慢,我有姓名,我姓公孙,名右。”公孙右说。 在姓名方面,公孙右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众人都投去羡慕的眼光。 “既然大伙都没有姓名,现在我给大家起姓名,如何?” “再好不过!”大伙齐声附和道。 从无到有,当然是一个很好的提议,众人满心欢喜并且热切期望着自己的姓名。 “你!出列!”女娲指着公孙右身旁一男子说。 那男子款款走到圆圈中央。 女娲想了一下,说:“我给你起一个姓,叫做姬,名字叫方,合起来就是姬方,你觉得如何?”女娲在地上嚓嚓写了“姬方”二字。 那男子爽脆应道:“好啊!姬方,一个很好听的姓名,姬方、姬方,我得好好记住,多谢女娲娘娘赐姓名……我有自己的姓名啦!”男子表现出兴高采烈状。 “你,出列!”女娲指着一名有熊氏男子说。 该男子欣然出列。 “你,姓廉……名就叫永,合起来就是廉永,觉得如何?” “好丫!” 女娲手上树枝一动,地上即时出现“廉永”二字。 该男子得姓名同样与前一名男子一样欢喜得如获至宝。 接下来,女娲起了童年、赵括、陈星星三个姓名赠与三名有熊氏男子。 “你们一族只有六个男子?”女娲对公孙右说。 “对!” “现在该轮到对女子起姓名了!” 女娲同出一辙对六名有熊氏女子分别起了萧婵、司马萍、王凤、杜香、张芬芳、程彩等六个姓名,六名女子此前何尝有过姓名,现沉浸在欢乐之中。 稍歇,女娲问公孙右:“你是不是带来一班奴隶来服侍你?” “对!他们男的大多充当狩猎者,女的就在左右听候我使唤。” “总共来了多少人?” “总共十二个人,男六个,女六个,他们也在现场。” “他们尽管是奴隶,个子长得也矮,但终归是个人!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姓名?”女娲问。 “但取姓名无妨,那样的话,使唤起来更加方便。”公孙右答道。 “好!我就给你的一个个奴隶都起个姓名。” “隶臣们,出列!”公孙右命令道。 六个男奴一一走了出来。 女娲心里揣摩,该怎样给男奴们起姓名呢?想了一会儿,说:“为了区别你们与主人的身份的不同,因而给你们起些特别的姓名,就拿平时所见的山、水、树、木以及田野来起姓名!” “你,就叫远藤润一。” “你,深田一郎。” “你,山口健太。” “你,正田麻也。” “你,村上能活。” “你,大岛介。” 由此,六名男奴都得到自己的姓名。 “有请女奴出列!”公孙右说。 女娲接着给六名女奴起了佐藤恭子、山田智子、井野美雪、木下舞、清水芳子、小树由美等六个姓名。 “女娲娘娘,你起的姓名好好听哟,能否给我也起一个?”一胡狄女子说。 “没问题,你们胡狄女子全部出列,我一下子就让你们成为有姓名之人。” 六名胡狄女子有样学样站了出来。 胡狄人生活在大漠之上,有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文化,女娲对此也略懂一二,于是就起了多贝尔、埃美斯……六个优雅大方的名字给她们。 女的都有名字,男的肯定不干,所以六名胡狄男一窝蜂似的围着女娲团团转,嚷嚷女娲给他们起名字,这也正好合上女娲的初衷,于是很快就给他们起了名字。 名字人人有,又怎会少了碧眼人的一份呢? 女娲才思敏捷,脑筋稍转便给最后剩下的五名碧眼男子和五名碧眼女子都取了名字。 经此一遭,众人都有了自己的姓名,皆大欢喜之余,众人领名干活去了。 第七章 生活气息 日子如斯一天天过去,几拨素未谋面的人在一个诺亚方舟的地域里融合地生活在一起,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渐渐有了起色。 当人们每天都辛勤劳作时,女娲干嘛去了?难道她整天就在那里发号施令、游手好闲,等着其他人的劳动成果而坐享其成吗?大错特错!其实女娲一刻也没闲着,她除了呕心沥血教人识字外,还一手打造一座炼铁熔炉。她物色上两名曾对她毛手毛脚的碧眼男人做其助手,那两名男人健硕的叫佩森,另一名叫安德森,都还是女娲给他们起的名字。 女娲在佩森、安德森的协助下精炼钢铁,目的为啥?当然是制造锋利的刀剑,砍树木需要砍刀,狩野兽更需要一把锋利的尖刀。 还别说,女娲选对了人,佩森和安德森天生就是打铁的料,他们膀大腰粗,打起铁来棒棒响,他们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在女娲的指点下,佩森和安德森很快烧炼出铁水,然后将铁水注入一个预先设计好的模具上,之后,佩森和安德森甩开膀子打铁,经过千锤百炼,一把锋利的刀剑明晃晃的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有了锋利的刀,狩猎自然变得更加容易,人们获取的猎物也越来越多。 不止铸刀,女娲还教人利用粘土烧制陶器。 对于烧陶技术,有熊氏人本来就略为掌握,尤其陈星星较为突出,现在有女娲的悉心点拨,使他的烧制技术日益精进,烧制出来的陶器自然也越来越精美,例如碗、碟、盆、瓶等陶器,一件比一件做工更为精细,质量自然更好,人们使用起来更是心满意足。 从古至今,生活四件事,衣食住行,为何将衣排在首位呢?可知穿衣在古时候人们心目中的地位是何其重要。 恰恰这时候,除公孙右尚可能说衣着得体外,这里的其他人可以说是衣衫褴褛,胡狄人及碧眼人就更不用说,他们只能以简陋的粗布遮住羞处,不管大白天还是黑夜,随处可见他们光着膀子在人前晃来晃去。为啥这样?全是因为人们没衣可穿、没布可用。 所以衣服是大伙现在最迫切需要的,而衣服来源于布匹,对于布匹的渴求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大家一商量,没计可施! 女娲听闻,脱口就说:“我来教大家织布!” 要织布,首先得有织布机,女娲二话不说,拿起利刀走向树林,很快,一批要好的木材出现在空地上。 这还没完,女娲告诉大伙她要出去寻找织布原料,半天时间过后,女娲就从天上扔下来几大捆棉花和苎麻。 接下来日子里,女娲带领七名女子通过十多重工序的劳作,将棉花制作成棉纱线、将苎麻制作成麻纱线,这样,就可用这两种纱线织布了。 女娲首先将砍回来的木材裁割成各式各样的木零件,在她心灵手巧的双手拨弄下,并在其运转灵活的大脑加持下,一堆木零件及木材很快就拼装成型,通过一日光景的摆弄,女娲造出了两台织布机,一台用来织棉纱,另一台则用来织麻纱,在这么短时间内能拼装出如此巧妙的织布机,这是生活在五千年前的人们难以想象的,令人不得不佩服女娲的智慧。 织布机造出来了,还得有人会用? 女娲指导这七名女子如何运用这两台织布机来织布,在她示范和细心教导下,这七名女子很快掌握了织布技术,织起布来毫不拖泥带水。 女娲教导人们铸刀、织布以及制陶等生活上方方面面的知识,人们不禁会问:“女娲娘娘,你懂特么多的知识,难道是一个智者的化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生活水平得到长足的进步。 现阶段,随着大伙掌握的技术越来越多,已不用像先前那样投入很大的精力才得以生存。由于刀的锋利和弓驽的历害,只用几个人去狩猎已能猎到足够的食物让全体人员舒舒服服饱餐两天,因而狩猎已不用那么多人。抓鱼也是同样的道理,现在已不用女子去抓鱼了,由于渔网的出现,三个男人把网一撒,就能在这个水产丰富的大湖上轻轻松松捕到足够多的鱼获,更有甚者,因鱼获太多吃不完而浪费掉。 这样,大伙已能腾出更多的人手去干其他活,例如大兴土木。 人们砍树挑出上好的木材做支架,再利用苎麻织出麻布及制作成麻绳,这样,一个个帐篷在空地上被建造出来,人们住的地方有了。 这时,人们在打猎的过程中,猎到野马、野牛及野羊,由于数量较多暂时吃不完将它们圈养起来,想不到那些畜牲竟然生出野崽出来,这一下可乐坏了,原来圈养还有这么好的回报,所以人们索性以后将打猎得来的活生生的牛马羊圈养起来,这样得到的回报会更大,而且人们将野马驯服成家马,闲来驰骋草原,快乐之极。 由于有圈养的出现,人们很大程度上解决了温饱的问题,所以狩猎已不是常态,人们已不用那么操劳了。 现在,人们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比起以前的光膀子甚至光腚子已经好了许多许多,还有,公孙右已然穿上用棉纱纺制而成的棉质衣服,看上去大方得体、清新脱俗,令人眼前一亮。 为啥公孙右有这么好的待遇呢?全因女娲体谅他是有熊氏人及奴隶一族的首领,加上公孙右本人散发出的那种雍容儒雅的风度,正合穿上这种略显华贵的衣服。 衣和住已无忧虑,对于食的方面,这里的人们更是天天大鱼大肉,牛奶加鲍鱼,简直快活过神仙。 有时候人们在想,假如没有来到此地而在原住地生活,那样的话,会不会活得更开心?会不会衣食无忧?会不会天天大鱼大肉?会不会不为食物奔波劳碌?答案是显然的,这个诺亚方舟的生活显然是更惬意,令人不舍得割舍,就算现在让你梦回原住地,这个梦,可能大多数人都不想有,因为没有人想过开倒车的生活,没有人想回到以前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 如果现在有人想撵这一帮人离开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这一帮人已热爱上这个地方,他们发自内心感受到什么叫安居乐业,什么叫过上好生活。 这夜,在空地上举行一个篝火晩会,大伙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用汉语畅快地谈笑风生,人们踩着载歌载舞的步伐,尽情宣泄着心中的快乐和满足…… 第八章 心机 空地上出现林林总总的帐篷,若要数其中最大的,当属公孙右所住的为最大。 为啥? 因为他的帐篷里面住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服侍他的女奴,为什么没男奴呢?因为之前艰苦岁月时,大伙将他的男奴征用去狩猎,现在男奴虽不常去狩猎,但侍奉公孙右之事就不了了之。 若要数谁服侍公孙右最殷勤,一个名叫木下舞的女奴表现当之无愧。还别说,公孙右同样喜欢木下舞服侍自己,她那种无微不至、随传随到的认真态度深受公孙右赞许,所以很多个夜晩,公孙右都恩准木下舞来到自己的帐篷里服侍自己,同样,木下舞每当夜晩接到服侍公孙右的命令时,都会二话不说愉快接受。 这晩,木下舞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孙右的帐篷里,她十分卖力,首先冲上一杯温度适中的牛奶送到公孙右面前,等公孙右半杯牛奶下肚后,木下舞说:“主人,集中吃晩饭时,我留个心眼割下半只羊腿,现在捧上来给主人磨磨牙,如何?” “不用了!晩饭吃得太多,现在还饱着呢!” “主人,我先替你更衣!” 木下舞替公孙右脱去外套,然后拿来一件棉质的睡袍。 当木下舞替公孙右穿上睡袍时,她有意无意指尖摩挲一下公孙右的胸脯,并偷偷瞥向公孙右的眼睛,娇柔说道:“主人,你的胸脯真结实!” 公孙右无反应。 “主人,我这就去打桶热水给你泡脚。” 须臾,木下舞提来一桶预先烧制好的热水,她搬出一张凳子与公孙右打对面坐下,她将公孙右双脚置入木桶内,桶内之水刚好浸到公孙右小腿肚子中间位。 木下舞认真帮公孙右搓脚,并且边搓边按摩,先从左脚起,她从脚板面搓到脚趾头,又从脚趾头按摩到脚趾尾,再从脚趾尾转到脚底板,最后再捏揉脚脖子。 公孙右在木下舞的“上下其手”下,他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脚底穴道受按带来的舒服感,那真叫一个享受啊!与此同时,公孙右闭目想起早上打猎时,众人有所不逮,他唯有独自策马飞奔,挽弓搭箭,一箭射中一头大野猪,那种威武神勇的气势真是酷毙了! 公孙右沉浸在欢愉之中! “哎哟哟!很疼!”公孙右被脚底传来的疼痛令其思绪戛然而止。 “主人,不好意思,我一时用力有点猛。” “不、不,没关系!” 公孙右不经意眼睛朝下一瞥,这角度刚好看见木下舞胸前两个肉嘟嘟的隆起,雪白白的随着她搓脚的节奏在公孙右眼皮底下若隐若现。 这一刻,公孙右有点目眩,感到丹田之下有股莫名的躁动,同时喉咙也干涩起来。 这是一种要命的本能反应! 木下舞一抬头,看到公孙右火辣辣且故作掩饰的目光,木下舞有的放矢娇道:“主人,你看什么?” “没,没看啥!”公孙右当即面红耳赤,迅速移开视线。 木下舞“嗤”的笑出声来:“主人,眼睛是你自己的,你爱怎样看就怎样看!” 公孙右感到实是难堪! 木下舞继续为公孙右搓泡右脚,她胸前的两个隆起照旧在公孙右面前晃来晃去,有时,公孙右不经意一瞧,立即像见鬼似的赶忙转移视线,这样才不至于失态。 泡脚完毕。 中夜,动物油灯散发出的淡淡光芒洒满帐篷每一个角落,在摇曳的灯光下,公孙右下半身盖着被子斜靠在床头板,而木下舞则双手托着下巴坐在床沿边。 原来,木下舞缠着公孙右要他讲故事听,起初公孙右不允,说自己困了要睡觉,木下舞就说:“我听小树由美说,她服侍你的时候,主人的眼珠子总是盯着她身上的某个地方,而且两眼放光。” “胡编!哪有这等破事!”公孙右脱口而出,他除了今晩有点冲动外,之前未曾有过,所以有些怒气。 “主人,要不要我现在找小树由美过来细说一下当时的状况?” “快去!找她过来对质!看我有没有对她放荡?” “好!奴婢这就去!”木下舞故作想走。 公孙右乍一想,这东西哪能解释清楚?到小树由美过来时,很有可能越辨越黑,况且今晩眼睛迷离,确实萌发有些许本能的冲动…… “木下舞,你慢着,今个儿就不去了……我、我还是讲故事给你听。” 木下舞胜利地嘿嘿笑。 讲故事有那么容易吗?公孙右抓耳挠腮一阵子,终于有些眉目。 于是就有刚才灯光下的那一幕,公孙右悠悠开讲: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两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一次,我带领大伙进山狩猎,无意中在老林深处发现两个似狗似猫的崽子,这两个小动物非常可怜,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我就带上这崽俩回到姬水之滨的家里,回来后,我给它们喂牛奶、羊奶及鸡、鸭、鹅等生肉,它们吃得可欢,一路茁壮成长。开始时,这崽俩可跟猫、狗、马等畜生一起玩耍,等过了一段时间,这崽俩长大了,就专门欺负猫、狗,还想咬伤牛、马、羊,甚至想将其吃掉,那还了得?我赶紧将这两个凶猛之物囚禁起来,没曾想,这两个家伙在囚笼里吼叫连连,深夜听来更令人胆颤心惊。平时,囚笼外的人们和猫狗见了它俩的凶相都避之则吉,我更生怕这两只家伙的利爪终有一天会抓破用粗枫树木做成的囚笼,所以人们都劝我安全起见宰了这两只不知名的野兽。 我于心不忍,起了怜悯之心,终于在某一天将这两个家伙放回深山野林之中,让它们自生自灭。 过了一个多月,我带领人们来到深山野林中想找寻这两只野兽的踪影,但已不见它们的去向。 现在我回想起来,这两个家伙幼时精灵可爱、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如果当时将它们俩一直留在身边,结果会如何呢?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有所期待…… 公孙右讲着讲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九章 强占 天空中繁星褪去、露出微亮。 公孙右在睡梦中一个翻侧,感到怀里有个异物,他猛地条件反射般惊醒,发现怀里竟然睡着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这一惊吓非同小可,他连忙大叫:“木下舞、木下舞,怎么有一个人睡上我床上?” 无人应答。 公孙右将身旁女人的脸面扳正过来,定眼一看,大吃一惊,不是木下舞还有谁? 只见木下舞正睡得香甜,入睡中脸上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且微微吐气如兰。 “木下舞,你给我醒醒!”公孙右用力摇动木下舞的双肩,这时才发觉木下舞上身只穿着一件肚兜,雪白的双肩袒露在外,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木下舞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说道:“主人,你叫我丫?” “你怎敢睡在我床上?你不知道主奴有别吗?” 木下舞眼睛不眨辩识道:“主人,你错怪我了,是你自己硬拉我上床的。” “有这种事?”公孙右脑子里一片空白。 木下舞娇作道:“你不要有胆做而没胆认。” “……”公孙右茫然。 “当时你讲着故事,讲着讲着你就拽着我上床,而且……” “而且啥?” “那种事叫我一个女孩说出来极难为情……你就将我抱入怀内,而且对我动手动脚,最后把我抱得紧紧的、紧紧的……那真是撕心裂肺,蛮疼的!”木下舞上牙咬下唇说。 轰!公孙右脑袋像炸开一样,翻江倒海!自己为啥做如此卑劣的事?造孽啊! 木下舞顺势说:“主人,以后我就天天来侍候你。”接着,她双手环绕公孙右的颈脖,在公孙右耳边悄悄说:“你爱咋的就咋的,任你摆布……” 公孙右整个人懵了! 从那以后,木下舞几乎天天晩上都来服侍公孙右,就算某晩公孙右不传唤她,她也不请自来。更有甚者,当某天公孙右传唤其他婢女侍候时,她也会来到公孙右帐篷里对婢女指指点点,教她如何倒茶递水及整理内务,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但,每当木下舞来到帐篷进行侍候时,公孙右不知为啥都刻意躲避,并对她约法一章,就是绝不能上他的床,如有违反,便不用她侍候了。 木下舞执拗不过,也就算了。 从那以后,若两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木下舞都会跟随公孙右左右,并且常常挽着公孙右的手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跟她是啥关系。 从那以后,木下舞爱对有熊氏族人及奴隶们发号施令,若他们有所不依,木下舞就口搬公孙右出来,这让众人很是头疼,你说该不该听奴隶身份木下舞的话呢?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从那以后,木下舞再也不做放牛、放羊以及杂七杂八的劳作活,公孙右旗下的人们碍于情势也不敢多言,但胡狄人和碧眼人却看不惯,出言发牢骚,木下舞当即向他们回应,已命令自己的族人干了额外的工作活,这些额外活比自己亲手干还多得多,那样的话,我还用干活吗?对此回应,胡狄人和碧眼人也无可奈何,只好对她放之任之。 从那以后,木下舞天天养尊处优,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特别在脸上涂许多脂粉,刷得满脸通白,看上去活像阴曹地府里的白判官。 日子在人们繁忙劳碌中悄悄而过。 这天,有熊氏女子萧婵拿着两套麻布衣服来到地处营地较偏远的西北角位置,此乃铸剑熔炉的所在地。 萧婵走近铸炉,只见炉的上方蒸汽腾腾,离远也能瞧得见炉火烧得正旺,而安德森正光着膀子拉风箱,看他满头大汗的。 萧婵转了一圈,对安德森说:“怎么只有你一个,另外一个人呢?” “刚走开,不知去哪儿!” “女娲娘娘叫我拿两套衣服给你们俩,另外,她说叫你们俩为她特制的短剑造好了没有?” “造好了,放在帐篷里……你也进去喝口水!” 在帐篷里,安德森递了一杯水给萧婵。他自己在帐篷角落边洗了把脸,胡乱套上一件上衣,顺手拿起一个木盒子。 安德森转身时,正瞧见萧婵弯腰从袋子里取出衣服,从背后望去,萧婵所穿的连衣裙正好勾勒出她优美的身段,特别那胀鼓鼓的臀部,成为安德森视线的中心点,浑圆、后翘,令安德森心驰神往之余内心泛起阵阵躁动。 萧婵转过身来,捧起衣服对安德森说:“这件是你的,你可以试试身,如果觉得尺寸不合适,随时可以跟我说。” “你们量身定做的,出自专业之手,哪有不合身的道理?”安德森接过衣服,特意触碰一下萧婵的纤手。 安德森的小宇宙在蠢蠢欲动! “里面装着女娲娘娘所要的短剑。”安德森捧起木盒子送到萧婵面前,双眼直勾勾盯着萧婵。 萧婵接住盒子,双手轻力一扯,扯不动!抬眼就望向安德森,意思就是你咋不放手? 不看由自可,萧婵一看吓一跳,望见安德森一双鼠眼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 “你……你怎么啦?”萧婵显出不安,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我想要你。”安德森终于爆发,双手将木盒往地上一扔,然后整个人向萧婵压过去,嘴巴朝着萧婵的脸面拱过来。 萧婵猝不及防,顿时花容失色,这时候,她的双臂被安德森铁钳一样的大手死死掐住,动弹不得。 “快放手!再这样,我就大声喊人啦!” “尽管大声喊,这里离大本营远着呢!你再大的声音也传不到那里去!” “救命!救命!” “杀人啦!杀人啦!” “有老虎来啦!有老虎来啦!” 空气中没有任何响应的声音。 这时候萧婵的脸面给安德森的猪嘴巴拱了个遍。 “求求你,饶了我,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萧婵想死的心都有。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安德森龇牙咧嘴说。 “你听,有人走过来,估计是你的搭档回来了。” 安德森侧耳一听,哈哈笑道:“想不到你也会骗人,哪有什么声音!就算佩森回来,我也不在乎,就让他权当一个看客。” “别,你别……”萧婵哀求。 安德森凶相毕露,已将萧婵扑倒在地,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萧婵试图反抗,但,可怜如萧婵这样纤弱的体质又怎样逃脱得了健壮如牛般安德森的魔爪呢?无他,唯有忍泪承受。 安德森最终霸王硬上弓…… 从这以后,安德森时不时去骚扰萧婵,有时到萧婵的帐篷里,有时直接将萧婵拉到自己的帐篷里。 第十章 情缘 这天,太阳照常在东边升起,身为女奴隶的小树由美照常晨早出外放羊。 小树由美策马赶着羊群离开大本营向不远的一处青草地进发,来到青草地,羊群噗嗤噗嗤、欢快地啃着嫩草。 在普天都是清新空气下,小树由美时不时抽动着手中的赶羊鞭,用以胁迫羊群不要到处乱走,她这一招近段时间已娴熟使用,羊群也听话受用,就这样,小树由美马蹄踏踏、优哉游哉地放着羊,她的思绪跟着也天马行空起来,晃晃悠悠回想着一些事。 她想起:昨天服侍公孙右时,看到公孙右谦逊、儒雅及风度翩翩的一面,令到她春心萌动,她那时想,若公孙右要她余生侍奉左右,她将会毫不犹豫应允。再有,当时木下舞那种盛气凌人、指手画脚的态势,就像告诉她我木下舞才是这个大帐篷里的女主人,而且木下舞时时对她诸多挑剔,就算她如何用心去服侍公孙右,仍遭到木下舞的微词,说她做事不够细致。每每想到木下舞的嘴脸,都令小树由美感到作呕,尽管她与木下舞同一种族,仍会想到翩翩公子公孙右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呢? 小树由美到了胡思乱想的年纪,而这出胡思乱想令她与羊群越走越远,早已离了大本营老远老远。 “嗷呜!嗷呜!”传来两声狼叫,小树由美听得心里不免乒乓乱跳,酸甜的回忆也应声而绝。 只见不远处窜出一只大灰狼,叫声正是此狼发出的,不多时,稍远处又出现一匹狼,估计是受前狼两声吼叫呼唤而来的。 这下可好,一下子来了两只凶残的大灰狼! 两只大灰狼迟疑一会,算是审视了当前的形势,然后就一前一后朝羊群飞奔过来。 狼虽不对小树由美冲来,但已吓得她魂不附体,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怎么能与灰狼对抗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小树由美调转马头朝大本营方向策马逃命。 “咩咩咩咩!”羊群惊慌失措本能发出惊叫声。 此时策马逃走的小树由美心焦如焚,想到,若损失了几只羊,回到大本营时该如何交待呢?他们会不会因此断我口粮或者赶我走呢? 狂奔之下,两匹恶狼已接近羊群,准备上演涮羊肉大餐。 群羊瑟瑟发抖! “姑娘,不要惊慌!我来也!” 危急之时,一名男子策马出现在地势较高的小土坡上。 小树由美寻声望去,只见此男子纵马向前,挽弓搭箭。 哗!那英姿真是帅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男子已射出一箭,夹着风声,飚向前狼。 “呜”的惨叫一声,箭无虚发,狼应声倒地。 中箭的不是前狼!而是后狼! 小树由美不禁大叫一声:“真准!”但蓦地一想,怎么不射前狼而射后狼? 马背上的男子也纳闷,自己明明是瞄准前狼而非后狼,怎么箭却歪打正着射中后狼呢? 不管了,反正射中了狼! 前狼发现同伴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觉得大事不妙,羊肉也不敢吃了,立刻撒开狼腿落荒而逃。 小树由美喜悦地策马奔向男子,在马背上深深作了一躬,并说:“多谢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你的装束,像是去狩猎?” 男子哑口无言。 原来,此名男子叫多鲁,胡狄人,他今天的确是去狩猎,而且与七名男子一起去的。 在林间狩猎时,平时中规中矩的多鲁今天不知为何却是一马当先,他策马走在最前面。突然,一只棕熊从左侧林地窜出来,然后一路狂奔。 众人狩猎一个小时都见不着猎物,现在跑出一只棕熊,机会! 多鲁即时纵马追赶,追到差不多时,他挽弓搭箭,一箭就射向棕熊。 没射中! 多鲁继续追赶,射出第二箭。 仍未中! 多鲁见箭不中的,泄气了,不再追赶。 这时,公孙右从后跟上,策马继续追赶棕熊,距离合适时,公孙右挽弓向棕熊射出一箭。 漂亮!棕熊中箭! 棕熊虽中箭仍顽强继续逃跑。 公孙右纵马瞧准机会再射出一箭。 棕熊应箭倒地! 众人欢呼! 唯有多鲁垂头丧气,呆在原地思考人生:为啥别人箭无虚发而己却屡射不中呢?原因在哪?原因在哪? 狩猎行动继续,此时的多鲁已一个人落在后面,无精打采的。偏偏这个时候,他听到前面有两个人在议论自己,说笑中还不忘时不时瞄自己一眼。 多鲁听出这两人风言风语的意思,大概就是取笑他多有不济,更没脑冲锋在前,现在却成了笑柄。 多鲁郁闷啊!想极都不明白为啥自己的实力这么不济?另外,什么鸟人,净说些风凉话! 多鲁脑子空荡荡,无心狩猎,一个人精神恍惚,不知不觉就偏离狩猎队伍,又过了一会儿,马儿驮他走出了树林,他还魂不知觉,仍在思考人生。 马儿驮多鲁走着走着……两声狼嚎惊醒正在思考人生的多鲁……于是就有前面的一幕。 因为得救,多鲁高大的形象已在小树由美的心坎里深深地埋下种子。 从此以后,小树由美有事没事都去找多鲁聊一聊,叫他修葺帐篷或教他汉语知识,再有甚者,干脆邀请多鲁与她一起放羊,还口口声声说,这样的话,她放羊才感到踏实,就算牛魔王来了也不怕。 其实,多鲁也是血气方刚之人,在与小树由美的频繁接触中,发觉小树的长相也不赖,况且两人相处多了,多鲁很快也对小树产生了好感。 一来二去,两人谈起了恋爱。 就这样,在开阔的草原上,两人纵马放羊或策马闲逛;在篝火晩饭时,两人总是围坐在一起用膳并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在浩瀚的汉语知识中,两人互相学习并说些二书三经的诗词;在洒满落日余晖的湖畔边,两人手牵手欣赏着美景,同时畅谈着未来的人生。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多鲁与小树由美黏上了,若有人说能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将这对情侣分开,可能要盘古使出洪荒之力才能做得到。 第十一章 原生态爱情 其实,公孙右对木下舞爱理不理是有原因的,他除了不喜欢木下舞外,皆因他还有一个心头之爱,就是碧眼人安娜。 一日,公孙右身体抱恙,就推掉了狩猎的任务,等到中午时分,他喝了杯牛奶和吃了点东西,立刻感觉好多了,人也精神起来。 无所事事之下,公孙右走出帐篷,四处溜达。 走着走着,公孙右来到陶器烧制点。 阳光下,只见一名少女正坐在凳子上用手上工具在粘土胚胎上认真刻画着。 从较远处望向少女的背影,公孙右感觉似曾相识,在他潜意识里又或者在梦景中出现过,反正梦萦在心头,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怀着好奇的心情,公孙右走过去,很想一睹女子的芳容以解开谜底。 女子聚精会神刻画着,觉察到旁边有人正愣愣地瞧着自己。 “y god!”公孙右听碧眼人最多说这句话,所以即兴也来一句。 细看之下,原来此女就是安娜,正是公孙右心里久久挥之不去的女子。 为何这样,是有原因的。 想当初,碧眼人被狼群穷追不舍初来大本营时,当他们狼狈不堪走出树林时,公孙右第一眼就看上了安娜。 当时的安娜虽疲惫不堪、窘态尽显,但仍遮挡不了她内在的气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特别展现出那种使人又怜又爱的神态,在那一刹那,公孙右被她迷住了! 当时的情形,公孙右麻利地拉弓射杀了一匹狼,在众人的美赞声中,公孙右偷偷地望了安娜一眼,碰巧这时,安娜的目光也扫向他,四目对望,短短停留有那么一秒钟时间,公孙右想捕捉但捕捉不到对方发过来的眼神信息,理智促使公孙右移开了视线。 但,就是这该死的瞬间对视,触发了公孙右萌动的神经,令他对安娜朝思暮想,有时狩猎也不在状态,甚至做梦也会梦见安娜。 现在好啦!有机会接触安娜了! “你好,公孙先生。”安娜先开口。 “你认得我?”公孙右诧异。 “你是奴隶主,这里的人个个都知道。” “你叫安娜?” “公孙先生怎会知道我名字?” 公孙右不迭脸上一热,可不能说出自己是由于对她朝思暮想,四处打听才得知她叫安娜这个名字。 “你在干啥?” “在土胚上画上线条及图案,这样的话,粘土烧制好了看上去形象会饱满些。” 这时候,公孙右才发现安娜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尖锐的小刀,再看看旁边她已完成好的杰作——十来个土胚瓶罐及土胚碗,表面上都刻画有图案,有花、鸟、虫、鱼等,个个都十分形象。 “现在土胚样子,图案的形象有些模糊,等进窑烧制好了看上去会立体许多。”安娜解释道。 “不、不,现在轮廓已现,你看这个,一看就知道画着是一个鸟,嘴巴长长的,是什么鸟?” “啄木鸟!” 公孙右察看着安娜已完成好的作品,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与安娜闲聊。 “你原来不是被分配到捕鱼的吗?”公孙右说。 “是的,之后说女的捕鱼效率低,就没干了,然后我对画画比较感兴趣,就自荐来到陶窑这里画陶器装饰,并帮助陈星星烧制大家日常用的器皿。” “我看你在土胚上刻画得蛮好的,使用小刀的力度更是恰到好处,图案既棱角分明又清晰入目,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样并没有损害土胚的坚固度,这水平杠杠的……能否教给我?” “公孙先生你见笑了,你是一个出色的狩猎者,大伙的口粮全依仗你精湛的骑射技艺,你这样的顶梁柱,还用学我这些不入流的手艺?” “哈哈!我称赞你,你却把我捧上天,真有你的!” 公孙右望着安娜的眼睛说:“你这个刻有啄木鸟图案的花瓶,等烧制好以后可否送给我?” “没问题!烧制这样的花瓶就是为了满足你这种上等人家的需求,等成品出来,我就送去你那儿。” 邂逅安娜及与安娜的一席话令公孙右达到了某种目标,但好像有些目标又未曾达到,因此缘故促使公孙右心神不定的心情依然延续,可见安娜这个女人真是特么的有魅力,直教一个男人时常因她而做白日梦。 心病还需心药医! 心神被窃走的公孙右终于等到安娜的再次出现! 过了两天,下午时分,安娜捧着表面刻有啄木鸟图案的花瓶来到公孙右的帐篷里,公孙右喜欢得不得了,亲自为安娜递上一杯热牛奶,并说道:“安娜,你对我真好,让你做的事情你肯定记在心坎里……这瓶子特漂亮,你看,瓶上的啄木鸟栩栩如生,说真的,这是我今生见过最好看的鸟儿,迟些时候,在瓶里插些鲜花,那样两者相互辉映,实为帐篷里一绝美景。” “公孙先生,你言重了,不过在瓶里插些花儿,肯定让帐篷增色不少。” 安娜自然地拨了一下秀发,并呷了一口奶。 “对了,你刻画的造诣令人佩服,陶器烧制完成后更显出你的画作了得,我衷心想找个机会,去你那儿学习刻画技艺。” 安娜想了一想,说:“让你一个骑射高手去学习刻画手艺好像有些别扭,这样,我现今正在尝试学习一种绘画技艺,我就叫它为实景素描,这种素描可能要委屈你一点点,就是让你作为人体实景,之后,你看我画得怎么样,如果你觉得还可以,那么我可把这种技艺教给你。” “听起来很过瘾,好!就这么决定!我来当人体实景,你就尽快着手准备!”公孙右很兴奋,只要能接触到安娜他什么都会应承。 过了四天,下午时分,安娜应约来到公孙右的帐篷,这次她拿来一块原色的桦木板,呈浅白色。 寒暄过后,安娜示意公孙右可以开始。 “你要我咋样?” 安娜将一张椅子搬到离帐篷门口三、四米远的地方。 “你看着我的造型,坐在椅子上,双腿稍微张开,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自然放在右膝上,最要紧的一点,就是眼睛斜斜望着帐篷口方向,需做出若有所思的神态。”安娜一边示范一边对公孙右说。 公孙右按着安娜所做的模样,依样画葫芦坐在椅子上、斜望帐篷外,仿如一尊思考的男雕像。 “就是这模样!”安娜兴奋说,然后拿出一个简易的架子,把桦木板放在架子上,再取出预先准备好的陶瓶和陶碗,从瓶里倒出黑色的液体斟到碗里。 “你没见过这东西?这是墨汁。”安娜说着又取出一支毛笔。 “我开始画啦?” “随你便!”公孙右摆着pose说。 “我作画有点慢,你摆这样的姿势可能要很久。” “多久?” “约莫要到吃晩饭的时候。” “没问题!”公孙右爽快说。 第十二章 素描 安娜选好角度、斜斜对着公孙右,拿毛笔深蘸了一下碗里的墨汁,迅速且准确在木板上画了一个圈,这圈呈椭圆形,看来就是一个人的脸形轮廓。 接下来,安娜画眼、鼻、口,她一边画一边认真地望着公孙右,很快,公孙右的五官便跃然板上,别说,还蛮像的。 安娜眼瞄瞄、手点点的投入画画状态中。 “我想说个话,能影响你画画吗?”摆着pose有一段时间的公孙右实在憋不住,对安娜说。 “你说。” “你金发碧眼的,说实话,我从未见过有这样特征的人,就想问,你们从哪儿来?又为什么被狼追?” 安娜正画着头发,手速慢了下来,说:“我们是从老远的北面过来的,那里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斯堪的纳维亚。” “你们为啥不呆在那地?” “那个地方太过贫瘠,而且冬天十分寒冷,那里不像现在有暖和的衣服,加上冬天的时候日短夜长,一天能狩猎的时间只有区区几个小时,所以在那里的人们能熬过一个冬天起础得瘦上十斤。” “有这等事?”公孙右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慢着!你不能作出懵圈的表情,我画的是一个若有所思的男人,你得配合才行!” 公孙右吐了一下舌头,立即恢复望天沉思的表情。 “被狼追又是咋回事?” 安娜边画边说:“说来话长,我们那里的人本来每天都在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中度过,一天,我们族里有十多个男女,一致敲定想到东面广袤的地方来探探险,看看能不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安娜画到胡子部分,用毛笔很认真在木板上轻力点点画画,那么画像中的根根胡须就形成了。 安娜接着说:“我们十多个人靠着一条简易的船只艰难地横渡横亘在家门口的大海,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我们才穿越大海来到东边的土地上。那时又饥又渴,我们想尽快找到猎物用以充饥,偏偏在那时候,寻找了很久也见不到一只象样的猎物,绝望之际,我们一行人看见了一只母狼与它的幼崽们在窝附近玩耍,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我们立刻一拥而上。” “这可能就叫饥不择食,一窝端!” “一窝端就好,错就错在让母狼跑掉了,我们只能猎杀它的六个幼崽。然后,我们找个地方将六个幼狼烤了,美美的吃上一顿。” 此时的安娜表情有些痛苦,说道:“痛苦历程从此开始,半夜里,我们被一阵狼嚎声惊醒,混乱之中才发现我们被狼群袭击了,其中有一男一女在熟睡中被群狼咬伤了,余下的人慌忙拾起棍木准备防御,殊不知那二十多匹恶狼只管啃吃那一男一女,此时,听得那一男一女呼天抢地哀痛声,渐渐地、渐渐地哀痛声没了,估计那一男一女已凶多吉少,剩下的我们十个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话语间,安娜正好开始画人像的躯干部分,她约莫画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一下子觉得腰形画大了,她拿出一块白布,蘸点清水,然后在木板上拭擦,墨汁自然就消退,她再提笔修改腰形,接着画下肢。 “后来怎样?”公孙右问。 “我们乘月色跑了很远,白天猎了只梅花鹿,晩上烤来吃了,睡觉时,我们燃起篝火,但有前车之鉴,所以就留三个人放哨,幸好、幸好有此之举,狼群在头狼两公母的带领下,果真追杀而来,三个放哨人立即叫醒众人御狼,众人唯有在半梦半醒间抄起棍木严阵以待。群狼见此环境,也不敢冒狼命而造次,只有怏怏走开,但没有走远。” 安娜顿了一顿,接着说:“被狼群这一骚扰,我们十人已睡意全无,况且也不敢睡,只好强打精神,四更天就举火把往东边逃窜。惨就惨在,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子,晩上总得提防着为报子仇的群狼,因此,搞得我们每个人都神经兮兮,而且坏事一箩箩,白天又找不到可猎之物,能摘到树上的野果充饥已是万幸之事。就这样,为了躲避狼群的追赶,我们日不饱腹、夜不能寐,不知走了多少天,不知走了多少路,就在我们面黄肌瘦、精神即将崩溃、极有可能成为狼口鱼肉之际,我们走到了大本营,终于获得了救援,并且日后果真过上如愿的生活。” “哦,原来这样子,故事听起来比较惊心动魄。” 不久,画像中的双腿已近完成,椅子的初步轮廓也出来了。 此时,天色已暗,公孙右持续一个表情及一个姿势已有三个多小时,隐约流露出吃不消的神态。 安娜说:“今天差不多了,就画到这!” 公孙右迫不及待走过来,一看,眼前出现一幅很像自己的画,虽然还未成画,但已有自己特有的神韵在里面,公孙右脱口而出:“好一个若有所思的男人,画得真像!” “只是粗略成画,尚需描绘线条以及最重要的明暗度,还有整个人像的仪容仪态以及衣服的皱褶更需加以仔细雕琢,所以这画只是半成品。”安娜谦虚解释道,并将毛笔纳入盒子里,又说:“公孙先生,你明天下午有空不?” “当然有!” “那么我明天来画余下的。” “一言为定!”听到安娜要来,公孙右求之不得。 “明天你还要做odel,行不?” “当然可以!” “晩餐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去吃烧烤!”公孙右说。 安娜整理好画具,与公孙右一起行往烧烤点。 空地上有一左一右两个烧烤点,当公孙右和安娜肩并肩出现在烧烤现场时,众人感到都辣眼啦!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人渐到齐,可以开吃! 公孙右引安娜到左边的烧烤点,他割下一块羊排递给安娜,并说道:“你尝尝这个,看起来烤得不错,应该很好吃。” 安娜咬了一口,满嘴是油。 此时,在另外一个烧烤点传来佩森的高声喊话,明显是朝这边说的,并且是用他们自家的族语。 安娜抬头朝那边望去,愣了一下神。 “佩森叫你?”公孙右对安娜说。 “是的。” “他说什么东东?” “他说族人都在那边,叫我过去。” 公孙右即时不爽,站起身来,向那边高声说:“佩森,你小子听着,女娲娘娘说过,大庭广众之下,只能说汉语,不然就乱套了!” 那边即时沉寂,再也没有喊话过来。 公孙右与安娜继续在一起享受美食,吃的过程中话语连连。 不多时,木下舞走过来落座在公孙右旁边,她打量了一下安娜,随即撕下一块羊腿肉递到公孙右嘴边。 “不用劳烦你,我自己来。”公孙右拒绝。 木下舞很是无趣,走开去了。 第十三章 右之画像 翌日下午,安娜如期来到公孙右的帐篷,她移出画具,让公孙右穿上与昨天同样的棉质衣服,并吩咐公孙右一定要保持与昨天一样的仰天深沉思考表情。 安娜拿起毛笔,望着odel公孙右,认真作起画来。 昨天作画,安娜用到基本功,今天,则检验她的灵感修复功力。她对着画作下笔点点画画,很快基本完成整体图像,接着,她对整幅图像进行修改,首先,眼睛点缀,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仔细描画线条,对于瞳孔的描画以及眉毛的细致度,还有就是眼睛各结构的明暗辨识度;再有,面部表情,包括眼、嘴及面部肌肉的舒展度,使人一看此画像就知所画之人目光有些呆滞,其实这正正就是此画精髓之所在,因画中之人就是要他进入沉思境界;还有,手和腿的姿势,以及衣服的皱褶;安娜都一一加以修改,使其明暗分明,十分有立体感。 修改画的过程中,安娜时常用抹布在画板上这里擦擦、那里用毛笔点点,修改得十分仔细。她时而口咬笔尾对着画作正面看看、侧面瞧瞧,琢磨着如何修改;时而又抬头望望真人公孙右,怎样才能使画作描画得更逼真。 安娜画啊画,终于满意地完成画作。 大功告成之时,公孙右走过来,一幅仰天沉思的“公孙右”画像展现在他面前,此画逼真至极,仿佛就是公孙右置身于此画之中,此画:将公孙右的神态刻画得活龙活现,就是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手托下巴抬头望天陷入沉思的画像。 “我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栩栩如生的画像,实为一幅旷世佳作!”公孙右称赞道。 “画得有那么像吗?” “不止很像,仿佛就是我自己跃然纸上一样!”公孙右说:“你看,眼睛、鼻子、嘴巴画得极其相像,还有那望天沉思的神态,简直绝了!还有,手脚的姿势和衣服的细微处都一一描绘得极其细腻,与其说画像,不如说真人印在木板上。我想说,你真是天才!” “多谢夸奖!”安娜微微一笑。 “此画作能给我作留念吗?” “当然可以!” “我要把此画作摆放在帐篷里最显眼的地方,我要日日看着它、时时欣赏它,将它视为最珍贵的宝贝。” “如此佳作得有一个名字?”公孙右说。 “你起一个?” 公孙右思考一会,说:“就叫举目沉思的男人。” “好一个举目沉思的男人,命中主题,就叫这名字。”安娜兴奋说。 天色渐暗,公孙右和安娜再次合体出现烧烤场上,这次众人已是见怪不怪,已没太多关注他俩。 落得清静之余,安娜落落大方与公孙右一起共进晩餐。 尽管这样,在吃大餐间歇,有两双眼睛不停地盯着公孙右与安娜的一举一动,这两人一个是佩森,另一个则是木下舞。 自从公孙右与安娜在一起完成“举目沉思的男人”这一画作之后,公孙右就隔三差五来到安娜日常工作的陶器烧制点,跟她学习在陶器胚胎上刻画图案以及帮她制作、烧制陶器。安娜对此也表示欢迎,难得多一个帮手干活以及有人陪伴闲聊,何乐而不为呢? 陶器烧制点主事人陈星星见到本族首领公孙右经常来此踩点,一看就知道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啥,所以就尽量多制造机会让他俩独处,并且尽可能多的把制作陶器的任务分给安娜,好让他俩在工作中多多接触、陶冶情趣及感情升温。 逐渐地、逐渐地,公孙右与安娜在一起时已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此时的安娜内心也激起涟漪。 一天半夜里,公孙右在睡梦中惊醒,环顾帐篷里四周,油灯闪闪,原来刚才是南柯一梦。 公孙右最后的视线落在摆放在帐篷里上位且正对大门口的那幅“举目沉思的男人”画作上,他呆呆的出神:画作里的男人啊!难道你那么懦弱,只能在睡梦中梦见你心爱的女人,而在现实中却不敢再进一步? 这日晩餐尾声时,公孙右对安娜说:“可否赏面一起到湖边散散步欣赏一下月色?” 安娜瞥见公孙右旁边木下舞拉下的脸,于是就显得迟疑,没有应答。 “你不作声,就当你答应啦!” 公孙右拉起安娜的小手起身就走。 安娜脸上霎时微红起来,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拉着小手,感觉怪怪的,却没有挣脱。 “主人,我也想去散步。”木下舞冒出一句。 公孙右回头瞧了瞧木下舞,说:“不必了!” “主人,夜了,湖边荒凉,多个人好照应。” 公孙右有点不高兴,想了想,说:“木下舞,你先回帐篷帮我收拾好东西,然后通知陈星星迟些时候到我帐篷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 事已至此,木下舞不好再坚持,只能怏怏回帐篷去了。 公孙右像打了胜仗似的拖着安娜小手走向大湖方向。 安娜被牵着紧张地走了一会,终于趁公孙右不在意间将小手轻轻地挣脱出来。 公孙右见此,忙说:“鲁莽了,你不介意?” “没事!”安娜羞羞一答。 月光下,两个“人”字形影子慢慢朝湖的方向移动。 俩人来到湖边,此刻环境:撩人满月映湖面,拂脸微风掀波粼,两岸树影连绵远,一缕天河无尽头。 迷人景致,俩人漫步其中,心情愉悦,畅所欲言,渐渐地,俩人手牵手,成为湖光月色的一份子。 快乐不知时日过,不知不觉,俩人已在湖边流连一小时有余,此刻,公孙右心里下了一个早已想下的决定,他停下脚步,说:“安娜,我有事想对你说。” “啥事?直说!” “这事特重要,你要望着我的眼睛回答。” 安娜一怔,转过身来,盯着公孙右双眼。 公孙右执着安娜一双前臂,死死盯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字字清晰说道:“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安娜眨了一下眼睛,其实,少女安娜想了千万次何时公孙右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公孙右直言了,她反倒不知所措。 “你不哼声,就当你答应啦!” 安娜从公孙右双眸中体会到一个男人的真情流露,她避开眼神,柔声说:“你说的这个事,木下舞会同意吗?还有,假如我当了你女朋友,你怎样处置与木下舞的关系?” “你当我女朋友,轮不到木下舞同意或者不同意!再有,就算你不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都在此表个态,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用木下舞服侍我,从此以后,我跟木下舞再无瓜葛,我之前与她的关系,从现在起一笔勾销。” “你下得了这个决心吗?你不心疼木下舞?” 公孙右斩钉截铁说:“我跟木下舞以前就没有感情可言,现在或者以后都不会再有感情瓜葛,就因为一个原因,我根本不爱她,有的只是她一厢情愿。” “安娜,你还未告诉我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我……”安娜欲言又止,实质是保持少女的矝持。 “为了表达我对你的真心实意,我决定……” “我愿意!”安娜突然脱口而出。 听到这一句话,公孙右感到喜从天而降,说:“你真的愿意?” 安娜羞羞地点了一下头。 公孙右将安娜一拥入怀,久久不停歇,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简直快活过神仙! 过了一会,公孙右轻握安娜双肩稍离自己毫厘之远,并深深望着她的眼眸说:“我想继续刚才我未说完的话。” 安娜眨眨眼睫毛期待他说话。 公孙右从颈项上摘下一个用绳子吊着的吊坠,其实就是一个玉环。 “这玉环是我父亲命人选上乘玉石打造而成的,它代表我的一切以及种族的传承,现在赠与给你,以表我的心迹。” 安娜接过玉环,月光下,此玉环晶莹剔透、绚丽无比,一看就知是件造工精细的宝物。 “上面好像刻有两个字?”安娜借月色发现说。 “对,刻有佑右二字!” “啥意思?”安娜冲口而出。 “我不是叫公孙右吗?佑右二字就是保佑我的意思。” “哦,原来这意思。” “这玉环一看就知是绝世宝物,而且对你意义重大,我……我哪敢收下?”安娜踌躇说。 “宝物赠爱人,以表我的真心实意,我今世就是认定你。” “这……”安娜粉面通红时既满心欢喜又满心怦怦跳。 “你收下?” 安娜还未缓过来,稍显迟疑。 “你不收下就等于不完全接受我,你说来听听。” “好,我愿意,我收下这玉环。”安娜说出心里话。 公孙右开心至极,再次将安娜一拥入怀,沉浸在欢愉之中。 过了一阵子,公孙右贴着安娜耳边说:“我帐篷很大,你以后可以搬来我帐篷里住。” “这哪能行?羞死人啦!”安娜涨红了脸说。 “你到我帐篷住,可以监督我的一举一动,看看我跟木下舞是不是再也没有瓜葛?” “这样也不行,反正现在我绝不住进你帐篷里,一个女孩子住进别人帐篷,多丢人!” “好、好、好,我不再勉强你。” 月色下,微风中,一对恋人在湖边嘴对嘴亲吻着,无比浪漫,羡煞旁人。 第十四章 跟你走 月色下,公孙右拖着安娜的小手走在回大本营的路上。 此时公孙右的心境别说有多甜了!表白得到安娜的首肯,虽不能住在一起,但应允可以在一起,那已经是美滋滋的事了! “已到我住的地了,在此别过!” “小甜心,好好睡,明天见。”公孙右吻了一下安娜的前额,然后依依不舍松开牵着安娜的手。 安娜借着月色走进自己的小帐篷里。 公孙右这一刻心里想着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终于将梦寐以求的女神拿下了,想到刚才接吻时安娜那滋润的嘴唇,他下意识朝安娜所住帐篷的方向望了一望。 奇怪了!离远望见有三个黑影在安娜帐篷外蠕动。 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右大脑里的防范意识提醒可能有不妥的事情发生! 只见三个黑影陆续窜入了安娜的帐篷。 公孙右即时尾随来到安娜的帐篷外,从帐篷门帘的缝隙看进去,只见微弱的油灯光线中,帐篷里除了安娜外,还站着两男一女,公孙右依稀辨认出其中一男子就是佩森。 此时帐篷内,那女的对安娜说:“表妹,今天晩上有人看见你跟公孙右到外面溜达,是真的吗?” “是的,我和公孙右去了湖边散步,不就是前脚刚回来,你们就来了吗,表姐,有啥事?” 佩森眉头一皱,说:“你跟公孙右在一起,不觉得碍眼吗?” “咋回事?碍眼?怎么我不觉得呢?”安娜反问。 “公孙右他是东方人,你是西方人,两者处于不同的民族,你若与他在一起,吃亏的肯定是你。” “这是哪门子道理?”安娜气愤道。 帐篷外的公孙右听来同样很是气愤。 “安娜,站在我们这一族人的立场上,你不能跟公孙右在一起,假如你一旦开了这个不好的先例,有可能族里的女人学着你心思全都向外拐,那样的话,我们一族人笃定脸面扫地,特别是我们作为族里的男人就更抬不起头。”佩森身旁的男人说道。 “对了、对了,表妹,你就该聆听佩森和马尔文的劝告,不能让族外人给骗了。”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不用你们瞎操心。”安娜愠怒道。 马尔文道:“我们族里几个男人商量过,作为族里最有才气的你绝不能与族外人公孙右交往过密。” “……”安娜一脸迷惑。 “就因为我们的佩森大哥不同意,你瞧一瞧佩森大哥,他对你……”马尔文说着,手扯了一下身旁贝伦的衣袖。 贝伦即时醒悟,走上前去,拽着安娜的手说:“我的好表妹,你看一看佩森,长得英俊威武,而且是我们族里的主心骨,做事有领袖风范,打得一手好刀,最主要的是他对你上心,这是你的福份。” “呸!我不稀罕!”安娜甩开贝伦的手,心里暗想,我原以为你们三个叫我不要跟外族人交往是出于好心,想不到完全是出于私利,全是佩森的说客。 佩森见安娜愠怒的反应心里不免咯噔一下,难道这事这样就黄了?他压住怨气,走上前去,嬉皮笑脸对安娜说:“安娜小姐,我倾慕你的音容笑貌已很久,初在旧时,我已想追求你,但未行动,及至来到大本营,我对你的爱慕更是与日俱增。” “但我从始至终对你并无好感,你给我的印象就是睿智不足,蛮勇有余。”安娜立时一口回绝。 贝伦和马尔文面面相觑,贝伦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表妹,你就听表姐一句,依了佩森!” “我偏不!你们怕佩森你们的事,我偏不怕!……夜深了,我该睡觉了,你们请便!” 佩森见安娜竟敢下逐客令,即时恼羞成怒,冲前一手拽着安娜的手臂,暴怒道:“你这小妞,敬酒不吃吃罚酒,劳资今天就要你……” “住手!佩森你给我住手!”声到人到,公孙右三两个箭步从帐篷外飘然而至,一掌打在佩森的肩膀上。 噔噔噔!佩森被打得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公孙大哥,怎么会是你?”安娜惊喜道。 “安娜,有我在,你别怕!我刚与你分开后,就看见这三个家伙鬼鬼祟祟在你帐篷外,就知道他们没怀好意,所以我尾随在帐篷外候着。”公孙右拖着安娜的手说。 “公孙右,是你?”佩森惊讶。 “是又怎样?你胆敢想对安娜动粗,我饶不了你!” “你坏我好事,我更饶不了你!”佩森狂言。 佩森即时冲上前来,对着公孙右大打出手。 公孙右也不示弱,拉开架势,拳来拳挡,脚踢对方。 几个回合拳脚交加,双方身上都捱了对方几下,互有损伤。 安娜见心爱之人被打了几拳,若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忙说:“住手!你们住手!不然的话,我就大喊啦!” 马尔文见佩森占不了便宜,也忙说:“佩森,住手!此处离女娲娘娘帐篷不远,若惊动了她,没什么好果子吃!” 双方停下拳脚。 公孙右嘴角渗出些少血,他瞪了一眼佩森,然后对安娜说:“安娜,有这帮人在,看来今晩你不能住这地了,为安全起见,今晩你先到我帐篷住一宿。” “岂有此理!我们的女族人怎能在你帐篷里过夜,你安什么好心?”佩森怒道。 “我才没你这么肮脏!安娜到我那里住肯定会完好无损!” “安娜,你不要去他那里,我们这就走。”佩森说。 “对,表妹,你不要去。”贝伦附和说。 安娜努力镇定想了一想,说:“公孙大哥,今晩我就到你帐篷里住。” “安娜,说什么你也不可以去!”佩森咆哮道。 “你管得着吗?佩森!我防的就是你,我心甘情愿跟公孙大哥走。” “公孙大哥,我跟你走。” 在佩森等三人愤愤不平的注视下,公孙右和安娜手牵手步行出帐篷,俩人走到帐篷帘口处,安娜回头说:“你们三个赖在我帐篷里干啥,想偷东西吗?还不快点滚。” 佩森等三人计划落空,唯有怏怏不乐离去了。 安娜跟随公孙右来到他的大帐篷里。 一进帐篷,安娜就看见帐篷醒目位处摆放她创作的那幅举目沉思的男人画作,安娜调侃气氛说:“公孙大哥,你真的把我的画作视为珍宝,你看,都把它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是的,这幅确实是旷世奇作,我要时时见着它,也要进我帐篷的人第一时间看着它,让他们欣赏和赞美它,那是我最大的满足。” “安娜,夜都深了,你怎么还到这里来?”帐篷里头传出木下舞的声音。 第十五章 遭遇 公孙右冷冷对木下舞说:“今天晩上安娜要在这里住,你就不用在这侍候我了,你回你的帐篷去。” 木下舞双眼冒火,但碍于公孙右的威严,忍住脾气说:“安娜,你一个女孩子,与一个男人同处一个帐篷下,你不怕吃亏吗?” 公孙右厉了一眼木下舞,说:“你想啥呢?今晩安娜小姐睡我床上,而我打地铺。” 木下舞冷不丁说:“我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同处一室必有一失。” 公孙右冒火道:“你管得着吗?木下舞,现在我就正式告知你,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来我这服侍我,我也跟你再无瓜葛,你不要再在人前搬我出来给你自己耀武扬威,你以为仗着我不用干活这鬼点子我不知道?” 木下舞拉下脸怒道:“公孙右,你这叫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你这辈子肯定没好下场!” 公孙右这次真的血脉喷张,动怒道:“木下舞,你这个奴隶丫头,滚回你帐篷去,以后不想见到你,若再招惹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娜见此,柔声说:“你们俩不要再吵了,我走就是了。” 公孙右即刻拦住安娜,说道:“安娜,我对你的心意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两个小时前对你作出的承诺,现在就兑现了,你还走什么走?” “公孙右,你好狠,走着瞧,我会报复的。”木下舞抛下留言摔门而去。 公孙右与安娜闲聊着,安娜见公孙右左脸有与佩森干架时留下的瘀肿,于是就拿块湿布给他敷一下,以缓解症状。 有安娜服侍,公孙右感到心满意足。 闲聊中,安娜说:“我一个女孩子,如果总在你帐篷里睡,大体上说不过去,你能否在边上建一个小帐篷给我?” “你说得有道理,我明早立刻叫人兴建。” 夜深了,公孙右让安娜睡他的大床,安娜执拗不过,就睡下了。 公孙右在帐篷口边上打个地铺,也睡下了。 翌日一早,公孙右亲自为兴建新帐篷张罗着,并叫上一些族人及奴隶来帮忙,砍树、拉绳、组装等公孙右都亲力亲为,到傍晚时分,一个崭新的小帐篷就建起来了。 安娜开心得不得了。 公孙右与安娜的小日子过得挺红火的,他们时常一起制陶、烧陶、画画、捉鱼,做喜爱做的事情,完全沉浸在浪漫欢乐之中。 一日,安娜独自在制陶点进行刀刻画。 不知哪门子风将贝伦吹到制陶点来。 贝伦一来到,就对安娜说:“表妹,今天我们族里推选首领,佩森他们让我来叫你去投票,佩森说不管你投不投他,总之你的一票十分重要。” “推选首领,有这等事?”安娜惊讶。 “你不知道丫,人家胡狄人早些时候已推选出首领,现在他们一族的首领叫哈桑,而东方人的首领自然是这个……这个公孙右。” “佩森想当首领?” “他大概有这种想法。”贝伦答道。 “我就不去投票啦!如果你们已达成共识选谁,有没有我这一票也无关紧要,我就不去趟这浑水啦,反正我不想见到佩森。” “他们说我们族群只有十个人,你的一票极可能改变首领人选,所以千叮万嘱我叫你一定要回去投票。” “我不去!” “表妹,求求你,你就去嘛!” “拉倒,我不去!” 贝伦无可奈何离去。 之后晩餐时,安娜听闻佩森已被选为首领,对此,她不以为然。 又一日上午,贝伦急匆匆走来制陶点对安娜说:“表妹,不得了!” “啥事?” “你的帐篷不是暂时丢空吗,我早上经过的时候,不经意探头向里望了一望,你说,见着啥?” “快说!” “我看见帐篷里狼藉一片,还有许多只草原鼠在里面上窜下跳,吱吱喳喳的。” “后来呢?” “我就急忙赶到这里来通知你。” 安娜赶忙放下手上的工作,与贝伦一起直奔自己的小帐篷而去。 到了! 马尔文就站在帐篷门帘口外等候着。 安娜一头扎进帐篷内,四下一看,整齐干净,没有贝伦所说的乱七八糟。 “安娜,你终于来了!” 是令人讨厌佩森的声音。 安娜寻声回头,原来佩森藏在门帘角落处,现正嬉皮笑脸现身出来。 看这情形,安娜心知表姐欺骗了自己,估计佩森没安什么好心,于是想夺门而出。 可是,马尔文已稳稳当当站在帐篷门帘当中处,挡住了出路,口中说道:“这么难才骗你回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佩森步步逼近,一副馋相说:“我早已对你仰慕已久,我想跟你共坠爱河,看看公孙右有没有跟你……” “你不要乱来!哎!哎哟!呀!” 然后…… 贝伦和马尔文在帐篷外听到安娜阵阵惨叫声。 下午三点,公孙右回到自己的大帐篷内歇息了一会儿,此刻仍未见到安娜的踪影。平常,如果安娜不在制陶点工作,大都会过来跟他叙叙情、聊聊天,今天不知怎地,没有动静。 公孙右去到隔壁安娜新建起的帐篷边上,竖耳一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他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安娜懒懒地俯卧在床上,被子遮了大半边脸,好像睡得很香。 “我的小甜心,太阳快下山了,快起床!”公孙右牵起安娜右臂,用力拉了一拉。 安娜霎时惊醒,她还未睁开眼睛,就条件反射般惊恐道:“别碰我!” 公孙右纳闷,说:“安娜,是我,你怎么了,不舒服?” 此刻,公孙右才看清楚安娜眼眶布满泪痕,显然之前大哭过一场。 “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怎么好好的会哭?” 安娜回过神来,见是公孙右,连忙说:“没事!刚才……刚才眼睛进了沙子,所以搞得满眼通红,看起来就像哭过鼻子一样。” “骗人!从你的状态以及深深的泪痕可知你肯定大哭过一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你如此伤心?” “都说没事!”安娜明面说着,内心却忐忑不安。 公孙右一眼就瞧出这个中的蹊跷,但爱人不想说也不便勉强,他想给安娜精神上的慰藉和支持,于是就上前将半坐着的安娜一拥入怀。 谁知安娜煞有介心即时弹开,口中说道:“不能碰我。” “为啥?”公孙右懵圈了,平时俩人不是经常相拥而依吗? “反正不能碰我,我身上有跳蚤。” 搞笑,真的搞笑!安娜什么时候变得会无厘头? “神神秘秘的,你肯定瞒着我什么事?” “我身上脏!”安娜直冲冲说。 “怎么个脏法?”公孙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娜一咬牙说:“我被佩森……” “被他怎么啦?” “侮辱了!”安娜双眼霎时渗出泪珠。 公孙右听罢,顿感五雷轰顶,时间停止了有那么两秒,公孙右歇斯底里说:“这个丧尽天良的佩森,我找他算账去。” 蹬蹬蹬蹬!公孙右飞快冲了出去。 “别鲁莽!”后面传来安娜的劝告。 公孙右冲出帐篷,跑了一段,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折返回自己的帐篷,抄起一把上乘的宝剑,直奔西方而去。 第十六章 全体大会(一) 公孙右一路疾走,怒气冲冲冲入佩森帐篷内。 那刻,佩森正与马尔文闲谈着,而贝伦则在左右斟奶递水。 “公孙右,你拿着武器闯进别人的帐篷,还……还有没有……规矩?”马尔文已猜得公孙右来此的目的,见着此架势不免心慌慌起来,导致声音都有些颤抖。 “规矩?你问一问佩森懂不懂得做人的规矩?今天我就要拿这个天刹的佩森祭天,看一看他的心究竟黑到什么地步?其他无关的的人可以离开。”公孙右怒不可遏说。 佩森是打铁之人,帐篷内自然有剑,他随即快步在边上抄起一把剑严阵以待,并说:“公孙右,你以为你很了得?有种就放马过来,今天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大战将至,马尔文和贝伦惊恐地躲到边上去。 公孙右愤怒地挥剑向佩森刺去。 咣的一声,双剑碰撞,剑光逼人。 紧接着,“咣咣咣咣咣”声不绝于耳,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异常激烈。 在旁的马尔文看得胆战心惊,双方若按此打下去,总有一个人会倒下去,倘若倒下的是佩森呢?那么碧眼人就失去领头人,会不会变成一盘散沙呢? 有鉴于此,马尔文即时在贝伦耳边嗡嗡两句。 贝伦领会,即时快步走出帐篷。 剑斗正酣,时间一长,公孙右逐渐占据上风,他将佩森压缩在一个角落范围里,此时,公孙右仗剑斜斜劈向佩森。 佩森连忙挥剑格挡。 接着,公孙右跨前一小步,刺向佩森胸膛,佩森慌乱之中,连忙反手挥剑阻挡。 当的一声,双剑轻触,公孙右未等招式用老,电光火石间抽剑反手削向佩森右大腿。 佩森惊慌失措,由于刚才挥剑阻挡用力过猛,此刻想避过公孙右削腿招数已是无力回天。 眼见剑就要削到佩森的右大腿,马尔文不禁“呀”的叫出声来。 就在那一刻,一股急劲的气束从帐篷入口处迸发而出,不偏不倚射向公孙右出击之剑。 砰的一声,气束打在剑尖上,卸了剑的去势,恰好这一阻滞,让佩森赢得时间,他赶忙后撤一小步,避开了剑势。 “住手!双方都住手!”帐篷入口处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公孙右回头一看,原来是女娲娘娘驾到,当即收剑不敢造次。 女娲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们俩个拼个你死我活?” 公孙右气愤说:“他玷污了安娜!” “有这事?” “我一时心急,做错了事。”佩森蚊子般小声答道。 女娲早已听闻公孙右与安娜在一起,而现在佩森却对安娜做出这不知廉耻的糗事,怪不得公孙右找他算账。 “你们别打了!公孙右,今天晩餐后,你负责召集所有人到场地中央来,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审判佩森。佩森,你同意吗?” “同意!”佩森垂头小声说。 晩餐后,月色见好,所有人在公孙右召唤下围着篝火蹲坐在凳子上,等候着开审佩森的大会。 贝伦向安娜招手道:“表妹,你就坐过来我们族人这里嘛!” 安娜坐在公孙右身旁,听了这话,犹豫片刻,最终起身走向碧眼人群并在贝伦旁边落座。 “女娲娘娘来了!”有人说。 女娲领着佩森缓步走到场地中央,她说:“公孙右,人到齐了吗?” “到齐了!” 女娲高声说:“时光匆匆,很久了都没跟大家聚在一起议事,借此机会,开一个全体大会,让大家畅所欲言,说说到大本营以来遇到的困难,以及对以后生活的建议和见解。” “议事之前,大家都看到了,我抓打铁能手佩森来到大家跟前,就是因为他犯了一项危害他人幸福罪,现在让大伙一起审判他。” “啥叫危害他人幸福罪?”台下有人问。 “这个天刹的玷污了安娜!”公孙右站起来正色道。 在座的人们有些躁动,有认识安娜的,对她投去注视的目光;没认识安娜的,都会问人谁是安娜,然后也投去注视的目光。 安娜明显感受到一双双火辣辣的目光灼烧着自己,在难为情之下,她不禁低下了头,心情也起伏不定。 女娲对佩森说:“你认罪吗?” “我认罪。”佩森垂下了头。 场上一片哗然! 女娲说:“对于此种暴力行径,大家说怎样处置他?” 公孙右当头说:“将他沉入湖底喂鱼!” “将他绑起来扔进树林里喂狗熊!”有人说。 佩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女娲道:“这样判罚会不会重了?” “当然重了!”安德森嗖的一下站起来,说:“安娜既没有死亡,也没有受伤,好好的人一个,那样怎么能判一个这么重的惩罚呢?” “安娜的身心受到巨大的摧残怎么计?”公孙右愤怒回怼。 场上嘈杂声一片、众人议论纷纷。 “我看将佩森驱逐出大本营较为合适,可做到以儆效尤。”陈星星出声。 “佩森罪不至死,我也偏向将他驱逐出大本营,大家觉得如何?”女娲说。 “我不同意!”马尔文出声说:“如果佩森被驱逐出大本营,我第一个跟随离开这里。” “佩森不在,我也离开!”安德森说。 众人起哄! 女娲心想,你这是叫要挟吗? “我不想再见到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一定要将他驱逐出去。”公孙右振臂高呼。 马尔文沉住气说:“佩森是我们一族新选出来的首领,若他离去,我必跟随。” “我也走!你、你,表个态!”安德森扯出旁边两个同族男人。 “我也走!”其中一人表态。 “我跟随首领。”另外一个说。 马尔文很是兴奋,对旁边的女族人说道:“我们男的都表了态,轮到你们女的出个声。” 除安娜外,四个女碧眼人商量一致,齐声说:“我们追随佩森首领。” 安娜正在脑交战,没有出声。 在场的其他人又一阵议论纷纷。 女娲犯难!这不好,驱逐佩森就等于驱赶他们整整一族人,那么这段时间所建立的感情不是白费了?再想深一层,既然我们不同种族的一行人有缘走在一起,为什么不让它整整齐齐延续下去,或许可以开创一个美好的明天。 女娲心中仁者之心占据上风,若因此促使碧眼族人离开此地令她于心不忍,她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看行不行?” 场上众人肃静聆听。 女娲说:“判定佩森需履行社会服务令,他除有本职工作外,他要打扫营地清洁为期一百天,在这期间若有人反映营地不干净,佩森需延续刑期,另外,判他不能与其他人一起共进晩餐,只能吃残羹冷肉,也是为期一百天。” 佩森说:“假如连残羹冷肉都没有呢?” “那你只能以分配给你的牛奶及羊奶充饥。” 场下哈哈大笑。 “大家对这个判决有异议吗?” “没有!没有!”很多人高声回应。 女娲特地望了一望公孙右,只见他目光呆滞,没有反应。 女娲又对佩森说:“你服从判决吗?” “服从。” 稍过片刻,女娲说:“审判佩森告一段落,现在开启下一议程,大家对将来有什么看法,可以畅说无妨。” 第十七章 全体大会(二) “可否批准小树由美搬到我帐篷来跟我一起住?”胡狄族中一人站出来说。 说话此人正是多鲁。 哗!这是一个爆炸性问题!也是一个敏感性问题! 女娲皱了皱眉头,捋了一下思路,说:“女方小树由美同意吗?” 小树由美见到多鲁这么勇敢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即时从凳上站起来,道:“我愿意!” 紧跟着,多鲁与小树由美在场地中央手拉手聚在一起,情到浓时,还旁若无人地拥抱在一起。 女娲见到这对痴情的男女在人们面前勇敢地走在一起,这份真情的确难能可贵,她内心深处也由衷地祝福他俩。 女娲说:“男女双方隶属不同的种族,而他俩自愿住在一起,这事值得商榷,容我再细细思量。” 女娲话声刚落,碧眼人群中有一男人站出来说:“我与本族女子伊拉已相好有一段日子,我希望她搬到我的住处来住。” 此男说完,即时走到旁边碧眼人的女席上,拖起一名女子的手。此女子正是名叫伊拉,她说:“我也不避嫌,我与瓦尔是真心相爱,在此想跟大家说,我希望与瓦尔住在一起。” 多鲁的问题尚未解决,现在又冒出一个瓦尔。 人们又一阵骚动。 碧眼男席上又站起一男人,此人名叫卡德卡,他直接走到本族女席上,将其中一名女子拽了起来。那女的更直接,与卡德卡手挽手来到场地中央,情到浓时,俩人还嘴对嘴亲吻了一下,引得场上口哨声鹊起。 那女的说:“我叫朱莉娅,我也希望与卡德卡住在同一帐篷下。” 问题来了!许多男女迫切需要住在一起,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得解决,女娲就是这么想来着。 接下来,胡狄人中的巴兹与碧眼人中的诺妮这对男女亦要求住在一起,紧接着,胡狄人奎恩与多贝尔、还有胡狄人新首领哈桑与丽莎也都要求住在一起。 合住之事远未停止!奴隶族中的远藤润一与山田智子以及深田一郎与井野美雪这两对男女也来凑热闹。 最大看点,一向以含蓄着称的有熊族人,他们族中的姬方和司马萍这对小情侣亦要求要相住在一起。 最后,奴隶族中的大岛介竟与胡狄人中的艾琳相约走到场中央,他俩宣布也要住在同一帐篷下。人们惊奇,作为一介奴隶的大岛介竟能泡上艾琳? 一番骚乱,场上已然多了好几对男女,他们都表达要住在一起。 这如何是好? 女娲想到,男女相恋,情到浓时需住在一起,这是人之常情,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得鼎力支持。 女娲说:“按计你们刚好都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男女情投意合腻在一起是应该的,看看你们一对、两对、三对……多么浪漫惬意!我忽然间有个想法,想为你们这几对情侣举行一个结合仪式,做完这个仪式情侣就会变成眷属,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住在一起,你们说好不好?” “好、很好!”那几对情侣异口同声说。 “女娲娘娘,我看这个仪式宜早不宜迟。”多鲁说。 女祸说:“多鲁,看你这个猴急样,好,仪式就定在后天晩上。” 情侣们个个笑逐颜开。 “女娲娘娘,我有一事相求。”木下舞从奴隶一族席上站起来说。 “说来听听。” “我想搬离有熊族的帐篷群,独自在北面建一个帐篷自己住。” “啥原因,我没听明白?”女娲疑问。 “我的主子公孙右他说不要我再去服侍他,并且不想再见到我,有鉴于此,我想搬离现住处,在营地的北面独自起居生活。这样,既无逆主子的意,我自己也落得逍遥自在。” 女娲望了一下有熊族那边,说:“公孙右,有这事?” 公孙右答道:“对,有这事!木下舞喜欢住哪就住哪,与我无关。” 奴隶族里有一个名叫清水芳子的女子出声:“木下舞,你撇开族人自己一个人住,不觉得孤单吗?” 木下舞双肩一耸,说:“我心如死灰,唯有这样。” 公孙右即说:“趁女娲娘娘和大家伙在这,我现在宣布,从今开始,我不再需要你们矮人一族侍候我,你们矮人一族自由啦!你们在哪个地方建帐篷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再干涉,也不操心。” 其实,在营地里的胡狄人和碧眼人对公孙右特有的奴隶主身份一直耿耿于怀,凭什么你身份高贵需要别人服侍,难道你是人我们不是人吗?不也是在同一营地上干活谋生吗?凭什么你有这样或那样的特权? 对于公孙右要人服侍这问题女娲心里也确有微词,但碍于矮人一族自己甘心委身服侍公孙右,她也只得无话可说,现在公孙右亲口放弃这一特权,女娲内心感到无比高兴,因为人人平等地在这个营地上畅快生活是她最大的梦想。 女娲对公孙右说:“你所说的话当真?” “女娲娘娘放心,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既然说出口,肯定当真。” 奴隶一族听了公孙右的一番话,个个心里都感到甜滋滋,起础再也不用晩上去侍候公孙右,落得轻松。 此刻,又是清水芳子出声:“木下舞,我跟你作个伴一起到北面建帐篷,咱们打隔壁住着,有事没事都可以找个伴闲聊,想着都让人开心!” 不多时,远藤润一与深田一郎商量后也异口说道:“我们觉得有熊族群里的帐篷实在太多,我们俩的帐篷挤在其中实有诸多不便,所以我们俩希望在北面各建立一个新家,等仪式过后让女方可以入住。” 有人领头,就有人跟随。 余下的奴隶族六人也即时表达了要到北面建立新帐篷的要求。 女娲望望公孙右,公孙右耸耸肩,表示他们爱咋的就咋的。 女娲说:“既然你们一族都喜欢到营地北面建立新家,那么我就成全你们,答应让你们建立新帐篷。” 矮族人个个都开心笑了! “大家还有没有要说的……如果没有,这会议就到此结束,散会!” 人们准备要散开。 立在场中央的女娲顿了一会儿,好像记起什么,又对大家说:“大家记着,后天晩上也来这里集中,那时将会举行一个隆重的新人结合仪式,大家不要迟到啊!” “知道了!”众人说。 第十八章 仪式现场 翌日,奴隶一族忙碌起来! 他们将自己的帐篷拆除,然后移到营地北面的空地上去了,更有甚者,就是远藤润一、深田一郎以及大岛介,他们干脆将自己原先的帐篷弃掉,从新在营地北面各建起一个大而新的帐篷,这三个帐篷足可以容纳两人、甚至三人居住,皆因他们三人的帐篷仪式过后就会有心爱的女人入住。 奴隶一族经过两天的奋斗,终于在营地北面建立起像模像样的帐篷群。 仪式当天一大早,女娲尚在营地中央的帐篷里睡觉未醒,朦胧间听见帐篷外有人在叫唤自己,就叫道:“有什么事,请进来!” 一对胡狄族男女拘谨地走进帐篷,隔着纱帘里面传出女娲的声音:“你们先找个凳子坐着,我很快出来。” 须臾,女娲掀开纱帘,从里面走出来,说:“找我什么事?” 男人见女娲身上披着一袭纯白的纱衣,身段显得婀娜多姿,但他不敢造次细看,低头说:“我叫萨特,她叫埃美丝,昨晩我俩想了一整夜,百般思考之下,我俩决定加入女娲娘娘你所主持的新人仪式队伍,仪式过后,我俩就成为一家子。” 女娲说:“不要羡慕别人腻在一起,两个男女在一起生活,是一种极具挑战性的生活方式,既可以甜蜜愉快生活,更是一种承诺和责任。你俩想清楚没有?” “经过通宵的思考,我现在可以鼓起勇气说,我愿意跟萨特在一起。”埃美丝说。 “好的!”女娲说:“既然你俩心连着心,今晩的新人仪式就加上你们这一对,到时候会给你们新人一个大惊喜。” “谢谢您,女娲娘娘。” “有劳您,女娲娘娘。” 女娲出门去到陶器烧制点,了解一下那边的工作进度,快到中午时分,一对男女气喘吁吁跑来烧制点,女娲隐约记得男的叫廉永,女的一下子想不起名字,他们俩人在人前人后经常聚在一起,急匆匆而来肯定有要紧事禀报给女娲。 廉永说:“女娲娘娘,王凤刚刚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们俩想成为今晚新人仪式的一分子。” 王凤扯了一下廉永的衣服,说:“娘娘,这个廉永,就是一个厚脸皮,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就来到我帐篷里叫我答应他跟他一起生活,要不然的话,就会错过这次女娲娘娘您亲自主持的新人结合仪式。起初,我没答应他的要求,他就在我跟前好话说尽,我走到那里,他都跟着我,真可谓死缠烂打,最后我没法子,见他也是出于真心,就答应跟他生活在一起,之后四处找您,就来到这里。” “王凤,你真的打心底里喜欢与廉永在一起吗?” “怎么说呢?廉永他,人普普通通一个,就是会一点油腔滑调,但心底还是善良的,我就与他在一起!” “男女结合不是儿戏,特别是你,王凤,不要让廉永一时的甜言蜜语迷住,需得慎重考虑。” 王凤说:“多谢娘娘关心,怎么看廉永也是一个靠谱之人,我跟着他,准没错,不会后悔的。” “好!今晩再加你们这一对新人。”女娲欣慰答道。 太阳下山了,即将入夜,人们纷纷涌到营地中央,准备参加盛大的新人结合仪式。 场地中央,一堆大篝火火苗烧得正旺,照得整个中心地带亮堂堂。 篝火旁,出现了一个人为建造的临时“拱门”,此拱门是由数根藤条搭建而成,上面还点缀着朵朵鲜艳的红玫瑰。 女娲在场地中央宣布:仪式现在开始! 此刻,小树由美站在明眼处,头上戴有用橄榄枝围成的花冠。 多鲁头上亦顶有用橄榄枝围成的花冠,他正立在场地一旁,最为惹眼之处是他手上捧有一大束鲜艳火红的红玫瑰。在女娲宣布的那一刻开始,多鲁手捧鲜花缓步走向小树由美。 走近小树由美,多鲁单膝下跪,然后虔诚地将手上的红玫瑰花束递向小树由美,小树由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欣然接受玫瑰花束,场上顷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俩人手挽手缓步朝“拱门”走去,当俩人抬脚踏过“拱门”时,场上响起尖叫声。 女娲在“拱门”的另一头等候这对新人,新人来到女娲跟前,女娲庄严说:“多鲁,你愿意娶小树由美为妻吗?” “我愿意!” 女娲又说:“小树由美,你愿意嫁给多鲁吗?” “我愿意!” “好!礼成!” 紧接着女娲高声说:“请第二对新人上场!” ………… “请第三对新人上场!” ………… 在众人的注目下,一对对新人完成了仪式。 现在,场上出现了十二对新人,他们分别是多鲁与小树由美、瓦尔与伊拉、卡德卡与朱莉娅、巴兹与诺妮、奎恩与多贝尔、哈桑与丽莎、萨特与埃美丝、远藤润一与山田智子、深田一郎与井野美雪、大岛介与艾琳、姬方与司马萍以及廉永与王凤,他们一起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女娲说:“借此热闹的新人结合仪式,我想高歌一曲为这场面添加点缀,你们说,好不好?” “啥叫高歌一曲?”众人懵懵不懂。 “就是唱歌!” 女娲清清嗓子,唱道: 古老的东方有一个湖 湖边生活有四个民族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 人人于此地安居乐业 林间降熊伏虎射杀狼 湖里捉鱼捉虾捉螃蟹 放羊放牛马上练骑射 布匹陶瓷铁器少不了 诺亚方舟人间仙境地 人们相亲相爱过日子 大融合乐淘淘比蜜甜 羡鸳羡仙更羡此福祉 歌声之中,虽没有音乐伴奏,但女娲仍唱得似模似样,旋律听起来非常动听,人们都陶醉了。 女娲唱毕,高声说:“仪式高潮时刻到了,新人可以互相亲吻了。” 一对对新人陆陆续续嘴对嘴亲吻起来,有些狂热型,如卡德卡与朱莉娅,双方的嘴已迫不及待粘在一起,有些害羞型,如姬方与司马萍,扭扭捏捏的,迟迟嘴还未对在一起,不过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最终也亲吻上了。 新人在亲吻,众人都离座围上来观看,其中尤以有熊氏女子杜香和张芬芳为甚,她俩不知不觉已站在众人前面观看,在她俩的少女心中,亲嘴是一件新鲜事,触动了其含苞待放的春心。 一阵后,女娲说:“为了祝贺新人结合,现在为他们派发礼品……安娜!拿物品上来!” 安娜将礼品一一派到十二对新人手上。 女娲说:“此礼品是我叫陈星星和安娜专门打造的,里面包括若干个碗、碟以及一个陶瓷壶和一些杯子,全是生活必需品,你们新人在将来的生活中会用得到它的。” “多谢女娲娘娘!”新人们异口同声谢道。 女娲又说:“好了!我宣布新人结合仪式到此结束。然后呢,你们看,边上有十二堆准备好的烧烤鱼,用意是年年有余,特供你们新人享用,用餐完之后,你们新人就可以正式住在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新人们欢天喜地奔向烧烤堆,而女娲和其他人则到另一边的烧烤点用餐。 公孙右咬着一只狼腿,满口油腻,他对女娲说道:“女娲娘娘,仪式那时,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新玩意?例如走“拱门”和唱歌。” 女娲微微一笑,答道:“这些点子都是我做梦梦出来的。” 第十九章 贝加尔湖 自从安娜被佩森玷污之事在全体大会公开之后,安娜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患得患失,最最重要就是不合群。 安娜还从公孙右为她而建的帐篷里搬离开去,她将自己原先在碧眼人族群里的帐篷向营地中心地带挪近了约三十米,此举就是想与女娲的帐篷靠近些,可以对佩森等有图谋不轨想法的分子起到阻吓作用。 从那以后,安娜就没有主动找过公孙右,她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日常时间泡在烧陶点不停给陶器胚胎刻划图案及烧制陶器,空余时间就画些素描,她对着碗、碟、瓶子以及让陈星星作素描模特来作画,但画作的效果一般般,特别是对着模特陈星星作画时,画出来的人物神态以及线条与她之前创作的“举目沉思的男人”画作相差甚远,无论她如何用功,画出来的东西从构图、光线的丰富感、乃至人物的神韵总是跟“举目沉思的男人”差那么一丢丢,就是达不到“举目沉思的男人”那样的艺术高度,原因何在?安娜自己都想不明白——都是出自自己笔下的作品,为啥画不出以前那样的神韵呢? 安娜不找公孙右,公孙右却三天两头来找她。 起初,公孙右以为安娜受侵犯后一时半会会想不开,没想到安娜一直想不开。 公孙右总对安娜说,他不在乎她的身子是否干净,只要他俩是真心相爱,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安娜却认为自己配不上公孙右,让他另觅心爱之人。 公孙右曾对安娜咆哮过,你就是我今生所爱之人,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在乎,我会照样疼爱你。 安娜却说,她自己十分在乎这事!是她心底里永远永远的痛!是她永远也解不开的绳索! 公孙右没有办法,只能静待安娜慢慢恢复过来。 安娜对公孙右的日常探望心如止水,她只顾埋头干活,其他事一律免谈。 就这样,公孙右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再说奴隶一族,自从搬到营地北面以后,再也不用服侍公孙右,生活也落得个自由自在。 某天,木下舞想出一个馊主意,竟集合本族人员举行选举,要选出本族的领导人物。 会上,木下舞阐明选举领导人的必要性,之后,她自己就自吹自擂,使出浑身解数来拉票。 木下舞有一个忠实拥趸,她就是清水芳子,她在会上不遗余力帮木下舞拉票。 最终结果可想而知,木下舞以优势得票当选为本族的首领。 木下舞当选为首领之后,她一贯偷懒的习性丝毫未变,她前对其他族人要他们干这干那,后就自己躲在帐篷里养尊处优,有空就跟清水芳子聊聊天、散散心。奴隶族人看到这情景私下怨气,但敢怒不敢言,谁叫她是首领呢? 营地上的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处处呈现出一派暖暖祥和的景象! 一天,狩猎回来的人们告诉女娲,树林里已没有猎物可狩,女娲问为啥? 人们道出了原因! 原来,自从人们来到这诺亚方舟营地后,为了食物而大肆狩猎,渐渐地,在人们旺盛的食欲面前,树林里可供狩猎的动物越来越少,最后直至枯竭。 女娲顿了一顿,扬起她飘逸的秀发说:“不要紧,明天咱们一起去湖里捉鱼,全体都去,好不好?” “好!” 第二天,除了不想去捉鱼的,其余的人都跟随女娲到湖里捉鱼去了。 看这景象:这边胡狄人奎恩和萨特各自撒开渔网,一会儿时间,把网一收,里面全是活蹦乱跳的鱼儿;那边公孙右与姬方抡起渔叉,看准机会往湖里猛力叉过去,溅起滚滚浪花,别说,还让他俩叉到了鱼;这里女娲带领几个女的进行徒手抓鱼和抓螃蟹,她们在湖里上下其手,偶尔才能捞到些小鱼和螃蟹;那里远藤润一和深田一郎在湖边一处地方筑起一个小堤坝,在堤坝出水口处装了一个筛网,这叫守网待鱼,这玩意,竟然也让他俩逮到了鱼。 人们用各自的方法捉鱼,在此期间,湖面上飘荡着欢声笑声,实见人人是多么的投入、多么的惬意! 空气中处处洋溢着充实而幸福的生活气息! 忽然,人们听到奎恩在喊:“快来看,捉到一条特大的鱼!” 人们不禁聚拢过去看,只见此鱼长有一米,看起来足有四十来斤重,嘴上还露出獠牙。卡德卡打趣说:“假如我一个人跌落到湖里与此鱼相遇,不知那时能否抓到它或者亦有可能成为此鱼的盘中餐。” 众人听来哈哈大笑! 公孙右说:“这湖里的鱼实在太多,你们看,今天我们捕获的鱼,足足够我们吃上五到六天。” 姬方说:“此湖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藏,取之不尽、食之不完!” 公孙右说:“女娲娘娘,此湖就是我们的福祉,一直以来都不知管它叫什么,不如您给它起一个名字?” 女娲一时想不到好的名字,吞吞吐吐:“这个……” 卡德卡飞快说道:“不如叫py湖,就是玩湖的意思。” 卡德卡说“py”时,由于语速过快,传到女娲耳边,就变成了“贝加”二字。 女娲突喜道:“贝加二字好听,有种天外飞仙的感觉,若后面再加个“尔”字,合起来即“贝加尔”,这名字,你们说如何?” “贝加尔湖,这名字,好听!”公孙右赞道。 瞎打误撞,这个湖就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贝加尔 傍晩,人们围着篝火吃起了全烤鱼宴,特别那条四十多斤重的大鱼,那肉质,就是鲜美! 一连数天,晩餐都是吃烤鱼! 这天晩餐时,姬方问女娲:“女娲娘娘,咱们天天吃烤鱼,你不觉得腻吗?” 女娲一听这话,味蕾即时有了反应,方觉天天都在吃烤鱼,确实斋了点,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天天这样吃下去,我会觉得反胃。”姬方又说。 “我也吃腻了!”旁边的廉永插话。 吃的问题摆在女娲的面前! 深夜睡觉时,女娲辗转反侧,一个重大的决定在她脑里涌现出来。 第二十章 舂米和吃饭 第二天,女娲跟人们道一声要出一趟远门,然后她自己就一飞冲天,眨眼间在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一天,女娲携着两袋东西从天而降回到营地。 许多人从营地各方涌了过来。 人们问女娲究竟拿了什么宝贝回来。 “稻谷!” “是啥玩意?能吃不?” “不只能吃,而且是主食!” 女娲从其中一袋里抓起一把,问公孙右:“你见过此东西没有?” 公孙右说:“见过!原来这东西叫稻谷。我记得有一次东方的蚩尤部落拿这东西交换我们的牛马,我们按蚩尤人所教将此稻谷去壳后煮来吃,吃起来十分绵口弹牙,不失为人间的上等美食。” 女娲向围上来第一排的人们每人手上都分了几颗稻谷。 哈桑说:“这东西去壳后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女娲说:“这稻谷去壳后就叫大米,是一种人皆爱之的食物。” 安德森捏了一下稻谷,说:“这东西去壳?估计很难办,而且还是满满两袋子。” “安德森,你错了,可以吃的只有一袋,另一袋我另有他用。”女娲顿了一顿,又说:“这东西去壳确实有点困难,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这就示范给你们看。” 女娲很快拿刀砍树砍来一个大木头,她三两下功夫就将木头做成一个内凹的木臼,然后拿几把稻谷放进木臼里,再拿起一根刚打制好的木杵在木臼里一下一下地捶打和捣鼓稻谷。 女娲一边做着示范动作一边说:“这个叫做舂米。” 女娲捶捣了有些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将木臼里谷米的混合物倒进一个准备好的竹窝里,然后不停地抖动竹窝,跟后世炒菜抛锅意境相似,就是让谷米的混合物不停抛洒在空中,这一刻,女娲吹气如兰,那么漂荡在空中的碎、烂谷壳被这一吹,就大多被吹离出去,剩下的就是大米。 这还没完! 女娲再次将竹窝里的谷米混合物倒进木臼里,然来再来不停地捶捣,之后,再一次上竹窝进行吹离。 捶捣、上窝吹离,如是者三次,这样稻谷才完完全全脱了壳,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白白的米粒。 一番舂米程序下来,差不多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女娲这时也累得够呛的。 虽然呛,但女娲也仅仅只舂到一点点的脱壳大米。 众人正在困惑,谁能干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呢? 女娲瞥了一眼旁边的佩森和安德森,说道:“双森力士,现在铁打得怎么样?” “女娲娘娘,自从你命咱俩不用再打制刀剑后,我俩已好些日子没打铁了。”佩森答道。 “营地上处处散发出安祥幸福的气氛,还需弄那么多刀剑干嘛?”女娲答道,然后随手抓起一把稻谷,说:“你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你俩一份好差事?” “啥好差事?不是舂米?” “正是舂米!你俩有力无处使,干舂米这行正合适!” 众人哈哈开怀大笑。 “不好?”佩森郁闷。 “营地里的活人人有责!安娜之事我已经轻判你,现在让你为大伙干有用的事,你就不乐意?” 佩森瞧瞧女娲及众人的眼光,唯有低头诺诺答道:“我就听命还不行吗?……不知安德森愿意否?” “我跟随佩森一起干。”安德森亦应允。 女娲道:“给你们俩三天时间,能把这一袋稻谷脱壳舂成粒粒大米吗?” “四天行不行?”佩森哀求。 一连数天,佩森和安德森窝在熔炉旁边起劲干活,干的当然是舂米的活。他俩不停地用木杵在木臼里舂米,又不停地抛竹窝使谷壳与米粒分离,干呀干呀,几天下来,佩森和安德森都累成了狗。 四天时限到了,佩森和安德森把百斤重的一袋稻谷舂成了粒粒大米,最后佩森在贪得无厌的坏心肠驱驶下,将斤把重的大米扣下来据为己有,他想,留着一把米,终究有用处。 佩森将一袋白花花的大米送到女娲面前,女娲掂量了一下,估计约莫有六十来斤,说道:“你和安德森辛苦了,过两天吃大米饭的时候,我专门盛多点给你们俩。” 这天,人们得到消息:晩上将会吃大米饭。人人因此欢呼雀跃,期待着丰盛的晚餐。 晩霞渐落,人们聚集到营地中央,只见空地上摆放着两只大陶锅,陶锅下燃烧着微微的温火。 此刻,一阵阵饭香扑鼻而来,那是一种异于以往肉类的香味,微风起处,饭香深深地渗入到人们的大脑神经内,未吃人们都先流哈喇子了。 人们坐在空地边凳子上翘首以盼开餐。 “盛饭!” 女娲一声令下! 奴隶族女子佐藤恭子、山田智子、井野美雪、清水芳子和小树由美从陶锅里盛起一碗碗香喷喷的米饭,再在米饭上面添加一块烤炙好的烤鱼,然后将这一碗碗米饭一一分发给人们。 人们望着面前这碗香气扑鼻的米饭口水都快流满地了。 “吃之前,给你们分发用餐的工具。”女娲说。 不一会儿,人们手中多了两根一样长的细长条木棍。 女娲说:“你们见过这样的用餐工具吗?” “没见过!” “这一对木棍,叫做筷子,现在我来示范怎样用筷子吃饭。” “你们仔细瞧着,像我这样拿着筷子……你们看,公孙右拿着的样式十分正确。” 人们纷纷有样学样试做着拿筷子的样式。 “你们瞧着,我用筷子慢慢夹起烤鱼。”女娲边说边做着示范夹起烤鱼,然后送入口中。 人们即时模仿起来。 “哎呀!我夹不稳!”哈桑试做着,但不得要领,烤鱼掉落在地上。 “不用焦急,慢慢来,总能学会的。” “你们看,公孙右学得又快又好!” 此刻的公孙右已用筷子夹起烤鱼送入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吃饭有几种吃法,其中一种就是用筷子扒饭。”女娲说完,即时演示给大家看。 这一刻,无论大伙会不会用筷子,他们都尝试用它去吃烤鱼和米饭,有时这个把烤鱼夹失而掉落在地上,有时那个把米饭弄到鼻子上去了,尽管这样,人们还是抵挡不住米香的诱惑,用着笨拙的手势拿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即使掉了些鱼和米饭也在所不惜。 哈桑是个馋猫,没两下功夫,一碗米饭就让他干完了,虽然他拿筷子的手势有误,但食物带来的味蕾感让他感到心满意足。 嘴边尚有饭粒的哈桑走到公孙右跟前,见公孙右刚刚把碗里的米饭吃得干干净净,而且地上没见到有饭粒,哈桑就说:“喂,老弟,你看起来用这两根棍子吃饭很灵巧,难道你以前用过它?” “我以前从未用过筷子,女娲娘娘一教,我一学就会了,这没什么奥妙,可能是天份使然。” 公孙右的回答呛得哈桑要命! 这时候,场上女娲说:“吃完第一碗的,可以让那些女的盛第二碗!” 人们纷纷把空碗递给奴隶一族女的。 大多数人正笨拙地拿着筷子吃第二碗时,女娲又说:“大家慢慢吃,吃完这一碗就没第三碗了,所以得细嚼慢咽品出个味道来。” “怎么没第三碗?我还想吃第四碗呢?”有人说。 女娲答道:“锅里已没了米饭,今天只煮了每人两碗的饭量。” “为什么不煮多点?” “大米就那么多!除了这一餐,只够咱们再吃三餐……请大家见谅,如果今餐吃不饱,那边还有现成的烤鱼,随便吃。”女娲解释道。 又是一轮风卷残云,第二碗的米饭人们吃得更津津有味。 第二十一章 打造水车 过了十天,第二回的米饭餐开启,人们食过返寻味,早早就在营地中央守候,再次品尝美味可口的大米饭。 又过十天,第三回的米饭餐到来,这次宰了一头牛,人们吃着牛肉米饭,那种爽歪歪的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第三个十日,人们吃上第四顿米饭餐,那种渴求和丝滑的感觉依然未变。 通过四次拿筷子吃米饭,人们的筷子功也日趋成熟,日常也自然而然使用筷子了。 过后,人们怏怏要再食米饭,女娲告诉大家已没有了存粮,若要食米饭,得想办法。 “有啥办法?”大伙问。 女娲说:“得自己耕地、种稻田,那么才能收成稻谷,到时就有大把大把的米饭可吃。” 众人听得不禁流哈喇子,齐问:“如何耕种稻田?” “这个我早已想好,地也选好了,种子也有,就是剩下的那一袋稻谷……事不宜迟,过两天我们就行动,全力为吃上米饭而努力。” 这天,女娲换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衣服,身为女性的她带领全体男性来到贝加尔湖边,女娲站在离湖面有二百来米高的湖堤边上,手指指着下方的沟壑对众人说:“种稻田的地就在下方,我巡视过了,这沟壑里的地全是黑土地,非常肥沃,是种粳稻的不二之选。” 男性们听了满怀兴奋,其中哈桑说道:“那么我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开垦?” 女娲说:“现在还不是播种的最佳时间,等过些日子,我们才去翻地播种。” 哈桑喃喃小声说:“那么我们今天来这干什么?” “现在我们要做一个迫切需要且伟大的工程,那就是建造水车。你们有所不知,种粳稻需要用水来灌溉稻田,这里的地虽肥沃,但地势较高,灌溉稻田是一大难点,而贝加尔湖最多的就是水,怎样才能做到取水又多又省力呢?建造水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水车是啥玩意?真有那么大的作用吗?”众人疑惑道。 “到时使用起来你们就知道!现在废话少说,跟我去到树林里,砍树!” 接下来的一连数天,女娲带领大家在树林里砍树。 砍树也有讲究,得砍那些坚硬牢固的树种。砍了很多很多树后,女娲带领大家对这些木头进行深加工,做成各式各样木柱、木棍以及木块,女娲说这些木料就是将来建造水车必备的材料。 然后,男人们将这些做好的木料拖、扛到湖边的沟壑里,由于木料比较重,最主要沟壑里的路逐级下沉、凹凸不平,以致于运输这些木料费劲又费力,一天下来,累得男人们都变成了熊样。在运输的日子里,女娲在路上不停地给男人们打气加油,而且有时还清唱献上几首歌曲,令到男人们犹如打了强心针一样兴奋,忘记了疲累,继续扛木前行。 男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全部木料搬运到湖面边上。 一切准备就绪! 女娲选了一个水流湍急的位置,在湖面的浅水区域用木料打造了一个巨大的基座木架子。接着,在木架子的上方架起一条长约数米水桶口粗的实木车轴,车轴上再搭建若干条向外延伸的辐条,辐条末端装配有木刮板和木水斗,整个建造和装配过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足足用了女娲和男人们四天的时间。 整个建造过程,男人们在女娲的带领和指导下,大家通力合作,不分民族、不分昼夜努力赶工,在大家有序的分工合作下,终于大功告成。 现时,在贝加尔湖泊上,耸立着一座二十米高的大型水车。湖水流处,刮板将湖水置入水斗内,随着水流的推力,辐条转动,装满水的木水斗逐级而上、徐徐抬升,临近最高点时,水斗自然倾斜,水斗上的水导入到长长的水槽中,水槽连接到较高的山坡地上,这样,离湖面不足二十米高的山坡黑土地就源源得到水流的灌溉。 这样,一项伟大的工程出现在贝加尔湖的湖面上! 此刻,湖畔上尚有很多未用到的木料,远藤润一就埋怨道:“早知道剩那么多木料,我们就不用费那么多劲搬运到这里来,多浪费!” 女娲笑笑口说:“没浪费,我还嫌不够木料呢?” 远藤润一傻傻的愕然。 女娲说:“我们不是建一座水车,而是两座……你看,望不到头的黑土地仅仅靠一座水车又怎能够灌溉呢?我们既然努力干了,一干,得建两座,这是我预先设计好的。” 翌日,男人们在女娲的带领下,在离第一座水车一百米开外的位置再造一座新水车。 又是一轮不分昼夜的赶工,男人们依然干得热火朝天,这次,用了三天的时间,一座崭新的新水车又出现在贝加尔湖面上。 宏伟的工程终于建成,女娲开心地笑了。 这天,男人们特意邀请全体女人来到湖畔观赏他们所创作的惊世工程。 人们看去,只见一涓涓流水顺着水斗而上,最终通过长长的水槽灌溉到肥沃的黑土地上,这大车流水般的景象,确实蔚为壮观。 人群中,懵懂少女杜香此刻对身旁的佩森说:“既然水车已造成,水的问题解决了,你们就快点耕种水稻,我等着吃白米饭呢!” 佩森回道:“我跟你一样期盼着吃白米饭,但我想女娲是有计划的,我们就跟着她的步骤行动。” “你催一催她不行吗?” “也好!” 佩森走到女娲面前,说:“女娲娘娘,现在渠成水到,你就快点带领大家着手耕种!” “那么焦急?米饭的味道让你上瘾了,但耕种不是易事,可辛苦的喔!” “不怕!打铁我都能熬过来,种地这小事不在话下。” “好,就冲你这句话,以后把最难耕种的地都给你,看你是不是说到做到!” 其实,女娲心里早已心中有数,她建造水车时已度量出建造所需的时间,此刻完成,刚好赶上粳稻播种的季节。 女娲即将带领大家进行开垦耕种! 第二十二章 耕田犁地 时值清明时分。 早上,女娲召集营地所有人来到她帐篷外空地上,包括常宅在家的木下舞和不问外事的安娜也不例外。 女娲对大家说:“之所以召集所有人到齐,最主要就是现场即时示范培育粳稻种子。大家看好了,我只示范一次,大家学好以后,就拿这些种子到贝加尔湖边种植,以后有没有收成,就看各人的造化,谁学不到本领,以后有可能没大米饭吃喔。” 说到这份上,众人都抢占头位瞪大眼睛细看! 女娲从帐篷内依次捧出三个大的陶缸,众人上前一看,里面全用水浸泡着稻谷。 女娲说:“剩下的那一袋稻谷,全在这了,我准备用它来解决咱们的吃饭问题。” 女娲面前的这班人,大多是从蛮荒过来的,不知种植是何物,只知能制成可口米饭的稻谷现时给水浸泡着,那不是造孽吗? 众人脸上都现出懵懵的神情! 女娲说:“这三缸稻谷,我足足浸泡了七天,现刚好够时限派上用场。” 女娲拿来二十来个竹窝,从缸里捞起稻谷平铺在各个竹窝上,然后在稻谷上盖上一层较湿的布匹。 多鲁问:“盖上布匹有啥用?” “保暖!” 女娲招呼人将二十个竹窝放入自己的帐篷内,并说道:“这道工序很重要,目的是促使稻谷发芽,保温是关键所在,所以必须将其移入帐篷内,等三天后,稻谷发芽了,你们再来。” 三天后,人们纷纷涌入女娲帐篷内,好在她的帐篷够大,但也快撑破了。 当女娲揭开布匹的那一刻,人们惊奇地发现稻谷变样了——谷壳爆裂,粒粒稻谷都长出白色尖尖的小芽。 女娲命人将这一窝窝谷芽捧到旁边的帐篷里去。 原来几天前,女娲命人在她帐篷旁已建起一个新的帐篷。 人们捧着一窝窝谷芽来到新帐篷,只见帐篷内空荡荡,但地十分平整。 女娲吩咐人们把窝里的谷芽均匀地撒在新帐篷内的地上,撒谷芽的过程中,女娲一再叮嘱,一定要抛撒均匀,并且让谷芽刚刚好嵌入到土层里就行。 不大一会儿功夫,全部谷芽已布满在地上。 女娲接着说:“你们现在去树林里一趟,把树底下那些肥沃的泥土拿点回来,记住,泥土上不能留有蚂蚁,不然的话,会影响谷芽的生长。” 成群结队的人们立即跑去不远的树林处掘土,很快,大堆小堆的泥土就掘了回来。 女娲示范将掘回来的泥土在谷芽面铺上薄薄的一层,并且用木板细致轻轻地压平整。 人们见女娲认真地操作着,不禁问:“为啥如此细致?又为啥是树底下的泥土呢?” “谷芽非常幼嫩,所以这一步马虎不了,得悉心培育。另外树底下的泥土有谷芽生长所需的营养成份,用它可以使谷芽的成长得到充足的肥料保障。” 大家照着女娲的做法,将整片帐篷地都铺上薄薄的一层泥土。 之后,女娲说:“这只是育苗的第一步,之后每天早晚都得对土地浇水一次,这样才能保证谷芽能长成幼苗……浇水这事就由我来做,大概要持续二十多天的时间。” “女娲娘娘,辛勤劳作都让你干完了,那么我们没事可做?”姬方问道。 “你问得正好!在谷芽长成幼苗这段时间里,你们将有一项艰巨的工作要做。” “啥?”人们巨惊问道。 “犁田!” 过了三天,女娲率领众人牵着二十头牛来到沟壑底的湖边,到达时,望见以佩森为首的碧眼人气喘吁吁蹲坐在湖边,而旁边则堆放着一堆怪怪的东西。此时,贝伦正向佩森吐槽:“我累得只剩下半条人命,晚餐叫女娲宰个羊给咱们补补身子。” 佩森说:“你想得倒美,这活是女娲吩咐下来的,要咱们一族势必今天搬这些木犁到这里来。” 原来旁边那些东西叫木犁,整个结构是用木头制成的,唯独最下部三角型的端端是用铁打造而成,当木犁用作犁地时,下端铁质部分是接触地面掘翻泥土的利器。 这个木犁是用来犁地、耕田用的,当初女娲是这样告诉佩森的。 当初建成水车时,女娲就在一块布上画了一个图案交给佩森,命令他带领族人必须在不日之内按样式打造二十个犁地用的工具。 佩森带领族人夜以继日赶工,终于打造出二十个耕田用的利器——木犁。 木犁有了,牛也有了,大家就等着女娲作耕地示范。 看似弱质女流的女娲其实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只见她左手拿着皮鞭,右手紧握木犁柄,啪的一下,皮鞭打在牛的身上,牛即刻听话拖着木犁在水田地上前行,女娲跟着行走中右手纹丝不动握着木犁柄,这,就是犁地的标准动作。 牛拖着木犁走了二十米远,人们看见牛走过去的轨迹上,一道道黑田土被掘翻起来,接着,女娲赶着牛在水田里折返,同样,所到之处,一层层田土被揪翻起来。 “看见了没有?就像我这样犁地,你们赶快着手行动!” 众人即时一窝蜂行动起来,有的去拉牛,有的拿木犁,他们想尽快一试犁地的滋味,因为看着女娲的操作,似乎犁地很好玩。 女娲站在田边看着人们热火朝天地干起犁地活,欣慰地笑了,有时见到人们忙中出错,她即刻上前指点一二,还不忘向大家说道:“假如单手不够力把木犁,可以用双手一起来握紧木犁柄,这样犁起地来木犁才不会跳动。” 片刻间,在湖边一层层的梯田上,人们闪烁着身影犁起地来,那情景,好不热闹。 谁知激情一过,人们才发觉犁地是这么辛苦的! 场上犁地过程中,陈星星没多大功夫就感觉手脚酸痛起来,哇塞,原来犁地那么费劲。更有女儿身的张芬芳抢先一步尝试犁地的乐趣,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沾上点点泥土,那窘相很是滑稽,更令她感到沮丧的是犁地竟然毁掉了她一双布鞋。 原来,之前女娲示范时,是穿着鞋子下水田的,张芬芳看在眼里,也学样脚踏白布鞋下到田里,谁知犁了若干个来回,她的脚上已是一半泥土一半浆,白色的布鞋也扭曲变形且沾满泥巴,看来已是“气数已尽”,她干脆将鞋子丢掉。 想来四千多年前,营地上的人们已能穿上布鞋,这是多幸福的一件事,但犁地半晌就丢了,也是怪可惜的。 不知不觉,人们已犁地好一阵子,感觉累坏了,想休息一下,而田边有另一拨数量相当的人在看着热闹,这时正好就是角色互换的时机,很快,另一拨人就下地“投入战斗”。 这里有一个人一直做着旁观者,她始终没下地干活,这人就是木下舞。 两拨人在梯田上辛勤地犁田,一整天下来,累的不得了,尤其是女性,手脚都快麻了。 经过三天的奋战,人们终于把梯田上的地犁了个遍。 女娲说:“要想种苗在舒适的环境中生长,犁一遍地不行,得犁两遍。” 人们遵照娲皇命,再努力犁地三天,这样,才算犁地完了。 第二十三章 种田及分田 过了十多天,女娲叫人们来到新帐篷里,人们发现一片绿油油的小苗出现在眼前。 女娲说:“稻苗已长成,现在是将它们移种到贝加尔湖边黑土地的时候了,大家一起行动!” 女娲吩咐人拿来很多只藤筐,然后小心翼翼拔起稻苗,将其扎成一捆捆,再置入藤筐内,半天时间,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地上的幼苗已一扫而光,全部都成捆放在藤筐内。 事不宜迟,速战速决! 女娲即时命全体人员背着、扛着、拿着藤筐将幼苗运输到湖边的梯田上。 女娲三两下分配好每人每户要负责哪一块地,然后一声令下:“开始插秧!” 众人在女娲的指导和带领下,将一株株秧苗插在已犁好的水田地上,一时间,人们躬身于田地上,那场景,很是壮观。 在女娲的言语激励下,人们挥洒着汗水,使劲插啊插! 太阳即将下山,女娲发现秧苗只插了一半,她即时鼓励大家需加把劲,最好当天把秧苗插完。 人们加快进度,又是一轮汗滴田地上,人们努力啊努力! 最终,在黑夜来临之前,全部秧苗插种完毕。 完工的那一刻,人们纷纷累得快散架了。 插秧完毕,接下来就看灌溉和田间管理了。 此刻,两部水车起到关键作用,水来自贝加尔湖,通过水车引导,源源不断流入每一块梯田里。 另外,在粳稻生长期间,赵括、村上能活、瓦尔以及一个名叫巴鲁的胡狄人被任命为田间管理员,他们四人的职责是在平日里打理稻田,例如稻田里积水过多,或者灌溉不够,又或者田里有杂草,都需要他们四人处理,总之,要这四人能保证粳稻植株茁壮成长。 在有黑土地提供的养份、有水车灌溉、有人员管理的作用下,粳稻植株长势喜人。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时间来到金秋十月,贝加尔湖边上,站在高处堤边看,下面层层叠叠的梯田呈现出金灿灿的丰收喜象,一粒粒饱满的稻谷挂满在稻株上,沉甸甸的压得植株弯下了腰,微风吹来,满眼金海荡漾,实为贝加尔湖金秋一美景。 收割季节到了! 人们在女娲的带领下,全体出动,手拿着由佩森、安德森打造的镰刀在稻海里展开收割行动。 正所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其实割禾是非常辛苦的。有的在田里挥舞着镰刀割禾,有的在田边接过刚割下来的稻穗进行原始的脱谷处理,人们劳动起来,那真正叫一个辛苦。人们顶住酷热烈日,连续奋斗两天,终于把禾割完了,那种喜悦,简直不能言表。 一点数,人们心情又跌落冰点,才收成不到五十袋稻谷,估算一下,才够吃半年左右,究其收成少的原因,可能是田间管理不善造成的,很多植株只生长到一半就夭折了,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就连女娲也搞不明白。 尽管如此,晩上,在营地中央开了一个庆祝丰收的晩会。 在熊熊的篝火旁,人们怀着欢悦的心情扭动着肢体、跳着不可名状的舞蹈,女娲见此也加入其中一起兴致起舞,最后,压轴好戏就是女娲清唱她那首经典名曲: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 过后日子,人们有滋有味吃起了白米饭。半年以后,米袋子又快空了,人们又快不得不捱没有米饭的晩餐,女娲和人们都在寻找着收成少的原因,原因何在呢? 又到了次年的清明时节,库存中只剩下两袋大米了,人们赶紧将特意留下来的一袋稻谷拿出来,然后培育幼苗,跟着将幼苗插种在湖边的梯田上,很快,又到了收成季节,谁知一数,又是仅仅收成到五十袋谷子,人们即时把丰收的喜悦演变成愁眉苦脸。 又是一个月光皎洁的晩上,人们聚集到营地的中央,没有了载歌载舞的景象,只有随处可见唉声叹气的气氛。 有熊人之中要数廉永怨气最大,他怒怼赵括:“赵括,你身为田间管理员,怎能让田间的稻株说夭折就夭折,你到底有没有尽力管理?” “天地良心!我真的很负责打理田里的稻株,哪块地没水,我就放开那块地的水槽闸门,让多的水流进那块地,反之,水多的田地我就关上闸门,免除水淹稻田。” “真的假的?有一次我受命捕鱼经过梯田,就看见有一块田地里整片都是“汪洋大海”,稻苗只有尖尖的那一丁点露出水面,我急匆匆赶回来叫村上能活赶快处理一下,要不然水淹一天后,那地里的稻苗恐怕就被水泡烂了。”旁边的童年也嚷嚷道。 赵括说:“其他人有没有一心一意进行田间管理我不知道,反正归我管理的那一片梯田,绝对没有旱涝的现象发生过。” 张芬芳也凑上前来说:“有一天下午,我闲来无事到湖边溜达,望见一块田地上长有很多杂草,这些杂草在此田地里与稻苗共存,不知抢走了多少来自黑土地里的养份,你叫此田地怎能高产呢?……之后我遇见巴鲁跟他说起这事,他才去田地里除草。” “有此等事?”姬方也来凑热闹,表现出忿忿不平。 女娲见众人在场地上议论纷纷,都在数说一些糗事,她说道:“对于水稻产量不高,我也觉得蛮奇怪的,但个中的原因,我翻来覆去却找不出所以然,希望你们趁这个机会各抒己见,把问题的症结找出来。” 廉永大声发言:“依我看,水稻产量不高主要是田间管理者的责任,换一批人就行了。” 很多人即时起哄赞成。 公孙右说道:“换一批人就能解决收成少的问题,我认为这个言之尚早。” “怎说?”胡狄人首领哈桑疑问。 公孙右说:“赵括、村上能活、瓦尔和巴鲁四人作为田间管理员虽然业绩平平,但总体上还是努力干活的,咱们试想一下,如果换了其他人,水稻产量会上去吗?” 众人面面相觑! 公孙右接着说:“依我看,就算全换了四人,水稻产量也未必能上去!” “你这么肯定?那你有什么好的方法?”佩森追问。 “我也没法子!” “你这叫什么?叫做毫无建树!既然没什么好法子,就不要在这乱下结论!”佩森本来就跟公孙右不和,现怼道。 这时,有熊人群里的王凤像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廉永臂弯里,撒娇说:“永哥,米饭的香一直停留在我脑海里,我想全年都能吃上米饭,你说这个要求过不过分?” “不过分,但现在看来很难办到。” “永哥,你就想想办法嘛!” “这个……”廉永欲言又止。 “唉!摊上你就没好日子过!”王凤撒娇生气状。 廉永憋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觉得自己很窝囊,连爱人小小的要求也完成不了。 此刻,场上的女娲说:“如果大家想不到好的建议,今天的聚会就到此为止。” 憋了一段后,廉永举手说:“我有话要说。” “说来听听!” “女娲娘娘,你能不能分一块地给我,我自己在这块地上独力种植水稻,到时有没有收成、有没有米饭可吃我全认载!我就不信通过我自己的努力,还填不饱我爱人的肚子?” “哦!你有这种想法!” “女娲娘娘,你也分一块地给我,我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全年吃上白米饭。”姬方坚定说道。 “大家意见如何?” 众说纷纭! “我也想拿一块地。” “我也想分到一块地。” “女娲娘娘,你分一块地给我!” 众人七嘴八舌,大致意思都是支持分地。 女娲想了一想,知道群情不可逆,她高声说:“有没有不支持分地的,可以站出来说两句。” 没有应答!表明四个族群都支持分地! “既然大家都支持分地,那么好,明天我们全体到湖边的梯田地里集合,进行分田到户,到时看看谁的手气好,能抽得上上签,分到一块肥沃的黑土地。到时谁家能全年吃上白米饭或者颗粒无收捱饿,都赖不了别人……大伙说,好不好?” “非常好!” 女娲说:“总结起来,大家都是有觉悟的,这叫自力更生、分田到户。” 第二十四章 廉永一家子(一) 清晨,当从帐篷帘口射进第一缕阳光时,廉永睡醒了,他的手自然搭落在旁边王凤的脸上,然后舒心地摩蹭了两下子,接着凑上嘴巴在王凤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在廉永的扰动下,王凤睁开了眼睛,她双手箍住廉永的颈项说:“永哥,你猜咱们的稻苗长了有多高?” “有这么高!”廉永用手比划着。 王凤洗漱完毕,第一时间来到帐篷帘口处。 “永哥,怎么今天咱们的陶瓶里空荡荡的没有羊奶呢?” 廉永闻言即时从里间快步走出来,一瞧,放在帘口处刻有自己名字的陶瓶里果然是空荡荡的。 谁淘干了羊奶呢? 廉永心想:假如投递员没往陶瓶里倒进羊奶,有没有这种可能?还有一种,就是瓶里的羊奶一大早就不知让哪个天刹的坏家伙给偷走了。 原来,自从分田到户后,营地上的就餐模式发生了改变,在人们的一致要求下,平常日子里聚餐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用餐。有鉴于此,由于畜牧业旺盛,导致奶制品丰富,女娲就命人隔三差五早上送牛奶或者羊奶到各人帐篷门口,有时在晩餐时间还给每户人家送上一只羊腿或牛腿以飨人们。 今天正好是送羊奶到户的时间,而廉永到现在为止连一滴羊奶也见不着! 啥情况? 不得而知! 没有羊奶佐餐,王凤草草吃过早餐,之后来到自己培育秧苗的新帐篷里。 王凤掀开帐篷门帘,不看由自可,一看吓一跳! 挨近帐篷门口位的那一片秧苗给人拔个精光! 王凤手足无措,立刻回家叫廉永过来。 廉永到步,一看,果真给人剽去一部分秧苗。 廉永初时惊悚,后转为愤怒,即时跑去女娲处告状。 女娲接见了廉永,询问情况后说:“你抓到剽窃贼了吗?” “没有!” “那么你就不知道是谁人干的?” “是的,我不知道!” 女娲说:“我这阵子也培育了一些秧苗,你既然给别人偷走了一些秧苗,到插秧时我送些秧苗与你。” “多谢女娲娘娘关心,其实栽种秧苗时,我就预多了一点点,现在即使给坏人偷走了一点,我估计剩下的秧苗也够我自家用,这样,就不用劳烦女娲娘娘你啦!” 女娲又说:“谁人如此猖獗,敢偷秧苗?难道他想不劳而获?……廉永,你想个法子,看能不能抓到偷秧贼,到时我重重惩罚此人。” “遵命!” 回来后,一连三天,廉永晩上都呆在秧苗篷里留守睡觉,目的就是看看究竟是谁胆敢来偷秧苗。 第四天凌晨过后,廉永在秧苗篷里朦朦胧胧进入梦乡,他半梦半醒间突觉有人掀起帐篷门帘闯了进来。 廉永顿时睡意全消嗖的站起来,目光所及,来人鬼鬼祟祟的,手拿着一个袋子,再看仔细些,此人正是胡狄人首领哈桑! 廉永大声吼道:“哈桑!原来偷秧苗者是你!” 哈桑闻言惊恐万状,即时转身开溜。 廉永立时大步流星追出去,殊不知哈桑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已一溜烟走远去了。 天亮之后,廉永赶往女娲住处,将哈桑来偷秧苗的行踪全盘告知女娲。 女娲即时与廉永来到哈桑所住的帐篷,进入帐篷,只见哈桑还在呼呼大睡。 女娲叫醒哈桑,问道:“怎么不见了丽莎?” 哈桑回道:“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她到树森里挖野菜去了。” 廉永质问:“哈桑,你不要在这假惺惺睡觉,今早我已看见你拿着一个袋子来我帐篷里偷秧苗。” 哈桑睡眼朦胧,说:“廉永,话不能乱说,我一直在睡觉,你们来了才叫醒我,我又怎能早上去你那儿呢?莫不是你白日做梦,撞鬼了?” “你分明就在抵赖,我今天早上看见的就是你,你化了灰我都认得出你!”廉永十分愤慨说。 “你一口咬定是我,怎么当时不抓住我?女娲娘娘,我冤枉啊!你们都看见我一直在睡觉!” “我之前已被人偷走了一些秧苗,依我看,你就是那个惯犯!” “别血口喷人!女娲娘娘,你不能惯着这个孬种廉永,别让他冤枉好人!” 女娲说:“老实说,你有没有偷廉永的秧苗?” “确实没有!” 女娲见哈桑一昧抵赖,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办法证明。突然,她灵光乍现,说道:“哈桑,我们一起去你的育苗篷看一看。” 哈桑领着女娲、廉永来到育苗篷。 廉永进去一看,只见篷里满眼是秧苗,但令人奇怪的是分成了几个生长批次,最靠近门口的生长得最茁壮且青葱翠绿,往里一点的生长得矮一点,但仍青葱看上去仍有生命力,最里面的那一片稀稀疏疏、有些已经枯黄,显然所显露出的生机不咋地。 女娲指着秧苗说:“你看你究竟是怎样育种苗的?一撮生长得好、一撮普普通通、一撮青黄不接。” “这叫做一点一点逐渐有进步。”哈桑蛮横说。 廉永嗤之以鼻说:“我看长得壮的幼苗是你偷人家的,而青黄不接的就是你自己培育的,我想说你是偷了别人几次幼苗,所以这里的幼苗生长得参差不齐就是最好的诠释。” “我正有同感,哈桑,你怎解释?” 哈桑仍故作镇定说:“这是我培育幼苗进步的凭证,开始时,技术差,所以种的不咋地,逐渐的有进步,中间那块就是那时培育的,最后技术精湛,就培育出最好的秧苗。” 女娲怒道:“强词夺理!” 哈桑眼有泪光说:“女娲娘娘明察!这些幼苗真的是我自己栽培的。” “岂有此理!”廉永扯住哈桑的衣领。 “放手!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你的秧苗,有什么证据?如果我是盗贼,你当时怎么不抓住我?……不如这样,你对着这里的秧苗说,问一问它们是不是你栽种的秧苗,看它们怎样回答?” 廉永被哈桑稀奇古怪的回答给整懵了,口窒窒说:“你、你……你这个无赖!” 女娲知道哈桑死不认账,如此纠缠下去也得不到结果,无奈对廉永说:“廉永,算了!就让哈桑得瑟一阵子,下次他偷秧苗你得抓他个现行,那他就原形毕露。” “女娲娘娘,你怎么这样说我呢?我真的是好人一个!” 女娲领着廉永步出育苗篷,廉永的脸上写满愤愤不平,他说道:“女娲娘娘,是人都能体会到哈桑就是盗苗者!我……我真的不甘心!” “那又如何?你没抓他个现行,就是拿不出证据!” 哈桑屁颠屁颠默默跟在后面,女娲郑重对他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 “是的!”哈桑声如蚊子般细答道。 廉永闷闷不乐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遇上童年,就将此窝囊事和盘托出向童年诉苦。 童年听后,怏怏说道:“我跟你同病相怜,我的一些秧苗也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偷走了,我也是快崩溃了!” “你怎么不去女娲那里告状?” “没用的!没现行抓到盗窃者,于事无补。就像你说的一样,人人都心知肚明哈桑就是盗窃犯,但你也拿他没办法。” 童年又说:“我听姬方、赵括说过,他们同样也遭受秧苗被盗的情况,他们俩也一直叫苦连天……据我所知,我们有熊人十之八九人家都被偷盗过秧苗,但他们大多都没吭声,因为他们知道抓不到盗贼,就算告到女娲娘娘处也没用。” “特么!原来我们有熊人让别人偷了那么多的秧苗!按你说的,我们丢了那么多秧苗,偷盗者肯定不止哈桑一个,你说,究竟是哪一伙人专偷我们的秧苗呢?” 童年动情说:“是不是胡狄人、碧眼人、奴隶人我不清楚,反正偷别人物者,必定是好吃懒做、不劳而获之人。” 第二十五章 廉永一家子(二) 两天后,蒙蒙亮的黎明,王凤在睡梦中好像听见有“哗哗哗”倒牛奶的声音,她静默一会,下意识慵懒地翻了一个身,然后起来走去帐篷帘口准备取牛奶。 原来今天是送奶上门日,为了避免新鲜奶再被偷去,因而昨晚王凤就睡在帐篷入口侧,准备配送的新鲜奶一到,她就上去取奶。 王凤睡眼惺忪脚步浮浮走向帘口,突然,帐篷帘口布被掀起,透过微弱的光线,一个身影嗖的出现在眼前,只见此人迅速拿起刻有廉永二字的陶瓶,并将瓶里的牛奶倒进斜挎在她自己身上的大瓶子里。 透过微弱的晨光,终于看清楚了,此人正是清水芳子。 “清水芳子,你这奴隶好大胆子,竟然偷牛奶偷到我家里来!” 清水芳子正急于倒牛奶,被这一呵斥之下,顿时连廉永家的牛奶瓶也失手滑落在地上,她作贼心虚,连忙拔腿就跑。 “廉永哥,有人偷牛奶!”王凤说完,赶忙追了出去,她家的东西三番四次被偷窃,廉永嘱咐她抓贼得抓现行,王凤因而奋力追赶。 清水芳子慌了神,拼命逃窜,无奈身上挂着硕大装了小半牛奶的瓶子,这可是她今天起早贪黑的战利品,所以拼尽全力也跑得不快。 眨眼之中,王凤已追上,她一手扯住清水芳子身上的大瓶子。 清水芳子见就要被束手就擒,她整个人发疯似的向王凤又抓又挠。 见此阵势,王凤身子后仰,暂且避其锋芒,但手仍是按住那个大瓶子。 这个瓶子是用绳子栓着的,整个重量压在清水芳子的右肩上,此刻她感到身上犹如有千斤下坠,她猛然双手伸出,妄想掐住王凤的脖子。 为解燃眉之急,王凤唯有回手阻挡,这样,清水芳子才得以小跑逃开。 但,三步之后,王凤又追了上来,她按老样子扯住了瓶子。 “清水芳子,还想逃?现在人赃并获,你将大难临头!” 这次清水芳子双手向王凤双眼挥去,如果让她戳着,双眼势必有失明的危险,王凤所以又闪躲后退一小步避开。 这时,清水芳子想到如果不扔掉瓶子,根本就摆脱不了王凤,于是就扔下大瓶子,起跑逃走。 大瓶子被扔在地上哗啦啦溢出牛奶,洒满一地,王凤看见就心疼,于是将瓶子从地上竖起来,一看,里面只剩下一丁点牛奶了。 等到王凤抬头向前看时,清水芳子已是脚下生风走远了,王凤无奈,只得拾起装有少许牛奶的大瓶子回家去了。 中午时分,清水芳子与木下舞在帐篷里正无所事事,突然间,女娲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对清水芳子说:“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去廉永家里偷了人家的牛奶?” “没有呀!”清水芳子装作一脸糊涂。 “还想抵赖!刻有“木下舞”三字的瓶子都让别人当成证物呈上给我啦!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个、这个……”清水芳子无言以对。 “我听说以前配送给有熊人家的羊牛奶都三番两次不翼而飞,是不是你干的?从实招来!” 木下舞此刻面无表情。 “没有的事!”清水芳子答道:“今天一早我只是去廉永家拿了他家一点牛奶而已,而且只是初犯!其他人被人偷牛奶不关我的事!” “狡辩!鬼才信你只做了一次贼!” “苍天可鉴!”清水芳子信誓旦旦说。 “木下舞,你作为你们一族的首领为什么纵容下属偷窃呢?还让出自己的瓶子作帮凶呢?”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我就说来着为什么不见了我的大瓶子,原来是让芳子给偷去了作工具用,现在想来真是惭愧……都是我教导无方,我保证芳子以后不会再去偷别人的贵重物品!” “遵命!”清水芳子一副严肃神态应道。 “希望你知错能改,不再淌偷窃这趟浑水,但是、但是,人做错了事总得要受到惩罚,在我们这个贝加尔营地也不例外,我就处罚你为营地打扫卫生为期一个月,清水芳子,你服不服?” “甘愿受罚。” 女娲再道:“清水芳子,如若给我知道你以后再行偷窃,那样的话,我绝不手软,必将驱逐你出营地!再有,木下舞,你也听好了,你以后再纵容下属偷窃,甚至做其帮凶的话,同样被驱逐出境。你们俩,明白没有?” “清楚明白!女娲娘娘,我们尊听你的教诲,以后不会再犯了!” 女娲处理完毕,飘然而去。 几天后,廉永将抽签分配给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犁了个遍,准备播种了。在此期间,人们也在各自的田地上挥洒着汗水、干着自己的农活,一时间,贝加尔湖边呈现出个个忙碌的身影。 又过了些天,在廉永一家子精心培育和看护下,秧苗已初长成,也到了插秧的时候了。 白天,廉永和王凤扛着秧苗来到贝加尔湖边自家的田地里,然后展开插秧劳作。 一天后,营地里的人们陆续各自在自己的田地上插起秧来,在层层叠叠的梯田间,人们辛苦劳作着,特别是有熊人,他们干起农活来比在集体劳动“大锅饭”时期更加用心和努力,毕竟现在分田到户处处都是自家的利益,多出一分力,自家就多一点收益。 虽然有漫山的人在劳作,但这之中仍有几块田地荒凉着,究竟是谁人这么懒想不劳而获呢? 鉴于有田地荒废、又给人偷窃过,所以廉永一家子商量后,决定夜间轮流在此看护自家已插好的秧苗,以防止给别人偷去了。而廉永家的田地正好与姬方家的田地紧挨在一起,两家商量后决定每家出一人轮流看护田地,这样就省心许多。 这天一早,廉永在田地边临时搭建的小帐篷里正半睡半醒间,突然他隐约听见外面有些许动静,廉永赶忙起来,往田地里一瞧,只见田地里只有一丁点水,水势只够微微覆盖在田地表面上,根本保证不了秧苗的正常生长,如果时间一长,秧苗可能会因缺水而枯死! 廉永想:谁人切断了水源?又或者是不是水车装置出现了问题? 怀着焦急的心情,廉永顺势望向水槽方向,原来水槽内没有一丁点水流向他这边方向来,是啥原因?廉永赶忙快步走去看个究竟! 第二十六章 争吵 廉永急忙拾梯田而下,很快就到达最近一个支撑水槽的木桩,他迅速爬上木桩,到木桩支撑处时伸长脖子抬头往前看,但仍见不到水的踪影。 廉永从木桩下来,再跑向第二根木桩,然后又爬了上去。 “特么!谁人在搞破坏?” 原来廉永看见正对木桩之上,在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正放在水槽里,由于石头的阻挡作用,使得水只能绕过石头向两边分流,而刚好在这地方建有两个分槽,那么的话,槽里的水在石头的阻挡下只能流向两个分槽,而主槽就再也没水了。 “怪不得我的田地没有水来,原来有人在这里放了个石头,特么的阴险!”廉永自言自语。 廉永正想伸手拿走石头,这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飘至:“哪个妖人不要命啦?怎敢爬到桩子上面,想捣乱吗?” 廉永回头望去,见是安德森,说道:“不知哪个天杀的,放了一块石头在水槽里,阻挡了水的去路,导致没水流到我的田地里。” “有这种事?”安德森望着高处的廉永,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廉永费力从水槽里捡起石头,然后一把将石头扔到田埂上。 水路畅通了!水在水槽里自由流淌,眨眼间,水流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廉永估计自家的秧苗也就会得到水的滋润。 安德森仿佛联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转身跑去自家的田地里。 不一会儿,安德森怒气冲冲跑到廉永所属的田地里。 安德森劈头盖脸对廉永骂道:“你这个人,为什么偷偷摸摸放一块石头进水槽里,这下好了,水都灌进我的田地里,搞得我的地里都汪洋一片,秧苗都淹没在水中,快要淹死了!你安的是什么狗心?” 安德森说完,一把揪住廉永的衣领。 廉永也怒道:“你的秧苗淹没在水中,你再看看我的田地里,只有一丁点脚眼水,秧苗都快枯死了,这一切表明我也是受害者!你拿我发牢骚!我拿谁来发脾气?” 安德森低头看看地里的情况,田地里的确是只有干巴巴的一点水,看上去秧苗能不能正常生长都成问题。 “这个我可管不着!反正现在我田地里已是汪洋泽国!我只看见你爬上木桩搬石头,我推想这石头就是你放进水槽里的,至于你是何原因放这石头进水槽里,我可猜不透,可能是你脑子进水了,总之,我那被淹死的秧苗你得赔!” 被揪住衣领的廉永怒吼:“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你才脑子进水!谁人有这么蠢?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廉永和安德森相互谩骂、情势变得剑拔弩张! 这刻,陆续有人来到田间,他们见到廉永与安德森在争吵,于是都围了上来。 人们通过洞悉两人的争吵以及对事情的了解大致知道两人吵架的原因,人群中的姬方上前劝解安德森道:“安德森请息怒,根据廉永也是受害者这情况,我斗胆说一句,石头不是廉永放上去的,你试想一下,他又怎会做蠢事让自己的田地干涸呢?” 安德森仍然暴怒说:“你们瞧瞧,廉永晩上在田边搭个帐篷睡觉,鬼才知道他为啥要这样做,或许他就是想搞小动作,不幸最终给我见着了。” “你血口喷人!我晩上在这睡,目的就是想看护我的秧苗,免得被别人偷去了!” 上火的安德森当然不相信廉永所说。 姬方见安德森仍然掐住廉永的脖子,就说道:“安德森,你把手松开!你咬定这事是廉永干的,廉永说他没干,双方各执一词,安德森,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看见廉永搬石头放进水槽里?” “这倒没看见。” “就是啦!你没看见,又怎能凭空冤枉人呢?” 安德森沉默,但手仍未松开。 姬方说:“既然现在水槽里的水恢复正常,安德森,你当务之急就是回到自己的田地把多余的水去掉,让秧苗能正常生长,而不是在这里无休止吵吵闹闹而无结果。” “说得好!”在场有人响应姬方的说法。 “我偏不!我的损失得让廉永作出赔偿!”安德森死性不改。 “这你就不对!你没有证据别在这撒赖,快点松开你的手!”说尽好话的姬方也有点不耐烦。 “姬方,你别在这瞎掺和,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 “我偏要管呢?”姬方上火了。 这样,姬方加入了两人的争吵战团,现在形势更加紧张,外层围观的人们看得更有“兴致”。 此刻,一个名叫正田麻也的人正往梯田地里赶,他一眼望见这边聚集了这么多人,于是就走过来凑热闹,他看着听着,已明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正田麻也冷不防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名叫程彩的女子。 程彩道:“正田麻也,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热闹?我刚才路过你田地,看见你田地里已是水浸为患。” 正田麻也心中微微一惊,瞬间就回过神来,说:“先不管其他,看看这里的热闹再说。” 程彩很是迷惑:怎么有人自己有灾不去处理而去凑别人的热闹呢? 这时,听到廉永说:“你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 安德森仍然死抓不放。 廉永突然用力托起安德森的手肘,迅速挣脱出来。 安德森依然故我,再度伸手想再次掐住廉永的脖子。 廉永急忙用手一推,顺势避了过去。 安德森被推力之下踉跄后退一小步,此刻他已是怒火中烧,即时一拳向廉永挥过去。 廉永急忙举手格挡。 一拳不成,安德森再次向廉永挥出第二拳。 “啪”的一声,安德森的拳头在半路被一个手掌接住了,原来姬方看不下去,从斜方向出手了。 安德森恼羞成怒,说:“叫你多管闲事,连你也一起揍!”即时挥拳砸向姬方。 姬方这刻也被激怒了,奋然出手,左手格开安德森的来拳,然后右手雷霆出击,朝着安德森的面门挥拳过去。 又是啪的一声,加上一声惨叫。 安德森满鼻子鲜血,人也摇摇晃晃,最终把持不住“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第二十七章 五彩石 一天,女娲从外地飞回来,拿回来了几大袋东西。 人们聚集前来,女娲打开袋子,里面装着是一个个黄色呈扁圆形状的东西,样子看上去极像鹅卵石。 女娲说:“这东西叫做马铃薯,是一种可吃用的佳品,口感非常糯,既可以当主食,营养丰富;也可以当副食,用它来拌饭实属一流。” “才拿回几袋子,够谁吃呀?”围观之中有人说。 女娲说:“这两袋每家分一点,让你们尝尝口味。另外两袋作为种子,等粳稻收成以后,我们一起将它播种在梯田边上比较没那么肥沃的土壤上,来年就有大把大把的马铃薯吃了。” 人群中的正田麻也说:“种粳稻已让我心力交瘁,再来种这东西,不崩溃了吗?” 女娲笑说:“马铃薯这东西,比较粗生,将它切成块,然后安放在土壤里,无需太多的打理,它便自个长成一个个果实。” “简直太好不过!”人们别提有多高兴,因为女娲说的总是对的,就又有上好的东西吃。 女娲又拿出一个袋子,一边打开一边说:“我给你们看样东西,看你们喜不喜欢?” 袋子开处,映入人们眼帘是一个个色彩斑斓、五光十色的东西,数量大约有十多个,堆在一起,更显耀眼夺目。 太阳光照射下,这一个个东西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犹如天上的点点繁星,错了,比繁星好看何止十倍!这,怎让人不爱? 众人都瞪大眼睛大饱眼福! “这是什么宝贝?”人们惊奇世间竟有如此宝物,大多都投去贪婪的目光。 “石头!但不是普通的石头,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五彩石。” “可以让我摸一下吗?”哈桑内里吞着口水、干瘪着嗓子、一副馋相说道。 “我也想触碰一下。”佩森附和道。 “可以!大家大可拿起来感受一下。” 人们蜂拥上前,急不及待拿起五彩石,有迟到而未能第一时间抢到五彩石的急得直跺脚。 “慢慢来,有的是时间,保证人人都能亲身体会这五彩石。” 人们把五彩石揣在手上把弄起来,这五彩石质地坚硬,呈五边形或六边形状。有人将五彩石放在掌心上,阳光普照下,近距离可见五种颜色从石里崩射出来,那五彩石,犹如黑暗中闪烁的夜明珠,不!是五彩珠!分外夺目耀眼!那光芒,那缤纷的颜色,令人陶醉!扰人心神!谁不想拥有之? 过了那么一段时间,人人都过把瘾把玩欣赏过五彩石,女娲看差不多了,说:“好了,大家都揣摩和欣赏过五彩石,现在该交回来了!” 人们对五彩石的喜爱难以言表,但在女娲的示意下唯有恋恋不舍将五彩石归还给女娲。 女娲说:“这五彩石是世间罕有的宝物,你们喜不喜欢?” 众人齐呼:“喜欢得不得了!” 人群中的木下舞说:“如果让我拥有一颗五彩石,我就啥事也不干天天观赏它,我会将它摆放在帐篷最显眼的位置,那五彩石散发的五种光芒必定令帐篷显得富丽堂皇,我想就像置身于皇宫一样,那感觉,肯定无与伦比!” 瞧瞧佩森,听了木下舞所说,咽喉一上一下,显然在吞咽着口水。 “木下舞,别在白日做梦!”程彩啐了她一口。 鉴于人们大多对五彩石表现出爱不释手,女娲说:“对于世间好物人皆爱之,这个不足为奇,但宝物就得须有个价,这样啦,我现在开一个价,谁要想得到五彩石这宝物,得出四袋稻谷!” “四袋稻谷换一颗五彩石?”众人瞠目结舌说:“这也贼贵了点?” “不贵!物是好物,要想得到稀世宝物不加倍努力劳动能行吗?我计算过了,区区四袋稻谷,你们辛勤劳动两年,加上能节俭过日子,每家就能攒到四袋稻谷,到时就能拥有这五彩石。” 听女娲这一说,人人都计算着用哪样方法才能在最短时间攒到四袋稻谷。 这时,女娲说:“好了,换取五彩石的条件已告诉大家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如何通过高效、辛勤的劳作来换取这颗五彩石。” 人们凝望着女娲身旁那堆五彩石块,然后依依不舍离开了现场,各人有各想法,如何才能得到这五彩石宝物呢? 弹指间,贝加尔湖边梯田上的幼苗已长成挂满稻谷的粳稻,日子渐来到秋收的季节。 姬方和廉永两家的粳稻长势喜人,黄灿灿的稻穗成片成片迎风涌动。 为以防不测,姬方和廉永两家夜晩轮流来看护他们田里的稻穗。 这天,轮到廉永家值守,碰巧这两天廉永感染风寒,一直卧病在床,所以只能王凤在外看守稻田。 凌晨时分,王凤在浅睡中好像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立即扎醒,掀开帐帘往外一看,只见有一个黑影正在自家的田地里割禾。 王凤大叫道:“偷禾贼,还不住手!” 黑影被这一吆喝骤然打住割禾动作,跟着跃上田埂,把地上已割好的稻穗一把揽进怀里,然后迈开脚丫子落荒而逃。 王凤想也没多想就追了上去,辛辛苦苦种下的稻穗哪能就这么轻易给偷去了?当然要追! 俩人在湖边的沟壑间拾级而上,展开追逐赛。 前面黑影由于揽着一大把禾穗,所以跑得不快,王凤一会儿就追近了。 “偷禾贼,我倒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胆敢偷禾,你不怕女娲娘娘治你罪吗?” 王凤从后一把扯住偷禾贼的右肩,准备将他扳过身来,看一看到底是谁在偷窃! 谁知、谁知,扳不动! 这时,黑影左手向后一扫,打在王凤的肩脖上。 黑影扫力之下,王凤就像被飓风吹袭一样,被打得踉跄后退几步,然后噼啪一声摔倒在地上。 黑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王凤拖着疲乏的身躯来到姬方的帐篷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姬方。 “偷了东西还打人,真是岂有此理!”姬方愤慨道,又问:“你瞧见是谁没有?” “当时偷窃贼背对着我,而且天还没亮,我……我看不见他的相貌。”王凤自怨道,顿了一顿,眼中一亮,说:“看背影和动作,我想起一个人跟偷窃贼十分相像!” “谁?” “安德森!” 姬方一拍脑袋说:“我以为偷窃贼是谁?是安德森就对了!你想想,之前我打了他一拳,他肯定怀恨在心,况且他们碧眼人老想占别人的便宜,他们一族更有偷窃的前科,所以我看这个偷窃贼八九不离十就是安德森。” “我只是第一预感是他,但终究没看见偷窃者的正面长相。” “女人的第一预感总是对的,我已认定偷窃者就是安德森。”姬方坚定说。 “那么我们要不要将安德森的偷窃行为告给女娲娘娘知晓呢?让女娲娘娘来惩治他!” 姬方皱眉说:“我看不行,万一安德森抵赖说他没偷窃行为呢?毕竟你没看见他的正面,女娲娘娘也就难以定夺。” “那咋整?我们地里的禾穗不是让他白偷了?” “那也未必!绝不能便宜了安德森这小子,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姬方目光如炬说道。 第二十八章 开庭 上午九点正,秋光明媚。 安德森所住的帐篷外,摆放着一张小桌子。 安德森一边欣赏着茫茫苍穹一边享用着羊奶和熟牛腿肉,旁边的萧婵正拿着壸为他斟羊奶。 突然,一阵吼声由远飘近:“安德森,你这个偷窃贼,还想在这里逍遥快活吗?” 原来是姬方奔跑而至。 安德森一阵心虚,然后故作镇定说:“别血口喷人!别不见了东西就来找我!谁偷了你的稻穗?你打我的那一拳还未跟你算账呢?” “哈哈,不打自招!谁跟你说我不见了稻穗?真是做贼心虚,狐狸露出了尾巴!” 姬方像鹰似的向安德森飞扑过去,吓得萧婵连忙却步让开。 安德森自知失口成祸,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拔腿就跑。 “哪里逃?”姬方快步赶上。 片刻,姬方已然追上,他腾空而起,对着安德森使出一记腾空飞踢,直取安德森后背门。 砰的一声,安德森狗抢屎似的飞出数米远,在地上呱呱大叫。 姬方意犹未尽,继续冲上前。 安德森在地上一个转身,准备与姬方对峙,殊不知,姬方奇快,未等安德森从地上起来,就两下已骑在他身上。 “叫你欺负人,叫你贪别人的便宜!” 拳头雨点般落在安德森的身上、面部。 安德森宰猪般嚎叫! 一会儿,姬方见锤得差不多了,一瞧安德森,只见他已没有了力气挣扎,连叫也叫不出声,而面部更是血流不止,说他成了猪头也不为过。 “这是偷窃者应有的惩罚,你得长记性了。”姬方说完,扬长而去。 第二天下午,女娲差人叫姬方晩上到中心场地一趟,来人粗略说了一下大概是关于姬方打人的事件,她说安德森在女娲面前嚣张极了,说一定要姬方你作出赔偿,不然的话,整个贝加尔湖驻地全乱套了,可以随随便便打人,还有规矩没有? 姬方将此事告诉了廉永,廉永说安德森不是善男信女,可能他已憋了很久,今晩要不要叫上公孙右他们,也好有个帮衬。 当晩中心场地,女娲坐在正中央,右边一列,以佩森和安德森为首的碧眼人男男女女坐成一排,萧婵也夹杂在其中,而安娜及诺妮则未到场。左边一列,除王凤是女性外,全是有熊男人,分别是姬方、廉永、公孙右、童年、赵括以及陈星星。 女娲清清嗓子,说:“今晩审理关于安德森状告姬方胡乱打人的案情,现在正式开始,由安德森陈述事件的来龙去脉。” 安德森腹稿未打,直接站起来说:“几个月前,我看见廉永爬上木桩在水槽里搞小动作,之后我就发现我的田地里变成了汪洋一片,于是我就跟廉永理论,殊不知这个姬方横地里杀出来,朝我鼻子就是一拳,你们看看,现在我鼻子还肿胀着,被打以后,我还落得个鼻炎后遗症。” 众人朝安德森望去,只见他何止是鼻子肿胀,整个面部几乎就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不仅额头左、中、右都布满丝丝血痕,而且两侧脸颊有瘀斑,就连眼、口也有未愈合的伤痕,这样子,还算是一张人脸吗?从说话的声线人们才可辩别出此人便是安德森,要不然,还以为是一个大花脸在朗朗诉苦。 安德森继续说:“大家看到我现在的这张脸,已是我被姬方第二次无辜毒打之后的样子,昨天上午,姬方无端端跑到我住处来说我偷了他地里的稻穗,我当时就纳闷,我跟萧婵一直在帐篷里,姬方却污蔑我去他地里偷窃,你们说荒不荒唐?” “荒唐至极!”碧眼人全体发声帮助造势。 安德森昂头挺胸说:“综上所述,皆因姬方两次无事生端给我造成的伤害,导致我破相及对我造成不可磨灭的后遗症,使我身心受到巨大的创伤,估计生命都会因此小几年,所以……所以,我要姬方作出必要的赔偿,以惩罚他这种恶霸的行径。” 气氛一度肃静! “审判长”女娲说:“姬方,你对安德森所说有何异议?” 姬方被安德森一轮连珠炮似的歪理气得牙痒痒的,他理了一下头绪,说:“几个月前,我第一次不小心打到安德森的鼻梁骨全是因为他无理取闹,迫得我不得不出手,这只能怪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女娲说:“当时情况怎样?” “当时情况就是廉永和我家的田地里滴水未进,而安德森家的田地里则水浸为患,试问有谁蠢到这种地步去搞小动作而令到自家的田地滴水未进呢?这完全不合乎常理!所以当时我就对安德森晓之以理,他就是不听,认定是廉永干的,还对我和廉永动手,我迫不得已自卫,最终失手打中他的鼻梁。” “不对!当时争论加上冲突过程中,你伙同廉永欺负我一个人,你们俩人四个手,试问我又怎能抵挡得了?结果就是我鼻子中拳倒在田地里,最后落得鼻炎症!”安德森辩驳道。 “当时明明就是你先动的手,我和姬方都是出于自卫,有一条公理就是先动手者就算被人打死也与人无尤,这叫活该!”廉永站起来气愤说道。 “分明就是你们俩人揍我一个,你反倒说成我先动的手,真是毫无天理!在座各位谁看见我先动的手,请站出来!我倒想看看谁说的才是真相?”安德森环视对方阵营说道。 有熊人席位暂时未有动静,公孙右他们当时确不在场,所以未能出声支援。 “你这叫抵赖!来横折曲!”廉永怒火中烧。 过了一会,女娲终于出声:“算了、算了!双方各执一词,我就先判定是互相斗殴!” 廉永无奈地跌坐在凳子上。 姬方说:“就算是大家互相争斗,我打你的那一拳也不至于让你得鼻炎?” 安德森煞有介事说:“你打我一拳后,起初鼻子疼痛难忍,之后就无缘无故长时间流鼻血和鼻涕,再往后就得了这个鼻炎。” “简直胡编乱造!”公孙右听不下去,直接从凳子上蹦起来说道。 安德森继续我行我素说:“反正我落下鼻炎这个症状就是因为你这一拳而引起的。” 女娲见到双方有纠纷,马上排解说:“你们第一次争斗我已初步了解,基本是为了水的问题而发生争执,最终姬方打了安德森一拳,从此以后,安德森就得了鼻炎,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子,你们双方同不同意?” “女娲娘娘圣裁,我方同意!”许久未出声的佩森即时高呼,接着拉拢同伴响应,碧眼人全体大声道:“女娲娘娘圣裁!我方完全同意!” 左边一列有熊人则认为女娲有失偏颇,但女娲既然已发声了,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不作声,暂且认了。 第二十九章 良田换瘦地 这时,以哈桑为首的胡狄人三三两两走了过来,他们可能是觉得今晩场地中心似乎非比寻常,所以就过来看看热闹。 庭审继续! 女娲对安德森说:“你口口声声说昨天姬方来到你帐篷里第二次殴打你,具体情况你说一说。” 安德森喝了一口水,说:“昨天早上我和萧婵在帐篷外正吃着早餐,这个失心疯的姬方突然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就是一轮拳脚相向,我……我就被他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姬方,有此等事?” 姬方说:“昨天凌晨,王凤在朦胧中发现安德森在我俩家的田地里偷割禾穗,她追了出去,但不幸被安德森甩手将其摔倒在沟壑里,她连忙将安德森偷窃之事秉告于我,我就赶到安德森住处,将他打了。试问,一个偷割别人禾穗的恶劣分子,值得姑息吗?” 安德森说:“第一,昨天我没去偷割别人的禾穗,王凤说瞧见了我,简直是子虚乌有!第二,我有不在场证据,那天我一直跟萧婵在一起,从前天晩上一直黏到吃早餐,不信你们问问萧婵,看她怎样回答?” 萧婵直接起身说:“你们不用问了,我现在就可以作证,那天安德森一直跟我在一起,形影不离!” 安德森望了望萧婵,打心底偷偷地乐了。 “萧婵,你骗人!你站着说谎话不感到腰疼吗?”姬方怒气冲冲说:“昨天我来到你们住处,安德森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明明承认了自己去偷割我地里的禾穗!” “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我什么时候说过去你地里偷割禾穗!别在这里污蔑我!姬方,我告诉你,我保有告你冤枉人的权利!”安德森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萧婵回望一下安德森,说:“女娲娘娘,前天晩上到姬方打人这段时间里,我确实一直跟安德森在一起,他半步也没有离开过。” 通过几个人的供词,整得女娲都有些懵圈了:到底是谁在作伪证呢? 女娲说:“王凤,你究竟有没有亲眼看见安德森偷割了你家的禾穗?” 王凤说:“我看见偷窃者偷割,我吆喝一声后追了上去,最后被偷窃者掀翻在地。”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清晰看见了偷窃者的全貌吗?” “那天天还未亮,光线不够,我未瞧清楚偷窃者的真实面貌,我追近偷窃者,从他的身形和展示的动作我敢肯定偷窃者就是现场的安德森。” “你仍然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看见了偷窃者的正面样子吗?” “没看见!”王凤垂头小声答道。 “哦……哦!”安德森即时像放下一块心头大石似的长舒一口气。 佩森却来劲了,说:“你没瞧清梦偷窃者的相貌,却一口咬定偷窃者就是安德森,真是岂有此理?女娲娘娘,我要告发这个王凤随便陷害别人!” 王凤说:“我们女人灵感很准的,我从偷窃者的近距离背影及行为动作,第一灵感就feel到这个偷窃者就是安德森。” “哈哈!灵感?又是这个该死的灵感!难道灵感可以当饭吃?难道就是一个所谓的灵感就可以随便治一个人的罪?”佩森当场一连串反问。 女娲说:“王凤,你既没有瞧见偷窃贼的真实面貌,又怎能就此断定偷窃贼就是安德森呢?而且仅凭你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就此下结论,未免太武断了!” “女娲娘娘英明判断,实在令人佩服!”碧眼人在佩森和安德森带领下全体发声。 女娲说:“根据双方的陈述和辩论,由于安德森有不在场证据,我现在宣判关于安德森于凌晨时分去偷割禾穗的事件不成立!” 佩森和安德森即时互相拥抱、欣喜若狂,看他们兴奋的样子就像赢了一场大胜仗似的,俩人手舞足蹈的瞬间眉宇中隐隐渗出冷冷的凶光。 有熊人那边,则个个都垂头丧气,一副惨淡愁云相,尤以姬方及廉永为更甚,他俩气得自个儿骂娘。 此时看热闹的胡狄人中的哈桑对自家人说:“估计姬方这次要被入罪了。” 女娲等气氛稍为平静下来,说:“现在大致清楚明了,姬方两次击打安德森是不对的,姬方要为这两次鲁莽的行为负责,因此我要对姬方作出处罚,罚他……” “慢着,女娲娘娘,如果判罚姬方履行社会服务令我看就不必了!”安德森立即截住话题。 “你饶恕了姬方?又或者你有其他好的办法?”女娲好奇问道。 “我是受害者,当然要得到相应的赔偿,而判他服务大众实是与我并不相干。”安德森一板一眼说:“我要的赔偿是姬方将他家的田地给我,而我也大发慈悲,将我原有的田地给姬方耕种,总的来说,就是我与姬方交换田地耕种。” 一石击起千层浪,左边全体有熊人即时哗然! 安德森把话挑明,姬方整个人懵了:凭什么要我与你互换耕地,我所属的耕地,位于梯田的最高处,土壤最肥沃,阳光、土地养份乃至水源都是最充足的,前两年种出来的稻谷也是全村最多的,当年抽签分地的时候,我还庆幸自己抽到了百年不遇的上上签,谁知……谁知,你这个坏种安德森,竟敢对我的耕地打起主意来? 姬方拨正脑回路,即说:“安德森,想打我耕地的主意,没门!” 安德森对女娲作个揖,说:“女娲娘娘,姬方对我身体的伤害以及使我落得个后遗症,你说要不要他赔偿,又怎赔偿?” “姬方是要赔偿的,你可以选择其他赔偿方案,例如……” 安德森振振有词说:“其他赔偿方案?是不是可以打断姬方的狗腿?再或是让他全家来我家服侍我三年?这两个方案我可以斟酌一下。” “放你的狗屁!这是人说的话吗?”在座的童年怒不可遏说道。 此时,场下看热闹的哈桑说:“我有个建议,不如这样,让姬方向安德森打个欠条,就写上欠安德森三袋稻谷,分三年归还,你们看行不?” 此言一出,全场肃静,各有各的算计。 一会儿后,女娲说:“我看哈桑的方案比较合理,姬方,你认为怎样?” 姬方咬咬牙说:“好,就按哈桑的方案,我就当欠安德森三袋稻谷,让他吃饱撑死!” “慢着,我不同意呢?”安德森板起脸说:“我还是原来的方案,跟姬方互换耕地,但现在我退一步,互换耕地有个期限,我想就十五年,十五年之后,我和姬方的耕地可以再换回来。” “十五年?我的耕地一年比别人多出一袋稻谷,十五年不就是十五袋稻谷?……女娲娘娘,这个安德森就想欺负人,我不干!” 安德森望了一下佩森,佩森心领神会,说:“女娲娘娘,我们碧眼族人支持同胞安德森,他说互换十五年耕地这方案我非常赞同,我们全体族人就是他的坚强后盾,族人们,给些反应!” 突然间,在场的全体碧眼人都发出吼声,而且是有节奏的吼声,手掌也随着吼声在胸前一起一落,并在头顶最高处发出击掌声。那声浪,那气势,令偌大的中心场地的人们都为之一寒。 人们终于领会到传说中碧眼人战吼的厉害! 听到整齐划一的战吼和击掌声,赵括紧张得起了鸡皮疙瘩,他扯了一下姬方的衣袖,说:“姬方,咱们可以答应他吗?” 姬方厉了赵括一眼,说:“你怕你把自己的田地让给他!” 此刻,廉永也上前跟姬方说:“我家王凤说,这个安德森就是一个难缠的货,你看这样好不好?答应跟他互换耕地,但期限可以定低一点,五年时间看他答不答应?” 姬方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安德森,想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令这厮收手,估计这伤害债是要还给他的,于是就对安德森说:“你这个互换方案我考虑了一下子,觉得你太狮子开大口了,能不能将期限定为五年?” 安德森一听姬方的语气,打心底笑了,但瞬间回复戾气,说:“五年?开玩笑?十五年就是十五年,一年也不能少。” 姬方也没理会安德森,对女娲抱拳道:“女娲娘娘,这个安德森所提的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我绝不能接受,他爱咋地就咋地,我豁出去啦!” 姬方话声刚落,碧眼人的战吼声和击掌声即时此起彼落,卷起一阵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势。 此时的赵括和王凤更加慌神了! 眼见形势不可开交,女娲显得头疼不已,她喃喃说道:“你要十五年,他要五年,不如这样,双方各退一步,将期限定在十年。” 女娲一出口,就知有没有!双方都静了! 有熊人围在一起商量对策,起鸡皮疙瘩的赵括说:“十五年减到十年,我看可以考虑一下。”另外,在夫人王凤的灌输下,廉永也说:“如果期限定在十年时间,我看……。” 大多数有熊人都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实质性的意见给予到姬方。 没有建议即是同意,这层意思姬方心中明白。 姬方心想:罢了!罢了!既然大多数族人都有此意,我就答应他十年期限算了。 姬方抬头对女娲说:“女娲娘娘,我同意……” “慢着,姬方,我来说!”公孙右从旁打断姬方话语,他拍了拍姬方,说道:“女娲娘娘,我族的姬方想说,他同意与安德森互换耕地,期限为九年时间,这是我族的底线,不能再多了。” 女娲望去安德森那边。 安德森怔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叫道:“好!我同意!就与姬方互换耕地九年!” 女娲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双方都达成一致,现在我宣布,安德森与姬方的耕地互换,从明年起计,互换的期限为九年,九年之后,双方要回自己的耕地。” “审理完毕,散会!” 看完热闹的哈桑对他自己的族人说:“嘿嘿!有熊族真脓包!这样都能给碧眼族占了便宜!” 第三十章 童年逸事(一) 时光荏苒,人们在贝加尔湖边的营地上各自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在没有织布制衣、闲暇的日子里,张芬芳时常守候在女娲的身边,听从女娲的差遣。 一天上午,闲来无事,女娲对张芬芳说:“芬芳,我看你也老大不小,老是在这听我使唤,我于心不忍,你也该到外面认识个男的,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女娲娘娘,我才二十出头,还小着呢!不焦急着嫁人!” “女大当嫁,你现在找个男的认识着,谈着谈着就会到适婚年龄!” “放眼望去,营地上也没有多少个未婚男的!”张芬芳忸怩说道。 “好像胡狄人巴鲁仍是单身,还有奴隶一族也有几个男的尚未娶亲,要不看看?” “算了!那几个跟我没眼缘,我看就不必了。” “哎哟,我差点忘记了,你们族里还有一个钻石男童年呢!他人老实,就是有点书呆气,不知你喜不喜欢,要不要我撮合撮合你们俩?” 张芬芳脸上霎时一红,说:“这个童年……让我想一想……不知……” 中午时分,张芬芳辞别女娲,准备回到自家的帐篷里,她一边走着一边琢磨着早上跟女娲的对话,少女之心隐隐有些许憧憬,刚好这刻,抬头望去,前方不远处正是童年的帐篷,她下意识走了过去。 自从人们各自回到自家的帐篷里用餐后,童年、赵括、多鲁三人就承担起做投递员的任务,他们分早、晩按时将牛奶或羊奶及牛、羊肉投递到营地上每个帐篷家中,让人们可以分享到美味的食物,这也是女娲承诺营地上的人们应该得到的一种福利。 这天,童年投递完羊奶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帐篷边上练习书法,他拿出一块块预先储存的木板,然后拿墨石在墨砚上研磨出墨汁出来,之后用毛笔在墨砚上蘸上墨汁,接着撸起袖子,就此开写。 童年在木板上写上第一个字为“天”字,跟着刷刷刷挥毫写上一行字,即为“天苍地广贝加尔”,接下来他远眺前方,思索一会,跟着另起一行写上“星罗棋布毡房群”几字。 此刻,张芬芳正从不远处缓步走来,她蹑手蹑脚移近,以防打扰到童年的专注,她从侧后方望去,依稀看见童年所写的字体豪迈大气犹如行云流水、刚劲有力若似入木三分。 “好!字确实写得太娟秀了!”张芬芳终于忍不住情不自禁说。 童年蓦然回首,见是张芬芳,说:“日常练字,写得不好,见笑了。”顿了一下,又说:“你这么有空闲,没在女娲处呆着?” “正想回帐篷,路过这里……你不要管我,继续写呀!我看你不仅字写得秀丽,而且诗也作得挺俊的,看来你肚子里的墨水蛮多的。” “抬举了!” 童年提笔,想了一下,又垂下了手。 “慢慢来嘛,我帮你磨墨。”张芬芳边说边挪身到桌沿,拿起墨石,在墨砚上研磨起来,不一会儿,墨汁有了。 “有劳你了!” 张芬芳偷偷瞄了童年一眼,见他凝神贯注,那神态简直帅呆了,都说男人专注做事的时候最帅,可能就是这个缘故。 张芬芳自问: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当其时,童年蓦然灵感一到,即时提笔刷刷刷在木板上写下一行字:牛壮羊肥桃花源。跟着不暇思索,再写一行:惟愿于此度余生 张芬芳赞叹道:“好诗! 天苍地广贝加尔, 星罗棋布毡房群。 牛壮羊肥桃花源, 惟愿于此度余生。 真是好诗!太美妙了!” “过奖了,有感而发而已!” “童大哥,你空闲时间都拿来写诗练字吗?” “本人有此雅兴,况且营地样样俱全,不愁吃穿,我唯感到汉字博大精深,所以多加研究。” “真有你的!整个营地就你最有学识!” 童年打量了一下张芬芳,说:“芬芳,你既然来了,我赠一首诗与你,如何?” “好呀!” 童年口中一边吟一边在另一块木板写上: 张灯结彩把妹迎, 芬香怡人银铃声。 芳华正茂可人儿, 美名远播人人夸。 “哗!你出口就成诗,这诗赠与我,你夸我呀?” 童年微微一笑道:“你有没有注意每句诗开头的字?” 张芬芳眸看木板,第一句开头是个“张”字,接下来两句是“芬”、“芳”二字,最后一句就是个“美”字。 “哎哟哟!合起来就是张芬芳美!你……想不到你竟用诗含蓄地赞美人,别具一格,就是带点书生气,不过蛮好的!”张芬芳不禁惊喜且掠过一丝腼腆。 “这首诗非常适合你,代表我对你的赞美,不嫌弃的话,你就收下。”童年拿起写有诗的木板双手奉给张芬芳。 张芬芳脸上一热,高兴说道:“多谢童大哥的礼物,我会好好保管的。”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以后有空的话,我多来你这里帮你磨墨,还有就是欣赏你的诗词和字。” “欢迎之至!” 张芬芳怀着一颗憧憬的心离开了。 翌日,女娲与张芬芳聊天时,说:“芬芳,昨天跟你说的那个事,考虑得怎么样?” “哪个事?” “就是撮合你跟童年的事!” “女娲娘娘,不怕你见笑,其实昨天我到过童年那里。” 女娲趣笑道:“你这是不是叫做十月芥菜,起心了!我就意思意思点拨你一下,你就偷偷地去他那里实地考察!昨天情况怎样?童年这书呆子你看上没有?” 张芬芳忸怩说:“他也不尽是书呆子,而且……而且还特么有灵气兼才气!” “噢,才去会了一会他哟,竟就褒赞他起来!” “我去到他那里时,他正在写诗练字,看起来他蛮有才气的,他还用我的姓名特意为我写了一首藏头诗,感觉腻好的,简直是太有才了!” “怀春啦!怀春啦!又称赞他起来!” “我……我对他挺有好感的,女娲娘娘你不是说撮合我俩吗?我看……我看你就替我跟他说说嘛!” “看样子你看上他了,就自己去到他那里直接跟他说嘛!” “要女的先开口,挺难为情的。”张芬芳又腼腆了。 女娲装作爱理不理。 “女娲娘娘,你就行行好!” 女娲嗤的笑出声来:“既然你都喜欢上他,我就答应做这个好娘,为你俩牵线搭桥。” “有啥法子?” “山人自有妙计!” 第三十一章 童年逸事(二) 不久,四个种族都收到一个来自女娲传达的有奖通知:推举本族一到两名汉字字体写得工整者参加比赛,有幸得名次者将获得丰厚的礼品,请大家踊跃参赛。 当晩,营地中央,篝火灼烈,人头攒动,大多数人都到来,其中有熊人倾巢而出,他们身为汉语言的缔造者,又怎能让书写汉字的首名旁落呢?所以都到现场看热闹助威。 女娲命人将一个木箱子抬了出来,她对在场的四位族长说:“今晩的书法比赛,谁能夺得第一名,将会得到这个箱子,箱子里面有一件比五彩石还贵重的东西,就看谁能夺得桂冠,这个箱子就是他的!” 人们议论纷纷,到底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很快,胡狄人多鲁、碧眼人卡德卡和安娜、奴隶人村上能活和大岛介以及有熊人童年出现在场地中央,这六人就是当晩被各族推选出来的参赛者,也就是各族内认为最有把握获得好成绩的人选。 女娲站在主席位说:“今晩书法比赛,台下六人是各族推选出来书写汉字的佼佼者,谁书写的汉字完美得体,待会儿一看便知,比赛规则是每人在面前的白色棉布上书写上我那首经典名曲的歌词,我一边唱你们一边写,我唱毕,比赛也就结束。六位参赛者准备好没有……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场下窜动的人头当即停止了喧哗。 女娲润润嗓子,当即开始清唱:古老的东方有一个湖。 童年用毛笔在墨砚上蘸满墨汁,然后在大幅棉布上信手写上“古老的东方有一个湖”几字。 女娲继续放慢节奏唱下去: 湖边生活有四个民族 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 人人于此地安居乐业 比赛六人听着女娲唱出的歌词,分别刷刷刷在棉布上书写上文字。 女娲见六人在底下埋头苦干,就特意暂时停止歌唱,好让他们书写速度跟上来。 场下六人忘我投入,速度跟不跟得上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一会儿后,女娲继续唱下去: 林间降龙伏虎射杀狼 湖里捉鱼捉虾捉螃蟹 放羊放牛马上练骑射 布匹陶瓷铁器少不了 随着参赛选手们笔迹的转动,女娲最后唱下两句: 大融合乐淘淘比蜜甜 羡鸳羡仙更羡此福祉 片刻后,女娲说:“比赛结束,大家都停笔!” 选手们都停下来,女娲亲自下场观看选手们的“杰作”。 外围的人们见比赛结束,也不紧不慢围了上来。 女娲从左至右看起,首先,多鲁的作品字体看上去一般般,字虽圆滑但无力道,没什么惊喜。跟着是卡德卡的字,字体不够工整,与小初生的水平无异。 看到安娜的作品,令女娲的眼前一亮,安娜虽为女子,但由于她的细腻,字迹得体且秀丽,字间透露出一股清新且秀气的形态,虽华丽更不失端庄工整,笔迹洒脱优美,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作品,但作品里好像欠缺些什么,女娲一时也说不清道不明。 再看村上能活和大岛介的作品,字写得还过得去,就是比较潦草,有些字连女娲都看不出写的是什么,而且村上能活还漏了“诺亚方舟人间仙境地”这一句,另外大岛介还将“蟹”字和“祉”字写错了。 最后看童年的作品,女娲被吸引住了! “哗!这幅字写得不错!”围观人群中有人说。 诚然,童年那幅作品,字写得自然大方、笔酣墨饱、既行云流水又娟秀精致、其点、竖、横、撇、捺都显得苍劲有力,实为一幅难得的上乘佳作。 略为观察后,女娲在童年的杰作前赞叹道:“写得确实太优美了!” 字迹摆在面前,立分高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晩的胜出者是谁! 女娲高声说:“我仔细品味后,认为童年的字写得最出色,所以今晩的获胜者就是童年,大家有何异议?” “没有!”这次各族人们竟然出奇地一致异口同声! 有熊人们纷纷向童年表示祝贺。 女娲说:“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作为今晩比赛的胜出者童年将获得箱子里面的奖品。” 人们不约而同将目光聚焦到场地中央那个箱子上。 “啥东西特么贵重?我倒要开开眼界。”众人忐忑想知道答案。 熊熊火光映照下,女娲命廉永和赵括打开箱子。 廉永和赵括上前揭开箱盖,刚刚掀到一半,突然,箱子里面有力量将箱盖一下子给顶开了! 在场人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箱子里的奖品是活生生的吗? 瞬间,箱子里面窜出一个穿着白色襦裙服的女子。 人们心里不禁打了个突兀:搞哪出? “这人不是张芬芳吗?” 众人定睛一看,箱子里的人当真是如假包换的张芬芳! “好闷啊!几乎透不过气!”张芬芳跨步走出箱子。 此刻的童年既不知所措时又惊喜:怎么芬芳在箱子里面,难道芬芳就是赏赐给我的奖品? 女娲说:“童年,你喜欢这份奖品吗?” 童年一脸懵说:“人也能当奖品吗?” “我在箱子里面呆着都快闷气了,童大哥,你不喜欢我这份奖品?” 女娲道:“芬芳倾心于你,耳闻你参加今晩书法比赛,她断定你一定能拿冠军,所以就哀求我拿她当成冠军奖品预先藏在箱子里,你不负她望果然夺魁,因此芬芳从此刻开始就属于你,你意下如何?” 童年挠头说:“这也太突然了!” 张芬芳腼腆说:“童大哥,刚才我在箱子里生怕你夺取不了第一名,那么女娲娘娘的一番心机就白费了,幸亏你太长志气获得佳绩,我对你的心意你可明白?” 童年一时答不上话。 女娲说:“童年,你爽快点!现在让你娶张芬芳,你同意不?” “娶她!娶她!娶她……”众人一浪接一浪助威起哄。 “我愿意!”童年郑重说道。 场上即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应景的口哨声! “太好了!为祝贺你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童年,我送你一套衣服,芬芳,我送你一份嫁妆。” 不久后,在场地中央的远处,一对男女手挽手缓步走入场地中央,女的穿着襦裙服,而男的则穿着幞头袍衫,头上戴有袱头帽。 这对男女的造型,很有唐朝范不? 人们注意到,张芬芳右手捧着一个五光十色的东西。 “你们看,她手上拿着是什么?……五彩石?” “当真是五彩石!” “女娲竟将五彩石送与张芬芳当嫁妆!她走狗屎运了!” 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张芬芳手上那块耀眼夺目的五彩石上,简直渴望得都流出哈喇子! 童年与张芬芳来到场地中央,接受着人们的祝福! 女娲喜悦道:“你俩今日礼成,日后可要相亲相爱喔!” 仪式过后,童年和张芬芳继续手牵手如胶似漆一起走向远处、走向属于他俩自己的安乐窝帐篷。 第三十二章 针锋相对 太阳刚露面,时值秋高气爽,一袭罡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树叶呈螺旋状窜上空中,须臾,尘叶扬扬洒洒在空中飘来荡去,然后悠哉悠哉慢慢散落回地上。 北面营地,孑然一身的山口健太生物钟睡醒,洗漱完毕,他会同本族的远藤润一、深田一郎出湖打鱼。 事由分田到户后,农闲期间,女娲授意木下舞,要他们一族需到贝加尔湖上捕猎鱼获,用以分派给各家各户以作辅食,这样才能很好解决营地上人们粮食单一的问题。况且,他们一族捕鱼也是有酬劳的,女娲答应他们定期用大米来交换他们的劳动。 由于贝加尔湖确实是一个鱼类聚宝盆,这三人在湖上一顿猛操作,捕得好些鱼获。 下午时分,山口健太手里提着一条三斤多重的鲟鱼熟悉地走到营地东面程彩的帐篷里。 事情是这样的,在全村人第一次吃上米饭时,山口健太与程彩碰巧聚在一起品味人生第一口饭,那会儿,他俩吃得有滋有味,更因为俩人都是第一次用起筷子上来,所以吃饭夹菜都尽出狼狈相,俩人都互相取笑及拆台,就这样轻松愉快间吃完一顿饭。过后,孤身寡人的山口健太常常想起这一段萦绕在他心头的美好回忆,偶尔在半夜梦中,他仍然惦记着程彩的一颦一笑。 及至后来,山口健太发现程彩仍未找到合适的人家,他感觉机会来了,所以在初夏插秧过后,他就常常借机没事找事上程彩家串门,还时常捎些鱼获来改善一下程彩的伙食。 这天,像往常一样,山口健太捎鱼走进程彩的帐篷里,他瞧都没瞧,进帐就说:“程彩,你看今天我给你捎来了什么鱼?” “山口健太,你好!你经常捎鱼给程彩?” 太突然了!帐篷里竟然坐着一个大男人——陈星星。 “星爷,我们的烧陶专家,你也来了。”山口健太显得很突然和局促。 “是啊,前一阵子,安娜得了一个怪病,据娲皇说,是抑郁症,幸好让娲皇给治愈了,但不知啥原因,安娜就不常来烧陶点报到,娲皇说现在制衣点也没多大事干,就吩咐程彩来烧陶点给我帮忙。今天完成烧制工作早了点,于是就来这里坐坐。” “哦!” 山口健太早已知晓程彩在烧陶点做帮手,但没想到陈星星会造访到此。 “噢!太哥,你也来了,你俩在聊啥?”黄莺般的声音飘然而至,程彩进来了。 三人一阵寒暄后,程彩提起山口健太拿来的鲟鱼到外面做菜去了。 很快,开始用晩餐,桌面摆上烤羊腿肉、纸包鲟鱼、山野菜等三个菜肴,另外,还有牛奶做佐餐饮品。 程彩给俩人盛了一大碗米饭,而她自己则没有,推说吃菜就够饱了。 一上来,陈星星夹了一块羊肉放进程彩碗里,说:“彩妹,这个好吃,多吃点。” 不一会儿,山口健太夹了一块鲟鱼腩肉也放进程彩碗里,说:“这个鲟鱼非常美味,你尝尝,看看是不是比羊肉鲜?” “行啦!你们俩不要夹来夹去,我自己喜欢吃什么会去夹的。” 席间,山口健太说:“彩妹,看来你的厨艺越来越有长进!” “太哥夸奖了!” 陈星星咬着羊肉,干咳两声,说:“山口健太,听说今年你耕的地少了,而且亩产又低,够吃吗?” 山口健太双眼一转,说:“少是少了点,但我经常去捕鱼,女娲说会补偿一点大米给我,也将就够吃!” “要补偿才够吃?如果多一个人……那该怎么办?” 山口健太愣了一下,霎时有顿挫感。 过一会,山口健太说:“陈星星,在咱们的营地里,可能要数你的年纪最大,你耕田的时候,有没有觉得累?” “啥意思?” “我就怕你年纪大了,犁起地来气喘吁吁,如果确实不行,可以知会我一声,到时我会帮你的。” 陈星星气不打一处来,秒回道:“我虽年纪大,但身子还壮实着呢!不要说犁我自己的地绰绰有余,就算把你那块小地犁完也没事!” 山口健太被怼的心绷得紧紧的,唯有埋头大口大口吃着鱼肉。 动筷一会,山口健太又出一语:“陈星星,安德森换田地那件事,营地里都传开了,我觉得你们有熊人亏大了,换田地九年就等于不见了九袋米,这么蠢的事你们有熊人也做?听说当时你也在场,怎么不劝劝姬方不要干这种傻帽事?” 陈星星被气得连嘴里的牛奶都吐了一地,他直勾勾盯着山口健太,心里别说有多怄气! 程彩急忙过来拍了拍陈星星的背,说:“星哥,慢慢吃,别噎着。” 陈星星连着夹了几口山野菜塞进嘴里猛吃起来,这个山口健太,得想个法子治治他,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吃着、吃着,陈星星灵机一动,满嘴油腻说道:“健太,你以前侍奉公孙首领时,会不会卑躬屈膝,说真心话,你以前对公孙首领是否唯命是从?” 山口健太:“……” 陈星星又说:“你有没有替公孙首领洗过脚,话又说回来,公孙首领的脚臭吗?” 山口健太窘迫了、哑口无言。 “你们净聊些什么丫?连臭脚都出来了,我快感到反胃了……你俩,快夹菜!” 晩餐一直贯穿着陈星星和山口健太互相刁难、针尖对麦芒的口水战,直到用餐完毕,仍未分高下。 过后,陈星星和山口健太仍呆坐在程彩的帐篷里,与程彩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偶尔他俩又习惯性地进入互相拆台状态,诉说着一些令对方尴尬的事情。 交谈中,当俩人说得转不过弯时,此刻只有程彩来圆场了。 夜渐深,程彩不得不说:“星哥、太哥,夜已深了,我也困了,你们俩好不好明天再来我帐篷里聊过?” 陈星星说:“健太,彩妹要睡觉了,你该离开了。” “你走我就走!” 陈星星前脚走出帐篷,山口健太后脚也离去了。 今晩陈星星和山口健太在帐篷里的表现程彩焉能不知,但她暂时很难抉择。 都说女人善变,程彩显然未下定决心。 第三十三章 爱的抉择 某日,北面营地传来一个噩耗:深田一郎在出湖打鱼时,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头重脚轻,同行的山口健太和村上能活慌得手忙脚乱,即时停止打鱼,搀扶着深田一郎回到帐篷里。 女娲闻讯赶来,吩咐众人让深田一郎平躺,并且任何人不得在帐篷内大声喧哗,以防影响到病者的精神状态。 女娲在帐篷外向井田美雪了解其夫的病情。 井田美雪说:“前段时间割禾时,深田一郎割着割着就感到呼吸急促,并且伴随全身乏力及出汗,于是我就让他在田间歇息,谁知他一歇就是一下午,说老是胸闷气短,实在没气力干下去。” 井田美雪眼冒泪水继续说:“及至到第二天,他仍感到身体不适,于是就没再去割禾了……今天早上他出门打鱼,人还像往常一样精精神神的,没想到现在……” 这时,远藤润一出来传话,深田一郎感到呼吸非常困难,并说胸口出奇的疼,感觉心脏像敲锣打鼓一样蹦蹦跳,更坏的是脑子还痛梦难忍,实在难受极了。 女娲与众人赶忙入内,只见深田一郎面色像纸一样白,双目紧锁,呼吸起来简直就气若游丝,最惨的是身体时不时还抽搐两下。 井田美雪不禁掩面而泣。 众人都追问女娲有何办法,女娲纵有天大的本领,亦未见识过此种病情,此刻也束手无策。 及至傍晚,深田一郎在众人的目送中离去了,他直至死也未能跟井田美雪说上最后一句话。 众人在悲伤哀痛中安葬了深田一郎。 再说山口健太,他时不时怀着试探的心情提着鱼获到程彩家串门,很不巧,通常时候会遇到陈星星也在程彩家造访,那种情况下,俩人又难免唇枪舌战一番,每当俩人角力的时候,程彩不得不以自身的魅力出言调停,那一刻,俩人又像哈巴狗一样乖乖地臣服于程彩缕裙下。 这天,山口健太又提鱼来程彩家蹭饭聊天,不曾想见不着陈星星,这让山口健太心里乐开了花,他乍一想,马上就到不远处的地里采了许多鲜艳的野花回来,扎成一个五彩缤纷的花球。 俩人进餐过程中,山口健太变戏法似的在边上取出花球献给程彩。 山口健太手捧鲜花单膝下跪,说:“程彩,我第一眼见你,就给你的风姿绰约所迷倒,可谓一见着迷,希望我们从今往后能天天在一起,可以让我照顾你下半生,你……你答应吗?” 山口健太摆出一副求爱的模式! 程彩在闲暇中臆想过山口健太是用何种方式向自己表白,如今现实展现在眼前,她仍然不知所措,心砰砰的跳,脸上也陡现嫣红。 但,程彩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接受山口健太,因为这几天,她一直在心底里挣扎,到底是选择山口健太好呢或是要投入陈星星的怀抱好呢?想来思去、思前想后,她的心终于倾向陈星星那一边,毕竟陈星星是自家的族人,好相处,而山口健太虽现在对自己百依百顺,但以后…… 程彩接过花球,对山口健太说:“你先起来,我有话要说。” “我爱你爱得已痴狂,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 程彩为难,眼珠一转,说道:“好啦!你突然来这一出,人家女孩子没心理准备,暂时不能答应你,我们先做最好的朋友行不行?” “不行!我们不需要做最好的朋友,要做就做男女朋友!” “你再这样,我生气啦!你先起来,容我细想!”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啦!山口健太,你容我女孩子家细想两天,两天之后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程彩拖拽着山口健太,想让他起来,但山口健太得不到想要的答复就是不起来,且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你不起来就跪在这,我出去走走!”程彩作势要走。 程彩刚走到帐篷口,山口健太无奈说:“彩妹,不要走!我现在就起来!我们吃完饭再说!” “太哥,这样就对了!” 席间,山口健太仍然大献殷勤,往程彩碗里塞进大鱼大肉。 最后,山口健太留下说话:“彩妹,我走啦!过两天再来,我等着好消息!”然后依依不舍离开程彩的帐篷。 明早,程彩照常去到烧陶点报到。 一到烧陶点,陈星星就告诉她今天需早些烧制陶器,然后叫她去陶坯毡房拿陶坯出来准备上炉烧制。 程彩走进陶坯毡房,只见在毡房内醒目的位置摆放着一大束鲜艳夺目的杂锦野花,花目繁多,大概有十几种之多,但摆弄穿插得较有条理,完成这一手工想必需费一番工夫,起码比昨天山口健太那花球好看多了。 程彩诧异,谁那么有心思搞一大束花?还有为何偏偏放在这没多少人光顾的陶坯房呢,不是浪费了吗? 程彩正在疑惑中,不知何时,陈星星已然出现在她身旁。 “彩妹,你面前那束花漂亮不?若喜欢,随时可以拿走。” “花很漂亮,但是是别人的东西,我是不会占为己有的。” 陈星星双手轻搭程彩双肩,将其扳转身,此刻四目相对,几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陈星星说:“你怎知这花是别人的?……这花是我送给你的,老实说,这花是我今天一大早费了两个多小时采摘并且亲手整理包扎起来的,我叫你到陶坯毡房,目的就是给你一个大惊喜,你明白我心意吗?” 程彩含情脉脉,作忸怩状,说:“好好的,你为啥要送花给我?” 陈星星捧起花束,单膝下跪,说:“我对你如何,我想你是体会到的,我虽年纪大了点,但我稳重、老实,对你始终如一,今天我特地扎花一束,以此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程彩,请你接受我,让我们共渡余生!” “这算求爱吗?”程彩低头凝望。 陈星星有点结巴说:“我这么大了,还是头一回向女人下跪,就……就算是示爱,请你……答应。” 陈星星抬头乞望程彩回应。 “如果我不答应呢?”程彩既欢喜时又做作。 “那我就长跪不起!” “好啦!见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就应允你,让你下半生逃不出我手掌!”程彩说完,接过花束。 陈星星欣喜若狂,兴奋地将程彩一抱入怀。 程彩在陈星星怀里作小鸟依人状,既腼腆时又满心喜悦。 第三十四章 地上谈数 翌日,在山口健太看来,今天是他等待程彩回复消息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可是头等大事,因为这关乎他能否得到心上人的关键时刻。 下午时分,山口健太早早就提着一条大白鲑来到程彩的帐篷,进到里面,没见人影。 山口健太到处溜达,看看有没有可能遇见程彩,果不其然,不久,就在有熊人帐篷间的阡陌上遇见了程彩。 但,程彩不是一个人,而是与陈星星手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是程彩刻意而为之的,因为今天是山口健太要其表态的一天,她与陈星星携手回家这情景就是要山口健太见到而知难而退。 山口健太撞见俩人,神情既愕然时又意料之中,心想两天不见俩人已然在一起? 两相一会面,程彩即说:“太哥,这么巧,去哪儿?我和星哥准备一起回家做饭!” 程彩的话语,是个人都能听出个中的意思,山口健太神情落寞地“唔”的应了一声,然后心情几乎跌落到冰点,找窟窿钻似的黯然离开了。 山口健太彻底绝望了! 程彩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一连几天,山口健太都在沮丧中度过,差一点就想不开了,幸好没有! 这天,山口健太精神有所好转,他像往常一样提鱼获往程彩帐篷方向走,走得差不多,才忆起现在程彩已名花有主,自己去那儿等于自讨没趣,于是,他折返回来,走向自己了无生气的帐篷。 途中,山口健太路过已故深田一郎的帐篷,只见井田美雪正在帐篷外望天打卦,神情呆滞,好像有什么心事要向上天诉说似的。 山口健太说:“美雪,你在干嘛?” “茫茫天空,空空如也!”井田美雪似答非答。 “你老瞧天空有什么用,它又不会掉东西下来?” “如果能掉下一个人来该有多好啊!” “啊?”山口健太懵圈,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其夫深田一郎过早离世,她感觉孤独,所以才有感而发。 “天上掉馅饼都没有可能,就更不用说掉人啦!……不过现人有一个,就是我啦!”山口健太想着回家也是自己对着自己,不如跟井田美雪结伴聊聊天,时间会过得快些,顺便能实现她的愿望。 “我这里有一条大白鲑,你可以拿去煮食,冒昧问一句,我可以在你这蹭餐吗?”山口健太试探性出口。 “可以呀!反正就多一双筷子,你也吃不了多少饭,还多着一条大白鲑鱼下肚,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正好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不多时,井田美雪和山口健太在帐篷外着手做饭,煮下饭后,俩人分工合作,山口健太负责宰鱼、准备配料以及上陶锅蒸鱼,而井田美雪则在另一陶锅里煎牛排,最后还炒上一碟山野菜。做菜过程中,他俩有说有笑,一时诉说做菜心得,并且提醒对方做菜时的火候、用料以及注意事项,另一时则拉拉家常、说说闲话,可谓其乐融融。 及后进餐,俩人互相给对方碗里夹菜,吃得很是开心。席间,俩人更是畅所欲言,无论说到营地上的大小事以及对营地日后的发展无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别说,观点蛮一致的。 时间过得真快,晩饭后,已繁星点点,不早了,山口健太在意犹未尽中起身告辞,离开帐篷。 回家路上,山口健太忽然觉得今天过得非常充实,难道这就是生活? 一连几天,山口健太都提着鱼获来井田美雪家串门、做饭、说笑、甚至倾谈人生大事。 有时,山口健太在想,难道井田美雪就是自己想要的人? 渐渐地,俩人无话不说、感情升温很快。从日常交流言行举止来看若不清楚他俩底细的人肯定以为他们就是一对夫妇! 身为投递员的赵括这天送牛奶来到营地北面的佐藤恭子帐篷口,这可是今天投递最后一站。赵括倒牛奶过程中,抬眼望见佐藤恭子正喃喃自语,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恭子,在想着什么呢?看你的神情,似乎很为难,可不可以说来听听,让我参详参详?” “唔!你说我一天能吃三两米,那么一袋米能吃多少天?” 赵括笑着说道:“我以为是什么疑难的问题难着你,原来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好好听着,一袋米就是一百斤,除以零点三,就是……就是三百三十三,也就是说能吃上三百三十三天,差不多够吃上一年了。” 佐藤恭子惊喜道:“你特么聪明!算得那么快,是怎样做到的?” 赵括听来非常亢奋,难得有人说自己了不起,于是喜形于色说:“这个本来就容易,有空的时候,我来教教你。” 佐藤恭子带有撒娇的口吻说:“括哥,你不知人家心痒痒吗?你行行好,现在就教教我!” 赵括有点心动,况且现在牛奶刚好派完,正有空,就说道:“好的,我现在就教你!在哪?在里面还是在外面的空地上?” “就到外面!” 在帐篷外的空地上,赵括拾起一根树枝,说:“其实这个算法并不高深,但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我们就从容易的开始!” “是的,赵老师!” 赵括用树枝在地上嚓嚓嚓写上几个字,说:“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二!” “这个比较简单,是最最入门级的,你当然能算出来!” “我出一条难的给你,看你会不会?”赵括一边说一边在地上写上一串字。 “二十五加三十七等于几?” “那我得算算!”佐藤恭子用手比划着,实则心里不停地算计着。 “等于六十二!” 赵括又在地上写着写着。 “二十五乘以三十七呢?” 佐藤恭子抓耳挠腮想了一阵子,最后说:“这个算不出来!” 赵括在地上写上一条乘法竖式。 “这个算下来,应该等于九百二十五。” “哗!你算得这么容易!” 赵括又在地上划了几下。 “一百除以五,怎么算?” “不会!” 赵括又在地上写了一条除法竖式。 “这个简单,等于二十。” “括哥,你写的东西我全然不知道,你懂得实在太多了,真棒!可以再仔细点教教我吗?”佐藤恭子说完,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 “行!但得交学费!” “可以!牛羊腿肉侍候你!”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大可不用破费,只给我一杯牛奶就行啦!” “好的,我现在就去倒!” “不必了,恭子!我刚想起有事,下午再来教你行不行?” “一言为定!” 第三十五章 术算的魅力 下午,赵括如期来到佐藤恭子的帐篷里。 “括哥,你真守约!” “一定的。” 赵括着眼处,只见帐篷左侧角落处,已腾挪出一块空地来,大小估计将就能放下一张八仙台,地上还放置着两根光滑的树枝。 “你真用心,一切东西都准备就绪,那好,咱们开始!” “悉候赵老师教导。” “上午见你加法还可以,现在考考你减法。”赵括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了一连串字,伴随说道:“三十四减十八等于多少?” “我得好好算一算!”佐藤恭子认真地数着手指,好一阵子,她说:“应该等于十六。” “对了!再来!” “五百一十六减三百八十九等于几?” 佐藤恭子一脸惆怅,继续数着手指,过了好一阵子,沮丧说:“算不准,好像是一百三十七。” “错了,应该是一百二十七。” “是吗?” “我们来算一遍。” 赵括在地上写出一条减法竖式。 “首先,得从个位数六减九,六不够九大,得从上一位借一,就是十六减九,得七。”赵括边说边在竖式的“六”字顶端点了一下,接着又在其前一个数“一”字上点了一下。 “接着做十位数减法,刚才在十位数“一”那里借了一,那么“一”被借走一之后就变成了零,零当然不够八大,又要向百位数那里借一,就变成十,减八,得二。” “最后,百位数“五”被借一后就变成四,对应减三,得一。” “概括起来,竖式最后得数一百二十七。运用这竖式计算,将问题简单化了,你先自己慢慢领略体会,很快就会上手的。” 佐藤恭子拿着树枝对着地上那些字点点划划,一副很是认真的态度去计算,对于此竖式,她从右算到左,再从左算到右,似乎弄懂了。 “括哥,我终于弄明白了,你编的这个竖式真是太妙了,简单易懂,我想我已掌握了其中的奥妙,减法程式我算会了。”佐藤恭子满心欢喜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以你的认真程度,能这么快就领会贯通减法竖式也不稀奇,那么举一反三,简单的加法竖式对于你来说也就是不在话下,我看就不用我仔细教你了。” “过奖了!” “现在我们来学习乘法!” “学乘法的秘诀就是要会乘法口诀表,我先来考考你,一乘一等于多少?” “一呗!” “对!三乘六呢?” “这个……”佐藤恭子陷入沉思。 “得一十八。” “哦,这个不会,悉听赐教。” “你这里有没有木板?我将乘法口诀写到上面去。” 佐藤恭子找来一块木板,赵括拿起毛笔,蘸些墨汁,在木板上写上“一乘一得一,一乘二得二,一乘三得三……”跟着另起竖行写上“二乘二得四,二乘三得六……”接着再起一竖行写上“三乘三得九……” 赵括提着笔一直写下去,直至写到第九竖行——九乘九得八十一。 “我所写的就是乘法口诀表,形状是不是像个阶梯形,你不要看它只有九个竖行,但它的作用可大着呢,对于初学乘法的人绝对是必备神器,因为学习乘法没有其他捷径,只能死记硬背,例如刚才的三乘六,你一定要记住等于一十八,就算半夜拍醒你,你也要知道三乘六等于几。” “现在就叫我硬背这乘法口诀表?”佐藤恭子委屈巴巴说道。 “对呀,背不熟这个口诀表,想进行乘除法计算就是白搭,这个口诀表就是学习的重中之重!” 佐藤恭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拿起那块写满文字的木板,朗朗的读起来:“一乘一得一,一乘二得二,一乘三得三……” “恭子,你不要为读而读、心不在焉的,你要用心而为之、得拿出认真的姿态,不仅要读,还要记得住,做到牢牢地记到心上,当别人一问几乘几你要立刻能答出来。” 佐藤恭子点头应允赵括的教诲,再次出声认真读口诀:“一乘一得一,一乘二得二……” 赵括见恭子起劲地读着乘法口诀,他也不方便打扰,就此在帐篷内来回踱步。 佐藤恭子读了好一阵子,口也干了,慢慢就停了下来。 赵括说:“你边读边记,得认真背熟这口诀表。明天我再来,看看你背这个表背得怎么样?” “括哥,你要走?” “呆你这已很久,该走了!” “我这里有饭有肉,不如留下来吃晩餐?” “不必了!” 赵括临走时说:“我明天也是这个时候来,到时考考你的学习进度。” “我会用功的……恭送赵老师,慢走,明天见!” 第二天,赵括如期来到佐藤恭子的帐篷里,即说:“让我来看看你的成绩如何?” “是的,赵老师!” “八乘七得几?” 佐藤恭子思索有那么一秒钟时间,即说:“五十六。” “近乎完美,继续努力!”赵括欣慰道。 “括哥,你不知道,为了背熟乘法口诀表,我从昨天下午一直背到深夜,就算是做饭和吃饭的时候也从不间断,真可谓废寝忘食,才取得现在的成绩。” “好!现在我们继续学习!” “十一乘二十三得几?” “这个不知道,我才刚会个位数的乘法!” “来!我来分解给你看!这个还得用到乘法口诀作为基础来一步一步运算。”赵括拾起树枝在地面写上一条两位数的乘法竖式。 “先从个位数算起,一乘三得三,再将一去乘后者的十位数二,也就是一乘二得二,接着再从十位数开算,一乘……” 就这样,赵括细心地跟佐藤恭子讲解乘法竖式…… 接着,赵括再出乘法题目…… 赵括用树枝在地上指指划划、耐心地传授着算法知识…… 第三天,赵括开始向佐藤恭子教导除法知识……。 一个虚心向学、一个不吝赐教,不知不觉间,太阳下山了,佐藤恭子也感觉到肚里的蛔虫在叫,就说:“括哥,天都快黑了,我炒两个小菜,你将就在这吃!” 赵括见此,不再推辞,答应留下来吃晩饭。 晩饭过后,俩人继续研习算术知识。 又过几天,晩饭后,赵括继续教导佐藤恭子学习术数知识。 这时,佐藤恭子已掌握多位数的加减法以及两位数以内的乘除法,现正向三、四位数的乘除法进军。 其实,经过这几天的算术学习,佐藤恭子的计算能力已是今非昔比,她也感到自己对于术数的运算取得长足的进步,而且思维也敏捷了,对于处理日常其他生活的事情脑子也灵活了,这些都归功于谁?当然是赵括啦! 在自己独处的时候,佐藤恭子不自觉就会想起赵括,赵老师知识丰富、人又有耐心……想着想着,佐藤恭子面现绯红。 一师一徒研习着计数,转眼间夜已深,赵括起身话告辞。 佐藤恭子凤眼眨眨,说:“括哥,我现在学得正起劲,过一阵子再说啦!” “不早了,我该走了!”赵括打着哈欠说。 佐藤恭子突然一把搂住赵括的颈项,在他耳边喃喃细说:“括哥,今晩不要走了,我们挑灯夜学。” 赵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耳朵闻到佐藤恭子吐气如兰的呼吸声,还有就是恭子那双近在咫尺火辣辣的眸子,他突然感到气血上涌,浑身燥热,快要崩溃了! 赵括顶着最后一道气,说:“恭子,我真的要走了!” 佐藤恭子嘴巴贴着赵括耳朵,气若幽兰,柔声低语:“括哥,一乘一得几?” “得一!”赵括吃力说道。 “一乘二得几?” “得二!” “一乘三得几?” “得……三!” “一乘四得几?” “得……得……” …… 俩人如胶似漆过了一夜。 之后,更是如胶似漆! 不久,赵括将他与佐藤恭子在一起的事情禀告给女娲。 女娲也默认了! 过了一段日子,佐藤恭子干脆搬到赵括帐篷里去住,俩人一起研习算术、一起沉浸在二人世界里。 第三十六章 追求 由于女娲的教导施种,现时,营地上的人们已能吃上马铃薯。 一天早上,木下舞照常费了很久时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坐在帐篷中间位置正品尝着羊奶。 这时,清水芳子捎着一个刻有“木下舞”三字的陶瓶进到帐篷里。通常情况下,清水芳子大部分时日都是拿着奶制品来木下舞家作客,与族长聊聊天、吹吹水,借以度日,还能增进姊妹间的情谊。 话说倭人族中有两名难兄难弟,他们就是正田麻也和村上能活,他俩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所以经常聚在一起闲聊。 一次,俩人在畅谈中聊到木下舞与清水芳子,俩人怎么也想不清楚木下舞为什么还一个人单着? 正田麻也打趣说:“能活,你看我去追木下舞,能行不?” “谁给你这个权利,我也想追首领木下舞,假如成事了,就是族长丈夫,婆娘肯定听丈夫的,到时大家伙便对我这个族长丈夫马首是瞻,你也不例外!”说到high点,村上能活几近如痴如醉。 “你别在这碍事!木下舞是我先看好的,你别在这瞎掺和!” “天下哪有你看上哪家女孩就是你的道理?我偏要追木下舞,就看她喜欢谁?” “好啦、好啦!既然咱俩都想追木下舞,不如这样,咱俩来一个猜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就去追木下舞,败者不得参与,同意不?”正田麻也喷出这个馊主意。 “完全同意!” “好,一、二、三!出手!” 最终,正田麻也赢得这个石头剪刀布游戏。 输了游戏使村上能活懊恼不已! 正田麻也得意忘形中,带有调侃的口气道:“清水芳子常在木下舞身边转,看她也不赖,不如你去追她?” 村上能活一拍大腿说:“是啊!清水芳子蛮标致的!怎么我没想到?我去追清水芳子,就这么定!” 木下舞与清水芳子正在帐篷里畅谈装扮容貌事宜,这时,正田麻也与村上能活走了进来,正田麻也双手还提着一个陶锅。 正田麻也说:“今天早上我煮了一大锅马铃薯,味道还不错,我看这一大锅量实在太多了,所以就斗胆拿了过来,与大家一起享用。” “嘿嘿!两位早上好!”村上能活陪笑道。 木下舞一早到现在都只是喝了点羊奶,十分不耐饱,而现在有人送一锅现成的马铃薯上门,何乐而不为呢? 四人摆开架势,一起吃着马铃薯粒,别说,那味道蛮不错的! 木下舞说:“麻也,想不到你煮东西有两下子,以后……以后可以常来。” “承蒙族长喜爱,以后我常煮些美味的东西与大家一起分享,看着族长吃得那么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说着,麻也又夹了一马铃薯粒往木下舞碗里放。 “芳子,你也多吃点!”能活往清水芳子碗里塞进两颗马铃薯粒。 边吃边说,很快,一锅马铃薯粒就给他们干完了。 稍后,闲谈中,正田麻也说:“族长,这几天春意盎然,咱们四个不如到外面走走,踏踏青?” “有什么好玩的?”芳子饶有兴致说。 “我准备些食材,到外面煮煮饭,搞个野炊,估计气氛不一样,还有到周边走走,可能有一个意想不到的际遇。” 木下舞说:“就你点子多,但听起来挺有诗情画意的,好!就按你的意思做,咱四个人找个时间到郊外浪一浪!” “听起来很好玩,我已痒到心窝子去了,啥时候行动?”能活嚷嚷道。 “不如明天?”麻也提议道。 翌日早上,微风送爽,春光明媚。 木下舞化了一个比白无常还白的妆容与清水芳子一起结伴朝南面方向漫步而去。 正田麻也与村上能活气喘吁吁携着很多家当跟在两个女的后面,他俩负重太多,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谁出的馊主意,真是有点活受罪! 走了一个时辰,四人来到一方青草地上,便决定在此落脚。 俩男人开始干活,麻也负责搭个架子,准备生火,能活则到不远的树林里捡树枝。不久,树枝来了,很快就点起星星之火。 能活抄起牛腿和羊排在架子上炙烤,另一侧,麻也在两个陶锅里依次煮起饭仔以及搞了一个好菜:牛肉羊肉炖马铃薯。 木下舞和清水芳子找来一块比较大的布匹铺在芳草地上,然后她俩就一屁股坐在布匹之上,时而躺着,时而盘腿而坐,又或者相互挨着,期间她俩边喝着牛奶边畅谈营地上的事,微风拂来,陡感心旷神怡、自由自在,真是快活哉! 稍歇,木下舞与清水芳子结伴四处走走,呼吸新鲜负离子空气,人显得神清气爽。 不多时,两女子听到村上能活的呼唤:“俩美女,可以开饭啦!” 俩女子倒转回来,离远就闻到从空气中飘散过来烤羊排、烤牛腿香溢扑鼻的味道,走至近时,还有那米饭香喷喷的鼻觉及土豆特有的味雷感觉,令俩女子大呼过瘾,即时叫俩工作男快点开饭。 一通大快朵颐,四人都吃得肚皮快要被撑破了,那味道,那气氛,那感觉,简直无以伦比! 能活呷着饭后奶对芳子说:“芳子,刚吃饱,有没有觉得肚子胀胀的……不如我陪你四处溜达溜达,以解饭气。” 清水芳子斜眼瞥了能活一眼,说:“跟你?你想啥花样?” “没别的,我知道这片树林里有一种叫苦麻菜的野菜,挺好吃的,我俩去采摘回来,晩饭让麻也炒个肉粒苦麻菜,到时看看味道如何?” “芳子,你就跟他去!我犯困了,想睡上一觉。”木下舞说完,侧身躺在布匹上。 村上能活与清水芳子四处溜达一会,然后肩并肩走进树林,来到一低灌木区,能活挥手一指,说:“你看,前面一大片都是苦麻菜。” 俩人着手采摘苦麻菜,能活告诉芳子一定要摘那些长得粗壮的,那样吃起来才有嚼头。 那边厢,木下舞侧卧着,不经意间一个转身,瞧见正田麻也木立一旁,便说:“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可以坐在布匹上呀!” 正田麻也闻言大喜过望,于是坐进布匹里。 木下舞喃喃说道:“麻也,想不到你煮东西煮得那么好吃!” “过奖了,族长喜欢吃就好!” “以前我从未听闻你煮食有那么了得!跟谁学的?” “没跟谁学!只不过平常煮食的时候用心而已,煮多几次,慢慢体会,兴许就有见效。” “族长,如不嫌弃,平常我可以到你帐篷里露两手,让你吃得开开心心!” “真的?太好不过!那就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能为族长做点事,我开心都来不及!” “麻也,你真会说话,我喜欢。” “这是我……我最大的心愿!”麻也惊喜不已,声音都有点震。 “你真听话。” 正田麻也:“……” “你煮得一手好菜,能干……聪明……人又好……又……听话,我……我……喜…………”木下舞说着说着,一个转侧,睡着了! 正田麻也望着木下舞侧卧的背影,回味着她盛赞的词语,心里甜滋滋的!爽歪歪的!难道就这样打动了木下舞的心?难道这么快就成功了? 正田麻也满眼高兴,目光所到之处尽是幸福事! 突然,他瞅见不远处有一双黄色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窥视着这边。 正田麻也惊悚不已! 这分明是一只…… 第三十七章 救美又如何 老虎! 正田麻也瞅见的居然是一只老虎! 不是说营地周围已没有可狩猎的野兽吗?哪来的这样一只凶巴巴的恶虎? 这可吓得麻也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麻也嘶叫:“老虎!有老虎!”并且赶忙伸手去拉扯木下舞。 木下舞睡得昏昏沉沉中被嘶叫声惊醒,抬头张望,不远处赫然是一只吐着舌头的老虎,她当即惊掉了下巴。 “到那边!” 麻也立刻拉起木下舞奔向火堆。 远处的饿虎本来想猫身于草地上,然后妄想一步一步靠近目标,当距离合适时才发起攻击。 但是不巧,它的行踪被正田麻也发现了! 老虎见猎物有所行动,它神经懊悔了有那么一秒,之后立刻向猎物狂奔而来。 先前炙烤牛腿、羊排以及煮饭菜留下两个尚有火星的火堆,麻也立即拉着木下舞绕到其中一火堆的后面去。 老虎瞬间扑了上来,但有火堆挡在面前,畜生有点迟疑了! 仗着火堆挡在中间、孽畜迟疑之际,麻也即刻拾起火堆边上一根烧剩的树枝以作防身,他双目死死盯着眼前的巨兽,拿树枝的手却很诚实地颤抖起来。 至于木下舞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紧缩一团,躲在麻也身后。 片刻,大猫出击! 老虎有意识从火堆边缘向两人冲扑过来! 惊恐之中,麻也作出最后一搏——他将手中的树枝掷向飞扑而来的老虎。 树枝“嚓”的一声,打在老虎右前肢上,虽对老虎无实质性伤害,但也着实令老虎惊吓到了,动作即时迟缓下来。 麻也逮住此机会,慌忙扯住木下舞的手拼命开跑! 俩人跑是跑了,但没有跑远,也不敢向外跑,只不过绕着火堆转圈。 这是明智之举,若向外跑,以俩人的脚力,不出三秒,肯定让老虎追着! 老虎见一扑不成,立刻又追了上去。 就这样,人与老虎一前一后围着火堆转圈圈,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木下舞与麻也拿出吃奶的力拼命跑,才勉强围着火堆转了四圈。 但时间久了,老虎已是越追越近,前爪子几乎就能碰到麻也了。 末路狂奔的木下舞此刻被吓得叽哩哇啦乱叫! 危难之际,麻也就想: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最终肯定会被老虎逮住的,而自己一旦没了,木下舞孤身一人更是逃脱不了老虎的血盆大口。 殿后的麻也即时逃离火堆! 老虎见此呆了一下,但仍是去追赶围着火堆转的木下舞。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中,动物的观察力是惊人的,它们会判断那个个体是容易对付的,现时的老虎就认为木下舞是个软柿子。 麻也逃离,吓得木下舞六神无主,唯有围着火堆与老虎展开生死时速。 转了三圈,木下舞已显得脚力不济。麻也心想,照此下去,木下舞必成老虎的口中之物,那样,心仪之人不就没了?他不暇细想,当即从地上找来一根较粗的树枝捏在手里。 此刻,当老虎追赶木下舞就在毫厘之间就得逞时,麻也见情势危急,即时将树枝奋力向老虎投掷过去。 幸运!树枝击中老虎,击中了老虎左侧屁股! 屁股被猛戳一下,老虎转身一看,原来是男人在作怪。 老虎哪受得了这窝囊气,发出嗷嗷叫声,立即调转身向麻也方向扑过去。 麻也也是大惊失色,即时跑去另一个火堆作掩护。 老虎绕着火堆追了麻也一圈,停了下来。 老虎识趣,追弱者况且追不着,追男人更显得困难! 老虎两只爪子不停地挖着地,对着麻也怒目而视,虎口发出低沉的嗷嗷声。 不知怎地,经过一轮生死时速的追逐以及搏斗,麻也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十分惧怕眼前这个巨兽,他反倒想着怎样才能战胜巨兽,救出木下舞。 正在此刻,那边木下舞大声喊道:“能活,有老虎!你俩快点去帮帮麻也!” 麻也面对老虎,丝毫不敢分心,他听到木下舞叫唤,知道能活和芳子已从树林回来,他不望背后就喊道:“能活,若想安全,快拿树枝防身!” 原来,能活和芳子在树林往回走的途中,已听到有嗷嗷的老虎叫声,及至走出树林,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见此大猫,能活和芳子慌虽然慌了,但看形势也不赖,俩人各从地上找来一根较就手的树枝便急匆匆跑到麻也身旁。 面前几步之远就是流着哈喇子的老虎,能活和芳子虽然手执树枝,但面前终归是恶兽,俩人不免有点心虚。 此刻的麻也张大嘴巴对着老虎怒吼着,造出巨大的声势,心想畜生你会嗷嗷叫,我也会大声吓唬你,看你怕不怕? 老虎见猎物居然发出洪钟般的怒吼,它呆了!再者,火堆对面的猎物来了两个手持“武器”的同类,这样看来胜算不大! 对峙一会,老虎惯常吐了吐舌头,然后摇头看向后面——另一火堆外的木下舞,接着大猫后退了一步。 看着老虎的动作,麻也隐约领会到老虎的意图——放弃这边,准备去攻击木下舞。 麻也心想,畜生你想攻击我意中人,哪能行! 麻也拿树枝用力朝火堆上的余炭挑去。 一挑之下,一颗拳头大小的火炭飞向老虎! 好运气! “啪”的一声,老虎右眼中的! 火炭上的余火灼烧着老虎的右眼,灼热的疼痛令这大猫嚎啕大叫,更使其眼前模糊不清,这一遭着实令老虎吃不消! “能活、芳子,继续挑火炭!”麻也见势当即叫道。 话声刚过,几颗带着余火的火炭直奔老虎而来! 啪啪啪!老虎身躯被数颗火炭击中,使得这大猫“欢蹦乱跳”,可见火炭的威力真大! 老虎右眼昏花摇摇晃晃后退数步,这才得以逃避火炭的攻击。 老虎忍着右眼的疼痛回头望望木下舞,接着又看看前方的麻也三人,很不情愿仰天嗷嗷数声,然后摇了摇尾巴,落寞地离开去了。 “大猫被我们赶走了!老虎被我们赶走了!”麻也欣喜若狂叫道。 死里逃生!麻也、能活、芳子忘乎所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惊险一过,木下舞脚力不支,即时瘫倒在地上,心想,这一次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真是福大命大! 过了两天,正田麻也约木下舞晩上到营地中央散步,木下舞碍于情面,唯有答应赴约。 夜空满天星斗,麻也在营地中央的草地上终于等来木下舞的出现。 寒暄几句后,麻也说:“族长,你吃过我煮的饭菜,味道如何?” “不错,看得出你是用心去做。” “你想不想天天都吃我煮的饭菜?” “好呀,你来我帐篷里煮就行啦!”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麻也有点拘谨。 “啥意思?” 麻也鼓足勇气说:“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照顾你,我想侍候你的起居饮食,我想跟你分享人生的喜怒哀乐,我想拥有你,我想成为你的男人。” 木下舞懵了! 假如那一个人对她说出如此深情的表白,她肯定会欣喜若狂即时飞扑到那人身上,这是她梦中常常憧憬的事情。 而现在,此人不是那人,正田麻也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最多能弄两个小菜!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你另找其他人!” “呃…………怎就不合适呢?”麻也可怜兮兮说。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木下舞用较重的语气说道。 “你喜欢哪种类型?” “反正不是像你一样的!” “我怎么啦?”麻也有点不高兴。 木下舞欲言又止。 麻也一根筋说:“我会做饭、体贴人,通过这次与老虎的搏斗,我发现我自己蛮勇敢的,我不敢说是十全十美的男人,但也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男人!” “就你?…………不行!” 麻也来劲了,说道:“我对你真心一片,好歹也从虎口里救过你,而你又孤单一人,怎就不行?” “这次虎口脱险,的确多得你的机智勇敢!但对于我与你是否合适这件事,我的回答是no!no!no!” 一席话,令麻也变得比那头得不到猎物的老虎还沮丧。 木下舞高昂着头说:“不怕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要能领袖群伦、能干大事、最终能建功立业的英雄。” “唉!我这辈子都不敢奢望成为这样的人!”麻也垂头丧气说。 “那就证明咱俩并不合适!” 正田麻也与木下舞的约会就此不欢而散。 翌日,村上能活找个机会直接明了地向清水芳子表白。 芳子听后,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这种事我得听从族长的意见,你等消息就好了!” 能活焦虑说:“你是你、她是她,如此人生大事你就不能自己拿主意吗?” “木下舞不仅是族长,而且是我的好姊妹,更是我的良师益友,我笃定会听从她的意见。” 晩上,芳子将此事告知木下舞。 木下舞说:“正田麻也同样也跟我表白了,我断然拒绝了!” “为啥?” “因为我不喜欢他!” 最后可想而知,受木下舞的影响,村上能活和清水芳子不能在一起! 第三十八章 薯条 这天,秋高气爽,小病初愈的杜香提着一筐已切成块状的马铃薯吃力地向贝加尔湖方向走去,她这是要去播种马铃薯。 几天前,杜香得了重感冒,一直卧病在床,因而耽误了播种马铃薯的最佳时间。看着别人家都已种上了,杜香心急如焚,昨天病刚有好转,杜香便准备着去播种马铃薯的事宜。 这刻,杜香没走几步,陡然觉察到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她就纳闷,是谁人呀?于是就停下来想看个究竟,谁知,等了好一阵子,连个人影也没看到! 杜香费了好大劲才将一筐马铃薯提到湖边的播种点,这个地方是新开辟种植马铃薯的专属地,杜香分得了两分地。 杜香拿出锄头准备翻新泥土,这时,不远处传来声音:“杜香,这么早来播种马铃薯呀!唔,我来帮你锄地!” 杜香寻声抬头看,原来是佩森。 杜香提高警觉,说:“你怎么在这里?” “几天前,我在自家地里种下了马铃薯,今早儿过来看看长势如何,碰巧就遇见你……我想说,你养好病了吗?要不要我来帮你锄地?” 杜香深知佩森的底细,白了他一眼,说:“我的病已好了!族长大人,你来帮我锄地?我可没有报酬给你!” “说什么报酬呀,那就见外了,来来来,把锄头给我!” 佩森抡起锄头,卖力为杜香锄地。 杜香奇了怪:佩森竟然会无偿帮别人忙,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还别说,佩森挺卖力的,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将地给翻好了。 “杜香,我帮你将种薯给种下去!” 佩森取出已切成块状的马铃薯种一个个有条理地埋藏在土壤里,看那动作,倒像是个熟手技工。 杜香看得佩森那么干劲十足,也没话可说了,跟着他把种薯安放在土壤里。 日上高空,杜香与佩森已完成种植作业。 “谢谢你,佩森!真的谢谢你!” “看你说的,举手之劳而已……是啦,我家里有许多马铃薯,如果你喜欢吃,不妨来我家里作客,到时我露两手马铃薯的创新做法,保准你吃过之后认为这是世间最好的美食!” “有这等美妙的事情!好,我记住了!” 种马铃薯说辛苦也不是太辛苦,对于佩森的这次帮忙,杜香打心底里是褒赞的,觉得佩森蛮热心肠的。 时光匆匆,很快来到隆冬季节,这天下午,杜香受女娲之命到铸炉点取刀具给倭族人使用。 当杜香拿到刀具准备走时,佩森挽留道:“杜香,择日不如撞日,今晩我盛邀你到我帐篷与我一起共进睌餐,如何?” “族长大人,先谢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说。” 佩森说:“你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我会一种烹饪马铃薯的创新方法,你现在正好试一下我的手艺嘛!” “这样子呀,这个……”杜香有点迟疑了。 “吃过这个菜保证你喜欢得不得了!” “倭族人赶着用刀,还是下次!” 佩森摆出有点生气的态度说:“倭族人用刀也急不了一时,你可知道这道菜可美味着呢?而且……而且我还帮过你锄地种马铃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请你吃饭,就这么难?” 杜香一想,是啊,佩森还帮过自己的大忙,这个人情还是得给的,于是道:“好的,族长大人盛情难却,我就一同跟你共进晚餐!” 俩人来到佩森的帐篷,佩森赶忙为杜香添上一杯热奶。 俩人拉起家常,谈着说着,不久,已日落西山。 佩森让杜香先坐着,而他自己则去做菜。 不久,佩森进帐篷对杜香说:“现在就差最后一道菜,你出来,让你看看我的杰作。” 杜香欣然跟着佩森走出帐篷。 佩森说:“我现在做的与其说这是一道菜,还不如说是一道主食。” 佩森即时将削去皮的马铃薯切成条状,看他的刀功,蛮熟练的。 佩森将一大把切好的薯条往清水里浸泡一遍,然后倒进正在烧着的水里,让薯条在沸腾的水里洗个澡,过了不大一会工夫,再将薯条捞起来。 杜香说:“看你操作起来蛮简单的,我们可以开吃了!” “你以为这就行了?好戏还在后面!” 佩森将陶锅里的水倒掉,然后将陶锅置于火上干烧。 “这又是干什么?”杜香好奇地自言自语。 佩森从陶瓶里倒出粘稠状液体进陶锅里。 “你倒这些液体进陶锅里煮有什么用?” 佩森解释说:“这些液体叫做牛油,是用牛的肚腩肉熬制而成,它是炸薯条的必需品。” 过了一会儿,陶锅里的牛油就冒泡了,佩森将一部分薯条倒进热烫的牛油里,眼见一条条薯条在热牛油上欢快地“跳着舞”。 佩森拿筷子搅动着油面上的薯条,使薯条受热均匀。 很快,佩森说:“出锅喽!”他将薯条从牛油里捞起来放进一个空的盘子里。 接下来,佩森将剩下的薯条分两次下油锅里炸,一阵子后,大功告成,满盘都是炸得金黄色闪着油光的薯条。 “你试一下,看味道如何?” 佩森拿起一薯条送向杜香,杜香想伸手来接。 “张口,让我来喂你!” 杜香愣了一下,但不知怎地,她张开了嘴巴,任由佩森将薯条喂进她嘴巴里。 当杜香咀嚼着薯条,“嗦嗦嗦”声即时响起,真嘎嘣脆!世间真的是有这样嘣脆的食物,口感太好了!爽脆至极! 爽口的快感令杜香想嘴停都难,手更是停不了!她大把大把将金黄色的薯条塞进口里,嗦嗦声不绝于耳。 “小心,慢慢来,薯条还烫着呢!”佩森看着杜香的吃相笑道。 杜香才不管呢!她实在吃得上瘾了! 随着寒风中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嗦嗦嗦嗦声,不大一会儿,一大盘薯条已被杜香啃掉了一半。 佩森说:“慢着点,薯条虽好吃,但油多,也贼腻,我这就去拿水给你润润喉。” 杜香叉着腰说:“不必了,我已吃饱了,咱们回帐篷再说,夜了,我突然觉得有点冷。” 原来,由于食物太过吸引人,以致于杜香在寒风中站着吃薯条也浑然不觉冷,现在才觉得有点寒意。 俩人进到帐篷,佩森又拿来一大碟牛肉和羊奶,并说道:“今天我只搞了两个菜,一个牛肉,另一个就是薯条,可能少了点,请别见怪!” “哪里的话!薯条已让我享受上天啦!我现在已饱饱的,牛肉都吃不下了!” “你喝点羊奶润润喉,歇会儿再吃,如果不够,我再炸一盘薯条来。” 杜香笑道:“你说笑,我看我们俩如果真能消灭这一盘薯条已经不错了!” 摇曳的灯光下,帐篷里传出俩人阵阵的欢笑声,这晩餐在可口食物的吸引下过得确有气氛。 对于杜香来说,这薯条实在是太美味至极! 薯条!薯条!令杜香对佩森刮目相看! 第三十九章 催眠 一连几天晩餐,杜香都在佩森的帐篷里度过,有些时候就算佩森不邀请她来共进晚餐,她也会不请自来到佩森家蹭餐,往住这个时候,佩森对杜香的到来也无任欢迎,一尽他的地主之谊。 这天,杜香同样是无事登门到佩森帐篷里蹭晩餐,她进到帐篷里,就看见安德森和马尔文也在。 佩森招呼杜香坐下后,就到帐篷外准备晩餐。 帐篷里,安德森问马尔文:“这几天分发给你家的肉食够吃吗?” “当然不够啦!哎,族长不知怎地,他嘱咐屠宰点硬要分给他牛的肚腩肉,并且以少分一点肉食给我们族里每一家为代价,以致于我们每一家这几天吃肉少了,真特么的霉气!不知族长要肚腩肉有什么用呢?”马尔文说的时候,特意45度角面对着杜香。 杜香心里被触动了一下,原来佩森为了她能吃上薯条而牺牲了他们族人的利益,这个佩森真的没得说! 一会儿,佩森进来,安德森说:“你忙你的,我和马尔文走了!” “没事!一场来到,你跟马尔文就留下来吃晩餐嘛!” 马尔文说:“算了,不耽误你!我们俩还有事,先走啦!” 佩森笑笑口说:“看你说的,那就慢走!” 安德森走向帐篷口,当他与佩森擦肩而过时,故意提高声调说:“大哥,你家里的马铃薯够吃吗?” “这个……还够吃!”佩森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杜香听来很不是滋味,她从佩森的语气可知原来自己这几天来佩森家蹭吃蹭喝,可能已将他本来就不多的马铃薯吃得所剩无几了。 帐篷里只剩下杜香与佩森俩人,杜香说:“森哥,真的对不起!我不知你为了我而去减少了你们族人的肉食,还有……还有就是你明知自己储备的马铃薯本来就不多,还因我喜欢吃薯条而大肆让我吃掉,我真的过意不去!” “香妹,不要挂在心上!谁说我储藏的马铃薯不多!况且……况且马铃薯就是用来吃的嘛,吃到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大不了!” “我想来想去,今天我就不在你这吃晩餐了,免得你的余粮都快给我吃没了,我告辞了!”杜香说完就想走。 佩森立刻一把拦住她,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吃完这一餐再说!” 杜香执意要走!佩森执意不让她走! 一个女人又怎样掰得过一个男人呢!杜香最终还是被摁在凳子上。 杜香说:“这样,我今天就留下来吃晩餐,明天我会拿一大袋马铃薯还给你,总之不能让你没了余粮!” “好的、好的!随便你,不过我们先过好今晚再说。” 俩人于是出到帐篷外,佩森继续熟练地上演制作薯条的技艺,杜香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观赏着。 很快,炸薯条及菜肴都摆在桌子上,俩人举起杯中奶,在摇曳的灯光下一起烛光晚餐。 晩餐中,由于不知将来还有没有吃薯条的机会,杜香因而大把大把将薯条塞进嘴里,吃得可欢快了! 佩森在用餐的过程中,时不时抬头望向毡房顶,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餐后,俩人相对而坐,天南地北说着闲话。 在毫无征兆下,佩森突然走近杜香,抚摸着她的小手说:“香妹,我倾慕你已久,你也喜欢来我这吃薯条及闲聊,不如咱们……咱们在一起过日子?” 佩森作势要搂抱杜香。 杜香从没有与男人如此近的接触,碧眼男人特有的气味充塞着她的嗅觉,她的心陡然砰砰地跳着,一时不知所措。 佩森的手滑向杜香的腰部。 “慢着!”杜香的某条神经突然扎醒,她回想到自己族人、特别是公孙族长对佩森的评价都是一般般,而且她也听说过佩森的斑斑劣迹。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身吗?她第一反应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杜香骤然起身,轻轻推开佩森,说:“森哥,你容我回去想一想,到时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杜香跟着退后一步,并说:“今晩以后,我可能都不来你这吃晩餐了。” 佩森霎时不高兴,他眼珠一转,说:“今晩还未过呢!香妹,别扫兴了,来来来,咱们聊些别的……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啥游戏?” “这个游戏呢,你自己能窥探你的过去!” “啥情况?”杜香一脸愕然。 佩森到一旁取来一东西,他手一抖,即时有一东西在空中飘来荡去——原来是一个用绳索绑着的红色贝壳,佩森抖动着绳索的另一头,红色的贝壳就像钟摆一样在空中晃来晃去。 “你双眼不眨地望着这个红色的贝壳,它荡到左面,你双眼就望向左方,它飘到右面,你双眼也跟着它向右方瞧,总之你就是目不转睛死盯着这个贝壳。” 杜香的眼光跟了两下,说:“这是哪门子游戏,真不带劲!” “你就跟着我所说的去做,重点来啦!你双眼盯着这个摆动的贝壳外,你脑子里也去想着过去的事情,例如哪天人们狩猎到一只大黑熊,那时你高兴的样子;还有就是你遇到什么悲伤事,例如什么东西让别人偷了,你懊悔不已的心情;还有就是你吃到人间美食,例如薯条,你开心的样子。你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随着贝壳的摆动,你就会进入到当时的情景,当时喜怒哀乐的心情就会在你脑海里浮现,这个方法很神奇,你要不要体会一下?” “你说的听起来有点意思,好,我就试一下,看是不是像你所说的回到以前喜怒哀乐的世界!” 杜香双眼死盯着左摇右摆的红色贝壳,脑里第一时间就回忆起前几天吃薯条时的愉快心情,但无论怎么回忆,自己的身心也回不到那时的心情,这是怎么啦?这游戏不灵? 佩森说:“你放松心情,慢慢来,双眼望着贝壳,思想进入回忆事件!” “好的、好的,就这样做,双眼跟随着贝壳,慢慢进入忘我境界。” 此刻的杜香,双眼紧盯着贝壳,头脑却慢慢疲倦起来,望着望着,感觉就有睡意了。 “眼睛不要眨!继续瞧着贝壳!” “好的!就这样!” “身心完全放松,慢慢来、慢慢来。” 望着望着,杜香双眼布满睡意,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渐渐地、渐渐地,噼啪一声,杜香倒在了地上,像死猪一样睡着了! 佩森上前拍了拍杜香,杜香纹丝不动,显然睡得很死,再帮她翻一下身,她还是没反应,时不时还打着鼻鼾。 佩森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当第二天一早,杜香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最最重要的是她打量四周,显然这里是佩森的帐篷。 佩森捧着一碟薯条进来,说道:“宝贝,你醒了!” 杜香头脑一阵晕眩,她记起了昨晚所发生的事,什么鬼游戏,都是骗人的! 就这样,杜香始终逃不出佩森的魔掌! 杜香无奈地认命了! 第四十章 营地迎来新成员 大千世界遵循周而复始的规律,日月星辰变化更替,营地上的牛羊马匹、花草树木处处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就连人们也在生生不息之中。 人们察觉到,有四个女人,王凤、诺妮、朱莉娅、多贝尔,她们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显然是怀上了孩子。 这四对夫妇十分高兴,终于有了子嗣,可以繁衍生息了。营地上的其他人们也替他们高兴。 最高兴莫过于女娲,当她见到四妇人的肚子一天天长大时,她当即传下口谕,要其丈夫必须善待她们,并且不得让她们干粗重的工作,之后并吩咐营地投递人员日常送牛羊肉及奶时,需给四孕妇家里多送一些,以保证她们四人有更好的营养滋补。 过了一段时间,埃美丝的肚子也逐渐膨胀起来,她同样得到女娲及众人的优待。 日子匆匆,四孕妇经过几个月的艰辛养孕,终于等来临盆。 王凤与朱莉娅先打头炮,她俩竟在同一天临盆。在女娲的指导下,女人们有的拿洗脸盆、有的拿布巾、有的拿剪刀,经过七手八脚的努力,引导产妇如何用力催生,几经艰辛,小生命终于顺利来到人间。王凤的孩儿率先出世,他比朱莉娅的早了一个时辰,并且两个初生儿都是男孩。 过了三天,诺妮和多贝尔肚里的孩子也接踵出世,这一次俩人生的都是女孩。 营地上突然多了四条生命,使得气氛高涨得不得了,有人提议,不如搞个party庆祝一下,得到大多数人支持,女娲也欣然同意。 在王凤和朱莉娅的孩儿满月之际,晩上七点,营地中央的草地上篝火通明,皆因庆祝这四个新生命来到人间,所有人都到齐了,营地中央放上了八张圆桌,桌上摆满了牛羊肉、鲜奶、鱼虾蟹、白米饭等食物,人们有序地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美食。在这当中,廉永、卡德卡、巴兹、奎恩各自抱着自己的婴儿穿梭于八张圆桌之间,接受着人们对新生儿的祝福。 营地上很久已没有如此团聚热闹过,皎洁的月光下,处处呈现出喧哗嘈杂但不失喜庆的场面。 喜宴中,最令众人赞叹的当数是巴兹与诺妮夫妇所生的女婴,此孩儿生得五官标致,小脸蛋白里透红,肤色大白之中带点微黄,一看就知长大后是一个可人儿,估计这就是杂交的优势所在。此刻的巴兹与诺妮这一对璧人儿正抱着婴儿笑得合不拢嘴。 席间,人们的目光也时不时注视着埃美丝隆起的肚子上,埃美丝摸着肚皮自豪地说:“再过三个月,咱们的营地会再添一个新成员,到时就会单独为我的未来儿子专门开一个大食会,想来着就开心极了!” 木下舞啐了埃美丝一口,说:“你哪知道你肚里的一定就是男的?真是张口就来!” 佩森也啐了埃美丝一口,说道:“你算老几?难道营地真的会为你肚里的孩子而单独开个party?真是异想天开!” 埃美丝不禁吐了一下舌头。 这时,吃得兴起的姬方对女娲说:“女娲娘娘,在您的引领和指导下,营地办得有声有色,你可谓是咱们的领路人,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看你说的,把我捧上天了,我只尽了绵薄之力,主要还是靠大家的共同努力。” “初来乍到时,我还以为能过上像家乡的狩猎生活已经是不错了,没想到在你的安排下,我们还能……” “你们能过上美好生活是我最大的愿望!” 姬方夹起一块鱼肉,说:“我都忘记了,咱们来这有几年了?” “快五年了!” “不是!时间过得那么快?话又说回来,女娲娘娘,你记不记得是几月几来到这里的?” 女娲数了一下手指,说:“应该是三月二十一来到这里的。”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我是三月十八出生的,我记得当时我过完生日三天后,就遇见了你们,并且碰上了接踵而至的地震、山洪爆发以及龙卷风,最后我牵着你们来到这个荒无人烟但水土肥美的地方。” 姬方又吃了一匙勺马铃薯泥,说:“之后我们四个族群就扎根在这湖畔之上生存发展,过着比之前不知优越多少倍的生活,接下来随着婴儿的诞生我们将会生生不息。” 公孙右在旁也说道:“来到这里生活我自己也感到很荣幸,这里几乎样样东西都比姬水之上的老家先进,别的不说,这里起码能填饱肚子、穿得暖和,这已足够了。” 吃得起劲的童年说道:“既然大家来到这贝加尔湖畔都觉得十分值得,而且来到这里已经有好几年了,都没好好庆祝一番这里的丰衣足食,不如咱们找个好日子,好好的庆祝一下,也为后人作个榜样,让他们记得这个神圣的地方。” “好呀,我赞成!”公孙右说道,接着又说:“不知女娲娘娘您意下如何?” “好呀,这个主意很好!” “那么我们定在哪一天举行这个庆祝活动呢?”童年问。 姬方说:“你们说巧不巧,再过十来天就到三月二十一了,咱们不如就在那一天举行一个盛大的庆祝活动,你们说好不好?” 公孙右说:“女娲娘娘的生日是在三月十八,距离三月二十一也就三天,不如咱们将庆祝活动定在三月十八,这样既能提前庆祝咱们降临到这块土地上,也可以一起为女娲娘娘举行庆生盛会!” 廉永即说:“这个主意非常好,可以一举两得!” 众人也点头称是。 三月十八,早上,无论怀孕大肚的、还是手抱婴儿的,所有人都来到营地中央。只见显眼处挂着一幅横匾布,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祝贺贝加尔营地创建五周年暨娲皇生日盛会 这幅字估计是童年的杰作。 另外,在横匾的前方两边,矗立着四根大木桩,有啥用呢?不得而知。 九点正,女娲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她来到横匾之下,放眼望望四周,然后高声说:“现在我宣布建营节正式开始!” 第四十一章 建营节 公孙右在最右边的木桩旁吆喝道:“全体听令!高举双手,下跪!” 人们齐刷刷照做。 “请女娲娘娘落座!” 女娲欣然落座。 “一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众人在公孙右的高喊声中伏地向女娲娘娘行叩拜礼。 女娲说:“好啦!都起来……我一直呆在贝加尔营地已有五年时间了,老实说,从我有记忆起,从没有在一个地方呆着超过五年,这贝加尔营地算是个例外,我之所以在这呆这么久,全因为我心里放不下大家,来到营地后,日常中的衣食住行、柴米油盐一直困扰着大家,我只有将自己掌握的看家本领全部都拿出来,并且通过大家不懈的努力,才稍稍可以在这广袤的贝加尔地区得到立足生存,这实属不易,以后大家还需继续努力,团结一致,创造更美好的生活环境……值此大家来临这营地五周年之际,恭祝大家康泰万福、风调雨顺、幸福美满、心想事成!” 公孙右号召道:“来!咱们一起祝愿娲皇!” 众人齐呼:“愿娲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娲满脸不悦,说道:“万岁有啥了不起!你们看我有那么老吗?还有就是你们发现我有老过吗?我青春常驻,永远都是二十五岁!” 公孙右说:“是的,娲皇永远二十五岁!大家一起高呼!” 众人齐呼:“娲皇永远二十五岁!娲皇永远二十五岁!” 此刻女娲笑开了颜,她说:“难得大家这么高兴,为了这个建营节,我专门安排了一些有奖节目,接下来第一个节目就是骑马射箭,既可以检视一下咱们掌握骑马射箭的本领到了哪一步,另外,优胜者将会获得一份丰厚的奖品。” 一阵子后,女娲从座椅上起来,高声向远处喊道:“参赛者听令,第一位出阵!”说完,把手一挥。 此刻,公孙右已变身为白衣骑士,他鞭策着马匹,从远处向场地中心疾驰而来。 公孙右在指定的路线上驭马骑行,只见他在箭囊里取出弓箭,跟着挽弓搭箭、瞄准目标,向着约莫三十米远的箭靶一箭施射过去。 啪的一声,箭中红色的靶心。 替补裁判员童年高喊:“十环!” 处在左侧一旁观看的有熊人群即时传来阵阵叫好的喝彩声。 公孙右是代表有熊族参赛的,他射中了红心,代表有熊族群有实力,有熊人当然为其呐喊助威。 女娲的手再一挥,第二位参赛者出场。 只见多鲁扬鞭策马而出,他到达指定位置与公孙右一样挽弓搭箭,放箭射向标靶。 啪的一声! 可惜!箭虽命中标靶,但只射中靶心外围的白色区域。 童年喊道:“七环!” 胡狄人那边只有寥寥无几的助威声。 跟着是碧眼人佩森出场,他只射得八环。最后一位出场者是倭族人大岛介,他也只获得七环。 第二轮开射! 公孙右稍有差池,只射得八环,而佩森则射得九环,多鲁和大岛介只得七环。 女娲高呼:“第三轮开始!倘若公孙右此轮射得十环,他将是本次骑马射箭的优胜者!” 只见公孙右抖擞精神,拉弓如满月,在马背颠簸之中双眼顺着箭身方向瞄向靶心,右手稳定地轻轻一放,离弦的箭疾飞向靶子。 又是啪的一声,跟着有熊人那边发出山洪般雷动。 显然是命中靶心,得十环! 最后,公孙右获得女娲颁发的一袋五斤大米。 女娲面对大家说:“第二项目是砍木桩,大家看到面前的四个木桩没有?谁先最快砍断木桩,他同样会获得五斤白花花的大米。” 四名选手站在木桩旁,他们分别是姬方、佩森、哈桑以及远藤润一。 正牌裁判员公孙右一声令下:“各就位……开砍!” 四名选手即时抡起手中的大斧头,向着木桩奋力砍去。 人们不禁围上前来,各自形成自己的圈子向自家族的选手发起加油打气声。 现场砍伐声、加油声、尖叫声混成一片,场面好不热闹。 只见佩森每挥一次斧头,所砍的木桩即时会入木五分,大致上看,四人之中,他砍木桩的速度最快,不愧是干惯粗活的打铁人。 最终,轰的一声,佩森所砍的木桩轰然倒了下来。 碧眼人群高兴得手舞足蹈、欢呼声连连,他们总算威了一次。 过后,女娲说:“比赛项目告一段落,大家可以回家休息一下,待到下午三点,将会在此场地大开筵席,到时有丰盛的食物,大家可以敞开肚皮来吃,并且可以一直吃到晩上,之后入夜,我们还有篝火晩会,大家可以尽情跳啊玩啊,总之,将这个建营节办得热热闹闹的。至于今次建营节的费用,全由我个人来承担,大家尽管安心吃、放心玩,尽情享受这个建营节。” 太阳从正当空西行后,人们陆续来到营地中央,只见八张桌子上摆有熊肉、狼肉、牛肉、羊肉、还有贝加尔湖上各色各样的鱼肉以及马铃薯、大米等食物,可谓一应俱全。 人们喝着牛、羊奶,吃着自己喜爱的食物,并且天南地北地说着闲话,那劲头,何不快哉! 饮宴中,女娲穿梭于各席间,人们拿起杯子与女娲同庆贺,此刻的女娲打心底里陶醉,常挂在嘴里说:“我这一生做的算得上了不起的一件事,就是带领你们在这营地上生根发展,看见你们生活得有声有色,我就感到欣慰了!” 杜香说道:“女娲娘娘,今天这个建营节,是不是每年都要举行一次?” “自然是啦!今天是个纪念日,有特殊意义,每一年咱们都得庆祝一番,并且让这个节日以后一直一直延续下去!” 杜香说:“那就好,每年这个日子我都可以大快朵颐了!” 众人哈哈大笑。 这丰盛的吃宴一直持续到入夜,这时,场地中央燃起熊熊篝火,人们挺着饱饱的肚腩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尽情地宣泄着心中情。 篝火晩会一直延续到深夜,这个建营节终于完满地划上句号。 第四十二章 坏心思 营地上人们各自过着自己的小生活,有的勤劳俭朴、有的悠哉悠哉、有的过得一天算一天、有的养儿育女、有的潇洒自我。 各人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本来无可厚非,但这要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才行得通。五千年前,营地上的人们能有这样的物质生活已经是前世积下来的阴德了,因为在他们出生的地方哪有这样好的生活条件,表面上营地上的人们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内里却是暗流涌动。 住在营地东面的有熊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们每天勤勤恳恳,利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出比较舒适的物质生活,使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更红火。 如果营地上的人们都能像有熊人那样辛勤劳作,再加上女娲的指导有方,那么营地上可能很快就能出现富足繁荣的生活,但实际上事与愿违,皆因胡狄人、碧眼人、倭人他们不知有啥心思,整天不是想着如何辛勤劳动致富足,而是净想着如何能不劳而获,例如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又或者使出抢占他人地盘、抢占他人物资的伎俩,从而时常闹得营地上满是乌烟瘴气。 碰巧这个时候,随着新生儿的到来,物质上有些捉襟见肘,而有熊人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勤劳致富,使得胡狄人、碧眼人、倭人抢掠的心态越加猖狂,他们就是想着如何从勤劳人手中夺取所需,总之一句话,他们就是想着如何能占有熊人的便宜,打心底里想欺负善良富有的有熊人,从而使他们自己获得精神和物质上的享受。 这是一个打不开的结!灵魂深处的死结! 一天,营地上空落日长虹,在胡狄人所住的南区一个大帐篷里传出两个女人的吵架声。 “你们烦不烦,整天吵吵闹闹的!”一族之长的哈桑抛出怨气话后甩门而走。 原来,哈桑与丽莎结成秦晋之好后,哈桑本人仗着自己是族长首领又对一个名叫塞娜的本族女子起了色心,他依托自己在本族人群中的声望强硬将塞娜弄到手,丽莎见生米已煮成熟饭,也只能接受现实,于是一夫两妻就生活在同一帐篷里。 哈桑虽享有齐人之福,但两个女人同侍一夫隐患重重,时常有争风吃醋及吵闹发生,有时甚至为了谁做多做少家务而发生激烈的争执,每每这个时候,就是哈桑最心烦的时间,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人患杂症,谁叫自己花心呢?鱼和熊掌显然是不可兼得的! 这次也不例外,哈桑心情烦躁甩门而去,他漫无目的在各个毡房群间兜圏圈,以排解心中的郁闷。之后,他来到一芳草地上坐下来,抬头望天,思考人生! “哈桑,你为啥在这发愣呢?” 哈桑回头看来人,原来是司马萍,虽贵为人妇,但仍清新脱俗,更显几分妩媚。 “我无聊之至,在这仰望落日,你说红彤彤的太阳为啥整天围绕着咱们在转呢…………司马萍,刚才说笑而已,对啦,你这要去哪儿?” 司马萍扬了扬手中篮子,说道:“我这是要去树林里采摘野菜。” 哈桑不由自主回望司马萍渐远去的背影,那身肢,婀娜多姿的,他禁不住咽了几口口水。 哈桑家里两个女人时不时有事无事的唇枪舌剑,令到哈桑实在是吃不消,他常常被这解不开理还乱的双妻斗弄得焦头烂额、神经失常,只好常常在营地四周溜达来逃避双妻纠纷,也恰恰是这个时候,他通常都遇到司马萍去采摘野菜,几回之后,司马萍婀娜的背影时常在他脑海里浮现,甚至在发梦的时候也会梦到司马萍优美的身段。 这天,当哈桑照旧怀着满肚子郁闷在草地上呆坐消遣时,正好又遇到司马萍路过,望着司马萍远去的背影,哈桑内心深处陡然燃起了一团火。 哈桑赶忙快步追上前去,对司马萍说:“姬夫人,又去摘野菜啊?” “是的,有事吗?” “我闲着没事干,想跟你一起去摘野菜。” 司马萍当即不悦,说道:“摘野菜这等小事,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哈桑族长,不用劳烦你了!”说完,径直走了。 哈桑见司马萍断然拒绝,自己也不好再去纠缠,于是停下脚步,望着司马萍钻进树林里去了。 哈桑心中那团火还未息掉,在心中魔鬼的催使下,哈桑静悄悄摸进树林里。 哈桑在树林里搜索了一会儿,骤眼就看见不远处的司马萍,而这个时候司马萍正忙着采摘野生的苦麻菜。 哈桑见四下无人,便走近过去,笑吟吟说道:“司马萍,你让我找得很辛苦,来,让我帮你摘野菜。” 司马萍见到哈桑不知从哪里冒出,再看看他那副嘴脸,就知道大事不妙,强撑笑容说:“族长大人,我都说过了,采摘野菜只需举手之劳就能完成,你……不能过来!” 哈桑放肆说:“你这弯起腰来采摘这姿势,看得我既想怜香惜玉但又气血翻腾,咋办?来来来,我来帮你!” 哈桑径直走向司马萍。 司马萍慌了!现在处境极其危险! “你不能过来!……你看,地上有蛇!” “傻妹子,地上哪有蛇?就算有蛇,我也将它的蛇皮给剥了!”哈桑步步逼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司马萍连菜篮子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萍妹,别跑!”哈桑见势扑将过去,谁知,脚底用力过猛,竟踩在一块石子上,一个磕绊,向司马萍栽倒过去。 哈桑几乎摔了个狗吃屎,他身体倒下的时候,手还不忘向司马萍抓去。 人没抓着,哈桑却抓住了司马萍的一只鞋子。 司马萍已吓得魂不附体,鞋子掉了也不管了,赶忙迈开腿逃走。 “他妈的,真晦气!”哈桑连忙爬起来,快步追向司马萍。 眼看就要追上,此时的司马萍霍地转身,亮出了一把匕首。 “你不要靠过来!我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的!”司马萍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在自己面前乱挥乱划。 碍于匕首的锋利,哈桑一时难以靠近。 稍过片刻,哈桑瞧准机会,奇快出手,一把逮住司马萍的手腕,手再稍一加力,司马萍“哎哟”一声,匕首掉落地上。 哈桑色心躁狂,左手一把摸在司马萍脸蛋上,轻轻来回摩擦,并说道:“乖乖,听话!” 司马萍的右手腕被逮着,她猛的伸头过去,张口咬向哈桑的右手掌背。 哈桑想不到司马萍有这一招,疼痛难忍之下,发出“哎呀”一声,松开了右手。 司马萍即刻拔腿开跑! 到嘴的肉哪能掉了?哈桑立即发力追赶。 谁知,真是晦气到头了,哈桑再次踩到一石子上,又又栽了一个跟头,等他爬起来时,司马萍已跑远了。 哈桑狂躁不已,再次奋力追上去。 第四十三章 五彩石失窃 这次,司马萍夺路狂奔,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工夫,她已跑出树林。 深秋时节,陈星星下午闲着没事,就到自家的种植地里察看刚种下的马铃薯长势如何,看看是否需要翻松泥土和浇水。 当陈星星干完农活扛着锄头走出湖边沟壑往家里赶时,冷不防看见一女的从树林里落荒而出,定睛一看,分明是司马萍,见她十分狼狈,鞋子掉了一个,衣服也有几处被蹭破了。 “陈星星,救我!”司马萍瞧见陈星星,即时拚命嘶叫。 “啥?有野兽追你?”陈星星也慌神了,搞不清自己是否能对付野兽。 “不是!没有野兽!是禽兽哈桑想污辱我!”司马萍蹬蹬蹬跑向陈星星。 眨眼间,哈桑追出树林,他看见了陈星星。 “哈桑,你这个狗娘养的!一人独占两个女人还嫌不够,现在还想打有夫之妇的主意,你真是个人渣,畜生!”陈星星怒气冲冲举起手中的锄头说道。 哈桑见对方来了“救兵”,看那陈星星扬起锄头的态势,就知道对方是不好惹的,深知若斗下去,自己形单影只,势必落于下风。 哈桑唯有一声不吭灰溜溜地离开去了。 陈星星一路护送司马萍回去帐篷。 姬方正好从女娲帐篷说事回来,打老远就看见司马萍衣衫褴褛蹒跚回家,他即时追上去询问她为何如此狼狈疲惫。 司马萍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给姬方,姬方越听脸上的青筋越突兀,到最后甚至向天发出怒吼,并且立即回到帐篷里取出佩剑。 司马萍当即上前阻止,哭着说:“你这是要去干啥?”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誓要将这个禽兽不如的哈桑剁成肉酱!” 司马萍啼哭道:“人家哈桑是族长,势必会召集他们的族人等着你,你这样人单影只去势必会吃亏,到头来可能连小命都搭上。” 陈星星在旁也说:“姬方,你夫人说得有理,要对付这个天杀的哈桑,得从长计议。” “计议个屁!等计议出来贝加尔湖的水都干了!我这就去将哈桑裤裆里的东西割下来喂狗吃,让他不能在世上再害人!”姬方不听两人劝阻,仗剑朝营地南面飞奔而去。 司马萍吓得面如死灰,忙对陈星星说:“星哥,你能不能叫上其他族人去到胡狄人窝里帮我方哥助助威,起码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好的,我马上就去招呼其他族人。” 陈星星急匆匆跑到旁边的廉永帐篷,一问,才知廉永并不在家。 王凤眼泪汪汪说:“我家的五彩石让木下舞她们给偷走了,我家的廉永不久前持剑上北面倭人族帐篷跟他们理论去了,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我实在是担心夫君廉永的安危,但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女人家呢,也帮不了忙。”顿了一顿,王凤又说:“星哥,不如这样,你帮我去倭人帐篷那里看看情况如何,也好帮廉永搭把手,有个照应。” 陈星星:“啊……”心里就想,怎么危急之事都不约而同发生呢? 陈星星赶忙去到其他族人的帐篷里,谁知找寻遍了,连一个男人的踪影也没有。 陈星星最后再三权衡,决定还是先帮姬方,于是急匆匆赶往胡狄人帐篷。 为什么廉永会仗剑出击倭人呢?这里需要交待一下。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起初,女娲说过四袋稻谷可换一块五彩石,廉永一家为了得到这大放光芒的五彩石,于是每天起早贪黑地劳作,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攒下了富余的四袋稻谷,赶忙向女娲申请换一块五彩石。 五彩石到手后,廉永夫妇两人爱不释手,将其置于帐篷家里最醒目的位置上,让自己族人和其他族人来观赏和赞美五彩石,一时间,进进出出廉永帐篷的人员络绎不绝。 一段时间后,一天下午,木下舞带领一众倭族女子来到廉永家帐篷里,按木下舞说的话,她们来的目的就是帮王凤带小孩,这样逗着小孩玩,她们自己也会感到开心快乐。 王凤见木下舞挑明了来意,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让木下舞她们带着小孩廉顽玩。 起初,木下舞、清水芳子、山田智子和井田美雪轮流抱着廉顽,并且让廉顽吸吮牛奶和羊奶,帐篷里充塞着众女子的欢快声。 过后,木下舞要求带廉顽到帐篷外玩耍,王凤亦默许了。 帐外,木下舞从后扶着廉顽教他学走步。 要知婴儿廉顽现在只有八个月大,站立都成问题,又怎会行走呢? 在木下舞等人的“教导”下,bb廉顽表面上是学着走步,而实则是经常跌倒跌得鼻青脸肿兼呱呱啼哭。 王凤在帐篷内看得心切,连忙出去想抱回廉顽。 王凤说:“我孩儿廉顽只有八个月大,教他学走步等于糟蹋他!不给你们带了!” 木下舞她们硬是不将廉顽还给王凤,木下舞说:“孩儿越早学会走步筋骨就越强,以后就长得更高大健壮。” 王凤生气说:“屁话!孩子还小,这叫拔苗助长!” 木下舞使了一个眼神,山田智子与井田美雪合起来将王凤挡住,不让她靠近孩子,木下舞则装模作样继续教孩子学走步。 王凤更加怒火冲天,说:“你们这算什么?想搞死我孩儿廉顽吗?” 正正这时候,清水芳子鬼鬼祟祟溜进了帐篷。 不一会儿工夫,清水芳子神情自若地走出帐篷,她来到木下舞身旁,说:“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孩子是人家的,你们瞎掺和干什么呢?” 木下舞将廉顽还给王凤。 王凤对她们“呸”了两声,然后抱着廉顽走向帐篷。 “廉夫人,既然你不让我们教你孩儿学走步,那么我们也没趣了,就此告辞了!”木下舞说完,脚底儿抹油,会同其他三女子一溜烟走了。 王凤抱着廉顽进到帐篷里,将他放在地上,让他自行爬玩,自己则张罗着准备做晩餐。 王凤冷不防朝原先放置五彩石的地方瞧了一眼,不瞧由自可,一看傻了眼,哪有五彩石的踪影! 五彩石不见了! 五彩石被盗了! 这不亚于晴天霹雳!这颗五彩石是王凤和廉永一直辛勤劳作才换来的,算得上是廉家的传家之宝,是他们廉家在营地上的骄傲,而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王凤吓得六神无主,呆呆地坐在地上。 王凤稍冷静后,回想刚才木下舞教廉顽学走步这个骚操作,这肯定有古怪! 王凤想起来了,隐约记得清水芳子好像闪进到帐篷里,就是她,肯定是她偷走了五彩石! 虽然大概知道谁是偷盗者,但作为一介女流的王凤不敢贸然有所行动,只能等夫君廉永回来才从长计议。 不久,廉永和赵括从屠宰点回来,当廉永踏入帐篷时,王凤哭着将五彩石被盗的过程一一告诉给廉永。 廉永听后十分懊恼,说:“你这么断定是木下舞她们偷的?” “中午的时候,我还看见过五彩石就摆在原来的地方,木下舞她们来过之后,五彩石就不见了,你说不是她们偷了还有谁?” “还有谁来过?”廉永急问。 “除了木下舞她们没有人来过!” 廉永想了一下,从王凤的话语中可知偷盗者就是清水芳子。 廉永说:“凤,不用担心,我这就去讨回五彩石!”说完,从帐篷角落取出长剑。 赵括说:“廉永,你想抢回五彩石?” “还用说吗?不拿回五彩石我誓不为人!” “廉永,你等着,我回帐篷拿长剑跟你一起去取回五彩石!”赵括说完,急匆匆走了。 廉永等了一会也望不见赵括回来,索性自己仗剑奔往北面倭族帐篷去了。 原来赵括在本族族群帐篷绕了一圈,想找找有没有帮手,谁知,一个男人也找不着,他当即回到自己帐篷取出长剑,直奔去北面。 第四十四章 打斗 当廉永疾走到木下舞帐篷时,帐篷外已有四男四女倭族人一字排开端坐在那里。 廉永冲上前喝问:“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们这个阵势是在等我吗?” 坐在左边上的正田麻也说:“你这个鸟人,我们才没闲功夫等你,我们这是在……晒太阳!” “胡编乱造!好了,木下舞,请你交出五彩石!” “啥?五彩石?你家的五彩石不见了?为啥要问我?”坐在最当中的木下舞说道。 “别装了!你自己心里头最清楚!是你派清水芳子偷了我家的五彩石!” 木下舞一脸严肃说:“芳子,你偷了人家五彩石没有?从实招来!” “禀告族长,我没偷!” “廉永,听见没有?我族的清水芳子没偷你的五彩石……对了,廉永,假如你家的五彩石真的不见了,我深表同情,但我敢打包票不是我族所干的!就刚刚不久前,我们姐妹到你那里带你孩儿廉顽还玩的好好的,又怎能偷你的五彩石呢?” 廉永怒道:“猫哭耗子,不要狡辩了!中午的时候,我的五彩石还好好的呆在家中,你们来过之后为何五彩石就好端端不见了?分明就是你们趁着王凤不注意而偷走的!还想抵赖?” 木下舞叫嚣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推理专家?你说的那些推理没鸟用!我们一族就是没拿你的五彩石!你不见了五彩石爱找谁找谁去,反正我们没干!再说,你夫人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干的?左眼还是右眼?别冤枉人!” “别扯蛋了!快快将五彩石交出来!不然的话,我手中的剑定饶不了你们!”廉永气得吹胡子瞪眼说,并摇动着手中的长剑。 “你试试,你敢动咱们一根毫毛,我定叫你死无全尸!”正田麻也从椅子上弹起来说道,跟着拔剑出鞘顶在廉永面前。 廉永愤怒至极,二话不说,挺剑直刺正田麻也。 正田麻也心中一颤,忙不迭举剑迎击。 廉永掀起一个又一个剑花向正田麻也笼罩过来,正田麻也一时间左格右挡,显得十分狼狈。 其实廉永时常跟着公孙右、姬方等一起练剑术,因而在造诣上比普通人略占优势。 正田麻也正在疲于抵挡之时,左右两侧的远藤润一和村上能活同时手执长剑跳了出来,他俩分一左一右挥剑直攻廉永。 形势陡变,廉永赶忙舞起剑花,左闪左格、右挪右挡,才勉强顶得住三人的合击。 其实,廉永只会皮毛的剑术,现在以一敌三,他立即手忙脚乱起来,唯有步步退守,渐渐已无还手之力,若稍有差池,更可能三剑穿心。 廉永疲于防守之际,这一刻,赵括出现,他匆匆赶来,看见廉永完全处于下风,他连忙挺剑直指村上能活。 斜地里杀出一个对手,村上能活匆匆回剑抵挡,双剑对碰,剑影重重。 这时,座椅上只剩下山口健太一个男的,他见势也仗剑加入战团,主要是帮助村上能活对付赵括。 就这样,剑击分成两对厮杀,一对是正田麻也与远藤润一对廉永,另一对则是村上能活与山口健太对赵括。 现场刀光剑影,厮杀声连连。 廉永与赵括始终是以一敌二,时间一长,颓势渐显,慢慢地变成了以防守为主,逐渐地被迫往后退。 再缠斗一会,再加上夜幕降临,四个女的唯有离椅往前走才能看清战况。渐渐地,由于廉永和赵括不得不退守,战斗已从北面的倭族地盘推进到营地的中心附近。 这时,天已黑下来,从营地的西面由远而近传来一阵阵剑击打斗声,廉永虚晃一剑,眼角瞥向西面,隐约看见一群碧眼人追着公孙右展开刀剑相搏。而童年则在旁持剑观看着,一副焦急的样子,他想上前帮忙,但想到自己是一介书生,舞文弄墨还可以,但说到剑击技术就不咋地,上去搏斗还可能给公孙右添堵。 没多久,南面又传来嘈杂打斗声,眨眼间,姬方与陈星星也被五个胡狄人追打到营地中央附近。 现在,可谓大戏在上演,三拨打斗者都涌到营地中心位置,倭人、碧眼人、胡狄人都停下追赶的脚步,他们心中就想,怎么这么巧?所有人都打起来了,而且打的都是有熊人,难道…… 此刻,六个有熊男人聚在一起,互相诉说打斗的原因,廉永问:“童年,你的五彩石也让碧眼人给偷去了?” “对呀!就是那个狗杂种佩森偷去的!” 原来,就在今天中午过后,佩森一行四人来到童年住处,佩森进到帐篷就说:“童年,所有人都知道你写的字了得,今天我们特意过来向你讨几幅字,然后挂在帐篷上,那样就能蓬荜生辉、寓意呈祥,日后定能承你的字人丁兴旺、大富大贵!” 童年腼腆说:“我的字没那么好,你们过奖了。” “不用谦虚,我们就等着你的一手好字。” “恭敬不如从命,好,我这就给你们写字!” 帐篷外,童年拉开架势、即席挥毫,他首先在一匹布帛写上“岁月无声人人旺”,紧接下联写上“人间有情岁岁新”,横批则是“团结一致”。 “好对子!”卡德卡不禁赞口而出。 “字更写得圆润流畅、浑厚有力!” “我要将这副对子张挂在自己帐篷的入口处,好让其他人端详端详,那样我也变成了有墨水之人。”佩森兴奋道。 接着童年又写下一副对子: 紫气东来财源广 万紫千红家业兴 横批:心想事成 安德森连忙说:“这个好,我要了!” 之后,童年又写下两幅对子。 此刻,佩森向卡德卡打了一个眼神,卡德卡即说:“童年,我来帮你磨墨。”说话间,他已来到桌子旁帮童年磨起墨来。 马尔文说:“我想在帐篷里放上一些鼓励祝福语,童年,如何?” “这个容易!”童年拿出已准备好的木板,擦擦擦写上“一帆风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等字。 磨着墨的卡德卡说:“不如你也帮我的孩子提上几个祝福语?” 童年拿起笔,想了一下,在木板上写到“龙马精神”。 卡德卡看了一眼,即刻挨近到童年身旁,指着字板说:“我孩子既不是龙,也不是马,这龙马精神是啥意思?莫不是贬低我孩子不是人?” 童年:“……”一时无语死了。 佩森此时也从后挨近过来,拍着童年肩膀说:“这龙马精神是啥意思?能不能解释给咱们几个粗人听一听?” 正正此刻,马尔文开始动作了,他迅速靠近过来,然后弯低身子,拿出剪刀。 第四十五章 勒紧裤腰带,没用 马尔文对着童年系在腰带上的绳子用剪刀轻轻一剪,吊在童年裤头上的一个黑袋子就掉了下来,马尔文顺势接住了黑袋子,掂量了一下,匆匆收入囊中。 马尔文向佩森打了个眼神,示意已然得手。 那时的童年正被佩森及卡德卡问得头脑发胀,他解释说:“这个龙马精神,意思就是说你的孩子像龙和马一样活蹦乱跳,十分有精气神,我这是在赞颂你的孩儿,你却以为……” “好了、好了!多谢你对我孩儿的祝福,现在我明白了!” 马尔文已然悄悄地溜走了! “童年,多谢你写给我们的对子和祝福语,我这就去将这些对子挂在帐篷上,真的多谢了,就此告辞!”佩森说完,带领余下二人快速离开了。 童年又练习书写了一会字,然后收拾好东西,回到帐篷里,他有那么一会儿呆想,想到自己的字竟然广受人们的赞誉,这一点他是感到爽歪歪的,起码自己长年累月的练习书法及写对子得到了人们的肯定。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带,这一下他被惊吓住了! 那条吊着宝贝的绳子竟然断了! 五彩石不翼而飞了! 童年赶忙四下里寻找,仔细察看了一遍,但没有任何五彩石的踪迹。 此刻的童年惊吓得慌张起来,五彩石究竟是怎样不见了?如果张芬芳知道五彩石不见了会不会将我撕了? 童年回想起不久前,还去撒了一泡尿,当时五彩石还明晃晃吊在裤头上,之后,佩森他们来了,不久,绳子就断了。 童年在想,难道是佩森一伙趁着自己不注意而割断绳子偷走了五彩石? 童年立即察看绳子断处的切口,十分光滑,很显然是用剪刀或利刀一刀而断的痕迹,这样就实锤了是人为的结果! “特么的!那些狗杂种竟干出这等事!”童年情不自禁骂街,再想深一层,刚才佩森一班人围着自己刨问“龙马精神”的意思,那不就是在演戏吗? 童年现在整个人都震怒了!原先将五彩石用绳子系在裤头上是张芬芳想出来的法子,她说五彩石放在哪个地方都不安全,只有将它包裹好系在裤头上最为稳当,想不到还是逃不过佩森他们的空手套白狼! 童年震怒之际,即时在边上取出一把长剑,临出门前,咋一想,自己一介书生,能斗得过佩森他们吗? 一轮思想斗争下,童年最终再拿出另一把长剑,现在双剑在手,起码稳当点,童年于是飞奔西面而去。 童年经过营地中心时,忽闻一个声音在叫唤:“童年,你手持双剑急匆匆去干啥?” 童年朝发声处望去,原来是公孙右。 今天中午时分,公孙右闲来无事,就到营地上溜达,当他溜到营地中心附近时,不禁驻足停步,望向安娜帐篷方向,回首往事,感慨万千,想当年如果不是佩森对安娜做了龌龊之事,使得安娜性情大变,他很可能已经跟安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但现在…… 蓦然,公孙右看见了童年,立即快步上前道:“看你的气势,好像要跟人干架似的,是何原因,看我能不能帮得了你?” 童年将五彩石被偷之事简短地告知公孙右,公孙右听后即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说:“这个佩森,已经坏到骨头里,由他做族长,碧眼人好不到哪里去!” “公孙先生,告辞了,我这就去讨回五彩石!” “我跟你一起找佩森算账!” 佩森住处,马尔文和卡德卡把守在帐篷外,他俩见到公孙右和童年飞驰而来,立即入内禀报。 佩森与安德森持剑相继走出帐篷,望着手执双剑的童年由远及近来到面前,佩森说:“文人童年,你刚才还舞文弄墨来着,现在却手持双剑在别人帐篷前晃悠,是不是怪我没将你的佳作对子张挂起来呢?你这样做会有失文人的风度哦!” “还闹腾什么风度?快将五彩石还回来!” “啥情况呀?咱不清楚呀?” “你偷了我系在裤头上的五彩石,还装模作样?”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可没偷你的五彩石!” “跟他废什么话!把剑给我,我要将这狗娘养的碎尸万段!”公孙右一把夺过童年的左手剑,挥剑向佩森冲刺过去。 “铮”的一声,双剑对碰,杀气四射。 公孙右连番进击,差一点便刺中佩森。 佩森招架之余,大呼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帮忙!” 安德森、马尔文、卡德卡闻言即刻举剑冲上来联手对付公孙右。 公孙右以一敌四也不落于下风,他舞起一团团剑花将全身上下围蔽得滴水不漏,还时不时瞧准时机向对手攻出几剑,令到对手有所顾忌,不敢贸然近身搏击。 战局僵持着,剑击声不绝于耳。 这一刻,就算是书生气质的童年也按捺不住了,他挺剑直指战圈边陲的卡德卡。 卡德卡虽然帮忙围攻着公孙右,但见到童年仍持剑在旁虎视眈眈,所以他时常用眼角余光注意着童年的一举一动,等到童年扑上来时,他即刻回剑抵挡着童年。 童年毕竟是一介书生,几个照面之后,“锵”的一声,他的剑就被卡德卡打落在地上,而这时候,卡德卡正挺剑刺向他的胸膛。 童年惊恐万状,唯有紧闭双眼——等死! 公孙右见到童年有危难,在这电光火石间,他格开安德森来剑,然后挥剑点向卡德卡后背。 卡德卡听到背后寒风袭袭,连忙抽剑反手撩剑挡开公孙右的来犯之剑。这样,童年之危,得解! 童年以为死神降临,陡一睁眼,原来危机已解,他连忙向后跳出三步远,这才算避过一劫,但是,现在手无利器,更加只得在旁观战了。 “童年,刀剑无眼,你在一边呆着,别上来了!”公孙右激战之中说道。 过了一会,童年看准机会,上前捡起地上的长剑,但他也不敢轻易上前帮公孙右忙了,因为极有可能越帮越忙。 公孙右与碧眼四人的缠斗在继续着。 时间一久,公孙右终归是以一敌四,渐渐力不从心而落于下风,他唯有且战且退,这样,战局态势逐渐向营地中心处延伸。 就这样,营地中心地带出现了三拨打斗的人群! 这次打斗有熊人是处于劣势的一方,他们六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这时不远处飘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都闲着没事打起架来,还舞刀弄剑的,万一出了人命那该怎么办?” 原来是女娲,她的帐篷本来就在营地中央,喧闹的打斗声终于引来女娲的出现。 “整个营地几乎一半的人都打起来了!究竟为了何事?”女娲质问道:“公孙右,你来说!” 公孙右回道:“你赏给童年的五彩石被佩森他们偷了!” 第四十六章 终极大会(一) 女娲环视四周,说道:“就为了一块五彩石你们三拨人就打起来了?想狮王争霸吗?”显然,女娲甚是不解。 “我才没去争童年那块五彩石,我自己的五彩石被木下舞一族偷去了,我想讨回来,才与他们打起来的!”廉永解释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五彩石?别血口喷人!”木下舞回怼道。 那一边厢,姬方说:“女娲娘娘,我之所以与胡狄人打起来,全因为是哈桑想污辱我夫人,我哪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就找哈桑算账,这样就打起来了!” 女娲道:“我实在是越听越糊涂了!甲说乙偷了他的五彩石,等一会甲又说丙偷了他的五彩石,最后又说某某被玷污了,怎么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听起来头都快晕了!” 此刻,场上童年与马尔文对骂起来,接着,姬方与哈桑也打起了口水战,看态势剑拔弩张的、口沫都几乎飞到对方的脸上,就差没有动起手来。 “好了、好了!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都在现场了,你们还在掐架?” 场上即时有那么五秒钟的肃静,女娲说:“现在天色已暗,我想你们大家都还未吃晩饭,这样,你们放下成见,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快快乐乐吃上一顿晩餐,然后睡个好觉。现在我约定你们,明天上午九点正,你们全部人都来这里集中,然后说出你们的心里话,让我来作个判断,我保证会秉公办理的,该罚的就罚,能讲和的最好就讲和,总之,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胡狄人、碧眼人、倭人听到女娲的命令,发自内心准备想走,但有熊人却心有不甘,特别是姬方,他现在仍怒火冲天,一个人神经兮兮在骂街。 女娲说:“姬方,你得控制一下情绪,有什么怨气话,等到明天再说!”顿了一顿,又说:“大家听好了,我先旨声明,就算谁有一肚子气,但今晩得好好给我呆着,不许惹事生非,倘若违犯,我绝不手下留情……姬方,特别是你,记住了!” 胡狄人、碧眼人、倭人陆续离开现场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群。现在场地中央只剩下有熊族六人,他们大多还在置气。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你们别在这发牢骚了,还是回去吃个晩饭,舒坦舒坦一下!” 有熊六人别无他法也只得散了。 过后,篝火初燃,女娲来到有熊族的住地逐一了解情况,通过细心盘问,她大致知道几件事的原委。 但,令女娲感到惊奇的是,有熊人的反应是如此的强烈,他们话语中表达一定要扞卫自身的利益,必向肇事者讨回公道,使女娲隐隐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导致整夜都为此事而忧心忡忡。 翌日,天空放晴,上午九点正,无论男女,所有人都陆续聚集到营地中心地带。 此刻,场上有四拨人,东面是有熊人,南面是胡狄人,西面是碧眼人以及北面是倭人。 女娲站在高处说:“昨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导致几拨人都打起来,幸好没有受伤事故,我经过调查,略知事情一二,现在大家坐下来,一起商讨如何处理。” 除东面人员有些蠢动外,其它方向的人员保持安静态势。 女娲环顾一下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倭人身上,说道:“木下舞,你作为一族之长,请你作个表率,交出五彩石!” 木下舞面色顿然煞白,但不久又回复过来,并进而说道:“对不起,女娲娘娘,我没有五彩石!廉永诬陷我偷了他的五彩石,简直是子虚乌有!” 王凤即时驳斥道:“五彩石就是你偷的!那时你还假惺惺帮我看管婴儿,实际是出阴招糟蹋我婴儿,你想偷我的五彩石求求你得用些高明的技术,这样下三滥的招数,简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 “我说没有偷就是没有偷!请女娲娘娘明鉴!第一,谁人看见了清水芳子去偷了五彩石?谁亲眼看见的请站出来!” 片刻,木下舞又说:“第二,请女娲娘娘派人到我们族里每一个帐篷里找寻五彩石,如果找到了,我当即自刎谢罪,如果找不到,请将偷五彩石的罪名从我们的名堂上抹掉!” “这种话亏你说得出!你已将偷来的五彩石不知收藏到哪里?就算我们翻遍你们每一个帐篷,又怎能搜寻得到呢?”廉永即刻回怼。 木下舞眈天望地,一副不屑的样子,意思就是我就这样,你们能奈何我吗? 女娲明察秋毫,重重说道:“木下舞,我一定要你交出五彩石呢?” 木下舞淡淡道:“本族未曾偷五彩石,又怎能交得出五彩石呢?既然女娲娘娘下死命令,我唯有抗命!” “你敢?” 木下舞不回应木然地站在那儿。 “你不怕我伸张正义而将你就地正法吗?” “扑通”一声,木下舞双膝着地,叩头道:“女娲娘娘硬要说我偷了五彩石,我无可奈何,任凭娲皇处置。” 只听得“扑通扑通”声起,一个个倭人全都跪在地上,齐声说:“我们愿追随族长,请女娲娘娘赐我们一死!” 这样,女娲就犯难了!本来想吓唬一下木下舞,没想到倭人这么一条心,现在变得势成骑虎。 “这倭族人,本来就是奴隶,全都杀掉好了!”有熊人群里冒出这样一个声音。 女娲叫道:“木下舞,你跟你族人先别跪着,都起来!” 倭族人竟以死抵赖,女娲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唯有先将此事搁置一边。 停了一会,女娲望向西面,说道:“佩森,你说你族偷了童年的五彩石该如何处理?” 佩森淡淡定定说:“我族有没有人偷了童年的五彩石?如果有,请快快站出来!” “我们没偷!”后面全体碧眼人应道。 “女娲娘娘,对不起,我族全体成员都没偷童年的五彩石,请你多多包涵!” “流氓、撒赖!五彩石分明就是你偷的!”张芬芳骂道。 “请张芬芳女士不要出口伤人,更不能胡编乱吹!” 有倭人的前车之鉴,佩森表现得非常傲慢。但,很显然,女娲也没有一点办法。 女娲双眼唯有转向南面,厉声说道:“哈桑,你站出来!” 哈桑惶惶不安从胡狄人群中走出来。 第四十七章 终极大会(二) 女娲道:“你是不是非礼了司马萍?要不是陈星星拔刀相助,可能后果不堪设想!你这孬种,快从实招来!” 哈桑战战兢兢说道:“都怪我当时心烦事上头,加上一时起色念,才做出如此猥亵之事,不求女娲娘娘宽恕,只求念在我孤苦的两妻子份上,对我从轻发落。” 姬方气愤道:“你玷污别人之时为什么只想到自己的兽欲而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呢?你知道对受害者的创伤有多大吗?” 公孙右怒道:“此人死不足惜!” 女娲想了想,说:“既然你已认罪,这样,我判你履行社会服务令……” “女娲娘娘,对不起,打断你一下,如果判哈桑这个淫贼只履行社会服务令,实在是太轻了,我不服!”姬方说道。 “怎说?” “这个淫贼就是这副德性,都说本性难移,谁能保证他日后兽性大发之时不重蹈覆辙,那样对女性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无异于在营地上装了一个定时炸弹,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也是对他的惩罚,必须将他驱逐出营地!” “这个……”女娲下不了决定。 场上的哈桑黯然神伤、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此时,胡狄人群中窜出一个人,此人名叫巴鲁,他一下子跃到姬方跟前,指着姬方鼻子就骂:“怎样判决由不得你说,你算老几?这里自有娲皇主持大局,你滚一边去!” 姬方是有脾气之人,岂能示弱! 此刻,姬方与巴鲁面对面,互相怒视着对方,这还不够!俩人各自踏上一步,这样,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非常之近,几乎脸碰着脸。 姬方伸手就势推了巴鲁一把,巴鲁即刻夸张地倒在地上,并且双手捂脸,在地上滚来滚去,一副痛苦的样子。 姬方惊呆了,我一推有这么大的劲吗?而且触碰到的是他的肩膀,他却捂脸“挣扎”,给人感觉是锤中他的脸。 这是干什么? 很明显是假摔!博别人同情! 真会演戏! 这时,多鲁从南面冲将过来,咆哮道:“姬方,你为什么出手伤人,你活腻了?”说完,双手推了姬方一把。 姬方被推得蹬蹬蹬向后退,定住身型后说:“女娲娘娘在上,我哪有打巴鲁的面部?他却双手掩面,分明是戏子一个!”说完,也不示弱,顶在多鲁面前。 此刻的巴鲁在地上仍“痛苦”地滚来滚去。 多鲁不顾三七二十一,双手继续向姬方推去。 姬方手一撩,格开多鲁来手,就这样,四条手臂缠绕在一起,看来就要干架了! 女娲见势,即时催动内力,手一扬,两道气束射出,直逼姬方多鲁二人。 疾气掠过,姬方和多鲁的手肘处均被气束击中,酸痛酸痛的,二人即时缩回自己的手。 女娲道:“今天是商讨事情,不是来打架的!” 人们又一次见识到女娲的厉害! 女娲道:“哈桑,既然你已认罪,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想过了,决定驱逐你出营地,如若你两妻子跟随,也就一同离开营地。” 东面响起热烈的掌声。 哈桑耷拉着脑袋向族人告别,场面不免有些伤感,特别是其两妻子丽莎和塞娜更是哭成了泪人,她俩与姐妹们抱头痛哭、挥泪道别。 突然,巴鲁从族群中冲出来,给哈桑一个拥抱,然后向场地中央说道:“女娲娘娘,哈桑族长于我有恩,为了践行在他鞍前马后陪伴他的诺言,我愿意跟随族长一同离开营地,望您恩准!” “这……你想过了?” “既然说出来就想好了!” “巴鲁,何苦呢?营地里吃喝拉撒的东西几乎样样俱全,你跟随我铁定要到荒山野岭里打猎,很有可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这样的话,我实在过意不去!”哈桑说。 “不怕的!大不了,咱们跟嫂子一起挨饿……不如,咱们回到原住地,教会那里的人种地、种马铃薯、还有织布、养牛养羊,那样,就会过上跟现在一样舒适的生活。” 哈桑说:“你想得太简单了!回到原住地,环境、时势以及当地人的状况都有所改变,到时你可能什么都干不了,很有可能过回原始的狩猎生活。” 巴鲁一脸茫然,之后说:“不管了,反正我跟着你!” 说话间,胡狄人群中闪出一人,原来是奎恩,他向哈桑说:“族长,我决定跟你离开营地,虽然这里生活舒坦,但我还是愿意跟着你,就算以后过上辛苦的生活,我也不会后悔的。” 多贝尔怀抱着婴儿站在奎恩身后,亦说道:“家里的顶梁柱主意已定,我当然要跟着他,我们一家三口决定追随族长。” 哈桑呆了!怎么自己这么受欢迎? 紧跟着,一众胡狄人开始互相讨论起来,最终,多鲁、萨特、埃美丝、莱莉等都表示要追随哈桑。 商量过后,多鲁高声说:“女娲娘娘,我们全族人商议过后决定都追随哈桑族长一同离开营地。” 女娲晕死了!咋办呢? 那边姬方喃喃自语:“你们这些胡狄人最好全部走掉,谁稀罕你们!我还落得个清静!” 女娲踌躇,然后走向东面,对公孙右说:“你都听见了,胡狄人说要全都离开,我觉得怪可惜的,你看……能不能不驱逐哈桑?” 姬方在旁侧耳听着,发现不对劲,即说:“我与哈桑势不两立,如果这样都不能让哈桑离开营地,那么我选择离开营地!” 姬方都说到这份上,公孙右不好再劝说。 女娲见此,唯有落寞地走回场地中央。 在中央位置,女娲低头来回踱步,想必是思考着棘手的问题。 顿然,女娲好像想通了,即时说:“木下舞、佩森,你俩过来!” 木下舞、佩森走到女娲面前,女娲说:“我和你俩到边上商量个事!” 女娲左右手分别牵着木下舞和佩森,说道:“我带你俩去去就回!”然后脚下生风,拽着俩人飞上高空,不久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众人对女娲的飞天本领已是见怪不怪! 一盏茶功夫,人们在高空中看到三人的身影,他们之后便降落到场地中央。 木下舞、佩森各自回到自己的族群队伍。 女娲闷闷不乐,向众人说道:“今天的问题有点棘手,看来很难一下子作出裁决,那样,让我静静地思考思考,然后明天给你们做个交待。” 女娲又提高嗓门说:“在我作出裁决之前,请你们保持克制,公孙右,请你做好你族人员的思想工作,叫他们不能惹是生非!好了,我走了!” 女娲微微发力,身型一飞冲天,之后在高空中盘旋两圈,然后往东南方飞去。 第四十八章 蓬莱仙境 营地上四拨人各自散了。 清水芳子问木下舞:“舞姐,刚才娲皇拽着你俩去了哪里?” “一个湖中岛上。” “去干什么来着,是不是对你俩威迫利诱让交出五彩石?” “大致是这样!娲皇说鉴于现实状况会驱逐整个胡狄族出营地,如果我们一族要留在营地,就必须交出五彩石,不然照样被驱逐,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很凝重。” “你屈服了?” 木下舞厉了清水芳子一眼,说:“当然没有!我说我根本就没偷五彩石,何交之有?我们一族因此而被驱离出营地我也只能无可奈何!” “你真的这样说,不怕女娲静悄悄撵你俩走?” “当我去偷五彩石的时候,我已下了玉石俱焚的决心,被撵,何惧之有?” “你真是不一般的勇敢!” 木下舞沾沾自喜地咧嘴一笑。 “佩森呢?他交出五彩石了吗?” “他也学我一样,态度十分强硬说自己没偷五彩石,还说娲皇在上,任凭她处置!” “我真替娲皇揪心,让你们两个坏蛋搞得没辙了!”清水芳子笑笑口说。 “娲皇本来拉我和佩森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想软磨硬泡让我俩交出五彩石,怎知我俩全都不了她,坚持告诉她根本没偷五彩石,气得她粉脸通红,差一点没断气!” “你不怕娲皇发怒顺手将你俩给撕了?” “我才不管呢!要我将已得手的五彩石交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宁愿剖腹而死都不会交出五彩石的!” 清水芳子竖起了大拇指。 女娲踏着云层东南飞,曾几何时,当女娲心情烦闷时,她也按惯例去那个地方散散心。 穿越云雾一段时间后,女娲望见了海中一个岛屿。 女娲降落到岛屿上,只见满眼山花烂漫、林深鸟语,处处都是舒适恬静的风景。 女娲从一小山坡拾路而下,熟络地兜兜转转几圈,之后来到一座茅屋前,只见屋旁有一幕瀑布直泻而下,落到小湖里时溅起阵阵浪花,湖面上有一座极简的木桥连通着小湖的两岸,还有茅屋前两侧栽种着两列柳树,一直延伸二十余米,就像两排伫立的仪仗队。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女娲踏上用青麻石建造的台阶,进到屋内。 茅屋由于多年没有人住,空气未免有些混浊,但一切摆设还是那么的熟悉。女娲打开窗户,缕缕阳光普照进来,屋内顿时清新明亮,一派窗明几净的感觉,女娲心境也舒畅起来。 稍后,女娲到屋外溜达,在柳叶下望着飞流直下的瀑布,那一刻,景致美得令人神往,女娲脑海翔想,眼前美景,仿如昨天。 女娲在桥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来,慢慢欣赏着眼前的湖光瀑色,不觉间,遐想联翩: 当初,女娲和伏羲住在昆仑山脚下,女娲时常出外游历,一去就是三个月甚至半年才回家一趟,她到处教人规避灾害、救大众于水深火热之中、并为人们制订男女婚姻制度。而伏羲则在家附近打猎,平时画画写写,专写些阴阳八卦的图案,其中很多字符连女娲看都看不懂,伏羲还经常制造陶皿和乐器,弹些稀奇古怪的乐曲。 一天,女娲在家,伏羲打猎回来,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埋头画写图符。 过了一会,女娲听见里屋传来乱七八糟的弹奏声,刺耳极了! 女娲实在是听不下去!蹬蹬蹬走进里屋,呕气道:“伏羲,你究竟弹的是什么琴?声音怪模怪样的,吵得我耳朵很难受,能不能不弹了?” 伏羲即时按住琴弦,不弹了! 女娲尚未消气,道:“还有,平时你所画写的图案,阴阳古怪的,就像两条黑白的鱼缠绕在一起,难看死啦!简直不知所画何物!” 伏羲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所画的是太极八卦图,是世间万物阴阳相生相克、人与自然天人合一生生不息的普世根源原理,是一门科学。” “打死我也不信,你这幅黑白鱼图画竟然是一门学说?谁信谁倒霉!” “不跟你说了,这图画日后人们自然有评判!” 俩人彼此都说不服对方,这一刻,屋外响起嘈杂的打斗声,俩人赶忙走出屋外。 原来,一拨男人与一拨女人打起来,眼看那拨女人就要败了。 女娲急忙上前向那拨女人询问情况,有女的说:“那些男的居然无缘无故来抢孩子,我们女的当然不给,所以就打起来,后来人越聚越多,就变成了男人们与女人们打架。” 由于男人与女人在力量上天生有差别,所以打斗下去吃亏的极有可能是女人的一方。女娲不知怄了哪门子气,就帮女人们教训起那拨男人。 那还得了?女娲一出手,男人们当然满地找牙! 伏羲当然看不下去,哪门子道理专门教训我男同胞? 伏羲出手帮助男人们,这样就演变成伏羲与女娲的对抗,那真叫一出龙虎斗! 伏羲与女娲在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斗到地上,可谓飞沙走石、翻江倒海、惊天地泣鬼神! 最后,女娲由于体力不支,只好怏怏败走! 从此,社会走向了男权统治的时代。 女娲生着闷气驾云而去,在天空中溜达几圈后发现东面有一个孤岛,等来到孤岛上才发现原来这里别有一番迷人的风景。 女娲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来建设孤岛,使得这里变成了宜人居住的仙境,女娲并将其命名为蓬莱仙岛。 从此,女娲但凡有烦心之事,总会来这蓬莱仙岛小住几天。 此刻的女娲坐在石头上遥望瀑布,历历往事涌心头。 过后,女娲回到茅屋里,美美的睡上一休。 翌日,太阳未出,女娲已然醒来,通过整天的思考,加上突现的灵感,女娲心中已有解决营地争执的初步方案。 事不宜迟,女娲即时起飞,不久,便飞回贝加尔营地。 女娲到东南西北四个族群点逐一传达意旨:今天有头等大事,速到营地中心集合。 不久,所有人一个都不落下来到营地中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