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白条买公司开始》 第1章 成了唯一员工 “兄弟，在干吗？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何维德自己也不知道手机响了几遍，他才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这段时间在工地抢进度，赶工程，忙得昏头转向，一天都睡不上三四个小时，几乎和外面隔绝了。 “哦，是王铐子啊。什么事？”何维德听到是铐子兄弟王航遍，便问什么事。 王航遍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这两天，看，微信群没有？” “这几天，我忙得人都要死了，微信看我都没有时间，还哪有时间看威信。”何维德答道，“什么事？快点讲，事情还等着我的。” “你看看，微信群，就知道了。”王航遍实在无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铐子兄弟，我才懒得和他打电话呢。 “记住，一定！马上！现在就看！”王航遍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维德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感到莫名其妙。 有什么天大的事，要我“一定！马上！现在就看！” 何维德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微信app，发现微信标志右上角的数字，已经是100+了，知道自己微信app里的微信，已经很多很多了。 他点开微信app，里面所有微信群右上角的数字，都是100+的数字。 他不由一惊，这几天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所有微信群都是100+的数字？ 他随意地点开了其中的一个微信群，才发现，都在转发和评论，一个炮男发出的和安妮打炮的聊天记录。 他的脑袋顿时懵了。 自己和张港大学最美讲师安妮结婚才一个月，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来不及换下工作服和安全帽，开着自己的奔驰，就往张港大学飞去。 他愤怒到了极点，他要当面问清楚安妮。 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这么不守婚信，不忠诚婚姻？ “轰”的一声巨响，何维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自己就坐在了一个办公室里 这个办公室叫金陵乡建筑公司办公室。 他的整个人都懵懵懂懂的。 完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重生了。 他看到墙壁上挂着一面长镜子，立即站起来，走了过去。 还真是一面照妖镜。 不照不知道，一照把心脏都吓得蹦蹦跳。 原来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阳刚帅气的五官，到哪里去了？ 自己高大挺拔的一米八的，标准的男人的身材，到哪里去了？ 还有穿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名牌服饰，又到哪里去了？ 照妖镜里面的这个男人，他是谁？ 怎么就成了自己的躯体？ 一米六多的个子，塌鼻子，窝眼睛，粗糙黝黑的皮肤。 一身的地摊货，还有那双穿在自己脚上，烂得不能再烂的解放鞋。 比农民工还要农民工。 仿佛就是一个流浪人…… 他再一看墙壁上的日历，是1992年6月10日。 他突然想起自己断片的那一天，是2023年6月10日。 那不是自己发生交通事故的日期吗？ 自己的伤呢？怎么不见了，哪里去了？ 自己身上，怎么没有一点受伤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的被重生成为了一个同名的他人？ 这个被重生的人，也是叫何维德？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二女三个人。 “你就是何维德？” 走进来的那个男人指着他，很官味地对他问道。 何维德一愣，自己是叫何维德，可不是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何维德。 他看看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无语的点点头，心不甘，情也不愿。 “我是乡企业办的主任，郑柏军。” 叫郑柏军的男人自我介绍后，指着左边女人说道：“她叫黄翠玲，是我们乡企业办的副主任，兼企业办的会计。” 然后，又指着右边的女人说道：“她叫左爱琳，是我们乡企业办的统计员，兼企业办的出纳。” “今天通知你过来，就是和你谈谈，关于谈谈乡建筑公司的出售问题。”郑柏军介绍完两个女人后，直接说道。 何维德一愣，你们出售建筑公司，要和我谈谈？ 什么情况？ “你知道，钱石明已经把建筑公司除你之外的人，都带到县建筑公司去了，现在公司就剩下你一个人。” “也就是说，我们这个乡办企业——金陵乡建筑公司，现在就只有你，这一个唯一员工了。” “那钱石明，他们那些人呢？”何维德弱弱地问。 “我们已将他们全部开除，他们不再是公司的员工了。” “他们未经批准跳槽，我们已经向法院起诉，在按照程序，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和民事责任。” “所以，我们今天把你找来公司，和你谈话。”郑柏军严肃地说道。 这时，何维德听到脑袋里“叮”的一声轻响，整个记忆系统如同打开了的开关，过去的一切记忆，仿佛雨后的春笋，都涌现了出来。 四年前的高考，何维德因一分之差，与大学失之交臂。 他也很想和其他的同学一样，去复读一年，再考大学。 可是家里贫穷，大弟读初中，小弟和妹妹读小学，父母实在没有能力供他复读。 为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不辍学，他只有履行兄长的责任，出去打工挣钱，养家糊口。 但他一刻也没有忘记圆自己的大学梦。 他一边在外打工，一边业余复习。每天就是两件事，打工挣钱和复习高考。 一下班，不管再苦再累，都会按照计划读完必读的书，做完必做的习题。 他下班后从不参与同事之间的任何活动，成为建筑公司里一个最为独特的人，渐渐地就成为了公司里的透明人。 而最可悲的是，过去的四年，每逢高考时，他不是出了安全事故，就是生起了大病，使他一次又一次地错失参加高考的机会。 这使他感到，自己真的是注定没有读大学的命。 所以钱石明跳槽到县建筑公司当项目经理，把金陵乡建筑公司的其他人都带走了，唯独没有带他走。 何维德糊里糊涂地就成了，金陵乡建筑公司的唯一员工。 第2章 打张白条当老板 “基于这种情况，乡里决定，将建筑公司卖掉，从乡办集体企业变更为个体私营企业。”郑柏军大声说道。 “但是卖掉后的建筑公司，今后不管它发展到多大，发展到哪里，只要还存在，企业的名称里必须保证有‘金陵’二字，必须登记在我们金陵乡的乡镇企业范围内。” “用一句时髦的话讲，就是：不求所有，但求拥有。” “你是我们金陵乡的年轻人，有没有雄心壮志，把建筑公司买下来，自己来当老板？” 这倒是出乎何维德的预料。 他没有想到，自己重生为农民建筑工后，遇到的第一件事情，竟是乡企业办的人，动员自己买公司，当老板，自己和自己打工。 这年头，老板都变得这么好当了？ 何维德的心不由一热。 自己前世996、715，拼死拼活挣几个钱，连约会的时间都挤不出，还被资本家说成是年轻人的福报。 重生进入今生，事情就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再仔细一想，心又冷却了下来。 眼下的乡建筑公司，除了那张营业执照，那块牌子，那个公章还在，还有的就是我这个唯一的员工了。 更要命的是，自己刚刚重生，翻遍衣裤的袋子，也没有找到一个铜板。 没有铜板，就是这个空壳子，也没有办法买啊。 “我没有钱。”何维德想了想，无奈地答道。 他确实没有钱。 他记起来了，每年打工挣的几个钱，都交给父母了，父母又将这些钱，都交到不同学校里去了。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农村父母最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样，当一辈子受苦受累，还没有钱的农民。 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懂事，读好书，考上大学，走出农村，当国家人，吃国家粮，拿国家工资。 “是这样的。”郑柏军听到何维德说没有钱，马上说道：“乡里卖建筑公司，制定了两个方案供你选择。” “一个是交现金的方案，一个是打欠条的方案。” 郑柏军说完之后，就盯着何维德的眼睛，看他有什么样的表情变化。 如果他是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就可以和他谈一谈。 有梦想的人，才会有实现梦想的冲动，闯劲和力量。 只要他愿意谈，什么都好商量，不怕他不想当老板。 只要想当老板，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公司买下。 不管用哪种方式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让企业延续下去。 存在才是第一重要的。 存都不存在了，原有的一切，哪怕再好再优质，也只是过去式，只有历史，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就没有希望。 所以，企业办不差那两千块钱，差的是企业的延续，差的是企业的发展，差的是企业的壮大，差的是企业的存在。 当然，还有企业的产值，企业的就业，企业的利润，企业的税费，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存在的副产品，都是猪身上的毛，只要猪在，就不怕没有猪毛。 底线便是，企业必须是金陵乡统计范围内的企业存在。 金陵两个字不能丢，丢了就不会是金陵乡的企业存在了。 一个没有众多企业支撑的乡，最多就是一个大一点的传统村落而已。 现在全国都把乡镇企业的发展称之为异军突起，把发展乡镇企业当作农村未来的天空，当成农村发展的第二次崛起。 特别是乡镇企业创造的产值、利润、就业和税费等等，已经成为农村工作中，越来越重要的考核和衡量指标。 但是发展乡镇企业，并不是说发展就可以发展的。 天时地利人和，人才资金项目，哪一点都不能缺。 也就是说，必须要有吸引企业来发展的足够动力。 现在沿海地区和城市经济、城市建设迅猛发展，不仅把农村的剩余劳动力都给吸引走了，而且把农村的资金都吸引走了，把农村的人才也都吸引走了。 农村人只要有了余粮余钱，就会情不自禁地往城里跑去。 特别是城镇户口，对农村是最有吸引力，最具杀伤力的。 因此那些卖城镇户口的市县，两万多、一万多一个的城镇户口指标，只要把钱交了，再边远的农村户口，也能转为县城市区的城镇户口，简直把有钱的农民兴奋死了。 他们一辈子都在想，找什么路子，才能把农村户口变为城市户口，现在好了，只要舍得出钱，就可以实现农转非了。 这样的好事，有钱人哪个不喜欢？ 他们便大袋子小袋子地背着钱，挤破脑壳排队交钱，为小孩子甚至为自己买一个城市户口。 虽然家里的钱袋子瘪了，甚至空荡荡了，但小孩子的甚至自己的农村户口，都变成了城镇户口，再穷，这个未来，也买得值！ 乡镇里的个体私营企业主也是一样，规模只要做得稍微大一点，赚了一些钱后，他们就会变着法子，把企业搬到城里去开，当不了城里人，就在城里当办厂开店的人。 郑柏军在心里叹道，金陵乡建筑公司的出售广告，在全县打出去两三个多月了，竟然连来问的人，都没有一个。 这样下去，还怎么发展乡镇企业，谁去发展乡镇企业？ 只要能够把企业留在乡里的范围内，每年有统计报表可以填报，可以到企业现场去看一看，至于是乡办的，还是个体私营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已经融合了两世为人处事见识的何维德，不再是那个两手只捧高考书，两耳不问身外事的农民建筑工，已经开始滋生出自己的小心思。 “我要是有钱的话，就不会来建筑公司，当累死累活的农民建筑工了。”何维德对企业办的人，慢慢地开口说道。 “早就到县里复读去了。” “只要不怕脱发耳鸣，拼一年的命，考上大中专院校，不管本科还是专科，或者是中专，一毕业就是国家干部！” “和你们一样，当国家人，吃国家粮，领国家工资，可是梦中最美的事情。” 何维德一副陶醉得要死的样子。 好像他真的已经拿到了一张大中专毕业证书。 好像他真的已经拿到了当国家人的上班报到单。 第3章 优中选优 郑柏军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都去考大学，都跑外面去了，谁来发展县域经济？谁来兴办乡镇企业？谁来振兴农村，留住千年万年的文化印记？ 黄翠玲露出了一种鄙视的目光。 她在心里嘲笑何维德，就你这么一个小矮子，你还想有考上大学的那个命？ 你有那个命，就不会到我们乡建筑公司，来打工挣钱了。 左爱琳看着何维德，心说，谁不想考大学？考上大学，就等于端到了一个铁饭碗。 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考得上大学的，能够拿到参加高考的准考证，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复读了三年，还不是没有考上，最后都是通过亲戚的关系，才找到这么一个陶瓷碗。 郑柏军虽然心里有些凉馊馊的，但工作所需，他必须满腔热血地继续开口道：“如果你用现金购买建筑公司，只要交纳1000元钱，企业办就负责把所有手续过户到你的名下。” “当然，你现金不够，或没有现金，但有能力，更有信用，也可和企业办打欠条，打一张欠企业办2000元的欠条，约好两年内归还，企业办也负责把相关手续过户到你名下。” “但工商执照副本必须存放在企业办，同时你还必须和企业办签订好相关的债权债务合同，主动接受企业办的相关监督活动，包括对你公司进行财务监管、缴纳管理费等等。” “何维德，你既然还在恋恋不忘考大学，至少说明，你还是一个不甘贫穷，心有梦想的有志青年。” “要知道，信心是永远都打不垮的，比黄金都要重要。” “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买下公司，当个老板。” “当老板，可不是想当就当，想当就有机会当的！”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这种千年难遇的机会，你一旦错过，就会终生错过，全部化成你今生的遗憾！” 郑柏军只有把何维德这匹死马，当作活马来医了。 黄翠玲也赶紧接着说道：“我如果是一个男人，我宁可不当企业办副主任，也要把建筑公司买下，自己当老板，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对，男人家就要宁做鸡头，不做牛尾，不能让别人说不行，更不能自己做都没有做，就说自己不行，不行，不行。” 左爱琳也跟着在那里起哄。 好像当老板比赶闹子还容易。 郑柏军见何维德没有反对，以为他虽然心动，但还在犹豫，必须再烧几把大火，才能促动他下决心买建筑公司。 “我们这里四个人，你是男的，我是男的。”郑柏军说道，“我就和你讲几句男人的心里话。” “作为一个男人，活一辈子为了什么？不管你是考大学当国家干部，还是打工种田，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挣钱。” “唯三的区别是，靠体力挣钱，还是靠脑力挣钱；快快乐地挣钱，还是痛苦郁闷单地挣钱；挣大大的钱，还是挣小小的钱。”郑柏军解释道。 何维德在心里点了点头，比较认可郑柏军的观点。对于平民百姓，到外面工作，都是为了挣钱，抓收入，讨生活。 黄翠玲微笑着点点头，对郑柏军的讲话，还是比较认可的。没有工资发放，估计大部分的人，都会为了生存下去，而选择离开没有工资，或工资很低的工作。 左爱琳想，大家出来上班，虽然不能说完全是为了挣钱，但没有收入，也没有几个人回来做义务劳动的。偶尔做一次两次的志愿活动可以，但天天做志愿活动，是不可能的。 “男人挣钱又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为父母、为老婆、为自己的孩子，尽可能地提供更好的物质生活条件。而这个，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去做，都离不开讨老婆这件事。”郑柏军继续说道。 这话说得对。男人挣钱的目的，有几个人不是为了养家糊口？至少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何维德在心里摸摸地说道。 养父母、养老婆、养孩子，是男人的天职。黄翠玲在心里，为郑柏军大大地点了一个赞。这样的男人，才是有责任心的男人。 左爱琳想起母亲经常挂在嘴上的那句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男人不养父母、不养老婆、不养孩子，难道还要靠女人来养？那不如男人嫁给女人了。 “男人讨老婆靠什么？靠家里条件好，经济实力强；靠自己单位好，收入多，有发展前途；靠自己长得高粗威武，相貌堂堂！”郑柏军越说越具体了。 现在的女人嫁男人，哪个不是这样挑选的？首先是媒婆筛选一道，把门当户对的人介绍到一起，再是女方父母把关一道，反复比较和挑选，最后才是女方挑肥拣瘦。 何维德两世为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谁也难以对它进行根本性的改变。 黄翠玲嘴巴一瘪，哪个女人为了今后的生活，不想优中选优，好里选好的？既有财又有貌的高富帅，哪个女人不想找？实在找不到了，才会矮子里面选高子，将就一辈子。 我也想找一个这方面都很好的男人嫁呢。至少也要比我现在的条件要好？和我差不多的条件，除非我嫁不脱了，否则都不会考虑的。左爱琳在心里说道。 “恕我实话实说，你何维德现在的条件，哪一条都没有优势。你家里就那么一个条件，连供你复读的钱都拿不出，你才到建筑公司来打工的。也就是说，靠你家里，难，很难！” 郑柏军开始剥何维德的笋子了。 他要让何维德充分地认识到，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才有新生的希望。 何维德自己都在心里笑了。重生后的何维德虽然还没有到新家去看，但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连复读钱都拿不出的农村家里，会有什么多好的条件？ 黄翠玲却在心里说，这个郑柏军，别人家里条件好不好，还需要你来说吗？条件好有好的过法，条件差有差的过法，哪个人不都是那样过来的？ 第4章 左手断了掌 左爱琳在心里感叹道，种田种地的父母，有几个能够为儿女留下优渥的经济条件的？ 除非居住在城市郊区，又有专门的手艺，或者是做生意的能人。 “你自己现在有好单位吗？没有！凭你现在的条件，没有学历，只懂一些砖工瓦工泥工技术，想到外面去找一个好单位，去挣大钱，我可以肯定，是难上加难，基本无望。” 郑柏军直接拿何维德的“内涵”和自身的附加值来说话了，不给何维德留一点面子。 黄翠玲在心里急了，你郑主任今天是怎么啦？你再这么说下去，何维德如果受不了这口气，站起来走了，那这个建筑公司，又去卖给谁啊？ 左爱琳也在心里埋怨起来，你郑主人也是男人，别人如果当着你的面，这样讲你不行，你会没有反应吗？ 重生了的何维德，根本就没有把郑柏军的话，当做一回事。 自古以来，虽然有饿不死手艺人的说法，但手艺人又有几个成为了地主，成为了企业家，成为了资本家的？ “和你分析分析你自身的外貌条件，五官一般，颜值一般，靠五官和颜值，迷倒别人女孩子，也可以基本排除。靠你的身高吸引女孩子，也不是很现实。” 郑柏军见何维德依然稳坐钓鱼船，心里也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直接在他的颜值和身高上，下起恨刀来了。 如果不是担心何维德受不了，他会更加不留情面，直接揭开他的伤疤，直面血淋淋的事实，没有任何退路。 何维德听到这里，反而微笑了，弄得郑柏军一时傻眼了，不知这个何维德是一个什么意思。 何维德重生后在镜子里，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尊容，早已悲愤过去。 颜值身材无法自选，只有选择适合自己的路走。 这一新的躯体，仅仅是为了安置重生的两个灵魂，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都不会和别人急的。 黄翠玲已经是结婚的女人，婚前婚后对男人颜值和身材的重视程度，是深有体会的。 婚前，女人对男人会更看重颜值和身材，婚后，则更看重升官和发财。 左爱琳想，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身高肯定不能低于自己，五官中等，不是太对不起观众就可以了。 “再说你的口才，从你到建筑公司这几年的表现看，既不交流，也很少开口，嘴巴不甜，你就是想哄别人女孩子，还没说话，自己的脸就先红了。这也不是你的长处。” 何维德在心里辩解道，那是因为重生前的这个何维德，整天想着考大学，当然不会去和别人交流，也不愿意去哄女孩子。 看看重生后何维德的表现，那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黄翠玲在心里夸奖郑柏军，你这话讲死火了！ 这几年，何维德简直就是一个三脚都踢不出一个屁来的男人。 左爱琳心说，自己还从来没有看过，像何维德这样的男生，和女孩子讲一句话，都要红脸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何维德，你的家庭条件、你的五官、你的身材、你的口才等等，都没有办法为你讨老婆，提供先天性的优势，更不可能为你讨老婆加分了。” 听到这里，何维德的心里，已经猜到了郑柏军要说什么了。 郑柏军其实用的就是一种激将法，先将何维德打击到最低谷，使其深深感到，已经无路可走，唯有奋起而搏，才有可能看到新的希望。 “何维德，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郑柏军说道，“买公司，当老板，才有可能实现你的所有愿望！” “因为你只有买到公司，自己当老板，赚到足够的钱后，才能用钱来弥补，你所有的不足、短处和缺点。” “到那时，你只要看中了哪个心仪的女孩，就用钱恨恨地拼命地，砸女孩的手，砸女孩的脚，砸女孩的脖子，砸女孩的头，砸女孩的全身，把她砸得昏头转向，自然就能成功在手了。” 郑柏军说得手舞足蹈，口水直喷，给整个办公室都提升了不少的含水量。 把黄翠玲被说得笑弯了腰，拿着胸口作死的拍。 左爱琳皱起了眉毛。 她可是爱情第一，金钱第二的女孩子。 在爱情和金钱之间，让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的。 没有爱情，两个人怎么能够生活在一起呢？ “郑主任，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要我买公司，还是不买公司？”何维德人畜无害地笑着问道。 “我说了这么久，浪费了这么多口水，你都一点没有听进去？”郑柏军在自己的大腿上，恨恨地拍了一下后说道。 “主任大人的话，我怎么能够不听进去呢？”何维德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主任说了哪么多，我不知道该以你的哪一句话，为准？” “那你说说，以哪一句为准？”郑柏军耐心地笑着问道。 何维德想要调侃一下郑柏军，装着认真地沉思，良久之后，才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就是用钱恨恨地拼命地，砸女孩，把她砸得昏头转向！” 黄翠玲和左爱琳两个人，听到何维德的答话之时，一下子就笑得前仰后合了。 这个何维德，还真是一个专门搞笑的天才，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这个优点呢？黄翠玲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 何维德是被钱迷昏了头了！否则，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如果他不是故意说的，一定是贫穷起富心了。 “何维德，你别动！”郑柏军走到何维德身边，“我告诉你，我是会看相算命的，我来给你看看面相，看你有没有发财的命。” 郑柏军受了乡里的指示，一定要把建筑公司卖掉，现在看来，何维德买公司的决心并不大，只能用旁门左道了。 何维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任郑柏军去折腾。 “看你的面相，还是有聚财之命的。” 郑柏军端详了何维德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又拿起他的左手的手掌纹路看了起来。 “看到没有？你左手的智慧线和感情线，合二为一，在手掌中成为一条清晰横经整个手掌的纹线，将整个左手的手掌，分割成了两大块，属于典型的断掌手。男人断章，黄金万两！” 第5章 万事开头资金难 郑柏军举起何维德的左手，高兴地喊道：“男人断章，黄金万两；女人断掌，麻丝没两。” 郑柏军这一喊，黄翠玲和左爱琳两个女人，也快步走了过来，拿起何维德的手看个不停。 “哎，还真的是断掌手呢！”黄翠玲在何维德的手上摸了又摸，“男人断掌值千金，你还真有一只发财手！” 左爱琳走过来，拿着何维德的手:“我来和你看看，你有几个螺？” “你一个小姑娘，你会看什么螺？”何维德笑道。 “我怎么不会看？我们很小的时候，大人就教过我们怎么看螺了。”左爱琳引以为豪的说道。 何维德知道，在农村，哪个小孩不知道这些？但他没有说出来，任左爱琳自豪去。 “一个螺，两个螺，三个螺……九个螺，十个螺。啊，你竟然有十个螺！” “一螺穷，二螺富，三螺四螺卖豆腐，五螺六螺挑盐箩，七螺八螺骑马过河，九螺十螺金子打秤砣。” “又是断掌，又是十个螺，你长相一般，还是矮子，怎么其他的就那么特别，那么厉害？真是一个怪胎！”左爱琳爱不释手地大发感叹。 “要不，你就嫁给我算了？”何维德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 “从来都是男高女矮，哪有女高男矮的组合？等你哪一天长得比我高了，你再向我求婚，也不迟，是不是啊，何经理？”左爱琳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何维德，要不，我们俩个人打一个赌？”郑柏军对何维德说道。 “打什么赌？”何维德顿时兴致勃勃起来。 “如果三年内，你成了百万富翁，就分一半，就是50万元给我，敢不敢赌？”郑柏军大声说道。 “如果三年内，我没有赚到钱，甚至还亏了钱，那你赔不赔我一半，就是赔我50万元？”何维德微笑着反问道。 “这……”郑柏军被何维德问住，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了。 “既然要赌，就要有赢有赔，哪有只赢不赔的赌约的？”何维德开心地笑道，“看来，我们郑大主任，还是胆量不够大啊。黄主任，左统计，你们两个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不是胆量大不大的问题，”郑柏军马上说道，“而是因为赌不赚钱，或者赌亏损，太容易做到了。你只要躺平一下，就是原来钱赚得再多，也会亏得一塌糊涂。” “玩笑，玩笑，你们别当真。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够赌呢？那可是犯法的。”何维德笑道。 郑柏军、黄翠玲和左爱琳三个人齐齐一惊，都没有想到，何维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他过去的一切表现，都是一种假象，是在扮猪吃老虎？ 但作为一个农民建筑工，不但没有一点扮猪吃老虎的必要，反而要尽最大的努力，展示自己的才华，否则，就会因此被人欺负到底。 何维德却在想，既然自己重生了，虽然重生为一个穷二代，但既然一穷二白了，再打一张欠乡企业办，两千块钱的欠条，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身都没血了，还怕虱子咬?何不以此为契机，去搏一搏，把两脚变成单车，把单车变成摩托，再把摩托变成轿车？ 重生了，就不能再摆烂，而是要自我加压了。 “郑主任、黄主任和左统计，你们刚才的话，确实把我的冷血沸腾了。但我只是一个打工的，除了砖工泥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很懂。” “包工程，建房子，做项目，哪一种不是一个庞大的复杂的系统作战？” “至少都要有预算员、造价员、施工员、质量员等等，这些最基本的工程施工技术人员把关。” “可你们现在要卖的建筑公司，除了我这个打工员，其他什么员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实话实说，你们要卖的金陵乡建筑公司，卖的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除了那本工商营业执照和那些建筑方面的证件，可以用来拉业务外，其他的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想起自己前世在婚姻上被女人植树造林，这一世再也不能吃这种亏了。 要想这一世不吃亏，不被女人植树造林，自己就要硬得起，用实力说话，凭实力做事。 既然重生后就碰到公司被卖，何不从买公司当包工头开始，多赚钱，强实力，然后再去报复世上的那些钱女？ 说不准，运气加身，借此机会一冲而飞，成为一个土豪，成为一名富豪，成为一代真正的国民老公？ 只是自己重生，借的这个躯壳，实在不敢恭维。 但不敢恭维，也只能是不敢恭维了，除非以后去整容，去增高，至少现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将计就计了。 正如郑柏军所说的，一个男人没有颜值，也没有海拔，如果再没有足够抢眼的实力，那就是一个十足的三等残废。 一个三等残废，想要找一个自己心仪的女人结婚生子，面前无疑摆满了一道道无法跨越的铁制栏杆。 推倒铁制栏杆的唯一希望，就是让钞票刮起一波强过一波的旋风，用钞票下起一场超过一场的劲雨。 男人的旋风，最有魔力的就是男人掌握的钞票的旋风。 男人的劲雨，最有力量的莫过于男人掌握的钞票的雨力。 男人的钞票，能不能形成旋风，化成魔力，取决于男人在事业上建树的大小，树大风大，树小风小。 所以男人的事业树，才是男人的内涵所在，价值所在。 没有事业树支撑的男人，表面再光鲜也是一种泡沫，迷人却不中用，甚至还不如一粒尘埃来得实在。 男人只有拥有了旺盛的事业树来支撑，才能把“残废”变成秤砣。 用事业树做成的秤砣，才是真金白银制成的秤砣。 秤砣虽小，却能压千斤，拉千金。 没有千金不喜欢穿金戴银，去嫁屌丝的。 要想富，搞建筑。 这么好的机会，我何不打一张欠条，把建筑公司买下来，从当包工头开始，把钱赚成一个又一个的数字。 我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这很可能是一个甩脱贫二代，不当穷屌丝，走上富一代，过上富豪生活的转折点。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有的项目施工，都是要有资金铺底的。所谓万事开头难，最难的就是资金难。” 第6章 都是钱惹的祸 “还有从哪里拉工程做的问题。拉不到工程，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是说白的。” “过去，乡建筑公司的业务，一直局限在本乡本土，比如砌砌一些简易房子，做做本乡内的路渠项目。这些项目毕竟有限，很难维持公司的生存，更不用说它的发展壮大了。” “所以，企业办愿意把建筑公司这个壳子卖给我，我只会选择第二种方案，写一张2000元的欠条，把公司买下来。”“但是，”何维德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道：“我希望企业办，能够答应我三个条件。” “哪三个条件？”郑柏军有些着急地问道。 “一是本乡内的各种拨款的项目，乡里要优先给我们做。” “二是在我包到项目后，如果出现资金不足的问题时，乡里要出面甚至和我担保，帮我在信用社贷款。” “如果贷不到款，必要时，乡里要帮我筹集建设资金，解决资金不足的问题。” “三是为我提供第一笔项目承包时，缴纳的质量保证金，或者是开标押金。这笔资金，我按信用社的贷款利率标准，还本付息。” “这三条，我希望在出售合同书上能够写清楚。” “当然，如果在工商执照等证照变更时，去掉‘乡’字，更名为营江县金陵建筑公司，会变得更加完美。” 何维德说完后，看着郑柏军、黄翠玲和左爱琳三个人。 “你说的这三条，从我个人的角度讲，我没有大的意见。”郑柏军说道，“但我要给乡里的分管领导和主要领导汇报后，才能告诉你最后的结果。” “因为你说的这些，都不是我们企业办的职责内，可以办得到的事情，只有乡里才能做得到。” “所以，没有乡里的授权，我答应你，也是哄你骗你，没有用的。” “但企业办有一点可以做得到的，就是积极做好企业和信用社之间联系的桥梁，发挥好媒婆的作用。” 何维德留下这几天的联系电话后，就离开建筑公司，来到了营江县城。 他一出汽车站，就径直往县图书馆走去。 他三年高中是在县一中读的，是县图书馆的老读者了，曾经在那里借过不少的书读。 他熟练地在图书馆找到了自己要借的几本书，都是建筑施工方面的通俗专业书。 包括《建筑制图》、《建筑工程预算》、《建筑结构》、《地基与基础》、《建筑工程测量》、《建筑工程法规》等。 既然准备“买”下金陵乡建筑公司，自然就要努力使自己尽可能地变成一个懂专业的人。 否则，被别人卖了，还贴钱给别人。 读专业书，是让自己变成专业人一条非常重要的途径。 他办理好图书借阅手续后，又来到县建筑公司的宿舍区。 他同村一个远房堂伯何继善，在县建筑公司工作了三十多年，退休后就住在这里。 何继善不是科班出身，却在工作中练就了一身的建筑施工硬本领，还考取了无数个建筑工程师证书，被称为建筑通。 如果能够把他请到公司，做公司总工程师，负责公司的建筑施工技术和质量安全等等技术问题，那无疑如虎添翼。 “现在的建筑行业，已经开始有些乱了。”何继善开门见山地对何维德说道。 “承包建筑工程，已经不仅仅是用技术和质量讲话了，越来越成为一门专业艺术，成为一种平衡术了。” “承包也不再是公司。任何人，只要把公司规定的管理费交清了，就可以以公司的名义包工程，当经理，去赚钱。” “而且有关系的人，层层转包，坐地收钱。再这样下去，建筑质量堪忧啊！” 何维德做了三年多的农民建筑工，或多或少也听说了这些方面的情况，于是答道：“这都是一个‘钱’字做的怪。” “钱石明把金陵乡建筑公司的人，都带到县建筑公司，还不是因为县公司可以赚更多的钱。” “却苦了金陵乡建筑公司，就剩下我一个‘寡人’，害得乡企业办都不得不卖公司了。”何维德苦笑道。 “你想买到金陵乡建筑公司，然后自己来做？” 何继善一听何维德的话，联想起他来找自己，就猜到了何维德的意思。 “倒不是我想买，”何维德答道，“现在是乡企业办的人找到我，希望我这个公司唯一还没有走的员工，给公司一个存在的机会，把公司一路延续下去。” “大伯，您给我说一句实话，我买不买得这个公司？” “你们那个建筑公司，有哪些建设资质？”何继善问。 “房屋，道路，农村水利工程。”何维德答道。 “搞建筑比较复杂，”何继善想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按道理讲，搞建筑必须以质量取胜，但事实上，现在包到工程才是关键。包不到工程，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而要包到工程，就必须受得了委屈，下足工程以外的功夫。做不到这一点，就是买下公司，你也赚不到什么钱。” “我这个人脸皮厚，不怕丑，想得开，无所谓。” “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些，那你可以把公司买下来。” “如果我买下来，可以请您做公司的总工程师吗？” “负责工程技术方面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闻不问，不管不涉及。” “有大伯的支持，我就有信心了！”何维德高兴地说道。 何维德刚刚和乡企业办的人签好购买合同，办理好有关变更手续，到乡里来办事的村主任何德能就找到他说，家里有大事，要他务必回家里一趟。 “爹爹，妈妈，家里有什么大事，硬要我回来一趟？”何维德一进家门就对父母问道。 “当然是大事。小事肯定不需要你回来。”父亲何崇龙答道。 “什么大事？” “我们找了一个媒婆，来和你做介绍，你说是不是人生大事？” “和我讲老婆？” “过了年，你就22岁了，再不找老婆就老了！” “可我现在还不想找老婆。” 第7章 不是可以随便来的 “你不要家里找？自己找到了？” “没有找到。我现在，应该是挣钱的时候，而不是找老婆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我们家的条件太差，想要的都没有，不想要的都有。这样的条件，我能找得到一个好老婆吗？” “农村的条件，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们家更加差。家里没有多余的房子，没有多余的存款，我个人又是要个子没个子，要相貌没相貌，拿什么去找一个满意的老婆？” “如果现在硬要和我找老婆，肯定就是矮子里面选矮子，等外品中选等外品。” “可媒婆已经来了，总不能把她推辞了。” “没事，我来和媒婆讲。” “约约约，我当了几十年的媒婆，做成了几百对夫妻，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小伙子说，要直接和我这个媒婆来讲的。小伙子胆子不错，胆子不错啊。” 这时，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何维德转头一看，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村妇女一边说话，一边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何崇龙一看，这不正是自己请来给儿子说媒的媒婆吗？他赶快站起身就去招呼。 何维德的母亲闻声，也从里面走出来热情地打招呼。 “阿姨，我叫何维德。”何维德对媒婆微笑着自我介绍，“你看到了，我个子矮小，相貌平平，家里也很一般。你现在如果和我做媒，会给我做一个什么样的女崽？” “我们做媒婆的嘛，第一要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媒婆笑道：“用我们的行话讲，就是尽可能地做到屎单配尿单，锣鼓配唢呐。” “那我知道了。以我现在的条件，你和我介绍的女的，个子比我还要矮，相貌比我还要差。” “如果这样，那我的后代，不是更加一代不如一代了？”何维德说道。 “所以我刚才和我爹讲，现在不想找老婆。如果我现在找老婆，女的肯定是一个女的，但最多也是一个女的了。” “如果三年后，等我成了万元户、十万元户，再去找老婆，那我肯定就不一样了，至少我可以选别人，选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女的，来当老婆。” “到那个时候，我要找的女的，身高不能低于我一米六五的个子，最好是一米六八到一米七左右。相貌中上，皮肤洁白，身材柔美，以确保我的后代，一代胜过一代。” “你的意思，是要找一个高老婆？”媒婆问。 “对。净高绝对不能比我矮。”何维德答道。 “还有就是，还要找一个漂亮老婆？”媒婆继续问道。 “当然。”何维德答道。 “小伙子，你倒是把所有男人的心思，都给说了出来！” “怪我说得直，凭你现在的条件，你就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够成为十万元户，成为百万富翁，那你想吃什么样的天鹅肉，只要你出得起价，我都可以和你找得到。”媒婆笑道。 “不过，你有这么高大的梦想，只是，应该，是一个有志气的初生牛犊。” 媒婆一边在嘴里夸奖着何维德，一边用手指点了点点，在心里悄悄说道：等你哪一天起得早，捡到钱了，成了十万元户后，家里铺砌了金砖，再来找我和你说媒！ 我看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天生就是打光棍的相。 “阿姨，虽然我现在不急着找老婆，但你现在就可以和我留意了。特别是要留意比较偏远贫穷山村里，符合条件的女崽。至于她们家里好不好，读没有读书，都是次要的。” “最关键的是，心底善良，性格温柔，持家顾家爱家，晓得轻重，懂得取舍。” “记住，三年后，我会派人去找你这个媒婆的。”何维德对媒婆说道。 “维德，你不是为了打发媒婆走，才故意这么说的？” 送走媒婆后，何崇龙问儿子。 “当然不是。那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最低目标。”何维德答道。 “三年后，你能够挣十万元？你能够找到比你高、比你漂亮的女崽，和你当老婆？” 何崇龙走到何维德身前，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哎，没有发烧啊。我怎么感到，你像是脑瓜子被烧坏了后，才说出的胡话，讲出的梦话？” 何崇龙盯着自己的儿子，十分严肃地对他说道。 “你没有吃错药？”何崇龙不放心地对儿子又补了一刀。 “维德，为人还是实在一点，不要太好高骛远了。”母亲李小玲也急蛮劝道。 何维德摇了摇头，没有再和父母解释，而是转身回到了建筑公司的办公室。 建筑公司虽然只有两间办公室，但白天办公，晚上睡觉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何况公司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哪么安排都关系不大。 自己如今既然把公司买下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尽快去拉项目包工程。 对于一个建筑公司，工程是王，项目是道。 只有包到了工程，才有可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包不到工程项目，一切计划都只能在梦中臆想。 何维德来到县城，赶到县建设工程招标公告墙，希望能够从这里找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何维德，你小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正当何维德在公告墙上寻找工程招标项目时，钱石明一转身看到了他。 “这可不是你找小工的地方，是发布工程的地方。”钱石明看着何维德，很是不屑地对他讲道。 “是钱经理啊，你也在这里？好巧啊。” 何维德看到钱石明鄙视的眼光，心里很反感，可一想职场上的逢场作戏，还是装作傻白甜，伸出自己的双手，和他握了握。 “想通啦？决定不头悬梁锥刺骨，考大学了？”钱石明问。 何维德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嗯嗯嗯”地笑着，没有说话。 “家里没钱，还成天想着考什么大学，早天打工早天挣钱，独立自主，丰衣足食，多好啊。” “你如果想好了，就到我的工地去做砖工、泥工。” “只要你舍得吃苦，不怕累，肯加班，保证比你大学毕业后，拿的工资都要高！” “现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你可以随便来的地方！” 第8章 当事人不说谁知道 “我的工地就在烟厂，管事的都是你的老同事，你去找他们就是了，就说我说的。” 钱石明说完，骑上一辆125嘉陵摩托车，就“轰”的一声，便无影无踪了。 何维德把公告的招标项目，一一记录在一个作业本上后，就赶往县教委。 他要到教委去问问，看今年有哪些学校，需要建教学楼的。 “维德啊，你来教委找哪个人？” 何维德刚走进教委的大门，就被人喊住。 他抬头一看，是自己的高中班主任在问自己。 他赶紧答道：“王老师，您好！您也到教委来找人？” “维德，老师现在已经调教委上班，在计财股。” “那我应该改口，叫您王主任了。” “什么主任不主任的，叫老师比叫什么都好听。” “那我就继续叫您王老师。”何维德说道。 “现在不是要‘普九’嘛，我就想来问问，今年有哪些学校，会建教学楼、宿舍楼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进了王老师的计财股办公室。 “你问这些做什么？”王老师问。 这时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工作人员进来，坐在了王老师对面的办公桌上，开始办起公来。 何维德瞄了一眼，发现有点面熟，但急于回答王老师的问题，也就没有去细看那个女工作人员了。 “王老师，我大前年没考上大学，就在我们金陵乡建筑公司打工。早段时间，我当公司经理了。” “今天到教委来，就是想问问，全县有哪些学校，今年要建教学楼、宿舍楼的，好包个项目做做。” “你当经理了？不错，好好干。”王老师鼓励道，“农村乡镇中学、中心校、村小的‘普九’硬件建设任务，都是由所在乡镇负责的，我们只是提供统一的建设图纸。” “他们按要求完成了硬件建设，验收合格后，我们才会给予一定的建设补助。招标的事情，不是我们负责的，老师在这个方面，就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帮助你了。” 王老师解释道。 怎么才能尽快地包到工程项目呢？ 何维德走在路上，脑袋越想越大。 站在三岔路口前，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该该往哪边走了。 “何维德，你是想包工程做吗？”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在何维德耳边响起。 何维德转脸一看，这不就是刚才，坐在王老师对面办公桌，看起来有些面熟的那位女同志吗？ 再一细看，她不就是自己在一中读初中时的同班同学、读高中时的同年级同学姚慧霞吗？ 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了。 这个姚慧霞，不仅仅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双方父母指腹为婚的对象！ 两人的父母曾经在一个班当兵打战，是屙尿淘饭吃的战友，在一次战斗后，双方留下了指腹为婚的承诺。 双方出生的第一胎，如果是异性，结为夫妻，如果是同性，结为兄弟或姐妹。 后来，姚慧霞的父亲在部队得到提拔，转业为县里某局的副局长，何崇龙直接复原到农村当了农民。 回到地方，双方虽然也一直“老亲老亲”地喊着，走着，但喊着喊着，走着走着，就慢慢地疏远了，不以为然了。 刚才在计财股时，只记得和王老师打听中小学砌教学楼宿舍楼的事去了，没有把她认出来。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随便，呸，错了，是越变越勾人。 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小翘鼻，微红嘴，高高的个儿挺挺的胸，圆圆的屁股长长的腿，还真是一个美人儿。 何维德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要是那个指腹为婚的传说能够兑现，那就好了。 可两人、两个家庭的差距摆在那里，再好的愿望也会变成神话，再美的事情也会成为传说。 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问：“姚慧霞，没有想到是你。你有工程项目，要发包吗？” “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跟着我走。”姚慧霞对他依然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是你的房子？” “对。坐。你如果想喝水，就自己倒。” 姚慧霞把她背着的包放好后，对何维德说道。 “什么项目？” “修水泥公路。” “总预算金额？” “两个多亿元。” “那么多？” “你可以包其中的一个标段，5000万左右。” “有什么要求？” “兑现双方父母指腹为婚的承诺，和我领证结婚。”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何维德不相信地反问道。 “不是。” “你确定，也不是阴谋诡计？” “何维德，实话告诉你，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非常爱我，而且我们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 “但是，由于他的身份十分特殊，不能离婚和我结婚。” “我们虽然不能和常人一样，公开结婚，光明正大生活，正常生子，但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 “所以，我们必须要借助于另外一种方式生活。” “刚才在教委听到了你和王主任的对话，想起你我父母指腹为婚的承诺。” “如果你能够成全我和我所爱的男人的好事。”姚慧霞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的。” “这个补偿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5000万的工程项目。” “你可以好好思考思考。想好了之后，再给我答案。” “世上这么多男人，为什么选择我来成全你？” 何维德思考了一会儿后，深表疑惑地问道。 “一是，你我有父辈的指腹为婚，结为夫妻顺理成章。只要你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是双方的父母都说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别人更是说不出什么其他理由。” “二是，你刚当金陵建筑公司经理，急需有项目做。而这个问题，我恰恰可以帮你解决燃眉之急。” “如果你我结合成功，你就可以借此把公司做大做强。” “可我只是顶了一顶帽子，不仅有名无实，而且还是一顶绿油油的生态帽。”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关系到尊严，关系到人格，是谁都无法忍受的！” “夫妻之间的事情，当事人不说，谁知道？” “男女之间的那点点事，就是皇帝的新装，除了受害人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 第9章 买标做工程吗 “再说，一旦和你扯证，我不就成了武大郎？”何维德忍不住地说道。 “你不能那样去比。”姚慧霞答道。 “潘金莲是嫁给武大郎之后，才和西门庆的。我是先和我的男人有了爱情，有了结晶，才找你来完成父辈‘指腹为婚’的诺言，领证成婚的。” “说穿了，你只是一个为了我们的爱情打掩护的男人。” “你我只是法律上的事实，和武大郎现实中的事实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你和我领证之后，可以像其他夫妻一样，生活在一套房间里，一样人情往来，一样社交聚会，但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回到家里，我们同房不同间，更不会同床，只有夫妻的名义，没有夫妻的实际。” 何维德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不就是因为成了大草原的主任，才气愤不过，一时冲动发生意外，重生到了二十年前。 难道重生后，我还要轮回，再当一次草原委员会主任？ “你能确定那个工程不会落空？”何维德问。 “只要你我领了证，我就可以保证那个工程。但以后的工程项目，必须按照建筑市场的行业规矩办事。知道吗？” “决算总金额的百分之五?” “对，而且是法定丈夫，给法定妻子的钱。” “好。那领证后，办婚礼吗？” “不办，等孩子满百日，双喜时再同时举办。” 何维德的心里感到一阵巨痛。 不仅要当假老公，还要当假老爹！ 我还真的要成为一个人旷啊？ 谁叫自己重生为一个无貌无财的屌丝呢？ 或许这就是屌丝的命苦啊。 就当是包了一个假工程。 “这是我准备的婚房。”姚慧霞打开一套房子的门，对何维德说。“房子的钥匙，也给你一根。” “我来这里的时间不会多，但你要记住，我的卧室，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任何时候都不能进去。” “记住了。”何维德看看设施齐全的房子，淡淡地答道。 心想，双方父辈一个传说中的承诺，换来了一个的地方住，虽然不值，虽然不甘，虽然委屈，但在当下的情况下，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这不过是演一场戏，各取所需罢了，何必那么计较。 “姚姐。”何维德开口叫道。 “你才是窑姐！”姚慧霞不满地说道。 “那就姚妹。”何维德立马又改口叫道。 “你才是窑妹！”姚慧霞有些恼怒地说道。 “你还会不会说话了？！” “那我干脆就叫你老婆，反正你和我领证了！” “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行！” “好，没外人时叫你小霞，有外人时叫你老婆，这样行不行？”何维德有些不耐烦了。 “行。” “我和你领证了，那什么时候，去招那条公路的标？” “报名、交投标书和保证金等等，前期的事情都已经和你做好了。” “明天上午八点钟，你带着公司的工商执照、公章和银行账号，准时赶到县交通局营林公路建设指挥部，按照招标程序招标就是了。” “记住，中标之后，一定要按照合同要求，按时按质完成施工任务，不准给我丢任何的脸，否则，就没有以后了！” 何维德是第一次参加招标。 这是一个中型会议室。 会议室里面，可以坐二百多人。 何维德走进招标现场，里面男男女女的，差不多整个会议室的座位都坐满了，还有不少的人穿来穿去，也不知道他们是来投标的，还是来看投标的。 何维德找了一个空位置刚刚坐下，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问他。 “小老弟，贵姓？” “免贵姓何。老板贵姓？” “何老弟啊，我姓刘。你是第一次参加招标？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的。刘老板是第几次参加了？” “我呀，自己都记不清参加多少次了。反正只要有招标，我就从不缺席。” “你次次参加招标，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做工程？” “做工程？做工程，哪有参加招标划得来？” “还有这么的事情？” “我原来就是做工程的。大部分是从别人手上买的标，出钱出力都算了，而且每次赚的钱，还没有买标的钱多。而且做工程，你不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根本就赚不到钱。” “买标的钱？买标一般要多少钱？” “最低要中标合同造价的百分之五，最高的达到合同造价的百分之十。” “你是公司专门负责招标的人吗？” “不是。” “那你拿什么资质报名？” “这个简单，你到别人的公司开一张介绍信，就是了。” “你不是公司的人，别人给你开介绍信？” “你不交钱，当然没有公司给你开介绍信。但你交了钱，那些公司就会主动和你介绍，哪里有招标的信息。” “那开一张介绍信，要多少钱？” “少的一两千，多的上万元。这个价格说不清，靠你自己去谈。” “如果中了标呢？” “中了标后，不管谁做这个工程，都还要给公司交管理费。” “为什么？” “甲方的所有工程款，不管是预付款，还是结算款，按规定都要划给中标公司的单位财务账号。你不交管理费，发票开不出来，工程款也取不出来。” “哦。那管理费要交多少？” “按结算款的比例交，最少百分之零点五，一般百分之一到二，最多是百分之三。” “那做工程的还有什么钱赚？” “所以，承包工程不如招标工程。” “有道理。” “招到标后，只要转手一卖，就可以赚造价的百分之五到十的钱，撇撇脱脱，赚得多爽抖啊。” “受教了。”何维德双手握拳，对刘老板说道。 “你是为卖标来招标的，还是为做工程来招标的？” “我是为自己做工程来招标的。” “那祝你运气好。” “同运同运。” “不过一般来讲，第一次来招标的，都是黄花郎手气。” “是吗？我本就是黄花郎，那就靠你开金口了。” “你有没有买标做工程的计划？” “这个啊？”何维德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要看我们老板的意思。我不过是一个打工崽而已。” 第10章 摇球都是赌 招标还没有正式开始，会议室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大喊大叫的，仿佛就是一个农贸市场一般。 “刘老板，招标要什么时候才开始？”何维德看着混乱热闹的现场，有些不适应，就问刘老板。 “正式招标，一般都要等招标专家评审委员会的专家们，对所有参加招标的报名公司，递交的各种资料，包括公司的资质、投标书，是否有劣迹等等，评审完毕后开始进行。” “看，评审专家出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便齐唰唰地往大门口看了过去。 不过专家们都是往外面走的，并没有走进招标现场。 专家们的离开，说明他们对所有报名建筑公司的资料，已经评审完毕。 何维德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了。 专家们的评审结论，并没有马上公布。 按照招标的程序规定，专家的评审结果，要等到所有公司摇标结束后，再宣布。 相当于招工招干中的考察环节。 你即使是笔试面试第一名，考察不过关，只能依次下推，由第二名递补上去。 大家期待已久的摇标终于即将开始了。 招标台上的位置，九个招标领导小组的成员，已经整齐地坐好。相关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全部就位。 他们个个都表情严肃，一丝不苟，仿佛一个个雕像。 招标台后面的墙壁上，贴着一排红纸，按照四个标段，把各标段符合报名的队伍名称，一一写在红纸上面。 招标台的左面，是专业招标公司摆放的一台摇球机。 参加招标的公司按照抽签的顺序，派出一人，经工作人员核验身份无异后，到摇球机摇号，各摇出五个球，各去除一个最高和最低数字的球，将余下三个球的数字相加起来除以三之后，作为最后数字，按多少排出各标段1到n的顺序。 这种手工摇号，带有很大的机遇性，往往都是本人无法控制的。 它实际上就是民间常说的抽签法，好汉勾上死，一抽定输赢。 只是把抽签改为摇号，方式改进了一下，让人们觉得更加公平，公开，公正。 虽然这种抽签式的摇标很古老，但由于直观透明，它在招标中一经推出，就深受各方关注。 这或许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的一种心理，也许是招标部门免得被人说三道四的一种表现。 摇号中标就像买彩票一样，让每个有机会摇号的人，都有一种高高的期待，希望自己摇出的号都是最大的数字，别人摇出的号总是最低的数字。 也像坐过山车一般，令人感叹不已。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的摇号，整个现场的喊声叫声，就差没有把屋顶掀翻。 “何老弟，我下一个就要摇号了，再见，我要上去了。” 刘老板拉着何维德的手，兴奋地说道。 “祝刘老板手到运气到，摇号摇第一！”何维德毫不吝啬地祝福道。 摇球机中共有十个球，球上的数字从91、92、93……100不同，每个人摇五次，每次出一个球，去掉其中一个数字最高的球，和一个数字最低的球，将剩下的三个球上的数字相加，作为最终得分，从高分到低分依次排出相应的名次。 “99！” 刘老板摇出的第一个球的数字竟然是99，惹得在场的人大声叫唤。 刘老板马上双手打拱，大笑着说：“感谢大家，感谢大家！” “91！” 第二个球变成了最低的数字，顿时引来一阵唏嘘声。 这一高一低，就像人在做过山车，那种落差感特别的鲜明，令人顿感生活的无常。 接下来的三个球分别是92、95、93，最后得分9333分，连中位数都没有达到，中标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 终于轮到何维德摇球了。 他走到摇球机边，莫名其妙地就顿生出了一种不安感。 他使劲地甩了甩头，才把那种不安的感觉甩了一些出去。 他用手一按，摇球机便“哗啦哗啦”地转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摇球机才安静下来，滚出了一个球。 招标公司负责报分的工作人员，拿起那个球举在头顶，让在场的人监督。 “91！” 这是每一个招标人都不希望摇到的球，顿时引来现场人纷纷发出唏嘘声。 出场就是最低，何维德感到很无奈。 难道自己的手气，就这么痞？这几天，自己可是什么坏事脏事都没有挨过边，还和人领过证，不就是冲喜了吗？ 绝地反击！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不惜一切地反击过来！ “98！” 第二个球出来了。引来少量的喝彩声。 “99” 第三个球产生了，再一次让在场人瞪大了眼睛。 “100！” “轰”，当第四个球“100”出来时，轰动了全场。 “100！” 当最后一个摇球出来，还是“100”时，全场的人都不镇定了。 见过摇过一次“100”的球，却从来没有看到哪个人，能够连续两次摇到同一个最高数字的球。 何维德也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参加工程招标，第一次招标摇球，竟然会从最低开始，步步高升，一直摇出了两个“100”的球。 是不是，天老爷也要护着我这个重生之人？ 何维德招标摇球的最后得分是99分，在第三标已经摇了球的公司中，暂时排名第一。 “天不负我也，天不负我也！” 何维德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在心里感叹道。 接下来同标六个人摇球的得分都没有超过何维德，就剩下最后一个人去摇球了。 这么多人摇球都没有超过我的手气，还剩下一个人去了，应该不会超过我的手气了？ 最后一个公司，是一家叫菱迪的建筑公司。 这是一家专门为别人提供承包资质，收取管理费的公司。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要女的去摇球，说女的手气好，要那个女的去赌一赌，赌到了，就是第一名，赌不到就算了。 女的说，第一名得分已经那么高了，万一赌不到，我就成了你们的罪人。 男的说，赌得到赌不到的，没有关系，绝不怪你。反正摇球都是赌，要不就是赢，要不就是输，就这么两种结果。 第11章 账上分明大丈夫 “这下有戏看了。”招标甲人笑道。 “女人摇球啊，要就不摇，一摇就中彩！”招标乙人又说道。 “为什么呀？”招标丙人问。 “为什么呀？你说为什么呀？连这一点都不懂，还问什么问！”招标乙对招标丙说道。 “我确实不清楚，才请你告诉我嘛。”招标丙人说道。 “我问你，女人最喜欢什么？”招标乙人问招标丙人。 “女人最喜欢漂亮。”招标丙人答道。 “别人都说你是猪脑壳，我原以为是假的，现在算是真的领教了。”招标乙人骂道。 “女人本来就是喜欢漂亮嘛。”招标丙人答道。 “想象一下女人偷人不怕什么大。”招标乙人说道。 “啊？这倒也是。女人确实喜欢大的。我听几个朋友说，大学里就有蛮多女生找黑人，说黑人的那个东东特别大。” “招标摇球，谁摇的球大就谁赢。女人喜欢球大，摇球肯定就会选大的啊。只要她们参加，肯定就会超过男的。” 这时那个女的已经摇出了第一个球。 当大家看到摇出的球是“100”时，整个现场都叫喊了起来。特别是公司里面一起来参加招标的人，和他们的熟人都无不欢欣鼓舞。 “100！” 第二个摇出的球继续是“100”时，巴掌声顿时四起，就差没有把人们的耳朵震聋了。 “99！” “98！” “94！” 去掉一个最高分“100”，去掉一个最低分“94”，三号标最后一个摇球公司的得分也是99分！ 三号标出现了两个第一名！ 何维德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按照招标公告的规定，摇标后公布专家评审结果，评审合格的摇标公司，才能进入摇标得分的排名。 名次相同的公司，由他们重新摇球，以最新摇球得分，分出先后顺序。 评审不合格的公司，取消其摇标的资格。 所有标段都摇球结束后，工作人员拿出一个贴好封条，盖了公章，签了名的档案袋。 他举着档案袋对在场的人说：“这是专家评审委员会的评审结果，大家上来看看，是不是没有开过封？” 坐在前面的五六个人走上去翻看了几遍后，答道：“没有开过封。” 工作人员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张纸，读道：“营林公路招标，共有126个符合条件的公司报名参加招标。经评审专家委员会15个专家对投标人的投标文件进行审核，共有123个公司的投标文件合符招标的要求。” “但是，有3个公司的投标文件，与招标的要求相冲突，不能按照招标的时间和质量要求，完成建设任务，因此取消他们参加招标的资格。” “这三个公司分别是：菱迪建筑公司、张港省第二十八建筑公司、张山市第五建筑公司。” 何维德听到评审结果，刚才还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何维德找到何继善，将自己中标的事情告诉了他。 “是你自己摇的球？”何继善不相信的问。 “是我亲自摇的球。” “你还真的走了狗屎运！” “堂伯，指挥部的说，公示期间，第一名的可以去查勘中标段的具体工程情况。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你喊几个施工技术员，一起去策划策划，好胸中有数，心里有底。” “这个哦？”何继善一时把声音拉得很长了。 何维德灵光一闪，马上对何继善说道：“堂伯，你给我管事，我每个月付你300元，每个月4天假，假期做事，每天按40元算。你看行不行？” “既然这样，那就明天上午去。你先和指挥部的人联系好。”何继善笑嘻嘻地说道。 第二天，何维德喊了一台工具车，把指挥部负责3标段的人和何继善等一群人马，送到了3标的工地上。 何维德、何继善等人，按照指挥部提供的施工图纸，和标段上已经标好的各种记号，一一对照，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对整个标段的施工，就有了一个最基本的了解和把握。 在3标段的中间，何维德方便的时候，偶尔发现了一座特别好的石山。 如果把这些石头用碎石机碎好后，用来做修水泥路、建房子倒平台等浇注水泥的裸石，几乎天生没有改。 他决定把这个石山租下，建一个采石场，生产碎石。 “堂伯，你有没有自己熟识的修路施工人员？”何维德心里做好决定后，顺口问何继善，修建水泥路的人员问题。 “我们村子里的人，就有不少人会修路、架桥、倒水泥的，把这些人喊来，就差不多够了。”何继善答道。 何维德知道，自己的二满和三满，就是这方面比较有名的能工巧匠。 修路架桥、砌房子，只要找到他们，没有不放心的。 何维德的老子一听，马上骂道：“做这些卵子事，就是你二满、三满，他们敢和你爹我来比？” 何维德感到一脸的黑线。 你有那么牛逼，我们家怎么还是这么一个条件？ “爹你会打石头、放炮吗？”何维德问。 “那都是小菜。生产队的时候，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小菜？打石头和放炮，都是很危险的，好不好？！” “危险是危险，关键是看谁当操作手。” “还有这样的说法？” “什么事不是人做的？只要是人做的，就有差异。对有的人，那是天大的事；对有的人，却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我在营林公路旁边看中了一座石山，准备把它租下来，办一座采石场。我先把租山和采石场的各种手续办好，除了作为自己标段打水泥路用碎石外，尽可能卖给别人。” “到时候，采石场的具体事情，就由你来负责。” “当然，你只是我请的一个负责采石场具体工作的人，我每个月发300元钱给你。加班工资另外算。怎么样？” “父子之间，一家人还算得这么清楚？” “账上分明大丈夫。这个帐必须算清楚。” “企业不是家庭。企业是用钱来维系的关系，家庭是用情来维系的关系。两者不能等同，更不能混淆。否则，企业不仅会办夸，一家人迟早也会变成仇人。” 第12章 别以为吃了多大亏 “以后，我还会和你签订一个具体的责任书的，明确界定双方的责权利，奖能罚庸，奖勤罚懒，做到奖罚分明，最大限度地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 “那你二满三满他们呢？” “我准备叫他们给我负责修路。所有的报酬，都按照工程量计算。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 “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赚得再多都是他们的，我一分钱都不会眼红。” “那你必须一碗水端平，否则，肯定会有人比的。即使不当你面说，也会有人在背后说这说那的。” 那座山叫生石山，是王家村的。也是整个营林公路沿线，唯一的一座石山。 生石山由于山上几乎都是石头，没有泥土，不说树木，连杂草都很少有，当时村里分责任山时，没有一个农户肯要，最后就成为了王家村集体的公山。 何维德带着自己的父亲何公明，找到王家村支书王有权，先介绍自己是修建营林水泥公路的中标者之一，想把生石山租来办采石场的想法告诉了他。 王有权说：“租生石山可以，但交多少租金，租多长的时间，达到一个什么要求，恐怕，我还要开一个村两委会，统一思想后，才能答复你。” “你最好今天晚上研究，我们明天上午商谈租山的合约问题，做不做得到？”何维德说。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王有权说道。 第二天上午，何维德来到王有权家里。 “我们的意见是，租生石山办采石场可以，但租金不得少于2万元，同时必须在5年内，把生石山采掘到和营林公路同一水平线，然后移交给我们村里管理。”王有权说道。 “生石山那什么大一座山，五年内采掘到和营林公路同一水平线，那些石头搬到哪里去？这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何维德说道。 “客观的说，这些生石头，除了修水泥路、倒平台、下基脚、砌渠道等沟渠，就没有别的作用了。要在五年内采到和公路同一水平线，多余的石头谁出钱开采，谁出钱搬运？” “这个问题不理顺，谁敢来租生石山？”何维德问。 “何老板，我们为什么提出五年内，要把生石山开采到和公路同一水平线？”王家村主任王友德说道，“目的就是尽快把生石山利用起来。” “我们都知道石头没有什么大作用，特别是对于我们农村，石头不仅没有什么大用，而且往往都会成为拦路石。你如果能够在五年内，把石山采平，我们就可以把生石山变成宅基地山。” “原来如此。”何维德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但也不能拔苗助长，除非你们自己有足够的资本，可以愚公移山。否则，只能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最后双方经过反复商谈，何维德以每年1000元的租金，一次性租下生石山二十年的采石权，并且规定了开采石头的最终底线，是和公路的水平线相等同。 何维德和王家村两委一起定好生石山的四至界限，交完租金，签订好租赁生石山合同后，及时到工商、公安派出所等有关部门，办理了营江县生石山采石场和营江县小玲水泥销售店的工商执照，以及石山开采、爆破等的相关手续。 转眼一个月过去，已经进入七月份了，气温越来越高。 何维德想起前世的这一年，正是各种建筑材料大涨价的一年，特别是水泥、钢筋、碎裸石、河沙等等建筑材料，价格更是日新月异，一天一个价，翻了无数倍。 前世没有享受到涨价的红利，重生了还不去分割涨价的红利，不是蠢子，就是傻子，绝不能用一个老实人来说事。 抓住物价上涨去割韭菜，就和到股市割韭菜一模一样。 在股市里，你抓住了机遇，就能成为羊百万、牛千万、猪亿万。 在涨价时，你抓住了机遇，同样能够一夜暴富，成为鸡百万、鼠千万、虎亿万。 他们的区别在于，一个是常态，一个是非常态。 常态叫人循规蹈矩，非常态催人抢抓机遇，临时发挥。 非常态考验的是，一个人有没有超常的判断，有没有超常的胆量，有没有超常的谋略，有没有超常的行动力。 何维德拿起签订的施工合同书，来到营林公路建设指挥部，找到了常务副指挥长刘一龙。 把自己想到水泥厂赊购3万吨水泥，希望指挥部用支付本标段的工程款作为担保，给水泥厂出具一份赊购水泥担保书的想法，详细地进行了汇报。 “从现在的建设速度看，打水泥路至少还要等三个月，才能开始，你现在着什么急？”刘一龙说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何维德答道。 “打水泥路主要需要水泥和碎裸石两种材料。碎裸石，我已经联系和定好了一个叫生石山的采石场，应该没有问题了。但水泥我还没有备齐，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那也不需要3万吨？” “多得少不得。我宁可有多，也不愿到时东借西拼。” “那好。担保书我可以和你出，但有没有作用，有多大的作用，就看你的能力和水平了。” 刘一龙一边说，一边在指挥部的文件纸上，给何维德写赊购水泥的担保书。写好后又仔细地看了两道，才拿出指挥部的公章认真地盖上。 何维德把指挥部的担保书收好，就直接去找姚慧霞了。 “你认识县水泥厂的厂长吗？” “做什么？” “是这样的。打水泥路不是需要水泥吗？指挥部又没有预拨资金，我手里也没有资金，就找指挥部出具了一份赊购水泥的担保书。但我又怕水泥厂的不认账，就来找你了。” “把担保书给我看看。” 何维德把指挥部出具的担保书，递给了姚慧霞。 “指挥部还蛮照顾你的嘛。”姚慧霞笑了笑说。 “还不是看在我有你这个老婆的份上。”何维德借机沾了沾嘴巴上的便宜。 “知道就好。别总以为，自己好像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第13章 资源用了才是资源 姚慧霞冷哼了一句，随即开着一台女士摩托车，把何维德带到了县水泥厂。 “你先在外面等着，待我把事情办好了后，再告诉你。”走到水泥厂厂长办公室外面，姚慧霞拿着赊购水泥的担保书，直接敲开了厂长的办公室。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姚慧霞就拿着厂长签好字的担保书出来了。 “签好字了。你拿着它去财务室办好赊购手续，然后再到销售科办理提货手续。” “欧耶！” 何维德在心里放开地喊了一句，心想，有些资源你不用，就什么用都没有，有些资源你一用，就什么事都能成。 何维德按照48元一吨的出厂价，办好3万吨水泥的提货手续后，立马赶回了金陵乡。 他找到企业办主任郑柏军说道：“我在县水泥厂买了3万吨水泥，急需要乡里的电影院来存放，你给我找找乡里的主要领导。放心，我不会白用，会给乡里一些租金的。” 好在乡里电影院的凳子，没有像县电影院的座位那样固定，不到一个下午，就把电影院的凳子全部整理好了。 何维德回村里又叫了6个死党来，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把其中的两个留在电影院，负责这里的堆放、点数和登记，另外四个人跟他一起，负责把水泥从厂里运到电影院。 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何维德把3万吨水泥全部运到金陵乡电影院。把电影院装满水泥之后，又叫人把所有门窗加固，安排了两个专人在这里日夜看守。 搞好这些后，何维德找到乡信用社主任唐大忠，提出了贷款360万元的要求。 “何总，你大白天的，是来吓人的，还是来开玩笑的？” 唐大忠瞪着一双大眼，十分严肃地说道。 “唐主任，我既不是来吓人的，也不是来开玩笑的。”何维德也十分认真地说道。 “这是我和营江县营林公路建设指挥部，签订的3标段的施工承包合同书。总造价是5000万元。你先看看这个合同，再答复我，可以吗？” 唐大忠拿起承包合同认真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亮了。 修路的利润一般都是百分之三十，最少都不会低于百分之十。五千万的利润，最少就是五百万。 最关键的是，这个合同已经写清楚，所有工程款的支付，都必须通过中标公司在银行开设的账号，进行拨款。 有了这一条规定，只要他的贷款不超过合同造价，根本就不用担心贷款还不起的问题。 因为还不还，什么时候还，每次还多少的主动权，就在开户银行。 “你现在还会担心贷款不还吗？” 何维德见唐大忠看完了合同，就微笑着问道。 “现在我的刀把子，都掌握在你唐大主任的手里，你是怕我跑了和尚，还是怕我不要庙？” “你一次就贷这么多，在我们信用社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唐大忠说道。 “那在你们信用社开户的企业，一个合同的造价就是五千万的，历史上有没有？”何维德微笑着问道。 “也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唐大忠说道。 “那不就得了？难道你唐大主任，连新历史都不愿意开创，新时代都不愿意进入？”何维德继续说道。 “但你必须把这份合同复印一份，作为借款的附件存在这里。”唐大忠说道。 “这个可以。”何维德马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复印件，递给了唐大忠。 “在复印件上，加盖你们公司的公司。”唐大忠补充道。 办好这事，何维德又准备到地区两个水泥厂去看看，可不可以再囤积一些水泥。 这一宝如果赌到了，那就不是赚六位七位数的事情了。 他把刚刚退伍回来的何孝勇带上。 “你是特种兵退伍的？” “嗯。” “有驾照吗？” “部队的，还没有换成地方的。” “那尽快换成地方的驾照。” “嗯。” “你从现在开始，就和我做专职司机，愿意吗？” “可以。什么车？” “现在还没有车。但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有车的。” “哦。” “你有一米八几高？” “一八五。” “多重？” “一六零。” “我的个子，比你矮那么多，也瘦那么多，做生意搞企业的人，很需要一个人来保护。你愿意做我的兼职保镖吗？” “愿意。” “司机兼保镖，每个月400元，休息4天，愿意吗？” “愿意。” “那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走。” “嗯。” 何维德来到地区所在地后，并没有急着去找水泥厂，而是先去找位于城内的乡政府，看他们有没有闲置的大礼堂或者电影院，作为水泥存放的仓库用。 把乡里闲置的大礼堂或电影院作为水泥仓库，一是空间足够大，二是安全。无论是大礼堂还是电影院，都是建在乡政府大院里面的，比什么地方的仓库的安全系数都要高。 找到两个足够各自存放三万吨左右水泥的电影院，何维德马上就和他们签订了租赁的合同，特别强调了防盗防火的安全责任。 做完这些后，他才去找地区第一水泥厂的厂长。 把自己的工商执照拿出来递给厂长，说：“我是来帮你排忧解难，销售水泥的，你喜不喜欢？” 厂长一愣，道：“帮厂里销售水泥，我自然欢迎。” “你这里还有三万多吨水泥放在仓库里，比去年同期多了两万吨存货，是不是？” “这个数字不假。但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从哪里得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属不属实。” “看来，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水泥销售商啊。” “简单不简单，都只是一个卖水泥的人。” “说说你的想法。”厂长终于谈到了主题上。 “我想买你库存的三万多吨水泥，一起买走。你给我多大的优惠？” “按出厂价四十六给你。” “四十五。给我开税务发票，把货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并以我们双方共同认可的数据，作为最终的结账依据。” “你指定的地方在哪里？” “某某乡政府。” “祝合作愉快！”厂长握着何维德的双手说道。 “祝合作愉快！”何维德也握着厂长的双手道。 第14章 买买买买个不停 何维德开了一张三点二万吨的水泥货款支票，交给水泥厂的财务后，留下何孝勇负责后续相关事项，自己就走了。 走到地区第二水泥厂，厂里除了后勤人员，生产工人已经放了几天假了。 水泥销售不顺，存货越堆越多，已经达到了三点五万吨，把厂里的所有流动资金都挤占了，以至于工人的工资都已是无法足额发放，只好暂时放假休息。 二水泥厂厂长张桐生正在召集厂领导和财务部、销售部的负责人开会，研究如何以销促产，搞活企业。 何维德早已掌握这些情况，之所以后找二水泥厂，目的就是要拿到比一水泥厂更优惠的购买价格。 “张厂长，你们厂的福利还是蛮好的呢，天气一热，工人们就都放假休息了。”何维德一进他们的会议室，开口就说道。 “什么福利？我们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张桐生叫苦道，“水泥如果再不销售出去，那就不是放假的问题，而是停产的问题了。” “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何维德问道，“如果，我用现金，把你们的存货全部买了，你们会给我多少优惠？” 张桐生等厂领导和财务部、销售部的负责人一听，大吃一惊，不相信地反问道：“你确定，不是来耍我们的？” “我吃撑了？我可没有那个功夫，跑到你们水泥厂，来耍你们。”何维德答道，“我是做生意的，谁给我的价格最优惠，我就进谁的货。就这么简单。” “那你准备要多少水泥？”张桐生有些激动地问。 “你们现在有多少水泥？” “还有三万五千吨水泥。” “价格多少？” “你愿意出价多少？” “三十八一吨，怎么样？” “四十二一吨，再低，我们就要亏本了。” “三十九一吨。” “四十一一吨。” “四十一一吨。” “四十一一吨。” “那你们必须给我开税务发票，把货送到我在城内指定的地方。” “可以。”张桐生答应道。 “我先开总货款一半的支票给你们，等你们把所有的货送到，双方核实无误后，当场把余下的货款全部用支票支付清楚。” 当一切手续办清后，张桐生握着何维德的双手，大喊说道：“你终于让我和我们的厂子，柳暗花明又一村，度过了最艰难的低谷。” 分管生产的厂长由衷地说道：“我们终于可以再生产了！也许，一个新的时代，将会由此诞生。” 财务部负责人说道：“我们终于有钱了，可以办事了。” 销售部负责人大声地说道：“天不负我也！我们终于把产品变成了商品，把商品变成了票子，变成了我们的希望！” 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何维德把地区一二两个水泥厂的六点七万吨存货，全部变成了营江县小玲水泥销售店购买的商品。 何维德从村里又喊了四个人过来，每两个人负责一个电影院的水泥仓库的日夜守护，并责成何孝勇这段时间，全权负责地区所在地两个仓库的守护工作。 何维德算了一下，三百六十万的贷款还剩下有七十多万元，还可以回县城看看，物质局的建材公司还有没有水泥了。 找到建材公司的经理高登攀一问，竟然还有一万五千吨的存货。 “高经理，我如果把你的存货都要了，那你给我多少的价格？”何维德问高登攀。 “最少五十，一分钱都没有少。”高登攀毫不犹豫的说。 “四十八？” “不行。” “四十九？” “五十，你爱要不要，随便你。” “高经理，你难道这么抠，一分钱都不能少？” “我要养活公司里那么多人，没有这个价，我养活不了他们。” “那你在其他方面，重要弥补我一点。” “只要在县城城关镇和城郊乡政府范围内，我可以送货到家。这就是我还能给你的最大优惠了。” “货到付款？” “祝我们合作共赢！”高登攀握着何维德的双手说。 “合作共赢！”何维德用力一握高登攀答道。 何维德回到三标段的工地，同何继善、何崇虎、何崇狮一起，很抓标段打水泥之前路段的截弯并直，路面的填高补低拓宽和反复碾压夯实工作。 转眼就到了立秋这一天，8月7日。 对于南方来说，立秋仅仅是表示秋天要来了。 天气正处于三伏之中，异常的暴热，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从这一天开始，水泥、钢筋、碎裸石、河沙等等建筑材料，仿佛吃错了药似的，毫无预兆的，价格就突然一下子翻了一半。 在8月6日，水泥的零售价格还是每吨60元。 8月7日一开店做生意，水泥的零售价就直接升到90元。 更粗的问题是，价格涨了，购买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好像突然就多了不少的购买人。 价格几乎每天都在涨。 何维德开始开始逐个地和四个仓库守护人、责任人打招呼，一律不得告负任何人，他们所守的仓库里装的是水泥。 也特别注意新老面孔来打听消息。 没有他的通知，一律不得开卖。 价格必须按照他所定的标准执行。 他知道，前世到八月下旬的时候，水泥的零售价格，已经卖到480元一吨。 一进入9月份，就突破了550元一吨。 到十月，已经达到600一吨。 之后，就基本上稳定在630元左右一吨。 他开始一心一意地坐标段的事情，囤积的十一万多吨水泥，他仿佛已经忘记了似的。 “堂伯，我们这样做起去，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打水泥路？”何维德对何继善问道。 “按照现在的施工人数，和施工进度，估计在国庆节前后，就可以开始打水泥路了。”何继善想了想答道。 “那打完水泥路，大概要用多长的时间？” “应该在两个月左右。如果机械化程度高，更会节约时间和施工成本。” “大约20日左右，我会出去办一些事情。我出去办事的时间，还请堂伯和二满、三满，多多操心操力。” “没关系，你放心去办你的事情就是了。” 第15章 皮卡车是铁做的 8月20日一早，何维德坐县城到地区的客车，再吃中午饭之前，就赶到了何孝勇那里。 他开始按每吨420元的价格批发水泥，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二水泥厂的35万吨水泥，全部批发了出去，将租用的电影院，归还给了乡政府。 批发完二水泥厂水泥的第二天，又开始批发一水泥厂的32万吨水泥。 这时已经是8月底了，水泥的零售价正向着500元冲刺。 水泥的批发价又上涨了20元。 何维德开始控制每天批发的总量，不得突破1000吨。 他原本是想控制一下节奏，不要把人弄得太辛苦了。 谁知道适得其反，来批发水泥的人却更加多了，价格也一天变了一个样。 结果由于来批发的人实在太多太疯狂了，他只有日夜加班批发，最后不到四天时间，就把32万吨水泥批发完了。 他关起门来算了一天账，将各种开支列支后，净赚了八位多数。 他给请来守护仓库的四人，各发了两个月工资，另外给每人发了600元奖金，叫他们回去在县城等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他给何孝勇除了工资外，另外发了1200元奖励。 他带着何孝勇，把在地区赚的钱，分别在四大行和中国银行地区分行，存了一年的定期。 把钱存好，他们就赶回县城，把先回去的四个人召集起来，由何孝勇负责，开始对外批发和零售囤积的45万吨水泥。 这时的水泥批发价格，已经涨到500元一吨。 县城的水泥已经基本销售完了。 就连县物质局建材公司，也不能正常保证人们对水泥的需求，要靠预定和交纳三分之一的定金，才有保证买到水泥。 县水泥厂加班加点，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赶制水泥，也只能排队，按先后顺序购买。 何维德给何孝勇定了一个原则，每天的销售总量，控制在1500吨之内。 就这样，何孝勇等五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销售完了。 销售完后，何维德首先把赊欠水泥厂的货款，全部一次性付清楚了。 他同时把在金陵乡信用社的借款，也连本带息全部还清楚了。 他找到金陵税务所，把小玲水泥销售店前后销售的45万吨水泥，按照规定，将应缴的税金全部一次性缴清。 之前在地区销售的67万吨水泥，已经在当地将税费缴纳清楚。 作为重生之人，何维德觉得，什么都可以欠，就是税收不能欠。 缴税是每一个企业和个体工商户乃至个人，向国家必须履行尽的义务，更是得到国家保护的前提。 令何维德没有想到的是，45万吨水泥，竟然让他又赚到了八位数。 他把这八位数的一半多，存到了金陵乡信用社，把其他的分别存到了工农建三大银行。 他带着何孝勇到地区，直接买了一台十多万元的皮卡车，不仅可以载人，还可以装东西。 皮卡车对于一个建筑人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工具车了。 何维德叫何孝勇，把皮卡车直接开到了工地上去。 “堂伯，二满，三满，你们看看，我买的这台皮卡车，哪么样？”何维德从皮卡车上跳下来，喊道。 “你新买的？”何继善一边围着皮卡车转，一边问道。 “对。手续都刚刚办好。车牌都要等半个多月以后，才能领到，现在出行，都只能用交警队临时发的牌照。”何维德无奈地说道。 “这个车不错！”二满何崇虎拍了拍车身，“你们看看，这皮卡车都是用铁做的，没有用一点木头！” 正围着皮卡车看的人，听到何崇虎的这一句名言，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有的人笑得蹲在了地上。 有的人笑得眼花缭乱，泪珠四飞。 有的人笑得捧着了自己不大的肚子。 有的人笑得在皮卡车上“砰砰砰”地拍个不停。 “老侄这个车买得实用，和你的身份名副其实。”三满何崇狮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才说道。 “不像有的老板，一有钱，就摆格，买什么轿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老侄，从你买车这个事，就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实在人，不是耍花花肠子的那种人。” “三满支持你。不管你今后做什么事，我都会全力支持你发展下去。” 营林公路的建设如火如荼，到处都是人山人海，和轰鸣的机械。 90年代初期修公路铺水泥路，和后来的机械化不一样，除了少量的挖掘机、碾压机外，绝大多数的工程，靠的都是人工的付出。 铺水泥路的路基工程即将结束，正等着公路建设指挥部的人员前来验收，一旦验收合格，就可以进入正是铺水泥路面的阶段。 作为施工方，这时最需要准备的材料，就是水泥和碎裸石了。 碎裸石，何维德已经专门办了一个生石山采石场，在父亲何崇龙的管理下，昔日的生石山已经变成了一堆堆的碎裸石山，供自己使用早就绰绰有余。 水泥原本是备够了的，但现在剩下没有被卖的水泥，只有一千吨，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何维德还好，已经有一千吨水泥的备料。 他之所以只留了一千吨水泥，是因为他担心，水泥留多了，到时工程决算时，不和他进行材料调差，那就吃大亏了。 那三个标段的老板，都是工程建设的老麻拐，从来都是用什么材料时，才去采购什么材料的。 现在见水泥、碎裸石的价格，一天高于同一天，比当时招标时的原材料预算价格翻了好几倍，如果不进行价格调差，不仅工程白做了，还不知要倒贴多少米米。 所以他们干脆停下工来，坐等着指挥部的最新说法。 如果不按照省里每个月通报的建筑材料和人工等等费用变动的指数进行结算决算，他们是不会去做工程的。 指挥部里面的人都是行家，自然知道承包方的所思所想。 “何总，”营林公路建设指挥部常务副指挥长、县交通局局长张新国喊道何维德，“指挥部给你开的担保书，你去用了一下没有？” “报告张指挥长！”何维德一本正经地一敬礼，“我还没有去找水泥厂的领导，所以，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第16章 劳动成果最香甜 “三个月前就开了的担保书，你现在还没有用？”张新国的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你现在还没有去用，等于没有开担保书。我知道了。” “你们这些老板，个个都是老精怪！”张新国对四个老板说道，“马上就要铺水泥路了，还没有一个人买水泥的。” “这哪像是做工程的？简直就是准备停工的。你们说说，是不是这样想的？” “张指挥长，我们可没有停工的丝毫想法啊。”一标的刘老板说道，“只是你这个材料价格、人工费用、机械费用不说清楚，我们哪敢去贴黑屁股啊。” “是的是的。这次价格比疯牛还疯牛，不卖老婆都贴不满那个窟窿。可一个人只有一个老婆啊，哪有那么多的老婆去卖的？”二标的李老板立马说道。 “指挥长，我们都是一些赚一点辛苦钱的人。这样的价格，没有你们的指示，我们谁敢去买材料，谁买得起材料啊。”四标的胡老板说道。 何维德一看这个架势，知道那三个老板是要自己和他们站队了，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 “指挥长，我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跟着老板们，搞了四年多的建筑了，却从来没有见过今年这样的价格。水泥从三个月前的60元一吨，涨到现在的600元一吨，整整十倍啊。” “钢筋从300多元一吨，涨到6000多元一吨。” “这样的差价，指挥部不讲清楚怎么一个算法，我们就是吃了豹子胆，喝醉了酒，也不敢去买水泥买碎裸石。因为我们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贴不起那个天地一样的黑窟窿啊。” “别在这里哭惨！”张新国说道。 “你们也不是第一天做工程，哪个不知道国家的规定，建筑工程都是要进行价格调差的？所以，我说和不说，有区别吗？”张新国继续说道。 “指挥长，你说和不说，那可是云泥之别。”刘老板插话道，“你不说，结账时不认账了，我们哪个人敢奈何你啊？” “可以打官司，民告官啊。”张新国笑道。 “民告官？指挥长，你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李老板接话说道，“只有官管民的，哪有民告官的？” “就是。我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民告官有赢的。”胡老板忍不住说道。 “那我现在就和你们宣布，整个工程决算时，都按照省里有关的价格上涨认定的标准执行。”张新国笑道。 “指挥长英明！” “指挥长伟大！” “指挥长正确！” 三个老板都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 何维德想，这本就是政策规定之内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重申一道，才算数？可这就是现实。 哪怕是政策明文规定的事情，也要重声后，才能生效。 “指挥长务实，指挥长一定高升！”何维德也跟着大声喊道。 “祝指挥长高升！” “祝指挥长高升！” “祝指挥长高升！” …… 于是老板们纷纷祝福起来。 水泥的零售价格终于稳定在630元一吨。 这让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价格虽然高了一点，但只要不剧烈波动，不一路飘红，生活就可以过下去。 何维德找到自己的老妈李小玲，把原来以她的名义办了一个水泥销售店工商执照的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个明白，才带着她一起去工商局办理注销手续。 把营江县小玲水泥销售店注销后，何维德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事情，只想让它成为历史进程中，一粒消逝的无人记起的尘埃。 有些事情存在比消逝好，但有些事情消逝比存在要更好。 铺水泥路面之前的路基工程都已做完，正等着指挥部派人前去验收。 趁着这个时间，何维德坐皮卡车到地区去了。 他准备去购买几台水泥搅拌机，水泥振动机和水泥浆震动磨平机，专门用来铺设水泥路和倒水泥平台。 它们不仅可以大大提高铺设水泥路、倒水泥平台的施工速度，更重要的是可以大大提升铺设水泥路、倒水泥平台的质量。这不是传统的手工做法可以比拟的。 这在当时，是铺设水泥路和倒水泥平台施工中，最先进的机械化设备了。 何维德把地区整个城区转了一个圈，才在一家销售建筑工具专店里，发现有水泥搅拌机、水泥振动机和水泥浆震动磨平机销售。 何维德问：“老板，你这水泥搅拌机、水泥振动机和水泥浆震动磨平机，是怎么卖的？” “搅拌机1万5，振动机1万3，磨平机1万2，还有水泥路混泥土整平机1万8。”老板答道。 “这么贵？实价多少？”何维德问道。 “那要看你买多少台套。”老板答道。 “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我是问你现货有多少。” “现货？那实话实说，这些器械，不是大众货，现货就各有一台而已。你如果要，我马上可以和你走货。” “那几天可以到货？” “一般一个星期左右。但客人要得紧，我们也可以特事特办，缩短时间。” “能不能送货上门？” “哪个地方？” “营江县。” “那你要几台套？” “每一种要6台，总共18台。你给我几折？” “送到你们县里，95折。” “五天内送到，八折。” “八五折。” “成交，但你必须保证质量，是三有产品。否则，我有权不要。” “那你先交两成的定金。” 何维德把定金交清，写好送货的具体地址和联系电话，把店内的3台现货装到了皮卡车上。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钟了。 姚慧霞早已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看着电视。 “今天很蓝天白云嘛。慧霞，有没有善心，为你的法定老公，做一顿饭？”何维德嘴皮一扬，对姚慧霞笑道。 “我也想发发善心，可惜，做饭不在我的知识产权之内，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深表遗憾。”姚慧霞说道。 “只有爱情才能纳入你的知识产权篮子里。” “不过，看着你的爱情成果，越来越显化，我也只有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了。”何维德摇了摇头，说道：“劳动不仅是最光荣的，而且劳动的成果也是最香甜的。” 第17章 粮草先行 何维德拿着高压锅淘好米，一边煮饭，一边洗菜，自己给自己做起晚饭来了。 他炒了一个自己最喜欢吃的辣椒炒肉，拿了一个玻璃酒杯，开了一瓶麻袋型瓶子的酒鬼酒，自斟自饮起来。 看着麻袋一样的酒瓶，和酒瓶上黄永玉写的“无上妙品”四个字，突然感到一种无比的空灵、超脱和洒意，慢慢地从心中升华出来。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的法定妻子，内心特别的纠结。 按道理说，指腹为婚的同学是特别少见的。 一旦成婚，不是青梅竹马，也是两情相悦。 可自己和她的成婚，却完全成为了一种交易。 对自己来说，当时答应她的条件，不仅仅是为了那个工程，更多的是希望她有朝一日，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这几个月的接触，却让他彻底地断掉了这一不切实际的半边想。 他没想到姚慧霞对她所爱的男人，是那样的专注和专一。 但作为同学，作为普通朋友，还是可以交往的。 “你的工程做得哪么样？”姚慧霞一边看电视，一边问。 “还比较顺利，没有出什么岔子。”何维德答道。 “那就好。我要休息了，你慢慢喝。”姚慧霞站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往她的卧室走去。 “祝你好梦！”何维德举起酒杯，朝姚慧霞说道。 “喝酒鬼，当酒仙。目标不小啊。”姚慧霞瞄了一眼酒瓶，说道。 “酒可是好东东。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何以壮胆，也是杜康；何以助乐，还是杜康；何以立业，更是杜康。”何维德一边品尝，一边自言自语道。 回答何维德的，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和打暗锁的声音。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何维德就坐着皮卡车上工地了。 太阳还没有出山，东方的天空也没有露出鱼肚皮。 皮卡车在时快时慢，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中，抵达工地。 修路的农民工们，早已在工地上劳动着了。 每天，只要不是下大雨，他们都会天刚亮就起床工作，一般工作三小时左右，才会回临时驻地吃早饭。 今天也是一样。 他们都早早地就来到了工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二满，你们班组的事情，不是早做好了，就等着指挥部的来人验收，怎么还是来得这么早？”何维德问何崇虎。 “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了。”何崇虎答道。 “验完收，大家就可以打水泥路面了。”何维德说道，“昨天，我在地区特意订购了，打水泥路专用的水泥搅拌机、水泥振动机、混泥土磨平机三种最新的机械。” “我每一种机械都订购了6台，但现货只有三台，每一种一台，二满、三满、维鹰兄，你们每个班组先领一台，剩下的，老板五天内把货送到我们现场来。” “到时候，打水泥路，只要操作得当，就不怕保证不了速度和质量。我们争取在四个标段中，第一个完成任务，在质量评比中拿到第一。” 何维德说完，就回到了工地的临时办公室。 把订购水泥搅拌机等三种机械的情况告诉了何继善，希望他根据这个情况，尽快拿出合理调整打水泥路的单价，既不让做事的人吃亏，也不让他们无缘无故多赚钱。 和何继善交待清楚后，何维德又马不停蹄地来到生石山采石场。采石场虽然是自己办的，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来了。 采石场的工商执照等手续上，虽然写的都是父亲何崇龙的名字，但在事实上，生石山采石场的一切投资和实际控制人，都是自己。 采石场开采三个多月来，差不多把整个生石山三分之一的石头，都给炸开了。炸开的石头中，有百分之八十的已经被碎成了铺设水泥路专用的碎裸石。 何维德看着满山遍野堆放的碎裸石，仿佛看到了一个个银行的金库。 他不相信，那三个标的老板们，舍近求远到别的地方去买碎裸石，而不用自己在生石山开采的碎裸石。 只要价格一样，他跑都跑不赢地来买。 “爹，这段时间，有人来买碎裸石的吗？”何维德看着满山的碎裸石，问何崇龙。 “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有人来联系购买碎裸石的事情。” “都是哪里的人？” “主要是一标的刘老板、二标的李老板和四标的胡老板几个人，其他的一些人也有来问的。” “卖出去一些没有？” “现在卖出去的，都是那些砌房子倒水泥平台的人。” “铺水泥路的那三个老板，还没有买？” “他们三个老板，主要还在价格上扯到皮的。他们想用八折的价格买，我没有同意。” “我已经派人把全县碎裸石的市场，进行了全面调查，全县的价格都查不了几分钱。而且，那些采石场，一是产量上不来，二是离开营林公路太远，无法和我们竞争。” “更重要的是，没有哪一家采石场像我们这样，和他们开税务发票，他们可以凭此抵扣缴税，这等于是我们不打折的打折。” “所以，爹，你只要把开税务发票讲清楚，咬死不打折，他们三个老板都不得不乖乖来买，不敢不要我们的碎裸石。” “再说，水泥、钢筋、碎裸石等等材料的价格，都是可以调差的，对他们的建筑成本和建筑利润，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他们是不会太过于讲价的。” “好。维德，就按你说的办，开税务发票不打折，他们爱要不要。让他们在全县比较，看到底买哪一家碎裸石强。” 何维德虽然留了一千吨水泥，但水泥路一旦开起工来，三个班组六套人马拿着机械化，一施工起来，比老虎吃食还要快。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水泥路正式开工前，他必须把相应的水泥、碎裸石、钢筋等等材料准备足够，不能因为材料不足而影响施工进度。 采石场是自己开的，不用太担心。 钢筋的需求量也不多，按预算买回来就是了。 第18章 拍卖公告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水泥的备料。水泥不仅需求量大，而且必须提前多备天的施工用量。否则，一旦水泥厂和销售店缺货，势必会导致停工误工，延误工期。 他安排三满何崇狮这几天具体负责水泥存放棚的建设，要求把存放棚就近建在路边，重点做好防雨防水和防盗。 水泥存放棚建好后，何维德一次性就购买了一万吨水泥，堆放到存放棚里，以确保施工之需。 当铺设水泥路的工作走上正轨之后，他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发展之路。 建筑施工是肯定要搞的，不做建筑就不叫建筑公司了。 但从目前的形势看，至少在内地，建筑还没有形成高潮。 无论是砌房子，还是修路架桥，项目都不是太多，因此竞争十分激烈。 从前世的发展轨迹看，建筑行业是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才开始热火朝天的。 建筑行业的春天，是城市经济发展和住房私有化促成的。 90年代末期城市经济的大发展，特别是各个地方各种经济开发区、工业园区、商业集中区的发展，直接带动了各种厂房、商业用房、办公用房的大建设。 而90年代各个单位住房的全面改革，职工住房从单位房到有限产权房的推进，再到全部产权的改革，职工第一次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私人住房。 普通城镇居民和先富起来的部分职工，随着国家土地和建房政策的放松，也开始有限的建设私人住房。 一直到2000年前后，一些敢于吃螃蟹的人纷纷进入房地产领域，开始大显身手。商品房正式进入人们的视野之中。 随着房地产业的迅猛发展，建筑行业正式进入炎炎似火的夏天，甚至被某些人称之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 现在还是1992年，尽管即将就要过去，计划和市场的争论，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市场派走上了舞台，但更主要的是关于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的定性问题。 各级都成立了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开始在国有企业、集体企业中，全面推行经济体制改革，承包、兼并、出售、强强联合、抓大放小等等，成为一种新的时尚。 “县食品厂要卖了，你知道吗？” 何维德回到家里，姚慧霞对他说道。 “为什么要卖？它不是国有企业吗？”何维德不解地问。 “大家都在传一个领导的说话。” “什么说话？” “一个领导在国有企业改革动员大会上说：我们的国有企业，就像一个苹果，表面上看去，红艳艳的，光鲜得很。谁知在这些光线的苹果里面，早已生了虫，黑了心。” “只是现在的我们，没有把它咬开，还被它光鲜的表面迷惑着。一旦咬开，你才会发现，这个苹果早已吃不得了。” “对这样的苹果，我们是等着它烂到外面来，臭掉，丢掉，还是趁早把它卖了，让它依靠新的力量，凤凰涅盘，得到新的发展机遇？” “比喻很生动，很形象。”何维德听完后，评论道。 “没有想到，你不是一个人云亦云的人。”姚慧霞说道。 “什么人云亦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怎么去人云亦云啊？”何维德小声地答道。 看着姚慧霞的肚子越来越大子，何维德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了，生怕影响她的情绪，影响她的胎儿发育。 何维德突然很想去看看食品厂，看看食品厂这个烂苹果，到底烂了多少，多少钱才会卖。 他想起了前世的90年代，正是保健食品疯魔的年代。 不知多少人从生产保健食品起家，成为了全国的富豪。 他记得最出名的保健食品，就是杭州宗庆后的娃哈哈和广东东莞怀汉新的太阳神。 娃哈哈当时有一句非常出名的广告语，叫“喝了娃哈哈，吃饭就是香”，仅仅三年的时间，销售就过亿元。 太阳神更神，其生产的生物健等口服液，去年一年创造的产值，就达到了八个多亿。 何维德觉得保健食品正处于一个爆涨的春天，是最适宜进入的时期。 他来到县食品厂，发现有不少人正围着一张红纸，议论纷纷。 他挤进人群一看，才知道，这是县国有企业改革办张贴的一张公告。 是关于拍卖县食品厂的公告。 他一字一句地看着拍卖公告。 何维德把有关拍卖报名的条件、截止时间、拍卖时间、拍卖地点等等记住后，就和在场的人一起聊起天来。 看公告的人，大部分都是食品厂的职工和家属。 他们对县里拍卖食品厂感到很无奈，很不解，也很气愤。 食品厂由于生产的都是一些老食品，过去生产的原材料都是按计划价提供的，现在改为从市场中自主采购。 这大大地增加了生产的成本，生产越多亏损就越多，加上产品没有创新，销售也越来越艰难，不得不停产放假。 这假一放就是一年多，搞的大部分的职工都八仙飘海，各显神通，四处打工挣钱，才能维持一家人的生存。 这次拍卖，县里是在厂里开了好几次全体职工大会，广发征求意见之后，选择的一种方案。 拍卖方案反复修改了几次，经全体职工投票，获得了80多的同意票，才最后敲定的。 “这样卖了，把身份买断，虽然也和我们买了社保，可我们这些4050人员，上有老，下有小，上不上，下不下，出去找工作没人要，自己又不会做生意，你叫我们怎么办？”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埋怨地说道。 “女的50周岁就可以退休了，我们男的要60周岁才能退休。还有十多年，不仅要挣钱养家，还要挣钱交社保。” 又一个四五十的男人说道：“退休之后才有养老金领取，你说我们哪么搞啊？” “要是还是二三十岁，再远的地方，再难的工作，我们也不怕！可我们现在这个年纪了，还有谁要你呢？”又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在那里发着牢骚。 何维德突然醒悟，国企改革最难的，怕就是人到哪里去的问题了。这个问题不解决，所带来的就不是阵痛，而是长痛了。 第19章 同行是冤家 他突然记起前世一位专家说的话，八亿农民和八千万下岗工人的存在，是中国巨大的财富没有他们的辛苦，哪有少数人的享乐，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状，是很有必要的。 何维德走进县食品厂转了一圈，发现厂子占地至少也有六十来亩地，扣除职工宿舍占地五六亩，厂房、办公楼和空坪闲地占地，大概不会少于五十亩。 厂房里的设备都是废铁了，没有什么用。可以利用的，就是那些已经几十年的厂房和办公楼。 另外那些空坪闲地，也可以根据生产和职工住宿的需要，新建一些厂房和集体宿舍房。 就看他怎么卖，卖多少钱了。 如果划得来，买一些保健食品生产设备，安装调试好后，就可以立马开工生产。 如果开价太贵，不如去租一些厂房，还更划算一些。 不过这个时候的国企拍卖，价格一般都不会太高，还真的像是在买二手货一样。 何维德赶到生石山采石场，对他爹交代道：“x月x号，是县食品厂拍卖报名的截止日，在截止日下午的上班时间，你无论如何，也帮我去报一个参加该厂拍卖的名字。” “这段时间，我会带着何孝勇，到外地考察一下项目。拍卖的头一天晚上，我会想尽办法赶回县里来的。” “在我外出考察项目的这段时间，采石场的一切事情都由你负责，标段上的事情，就由堂伯何继善、二满崇虎、三满崇狮等几个人全权负责。” 何维德坐着何孝勇开的皮卡车，直奔东莞黄江镇。 东莞黄江镇是生产太阳神口服液的太阳神公司所在地。 太阳神口服液被称为90年代全国保健品口服液三大巨头之一，而且是最早生产口服液的巨头，生命1号和红桃k都是后来兴起的保健品。 他要亲自到太阳神公司去考察学习，学习别人是怎么发展保健品，如何管理企业，如何做大做强的。 他们毕竟都是老前辈，是保健品行业最早期的开拓者。 来到太阳神公司，首先呈现在何维德眼前的，是一个在水库边依山而建的建筑群。 在这些建筑群中，一个以红色圆形和黑色三角型为图形，用apollo字母为底座的企业商标图案，特别地显眼和突出。 这在当时的其他企业，是很少有的。 一般都是一块长方形或方形的公司或企业名称的牌子。 这就是太阳神公司的商标图案吗？ 最上面的红色圆形，犹如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正在向人间抛洒温暖，投射希望，唤起大地苏醒，迎接光明生机，让看到她的人，为之赞美，为之神往。 太阳神是中华民族远古的一种美好传说。“apollo”是古希腊神话中被赋以万物生机、主宰光明的保护神，两者的有机结合，无疑让人们对她充满了无限的联想。 再加上那句“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的爱天长地久”的标志性歌词，更是让人们一看一听，就记住了她，爱上了她，忘不了她。 仅仅凭这两点，何维德就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怀汉新，是一个非同一般的营销企业的厉害人物。 当皮卡车开到太阳神公司的大门时，何维德把金陵乡企业办的介绍信，递给了门卫大叔，和介绍信一起递进取的，还有两包广东的红双喜。 门卫大叔二话没说，打开了大门，让皮卡车进了去。 何维德路过公司的会议室时，斜了一眼，发现里面有不少的人了。他很好奇，就站在窗边听了起来。 “请问怀总，你对目前保健品行业，方兴未艾的发展态势，是一个什么看法？”一个记者拿着话筒，对怀汉新问道。 哦，原来怀汉新是在会议室接受记者采访。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会议室，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认为，如果把1988年当作保健品发展的元年，现在就是保健品行业发展的第一个春天！” “保健品的核心，就是保护健康，保护生命。这就是保健品行业发展的初心，更是越来越多的人们，不惜花钱买健康的根本原因所在。” “老年人期盼长寿，中年人希望精力旺盛，孩子们渴望学业有成，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是人类社会自古以来一个永恒的话题。” “保健品正是为了满足人们的这个愿望而诞生的。” 记者问：“据说浙江杭州娃哈哈公司的宗庆后，始终将你们太阳神作为最大的对手。因此，宗庆后在面试时，经常问的一个问题就是：‘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娃哈哈，在广东市场打败太阳神？’” “请问，你对宗庆后的这一说法，是怎么看的？” 怀汉新没有想到记者会提这样的问题，一时沉默了。 但只是一会儿，怀汉新就拿起了话筒。 “宗庆后先生，一直是娃哈哈一个最有意思的创始人。我最佩服他的，就是他的那句广告：‘喝了娃哈哈，吃饭就是香’。” “可惜的是，他喝了娃哈哈，吃饭是香了，睡觉却是越来越不安。他睡觉越来越不安的原因，就是把我们太阳神当作到浙江攻城略地的最大对手了。” “太阳神从来以造福人类为己任，不以一城一地之得失衡量成败。在这里，我也送一句话给宗庆后先生，那就是：只要多喝太阳神，睡觉都会自然醒！” “不过，我最近听我们销售员说，宗庆后先生正准备改头换面，放弃生产保健品，转攻饮料品生产。这可能与他的保健品开发无力，没有后续产品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小道消息如果属实，那我真诚地祝福他，早日成为杭州的饮料大王！” 何维德突然想起同行是冤家的这句话。 即使像宗庆后、怀汉新这样的保健品生产巨头，也很难走出这个最常见的套路。 在对方还没有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可能不会把对方当做一回事，可一旦对方有可能威胁自己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看来直接找怀汉新，已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了。 找谁呢？ 第20章 寻找保健秘方 只有找销售主管，而且不是一把手，只能是副手，而且是愿意出卖信息的副手。 何维德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特种兵出身的何孝勇。 何孝勇不愧是特种兵出身的，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一个叫钱皖能的销售副部长搞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包厢里的何维德、何孝勇和钱皖能，已经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和“死党”了。 “现在市面上的保健品，”钱皖能再一次喝下一杯一两的茅台酒，大着舌头说道：“都有两个最基本的共同点，你们知道吗？” 何维德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还请明说。” 何孝勇眼睛一鼓，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我老板面前，故意装高深。” 钱皖能见何孝勇发飙，马上说道：“第一个基本点是，必须没有毒。” “这是保健品是食品是补品，而不是药品的最根本的原因。” “凡药都有三分毒。”钱皖能继续说道，“当然，医生和专家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把毒不叫毒，叫做不良反应，或者叫作副作用。” “把医生、专家和药品的毒的关系，理得很顺，排除得很干净，这是我们搞保健品的人，必须全面学习和做到的，保健品一定不能有毒。” “第二个最基本的共同点是，可以没用。” “可以没用？”何维德听到这里，不由大吃一惊。 “对，保健品可以没用，但没用就是最大的用！” “你们想想，为什么叫保健品？保健品只要没毒，没用，对身体的健康就是最好的保护。如果有毒，有副作用，那就不叫保健品，而是叫伤身品了。” “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现在要办一个保健品企业，你说说，怎样弄，才是最有效果的？”何维德问道。 “你首先应该去找一找民间老中医，或者是中医院的医生，中医大学的教授，看他们手里有没有现成的，有关保健方面的处方或研究成果。” “如果有，你就花点钱，把他的专利、处方或者成果，一次性买下来。注意，一定要买断，一次性买下来，并办理好相关的手续，免得以后你有效益了，他们再来纠纷。” “第二步，就是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名字越响亮越好。” “你知道我们太阳神公司，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吗？叫黄江保健品厂。口服液原来的名字叫什么？叫生物健口服液。商标叫什么吗？叫万事达。” “现在改为太阳神公司，太阳神口服液，太阳神商标，多响亮，多神奇，多高大上！” “第三步，就是全方位无死角进行广告轰炸。一定要丢掉‘酒好不怕巷子深’的老观念，一定要通过请专家、名人做广告，搞活动，让别人知道你的产品叫什么，有什么作用。” “只有别人知道你的产品，才有可能成为你的用户。” “在现在办企业，没有广告就没有立足之地，就没有做大做强的可能。一定要通过软硬兼施，让更多的人熟识你，认可你，成为你的用户，成为你的业余宣传员。” “只有这样，企业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用最短的时间、以最低的成本，和客户建立互动共赢。”钱皖能最后说道。 “今天怀汉新老总说的小道消息，真的还是假的？”何维德自言自语地说道。 “销售员传回公司的信息，一般都是准确的。” “宗总的娃哈哈还是很有名气的。应该不会放弃。” “娃哈哈三个字就是一块金子招牌，宗总肯定是不会放弃的。也许他只有这么一个保健品品种。” “办企业的人都知道，一个企业的产品，如果形成不了合理、互补、完整的产品系列，是很难长久支撑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要走一步看三步，生产一代产品，储备一代产品，研究一代产品，一代接一代，永远传承下去。” 第二天，何维德临时改变行程，把原本定的去杭州改为去张港的省会新沙市。 从东莞到新沙，有六百多公里，比回营江县还多了三百多公里。 就一条国道，来来往往的车辆多，时不时的出一起交通事故，导致走国道还不如走村道，每走一个小时，就要停下来等一二十分钟才能再走。 六百多公里的国道，从早晨六点钟出发，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钟，才赶到新沙市。 新沙市有近40所大学，不仅有在全国有名的张港医科大学、张港中医药大学和张港中医研究院，还有附属的医院和众多其他医院。 保健品说穿了，其实就是一种养生补品。 但凡注重养生的医学类教授研究员和医生，都会有各自的养生诀窍。 比如他们手里端的茶，都不会只是一种简单的茶叶。 往往都会有好几味自己认为对身体是很有作用的中药材，虽然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无尽的养生之道在里面。 何维德撬开省中医研究院院长施志军的办公室，将营江县金陵乡企业办的介绍信递给他后，作了一番自我介绍。 “施院长，我今天来，就是向您求援的。”何维德万分谦虚地说道。 “我们想办一个保健品类的企业，包括缓解疲劳、增强精力的，能够促进骨质积累、强化骨骼生长、帮助孩子增高的，能够补血补肾固元的，能够增进食欲、改善睡眠的，能够改善记忆力、提高学习成绩的，等等处方、秘诀，只要是属于养生，对身体健康和长寿有意的，都是我们需要的。” “何总，你说的这些，恕我直言，并不是我们中医研究院研究的课题。”施志军毫不客气地说道。 “从医学的专业角度分析，你说的这些，最多只能算是中医的皮毛，一般都把它们叫做补品，或者称为药膳。这些补品或药膳，虽然对人体健康有益，但也仅仅是有益而已。” “就我个人而言，现在市场上所谓的保健品，对人体并没有什么作用。所谓的这样那样的作用，其实都是宣传出来的，夸张出来的。” 第21章 购买 “所以，我还是劝你，不要去生产什么保健品。如果你确实有时间，有精力，有财力，完全可以和我们中医研究院合作，搞一搞中成药的开发生产。” “现在大家都说，中医落后于西医。中医为什么落后于西医？在我看来，最主要的就是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是，长期缺乏对如何看病、如何找准病症的工具，即对医疗器械的研究、开发和生产。目前国内医院使用的医疗器械，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进口的。” “二是，长期缺乏对中草药提炼提纯上的研究、开发和生产。中医看病，至今还沉迷在几千年之前，老祖宗最开始的中草药的用法上，没有一点长进。” “吃中药，不仅吃的还是最古老的熬制的药液，喝一次就是一碗，足足半斤多，而且还不是喝十天八天就完事，一个疗程，短则半个月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半年，一年。” “把一个人好好的肚子，喝得都反胃，都过敏，一看见中药，就全身发抖。” “中医的落后，就落后在这两个方面。” “医疗器械，我们中医研究院没有去研究，但我们对如何提炼提纯中草药，将传统的中草药由熬制汤药，提升到高纯度的药液，或者是制成胶囊、片剂类的成药，却是我们一直在为之努力的。” “那你们取得了一些什么成果？”何维德问。 “已经取得了一些初步成果。”施志军说道。 “那药品的生产批号，什么时间可以拿到？” “估计至少要五年时间。” “五年？时间上，是不是太长了一点？” “把它们制成成品药后，还要进行临床试验，包括i期临床试验、ii期临床试验和iii期临床试验。这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就是时间。” “投资上，估计是一个什么数额？” “初步估计，在一亿以上，还不包括专利转让费。” “施院长，我对你们研究的中草药成药化，很感兴趣。”何维德说道，“五年之后，我一定会和你们合作。” “但在和你们合作之前的这五年，我想，还是先做一些保健品的生产比较妥当。” “保健品的生产，相对于药品的生产，投资少，风险小。这样就可以比较快的积累资金，为五年之后生产中成药，不仅可以奠定资金基础，而且可以积累大量的管理经验。” “所以，还是拜请施院长，能不能为我推荐几个，握有强身健体方面处方、秘诀的中医研究员？”何维德再次说道。 “好，为了五年之后的合作，我就和你推荐十来个，有强身健体方面补品、药膳处方、秘诀的中医研究员。”施志军终于松了口。 接下来，何维德花了两天的时间，和十一个中医研究员进行了面对面的单独交谈。 在经过反复比较和推敲之后，他从十一个中医研究员提供的处方和制作方法中，选择了六种生产处方和制作工艺，作为自己生产保健品的备用方案。 为此，他还分别和这六位中医研究员签订了分别用5到10万元的价格，买断有关技术和工艺、健康终生负责、技术和工艺培训传授和指导、技术和工艺保密等等相关协议。 这一用时就是半个月，几乎和每一个中医研究员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达成有关的协议，初步掌握了制作的工艺和程序。 虽然这些“补品”、“药膳”类的强身健体保健品的原材料简单，制作方法也不复杂，但要把它们掌握，也不是一件顺手牵羊即可的事情。 尤为重要的是，要把它们的配方掌握在自己的头脑里，并实现制作工艺的工厂化，才是关键。而工厂化这一步，不说这些中医研究员没有尝试过，哪怕就是实验也没有做过。 由此可知，把这些中医研究员自以为是的“补品”、“药膳”，变成工厂的产品，进而成为人们趋之若鹜而追求的保健品，还有一条不短的路要走。 县食品厂的拍卖，最后只有何维德一个人报名。 这既出乎何维德的意外，更出乎县国企改革办的预料。 何维德最初以为，像这样的拍卖，一定会有不少人报名来买的。至少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报名。 这是他错估了县里人的实力。 90年代初的县里人，虽然生活比之前改善了不少，家里的存款也越来越多，不时地爆出谁谁谁又是万元户了，但那时说的万元户，往往很少是纯赚了一万元的。 当真正地要买一个工厂的时候，腰包里的钱就会露陷了。 没有足够的钱，谁敢去报名买食品厂？ 再说，县食品厂到底要卖多少钱，谁也不知道，更加使人们的心里没有底了。 县国企改革办的人也没有想到，来报名买县食品厂的人，竟然只有一个人！ 这还怎么卖啊。 县食品厂虽然职工不多，但仅仅是在职的人员，就有150多个，还有退休的30多人。 即使按照上面的文件，搞一批符合条件的人退休，也还有120多个职工啊。 要把这120多个职工的身份买断，没有钱，说什么话都不会顶用的。 原以为，把食品厂的所有债务化解后，对食品厂的土地和房产进行拍卖，会有不少感兴趣的人的。 至少，可以把这些土地、厂房、办公楼买过去后，可以办一个新的工厂，即使办不起工厂，也可以建房子卖啊。 他们没有想到，有几个人可以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投资，即使有，那后期的投资又从哪里解决呢？ 何维德得知这些情况后，马上找到父亲何崇龙。 “爹爹，我原来想，明天食品厂的拍卖，我要亲自掌勺。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报名，就要改一改了。” “怎么改？”何崇龙问。 “我到拍卖现场去，但要由你代表我，和县国企改革办的人具体谈。” “怎么一个谈法？” “食品厂扣除职工宿舍用地，只有50多亩。现在办厂买地，也就一千元一亩。50多亩也就5万多元，加上厂房和办公楼，最多就是5万元。我们的最高出价，就是10万元。” 第22章 面试 “十万元？你有那么多钱吗？” “钱的事情，你不用管。” “关系到钱的事情，那还是你去谈的好。” “你一个当过兵，扛过枪，打过战，当过班长和副连长的老兵，还怕和他们去谈？” “还有那些职工，我们管不管？” “我只要土地、厂房和办公楼这些固定资产，其他一概不要。另外，土地的使用性质，不能写工业用地，必须写商住用地，至少也要写综合用地。” “你把这些底线把握住了，其他的你随便去扯就是了。当然，如果能够5万元拿下，那就更好了。” “听说地区所在地的清江市，在全省办起了第一个经济开发区，叫龙凤经济开发区。只要到那里投资一个亿，按一元钱一亩地的价格，提供工厂用地，面积不限。” “你说，爹爹，我花5万元在县城，去买一个破食品厂，是不是太划不来了？”何维德微笑着问自己的父亲。 “儿子，按你这么说，还真是狗屎屙肥氹，扶富不扶穷啊。”何崇龙感叹道。 “你知道吗？现在全世界20的人，拥有全世界80的财富；全世界80的人，只拥有全世界20的财富。财富越来越向少数人集中，是世界大势，谁也难以扭转。” “他们要那么多钱干嘛？钱能当饭菜吃，当床睡觉吗？”何崇龙不解地问道。 何崇龙最后以945万的价格，将县食品厂的土地、厂房和办公楼买了下来。 何维德觉得这个数字很吉利。 “945”，不就是“就是我”的谐音吗？ 看来，把县食品厂买下来办保健品厂，一定不会差。 何维德把各种购买手续办好后，马上到工商部门去办理了兴办保健品厂的相关手续。 取名为“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有限责任公司”。 他把三满何崇狮喊到保健品公司，安排新的建设任务。 “三满，这是实验楼的图纸，两层，每层六个房间，保健品公司的研发基地和新产品开发基地，必须在一个月内建好，并交付使用。” “这是成品仓库图纸，这是原材料仓库图纸，各建三栋，必须在三个月内交付使用。” “这里，看见了吗？”何维德指着原食品厂的职工宿舍，“要在原食品厂职工宿舍和保健品公司之间，新修一堵十米高的围墙，把原食品厂职工宿舍和保健公司彻底隔开。” “就这些事情，由建筑公司来做，你具体负责。至于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我给你的要求就是，建设质量合格，在规定时间内交货。做得到吗？”何维德问何崇狮。 “只要钱到位，就没有做不好的事。”何崇狮不急不躁地答道。 何维德开始架构公司的结构。 作为一个私人公司，他觉得暂时没有必要设置副经理，由各个部的部长直接向自己负责，就可以了。 至于以后设不设立副经理，那是以后的事情。 设立哪些部呢？首先是生产部，然后是产品质量部，产品研究开发部，原材料部，市场开发部，人力资源部，综合部（办公室），财务部等等。 何维德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没有想到，一下子就弄出了这么么多个部。 然后，将每个部的职责一一列出，反复增减，反复调整，一天之后，终于将各个部的责任、权利和义务，逐个地加以完善，敲定为公司的一个个规范。 公司的基本构成是生产部、材料部和市场部，直接关系到公司的正常运转。 质量部关系到公司产品寿命的长短。 人力部关系到公司员工的稳定和补充。 研发部关系到公司新产品的不断推出和更新换代。 财务部关系到公司成本的核算、利润的核算和整个公司资金的供应。 综合部（办公室)更是整个公司正常运转的枢纽，是将自己的目标转化为行动的检查、督导部门，也是公司信息收集、处理的核心机构。 这八个部长的人选是关键。 可自己手里可用的人，除了金陵建筑公司几个人外，几乎没有人可用。 即使建筑公司，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可以用。 何继善只能在建筑公司当技术总监。 二满、三满两个人，只能抽一个人过来，必须留一个人在建筑公司，替我坐镇。 那抽谁呢？还是抽二满何崇虎算了。何崇虎对建筑并不是很精通，但嘴巴子不错。 特别是他那见人讲话、见神打卦的性格，完全可以把死人说活，把树上的鸟儿都能哄下来。有了他这样的嘴皮子，还怕打不开保健品的市场？ 对了，就让何崇虎当市场开发部的部长好了。 营林公路修完了，生石山采石场的使命也就到此结束了。干脆把他转让出去，把爹爹腾出来，让爹爹去当生产部部长，专门负责公司的保健品生产，自己既安心，又放心。 把这两个部部长定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人可用了。 除了原材料部部长考虑到处方保密的问题，暂时由自己兼任一段时间外，其他的部长只有公开招聘了。 说干就干，何维德把写好的招聘公告，交给何孝勇，叫他到打印店打印50份，在县城人员集中的地方和各主要国有企业张贴，广而告知。 三天后，何维德带着何崇龙、何崇虎和何孝勇三人，正式开始对报名应聘的人员，进行面试。 报名保健品质量部部长的人选，共有六人，原来都是企业的质检员，近几年下岗了。 第一个来面试的，是原县食品厂质检科科长蒋正晶。 “你为什么来面试？”何维德问。 “我原先工作的县食品厂卖了，我需要一份工作，就报名来面试了。”蒋正晶毫不掩饰地答道。 “那你为什么报名质检部部长的位置？”何维德继续问。 “因为我在食品厂工作时，一直从事的就是食品质量的检验。从一般的质检员到质检科副科长，再到质检科科长，干了二十五年，其中科长就干了八年。”蒋正晶缓缓答道。 “如果你是公司的质量部部长，你认为，要抓哪些事？”何维德不轻不重地问道。 第23章 秘密武器 “保健品说到底，是通过吃进身体后，来促进身体健康的。因此我认为，如果我有机会担任质量部部长，将从下面几个方面，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一是确保，公司所有出厂的保健品没有毒，即对使用保健品的人的身体没有害。这是一条底线，任何产品都不能越过这条底线。” “二是确保，公司所有出厂的保健品有所用，即对使用保健品的人的身体健康有益，有帮助。这是我们想尽千方百计要达到的目的。” “三是确保，公司产品严格按照保健品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企业标准生产和销售，严格奖罚措施，实行质量一票否决，不在质量问题上，给公司造成负面影响。” 何维德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心里给了他一个赞。 “蒋先生，谢谢你来面试，大后天的上午，我们会派人通知你是否聘用的。” “好。”蒋正晶古井不波地答道。 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何维德将六十多个报名的人员，进行了一次全面的面试。从中定出了5个部长、1个副部长的初步人选。 第二天，何维德又叫何孝勇对这六个人选，进行了一次悄悄地考察，重点是考察他们为人处事、性格、人品、格局等等方面的具体表现。 何维德招聘的产品研究开发部部长，叫石有志。 石有志是50年代末期中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在县中医院一直工作到今年初，才从中医院副院长的岗位上退休。 石有志刚刚满六十岁，加上他平时十分注重养生，天天捧着一个大玻璃杯泡的养生水，人显得特别年轻。当他办理退休手续时，院里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说，四十多岁怎么就可以退休了？ 他每天喝的养生水，里面泡的就是人参、枸杞、三楂、桂圆等等。他说，自己之所以不出老，显年轻，就是因为自己天天坚持喝自己配制的强身健体水。 他说，这种强身健体水，不仅可以调节人体机能，补充特定营养，缓解人的疲劳，还可以强机体，壮身体，抗衰老，益智健脑。 何维德之所以把石有志确定为研发部部长，不仅仅是他毕业于中医学院，从事一生的中医，更关键的是石有志深信保健品可以防病和强身壮体，益智健脑。 “石院长，在你正式上任之前，我们要先签订一份公司产品配方、生产工艺和技术等保密合同。”何维德对石有志开宗明义地说道。 “什么保密合同？”石有志问道。 “就是对公司所有产品的配方、生产加工技术、工艺以及其原材料，实行终生保密，不得有任何泄漏，包括有意的和无意的泄漏。” “如果由于泄漏产品配方、生产技术和工艺等秘密，导致公司损失的，必须赔偿损失的20到50倍的金额，给公司，公司还要视情况追究泄密着的相关法律责任。” “这是保密合同，你先仔细地看看，然后再给我答复。”何维德把一份打印好的保密合同，递给了石有志。 “这份保密合同有些苛刻。”石有志看了两道保密合同后，抬起头来说道：“不过，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或者我的团队，研究开发出新的产品配方、技术和工艺，归属于谁？” “属于职务研究开发，所有权自然要归公司所有。但我会给研究开发者一定的利润分成。”何维德答道。 “多少比例的分成？分成多久的时间？”石有志进一步问道。 “按该产品创造的利润的百分之零点五，进行分成。” “这么一点点？” “从该产品产生利润的当年开始，一直到该产品不再生产为止，每年都按利润的百分之零点五分成，年年都有，绝不会是一个小数字。” “那好，我签保密合同。”石有志拿起一式三份的保密合同，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你，成为我们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有限责任公司的第一任研发部部长！这是公司对你的聘任书。” 何维德站起来，双手握着石有志的双手，满面春风地祝福道。 “我现在给你三天的时间，和人力部部长成功平，从全省甚至全国，招聘6个有保健品相关专业知识和能力、热爱并愿意献身于保健品研发工作的人员，作为研发部的员工。” “三天后，我要亲自带着你们研发部，开始试生产公司的第一批保健品：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 何维德当天坐皮卡车赶到新沙市，和何孝勇连夜趁飞机到了上海。 找到专门制造保健品、药品、食品等口服液生产线和胶囊生产线的厂家，谈好价格，各订购了20套生产线，由何孝勇陪同厂家把设备送到公司，并负责安装调试好。 何维德则一个人直接从上海坐飞机飞到了东北。 他要从东北购买一批做保健品最关键的原料——灵芝。 长白山、武夷山、大别山、泰山是我国最着名的四大灵芝之乡，不仅量大，而且质优，功效好，是生产生命核能保健品最核心的原材料，必须由自己亲自采购和掌握配用。 他联系到当地的一个国营药材公司，用每公斤180元的价格，购买了两吨优质灵芝，直接用飞机托运到新沙市机场。 刚下飞机，何维德就看见了来接机的何孝勇。 何维德和何孝勇两人把灵芝搬到皮卡车上，一路开到了营江县，放到了自己新买的一套房子里。 他开始按照省中医研究院那位研究员，传授给他的秘诀，用特定的设备，对灵芝中的精华物进行萃取，成为一种高精度高纯度的液体，作为制作生命核能口服液的核心原料。 把灵芝的精华液体萃取后，将其剩下的固体又用一种特制的设备，加工提炼成为制作生命核能胶囊的关键原料。 制作生命核能口服液的核心原料和制作生命核能胶囊的关键原料，作为一种绝密，掌握在何维德一个人的手里。这也是防止泄密和别人模仿的秘密武器。 第24章 技术支持单位 对于其他的那些原材料，都由原材料部的人员去负责采购。对这些负责采购原材料的人员，何维德同样和他们每一个人都签订了一份原材料保密合同。 何维德又安排何孝勇去和玻璃瓶厂家洽谈，10毫升装口服液用瓶子的设计和生产。 自己则直接找到县城里那家唯一可以彩印的店子。 这是县农民中专一个美术老师，利用丝网印刷技术，开设的一个个体彩印店。 “王老师，你能印出这种水平的彩印吗？”何维德拿出一批当前市场上最上档次的包装物品，递给王小明老师。 “我现在的设备印不出。”王小明很干脆地说道，“但我要是有这种进口彩印设备，肯定会印出质量更高大上的彩印品的。” “那你准不准备购买进口彩印机？”何维德问。 “没有这个打算。”王小明两手一摊，直接说道。 “为什么？” “一是没有资金。把这些进口彩印机买回来，至少七八十万，光是一年的利息就是多少了？” “二是没有这么多的业务。工厂化必须达到一定的业务量之后，才有可能盈利。据我对营江县及其周边县彩印需求的了解，连一半的业务量都难。” “如果我来投资办一个彩印包装厂，请你来当厂长，你做不做？” “我现在是老师，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理厂子。” “我每个月给你600元工资，你做不做？” “我是老师，不可能辞职当厂长。” “800元一个月，另外根据盈利金额，给以相应的奖励。至于你辞职还是兼职，只要把我给你定的任务完成，我才不管你辞职还是不辞职呢。” 何维德知道，在一个没有什么工业企业的县里，办一个彩印包装厂，肯定没有一个人看好。 但自己的保健品公司一旦成功，每年需要的彩印包装，就是一笔巨大的业务。 只要自己的彩印包装质量一流，效果超群，还可以和县卷烟厂、地区卷烟厂联系彩印包装业务。卷烟厂烟盒等包装物品的印制，那可不是一笔一般的业务。 说干就干，何维德立即和王小明老师签订了相关合同，聘请他作为彩印包装厂的职业厂长，租赁了两栋厂房后，委托他具体负责兴办彩印包装厂的建设。 当然，他没有忘记把自己一个懂财务的人，派到彩印包装厂去具体负责财务工作。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建立在自己对对方，已经有了相当了解的基础之上的。 有了钱，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开始生产。 生产的第一笔业务，就是印制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的彩色包装品。 何维德带着研发部石有志一干人，开始调配和试生产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 何维德调配了36种不同配方的生命核能口服液，和36种不同配方的生命核能胶囊，叫研发部的人员对它们进行全面系统的理化分析，进行保健效果的对比，然后再从中选出效果最佳的一种配方。 经过一个星期的理化分析和使用效果对比，何维德从中选出了最好的生命核能口服液配方和生命核能胶囊配方，作为正式生产用的配方。 公司开始对生产部的所有人员，进行规范化生产操作的统一培训。 培训的老师不是别人，而是在何维德的严格训练下的研发部全体人员。 质量部的全体人员在部长要司峦的带领下，一丝不苟地参加了统一培训。 打铁全靠自身硬。质量部的人员要想进行质量把关，首先是自己要成为保健品生产中的质量高手。 何维德没有去管这些具体的事情。 具体的事情有具体的人去管。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1993年了。 他在前世的时候知道，1993年前后，是保健品最为鼎盛的时期。 河南人朱保国在1992年，花9万元买下一位女中医的处方，南下深圳创办深圳爱迷尔食品有限公司，第一批保健品产品“太太口服液”，在1993年“38”妇女节正式投放市场。 后来一度形成了保健品口服液三大巨头太阳神、红桃k和生命1号瓜分天下的局面。 1994年后，又被三株口服液把保健品市场搅得天翻地覆。 这些保健品巨头的一个共同点，就是或者是从他人手里买配方，或者是自己弄了一个配方，就搞了起来，但都缺乏科研院所的技术支持。 也就是说，他们都没有保健品的研发力量，没有原始的创新技术。 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当时的人们谁也没有去较真。 都被他们铺天盖地的广告，轰炸得头昏眼花，把广告当成了教科书，把砖家当成了专家，把电视报刊当成了说一不二的权威工具。 所以就有了把保健品当作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救命稻草，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学子，宁可不吃肉，也让孩子吃上保健品。 既然自己重生到了1992年，决心在保健品市场一显身手，至少在自己生产保健品时，把保健品的技术支持问题解决好，让人们深信，保健品就是保护身体健康的高科技产品。 何维德确定好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的具体配方之后，就坐着何孝勇开的皮卡车到新沙市去了。 这次到新沙市，一是要和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张港中医药大学、张港农业大学三个科研院所，分别签订技术长期合作的协议，力争在保健品包装上将他们印上技术支持单位。 二是到张港电视台和张港日报洽谈做广告的事情。 他首先找到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院长施志军，希望和研究院结成技术合作的友好单位。 包括共同研究开发保健品的配方、技术和生产工艺，优先将最新的研究成果转让给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帮助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培训员工等等。 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每年无偿赞助5万元给中医药研究院，中医药研究院培训员工的费用另外按实际计算收取。 中医药研究院同意成为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技术支持单位，同意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无偿在产品包装、广告宣传上标注中医药研究院为技术支持单位。 第25章 投放广告 然后，何维德带着和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签订的《技术合作协议》，找到张港中医药大学的校长程黎明，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地讲了一道。 程黎明听了之后，再拿起中医药研究院和生命核能保健品有限公司签订的《技术合作协议》，认真地看了两遍。 “你们作为一个企业，和科研院所签订《技术合作协议》，我们很欣慰。说明你们相信科技，尊重科技。” “但是，我们中医药大学是正厅级单位，中医药研究院师付厅级单位，如果你们要和我们签订《技术合作协议》，我们还需要开一个校长办公会进行可行性研究，并且还要和校党委汇报，校党委同意后，才能和你们签订合作协议。” 听话听音。何维德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这实际上是在说，给副厅级单位赞助费5万元，给正厅级单位赞助费只能多，不能一个样。 “程校长的意思，我们给多少赞助费，比较合适？”何维德靠近程黎明，小声地问道。 程黎明没有答话，只是微笑着伸出两个手指。 何维德见程黎明伸出的两个手指，一个是大拇指，一个是食指，就说道：“好，我们公司愿意每年赞助你们8万元，主要用于研究保健品的开发上。” “那何总先做一会儿，我先去和那些副校长们研究一下，再和书记汇报，看书记的最后意见是什么。”程黎明说道。 一个小时后，程黎明回来了。 “何总，虽然大家有不同想法，但在我反复说明下，几位副校长最后还是统一了思想，愿为企业服务。书记也没有反对。那我们就把《技术合作协议》签一下？”程黎明说道。 “谢谢程校长对我们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支持！在此我代表公司的全体员工，对程校长表示最诚挚的感谢！”何维德一边感谢，一边把合作协议递了过去。 下午，何维德带着两份《技术合作协议》来到张港农林大学，找到校长欧阳舜华。 欧阳舜华听完何维德的介绍，看完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分别和中医药研究院、中医药大学签订的《技术合作协议》，询问了保健品研发的几个有关问题后，就爽快地签下了协议。 不过，何维德也很守约，《技术合作协议》一签，他当即就给对方划去了第一年的赞助费。 找好技术支持单位后，何维德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张港电视台的广告部主任办公室。 张港电视台广告部主任叫黄璐。 这是一个长相甜美，成熟韵味，能干的三十来岁的女人。 他和黄璐自我介绍后，开门见山地说道：“美丽的黄主任，我乡在你们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做一年的生命核能广告，不知可不可以？” “尊敬的何先生，你说，一个电视台的广告部主任，会不会拒绝一个有识之人，前来投放广告？” “黄主任的意思是，同意我到你这里投放？” “当然。何先生准备到我这里，投放多久的时间？” “初步计划，投放一年。” “那么你对广告的创意、拍摄有什么具体要求？是请明星，还是其他人来代言？” “还是请明星来代言。” 何维德想起前世的广告，无一不是清明星来代言的，就脱口说道。 “那你准备请哪位明星来代言？” “我觉得，黄女神的形象，就没有人可以替代。” “谢谢何先生的夸奖。我是不能代言的。但我可以帮何先生推荐推荐一些明星。” “那有和黄主任一样甜美、韵味、成熟的女闺蜜吗？不一定非要明星。其实，有创意的广告也可以培养出明星的。” “那你看看这几个女孩子的相片，看她们合不合你的审美观？” 何维德看了看，指着一张照片：“就她。” 黄璐一愣，这位何先生，怎么把自己刚到台里主持节目的妹妹，给选中了？ “那你对生命核能的广告，有什么具体的创意要求？” “每一个广告都有广告词的。生命核能的广告词就是： 生命核能 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 改善记忆力，考出好成绩！ 提升健康力，做个最强人！” “整个电视广告，可以分成四个版本，即小升初版、考大学版、中年强筋健脑版、老年养生版。 小升初版：一名长着学霸脸的少年喝了生命核能口服液、吃了生命核能胶囊之后，立刻拿手在头顶画出了天使光圈，脸上的表情就和在考场上看到标准答案时的我一样。 考大学版：一名长着学霸脸的女生，高中时特别是高考前，向亲朋好友索要生命核能，喝了生命核能口服液，吃了生命核能胶囊后，成绩一路飚升，成为了高考大战中的学霸。 中年强筋健脑版：人到中年，工作压力、家庭压力、经济压力等等叠加而聚，使原本就开始衰退的身体机能，加速衰退，秃顶、发胖、油腻，喝了生命核能口服液、吃了生命核能胶囊之后，早已消失的精气神回来了，工作有成绩了，职务升了，收入加了，家庭幸福了。 老年养生健康版：没有老年人不期盼健康长寿的，特别是有退休养老金的老人，更是活着就是赚钱。没有年轻人不希望父母健康长寿的，老人健康长寿，如有一宝，如果这病那病，犹如一贼，会给子女添乱，增加麻烦。老年人喝了生命核能口服液、吃了生命核能胶囊，健康常在，智商上线，犹如家中多了一宝。 这是我的一些初步想法，不一定成熟。至于是把这四个版本融合为一个广告，还是分开成为四个独立的广告，由你们这些广告专业人士去定夺。” “此外，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可不可以，把生命核能这个保健品的广告，拍成一个‘龙腾虎跃’的形象广告？我的意思是，将龙虎、黄河、长江、喜马拉雅山、南岭中的五岭、传统民俗、经济腾飞、健康中国等等元素融合起来，再配之以有关强身健体、益智活脑的经典语言。或许也是一种很不错的生命核能广告创意。” 第26章 专业事专业人做 “我刚才又想到一句广告词；现代送礼新时尚，生命核能来当家！” “何先生，你的智商，令我特别的震惊！”黄璐听完何维德的这些介绍，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种崇拜的表情。 “你说的这些广告词和创意，等我消化后，一定会组织一个专班，进行具体的构思。你的时间要求是？”黄璐问道。 “从元旦开始投放。其中在春节期间，还要在广告上配上相应的春节祝福。”何维德答道。 “另外，能否在贵台的《健康天天谈》栏目里，每个星期播放一次，有关专家教授谈生命核能的座谈、访谈类的节目。” “参加生命核能强筋健体益智活脑座谈、访谈的专家教授，全部都来自于我们公司的技术支持单位，包括张港中医药大学、张港农林大学的教授，和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的研究员。” “这个，我和台里衔接，尽可能做到。”黄璐说道。 “女神主任，不是尽可能做到，而是我在你们台做广告的必须条件。我既然没有和你开的广告价格谈价，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何维德很坚定地说道。 “也是一年时间？54期？”黄璐问道。 “对，一年时间，54期。” “但具体怎么合作，那是你们和《健康天天谈》栏目之间的事情。” “只要你们谈好了大事，具体的细事，我们公司和他们沟通合作。” 和电视台的合作签订好协议之后，悬挂在何维德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 第二天，何维德撬开了《张港日报》广告部主任办公室的门。 没有想到，《张港日报》广告部主任也是一位美女。 这年头，难道广告部的主任，都必须是美女了吗？ 美女主任姓单名丽芳，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比黄璐还要年轻。 在报纸上做广告都是一些平面广告，只要图片和广告词和谐，能够吸引看报人的眼球，就行了。 这比在电视台做广告简单多了。 一部专业照相机和一名专业照相师，加上巧妙地排版，就这么简单。 何维德把来意一说，单丽芳满口就答应了。 “另外，我们还希望，贵报能够派记者到公司，或者用户、或者有关专家教授那里，进行一些采访报道，一些专家在理论版上，发发生命核能的有关理论文章，是否可以？” “如果值得采访，值得发的理论文章，倒是没有问题。但我们的记者很忙，理论版面也很紧缺，一般性的采访可能比较困难，一般性的文章也很难刊发。”单丽芳微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给予适当的支持。”何维德说道。 “这个支持力度可能比较大。”单丽芳笑道，“如果你愿意，到时你联系我就是了。由我和记者部、理论部的领导衔接，衔接好后，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那就辛苦你了。”何维德握着单丽芳柔若无骨的右手，感谢道。 经过近一个月的配方调配、试生产、设备安装等等前期工作，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在12月1日正式生产。 他准备生产一个月之后，随着生命核能口服液和胶囊，从元旦节开始，在张港电视台、张港日报广告的全面投放，再进行产品的全面销售。 产品未销，广告先行。 这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一个原理。 一个产品能否得到市场的认可和接受，首先要看的就是，这个产品的广告，是否被上帝认识、熟识，是否被上帝认可、接受，是否让上帝形成了购买、拥有的欲望、热情和行动。 何维德两世为人，先知先觉，知道1993年不仅是保健品的全面兴起之年，更是群雄逐鹿，分割市场的年代。 在这一年的保健品市场上，851、昂立1号等一代产品依然坚挺，娃哈哈、太阳神口服液等二代产品如虎似狼，太太口服液等等新品牌，悄然崛起，如日中天，令人眼花缭乱。 如何打破这个既成的格局，改写保健品发展的历史，一直是何维德在苦苦思索的问题。 作为一个刚刚诞生的保健品产品，要想在这个已经初步成型的市场中，撕裂一道口子，占有一席之地，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开局就是决战、起步就是冲刺的干劲出来。 开局关乎全局，起步决定后程。一开始就必须拿出决战时的拼劲，吹响冲锋的号角，决一生死大战。 这个冲锋的号角，一定要吹响，吹亮，吹出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让人们一见钟情，生死不离。 黄璐来了。 黄璐是带着张港电视台的一众广告策划设计和拍摄的人员来的。 “我觉得，你应该拍摄两个广告。”黄璐一见到何维德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哦？理由。”何维德惜字如金地说道。 “我觉得，生命核能的龙腾虎跃形象广告，要把它拍成一个诗情画意的艺术性广告，把它拍成一首情感诗，拍成一幅山水画，让看者都能产生一种带入感。” “这个龙腾虎跃形象广告，它的定位就是一种高大上的形象宣传片，因此我建议，必须要到中央电视台上面去打，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 “这个建议不错，黄女神，我为你点一万个赞！”何维德笑道。 “四个版本的那个创意，我把它融为一个广告，从小升初到考大学，再到中年强筋健脑版、老年养生版。一个镜头接着一个镜头的转换，构建一种有机的整体感。” “这是这两个广告的剧本，你先看看。有需要推敲、补充和完善的地方，我们和策划设计的人员，一起来推敲、补充和完善。定稿之后，立即就开拍。”黄璐说道。 何维德看完两个广告的剧本之后，不由在心里感叹道，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你只要把意思和他们说清楚，他们就能把你的想法变成一首首诗文和一幅幅画面。 专业上的事情让专业人去做，确实是一条真理。 第27章 想不崛起都难 “何总，我和你介绍一个人。”黄璐把一个女孩子拉到何维德面前，“这就是你上次到台里，选中的那个女孩。叫黄甜，今年刚从北广毕业分到台里的主持人。” 何维德握着黄甜细嫩的手，看看黄甜，又看看黄璐。 “你们是亲姐妹？” “你怎么知道的？”黄璐一愣，随口问道。 “我会看相算八字。”何维德心口说道。 黄甜一看，这个何总，看上去年纪和自己也差不多，怎么就成为了一个公司的老总？而且还能拿出这么一大笔资金做广告，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惜的是，这个何总比自己都要矮六七厘米，最多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一个典型的四等残废。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啦？ 多金没身高，身高又没钱，还真是一个问题，一个矛盾体啊。 还真应验了社会上的那句话，有精子没银子，有银子没精子，有海拔没内涵，有内涵没海拔。 黄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告别了何维德，融入了那群广告人。 “女神，你是准备亲自拍广告，还是看看我们公司？”何维德问道。 “广告就让他们去拍。我还是在你们公司转转算了，免得和你们公司拍了广告，都说不出公司的一二三来。”黄璐笑道。 “那你想看一些什么？” “客随主安，你想我看什么就看什么。” “你一个女神，竟然把你自己，交给我这个粉丝？” “什么女神？不过就是一个大龄未婚女人而已。” “你就这么放心，不怕我心生歹念，把你那个了？” “你一个老总，一个小弟弟，我一个广告人，一个大姐姐，是你要小心小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我吃了，把你吃得连渣子都没有。” “玩笑玩笑。自从在电视台见到你后，你就成了我梦中的女神，最多就是在梦中想想。” “新产品研究开发部。”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一栋两层的新楼前面，黄璐看着悬挂的牌子，念道。 “你一个新成立的公司，有对新产品的研发能力吗？”黄璐露出了一种疑惑的表情。 “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技术支持单位嘛？”何维德问道。 “哪些单位是你们的技术支持单位？”黄璐好奇地问道。 “走，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何维德沉着地说道。 何维德推开门，带着黄璐走了进去。 研发部的几个人正在埋头坐着试验，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进来。 进门的办公室墙壁上，悬挂着三块镜框。 镜框上是“产学研校企技术合作单位”11个红色的大字，几乎占了整个镜框四分之三的版面，落款分别是营江县生命核能有限公司，张港中医药大学。 营江县生命核能有限公司，张港农林大学。 营江县生命核能有限公司，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 落款上都盖有各自鲜红的公章。 黄璐没有想到，一个县里的民营企业，竟然和两所大学、一个省级研究院，建立了产学研校企技术合作关系。 黄路知道，这样的产学研校企技术合作，不仅全省的民营企业没有，就是大中型国有企业也没有几家，哪怕是放眼全国的保健品行业，除此之外，也没有听说过。 一个企业在新产品研发上，能够做到这个层次，未来就是想不崛起，想不做大做强都很困难。 从研发部出来，何维德带着黄璐走进了生产部。 整个公司的二十栋厂房都属于生产部。 生产部分为生命核能口服液生产分部和生命核能胶囊生产分部，每个分部各有十栋厂房，各有二十条生产线。 黄璐进工厂的生产车间，连自己都记不起，到底去了多少次了。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进车间已经进到了麻木不仁的程度，一点新鲜感都已经没有了。 尽管刚才看到的产学研校企技术合作，给黄璐带来了一种强大的冲击感，但对进入生产车间，并没有任何新的期待。 天下车间都一样，机器，工人，轰鸣声。 一直到穿上统一的白色外套和鞋套，走进生命核能口服液的生产车间，黄璐的眼睛才突然亮了起来。 黄璐先后在十多台生产机器上，悄悄地用手抹了抹，手上竟然没有一丝丝飞尘。 她不相信，一个民营企业的生产车间，竟然如此洁净，就装着弯腰调弄鞋套，用手在地面上一搽，手指上也是没有一点飞尘。 她心里感到特别的震惊。 她去过不少于三十家的食品、药品生产企业的车间，从来没有发现有一家企业这样洁净的生产食品药品的。 食品也好，药品也好，保健品也好，不管口服液还是胶囊，或者片剂、颗粒类的产品，无一不是直接进口的，卫生、干净是其最基本的要求。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最基本的要求，在绝大多数的企业都没有做到。 吐口水、擤鼻涕、用脚踩等等行为，就时不时地发生在食品、药品、保健品等等企业中。 再看整个生产流程，除了最后的装盒装箱是人工之外，生产口服液、灌装口服液、封口、贴纸等等，都是全程自动化，一步到位，标准，卫生。 生命核能胶囊的生产也是一样。 在产品装盒装箱之前，公司的产品质量部，还要随机对所有产品的20进行抽样，检验产品的质量是否达到了规定的要求，只要检验出一小瓶质量不合格，就全部列为不合格。 这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生命核能保健品的生产要求。 有大学和研究院的科技支持，有生产上的工厂化、自动化和标准化保证，这样走向市场的保健品，质量上一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何总，看了你的公司之后，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发生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回公司办公楼的路上，黄璐兴奋地说道。 “正面的，还是反面的？”何维德微笑着问道。 “小个子变成了大男人，你说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 黄璐笑着反问何维德。 “那我非常感谢女神，对我看法的改变。”何维德两手一抱拳，答道。 第28章 抓住了就是黄金时代 “别总是女神女神的，你如果看得起我，就叫我璐姐。”黄璐假装生气地说道。 “那我就高攀了，以后叫你璐姐，你以后叫我德弟，可以吗？”何维德说道。 “德弟，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吗？” “我高中毕业，当了四年农民建筑工，被逼才当上包工头的。” “哦？还有故事？说来听听。” “我打了快四年工的金陵乡建筑公司经理，今年跳槽到县建筑公司，把其他人都带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公司。” “金陵乡建筑公司是一个乡办企业，人走光了，就做我的工作，希望我把公司买下来。为了不失业，我就买下了。” “我用2000元买下这个空壳子，改为了私人企业。” “好在我这个爆火角色手气好，在一次摇球招标中，摇到了第一名，包到了其中的一个标段，挖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何维德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之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得知省里某专家有一个强身健体、益智活脑的配方。经过无数次的洽谈，我把他的配方买下了。” “后来，又买了其他几个专家的配方。” “我把这些配方反复调配试验，最后选取了一个最佳的配方，开始创立生命核能保健品有限公司。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公司。” 他当然没有将自己如何抢抓水泥涨价的机会，大大地割了一批韭菜，成为千万富翁的事实告诉黄璐。 有的秘密，是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的，只能放在自己的肚子里，让其慢慢烂掉。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而且大胆的人。我们经常说的黄金时代，既不在我们背后，也不在过去，更不在未来，就在我们的面前，就在当下的现在。” “你抓住了，就是黄金时代，没有抓住，就是平凡时代。所以，绝大多数人都抓不住机遇，生活在平凡时代，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抓住机遇，把平凡时代变成自己的黄金时代！” “德弟，你就是那个极少数能够抓住机遇的人，把我们眼里的平凡时代，变成了一个跨越阶层，进入精英社会的黄金时代。” 黄璐大发感叹道。 “我也不过是被逼上梁山的。人，其实都是喜欢平淡安静舒适的生活的，只有没有平淡安静舒适的生活过了，才会逼上梁山，另找出路。” “所以，人其实都是被逼出来的。无论是革命，还是发财，都是在各种因素的逼迫下，才会发生的。” “你看看那些富二代，有几个去创业的？真正创业的，都是富一代人。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说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何维德答道。 “那你对公司的发展目标，有没有什么定位？” “我对公司主要是在三个方面，进行了初步的定位。” “一是以发展民族工业、保护人民生命健康为己任。我们有大量强身健体、益智活脑的保健品配方，但一直没有得到科学提升，没有实现工业化标准化，依然处于最原始的煎熬泡制的阶段。” “这既不利于保健品与时俱进的升级换代，提质增效，更不利于民族工业的发展和繁荣。公司成立的目的，就是奔着提升保健品质效，发展民族工业这两个根本问题而来的。” “二是争当行业第一纳税人，为国家源源不断地创造财富。” “办企业的目的就是创造社会财富，包括为上缴国家税收，增加财政收入，提供就业机会，增加人民收入。” “三是让专家说话，请上帝见证。生命核能保健品，是一种保护生命健康的高科技产品，将始终坚持生命至上的原则，请专家验证和评论，让用户以他们的亲身体验，见证效果。” “1月份到2月6日的广告，都加上这么一句广告词。”何维德对黄璐说道。 “什么话？”黄璐立即问道。 “过年送礼高大上，生命核能来当家。”何维德不紧不慢地说道。 “为什么加这么一句广告词？生命核能是保健品，又不是礼品。”黄璐有些不解地说道。 “1月22日是除夕，23日是春节，2月6日是元宵节。这段时间里，你说大家最主要的活动是什么？”何维德问道。 “走亲访友，相互送礼。”黄璐想也没有想就答了出来。 “这不就得了？送礼，送什么礼最适合？我们当然有必要给大家指导下，提提好的建议。作为一个公司，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都抓不住，还去抓什么机会呢？”何维德慢慢说道。 “人么都说姜是老的辣。可我看你，最多不过是一根刚刚长成的嫩姜，看市场的眼光，怎么也那么毒辣？”黄璐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你这个广告部主任，看待潜在的广告客户，不也一样的毒辣？”何维德微笑着答道。 “我？我可没有你的这种敏感性。”黄璐脸一红，说道。 1993年1月1日，元旦节。 在《张港日报》上做的生命核能广告，随着报纸的发行，已经送到全省各级机关事业企业单位，以及私人订阅的手中。 但由于元旦节放假，机关事业单位的人员都已经放假，一到第二天上班时，才得以看到。 这天张港电视台的新闻联播结束后，到转播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前的黄金时段，生命核能（口服液、胶囊）的形象宣传片，如期播放了。 那句“过年送礼高大上，生命核能来当家”的广告语，顺口押韵，加上腊八刚过，年味扑面而来，听到这句广告语后，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年送礼的种种事情，这句广告语一时成为大家见面时的问候语。 而生命核能的“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改善记忆力，考出好成绩！提升健康力，做个最强人！”更是随着生命核能行象宣传广告的播放，被人们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从3号起，何维德花了12万元初装费，为公司市场部、综合部安装的两部固定电话，开始有人打了进来，但不多。 第29章 粗暴但特别有效 但一个星期后的1月8日，咨询如何购买生命核能保健品、代理和经销生命核能保健品的电话，就越来越多，达到两部电话几乎没有间断过的密度。 只要话筒刚刚放到电话机上，“叮叮叮”的来电铃声就会响了起来。 听到市场部和综合部的汇报，何维德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只要精准投入，就有相应回报。 为了避免代理商、经销商欠款事件的发生，公司制定了严格苛刻的代理合同和经销合同。 不论是代理还是经销，都要先交一笔3万元的押金，作为违约的处罚金。同时，代理商和经销商在取货之前，一律按照交多少钱、取多少货的原则办理，从不赊账。 随着一份份代理合同、经销合同的签订和交款，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也开始发往全省各个地市县区。 1月22日是农历的除夕，1月下旬不仅是过年的时候，更是走亲访友的时间，生命核能成了不少人送礼的选择，当月销售了一千多万的产品，初步打开了保健品的本省市场。 二月份销售了二千三百万生命核能，初看比一月份翻了一番，但并没有达到何维德的目标。 用他的话说，就是不错，但来势还不猛，基本上属于不温不火的程度。 3月8日，太太口服液开始投放市场，给何维德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何维德把何崇虎喊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二满，现在市场情况，是怎么一个状况？”何维德问。 “表面看，我们已经打开了本省的保健品市场。但实际上，我觉得还没有真正打开，只是撕裂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何崇虎答道。 “说来听听。” “全省16个地市和138个县市区，虽然16个地市都有我们的代理商，但这些代理商，并不仅仅是代理我们一家公司的产品。” “全省138个县市区，只有62个县市区有我们的代理商或经销商。说明我们的覆盖面，还没有达到一半，开疆拓土，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去做。” “从我们的代理商和销售商反馈的信息分析，购买了的用户普遍反映都比较好。现在的情况是，城区好于农村，特别是县里和乡村的人们，很多人听都没有听说过生命核能的名字。” “究其原因，一是我们做广告的时间比较短，才是两个月的时间，广告很难覆盖到所有地方。” “二是县乡的电视和省报的覆盖率比较低。很多基层的人群，根本就看不到电视，也看不到张港日报。” “问题找到了，那怎么解决？”何维德问何崇虎。 “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的办法。”何崇虎摸了摸脑壳，不好意思地答道。 “你点子多，你说怎么办？”何崇虎期地看着何维德。 “你是市场部部长，按理说，这是你的专长。”何维德说道，“可考虑到你以前，从没有跑过市场这些事，我就和你说几条原则，然后你去拿方案，交我审批后执行。” “一是找到地县两级电视台，在电视上做广告。他们的价格虽然超低，但收看地方电视的本地人却不少，你把在省台做的广告直接拿去播放就是了。” “二是在地县两级报纸上做广告。这两级报纸，都是层层分任务发行的，发行量比省报在当地的发行量，不知多多少倍，这个渠道一定不能忽视。” “三是在乡村各种房子的墙壁上，只要是显眼的地方，包括每一面墙的墙壁、每一根电线杆上，甚至在每一个茅厕上，都给他们刷上生命核能保健品的广告词，虽然粗暴，但特别有效，特别有用。” “四是和县市区教育主管部门衔接，争取在县、乡、村三级学校的围墙上，都印上生命核能保健品的广告词。如果能够直接同县市区教育主管部门合作，效果会更加显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要全面用足用活用好广告这一味猛药，通过轰炸式灌输的办法，尽可能地让他们老记生命核能的广告词，增强他们的购买欲望，提升他们购买生命核能口服液和胶囊的行动力。” “一句话，就是在他们的骨子里烙上：想考出好成绩，先吃生命核能；想走出中年危机，要吃生命核能；想健康长寿，离不开生命核能！” “我已经把这些绝招，都告诉你了。能不能够见效，就看二满你的具体行动了。”何维德最后说道。 “有句古话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侄儿子，今天我算彻底地领教了。我原来还以为，你能混到今天，纯粹是运气好，走了狗屎运而已。” “刚才听了你的一席话，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你的认识。你能够当老板，不仅是运气的问题，更关键的是，你的脑瓜子比别人的脑瓜子，更好用，也更会用！” “放心，从今往后，我决不会让市场部成为你的短板，拉你的后腿，一定要让市场部，变成你发展的强大拉动力和驱动力！” 何崇虎信誓旦旦地说道。 何维德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话。 他要看的是行动的效果，而不是说话的力度。 何崇虎召集市场部的几个骨干，研究生命核能如何开疆拓土的具体问题。 他喜欢稳打稳进，一步一个脚印，一动一个收获，由小极大，从点到面。 这样来得实在，可把控，有信心。 他把阳乐市选为这次开疆拓土的第一个点。 阳乐市不仅是全省的第二大城市，省域副中心城市，而且辖有四区十县二个县级市，人口总数仅次于省会新沙市。 最关键的是，生命核能保健品在阳乐市只有一个地级市代理商，十六个县市区竟然还没有一个县级代理商、经销商。 可以说，阳乐市还是生命核能保健品的空白之地。 何崇虎自然不允许，在省内还有这样的空白之地存在。 他几乎把市场不一半的力量，集中到了阳乐市。 第30章 用活广告这味猛药 何崇虎把阳乐市真正地当做了一头老虎了。 他崇虎，但从不怕虎，而且最喜欢的就是和虎斗。 和虎斗虽然有可能伤痕累累，但其乐无穷，是和其他人斗体会不到其中的奥妙之处的。 他找到阳乐电视台，把在电视台投放生命核能的广告敲定。 他找到阳乐日报和阳乐早报，洽谈好生命核能广告的投放。 市场部其他的那些人，也已经把有电视台和县报的十二个县市，和市电视台、市报同时投放生命核能广告的事情，搞定了。 把在电视台和报纸上投放广告的事情搞定后，何崇虎把带来的人员又分成两路，一路直接深入乡村，和所有的屋主联系，用生命核能产品或很少的代价，换取在路边的各种墙壁上，刷写生命核能的广告词。 同时在水泥电杆上，也没有忘记张贴或刷写生命核能的广告词。 甚至在一些一眼就能看见的山坡上、水库拦坝上，也都刷上了农村用的大簸箕一样大的生命核能广告词。 一时之间，能写广告的各种墙壁、电杆、斜坡上，到处都是“吃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吃生命核能，改善记忆力，靠出好成绩！”“吃生命核能，提升健康力，做个最强人！” 生命核能的广告词如同空气一样，充满了整个阳乐市的天空。 另一路人马，是何崇虎精挑细选出来的。 他们到了县市区后，直接找到当地的教育主管部门，洽谈如何进行合作，如何让更多的学生，能够吃上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改善记忆力，考出好成绩。 县市区教育主管部门都有自己办的直属企业，比如印刷厂、服装厂等等。 所在县市区所有学生的作业本，都是由教育主管部门办的印刷厂负责印制的，而且价格说一不二，统一纳入学生交纳的杂费中收取。 中小学生的校服，如果教育部门有服装厂的，都是由教育服装厂统一制作的。如果教育部门没有服装厂的，则由教育部门或学校统一联系校服的制作。 这些到嘴的肥肉，教育主管部门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因为这些肥肉，直接关系到教育主管部门或学校员工的切身利益，谁也不会不管的。 如果能够和教育主管部门合作，使他们成为所在县市区生命核能保健品的代理商或经销商之一，生命核能的销售，将会再上一个新的不可限量的台阶。 这是何维德受到前世三株口服液和卫生医疗部门合作的启发，才给何崇虎出的一个点子。 何维德觉得，三株口服液作为一种保健品，并不是药品，却和医疗卫生部门合作，实在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保健品就是保健品，只是保护身体健康，不是药品，不可能向药品一样，能够治疗疾病，逆转身体健康。 市场部人员开疆拓土的能量，是常人无法估量的。 他们不仅有巧如弹簧的三寸不烂之舌，有能屈能伸的甘于委屈的品格力量，更有出其不意的糖衣炮弹。 经过这一路人马一个星期的努力，他们和阳乐市十六个县市区的教育主管部门，都达成了友好的合作协议，成为了生命核能保健品的代理商。 每个学校的大门两侧和学校围墙，都刷上了“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改善记忆力，考出好成绩，提升健康力，做个最强人！”的生命核能广告词。 令人鼓舞的是，阳乐市的惊人变化。 阳乐市经过何崇虎一班人的精心运作，阳乐人在草木皆生命核能的遍地满天的广告轮番轰炸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生命核能这个保健品的。 更深入人心的是，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的巨大作用，没有父母不想为孩子购买生命核能保健品，绝不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而那些上有父母下有孩子的中年职场人，本来就有各种不同程度的中年焦虑，比如职务晋升上的焦虑、增加职业收入上的焦虑、身体每况愈下的焦虑、对孩子升学就业的焦虑等等。 在看了铺天盖地的生命核能广告之后，竟然也心动了，也想吃吃生命核能保健品，增强精气神，提升健康力，做一个职场上的最强人。 离退休的老人没有不期盼自己身体健康，寿比南山的。吃各种补品、药膳、保健品甚至药品，走路、跳舞、打球、打太极拳等等，几乎成了他们每天的必做功课。 人在青少年、中年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也很有少有人去特意地锻炼身体。 可一旦到了50岁特别是退休之后，却几乎没有人不去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几乎没有人不去买补品、吃保健品、搞锻炼的。 人的生命毕竟是有限的。 但生命的长短，却是自己可以努力和争取的。 退休了，有养老金了，多活一天，不仅仅是多赚了一天的时间，是自己的生命更长了一天，而且多活一天，就是多赚了一天的钱。 没有退休的时候，赚一天的钱，有多难没有人不知道。 退休了，只要活一天，就赚一天的钱。 一天吃再多的保健品，也不会超过一天的退休金的。 生命核能保健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击中了。 不买生命核能保健品来吃的，那才是一个真的大傻瓜啊。 阳乐市迅速地掀起了购买生命核能保健品的热潮。 2月7日开始，那句“过年送礼高大上，生命核能来当家”的广告语，在张港电视台生命核能形象宣传片上被取消，开始恢复正常的形象宣传。 《张港日报》刊发的生命核能广告也是一样，不再有“过年送礼高大上，生命核能来当家”的广告用语，集中宣传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的功能。 经过两个多月的广告轰炸，和春节期间相互送礼的口口相传，人们对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的认可，越来越深，不再不温不火，开始呈现出一种与日俱增的火燎之势。 第31章 没结婚的吃起来香 甚至连四个相邻省的邻县邻市邻区，也开始来电来人联系生命核能的代理和经销事宜，而且来电来人联系的越来越多了。 90年代初中期还没有卫视，各地能够收看的电视，都是本县、本地、本省的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以及邻省的省电视台。 电视够播放到哪里，电视广告就能覆盖到哪里。 地方的报刊一般都是很难跨界发行的。 除了文学报刊外，其他的报刊即使有也是极少的个案。 这或许就是广告的波及效果。 到3月底，阳乐市成为全省销售生命核能的第一大市，一个月的销售额就达到了600多万元。 3月份，生命核能在全省的销售额达到了4600万元，比2月份整整翻了一倍。 在四个邻省的销售额，也达到了80多万元。 何维德肯定了何崇虎在阳乐市的做法，责成其尽快在全省其他县市区复制阳乐市的做法，牢牢地占领好全省的保健品市场。 同时，他开始考虑扩大生产规模、增加保健品品种和在全国布局生命核能保健品的事情。 他没有忘记金陵乡企业办当初对自己的扶持。 “郑主任，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一下。”何维德走进郑柏军的办公室，对他说道。 “什么事情，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十二万份心，帮你办得热事热帖。”郑柏军拍着自己并不雄厚的胸脯，表态道。 “我在原县食品厂办了一个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属于私营企业。我很想把它变成我们金陵乡的乡镇企业，以回报你们对我的支持，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弄。”何维德说道。 “真的假的，你不是来和我开玩笑的？”郑柏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郑主任，不是我批评你坐井观天，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现在在全省都打出了自己的牌子，你竟然不知道是谁办的企业？”何维德顿时怪怪地看着郑柏军。 “黄翠玲、左爱琳，你们两人赶快到我办公室来，陪何总聊聊天。我去和魏书记和尹乡长汇报，看他们怎么决策。”郑柏军大声地喊道。 差不多一年没有看到她们两个人了，现在看到她们时，心里不由多了一种亲切感。 黄翠玲的小孩开始上小学了，身材却还是保持得那么好，该凹的凹，该凸的凸，没有一处让人感到多了，或者少了的。 “黄主任，你真的是越来越韵味了，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桃子，好想咬你一口！”何维德对黄翠玲开着玩笑。 “好啊，我老公反正不在这里，你敢咬就使劲地咬，让他去吃醋，让他去背刀杀你。”黄翠玲大方地说道。 “那我可就真的要吃你了哦！”何维德做出一副吃黄翠玲的假样子，直朝黄翠玲扑去。 黄翠玲把左爱琳一拉，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何总，你真的要吃，就吃爱琳。她还没有结婚，那肉嫩，吃起来香。我这个结了婚的女人家，皮糙肉厚，吃起来味同嚼蜡，会倒胃口的。”黄翠玲边笑边说。 “黄主任，你老公能够找到你，真是太幸福了！”何维德感叹道。 “幸福是一种自我感觉，你觉得幸福就幸福，你觉得不幸福就不幸福，所以幸福不幸福，都在于自己的个人感觉。”黄翠玲快人快语地答道。 何维德一愣，盯着黄翠玲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一直把黄翠玲看得脸红了，转过身去，他的眼光还在盯着她。 “何总，魏书记和尹乡长来了。”郑柏军带着一女一男两个人回到了办公室。 “何总，这是我们魏书记。”郑柏军手伸向进来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和何维德介绍道。 “这个是我们尹乡长。”他的手又伸向了进来的那个男人，大约四十来岁。 “魏书记和尹乡长，听了我的汇报后，对你说的事情很感兴趣。你看有什么具体的要求，需要解决什么问题，就直接提出来。”郑柏军说道。 “魏书记，尹乡长，我叫何维德，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金陵建筑公司的经理，去年底，在原县食品厂建起了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现在的来势还不错。”何维德简单说道。 “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虽然建在原县食品厂内，但我毕竟是金陵建筑公司的经理，而且还是金陵乡的人。去年，乡企业办帮助了我很多，我就想回报一下乡里。” “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是一家私营企业，今年一季度已经实现销售收入七千多万元，估计全年可以实现3到5亿元产值，上缴税收一千万元以上。” “我想把这个企业算到金陵乡的乡镇企业内，但由于这个厂办在县城，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弄，才能弄成金陵乡的乡镇企业。若能办好，金陵乡镇企业，定能成为全县的老大。” “对于你们书记乡长，这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我相信，魏书记和尹乡长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何维德说道。 “这件事要办好，可能需要县里的一号、二号来拍板。”魏芙蓉皱着眉头说道。 “这么小的事情，还要一号、二号拍板？”何维德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这个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无论是在全省的知名度，还是你刚才说的产值税收，在我们全县都是名列前茅的。城关镇是肯定来争的，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么大一个政绩不要。” “所以，把你这个公司争到我们金陵乡，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牵涉到多方的利益。”魏芙蓉答道。 “但我们也不能因此而畏缩！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才是我们应有的工作态度。再说，我们到县里争取，也是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事。” “一，你是我们金陵乡的人。金陵乡的人办的企业，自然属于金陵的乡镇企业。” “二，你是我们金陵建筑公司的经理。金陵建筑公司经理办的企业，哪有不属于金陵的道理？” “三，你是生命核能公司的经理。就这三条，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就属于我们金陵乡的！” 第32章 境由心生 “乡镇企业的发展，不仅包括乡镇办企业，更包括本乡镇人员办的个体私营企业。”魏芙蓉说道，“何维德是我们金陵乡人，他的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自然属于我们乡。” “为了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今后得到更好的发展，我觉得，我们乡企业办的人员，要主动地为企业的发展，排忧解难，提供服务。” “企业办的台账、会议记录、统计资料、上报资料等各种资料中，都要有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创立、基本情况、产值、人员、税费上交等等的基本记录，做到有据可查。” “我们金陵乡，原来就建筑公司一个乡办企业，后来卖给了何维德同志，何维德在办好建筑公司的同时，还新办了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企业办的同志应该重点扶持。” “比如，企业办的工作人员，经常到到公司去帮助建立各种台账，完善各种资料，协助制定各种规章制度等等，都属于企业奔三的职责范围。”魏芙蓉最后说道。 何维德听完，不由在心里说道，这个女人有些不一般，不仅有颜值，有身材，更有思路，还有口才，有魄力，有很强的逻辑思维能力。 如果不出现意外情况，其发展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魏书记，首先，我代表金陵建筑公司和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衷心地感谢你、尹乡长和乡企业办，对我们公司的关心、支持和厚爱！” “我在这里表一个态，凡是需要我和公司配合的，只要不违背政策法律，只要不损害公司的合法利益，我和公司一定会配合到底。” “何总，我有一个想法，”郑柏军插话说道，“我们企业办有两位同志，很想到你们公司去学习学习，不知何总，愿不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郑主任，我们公司的大门，对企业办永远都是打开的，随时随刻都欢迎，企业办的同志来我们公司指导工作。”何为的笑着说道。 “郑柏军，你们企业办总共3个人？如果安排两个人到生命核能公司去学习，那去学习的两个人，除了做好生命核能公司的工作，还不能忘记了企业办的工作。 黄翠玲、左爱琳，这可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和提升自己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不过，何总，我希望公司里每个月都给她们一定的时间，以便于回企业办办公。” 魏芙蓉这个时候，对何维德说道。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保证。”何维德马上表态道。 “只是不知道她们两个人，愿不愿意到我们私营企业去吃苦？特别是黄主任，她老公在乡里工作，现在她到县里去了，岂不是变成了两地分居？ 不知道他们两口子，愿不愿意为这个事，做出某些方面的牺牲？”何维德笑咪咪地说道。 黄翠玲牙齿咬得咯嘣响，眼睛恨恨地盯了过去。 “在一个县里，算哪一门子的两地分居？！”魏芙蓉不以为然地说道。 “孩子都上学了，还有那么大的激情，天天腻歪在一起，也不怕辛苦？”尹柏旺开玩笑道。 黄翠玲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平静下来的黄翠玲，才表态说道：“感谢魏书记的关心和厚爱，我愿意服从单位的安排。至于家庭上的困难，我会想办法克服的，请单位的领导放心。” 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销售市场的不断拓展，给公司的生产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压力，公司又增加了两倍的生产人员，从过去的一班倒变为三班倒，人休息，生产线不休息。 黄翠玲和左爱琳两人都有会计证，何维德就把她们都安排在公司的财务部。 黄翠玲把自己的小孩都转到了城关镇读书。 何维德在厂里，给黄翠玲和左爱琳各安排了一个房间，作为住宿用，毕竟她们都是来“学习”的，和厂里的其他职工不一样，不可能去住集体宿舍。 当然，工资何维德是一分也不会少给她们的。 一个星期后，何维德接到了魏芙蓉打来的电话。 “何总，我是金陵乡的魏芙蓉。”魏芙蓉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道。 “魏书记好，有事吗？”何维德问道。 “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归地问题，都已经签好字，同意归属于金陵乡的乡镇企业，税收也归金陵乡收缴。”魏芙蓉兴高采烈地说道。 何维德甚至在电话中，都能感觉得到她手舞足蹈的状态。 “那就谢谢魏书记了，让我这个私营企业，有了自己的婆婆！”何维德也跟着高兴地说道。 “为了感谢你，今晚我单独请你吃餐饭。你在哪里？”魏芙蓉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吃夜饭？”何维德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的六点钟了，只好同意了：“我在公司。” 何维德刚刚从办公室出来，来到公司大门，一辆摩托车“啪”的一声，停在了他的前面。 带着摩托车头盔的魏芙蓉，把一个头盔丢给何维德。 “戴好头盔，上车！” 何维德戴好头盔，坐到了魏芙蓉的摩托车后座上。 “挨紧一点，抱好，出发！”魏芙蓉说完，就发动了摩托车。 “唰”的一声，摩托车飞一般的超前奔去。 何维德被摩托车的惯性，差一点就甩了下去。他本能地迅速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抱住了魏芙蓉。 他刚要准备松手，换一个位置，就听到魏芙蓉的声音传来。 “不想甩下车去，就好好的用力抱紧！” 这哪里是一个女书记，简直就是一个工地上的蛮婆子。 也难怪，斯斯文文，一本正经，在农村是很难做好工作的。 他不由想起前世的时候，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你不按照我讲的办，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老老实实听话！” 何维德在一阵迪斯科般的体验中，来到了一个叫雅园的私人酒店。 他原以为，一个乡里的一把手请客，最少也有乡办主任来陪同或服务。 走进包厢，一直到上完菜，他才发现，整个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魏书记，就我们两个人吃啊？万一被熟人看见，不仅尴尬，还会被误解的。”何维德不无担心地说道。 “物随心转，境由心生。你用什么颜色的眼睛去看世界，世界就会变成什么样的颜色。”魏芙蓉答道。 “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就开吃。”何维德笑道。 他知道，魏芙蓉大学毕业后分到一个乡里工作，一次醉酒后，和一个已当父亲的男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无奈之下才和那个男人结了婚，把孩子生下来的。 第33章 借你的肩膀靠靠 从此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女汉子，变成了一个女土匪，变成了一个敢于开任何玩笑的女人。 当然，也从一个一般干部，一步一步地变成了现在泼辣、能干、风风火火的女书记。 可是不管怎么变，她的颜值依然还是那么高，身材还是那么魔鬼，妖媚，野性。 “说实话，你给我提供的这个政绩，远远超过我单约你的价值。只要你需要，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开心尽心地把自己做成最好。”魏芙蓉十分认真地说道。 “还没有喝酒，就说起酒话来了？”何维德倒了两半杯红酒，拿起一杯递给魏芙蓉：“喝酒，一切都在酒中。” 魏芙蓉接过酒杯，碰了一下何维德的酒杯，说了一句“我敬你”，就一口把酒喝干了。 “酒是用来品的。”何维德给魏芙蓉又倒了半杯之后，说道。 “有人把红酒比作女人，把白酒比作男人，我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何维德举杯轻轻地一碰，抿了一口酒，然后在嘴里慢慢地体悟，红酒给舌尖带来的种种滋味。 “你想想，女人多么珍贵？所以，男人应给用一种品尝的心态，去欣赏和对待自己的女人，而不应该用占有者的心态，去粗暴、鲁莽地对待自己的女人。”何维德慢慢地说道。 魏芙蓉被何维德的话语打动了。 心想，你如果是我进入社会时，最早见到的男人之一，那该是多好啊。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只有随机。 “你的肩膀，能借给我靠靠吗？”魏芙蓉一口喝下第五杯红酒后，两眼盯着何维德，很是认真的说道。 何维德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 “你是姐姐，我是弟弟，姐姐借弟弟的肩膀靠一靠，弟弟肯定会很高兴的。”何维德笑道。 “谢谢我的好弟弟！” 魏芙蓉说着就站了起来，真的走到了何维德的身边。 就在何维德愣神之间，魏芙蓉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何维德的大腿上，顺势把头靠在了他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当在何维德的胸堂上磨蹭时，他顿时僵化了。 “姐，我已经结婚了。”何维德只好实话实说了。 “你结婚不结婚，有区别吗？” 何维德原以为，他说出已婚的事，魏芙蓉自然就会起身走开的，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维德一琢磨这句话，顿时品出了话外之音。 难道她知道姚慧霞的事情？ 这本就是一种假结婚，各取所需而已。 “姐，从法律上讲，结婚不结婚，是有本质区别的。” “你真的从姚慧霞那里，充分享受到了作为一个老公，应该有的所有权利吗？” “当然。”何维德只有硬着头皮坚持到底了。 “你没有那个胆量，她也不会允许你行使那样的权利。” “姐，你喝醉了！” “我没醉，清醒得很。” 魏芙蓉突然离开了何维德的大腿，走到包厢的门边，将暗锁打下来后，把何维德拉到了长沙发上。 “姐现在就让你，行驶好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的一切权利！” “姐，不要这样。你是我特别看好的一个领导，你绝不可能停留在现在的层次上，将来是要走上县、地区甚至省里那种层次上的！一定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出现任何闪失。” 魏芙蓉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自从发现自己怀孕后，她就再也没有让任何一个男人走进自己的心里，哪怕是离婚后和自己结了婚的丈夫，也没有被允许。 忍了这么多年的禁欲，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情感和身体都破防了。 民间传说的什么，三年的寡妇抵得上一个黄花闺女的话，还真的有几分真实性。 魏芙蓉当了这么多年的“寡妇”，还真是有些不容易。 从今往后，自己不再是黄花男，已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当他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钟。 平时早已休息的姚慧霞，今天却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感到有些奇怪，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自己好几跳。 只见姚慧霞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的双手在硕大的肚皮上不停地抚摸。 还有她发出的轻轻哼声，显然是忍受疼痛而发出的声音。 他顿时清醒了。 自己虽然没有杀过猪，却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姚慧霞到了预产期了。 他马上打电话给何孝勇，叫他立即去把左爱琳带上，陪姚慧霞到县人民医院妇产科去住院。 他本来要把黄翠玲也喊上的，可考虑到黄翠玲还有一个小孩在县城读书，也就没有喊她了。 何维德、左爱琳、何孝勇三人，一起把姚慧霞送到妇产科，顺利地办好了住院手续。 好在这个时候生小孩的人并不多，办理住院手续并不需要排队等候，随到随办。 妇产科大夫经过一番检查，告诉何维德，姚慧霞最早也要在三天后，才会开始生育。 何维德松了一口气，叫何孝勇回去休息，自己和左爱琳留在医院里照顾姚慧霞。 把左爱琳留在这里，主要是她便于照顾姚慧霞，特别是上厕所的时候，自己一个大男人跟进去，实在有些不方便。 如果自己和姚慧霞是一对真正的夫妻，这些照顾，不但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更能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和默契。 可惜，自己和她只是一个法律上的身份。 而且这个法律上的身份，他还得要保密，不能让任何其他人知道。 所以，法定妻子要临产了，他必须表现出法定丈夫，应有的勤劳苦干和兴高采烈。 他找了一张陪护床，让左爱琳休息。 左爱琳哪敢独自去睡陪护床？ 可看到老总坐在产妇床上陪同着姚慧霞，她只有头一歪，装睡了。 不知自己今后找到的老公，有没有何维德这样，体贴入微地照顾自己？ 何维德这么有钱的一个大老板，都能够这样细致地照顾自己的老婆，呵护自己的老婆，普通的男人，是不是更要体贴、呵护自己的老婆？ 左爱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脸的幸福荡漾在房间里。 是不是在梦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 第34章 群雄并起 何维德却一点也不敢入睡。 “是不是很痛？痛你就喊出来，喊出来就好了。”何维德说道。 “一种说不清的疼痛。那里，那里，就好像，正要撕开似的。”姚慧霞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有想到，女人生孩子会这么痛苦。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人们为什么总是把母亲，称为伟大的母亲了。”何维德茅塞顿开地感叹道。 同时用手在姚慧霞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着。 姚慧霞本想叫他把手拿开，可感觉到越来越舒服，也就把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自己曾经对他许诺过，在公开场合，他是可以和自己秀恩爱，做出一些亲昵动作的。 何况自己现在正在等待临产，如果他都无动于衷，明眼人一看，不就知道他和自己的感情不深了。 算了，就当遇到了一个无赖，给他占了一点便宜。 不知不觉的，姚慧霞和何维德都睡着了。 何维德的左手枕着姚慧霞的脑袋，右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姚慧霞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何维德的右手。 三天后，刚好是全世界劳动人民的节日，“五一”国际劳动节。 凌晨一点钟，姚慧霞就被产妇科的医生护士，推进了妇产室。 在黎明即将到来，似亮未亮，太阳就要爬上山顶的时候，“哇”的一声，打破了整个医院的宁静。 “谁是家长？来，签字。” 一个护士走出妇产室，右手抱着一个小孩，左手拿着一个本本，对外面喊道。 何维德、姚慧霞的母亲方丽芳、左爱琳三个人，都等在妇产室门外，听到护士的喊声，纷纷答道“在，在，在。” “签字，男孩！”护士姐姐鸟语般的说道。 何维德在本子上签完字后，小孩已经抱在方丽芳的手中。 “你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身子，和他爹爹妈妈，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方丽芳一边摇晃这小孩，一边喋喋不休地说道，脸上生出满满的幸福。 何维德看了几眼，吐出了一口大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男孩像妈妈，女孩像爹爹，这个小孩也没有走出这个套路，总算是没有打何维德这个假冒产品的脸。 何维德请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姚慧霞和煮饭、搞卫生，请了一个保姆专门带小孩。 不管怎么说，他们至少是自己法律上的家人。 既然是家人，那就不能亏待了他们。 何况，现在的自己也不差那两个钱。 把这些事情安排好后，他才来到公司。 他已经遥控指挥公司好几天了。 公司从4月份开始，增加生产人员，实行三班倒，产值比前几个月翻了三倍，达到了6000万元。 但是依然供不应求，一货难求，导致来提货的代理商、经销商，一般都要带车等候三天。 代理商、经销商纷纷提意见，希望公司进一步扩大规模，满足市场的需求。 1993年，可以说是中国保健品群雄并起的元年。 在这一年，除了原来已有的昂立1号、851、娃哈哈、太阳神口服液等老品牌外，还诞生了一大批新的保健品品种。 在全国比较有名的，除了自己生产的生命核能，广东的生命壹号、太太口服液，沈阳的延生护宝液等，都已开始驰名全国保健品市场。 这些品牌，不论是过去的老品牌，还是今年新诞生的品牌，基本上都是以生产地所在的省为根据地，占地为王，独吞或主吞本地市场，形成了一种牢不可破的排外网络。 生命核能公司按照现在的规模，一年实现七八个亿的产值，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但何维德两世为人，胃口不可能只满足于张港一个省。 张港只是自己的大本营，自己的根据地，他的目标是立足张港，唱响全国，引领行业，树立标杆。 截至目前，在张港的市场布局已经基本完成，生命核能的代理商和经销商，在全省16个市州地区、136个县市区全面覆盖，仅仅4月份的出货，就达到了5000多万元。 他开始考虑到外省市区的市场布局，但目前公司的生产能力，只能满足本省的需求，暂时还没有多余的能力，扩大到外省市区。 扩大生产规模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大事。 但在县城扩大生产规模，还是到外地去办新厂，一直举旗未决，没有确定下来。 公司现在的所在地，四周都是其他的企业，已经没有空白之地，没有办法把新扩建的工厂和现有的工厂，连接在一起，这是一个最大的麻烦。 县里还没有在县城，建什么经济开发区。 要在县城扩大公司的生产规模，就必须去选择一个新的地方，征地，拆迁，那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办好的。 到外地办新厂，不到地区所在地的清江市，就到省会新沙市。 bj、上海、广州、深圳，这四个地方，他暂时还没有做好去的思想准备。 一线城市，不是自己想去发展，就可以发展得了的。 弄得不好，鸡没偷成，连那偷鸡的米都捡不回来的。 那就先到清江市和新沙市去考察考察，比较一下两个地方的优惠政策、投资成本和生产经营环境，看看到底哪个地方，更适合开办保健品公司。 他坐着皮卡车来到清江市，在一个叫华阳大酒店的宾馆住了下来。 华阳大酒店是一个香港林老板，和地区粮食局联合开办的中外合资企业，也是整个清江市最好的一家酒店。 清江市因清江而得名，已有两千多年的建城历史，是一个省级历史文化名城。 清江是张港省的母亲河，流经本省九个地区（市）。 清江市地处清江的上游，被誉为清江第一城。 何维德和清江市是很有缘分的。 他获取的第一桶金的大部分，就来之于位于清江市的地区水泥一厂和二厂。 如果不是赚到了那一笔巨大的差价，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至今可能都还是一个梦，或者说是一个手工作坊式的保健品工厂。 所以他经常把清江市称为他的财源宝地。 这也是他一直想到清江市开办保健品公司的主要原因。 第35章 会来投资的 特别是清江市在两年前，就率先建起了全省第一个县级经济开发区——龙凤经济开发区。 或许是由于龙凤两个字，或许是由于龙凤经济开发区有一条按摩洗浴街，龙凤经济开发区常常被人戏称为红灯区。 是不是红灯区，何维德没有去过，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龙凤经济开发区建立两年多来，已经有3个县团级三线军工企业，搬迁到开发区内了。 加上原有的华升汽车厂，仅军工厂就有了4个。 华升汽车厂原本是一个汽车修配厂，负责修理汽车的，现在生产猎狗牌吉普车，主要供应军队用车。 在清江市内，看到最多的车子，就是猎狗吉普车。 地、市两级的直属单位，一般都是买车必买猎狗车，不买猎狗暂缓批。 人们常常自嘲：猎狗车里装猎狗，跳出车门才成人。 何维德带着何孝勇，没有直接和龙凤经济开发区联系，而是东走西闯，这里问问，那里聊聊。 “老兄，你们这个厂，还要人吗？”何维德见工人走出厂门，就递上用几根烟，问道。 “想进厂啊？那要找人力部，才知道。”那人吐出一个烟圈后，说道。 “好多钱一个月？工资发放，及时不及时？”何维德又问道。 “不加班60多元，加班就讲不清楚了。”那人答道，“工资发放还算及时，不及时发放工资，谁来打工啊？” 何维德又问了几个厂的工人，加上何孝勇的问话，基本上摸清楚了清江市的用工和工资情况。 一连三天，何维德和何小勇两人，对清江市工厂的用工情况、工资水平、当地人对外地人来办企业的态度、税费收缴的金额等等，进行了一个大致调查，获得了不少一手资料。 第四天上午8点钟，何维德带着何孝勇，准时走进了龙凤经开区的招商局，询问有关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 他之所以选择上班的时间，就走进招商局，就是想看看，到了上班时间了，工作人员是不是都准时地上班。 一个地方的工作人员，如果连上班的时间都做不到准时守时，你还期待他们能够兑现其制定的政策规定，那多半都是多余的事情。 何维德走进办公室，发现里面只有三张办公桌，三张办公桌上都已经坐着人了，一男二女。 他不由在心里给他们点了一个赞，还是很准时守时的。 他们每个人的办公桌上，都立有一块工作牌。 工作牌上写着工作人员的姓名、职务、负责的具体工作和联系电话。 三张办公桌有两张是面对面摆放的，有一张是横摆的。这个摆放形态，让人一看就知道，横摆的那张办公桌，一定是招商局的一把手局长坐的。 他瞄了一眼那张横摆的办公桌上的工作牌，上面写着：徐小波，局长，主持全局全盘工作。 何维德刚好准备开口叫“徐局长”的时候，被一个刚好抬头的女工作人员看见了。 “上午好！请问，你们找谁？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事情吗？”那位女同志热情地问道。 何维德一看，她叫夏莉娇，招商局副局长，办公桌正对着办公室的门，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来人。 “我们听别人介绍，清江市的龙凤经开区，搞得有声有色，就想过来问问，你们的招商引资，有哪些具体的优惠政策。”何维德说道。 徐小波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向何维德两人走去。 “请两位先到沙发上坐。”徐小波对何维德两人一伸手，笑道，然后对两位下属吩咐道：“雅芳，和两位客人倒茶。夏局长，你拿几本招商引资手册过来。” “两位想了解哪些方面的优惠政策？”待两位在沙发上做好，喝了一口茶后，徐小波才问道。 “我想问问，到你们开发区投资办厂，在土地、税费方面，有哪些具体的优惠政策？办厂牵涉到的有关部门，在办理手续上，是不是方便？”何维德问道。 “我们是按照在开发区办厂时的固定资产投资额，进行优惠的。固定资产投资，主要包括购地款，厂房、职工宿舍、办公楼等设施的投入和生产设备的投入三项。”徐小波答道。 “固定资产投资在300万元到500万元的，按征地成本购地，从正式投产之日起，免税费三年；投资在501万元到1000万元的，按征地成本的90购地，免税费三年。” “固定资产投资超过1000万元的，购地价以征地成本的90为基础价，每增加1000万元投资，再核减土地价10，以此类推。但最低价，不能低于每亩1元的价格。” “比如投资固定资产达到了1亿元级以上，整个用地的价格，就是每亩1元钱。为什么要定1元钱？因为0元会导致土地变成划拨地，不再是出让地。这是对投资者的负责。” “同时，凡是固定资产投资在1000万元以上、5000万元以内的，除免收税费三年之外，第四年、第五年再减半收取税费两年。” “如果固定资产投资在5000万元以上，从第四年开始，连续五年减半收取税费。” “这些优惠政策还行。那土地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办理好相关的手续？” “我们整个开发区规划的面积，是50平方公里，即75万亩。目前已经开发的面积，是5平方公里。” “在还没有开发的45平方公里中，分成两类土地，一类是储备地，已经从农民手中征好了地，可直接开工建设的，有10平方公里；第二类是未征地，就是还没有征的地。” “我们经开区的所有优惠政策，都在这本《清江市龙凤经济开发区优惠政策手册》上。你如果有时间，可以看看，一定会开卷有益的。” 徐小波给何维德和何孝勇各送了一本手册。 “两位老板，这是我的名片。”徐小波双手握着名片，给他们各人递了一张名片。 “谢谢徐局长给我们解惑。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来投资的。”何维德感谢道。 第36章 一定要搞定 “那我能不能，向两位老板要一张名片？也好相互联系。”徐小波谦虚地说道。 “哦，对不起。徐局长，这是我的名片。这位何孝勇先生，是我们公司的综合部部长。”何维德给招商局的三人，各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后，向他们介绍起何孝勇。 何孝勇马上把自己的名片，一一送给他们三人。 徐小波一看名片，马上握着何维德的双手，兴奋地说：“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经理啊。幸会，幸会！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不好意思，长得太青涩了，不成熟，让各位见笑了。”何维德和他们打笑道。 “何总，麻烦你们在这里稍坐一下，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夏局长和小龙就是了。我现在就去和管委会的分管主任、主任和书记汇报，让他们来和你们谈。” 徐小波一说完，和夏莉娇示了一下眼色，就往领导的办公楼跑去。 不一会儿，徐小波就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领导过来了。 “何总，这是我们开发区管委会的主任许主任。”徐小波向何维德介绍道，“许主任，这是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经理何维德先生。” “何总，久仰大名，年经有为啊！”许青山握着何维德的手，满面笑容地说道。 “许主任，你才是我们的定海神针，还得仰望你多多支持，多多关照啊。”何维德也十分大方地说道。 “何总，生命核能保健品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你们的生产压力，应该不小啊。”许青山和何维德随口说道。 “四月初，公司扩招，把一班倒变成三班倒，产量是上去了，月产比原来提高了3倍。但现在还是供不应求，来取货的代理商、经销商，带钱带车，至少要等三到五天的时间，才能取到货。这个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何维德感叹道。 “别人愁卖不脱，你是愁产不出。”许青山笑道，“这还不好办？赶紧扩大生产规模，满足市场需要就是了。”许青山不紧不慢地说道。 “扩大生产规模，可不是讲讲那么容易的。征地，建厂房，定设备，招工，技术培训，等等。先不说资金上的事情，仅仅是时间，就得等多久？” “再说，在哪里扩大生产规模，也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营江，清江，星沙，都是各有利弊，各有长短。”何维德看似无意在说，其实是特意这么说的。 就看对方有没有敏感性，能不能及时抓住信息。 “你要到新沙去办厂？”许青山皱了一下眉，又迅速恢复后，用一种老朋友的语气，关心地问道。 “计划今天下午出发。”何维德古井不波地说道。 “来清江就半天的时间，不多走走了？说不定，多走一走，你可能会发现我们经开区，也许有让你更动心的地方？”许青山挽留道。 “我们已经来了三天半了，对经开区我们还是很有兴趣的。”何维德笑道，“刚才我忘记问了，如果我来办厂，需要交哪些资料？” “只需要交一份可行性研究报告就行了。”许青山答道。 “何部长，你把我们的可行性研究报告，交给许主任。”何维德对何孝勇安排道。 许青山接过厚厚的报告，看了一下目录后，迅速翻到要看的部分，初步浏览了一下，就把报告交给了徐小波。 “小波，对何总来办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事情，我决定成里一个专班，我当组长，蒋智华副主任和小波两人当副组长，小波做常务副组长，莉娇和雅芳具体跟进这一工作。” 许青山当着何维德的面，就安排起工作来了。 “何总，这是我的名片。随时欢迎你来联系，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保证将事情办得让你满意。”许青山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何维德后，真诚地说道。 何维德也顺势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许青山。 90年代，名片是非常流行和时尚的联系方式。 只要是首次见面，不管今后是否还会联系，都会相互递接名片的。每个人都会有好几个名片盒，专门用来装名片。 有的人一边给对方递送自己的名片，一边调侃说：“我这名片是明骗，明明白白骗你不商量。上面印的单位、职务、职称呀，你可不能太当真，只能一笑而过。” 何维德给徐青山名片，除了礼节性的需要，对许青山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觉得这是一位务实、直爽和真诚的领导干部，值得交往。 “许主任，非常感谢你和招商局各位领导，对我们的接见。”何维德对许青山等开发区的人感谢道。 “明天我们还要到新沙市经开区去看看，今天要赶到新沙去，所以现在就要出发了。”何维德解释道。 从清江到新沙三百多公里，只有省道和国道，速度缓慢，开车至少要六七个小时，中途还要吃一餐饭。 “何总到新沙市经开区去，是第几次了？”许青山握着何维德的手，亲切地问道。 “不满许主任，我这是第一次去。”何维德笑道。 “第一次？”许青山露出一副很吃惊的表情，“新沙市经开区可是省会城市的市级开发区，那店可大了。店大欺客的事情，我可听说过的。” “可惜我俗事缠身，要不一定亲自陪同何总你们，一起到新沙市经开区去见识见识。” “看来我今天只有越级包办一下了。夏局长，你代表我，跟何总他们一起去新沙市经开区。你的任务就是，为何总他们，提供好优质高效的服务，让他们乘兴而去，满意而归。” “许主任，我一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夏莉娇马上表态道。 即将上车之前，许青山对夏莉娇悄悄说到：“你一定要把何总搞定，让他到我们这里来投资。” 夏莉娇眼睛一亮，小声答道：“我懂了。” 皮卡车开到恒汕县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半钟了。 肚子已经饿得开始“呱呱”叫了。 第37章 这个解释有新意 “美女局长，我们先在这里吃一点饭再走，怎么样？”何维德对夏莉娇客气地问了一声。 “好啊。减肥还真考验人的意志。”夏莉娇答道。 “夏美女在减肥？”何维德一边往饭店走去，一边问她。 “现在不是流行排骨美吗？害得想美的女人，个个都不敢把饭吃饱，个个都不敢吃荤菜。”夏莉娇很是无奈地说道。 何维德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夏莉娇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面到后面，看了一个遍，弄得夏莉娇的脸蛋，就像一个刚刚生了蛋的小母鸡的红冠。 “我觉得，夏美女还是不要减肥的好。”何维德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为什么？”夏莉娇不解地问道。 “减肥就是减少脂肪，脂肪一少，该挺的挺不起，该翘的翘不起，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木棍。这样的女人，你想想，男人会喜欢吗？” 夏莉娇不仅脸红了，连细长的脖子也跟着红了。 这个何维德，这么大的老板，怎么当着一个女生的面，把话讲得这么直接了当的？ 难道是他对自己在暗示什么？ 想起许青山对自己的交待，心里一下子就亮了，仿佛起床抬头就看到了，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阳。 或许这次出差，是一次新的机会？ 唉，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真的不该结婚结早了的。 结婚早了的女人，往往都会丧失很多更好的选择机会。 就像自己，一毕业就结了婚，稳是稳了，可一个在体制内上班的老公，除了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要钱没钱，要浪漫浪漫不起。 以至于结婚几年了，都不敢要小孩。 要不起啊。 那要一张张的票子，才能铺起想要的路。 算了，烦心的事太多，不能去想。 走进酒店，才发现酒店有五层。 一楼没有位置了，他们便上到二楼，二楼也没有位置了，只好往三楼走去。 三楼还是满的，四楼也是满的，直到五楼，才找到一张别人刚刚吃完的桌子，碗筷都还没有收拾。 何孝勇去找服务员收拾碗筷，夏莉娇就去找服务员点单。 “何总，上不上点酒？”夏莉娇轻柔地问。 “中午就不要酒了，填饱肚子就行了。”何维德一边翻看杂志，一边随意答道。 这哪是一个饭店？ 比赶闹子的人还多，还要挤。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下午六点，何维德一行人赶到新沙，开始进城。 “华天。”何维德对何孝勇说了两个字。 夏莉娇心里一惊，华天大酒店是新沙市排名第一的五星级酒店。 那里的档次是没有讲的，但价格更是没有讲的。 除了公费单位去，私人是很少有人去消费的。 也不是私人消费不起，而是没有必要去攀比。 这个何维德，还真的是一位有钱的老板。 有钱的老板，一般都是任性的。 走进华天气派的大门，超豪华的高大上顿时显露无余。 夏莉娇是第一次进华天，感觉自己这个招商局的干部，比刘姥姥还要刘姥姥。 何孝勇开了三个豪华单间，何维德、夏莉娇、何孝勇三个人，依次一人一个单间。 三人打了一个的，来到一条特色餐饮街，选了一家人气比较旺的小店。 没有包厢，只有大厅，特别的接地气。 各人点了两个菜。 “来点什么酒？红的，白的，还是啤的？”何维德征求夏莉娇的意见。 “我？随便，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夏莉娇答道。 “女人是不能说随便的。”何维德笑道。 夏莉娇一愣，马上答道：“你是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我可没有说不行。”何维德微笑着说道。 “好，那我们等下就比一比，你可要讲话算数，不准说不行！”夏莉娇“咯咯”的笑着说道。 菜很快就上来了，一瓶酒鬼酒也送到了桌子上。 夏莉娇从何维德开始，一一给三人的酒杯盛了八分。 酒不过八分，是自古以来盛酒的规矩。不论酒杯大小，除非对当场有特别约定，盛酒都不能超过酒杯的八分。 “我们先共同喝一双。”何维德举起酒杯，共同碰了一下后，把一杯白酒慢慢地喝完。 两杯共同酒喝完后，何维德又举起酒杯说道：“我们再喝一排。” “慢慢慢，什么叫再喝一排？这是哪里的喝酒规矩？不讲清楚规矩，是不能喝的。”夏莉娇急忙说道。 虽然自己的酒量不错，有百杯不醉之称，但每一杯酒都是要喝得有出处的。 “夏美女，我这个喝法当然是有来源的。”何维德笑道。 “三年前，我们到一个叫双牌的地方做工程，那里的人喝酒，就是先喝一双，再喝一排的。”何维德解释道。 “那一排是几杯？”夏莉娇问。 “十二杯，不多，也不少。”何维德笑道。 “为什么是十二杯，不是三杯，不是六杯？”夏莉娇继续问。 “一年有多少个月？”何维德微笑着问夏莉娇。 “谁不知道是十二个月。”夏莉娇答道。 “那不就得了。一年一个周期，不是一排，又是什么？”何维德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着，“干杯！” “我和你们两个说，这一双一排，是今晚喝酒的固定动作，更是必喝的杯数。喝完一双一排后，才是自选动作，有能力的继续喝，没酒量的去休息。好不好？” “我没有意见。”何孝勇的金口终于开了。 “我也没意见。”夏莉娇跟着说道。 好在店子里的酒杯是六钱的杯子，不像县里，最小的酒杯，也不会少于一两，一双一排喝完，每个人只喝了七两酒。 三个人都是一斤半的白酒量，刚喝到五成，看到第三瓶酒鬼酒才盛了两杯，自然不想浪费。 “何总，我敬你四杯。”夏莉娇举起酒杯，对何维德道。 “为什么是四杯？”何维德问。 “‘四’是一个好数字，寓意很深。比如四季发财，四季拿财。而这个‘财’，你既可以理解为财富的财字，也可以理解为人才的才。你说，我是不是要敬你四杯？” “你对这个‘财’字的解释，还是很有新意的。”何维德夸奖道。 第38章 顺其自然 “还有，我们两，今天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做同一台车，第一次一起来新沙，第一次一起吃饭，四个第一次，为了今后我和你有更多的第一次，必须喝四杯酒。” “特别是这个‘四’，从古至今，都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一个字。”夏莉娇“嘻嘻”的说道。 “这个‘四’，怎么就成了男人最喜欢的字？”何维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不解地问夏莉娇。 “旧社会，哪个皇帝不是七十二宫，嫔妃数百成千上万的？哪个官员富豪，不是名正言顺的三妻四妾？这还不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字？”夏莉娇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说道。 “夏局，我听很多人说，你们招商引资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何维德不想继续谈论下去，就转移话题。 “什么名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夏莉娇故意装糊涂地说道，就是要何维德把话说出来。 “叫什么”何维德故意慢吞吞地说道。 何孝勇在心里非议道，真是一个人比一个人会装。 “何总的意思是，如果我把你招到我们龙凤经开区去办厂，就是招枪？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我夏莉娇一定使出七十二般武艺，也要把何总这把枪招进来的！” “就是不知道，何总愿不愿意把你这把枪，交给我夏莉娇来招？”夏莉娇借话说话，一下子就把何维德绕了进去。 “只要夏局有足够的诚意，我肯定愿意把枪交给你来招的。不过，我也是有引鸡的任务的。就是不知夏局这只美丽无比的金鸡，愿不愿意给我引进公司？”何维德也开玩笑道。 “何总是想金屋藏娇？”夏莉娇也是不甘示弱。 “金屋藏娇倒是没有想过。不过，互相谈谈人生，资源互利互利，也不是什么未尝不可的。”何维德轻松地说道。 一场晚饭，何孝勇完全成了一透明人，成了一电灯泡。 整个晚饭，在何维德和夏莉娇的打情骂俏中，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十一点钟。 夏莉娇本想拖着何维德去跳跳舞，唱唱歌，调调情的，可何维德不愿去，他也没有办法了。 三人打了一个的，回到华天大酒店。 一下电梯，何孝勇一副酒醉要吐得紧的样子，直接冲向他的单间，门一开一关，人就消失了。 何维德扶着一副醉薰薰样子的夏莉娇，一步一步地朝开好的房间走去。 到了夏莉娇的单间，她拿着钥匙，开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房门打开。 “何总，你看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来帮帮忙，把我的门打开，好进去。”夏莉娇扯了一下何维德的手，说道。 何维德接过房门钥匙，“哗”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站在何维德后面的夏莉娇，顺势把他推进了房间。 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打开，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我好难受，能不能让我趴在你的身上？”夏莉娇有气无力地说道。 夏莉娇两手抱着何维德的脖子，全身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何维德腾出一只手，打开房间的开关，漆黑的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他调好空调，把夏莉娇抱到宽大的床上，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时，被她用力一拉，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别走！” “不好？” “我喜欢你！” “我已经结婚了，老婆刚刚生了一个儿子。” “我不管！” “可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也给不了你任何身份，只能是无言的结局。” “我已经嫁了人，不需要你给我任何身份。” “可一旦被你老公知道，他迟早会和你离婚的。” “我和他反正还没有小孩，离了婚一个人生活，如果能够和你生个小孩，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等你酒醒了之后，我们再说这些，好吗？” 话音还没有落下，夏莉娇一用力，就把何维德翻转到下面。 何维德叹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 你一个女人都不怕吃亏，难道我一个男人家还怕吃亏？ 还是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何维德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夏莉娇枕着睡了一个晚上，已经有些麻麻的了。 “几点了？”夏莉娇问道。 “八点。”何维德小声地答道。 “啊，八点了？怎么就睡到八点了？” 夏莉娇把被盖一掀，就站在了床上。 “别动！简直太美了！！” 何维德一蹦跳下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傻瓜照相机，围着她一边照相，一边说：“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夏莉娇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既然你这么欣赏，你何不把我娶回家，不就可以天天抱，日日亲了？”夏莉娇半开玩笑地说道。 “好啊，只要你这个国家干部不怕别人讲闲话，指脊梁骨，你就去离婚，然后嫁给我这个个体户！”何维德笑道。 “和你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夏莉娇说道。 “结婚几年了，我一直拒绝要小孩”夏莉娇满脸渴望地说道。 何维德笑了。 糊里糊涂地就替别人当了法定老公，替别人当了法定老子，还要替别人保密，不能泄密。 用脚趾头想想，连脚趾头都充满了悲哀。 听到夏莉娇渴望的说话，一种自豪感由然而生。 人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情。 吃早餐的时候，从不东看西瞧的何孝勇，竟然忍不住地时不时看一眼夏莉娇。 弄得夏莉娇的脸红了又红，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盯了一眼何孝勇，有些不高兴地说：“何部长，是不是我洗脸没有洗干净啊？” “不是不是，”何孝勇马上解释，“我是看到你的脸，润红润白，特别的漂亮，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夏局长，你特别适应华天的单人间。”何孝勇一边吃，一边说，“你看，就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漂亮，让人好羡慕嫉妒恨的！” 夏莉娇两眼柔情似海的看着何维德，说道：“还不是感谢你们何总，给了我这次机会，让我实现了心中的愿望。” 第39章 没钱会失去一切 “别感谢我，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何维德赶紧说道，“幸福都是自己创造的，都是在奋斗中实现的。” 来到新沙市高新技术经济开发区后，夏莉娇就主动走在前面带路。 她一边走，一边悄声对何维德说：“你如果介绍我时，不要说我是经开区的。” “为什么？”何维德不解地问。 “同行是冤家，是会严格保密的。”夏莉娇答道。 “和搞地下恋似的。”何维德嘟哝道。 招商引资处办公室的门是开的，他们直接走了进去。 “马处长，你好。”夏莉娇走到一个男人面前，恭敬地叫道。 何维德扫了一眼桌上的工作牌：马尚湴，副处长，招商引资。 “有什么事？”马尚湴不冷也不热地问道。 “我们想到贵经开区办个厂，又不知道在经开区办厂的门槛，有什么具体规定；还有，就是有什么优惠政策没有？”夏莉娇继续说道。 “到我们经开区投资金额的不高，1000万，美元，不是人民币。我们引资，引的是外资，比如港币，美元，日元，韩元，欧元，等等。内资，不是我们引资的对象。” “我们经开区招商，招的是外商，不是内商。请问，你们是有哪个国家或地区的亲戚，准备回国内来投资吗？”马尚湴介绍完后，问道。 不仅何维德、何孝勇感到十分震惊，就连夏莉娇也很吃惊。他们没有想到，新沙市高新技术经开区的招商引资，已经发展到这么高大上的阶段。 何维德细细一想，就知道了原因。 招商引资最早的提出，就是为了吸引外国人的资金。 中国人穷啊，连饭都吃不上，还有什么钱去办厂的？ 夏莉娇心想，我们龙凤经开区，连招身价大一点的内商、引投资大一点的内资，都和登天一样，你们倒好，只招外商，只引外资，不招内商，不引内资。 这对我们经开区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至少避免了相互之间的恶性竞争。 一个普通的地区所在地的县级市的经开区，拿什么和一个省会城市的开发区，去竞争呢？ 人家出生时的起跑线，外地人拼命三代都是不一定能够达到的。 这就是地区差别、城乡差别、工农差别，没有能够改变。 “马处长，我本来不想说的，可听你刚才这么一介绍，我不说都不行了。”何维德走到马尚湴身边说道。 “我大爷是解放前几年到台湾去的，在台湾有好几个大企业，想回来投资。我问一下马处长，台币算不算外币？” “按照上面的政策规定，”马处长答道，“港币、台币和澳币，视为境外资金，等同于外资。” “那你可以给我们一些，你们的投资指南、手册之类的资料吗？他下次写信回来时，我也好告诉他。”何维德说道。 何孝勇转过头去，在一边憋着笑。 心想，你何维德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到了台湾的大爷？你爷爷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哥哥来了？ 马尚湴把一本新沙市高新技术开发区的投资指南，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何维德。 “那就谢谢马处长了，下次再见。”何维德挥挥手，一点都不脸红。 “走好，几位。”马尚湴站起来，目送着他们离开。 看来，到新沙市投资办厂，暂时还行不通，只有到清江市龙凤经开区，去办厂了。 “孝勇，到轿车专卖店去。”何维德一上车就说道。 “看还是买？”何孝勇问。 “看中了就买。”何维德答道，“娇娇，你有驾照吗？” “有啊。去年考的。”夏莉娇答道。“你考了没有？” “会开，但没有去考驾照。”何维德老实地答道。 “你反正喜欢无证驾驶，有没有证都无所谓。”夏莉娇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笑道。 何维德想起昨晚，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没有答话。 何孝勇实在憋不住了，“啊”地喊了一嗓子，身体才重新得以平衡。 转了几个汽车销售店，除了进口汽车外，可供选择的轿车，只有夏利、拉达、捷达、桑塔纳等中外合资生产的几款轿车。 夏利、拉达、捷达三款车，相对于桑塔纳显得小巧了一些。何维德不喜欢小巧玲珑的座椅，他喜欢稍为粗大、丰满一些的座椅，最后确定购买一辆桑塔纳座椅。 何孝勇、夏莉娇和何维德三人，先后驾驶了一下桑塔纳，体验的感觉都不错，三个人都比较满意。 最遗憾的是，销售店里的桑塔纳，只有黑色一种颜色，别无选择。 标价就是售价。销售店根本不和买车人谈价，21万一台车，一分钱都不少，爱要不要，随便你。 把三个人气得牙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 “老板，现在买车的主要是那些人？” 何维德抽出一根芙蓉王，递给汽车销售店的老板，和他点燃后，一边抽烟，一边问道。 “主要是机关企事业单位，还有就是极少数的暴发户。” 店老板吐出一个烟圈，盯了一眼何维德后，慢吞吞说道。 “都是公款消费啊。” 何维德看着店老板吐出的眼圈，慢慢地往天空升起，如同一个舞者在尽情地舞蹈一样，变化无端，又不离其宗，就也朝天吐出一口烟雾缭绕的烟圈后，感叹道。 “单位也好，私人也好，没有钱，什么理想都是屁都不如！”店老板恨恨地说道，“有钱的，直奔进口车；一般的，中外合资车；有些钱的，国产车。” “现在有哪些最流行的进口车，老板给说说，也好让我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何维德谦虚地说道。 “现在最流行的进口车？rb的丰田皇冠133，凌志es300，日产公爵，是销量最大的三款进口车。德国的bw520i和bw525i，奔驰300e，美国的别克林荫大道，克莱斯勒君王等等，都是最畅销的轿车。” “中外合资的呢？”何维德问。 “中外合资的轿车，主要的有桑塔纳、捷达、夏利、拉达、蝗虫几款车。” 店老板又吐出一个烟圈后，烟就要烧到他的手指了，而他竟然一副完全不知的状态。 第40章 好男人是抢来的 何维德又抽出一根王子，递给了店老板。 “桑塔纳最畅销，可以说是厅级以下机关企事业单位的标配。”店老板说道，“厅级及以上的单位，都是配纯进口车了。要指标，要外汇，不是一般的单位可以做到的。” “私人如果能购买一辆桑塔纳，那都是有实力的大老板了。像你这样买带电动车窗的桑塔纳，更不是一般的小老板可以想的事情。小老板最多是买夏利和捷达车。” “给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何维德笑道。 “别不好意思！你看这两年，机关事业单位就有不少的国家干部，甚至是领导干部的都下海了，有的虽然还没有下海，但却在准备下海的路上。” “你说他们这是为了啥啊？真的是像他们说的，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吗？”店老板突然一笑，说道：“照我看，其实就是为了一个钱！没有钱，怎么体现他们的人生价值？” “我们虽然不能说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但没有钱，你可能就会失去一切！所以，钱不是万能的，却万万不能没有钱。特别是一个男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不能没有钱。” 何维德不想谈论人和钱的话题，就像不想谈鸡和蛋的关系，不想回答老婆和母亲同时掉进水里，去先救谁的问题一样，无聊透顶。 “老板，你觉得，这轿车今后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那就看老百姓的钱袋子，鼓不鼓了，鼓又鼓到哪个程度了。仅仅靠机关企事业单位买车，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店老板的这个话，让何维德突然想起前世，家家户户买车的盛况，不由对汽车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何维德身上没有带太多的现金，银行又下班了，只有明天才来划账提车了。 坐在回华天的的士上，何维德立即呼叫黄璐的bp机。 刚进华天的大门，何维德的大哥大响了。 “你好，我是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何维德，请问你是哪位？”何维德礼貌性地开口说道。 “是德弟啊，买大哥大了？我是黄璐。”黄璐听到何维德的声音，马上温柔地说道。 “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晚饭。”何维德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来新沙了？”黄璐有些惊喜地问。 “对。我订好包厢后，再发到你的bp机上。” 三十分钟后，黄璐和她妹妹黄甜，手挽着手走进了华天的大门。 “璐姐，黄主持，好久没有看到你们了。” 正坐在前台沙发上等待她们的何维德，立马起身和她两握手打招呼。 “来新沙办事？”黄璐关心地问。 “买车。” “什么车？” “带电动窗的桑塔纳。” “手拿大哥大，臀坐桑塔纳，还真是一个大老板。”黄璐调侃道。 “都是一些工具而已，便于沟通，便于代步，不足挂齿，实在是让璐姐笑话了。”何维德谦虚地笑道。 没有想到，当初自己一点都没有看好的这个小个子，不到一年的时间，还真的成为了一个老板。 黄甜看了一眼何维德，在心里有些不平地想道。 “甜甜，你不是一直和我说，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何总，现在见到他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的？”黄璐故意大声地说道。 何维德一愣，不知道黄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甜一愣，在心里不满地非议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要见何总？ “过了这个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黄璐附在妹妹的耳边，悄然说道，“好男人是抢来的，不是等来的。” “姐，我对他一点电都没有，抢什么抢呀。”黄甜不满地答道。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没有被社会毒打过，还沉溺在少女的梦幻之中。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懂得我今天和你说的话的。”黄璐无奈地说道。 “璐姐，黄主持，这位女士是清江市龙凤经开区招商引资局的夏莉娇局长。”走进包厢，何维德首先和黄璐姐妹介绍道。 “副局长。”夏莉娇一边纠正，一边和黄璐、黄甜握手。 “副局长也是局长。”黄璐笑道，“有一个机关单位就为了局长这个称呼，弄的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领导了。” 黄璐说，有一个局，局长姓付，副局长姓郑。下属叫付姓局长时，为了忌讳，不称姓，直接叫局长。叫郑姓副局长的时候，就都犯难了。 叫他正副局长嘛，容易被人误读为正局长、副局长，都是他一个人；不要他的郑姓，叫他副局长嘛，又容易把他当作付局长，是付姓正局长。 即使按照部队按职务称呼，也很为难。付局长，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副局长，不是正局长；郑副局长，别人一听，也让人误为正副局长。 后来，还是一个高手给他们出了一个点子，只叫付姓局长为局长，叫郑姓副局长为郑大科长，括号，排名第一的副处级实职领导干部。 黄璐一讲完，几个人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虽然是一个笑话，但在职场中却是一个事实。职务就是一种权利，那是来不得半点浑水摸鱼糊里糊涂的。 等大家的笑声小了一些后，何维德才和夏莉娇介绍黄璐姐妹。 “夏副局长，”何维德忍住笑喊道，“这个讲笑话的美女，就是张港电视台大名鼎鼎的广告部主任，黄璐！这个小仙女，是张港电视台的着名主持人黄甜。” “夏副局长，黄主任可是真正的正处级一把手，希望你早日成为副处级干部。”何维德对夏莉娇说道。 “副处正处，对我们一个县级市来说，那比登天还难。”夏莉娇苦笑道。“不过，黄主任讲的职务上的称呼，还真的闹出不少的笑话。” 有一个副处级的办事处，那天刚好是傅姓处长值班，来了一个新人报到。 新人认识傅处，就对傅处说：“傅处，您好！我是新来的郑楚。” 傅处一听，是一个正处来了，就问：“那……，你有什么指教？” 新人答道：“傅处，我是来向您报到的，指教不敢当。” 付出一听，有点不高兴地说道：“你都正处了，还像我一个副处报什么到？！” 第41章 正处降到了副处 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何孝勇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说道：“我也给你们讲一个正处副处的笑话。” 有一天，一个副处长到一歌舞厅去唱歌，点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陪唱陪舞，跳到动情时，副处长就问小姐：看你这貌美如花的，应该还是处？ 陪跳小姐听到这么直接的问话，感觉到很不好回答，说自己不是处，又还没有结婚，说是处，来这里的客人，谁不知道“三陪”是做什么的。 于是她答道：我当然是处啦。只是由于一时贪玩，工作没有做好。 何维德点着何孝勇的鼻子，笑得一个字都没有说来。 夏莉娇在招商引资中，听比这更加出格甚至赤果果的笑话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只是瞄了一眼何维德，就装着第一次听的状态，害羞的笑着。 黄璐心想，这个笑话其实就是笑话男人的，笑话男人没有长脑子，对女人一点都不懂，连基本常识都分不清黑白。 只是没有想到，何维德这么一个会抓钱的男人，对这么一个笑话，怎么会被笑成那么一个样子。 如果不是装的，那么就是他在男女那些事情上，确实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 对于这样一个多金的门外汉，甜甜为什么就产生不了电呢？ 可惜自己比他大得太多了，要不等，是完全可以把他抓在自己的手里的。 至少，有了一个稳定的提款机。 黄甜静静地看着，没有任何表情。 她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为什么中国人讲笑话，就一定要讲带颜色的笑话？ 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可做不可讲的。 何维德终于喘过气来。 “何孝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到了那么的地方去？”何维德问道。 “何总，我如果去了那么的地方，就不会讲这样的笑话了。否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何孝勇一本正经地答道。 时间如同日历，在笑话中被一页页翻了过去，转眼就是十点钟了。 服务员很快就把碗筷收拾好，整个包厢如同刚刚进来时的一样。 “我有点事情要单独咨询璐姐，你们先回房间里去。”何维德对大家说道。 何孝勇率先走了出去。 夏莉娇接着走了出去。 黄甜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往外面走去。 夏莉娇亲热地挽着黄甜的手，叫她到自己的房间去坐坐。 “璐姐，现在国内的汽车行业如何？”何维德开口问道。 “可以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黄路答道。 “一方面是如火如荼的轿车市场，一方面是被严格控制发展的轿车项目。” “2月分，国务院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地严控审批轿车、轻型车项目，防止全国范围内分散、重复、低水平的汽车项目建设。你想进入汽车行业，几乎是不可能得到批件。” “资料显示，全国有120多家整车厂、600多家改装厂、2000多家零部件厂，其中年产10万辆以上整车的3家，一汽、东风和上汽，年产超2万辆的车企十多家，年产几百辆到几千辆车的车企达一百家。” “由此可见，我国汽车行业还处于一个比较低的层次，基本上被进口车和中外合资车，占领了整个市场。” “江苏华西村知道吗？掌门人吴仁宝，一次性就购买了250辆捷达，给全村每户发了一辆捷达，成为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这也给人们发出了一个积极的信号，随着经济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收入的增加，汽车将会走进平常人家中，成为家里的标配。” “你如果有心要进入这个行业，现在可以开始布局了。”黄璐盯着何维德的眼睛说道。 何维德想起前世汽车行业无论是开始的燃油车时代，还是后来从燃油车朝新能源车转向的时代，几家欢喜几家愁的现实，就在心里感叹道，造车不仅要耗金，更要有核心技术。 “璐姐，我和你实话实说，我现在要进入汽车行业，是既没有资本，也没有核心技术，是真正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何维德答道。 “至于生产资质的问题，倒不是最关键的。批不到生产资质，去买一家即将倒闭却有生产资质的车企，不就解决合法性的问题了吗？”何维德说道。 “我深信，现在年生产几百几千辆的那一百来家车企，再过几年，不知有多少家车企求着资本的人去买。”何维德进一步说道。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黄璐两眼闪着勾人魂魄的光。 “什么？”何维德看着黄璐勾人魂魄的光，偏过头强装镇静地问道。 “就是你考虑问题的思路，和别人总是不同。思路决定出路。只要思路不出问题，就没有爬不过的坡，没有过不去的河，没有实现不了的目标。” 黄璐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走到何维德的前面，抓住了他的双手。 “我先和你倒一杯茶，坐下慢慢说。” 何维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悄悄挣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一壶茶水，倒在了茶杯里。 “璐姐，你有移民或者在国外办公司的熟人吗？”何维德递给黄璐一杯茶后，问道。 “你想移民，还是想到国外开厂办公司？” “今天上午，我到新沙市高新开发区咨询优惠政策，才发现，他们只招外商，只引外资，凡是外商外资来建厂开公司的，都可以享受超国民待遇。” “我的公司现在还小，对这些都无所谓。但一旦资本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想转行进入新的行业，如果以外商的身份，用外资来进行投资，我岂不是可以享受超国民待遇的政策红利？这对今后的发展，那是很重要很关键的。” “那你准备移民到什么国家？新加坡，香港，行不行？” “香港除了金融和房地产，还有什么产业？新加坡，也没有出名的汽车公司。这两个地方，对我今后的发展，没有太大的帮助。” 第42章 力透纸背 “最好是移民到有着名的汽车品牌的国家去。”何维德十分认真地说道。 “有汽车名车的国家，也就是rb，美国，德国，法国，韩国，英国，意大利，西班牙这些国家，其中移民到美国的人最多，移民是难度也是比较大的一个国家。”黄璐介绍道。 “rb这个烂崽头混混国家就算了，韩国这个国家也算了。美国太霸道了，强盗的祖师爷，黑社会组织的发明家，也是去不得的，一旦去了，是很难善终的。” “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西班牙这些国家都可以考虑，哪个好办手续，就到哪个国家。”何维德说道。 “以什么名义移民？” “以投资的名义。当然，投资额越少越好。不过就是办一个空壳公司，好名正言顺地以外商的身份投资办厂，享受享受超国民待遇，是一种什么样的待遇。” “如果是这样，我建议何总你本人就不要移民了，把你父亲或其他的什么人移民过去，只要你能够掌控就可以了，从长远讲，或许可能会更好。” “璐姐，你这个分析有道理，我赞同。”何维德想了想，说道：“那就把我父亲移民过去，用他的名义成立或购买一个公司。我把我父亲的详细资料写给你。” “什么时候办好移民手续？” “能够在今年内办好，就不要等到明年。如果实在困难，在明年之内办好就可以了。在这里，我先谢谢璐姐了。” “不必客气。你我虽然认识只有几个月，也很少时间见面，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黄璐动情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给我策划的那个广告，公司肯定不会有现在的成绩。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弟，但我从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女神来对待的。” “就是把你当做比亲人还要亲、比情人更有情的仙女姐姐。希望璐姐不要笑话我这个小矮子德弟。” “谢谢德弟这么看得起璐姐。”黄璐走近何维德，双手亲亲地环抱着他。 “弟弟还有一件事要报告璐姐的，不知璐姐愿不愿意听一听？”何维德一边在黄璐的后背上下抚摸着，一边说道。 “姐在听着呢。” “弟弟准备到清江市龙凤经开区，去投资建一个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总占地面积两平方公里，总投资五十亿元左右，全部投产后，总产值达到150亿元左右。” “整个项目分三期完成。明天从新沙直接到龙凤经开区洽谈有关具体事项。” “看来，夏副局长陪你来新沙，还是很有成效的嘛。” “她是陪我到新沙市高新开发区，去考察投资的。” “夏副局长对你投资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以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不管她的眼光如何不错，都无法超越姐对弟的了解。” “可惜姐比弟大太多了。” “那是自然的。如果姐的某些地方，不比弟大很多，弟弟又怎么叫你姐呢？”何维德调皮地说道。 这时，黄璐的bp机响了。 她拿出来看了看，又塞回裤兜里。 “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告诉甜甜，我在前台大厅等她。” 何维德洗完澡，感到一身的清爽。 他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就走到房门前，准备把房门的暗锁打下。 手刚刚伸过去，就听到门铃声突兀地想了起来。 他差点吓了一跳，找到门眼，往外面一看，除了夏莉娇，鬼都没有一个。 他一直等到门铃声停了一会儿，才轻轻地把门拉开。 一直盯着房门的夏莉娇，看到房门拉开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了房里，并快速地把房门关上，把暗锁打好。 “半夜三更冲进来，想干嘛啊？”何维德故意一本正经地说道。 “除了来干你，我还能干嘛？”夏莉娇笑嘻嘻地答道。 “干我？你还真以为，你是一头白虎啊。说，找我什么事？” “新沙市高新开发区也考察过了，现在对于办新厂的事，有没有最新的想法？” “这就是许青山交给你的工作任务？” “是。端人饭碗，替人做事，是每个职场人，概不例外的职责。何况，我还是你说的招枪引鸡局的副局长，如果不能把你这把枪招进来，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很失败啊？” “昨天晚上，也属于你的工作职责所为？” “德哥，你以为我是啊？昨天晚上，那是情之所发，随心而为，相互共鸣共振，自然而然发生的月亮撞地球，与工作职责没有一分钱的联系。” “是吗？如果真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就要提醒你一点，我这个人，在这个方面有点洁癖，凡是我用过的，我都不希望，以后还会被其他的任何人用。” 夏莉娇一愣，你也太霸道太不公平了？ 你用过的，就不能给别人用，那我用过的，别人可不可以用呢？你做得到吗？ 但只是一会儿，她就恢复正常，愉快地答道：“我懂了。” 然后走向了何维德。 “从今以后，你的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包括你的老公，都不准再用，你做得到吗？” 何维德抱着夏莉娇，声音虽然说得很轻，却力透纸背。 把都车款等等买车手续搞清楚，拿到桑塔纳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了。 “孝勇，你开桑塔纳先回去，尽可能把落户的手续办清楚，明天还要和经开区的领导谈事情，你一起参加。”何维德安排道。 “我打个电话给许主任，看能不能安排开发区交警队队长，陪你一起去办手续。”夏莉娇说道。 “那你告诉许主任，明天上午，我们到开发区具体洽谈投资办厂的事情。”何维德对夏莉娇说道。 夏莉娇高兴地到旁边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去了。 她没有拿何维德的大哥大给许青山打电话，是怕许青山产生怀疑。 女人的心，一般都是很细的。 何孝勇开着刚提的桑塔纳，一路向清江市奔去。 第43章 发财和开车一样 夏莉娇虽然拿到了驾照，但自己没有买车，单位也没有配备公车，开车的机会很少，加上又是皮卡车，她开得特别的慎重，犹如考驾照时一般紧张。 “你是想，我们两人在路上露营吗？” 出了新沙城区，开到国道上后，何维德和夏莉娇开玩笑地说道。 “好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在外面露营过，正好可以体验一下，野外露营是什么滋味。” 夏莉娇一边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一边十分期待地说。 “停。” 何维德看到前面有一个侧方位停车的地方，赶紧叫停。再让她这样开下去，稳倒是很稳，可估计不开到明天中午，都到不了清江市。 何维德坐到驾驶室，一挂档，“轰”的一脚油门，皮卡车就插进了过道的车辆之中。 挂到四档，加大油门，皮卡车就像一条在水中游泳的泥鳅，在国道上穿来插去，一会儿，就把一辆辆走在前面的货车、轿车，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那些开着货车、轿车的驾驶员，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一边紧急地让车，一边愤怒地骂皮卡车司机。 “哪里来的酒癫子啊？” “是不是伟哥吃多了？” “抢着去投胎啊！” …… “你还真是猛如虎！”夏莉娇在一阵阵惊魂后，大声地说道。“你就不能够温柔一点啊？” “猛不猛的，你没有体验过吗？”何维德笑道。 “你再不开慢一点，我就要被你吓死了！”夏莉娇喊道。 “开车是一件最有意思的事。”何维德答道，“它可以把一个人的内心和性格，展示得淋漓尽致。” “心胸开阔、胆大心细、敢于善于抢抓机会的司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超越前面的车辆，跑到前面，引领后者。” “谨慎求稳、担心出事、怕这怕那，害怕发生交通事故的司机，一般都是把车子开得很稳，很慢，不会去主动超别人的车，等到前面没有车辆和障碍物时，才会提速加速。” “也就是我们经常在货车车厢两边栏杆上，看到的那句标语：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何维德一边快速地开着车，一边和夏莉娇讲解开车感悟。 “我们现在只有国道、省道、县道，还没有高速公路，车辆也稀稀拉拉，什么限速路、摄像头、测速器等等的，现在还没有人去研究、发明和生产，所以到处都看不到。” “我推测，用不了十年，这公路上的车辆就会多如牛毛，完全不是现在这样子。道路交通罚款扣分法应运而生，摄像头、测速器安满，道路成为生财之道，司机成为生财之源。” “人发财啊，和这开车其实就是一个道理。” “道路交通安全方面的政策法律规范了，限速路、摄像头、测速器到处都是了，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各种规矩开车，一旦超速，一旦压线，不仅要扣分扣照，还要罚款。”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比善不善于抢抓机会超越前车，而是比谁有钱交罚款谁的车就开得快！所以，我们现在开车，就要趁制度还没有建立，执法还没有开始的时候，超越前车，走在前列，挤进第一方阵。” “我的话，你听懂了没有？”何维德偏过头来问夏莉娇。 “半懂半不懂。”夏莉娇一边轻拍着胸口，一边答道。 “我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什么开车，什么发财，我满脑子的浆糊。”夏莉娇进一步解释道。 “也好。漂亮女人，脑瓜子还是简单一点的好。”何维德的眼睛盯着道路的前方，自言自语地说道。 但太简单，太单纯的女人，特别是太简单太单纯的漂亮女人，往往最容易被别人骗色骗财。 这人还真是一个矛盾。 太单纯了不行，太有心眼也不行。 既单纯又不泛心眼的女人最好，但却很少。 看来，她只能做一个体制内的人，安安心心地上班，老老实实地办事，虽然不一定能够吃好，但也不至于被饿到，被冷到。 其实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没有风险没有压力的生活方式，一种平平淡淡可以躺平的生活方式。 体制外的人肯定不能有这种思维。 必须同时具备敢闯敢干、勇于抢抓一切发财机会的思维和行动。 否则，就只能成为一个普通打工族的成员，始终跳不出底端阶层的圈子，被现有的阶层牢牢地固化。 中午在一个路边店，两人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就往清江市赶路。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何维德一边开车，一边问。 “张步青。”夏莉娇答道 “讲不清？还有这样的姓名？”何维德笑道。 夏莉娇一愣，从校友到恋爱到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没有想过老公名字的谐音。 “不是叫讲不清，是叫张步青。弯弓张的张，步步高升的步，青山丽水的青。”夏莉娇解释道。 “一样一样，汉字就这么博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同音不同字，同字不同音，各读各音，各取所需。”何维德说道，“校友，还是同事？” “大学校友。” “大学里的校草？” “我都是大学的校花，如果他不是校草，怎么配得上我这一米六八的净高，凹凸有致的身材，演员一样的颜值？” “那你们结婚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要小孩？” “讲不清。”夏莉娇小声地说道。 他们现在还没有要小孩，既有经济上的考虑，更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啊？你老公，还真的是讲不清啊？”何维德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在哪个单位上班？” “他在石山头乡当书记。” “比你还高了半级？” “乡上面还有区，区才是正科级。” “那和你就是平级了？” “嗯。” 原来是在城里当副局长的她，心里看不起在偏远乡里当副科级书记的老公。 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比如经济收入上的不如意，总是无法满足家庭的需要。 又比如夫妻生活方面的不协调。 从这两夜的表现看，她并不是那种性冷淡的女人，而且还相当地投入，相当的渴望。 第44章 有实力才被尊重 还有为什么结婚几年了，还没有小孩？ 很有可能，也是校草同学在生育能力方面，存有一些什么难以明言的不足。 男人女人一旦结婚成家过日子后，相貌身材因素，常常会从恋爱时的前三，被生活、职务、家务、收入、性格等等因素，排挤到后三去。 皮卡车开进华阳大酒店时，已经是下午的六点半钟了。 “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回去了，回去也是冷火冷灶冷床铺，何必呢？”何维德对夏莉娇挽留道。 “这里可是清江，不是新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一个认识我的人喊道。”夏莉娇犹豫道。 “没事，等下我叫服务员把饭菜送到房间里，别人不是就看不到了？”何维德说道。 夏莉娇经不住何维德的劝说，最后还是跟着他，悄悄地从酒店的员工电梯上到所住的楼层。 上午八点半，何维德带着何孝勇来到龙凤经开区办公大楼，刚进大门，就看到许青山、徐小波、夏莉娇等一众管委会的领导，站在大楼大门等着他们。 而且在大楼的大门上，还拉起了一条鲜红的横幅：热烈欢迎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经理何维德先生一行人来开发区考察洽谈办厂！ 这是何维德第一次被人这样隆重接待和充分尊重，一种自豪感在心里悄然而生。 人，只有在自己的实力比别人更强，被别人更需要时，才会被别人真正的尊重，真正的需要。 当何维德的双手刚刚伸向许青山时，就被许青山紧紧地握在了他厚实的手里。 “欢迎何总！欢迎何总！欢迎何总！” 许青山紧紧地握着何维德的双手，热情地说道。 “何总，这位是我们清江市委副书记、开发区管委会书记，一把手，向力发书记。”许青山立即向何维德介绍道。 “欢迎何总来开发区投资办厂，开发区将尽一切可能，提供好服务。”向力发握着何维德的双手，客气地说道。 “这位是开发区分管招商引资的副主任丁军生。”许青山向何维德介绍另一位领导。 “走，一起到会议室去商谈。”向力发邀请何维德，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的圆桌上，早已经在各人的座位上摆放好了铭牌。 圆桌右面摆放的座位牌，以向力发为核心，左边是许青山，右边是丁军生，然后分别是徐小波、夏莉娇和开发区其他的工作人员。 圆桌左面正对着向力发座位牌摆放着的，是何维德的座位牌；正对着许青山座位牌摆放的，是何孝勇的座位牌。 何维德正对面的墙壁上，贴着一条红色的横幅：“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和龙凤经济开发区恳谈会”。 再看看桌上摆放的座位牌和坐好的领导，何维德就深深地感受到龙凤经济开发区，对于自己来开发区投资办厂的尊重和重视程度。 “何总，今天这个恳谈会，由我来主持，你看行不行？”向力发对何维德谦虚地说道。 “有向书记出席和主持这次恳谈会，将使我们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上升几个档次，我感到无比的高兴和激动！”何维德从不吝啬给领导的捧场。 “那就好。这次恳谈会的议程，一是由管委会主任青山同志介绍开发区的基本情况和发展规划，二是由管委会副主任丁军生同志介绍开发区的优惠政策。” “三是由何总您介绍来开发区投资办厂的计划，四是就投资办厂的有关具体事项，双方进行协商，如果双方意见基本达成一致，双方就签订一个投资办厂协议书。” “如果还有较大的分歧，我们就签一个投资意向书，以后我们继续协商洽谈。何总，您看如何？”向力发说道。 “好，就按向书记的安排，一步步地走。”何维德说完，就带头鼓掌。 会议室的与会人员，见何维德鼓掌，就跟着一起鼓起掌来了。 许青山拿着一本手册，用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把开发区建立的起因、已经发展的基本情况和中长期的的远景发展规划，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和说明。 何维德听了之后，不由频频点头，如果能够持之以恒地发展下去，开发区一定会大有作为，不仅会成为清江市的一个经济增长极，而且会成为城市建设的一个亮点。 何孝勇关注的是，公司到这里来办厂，建设用地能不能满足需要，生产经营环境优不优，乱摊派、乱收费、乱罚款、乱培训等等吃拿卡要的现象严不严重？ 丁军生介绍开发区定的各种优惠政策，包括用地、税费减免、生产用工等等方面。 这些优惠政策在开发区的投资指南上都写着，何维德一边听，一边用笔在指南上划重点。 他觉得，龙凤经济开发区的优惠力度还是很大的，如果真的能够全部兑现，对入园企业的发展，无疑是一种很大的扶持、帮助和雪中送炭。 反过来，受到帮扶的企业发展起来了，做大做强了，又可以为开发区交纳相应的税费，提升开发区的实力，实在是一种互利互惠、相辅相成的唇齿关系。 丁军生介绍完，何维德开始向开发区的领导，正式汇报自己来投资建厂的设想。 “在去新沙市考察之前，我已经向许主任和招商引资局送了一份可行性研究报告，相信各位领导，可能会有所了解了。所以，我就不照本宣科了，讲一些主要的设想和行动。” 何维德说，营江公司计划在三年的时间内，在开发区投资五十个亿，建设一个占地3000亩，员工总数不少于10万人，厂能达到150亿元左右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 第45章 是神话还是传说 保健品产业园整个项目，分三期完成，每期建设时间为一年，其中第一期投资20亿元，实现产值60亿元；第二期、第三期，各投资15亿元，各实现产值45亿元。 公司的总体目标是：立足张港，唱响全国，引领行业，树好标杆。 立足张港，就是首先要牢牢掌控张港省的保健品市场，成为张港保健品市场的龙头企业。我们公司投产四个多月来，已占有全省保健品市场的四成左右，张港已经成为公司的立足点和根据地，目标基本实现。 唱响全国，就是要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扩大生产规模，保质稳质提质，争创省优部优国优产品，打造中国乃至国际驰名商标，覆盖全国保健品市场，成为全国保健品的龙头企业。 引领行业，就是通过三到五年的建设，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成为全国保健品行业质量的引导者，成为全国保健品企业发展的领导者。 树好标杆，就是通过一系列的“内强管理、外塑形象”创建活动，把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打造成为全国保健品行业的标杆型企业，成为全国保健品行业质量标准的创建者。 具体讲就是： 以发展民族工业、保护生命健康为己任。把发展生命健康产业和发展民族工业，有机地融为一体，是两者相得益彰，相互促进，共同成长。 争当行业第一纳税人、源源不断为社会创造财富。把企业的社会责任牢牢地扛在肩膀上，在发展自己的同时，及时足额地缴纳相关税费，为社会创造财富，争当同行业的第一纳税大户。 让专家说话，请上帝见证。让专家给生命核能保健品挑刺找问题，然后一个问题加以改进，力争尽善尽美。请用户来体验和见证生命核能保健品的实际效果，无效的不仅全额退款，还要十倍予以奖励。 何维德滔滔不绝地讲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整个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详细规划，和行动计划讲完。 听着何维德的讲解，整个经济开发区的相关一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以至于何维德的发言结束了，他们都没能及时发现讲解人已经讲完，掌声都没有一点。 何维德见他们没有反应，就不解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以为是自己在讲解中出了什么重大的原则性问题。 直到向力发梦游般地问何维德：“何总，您讲完了？” 何维德才知道，可能是自己的这个规划过于宏伟，目标过于高大，把他们给吓蒙了。 “对，讲完了。还请开发区的各位领导，多提意见，批评指正，以便于我们及时修改完善。”何维德点点头，说道。 “我是第一次跟何总面对面地接触，感慨很多。”向力发非常客气的说道。 “之前听别人说，何总在营江县，只用几个月的时间，就建起了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月产值达到了6000万元，成为整个张港省企业界的一匹黑马，我还不相信。” “刚才亲耳听了何总关于建设保健品产业园的行动计划，我深受震撼，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了。” “虽然敢想、敢闯、敢冒的话，经常挂在自己的嘴上，写在自己的讲话稿里，还挂在自己办公室的墙壁上，可一旦遇到具体的事情，却是不敢想，不敢闯，不敢冒了。” “何总说，计划用三年的时间，投资五十亿元，建设一个占地3000亩、员工不少于10万人、年产值达道150亿元的产业园，我听完之后，脑袋一片空白。” “空白之后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计划不是神话，就是传说，或者将直接一点，就是吹牛。” “何总，我实话实说，你说的这个行动计划，在我们这些被传统思想禁锢的人看来，无异于让我们生出一种要去造火箭、登月球、超美国的感觉。” “你看这样好不好？开发区先统一思想，报市里研究后，再给你一个明确答复，怎么样？” 向力发最后用商量的口气，征求何维德的意见。 何维德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对方肯定是把自己当做一个骗地骗钱骗项目的骗子了。 连全省建立的第一个县级经济开发区，对于企业的投资，都是这样一种认识，经济开发，还有什么开发的？ 何维德不由在心里感叹道，古人为什么会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了。 经济要发展，脑洞要大开。 思想都还没有开发出来，经济又怎么能够开发起来？ 深圳如果不是思想的先解放，哪有现在大发展的新成果？ 开发区，首先是开发区的领导，必须是思想大解放的领导，眼光看得远的领导。 他悄无声息地看了一眼夏莉娇。 夏莉娇正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 “好。我希望在明天上午十点钟之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何维德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一个结果。 何孝勇愤愤不平地说：“这么一群寸目鼠光无大志的斗筲之辈，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们走，屙尿都不要朝他们！” 作为两世为人的何维德，还是很理解开发区向力发书记的表态。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就一定能够做得了主的。 比如土地的问题，就有明确的审批权限规定，并不是县一级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一些地方为了发展经济，常常采用化整为零的办法，灵活变通，称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虽然是一个贬义词，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在开发区他是一把手没有错，但开发区是由清江市管的，在清江市，他冲了顶，也就是一个三把手，甚至是一个排名靠后的领导，在他的头顶，至少还有副班长和班长。 没有班长的表态，就是副班长也不一定能够在现场做主。 给别人一个缓冲的时间，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迟来了一点的机遇。 有的机遇来得早，并不一定就是好。 特别是在形势还不是很成熟的时候，某些东西看似机遇，却很有可能是一种麻烦，甚至是一种陷阱，一旦陷入进去，就很难自拔，还会被白白的拖死。 第46章 在天飞龙 何维德等何孝勇把桑塔纳停好后，才告诉他，开着皮卡车到龙凤经济开发区转悠一下。 皮卡车进入开发区气派的大门后，一下子就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何维德见石子路口的中间，立着一块高大威武的石牌，不仅石牌有造型，而且还有题字，就叫车子停到旁边，拿起一部傻瓜照相机，走到了石牌下。 石牌顶部的中间，一个正在微笑的美女，双手捧着金光闪闪的太阳。 造型给人一种春天来了，如日中天的感觉。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手指指着那个美女捧着太阳的造型，对何维德问道：“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它叫什么？”何维德顺口问道。 “我们这里的人，都把它叫做美女捧卵泡！所以开发区专门建了一条红灯街，用来改善投资环境，招枪引鸡。男人只要有钱，美女就会双手去捧他的卵泡。” 何维德越听眉头越皱，一个寓意那么美好的造型，怎么会被人解释得这么不堪呢？ 何维德没有理那个男人，继续欣赏着石牌的造型。 在石牌的右边，是一排竖写的题字：开发区大有希望！落款是令人尊敬的总设计师。 他想起来了，这是总设计师1986年8月21日，在视察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时，给他们的题字。 龙凤经济开发区把总设计师为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的题字，“原汁原味”的“搬迁”到了他们这里。 这个胆子倒是不小，可在招商引资办厂上，为什么又那么因循守旧、固步自封了？ 是领导班子换人了？ 何维德摇摇头，离开石牌，向前走了大约两百来步，停在了一排宽大的不锈钢宣传栏前。 第一个宣传栏是一副开发区的规划图，里面既有建成区的表示，也有待建区、中期规划区、长期规划区的描绘。 在建成区中，何维德看到了从外县搬迁过来的3个三线军工企业的地理坐标和名称，还有开始就建在这里的7208厂，也就是张港省华升汽车厂。 再看开发区的基本情况简介，何维德才知道，在建成区内，除了4个三线军工厂，其他的几个个体私营企业，年产值最大的，去年才完成96万元。 何维德点了点头，终于明白，开发区为什么把他建设保健品产业园的项目，当做一种神话传说，当做一种吹牛了。 他们看到过的天空，就只有一个簸箕那么大，你说天空是无穷无尽的，他不和你拼命，就已经是很有修养了。 “走，我们把车子开到他们画的待建区，去丈量丈量，看看待建区到底有多大的场面。” 何维德离开会议室后，向力发把开发区两委班子成员都通知来了，一起讨论何维德保健品产业园的“行动计划”。 “三年时间投资五十亿元，他现在有没有100万元，都要打一个问号。”开发区3号领导顾卫华首先发言道。 夏莉娇吃惊地看着3号。 她不知道3号，是怎么得出何维德没有100万的结论的。 他那个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今年前四个月的产值就已经达到了8000万，保健品的利润率一般都在一半以上，这就意味着，他现在至少有4000万元以上的利润。 她没有说话，现在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所以，这个何某人，很可能就是打着建设产业园的‘幌子’来行骗的，至少也是来吹牛的。对这样的牛皮公司，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理不睬，凉拌起来。” “否则，一旦被他得逞，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清江市，甚至成为全省全国招商引资的大笑话！” “向书记，你既然通知我来开这个会，刚才又听了你们的情况介绍，我就讲讲我个人的观点。”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潘永辉说道。 “我虽然没有分管招商引资，对招商引资的具体业务不熟，但我个人认为，何老板来投资办产业园，并不是坏事，也没有太大的风险，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有人担心这是一个骗局，其实就算他是一个骗局，对于我们开发区，也没有什么损失。开发区无非就是按照现有的优惠政策，以一元的单价，提供3000亩土地。” “大家想想，这3000亩地，他带得走吗？只要我们在招商引资协议中写明，在几年之内投资不到位，开发区有权将土地使用权收回，并在土地使用证上标明，哪怕他就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也跳不出开发区的五指山。” “再说减三免几的税费优惠政策，如果他建不起产业园，自然就丧失了与此相关的优惠政策。” “至于他投资多少，从哪里弄钱来投资，那都是投资者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如果他投资的钱有问题，自然有国家去追究他的责任。” “我们只要把平台给了他，他在平台上怎么唱戏，怎么把这曲戏唱好，那是他有没有唱戏的能力，唱戏的能力强不强的问题。我们可以为他提供服务，但简易不要包办代替。” “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弄，即使失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嘛，哪里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把握之后，才去做事的？” “如果成功了呢？那就会真正地我们这个开发区，变成在天飞龙在天飞凤！” “我赞成永辉主任的观点。”丁军生说道，“企业的发展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我们必须要有试错的勇气，否则就不是摸着石头过河，而是捧着成功走路。” “我们开发区是全省县市区中第一个建立的开发区，虽然醒得早，却走得慢，已经落后于全省兄弟县市的开发区了。究其原因，就在于我们缺乏别人敢闯敢试敢做的行动力！” “我希望大家在招商引资中，再也不要瞻前顾后，怕这怕那，贻误时间，错失发展良机了。” “小波局长，莉娇局长，你们两人是具体跟进这个产业园项目的，你们两人，先说说各自的看法。” 许青山对徐小波、夏莉娇说道。 “好，我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徐小波说道。 第47章 以你的决定为决定 “三天前的上午，我们刚刚上班的时候，就来了两个人，咨询在开发区办厂的政策。临走时，我去问他们要名片，才得知他们是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经理和综合部长。” “我当即找向书记、许主任和顾主任汇报，向书记和顾主任都到地区开会去了，我就和许主任汇报。许主任和何维德经理沟通一番，得知他要到新沙市高新区考察，当即决定，让夏局长陪同何经理到新沙考察。” “送走他们后，许主任安排我和龙雅芳去调查，看何维德的身份属不属实，是不是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经理，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发展情况等等。” “我们首先找到交警队帮忙，查看他们坐的皮卡车，核实属实。我和小龙到营江县后，找了6个大学同学协助我们了解何维德和他的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徐晓波说道，“何维德原是营江县金陵乡乡办建筑公司的员工，而且是一个一边打工一边备考大学、不喜欢讲话的人。” “他四次高考都因生病或请不动假，而没能参加高考。去年公司经理跳槽，把他以外的其他人都带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乡里打公告卖建筑公司，打了两个月都无人问津。” “乡里就找到何维德，最后以2000元的欠条卖给了他，改成一个私营企业。他当经理后，第一次参加摇号招标，结果以第一名，中标了一个5000万金额的修路标段。” “他在此期间，以他母亲的名义，注册了一家水泥销售公司，以他父亲的名义注册了一件采石场。” “传说，去年水泥涨价时，他在全地区到处倒腾水泥，两个月的时间，赚的钱超过了八位数。他的采石场，那条公路打水泥路用的碎石，都是用他采石场的碎石的。” “去年十月底，他拍买下了公开拍卖的原国有企业营江县食品厂，之后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利用原有的厂房建成了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并在十二月份正式生产。” “在此期间，他还和张港中医药大学、张港农林大学和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三家科研院所，建立了保健品产学研技术开发合作单位。” “从今年1月1号开始，他在张港电视台和张港日报同时刊发生命核能保健品广告，之后又在地市县区电视台和报纸上刊发广告，在农村各种屋舍墙壁上、电杆上刷写广告，一时之间，生命核能保健品的广告词传遍城乡。” “什么广告词？”顾卫华插话问道。 “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改善记忆力，考出好成绩；提升健康力，做个最强人！” “不就是几句顺口溜嘛，有什么好传的？”顾卫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最厉害的是他的销售量，一月份是一千多万，二月份就达到二千三百万，三月份达到三千六百万，四月份达到六千万！” “而且还供不应求，那些代理商、经销商提前三天就付款和等着提货。而公司呢，一律按付款先后的顺序供货。” “而且传说，专门为生命核能保健品印制彩图和提供包装的彩色包装公司，也是他投资的；为公司提供口服液瓶子的玻璃厂，是和他合资的。” “当地的人说，如果把公司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算起来，何维德目前至少是一个亿以上的身价。”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个人认为，他如果来开发区办厂，并不一定就是吹牛皮，也许会创造出开发区建设产业园的奇迹。”徐晓波说道。 “他结婚了没有？”许青山突然问道。 “结婚了，他老婆是营江县教委计财股的会计，这个月刚刚生下了一个儿子。据我那些同学说，他老婆是营江县的县花，两人是父辈指腹为婚的。”徐小波答道。 “向书记，许主任和各位领导，我来汇报一下，根据徐主任的安排，陪同何维德经理到新沙市高新区考察的情况。”夏莉娇开口说道。 “我们前天晚上赶到新沙市。昨天上午，陪同何经理到新沙市高新区去，本是想了解到高新区投资办厂的优惠政策，结果高新区专门招外商引外资，不接受内商内资进高新区。” “何经理是到新沙市投资无望，最后才决定到我们开发区投资，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 “到新沙的这两天，我也趁机调查了一下新沙市的保健品市场。从我走的几个大型的保健品销售店看，顾客是很喜欢生命核能保健品的。” “我非常赞同潘主任的观点。只要我们在他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协议中，做一些硬性规定，比如建设多少厂房、安装多少条生产线、达到多少的产能、解决多少人就业等等，我们就稳赢不输。” “我甚至在想，我们可不可以和他签订一个对赌协议？比如说，如果他在三年内，能够投资50个亿，达到150亿元的产值，我们不仅兑现现有的优惠政策，还可以给他更多的奖励，比如奖励他一定面积的住房建设地皮，退税退费几年，甚至奖励他一笔丰厚的奖金等等，都是可以的。” “如果他达不了协议中规定的目标指标，则怎么处罚，包括收回税费减免的优惠政策，原来给他的单价一元一亩的土地，单价全部改为按征地成本价收取土地出让金等等。” “牌桌上有一句话，不怕队友是一头狼，就怕队友是一头猪。这句话，其实也很适用于招商引资中。” 夏莉娇的话还没有落音，就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夏局长，没有想到，你还是牌坛高手啊！” “以后可要多多交流交流！” …… “向书记，”许青山对向力发说道，“我觉得，刚才夏莉娇同志说的对赌协议，很有意思，以你的意见为准。” “你对何维德先生提出的，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是一个什么意见？”向力发问许青山。 “我个人的想法是，可以去赌一赌。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搏何时搏？你说是不是？”许青山笑道，“但是，最后我的决定，还是以你的决定为决定。” 第48章 对赌协议 “既然这样，我们就表决一下。”向力发总结道，“请开发区的班子成员、与会副局长及以上级别的领导参与表决，办公室做好记录。” “同意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来开发区建设产业园的同志，请举手。” “1、2、3、4、5、6、7，同意的七票。请把手放下。” “不同意的，请举手。” “1、2，不同意票两票。请把手放下。” “弃权的，请举手。” “0票，弃权的0票。” “按照重大事情集体研究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的规定，开发区同意何维德先生，前来投资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报市委、市政府同意后，正式行文和签订有关协议。” “请招商引资局会同党政办，一起起草拟定给市委、市政府的请示，起草拟定相关的合同文本，由丁军生同志审定把关，在下午上班前的半小时之内，各交6份给我。” “再由我和青山同志，一起去和市里卿书记、马市长汇报，最后由他们拍板定夺。” “散会。”向力发说完，就和许青山一起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下午上班时间，向力发和许青山准时赶到市里卿柏平书记的办公室。 清江市是省计划单列市，虽然行政级别没有高配为副厅级，但卿柏平还同时担任着清溪地委副书记的职务。 卿柏平一边翻看着向力发呈送的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请示，一边询问着有关的问题。 约五分钟后，市长马兆良来到了卿柏平书记的办公室。 “兆良快坐，力发和青山为开发区招了一个特大项目，来和市里汇报，你是抓经济工作的，好好听听。”卿柏平高兴地对马兆良说道。 卿柏平话音刚落，向力发就将相关资料送到马兆良手里。 听完向力发和许青山的汇报，马兆良立即说道：“这是开发区成立以来，送到我们嘴里的最大一块肥肉，你们怎么反倒犹豫不决，不敢吃了？” “敢闯敢试敢做，仅仅写在纸里，喊在嘴上，是永远不够的，必须落实到具体的行动上，才能检验出，是不是真正地敢闯敢试敢做！”卿柏平说道。 向力发一听，马上说道：“我们这不是和两位领导报喜来了。我们觉得，小事小领导做就行了，大事必须报大领导。这点规矩必须坚持，始终不能改。” “我们希望，把在开发区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这个项目，列为市里今后三年的一号工程，由卿书记和马市长挂帅，我和青山两人专抓，不知是否可以？” 向力发进一步天马行空道。 “列为市里的一号工程，这个没问题。我和兆良同志挂个名，也没问题。”卿柏平当场拍板，“关键是开发区要有最优惠的政策加持，要有最强的班子专抓这项工作。” “我刚才听你汇报时说道，有人提出和投资商搞个对赌，是怎么一回事？”卿柏平问道。 “当时有人担心，投资商抛出这么大的一个诱饵，会不会是一个骗子？万一被骗了，开发区就会成为历史罪人和全省全国的笑话。招商局一位同志就提出，开发区能不能和投资商签订一个对赌的协议。” 向力发一时没搞懂卿柏平的真实意思，便实话实说道。 “这个对赌协议怎么赌？”卿柏平进一步问道。 “就是，在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协议中写明，开发区提供了哪些优惠政策，投资商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对各种固定资产的投资金额，达到生产产能。” “投资商如果达到了投资协议的要求，开发区不仅要兑现所有的优惠政策，还另外给予重奖。投资商如果没有达到投资协议的要求，开发区则给予相应的处罚。” “怎么一个处罚？” “由开发区收回优惠出让给投资商的所有土地，将投资商在产业园投资的所有固定资产，收归开发区所有。” “投资商同意吗？” “还没有和投资商沟通的。” “这是谁提出来的？” 向力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说了：“是招商引资局的副局长，夏莉娇同志提出来的。” “不错，这个副局长还是一个会想事的人，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干事，干不干得成事。”卿柏平说道，“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敢干事、能干事和干得好事的干部。” “让她具体负责产业园的项目，到时不就知道她能不能干事，干不干得好事了？”许青山顺口答道。 “产业园的项目，确实是一块试金石，不仅可以试出投资商，是不是一个真正的有实力的投资商，是不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创始人，更可以试出我们干部的思想状态、服务水平、工作能力和勤政廉政等等。” “像这样能够想事干事干得了事的干部，一定要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平台，让他们在工作中能够更快更好地成长成熟起来。”卿柏平深有感触地动情说道。 开发区当天就把和何维德“对赌”的协议草稿拟写好了，并请了两个律师从法律层面上，进行字斟句酌地推敲，确认没有法律后遗症后，才在第二天找到何维德，和他商谈。 何维德拿着开发区起草的投资协议，认真仔细地读了两遍后，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这个协议很苛刻，对于一般的投资人来说，根本不敢和你们签订这样的投资协议。” “你们起草的这个投资协议，在我看来，有一种赌约的味道。你们怕我假投资不投资，就用这种苛刻的条件，逼我上‘梁山’，非按协议投资不可，否则就会鸡飞蛋打。” “但对于像我这样，真正来办厂的企业人，是无所谓的。因为我本就是来投资的，如果不能按规划的程序进行投资，就会直接影响到我投资的效益，这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其他的我都没意见，但有几个具体问题，我在这里还是先说清楚，以免以后双方在发生不愉快。” 第49章 挣点外快不容易 “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3000亩土地面积，应该写清楚是净土地面积，不包括规划的三通设施建设用地，即要减去园内主次干道等公益设施建设所占用的面积。” “这些主次干道，包括它们的路灯、排水排污管道、绿化等等相应的配套设施建设，都由开发区负责修建，并在协议签订之后，立即动工，不得因此而影响产业园的建设。” “还有电话等通讯设施、自来水管、电力等等水、电、路、讯等等基础设施的配套建设，必须满足产业园建设的需要，如果因此影响产业园的建设速度，责任由开发区负责。” “同时，开发区还要在产业园附近规划建设相应数量的幼儿园、小学、中学和公共文化场所、市民休闲场所，满足产业园员工子女就学，和开发区居民对文化、休闲的需要。” “银行给产业园建设，要至少提供十亿元以上的贷款支持，而且利率是最优惠的。” “如果把我说这些，全部完善进去，我们就签订协议。”何维德说道。 向力发叫夏莉娇把何维德将的这些加进去后，重新打印了两份，给向力发和何维德看。 两人确认没有问题后，向力发代表开发区、何维德代表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各自签字盖章，正式生效。 建设产业园投资协议签字后，双方便去确认建设用地。 何维德选定的产业园用地，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山地，偶尔有几处山坵，也长满了野草和杂木树，一片浓浓的绿色，生机勃勃，逗人欢喜。 特别是其中的2300亩用地，已经从农户中办理好了征地的手续，土地价款和各种青苗费都已经支付清楚，在省里夜已交清各种费用，只要补办一下具体用地公司的手续，就可以用地了。 余下的700亩地，开发区社会发展局已经进村入户，开始宣传和征地了。 何维德望着这3000亩空旷的山地，一种绘就新蓝图的豪情油然而生。 他站在一个最高的山坵上，开始规划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布局。 他在一张张纸上不停地画着草图，没有多久，一沓纸就被他画得差不多了。 “你知道有谁会搞空间规划和平面设计的？”何维德问何孝勇。 “搞规划设计的？”何孝勇一面自言自语，一边开始搜索这方面的信息。 “有了！我听我一个战友说过，他妹妹从张港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在地区规划设计院工作。” “那你去找找她，看会不会做产业园空间布局和平面设计的事情。”何维德安排道。 “那我去找了。”何孝勇答了一声，就要去找。 “慢点，你和她讲清楚，如果能做，她可以私人做，不限定单位做。知道了吗？”何维德补充道。 何维德继续在产业园里画着草图。 一个小时后，何孝勇打来了电话。 “老板，她说她就是做空间规划、平面设计和各种房屋、道路、桥梁等等设计的。她说，要搞懂你的设计要求和目标，勘察现场后，才能绘图。” “那你叫她来产业园，我在这里等你们。” 令何维德没有想到的是，何孝勇带来的，竟是一个一等一的美女。 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那两条圆规一样的长腿，凹凸有致的身材。 更有那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皮肤。 一白遮百丑嘛。 “何老板好，我叫梁田。”梁田主动伸出一双洁白细嫩的手，自我介绍，“在地区规划设计院工作。” “你好，梁田，我叫何维德，一个个体私营企业主。”何维德也学着梁田，自我介绍道。 “听我哥的战友孝勇哥说，你要在开发区建一个产业园，需要进行空间布局和平面设计？” “对。我要在你现在看到的，这一片3000亩的土地上，建一个年产值150亿元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现在协议签了，开发区已交给我2300地，另外700亩正在办手续。” 于是，何维德将自己的设想和要求，给梁田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并将自己画的草图、用地红线图、园区内的道路分布图等等复印件资料，一起交给了梁田。 “总的一个思想就是，要充分利用现有的地形，将产业园分成生产区、包装区、储存区（仓库）、原材料区、办公区、生活区，是整个产业园变成一个园林式的园区。” “什么时间要？” “从明天起，五天时间，够吗？” “按正常情况，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做不好的。” “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要不就不会找你了，你说是不是，美女？” “价格？” “按规定的收费标准，怎么样？” “好，我会尽力做好。” “不是尽力，是必须！放心，只要你做得让我满意了，我还会另外奖励你的！” “另外，你有现成的标准厂房、仓库的设计图纸吗？” “有，你需要？”梁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我会适当地付一点辛苦费给你的。”何维德说道，“你会设计办公楼、宿舍楼吗？” “会。你要办公楼、宿舍楼的设计？” “等你把产业园的空间布局和平面图设计好，我就要开始建厂房等生产用房了，同步要建的还有员工宿舍楼和办公楼，这些一样都不能漏。”何维德说道。 梁田一听，感到非常吃惊，这是一个多大的老板啊，这些地、这些厂房、宿舍楼、办公楼的建设，不用钱的啊？ 管他，只要不少我的设计费就行了。 “能把你的大哥大号码告诉我吗？万一有什么急需沟通的地方，也好及时联系得到。”梁田微笑着对何维德说道。 “把你的联系号码告诉我，我打你，好吗？”何维德问。 梁田想也没有想，就把自己的bp机号码和单位的电话，一起告诉了何维德。 何维德一笑，迅速把梁田的bp机和单位电话号码，一起存进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呼了她一下。 梁田把何维德的手机号，记在单位的通讯本上后，就想，我要请那些人来帮忙呢？又请几个人来帮忙呢？ 还是时间太紧了，只能是白天到现场，晚上加班加点了。 唉，这年头，私人想挣点外快，不仅要累得死去活来，还不能给单位发现，真是不容易。 要是有钱用就好了，就不用这么尴尬，更不用这么累了。 第50章 下地狱也要验证 梁田请了一班人来做产业园的空间布局和平面规划图，只用两天时间，就把园区内规划的纵横交错的主次干道，形成的一块块人为“豆腐块”的长宽和面积，弄得清清楚楚了。 “何老板，我是梁田，空间布局和平面规划图的事，想找再你沟通沟通，你有时间吗？”梁田给何维德打电话说道。 “没有时间，也必须有。你在哪里？我去你那里。” “还是我去找你，哪能让老板走路的？” “我不用走路，有车轮子替我走路。两条腿再厉害，也快不过车轮子。你说是不是？” “那倒也是。”梁田想了想，答道。“我在建委二宿舍，二栋二楼零二号。辛苦老板走路了，哦，不，讲错了，是辛苦老板的车轮子了。”梁田“咯咯”的笑道。 何孝勇被安排回营江，叫何崇狮带着建筑公司的人马，按时间赶来，建厂房、宿舍楼和办公楼。 只有自己开车了。 可惜现在的手机还是一代机，没有拍照、视频和定位等等智能机的功能。要是智能机时代，把定位图发过来，导上航，什么都不用管，跟着导航走就是了。 都说路在嘴上，可路是不是在嘴上，还要看被问路的人，愿不愿意和你讲。 何维德一连问了十几人，才问到地区建委的二宿舍院。 如果不是看到他是开桑塔纳的，最后那个人才告诉他，不知还要问多少个人，才能问到地址。 不是别人不知道，是警惕性太高，担心问路的人是不是强盗，或者其他心怀叵测的坏人。 何维德看着02房虚关着门，本可以直接推门而进，但他没有，而是很有礼貌地开始敲门。 一直听到房里的人喊“进来”时，他才轻轻推开房门。 只见梁田正坐在一台286电脑上画着图，头都没有抬。 这是一个工作起来，比什么都要较真的女孩。 何维德走进去，站在梁田的背后，一边看电脑，一边问：“有眉目了？” “我原来是想，把员工宿舍单独分开建设，现在看到这些主次干道的规划图后，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什么新的想法？你说。” “你计划招多少员工？” “全部建成后，不包括销售人员，生产员工和其他后勤管理人员，不会少于10万人。” “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数！”梁田突然叫道，“你知道我们清江市现在市区的人口是多少吗？30万！” “产业园如果有10万员工，那算是一个什么概念？”梁田转过头来，两眼直直地盯着何维德：“等于是，你为我们清江市，再造了一个新城！” “这个我倒没有想那么多。”何维德答道。 “所以，我们在设计产业园的空间布局时，就不能仅仅是考虑工厂需要，更要考虑10万人所产生的消费需求。” “你的意思是，像建设城市一样，建设产业园？”何维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说道。 “对，用规划城市的理念，布局产业园的空间，把产业发展和城市建设，有机融为一体，使产业园不仅成为一个实体经济的园区，同时要成为一个新型城市的城区。” “讲具体，不要务虚。” “凡是被主次干道直接分开的各个地块，其临街的四周，不建围墙或围栏，全部建成商住综合楼，用商住综合楼代替围墙和围栏，形成一个个的工厂小单元。” “这些商住综合楼，一楼全部是门面，二楼和三楼建成商务层，四楼到十三楼建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或二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住房。” “这笔投资，可是不小啊。”何维德说道。 “一楼的门面和二楼、三楼的商务层，建成后都是可以出售的。一铺富三代。你这里有10万人，有钱的人，谁不想一铺富三代？经商的人，谁不想到这里来寻找商机？” “四楼到十三楼的住房，既可以出售，也可以留作公司职工的住房。现在，机关事业单位和国有、集体企业，都已经或正在推行住房改革，房屋私有化是今后的大势所趋。” 何维德当然知道，前世的房地产之所以红火了二十年，单价翻了几十倍数百倍，一个关键性的前提，就是公产房的私有化改革。 没有公产房的私有化改革，中国的房地产市场，不管哪个大佬来闹，都掀不起一点水花，更不用说什么浪花朵朵了。 现在银行还没有出台按揭贷款的政策，绝大多数的人都无法从银行那里得到购房的贷款，仅仅依靠自己的钱袋子，也只能是望房兴叹，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这个时候进入房地产，时间还是早了一点，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但也不至于出现亏损，虽然不能像前世高盛时期那样赚钱，可赚点小钱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梁田，你这个想法很好，在我们这里，如果放在十年之后，去搞房地产，我可以保证，你只要拿到一块地皮，就等于拿到了一步合法的印钞机。” “房地产现在虽然太早了，但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还是值得去试试水的。”何维德说道。 “我认为，绝对不会亏的。”梁田向何维德保证道。 “亏不亏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说的，只要是你梁田说的，我宁可下地狱，也要验证出一个结果！”何维德表态道。 “还有一个问题，产业园内主次干道两边的土地，是工业用地，还是商住用地，或者是综合用地？如果是工业用地，那是不能用来建住房和商住楼的。”梁田说道。 “按照产业园投资协议的规定，整个产业园的用地，住房、商住楼和综合用地的比例，不低于总面积的30，不超过总面积的50。”何维德解释道。 “那我就按照这个思路，来设计整个产业园空间布局的平面图了？等这个搞完后，我立即设计商住楼、职工宿舍楼和办公楼的图纸。”梁田说道。 “那就辛苦你了。”何维德真诚地说道。 “你多发点奖金慰劳慰劳，我比吃什么龙肉都要开心。”梁田开玩笑道。“这是我原来设计的标准厂房和仓库的图纸，给你。不要忘记曾经说过的话哦。” 第51章 好男人总是别人的 “我对谁说的话都可能会忘记，唯独对你说的话，我不会忘记。”何维德十分严肃认真地说道。 “我有这么荣幸？”梁田顿时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那是必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结婚，我还会用以身相许的最高礼节，来回报你！” “去去去，快去和你老婆以身相许！”梁田一边挥手，一边露出无比嫌恶的表情。 “你认识我老婆？”何维德惊奇地问道。 “你老婆和我二舅一个办公室，虽然未见其人，但却闻其声。”梁田笑道。 “你二舅是？” “王晓光！” “他是我班主任啊，怎么会是你二舅呢？” “你才有意思！他是我二舅，怎么就成了你班主任了？我正想问你呢。” “这说明我们很有缘。你是你二舅的外甥女，我是你二舅的三好学生。我们本不相识，何孝勇去找设计员，却把你找来了，你说这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又是什么？” “谁和你有缘？我只是来挣外快的。” “为庆祝你我有这么多偶然，我请你到辣椒炒肉一条街，去吃饭。” “就吃饭啦？几点钟了？” “十二点半了。” “就十二点半了？还让不让人做事了。”梁田嘟哝了一句，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吃饭做事两不误，走，田田。” “我叫梁田，我最恨别人叫甜甜，甜上加甜，多腻人啊！” “好好好，你是良田我是犁，就按你说的，只叫你良田，不叫你田田。” 两人从辣椒炒肉一条街吃饭出来，走了不到一百步，就是地区邮电局。 只见地区邮电局的一楼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感到很好奇，说了一句“看看去”，就直接往一楼走去。 梁田也兴致勃勃地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才知道，原来是邮电局新来了一批中文bp机，和一批大哥大、大姐大，不仅有不少人跑来看新鲜，还有一些人来选bp机，更有个别的人是来买大哥大、大姐大的。 何维德见梁田看见大姐大后，两眼都在发光，就叫服务员把那部大姐大拿出来看看。 “2万8千8，你买就给你拿着看，不买就隔着玻璃看！”穿着工作服的高高的漂亮的服务员，冷若冰霜的一字一字地说道。 “万一我买呢？”何维德见服务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就想戏弄她一下。 “那就等到你万一的时候，再来看。”漂亮的服务员依然冷冰冰地答道。 “喜不喜欢那部大姐大？”何维德转过头，微笑着问梁田。 梁田以为何维德是想戏弄服务员，就玩笑地答道：“手拿大姐大，就是大姐大，谁不喜欢啊？” “那好，就把这部大姐大，奖励给你了！” 何维德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钱丢给那位高傲的服务员，吩咐道：“开票，把大姐大拿出来，让这位美女来选！” 刚才还是冷如寒冰的漂亮服务员，马上满面桃花，话若春风：“请这位先生稍等，开好票后，立即任你挑选！” 梁田站在那里，顿时傻眼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竟然弄假成真了。 旁边那些来看新鲜的人，“唰”的起哄起来了。 “美女，这是你男人送你的，不要白不要！” 一个二十多岁的长发男子对梁田喊道。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性感女生走到梁田身边，对她问道：“小姐姐，你要不要？你不要就给我，让他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梁田一下子就被闹了一个大花脸。 她本想发一下小脾气的，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意思发脾气了，便对何维德悄声说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大姐大。” “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让我满意，就给你一个大奖励。我原来计划给你的奖励，就是大姐大，只是时间提前了一点。”何维德笑道。 梁田为了不使何维德为难，就挑选了一部自己比较满意的大姐大。 “你这个奖励太重了！”回到桑塔纳上，梁田对何维德说到，“这会让我男朋友误会的。” “你男朋友的心胸，难道狭窄到这么不信任你？” “他一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多说几句话，就会气鼓鼓的。每次，我不理他的时候，他就说，这是他特别爱我的表现。”梁田无奈地说道。 “这不是对你爱的表现？”何维德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他这是把你当成了他的专属品，既不准别人看你，也不准你看别人啊。” “如果他这么不信任你，到时你们结了婚，不是三天一吵五天一闹，就是离婚复婚，复婚离婚，无限循环。” “信任是爱的基础，更是婚姻牢固的基石。我希望你一定要擦亮眼睛，选准选对另一半。”何维德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梁田反问道。 “因为你是人才啊。人才谁不想要，谁不想终生拥有？”何维德“哈哈”大笑道。 梁田忍不住地叹道：“好男人为什么总是别人的？” 何崇虎带着金陵建筑公司的100多号人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 在产业园规划设计的主次干道，开发区已经全部打好桩标，正在抓紧进行造价预算。 何维德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即去和向力发、许青山汇报自己的想法。 “向书记，许主任，营江县营林水泥公路的3标，就是我们金陵建筑公司承包的，而且还被评为了优标，你们可以派人去调查，看我讲的，有没有半点不属实的。” “所以，产业园内主次干道水泥路面的修建，金陵建筑公司是完全可以参与的。” “最要的是，产业园内从现在开始，将会进入各种建设的高峰期。特别是主次干道、排水排污管道等基础设施的建设，直接关系到产业园内的各种建设，和今后的使用维修。” “这都需要统筹和协调，尽可能减少和避免在建设过程中，可能会发生的矛盾和冲突。而统筹和协调的最好办法，就是由一个建筑公司来建设，全权负责。” “因为产业园内的厂房、仓库、办公楼、员工宿舍、临街商住综合楼及其附属配套工程，我们都是交给金陵建筑公司来负责的。” “所以我特意来请示两位领导，希望两位领导，把主次干道、排水排污管道等，也交给金陵建筑公司负责，以便于统筹安排和协调。” 何维德真诚地请求道。 第52章 停薪留职跟你干 “问题是，金陵建筑公司的任务，本来就已经很重了，再交给他们来负责，他们有没有那个时间、能力、精力、人力和财力、物力？”向力发问道。 “这个我可以和你们保证，他们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按质完成建设任务。他们若完不成任务，我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就无法按期按质建成。” “产业园不能按期按质建成，我的所有前期投资，就会收归开发区，我就会成为一无所有的负翁，负数的负翁，不是富裕的富翁。没有把握，这样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 向力发和许青山经反复比较，又考虑到产业园这个一号工程的建设，最后不得不和何维德妥协，按照国家规定的预算造价，将主次干道和排水排污管道交给金陵建筑公司建设。 何维德马上打电话给梁田，告诉她有特别重要的要事，找她商量。 她不得不编了一个谎言，和单位请假出来了。 她刚一走出单位的大门，就听到了连续的喇叭鸣声。 她抬头一看，那不是何维德的桑塔纳，还有谁的桑塔纳，那么无聊的鸣笛？ “被人抢啦，还是被人地震啦？” 梁田一坐进副驾驶室，就故意绷着脸气冲冲地问道。 “小姑娘别发脾气，发脾气容易催人老，到时候嫁都嫁不脱，就会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姑娘了。”何维德打趣道。 “我嫁不脱，就逼着你讨我，看你怎么办？”梁田忍不住，终于“嘭”的一声，大笑了出来。 “好啊，”何维德大笑道，“不过那张纸，大概率会拿不到，你愿意吗？” “皇后不当当丫鬟！去，还不如我一个人过，无拘无束，洒脱自在。”梁田嘴巴一撇，不容置疑地说道。 走进一家叫茶颜观色的茶店包厢，梁田刚刚抿了一口茶，何维德就开口了。 他说，开发区现在把产业园内的主次干道水泥路面、排水排污管道的建设，都交给了金陵建筑公司负责，公司的任务就超常重了，特别需要一个人来统筹安排，协调指挥。 公司虽然请了一个技术总监，但毕竟已经退休好几年了，身体上不一定吃得消，迫切需要一个懂技术、有魄力的年轻人来把关。 “我希望你能停薪留职，到金陵建筑公司担任副经理，分管技术、质量和财务工作。”何维德最后对梁田说道。 “停薪留职？那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小。” “按现在的政策，你不愿出去了，回原单位上班就是了，有什么风险？” “那月工资多少？奖金多少？我总得图一头。” “月工资暂定2000元，年终奖金根据全年的利润定。”何维德答道，“当然，只要你做到产业园所有建设任务做完，当时候，我个人另外单独给你一份奖励。” “什么奖励？” “你就那么心急？” “你不先讲出来，不就等于没有了盼头了？” “本想等到到时再讲，可你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贪心，只好告诉你了。”何维德无奈地笑道，“奖励你一套住房！” “真的？”梁田一听，激动得差一点就要把何维德抱住了。“在什么地方？好多面积？” “面积不少于150平米。地点、户型、楼层，都由你自己选定，我只管付款。怎么样，我对你好？” “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梁田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何维德。 “别松手，别松手。” 梁田感到一阵无语。 “但是，我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征求征求男朋友的意见为好。”梁田和何维德分开的时候说，“明天，我再给你具体的答复，可以吗？” 第二天上午，梁田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男朋友不同意她停职留薪去抓钱。 说要抓钱也是男人的事，怎么能够叫女人去抓钱呢？女人就应该呆在家里，不要抛头露面。 “你男朋友，他会停职留薪出去抓钱吗？”何维德问。 “他不肯。说停职留薪风险太大。”梁田答道。 “那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什么意思？” “很简单。”何维德说道，“你如果想过平平淡淡，饿不死，也胀不死的生活，你就呆在体制内，天天朝九晚五，上班下班，重复昨天的故事就是了。” “如果你想过有品质、有层次、有档次，不缺钱、不缺浪漫的生活，那你就趁着年轻的时候，赶快停职留薪，出去闯荡闯荡，既可以增加你的阅历，又可以增加你的收入。” “选择什么样的路走，取决于你想怎么样生活。” 正如前世的很多硕士博士毕业后，选择考公考事业编制，图的就是一份安稳，没有压力，想躺就躺，想平就平。 成年人了，每一种选择，都是对自己未来的负责。 说多了，会给别人增添压力；说少了，又会使别人无所适从。 何维德把何崇虎、何继善召集在一起，研究讨论整个产业园工程建设的先后安排，和力量的调集。 三个人经过反复论证，最后把整个工程建设的先后顺序敲定下来后，才商量从哪里去召集和调动这么多的建筑工。 等商量完，已经是十二点钟了，于是走向建筑公司的食堂。 建筑公司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有建设工程，都会临时聘请几个大师傅来做饭，一起吃盒饭，管饱，管够。 何维德还没有进临时食堂的大门，手机就响了。 何维德拿起一看，笑了。 “何老板，我还是决定，停薪留职跟你干。”梁田咬着牙说道。 “你不怕挣了大钱，却丢了男朋友？”何维德笑道。 “钱和男朋友都不可缺失，但两者不能同时兼顾时，只能是两害相比取其轻，两利相比取其重了。”梁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你可以当领导了！”何维德笑道，“吃中饭没有？我去接你，到我们临时食堂来吃饭。” “你一说，我还真有一点饿了。”梁田“咯咯”地笑道。 第53章 升官也壮英雄胆 清江市对开发区的班子进行了个别调整。 顾卫华调市委统战部任副部长，潘永辉任开发区党工委副书记，徐小波任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夏莉娇任开发区招商引资局局长，龙雅芳任招商引资局副局长。 得知这一消息后，何维德立马给招商引资局办公室打电话，电话号码刚刚拨好，还没有来得及拨出去，对方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进来。 何维德不敢确认电话是夏莉娇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说道：“我是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何维德，请问您找谁？” 电话里传来“咯咯咯”清亮的笑声，随之一句娇滴滴的话传来：“我是娇娇呀。” 何维德一愣，夏莉娇在办公室打电话，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自古以来只有酒壮英雄胆，难道官升一级，也可以壮英雄胆？ “祝你站在了一个新的上！”何维德祝贺道。 “你在产业园吗？” “在产业园。” “我马上过去，和你对接一些事情。” “我派司机去接你，你稍为等一下。” 何维德考虑到何孝勇肩上的胆子越来越重，就另外找了一个年轻的司机，让他全力以赴当好综合部部长。 产业园建设指挥部和金陵建筑公司的所有人员，都在临时板房里吃住，所有的办公室也设置在临时板房了，没有到外面去租房。 何维德说，能节约一个铜板，就绝不浪费一个铜板。 司机带着夏莉娇和龙雅芳，走进了何维德的板房办公室。 这是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办公室。 何维德的办公桌正对着房门，只要他坐在办公凳上，任何一个进办公室的人，都逃离不了他的视线。 何维德座位背后的墙壁上，张贴着三张地图，中间那张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图，左边是张港省行政区划图，右边是一张世界地图。 左边的墙壁上，是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项目建设的文字介绍，包括项目建设的起因、市场分析、投资规模、预计可实现的就业岗位、产值、税费等等具体数据。 右边的墙壁上，是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项目建设的各种规划图，包括批复的用地红线图、产业园空间布局平面图、产城一体化建设详图等等。 “两位亲自驾临，让我这板房办公室都蓬荜生辉啊！”何维德走上前去，分别和夏莉娇、龙雅芳握手后，笑道。 “一走进你这办公室，就让我们深深地沐浴在，一种敢想敢闯敢干敢试的强大氛围之中。”夏莉娇笑嘻嘻地说道。 两个职场人，在一见面时，就借势给对方送了一个响响的大礼。 有夏莉娇在场，龙雅芳特别淑女的站在那里，十分优雅的微笑，十分合适的点头。 一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知道，这是一位难得可造的职场人才。 “请问夏局长、龙局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公司配合的？只要是需要的，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配合好。”何维德对她们表态道。 “何总，现在市里已经正式下文，将产业园项目列为一号工程。市里主要领导认为，产业园动工事关全市，要举办一个隆重的动工仪式，主要领导要亲自铲下第一锹土，表示产业园项目正式开始建设。” “这个开工奠基仪式，看的人觉得很简单，准备一个现场，搞一块奠基石碑，给领导准备一些铁锹，弄一些气球、气拱门，扎一些红绸带，再喊几个腰鼓队和乐队，就没事了。” “其实真正做事的人，却并不容易。看事容易做事难，讲的就是这个意思。为确保产业园项目开工奠基仪式的成功举行，仪式结束前的这段时间，我和龙雅芳会守在这里，一项一项抓落实。” “希望你安排一个牵头人，具体负责开工奠基仪式的相关活动。”夏莉娇最后说道。 产业园的项目，其实早在前天就已经破土动工。当时，还按照破土动工的老规矩，杀了公鸡，敬了白酒，烧了钱纸，拜了神灵，打发了四周的小鬼啰嗦。 何维德喜欢实干，除了老本人留下传统，必做不可的仪式外，只要有钱赚和赚得多，其他的仪式形式，能省则省，能过则过，能混则混。 他历来信奉，一个人要低调做事，偷偷赚钱，高调胡说，浑水摸鱼。 但是，现在市里和开发区都要搞开工奠基仪式，他自然是不能将已经开工的情况讲出来，而且还要保好密，不能让任何一个上面的人知情。 同时，还要主动配合上面来的人，严格按照他们的要求，认认真真的做好每一个细节，扎扎实实的走好每一个过程，以充分展示公司立足张港、唱响全国、引领行业，树立标杆的形象。 他走到门口，对一个男人交待道：“你去把何孝勇何部长喊来，就说我有急事要找他。快去快回。” 没有一会儿功夫，何孝勇就带着满头大汗，跑了进来。 何维德把何孝勇介绍给她们两后，对其说道：“孝勇，这段时间，你专门配合开发区，听从夏局长和龙局长的安排，将开工奠基仪式活动，作为一个政治任务来落实和完成。” “另外，你到食堂安排一桌，把公司在这里的几个领导，一切喊来配夏局长和龙局长吃餐饭，既是祝贺她们高升，又是和她们接风，共同办好开工奠基仪式，不准出任何差错。” “开工奠基仪式的事，就由你何孝勇全权代表我，具体负责，其他的人都由你来统一调配。知道了吗？” “知道了。老板，我一定按照他们的要求，抓好执行，不出现任何偏差。”何孝勇表态道。 “龙局长，你先和何部长具体对接。我还有一些事，要和何总聊聊。”夏莉娇对龙雅芳布置道。 “龙局长，我们另外这找一个办公室对接，可不可以？”何孝勇谦虚地征求龙雅芳的意见。 龙雅芳一听，马上站起来说道：“我们对接去了，就不陪同你们了。” 何维德和夏莉娇相视一笑，对他们说道：“好，等会见。” 第54章 一览众山小 “走，我们还是出去走走，瞧瞧，看看投资50个亿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是怎么用金陵速度建设的。”何维德向门外的方位伸着手，对夏莉娇说道。 “你说得对，我们这些机关干部，确实要深入到经济发展的第一线，才能了解经济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也才能制定出促进经济发展的有效政策。”夏莉娇想了想答道。 两人走到外面，就看见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车来车往，喊声不断，轰鸣不停。 工地上的人，挖的挖基脚，挑的挑泥巴，搬的搬材料，来来往往，穿梭不停，忙得不亦乐乎。 工地上的车，有大型货车，有小四轮车，也有三轮车。这些各种各样的车，有的是运材料进来的，有的是拖泥巴出去的，进进出出，扬起一阵阵的飞尘。 “你们交给我的2300亩用地，简易的碎裸石主次干道，都已经有了雏形，只要被运砖石、钢筋、水泥、泥巴的货车，轰炸式的集中碾压，反复碾压，就可以进行路面硬化了。” “我们就根据开发区对产业园主次干道和排水排污管道的设计规划，分成一个个的生产区、仓库区、成品区、生活区和办公区，按照依此推进的办法，一个个区的建设。” 何维德指着现场，对夏莉娇介绍道。 夏莉娇看到繁忙的现场，非常震惊，仿佛置身在电影电视中，大搞建设的场景之中。 她原以为，何维德的三年建成产业园的规划，仅仅是一个做到哪样是哪样的规划而已，但眼前所见的真实场景，却让她对何维德的认识，又有了新的变化。 或许，那个方面厉害的男人，抓钱搞工作也很厉害？ 夏莉娇想到这里，脸不由得突然就绯红了。 她赶紧把脑子里的杂念，狠狠地甩了甩，集中精力，听何维德的介绍。 “比如生产区的建设，按照空间规划祥图，先建标准厂房，建好标准厂房后，再建临主次干道四周的商住综合楼，最后建设该区域的排水排污管道和水泥路面硬化。” “这里的商住综合楼，就相当于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围墙和围栏。用商住综合楼代替围墙和围栏，既可以把每一个生产区，建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功能区，又可以把产业园建成一个新型的工业城区。” “这种工业城区，初看是一条条的街道，一座座的商住综合楼，和其他城市建成区没什么区别。只有深入进去，才会发现，商住综合楼包含的是一个个创造社会财富的基地。” “一个没有工业支撑的城市，迟早都会衰竭、枯萎甚至失去生命的。”何维德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坚硬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思路的？”夏莉娇好奇地问。 “准确讲，这不是我想出来的。” “那是谁想出来的？” “是设计这个产业园空间布局平面图的设计员，在反复的设计修改中提出来的。” “这个设计员叫什么名字？” “她叫梁田，是地区规划设计院的设计员。你没有想到吗？” “确实没有想到。一个地区规划设计院的设计员，会有这种闪光的理念。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牵线搭桥，让我认识认识这位优秀的设计员。” “她现在已经被我聘请，是金陵建筑公司的副经理，分管产业园所有建设的技术、质量和财务。等一下吃晚饭的时候，你们两就可以认识了。” “真的？那以后我们打交道的一定不会少。” “既然你现在负责产业园项目的具体联系，我想，你们打交道的机会，是不会很少的。” “哎，她怎么就愿意停薪留职，到你这里来打工呢？是不是被你迷惑了？” “现在最能吸引人才的，就是待遇。只有足以让人才心心念念的待遇，才能打动人才的心，把人才吸引过来。否则，人才即使过了来，也会因待遇问题而离开的。” “你太可怕了！把人心研究得透透的，还有谁能够在你的面前，做到不心动，不行动？” 这个话题不能再扯下去了。 何维德赶紧话锋一转，说道：“除了这个设计，我们在产业园的项目建设中，还有一个鲜明的特点。” “什么特点？” 果然，何为的话题一转，夏莉娇马上就跟着转了过来。 “别人搞工厂的项目建设，总是喜欢一期一期的推进，一期不搞完，就不正式开工生产。” “这种‘投资和生产相分离’的建设方式，不能说不对。特别是有足够的资金的时候，按照规划设计的程序，一鼓作气建成后，在正式开工生产，也不失是一种好的选择。” “但如果资金不够，或者是发生其他的意外，往往就会变成胡子工程，时间越来越长，投入越增越大，投资主体的信心被一天天消磨掉，把一个好好的项目拖垮。” “我采用的是化整为零、依次推进、边建设边生产、既投入又产出的方式，来建设产业园。” “产业园总投资50亿元，建成后实现产值150亿元，这几个数字看起来吓死人。如果把它们一步步地进行分解，就会变成一个个生产区的建设，生产区建设好了，产业园不就建成了？” “这样建设的一个最大好处，就是建成一个生产区，就立即安装生产设备，培训员工，开始投产，抢占市场。” “早一天生产，早一天抢抓市场，就多赚一天的利润。这对于一个企业来说，就等于是培育了自己的造血细胞，不再是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前期建设时期。” “随着时间的推进，造血细胞一个一个地形成，有了越来越多和源源不断的利润，后面的建设和设备投入资金的来源，就会越来越宽广，构成一种真正的自我良性循环。”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之间，就来到了一个小山坵上。 山坵上杂草丛生，高如树木，将原本有的小山路，遮蔽的难寻迷踪。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走，我们到山顶上去一览众山小。”何维德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向山顶走去，迅间就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了。 第55章 鹤立鸡群 “这里太陡了，德哥，拉拉我！” 何维德在前面踩路，把遮挡着路的杂草踩倒，将树枝折断，为走在后面的夏莉娇，劈斩出一条通路。 听到夏莉娇的说话，他才转过头来，往后面看去，发现那里的确有一个比较陡的山坡，男生倒也没什么，女生如果不拉一拉，还真的不一定爬得上去。 “这个手抓住我的手。” 何维德选了一个位置站好，然后伸手去拉夏莉娇。 何维德一用力，就把夏莉娇拉了上来。 也许是何维德用的拉力太大，也许是夏莉娇向上的爬力用得过多，何维德还没有站稳，夏莉娇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何维德受不了夏莉娇的扑力，往后退了几步，还是倒在了草地上，被夏莉娇恨恨地压在了身下。 “别动！让我好好地体验体验，被扑倒的感觉。” 好久，在夏莉娇要起身时，何维德小声说道。 “我突然想起，司马光年幼时写的一首诗。我念给你听听：一上一上又一上，看看行到岭头上。乾坤只在掌握中，五湖四海归一望。” 夏莉娇“噗”的一声笑了。“开头两句，像是打油诗，和现在启蒙读书的小学生，写的日记差不多。” 何维德笑道：“关键看后面那两句：乾坤只在掌握中，五湖四海归一望。这种不凡气概，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 “要是从小没有这种气概，他怎么能够当到宰相？”夏莉娇“咯咯”笑道。 “还有传说是陈胜、吴广写的‘咏石塔’，看起来粗俗如大白话，实则却是大巧似拙！远看石塔黑乎乎，上面细来下面粗。有朝一日翻过来，下面细来上面粗。” 何维德接着说道：“你如果去仔细琢磨琢磨，就会发现，陈胜吴广是把秦朝的封建王权和层级，比喻为压在劳动人民头上的石塔。” “被石塔压迫的劳动人民，一旦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就会翻转过来，上下易位。可见，凡是能成就大事的人，他们身上拥有的那种气概和气势，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夏莉娇陷入了沉思之中。 何维德突然讲这么两首打油诗，是要给我传递一种什么信号吗？ “想什么？什么都不要想了。既然当了山顶，我们不但要一览众山小，更要会当凌绝顶！知道吗？”何维德把夏利轿温柔地扯过来，说道。 “什么会当凌绝顶？”夏莉娇一脸的懵态。 “我教你，把两个手撑在地上……” 一个小时后，大哥大响了，何维德心满意足地拿起了大哥大。 “我们等下就回去。”何维德说完把大哥大装进口袋里。 “要不，你再休息一下？”何维德亲切地询问着夏莉娇。 “算了，边走边休息，他们都等着的呢。” “现在产业园开工了，我想买一套住房，你知道哪里有住房卖吗，娇娇？” “清溪工学院有一个教授，调到张刚大学去了，有一套房改后的全额产权房要卖，不知道是否卖掉了。不过清溪工学院离产业园远了一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反正有车子代步，近一点，远一点，关系不是很大。最重要的是，环境要好。” “那里住宿的环境是没有改的，里面住的都是教授，还有大学生，学习的氛围浓厚。如果你想买，我托人去问一下。” “那就辛苦你了。” “地直机关事业单位和大中专院校，集中在河东，清江市直机关事业单位在河西上游，省、地、市办的各种工厂，主要在河西中游，开发区建在下游。” “所以我们这里就有一个说法，说河东是领导、教授和富人住的，河西是平民百姓住的。这个说法还是有道理的。河东没有工厂，居住环境自然会好很多。” “像你这样的老板，买住房，首选自然是河东。” 夏莉娇微笑着看着他。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把两套。” “买两套干嘛？”夏莉娇明知故问。 “能干吗？送你住呗。” “那不行，他会怀疑的！” “那就等以后条件成熟的时候，你和孩子一起搬过去住，不就得了？” 第二天，何维德把产业园建设的事情，交代给何孝勇、何崇狮后，就回营江县了。 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生产，由自己的父亲掌管，市场部由自己的二满何崇虎负责，又有大哥大遥控指挥，对生产、销售上的事情一清二楚，按理应该是放心的。 但离开营江已经快一个月了，出来的时间也算有那么久了，如果再不到工厂的现场走走看看，摸摸问问，不和那些管事的人吃吃喝喝，扯扯本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的。 何维德回到公司，没有惊动自己的父亲，一个人直接走到了生产车间，转了一个大圈，便有了一个谱，心里悬起的石头不再没有着落。 市场部的办公室，三个小年轻各人都在忙着接打电话，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在值班。何维德问了问她，没有想到她对市场销售的情况，如数家珍。 “你叫什么名字啊？”何维德微笑着问女孩。 “何经理，我叫张昕颖。弯弓张的张，日斤昕的昕，禾字旁的颖。”张昕颖非常大方地说道。 还真是名如其人。颖一般都形容人聪明，才智出众。取“颖”的女孩，大多数都机智聪慧，名列前茅，智力超群，生活中勇争第一，不甘平凡，努力超越，努力成长。 如果对她加以培养培养，或许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市场营销人才。 只是她傲娇的胸部，是不是太鹤立鸡群了。 这样容易惹人误解，发生许多不该发生的误会。 这个人啊，自古都很难做到藏秀。 “何经理，我有一个建议，可不可以和您提？”张昕颖毫不避讳地盯着何维德，深情地问道。 这哪是提建议？那表情，除了表白，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词了。 “什么建议，你说说看。”何维德干脆坐了下来。 第56章 根据人群生产 “何经理，我们现在生产的保健品，虽然供不应求，但品种单一，只有生命核能一个品种，一种是口服液，一种是胶囊。我就经常想，可不可以把生命核能进一步细化，使其针对性更强？” “医生不是总把‘对症下药’挂在嘴上吗？我们的生命核能是保健品，保健品就是要保护身体健康。既然是保健，为什么就不能针对不同的人群，生产不同的保健品呢？” “那你说说，怎么一个对症下药法？”何维德觉得这个思路有些意思，就继续问道。 “我们完全可以，根据不同的人群特质，生产不同的生命核能保健品。比如，我们可以根据中小学生的生理特征，提高面对小升初、中考、高考的巨大压力，专门研究和生产补充核动力、增强记忆力、提升抗压力的生命核能，并且分成小升初专用型、中考专用型、高考专用型三个类别。” “除了中小学生外，我们可以根据大学生和社会青年爱美、晒美、比美的特点，专门生产有利于青年人增加颜值、保护颜值的青年人专用的生命核能保健品。” “可以根据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压力、家庭压力和收入压力山大，生产帮助中年人抵抗、避免中年焦虑的中年人专用的生命核能保健品。” “可以根据老年人期盼健康长寿的特点，专门为老年人生产有助于健康、有助于长寿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以后退休的老人会越来越多，经济实力是摆在那里的，完全可以生产适用于老年人的档次比较高的生命核能保健品。” “女人为了自己的健康，是最舍得消费的。我们可以根据女人的特点，专门生产女人用的中高档次的保健品，中等档次的，取名女生口服液和胶囊，高档次的，取名女神口服液和胶囊。这个市场一定会长盛不衰。” “总之，我们根据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职业人群的特质，生产出不同特点的生命核能保健品，或者直接取一个特别能吸人眼球，让人一看一听，就蠢蠢欲动的保健品名字，再加上广告上的大力宣传，就没有打不开的市场。” 何维德一边听，一边思考，待张昕颖讲完，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张昕颖，我希望你在十天之内，在做好工作的同时，拿出一份你自己认为是最满意的策划书，如果我不在公司，你就直接打我的大哥大。”何维德特别严肃地对她说道。 “我保证完成任务，何经理！”说完，张昕颖还在不停地点头。 随后，何维德又到了财务部，专门听取财务部部长林莉丽的汇报。 “林部长，你是公司的内当家，为了公司的正常运转，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这里我对你的工作表示肯定。希望你一如既往地保持下去。”何维德对林莉丽的工作肯定道。 “公司在清江市龙凤经济开发区，投资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项目，已经全面动工。营江公司的资金，除了保证其正常运转之外，所有的盈利部分，都转账到产业园项目。” “这是公司在清江市新成立的公司名称和银行账号，你放好，及时转账，不要耽误产业园项目的建设。” 何维德把一张纸递给了林莉丽。 “好的，我一切都会按老板的吩咐去办的。” 林莉丽一边答道，一边接到何维德递过来的纸张。 认真地看了一遍那纸，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纸折叠好，打开保险柜的门，把折叠好的纸张放了进去。 “那就这样说，有事随时打大哥大。”何维德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看到黄翠玲和左爱琳，面对面地坐在另一个办公室，就笑嘻嘻地走进去问道：“两位还适应这种兼职生活吗？” 黄翠玲和左爱琳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发现何维德的。 “何经理，你是从哪里拱出来的？”黄翠玲站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和何维德倒开水。 左爱琳马上去搬了一张单人沙发，放在了何维德的屁股后面。 “坐，何经理。”左爱琳热情地说道。 “我看到你们两个，就想起别人经常说的那句话。”何维德一边喝水，一边说道。 “哪句话？”黄翠玲和左爱琳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小别胜新婚！”何维德哈哈大笑说出了那句话。 黄翠玲和左爱琳同时一愣。 黄翠玲立马反应了过来，走到何维德身边：“好啊，你既然一看到我们两个美女，就小别胜新婚，爱琳，走，我们三人一起滚床单去！” 左爱琳连恋爱都还没有正式谈，哪敢开这种玩笑，马上对黄翠玲说：“黄姐，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口来？” 黄翠玲立即答道：“姐男人嫁了，女崽生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话，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不就是睡一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维德小弟弟，你说是不是？” 随之，黄翠玲一边装作去拉何维德的手，一边继续说个不停：“我们两个人陪你一个人滚床单，你还不兴奋激动得要升天！” “黄姐，我怕了你，怕了你，我举手投降！哎，哎，哎，黄姐，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不能动强啊。” 面对一个什么都不怕的女人家，想过过嘴瘾的何维德，除了举白旗，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可不是君子，只是一个小女子。女子从来都是动手不动口的，你不知道吗？”黄翠玲说道。 “言归正传，我有正事和你们谈。”何维德不得不拿出谈正事的理由，来结束自己刚才烧起的玩笑之火。 “什么正事？”两个女人同时问道。 “我在清江市投资办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事，想必你们应该也知道了。”何维德看着她们两人，说道。 见她们两人先后点头，何维德接着说道：“不知你们两人，有没有兴趣停薪留职，到产业园去发展发展？” “为什么要停薪留职？不停薪留职去，不行吗？”黄翠玲反问道。 “我也希望你们可以不停薪留职去，可那是清江市，不是营江县，你们乡里会那么大方吗？”何维德把皮球踢给了她们自己。 第57章 幸福是拼出来的 “和你们说实话，我这次是特意回营江，来征询你们两人的意见。”何维德说道，“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女人和我，每次开玩笑都开得起，我才不会管你们的死活呢。” “公司到清江市去投资，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们好好想想，人家国家干部都下海了，你们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想好了后，再打我的大哥大。” 何维德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两个女人站在办公室，脑子里一片空白和浆糊，早已经失去了对“下海，还是不下海”问题的思考能力。 黄翠玲通过关系，考了一个计划外的委培生，拿了一个大专毕业证，最后找到了一份乡企业办的合同工作。 刚刚进入社会的她，单纯如水，被在乡里工作的王志杰迷得神魂颠倒，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成为了他的老婆。 后来生下了女儿后，才暴露出王志杰重男轻女、传宗接代的思想。 即使知道了王志杰的这些长短，黄翠玲也是无奈。大环境就是这样，有工作的人只能生一孩，生儿子还是生女儿，全凭自己的手气。 想再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等着的就是开除和辞退，除非自己主动辞职。 被单位开除或辞退后，就要再去找工作，而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岂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这种要工作，还是要要儿子的纠结之中，两个人当初的那些情感，随着日历的撕去，被时间一点一点消逝了。 现在剩下的，也就是凑合着过过日子，纯粹属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起走的无语生活。 如果没有女儿的牵连，也许早就各奔东西了。这就是她为什么把女儿带在一起，到何维德的公司来“兼职”的原因。 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给女儿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提供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何维德的创业，她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谁也没有想到，当初一个不善言语、埋头做事看书，连钱石明跳槽都不带走的透明人，自从被劝买建筑公司后，就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路顺风顺雨，节节高升高发。 先是和县教委的姚慧霞结婚，传说是履行双方父辈的指腹为婚。 接着是中标营林公路的3标，挖到了第一桶金，然后买县食品厂，创办营江县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一炮走红，供不应求，出现有钱都买不到生命核能的现象。 现在又到清江市开发区去建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 唉，为什么别人一结婚，就越搞越红火，自己一结婚，就越搞越冷火？ 难道他真的找了一个旺夫的女人家做老婆？ 难道是自己找了一个败妻的男人家当老公？ 如果真的这样，自己会不会冷水洗卵，越洗越短？ 呸！呸！呸！ 那是说男人倒霉背时不走运，和女人没有关系。 何维德说，别人国家干部都下海了，你们一个企业办的的合同工，有什么舍不得的？ 是啊，一个乡企业办的合同工，有什么身份呢？ 冲了顶，最多比种田种土的农民，好了一滴嘎斯。 他应该不会骗人的。 跟着他混，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大不了再次没有工作，再次成为低人几等的农民工。 赌了！ 黄翠玲拿起了办公室的电话。 左爱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年前，何维德还只是乡办建筑公司的一个打工崽，一个没有自己高，比自己还矮的小矮子，用一年多的时间，变魔术般成了一个大老板。 而且不是一般的个体户，是一个年包工程上亿元的建筑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年产值达几个亿的保健品公司老板！ 这个变化，就像是看电影，做梦似的。 只是变的是何维德，没变的却是自己。 自己这几年唯一的变化，就是读了一个中华会计函授学校，拿到了会计中专毕业证，考起了会计证，能够独立的从事机关企事业单位的会计工作。 何维德希望黄姐和自己下海，到他在清江市的产业园工作，去还是不去？ 乡企业办的工作，虽然一眼望到底，当一辈子的合同工，但毕竟也是一份稳定的工作。 一旦辞去，想再进入，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亲戚帮自己找到的一份工作。 要不要和那个亲戚说一下？ 可说什么呢？说自己不想做了，要出去闯一闯，赌赌运气？那亲戚不骂你生在福中不知福，就烧高香了。 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又不是男人，闯荡得再好，迟早还不是要嫁人的，何必去受那个苦？ 她感到非常头疼。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是贫穷平淡的生活，还是富有富足的生活。 她实在想不通，就爬起来，走到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给何维德的大哥大打了过去。 “何经理，我是左爱琳。” “总爱你，想好了？” “何经理，你又开玩笑了。我现在的脑子，是剪不断理更乱。我希望，你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你在哪里？” “就在公司附近的电话亭。”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穿过县城的金陵河，边走边说。 “其实你选择走哪条路，最主要的是看你，今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何维德轻轻说道，仿佛循循善诱的人生导师。“这种生活，往往都是你自己认定的幸福生活。” “而幸福生活，都是自己创造出来，自己拼搏出来的。所以，你要过什么样的幸福生活，就选什么样的拼搏之路。” “你如果想一辈子生活在金陵乡，生活在营江县，你就在金陵乡、营江县工作就是了。你如果想走出营江县，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走出营江县，到外面去奋斗，去拼搏。” “你如果想自己未来的生活，变成别人羡慕嫉妒恨的高大上生活，那你就不能满足于现状，不断地去发现机会，抓住机会，用好机会，把机会变成财富。” “你如果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满足于粗茶淡饭，满足于饿不到冷不到，吃得饱穿得暖，那你就在金陵乡企业办做下去就是了。” 第58章 包你开心满意 “每一个人成功的背后，隐藏的都是拼搏的汗水，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一个人贫穷的背后，记录的都是甘于现状，不愿破釜沉舟的脚印。所以，何去何从取决于你自己选择。” “要是我能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那就幸福了。”左爱琳听完何维德的说教，最后感叹道。 “那会把你变成一头猪的！”何维德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才是猪，小矮子猪！”左爱琳回敬道。 “你不是猪，我在建筑公司时，就会找我当男朋友了！”何维德反唇相讥道。 “可惜我已婚了，最多只能包养你了！”何维德进一步调笑道。 “你一个小矮子想包养我？我包养你还差不多！”左爱琳顺口接话道。 “好啊，我等着你包养我。”何维德开心地笑了，过去那个自信的姑娘，终于回来了。 “总爱你，我告诉你我过去的一个小秘密。想不想听？”何维德问左爱琳。 “什么小秘密？”左爱琳半信半疑地反问道。 “秘密是要悄悄讲的，不能给别人听到了。”何维德神秘兮兮地说道。 左爱琳下意识地向何维德靠拢。 “乡建筑公司还没有卖给我之前，你知道我最想讨的老婆是谁吗？”何维德开始卖关子。 “谁？”左爱琳紧张又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何维德干脆利索地答道。 “你耍我？”左爱琳扯住何维德的手臂，有些恼的说道。 “如果那时，我追你，你会答应吗？”何维德把左爱琳的肩膀转过来，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眼，很严肃地问道。 “不会！”左爱琳不假思索地答道。 “所以我没有去追你。因为我会算八字，算到你不会答应我，干脆就把你打入我的梦中。”何维德笑嘻嘻地说道。 “哼！我才不希望进入你的梦中，太冷人了。”左爱琳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过有一句话，我要郑重地提醒你。” “什么话？快说，别故意卖关子。” “别再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 左爱琳一愣，不解地问：“什么意思？我是睡不着了，才和你打电话，你有意见？” “什么意思？好在我老婆大气，又信任我。换做你是我老婆，半夜三更听到别的女人，和自己老公打电话，不把你当做我包养的小三，才怪呢！” “好啊，你当老板的，又是秀恩爱，又是占我便宜，就是这么欺负我这个单身美女的？你不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去告诉你老婆，说你要包养我！” “那我要看看，是什么事。” “送我回去。” 转眼，就要到孩子满月的时间了。 何维德对姚慧霞说道：“孩子就要满月了，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孩子满月是要办满月酒的。我到营江大酒店去定几桌，把双方的亲戚喊来吃一餐，哪么样？” “你不介意孩子不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姚慧霞似笑非笑地说道。 “哪有什么的？换一个角度去想，别人的老婆，成了我的法定老婆，别人的孩子，叫我爹，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何维德无所谓的答道。 “没有想到，你这个营江县的首富，肚子里还是可以撑船的嘛。”姚慧霞嘲笑道。 “那有什么办法？法定老婆的船不给我撑，只有自己在自己的肚子里撑，自娱自乐了。”何维德自嘲道。 “不过，你有两点我是很欣赏的。” “是么？我还有你欣赏的优点，真是奇葩！” “一是心胸开阔，能容天下；二是敢闯敢做，抓钱超凡。你的这两个优点，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够具备的。” “这么说，你那个男人，岂不是也有了一些危机感？”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要知道，权力是用来制定规则的，金钱是用来服务规则的。所以，一个人即使钱再多，在权力面前，其话语权也是十分有限的。” “感情呢？不是说可以培养的吗？不是说日久就可以生情的吗？你为什么就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有些感情，还是单纯单一的好。我不给你机会，是为了不害你，不牵连你，以后你会知道的。”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做一对干干净净的法定夫妻，免得以后剪不断理更乱。” 满月酒后，姚慧霞抱着孩子，何维德站着，在照相馆里，照了第一张全家福彩照，高高地挂在了客厅正中的墙壁上，特别的引人注目。 把营江的事搞定，何维德马上赶往清江市。 还没有进城，就接到了夏莉娇打来的电话。 夏莉娇告诉何维德，房子找到了两套，一套在清溪工学院，一套在清溪财专，中间隔着清溪师专和一所商校，价格谈得差不多了，如果满意，把款付了，就可以办变更手续了。 何维德叫司机把车直接开到工学院去。 这是一栋三层的老式住房，红砖结构。他要买的是一楼东边的房子，后面和右面都是茂盛的花草，前面是一大片水泥空地，十分方便停放车辆。 他在房子里转了转，感到比较满意，就和教授签订了房屋买卖协议，然后从银行把钱划给了教授，再一同去办理房产变更的有关手续。 他最满意的是，清溪工学院有一个汽车工程系。 汽车行业一直是他想要进入的行业，基于自己目前刚刚起步，资金严重不足，只有等资金积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他才有资格进入。 如果能够住在一个有汽车工程专家教授的大学里，对他今后的发展，无疑会有不少的帮助。 当然，这都是后话。 “什么时候搬进来？”夏莉娇脉脉含情地问。 “床换一张，家具什么的丢了也可惜，就不换了。” “为什么单独换床？” “在别人睡过的床上睡，容易引发心理阴影。” “哦。”夏莉娇沉思了一下继续问道：“日子定了之后，告诉我。按我们这里的习惯，搬新房都是要提前暖伙的。” “好啊，闹热闹热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关系不是很好的，就没必要告诉了。你我，再叫两个人，吃完饭后，打打麻将，开心开心就行了。” “放心，包你开心满意！” 第59章 给奠基石培土 产业园项目开工奠基仪式如期进行。 6月8日这一天，清江市在家的四大班子领导，市直和开发区的机关事业单位、乡镇街道办事处和国有企业的党政主要负责人，都在8点钟之前，准时赶到了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开工奠基仪式的现场。 清溪地区分管工业经济的地委副书记周永华、副专员廖兴安两位领导，也被清江市委、市政府邀请来参加开工奠基仪式。 周永华和廖兴安都是坐丰田皇冠133来的，卿柏平是坐凌志es300来的，马兆良是坐桑塔纳来的，其他的市级领导都是坐捷达、拉达等轿车来的，其他领导基本上是坐本地升华汽车厂生产的猎狗吉普车过来的。 轿车、吉普车都停在主席台后面的空坪闲地上，黑压压的一大片，远远地看去，就像一大群漆黑的乌鸦落在那里。 主席台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艳红的气拱门，预祝生命核能保健品像红日一样冉冉升起。 气球飘满天空，彩旗插满大地。 主席台上，100多个领导已经坐满。 主席台下，是来参加开工奠基仪式的是市直乡镇街道和国企的党政主要领导，足有五六百人之多。 头戴安全帽的建筑工人，有一千五六百人手拿各种工具，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主席台下面那些与会领导的后面。 主席台上张贴的“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开工奠基仪式”两行字，闪闪发光。 主席台两边的对联，更是令人热血沸腾，激情四射! 左联：立足张港唱响全国保护生命健康；右联：引领行业树立标杆发展民族工业。横联：打造行业第一纳税大户！ 清晰市委宣传部的人员陪着清溪日报、清溪电视台、清江报、清江电视台的记者们，这里照相，那里照相，采访这个，采访那个，开工仪式还没有开始，就忙得不亦乐乎。 各个单位的那些主要领导们，不停地相互打听，这个老板是哪里的？是真的，还是吹牛的？如果能够成为行业第一纳税大户，那我们清江市财政的钱，哪么才能花得完啊？ 几个乡镇书记突然喊到张步清：“你老婆不是招商局局长吗？你应该最清楚这个老板的底子，是不是真的像那对联上写的那么厉害？” 张步青摇摇头，急急地辩解道：“工作上的事情，老婆管老婆的，我管我的，我们互不打听，互不干涉。” 一个书记就笑他：“你还真是一个讲不清，两口子搞得好像两个国家似的。那我问你，做x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你管你的，她管她的，互不打听，互不干涉？” “轰”的一声，周围顿时大笑不止。 “咚，咚，咚。” 这时，市长马兆良用手指敲打麦克风的巨响，从音响中毫无保留低向四周轰去。 “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开工奠基仪式，现在开始。”马兆良洪亮的声音响彻天空。 几个参会的小领导一看手上戴的表，刚好8时18分！他们不由在心中感叹道，发了，还要发，好吉利的时间啊。 “请地委周永华书记、行署廖兴安专员、地位副书记、清江市高官卿柏平到主席台就坐。”马兆良大声说道。 三位礼仪小姐引导着三位领导款款走上主席台。 待三位领导在主席台就坐，马兆良接着说道：“请何维德经理和市四大家的各位领导，一起上主席台就坐。” 于是两排礼仪小姐开始引导他们集体走上主席台。 下面依次是向力发致开幕词、何维德介绍产业园项目、卿柏平作重要讲话、廖兴安作指示、周永华作重要指示、基建承建单位表态等。 走完这些程序，马兆良宣布：“请周书记、廖专员、卿书记、向书记和各位领导、来宾，一起为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开工奠基！” 这时，一队礼仪小姐手捧放有安全帽、白手套、剪刀和热毛巾的托盘，引领着领导走向奠基场地。 当领导们走到奠基场地，马兆良大声宣布：“鸣炮，奏乐！” 顿时，彩炮鸣放，礼炮齐鸣，五颜六色的彩带和礼花，飘飘洒洒，从天而降，留下了满地鲜红的碎纸和彩花，预示着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发展，将会红红火火，生机勃发。 “请各位领导，为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顺利开工剪彩！”马兆良站在剪彩的领导中，一边宣布剪彩开始，一边拿起剪刀，开始剪彩。 “请各位领导，为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项目奠基培土，正式开工！”马兆良接着宣布道。 于是刚才参加剪彩的领导们，把剪刀放到礼仪小姐手持的托盘里，并从她们的手上拿来铁铲，开始为奠基石培土。 在场的一百多台工程车，同时为领导们的培土活动鸣笛致敬，将奠基典礼推上了高潮。 随着领导们放下铁铲，产业园的开工奠基礼仪正式结束。 工作人员将产业园提供的生命核能口服液和胶囊，作为礼品送给了每一位与会的领导和来宾。当然，与会的工作人员，一个也不会少了这份礼品的。 周永华握着和何维德的手，深情地说：“你投资的这个产业园项目，是我们地区近十多年来，最大的一个工业投资项目。我希望它有始有终，成为全地区工业发展的领导者。” “谢谢周书记，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在营江县已经办了一个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我希望您能在百忙之中挤出一点休息时间，去指导我们的发展。”何维德趁机请求。 “营江县生命核能公司，我去过，生产如日中天，市场供不应求。”和周永华站在一起的廖兴安，插话说道。 “那我代表公司的全体员工，对领导的关心和鼓励，表示最诚挚地感谢！”何维德真诚地说道。 “好，哪天去营江的时候，一定到你的公司去看看。”周永华答道。 “两位领导，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们去的时候，如果相信我，就通知我一声，给我一次和你们服务的机会。”何维德一边递名片给领导，一边谦虚地和领导说道。 第60章 浓缩的才是精华 开工奠基仪式终于结束了。 搞不搞开工奠基仪式，就和举不举办婚礼，见仁见智，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何维德对此是无所谓的。 在他看来，衡量企业活动的标准，就是对提高产品质量、开拓市场、增加企业效益，有没有正向的促进作用。 开工奠基仪式不管如何隆重，也只是在当地发生一定的作用。 生命核能保健品已经占领张港的市场，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拓展省外市场。 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建设，主要的就是为了在省外市场一比高低，一战高飞。 送走来参加开工奠基仪式的领导，何维德直接到新沙找黄璐去了。 “璐姐，你和央视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 “央视的其他台都没有问题，但要在一台的黄金时段打广告，难于上天。” “为什么？” “一台各个时段的广告时间，早已经在去年底，就公开拍卖出去了。要做也是明年的时段了。” “就没有中途不做的，或者是发生变故了的企业？” “我联系了多次，都说没有。” “再联系，算不到机会就来了？” “你呀，怎么说你呢？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再给一台广告部的一把手联系一回。” 黄璐当场给一套广告部主任万家庄打电话，连着拨了六道，都是“对方正忙”的答音。 黄璐无奈，就给广告部一个老闺蜜拨去，看能不能从她那里获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电话接通后，说的都是闺蜜之间的私语，黄璐和何维德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继续着毫无营养的你来我往。 大约五分钟之后，黄璐才把话题转到广告上的事情。 “你们一套的日子红火得很，到处都是争着抢着给你们送钱。”黄璐笑道。 “哪里？现在真正认识广告，利用广告的企业，还不是很多。”老闺蜜答道。 “听说福运酒的广告要撤了？” “嗯。做到月底，下半年不做了。” “我看到处都是卖福运酒的，好好的，怎么说撤就撤，过河拆桥？” “他们遇到了一些麻烦。” “大不大？” “很多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谁说得清呢？” “透露一下？” “同行是冤家，都是红眼病造成的。” “红眼病造成的？” “福运本是一家乡镇酒厂，自从在一套做广告后，特别是他的那句‘福运为您准时报时’的广告词，让全国亿万人民都记住了福运酒，一时之间达到一瓶难求的程度。” “这可把白酒行业的水搅混了。几个白酒企业就联合起来，找了几个小报记者，把他们购买不同的白酒，进行勾兑的事情给曝了光，一时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其实，我国的白酒大多都是勾兑的，只是喝酒的人一直以为，白酒是酿造的。一看到福运酒是勾兑的，立马就不再喝了。” “把一个刚刚升起的朝阳，就这样活生生地拖到了地下去。”老闺蜜感叹道。 “那这个广告段定下了新的企业没有？” “正在洽谈，但争抢的人很多。” “价格呢？” “至少不会低于福运酒的价格。” 何维德赶紧伸出一只手，五指用力一抓，握成一个拳头。 “那你把它定给我。我一个朋友的产品要做。” “我做不了主，要万家庄才能定夺。” “算你的任务，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万头搞定的。” “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必须。” “我又不是万头。”老闺蜜笑道。 “但你有一万种搞定万头的办法。” “璐姐，谢谢你，你帮我搞定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何维德站起来，和黄璐深深滴鞠了一躬。然后对黄璐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对你以何相报？” “那就对姐以身相许。”黄璐怪怪地看着何维德，调笑道。 “只要不影响姐的心情，我一定会以身相报！何况我还是男的，占便宜的人。” 黄璐立马转移话题：“产业园建到什么阶段了？什么时候可以出产品？” “下个月应该就可以出产品了。”何维德答道。 “你才开工奠基，下个月就出产品？！这可不能虚夸的，要用产品说话的。”黄璐不相信地说道。 “我建成一个生产区，安装一个生产区设备，启动一个生产区生产。现在已建两个生产区标准厂房和配套设施，订购的生产设备正在路上。设备一安，开始生产！就这么简单。” “你还真的有些让人另眼相看。”黄璐自嘲地说道。 “我这个人是一种另类，另眼相看，才能看得清楚。”何维德呵呵地笑道。 “海水不可斗量，凡人不可貌相，说的可能就是你这样一种另类？”黄路有些不甘地说道。 “璐姐，不是有句话吗？浓缩的才是精华。我虽然个子矮小，但胸有丘壑；虽然相貌平平，却乾坤在手。丘壑可以提升矮小，乾坤也能弥补平凡。”何维德想了想说道。 “你的这话，让我想起很多。”黄璐接着说道。 “比如我们在高中读书的时候，为什么总是长相一般的人的成绩，要比长相好的人的成绩好？家里条件一般的人的成绩，总是比家里条件好的人要好？” “到了大学后，我还发现，那些同学中，来自于农村的远远多余城市的。在女同学中，来自于城市的多余农村的，而男同学中，来自于农村的却多余城市的。” “过去没有去想这些事情，你刚才的话给了我启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家里条件好的人，长相好的人，无非是走上社会后，有更多选择，不局限于考大学这一条路。” “城里的人，除了考大学，还可以招干，招工，不一定非要读大学，才有出路。而农村的人，考不上大学，就只有出去打工讨生活这条路，逼着他们不得不发愤读书考大学。” “还有，就是你这样的另类。反正一无所有，闯还可能有一条好的活路，不闯就只有穷路末途。所以，只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才能真正地掌握自己的命运。” 第61章 男朋友吹了 何维德把何崇虎喊了过来。 “清江公司生产的第一批生命核能保健品产品，就要下线了？”何崇虎问。 “对，下旬下线。”何维德答道。 “这个速度，也是没有话讲了。”何崇虎举起大拇指跨道。“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做到？” “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这个社会，你不走到前面，就会退到后面，没有人和你讲客气，讲谦让的。” “要在央视一套投放广告？”何崇虎问道。 “要把一套这个平台用好，用它向全国亿万人民广而告之，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改善记忆力，提升健康力！”何维德笑嘻嘻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要多研究全国的保健品市场，如何让生命核能在立足张港的基础上，唱响全国，让全国人民的生命健康，在生命核能的帮助下，得到全方位的系统性保护。” “目前的保健品生产，广东算是第一强省，有太阳神、生命壹号和太太口服液三大品牌，浙江有娃哈哈，辽宁有延生护宝液等，可以暂缓对这些市场的研究。” “其他没有着名保健品牌子的省市区，就是我们以后重点开发和攻占的市场。你说说，怎么才能最有效地去开发和占有这些市场？”何维德微笑着对何崇虎问道。 “如果对一套投放了广告，那么省一级的广告可以暂不投放，但地、县两级的广告和乡村的墙壁广告，必须做到全覆盖，纵到底，横到边，不漏任何一个空白。”何崇虎答道。 “你的意思是，要把张港地、县两级的广告模式，全部复制到全国其他的省市区？”何维德问道。 “我是这个想法。张港地、县两级的广告模式，是被实践证明，最有效的一种广而告之、深而告之，只要做好做实，就是我们克敌制胜的一个阳谋。”何崇虎深情地说道。 “清江公司生产的生命核能保健品，和营江公司已经有所不同。这是你在开发新的市场，投放各种广告时，必须要加以区分的。”何维德说道。 随之，何维德将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生产的保健品品种，告诉了何崇虎。 他说，清江公司已经按照新的配方进行生产。目前已经生产和即将生产的生命核能保健品品种，大品牌虽然都叫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但已经分成不同的类型了。 现在营江公司生产的生命核能保健品，已经不是笼统的生命核能口服液和生命核能胶囊，而是生命核能学生口服液、青年口服液、中年口服液、老年口服液，胶囊也是一样。 它们的配方不同、功用不同、适用的对象也不同，一句话，针对性更强。 同时，根据女性对保健品的迫切需求，清江公司还专门开发了两款新品种，一款叫生命核能女生口服液，一款叫生命核能女神口服液。 这两款新的保健品，虽然都是针对女性需求研究和开发的，但也是有区别的。 生命核能女生口服液是面对普通女性的保健品，具有普世性的，属于中级保健品；生命核能女神口服液，是面对白富美女性的保健品，属于高级保健品，主要适用于成功女士、女精英和女贵族。 “清江公司生产的生命核能学生口服液和胶囊、青年口服液和胶囊、中年口服液和胶囊、老年口服液和胶囊，生命核能女生口服液和女神口服液，进一步将市场细分了。” “所以，清江公司和营江公司，既同又不同。这就要求我们在开发新市场的时候，不能盲目地照搬过去，简单地复制过去，要充分体现和展示出新品种的新功能、新魅力。” 何维德不厌其烦地说道。 “这对我们是一个新的考验。我们一定根据清江公司的生产品种，好好研究，吃透新情况，有针对性地开发市场，占领市场。”何崇虎想了想后，还是答应了何维德。 “好，你们先搞一个市场开发方案出来，交给我看看。另外，营江公司留哪些人，清江公司要哪些人，你要想好。从7月1日开始，就要各做各的事情了。”何维德布置道。 “我把两个公司市场部的人员搭配一下，送你审批后，再具体落实到岗到位。”何崇虎答道。 何崇虎离开后，何维德开始思考清江公司的部长人选。 清江公司和营江公司一样，在组织架构上，和其他企业有所不同。经理之下不设副经理，直接设置各部部长，部长对经理直接负责。在没有部长时，公司才配备副部长。 何维德思来想去，觉得清江公司市场部部长，还是由何崇虎担任比较放心。 生产部部长本想把自己的老爹从营江公司调过来，可考虑到营江公司的生产，就决定由何孝勇来担任。 财务部部长由黄翠玲担任。 质量部部长由左爱琳担任。 综合部部长由张昕颖担任。 黄翠玲、左爱琳和张昕颖三个人，虽然年轻，但都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基础，会想事，想做事，给她们一个机会，看看到底能不能做成事，能不能把事做好。 原材料部和研发部，一时没有合适的部长人选，就先从营江公司那边抽几个人得力的人过来负责，以后再从中考虑部长或副部长的人选。 反正原材料的核心材料是由自己负责采购的，各种保健品的配方也是由自己调制而成的，并不会直接影响到生产和销售。 这样一来，营江公司那边，也缺几个部长。 要把两个公司的部长都配齐，不回营江公司一趟，看来还真的有点不行。 金陵建筑公司有何崇狮和梁田，把基建干得如火如荼，创造了一个有一个的建设奇迹，堪称金陵速度。 想到梁田，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蛮久没看到她了。 这个女人，和她买了一部大姐大，就是要她和自己打电话的，怎么弄成了我不打给她，她就总不打给我了？ 工作上没有电话，就不会谈谈人生，谈谈梦想？ “你是田我是犁，你现在在哪里？” 何维德把电话拨过去，听到对方“喂”，就顺口问道。 “在工地啊，什么事？” “你男朋友现在和你怎么样了？” “吹了！” “那你可以安心工作了。”何维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梁田听着大姐大里的“嘟嘟”声，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第62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何维德回到营江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进车间，看工人的操作，体验产品的口感。 转了一圈，发现工人们的操作熟练而规范，产品的口感天然辛甘，就点了点头，来到了办公楼。 “爹，清江公司第一批产品，下旬就要下线了。清江公司和营江公司两边的中层，要调剂调剂一下，你看，哪些人比较合适？”何维德征询老爹的意见。 “还差几个？”何崇龙直接了当地问。 “5个左右。”何维德如实地回答道。 “人力部的吴和平不错，可以用用。原材料部的高山水懂业务，是一把好手。研发部的闫有才，听说搞研发还行。综合部的钟光明，有那么灵活。”何崇龙也不客气，一口气说了四个人。 “除了三满和孝勇外，你通知一下其他的部长、材料部的副部长，你刚才推荐的四个人，还有黄翠玲、左爱琳和张昕颖三个人，半小时后，准时到会议室开会。”何维德说道。 半个小时后，会议准时开始。 这也是营江公司成立以来，何维德首次召开的全体部长会议。 他对营江公司正式投产半年多来，所取得成绩进行了总结，对公司各部的部长、主持工作的副部长和全体工作人员，特别是市场部和生产部人员，所付出的辛勤劳动给予了充分地表扬和肯定。 同时对清江公司投资兴建产业园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介绍，特别是项目的开工奠基仪式进行了详细介绍，并告诉大家，清江公司生产的第一批保健品，即将在下旬下线。 然后，宣布了对营江公司和清江公司中层领导调整的决定。 方国本任营江公司原材料部部长；石明义任营江公司市场部副部长，主持市场部工作；钟光明任营江公司综合部（办公室）副部长（副主任），主持综合部（办公室）工作。其他各部的部长，继续担任原职。 何孝勇任清江公司生产部部长，不再担任原任职务；何崇虎任清江公司市场部部长，不再担任原任职务；黄翠玲任清江公司财务部副部长，主持财务部工作；左爱琳任清江公司质量部副部长，主持质量部工作；张昕颖任清江公司综合部（办公室）副部长（副主任），主持综合部（办公室）工作；闫有才任清江公司研发部副部长，主持研发部工作；高山水任清江公司原材料部副部长，主持原材料部工作；吴和平任清江公司人力部副部长，主持人力部工作。 所有被提拔的人员，从宣布之时正式上任。其中到清江公司任职的同志，给了他们三天时间，做好现有工作的移交手续，处理好家庭和亲人的关系，不要因为到清江市工作，造成新的家庭矛盾。 最后，何维德对这次被提拔为两个公司的部长、副部长的所有人员，表示祝贺和欢迎。希望他们以自己的辛勤工作，回报公司对他们的信任；希望他们以公司为家，干好本职工作，精益求精，为公司增光添彩。 对不适应本职工作，贪污受贿、私分公司财产，失职渎职，或者是人为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重大负面影响、重大工作失误的，不仅要就地免职，还要追究其相应的经济责任甚至法律责任。 何维德看看手表，发现已经差五分钟就十二点钟了，马上控制节奏，在十二点前一分钟，准时散会。 黄翠玲、左爱琳和张昕颖三人故意放慢脚步，等着走在最后的何维德。 见走在前面的人离开比较远了，黄翠玲对何维德小声说道：“老板，中午我请你。” “你那点工资，还要养一个女儿，你请得起我吃饭？”何维德憋住笑，故意不屑一顾地对黄翠玲说道。 “那加上我来请呢？”这时，左爱琳也走了过来。 “再加上我，我们三个人一起，够不够分量请你了？”张昕颖也走过来火上加油说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三千斤。什么分量没有？”何维德同意道，“你们听过妇女主任作报告吗？” “做什么报告？”三个女人不解地问。 “你们没有听过？”何维德故意问她们。 “没有听过。”黄翠玲老老实实地答道。 “没有听过。”左爱琳跟着黄翠玲答道。 “没有听过。”张昕颖也跟着这样答道。 “那你们想不想，听听妇女主任的报告？”何维德继续问道。 “想听。”三个人不疑有坑地干脆答道。 “有一次县妇联主任，在全县妇代会上作报告，讲到激动的时候，就脱稿说道：‘姐妹们，只要我们一起团结起来，就没有什么卵子可怕的！’” 三个人这时才知道，这个老板简直就是，没有不坑人的时候！ 如果不是在公司的空坪闲地上，有那么多的公司员工正进进出出，她们真的想是团结起来，让他体验体验，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老板，既然你说我们请不起你，那就你请我们三个人，好不好？”黄翠玲脑瓜子一转，马上说道。 “我到营江大酒店请你们！”何维德十分干脆地说道。 菜半小时就开始上了。 司机开车不喝酒，就专门负责斟酒。 “你们三位半边天，今天都提拨了，而且都提拔到清江公司，我作为老板，首先敬你们六杯高升酒！”何维德端起酒杯，就开始敬酒。 他要借这个机会，考考她们喝不喝酒。 职场上的女精英，喝酒也是一种能力，只能多，不能少。 一连六杯喝了下去，何维德一看，没有想到，三个女人竟然都没有一点反应。 黄翠玲站起来，双手端着酒杯，感谢老板重用，一口气回敬了何维德六杯。 有了张三就有李四。 有了黄翠玲的回敬酒，左爱琳马上就跟着来回敬酒了。 又是六杯白酒，而且不能拒绝。 因为没有拒绝黄翠玲，所以也不能拒绝左爱琳。 接着是张昕颖回敬老板的酒。 还是六杯酒，而且是白酒。 第63章 工作上的老婆 一下子就是二十四杯酒，虽然端杯的时候晃出一点，喝酒的时候吐出一点，放杯的时候留着一点，但也是一个不小的量啊。 本是想考验三个女人的，结果反被三个女人考验到了，何维德无奈地装醉起来。 七月一日下午下班后，何维德回到在工学院的家。 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家里，就他一个人，特别的安静，和工学院的氛围越来越协调，越来越一致了。 太安静了，就显得一点人气都没有了。 他打开金星彩电后，顺便给张昕颖的bp机呼了过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老板，有事？”张昕颖跑到办公室和何维德回电话。 “你还记得老板？”何维德调笑道，“老板现在一个人在家里，都成了孤家寡人了。快点赶到老板家里来，老板正等着你。” 张昕颖一惊，老板今天是怎么啦？怎么给我说这些话，几个意思？ “什么事？老板，我到了。”张昕颖看到一副风轻云淡的状态，一直悬挂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什么事？陪老板吃晚饭，聊天，还用我来教你？”何维德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新颖，说道。 那本就比常人显眼的山峰，颤颤抖抖得更加令人炫目了。 “嫂子没有亲自过来陪你？”张昕颖扫了一眼屋里，试探性地问道。 “她在营江带小孩，怎么过得来？”何维德答道。 “那有什么过不来的？在营江可以带小孩，在清江就不能带小孩了？”张昕颖反驳道，“是她不愿意过来，还是你不要她过来？” “你是来调解夫妻关系的？”何维德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张昕颖一个小姑娘，就不能装糊涂一点，非要东问西问，问一个明白出来？ “不敢不敢，我哪敢调解老板家的夫妻关系？老板和老板娘，一直都是恩爱夫妻，是我们学习的模范，是我多嘴。” 张昕颖一边嘴里道歉，一边却在心里想，你们好好的一对夫妻，完全可以在一起的，为什么就偏要而分居两地呢。 如果你和你老婆关系好，哪有这么分开的？你又不是没有办法，把你老婆调到清江工作？ 再说，你又不是没有钱的一般人，还在乎你老婆上班的那点工资吗？ 两口子可以在一起生活，却不在一起生活，不是老公不愿意和老婆在一起生活，就是老婆不愿意和老公在一起生活，两人之间肯定隐藏着外人所不知道的故事，或者是秘密。 难道是他老婆性冷淡，不肯和他那个，老板在那个方面，又要求得太多太勤快？ 或者是老板在那个方面不行，夫妻两在不在一起，都是一样的？ 呸！呸！呸！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我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子，却去操心已经结婚了的别人？说出去都会让别人笑掉大牙。 “看到没有？我把辣椒炒肉和青菜都弄好了，就差一个人陪我喝酒，陪我聊天，陪我看电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呼你了？”何维德指着四方桌上已经摆好了的菜和碗筷。 “把柜子上的那两瓶茅台拿过来，我倒要看看，你的肚子，到底有多大？”何维德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说个不停。 “老板，我劝你，不要和女人比肚量的大小。”张昕颖一边斟酒，一边劝说。 “为什么不能比？”何维德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今天，还真要和你比一个大小出来。” “老板，你说女人的肚量是大还是小？”张昕颖笑着问。 还没有等何维德回答，张昕颖就接着说道：“女人的肚量，既可以大如湖海，也可以小如真眼。她如果真心爱你，可以容纳你的一切，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如果她不爱你，甚至恨你的时候，你就是把星星摘给她，她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说，女人的肚量，到底是大还是小？” “所以，老板，你对女人一定要宠着，哄着，哪怕是骗，也不要得罪女人，否则，女人给你吃的果子，永远都会没完没了的。” 张昕颖“咯咯”地笑个不停，胸前的山峰也跟着震颤个不停。 “来，喝酒，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何维德举起酒杯，“你就不能先碰我，非要我先碰你？” 两人一来二去，一瓶茅台酒干了。 正要开第二瓶，张港电视台开始转播央视台新闻联播，央视台正在播放广告：长江，黄河，大海，五岭，秦岭，龙腾虎跃狮吼，蓝天，白云，城市，人流…… 随着一个个画面的变换，赵宗祥式的解说词娓娓道来：生命核能，补充核动力，增强精气神；改善记忆力，考出好成绩；加固抗压力，去中年危机；提升健康力，做个最强人！ 就在离19点的最后几秒钟，一句邻居大叔的声音响起：生命核能为你准确报时，邀你一起收看新闻联播！ 何维德在广告播放前，就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播放的广告。 张昕颖早已被生命核能的形象宣传式广告震撼，情不自禁地跟着何维德坐到了沙发上。 她早就知道，今天晚上央视新闻联播前，要播放公司的广告，但没有想到，公司的广告画面这么唯美，内容那么令人热血沸腾，而且是那么令人惊叹。 她茅塞顿开，现在才知道何维德为什么要她过来了。正如他在开始时说的，他是要她来陪她看电视，领悟公司的广告意境、格局和气概的。 “为了公司这么绝美的广告，我敬你一杯！”张昕颖双手端着一杯酒，走到何维德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个广告的具体策划和操作，都是省电视台广告部的黄璐，他们去弄的。”何维德没有居功为己，“专业的事情，还是专业人来做的好。” “你这是在敲打我啊，老板。”张昕颖轻轻地说道。 “你脑瓜子还不错，说明我这个伯乐，是很会识马的。”何维德用手指，在张新颖的脑袋上轻轻一点，笑道。 “我告诉你，综合部长就是我的心腹，我的情报员，我的服务员。”何维德说道，“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你就是我工作上的老婆，工作上的小蜜，知道吗？” 第64章 三个没有想到 这时，大哥大响了。 何维德拿起一看，是市场部的办公电话，肯定是三满何崇虎了。 “三满，什么事？” “刚才，市场部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央视新闻联播前的广告了！”何崇虎兴奋地说道，“我们都被广告镇住了！没有想到，我们的广告做得像一个小电影一样的，迷死人了！” “是吗？那你们从中受到了什么启发，学到了什么套路没有？”何维德笑着问道。 “要把广告当做电影来做，当作艺术来做，让人们享受广告，离不开广告！”何崇虎信誓旦旦地说道。 刚挂掉电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何老板，我刚才看到公司在央视的广告了。”梁田有些小激动地说，“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会讲故事的高手，一个寡淡无味，没有营养的广告，给你一编，比我们画的设计图还漂亮，还吸引人。” “谢谢你的鼓励和夸奖。”何维德客气的答道。 “看来，我停薪留职跟你干，没有选错对象！”梁田激动地说道。 “你是田我是犁，你跟我干，肯定没有错！”何维德哈哈大笑。 接着，清江公司的何孝勇、黄翠玲、左爱琳、吴和平、高山水、闫有才，纷纷到办公室到电话过来，都是说广告如何如何拍得好，画面优美，气势惊人，内容震撼，广告词语朗朗上口，给人希望。 就连卿柏平，也亲自给何维德打来了电话。 “维德呀，你在央视台的广告，给了我三个没有想到。”卿柏平在电话中呵呵笑道。 “第一个没有想到的是，广告也可以做得像山水大片一样，令人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即就去亲临其境，亲身体验，一用为快。” “第二个没有想到的是，广告也可以拍得像电影故事一样，让人欲罢不能，扣人心弦，激发共鸣，恨不得立即将其拥有，保护健康。” “第三个没有想到的是，广告也可以写得像诗歌散文一样，使人爱不释手，朗朗上口，铿锵有力，恨不得立即去为其配音，给人朗读。” “从这个广告的立意、策划和选材，其蕴含的境界，散发出的格局，展示的胸怀，追求的目标，就可以看出你的独特眼光，了解你的远大抱负。” “清江将会因你的投资兴业，走上一个新的发展台阶；也将会随着你的做大做强，而变得无限光荣。” 卿柏平在电话里毫无顾忌地说道。 何维德感到一阵阵压力，如高山一般压来。 一个人的发展，一旦被当权者和当地的发展捆绑起来，就很难走出自己自己想走的路来。 “怎么啦？”张昕颖看到何维德越皱越凸显的眉峰，小心地问道。 “没事，接着喝酒。”何维德拿过酒瓶，把两个酒杯各斟了八分。“那天，你们三个女人家，把我醉得稀里哗啦，今天，我要把你也醉得稀里哗啦！” “啊，老板，你原来是找我报仇的啊！”张昕颖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刚才，你还说我是你工作上的老婆，工作上的小蜜。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婆，你的小蜜的啊？” “此老婆非彼老婆，此小蜜非彼小蜜，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等同使用的！”何维德马上解释道。 “什么此老婆彼老婆，此小蜜彼小蜜？我才不在意呢。不就是一张纸吗？如果两人搞不来，有那张纸又有什么用？如果两人搞得来，没有那拿张纸，又有什么关系？还不是照样你来我往的。”张昕颖不以为然地说道。 “舆论！最关键的是社会舆论！一句话就像一口口水，也是会把人淹死的。所以，和你们开开玩笑，沾沾嘴巴上的光还可以，但动真的，一定要慎之又慎，得搞好搞好风险评估的。”何维德见张昕颖这么说，酒也清醒了一半。 “怕了老虎就不养猪了？怕别人讲，就不做事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张昕颖不满地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我一个已婚人，不是为了你好，我早就把你那个了，要你哭都没眼泪！”何维德恨恨地说。 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啦？ 开一个玩笑就都要当真了？ 就那么想去过成人生活了？ 不会是碰婚？ 他突然想起前世那些碰瓷的人，心里不由一颤，莫非自己两世为人，结果被一个小姑娘碰婚？ “我不管，你既然喊了我老婆，喊了我小蜜，那你就要把我当做老婆来用，把我当成小米来用！否则，就是男女欺诈。”张昕颖借着酒意，根本不和他讲理。 “我那是打一个比方，而且说的是工作上的老婆，工作上的小蜜，不是生活中的老婆，不是生活中的小蜜。这是有本质区别的。”何维德只好再次解释。 “你以为我不知道？职场上的好多男女，明明知道对方已经结婚，却还是隔三差五地聚一聚，既不图钱财，也不图婚姻，不就是为了一个开心快乐？”张昕颖自顾自地说道。 “人生在世，拼死拼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吃好，穿好，生活得开开心心。”张昕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有钱，你有婚姻，可我不图你的钱，不图你的婚姻，只要你喊喊我老婆，把我当小蜜就可以了。” “我给不了你婚姻，也不能在公开场合，喊你喊老婆。”何维德实话实说道。 “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内衣用。”张昕颖一点也不害羞地说道。 “内衣？什么内衣？”何维德突然一拍脑袋，我怎么这么不会脑筋急转弯啊？内衣，不就是二奶的代名词吗？ “你不想当综合部长了？”何维德问。 “当然想。既当综合部长，做一个女强人，又当一件内衣，做一个被成功男人宠溺的小女人，不是更加完美？”张昕颖春风荡漾地憧憬着。 “你呀，去看看热水器的水烧热了没有？”何维德指着卫生间的方向，对张新颖说道。 “嗯。”张昕颖跳舞一般看热水器去了。 第65章 这才像个爷们 凌晨两点了，两人虽然已经非常疲惫，却不但没有一点睡意，反而依然还很兴奋。 张昕颖掀开床单去上卫生间，何维德眼睛一斜，发现她刚离开的床单上，是一片片的梅花。 他很震惊，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等她重新上床，何维德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自言自语道：“当内衣很难的，没有结婚证，也不敢生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很残忍的。” “现在生个孩子出来上户口，要出生证，要准生证，还要结婚证，只有三证齐全，才能上户口。如果上不了户口，就成了黑人口，上不了学，不能考大学，也不能当兵，处处都是阻拦。”何维德感叹道。 “在聪明人面前，这些都不会成为问题的。老本人不是说过，只要脑筋不下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张昕颖“嘻嘻”的笑道。 “你有什么奇妙的办法？”何维德问。 “现在农村的老单身公多的是，他们已经五六十岁了，基本上注定一辈子都要打单身了。只要舍得花钱，找这些人把工作做好，和他领个结婚证，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办了结婚证后，写个申请生育报告，在村子里盖个公章，签好意见后，再到乡镇计生办，去申请领一胎的准生证，没有不批准的。有了结婚证和准生证，还怕户口上不了吗？” “我这个移花接木的办法，妙不妙？”张昕颖洋洋得意地问道。 何维德听完之后，突然傻眼了。 难道她知道，自己和姚慧霞婚姻背后的故事？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她和自己一样，很可能也是一个重生而来的人？ 这太可怕了。 这个年代的重生，难道和买大白菜一样容易？ 产业园的厂房、仓库、商住综合楼等的建设，正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如火如荼地按部就班推进。 生产部这边，从上个月的三条线投产，已经增加到六条线，六个品种全部开始生产。 何维德先后和何崇狮、何孝勇、张昕颖等人交待了几句，说有事打他的大哥大，就离开了产业园。 他喊了一台摩托车，神不知鬼不觉当地搭上了去bj的特快列车，然后再转车到东北采购灵芝。 他上次采购灵芝，找的就是一家国营药材店。 他相信国营店，相信国营店里的全民工。 特别是那个叫周筠的副店长，从采购到验货，到托运，都是她负责的。 为此，何维德还认周筠为姐，周筠认何维德为弟。 当然，作为弟弟的何维德，一点也没有亏待周筠。 连周筠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筠姐，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亲自来接我。”何维德有些不安地说道。 “德弟，你跟姐还客气啥。”周筠很自然地接过何维德的那个大背包。 大背包里面，其实都是何维德的换洗衣服。 何维德给周筠买的礼物，都在另外一个大袋子里。 “这次就住姐那里，不要去浪费住旅社的钱了。”周筠客气地说道。 “那太麻烦了？”何维德婉拒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是你姐，你是我弟，一家人还说两家人的话。”周筠不容置疑地说道。 周筠家两室一厅一厨，不带卫生间，现在就她一个人住。 一进屋，她就告诉何维德，她和老公结婚不到半年，老公所在的那个国营工厂，因产品销售不出去，就停产了。 去年上半年，他就和厂里的一群兄弟们，跑到深圳打工去了，连春节都没有回来。 “现在家里男人女人，都是我一个人。你把我当男人也行，把我当女人也行，只要把事做好。” “你要的货，我都已经只能找你的要求，联系好了。等你确定好收购地点，我就通知他们送过来，按质论价。” “质量比去年的肯定还好，价格比去年每公斤少20元。”周筠继续说道。 “运输有三种方式，飞机货运，火车货运，汽车货运。你看选哪种方式？”周筠问何维德。 “飞机速度最快，但费用最高。运输费用过高，虽然可以分摊到成本上，但如果不是特别急着用，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费浪费这个钱不可。” “火车运费最低，但时间太长，而且还要在bj周转。如果在时间上没有问题，这是最经济的一个选择。而且火车托运的安全性，都比较高。” “汽车可以直达，但费用也不低。而且还有一个风险，就是在路上的安全性。毕竟两千多公里的路程，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出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周筠对三种方式的利弊优劣，进行逐一介绍和分析。 何维德仔细评估了一下三种方式的优劣，说道：“还是联系飞机货运算了，虽然运费高昂，但最大的好处是，运输时间短，而且安全可靠。” “好，我来安排。” 谈完事情，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周筠立马淘米煮饭，洗菜做菜。 饭熟了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整点什么酒？”周筠问，“北大仓、老龙口，还是哈啤的？” “酒就算了？”何维德客气地说。 “你一个爷们都不整酒，那怎么行呢？”周筠一边摆碗筷和酒杯，一边大声地说着。 “在我们东北啊，酒可是社交的硬通货！”周筠说道：“只要是爷们，那都是必须要整的。” “年轻人谈恋爱的时候，考验男孩行不行时，拿瓶吹酒。考验女孩对男孩够不够意思时，也是一起拿瓶对吹。大家觉得，喝不了酒进一家门，就有些不合群了。” “如果言语上整不来，酒上再整不来，哪还有啥意思？还不如早一点分散，来得更好。”周筠笑眯眯地说道。 “你和姐夫，就是这么吹瓶吹到一起的？”何维德调笑道。 “那是的！”周筠很是自豪地说道。 “好！”何维德大声笑道，“姐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东北女人，我再不喝酒，哪怕把小命整掉了，我也陪姐整一个够！” “这才像个爷们！”周筠一边夸，一边递给何维德两瓶哈啤，“先吹两瓶，再整北大仓！” 第66章 用不用关你什么事 周筠和何维德隔着桌子，面对面地站着，拿起一瓶哈啤，“咕噜咕噜”地就吹了起来。 吹完一瓶哈啤，何维德在周筠炒的干豆腐卷大葱中，夹了一筷子干豆腐，丢尽了嘴里。 周筠则是夹着大葱吃得津津有味。 接着又是站着把第二瓶哈啤吹进了肚里。 把哈啤吹了，周筠便斟了两杯北大仓。 何维德看着那足足有三两的酒杯，心想，这哪是酒杯，明明就是茶杯，就是小碗，好不好？ 东北风人难道连酒杯、茶杯、小碗，都经常互替互用吗？ “弟，我告诉你，这北大仓，可是用东北特产的优质大蛇眼红高粱为原料，实用传统工艺酿造的。你看这酒质，清澈透明，闻闻这香味，酱香浓郁，喝进去，口感特别的醇正。” 周筠兴致盎然地介绍着北大仓酒。 “来，喝！” 周筠拿起酒杯，想喝白开水一样，喝了一大口。 何维德见状也只有跟着喝了一大口。 “姐，你长这么漂亮，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想你的方子的。姐夫到深圳打工，一年多都不回来，他就不想你？他就不怕你被别的男人，给泡走了？”何维德笑眯眯地看着周筠。 “他在那边打工乐不思蜀了呗。听说你们南方的女人，都小巧玲珑，特别的温柔，特别的迷人，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啊？”周筠反问道。 “是女人，就都会温柔体贴的。温柔不温柔，一是看她对谁，二是看男人的温柔观。”何维德答道。 “像我，就特别喜欢姐这样的东北女人，漂亮，温柔，能干，进得厨房，上得厅堂，干得职场。可惜我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又舍不得离婚，否则，我就是进去几年，也要非把姐干了不可！”何维德半真半笑地向周筠说道。 “你离不离婚，进不进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周筠温柔地看着何维德，满脸的绯红，也不知是被酒整的，还是被何维德刚才的话整的。 听到周筠这样说，何维德突然想起前世听说过的，那句涌动一时的名言：“我的子宫，用不用关你什么事！”说这句话的影视明星，好像也是东北人。 唉，东北女人就是这么直来直去，敢爱敢恨，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感受，最在意的是爱的浓度和纯粹，只要有了爱，什么名，什么利，都可以统统地抛弃。 何维德举起酒杯，一碰周筠的酒杯，说了一句“感情深，一口闷，干！” 就一口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得一滴不留。 周筠见状，也说道：“感情深，一口闷，干！” 接着一杯北大仓没啦。 何维德斟上第二杯，一碰周筠的酒杯，说：“感情厚，喝不够，干！” “哗”的一声，又是一口，就把刚刚斟上的酒喝了。 周筠也是一碰何维德的空杯，说道：感情厚，喝不够，干！” 第二杯也跟着喝了。 何维德斟上第三杯，说道：“感情铁，喝出血，干！” “哗”的一响，酒杯空了。 周筠举起酒杯：“感情铁，喝出血，干！” 第三杯酒也跟着空了。 何维德把剩下的半瓶北大仓一分为二，端起杯走到周筠身边，对她说道：“姐，把你的酒杯端起来。” “干嘛？”周筠不解地问。 “你端酒的手，穿过我端酒的手，然后，我们交叉把各人手里的就干掉。” 何维德没有回答周筠的问话，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对周筠说道。 “这是婚礼上喝交杯酒的做法。”周筠醒悟过来后说道。“那可是新婚夫妻，才能喝的酒!” “对，交杯酒，也是新婚夫妻要喝的酒。我今天就要和你喝交杯酒，你愿意跟我喝吗？”何维德问道。 “你这是要，整一个什么意思出来？”周筠红着脸问。 “你我把这杯交杯酒整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何维德的女人了！” “你要找我出轨？”周筠一下子清醒了一半。 “我还从来没有和你这么漂亮的东北妞，出过轨，所以，今天一定要和你，整出一道轨出来！”何维德坚定地说道。 周筠一笑：“那你离婚不？只要你敢离婚，我就敢和你出轨！” 何维德很干脆地答道：“我不会离婚的。” 周筠脸一跌：“你想把我当二奶？！” “我要把你作为，放在东北的一个固定联系点，你同不同意？”何维德盯着周筠的眼睛，问。 “我如果不同意呢？” “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想要的是情感。” 何维德一本正经地答道：“所以，只要情感在，当二奶当三奶，那都是浮云，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被我老公知道了，把你整一个死去活来？” “他为了抓钱，都跑出去一年多都没有回家，还在乎你，是出轨，还是不出轨吗？” “那是为了生活！” “我是为了你的生理！如果生理都不要了，还要什么生活？！” “你！你蛮不讲理！” “我一切都为了你！” 何维德一口把酒喝干，问：“你喝不喝？” 看着何维德饿狼一般布满血丝的眼睛，周筠一笑，随即迅速把酒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不就是喝一杯交杯酒嘛，好像谁怕谁似的！”周筠把酒杯放到嘴边，一用力，酒就没了。 “这才是我心中的东北漂亮女人嘛。”何维德盯着周筠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拉如自己的怀里。 “我告诉你，别惹我，我很凶的。”周筠同样盯着何维德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狠狠说道。 “我对人生充满了欲望，情感，工作，金钱，朋友……我什么都想拥有，我的胃口很大，我怕你喂不饱我。” “只要你不求虚名，不图虚利，为了你和你的孩子，再大的胃口，我也会当好你背后的男人，为你扫清前进路上的碎石和尘埃，让你过上无忧的生活。” “你确定你说的话，没有水分？” 何维德牵着周筠的手，一边豪言壮语，一边坚定地往里面的卧室走去，任她在自己的手背上瘙痒不停…… 第67章 创业黄金期 周筠向药材店请了半个月的假，一心一意地为何维德收购灵芝把关，把质量关，把重量关，把打包关，把运输关。 把灵芝收购、运输的事情全部搞定后，两人在家里整了一天一夜，才安静下来。 “这是给你这半个月的辛苦费。”何维德把一个大包交给周筠。“按每公斤5元的手续费，总共五万元。” “你还给我整这些？”周筠有些恼气地说道。 “付出有回报，社会才公平。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劳动成果，谁也不能剥夺。给你，是对你的尊重；不给你，至少是对你的忽略。”何维德不急不躁地答道。 “你我之间，现在还需要讲这些？”周筠不解地说道。 “账上分明大丈夫。做企业的人，一定不能钱情不分，钱就是钱，情就是情。否则，给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现在这个社会，为什么有那么多高学历的男人和女人，都被对方骗了色骗了财，还不知道？究其根本原因，就是钱情不分，导致被有心人借情生钱。” “所以，我建议你抓紧时间，处理好和你老公的关系。不要到时候，你加班加点，拼死拼活挣到的一点辛苦钱，被你法定的老公分走一半。” “对于一个成年人，只有没有婚姻约束的生活，才是真正自主的生活，才是最适宜于创业的黄金时期。” 说到这里，何维德想起，东北才是新中国真正的长子，工业化水平高，城市化程度高，到处都是国有工厂，到处都是国有企业。 现在的国有工厂、商场，形势虽然还好，但随着市场经济的推进，城市经济的改革，国有工业的退二进三，一大批全民工渐渐地就会成为下岗工人，失去稳定的收入。 那是一种惨不忍睹的阵痛。 正如自己前世看过的那个小品所说的那样。 黄宏在1999年央视春晚上的《打气儿》小品中说：“谁都能一帆风顺啊？谁这辈子还不遇上点儿事啊？你就拿我来说，过去大小也算个干部。我不是跟你吹啊，十八岁毕业我就到了自行车厂。” “我是先入团后入党，我上过三次光荣榜，厂长特别器重我，眼瞅要提副组长。领导一直跟我谈话，说单位减员要并厂，当时我就表了态，咱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咱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成为很长一段时间人们的调侃用语。 那是一种无奈，但也是凤凰涅盘的一种机会。 “其实东北的发财机会，并不比南方少。”何维德对周筠说，“在南方，国有企业，包括国有工厂、国有商场等等，都在推行改制、兼并、拍卖等一系列抓大放小的改革。” “在有的县市，甚至提出了消灭国有企业的口号，兴办以非公有制经济为主体的各种经济开发区。东北的国企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的，到时就是有钱人发财和腾飞的机会。” “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关注你们这里的国有企业改革，重点是关注国有企业拍卖的信息和政策。凡是拍卖的国企，一般都是对土地和厂房或房屋的拍卖。” “由于现在有钱的人还不是很多，去参与竞买的人一般也不会很多。这就给有钱人以超低价购买国企的机会，特别是买工厂的人会更少。” “这就是我为什么建议你，处理好和你老公的婚姻关系。你如果恢复了自由身，你所创造的所有财富，都会全部归你自主处理，你的创造不是就更有意义，更有动力了？” “等到机会成熟的时候，我肯定会到东北来投资的。无论做工业还是做商业，有你当厂长或经理，不仅我这个投资人放心，而且你也可以获得相应的财富回报，不是共赢吗？” 何维德侃侃而谈，口水都没有巴一点。 “你说的这些，不会是骗我的？”周筠不相信地问道。 “我说的这些，以后你都会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的。”何维德自信满满地说道，那神态犹如一个算命先生。 “但是我们东北，是一个国有企业遍地的地方。”周筠说道，“人们对国有企业的依赖性很强，对体制比任何地方都看得特别的重，个体私营经济几乎是没有生存之地。” “以后会慢慢改变的。”何维德说道，“任何事情的变化，都有一个过程。南方如果不是深圳特区建设的成功，不是这两年市场经济的兴起，和北方也是一样的。” “其实全国第一个破产的公有制企业，就发生在我们东北的某市，现在已经七年了，但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警醒。”周筠说道。 “至今，很多人都还没有明白过来，社会主义国家的企业怎么会破产？当家做主的工人怎么能下岗？”周筠继续说道，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弄明白。 国有企业不是国家办的吗，怎么能够破产呢？工人阶级不是领导阶级吗？领导阶级，怎么能够下岗呢？ “除了机关事业单位和垄断企业外，国企和集体企业破产、拍卖、转让、被兼并等等，这样的现象，在今后会越来越多，工人下岗也会越来越正常。”何维德解释道。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一下。”何维德把周筠抱到自己的腿上，对她说道。 “什么问题？你说。”周筠问道。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这次你怀上了，怎么办？”何维德说道。 “这？不会？”周筠听到何维德问，心里也不由乱了。 这些天只图快乐，一有时间两人就泡在一起，恨不得变成一体，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怀孕的事情。 万一怀起了，还真的是一个要直面的事情。 如果不采取相应的措施，自己出轨他人的事情，至少在老公面前，就是不打自招。 如果及时地采取相应的刮宫、流产、引产手术，也许可以把出轨的事情瞒住老公，但对自己身体的影响肯定不会小。 这或许就是何维德反复说，要处理好和老公关系的原因。 万一怀孕了，是保胎，离婚，还是刮宫流引产，不离婚？ 第68章 男人有钱就变坏 何维德从东北回来后，立即将其采购的灵芝，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运到一个居民庭院中。 这是一座位于市中心清江中路的居民庭院，四周都是五层以上的楼房，唯独这个占地两亩左右的庭院，依旧保持着两层的建筑格式。 那栋两层的民房，一眼看上去，显得岁数不小了。 何维德花了不少钱，才从一个老人手中买到的。 这个老人如果不是儿子催得紧，一定要接他到bj一起生活，他是不会把这座庭院卖掉的。 这可是祖上一直传下来的祖业。可惜自己的那个儿子和媳妇，都已经成为了bj人，在bj生根开花，再也不愿意回到清江这样的小地方生活。 而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广州，都已成家立业，谁都不愿意回来生活。 他无奈之下，只有把这个庭院卖给了何维德。 好在价格还不错，虽然是含泪离开庭院的，但那泪却是开心的泪，是对儿女们有出息开心的泪，是对儿女们有孝心开心的泪。 民房后面的空坪闲地，老人全部种上了果树，虽然每个品种的数量不多，但贵在品种的类别多，橘子、梨子、李子、桃子、枇杷、奈李、黄桃等等，要有尽有。 仅仅是柑橘树，就有十多个品种。什么蜜桔、冰糖橙、柚子、砂糖橘、脐橙等等，都能在这里看到。 民房的前面，则是一口水塘，水塘上面是用竹木搭建的架子，上面爬满了葡萄的藤蔓枝条，还有四处可见的南瓜藤叶和南瓜。 水塘里的水来之于旁边的天然水井。 塘里还放了一些鱼，养了一群鸭。 老人在房子两边的地上，种上了辣椒、茄子、苦瓜、黄瓜、紫苏等蔬菜，放养了几十只鸡。 还养了两条凶神恶煞的大狗看家护院。 第一次走进这个庭院的人，十个有九个以为是到了农村的哪个人家里了。 的确，在闹市中有这么一处世外桃源，实属难得。 最让何维德惊讶的是，这个庭院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这个庭院真正的价值，是在地下，而不仅仅是地面上看到的土地和房子。 那天，卖房老人带他来到那个杂房，掀开一处陈旧的木板，才发现那里有一个伸向地下的木板楼梯。 老人手拿电筒，一步步地走到地下的房间。 地下共有两层，都是用粗大的圆木和厚实的木板架起的。宽度几乎等同于地表的面积。 他没有想到，老人的先人竟然就有了如此高的藏龙卧虎的智慧。 这不仅仅是经济实力的问题。 比老人的先人经济实力更强的人，绝对不会很少。但又有几个人能够想得那么长远，这么周到? 难怪老人的儿女们，一个个都那么有出息。 高智慧的基因强大啊。 这给何维德极大的启示。他买到庭院之后，立即按照现代防潮防热防寒和储存贵重物品的要求，对地下的两层进行了重新加固处理，将它们改建成了自己的秘密仓库。 何维德采购回来的灵芝，就是存放在这里的秘密仓库里。 为了防止被三个手等游手好闲之人、专门的惯盗惯犯们惦记和盯上，何维德将村子里无儿无女又勤劳的堂伯何崇楚和伯娘，接到这里居住，管理那些果树、花草和鸡鸭鱼。 何维德在这里也给自己弄了几个房间，除了休息，就是清江公司保健品的所有配方，都是他在这里调配好之后，才交到研发部去做试验和样品的。 他虽然不会天天到此一游，但隔三差五的，他会跟堂满和满娘两人，聊聊天，扯扯本子，甚至住上一夜两夜。 但他从不带其他人到这里来。 他和堂满、满娘挥手告别后，一个人慢慢地往清江中路走去。 还没有到清江中路，就听到敲打锣鼓的巨大声音，还有录好音用喇叭播放的清江普通话。 “热烈祝贺异蛇镇红砖厂厂长卢中旺老板购买大哥大一台！” “异蛇红砖，专供高楼大厦！” 锣鼓声、喇叭声、喊叫声，此起彼伏，相互交织，把一个本就人山人海的街道，渲染得更加热闹无比，如同战场。 卢中旺？不就是三番五次地去求三满何崇狮，请求给产业园建设提供红砖，答应一年结一次账的那个老板吗？ 前天卿柏平书记要召见自己，他秘书在走廊上等着，说书记等着要见自己。当时卢中旺刚好在走廊上，和自己打招呼，因柏书记正等着，和卢中旺只是点了点头。 当时并没有发现卢中旺拿着大哥大，莫非昨天才买的？ 何维德从柏书记办公室出来，被市乡镇企业经济委员会主任宋大蕞看到了，立马就和他打起招呼来。 “宋大主任，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异蛇红砖厂的卢厂长了。”何维德笑道。 “那个暴发户，”宋大蕞嘴巴一瘪，“连柏书记的话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有意思。” 何维德一笑：“不会？一个红砖厂老板，敢不听书记的话？” 宋大蕞说，今天柏书记把他们两个人喊来，好心好意提醒他，希望他把精力和财力用在发展上，把企业做大做强，不要总是跑到马路巷去屌菜，多多注意个人形象。 他当着柏书记的面，头点得和鸡脑壳啄米一样。可一走出办公楼，马上就骂起柏书记来了。 说柏书记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偏偏去管。向个体私营企业乱摊派乱罚款乱培训的事不去管，却来管我一个私营企业主去屌菜的事，荒唐不荒唐？ 我有银子，我有精子，更有精力，我不屌菜屌什么？钱生带不来，死带不走，抓钱就是为了花钱，不花钱我还抓什么钱？ 再说，我把钱花在女人身上，还不知道改善了好多人家的生活呢。 “何总，你说这个卢中旺，靠烧红砖赚了几个钱，就这么乱搞，是不是思想肮脏，道德败坏，搞坏了社会风气，搞乱了社会伦理？”宋大蕞最后问何维德。 何维德顿时被宋大蕞问到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问题是，男人即使没有钱，看到漂亮女人时，也多半想变坏，甚至变了坏。 仅仅是钱的问题吗？ 第69章 性格决定命运 何维德站在人行道上，看着穿着鲜艳服装的锣鼓队、腰鼓队和举着横幅、斜挎喇叭、浩浩荡荡的游行队，特别是披红戴花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卢中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他是那种不蒸馒头要争气的“斗气人”。一口气上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宁愿被派出所的人抓着罚款，也要去屌菜。 他觉得，那是自己经济实力的一种展示，他不怕罚，罚得起，是一个有钱人。 这样的人，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很难成为富豪的，最多是当个土豪到了顶。 宋大蕞这样的“八卦人”，能避之则尽量避之。 他所看到的事听到的话，随时都会变成路透社消息。 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他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妥，他觉得那才是谈白聊天的第一手资料。 司机易云山把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何维德的面前，然后下车打开了车门。 十几分钟后，桑塔纳回到了产业园建设基地。 正值中餐的时间，何维德下车后，就直接走进了设置在临时板房里的职工食堂。 吃完饭回办公室的路上，对张昕颖道：“中午打扮一下，下午带你到市科委、市经委等几个市直单位去汇汇报。” “跑项目，还是争资金？”张昕颖问。 “到市科委去汇报，主要是想通过他们这条线，把我们生命核能保健品的生产技术工艺，能不能够列入到国家科委火炬计划项目的笼子里去。”何维德解释道。 “那到经委、卫生局那些单位去，又是汇什么报？” “你经常看电视和报刊吗？” “还可以。” “那你在看电视、报刊新闻和别人的广告时，有没有关注过，其中和产品密切相关的几个用语？” “什么用语？” “看过‘双汇’牌火腿肠，滚动播出的广告吗？” “看过。” “给你印象最深的地方是什么？” 张昕颖摸摸脑袋，一副空白的痛苦表情。 “我最不，喜欢，火腿肠，所以，没有，留心。”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我们做企业的人，特别是做市场和综合的人，看新闻看广告，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及时从中发现商机，学习和借鉴别人。”何维德教育者张昕颖。 “‘双汇’牌火腿肠能够享誉全国，与广告是分不开的。特别是最后那句广告词：‘省优，部优，葛优’，简直绝了！明知不是国优，故意写成‘葛优’，浑水摸鱼到了极点，让人们牢牢记住了‘双汇’牌火腿肠。” “对于我们新企业，至少有两点值得学习和借鉴。一是善用巧用妙用同音异字，用好了收效不可估量；二是要想方设法拿到省优部优国优的金字招牌。” “我们去和他们汇报，就是要通过他们拿到省优部优国优的金字招牌？”张昕颖茅塞顿开。 “汇报仅仅是第一步。除了产品质量，还有很多功夫在诗外。技术工艺争取纳入国家科委火炬计划项目笼子，拿到省优部优国优招牌，今后就由你具体负责。” “下午，我带你到相关部门汇报，仅仅是为你引进门。老师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能不能做好这两件事，就看你的能耐了。希望能够早日听到好消息。” 何维德说完，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何维德就带着张昕颖坐进了桑塔纳，向市委、市政府大院驶去。 何维德瞄了一眼张昕颖，不冷不热地问：“我不是叫你，中午打扮一下的吗？” 张昕颖一听，以为自己没有打扮好，就有些心虚的小心问道：“我打扮了，可能没有打扮好，还请老板把对下属要求的标准，适当地再放低一些。” “谁叫你打扮得这么漂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要带着你去相亲。”何维德阴转晴，笑道。 “老板，你也太坏了！” 张昕颖娇羞羞地用小手敲打着何维德。 司机易云山听着老板和张昕颖的对话，不由感到，一个人会讲话，还是不会讲话，幽默还是直肠子，收到的效果，还真的差开十万八千里，甚至会是截然相反的效果。 自己和前女友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闹得各奔东西。 他们已经谈了一年多时间，虽然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但偶尔偷食一下禁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次，他和前女友约好，一起去拜访大哥一家。 在走往汽车站的路上，她看到前女友化装后特别的漂亮，就想和她幽默一回，开一个先冷后爆笑的玩笑。 他跌下脸来对前女友说道：“不是叫你打扮一下的吗？” 他本来是要等她一句“怎么了”后，再给她来上一句“你怎么就打扮得这么漂亮呢？” 谁知前女友根本不按剧本出演，到他的问话后，转过身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恨恨地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以为你有多帅，还嫌我长得不漂亮？！！” 说完，掏出那两张到大哥家的车票，当着他的面撕了一个稀巴烂后，扬长而去。 易云山摸着被打得滚烫的半边脸，眼睁睁地看着那越来越虚化的影子，仰天长叹一声：“性子也太暴了，怎么就不等我把话说完呢？” 想想自己的遭遇，看看张昕颖对待老板的态度，便在心里愤愤不平起来：“同样的幽默，为什么出现完全不同的结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难怪张昕颖被老板提拔为综合部的副部长，那可不是一般的知性啊。 他坐在驾驶室，握着方向盘，看着何维德带着张昕颖，一前一后走向办公楼，自言自语道：如果张昕颖也感性，老板怎会带她去拜访领导，怎会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办？ 还真是性格决定命运，态度决定成败啊。 第70章 没市场才是真忧 何维德带着张昕颖，来到市科委主任温剑锋办公室。 一阵客气后，何维德向温剑锋汇报了来科委的目的。 他和温剑锋说，生命核能保健品是本公司和张港中医药大学、张港农林大学、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精心合作，相互支持，共同研究开发出来的一种高新生物技术。 这些核心技术和生产工艺，都属于公司所有和使用。公司希望将其纳入到国家火炬计划项目，为此专门成立了以综合部部长张昕颖为组长的专门的工作班子，具体负责这事。 这次来和主任汇报，就是敬请市科委，对于我们的申报，给予全力支持和精准指导，帮助我们理顺和省科委、国家科委的相应关系，建立稳定良好的互动关系。 在申报国家火炬计划项目过程中，需要我们公司出面出力的，包括所发生的一切费用，主任直接告诉张部长就是了。我相信，张部长一定会尽职尽责，全力以赴，把事情办好的。 温剑锋耐心地听完何维德的汇报后，笑道，科委的职责就是帮助企业实行科技兴企。国家火炬计划项目，不仅我们清江市没有，全地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企业被纳入。 如果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能够纳入国家火炬计划项目，将会使清江市和清溪地区，实现国家火炬计划项目零的突破，这对我们科委来说，也具有里程碑的重大意义。 所以，我们科委一定会把你们申报国家火炬计划项目，作为全委的一号工程来抓。 老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想确保项目申报成功，仅仅靠科委力度肯定不够，我们出人出力可以，但出钱出粮实在无力，还请何总在钱粮方面，像投资产业园一样大方。 何维德握着温剑锋的双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敲着，当场表态，你们负责理顺上线的人脉，公司负责理顺人脉的费用。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只要可以用钱解决，在我这里，都不会成为问题。 细节上的事情，诗外的问题，主任你直接和张部长沟通衔接，由她全权代表我，直接处理好就是了。 到市科委是前戏，真正的重头戏，在市经委，在如何尽快地拿到省优部优国优的金字招牌。 这可是政府对企业产品质量的一种认定，是给产品质量的一种盖棺论定，比自己广而告之的效果，要好一百倍，好一千倍，好一万倍，是真正的一句顶万句。 何维德开门见山地对尤春华说道：“尤主任，上次开工奠基仪式时，我口头上和您汇过报，这次到经委来，是正式向您汇报，生命核能保健品要创省优部优国优产品。您给我指点指点，怎么才能争先创优，达到省优部优国优的标准？” 一同而来的张昕颖见状，立即给尤主任递上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争先创优的书面报告。 “这是一件好事啊，我们没有理由不支持。”尤春华拿着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文件函头的报告，笑着说道。 何维德将营江公司和清江公司目前的生产和销售情况，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说明。 他最后说道：“从生命核能保健品上市以来的表现，专家的评论，用户的反馈，在全省保健品市场的占有率来看，评省优应该问题不大。但毕竟是新办企业，在评优上肯定是门外汉，急需尤主任帮助。” “何总，产品创省优的事情，属于业务上的工作，比如申报、联系啊，由经委负责；属于业务外的事情，比如产品质量、理顺公司和有关部门的关系，特别是理顺和评审机构的关系，由你们公司负责。怎么样？” “尤主任，有你这句话，我对创优就更加有信心了。”何维德马上回应道。 对于一个工业企业来说，无论是它的科技水平、制造水平，还是它的管理水平和营销水平，最后都会凝聚到企业生产的产品之上。 产品优秀不优秀，是不是名牌，不仅取决于产品的质量，还取决于产品的适用性，取决于产品价格的实惠性。也就是说，归根结底取决于用户的评价。 但目前对于产品的评价，最权威性的是官方的评定，即省优部优国优。一旦被评上省优，就是所在省域的优质产品；评上部优，就是全国同行业的优质产品；评上国优，就是国内最好的优质产品。 这和对国家干部职务上的任命、专业技术人员职称上的评定，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和功能。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是“物”，后者是“人”。 “何总，你是做企业的，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一句关于评优和获奖的话，不知你是怎么看的？”尤春华问何维德。 “什么话，您说来听听。”何维德笑道。 “就是国优、部优、省优，没市场才是真忧；金牌、银牌、铜牌，有市场才是王牌。你觉得这句话，说得有没有道理？”尤春华微笑着问道。 停了停，他又补充道：“你是做企业的，不像我们，可以放开讲，不要有任何顾忌。” 何维德沉思一会儿后答道：“我估计讲这句话的，不是没评到优、拿到奖的企业人，就是爱讲实话类的专家学者，绝不会是评定机构的人员。” “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对评优中，对考量市场缺失的一种担心。省优部优国优、金牌银牌铜牌，都是官方向消费者推荐优质产品的一种手段，但最终还得要消费者认可。” “‘最终还得要消费者认可’，你这句话是到了点子上。”尤春华点点头肯定道。 “但我们现在的经济还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也不是计划经济经济，属于一种独特的政治经济，就是政治和经济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种经济。” “所以企业还无法离开官方对产品的评优评奖活动。”何维德两手一摊，“根据目前市场经济发展的态势，我估计，省优部优国优的评选，迟早会被其他的名称所代替。” “为什么？”尤春华问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维德淡淡的说道，“修得再好的路，走的人多了，时间久了，总是要修的。” 第71章 简单粗暴有效 “那你觉得，省优部优国优的名称，会被一种什么养的新名称所代替？”尤春华继续说道。 何维德知道，在自己前世90年代的中后期，国字号的各种评选越来越多，多到几乎令人眼花缭乱，省优、部优、国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退出历史舞台的。 后来，越来越多的产品被中国驰名商标、中国名牌和国家免检产品三大牌子所取代，甚至还推出“中国世界名牌产品”的评选。特别是国家免检产品的推出，更是令人鼓舞。 那个时候的广告，不再是省优部优国优，也不是损优不优葛优，而是一排排的女优，或者一排排的男优。 当然，最令人震撼的是，将中国驰名商标、中国名牌、国家免检产品三种国家级荣誉，并排放在一起，哪怕就是放在一袋洗衣粉的包装上，都是一种特别的高大上，或白富美。 简单，粗暴，赤果果的，特别有效。 但即使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也是天机不可泄漏的。 何维德笑笑，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未来的事，未来肯定知道。只恨自己没有去考易经博士，不能帮人算命，也不能为企业测未来。” “所以省优部优国优最后被什么名称取代，我实在不敢擅自预测，只有抓紧时间，尽早拿到省优部优国优称号，才能更好适应现在的市场，开拓现在的市场，赚到更多的钱。” 尤春华先是一愣，然后笑道：“省优部优国优，在市场中呼风唤雨，才能高枕无忧；金牌银牌铜牌，被用户们争相抢购，才成真金白银。” 何维德一听，立即吩咐张昕颖：“赶紧把尤主任刚才说的话记下来，作为公司的座右铭。” “别别别，何总，你把我一个正科级干部讲的一句话，当做你们公司的座右铭，太有损于你们的形象！”尤春华见状马上劝阻道。 “尤主任，职务不是衡量成为座右铭的主要标准。一个人的讲话能不能成为座右铭，看的是讲话的内涵。”何维德反驳道，“听说你的书法很不错，能不能请您亲自润润笔？” 张昕颖看向尤春华的办公桌，才发现他的办公桌上，不仅有钢笔，还有毛笔。再看向书柜，发现书柜里面还有一沓沓的红纸。这可不是不写毛笔字的人的所为。 张昕颖和何维德示了示眼色，何维德马上走向书柜，从中拿出一扎红纸，放在尤春华的办公桌上，伸手笑道：“刚才是动口，现在还辛苦您，亲自动动手？” “何总，张部长，不好意思。”尤春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露出满脸的不好意思。 何维德心里一“咯噔”，这个尤春华是要把架子摆足，还是字写得真的不怎么样？ 张昕颖心想，求人办事，还真的都是孙子。 何总找人都这样，以后轮到自己去找别人办事，难度系数岂不比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还要大？ “我只好向你们献丑了。”停了一会儿，尤春华接着对何维德和张昕颖说道。 何维德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尤春华还真是一个典型的文人性格，等到别人快忍不住了，才会告诉你下一句话是什么。 张昕颖在心里把笑死死地憋住，牙齿都差点咬断了。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不和别人具体交往，永远都不知道别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性子。 尤春华铺开红纸，用手量了量，然后把红纸折叠起来，拿起一把划纸刀，“哗，哗，哗，”几下就把红纸拆成了一副对联用纸。 “我就把那两句话，写成一副对联送给贵公司，就算是我送给贵公司的祝福。” 尤春华一边说话，一边落笔成风。 转眼之间，一副对联就写成了。 一眼看去，对联上的毛笔字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天地乾坤之间的灵气散散而发。 再仔细看去，字里行间既有一种坚毅、果敢和进取的精神，也有一种虚淡、散远和静闲的韵味，给人一种除去尘世浮华求得空远真味的顿悟。 何维德惊呆了。 他没有想到，会在一个政府部门遇到真正的书法人。而且这个书法人的书法水平，在他看来，至少都是国家书法协会会员级的。 “尤主任，你早就是国家书法协会的会员了？”何维德诚心诚意地问道。 “承蒙国家书协错爱，滥竽充数罢了。”尤春华谦虚道。 “连你都是滥竽充数，那我们国家就没有书法家了。”何维德反驳道。 张昕颖觉得，尤主任的毛笔字写得还真的好看。 可惜自己的字，连笔划都没有怎么写顺，写到最后，自己都认不得了。 不过有的人曾经调侃过，认不得的字就是书法字。 还有人说，医师是我国最最厉害的书法家群体，他们开的处方，是最玄妙的书法字帖。 高手在民间，高手在基层，这话一点都没有讲错。 “尤主任，我们一定把您的这幅对联，挂在我们公司的会议室，让公司的人都记住：省优部优国优，在市场中呼风唤雨，才能高枕无忧；金牌银牌铜牌，被用户们争相抢购，才成真金白银。” 何维德握着尤春华的双手，高兴地说：“没有想到，我和张部长今天空手而来，拜访尤主任，却收到这么厚重的礼，比满载而归还要满载而归！” 何维德回到公司后，马上打电话给黄璐，问她国家书法协会会员写一副对联，润笔费大概是多少。 我们是一个礼仪社会，该讲的礼性，还是不能缺失的。 这时，黄翠玲敲门而进。 “何总，市里答应给我们提供的贷款，工行、建行、农行三家银行，一分钱都还没有给我们贷款。”黄翠玲汇报道。 “你不是说，早就办好了贷款手续的了吗？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卡在哪个环节了？”何维德直接问。 “银行说，贷款必须要有担保。要么市财政局担保，要么公司用土地和房产作为贷款的抵押物。”黄翠玲答道。 “不是说好，由市财政局担保的吗？”何维德皱了皱眉。 “他们说，必须市长签字同意后，他们才好操作。”黄翠玲答道。 “那你赶紧去写报告，我拿着去找马市长。”何维德说完，开始办自己的事了。 第72章 报喜 何维德来到产业园的建筑现场。 产业园如同一个移动的工地，建好一处移交一处，移交一处又向前开辟一处新的工地。 仅仅三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把产业园五分之二的地方，从一片丘陵山地变成了一栋栋的厂房，一个个的生产小区，一条条的崭新街道，一处处的人间烟火。 何维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比自己预想的速度还快了一点点。 特别是建好一处移交一处，移交一处安装设备一处，调试好设备一处，正式投产一处，投产一处见效一处的决定，现在回头来看，是非常英明的。 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以四两拨千斤的投资扩张法。 一百亿的产业园投资，不是一百元的买菜钱支出，说拿就能拿得出的。 不是开印钞厂的，也得是开金矿的？ 何维德还是把这个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投资项目，启动了，而且启动得还不错。 主要还是何维德有几个一般人所没有的条件。 一是他有自己的建筑公司。只要先把工人们的工资按时发放了，就没有人不来做事。 二是凭着产业园是清江市一号工程的权威形象，可以和建筑材料商约定，至少半年一般是一年后才付材料款，等于是把一众人的资金拿来了建设。 三是过去的积累和营江公司的利润，可以为产业园的投资，解决不少的问题，让人深深地感到，投资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的老板，根本就不是缺钱的人。 四是产业园边建设边生产，特别是其生产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供不应求，让人们看到了产业园蓬勃发展的希望。 五是生命核能保健品在央视一套、张港电视台、张港日报等等权威媒体上投放的广告，更是让更多的人熟识了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 特别是那句“有生命核能，有健康快乐”的广告词，更是打动了无数人的心，让数以亿万计的人们不仅牢牢地记住了这句广告词，更是把生命核能等同于人间的健康快乐。 此时的何维德，如果向外面发出筹集资金的信息，并以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产品作为保证，不要说筹集100亿元的建设资金，就是筹集1000亿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对于高额利息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 特别是对普通工薪阶层的人，其杀伤力更大。 前世的个别人就是利用了人们发财心切、坐享其成和贪财的心理，或是以某一实体企业为名筹集资金，或是以开办的合法投资公司为平台，用高息作为诱饵，集中资金。 然后温水煮青蛙，将资金一笔笔转移，待到时机成熟，高官们一起跑路或者蒸发，韭菜被连根扯走。 虽然事后会被宣布为非法集资，但所造成的损失，只能自己买单。 他要用实业积累财富，不屑于一夜暴富，更不屑于用侵占他人财富的手段，构筑自己的财富之山。 致富最关键的是，要用好政策法律，用活政策法律，借政策法律创造财富，靠政策法律保护财富。 财富靠个人是很难保护好的，也是很难实现快速滚动增加的。 “来啦。”何崇狮丢给何维德一根精沙（精品白沙），自己扯了一根出来，叼在了嘴巴上。 三满何崇狮过去最多是抽软沙（软壳白沙），偶尔抽抽硬沙（硬壳白沙），很难看到他买精沙的。 “鹤舞白沙，我心飞翔”。 在张港省，抽烟抽沙子是一种时尚，是一种鹤舞飞翔的潇洒。抽精沙的，是当干部或小富的标配；抽硬沙的，是包工头和乡村干部的标配；抽软沙的，是生活富足的标配。 现在抽精沙了，说明三满追求的层次越来越高了。 “三满，把剩下的建筑做完，至少还需要多少钱？”何维德问。 “工资大概两三个亿就够了。”何崇狮不冷不热地答道。 “那要好久的时间？”何维德进一步问道。 “这要看你的具体要求。”何崇狮吐出一个烟圈说道，“材料充足，工资及时发放，到年底都可以做完。” “年底可以做完？不是逗我的？”何维德不相信的问道。 “这有什么的？”何崇狮不以为然的答道，“做标准厂房这些建筑，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把人工多增加两倍三倍，再晚上加加班，不就得了？” 这倒也是，都是新场地，互不影响，只要材料足，工钱足，就没有喊不来的建筑人，就没有做不完的建筑事。 市里答应提供贷款的事已经不能拖了。 除了建筑工人的工资，还有设备的采购、安装、原材料的采购等等，都是要及时支付的。 年底应该是用钱的高峰，除了市里提供的贷款，恐怕还要在银行，用土地和厂房作抵押，再贷一笔不小的款子，才能应付过去。 如果能够把这个用款高峰期应付过去了，产业园不仅设计产能可以提前达标，而且从此可以走上常态发展了。 他立马拿出大哥大，问马兆良市长的秘书成飞勇，市长在不在办公室？ 听到成飞勇肯定的答复，马上拉开桑塔纳的车门，对易云山说道：“到市长办公楼。” 桑塔纳还没有停稳，何维德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往市长办公楼小跑而去。 好在市长办公室在二楼。虽然没有电梯，但也只是几十步阶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何维德已经站在了市长办公室的门前。 他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努力把自己的气息安静下来。 何维德看了一眼市长办公室，见门口站了十多个人，显然都是找市长的，他马上走进了成飞勇的办公室。 成飞勇的办公室里面也坐了八九个人。 如果按照先来后到排队，不到晚上上班都轮不到他见市长马兆良了。 他和成飞勇示了一个眼色，站起来和大家说明：“各位局长主任们，我要和老板斟茶去了，不陪你们坐了。” 成飞勇进去两三分钟后，和另一个人出来了，大声喊道：“何经理，老板等着你进去汇报，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市长，小何来和您报喜来了！” 何维德把办公室的门轻轻关好后，小跑着来到马兆良的老板办公桌前，一边满脸春风地说着，一边伸出双手去握马兆良的手。 “小何有什么大喜事，来向我报喜的？” 马兆良握着何维德伸过来的手，轻轻敲了敲，然后松开，也跟着笑着问道。 第73章 临时视察 何维德坐在马兆良老板桌下方的，一张普通的靠背椅上，开始和市长汇报。 当听到何维德说，产业园已经建好三分之一的厂房、仓库、综合楼等设施，有五分之二的厂房已经开工生产，生产的生命核能保健品供不应求时，他的眼睛睁大了。 这是马兆良的习惯性表情。 当他听到不是很相信，但又不一般的事情时，眼睛就会迅速睁大。 “不错不错，何总。”马兆良听完汇报后，立即表扬道。“可惜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太少了，自从参加开业奠基仪式以来，还没有到产业园去见证见证，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啊。” “请马市长在百忙之中，抽空视察产业园的建设和生产情况。”何维德真心地邀马兆良。 “去得早不如去得巧。”马兆良呵呵地笑着，“干脆现在就去你那里看看，也给我打打气，鼓鼓劲，加加油？” “好。”何维德马上站起身，“是做你的车去，还是坐我的车去？” 马兆良拿起电话，一边拨号码，一边说：“上我的车。”拨通电话后，直接说道：“飞勇，通知司机，马上出发。” 成飞勇告诉司机后，立即来到市长办公室，拿起马兆良的公文包后，问：“老板，到哪里去？” 马兆良嘴巴一翘，说道：“到何总的产业园，去长长见识，看看人家私企是怎么做事的，国企又是怎么做事的。” 何维德知道，马兆良并没有相信自己的汇报，名义上是去视察，实际上是去摸摸真假。 要不，自己刚准备拿出报告，请他签字，他就抢先说去视察，连递报告的机会都不给？ 他在心里腹议了一下，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 真金不怕火炼。 产业园的建设和生产，经得起任何人，在任何时间，去视察和调查。 车子很快就到了产业园里面。 “这是一号工区。”下车后，何维德向马兆良介绍道。 这是工区？马兆良和成飞勇都感到疑惑不解。 这不明明就是一个小高层的住宅小区吗？怎么就成了一个工区？ 何维德马上解释说，为了解决上班员工住宿的问题，我们把每一片生产小区临街的四周，都设计为连贯的商住综合楼，一到三楼商业用房，四到十三楼为住宅用房。 商住楼保护的中间，就是公司的生产车间。 大门一关，外面的人，是很难想象商住楼的后面，竟然就是公司源源不断向社会输送生命核能保健品，创造财富的生产基地。 凡在车间里上班的公司员工，想单独拥有一个自己的空间的，就出租金在这里租住一个卧室。 不愿意出租金的，可以住在公司的集体宿舍里。 集体宿舍上下铺，有卫生间，八个人一个房间。 每一个工区，都建有配套的食堂。 “走，进车间去看看。”马兆良说道。 几个人穿过商住综合楼一楼的大门，就是一排排的一层标准厂房。 成飞勇在心里数了一下，一号工区共有厂房八排，每排六栋，每一栋厂房的墙壁上，都有一个数字编号。 每一栋厂房的四周，都留有种树种花种草的孔洞，和已经砌好的围栏。 “这些预留种树种花种草的地方，等明年交春之后，就可以施工了。几年之后，你们再来这里看，那就是园林式工区，园林式的公司了。”何维德指着路边预留的地方，说道。 “工作休闲两不误，思路指挥走路啊。”马兆良笑道。 不是都说私营企业主，一个个都抠得很的吗？这好像不像啊。成飞勇看到这些后，在心里反思道。 车间里，一个个工人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动作娴熟地操作着。 他们当中，有男的，也有女的，有四五十岁的劳动者，更有二三十岁的劳动者。 马兆良在成品总装车间，看着包装好的成品，两眼闪闪发光。 他拿起一盒包装好的成品，对何维德说道：“这包装就让人产生一种豪华、上档次、贵族的感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白色的字：“有生命核能，有健康快乐”。马兆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话太玄妙了，怎么理解都行。” 何维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保健品不是药品，却是一种独特的食品，与身体健康之间的因果关系，很玄也很秒，似有却无、似无却有，其复杂性现代科学都没有办法界定。 保健品的广告就像诗和远方一样，朦胧含蓄而不能开门见山。否则，轻则王妈卖瓜，重则违规违法。 紧接着就是一排红色的“生命核能（学生专用）口服液”，剧中排列在包装和正面的中央。 在“生命核能（学生专用）口服液”的下方，是金黄色的一组文字：“生命核能提供核动力，增强精气神！改善记忆力，考出好成绩！” “这上面的功能和效果，有…出处吗？”马兆良本是想说，有科学依据吗？话要出口时，临时改为了“出处”二字。 “有。”何维德答道，然后从公文包里，将卫生部核发的生产文号复印件，递给了马兆良。“在产业园生产的六种生命核能保健品，都是有比准文号的。” “在这些比准文号中，卫生部对每一种保健品的保健功能，通过验证，都在文号中具体写明了的。” 何维德翻到指着写明的地方说道：“你看，生命核能学生专用口服液和胶囊的保健功能是，改善记忆力。” “中年人专用的生命核能保健功能是，抗疲劳抗压力，免疫调节；老年人专用的生命核能是，延缓衰老，延年益寿，女生、女神口服液和胶囊，是专门针对女性研发和生产的。” “所有的生命核能保健品，都是本公司和张港中医药大学、张港农林大学、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合作研发出来的，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归本公司专用和生产。” “你们现在开工的生产线，占总计划生产线的几成？”马兆良换了一个内容问道。 “占产业园建成达标计划的两成。”何维德答道。 马兆良感慨万千地交代成飞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告诉主任，派几个人到产业园来，好好挖掘挖掘。国企如果有这种干劲，还有什么做不好的？” 第74章 很难怀孕成功 车子来到产业园的板房办公楼时，何维德邀请马兆良进去坐坐。 “这就是你现在的办公室？”马兆良指着那一排排的板房，不相信地问。 如果是国有企业或者是机关事业单位搞建设，哪个不是先把办公室建好，装修好的？ “把报告拿来，我给你签字。” 马兆良被感动了，本是来考察产业园建设的虚假，以防止被某些不良商人弄虚作假，套取银行贷款跑路的。一来才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商人都是弄虚作假，套取国家资金的。 何维德老老实实地把报告递给了马兆良。 这是一个办实事的领导干部。 谁想在他面前弄虚作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如果是做实事的人，一定有可能得到他的扶持。 何维德心里想，这样的领导，还是可以交往交往的，至少不用担心他会给你卡壳，甚至背后捅刀子。 或者莫名其妙地就被牺牲掉，那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就看你的了，”何维德把市长签字的报告，放在黄翠玲的手上，说道：“只要你拿出生孩子的勇气、决心和力量，财务上的事情，就没有搞不定的。” “我会尽全力的，请老板放心。”黄翠玲表态道。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何维德突然说道，“既要工作，又要管小孩，会把你累垮的。” 黄翠玲听了，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没有想到，自己私人的事情，老板也都知道。 “建议你抽一个时间，把小孩的奶奶，或者是外婆接过来，帮你照看和接送小孩，免得担心这担心那的。住房的问题，公司会帮你解决，你不用担心。”何维德劝道。 “老板，我听你的，尽快把她外婆接过来。”黄翠玲感动地答应道。 “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先把这个贷款手续办好。要和几家银行的关系理顺，特别是要和贷款部、分管行长和行长，更要理顺关系。说不定公司，哪一天还要贷款的。” 何维德吩咐黄翠玲。 第二天上午快下班时，何维德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夏莉娇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便拿起办公室电话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招商局的夏莉娇，请问你找谁？”电话里传来夏莉娇温柔似水的声音。 夏莉娇看到是何维德办公室的电话，才这么温柔说话的。 “中午有空吗，聚一下？”何维德问。 夏莉娇停顿了一下后答道：“那就到我家来，安静，安心，放心。” 何维德原想建议换个地方，可一想，人都是你的了，还在乎她老公干嘛？ 何况她老公在乡里，并不是天天跑通学，也就释然了，进而还有一些不小的得意。 单位的楼梯房，同一个单元同一层，都是户挨户门对门的，又都是单位的同事，关系本可以很密切很随意的，但由于缺少农村的那种血缘关系，一进房就都喜欢把门关上。 城里人的心思太多，隐私太多，不像农村人心胸坦荡，光明磊落，大事小情都是敞开的，阳光的。 夏莉娇住在一楼，房门虚关着，何维德轻轻一推就进去了，顺手将房门关好。 走进房里，何维德就听见从厨房传来的炒菜声音。 他赶紧换了一双拖鞋，直接往声音源走去。 夏莉娇扎着围巾，正在炒辣椒炒肉。这是她最拿手的菜。 见何维德进来了，她一边炒菜，一边说道：“中午时间太紧了，只做了三菜一汤，将就一点。” 他便从后面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大老婆，你辛苦了。” “老婆就是老婆，什么大老婆小老婆的？”夏莉娇笑着反驳道。 “你年纪比我大，我当然要叫你大老婆了。”何维德振振有词的说道。“你如果年纪比我小，就叫你小老婆。” “按你这么说，我不是要叫你小男人家了？”夏莉娇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何维德迟疑了一下后，马上说道。 “小男人，快去把碗筷摆好。”夏莉娇当即安排道。 “是，大老婆！”何维德一松手，马上应道。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靠拢一点，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夏莉娇突然满脸娇羞地说道，“我有了。” 何维德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想什么有了的时候，就茅塞顿开了。 女人和你说有了，除了有了孩子，还有什么是有了的？ “几个月了？”何维德迫不及待地问道。 “刚好五个月了。” “难怪我刚才看到你时，还在想，比原来更加丰满了。原来是怀孕了。” “你老公知道了吗？” “知道了。” “没有怀疑？” “嘴上没有说，但心里肯定是怀疑的。” “为什么？” “我们到医院做过检查，结论是他少精，而且精子的成活率很低。除非万一，否则很难怀孕成功。” “到时你怎么办？离婚，还是就这样下去？” “离不离婚，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还要看他对孩子的包容性和尊重的程度。如果他把孩子当作做亲生的，为了孩子健康成长，我也无所谓。” 这时，房门那里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两人震惊地齐齐把头转向门的方向。 门开了，夏莉娇的老公、石山头乡党高官张步清，提着一个印着“清江市乡镇企业发展再动员大会资料袋”字的袋子，回家了。 本是微笑的脸，看着和妻子坐在一起的是一个男人，便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再一细看，这不是几个月前开工奠基仪式上的主人翁，大名鼎鼎的何维德何老板吗？ 他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是夏莉娇邀请来的，还是？ 夏莉娇马上站起来介绍道：“老张，这是开发区生命核能产业园的老板何经理。” 张步清随即笑着握住何维德的手，笑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何经理，这是我丈夫张步清，在石山头乡当书记。”夏莉娇随之和何维德介绍她的丈夫。 “书记好，很高兴见到你。”何维德不失礼节地说道。 “乡里的工作还好做吗？”何维德不想气氛尴尬，散了一根精沙，就主动和张步清聊了起来。 第75章 情真意切 “一句话，难。”张步清一边抽烟，一边苦笑着说道。 何维德对张步清说的难，很难理解。在他的印象中，乡镇干部都是悬在农民头上的一把刀，没有一个人不害怕乡镇干部的。 “你知道农民叫我们什么吗？”张步清吐出一个烟圈，“他们把我们叫做‘三要干部’，要粮，要钱，要命。” 何维德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了。在营江县，农民们也是把乡镇干部叫“三要干部”。 乡镇干部一天二十四小时，从天光到天黑，从天黑到天亮，不是在抓流引产和结扎对象，就是在送抓流引产和结扎对象去做手术的路上。 “每年为了收农业税、征购粮、代金和统筹经费，不知花了多少时间、人力和物力，不知要做多少工作，讲多少的话，打多少架子”张步清叹道。 每年一到七八月和十一十二月，就是他们集中收缴农业税、征购粮、代金和统筹经费的黄金时间，雷打不动。 不管农户有困难没困难，都是一句话：荒田不荒粮。 稍有反抗的，往往都会被他们抓到乡里去，经过一番思想教育后。 每到一个村组，乡镇干部就会在手提的大锣上，恨恨地捶打三四下。犹如打更的人用打更告诉人们时间，他们用锣声告诉村子里的人们，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告诉大家。 就用喇叭在村子里自我检讨：“我是某某村的某某某，因抗交农业税和统筹经费。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主动缴纳农业税和统筹经费。” 这个时候，村子里的小孩，就都跟在后面又喊又叫看闹热，村民们则站在各自的家门口，一边看和听，一边小声地嘀咕：“别人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谁会抗交税费？！” “今天市里召开乡镇企业大发展再动员会，给各个乡镇压任务。”张步清狠狠地又抽了一口烟后，夹在手上的烟几乎烧到了他的手，他仿佛全然不知。 何维德盯看着张步清夹烟的食指和中指，那里的皮肤都已经完全变成了焦黄色。再看看他满嘴的牙齿，都是一片的金黄色，洁白似乎早就和他的牙齿断掉了缘分。 不知他一天要抽多少包烟，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何维德干脆从袋里拿出一包精沙，撕开后一起放在了他的手上。 张步清说，没有一个乡镇不想发展乡镇企业的。 乡镇企业发展好了，乡镇有钱付村干部、民办代课老师的工资，有钱“普九”，谁还向农民收农业税，收统筹经费，收教育集资？ 现在乡镇被计划生育、收缴税费、农村维稳等等工作弄得根本就没有时间、没有人力、没有财力，去发展乡镇企业。 上面虽然天天讲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可到了乡镇，计划生育要一票否决，社会维稳要一票否决，收缴税费虽然没有一票否决，却是与乡村干部、老师的工资挂钩的。 还有其他七里八扎的这个任务那个任务，乡镇哪里还有时间和人手去发展乡镇企业？ “再说，我们就是想发展乡镇企业，也没有人愿意到我们乡镇来发展企业。”张步清说道。 “电力严重短缺，连老百姓照明用电，都要压负荷。没有自来水，路况差。通讯没信号，拿个大哥大都是摆设。” “这样的条件，躲债、躲抓还差不多，喊别人来发展企业，还不如说是喊别人来跳楼自杀的更精准一些。” “你们把这些主客观因素和领导多讲讲，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何维德想了想后，建议道。 “以前我们提了很多次都没有用。这次可能是你的产业园项目，给他们带来了太大的震动，才答应，不管哪个乡镇引进到开发区的项目，产值和税收，都算引进项目的乡镇。” 张步清越说越开心。 “刚才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让我老婆问问你，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小项目。如果有，能不能介绍给我们石山头乡，也好让我们完成市里下达的任务？” 张步清期盼地看着何维德，见他没有答话，就接着说道：“何总，你也知道，我们乡镇干部都是在农村工作，和农民打交道，没有几个人认识有钱的老板。” “连有钱的老板都不认识，又怎么去招商引资？所以，石山头的招商引资，就拜托你了。”张步清直接开口说道。 何维德的手里当然有项目，不说别的，和生命核能保健品配套的企业，至少就有两家，印刷包装厂和加工口服液瓶的玻璃瓶厂。 但自己不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 过于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会被别人珍惜的。 何维德故意思考了很久，才说道：“有钱人到一个地方投资办厂，是由很多因素促成的。其中最有吸引力的，就是当地的政策是不是最优惠，这些优惠能不能兑现。” “资本讲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张步清插话说道。 “就以为生命核能保健品提供配套产品的厂家为例，他们会不会搬到清江来，肯定会把帐算得清清楚楚后，才会决定搬还是不搬。” “如果搬的成本远远高于运费，那他们肯定不会搬。如果搬比不搬划算，那搬到清江来的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张书记，你看这么好不好？如果我有他们想搬的信息，就马上告诉你，你再去做工作，那么可能性就会大一些。要不，盲目地去找他们，反而会费力不讨好，适得其反。” 何维德情真意切地说道。 “有何总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步清满脸笑容的说道，“莉娇，你陪何总聊聊天，我去买菜，晚上和何总好好地喝几杯，好不好？” 第76章 借力用力 “谢谢张书记的好意了。你也知道，产业园现在正是建设的关键时期，如果不是为了落实市里答应的贷款，我哪有时间来找夏局长哦。”何维德推辞道。 “是啊，市里答应给何总提供的贷款，至今一分钱都没有到位，难免不让投资者担心。”夏莉娇马上补充说道。 “看来招商局长也是任重道远啊。”张步清自言自语道。 何维德刚刚回到办公室，何崇狮就推门进来了。 他把一本厚厚的本子，放在何维德眼前的办公桌上，说道：“这是到昨天为止，建筑公司赊购的红砖、水泥等建材，你看看。时间早的，再等一个多月，就要开始付款了。” 何维德把账本翻开，一页一页地看了起来。 它主要是看单价和数量，有没有超出正常的情况。 只要单价合理，数量没有异常，当事人、经办人、验货人、收货人、证明人的签字正常，一般都不会有大的问题。 为了防止经济上出问题，何维德专门设立了一个内审机构，对有关财务方面的事情，都要进行全面审核和外调，尽可能地预防内部人员的以权谋私，雁过拔毛。 “这些账目，都报财务部了吗？”何维德一边翻看账本，一边问何崇狮。 何崇狮一愣，报财务部，报哪个财务部？建筑公司只有财务室，只有会计和出纳，简单得很。 再说，建筑公司的账，什么时候报过生命核能公司的财务部？那可是一个独立的公司，只和你何维德有关系，和生命核能公司并没有隶属关系。 现在承包了清江市生命核能公司所有基建工程，也只有业务关系啊，而且还是生命核能公司欠建筑公司的钱。 “这些都是建筑公司财务室的账本，还报谁？”何崇狮不解地问道。 何维德也反应过来了，是自己把建筑公司当成了生命核能公司的下级单位了。 “我的意思是，生命核能公司不仅要保证建筑公司工资的发放，还要对建筑公司的总建筑费用，分步骤地安排好资金，以确保整个建设不能停工。” 何维德立即解释道，总算把话圆了过来。 “当然，主要是保证工资和材料款，至于利润，以后再慢慢算账。所以，你要叫财务室拿出一个向生命核能公司申请拨款的详细计划。” “哎，梁田呢？她不是分管公司财务的吗？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何维德有些奇怪地问道。 “她正在工地上处理一个技术难题。”何崇狮答道。 “技术上的事情，还有难得到你三满的？”何维德露出一副惊讶。 “我毕竟是一个土八路，哪能和科班出身的人比？”何崇狮难得一回谦虚地说道。“要不要现在把她叫来？” “算了。她是分管公司财务的，财务方面，你要给她多压担子。我给她发了工资，可不是让她来公司挂职的，是来公司做事，创造利润的。”何维德风轻云淡地笑道。 “梁田做事，还是很不错的，不管是建筑本身，还是财务方面，都做得不错。”何崇狮对何维德说道。 何崇狮对于梁田，开始是不以为然的。 他总觉得，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孩，在男人为王的建筑市场，最多就是一个装饰品而已。即使当一个分管技术、质量和财务的副经理，也不过是挂个名。 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半年时间，却让他深深地体会到了，即使在建筑工地上，也不能轻易以性别看人，以年龄看人。 最让何崇狮佩服的是，梁田不仅仅会讲，而且会做，做得比老建筑人一点都不差。 何维德由衷地笑了。 当初挖梁田的时候，他看中的就是她能做事、会做事、敢做事、做得好事的优点，就是她不服输的女强人的性格。 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不一定很合适，但做事业，是没有改的。 “三满，你看这样行不行？”何维德笑着对何崇狮说道，“你和梁田两人，站在两个公司发展的角度，拿出一个可行的付款计划交给我，我审核后再交给生命核能公司。” 何维德清楚，可研报告上写的投资一百亿元，建设生命核能保健品产业园，那不仅仅是给上头看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制造出一个投资亮点。 按照正常的投资预算，建设这么大的一个产业园，没有一百亿元的投入，肯定是做不好的。 但作为私营企业主的投资，最关键的是，要善于借力用力，善于打好时间差。 只要把力借好了，把握好时间差，一百亿的预算投资，扎扎实实投入三十个亿，就可以把它有效地运作起来。 在着一百亿的投资中，自然包括了三千亩土地的市场购买款，包括了产业园中主次干道等基础设施建设等等的投入。但虽然不是一笔小数，但实际的投资并不是自己掏腰包。 真正要自己掏腰包的，是厂房、仓库、商住综合楼、员工宿舍楼、办公楼、设备购买、园林绿化等等配套设施的建设。这些都是要支付现金的，一点都不能弄虚作假的。 一旦弄虚作假，就会变成公家投资的豆腐渣工程。 那种损失，可不是一个私营企业主所能承受得了的。 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有自己的建筑公司。整个产业园的基建建设，只需暂时支付建筑工人的工资和材料款，就可以了，可以节省一大笔投资。 虽然秋后算账，是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按照市场招标的价格搞清楚的，建筑公司该得的利润，生命核能也是一分钱都不能少拨的。 但至少在资金上，可以大大的缓一口气。 当然，更重要的是，今后在整个产业园的投资账目上，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投资金额，必须实事求是地展现出公司总投资超出100亿元的真实性。 比如总投资10136亿元，只有这样的财务支出账目，才是合法合规、合理合情的。 这才是企业真正的投资水平。 第77章 哪里都大 这样以来，就可以提高产品产出的成本，大幅度地减少企业名义利润，单位产品的利润自然也水降船低，成为真正的良心企业，百姓企业。 而不是什么万恶的资本家企业。 这点很重要，要从开始就进行谋划，不能等到后面才弄虚作假，导致事与愿违，吃力不讨好。 就像前世的那些国产汽车一样，生产一台汽车只赚二三千元钱，而外资车企、中外合资车企，生产一台汽车，最高可以赚十多万元，一般都是赚五万八万的。 赚得少，无非就是成本高。 价格是自己定的，成本是自己控制的，赚多赚少，取决于企业的决策人，想在外界想在员工面前，树立一个什么样的人设形象。 在当今的社会，企业赚的利润越少，公众的认可度、接受度才会越高，在公众的心目中，才是真正的良心企业，民族企业，为大众谋利益的企业。 相反，利润率过高的企业，没有几个是不被公众大骂特骂的。 在公众的认知中，企业利润率高，不是企业技术进步和领先的结果，而是垄断、剥削和压榨工人劳动成果、不严格执行劳动法的结果。 一直等看不到何崇狮离开的背影时，何维德才站起身，在办公室里开始做起保健操来。 人在上学的时候，每上四十分钟或四十五分钟的课，就要休息五到十分钟，再上第二节课。 可走上社会，参加工作了，反而把“课间休息”弄丢了。 要就不上班，一上班就是四个小时，单位根本不会给你在工作时间内，去“工间休息”，保养身体健康的。 上班要支出能量，却不能适时地得到休息，适时地得到能量补充，是造成上班族亚健康的根本原因所在。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的，还因此滋生出焦虑，患上不同程度的抑郁症，严重的甚至选择跳楼自杀等等。 保健品的诞生，无疑是源于工作、学习和家庭上的种种压力，目的在于，减轻、消除工作、学习和家庭上的种种压力，使身体始终能够保持一种健康快乐的状态。 何维德一边做保健操，一边想，人一生中最要的莫过于健康。没有了健康，一切都是零，一切都是意淫。 研发和生产生命核能保健品，正是基于现实中的种种问题无法排解，才通过给每个人提供核动力，促进和帮助人们在工作学习中，能够有能量始终保持自己身体的健康快乐。 企业就是在保护人们身体健康快乐的过程中，赚到自己该赚的钱。 半年了，梁田和一个男人一样，在工地上滚打摸爬，除了她强烈的事业心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恐怕就是要在高强度的工作中，将失恋的痛苦消除掉。 何维德想，梁田既然是自己将她挖过来的，她因此还和男友分了手，就不仅要关注她的工作，还要关注她的生活，不能让她生活在单纯单一的工作之中。 工作和生活永远都是分不开的，两者缺一不可。 工作是为了给开心生活提供足够的物质保障，开心生活是为了给工作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 是单独请梁田，还是把黄翠玲、左爱琳、张昕颖一起请去？ 她们都是营江人，一起请有一起请的好处，有可能营造浓厚的欢乐氛围，但却很难听到真心话，很难体悟到真实情。 想想利弊，何维德决定还是单独请算了。 拨通梁田的大姐大，里面传来的是嘈杂的声音。 建筑工地上才有这种真实的情景。 “喂，哪位？”话筒里传来那头坚定而不失温情的声音。 “你是田我是犁，现在打电话正找你！”何维德一如既往地开口说道。 “啊，是你啊，我正在处理一个技术问题，等处理好后，再给你回电话。”梁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何维德一阵无语。 没有哪个下属敢挂自己的电话。 就是二满、三满，也不敢挂我的电话。 这个梁田为了工作，其他的真是什么都不在乎。 正如三满说的，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原则性太强，不懂得变通，不懂得随机应变。 再一个就是，和一个男人婆似的，很少有女人味。 应该帮助她，不断地增强她的女人味，回归真女人，去掉伪男人的假象。 男人就是男人，不能当伪娘，做好真男人。 女人就是女人，不能当伪男，做好真女人。 人类没有第三性，第四性，只有变态款，做作派。 何维德便起身到了质量部去。 “总爱你，我现在都搞不清楚了，怎么一开口就是总爱你了。”何维德和左爱琳开着玩笑。 “总爱我，总爱我，你就是一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胆小鬼！既然总爱我，就用你的实际行动来爱我啊！” 左爱琳被何维德叫多了，不但不再害羞，而且何维德每次一叫，她就怼上几句，看你还敢不敢总爱我了！ 何况，刚走上社会的时候，你还是本小姐手下一个企业的普通员工。 那时候，本小姐才是你仰视的高高在上的女神，才是你为之奋斗的灯塔。 别以为我现在成了你手下的员工，就不敢和你开玩笑，就不敢和你怼了！ 何维德便伸出双手朝她快速走去，做出要拥抱她的动作，吓得她跑不赢地跑开。 “跑什么跑？！你不是说，我是有色心没色胆的胆小鬼吗？那我现在就和你色一下，看下次你还敢不敢，再说我是胆小鬼了？！”何维德用话吓她。 “只要你敢和你老婆离婚，敢讨我做老婆，我就敢给你色！”左爱琳站在远处，硬着头皮说道。 “好啊，我白天离婚晚上复婚，不就可以了？”何维德笑道。 “不和你说了，你当老板的，总是欺负我这个老领导！对本小姑娘越来越不尊重了。”左爱琳翘着嘴巴，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还小姑娘？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哪里不大，哪里有一点点，小姑娘的造型？”何维德进一步趣笑道。 “我就是哪里都大，让你只能远观，不能近看，天天晚上做白日梦，气死你！”左爱琳突然傲娇地答道。 第78章 不怪你怪谁 何维德一愣，没有想到这个本分老实的小姑娘，也变成了一个敢开玩笑的大姑娘了。 “如果我不远观，就要近看你呢？”何维德继续逗她。 “那我就跑，把你当瘟神，跑得远远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好一阵后，才正式进入工作的状态。 一直等到离开质量部时，梁田才回电话过来。 何维德一看时间，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 如果有急事，黄花菜不是早就凉飕飕的了？ “你找我，什么事？”梁田问道。 “你说呢？”何维德突然想和她开开玩笑，就反问道：“一个男人找一个女人，你说会是什么事？” “杯酒释兵权？项庄舞剑？”梁田开始猜想。 “那都是男人找男人的事。”何维德解释道。 “那，那就是，你想搞婚外情，包二奶，养小三？”梁田“咯咯”地笑道。 “你那脑洞，谁和你开的？”何维德笑骂道，“不是左就是右，不是好人就是坏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那你找我什么事？”梁田疑惑地问道。 “请你吃晚饭。”何维德正正经经答道。 “是单请？烛光晚餐？”梁田突然问道。 “你会买菜，会煮菜吗？”何维德没有回答梁田的提问，而是反问她会不会买菜煮菜。 “不会买菜煮菜，但我会吃菜。”梁田一点都不尴尬地说道。 “你一个女人，不会买菜煮菜？”何维德大吃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女人不会买菜煮菜。 难道传承了几千年的社会，就要变成男主内女主外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接你，教你怎么买菜，怎么煮菜。”何维德把手机一挂，掏出车钥匙，一挂档一加油，开着桑塔纳就接梁田去了。 何维德把梁田带到全市最大的一个农贸市场，教她怎么选小菜，怎么选荤菜。 “知道怎么选菜，怎么和老板讨价还价了？” 何维德每选买一种菜后，就问梁田“懂了吗？” 如果梁田说“没有懂”，就会得到何维德的一句“怎么连基本常识都不懂？你一直生活在世外桃源吗？” 听多了，梁田干脆听到他问就马上答道：“懂了，老板。” 何维德买了一些苦瓜、青椒、豆腐、里脊肉以及一些香料配料就回工学院的家里了。 何维德把买回来的菜洗净切好后，把梁田叫进了厨房里。 “为了你这一辈子，万一找不到会做菜的男人当老公，又不至于挨饿，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做菜。”何维德一副满满关心的表情。 “你知道张爱玲说的那句名言吗？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所以，做菜是女人必备的最基本的技能。” “那是农耕社会、围城时代的事了，现在已经是工业社会、开放的新时代了，那些传统已经不兴了。”梁田不冷不热地答道。 “工业社会就不吃饭了？开放的新时代就不做饭，和自来水一样，可以自来饭、自来菜了？”何维德反问道。 “那为什么不可以？既然水可以做成自来水，饭菜为什么就不可以做成自来饭、自来菜？我想信，这一天不远就会到来的。”梁田一脸自信的说道。 何维德一时陷入了沉默。 在他的前世，他已经享受到了自来饭、自来菜的成果。 满城的美团、饿了么等等骑手团，快递小哥们，随时可以将你在手机上点的饭菜，送到你指点的地方，足不出户就可以让你，吃到你想吃的饭菜了。 可惜现在的手机，还是模拟机的时代，现在的第三产业，还是实体店的时代，一切都要亲力亲为，人人都要成为生活中的全能型复合人，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会，什么都要精。 这个梁田，应该去当阿里巴巴、美团、饿了么等等集团的创始人的，而不是在这里搞建筑公司。 “你说的不是不对，但要有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还没有结束前，人是离不开厨房的。”何维德只有自圆其说了。 “老板，我对厨房没有兴趣，但对吃有兴趣，干脆就让哪个男人来抓住我的胃，把我变成他的女人算了。”梁田“哧哧”地笑个不停。 “你呀，一个骨子里渗透着金丝鸟基因的女人。”何维德用手指一点梁田的额头，很是叹息的说道。 “去！我才不要你们这些臭男人养呢。我要凭我自己的聪明才智，来保证自己的生活品质。”梁田直直地答道。 没有一会儿，何维德就炒了一个青椒里脊肉、煮了一个丝瓜炖豆腐、做了一个芝麻拌苦瓜三个菜出来。 然后又找了一把蜡烛出来，一根根点燃，再把房间里的所有灯开关关掉。 顿时，一个普普通通的晚餐，就成了烂漫无比的烛光晚餐。 梁田感动得几乎要哭了。 她马上双手合一，放在鼻梁和额头上，默默地许起运来了。 何维德见状，把两个葡萄酒专用玻璃杯，各自斟了八分。待她许完愿，才端起两杯葡萄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祝你心想事成，早日骑上白马！” 何维德一碰她的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梁田惊奇地看着何维德：“红酒是慢慢品的，不是用来灌的。” “在自己最欣赏的女人面前，什么样的红酒，都没有资格让我来品。”何维德微笑着一字一字地说道。 “那是谁，才有资格让你来品？”梁田装聋卖傻地问道。 “等喝完酒，我再慢慢告诉你答案。”何维德举着空玻璃杯，对她说道。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闺蜜一样。 “梁田，你不会因为我叫你停薪留职，导致你们分手，而怪我？” “当然要怪你！”梁田一口喝了半杯，“如果不是你叫我停薪留职，就不会重新点燃我的专业情结，就不会立志要做一个不属于男人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前男友竟然会因为我停薪留职，和我分了手！你说，我不怪你怪谁？”梁田两眼盯着何维德，一动不动地说道。 “那我怎么做，才能给你一些弥补？”何维德不想梁田因此耿耿于怀，因此憎恨男人。 第79章 借央视之势 “弥补？”梁田已经喝得有点花醉了，“那你就给我补一个男朋友来！” “好。只要你看中了那位男同志，我一定千方百计和你牵线搭桥，促成你的好事。”何维德答应道。 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而失去一支优秀的潜力股。 要想把优秀的潜力股聚集在自己的身旁，为自己效力谋利益，一是让他们在事业上顺心，能够做成自己想做的事业。二是让他们在待遇上满意，不会因为经济上的问题，拿着事业来出气。 再一个，就是要让他们在情感上，能够称心如意。 最难做到的就是这一点。 前面两点都可以用钱来解决，而这一点，钱却不一定能够解决得了。 因为人的情感不仅复杂，而且多变，而且好奇。 好奇就会连猫，都要被害得死翘翘。 人的情感一旦好奇，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事？只有脑洞想不到的情，容不下的量。 而梁田听到何维德的三点保证，突然就哭了起来。 何维德扯了几张餐巾纸递给她，并坐在了她的身旁，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以缓解她的情绪。 谁知梁田却越哭越激动，而且一下子转身扑在了何维德的肩膀上，豪声痛哭起来。 何维德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任梁田在他的肩膀上，恣意发泄情绪。 “就怪你，就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的男朋友就不会离开了！” 梁田一边哭诉，一边在何维德的后背上敲打不停。 好在梁田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不是功夫女武生，要不，何维德被打得非住院不可。 “我要你赔，我要你赔，我要你赔！”梁田不断地说着。 “好，我赔，我赔，我赔，我赔。”何维德满口答应着。 “我要你现在就赔我，我要你现在就赔我，我要你现在就赔我！”梁田继续喊道。 现在是晚上，我到哪里去找一个你满意的男人，来和你当男朋友？你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吗？ 何维德怕说出口引发她更加激动，只好保持了沉默。 沉默是金。比讲什么话的含金量，都要高很多很多。 “是你把我男朋友弄丢了的，我要你现在就当我的男朋友！”梁田突然对何维德说道。 “你要我，当你的男朋友？！”何维德惊讶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来确定是否听错了。 “对！就是你，我现在就要你，当我的男朋友！”梁田流着满脸的眼泪，坚定不移地说道。 “可我已经结婚，早已不是自由身，没有资格当你的男朋友了。”何维德耐心地解释道。 “我不管。我可以不要你的婚姻，不要你的资产，但我要做你的女主人，做你精神上的女主人！”梁田坚决地说道。 “别，别这样。梁田，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好好的想清楚。”何维德无力地劝说着。 “你早就知道，我已经是有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已经没有做你的男朋友、做你的男人的资格了。冲到顶，只能做你的一个闺蜜。所以，一定要请你原谅。” 何维德抱着梁田，反复地和她解释着。 他在心里却非议道，你这种事业型的女强人，是不可能安心当别人的金丝鸟的，而且为了企业的发展壮大，我也不会同意，你去当什么金丝鸟的。 当然，你如果实在想做我的情人，只要不影响工作，我也不会反对的。 我们都是要赚大钱，做富豪的人，不要说什么谁做谁的主人，那种很难实现的话。 人都是自由的，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只要大家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比做什么都要好。 转眼就是金秋十月，农民收获的季节。 生命核能保健品乘着央视一套在黄金时段的天天广而告之，“有生命核能，有健康快乐”的广告词，越来越成为全国人民保护身体健康、保持心情快乐的共识。 何崇虎和他的市场部团队，借着央视一套的东风，从七月份开始，深入南湖、开阳、山竹、成崇四个重点省份开疆拓土，布局生命核能保健品的销售。 南湖虽然是一个有5000多万人口的大省，但其保健品市场，基本上已经被太阳神口服液、生命壹号口服液、太太口服液、红桃k所瓜分，几乎达到了油盐不进的程度。 为了打开南湖市场，何崇虎把张港省集中轰炸的广告模式，巧妙地复制过来，在全省100多个县市区的电视台、报纸、城区可以做广告的地方和乡村各种屋墙上大做文章。 而最令人叫绝的是，他们在这些广告上，都创造性地盖上一个长方形的鲜红大章：央视一套黄金时段隆重推出！ 广告轰炸半个月后，一些经商意识敏锐的商人，立马嗅到了一种新的发财机遇，主动和广告上的电话联系，开始进行代理和经销。 随着广告的一天天重复，认识生命核能保健品的人也越来越多。特别是一些已经用过其他同类性质保健品的人，更是想尝试一下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推荐的新的保健品。 由于央视一套黄金时段广告的加持，相信生命核能保健品的人，日渐增多，遍地开花，与时巨增。 仅仅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南湖的保健品市场，就被他们艰难地打开了一个缺口，参与了进去。 两个月之后，全省一百二十多个县市区，只有十多个边远贫穷的小县还没有代理商。 开阳、山竹、成崇三个省，都是人口超过了八千万的大省，保健品市场也是被近几年涌现出来的那些新老品牌，基本瓜分完毕，形成了各自的大中小独立王国。 面对各种势力割据的情况，何崇虎他们通过大量的市场调研，在复制南湖广告模式的同时，重点抓了和各个向市区教育部门、老龄委、妇联等部门的精心合作。 由教育部门服务公司代理生命核能学生专用口服液和胶囊，老龄委代理生命核能老年人专用口服液和胶囊，妇联代理生命核能女生口服液和胶囊、女神口服液和胶囊等等。 从另一个方面打开了生命核能保健品市场，销售的一个重要窗口。 第80章 站在更高平台上 生命核能保健品在南湖、开阳、山竹、成崇四省市场的逐步打开，对清江市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产能的倒逼力，已经越来越明显。 生命核能保健品的供不应求，已经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想起前世那些营销专家发明的饥饿营销法，何维德忍不住地发出了一阵阵的嘲笑。 人为制造一种供不应求的假象，以此哄骗消费者来抢购、诱导经销商和投机者囤货，虽然能够取得一时的繁荣景象，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迟早有一天，人们会从产品饥饿变成购买饥饿的。 最典型的就是房地产的销售，拿钱雇人排队买房，人为制造上帝抢购的虚景，以吸引他人购买。 何维德带着张昕颖、左爱琳两人，一起来到生产部。 整个生产部，只有一个值班的人员，叫郑崇源，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 从安装生产设备开始，生产部每天只留一个人值班，其余的人都下到各个生产工区，在现场解决生产中出现的各种问题，不准因出现问题影响产量和质量。 “左副部长，你质量部是怎么安排工作的？”何维德随口问道。 “报告老板，质量部和生产部的做法，基本类似。”左爱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质量部对每个工班生产的产品，都要进行随机抽检，凡未达标的，整个产品都作废品。” “对出现废品的工班，对他们不仅要扣除当日的工资和当月的奖金，还要赔偿所有的经济损失，同时给予相应的经济处罚，以儆效尤，确保生产的保健品质量，全部合格。” 何维德一直把质量当作产品的生命，严格按照国家保健品协会和行业主管部门设定的标准，在营江县公司和清江市公司，都全面实行产品质量一票否决权。 所有操作人员必须经过严格的培训考核，成为优秀操作人员之后，才能持证上岗生产。否则，一律不得正式录用。 凡达不到考核优秀等次的初录人员，必须重新回到培训基地继续培训，一直等拿到优秀操作人员证后，才能正式录用为公司的见习员工，准许上岗，待三个月见习期考核合格，才能录用为公司的正式员工。 在已经投产的各个工区查看了一圈后，何维德把生产部长何孝勇喊到一起，商讨如何解决产品供不应求的问题。 何孝勇直截了当地汇报道：“老板，凡是开工了的所有工区，都全部实行了三班倒，机器不停，员工轮流休息，已经是满负荷运转，没有提产的空间了。” 这倒也是，公司的内涵式扩大规模，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在这个方面做文章，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内涵式扩大生产规模的路走不通，那就只有走外延式扩大生产规模的路了。 “好。何部长、左副部长，产品质量关乎一个企业的生死存亡，越是产品供不应求的时候，越要把好产品的质量关，你们一定要牢记这一点。” “所以，在产品质量问题上，再吹毛求疵，再鸡蛋里面挑骨头，都是对的。” 何维德走时，和他们再三强调，一定要把好产品质量关。 “老板，能不能把你刚才关于产品质量要求的话，整理出来，发到两个公司所有员工的手里？” 路上，张昕颖对何维德请示道。 “可以。先整理出来，送我审核签字以后，再印发。”何维德答道。 “申报国家火炬计划项目，和参加全省省优评选的事情，有没有眉目了？”何维德突然对张昕颖问道。 “国家火炬计划项目的申报材料，省里已经评审通过了，据说就在近半个月内，上报到国家火炬计划项目评审办公室去。估计要到年底或明年初才有消息。”张昕颖如实答道。 “不错，很不错。能够把申报材料报到国家层面，不仅仅是项目本身过得硬，更是你多方努力的结果。我会记住你的工作，不会亏待你的。” 何维德左手把张昕颖右手拿过来，握在手里，右手在她右手背上轻轻抚摸着，说道。 张昕颖一阵激动，如不是坐在桑塔纳里，她会一把就抱住何维德的。自己这么努力地为他工作，总算没有白白付出。 “但这还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到了那个层面的专家和评审，更加会注重理论性大局性宏观性，所以，我们要根据这些新情况，有针对性地进行跟踪，确保申报成功。” 何维德接着和张昕颖继续说道。 她顿时感到一阵头昏。 到了那个层次了，岂是我等连大学都考不起的底层人，所能够接触到的吗？ 那些专家评委，不说衣角可以挡死人，随便一个眼神，也会把我们心脏的跳动都看停止的。 “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有我们的长处，用我们的长处，去弥补他们的短处，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你在省里物色好能够办成事的人，把事情委托他们去具体操作，就是了。” 何维德好像看透了张昕颖的心思，和她娓娓道来。 “就这么简单？”张昕颖不相信地问道。 “复杂的事情简单办，高难的事情请人办，这才叫高手，这才叫水平。”何维德笑笑说道。 “知道了。”张昕颖在傲娇的山峰下拍了拍，把自己的紧张拍走了。 前世国内的保健品，只有红桃k卟啉铁技术工艺，在1994年被国家科委，列入该年度的火炬计划项目。 既然自己重生做保健品的研发和生产，就不能让红桃k一个人独步天下，至少也要搞一个二泉映月，才有意思。 如果能够申报成功，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不仅属于高新技术企业，而且可以享受高新技术企业的一系列优惠政策。 公司从此在保健品行业，就可以鹤立鸡群，站在更高的起跑线上，站在更高的平台上，和其他的企业竞争市场。 可以在广告上和产品的各种包装上，光明正大地印上“国家火炬计划项目”的文字和火炬计划的标志图案。 第81章 省优部优葛优 国家火炬计划项目是国家的一种所为，代表的是国家的权威，国家信任，这才是真正的价值所在，才是最正统的广而告之。 这是绝大多数做企业的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们只能看到自己视力所及的地方，只能知晓自己信息所涉的边界。 能够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那才叫眼光。 视力大家都有，但眼光大家不一定都有。 能够看清时代的发展脉络，理清时代的进步逻辑，把握时代之势走向的人，才拥有时代发展的眼光。 所谓时势造英雄，造的就是拥有时代发展走向眼光的人。 还没有等张昕颖的紧张完全消除，何维德又发问了。 “评优的事呢？走到哪一步了？” “省优已经基本上搞定。”张昕颖高兴地答道，“年底前，省里会正式公布省优的名单。” “对于生命核能保健品，评选省优，仅仅是一种起步。因为，生命核能保健品的定位，是立足张港，唱响全国，引领行业，树立标杆。”何维德不紧不慢地说道。 “要唱响全国，没有部优国优的加持，不是说就没有了可能，但会增加很多的难度。”何维德自言自语地说道。 “今年的部优评选结果出来没有？”何维德突然问道。 这思维有些跳跃，板块结构不太和谐。 “不太清楚。前段时间，重点一直关注在省优上面，忽略了对部优的关注，不好意思。”张昕颖马上道歉。 “这不是你的事，是我没有说要评部优。”何维德立即纠正道。“你立即给我联系评选部优的事情，只要结果还没有出来，就要穷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拿个部优回来。” 何维德给张昕颖下达了不是硬性任务的硬性任务。 张昕颖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干嘛？做梦啊？”何维德敲了敲她的脑袋，问。 “这和登天有区别吗？”张昕颖毫无信心地说道。 “如果没有登天的难度，怎么会挑选你做综合部部长？怎么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来办？”何维德一脸的风轻云淡。 “我说过，只要把事情办好，钱不就是一张纸吗？”何维德继续笑道，好像是说一句话的事。“不需要你过度考虑。” “你只要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你就是一个最优秀的职场人。”何维德对她点点头，补充说道。 张昕颖艰难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送我回综合部，把所有资料带起，今晚赶到新沙去。”张昕颖用一种赴汤蹈火的无奈说道。 在火车站，张昕颖即将进站登上特快列车时，何维德握着她细腻如蛋清的手：“辛苦你了！” 国优很难评，但至少也得有一个部优的牌子，在全国才好讲话嘛。 有了部优，即使暂时没有国优，也可以葛优，或者是郭优。 前世双汇利用《编辑部的故事》的热度，由葛优和冯巩拍摄双汇广告，在央视播放后，火遍全国，让“双汇”牌火腿肠享誉全国各地。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梗，就是省优部优葛优！ 他对那个广告记忆犹新，仿佛就在眼前。 镜头一开始，葛优闷闷不乐、一脸深沉的坐在办公桌前。 冯巩问他：想什么呢？ 葛优答道：想葛玲儿呢。 冯巩笑道：别想了，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 于是，葛优的书桌上便出现了一根根排列整齐的红色双汇火腿肠。 “双汇。”葛优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闪闪放光：“它是中国公认的名牌产品哪。” 冯巩看着葛优闪闪放光的双眼，试探着问：“还想葛玲吗？” 葛优如同梦醒一般，一脸蒙圈地问：“……葛玲儿是谁？” 与此同时，在画外音的笑声中，冯巩念道：双汇，省优，部优，葛优！ 自此开始，凡是看过这个广告的人，都牢牢地记住了最后一句话：省优，部优，葛优！ 部优后面本应是国优，由于没有国优，就被换成了葛优。而恰是这个葛优，比正宗的国优更让人记住了双汇火腿肠。 不得不说，这一句省优部优葛优的广告词，写得太巧妙了，看似调侃，效果却特佳，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传说这句广告词，最早的版本是“省优部优国优葛优”。 拿给葛优看时，葛优觉得立意虽然不错，但却太重复，而且与国扯上边，事儿有点儿大，就建议把国优去掉。 去掉国优后，“省优部优葛优”，朗朗上口，节奏感极强，葛优特别满意，说：记住，千万别再放女优。 这个广告是双汇1995年才在央视投放的。 如果生命核能保健品能够在今年获得部优产品的称号，何维德就完全有把握先双汇一步，把葛优和冯巩请来，为生命核能保健品做广告，只需把火腿肠换成生命核能就可以了。 这就是他为什么突然要张昕颖全力以赴，去争取拿到生命核能保健品部优产品称号的根源。 只要有一份希望，就要用十二万份的努力，去争取实现，这才是一个企业应该要有的付出。 第二天他和司机易云山，早早就来到了产业园建设工地的现场。 他没有想到，工地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一片热火朝天的场景。 何崇狮和梁田两个人，为了抢时间抢进度，把所有的建筑工人分成了两个班，一个班从晚上十二点上班到中午十二点，一个班从中午十二点上班到晚上十二点。 每个班都是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 这种超强度的体力活，也只有真正的农民工才吃得消，扛得住，受得了，做得好。 好在产业园四周除了本公司员工在这里居住外，没有其他的住户。 否则，仅仅是晚上声音扰民和灯光扰民，影响他人正常休息，就不知道会被多少人举报，被查处多少回。 那可不是喝一壶喝二壶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环保部门、建筑部门等等的停工单、罚款单，会像雪花一样，接二连三的飘飘而来。 第82章 还是不是男人 何维德不得不佩服何崇狮和梁田，对建筑工地和建筑工人的科学调度和组织管理。 特别是晚上的施工，人的体力精力都处于最虚弱的时候，加上灯光的影响，人的视力和敏感性的减弱，是最容易发生安全事故的时段。 但因为他们防患于未然，将各种安全措施全部落到了实处，成为一根根高压线，没人敢碰，数万人的建筑工地上，硬是至今都没有发生一起安全事故。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建筑工人们说，是大家运气好，加上做事小心。 何崇狮说，产业园是一块风水宝地，特别是每一处工地施工放样之前，都放了鞭炮，烧了钱纸，杀了公鸡，敬了神灵，喂了小鬼，信了迷信，菩萨才会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梁田说，关键是安全知识时时讲，安全措施处处抓，安全隐患刻刻防，安全人员个个盯死看牢，才确保了安全奇迹的形成。 何维德想，在安全和发展间，安全永远都是排在第一的。 “三满，梁田，我看了工地的施工建设，我只有用‘超一流’三个字，才能表达我对你们努力的肯定！”何维德对何崇狮和梁田两个人说道。 “你们用超一流的施工管理水平，确保了产业园的建设速度，确保了建设质量。如果不是你们的精心付出，产业园项目的建设，现在很可能就是稀稀拉拉的几栋粗坯厂房。”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哪个投资百亿的项目，不经过十年八年的建设，才能够投产的？ 哪里有产业园现在这种多快好省的建设情景的？ 这恐怕也只有我们今生的生命核能人，今生的金陵建筑人，才会这么不要命的拼搏，才会这么不要命的挣钱。 何维德在心里叹了一声，还真是一副“前半生用命挣钱，后半生用钱保命”的活生生的画面啊。 如果不想客户之所想，不急市场之所急，不分白天黑夜地抢进度赶时间，尽快地扩大生产规模，客户和市场逼而无果，他们就会弃而走之，离而避之。 过去为了销售产品，千方百计找市场，现在有了市场，却不能及时地把产品生产出来，谁心里不急死人啊？ 现在，无论是营江县公司，还是清江市公司，都在三班倒，可还是远远满足不了市场的需要。 就连已经交了钱的代理商经销商，按目前的产能，供货都要排到三年之后。 要解决这个矛盾，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扩大生产，尽快地实现外延式扩大再生产，尽早达到产业园项目的设计产能。 何维德给三满何崇狮递了一根精沙，和他点燃后，才给自己点燃。 他用力地抽了一口大的，吐出一个扭来转去的眼圈后，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今天来找你们二位商量，就一个意思，如何在绝对保证施工安全、建设质量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多找一批熟练建筑工人来，加快产业园的建设速度。” 何维德用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个人的想法是，我们必须在原来年底前竣工的这个目标上，再提前一个月，把所有的工程建好，交付给生命核能公司使用。” “这个目标如果能够实现，争取在十二月底，把所有工区的生产设备安装调试好，把新员工培训到上岗要求的相应等次，明年元旦就可以全部开工生产，基本满足市场需求。” “现在就看你们的意见了。”何维德说到这里，就看着何崇狮和梁田二人。 何崇狮刚到产业园时，看到如此大的工程项目，高兴得手舞足蹈，认为做完这个项目，不要五年的时间，至少也要三年的时间。在这年之内，就不用再去找工程做了。 谁知何维德找到他说，整个产业园的基建项目，要在一年之内做完，必须按照这个进度组织建筑工人，安排施工进度，确保施工质量。 做了还不到两个月，何维德又找到他和梁田，要求在十二月底前，必须把所有规划设计的厂房、仓库、员工宿舍等与生产直接相关的设施全部建设好，并交付给生命核能公司。 现在又要求在十一月底，提前一个月，除了临街道而建的商住综合楼外，其他的生产设施的建设都要全部建好。 还真是嘴巴两块皮，讲话不要力。 如果你不是我的侄儿子，如果你不是这两个公司的老板，我还真的站起就走了，看你哪么奈何我？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脑瓜子灵活又有钱的侄儿呢？看来不给你煸死，你都不甘心啊。 看着何崇狮和梁田两个人都不做声，何维德一时着急了起来。他们如果不答应，这工程就没有办法做啊。 他们不做，提前开工生产就成会为一句空话，就会更加加剧供不应求的矛盾。 最关键的是，要少得一个月的利润！ 何维德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如果提前一个月完成了施工任务，我给你们各人，另外奖励两千元！” 何崇狮的白眼珠翻了一下，继续不动地抽自己的烟。 梁田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这些和她没有丝毫关系似的。 也是，何崇狮是他的亲三满，奖多奖少是你们的事，不少我的那一份就行了。 “三千！”何维德想了想，又加了一千元。 何崇狮这次连白眼珠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何维德在说话。 在心里，何崇狮却在骂道，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小气，这句话，硬是一点都没有讲错。 你一个开了三个公司的人，给三满发奖金，才一千一千的加，亏你也好意思开口。 梁田却背过身去，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叔侄，到底是怎么讨价还价的，谁笑在最后。 “五千！”何维德无奈，加了一千连水声都没有，只有咬紧牙关，又加了两千。 “你还是不是男人？”何崇狮终于忍不住了，嘣出了一句让梁田都不好意思的话。 第83章 讨价还价主义 第84章 何维德打开门，只有两个保姆在家。 小英在逗小孩玩，小丽在抹桌子椅子。 他走到小孩边，弯腰看着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法定儿子，然后拧了拧那肥嘟嘟的粉脸，问道：“儿子啊，还记得你老爸吗？” 也不知男婴听懂没听懂何维德说的话，却是一个劲地笑，两个小手也往前面抓个不停。 或许是因为他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女人群中，很少看到男人，现在一看到何维德和自己说话，就特别的兴奋，就想要他抱一抱。 何维德一愣，没有血缘也会这么自来亲吗？ 为了不给两个保姆发现什么破绽，何维德赶紧把小男婴抱了起来。 “来，给爸爸亲个。” 何维德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那粉脸上亲去。 这时门开了，姚慧霞拿着一个女包回来了。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姚慧霞一个天生的影后，一边换鞋，一边大秀恩爱。 那狗粮，不知内幕的人听了看了之后，一个个都会羡慕嫉妒恨。 何维德也默契地配合道：“老婆，你可把我想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孩子，就去接姚慧霞的包。 “小丽，我老公回来了，今晚多加个菜。老公在外面抓钱抓辛苦了，今晚我要好好地补补我老公！” 姚慧霞连草稿都不用打，就一串一串说了出来，把两个保姆都说得脸红心跳。 “你们要发骚就到卧室里去发呀，别当着我们的面发骚。你们这样子发骚，逗得别人痒痒的，不难受啊。” 小丽结婚不到两个月，两口子就分开打工去了。 被何为的青睐和姚慧霞当保姆，天天就是买菜、做菜和室内保洁。 当保姆天天买菜做菜搞卫生，又总是三个女人在一个家里，都差一点忘记自己已经结婚了。 现在看到他们两人大秀恩爱，想到自己曾经尝过的男人味，小丽哪里还受得了？ “城里人真的是不怕丑啊。当着我们的面，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就不怕给别人传出去？一旦传出去，那可是羞死人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四十来岁的保姆小英负责带小孩。听了何维德两口子的对话，在心里一直叹息不止。 这和农村的传统，太格格不入了。 姚慧霞表现的恩爱特别浓厚，那是真正的久别超新婚。 晚餐不仅加了菜，还开了一瓶茅台，亲自和何维德斟酒。 何维德差一点就把姚慧霞当成了真正的老婆。 当卧室门的小锁一打，姚慧霞指着卧室里的沙发：“把沙发倒下来，就是一张床。今晚，你就睡那上面。” 何维德这时才清醒，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演戏。 或许是自己离开太久了，把当时的结婚条约都给忘了。 虽然那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霸王条约，可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仅在上面签了字，还在上面按了指纹！ 既然还是这样，那就在嘴巴上多过过瘾算了。 “啊，原来是要睡在沙发上啊。我还以为是要睡在你上面呢。”何维德调笑道。 姚慧霞没有理他，把一条薄毯子丢在了他的沙发上。 十月的张港，天气比春天还宜居。 “孩子叫什么名字？” “何姚天一。” “天意？顺天之意？” “不。天一，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名字取大了，很难养的。”何维德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看那些农村父母，给自家孩子取名字时，总是取什么狗保、牛保、猪保、石保、水保、塘保，虽然土得掉渣，但贵在好养。”何维德继续说道。 他突然想起前世轰动全国的某天一案件。 还有“我的爸爸是局长”等等的类似事件。 虽然事件和取的姓名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但却往往容易浮想联翩。 “和你又不相干，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姚慧霞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何维德一听，马上转移话题。 “什么时候隔奶？”何维德很自然地问道。 “就这两个月。”姚慧霞顺口答道，可话一出口，马上想起什么似的，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隔奶了，就说明哺乳期要结束。”何维德不冷不热地说道，“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婚约，一步步地走进历史博物馆。” “你就这么急于和我解除婚约？”姚慧霞不满地说道。 姚慧霞心想，签订婚约是我提出来的，要解除婚约，也是我先提出解除婚约，而不是你先提出来。 “这是原先约定好的。”何维德依然古井无波地说道，“我们都是诚实的守信人，是对所签婚约信用的遵守，不存在急和不急的问题。” “需不需要我和你发一张，‘诚实守信’的奖状？”姚慧霞突然调笑道。 “诚实守信是我的底线。你如果要和我发一张‘诚实守信’的奖状，我会很高兴的。”何维德答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营江县发展，而到清江市去发展吗？” “是为了逃避你为夫、为父的神圣职责。”姚慧霞一本正经地答道。 何维德一愣，没有想到姚慧霞会这么回答。 “你是我的妻吗？他是我的孩吗?你教教我，我怎么做才能尽到为夫和为父的职责？”何维德反问道。 “这都还用教吗？哪个人不是天生天赋的。”姚慧霞越说，声音越小。 何维德干脆离开沙发，坐到床上，向姚慧霞一寸寸靠近。 “坐好，别动！”姚慧霞看着何维德就要得寸进尺，赶紧对他制止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没有尽到为夫为父的职责吗？我现在很想告诉你，怎么做才能当好你的丈夫。” 说着，何维德就要扑到在姚慧霞的身上。 姚慧霞一弹，就到了床下，何维德扑了一个空。 “就凭你这个灵敏度，也想为我的夫？”姚慧霞嘲笑道。 “别逼我！”何维德狠狠地答道。 “逼你了又怎么样？”姚慧霞一边说，一边朝他勾了勾手指，仿佛在挑衅他。 何维德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了。 几分钟后两个人便纠缠在了一起。 不过是何维德在下，姚慧霞在上。 第85章 不道德的诱惑 姚慧霞坐在了何维德的肚子上。他的两个手被她的两个手按在地上，一点都动弹不了。 “我告诉你，何维德！女人不配合，男人奈不和；女人不投降，男人动不了强！” 姚慧霞用一种胜利者的语气，非常解气地教训着何维德。 “你以为你现在有几个臭钱了，女人就都会给你上了？！我呸，你给老娘记住，随便就给你上的女人，不是图你的钱，就是图你的财。”姚慧霞恨恨地教训道。 “除非你的功夫特别厉害，除非那个女的是专门卖的！” “睡觉！” 姚慧霞松开何维德的手，不容置疑地说道。 姚慧霞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鼾身。 或许是很久没有睡过沙发了，或许是刚才被姚慧霞的制服，或许是姚慧霞刚才说的那些话，何维德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躺了多久，睡不着就想抽烟了，刚拿出火柴，发现这是在姚慧霞的卧室，就拿着火柴和精沙，穿着一条三角内裤，光着上身，到客厅里去抽烟。 轻轻拉开门，一具带着淡淡体香的玉体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立即反应过来，赶快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免得发出惊叫。 “别讲话，回你的房间。”他几乎是舔着她的耳根，严厉地吩咐道。 见她点了点头，他才松开她的玉体。 他把卧室门轻轻关好，悄无声息地走进小丽的房间。 “你躲在卧室门外面，想听什么？”何维德厉声地问道。 “没有，什么，我就想听一下，墙角。”小丽满脸羞红地答道。 “听墙角？我们又不是新婚。”何维德不解的问道。“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我记得，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有什么事没有经历过的，还听什么墙角？” “我老公和我，已经分开半年多，没有，没有那个了。”小丽小声说道。“你们也是一样。我就想听听，你们是怎么那个的。” “什么那个？说清楚一点。”何维德脑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那个”是哪个，就问道。 “就是，就是，就是你和姚姐，睡觉那个，意思。”小丽这时抬起头来，两眼光芒闪闪地看着他，活像一只母狼盯着公狼时，那种特别渴望公狼把自己扑倒的眼光。 “我也想那个了，你愿意和我那个吗？”小丽一下就抱着了何维德。 何维德顿时就有了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他一边搬她抱着自己的双手，一边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但我太想做了。”小丽越抱越紧。 “你这是在背叛你男人。如果被你男人发现了，他不仅会恨死你，还会把你打得半死不活的！” 何维德对她威胁道，希望她主动停止自己现在的行为，不要弄得大家都很尴尬。 “我男人又没有在我身上做记号，他怎么发现得了？”小丽小声地咕哝着，那声音几乎是在喉咙里。 “你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你的言行就会发生变化，你的保密哪怕做得再好，都会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知道吗？” 何维德告诉她这种行为的危险性，不低于自己在自己身上，绑了一颗定时炸弹。 “我有那么蠢，那么不靠谱吗？”小丽还是不甘心地说。 她不想放弃和这个男人好。 这么有钱的老板，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把衣服穿上。” 刚才一直在劝她，没有注意到她的五官和身材，现在一看，何维德顿时感到自己的鼻子里，有一股滚烫的液体不断地冲击着现有的束缚。 乌黑的长发在电风扇的风中随意飘舞着，标准的鹅蛋脸上，肌肤也如蛋清一般洁白柔嫩，黑白分明的双眸，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情，就算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被她融化。 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犹如一条条惊心动魄的曲线，全身的肌肤在壁灯微弱的光照下，散出淡淡的荧光，站在眼前的小丽，仿佛不是一个少妇，而是一具仙体。 这个农村少妇，还真的天生了一副令男人犯罪的颜值和身材。 “你发光的眼睛，你颤抖的身体，都在告诉我，你在尽全力地克制着自己。”小丽看着他眼睛里的闪光，和颤抖的全身，再一次抱着了他。 “你再克制下去，就会得病的！”小丽一笑，反过来威胁他道。“不得早泄，就得阳痿！要了我，你才会正常。” “我没有克制自己。”何维德一听吓了一跳，世界上哪有这样的怪事？他只好有气无力地答道。“也不会得你说的那些病的。我想那个，进去就是了。” “是你顾忌太多了。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七十二宫的？哪个女人不想攀附一个有钱男人，然后衣食无忧、花钱不愁的？只要你快乐我开心，不就什么都没有事了？” “所以，把你全身的想法，都全部释放到我的身上。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承受得了的。”小丽步步为营地说道。 唉，有钱的男人，最容易被诱惑的就是下半身。 明明知道不道德，可就是经不起不道德的诱惑。 但是我必须要经得起这种不道德的诱惑。 说不定这个诱惑，就是姚慧霞和小丽一起谋划，分开实施的。 到时候就说我背叛妻子，出轨保姆，然后不仅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婚，还可以分到我的一半财产。 婚前原来两人的协议上，签字按手印写的是，哺乳期满，两人即去办理离婚手续，小孩归女方，财产aa制，登记在谁名下的财产归谁，任何一方都无权分割对方的财产。 如果我成了婚姻的过错方，不仅仅是财产被平白无故地分走一半，甚至还会被逼净身出户。 想到这里，何维德幡然醒悟，吓出了一身冷汗。 难怪姚慧霞要和自己“纠缠”在一起，故意让自己在“纠缠”中占一点便宜，从而刺激自己的原始冲动，再安排小丽在门外守株待兔，等着自己主动入瓮。 第86章 当情人没事的 这也可以解释，一个刚刚结婚的少妇保姆，为什么会守在卧室门外了。 而且还是只穿着一件小内内就守在门外。 如果不是密谋策划好的，她有这个胆子？ 说不定在小丽的房间里，早就已经安装好了窃听器、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专门用来固定我的证据。 怎么办呢？何维德紧急启动两世为人的所有经验，研究最佳的破解办法。 将计就计！ “小丽，你要和我好，想要做我的二奶，当我的小三，我都特别的理解你的处境，也不是不可以。” 何维德笑眯眯地对小丽说道，甚至为了让他相信，还在她的前后上下其手，以证明自己非常在乎她的身体。 “你说的是真的，德哥？”小丽一听，态度马上就变了。 “不是蒸的，难道是煮的啊？我这么有钱的一个大老板，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何维德装着一副很不高兴的神情说道。 心里却在笑，当老板的，有几句话是真的？如果都是真话到底，那这个老板就真的当完了。 “德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小丽一看何维德的态度，立马向他解释道。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啊？我看你今天说了好多次的‘那个’了，‘那个’到底是哪个意思？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和你轰炸几炮才说真话啊？”何维德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是真的想和你那个，只要你养到我，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做的。”小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真诚地看着何维德。 “你今年多大了？”何维德没有理她。 “刚满十六岁，吃十七岁的饭了。”小丽很认真地答道。 “你十六岁没满就结婚了？你们怎么打出结婚证的？”何维德惊讶地问道。 “农村女孩子十五六岁嫁人的，正常得很。有的人家，女孩子不满十四岁就嫁人了。”小丽不以为然地说道，“古人说的豆蔻年华，不就是说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吗？” “古时候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可以结婚生子了，现在为什么就不可以十五六岁结婚？再说农村都分田单干了，男女结婚的，还有几个人去打结婚证的？” 小丽在那里不停地解释道。 “那是因为你们年龄小，还没有达到法定婚龄的规定，想打结婚证，也打不出结婚证。”何维德解释道。 “在我们农村，只要放了炮仗，办了结婚酒席，闹了洞房，就算正式结了婚。相反，如果不放炮仗，不办结婚酒席，不闹洞房，即使打了结婚证，村子里的人也不会认可的。” 小丽和何维德介绍农村结婚的风俗习惯。 “没有领结婚证，最多只能算是事实婚姻，是不会得到国家法律的保护的。”何维德和她普及婚姻法知识。 “比如你男人在外面打工，如果和别的女人好上了，还和她一起去领了证，那么你就从老婆变成了小三，而那个女人就从小三变成了老婆。” “如果变成了这样，法律都保护不了你的合法权益。你只能从民间的角度，从农村婚姻习俗的角度，请求乡村基层主事的人员，来进行民事调解。” 何维德用具体事例和小丽解释婚姻法。 “我和我男人结了婚，但没有打结婚证，那我可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好，甚至和别的男人打结婚证？”小丽听完何维德的解释，突然对他问道。 何维德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十六七岁的农村少妇，思维这么跳跃。 看来，她的男人还真的不一定管得到她的行为。 “从法律上说，你这样做当然可以。但从道德上说，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你如果不怕被别人指指点点，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谁奈何你和别的男人好。” 何维德无奈地说道。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话实在是没有说服别人的力量，说和不说，都是一个样。 “可在目前的社会，对男人和女人的看法，是有区别的。”何维德继续说道。 “如果男人结了婚，即使在婚外又找了别的女人，绝大多数人虽然在嘴上公开谴责他，但在私下和心里，却是羡慕嫉妒恨，夸奖这个男人有本事的。” “相反，如果是女人，无论是在恋爱时多谈几个男朋友，还是结婚后和别的男人暧昧、有染，甚至多说几句话，都会被大家骂她风骚、不要脸，是汽车站的客车，是公共卫生间。” “你说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男女一旦结婚，如果不打结婚证，得不到法律的保护，对女性是不是一种不公平？” 何维德对小丽反问道，试图说服她。 “只要女的也可以找男人，就公平了。”小离答道。 “如果他在外面去找别的女人，我就不晓得去找别的男人的啊？在农村，自古以来，就是只有打单身的光棍汉，从来没有嫁不脱的女人家。” “哪怕就是有一些残疾的农村女人，甚至是一个蠢婆，嫁一个农村男人，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像我这样脸蛋生得顶呱呱的漂亮女人，又长得有这么高的个子，在农村就是打着灯笼，都是很难找得到的。” “如果我有文化，有城市户口，在城里嫁一个当官的当老板的，不说一二三，但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农村少妇的思维，还真是心比天高，怕就怕到时候从天上掉下来，命比纸还要薄。 “德哥，爹妈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躯壳，加上我的灵魂虽然没有大趣，但小趣还是不少的。我如果不把这个漂亮的躯壳和有小趣的灵魂，用好用足，是不是太对不起父母了？” “我原来还没有认识到，我的这个优势。以为在农村，长得再漂亮，生得再高挑，也不能当饭吃。自从我和你，当了保姆以来……” “停停停。”何维德立马纠正：“你不是和我当保姆，是我请到你，和孩子当保姆，帮你姚姐分忧。” “好好，被你请来当保姆以后，我就经常想，我能不能利用自己还年轻漂亮的时候，找一个有钱的老板，只要把我包养起来，当什么，都无所谓的。” 第87章 我喜欢单纯单一 “德哥，你说，我的这个想法，要不要的？”小丽轻松愉快地问道。 “你这种思想当然要不得！劳动最光荣。幸福都是用自己的劳动，创造出来的，拼搏出来的，不是别人给的！”何维德义正辞严地说道。 “德哥，你别那么严肃好不好？你再那么严肃，我的小心脏都会被你吓飞的。再说，当情人，做二奶，当小三，做性伴，也是一种劳动啊，而且还是一种体力劳动呢。” 小丽一边拍着洁白如玉的胸口，一边嗲声嗲气地说道。 “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少妇，不想着好好当老婆，怎么总是情人、二奶、小三、性伴的，挂在嘴上？是不是做情人、二奶、小三、性伴蛮光荣，很爽抖啊？” 何维德在她高挺的鼻子上，轻轻打了几下后骂道。 “德哥，你不知道。我们附近有几个长得特漂亮的女人，就在岭北做了台湾老板的小三。台湾老板把她们包养起来，每年还给她们家里一万元。好多人都羡慕嫉妒呢。” 小丽越说越起劲，全身肌肤都在闪闪发光，充满了诱惑。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嫁人不就是为了生存，为了活得如意，不用担心这担心那。如果有个男人让我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钱花，当二奶做小三，又有什么不光彩的？” 真是一个典型的有奶就是老娘，有钱就是老公的女人。 现在的女人，怎么结婚不结婚，都这么现实的？ “你在清江市不是有一个产业园吗？你把我搞到你的公司里去，白天和你打工，晚上陪你睡觉，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我抛头露面，把我养起来，我也没有意见的。” 小丽终于忍不住地对何维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何维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如果怕别人说闲话，我白天上班，晚上陪床就是了。我虽然嫁了男人，但我们结婚一个多月，就开始出去打工，再也没有在一起做夫妻了。” 小丽怕何维德嫌弃自己已经结婚，就如实地介绍自己的婚姻情况。 “是你自己这么想的，还是别人教你这么做的？”何维德不冷不热地问道，“你不老老实实地和我说清楚，我保证把你这个保姆的身份，都辞掉！” “谁教我？我那个男人到岭南打工，一去就是半年多了，音信都没有半点。我就是看到你们城里的生活好，农村的生活苦，才这样想的。”小丽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不知道我们农村姐妹的生活，有多么艰难。我听村里的人说，好多女的出去打工，找的都是发廊、按摩室、洗浴城、歌舞厅的工作。” “你知道在发廊、按摩室、洗浴城、歌舞厅里打工，是打什么工吗？就像农贸市场上，摆的小菜一样，任凭那些有钱的男人挑来选去。” “我与其打那样的工，不如找一个有钱的男人，更加开心、放心、安心和安全。保姆这个事一旦结束，就要另外去找工作了。现在要顺利地找一份工作，很不容易的。” “我不做保姆了，你把我搞到清江的公司去上班。如果觉得我还有工作能力，就多培养我，让我为你抓钱多出一份力。如果觉得我工作不行，到时就只有求你包养了。” 说到这里，小丽突然跪在何维德的面前，向他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何维德一惊，心想，这个发展结果，不像是和姚慧霞共同策划好的剧本啊？ 何维德把小丽扶起来，要她在凳子上坐好。 “到我公司打工没问题。只要参加培训，考核达到规定等次，就可以上岗。”何维德说道，“至于你有没有工作能力，岗位上一试，就知道了。只要是金子，迟早都会发光的。” “你对我还不了解，顺便告诉你，我是‘四不’主义，不要情人，不包二奶，不养小三，不找性伴。已婚男人，逢场作作戏，露水性性缘，就已经算越界了。” “我这个人喜欢单纯，单一，不喜欢把男女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复杂，弄得黄河水不清，剪不断，理更乱，导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听懂了没有？”何维德在她蛋清一般的脸上摸了摸，拍了拍，问道。 小丽似懂不懂地点了点头，答道：“我想到你的工厂做事，不想继续做保姆了。” “你是真的不想做保姆了？”何维德问道，“在工厂上班，很苦很累的，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你吃得消吗？” 何维德突然有些心软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摸小丽白里透红的脸蛋。 小丽顺杆往上爬，把何维德的另一只手抓住，压在了她的胸口上。 良久，何维德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小丽的房间。 看着何维德一个人走了出去，一直听到那轻轻的关门声之后，小丽才回过味来。 终于算走出了第一步。 小丽一丝不着地躺在床上，开始想像何维德和姚慧霞之间纠缠的故事。 想着想着，就想到自己嫁给冯黎楠的新婚之夜。 也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冯黎楠回来后，手忙脚乱的，弄到快天亮了，也没有成就好事。 一直到三天后，才勉强成就了好事，却还没有宽衣穿衣的时间长。 她非常无语，也很不理解。 从她懂事以来，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的。 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无论是男同学，还是男老师，对漂亮的女同学，都是特别的关注、关心、关爱和呵护的。 进入到社会更是如此。读高中时成绩差，没有心思读书，一辍学回到家，媒婆就一个接着一个地来说媒。 也不知怎么的，父母就同意把自己嫁给了冯黎楠。 结婚后才知道，冯黎楠为了娶到自己，从亲戚朋友那里借了三十万元做彩礼，父母才答应的。 所以她和冯黎楠婚后一个多月，就都出去打工了，挣钱还那些借款。 第88章 享受要低调 小丽一想起自己打工挣钱，来还冯黎楠送自己彩礼钱的借款，心里就痛得无法忍受。 这不等于是自己给冯黎楠卖了，还要帮他挣钱数钱？ 这说出来都丑人，成了什么天理啊？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求何维德包养自己的原因。 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报被冯黎楠算计的仇。 同时也想验证一下，何维德这样的有钱人，和冯黎楠这样的打工人，有没有什么差异。 可惜何维德死命不配合。 世界上莫非还真有，不被漂亮女人打动的男人？ 男女之间结婚，哪有什么爱情？ 所谓的爱情，那都是男人骗不懂事、没脑筋女人的鬼话说的。 男人为了骗到女人，特别是为了骗到漂亮女人，可以说，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 自家一分钱没有，就到处借钱，借三十万当彩礼，把女人骗到手后，再一起出去打工挣钱，共同偿还借款。 没有钱就找不要彩礼钱的女人结婚，钱少就找彩礼钱要得少的女人结婚，钱多再找彩礼钱要得多的女人结婚。 什么叫门当户对？这就叫门当户对。 何必去打肿脸充胖子，争那个面子呢？ 男人对女人是不是真的好，不是看男人如何天花乱坠，而是看男人有没有钱有多少钱，舍不舍得给自己的女人钱花。 一个不给自己女人钱花的男人，不管有钱没钱都是浮云。 不给女人钱花，要女人自己挣钱花，又想女人和他睡的男人，不是渣男，就是屌丝，不是骗子，就是拐子。 你何维德给我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找单纯单一得像一张白纸的黄花大闺女，无非就是想找不会引来任何麻烦的女人，一起风花雪月，一起吟诗赋词，一起翻云覆雨。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冯丽娜。 她是冯黎楠的妹妹，今年才十五岁多，正在县二中读初三，如果考得起高中，就读高中。 那可真是一朵刚刚含苞待放的花。 说她是校花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漂亮的女孩，一般读书都读不去。 读书读得去的女孩，一般都不太漂亮。 何维德回到卧室，本想立即睡觉的，偏偏眼睛一斜，就被姚慧霞睡着了的身材迷住了。 在粉红色的壁灯下，原先盖在姚慧霞身上的薄毯子，早已被她踢到地上去了。 浅浅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蛋上，肌肤宛如冰晶雪玉一般晶莹透彻。 一根根睫毛，像是用画笔勾勒上去的，琼鼻精致挺拔，红唇晶莹剔透。 五官精致，相当耐看，越看越美。 再往下看，酥峰挺拔。 生了小孩了，腹部都平平如机场，没有一点赘肉。 一双修长的美腿充满了柔顺的线条美感。 身材凹凸有致，轮廓如画，充满诱惑，极尽美感，不可方物，让人感到窒息。 何维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种女神级的仙女，怎么就只能远观，不能品尝和使用呢？ 苍天啊，你也太缺心眼了。 大地啊，你也太没有灵性了。 就这么活生生地来折腾我。 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就用手偷偷地在她高耸的酥峰上，白毛浮绿水一般，一拂而过，仿佛一阵清风到此一游。 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 他以为很迟了，看了一下时间，才是早晨七点钟。 十月下旬的张港，虽然已经三伏过去了两个多月，立秋了快三个月，但秋天并没有到来。 到处都是阳光灿烂，朗朗晴天，连空气都是热的。 电风扇还在繁忙地工作之中。 何维德吃完早饭，出门时告诉姚慧霞：“老婆，今天我到营江公司有事，中餐和晚餐都不回来吃了。” “好的，老公，你去办你的事，不用担心我们。”姚慧霞笑吟吟地答道。“晚上，我等你回来睡哦。” 小丽听到后，悄悄地吐了一下舌头，在心里说道，也不知姚慧霞，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做了什么好事，这一辈子才能够找到何维德这样的好男人？ 何维德走在街道上，到处都是单车，偶尔有一部摩托车驰过，也是后座坐了人的。 这个时候的县城，没有公共汽车，更没有出租车。 在街道上移动的，不是匆匆而过的行人，就是骑着单车的路人。 就连在县直机关上班的人，不管是部办委局的领导，还是普通的工作人员，进出办公楼的，基本上都是踩着或者推着单车的，和步行走路的两大类型。 甚至连县委常委、副县长都没有专门的吉普车坐，上下班都要骑单车，或者走路。 只有几大家的几个主要领导，才能坐着桑塔纳上下班、下乡，检查、指导和视察工作。 当然，坐摩托车上下班的机关工作人员，也是凤毛麟角。 也不完全是因为那个时候穷的原因，而是那个时候的交通工具就那么一个水平。 凡是三个轮子、四个轮子的车子，单位才能买，也只有单位才买得起，用得起。 只有两个轮子的单车才是属于私人的，大众的。 连两个轮子的摩托车，也大多是单位上买的。 私人虽然可以买，但都舍不得，宁可辛苦两条腿，也不愿没了那些钱。 这也是何维德到家时，为什么叫易云山把桑塔纳开走，等到走的时候再来接自己的原因。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坐的桑塔纳，比县里主要领导坐的桑塔纳价格还要贵，性能还要好。 做事要高调，享受要低调。 财不露白，富不露相，贵不独行，是用几千年的实践，才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 一个人只有懂得“藏”，藏得住，才立得住，行得稳。 特别是现在百废待兴，熟人见你露财，易心生嫉妒；生人见你露富，必心生惦记；众人见你显赫，会心生歹意。 唯有外穷内富，才能让自己安心，让别人不得红眼病，少传传奇故事。 何维德终于等到了一部摩的从前面开来，于是赶快站到公路边上，一边挥手招摩的，一边大喊“摩的！摩的！摩的！” 第90章 喝鳖血的传说 “石部长，看你这状态，是不是有重大成果了？”何维德握着石有志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笑眯眯地说道。 石有志一愣，自己对以甲鱼为主要原料进行加工提炼，制作成甲鱼口服液和甲鱼胶囊的技术研究，除了研发部几个同仁知道外，还没有谁知道，公司经理怎么就知道了？ 会不会是他的一种推测？ 领导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推测和分析。 研发部已经成立一年了，还没有研究出一项原创性保健品生产技术成果，也是该展示成果，露一手的时候了。 “何经理，您什么时候知道的？”石有志激动地问道。 “我进门前抬头一看，就发现在研发部的头顶，瑞气祥云氤氲。从古至今，但凡祥云降临，无不预示有好事发生，有一个全新的开始。研发部的好事，不就是研发成果嘛。” 何维德对研发部本没有寄予太大的希望，但进门时看到石有志一副喜气洋洋的状态，就猜想他有可能出了成果。 但究竟有多大的成果，那纯粹是套话和客气了。 没有想到，他被直接问起来，于是便编了一个祥云来临的由头，把他神秘一下。 “谢谢何经理把祥云降临的吉利，和研发部的成果联系起来。那我就借此机会，和经理汇报一下研发部近一年来，研发的主要成果。”石有志一本正经地开始汇报。 研发部这一年来，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对甲鱼的研究上。 早在三千多年前的西周，官府就设有专门的“鳖人”官职，专门负责捕鳖供奉王室食用。 明朝时的李时珍，就在他的《本草纲目》第十二卷里面，专门介绍了甲鱼（鳖）的各种作用。 甲鱼总氨基酸肌肉最高可达159，裙边达219。 甲鱼肌肉中硒的含量达258微克\/公斤，高于一般动物鲜肉的12—94倍，是新鲜瓜果蔬菜的几十到几百倍。 甲鱼还富含人体必须的多种维生素和钙、磷、铁、锌、钾等微量元素。 按照《本草纲目》的记载，甲鱼全身都是宝，它的肉、甲、血、头、胆、卵、脂肪等等，都可以入药。 甲鱼肉可治久痢、虚劳、脚气等病。 甲鱼壳主治骨蒸劳热、阴虚风动、肝脾肿大、肝硬化等病症。 甲鱼血可作补血剂，外敷可治颜面神经麻痹、小儿疳积潮热，兑酒可治妇女血痨。 甲鱼卵可以治疗久疟、久泻、久痢。 甲鱼胆外用可治疗痔漏。 甲鱼头烧成灰细研为散，可治小儿劳瘦、寒热往来及龟头病、女阴脱出病；干制入药称“鳖首”，可治脱肛、漏疮等。 因此，甲鱼不仅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是一种珍贵的高级滋补食品，而且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滋阴壮阳，软坚散结、化淤和延年益寿，是一种滋阴补肾的高级佳品。 近一年来，通过和张港中医药大学、张港农林大学、张港省中医药研究院有关专家的共同研究开发，反复论证和调整配方，已经掌握了以甲鱼为主要原料的加工提炼技术。 现在可以将其工厂化生产的品种，包括甲鱼口服液和甲鱼胶囊两种保健品。 “何经理，甲鱼口服液和胶囊的生产加工技术，已经成熟，完全可以满足工厂化生产的需要。样品也已经生产了出来。现在就等着你拍板决策。” 石有志抬起头，激动无比地看着何维德，等待着他的最后决定。 “如果你决定生产甲鱼口服液和甲鱼胶囊两种保健品，我们就把有关资料和样品，报送省卫生厅、国家卫生部检验和审批，争取尽快拿到生产批文。” 石有志高兴地报告着自己的计划。 “这是一项可喜可贺的重大研发成果，在此，我代表公司，对大家的辛苦，特别是石有志部长的付出，表示衷心的感谢！希望你们戒骄戒躁，继续努力，研发出更好的新成果。” “这个成果，是肯定要生产的。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不仅要按照程序和规定，上报卫生厅、卫生部拿到生产批文，还要同时上报科技和产权部门，申报知识产权和专利技术。” “因为时间就是金钱，形势不会等人！全国这么大，谁能保证，我们在正正规规研究甲鱼，造福人民身体健康的同时，别人就不打乌龟王八蛋的主意，以假乱真，浑水摸鱼？” “我看不一定！可能我们在生产甲鱼保健品时，就有人生产出了诸如华夏鳖精、龟鳖金丸等等保健品了。而且他们很可能找到更有影响力的人物代言背书。” “所以，我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两个证书，一个是生产批准文号，一个是专利技术号。这才是我们生产的保健品的法理性所在。” “当然，原材料的保证、产品质量的保证、产品效果的保证，是我们的产品立于市场竞争不败之地的保证。我告诉大家，现在是群魔乱舞、百鬼出堂的时候，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没有别人做不出的。” 何维德说完就走了。 他也只能支持到这个程度了，话也只能是说到这个程度了，再说就要出格了。 他很想告诉大家，以甲鱼为主料的保健品研发成果，有点过于生不逢时了。 如果早一年早两年研发出来，或许能改变整个甲鱼保健品市场格局，甲鱼也不至于替别人做的糖精水背黑锅。 但是，前世亲见亲闻的事情，他是不能讲的。 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人们会相信，但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人们不仅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说的人，一定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就是传谣，故意制造混乱。 在刚刚过去的8月，央视转播了13日至22日在德国斯图加特的世界田径锦标赛。 牛家军的黄都香等三人，分别拿下了米、3000米和1500米的冠军。 在昨天才结束的西班牙世界马拉松赛中，牛家军又一次夺下了团体冠军，一举包揽了女子前4名。 牛家军的突然崛起，看似和保健品行业没有关系，但牛家军“喝鳖血、吃人参、鹿肉、海参”的传说，却被有心人抓住了，利用了，直接催生出甲鱼保健品的春天。 第91章 麻烦事 把前世保健品行业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理顺后，何维德开始思考和谋划应对之策。 公司研发部和三家合作的科研院校，共同研发出一整套成熟的甲鱼保健品生产技术，是真正造福人类的新技术，决不能眼睁睁地被那些奸商，用自配的糖精水给毁了。 那些鳖精，依赖名人代言和背书，把假产品变成了疯魔一时的真产品，导致人们宁可争相抢购糖精水，也不相信正宗的甲鱼滋补口服液和甲鱼养生胶囊。 在自己前世的记忆中，那些用名人背书的鳖类保健品，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被记者们用铁的调查真相，将其打入到智商税的桶里。 就像人们上厕所一样，匆匆而来，冲冲而去。 但它对扎扎实实研究技术，认认真真办好实业的人，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和打击，甚至还有可能是一种毁灭性的致命打击。 无论是从保护保健品的正常发展出发，还是从开发甲鱼保健品的角度讲，都不应该对他们等闲视之，必须主动出击，既要避面冲突，引发事端，又要加以利用，收获红利。 唯一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争取生产批准文号，申报专利技术，用事实来戳破谎言。 现在刚刚进入十一月份，还有时间，可以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达到趋利避害的目标。 特别是牛家军透露的有关喝鳖血的传说，连生产糖精水的企业，都可以加以利用，为他们服务，替他们赚钱。 自己专门以甲鱼为主要原材料的保健品公司，为什么就不可以加以开发和利用？ 只要用足用够用好了，同样可以产生巨大的正面效应，会在最大程度上促进真正的甲鱼保健品的销售。 这时门被敲响了。 何维德喊了一句“请进”，父亲何崇龙推门进来了。 “走，你妈炒了两个菜，回去喝一杯。” 何维德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六点了，马上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 “要不要把慧霞她们母子，一起喊过来吃？” 走在路上，何崇龙征求儿子的意见。 他怕万一被儿媳妇知道了，喊儿子不喊媳妇一起回去吃饭，她生意见，就问了这么一句。 “算了。反正有保姆，没事的。”何维德答道。 自己既然和媳妇是那么一种关系，就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太多，参与太多，以免以后增添变数。 半年前，他在城关镇跃进蔬菜村买了一栋房子，便把父母都接到新买的房子里住，名为守房子。 房子虽然暂时只有一层，现在住家比较热一点，但这房子卖家当时建的时候，批准建的楼层和下的基脚，都是三层的，以后还可以在上面加建两层。 最重要的是，房子前面是一个小围栏，围栏外面就是公路。房子后面还有一个比较宽的空坪地，现在在种蔬菜，那面积完全可以再建一栋房子，并且已经用红砖墙围好了。 房子是一字型的结构，平排着有八个房间，坐北朝南，南北通透，至少可以住两家人。 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也都住在这里，没有在学校里读寄宿了。 等何维德回到家，弟妹们已经吃完饭，又回学校上晚自习去了。 “妈，你也喝一杯？”何维德征求妈妈的意见。 “你知道我不喝酒的，你们父子两个喝就是了。”母亲舀了一碗饭，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爹爹，公司现在又开发了两种新产品，一种是甲鱼滋补口服液，一种是甲鱼养生胶囊。你看，是放在营江生产，还是放在清江生产？” 何维德一边敬老子的酒，一边向他征求意见。 何崇龙喝了一口茅台，咂了咂嘴巴，再用手把嘴巴一抹，才开始开口。 “营江公司这边，天天都是三班倒，已经不仅仅是满负荷生产了，而且是在超负荷生产了。” 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儿子，端起杯子，和儿子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小口进去。 见儿子没有说话，他才接着说道：“如果你不在营江城里租厂房，就是想在这里生产，也没有地方生产。” “听你三满满说，你要他在这个月底，把产业园的所有厂房建好。建好了，清江不是就有厂房了？” “那些厂房生产什么，我早就安排好了，很难再腾出多余的厂房。”何维德答道。 “不是说开发区里，建了不少的标准厂房，还没有招到商的？”何崇龙好像是不想儿子在营江扩大生产规模了。 何崇龙觉得，儿子现在在营江开的公司，已经是全县最大的工厂了，没必要在营江再扩大，免得被人眼红，被人惦记。 要开就开到外面去，不要给村子的人知道得太多。 何维德觉得，到清江开发区去办是可以，但也不要以自己的名义开了，自己一个人开的公司多了，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可以谁的名义来开呢？他一时还没有好的人选。 至少，现在清江公司里的那层中层，暂时都不能出面。因为即使以他们的名义开办，也会很快就被开发区的人知道。 这时，何维德的大哥大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号码是营江县城的，但不知道是谁的。 “哪位？”何维德很谦虚地问道。 “德哥，我是小丽。”小丽在电话里自我介绍道。 “有事吗？” “是的，我遇到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希望你能来帮我处理一下，可以吗，德哥？” 一个保姆的事，何维德本不想去管的，可一想，她既然在晚上打电话求助，可能确实是遇到了麻烦，就只好答应了。 何维德赶到小丽说的县委招待所，走到餐厅上面的二楼进门处，就看见小丽正等在那里，便跟着她走进一个小包厢。 包厢里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何维德很是疑惑不解地看向小丽。 小丽马上向何维德介绍道：“何总，她叫冯黎娜，是我男人的亲妹妹，我的小姑子。” “你好，小冯。”何维德礼貌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第92章 冯黎娜 冯黎娜立马伸出自己洁白的手，握住了何维德的手。 何维德在心里点了点头，还算是一个懂礼貌的灵泛姑娘。 男女之间握手，一般应该是女方先伸出手握男方的手，如果女方不伸出手，男方是不能握女方的手的。 “娜娜，这是何总。我就是何总聘请的保姆，和何总的家人煮饭保洁的。何总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老板，营江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就是何总开的。”小丽和冯黎娜介绍道。 “你就是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的何总？”冯黎娜再一次握住何维德的手，“你太厉害了！我们学校的同学，可是人人都在吃你的生命核能。” “那你和你的同学，就都是我们公司的上帝了，也是我的上帝了。今天在你这个上帝面前，我可得好好表贤表现，争取你给我打一个高一点的分数。”何维德半真半假地笑道。 小丽一愣，没有想到何维德这么会说话。 冯黎娜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说道：“何总，如果让我来选择，我会选择当一个被上帝打分的人。” 何维德听到这话，就猜测冯黎娜并不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 到了中学，人成长得越来越城快，凡是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和很帅气的男孩，一般读书都在处在中下游的行列。 他们中的多数人，兴趣并不一定在读书上面。 对于他们来说，除了读书，还有更多的其他选择。 “读初三啦？马上就考高中了，考上高中，三年后就考大学，考上大学，就是国家干部了，好令人羡慕嫉妒恨啊。”何维德笑着说道。 “我不想考高中了。”冯黎娜闷闷地说道，“反正考不上重点高中，就等于白读高中，何必去浪费那三年的时间？还不如早一点打工，早一点挣钱，早一点成长，早一点自由。” “哦？那你准备到那里去打工？打什么工？怎么挣钱？怎么成长？怎么自由？”何维德依然笑着问道。 “打工就是找事做呗，哪里要人就到哪里打工呗。”冯黎娜轻松地答道，“打到工了，不就有钱了，有钱了不就自由了？有了钱，又自由，不就成长了？你说是不是的？” “现实是，找工作的人，远远多于工作岗位。不少人找半年都找不到工作，最后身上带的钱用完了，就靠走路和捡剩菜剩饭吃，才活下去。等回到家，连家人都认不出了。” 何维德和冯黎娜说道。 何黎娜不相信地摇摇头说道：“天生我人必有用，一滴露水一根草。我就不信，考不起高中，就没有活路了。” “你呀，没遭到社会的毒打，不知道社会的艰难。”何维德劝说道，“一个人，该耍的时候耍，该读书的时候读书，该挣钱的时候挣钱，该养家时养家，切不可搞乱了顺序。” “那何总，请问，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冯黎娜突然问道。 “我没有考上大学，是读社会大学的。”何维德苦笑道。 “我决定了，就跟着何总读社会大学！何总到哪里，我就到那里；何总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冯黎娜两手一拍，笑道“我这个点子不错？” “我嫂子在你家里做保姆，我就在你公司做保姆！你不会不要我？我虽然读书不行，但做事还是很勤快的。比如你到办公室，我就和你倒开水，出门坐车，我就和你开车门。” 冯黎娜说着说着，就手舞足蹈起来。 “你呀，你还真是一个小孩子。”何维德开玩笑道，“你要是整天跟着我，你嫂子没有意见，别人会怎么看？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你是我养的小三，包的二奶，招的小蜜呢。” “当小三、做二奶和小蜜怎么啦？你知道现在的小女孩，最喜欢的是什么吗？” “最喜欢的就是大叔！大叔一般都是成熟的成功的男人，成功男人不仅是自己的人生导师，还是生活的坚强后盾。” 冯黎娜拿起一瓶饮料，和何维德一碰：“何总，你如果有这些爱好，我们可以试一试。” 小丽瞪大一双眼睛，仿佛不认识冯黎娜似的看着她。 现在的少女，难道比少妇都要想得开、无所谓了吗？ 何维德更是一阵无语，他只好转移话题，问小丽：“你不是找我处理什么麻烦事情的吗？说说，看我能不能处理。” 小丽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喊你过来，就是解决好娜娜不肯读书的事情。” 何维德一笑，答道：“看来只有另请高手，才能说服她考高中考大学的事了。我已经和他过了招，不行。” “男人可不能说不行的。”小丽笑道。 冯黎娜仿佛抓住了什么似的：“我亲爱的嫂子，我哥哥出外打工，你是不是和何总，有几腿啊？要不等，你怎么知道何总，行还是不行啊？” 说完，冯黎娜就笑得眼都直不起来了。 小丽给冯黎娜一笑，一下子就从脸红到了脖子上。好在房间的灯光本就是红色的，分不清那是真的红，还是给红灯照红的。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两个女人就差点把何维德说残了。 他想，这样下去太被动了，不符合自己的本性，应该主动，给她们出几个题答答，让他们围绕着自己转才行。 “冯黎娜，还有小丽，我出几个题给你们，考考你们，有没有当秘书的潜力。”何维德对她们姑嫂说道。 “何总，你尽管给我们姑嫂出题就是了。”冯黎娜首先说道。 小丽也点点头，表示可以。 “听着：有一个公司的经理，要招一个女秘书，报名的人很多，经过笔试和面试后，确定了两个人参加经理的面试，由经理面试后，决定录用谁。” “经理出了三个面试题，第一个题目是：自行车与女人有什么相同与不同之处？ 第二个题目是：热水壶与女人有什么相同与不同之处？ 第三个题目是：冰箱与女人有什么相同与不同之处？” “你们两个谁先来回答？”何维德看了她们一眼，问道。 第93章 心会跟爱一起走 第94章 教一个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