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风传说》 第001章 同门相残 悠悠城源山,山中奇石冲天,高耸入云,鸟兽无踪,山下树木葱郁,泉水横流,多有鸟兽栖息于此,在城源山的庇护下,城源村平静而祥和,他们男耕女织,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村西山岗上,有一书院,名为四象书院,城源村的孩童们都在这里读书识字,教书的是个外地人,名叫紫玉真人,长得清瘦,花白花白的胡子给他带来不少精神,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氏,他除了教孩童们读书识字外,还教孩童们舞刀弄枪,这里的孩童十分喜欢他,经常玩弄他的胡须。 “天之于地,地之于人,皆有大德,德……” “不好了!不好了……”紫玉真人正在讲解天人合一之理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闯了进来。 “江国安,何事如此惊慌,大丈夫处事,理应处事不惊,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怎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江国安可不理会紫玉真人的这些大道理,气喘吁吁地说道,“有很多官兵到了村里,在村里烧杀抢掠……” 江国安还想说什么,紫玉真人脸一绷,眼睛微微一闭了一下,将手一摆,打断了江国安的话,侧耳倾听,那清瘦的脸显得异常严峻,花白的长胡须在风中动了动。 堂下的孩童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紫玉真人如此严肃过,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先生,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让人无法想像的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有一个子高大的人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紫玉真人,轻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紫玉真人此时才从深深的沉思之中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堂下的一双双天真无邪的眼,看了看那个高大的个子,轻轻按了按手,示意让他坐下,随后冷冷地说道,“祸患之于民,源于兵,兵患之灾,无处不在呀,这是苑月国的军队,他们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到处掠夺村庄,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还等什么,走,下岗,让我们去会会什么苑月国的军队!”一个长得高挑英俊的少年“霍”地站了起来,准备动身了。 “放肆!穆阳,你给我站住!”紫玉真人的声音像睛天霹雳一般,镇住了蠢蠢欲动的这群少年。 穆阳并没有退缩,他一针见血地说道,“我们的家人正在山岗下惨遭官兵的杀戮,我们怎么能心安理得在这里读书呢?我们得去救家人!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我们读书习武又有何用?” 这群少年再次被穆阳的话打动,又一次准备动身,“对,我们得保护我们的家人,保护我们的家园!”刚刚的那个高个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堂下的少年一下子骚动了起来,大家都纷纷要下山岗。 只听“啪”地一声,堂下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紫玉真人瞪着双眼,像一头发恕的狮子,大声吼道,“都给我坐下!”这群少年从来没有见到先生如此生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谷浩南,你是最大的,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你们可知道山岗下有多少官兵?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凭你们也能打退他们?教你们要遇事三思而行,为什么要去打无准备的仗?”紫玉真人毕竟是先生,考虑得十分周到。 但穆阳并没有被先生的话恐吓,他一针见血地说道,“先生,你教我们读书习武,其目的在于明事理,保家园,可眼下我们家园正在遭受官兵的蹂躏,家人正在遭受敌人的杀戮,你让我们在此三思而后行,等我们三思后,恐怕我们的家园早已被苑月国的官兵所毁,我们的亲人恐怕早已被敌人杀害!大丈夫处理,理应当机立断,怎么能在这里优柔寡断举棋不定?” “对,我们应该马上下山,救我们的亲人!” ……堂下又一阵躁动,紫玉真人明白,此时这帮少年已经无法控制下去,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自己的家园正在遭受敌人的攻击,亲人正在与敌人作殊死相搏,我的心情与你们一样,也想去,但你们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刚刚我听了一下,他们一共来了近千人,整个城源村男女老少加起来不到百余人,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兵器,我们怎么能与他们抗衡呢?就算我们下岗去,又怎么能抵挡得住近千人的官兵呢?” 穆阳摇了摇头,毅然决然地说道,“敌人虽多我等数10倍,但那是我们的家园,那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先生一直教育我们要爱家,现如今强敌来犯,却让我们躲在这里,这又是何道理呢?”他转身,对堂下的人道,“兄弟姐妹们,我们的家园正在遭受强敌攻击,有没有信心与我一同下岗,去与那官兵一决高下?” “有!”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话,透过那声音,听到了这帮少年的爱家情怀,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毫无畏惧!他们纷纷离开桌子,直朝门口涌去,说时迟,那时慢,只见紫玉真人闪到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出去!” 众少年初堵在了门口,穆阳走了过来,冷冷地对紫玉真人道,“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你是最好的先生,你教我们读书识字,教我们习武练剑,让我们懂得什么是真,是什么是善,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可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与其它先生一样,只会嘴里教书讲道理,事情摆在眼前,你却成了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人、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呢?” 一个十五六岁少年,面对自己老师,竟然毫无畏惧,如此顶撞老师,面对如此学生,紫玉真人只有摇头,他除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是不去你们去保卫家园,去解救你们的亲人,可敌人实在太多,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你们这样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穆阳笑了笑,大声说道,“就算去死,我们也要去救我们的家人,谷山大叔,江大伯他们还在村子里,我们岂有不救之理?” 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走出书院,要去村子,要去救他们的亲人,他转身大吼一声,“走,兄弟们,给我冲!” 说着,带头冲向紫玉真人,紫玉真人毫不退缩,伸出手来,双手将门死死地拦住,穆阳哪里肯就此罢休,只见他猛地撞过去,硬生生地闯过去,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从紫玉真人手中闯过去呢? 只听“哗”地一声,大个儿的谷浩南侧身朝书院窗户撞去,“穆阳,走这边!”说着,第一个纵身跳出了书院,紧跟着,书院的人都从窗户跳了出来。 只见他们来到院里,冲向练武场,拿的拿刀,取得取剑,稀里哗啦朝山下赶去。 此时的城源村,早已浓烟滚滚,大火冲天,喊杀声连成一片。穆阳一行顾不上这么多,他们操了家伙,直朝山下而去。 苑月国的军队正在村里屠杀,他们将能拿走的拿走,不能拿走的直接点上一把火烧掉。 穆阳他们来到村子,各自奔向自己的家,谷浩南与谷长琴,还有穆阳三人来到自己的家中,只见数十名苑月国官兵正围着山谷大娘与山谷大叔。 谷浩南见了,纵身一跃,凌空绝起,像一条蛟龙般直扑苑月国官兵而去,只听“啊”地一声,靠近山谷大叔的那个苑月国官兵被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穆阳与谷长琴也不示弱,双双挥剑而上,只听“唰唰”数声,乖乖数十名官兵瞬间倒在了地上,连妈都没有喊一声,就一命呜呼了!看样子,他们在四象书院,跟着紫玉真人练武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山谷大叔大娘见他们,他们并不高兴,山谷大叔厉声吼道,“谁让你们下山来的?还不快快离开城源村!” 谷浩南迎上去,扶起山谷大叔,说道,“爹,没事儿的,我们会赶走苑月军队的!” 山谷大叔瞪了他一眼,吼道,“真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你们跟紫玉真人学了几天武,就可以打退苑月官兵,他们人多,你们又怎么能打得过呢?” 穆阳也将山谷大娘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拍着大娘身上的灰尘,还不时安慰道,“大娘,不会有事儿的,只要有我们在,就一定不会有事!” 山谷大娘抚摸着穆阳稚嫩白皙的脸,苦笑道,“好,好,好,但你们也要保重自己!” “不,不行!”正在此时,谷浩南大喊大叫起来,穆阳与山谷大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两父子吵了起来。 穆阳扶着山谷大娘走了过去,山谷大叔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最大的,怎么还这么任性?我与你娘也是风烛残年,就算苑月官兵不来,我们也活不了多久,听话,带着妹妹和穆阳,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们二老的!” 山谷大叔将手一甩,异常生气地瞪着谷浩南,恶狠狠地喊话道,“你这个逆子,怎么连爹的话都不听了?这不是一般的土匪,而是苑月国的官兵,你们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呢?你记住,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护好穆阳,就算是要你的命,你要也保护他!” 谷浩南头里一片空白,说道,“都是什么时候了,爹,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呢?你已经说过千遍万遍了,现在怎么又说起这事儿呢?” 山谷大叔像平常一样,并没有解释,说道,“你是村里年青人中最大的一个,此次苑月国来到村里,来者不善呀,你要将村里的江国安,孙成化,德元、秋香、秋生带出村去,他们是城源村的希望,以后城源村就全靠你们了!” “爹娘,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吧!”谷长琴迎了上来,拉着山谷大娘的手,伤心地说道。 女孩的伤心语言,最容易得到同情与认可,可山谷大娘摇了摇头,说道,“好孩子,和哥哥一起去吧,尽你们全部,保护好穆阳,他虽不是你的亲哥哥,可比你的亲哥哥都要重要,记住,就算用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好穆阳!” 谷长琴与谷浩南不止一次地问过原因,山谷大叔与大娘都说同样的话,“以后你们自会知道!” 正在此时,“轰”地一声,门倒在了地上,一大队官兵闯了进来,领头的骑着高大的红马,看了看地上横躺着得数十名官兵,又看了看山谷大叔老少五人,冷冷地说道,“这是谁干的?” 他的话在山风里摇曳,虽音调比较小,但一字一句就像一把把匕首般捅入人心。不等谷浩南、穆阳三人起身,山谷大叔一个箭步走了上前,双手拱了拱,说道,“军爷,你就饶过我们吧,我们这都是山野人家,家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不得各位官爷到此呀!” 那领头的官兵还没有说话,身边走出来个高个子,猛地提脚,狠狠地朝山谷大叔胸前踢去,“扑通”一声,山谷大叔被踢出两丈多远! 谷浩南、穆阳、谷长琴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山谷大叔,“爹,你没事儿吧!” 山谷大叔“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顾不上自己的伤痛,紧紧地抓着谷浩南的手,吃力地说道,“浩南,记住爹的话,保护好穆阳!” 谷浩南含着眼泪,连连点头,却不句话也说不出来,山谷大叔缓缓转身,看着穆阳,说道,“穆阳,记住一定要练好万人敌的功夫,你肩上的任务可重了,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我已经不行了,不能保护你了……”嘴中的血不停地往外浸,使他的话不能连续起来。 穆阳忙伸手试着堵住他外流的血,山谷大叔猛地抓着他的手,莫名其妙地念道: 黔风城里好名望, 焦姜尚袁事忙忙, 尹东裘西陈代南, 漆军一统定乾坤。 …… 还没有等他念叨完,头一歪,手重重地落了下来,“爹……”“大叔……” …… 第002章 三国初成 玄青在众弟子的搀扶下离去,正乙真人却口吐鲜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黔风德邦、端木才安、姜兼国、诸葛备兴四人不顾自己左臂伤痛,一拥而上,将他们的师父扶起,大声呼喊着“师父”,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正乙真人轻轻地抬起头,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好了,别哭了,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黔风德邦强哭泣着,说道,“师父,你伤到哪儿了,让徒儿为你疗伤!” 正乙真人心里明白,他伤得不轻,他微微笑了笑,说道,“不用了,为师大限已到....”阵阵的咳嗽与嘴里的鲜血淹没了他虚弱的声音。 “不,师父,你不会有事的,徒儿帮你包扎!”端木才安将右臂抬起,送到嘴边,用牙齿哗啦一声将袍子撕了下来,准备为正乙真人包扎。 正乙真人轻轻伸出手,抚摸着端木才安,说道,“徒弟们,不用了,为师刚刚与你们的师叔交手,受了他一剑,伤了元气,为了打退他,为师用尽了全身功力,已无回天之力,你们不要找凤王阁你师叔报仇,咱们好歹出自一门,无须报仇!” “不,师父,你不能死!” “师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你教授武功,还要你带我们平息天下之战事。” “师父,你不能走,师父!” ...... 风呼呼地刮着,肆意地吹起地上灰尘,四个徒弟的呼喊声随风飘动,传进森林,传到天空,直上九天之上。正乙真人微微笑了笑,说道,“大家不要悲伤,身为血肉之躯,岂有不死之理?为师所有的武功与本领都教给你们了,为师不能再教你们什么了,至于‘万敌天书’。” 正乙真人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来,继续说道,“为师愚钝,你们的祖师爷交给我后,我花了近三年的时间,还是无从明白其中道理,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其中道理,最后为师想,一个人的能务是有限的,要想有‘万敌’之本领,那必须拥兵百万,坐守一方,想要坐拥天下,指挥百万雄狮,就必须德才兼备,所以,为师在你们的名字里面,分别带了‘德才兼备,兴国安邦’八个字,有才有德,方可坐拥天下,方可兴国安邦。” 正乙真人越来越虚弱,声音越来越小,他咳嗽着说道,“现天下纷争四起,正需要我等修道之人以天下苍生为重,为师在想,是你们离开的时候了,去吧,用你们的德与才,用你们的仁爱,用你们的心,去平息这天下纷争吧!” “不,师父,我们哪里也不去,我们要和你在一起!” “师父,咱们回昆仑山北阳观吧,那才是我们的家!” ..... 正乙真人咳得更厉害了,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难道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吗?我们学艺修道,不就是为了挽救天下苍生吗?现各部落战事连连,多耽搁一天,就会多死无数生灵,你们四人分头行动,记住为师的话,一切以天下苍生为重,德才兼备,兴国安邦!” 话音刚落,他的手重重要落了下来! “师父!” “师父!” ..... 一声声呼唤,化着狂风,变成号叫,穿过树林,直上云霄,他们的声音撕破了苍穹,此时的山风,此时的树木,此时的世界,一切的一,一切的切,对于他们兄弟四人来说,所有的都化着乌有,师父已仙游,未呈徒弟福。游魂于千里,如何度思量?他们的师父,从小将他们抚养长大,教他们武功,教他们读书写字,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师父已经不再是师父,更像父亲一样伟大,而今天,就在今天,师父顿然离去。每个人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忧伤。 悲痛欲绝后,他们拭去了眼泪,将正乙真人梳理后,火化成灰,四兄弟跪在师父的骨灰前,一一磕头,黔风德邦道,“师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遵照你的遗愿,教化于人,平息天下纷争!” “师父走好!” “愿师父在天堂保佑我们!” ..... 一一磕头后,站了起来,黔风德邦道,“各位师弟,你们有何打算?” 端木才安道,“我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但我喜欢去年师父带我去的东方,那里有十余个部落,正在为争地盘而争斗,我就去西方吧!” 姜兼国道,“师兄去东方,我就去西方吧,听师父说,我就是在西方带回来的!” 诸葛备兴抱着师父的骨灰一句话也没说,黔风德邦问道,“四师弟,你呢?” 诸葛备兴道,“我是最后进师门的,学艺没有各位师兄精湛,我想带师父回昆仑山北阳观,继续修道,待修道成后,再作打算!” 黔风德邦本想回昆仑山北阳观,以守师父衣钵,听了四师弟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各位师弟都有了去处,我就在你们中间吧,这里虽部落不多,但零星有也有十余个,我就将他们统一起来吧!大家千万要记住师父的话,以天下苍生为重,德才兼备,兴国安邦!” “以天下苍生为重,德才兼备,兴国安邦!” “以天下苍生为重,德才兼备,兴国安邦!” “以天下苍生为重,德才兼备,兴国安邦!” 四人伸右手,齐呼了三声,四人抱成一团,离别,是一叶舟,离开江心,苦渡,寻觅着有你的滩口。四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艺,回忆如同沙漏一般,在脑海中堆积。如今,他们遵从师命,各奔东西,一声声的“珍重”,抹不去回头相望,此去一别,天各一方,山高路远,不知何时相见!可为了心中的梦想,为了师父遗命,他们不得不阔步前行! 却说端木才安,来到东方,秉承正乙真人教导,四处游走,团结各部落,很快建起了苑月国;姜兼国来到西方,恩威并施,教化与武力并驾齐驱,历经数十年,建立了天星国,黔风德邦原地发展,收落各部落,教化他们种地读书,也建起了黔风城,诸葛备兴回到昆仑山北阳观,坚守正乙真人衣钵,潜心修道。 三国初成,他们勤理国政,君臣并胆同心,百姓安居落业,过上无战火的日子!黔风德邦、端木才安、姜兼国也经常聚在一起,一同研讨治国之道,三国友好,一直延续到他们的下一代,黔风德邦死后,将城主之位传给了他的儿子--黔风泽,黔风城虽小,国力不强,人口不多,但地处天星国与苑月国之间,黔风德邦给儿子取名为“泽”,意思是两泽相连,两水交流,上下相和,团结一致,朋友相助,欢欣喜悦。希望他能有同秉刚健之德,外抱柔和之姿,坚行正道,引导人民向上。 黔风泽不负父亲所望,勤政操劳,爱民如子,他有焦作武、姜空俊、尚德明、袁秦勇四大侍卫,还有尹商、裘彬、陈万丑、代江、漆乾明五大将军,君臣一心,深得子民爱戴,他秉承黔风德邦风格,与天星国、苑月国保持友好往来,还娶了苑月国公子为妻! 端木才安有三个儿子,分别为端木承一,端木承二,端木承三,还有一个女儿,嫁给了黔风泽,死后,将国君之位传给了二儿子端木承二,端木承二聪明绝顶,做事谨慎小心,深得人心,加上有端木承一、端木承三两位亲王辅佐,苑月国日趋强大! 姜兼国建国后不久死去,将国君之位传给他的儿子姜昱凯,日以昱昼,月以昱夜,后加一凯,希望他时时处处都能凯旋而归。姜昱凯天资聪慧,善于用兵,懂于理政,他将军事和政事分开,文臣粱谷雅君,掌握两班四部,两班,护卫班,膳食班,四部,农事部,工商部、人口部、政吏部、开将司徒啸洪麾下八骑大将军,遇城攻城,遇府夺府,所向无敌! 但美丽的光环不会太久,因为人心有膨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天下之事,随人心而变,分合交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第003章 灭国之灾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走。 世事变换难言语,谁知江水为谁流? 黔风泽看上了苑月国公主,娶为妻子,两国间更是亲如一家!二人的相爱着,一年后,产下龙凤胎,取名为黔风沐阳和黔风沐月,寓意在于沐浴日月之间,这兄妹俩的出生,牵动着天下所有人的心,众人都在为其喝彩,为之振奋,黔风城内更是举国同庆,黔风城主下令“大赦天下,八月十王中秋之夜,但凡黔风城子民,均可到城中免费食金童玉女宴。”人不比人同,树不比花红,有的人是含着草出生,有的人则是含金而生,这黔风城主的一男一女,出生后就已注定荣华富贵一身,世人无不羡慕。 八月十王,黔风城内,灯火通亮,照得天上的明月黯然无光,全城上下欢呼雀跃,城主黔风泽与妻子抱着刚满月的龙凤胎出在在城楼上,城楼下更是一片欢腾,“城主万岁!城主万万岁!” 黔风泽微笑着向城楼下的子民挥手示意,看着自己的城民如此高兴,加上他喜得龙凤胎,自然高兴不已,他看着妻子,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笑了笑,说道,“但愿天下永远太平,城民安居乐业,每个黔风城的人都能沐浴于日月之间,享尽人间美丽!” 身边一大臣拱了拱手,说道,“有城主的英明领导,有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相信我们黔风城会生生不息,永葆太平!” 黔风泽看着众大臣,挥手示意道,“哪里,黔风城能有今日之繁荣昌盛,全仰仗大家辛劳,只要我们君臣一心,体恤民众,何愁天下不太平?” 焦作武上前道,“城主,现公子与公主出世,按理该册封太子了,何不顺其民意,册封太子?” 黔风泽看了看他的妻子苑月公主,又看了看众大臣,笑了笑,说道,“此事不急,太子人选必须秉承德才兼备,才能兴国安邦,现沐阳刚刚出生,人品如何,尚不得而知,若他德才出众,立为太子尚可,若他道德败坏,品行不端,立为太子,岂不毁了黔风城?以后若我的子嗣德行有损于黔风城,我将传位于其它人!” 黔风泽没有因为自己是城主,就要立自己的子嗣为继承人,这是何等胸襟,他任人为贤的作风,让所有臣民无不感动,城主尚岂如此,大臣更无话可说! 众人正在感叹之际,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你们看!” 随着那叫声,所有的人不由得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天边黑压压一片直袭黔风城,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只听见城下惨叫声一片,只见前来吃喜酒的城民血肉飞天,那黑影每到之处,无一幸免,这时他们才意识到,有外敌人入侵!有一将军模样的人上前道,“城主,不好了,有外敌人入侵!” 黔风泽道,“你可否知道是何人?” 那将军道,“他们所有人均以黑布蒙脸,尚未知晓他们是何人!” 黔风泽转身对妻子道,“快带孩子回宫!” 可还没有等他的妻子离去,只见一阵寒风袭来,转眼间,已有数十黑衣人一跃而上了楼城,冷冷地说道,“黔风泽,就算了吧,你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跑不了的!” 黔风泽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能在此时此刻来到黔风城的人,定是预谋已久之人,他镇静地看了看来者,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不知各位是什么人,怎会来到黔风城?” 一黑衣人道,“黔风泽,你就不别多问了,也不必多说,我等到这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黔风城而来,一句话,就是要灭了黔风城!” 此行人倒也干脆利落,直截了当说出了他们的目的,姓焦的在一旁听后,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当我黔风城是什么地方,虽称为城,但也是一个国家,且容尔等想灭就灭的?你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将手挥了挥,轻蔑地笑了笑,说道,“焦作武,黔风城第一侍卫,你的武功了得,这我们早有耳闻,但你看看,我们人,个个骁勇善战,就算你有三头六臂,又怎么能低档得了我们的进攻?就算你能逃脱得了,可黔风城的老百姓呢?你看看,就是我们说话之时,又有数百人倒在血泊之中!” 黔风泽看了看城下的百姓,他们都是来这里吃喜酒的,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永远倒在这里,他大声呵斥道,“住手!”可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缥缈无力,是那么的脆弱,这些黑衣人根本不听他的,继续砍杀着手无寸铁的百姓。看着自己心爱的臣民,他眼睛湿润了,声音降低了不少,说道,“各位,放过那些无辜的百姓吧,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们的,你们可以直说,你们可以找我,我可以将黔风城城主之位让给你们,以免生灵涂炭!” “不,他们不算无辜,要怪就怪他们是黔风城的人,今日我等到此,从来没有想过放过任何一个黔风城的人,黔风泽,你也别埋怨别人,不破不立,不灭不生,你放心,不久的将来,这黔风城定会繁荣昌盛,一定比现在还好!”黑衣人说着,将手一挥,只见四周黑压压一片,挥动着明晃晃的利器,直扑黔风泽等人而去。 焦作武大吼一声,“好大的口气,说大话也不怕闪了你们的舌头,你也不问问焦姜尚袁四大侍卫,来呀,给我狠狠揍这帮不知天高地厚之徒!”随着他一声令下,从城楼里涌出无数侍卫,他们可都是黔风城里最厉害的侍卫。 焦作武挥动鬼头刀,纵身跃起,直赴黑衣人,双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他们要的只是武器与武器的对话,只听叮叮铛铛响个不停,焦作武手中大刀,时而向左,时而向右,终于靠近了黔风泽身边,他一边砍杀着黑衣人,一边冲黔风泽道,“城主,这里有我们,你快快带公子公主离开此地!” 黔风泽一边招架着黑衣人的刀剑,一边说道,“不,焦兄,我不能离开这里,我是城主,我离开了,就意味着黔风城不复存在!你速带侍卫保护好夫人他们离开此地,我要与城共存亡!” “不,你是城主,你看这黑衣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城主,快带公子和公主离开!” 黔风泽笑了笑,说道,“焦兄,带上你的侍卫队,护送夫人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命令,不得违抗!你若再不走,我就自刎谢罪!” 焦作武明白城主的脾气,从来不下达第二次命令,他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下来,他大吼一声,“第一、二卫队,跟我来!三四卫队,保护好城主!” 话刚喊完,背上被深深地划了一刀,他顾不上自己的伤痛,直奔城主夫人而去。 城主夫人见焦作武到来,直奔而上,将两个孩子塞进焦作武怀里,哭泣着喊道,“焦将军,两个孩子就托付予你了,拜托!” 焦作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愣,问道,“夫人,这是.......” 夫人笑了笑,说道,“我是城主夫人,理应与黔风城共存亡,夫君尚在这里,我要留下来,与城主共存!焦将军,拜托了!”说着,顺手提了一把剑,纵身一跃,只见她挥动着手中之剑,形成一道白光,直扑黔风泽而去! 黑衣人越来越多,城下早已尸横遍野,早已无一活口,更多的黑衣人涌上了城楼,但见黔风城卫队一一倒在了血泊之中,可黑衣人的攻势却越来越猛!黔风泽见焦作武还在带着卫队朝他这边拼杀,大吼一声,“焦作武,连你也不听从我的命令了?还不快快带孩子离开?” 正在黔风泽与焦作武说话之时,只见一把长长的银枪直逼黔风泽身后而去,眼看就要刺进了黔风泽的后背,说时迟,那时慢,城主夫人猛地起身,直扑黔风泽身后而去,那明晃晃的银枪深深地刺进了她娇小的身躯,黔风泽转身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倒在血泊之中,猛剑将那黑衣人劈成了两半,他紧紧地抱起夫人,眼泪簌簌地往下流,他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小月,你可不能睡呀,小月!” 可任凭他怎么呼喊,城主夫人就是一声不应,此时,黔风城卫队早已将城主及夫人紧紧地围在中间,护佑着他们的主子。焦作武怀抱两个孩子,远远地看着他的主子,只见他的主子猛地挥动手中剑,大吼一声,只见剑花在空中撒落,铺天盖地直袭黑衣人,这正是他的“缠心神龙剑”有万夫不挡之勇,正所谓“望峰九层飞花夜,听海十楼流水殇,苍龙在天如海蟹,横空一剑全解卸。” 一黑衣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好个‘缠心神龙剑’,果然名不虚传!”说着,猛地挥起手中剑,剑光立即在他四周形成一道亮光,像一道闪电,直袭黔风泽,只听“咚”地一声,黔风泽像一块石头一般,重重地落在了焦作武跟前。 焦作武挥动着手中的刀,砍杀着黑衣人,杀开一条血路,直奔黔风泽而去,他将黔风泽扶起,只见他斜躺在那儿,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嘴角边一丝血迹,左手更是异常的扭曲,修长的手上一道深痕,皮裂开了,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脸庞上一处鲜红格外明显,鲜血从那里流淌,触目惊心!一直蜿蜒入锁骨深处,原本白色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他微微地看了一眼焦作武,微微伸出手,准备抓住焦作武,可他哪还有力气,焦作武见了,一把抓住他,他咳嗽几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焦..焦兄你....你一定要....要保护好....保护好沐阳...沐月...一定要....要坚强活下去...要....替...报....报仇!” 话音刚落,双手重重地落了下来!任凭焦作武如何呼唤,黔风泽一动也不动。 那领头的黑衣人轻轻落在地上,冷冷地说道,“姓焦的,还打吗?” 焦作武见黑衣人攻势太猛,一句话也不说,将两个刚满月的孩子绑在自己怀里,大吼一声,“一二卫队,铜墙铁壁。”随着他的喊声,一二卫队的人员一一朝他靠拢来,围成了三个圆圈,他们手拉手,连成一片,猛地起身,凌空而起,上面的人用双腿夹起下面的脖子,形成了一个球体,将焦作武与两个孩子围在中央,突然球体开始滚动,但见他们直奔黑衣人而去,任凭黑衣人如果砍杀,球体永朝一个方向而去! 第004章 官兵进村 “铜墙铁壁”就是用外围的生命,保护着他们应该保护的人,焦作武他们终于冲出了黔风城,此时,黑衣人还在不停追赶,焦作武看了看为数不多的卫队,看了看怀中的两个孩子,拭了拭眼泪,将两个孩子解了下来,放在地上,跪在地上,说道,“两位少主,焦某无能为力,现我将你们交给尹商将军,让他保护你们!” “不!”一个头发逢乱、浑身是血的将军走了过来,说道,“焦将军,你不能这样,城主将公主和太子交给你,你不能丢下太子和公主!” 焦作武站了起来,看了看尹商将军,指着后面追来的黑衣人,说道,“不,我们现在只剩下三四十人,怎么能保护太子和公主?听我的,尹兄,你带公主和太子离去,我在此阻击敌人!” 尹商将军看了看两个孩子,又看了看焦作武,上前握住焦作武的手,说道,“焦兄,我们现在的任务,不单单是要保护两位少主,还要替黔风城报仇,你文武双全,以后复国之事,还得靠你!这样吧!” 他走上前,将黔风沐阳抱起来,交给焦作武,又弯腰将黔风沐月抱起,交给尚德明,说道,“为以防不测,我们兵分三路,焦兄,你往西行,尚兄,人往东行,断后就在我来!” 焦作武抱着孩子,说道,“不,还是我来断后!”谁都知道,黑衣人人多势众,个个骁勇善战,断后意味着有一场恶战,可这里的人,均是忠肝义胆,他们明知有生命危险,还是争着断后。 一阵争吵之后,尹商道,“好了,别吵了,焦兄,尚兄,你们可不能辜负城主的期望,你们不要争了,时间不等人,就由我来断后!” 说着,大吼一声,“不怕死的都跟我来!”率数十人直扑黑衣人的方向而去! 焦作武与尚德明看着他远去的影子,轻轻道了一声“保重”后,两人各领数十人,分东西两个方向而去! 焦作武一队飞奔往东而行,奔走数百里,早已离开了黑衣人的追赶,来到一处山间,只见此山连绵不断,一座挨着一座,有的高耸入云,有的逶迤伸展,有的像飞腾的龙,有的像偃卧的牛,千姿百态,在夕阳照射下,美丽无比的光环就像是茫茫云海,像嫦娥挥动着白色的纱,在翩翩起舞;突然又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从天外滚滚而来。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 众人进入山中,山中奇石冲天,高耸入云,鸟兽无踪,山下树木葱郁,泉水横流,多有鸟兽栖息于此,一卫士道,“好地方,焦将军,我们该给我们的村子取个名吧!” 焦作武看了看莽莽大山,转身对着黔风城的方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等到此,只因国难,保护少主,待少主长大成人,辅助他复国是我等毕生之命,从今日开始,这里就叫城源村,诚,五常之本,百行之源,既居于山中,我就叫山谷吧,你们也改改名字,我们就在此山中隐姓埋名,等待少主长大成人!” 从此,多了一个城源村,在城源山的庇护下,城源村平静而祥和,他们男耕女织,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一晃就过了十八年。 村西山岗上,有一书院,名为四象书院,城源村的孩童们都在这里读书识字,教书的是个外地人,名叫紫玉真人,长得清瘦,花白花白的胡子给他带来不少精神,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氏,他除了教孩童们读书识字外,还教孩童们舞刀弄枪,这里的孩童十分喜欢他,经常玩弄他的胡须。 “天之于地,地之于人,皆有大德,德……” “不好了!不好了……”紫玉真人正在讲解天人合一之理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闯了进来。 “江国安,何事如此惊慌,大丈夫处事,理应处事不惊,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怎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江国安可不理会紫玉真人的这些大道理,气喘吁吁地说道,“有很多官兵到了村里,在村里烧杀抢掠……” 江国安还想说什么,紫玉真人脸一绷,眼睛微微一闭了一下,将手一摆,打断了江国安的话,侧耳倾听,那清瘦的脸显得异常严峻,花白的长胡须在风中动了动。 堂下的孩童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紫玉真人如此严肃过,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先生,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让人无法想像的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有一个子高大的人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紫玉真人,轻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紫玉真人此时才从深深的沉思之中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堂下的一双双天真无邪的眼,看了看那个高大的个子,轻轻按了按手,示意让他坐下,随后冷冷地说道,“祸患之于民,源于兵,兵患之灾,无处不在呀,这是苑月国的军队,他们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到处掠夺村庄,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还等什么,走,下岗,让我们去会会什么苑月国的军队!”一个长得高挑英俊的少年“霍”地站了起来,准备动身了。 “放肆!穆阳,你给我站住!”紫玉真人的声音像睛天霹雳一般,镇住了蠢蠢欲动的这群少年。 穆阳并没有退缩,他一针见血地说道,“我们的家人正在山岗下惨遭官兵的杀戮,我们怎么能心安理得在这里读书呢?我们得去救家人!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我们读书习武又有何用?” 这群少年再次被穆阳的话打动,又一次准备动身,“对,我们得保护我们的家人,保护我们的家园!”刚刚的那个高个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堂下的少年一下子骚动了起来,大家都纷纷要下山岗。 只听“啪”地一声,堂下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紫玉真人瞪着双眼,像一头发恕的狮子,大声吼道,“都给我坐下!”这群少年从来没有见到先生如此生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谷浩南,你是最大的,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你们可知道山岗下有多少官兵?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就凭你们也能打退他们?教你们要遇事三思而行,为什么要去打无准备的仗?”紫玉真人毕竟是先生,考虑得十分周到。 但穆阳并没有被先生的话恐吓,他一针见血地说道,“先生,你教我们读书习武,其目的在于明事理,保家园,可眼下我们家园正在遭受官兵的蹂躏,家人正在遭受敌人的杀戮,你让我们在此三思而后行,等我们三思后,恐怕我们的家园早已被苑月国的官兵所毁,我们的亲人恐怕早已被敌人杀害!大丈夫处理,理应当机立断,怎么能在这里优柔寡断举棋不定?” “对,我们应该马上下山,救我们的亲人!” ……堂下又一阵躁动,紫玉真人明白,此时这帮少年已经无法控制下去,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情,自己的家园正在遭受敌人的攻击,亲人正在与敌人作殊死相搏,我的心情与你们一样,也想去,但你们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吗?刚刚我听了一下,他们一共来了近千人,整个城源村男女老少加起来不到百余人,更何况他们手中还有兵器,我们怎么能与他们抗衡呢?就算我们下岗去,又怎么能抵挡得住近千人的官兵呢?” 穆阳摇了摇头,毅然决然地说道,“敌人虽多我等数10倍,但那是我们的家园,那是我们的亲人,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先生一直教育我们要爱家,现如今强敌来犯,却让我们躲在这里,这又是何道理呢?”他转身,对堂下的人道,“兄弟姐妹们,我们的家园正在遭受强敌攻击,有没有信心与我一同下岗,去与那官兵一决高下?” “有!”众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话,透过那声音,听到了这帮少年的爱家情怀,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毫无畏惧!他们纷纷离开桌子,直朝门口涌去,说时迟,那时慢,只见紫玉真人闪到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出去!” 众少年初堵在了门口,穆阳走了过来,冷冷地对紫玉真人道,“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你是最好的先生,你教我们读书识字,教我们习武练剑,让我们懂得什么是真,是什么是善,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可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与其它先生一样,只会嘴里教书讲道理,事情摆在眼前,你却成了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人、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呢?” 一个十五六岁少年,面对自己老师,竟然毫无畏惧,如此顶撞老师,面对如此学生,紫玉真人只有摇头,他除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是不去你们去保卫家园,去解救你们的亲人,可敌人实在太多,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你们这样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穆阳笑了笑,大声说道,“就算去死,我们也要去救我们的家人,谷山大叔,江大伯他们还在村子里,我们岂有不救之理?” 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要走出书院,要去村子,要去救他们的亲人,他转身大吼一声,“走,兄弟们,给我冲!” 说着,带头冲向紫玉真人,紫玉真人毫不退缩,伸出手来,双手将门死死地拦住,穆阳哪里肯就此罢休,只见他猛地撞过去,硬生生地闯过去,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从紫玉真人手中闯过去呢? 只听“哗”地一声,大个儿的谷浩南侧身朝书院窗户撞去,“穆阳,走这边!”说着,第一个纵身跳出了书院,紧跟着,书院的人都从窗户跳了出来。 只见他们来到院里,冲向练武场,拿的拿刀,取得取剑,稀里哗啦朝山下赶去。 第005章 保卫家园 此时的城源村,早已浓烟滚滚,大火冲天,喊杀声连成一片。穆阳一行顾不上这么多,他们操了家伙,直朝山下而去。 苑月国的军队正在村里屠杀,他们将能拿走的拿走,不能拿走的直接点上一把火烧掉。 穆阳他们来到村子,各自奔向自己的家,谷浩南与谷长琴,还有穆阳三人来到自己的家中,只见数十名苑月国官兵正围着山谷大娘与山谷大叔。 谷浩南见了,纵身一跃,凌空绝起,像一条蛟龙般直扑苑月国官兵而去,只听“啊”地一声,靠近山谷大叔的那个苑月国官兵被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穆阳与谷长琴也不示弱,双双挥剑而上,只听“唰唰”数声,乖乖数十名官兵瞬间倒在了地上,连妈都没有喊一声,就一命呜呼了!看样子,他们在四象书院,跟着紫玉真人练武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山谷大叔大娘见他们,他们并不高兴,山谷大叔厉声吼道,“谁让你们下山来的?还不快快离开!” 谷浩南迎上去,扶起山谷大叔,说道,“爹,没事儿的,我们会赶走苑月军队的!” 山谷大叔瞪了他一眼,吼道,“真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你们跟紫玉真人学了几天武,就可以打退苑月官兵,他们人多,你们又怎么能打得过呢?” 穆阳也将山谷大娘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拍着大娘身上的灰尘,还不时安慰道,“大娘,不会有事儿的,只要有我们在,就一定不会有事!” 山谷大娘抚摸着穆阳稚嫩白皙的脸,苦笑道,“好,好,好,但你们也要保重自己!” “不,不行!”正在此时,谷浩南大喊大叫起来,穆阳与山谷大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两父子吵了起来。 穆阳扶着山谷大娘走了过去,山谷大叔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最大的,怎么还这么任性?我与你娘也是风烛残年,就算苑月官兵不来,我们也活不了多久,听话,带着妹妹和穆阳,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们二老的!” 山谷大叔将手一甩,异常生气地瞪着谷浩南,恶狠狠地喊话道,“你这个逆子,怎么连爹的话都不听了?这不是一般的土匪,而是苑月国的官兵,你们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呢?你记住,不管是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护好穆阳,就算是要你的命,你要也保护他!” 谷浩南头里一片空白,说道,“都是什么时候了,爹,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呢?你已经说过千遍万遍了,现在怎么又说起这事儿呢?” 山谷大叔像平常一样,并没有解释,说道,“你是村里年青人中最大的一个,此次苑月国来到村里,来者不善呀,你要将村里的江国安,孙成化,德元、秋香、秋生带出村去,他们是城源村的希望,以后城源村就全靠你们了!” “爹娘,你们和我们一起走吧!”谷长琴迎了上来,拉着山谷大娘的手,伤心地说道。 女孩的伤心语言,最容易得到同情与认可,可山谷大娘摇了摇头,说道,“好孩子,和哥哥一起去吧,尽你们全部,保护好穆阳,他虽不是你的亲哥哥,可比你的亲哥哥都要重要,记住,就算用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好穆阳!” 谷长琴与谷浩南不止一次地问过原因,山谷大叔与大娘都说同样的话,“以后你们自会知道!” 正在此时,“轰”地一声,门倒在了地上,一大队官兵闯了进来,领头的骑着高大的红马,看了看地上横躺着得数十名官兵,又看了看山谷大叔老少五人,冷冷地说道,“这是谁干的?” 他的话在山风里摇曳,虽音调比较小,但一字一句就像一把把匕首般捅入人心。不等谷浩南、穆阳三人起身,山谷大叔一个箭步走了上前,双手拱了拱,说道,“军爷,你就饶过我们吧,我们这都是山野人家,家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不得各位官爷到此呀!” 那领头的官兵还没有说话,身边走出来个高个子,猛地提脚,狠狠地朝山谷大叔胸前踢去,“扑通”一声,山谷大叔被踢出两丈多远! 谷浩南、穆阳、谷长琴上前扶起奄奄一息的山谷大叔,“爹,你没事儿吧!” 山谷大叔“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顾不上自己的伤痛,紧紧地抓着谷浩南的手,吃力地说道,“浩南,记住爹的话,保护好穆阳!” 谷浩南含着眼泪,连连点头,却不句话也说不出来,山谷大叔缓缓转身,看着穆阳,说道,“穆阳,记住一定要练好万人敌的功夫,你肩上的任务可重了,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期望,我已经不行了,不能保护你了……记住,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才能复.....”嘴中的血不停地往外浸,使他的话不能连续起来。 穆阳忙伸手试着堵住他外流的血,山谷大叔猛地抓着他的手,莫名其妙地念道: 黔风城里好名望, 焦姜尚袁事忙忙, 尹东裘西陈代南, 漆军一统定乾坤。 …… 还没有等他念叨完,头一歪,手重重地落了下来,“爹……”“大叔……” …… 三个年青人就这样看着山谷大叔离去,觉得整个胸腔就像一口锅,压力加大,加大,就要爆炸了,可还是挥发不出来,谷浩南轻轻地放下父亲的尸体,慢慢地转过身,眼睛里放射出可怕怒火,好握了握手中的剑,大吼一声,凌空而起,挥动着手中剑,像一道闪电般直扑那领头的官兵! 领头的官兵笑了笑,轻轻从马上跃起,连剑也没有拔,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圆,猛地朝谷浩南而去,只听“轰”地一声,半空中火光四溅,谷浩南被震回了原处,那领头儿的官兵轻轻地像一只春燕一般落在了他的大红马上,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有两下子。” 谷浩南可没有那么轻松,他只觉双臂发麻,手中的剑不由颤抖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滚落了下来,但他并没有退缩,双手握剑,飞奔而去。 领头的官兵伸出手,说道,“小子,不错不错,勇气可嘉,但凭你现在的武功,你能打得过我吗?” 此时穆阳也走到了谷浩南的身边,执剑说道,“你杀我亲人,毁我家园,此不共戴天之仇,大丈夫岂能不报?” 领头的官兵点了点头,说道,“好,年青人,不畏强暴,我喜欢,不过,杀你们亲人的是他,你们理应找他报仇!” 随后转身对那个脸上有疤痕的高个子说道,“我要活的,你可不能将他们杀死了!” 那个高个子点了点头,笑了笑,走了出来,谷浩南与穆阳挥剑朝前,像两只饥渴难熬的老虎一般,直奔那高个子而去。从那脸上的疤痕,从他粗如柱子的手臂来看,他早已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只见他不慌不忙取出一把九环大刀,突然凌空而起,一冲上天,谷浩南与穆阳紧跟其后,直奔高个子而去。三人一前一后,掠过树梢,穿梭在空中。 “哈哈,刀疤子被两个毛孩子追得漫天跑罗!刀疤子熊罗!刀疤子熊罗!”突然官兵们起哄了!开始奚落起那个高个子来! 这场打斗,对于谷浩南与穆阳来说,是生死搏斗,但对于有实力的苑月国官兵来说,这就是老鹰促小鸡的游戏而已,刀疤子一边挡着谷浩南与穆阳的剑,一边回应道,“你们懂什么,王爷要活的,我可不想将这两个毛孩子一刀劈成两半儿!” “哈哈,你是抓不住他们吧!”官兵继续嘲笑刀疤子,刀疤子猛地转身,直冲谷浩南与穆阳而去,他哪里是逃,分明是没有用全力与谷浩南、穆阳交手,只见他右手挥刀挡过二人的剑,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眨睛间点了二人的背俞穴,两人瞬间动弹不得,只见刀疤子左抱谷浩南,右抱穆阳,将两人轻轻地落在了地上,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些笨蛋,看看,我是被他们打跑的吗?” 领头儿的笑了笑,猛地飞身上前,点了谷长琴的穴,转身飞奔上了大红马!扭头扬长而去,山谷大娘大喊着,“长琴,浩南,穆阳……” 可她的声音对于马蹄与脚步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谁也没有理会他,直奔而去,官兵在村子里,烧杀抢掠,能搬走的,都搬上了马车! 领头的大吼一声,“能带走的都带走,但凡年青的,一律带走!” 众官兵从各处小巷大巷里钻了出来,什么鸡鸭鹅,什么牛羊马,扛的扛,拉的拉,都汇在了一起,刚刚领头儿的官兵道,“走,打道回府!” 说着,率众官兵走出城源村,正当走到村口时,路上出现了五个少年,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与谷浩南、穆阳一起下山的江国安、孙成化他们,只见一个个手执刀剑,毅然决然地站在那里,山风呼呼地刮着,缭乱的头发上,都扎上了白布,那是至亲离世才戴的,那是对亲人死去的吊唁,对死去亲人的思念。 领头的官兵见了,将手一挥,示意后面的停下脚步,冲孙成化他们吼叫道,“怎么,你们是想报仇吗?难道你们就不怕死吗?” 江国安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挥刀就上前,狠狠地朝官兵砍去,正在此时,只见天空出现一道亮光,将江国安他们活生生地拦了下来,随着一声“无量天尊!”,从天而降一道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穆阳他们的恩师紫玉真人。 紫玉真人横在江国安等人跟前,单手合在胸前,对领头的官兵道,“无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这位官爷放过这帮小孩儿吧!” 领头儿的官兵笑了笑,说道,“不知真人仙居何观,怎来此是非之地?” 紫玉真人道,“贫道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此这山村闲野,官爷怎称此为是非之地?” 领头儿的官兵道,“天下之大,无非为苑月、黔风、天星三国,此处哪里也不属于,自然是是非之地,你一修道之人,自然该去吃斋拜礼,怎到这里来?” 紫玉真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城源村原本属于黔风国,只因天星国将其所灭,才沦到了今天,你苑月国与黔风之国本有婚姻关系,黔风城主之妻为你苑月国公主,你身为亲王,该不会不知道吧,黔风国被灭,你们却不念旧情,前来抢这城源村,这于情于理都讲不通吧!” 亲王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这道士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不错,苑月国与黔风国从来交好,并没有任何战事,但现如今黔风之国已不复存在,就算我苑月国不来,天星国也照常到这里来抢劫,他们来了可不是抢东西那么简单,我们只要东西,至于这些少年娃娃,放在这深山之中,纯属是一种浪费,我将其带回去,精心培养,假以十日,他们定能成为我苑月国有用之材!” 原来,他们抓谷浩南、穆阳他们,其目的是将他们训练成自已的人,这是以战养战,紫玉真人笑了笑,说道,“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若亲王所言,所有的年青人都被你训练成了有用之材,都成大将军之类的人,那又有谁来种地供粮呢?” 亲王道,“就算种田,也不少于这几个年青人,我看道长还是少费口舌,去你的道观修你的仙,这几个年青人我定会带走的!” 紫玉真人看看谷浩南、穆阳,又转身看了看江国安他们,说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快离去?” 江国安刚一开口,一个“我”还没有吞完,紫玉真人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里不是你们该站的地方,还不快快离去?” 说道,将手的拂尘一挥,只见一股强大的气流朝江国安、孙成化等人袭去,只见江国安等五人像随风的落叶一般,被那强有力的气流赶到了树林里。 亲王见了,点了点头,说道,“道长的‘映江拂尘神卷’果然名不虚传,此法劲儿大,却不伤人,不知道长与昆仑山北阳观紫金真人是何关系?” 紫玉真人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什么昆仑山,什么北阳观,什么紫金真人,什么映江拂尘神卷,贫道听不懂亲王阁下的话,贫道只是一个云游四海的道士而已!” 亲王点了点头,说道,“好,真人不愿透露道号也罢,只是眼下天星国对我苑月国虎视眈眈,在下不才,还请道长到我苑月国,本王力荐,定能给真人一个国师的地位如何?” 国师,一国之师,这可不是一个小官,这个亲王也够下血本了,见紫玉真人使了一招“映江拂尘神卷”就给一个国师的地位! 紫玉真人看了看被擒的谷浩南、谷长琴与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贫道乃是一介道士,吃斋拜礼尚可,要当一国之师,这可为难贫道了,不过伏兵于莽,升高其陵,三岁不兴,贫道也想去苑月国走走,如果亲王阁下能放掉那三个孩子,我自当与亲王阁下随去苑月国!” 此时穆阳他们才知道,紫玉真人到这里来,其目的是为了救他们,穆阳想着在四象书院时,想着他顶撞恩师的情景,眼泪不由流了下来,那泪是发自内心深处忏悔的泪,那泪是此时他激动的泪! “呵呵,你这道长,给你三分颜料,你就像开染房不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让亲王爷如此看重!”说道,提着他的九环刀,凌空绝起,直扑紫玉真人而去,只见刀疤子的九环刀像一道闪电直奔而去,紫玉真人哪敢怠慢,纵身跃起,闪到一边,只听“轰”地一声,那平坦的地上,被刀疤子深深地砍了一道裂缝! 刀疤子见一刀砍不着侧身将刀一翻,那刀光从地上直射半空的紫玉真人,紫玉真人运足力道,将手中的拂尘一挥,两道金光在半空相遇,只得“轰”的一声,两人双双被强大的爆炸声震出一丈多远,紫玉真人刚刚站定,只见刀疤子已凌空而起,来到了他的身边,拳是壮的强,这刀疤子仗着自己年青,猛地抡刀朝紫玉真人砍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见紫玉真人猛地抽身,一跃而起,躲过刀疤子的刀风,刀疤子也抽身而起,两人在半空中你打我挡,打得难分难解,两股气流频频相撞,发出阵阵爆炸之声。 此时的穆阳才真正明白紫玉真人为什么不让他们下山的原因,这个刀疤子的武功尚且与紫玉真人相当,那个亲王阁下就更不用说了,他深深地明白紫玉真人的用心良苦,他不是虚伪,他不是口是心非的伪子,他是知道敌人的厉害,这才不让他们下来受死! 他忍着眼泪吼叫道,“臭道士,你在这里逞什么能?这深山老林我们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能与大将军一起去苑月国,有什么不好呢?你怎么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还不快快离去,可别坏了我们的好事?” 谷浩南与谷长琴惊愕地看着穆阳,都觉得他的话太过份了,但又不知说什么好,他们明白,此时此刻千万不能让这帮官兵明白那是他们的老师,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紫玉真人并没有生气,他心里明白,谁也不想被别人俘虏,谁也不想当阶下囚,这是穆阳小子在劝他离开,是真心担心他。 亲王转身看了看穆阳,笑了笑,说道,“小子,你真想去我们苑月国?” 穆阳道,“当然,谁不想去大都市?我们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走出过大山,谁不想去大都市开眼界呢?” 亲王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人有想法就不错,不过那大都市是为有实力,有本事的人准备的,没有本事,就算你去了大都市,也是枉然!” 穆阳佯装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相信我一定会练一身好本领的,成为大都市的主人!” 亲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好,成为大都市主人,你有这样的想法,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以后就跟着我干!” 随后转身喊话道,“这位真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既不愿意去苑月国,我们也不勉强,只要你想来,你就来找我!刀疤子,咱们走!” 他话音刚落,刀疤子就回到了身边,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说道,“不错不错,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 他们已在大战了几百回合,看样子紫玉真人也累得够呛了,他依靠在一棵大树前,微微笑了笑,说道,“苑月国高手如云,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贫道也算开了眼界,感谢亲王阁下看重,若贫道需要之时,自会到苑月国拜望阁下。” 亲王点了点头,说道,“好,到时本王定会亲自迎接真人到来!” 说着,率众官兵扬长而去,官兵一走,紫玉真人就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此时,大家才知道,紫玉真人伤得不轻。 第006章 智取信任 亲王殿下带着谷浩南、穆阳一行往回走,这里崇山峻岭,怪石嶙峋,古老的树木相互缠绕,直插云霄,山间云雾缭绕,谁也不知山下到底有多深。山路异常崎岖,有时还得下马行走。 “打这食也太累了,走这么远的路!”刀疤子说道。打食是苑月国自建国以来特有的一种以战养战方式,当年端木才安来到东方,收拢各部落,他并没有收回各部落首领的兵权,他们的军队,大多是掌握在那些建功立业的大将军、各部落首领和亲王殿下之手,国家不并提供军饷,全凭靠各队伍自行外出抢劫,这是“合法”的打劫,官军每走一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亲王殿下牵着马,笑了笑,说道,“这可不是简单的打食,这可能是我们向西走得最远的一次,以后还有类似的探索!”亲王就是亲王,考虑的东西就是不一样,黔风城已经灭国,这里成了“三不管”地带,苑月国自然想坐收渔之利,自然想分到一杯羹!此次到城源村,并不是简单的打家劫舍,分明就是一次探路,其目的是为了下一步的行动,他们的打算并不是城源就结束! 森林里静悄悄的,突然一阵狂风掠过,不由让人打了一个寒战,山的深处,传来沙沙的响声,官兵的马不由惊叫起来,引起了军兵的不阵骚动。 亲王殿下猛地将手一摆,示意身后的官兵停止前进,他侧耳倾听,除了呼呼作响的山风外,什么也没有,刀疤子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上前小声地问道,“亲王殿下,这.....” 刀疤子将手一摆,铁青的脸突然云开雾散,他走向谷浩南,笑着问道,“刚才的那个老道是什么人?他为何要救你们几个小毛孩?” 谷浩南将脸猛地转到另一边,嘴里哼了一声,做出视死如归的样子,一个字也不说!刀疤子上前,狠狠地踢了谷浩南一脚,大声吼道,“臭小子,亲王问你话,你就哑巴还是聋子?” 谷浩南理也不理,倔着头,像一头老公牛一般,气得刀疤子直打哆嗦,“臭小子,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他不是说大话吓谷浩南的,对于他来说,弄死谷浩南三人,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忙喊话道,“停停停,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众人不停将目光移到了穆阳身上,谷浩南瞪了他一眼,目光里放射出憎恨的目光,大声吼道,“你这没长良心的东西,你怎么....” “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不能说,总不能让他把你活活打死吧!”穆阳打断了谷浩南的话。 谷浩南毅然决然地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算死又有何妨,怎能为了自己的生死去出卖别人呢?” 穆阳笑了笑,说道,“什么舍生取义,什么大义凛然,那都是鬼活,你要做君子,你要效仿古人,做一个迂腐的人,我可不想就此送了卿卿性命!” 穆阳不再理睬谷浩南,笑了笑说道,“这道士呀,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氏,他是今年春天到我们村的,当时来的时候,饿得快要死了,村里人救了他,从此以后,他就在村里,每天教我们读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有时还教我们打打架之类的,这臭道士脾气可不一般,他说一,你绝不能说二,大家都叫他地煞星道士!” “长臂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的恩师呢?他好歹也教我们读书习武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怎么能这样说老师呢?”穆阳的双手超长,村里的伙伴们都叫他长臂猴! 穆阳并不示弱,说道,“他?他一个道士也算得上老师?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能像山谷大叔那样关心我们吗?他能像山谷大娘那样照顾我们吗?真是迂腐,从书中学得一些一知半解的东西,在这里自欺欺人罢了,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礼仪廉耻,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人不为已,天殊地灭,识时务为俊杰,你老是喜欢与我抬杠,老是喜欢搽脂抹粉进棺材,死要面子!” 亲王殿下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顶撞,不由好笑,走到穆阳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腿,说道,“好,真诚,坦率,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人活着,就要真诚坦率,有什么就说什么,千万别憋在心里,活着,不是为别人而活,而是为自己而活!” 亲王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着,穆阳忙催马追上去,迫不及待地问道,“亲王,亲王,既然如此,你看能不能帮我们解开穴道,你看这山路如此难走,你让我们骑在马上,万一....” 亲王笑了笑,挥手示意刀疤子给穆阳解穴,刀疤子犹豫了一阵,亲王笑了笑,说道,“你担心他们会跑吗?你看看这四面都是深山老林,他们能逃到哪里呢?再说还有你在,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刀疤子点了点头,伸手解开了穆阳的穴,穆阳从马上跳了下来,与刀疤子并肩走向谷浩南和谷长琴跟前,一一解开他们身上的穴道,穆阳一一将他们扶下马,说道,“你看,这不要轻松得多吗?事已至此,我们又何必与亲王殿下他们过意不去呢?再说,我们又能怎么样?” 刀疤子骄傲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小子懂事,你说得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乖乖听亲王殿下的话,到了苑月国,你们就和我们一样,都是苑月国的子民了,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们呢!” 穆阳搀扶着谷长琴,笑着说道,“放心,我们长大了一定不会比你差的,一定要成为苑月国的大将军!” 刀疤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小子,难怪王爷说越来越喜欢你,好,有志气,我等着你!” 说着,得意地跨步走到亲王殿下身边去了,大部队继续沿林荫山路前行着。 待刀疤子走后,穆阳拉着谷长琴,走到谷浩南身边,谷浩南看着他,理也不理他,说道,“我真不敢相信,你是这样一位没有骨气之人!” 穆阳低声地说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一会儿你们走慢一点儿,最好走到队伍的最后面,山里将会出现大暴雨,山洪会爆发,你们一听到响声,就迅速往回跑,越快越好,尽快离开这里!” 世间之事,往往与你看到的,听到的相反,谷浩南一直误解了穆阳,他故意讨好亲王殿下,其目的就是这了解开身上的穴道,这样行动起来要方便得多。 谷长琴知道,穆阳对天气异常敏感,在城源村里,人人都知道,穆阳说今天要下雨,就一定要下雨,这可是逃命,又有谁不想逃走呢?可她舍不得离开穆阳,一起在四象书院读书的人都知道,谷长琴深深地爱着穆阳,谁要是欺负他,就算是她哥哥谷浩南也不例外,“你要是再欺负穆阳,我定让你死得很难看!”这已经变成了谷长琴的口头禅了,她低音地说道,“那你呢?” 穆阳笑了笑,说道,“我还得跟着那个刀疤子和亲王,尽可能拖着他们,这样你们逃出去的机会会更大一些!” “不行!”谷长琴突然激动起来,前后的官兵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穆阳笑了笑,提高声音道,“不行就算了,你好好记住我的话,到了苑月国,你不愿做我媳妇儿那是你的错,行,大丈夫何患无妻?” 说着,大步流星地朝前走,追上了刀疤子和亲王殿下,刀疤子笑着说道,“好小子,人小鬼大,到现在为止,也不忘找女人,真有你的!” 穆阳笑了笑,说道,“这个臭婆娘,真不识好歹,早知如此,我就不让你给他解穴了,让她在马背上好好颠簸颠簸!” 刀疤子和亲王听了,不由哈哈大笑,刀疤子道,“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婆娘这玩意儿呀,就是服打,你不打她,她就不听你的话,到了苑月国,我好好教教你如何驯服婆娘的!” “好好好,还请多多指教!”穆阳连连点头道。 队伍继续前进着,穆阳一边走,一边不时朝身后看,他想看看谷浩南两兄妹是不是按他所说的那样走到队伍的后面,谷长琴兄妹俩也不时看他,三双眼里放射出不同的感情,谷长琴双眼朦胧,那是舍不得的目光,谷浩南则是焦虑的心情,穆阳则是着急万分,巴不得他们兄妹俩迅速离去! 谷浩南小声对妹妹道,“听穆阳的,我们....” “不,哥哥,难道你忘了爹娘的话了吗?二老千叮嘱,万嘱咐我们,要我们保护好穆阳,哪怕是丢了性命,我们也得保护他呀!” 谷浩南知道,穆阳对于他妹妹来就,就是世界的一切,她对她关爱有佳,远远超出了对自己的爱!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他,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相信穆阳,他就千方百计来给我们带信,就是想让我们离开,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他的用心良苦呀!好妹妹,听话!” 说着,拉着谷长琴的手,靠在了路边,如此陡峭的山路,又有谁会理睬他们兄妹俩呢? 第007章 知风知雨 队伍继续前行,风也跟着停了下来,天渐渐暗了下来,亲王对刀疤子吼叫道,“快,快让大家找个避风的地方,看样子要下大雨了!” 刀疤子转身对众官兵道,“大家注意了,快下雨了,大家找个地方避雨!” 众人抬头望天空,只见狭长的半边天早已被乌云遮住,本来就暗的路,现在几乎看不到路,天一下子黑了。众人听忙成一团,大家都在找能避雨的地方! 山间的雨说来就来,只见天空闪过一道亮光,撕破黑暗,随后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那声音就好像在自己头上爆炸一般,震得人的心都颤动起来,这些杀人不眨睛的官兵,见如此雷声,有些心惊胆战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道亮光,又是一声雷响,震得好像整个山谷都颤动了起来。 除了雷声,还是雷声,所有的官兵都躲在了岩石下面,等待着大雨的来临,穆阳透过阴森的树林,不知谷浩南他们现在到了哪里,此时是他们最好逃走的机会呀!他不由担心起那兄妹两来。 其实那兄妹俩早已趁乱,先是悄悄躲在树林里,随后趁着黑暗,趁着雷声,猛地往回跑!这多亏了穆阳,是他提前知道风雨到来。 山间的雨,说来就来,只见瓢泼大雨从天而降,稀里哗啦地打在树叶上,山间立即朦胧一片,刚才还能看到二十步之远,现在只能看到十来步远了,雷声、闪电,雨声,混和在山谷里,山谷里顿时咆哮起来,让每个人都心惊胆战起来!猛地,起风了,使劲地摇撼着树,肆意地蹂躏着空中的雨,让雨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狠狠地打在每个官兵的脸上、身上,刚刚还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官兵,此时都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落汤鸡! 所有人中,只有穆阳默默在坐在路中间,他闭着眼睛,仰着头,任凭雨水泼在脸上,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另一边,他的心早已被这场大雨带到了几年前,这里,这里是城源山脚的鬼见谷,几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他为了追逐一只受伤的兔子,来到了这里,也遇到了大雨,狂风暴雨让他迷失了方向,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他大声喊叫,可与风声、雨声、雷声相比,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苍白无力! 正在小穆阳孤苦无助之时,暴雨中,山谷大叔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雨中,他矮小的身材是那样高大,他一头扎进了山谷大叔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山谷大叔并没有责怪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关切地说道,“没事儿,这只是下雨,没事!” 山谷大叔将他背在背上,一颠一簸地朝山下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山谷呀,名叫鬼见愁,进了山谷,遇到暴雨,就很难走出山谷了!” 穆阳小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到这里来了呢?” 山谷大叔憨厚地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你进了这山谷,知道今天要下雨,我就赶来了!” 好奇的小穆阳问道,“大叔,你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呢?” 此时的雷声小了,雨也渐渐小了,他们来到了块大岩头下,大岩石是天然的避雨处,如此大的雨,里面还是干燥的,四周还有不少柴火。山谷大叔轻轻放下小穆阳,说道,“这在山里生活,就要懂得山间的规律!” 他一边说着一边拾来柴火,点燃了,那熊熊的大火让穆阳感到无比的温暖,山谷大叔道,“在这山间行走,一定要知道山里风雨脾气,你看对面的山顶,只要你看到那山顶上有云雾,而且云雾在不停翻滚,那就证明要下雨,翻滚得越厉害,雨下得越大!” 小穆阳顺着山谷大叔的指点,看着山谷对面的山,听得津津有味,此时他才明白,这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如果你早上看着山谷里涌出云雾,你可大胆进山,什么鬼见愁什么的都不怕,至少在一天之内不会有大雨来临,如果中午过后,你看见山谷里还有云雾涌动,不超过两个时辰,一定会有大雨来临!” 对于小穆阳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稀奇,是那么的深奥,他从来没有观察过大自然的一切,“其实很多东西,大自然都会告诉你的,只要你留心观察,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神奇的大自然,只要用心,只要有心,认真去观察它,撑握其中规律,才有丰厚回报。小穆阳此时才明白,他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于是他开始潜心学习起来,每天都会看山谷里的云雾,每天都会观察对面山间的云雾涌动,年复一年,他学会了观云测雨的本领,村里的男男女女都会向他请教,“穆阳,看看今天下雨吗?” “不会,至少在天黑之前没有雨!”只要穆阳有话,大家就可放心去田间地里劳作。刚刚进山时,他见山谷里云雾涌动,明白将有大雨来临,这才想办法通知了谷浩南兄妹俩! “喂,你不怕雨吗?”亲王阁下看着穆阳在雨中,不由问道。 穆阳此时才从思念山谷大叔的思索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大树下、石头下的众官兵,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你们找到了躲雨的地方,现在不也成了落汤鸡了吗?你们烧杀抢掠,如此了得,怎么也会像我一样如此狼狈?哈哈哈哈!”穆阳见谷浩南兄妹俩离去,一切都放心了,此时他不再巴结这帮杀人不眨睛的官兵来! 随着穆阳的笑声,突然,凌空一道闪电划过来,只听“轰”地一声,一块大石头被雷电劈开,乱石纷纷滚落到了山谷下面,躲在石头下的四五个官兵下下就没了,连一声“妈”都没来得及喊就一命呜呼! 穆阳早就知道会有此一劫难,山谷大叔曾告诉他,正在打雷之处,不能站在岩石下,他多次观察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有留心观察了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什么亲王?什么官兵?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睛的魔头,你们不是很厉害吗?现在被老天收拾了,你们怎么不把老天也打几下?哈哈哈,报应呀,报应来了!”穆阳笑得更欢了,他希望,他希望所有的官兵都像那四五个一样,一一被雷击而死,以此解他心头之恨! 亲王见事情不妙,一闪来到雨中,与穆阳并排站着,大声喊道,“大家不要站在石头下,小心雷击!” 所有的官兵听到命令后,都闪到了雨中,穆阳看了看山谷,看了看天空,转身对着亲王,冷冷地说道,“没用的,一切都晚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试问你们的双手沾了多少平民百姓的鲜血,杀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就连老天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死吧!哈哈哈!” 第008章 山洪袭来 正在穆阳得意之时,刀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来到穆阳身边,一把抓着穆阳的肩胛骨,穆阳只感觉浑身一麻,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你是不是早知道会下雨了?” 穆阳吃力地看了看刀疤子,此时刀疤子越生气,他越感到愉悦,他吃力地说道,“不错,我就知道会下雨,我就知道你们会被雷劈,你们丧尽天良,老天也不放过你们,怎么样?我还知道,你们一个也过不出这山谷!” “你......” 刀疤子气得暴跳,抡起他那沙包大的拳头,正准备朝穆阳头上打去,亲王一个箭步窜了过来,牢牢地抓住了刀疤子将要落下的拳头,他摇了摇头,说道,“刀疤子,你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过意不去?他小小年纪,又怎么会知道今天下雨呢?他无非是痛恨我们,这可以理解,罢了,放了他吧!” 随后转身对穆阳道,“小子,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光靠天是没有办法打倒你的仇人,只有靠自身本领,才能打败对手,我们毁了你的家园,你想要报仇,随时都可以,但你必须要有本领才行!” 在亲王眼里,穆阳无非就是个毛小子而已,并没有报仇雪恨的本领,他并没有将穆阳放在眼里,转身对众官兵道,“兄弟们,反正浑身已打湿了,与其在这里等,不如继续赶路!” 说着,率众人继续朝前走,风从来没有停过,雨也没停过,闪电雷声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可怜的官兵却要冒着倾盆大雨继续赶路。 此时的路早已不成路,到处都是浑浊的水,横下的树,时不时还有岩石从山滚落下来,每落下一块石头,总有一个或两个,甚至三五几个士兵被打落深谷之中。穆阳看在眼心里,喜在心里,他巴不得所有的士兵都被岩石打落到深谷里。 “大家小心一点儿,一定要注意山上滚下的岩石,大家都跟紧一点儿,这里有路下山!”亲王见事不妙,一边鼓动着众士兵,一边率众人直往山下走,他想到谷底,他想找一块较为平坦的地,以防山上滚落的石头砸伤。这可让穆阳更加高兴,这谷底,他不止一次去过,下面狭窄无比,现在正是山洪爆发之时,两边高山上的雨水都汇集到了谷底,此时的谷底,定是洪水翻腾,根本没有什么出路。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如此陡峭的山坡,加上雨水的冲刷,更是难上加难,看那几个士兵又滑落到了深谷中,又有马匹滚落下去! 亲王见了,大喊道,“大家都将东西扔了,自己注意脚下!”他们辛辛苦苦抢来的东西,就这样丢进在了这里,抢的时候,他们巴不得多抢一些,此时却将其看成了累赘,将他们重重地丢在了山路之上,有的甚至连手中的兵器也丢在了路上,物质的东西,对于求生之人,那就是累赘! 没了手中的东西,赶起路来自然更加轻便,他们攀着树枝,淌着山上流下的浑水,你拉我,我拉你,形成一条长蛇,这样更加安全了! 刀疤子将手伸给穆阳,穆阳看了看,理也不理,转身紧跟着亲王直朝山下而去。 他们走了半个多时辰,谷底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穆阳凭着多年的学习,心里十分清楚,那是山洪,越往下走,越危险!可他并没有提醒亲王,而是巴不得他们都被卷入到山洪之中。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看到了,终于看到了洪山,只见洪水从远处涌来,所到之处,树木,岩石都纷纷卷入了浑浊的洪水之中,让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亲王的脸异常严峻,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平坦的谷底,这里比山上更危险,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到了洪水边,这可怎么办? 所有的士兵都沾满了泥,他们就像从泥巴里爬出来一般,他们闪动着疲惫的眼睛看着亲王,亲王无奈地看了看狭长的天空,看了看咆哮的洪山,许久许久才慢慢转身对刀疤子道,“你去看看前面的路,看看我们到底该往哪里走!” 刀疤子点了点头,凌空而起,像一只长龙,直冲云天,转眼就不见了。 亲王转身对众士兵喊道,“大家小心,我们就沿这洪水往上走!” 说完,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上游而去,洪水越来越大,他们只能沿着山洪,提心吊胆地朝上游而去! 突然有人脚踩滑了,一下子掉进了洪水里,只见他伸了伸手,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汹涌的山洪面前,人是那么的渺小,是那么的脆弱。 “大家一定要小心,脚一定要踩实了,千万不要掉在水里!”亲王的话显得十分多余,又有谁想掉进水里呢?这洪水就像是个熔炉,无论什么东西进去,就算是一棵参天大树,进入到洪水,转眼就会消失。 队伍慢慢儿地,慢慢儿地挪移在山谷之中,此时,刀疤子回来了,他重重地落在亲王身边,亲王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前方有出路吗?” 刀疤子绝望地摇了摇头,说道,“前方是有十余里的峡谷,峡谷完了,是高山,这个峡谷根本就是个死胡同,根本没有路!而且前方根本没有路,全是悬崖绝壁!” 亲王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糟糕到如此地步,他绝望地问道,“那下游呢?下游怎么样?” 刀疤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行了数百里,全是这般狭小,而且下游的洪水更大,路更难走!” 刀疤子的探路,让亲王更加无奈,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前方没有路,后方有路,但不知要走多远,这可怎么办?他无助地看着狭长的天空,深深要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走着,继续往前走,走一步算一步!”说着,率领着队伍继续前行! 正在他们走得艰难之时,突然有人叫道,“你们看,洪水小了!” 众人不由朝汹涌的洪水看去,不错,是不错,洪水真的小了,不再咆哮,不再翻滚,那巨大的石头,粗壮的树杆,都慢慢儿露了出来,亲王不由轻了口气,大声喊话道,“天无绝人之路,山洪终于退了,大家抓紧一点儿,前面就有出路了!” 众士兵兴奋万分,快步朝前走着,亲王转身对刀疤子道,“你是怎么探路的?你看看,这山洪不是退了吗?” 刀疤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没有看到洪水退去,为何现在山洪却退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众官兵听了,又一次提起来精神,吆喝着继续前行。 此时的心里,只有穆阳知道,凭他多年在城源山中生活,他明白,这洪水是没有那么容易退去的,就算不下雨了,山上的雨水也不可能立马退却,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定然是上游什么地方洪水被堵,但什么东西能堵住这咆哮的洪水呢?那只是短暂的时间,过不了多久,那被堵的洪水会更加汹涌地涌下来,此时的洪水,是在积蓄着力量,他人狠狠地收拾这帮官兵!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一旦洪水再次袭来,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被吞噬其中。他心里暗暗地高兴着,这是他们应有的报应,谁让他们跑到城源山来?谁叫他们丧尽天良杀害无辜呢?来吧,山洪,来得更猛烈些吧,就算我被你吞噬,至少我可以为山谷大叔他们报仇,这也算死得其所。 再见了,谷浩南、谷长琴,别了亲爱的伙伴们,再见了紫玉真人,你是我最钦佩的人,你为了保护我们,不让我们下山,是我不好,是我不体谅你的用心良苦,恶语相加,你却不计前嫌,还冒险来救了江国安他们。再见了,山谷大叔大娘,你们多年的养育之恩,就让我下辈子再来还吧! 第009章 初入苑月 穆阳作好了一切准备,静静地跟在亲王身后,他想亲眼看着这个罪魁祸首的亲王被洪水吞噬,他一步也不离开地跟着,等待着。 突然,山那边传来“轰”的一声,穆阳的心都快要开花了,还没等众官兵反应过来,山洪咆哮着涌了过来,只见山洪所到之处,树木巨石混入其中,翻滚着直奔队伍而来。 “快!快朝山坡上跑!”亲王的话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在那陡峭的山谷里,要往山上跑,谈何容易?还没等士兵们反应过来,只见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混入水中,连挣扎也没有来得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阳兴奋极了,他闭上眼,张开双臂,大吼一道,“城源村的父老乡亲,穆阳不才,不能给你们报仇雪恨,但你们放心,老天是不会放过......” 正在此时,他只觉一股力拽着他直往上升,他睁开眼,只见自己凌空而起,飞身上了天空,他不由朝旁边看去,只见亲王奋力拽着他,朝前而去,他向下看了看,只见翻滚的洪水像一条凶猛的蛟龙,所到之处,一切都没有剩下..... 耳边响起呼呼的声音,天空的闪电更加刺眼,一道道的闪电从身边划过,此时的山谷被洪水冲刷着,变成了一道裂缝。巍峨的城源山也变得更加渺小。穆阳不知什么是轻功,只知道现在就像和了翅膀飞了起来。 他们在雷电里穿梭,穿过层层大山,掠过条条大河,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落在一个热闹非凡小城镇,亲王拉了拉他,说道,“走吧!跟我进城!” 穆阳百般无奈地跟在他身后,这是一个全新的地方,穆阳从来没有见过,街面上,各式各样买东西的都有,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成一片,与刚刚在鬼见愁咆哮的山洪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过往的人都认识亲王,都上前打招呼,亲王也只是挥挥手,点点头而已,他转身和蔼可亲地对穆阳道,“肚子饿了吧,来,我们吃点儿东西!” 说着,走进一家混沌店里,店小二十分熟悉他,忙上前道,“哎呀,亲王殿下,好久没看到你了,今天怎么有空到小店来?” 亲王丢下一锭银子,喊道,“来三碗混沌!” 小二见了银子,欢喜得不得了,忙碌起来!穆阳偷偷地看了看四下,这里一片安宁,一片祥和,人来人往,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穆阳看着亲王,几次想扑上去,将他杀死,可刚刚他已经看到,这个亲王武功了得,就算扑过去拼命,也是枉然。 混沌来了,要报仇也得填饱肚子,穆阳端起一碗,狼吞虎咽起来,这混沌对他来说,就是天下第一美味了,纵然用天下金银来换,也换不来这混沌,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差的混沌也变成美味儿! 穆阳吃了一碗,伸手去端第二碗,亲王头也不抬,伸出筷子,牢牢地夹住了他的手,穆阳想反抗,双手却没有力气,亲王道,“这一碗是给刀疤子的,你要吃,让店小二再给你做一碗!” 穆阳看了看一脸严峻的亲王,笑了笑,说道,“那么大的山洪,那个丑家伙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等他做什么?” 穆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抢那碗混沌,只听哗啦一声,亲王不知为什么,猛地拍了桌子一巴掌,随着声音,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倒了一片,在这店铺里的人都张口结舌地看着这一切,只见亲王右手稳稳地端着那碗混沌,左手指着穆阳,像一头发恕的狮子般吼叫道,“你这浑小子,要不是为了你,他早就和我在这里吃混沌了,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的狗命!” 从城源村到现在,穆阳从来没有见亲王发恕,这个老头,发起脾气来,就像一头发疯的狗,吓得穆阳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只见店小二抡起凳子,“哗啦”一声打在了穆阳的背上,只见那凳子如爆米花一般炸开,“你小子,敢惹亲王殿下生气,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说着,那店小二再次抡起手中的半截凳子,正准备朝穆阳打去,亲王伸出左手,牢牢地抓住了落下的凳子脚,“亲王殿下,你别拦着我,这小子敢惹你生气,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亲王殿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叹息着说道,“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店小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了亲王殿下的话,才松开那凳子残腿,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嘟哝道,“亲王你就是这个样子,对每个人都宽厚,这小子惹你生气,你却不让我收拾他!小子,你最好求上天保佑刀疤子没事儿,如果有事儿,你死定了!” 万万没有想到,这店小二会对砸自己场子的人如此恭敬,一切都言听计从,看样子,这已经到了苑月国,这里的人都认识这位亲王殿下,而且每个人对他都如此尊重。亲王并没有理会店小二,端着那碗混沌,走到了另一张桌子面前,冷冷地坐在那里,眼睛里放射出异常忧伤的目光,他等待着等待着......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了,可刀疤子还是没有出现在门口,亲王始终没有改变过坐姿,还是那样的坐着,等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突然,一阵风刮过,刀疤子像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了店门前,亲王猛地起身,上前拉着刀疤子的手,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 刀疤子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说道,“这不是没事儿了吗?”两人并肩走到桌前,“来,吃碗混沌!”亲王道。 此时的混沌早已冷却,店小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混沌过来,笑着说道,“将军,那碗已经冷了,换一碗吧!” 刀疤子夺过那碗冷的混沌,冷冷地说道,“不,不换!”说着,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店小二满脸茫然地看着刀疤子,悄悄地看了看亲王殿下,不知所措,亲王道,“去,碗给那小子!” 说过头也不回地看着刀疤子吃混沌,就像看一只怪物一般,看得那么专心,看得那么幸福。“哗!”店小二冷冷地将那碗热腾腾的混沌递给了穆阳,冷冷地说道,“吃吧,臭小子,你应该感谢刀疤子,要是他真没回来,不要说吃混沌了,恐怕这一辈子,你连什么东西都不可能吃到了!” 穆阳哪里知道亲王与刀疤子之间的深厚情,那是出生入死间建立的情感,一声恩,一声情,春风万物不凋零,恩怨情仇江湖人!亲王与刀疤子早已不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他们早已成了生死之交的患难朋友,那冰冷的混沌是亲王为刀疤子准备的,刀疤子毫不迟疑地接受了,吃得那么香,吃得那么心安理得,他吃下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那一碗混沌,更是人心,是情深义重.... “吃完了?我们该回府了!”刀疤子刚完混沌后,亲王站了起来,冷冷地说着,率先迈步走出了店门,刀疤子一把抓着穆阳,嬉皮笑脸地说道,“走吧伙计,我们一起回府!” 说着,带着穆阳走出了店门! 第010章 妖孽作祟 在亲王的带领下,他们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城中心,只见那里建筑高大宏伟,在城门中央,写着东门两个大字,城门下,威武地站着两排士兵,见了亲王,都屏住呼吸,站得笔直,三人穿过两排士兵,来到城内,城内更加辉煌,只见宽阔的两边足足可容上千人,两边的房子全是朱红大门,直往前走,走进正房游廊,皆小巧别致,不像刚才那边轩峻壮丽;院中随处都是桂树山石。进入正室,早有许多盛妆丽服丫鬟迎上,“亲王回来了!” 亲王并没有理会,转身对刀疤子道,“你将这人带去府上,我去见国君!” “不,亲王,我和你一起去!”刀疤子冷冷地说道,随后转身对那看门的士兵道,“你将此人带去,交给老实人,我与亲王殿下去见国君!” 看门人带着穆阳进了端木王府,亲王与刀疤子继续前行,他们穿过狭长的巷子,巷子两边是高高的城墙,两人来到大门,只见大门上端端正正地写着“苑月国”三个字,他们取下腰间的佩剑,递给了看门的人,穿过城门,继续朝里走,里面更加宽阔,显然,这里是苑月国国君所住的地方,自然修得气派无比,两人来到一台阶处,抬头就可以看到“光明殿”三个大字,正在此时,从左侧来了一大队人马,只见他们衣裳华丽,前呼后拥朝亲王他们走了过来。 “王兄,你可回来了!”在那群人中,一个身材高大,衣着高贵之人迎了上来,但见他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他不是别人,正是苑月国国君,亲王的二弟,亲王忙低下头,双手一拱,正准备说点儿什么之时,只见国君已将双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微笑着拉着亲王的手,说道,“王兄,你可算回来了,来来来,我们进去再说!” 国君牵着亲王的手,上了台阶,后面的人紧跟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光明殿,分君臣坐定后,国君问道,“王兄,此次到黔风城怎么样?” 亲王的脸异常严峻,他低音道,“回国君,我们到了黔风城后,那里早已成了一片废墟,什么也没有,我们四下寻找,只有在城源山下发现几户人家,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却发生了特大暴雨,山洪爆发,除了我和刀疤子外,所有的士兵都.......” 亲王的话越来越低,最后泣不成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正在此时,从旁边冒出一人,此人清瘦高挑,面色稍暗,没有丝毫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他笑了笑,说道,“我早说过,黔风城是妖孽作祟,亲王殿下不信,你看现在,两万多士兵...哎!” “什么妖孽作祟,这分明就是一场暴雨引发的山洪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妖孽?”刀疤子不客气地说道,“我与亲王一同到黔风城,黔风城被外敌入侵,这不假,可就没看到什么妖孽来,章丞相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原来那个高瘦老头叫是章归,是苑月国的丞相,大家叫他章丞相,他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对刀疤子的话不以为然,反问道,“将军阁下,你在苑月国出生入死,这黔风城的军队实力你也是知道的,那黔风城主更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就算有强悍敌人入侵,也不至于一个人也不剩呀,若大的黔风城,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这不是妖孽作祟是什么?亲王殿下与将军领队,那是万无一失,怎么会一场暴雨就全军覆没呢?想必肯定是妖孽作祟吧!” 也不知道这章丞相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非要将这一切都归功于妖孽作祟,亲王头埋得很低很低,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国君点了点头,走到亲王身边,拍了拍亲王的肩膀,安慰地说道,“王兄也不必自责,既然是妖孽作祟,自然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说着仰望天空,若有所思地叹息道,“也不知这妖孽从何而来,为何要灭黔风城,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 众人听了,不由伤感起来,亲王殿下低声道,“国君,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们一定没事儿的!” 刀疤子与章丞相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只眼睛瞪得跟桃子一般大小。国君点了点头,转身说道,“王兄鞍马劳顿,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 亲王与刀疤子,还有章丞相拱手作别,退出光明殿,回到了端木王府。刀疤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想茶,愤愤不平地说道,“什么妖孽作祟,我看就是他心中有鬼,每次都阴阳怪气,不是闹鬼就是妖孽,弄得人心惶惶,就连国君也开始相信世间有鬼,有妖孽!真是的,如此这般下去,早晚要出大事儿的!” 亲王殿下看了看刀疤子,低头道,“你说不是妖孽作祟,那你拿出证据来呀?若大的黔风城,说没了就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疤子喝着茶,不假思索地说道,“不管是怎么回事儿,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妖孽作祟,我们去黔风城这么久,唯一在那城源村才见到了人,其余任何地方都没有见到,这又说明什么?就算是妖孽作祟,也绝不可能杀得这么干净吧!” 亲王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抑着头,闭着眼,静静地思考着,他的思绪早已到了黔风城里,早已到了那个异国之地,他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切都不随他之愿,一张张熟悉的脸呈现在他脑海里。 刀疤子太熟悉他这一举动,也懒得去理会,转身对着门喊道,“去叫老实人!” 随后听到脚步声远去,不一会儿,一个矮小的老头儿走了过来,双手拱了拱,刀疤子问道,“你刚刚将那小子弄到哪儿去了?” 老实人道,“我将他安排到了柴房,他是新来的,不会做事儿,只能安排到柴房做些粗活!” 刀疤子点了点头,说道,“你去把他叫到这里来!” 老实人点了点头离去,直奔柴房而去,此时的穆阳早已疲惫不堪,他倒在硬邦邦的柴火上睡着了,“喂,小子,你怎么睡着了呢?让你干活,你却在这里睡觉。”老实人催促着,却没有半点儿动恕的样子,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动恕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 穆阳被他弄醒,并不理会他,翻个身继续睡去,老实人道,“年青人,你怎么这般模样,你要知道,你能到这柴房里干活儿,那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只有亲王殿下才这般疼爱你,要是换了别人,现在早已给你上了脚镣和手镣了!” 年青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威胁自己,穆阳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大吼道,“脚镣手镣又怎么了?来呀,戴上就戴上,有本事他把我弄死,他不弄死我,我一定要弄死他!” 老实人并不生气,他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好,有骨气,有魄力,你有本事就去弄死他,现在亲王和刀疤子正在正堂等你,有本事我就带你去!”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穆阳一翻身,一个骨碌下了柴火,紧跟着老实人朝正堂而去! 第011章 种复仇心 穆阳在老实人的带领下,来到正堂,同是黑暗的天空,这里与柴房却有天壤之别,这里宽大,灯火通亮,各种家具齐全,庄严的正对面,悬挂着一幅逼真的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和蔼可亲的白胡子道人,道人腾云驾雾,悠然自得,亲王端坐于下,两边侧是别致高雅的凳子和茶几,刀疤子正坐在右侧喝着茶。 穆阳看见二人,一句话也不说,冷冷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老实人道,“小子,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见了主人,行礼,第二条路就是找他们报仇,亲王和将军就在眼前,现在可以动手了,你怎么站着一动也不动呢?” 穆阳心里早已下定决定,现在已落入仇人之手,行礼是断然不可,必须报仇,为城源村,为山谷大叔大娘报仇,但他心里清楚,可要是报仇,不要说高深莫测的亲王了,就是那个讨厌的刀疤子,他也很难打败,这个老实人岂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 亲王见了,将手轻轻一挥,示意老实人退下,老实人知趣地离去,亲王喝了口茶,说道,“本王知道,我们毁了你们村庄,你要报仇,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要想报仇,随时都可以,但凭你现在的本事,你能报仇吗?” 刀疤子“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穆阳,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小,咆哮着吼叫道,“好小子,你可知道,为了你,亲王损失了两万士兵,要不是亲王救你,你恐怕早已被山洪冲走,你在这里装什么英雄,我告诉你,英雄不是装出来的,是用实力,靠双手打拼出来的,动不动就要报仇杀人,你可知道我们到黔风城去的原因吗?那是去为了解救你们,可你......” “我跑到你的家,将你的家人杀死,毁了你的村庄,这算是解救吗?有这样解救的吗?”愤怒的穆阳大吼大叫起来,“你们这帮强盗,这帮畜牲、恶魔,到了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说什么来解救我们,我们需要你们解救吗?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报仇,为死去的乡亲,为山谷大叔报仇!” 刀疤子抡起巴掌,“啪”地一声狠狠地打在穆阳脸上,嘴里大喊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们到黔风城去的目的吗?你知道我们去你们村的目的又是什么吗?如果我们要杀人,如果我们要屠村,又怎么会在危难之时救你呢?” 穆阳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刀疤子,那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并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他痛在心里,痛在自己的家园被毁,在混沌店里,他隐隐意识到这个亲王对他的关照,对他的爱护,他不知道亲王为什么救他,但救他是事实,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嘴里却说,“他救我?他为何救我?要不是你们到我们村里,我会到那鬼地方去吗?他救我,目的是为了抓我回来做家奴,给他当奴隶,你们这帮强盗,畜牲不如的东西,以强欺弱,算什么英雄?” 刀疤子听了,又一次抡起他的巴掌,再一次想朝穆阳脸上打去,亲王不知用什么手法,转眼就到了刀疤子跟前,伸出右手,牢牢抓起快要落在穆阳脸上的手,说道,“算了,何必与他过意不去呢?他所说的,本王都能理解,他的家园刚刚被我们毁灭,他要报仇,也是情理之中。” “可....” 刀疤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亲王挥手打断了话,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座位上,轻轻地说道,“你爱你的家园,你要报仇,但凭你现在的武功,没法办到,我想问你,黔风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何在那城源山脚下?” “什么黔风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一直生活在城源村!”穆阳不是不告诉他,而他真的不知道。 刀疤子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笑话,真是笑话,自己的国家都不知道,你们成天到底在做什么?” 穆阳轻蔑地看了看刀疤子,冷冷地说道,“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城源村里,什么黔风城,我们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哪像你们,不远千里,打家劫舍,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你......” “好了,别再吵了,也许他真不知道,城源村地处边远,与世隔绝,他们也许真不知道!送他下去吧!”亲王沉重地说着,声音更加低沉。 刀疤子拉了拉穆阳,说道,“走吧,小子,算你命大!” 穆阳使劲挣脱掉刀疤子,冷冷地说道,“别拉我,我自己能走!” “好小子,还真有脾气,要想说话有脾气,只能靠自己的实力,走!回柴房去!”说着,领着穆阳回到了柴房。 柴房里可没有正堂辉煌,这里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就是用木柴拦起来的地方,冷冷地月光从木柴缝里射进,穆阳横躺在木柴上,他没有思索睡觉,城源村里的点点滴滴都涌进了他的脑海里,山谷大叔大娘的和蔼可亲,谷浩南的照顾与江国安的顽劣,谷长琴一直对他有好感,四象书院里的紫玉真人,他不像别的先生那样严肃,他除了教他们圣贤书外,还教他们习武,“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是他一直挂在嘴上的话,他的教育没有戒尺,没有呵斥,有的只是相互的切磋与争论,他不像以往的先生那般严肃,有时还与孩子们打闹一番。 “人的一生,能做好一件事,便不是白活,大家想学什么都可以说。”那是紫玉真人上的第一堂课。 “我要当大将军,仗剑行遍天下,除暴安良,当一个大英雄!”谷浩南正义凛然的回答得到了阵阵掌声。 “我要做个有钱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要当有钱人!”孙成化的志向引来了一阵嘲笑。 紫玉真人笑了笑,说道,“当一个有钱人,这本身不错,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不违背道义,做一个有钱人也是不错的!” “你叫什么名字!” “穆阳!” “你就是那个赶走十个老师的禾白小三阳?”不知怎么回事儿,这个紫玉真人被到四象书院,就已经知道这里有个十一二岁毛孩子赶走先生的传奇故事。 “先生不是我赶走的,是他们没有本事,没办法教下去,自己逃走的!”穆阳的话同样得到了哈哈大笑。 紫玉真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那你说说,你想学什么?” “他要学‘万人敌’的本领!”穆阳还没有回答,堂下的同学整齐地回答了。 “好!‘万人敌’的本领,真有志气,这万人敌的本领可不是好学的,这就要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要有运筹帷幄的睿智,又有要勇贯三军,有万夫不挡的武功......”紫玉真人的和蔼可亲与循循善诱,渐渐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与爱戴。 “哎,我真不该顶撞他!”穆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不是伪君子,他不让我们出四象书院,那是在保护我们,当我们有危险时,他又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为了救江国安、孙成化等人力战刀疤子,可...... 一切的罪恶都是这个死亲王与刀疤子他们带来的,要不是他们,现在还在四象书院里读书习字,还可吃到山谷大娘做的可口饭菜。 “咚!”穆阳狠狠地朝那硬邦邦的木板上打去,好像要将心中所有的不平与愤怒都打在那木板上,“毁我家园,杀我亲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穆阳暗暗地下定要决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那一夜,他没有睡觉! 第012章 民众暴动 至此,穆阳不再是猎户,不再是一个读书人,他的生活就固定在柴房与后院的菜园里,成天除了劈柴外,就是在菜园里种菜,除了到柴房里抱柴的厨房伙计外,别无他人,没有人与他说话,他也懒得与别人说,心里默默地想念着山谷大叔大娘。 在端木承一未率队到城源村之前,他不知有什么黔风城,更不知有什么苑月国,他不知道山谷大叔大娘是谁,“就是用你们的生命,也要保护好穆阳!”山谷大叔大娘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提出这样的要求,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他不知道,每次与谷浩南、谷长琴发生了争吵,山谷大叔从来没有责怪过自己,不管对错,他总是将谷浩南狠狠地骂一顿,甚至打一顿,这到底是为什么?虎毒不食子,山谷大叔大娘为什么对自己的子女如此苛刻呢? 越是回忆,越加深他内心深处的悔恨,他悔恨自己不争气,总是惹山谷大叔生气,小山谷大叔教他识文断字,他什么都教,天上的,地上的,田里的,地里的,只要是看到的,山谷大叔都会毫无保留地教给小穆阳,有时穆阳在想,山谷大叔为什么不将这些知识教给谷浩南兄妹两?难道我才是他们亲生的,谷浩南兄妹不是他们亲生的?穆阳一直在怀疑着这个问题。 小穆阳凭着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山谷大叔教给他的,山谷大叔为了让他学得更多,到村里去找先生,可村里的先生还不如山谷大叔,怎么能教得了穆阳呢?山谷大叔百般无奈,曾多次走出鬼见愁山谷,到外地请先生,可那些先生除了教“人之初,性本善”外,什么也不会,穆阳不喜欢,总是逃学,甚至对先生发难,“先生,为什么你要长胡须,而女人为什么不长胡须呢?” “先生,你可知道为什么鸟能飞,人却不会飞,鱼会在水里游,而人却不能?” ...... 诸如种种的发难,让先生们情以何堪,只能灰溜溜离去,“山谷大叔呀,穆阳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哪个先生能教呢?你还是管管吧!” 村里人知道后,都对山谷大叔发难起来,山谷大叔哪里舍得去责怪穆阳,他只是笑了笑,说道,“没事儿的,一定会有更好的先生来教他们的!”。“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不听话,为什么要惹二老生气呢?我真是浑蛋!”他有时想着,就狠狠地抽自己几下,人呀,总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存在的价值。 没了先生,村里的孩子可欢了,在穆阳的带领下,从东村闹到西村,从山上打到山下,天真与烂漫,是他们的天性,是他们的童年里的一切。 这日,穆阳又与村里的伙伴一起在山上玩耍,穆阳道,“你们谁能知道,一个西瓜切成九片,吃完后有十片皮?” 众伙伴抓耳挠腮,在地上比手画脚,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正在此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他哈哈哈大笑,说道,“这有何难,你们看!” 说着,走到孩子们中间,用树枝在地上划了个“井”字,“这样切了西瓜,中间一块西瓜就有两块皮了!” 众人听了,都不由点头,这可惹急了穆阳,他不服气地说道,“好,就算你蒙对了,我且问你,这参天大树,他的根有多远?” 老道士笑了笑不假思索道,“树之大,根之源,树冠之远,根之远矣!” 众人不由对此道士感兴趣起来,缠着他不放,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紫玉真人,“你会打架吗?”谷浩南问道。 紫玉真人并没有说话,他伸出一只手指,笑了笑,说道,“来吧,看看你们能不能掰倒我一个指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江国安第一个冲上去,用一只手使劲儿掰,可紫玉真人的手指一动也不动,江国安又加了一只手,紫玉真人的手还是岿然不动不动,他微笑着喊话道,“来吧,还加把劲儿,再来几个试试?” 谷浩南众人蜂拥而上,拼尽力气,众人一起掰一个指头,可那指头岿然不动,一个指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不得不让人张口结舌,如此的之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有谁不喜欢呢? “你能留在我们村,教我们读书写字吗?”穆阳第一次主动要学习了。 紫玉真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谷浩南一群孩子,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留在你们村里教你们?” 这一问,是何其无情,何其有理,别人为什么留下呢?留下,总得有留下的理由,谷浩南,孙成化他们一时无语,一个字也答不上来,穆阳看了看这仙风道骨的老头,笑了笑,说道,“你若真有本事,定想桃李天下,你若没有真本领,自然教不了我们,你教我们,你会因此而骄傲,你不教我们,以后你一定会后悔莫及!” “有,有志气,就冲你这股冲劲,贫道就留下吧!”紫玉真人终于留下了,这个道士可真不简单,不要说他能否教给穆阳他们什么知识,就凭他没有被穆阳驱赶,这就是成功! 一群孩子,从早到晚,围在那鹤发童颜的老道士身边,问着这样,说着那样,在他们心目中,他不是老师,他是一位年长的玩伴,多少次,多少夜里,紫玉真人的身影都出现在了穆阳他们梦里。他,这位没有板着脸上课的先生走进了穆阳他们的心里。 “可我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他!” “你却成了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人、连自己的家都保护不了,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汉呢?” 穆阳的脸火辣辣地痛,“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他不是什么伪君子,他想的是如何去解救村里人,而不是蛮干!” 最爱的人,是最容易受伤的,因为爱而受伤,紫玉真人来村里也有三年之久,他早已是城源村的一部分,不要说穆阳他们这帮学生,就是村里的大人,对紫玉真人也是十分尊重,因为他有知识,他有学问,最厉害的就是能收拾住了穆阳,让他乖乖地听话!世间对人,只有实力才会得到别人尊重。 “冷静地思考就是忍,如果不能忍,那死神就已经降临在你头上!”紫玉真人教给穆阳的话,“忍”现在就是忍,在苑月国里,只有忍,才有机会为乡亲们报仇! 穆阳的生活,除了劈柴,浇菜,更多的是心里追悔与仇恨,他恨苑月国的亲王,他恨刀疤子,他恨苑月国的一切,这里的柴、这里的菜,都是他的敌人! 却说谷浩南与谷长琴从鬼见谷逃脱后,匆匆往城源村赶,他们刚到村口,就见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站汇集到了家中,山谷大叔在江国安、德元的搀扶下,站在台阶上,这里除了他们几个年青人,所有人的都与山谷大叔差不多年纪!一个个精神抖擞,拿的拿扁担,提的提锄头,嘴里喊话道,“起事吧,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 “对,起事!再不起事,我们迟早都要被苑月国吃掉的!” 人群更加激动,每个人的脸都铁青铁青的,每个人的眼里,都放射出仇恨的目光,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头被激怒的狮子。“山谷大叔,你说句话吧,你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山谷大叔看着大家,咳嗽风声后,说道,“大伙少安毋躁,起事之事,还得从长计议,现在我们面临的是苑月国,是一个国家,他们兵多将广,就凭我们几户人家,又怎么能对付得了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们肩负的使命大家不能忘记,现在穆阳、谷浩南、谷长琴杳无音讯,起事还不到时机呀,大家还还得等!”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找他们呀!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他们吧!”孙成化的爹孙老头叫嚷道,“此时恰逢山洪,他们一定困在了鬼见谷,我们再不去,恐怕就晚了!” “对,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将他们找回来,等待时机,这才是上上之策,在这里等,只能是白白送死!” “找回穆阳他们,招兵卖马,这才能成大事!” ....... 众人越说越激动,大家开始迈着脚步,准备奔向鬼见谷,去寻找穆阳三人! 正在此时,谷浩南与谷长琴两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怎么回来了?穆阳呢?”孙老头问道。 谷长琴哭丧着脸,摇了摇头,说道,“他让我们趁暴风雨,先逃出来!” 山谷大叔上前,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吗?就算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他,你们怎么能独自逃生呢?” 谷浩南走过来,解释道,“是穆阳让我们先走的,我.......” “啪!”谷浩南万万没有想到,他与妹妹回来,并没有得到父母的喜爱,而是狠狠的一个耳刮子!他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委屈地说道,“爹,是穆阳让我们逃的,这么多的苑月军,我们怎么能救得了他呀,你怎么打我呢?” 山谷大叔生气极了,大声喊话道,“我打的就是你,让你们好好保护穆阳,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得保护他,你们怎么能独自逃生呢?你自己穆阳有多重要吗?你们.......” 孙老头忙迎上去,一把抓起谷浩南的手,说道,“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山谷大哥,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还是听听孩子怎么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再作打算吧!” 那日在穆阳的提醒下,谷浩南兄妹俩悄悄移到了队伍的后面,听到响声后,谷浩南拉着谷长琴躲在一大石头下,这才躲过一劫,他们见苑月国士兵纷纷滚落下山,既担心又害怕,他们担心穆阳的安危,他们害怕的却是暴风雷雨,谷长琴奋力要去找穆阳,却被哥哥拦了下来,“不,我要去找穆阳,爹交待过,就是用生命,也要保护他!”谷长琴固执地挣扎着。 雨越下越大,谷浩南哪里肯放手,说道,“穆阳能观天象,他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他那么机灵,一定会趁机逃走的,是他让我们走的,我们可不能辜负他的希望,他可能现在已经逃脱,我们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落网?” “雨这么大,山谷里洪水暴发,他哪里能逃得掉?”谷长琴还是不肯离去。 谷浩南心里十分明白,他的这个妹妹对穆阳一片痴情,她哪里肯离开呢?“如此大的洪水,你就是回去,又有什么办法?你能改变这一切吗?再说,凭穆阳的鬼点子,说不一定,他现在已经回城源村了,你怎么就相信他呢?走吧,妹妹,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雨像瓢泼一般,从九天之上倾泻下来,它想洗掉流在心里的血,可一切都无济于事,谷浩南拽着妹妹,冒着大雨,艰难地往回走。 众人听后,并没轻松下来,山谷大叔冷冷地说道,“大家听我说,现在我们立即去鬼见谷,去寻找穆阳,生人见人,死要见尸体!” 说着,众人纷纷出发,直奔鬼见谷而去! 第013章 丞相要人 孤独者,能孤独,自有能孤独的理由,但凡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独者,心中总有一片天,穆阳的心里,复仇就是所有,现在的他,巴不得有三头六臂,有万夫不挡之勇,这样他就可以杀死刀疤子端木承一了,他巴不得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他用复仇的心占据着寂寞空虚,用美好的回忆打发着无聊的时光,只有这样,日子才不会难过,近半月的时光才勉强应对得过去。 但除去菜园和柴房外,外面的世界却没有那么单纯,这日,章丞相来到端木王府,“他来做什么?”刀疤子明白,这个章丞相一年到头是没有几天到端木王府来的。 亲王殿下冷冷地看了看通报的人,说道,“请他到客厅!” 随后带着刀疤子来到客厅,章丞相率三四人已来到客厅,“哎呀,章丞相,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端木承一是亲王,也知这个章归深得国君之宠,丝毫不敢怠慢! 章丞相双手拱了拱,打了个哈哈,说道,“亲王殿下,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清修,自亲王殿下去苑月国后,鞍马劳顿,一直想来王府登门拜访,可公务缠身,一直没机会呀!” 他们一边寒暄着,一边分主客座定后,老实人早已端上了茶,亲王殿下道,“章丞相日理万机,一直为我苑月国操劳,哪里谈什么拜望,我这里随时欢迎章丞相到来,但不知今日章丞相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 亲王也算率直,开山见山问起了事来,章丞相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亲王殿下去黔风城时,带去的两万士兵虽全军覆没,但听闻亲王殿下还带回了一个黔风城的年青人回来,不知可有此事?” 亲王殿下十分清楚,章丞相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不可能到府上来问起此事的,纸永远包不住火的,他没有办法说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了慌,可解一时之围,可后面的事情又该怎么办呢?他笑了笑,说道,“章丞相真是明察秋毫,神通广大,事无巨细,连此等小事儿,也亲自来过问!” 章丞相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不等章丞相开口,笑着说道,“亲王殿下果真不凡,如此大事,轻描淡写说成是小事儿,你身为亲王,难道不知苑月国的律令,但凡战争,打食所掳之人,均要交到兵部,所夺之物,都要交到户部?” 此少年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他出言不逊,有些咄咄逼人,刀疤子哪里听得下去,冷冷地说道,“哼,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怎么也来教训起亲王殿下来?” 那少年还想说什么,却被章丞相示意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刀将军息怒,犬子无知。” 原来此少年是章丞相之子章贸然,此人仗着父亲是丞相,嘴尖皮厚,一直跟在他爹的背后,像自己就是第二个苑月国丞相一般,走路的时候,脚都抬上了天! 刀疤子冷冷地看了看章贸然,还想教训他一顿,亲王却开口说话了,“公子言之有理,本王自是知道此律令,但本王带回之人,不并战争和打食所得,再说,一个十七八岁的山里孩子,若是交到兵部,唯恐吓着孩子了,这才留在府上,做些劈柴种地的粗活儿!” 章丞相双眼放射出狡猾的神色,脸上去堆满了笑容,他轻轻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对亲王殿下说道,“亲王殿下,你宅心仁厚,这是我们苑月国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亲王殿下呀,这流言可怕呀,万一被外人知道后,在背地里说三道四,那可就不好,有损你亲王殿下的清誉不是?” 这个章丞相,算是老谋深算了,他的话里,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提醒亲王殿下,实质上就是一种威胁,让亲王殿下交出穆阳! 亲王百般无奈,他明白,要是将穆阳交到兵部,严刑拷打少不了的,能不能回到亲王府,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思忖半天,点了点头,说道,“章丞相所言极是,这样吧,我明日早朝向国君说明情况,待国君来定夺,丞相你看如何?” 得意的笑堆满了章丞相的老脸,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太妥,亲王殿下,早朝之时,面对着满朝文武,若你说出那少年是从黔风城带回来的,那文武百官会怎么看此事?依在下之意,不如让在下带回去,然后在早朝之时,在下就说此人是从黔风城逃到苑月国,这样一来,就洗脱了亲王殿下你的干系,一切让本相来承担,亲王殿下觉得如何?” 看样子,章丞相父子此时前来端木王府,对穆阳,那可是势在必得,刚才说所的一切,都仅仅是个铺垫而已,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把穆阳带走!!! “什么?你要将那小子带走?凭什么?就算要交给兵部,也只能是我们带去交,人是我们带回来的,凭什么你去交?就算要邀功请赏,也不至于抢功抢到王府来了吧!”刀疤子气得拳头捏得像沙包一般,他最恨的就是朝中那些文质彬彬的文臣,嘴里一套,心里想着另一套,他巴不得跳将过去,一拳头打死他两父子。 章丞相并没被刀疤子吓着,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说道,“刀将军想必是误会本相了,我哪里是抢功,我分明是替亲王殿下解围,你想想看,要是亲王殿下带到朝堂之上,若有大臣问起为什么当时不上交,事情已经过了半月这久才交,亲王殿下该如何解释?亲王殿下该如何收场?” 亲王道,“章丞相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请亲王殿下随我而来,到柴房去,将那小子带去兵部!”说着,百般无奈地站了起来。 他不愿意将穆阳交出去,因为他知道,这交出去的后,穆阳就得得苦头吃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章丞相,明里说是为他着想,其实就是来带人的,他已经确定的事情,哪有不成功的?与其交到兵部,不如不将他带回苑月国。 刀疤子无奈地看着站起来的亲王殿下,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兵器去,一阵严刑拷打之后,一切都变了,很多人是无法承受住那样的酷刑,纵然活下来,也不知会被派到何地,他与亲王殿下出生入死,亲王殿下从来不收留俘虏,要么就地解散,“你们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只要不与我苑月国为敌,你们就可以入下手中兵器回家。” 他从来不收俘虏,因为他知道人少了就得交兵部,纵然他是亲王也不例外,如果战虏多了,他将其编队后,就近送到各地,从来没有占为已有。此次去黔风城,他不知道亲王殿下为什么会把穆阳带回苑月国。 在亲王殿下的带领下,章丞相父子一行从客厅到院子,直奔柴房而去,老实人打开柴房,里面却空空如也,除了没有劈完的柴外,什么也不剩,哪里还有穆阳的影子。 第014章 菜园乞丐 所有人都张口结舌,章贸然带着两个亲信,开始搜查起来,他们从柴堆搜到菜园,又从菜园搜到柴房,可哪里有穆阳的影子? “人呢?”章贸然冷冷地问道。 老实人满脸惊恐,说道,“刚刚....刚刚送饭的时候还在柴房里,怎么..怎么..现在....” 老实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不知所措,章贸然冷冷地对亲王道,“亲王殿下,这可不好吧,满朝文武百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是不交俘虏的,每次战争回来,你都将俘虏放走,或者改编入其它队伍,这可不好吧,带我们到柴房,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法实在是高呀!” 刀疤子“霍”地横在了亲王殿下的身边,吼道,“好小子,你说什么?什么叫欲盖弥彰?你小子嘴巴干净点儿,你是谁呀,有你这样跟亲王殿下说话的吗?” 章贸然冷笑了一声,说道,“早闻刀将军身经百战,在下不才,早想讨教几招,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在此菜园子里,场地也算宽敞,好呀,还请将军赐教!” 没有三寸水,哪能行万里船,此章贸然在苑月国,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还在他十二岁之时,与章丞相一同随国君进山打猎,突然从森林里窜出一头黑熊,直奔国君而来,只见他赤手空拳,飞身而上,三五几下就将那黑熊活活打死,国君十分高兴,封他为擒熊小神将,随着年纪增长,加上他爹的面子,满朝文武百官早已将“小”字去掉,直接叫章贸然擒熊神将。 刀疤子可不信这个邪,他撸了撸袖子,“哼”一下声,说道,“好呀,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擒熊神将到底有多大本领,是不是名符其实!” 两人拉开了阵势,一场好戏即将开演。 “休得放肆!” 正在此时,章丞相大吼一声,震住了章贸然,说道,“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怎么能与刀将军比试?” 他震住了两头发恕的公牛后,转身对着亲王,冷冷地说道,“亲王殿下,恕小儿无理,但今日之事,还请亲王殿下明日在朝堂之上与国君说明情况吧!” 说着,猛地转身,扬长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还请亲王殿下好自为之!” 刀疤子与亲王目送这群不速之客的离去,刀疤子道,“亲王殿下,真有那章老狐狸所说的那样严重吗?” 亲王殿下点了点头,说道,“章丞相所说一点儿没错,这律令你是知道的,就算我是亲王,也不例外!” “什么破律令,为什么要定这个律令?”刀疤子不服气地说道。 亲王叹了口气,说道,“苑月23年也没有这律令,当初为了鼓励各大将军、亲王作战勇敢,规定凡战争所得之物,包括俘虏全数归于自己,这样各大将军、亲王手中的兵越来越多,财富越来越大,国君手中却空虚无物,直到苑月20年暴发了三王争位,五军暴动的事情!从此以后,苑月国就有了规定,但凡战事所得,尽数上交,将军和亲王不得扣留占为已有,若私藏缴获的物品和俘虏者,以叛乱论处!” 每一条律令的背后,都是血淋淋的故事,这是自然法则!此时刀疤子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刀疤子狠狠地说道,“这个章丞相,利用丞相一职,操控兵部户部,将各大将军亲王所缴之物尽收已有,他的家丁比亲王你的军队还多!” “休得胡言!”亲王震住了刀疤子的嘴,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说话得有真凭实据!” 刀疤子追上去,关切地问道,“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 亲王没有理会刀疤子,思忖片刻,转身对老实人道,“去备马车,我要去一趟皇宫!”随后他转身对刀疤子道,“你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小子,如果被章丞相他们先找到,那小子就完了!那小子人生地不熟,想必走不了多远!” 刀疤子和老实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连点头离去! 这一切,都逃不脱墙外的四只眼睛,穆阳与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正在围墙上,悄悄地看着菜园里发生的一切,此少年是谁? 原来,正在章丞相他们来端木王府之时,穆阳正在菜园里浇水,突然从天降落一人,只见其衣穿破烂不堪衣物,头上包裹的白布早已变成黑衣,一张小巧玲珑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又大又明的眼睛,此人走到穆阳身边,笑了笑,说道,“你是谁呀,怎么在这里种菜?” 穆阳瞅了他一眼,原来是个乞丐,他感到十分惊讶,在这里,在这四面都是亲王府士兵监视下,怎么会有乞丐到这里来呢?看着那瘦小的身材,穆阳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回过头,一边浇着菜,一边说道,“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我看你是来错了地方,还是快快离开吧!” 小乞丐横拉了一把鼻子,走到穆阳身边,哀求着说道,“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被人追杀,那帮凶悍之人就在围墙外面,我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吧!” 穆阳不由好笑,自己都是阶下囚,又怎么能救别人呢?可见到这位瘦小乞丐,又怎么忍心被别人追杀见死不救呢? 小乞丐哪里知道穆阳的处境,只见他走过来,一把抓住穆阳的手,哀求着,“大哥,求求你了,你就让我在你的菜园里躲躲吧!” 还没等穆阳开口拒绝,瘦乞丐再次哀求,如此死缠烂打,又有多少人有办法呢?穆阳将那双肮脏的手拿开,没办法地说道,“好好好,你就放心,这里没有谁会来找你的麻烦!” “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小乞丐瞪大眼睛看着穆阳,说道,“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穆阳想了想,冷冷地说道,“这里是人间地狱,外面的人绝不可能到这里来寻找你的,你就放心吧!” 说着拾起地上的瓢,开始浇起菜来,小乞丐“噗嗤”一声笑了,笑得十分开心,笑得是那般毛骨悚然!穆阳不得不转身看了看他,冷冷地问道,“你没事儿吧,被人追得四处逃窜,还有心思笑?” 乞丐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就算我伤心难过,抱头大哭,又有什么意义?那些追杀我的人就不来追杀我了吗?” 快乐对于一个人,十分简单,只要心中是快乐的,又管他明天的事情呢?这半个多月来,穆阳更多的是生活在自己的回忆与仇恨之中,可又能改变多少呢?他还是他,柴还得劈,菜还得浇,倒不如像这个乞丐一般无忧无虑,天当棉被地当床,活得是那般开心,那般自在! 正在此时,他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说时迟,那时慢,只见小乞丐猛地上前,拽着穆阳,纵身一跃,来到了围墙外,悄悄地看着柴房与菜地里发生的一切。 “哈哈哈,原来他们是来找你的麻烦的,不是追杀我的人!”待亲王他们离去后,小乞丐拉着穆阳从围墙外跳到菜园里,这下可乐坏了小乞丐! 穆阳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低下头,说道,“你走南闯北,自是逍遥快乐,可我只能在这高高的院墙里,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他们抓去,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小乞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点了点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连苑月国亲王、丞相都来找你?” 穆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猛地转身,哀求着说道,“这位兄台,可否带我离开这里,我与你一同行乞天下如何?” 小乞丐看了看穆阳那般认真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离开这里,我成天在这里,除了能吃饱外,我什么也没有,没有自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狗一般,这有何意义?”半个月的不平与孤独一下子泻了出来,向一个陌生的乞丐泻了出来。 小乞丐看着发恕的穆阳,轻轻走过来,安慰道,“你被囚禁在这里,虽有吃有穿,但却没有自由;我虽能游行天下,却吃了上顿无下顿,你我可算同病相怜。” 穆阳“噗嗤”一声笑了,这是他半月以来的第一次笑,第一次开心的笑,他在这里,总算遇到了一个可以讲话的人! “一瓢一苗,一乞一囚,苍穹笼四方,问君何以相随,笑傲世间我能当!”穆阳到这里,第一次如此开心,每每遇到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时,总会感慨良多! 乞丐也跟着笑了,“还没想到,这里种菜之人,也有如此胸襟,‘笑傲世间我能当’多么有豪情,可你有所不知,这亲王殿下与丞相大人都在找你,就算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又能带你到哪里去呢?再说,刚刚你也看到了,亲王殿下是在保护你,他不让丞相将你带走,这是对你最大的保护!” “保护我?他杀我亲人,毁我家园,还说保护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哪有这样的保护?我巴不得苍天崩塌,大地开裂,将这种恶毒之人拉出烈火中,让其永世不得翻身!”不提便罢,一提穆阳就气生大脑,一股脑全喷而出。 “住嘴!”不知为何,小乞丐立即激动起来,“你小子算什么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可知道亲王殿下用心良苦,你倒还好,躲在这菜地里,不闻不问,什么事情也不管,你可知道章丞相为何来找你?” 穆阳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的心里,只恨亲王殿下和那些士兵,要是没有他们到城源村,他也不至于到这里来,他冷冷地说道,“章丞相是什么东西,他来找我做什么?与我有何干系?” 小乞丐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人最可怕的不是失落,最可怕的是没有感恩之心,亲王殿下为了不将你交到兵部,才将你藏在这里,你怎么能这般不领情呢?” 穆阳哪里知道什么兵部什么的,他瞪了一眼小乞丐,说道,“你不带我离开这里也就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小乞丐气得暴跳,嘴里“哼”了一下,说道,“像你这样不懂感恩之人,又有谁愿意将你带走?你可知道亲王殿下为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穆阳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都已经沦为乞丐了,怎么还袒护着这个狗屁亲王?他给了你什么?” 小乞丐上前,狠狠地给穆阳一个耳刮子,吼叫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能这样说亲王殿下?要不是他,你现在可能已经进了兵部大牢,你还在这里得意什么?” 穆阳心冷了半截,他明白,在混沌店铺之时,他就明白,这个亲王殿下在苑月国人心中,就像神一般不可侵犯,就连一个行乞之人,也如此袒护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亲王,他没办法说服乞丐,弯腰拾起瓢,说道,“你走吧,他们是来找我的,是生是死,与你无关,你走吧!” 小乞丐眼里闪动着泪水,他失望极了,想要说点儿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看着浇水的穆阳。 正在此时,刀疤子凌空而降,来到了菜地里,只见他上前后,猛地抓起穆阳,“啪”地一巴掌打在穆阳脸上,说道,“你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公主到这里来救你,你却出言不逊,恶语伤人!” 他一边说着,抡起巴掌准备再给穆阳一巴掌时,小乞丐发话了,“刀叔,住手,别打了,打他也没有用!” 刀疤子放开穆阳,走到小乞丐身边,双手一拱,毕恭毕敬地鞠躬行礼,说道,“公主为何这里来了?” 原来那小乞丐不是真正的小乞丐,而是公主!公主?公主为何扮成乞丐到菜地里来? 公主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说道,“章丞相父子到府上后,我心里十分清楚,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躲在客厅里,听到了他们要来找这个臭小子,这才到菜地来,原来想救他,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深根固蒂以为是爹害了他,你说....” 原来这公主不是别人,正是亲王殿下的女儿--琪云公主! 穆阳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他心更加伤痛,原本以为这里来了一名乞丐,他们都是落难之人,同病相怜,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乞丐却是亲王的女儿,也难怪她那般维护着亲王殿下,他的心都碎了!这不仅仅是脸上的两个耳刮子,更是心中的痛,他万万没有想到,刚刚他还在同情的小乞丐,转眼变成公主,还是那个万恶之恶的亲王殿下的女儿,他深感着受骗,第一次感觉被人戏弄的滋味儿! “走吧,公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刀疤子劝说道。 琪云公主两眼泪汪汪,她知道穆阳心里在恨她,是穆阳误会了她,她一片好心,却被穆阳看成了十恶不赦!她抽噎了一下,小声问道,“我爹呢?” “到皇宫见国君了!”刀疤子搀扶着琪云公主,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出菜园,穿过柴房,渐渐消失了! 穆阳默默地看着她远去的影子,一种内疚之心涌了上来,他伤了她的心!她本想来解救自己,却被他伤得如此伤痕累累! 第015章 投靠丞相 亲王来到御书房,万万没有想到章丞相已经到了,亲王恭恭敬敬地行礼,正准备解释时,国君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从黔风城带回来的少年在哪里?” 亲王心里已经明白,章丞相已经将事情的经过报告给了国君,忙上前道,“国君,在黔风城的城源村,臣确实带回一少年,只是那里山野人家,那少年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为此臣动了恻隐之心,将他留在了府上!” 章丞相笑了笑,说道,“亲王殿下该不会不知道苑月国律令了吧,你这样私藏俘虏,这恐怕难以服众吧!” 亲王点了点头,陪笑着说道,“丞相所言极是,感谢提醒,只因从黔风城回来,臣损兵折将,这几日正在清理军队,一时忘了此事,多亏章丞相提醒,本王.....” “现在人在哪里?”国君有些不太高兴了,立即打断了亲王的话,冷冷地问道。 亲王忙上前,拱了拱手,说道,“回圣上,我将其放在柴房,一时大意疏忽,被他逃脱,还请圣上放心,我已经派刀疤子去找了,找到后,我会立即送到兵部!” 国君微微点了点头,毫无表情地说道,“王兄呀,寡人知道你此去黔风城,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如果你需要补充兵力,寡人可以从兵部拨给你,但所有缴获都是上交,这可是国家法令呀!” 在苑月国里,从亲王到将军,每个人都因自己的职位大小,有着自己的军队,每次出征之时,各自只能带自己的军队。亲王殿下早就想将此兵权交出,他明白,这种体制虽可以促进各自带兵的能力,但国家的力量相对就薄弱了,有时军队,军队成了那些将军大臣的私有财产,亲王殿下一听,说道,“不不不,圣上,此次虽损兵两万,但并不碍事,本王还有八万,完全可以看家护院了!” 章丞相微笑着上前,说道,“这怎么能行呢?你可是亲王,怎么只有八万士兵呢?我看还是从兵部抽调两万作为补充好了!” 亲王殿下笑了笑,说道,“兵部之兵,乃国君所有,我用了两万,兵部之兵就少两万,这怎么可以呢?我有八万,完全能用,有出征之时,我再借用也不迟!” 国君点了点头,脸上稍稍舒展开来,说道,“王兄体恤国情,乃我苑月之幸,万民之榜样,既然如此,寡人也不再勉强,好吧,等找到那个逃脱之人后,你就送到兵部好了!” 亲王殿下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径自回府,章丞相却对国君道,“圣上,亲王是不是.....” 国君看了看他一眼,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章丞相说道,“试问满朝文武百官,有谁不想拥兵在手,可亲王为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宁愿不要那两万士兵,他本该拥兵十五万人,可他只要了十万,现在只剩下八万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王兄一直主张军队国有制,以他的看法,将军也好,文职也罢,只留下看家护院的百余人即可,最初给他十万军队,他都不情愿要,后来才勉强答应下来的!” 章丞相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听说亲王军队里,能人异士甚多,就是那个刀疤子,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大将军,可他偏偏要委身在亲王麾下,做一个随从,谁知道他那八万士兵到底怎么样?他为什么要留下黔风城里带回来的人呢?” 国君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他区区十万人,又能怎么呢?从黔风城里带回的人,他找到后,定然会送到兵部的!” 章丞相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亲王心情十分沉重,他明白,这一切都是章归在国君面前谗言,不怕当面锣,就怕背后鼓呀!他匆匆赶回府上,刚一进门,就问道,“那小子找到没有?” 刀疤子点了点头,说道,“他并没有逃走,是琪云公主带到墙角躲着的!” 正在此时,从后堂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只见乌黑头发倾泻而下,一对银簪犹显天真,一双水灵的眼睛镶嵌在白皙的脸上,还没走到他爹跟前,就大声嚷了起来,“爹,哪里是我躲起来的,这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亲王打断了她的话,问道,“琪云,休得胡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琪云公主撅了撅嘴,说道,“我见章丞相他们到王府,知道没什么好事儿,听见你们的谈话后,我才知道爹你在柴房里藏了人,既然是爹你所想要之人,我自然要将其留下,于是我潜入柴房,将那小子藏在围墙外面,让章丞相扑空!” 亲王瞪了她一眼,随后端起茶喝了起来,刀疤子道,“公主呀,这可吓死我们了,你可知道私藏战俘的罪名吗?” 琪云公主任性地说道,“国君与爹是亲兄弟,就算我们私藏了,又能怎么样?” “放肆!你怎么能这般说话?”突然亲王殿下生气了,“国君是一国之君,不是我端木家的兄弟,就算是本王犯了法,也会一视同仁,你怎么能这般任性?” 琪云公主固执劲儿上来了,她摇了摇头,说道,“国君怎么了?国君也是人,他既是国君,又是我叔父,不可能他当了国君,就连我们都不认了吧!” 亲王殿下道,“正因为他是你叔父,正因为他是国君,我们自然要以身作则,怎么能给他惹出祸事来?” 琪云公主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爹,你为何要留下那小子呢?你这不是知法犯法吗?他到底是什么人?爹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为违而将其关押在柴房呢?” 琪云公主的话,让亲王殿下一时无言以对,他不知道为何留下穆阳,但他就是与这位穆阳有无比亲近之感,要不也不会在鬼见谷将其带回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送到兵部,这小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有天知道! 刀疤子道,“公主,你有所不知,如果将那小子送到兵部,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小子能不能熬过去,只有天知道,亲王殿下这也是为了小子着想呀!” 亲王殿下懒得理会这些琐事,放下杯子,说道,“把那年青人带来吧!事到如今,只能送到兵部了!” “什么?爹,你真的要将那人送到兵部?”琪云公主问道。 亲王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君令难为呀!” 琪云公主摇了摇头,冲了一句,“早知你要送到兵部,不如我就真将其带走!”说着,猛地转身,扬长而去! 穆阳被亲王带到了兵部,兵部的人见了,忙下跪行礼,亲王挥了挥手,问道,“你就是兵部的秦大人吧!” 一男子走了出来,只见一头暗红色长发,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那人连连点头,“对对对,难得亲王记得,下官正在秦禄尧。” 亲王点了点头,说道,“早闻秦大人管理有方,这是本王从黔风城带回来的,你们要好生照看,可不能用刑!” 按理说兵部之人,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大官,怎奈遇到的是亲王殿下,自然要得点头哈腰!“是是是,亲王吩咐,下官自然不敢用刑!” 亲王点了点头,径自离去,他虽不放心,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此事已经让国君知道了,自然得处理解决! 亲王殿下刚一离开,从兵部后堂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章丞相,他看了看亲王远去的方向,端坐在了兵部的正席上,秦禄尧正准备打招呼时,章丞相将手一挥,打断了秦禄尧的话,他转身对着穆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穆阳从亲王、刀疤子以及琪云公主那里得知,此人不好对付,与亲王不和,现在谁也救不了他,只有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章丞相救得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大人,救救我呀,救救我!” “啪”一声,章丞相敲打惊堂木,吓了穆阳一跳,“到这里来的人,哪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本相倒要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军队的,你们的部队里到底有多少人?” 穆阳装得十分可怜的样子,说道,“在下穆阳,哪里是什么军队,我本是城源村里的一个猎户,不知为什么被带到了这里来!” “城源村?那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没有听说过?”章丞相问道,“你是哪国人?” 穆阳装得十分胆怯,连连磕头,说道,“大人,我不知道我是哪国人,我只知道我从小在城源村里长大。” 穆阳所说的句句属实,城源村是黔风城、苑月国和天星国的交界之处,那里山高地险,从来没有军队去过,村里人世世代代没有走出村子一步。 章丞相将秦禄尧叫到身边,随后转身对穆阳道,“好小子,你是不是见棺材不掉泪呀,看样子,不给你用刑,你是不会说的,来人呀,给我带去刑房!” 他话音刚落,来了四五个肥猪般汉子,一个个腆着肚子,肚子上的油都快要流出来一般,几人一上前,拉着穆阳,就像拧一只小鸡一般,将穆阳拖进了刑房,刑房里阴森的,刚一进门,只见地上挖了一坑,一个不足一米的铁笼子罩在上面,章丞相道,“看看,这是水牢,看似没什么,但凡是血肉之躯,只要在里面泡上两三天,再强悍的身体都会垮!” 紧接着看到一凳子,凳子的一端直立着一柱子,秦禄尧道,“这叫老虎凳,将人绑在柱子上,随后慢慢加高脚的一方,将人的腿慢慢折断!” 还没有等穆阳反应过来,秦禄尧紧接着介绍着另一种刑具,“这是双铜鞋,将它放在火里煅烧,然后再穿上脚,这可是最美的滋味儿!” “这是紧箍咒,将这铁圈戴上,然后用这铁楔子往里敲打,戴上后,只有死的时候才能取下来!” “这是竹板,这是竹夹,这是轮裂,这是刺刑,还有割耳朵,割鼻子,这虽不至于危及生命,但对于这样的帅小伙,那就比死还难受......” 穆阳的脑海里嗡嗡作响,在城源村,不要说是对人了,就是对动物,对山间的一草一木,他都呵护有佳,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太平世界里,在人与人之间,竟然还有如此惨无人道的刑具刑罚!人处天地间,共享日月星辰,共食风霜雪露,为何有高低富贵之分?为何有人发明如此之刑具?这是人与人间为何要如此惨无人道东西呢? 穆阳看着那些刑具,“哇”地一声呕吐了,章丞相见了,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怎么样?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待吧,聪明的人是不会受皮肉之苦的,你看这里还有立伽,还是蹲伽......如果这些刑法都没用,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能用死刑了,这里的死刑有凌迟处死,有腰斩,有五马分尸,你看.......” 穆阳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大吼道,“我不知道你们要我交待什么,我的家园被你们毁了,莫名其妙被你们抓去劈柴,种地,现在还要用刑让我招供,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还要我招什么呢?” 章丞相转身看了看穆阳,说道,“你的仇恨已经从你的眼里流露出来,你真的就如此恨我们?” 穆阳冷冷地说道,“杀我家人,毁我家园,此仇不共戴天,我岂无仇恨?” 章丞相哈哈大笑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说道,“杀你家人,毁你家园,这可都是那个端木亲王所为,就是现在,下官也是奉他之命,前来审查你,你可不能将仇恨记在我头上,你的仇人是端木承一,是他杀你家人,是他毁了你的家园,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能找我报仇!”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他现在的处境,但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他从刀疤子和琪云主公那里得知,这个章丞相与端木亲王间,有着极深的矛盾,何不利用这一矛盾,求得一线生机? 他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鼻子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哀求着说道,“大人,你大人有大量,我只是城源村的一介山夫草民,还请大人大发慈悲,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咚咚的磕头声荡起了章丞相脸上的得意之色,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但嘴里却说,“不是我不帮你,你要知道,这个端木承一,身为亲王,却不思报国,一心想夺取我苑月国王位,我早就看不惯了,但怎奈他是亲王,我身为丞相,也是无可奈何,他要我审问你,我又怎么违抗命令呢?”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好个章丞相,刚刚端木亲王还在吩咐秦大人不要用刑,亲王不将自己交到兵部,也是为了躲避这兵部刑具而已,他再次磕头,说道,“大人,这些刑具用在人身上,那可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只要大人放了我,以后我就听大人的,但凡大人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章丞相脸上的得意之色再也掩盖不住,“好,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揭穿他端木承一的阴谋,到时我们都是苑月国的大功臣了!” 哈哈哈的阵阵笑声从兵部的刑房传来! 第016章 苦练武功 一连数天,穆阳呆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里,小屋只有十步见宽,按时有人送饭,这是章丞相的特殊安排,“委屈你一下,先在这里做几天,端木承一一定会来接你到他府上的,到时你就可以顺理成章成为他的人,记住,去了以后,发现端木承一有什么异样,要随时报告本相!” 这都成什么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岂不成了墙头草?穆阳不想与这个怪异之人沆然一气,同流合污,可又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想在这里生存下来,保住小命,就得如此!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替山谷大叔,山谷大娘他们报仇! 潮湿的小屋虽只有十步见宽,但穆阳的心早已飞得很远很远!心中报仇的力量早已排挤了这里的空虚与寂寞,人的思想只要不空虚,那身体的空虚又算得了什么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近十天了,端木亲王来到了兵部,秦禄尧见了,又是磕头,又是行礼,端木亲王将手轻轻一挥,说道,“秦大人不必多礼,不知兵部的事务现在怎么样?” 秦禄尧忙回应道,“承蒙亲王殿下关照,兵部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端木亲王点了点头,说道,“前些日子本王送来的那小伙子怎么样?” 秦禄尧笑了笑说道,“亲王吩咐,下官自然关照有加,经兵部问后,那小子什么也不说,只说他是城源村人,连他是哪个国家之人,也不知道。” 亲王点了点头,问道,“那秦大人一定是用刑了?” 秦禄尧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亲王殿下吩咐了,下官不敢用刑,我看这孩子也十分可怜,什么也不懂,就关押在了兵部。” 亲王点了点头,从袖里取出一份公文,递给秦禄尧,说道,“这是国君御批,本王要将此人带走!” 秦禄尧接过公文,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样子哪有半点儿兵部之人的威风,随后忙吩咐下人将穆阳带到大堂! 亲王见了穆阳,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现在可以跟本王回去了!” 穆阳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跟你走?” 端木亲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有别的选择吗?” 说着,径自走了,刀疤子推了穆阳一下,说道,“走吧,你小子也真是的,生在福中不知福,亲王殿下亲自来接你,你还高高在上起来,真是不知好歹!” 在刀疤子的推拉之下,穆阳回到端木王府,亲王将他带到了大厅,一边漫条斯理地喝茶,一边问道,“你叫穆阳?” 穆阳愣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看也不看一眼亲王殿下,亲王殿下也不理会这些,将茶杯慢慢儿放下,说道,“好,本王什么也不问,在你心中,本王就是你的仇敌,你想报仇,本王成全你,但你必须得有报仇的能力,当你能打得过本王的时候,你随进可以找本王报仇!” 随后他转身对刀疤子道,“将他带下去,要好好调教他,教他武功,以后才能报仇!” 刀疤子道,“殿下,这小子对我们恨之入骨,你怎么还教他武功呢?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亲王道,“道之然,天命归,人之生死,岂为一人所为?带下去吧,人但求问心无愧,何求他日之结果?” 刀疤子明白,只要是亲王殿下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他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只能摇着头,拉扯着穆阳来到后院的练功场,谁也没有想到,金碧辉煌的端木王府后院,竟然有如此大的练功场,只见四面是高高的院墙,足足有五丈见宽的平地,四面立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百余人正在场里相互切磋。 刀疤子冷冷地说道,“姓穆的小子,我告诉你,你别打报仇的主意,是我们到城源村,要是别人去了,你还有活命吗?你就在这里好好练吧!” 穆阳被一高大的汉子领进了场子中间,他大声喊话道,“大家停下来,这是新来的,名叫穆阳,以后就和我们一起练武了!” “好呀,穆阳兄弟,我叫孙洁浪,人称花中刺,我教你连环腿!”说着,一个瘦小的小伙子翻滚着,只见两腿呼呼在空中打转! “算了算了,穆阳兄弟,我叫曹大勇,人称小霸王,别看他的,他那叫花拳绣腿,还是学我的金刚掌吧!”就着,一个结实的家伙窜出人群,只见他呼呼挥动又手,那掌风一阵阵涌到四周的树叶,弄得沙沙作响。 “哈哈哈,那都是蛮力,小穆阳,还是给我学习烟花水龙剑吧!”她不是别人,正时在菜园女扮男装的琪云公主,只见她挥动手中长剑,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白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白衫如雪,长剑胜霜,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妙!真是太妙了!不愧是凌波仙子公主殿下,其剑法轻盈精妙,高雅绝尘,但不知可否打倒敌人!”琪云公主刚一落地,一个手握弯月刀的人在一旁,他可不管你什么公主不公主,直接冷嘲热讽起来。 琪云公主并不在意,笑了笑,说道,“好呀,裘冲,人人都说你是关中豹,本公主今天就要在你豹子身上刺上一剑,看看你这关中豹有何本事!” 说着,只见琪云公主凌空跃起,像一只春燕般直扑关中豹裘冲,这关中豹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雅号,只见他呼地一声抡起手中弯月刀直向琪云公主劈去,琪云公主哪里敢与这裘冲的弯月长刀对峙,只见她翻身而起,侧身一闪,像一条蛟龙般直袭关中豹裘冲左侧。 关中豹裘冲大吼一声,那声音还真有些像山中豹子吼叫,只见他身子一动不动,猛地挥刀,只见手中那柄长长的弯月刀瞬间成了一道亮光,围成了一道刀墙,不得不使琪云公主往后撤退。 正在此时,只听“咚”地一声,那声音震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琪云公主与关中豹裘冲不由停下进攻,那声音不是别的,正是刚刚领穆阳到场中的汉子,此人名叫钱元武,人称混世大王,他的武功与刀疤子不相上下,是他用左脚跺地放出的声音,“你们闹够没有?刀将军将穆阳带到这里来,是让我们教他练武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显摆武功的!你们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琪云公主与关中豹裘冲、小霸王曹大勇都低下了头,不敢有半句空话,混世大王钱元武继续说道,“大家听好了,穆阳是新来的,大家要相互学习,相互提高,不要辜负了亲王的一片苦心,大家要倾其所有,尽快将他训练成一个响当当的大将军来,听明白没有?” “是!”众人齐声回应道,穆阳颇有感触,他对这帮人并没有什么好感,更无交情可言,但他们并没有嫌弃他,反而对他如此热情,这让他深受感动,在此陌生的世界里,是他们用热情熔化着他僵硬的心,他走进了练武场,开始练习起武功来! 第017章 拜师学艺 却说城源村男女老少一干人,在谷浩南的指引下,直奔鬼见谷而去,此时暴雨已过,天已放晴,只见山路变得崎岖不平,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在拍打着岸边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谷浩南指了指前方的路,说道,“我和长琴妹妹就是从这里逃脱的!” 孙老头看了看路上的乱石,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天空,只见对面山谷里郁郁苍苍,不时腾起阵阵雾气,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们继续往前走!” 人们艰难地前行着,他们顺着已经冲毁的路,一步步移动着步子,不时踩落的石头稀里哗啦滚落下山! 山谷大叔提醒大家,“小心脚下,一定要踩稳!” 大家屏住呼吸,继续前行,可没走几步,却看见了一处笔直的断崖,山上还有一小股溪流倾泻而下,直落下山谷,腾起阵阵水雾! “走不了了,没路了!” 走在前面的大喊着,后面的人停下了脚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山谷大叔走上前,看了看断壁,又看了看流水,仔细地看着路上留下的树枝,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没有经过这里,大家往回走!” 众人原地转身返回,山谷大叔几乎是爬行着前行,走了好一会儿,山谷大叔突然抓起一根碗口大的树枝,叫停了大家,“他们是大这里下山的!” 众人停下后,山谷大叔道,“此处地势凶险,苑月军队被山上的落石砸怕,想从谷底通过,这才下山了!” 一切都如山谷大叔所说,端木承一见山上滚落的石头太多,这才折走下山,刚刚看到的断壁之处,正在穆阳他们遭遇的洪流短暂退去的原因。 众人下山,此时的洪水退去不少,只见两岸树木横七竖八,乱石从洪水里露了出来。 “你们看.....”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山谷大叔上前,看到了一具苑月士兵的尸体,尸体被洪水浸泡,苍白苍白的,身上到处是淤青,衣服被撕得粉碎,看样子被洪水冲走了不知多远! “这里也有!” “这儿有几个!” 一具具苑月士兵的尸体被找到了,此时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放了铅,他们找穆阳,希望尽快找到他,又怕真的找到他!“大家仔细一点儿!继续找!将这些苑月士兵尸体都搬在这里来!”山谷大叔沉重地喊话道。 众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一动起手来,有的顺溪流而上寻找,有的朝溪流下游寻找,有的淌过溪流到了对岸,将发现的尸体一具具堆了起来,两万生灵,早已断送在洪水之中,一具具残缺的尸体被聚在了一起!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的尸体已堆积如山,山谷看了看那尸体堆积起来的小山,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一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尸体?” 谷浩南、德元一一回报,已经找不到了,孙老头也跑过来回应道,“看样子,这就是苑月军队了,除了穆阳和几个领头的苑月军外,差不多进村的士兵都在这里了!” 山谷大叔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样子穆阳并不在这里,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众人打道回府!回到村里,天已黑了,可各家各户的人都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山谷大叔的院子里。 山谷大叔对大伙道,“大家都回去吧,明天我们再去寻找!” 孙老头走上前,说道,“大哥,我看就不必去找了,穆阳机智聪明,他有知风知雨的本领,这鬼见谷的山洪,难不倒穆阳的,你就放心吧,我想他一定是被那个什么亲王的带走了!” “孙老头说得不错,穆阳既然能帮谷浩南逃脱,自己一定会逃脱的,刚刚在鬼见谷,大家都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我看还是直接到苑月国寻找才是!”德元爹补充道。 众人也同意了德元爹的说法,都同意到苑月国去寻找穆阳,秋香爹却摇了摇头,说道,“去苑月国,谈何容易?山高路远,我们这里的人,谁也没有去过,再说,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一支军队我们都难对付,更何况一国之军队呢?既然老天没有收穆阳,我想,他一定会吉人天相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强大自己,既然苑月国已经找上了门,我们就得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才是对付敌人的最佳方式!” 大家听后,都点头示意赞同,德元爹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我们要怎么才能强大自己呢?就靠我们几户人家也能对付一个国家的军队?” 众人更是一片茫然,孙老头站起来,说道,“你们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你们不要忘了,我们还要复......” “孙老头,休得胡言!”山谷大叔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错,要想不受外敌的侵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强大自己,可靠我们这些风烛残年之人,是不行的,浩南,你们几个年轻后生过来!” 谷浩南、孙成化、江国安、秋生、还有谷长琴、秋香两人女孩子都站了出来,山谷大叔看了看他们,一一抚摸着他们,说道,“城源村要强大,只能靠你们几位后生了,你们可否为城源村而付出?” 江国安道,“大叔哪里话,我们生是城源村人,死是城源村鬼,我们当然愿意为城源村赴汤蹈火,说吧,大叔,有什么好办法?” 山谷大叔点了点头,说道,“要想不让城源村受侵扰,就得学好本领,天下武学,唯昆仑山北阳观为尊,我想让你们去昆仑山北阳观,去学会‘万人敌’的本领,这样才能让城源村真正强大起来!” “大叔,这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们这就去昆仑山学武!”秋生激动地说道。 山谷大叔点了点头,说道,“学艺之事,自古以来,都是件吃苦之事,你们此去昆仑山北阳观学武,是有责任的,你们的责任就是振兴城源村,让城源村强大起来,不再受外敌侵扰,你们可要想好了!” “爹,为了城源村,纵有千难万难,我们也要去昆仑山北阳观学武,你就放心吧!”谷浩南毅然决然地说道,随后转身对几个年青人道,“兄弟们,城源村就只有我们几个年轻人,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昆仑山?” 江国安、秋生秋香、谷长琴、德元都一一举起手来,“去去去,我们都去!” 人人都在表态,山谷大叔见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你们现在趁夜出发,去昆仑山北阳观,学成之后,迅速回村,保卫我们的家园!” 谷浩南等年轻人一一跪别父母,准备着离开城源村,此时只有孙成化一动也不动,谷浩南上前问道,“成化,你怎么回事,快快拜别孙叔,我们这就出发!” 孙成化不以为然地说道,“去学武保卫家园,谈何容易?等我们学好本领,可能城源村已不复存在了,我看还是你们去学艺,我留下照顾父老乡亲吧!” “啪!”还没等孙成化说完,一个巴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爹孙老头儿,“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与穆阳亲如兄弟,现在他被苑月军抓走,大家都要去学武保卫家园,你却当缩头乌龟,真是丢尽了脸面,还不快快收拾收拾,与浩南他们一同去学武?” 孙成化百般无奈,只能跟在谷浩南他们身后去昆仑山。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陪伴身边?谁不想有孩子在身边照顾?可为了孩子能学有所成,为了能为乡亲们报仇,他们舍弃了一切,将自己心爱的孩子放走,那是何等胸襟! “记住,苑月国是我们城源村永远的敌人!” “你们一定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使命!” “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找回穆阳!” .......... 一声声嘱咐,一声声的叮咛,道不完他们对儿女的深情!老一辈目送年轻人离开后,一一拭去了眼泪,他们舍不得孩子,可为了城源村,为了他们的使命,他们不得不将自己的孩子远送他乡求学。 待谷浩南他们远去后,孙老头走到山谷大叔面前,一改语气问道,“焦将军,你怎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孩子们呢?现在苑月国已经欺在了我们头上,少主也长大成人了,是时候告诉他们的真相了!” 原来,这个山谷大叔,正是黔风城主侍卫焦作武,穆阳正是他们的少主黔风沐阳,这个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黔风城侍卫姜空俊,城源村这里的人,都是当年从黔风城逃出来的侍卫,他们誓死保护穆阳,其目的就是等待穆阳成人后,肩负起复国之使命! 焦作武摇了摇头,说道,“不,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担起复国之重任,等他们去昆仑山北阳观学好武艺后,才能担起这个重任,到至今现在,我们还不知灭黔风城的人是谁,若让他们知道,一旦暴露了身份,就会有杀身之祸!”焦作武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天空,说道,“愿城主在天之灵,保佑少主平安无事!” 第018章 杀气冲天 生存只为有实力之人准备,想要在这陌生世界里生存下来,就得有生存的本事,端木承一说得不错,要报仇,就得有报仇的能力!实力,只有用实力才能证明自己的能力!什么亲王殿下,什么章丞相,他们都是在利用自己,与他们打交道,就是相互利用而已,想要战胜他们,就有靠自己,靠自己的实力,实力何来?只有靠自己的刻苦练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穆阳变了,他表面友善地与练武场里的人交往,内心深处时时不忘提高自己。每个人都在教他,他学得十分认真,当那些人离开之后,他依旧在练武场。 他如此刻苦,那是弥补当年在城源村里浪费的大把大把时光,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报仇,“报仇是要实力的”这句话深深地鞭策着他不分白天黑夜的练习。一个人,当他的内心不需要的时候,让他学,他怎么也学不好,当他内心深处想学,或者学不得不学的时候,他会刻苦去学,刻苦去练!谁是最好的老师,自己才是最好的老师,自己内心需要才是最好的老师! 时光弹指间过去一个多月,那日秋高气爽,大家又在一起练武。 “穆阳,歇息吧,这连环腿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当年师傅教我的时候,足足花了五年时间!你的进步已经很大了,还不到一个月,你的腿功就已经出神入化了。”花中刺孙洁浪心痛地说道。 穆阳一边练习,一边说道,“没事的,我来得晚,就得勤奋学习,只有这样,才能赶上你们!” 孙洁浪见劝不住他,只能摇着头离去!在皎洁的月光中,有漆黑的夜里,在烈日里,在狂风中,在暴雨里,都有穆阳的身影,他的勤奋,得到了全体人的喜欢与尊重!人们给了他一个雅号--“武痴”,这种魔鬼似训练,不是别人给他的,而是自己自愿的,只有内心深处的需求,才是最强悍的动力与力量! “穆武痴,我教你的横扫千军怎么样?”这日清晨,关中豹裘冲早早来到练武场,此时,穆阳已经早就来开始了练习,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弯月刀扔了过去,“弄几下让我看看!” 穆阳看了,笑了笑,挥动着手中的弯月刀,凌而而起,只听那弯月刀在呼呼作响,他时而轻盈而上,时而卷地而行,所到之处,亮光一片,看得关中豹裘冲目瞪口呆,当穆阳停下来后,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穆阳上前,说道,“裘兄,你看我练得怎么样?” 关中豹裘冲惊叹不已,他摇了摇头,说道,“真没想到,你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竟然将这横扫千军学得如此流利,说实在话,我也没有你练得娴熟,从今以后,我已没有可教你的了!你记住,当年师傅将横扫千军传给我的时候讲过,这是万人敌的功夫,靠的是力道,力道有多大,他的威力就有多大,以后你好好练习你的双臂之力,相信在战场上,你就是一只老虎,所到之处,定是尸横遍野!” “好,多谢裘兄,我一定会勤加练习的!”穆阳笑了笑,面不改色地将弯月刀还给了裘冲! “好,这关中豹的弯月刀本身就平常稀松,穆阳,我倒看看你练习的烟花水龙剑怎么样?”就着,琪云公主将自己的配剑抛向了空中。 只见穆阳纵身跃起,像一只春燕般直扑那剑,只见他抓起剑,直指云霄,突然转身,呼啸而下,只见剑花四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而下,刚要落地之时,猛地翻身,手中之剑随身体旋转,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直行! 穆阳所耍之剑,让所有人的都惊叹不已,谁也没有想到,穆阳能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将此剑练得如此娴熟,甚至比琪云公主练得更好。 “好,太好了,穆阳,真没想到你会练得如此娴熟!”此时混世大王钱元武他们都来到了练武场,每个人都投去了敬佩的眼光,钱元武道,“穆阳,来,将我教你的银枪十八路耍一遍!” 说着,将手中之枪扔给了穆阳,穆阳接过枪,猛地用力直冲,只见手中之枪一挑,一点,一刺,融会贯通,手中之枪呼呼作响,震得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 “好,太好了,穆阳,你真是练武奇才呀,这么快就将这银枪十八路练得如此娴熟!”穆阳刚练完,钱元武上前,拍了拍穆阳的肩膀,兴奋极了,“好,假以十日,你定能成为我们亲王军的大将军!” 这一切,都没有逃脱得了那双鹰一般的眼睛,他不是别人,正是刀疤子,“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成为大将军!” 正在大家兴奋之时,刀疤子走进了练武场,“来,让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 “好呀,刀将军亲自来指点你的武功,这太好了,穆阳,小心对付!”琪云公主、钱元武等人小心地提醒着。 穆阳看见刀疤子,眼前不由闪过城源村里的一切,是他,是他率兵攻打城源村的,是他,是他毁了城源村的,这哪里是切磋武艺,他巴不得一枪刺穿刀疤子咽喉,将一粹尸万段,只见他将手中银枪一横,脸上毫无表情,突然来了个“猛虎下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刀疤子而去! 好个刀疤子,只见他纵身跃起,躲过穆阳一枪,穆阳哪肯放过,只见他紧跟其后,挥动手中银枪,直指云霄,刀疤子也懒得躲避,他侧身连刀带鞘直逼穆阳而去,只见空中,铛铛响起,两人混为一体,让场下之人都不寒而栗起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刚来不久的穆阳,竟然与刀将军能相对抗,穆阳心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这个万恶的刀疤子给刺死,他不顾一切直逼刀疤子,刀疤子只当是切磋,哪里想到穆阳会找他拼命!只能连连后退,最后落在地上。 他指了指穆阳,说道,“喂,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是找我拼命吗?” 穆阳哪里听得进这些,只见他红着眼,抖动着手中银枪,直逼刀疤子而去,此去没有什么招数可言,他早已将什么银枪十八路、连环腿、烟花水龙剑抛到了脑后,此时的他,完全失去了理志,只见那银枪直取刀疤子咽喉而去,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惊恐不已。 “喂,小子,你是真想杀死我不成?”刀疤子侧身而行,纵身踩了树叶,直上树梢,穆阳哪里肯放过一切,他奋不顾身,直扑刀疤子。 他早已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与谁交手,为什么交手,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死刀疤子。 两人一前一后,忽上忽下,在整个练武场闪动不停。刀疤子被逼无奈,大吼道,“好小子,你再紧追,我可要还手了!” 穆阳哪里听得进去,直抖银枪,发疯般朝刀疤子而去,场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平日和和气气的穆阳,此时突然变得如此凶悍起来。 他们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穆阳的心早已被仇恨占据,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练武的他,而是想手忍仇人的他! 刀疤子“铛”地一声拔出了刀,只见他大吼一声,明亮的刀光在空中划了个大圆,直朝穆阳而去,此刀光凶险万分,所到之处,碗口大的树枝也应声而下,穆阳却全然不知,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仇恨,只有向前。 “穆阳!不可!”琪云公主不由喊出了声,可那时已经太晚了,刀疤子的刀光眼前就要朝穆阳身躯而去,正在此时,只见一黑影闪过,那身影怎一个快字了得,只听“啊”地一声,刀疤子被重重地打落下来,还踉踉跄跄地后退了数十步! 此时,只见那黑影带着穆阳,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第019章 走火入魔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端木承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此时的穆阳定然成了刀疤子的刀下之鬼,众人见了,都惊恐地向亲王行礼,唯独穆阳,他头发逢乱,双眼泛红,眼睛里放射出可怕的光芒,就像要射出两团火一般,双手拼命般抓住银枪,嘴里嗷嗷大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一边吼叫着,一边奋力朝刀疤子方向拽,可他哪里能逃脱得了亲王殿下的手掌。 所人有都惊呆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切磋,却将穆阳变成了另一个人,刀疤子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亲王...” 亲王看了看穆阳,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挥手朝穆阳的太**,背俞穴点去,发疯的穆阳此时才消停下来,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混世大王钱元武上前道,“亲王殿下,都怪我们,我们天天让他练武,以至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看.....” 亲王殿下将手轻轻挥了挥,仰望苍穹,思忖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人人都说,江湖一笑泯恩仇,可又有谁能做到呢?一切都是本王的错,与你们没有关系!是本王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是本王率队毁了他的家园,毁了他的村庄!”。 花中刺孙洁浪上前道,“不,亲王殿下,这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率队去他们的村子,他哪里还有活命,我们去城源村,虽给他们带来不幸,但至少没伤人,没屠村,这也是他们的万幸了。” 刀疤子走上前,轻轻踢了踢穆阳,说道,“还真看不出来,他真要找我拼命,真不知好歹的东西!” 混世大王钱元武等人并不知情,但看着地上躺着的穆阳,想着他刚刚发疯的一幕幕,心中不由担心。亲王看了看穆阳,转身道,“看样子,他已不适应练武了,还是让他去劈柴种菜吧!” 一个月多的时间里,他们成天就在这练武场里,早已有了手足之情,钱元武上前道,“亲王殿下,今天之事,是属下意想不到的,但穆阳他勤奋有佳,假以时日,定成为一名好的将军!” 琪云公主也上前,说道,“爹,今日只是穆阳一时糊涂,他平日可不是这样的,你怎么能让他去劈柴种菜呢?” “就是,亲王殿下,你就看在他勤奋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孙洁浪、曹大勇都纷纷上前求情。 亲王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求情而改变初衷,他淡淡地笑了笑,看了看琪云公主,又看了看钱云武他们,说道,“心中有物者,岂能容他物,他心中的仇恨太深,难以自拔,如果继续练下去,只能伤害自己,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人呀,最大的敌人,无非是自己,只有战胜了自己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练武之人!” 不知为何,亲王殿下说起此事为何如此伤悲,刀疤子忙上前,说道,“亲王殿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又何苦呢?” 端木亲王的故事,只有刀疤子明白,亲王闪动着泪花,一句话也没有说,对刀疤子说道,“还是将他带到柴房去吧,一定要好生看管!” 刀疤子夹着穆阳,像拧小鸡一般,将他拖着离开了练武场,琪云公主上前对亲王道,“爹,他都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在柴房里呢?你就让他留下,让他和我们在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呀!” 亲王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爹这么做,也是为他好,他若再这样练下去,定会急火攻心,走火入魔呀,你若是真的关心他,就替爹好好看管他,开导他,只要他能打开心结,爹一定会亲自授他武功!” 心结?心结为何物?琪云公主什么也不懂,她只知道,穆阳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学武,一起切磋,是多么快乐之事,将他一人锁到柴房,除了劈柴就是种菜,那是多么寂寞与孤独之事呀,可她又有什么办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爹已经离开了练武场,走出大门。 她猛地扔掉手中的剑,“这剑有什么好练的?什么心结,穆阳如此勤奋,怎么能将他关押在柴房里呢?”嘴里一边唠叨,脚却已经迈出,直奔柴房而去! 刀疤子将穆阳带到柴房,吩咐老实人道,“这小子不识抬举,你得好好看着他,不得让他离开柴房半步!” 老实人将穆阳扶到柴房里,轻轻放下,摇了摇头,径自离开了! 琪云公主轻轻走进柴房,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穆阳,看着那苍白的脸,她不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但这一个月的练武时间里,他明白,穆阳除了练武,还十分体贴,对每个人都十分尊重客气,她轻轻地擦拭着那苍白的脸,她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到这里来照看他,但看着他,她的心异常平静,异常镇静。 能让一位公主,能让一位少女的心平静下来,除了心中说不清的情外,还有什么呢? 当没有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极不平静,当看到他时,她的心莫名镇静下来,那种感觉,那种镇静,那种少女唯有的心情,只有那时的少女才能体会!因为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 整整过了两个时辰,穆阳总算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睛,朦胧里,他看到了琪云公主,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是的,不错,这里除了琪云公主在柴堆上打盹儿外,没有第二人,他拍了拍沉重的头,努力地睁了睁眼睛,问道,“我怎么到这里了?” 琪云公主见他醒了,忙从柴堆里爬了出来,迎了上去,关切地说道,“你总算醒了!” 穆阳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琪云公主将他扶起,说道,“你呀,总算醒了,你还记得与刀疤子比武吗?” 穆阳愣了愣,思量半天,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准备奋力爬起来之时,却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我怎么?我怎么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琪云公主正在给他倒茶水,笑了笑,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去和刀疤子拼命呢?要不是我爹来呀,你早被刀疤子一刀劈成了两半,来,喝口水!” 穆阳伸手去接杯子,那杯子却有千钧重,只听“哐铛”一声,杯子重重地落在地上,穆阳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杯子,鼻子一酸,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我怎么...” 琪云公主也在纳闷儿,但看着他的样子,忙上前道,“你刚醒,一定是手脚酸软了,相信一会儿就恢复了!” “我....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阳再三追问道。 琪云公主一边收拾着满地的碎片,一边说着刚刚比武之时,“你呀,明明打不过刀疤子,你怎么还跟他拼命呢?要不是我爹及时出手,现在恐怕你已经成了两半儿了!” 穆阳努力翻身,准备座起来,万万没有想到,他瘫如烂泥,一个骨碌滚落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琪云公主忙将他扶起,说道,“爹担心你急火攻心,这才将你带到柴房,让你好好休养。可他只是点了你的穴位,现在穴位自动打开,你怎么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呢?” 不提她爹还好,一提到她爹,穆阳心中的怒火再次点燃,他恶狠狠地说道,“你就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们巴不得见我像这个样子,现在好了,你们大可放心了,我什么也没有了,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不会再找他报仇了。” 此时的琪云公主,就像一盆冰冷之水,喷洒在炙热的火堆上一样,刚刚她还怀着各式各样的憧憬,还在怀念着一个月一起练武的情景,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心却被那冰冷的话语掩埋,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眼泪簌簌地往下落,“你...你怎么....” “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是你爹抓来的战俘而已,要杀要剐但凭他一句话,他嘴里说要报仇随时奉陪,可背后却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付我,见我武功长进了,怕了,就将我的武功废除,这算什么英雄好汉?”穆阳十分激动,不顾一切地稀里哗啦说了一通。 琪云公主乃亲王府的公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她猛地站起身来,转身直奔亲王书房而去。 “爹,你怎么能废了穆阳的武功呢?”她闯入书房后,不问青红皂白开始责问起来。 端木亲王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说道,“孩子,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穆阳已经不适应练武了,爹废了他的武功,是为他好,否则走火入魔,急火攻心后,谁也救不了他呀!” 这下琪云公主才真正明白过来,“原来真是你下的手,你为他好?他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浑身动弹不得,这怎么能说为他好呢?爹,你为了不让他报仇,怎么能用这种方法对待他呢?”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爹呢?”亲王殿下万万没有想到,他自己的独生女会如此顶撞于他。 琪云公主伤心地摇了摇头,说道,“爹,你一直在我心目中,都是大英雄,大好人,你不想让穆阳去兵部,我潜入柴房救了他,可后来你还是将他送到兵部,就算领回来,你让他学武,可你见穆阳武功进步快,你担心他迟早有一天找你报仇,你就废了他的武功,爹,你怎么能这样呢?穆阳已经够可怜了,他已经失去了亲人,已经失去了家园,你要杀他,没二话可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他如此痛苦,既给别人希望的火光,又无情地将那火光移走,爹,你到底想对穆阳怎么样呢?” 面对着女儿噼里啪啦的责问,端木承一饱经风霜的脸绷得紧紧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如此无礼顶撞,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孩子,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要知道,世间的树叶不可能全是绿的,还有红叶,更不可能都长成一样,世间之事,纷繁复杂,爹此次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做一个平凡之人,这对于他来说,也许会更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爹,相信爹呢?” 琪云公主哪里还能听得进去,猛地冲出大厅,跑回了柴房,一头扎在柴堆上,嗷嗷大哭起来,这让穆阳反感到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刚刚书房里发生的一切,他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让他尽情地哭泣。 看着琪云公主的哭泣,穆阳的心里反倒平静了不少,他仰望着柴房的顶棚,想着城源村里的山谷大叔,想着谷浩南他们,心里更加平静下来。 突然,琪云公主猛地抬头,扑倒在穆阳身上,更加伤心地哭泣着,“是,是我爹废了你武功,我.....” 穆阳已经明白了这一切,他的手颤抖着,准备安慰她,但手总是不听使唤,还是原地不动。 琪云公主猛地抬头,说道,“我带你离开这里,我要找天下最好的医生治好你。” 穆阳深深明白,废了武功的人,要想治好,谈何容易,他心里十分感激琪云公主,但嘴里却说,“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了,你回去吧,你不必内疚,一切都是你爹的错,与你无关,你不必为他赎罪,你的善良与好意,并不能为他减轻半点儿罪恶,他所夺走的,我一定会夺回来!” “不,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去找医生,一定要恢复你的武功!”琪云公主固执地将他扶了起来,准备着背上她。 琪云公主越是这般关爱他,他心里越是不平静,这是仇人的女儿,怎么可能这样呢?练武之时,只是为了让她教武功,这才奉场作戏,假装与她要好而已,可现在呢?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报仇了,怎么能与仇人的女儿一同逃跑呢? 穆阳想着想着,费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掉琪云公主的手,一个骨碌滚到地上,他伸手指着琪云公主,恶狠狠地说道,“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们父女两,一个废我武功,一个要救我,这都唱的哪一出呀,你别以为你长得漂亮,能用你们一贯的美人计让我放弃报仇,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下可真伤了少女的心,一个少女放下她高贵的身份,他却冷若冰霜,竟然恶语伤人,琪云公主越发感觉眼前的穆阳是那般陌生,那般无情,她火热的心顿时凝固了,她绝望地摇了摇头,猛地转身,冲出柴房,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阳早已忘记了身上的痛,身体的痛怎比得过心里的痛,他深深知道,琪云公主是真诚的,是真心的,一个多月来,他们朝夕相处,他与她早已心心相印,可他就是迈不开亲王殿下的脸! 第020章 公主失踪 他伤了她的心,彻底伤了她的心,穆阳心里总不是滋味儿,为什么明明心中有她,却非要去伤害她?明明可以心心相印,为何要彼此相互伤害?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她爹的原因吗?不是,端木承一是端木承一,她是她,他的心里分得很清很清。 “不,我不能与她发生任何关系,因为她爹毁我家园,杀我亲人,我怎么能和她在一起呢?”穆阳不知多少次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可又有哪一次说了算数的? 当她不在身边时,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空虚,如此虚无缥缈,直到她出现后,世界才变得五彩缤纷。“你的出现,让我无法自拔,没有你的世界,是那般凄凉,你就是我的全部,你何时才能经过我的窗前?如果没有你,我不敢相信世界的存在......”可...现在呢?为什么要如此伤害与她? 穆阳不禁后悔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流下后悔的泪,第一次从内心深处知道伤害一个人的不容易,他伤害了她,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不好了,公主不见了!”正在穆阳后悔时,门外传来了阵阵零乱的脚步声,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整个院子都震动起来。 “她到哪里去了?她该不会去做傻事了吧!”穆阳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虽从他心里冒出,但仍让他感觉后背发凉,此时的他,除了忏悔还是忏悔,他使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木屑握得紧紧的,好像从木屑里会捏出琪云公主来一般! 他努力翻身,一点点儿地,一点点儿地坐了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浑身全是汗水,这折腾让他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可这一切与琪云公主消失的消息来说,是多么的渺茫,多么的微不足道! “咯吱”一声,门开了,端木亲王与刀疤子五六人来到了柴房,他们走到穆阳身边,刀疤子弯下腰,问道,“姓穆的,琪云公主到过这里吗?” 穆阳看也不看一眼刀疤子,“你听见没?我在问你话,琪云公主到这里来过吗?” 穆阳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惹得刀疤子直出粗气,抡起拳头就想往穆阳身上打去,正在此时,端木亲王上前,将他的拳头牢牢抓在手上。 刀疤子转身看着亲王,惊奇地说道,“亲王,这小子......” 亲王将刀疤子的手放下,不等他说完,直接说道,“好了,王府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给我添麻烦了!”随后他弯下腰,说道,“本王知道,你心里十分憎恨本王,你把杀家人,毁家园,废武功的罪恶都放在了本王身上,这没有什么,但请你告诉本王,公主到你这里多长时间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去没有?” 穆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不是你带兵到城源村,哪里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呢?” 端木亲王并没有解释什么,他点了点头,恳求着说道,“好好好,一切都是本王过错,但现在请你告诉本王,公王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到底去哪里了?” 一个亲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亲王,如此低三下四与他说话,亲王不是怕他,而是担心他的琪云公主! 此时穆阳才知道,琪云公主不见了,他一句话也没有回答,他内心深处在不停地责备自己,“穆阳呀穆阳,你真TM就是个混蛋,你怎么能如此这般对待她呢?为什么要出言伤害她呢?她是她,她爹是她爹呀,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她呢?” 端木承一见穆阳一句话也没说,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去,“记住,就算是寻遍八荒四野,也一定要找到公主!找不到公主,大家也就不要回来了!”那是混世大王钱元武的声音,随后就是急促的马蹄声,他们已将亲王府寻找完了,现在出城寻找。 夜深深,情浓浓,菜园子里的小乞丐,练武场里的一点一滴都涌进了他的心,人总在是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存在的价值,追悔是什么,追悔弥补不了自己的过错,只能徒增更多的伤悲!穆阳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他早忘记自己的伤痛与处境,他心中只有无数的伤悲。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琪云,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何要出走?”穆阳更加后悔自己所说的话,后悔那般无情对待琪云公主,冰冷不是他的本性。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穆阳身边,他不是别人,正是章丞相,只见他上前,问道,“听说公主失踪,这是怎么回事?” 穆阳看了看章丞相,将亲王让他去练武场,以及与刀疤子拼命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端木承一废了我的武功,琪云公主找他说理,一气之下,公主就离家出走了!” 章丞相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小子,不错,能得琪云公主芳心,你可有福了,但你别忘了是谁带兵毁了你家园,是谁杀了你家人!” 穆阳哪里能忘记?就因如此,才出现与刀疤子拼命的事情,以至亲王废了自己武功,他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已经是废人了,就算记得,又有什么用呢?” 章丞相抓住他的手,给他搭脉,随后说道,“武功是废了,但并没有伤筋骨,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走路了,这个端木承一也真是的,他是害怕人报仇,才废你武功的!” 穆阳像落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一把抓住章丞相,哀求着说道,“丞相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医好我,让我恢复我的武功,求求你了!” 章丞相惋惜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有所不知,但凡武功被废,要想恢复,真是比登天还难呀,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替老夫办事,就算你没有武功,老夫也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在黑暗中人,一旦看到亮光,纵然是火山喷发,也将误认为是救命之火,穆阳明知章归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求求哀求着,“丞相大人,求求你了,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只要你以恢复我的武功,以后我定鞍前马后,定能为大人你上刀山下火海!” 章丞相叹息着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真没办法医治你,再说,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有武功呢,天底下那么多人没有武功,他们也照常过日子。”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就破灭,为何希望总是如此短暂?穆阳再度绝望,“没了武功,我怎么报仇雪恨呀!” 章丞相笑了笑,说道,“没有武功,你照样可以报仇,只要你跟着我,一定会报仇的,你刚刚说端木承一王府里设有练武场,这个消息就可顶上一支军队!” 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怀着他不可告人的神秘离开了柴房。 第021章 国君来府 琪云公主失踪,端木王府里一片喧闹嘈杂,人们进进出出,可怎么也找不到琪云公主,亲王道,“刀将军,王府就交给你了,如果琪云公主回来,你就发信号给本王,本王要亲自去寻琪云!” 刀疤子摇了摇头,说道,“亲王殿下,此等事情,怎能劳你亲自去?请你放心,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在府里耐心等候,我带兄弟们去寻找。” 琪云公主是端木亲王的心头肉,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现在公主不见,他怎么可能在府上等候呢?他将手轻轻挥了挥,说道,“不,还是本王亲自去找,王府就交给你了!” 端木亲王执意要亲自去寻找琪云公主,刀疤子想阻拦也没有办法。亲王率数十名卫队匆匆离开王府,阵阵的马蹄声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端木亲王刚离开王府不久,街上突然出现一队官兵,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国君的羽林军,羽林军直扑端木王府而来,来到王府门前,迅速站直成两队,正在此时,国君在章丞相、兵部秦禄尧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王府门前。 刀疤子早就得到消息,立即率人来到王府门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迎接国君与丞相的到来。 “你们的亲王呢?怎么不来见寡人?”国君并不理会刀疤子等人,看样子是什么事情惹烦他,正在生气呢! 刀疤子不敢抬头仰望国君,小声地说道,“回国君,府上的琪云公主与亲王殿下发生了一些口角,琪云公主一气之下,离王府出走,亲王殿下正率人前去寻找!” 国君听了,大吃一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疤子并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国君,陪笑着回应道,“都是些家务小事儿,相信琪云公主一定会回来的!” 国君十分担心琪云公主的安危,转身对秦禄尧道,“秦大人,劳烦你火速派兵四下寻找琪云公主,一旦有消息,立即报告寡人!” 秦禄尧得令后,立即转身开始部署起来。国君在章丞相、刀疤子的陪同下,径自来到大厅,刀疤子立即安排下人端茶送水起来。 国君问道,“刀将军,按苑月国规定,亲王府可拥兵二十万,但王兄却只要十万,此去黔风城,损兵两万,你对亲王府只要八万士兵有何想法?” 刀疤子万万没有想到国君会问他这个问题,笑了笑说道,“亲王殿下一直主张军队国有化,亲王以及大臣将军不该拥有军队,就这八万士兵.....” 国君将手一挥,打断了刀疤子的话,说道,“这一点寡人心里十分清楚,寡人是问你内心想法!” 国君这一问,让刀疤子十分为难,因为他知道,这里除了亲王府的人外,所有人都愿意自己手里的军队多,有了军队,说话走路都可以挺直腰,如果顺了这些人,又如何解释王府的事情呢?这国君是不会无凭白故到王府的,可谓是来者不善呀!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国君,依卑职看,这军队的多少并不能说明什么,军队战斗力才是关键。”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刀将军果然带兵有方,难怪满朝文武百官都知道,这亲王府的军队比寡人的羽林军还要强!” 刀疤子吓得连忙下跪,说道,“国君哪里话,这亲王府军只是些老弱病残而已,哪能和羽林军相提并论?” 章丞相的眼睛一直在闪烁,他笑了笑,说道,“不知刀将军如何提高军队的作战能力呢?” 刀疤子看了看章丞相,他心里十分清楚章丞相没安好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直接回答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队主要靠的是平日里的训练,这平日不训练,又怎么会有战斗力强的军队呢?” 国君直截了当地说道,“于是亲王府里也设有练兵场?” 刀疤子这下才知道国君、章丞相他们到王府的目的,他连连磕头,说道,“回国君,亲王府哪有什么练兵场?只是卑职与众弟兄茶余饭后,闲着没事儿时,喜欢舞刀弄枪而已,亲王殿下知道后,就将后面一块空地留给了我们。” 国君站了起来,说道,“寡人倒要看看到底是多大一块空地!” 说着,气冲冲地朝后堂而去,刀疤子哪敢怠慢,紧跟其后,来到后堂,刀疤子打开练武场后,国君脸都变了,“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块空地而已?” 刀疤子万万没有想到国君会亲自到练武场来看,他笑了笑,说道,“对,在王府里,只有这里有空地。” 国君看了看四周,又看看兵器架,冷冷地说道,“好呀,我看这里应有尽有,不亚于兵部的练兵场。” 做臣子的,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被国君误认为强大,强大得超越了国君与朝廷!刀疤子再一次“扑通”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哪里哪里,我大苑月国兵布四海,威镇五江,区区亲王府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个练武场只是我们私下兄弟强身健体的场所,哪能和兵部练兵场相提并论呢?” 章丞相笑了笑,说道,“这王府后堂里都设立了练兵场,不知其它地方可还有?” 刀疤子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章丞相明察秋毫,自然知道亲王军,其它地方在下真的不知,不如丞相大人也查一查?” 章丞相得意地笑着说道,“这私设练兵场,在亲王府里操练兵马,不知亲王府用意何在?” 刀疤子争锋相对道,“这苑月国法典中,并没限制练兵场一条,亲王府平日练兵,也是为了随时准备效忠苑月国,一旦苑月国需要用兵之时,亲王军定冲锋陷阵,在所不辞!” 章丞相道,“苑月国法典内虽没有限制,但在王府内设练兵场,恐怕是有史以来的首例吧,既然是为苑月国有利,为何不光明正大,何必要藏在这王府大院内呢?” 刀疤子道,“亲王殿下见我们没有地方练武,就用了这块空地,何为不光明正大?” 章丞相道,“亲王殿下既然要练兵场,何不上报朝廷,朝廷定.....” 章丞相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国君打断道,“好了,既然这亲王府还有这么大的地方,那好,寡人就将这王府缩小一半,将另一半改为民宅,这也算是亲王府对朝廷作的贡献!” 刀疤子道,“现亲王殿下不再,国君可否等亲王殿下回府后再作定夺?” 章丞相施阴风点鬼火地“哼”了一下,说道,“笑话,难道国君要做什么决定还得等亲王殿下回来才行?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觉得....”刀疤子连忙解释,却被国君打断,“好了,寡人既然已经决定,尔等照办便是,还等什么?” 说着,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亲王府。 第022章 天降神医 端木王府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影,琪云公主至今没有消息,王府又被国君征去一半,有谁心里会舒服呢?人人的心都绷得紧紧的。 过了两天,穆阳总算可以扶着桌子站起来,借用木柴一瘸一拐在柴房里走动,但他的心一刻也没有停止对琪云公主的思念,他吃力地走到门边,几度想打开门问问情况,但又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切都是他引起的,他又何资格去问情况呢?他没有理由去过问,就算去问了也是白问,不会有人搭理他的! “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正在此时,院子里有人大叫起来,穆阳兴奋极了,他一瘸一拐想去看看,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打开门,“公主回来,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与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瓜葛,谢天谢地,她总算平安回来!”穆阳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但心里还是十分欣慰,因为她终于回来了。 柴房外引起了不少骚动,“亲王殿下回来没有?”这是刀疤子的声音。 “我没有看见爹,爹到哪里去了?”琪云公主还不知道她爹外出找她,不由问道。 刀疤子叹了口气,说道,“公主离开王府后,亲王殿下率钱元武他们去找你了!不过,公主能平安回来,那就太好了!我得发信号通知亲王!” 说着,只听“啪啪啪”数声,只见天空红光一片,随后汇成一团,最后在天空出现一个“云”字,看上去十分耀眼!这大概就是端木王府特有的信号吧。 正在穆阳仰望天空之时,“咯吱”一声,柴房的门开了,琪云公主领着一五十来岁的老道人走了进来,穆阳又惊又喜,可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琪云公主走上前,脸上露出了关切之情,轻轻地问道,“感觉怎么样?” 穆阳并不理会她,他明明心里想着她,念着她,没有见到她的时候,总是牵肠挂肚,可现在人就是他面前,他却一幅满不在意的样子,“很好,多谢你关心!” “好小子,人家姑娘大老远把老夫请来给你看病,你却这般无礼,我看呀,就是把你医好后,也是条白眼狼!”老道士毫不客气地说道,“像你这种不懂感恩之人,贫道又何必要救呢?” 穆阳瞥了他一眼,只见此道士清瘦却十分有精神,但他从章丞相那里得知,废了武功的人,要想恢复如初,比登天还难,他叹了口气,说道,“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像上九重天,我自知命运如此,救与不救又有什么?” 穆阳已经彻底灰心,他的心早已死去,琪云公主听了,不由伤悲起来,她拉了拉穆阳的衣襟,说道,“穆阳哥,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离开王府,就是去寻医问药,这不找来了神医贾道士,不妨让他看看吧!” 穆阳猛地将衣襟收了回来,冷冷地说道,“你就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爹废我武功,你却在这里装好人,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我...”一个姑娘的赤诚之心,却遇到了冰冷如霜的话,那是多么悲伤的事情呀,琪云公主欲语又迟,她心里十分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在穆阳心里,她和她爹一样,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穆阳心里也不好受,他只是不愿意自己陷得更深,他想早已与琪云公主划清界线,可.....可感情之事,又怎么能说划清就划清的呢? “呵呵,好小子,本事不大,脾气还很大,好呀,我喜欢,对我品味儿,来,我看看你还有没有救。”贾道士一边说着,一边朝穆阳走去。 穆阳将手缩了回来,一个病人,又有谁不想恢复如初呢?可穆阳偏偏不,因为他不想欠琪云公主太多的人情,世间人情债最难还清,他冷冷地说道,“算了,我看你未必有这个能耐医好我!” “哈哈哈,好小子,天底下就没有我贾道士医不好的!我救不救,这可由不得你!”说着,只见他猛地上前,像闪电一般来到穆阳身边,不知用什么身法,已经将穆阳的手给抓住了! 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子,你的命真大,要不是有人废了你武功,你现在恐怕已经去见阎王了!” 贾道士的话让穆阳有些莫名其妙,贾道士道,“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人体五脏失调会引起不同情绪反应,反之,情绪又会影响五脏。保护身体,不狂喜、不大悲、不嗔怒、不惊不忧不恐,可以从懂得原理开始。你怒气攻肝,差点儿就将肝拉裂!” 穆阳闻所未闻,看着这个神医贾道士说得有些道理,来了兴趣,说道,“这,这有救吗?” 贾道士笑了笑,突然说道,“没救!” 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简单的“没救”二字,等于给穆阳致命一击,但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琪云公主却不然,她伤悲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什么病你都能治好吗?你怎么....” 贾道士把手一挥,说道,“我是医生,却不是神,再说一个一心要求死的人,就算救活了他,又有什么用?今天救了他,让他恢复武功,明天他又发疯,再让怒气攻击肝脏,这不等于是我害了他吗?这样的人救了又有什么用?” 贾道士的话意思十分清楚,他能救穆阳,但不能让穆阳动怒,他看了看穆阳,继续说道,“年青人,别不服气,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果每件事儿都能如意,世间还有什么麻烦呢?天底下的人和事,多如牛毛,又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你身边有关心你的人,有帮助你的人,你又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呢?贫道不知你有什么心结,但贫道是医生,如果你不放下心结,从你灰暗的阴影里走出来,纵然你恢复了武功又能怎么样?如果你一意孤行,到时动怒再度伤肝,就算神仙下凡,也难救你一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穆阳不知该相信谁,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无数相信别人,章丞相说自己没救了,贾道士说有救,章丞相说是端木承一害了他,贾道士却说是他救了他,这到底是该相信谁? “公主阁下,贫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天下苍生皆是命,贫道不想无凭白故让一个人去死,他现在武功废了,但至少命还在,如果贫道出手让他恢复武功,到时他又旧病复发,那就必死无疑,这变相就是贫道杀了他,公主阁下不知明白与否?”贾道士恭恭敬敬地对琪云公主说道。 琪云公主含着眼泪,她心里十分明白,要想让穆阳放下仇恨,解开他的心结,那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可我....可我真的难以放下心中的仇恨,毁我家园,杀我亲人,废我武功,这都是不共戴天之仇呀,我....”穆阳终于开口了,他哽咽着,心中的恨一下子泄了出来,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山谷大叔从小将我抚养长大,对我恩重如山,城源村家家户户老老少少,对我都有养育之恩,我怎能忘记仇恨?” 贾道士叹了口气,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心仇一身轻。恕人即恕己。年青人,该放下的时候就得放下,练武也是一样,你心中全装的是仇恨,哪有别的地方装新的东西呢?水满则溢呀!” 穆阳站了起来,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着说道,“道长,求求你教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贾道士摇了摇头,说道,“谁也教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贫道见这位姑娘心地善良,这才到这里来,但你的情况过于特殊,只有你走出了心结,不被仇恨所淹没,贫道这才能救你。” 穆阳连连磕头,说道,“道长,请你教教我,如何才能走出心结,如何才能忘记仇恨呢?” 贾道人从怀里取出一物,此物用黄布包裹着,只见他恭恭敬敬地打开,取出一书,递给穆阳,穆阳接过一看--《太上老君感应篇》。 贾道士叹了口气,说道,“道者,一也。一散形为气,这太上老君感应篇最适应你现在的心境,你要好自为之,贫道既然遇到你,一定会来看你,若你能参悟其中之理,贫道自会恢复你的武功!” 话音刚落,只见他纵身一跃,还没等穆阳反应过来,那贾道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023章 亲王回府 “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柴房里传来了穆阳读书的声音。 书之于寂寞之人,如心灵鸡汤,连走路都成问题的穆阳来说,一本书,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贾道士给他的《太上老君感应篇》对于他来说,不仅是心灵鸡汤,更是救命稻草。 谁也不甘于做一普通之人,谁也不甘于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吃了便睡,睡了便看,日子倒也悠然自得。 第二天一大早,穆阳正在读书,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话,“亲王殿下回来了!” 这对于端木王府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阵阵的嘈杂声传来,“亲王殿下,你可算回来了!公主昨天就回府了!”那是刀疤子的声音。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现在公主呢?”亲王问道。 “正在后堂歇息!” “好!让她好好休息!” 亲王一般说着,一边朝正堂而去,刀疤子紧跟其后,随后汇报了国君到来之事,亲王的脸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说道,“这个章丞相,自己的院子比本王要大得多,怎么来打本王的主意?” 刀疤子道,“亲王殿下,要不你去见见国君,你们毕竟是亲兄弟,给他说说情,这王府本来就很小了,再减一半...” 端木亲王将手一挥,说道,“国君既已开了金口,这事就这么定了,不就是缩小院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立即去将住在后院的人搬到菜园去,在菜园那地方搭几间简易房,大家能做就行,将后院全部腾空,加上围栏,这样也好给国君一个交待!” “可......” “去吧,一切都不用说,国君有国君的考虑!”刀疤子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亲王打断。 刀疤子嘴里嘀咕道,“连院子都要缩小,这都成什么样儿了?人弱受人欺,马瘦受人骑,这话一点不假,在下不明白,亲王殿下为何总是忍让?你让他一寸,他就进一尺,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 端木亲王看了看刀疤子,笑了笑,说道,“天下之滨,莫非王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苑月国的,不属于任何一个个人,包括本王,去吧,不要再耽搁了,宜早不宜迟!” 刀疤子百般无奈地走到练武场,混世大王钱元武他们正在练习,刀疤子大吼一声,“都停下来!” 刀疤子的吼声让人莫名其妙,“刀将军,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钱元武问道。 刀疤子没好生气地说道,“国君与章丞相有命,让我们将院子缩小一半,这个练武场可能保不住了!大家都收拾一下,到那边的菜园子建造房子好了!” 裘冲将手中的弯月刀“铛”地一声立在地上,吼叫道,“什么?缩小一半,凭什么?是不是每个大人亲王的府邸都会缩小一半?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刀疤子道,“裘冲,少在那里唧唧歪歪的,这是亲王的命令,你难道连亲王殿下的命令也不听了?” 不知怎么的,这个裘冲一听是亲王殿下之命令,立即收敛了脾气,委屈地说道,“亲王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才有这练武场,怎么能让出去呢?刀将军,你也真是的,能不能让亲王殿下去求求国君,这练武场是我们的命根子,怎么能没了呢?” 刀疤子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当国君是什么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怎么能说改就改呢?你想抗旨不是?大家都少安毋躁,一切听从亲王殿下的,现在就跟我去菜园子!” 说着转身朝菜园子而去,穆阳还在那里专心地读他的书,刀疤子他们到来,让他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混世大王钱元武道,“哟,小子,你还真有闲心,怎么在这里读起书来?” 穆阳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我武功尽失,只能读书了,你们怎么来了?” 裘冲叹了口气,说道,“唉,练武场没了,看样子我们也得学穆阳,改行读书了!” “你读书,扁担放下来还不知道是个一字,怎么读书?” “但没了练武场,我们又能做什么呢?看样子还得穆阳教我们读书算了!” ......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菜园子去,穆阳心里十分清楚,这是他向章丞相提供的线索,是他毁了练武场,他内心像被刀插了一般,痛彻心扉,他像作贼一般将头埋得很低很低,孙洁浪、曹大勇、裘冲、钱元武这些都是豪爽之人,但一天不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又怎么能过日子呢? “这个章归,他怎么就知道我们后院有练武场呢?” “我看多办是有人把消息告诉了他,一定是有内奸!” “放屁,我们这里怎么可能有内奸呢?” ...... 大家的谈话让穆阳更加无地自容,孙洁浪、曹大勇、裘冲、钱元武他们平日对他不薄,练武场是他们唯一喜欢的地方,可...可就因为他,就因为他一个人的出卖,以至练武场被毁,他们被迫无奈,只能到这菜园子里重建偏房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的仇人是端木承一,为何要伤及无辜呢?琪云公主,还有练武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为什么,为什么事总与愿违呢?穆阳的心里,除了内疚,还是内疚! “哎呀,现在练武场没了,有的只有这个柴房了,看样子呀,我们也只能像穆阳那小子一样坐禅参武道了!”钱元武一边干着活儿,一边调侃着说道。 “是呀,这么小的菜园子,把房子建好了,都已经没地方了,就算走路也嫌挤了点儿!”孙洁浪也在一边帮腔着说道。 “穆阳呀,以后你就教我们打坐参禅好了!”曹大勇杠着一大根木柱也没嫌着自己的嘴,“我看呀,还是穆阳兄弟好,早早来到柴房参禅,比我们好多了!” 正在他大大咧咧说话时,只见一影子闪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扛着的木柱子上已经多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在琪云公主,她一上来,就使出了泰山压顶,压得曹大勇喘不过气来,曹大勇一见是琪云公主,装得十分吃力的样子,喘着气说道,“哎呀哎呀,公主饶了我吧,我都快要被你压扁了!” 琪云公主咯咯笑个不停,说道,“你呀,这么大一根木柱你还嫌轻了,看本公主如何收拾你!”说着,使出了全身力气,直压曹大勇而去。 “哎呀,公主,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下次我再也不敢说穆阳兄弟了!”曹大勇故意求饶道。 众人见了,哈哈大笑起来,公主得意地从木柱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说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众人见了,都纷纷散开来,琪云公主径自走向柴房,问道,“感觉怎么样?” 穆阳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应了一声,“没什么!” 一边是热情万分,一边是冷若冰霜,越是最亲近之人,越是最容易受到伤害,明明两人心中都有彼此,可偏偏要出言相伤,为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024章 狼族来犯 钱元武他们搬到菜园,也倒给柴房添了不少热闹,琪云公主也不少来柴房,有时亲王也来到柴房,他关心的可不是穆阳,而是来看看钱云武他们的休息之地。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晃三个月的时间过去,那个贾道士隔三差五也来到柴房,不过他总是晚上来,穆阳曾问他,“道长怎么了晚上来这里?” 贾道士嬉皮笑脸,小声说道,“哎呀,我的小老大,你小声点儿行不?你难道要把别人吵醒吗?对了,你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穆阳将《太上老君感应篇》一放,说道,“哎呀,你别说了,你这个什么破方法,除了能走路以外,我感觉一点儿用也没有。” 贾道士搭了脉,点了点头,嘴里唠唠叨叨念道,“凡事欲速不达呀,心急赶不好道场,一切都要慢慢来,现在你试试运功,然后拍拍这桌子怎么样?” 穆阳看了看那结实的桌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说我现在的武功没有恢复,就是恢复了,要想拍碎那木桌子,谈何容易呀!” 贾道士笑了笑,说道,“来吧,试试看吧,试试看吧!试试不成不要钱!” 在贾道士再三催促之下,穆阳气沉丹田,直冲太虚,虎口等全身各大要穴,随后猛地朝那结实的桌子拍去,只听“哗啦”一声,那结结实实的桌子一下子全碎在地上了,穆阳不由尖叫起来,“道长师父,这....” 贾道士忙拦住他的嘴,一个纵身窜进了柴堆里!正在此时,钱云武他们听到响声,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只见穆阳拿着书,“枉杀人者,是易刀兵而相杀。取非义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他高声念着《太上老君感应篇》。 钱云武见了,不由笑了笑,说道,“哎呀,穆阳兄弟,你念经也这么用功呀,天天都在那里念,你到底还要人睡觉不?” 穆阳拱了拱手,说道,“各位兄弟,实在抱歉,在下刚刚读到兴致处,一时高兴,才弄出声音来,实在抱歉,实在抱歉呀!” 钱云武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念吧,兄弟,小声点儿,大家还得睡觉呢!” 穆阳拱了拱手,打了个哈哈,连连赔不是,待钱元武他们进屋后,贾道士悄然无声地出现在穆阳面前,穆阳忙迎上去,“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贾道士忙将其扶起,摆了摆手,说道,“贫道什么时候成了你师父,去去去,别瞎拜,你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你恢复了武功,也不能逞强,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端木承一也是被迫无奈才去你们村的,你也别太在意!” 一提起这事,穆阳心中的怒火就升了起来,说道,“道长为何替他人说话?” 贾道士摇了摇头,说道,“哎,真是朽木不可雕矣,你怎么就这个榆木脑袋呢?贫道会害你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武功刚刚恢复,又开始想报仇了,早知如此,贫道何必要救你呢?” 看着贾道士失望的样子,穆阳心里有些纳闷儿,他心里十分明白,这贾道士对他有再造之恩,他决不可能害他,但他就不明白为何不让他报仇,想着想着,穆阳走上前,拱了拱手,说道,“多谢道长相救,但他毁我家园,杀我亲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贾道士摇了摇头,失望极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哎,看样子,贫道是救错了人,贫道能给你恢复武功,也能废了你武功,甚至要你小命,可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太上老君感应篇》除了可以让你恢复武功外,还可增加你的内力,但从今往后,你我缘分已尽,贫道只能救你到现在,就算恢复了武功,但要报仇,也非易事,这端木承一乃苑月国第一勇士,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但愿你在报仇之前,三思而行,你好自为之吧,从此我俩不再相见!” 说着,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离去,穆阳想挽留,但贾道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知贾道士为何如此劝阻他报仇,但看得出事,贾道士是真心对他好,要不也不会将《太上老君感应篇》相送。 ...... 日子一天天过去,穆阳信心大增,更加勤奋地钻研《太上老君感应篇》,他的功力也大增,不出一个月,亲王正在菜园与钱元武他们谈天说地之时,老实人匆匆赶来,报告说,“亲王殿下,国君让你带刀将军到宫里,有要事相商!” 亲王点了点头,他从来不过问什么事情,对钱元武他们说道,“各位,大家要注意,这禅武合一之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达到的,只要大家参悟透后,那时你们自会知道其中的奥妙!”说着,带着刀疤子匆匆朝宫中赶去。 御书房里,章丞相父子,还有几位大将军,几个亲王都到了,端木亲王一到,国君便开口说道,“好吧,众卿都来了,今日急着召集大家,主要是为了东北方出现一批不明身份之人,昨日东岭守将上官秋森来报,说这股敌人已经威胁到我苑月东北边境,大家看该如何是好?” 秦禄尧道,“早就听说东北有狼人,以食我国民为生,屡派兵前往一探究竟,只因有些人自视清高,非要用什么仁义来降服狠人,始终无果,这倒好,还没降服别人,别人却找上门来了!” 秦禄尧所说之事发生在前两年,当时听闻东北方出现狼人时,端木承一主动挂帅,亲自前往东北,他并不主张力战,说服狠人,归顺苑月国,出征一年有余,双方握手言和,并承诺永无战事。但不知怎么的,狼人这两年却未到边关骚扰过苑月国,这次却不知为何来到东岭! 刀疤子心里十分清楚这个秦禄尧在故事重提,上前一步,吼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始终无果,这两年狼人来犯过吗?你有本事,你去降服狼人好了!” 秦禄尧并不示弱,说道,“是呀,也不知是谁在这御书房信誓旦旦说什么不战屈人之兵,要用什么仁义教化狼人,要在东北构建什么铜墙铁壁!” 刀疤子道,“狼人不与我苑月国为敌,自然就可为我苑月国竖起御敌围墙,这个简单道理,连三岁小孩也知道,你身为兵部总管,难道连这一点你也不明白?” 章丞相笑了笑,插嘴道,“刀将军这话恐怕不妥吧,试想想看,我泱泱苑月国,兵多将广,区区东北算得了什么?何须要这个狠人来为我们驻守边关呢?” 刀疤子还想说点什么,国君却把手一挥,说道,“好了好了,各位就不要争吵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关键是现在,大家看看,现在该怎么办,这狼人虎视眈眈,长驱直入,侵我东岭,我们该怎么办?” 国君的话,打断了刀疤子与章丞相的争吵,同时也将所有人都带进了一片静寂之中,这挥师而进,可不是儿戏,大家都在酝酿着应对的方法。 死一般的沉静笼罩着御书房,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盘算,身为一国之君最怕的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人进谏意味着没有人关心此事,国君叹了口气,说道,“平日里各位为一些琐事,针锋相对,现在面对外敌来犯,却一句话也不说,这到底是为什么?章丞相,你有何高见?” 章丞相拱了拱手,说道,“回国君,佛经中有一有趣的事情,说佛主为渡老鹰,不让其吃肉,割自己的肉喂老鹰,以此教化老鹰,但始终没有成功,依臣之见,对此等蛮夷,唯武力征服不可,不把它打痛,他是不会就此罢手的,试想想对于狼人来说,有何仁义可讲?” 国君点了点头,转身对端木亲王道,“王兄,你今日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端木承一行了礼,说道,“前两年,奉国君之命,我率众部去过狼人之所狼堡,曾与狼族大王交相甚好,并与狼族大王相商,修得万世之好,但不知此次是什么原因,他们为何要犯我东北边境,其中定有原由,依臣之见,既然与狼族大王修好,不管是什原因,也该先与狼族大王见上一面,进一步了解其中原因,带兵者,最忌讳的就是师出无名,师出无名,此是失义!” 国君听了,点了点头,可这让他如何裁决?章丞相要武力征服,端木承一以和为贵,这该如何是好呢?他转身对另一亲王说道,“三弟,说说你的看法!” 国君共有三个亲兄弟,大哥为端木承一,国君是老三,老三端木承三,可这个亲王,一般不过问政事,整日以酒色相伴,就是现在,还是醉熏熏的,见国君问他,稀里糊涂地说道,“哎,要打就打,还在这里唧唧歪歪有什么用,能将狼人说走吗?” 章丞相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三亲王言之有理,就算我们现在将狼人说服,又有什么用?有朝一日,他们还会反过来咬我们,依我看呀,发兵两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尽数铲除,以绝后患!” 秦禄尧道,“丞相所言极是,现如今黔风城已不复存在,与天星国迟早有一战,现在狼人来犯,将其尽数消灭后,我苑月国东北就可安宁,就可集中兵力与天星国对抗了!” 刀疤子见了,准备上前说点儿什么,却被端木承一拦了下来,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好,就发兵二十万,用一个月时间,将其歼灭,秦大人,此次出兵,以你为帅,两位王兄、章丞相各出兵四万,不足部分由兵部补充,统一由兵部秦大人指挥,即日出发,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吧!” 国君下令后,章丞相、秦禄尧、端木承一得令后,纷纷退去,端木承三醉得厉害,歪歪斜斜站起来,正准备离开之时,却被国君叫停,国君道,“三弟,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这是御书房,寡人本想问你话,你却醉成这个样子!” 端木承三微微睁开眼睛,笑了笑,说道,“国君要问什么?” 国君道,“大哥一向喜欢进谏,可今日是怎么了?章丞相与秦禄尧如此奚落他,他也不回复,他本不想出兵攻打狼人,为何不反对呢?” 端木承三好像并没有听国君说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国君龙椅上的“中正仁和”大匾,感叹道,“国君真有眼光,在这御书房里悬挂如此大匾,中正者,得当不偏不倚。仁和,仁爱和谐,真是美哉,壮哉!” 国君摇了摇头,说道,“前些日子,寡人将他的院子改小了一半,他是不是怀恨在心呢?” 两人近似在自言自语,国君在说政事,而他亲弟弟端木承三却在说那“中正仁和”的牌匾。 国君叹了口气,说道,“也罢,看样子,寡人真要成孤家寡人了,你看看,都醉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能为为兄的排忧解难呢?” 端木承三摇摇欲坠地走上前,笑了笑,说道,“国君此话何意?我真的醉了吗?” 国君道,“你看你,连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没醉?要寡人送你回府吗?” 端木承三哈哈大笑,说道,“似醉非醉,世人皆醉,我独醉呀,国君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吗?我相非我相,我名非我名,国君以为如何?” 端木承颠三倒四的话,不由发人深思,国君听后,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却笑了笑,说道,“国君呀,你不是要护送我回府吗?怎么还没有还不叫人呢?你是不是要留我在你御书房过夜?” 国君急忙叫了人,将端木承三护送回府,自己却坐在那“中正仁和”的牌匾下,呆呆的看着,这是他每天都到的地方,为何没有认真看过呢? 端木承一回到府里,还没等他发话,刀疤子却唠唠叨叨起来,“殿下,我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明明知道出兵狼人,凶险万分,加之你和狼王已相交两年,你为何不劝阻?” 端木承一的脸异常严峻,他淡淡地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以为我进言有用吗?你看看,从黔风城回来,国君怎么看我?先是兴师问罪藏穆阳一事,随后将宅院缩小一半,若本王在他心中还有一丝地位,国君会这么做吗?” 端木承一的话,让刀疤子后背发凉,他摇了摇头,激动地说道,“不,殿下,你出生入死,时时处处为苑月国着想,国君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怀疑你的!” 端木承一叹了口气,说道,“伴君如伴虎,一旦国君对你失去信心,失去兴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可狼王怎么办?难道真要将狼人赶尽杀绝?”刀疤子亲自见证过狼人与亲王的关系,亲自参加了两年前的狼战。 端木承一叹了口气,说道,“此次本王就不去狼族了。”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黄丝帕子,恭恭敬敬打开,取出黄金狼牙,递给刀疤子,说道,“你带亲王军四千,随秦禄尧出征,遇到狼王后,将此物交给他,问明情况,但愿你能将战事平息!” 刀疤子心里十分明白,一旦战事开启,双方都会有死伤,能平息战事,自然是对苑月国和狼族都是百利无一害,他恭恭敬敬地收起狼牙,与亲王并肩来到菜园。 第025章 军队屠村 端木承一与刀疤子来到菜园,召集钱元武等人,说道,“各位,奉国君之命,本府要出四万人出征狼族,本次就由刀疤子将军领兵出征,大家意下如何?” “什么?出兵四万,亲王府只有八万人,出兵四万,只有四万,谁来看家护院?”钱元武第一个不同意,愤愤不平地说道。 端木承一挥了挥手,说道,“这是国君所定,就别在议了,各位作好准备,明日一早随刀疤子出征!” 曹大勇低声道,“出征狼人?为什么呢?两年前已经和狼族修好,为何还要去出征呢?” 亲王道,“听东岭守将上官秋森来报,最近狼人扰我边境,国君这才下令清剿,此事定有原由,大家去了狼族,一定要弄清原由,一切听从秦禄尧统帅安排,大家准备吧!” 军令如山倒,何况亲王亲自来下达命令,众将军虽心中有疑虑,但还是勉强行动起来。 “对了,穆阳兄弟,你要跟我们一起出征吗?”孙洁浪路过柴房前,笑着问穆阳道。 穆阳站了起来,说道,“出征?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孙洁浪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明天就要去征讨狼人了,如果你要去,快快去与亲王商量!” 从路边经过的刀疤子看了不看一眼穆阳,冷冷地说道,“他去?你当是去坐禅读书不成?你看看他,连走路都站不稳,怎么能去打仗?”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柴房,穆阳站了起来,说道,“去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孙兄,带我去!”他不是堵气,而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想见到琪云公主,更不想见到端木承一! 孙洁浪听了刀疤子的话,也不敢答应他,劝说道,“兄弟,算了吧,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就安心在这里读书吧!” 穆阳走上前,一把抓住孙洁浪道,“孙兄,孙大哥,我求求你了,你想想看,要是你们都走了,我一个在这里多么寂寞呀,你还是带我去吧!” 穆阳的软磨硬泡,让孙洁浪左右为难,带穆阳去吧,违背了刀疤子的话,不带去吧,看着穆阳孤零零的,十分可怜,穆阳见他有些动摇,忙上前道,“孙大哥,你放心,我就是看看而已,绝不会给你添乱的,你就把我当一小兵儿放在军队里,那刀疤子也不会发现的!” 孙洁浪百般无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带你去,但你要记住,一切都看我眼色行事,这行军打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你吃饭的家伙就没了!” 穆阳连连点头,带上《太上老君感应篇》,换了衣服,混入孙洁浪的队伍里,等待着第二天出发。 第二天天刚亮,在刀疤子的带领下,四万人从军营里出发,直接到了兵部,待所有兵马到齐后,在秦禄尧作为统率,站在点将台上,喊话道,“各位将军,今日我们奉国君之命,征讨东方狼人,大家要听从指挥,将狼人一网打尽,现在我宣布,出发!”。 浩浩荡荡的大军在秦禄尧战车的指挥下,匆匆出了城,直朝东方而去。行军速度异常快,渐渐地,渐渐地,他们进入了山谷,只见两边全是高山深涧,怪石突兀,就是那潺潺的泉水也异常欢快,欢快得让人望而生畏,但这到城源村的鬼见谷要好得多,至少还有道路可以通行! “大家加快速度,马上就要到东岭了!”秦禄尧大声催促着大家,也给众将士精神上的鼓励! 正在此时,先锋探路的士兵匆匆回报,“前方一里处,发现了一个小山村,大约有百余户!” 秦禄尧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从苑月国出来,走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开过腥,我们就好好去会会他们。”说着,转身吩咐道,“众将听命,目标前面的村庄,杀敌多者,重重有赏!” 众将领听后,欢呼雀跃,“杀!杀!杀”的喊叫声一阵高过一阵,各路人马蜂拥而至,扬起阵阵灰尘。 那是一个沿河而建的小山村,村子比城源村要大得多,四面青山环抱,两边是一条明亮的河流,石阶纵横交错,直通村子,村子的民宅多沿山坡而建,它们用土胚和砖木结构建成。有的屋顶盖着瓦片,有的屋顶上居然覆着稻草,用“古树高低屋,斜阳远近山,林梢烟似带,村外水如环”的诗句来形容这里,再恰当不过了。 随着秦禄尧拔剑喊话,各路大军纷纷涌进山村,穆阳的心绷得紧紧的,这是他第一次出征打仗,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但不得不顺从人流涌进小山村,这山村与城源村没什么区别,同样是打猎为生,同样是石头房子。 士兵涌进入村庄,犹如狼入鸡群,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拿,宁静的小村庄瞬间沸腾,鸡飞狗跳,但见一个个衣着树皮粗布的人,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此时宁静的小山村,尸首遍野,让人看的惊心动魄,胆战心惊。 看着血淋淋的一切,穆阳不由伤痛起来,城源村的往事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穆阳,你要做什么,快呀!”钱元武杀得起劲儿,银枪早已被鲜血染红。 哭声,喊声,惨叫声混成一片,穆阳双眼变模糊了,“快,一个也不要放过!”秦禄尧坐在战车上,挥剑指挥,正在此时,一个小孩儿哭着从穆阳身边经过,穆阳纂紧手中钢刀,那钢刀却有千钧之重,怎么也挥动不了。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有猎物从你身边过,你怎么不动手?”秦禄尧挥剑指着穆阳,大声呵责道。 如此幼小的孩子,穆阳怎么忍心下手呢?他看着那些身穿树皮,手无寸铁的人倒下,心中就像插了千把钢刀,哪里在听秦禄尧说话。 “啪”!穆阳被秦禄尧重重地抽了一鞭,“你tmd,你是怎么回事?吓傻了是不是,你怎么不动手?” 还没等穆阳反应过来,第二鞭又朝他打了下来,穆阳本能地将秦禄尧的鞭子抓住,秦禄尧恼羞成怒了,大声吼道,“你这小子,竟敢违背军令,看样子你是嫌命长了,看我不取了你的小命!” 说着,挥动着手中之剑站了起来,凌空而起,直扑穆阳,正在此时,只见刀疤子侧身来到穆阳身边,抓住穆阳的手,穆阳只觉得手臂一阵麻痛,不得不丢掉手中的鞭子。刀疤子连连点头道,“对不起,秦统领,这是个新兵傻子,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吓破了胆,你请秦统领手下留情!” 秦禄尧“哼”了一声,刀疤子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说道,“管好你的兵,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竟敢违背军令!” 刀疤子点头哈腰,奴性十足地赔笑,“是是是,我一定会!”说着,拽着穆阳,风一般而去。 “你小子,真不知你有几颗脑袋,竟然敢跟统领作对!”刀疤子一边砍着那些贫民,一边冷冷地说着话。 正在此时,刚刚经过穆阳身边的小孩又跑到跟前,刀疤子挥刀正准备砍下去时,穆阳猛地抓住刀疤子手中的刀,说道,“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的人?你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刀疤子先是一愣,随后微微笑了笑,说道,“还真有些像亲王殿下,不过这是战场,秦禄尧是统领,我们必须听从他的话,他的话就是军令!军令不可违,这是我们的天职!杀了他,有悖良心,不杀他,有违军令,你说该怎么办?”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如此这般军令,有所违背,那又有什么?下达如此军令,又怎么能算得上仁义之师?又怎么得民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放下手中的刀,弯腰对那小孩说道,“孩子,快快离开!你看,你直接朝这个方向跑,就能逃脱这里!” 刀疤子笑了笑,说道,“这里有十万士兵,你看他一个小孩,怎么能逃脱这里呢?穆阳,看你当好人也是无用的!” 穆阳想了想,猛地转身,飞身而上,一跃上了两丈多远的一匹马上,纵马将小孩抱在马背上,飞驰而去,刀疤子看了,惊愕万分,这穆阳明明武功全废,现在怎么又恢复了呢? 穆阳带着小孩,将他带到了村庄外,对小孩说道,“孩子,快快离开这里!” 小孩子默默地看着他,他扭转马头,冲进村庄,见到小孩妇女,他都会带上马,飞奔出村庄。众将士在厮杀,他却穿梭在刀剑中,从村里带出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战斗,不,应该叫厮杀,厮杀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此时,众将士都疲倦了,他们三五一组,利用村庄里的锅灶,将村庄里能吃的,能煮的,都统统拿了出来,顿时炊烟四起,香气瓢溢。 穆阳救人也疲倦不堪,呆呆地偎依在墙角,默默地看着满目血腥,不时想起了城源村里的一切,这到底是为什么,同样是人,为什么要相互厮杀,为什么要用这些无辜之人? “喂,兄弟,你今天杀了多少?”混世大王钱元武提着一腿肥羊肉,一颠一簸地走了过来。 穆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一群屠夫!” 钱元武听了,不由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在个军队里,还没有一人说什么屠夫之类的。 正在此时,从外院里传来呜呜的号角声,那是军队集合的号令,“走,集合了!”钱元武、刀疤子等人率众人匆匆来到前院。 秦禄尧带着一大群士兵,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他扯着嗓子喊话道,“今日打食,各路将领奋勇杀敌,表现极好,特别是三王府军,还有章府军,表现十分勇猛,理当受嘉奖!”院子里响起了阵阵掌声,这是对立功者的奖励。 可好景不长,秦禄尧清了清嗓子,大声喊话道,“但是。”一般但是后面都不是好话,“我们有的人,在战场上心慈手软,敌人就从身边过,却无动于衷,放任而逃!” 每逢说话,但是的后面才是重点,今日集合,说的重点不是别人,正是穆阳! “从今往后,战场上,军令如山,不从军令者,军法从事,就地正法!”秦禄尧的话,引起了下面的小小骚动,所有的士兵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谁呀,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军令!”“就是,是谁呀,真是丢脸,怎么能放走敌人呢?” ..... 台下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穆阳感觉浑身不自在,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他,甚至还在骂他,骂他违抗军令。 “见于这是初犯,本统领就饶他一次,但下不为例,如果下次再犯,定不轻饶!”秦禄尧再次强调,人群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好,大家各自回去,吃好喝好,一个时辰后出发!”尴尬的一切此才算过去,穆阳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小院里,“是谁呀,竟敢违抗军令,是不想活了?”花中刺孙洁浪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捉摸着。 “管他是谁,反正说的又不是我们亲王府的军队,大家抓紧时间吃!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出发了!”小霸王曹大勇才不管这些,抓住一只羊腿,狼吞虎咽起来。 穆阳靠在墙上,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那就是不合理的军令,为什么还要遵守呢?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又怎么成敌人了?他们世代在这里生息繁衍,从来没有得罪过苑月军队,为何成为敌人了呢?“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不,我没有错,我这么做,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一个小孩儿,一个小山村,怎么就成敌人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来,吃点儿东西!”正在此时,一块香喷喷的羊腿出现在了穆阳眼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刀疤子。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今天,他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出手,恐怕真要和那个秦禄尧打起来。 刀疤子一边吃着肉,一边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行军打仗!这就是现实,我知道你恨我,恨亲王殿下,但要不是我们到你们村子,你们村子还有活口吗?你与亲王殿下十分相似,想当年,要不是亲王殿下像你今天一样救我,我早就没有今天,早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刀疤子第一次说起了二十五年前的事情。 和今天的情形一样,端木承一,还有当今的国君,那时的太子殿下,还是端木承三,他们率三路大军,前往剿灭花那部落,在路经花那部落之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小山村,是亲王殿下从端木承三的刀下救出了刀疤子,“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端木承一道,“这只不过是个毛孩子,我们来这个山村,无非就是打食,以补充军队所需,何必对一个小孩子过意不去呢?” 端木承三道,“可太子殿下已经下令,不能放过一人,你怎么......” 端木承一将刀疤子拉到马背上,笑了笑,说道,“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我救了一个孩子?” 端木承三没有办法,也只能由他而去,这才让刀疤子活了下来,端木承一一直将他带到身边,直到现在。 穆阳听了说道,“既然你也是身受其害,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你看看,如此这般村庄,就像你的村庄一样,你怎么忍心下手呢?” 面对穆阳的责问,刀疤子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酒,随手将酒壶递给穆阳,说道,“你我进入这个队伍,那就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责,怎么能以自己的喜厌来行事呢?” 穆阳追问道,“你是大将军,亲王军都听从你,你怎么就不下令放过这个村庄呢?” 刀疤子看了看穆阳,笑了笑,说道,“不错,亲王殿下将队伍交给了我,亲王军都听从我的安排,但我不是统帅,今日的统帅是秦禄尧,不是我,我又怎么能下达如此之命令呢?想要救更多的人,就必须要有实力,如果今日你是行军的统帅,你就可以下令放过这个村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穆阳是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报仇要实力,救人也要实力,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实力,寸步难行。 “记住了,此次行军,一切都是秦禄尧下令,他的命令就是军令,以后你可不能犯傻,今日我可以救你,但明天呢?后天呢?谁说得清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虽恨我,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你别忘了,现在你是亲王府的士兵,所作所为,代表的都是亲王府,今日之事,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可又要说三道四了,以此来诋毁亲王殿下了!” 刀疤子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走到混世大王钱元武他们那里,与他们一起吃肉喝酒去了。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狼藉的废墟上,一阵阵的烟雾带着死神笼罩着整个小村庄。穆阳的心里难过极了,这就是行军打仗,一个无辜的小村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穆阳猛地举起刀疤子给他的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第026章 看守东门 大部队停停走走,所到之处,村庄寨子不复存在,终于到达东岭,看样子,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到处是血迹斑斑,到处是尸体,到处是受伤的士兵,他们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守将上官秋森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包扎着,见大军前来,忙率众部队前往迎接。 “秦将军,你们总算来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迎了上去。 秦禄尧看了看四周,说道,“看样子,这狼人刚刚来过?” 上官秋森连连点头,说道,“秦将军说得是,刚刚狼人来袭,我军损失惨重呀!” 秦禄尧从战车上跳了下来,说道,“上官将军尽可放心,我奉国君之命,率二十万大军前来剿灭狼人,那狼人之命休矣!” 上官秋森连连点头,他吃尽了狼人的苦头,现在有人来助他,自然兴奋,秦禄尧仰了仰,继续说道,“对了,以后你就不要叫我秦将军了,现在我是统帅,你就叫我秦大帅吧!” 好个秦禄尧,行军打仗,还要这个派头,这也难怪,现在他二十万大军在手,自然有趾高气扬的本钱!上官秋森连连点头,“是是是,秦大帅,还是进帐再说!” 秦禄尧率众将领进入大帐,里面除了一张破长桌、一把椅子以外,什么也没有,秦禄尧看了看,说道,“这就是你的营帐?” 上官秋森回应道,“不错,这就是东岭营帐,由于战事连连,还没有来得及布置!” 秦禄尧擦了又擦破椅子上的灰,随后坐了下来,问道,“说说现在的情况,东岭有多少守兵,狼人来犯,有何特征?” 上官秋森走到案桌前,将桌上的一卷防御图打开,说道,“东岭这个地方,是苑月国与狼族的交界之地,这是我苑月国最远的边关,一共分为八门,现在东岭守兵不足万人!” 秦禄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本帅问的是他们有何特征?” 上官秋森道,“这狼人,他们简直就不是人,浑身长毛,个个能飞檐走壁,人人武功高强,他们似乎十分熟悉我军的防御,一共八门,每门的守兵不足三千,他们来袭时,每个门同时进攻,其中正东门屡受他们攻击。每隔三两天就来袭一次,所有的士兵都害怕!” 秦禄尧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后,大声喊话道,“众将听命!”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秦大帅的命令。 “上官秋森,你的守军一律不变,人数虽少,我军新来,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你的士兵可作向导。” “刀将军,你率亲王军镇守正东门。袁将军,你们三亲王府守正南门.....” 秦禄尧将所人有都分到了各个门,随后强调道,“大家各自镇守好自己的领地,谁也不能擅离职守,若玩忽职守,本帅定不轻饶!另外,上官将军,你安排千名士兵,将这营帐好好收拾收拾,这都成什么样了?这像大帅营帐吗?连营帐都不像样,怎么能打胜仗呢?” 众人连连点头,纷纷退出营帐,刀疤子来到练兵场,率领着亲王府四万士兵,匆匆朝正东门而去。这里的营帐更是无话可说,可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营帐,只有一个较宽的地方,可以容十来人站着,刀疤子将原来的守将斐虎叫营帐,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斐虎是个精干的小伙子,他叹了口气,说道,“这正东门是狼人攻击最多的地方,因为正东门是狼人进攻的必经之地,三个月以来,这里的守将已经阵亡二十三人,他是第二十四个。” 刀疤子心里十分清楚,这是秦禄尧故意安排的,在出发之前,就就已经料定秦禄尧定会加害于他,他早就作好了准备,笑了笑,说道,“我们一共来了四万士兵,兵不再多,在于精,大家听好了,这正东门十分凶险,刚刚斐将军已经说了,这里不到百天死了二十三位守将,也就是不到四天,就要死一个将军,大家怕不怕?” 混世大王钱元武笑了笑,将手中的银枪抖了抖,说道,“怕?我从来没有什么怕的问题,怕我就不来了,这狼人,虽长得怪些,但也是人,又不是鬼,有什么可怕的?” 刀疤子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家有此断臂割腕的决心与血性,相信我们一定会不辱使命,定能守好这正东门!现在我分配一下任务,这正东门,为以防万一,我们不分白天黑夜站岗,孙洁浪,你率第一纵队看守早上到中午,裘冲,你率第二纵队看守中午和上半夜,钱元武,你的第三纵队就是下半夜,大家记住了,发现狼人,要第一时间放出信号,所有人必须赶到,没有站岗放哨的,马不卸鞍,人不解甲,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养好精神,一旦有风吹草动,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隘口!听明白没?” “保证完成任务!”众人精神抖擞地应了一声,刀疤子转身对斐虎道,“斐将军,你也将你的士兵分成三个组,轮流站岗!” 斐虎应了一声,说道,“早就听闻亲王府有一刀将军,带兵打仗有一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呀,这样一来,既站了岗,士兵又有了休息,这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曹大勇挠了挠头,说道,“将军,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刀疤子笑了笑,说道,“我怎么能把你给忘了呢?你跟我一组,随时巡逻查看,发现问题,时刻补上。” “还有我呢?”正在此时,营帐外传出一个声音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亲王府的琪云公主。 见琪云公主来了,吓得刀疤子一身冷汗,忙上前道,“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东岭了?” 琪云公主扬了扬手中的剑,说道,“你们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们真是了不得,走得这么快,害得我连夜赶路,才赶到这里来了,刀将军,给我分配任务吧!” 刀疤子吓出一身冷汗,这琪云公主虽是端木承一亲王的女儿,但国君与三亲王膝下均无公主,自然喜欢这位唯一的公主,这可是金枝玉叶,他苦笑道,“公主殿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战场,刀光剑影,一不留神可就是掉脑袋呀,你来亲王殿下知道吗?” 琪云公主走过去,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随后说道,“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给爹留了纸条,他现在该知道了,穆阳呢?他怎么没在这里?” 穆阳一新兵蛋儿,他哪有资格到这里来议事?钱元武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公主来不是为我们,而是为了那个姓穆的小子,他在后堂休息,快去找他吧!” 琪云公主听后,匆匆离去。看着公主离去,刀疤子只能摇头,无可奈何地接受了,他不接受又有什么办法?“曹大勇,你不是说没任务吗?现在我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那就是保护好公主!” “这....” “这什么这,你听好了,如果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休想活命!”刀疤子打断了曹大勇的话。 谁都知道,这个公主任性顽皮,要保护她,比登天还难,一不留神,她就玩起失踪来。众人听后,哈哈大笑,弄得曹大勇不知如何是好! 琪云公主的到来,让穆阳大为吃惊,他正站在城墙上放哨,心里暖暖的,但嘴里却冷冷地问道,“你到这里做什么?” 面对穆阳的冷漠,琪云公主并没有生气,能见到她想要见的人,高兴来来不及,那里有什么生气来,“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呢?对了,你为什么要一起出征呢?” 说实话,穆阳是不想呆在亲王府了,亲王府是他的仇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一分钟也呆不下去,更何况还有一个琪云公主,他心里十分清楚,他不能再和他发展下去,这样对她,对自己都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面对琪云公主纯真与烂漫的笑,穆阳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能仰望天空,看着天上闪闪的星星与明亮的月光。 “我知道,你是不想见我爹,才随刀疤子他们出征的,不错,你的家园是我爹毁的,你的亲人,也是我爹给杀的,这一切都是我们端木家无法偿还你的,你的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但你总该给我说一声,如此这般,你让我怎么过?” 一个少女,不远千里到这里来,到这个随时都可能流血牺牲的地方来,那是多么纯真的情,是多么浓浓的义,甚至如此坦率说出心里话,这让穆阳更加难受,他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那恬静的脸,低声说道,“琪云,别说了,你是你,你爹是你爹,再说,你爹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是军令在身,不得已而为之,你就不要太自责了!” 琪云公主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水,她万万没有想到,短短数日,他居然改变了对她爹的看法,她兴奋地叫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穆阳点了点头,说起了前两天他们剿灭一个小山村的事情,“如果进军城源村的是秦禄尧,可能我早死在那里了,更不要说什么报仇了!” 琪云公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爹就是这个性格,他不想滥杀无辜,每每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网开一面,以至他在朝堂之上,经常受那些小人算计,你知道吗?在我们苑月国,从来就不会放过一个敌人的。” 穆阳百思不得其解,端木承一将自已藏在柴房,不想让期去兵部,这是在保护他,那个刀疤子,话说得虽不好听,但心眼儿不坏,就在剿灭小山村时,还救过他一命,可他们,他们为何要滥杀无辜呢?“你们苑月国军队为何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不放过?” 琪云公主叹了口气,说道,“那还得从前国君,也就是我爷爷在位之时说起,那时,军队出行,最多就是打食儿,在村里去抢些食物,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次,有数十个村庄被打食儿后,联合起来,起兵反抗,直接打到了皇宫,从那以后,皇爷爷就下令,打食儿时,一律不放过一个人,能抓来当兵的就当兵,不能当兵的,一律处死!” 穆阳点了点头,一切都有因果,如此下来,那些边远小村庄的老百姓可就遭殃了,“就算他们起兵造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让军队去抢村庄呢?如此这般去杀人,是不是有些过于苛刻?但凡起义,都是当官的给逼的!自己不去反思自己的得失,却去剿灭无辜贫民,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够人情了?” 琪云公主“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还真看不出,你与我爹的见解一样,他一直不主张滥杀百姓,多次向国君进谏,可一直没有得到实现。” 这是第二个人说他像端木承一,穆阳好奇地问道,“我哪里像你爹了?” 琪云公主道,“你可知道那个贾道士?”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他赐我《太上老君感应篇》,恢复我的武功,他是我的大恩人,我当然记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琪云公主笑着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但他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他日遇到他,我定会鞍前马后,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措。” 琪云公主又“噗嗤”笑了,更加开心了,“你可知道,这个贾道士不是别人,正在我爹!” “什么?你说什么?贾道士是你爹?”穆阳怎么也想不到,那贾道士就是端木承一! 琪云公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个贾道士正是我爹,当时,我离家出走,去给你找医生,第三天,爹就找到了我!” 琪云公主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当时的情形!她是很生气她爹伤了自己心爱的穆阳,这才决定出走去医问药! “我知道你生爹的气,你在埋怨不该废了那小子的武功。”端木承一毫不隐瞒地说道。 “爹,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我们亲王府的人,你怎么能下此狠手呢?”琪云公主愤愤不平地说道。 端木承一道,“你有所不知,这小子被复仇冲昏了头,一时反应不过来,如此这般练功,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对自己身体有损伤,甚至急火功,走火入魔!” “可,废了他的武功,这....爹,你叫我怎么面对他呀!” 端木承一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了,你看你,有了情郎忘了爹呀,为了他,你居然还离家出走,这成何体统呀?居然顶撞你爹?” 琪云公主撒娇地拉了拉他爹的衣物,不好意思地说道,“爹,连你也取笑我?” 端木承一将手一挥,说道,“好好好,这个人情你来做,我这就给他恢复武功,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路在他小子路下,结果如何,路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走,我们这就回去救那小子!” ...... “就这样,爹就化妆成了贾道士,为你治伤,恢复你的武功!”琪云公主得意地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为什么是他,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他真就是仅仅为了救自己一命?穆阳百思不得其解,在鬼见谷时,要不是端木承一出手救他,他可能早已被山洪吞噬,来到苑月国,他百般隐藏,也不想穆阳被送到兵部,现在又化为贾道士,赐《太上老君感应篇》,治好了他的伤,还让他的内功大增,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好了,别想太多,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爹对你有多好,你好好站岗吧,我去营帐看看!”琪云公主得意地离开了,留下孤零零的穆阳在那里。 第027章 福将之福 这狼人确实不一般,一连数日,都在对东岭进行攻击,正南门,西门,北门都相继遭到了攻击,而且死伤无数。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这狼人怎么就不攻击正东门呢?” “可不是?你们看看,这正东门应该是狼人首选的攻击目标,可这狼人为何不选择正东门?为何要绕道攻击我们呢?” 各门守将百思不得其解,就连刀疤子也难以置信,混世大王钱元武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呀,叫威风,也不看看这里的守将是谁,那些狼人怎么胆敢来这里?” “休得胡言乱语,狼人怎么知道你?他们一定是猜想,这里是东岭最危险的关卡,他们一定猜想这里的守兵最多,这才不选择攻击我们的!”刀疤子吩咐道,“大家可不要掉以轻心,千万不要麻痹大意,万一狼人真的来攻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众人点了点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应声道,“将军放心,只要他们敢来,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绝对不会让他们从我们东门而入。” 这仅仅是刀疤子一厢情愿的想法,那狼人偏偏就是不攻击正东门!这日,秦禄尧统率召集刀疤子到大账营商议,此时的大账营,两边威风凛凛地站着两排士兵,让人走入后,有一种莫名庄严的感觉,刀疤子一进账,秦禄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上前,说道,“刀将军,本帅今日召你前来,主要是各个门都遭到了狼人的攻击,只有你守护的正东门安然无事,你应该知道,覆巢无完卵,就算你东门守得再好,可别的门被攻破,我们东岭照常守不住,我看各个门都遭到狼人攻击,他们早已人困马乏,为了苑月国,为了东岭,本帅想将你与正南门调换一下,你看如何?” 刀疤子“霍”地站了起来,振振有词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请大帅放心!” 秦禄尧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刀疤子退出大帐,回到了营地。 “怎么样?怎么样?姓秦的将你叫去,有何要事?”混世大王钱元武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 刀疤子瞪了他一眼,说道,“秦统帅就是秦统帅,要不叫大帅也行,你钱元武算哪根葱,怎么能大呼小叫?” 钱元武胀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发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刀疤子将手一挥,说道,“这次大帅让我去,是让我们与南门调换!” “凭什么?他们守不住了,就是我们上,是不是我们就好欺负点儿?凭什么让我们和他们调换?” “就是,凭什么要与他们调换,如果是狼人来攻打我们,他秦大帅这么好心给我们调换吗?” ...... 刀疤子话音刚落,众人就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刀疤子将手一挥,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刀疤子继续说道,“废什么话,让换就换,我们到这里来,就是要打退狼人的,我们亲王军何时当过孬种?军令不容议,大家迅速准备就是!” “对对对,他们守不住,让我们守给他们看,看看我们亲王军是怎么守城的!”话多的钱元武又开始发话了。 众人说走就走,他们立刻整顿队伍,匆匆朝正南门而去,斐虎转身看了看正东门,摇了摇头,说道,“万万没有想到,我能活着离开这个正东门。” 花中刺孙洁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只要你跟着我们亲王军,谁也要不了你的命!”说着,跟着大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正南门。 正南门战斗何其激烈,随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让人惨不忍睹。 刀疤子刚到南门,便吩咐道,“钱元武,你率两千人第一轮看守,裘冲,你率五百士兵,将那些尸首尽数掩埋,斐虎,你熟悉地形,带众兄弟察看一下防御工事!” 众人得命后,纷纷行动起来,说也奇怪,他们刚刚走出营帐,正东门灯火通亮,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 “哈哈,你看,我们刚刚离开正东门,狼人就攻击东门了,这下可得让那些倒霉蛋儿吃一壶了!”孙洁浪得意地说道。 “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就是狼人也不愿意与我们亲王军交手,这才叫福气呀!” 众人得意扬扬地自吹着,可刀疤子脸却拉得老长老长,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我倒想狼人来偷袭我们一次。” “什么?将军想让狼人来偷袭?”斐虎听了,不由大惊失色。 刀疤子并没有回他的话,他看着那些被狼人攻击坏了的城墙,一一吩咐着士兵修补,作大战前的准备。 真是奇了怪了,那狼人像是认人一般,数日来,点着正东门打个不停,其余几门也有小股的骚扰,但攻得最厉害的还是正东门。 好个秦禄尧,见此情况,不得不将刀疤子再次叫到营帐,再次调换,可刀疤子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没有战事,狼人真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一直不与刀疤子他们作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走到哪里,狼人就不攻打哪里,这到底是为什么?”斐虎完全不相信这是事实,不只一次问过这个问题。 混世大王钱元武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你知道吗?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福人自有天佑,我们亲王军定是狼人的克星,他们不敢与我们作战!” “这...”什么天相,什么克星,就连斐虎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不相信又有什么办法呢? 钱云武继续吹嘘道,“我看呀,下次再换的时候,我们就没必要去修工事了,反正狼人不来攻打我们。” “钱云武,你在说什么?”正在此时,刀疤子查巡来了,“战事来不得半点儿马虎,狼人今日不来偷袭,谁能保证明日不来呢?你以为你真是狼人心中的蛔虫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在战争之中,任何一个地方的疏漏,都可能断送兄弟们的性命,你怎么能在这里麻痹大意呢?” 钱云武总是被刀疤子说得耳红面赤,他低着头,说道,“我们已快来一个月了,可连狼人的样子也没有看到过,他们要打的是别人,又不是我们亲王军。” 刀疤子瞪了他一眼,吼道,“还说,你信不信我以涣散军心,将你拖到账外斩首示众?” 钱云武伸了伸舌头,一句话也不说站在那里,刀疤子吼道,“还不快快与兄弟们一道,将这里的工事检查修补?” 钱云武灰溜溜地离去,刀疤子看着他的背景,半天没有说话。 第028章 秘密部队 狼人越不攻击亲王军,刀疤子心里越没有底,他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这已经不是巧合,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之事,可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不得不将所有将士召集在一起,商议对策。 “走,兄弟,咱们去开会!”混世大王钱元武正与穆阳在城墙上闲聊。 穆阳胀红了脸,他只是个亲王军士兵,还没有资格去营帐商议军事。笑了笑,说道,“我...我..我就不去了!” 琪云公主见了,扯着穆阳的手,说道,”走,有什么不能去的!”说着,扯着手,与钱云武一起,匆匆朝营帐而去,花中刺孙洁浪,裘冲,曹大勇等人已经在营帐之中,营帐里空气十分紧张,此时刀疤子道,”好,人都到齐了,到东岭来,已有一个多月,但这狼人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就是不和我们亲王军交手,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钱云武是出了名的大炮,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有什么,他们不与我们亲王军交手,这是怕我们,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刀疤子摇了摇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我始终感觉到此事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最初我们镇守东门,正东门是最危险的地方,狼人料定那是我们镇守的重中之重,他不攻击,这还说得过去,但我们调换了方位,狼人还是没有攻击,狼人转头就攻打正东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钱云武道,“这大概是因为狼人料定正东门空虚,他们才去攻打的。” 刀疤子并不相信这是真的,说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换防了?就算如此,我们走到西门,西门也没有战事,这狼人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就是不攻打我们,你们觉得这还是巧合吗?这....这怎么能说得过去?那秦统领又该怎么说这事儿呢?你们没听说吗?别的队伍里已经以叽叽嘎嘎说其中有猫腻了,说什么我们与狼人有勾结,狼人不与我们交手!” 端木承一与狼堡一直友好,加上端木承一一直进谏与狼族握手言和,不主张出兵,可章归丞相与国君却想利用强兵,打退狼族。现在狼族不攻打亲王军,自然又会凭添更多的闲言碎语! 钱云武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们没有与狼人勾结,他们不攻打我们,我们怎么知道其中原因呢?就算如此,也不可能用这种无耻的诬陷吧!” “我看钱将军说得有理,我们亲王军清清白白,怎么可能与狼人勾结呢?”琪云公主也愤愤不平起来,继续说道,“狼人天天来攻打我们,将我们亲王军打绝殆尽,这样他们才不怀疑我们?这都是什么理由呀,依我看,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就算他们怀疑,但没有真凭实据,有什么可担心的!” “就是,我看呀,他们就是挨狼人打怕了,穷人见不得喝稀饭,他们不甘心而已!”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刀疤子的脸铁青铁青的,他心里总隐隐觉得其中有大事发生,却又不知道什么大事,想着端木亲王临行前的话,不由摸了摸胸前的那颗黄金狼牙,那是亲王殿下奉命围剿狼族,亲王殿下不忍心生灵涂炭,与狼大王交好,狼大王感激亲王殿下高抬贵手,才将这黄金狼牙送给亲王,这黄金狼牙在狼族之中,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代表着狼大王的尊严,见黄金狼牙,如见狼大王本人。 亲王殿下当然不愿,也不相信战火重烧,这才将这黄金狼牙交给刀疤子,希望刀疤子查清一切,可现在呢?除了看见狼人屡屡攻击其它城门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心里怎能不担心?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大家不要太乐观,这样吧,我派几个人出城,去狼人那里打探一下消息,一来看看他们到底为什么不攻打我们,就算打听不出消息,也可以做到知已知彼,又是几年没有与狼人打交道,也不知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 曹大勇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这样吧,我带一队人马出城,到狼人那里看看情况怎么样?” 刀疤子思忖了一片刻,说道,“不,你不能去,秦统领知道你,若你离开,定会落下话柄,说我们亲王军真和狼人有什么猫腻,到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花中刺孙洁浪道,“我们几人,他都是知道,那派谁去呢?” 一时间营帐里死一般沉寂,谁也不说话,他们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琪云公主笑了笑,说道,“这个好办,你们几个,秦禄尧都知道,但这位,这位他不知道,你们看,让他去怎么样?” 琪云公主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穆阳! “什么?他?”钱云武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让一个书呆子去,可能还没走到狼人营地,早已吓破了胆,怎么能打听出消息来呢?” 琪云公主“啪”地一声拍了桌子,吼道,“你们这叫狗眼看人低,他没去试,你怎么知道他不成呢?再说,不是还有本公主在,有什么办不成的?” 钱云武并不生气,嘲笑地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是,有公主在,什么事情都不难了,但如何出城,一旦被狼人发现,你们怎么办?你们能打过狼人吗?” 琪云公主生气地吼道,“你们行,你们行怎么不出城攻打狼人,为何要在这里死守呢?狼人天天来犯,这无疑是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你们怎么躲在这里白白等人来打呢?” 钱云武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曹大勇挥手打住,他走上前,对琪云公主道,“公主殿下,你与穆阳兄弟去,是再合适人选,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战场,可不是与你的穆阳哥哥游山玩水,钱将军说得不错,一旦被狼人发现,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双方正在交战,一旦被发现,那可就是战俘,我们就是想救也难呀!” 琪云公主哈哈大笑,骄傲地说道,“笑话,能抓住本公主的敌人,还没有出生呢,你们是怕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没法给我爹交待吧!” 刀疤子点了点头,说道,“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抓紧时间准备。” 众人什么结果也得到,却听刀疤子这般说话,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前问道,“什么?定了?你真的要让公主去冒险?刀将军,你可要想好。” 刀疤子笑而不语,说道,“好了,此事明日你们自会知道结果,现在就回去休息吧,对了,穆阳留下!” 众人怀着满腹不解,纷纷退去。 待众人离去后,刀疤子收敛了微笑,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可知道我叫你留下来的意思?” 因为城源村事件,穆阳对刀疤子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现在还是在他手下混日子,不得不低头,冷冷地说道,“刀将军有何吩咐,请明示。” 刀疤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这我能理解,是的,是我们到你们的村子,给你们带来了灾难,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军令如山倒,亲王殿下也是没有办法,才到城源村的,如果你有恨,就冲我来吧,这一切都与亲王殿下没有关系。” 穆阳悄悄地看了一眼刀疤子,他不知道这个刀疤子为什么会给他讲这么一堆道理,是端木承一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到兵部,后化为贾道士替他医治,这种种一切表明,亲王对他没有敌意。这个刀疤子,是端木承一最忠诚的属下,在行军路上,他没少帮助过自己,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么说,终究城源村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而遭厄运,是他们让他家破人亡,不得不流离到此。 刀疤子并没有理会穆阳的感受,继续说道,“此次我们来征讨狼人,亲王殿下临走之前有所交待,你有所不知,前几年亲王殿下奉旨来讨伐过狼人,亲王殿下不忍心与狼人为敌,与狼王修好,两人一见如故,并以兄弟相称。” 刀疤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那颗黄金狼牙,说道,“这是狼人至高无上的象征,见到他,如狼王亲临,有了这黄金狼牙,就可以号令全狼族,这就是当年狼王送给亲王殿下的,现在我将他交给你。” 穆阳清楚,这并非儿戏,他战战兢兢,没有勇气去接那沉重的黄金狼牙。 刀疤子道,“出征之前,亲王殿下将其交给我,让我凭这黄金狼牙,查个究竟,按理来说,狼人不可能与我苑月国为敌的,其中定有缘由,现在我将你派到狼人那里,了解情况,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派别人去,会引起秦禄尧的怀疑,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得到的越多,责任就越大,刀疤子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自然责任就更大,他不敢相信刀疤子会将这一责任交给他,刀疤子再次将手里的黄金狼牙扬了扬,说道,“你我是那是私人恩怨,你要报仇,我随时奉陪,但这次是两军交战,一旦战事开启,死的人就不是你我二人了,整个狼族,整个苑月国都会受到牵连,一路的无辜的村庄百姓都会遭殃,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任务,并将他出色完成,平息此次战事!” 穆阳并没有接黄金狼牙,冷冷地说道,“你凭什么相信我会接受这个任务?” 刀疤子笑了笑,说道,“不凭什么,凭的就是你身上的仁慈,仁者,以天下为已责,你能在小山村里,违背军令救人,如此大仁大义,怎么可能让两军交战生灵涂炭呢?” 刀疤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穆阳,将那黄金狼牙郑重地交到了他的手里,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场战事结果怎么样,一切全靠你了。” “我………”穆阳深感责任重大,还想说点儿什么,刀疤子将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放心,我将钱云武给你,相信有你们两人一起,一定会完成任务,但此事千万不要让琪云公主知道,你们混入狼人之中,少不了与狼人打交道,现在狼人的情况并不明朗,相信你也不愿意琪云公主以身犯险吧!” 穆阳始料未及,因为黄金狼牙已经到他的手里,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能将此事做成,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若不成,则万劫不复,他小心翼翼地将黄金狼牙收起来,说道,“好,我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的!” 刀疤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记住,安全是第一位,就算完成不了任务,也要安全回营!” 穆阳点了点头,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去,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作为自己的敌人--刀疤子,他是端木承一身边的红人,他如此信任自己,自然感到责任重大。担当精神,就是勇于承担、敢于负责。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刀疤子,就得将此事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将此事做好,做成功,做漂亮!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等穆阳起床,外面吵得风风火火,一片片的嘈杂声吵醒了他,穆阳一个骨碌翻身,直冲出去,只见所有人都朝练兵场而去,穆阳也跟着人群跑去,只见人群之中,钱云武被五花大绑着,刀疤子大喊道,“你这个醉猫,怎么能打胡乱说,散乱军心?” 钱云武微微张开眼睛,醉意浓浓地笑了笑,歪歪斜斜地说道,“哈哈……这……这怎么能叫打仗……这分明……分明就是来挨打的……那……那秦禄尧算个求………什么统率………一副挨打相………” “住嘴,来人呀,给我掌嘴!”刀疤子话音刚落,几个汉子走上来,抽起巴掌就朝钱云武的脸上打,“拍拍”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让人不得不揪心。可钱云武并不思悔改,还在嬉皮笑脸地说道,“哈哈,你打我有什么用?你看看各支队伍,都成什么样子了?死的死,伤的伤,每天都有无数的兄弟离去,这叫打仗吗?这就是来送死,什么东西统率,乱弹琴,刽子手,不负责任的狗东西,死的不是他,他自然不心痛,他妈的,狗**狼养的,还什么统率,摆什么臭架子,老子打仗比他吃饭的次数还要多,他算那门子统率?” 刀疤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吼道,“你这混球,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呀,将这酒疯子带下去关禁闭!好好给我看好,等他酒醒后再作处理。” 几个士兵得到命令后,将钱云武架起,像拉猪一般拖着他离去,钱云武可不是省油的灯,一边走,一边吼,“刀疤子,你别以为把我抓去关着,就算你砍了我的头,我也不服气,你这不叫忠诚,这叫愚忠,迟早狼人会攻打我们亲王军,要是死了一个兄弟,你就是罪魁祸首,你就和秦禄尧一样,就是一个刽子手……” 钱云武被抓走了,关了起来,练兵场一片安静,刀疤子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喊话道,“各位兄弟,钱云武喝酒醉了,胡说八道,我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断不可像钱云武那斯,目中无人,统率自有退兵之策,大家要好生操练,切不可掉以轻心,好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众将士听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谁也没有说话,陆陆续续离去。 第029章 施苦肉计 穆阳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钱云武,平时是大大咧咧,可论听从命令,那是百分之百的,他怪话多,但从来没有做出违背军令的事情来,就算喝醉了酒,他也从来没有这般发过酒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此时,琪云公主像一只高兴的兔子一般,蹦蹦跳跳来到他的身边,一巴掌拍在穆阳肩膀上,喊话道,“喂,在发什么呆呀?” 穆阳吓了一跳,随后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这么早?” 琪云公主道,“你看这么吵,怎么能睡得着?”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是呀,今天这个钱将军不知怎么了,怎么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琪云公主笑了笑,说道,“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如果不弄出点儿什么动静来,他就不叫混世大王钱云武了,整个亲王军中,就数他有这等脾气,不要说刀疤子秦禄尧他们了,就是我爹来,他说不管就不管,没有谁能拦得了他,他要是发起牛脾气来,就是我爹也只能退避三舍。” 穆阳一边走着回营地,一边说道,“那不叫退避三舍,不是你爹怕他,那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爹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与他一般见识?” 琪云公主听了,心里甜蜜无比,骄傲之心油然而生,“那是当然,我爹是谁,他可是苑月国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怎么可能与钱云武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呢?” 穆阳心里暗暗好笑,他早已明白端木承一与那个章丞相之间的矛盾,要不那个亲王府里的练兵场也不会被国君收回,章丞相也是看重这一点,才用恐吓的方式让穆阳成为他的间谍,但这一切穆阳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事。此时面对琪云公主,他又能说什么呢?只是笑了笑,一句话也没有说。 琪云公主扯了扯他的衣襟,撒娇地说道,“你笑什么?我说的不是真相吗?我爹本来就是亲王,有这么好笑吗?” 穆阳忙点头恭维她,作为一个女孩,一个公主,自然最需要的是恭维,最需要的是他们内心深处的那么一丁点儿的虚伪,那么一丁点儿的安慰。想着想着,穆阳立马笑了,忙双手一拱,“是是是公主殿下,小的这下知道了,你是公主,可惹不起呀!” 琪云公主听后,抡起拳头就要打穆阳,穆阳撒腿就跑,两人一前一边,穿梭在军营之中,给冰冷的军营带来了无限的欢乐! 这一切的一,一切的切都被刀疤子看在眼里,他与裘冲专程来找穆阳,但见穆阳与琪云公主如此这般欢快,哪里忍心打扰?裘冲准备上前去找,却被拦了下来,说道,“快乐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十分珍贵的,就让他们年青人高兴一天吧!”说着带着裘冲偷偷离去!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天渐渐暗下去,穆阳与琪云公主依依不舍地离开。穆阳心里十分清楚,他即将悄悄地离开琪云公主,置身前往狼人,完成那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夜幕开始降临,穆阳怀着忐忑的心情,正准备睡去,突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咚”地一声,一把飞镖牢牢地钉在了床头上,穆阳闪过身子,拔下飞镖,飞镖并没有恶意,上面带了一张纸条,但见上面写道,“三更时分,城南门下见钱将军!” “有人要救钱云武?”穆阳心里咯噔一声,从军营的禁闭室里捞人,这等于是从天牢里捞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看了纸条,匆匆将纸条烧掉,“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救钱云武?从那飞镖的走向来看,这可不是一般人手法,此人的武功与准确,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此人为什么要来找我呢?”穆阳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很快到了三更,穆阳“霍”地站了起来,心里嘀咕道,“管他三七二十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被人找上了门,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朝暖朝天,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城南门下,他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此时的禁闭室却是另一番景象,此为军营的禁闭室,关押的都是有头衔的人,自然是戒备森严,里里外外,明哨暗哨,足足有两三百人看守,每个看守的人,都是军队里的强兵强将,负责看守的是孙洁浪,他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来巡查一次,并吩咐大家道,“大家注意了,不要以为钱将军是将军,你们就对他网开一面,你们要知道,现在他犯了错误,正在接受审查,大家可得要看好了,不要让他跑了,他跑了,你们可就别想活了!” 众人听了,心惊胆战,一个个精神抖擞,站得笔直,刚到三更时分,孙洁浪刚刚离开,只见夜空中闪过一个黑影,那黑影宛如一股强风,还没等看守的人注意,那黑影早已点了他们的穴,一个个瘫软倒在了地上。 此人武功十分了得,通过一道又一道的看守,风一般涌进了禁闭室,抓起铁索,“铛”地一声,那碗口粗的铁索应声而落。钱云武从睡梦中醒来,两人风一般冲出禁闭室,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直奔城南门下。 穆阳见二人来到,忙迎上去,身穿夜行衣的人忙吩咐道,“你们俩速速离开东岭城!” 穆阳上前,双手拱了拱,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为何要救钱将军?为何要放我们离开东岭?为何………” 黑衣人挥了挥手,说道,“事不宜迟,你们快快离去,以后钱云武自会解释的!” 钱云武笑了笑,说道,“好,兄弟,我们走吧,再迟了可就走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从黑夜中窜出一个声音,“走?往哪里走?” 来者不是别人,正在琪云公主,黑衣人上前,将蒙面摘下,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说道,“公主殿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刀疤子,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钱云武违法军纪是假的,抓他去禁闭室也是假的,现在刀疤子救他也是假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 琪云公主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一群骗子,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瞒着我?” 刀疤子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公主殿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你回去,我自会交待一切!” 琪云公主道,“不,我要和穆阳一起,你刚刚不是要他们速速离开吗?我们现在就走!” 刀疤子明白,这是个任性的公主,她要做的事情,不要说他刀疤子了,就是她爹来,也未必能劝得下来,他走到钱云武跟前,说道,“公主的安全就全靠二位了,你们还是快快离开,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一切计划都要泡汤。” 混世大王钱云武自信地点了点头,拱了拱手,说道,“放心,我将用我的生命保护公主殿下的人生安全!” 三人匆匆从城下的侧门离去。 ~~~~~ 月亮行走在薄薄的云里,若隐若现地撒下斑驳的微光,四周巍峨的山峦静静地酣睡着,享受着独有的宁静,穆阳三人匆匆行走在山间,他们整整走了一夜,早已没有力气走路。 混世大王钱云武看了看微微泛白的东方,说道,“我们应该已经出了东岭,还是歇息一会儿吧!” 他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公主殿下呀,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你千金之躯,怎能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呢?” 琪云公主疲惫的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这有什么?什么千金之躯,我要是没有生在亲王府,还不和你们一样,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钱云武笑了笑,说道,“不会吧,你是因为爱,才来吃这份苦的,有穆阳兄弟在的地方,就是有苦也是甜不是?” 琪云公主抓起身边的草,扔到了钱云武身上,撒娇地说道,“你这死老钱,怎么老不正经?看看你那大嘴,怎么就不能吐出颗象牙来?白天还没有被抽够,脸皮又开始痒了不是?” 钱云武可是过来人,他笑了笑,挡了扔过来的稻草,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公主,饶命呀,就算我说错了,对你,这份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要记清楚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一不小心,小命就会丢掉的,你可要想好!” 琪云公主问道,“对了,你们搞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为什么呢?” 钱云武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说道,“让你的穆阳哥哥给你讲,我可太困了,得睡上一觉。”说着,转身睡去。 琪云公主问穆阳道,“你们这次到底是出城做什么?” 穆阳将他们要去狼族那里打探消息,几年前她爹与狼王交好之事,一一讲述给她听,唯独没有提及黄金狼牙的事情,琪云公主听后,反问道,“你白天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穆阳道,“是刀将军不让我告诉你的,刚刚钱将军说得不错,此次去敌人营地,可能九死一生,你真的不该来。” 琪云公主抓住穆阳的手,说道,“走,我们回去,这么多亲王军,如此危险之事,怎么能让你来完成?” 穆阳摆了摆手,说道,“不,琪云,你听我说,此事事关两军众多士兵的死活,也是你爹多年来努力的结果,这次狼人入侵,自有入侵的理由,刀将军让我与钱将军来,其目的就是要查清情况,以好平息此次战事!” 琪云公主道,“既然如此,理应告诉秦禄尧,让他自己打人去打探,怎么要刀疤子派人呢?” 穆阳想向他解释他爹与章丞相之间的矛盾,想解释他爹在国君眼中的地位,却又不知从何讲起,他只是笑了笑,说道,“刀将军煞费苦心,其目的就是不想让秦禄尧他们知道此事,他将钱将军关禁闭,其目的就是隐瞒事情真相,你想想看,这狼人为何不攻打我们的守城,屡屡打别的队伍?” 琪云公主并没有考虑太多,说道,“这些不是我考虑的问题,这些问题不是我考虑的!” 穆阳深深知道,琪云主公是爱着他的,正像钱云武所说的一样,是爱让她走到了这里,一个公主,不远千里来到东岭,要不是她心中有他,她怎么会以身犯险呢?每每想到这一切,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更加强烈起来。 “琪云,你真不该来这里!这次任务非同小可,可不是闹着玩的!”穆阳深情地说道。 此时混世大王钱云武的鼾声四起,琪云公主与穆阳相视而笑,琪云公主若无其事地偎依在穆阳的怀里,说道,“有你在,什么危险我也不怕,还有什么比失去你更危险呢?” 面对一个傲慢公主直截了当的表白,穆阳却不知所措,他心里十分清楚,他们永远没有结果,因为城源村的今天,确实是她爹造成的,他不可能与仇人的女儿在一起,纵然他化名医治了他,救了他一命,还将《太上老君感应篇》传给了他,但这一切仍旧无法弥补他的过错,要是没有他去城源村,他不可能到苑月国,现在正在那山青水秀与世隔绝的山村里读书写字,还在那里与伙伴们,与紫玉真人谈经论道,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所有的厄运都是端木承一带来的,他怎么可能与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女谈情说爱呢? 可面对琪云公主的柔情,面对她真心,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想了又想,轻轻将她搂在怀里,顿时感觉浑身发烫,一股莫名的冲动涌进了自己的脑海,“不,这里还有钱云武,不能这样,千万别做傻事!” 可青春与活力,激情与生理的反应大于了他的控制,他的手慢慢儿移动到那酥软的身躯上,公主独有的香味让他心跳加快数倍,双手不听使唤地贪婪流离起来。 琪云公主并没有反对,她将自己身体靠得更近了,双手不由自主也移动起来,急促的呼吸声占据了所有的一切。 两具滚烫的身体相互缠绕在一起,两颗怦怦直跳的心近在咫尺,四只贪婪的手四处游离,慢慢地,慢慢地,她将滚烫的嘴唇凑了过去,贪婪地享受着那美好的一切。 突然穆阳猛地推开了她,“霍”地站了起来,低声说道,“不,我们不能这样,这是不可以的!” 琪云公主人失望地呆坐在地上,她轻轻理了理衣裳,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将我爹看成是杀人不眨睛的魔头,你怎么能和一个魔头的女儿在一起呢?” 穆阳忙上前一步,说道,“不,你别这样想,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心里十分清楚,可我算什么?现在是无家可归之人,我没有这个能力保护你,你跟着我只能受苦,只能受罪,我是怕你………” “你别再说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有的后果我都可以承担,有你在,我的心不死!”高傲的公主,一旦遇到爱情,同样是那样的脆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那是多么真诚的表白,倾注着一位少女多少的心思! 爱到底为何物,怎让她放下高贵的身份?怎让她如此失魂落魄?为何爱总得有人受伤?她是公主,全国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好男儿追求,可为何她走到这里?爱,真有如此大的力量? 第030章 树林之家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天明,混世大王钱元武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揉了揉眼睛,转身看着穆阳和琪云公主,笑了笑,说道,“你俩该不会就这样坐着等天亮吧!” 穆阳站了起来,红着脸说道,“不坐着等天亮还能怎么样?” 钱云武笑了笑,说道,“切,我的梦中都听到你们俩说话了,兄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公主殿下可是不远千里来东岭的,你可不能辜负他一番好意哟!” 琪云公主站起来,三步并着两步,走了上来,说道,“你听到什么了?你是不是被吓坏胆了?要是你不敢去,你这就回去,就算我一个人,也能完成任务!”说着,拍拍衣裳,扬长而去,钱云武冲穆阳笑了笑,挥手说道,“走呀,你当真是胆小鬼不敢去?” 穆阳还没有反应过来,也只能紧在身后,匆匆而去。 两边是茂密的树林,三人穿梭在树林里,不知不觉已过晌午,此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一条潺潺的溪流,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是雪中送炭,三人像饿狼遇到了羊群,一下子就冲了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爬在水边,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饥渴加上疲劳,让他们已无法行走,他们喝足了酒,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钱云武道,“喂,兄弟,我们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你瞧瞧,这四面环山,前无村庄,后无院落的,鬼都打得死人,我们怎么才能找得到狼人呢?可能还没找到狼人,我们早已饿死在这里了!” 穆阳站了起来,伸手捧了一把水,舒服地洗了一把脸,笑了笑,说道,“钱大哥,你大可放心,这里有山有水,怎么可能饿死呢?你等着!” 说着,他走上岸,拔刀砍了一根木棍,卷起裤腿,慢慢儿走进溪流,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猛地,他狠狠地将木棍插进水里,一条大鱼挣扎着牢牢地穿在木棍上。 琪云公主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一把夺过木棍,兴奋地说道,“好呀,终于有吃的了。” 说着,拿起木棍,走上岸,喊话道,“生火,快快生火,有鱼了!” 钱云武看着公主高兴的样子,摇了摇头,只能去拾柴生火,琪云公主丢掉鱼,拿起木棍,学着穆阳的样子,也去插鱼了,可这鱼不是人人都会插的,她是公主,可没有做过这般技术活儿,鱼没有插到,还差点儿跌倒在水里。穆阳忙上前,将其搂在怀里,四目相对,脉脉情深,久久舍不得放手.... “喂,火生起来了,快呀,你俩该不会饿着肚子谈情说爱吧!”不知趣的钱云武呀,你怎么出现在这个时候,就让那一对恋人在水中尽情享受他们自己的时光吧! 听到钱云武的喊话声,两人对从属于他们的世界里醒来,穆阳继续插鱼,琪云公主幸福地离开了溪流,与钱云武一起烤鱼。 穆阳自小生活在山中,对山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插鱼这等小事儿难不了他,不一会儿功夫,他的木棍上插了十来条鱼,差不多才走上岸。 钱云武正在生火,奇怪地问道,“兄弟,你这一手绝活儿是哪里学的?” 穆阳不想提起山谷大叔,一边烤着鱼,一边说道,“我从小生活在山里,这山中的,水里的,从小就会,其实也没有什么,你不能在水里发出声响,然后插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准,要狠,一插即中,否则就白费功夫了!” 钱云武虽身经百战,但对付水中之鱼,他哪里比得过穆阳?他们美美地吃了一顿烤鱼肉,吃饱喝足后,疲惫让他们昏昏睡去,毕竟赶了半夜的路,穆阳与琪云公主一点儿瞌睡也没有睡,怎能不困? 睡眠是最好的休息,食物则是睡眠最好的催化剂,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只听有人在喊,“起来了,天快黑了,我们得赶路!” 穆阳睁开双眼,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钱云武,“兄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我们还得赶路呢!” 穆阳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我说大哥,你急个啥呀,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你不累吗?” 钱云武道,“兄弟,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怎么能在这里贪睡呢?刀将军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 穆阳摇了摇头,反问道,“赶路?你知道狼人在什么地方吗?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呢?” “可我们,我们总不能就在这里等吧,那狼人到底在哪里呢?”穆阳的问,让钱云武有些吃不消,此时琪云公主也从睡梦中醒了,见二人正在争吵,也站了起来,走到穆阳身边,小声说道,“你有什么主意?” 穆阳笑了笑,说道,“这里有山有水,最适合我们在这里居住,也适应狼人落脚,与其我们去磨脚板皮,不如就在这里等候,相信狼人一定会打到我们的!” “这....” 穆阳的答案让钱云武和琪云公主都感到意外,明明是要去找狼人,却在这里住下来等,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钱云武结结巴巴道,“这.....这真的能成吗?” 穆阳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你要找狼人,狼人会自动送上门来的。我们还在趁现在天还没有黑,抓紧时间弄个地方睡觉吧!” 说着,拔出钢刀,走到树林边,砍树劈枝起来,钱云武摸了摸脑袋,跟着做了起来。 两人动手搭建了一个大棚,“一定要搭结实些,树叶盖厚些,地上的草先在外面晒晒,我们可能要在这溪边做上些日子。” 钱云武有些埋怨道,“让我们来完成任务,却在这里像安家一般,这成何体统?” 穆阳笑了笑,说道,“大哥,相信兄弟,那狼人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钱云武百般无奈,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一边弄着树叶野草,一边说道,“早知如此,我不如就留在东岭好了,就是战死,也比冻死,饿死在这荒郊野外强!” 穆阳笑了笑,说道,“对了,我们以后可就不能乱说话了,以后都用名字相称,万一被狼人听到我们是从东岭来的,一定会将我们当成是间谍论处,这样一来,我们可就真的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三人点着头,继续干着活儿,一间结结实实的木棚拔地而起,三人像野人一般,生活在那里。 第031章 落入敌手 穆阳三人在树林里,一住就是几天,人生正自无闲暇,忙里偷闲得几回,穆阳仿佛回到了城源村,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树林,所有的一切都像在城源村,捕鱼,打山鸡,抓野兔,就像一个森林里的将军一般,每天早上出门,不到一个时辰,准会带回不少东西,三人每顿都吃得饱吃得香,钱云武不得不佩服穆阳的手艺与技能,“兄弟,你怎么如此熟悉这森林里的生活?你这一手,可比我们厉害多了,要是没有你,我在这里真的要饿死!” 穆阳笑着说道,“能力有大小,学术有专攻,我就只有这点特长,都被你看穿,活着真就没意思了!” 钱云武听了,哈哈大笑。三人在树林溪水边,有说有笑,过得十分开心,可这一切,都逃脱不了树林深处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果不出意料,狼人已经围上来了,只见一个个凶神恶煞,紧紧盯着穆阳他们三人,等待着时机来到,钱云武早已发现,他心里暗自佩服穆阳,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本该跋山涉水去找狼人,穆阳以守株待兔方式,在这里逍遥自在等待,现在终于到来。 “注意,狼人来了!”钱云武小声对穆阳道。 穆阳点了点头,小声回应道,“一切与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随后悄悄告诉了琪云公主,三人若无其事地烤鱼烤肉,他们心里知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太阳渐渐落山,他们吃好后,穆阳道,“加些柴火,睡觉去。”他们加了不少柴,随后钻进木棚,倒在草上,睡觉了。 夜静悄悄的,山间的小虫奏起独有音乐,穆阳哪里睡得着,他心里正在盘算着如果对付狼人,如何化解此次战事,他在思考怎么完成刀疤子交给他的任务。 一个时辰过去,钱云武呼呼打起鼾声来,这个钱云武,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睡得着?也许这就是福,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担心也显得十分多余,何不美美睡上一觉呢? 愁是一天,乐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人为何活得那么累,那么苦,那是因为心里不简单,总有无数要追求与欲望,这才将人变得苦和累,像钱云武那样简单,又怎么能睡不着呢?穆阳心里正想着,隐隐听到沙沙声,他心里明白,这是狼人逼近的声音,突然他们闪进木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他们三人的脖子上,三人佯装睡着,狼人百般无奈,只能伸脚踢了踢他们。 “哎呀,刚刚才睡着,你怎么....”钱云武从梦中惊醒,假装不知道有人来袭,嘴里叽里咕噜唠叨着,睁眼一看,见事情不对,忙喊道,“不不不,各位英雄,别别别,我们可没有什么钱财!” 此时,有人从木棚外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但见木棚里挤满了人,一个个披头散发,脸上涂了黑的红的绿的花纹,衣裳褴褛,是乎多年没有换洗过一般,此人走进钱云武,又看了看穆阳和琪云公主,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钱云武暗自叫到,原来狼族也是人,就算画得花花绿绿,也照样学人话,他暗地里笑,随后说道,“回英雄,我们是从黔风城逃出来的,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英雄,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那人看了看他们,说道,“将他们带走!”说着转身走出木棚。那些灰头土脸的人将穆阳三人绑得严严实实,带出木棚后,打上火把,跟着刚才那人,沿着溪流直往上走。 他们翻过一山又一山,足足走了三个时辰,才来到一处山洞口,那里有数百人守候,看样子就是他们的老巢了,刚刚领头儿的人喊道,“将那三人捆好,天亮了等公子处理!” 三人被绑在宽阔的练兵场上,被数十人看守着。 等待的时间异常难过,明明看见天边的启明星已升起,可那太阳呀,太阳他就是躲在山下,迟迟不肯出来,走了半夜的路,疲惫的钱云武又睡着了! 穆阳可没有这么轻松,一路上,他凭借山的走势与七星方位,记录着来时的路,“这些狼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狼人呢?怎么说是公子,却没有狼王呢?如果不是,又怎么能完成任务呢?”找到狼人,那仅仅是任务的开始。 难熬的夜终于结束,天亮了,太阳升了起来,一群群狼人从山洞里走了出来,他们头发相似,脸上却没有涂颜色,他们围着钱云武三人,就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们,“这是人吗?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是人?你没看到过这样的人吗?你看看,有鼻子,有眼睛,有耳朵,他们吃得好,穿得好,这才细皮嫩肉,要是你也像他们一样,也可长成这个样子!”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是昨晚哈达里带回来的!” ...... 穆阳三人被众人指指点点,弄得琪云公主浑身起鸡皮疙瘩,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别人当成怪物来观赏,可又何办法,谁让她放弃公主的高贵地位,为了爱情跟到这里来呢? 正当众人指指点点时,那个叫哈达里的狼人与一个身披虎皮大衣,头戴插着几支孔雀毛的年青人,哈达里迎着那人走上前,所有狼人立即住嘴,哈达里道,“公子,就这三人!” 公子看了看钱云武,又看了看穆阳,随后看了看琪云公主,当看到琪云公主时,那眼睛放出异常怪异的眼光,他上下打量着琪云公主,不由伸出手,轻轻将琪云公主的下颌抬起,轻佻地笑了笑,琪云公主哪里受得了,拼命地摇着头。她身为苑月国公主,哪里受得了这等轻佻之人如此非礼? 钱云武可急了,大声喊话道,“各位英雄,还请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小妹,我们是苦命人呀!” 哈达里走上前,笑了笑,说道,“你可不是苦命人,因为你有一个漂亮的妹妹,被我家公子看上,是你祖上阴德,你很快就是有福之人了!” 穆阳心里比钱云武更着急,大声喊道,“你们这帮畜牲,怎么能这般无理?我们与你们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们怎么能这般对待我们?” “啪”哈达里见穆阳破口大骂,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穆阳两眼直冒金光。哈达里道,“臭小子,你竟敢骂老子,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抡起巴掌又想打去,却被那公子呵斥住,“好了好了,在如此美丽佳人面前,你怎么动起粗来?” 哈达里这才住手,随后转身对身边的人喊话道,“来人呀,将这小妞带到公子营帐去!” 他一声令下,上来四五个人,抓起琪云公主就要走,这可急坏了穆阳与钱云武,“求求各位了,求求你们放开我小妹吧!” “你们这帮畜牲,没人性的东西....” 一个苦苦哀求,一个破口大骂,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琪云公主被带走。 “住手!”正在这关键时刻,有一声音从洞口传来,众狼人不由停了下来。 第032章 故人相见 发出声音的是个白面书生,但见身材清瘦,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头戴雪白绒帽,手执一把千字折扇,看不出他能一声住手就将众狼人吼住。 公子忙迎上去,说道,“兄弟,你可来了,来来来,你看看,天下竟然有如此美人儿呀!” 白面书生打开折扇,翩翩移步到琪云公主面前,上下打量后,收了扇子,用扇子将琪云公主的下颌抬起,说道,“嗯,眉目如画、明艳动人、白璧无瑕,可算人间极品。” 公子贪婪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可算,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间尤物呀!” 白面书生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公子此言差矣,天下之大,美人多如牛毛,此女子在狼族可算美人儿,但对于整个天下,苑月国、黔风城、天星国来说,此等货色又算得了什么呢?公子是心怀天下之人,岂被这平平之色打动?公子,现在正是你建功立业之机,岂不可因一区区女子,误了大事呀!” 哈达里紧跟在后面,笑了笑,说道,“军师呀,就这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误大事呢?公子出征到现在,可算是辛苦了,还是让公子自己犒劳犒劳自己吧!” 原来那白面书生是这里的军师,难怪他吆喝一声,众人只能乖乖住手!军师笑了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点儿苦算得了什么,以后的苦还有很多很多呢!此三人来路不明,还是先问问来路再享用不迟着!” 公子忙让出一条路,“对对对,兄弟说得对,先办正事,然后再享用!”说着,与军师并肩朝穆阳他们走来。 众狼人忙搬来两把椅子,让公子和军师坐下,军师开始问话起来,“你们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钱云武忙回应道,“回英雄的话,我们是黔风城的人,二十年前,黔风城被灭,我与弟弟妹妹走头无路,四处奔走,我们一边走,一边停,跋山涉水才来到这里的,英雄,我们可什么坏事儿也没有做呀!” 白面书生笑了笑,说道,“黔风城被灭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你的弟弟妹妹恐怕还没有出生,你怎么能带走他呢?” 钱云武早想好了,急急忙忙地说道,“英雄有所不知,我本是猎户出身,那日敌人来犯,我正在山上打猎,我娘带着弟弟妹妹去了城源村,这才逃过了一劫,当我回到村里时,所有的人都死了,此时狼也带着弟弟妹妹回到家,为了活命,我们一路逃走,可娘.....他在十年前就就.....” 这个钱云武,别看他五大三粗的,说起慌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一边说,一边抽咽着,像真的一样。 白面书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呀,让我说什么好呢?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苑月国端木承一麾下的混世大王钱元武吧!” 钱云武、穆阳、琪云公主三人不由心里一惊,“他们,他们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呢?” 三人不由抬头再次看了看那个白面书生的军师,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白面书生不是别人,正是城源村里跑出来的谷长琴,她与穆阳从小一起长大,不管她怎么乔妆,不管她怎么变化,穆阳也能一眼认出。 穆阳差点叫出了声,“她,她怎么会与狼人在一起呢?” “不不不,什么苑月国,什么端木承一,什么混世大王,什么钱元武我们一个都不认识,英雄,我们所说句句属实!”钱云武迫不及待地说道。 公子也站了起来,说道,“兄弟,你可没搞错吧!” 白面书生军师打开折扇,胸有成竹地说道,“错不了,东岭来消息说刀疤子派了混世大王钱元武,还有一个无名小卒,还带了......” 谷长琴一边说着,一边看穆阳,突然,她也认出了穆阳,连下面要说什么都忘记了,空气一下凝固,手中的折扇打开一半儿也嘎然而止。 谷长琴正想上前时,公子却感觉不对,问道,“还带了什么?兄弟,东岭还带了什么消息?” 此时谷长琴才从惊喜中缓过神来,说道,“喔,他们还准备带军队来的,可万万没想到,他只带了这个一个姑娘来,公子,此三人事关重大,一定要严加看管,可千万要不让他们走丢了,能否成功,就全靠他们三人了!” 公子虽有些不太情愿,迟迟不动,谷长琴道,“公子,这三人定从东岭而来,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好好审查!” 公子听了点了点头,喊话道,“来人呀,将此三人关进地牢,好生看管,没有我与军师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接进他们!” 众人听了,七手八脚将穆阳三人带进了地牢,地牢在山洞里,里面漆黑一片,只有狼人手中的火把照亮的一丁点地方,里面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他们东转西走,才将穆阳三人关在了一小个洞里。 “哐当”一声,门关了,洞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山洞里静得可怕,钱云武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出生入死数十年,蹲过各式各样的大牢,这山洞大牢,我还是第一次呢!兄弟,接下来怎么办?” 穆阳的心思早已飞到了谷长琴那里,她为何会到狼人这里来,她在这里到底怎么样? 琪云公主发话了,说道,“喂,穆阳,接下来该怎么做?”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凭谷长琴的智慧与聪明,还有她在狼人里的军师地位,他相信她一定会来救他们的,笑了笑,说道,“睡觉吧,好好睡上一觉,睡梦中的情景一定会比现实好得多!” 钱云武哈哈大笑,说道,“兄弟,好性子,好,你这兄弟我算是没有白交,能在这漆黑的山洞里安然睡觉,好,睡吧,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着,三人呼呼大睡起来。 第033章 误入狼族 黑暗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十分可怕之事,这里,没有一缕阳光,没有半点儿生息,蹲大牢的滋味儿真不好受,一夜的疲惫让他们昏昏大睡,此时除了睡觉,又能做些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人开门了,只见他们提着灯笼走进大牢,随后丁丁当当地打开牢门,哈达里和几个狼人来到这里,指了指穆阳道,“你,跟我走!” “去哪里?”钱云武问道。 “你管得着吗?”哈达里冷冷地说道,“说不一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钱云武拖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说道,“你们要审还是审我吧,我兄弟什么也不知道!” 哈达里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钱云武两下,狠狠地丢下话道,“少不了你的,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吧!” 说着,带着穆阳,朝洞外走去,穆阳努力地记着这山洞的走向,可里面的岔道口实在是太多,他记着记着就忘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哈达里将穆阳带到了一间不小的木房子里,谷长琴独自一人坐在里面,哈达里到后,谷长琴冷冷地说道,“好,你们下去吧!” 哈达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退了下去,他在谷长琴眼里,什么也不是,当哈达里离开后,谷长琴急忙上前,打开穆阳身上的铁链,担心地说道,“你...你没事儿吧!” 穆阳一边捏着酸软的臂膀,一边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 谷长琴忙从屋里取来烤鸭,猪蹄,还有不少好菜,说道,“快快快,趁热吃,在那山洞里,可没有什么好吃的,来来来!” 这是谷长琴特意为穆阳准备的,自从看到穆阳后,她心里既兴奋,又担心,她担心穆阳在山洞里没吃没喝,担心会被那些狼人欺负。穆阳确实饥饿难耐,走上前,狼吞虎咽起来。 “你,你,你慢一点儿,这里十分安全,没有人会来打扰你的,你慢慢吃,别噎着了,这里还有!”谷长琴见穆阳的吃样,既好笑,又开心,一边说着,一边将菜尽数地送到了穆阳跟前!她能为自己心爱之人准备如此丰盛的食物,岂有不高兴之理? 穆阳吃好喝足后,还想再吃,可肚子早已撑不下任何东西了,他歇了口气,问道,“对了,你怎么会跑到狼族来了?” 谷长琴红着脸,羞涩地说道,“还不都是为了你!”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到这里来,怎么会是为了我呢?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谷长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起了从鬼见愁山谷逃脱回村拜师之事,君从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当穆阳说闻山谷大叔他们安然无恙时,高兴得不得了,“谢天谢地,他们还活着!”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除了你,一个人也没少,我与哥哥回到城源村后,爹娘和所有的父老乡亲都在!” 穆阳点了点头,他想起了出征狼族之时所经过的村庄,苑月军队所到之处,村毁人亡,此时他想起了琪云公主所说的话,要不是端木承一亲自率队到城源村,如果是那个秦禄尧领队,也许他也死在了那些士兵的刀下,他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好,活着就好,对你,你怎么会么到狼族来呢?” 谷长琴莞尔一笑,说起了当时的情形来。 他们遵循父辈的意愿,为了保卫家园,他们离开城源村,去昆仑山北阳观学艺,可这一切对谷长琴来说,并不重要,她的心里一直想着穆阳,在她的心里,只有穆阳才是最重要的。 那日明月当空,孙成化、德元等人已入睡,谷长琴悄悄找走到谷浩南跟前,将哥哥摇醒,说道,“哥,我就不去昆仑山了,我....我想去找穆阳!” 谷浩南哪里同意,“不,不行,穆阳已被苑月军队抓走,你不能去苑月国!” 谷长琴摇了摇头,说道,“不,哥,你也知道,我资质愚钝,去昆仑山北阳观,也未必能学有所成,再说,我们去昆仑山北阳观学成之后,还不也要去寻穆阳,到那时,不知穆阳会怎么样?” 谷浩南一把抓起谷长琴,说道,“不,妹妹,这苑月国山高路远,一路上都有豺狼虎豹,就连爹娘他们也没去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得了呢?再说,穆阳是被苑月军队抓去的,就算你到了苑月国,又怎么能救得了他呢?” 谷长琴早知行路艰难,可心中的爱阻止不了她,她对穆阳的一片真情让她毅然决然地摇着头,“不,哥,你也知道,穆阳与我们一同长大,爹娘要我们保护他,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你们去昆仑山北阳观学艺,我去苑月国寻找他,这样一来,两不误!” 谷浩南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妹妹冒如此大的危险呢?“我承认,寻找穆阳,这是我们要做的事情,可苑月国这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去得了呢?不如与我们一同去昆仑山,学成之后,再去苑月国,这样一来,更加安全不是?” 谷长琴摇了摇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昆仑山在何方,我们也不知道,学艺之路,谈何容易?等到那个时候,穆阳不知会怎么样?” “哈哈,我知道,要是没有穆阳在身边,有些人就算学武,也未必学得进!”不知什么时候,德元悄悄来到他身边,嬉皮笑脸地说着笑。 谷长琴瞪了他一眼,绯红着脸说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和你们说了,你们去昆仑山,我一人去苑月国,两不误,就这么说定了!” 谷长琴一边说着,趁着月色,消失在茫茫的树林里! 穆阳不尽感激,一个少女,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置身前往这里,这是何等的情义?穆阳的心里跌宕起伏,万种情义,难以言表!轻轻问了一句,“你怎么到狼族了?” 谷长琴轻轻笑了笑,佯装着轻松,说道,“我只知道苑月国在东方,我就一直往东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狼族!” 无论她说得如何轻松,穆阳的心里都十分清楚,独自一人,一个女孩,从城源村到苑月国,路途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第034章 当上军师 “感谢你千里迢迢来找我!我给大家添麻烦了!”穆阳惭愧地说道。 能找到穆阳,看见穆阳安然无事,这比什么都重要,谷长琴开心地笑了,笑得那么美,那么甜蜜,“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儿就好,来来来,再吃一点儿!” 谷长琴总担心穆阳没有吃好,将所有的美食都推了过来,穆阳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到狼族这里,怎么做起军师来?” 谷长琴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自从与哥哥他们分开后,我在林里,一直往东走,不知走了多少天,来到了狼堡,我化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进了狼族!” “狼堡在哪里?”穆阳问道。 谷长琴道,“从这里再往东三十里,就是狼堡。” 穆阳继续问道,“你到狼堡,怎么又到这里了呢?”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我本是到苑月国找你的,却偏偏走到了狼堡,这时我才意识到,凭我一人之力,是无法找到你的,于是我开始了新的计划。” 谷长琴来到狼堡,为了行动方便,便女扮男装,到郊外住了下来。这日,狼王的独生子赖咎带侍卫前来打猎,他们紧追一只梅花鹿,可怎么也追不上,赖咎下令,但凡追上者重赏,狼人拼命地追,还是没有结果,谷长琴见是一士兵,灵机一动,哈哈大笑,“这么多人,连一只鹿也追不上,真是没用!” 哈达里听了,一步跳了下来,上前道,“小子,你说什么?你有本事追上那鹿?” 谷长琴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有何难?”她生长在城源村里,那里的人们除了种地就是打猎,谷长琴从小与父亲、哥哥一起上山打过猎,对打猎的事情自然在行。 赖咎听后,骄傲地说道,“好小子,看你如此小巧,口气还不小,行,你抓住了那梅花鹿,本公子照样重赏!”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敢问你们是从哪里发现这鹿的?” 哈达里道,“就在山那边!” 谷长琴道,“走,带我去!” 哈达里纳闷儿了,说道,“我们都已经追了两座山,现在鹿已经进入森林,你去那里干什么?”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保证能抓住那畜牲!” 哈达里还有些迟疑,赖咎道,“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手段擒拿那畜牲,走,带他去!” 一行人带着谷长琴,翻过两座山,来到一块不大的草坪,旁边还有一小溪,谷长琴看了看四周,这正是梅花鹿出没之地,哈达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小子,牛皮吹破了吧,这哪里有什么梅花鹿?”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放心,少不了你的,但不知你要的是活的还是死的?” 哈达里道,“当然要活的,要不我们早就乱箭射死了,还轮到你小子!不过现在好了,那畜牲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要什么都是多余的!” 谷长琴道,“要活的,我一个人肯定不行,这样,你带一队人马到那河边设伏,记住,要藏匿起来,可不能大意!”谷长琴吩咐道,“将军,我们得刚人群分散开,埋伏起来,记住,见到鹿来后,千万不要出声,等看好戏!” 哈达里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呢?那梅花鹿又不是你养的牲口,来不来还是另外一回事,他怎么会听你的话呢?” 谷长琴笑着说道,“我又不是你的士兵,信不信由你,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笨的人追梅花鹿!” “你.....” 哈达里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赖咎挥手打住,说道,“各位,就听他的,大家各自准备,一定要抓住那只畜牲!”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一一照安排行事,说也奇怪,不一会儿,那只梅花鹿果真来到了树林边,只见它东张西望,看了又看,仰着头“嗷嗷”叫了起来,不一会儿,从另一处树林深处,走出另一只母梅花鹿,它机警地看了看四周,所有的士兵都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着它们。 两只梅花鹿见四下没有动静,这才渡着步子走到了一起,它们你嗅我,我嗅你,亲热了一阵后,双双摇着头,悠闲地吃着草,慢慢儿朝草地上走来,但见它们长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滴溜溜溜的直转,像一个害羞的大姑娘.它们全身上下布满了大红色的梅花斑纹,像穿了一身漂亮的花衣服.那条又小又短的尾巴向上翘着,显出一副调皮的样子。 当梅花鹿走到中央时,谷长琴突然挥动着手中的网,将两只梅花鹿牢牢地困在了网中,众人欢呼雀跃地上前,都高兴得不得了! 这下哈达里不得不服气了,谷长琴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多抓了一只,他走到谷长琴面前,双手一拱,说道,“佩服佩服,真没想到,你真活捉了两只!”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要是没有你们帮助,凭我一人之力,想要抓住他们,那还真难!” 赖咎看着胜利的果实,十分喜欢,下马朝谷长琴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好,这乃真英雄,说吧,你要什么奖赏?放心,在我们狼族里,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般抓她的手,她自然有些害怕,准备抽手回去,这才发现,原来现在她已是一个翩翩少年,她抽出手,双手拱了拱,说道,“这位将军,在下一介乡村之人,为将军抓两只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看奖赏就算了吧!” 哈达里忙走上前,冲谷长琴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还不知道吧,这是我们狼族的公子,狼王迟早由他来当,你怎么就不识抬举呢?” 谷长琴一听,知道这个将军不是一般人,她误走狼族,正想找机会做一番事情,却偏偏遇到了这个公子,她灵机一动,说道,“能为公子办事,在下三生有幸,如果公子真的要奖赏的话,我想要这两只梅花鹿!”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哈达里嘲笑着说道,“小子,你也太浪费机会了吧,就算是金山银山,公子也不在话下,区区两只梅花鹿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哪里知道,谷长琴这叫欲擒故纵,果不其然,赖咎点了点头,上前抓起谷长琴的手说道,“好,这两只梅花鹿就是这位兄弟的了,走,和我一起回狼堡!” 谷长琴放走了梅花鹿,跟着赖咎,回到了狼堡。 谷长琴跟着赖咎,来到了府上,这是她才知道,这个赖咎不是别人,正是狼王的独生子,也就是狼王法定继承人,以后就是狼王! 这个是个绝好的机会,但凭她一人之力,怎么也不可能救出穆阳,她灵机一动,开始了新的计划,她每天出入于赖咎住所,这赖咎酷爱打猎,凭借她在山中长大,懂得很不少打猎的知识,不久就成了赖咎不可缺少的帮手,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她逐渐了解到狼王对其独生子赖咎要求甚严,赖咎十分不满,背地里不知骂过他父王多少次,那日在府里,两人喝酒,又谈起此事来,赖咎十分生气地抱怨着,“成天就让我读书写字,狼堡里的什么事情也不要我管,将狼堡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士爵康雍,有时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爹,他到底会不会将王位传给我!” 谷长琴听后,笑了笑,说道,“我说公子,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赖咎十分欣赏谷长琴打猎的技术,将她看成是天下第一奇人,十分相信她,说道,“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据我所知,这狼王将王位传给外人,也是有可能的,你父王如此相信那个康雍,你就不怀疑他吗?” 赖咎一听,想了想,说道,“狼王将王位传给外人,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谷长琴喝了杯酒,故弄玄虚停了片刻,赖咎可急了,忙追问道,“兄弟,你主意多,你帮我想想办法,只要能保住王位,兄弟定是我的左膀右臂,定封你个士爵。” 谷长琴暗自好笑,这个赖咎看样子真是个浓包,如此轻浮草率,怎么可能当上什么狼王,她笑了笑,说道,“不,在下一介草民,并不想要什么士爵,在下只是为公子你不平而已,这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公子得做,困难总比办法多,只要公子有心,就一定能做这个王位!” 赖咎道,“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做?”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俗话说,时事造英雄,英雄造时事,区区一个狼堡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将苑月国一举拿下,也不在话下,公子也有这个能力!” “不不不,这个万万使不得,兄弟有所不知,前些年,苑月国的端木承一征讨狼族,苑月国兵强马壮,我们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没过几天,我们就一败涂地,但端木承一并没有对我们痛下杀手,与父王握手言和,并赠送了重要礼物,从此我们狼族与苑月国交好。要想去攻打苑月国,父王一定不同意!”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苑月国那只是一时胜利,一时的强盛,依在下看来,公子有些言过其实了,城堡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不知公子与苑月国在朝的何人相识。” 赖咎想了想,说道,“苑月国与我们狼族相隔甚远,素来没有什么来往,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有幸结识了苑月国的章丞相。”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办,章丞相,这已经是很大的官儿了,只要有他帮忙,公子的千秋之事就可成矣!但不知这位章丞相有何爱好?” 赖咎道,“此人并无别的爱好,看得出,此人对权势和金钱十分看重。”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不怕他两袖清风,就怕他没爱好,权力和金钱这都是好东西,公子,要成大事者,必有霹雳手段,你只需备些金钱,待约那章丞相后,在下定能给公子一个惊喜!” “这....” “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说,约苑月国丞相,就算不能成大事,但也无害,待公子掌管狼族后,也少不了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就算送些礼物给他好了!”谷长琴见赖咎迟疑,话锋一转,变了个方式劝说道。 赖咎还是有些动摇,“这也不难,万一事情被父王知道,那就是杀头的事情!” 谷长琴道,“谁让公子让他知道,此事只能是你我二人前往,再说,就算狼王知道了又有什么,就当成是友好往来不是?” 赖咎还是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反问道,“兄弟打算怎么做?”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自然是请章丞相出手帮公子你登上狼王的宝座,你想想,只要双方起了战事,你父王定会出兵,这样你就可以建功立业,这样你就有成为狼王的资本了。” “不不不,挑起战事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这样父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赖咎一听,连连摆手,他别的没有担心,他只担心被他父王知道后,自己就更惨了。 谷长琴小声说道,“请公子放心,此事只要你约了章丞相,在下自然可以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公子可要想好了,若继续这样下去,以后狼王的位子,恐怕公子你就只能是作壁上观了,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事在人为,只要公子你有这个心,在下就有办法为你开疆扩土,区区苑月国又算得了什么,就算天星国,也不在话下!” 谷长琴的话打动了赖咎的心,一个男人征服天下的冲动打动了赖咎,“好,兄弟,你就是我的军师,事成之后,本公子定保你荣华富贵!” 谷长琴端了酒,铿锵有力地说道,“好!公子,在下所有的荣华富贵全靠你了,来,干!” 两人的谈话,十分融洽,一拍即合,赖咎离开谷长琴的住所后,匆匆离去,开始着他心中的梦想计划来。 谷长琴却默默一人坐着,他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035章 初见章归 时过多日,谷长琴早已将计划弄完整,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到,可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何来?一切均靠赖咎的努力。 正在这关键时刻,赖咎高兴地来到了谷长琴住所,兴奋地说道,“兄弟,机会来了!苑月国章丞相要到到东岭城来!” 谷长琴并不知道东岭城在哪里,说道,“公子可计划好了?” 赖咎道,“今日早朝之时。”赖咎兴奋地说起了早朝之事。 狼王道,“使者来报,苑月国章丞相近日要到东岭城来,苑月国与我狼堡修好之事已有几年,我们还得去拜望章丞相才是。” 赖咎一听,心中一惊,早就想和章丞相见面商议大事了,于是上前道,“父王明英,友情之事,时间久远,自然要生疏,章丞相在苑月国也算得上人物,既已来到东岭城,我们自然要去拜望。此事关系我狼堡与苑月国的友情之事,父王,孩儿请命代表你去拜望章丞相。” 狼王哪里知道赖咎的心思,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能为我狼堡之事考虑,但这双方交往,以礼相待,你心高气傲,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本王担心你去,有失礼数,这样一来,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与苑月国反目成仇,那可就不好了,你还是跟康雍叔叔好好学习学习吧!” 赖咎一听,心里极不满意,狼王宁愿相信一个外人康雍,也不相信他,但他心里清楚,此时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父王,你让我学习,孩儿自然不敢怠慢,但学习的目的是为父王分忧解难,现如今,难得与友国交往,自然是学习的机会,父王何不让我去试试?” 狼王左右这难,他心里十分清楚,他的这个儿子,除了打猎就是喝酒,从来不过问政事,他哪里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大王!”正在狼王左右为难之时,康雍站了出来,双手一拱,说道,“公子说得不无道理,依在下之意,不如就让公子去东岭,东岭隔这里也不算太远。” 狼王犹豫了,他点了点头,最后下定了决心,说道,“这样,康雍,你带赖咎去,让他见识见识也无妨,但此次拜望,事关重大,一切由康雍负责,赖咎,你可要好好向康雍叔叔学习,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两人得令后,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退了下来,赖咎心里越想越窝气,他万万没有想到,去拜望一个人,康雍带领,为什么狼王如此不相信他呢?他一边想,一边来到谷长琴住所,商议着大事。 谷长琴听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你可得抓住这等机会,你看看,你的父王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要不是康雍站出来说话,也许你真没办法去东岭。” 人,最可恨的就是火上加油,赖咎心里早已不好受了,谷长琴偏偏在一旁点了这么一句,这岂不是要将他的肺给气炸? 赖咎“啪”地拍打桌子,纷纷不平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这样日子继续下去。” 谷长琴暗自好笑,她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两人喝了一阵酒,匆匆离去,第二天一大早,赖咎率十余人来到康雍府上,康雍早已准备好了礼物,见赖咎前来,忙上前,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说道,“公子是否准备妥当?可否出发?” 赖咎忙还礼,拱手说道,“叔叔客气了,一切听从叔叔安排!” 康雍见赖咎如此懂事听话,心中暗自高兴,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走吧!” 三十余人浩浩荡荡从狼堡出发,狼王亲自送出狼堡,再三叮嘱赖咎要一切听从康雍叔叔安排,赖咎自然百依百顺,一切都顺理成章,谷长琴自然也跟着队伍之中。 到了东岭城下,康雍拜上书信,章丞相接见他们,“二位到东岭城,不知有何要事?” 康雍道,“听闻苑月国章丞相到东岭城,狼王得知后,派公子与在下一同前往拜望丞相。” 章丞相十分高傲,连看也不看一眼康雍,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随后说道,“嗯,还算有些礼貌,不曾想到,你们异族之人,也懂这些礼数!” 康雍十分理性地说道,“丞相所言极是,这一切全靠贵国影响,自从上次端木承一亲王殿下亲临狼堡后,双方握手言和,亲王殿下将贵国礼数尽数传授给狼族,贵国的礼数怎么样,我们的礼数就是怎么样。” 也难怪狼王要将此次任务交给康雍,就任他这般话,不温不火,不卑不亢,既赞赏了苑月国,又不示弱,狼族的礼数都是苑月国交的,有什么不妥之处,也算是师傅之不对。 章丞相自是觉得失礼,嘴里嘟哝道,“这个端木承一,仗着自己是亲王,自作主张,还到狼族去宣扬什么礼数,真是岂有此礼。” 好个谷长琴,这一切都听在她聪明的耳朵里,她断定这个章丞相定与什么端木承一有隔阂,她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去打开章丞相的心。 康雍却不然,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丞相大人,我狼族虽不及贵国,但也算得上地大物博,在出发之前,大王吩咐,略带薄礼,还请丞相笑纳!” 章丞相一听有礼物,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起来,康雍忙着礼物带了上来,那哪里是什么薄礼?分明是五大箱金银珠宝,还有数不尽的人参等名贵药材。 章丞相看了,连连点头,随后说道,“这是带回送给国君的吗?” 康雍笑了笑,说道,“不不不,这是送给丞相你的,这里隔苑月国千山万水,大王考虑章丞相行军不便,没有给国君准备特别的礼物,只是给国君带了这小小一珠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必恭必敬地递了上去,章丞相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盒子里金光四射,“蓝壁宝珠!”章丞相不由尖叫起来。 康雍忙拱了拱手,说道,“丞相好眼力,一眼就认出此珠,此珠为我狼族之宝,今日丞相来此,也无大礼送给贵国国君,区区薄礼,诚请丞相转交给国君!” 章丞相看着蓝壁宝珠,只顾点头道,“好好好,我一定会,一定会!” 见礼后,章丞相客气了不少,说道,“你们远到而来,还请回屋休息,咱们明日再叙!” 众人相互行礼后,纷纷退下。 第036章 狼豺相谋 众人退后,各自安顿后,纷纷睡去,山间的夜里静悄悄,人们都在平安而祥和的夜里睡去。谷长琴却悄悄钻进了赖咎营帐里,赖咎自然没睡,谷长琴道,“公子,机会来了,走,我们去见章丞相!” “这.....” 赖咎迟疑着,谷长琴却打断了他的话,小声说道,“公子,机不可拾,跟我来!” 她拽着赖咎的手,悄悄潜进了章丞相住所,章丞相还在书房打量着那诱人的蓝壁宝珠,那是稀世之宝,普天之下仅有一颗而已,落在章丞相之手,他自然要好好把玩,谷长琴与赖咎闪进屋里,吓得章丞相一跳。 谷长琴却笑着将手一拱,说道,“丞相莫慌,这是我家公子,狼王之子,前来与丞相有要事相商。” 章丞相见二人没有恶意,将盒子关上,说道,“该不会是你们白天将这蓝壁宝珠送来,现在趁晚上来取吧!”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区区一颗宝石,又算得了什么呢?在我们狼堡,这样的宝石,随处可见!” 章丞相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狼堡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宝石?” 谷长琴道,“丞相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狼堡,这种宝石,你要多么,在下送你多少!” 章丞相似信非信,说道,“那都是以后之事,不知二位到本相书房有何要事?” 赖咎与谷长琴两人相互看了看,随后对丞相道,“你这里说话恐怕不方便吧!” 章丞相道,“两位大可放心,这是本相书房,没有本相命令,谁也不可能到这里来,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谷长琴冲赖咎笑了笑,说道,“丞相在苑月国,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下怎么看丞相并没有这么高的地位呢?” 章丞相一听,“这是什么话,本相是谁?是苑月国丞相,自然是万人之上!” 谷长琴轻蔑地摇了摇头,说道,“丞相恐怕是言不由衷吧,丞相除了上面有国君,还有什么亲王殿下,还有什么公主呀之类的,他们能力没有丞相大,却处处都压着丞相,好像丞相要比他们低小那么一截,丞相哪里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但凭丞相文韬武略,区区苑月国丞相又算得了什么?就是做国君也无妨!” 谷长琴的话触动了章丞相虚伪之心和对权力的占有欲,他瞪大眼睛,惊恐地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怎么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赖咎道,“他是我的随从,说实在的,我也一样,虽说我是父王的亲生儿子,理所当然的王位继承人,可父王时时处处都不放心我,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外人康雍,我担心父王不将王位传给我,这才前来找章丞相帮忙!” 这个赖咎,真是笨到了家,一开口说话,就将底牌泄露,求人办事,不如和人合作,互惠互利,这样的把握更大,怎么能直截了当让他帮忙,他是你的亲爹还是亲娘,他章丞相怎么可能帮你的忙呢? 谷长琴道,“公子所主不假,这就是我们今晚冒昧前来打扰丞相之意,丞相与公子,也算得上同病相连,只要你们双方合作,定有一番作为,定能改天换地!” 章丞相并没有生气,他心里盘算着谷长琴的话,权力与金钱在不停地诱惑着他,他内心深处对权力与金钱的欲望被谷长琴的话给激起,他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了,说道,“我怎么样才做到呢?” 谷长琴看着他放下了高贵的脸面,心中不由好笑,在权力与金钱面前,在利益熏心之下,又有什么人不放下他高贵的身份呢?就像赖咎一样,他本该此时在狼堡里好好享用,可为了狼王这个位子,深更老半夜,来到这里来。章丞相不可一世,可现还还是放下了高贵身份,像一只温顺的羔羊。 谷长琴道,“在下不才,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下也想有个荣华富贵的生活,只要你们双方合伙,在边境挑起两国战事,正所谓战争一响,黄金万两,你们双方均会得到利益。” “不不不,国君不会同意的,战争是劳命伤财之事,这太冒险了,国君不会同意!”章丞相并不赞同挑起双方战事。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又不是真要打什么大仗,只要双方开火,丞相你可借此机会削弱那些亲王什么的力量,这样一来,你可座收渔翁之利,公子可率大军平息,时机一成熟,公子自然可以立功,自然可以取得狼王信任,那王位非你莫属,这岂不是双方得利?当公子当上狼王,狼堡里的金银珠宝岂不都归丞相你所有?” 谷长琴这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来捉摸此计谋,双方均可得利,如此诱人的条件,怎么会没有人动心呢? 章丞相、赖咎两人思忖着,他们都在想着自己的利益,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那些亲王,特别是端木承一,时时处处都与他作对,他早想将其置于死地,只要有一丁点儿的事情,他非得出手不可。现在是天大的好事,他端木承一手中猛将不是多吗?就让他在这次战斗之中葬送吧!章丞相的心里开了花儿! 赖咎心里也在盘算,与苑月国开战,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停,都可以和章丞相约定,这等买卖,稳赚不赔,又有何不可为的?到时他平息战乱有功,那可比康雍的功劳不知大多少,王位自然会落在他的手里。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登上王位的样子,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章丞相、赖咎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好,事情就这么办!”书房里的气氛异常兴奋,扬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希望之光,他们整整谈到拂晓,才悄然离去。 第037章 点燃烽火 康雍与赖咎在东岭城住了一天,匆匆回狼堡,章丞相笑了笑,说道,“那好,本相离开已有十日,也该回营复命了!” 康雍拱了拱手,说道,“那好,感情一起离开,让在下送送丞相大人!” 章丞相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我们一出城,就分两头走,你送了本相,回来又得多走路,你带着这么多兄弟,也够辛苦的,这样吧,我们就在这南城门分别吧,请转告狼王,我们会信守诚诺,你们有什么需要,到东岭城来找上官秋林,他会带信给我们的!” 康雍连连点头,双方一阵寒暄后,就分头出发,康雍数人出城十余里,来到一片林子,突然从林里射出一阵乱箭,康雍等人一点儿防备也没有,死伤过半,正在此时,只见树林里窜出一队苑月国士兵,他们二话不说,挥刀直行,好个康雍,看他样子瘦瘦的,打起仗来一点儿不含糊,他挥动手中长剑,一一指挥着,一马当行,直冲苑月士兵而去。 赖咎紧跟其后,左砍右劈,活活杀出一条血路来,狼人虽人数不多,但个个都骁勇善战,那苑月国士兵跟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功夫,就将其杀得落荒而逃。 赖咎拭了拭脸上的血和汗,骂道,“tmd,什么丞相,连猪狗都不如,怎么能出尔反尔?看我不收拾他老不死的东西!” 说着,转身就要朝东岭城而去,康雍忙迎上去,拦住了去路,“公子息恕,公子息恕....” “息恕?你看看,我们以礼相待,既是送礼,又是送珠宝的,你看看他那傲慢的样子,就像我们狼人差他什么似的,本公子非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不可!”赖咎一边说着,一边愤怒地挣扎着,准备回东岭城。 康雍死劲儿地拦住赖咎,说道,“公子公子,你听在下说,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你想想看,如果是章丞相真要对我们下手,他为何又要我们离开了东岭城才下手呢?” 狼王没有看错人,这康雍乃久经沙场的老将,什么事情他没有见过? 赖咎心里十分着急,这是他与章丞相的阴谋之一,这一仗是他们的计划之一,万一真被康雍查出什么来,那可真就无回天之力了,他狠狠地说道,“那就算了?这怎么可以,你看看,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怎么说算就算了呢?我狼族的颜面何存?” “不不不,公子息恕,此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去找章丞相,要将事情说清楚,但一切均要听从在下的安排,切不可大动干戈!”康雍道。 赖咎这才消停了下来,嘟哝道,“这还差不多,我狼族怎么可能吃这样的哑巴亏呢?” 康雍见赖咎消停下来,才转身对众人说道,“众兄弟听令,我们这就回东岭城,向苑月国说个清楚,但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手!” 众人点了点头,在康雍的带领下,直奔东岭城而去,只见东岭城门紧闭,康雍扯着嗓子喊话道,“在下狼堡康雍,有要事禀报,还请楼上兄弟通报!” 看守城门的人跑去禀报了,康雍与赖咎等人焦急地等待着,可那重重的城门还是一动也不动,康雍不得不再次扯着嗓子喊话,正在此时,突然城门开了,从城里涌出两路士兵,足有近千人,他们一出来,就将康雍等人围了起来,康雍见事不妙,小声说道,“众位兄弟,大家可要小心,看样子,苑月士兵没有好意!” 正在他说话之时,章丞相骑着马,手中拿着一支红缨长枪,带着一大队人马,从城里走了出来,他走上前,发话道,“康雍,本相没有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回来!” 赖咎想冲上前,准备动手,却被康雍拦了下来,只见他走到赖咎面前,面对着章丞相道,“丞相何出此言,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丞相了?在下为何不能来东岭城?” 上官秋林道,“好个胆大包天的狼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自愿送来礼物,却又派人来抢,好生不要脸!如此出尔反尔,反阴复阳?” 赖咎心里十分清楚,那是他安排哈达里所为,看样子,一切都是他军师谷长琴的计划之中,他故意生气地吼叫道,“你胡说什么?我们狼堡既然将东西送回,你岂会派人来抢?” 章丞相冷冷地说道,“你们这帮天煞的,异族就是异族,岂可教化?蓝壁宝珠是你们狼族之宝,你们不愿意送也就罢了,谁也没有强行来抢,可既然要送给我们国君,为何又要派人来抢呢?” 康雍心里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章丞相他们离开东岭城后,遭遇了一伙人,这伙人伴着狼人的样子,前往去抢蓝壁宝珠,他拱了拱手,说道,“丞相少安毋躁,我们回东岭城,不为别的,我们刚出东岭城,就遭到了苑月军队的袭击,你看我们兄弟拼死才杀出一条血路,在下不相信这是事实,但又无法解释,这才回东岭城,向丞相问个究竟!” 章丞相听后,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手一挥,只见城门上簇拥着出现几个人,他们押了一个狼人,随着章丞相手一挥,城门人的人抓起那狼人,狠狠地扔下了城楼,“扑”地一声,那狼人就一动不动地落在了康雍面前,赖咎与手下几个人见了,都想上前问个清楚,却被康雍拦了下来。 章丞相道,“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到东岭来拜望本相的目的!这就是你们促成双方和平共处的诚意!既然如此,我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本相到要看看尔等有何本事,竟然主动到东岭城来。” 众狼人听后,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只见一个个“铛铛”地亮出了武器,此时的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火药味儿,康雍忙将众狼人拦住,说道,“众兄弟,请少安毋躁,这里定有蹊跷!” 赖咎道,“什么蹊跷,这分明就是他们失理在前,他们虽人多,但又算得了什么,本公子正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就是,有什么好怕的,我说他们这些人,自以为是,不给他们点儿颜色,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就算是死,也要给拉他们垫背!”众人纷纷咐和着。 康雍忙解释道,“各位兄弟,这不是我们几个人能解决的问题,这关系着我们狼族与苑月国的事情,大家不要冲动!”随后他转身对章丞相拱了拱手,说道,“丞相大人,看样子,是有人准备挑起我们双方的矛盾,以达到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如此,不如让在下回狼堡,禀明狼王如何?” “你们这帮蛮夷,抢了蓝壁宝珠,杀了我们那么多士兵,还想一走了之,你是不知道我们章丞相的厉害吧!”上官秋林冷冷地说道。 章丞相却不然,他挥了挥手,示意上官秋林住嘴,傲慢地说道,“好,既然如此,你就回去给你们的狗屁狼王捎个信儿,此事远远没有结束,你们不给一个说法,我泱泱苑月国岂会怕你们,你们狼王要是没有个说法,本相定会率军荡平狼堡!” “你....”赖咎装得十分无辜,指着章丞相,吼叫着,却被康雍拦住,随后率领狼人,匆匆赶回狼堡! 第038章 出兵迎战 康雍与赖咎一同来到狼堡,直奔狼王殿,将事情一一讲给狼王听后,说道,“大王,依在下看来,这其中定有人使了手脚,章丞相与我军都受到攻击,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赖咎上前道,“父王,这个章丞相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康雍叔叔送上礼物,他还向叔叔索要礼物,叔叔无奈,才将蓝壁宝珠送给那老东西了!” 狼王吃惊地看着康雍,问道,“你真将蓝壁宝珠送给他了?” 康雍笑了笑,说道,“区区一枚一珠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大王既然将他送给在下,在下自然有处理之权,章丞相将话问到那个份上,在下也没有办法,这才将宝珠转送给了章丞相,让他代为转交给他们的国君!” 狼王拍了拍康雍的肩,说道,“委屈你了,那蓝壁宝珠是我狼堡的至上之宝,你为了狼堡与苑月国修好,将他转送给苑月国,真有你的!” 赖咎却不以为然,说道,“康雍叔叔好心未必有好报,依孩儿看来,那个章丞相财迷心窍,想将那蓝壁宝珠占为已有,他先派人偷袭我们,既然又化妆为我们的样子去抢蓝壁宝珠,这样一来,蓝壁宝珠被抢了,他也就不会如实转交给国君了,那蓝壁宝珠岂不成了他囊中之物?” 狼王听后,慢慢儿转身,走到狼王椅前,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狼王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说不无道理,可他也没有必要来攻击你们呀,再说,我们与苑月国一直修好,从来没有这般事情发生过,康雍将蓝壁宝珠送给他,岂有抢回来的道理?” 赖咎道,“父王与苑月国端木承一交好,这事儿已成狼堡佳话,这也保证了双方数年无战事的局面,但此次来的不是端木承一,而是章丞相,他岂有端木亲王的胸怀?” “报!”正在三人讨论之时,一个狼人匆匆闯了进来,狼王大吃一惊,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那狼人回应道,“西村出现一大队苑月军,他们已经攻下了我们西村十五寨!” “什么?他们怎么如此无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他们怎么就来攻打我们的寨子了?”康雍不相信地问道。 来报的狼人道,“千真万确,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寨子无法抵抗,已经死伤无数,各寨子都纷纷要求增援!” “这.....”狼王听了,明白消息一定不假,但他始终拿不定主意。 赖咎上前道,“父王,不能再犹豫了,出兵吧,对付这等卑鄙无耻之徒,只有将他们打痛了,他们才知道我们的厉害,才知道我们作对是何等的愚蠢!” 狼王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这双方交战,谈何容易,这几年,承蒙端木亲王高抬贵手,我们狼族才有今天的发展,我们这才过上了几年的安稳日子,这发展可来之不易呀,如果一旦战事开启,这种发展,这种日子从此就没了!” 赖咎却不以为然,说道,“谁都想过安稳的日子,可苑月国不同意,我们狼族虽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兵强将,以一战十,再说,这里地形熟悉,我们定能打退苑月国,父王,对付此等人,我们只有用武力,只有用武力才能让对方不敢小瞧我们!” 狼王再度进入深思,他心里十分清楚,凭现在狼族的势力,基本无法与整个苑月国作对,但西村十五寨,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突然,他转身道,“康雍,你速派五百精兵到西村去,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记住,不可鲁莽行事,你将那里无家可归的族人尽数带回狼堡好了,记住,尽量避免与苑月军队正面冲突!” 康雍得令后,带着来报告之人,退了下去,赖咎却主动请战道,“父王,你为何不让孩儿去西村呢?” 狼王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冤家易解不易结,本王是担心你去后,将事情弄复杂了,那对苑月国,对狼族,都不是好事儿呀!你还是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赖咎百般无奈,只能退下,心里美吱吱儿地回到了府上,一切都沿着他与谷长琴的计划在进行着。 康雍率五百精兵,直奔西村而去,大部队刚刚来到西村,就遭遇到了苑月大军,足足有三千余人,但见那三千士兵,如同饿狼进鸡群一般,五百精兵奋务拼杀,方逃脱了苑月大军的包围,康雍仅仅带了八十余人,落荒而逃。 狼王康雍狼狈的样子,心痛极了,忙将其送去见郎中,狼王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苑月国看样子已经不是我们以前的苑月国了,他们是成心要与我狼族作对!如此一来,亲王殿下的心意就荡然无存了!” 赖咎上前道,“一直以来,孩儿从未为父王排忧解难,但今日苑月背信弃义,入侵我狼族西村十五寨,是可忍,孰不可忍,父王,孩儿愿带两千精兵,定收复西村十五寨,不将苑月之狗赶出狼族,誓不归还!” 赖咎的振振有词,赢得了众狼人赞许,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此关键时刻,这位游手好闲的公子竟然挺身而出,展现出无比高尚之势,可谁又能想到,这只是他的计划之一。 “将有必死心,士无贪生念,大王,我看公子爱狼族胜爱自己,就给他两千精兵退敌吧!” “怀着对狼族的热爱,凭着公子满腔热血,相信他一定会退兵的!” ..... 众狼人纷纷上前请求,狼王百般无奈之下,总算同意任赖咎为讨苑月先锋,率两千直逼西村十五寨! 穆阳听着谷长琴的故事,点头道,“这两千士兵定然收复狼族西村十五寨了?” 谷长琴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他们有近两万人,康雍哪有不败之理?再说,这一切都是事先商议好的,出发之前,早已飞鸽传书,借千人首,建万世业!果不其然,赖咎大获全胜,杀敌千余人,收复西村十五寨,将苑月军队追赶到东领城下!” 第039章 追悔莫及 穆阳的脸一阵白,一阵黑,他万万没有想到,谷长琴为了到苑月国去救他,竟然挑起了双方战事,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该这般任性,怎么能为了救我一人,让苑月国与狼族交战,你看看东岭城死杀多少人?” 谷长琴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他们的死活与有我何干系?只要你平安,只要能救你,死多少都是值得的!” 穆阳感激涕零,心中却又隐隐作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他,在东岭城上死的人,虽不是他所杀,却因他而死,他心里堵得慌,“长琴,你不该因为我而害死这么多人,上苍给予每个人生命,每个人阳光与雨露,谁也不比谁差,谁也无权剥夺别人的生命!” 谷长琴千里迢迢来到狼族,千方百计弄出双方交战,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鼻子一酸,两只眼睛里流下了可贵的泪眼,她为了他,不知流了多么泪,不知伤了多少心,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她两眼闪动着晶莹的泪水,哽咽着说道,“难道我做错了吗?” 穆阳见他伤心的样子,忙站了起来,说道,“不不不,长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独自一人,从城源村到狼族来找我,为了我,你挑起双方战事,但你该想想,这双方战事一响,得死多少人呢?现在我好端端的在这里,你的目的达到了,该放手了,不能再添杀戮了!” 谷长琴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想停就停吗?这狼族与苑月国之间的战事,可不是你想停就停得下来的,就连你也未必能回得去!” 穆阳惊呆了,他瞪大眼睛,说道,“你又出了什么主意?” 谷长琴淡淡地笑了笑,反问道,“你可知道为何狼人不攻打你们亲王军吗?” 穆阳使劲儿地摇头,他哪里知道为什么,谷长琴得意地说道,“这一切都是章丞相安排的,他与你们的端木承一一向不和,他是想借用我们的手铲除端木承一,以便达到巩固自己在苑月国至高无上的位置。” 穆阳还是不解,说道,“这我明白,但依你这么说,应该是专找亲王军麻烦才对,狼人怎么就不攻打亲王军呢?” 谷长琴更加得意了,“你看你,枉紫玉真人夸你有万人敌的计谋,你想想,我们专门攻打亲王军又有什么好处?谁都知道,这亲王带兵有方,个个骁勇善战,去与他们打,岂不吃亏?再说,就算打胜了,又有什么好处?区区几万人而已,我给章丞相书信,要他将各亲王,各路军以派系分守城门,各的门我们天天轮番进攻,唯独你们亲王军,我们避而远之,这样一来,别的守军势必会怀疑你们与狼人有勾结,本来端木承一就与狼王交好,这样岂不顺理成章了?” 穆阳万万没有想到,这狼人不攻打亲王军,竟然是要挑起更大的麻烦来,这计不可不说是“毒”!谷长琴继续卖弄着她的计谋,“再说,你与混世大王钱元武,还有亲王的闺女一同出城,这一切都没有逃脱出秦禄尧的眼睛,你们刚一走,我们就收到了消息,现在的东岭城里,恐怕不再是狼人与苑月国之间的战争,恐怕所有的苑月国士兵都将你们亲王军看成是叛徒,看成是奸细,现在可能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穆阳不由感觉后脑发凉发凉的,这就是与他一同生长在城源村里的单纯姑娘,这就是与他一同成长的城源村妹妹,他们在那与世隔绝的村里,连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军队都不清楚,那时的谷长琴,只懂得山中的鸟叫声,只懂得田里的庄家生长。可现在好了,没到狼族几天,就将这一切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用计谋挑起了双方战事,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她完全变了个样儿,变得如此可怕,仅仅就为了找一人,仅仅就为了救穆阳,她变得如此可怕。 穆阳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她,他多么希望她还像以前一样叫他穆阳哥,他多么希望她还像以前一样,什么也不懂,只懂山间田野之事!因为她的变化,苑月国的军队不知死了多少人,因为她的变化,苑月国内部战争已经开始。 “兄弟!你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就审奸细呢?”正在穆阳疑惑之时,门外传来了赖咎的声音。 两人惊恐万分,要是让赖咎看到她是女儿身,要是看到她解开了穆阳的脚镣手镣,那可就大事不好了,谷长琴猛地起身,灭了灯,小声说道,“你就在这里呆着不动!”说着,侧身一闪,走出了门。 迎面朝赖咎而去,“公子,这么晚了,找在下有何要事?” 赖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兄弟为我狼族,不也这么晚了还没睡吗?本公子怎么能睡得着?对了,章丞相那里在催了,让我们想办法揭穿这三个奸细!” 谷长琴一边走,一边说道,“此事急不得,忙和尚赶不出好道场,你放一百个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在下不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赖咎十分相信谷长琴,说道,“好,兄弟办事儿,本公子自然放心,对了,你审得怎么样?” 谷长琴哪里知道他紧问不放,笑了笑,说道,“还早着呢,他们到这里来,目的何在?他们是否还见过其它族人,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为了公子大业,在下自然要问个明白!” “真是辛苦你了!走走走,带本公子去瞧瞧!”赖咎一边说着,一边要去客房,那正是穆阳在的房间。 谷长琴吓得一声冷汗,忙上前道,“公子留步,那里是审犯人的,里面狼藉一片,公子是高贵身份,怎么到那种地方去呢?” 赖咎笑了笑,说道,“咳,兄弟,你能去的地方,本公子又怎么不能去?” 说着,咯吱打开了门! 谷长琴没有拦得下赖咎,赖咎已经推门而入,谷长琴差点儿叫出了声,可屋里漆黑一片,赖咎笑了笑,说道,“兄弟,你怎么不掌灯呀,你再怎么节约,该花的还是要花呀,黑乎乎一片,你怎么审问犯人呀?” 谷长琴笑了笑,一边走去掌灯,一边说道,“我刚刚听到公子的声音,这才灭灯而出!” 灯光慢慢亮了起来,只见地上狼藉一片,所有的饭菜都打翻在地,捆绑穆阳的铁镣手镣还在那里原封不动地留在了椅子上,整个屋子空无一人,谷长琴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她心里明白,这一定是穆阳为了逃走,才将饭菜打翻在地的,这样桌子上的东西才不会被别人发现。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赖咎惊慌地问道。 谷长琴假装四下查找,可哪里还有什么影子,谷长琴回应道,“刚刚还绑在椅子上的,这小子能跑到哪里去呢?” “不不不,兄弟,这个犯人一定要找到,要不没办法跟章丞相交待。”说着,转身大吼道,“来人呀,给我搜!” 赖咎话音一落,稀里哗啦从屋外走进一波狼人,赖咎扯着嗓子喊话道,“此犯人逃走了,还不快快去搜!” “且慢!”谷长琴将手一挥,说道,“公子,这可不能大张旗鼓去搜!”他将嘴凑到赖咎耳边,小声说道,“公子,只能暗地里查,抓住了便好,要是抓不住,就给章丞相说只来了两人,另一个不知去向!” 赖咎疑惑片刻,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抓住最好,抓不到就死说成来了两人,这样对他来说,什么损失也没有,于是他下令道,“去叫所有士兵,全力以赴抓住那个逃犯,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尔等就提头来见!还有,要暗地里抓捕,切记张扬,谁走漏了风声,小心他全家的狗命!” 众狼人得命后,纷纷退了出去,天黑一片,四处连一点亮光也没有,他们能到哪里追得上穆阳呢? 第040章 东走狼堡 赖咎没了主意,一屁股座在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明明煮熟的鸭子,怎么会飞呢?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等事情呢?” 谷长琴拱了拱手,说道,“公子息恕,都怪在下考虑不周,让那小子逃走了。” 赖咎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兄弟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太自责了!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还能说什么好呢?” 谷长琴道,“公子不必垂头丧气,虽跑了一个,不过大牢里还有两个,还有一个端木承一的千金在里面,计划照样可以进行,那个章丞相的目的不就是栽脏端木承一吗?现在他女儿就在我们手里,不怕苑月国各路军马不相信!只要将他们带到东岭城去,让所有人都见上一面,定会引起他们的内讧,到时端木承一就无话可说了!” 赖咎百般无奈,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办了!” 谷长琴点了点头,取来笔墨,说道,“在下这就向章丞相捎信,让他作好一切准备!” 却说穆阳见谷长琴灭灯而出,轻轻悄悄将桌子打翻,随后侧身到后了后堂,夺窗而出,来了个燕子翻身,轻轻地上了房顶,只见他身如闪电,直奔地牢而去。 “不行,好不容易才出了地牢,这地牢戒备森严,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救得了混世大王钱元武他们呢?要是被狼人发现,又有谁去找狼王说明一切呢?” 他内心深处像刀割一般,眼睁睁地看着钱云武与琪云公主被关在大牢里,自己却无能为力,人生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看着朋友受苦受难,自己却不能出手相救! 他忍住内心深处的痛苦,纵身跃起,直上九天,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不去就钱云武他们,又到哪里去呢?东岭城里的刀疤子他们在等着他,牢里的钱云武与琪云公主在等着他,可他现在却成了孤家寡人人,自己又到哪里去呢? “对,去找狼王!”他摸了摸胸前那枚黄金狼牙,从未有过的责任朝他压来,他何来责任?对于他来说,他只是他虽在那里住了不少时间,可这毕竟是“客”居他乡,城源村才是他真正的家!本与他无关,可成千上万人士兵的生命就在他胸前,就在他手里,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对众生命的责任,他伤心地踩着风,逃出了赖咎军的营地! 四下茫茫,他该到哪里去呢?去给刀疤子报信,大概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只凭谷长琴的叙述,没有真凭实据,无法揭穿章丞相与秦禄尧的阴谋,不行,不能回东岭城!现在唯一能解决此问题的,只有狼王,由他出面撤兵,只有一方撤兵后,这场战火才能停息。 他穿过树林,淌过河流,一直往东走,他明白,狼族在东,只要往东走,就错不!他必须要找到狼王,将事情和盘托出,让他出面平息战争,要不双方战事会继续蔓延,后果不堪设想! 穆阳从赖咎的军营里逃出,谷长琴加快了计划,他们将琪云主公和钱云武带了出来,谷长琴笑了笑,冲琪云公主笑了笑,说道,“你就是端木承一的闺女?” 琪云公主摇了摇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说道,“切,本以为一国之公主,自然冰肌玉洁,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长成这个样子,你长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公主这一称号呢?” 女人,女人最怕就是别人说他丑,琪云公主贵为公主,自然更看重自己的长相,生气地说道,“我长得丑与否,与你何干?” 谷长琴心里酸酸的,那是少女吃醋的表现,她心里十分清楚,要是琪云公主没有什么,自然不会跟着来受这份苦,刀疤子也不会派她一同前来,笑了笑,挖苦着说道,“看你长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跟别人跑出来抛头露面!” 琪云公主并没有与谷长琴理论,她冷冷地瞪了一眼谷长琴,说道,“看你那样子,男人长得像女人,如果你穿上女人衣,一定会讨男人喜欢的。你就少说废话了,你们将刚才那人怎么了?” 赖咎是个见了母的都要嗅一嗅的货色,见了琪云公主,自然不会放过,他走过来,摸了摸琪云公主的下颌,嬉皮笑脸地说道,“兄弟嫌你长得丑,本公子却不然,不管美丑,本公子会照单收下,要不在你就别回东岭城了,在这里与本公子来个鱼水之欢何如?” 琪云公主狠狠地拧过头,说道,“畜牲,怎敢对本公主无理?要是被我爹知道了,非把你们这帮畜牲消灭干净不可!” 赖咎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爹?你是说那个端木承一吧,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还想来消灭我们?哈哈哈,等下辈子吧,不过,要是你与本公子相好,说不一定本公子一时高兴,还会饶了他!” 谷长琴哪里相信这些,破口大骂道,“你休想,你以为你是谁呀,区区异族,怎奈我苑月国大军,本公子劝你快快投降,以免一死!” 谷长琴听见二人骂过不停,她从琪云公主的脸上看得出来,她对穆阳关爱有佳,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赖咎真对这个公主有所图,如此一来,她又怎么给穆阳交待呢?想着想着,上前道,“公子,时间不早了,别在这里耽误了大事!我们还是快快上路,赶往东岭城吧!” 赖咎惋惜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可惜了,要不是为了本公子大业,一定会好好享用这美味的公主!走,出发!” 赖咎一声令下,众人立即起身,直奔东岭城而去。 第041章 卖国通敌 却说自混世大王钱云武三人离开东岭城后,秦禄尧突然来到刀疤子账前问话,“听闻刀将军手下有一士兵破口大骂本统率,不知是怎么回事?” 刀疤子拱了拱手,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回禀统帅,是在下管教不严,那斯醉酒后,打胡乱说,在下已将其关押起来,还请统帅恕罪!” 秦禄尧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他都打胡乱说了些什么?听闻他极为不满本统帅带兵方式,要不让本统帅亲自去见见他?” 此时的钱云武已经出城,哪里还有他的踪迹,刀疤子拱了拱手,说道,“统帅乃三军之主,素有运筹帷幄之能,带兵打仗之法,岂是一介武夫能渗透的?他醉酒打胡乱说,还望统帅多多海涵!” 秦禄尧似笑非笑地说道,“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这个打胡乱说的家伙!” 说着,迈着自信的步子,朝地牢方向而去,刀疤子无奈地跟在后面,他们穿过兵营,来到关禁闭的地方,两边士兵倒成一片,明显被人点了穴,刀疤子惊慌万分,抓起一个,解了他身上的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站岗的士兵道,“昨天,昨天夜里,大约三更时分,突然有一黑影来到禁闭室,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瘫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 刀疤子放下士兵,直朝禁闭室奔去,哪里还有钱云武的身影,刀疤子四下搜寻,可什么也没有,秦禄尧冷冷地说道,“刀将军,你就不用找了,这里是你的军营,走失了人口,你可得负责!” 刀疤子忙拱手回应,“是是是,是卑职失职,未能看好手下,还望将军恕罪!” 秦禄尧看也不看一眼刀疤子,冷冷地说道,“刀将军,你虽归属于亲王殿下,但你也是我苑月国的大将军,尽忠职守是自己的本分,亲王殿下与狼王交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如今狼族有了很大的变化,别的军营说你们亲王军与狼人勾结,说狼人不攻打你们看守的城门,本统帅还不相信,但现在看来,本帅不得不相信呀!” 刀疤子一听,吓得“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不不不,统帅,这完全是两回事儿,狼人不攻打我们守的城门,我也不知是为何,这个钱云武一向是个心直口快,是个死脑筋,但他不会叛国逃走的,还请统帅放心!” 秦禄尧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本帅限你在三天之内,交出此人,要是交不出来,本帅也只能如实禀报章丞相!” 说完,拂袖而去,刀疤子这才明白,这东岭城内四下都是秦禄尧的眼线,昨天夜里才放走钱云武,今日一早就来查寻此事,这不是巧合,这完全是故意安排,他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但这一切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钱云武、穆阳,特别是琪云公主的安危问题!不知他们能否顺利找到狼王,不知能不能将事情的起因查找到,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禁闭室,大声喊话道,“来人呀,快传各位将军进帐,有要事相商!” 孙洁浪、曹大勇等人陆续进入营帐中,刀疤子义正词严地说道,“这个混世大王钱云武,胆大包天,竟然逃离禁闭室,简直是无法无天,各位将军,若是见了此人,立即将其抓回见我,他若反抗,格杀勿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不相信混世大王钱云武会逃走,还不会相信刀疤子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可下级只有服从命令的份,所有人没有问为什么,纷纷退了下去,执行他们追捕的命令来。 “听闻亲王军钱云武失踪了!” “什么失踪,依我看呀,就是到狼堡去报信儿了!” “这亲王军,说得冠冕堂皇的,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出内奸,会有人投敌!” ......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整个东岭城都因混世大王钱云武失踪而沸腾起来,什么话难听,什么话就传了出来,让刀疤子好不心慌,他整日呆在军营里,巴不得有钱云武他们的消息,可等了几天,均无消息,正在此时,有士兵匆匆闯入,“不好了,城下来了大批狼人!” 这可是刀疤子难得机会,这下可好了,狼人来攻打城门,说明自己是清白的,他披上风衣,提了钢刀,直上城楼,只见狼人整齐地站在城门下,黑压压一片,哈达里扯着嗓子喊话道,“刀将军,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通风报信,你的三位手下在我们这里十分安全,还请将军不要挂怀!” 刀疤子气得够呛,大声喊话道,“呆,你这厮,本将军何时给你们通风报信了?” 哈达里笑了笑,说道,“刀将军,在下明白,你是怕那个秦禄尧知晓,但请放心,他们正在接受我们狼族大军,根本没有时间来你这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混世大王钱云武将军,还有琪云公主都安然无事,要不在下带他到这里来,让将军看看?” 刀疤子气得暴跳,大声喊话道,“恶贼,快快放了钱云武他们,否则,本将军定让尔等碎尸万段!定让狼族从此消失!” 哈达里哈哈大笑,喊话道,“刀将军,你就别假装正经了,谁不知道,我们一直合作愉快,你看看,你到东岭城来,我狼族人何时与你交过手?现在四周没有别人,你又何必这般正经呢?今日我等前来,主要是为了进城作准备,我家公子让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城,以作内应,如此一来,这东岭城就唾手可得了!” 不知什么时候,秦禄尧等率队已经出现在了南门,二人的对答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刀疤子却全然不知,正在此时,南门咯吱打开了,刀疤子见事不妙,大吼道,“是谁开的城门?” 还没等人回话,哈达里率众狼人一拥而上,直进南门,秦禄尧挥动钢刀,众人一拥而上,与狼人激战于南门下。 刀疤子见事,率孙洁浪,曹大勇,豹裘冲,斐虎等人,纵身一跃,飞身下了城楼,一个个宛如饿狼入羊群,每走一路,狼人死伤无数,哈达里见秦禄尧他们赶来,大吼一声,“不好,撤!” 狼人一哄而散,退出了南门,刀疤子受此诬陷,哪里肯依,与孙洁浪,曹大勇,豹裘冲,斐虎等人奋力追击,将狼人追出两三里地才停了下来。当他们回到南门之下时,南门紧闭,秦禄尧早在城楼上等着他们的归来。 刀疤子气喘吁吁地喊话道,“楼上何人,快快开城门!” 秦禄尧冷冷地说道,“好你个刀疤子,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刀疤子道,“大帅,事情不是这样的,在下在城楼之上,那狼人胡说八道,在下什么也没有做!” 秦禄尧冷冷地说道,“刚刚大家都听到了,你与那狼人将领眉来眼去,还说什么感谢的话,要是本帅不赶到这里来,恐怕现在狼人已经进入到东岭城了,一直以来,各路人马对你们守城怀疑,本帅念在同为苑月国份上,没有揭穿你,你却变本加厉,还派出人去通风报信,将东岭城的布防告诉给狼人,如此这般,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中豹裘冲扬了扬手中的弯月刀,指了指秦禄尧道,“你这没长脑的家伙,这明明就是狼人的离间计,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狼人巴不得我们起内讧,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呢?我等一直在守城,哪有时间去通风报信呢?” 秦禄尧得意地冷笑道,“你们这帮叛徒,卖国通敌,还有理由了,那好,本帅且问你,你们的混世大王钱元武到哪里去了?还有琪云公主不也到了东岭城?还有一个叫穆阳的,此三人现在在哪里?你能交出来吗?依本帅看来,你就是光长力气,没长脑的家伙,你们替他刀疤子卖命,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真是笨到了家!” 裘冲道,“光凭你说,你可有真凭实据?” 秦禄尧道,“真凭实据?事到如今,你还要什么真凭实据?刚刚是谁看守南门,又是谁打开城门让狼人进来的?这还需要真凭实据吗?不要说是你们,这事与端木承一亲王也脱不了干系!” 孙洁浪还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刀疤子拦了下来,小声对他说道,“其它不用说了,亲王那里,我自会解释。”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对秦禄尧道,“秦大帅,此次你是主帅,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但无论怎么样,我们还是苑月国的人,这样吧,你放下城门,让我等进城再说,你看怎么样?” 秦禄尧见刀疤子低下了高贵的头,哈哈大笑,“你卖国通敌,还有资格说是苑月国的人吗?在这里坚守的士兵,人人都在奋力拼杀,你却为了保存实力,通风报信,你还有何颜面说自己是苑月国的人?” 刀疤子心里发凉发凉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从一开始,这一切都被狼人算计了,不攻打他们,是为了更大的打击,这下可算得上是满盘皆输了,刀疤子鼻子酸酸的,强忍住眼泪,说道,“那好吧,求求大帅,将亲王军放出城,让在下带回苑月国吧!” “兵?你还有完没完,还想带兵离开?你现在是叛国之人,亲王军岂由你来带?”秦禄尧反问道,随后转身对上官秋林道,“上官将军,这支亲王军就由你来指挥,这南门由你镇守,记住,若有靠近城门者,格杀勿论!”说完,拂袖而去。 刀疤子看了又看城楼上,可那里是他想去,又不能去的地方,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成了卖国通敌的罪人! 第042章 分道扬镳 风轻轻地吹拂着刀疤子凌乱的头发,他绝望地看着南城门,花中刺孙洁浪,小霸王曹大勇,关中豹裘冲都默默地看着,看着,他们跟随端木承一多年,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苑月国的叛徒,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通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来,我们为苑月国出生入死,为什么现在却成了叛徒,连城门也进不去?”曹大勇大声地喊着话,可除了风轻轻地吹,其余什么也没有,他一把抓起刀疤子,大声说道,“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拿个主意,还有四千兄弟在城里呢?不能光凭他秦禄尧一人说了算吧,你不我们冲进城里,再和他理论理论!” 刀疤子转过身,忧伤的眼里,放出绝望的光芒,他眼湿润了,冷冷地说道,“冲进城里就能说清楚吗?要是能这样就可以说清楚,我们又何须站在城外?” “可城里的四万兄弟怎么办?”曹大勇追问道。 刀疤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同为苑月国队伍,相信秦禄尧他不会把我们的人怎么样的!”他的话里带着一丝祈祷,带着一层忧伤,带得更多的是担心! 风又一阵吹向这座边陲关隘,没有人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任凭风肆意地吹拂着他们疲惫的身躯!太阳渐渐落下山,夕阳余晖打长了他们孤零零的身影,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城楼上有人喊话了,“刀将军,你还是走吧,秦大帅是不会放你等进城的。” 那话一字一话深深地穿刺着刀疤子的心,他强忍着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兄弟,我虽不知你属何路军队,但我们同属苑月国,还请兄弟看在往日情份儿上,求求秦大帅,不要为难亲王军,好吗?” 城楼上传来哈哈的嘲笑声,随后有人道,“刀疤子,你也有今天,想当初我们与狼人拼得你死我活,你们倒好,坐在城楼上看热闹,原来你们亲王军早就和狼人沆瀣一气,如今事情败露,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真是厚颜无耻,我看呀,你就甭担心这些了,还是去你们的主人面前邀功请赏吧!” 此人说话,一字一句,比狗屎还臭!关中豹裘冲扬了扬手中的弯月刀,厉声吼叫道,“呆,你是何人,岂敢如此侮辱我等,看我不将你吃饭的家伙搬个家!” 说着,准备上前而去,却被刀疤子拦了下来,“裘冲,你闹够没有!” “刀将军,我们本来就是清白的,为何要受这等窝囊气?依我看,就凭我们几人,同样可以上得了城楼,可以救得四万士兵。”裘冲固执地喊话道。 刀疤子并没有说话,他在想穆阳三人,不知现在事情进展怎么样了,可否见到狼王?那狼王人为何说钱云武与琪云公主在他们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风呼呼地吹着刀疤子思绪,夜幕来临,山间异常寒冷,刀疤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孙洁浪上前,说道,“刀将军,看样子秦禄尧铁了心将我等看成了真正的叛徒,我们在这里也是徒劳无功,走吧!” 刀疤子从沉思中醒了过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东岭南城,他每走一步,都回头看了看黑暗中的东岭城,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现在这样,成为一只丧家之犬! 刀疤子的离开,乐坏了赖咎与谷长琴,“兄弟,真有你的,你看到没有,那个又臭又硬的刀疤子走了,被秦禄尧逼走了!”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城堡永远都是从内部攻破的,现在苑月国内部出了问题,这正是公子你立功的好机会,明日只要公子振臂一挥,东岭城就会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了!” 赖咎得意地端起酒,说道,“这一切都是兄弟你这军师之功,要不是你的主意,那东岭城,本公子连想也不敢想!来,兄弟,干,本公子若能顺利当上狼王,兄弟你就是我狼族第一士爵了!” 谷长琴不由好笑,就凭你那猪脑子,也想当上狼王?成天除了酒就是美女,怎么能成得了气候?帮你?你想错了,帮你的前提是我要救我的穆阳哥哥,可穆阳为何不辞而别呢?他到底到哪里去了?他在埋怨她不该为了寻他而大大出手,挑起两国战事,不错,紫玉真人说过,“多自不义,必自毙,造杀戮者,必为他人所杀,天下以和为贵.....”可,可如果不这般,又怎么能救得了穆阳呢?现在他已安然无恙,可这战事又该如何收场呢? 谷长琴喝了一口酒,说道,“公子,在下并非贪图富贵之人,现如今东岭城公子可唾手可得,公子率众人抵御苑月军,定得狼王赏识,如此一来,狼王的继承非公子莫属,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允诺!” 赖咎正高兴着,说道,“兄弟,你说哪里话,一切都是你军师的功劳,你我兄弟二人,何来不情之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谷长琴道,“公子大业已定,在下也完成了任务,兑现了那日相遇之情,可在下已江郎才尽,再无才能辅佐公子了,在下本是一介书生,怀无大志,还请攻下东岭城后,公子放在下离去,以完成在下云游四海之愿!” 谷长琴听了穆阳的话,也深思过此事,她本没打算做什么王公贵族,只因寻得心爱之人,既然现穆阳平安无事,双方战事对于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赖咎听后,愣了愣,说道,“兄弟,本公子可没有亏待你,要不是你,今日恐怕本公子还在狼堡里睡大觉,是你唤醒了本公子的斗志,现虽可以攻下东岭城,但隔一统苑月国,一统天星国,雄霸天下还早,兄弟为何要离去?” 谷长琴心里甚是好笑,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居然也想雄霸天下?天下英雄何在?岂容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厚颜无耻说出此等话来!她笑了笑,说道,“公子,说实话,能攻下东岭城,都是因为出了个贪财的章丞相,若凭狼族区区兵力,又怎么奈东岭城?一统天下之大业,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公子且要占据东岭城有利位置,养精蓄锐,方可完成宏图大业!” 赖咎才懒得理会这些问题,再次端起酒,说道,“好了好了,兄弟,一切都别说了,能攻下东岭城,一切都靠的是你,只要有你在,以后的事情慢慢儿再说,记住,以后可千万不能说离开之话了!” 谷长琴敷衍着端了酒,但她心早已下定决心,只要找到穆阳,便带着他离开这里,绝不能再造杀戮! 第043章 东岭失守 第五天一大早,狼人在赖咎的率领下,午时造饭,未时出发,直奔东岭城!他们直奔南门,只见南门紧闭,但闻城内喊杀声一片,哈达里吃惊地问道,“我们还没有动手,怎么城里却杀了起来?” 赖咎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本公子可不是来厮杀的,是来接城的!” 原来一切都是谷长琴出的主意,刀疤子离开东岭城后,她飞鸽传书约定了今日未时攻城,秦禄尧早已等不得,午时一过,他率众人直奔南门,对刀疤子的士兵道,“相信你们已经听说刀疤子的事情,不错,他已经离开东岭城,投靠了狼族了!” “你凭什么说刀将军投靠狼族了?”这些士兵都是追随端木承一和刀疤子多年的,并非秦禄尧一句两句话能说动的。 秦禄尧将手按了按,面带笑容道,“好好好,他刀疤子投靠没投靠狼族,本帅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但出于对苑月国的忠诚,对苑月国的责任,对抵御狼人的事业,本帅决定,你们四万士兵,全部归本帅指挥,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他要亲自指挥这四万兵马,自然无话可说,他见四下没了声音,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大家将手中武器放在一旁,本帅要给你们排练一个新的阵法,以防不测!” 众士兵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他们迟疑着,有人问道,“我们以前的阵法已经很好了,定能守住南门,为何要新排一阵法来?” 上官秋林一听,上前就给那士兵几个耳刮子,狠狠地吼道,“你怎么能跟大帅这般说话?早就听说亲王军怪话多,我看这是事实,必须得改过来,来人呀....” “住手!”上官秋林还不解气,还想将刚刚说话的士兵带去处罚,却被秦禄尧叫停了,“算了,各家有各家的教导,这亲王军有端木亲王的带领,本帅自然不敢多加评论,但非常时期,必须要有非常手段,先我们暂且不说刀疤子到底投敌没投敌,万一他真的鬼迷心窍,真的去了狼族那里,你们的阵法他可是最了解不过的,一万不怕,就怕万一,万一真是这样,你们对得起苑月国,对得起端木亲王吗?出于对苑月国,对端木亲王的负责,本帅还是想改改阵法!” 众士兵后后,更是满头露水,秦禄尧说得不错,一万不怕怕万一,既然是大帅之令,自然要听,四万士兵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拿到一边,随后站回原地,等待着秦禄尧的新阵法,却万万没有想到,秦禄尧退出了营帐,等待赤手空拳的是明晃晃的钢刀,此时的秦禄尧已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练兵场里的亲王军,将手轻轻一挥,那明晃晃的钢刀直朝赤手空拳的士兵砍杀而去。 此时亲王军才知道上了当,扯着嗓子喊话道,“秦禄尧,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浑蛋,你不得好死!”骂归骂,秦禄尧既然选择了做恶人,又怕区区几句风吹而散的骂人话吗? 亲王军毕竟是亲王军,虽走了刀疤子他们几个重量级人物,但战斗力也还不错,他们奋起反抗,赤手空拳与上官秋林的士兵就在平日的练兵场展开了厮杀!顿时,城里喊杀声,惨叫声连成一片,鲜血从城内流到了城外,从紧闭的城门口流了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秦禄尧高高地站在城楼上,微笑着看着赖咎,随后慢慢消失在了城里! 厮杀从午后一直延续到了申时,才慢慢停息了下来,城里渐渐消失殆尽,赖咎转身对哈达里说道,“这下可是你表演的时候了!” 哈达里正准备挥刀攻城时,谷长琴却叫停了他,说道,“公子且慢!” 赖咎不解地看着谷长琴道,“军师,你这是.....” 谷长琴道,“这个秦禄尧,下手也太狠毒了,他对自己并肩作战的人都下如此狠手,谁能保证他不会对我们下毒手呢?” 赖咎迟疑了,问道,“军师的意思是.....” 谷长琴本不想再造杀戮,又不知该如何制止此次战火,说道,“依据约定,秦禄尧该是弃城而逃,我们何不在打道回营,以观事态发展?” 赖咎看了看静寂的东岭城,想了又想谷长琴的话,说道,“好,就依军师的,我们这就回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调转了马头,准备离去! “等等!”正在哈达里准备下达撤退命令之时,赖咎突然叫停了,他又看了看东岭城,他是不甘心这样空手离开,转身对哈达里道,“你能独上一人上城楼吗?” 哈达里自信满满地说道,“当然没问题!” 赖咎点了点头,哈达里也跟着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好个哈达里,不愧是狼族第一勇士,只见他宛如一只春燕,凌空绝起,越过高高的城墙。 赖咎耐心地等待着,突然“咯吱”一声巨响,东岭城的南门打开了,众狼人在赖咎的指挥下,纷纷涌进了东岭城! 但见南城练兵场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有的三五成堆,有的独自爬着,有的瞪着大眼睛,眼里注射着愤怒的光芒,他们不甘心,不甘心倒在了自己坚守数月的城里,不甘心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谷长琴哪里见过如此惨烈之状,不由哇哇地吐了起来!惹得哈达里大笑,说道,“军师料事如神,却料不到自己见了尸体会呕吐!” 胜利的喜悦写满了每个狼族人的脸上,他们笑得是那般灿烂,是那般迷人,胜利的滋味十分香美,可他们又有谁知道,这些死去的将士们,他们也是为人之子,为人之父,为人之夫,他们都是因为谷长琴为寻穆阳而倒在血泊之中,谷长琴的心中宛如插上了数万把刀,风使劲地撼动着她快要崩溃的心! 赖咎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军师,你没事儿吧!走,咱们到大帅营帐去!” 说着,带着众人,直奔秦禄尧的大营而去! 第044章 神秘消失 狼族人不费吹灰之力,将东岭城攻下,无比是狼族最大的喜悦,赖咎在众狼族人的簇拥下,走进了秦禄尧发号施令的地方,只见里面灯火通亮,金碧辉煌,不要说他们了,就连狼堡里狼王的营帐也没有这么辉煌,赖咎看了又看,兴奋不已地走到了最前面的案桌看,看了看精致的椅子,转身又看了看堂下的众狼人,喜悦挂满了众人脸上,赖咎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椅子,想坐却又没坐,想了想,说道,“看来这个苑月国还真富有,一个出外大帅,也有如此营帐,还是等父王来坐这椅子吧!” 哈达里笑了笑,说道,“公子,你莫客气,既然这秦禄尧能坐,你也能坐,若要等狼王来坐,自然是打到苑月国去,让狼王坐那个国君的椅子!再说,公子是狼王之子,以后自然是狼王,这椅子自然坐得!”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公子请上坐,公子请上坐!”众人开始起哄起来,赖咎心里美滋滋儿的,假装勉为其难地说道,“那本公子就真坐了!” 赖咎轻轻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台下众狼人,说道,“我狼族自与苑月国开战以来,这东岭城就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今天,在众兄弟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终于能走进这东岭城,这东岭城终于属于我们的了,大家说,这次我们能顺利拿下东岭城,谁的功劳最大?” “当然是军师!军师功劳最大!”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他们都用眼睛寻找谷长琴的影子,却不见谷长琴的身影。 赖咎惊愕地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军师呢?你们谁见过军师了?” 没有人回话,赖咎匆匆走下了案台,在人群里寻找着谷长琴,可什么也没有,赖咎心里空荡荡的,背后发凉发凉的,因为他心里十分明白,当谷长琴说她要离开之时,他根本不相信,因为他已经许诺要让他当狼族最大士爵,成为像康雍一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士爵,可他哪里知道,谷长琴真的走了。 谷长琴见东岭城大事已去,看着血流成河的东岭城,想着穆阳的埋怨,她悄悄退了下来,匆匆赶回到营地,直奔地牢而去,“公子说了,带苑月国两个奸细去东岭城!” 看守混世大王钱元武和琪云公主的狼人自然认得谷长琴,当然放她进去,谷长琴走进地牢,冷冷地说道,“二位,这里恐怕不能再呆了,有劳二位跟我走一趟!” 混世大王钱元武笑了笑,说道,“小子,别来这一套,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老子,若是你犯在老子手里,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谷长琴并不理会他,转身走出了地牢,并吩咐左右狼人道,“你们要在这里好好守着营地,以防不测,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切不可放弃这里。” 一狼人道,“军师,你日夜操劳,带两个人去东岭城,你捎个信儿就成了,怎么亲自回来?” 谷长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本军师的事情,还需要你操劳吗?做好你自己的事儿,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你也问,成何体统?”赖咎给谷长琴至高无上的权利,他的话就是赖咎本人的话,众人自然不敢造势,只能点头说“是”。 谷长琴将钱云武和琪云公主塞进马车,驾着马车飞奔而去,她当然不是将二位带去东岭,而是朝狼堡方向而去。 天渐渐暗下来,谷长琴带到钱云武来到一条溪水边,将马车停了下来,她钻进马车里,将琪云公主二人身上的五花大绑解了下来。 钱云武有些莫名其妙,说道,“你们狼族人该不会是斩首时都要解开绳索吧!” 谷长琴麻利地解开他们后,没有说话,下了马车,等钱云武搀扶着琪云公主下了车,她转到马车后面,突然伸手抓起马尾巴,挥刀而下,只听马惨叫一声,风一般直朝林里而去。 谷长琴的举动,让钱云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军师到底要干什么?心暗运力气,却一点力也使不出来,谷长琴走了过来,冷冷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赖咎给你们下了药,你们表面没有什么,但没有一点武功。” 钱云武惊慌失措,说道,“这位公子,在下可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谷长琴拔刀,一边砍着树枝,一边说道,“放了你们?就算我放了你们,你们又能到哪里去?” 谷长琴很快砍下一堆树枝,对钱云武道,“你该不会要我动手给你们搭棚吧!”原来,谷长琴砍树枝,其目的是搭棚过夜。 钱云武一听,高兴极了,急忙帮忙开始搭建起来。忙碌中,不知不觉天夜了,山风呼呼地刮过山间,幸好谷长琴早已准备了干柴,还不知什么时候弄了几只山鸡,但见他娴熟地剖开山鸡肚,很快就架在了火上,随着呼呼的火苗声,山鸡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饱一顿的钱云武与琪云公主,哪里经得起那香味儿的诱惑? 钱云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口水,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妹妹已经几天没吃饱东西了,可不可以让她....让她.....” 谷长琴瞅了琪云公主一眼,心里甚是好笑,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是端木承一亲王的独生女,是苑月国的公主,与穆阳关系不一般,要不一个堂堂公主,也不会以身犯险来到这里。 谷长琴冷冷地说道,“让她什么?你该不会用她来贿赂我吧?” 钱云武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位公子哪里话,我家妹子,山村野姑,哪里配得上公子你呢?”钱云武一直没有承认自己是从苑月国而来的,自然不会说漏嘴?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你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与你一同来的那个家伙可没有你这般忠诚,他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本公子了!” “不会,他不会的!”琪云公主尖叫了起来,“他怎么会出卖我们呢?” 钱云武毕竟是老江湖,这明显别人的奸计,是在使诈,诱导他们,也许穆阳什么也没有说,忙上前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公子,我家那兄弟真真的什么都说了吗?那太好了,也省得我们再说一次,对了,公子,这山鸡......” 好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竟然念念不忘的是手中谷长琴手中的山鸡,谷长琴由衷高高兴起来,她为他身边有这等人而高兴,但不知现在穆阳身在何处。 谷长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与你们一同前来的人叫穆阳,是黔风城人氏,是你们从那里抢回来的,此次你们将他带到东岭城抵御狼人进攻,为弄清狼人的虚实,这才让你等三人前来狼堡打探消息,不是吗?你是端木承一手下人称混世大王的钱元武,这位是琪云公主,对吗?” “这.....他....穆阳他真...不会,绝对不会......”钱云武几乎尖叫起来。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不是穆阳出卖我们的,我与他同一个村,上次端木承一到村里打食,我们这才走散,好不容易在东岭城这个地方碰到了他,可偏偏被他走丢了,我这才救你们出来,一同去寻找他!” 乖乖钱云武,这下听了,才放心了,开心地笑着说道,“原来是穆阳的同村,我就说那家伙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事的,怎么可能出卖我们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了山鸡上。 三人趁着夜色,借着淡淡的月光,一边啃食着山鸡,一边谈着过去的事情。 第045章 全城搜捕 谷长琴的离开,让赖咎失望之极,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着,他们已经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将东岭城攻了下来,这在狼族的历史是,还是姑娘坐轿,头一回。可偏偏这个时候,军师离去,他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处置,与哈达里商议道,“你看要不是将军师找回来?” 哈达里道,“当然要,所有的事情军师都知道,加上刀疤子他们下落不明,还有前些天逃走的穆阳,这些人可不能大意,万一狼王知道与苑月国开战的真相,那大事就不妙了!” 哈达里担心不无道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赖咎一手造成,万一狼王知道后,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赖咎想了又想,随后毅然决然地下令道,“这东岭城就交给你了,记住,不管是苑月国还是狼族人来东岭城,一律不能驻军,这东岭城易守难攻,是个好地方,我得率部捉拿刀疤子一干人!” 哈达里点了点头,赖咎率一队人马,匆匆赶到山洞大本营,得知谷长琴已将地牢里的混世大王钱元武二人带走,气得暴跳,脑袋里嗡嗡作响,随后大声吼道,“所有人听令,随我回狼堡,见到军师与那三个犯人,格杀勿论!” 大本营里所有狼人兵分三路,直奔狼堡而去。 却说穆阳一路向东,不知走了多少时间,才到了集市,这里虽比苑月小一些,却也十分热闹,人来人往,穆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只见街道中间,有一处高耸的城堡,两边庄严地站着两排威武的士兵,“难道那就是狼堡?”穆阳心喜若狂,盼望已久的狼堡终于被他找到。 他换了一套狼人的装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狼堡对面一家客栈,“小二哥,把你店里好吃好喝的都上上来!” 他跟着客栈里的人学习着点了不少东西,狼吞虎咽起来,他心里十分明白,自己身无分文,但饥饿早已让他忘记了一切,他一边吃着,一边盘算着怎么走出这家客栈,吃好喝足后,他看了又看,拍了拍桌子,吼道,“小二哥,我要住店!” 小二哥一听,高兴极了,忙上前招呼,笑呵呵地说道,“好好好,客官楼上请!” 客栈是两层楼,下面一层就吃东西的地方,上面则是住店的,穆阳站起身,大摇大摆地走上了楼,要了一间当街的屋子,这房间从窗户一眼就可以看到城堡,店小二笑着问道,“不知客还有何需要?” 穆阳想打探对面狼堡之事,又怕暴露自己,于是挥了挥手,说道,“不用,需要时再找你!” 店小二退下后,穆阳看了看窗户对面的狼堡,“如此戒备森严,我该如何进那狼堡呢?怎么才能见到狼王呢?”他心里盘算着,“没关系,我有黄金狼牙,这可是至高无上的东西,见到它,如同狼王亲临,这些守官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心里想着想着,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床上,呼呼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官兵闯入了客栈,“官爷,不知到小店有何要事?”店小二迎上去,恭恭敬敬地问道。 官兵将他推在一边,大声说道,“奉狼王之令,前来捉拿奸细,还不快快让开?” 店小二笑着回应道,“官爷真会开玩笑,小店一向安分守己,何来奸细?” 一带头儿士兵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领,吼叫道,“前方正在与苑月国交战,这关系着我狼族生死存亡,你等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好生自在,本大爷来查奸细,你却加以阻挠,是何道理,莫非你与苑月国有勾结,故意藏了奸细?” 店小二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说道,“不不不,官爷息恕,狼族与苑月开战,我等身为狼人,自然要为狼族出力,只不过小的只是小本儿生意,不知该如何出力才是,官爷要找奸细,上楼便是,今日到小店做的客人共十五人,都在二楼!” 带头儿的官兵放了店小二,挥了挥手,说道,“上楼给我搜,将按十五人全部带到一楼来。” 众官兵蹬蹬地上了楼,带头儿的官兵转身对店小二道,“我等从东岭城一直追到这里,连一口水也没有喝,你不是要出力吗?何不弄上几个小菜,犒劳犒劳本将军?” 店小二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将军是我狼族之英雄,辛苦了,小的这就去安排。”说着,无可奈何地走进了厨房! 楼下的一切穆阳看得清清楚楚,这怎么会是狼堡里出的人呢?他们查奸细,会是谁呢?不对,不可能是狼王下的命令,一定是谷长琴与赖咎,是他们前来捉拿他的。 他将窗户打开,随后侧身下到了厨房侧面的柴房里,只听店小二在厨房里吼着下人,“都麻利点儿,这些人我们可得罪不起,快快快!” 客栈内丁丁当当响个不停,官兵每走一房间,拽着客人,拉扯到了大厅,领头儿的官兵一一审问,“你是哪里人,为何住在这里?把你们的通行证拿出来!” 带下来的住店人一一回答,让穆阳有些后怕,这个狼族,怎么还有通行证?这可怎么办?带头儿的官兵一点儿也不含糊,一个挨个儿查寻。 “怎么只有十四人?还有一人呢?”领头的官兵查看完毕后,大声喊话道。 “楼上都搜遍了,只有十四人!”士兵回答道。 “带店小二!”领头的官兵一声令下,有人从厨房里将店小二抓进了大厅。 “你不是说有十五人吗?怎么只有十四人?”领头的官兵大声呵斥道。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十四人,说道,“还有一人,他住在当街的三号房。” 领头的官兵一把抓起店小二,“走,带我去看看!” 店小二就像一只小鸡一般,被官兵提到了二楼,店小二打开门,只见窗户大开,这可让店小二大吃一惊,大声道,“这这这,刚刚住进来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人呢?” 领头的官兵吼道,“你查验过他的通行证吗?此人是哪里人氏?” 店小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没....没....” 领头的官兵狠狠地踹了店小二一脚,说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住店怎么就不查通行证呢?你们这些黑心的人,见别人给钱,就什么也不管不问了,狼族的规矩都不要了?住店查通行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怎么这一点儿都做不到?说,此人长什么样子?” 店小二一一描述了穆阳的样子,领头的官兵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后,突然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随后他一把揪起店小二,说道,“记住,此人就是奸细,是苑月国派来打探我们狼族的军情的,是个危险分子,见到此人,一定要报告太子府,听明白了吗?” 店小二哪里还有半点儿怠慢,一一点头,带头的官兵放下店小二,大声下令道,“来呀,给我追,此人刚出客栈不久,走不了多远,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他指了指其中一人,“你带一队从东追,你,你一队朝西追。记住,一定不能放过此人!你,速速回太子府,通知公子!” 众官兵各自得令后,匆匆而去,领头儿的官兵带着数十名士兵走下楼座了下来,“啪”地拍了桌子,吼叫道,“还不快快给老子上菜,你是成心饿死我们不是?” 店小二早已六神无主,吆喝着,上了满满一桌菜,他心里十分清楚,官兵一进门,能保小命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生意可做,这一桌好酒好菜,自然是血本无归,谁叫他们是官,自己是民呢? 第046章 以静制动 穆阳心急如焚,没想到狼族的管理会如此严格,住店还要有通行证,现在官兵已经知道自己到了狼堡,自然查得十分严格,现在走出去,无疑是自投落网,现在该怎么办呢?他悄悄地猫在柴房里,注视着客栈里的一切。 官兵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好不让人流口水,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来了一波人,此人为是别人,正是赖咎,他的到来,让正在狼吞虎咽的士兵立即消停下来。 “人呢?你们找到的人呢?”赖咎冷冷地问道。 刚刚还威风八面的带头人,现在只有站得笔直的份儿了,他战战兢兢地说道,“末将来到这里,经查住店的少了一人,听店小二描述,与姓穆的十分相似,但从窗户逃走,末将已派人全城搜捕!” “啪”还没等那个领头的官兵说完,赖咎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括子,恶狠狠地说道,“九头虫,我看你就是一条虫,跟你说过多少次,内紧外松,你怎么能全城搜捕?你是不是要敲锣打鼓去找?” 原来那个领头的官兵叫九头虫,刚刚的威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只有耷拉着脑袋,不敢有半句话来,唉,下级见了上级,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赖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看了看二楼,慢慢儿从楼梯走了上去,看了看穆阳所住的房间,透过窗户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好个狡猾的家伙,这小屋居然一眼就可以看到狼堡,难怪他要住在这里!” 他看了看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留下,穆阳刚到,什么也没有,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赖咎走出房间,站在楼梯口,看了看大厅里的十余人,笑了笑,说道,“各位族人,不好意思,我等奉命捉拿奸细,打扰大家了,现在没事儿了,各自回房吧,大家要记住,现在正与苑月国开战,苑月国派有奸细到我狼堡,为了狼堡安全,还请大家见谅,若遇到陌生人,一定要第一时间报告!” 可怜的住店人,这下才松了口气,陆陆续续回到了房间,赖咎走到大厅里,对九头虫道,“从今日起,你就化妆成一般客人,做在客栈里,记住,不得在大厅里大吃大喝,你只能在那小屋里,随时观察狼堡安全,发现有可疑人物靠近狼堡,第一时间控制下来,听明白没有?” 九头虫连连点头,此时的他,哪里还敢有半点儿怠慢?随后赖咎转身对店小二道,“店家的,这是非常时期,还请多多担待,但你放心,除了那间房间以外,所有一切你照常营业。”他一边说着,一边递给店小二一锭银子,“这是非常时期,还请店家多多担待,我们同为狼族人,对付外敌,我们必须上下一心,但凡有陌生人住店,一定要盘查清楚,明白吗?” 店小二这下算真正明白了,他明白了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的真谛,他接过银子,眼睛都开了花儿,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同为狼族人,小的自然也要为狼族尽一份力!” 赖咎微笑着点了点头,叮嘱着九头虫,“从现在起,没抓到奸细,你可不能喝酒了,明白吗?不要以为你是官兵,就可为所欲为,在这里客气一点儿,听清楚了吗?” 九头虫早已成了可怜虫,急忙点着头,粗气也不敢出,赖咎离开客栈后,九头虫喊话道,“大家刚刚听见了,统统给我换衣服,将兵器都放在二楼屋里!” 十余官兵立即行动起来,他们纷纷换了衣物,像普通人一般,除九头虫和几个官兵在二楼小屋蹲守外,其余人在客栈里悠闲地喝着茶,好不自在。 “这可怎么办?这里已经住上了官兵,而且是赖咎的人,他自然不会让自己见狼王的,这可怎么办呢?”穆阳躲在柴房里,连大气也不敢出,“赖咎在这里安排了眼线,难道就不能在别的地方安排?不行,出去也照常不安全!这可怎么办?怎样才能见到狼王?” “阿三,到柴房去抱些柴火来!”正在此时,店家喊道。 随后柴门开了,进来一个店里的伙计,穆阳躲在门背后,猛地上前,狠狠给了那阿三一掌,阿三应掌而倒,叫也没叫一声,穆阳看了看阿三,身材差不多,只是有些瘦小,但穆阳无可奈何,只能换上他的衣服,照着阿三的样子,抱了柴火,来到厨房,店里多来了十余人官兵,自然更加忙碌,“阿三呀,别在那里站着,快快加火!”一个年长者看也没看一眼穆阳,就吩咐起来,“你到这里都已经十余天了,怎么每件事儿都要我来说你呢?” 别一个人埋着头洗菜,说道,“大叔,你别怪他,他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傻子!” 穆阳听后,高兴得不得了,他正愁不知做什么,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阿三也只来十余天,还是个傻子,厨房里的很多事情也不会做,只会烧火抱柴之类的粗活,他转身就去烧火了。 “唉,这世间之事,怎么说得清楚呢?一个好端端的家,只因有一位漂亮的媳妇儿,就遭此大劫,唉!” “可不是?人人都想娶个漂亮的媳妇儿,阿三娶到了,却变成了傻子,听说是个什么将军来抢的?” “什么将军?听说是公子下令的!可怜的阿三呀,怎么就成傻子了呢?这人呀,不怕官,就怕管,老百姓呀,就是有了漂亮媳妇儿,遇到了官兵就是灾难!” “啪”正在此事,年长的厨师敲了敲菜刀,吼道,“专心做事,事不关已,怎么当起长舌妇了?是谁又怎么样?又没抢你家媳妇儿,小心隔墙有耳!”看样子,这位大叔是厨房里的主心骨,他一声令下后,其余两人都闭上了嘴,专心做起事儿来,厨房里只听到丁丁当当的做饭声。 穆阳心里一下子兴奋起来,抢阿三媳妇儿的人,不是别人,一定是赖咎那色鬼,琪云公主被抓之时,他已经看出来,那家伙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色鬼,一定是他抢了阿三的媳妇儿,还将阿三打成了傻子,这个傻子只会抱柴生火!这对于穆阳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保护色!他故意抓了一把锅烟灰,在脸上抹了又抹,弄出呆滞的样子,他想着自己变成了傻子,心里不由好笑! 第047章 还我娘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穆阳化为阿三的样子,除了烧火劈柴,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他时常注视着客栈里的一切。 一天傍晚,客栈快打烊收工,正在此时,从门外走来三人,“店家,来两间上房,另外给将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上上来!” 穆阳一听,声音不由感觉耳熟,悄悄猫在厨房一侧,小心地看了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谷长琴、钱元武和琪云公主,穆阳吓了一大跳,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布了天罗地网。 店家走上前,拱了拱手,笑了笑,说道,“各位客官,住店还请出示通行证!” 谷长琴一听,知道大事不好,这分别是在盘查,她虽当过赖咎的军师,但一直都在太子府里,并不知客栈要什么通行证,她装得一本正经,冷冷地说道,“本公子出门时匆忙,尚未带通行证,明日补上如何?”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店小二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几位便衣官兵,便衣官兵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住下。 店小二立即喜笑颜开,收了银子,笑了笑,说道,“公子莫怪,眼下正是战争时期,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谷长琴挥了挥手,说道,“可以理解,去吧,明日我等定能补上!” 店小二转身回厨房,另一便衣官兵也悄悄摸上了二楼,他是去报告九头虫了,“将军,楼下来了三人,没有通行证,要在这里住店!” 九头虫悄悄看了看楼下,小声对那官兵道,“去告诉店家,用药将其放倒,你速速回太子府报告,说军师出现在客栈!” 那官兵点了点头,走下楼,来到厨房,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对店家道,“此三人是最大嫌疑,非同小可,这是将军的意思,放在饭菜里,将其放倒,明白吗?” 店家战战兢兢地接过药,连连点头,那官兵从后门走出,直奔大街而去。 店家看着那一包药,摇了摇头,说道,“动手吧,这可不是我们的罪过,我们也没有办法!” 厨房里的人极不情意,年长的厨师道,“我做厨师已有三十余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在饭菜里下毒,当厨师的可不是刽子手,怎么能.....” “老鲍,不要自责,太阳神的心最清楚,这不是我们的罪过,我们也只能这么办,这么多年的客栈,我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也不知为何要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但二楼的人已经下令,不做不行呀!”店家打断了老鲍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吧,将一切做好,相信太阳神不会怪罪我们的。” 老鲍除了摇头,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要听众二楼九头虫的命令。 店小二走出了厨房,厨房里一下子沉重了起来,这可是三条人命,就一包药下去,什么也没有了,他们都是平民老百姓,他们不忍心这样做,因为他们懂得生命的重要性,懂得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什么也没有,老鲍叹了口气,咚咚地做起菜来。 饭菜很快做好,老鲍打开那包药,混在里面,随后狠狠地丢在地上,冷冷地说道,“小五,你送去!” “我不送,让小七送。” “我不送,这种害人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饭菜做好了,却没有人愿意将其送到大厅去,“你们.....”老鲍想生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都不愿意,又怎么能安排别人呢?这里的人都老实本分,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现在要给客人端下毒的菜,他们哪有这个胆量? 正在此时,穆阳出现在他们面前,小七像找到了救星,“让阿三送!” 老鲍看了看穆阳,笑着说道,“阿三,你能将这一桌菜送到大厅里的那桌上吗?你若送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穆阳眨了眨眼,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有糖吗?” 老鲍高兴地说道,“有,当然有,只要你把这些饭菜端到那桌上去,我就给你糖!” 穆阳咬了咬手指,点了点头,端起饭菜直朝谷长琴他们走去,刚到桌前,只见穆阳一丢手,一盘子饭菜“哐铛”一声落在地上,穆阳大声吵嚷起来,“我要娘子!我要娘子!” 说着,发疯般直扑琪云公主与谷长琴,谷长琴大吃一惊,客栈哪有这般疯子来,正当她准备还击时,见穆阳手上写着“客栈有埋伏”几个字,随后一把拽着琪云公主,风一般直朝客栈外而去,那几个便衣官兵哪里会想到发生这一幕?四人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阳这一闹,吵得整个客栈不得安宁,这可急坏了二楼的九头虫,他匆匆跑到楼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都怪小的安排不周,那阿三是本店的一个火夫,只因失去娘子,受不了打击,变得又疯又傻,刚刚看见有漂亮姑娘,误认为是他娘子,才.....” 九头虫挥了挥手,对手下人道,“你们速速追,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追不到,你们就提头来见!” 十余便衣官兵冲出客栈大门,朝穆阳他们逃跑的方向而去! 正在此时,赖咎闯了进来,看了看地上打翻的饭菜,看了看九头虫沮丧的样子,轻轻地问了一句,“人呢?” 九头虫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赖咎自言自语道,“火夫!傻子!火夫!傻子!”他一边叨念着,一边走进厨房,老鲍等人早已吓坏了,蜷缩着一团,赖咎猛地拔出明晃晃的剑,只见几道白光而过,可怜的老鲍小五小七等人纷纷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他们一辈子做饭做菜,从来没有下过药,做了一次,就终结了他们的做饭做菜生涯。 店家准备迎上来看个明白,赖咎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他连看也没来得及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赖咎在店家尸体上轻轻将剑上的血擦拭干净,冷冷地说道,“关门!” 随后,客栈的门关上了,这里已经不是客栈!一群手执利剑的人冲上二楼,打开每一间房间,只听一阵阵惨叫,不到半柱香时间,所有住店的人,都停止了呼吸,客栈才恢复平静! 第048章 故人重逢 谷长琴、琪云公主及混世大王钱元武见是穆阳,惊喜万分,但还未等他们开口,穆阳拽着琪云公主,风一般逃了出去,九头虫的兵正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哪里有说话的机会?只见穆阳拽着谷长琴,风一般穿过人群,直奔到了郊外,此时狼兵早已被甩在后面。 这时他们才停了下来,钱云武上前拍了拍穆阳,说道,“行呀,小子,你居然混进客栈,今天要不是你,恐怕我们现在就成了狼兵的阶下囚了!” 穆阳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刚到客栈,本想找机会混进狼堡,却被赖咎的人发现后,只能装疯卖傻,成了烧火的阿三,一直住在客栈!” 钱云武点了点头,说道,“这家客栈不错,对面应该就是狼堡,狼堡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看得清清楚楚,你选择这家客栈是最理想不过的。” 故人重逢,自然高兴,有说不完的话,谷长琴心里高兴,嘴里脸上却不然,他看了看穆阳与琪云公主,又看了看穆阳抓紧紧抓住琪云公主的手,她心里极不是滋味儿,那是钟情少女特有的心情,穆阳为何抓得不是自己的手呢?她狠狠地瞪了穆阳一眼,穆阳见后,忙甩开琪云公主的手,笑了笑,说道,“现在应该安全了!” 谷长琴冰冷地说道,“有些人恐怕巴不得还有追兵,这样也好拉别人的手吧!” 琪云公主知道谷长琴说的是她,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是有怎么样?就算有追兵来,又能怎么样?有些人当了敌人的军师,却到这里来惺惺作态,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谷长琴听后,十分恼怒,瞪着大眼睛,激动地反驳道,“我安什么心?要不是我,你们现在恐怕还在东岭城的大牢里,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骄傲的琪云公主这下可是遇到了对手,在苑月国里,她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公主,可到这里,她什么也不是,只是谷长琴的眼中钉,肉中刺,钱云武见了,偷偷地笑了,他心里十分清楚,谷长琴与琪云公主在没有见到穆阳时,还可以好好相处,可遇到了穆阳,特别是见了穆阳拽着琪云公主跑出客栈时,谷长琴心中的怨气一下子倾泻而出,在爱情面前,谁会大公无私呢?爱情都是自私的,谁也不可能饶恕爱心的人与别人在一起。 钱云武走到穆阳身边,小声说道,“兄弟,你下可热闹了。” 穆阳心里也十分清楚两个女人吵架的原由,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 钱云武笑得更欢了,“与你没干系?要不是你长得帅气,她们会争吵吗?他们为了谁才争吵?这你不该不知道吧,与你没干系?难道她们是为了我争吵?” “别以为你是什么公主,就高高在上,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公主,要不是我,你公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常被关押在大牢里?还差点儿被那赖咎当成夫人了。”两人还在针锋相对地争吵。 琪云公主哪里肯依,说道,“被关进大牢又怎么了?本公主愿意?那个臭流氓算什么东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就他那样子,还想本公主当他夫人?有些人当军师,可能就是牺牲美色换来的吧!” “你....”谷长琴气得暴跳,冲上前,准备大大出手了,穆阳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闹够没有?” 谷长琴简单气疯了,哪里肯依,“怎么了?心痛了?‘还我娘子’?还真是你娘子了?”谷长琴明知那是救人的方式,可此时此刻的她,早已气得不认人了,不要说是穆阳,就是一般的人,谁撞上去,谁就得倒霉! 穆阳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冷冷地说道,“休得胡言乱语,现在狼人正在四下追寻我等,狼人与苑月双方正在鏖战,每耽搁一天,就有无数的生命丢在战场,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拌嘴!如果争吵能解决问题,如果打架能解决问题,那还用得着发生战事吗?” 谷长琴冷冷地说道,“他们打仗,关我何事?他们死人,不要说一个两个,就是整个苑月国,整个狼族全部死完,又关我什么事?” 穆阳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你为何变得如此冷漠,紫玉真人告诉过我们,上苍是公平的,他给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多的,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没有谁贱谁贵之说,苑月国的将士们,他们是生命,狼族人,也是生命,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有鲜活的生命,怎么说他们的死活也我等无关,如果我们早日见到狼王,将一切和盘托出,相信狼王一定会竭尽全力遏制这场本不该有的战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 穆阳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诠释生命的,钱元武随军出生入死多年,他们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在杀敌人之时,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生命,他不由得佩服起眼前这个年青人来。 谷长琴心里服了穆阳,嘴里却说,“是,你有大慈大悲,你是观世音,可又能怎么样?他苑月国凭什么到我们城源村?为何要毁了我们一家?” 穆阳心里十分明白,如果去的不是端木承一,来的是秦禄尧章丞相那样的人,城源村恐怕早已不复存在,早已像他们经过的那个村子一般,早已变成一座废墟!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他们外出打食,无非两种原因,一是不断地扩充自己的领地,巡逻自己的边境,二是各军加强自己的一种方式,每走一处,那里的村庄就没了一个,这就是现实。 钱云武上前,说道,“不错,姑娘,是我们出兵在前,可我们不去,也照样有人去,我们去了,你们的村子还在,如果别人去了,恐怕连你们的村子也会消失。” 谷长琴狠狠地说道,“你们进了我们城源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还有理了,你的意思我还得感谢你们了?真是痴人说梦!我告诉你,若我谷长琴活着,就必报此仇!” 穆阳拽了拽谷长琴走到一边,说道,“好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冷静点儿好不好,城源至少现在还存在,还没有消失,你们没有看见别的村子,但凡士兵经过之地,哪里还有什么村子存在?”穆阳长叹一口气,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能少死人就少死,这一切都是你的鬼主意,难道你就不内疚吗?” 谷长琴听了,惭愧地低下了头。 第049章 理解万岁 谷长琴听了穆阳的话,想着自己为一已之私,将苑月国与狼族拉进了战争的漩涡之中,不由汗颜,惭愧不已,正在此时,琪云公主走了过来,轻轻地对谷长琴说道,“刚才不好意思,是我不对,我不该与你争吵,你说得对,要不是我爹带兵到城源村,你们也不可能到苑月国,也不可能有苑月国与狼族的战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爹的错!” 谷长琴看了看琪云公主,摇了摇头,说道,“不,穆阳说得对,这不是你爹个人的意思,军令如山倒,就算他不带兵去城源村,别人也会带兵去,别人带兵去,恐怕我们也活不到今天!刚刚是我不好,是我过于激动!” 尊重来源于相互理解,没有理解,何来尊重?两个人之间,只要一方理解,另一方自然也会理解到对方心境,我们无法改变任何人,只有去改变自己,唯有理解对方,尊重对方,对会得到对方的理解,才会得到对方的尊重。钱云武与穆阳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还是唇枪舌剑,现在两人却相敬如宾,这主要源于她们相互理解与尊重。 “好,你们能相互理解,这我就放心了!对了,兄弟,既然我们来到了狼堡,就得去见狼王,只有见到了狼王,将战事的起因,经过一一告诉他,这才能阻止这场战事!”混世大王钱元武见二人和好如初,将话题转到了此行的目的上来。 他的话让穆阳三人都沉默不已,他们从东岭城出来,其目的就是去见狼王,希望狼王来解决这一切,可眼下赖咎的人已经到了这里,还占据了有利位置的客栈,要想进入狼堡,谈何容易? 钱云武见所有人都不作声,追问道,“喂,我问你们话呢?你们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我们来此目的,就是奉刀疤子将军之命来找狼王,我们到了这里,怎么就不进狼堡呢?”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见过笨猪,却没见过像钱云武这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琪云公主道,“进狼堡?你是不是有毛病?现在我们怎么进狼堡,恐怕我们还没有走进狼堡,早就被赖咎的人发现了,要不是穆阳,我们恐怕连客栈也出不来,又怎么能进得了狼堡呢?” 钱云武着急了,大声喊话道,“那就算了?现在刀疤子将军他们已经被那个狗日的秦禄尧赶出了东岭城而不知去向,东岭城已经落入了赖咎手中,我们就这样算了?不行,这是刀将军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完成!”他转身走到谷长琴身边,说道,“长琴妹妹,你是赖咎的军师,你最有办法了,你说说,我们怎么才能见到狼王?” 谷长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钱将军不必这么说,我哪里是军师的料,只因那时为寻穆阳,不得已而为之,这才利用赖咎争夺王位的心里,才做了蠢事。” 钱云武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也是为了找穆阳兄弟,为城源村报仇,才选择的这种手段,还别说,你这一手真够绝的。不过话又说回头来,你始终在狼族里呆的时间长一些,自然比我们了解狼族人些,你就想想办法,看看怎样才能进入狼堡?” 谷长琴惭愧地低下了头,说道,“实不相瞒,我虽与赖咎混了一段时间,但狼堡还真正没有去过,再说,现在赖咎肯定在四下寻找我,我也没有办法靠近狼堡!” “这.......”钱云武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谷长琴身上,可万万没有想到,她连狼堡也没有进去过,这如何能带着大家进入呢? 沉静,死一般的沉静,四人的脑海里,都在思忖着如何进入狼堡,如何见到狼王,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分分过去,谁也没有说话,钱云武最怕的就是沉静,如此死一般的沉静对他来说,比蹲大牢还要难过,他大声说道,“喂,你们怎么了?你们到是说说,到底怎么样才能进到狼堡?你们说话呀!” 可怜的钱云武,驰骋疆场不怕,偏偏怕的是沉静,他也不想想,如果他们有办法,又怎么不说呢?人呀,还得沉得住气,每时每刻都要沉得住气,只有沉得住气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穆阳笑了笑,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世间办法总比困难多,每一件事情,只要用心做了,就一定会有办法做好。”他转身对谷长琴道,“对了,你在狼族的时间长一些,狼族里一般送礼怎么说?” 谷长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愣,说道,“你...你怎么问起这个事情来?莫非你要给狼人送礼?” 穆阳笑了笑,说道,“如果送礼能解决这一切,能结束这场不该有的战事,就算将我当成礼物送给狼王,我也心甘情愿!” 钱云武听了,哈哈大笑,“你当你是什么宝贝儿呀,只有长琴妹妹和公主殿下才将你看成是宝贝儿疙瘩,要是放进狼堡里,你就只能是一条咸鱼干儿了,不,咸鱼干儿还可以下酒,你去只能是一只癞蛤蟆!” “钱云武,休得胡言乱语,他不能做礼物,你可以,我们一会儿就将你这癞蛤蟆送去狼堡。”琪云公主愤愤不平地说道。 谷长琴却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她想了想,说道,“这狼人送礼,十分讲究,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狼牙狼皮,虎皮虎牙之类兽皮兽牙之类的,我见过狼堡的人到赖咎那里来送东西的。”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好,这就好办,虎皮虎牙难找,但别的什么兔皮兔牙,狼皮狼牙之类的兽皮不成问题。” 谷长琴还是不解穆阳的用意,说道,“就算这些东西能找到,可你能送给谁呢?谁会帮你呢?” 穆阳笑了笑,说道,“我要为狼王送礼!” “给狼王送礼?”谷长琴着实吃惊,说道,“你要清楚,这赖咎既然已经到达这个地步,他是不会退缩的,狼堡的客栈被他占了,你到狼堡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你怎么能进得了狼堡呢?就算进了狼堡,赖咎也一定会想办法将其拦下来的,穆阳,我看这个办法并不高明!” 穆阳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失败了可以再来,大家想办法筹钱就行!” 第050章 凯旋归来 赖咎来到客栈,将客栈上上下下的人统统杀光,一个不剩,赖咎吩咐道,“记住了,现在正是战争的关键时期,东岭城已经被本公子拿下,但苑月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到狼堡,想尽一切办法来攻打狼堡,狼堡是我们狼族人最重要的地方,容不得半点儿闪失,你们要死死盯住狼堡大门,一旦有人与看守卫兵接触,一定要追踪到底,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到狼堡窥视,进入狼堡的人,本公子自会安排人解决!” 九头虫等人听后,连连点头,赖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几个来客栈的人,一定是苑月国派来的奸细,你们一定要留神,他们还会来狼堡的!” 九头虫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这就派人去追,一定将一干人等缉拿归案!” 赖咎将手一挥,说道,“不用,追查之事,本公子自有安排,你们只要死死盯着狼堡大门就行,记住,只要与看守士兵接触之人,一定要追查到底,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一律带到我府上,千万不要动武,一定要小心行事,听明白没有?” 九头虫只是个名字,他可不是真正的有九个头,自然害怕丢了脑袋,连连点头“是是是”地回答。 赖咎冷冷地说道,“本公子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你们已经犯过一次错误,若这事办得不利,本公子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个脑袋!” 说完,带着卫队,出了客栈,直奔狼堡而去,他一边喊着话,一边直奔狼王大殿而去,狼王正与康雍等人议事,听赖咎嚷嚷着闯进来,狼王忙走下殿,笑着迎上去,“我儿,你真将苑月军队打败,夺了东岭城?” 好个赖咎,说慌都成精了,他满脸欢喜地说道,“托父王之福,那苑月军队也不过如此,孩儿还没有打够,他们就望风而逃了,东岭城不可攻破的神话被打破了,孩儿请命,将豹卫营给孩儿,孩儿定将直捣苑月老巢,到时父王就不仅仅地狼王了,更是苑月国的国君了!” “不不不!”狼王抚摸着凯旋归来来的赖咎,说道,“这可使不得,你可知道,这苑月国兵多将广,他们各路将军功夫深不可测,你此次能侥幸得胜,可不能大意轻敌,骄兵必败呀孩子!” 赖咎乖巧地连连点头,说道,“孩子谨遵父王教诲,但这东岭城,城高墙厚,坚不可摧,固若金汤,一直是我狼族不可逾越的魔障,但还不是被孩儿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拿下了?” 狼王既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他的孩子终于带兵打了大胜仗了,担心的是赖咎这种浮躁的性子,真像他所说的一样,带兵攻打苑月国,胜败就难以说清了! 狼王并没有回应赖咎的话,转过话题问道,“对了,此次固守东岭的是苑月国哪个将领?” 赖咎道,“此次坚守东岭城的统帅名叫秦禄尧,听他们说,他是苑月国兵部的!” 狼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只要不是亲王殿下带兵,就是好事。”他一边说道,一边叹息道,“也不知亲王殿下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端木承一当年的一举一动,时时出现在狼王的脑海里。 赖咎见父亲又开始思念起亲王来,说道,“父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亲王殿下恐怕连走路都成问题,他怎么可能到东岭城来呢?” 狼王道,“孩子,不管哪一天,我们狼族人都要记住亲王殿下的恩情,当年要不是他,父王早已成为刀下之鬼了,如果亲王殿下来一东岭城,狼族必须撤出,我们狼族为何能生存至今,就是因为我们狼族知恩图报,懂得感恩!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人,俗语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感恩是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善于发现生活中的感动并能享受这一感动的思想境界。如果不懂得感恩,再优秀也不可能成功,因为他失去了活着的基本素养!” 狼王的一席话,无不是为教育自己的孩子,他希望以后他能像自己一样,给狼族带来祥和,带来和谐,带来幸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战事,就是他亲儿子--赖咎因自己一已之私而制造的。 赖咎乖巧地点着头,连连说道,“孩儿谨遵父王教诲!” 狼王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次你击退苑月国的骚扰,功不可没,你也累了,还是下去休息吧!” 赖咎点头退下后,康雍上前,双手一拱,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狼王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走上案桌前,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喜从何来?” 康雍道,“公子日益成长,终于可以带兵打仗了,还将那易守难攻的东岭城拿下,这难道不是喜吗?这难道不是大王所想见到的吗?” 狼王挥了挥手,说道,“康兄,现在没有外人,你我心里最清楚,此次东岭城之战,颇为蹊跷,一直以来,我们都将苑月国看成是上国,看着是我们的保护神,双方互不侵犯,可此次为何燃起了烽火,还攻打下了东岭城,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康雍点了点头,说道,“当时从东岭城回狼堡,遭到袭击之时,我也想到过这一点,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苑月国为何来袭击我们?以公子手中的兵力,要想攻下东岭城,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公子真真切切攻下了东岭城!” 两人在议事厅里,一句话也不说,都陷入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团中,他们哪里知道,城堡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第051章 送礼之人 那日艳阳高照,狼堡大门前来了一人,只见此人衣衫褴褛,逢头污垢,他一瘸一拐地来到狼堡大门前,看守的卫兵见了,上前吼叫道,“哪里来的叫花子,怎么如此大胆,怎到此处来,去去去!” 那人将右手放在胸前,身体微微鞠躬,说道,“尊敬的卫士,你们是我狼族人的骄傲,我们伟大的狼王阁下安危全靠你们,在下深表欣慰,听闻赖咎公子率我狼族之师,大破东岭城,创造了狼族历史新篇章,在下不才,献上心爱的礼物,送给我们至高无上的狼王,还请卫士传达在下一片赤诚之心。”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枚精致的兔牙! 卫士看了看这其貌不扬的叫花子,又看了看那精致的兔牙,这兔牙虽不及什么贵重礼物,但他却代表着一名普通狼人对狼王的尊敬,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位像叫花子的人,他是来向狼王贺喜送礼的!他双手接过兔牙,微微鞠躬,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转给狼王的!” 叫花子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狼堡大门,那卫士将兔牙收好后,转身对身边的人说道,“各位,这是狼族人民对狼王的尊敬,这份礼物来之不易,你们看好大门,我立即将此物送给狼王。” 众卫士听后,连连点头,“好,一定要送到狼王手中,这可是伟大狼王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卫士走进狼堡,进入大门是宽阔的通道,卫士走着走着,突然从空中闪过一人,拦住了他的去向,“站住,你不站岗,到哪里去?” 卫士见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狼堡第一勇士哈达里的哥哥哈弘和,卫士见了他,不得不跪下,忙回应道,“大门外有一狼人,听闻赖咎公子率兵攻破东岭城,献给尊敬大王礼物,小的准备送去狼王殿!” 哈弘和冷冷地问道,“礼物呢?” 卫士忙将怀里的包裹取出,双手毕恭毕敬地举了起来,哈弘和接过包裹,打开看了看,说道,“你回去站岗,本将军替你送去!” 卫士听后,连连点头,起身走出大院,回到了大门口,哈弘和接过兔牙,他并没有朝狼王殿而去,而是走去了赖咎的住所,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狼族的第一勇士,居然也是赖咎的人! “公子,有情况!”哈弘和将事情前前后后讲叙一通后,将兔牙递给了赖咎。 赖咎接过兔牙,仔细地看了又看,却看不出什么破绽,又看了看包裹兔牙的布,还是没有发现异常,他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送兔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人会给狼王送礼呢?” 哈弘和也跟着说道,“是呀,东岭城的胜利,纵然让狼族人惊喜,但一个平民百姓也不至于前来送礼呀?” “不,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那伙人已经到了狼堡,他们的目的是想见狼王!”别看赖咎平日里什么事情也不管,遇到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时,一点儿也不含糊,他心里十分清楚,一旦他的父王知道此次战事由他挑起,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哈弘和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摇了摇头,说道,“唉,真是伤脑筋,这颗破兔牙,又能说明什么呢?再说,现在这东西在咱们手上,他们想见狼王,想给狼王通风报信,等下辈子吧!” 赖咎摇了摇头,说道,“不,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定要让九头虫追踪送礼之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不用赖咎担心,那叫花子刚到狼堡大门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客栈里的九头虫看在眼里,九头虫立即叫来士兵,“快,速速跟上此人,记住,生人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问个清楚,他们到狼堡大门来做什么?最好是将他们抓到客栈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五个士兵得令后,匆匆跟了上去,他们紧跟着叫花子,穿过大街,来到城郊一破庙里,叫花子径自走进破庙,刚坐在地上,五个士兵就撞了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叫花子,叫花子吓了一大跳,“你们..你们...” 士兵道,“你到狼堡大门干什么去了?” 叫花子道,“我们狼族打了胜仗,将无坚不摧的东岭城攻破,这难道还不值得骄傲吗?在下虽是叫花子,但如此大的事情,当然值得庆贺,在下将我们的传家之宝送给了我们伟大的尊敬的至高无上的狼王,这难道有错?” 士兵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一士兵道,“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将手一挥,两个士兵上前,左右各一,将叫花子架了起来,叫花子大叫起来,“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我叫花子送礼给狼王有错吗?我只是表达我个人对狼王的尊敬,你们.....” 士兵哪里听这叫花子的,架着他,直奔客栈而去!叫花子到了客栈,突然高兴起来,“原来狼王是感谢我,让我叫花子来住客栈,真是太好我,我总算可以饱餐一顿了!” 一士兵冷笑着,说道,“对对对,狼王感谢你送的礼物,让我们带你到客栈来吃饭睡觉!” 叫花子高兴极了,迈着步子进了客栈,刚一到客栈,却被士兵牢牢地按在了地上,九头虫走了过来,笑了笑,说道,“好个苑月奸细,化装成这般模样,还装着给狼王送礼物?” 叫花子东瞧西看,小心翼翼地说道,“谁....谁...是奸细?” 九头虫“啪”地拍了桌子,吼叫道,“你就别装了,说吧,你的同伴在哪里?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叫花子这下可惊慌了,连连磕头道,“不不不,我是不什么奸细,我就是叫花子一个,哪里有什么同伴,前两年还有一阿黄跟着我走南闯北,可就在去年冬天,他死了,从此以后,我就只能孤苦伶仃,独自一人了!” 九头虫哪里相信这些,上前一把抓住叫花子的脸,说道,“你....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呀,给我狠狠地打!” 说着,士兵如同一群饿狼扑向一只将死的羔羊,所有的拳脚都朝叫花子身上落去,客栈里传来了嗷嗷的惨痛声。 “将军,你看!”正在此时,突然来了一士兵,九头虫顺着那士兵所指方向而去,只见一人已经走到了狼堡大门前,正在与卫士交谈着! 此次到狼堡大门的可不是叫花子,而是一位清秀少年,此少年彬彬有礼地递上了一包裹,说道,“早闻赖咎公子拔山盖世,当世无双,听闻公子率军攻破苑月国东岭城,着实为我辈学习之典范,在下不才,山野之人,为表对赖咎公子的仰慕之心,特将此虎牙送予公子,劳烦各位军爷务必转交给赖咎公子!” 卫士听得真切,说得实在,双手接过虎牙,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转交!” 说道转身朝狼堡走去,可刚走不久,又被拦了下来,自然是哈弘和将其截下,又打发卫士回到了岗位。 赖咎见有人送东西给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为何要送东西给我?”赖咎仔细地看了又看虎牙,“看样子,狼族人还是没有忘记我,他们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了,知道给我送东西了!” 赖咎是个骄傲之人,见有人送礼,就飘飘然起来,诸不知,但凡有人送礼,不是有求于你,就是心底里害你!高傲的赖咎正活在他虚伪的世界里,哪里会想到这一些? 哈弘和走到他身边,说道,“公子,真是难得,怎么会有人想起给你送你呢?” 这话可叫醒了沉醉在自恋的赖咎,使他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说道,“不,送礼给本公子的人,都是狼堡中的那些公子哥门,狼堡以外的人,从来没有送礼之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哈弘和也跟着沉了下来,说道,“就是,先是给狼王送礼,现在又给公子你送礼,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呢?” 赖咎将手一挥,说道,“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行动,不管那么多,你一定死死盯着狼王殿,不要说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进狼王殿!另外,让九头虫一一排查,看看送礼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哈弘和哪敢有半点儿怠慢?转身坚守着他的岗位。 九头虫也丝毫没有怠慢,见到那秀才后,立即吩咐士兵,“不管他是什么人,一定要带到这客栈来!” 一队人马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有人来了,又派出一波,到狼堡大门送礼的人一个接一个,除了叫花子,秀才,还有富商,平民,客栈里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又派出另一波,他们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进了客栈,小小的客栈一会儿就住满了人,赖咎那里也收到了不少的礼物,上至虎皮虎牙,下至兔皮兔牙,各式各样的都有,这可让赖咎束手无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送礼?这到底是为什么?” 哈弘和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道,“公子,我...我...我看呀,这可能真是我们狼族人为庆贺公子的胜利,前来....前来....” 赖咎将手一挥,打断了哈弘和的话,说道,“不,不可能,狼族人没有习惯送礼。” 哈弘和道,“公子你打的可是大胜仗,以前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大胜仗,他们激动了,才来送礼,这有什么奇怪的?” 赖咎还是不敢相信,“不,这不可能,一两个来送礼,这可以说得过去,如此多的人,怎么可能呢?这一定是军师使的诡计,他准备干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人送礼,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天下来,已经有三十余人送礼,天总算暗了下来,客栈里的九头虫,狼堡里的哈弘和都累得够呛,可天刚刚亮,又有人前来带礼,他们也只能接着接收礼物,只能接着抓人! 接下来的日子越来越苦,几天都是如此,他们再也没有能力派人抓送礼之人,就连赖咎也无暇顾及礼物,哈弘和送来,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地放在一边,不再去理会。 赖咎不再去狼堡,他来到客栈,九头虫几天没有合眼,踉踉跄跄地走到赖咎身边,准备说点儿什么,赖咎挥手示意不让他说话,随后环视四周,见客栈里装了不少人,正在此时,一人窜出来,哭嚷着说道,“军爷,你看看,我们都是听闻赖咎公子得胜,这是我们狼族人的骄傲,我们给公子,给我们尊贵的狼王送礼,何罪之有?你们为何将我等抓到这里来?都已经好几天了,什么时候才能放我们回去呀?” 赖咎装着无事的样子,笑了笑,双手一拱说道,“各位族人,大家少安毋躁,现在战火连连,苑月军队刚刚丢了东岭城,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进入到狼堡,如果他们到了狼堡,那危险就大了,可能直接威胁到我狼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得先委屈大家。” “你们怎么将我们看成是苑月的奸细呢?我们可都是狼族人,再说,我们并没有进狼堡,只是给尊贵的狼王和公子送点礼物,略我们的心意,你们怎么能这般关押我们呢?”秀才说道。 叫花子挤出人群,笑了笑,说道,“没关系,老叫花子坐的是破庙,正愁没吃没喝没住的地方,你们将我送在这里,求之不得呢!” “不,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去!” ...... 客栈里的人引起了一阵阵骚动,他们嚷嚷着要回家,让赖咎九头虫无法束手无策! “啪”赖咎狠狠地拍了桌子,站了起来,吼叫道,“怎么?想造反吗?你们这帮贱骨头,在这个时候来添乱,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所有的士兵都铛铛地亮出了家伙,将所有人都围了起来,秀才笑了笑,说道,“这位军爷,你也不看看,这里少说也有百余人,如果动起手来,我想你的士兵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吧!” 赖咎环视了四周,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当你们是什么人,敢跟官兵作对,是不是不想活了?众将士听令,这些都是苑月国派来的奸细,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众人立即停了下来,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着死亡的到来,正在此时,客栈的门咯吱开了,“住手!” 第052章 狼王驾到 “狼王驾到!谁干造势!”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进了客栈的每个角落,震得客栈房梁上的灰都落了下来,一大队全副武装的军队冲进了客栈,这正是狼王的豹卫营,他们冲进客栈,二话不说,将赖咎、九头虫等一干人团团围了起来!此时,狼王、康雍从后面跟了上来,赖咎见狼王到来,喊道,“父王,这些都是苑月国的奸细,孩儿正在.....” 狼王将手一挥,打断了他们的话,转身对着一群送礼之人,双手一拱,说道,“我狼族之人,只因前方战事紧张,以至赖咎将所有的人都看成是奸细,让大家受惊了,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众人已经知道此人是狼王,忙将右手按在胸前,深深地鞠躬,狼王继续说道,“各位,这里有些钱,每人十个,也算是对大家的误工补贴吧,大家领了钱,就可离开这里了!” 众人听了,纷纷站起身,上前领钱去,正在此时,突然从客栈外刮来一阵风,只见一个人影,箭一般冲向赖咎,拽着赖咎,冲出客栈,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狼王狠狠地吼道,“豹卫营,速将公子捉来,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且慢!”康雍忙站出来,快步走到狼王跟前,说道,“狼王殿下,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一定是那个哈弘和,是他救走了公子,我看还是先回狼堡吧!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狼族人!” 叫花子走了上来,笑了笑,说道,“还是让咱们领钱回去吧!” 狼王点了点头,康雍挥手示意让所有的人领钱离开,众人听了,都眉开眼笑上前领钱,瞎子见钱眼开,不要说这些没有瞎眼人的了,只有秀才和叫花子留在了最后,秀才上前,右手放在胸前,鞠了躬,说道,“尊贵的狼王殿下,你威武神勇,我等山野之人,仰慕已久,在下不成敬意,有一礼物送给狼王。” 秀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黄包的包裹,蹑手蹑脚地打开,包裹里不是别的礼物,原来是端木承一给穆阳的那枚黄金狼牙,狼王见了,猛冲上来,捧着那黄金狼牙,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激动地说道,“恩公呀,我终于见到你了....” 看着狼王泪痕满面激动的样子,众人的眼睛都湿润了,狼王激动片刻,随后转哭为笑,说道,“兄弟,来来来,跟我去狼堡!”说着,将黄金狼牙收了起来,上前拉着秀才的手直往外走。 秀才一边走,一边说道,“狼王殿下,在下还有两人妹妹,能否带进狼堡?” 狼王哈哈大笑,说道,“当然,当然可以!” 正在此时,谷长琴、琪云公主出现在了客栈门前,狼王看了看,问道,“兄弟说的是这二位?” 秀才点了点头,说道,“是是是,这位叫花子也是我们一起的。” “好,我们一起回狼堡!”狼王激动得不得已,牵着秀才的手,带着叫花子,谷长琴和琪云公主,后面跟着康雍和豹卫营,簇拥着浩浩荡荡地回到了狼堡。 “兄弟,来来来,坐坐坐,说说,亲王殿下现在怎么样了?”狼王迫不及待地拉着秀才的手,兴奋地问道。 秀才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狼王殿下,你看咱们这身行头....是不是该换一换?” 狼王看了看秀才,又看了看叫花子,笑了笑,说道,“你看我都高兴成什么样子了,来人呀,快去安排四位洗漱,然后在大厅准备饭菜,以我狼族最高礼节准备!” 叫花子、秀才笑着离开了大厅,大厅里一时热闹起来,搬的搬桌子,弄的弄椅子,狼王亲自指点,不落下半点儿瑕疵,就连每个菜放在哪里,都由他亲自指点! 康雍道,“狼王殿下,这四位到底是什么人还不清楚,你怎么用狼族最高礼节招待呢?” 狼王笑了笑,说道,“兄弟,你也知道,端木承一亲王是我们狼族人的恩人,你也知道这黄金狼牙是我狼族至高无上的象征,见黄金狼牙,如见我面,是这位秀才将狼牙送回,定是亲王殿下有事送回来的,作为狼族之人,岂能失礼?” 康雍道,“可万一这是别人使的圈套怎么办?万一是他们抢了亲王殿下的狼牙,然后跑到这里怎么办?万一......” 狼王将手一挥,打断了康雍的话,说道,“不,亲王殿下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可能抢得了狼牙?你就别多心了,就算如此,我们也要知道他们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正在此时,穆阳、钱云武、谷长琴、琪云公主一一走出了房间,此四人一出来,确实让狼王和康雍吃惊不已,他们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康雍走上前,说道,“你们....你们真是刚才的秀才和那个叫花子?” 穆阳上前,右手放在胸前,鞠躬说道,“还请狼王殿下恕罪,我等欺瞒了狼王,但要不这样,我们就无法见到狼王了!” 狼王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来来来,坐下我们边吃边聊如何?”说着,招呼穆阳等人坐下,只见场面弄得十分宏伟,但桌上只有生鱼肉,钱云武见了,高兴得不得了,坐下就狼吞虎咽起来,琪云公主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钱云武满嘴饭菜,瞪着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狼王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都是性情中人,大家既然饿了,就我们先吃饭如何?” “好好好,就是狼王好!”钱云武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吃饭,众人也不客气,纷纷吃了起来,狼王哈哈大笑,说道,“真不愧是端木亲王殿下麾下的猛将,心细如麻,看得起我们狼族人。”随后转身喊话道,“来人呀,上酒!” 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原来,在狼族人家中吃饭,第一关就是吃生鱼,只要吃得欢,他们就认为你是看得起他们,他们会倍加高兴,将你看成是贵兵,要是你不吃,那你就只能吃生鱼肉了! 狼王一声令下后,侧门打开,只见一排排士兵,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桌,这才是真正狼族人最高礼数了! 第053章 声东击西 杯酒交错,饭吃八分后,狼王笑了笑,说道,“对了,兄弟,你们怎么想到见我的?” 穆阳双手拱了拱,说道,“狼王殿下,在下穆阳、这是端木亲王麾下混世大王钱元武将军,这是我的同乡谷长琴,这位是端木承一的千金琪云公主!” 穆阳很有礼貌地向狼王介绍着这一行人,当介绍到琪云公主时,狼王立即站起来,说道,“不知尊敬的公主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自东岭城出来后,琪云公主早已放下了公主的身份,她看了看穆阳,说道,“狼王殿下客气了,不过说实在话,我们为了见狼王殿下,还真费了不少心。” 康雍道,“对了,各位,我们狼堡虽不及你们苑月国国君的王宫固若金汤,但也算戒备森严,你们是怎么送信进来的?” 钱云武笑了笑,说道,“要给你狼王报信,还真不容易,这还多亏了长琴妹妹的钱呢?” “钱?什么钱?你们用钱怎么报信?”康雍还是不解,继续追问道。钱云武咬了一口鸡腿,喝了一口酒,得意地说起了他们的计划来。 原来穆阳四人想了送礼的主意,但他们明白,赖咎不可能让他们轻而易举让他们送礼,于是他们采用了轮车战术,第一个出场的便是钱云武,他化装成了叫花子送礼,其目的是摸清赖咎的的安排和部署,随后,他们花钱请人,接二连三到狼堡大门前送礼,让赖咎他们应接不暇,“人有大意时,狗有睡着时,如此多的人送礼,他们就不可能没有疏漏!” “不错,送礼的人来来往往,他们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谷长琴笑了笑,插嘴道。 “于是你们找准机会,在一块普通的石头里藏了黄金狼牙的图?还附上话,欲见狼牙,一万钱的字据?”康雍问道。 穆阳笑了笑,说道,“还请恕罪,我们身上的钱购礼物花得差不多,但请的人没有办法付钱,承诺给别人的,就一定得给,你说呢狼王殿下?” 狼王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说道,“好,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们真不愧是亲王殿下的士兵,看到你们,就让我看到了亲王殿下一样。但我还是不明白,亲王殿下为何要派你们来找我?” 亲王的话问得实在,穆阳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说道,“国君听闻你们狼族犯境的话,十分恼怒,立即组建了平定队伍,亲王殿下不相信这是事实,极力劝解,国君不听,还派了秦禄尧为统率,让出兵二十万,前来东岭城,临行之前,亲王将这黄金狼牙交给了刀疤子!” “刀将军还到这里来了?”狼王问道。 钱云武“咚”地放下酒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来了,带着亲王兵四万到了东岭城,唉!” 狼王道,“怎么了?刀将军英勇无比,他.....” 穆阳看了看谷长琴,说道,“这一切都要怪我这个妹妹,是她造了这场不该有的战事!”随后他转身对谷长琴道,“是时候该把事情给狼王和盘托出之时了!” 谷长琴惭愧地低下了头,说道,“尊敬的狼王殿下,一切都怪我,这是一场不该有的战争!我本是城源村人,为了寻找穆阳,利用了赖咎公子好大喜功,想夺狼王这一宝座的心思,我开始将计划着借你们狼族人的手,去消灭苑月国!” 谷长琴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向狼王说明了,狼王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暴跳,差点儿跌倒,康雍连忙上前扶起,狼王摆了摆手,“不!不!不!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呢?赖咎他虽无德无能,成天游手好闲,但他并不可能不顾我狼族人的安危,去挑起战事的!” 谷长琴道,“狼王殿下,这场战事就是赖咎公子与苑月国章丞相二人的阴谋,你试想一下,就凭狼族人的兵力,怎么可能与苑月军队在东岭城僵持这么久?这是赖咎公子与秦禄尧的阴谋,最初他们不攻击亲王军,就是想让其它军队误解亲王军,随后他们发现钱云武、穆阳和这位公主外出,然后两人演起双簧,活生生地给他们的亲王军,给他们的刀将军扣了一顶叛徒的帽子。”谷长琴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说道,“这...这一切都是我出的主意!” 穆阳叹了口气,说道,“尊敬的狼王殿下,事情的前前后后就是这样的,端木亲王也不愿看到双方流血,这才让刀将军带上黄金狼牙来找狼王你,只有你,才能平息这场战事!” 狼王的脸上早已泪痕满面,他一边拭着眼泪,一边说道,“这...这都是我那不争气的逆子闹出来的,这个畜牲,为了一已之私,不就是为了狼王的位置吗?老子让给他就是!” 康雍将他扶着坐下,说道,“殿下莫生气,公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事情,只要他回心转意,就一定还是有用之材!” 狼王狠狠地说道,“这个畜牲,从来不考虑后果,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整个狼族拖进了战火之中,让我狼族倍受战火之苦,如此之人,怎配统领狼族?如果狼族真的落在他们手里,岂不遭殃?康雍,你与我出生入死多年,这狼族近年来的和平来之不易,你记住,狼族绝不能落在赖咎之手,听明白了吗?” 赖咎是他的亲生儿子,狼王之位本该传给他,可谁也没有想到,狼王会做出如此决定!康雍摇了摇头,说道,“不,狼王殿下,这狼王的继承还是公子的,他只是受了别人的挑唆,这才走上这条路,我看.....” 他说着,突然走到谷长琴面前,吼叫道,“你这妖女,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给我们狼族带来了灾难,是你.....” 狼王明白他意思,将手一挥,说道,“够了,你别说了,苍蝇不咛无孔的蛋,要不是他心中有此念头,就算是这位姑娘挑唆,他也不会,也不该开战!这一切都是赖咎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你带豹卫营前往东岭城,让他速速回堡受罚!” 康雍得令后,无可奈何,带着豹卫营,直奔东岭城而去。 第054章 东门城下 康雍率豹卫营,直奔东岭城而去,来到正东门,冲着城门喊话道,“楼上的听着,速速让公子回话!” 楼上的人一看是康雍率豹卫营前来,急忙去大营报告,赖咎一听,大吃一惊,“什么?康雍与豹卫营来东岭城了?” 报告的士兵道,“不错,是他,千真万确!现在正在东门。” 这可急坏了赖咎,他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像热锅里的蚂蚁一般,六神无主,哈弘和道,“看样子,他们已经见到狼王,要不康雍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赖咎一把抓住哈弘和,急促地说道,“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哈弘和道,“公子莫担心,就算他们见到狼王,知道这场战事是我们挑起的,又能怎么样?这东岭城易守难攻,就算豹卫营来了又怎么样?他们能攻得进东岭城吗?再说,还有我和哈达里,公子莫怕!” 哈达里走了过来,说道,“大哥说得不错,我兄弟二人定跟随公子左右,绝不放弃,这东岭城城高墙厚,康雍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攻打进来,公子就放心吧,让我去会会康雍。” 说着,带着一队人马去了东门,他登上东门,喊话道,“康雍士爵,不知有何要事,让你亲临东岭城?” 康雍回话道,“哈达里将军,我奉狼王之命,前来东岭城见赖咎公子,劳烦你通报一下!” 哈达里拱了拱手,说道,“士爵,实在不好意思,公子没在东岭城,他不是回狼堡了吗?士爵难道没看见?” 康雍心里十分清楚,赖咎就在城内,哈达里在欺骗他,但他又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可能冲上东岭城,由于笑了笑,说道,“将军,公子前几天就离开狼堡了,他别的地方没有去处,只有到这东岭城,我可是奉狼王这命,要请公子回狼堡商议大事,还请将军速速通报,可别耽误了大事儿!” 哈达里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爵爷,你可是我们狼族的骄傲,是德高望重之人,下官哪敢有半点儿隐瞒,何况你是奉了狼王之命来的,下官真的没有说谎,公子离开狼堡,未必就直接回东岭城,或许他在路上有所耽搁也说不清楚,反正现在没有在城内,还请爵爷回去吧,倘若公子回来,下官定如实禀报,让他速速到狼堡见狼王!” 康雍心里很清楚,他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哈达里的话,他笑了笑,说道,“这样吧,你打开城门,让我等到城中等待公子,你看如何?” 哈达里也不是善人,他十分明白康雍的意思,笑了笑,说道,“爵爷,你是知道的,这东岭城刚刚从苑月人手中夺回来,里面的情况十分复杂,公子临走之前说过,无论是谁都不能入城,爵爷,你就别为难下官了!” 康雍已经断定赖咎在城中,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看样子哈达里与赖咎早有计谋,而且整个战事与计划他都参与其中的,他笑了笑,说道,“哈达里将军,我可是奉狼王之令到东岭城的,就算公子未回,不在城中,你也该让我等进城里等候不是?让我等在这里风餐露宿,成何样子?” 哈达里针锋相对道,“爵爷,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按理说,你是爵爷,是我狼族之楷模,下官理当放你进城,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等必须克尽职守,奉公办事,公子让下官坚守东岭城,这是对下官无上的信任,我怎么可能让爵爷你进城呢?这征讨苑月之战,是赖咎公子,下官必须服从他的命令,你一直教导我等要秉公办事儿,不徇私舞弊,你该不会让我做一个不讲原则的狼人吧!” 哈达里字字有理,句句在情,康雍这才明白,这个哈达里是耗子吃称砣,铁了心的要与自己作对,他火冒三丈,吼道,“哈达里,你别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快快开城门,让我等进城,不然误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哈达里笑了笑,说道,“爵爷,你是我狼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士爵,下官本该听从你的吩咐,但你该知道,军队之中,最重要的是服从,服从是我们当兵的天职,你虽是士爵,但现在是战争时期,你们必须服从统帅命令,没有赖咎公子的命令,你算杀了下官,下官也不可能放你们进城!” 哈达里的态度十分鲜明,康雍气得暴跳,他现在才明白那句老话,休向君子诌媚,君子原无私惠;休与小人为仇,小人自我对头!!!他的眼珠子都差点掉落在了地上,吼道,“哈达里,我可是狼王派来的,你若不开城门,休怪我等不念同族之情,你该知道豹卫营,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哈达里得意地笑了,他从来没有大声与这样一位至高无上的士爵对话过,也从来没有将一个士爵气成这样过,他内心深处的得意流露在了脸上,说道,“我的爵爷,你为何非要进城不可呢?下官早就听过一些流言蜚语,说爵爷不甘心,想继承狼族大业,殊不知爵爷是不是按捺不住内心深处对权势的看重?非要撞进这东岭城不可?下官心里明白,这豹卫营可是我狼堡虎贲之师,负责狼堡安危的,下官只是听闻,从未见识,只知它们只听令于狼王,该不会是爵爷你.....” “住嘴!”康雍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他一生沧桑,与狼王出生入死,狼王视他为兄弟,从未有人说他闲话,今日却被哈达里说得无地自容,他喘了口气,说道,“好!好你个哈达里,行,你厉害,你有理,算你有种,但愿你能笑到最后,我们就在城外扎营,等待公子到来!” 哈达里一下子严肃起来,假装害怕地说道,“不不不,我尊贵的爵爷,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按我狼族的规矩办事,从未有半点儿得罪的地方,还请爵爷莫生气,就算下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呀!” 康雍哪有心情与他纠缠,吩咐豹卫营就地扎营,哈达里见了,吩咐士兵道,“各位要严加防守,没有公子的命令,一只苍蝇也别放进来,若有闪失,尔等休得活命!” 众士兵听后,站得笔直,铿锵有力回应后,哈达里匆匆朝大营帐而去! 第055章 狼堡危机 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哈达里将康雍说得体无完肤,连蹦带跳地回到大本营,赖咎与哈弘和还在里面商议着,哈达里走进去,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哈弘和问道,“哈达里,你这是怎么了?康雍走了?” 哈达里一边笑康雍狼狈的样子,一边将事情一一陈述了,从一开始到结束,笑声不停,哈弘和道,“好了,别逞一时口舌之快,你要知道,东岭城的围还没有解呢,康雍虽被你骂得出血,但毕竟他们还在东岭城下,迟早他们会攻城的,迟早他们会发现公子在城中,到时又该怎么做呢?” 三人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此时的他们,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看上去能飞能走,却哪里也走到掉,因为城下的康雍,城下的豹卫营正等着他们出现,赖咎叹了口气,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就不该听那个臭军师的话,不该挑起这战火,不该与苑月国的章丞相联手!” 他说着说着,猛地出拳,重重地打在案桌上,让哈达里兄弟二人吓了一大跳,哈达里这才收下他得意的心,上前说道,“公子,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谷长琴真的和他们在一起,他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狼王,狼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 哈达里说到这里,却不敢继续往下说,赖咎看了看他,说道,“不如什么?说下去!” 哈达里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不知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直接杀进狼堡,当公子登上狼王之位后,又有谁敢说三道四呢?” “不!这不可以!”赖咎大吼道,“这可是谋反之罪呀,这是大逆不道之事,我岂能做得出来?” 哈弘和道,“公子息怒,你想想,狼王最恨的是什么,他最恨的就是战争,特别是与苑月国的战争,一旦他知道这场战争是你挑起的,公子,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两兄弟的话显然打动了赖咎,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所措,思忖片刻后,一屁股坐在了案桌前,说道,“要想闯入狼堡,谈何容易?” 哈达里凑上来,分析道,“现在康雍率豹卫营来到了东岭城,狼堡就是一个空架子,现在去狼堡,定是手到擒来,公子可以借康雍来犯东岭城,杀他个回马枪,就说康雍带着豹卫营谋反,你带兵救驾,这样一来,就可带兵进入狼堡了,等进入狼堡后,逼狼王退位,这样一来,公子你就顺理成章继承了王位,到时狼族一切都听从你的,还愁康雍和豹卫营吗?” 好个哈达里,一肚子的坏水,居然想出了这样一个好计,这可谓是一箭双雕呀!赖咎听后,刚刚熄灭的希望再次点燃,显然他开始动摇起来。 哈弘和见了,也跟着附和说道,“公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想想看,不这么做,你也无路可走,这样做了,也许还有生还的一线生机,公子,这可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公子!” 魔与神就是一字之差,恶与善就在一念之别,就是那一念之差间,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赖咎正处在十字路口,他不想谋反,不想做出对自己父王不利的事情,可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乖乖回去?狼王一定不会轻饶他,轻则被贬为平民,更不要说什么王位继承了,重则掉脑袋,他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哈弘和道,“哈达里,你座守东岭城,既要留下康雍,不能让他回狼堡,如果他带豹卫营回去,我和公子的计划就要落空,如果我们计划失败了,我们就回到东岭城,只要我们坚守着这里,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这里就是我们的大本营,听明白没有?” 哈达里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放心,有我在,东岭城不会丢的,你们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你就回东岭城来!” 哈弘和交待了一切,转身对赖咎道,“公子,出发吧!” 赖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事非我愿,为何非要走到这一步呢?” 哈弘和拽着他,说道,“公子,想想我们所做的一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趁康雍和豹卫营在这里,我们快去狼堡吧,如果他们回到狼堡,一切都完了,走吧,有我在,一切都安排妥当。” 赖咎在哈弘和的带领下,率着大队狼人,悄悄出了南门,抄近路直奔狼堡而去。在王位的诱惑下,赖咎没有走出来,面对金钱和权力,又有多少人能走出来呢? 哈达里见两人浩浩荡荡走后,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长长地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如此蠢货,怎能统领我狼族?去吧,不管你成功与否,这东岭城就是我的天下了,嘿嘿嘿嘿!”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好个哈达里,他早就看不贯那个纨绔子弟的赖咎了,在他眼里,赖咎就是一个浓包,是一个无用的东西,他忍受他很久很久,他也想过把狼王的瘾,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挑起两国战争开始,他无时不刻地设想着一切。现在好了,如赖咎成功,他将是第一功臣,爵位少不了他的,如赖咎失败了,他可以拥有东岭城,足可以在这里另起炉灶,自立为王! 权利的魅力就是如此之大,不管是什么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他们想征服天下,想拥有整个天下! “来人呀,准备好与康雍决以死战!”没有赖咎,他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很多! 第056章 大战狼堡 赖咎与哈弘和率一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狼堡,卫士见状,上前问放,“公子,你这是.....” “刷刷刷”数声,可怜的卫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哈弘和手一挥,众将十纷纷涌进了狼堡,狼堡里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赖咎感觉有些奇怪,小声对哈弘和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哈弘和回答,进来的门钪锒一声关闭了,从高高的楼城上,出现了无数的狼人卫士,原来康雍率队离开后,穆阳、钱云武、谷长琴和琪云公主还在大厅,穆阳笑了笑,说道,“狼王殿下,狼族之事,本不该我等外来人插手,但此事关系到苑月国与狼族数万人之性命,也许在下多想,这赖咎公子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可能回头了,豹卫营已被你的手下带走,此时的狼堡空虚无兵,依在下之意,狼王殿下还得早作准备才是!” 狼王笑了笑,说道,“怎么?公子是担心赖咎会起兵谋反?”狼王喝了一口酒,自信满满地说道,“赖咎是我儿,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惯了,虽没有什么战功,但也不至于起兵谋反,我想公子是多虑了吧!”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狼王殿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正所谓有备无患,准备在那里不得错。” 狼王将信将疑,他想,这是端木承一的人,是刀疤子派来的,想必有些主意,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依公子所言,准备准备!”说着,转身叫来下人,问道,“狼堡里有多少卫士?” 那人回应道,“赖咎公子带了一部分兵到东岭城,康雍士爵带了豹卫营去了,狼堡里只剩下不足五千人!” 狼王听后,紧皱眉头,挥了挥手,说道,“吩咐下去,所有能战斗的卫士,速速上城楼,每个人准备二百支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狼王殿!” 那人得令后,匆匆走出大厅,各自去准备了,狼王道,“准备归准备,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赖咎会谋反!挑起战事,以此来立功,这有可能。” 穆阳笑了笑,说道,“狼王殿下,有备无患,若他没有谋反之心,固然是好,但若他真起心谋反,那可就是狼族人的灾难了!” 狼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虽被推为狼王,可狼族不是我一个的,我绝不容许有人去损坏他,不管是谁,就算是我亲儿子赖咎也不例外!” 狼王的态度十分鲜明,自他掌管狼族以来,狼族人安居乐业,他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和爱戴! 酒肉饭饱后,他们各自回到了住所,一连几天,穆阳始终觉得什么地方不妥,却又说不出原由来,直到第三天,狼王突然走到了他的住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赖咎....赖咎真的带兵到狼堡了!” 穆阳一听,说道,“快快上城楼!” 狼王在穆阳等的人陪同下,出现在城楼上,狼王喊话道,“赖咎,你要做什么?” 赖咎看了看四周的卫士,说道,“父王,康雍叛变,他率豹卫营攻打东岭城,儿臣担心他会到狼堡来,这才领兵到这里!” 狼王摇了摇头,说道,“好你个赖咎,我且问你,与苑月国之间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咎佯装不知地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儿?前面不是已经禀报过了吗?是苑月国挑衅在前,引起了狼族人的不满,我等无可奈何,只有出兵反击,仰仗狼族兄弟们的支持,这才夺下东岭城!” 穆阳站了出来,说道,“赖咎公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公子,你就不要执迷不悟了,谷长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告诉狼王了!” 赖咎并不理会他,扯着嗓子喊话道,“父王,你怎么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呢?我可是你的儿子!” 狼王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应道,“正因为你们我儿子,我才要更加严格要求你,狼族不是我一个人的,大家推选我,我就得为狼族人负责,狼族的幸福祥和来之不易,你怎么能为一已之私,将整个狼族拖向万劫不复的战火之中呢?” 赖咎道,“正因为如此,你对我比任何人都严格,别人做错了事情,你可以一笑而过,而我做错了一丁点儿事情,你就大到肝火,你这样公平吗?每时每刻你想着的都是狼族,你陪过我吗?你像别的父亲一样陪过我吗?在你眼里,只有狼族的事情,哪还有我的存在?所有一的切,我都不计较,可你为何不正眼看我呢?你愿意将狼族事务交给康雍他们,也不相信我,父王,这对我公平吗?是,这次与苑月国的战火是我挑起的,但这此就与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吗?你若将我看成一般的人,让我参与狼族管理,我会挑起这场不该有的战争吗?” “放肆!”狼王生气极了,吼叫道,“你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成天不是喝酒就是打猎,不务正业,我怎么放心让你管理狼族之事?你已长大成人,你扪心自问,你长这么大,为狼族做了什么?你除了浪费狼族的粮食外,你还做了什么?” 赖咎不服气地说道,“是,以前我没有为狼族做什么事,那是因为你不给我机会,不给我建功立业的机会,这次我虽挑起战火,但我夺下了东岭城,捍卫着狼族的安危,这是多么狼族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难道不是奇功一件?” 狼王绝望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是愚蠢之极,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这不是奇功一件,而是招惹事端,苑月国岂是你区区几千狼族士兵能抵挡得了的?数十年来,狼族有多少次败在苑月军队之下?要不是端木承一亲王宽厚仁爱,哪还有狼族人的存在?你呀,你将狼族拖进了万丈深渊,你知道吗?” 赖咎不服气地说道,“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东岭城在我们手里,就算他端木承一亲自率兵,也未必是我对手,父王,狼族要发展壮大,第一个要战胜的就是苑月国,现在他们内部不统一,加上我们夺了天险东岭城,我们更应该再接再厉,勇往直前,一举杀进苑月国,这才是我们狼族人该做之事呀!” 狼王已经对自己的儿子失去了信心,恶狠狠地说道,“你这逆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看僧面看佛面,那章丞相不是东西,可端木承一如此宽宏大量,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哈弘和小声地对赖咎说,“公子,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的父王已经不再相信你现如今,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赖咎还在犹豫之中,他不想与他的父王作对,更不想血染狼堡,哈弘和再次追促道,“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别看他们人多,占据有利地形,可这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卫士,不堪一击的东西,只要公子你振臂一呼,那些卫士十有八九会瘫倒一地!” “赖咎,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投降,你难道要造反不成?”狼王继续喊话道。 “公子,放下武器吧,相信尊敬的狼王殿下会网开一面的,事到如今,你就投降吧!”穆阳好心好意的劝说着。赖咎却摇了摇头,说道,“父王,你是狼族人的父王,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就算我现在放下武器又能怎么样?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将我贬为庶民,从此不再进入狼堡半步。” “公子,你别这样,你好歹是狼王之子,狼王会原谅你的,你就投降吧!”穆阳心痛地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走到今天这一步,狼王的心里也不好受,你醒醒吧,公子,一切可以从头重来呀公子!” 赖咎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试问谁不想从头来过,但世间又有多少事情可以重来呢?时光如同白马过隙,我再也回不去了,因为他是狼族的王,时刻都以最高的标准要求予我,他早已不是我父亲,他只属于狼族之王,他只对狼族负责,区区的我,又算得了什么……既然回不去,我又如何从头再来?” 穆阳心里知道,狼王的心里在流血,他们是父子,是血容于水的关系,最初狼王根本不相信赖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那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盼,可赖咎已经走得太远太远! 哈弘和笑了笑,铛地亮出了宝剑,笑了笑,说道,“男儿世间,及壮当封侯,皇侯将相,宁有种,王位轮流坐,今天到我家,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呀!他们只有这些老弱病残的卫士,岂能抵挡得了我们?” 他不等赖咎说话,大声喊话道,“勇士们,成败在此一举,成者为王,败者寇,都拿出你们的大刀,冲向城楼,夺得王位,我们的荣华富贵现在开始了!” 随着哈弘和怂恿,众狼人取出兵器,狼堡里响起一片喊杀声! 第057章 血染狼堡 狼王冷冷地看着城下,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也许就是苍天作弄,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居然与自己的儿子交起手来,他举了又举,抬了又抬那千钧之重的手,颤抖着,始终没有挥下去! 此时哈弘和与赖咎,率部挥动着明晃晃的武器,直奔守城卫士而去,只见城楼下,刀光剑影,那些守城的卫士,哪里是赖咎部的对手,看着卫士一一倒下,狼王心如刀割,他猛地举起右手,狠狠地挥了下去,“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只见满天的箭如同雨点一般,铺天盖地而下,赖咎的部队哪里想到有如此多的箭,只见箭雨袭来,一个个瞬间变成了刺猬,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赖咎与哈弘和见状,相互看了一眼,猛地跃起,直扑狼王方向而来。 说时迟,那时慢,只见混世大王钱元武猛上拔出银枪,大吼道,“呵呵,想打架不是?来吧,在下多奉陪到底!”只见他挥动着手中银枪,快如闪电,形成一道白光,直奔哈弘和与赖咎而去,哈弘和与赖咎哪里料想到会有人挺身而出,连忙挥刀招架,只见刀枪相撞,但见火光四射,“轰”地一声,双方各退了两丈余远,踉踉跄跄地站在了校场内。 赖咎冷冷地说道,“姓钱的,请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们狼族人自己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钱云武忍着内心剧痛,哈哈大笑,说道,“在下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打架而已,哪里有打架哪里就有我,你们该不会是怕我不成?” 哈弘和道,“听闻苑月国个狗屁混世大王钱元武,功夫了得,我倒要看看,是苑月国第一厉害还是我狼族第一勇士厉害!” 钱云武摇了摇头,说道,“非矣非矣,阁下弄错了,你有所不知,我是苑月国功夫最差的,没什么本事,但要我犯上作乱,这等事情在下还没学会,还得向阁下学习学习!” 钱云武话中有话,是在讽刺哈弘和谋反叛逆之丑陋行径,哈弘和气得暴跳,将手中的刀一扬,说道,“别在嘴上耍功夫,有本事刀上见,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着,纵身一跃,直上云天,猛地转身,双手握刀,来了个“开天辟地”之势,直扑钱云武而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招过后,钱云武深知,这狼族第一勇士的称号不是虚的,他丝毫不敢大意,暗暗地施展内力,一跃而起,嘴里却道,“不不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是你必须死,我则活着!” 哈弘和一刀下来,只听“轰”地一声,刀未落地,大地却被劈了个大裂口,可惜钱云武早就跳出两丈开外,哈弘和见一刀不成,猛地挥刀,来了个“海底捞月”,只见刀光如同一道闪电,直奔钱云武而去,钱云武刚站住脚,来不及躲闪,将内力输送至银枪,狠狠地划了出去,但见银光四射,形成一道亮弧,正与哈弘和的刀光相撞,两股力量相遇,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得四周的城墙也跟着颤动起来。 哈弘和见势,单手执刀,来了个“猛虎掏心”,直逼钱云武胸前而去,钱云武哪里有半点儿怠慢,忙挥动他手中银枪,只听丁丁当当大响,两人所到之处,火光四射,从地上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地上,三百余回合,胜负难分,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哈弘和大吼道,“公子,快来帮忙,看样子他快支撑不住了!” 赖咎柞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心里犯嘀咕了,说道,“没关系,他身受剧毒,快不行了,相信你一个人能行的!” 谷长琴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区区之毒,又算得了什么,他们身上的毒早就被我解了!公子,放手吧,你这样做是没有好下场的!” 赖咎见了谷长琴,火冒三丈,吼道,“多亏本公子将你看成是兄弟,看成是我的心腹,你怎么到这个时候倒戈相向呢?兄弟,你可害苦了我!事到如今,你让我放手?你让我坐着等死吗?不,我的命运我作主,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江山来!” 谷长琴摇了摇头,说道,“是,你让我帮你建功立业,我做到了,我帮你攻下了东岭城,但我并没有让你起兵谋反,做大逆不道之事,我看得出来,你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贪心不足蛇吞象,跟着你,可有死路一条呀!还是快快投降吧,你现在已经走头无路了!” 赖咎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我堂堂狼族男儿,岂有投降之理?现豹卫营正在东岭城,狼堡已无兵可用,那些弓箭手无非是些老弱病残之辈,父王,你已年老体衰,不如将狼王之位让给孩儿,孩儿定当将狼族发扬光大,定当让我狼族雄霸天下!” 狼王听后,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这就是他的儿子,这就是将要继承狼族王位的人,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哽咽了一下,说道,“放肆,你怎么鬼迷心窍,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如此贪恋权贵,我怎么放心将王位传给你?将狼族交给你,迟早会毁掉整个狼族的!” 赖咎早已不耐烦了,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那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孩儿无义,看样子我们父子间也得按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惯例来解决,那好,休怪孩儿无理了!” 说着,提着带血的剑,直奔狼王而去。在权势与利益间,总会上演着父子、兄弟相残的悲剧,在权势与利益面前,亲情是何等的卑微,何等的不堪一击!人生如百驹过隙,一晃而已,又何须在意什么权势呢?人,终究一天,只得一杯黄土而已,就算坐享整个天下,也不例外! 第058章 血溅赖咎 正在赖咎直冲向狼王时,身边的穆阳闪身来到狼王跟前,拔出了剑,谷长琴与琪云公主几乎同时出现在了穆阳的左右两边,赖咎冷冷地笑着说道,“还真有不怕死的,那好,本公子今日就送你们上西天,以免日后去找你们!”说着,挥着剑,但见剑光如雪花一般,从天而降,穆阳心里十分清楚,但凭他们的功夫,远远不在是赖咎的对手,但狼王就在身边,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狼王有半点伤害。 谷长琴与琪云公主她们心里也清楚,这个赖咎虽不及英雄好汉,但就是这一手“满天剑花”,她们也自知不是赖咎的对手,但穆阳横在了前面,她们也跟着上来,那是两颗少女独有的心,一颗要保护穆阳的心! 穆阳基本没学什么剑招,只在端木亲王府里与孙洁浪、钱云武他们学了一些,但都是皮毛,根本谈不上什么招式,他暗运《太上老君感应篇》,纵身一跃,猛地挥剑,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像闪电一般,活生生地从下到上直逼赖咎,赖咎见状,明知穆阳内力深厚,丝毫不敢大意,来年连忙收剑后退数十步,这才勉强站定。 琪云公主不由大叫,“烟花水龙剑”!穆阳情急之下,使出的正是琪云公主的烟花水龙剑,但因他内力远在琪云公主之上,自然威力大增! 琪云公主笑着说道,“好呀,你什么时候偷学了我的剑法?” 穆阳哪里懂得什么剑法,他只是见琪云公主使过,这才用力一挑,无意之中,使出了烟花水龙剑,于是笑了笑,说道,“公主,在下哪里敢偷学你的剑法,我只是见赖咎来势汹汹,用尽全身力气,也不知使得对不对。” 琪云公主得意地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你使得比我好!” 正在此时,赖咎又一次冲了过来,谷长琴大声喊道,“别再闹了,赖咎又来了!” 穆阳一听,转过身,猛地又是一剑划过去,那剑光四射,有万马奔腾之势,所到之处,房屋墙砖都纷纷飞扬,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如此大的威力,此时他才真正知道端木承一用心良苦,是他教给他《太上老君感应篇》上的内功心法,虽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赖咎见穆阳的剑来势汹汹,不得不躲,好个穆阳,他别的招式不会,只会提剑用内力,从下到上提划,别的什么也不会!他左一提,右一划,如同一道道的亮光直朝赖咎逼去,赖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可就因穆阳的左一提,又一划,打乱了钱云武与哈弘和的打斗,他们除了要防对方外,还要防穆阳的剑光,两人正在打斗之时,穆阳的剑光划过钱云武左臂,他不由得后退数十步之远,大喊道,“喂,兄弟,你能不能换一招呀?你看看,你是在帮这个狼族第一勇士吧!” 琪云公主与谷长琴还有狼王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穆阳空有一身的内力,却不会使剑,穆阳停了下来,看了看手中的剑,说道,“不,钱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只会这一招,你看.....” 正在他们对话之时,赖咎执剑,猛地凌空而起,像一支箭一般,直逼穆阳而去,赖咎早就看准了机会,他若不用偷袭的方式,任凭他怎么攻击,也难以抵挡穆阳的烟花水龙剑,可就在钱云武与他谈话之时,赖咎的剑已经刺进了穆阳的胸前,钱云武见状,忍着左臂的疼痛,飞身上了城墙,一枪横在穆阳身边,直逼赖咎连连后退。 正在此时谷长琴、琪云公主也扑了过来,双双抱着穆阳,看着那直流的鲜血,眼泪不由簌簌往下掉,狼王走了过来,说道,“不曾想到,你并没有什么武功,空有一身内力,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逞强呢?” 穆阳强忍着痛苦笑了笑,说道,“狼王殿下,在下没事儿,钱大哥,长琴妹妹,公子殿下,你们带着狼王速速离开这里,赖咎他们势在必得,不能硬和他们拼,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琪云公主失声哭了起来,“明明已经受伤了,拖?你拿什么拖?” 穆阳苦笑了一下,引来一阵剧痛,不由咳嗽起来,说道,“没....没事的,狼王要紧,整个狼族的前途,与苑月国之间的战事,没有狼王力挽狂澜是不行的,你们快走!” 钱云武感叹道,“我见过傻的,却没有见过你这么傻的,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狼族的前途,还想苑月国的战事!” 穆阳勉强坐了起来,说道,“钱大哥,这里你的武功最高,快快带狼王走,带他离开狼堡,去东岭城找康雍,他带有豹卫营,相信赖咎也不敢造势!” 钱云武并没有理会他,转身跪在琪云公主面前,双手一拱,说道,“公主殿下,你带穆阳和狼王走,我的伤比他的轻得多,我在这里拖住他们,更安全些,公主殿下,我没完成好刀将军和亲王殿下交给的任务,还请公主回苑月国后,将这里的一告诉亲王殿下.....” 琪云公主不等钱云武把话说完,将他扶起,说道,“钱将军,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一定要小心,我们见到豹卫营后,立刻回来接应你!” 钱云武点了点头,眼睛里流露出最后惜别之情,他转过身冲穆阳笑了笑,说道,“兄弟,真有你的,你是我见过最讲义气,最明事理之人,如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保重!” 穆阳努力伸手,准备抓住他,胸前的剧痛,不得不让他停了下来,嘴里却说道,“大哥,不可,你还要回去向刀将军和亲王殿下复命,你带着狼王他们走吧!” 正在此时,赖咎与哈弘和两人双双上了城墙,拿着钢刀与利剑,得意地说道,“走?你们能走得了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钱云武见他们得意的样子,浑身来劲,他将左臂上的衣襟缠了起来,将银枪往地上重重地抖了抖,冷笑着说道,“别以为你们能怎么样,刚刚我还没有打过瘾,现在你们二人一起上,让我好好打上一架!” 赖咎道,“姓钱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你本不该到这里来,既然来了,就不该挡本公子的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阎王上吊,嫌命长了,好,本公子就成全你!”说着,与哈弘和一刀一剑,直逼钱云武而去! 钱云武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可以与哈弘和战上几百回合,可穆阳的胡乱砍劈,误伤了他的手臂,加上赖咎的帮忙,这力量的悬殊太大,但他并没有退缩,挥刀而上,正在此时,只见一阵狂风袭来,直冲哈弘和与赖咎而去,定睛一看,那狂风不是别物,正是狼王殿下,只见他手里多了一柄奇古之剑,此剑约有三尺来长,乌黑发亮,但见他挥剑而出,只见山崩地裂,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哈弘和哪里料到狼王会出手,还来不及反应,就将劈得灰飞烟灭! 赖咎惊恐万分,看了看狼王,突然挥剑直逼狼王而去,只见狼王轻轻用他的长剑一挡,“铛”地一声,赖咎的剑被震得粉碎,赖咎只感手臂发麻,此时他才明白狼王的实力。 狼王看了看他,大声喊道,“你这逆子,吃我一剑!”说着挥剑就要往赖咎身上砍去,穆阳猛地起身,扑向狼王,拦了下来,说道,“狼王殿下,使不得呀,公王纵然有错,可他也是你的亲儿子呀,你怎么能下手呢?” 狼王道,“兄弟,你有仁爱之人,但这逆子刚刚还想要你的命,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留在世上,也只能是祸害世人,身为他的父亲,我不收拾他,又留给谁去收拾?你且让开,让我结果他!” 狼王固执地挣扎着,准备上前扑上去要了赖咎的命,穆阳哪里肯放手,说道,“狼王殿下以仁爱管理狼族,这是狼族人的骄傲,是我等学习之楷模,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公子他迷途知返,就一定会成为有用之人的,狼王殿下,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赖咎见穆阳前来求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父王,你就饶了我吧,父王,孩儿知错了!” “站起来!”狼王厉声吼道,“你是狼族之人,岂有跪在地上之理,我狼族之人,就算是死,也不能跪在上地求饶,站起来!” 赖咎哪里管得了什么气节问题,现在对他来说,保命是最要紧的,他跪在地上,匍匐着爬到狼王身边,说道,“父王,你就看在死去的娘面子上,饶过我吧,我知错了,是孩儿一时糊涂,你就饶过我吧!我....” “住嘴!”狼王更加生气了,吼叫道,“你还好意思提及你娘,她若有在天有灵,看着你这个样子,一定会比我先出手,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身为狼族之人,却不知为狼族做事,反而不顾狼族安危,一意孤行,制造如此战事,将整个狼族拖入战火之中,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你娘?” 狼王仰天长叹,自言自语道,“苍天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逆子呀?” 赖咎见求饶不成,猛地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匕首,直逼狼王而去,狼王哪里想到赖咎会如此歹毒,根本没有防备,穆阳说时迟,那时慢,侧身闪过,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赖咎的匕首,那明晃晃的匕首从掌心一直穿刺到了手背,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狼王猛地提脚,狠狠地朝赖咎踢去,可怜的赖咎,就像一颗石头一般,滚了十余步远,“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要不是穆阳公子求情,我早就结果了你,你怎么还下起毒手了?” 此时的狼王早已忘记了父子之情,他挥刀吼叫道,“你的生命是我带到这个世上的,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我造成的,今天不用别人动手,我就来结果你的性命!”说着,举起他长长的剑,暗运内力,人人都知道,狼王只要将他的剑放下,赖咎将不复存在,一定会像哈弘和一样灰飞烟灭。 穆阳再次冲上前,用他正在流血的手,将狼王牢牢地抓住,“狼王殿下,使不得呀,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此毒手呢?算了吧,公子年青,一时糊涂,放了他,他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狼王道,“他会改过自新?兄弟,你刚刚已经看到,他早已不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将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了我,哪还有半点儿父子之情?兄弟,我知道你宽厚仁慈,可对这样的人还能用宽厚仁慈来对待吗?今天放了他,他一会还会鬼迷心窍的。”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不,狼王殿下,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自然有他生存的权力,没有谁是能剥夺别人生存的理由,赖咎公子纵然犯了错,只要我们加以引导,想必他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 赖咎瘫坐在地上,突然哈哈狂笑起来,“真是没想到,曾经是我的敌人的人,为了我,苦苦求情,曾经爱我疼我的父亲,居然向我举起了无情之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内心深处如刀割一般,泪水簌簌地往下落。 钱云武冷冷地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是你向你尊贵的父亲举起了不孝之剑,是你给苑月国和狼族带来的灾难,所有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为了你内心肮脏的欲望,为了你心中的权力与地位,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依我看呀,你就算死十回,一百回也不为过!” 赖咎并不理会他,将头慢慢儿抬起,对穆阳道,“尊敬的穆公子,你就别为我这种人求情了,想当初,我还想杀你,就在刚才,我也想杀了你,而你却为我求情,你的大恩大德,我赖咎铭记在心,但你有所不知,我们的狼王是不会放过我的,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也罢,若有来生,我定鞍前马后,以报你求情之恩!”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不,公子,不用来生,只要你真心悔过,相信狼王慈悲为怀,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人之将死,其言以善,赖咎苦苦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是狼王之子,犯下滔天大罪,狼王不会放过我,但我不怪他,因为他是狼族之王,如果连这种叛逆之罪也可饶恕,以后他怎么管理这狼族呢?” 此时的赖咎自知罪孽深重,早已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周到,此时的他,反而淡定了许多,笑了笑,说道,“尊贵的父王,一切都是孩儿造成的,我不怪你,你说得不错,你是狼王,你不能放过谋反之人,若你放过我,以后狼族如何去管理?来吧,动手吧!” 赖咎的一番话,反而让狼王无言以对,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赖咎可是他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呢?但赖咎真真切切该死,那是谋反之罪,可以诛九族的,如果不将赖咎绳之以法,又怎么能服众呢? 狼王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不愧是我儿,就算做错了事,也要勇敢地接受,这才是我狼族之英雄本色,说吧,你有什么心愿未了,父王帮你完成!” 赖咎点了点头,说道,“一直以来,我身为狼族公子,自认为阅人无数,可万万没想到,天底下还有穆阳这般厚道之人,只恨相识过晚,要不我定将追随穆公子身边不可,我以怨报德,罪不可恕,我不要求穆公子原谅我,我只想让公子平安无事!” 穆阳强忍着痛,勉强站了起来,说道,“公子言重了,我只是觉得人就得平等享受上苍赐予我们的阳光和雨露,只要做事坦荡荡,没有谁比谁要高尚,也没有谁比谁卑微,上苍给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 赖咎听了,点了点头,昂起头,看了看狼王,说道,“一直以来,我总以为自己是世间最了不起的人物,今天看来,我就是一只井底之蛙,不过,还是要感谢穆公子,是你让我在临死之前明白什么是生存的价值,什么是做人的道理,好,能懂得这些,此生无憾了!” 说完,只见他挥起短刀,直到脖子,猛地一划,一股鲜血从他脖子处喷了一丈来高!赖咎的身体重重地倒地了地上。 第059章 无痕战狼 正在此时,康雍率豹卫营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喊话道,“狼王,在下来迟,请狼王恕罪!” 狼王从沉痛中醒来,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一切都结束了。” 康雍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城楼下一叠又一叠的士兵尸体,跟着长长叹气,说道,“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该将豹卫营带到东岭城去,不该让狼堡......” 狼王摆了摆手,苦笑道,“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他既然已经有了谋反之心,就算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既然他命中有此一劫,回殿内吧!” 狼王紧紧地抓住穆阳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你,我的好兄弟,是你解救了狼族,你就是我们狼族的长生天,是我们的太阳神!” 狼王的激动让穆阳脸绯红,他低下头,小声地说道,“不,狼王,这是我应该做的,一切都是我不争气的妹妹惹的祸。” 琪云公主见穆阳如此亲切地叫妹妹,脸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甭提有多伤痛,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有冷冷地说道,“就是,一切祸端都是她引起的,要不是人家军师馊主意,苑月国哪里会失去那么多的士兵?” 谷长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针锋相对道,“苑月国死多少人,关我什么事?仍我看,死光了最好!” “长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穆阳打断了谷长琴的话,他心里明白得很,两个女人在一起,非吵起来不可,在狼王面前,怎么能争吵呢? 狼王看了看谷长琴,又看了看琪云公主,心里明白了许多,笑了笑,说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这次多亏了你们,这才将战事信息,你们都是我狼族的恩人,以后你们有用得着我狼族的地方,稍个信儿就行。”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狼王殿下,现东岭城还有哈达里兄弟手中,刀将军也不知去向,我们得赶回东岭城,以防苑月派兵,枉添杀戮!” 狼王点了点头,说道,“穆公子言之有理,这样,我让康雍带豹卫营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我看不必了,这哈达里兄弟二人也没多大本事,现在狼堡刚刚经历了一番浩劫,这里更需要康雍爵爷,我看就让我们四人前往就可。”混世大王钱元武不等穆阳回话,接过话语推辞掉了,他不是不需要康雍,而是他知道,一旦康雍前往,就算东岭城被攻下,也只能算是在狼族人的手里。 狼王久经沙场,岂不知钱云武的花花肠子,他故意笑了笑,转脸对穆阳道,“也罢,这里确实需要打理!”随后他从怀里掏出黄金狼牙,双手递到穆阳手中,一本正经地说道,“穆阳兄弟,这黄金狼牙你收好,日后若有需要狼族的地方,但凭这狼牙,狼族所有军队任你调谴!” 见黄金狼牙,如见狼王!这是何等珍贵的礼物,这是狼王对穆阳无比信任。穆阳小心翼翼地收起黄金狼牙,郑重地说道,“好,在下定将此物归还端木亲王殿下。” 狼王点了点头,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说道,“这次多亏了你们,多亏了亲王殿下,你我一见如故,你对狼族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狼族地处偏远,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刚刚在与逆子赖咎交手时,我见你空有一身内功,却没什么招式,愚兄不才,这里有一本《无痕战狼录》,收集了百年来狼族人使用的招式,兄弟不防拿去,有空看看,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穆阳忙摆手推辞道,“不不不,狼王殿下,在下何德何能?怎能收授狼族之宝?” 狼王笑了笑,说道,“穆兄弟难道看不起我狼族的东西?这《无痕战狼录》虽称不上什么武林至尊,但以兄弟的内功,加上这里面的招式,相信也算得上江湖中一等一高手了!” 谷长琴心想,这狼王既然将这《无痕战狼录》给穆阳,相信定不是什么等闲之物,灵机一动,上前说道,“既然狼王殿下有如此心意,穆阳哥哥,你不收下,怎么对得起狼王的信任呢?” 狼王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谷姑娘说得对,我将你看着兄弟,以你宽厚仁爱之本性,这《无痕战狼录》交到你手上,定能发挥他最大的潜能,你若不收,我真的生气了!” 钱云武也在一旁说道,“我说穆阳兄弟,狼王如此看重你,你怎么能这般无情呢?收下吧!” 穆阳百般无奈,只能收起《无痕战狼录》,休息数日,穆阳辞去狼王,准备出发,狼王沧桑的脸异常难看,双手握着穆阳的手,说道,“兄弟,你回苑月国后,一定要将这里的一切告之亲王殿下,让他周旋周旋,双方再也不能有战事!” 穆阳心里十分明白,双方交战,苦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民老百姓!他点了点头,说道,“狼王殿下请放心,在下定当将话带到,一定尽全力,不让战火燃起!” 数人虽相处不过几日,但交谈十分融洽,分别之时,自然潸然泪下。穆阳强忍伤痛,率钱云武等人纷纷离去。 “真没想到,到狼堡来,才明白我爹是多么伟大,多么高尚,狼人竟然如此看重我爹!”琪云公主得意地说道。 谷长琴冷冷地看了看她,说道,“那是你爹,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依靠着自己的爹说话呢?有本事你也像穆阳哥哥这般,凭着自己的本事,得到狼族人的爱戴!” “我说了,你又能怎么样?” 两个女人在一起,不争吵几句,定然不成戏文,钱云武笑了笑,说道,“兄弟,看,两只母老虎又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呢?”钱云武的话刚出口,就遭到两只母老虎攻击,他们追赶着,直逼东岭城而去! 第060章 寻破城法 穆阳四人有说有笑来到了东岭城,只见城墙高耸入云,四边的山直插云霄,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钱云武叹了口气,说道,“他日我们在城中,哈达里在城外,谁会知道这城墙这么高呢?”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这东岭城是去往苑月国必经之路,没有别路可走,要回苑月国,必须经过这里!” 他看了又看东岭城,叹息道,“凭我四人之力,要攻城,绝非可能。” 琪云公主惊讶地说道,“不攻城,我们怎么能通过这里回苑月国呢?” 谷长琴冷冷地说道,“我们又没打算回苑月国,你着急什么?” “什么?你们不回苑月国?你们.....”琪云公主更加吃惊地看着穆阳,说道,“穆阳,我们真不回苑月国了?” 穆阳可不想帮谷长琴欺负琪云公主,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不是讨论去哪里的问题,不管去哪里,这东岭城都是我们必经之路!关键是如何过东岭城!” 山风呼呼地刮着,给无家可归之人平添了几分凄凉,钱云武道,“就凭我们四人,过东岭城?真是笑话,除非哈达里的脑袋被驴踢了!” 人人都知道他所说的话,就是一堆废话,一个好端端的人,脑袋怎么会被驴踢呢?他是无赖泼皮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谁也不理会他,任凭风呼呼地缭乱头发。 许久许久,穆阳突然冒了一句,“对,就是要让哈达里的脑袋被驴踢!” 众人听了他的话,不由看着他,不会吧,真能让驴去踢他哈达里的脑袋,纵然哈达里是傻子,也不可能让驴去踢他的脑袋不是?钱云武只是随口而出,他万万没有想到穆阳会当真,摇了摇头,说道,“兄弟,你就是要说笑话,你得选个时间吧,怎么这种笑话你也讲得出来?你当人家哈达里是什么东西?就是头猪,也不可能平白无故让驴去踢它吧!” 穆阳笑了笑,说道,“我讲这个很好笑吗?” 众人一听,不由摇头,“让驴去踢他脑袋,我看你的脑袋才被驴踢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却说得跟真的一样!” 穆阳笑了笑,说道,“这样,你们听我的,我一定将这个哈达里变得跟被驴踢了一样!”他转身说道,“长琴妹妹,这一带你比较熟悉,你来给我说说,这一带都有哪些地方?从东岭城到狼堡有几条路?都有哪些地方?四周的情况怎么样?” 谷长琴半信半疑,说道,“从东岭城出发,到峡谷岩,只一有一条路可走,这一路都是峡谷,两山全是陡峭的岩壁,到了峡谷岩,可分为两条,一条是通向燕子窝,也就是赖咎当时屯兵的地方,此路十分隐蔽,也至赖咎要在那里屯兵。一条是通向风山口的,也就是我们刚刚走的这一条,比燕子岩那条要好走得多,也近得多,一般都走这一条!” 谷长琴一过说着,一边在地上画了个草图,穆阳一边听,一边点头,他大脑高速地运转着,时不时问上几句,“你两边的山高度如何?”“这里的树林怎么样?” 作为赖咎的军师,自然清楚这里的情况,一一作了补充介绍,穆阳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好,现在我们去燕子窝!” 钱云武疑惑地问道,“去那里做什么,那里是赖咎的窝,现在早已不存在,去也没用!” 穆阳笑了笑,说道,“不去你怎么知道没用,去了才知道有什么好处!”说着,带着众人匆匆往燕子窝而去。 燕子窝早就人去楼空,走得连一个兵也没有,穆阳等人径自走进赖咎的大营帐,只见一切依旧,由于赖咎进军东岭城,除了带走了兵,这里什么还在,钱云武笑了笑,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安身之所,这里有房有粮,我们该不会留在这里吧!” 穆阳并不理会这些,他东瞧瞧,西看看,突然眼睛一亮,一笼信鸽出现在他面前,他兴奋地窜了上去,笑了笑,大声叫道,“真是天助我矣!” 众人围了上来,说道,“这有什么?这无非就是赖咎留下的几只信鸽而已,有什么用?” 穆阳将鸽笼提到一边,说道,“我自有用处,大家速速去找几身赖咎士兵的衣物来!” 谷长琴道,“这有何难,后面就是军需储备处,里面定有不少需要用的东西!”谷长琴说着,带着大伙绕过屏风,从后门而出,只见里面堆放着许多赖咎兵所穿衣,穆阳道,“大家挑自己合适的衣物穿上。” 钱云武在地牢里吃不尽的苦头,说道,“我一看见赖咎的兵,心里就堵得慌,怎么穿得上身呀!” 琪云公主瞪了他一眼,说道,“爱穿不穿,不穿拉倒,你当这是你家?你有本事就直接进东岭城好了!” 钱云武百般无奈,勉强穿了起来,穆阳一边穿着,一边问谷长琴道,“长琴妹妹,不知这里有没有马匹!” 谷长琴道,“有,就在院子后面!”说着,带着穆阳走进了后院,后院里的马不多,只有数十匹,这都是赖咎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走的,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办了。”他上前挑了四匹快马,转身对谷长琴道,“对了,长琴妹妹,你与赖咎交往甚密,你可模仿他的书信?” 谷长琴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赖咎公子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他的字根本就没什么章法,要模仿,那还不容易?” 穆阳牢着马走过出,一边说道,“这就好办,来来来,你就模仿他的笔迹给哈达里写信,就写狼堡已破,速回!” 众人听了,此时才明白过来穆阳准备做什么,谷长琴点了点头,开始写了起来,琪云公主却十分担心,说道,“你这又是换衣服,又是写信,你难不成就想将哈达里骗回狼堡,然后我们进城?” 穆阳一边看谷长琴写字,一边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想将哈达里骗出城,这样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城了!” 琪云公主高兴极了,她飞奔到穆阳身边,拉着穆阳的手,摇了摇,撒娇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公主就是公主,她哪里去考虑谷长琴心里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呢? 钱云武却不以为然,说道,“这个办法虽好,但这个哈达里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相信呢?再说,这乐岭城是什么地方,是苑月国通往狼族的必经之地,他会轻易弃城不顾吗?”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他当然不会将所有兵全部撤走,只要他能撤走一半儿,那就再好不过,哈达里现在拥兵自重,他坐在东岭城是心怀鬼胎,如果赖咎成功,他就是功臣,少不了他的荣华富贵,若赖咎失败,他就会在东岭城自立为王,山高皇帝远,他是不会轻易投降的!” 钱云武、琪云公主以及谷长琴听后,心里十分着急,但自己又没有办法,只能一试! 第061章 潜入城中 哈达里接到赖咎的飞鸽传书,看了又看,心跳得比兔子还高,“公子终于如愿以偿!公子终于如愿以偿!这是他奋斗已久的目标,他终于成功了!”他高兴得跳起来,因为公子当了狼王,他的爵位自然是少了不的,他仿佛自己就是他个一人之下,万人这上的狼族绝爷,享受着天底下最高的地位,他不知,地位有多高,就得承担多大的风险! 他召来四门守将,将手里的信扬了扬,说道,“众兄弟,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公子到狼堡成功了,成功了,他让我等速速回狼堡!等待我们面前的是康庄大道,众兄弟都是有功之臣,与我一同去狼堡!” 众人听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们相互祝贺着,相互欢呼着,只有他们中一个年长者,他拱了拱手,对哈达里说道,“将军,公子在信中说了什么?” 哈达里将手中的信一扬,说道,“公子说了,狼堡已破,速回!他是要我们快快回去,想必是张罗继承狼王一事!” 年长者道,“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全部回狼堡?” 哈达里兴奋地说道,“那是当然,公子好不容易功下狼堡当上狼王,我们当然要回狼堡!” 那年长者却没有哈达里那么兴奋,他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呢?这东岭城是苑月国与狼族之咽喉之地,是狼族梦寐以求之地,他怎么会让我等全部撤离呢?这苑月国只是一时丢了东岭城,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如果我们拱手相让,他们以东岭城为营地,出兵狼堡,我们又该怎么办?” 一语惊醒梦中人,终究是年长者,看事情就是老道,将高兴一时的哈达里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沉默一阵后,说道,“这样,我率众兄弟回狼堡,大叔你留下坚守东岭城,你看怎么样?” 年长者点了点头,说道,“想必公子刚刚拿下狼堡,身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们回去也好,将军回狼堡后,安顿好狼堡之事后,要速速派兵来坚守东岭城,我担心苑月会派兵前来收复东岭城!” 哈达里点了点头,说道,“公子的事情是大事,要辛苦大叔你了,若遇苑月大军来攻城,你就坚守不放,这东岭城易守难攻,相信大叔能抵挡一阵,待狼堡之事处理后,我们自然回来!” 安排好后,哈达里率大部分人马,匆匆出城,直奔狼堡方向而去! 这一切,都逃脱不了茂密树林里的穆阳,他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出了多少兵,他都一一计算着,钱云武猫着腰,说道,“兄弟,真有你的,哈达里这个脑袋真被驴踢了!” 穆阳却没有这么轻松,说道,“你别高兴太早,东岭城少说还有两千狼族士兵,就凭我四人,也是难以攻下的!” 钱云武点了点头,说道,“兄弟说得不错,仅凭我们四人之力,要想拿这两千狼族士兵,还真是个问题!” 穆阳一声不吭,继续注视着东岭城里的一切,只听城楼上喊话道,“各位兄弟,哈将军到狼堡,公子当了狼王,大家要提高警惕,就连一只苍蝇也不能让飞进来!” 众守城士兵起声应了一兵,站直了身体,钱云武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真他妈的啰嗦,哈达里都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死心眼守城呀,为何不放我等进城?” 谷长琴嘲笑道,“你当你是谁呀,你是他们的老祖宗差不多!” 四人悄悄在树林里有说有笑,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穆阳站起身来,说道,“时候到了!” 四人齐身出发,走到一处密林,骑上马背,抽动马鞭,只见四匹快马飞疾一般,直奔东岭城而去,来到城下,已是傍晚时分,穆阳扯着嗓子喊话道,“快快开城门,有要事相商。” 楼上的人看不清城下的人,回应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穆阳大声喊话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们也你认不识,快快开城门,耽误了大事,你们可担待不起,我们是哈将军手,走到达峡谷岩时,遭遇了豹卫营,将军让你们速速增援!” 城楼上的人半信半疑,说道,“请各位稍等,我等这就禀报郝将军!” 待城楼上的人走后,穆阳问道,“他们军中可有郝将军?” 谷长琴道,“有一个,名叫郝成虎,此人十分机警,可没有哈达里和赖咎好骗,是只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看不出来,这个哈达里会派他驻守这里!” 穆阳点了点头,此时郝成虎来到了城楼上,喊话道,“城下何人?为何来此地?” 穆阳扯着嗓子道,“郝将军,我们中哈将军手下,走到峡谷岩时,与康雍的豹卫营遭遇,想必是狼堡已破,康雍走头无路,这才到了峡谷岩,将军让我等来报信,让你去增援!” 郝成虎回应道,“可我这里只有八千人,怎么去增援呢?” 穆阳道,“郝将军,这可是关键时期,你可不能怠慢,试想,如果哈将军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守住了东岭城,又能怎么样?还是快快增援要紧!” 郝成虎思量着,半天没有反应,穆阳看了一眼钱云武,钱云武会意了,吼叫道,“郝成虎,你还在磨蹭什么?救兵如救火,你如再迟延,哈将军问罪起来,我看你有几颗脑袋!” 郝成虎左思右想,说道,“好,我发兵三千,去增援哈将军!” 穆阳道,“郝将军,三千怎么够,你也知道,这豹卫营可不是一般的军队!” 郝成虎道,“我明白,可又有什么办法,东岭城仅有八千兵马,如果所有的守城士兵都去了峡谷岩,这东岭城怎么办?就这样,发兵三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给哈将军当面请罪的!”说着,下了城楼,穆阳向四位使了眼神,四人齐齐走到了城门口。 不一会儿,三千狼人军从城门出来,直奔峡谷岩而去,穆阳四人趁大军出城之时,悄悄进入了东岭城内! 第062章 智取东岭 郝成虎是个十分机警之人,他派出三千人,若大的东岭城现在城内只有五千人,他将五千人分成了五组,各一千人一组,他召集了五人,吩咐道,“你们也知道,现在我们已经和苑月国彻底闹翻,苑月国丢了东岭城,绝不善罢干休,定然会来攻打东岭城,如今城内只有五千人,东岭城的安危,以及整个狼族人的安危,都系在我们身上,我将你们分成五组,你们四组,分别坚守四门,发现风吹草动,立即发信号,你们一组,居城中央,一旦见到四门中有一门异常,你们火速增援!” 众人听后,纷纷到了自己坚守的城门,郝成虎则坐中军指挥! 穆阳四人摸进城里,只见城内空空无人,只有城楼上有兵把守,四人悄悄进入南门,摸进城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门的一千士兵一一干掉! 琪云公主可高兴了,他得意扬扬地说道,“真没想到,我们区区四人,就将这东岭城的南门给攻破了,哈哈!” 谷长琴始终不满意公主,冷冷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这都是偷袭,如果被他们发现了,那可了不得,不要说我们四人,再加上四五个也没用!”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长琴妹妹说得不错,我们这是偷袭,如果不能进城,这一切都是妄想,大家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狼军发现!还剩东西北门,大家小心行事!我们现在去西门!” 四人悄无声息,趁着夜色,从南门杀到西门,从西门摸到北门,最后将郝成虎的中路军一并歼灭,此时的郝成虎还在大营帐里呼呼睡大觉,穆阳四人坐在大营帐里,从厨房里弄来些吃的,狼吞虎咽起来。 郝成虎闻到了香味,一个骨碌从梦中醒来,可惜他已经连人带床,被牢牢地捆在一起,他大声喊话道,“来人呀!来人呀!” 钱云武笑了笑,说道,“郝将军,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守城士兵,早已被我们送去阎王殿!” “你们....你们是怎么进城的?”郝成虎惊讶地问道。 钱云武看了看穆阳,穆阳埋头,只顾吃,一句话也没说,钱云武道,“你派出增援哈达里的时候,我们就进城了!”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迷郝成虎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谷长琴站了起来,将头盔一摘,说道,“郝成虎,你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 “军师!!!!”郝成虎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原来是军师,看样子,我郝成虎就是被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哈将军哪里有军师的对手,可军师,你一直辅助赖咎公子,你怎么.....” 谷长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切都怪你们的公子,他一意孤行,不听我劝,拿下东岭城也就罢了,怎么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杀父夺位,天理难容呀!” 郝成虎还是不服气,问道,“军师,你们来了多少人?”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不多,只来了我们四人!” 郝成虎惊恐地看着四人,“什么?就是你们四人?” 谷长琴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不错,就是我们四人!” 郝成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天意,公子因你而起了反心,又因你而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现在公子怎么了?” 谷长琴叹息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赖咎公子已不复存在,你们的哈将军,一旦进了狼堡,相信也是凶多吉少!” 郝成虎是个老实人,听了这话,使劲儿地挣扎着,准备摆脱绳索,钱云武笑了笑,说道,“郝将军,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老钱的独门手艺,名叫神仙绑,只要是我绑上的绳子,没有别人帮忙,就是神仙也难解开,只有越挣扎越紧的!你想去报信,太晚了,此时的哈达里,可能已经和豹卫营开战,你又何苦呢?” 穆阳吃饱喝足后,开了开手,站了起来,说道,“郝将军,这不能怪你,要怪就只能怪你们的赖咎公子,他有悖于仁义道德,古话说得好,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他倒好,非但不听从教导,还起了贼心,一个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违背仁义道德之事?多行不义,必自毙,实话告诉你吧,赖咎公子已经不复存在,就是哈达里去狼堡,也是有去无回,郝将军,念你年事已高,你还是解甲归田吧,我不想多增杀戮!” “我呸!我郝成虎自投身军中,戎马半生,理应战死沙场,岂有解甲归田之理?成者王,败者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郝成虎倒也是条汉子,到这个时候,还有点儿军人的样子! 穆阳由衷钦佩这位戎马半生的老将军,他为狼族有如此之将才,深表钦佩,点了点头,转身对钱云武道,“给他松绑!送他出城吧!” 钱云武似乎没听到一般,一动也不动,问道,“不会吧,兄弟,我知道你宽厚仁慈,但现在我们只有四人,一旦他回去,告之哈达里后,我们怎么能抵挡得了呢?” “就是,现在可不是放人的时候,他万一死性不改,一条路走到黑,非要去与哈达里一起,转头攻打东岭城,这可就难办了!”琪云公主也跟着说道。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我都明白,郝将军也是一时受赖咎公子和哈达里之骗,相信他会深明大义,弃暗投明的,这东岭城该是苑月国还是狼族的,我等无法定夺,还得狼王与苑月国的国君说了算!” 他一边说着,一边写了一封信,转身交给郝成虎,说道,“今日我们放你出城,你也该知道,若大的东岭城内,我们只有四人,若你要带哈达里来攻打,易如反掌,但请你将此信亲手交予狼王殿下,让他定夺,若他要攻打东岭城,我无话可说,我这也是为狼族与苑月国着想,若双方继续战斗下去,死伤的可是老百姓!” 穆阳的用心良苦,他们本是借道,但当他们拿下东岭城后,他心中萌生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替狼族与苑月国办些实事,相信狼王会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第063章 东岭守卫 送走郝成虎,东岭城异常安静,琪云公主一时高兴起来,“什么易守难攻,我们不也攻进城了吗?” 谷长琴白了他一眼,说道,“别高兴太早,这哈达里可不是白封的将军,讲计谋,讲勇猛,不在赖咎之下,当他到了狼堡,知道自己上当后,一定会杀回马枪赶回来的,就凭我们区区四人,怎么能抵挡得了他的军队呢?” 钱云武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凭我们四人,要守住这东岭城,那简直是异想天开,依我看呀,我们还是早早离开这里好了,反正我们借道已经成功,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东岭城是东西双方必争之地,现在这城就在我们手里,可我们还是要拱手让给别人,真是可惜呀!” 谷长琴道,“有什么可惜的,这又不是我们的城,我们拿来也没多大的用呀,至于他归苑月国还是狼族,与我们有何相干,随他们而去吧!” 琪云公主听了,心里极不是滋味儿,针锋相对道,“怎么就与你没关系了?现在穆阳哥哥是苑月国的兵,理应替苑月国着想,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两个女人在一起,除了拌嘴,别的什么也不会,穆阳听后,立即将手一挥,冷冷地说道,“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走吧,趁哈达里没来,我们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你们要到哪里去?”正在此时,从营帐外走进一波人,此波人不是别人,正是刀疤子他们,他们的到来,无疑给穆阳四人无比的欣喜,“哎呀,怎么是你们呢?”钱云武一个箭步飞了上去,与孙洁浪等人一一拥抱起来。 刀疤子微笑着走到穆阳身边,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亲王没看错你,此次与狼族一战,你功不可没!” 穆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这一切都是亲王殿下打下的基础,我什么也没做!” 琪云公主可高兴了,走到刀疤子身边,说道,“这功劳当然也有我的一份!”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众人不由发笑,“是是是,公主殿下功高盖世,回到苑月后,我一定向国君说明一切,让他好好奖赏公主你!” 钱云武与孙洁浪等人出生入死多年,此次见面,自然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说,刀疤子坐了下来,说道,“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见到狼王了吗?” 穆阳点了点头,将这场战事始末一一讲给刀疤子,刀疤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真是狼族的不幸,深明大义的狼王,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呢?这场战事前前后后延续了一年之久,让我苑月国元气大伤!” 琪云公主道,“这不但是狼族的不幸,更是我苑月国之不幸,这个章丞相,已经是我们的丞相了,怎么能做出这种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呢?我回去后,一定要定要将此事情一一告诉国君,让他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卖国贼!” 谷长琴一听琪云公主这番直反冐,说道,“还等你回去?你也不想想,他能制造这番战事,又怎么可能让你回去呢?刀将军弃城,成了内奸,秦禄尧还将你们的亲王军杀害,你想想,这个秦禄尧回去后,他会怎么样?章丞相会放过你们吗?不要说你们了,依我看,就是你们的亲王殿下,也可能是凶多吉少!” “你......你说什么?请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琪云公主气急败坏地说道。 刀疤子却举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他们败走东岭城,回到苑月国后,定会添油加醋,亲王殿下并不知情,这样一来,只能由他们说了算,这岂不对亲王殿下不利?” 众人听事,一下子停了下话语,大家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们知道,章丞相一定不满端木承一,一直在针锋相对,如此机会,他断然不可能放弃。 沉默是一种修养,是一种大智慧的表现,可钱云武却不然,他可憋不住内心的矛盾,几乎是吼叫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离开东岭城,速速回苑月国吧,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刀疤子无可奈何地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说得轻松,秦禄尧回苑月已有近一月时间,他可能早就回苑月国了,我们现在回去,又能怎么样呢?远水救不了近火呀,都怪我,当初就不该离开亲王殿下!” 这又是一个新的问题,赶回去,又有什么办法?可能亲王殿下早已被迫害,甚至.......琪云公主想着想着,不由呜呜大哭起来,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去劝说她,凭由她好了! 谷长琴走上前,轻轻拉了拉她,关切地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你爹是什么人?他是亲王,是国君的亲哥哥,就算被什么章丞相迫害,又有什么?他总不可能连这点亲情也不认吧!” 平时两人争风吃醋,到了关键时刻,两人却心心相惜,也许这就是两个女人同时爱上穆阳的原因吧! “对了,穆阳兄弟可以最快速度回去!”钱云武尖叫起来。 钱云武走到穆阳身边,说道,“兄弟,一切都只能靠你了,如果苑月国没有亲王殿下,就会大乱起来,兄弟,哥哥求你了!” 穆阳忙上前,一把抓住钱云武,说道,“钱将军哪里话,天下太平,百姓才有好日子过,我能很快回苑月国不假,但我回去又能怎么做呢?你们的国君会相信我吗?” 钱云武道,“只要你将这里的情况一一讲给亲王殿下,他自会有办法的!” 刀疤子走过来,双手一拱,说道,“穆兄弟,我知道你对我和亲王都有偏见,但看在公主的份上,求你了,只要你能见到亲王,就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穆阳哥哥,求求你了,你就救救我爹吧!”琪云公主哭丧着脸,上前求情道。 穆阳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和哭泣,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你们也要抓紧时间赶回来,我怕一人无法救得了他!” 刀疤子道,“这你放心,钱云武与孙洁浪,斐虎,你们最熟悉东岭城,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东岭城,只要你们不开城门,我想哈达里是不会攻打进来的,若是狼王殿下到来,钱云武,你就给他说明情况,我这就准备回苑月国!” 说着,各自开始准备,穆阳走出营帐,他纵身跃上马,腾起一阵白烟,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064章 亲王入狱 穆阳马不停蹄回到苑月国,他直奔亲王府而去,只见亲王府铁门紧锁,上面早已帖了封条,这是国君下达的命令,想必亲王殿下已被章丞相和秦禄尧陷害,他心里咯噔一下,六神无主了,亲王殿下现在在哪里?他到底怎么了?我该怎么办呢?穆阳心里默默地想着。 他带兵去了城源村,让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报仇之心一直没有减,当他与刀疤子交手时,急火攻心,差点儿丢了性命,是他化为道士,用《太上老君感应篇》救了他,他虽抢了他们的城源村,可对他却有救命传书之恩,再说琪云公主对自己有情有意,他不可能置之不理的,可现在该到哪里去呢?看样子,只能去见国君。可那是国君,整日都在宫中,又怎么才能见到他呢? 穆阳呆呆地蹲在亲王府门前,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突然从暗地里窜出一黑影,一把将他拽到了一个墙角里,此时穆阳才发现,他不是别人,正是亲王府的老实人,他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你可算回来了,其它的人呢?” 穆阳道,“其它人还在后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实人道,“怎么?你不知道?国君说你们到了东岭城后,与狼族勾结,狼狈为奸,投靠了狼族,于是将亲王殿下关进了天牢,还封了亲王府,你还大摇大摆走到这里来,他们派了很多兵来看护这院子,但凡有靠近者,一律被他们抓进大牢,你们在东岭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阳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章丞相搞的鬼,他是担心刀将军他们回府,在这里设下埋伏,让他们自投落网!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其余的人呢?” 老实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树倒猢狲在,自亲王殿下被关进天牢后,王府之人逃的逃,被抓的抓,就是两千亲王军,也被带到兵部,由兵部统一管理了,我也是逃出来的,我不相信你们会出卖苑月国,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穆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想见亲王殿下,你在王府的时间长,不知有没有办法让我进入天牢?” 老实人看了看穆阳,又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当这天牢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那里有重兵把守,没有国君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的,兄弟,我看你想见亲王殿下之事,就算了吧,还是另寻他路!” 穆阳将老实人带到一处更偏僻的地方,说道,“我知道你对亲王殿下有感情,这已经不是亲王殿下一个人的事情了,关系着苑月国的安危,关系着天下太平之事,就算见不到亲王殿下,见见国君也是可以的,你有办法吗?” 老实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想救亲王,可谈何容易,这国君是什么人?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你就别做白日梦了,我看还是等刀将军他们回来吧!” 到天牢见亲王见不着,见国君更是难上加难,两人靠着墙角,无可奈何地看着天空的几颗星星,可星星不会说话,更没有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穆阳问道,“这苑月国里,还有谁能出面解决这件事儿呢?” 老实人道,“当今苑月国,一切军政要事,都是章丞相与亲王殿下掌管,可现在亲王殿下已被关押在天牢里,又有谁能救得了亲王呢?亲王虽说是国君的亲哥哥,但国君就是国君,他不可能徇私枉法,我看亲王殿下真就凶多吉少了!” 穆阳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国君的亲哥哥,他不是还有一上亲弟弟端木承三吗?” 老实人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错,还有一三亲王殿下,可此人成天花天酒地,从不过问政事,他又怎么能救得了亲王呢?若是他有办法,亲王又怎么能被关起来呢?” 穆阳“霍”地站了起来,说道,“我就不相信国君会不念手足之情,会杀害亲王!只要三亲王出面,相信此事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老实人欠了欠身,说道,“兄弟,你别太乐观了,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酒囊饭袋上,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穆阳毅然决然地说道,“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他是三亲王,他们是亲兄弟,我就不相信他会见死不救!”他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几步,说道,“你可要当心,可别人章丞相他们给抓住了!” 老实人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我已一大把年纪之人,他们抓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倒是你,一定要小心,万事不能勉强,实在不行,你就到东街小巷来找我,但我相信,你去也是白去!” 穆阳笑了笑,说道,“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说着两人匆匆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穆阳趁着夜色,飞跃穿梭在房顶之上,好不容易来到了端木承三王府,只见幽暗的灯光下,端木承三左手提酒壶,又右执剑,在院子里踉踉跄跄地舞着剑,“秋光冷月长,利剑横扫上,衰荣无定在,彼此更共之。浊酒陪剑舞,诸神嫉妒忧......” 看样子,老实人说得不错,这端木承三就是一个逍遥自得之人,要不怎么会在半夜里以酒舞剑呢?穆阳藏在房檐上,心都冷了半截,算了,就算找到这样的人,也未必能解决事情,还是另想办法吧! 穆阳想着想着,准备起身离去,突然,只见一道白光划破长空,直袭他而来,他本能地纵身跃起,身如燕子,闪到一边,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端木承三,“兄台何须在房檐上?何不与老夫比划比划,如此夜色美酒,何须浪费?” 穆阳见他歪歪扭扭,醉意甚浓,双手一拱,说道,“哪里哪里,在下从外路过,只因三亲王诗性盎然,这才将在下吸引到此,打扰亲王殿下,实在不该!” 端木承三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既然知道不该,为何还要上来?既然上来,何不一起切磋切磋?” 不等穆阳开口,他的剑已化为一道白光,直逼穆阳而去,穆阳心中暗暗叫苦,这个酒疯子,怎么见面就要比划比划?这到底是几层意思?可剑已不管他的思索,直逼他而去,两人在房檐上,一上一下,忽左忽右,打得难分难解! 第065章 亲王比武 好个端木承三,不欢迎穆阳也就罢了,却莫名其妙动起手来,他是亲王殿下,穆阳心里十分清楚,不能与他动真格的,一边招架着,一边说道,“三亲王,在下找你有要事相商!” 端木承三挥动着手中的剑,哈哈大笑道,“天大的事,怎能耽搁我手中之剑,剑道之于我,比天高,今日难得有你陪伴,本王自然高兴。” 穆阳一边听着端木承三的话,一边招架着,突然端木承三直剑而行,身体成螺旋状而来,嘴里喊话道,“小子,你可要小心,比剑之时,最忌讳分心,你有天大的事情,不战胜我心中之剑,只能免谈!” 穆阳见端木承三剑势凶猛,不得不连连后退,两人趁着月色,在亲王府上空拼得钉钉铛铛,只见火光四射,最后越过亲王府,掠过大街小巷,穿越田野,直入高山之中,穆阳实在招架不住,说道,“亲王殿下,算了,我不找你了,行不行,放在下走吧!” 端木承三挥动剑架,小声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千万不要说别的话!” 穆阳一听,此话声音虽小,但严肃了许多。端木承三问道,“你是老大的人吧!” 穆阳一边招架着,一边回应道,“是!” 端木承三丝毫没有减少攻击力量,继续说话道,“你真有胆,在皇宫里,但凡与老大有关系的,都被关了起来,就算没有杀头,都避而远知,你是想见国君,想救老大?” 穆阳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端木承三看上去醉熏熏的,心里却十分明白,可他为何在与自己动手呢?穆阳百思不能其解,嘴里却诚恳地说道,“是!” 端木承三道,“国君不是想见就能见得着的,以前他身边还有老大这个不怕死的人,现在却不一样了,现在他身边全是章丞相那个老贼的人,就是我王府里,在这个非常时期,也有不少他的眼线,这也是不能在王府说这等事情的原因。” 穆阳不由深感后背发凉,他内心深处对这个端木承三刮目相看,他表面上疯疯癫癫,沉于美酒剑道,心里却清楚得很,端木承三道,“狼族扰乱之事平息了?” “是!” 端木承三道,“好,这就是好事儿,不管是谁胜谁负,至少不会再死人,至于前方战事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现在国君正在气头上,兴师动众去讨伐狼族,却以失败而告终,章丞相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老大身上,这才下令将老大关在天牢,我不管你想见国君的理由是什么,但你要记住,只有保住了小命,才能成功救出老大,因为只有你们才知道前方战事的情况,目前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不让章丞相的人逮着你,你必须藏匿起来,藏到安全之所才行,明白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有的人外向,有的人内敛,有的人奔放,可谁也没有想到,端木承三,他给世人的印象是整日浑浑噩噩,成天沉于美酒,就是在早朝之时,也是醉熏熏的,以至朝中之人笑话说,“当朝亲王酒中仙,怀抱美酒迟上朝,问道庙堂军中事,醉卧朝堂道酒言!” 他们双有多少人能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呢?今日能一一道出穆阳来此目的,为避开章丞相的眼线,借着醉意与端木承三比武,从亲王府到这片高山树林,其目的就是要避开章丞相之地,穆阳突然出手,靠近端木承三,小声说道,“章丞相府上可否安全?” 端木承一猛地推开他,大声喊话道,“好呀,小子,有胆色,出此一招,不过,这招虽危,却化解了我的‘飞花雪影’,不错不错,年青人之中,武功有此造诣之人,已是屈指可数,来来来,看我这招!” 端木承三明显是用招式来赞同穆阳的想法,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章丞相万万没有想到,穆阳会藏匿在亲王府内,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打斗着。 不出所料,这一切,都逃脱不了林中那一双双眼睛,他不是别人,正是章丞相的儿子章贸然率十余人,他们从亲王府一直追到了树林里,藏在树丛中,看着半空里的刀光剑影,在空中说话,最安全不过,怎么也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两人打斗,直到半夜才回,穆阳踉踉跄跄地说道,“亲王殿下,在下年轻,才疏学浅,不是殿下的对手,在下实在支持不住,甘拜下风!” 端木承三也累得够呛,点了点头,说道,“这才哪里到哪里,我们决战到天明如何?” 穆阳笑了笑,说道,“不不不,在下实在支撑不了了,你要玩你就玩吧,我可还有要事在身。” 说着,纵身一跃,趁着夜色,逃得无影无踪。看着穆阳远去的影子,端木承三气得暴跳,吼叫道,“臭小子,敢耍老夫,你能与老夫过招,那是你几世修来之福,不想与我比武也就罢了,还将我丢在这荒郊野外,真是没良心的家伙,别让我碰到,碰到了,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着,挥动着手中的利剑,狠狠地砍着四周的树丛草木,嘴里还吼叫着,“这个浑小子,老子还没有打够,他倒还好,拍拍屁股跑了!我还没有使出这招长虹贯日,早知如此,我就使这一招,要了你臭小子的命!” 说着,他抖动手中之剑,凌空绝起,猛地挥剑,但见一道亮光如闪电一般,形成一道弧线,直奔章贸然等人藏身之所而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浮杯掠地气,转剑舞天穹。霹雳引山水,乘龙一江东,乘龙一江东.....” 他哪里是在舞剑,分明是拦着章贸然,不让他们前往追穆阳,章贸然数人见了,只当他是酒疯,挥了挥手,悄悄地离去,来到一处偏僻之处,章贸然吩咐着说道,“刚刚与这老家伙打斗之人,你们可记熟悉他了?” 众人点了点头,说道,“看他都已经打了半晚上的架,岂有不认识之理?” 章贸然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告诉你们,此人名叫穆阳,是从东岭城而来,十分要紧,你们可听好了,一定要找到此人,若遇反抗,格杀勿论,你们几人,速速绕道追!你们几人,一定要监视到这个老酒鬼,千万不要让他单独见任何一人!” 章贸然吩咐完后,匆匆撤出树林,悄然无声地打道回府! 第066章 父子阴谋 章贸然率数人匆匆回到了丞相府,匆匆来到书房找他爹,急匆匆地汇报道,“穆阳,穆阳回来了!” 章丞相一听,大吃一惊,说道,“什么?他回来了,他怎么会从东岭城回来呢?”他万万没有想到,穆阳,这个他准备收入自己门下的普通士兵,竟然能死里逃生回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秦禄尧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他回到苑月国呢?” 父子二人沉默了片刻,章丞相突然问道,“不要说他区区一个士兵,就是刀疤子,也未必如此之快回到苑月国来,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章贸然回应道,“我在三亲王府上,见他进了院子,那个酒疯子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与穆阳打斗起来,看得出来,这个穆阳的武功不弱,他们一直打到了后山的树林里。” 穆阳的归来,章丞相隐隐感到事情不妙,他思量着,此人在端木承一那里,并不起眼,随军出征还不错,怎么可能如此之快就回苑月国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问道,“他一个人吗?” “一个人,除了他与那个酒疯子打斗外,没有看到第二人!”章贸然如实回答道。 章丞相还是不敢相信,随后问道,“你当真只见到他一人?你听他们说了什么?那个酒疯子有什么异常反应?” “事情是这样的!”章贸然一边喝着水,一边将所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我敢肯定,没有第二人出现!” 章丞相玩弄着手中的玉珠,脑海里不停地闪过穆阳的影子,有点儿像自言自语的样子说道,“按理说,穆阳一个新兵蛋子,就是随军出征也是因为端木承一无人可派,据秦禄尧所说,刀疤子将他与钱云武派到狼堡去见狼王,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他们到底见到狼王没有?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次战事的始末?” 章贸然本来十分高兴地回报,却万万没想到,他爹并不满意,他咕咚咕咚喝了一碗茶,说道,“不管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只要有一人知道,就得杀一人,万一国君知道后,后果不堪设想,以现在我们的实力,还无法与国君抗衡!” 章丞相独自思量着,他看了看黑漆漆的窗户,冷冷地说道,“这个穆阳未必就是端木承一的人,你忘了他是要找端木承一和刀疤子拼命报仇的。你还记得我和他曾经谈过一次话?我是让他将亲王府上的一切告诉给我!” 章贸然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记得有此事,可那个琪云公主却始终不离不弃,甚至跑到东岭城,也要追随那个臭小子,在公主面前,谁知道他的心会不会变呢?” 章丞相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岂不更好?那丫头死皮赖脸去找穆阳,穆阳从骨子里想找端木承一报仇雪恨,这戏才刚刚开始,如果我们能运用好穆阳这小子,利用他将端木承一这条犟牛给绊了,国君又算得了什么呢?” 章贸然惊愕地看着他爹,问道,“爹的意思是.....” 章丞相道,“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帮助穆阳,帮琪云公主,让他们不离不弃,让他们结合,这样一来,琪云公主会感激我们,穆阳也会感激我们,到时自然会替我们所用。” “不!爹,怎么会这样呢?我.....” 章丞相将手一挥,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琪云公主,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又何苦自作多情?自古多情空余恨,好男儿何患无妻?只要我们将端木承一摆平,苑月国自然会是我们父子的,到时君临天下,到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区区琪云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不!爹!”章贸然更加激动了,“不,不能这样做,爹,琪云公主与我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怎么能将他当成是自己的工具呢?如此这般做法,我们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呢?” “放肆!什么青梅竹马?什么良心?良心能当饭吃吗?简直是妇人之人,你要娶她,那还不容易,只要事成之后,整个苑月国都在我父子掌中,到时你想娶谁就娶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穆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到苑月的?他到底见没见到狼王?他回来准备做什么!”章丞相气得够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被琪云公主迷上。 章贸然心里十分清楚他爹生气,小声地说道,“我立即率七煞星前去寻找穆阳,可爹,能不能考虑琪云公主之事,你的雄才大略,孩儿自然知道,可为何要将一个天真烂漫的公主卷入其中呢?” 章丞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好好,你这就去寻找穆阳,越快越好,可千万不要让他见到端木承一,见到他后,立即带他到府上,我要亲自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章贸然高兴而来,失望而去,带着七煞星匆匆走出大门,他冷冷地说道,“七煞星听令!”七个相貌诡异,面目狰狞的人齐刷刷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章贸然继续吼叫道,“你们可是丞相府的杀手锏,没有特殊事情,是不会让你们出面的,平日你们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但此次不同,听好了,有一个叫穆阳的人,此人关乎我丞相府的存亡问题,务必要找到此人,记住,要活的!还有不能让他知道是丞相府要找人。听明白了吗?”他一边说,一边将穆阳的画相一一给七人看了一遍。 七个丑八怪像小学生一样回应,“明白!”得令后,纵身一跃,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章丞相看着直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世间既有江山,何又需美人?有了江山,何愁美人不投怀送抱呢?” 随后他走进书屋,来到案桌前,伸手轻轻动了机关,只见墙上出现在道暗门,他侧身闪了进去。 第067章 蛟龙出手 没有三寸水,哪能行万里船,章丞相不愧是苑月国之丞相,在自家府上的书房,也设了如此隐匿的地道,地道宽丈许,四周全是坚固的岩石制造,里面灯火通亮,章丞相进入地道,转过一道弯,只见他伸手去触摸那灯下的机关,只听咔嚓一声,墙上出现另一暗门,门内灯火辉煌,宽敞无比,这哪时是什么房子,分明就是地下宫殿,章丞相径自走到台前,端端正正地座下,喊话道,“四龙何在?” 正在此时,只见高空烟雾缭绕,悄然间,台前多出四人,此四人不是别人,正是章丞相府上的四蛟龙,只见一人鹤发童颜,一身白衣,手执金钢锏,此正是江湖人称追魂锏的勾魂龙单先童;一人满脸胡须,浓郁如上了漆,虎背熊腰,此正是捉鬼龙向无间,一人风度翩翩,一衣雪白衣衫,手执一把夺命扇,两眼闪动着无数杀人的动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最有心计的无心龙阳求;在龙月求的身边,是一个矮小的黑子,浑身上下全黑,像刚刚烧碳来的一般,此人正是地上龙田公喜,他们早年在江湖中,人称四蛟龙,所到之处,让人闻风丧胆,可早些年间已退出江湖,销声匿迹,可不知为何在章丞相府上出现。 章丞相见了四位,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今日我儿贸然探到,端木承一手下的一名小兵从东岭城回来,看样子,东岭城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贸然已率七煞星前往,但不知结果如何!” 捉鬼龙向无间冷冷地说道,“公子为何不派我四人出手?怎么会派那七个浓包去呢?” 章丞相笑了笑,说道,“四位的名声威震江湖,你们四位出手,当然没有问题,但杀鸡焉用牛刀?四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无心龙阳求打开折扇,笑了笑,说道,“章丞相运筹帷幄,岂是你我能想到的?说吧,丞相,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的!” 章丞相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了,想必你们也知道,苑月国与狼族之间的战火,这一切都是本丞相安排,其目的就是一口一口将端木承一吃掉,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端木承一竟然派出人去见狼王,澄清此事,狼王可不比他的儿子,他不想燃起这战火,现如今东岭城已丢给了他儿子赖咎,可为何穆阳那小子会回来?狼族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一切都只是个未知数,因此,我想让你们赶往狼族,看看那里的情况!” 阳求点了点头,说道,“欲制人,必先制其后,丞相的意思是让我们到狼族一探究竟,看看前方战事情况,然后再进行苑月国这里的部署。” 勾魂龙单先童笑了笑,说道,“依我看呀,也没有必要弄得这么复杂,这端木承一现已入狱,这苑月国上上下下已无人与你匹敌,千里迢迢去狼族,不如让我兄弟四人杀进皇宫,解决了国君,推你为国君,这岂不来得更爽?” 勾魂龙单先童不由引起了阳求与章丞相的一阵嘲笑,阳求转身,轻蔑地说道,“这当国君可不是靠武力能解决的问题,现在这个国君,也未必是天下武功第一之人,他为何能君临天下?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能统领群雄,能将人心掌握在手中,章丞相让我等前往,其目的就是去一探虚实,如果可能的话,派一支奇兵,将东岭城收复,如此来来,苑月国民心稳定,以后当上国君,也是顺理成章!” 章丞相点了点头,说道,“无心龙就是无心龙,足智多谋,不错,这次我让各位前往,就是打探一下虚实,这事儿就让阳求与田公喜一同前往狼族,记住,只是去打探消息,不可打草惊蛇。” 阳求点了点头,说道,“丞相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单先童可急了,瞪大了两眼,上前一步,说道,“丞相,你太偏心了吧,怎么让他们二人去?我们呢?” 人人见事就躲,生怕惹事上身,这单先童倒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什么事情都想往自己身上揽!惹得阳求与章丞相哈哈大笑,章丞相道,“别担心,有事情,怎么会忘记我们的勾魂龙呢?你想好了,阳求与田公喜去狼族,你与向无间留在苑月国,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需要你们,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一是国君的动向,千万不能让端木承一的人接近于他;二是这个端木承一,谁也想不到,一个堂堂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怎么连反抗的屁也不放一个,国君送他进地牢,他什么也没有解释,这地牢一定要看好,千万不要让别人去见他。” 阳求将折扇收起,说道,“丞相深谋远虑,计划周密,最初利用赖咎的私心,挑起双方战事,借而用欲擒故纵手法,将端木承一送进了地牢,继而稳住国君,收复失地,得到人心,最后顺理成章登上国君宝座,这可谓是天衣无缝!我们跟了你,心里踏实,有盼头,我们四蛟龙本是江湖草莽,能为丞相效力,实为三生有幸!” 章丞相虚伪地笑了笑,说道,“哪时哪里,全仰仗各位,要是没有你们,但凭我一人之力,哪里能成什么大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童先童笑了笑,说道,“反正我不懂这些,不过丞相待我不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 章丞相点了点头,说道,“承蒙各位看重,我自知责任重大,但请各位放心,以后就算得了江山,至少一半是你们的,可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那个穆阳已经进了苑月,还有从秦禄尧手里逃出的刀疤子等人,这些都是我们的隐患,大家务必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但凡有风吹草动,一切都等于会前功尽弃!” 四人郑重地点了点头,几句寒暄之后,四蛟龙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丞相府。 第068章 初次见面 四蛟龙悄悄从地道里走出丞相府,趁着夜色,匆匆走向大街,此时的大街早已停止了一切喧嚣,安静地享受着上天给予的那份恩赐,恩赐给它的那份宁静,可好景不长,偏偏四龙从空中降落,扰乱了那份本该拥有的宁静。 “单老鬼,向死人,记住丞相所说的话,这可大意不得,你们二人最好分开,田公鸡去皇宫,童老鬼负责看守地牢,记住了,你们去只是盯着,千万不能招摇,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即回丞相府找丞相,切不可擅自动手!”阳求对单先童吩咐道。 单先童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了,你当真把我二人看着傻子了?我们虽没有你的心眼儿多,但出不笨,皇宫和地牢还有丞相别的人,我们只是以防一,才潜入进去,倒是你这个白面鬼,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此去狼族,路途遥远,你丢了不要紧,要是丢了田公鸡,那可就不好玩了!” “闭嘴,别贫了,记住自己的使命,有事与丞相联系,切不可.....” “切不可贪杯误事,要记住丞相的话!”单先童知道阳求要说什么,接着他的话说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婆婆妈妈说个没完没了,好了好了,你们速去速回!” 表面上四人豁达开朗,调侃中还给各自加上了独属于他们的外号,看起来稀疏平常,但就因这种稀疏平常,内心深处四人早已成了一个整体,他们彼此牵挂着对方,彼此都想着,每到分别之时,内心深处无不涌出伤感之情。 四人分别后,单先童与向无间穿过大街,消失得无影无踪,阳求与田公喜目送他们离开后,双双跃起,直朝东城而去,他们穿越东城,直奔东方而去,他们出了城,掠过村庄,直朝树林而去,只见天边渐渐亮了起来,阳求才说道,“田公鸡,我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看样子已经出了苑月国,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 两人双双落地,田公喜冷冷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累呢,我早想休息了!” 阳求笑了笑,说道,“那好,我们就在此休息片刻再走!”说完,纵身跃起,直上一大树,找到一树叉,双手一抱,睡了起来,田公喜看了他一眼,同样上了树,像猫头鹰一样,呆在树上,呼呼睡了起来。树上睡觉,这是江湖老手惯有手段,树上总比地上安全,但在高高的大树上睡觉,这门功夫也不是一年两年能练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阳求突然闻到了阵阵香味,他早已饥饿难忍,不由四下看了看,原来,在他睡觉的大树下,已升起熊熊大火,两只山鸡在火上冒着阵阵诱人的香味,一年青小伙子正在火堆旁忙碌着烧烤山鸡。 阳求见后,灵机了动,飞到另一棵树上,然后悄无声息地下了树,大摇大摆地走向火堆!“哟,好香!” 年青人抬起头,看了阳求一眼,此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穆阳,他为何在此地呢?原来,和端木承三在树林里分别后,他一直躲在丞相外面,他先后看见章贸然回府,随后率七煞星出去,一直在寻找混进丞相府的时机,可始终没有得逞,见到丞相府后门有人走出,他正愁没有机会与府中之人接触,无法进入丞相府,再说,深更老半夜,丞相府怎么会有人外出?这里面定有阴谋,为了揭开丞相府的秘密,他自然跟上阳求四人,来到街上,四人的谈话,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心里明白,端木承一身在大牢之中,自然有士兵保护,就算他们去了,也未必能伤得了他,去国君那里的人,自然更不在话下,因为国君身边自然有人保护,倒是去狼族的阳求二人他放心不下,他们去了,万一与刀疤子他们遇上,自然是一场杀戮,刀疤子他们区区几人,又怎么能低档得了呢?于是他跟了上来,趁着阳求他们休息,他打来山鸡野兔子,就在阳求睡觉的树下生火烤了起来,“人是铁,饭是钢,我就不相信你们会是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 穆阳看了看阳求一眼,忙将山鸡野兔一把收在手上,瞪着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抢我的吃吧,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弄了一早上才得来的,你要吃,自已去树林里捉!” 阳求笑了笑,说道,“不不不,兄弟,你可别误会,我怎么会抢你的呢?但你看,你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呢?我给你钱,你卖给我一只山鸡和野兔如何?” 穆阳看了看他,冷冷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中是前几天,就是山那边,我正在山中打猎,饥饿之时,却来了一位年青人,约莫20来岁,只见他走上前,不问青红皂白,抢了我的食物,我仅仅只说他一句,他恼羞成怒,上前就是一阵拳脚,打得我浑身上下都是伤,回家躺了三天,这才又上了山!” 阳求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穆阳,说道,“那年青人,匪气十足,小哥不要介意,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的食物有多余的,拿到街上也是为了赚钱,这银子给你,就算我买你的山鸡野兔好了!” 穆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银子,说道,“不不不,先生,这银子我可不能收,区区几只山鸡野兔又算得了什么,出门在外,谁会没有点难处?我们山野人家,吃点东西就给这么多钱,哪有这等道理?” 说着,将银子递还给了阳求,阳求笑了笑,说道,“你上山打猎,怪不容易,再说,你打猎也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这钱你且收下,我还有一朋友在后面,他也饥渴难当,今日我们就当买你的山鸡野兔,大家一块吃。” 阳求一边说着,一边从火上取了一只烤鸡,吃了一口,说道,“你再烤上几只,我去叫我那朋友一块过来。” 说着,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山鸡,一边朝田公喜睡觉的大树走去。 第069章 诱惑敌人 阳求找来田公喜,两人走到火堆旁,穆阳正在准备烧烤另外的山鸡和野兔,见阳求他们到来,客气地说道,“两位请随便,我一介山间打猎之人,其它不会,但要说打猎,在外做生活,这七乡八里的人都知道,不要说你们两个人了,就是来个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你们就慢慢享用!” 田公喜一向不爱言谈,上前抓起一只山鸡啃了起来,阳求笑了笑,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 阳求一边吃着,一边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小哥真是好手艺!” 穆阳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先生说笑了,其实我做得并不好,只因两位先生饥饿而已,要是在苑月城里,你们哪里会吃这等东西?” 阳求与田公喜确实饥饿难当,哪里有闲情逸致听穆阳废话?他们只顾自己狼吞虎咽,穆阳见了,不由暗自好笑,平日里,你们仗着丞相府,吃香的,喝辣的,现在怎么样?还不是照常啃食我做的烤鸡! 阳求二人一顿狂吃后,总算松了口气,阳求长长地嘘了口气,说道,“如此美味,要是有二两酒,那该多好呀!” “酒?我这里有一些!”穆阳放下剥解山鸡野兔,走到一旁,从背篓里取出一个羊皮袋子,转身走了过来,“我们出门打猎,少则三四天,多则十来天,酒能御寒,这可是我们山中猎户的宝贝儿,每每上山之时,都会准备一些!” 说着,兴奋地三步并着两步走了过来,田公喜正准备接过羊皮袋时,阳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两眼宛如放电一般,射得田公喜不敢接羊皮袋。 穆阳虽不知他们就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四蛟龙,但心里十分清楚,他们可都是长年行走江湖之人,他们是怕酒中有毒,他笑了笑,也跟着盘腿坐了下来,取来一只野兔腿,啃了一嘴,随后打开羊皮袋,股东咕咚咕咚地喝起酒来,喝后将羊皮袋顺手递给阳求,阳求笑了笑,接过了羊皮袋,但他没有马上喝酒,却问道,“对了,小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哪个村的?” 穆阳心里暗自好笑,这分明是他的缓兵之计,他是想拖延时间,他想看穆阳喝了酒,到底多少时间毒性发作!穆阳笑了笑,说道,“这里山风特别大,风一吹,呼呼作响,村里人都称这里叫狮吼弯,我就是山脚下村子的,我们村叫雀桥村,连接着山这边和那边的村子,你就桥一样,虽然人不多,但两村之间要相互走动,这个村则是必经之路,就像桥一般!” 穆阳心中暗暗叫喜,要不是与混世大王钱元武他们一起出征时,嘴巴闲不住的钱云武像导游一般,一路讲解,穆阳无意间听到的,万万没有想到,还能用在这里,他转脸笑了笑,说道,“对了,二位先生,看你们不是山里人,这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寨,但不知二位先生到这里所为何事?” 阳求笑了笑,说道,“我们也只是路过这里,并没有什么事情!” 穆阳惊愕地看了看二人,问道,“这里地势偏僻,人迹罕至,除了我们猎户外,并无别的人到此,你们是路过这里,你们是想去东边的狼族?” 阳求忙摆手,“不不不,我们不去狼族!”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不去就好,听闻狼族那地方全是妖怪,狼族人长得狼面人身,个个儿凶残无比,听说他们见了人,就会活生生地剖腹吃掉内脏,将人体躯壳风干当冬粮,二位不去最好,再说,前面就是野人山,那里方圆数百里,全是竹林,里面全是瘴气,到处是陷阱,还有虎豹之类的猛兽出没,不要说你们二位了,就是我们这些常年行走在树林里的猎户,也不敢贸然前往!” 阳求与田公喜自然不会将这一切放在眼里,他俩相视而笑,田公喜瞪了一眼穆阳,冷冷地说道,“你吓唬谁呀,那只是针对你这种平庸之辈而已,我们可不怕!” 穆阳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位爷,你可别不相信,我可没半句谎话,隔壁村的阿三,人称张大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人们都称他为地老虎,他仗自己身强力壮,撞进了野人山,全村人都去寻他,可什么也没找到,直到上个月,才有人在野人山下找到了他的残骸,可连手脚都没有找到!” 穆阳编得声情并茂,神乎其神,让阳求与田公喜默然好一阵子,穆阳顺手拿过酒壶,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好端端的一个人,凭借一时之勇,到头来却丢了小命,真是冤呀!” 他一边感叹,一边喝着酒。田公喜看了看阳求,他内心深处早已被穆阳的话给吓着了,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哥,你常年在山中行走,想必山中你最为熟悉,你敢去野人山吗?” 穆阳愣了愣,看了看田公喜,惊讶地说道,“你们.....你们真要去野人山?” 田公喜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手里掂了掂,足有五十两,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如果安全将我们带出野人山,这银子就归你!”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银子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我就算打上三五年的山鸡野兔,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银子,但这野人山我还真不敢去,你给我银子,我又哪里有命去花呢?算了吧,两位爷,我奉劝大家,打道回府,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天大的事情,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呢?” 阳求田公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阳求接过穆阳的酒壶,大着胆子喝起酒来,田公喜见阳求喝,他也跟着喝了起来,阳求道,“小哥,你可听说苑月国与狼族交战之事?” “听说过,当然听说过,听说我们苑月国大败,丢了什么岭呢?你想,我们苑月士兵是血肉之躯,怎能打得过狼族那帮妖孽呢?对了,你还不说,就是前几天抢我食物的那个家伙说起过,‘老子在前方与妖孽作战,你倒好,吃你几只山鸡野兔就叫嚷,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脑袋瓜子弄下来当球踢’,当然我吓坏了,没敢多问,任凭他吃光了打的猎物!”穆阳添油加醋地编了一大通假话,让阳求田公喜不知所措! 两人喝了些酒,阳求看了看田公喜,说道,“哎呀,小哥,你们慢慢喝,我去方便方便!” 说着站起身,走到密林去了,田公喜也跟着说去方便,跟着去了树林,穆阳心里十分明白,看样子,他的话已经在二人心中开始发酵,他们到树林里是去商议对策了! 第070章 密林谈话 阳求与田公喜二人来到树林里,小声商议起来,“你看这事情怎么办?” 阳求见田公喜如此担心,哼了一声,说道,“我看这个打猎人大有问题,哪来的什么野人山?如果真有这样的山,那出征狼族时,我们军队又怎么去的?” 田公喜满脸焦虑,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看这个年青人不是骗我们的,他没有理由骗我们,你想想看,他给我们食物,还给我们酒喝,你怕酒中有毒,可现在喝了又怎么样呢?如果他要骗我们,在食物里下毒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田公喜说得一点儿不错,穆阳没有骗他们,前面真就是野人山,当地有称,野人山,野人山,进山如上天,足可以说明野人山的恐怖,当地人没有一个人进过山,当然,那村里的阿三,张大胆自然是穆阳编出来的,可田公喜二人也是无法考证的。 阳求并不在意,说道,“话虽如此,但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这野人山真有他所说的那么恐怖吗?” 田公喜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呀,这趟差事儿还真是棘手!” 阳求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田公鸡,枉你还是四蛟龙之一,想当年,我们兄弟四人走南闯北,所到之处,威风八面,江湖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几年过后人,你怎么成了胆小鬼了?不就是一座野人山嘛,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四蛟龙难道怕了不成?” 田公喜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阳求呀,我知道,你有知识,有才华,但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是我们四蛟龙在江湖上,从来没有怕过谁,可我们为什么要听从章丞相的呢?你也知道,此人靠不住,狼子野心,在他身边,有不少像我们一样的江湖人士!” 阳求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过平静的生活吗?现在在丞相府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与世无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田公喜道,“不错,我厌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可我知道,章丞相是不会养白人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的野心你是知道的,他现在已经权倾朝野,可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他的心远远不止这些,你看看,端木承一亲王已经进入地牢,整个苑月国就没有第二人与之抗衡,长此以往,我想.....” 阳求将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了,既然一切你都明白,你也该知道,要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们只有依托章丞相,他有什么野心,有什么企图,与我兄弟四人没有多大关系,我们只帮他做事便是,你不必多想,他让我们去狼族,我们就去,至于别的,我们想也不知道后果,谁也无法主宰这一切!我们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到得了狼族!” 田公喜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呀,看样子,我们别无选择,你看这个愣小子,他既然常年在山中打猎,我们何不让他带路?他好歹比我们要熟悉这山里的情况!” 田公喜与阳求已经完全相信穆阳是单纯的猎户,两人悄悄说了一阵,随后走出了树林,阳求笑着朝穆阳走来,笑了笑回到原地坐了下来。 穆阳见他们二人回来,笑呵呵地将烤熟的山鸡递了上去,说道,“你们怎么去这么久呀,都是男人,解个不便,有必要跑那么远吗?” 阳求接过山鸡,笑了笑,说道,“小哥有所不知,我有一个癖好,解小便的时候,生怕有人看见,这不才到林里去了。” 穆阳也坐了下来,啃了一口山鸡,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儿不好,不就是解个小便,放放水,有什么大不了的?” 穆阳与阳求正在谈话之时,田公喜走到穆阳身边,猛地出手,穆阳只感浑身一麻,就定了下来,他被田公喜点了穴,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二...三位爷...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对我施了定身法?” 阳求笑了笑,说道,“这不是什么定身法,他点了你的穴,只要你乖乖听话,将我们带出野人山,我就帮你解开穴位,你就可以活崩乱跳了!” 穆阳瞪了瞪眼,大声嚷道,“不,这不可能,你们要知道,这野人山不是谁想过就能过的,就算我带路,也走不出的,你们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阳求从怀里掏出一袋白花花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只要你将我们平安带出野人山,我不但帮你解开穴位,这些银子全归你!”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二位爷,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不要说你这些银子了,就是你给我金山银山,去了野人山又有什么用呢?我得有小命来花呀,我看你们就算了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田公喜上前,一把拧起穆阳,就像拧一只小鸡一般,瞪着大眼睛道,“好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带路,我现在就让你粉身碎骨!” 穆阳一听,呜呜地哭了起来,阳求轻轻地笑了笑,将田公喜的手放下后,从怀里掏出一枚黑漆漆的药丸,塞进穆阳的嘴里,让穆阳活生生地吞了下去,拍了拍手,说道,“我给你服下的是七日断肠草,你只要在七日之内,将我二人带出野人山,我就给你解药,如果你跑了,或者七日之内我们没有走出野人山,你小命就难何,就别怪我了!” 穆阳哭得更厉害了,说道,“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吃的,给你们酒喝,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会这般害我,天地良心,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田公喜冷冷地说道,“你谁也没有招谁惹谁,只要你把我们带出野人山,我们非但给你解药,还给你这么多的银两,何乐而不为呢?” 阳求接着说道,“我们说话算话,我现在就可以解开你的空道,你是永远跑不出我们手掌心儿的!”说着,他伸手解开了穆阳身上的穴道。 穆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仰望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老天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把你们带出野人山谈何容易呀,你们既然要去送死,我横竖都是死,有你们二人陪伴,想必也不孤单,好吧,我这就带你们上野人山,是死是活,我可就不知道了!” 三人说好后,在穆阳的带领下,直往东北方向而去。 穆阳与刀疤子出征东岭城时,曾到过这里,一路上,钱元武与刀疤子他们讲了不少路途中的奇山,这里就有一座野人山,穆阳一点儿也没有说谎,这野人山山高路险,终年云雾缭绕,从来没有人去过这个地方,刀疤子道,“以后你们行军,但凡到了这里,一定要记住,不可朝野山人方向,在这里一定要朝东南方向而行!”在东北方向,若要到东岭城,则走东偏南的方向,穆阳心里十分清楚,要是让那个阴险的章丞相知道东岭城已破时,他一定会破釜沉舟,端木承一的性命就更加难保,他甚至会起兵,苑月城内将会血流成河,他不知为什么,总不希望流血事件的发生,为他苑月城的百姓,他只能将阳求二人带到野人山。 他们走走停停,走了三天,终于来到了野人山脚下,只见山峰高耸入云,云雾汹涌澎湃,根本看不见前面的路。 穆阳指了指前面,说道,“那就是野人山,听老一辈的人讲,翻过这座山,就到了狼族的区域,二位爷,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只能带你们到这个地方!” 田公喜将他朝野人山方向一推,说道,“你怎么还婆婆妈妈的,走!你要是不将我二人带出这野人山,小心毒性发作,整个人从五脏六腑溃烂而死!” 阳求走上前,和蔼可亲地说道,“好了,兄弟,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是猎户,对山里的情况比我们了解,你就行行好,带我们翻过这野人山吧!” 阳求与田公喜一刚一柔,逼着穆阳朝前而行,可怜的穆阳,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吃了七日断肠草,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里,只能硬着皮头朝前走,说实话,连他自己也没有底,这野人山到底怎么样,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只要将他们带到这里,这已经就是成功的一半了,只要他们沿着这条路走也去,相信永远也到达不了东岭城和狼堡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走出野人山! 穆阳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树叶,摇了摇头,说道,“这样吧,今日就走到这里,有劳二位,找来树枝,搭个帐篷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田公喜板着他的铁脸,冷冷地说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看,天上还有太阳,你又不是老天爷,你怎么要下雨呢?” 穆阳懒得理睬他,与这种人说话,就像对牛弹琴,他一边动手砍树枝,一边说道,“我有必要骗二位吗?相信我,快快动手吧!” 阳求冲田公喜使了个眼神,田公喜百般不情愿,也跟着动手搭棚,他们依山而立,很快搭起了帐篷,穆阳找来柴火,在一处石岩处生起了熊熊大火,还打了不少山鸡野兔,天突然暗了下来,突然一道闪电划过苍穹,咔嚓一声,那声音就好像在头顶上响的一样,随后稀里哗啦的雨下了起来。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雨水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瞬间树林里响起了“轰隆隆”的巨响! 田公喜一边烤着山鸡,一边说道,“还真没想到,真的下起大雨来。”他感到十分庆幸,因为他们所搭的棚,刚好在一块大岩石下,任凭雨水怎么吹打,也不会打湿半点! 穆阳一边娴熟地烧烤着野兔,满不在乎地说道,“我都给你们说了,不要到野人山,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可你们呢?你们不相信,这野山人天气诡异,变化莫测,瘴气十足,还有豺狼虎豹出没,稍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儿的,唉,这仅仅是个开始,后面的路更加难走,你们可要做好准备。” 田公喜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过这野人山,受人之托,忠人之理,我们不能言而无信,我们还有两个兄弟在外面,要是我们不能过野人山,两个兄弟也会受到牵连的!” 穆阳惊讶地看着他,说道,“就算如此,也得量力而行,如果你连命都丢了,又怎么能忠人之事,又怎么能救你在外面的两个兄弟呢?” 阳求咳嗽了几声,示意田公喜不要多说话,田公喜瞅了他一眼,会意地闭上了嘴,三人趁着瓢泼大雨,在电闪雷鸣中尽情地享受着山鸡野兔。 赶路让他们十分疲惫,三人吃饱喝足后,在熊熊的大火边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从云雾中露出脸,阳求就已经催促起来,“快快快,起来了,该上路了!” 穆阳张开双眼,看了看东方的太阳,心里甚是喜欢,他伸了伸懒腰,说道,“还早着呢?怎么现在就出发吗?” 阳求道,“一趁早,二趁饱,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穆阳道,“昨天下雨,现在山上的雾更大,现在上山,可不是个好主意!” 田公喜道,“早上不走,晚上也不能走,到底什么时候出发呢?” 穆阳站了起来,说道,“好吧,看你们也心切,我也巴不得早日送二位过山,我也好回家与家人团聚!” 阳求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我们三人就像拴在一条麻绳上的蚂蚱,我们都将命拴在了一起,相信我们一定能走出这野人山的!” 穆阳并不乐观,迈步朝山中而去。山上的路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裸露的山石与路边的树林一样明亮,可不到三尺,却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全是白茫茫一片,穆阳提醒道,“小心,走的时候一定要走靠山的一面,另一面也许就是悬崖!” 田公喜道,“不会吧,我试试?”他取了一块石头朝山下扔去,半天才听见“咚”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山都颤抖起来。 穆阳道,“现在你相信了吧,如果从这里滑落下去,相信连尸骨也找不到,只是山中有雾,看不清楚,我们才敢走这条路,没有这浓雾,我想我们谁也不敢走这样的路,因为一不小心跌倒,就会粉身碎骨!”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好不容易才走上几步,经过一早上,他们终于爬到了山顶,这里的雾更大,只有脚踩着的地方可以看见,其余全是白茫茫一片,田公喜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终于到山顶了!” 他刚想坐下来,穆阳率先走了起来,“走吧,这可不是久留之地,大家还是跟我走!” 说着,第一个蹑手蹑脚地朝云雾中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将身上的衣服撕下,但见他一边走,一边将撕下的衣物丢在地上,看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吓得田公喜连忙站起来,屁颠屁颠紧跟不放! 第071章 上极乐峰 穆阳带着田公喜二人直朝云雾中走去,大约走了百余步,只见前面是白色的岩石,如刀削一般,笔直地高耸入云,田公喜道,“这....这可怎么办?” 穆阳看了看那岩石,将手中的衣服碎片扔了一条在此,说道,“我说不来,你们不相信,你看这怎么能过得去呢?” 阳求道,“走吧,我就不相信世上有翻不过的山!只要我们跟着这岩石走下去,就一定会找到出口的!” 说着,三人紧贴着岩石走,一路上雾气十足,只能看到几步的距离,前面是什么,只有走到眼前才能看得清楚,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丝毫不敢大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又回到了起点,穆阳看到了他丢下的衣服,田公喜大吃一惊,嚷嚷道,“这.....这可怎么办?这岩石分明就是圆的,根本没有出口,这就是一个骗局!” 阳求冷冷地对穆阳道,“好小子,你竟敢耍我们,看我不将你撕成两半!” 穆阳连连摆手,说道,“二位,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早说过,这里我也没有来过,你们非要我带路,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不也困在这里了吗?你们想想看,还有什么地方我们疏忽了?” 田公喜几乎绝望了,继续嚷嚷着说道,“还有什么,我们都已经过了一个大圈了,这里除了这个擎天之柱外,什么路也没有,就算我们登上这岩石,也无法走出第二条路来!这....这可怎么办呢?” 穆阳道,“不,就算这里已经是山顶,在山的另一处,一定还有下山的路,我们再找找看吧!”于是他带着田公喜二人,离开岩石,朝来的方向走去。 “小心一点儿,这下面是悬崖绝壁,谁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穆阳一边说着,一边沿着悬崖边走着,阳求二人紧跟在后面。 他们沿着悬崖又走了一圈,可又回到了原地,“完了完了,看样子我们真的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了!这....这可怎么办呀!” 阳求极不耐烦田公喜的这一问,冷冷地说道,“田公鸡,你就别在那里添堵了,你怎么老是问这可怎么办?与其问这样多余的问题,不如好好动动脑筋,想想别的办法才是!” 田公喜摇了摇头,说道,“好好好,你们会动脑筋,我不会,那你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阳求看了看脚下几步见宽的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难道我们这就回去?这可如何是好呀!” 穆阳问道,“二位,你们为何千里迢迢要去东方的蛮夷之地呢?这野人山就是这个样子,不知前面还有什么困难,你们这又是何必呢?”穆阳想从他们的嘴里知道章丞相的部署,可这个阳求,口风紧得很。 阳求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情,我们有我们的事情,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一定要做到!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志于道、据于礼、依于仁、游于艺,你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忠人之事,受人之托的信条还是令人折服的,令人佩服的!” 阳求笑了笑,说道,“敢情你能说真话,你这话要是放在前几年,我定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但听你这么说我怎么也生气不起来,算你说对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义字当先,忠于感情,这是我们行走江湖之人必备条件!其实好人与坏人之间,仅仅是一字之差,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穆阳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我可说不出来,不过现在我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们看,我们从山脚下走上这平台,除了中间的白石高耸入云外,什么也没有,要是没有我扔的布条,可能我们连下山的路也找不着了,这里全是石头与草,什么也没有,我看我们还是下山吧,等天气好转后再想办法如何?” 田公喜早就不想再漫无目的走了,一听穆阳这话,忙接嘴道,“对对对,我们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吧,你看看,走了半天,连都找不着,怎么通得过呢?” 阳求看了看茫茫的苍穹,又看了看脚下的草坪,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不,田公鸡,我们不能放弃,想想我们别外的两个兄弟,想想我们万一.....”阳求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如何下山再上来,那得花多少时间呀,我想这野人山肯定有别的路可以通过,我们还是找找吧!” 田公喜道,“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出路,光在这里转也不是办法,等找到路,我们恐怕也没有吃的!” 阳求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孤注一掷,爬上那白岩石看个究竟!” 田公喜反对道,“上去有什么用,我们在下面已经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怎么会有出路呢?再说,那笔直的岩石,谁知道有多高?我们又怎么能爬上去?” 阳求笑了笑,说道,“这又算得了什么?田公鸡,你别忘了你是谁,你可是.....”每每说到这里,他都停了下来,他不想让穆阳知道自己的一切,继续说道,“走吧,上去看个明白!” 三人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岩石边,穆阳小声地说道,“我听说好奇会害死猫的!” 阳求与田公喜一点儿也不理会他,二人看了看,拽着穆阳,纵身一跃,穆阳明知这是轻功,却大声叫嚷着,“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想谋财害命?” 阳田二人理也不理会他,冲破云雾,顺岩石而上,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云雾滚动,肆意地缭绕着他们的视线!说时迟,那时慢,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人终于看到了太阳,天空一下子蓝了,他们终于可以看到彼此间凌乱的头发,三人轻轻地落了下来,一切豁然开朗起来,天空中白云朵朵,太脸斜斜地照着他们的笑脸,只见上空平台处,一条天生石桥横在他们面前。 阳求笑了笑,说道,“你看,这不就是一条道吗?相信这里过后,就是狼族的地界了!” 穆阳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从云雾里,能找到如此美丽之地,脚下是白茫茫一片,那石桥如天上传说的鹊桥一般,可桥的那一边可有牛郎与织女? 三人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朝桥的对面而去,可桥的那边,既不是牛郎,也不是织女,而是一块高高的石门,石门两边分别写着“绝处极乐时如梦,还得天下梦如初”横匾上赫然写着“极乐峰”三个大字,原来他们到达的不是狼族,而是极乐峰! 第072章 奇异之人 穆阳三人来到极乐峰,三人的心里十分清楚,要想在这世外桃源里生活,必定是世外高人,看着那石门上的字迹,字字入石三分,一看就知道这是人用内力镌刻上去的,没有三寸水,哪里能行万里船?正在他们纳闷儿之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此声音浑厚有力,让人不由头晕脑胀,“花开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灯火寒,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花不解语花颔首,佛渡我心佛空叹!” 阳求暗运内力,大声喊话道,“不知前辈是何人?在下无意冒犯,还请恕罪!” “哈!哈!哈!....”那笑声还加可怕,比哭更难听,更刺耳,“我没有问尔等是谁,你却问起我来,报上名来,我不想多三个无名之鬼!” 阳求彬彬有礼地双手一拱,说道,“在下四蛟龙阳求,只因赶路,误入了贵地,打扰了老前辈清修!” “哈!哈!哈!....”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原来你们就是江湖中的四条虫呀,好好好,来了就好!”说时迟,那时慢,只见一道白光划过,一位五十开外的老头儿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个老头儿,只见其骨瘦如柴,衣衫破烂不堪,花百的胡须顺风飘,不看这老头儿其貌不扬,居然把人家四蛟龙说成是四条虫,惹得田公喜暴跳如雷,准备上前教训这个老头儿时,被阳求拦了下来,老头笑了笑,说道,“怎么?说你是四条虫,一点不为过,你等专做杀人放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我看比虫还不如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阳求可比田公喜聪明多了,被别人骂成了虫,还能笑得出来,只见他上前双手一拱,彬彬有礼地说道,“前辈,我兄弟二人只是路过这里,打扰了前辈清修,还请前辈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们过去吧!” 老头儿看了看穆阳,惊愕地问道,“怎么?你们不是三个人?怎么会是兄弟二人呢?” 穆阳机会来了,忙上前道,“我可不是与他们一起的,我是山下的猎户,他们要去什么狼族,逼着我带路,我没有,,,,,,” “闭嘴!”阳求十分生气穆阳将他们的行踪告诉给了这个来路不明之人,便狠狠地吼叫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到一边去!” 老头儿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让他滚到一边去,敢问你会滚吗?要不你滚给我看一个?四蛟龙,本事不大,脾气还很大,哪来的道理?你让他带路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般蛮横?说吧,你们去狼族做什么?” 老头儿一针见血,问得阳求与田公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田公喜冲了一句,“我们去狼族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 老头儿听了,哈哈大笑,说道,“狼族乃异族之人,现在苑月正与之交战,你们到狼族有何目的?是不是想做奸细?” 阳求明白,隐居之人,深不可测,别看他们不问世事,但天下之事,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忙笑着说道,“不不不,我们只是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帮我苑月军队一些小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身为苑月人,自然要去前线帮忙!” 老头儿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们有这份心思,既然是为了苑月国,来吧,跟我一起来见我家主人!” 天呀,此老头儿还是不是极乐峰主人,这极乐峰主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阳求、田公喜和穆阳三人默默地跟着老头过了桥,桥的另一边,更是一番景致,有山有水,青草绿树,百花盛开,四周怪石嶙峋,偶尔有几丝雾气腾出。他们穿过一片树林,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眼前一片宽阔,四周建筑不比苑月皇宫差,在夕阳之下,几座房顶上炊烟四起,看样子这里的人开始准备起晚餐来。 他们走过一片果林,来到一座最高大的三层楼阁,老头转身道,“三位请稍等片刻,容我通报一声。” 阳求拱了拱手,说道,“有劳了!”老头儿径自走了进去,不一会儿老头走了出来,说道,“三位请!” 阳求与田公喜相互看了看,迈着步子走了进去,穆阳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桂树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十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这与苑月国皇宫没什么两样。 穆阳一边走,一边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居住在这与世隔绝之地,为何有如此建筑在此?正在他心里纳闷儿之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厅,大厅高两丈许,但见大厅横匾上镌着“极乐枉生”四个龙飞凤舞大字! “欢迎三位来到极乐枉生世界!”屋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显然此人的内力远在桥边那老头儿之上,其声音洪亮而好听,丝毫没有伤害之意,只有内力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才会将内力控制得如此之好。 穆阳一听这“极乐枉生世界”几个字,不由心里一惊,这莫非就是佛家之极乐世界?不会吧,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已经到了西方的极乐世界?真有这样的地方吗?那只是佛经中记载,又有谁来到过极乐世界呢? 阳求与田公喜自然也停下了脚步,心惊胆战地看着屋里,里面又响起了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来,“各位莫要担心,你们来到的就是极乐世界,人生在世,草木一春,不知能为三位做点儿什么?” 这话问得三人不知所措,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极乐峰上守门的老头儿脾气会这么古怪,而这里的主人却是如此客气,三个左看看,右看看,大厅里空空如已,什么也没有,只有无数的木匣子,那和蔼的声音再次响起,“世间万物生灵,均有七情六欲,都有自己的梦想,你们只要说出你们的梦想愿望,我极乐枉生就会替你们完成,我们的快乐就是替你们完成心愿,替你们实现梦想,人生要世,又何必苛求自我呢?花开甚折折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们有这个实力替你们完成任务,你们又何必去苦苦寻找呢,来吧,把你们的梦想写在纸上,然后装在盒子里,你们的梦想就能实现了!” 田公喜看了看阳求,又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别的东西出现,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说道,“所有的梦想你都能帮我们实现吗?” 那声音道,“那是当然,只要是你的梦想,我们就会让他实现!” 田公喜笑了笑,说道,“我们兄弟四人走南闯北,经历无数生死,大半生都在刀尖上过去了,现在年纪大了,我们只想停下来,安度晚年,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到一个红颜知己,那该有多好呀!” “好,你能用半年时间悟出这样的道理,也不枉你来到极乐峰,放心吧,你这个美好的愿望会得到实现的,去吧,将你的梦想写在盒子里!”那和蔼的声音再次响起,田公喜兴高采烈地朝前走去! 第073章 追梦之人 “兄弟,你干什么?”阳求见田公喜走将过去,大声喊话道,“你这是......” 田公喜早已被那个极乐峰主人的美好话语迷住了,他笑了笑,说道,“兄弟,走吧,让我们兄弟四人永分离,过上祥和宁静的日子,这难道不是你我想要的生活吗?” 阳求摇了摇头,说道,“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固然是我想要的,可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好事儿,这极乐峰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有什么能力我兄弟四人实现梦想呢?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极乐峰主人又发话了,说道,“白衣夺命无心龙,智勇双全,久闻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你所担心的,也是世人担心的,这也是情理之中的,至于能否实现你们梦想,对于我极乐峰来说,易如反掌,你兄弟二人此次去去狼族无非是受命于章丞相,是章丞相要你们去打探狼族的情况,你们兄弟四人分开,两人负责天牢里的端木承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动手,首先除掉端木承一这个最大的难题,随后起兵,直自让姓章的登上苑月国君之位!你与地上龙田公喜则负责打探狼族消息,为起兵作准备,老朽说得对不对?” 好个极乐峰主人,竟然将四蛟龙之事,一字不差地讲了出来,让阳求、田公喜以及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穆阳张口结舌。让他们不得不想见见这位秘密人物的真目的。 阳求惊恐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怎么.....” 屋里传来一阵笑声,说道,“老朽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替别人实现梦想,那章丞相无非是救过你们兄弟四人,但你们有所不知,那次你们中毒,差点被仇人所杀,你们可曾想到,你们所中之毒,正是姓章的人干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你们兄弟四人成为他的工具,成为他所谓大业的工具!” 阳求后,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吼叫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极乐峰主人道,“你们也该知道,在姓章的身边,还有无数的江湖人氏,他有何本事能收容如此多的江湖人士,这无非就是他的小伎俩而已,你们被骗了,还死心踏地跟他卖命,你们不觉得冤枉吗?这个姓章的,贪心不足蛇吞象,一直以来,他都在不停谋划着他的千秋大业,先是不断壮大自己力量,耍小伎俩将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收于麾下,随后挑起苑月与狼族的战事,然后将苑月擎天柱端木承一除去,这样一来,整个苑月国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阳求被这么一说,心里七上八下,田公喜也跟着说道,“我就说章丞相没有那么好的心,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不行,我不再干了!” 极乐峰主人继续说道,“他还给你们许愿,一旦他当了国君,定要封你们什么官职,许愿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如此多的江湖人士,他怎么可能让你们都当上官呢?再说,你们除了可以打架杀人外,又能做什么呢?就算让你们当官,你们又能当上什么样的官呢?相信自己才是最好的,你们兄弟四人既然有心归隐,这区区小事儿,又岂能难得了我们极乐峰,极乐峰虽不及琼楼玉宇,但也算得上世外桃源,这里居住之人,均是当年风云江湖之人,现在他们留在这里,安祥的生活着,江湖多是非,何不急流勇退,落得个逍遥快活!” 田公喜听后,有此迫不及待了,催促道,“走呀,兄弟,你还在那磨蹭什么?” 阳求摆了摆手,问道,“我们在这里生活,你帮我们实现这一愿望,你定有所求,但不知你的要求是什么?” 极乐峰主人笑了笑,说道,“夺命无心龙,你别将世人都看得那么坏,帮助别人,实则是快乐自己,帮助你们,我们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想和你们分享梦想,只要你们将自己的梦想书写在纸上,放在盒子里,这样没事儿的事情,我们可以欣赏你们的梦想而已!” 阳求不解地说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简单的问题何须复杂化呢?”极乐峰主人回应道,“还有勾魂龙单先童、捉鬼龙向无间明天你们就能见到他们!” “来吧,把你们心中最想要的、最想实现的梦想都写在纸上吧,来吧,你们的梦想即将实现!” 田公喜早已等不及了,走到了案桌前写了起来,阳求也跟了上去,两人双双写好,放进木盒子后,带路的老头儿将他们引到了后堂而去! 穆阳看了看四周,什么动静也没有,正在纳闷儿之时,极乐峰主人发话了,“年青人,你怎么不写你的梦想呢?” 穆阳双手一拱,说道,“前辈,晚辈不才,从未考虑过什么梦想!” 极乐峰主人突改与阳求二人说话的语气,说道,“什么?你没有梦想?这怎么可以?你怎么能没有梦想呢?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吗?胸无大志,何出壮丽诗篇?没有梦想,何须远足的话?你没有梦想,至少你有你最想要做的事,最想要见的人吧!” 穆阳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的极乐峰主人会生如此大的气,他笑了笑,供了供手,说道,“前辈教训得是,晚辈就是这般人,没有梦想,也没有大志,也没有最想做的事,也没有最想见的人,我就是一个猎户而已,前辈,时间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站住!”穆阳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突然被极乐峰主人呵斥住,“穆阳,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呢?” 穆阳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这极乐峰主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高手真的在民间?他是怎么知道四蛟龙的事情?世间难道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怎么能出言不逊教训自己呢?刚刚与恶名远扬的四蛟龙说话都如此客气,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穆阳听后,有些针锋相对起来,冷冷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没有梦想的人生是可怕的人生,胸无大志,有辱列祖列宗,你怎么还将别人的梦想剥夺而去?你明说是与他们分享梦想,其实你就是要将他们的梦想剥夺,收在你麾下,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梦想的人可怕,剥夺别人梦想的人更可怕,什么极乐峰,这分明就是个活地狱,是一个剥夺别人梦想的地狱....” “闭嘴!”说着,只见正前方,一团黑呼呼的东西直奔穆阳而来! 第074章 夺别人梦 穆阳见事情不妙,连连后退,他心里十分明白,这个极乐峰主人不是等闲之辈,穆阳只顾后退,那极乐峰主人却不以为然,只见他犹如闪电一般,直扑穆阳而来,穆阳闪在一边,将手摆了摆,说道,“别别别,前辈,我只是被他们抓来带路的一个猎户,并无什么梦想,你就饶了我吧!” “你年纪轻轻,胸无大志,你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让我送你去见阎王吧!”极乐峰主人说着,猛地一掌朝他打来,那掌波足有万钧之重,穆阳岂敢大意,但见他脚尖点地,轻如春燕,闪到一边。 极乐峰主人哪肯放过,还没等穆阳站稳脚,又是一掌,穆阳始终没有还手的余地,他能躲过那掌力余波,已经是他的万幸了,在这天与地间的美景里,穆阳左躲右闪,那掌力将四周的树木震得七零八落,穆阳心里明白,此地诡异万分,仅仅一个人他就难以对付,如果再加上一人,就算他怎么躲也躲不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唤出卷月金光狼,笑了笑,说道,“老疯子,你就在这里慢慢儿玩吧,我可不想陪你了!” 说着,纵身一跃,凌空而起,划破白雾,直插云霄,只见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知哪里是天,哪里是地,但见身边雾气翻滚腾飞,如仙境一般,风呼呼地在耳边响起,“哈哈,老疯子,这下你追不上了吧!” 穆阳一边风一般赶路,一边欣赏着这空中世界,正在穆阳高兴之时,突然极乐峰主人出现在了他的跟前,只见他面不改色,威武在站在那里,穆阳不得不停下来,“你...你怎么.....” 极乐峰主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别以为你轻功好,就可以逃脱了我的手掌心儿吗?” 穆阳忍无可忍,说道,“老疯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我都已经说了,我没有你想要的什么梦想,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梦想,你就放过我吧!” 正在此时,刚刚带路的老头也赶来了,大声吼叫到,“穆阳,休得对主人无礼,你怎么能叫主人为老疯子呢?” 穆阳看了看眼前的二人,他们的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想要从他们手里逃脱,谈何容易,他淡定自若地笑了笑,说道,“他是不老疯子是什么,我都已经说了,我没有什么梦想,也不需要你们来实现自己的什么伟大梦想,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我只是一介猎户,为何要苦苦相逼?” 带路的老头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老疯子给拦了下来,他转身冷冷地看了看穆阳,突然问道,“内功是从哪里来的?” 穆阳一直讨论这个老疯子,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什么内功,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端木承一,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老疯子,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你.....臭小子..你....”带路的那个老头儿怒发冲冠地冲穆阳吼叫着,正准备上前时,却被极乐峰拦了下来,极乐峰主人道,“住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的份儿!” 带路的老头儿刚刚还怒气十足,就那老疯子几句话,就像秋天的茄子一般,焉了下去,极乐峰主人转身对穆阳道,“你本是黔风城城源村的人,只因苑月国打食,血洗村庄,你来到了苑月国,阴差阳错,你去了狼族,替苑月国平息了双方的战事,说到底,这位端木承一对你也算不错,可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取了他的《太上老君感应篇》呢?” 穆阳心里微微一惊,这个老疯子,这个极乐峰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怎么会将自己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敌人知道你的一切,你却不知道敌人半点儿消息! 穆阳佯装不知,笑了笑,说道,“老疯子,我是什么人与你有何干系?我与端木承一之间的事情,又有何干系?你远居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好好在山上享你的清福就行,打听这么多有何用?” 极乐峰主人大吼一声,说道,“好,你小子,自己的国家已亡,自己的家园已毁,还在这里无所事事,你该立志复国,立志重建黔风城才是,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黔风城?什么是黔风城?那又与我有何干系?我的家园城源村现在怎么了?老疯子,你告诉我,城源村怎么了?”穆阳从谷长琴那里得知,城源村并没有毁,端木承一并没有屠村,可这个老疯子怎么说毁了呢? 极乐峰主人冷冷地说道,“老夫见过无数庸才蠢才,却没见过你这们的笨蛋,你身为黔风城的人,黔风城被别人毁了,你真就没有什么想要做的?” 穆阳道,“黔风城是什么我可管不了,什么是国家,我可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现在的城源村会怎么样了?” 极乐峰主人严肃地说道,“国家,就是全天下人的家,就像城源村一样,城源村就是那里的所有人的家,黔风城就是黔风人所有人的家,你身为黔风城的人,黔风城就是你的家!” “我是黔风城的人?”穆阳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笑话,我的家在城源村,城源村才是我的家!” 极乐峰主人气得暴跳,恶狠狠地吼叫道,“你这个笨蛋,你有何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今天就让我送你去见阎王!”说着,他双手朝天,只见天空缭绕的云雾直朝他双手吸去。 正在此时,突然刚刚带路的人冲到穆阳前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主人,放过他吧,他人还年轻,不懂事儿,饶了他吧!” “滚开!如此之人,连国家都不知道的人,留在这世上有何用,你给我滚开!”极乐峰主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双厚厚的大掌里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带路的老头儿顾不上这些,转身对穆阳道,“小子,你还不快快离开,更待何时?你难道真想把小命丢在这里不成?走吧,主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穆阳听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身一跃,风一般消失在茂盛的林里! 第075章 大仁大义 穆阳一路往回赶,他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野人山上住着的不是野人,而是专门收卖别人梦想的人,还取名什么极乐峰极乐枉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个老疯子为何如此生气?带路的老头儿为何要违背主人的意愿来解救自己?他们为何对自己的一切如此了解?这种种的一切,对于穆阳来说,什么也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至少将什么四蛟龙的阳求和田公喜骗到了这里,他们是不可能去得了狼族了,章丞相的阴谋难以得呈,但不知另外两个现在怎么样,端木承一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飞奔来到了皇宫,悄悄潜入了端木承三亲王府,趁着夜色,来到书房,端木承三正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只见穆阳进入后,一把抓住穆阳的双臂,说道,“小子,你可来了,可把我急环了!” 还没等穆阳回过神来,端木承三道,“小子,你不是想救端木承一亲王吗?现在机会来了,明日章丞相要带国君去西郊狩猎,皇宫里所有的的卫士都会前往,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穆阳听后,大吃一惊,说道,“什么?姓章的要带国君去狩猎?” 端木承三愣了愣,说道,“是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穆阳道,“现在并不是狩猎的时节,姓章的怎么可能带国君去狩猎呢?” 端木承三道,“谁说不是呢?本王提醒了国君,国君十分生气,还冲本王大吼,说端木承一背叛了他,背叛了国家,前方战事又不利,他正想去狩猎散散心。”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这也难怪,看样子国君已经走火入魔,谁的话也不听了,依我看来,这个章丞相带国君外出,一定没安好心,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沉默笼罩着整个书房,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章丞相父子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们带国君外出,绝非狩猎那么简单,“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穆阳突然问道。 “这本王可不知道!”端木承三确实也不知道此事。这可急坏了穆阳,他看了看端木承三,摇了摇头,说道,“亲王啊亲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三亲王殿下聪明绝顶,难得糊涂,你怎么就真糊涂了呢?你的亲哥哥,苑月国的国君,要被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带出皇宫,你却无动于衷,真是的!”穆阳一边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端木承三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琪云公主的眼光不错嘛,能看上你这样一个负责任的人,你还是蛮关心端木承一的!蛮关心苑月国的,苑月国有你这样一个驸马,这是何等幸事呀!” 穆阳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老不正经的端木承三还会开这种玩笑,说道,“什么驸马,在下只是不愿意看到这里的人遭战火的祸患,只是为天下苍生着想而已。”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好小子,本王的亲侄女,琪云公主看上你,自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摆在你面前的是何等难得之爱情,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穆阳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都说苑月王的三亲王是一个无所事事,不务正业,沉迷于酒水之中的人,今日看来,只有过之而不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身为亲王殿下,怎么还这种样子?难道阁下真的希望自己的亲大哥惨死在天牢中?难道阁下真的希望国君一去不归?”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年青人,你是黔风城之人,是端木承一将你家园毁了,将你带到苑月国,与其说是他府上的家将,不如说是他府上的家奴,你怎么就这么上心吗?该不会是琪云那丫头叫你到这里来的吧!”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什么国君,谁当苑月国国君,与在下没有什么关联,端木承一是死是活,也与在下无关,在下只是不忍心看到这么安静祥和的苑月皇宫遭此战祸,在下亲眼看见东岭城下尸横遍野,沿途的村庄,军队所到之处,无一幸存,那些倒在东岭城的士兵,他们也有妻儿,也有双亲父母,就因为你们双方的战事,因为你们所谓的国家,他们的妻子没有丈夫了,他们的孩子失去了亲爹,他们的父母没了儿子,如此的国家,有与无又有何用?” 端木承三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穆阳,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细地打量了好几番,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本王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会相信世间还有如此大义凛然之人,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国家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你年纪青青,却将一切看得如此开朗!算本王小看你了,苑月国也好,黔风城也罢,狼族也好,天星国也罢,芸芸众生,天下苍生,一切皆平等,这是大义,这才是侠义之举!” 端木承三长叹一口气,说道,“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豪言,好久没有见过这般大义之词!好,今日本王可算大开眼界了。章乔益自当了丞相后,仗着国君宠爱,掌握苑月国的重大权力,本王曾多次提醒国君,可国君哪里能听得进本王的话,本王见事不妙,只能装聋作哑,不再过问朝政,大哥却不然,他非要当什么英雄,非要力挽狂澜,先丢了自已的兵权,又丢了自己的庭院,最后还下了天牢,本王出于兄弟情份,曾多次劝过他,可他,,,,,,哎,他就是一根筋儿的犟驴,现在好了,被关在了天牢!” 穆阳并不关心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意与是非,说道,“那是你们皇族之间的事情,与在下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现在苑月国的百姓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浩劫,在下只是想让所有的天下人都远离战火的苦难!” 端木承三哈哈大笑,说道,“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竟然敢以天下为已任,勇气可嘉,可你用什么来保证天下芸芸众生不受战火之苦呢?你有如此的本领吗?要想保护人,必须有保护人的本领,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保护别人呢?” 端木承三的话深深地刺伤了穆阳的心,是呀,用什么去制止如此战事呢?自己想保护城源村,还与紫玉真人争吵不休,可结果呢?结果还是没有能保护好自己的家园! 端木承三见穆阳沉默不语,转而笑了笑,说道,“不过话又说回头,本王还是替你高兴,你有如此胸怀,不为私利,能以天下苍生为重,这就是道义之所在,只要你不改初心,永远将世人放在首要位置,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出类拔萃,成为龙中龙,凤中凤的!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也来帮一帮这两个让人操心之人吧!” 说着,端木承三拉拢穆阳,说起了他的计划来! 第076章 狩猎危机 天牢异常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章贸然突然率队,来到了天牢,看守的士兵大吃一惊,拦住了章贸然的去路。 “怎么?连本公子你们都要拦?”章贸然生气地吼叫道。 “不不不,公子千万不要误会,不过丞相有令,没有他的手谕,谁也不能进此天牢......” “啪!”不等士兵说完,一个耳刮子就朝他脸上而去,打得他两眼直冒金光,“你眼瞎呀,你不认识本公子?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谁,连本公子也要手谕?”“啪”又是一个耳刮子,看守的士兵又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公子哪里话?小的不敢,你这就请!” 有些人,天生就是贱命,被人打了,还装得毕恭毕敬点头哈腰,打着火把,领着章贸然一队,章贸然趾高气扬率队进入了天牢。 端木承一被关在了最后一层,这也是他这位亲王殿下的殊遇,章贸然看了,冷冷地说道,“端木承一,你平日作威作武,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凌乱的头发下,可怜的端木承一,被打得皮开肉绽,他有气无力地慢慢抬起头,看了看章贸然,冷冷地说道,“怎么?本王的大限到了?” 章贸然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想死?想解脱?没那么容易,本公子要将你带到去看了场好戏,这戏台子搭好了,没有你这位主角可不成!”说着,转身对手下吼道,“带走!” 章贸然手下的一伙喽喽纷纷上前,将端木承一解下,章贸然道,“此人非同小可,将他牢牢绑实!” 端木承一镇静地笑了笑,说着,“什么戏非得要本王参加?你们这是带本王到哪里去?” 章贸然的手下之人那敢怠慢?将端木承一五花大绑,章贸然得意地说道,“一会儿你自然会知道,何须本公子多言呢?” 随着章贸然的手一挥,端木承一被塞进一个准备好的大口袋里,随后被扛着扬长而去。 却说在城郊北凤鸣山中,大军正在林中驰骋,可在林里转悠好半天,不要说猎物了,就连一只鸟的影子也没看到,国君不由问道,“丞相呀,这里怎么连一只猎物也没有呢?” “不,国君此言差矣,这里不是没有猎物,而拥有全天下最多最大最珍贵的猎物!”章丞相笑了笑,说道。 国君四下看了又看,这里除了乱石外,除了呼呼的风声外,什么也没有,国君纳闷儿地问道,“没有呀,什么也没有,丞相,你给孤什么惊喜?别卖关子了,孤可等不及了!” 章丞相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急不急,我都不急,国君你还急什么?俗话说得好呀,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你端木世家已统治苑月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了吧!” “章归,你这是......” 章丞相笑了笑,说道,“我为你端木世家做事大半辈子,已经仁至义尽,这个国君的位置,也该让我来坐坐了吧!” 国君惊恐万分,大叫道,“来人呀,来人呀,兵部秦禄尧何在?” 秦禄尧从身后走了出来,回应道,“秦禄尧在此,国君有何吩咐?” “快!快!快把章归这个乱臣贼子抓起来!快!快!快!!” 可任凭国君如何叫喊,所有的人一动也不动,章丞相得意地走了过来,说道,“为了苑月国,为了不让皇宫不受洗礼,这才带你到这凤鸣山上,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你能写下诏书,自愿将国君之位禅让予我,我还要可以考虑让你当上太上皇,如果你执迷不悟,可能这凤鸣山就是苑月国国君葬身之所在!” 所有的一切,国君都明白了,这完全是蓄意已久的阴谋,章归早将所有的人收卖,秦禄尧早已成了他章归的兵部,他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孤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是你蓄意以久的阴谋,你一开始就对孤的大哥端木承一亲王下手,你一点一点地将他的兵权夺走,一点儿一点儿地将孤与他分离,最后利用狼族之乱,将他打入天牢!” 章归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你并不笨,到现在为此,你还是明白了不少事,不过有一点你可说错了,不是利用狼族之乱,而是制造了狼族之乱,抓住机遇,不如创造机遇,自己创造的机遇,自然容易抓住!” “什么?狼族之乱是你一手制造?”国君张口结舌,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之人,吼叫道,“章归,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你怎么不顾苑月子民之苦,制造战乱呢?” 章归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国君之位,区区几个士兵又算得了什么?你悲天悯人又怎么样?你不顾端木承一之劝,可结果呢?你还不是一样出兵狼族,这死去的将士,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调查清楚,因为你无能,因为你昏庸,这才让所有的将士白白牺牲了性命,端木承一自始自终,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从来都替苑月国着想,要不是他,我早将你这国君之位拿下了,还会等到今天?” 国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现在他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收回端木承一兵权,夺去他的王府,将他打入天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是苑月国的顶梁柱,是他挡住了别人实现梦想之路,这才蒙受这不白之冤! 悔恨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流,他除了悔恨,还能做点儿什么呢?他仰天长叹,说道,“好,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苑月国子民不再受战乱之苦,孤答应禅让国君之位给你,不过现在孤还有一事要做,那就是见见孤的大哥!” 章丞相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事好办,就算你不求我,我也要这么做,端木承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忠君爱国,忧国忧民,如果有他愿意,我可以封他为王,掌管天下兵马,做兵马大元帅!” “不,丞相,他做了兵马大元帅,那我呢?”秦禄尧在一旁听了,心里不有着急起来。 章归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你自然是做丞相了!” 两人的对话,惹得国君哈哈大笑,说道,“章归,看样子,就算给你国君之位,你也未必能做得尽善尽美,正如你所说皇帝轮流转,说不清哪天会转到兵部秦禄尧头上呢?” 章归听后,笑了笑,说道,“这你大可放心,该是谁的,永远也跑不掉,你就安心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随后转身大吼道,“来呀,将国君请到帐后休息休息!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说着,一伙人上前,将国君带到帐后! 第077章 偷梁换柱 章归早已搭建了临时营帐,正在此时,章贸然与一伙人抬着端木承一到了营帐,但见章归端坐在正位上,国君则坐在台下,章归见章贸然回来,说道,“打开吧!” 章贸然三下五除二将口袋打开,将端木承一放了出来,他四下看了又看,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地方,章归发话了,“亲王殿下受苦了!” 端木承一吃惊地看了章归,又看了看无可奈何的国君,镇静地问道,“丞相,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不是送本王上路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地方?” 章归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是凤鸣山,今日带你到这里来,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当苑月国兵马大元帅,统领苑月国兵马。”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好事儿呀,这可比当一个亲王好得多,这条路不错,不过本王还是想听听第二条路!” 章归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与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你既然选择了第一条康庄大道,那第二条路不说也罢!” 端木承一摇了摇头,说道,“不,既然还有一条,本王还是想听一听,多一条路岂不更好?” 章归看了看国君,又看了看端木承一,说道,“这第二条路嘛,还是我们的国君告诉你吧,国君已经答应禅让国君之位给本相,他一定会告诉你第二条路的!” 不等国君说话,端木承一发话了,“自苑月国建立以来,国君之位,只传我端木世家,从来没有传到外人之手,禅让他人,恐怕难以服众呀!” 国君的脸异常苍白,他双眼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他呆呆地望着端木承一,章归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本相知道,你很是不情愿,但可否想过,如果不禅让,硬要采用极端的手段,那流血牺牲之事就在所难免,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苑月国会有如此浩劫吧!” 端木承一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禅让国君之位,推陈出新,这本是件利国利民之好事,也能保苑月国这受战乱之灾,但本王不明白,国君就算要禅让,也可找我端木世家之人,又怎么能找你一个外姓人呢?” 章归笑了笑,说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与什么姓有何干系?国君姓什么又有何妨?让我当了国君,这苑月国子民万福,我将带领苑月国扫平天下,建立强大的苑月国!”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本王现在总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你是想让本王给你当兵马大元帅,然后挥师大举进攻,一举拿下狼族,拿下天星国!” 章归笑了笑,说道,“这难道不是个好主意吗?苑月国建国以来,又有哪个国君能做好如此功绩?你当了我的兵马大元帅,掌管着整个天下,这何乐而不为呢?”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黔风、天星与我苑月自建国以来,三国友好往来,和睦共处,相安无事,到你这里,却要将三国统一,是何道理?” 章归道,“从自至今,不破则不立,没有谁规定不能一统天下,如果苑月国不一统天下,迟早会走黔风城之后路,弱肉强食,这是死亡法则,黔风城就是例子!”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现在苑月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有什么不好?为何要去一统天下?为何非要去征战天星国?黔风城的灭亡,谁也说不准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肯定就是天星国所为呢?” 章归道,“枉你是苑月亲王,枉你口口声声说为苑月国着想,正因为现在苑月国强大,理应勇往直前,理应一统天下,何须在这里委屈求全?一统天下,让所有子民向我苑月国俯首称臣,这才是真正对苑月国好,一旦天星国强大起来,整个天下都会属于他们的,到时磕头求饶的就是我们了!但凡有一点儿血性之人,定然会站起来,为自己的国家着想。” 章归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国君面前,继续说道,“看样子,国君同意了禅让,亲王殿下却不肯做兵马大元帅,亲王是想选择第二条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奸诈之笑,他走到国君面前,冷冷地说道,“看样子,你这太上皇也很难做了,你们端木世家只能去阴曹地府重建家园了!” 国君道,“我端木世家,世代以来,从来没有投降他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要让我等委屈投降,你做梦吧!” 章归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好,好,好,这就是你们的选择,事到如今,实话实说,我根本没有想到过你们会同意,既然如此,我看还是让你兄弟二人同时暴病而亡,这样你们兄弟二人也有个好的归宿!” 说着,转身大喊道,“来人呀,送二位上路!” 章贸然从一侧走了过来,说道,“等等!” 章归惊愕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问道,“贸然我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章贸然道,“你年事已高,一统天下之重任何其艰巨,怎么能让你操劳呢?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国君之位,还不如让本公子如何?” “放肆,你怎么能与为父的争国君之位呢?”章归勃然大怒,“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恕吼道,“你这浑小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我做了国君,你自然就是储君,自然是国君的继承人,这苑月国自然是你的,你怎么能给我争呢?” 章贸然怪异地笑了笑,说道,“国君之位,至高无上,迟一天不如早一天,要我等,我怎么能等得了?还要等你做了,我才能做,这多难等呀,既然迟早是我的,为何现在不给我呢?” 章归听得明白,这正是他的儿子章贸然所说之话,他要与自己争国君之位!章归气得暴跳,狠狠地说道,“你这畜牲,你怎么能与爹争呢?” 章贸然镇静地笑了笑,说道,“你呀,这国君之位你怎么能当呢?你勾结赖咎,挑起战事,伤及无辜,欺君罔上,暗度陈仓,伦常乖舛,立见消亡;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苑月国岂能交在你这等人之手?” 章归一听,“咯噔”往后退了数步,惊恐万分地说道,“你.....你到底是谁?” 章贸然笑了笑,慢慢儿撕开了面具,出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穆阳,是他扮了章贸然,从天牢里带出了端木承一! 正在此时,从营帐里稀里哗啦窜出一队人马来,“谁要做国君,怎么不问问本王的意思?” 说着,端木承三亲王出现在了营帐门前! 第078章 平叛匪徒 “你,你们.....”章归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最不想见的人却出现在了他跟前!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章乌龟,怎么样,没想到吧!” 章归大吼一声,“来人呀,将这一干人抓起来!”可他的话谁也没有动,他继续喊话道,“秦禄尧,你怎么还不动手呀?” 秦禄尧一听,“铛”地拔出了剑,像闪电般直扑国君而去,说时迟,那时慢,只见穆阳一个箭步,横在了国君面前,只听“铛”的一声,秦禄尧手中的剑被穆阳打落在地,只见穆阳翻手来了个“擒拿手”,将秦禄尧牢牢地扣在了手上! 章归见状,大声吼叫道,“好小子,当初他们端木世家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这般无情无义,非但没有帮上本相的帮,怎么还在这里捣乱呢?你若将这一干人灭掉,将来苑月国丞相之位就是你的了!” 穆阳将秦禄尧押在端木承一跟前,冷冷地说道,“我不知丞相之位是何物,我也懒得要什么丞相之位,我只知道,不能再制造战事,不能再因为你们的阴谋而死人!” 章归惊讶地问道,“你难道忘了你的家园是谁毁的吧,难道你忘了苑月国是你的仇敌,是端木承一带领苑月军队血洗你们村庄的?你呀,大概是因为我们可爱的琪云公主吧,唉,你的家人,你的亲人若看到你有仇不报,还替你的仇人做事,他们有多伤心呀!”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们的章丞相靠的是一张嘴活,他除了会搬弄是非外,什么本事也没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既然知道这穆阳已成我端木世家的乘龙快婿,你怎么还这般挑拨离间,你觉得有用吗?他怎么可能帮你呢?” 这分明是端木承三怕穆阳被章归说反,故意将话接过去,章归哈哈大笑,说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呀,为了区区一个女子,怎么能将自己的大仇敌给忘记呢?兄弟,你也知道,你是被抓到苑月国,是端木承一府上的家奴,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大仇呢?” 穆阳将手一挥,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什么,我只知道,一旦你们双方起了冲突,苑月就会大乱,苑月无辜的百姓就会死于战乱,出征狼族之时,我亲眼看到一个小山村,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所有人都躺在了血泊之中,战争上为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国君之位,你们这些丞相之位,可是苦是我们当兵的,苦的是我们平民百姓,想起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将士,想起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我心甚是不安,每天夜里都睡不着觉!为了不再死人,为了无辜的百姓,我不得不阻止你们的行为!” “好一个天下苍生,好一个为了无辜百姓,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就算你有这个心,你又能怎么样?你能改变这一切吗?你有这个能力改变吗?”章归冷笑道,“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你算个屁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拿什么去保护无辜的百姓?你又拿什么阻止我们的行为?” 穆阳却不以为然,笑了笑,说道,“我自知无能,无法化解你与端木亲王以及国君之间的矛盾,但我心中清楚,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看你们都是苑月国之人,自然不想让苑月城的人血流成河吧,既然如此,又为何非要刀兵相见呢?我看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大家携手并进,让苑月子民有更好的生活不好吗?” 端木承三哈哈笑了笑,说道,“兄弟,有志气,这才是侠义之心,这才是大仁大义呀,你小小年纪,不计个人恩怨,却能有这般心境,难得难得呀。但你却不知道,在名和义上,在至高无上的国君宝座上,他,一个被权利冲昏了头的人,是不可能放弃的!” 章归听了,先是一瞪,随后哈哈开怀大笑起来,说道,“都说苑月国三亲王,半疯半傻,依我看呀,是因为想着国君之位,韬光养晦,你是在寻找机会,寻找能取而代之的机会吧!” 端木承三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你看看你,章归,你真是死性不改呀,你看看,又开始挑拨离间了,你也不看看,这苑月国建国以来,哪有兄弟相残夺国君之位的?就算你说得像花儿一般,国君与大哥也不会相信,依本王看呀,你还是想想今天你该如何离开这里吧!” 章归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就凭你们,也能留我在这里?哈哈哈!既然你们执意不采用禅让,那只能用武力解决了!”说着,他大吼一声,“来人呀,给我杀!” 可他的喊声没有一人回应,帐外一点儿响动也没有,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算了吧,章归,就算你喊破了嗓子,恐怕也没人应你,门外所有士兵都已投降归顺,如果识相的话,就快快磕头求饶,这样呀,说不一定国君还会念你多年追随于他的的份上,赏你个全尸!” 原来,在他们进入营帐之前,端木承三率他王府卫士,早将营帐前的所有士兵都收拢来,不费一兵一卒,算是平息了兵变。 章归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没有三寸水,哪能行万里船?就算你们已经将外面的卫士收拾掉,你们也未必能将我拿下。”说着,他将手一挥,只见从身后闪过数十名黑衣蒙面人。 端木承一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早闻章丞相暗地收了不少江湖之士,现在看来,果然不假呀!”他镇静地转身对端木承三道,“三弟,看样子今天非得大战一场不可,国君的安危就靠你了!” 说着,纵身一跃,直扑章归而去,那十余名黑衣人,自然是章归作为最后的王牌,武功自然了得,只见十余把钢刀利剑直逼端木承一而去! 好个端木承一,一剑在手,挥洒自如,像一条白龙,游离在营帐之中! 章归暗地里养下的杀手,还真不是酒囊饭袋,一个个出招凶狠,招招都直指端木承一要害,这端木承一也是等闲之辈,只见他左躲右闪,像闪电一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一点儿也不含糊,只见他左刺一人,右划一个,剑光所到之处,黑衣人一一倒下,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正在端木承一与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之时,突然从后面闪过两个影子,只见一锏一刀直奔端木承一后背而来,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四蛟龙的勾魂龙单先童与捉鬼龙向无间,此二人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之人,阳求与田公喜留在了极乐峰,此二人现在尚无知晓。 穆阳见事不妙,“啊”地大叫一声,赤手空拳直扑勾魂龙单先童与捉鬼龙向无间而去,此二人哪能料到穆阳会有这么一手,不得不改变进攻方向,转而进攻穆阳,穆阳虽有《太上老君感应篇》作为内力,但武功招式岂能与久在江湖混的勾魂龙单先童与捉鬼龙向无间相提并论? 只见他一上前,就被勾魂龙单先童锏给撞上,他被重重地打到了端木承一的身后,端木承一转身看了看穆阳,开心地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出手救本王的竟然是你!” 不等穆阳回话,向无间的鬼头刀已逼近穆阳,穆阳运足内力,猛地一掌,只见掌风足有千钧之重,直朝向无间打去,向无间不知深浅,只能放弃进攻,退而守了下来,只见他一闪,“轰”的一声,身后的一黑衣人则被穆阳的掌力重重地打出数丈之远。 端木承一见了,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小霸王曹大勇的金刚掌?” 穆阳左一掌,又一掌,只听得轰隆隆的巨响,整个营帐里白烟四起,黑衣人稀里哗啦倒了一地,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我说你这是开山呢还是打架?你这样可不行,时间一长,你还有力气可打?” 穆阳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打,只能乱打一气了!” 端木承一道,“这比武打架,要懂得有虚有实,可不能一个劲拼,这样力气拼尽了,迟早要败下阵,被敌人杀害的!” 章归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现在教,未免太迟了吧,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快要死了,依我看呀,不如到阴曹地府去教好了!” 说着,再次挥手,只见他右手一挥,从后面再次飞出五人,只见一人矮小得如十岁小孩,一人瘦小无比,活像一根竹杆,一人胖如肥猪,肥头大耳,袒胸露臂露乳,一人年青英俊,一身洁白衣裳,一人鹤发童颜,精瘦无比。 五人一出现,端木承一不由大吃一惊,“西北五虎?” 那个英俊之人突然出手,笑了笑,吼叫道,“好呀,这世间还有人认识我五虎,难得,这也不枉我五人到此一躺,哈哈哈!” 此五人果不同凡响,只见他们如虎如狼,直扑端木承一与穆阳而去,端木承一拉着穆阳,猛地冲天而出,来到了营帐外,端木承一将穆阳拉到一边,说道,“小子,你趁机会,带国君与三弟离开,记住,不可与这群人恋战!” 穆阳一边发掌,一边说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端木承一道,“好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记得本王,不错,本王没有看错你,你的心意本王领了,不过你在这里丢了性命可就什么也没有了,还是趁机走吧!” 穆阳一会儿使小霸王曹大勇的金刚掌,一会儿使花中刺孙洁浪的连环腿,说道,“我怎么能舍你而去?” 端木承一欣慰地说道,“好呀,本王有愧于你,是本王带兵毁了你们的村庄,将你带到了苑月国,可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如此这般对待本王,本王能在有生之年认识你,也不枉此生。” 正在二人说话之时,只见五虎与那帮黑衣人将二人围得水渠不通,所有的刀剑都直逼端木承一与穆阳二人而来。 端木承一猛地上前,将穆阳推到一边,只见他纵身跃起,凌空而起,只见他半空运足内力,突然将手中之剑一挥,只见白光向黑衣人及五虎倾撒而去,章归大叫一声,“飞燕神舞?”他话音刚落,只听“哔哔轰轰”响成一片,端木承一的剑光已撒向黑衣人,除五虎和四蛟龙勾魂龙单先童与捉鬼龙向无间少数黑衣人外,其余之人均被剑光刺死震伤! 穆阳不由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端木承一会有如此杀心,他是第一次见端木承一出如此重的手,看着倒下的黑衣人,他不由有些心痛起来,他原本想制止死人,可就在他眼前,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章归见状,大吼一声,“豺狼虎豹何在,还不快快现身!” 他话音刚落,只见从营帐后冒出了四对士兵,章归冷冷地说道,“好呀,端木承一,就算你武功盖世,又能怎么样?你能杀得过这千军万马吗?” 端木承一将血剑横在眼前,双眼流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冷冷地说道,“区区四营士兵又算得了什么?这无非是让本王试试剑锋而已!” 章归大叫一起,“一队上!” 他话间一落,只见一队人马,足足有三百余人,他们上前,将端木承一围了个水泄不通,端木承一镇静地环视一周,突然凌空而起,挥剑划过,剑光所到之处,所有士兵尽数被劈得粉身碎骨! 接着章归又派了第二波、第三波人上前,均被端木承一砍杀在地,只见整个凤鸣山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突然穆阳跳到了人群中间,横在端木承一跟前,伸出双手,大声喊话道,“住手,不要再杀人了!” 众人不由停了下来,全场一片安静! 第079章 挺身而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位年青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横在了殊死决战双方的中间,他到底要做什么?端木承三紧挨在国君的身边,问道,“喂,小子,你发什么神精呀?你到底是帮哪一方?你小子,就不怕大哥一剑将你劈成肉酱?” 穆阳的这一举动的确危险,双方正在激战,他站在中间,几乎就是一个活靶子,双方都有可能伤到他,但他没有退缩,激动地说道,“我哪一方都不帮,我只是不想看到再死人了,你看看,这都死了这么多人,不能再死人了!”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能不顾一切挺身而出,是条汉子,可这又能怎么样?就算我停了手,章归这个十恶不赦之徒会善罢甘休吗?他已经穷途末路,在做垂死的挣扎,但凡与他同流合污之人,都是该杀之人,都是罪该万死,这类人留在世上有何用呢?”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懂什么该死不该死,我只知道,在这个世上,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将不复存在,上苍是公平的,给每个人的生命也是公平的,在它的面前,没有谁的命贵命贱,他们谋逆造反,是他们的不对,可他们也是生命,你看看,你们看看。” 穆阳一边说,一边指着地上的尸体,继续说道,“他们也是人,也是父母的孩子,也是孩子的父母,他们有妻室,有儿女,有老人,他们希望与家人团聚,可就因为你们所谓的谋反倒在了这里,这让他们的亲人如何过好余下的日子?你们全都苑月国子民,就算有什么过错,也可相互体谅,又何须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去吧,回家去与家人团聚吧!” 穆阳的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士兵的心,谁不想家?家是所有人的避风港,是每个人都想回去的地方,豺狼虎豹四营的士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章归见状,大吼道,“真是卑鄙无耻,打不过就用攻心术,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瓦解我的士兵吗?不,这些都是憎恨你们的人,都是你们曾经想杀之人,是我收留了他们,要是没有我的收留,他们早已死去,你们平日里,有人犯了错,从外地打食归来,都将带回的人处死,这些士兵,就是从那些人中救出,他们早已对你们恨之入骨!” 原来,章归蓄意已久,他在平日里,利用兵部秦禄尧,利用自己丞相之职,将处死之人收录成为自己的卫队,他随后大吼道,“众将听命,与其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中,不如挺起腰,杀了主宰我们生死之人,将自己的命纂在自己手中,杀!” 这些人都是章归精挑细选组成的,自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他的一番话,鼓动了不少人,一群明晃晃的钢刀利剑再一次袭来。穆阳大叫道,“不不不,你们不能送死了,亲王殿下手中的剑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士兵并不听从他的话,他的话就像风中一叶,飘落无声,他转而对端木承一道,“亲王殿下,看在上苍的份上,你就饶了他们吧。” 正在他与端木承一说话之时,一把长缨枪直朝穆阳背后刺去,端木承一见了,侧身而行,一手拽着穆阳,一手执剑,直逼长缨枪,可距离太近,那长缨枪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右臂!他顾不得身上的痛,抓起穆阳,纵身一跃,唤出卷月银光狼,像闪电一般,将穆阳带到了端木承三前,随后使出飞燕神舞,剑光再次朝涌来的士兵而去,剑光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直冲士兵而去! 端木承三看了看穆阳,笑了笑,说道,“你呀,说你什么好呢?要不是你老丈人,你恐怕早就成肉酱了,你怎么这么傻呀,站在那里当活靶子?章归已经丧心病狂,怎么能听你的话?” 穆阳惭愧地低下了头,含泪说道,“我只是不想再死人了,你看看,都死了这么多的人,何时才能休呀!” 国君一直没有说话,他看了看穆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的仁爱有多少,就有多少的天下,以公子之宽厚仁爱,天下恐怕少有人能与之相比,不错,不错,难得难得!” 端木承三摇了摇头,说道,“二哥,你呀,真是的,总是说什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要以仁爱之心治理苑月国,你看看,你如此厚爱章归,到头来怎么样?他还不是一样造反,这都是你太过于相信别人!什么都听从于他,这才酿成今日之大错!”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这话一点儿不错,这一此都是孤之错,是孤教化无方,让章归这样的人也起了谋反之心,这些无辜之人,虽非孤亲手所杀,但都是死于孤之手,要是孤平日注重教化,施行仁政,以仁爱之心教化于民,哪会弄得今日之惨剧?” 端木承一任借长剑,还在不停地撕杀,四周的尸首一层又一层,足足堆成了小山,章归大声喊道,“上,他已经快没力气了,快油尽灯枯了,谁将其杀死,谁就是苑月第一大将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章归用苑月第一将军的名号,再次怂恿着将士上前,章归使了一个眼色,西北五虎与勾魂龙单先童、捉鬼龙向无间一齐朝国君方向而去,“擒贼先擒王,谁杀了那个国君,谁就是以后的兵马大元帅!” 五虎二蛟龙,挥动着各自的兵器,蜂拥而至,端木承三横在了前面,看了看眼前的七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有本王在此,休想动国君一根毫毛!” 五虎二蛟龙哪里听他的话,执着明晃晃的武器直逼端木承三而来! “住手!”正在双方交手之际,国君大吼一声,从他们的声音听得出来,原来他的内功不在端木承一之下,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站了起来,说道,“住手!这位穆阳兄弟说得对,一切均由孤造成,如果孤死了,能平息这次争斗,减少伤亡,孤也无话可说,就让孤一人来承担所有的一切,孤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来吧,一切在孤这里结束吧!” 国君就是国君,勇于担当,顺境逆境看胸襟,大事难事看担当。做到敢于担当,这就是国君,一个领头人的第一课! 端木承三大吼一声,不知从何处,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此剑血红血红的,足有三尺余长,只见他弯腰横扫,一道血红的亮光如长虹,直袭五虎二蛟龙而去,五虎二蛟龙七人哪里料到这一手,连连后退,只听“轰”地一声,山上的树木,山石被他的剑光一一震落。 端木承三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的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傻里傻气,呆头呆脑,时刻都像酒醉的三亲王会有如此高的武功,章归吓得面如土色,他颤抖的手指指着端木承三,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怎么....” 端木承三接过话,说道,“章归,没想到吧,一直以来,本王从来不与人争高低,那不是本王争不过,而是懒得争,现在本王就要取你颈上人头,你可准备好了?”他单手执血红剑,两眼通红,就像烧红的剑一般,直刺章归,让章归有些不寒而栗! “住手!”国君起到了端木承三跟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说道,“老三,住手!别再造杀戮了,这些都是我苑月国子民,他们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他们都有妻子儿女,不要再杀人了!” 端木承三转身对国君道,“与好人讲仁义道德,无可厚非;与歹人讲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本王并非制造杀戮,而是在平息杀戮,对于这些乱臣贼子,残阳剑出鞘,血红满天到。今日之事,并非能用宽厚仁爱得以解决,只能用本王的残阳剑结束这一切,看样子今日本王要大开杀戒了!” “不!”端木承三正准备上前拼杀之时,却被国君拦了下来,“老三,难道你忘了千伊皇叔了吗?难道你忘了父皇的教导?” 端木承三道,“本王没有忘,但这乱臣贼子,不杀不以平民愤,就算本王犯下滔天大罪,遭到天谴,本王也要与这些叛逆之臣同归于尽!” “不!”正在端木承三准备上前拼杀之时,端木承一也一跃到了他的跟前,伸手紧紧地抓住端木承三,说道,“不,三弟,能不重蹈覆辙,冷静冷静,这里还有大哥我呢?别这样,他们犯上作乱,罪该万死,但不是死于我等之手,上天自会给他们安排他们该去的路!” “不,本王要杀了他们!” “三弟,不可呀!” ....... 谁也不曾想到,端木承三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端木承一和国君都在劝阴他停止杀人! 穆阳见状,上前对章归说道,“章丞相,看样子你的败局已定,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章归四周环视一下,他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完全没有战斗力,突然他大吼一声,“撤!” 只见他纵身跃起,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080章 悔恨之泪 章归制造的空前浩劫总算过去,主犯逃走,凤鸣山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这里的花,染红了这里的地,穆阳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人与人之间,本为平等之物,为何有杀戮,杀戮从何而来?无非是从人心深处里来,一切均因贪欲而来,章归为了能君临天下,能掌管天下一切,制造了东岭城之乱,制造了苑月国前所未有的危机! 端木承一走到穆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在看什么呢?” 穆阳一动也不动,冷冷地问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权力之争?”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不,权力本身并没有错,在不能人人尽职的情况下,在全民综合素质还不能自觉约束自己的情况下,权力是有必要的,这样就可以兼管天下,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章归不安分守己,今天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多行不义,必自毙!” 穆阳点了点头,仰天长叹,“这都是一个贪念引出的,贪,万恶之源呀!” 正在他们二人谈话之时,端木承三亲王已经吩咐手下开始打扫战场,凤鸣山的狩猎结束,浩浩荡荡的队伍,簇拥在国君身边,回到了苑月城。 端木承一带穆阳来到了王府,刚一坐下,端木承一很客气地问道,“感谢你为本王所做的一切,感谢你为苑月国所做的一切,如果没有你,东岭城战事不可能这么快平息,没有你,苑月国的叛乱不可能如此平息!” 做好事之时,穆阳并没有打算让别人记住,他只想着不要死人便好!他并没有回应端木承一,反问道,“亲王殿下,国家到底是什么?黔风城,苑月国,天星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端木承一先是愣了愣,看了看穆阳,随后笑了笑,说道,“这国家就是根据一定的地域,共同生活在一起,就像一个大家庭一般,天下有黔风城,苑月国与天星国三个大国,还有不少像狼族这样的部落,他们看似不是国家,其实也算是,那是只因为他们的地域过小,人口过少。” 穆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我是哪个国家的?” 端木承一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城源村原本是黔风城的地域,那里与世隔绝,民风淳朴,消息闭塞,以至黔风城被灭也无人知晓,甚至连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也不知道!难道你们的老师紫玉真人没给你们讲过?”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紫玉真人只是教我们识文断字,教我们宽厚仁慈,教我们礼义廉耻,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国家之事!”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这也难怪,如此偏僻之地,能有老师教,这已经是很不错了。黔风城与苑月国世代交好,被灭后,国君多次派人去打听,一直没有消息。” 穆阳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派人去黔风城打听不假,但并不是关心黔风城,而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地盘,去烧杀抢掠罢了!” 端木承一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道,“穆阳,你怎么能这般说话?黔风城隔这里有数千里,就算苑月国要扩展地盘,也不至于跑那么远,你怎么能这般说国君呢?这可是诛九族之罪!” 穆阳并没有被端木承一吓倒,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哼,你们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如此之远,你们千里迢迢而去,不是为了扩张地盘又是什么?你们这种就是侵略行为!” 端木承一明白穆阳的性子,自他来到苑月国,从来没有放弃过报仇,要不是他化为贾道士为他疗伤,可能现在还在闹着要报仇,他摇了摇头,说道,“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今日多亏你出手相救,国君明白请人与本王一起上朝,念你救国大恩,本王提醒你,在国君面前不要提及此事,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穆阳心里很不服气,他救了端木承一,救了国君,救了苑月国,却会招来杀身之祸,他心里很不服气,还想说点儿什么,端木承一却将手一挥,说道,“去吧,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独自一人离去。 穆阳回到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是端木承一带兵到城源村,这才改变了他平静的生活,要不现在正与谷浩南他们一起在书院读书习武,还在和山谷大叔一起进山打猎,可现在呢?唉,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模样,到了苑月国,他要报仇,要杀刀疤子,是他,是端木承一救了他,要不是他的《太上老君感应篇》,可能现在已经死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才出手救人。 可不管怎么说,琪云公主的恩情不能忘,在亲王府,她时时处处都关切着他,是她说服端木承一来救他,在出征东岭城时,她居然悄悄出走,其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深深地爱着他。 可谷长琴怎么办?她可是山谷大叔的亲生女儿,从小一起长大,她为了他,不远千里,从城源村走到苑月国,走过了苑月国,去了狼堡,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到那里呢? 穆阳越想越糊涂,琪云公主、谷长琴两个女人对他来说,都是情深意重,都有深厚的友情,可现在的他,仅仅是寄人篱下的可怜人,不,正如章归所言,他仅仅是端木承一的家奴,他没有丝毫的权利去谈情说爱,爱情总是建立在相应的物质基础之上,爱情也需要面包! 穆阳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他与端木承一到了光明殿,端木承三等文武大臣都已到位,只见国君双手背在背上,对着“光明殿”,一言不发,端木承一上前,双手拱了拱,说道,“禀国君,众臣已到,是不是......” 国君并没有回过头,只是腾出了右手,挥了挥,打断了端木承一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孤自认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了苑月国,自认为鞠躬尽瘁,可结果怎么样?结果孤差一点儿就断送了苑月国,差一点儿将苑月国带进战火深渊!” “不,国君,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章归小儿大逆不道,一切都是他的错!”端木承一接过话语说道。 国君缓缓地转过身,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孤的错,孤听信章归的话,太相信他,让他的权利之心膨胀,这才酿成如此现状。” 端木承三又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地走了出来,说道,“章归算什么东西,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他算个什么鸟?国君放心,有本王在,不要说一个章归了,就是十个也不在话下!” 大家并不与这个半醒半醉的人计较太多,他的话无非是为了调节气氛而已! 国君却不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这都是孤失察,如果早知道他有谋反之心,孤早将其碎尸万段,何来今日之浩劫,孤为一国之君,有失察之责呀!早日里,各位给孤的忠言,给孤的建议,孤一句也没听进去,从来没有当回事,是孤的错呀!” 一个九五之尊的国君,一直生活在赞誉声中,只有在危难之时,才反省自我,忏悔之言由衷而出,此时的他,才知道哪些是忠,哪些是奸!端木承一上前,说道,“国君,事已至此,一切都随风而过,在此次事件中,出了不少功臣,臣建议给他们一定的嘉奖如何?” 国君坐在了龙椅上,点了点头,说道,“好,孤正有此意,皇兄,从出征东岭城到凤鸣山救驾,你的功劳最大,你看奖赏点儿什么给你呢?” 端木承一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国君,这次出征东岭城,是穆阳与琪云公主、钱元武三人到狼堡,揭穿了赖咎的阴谋,是穆阳用计夺回了东岭城,是他赶到苑月皇宫,是他解救了本王,本王与三弟这才去凤鸣山,这才有了今日之事,依臣之见,整个事件中,穆阳的功劳最大,国君理应奖赏他!”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穆阳功不可没!”随后高兴地看了看穆阳,说道,“穆阳,你本为皇兄家将,这次平叛中,你功劳最大,你说说,该奖赏点儿什么呢?” 穆阳上前,双手一拱,说道,“我本为黔风城城源村的一个普通猎户,只是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去,只才去狼堡见狼王,这才找三亲王一起救了亲王,一切都是两个亲王的功劳,我不需要什么奖赏,我只想不要让无辜的百姓死去,不想让更多活着的亲人伤心流泪!” 国君听了,惊讶万分,他欠了欠身,说道,“你是黔风城的人?” 端木承一忙上前道,“这是臣从城源村带回的,送到了兵部,后章归将其安排在了本府,这才成了臣的家将!”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治国者,勤政爱民为上上策,一直以来,孤均之奋斗,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从来没有做得这般实际,你立了汗马功劳,如此心糸天下苍生,此为孤学习之楷模,有如此胸怀之人,纵天下有几何?好,你想要什么,孤就奖赏你什么!” 端木承三笑了笑,歪歪斜斜地说道,“禀国君,这小子想要的只有一物,只怕大哥不许!” 国君道,“大哥之物,均为我苑月国之物,只要他想要,孤就奖赏给他!”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臣早就看出来了,他想要的不是别物,而是琪云公主,他们出生入死到东岭城,撞狼堡,见狼王,早已心心相印。” 不等穆阳开口,国君发话了,“好,孤就成人之美,将琪云公主许配给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苑月国的驸马爷!” “可......”穆阳正准备开口时,端木承三将脚一踢,把穆阳踢跪后,说道,“好小子,还不磕头谢恩,国君金口玉言,且有你小子选择的余地?还有快快磕头?” 穆阳浑浑恶恶当上了驸马爷,可他的心总是放不下,因为谷长琴的身影总是出现在他面前! 第081章 苑月驸马 驸马府很快修完,现在的他,已经成了苑月国家喻户晓的人物,端木承一,已成为苑月国的兵马大元帅,他给穆阳一万兵马,作为看家护院之用,端木承三整日没事,就会到驸马府上,与穆阳对弈几局,“三亲王,你不该开这个大玩笑,琪云公主是金枝玉叶,我只是一介猎户而已,怎么能当苑月驸马呢?”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本王看得出来,琪云公主是喜欢你的,要不也不会放下尊贵的公主身份,与你一起出生入死到东岭城,你小子,艳福不浅呀,你也不看看,咱们端木世家,只有这么一位公主,他虽是我大哥的亲闺女,可国君,包括本王,有谁没将他看成是自己的闺女?” 穆阳心里十分苦闷,因为在东岭城内,还有一个让他放心不下的人,那就是谷长琴,要是他知道自己做了苑月国的驸马爷,她的心会怎么样?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你的老丈人已经派兵到东岭城,相信不久,你心爱的人就会回到苑月国,到时本王就不到你驸马府了!” 端木承三从来没有一点正经的,他总是喜欢开玩笑,但穆阳心里十分钦佩这位亲王殿下,别看他整日浑浑恶恶,其实十分狡猾,在凤鸣山救驾之时,他就已经看出来,这位端木承三的武功和计谋都不在端木承一之下,他这般装疯卖傻,无非是为了明哲保身而已。穆阳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可不知从何问起,他心里明白,该自己知道的,他们终将让自己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有一月之久,突然有一天,端木承一府上来报,“刀疤子将军他们已到城外十里,请驸马爷随亲王殿下一起去城外迎接!” 国君御驾,两亲王左右,穆阳紧随其后,浩浩荡荡朝城外而去,迎接刀疤子、琪云公主他们。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亲王府刀疤子叩见国君!” “亲王府孙洁浪叩见国君!” “亲王府钱元武叩见国君!” “亲王府曹大勇叩见国君!” “亲王府裘冲叩见国君!” 国君下了马车,忙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亲王府无人敌将军刀疤子!花中刺孙洁浪,混世大王钱元武,关中豹裘冲,小霸王曹大勇,好呀,亲王府五虎骁将,辛苦你们了!”国君上前,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 端木承一忙上前道,“国君言重了,他们只是一般的家兵而已,哪里是什么王虎骁将?” 端木承一十分谨慎,因为他怕功高震主,自己手下都有五虎骁将,这怎么能成?他任借多年的经验得知,被国君惦记,不是什么好事。 国君会意地笑了笑,说道,“现在你可是兵马大元帅,你的家兵,就是国家的兵,他们从今日起,就是苑月国的五虎骁将,一切听从你的调遣,大哥,你是孤的亲大哥,是苑月国的中流砥柱,以前孤听信于章归,差点儿酿成大错,这苑月国是我端木世家的江山,只有我们兄弟齐心,才葆江山永固!” 国君所说为肺腑之言,双手紧紧地握着端木承一的手,语重心长,说得至真至诚,端木承一多年来的委屈一下子都得到了解放,从他的亲王府被国君收回到裁减他亲王府的军队数量,都能看得出国君有提防了的成分,今日见了,国君终究还是放心了他! 他满怀感激之情,忙对刀疤子他们说道,“还不快快谢国君封赏!”国君的一句话,就是封赏,这就是九五之尊! 刀疤子子他们连连磕头谢恩,正在此时,从后面的马车里跳出琪云公主,只见她张开双臂,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飞奔到穆阳,一头扑进穆阳怀里,嗷嗷大哭起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众人见了,愣了又愣,穆阳小声地说道,“好了好了,国君还在这里呢!” 琪云公主这才从穆阳怀里出来,高兴地跑到国君面前,说道,“国君,琪云可想你了!” 国君将她搂在怀里,开心地笑了,说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孤也十分想你,听闻你在东岭城立了大功,说吧,要孤如何奖赏你?” “本公主有你和父王,什么奖赏也不要!”琪云公主懂事儿地说道。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公主呀,趁国君高兴,你不如求他给你找一个驸马?” 琪云公主道,“王叔多嘴,本公主之事,岂可为难国君?” 端木承三笑了,笑得十分开心,说道,“不为难,不为难,国君已经替你找到了驸马,此人虽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也不是什么大帅哥,可人品好,武功不错,心眼儿好,你就快快谢恩吧!” “不,我可不要,我是公主,找驸马只能是我找,嫁人之事岂能劳驾国君呢?”琪云公主有些着急了,“国君,你怎么给我找驸马呢?” 端木承三喊了一声,“驸马,你可不能听之任之,站出来吧!” 穆阳不好意思地从从群里走了出来,大家不约而同投去了眼光,都高兴地叫了起来,“原来你当上驸马爷了?” “好好好!” “恭喜恭喜!” “小子,行呀,都当上驸马了!” 刀疤子,钱元武都一一上前道贺,端木承三对琪云公主道,“公主,你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你要是不要,现在让国君收回成命还来得及!” 琪云公主万万没有想到,国君给他找的驸马爷,竟然是穆阳,她自然高兴,却羞羞答答地应道,“国君金口玉言,岂有悔改之理?琪云遵命!” 她的心思,地球人都知道,高兴还来不及,哪有悔改之意,大家心照不宣,只有赔笑。 这种种的一切,都离不开站在马车前的谷长琴,她见了穆阳,也想要扑过来,可在这种场合下,她怎么能像金枝玉叶的琪云公主这般豪放?有时豪放也是要有本钱的,没有豪放的资本,哪有豪放?她鼻子酸酸的,心底里的五味瓶一下子打翻,她万万没有想到,穆阳现在已经是苑月国驸马爷,是琪云公主的未婚夫,她不知所措,呆呆地站立在马车旁,一动也不动。 国君率众臣离去,端木承一也将琪云公主和五虎骁将也跟其后而去,穆阳缓缓走到谷长琴身边,说道,“走吧,与我一同回府!” 谷长琴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钻进马车,跟着大部队,直接到了驸马府。穆阳忙走上前,说道,“长琴,现在这就是我的府上了,来来来,里屋走!” 谷长琴冷冷地看了驸马府一眼,但见门庭高耸入云,两边卫士威风凛凛,大门内,雅致的院子干净整洁,四周还堆放了不少假山喷泉。正对面,朱红的大门内是四合院房屋,四周为三层楼房,十分宽大,四周都是走廊连接而成,中间是一水池,里面清澈见底,一群五颜六色的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穆阳一边走着,一边向谷长琴介绍着驸马府,可谷长琴一点儿兴致也没有,因为她知道,这里就算是天堂,也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因为她不是这屋子的女主人,她见穆阳兴高采烈的样子,冷冷地说道,“这区区驸马府算得了什么,你是苑月国驸马,大权在握,当然是应有尽有!” 穆阳解释道,“长琴妹妹,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城源村一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猎户了,我何德何能,怎能做得苑月国的驸马爷?只因在这次平叛中,他们认为我.....” “你立了大功,你就可以要奖赏,你什么也没有要,只要了那个琪云公主,看上去你什么也没得到,实际你什么都得到了,琪云公主是什么人?他们的国君都如此宠爱他,自然会什么都给你,不是吗?”谷长琴一边走,一边说着,“这也难怪,他端木承一率兵毁了我们的家园,你却做了他的女婿,这可是千古奇缘呀,依我看,你早已忘记了城源村,早就不想回去了,不是吗?” 谷长琴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一般,直插穆阳的心,“长琴妹妹,你怎么这般看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怎么会忘记城源村?我怎么会不回去?这驸马爷是国君所赐,他金口玉言,我怎么能抗旨不遵呢?” “哈哈哈,真是笑话,结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要不是你贪图富贵,要不是你同意,别人又怎么会强加于你?人家堂堂一公主,怎么可能找不到如意驸马呢?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自愿,又有谁能强迫于你?”谷长琴不高兴地说道。 穆阳心里清楚,谷长琴正在生气,现在说什么也是枉然,最主要的是现在已经回来,已经平安无事,这就比什么都好,比什么都重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吩咐下人,安排了谷长琴的住处。 第082章 外敌来侵 “穆阳!穆阳!快出来,本公主来你府上,你也不出来迎接?”琪云公主一天两三次到驸马府,让穆阳有些吃不消。 “我说公主,这是驸马府,你不在宫里陪你爹,陪国君,老跑这里做什么?”穆阳开玩笑地说道。 谷长琴却接过了话,说道,“这是驸马府,她是公主,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家,她不来这里,到哪里去?” 谷长琴的话中有话,她还在埋怨穆阳,还在对这个驸马耿耿于怀。 “就是,还是谷姐姐说得对,这是驸马府,我是公主,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有什么不能来的。”琪云公主哪里清楚谷长琴的话中话意思,她顽皮上前,抓起谷长琴的手,说道,“好姐姐,你来这里已有数月,走,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说着,不管谷长琴是否同意,拽着就往外跑,转身对穆阳道,“驸马爷,我们去逛街,你可要安排好生活,今天下午我们就吃满汉全席!” 可怜的穆阳,只要公主到府上,府上就不得安宁,不是吃就是玩,弄得上上下下近百人忙碌不堪,可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命,命中注定会有此遭遇,谁叫国君封他为什么狗屁驸马?当上驸马,就是公主的贴身奴才,就是一辈子倒霉的命! 可日子还得要过,还得要继续进行,驸马府里没有一天是安宁的,除了公主来捣乱外,还有就是端木承三,这可不是省心的家伙,他有时连亲王府也懒得去,直接将驸马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要不就是刀疤子、钱云武他们那五虎骁将。 “我说各位,你们现在已经是五虎骁将,是大元帅手下的大将军,你们可不能天天在我这里骗吃骗喝吧!”一次,端木承三、五虎骁将、琪云公主以及谷长琴一起喝酒之时,穆阳开玩笑地说道。 “我说驸马爷,你怎么就变得这么抠门儿了?吃你几顿饭,喝你几杯酒,就开始这般说咱们了!”花中刺孙洁浪笑了笑说道。 钱元武喝着酒,说道,“就是,你驸马府是什么地方,你是缺钱的主吗?才吃你这么点酒,就开始心疼了?你的钱是不是都上交给公主了?还没过门,你就变成妻管严了?公主,你可不能这样,我们是谁呀,出生入死去狼堡,喝点儿酒,你可要负责酒钱,可不能对我兄弟进行三光政策!” 琪云公主哪里懂得这些江湖黑话,问道,“什么三光政策?本公主是这样的人吗?” 小霸王曹大勇笑了笑,说道,“这三光政策呀,就是把时间占光,让他没有时间去野外拈花惹草,把钱物收光,免得他在外花心,讨别的女人喜欢,第三个光嘛,就是把他的东西挨光,肥水不流外人田!”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就连端木承三也站起来,说道,“好,和你们在一起,本王仿佛年轻数岁,这个三光政策好,我们男儿就要反抗到底,来,为我们的抗三光干杯!” 这里没有老幼尊卑,有的只是天南海北的玩笑;这里没有权利之争,有的只是杯酒交错;这里没有公务在身,有的只是开怀畅饮......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逍遥窝! ~~~~~~~~~~~~~~~~~~~~~~ 可每每人走后,看着杯酒狼藉,穆阳不由有些伤感,自己年纪轻轻,当了苑月国驸马,有吃有喝,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他时常在梦里见到极乐峰主人,“你年纪轻轻,胸无大志,你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没有梦想的人生,是悲惨的人生......” “你到底是谁?你的人生之路何在?......你这样对得你的祖宗吗......” 极乐峰主人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个极乐峰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他说能帮别人实现梦想,四蛟龙田公喜的梦想是让他们兄弟四人生活在一起,远离江湖,归隐于美女田园之中,极乐峰主人应了,可在凤鸣山上,他看到了勾魂龙单先童和捉鬼龙向无间,足以证明,他们兄弟四人并没有能如愿以偿生活在妻妾成群的田园里! “兄弟,国君召你进宫面圣!”一日穆阳刚起床,孙洁浪就跑到了府上,这次他可没心思喝酒了! 穆阳惊讶不已,问道,“从平叛章归至今,三月有余,从未听召入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洁浪道,“我也不知,这是接到大元帅之命,我直接到这里来的,快,我们一起进宫!” 二人匆匆来到宫中,但见文武百官都严肃异常站立着,他们都战战兢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国君发话了,“三亲王可否到?” “来了!来了!”国君正在提及他时,他出现在了殿前。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家都来了,今日请诸位前来,不为别事,只因西方边防阳河峰守臣龙蛸来报,有外敌入侵阳河峰,他恳请出兵援助!” 堂下一片哗然,大家都开始讨论起来。 “这东岭城的平叛刚刚结束,阳河峰怎么又出外敌入侵了?” “就是,刚刚章归造反,让我苑月国元气大伤,现在阳河峰又有外敌来侵,这该如何是好?” “可不是,阳河峰可是我苑月国西大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失守,苑月国危在旦夕呀!” ...... 国君将手一挥,说道,“各位,大家都知道,现在苑月国兵力尚在恢复时期,从东岭城兵变到凤鸣山,我们失去十万军队,这可不是小数目,龙蛸将军手中仅有五千兵马,如何应对外敌来犯?王兄,你看这事怎么办?” 端木承一上前,拱手答道,“国君不必惊慌,阳河峰地处西面,有阳河作为天堑,一直以来,从未有外敌来犯,今日怎可发生此等事情?再说,就算有三五几万流寇来犯,龙蛸将军拥兵五千,加之地势优点,断然不会有不可抵挡不住的理由呀。” “对对对,亲王说得对,阳河峰岂是一般流寇所能撼动的?” “就是,龙蛸将军何许人?他可是我苑月第一勇士,纵观天下,有谁能敌?” “我看这多半有假!” ...... 国君见众人不解,将手一挥,说道,“不瞒大家,孤刚刚接到消息之时,也与众位想法一样,但思来想去,这龙蛸将军乃三代忠良,勇冠三军,这才将他派往阳河峰,一直以来,从未有什么外敌人来犯过,从来没有求救过,可这次却来了求救之信,这让孤百思不得其解呀!” 端木承一道,“现如今,除镇守边关的军队以外,现在留在朝中的,臣有四万,三亲王有六万,兵部因秦禄尧叛逆,带走五万,现在只剩十万,若要派兵前往增援,也没有多少军队可用呀!” 刀疤子道,“可否将周边的守军调往阳河峰,以保万全?” 端木承一回应道,“不可,现敌在暗,我军在明,现尚不明他们的战略部署,按理由来说,如果他们真要进犯我苑月国土,不该选阳河峰这个硬刺头儿来啃,这里不仅易守难攻,就是龙蛸将军的威名,也会让外敌闻风丧胆,如果我们擅自调用其它地方的兵力,很可能中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王兄不愧为我苑月国兵马大元帅,考虑得十分周到,说说你的看法!”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现如今,苑月内部出了章归这等叛逆之臣,消耗了军队,又有外敌来犯,现在苑月国理应重振国威,要组建起强大的军队,章归虽为乱臣贼子,但有一句话臣听在了心中,黔风城已不覆存在,谁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们苑月国呢?”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无声,无人说话,国君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王兄所言极是,说说你的看法!” 端木承一拱手谢恩后,铿锵有力地说道,“如今我苑月国民寡兵少,必须要以天下百姓为重,收回所有将相王侯的家兵,职消外出打食之政策,广施仁政,让所辖臣民安居乐业,这样才能使苑月国人丁兴旺。” 朝堂上引起了不少骚动,这里站着的都是将相王侯,都有家兵,都是外出打食的主,他们听了端木承一亲王的话,当然有意见。 “这个端木承一,怎么会...” “唉,一直以来,他就这般主张,要收我的家兵,没门!” “以前章归就反对他,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是不改初衷呀,不打食,让等如果过日子?” “什么狗屁兵马大元帅,简直就是个断财的主,我看呀,他这个兵马大元帅算是当到了头!” ...... 众人敢恕不敢言,只能低声说话,这让国君也无法说话。此时端木承三似醉非醉地站出来,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都讨论到什么地方了?现在是讨论如何增援阳河峰的龙蛸将军,都说到哪里去了?我看还是老规矩,各位都出一定兵力,派一统帅前往,先解了阳河峰的围在说罢!这样,我出兵八千如何?” 国君点了点头,说道,“好,王兄如此慷慨,大家看能出多少兵马?” “我出三万!” “我出五万!” “我出两万!” ......只要不收了他们的家兵,出多少兵他们都愿意!就在这朝堂之上,一共筹兵十万五千人! 第083章 初识朝堂 从朝堂上走下来,每个人都眉开眼笑,相互友好地拱手打招呼,穆阳是新人,迎得了不少重臣的爱护。 “驸马爷好,有时间到府上一聚!” “驸马爷好,改日定登门拜访!” “驸马爷好,改天我们聚聚,喝上几盅?”..... 人人是知音,个个都像老朋友,弄得他有些应接不暇,“走走走,别跟他们搞在一起,一群阿谀奉承之辈。”正在穆阳不知所措之时,端木承三走上前,一把抓起穆阳,两人钻进轿子,回到了驸马府。 谷长琴弄了一桌好酒好菜,两人刚刚坐定,突然下属有人禀端木承一来府,端木承三亲王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道,“完了完了,这顿酒恐怕是喝不成了,这个端木承一,本王到哪里他都找得到,真是的!” 穆阳诧异万分,问道,“亲王殿下到此,怎么可能是找你呢?他找你有何事?” 正在此时,端木承一已经屋了,他笑了笑,坐了下来,说道,“怎么喝酒也不请本王呢?” 穆阳连连赔不是,端木承三跑没跑掉,索性坐了下来,说道,“大哥,你堂堂亲王,怎么不请自来呢?” 端木承一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还好意思,你怎么在朝堂之上反对我呢?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现在能用的军队就只有十万余人,是收回各位将相王侯家兵的大好时机,你却反对我,这些将相王侯的家兵,什么时候才能收回?” 端木承三喝了一杯酒,说道,“大哥呀,你也不看看,一直以来,你就主张兵权集中制,将所有的军队集中到兵部,取消打食行动,这本来是好事儿,但这无疑伤害了王功大臣的利益,他们会同意吗?以前你与章归斗,结果呢?结果被关进了天牢,差点儿丢了性命,要不是驸马爷将你救出,你今天还会在这里吗?这家兵制度自古有之,打食国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一人之力,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今日你也看到了,国君是有意听人的建议,可各将相王侯却无动于衷,他又怎么能执行下去呢?” 端木承一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家兵的陋习,缘于各将相王侯的功绩而论,在当时,有奖励鼓舞之功效,谁立功多,就能有多的家兵,而今天呢?家兵成了各将相王侯的私有财产,是他们巩固权利与地位的保障,章归就是个例子,如果他手中没有兵,他会造反吗?打食更是让苑月国丧失民心,让那些边远的民众望风而逃,哪还来依附苑月国?” 穆阳深知这打食的危害性,如果没有打食行动,他现在还在城源村,他亲眼看到秦禄尧出征东岭城时血洗小山村的事实,他深知,这打食给无辜的百姓带来的伤害!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端木承三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大家说得都有理,谁也说不服谁!端木承三道,“驸马爷,你来说说,今日本王做得对不对?” 穆阳傻傻地笑了笑,说道,“这朝政之事,我一无所知,哪能知道对与不对?家兵之事我说不好,我只知道,这打食给无辜百姓带来的伤害是多么的惨痛!”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当年要不是本王亲自带队到你们城源村,现在城源村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谷长琴刚刚走进屋里,听后,冷冷地说道,“你让我们背井离乡,你的意思我们还得感谢你了?” “长琴,怎么说话的?”穆阳明白,谷长琴对端木承不满,对整个苑月国不满,但毕竟人家是亲王,又是兵马大元帅,怎么能得罪得起呢?“亲王殿下说得没错,当年要不是他去,换为别人去,可能城源村所有人都得死,在出征东岭城时,我亲眼看到一个小山村顷刻之间就变成一片废墟,那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都是你们当兵的惨无人道,都是你们这些恶人所为!”谷长琴冷冷地说道,“当兵本该保护子民,保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却不该成为祸害百姓的恶人,你没听说过吗?天下最毒有三害,天灾、猛兽与军队!”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心里清楚,这都是我们的错,我正在努力改变这一切,可有些人还在竭力反对本王!” 端木承三道,“大哥,你我都属端木世家,理应为苑月国着想,你的想法,我何尝不想做?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意孤行,将各位将相王侯的家兵收后,不让他们打食,他们定然会反对你,如此一来,我端木世家就会成为公敌,如此一来,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替苑月国卖命呢?什么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忙和尚赶不出好道场,事情得一点儿一点儿来,才能解决!” 端木承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愤愤不平地说道,“依我看,这毒瘤就得用毒的办法解决,以毒攻毒,这才能有效!”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好了,大哥,在五年前,人就提出这等以毒攻毒的办法去解决,可结果呢?一个章归就将你弄得差点儿丢了性命,你还不吸取教训,今日还在提及此事,真是好了伤口忘了疤呀,如果今天我不在朝堂之上给你打圆场,你说这事怎么办?国君会怎样裁决?你这不是为难国君吗?他同意你的建议,就等于树了不少敌人,如果不同意你吧,让你伤心,同时更加滋长各位将相王侯的私欲之心,家兵打食会变本加厉呀!” 端木承一听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一直想将这历史遗留下来的陋习改变,可这么多年来,还是一无所获!” 端木承三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你本意是好,但性子过急,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实现这一想法的,来来来,喝酒喝酒!” 四人齐齐端起酒,包含着各种想法,一饮而尽!“对了,兵马大元帅,敢问你对此次出征阳河峰支援龙蛸,你有何高招?” 端木承一道,“本王正想将此事与你商议,你看看,经章归事件后,能用的兵并不多,都是各将相王侯的家兵,他们并没有兵部的兵卖力,我想此次我要亲自率兵前往,一探究竟!” 端木承三轻轻地放下酒杯,脸变得异常严峻,他看了看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并不担心阳河峰战事,我担心的是皇宫的安危,敌人有明,我在暗,谁知道他们是如何打算的!” 端木承一笑了笑,递上了一杯酒,问道,“依你之见,你会如何应对?” 穆阳现在总算看清楚了,表面上这个端木承三亲王,整日与酒为伴,时时刻刻都像是醉的一般,但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就连兵马大元帅也要向他请教!但他平日里为何要装疯卖傻呢?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大哥,你可不要挖苦兄弟了,这里一个是你亲兄弟,一个是你乘龙快婿,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什么吩咐,直管说就是了,我们照办便是!” 端木承一看了看穆阳和谷长琴,说道,“穆阳,带谷姑娘回避一下,本王与三亲王有要事相商!” 穆阳听后,忙站了起来,端木承三却要阻拦,说道,“别别别,大哥,这可是你的乘龙快婿,就算他听见又有什么关系呢?你难道还信不过他吗?” 端木承一将手挥了挥,谷长琴冷冷地说道,“不听就不听,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听呀!”说着,拽着穆阳朝后堂而去。 “真是的,我还以为当了驸马,别人会另眼相看,万万没有想到,别人还是不放心你,哈哈哈!”这下落得谷长琴高兴万分! 穆阳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他们商议的都是机密大事,我任什么知道,不知道更好呢!” 两人高兴地走过长廊,到后院看他们的士兵操练了,但今日两亲王殿下的对话以及朝堂之上的一切,对穆阳来说,无疑是一堂生动的课,两亲王在朝堂上的一张一弛,表面上是对抗的,实质是他们是一唱一和,都在千方百计加强兵部兵力,削弱各将相王侯的实力,这是无战火的急斗,穆阳不禁汗颜,他万万没有想到,表面平静如水的朝堂上下,竟然会有如此的勾心斗角! “琪云公主驾到!”穆阳与谷长琴刚刚到练武场,琪云公主就到了府上。 “今日你上朝都说了些什么?”琪云公主上前抓住穆阳的手,偎依在穆阳宽大的胸前,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穆阳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说阳河峰有外敌来侵,要出兵阳河峰!” “太好了,又要打仗了,太好了!”琪云公主高兴得像个孩子,在她心中,打仗就是一场游戏,刺激有趣,她哪里知道,这是关乎苑月国生死存亡的事情,她哪里知道,战事一开,又有多么无辜百姓雪上加霜! 第084章 初次拥抱 穆阳、谷长琴与琪云公主在练武场与士兵一起操练。 屋里却是别一番景象,端木承三道,“这次阳河峰外敌来犯,非同小可,苑月国刚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浩劫,敌人此时来侵扰,我看此事定有蹊跷!” 端木承一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不错,依我看来,阳河峰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苑月皇宫,为此,我只带五万人直往阳河峰,剩下的人,包括五虎骁将,全数归于你指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前来救援!”端木承一胸有成竹地说道。 “不,皇宫既然是他们的最终目的,理应让人留下,你也知道,我不是带兵打仗料呀,大哥!我带兵到阳河峰,你坐守皇宫如何?”端木承三道。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不,我是兵马大元帅,如果我不去阳河峰,敌人就不会轻易出动,很难找出敌人所有。再凶悍的敌人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打仗的关键是找出敌人所有,要是我留守苑月皇城,敌人就不会出现。” 万万没有想到,端木承一是为了引蛇出洞,端木承三还想理论什么,却没有半点儿理由,只能担心地说道,“可你五万人,去阳河峰,这也太少了吧!”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这你放心,用兵贵在法,再多的兵也是多余的,你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坚守皇宫!” 端木承一交待完正事后,喝了几杯酒,悄然离去!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此时三人才回到屋里,但见杯酒交错,碗筷狼藉一片,端木承三醉瘫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端木承一却早已回府,穆阳上前,将其扶起,“三亲王殿下,你怎么又喝醉了?” 端木承三睁开朦胧双眼,看了看穆阳,笑了笑,说道,“本王...本王...本王可没有醉,醉的可是世人!”“世人/皆醉我...独醒呀....”他摇头晃脑,开始咿咿呀呀喝了起来。 琪云公主上前,喊话道,“三皇叔呀,你怎么跑到驸马府喝酒了?” 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本王高兴,本王喜欢到驸马爷这里喝酒,不行吗?丫头呀,你看本王给你找的驸马,你还喜欢吧,哈哈,穆阳,好兄弟,一表人才,胸怀天下,当驸马当得,当得,当得,这是我苑月之福呀!” 谷长琴瞪了瞪他,冷冷地说道,“看样子真是喝醉了,一个亲王爷,怎么能与驸马爷称兄道弟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点滴之墨的人,怎么就混得个驸马爷呢?看样子苑月国的男子都死光光了!”她一边埋怨着,一边开始收拾起碗筷来。 “好了,长琴姐姐,你就不用收了,让下人来收吧!”琪云公主好心上前劝道。 谷长琴道,“我们可下乡下人,我们可不是什么金枝玉叶,我们一向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自己的事自己干,靠人,靠天,靠祖上,不算是英雄好汉,怎么有下人来做这等活儿呢?我们又不是什么寄生虫!” 琪云公主明白,谷长琴在骂自己是寄生虫,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她一向如此,哪里做过什么烧火做饭之事,端木承三睁了睁眼,看了看谷长琴,笑了笑,说道,“哟呵,穆阳,这丫头伶牙俐齿,你可要当心呀,没看出来,你看上去本本份份的,却是吃着嘴里的,盯着锅里的,好呀,不错不错,有女人缘,难怪琪云丫头三天两头朝你这里跑,原来是紧张呀!”他转过脸,冲琪云公主笑了笑,说道,“疯丫头呀,这可是强硬的竞争对手,你可要努力,可不能丢了我端木世家的脸哟!”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琪云公主与谷长琴本来就是狗见羊,经端木承三疯言疯语,大战在所难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穆阳扶起端木承三,“走吧,亲王殿下,你喝醉了!” “本王....本王没醉....你放开本王.....本王还要与你再饮三百杯.....” 他一边叫嚷着,被穆阳拽进了书房,“我的亲王殿下呀,你就是我的活祖宗,你怎么能在她们两人面前说这些呢?你看吧,一会儿客厅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 “爆发与本王有何干?”端木承三一字一话,十分清晰,哪里像喝醉酒的人?他的话让穆阳大吃一惊,“亲王殿下,你....你没喝醉?” “废话,本王是谁,千杯不醉,天下第一酒仙,怎么可能醉呢?”端木承三一边说着,一边喝起茶来,“本王不但没有醉,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可,刚刚......” “不这样,你能离开那两个妮子到这里来?”端木承三笑了笑说道,“说正事,本王有事找你,这才将你事到书房来。” 穆阳突然觉得端木承三高深莫测,他关上门,走到端木承三身边,说道,“亲王有何吩咐?” 端木承三放下茶杯,将他与端木承一商议的经过说了一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次阳河峰外敌来犯,事情颇为蹊跷,本王想替大哥率兵而去,大哥却不准许。” 穆阳看着端木承三异常严峻的脸,问道,“亲王殿下的意思是.......” “大哥执意如此,他只带了五万兵马前往阳河峰,而且这五万兵马都只是个数,是战斗力最差的五万人,剩下的尽数留在了我这里,我担心他应对不过来。”端木承三走到穆阳身边,双手抓起穆阳的手,说道,“兄弟,你知道,大哥他性情刚烈耿直,从不拐弯抹角,我担心他无法应对,这才与你单独商议此事!” “与我商议,亲王殿下,你开玩笑吧,我算得了什么?在朝堂之上,我什么也不懂,行军打仗,我更是一窍不通!” “不,正因为如此,本王才找你商议,因为你在朝中没有什么党羽,更不要说什么利益关系,再说,端木承一是你老丈人,是他从城源村将你带到苑月国来的,你不去帮他,又有谁能帮得了他呢?”看样子端木承三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继续说道,“明日他就带兵出发,本王想让你混入其中,悄悄随其后,暗中帮助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穆阳想到自己虽被他带到苑月国,但他并没有为难自己,自己报仇心切,差一点儿走火入魔,是端木承一传他《太上老君感应篇》,不但保住了性命,还让自己功力大大增加,这也算得上大恩一件。再说,端木承三对他可算相当不错,从来没有将他当成外人看。还有就是琪云公主,这可是对他一往情深,穆阳苦苦笑了笑,说道,“我去没问题,但能否帮上忙,那就说不清楚了!” 端木承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你足智多谋,相信一定会帮上他的忙,无论如何,你都要保大哥的平安,苑月国不能没有他,如果没有他,苑月国一定大乱,到时不知要死多少人,为了天下无辜百姓,为了苑月国的子民,你一定要像爱护自己生命一样爱护他!” 穆阳同意了下来,端木承三高兴地离开了驸马府,琪云公主也回府了。谷长琴走到穆阳身边,问道,“你与三亲王又在密谋什么?” 穆阳心里明白,此去阳河峰,生死难料,他转身对谷长琴道,“长琴妹妹,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你孤身来苑月国寻我,我从心底里高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驸马府的主人。” 谷长琴十分聪明,她明白两个亲王今日到驸马府,一定有机密之事,端木承三假装酒醉,穆阳扶他到书房,也是另有目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还说什么呢?你都已经成了驸马,琪云公主才是这里的主人,我哪里是什么主人!”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和谷浩南还有山谷大叔对我的好,我心里清楚,你也知道,这苑月国本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这个驸马也不是我所想要的,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明天我要离开这里,随端木承一亲王出征阳河峰,此去不知何时能回,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端木承三亲王,他一定会照顾你的!” 刚团聚在一起,现在又要分离,两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谷长琴含着泪,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你也要保重自己,万事小心!” 相见时难别更难,两心交织百花残,执手相看,两眼泪满!谷长琴猛地一头扎进了穆阳的怀里,那是她温暖的家,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从城源村一直找到狼族,又来到苑月国,所经历的艰难险阻,此时此刻,一切都值了,值了! “好了,别哭,等这次从阳河峰回来,我就带你离开苑月国,回到我们的城源村,那才是我们的家!”穆阳轻轻地拍着谷长琴柔软的身体。 谷长琴却像小孩儿一般,偎依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道,“你说话可要算话,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穆阳轻轻推开她,说道,“好了,别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你就在这里等我!” 谷长琴点了点头,回到屋里,甜蜜地笑了笑,这是她的第一次拥抱,她已断然,他心中还是有她的,要不怎么会在临行前与她告别?她笑了,开心地笑了,笑着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第085章 出征阳河 第二天一大早,穆阳化为普通士兵,混入出征的士兵之中,来到了点兵场,国君亲自到了台前,作了振奋人心的讲话,“各位,今日外敌侵我阳河峰,但凡入侵我苑月者,虽远必诛,今日兵马大元帅亲自带领各位远征,定能旗开得胜,定能展我国威!” “旗开得胜!展我国威!” “旗开得胜!展我国威!” “旗开得胜!展我国威!” ...... 士兵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其气势可算惊天动地,震贯九天,随后是端木承一上台,但见他身披银白铠甲,站在台上,大声喊话道,“各位,今日我等奉国君之命,前往阳河峰,诛杀来犯之敌,只人各位众志成城,肝胆相照,相信我们一定会凯旋而归!” “讲得好,有亲王领队,相信你们一定会很快凯旋而归!”国君作了最后的讲话,最后,随着国君“出发”的命令,一行人在端木承一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出了皇宫,直扑阳河峰。 “这都是到哪里去呀,怎么走这么远还没到呢?”这些兵都是从各将相王侯那里收来的老兵油子,出城还没走一天,就有些兵在叽里咕噜说起怪话来。 “就是,老子在苑月城里好好的,又没得罪过人,怎么遭这等罪呀?他妈的!” .... 穆阳歪歪斜斜走上前,说道,“在苑月城里,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这都怪他妈的外敌入侵,要是老子逮着他们,定要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对,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就是,看老子不将他们大卸八块,送一块给他家姥姥,好端端的,干嘛要到阳河峰来呢?” 正在大家讨论之时,突然冒出一人,“对,一定要让那帮坏人血债血偿!” 穆阳一听,大吃一惊,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谷长琴,她怎么会出现在军营里呢? 穆阳拉着谷长琴来到了一边,小声问道,“我的小祖宗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呢?”看着他充满笑容的脸,穆阳一肚子的疑惑全没了,“你呀,真是没有良心,怎么会将我扔在那个驸马府呢?” 谷长琴得意地笑了穆阳却伤痛了心,与这帮残兵败将一起,已经够伤头了,现在又出来个谷长琴,那岂不大乱?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呀,真让人不省心,你也不瞧瞧,这都是什么事情,你怎么也敢跟来?你看看,这行军,还得要去阳河峰打仗呢,你怎么跟来呀!”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你看看你,时时处处都不忘自己的使命,你担心军心大乱,你就在军营中大作文章安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呀!” 穆阳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什么都知道,但这毕竟是行军打仗,我的姑奶奶,这可不能闹着玩,知道吗?你要懂得保护自己,这样吧,一会儿我将你交给亲王殿下,让他好好保护你!” “别别别,我才不去他那里,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去,我......”正在此时,有士兵朝他们走了过来,穆阳捂着谷长琴的口,跑开了! 行军的速度异常慢,端木承一也懒得追,就让他们自由自在走,一边走,一边玩,连谷长琴也在说,这是什么行军打仗呀,这分明就是在游山玩水,谷长琴找到穆阳,问道,“喂,这端木承一到底是行军打仗还是来游山玩水的?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阳河峰呀!”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呀,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端木承一都不急,你急什么呀,走吧,要慢就慢点儿吧,反正我们也不急!” 穆阳说着,一下子倒在地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谷长琴却看不惯这一切,气愤地吼叫道,“你们这些人呀,不拿老百姓的钱财当回事儿,你们也不想想看,这么多的人行军,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一天要用多少老百姓的口粮?” 穆阳笑了笑,说道,“好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关心老百姓疾苦了?” 谷长琴道,“这个嘛,自然是在你那里学会的,你能替苑月国子民着想,救出他们的国君,平叛章归,何等威风呀!”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算了,连你也给我戴高帽子,我可受之不起呀,不过你说得没错,要不快快行军,恐怕还没走到阳河峰,粮草就没有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才是!可想什么办法呢?你可当过军师的人,这行军打仗,你比我懂得多,你帮我想个法子吧!” 谷长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就那点儿破事儿,你还说个不休了呀!”说着扑向穆阳,直朝穆阳腋下而去,穆阳从小最怕就是痒痒,穆阳连蹦带跳爬了起来。 两人嘻嘻哈哈大笑,好像回到了过去在城源村的日子,回到了孩童时代的日子,两小无猜一江水,嬉笑怒骂珍珠红。无忧无虑几时回,情重义深竟未休呀!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还在睡梦中,只见一军需处的人站在了高台上,只见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各位大爷,我是管军粮的,现在我们的军粮已只够三天了,如果我们三天之内还不能到阳河峰,那我们就只能饿肚子了!” “你小子在那里瞎吼什么呀,才几天时间呀,怎么会没有军粮了呢?” “没有军粮,拿你这个管军粮的顶屁用,还在那里瞎嚷嚷,老子上来一刀劈了你!”一个老兵油子大大咧咧地叫了起来。 那个管军需的也不是吃素的,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呵呵,你当你是哪位爷,咱们都是皇粮的,谁也不比谁卑贱,你要给我一刀,省省吧,三天时间军粮得不到补充,看你还有力气劈我没?” 那个兵油子听后,大为生气,“呵,还跟老子嘴硬,看老子不收拾你!”说着,拔出了刀,直扑那个管军需的。 那管军需的也拔了刀,两人铛铛铛地打了起来,四周的士兵不但不去劝,还在一旁大声喝彩,“对,砍他的手臂!”“对,踢他屁股!”“好,就这样,不错不错!”..... 打架的真刀真枪,生死就在一瞬间,可四周的人则熟视无睹,这是对生命的践踏,这是对别人生命的藐视,仅仅就是几句话,他们就可以出手砍人,就可以将别人的生命当儿戏! 正在双方打得难分难解时,端木承一从大帐中走了出来,但见他伸了伸懒腰,喊话道,“怎么了?还没睡醒就这么热闹,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他抬头看见两士兵的打闹,笑了笑,说道,“哟,怎么了?这么勤快,这么早就开始操练起来,哟,还真刀真枪,好呀,有你们这般勤劳操练,好呀,什么外敌入侵,就算是天兵天将,也奈何不了苑月大军呀!” 那个管军粮的上前说道,“大帅,你有所不知,这个不知死活的王八羔子,我说军粮只够三天了,他就骂老子,这个王八羔子......” “他妈的,这个兔崽子,成天不好好管军粮,在这里妖言惑众,涣散军火,混蛋透顶,大帅,我正在替你收拾这小子呢!”老兵油子不等管军粮的说完,抢话说道。 “他妈的,老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没有把端木承一放在眼里,还在继续争吵着,端木承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了笑,说道,“呵呵,我说多大的事儿呀,原来就是为了军粮一事儿呀,没事,放心吧,等我们到了阳河峰,龙蛸将军那里会有的,大家不必惊慌!” 一士兵冲上前,说道,“大帅呀,这里离阳河峰两百余里,至少还有五天的路,现在只有三天的军粮,我们怎么能到阳河峰呀!” 端木承一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这还差两天的口粮呀,这该如何是好呢?”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为了不饿肚子,大家加快行军速度,力争两天就赶到,这样就大家就不饿肚子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穆阳。 端木承一见到穆阳,先是一惊,瞬间就恢复了严肃,他看了看四周,却没一人说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呀,本帅也不想让大家急着赶路,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军粮不足,为了不挨饿肚子,我们只能加快速度了,大家说好不好?” 众士兵虽不情愿,但为了不挨饿,只能应下来了。 穆阳扯着嗓子喊话道,“大家抓紧时间,我们马上开始赶路,迟了可要挨饿!” 众士兵这才开始准备,浩浩荡荡的队伍又一次出发。 “还是你想得周到,虽然用这么一招,就将行军速度提高了!”谷长琴小声地对穆阳说道。 “嘘!”穆阳制止了她的得意,他提醒道,“别忘了,我可花了一锭银子,这都别得意,时间还长着呢!” 他加快速度,走到了最前面,大声扯话道,“快呀,阳河峰就在前面!大家快呀!” 在食物的诱惑之下,行军的速度快了很多,刚过两天,他们终于来到了阳河峰,“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众士兵到了阳河峰后,疯狂般直扑城门而去,“开门,我们是从苑月国来的援兵,开门!开门!” 可无论怎么叫喊,城门还是紧闭,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妈的,龙蛸,你跟老子出来,老子大老远到这里来增援你,你却紧闭城楼,这是何道理?城楼上看门的,快快去禀报你们的龙蛸将军,让他快快出城门见老子!” ..... 可无论士兵如何叫骂,城楼还是紧闭,这不得不让人费解! 第086章 拒于城外 正在众士兵谩骂时,只见城门上出现几个士兵,他们身披黑风,上城楼后,冷冷地笑了笑,喊话道,“城下可是苑月国军?” 此时大家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端木承一此时站了出来,镇静地说道,“不错,不知龙蛸将军何在?” 那领头的士兵道,“这里我们从来没见过什么龙蛸将军,那只见过一个浓包,不过现在已经被我等赶出阳河峰,现在可能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你们前来给他收尸也太晚了吧!哈哈哈!” 看着敌人的嚣张,那是只有胜利者有拥有的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让人不寒而栗,刚刚还在谩骂一片的军队,此时死一般沉静,端木承一上前,淡定地问道,“不知阁下是谁,怎到我苑月国边境来,夺我城池,杀我守将?” 那领头的士兵道,“我乃天星国司徒啸洪麾下八骑大将军杨晋部下东琴营,尔等为何人,快快报上名了,老子的刀下可没有无名鬼!”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好个蟊贼,胆大包天,看样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怎敢冒充天星国司徒啸洪麾下?我看你是阎王上吊,嫌命长了,小小蟊贼,做什么不好,非要借什么天星国司徒啸洪麾下之人,你且说说司徒啸洪为何许人?” 那士兵哈哈大笑起来,喊话道,“好你个无知老头儿,你连堂堂司徒啸洪也不知,你有何面目领兵打仗,我告诉人,我天星国内有文星粱谷雅君,掌握两班四部,武有司徒啸洪,掌管天下兵马,麾下八大将军名扬四海,威震天下,你等这些都不知道,岂不是前来送死?” 端木承一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看样子司徒啸洪也到阳河峰了?” 那士兵哈哈大笑起来,“区区阳河峰,怎劳司徒将军前来,就是我们的天策上将军杨晋,也不曾到此,就凭我东琴营,也将这号称天堑的阳河峰拿了下来,尔等还是回去吧,这时已成我东琴营的地盘!” 端木承一此时已明白几分,他笑了笑,说道,“阁下也太狂妄了吧,就凭人一个东琴,也能占据这阳河峰?本帅还以为人司徒啸洪到了!” 那士兵哈哈大笑,喊话道,“杀鸡用牛刀?不要说区区阳河峰了,就是整个苑月国,也不劳大统领亲临,听闻你们的亲王兵马大帅亲自率兵增援,不知是否到此?” 端木承一笑了笑,双手一拱,说道,“在下正是端木承一,既然阁下知晓本王名号,识相的就缴械投降,以免死无葬身之地!” 楼城上发出哈哈的笑声,那笑声只有占据上风的人才会拥有的,那士兵道,“亲王殿下,念你千里迢迢来到此地,也够辛苦,今日本将军懒得与你交战,待你安营扎寨,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再与你一决雌雄何如?” “呆,大胆蟊贼,竟然如此放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有本事你就下来,看老子不一刀半你劈为两半儿!”一个老兵油子指着城楼骂了起来。 城楼上的士兵听了,说道,“亲王殿下,素闻你带兵有方,今日看来,却有些言过其实了,有你在,岂容那些小儿开口喊话,真是有损苑月国军威呀!”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直刺那老兵油子而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那老兵油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城楼上的士兵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亲王殿下,在下这厢有礼了,你不便管束手下,在下代劳了,还请多多谅解!” 楼下苑月国士兵听后,一个个愤愤不平,却不敢轻易发话,端木承一忙将众人拦了下来,喊话道,“住手,都给本王退下,还嫌丢脸不够吗?” 众士兵见端木承一发火,这才停了下来,端木承一冷冷地说道,“阁下也太好心了吧,打狗还得看主人,本王手下士兵不懂规矩,也该由本王发落,岂由阁下出手的道理?” 城楼上的士兵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好,在下这厢向亲王殿下赔礼道歉,若要问罪,还请殿下安营扎寨,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再来挑战不迟!” 端木承一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阁下有如此雅兴,在下这就在三里处安营扎寨,明日咱们一决雌雄!” “好,还请亲王殿下放一百个心,在下绝不会前来偷袭的,若你们要来偷袭,在下也只能奉陪到底,你们也知道,这阳河峰城楼坚不可摧,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在下奉劝亲王一句,打消偷袭念头,好好休息,作好明日战事准备!”城楼上的那个守卫将手一挥,但见数百名弓弩手齐齐对准城楼。 端木承一不退兵也没办法,他转身道,“传令,退出五里,安营扎寨,准备好明日之战!” 众士兵一下像泄了气的球,一个个像打霜的茄子,全焉了,平日里他们要算横的,今日遇到了对手,就接了一句话,就白白丢了性命,此时大伙才明白什么是打仗,打仗可是要丢性命的! 大家迅速驻了下来,穆阳与谷长琴正在营中说话,“你看这仗怎么打呀?”“怎么打?这阳河峰易守难攻,加上这群老兵油子,我看要打赢,真叫难上加难,这次亲王殿下可要吃大亏了!”穆阳叹了口气,说道。 谷长琴听后,咯咯地笑了笑,说道,“那是你老丈人,他吃亏,你也吃亏呀,你该怎么帮他呢?”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知该如何帮他!” “那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正在二人谈话之际,端木承一走了进来,两人忙拜见,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你两个小滑头,是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 穆阳双手一拱,说道,“回大帅,是三亲王派我到这里来的!”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老三,给他交待得如此清楚,他就是不听,不以大局为重,反倒担心起我来了!你们来了多少人?” 穆阳道,“就我二人!”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琪云没和你们一起来?” 穆阳道,“没有,公主万金之躯,岂能随我行军?” 端木承一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要不是你们帮忙说军粮不足,恐怕现在我们还在路上呢?穆阳,你看这阳河峰如何攻打?” 端木承一坐了下来,示意穆阳也坐下,穆阳与谷长琴坐了下来,说道,“现我军长途跋涉,早已疲惫不堪,本是最脆弱之际,然阳河峰的士兵并没有在此时攻打我等,其中定有蹊跷!”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分析道,“不错,本王也疑惑不解,在此军营之中,无一人能替本王分忧,这才到此找你!” 谷长琴有些纳闷儿地问道,“亲王殿下何以知晓我们在此?” 端木承一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二人怂恿军需士官,说军粮不够,逼迫士兵加快行军速度,你以为本王是那么好骗的?作为一军之统帅,军粮有多少,能维持多久,自然心中有数,要不怎么当一军之统帅?不过还得感激你们,要不是你们,等到了阳河峰城下,像现在这样被拒之城外,我们的军粮可真就不够了!” 穆阳与谷长琴相视而笑,端木承一道,“现如今阳河峰已被敌人占领,如何才能夺回,这才是关键!” 穆阳思忖片刻,说道,“这阳河峰守卫不温不火,也不急于攻打我军,依在下看来,想必是他们力量不足,不足以消灭我等,他们只是依仗有利地势,坚守不出!”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这也不无可能,这样他们是等待援兵,一旦他们的援兵到来,就一举歼灭我军,此为缓兵之计!” 穆阳道,“我军远兵作战,可不能与他们消耗,时间越长,对我军越不利,必须速战速决!”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你所说不无道理,可这五千油子兵,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外出打食,对付普通老百姓还可以,但要真刀真枪与军队作战,他们就成一堆垃圾了,本王失算了,心想凭借阳河峰的险要地形,加上龙蛸将军的英勇,外敌是无从攻破的,这才带这些油子兵前来,万万没有想到,阳河峰真的丢了!” 沉默笼罩着整个营账,他们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穆阳道,“事已至止,我们只能出兵,明白让我先打头阵,看看对方的态度,摸摸虚实,然后才作决断!” 端木承一道,“不,打头阵你就算了,此次出征,本王手中可用之人微乎其微,你不能贸然行事,既然是摸虚实,随便派几个上场即可,岂能由你上阵,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帅帐前军师,你的任务就是观察对方的动向,研究他们的作战意图,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从今日起,你就搬到本帅营帐中,随时向本帅说你的看法!” 端木承一说着,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就这样,你们快快收拾收拾,随后到本帅营帐!本帅还得去巡查一番!” 端木承一说完后,到别的营账巡查去了,谷长琴站了起来,笑了笑,说道,“好呀,现在你也成军师了,看样子,你当年想学的‘万人敌’功夫就要实现了!” 穆阳却高兴不起来,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仗,完全是一帮油子兵对抗勇士兵,如何能敌?” “你是我们村里最厉害的一个,是紫玉真人最欣赏的学生,相信你的鬼机灵,一定会战胜敌人的!” 谷长琴从内心里高兴,因为她心爱之人成为军师,就要大展身手了。可穆阳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沉重,这是关乎生命之战! 第087章 初战城下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承一让穆阳吹响了集合号,五万士兵拖拖拉拉地集合后,端木承一站出来,扯着嗓子喊话道,“各位兄弟,今日我等到阳河峰,此时阳河峰已落入他人之手,大家也知道,我军军粮所剩不多,现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英勇杀敌,夺回城池!” “英勇杀敌!夺回城池!” “英勇杀敌!夺回城池!” “英勇杀敌!夺回城池!” .......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回荡在山谷之中,这是出征前的气势,这气势足可恢复士兵信心,足可以吓倒敌人,端木承一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停了下来,说道,“好,现在本帅将各位分为五路,每路千人,各自选出一位首领,作为临时将军,你们可以自由组合,攻城之时,哪路士兵最为勇猛,本帅将重重有赏!” 众士兵一听,都各自行动起来,他们你提刀,我提剑,他拿枪,都纷纷开始移动,“不,凭什么你当首领?论武功,论打架,老子差了你?” “你当首领,老子不服?” “不服是吧,好,拿出你的弯刀,看看老子不把你撕成碎片!” ......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狗改不了吃屎,昨天在城楼下,还战战兢兢怕得要命,现在临时选个首领,就开始如此这般争个不休,这就是这帮老兵油子的样子,如何才能改下阳河峰呢? 穆阳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端木承一慢条斯理地清了清嗓子,说道,“看样子,大家的兴致瞒高的,好,本帅十分喜欢,这样吧,各路军都站好了,一会儿到了阳河峰城下,各路军每出一人,与敌人交手,若能打败对手,他就是首领,大家看如何?” 端木承一的话刚一出,台下立即消停了下来,谁也不想去当这个首领了,端木承一道,“看着你们如此积极,我苑月大军乃虎贲之师,所向披靡,谁是我军对手?大家准备好,我们这就出发!” 端木承一将万千人分成五路,浩浩荡荡直朝阳河峰而去,其队形整整齐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样子,这就是他用兵之计。 到了城楼下,端木承一叫了一老兵油子喊话道,“喂,楼上的蟊贼,听着,有本事的就放马出来,看看老子的手段!” 昨日在城楼上对话的人走到了城楼上,他笑了笑,说道,“亲王殿下昨夜休息可好?” 端木承一冷笑道,“托阁下之福,昨夜一切安好,怎么样,准备好没有?本帅就要攻城了!” 守城的笑了笑,说道,“素闻苑月大军骁勇善战,今日难得一见,不知可有人愿意与我等将士一决雌雄?” 端木承一道,“好呀,尔等放马过来便是!” 他话音刚落,一身穿黑衣,手执狼牙棒的人,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夺城门而出,来到了城下,只见他将手中的狼牙棒抖了抖,吼叫道,“有哪个不怕死的,上前吃老子一棒!” 端木承一见对方出了这一黑将,淡定地转身,对五路人马喊话道,“不知可有人上前一战?” 场下鸦雀无声,无人应答,谁也不敢上前与那黑斯一战。端木承一笑了笑,喊话道,“谁能打败这黑厮,他就是这路军的首领,可否有人愿意?” 场下还是一片沉静,一个个老兵油子都耷拉着脑袋,像犯了错,正在接受批评的小孩子一般,连大气也不敢出。 “喂,你们到底打还是不打呀?看着是军队,实则就是一群胆小鬼,懦夫,浓包,连应战的勇气也没有,老子还是劝尔等回去吧,在这里也是多余!”那黑厮叫嚣起来,惹得城楼上的士兵哈哈大笑。 不蒸馒头争口气呀,可苑月军队中,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句话,真让人窒息,穆阳正准备上前时,突然从身后窜出一匹白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谷长琴,但见她跨下白马,身披白披挂,手拿一柄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了最前面。 穆阳见了,小声说道,“你做什么?你怎么这个时候逞英雄呀,还不快快退下!” 谷长琴冲他笑了笑,并不理睬他,踢马上前,穆阳想追也来不及,只见谷长琴扬了扬手中的长枪,大声喊话道,“呆,休要得意,我军只因不想伤你性命,识相的还是乖乖回去,否则本将军定取你项上人头!” 那黑厮见有人应战,停了下来,踢马朝前,说道,“好,总算有人应战,有种,我看你年纪轻轻,还是回去娶老婆生孩子吧,别有这里白白送命!” 谷长琴提着长枪横在队伍最前面,喊话道,“在下亲王殿下帐前大先锋先谷琴,来者快快报上名来,本将军枪下从无无名之鬼。” 好个谷长琴,还装得有模有样儿,还给自己什么账前先锋,还改了个什么先谷琴的臭名! “我乃天星国司徒啸洪麾下天策上将军杨晋部下东琴营胡钊,好,吃我一棒!”那胡钊说完,踢马上前,单手举起狼牙棒,直扑谷长琴而来,那狼牙棒足有千钧重,穆阳暗叫不好,只见谷长琴策马而过,轻轻躲过一棒! 胡钊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你这胆小鬼,连挡我一棒的本事都没有,还敢还战?”说着,紧追不舍! 谷长琴哪里敢与他对抗,他只能躲闪而过,只见她轻如鸿雁,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时而在前,时而在后,弄得胡钊不知所措。 胡钊空有一身力气,可每一棒都没打在点子上,都被谷长琴轻易地躲了过去,胡钊忍无可忍,大吼道,“好小子,逗老子玩不是?”说着,举起狼牙棒,凌空而起,飞奔到谷长琴身后。 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所有人都替谷长琴捏了一把汗,穆阳大喊一声,“小心身后!” 说时迟,那时慢,突然谷长琴后仰在马背上,双手握长枪,胡钊只知道谷长琴在逃命,哪里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手?只听“啊”地一声,胡钊被谷长琴刺在了枪上,她猛地挥动,只听“扑通”一声,胡钊像死狗般被扔得远远的,倒在地上,早已一命呜呼! “好!” “好!” ..... 场上立即欢呼起来,端木承一看了看谷长琴,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好,好个回马枪!” 谷长琴踢马回到端木承一面前,双手拱了拱,说道,“大帅,你看我能做哪路军的首领?”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喊话道,“一路军可有人愿意应战?” 他的话让风吹得无边无际,谁也不应同他的问话,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好,这位长谷琴将军从今往后,就是一路军的首领了,你们全都要听从他的!” “是!”老兵油子齐声应道。 谷长琴骄傲地来到穆阳身边,小声说道,“看,我现在也是一路军的首领了!” 穆阳白了她一眼,关切地说道,“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怎么这般逞强?” “我怎么逞强了?你看看这些兵,一个都没敢应战的,真是丢不尽的脸!”谷长琴不服气地说道。 正在此时,只见城楼上飘下一人,只见此人身长臂长,瘦如猴子,他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笑了笑,说道,“好个俊俏的将军,我看胡钊是眼瞎了,让你娶老婆生孩子,女人会娶老婆吗?真是瞎眼了,该死的家伙。”他一边说着,猛地一脚,将胡钊的尸体踢到了城楼上,随后笑嘻嘻地走到了校场中间,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说亲王殿下,你们苑月国没男人了吗?怎么忍心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上场撕杀?” 端木承一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我苑月国子民,只要有敌人来犯,无论男女老少,皆会挺身而出,赶走侵略者,为国家效力。看样子阁下是不服气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同伴胡钊的下场!” 那瘦猴子笑了笑,双手一拱,说道,“不不不,在下可不想打架,既然你们苑月国不知怜香惜玉,我上官清风可就不客气了,待我拿下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娶她做了老婆,那时我们便是亲戚,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说着,嘻嘻哈哈没人正形。 端木承一不得不佩服楼上的指挥者,他能见谷长琴的作战长处,派出这个瘦猴子,此人臂手身长,轻功甚高,与谷长琴对阵,可算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转身对众士兵道,“此人气焰嚣张,不知有谁能打发他与他的同伴一起?” 刚刚还在大声吆喝好,现在场下一点响动也没有,全体士兵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现在怎么一言不发了?人家一个姑娘都敢上阵,你们大男人怎么就躲在身后了?”端木承一用话来激众士兵,可众士兵就像聋了一般,一言不发! 谷长琴横身准备上前,却被穆阳拦了下来,他走到端木承一跟前,双手拱了拱,说道,“大帅,我可否一试?”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你!” 穆阳笑了笑,说道,“我一会儿赢了,可否也当一路军的首领?” 端木承一转身道,“你们哪路军想要你位将军当首领的?” “我们我们...” 场下一片沸腾,每一路都想有人站出来,都争着要穆阳当首领。穆阳瞪了瞪,假装为难的样子,说道,“我一个人,怎么能当你们四路大军的首领?” “没关系,只要你能帮我们打赢这一场,我们就让你当!” “对,只要你出场就算!” ......一句话,只要穆阳出场,为他们顶上一顶,就个首领之位就让他当! 第088章 四军首领 穆阳看了看端木承一,拱了拱手,说道,“大帅,你看这.....” 端木承一道,“本帅说话算话,出战一场,就是其中一路军的首领,如果你连战四场,这四路军首领尽数归你!众将士必须听从你的指挥,若有不听,本帅自当军法从事,绝不轻饶!” 穆阳拱了拱手,谢过端木承一后,转身对那个瘦猴子道,“呵,小子,你是跳猴戏的吧,来来来,我陪你走几圈如何?” 上官清风爱理不理,瞥了一眼穆阳,冷冷地说道,“本将军对帅哥不感兴趣,我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娶那个小娘子回营!” 穆阳将双手捏了捏,发出“咯咯”的响声,说道,“小子,你也太得意了,娶娘子也不问问大舅子同不同意?” 上官清风愣了一下,突然张开右手,猛地朝穆阳咽喉而去,穆阳心里明白,此人速度快,轻功了得,加之此军中已无人可出战,他只能速战速决,只见他不躲也不闪,伸就一抓,将上官清风抓在手里,来了个擒拿手,只听得见“咔嚓”一声,上官清风的手臂就活生生被折断了,乖乖上官清风就被他擒到手里。 “来呀,将这猴子绑了,带回去演猴戏!”穆阳轻轻松松就将上官清风给擒了下来,众士兵无不高兴! 正在此时,从城门里钻出一骑,此人手执一把长枪,大声喊话道,“呆,放了我兄弟,我饶你不死!” 穆阳轻松地走到场中央,笑了笑,说道,“呵呵,你兄弟?呵呵,不像,不像,你看你,长得浑身是膘,像猪一样,可那个上官什么的,瘦得像猴儿,猪和猴怎么可能称兄道地呢?” “呆,好小子,这是战场,可不是吵架的地方,本将军上官文博,报上名来,好让我送你上西天!” 穆阳笑了笑,说道,“在下姓父名亲,不知你何时送我上西天?” “父亲?”上官文博还在纳闷儿中。 穆阳笑了笑,应了一声,“嗯,我儿乖,见了父亲还知道打招呼!” 这时上官文博才知上了当,踢马提枪,直取穆阳而来,穆阳哪敢放松,单手执剑,纵身一跃,直插云霄,随后转身,只见他如流星一般,挥洒剑花,直扑上官文博。 端木承一见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个烟花水龙剑,就算是琪云在此,也未必能使得如此流畅!” 此正是穆阳从琪云公主那里学得的烟花水龙剑,加上他的《太上老君感应篇》内功心法,只见漫天飞沙,剑光四射,如闪电般直扑上官文博。 “刺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砍你前胸后背,劈你大腿小腿大肚小肚,最后搞你屁股,打完收工!”所有人的,只看见剑光一团,不知到底刺了什么,只听得穆阳说,他话音一落,抓住上官文博,轻盈地落在了地上,只见上官文博身上的铠甲一片一片慢慢往下落,吓得上官文博目瞪口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物无情地往下落。 “这这这.....”上官文博光着身子,早已不知所措! “这什么这,怎么?还要耍流氓不是?来呀,给我绑了!”穆阳吩咐着,将上官文博五花八门地绑了起来! 端木承一酒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穆阳,把战场当成了什么了?还不正经,真是的!” 此时,城楼上的守卫喊话了,“城下的英雄了得,敢问尊姓大名!” 穆阳笑了笑,说道,“阁下刚刚没听见吗?在下姓父名亲,你怎么不叫名字呢?” 楼上的人半天没有响应,随后喊话道,“亲王殿下,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明日再战如何?” 端木承一冷笑道,“好呀,本帅随时奉陪!” 穆阳却跳将起来,大吼道,“不不不,这才哪儿到哪儿呀,我才赢两场,还差两场呀,不成不成,我还得赢两场!” 楼上的人哈哈大笑,说道,“这位将军武功了得,已经赢了两场,知足者长乐矣,理应急流勇退,阁下虽武功高强,但凭你一人,未必能全胜,本将军若用轮车战,就算你有万夫不挡之勇,也未必能取得全胜,你说不是吗?” 穆阳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将军阁下,你有所不知,若我再战两场,大帅会给你重大奖赏的,你这让我情以何堪呀!” 楼上的将军道,“哈哈,原来如此,果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呀,好,有此勇气可嘉,相信你们的大帅能一诺千金,明日你若再赢,也是一样的,亲王殿下同样会重赏你的!今日就回去吧,如果再打,可能泥鳅钻**,坏事可能也是好事哟!” 说着,率众人离开了城楼,任凭穆阳如何叫骂,城楼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端木承一喊话道,“鸣金收兵!”随后苑月军队整齐地离开了城楼,回到了营地。 端木承一走到台上,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刚刚在城楼下,本帅说过,每路军派一人出战,只要出战,就能当那路军的首领,第一路军,出了个女将,她的名字叫谷长琴,一路军的首领就是她了!” “不行,怎么能让一个女的当我们的首领呢?” “就是,怎么可能呢?” “不行,让她当,不如我当!” ..... 一路军一下子炸开了锅,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好呀,那你们现在就推选一人出来,明日去与敌人作战,不管他是输还是赢,只要他出战,这一路军的首领就是他的,有没有人愿意来试试?”刚刚还是热情澎湃,现在一下子全焉了,谁也不想明日上战场。 全场一片宁静,死一般的宁静,端木承一再次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有没有人站出来,只要他能出战,就让他当首领,有没有人?” 全场还是一片宁静,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好,本帅现在宣布,一路军的首领就是谷长琴,全体将士必须听从她的安排,若有不听,军法从事!” 随后端木承一转身对指着穆阳,说道,“这位少年,名叫穆阳,是当朝驸马,他连挑二敌,二、三、四、五路军,你们服不服?” 全场再一次安静,没有人说话,只听山风呼呼地刮着,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本王不是因为他是驸马爷而袒护他,你们也看到了,他连挑二敌,咱们可是有言在先,谁能出战迎敌,就可以当首领,没有人站出来,是他,是穆阳,是驸马爷,站了出来,这首领之位理应由他来当!”他停了片刻,继续说道,“当然,你们也可以明日上战场,也能打败敌人,这样你也可以当首领,大家可否一试?” 战斗生死就在一瞬间,没有三寸水,哪能行万里船?这帮老兵油子,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哪有勇气一试?为了活命,现在他们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默默听从指挥。端木承一清了清嗓子,喊话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家回营休息吧!” “且慢!”正在端木承一准备离开时,谷长琴纵身一跃,来到了台前。 第089章 治军之策 谷长琴将手中的皮鞭扬了扬,说道,“当着大帅的面,我要将话说清楚,既然我当了你们的首领,那一切均要听从本首领的安排,话不好听说在前头,背篓不好在后头,若有不听,小心姑奶奶手中的鞭子!” 穆阳与端木承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个谷长琴到底要做什么,原来用首领来这个“官衔”来鼓励众将士奋勇杀敌,万万没想到,这个谷长琴还真把此事当真了。 只见她跳到台下,走到第一路军中间,说道,“现在听我命令,每50人一组,迅速站好!” 众老兵油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谷长琴扬着鞭子,狠狠地朝几个拖拖拉拉的士兵打去,一大胆的士兵一把抓住了鞭子,冲她吼道,“你凭什么打我?” 谷长琴二话没说,猛地一脚,将那士兵踢出一丈多远,她扬了扬手中鞭子,吼叫道,“让你们每五十人站成一组,你耳朵是有问题还是怎么的?还在这里磨磨蹭蹭,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着,三步并成两步,猛地朝那老兵油子走去,扬起鞭子又是几鞭子,嘴里还吼叫道,“不给你点儿颜色,你还不知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可怜的老兵油子这才明白过来,谷长琴可不是开玩笑的,迅速站好后,她威风凛凛地说道,“现在一共有20个组,你们每个组选一人当组长,将你们二十人的名字给我写下来!” 这群老兵油子什么都吃,就怕吃亏,他们见了皮鞭,都吓破了胆,哪还敢怠慢?只见一个个迅速开始着手选组长,记名字,不到一分钟时间,二十组全部完成。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怕挨鞭子,就得要快,要听从指挥,大帅将你们交给我,我就得管好你们,若有不听,小心鞭子!” 谷长琴一边收着单子,一边说话道,“现在各组听令,我将每组编上号,请记住你是哪一组!”谷长琴一一念着号,一边看着单子。 念完后,又扯着嗓子喊话道,“现在各组回营,以刚才的组别,各自将营账弄在一起,二十人一营,一到十组,在大帅营左侧,十一到二十营在大帅营右侧,随时听我号令,听明白没有?” 场下懒洋洋地答道,“明白了!” 谷长琴大吼道,“到底听明白没有,我没听见,大声点儿!” “明白了!” 万万没有想到,谷长琴几鞭子,就将这些老兵小油子弄得服服帖帖的,她大吼道,“听明白了就赶快行动,半柱香时间我到各组检查,若未完成,休怪本首领下狠手!” 第一军听后,呼啦一声,全散开会,准备自己的营帐去了!端木承一看了,笑了笑,对穆阳道,“你是四路军首领,要不你也来两句?” 穆阳走上台,对众人道,“第二、三、四、五路军的兄弟们,大家都看到第一路军的兄弟们了,我不想与大家大动武力,希望大家好自为之,大家回营地,迅速组建小组,第一路军已驻守大帅营南面,第二路军驻守大帅营东面,第三路军驻守大帅营西面,第四、五路驻守北面,北面的地势开阔,就两路军驻守,大家迅速准备!” 各路军迅速离去,纷纷准备起来! 端木承一看了看穆阳与谷长琴,开心地笑了,说道,“好呀,本王万万没有想到,二位不仅武功高强,还是带兵的能手,走,回大帅营!” 谷长琴走在后面,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在紫玉真人教我们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严于兵者,所向无敌!”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只记得严于兵,却忘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像你这般带兵,士兵对你可有好感?如果没有好感,临阵之时,又怎么能听从于你指挥?” 谷长琴瞪了他一眼,说道,“是,你都将每个士兵看成是兄弟,看成是亲人,听之任之,可结果呢?你看看这帮老兵油子,拖拖拉拉,吊儿郎当,临阵之时,无一人上阵!这就是你听之任之的队伍,如此军队,如何打仗?” 两人你一语,我一言,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帅营帐,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这个紫玉真人还真不错,除了教你们识文断字,教你们武功以外,还教你们行军打仗,真是难得!” 谷长琴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紫玉真人可是最了不起的老师,他教的可多了,你想学什么,他就会教你什么,穆阳要学‘万人敌’的本领,他也教!” 端木承一道,“普天之下武学,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哪来‘万人敌’的本领?” 谷长琴得意地笑了,说道,“大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万人敌’的本领可不是什么武林绝学,而是统领千军万马,纵横天下的本领!” 穆阳忙向谷长琴使眼神,可她还是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端木承一转身对穆阳道,“好呀,驸马爷有如此想法甚好,那你说说,现在我们该如何夺回阳河峰?” 穆阳瞪了一眼谷长琴,双手拱了拱,说道,“让大帅笑话了,大帅领兵数十年,纵横天下,名贯九江,在下怎能搬门弄斧?” 端木承一道,“学术有专攻,你既然如此想学‘万人敌’的本领,应当学得不少,你且说说,现在的形势我们该如何处理?” 谷长琴说道,“你就说吧,把你心里的鬼主意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穆阳笑了笑,说道,“从今日之挑战来看,对方并未拿出真本事,才战三人,就不再战,他们无心对战,由此可见,他们是在等待,是在拖延时间,可他们等待什么呢?是援军?我看不像,是在等待我军攻城,更不像,到底他们等待什么,这是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端木承一听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们驻守阳河峰,本可以以逸待劳,一举歼灭我们,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先礼后兵,让我们安营扎寨,随后才与我军交手,这有些说不过去。” 穆阳道,“从种种迹象表明,此驻军守城者,是一位擅于用兵者,是行军布阵的行家里手!” 谷长琴插嘴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的首问题是摸清对方的底细,他们的将军是谁?城里有多少驻军,他们在等待什么,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如何与他交兵作战?”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穆阳考虑比你周到,他今天连获二人,其目的就是要了解对方的情况,不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穆阳,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最初我是有这个打算,可现在想来,从他们口里,未必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端木承一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死马当活马医,从他们嘴里至少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说着,转身吼道,“来人呀,将俘虏上官文博带上来!” 上官文博被带进了大帅营,端木承一问道,“你是上官文博?” 上官文博冷冷地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上官文博,老子劝你,别在我嘴里得到什么,有本事你们就攻城好了!”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我说兄弟,本帅也不想攻城,你想想,要是攻城,你我双方不知要死多少人,这又是何苦呢?不如咱们双方坐下来,好好喝两盅,慢慢坐下来商量。” 上官文博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喝两盅,谁喝你的臭酒了?要想我出卖将军,休想,天星国只有战死沙场的人,岂有投降的鬼?” 谷长琴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说道,“好呀,你不说也行,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姑奶奶的鞭子硬?”说着扬起鞭子就要往上官文博身上抽去!穆阳叫了一声“住手”,冲上前,一把抓起了谷长琴的手,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 谷长琴道,“此等人,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给他点儿颜色,他是不会招的,我看呀,还是给他松一下筋骨才行!” 穆阳道,“我们同属于军人,军人没有错,若是我们认识早一点,是同一方的人,还有可能是朋友,他不愿意说,何必强逼他说呢?”穆阳一边说着,一边将上官文博身上的绳子解开,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说道,“上官将军,得罪了,你不说也没关系,你我同为军人,相信你也不想来此作战,与别人真刀真枪拼命,稍有不慎,就会丢下性命!今日你被我擒下,我也不为难你,一旦有双方战事平息,我这就放你离开!” 穆阳一边说着,一边将上官文博扶在了座位前,让他坐了下来,随后递上了一杯茶,说道,“上官将军,喝吧,待会儿带你下去,只要你不逃跑,谁都不会为难你!” 随后他转身叫道,“来人呀,带上官将军下去,好生伺候,可不有半点怠慢,明白吗?” “明白!”三五几个人大声回应道。 上官文博被带了下去。 谷长琴大喊一声,“来人呀,带上官清风!” 刚刚穆阳放了上官文博,谷长琴怎么还要带上官清风呢? 第090章 奇思妙想 “喂,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也要拷问上官清风?”穆阳问道。 谷长琴扬了扬鞭子,说道,“你不让我拷打上官文博,难道还不想让我拷问上官清风不成?放心吧,我不会用鞭子的!” 上官清风被带了进来,但见他眼睛骨碌骨碌转个不停,谷长琴笑了笑,说道,“上官清风,想必刚刚你也看到你兄弟上官文博了,他将你们的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你不想说点儿什么?” 不错,刚刚在门口,上官清风看到上官文博身上没了绳子,大摇大摆走出去的,他正在纳闷儿,现在看来,上官文博没有受什么虐待,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将阳河峰城里的一切交待了,这才得此优待! 谷长琴道,“本姑娘呢,一向慈悲为怀,只要你说出阳河峰里有多少守敌,我就可以将你身上的绳子,让你和你兄弟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否则,我只能送你上西天了!” 上官清风闪动着小眼睛,笑了笑,说道,“姑娘,别别别,自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被你的风姿所迷,你的风姿让人着迷,你的身材让人迷恋,你的笑容让人陶醉,只要我能见到你,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谷长琴被气得两眼直发金光,猛地抽了上官清风一鞭子,喊话道,“你这臭流氓,嘴里不干不净,嬉皮笑脸,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上官清风笑了笑,说道,“看到你,我就想活一万年,没看到你,我立马就想死,上苍既然安排我们到了认识,自然就会有让我们相识相知相爱,只要你愿意,纵然天涯海角,我也甘愿为你遮风挡雨,为你鞍前马后,在所不措!” 谷长琴本来想传他来,是为了诓他,让他说出阳河峰的兵力,万万没想到,这个上官清风出口就是倾吐对谷长琴的爱慕之情,让谷长琴又气又恨,扬起鞭子“啪啪”直往上官清风身上抽,可这上官清风,好像越打越舒服一般,“只要你愿意打,只要你喜欢,不要说鞭子打我,就是杀我也行呀!” 上官清风越说,谷长琴生气,最后“铛”地一声抽出了剑,吓得穆阳忙冲去,夺了她的剑,说道,“你呀,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呢?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杀人,真是的,人家上官将军爱慕你,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这般对待别人呢?” “来人呀,快将上官将军带走!”穆阳一边制止着谷长琴,一边叫人将上官清风带走。 谷长琴气得够呛,吼叫道,“这个瘦猴精,真是泼皮无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混蛋呢?” 端木承一看了,不由得好笑,喝了一口茶,随后笑了笑,说道,“这个上官清风,还真没看出来,竟然是个情种!对谷姑娘可是情深意重一往情深呀!” 谷长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大帅,你怎么也说起这般话来?老不正经的!”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本王可是过来人,其实呀,你心里高兴着呢,一个姑娘家,能有如此情深义重的人爱着,疼着,这可比什么都幸福,比什么都快乐呀,上官清风虽不是什么大帅哥,不是什么大将军,但能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这也是难能可贵呀!” 端木承一说着说着,站了起来,默默地望着远方,脸上异常严峻,今日上官清风的举动,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看着端木承一异常举动,穆阳与谷长琴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晓此时此刻亲王殿下之痛呢? 穆阳关切地问道,“大帅,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端木承一这才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没什么。”随后坐了下来,说道,“看样子,上官兄弟二人是不肯说出阳河峰的虚实情况了,这可怎么办?” 穆阳双手一拱,说道,“大帅,我想今夜去一趟阳河峰城内!” 端木承一惊愕地说道,“去阳河峰城内?开什么玩笑?你对阳河峰城一无所知,怎么能进得城去?” 穆阳笑了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上官兄弟不愿给我们情报,我们只能自己去,一探究竟,只有知道了对方的虚实,才能对症下药,才能找出攻破城池的方法!”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无道理,知已知彼的道理本王也懂,可进阳河峰城,这也太危险了,阳河峰内机关重重,现在正在战时,城内定是戒备森严,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呀!” 穆阳笑了笑,说道,“大帅放心,今天夜里,我就去一趟城内,找找攻城的法子!” 谷长琴听后,走了上来,说道,“我也要去!” 穆阳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去?你去做什么?那里可没有上官清风这样的痴情人,你还是留在大帅营中,以保大帅安全!” 谷长琴道,“大帅身经百战,就凭阳河峰城内的蟊贼,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大帅身怀绝技,岂会怕敌人来袭?我要去,我要去!” 谷长琴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儿地拽着穆阳,这女人呀,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领!穆阳将手抽出,说道,“我的姑奶奶,这可不是去城里做客,这是打探军情,稍有不注意,就会丢性命的,你怎么......” “不,我就是要去,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谷长琴任性起来,比谁都难缠,要不她犟脾气,她也不可能到苑月国来寻穆阳! 端木承一见了,并没有因为谷长琴爱慕穆阳而生气,笑了笑,说道,“看样子,我们的驸马爷是走了桃花运呀,你的女人缘不错,这么讨女孩子喜欢,难得,难得!这下本王的闺女可要吃醋了!” 穆阳听了端木承一的话,脸上火辣辣地痛,这话中有话,琪云公主毕竟是他的亲闺女,怎么能在他的面前与谷长琴这般缠缠绵绵呢?穆阳上前道,“大帅莫生气,这是城源村里的姑娘,我一直将他看成是亲妹妹,从来......” 端木承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解释,说道,“不,你不必解释,本王虽在朝中,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人士,江湖中的儿女情长,本王也懂,只要你们过得好,你那驸马是国君定的,并非是你本意,本王也没那么小气,世事一切皆随命,命中有时终将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你该做的事,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端木承一的话,让穆阳好生感动,自己已经是他的准女婿了,他还这般理解,这般宽宏大量,任凭他与谷长琴如此放纵,此等胸怀,不得不让人钦佩! 第091章 夜走阳河 九月的夜里,月亮异常明朗,照得大地明晃晃的,穆阳与谷长琴穿上夜行衣,出了营帐,直奔阳河峰城而去。 两人穿过营帐,穿梭在山间,月光斑驳地撒落在地上,地面上犹如泼了白乳一般,只有那树木的影子才黑色一片,点点如同白色地毯上的黑玉珍珠一般。 两人番过一山,来到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正在此时,有两个黑影突然从另一方向奔来,穆阳与谷长琴停了下来,看着两个黑影,只见两个黑影直奔大帅营而去,穆阳惊恐万分,他小声对谷长琴说道,“你在后面紧跟着,千万不要乱来,我到前面去截住他们!” 说着,纵身一跃,从山的另一面,直奔两黑衣人而去,两黑衣人四处张望,穆阳猛地上前,飞身而出,直取其中一黑衣人而去,那黑衣人见事不妙,侧身闪过,穆阳二话不说,拔剑直指其咽喉而去,那黑衣人见了,丝毫没有怠慢,拔剑相抵,铛铛直响,两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穆阳心里十分明白,敌人是二人,他只有一人,一拳难敌四手,必须速战速决才能全身而退。 正在此时,另一黑衣人也扑了上来,一前一后夹攻穆阳,穆阳猛地凌空跃起,直上云霄,使出了琪云公主教他的“烟花水龙剑”,只见剑光四射,直逼两黑衣人,此二人好像明白了什么,纵身一跃,跳到了一侧,躲过了穆阳的剑花。 穆阳一招未曾得手,轻落于地,正在此时,两把利剑直逼他而来,那速度犹如闪电,眼看穆阳就要被两剑刺伤,“泥鳅钻**,胆子搞大了!”穆阳念了一句,两剑不知为什么,同时改变了进攻方向,朝另一方而去。 一黑衣人问道,“阁下是谁,深夜到此,有何目的?” 穆阳笑了笑,说道,“这话也正是我想问二位的,你们深夜到此有何目的?” 一黑衣人道,“江国安知征战苦!” 另一黑衣人跟着说道,“德元风如铺!” 穆阳高兴极了,“铛”地丢了手中的剑,扯下蒙面布,兴奋地喊叫道,“江国安,德元,真的是你们?” 对方愣了愣,其中一人问道,“你是.....” “我是穆阳呀,江国安,德元,怎么会是你们呢?”穆阳兴奋极了,直扑两黑衣人,两黑衣人连连后退,穆阳惊呆了,说道,“怎么?你们不认识我了?木阳春花已逢春呀,你们忘了我?” “真的是你?穆阳?”其中一人也丢了手中的剑,走上前,他们不是别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城源村与他们一起长大的德元,另一人也跟了上来,“穆阳,你真的没死?”此人是江国安。 穆阳热泪盈眶,说道,“没死,没死,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三人拥抱一团,彼此含着眼泪,相互拍打着对方,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激动! 随后穆阳大声喊话道,“长琴长琴,快来,快来!” 谷长琴从身后飞身而出,看着三人,惊讶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 穆阳走上前,问道,“快过来,你看看他们是谁?”谷长琴走上前,尖叫起来,“国安?德元?真的是你们?” 江国安与德元点了点头,说道,“长琴?真的是你?” 四人再一次拥抱成团,分别已久,谁也不曾想到,他们会在此相聚!离别之时花已谢,花已谢,相聚时来木逢春,木逢春,世间真情童玩时,只因世事弄人! 月光皎洁地照射着四人兴奋的脸,自城源村匆匆离别,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相聚,会在这里见面,一切都那般突然,那般让人兴奋。 天底下没有再也没有这般让人高兴的事情,再无如此让人震惊的事情,从小一起玩泥长大,那时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成天的开心,有的只是读书写字,有的只是练武打架,山间的桃树可以见证,他们每年都会到这里来两一次,一次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一次是是桃子成熟的时候;山谷的小鱼可以作证,每逢夏天时,那天真烂漫的笑声响彻山谷。 时光流失,带不走往日情,斗转星移,凭增几多忧愁,时间流里的一切痛,世事蹉跎的一切伤,此时此刻都化成了开心的泪! “今日在城楼下,一听有个姓父名亲的人,我就猜想,此人一定是你,好小子,真有你的!”江国安哈哈笑了起来。 “是呀,还记得在城源村时,逗邻居的小孩儿,说什么来着,人家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姓父名亲,那小孩儿还白白叫了你一天的父亲!哈哈哈!”德元笑着说道。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是呀,那时只是一个玩笑话,只是逗小孩儿玩的,没想到竟然成了我们兄弟相见的的一个信号呀!” 江国安道,“不那只是在战场上你**上官清风的话,我们也没当真,我们当时只是猜想,这个人可能是从城源村走出的,看样子我们的猜想没错呀!”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们当时还不敢肯定,于是就放了泥鳅钻***的事儿来试探我?” 德元点了点头,说道,“这泥鳅钻***的事情只有我们哥几个才知道,其余无人知晓,当时国安说了后,我也觉得可疑,这才决定晚上一探究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穆阳你呀!” 穆阳道,“白天我听了泥鳅钻****的事情后,我回去也在想,谁会有如此语言?于是我向端木承一请示到阳河峰城里一探,没想到在这路上就遇到你们二人了!” 江国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谷浩南大哥也在,他现在可是东琴营的将军了,走走走,我们回城去!” “大哥也在?”谷长琴更是又惊又喜,“快带我去!” 四人齐齐朝阳河峰城内而去,这阳河峰果然名不虚传,都建在陡峭的石壁上,四处的都狭窄的石巷子,他们穿梭好几条巷子,才到了谷浩南的营账。 第092章 兄弟情深 “哥!”谷长琴见了谷浩南,飞身扑了上去,“哥,想死我了!” 兄妹在此相遇,高兴是必不可少,“穆阳?”兄妹俩高兴之余,谷浩南总算看到了穆阳,“你怎么也在这里?” “浩南?真的是你?”今夜对于这里的所有人来说,都是那么的开心,惊喜一个接一个,先是见到了江国安与德元,此时又与谷浩南重逢,那自然是喜上加喜之事。 穆阳含着眼泪,又一次拥抱,又一次亲热,江国安在一旁笑了笑,说道,“好呀,两个大男人,抱着羞还是不羞呀!” 此时两人才松开,谷浩南拍了拍穆阳的双臂,说道,“好小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各自坐下后,谷浩南吩咐手下做了饭菜,一起坐了起来,谷浩南紧挨着穆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怎么成了苑月国的兵了?” 穆阳笑了笑,说道,“当日他们抓走了我,来到了苑月国,我便成了端木承一的家奴,后来随军去了东征狼族,这才与谷长琴相遇!” 谷长琴不耐烦地说道,“是,你了不得,你攻下东岭城,还救了亲王,救了国君,人家现在可是苑月国的驸马爷了!” 谷长琴的话里,酸味十足,江国安笑了笑,说道,“什么?当了驸马爷,那长琴妹妹怎么办呢?”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驸马也不是我想当的呀,你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国君金口一开,谁能反抗?” 谷浩南“啪”地拍了桌子,大喊道,“真是欺人太甚,什么东西,当驸马还能强买强卖不成?这苑月国也真是太嚣张了!毁了我们的村庄、让我们无家可归不说,还做出这等事来,真是的!” 穆阳苦笑道,“算了,这事暂时就别提了,对了,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别提了,当初你让我与长琴妹妹回到村里,我们见所有人的都平安无事,爹娘让我们去昆仑山北阳观拜师学艺,走在半路,长琴妹妹不顾一切到苑月国找你,我们则向昆仑山而去。” 谷长琴兴奋地问道,“哥哥,你们不是去昆仑山北阳观了吗?怎么会到这里呢?” 江国安早已民安排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笑了笑,说道,“来来来,这可是大家最爱的红烧猪蹄!” 穆阳见了,凑上去,高兴地捡起一个,狼吞虎咽起来,谷浩南继续说起了他们的拜师之路! “我们还没有走到昆仑山北阳观,就遇到了紫玉真人!” 谷浩南说起了当时的情形来。 “恩师,你可回来了,你都到哪里去了?快去救穆阳和长琴妹妹吧!”谷浩南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紫玉真人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好了,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孙成化跑将过来,说道,“恩师,这村里你知识最高,你说说,苑月军为何到我们城源村呢?他们为何要抓走穆阳呢?” 紫玉真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为师的也说不准,他们这种无疑是强盗行径,他们到村里烧杀抢掠,令人发指呀!” “对,我们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紫玉真人的话,再次点燃了大伙儿的复仇热情。 紫玉真人摇了摇头,说道,“报仇?谈何容易?你们有所不知,他们人多势众,就凭你们几个人?也能报仇?” 谷浩南走上前,拭了眼泪,说道,“对,我们要报仇,老师,你可要帮我们!” 紫玉真人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怨怨相报何时了,为师劝你们,还是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以现在你们的力量,去报仇,只能是以卵击石呀!除非你们学得‘万人敌’的本领!” 谷浩南等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着说道,“不,老师,你一定要帮我们,为了我们的村庄,为了穆阳,为了谷长琴,我们一定要报仇,先生,你就教我们‘万人敌’的本领吧!” 紫玉真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为师可教不了你们‘万人敌’的本领,你们要学呀,就到我师兄昆仑山北阳观去学!” 说完,紫玉真人凌空绝起,喊话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好自为之吧!”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德元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这仇还真难报,以前穆阳要学‘万人敌’的本领,真人就生气,现在要报仇,老师又叫我们去说什么‘万人敌’的本领,这本领到底是什么呢?” 谷浩南拭了拭眼泪,说道,“不管了,爹娘在临终前交待,一定要保护好穆阳,就算牺牲生命,也在护他平安,现在他生死未卜,妹妹已经去寻他了,我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家如果愿意,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到昆仑山北阳观拜师学艺,等学到了‘万人敌’的本领,找到长琴妹妹,救出穆阳,大家看如何?” 谷浩南、德元,孙成化、江国安、秋香、秋生六人一起,背上行囊,不管是烈日当头,还是大雨倾盆,不管是暴风雨雪,还是大雾弥漫,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直往西走,总要找到昆仑山北阳观,找到紫玉真人的师兄,学得“万人敌”的本领,寻得谷长琴,解救穆阳。 “等我们学好本领,一定要救出穆阳!” “对,一定要救出他!” .....每每提到此,众人兴奋不已。 可那只是一个愿望,只是一个梦想,现在还在深山中穿梭前行,“哎呀,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等还没有走到昆仑山北阳观,我们可能就死在这山中了!”孙成化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叫苦连天起来。 “成化,说什么呢?出发的时候你不也同意了,你怎么做事半途而废呢?坚持住!”德元一本正经地说道。 孙成化生气地踢了地上的石头,大吼道,“坚持坚持,坚持个屁,当初要不是我爹娘要我来,我才懒得受这份罪!” 秋生笑了笑,说道,“当你感觉艰辛时,坚持住,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坚持住,因为你正在走上坡路!小心呀,脚下可是下坡路!” “好呀,秋生,走路都能走出哲理来,等你走到昆仑山北阳观时,你可就是饱学诗书的圣人了!”谷浩南笑着说道。 秋生笑了笑,说道,“世事洞明皆学问,只要用心感悟,一切都是学习之源!” “好好好,学习之源,你厉害,你了不得,行了吧?走走走!”孙成化极不乐意地说着。 六人苦中作乐,一连走了三月之久,总算到了昆仑山,他们找到了紫玉真人的师兄--紫金真人,说明来意后,紫金真人点头笑了笑,说道,“你们师父没给你们讲‘万人敌’本领?” 谷浩南点了点头,说道,“师父从未讲过,他只是教我们识文断字,只是教我们武功!” 紫金真人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师弟呀,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怎么就这般固执?可怜了这般孩子呀!让别人千里迢迢到此,你其心何忍呢?” 谷浩南等六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问道,“不知真人何出此话?” 紫金真人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你们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这‘万人敌’的本领可不是在我这里能学会的,所谓‘万人敌’的本领,实质就是带兵打仗的本领,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敌万人?只有将军,只有指挥千军万马的人将军才有此本事,在我这里,无法学到真正的‘万人敌’本领,要想学会,只能在实践中学习,在平日作战中去摸索。” 德元还是不明白,问道,“那要到哪里才能学得会呢?” 紫金真人道,“这带兵打仗之事,从书本上,纸上都难以学会,相信你们的师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让你们来,无非是让我难堪,他是在劝我回头是岸!我们师兄弟一直有分歧,我一向主张,在昆仑山中学艺,学成之后,理应下山一展身手,修成千年艺,行得万军中,建成千年业,流传万世名。可你们的师父觉得,天下不该有国,不该有兵,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兵者民之害,万恶从兵起,他从不主张用兵。” 紫金真人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师兄弟对此问题一直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服,一直以来,君临天下,会使每个人的野心膨胀,使人癫狂,师弟这么做,其目的在于规劝我,让我放弃练习‘万人敌’的本领,他一直说,这‘万人敌’的本领,会血流成河,会生灵涂炭,威力过大,不宜使用!你们要找人,你们要报仇,面对的可是一个国家的军队,没有‘万人敌’的本领,又怎么报仇呢?” 德元惊愕半天,说道,“什么国家的军队,我们报仇,不就是找到那个端木承一的军队吗?怎么又变成国家的军队?” 紫金真人笑了笑,说道,“这个师弟也真是的,连最基本的知识也不教给你们,他想让你们也像他一样,只顾苍生的命,从不过问国家大事,其实呀,一切都应该现实一点儿,国家已经出现,国家与国家之间,就得有竞争,就得有战争,有战争就得有统领,与其有让那些庸才来统率,不如让我等这般有‘万人敌’本领的人来统率,这样才会少死人!” 紫金真人长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二弟没有教给你们的课,今日我就免费给你们上一课,这国家呀,就像你们城源村一样,只是比你们城源村大得多而已,你们城源村大了,就想到别的村去抢地盘,争东西,这就发生了战争,是两国之间的战争!” 谷浩南此时才明白,紫玉真人的用心良苦,他不愿意战事的兴起,不愿意生灵涂炭,这才让他们到昆仑山北阳观,谷浩南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苑月国到我们村来抢,我们如果要报仇,就得面对整个苑月国,那是一国的军队,难怪师父要我们学‘万人敌’的本领!” 紫金真人点了点头,说道,“这天下最大有三个国家,一个是黔风城,二十年前,在一夜之间消失,那里的子民从此销声匿迹,其次就是来你们村的苑月国,此国地处东方,路途遥远,按理说他们不可能到你们城源村,第三个就是天星国,此国势力强盛,势不可挡,二师弟想要我给你们的,就是这些了,你们走吧,我这里没有你们所人的‘万人敌’本领!” 说完,紫金真人转身离去,任凭他们如何呼唤,紫金真人一句也不回! 第093章 投天星国 谷浩南六人被拒之于昆仑山北阳观外,孙成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路上我就讲过,没必要到这里来,你们却不相信,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现在好了,到了黄河,心死了吧!我看现在还是回家好了!” 德元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师父不教我们了,紫金真人也不教我们了,看样子我们只能回城源村了!” 秋香是唯一的女孩子,她撅了撅嘴,说道,“就这么回去?不会吧,我们千里迢迢到昆仑山,什么也没学到,当初爹娘可是交待,一定要学好本领,救出穆阳,可现在呢,连穆阳的影子都没看到,我们就要回去?不,不该这样!” 谷浩南又一次回想起山谷大叔临终前的话,“保护穆阳,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穆阳!” 孙成化正在嘀咕,“你们看看,不回去,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紫金真人不教我们,我们又从哪里学到本领呢?” 谷浩南冷冷地说道,“说什么呢?你忘了你爹娘是临行前交待的?让你学好本领,寻谷长琴,救穆阳,你怎么现在就打退堂鼓了?” 孙成化针锋相对道,“你不打退堂鼓又能怎么着?你看看,紫金真人都不教我们了,我们又从哪里去学本领呢?” 谷浩南道,“你呀,连个女孩子秋香都不如,人家都没有打退堂鼓,你堂堂男儿之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你呀得好好学习秋香,活得像个男子汉!” “就是,动不动就想回家,真是的,昆仑山北阳观不教,我们在别人那里去学,怎么样?”江国安提议道。 “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不教,我们到别处学,有什么大不了的?”秋平嬉皮笑脸地说道。 谷浩南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德元拦了下来,说道,“我说浩南,你怎么一句也不说就走呢?” 谷浩南道,“刚刚你们不是说到另处去学吗?光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那还不走吗?” “可到哪里去学,你倒要说清楚!”秋生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一定会问个明白再上路。 谷浩南道,“刚刚紫金真人说过,要练‘万人敌’的功夫,就得要去有战争的地方,有战争的地方,就得要有国家,黔风城没了,苑月国是我们的仇敌,我们只能去天星国了!” “对,到天星国!” “于是你们就到了天星国?”谷长琴问道。 谷浩南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这就到天星国,因为我们兄弟六人齐心,很多就得到了司徒啸洪麾下八骑大将军天策上将军杨晋赏识,前不久,东琴营的小卢死后,我们就来到了东琴营!”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你们还算顺利!” 江国安笑了笑,说道,“你呀,小子,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小子还好,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穆阳笑了笑,说道,“好了,我感谢各位,还不行吗?对了,你们怎么到阳河峰来了?” 江国安道,“这呀,都是.......” “来,喝酒!”正在江国安准备说话之际,谷浩南打断了他的话,“来来来,喝喝喝!” 穆阳听得出来,这是谷浩南不愿让江国安说话的时间,可谷长琴却不然,刨根问底地问道,“说呀,你们怎么到阳河峰来了?” 谷浩南打断了谷长琴的话,说道,“来来来,妹妹,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来来来!” 谷长琴这才明白他哥哥为何每次都不让江国安说话,她将筷子狠狠地扔在桌子上,说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你怎么.....” “行了!”谷浩南突然变了脸色,吼叫道,“我什么意思?你也不想想看,现在天星国与苑月国正在交战,我们奉杨将军之命,在此守候阳河峰城,责任重大,你们到此,其目的无非是想探我阳河峰的虚实!” 谷长琴大吼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我和穆阳看成是奸细呢?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 谷浩南冷冷地说道,“我们兄妹之情归兄妹之情,但我不会因为这样就能出卖天星国,出卖杨将军!我现在是阳河峰城的守将,不能有半点儿马虎!” 穆阳站了起来,说道,“好了,长琴,这就是师父所说的‘万人敌’这本领练不得,练了会让人心性大变,那是一种万恶之源的本领,现在浩南是一方守将,我们则是他们的敌人,我们虽有兄弟情份,但战场上还是敌人!要不你们把我二人关起来?” 德元惊慌了,忙上前拦了下来,说道,“不,浩南哥,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他可是穆阳,是长琴呀,是我们日日夜夜想见的人呀,可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谷浩南毅然决然地说道,“不错,两军交战,你到我营地,就是为了一探虚实,你知道吗?这就是间谍,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对间谍,那就只是杀无赦!” “什么?你要杀我们?”谷长琴惊恐万分地说道,“哥,你真要杀无赦?你就不念兄妹之情?你忘了爹娘在临终前的嘱托了吗?要我们兄妹俩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穆阳,哪怕是赔上我们的性命,你难道都忘了吗?” 谷浩南冷冷地说道,“我没忘,我从来也没有忘我们的兄妹之情,也从来没有忘记爹娘的嘱托,从城源出来时,到昆仑山北阳观,到天星国,我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爹娘的话,甚至有时有梦里,也常常想起他们的嘱托,可现在是两军交战,不是我们兄妹之间的私人情感!” 穆阳笑了笑,说道,“浩南,我不怨你,你是一名称职的守城将领,你不徇私,以大局为重,我从心底里佩服,这就是‘万人敌’的本领,相信你一定能前途无量,我与长琴无话可说,来吧,就按你们的军规来做!” “来人呀,将这两个间谍关押起来!”谷浩南一声令下,从帐外来了十余士兵,将穆阳与谷长琴押了起来。 第094章 兄弟反目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好样的,长琴,不要为难浩南了,治军者,理应如此,严不防范,不为徇私,方能治军,若因个人私利,弃军队于不顾,定会败军。走吧,相信战事结束后,他自然会放了我们!” 穆阳并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做谷长琴的思想工作,“对了,浩南,此次苑月国出征的是端木承一亲王,共率五万兵马,这五万人均为老兵油子,不足为为惧,但端木承一身为大帅,身经百战,武功深不可测,你可要提防!” 谷浩南冷冷地说道,“你别在这里诓我,堂堂一亲王爷,怎可能率一支老兵油子前来应战?我等的就是这个端木承一,我们的城源村,就是毁于他的手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刚刚还在说你不徇私,现在又来了,用兵者,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若你被仇恨充昏了头脑,就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如此一来,吃败仗也是有的,再说,怨怨相报何时了,现在我与长琴不是好好的吗?干吗要让你的士兵替你一人报仇?” 谷浩南越听越气,挥了挥手,大吼道,“好了,我用不着你在这里讲大道理,来人呀,给我押下去看好了,待我们打赢了端木承一这个老贼再说!” 说着,十余人上前押着穆阳与谷长琴不放,正在此时,只见江国安猛地上前,拔出匕首,横在了谷浩南的脖子上,“江国安,你要干什么?” 江国安摇了摇头,说道,“谷浩南,你别怪我,我们兄弟情深,我也不想这样,可事已至此,我难道忘了我们从城源村走出来的目的了吗?我们学什么‘万人敌’的本领,到天星国参军,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谷长琴,救穆阳,你难道这一切都忘记了?” 谷浩南气愤不已,大吼道,“江国安,你竟然背叛我?你好大胆子?快放了我!” 江国安摇了摇头,说道,“不,洁南哥,我从未背叛你,只是你背叛了你自己的初心,最值得欣赏的风景,是自己奋斗的足迹;最值得骄傲的历程,是自己克服的困难;梦想的绝配不是才华,而是持久的激情!你改变了初心,让我如何跟随于你?” “你们还不放手?”江国安大吼道,谷浩南的士兵听后,忙将穆阳与谷长琴放了。 “国安,不得伤浩南!”穆阳担心地吼叫道。 江国安道,“德元,快带路,出城!” 德元“嗯”了一声,拉着穆阳朝外走,江国安押着谷浩南在后,“江国安,你这个叛徒,你这个败类,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谷浩南一边走着,一边破口大骂。 江国安道,“你别喊,喊了也是多余的,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因为你是我哥,待他们安全出城后,我就放了你。” 德元在前带路,将所有的士兵都赶在了一边,谷浩南大喊道,“别让两个奸细跑了,抓住他们!” 江国安横着匕首,喊话道,“我看谁敢!” 手下的士兵见自己的首领被擒,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城。 “江国安,德元,你们这么做就没考虑过后果吗?你们这样做,杨晋将军会怎么处罚我们?你们考虑过没有?”谷浩南还是不死心,一边走,一边喊话道。 江国安道,“无论什么后果,我都一人承担,与别人无关,出了城,我就放了你,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观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们终于出了城,江国安令天星国士兵守住城门,挟持着谷浩南出了城,出城后,江国安将谷浩南放了后,说道,“兄弟,实在对不住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将穆阳和谷长琴关起来,我保证,以后在战场上永不相见!” 穆阳走将过去,说道,“浩南,我们真不是什么间谍奸细,放心,阳河峰城内的一切,我都不会给端木承一讲的,你就放心吧!” “哥,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留在城里,你们的将军是不会放过你的,走吧!”谷长琴担心地说道。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一人不事二主,杨将军对我等有知遇之恩,现他将阳河峰城交给我,我自视比生命更重要,你们走吧,我誓与阳河峰城共存亡!” 江国安道,“兄弟,走吧,我们的目的是寻长琴,是救穆阳,现在目的达到了,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替他们卖命,我们是黔风城人,天星国与苑月国之间的战事,与我等有何干系?”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去吧,但愿他日不要在战场上相遇,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绝不心慈手软,你们走吧!”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正在此时,只见阳河峰城四面八方的山上,全是火把,犹如长龙蜿蜒在天与地之间,喊杀声连成一片,正在此时,从城里跑来一士兵,说道,“将军,不好了,从城西出现了一大队苑月国军队!” “西侧?西侧是悬崖绝壁,山下还有一宽阔的大河,怎么可能有苑月士兵?”谷浩南顾不上穆阳他们,匆匆进城而去! 穆阳看着山上的火把,又看了看巍峨的阳河峰城楼,说道,“不好,端木承一要攻城,快,快回大帅营!” 他们趁着夜色,飞奔来到大帅营帐,只见端木承一躺在营帐的大椅上,安详地熟睡着,这不得不让穆阳有些吃惊! “好了,没事儿了,我们回去吧!”穆阳小声地说道。 正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端木承一醒了过来,说道,“是穆阳吗?你们可算回来了,让本帅担心死了!” “大帅!”穆阳回应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本帅料想你们今夜的行动,为此吩咐一路军,趁黑夜埋伏在各个山头上,如果你们被发现,我们就点燃火把,造势要攻城,这样也能减轻你们在城里的压力!” 端木承一一边说着,一边穿了衣物,问道,“这阳河峰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穆阳上前,拱了拱手,说道,“大帅,属下正有事相求!” 第095章 化解矛盾 端木承一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后,说道,“有事相求?你我还说什么相求呢?说吧,有什么事!” 穆阳看了看谷长琴,说道,“其实今日我们到阳河峰去,并不是打探什么军情,只因白天在城下,属下感觉与守将有些相识,这才趁夜,一探究竟!” 穆阳将他潜入城中的前前后后和盘托出,端木承一听后,站起来,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不错,是本王毁了你们的村庄,你们理应找我等报仇,这也是我们苑月国罪有应得。”他叹了口气,看了看江国安和德元,问道,“你们俩就是江国安和德元?” 江国安与德元双双站了起来,一一作了自我介绍,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德才兼备元才来,立志图强江国安,好名呀,好名,黔风城有你们如此后生,定能兴国安邦!” 江国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与德元父母均为猎户,他们给小的取名,哪里想到这么多,让亲王殿下取笑了!” 穆阳站起身,拱了拱手,说道,“守城的正是谷长琴的亲哥哥谷浩南,他手下的士兵,都是他的兄弟,他最重感情,属下恳求大帅攻城之时,以苍生为重,切莫伤及无辜性命!”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你宽厚仁爱,一直以天下苍生为重,这是难能可贵的,但两军交战,死伤在所难免,你也知道,我们若不速战速决,不尽快拿下阳河峰,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你也知道,我们的粮草只够三天!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江国安站了起来,说道,“亲王殿下,你与穆阳谷长琴有要事相商,我与德元就先行告退!” 说着准备离开,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国安兄弟,没关系,你听听也无妨,相信你是正人君子,不会出卖我们的。” 江国安道,“在下读书不多,与穆阳一同在四象书院读了几天,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一臣不事二主的事情我们还是懂,再说,对手是我们昔日的好兄弟,我们....” 端木承一将手一挥,打住了江国安的话,笑了笑,说道,“好好好,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没关系,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来,既然守城的是你们的好朋友,本王为他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本王戎马半生,出生入死,从未体会到兄弟情深,你们放心吧,这次攻城,本王不会让你们帮忙的,包括穆阳和谷长琴,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好了!”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好,感谢大帅的理解,不过属下还有一个请求,是不是.....”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你有一份菩萨心肠,本王没有看错你,你所说的就是不要伤及无辜,放心吧,你与你兄弟情深义重,说到底,他们也是为了寻谷姑娘,为了解救你,这才跋山涉水,才到的天星国,说起来,一切都是因为你,说起来,这般友谊,本王此生恐怕难遇了!放心吧,本王尽量不伤他们兵一卒!” 谁也没有想到,堂堂苑月国亲王,还这般懂得人情世故,这让江国安刮目相看,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这攻城一事,你们就作壁上观吧,穆阳,谷姑娘,国安和德元远道而来,今天你们就好好聚聚吧,本王就陪你们了!” 穆阳与谷长琴点了点头,带着江国安和德元离开大帅营,来到穆阳营账,江国安道,“这端木承一亲王真的不要我们帮忙攻城吗?”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放心吧,这端木承一向来就是一诺千金,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实现。” 德元道,“切,他既然如此义气,为何要带兵到城源村呢?就算他是一诺千金的大侠,他也是我们城源村的仇人!”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不完全是端木承一的错,在苑月国里,每个将相王侯都有自己的家兵,他们都可以外出打食,所到之处,烧杀抢掠,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他们进村后,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杀光,基本....基本就是屠村呀,无一活口,如果当年不是端木承一带兵,换成是别的什么人,我们可能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不不不,穆阳,你是不是被什么驸马之类的收卖了吧,你怎么替他说话呢?”江国安问道。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最初我也和你们一样,也想报仇,还曾暗杀过他,可后面走火入魔,却是他救了我,他不但救了我的命,还给我《太上老君感应篇》,让我功力大增,这才去了东岭城平乱!至于驸马什么的,那只是国君与三亲王一时口快,根本不当回事儿,是琪云公主对我,特别是我走火入魔,武功全废之时,多亏了有她照顾,是她求端木承一救我的,这事我还真欠她一个人情。” “切,人家一个高贵的公主,在皇营里清福不享,跟着你跑到东岭城,又悄悄跟着你到狼堡,要不是你欠人家的,人家怎么会这样对你呢?”谷长琴冷冷地说道。 江国安笑了笑,说道,“哟,你看看,有些人家的醋坛子打开了,倒进大海,不知要死多少鱼呢!” 谷长琴拍打着江国安,“你这个死国安,嘴里不干不净,遭打是不是?”孩童时代又回到了现在,三年了,三年的时间,他们又能在一起了,人生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快乐人心的呢?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振奋人心的呢? 只有离别过的人,才会珍惜相聚的时刻,只有离别过的人,才会感受到相聚时的快乐!人的一生,分分离离聚聚散散,如此才有悲欢离合。 杯酒交错,喝不尽的人间喜悦,欢声笑语,道不完的是人情真情!一切的仇怨,一切的忧愁,此时此刻,都早已烟消云散,早已无影无踪! 第096章 攻城之术 第二天一大早,只见阳河峰城四周的山上,全是苑月军队,满山全是旗帜,连西面悬崖绝壁下面的河对岸上,还驻扎了不少苑月国军队,端木承一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阳河峰城下。 端木承一派人喊话道,“喂,城楼上的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就快快出来投降吧!” 谷浩南出现在了城楼上,扯话喊道,“端木承一,你带兵滥杀无辜,今日就算你将阳河峰城围得水泄不通,也休想让我等投降,我等誓与阳河峰同存亡!”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昨日只因我大军未到,现援军已到,今日就是我攻城之日,谷浩南,昨天夜里,你的兄弟已将你的事情告之于本帅,本帅念你是个情深义重的汉子,相信你也不愿意你的兄弟白白流血牺牲在阳河峰城吧!” 谷浩南气得暴跳,大吼道,“别给我提两个叛徒,两军交战,何来情深义重?”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这打仗与兄弟情并不矛盾,你放心,他们并没有将你等的军情透露给本帅,因为本帅并不需要这些,现在兵临城下,你还是带着你的兄弟投降吧,本帅向你的兄弟保证过,只要你们弃城投降,本帅定会网开一面,既往不咎的!” 江国安、德元、穆阳和谷长琴在山的另一边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德元惊恐万分地说道,“哎呀,这下糟了,没想到苑月国的援军到了,这下浩南可没法招架了,我们得设法通知他呀!” 江国安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怎么通知呀,人家端木承一已经同意我们,让我们不要插手此事,你怎么此时去通知呢?你就在这里呆着,好好看吧!” 穆阳见二人说话,笑而不语,静静地观察着城楼下的一切。 端木承一喊话道,“谷浩南,本帅知道你有怨气,你与本帅之间的私人恩怨,就应该我们二人来解决,不必搭上你这城的兄弟性命,如果你真要报仇,你可以下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如果你胜了,我立即带兵离去,也就算你报了此仇,如果本帅侥幸胜了,你还是劝你这帮兄弟弃城投降,不必枉添人命,你看如何?” 谷浩南看了看四周山坡上的飘飘彩旗,又看了看阳河峰城,思量半天,他心里明白,硬拼是不行的,如果四面八方的苑月军一轰而上,阳河峰城定被攻破,这些守城的兄弟也将白白牺牲,想到此,他仰天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对士兵道,“你们记住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一会儿我下去与端木承一交手,如果我胜了,你们就可守在城楼上,如果我一去不回,你们也不要抵抗,明白吗?” 士兵应了一声,谷浩南扯着嗓子喊话道,“好呀,有种,既然你给我报仇的机会,我自然高兴,今天我就要给城源村的父老乡亲报仇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铠甲一一卸下,最后提了一柄弯刀,慢慢地走下城楼,跳上一匹黑马,独自开了城门,来到了城门下。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同样将身上的铠甲一一卸掉,提了一柄长剑,跨上白马,来到了场子中间,看了看谷浩南,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若本王再年青二十岁,说不一定还与你把酒言欢。” 谷浩南冷冷地说道,“你带兵伤我爹娘,毁我家园,我岂能与你把酒言欢?今日在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吧!”说着踢马往前,直取端木承一咽喉。 端木承一侧身闪到一边,笑了笑,说道,“你此招名为‘望探花珠’,是在拭探本帅虚实,但你用力过猛,若对手用个‘顺水推舟’,你可能现在是人仰马翻了!” 谷浩南气愤不已,横刀就是一下,只见刀光如闪电般划过,所到之处,白光四溅,发出轰隆隆的爆炸之声。 端木承一纵身一跃,离开马背,凌空而起,飞身在谷浩南的身后,他笑了笑,说道,“你这招应该叫‘横扫千军’,力道倒是有了,刀锋也实为精确,但变化不足,若能加以变化,虚虚实实,其威力更大!” 谷浩南气坏了,此时他才知,穆阳没有说慌,端木承一的武功深不可测,不知比自己好百倍千倍,他横着弯刀,冷冷说道,“打就打,你怎么这么多话?” 端木承一道,“今日与你交手,无非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是为了公事,你守城,我攻城,现我已将阳河峰城围了起来,阳河峰城对本帅来说,犹如探囊取物,没必要这般拼死拼活打;第二件是为了私事,本帅带兵,伤了你爹娘,毁了你家园,你理应找本帅报仇,既然是本帅之错,自然不该还手,还吧,十招之内,本帅不会还手,这也算是替自己赎罪!”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这端木承一这招也够狠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是想从心理上战胜谷浩南!” 突然谷浩南猛地凌空而起,直上云天,突然双手握刀,来了个“开天辟地”直点端木承一,端木承一见了,纵身跃起,像一条蛟龙,闪到了另一边,这个谷浩南也学得够快的,见一刀辟他不成,转手使出“百里挑红”,只听轰地一声,端木承一刚刚站立的地方成了一个大洞,此时谁也没有看见端木承是怎样逃脱的。 正在谷浩南得意之时,端木承一却出现在他身后,说道,“好,这两招‘开天辟地’与‘百里挑红’连得不错,如果....” 没有如果,有的只是刀光,谷浩南不等端木承一说话,呼呼的刀声直扑他而去,端木承一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像一条游龙一般,在谷浩南的四周游动!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端木承一始终没有还手,谷浩南打得更不解气,冷冷地说道,“喂,十招已过,你怎么不还手呀?” 端木承一笑了笑,说道,“好,为了今天本帅的攻城任务,那就得罪了,本帅即将使出的招式是‘蛟龙出海’,你可要当心呀!” 端木承一与谷浩南比武,好比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与一个年青力壮的人比,他不但指点对方的刀法,还将自己即将出什么招也告诉了对方,这哪里是在打架,分明就是在练习切磋。 只见端木承一纵身跃起,单手执剑,抖动剑花,只见那剑花如星星点灯,如长虹贯日,让谷浩南眼花缭乱,举起弯刀,不知如何招架,只能连连后退,只听“铛铛铛”数声响动,一切都停了下来,此时端木承一的剑已指向谷浩南的咽喉,他举起的弯刀,只有刀柄还握在手中,刀身早已寸寸落地,举起的那只手,衣袖全无,成一片片碎末掉落在了地上,手臂却毫发无损! 一招出手,胜负已分,谷浩南闭上眼睛,说道,“成者为王,败者寇,你动手吧!” 端木承一伸手点了他的穴,说道,“本帅答应过你兄弟,不伤你一根毫毛!带下去!” 众人将谷浩南带了下去! 此时,阳河峰城楼缓缓启动,里面的士兵笔直地站成了两队,一动也不动! 第097章 坚贞不屈 微笑永远属于胜利者的,端木承一率大军,浩浩荡荡地走进了阳河峰城。这里虽经历一场大战,城内却一切依旧,端木承一带着穆阳、谷长琴、江国安和德元,来到了大帅营,端木承一叫道,“带谷浩南!” 谷浩南被押了上来,端木承一走下案桌,上前亲自为谷浩南解开了绳索,说道,“谷将军,得罪了。” 谷浩南冷冷地说道,“成者王,败者寇,我既然成了你的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端木承一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虽立场不同,但本帅敬佩你,你对你兄弟的情深义重,世间少有。” 谷浩南冷冷地说道,“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我对他们怎么样,与别人无关,就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他们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哥,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谷长琴冲了出来,站在谷浩南跟前,说道,“哥,你是我亲哥,我们真的没有背叛你,也不是奸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谷浩南笑了笑,说道,“真是造化弄人,我们兄妹俩怎么就可能是敌我双方呢?是什么把我们兄妹两变成了对手?是他,是端木承一,要不是他去毁我们的城源村,要不是他掳走穆阳,我们也不可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谷浩南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指着端木承一。 端木承一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本帅之过,本帅不求你们原谅,如果你们要报仇,不需要什么‘万人敌’的本领,那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本帅无话可说,但你们不该为了自己的一点儿私利,就制造两国的战事,两军交战,伤的是士兵的命,苦的是百姓,相信这也是你们不愿意看到的!” 端木承一慢慢回到了案桌前,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了,一切都就此结束,本帅欢迎你加入到苑月国!” 谷浩南冷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说了半天,现在总算回到正题了,谁要加入你苑月国了?我堂堂七尺之躯,岂是投降之辈?” 端木承一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不错,不错,若我苑月所有将士都有这般节气,那该有多好,但谷铁将军,你并非天星国人,为何要为天星国卖命呢?” 谷浩南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我等并不是天星国人,但是他们在困难之时,曾经有恩于我等,我岂有背叛之意?”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天星国一向与我苑月国相安无事,一直和平共处,此次犯我阳河峰,实为不义,为不义之战而牺牲,实在可惜!” 谷浩南针锋相对地说道,“我是天星国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杨将军让我打哪里,我就打哪里,纵然丢掉生命,也义无反顾!” 端木承一道,“好了,看样子本帅说不服你,但有一点,还请谷将军名示,龙蛸将军现在何处?” 谷浩南道,“念你未伤及无辜,未伤我军一人,我告诉你,龙蛸将军被关在地牢中,你现在就可以去解救他!” 端木承一吩咐士兵到地牢营救龙蛸将军。江国安走将过来,说道,“浩南,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谷浩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一败军之将,有什么打算,要杀要剐随便,我不像这般没有骨头的家伙摇尾乞求的!” 此时德元也走了过去,说道,“浩南,当初我们从城源村里走出来,目的是寻长琴,救穆阳,现在二人均平安无事,我们的任务已完成,你看这样好不好,跟我们一起回城源村如何?” 谷浩南冷冷地看了看穆阳,又看了看谷长琴,说道,“早知他们认贼作父,我当初就不该管他们,现在人家都已经是苑月国的驸马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能回城源村?再说,杨将军将阳河峰城交给我,我现在丢了,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穆阳上前,伤心地说道,“感谢各位兄弟的关心,穆阳在此谢过,但我并非贪图富贵之人,既然你们要回城源村,我也跟大伙回去。”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本帅也是开明之人,当日国君为表感激,这才将琪云公主许配给你,你也是无奈才应下来的,本帅不想强人所难,既然你们要回城源村,本帅决不横加阻拦。但若你等要投靠天星国,继续为虎作伥,他日战场上相见后,本帅定不轻饶!” 穆阳冲端木承一拱了拱手,说道,“感谢亲王殿下宽宏大量,你救穆阳的大恩大德,你传穆阳《太上老君感应篇》的恩情,穆阳无以回报,还请亲王放心,我等定不会为虎作伥,投靠天星国的!”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穆阳,你生性宽厚,悟性极高,将来定大有作为,黔风城有你等后生,复国之日不远矣。” 穆阳拱了拱手,说道,“感谢亲王殿下美赞赏,对了,亲王殿下,可否告之黔风城之事?我们身为转黔风城人,却对它的过去全然不知。” 端木承一长长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说话之时,龙蛸将军走进了大帐,“亲王殿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端木承一忙迎上去,说道,“龙将军,你受苦了,来来来,快快请坐!” “不,亲王殿下,你不该到阳河峰来。”看龙蛸将军着急的样子,端木承一有些纳闷儿了,问道,“不是你让我等出兵增援的吗?” 龙蛸摇了摇头,说道,“区区阳河峰城算得了什么,我怎会不顾苑月国而让你们支援呢?这都是天星国的诡计,亲王殿下有所不知,天星国此次共八路大军进入苑月国,这阳河峰城自然无法抵挡,他们进城后,让属下向朝廷救援,其目的就是要将苑月皇宫的兵调到这里来,他们兵分八路,直取皇宫而去,属下明白他们的意思后,誓死不从,从未向朝廷写片言粹语呀,还不要说请求增援了!” 谷浩南听后,哈哈大笑,说道,“现在明白,已经晚了,司徒大帅神机妙算,现在可能已经杀进皇宫了,哈哈哈,我等在阳河峰的任务就是拖住尔等,为大军进攻皇宫争取时间而已,哈哈哈!” 谷浩南得意地笑了,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这般狂笑。 第098章 守阳河峰 端木承一看着谷浩南得意的神形,脸如死一般沉静,在他的心里,这个谷浩南已经死过一千次,一万次,可他没有半点儿反应,因为他明白,就算谷浩南死了,也改变不了事实--天星国大规模进犯苑月国。 他慢慢地转身,猛地走出一大营,龙蛸,穆阳、谷长琴、谷浩南、德元、江国安等人也跟了出来,来到军营里,此时阳河峰守城卫兵尽数被集中在了较场中间,端木承一走上前,扯着嗓子喊话道,“各位天星国的兄弟们,大家莫惊慌,本帅是苑月国端木承一,奉命前来阳河峰,现阳河峰已被本帅攻下,本帅心里十分清楚,你们中间有众多人不服,那没关系,咱们可以再战,两军交战,在所难免,数十天来,你我双方都死了不少兄弟,现在城也攻下,战事也就结束。”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喊话道,“这次战事,是天星国理亏,我苑月国只是为自己的疆土而战,是正义之战,你们要记住,但凡掠他们领土者,但终都会付出惨痛代价的。” “天星国掠我领土,杀我子民,罪恶难述,但你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罪不在你等,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卸甲归田,不管你们是到苑月国也好,还是回天星国也罢,只要你们不再当兵,不再拿起武器侵我苑月国,本帅既往不咎,第二条路是与本帅一起,阻止这场不该有的邪恶之战,大家可以想想,你们也有家人,当别人杀了你们的家人,夺了你们的土地,你们会怎么样?” 全场鸦雀无声,他们心里十分清楚,败军之将,没有发言权,端木承一继续说道,“在攻城之前,本帅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既攻城,又不伤及大家性命,你们的将军,谷浩南将军,是他悬崖勒马,他以个人的生死,挽救了你们的性命,为此,本帅这才网开一面,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庆幸的是有这么一位将军。” 端木承一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本帅也信守了承诺,放心,若你们离开这里,本帅给你们路费,现在大家选择吧!愿意卸甲归田的,站在左边,愿意与本帅一起造福于民,阻止这场邪恶之战的,站在右边!” 众士兵看了看谷浩南、江国安和德元,他们已经看到,谷浩南、江国安和德元,他们昔日的将军,都已经投靠了苑月国,谷浩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都别看我,你们的路你们自己选择!” 众将士听后,更是莫名其妙,一一站在了右边,决定跟随端木承一,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好,龙蛸将军,你要善待他们,要与我们的士兵同样对待,你将他们带下去吧!” 龙蛸将军点头示意,将天星国守阳河峰的士兵带了下去,端木承一转身对谷浩南道,“谷将军,你呢?你是卸甲归田,还是跟随本帅?” 谷浩南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成者为王,败者寇,在下败在你的手中,心服口服,但要让在下倒戈相向,去对付昔日的兄弟,在下实难从命!” 端木承一点了点头,说道,“好,只要你不回天星国,继续与我苑月国作对,我们就是朋友。” 他转身对穆阳道,“穆阳听令,阳河峰城本帅就交给你了,本帅给你留下两万兵马,相信你一定能守住阳河峰城,本帅要与龙将军一同,回苑月皇宫,对应对更大的战事!” 穆阳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端木承一匆匆率龙蛸将军,离开了阳河峰,直扑苑月皇营而去。穆阳与众人一起回到了营账,谷浩南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个端木承一还真信任你,看样子,你这个驸马爷是撤不下来了,将这咽喉之地交到你手上,却让你驻守。” 穆阳笑了笑,说道,“他将阳河峰交到我手里,并不意味着我要当他这个驸马爷,他这是万般无奈之举,天星国的军队已经进入到苑月国,他自然要前往救驾不是?” 江国安点了点头,说道,“这阳河峰城西面是天星国,东面则是苑月国,双方交战,这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让你守在这里,表面上是对你信任,实则是实质是无可奈何之举呀!穆阳,还有孙成化,秋生秋香还在天星国,要是他们知道我等在这里替苑月国镇守边关,天星国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嗯,还是国安考虑得周到,我看这样吧,你与谷浩南、德元不便出面,这里一切由我来做,天星国不知我与秋生秋香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不会对秋生他们动手的!” 德元道,“阳河峰失守,天星国迟早是会知道的,好事不出名,坏事出千里,这恐怕只能瞒过一时,瞒不过一世中,穆阳,这恐怕不是办法!” 穆阳久久地看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是为了救我,这才走到天星国的,现在我与谷长琴没事儿了,却将秋生秋香和孙成化陷入天星国,这该如何是好呀!” 谷浩南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就不知你能否放下苑月国驸马爷的身份!” 穆阳道,“这与我是否当苑月国驸马有何要求?” 谷浩南道,“现如今,要救秋生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离开苑月国,不要与天星国为敌!” 谷长琴站了起来,说道,“哥,这可不成,你这是让穆阳弃城而逃?这怎么可能?端木承一带兵毁了我们的家园,将穆阳掳到苑月国,但此人并不坏,对穆阳也是有情有义,救他性命,传他武功秘籍,苑月国君还将他们最尊贵的公主许配给穆阳,穆阳怎么能知恩不报而弃城而逃呢?” 谷浩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妹妹说得有道理,可这也是救秋生秋香他们的机会呀!” 江国安道,“我看不如这样,趁现在天星国还不知阳河峰这里的情况,我们三人一同回天星国,事机将实情告之孙成化与秋生秋香他们,将他们带到阳河峰城,待天星国与苑月国狗咬狗的战事停息,这样穆阳也可将阳河峰城交还给端木承一,还给他人情,我们也有时间找到秋生秋香他们,这样我们就可回城源村,大家看怎么样?” 谷浩南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好,我们三人到天星国,穆阳,你可要小心呀,这阳河峰城一面是悬崖绝壁,一面是宽大河流,是一个典型的易守难攻之地,这里最大的问题不是兵患,而是粮草,只要解决了粮草,这里一切都好办!” 谷浩南在临走之前,将阳河峰城的情况作了详细的交待,随后,三人匆匆向西而去。 端木承一临走时,给穆阳留了两万兵马,加上谷浩南以前的守军一万余人,整个阳河峰城的守军总计三万兵马。谷浩南与江国安、德元离去后,穆阳紧记谷浩南的话,独自一人处理阳河峰城中各种军政要务。 “各位兄弟,这里隔苑月皇宫几千里,加之现在苑月国军正四处与天星国交战,根本没有时间来顾及我们,我们守在这里,是幸运的,至少我们远离战火,远离死亡,但我们却差了皇宫的粮草,这可是军中最大的问题!”穆阳集中三万军马,集合在较场上,说道,“众将听令,现将所有士兵分为四路,一路由本将军亲自带领,二路由谷长琴将军带领,三路由上官清风将军带领,四路由上官文博将军带领,每路军各出三千兵勇驻守城内,其余全部到山上驻守,记住,上山后,各路军各自开荒种地,各给自足,各路军不可强占他人之劳动果实,各自种的军粮,供各自军队食用,有谁偷懒,那他们整个军就得饿肚子,自立更生,艰苦奋斗,这才是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呀!打仗之时,大家拿起武器,那就是守城的勇士,无战之时,大家拿起农具,那就是农夫!若谁不愿意,那现在就出列,现在就整队回苑月皇宫,去保国君,保皇宫!” 世间没有一人想死,众人齐声声地喊话道,“自立更生!艰苦奋斗!” 军令如山倒,各自开始张罗起来,纷纷行动,浩浩荡荡的劳动大战开始了!整个阳河峰城四周开始了大生产运动,就连穆阳也亲自上阵,提锄带耙,上官文博看着笑了,说道,“万万不曾想到,一个堂堂的守城将军,竟然也会做农活?” 穆阳笑了笑,说道,“我本是布衣,本是城源村一户猎户家的孩子,这农活儿对我等来说,这就是每一天必做的功课!” 上官文博笑了笑,说道,“穆将军,你本为黔风城遗民,为何要替苑月国守这阳河峰城呢?” 穆阳笑了笑,说道,“这一切均缘于一个情字,端木承一对我有恩,知恩图报呀!” 上官文博点了点头,说道,“是呀,将军宅心仁厚,在攻城之时,你劝阻端木承一不伤及一人之性命,这才保全了我等性命,要论恩,这才是恩呀!” 穆阳笑了笑,说道,“哪里话,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谷将军,他为了一城将士性命,不顾一人生死,独自与端木承一亲王决战,这才是全城将士的福音呀!” “停停停!我不要你帮我,停下!” 正在此时,只听谷长琴吵着走了过来,上官清风在前面,挑着水狂奔着,上官文博不由摇头而笑,“天下之事,谁能说得清楚呢?我兄弟在军中称千军大霸王,切,却被这个丫头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穆阳心中有说不出的话来,他心里十分明白,谷长琴的心里只有穆阳,上官清风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而已,他点了点头,说道,“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上官文博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他们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丫头的心中只有你,我兄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穆阳苦苦地笑了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第099章 内部分歧 谷浩南、江国安和德元离开阳河峰城后,直奔天星国。当年他们一行到了天星国后,谷浩南凭借武功,得到了天策上将军杨晋的青睐,与江国安、德元做了东琴营的首领;秋生乖巧机灵,则被留在了粱谷雅君下的政吏部当差,兄妹两还有了一处小房子。 孙成化常常到秋生府上,与兄妹俩说话,“哎呀,你们都已经有差事了,就我一人,整日游手好闲!” 秋生笑着说道,“你呀,让你和谷浩南他们一起去打仗,你不愿意,让你与我一同去政吏部,你也不愿意,你是把眼睛长在了脑袋顶上,非要当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头目。” 孙成化笑了笑,说道,“我若不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头目,又怎么能对得起谷长琴呢?若让他知道我是依附你们而当差,岂不让她瞧不起?” 孙成化一直爱慕着谷长琴,将谷长琴的一切看成是自己的一切,要不是谷长琴离开城源村寻穆阳,他也不会跟着谷浩南等人前来天星国。 秋生摇了摇头,说道,“有些故事的开始和结局造就注定了的,不管你用什么宝盒!我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了!” 孙成化急着问,“你梦见我什么了?” 秋生得意地笑了,继续说道,“我梦见上苍给你说,你会孤老一生的,我问他有什么破解魔咒的方法,上苍说,只有让你孤独!” 孙成化气得暴跳,他知道,这都是秋生开的玩笑,“我会孤独一生?你看玩笑吧,我天生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可能孤独呢?你等吧,我不要你们帮忙,也能出人头地,也能飞黄腾达的!” 秋香一向话不多,笑了笑,说道,“到时就靠成化哥哥多多关照了?”此话当然是反话,是在笑话孙成化了。 孙成化整日在天星国皇宫里闲逛,因为他无事可做,那日风和日丽,他正在皇宫闲逛之时,突然来了一群十六七岁的青一色少女,只见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嘻嘻哈哈走将过来。 孙成化见了,眼睛都直了,从城源到昆仑山北阳观,辗转到这里,还从来没见过这般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呢!他想走过去,一个挨一个亲个遍,他的步子刚刚向前迈了一步,却打消了念头,“不成,强扭的瓜不甜,再说,这里是皇宫,每走过一人,非贵即富,怎能这般无理?” 于是他昂头,看着那绿叶,大声音地念道,“簇簇绿叶,缕缕清凉,是风带动了叶,还是叶思念风?如此绿意,红花何在......” 众姑娘听后,不由停下了脚步,听了起来,一身穿粉红衣,头发乌黑发亮的姑娘招了招手,让众人跟着她走了过来,“喂,书呆子,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闲逛?” 孙成化看了看眼前这一天仙美女,笑了笑,念叨道,“世人皆闲我不闲,世人皆忙我且忙,闲忙只因心中起,何煞绿叶清风情?” 那领头的姑娘听后,“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哪来的生书,这般有趣?” 身边的一丫头笑了笑,说道,“呆子,公主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还不速速报来?” 孙成化一听是公主,心里乐开了花,他正在找“靠山大树”,这下好了,却从天上掉下馅饼,打自己给砸了!他不动声色,拱了拱手,回应道,“下在姓孙,名成化,化茧成蝶之意,不知公主到此,扫了公主的雅兴!” 公主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不知孙公子因何事在此望绿叶而兴叹?” 孙成化见机会来了,笑了笑,说道,“我刚进皇城,见所有人均有自己的一份事儿做,只有我一人无事可做,因而感叹!” 公主笑了笑,说道,“好,想做事固然是好,但不知孙公子有何本事,能做什么?” 孙成化立即开始推销自己,“在下自幼拜名师,文韬武略,略知一二,虽不能说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但提笔办文案,带兵去打仗这等小事就不足挂齿了。” 公主点了点头,从袖里掏出一令牌,笑了笑,递给孙成化,说道,“你明天一早,将这令牌明日带到粱谷雅君那里去,他掌管两班四部,相信他可以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的,到时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本公主倒要看看你到底可否提笔办案,还是可以带兵打仗!” 孙成化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回到秋生那里,将令牌“啪”地放在桌上,大肆宣讲起来,“都给你们说过,看看,你看看,现在老孙可就要发达了!” 秋生在皇宫里是政吏部当差,看了看令牌,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是皇宫大内的令牌,我说成化呀,你怎么走的狗屎运,你要知道,这个公主可是天星国当朝国君之独生女,深得国君喜欢,如果她看上你了,你可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孙成化大口地吃着肉,喝着菜,说道,“我今天吃你酒菜,他日我当了驸马爷,定请你喝最好的酒,吃全天下最好的肉!那才是吃香的,喝辣的!” 看他得意的样子,好像现在他就是驸马爷了,坐享天下一般,秋香笑了笑,说道,“是,你现在已经是驸马了,以后呀,我们兄妹俩就全靠你了!” 孙成化并没觉得秋香在讥讽他,反而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一切都有本驸马在,有什么坎过不去呢?也不知现在谷浩南怎么样了?” “他还能怎么样?天天在军营里,不是跳就是跑,天天训练,你没看到,现在谷浩南都已经变烧黑猪了!”秋生开玩笑地说道。 孙成化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哎,这个谷浩南,这又是何苦呢?真是的,怎么这么卖命?你看看,你们都看看,他将自己当成大将军了,这么辛苦,又是何苦呢?” 秋香笑着挖苦道,“你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能够找到这样一个靠山?” 孙成化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谁叫我命好呢?” 第100章 农事主事 第二天一大早,孙成化带着公主给他的令牌,来到了粱谷雅君府,粱谷雅君见了令牌,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转身说道,“你会什么?” 孙成化这下可不敢吹嘘自己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了,他拱了拱手,振振有词地说道,“在下无才无能,只因天星国正值用人之际,身为天星国一员,理应为国效力,不管做什么,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粱谷雅君看了看孙成化,又看了看手就的令牌,心里已明白几分,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找靠山,走后门的人,于是冷冷地说道,“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你有为国效力之心,就算在大街上扫地,也算是为国家出力了,你怎么又会找公主殿下呢?” 孙成化心里想,你这死老头儿,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也得看看那令牌是谁的,老子就不相信你置若罔闻,他日你要是栽在我手里,我不把你捏死,老子不姓孙了! 他想着想着,笑了笑,说道,“并非在下去找公主,而是与公主偶遇于大街,公主见在下有意为国效力而无门,这才给在下令牌,让在下来找粱大人!” 粱谷雅君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孙成化油嘴滑舌,明明是拉拢公主,却在这里唱高调,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呀,现在天星国正值用人之际,现司徒啸洪将军手下正要用人,他麾下八骑大将军,各路将军手下还有不少军营,要不人去司徒将军那里?” 孙成化自然不愿意去司徒啸洪那里,他明白,进了军队,就只能像谷浩南、德元和江国安那样,天天只能操练,每天只能在刀刃上过日子,稍有不慎,就会丢了自己的小命儿,他笑了笑,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梁大人美意,不过公主是让在下来找梁大人,在下岂敢去司徒将军那里?” 粱谷雅君惊愕地看了看孙成化,随后说道,“那好吧,那你明日到农事部去,那里会给你安排差事的,但你要记住,你要克尽职守,尽职尽责,在我掌握的两班四部中,没有一人闲着,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特别是农事部,关系着天星国的安危,关系着天下百姓的吃饭问题,可不有半点儿马虎!” 孙成化高兴得一蹦三丈高,怀着好心情等待第二天的到来,他终于到农事部,开始了他在天星国的生活。 孙成化可算是尽心尽力,从来不懈怠,深得粱谷雅君的信任,后晋升成了农事部主事。 “怎么样?看看,现在可是农事部主事了,天天可以上朝面见国君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定能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驸马爷了,哈哈哈!”孙成化时常在秋生家吹上了天。 秋生道,“忠厚自有忠厚报,豪强一定受官刑,兄弟,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呀,在官场上,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呀,从今往后,你可要时时小心呀。” “哈哈哈,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孙的靠山可是公主,那可是国君最得爱之人,有什么事情,她都会给我挡的!”孙成化得意忘形地说道。 秋香“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以前呀,还有人对谷长琴姐姐说过,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什么为了她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结果呢?结果见了天星国公主,唉,现在长琴姐姐不知生死,你却早已忘了你的山盟海誓了,唉,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你们这些男人呀,真是的!” 孙成化笑了笑,说道,“哎呀,你呀,就不要这般迂腐了,你们也不想想看,现在谷长琴在哪里?啊?她现在在哪里?为何要让我在这里苦苦等她呢?再说,这天星国公主,国君的掌上明珠,容貌与谷长琴也不相上下,最关键的是她还能为我所用,她将是会我们荣华富贵的奠基石呀!” “什么?你....”秋生秋香听后,大为吃惊,他们兄妹两万万没有想到,昔日的兄弟情,同乡情,还不如一个只见一面的天星国公主!秋生道,“成化,你可别忘了我们几人从城源来到此的目的,我们是到这里来学习本领的,学好本领,我们还要去苑月国救穆阳,寻长琴呢,你到这里才几天,你就开始贪图享受荣华富贵了,是什么会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孙成化万万没有想到秋生会这般话来,他冷冷地说道,“怎么了?以前我成天在你们这里吃喝,你们不高兴,说我吃白饭,现在我做了农事部主事,马上就要取粱谷雅君而代之,你们也说我,说我贪图享受荣华富贵,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还让我活不活了?你们也真是的,你们怎么就看不上我有一点儿好处呢?” 秋香见孙成化生气,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好好做你的官,一则对得起我们城源村的名声,二来也对得起公主的知遇之恩呀,我兄妹俩本事不及你,以后呀,你还得多多关照我们兄妹两呀!” 孙成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我们从小玩到大,从城源一起出来,一起到昆仑山北阳观,又一起辗转到天星国,我们出生入死这么久,在这天星国里,我们举目无亲,只能相互照应,相系帮助,这才能在天星国里立足呀!” “对对对,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三人高高兴兴地喝起酒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成化在农事部春风得意,秋生也平平稳稳,秋香除了烧水做饭,一切都平静相干无事,直到谷浩南奉命出征苑月国。 “你们不去行吗?”秋香担心地说道,“这战场上呀,刀光剑影,稍有不慎,就得丢性命呀!” “去,乌鸦嘴,明日谷浩南、江国安与德元他们就要出征,你怎么说这般不吉利的话呢?”秋生瞪了妹妹一眼。 孙成化道,“不不不,秋香说得不错,这上战场多危险呀,要不我去找粱谷雅君,让他将你们三人要到他的部下如何?” 谷浩南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不,我们三人从参军的那一天开始,虽未学得什么‘万人敌’的本领,但我们已经是军人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上司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有何担心的?来,各位,替我们三人明天出征而干杯吧!” 兄弟情深,离别之酒,喝得烂醉如泥! 第101章 兄弟分歧 谷浩南、德元、江国安回到皇宫,直奔秋生家而去,“浩南哥,德元、国安,你们怎么回来了?” 德元兴奋地喊话道,“我们找到了穆阳与谷长琴,此次回来,自然是给你们报信来了!” “什么?找到穆阳和谷长琴了?”秋生高兴得不得了,惊愕地问道。 谷浩南喝了一大碗茶,说道,“快去找孙成化吧,我们回来,就是要一起去与穆阳、长琴回合!” 孙成化被请来了,兄弟几人又一次坐在了一起,他乡遇故知,久别的人儿盼重逢,兄弟几人齐齐举杯,开怀畅饮起来,“对了,你们是怎么与穆阳相遇的?”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穆阳与谷长琴的对话,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告诉了秋生秋香和孙成化。 “什么?穆阳与谷长琴投靠了苑月国?”孙成化听了谷浩南的讲述后,叹息道。 “投靠苑月国又怎么了?”德元问道。 孙成化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你们有所不知,现在苑月国与天星国正在打仗,他们是苑月国,而我们兄弟在天星国,这.....我们兄弟岂不成了敌人?” 江国安笑了笑,说道,“哎呀,什么敌人呀,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来找你和秋生秋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与穆阳他们会合后,我们一起回城源村!” “回城源村?”孙成化惊愕地反问道,“回去?不会吧,你们刚刚才说,穆阳已经是苑月国驸马了,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一切呢?那个什么端木承一亲王如此看重他,将阳河峰城这般重要的军事要地交给他,如此看中,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谷浩南道,“穆阳也是情非得已,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们去了阳河峰城,就能与穆阳、长琴一起,我们就可以回城源村了!” “好好好,到时我们又可以在一起读书习武了。” “对,我还要回城源村,将我老家的房子修一修。” “爹娘年纪大了,我回去就再不离开他们了!” ...... 离家之人,每每提到家乡,无不热泪盈眶,那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家乡,满心的思念,深深的乡愁,到了此时此刻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充满美丽的憧憬! “砰!”突然,孙成化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掷,弄得全体人都莫名其妙。德元问道,“成化,你这是......” 孙成化“霍”地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成天就只知道回城源村,回城源村,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回去能做什么?你们想想看,我们到天星国容易吗?现在我们在天星国,大小是个官,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容易吗?辛辛苦苦挣来的,到现在却什么也不要了呢?就一句话,回城源村,一切都白费了!” 秋生走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呀,怎么现在还在想着荣华富贵之事呢?你忘了我们兄弟出走城源村的目的了吗?你忘了我们兄弟的情义了吗?我知道,你就是为了贪图现在农事部主事的官职,你想当天星国的驸马,你想永远留在这里!” 孙成化摔开他的手,说道,“是,我是贪图这里的荣华富贵,是贪图驸马之位,那有错吗?我们当初到天星国,睁眼不见五指,全凭自己打拼,今天有此局面,你好歹在政吏部,谷浩南已成东琴营首领,你们还想要什么?一切都是我们用心血和汗水换来的,就他穆阳一个人出现,我们就要失去这一切?”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成化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长江好玩,但非久留之地呀,是,我们都知道,你今天能当上农事部主事,都是靠你的智慧和汗水换来的,可你要时刻牢记,这一切都是过往云烟,这里的荣华富贵,这里的高官厚禄,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们,因为我们是黔风城之人,紫玉真人不肯告诉我们,那是怕我们生复仇之心,怕我们惹火上身,可现在不同了,我们长大了,这一切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是黔风城人,我们的国家被灭了,我们是无家可归之人!” 孙成化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什么是国家不国家,我只知道,我们在城源村之时,只能打猎,如果出门打不到猎物,我们就只能吃野菜,啃树皮。而今天呢,今天我们在这里,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只要有吃有住,我们又管他是哪个国家呢?” 兄弟间的分歧越来越大,分成了两波儿人,一波是孙成化,一波是谷浩南等人,可谁也说服不了谁! “好好好,你们都串通好了是不是?好呀,以前我们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一起练武打猎,一起读书写字,我们从城源村,奔走昆仑山北阳观,又赴天星国,现如今总算混出个人样儿来,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今天,就在现在,你们为了一个穆阳,居然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去投奔苑月国?”孙成化气得脸红脖子粗,直喘大气。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是去投靠苑月国,而是我们兄弟一起回城源村,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是投靠苑月国?他都当了苑月国的驸马爷了,跟着他,不就是跟了苑月国了吗?”孙成化针锋相对道,“我们这么多人,凭什么跟他一人走呢?他为什么不到天星国来?如今的天星国,国富民强,兵强马壮,区区苑月国算得了什么,现如今司徒啸洪八路大军一举进攻苑月国,我想现在的苑月国可能早已不复存在,就算我们去了苑月国,也无非是多几个鬼而已,我们凭什么去送命呀!” 德元道,“成化呀,你忘了我们离开城源村时,父老乡亲的嘱托了吗?他们是希望我们寻长琴,救穆阳呀,现在二人已平安无事,我们理应回城源村呀!” 孙成化“哗啦”一声,将满桌的酒菜全泼洒在地,狠狠地吼道,“好了,别说了,要回去你们回去,反正我是不可能为了他一人断送我的大好前程的,谁要是挡我的路,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着,扬长而去! 第102章 浩南投敌 “算了,孙成化是迷念天星国的驸马之位,他是丢不下农事部主事这一官职!”孙成化走后,德元叹息地说道。昔日的兄弟情,早已苍白无力! 一桌好好的酒席,就这样不欢而散,谷浩南喝了一杯酒,长长地叹息道,“也罢,成化他竟然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驸马这样的称号,竟然不顾我们的同乡同村之情,唉,你们若要留在天星国,就留下吧,我不勉强,我只是完成爹娘的意愿,我与穆阳从小一起长大,爹娘一直护着他,每次都让我们保护好穆阳,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辞!如今穆阳找到了,我必须回到他的身边!” 德元、秋生秋香、江国安、一一点头,说道,“对,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众人都同意了回去,谷浩南点了点头,说道,“感谢各位兄弟。”说着,他端起酒,说道,“好,各位兄弟,来,我们喝了这一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回到阳河峰,带上穆阳和谷长琴,回到城源村!” “好,回城源村!”众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一大早,谷浩南、江国安、德元、秋生秋香五人一起,收拾了东西,直往城东门而去,正在出门之前,突然从身后奔来一队军队,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粱谷雅君率护卫班人马,他们一上前,就将谷浩南等五人围了起来,弄得五人不知所措。 正在谷浩南他们莫名其妙之时,粱谷雅君走了过来,大喊一声,“来人呀,将谷浩南一干人抓起来!” 二十余人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谷浩南等人押了起来,谷浩南道,“梁大人,你这是何故?” 粱谷雅君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何故?亏你问得出口,你身为军人,深得天策上杨晋将军信赖,提拔你为东琴营首领,你却不思报恩,居然投靠苑月国,丢了阳河峰城,现在胆大包天,竟然跑到天星国,还带走你的同伙人,你投敌卖国,还问本夫是何故?” 谷浩南大吼道,“不不不,梁大人,我没有投靠苑月国,你误会了,我没有投靠敌人!” 粱谷雅君轻蔑地摇了摇头,说道,“阳河峰城两面是悬崖绝壁,两面是湍急河水,是典型的易守难攻,你怎么会丢了呢?” 谷浩南辩解道,“大人有所不知,苑月国前来阳河峰城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兵马大元帅端木承一,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善于用兵,是属下无能,但并非属下投靠敌人呀。” 粱谷雅君将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狠狠地说道,“有话你与政吏部说去吧,带走!”说道,他手下的二三十人,将谷浩南等五人一并带进了地牢。 地牢里阴森森的,什么也看不见,一进去,只见一股刺鼻的霉臭气味儿扑面而来。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投靠苑月国!” 江国安、德元与谷浩南一边大喊大叫,一边被推进了地牢,地牢中阴暗,人心更比地牢暗。 “走吧,你们就认命吧!”衙役推了谷浩南一把。 “住手!”秋生大声喊话道,“你这狗奴才,平日对我还算恭敬,今日怎么这般无礼?” 衙役笑了笑,说道,“呵呵,原来是秋大人,小的这厢有礼了,以前你在政吏部,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可现在你却成了天星国的犯人,正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你就只有任命了!” 德元大声喊话道,“小子,算你狠,你等着,我们本来就无罪,迟早是会出来的,等我出来,看我不将你撕成几大块!”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呀,衙役笑了笑,说道,“说得好,等你出来,你等吧,进入这地牢的,又有几人能出来呢?” 秋香长叹道,“宁愿地狱走,不愿地牢门,看样子我们此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秋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吧了,你们再大声叫也没有用,粱大人已经认定我们是投敌,你们再叫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不是在这里,你们就是叫破了嗓子,他也听不见!” “笑话,真是笑话,我们要是投靠了苑月国,怎么可能还回到天星国呢?这个粱谷雅君,还号称天星国的大总管,大当家,我看就是笨猪一头,连这点儿判断力也没有,真是笨到家了!”江国安理直气壮地说道。 德元冷冷笑了笑,说道,“这恐怕不是他的主意,你们想想看,我们到天星国,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回来了呢?” “除了孙成化告诉他以外,还有谁知道我们来过?”江国安毫不思索地应道。 “什么?是他?”秋生惊讶万分,“不会吧,他怎么会不顾我们兄弟情深而告密呢?不会,绝对不会!” 他们虽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却被绑在柱子上,江国安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秋生呀,你就是那种乐观主义者,什么都想得理想,你要知道,理想都十分丰满,现实却是那般骨感,昨日孙成化不愿与我们一起回城源村,他是放不下天星国驸马的身份,他是怕我们连累他的大好前程,一不做,二不休,这才将我们丢阳河峰,回天星国有的事情告诉了粱谷雅君,粱谷雅君这才将我们关进大牢的!” “可孙成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他怎么可能....” “别说了!”秋生还想继续说,却被谷浩南打断了话,“大家不要瞎想,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该怀疑自己的兄弟,我们从城源村出来,到昆仑山北阳观,再到天星国,出生入死,我们不能去怀疑他!” 众人一下子停了下来,死一般的沉静,地牢中,黑暗里,各自心里均不同,一吐一吸待时我。鸟飞绝,人尽走,各处境遇似相同。 有些东西,明明知道是那么一回事,却心里偏偏等待着时间去判别,他们的心里都十分清楚,至少是孙成化告密,要不又有谁人能知他们兵败阳河峰?又有谁知道他们回到了天星国?他们无非是自欺欺人而已,这就是人心,那是他们不敢相信现实。 静,死一般的沉静,一直挨到了天明! 第103章 公堂之上 牢门“铛锒”一声开了,一股强光夺门而进,照得谷浩南等五人睁不开眼,“起来了,蠢货,走!到大堂去!”衙役大声喊话道。 江国安睁了睁眼睛,问道,“不会还没有过堂就砍头吧!” “你走吧!啰嗦什么?”衙役连推带拽,将他们带出地牢,来到了公堂,只见两边威武站立着衙役,手执武煞棒,脸铁青铁青的,这是天星国专门审犯人的地方。 “啪!”一声惊堂木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堂下何人?”坐在正堂的史大人发话了。 “在下天策上将军杨晋麾下东琴营谷浩南!” “在下政吏部秋生!” “民妇秋香,与秋生为同胞兄妹!” ..... 五人一一报了姓名,史大人点了点头,问话道,“看样子你们也算我天星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可知罪?” 谷浩南镇静地回道,“在下不知何罪!”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史大人咆哮道,“你身为天策上将军杨晋麾下东琴营首领,还在这里巧言令色,你通敌卖国,还不知悔改,枉杨晋将军如此信任你,提拔你为首领,让你驻守阳河峰城!你居然丢城卖国,真是最大恶极!” 江国安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他对我们好?哈哈,我看未必吧,他让我们驻守阳河峰城,放话让苑月国派兵前来增援,他自己却率大军进攻苑月各处城池,他分明是将我等当作了鱼饵,这鱼饵可钓鱼,也可能被鱼儿吃掉,这哪里是对我们好?” “住口!”“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打仗之事本大人管不了,也懒得管理,你们投降苑月国,丢了阳河峰不假!” 德元道,“大人,这两军对阵,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丢了城就是投敌,恐怕以后再无他人守城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投敌卖国,试问你有何人证事证,正所谓捉奸要捉双,拿贼要拿脏,敢问大人有何人证物证?” 史大人点了点头,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好,你们要人证物证,本大人这就给你们人证物证!” 说完,将手一挥,从后衙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成化,他现在已掌管农事部,与史大人平起平坐,史大人见了,站了起来,双手拱了拱,说道,“孙大人,有劳你了!” 孙成化还礼,两人寒暄一阵后,说道,“史大人呀,他们五人都是在下同乡,大人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让在下与他们说说话!” 史大人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孙成化走下台阶,看了看谷浩南,又看了看德元、江国安与秋生,最后把眼睛落在了秋香身上,只见他贼眉鼠眼地看着秋香起伏的胸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妹子呀,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一切你都与你没有干系,你怎么跟着他们瞎起哄呢?” 秋香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瞎起哄?你难道忘了你爹你娘临走之前的嘱托吗?你难道忘了我们出走城源村的目的了?你难道忘了我们兄弟几人一起玩耍的日子?你口口声声说我们通敌卖国,你有何证据?” 孙成化糟了白眼,自觉没趣,回到了台上,坐了下来,悠然地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说道,“现在阳河峰城的守将为苑月国驸马穆阳,这五人均与他是同乡,与这姓穆的关系甚密,当穆阳前来攻城之时,是他们开城门迎穆阳而入,这就是通敌之证!阳河峰城丢了后,你们不思悔改,变本加厉,潜入天星国,勾结史大人手下的秋生,打探我天星国虚实,然后逃之夭夭,投靠苑月国驸马穆阳!” 谷浩南、江国安、德元、秋生秋香,五双眼睛绝望地看着孙成化,此时的他们,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昨夜在地牢里,他们对孙成化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史大人点了点头,大声呵斥道,“铁证如山,通敌卖国,最大恶极,士可忍,孰不可忍,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孙成化转身对史大人道,“史大人,实不相瞒,在下与他们也是同乡,前日,他们也来约在下,要在下与他们一同前往苑月国,投靠穆阳,但在下深知天星国对在下有再造之恩,粱大人对在下更是再生父母,这才将实情告之梁大人,还请大人治罪!” 史大人笑了笑,说道,“孙大人哪里话?孙大人大义灭亲,公私分明,是在下学习之楷模,你知到他们到天星国后,及时上报,又出庭作证,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呀孙大人,在下定当将此情呈报梁大人,让梁大人嘉奖孙大人才是!” 秋生笑了笑,说道,“人家都说夫妻原为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兄弟情深似如海,打断骨头连着筋!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这也怨自己,谁叫我等只长了眼,没有长眼珠呢?怎么会交上这样的兄弟?” 孙成化得意走下台阶,满意地笑了笑,说道,“秋生,你不必这般生气,你在政吏部当差,理应知道这里的规矩,要不是我向史大人求情,恐怕现在已经大刑伺候了,你们早已皮开肉绽了,哪里还有力气与我在这里说话?” 孙成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在政吏部,与史大人一同,天晴不挨太阳晒,下雨不被雨淋,这是多好的事情,以你的俸禄,你兄妹两的生活不成问题呀,再说,还有我在这里,只要我去与史大人说一声,你就可以在政吏部座上第二把交椅了!” 秋生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可否请教我们的孙大人?” 孙成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你说!” “干将莫邪铸的剑怎么样?” “好剑!当然是好剑呀!” 秋生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今日看来,干将莫邪剑是好剑,但没有你贱!”“呸!”秋生说着,狠狠地朝孙成化吐了一口痰,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人模狗样的,真是丢尽了我们城源村的脸!” 孙成化轻轻拭去口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吐我一脸痰,这没问题,我擦了就是,要是我给秋香脸上划上几刀,那可就擦不掉了!”说着,他得意地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孙成化,你要是敢动我妹妹半个手指头,我定让你碎尸万段!”秋生大吼着,站起来想冲过去,却被衙役活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来人呀,给我打入死牢!”孙成化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明日午时开斩!” 第104章 刀下留人 第二天一大早,谷浩南五人被押上了囚车,街道两旁挤满了人,人们顺手抓起东西,直朝谷浩南五人的囚车上扔去。 “卖国贼,该死!” “去死吧!” ...... 烂菜,鸡蛋各式各样垃圾铺天盖地而来,人们可不管你是否冤枉,是否真的有罪,他们只认囚车,已是单纯的判断!可在谷浩南他们的心中,所有的烂菜垃圾,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公,甚至掉脑袋,他们都无所谓,他们此时最大的伤心,莫过去被自己的兄弟出卖,被孙成化出卖,还出场作证! 桃花落,梨花飞,人坐囚车受尽辱,兄弟之情心已悲。 垃圾敲,谩骂响,万劫莫过头落地,但悲那情化为灰! 世间最大的仇恨,莫过于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昔日的把酒言欢,昔日的慷慨激昂,一切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一切的一切,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囚车缓缓来到刑台,史大人端坐在正中央,孙成化成了监斩官,坐在另一侧,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得意! 史大人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冷冷地问道,“现在还有点儿时间,说吧,你们还有什么可要说的?” 这是对临死之人的一种尊重,对死亡的一种敬畏,谷浩南看了看史大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孙成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感谢大人宽宏大量,在下确实有一事将问明白!” 史大人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说吧,别为自己留下遗憾!” 风呼呼地缭乱了他们的头发,谷浩南看着孙成化,问道,“孙大人,你对谷长琴的爱到底是真是假?” 孙成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谷浩南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欠了欠身,思忖片刻,冷冷地说道,“那都是哪年的皇历,你现在怎么还提这个问题呢?”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现我已是个将死之人,在世间了无牵挂,唯独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亲人,一直以来,你对长琴有爱慕之心,大家心中都清楚,我就想知道,你现在对长琴妹妹到底爱还是不爱?” 孙成化看了看史大人及身边的人,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呀,怎么把当年过家家的事情都当真了呢?那是孩时不懂事,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山野村姑呢?不过你放心,本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你犯了罪,那是你个人之事,与你妹妹无关,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就放心去吧!” 谷浩南并不伤心,他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好,还是我妹妹选择是对的,一直以来,我都在规劝妹妹,希望他能找一个爱她的人,她却不然,还说幸福一定要自己去争取,她选择了她爱的人,是我瞎了眼了!” 看着谷浩南伤痛的样子,众人无不心痛,他们都知道,未到天星国之前,孙成化对谷长琴那是一种痴迷,那是一种无法逾越的爱,凡是谷长琴想要的,他一定会办到,凡是谷长琴说的,他一定会坚持到底,那是何等单纯之恋,那是何等高尚的爱,这也难怪谷浩南会心动,会去劝谷长琴选择爱她的人! 史大人听得有些糊涂,他笑了笑,问孙成化道,“孙大人,这是什么回事?” 孙成化赔笑道,“回大人,这都是在下儿时的小事,让大人见笑了!” “不!”史大人立刻严肃起来,“听闻缘宜公主有意招孙大人为驸马,你与什么山野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家无小事儿呀!” 孙成化瞪了谷浩南一眼,心里诅咒着,该死的谷浩南,你死了也要蹬我一脚,眼看这天星国的驸马就要落在我头上了,你怎么此时还在提该死的谷长琴呢? 他淡淡地冲史大人笑了笑,说道,“大人放心,在下明白,这都是这般刁民之言,不足为据,再说,这与大人行刑有什么联系吗?依在下看,不如就此行刑,了了这般差事儿,咱们回府好好来几杯如何?” 好个史大人,他的心里还在打算盘,“我何必得罪你呢?万一你以后真成了驸马,我且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他笑了笑,说道,“不不不,孙大人误会了,在下并无过问之意,还请大人见谅!” 孙成化会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大人就行刑吧!”他一边说,一边朝令牌筒作了个请的动作。 史大人看了看太阳,笑了笑说道,“不不不,孙大人,时辰未到就开刀问斩,这有悖规矩,还是等等吧!” 孙成化生怕谷浩南等人问出其它问题来,他笑了笑,小声地说道,“这火辣辣的太阳,在下是担心大人活受罪,提前一点儿时间,又不伤大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人又何必呢?” 史大人笑了笑,心想,这又不是我的错,提前就提前吧,想着想着,缓缓地站了起来,将手伸向令牌筒,抓起一支令剪,朝空中扔去,大喊一声,“行刑!” 刽子手明晃晃的钢刀高高地举了起来,谷浩南五人之心早已死去,他们一一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正在此时,一骑快马直奔刑场而来,此人是粱谷雅君手下的红人罗传道。只见他大喊道,“刀下留人!” 一边喊,一边纵身从马背上飞腾而起,像一只鹰一般,落在了刽子手的前面,那明晃晃的刀已举了起来,他大喊道,“梁大人有令,将谷浩南等五人暂行收押,不得违令!” 孙成化与史大人面面相觑,忙上前道,“罗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此五人通敌卖国,证据确凿,理应问斩,以儆效尤,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一队人马从外驶来,罗传道看了看史大人和孙成化,脸冷得像冰,说道,“梁大人有令,此五人暂不能斩,押回政史部,他自有安排!” 说着,将手一挥,从他身边走出数十人,将谷浩南等人押上囚车,扬长而去! 孙成化的眼里差点儿冒出了血,狠狠地拍了桌子,大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五人通敌卖国,铁证如山,梁大人怎么会护着他们呢?” 史大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孙成化的心思,他笑了笑,说道,“这梁大人对通敌之人绝不手软,他如此做法,定会有其它原因,孙大人不必担心,此五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第105章 终身监禁 谷浩南被罗传道带走,史大人与孙成化只好空手而归,谷浩南五人被带回天牢,不一会儿,粱谷雅君到了天牢,他见了谷浩南等人后,笑了笑,说道,“看样子东琴营首领得罪过不少人呀,怎么会有人这么快就想让你等死呢?” 谷浩南心里明白,在朝中,有不少的尔虞我诈,他苦笑道,“大人多虑了,我等一介武夫,哪里懂得什么得罪人?这都是我等的命,怪不着别人!”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大智若愚,心胸坦荡,不计他人之恶,此乃大丈夫,不错不错,不要说杨晋将军了,就是老夫也有些喜欢你!”他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怎么样,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可有话说?” 江国安道,“大人,冤枉呀,丢阳河峰城,这不是我等之错,我们真没有通敌卖国呀,大人,明察!” 粱谷雅君笑了笑,说道,“丢城,本已犯渎职之罪,后投靠你们同乡,苑月国驸马,你难道也无罪?” “可....” “国安!”江国安还想辩解一番,却被谷浩南打断了话,他看了看粱谷雅君,说道,“大人从刑场将我等押回,该不会是让咱们在这里作无罪之辩解吧!” 粱谷雅君看了看谷浩南,点了点头,说道,“说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好,老夫也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你是杨晋将军麾下得力东琴营首领,南征北战也打过不少仗,你也知道这阳河峰城连接东西两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听闻现在是你们同乡一个叫穆阳的驻守,老夫在想,若你们能说服穆阳,交出阳河峰城,老夫就可呈请国君网天一面,洗脱你们通敌卖国之罪!”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那还是请大人将我等押到刑场去吧!” 孙成化听后,大声喊话道,“大胆逆贼,大人慈悲为怀,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还不领情,你.....” 粱谷雅君挥了挥手,让孙成化停了下来,他笑着说道,“不错不错,是员虎将,有骨气,有魄力,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据老夫所知,你等并非苑月国人,为何非要忠诚与他们呢?你的朋友只是册封为驸马,现在还没有成为事实,何不带他一同到天星国来,我天星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现在大军正横扫苑月国,不久的将来,天星国就可一统天下,到时哪里还有苑月国的驸马呢?你将你的同乡带到天星国,为天星国效力,老夫不会亏待他的,这样一来,你们洗脱了通敌卖国之罪,你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了,这两全齐美的办法,何乐而不为呢?” 谷浩南笑了笑,说道,“不瞒大人,当苑月国端木承一攻下阳河峰城时,也曾对在下讲过这一番话,但在下明白,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在下既然是天星国的兵,自然不会投降于端木承一,现在大人让在下去说服同乡,其一,据在下对穆阳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投降叛变的,甭说什么驸马不驸马了,他就是一个兵,也不会做出此等事情的,其二,大人若让在下带兵去攻打阳河峰城,在下就算被斩于刑场,也断然不会与自己的同乡兄弟刀兵相见的,端木承一在攻打阳河峰城时,得知在下守城,也断然不战,在下愚钝,但绝不会与兄弟刀刃相见的!” 谷浩南说得有情有理,说得入木三分,让粱谷雅君哑口无言,他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天星国上上下下,如每个将士都能像你们这般忠诚,像你们这般刚烈,何愁大事不成?说实在话,你五人让老夫又恨又爱,恨的是你们不能为天星国效力,去苑月国,就成了天星国的敌人,爱的是你们的骨气,爱你们兄弟之间的情深意重!” 德元道,“大人放心,我们此去,并不是去投靠什么苑月国,我们是与兄弟一道,回到我们的家乡,从此与天星国苑月国没有丝毫瓜葛,绝不做对不起天星国的事情!” 粱谷雅君笑了笑,说道,“你们所说的,老夫自然相信,但你等要明白,现天星国国强民富,现司徒啸洪已率八大将军进入苑月国,现在大军可能已打进了苑月皇宫了,不要说你们村子,就是整个天下,都会成为我天星国的,老夫劝尔等留下,不为别的,只因尔等情深义重,不论你们到哪里去,以后都会是我天星国子民!” 原来,天星国正在发动他们所谓的一统天下大业,那是何等的野心,秋生笑了笑,说道,“天下之大,何其一个苑月国,天星国纵然将占领苑月国,未必能一统天下。” 粱谷雅君自豪地笑了笑,说道,“当今天下,黔风城已灭,只剩苑月国,只要将此国灭掉,那些宵小之辈,不足为患,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在下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谷浩南道,“所有的战争都是内战,因为所有的人类都是同胞,战争就是牺牲多数人,而得利的只有少数人而已。大人你未到过战场,每一次战事后,全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论是自己也好,对方也罢,那些士兵都是爹娘所生,都有妻子儿女,何必呢?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大人,为何要发动如此不义之战呢?黔风城也好,苑月国也罢,其它大大小小的国家也好,大家共存蓝天下,共享上天赐予人类的阳光和雨露,又何须相互残杀呢?” 粱谷雅君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不不不,战争只是为了和平而生,苑月国太落后,百姓太苦,我们要去帮助他们,带他们过上幸福的日子。天下太静,太沉,不破则不立,只有用战争,才能推动发展!”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强盗找的借口,哪有拿着刀剑到别人家中去帮忙的?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谁发动战争,谁就要战争买单,只有看到死亡的人,才会明白战争之苦,大人,在下还是要奉劝一句,放弃吧,只要大家和平共处,那才是百姓之福呀!” 粱谷雅君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老夫将你救起,是多余的了,你等虽没有投靠苑月国的想法,虽不愿为天星国效力,但老夫也会让你们离开,老夫要让你看看天星国一统天下之时。” 随后转身道,“来人呀,将此五人押下去,天星国一统天下之日,就是赦放他们之日!” 说着,率队离开了天牢! 第106章 公主到来 (求收藏,求书评) 却说阳河峰城内,一切安然无事,五万士兵均化作农民,开展着大生产运动,就连穆阳也到田间地头耕作,上上下下欢天喜地,没有首领,没有上下级,一切都那般和睦。 离谷浩南离开已有半年之久,这日,突然从苑月国方向奔来一队人马,略有二十余人,那正是上官清风的地界,上官清风立即整队迎敌! “呆!哪里来的?报上名来!”上官清风截住了,大声吼叫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端木承一手下混世大王钱元武,他扬了扬手中银枪,笑了笑说道,“哪来的臭猴子?敢在本大爷面前大呼小叫?” 上官清风见只有二十余人,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死胖子,你敢骂爷爷是臭猴子,我看你是阎王上吊,嫌命长了,今天爷爷就送你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去!” 说完,策马而行,举剑而行,单手而起,来了个“神仙指路”,此招是探其对手虚实,钱云武见上官清风步法轻灵敏捷,身法轻盈柔和,动作飘逸、圆活多变,深知此人剑法精妙,丝毫不敢大意,抡枪从马背上跃起,前管后锁,直取上官清风而去。 上官清风本就是一探虚实,并无作战之意,只见他突改剑锋,辗转而行,来到钱云武身后,只见剑花四射,滚动着朝钱云武而去! 钱云武暗自叫不好,他猛地凌空而起,远远躲过上官清风剑势,猛地抓起银枪,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银枪十八路,只听枪声,不见枪影,“铛铛”数声,两人连连后退数十步。 “好,有点儿意思,再来!”上官清风突然转身,单手执剑,剑在前,身在后,直取钱元武,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钱元武乃久经沙场老将,见势不妙,大吼一声,“呆,看枪!” 只见他枪在手,枪尖如点点雪花,枪缨呼呼作响,剑与枪相撞,发出铛铛响声!两人在空中,剑来枪去,看得人眼花缭乱,地上双方士兵都看呆了,他们哪里见过这般打斗? 两人大战足有三百回合,正在双方酣战时,穆阳从阳河峰城赶来,大喊一声,“住手!” 两人双双后退数步,这才停了下来,穆阳上前道,“自己人,怎么打起来了?” 上官清风道,“自己人?什么自己人?那小子骂我是臭猴子!” 钱云武上前道,“喂,兄弟,你哪时抓了这么一只臭猴子,敢骂我是死肥猪!” 两条毛毛虫在一起,除了刺对刺外,别无它法,穆阳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大家少安毋躁,都怪我没给你们介绍!这是钱元武,人称混世大王,苑月国亲王府五虎骁将之一。” “呵呵,来头不小,兄弟有礼了,在下上官清风,好呀,我正愁没有人和我切磋呢,现在好了!”上官清风倒也爽快,不用穆阳介绍,自己就报了家门。 不打不相识,两人相见如故,拥抱聊了起来,穆阳一旁问道,“对了,钱将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钱云武冲二十余个士兵笑了笑,正在此时,从人群里走出一瘦小的士兵来,走近了才知道,此士兵不是别人,正是琪云公主,穆阳大吃一惊,“公主,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琪云公主上前道,“怎么?你现在已是苑月国的封疆大吏,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了,你能来这里,我怎么就不能来呢?你是驸马,你到哪里,我当然到哪里,你莫非与你的青梅竹马,什么长琴妹妹有什么苟且之事,不想让我到这里来吧!” 穆阳知道公主的任性与矫情,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是一公和一母,他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阳河锋城兵荒马乱的,你万金之躯怎能到这里来呢?” 琪云公主大踏步走到了前面,说道,“兵荒马乱又怎么样?我父王身贵为亲王,苑月国兵马大元帅,他都能到这里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呢?再说,有我的驸马爷在这里,本公主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说着,一下挽起了穆阳的手臂,率着众人朝阳河峰城而去。 上官清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声地问钱云武道,“这是谁?什么公主?这么任性?” “嘘!”钱云武打断了他的话,“小声点,兄弟,这是苑月国的唯一一个公主,端木承一亲王的独生女!是苑月国君的掌上明珠呀,你谁都可以得罪,甚至可以得罪大亲王,三亲王,就是不能得罪这个琪云公主!” 上官清风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样的女人就不能嫁人,就算嫁了,也是嫁祸于人,我可怜的穆兄弟,你怎么就摆上这等事儿呢?你的下半身可算是完了!” 钱云武瞪了他一眼,冷冷地提醒道,“我说瘦猴子,请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儿,对我们的公主放尊重一点儿,你也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尊容,若你再乱说话,你那长得像东瓜的脑袋就得要搬家了!” 上官清风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再说,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刁蛮公主与你打架?这不是有损我的光辉形象吗?但你得要提醒你们的公主,对我的长琴妹妹态度好一点儿,要是她再诬蔑谷姑娘,我可不管她是公主还是王母娘娘,我照打不误!” 钱云武算是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他笑了笑,说道,“人家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呀,有些比癞蛤蟆还不如,只想吃天鹅屁!” 有人就喜欢受虐,上官清风并没有反感,他信心满满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叫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吗?你知道什么叫真心付出,才能换得芳心吗?你呀,不解风情,注定一辈子光棍!” 钱云武嘲笑道,“是,我注定一辈子光棍,但我活得开心,活得有味,不像有些人,尽想美事,到头来呀,一切都是徒劳,空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跟在后面,悄悄你一言我一语,就差点儿没打起来,人生就如此,总要找点事情做,没事儿无聊,那才是悲哀,纵然是吵架,也是一种消遣! 第107章 节节退败 安顿好琪云公主后,穆阳走进了钱云武的房间,此时钱云武与上官清风开始喝起酒来,穆阳的到来,让上官清风有些尴尬,他立马像小学生一般站得笔直,结结巴巴地说道,“现..现在...现要可没有带兵...” 穆阳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钱云武道,“喂,兄弟,你该不会不让别人喝酒吧!”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苑月国正与天星国交战,战事随时发生,喝了酒,怎么能上战场打仗呢?再说,苑月国离天星国这么远,阳河峰城的供给都成问题,这里五万士兵虽自立更生,自己开展生产自救,但此时才刚刚开始,哪有粮食酿酒呢?不过今天你的到来,我与上官将军就破例一次,来喝!” 钱云武点了点头,说道,“亲王殿下果真没看错人,此时的戒酒令,从中就可看出你的两个治军方略,其一,‘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备’,其二,‘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以败;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以胜’,你带兵有仁有度,有理有节,将来必成我苑月国名将!” 穆阳笑了笑,说道,“别人不知道我有几斤几两,难道你也不知?你怎么这般取笑我?来来来,今天就算给你接风洗尘,喝!” 上官清风巴不得,端起酒,说道,“对对对,就一次,接风洗尘,来来来,钱兄,我敬你!” 钱云武端起酒杯,笑了笑,说道,“好,从今往后,我们就戒酒,下不为例!” 三人其乐融融地喝了起来,穆阳问道,“钱兄呀,你怎么将琪云公主带到这里来了?这可是苑月国与天星国的边境呀,战事一触即发,你怎么能将公主带到这战火之地呢?” 钱云武摇了摇头,说道,“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琪云公主想到哪里去,又有谁能劝说得了他呢?当你和亲王殿下出兵阳河峰城时,她在宫里就没有一天老实的,天天跑军营里打听你们的消息,我们真没有办法!” 上官清风笑了笑,说道,“穆兄一表人才,文韬武略,无人能及,以难怪公主这般痴情!这下可好了,你有机会追谷长琴了!” “我呸!”钱云武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就没有点自知之明,你也不看看你,尖嘴猴腮,活像一只瘦猴子,你怎么能与穆公子相提并论呢?谷姑娘聪慧过人,武功了得,她怎么瞎了眼爱上你呢?” 上官清风脸也真厚的,他并没有因为钱云武的挖苦而恼怒,嬉皮笑脸地说道,“我长得丑,但这不能剥夺我爱别人,她爱不爱我不打紧,只要我爱她,那就足矣!” 钱云武心里却十分佩服这位拥有无私爱的人,嘴里却说,“好呀,你就等吧!等上万年,说不一定他会喜欢你的!” 两人就像一对活宝一般,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着,穆阳除了笑还是笑,他不想与他们做这种无谓的争吵,问道,“对了,皇宫情况如何?” 钱云武摇了摇头,说道,“大事不好,这个司徒啸洪率八骑军,从西北,西,西南三面向苑月进攻,所到之处,没有能挡得住他们的,我离开之时,他们已经攻下了唐、箕、甫、虞四重镇,端木亲王殿下身为兵马大元帅,坐镇皇宫,刀疤子等人都去了各个重镇,抵御天星国兵。” 穆阳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既是如此,你怎么不留在皇宫帮亲王殿下,到这里来?” 钱云武叹了口气,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位琪云公主,她知道你留在了阳河峰城后,成天嚷着要到你这里来,亲王殿下无可奈何,只得派我将其送到这里来!” 穆阳听后,无语了,这是他能了解的,他的这位公主,任性起来,谁也管不了她,钱云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穆阳,说道,“亲王殿下临走时,让我将这信交给你!” 穆阳接过信,慢慢儿拆开,信中言道:非我苑月国之民,却爱我苑月之民的你,今天星国犯我苑月之境,来势汹汹,已破我苑月数城,此时苑月国内人心惶惶,余身为兵马大元帅,又是苑月国亲王,自然要与苑月城共存亡。昔日册封你为驸马,是国君一时之兴,恐非你意,诚请你切莫入心,你能做苑月国之驸马,自是我苑月之幸,是我女琪云之福,若你心有它属,诚请念她对你之一片痴情,护她平安。 阳河锋城已成孤城,没有外援,得不到应有的供给,又是天星国与苑月国之间的焦点之位,你若能守城,自然是好,若不能守,切莫逞强,你可弃城而去,若皇宫丢了,就算你守住了阳河峰城,也是枉然。 自你到苑月后,从出军狼族,平叛章归,出征阳河看得出,你心怀仁义之心,有带兵之雄才,今天下大乱,天星国咄咄逼人,先灭黔风城,后扰我苑月,有吞天下之意。你身为黔风城之遗民,何不借此机会,寻旧主,兴兵复国,成就一番霸业? 端木承一的信有两层意思,一是他将琪云公主交给了穆阳,像一件东西一样强塞给了穆阳;二是让他寻旧主,复兴黔风城,最关键的是第二层意思,表面上,端木承一大公无私,实质他也是为了苑月国,如果穆阳真能像他所想象的一般复国,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来势汹汹的天星国。 上官清风伸长脖子想看看信中的内容,穆阳却漫条斯理将信收了起来,上官清风道,“大元帅有什么吩咐?” 穆阳端起酒,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元帅是放心不下琪云公主,特来书信叮嘱我,让我好生看管!” 上官清风与钱云武信以为真,说道,“就是,你是驸马,看管照顾公主,是你的本份。”二人并没看出穆阳的心丝,开心地喝起酒来。 简单是福,简单是美,就像现在的上官清风与钱云武一般,他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何其自在,何其快活?放下布袋,何其自在,可世间又有几何人能真正放下布袋呢? 第108章 一夜难眠 三人一同喝酒,却怀着不同的心,自然酒席不长,穆阳离开二人后,回到屋里,屋里静悄悄,一点儿声息也没有,他万万没有想到,琪云公主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阳河锋城,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苑月国内的情况,能让端木承一将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出的局面,是何等危机!现在该怎么办?他虽早已预料苑月国是没有精力支援阳河峰城,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万一天星国来犯,到时怎么办?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自接到端木承一书信后,穆阳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该怎么办?这里五万余人,没有外援没关系,这已经是穆阳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已经发动所有士兵加入了大生产中,放下武器,拿起锄头农具,就是农民,拿起武器,放下农具,就是士兵,这也能解决问题,可要是敌军来犯,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不,不能逃,谷浩南他们去天星国寻秋生秋香和孙成化,他们还没有回来,已经去了近三个月,为何还没有回来呢?”穆阳不知不觉想到了谷浩南他们,他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为了寻找他,他们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在这阳河峰城寻到了自己,为了回到城源村,他们回天星国寻孙成化秋生秋香他们,他们经受的磨难已经太多太多,如果离开,他们回到阳河峰城,又怎么能找到他呢? “不,纵然要离开,也得等谷浩南他们回来,可他们为何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回来呢?”屋外的山风格外大,呼呼地刮着,扰乱了穆阳平静的心。 “他们不回来,趁天星国不知情,不如去天星国寻他们,将他们带到阳河锋城,就算天星国来犯,也好一起撤退!”穆阳哪里知道,此时的谷浩南他们已经锒铛入狱! “可这阳河峰城又由谁来看守呢?琪云公主怎么办......”一连窜的问题冒了出来......夜静得可怕,偶尔从山谷里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它们大概也孤独难熬,想呼朋引伴,可穆阳没有叫声,他不可能呼朋引伴让别人来商议此事,因为他是阳河锋城最大的头儿,是头儿就得担起这个责任,白天看上去,他与谷长琴、上官清风等人差不多,带着士兵下地做农活儿,可又有谁知道他夜里想的事情呢?头儿,就得比一般人操劳,表面上看去,他轻松自如,可背地里,又有谁知道他的辛劳呢? 一夜,穆阳没有入睡,亲自看到天慢慢儿亮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他起来后,召集了上官兄弟二人,谷长琴,钱云武,和琪云公主等人到了大厅。 “谷浩南、德元、江国安三人去天星国,已有些时日,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今天我请大家来,就是商量此事,我打算去天星国寻找他们,大家意下何如?”穆阳打开了话头儿。 钱云武已听说此事,他摇了摇头,说道,“阳河峰城是天星国与我苑月国之间的咽喉要道,元帅将此城交给你,你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穆阳道,“他们三人,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至今未归,我心里着急不是?” 琪云公主听说过这三人,冷冷地说道,“他们是天星国将军,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会不会是诈降,回去搬兵攻打阳河峰城了?” “说什么呢?”谷长琴哪里肯依琪云公主的话,谷浩南是他的亲哥哥,她怎么会让琪云公主这样说自己的大哥呢?她冷冷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身为苑月国公主,你该注意自己的形象,怎么这般血口喷人呢?你也太低估我们同乡之情了吧,真是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琪云公主也不甘示弱,说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心之心,你说谁小人呢?人心隔肚皮,你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他们在天星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有高官厚禄,怎么可能回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语,又开始了唇枪舌剑,穆阳深知谷浩南三人不会像琪云公主所说了那般,但他又不好得罪公主,只得按了按手,示意他们坐下,笑着说道,“你们说得不无道理,纵然他们诈降,投靠天星国,带兵来阳河峰城,这也早该到了,为何现在杳无音讯呢?” 上官文博腆了腆肚子,接过话语道,“依在下对谷将军的了解,他重情重义,对我们如同兄弟,他不会倒戈相向,其中定发生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上官清风道,“天星国离这里无非三百余里,按理他们早就该回来了,是不是因为谷将军丢了城而被扣押了?” 上官清风的话将气氛一下子将空气凝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沉重,谷长琴“呜”地哭了起来,一头扎进了穆阳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嚷嚷道,“穆阳哥哥,咱们去寻找他们吧,他们会不会被抓了起来?” 穆阳轻轻地拍着她娇嫩的肩膀,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浩南好歹是个将军,他们不会将他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吧,我们这就去寻找。” 琪云公主看着谷长琴扑到了穆阳的怀里,脸青一阵白一阵,要是换了别情况,她定会跳将起来,冲上前,将二人撕扯开的,可看着谷长琴如此伤心,她也就罢了,只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也要去!” “你去?你去不行!”穆阳轻轻推开谷长琴,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她。 “为什么我不能去?你是驸马,我是公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能去,我为何不能去?”琪云公主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大声呵斥起来。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贵为苑月国公主,现在两国正在打仗,你怎么能去天星国呢?再说,如果你去了,被天星国发现后,他们用你来威胁亲王殿下怎么办?” “穆阳说得对,公主,你的身份特殊,断不能去天星国,再说守住阳河峰城,这也是对苑月国的贡献呀!”钱云武也担心公主安危,顺着穆阳的话说道。 琪云公主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有权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苑月国的安危也好,贡献也罢,对我来说,一切都不重要,我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琪云公主的一番话,让谷长琴心里翻江倒海,怪不是滋味儿,她一直爱着穆阳,穆阳失踪后,她独闯狼堡,这才寻得穆阳,可面对着这样一个无私无畏爱着自己心爱的人的人,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一边是身边刚刚偎依在自己肩上哭泣的人,一边是对面向自己表白的人,穆阳心里十分清楚,此二人都深深地爱着自己,无私地爱着自己,昨夜想了一夜的主意,此时竟然是那般苍白无力,心里想了一宿的话,竟然没有一句能用上的。 钱云武身经百战,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景,他想让公主留在阳河峰城,可无计可施,索性站了起来,说道,“这样,亲王殿下将阳河峰城交给穆阳,穆阳就是这里的守城将军,论官职,他最大,阳河峰城事情,他说了算,兄弟,你就下命令吧,我们每个人都遵守便是!” 穆阳明白钱云武的心思,点了点头,说道,“去寻谷浩南他们,这完全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与守城无关,我不想连累大家,我想只带谷长琴一人去,阳河峰城暂由钱将军掌管,大家意下如何?” 钱云武一听,没有安排琪云公主去天星国,心里自然轻松不少,拍了拍胸部,说道,“行,你是这里的头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能力有限,还请两位上官兄弟多多帮衬才是!”一边说一边拱手,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上官两兄弟拱手还礼后,上官清风心里却不是滋味儿,原因很简单,谷长琴离去,这阳河峰城对他来说什么也没有了,他站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说道,“穆将军,你的安排,在下无话可说,你是这里的守城将军,你的私事也好,公事也罢,都关乎着阳河峰城的安危,你的事,但没有什么公事私事,有事我们大家就得要解决。这天星国路途,你们人生地不熟,如何去得?不如由我带路如何?” 穆阳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众人散去,琪云公主心里虽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就算她是公主,也得遵守军令! 第109章 赴天星国 世间之事,十之八九不如人愿,琪云公主千里迢迢来到阳河峰城,在她的心里,穆阳就是所有的一切,可偏偏穆阳为了谷浩南等人,决定去天星国。一切已成定局,她不能去,这让她是何等伤痛!商议后,穆阳悄悄找到了钱云武,说道,“钱兄,你可知道亲王殿下给我的书信的内容?” 混世大王钱元武是个老实人,从来没有偷看过,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那是亲王殿下给你的,我怎么知晓?”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亲王殿下嘱咐我,让我好生照顾琪云公主!” 钱云武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了笑,回应道,“你是驸马,照顾公主是你份内之事。” 穆阳见他不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进一步地说道,“亲王殿下还在信里说了,如果天星军来犯阳河峰,他让我撤出城!” “什么?撤出城?怎么可能?这阳河峰城是两军必经之路,是兵家必争之地,怎么能说撤就撤呢?”钱云武哪里相信这个事实?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小。 穆阳见了,提醒道,“你小声点儿,你难道想让所有的士兵都知道这个消息吗?”穆阳顿了顿,继续说道,“亲王殿下这也是万不得已,如今我就要去天星国寻谷浩南他们,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记住,一是照顾好琪云公主,二是要保护好士兵,实在没有办法,就退出阳河峰城,保存实力才是关键!” 钱云武此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钱某人自跟了亲王殿下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打过败仗,如今要保存实力而撤退,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穆阳理解他的心情,他是个直性子,打仗从来不带脑袋的,他摆了摆手,说道,“不,钱兄,今非昔比,战争的输赢不是靠一战一城而论的,有时退一步,也可海阔天空,你不相信我,但身为苑月国兵马大元帅下达的命令,你不该不听吧!” 服从是每个士兵的天职,钱云武虽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应了下来。 穆阳与谷长琴在上官清风的带领下,悄悄离开了阳河峰,有上官清风的带领,可算是轻车熟路,三天功夫,他们便来到了天星国。 三人来到天涯客栈,此客栈不大,但地处繁华地带,谷长琴对上官清风道,“天星国也算是你的家,你怎么不把我们带去你家,而来住客栈呢?” 上官清风涨红了脸,低声地说道,“我....我仅仅是谷将军手下一员普通士兵,家中除了大哥上官文博外,并无他人,要不是谷将军提拔,哪有我的今日?我哪里有什么家?” 别看平时他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到他内心伤心处,他还是一样会低声结巴,因为那是一个男人内心深处藏匿的自卑! 穆阳理解这一切,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住在这里挺好的,这里地处繁华之地,对打听谷浩南他们的去向很有帮助。” 夜幕降临,三人要了两间上等房,住了下来,谷长琴问道,“现在我们该如何打深消息呢?” 穆阳看着上官清风,上官清风正在狼吞虎咽地啃着鸡腿,谷长琴拿着筷子,敲打了他的头,冷冷地说道,“问你话呢?你怎么只知道吃?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呀?” 上官清风并不生气,谷长琴能敲打他,自然是他的福气,他憨憨地笑了笑,说道,“我,我也不知从何打听,我认识的人只在阳河峰城。” 穆阳问道,“你可认识秋生秋香?” 上官清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听谷将军与德元学起过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叫孙成化的人,只知道你们是同乡,但并不知道他们住在何处?” 穆阳继续问道,“你可知道德元,江国安他们的住处?” 上官清风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住哪里我并不知道,我们一直住在军营,没事儿的时候,我们会到谷将军的住所去喝酒!”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就去谷浩南的住所看看!” 酒过三巡,饭过五分,三人趁着夜色,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直奔谷浩南的住所而去。只见大门上两条大封印封住了大家。 上官清风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准备伸手时,穆阳一把抓住了他,摇了摇头,向围墙看了一眼,示意翻墙而入,三人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呼”地一声飞进了住所,借着微弱的月光,但见屋里陈设简单,但东西摆放整齐,他们从里屋走到外屋,什么也没有发现。 三人兴致而去,失望而归,上官清风上气不接下气,咕咚咕咚喝起水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就知道,去出是白去,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怎么能封了谷将军的住所呢?” 穆阳的心情十分沉重,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是谁封了谷浩南的住所?” “还能有谁?当然是粱谷雅君!” “粱谷雅君是谁?” 上官清风道,“在天星国,有两个人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一个是司徒啸洪,他麾下有八骑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相当于你们的端木承一,别一个粱谷雅君,此人掌握两班四部,两班,护卫班,膳食班,四部,农事部,工商部、人口部、政吏部,皇宫里的吃喝拉撒都由他管,刚刚我看见封条上写落下的款是政吏部,应该是粱谷雅君下的令!”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得了,看样子我们没有白去,至少弄明白了谷浩南他们就在天星国,并没有离开,我想定是他们回到这里,粱谷雅君他们认为谷浩南投降叛变,这才将他们抓了起来!” “什么?谷将军他们被抓了?”上官清风惊愕万分。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谷浩南他们安然离开了天星国,官府定然不会将住所封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大哥他们还在牢里。”谷长琴差点儿哭了起来。 客栈里异常静,静得让人可怕,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能回答谷长琴的话,这里人生地不熟,上官清风只是谷浩南的手下,一个不入流的小兵,他自然不结识天星国的上流人物,他也没有办法,穆阳与谷长琴,从来没有来过天星国,又怎么能知道天星国的情况呢? 第110章 找突破口 (成绩不好,戳呀,使劲戳) 三人在茫茫人海之中,就像一叶扁舟,一分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那么无奈。谷长琴一头扎进了穆阳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嚷道,“穆阳哥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浩南哥,你一定要....” 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一定会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穆阳轻轻地拍打着他柔软的身体,一边安慰道,“好了,好妹妹,你是最坚强的,你可是阳河峰城里统领三军的女将军,你要相信,困难总比办法多,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救出浩南大哥的!” 他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没有一点底,他不知该如何去救,他轻轻地推开谷长琴,清了清嗓子,对上官清风道,“你来说说天星国如何?” 穆阳的这一问,让上官清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若大的天星国,怎么介绍呀?再说上官清风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兵,又能知道什么呢?他疑惑地反问道,“我介绍什么呢?” 穆阳不以为然地说道,“你随便说,你知道什么说什么?” 上官清风开始介绍起来,“司徒啸洪手下有八骑大将军,每个大将军手下又有不少营,比如谷将军,他就是天策上将军杨晋属下的东琴营,还有西棋,南书,北画三营,每营都有三到五万兵!” 谷长琴狠狠地说道,“你能不能说点儿有用的?这些与救我哥哥有何相干?” 上官清风见谷长琴生气,不敢放肆,无助地看着穆阳,穆阳轻轻笑了笑,说道,“长琴妹妹,他说的不是没有用,你看,他这么一说,我们就知道,天星国至少有九十万兵马,这对我们救大哥也是有帮助的!” “九十万?他们哪里来这么多士兵?”谷长琴只顾伤心,哪里顾得了这些? 穆阳道,“你看看,他们东琴营有三万余人,应该是最少的,天策上将军杨晋手下有四个营,也就是说他手下至少有十二万人,司徒啸洪有八骑大将军,这样一来,天星国至少有九十六万人!” 上官清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谷将军说过,说我们天星国兵多将广,有百万之众,我们也没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算,还远远不止这个数,有的大将军手下就不只是四个营,还有多个营!” 穆阳点了点头,面对百万之众的兵力,他不得不替苑月国捏了一把汗,苑月国兵部也无非是三十余万人,加上各将军各亲王家兵,也无非就是二十余万,全国兵力加在一起,无非就是五、六十万之多,可天星国足有一百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谷长琴问道,“司徒啸洪的八骑军去了苑月国,那留守天星国皇宫的是谁呢?” 上官清风道,“司徒啸洪将军只负责出兵苑月国,天星国皇宫,就是我们所说的羌城,这里的看守一直是粱谷雅君的护卫班负责!” 穆阳道,“护卫班多少人?” 上官清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他们好像人特别多,而且个个骁勇善战,不管是谁,只要有违反军令的,格杀勿论,就连八骑大将军也无可奈何!” 穆阳继续问道,“对粱谷雅君的两班四部,你有认识的人吗?” 上官清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个小兵,常年与谷将军在军营里,哪里有机会认识他们那些皇宫里的人?”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是说你认识他们,我只是想知道他们有的迭闻趣事而已,比如他们都喜欢什么,经常去哪里玩耍之类的,你总该听闻一些吧!” 这可为难上官清风了,他双眉紧锁,在大脑里收寻着有关那些人的趣事,“有个公主,名叫缘宜公主,长得特别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提到漂亮公主,谷长琴自然不高兴,“你就人家公主有什么用?让你们救人,又不是来天星国选驸马!” 穆阳笑了笑,故意说道,“如果能当上驸马,自然能救人!” 谷长琴信以为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已经是苑月国的驸马了,难不成还想当天星国驸马爷?”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哪里能当天星国驸马爷,可上官兄弟可以。” 上官清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瞪大牛眼睛,说道,“我?我能当天星国驸马爷?将军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谷长琴“噗嗤”一声笑了,“他?就凭他那尊容,尖嘴猴腮,矮冬瓜,也能当上天星国驸马?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 上官清风在谷长琴面对,总想讨好,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虽丑,但有一颗灿烂的心,有一颗永不变的心,别说缘宜公主看不起我,就算他们招我当驸马,我也不想当,我只要天天能看到你,看到我们美丽漂亮的长琴将军,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呸!说话也不害臊,你当你是谁,花言巧语,真不知羞耻!”谷长琴不以为然地说道。 上官清风可算是一片真心撒在了茫茫荒漠,谷长琴的心早已在穆阳身上,他哪里发现上官清风的真情流露? 穆阳笑了笑,说道,“好了,这可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兄弟,除了这个公主,你还知道哪些人物?” 上官清风再次陷入了沉思,他一遍又一遍地搜寻着,“护卫班的主事是姜宇,他是大王爷的儿子;膳食班主事好像是皇后的侄子,农事、工商、人口,我们接触较少,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只有政吏部,主事姓史,到过我们东琴营,记得谷将军说过,此人生性好赌,具体我也不知道!” 穆阳若有所思,他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怕他讲原则,就怕他没爱好,既然他好赌,我们就和他赌一把!”穆阳好像心中有主意了,他转身问上官清风,“你会赌钱吗?” 上官清风摇了摇头,“不会,谷将军管得严,不让我们赌钱!” 穆阳思忖了片刻,说道,“长琴妹妹,你回房早点儿休息,我与上官兄出去走走,想个办法接近这个姓史的!” 第111章 闯入赌坊 穆阳与上官清风本不会赌钱,但为了接近那个姓史的,他们不得不去学赌。两人匆匆来到一家赌坊,刚一进门,但见屋里乌烟瘴气,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大!大!大!” “小!小!小!” 穆阳与上官清风东瞅西瞧,正在此时,小二走了上来,“两位,想玩色子还是牌九?” 穆阳扬了扬头,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随手递给小二一颗元宝,吐了两个字,“随便!” 小二见二人不是一般寻常人,接过元宝,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说道,“二位爷,可约吗?楼上请!” 穆阳与上官清风也不客气,大摇大摆上了二楼,二楼布置得十分别致,每间屋里只有一张大桌子,里面茶几等家具应有尽有,小二领着穆阳与上官清风进了一间,“二位爷,这间还满意吧!” 穆阳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小二忙沏了一壶上等龙井,笑着问道,“二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穆阳挥了挥手,说道,“去吧,有事再叫你!” 小二拱着腰,满意地退了出去。 上官清风上前,小声地说道,“我说老兄,你怎么就这么给人元宝了?这可是钱呀,像你这么挥霍,哪来钱呢?” 穆阳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笑了笑,说道,“兄弟,放心吧,千金散尽还复来,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你就安心喝茶吧,对了,你看看下面的人,把赢钱最多的和输得最惨的都记下来。” “这....” “别这,那了,你记住就行!” 穆阳一边说着,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上官清风注视着楼下的一切。 楼下的人越来越少,天快亮了,“tmd,手气真背,老子不玩了!”一个瘦小的矮子摆牌,站起身,准备离开,另一个肥子笑咪咪地嘲笑道,“包三,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再拿钱来,老子奉陪到底!” “孙老七,算你狠,今天老子认输,明天再来!”说着,灰溜溜离去。 “去吧,看你那熊样儿,就算你把媳妇儿卖了,也找不出几分钱来赌!”众人哈哈大笑,也开始准备离去。 正在此时,小二走了进来,小声音客气地说道,“二位爷,你们的人还没有到,你看是不是....” 穆阳丢了些碎银在桌上,站了起来,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有事情,你这里不错,咱们明儿再来!” 说着,两人下了楼,楼下的人也渐渐散去,穆阳与上官清风紧跟着那个叫孙老七的,一路朝前走,走到一处偏僻之处,穆阳向上官清风使了个眼神,上官清风上前,一把揪住了孙老七,孙老七见二人不同寻常,吓得面如土色,说道,“二位爷,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上官清风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这里没有人,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孙老七忙道,“二位爷,我口袋里有钱,你们拿去吧,别伤了我!” 穆阳上前,取了孙老七的钱,手上掂了掂重量,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孙爷在赌里赢了不少吧,钱我们要,但还有一事,还得请孙爷帮忙!” “这位爷,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请孙爷跟我们走一躺!” 遇到了强者,弱者是没有理由可讲的。孙老七被上官清风押着,一直带到了天涯客栈。 穆阳问道,“孙爷,我们把你带到这里,主要是让你给我们讲讲赌钱的事情,我们在赌坊里,看见你赢了不少,里面有没有诀窍?” 孙老七愣了愣,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地说道,“爷,这.....” 上官清风瞪了他一眼,吼叫道,“让你说你就说,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孙老七吓坏了,说道,“爷,我不是有意作假,你也知道,十赌九诈,光凭运气,久赌必输,不赌为赢,这可怪不着我,但赢钱的,都是作假!” 穆阳与上官清风相视而笑,穆阳道,“不瞒你说,我哥俩做生意失败了,血本无归,我们就开始过着谋财害命之事,但你也知道,这是不长久的,见你赢钱来得快,风险自然比杀人放火小得多,于是我兄弟二人准备向你学习,你刚才说十赌九诈,你是怎么使诈的?可否教教我们?” 孙老七看了看穆阳,又看了看上官清风,他最初以为是遇到了劫匪,被带到这里来后,又以为是因自己在赌坊使诈被人发现,现在听来,原来是两人要向他学习赌博使诈的方法,提到使诈,他可来劲儿了,“这常见的赌博,无非是牌九和色子,先说牌九,牌九共32张牌,32张分为长牌、幺牌、点牌三类,长牌有天,地,人,和,大五,长三,长二,幺牌有斧头,四六,幺六,幺五,点牌有黑、红9,弯、平8,黑、红7,猴6,黑、红5,猴3每一数有两张相同的,得到两张相同的,称对牌或称对子。” 这个孙老七,不愧是赌场上的老手,一提到赌,他说起来就像吐枇杷籽一般,滔滔不绝。 “停停停,孙爷,你慢一点儿!”穆阳从未涉及到赌博,自然听不懂孙老七的话,他转身对上官清风道,“上官兄,你去取幅牌九和色子来,我们得好好学会这门手艺!” 穆阳也算得上用心良苦,为了接近姓史的,不惜学起赌博来。 上官清风很快拿来了牌九和色子,孙老七娴熟地摆弄着,“这牌九,第一关就是洗牌墩牌,在墩牌时,如果你是庄家,墩牌时就要小心,可以顺心所欲,让谁拿什么牌,就会拿什么牌,你是闲家,你也要看别人墩牌,可以了解自己得到什么牌!” 很快,孙老七将一幅牌九排得整整齐齐,“接下来,就是抛骰子,这抛骰子的要点就是熟能生巧,要做到想抛多少就抛多少,这样才能将你砌的牌分发到你想要分发人的手中,最后就是比大小了!最大是至尊宝,丁三配二四,这是最大,接着是双天,双地,孖人、孖和.......” 孙老七一边翻牌一边将二十二种牌都一一呈现出来,穆阳与上官清风就像小学生一般,学得十分认真。“除了你刚才讲的墩牌和抛骰子外,还有什么使诈的方法?” 孙老七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你们可算是找对人了,这牌九使诈的方法可多了,?第一种是认牌法:?凡以此职业为生的人,对全副牌三十二张的任何一张都能默识。否则就无法知道其点色。?‘乱筋’知道吧,随便买一副牌,虽然牌面上的竹筋并不丝丝相对,也能牢记其乱筋而预知牌色。?还有就是‘对筋’,对筋要在牌铺定做。每对须用一根竹子刻成。只需要识别十六对筋,就能熟识全副牌。‘云头’就是在牌的横头处染上很小的污点,比如:‘天牌染左角,人牌染右角’等等,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准头’,也就是死记住牌边镶的‘准头’的方法。竹子和象牙结合的地方,必然会有参差不齐的点,这些点就是要记住的‘准头’。?还有一种常用的方法,那就是掉牌法?,当庄上墩好牌,抛出的骰子点数对你不利,你就可以申请掉牌,来补救,让对方‘乱把’。” 孙老七像演戏法一般,一丝不苟教着穆阳与上官清风,“还有一种方法,这种方法一般不用,被人发现后,是要砍手的,那就是‘袖箭’把一张牌事先藏在衣服的袖子中以备用。这种方法就像魔术师玩魔术一样,使牌人不知鬼不觉地掉下来。但到最后洗牌时,还得把该牌放回袖中……” 紧接着又是色子玩法,孙老七将所有的一切都尽数传授给了穆阳与上官清风,穆阳与上官清风都是有武功的人,这赌博的小把戏难不倒他们,经过反复演练,直到中午,他们终于学会了。 孙老七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一定要注意,在同一家赌坊,一般不要下手太狠,这样别人赌坊里的人就不欢迎你了,你每次都赢钱,还有谁来赌呢?这样赌坊的生意就难做了,一般都是赢一场,小输两三场,细水长流!” 穆阳点了点头,将孙老七的钱口袋递给了他,说道,“感谢孙爷,你教得很好,这钱呀,还是归还给你!” 孙老七推辞道,“既然你们做生意亏了,现在刚刚入这赌行,没有本钱是不行的,这点儿钱就算我给你们的本钱,也算是我们有缘相见,只要你们牢牢记住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下手狠就行了!” 穆阳与上官清风点了点头,送走了孙老七,二人在房间里操练起来。 第112章 初涉赌场 一连三天,穆阳与上官清风在客栈什么事情也不做,就是操练牌九与色子,两人凭借内功,凭借眼疾手快,几乎可以要什么牌就出什么牌,要什么点数就是什么点数,谷长琴则是他们的观众与裁判,慢慢儿地,她也学会了一少。 “岸上学不会游泳,走吧,我们到赌坊里走走看?”上官清风道。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到上次去的那家赌坊如何?” 上官清风点了点对,谷长琴换上男装,三人乔装打扮一番,匆匆来到赌坊,赌坊里座无虚席,小二见三人前来,忙迎了上去,“三位爷,楼上请!” 穆阳手执一把折扇,摆了摆扇子,笑了笑,说道,“不,今日本公子闲来无事,就在楼下小耍一番!” 说着,找到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孙老七见三人前来,悄悄退出了人圈,走出了赌坊! 上官清风拿钱,谷长琴双手抱怀看热闹,穆阳摇头折扇,大大咧咧地端坐着。 “孖人!” “双地!” “双天!” “至尊宝!” ...... 这些人哪里是穆阳的对手,不一会儿,穆阳的坐位前,堆了一大堆元宝,他们一一退了下去,只剩下前几天一起玩的包三了。 “真不信这个邪了,喂,你当庄怎么样?”前几天输了钱的包三大喊大叫起来。 穆阳笑了笑,说道,“好呀,当庄又何妨?有多押多!” “这是杂三。” “这是长衫!” “哟,双天!” .... 赌场里的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那些人无非是为了一时之兴,叫几声不出钱,能叫则叫,热闹是必须的,只见包三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滴!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哪家娃儿天天哭?我们改色子怎么样?”包三拭了拭额的上汗水,瞪大眼睛看着这位不速之客,眼睛里冒出金光。 穆阳轻轻笑了笑,说道,“这位仁兄看来是个急性子,好好好,来来来,我就和你玩玩,你看怎么玩?” 包三气得两眼直冒金光,抓起色盅,吼道,“我们就来大小,看谁掷的点子小!” 穆阳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好呀,赌多少?” 包三站了起来,稀里哗啦将身上的所有钱财都抖在了桌上,说道,“我们一局定输赢如何?” 穆阳轻蔑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将大半的钱扔在了桌上,说道,“开始吧!” 包三抓起色盅,屏住了呼吸,色盅里的五颗色子现在就是他的亲爹亲娘,是他世界的全部,他拼命地虔诚摇着,四周的赌友们齐声喊着,“五一,五一,五一.....”他们都希望包三能翻盘。 包三摇了好半天,然后轻轻将色盅放在桌上,众人的眼睛都快要落在他的双手上,包三双手抱色盅,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落下来,这一局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他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打开色盅,所有人眼睛都看着他,时间好像停了一般,整个赌场死一般沉静,许久许久,“五一!”不知谁叫了一声,赌场一下子爆炸开来。 “五一!” “天牌!” “千年一遇!” “包三总算打了翻身丈!” ..... 赞叹声,嘘声连成一片,包三的脸一下子红润了许多,他伸手准备将桌上的钱财收刮到自己囊中!穆阳一把抓住他,笑了笑,说道,“这位仁兄弟,你能掷出天牌,难道我就不能掷出五一了?急什么,好歹也让我来玩一玩!” “你能掷出天牌?”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输定了还要鸭子死了嘴硬!” 包三看了看穆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一共五颗色子,每枚最小是一,老子现在是五一,天牌了,不知你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既然你要玩,那请吧,老子看你是怎么丢人现眼儿的!” 包三拿着天牌,底气十足,轻蔑地看着穆阳,穆阳点了点头,猛地打开折扇,来了个“秋风扫落叶”,将五枚色子尽数收于色盅内,随后摇着扇子,来了个“翻江倒海”,色盅凌空而起,快要落下之时,穆阳收起折扇,轻轻敲了色盅,色盅顿时旋转起来,随后轻轻落在了桌上。 包三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都是街面上的杂技表演,要掷天牌,那才是水平,赢钱才是硬道理。” 穆阳笑了笑,说道,“这局真的算吗?真的是赌小?” 包三瞪了他一眼,惊愕地说道,“什么?当然算,难不成现在你想耍懒不成?开,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撤退还来得及!” “就是,现在想后悔,迟了!” 众人开始指责起穆阳来,穆阳笑了笑,移开扇子,轻轻将色盅拿起来,只见五枚色子叠在一起,面上的只有一点,“哇!擎天一柱,一点!” “神了,一点!这可是神牌!” ...赌场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大家从未见过此等神牌,包三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天牌会遇到神牌! 穆阳笑了笑,上官清风上前,笑着将所有钱财尽收囊中,说道,“我家公子都说了,让你撤,你就是不相信,现在好了,输了!” 正在此时,赌场的掌柜走上前,双手拱了拱,说道,“这位公子好手气,不如到楼上聚聚?” 穆阳心里明白,这是因为他赢得太多,掌柜怕他赢尽了钱,别人不敢到这里,有损他的生意,这才来制止这场赌。 穆阳站了起来,打开折扇,潇洒自如跟着掌柜上了二楼。 掌柜吩咐小二上了茶,问道,“这知这位仁兄家住何方,以前可从未见过你!” 穆阳笑了笑,说道,“在下本为走南闯北的商人,初到天星城,无所事事,只能到此娱乐娱乐!” 掌柜点了点头,实话,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做什么,与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不在赌坊来,就是阿弥陀佛,他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阁下可是行家里手,不过小店这里来往的都是些平民布衣,但没有多少钱,以阁下之手法,不如到大一点儿的赌坊,那可是你的生财之路呀!” 穆阳心里也十分清楚,掌柜是怕自己赢钱太多,将顾客吓跑,他点了点头,说道,“实在抱歉,在下鲁莽了,有损掌柜生意,下不为例,但不知何处有大场面?还请掌柜不吝赐教!” 掌柜心喜如狂,说道,“这天星城内,赌场赌坊众多,最大的赌坊是聚贝庄,那些达官贵人都去那里赌,其次是逍遥楼,那里也是热闹非凡之地,阁下之赌技,在那些地方,才能一显身手呀!” 穆阳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掌柜指点,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唠扰了,这就去碰碰运气,来天星城,生意做不了,赌上几把何乐而不为?” 一阵寒暄后,穆阳与上官清风,谷长琴三人大步流星走出了赌坊。 第113章 顺理成章 穆阳一行来到聚贝庄,聚贝庄,顾名思义,就是钱财聚集的地方,这里不愧是天星城最大的赌坊,只见“聚贝庄”三个字高悬门上,两边有五六个彪汉屹立在两边,走进大门,里面是一大厅,这里应有尽有,各色各样的人都有,他们抽着烟,叫嚷着,不由让穆阳捂了捂嘴,轻轻咳嗽了几声。 正在此时,一小二走了过来,弯腰问道,“三位,可有约好的?” 穆阳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随便看看。” 小二点头哈腰,上下打量了三人,说道,“三位有可否有兴趣到二楼看看?” 穆阳明白,二楼自然比一楼高雅些,点了点头,说道,“好呀!” 在小二的带领下,三人上了楼,只见楼上也有一大厅,大厅里安静得多,人人都衣着华丽,都是有钱人。 穆阳走到进去,只见里面牌九,色子,应有尽有,穆阳走到一桌牌九前,掏出几锭银两,开始赌了起来。 “各位,请下注!”庄家叫嚷着。 穆阳从取出五十两银子,哐啷一声扔在了桌上,所有人都不由将眼睛转向了他,此人是谁,不知深浅就来五十两?他是不是钱多了?这也好,赌钱想的主不是钱多人傻那种对手。 “开!庄上孖长!” 一一开牌,穆阳笑了笑,开出了个孖梅来,“庄上杀三赔一!” 赌局还在进行着,穆阳一眼就可看出他应该拿什么牌,如何才能吃掉庄上。一连数把,穆阳桌前的钱越堆越多,正在此时,一小二走到穆阳前,说道,“这位爷,如此好手气,不如到三楼走走?” 穆阳明白,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是不成的,点了点头,说道,“还请小二哥引路!”顺手递给小二一些碎银,小二高兴极了,引着穆阳就往三楼走,穆阳小声问道,“不知史大人今日可否到这里?” 小二哥愣了愣,随后说道,“原来爷是有约的,史大人是这里常客,他每天都会到这里来,今天在三楼的宇字号房,我这就引你等去!” 小二得了好处,自然高兴办事,他将穆阳三人引到了宇字号房,推门走了进去,穆阳不等小二开口,便说道,“在下带了不少银两,想到这里来送给各位,不知可否赏脸!” 里面座了四人,四人的身后都站着个彪汉,想必是打手之类的,座在正中间的便是政吏部的史谨然史大人,他看了看穆阳三人,只见穆阳风度翩翩,手执扇子,活像一个有钱公子爷,点了点头,另外三人相互点了点头,史大人才发话,“门自两面开,既有人愿送钱财,岂有拒之门外之理?小二,搬把椅子来!” 小二以为他们二人相识,也不想说穿,他们输赢,与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忙搬来椅子,点头哈腰招呼穆阳座了下来,史大人说话了,“好,多一个,还是老规矩,起价十两,百两封顶,轮流庄!” 赌局开始,穆阳满不在乎,出手十分重,起价就是五十两,连输五局,史大人不由笑了起来,“这位仁兄,你当真是来送钱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穆阳通过前五局,早看出来,此四均是赌场高手,他们都会砌牌掷色子,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是呀,人要倒霉,踩到草草都是蛇,不过哪家孩子天天哭呀,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来来来,下注,下注,该我当庄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笑了笑,每个下了一百两,穆阳摇了摇头,说道,“各位,你们该不是趁我手气差,这才下重注吧!” “少废话,快砌牌,要是没有钱了,趁早滚蛋!”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 穆阳转眼冲他冲他笑了笑,说道,“我别的没有,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说着,看了一眼长官清风,上官清风将斜背着的口袋提了提,哐啷放在了桌上,“公子,先就这些,不够我到钱庄去取!” 四人见了,放心地点了点头,开始砌牌,此局若拿下,他前面输的都回来了,他慢条斯理地砌着牌,自然砌的是自己的最大,由后他掷出点数,正在分牌时,史大人道,“岂慢,我要倒牌!” 倒牌的意思就是将牌的顺序改改,一般在掷点数之前才倒牌,此时姓史的要倒,穆阳当然不理会,笑着说道,“正所谓掷地有声,点出牌分,怎么这个时候倒牌?哪来的这规矩?” 姓史的冷冷地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既然你钱多,就你当庄,我们下注,分牌之前,均可倒牌!” 这明摆着就是硬吃穆阳,穆阳全然明白,他笑了笑,说道,“好呀,但我感觉这百两封,是不是太小了?可不可以改成五十两起,一千两封?” 姓史的看了看这个愣头青,又看了看另外三家,大家都是行家里手,砌牌掷点无一不精,点出倒牌,明摆着就是让穆阳血本无归,输个精光,不曾想到,这个愣头青还要加价,这就等于别人要砍你的头,你却将头伸到了别人的刀下。 “好,五十两起,一千两封!倒牌!”其中一人叫嚷道。 “请!”穆阳笑着应道。 史大人将穆阳的牌换成了最小的地高九,开始分牌,他们哪里知道,穆阳以迅雷不及掩耳势,在分牌之时,早已将牌又换了回来,“开牌,庄上杂九!” “杂五,杂七,天高九,地高九,庄上杂九通杀!”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穆阳收了银子,又慢条斯理地砌起牌来,“各位,下注吧!” 姓史的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穆阳,他砌牌手法平淡无奇,甚至有些笨拙,可以说他砌的牌,姓史的四人,每人都知道每一张牌是什么,掷点数也是无二样,太平淡了,加上点出倒牌,按理穆阳是必输无疑,可偏偏开牌后,情况让所有人大失所望,他们哪里看得见穆阳偷梁换柱呢? “好,我们再来!” “两百两!” “三百两!” “五百两!” 他们一人比一人下注狠,都想一把翻身,掷点,倒牌,一切依旧! “庄家通杀!” “庄家通杀!” 数十把,姓史的四人额上冒起了汗珠,四人口袋里的钱所剩无几! 姓史的将牌一丢,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今日手气太差,明日再来!” 说着,四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聚贝庄,灰溜溜而去! 第114章 半路拦截 姓史的出门后,钻进轿子,径自往回赶,夜很深,路上行人极少,走着走着,突然三个人拦住了去路,此三人不是别人,正是穆阳、上官清风和谷长琴。 “呆,好大胆子,怎敢拦路?”领轿的人叫嚷道。 穆阳三人一句话也没说,提着一小口袋银子扔了过去,足有一千两。 此时,姓史的撩开轿门帘子,看了看三人,说道,“这是何意?本大人可不差你半分三厘!” 穆阳拱了拱手,说道,“史大人误会了,刚才在聚贝庄多有得罪,在下这才前来归还,还请大人见谅!” 这可将姓史的弄糊涂了,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儿,输了钱,别人还要跑来归还?他重新上下打量了穆阳三人,随后说道,“愿赌服输,区区一千两银子算不了什么,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说着,放下了帘子,穆阳忙上前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在下本是羌方一生意人,只因近年战事不断,生意无门,这才到天星城,本想去聚贝庄消遣时间,谁想遇到了大人你,当在下得知是你大人后,后悔莫及,这才追上前来,只望大人原谅在下鲁莽!” 自离开聚贝庄后,史大人一直在想,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在天星城内,也算得上久经沙场的老将的了,牌九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别人砌牌,掷点,都逃脱不了他的眼睛,今天怎么就输得这么惨呢?他正在找原因,不曾想到,穆阳三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何不将他们带到府上,再切磋切磋,于是说道,“走吧,与我到府上一叙!” 抢抓机遇不如创造机遇,从学习赌博到赌场小试牛刀,到今天去史府,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接近姓史的,更大可能了解谷浩南等人的下落。 三人相视,内心乐开了花,他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从容地来到史府。 姓史的将其引到客厅,分主客而座,史大人客气地问道,“不知三位从何而来,哪里人氏?” 穆阳早就想好了,回应道,“在下本是羌方人氏,一直在那里做些小生意,只因战事连连,生意无法做下去,这才到天星城谋出路!” 史大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到天星城来你准备做何种生意?”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这天星城人虽然多,但做生意的人也多,人生地不熟,我们到这里,也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门路!” 姓史的并没有将生意的商人看在眼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自古男儿不从商,士农工商,商是最后一位,以你的聪明才智,弄个官职不成问题,你怎么选择做生意呢?” 穆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谁又想从商呢?只是没有办法,没有人举荐,哪能谋到职位呢?” 姓史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现如今,朝中无人,纵然你是一颗金子,也只能默默地躺在地上。”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说不是,在下也想谋个一官半职,这样也能光宗耀祖不是?不知史大人可否帮忙?” 姓史的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仅仅是政吏部的主事而已,哪有那么大的能量,不知你在朝中还认识哪些人?” 穆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在下来自穷乡僻壤,哪里认识朝中之人,只是以前我们村来过几个人,听闻他们是到天星城做官的,但不知官职大小。” 姓史的眼睛一亮,追问道,“说来听听,我在政吏部,天星国不管大小官员,我都清楚,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穆阳长叹一口气,装得很轻松的样子,说道,“也罢,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并无深交,他们不一定能帮什么忙!” 姓史的嘲笑道,“切,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官场之事,就是你罩我,我罩你的关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他官职大小,认识总比不认识好,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所言甚是,其实也不算认识,几年前,我们村来了几个落难的年青人,本着慈悲为怀,我救了他们,让他们在我家里住了数日,走时还给了不少盘缠,临走时,他们说要到天星城来做官,也不知做的什么官!” 姓史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相信他们一定会帮助你的,说说他们到底是谁?” 穆阳若有所思,假装思索着,“有个姓谷的,好像叫谷浩南,有一个好像姓孙,孙什么来着呢?” 上官清风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叫孙成化!” “对对对,叫孙成化,还有四个忘记名字了!”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穆阳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弄得像真的一样。 姓史的将手一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明白了,你们说的是天策上将军杨晋部下东琴营的谷浩南,德元,江国安,政吏部的秋生,还有他的妹妹秋香,农事部的孙成化他们,以后你们不能说认识这几个人!” “为什么?”谷长琴按捺不住自己,一句问了出来。 姓史的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听闻他们是黔风城人氏,落难到天星国,他们还有一个老乡,名叫穆阳,是苑月国的驸马爷,听说他们守阳河峰城,他们的老乡到了阳河峰城,姓谷的竟然弃城投降,为了他的一个老乡卖国叛变!” “哪有这等事儿?”穆阳生怕谷长琴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立即插了言。 姓史的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谁说不是?他远在阳河峰城,叛变不叛变,谁也不知道,可有人举报,你们猜举报的人是谁?”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们怎么知道?” “孙成化!”姓史的一字一字特别刺耳,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孙成化,“这个姓孙的,一次偶遇了天星国的缘宜公主,就自诩是什么驸马爷,他哪里容忍自己的兄弟是卖国叛变?于是上书粱谷雅君,将谷浩南一干人通通抓进了大牢。” 穆阳、谷长琴的心里像插了万把刀,难怪他们来了这么久,还是杳无音信,他假装镇静地说道,“这个姓孙的怎么能诬陷他的朋友呢?” 姓史的长叹道,“这就是官场呀,官场有时如战场,站位不对,有时就会性命难保,姓孙的不仅举报了他的朋友,还请我立即开刀问斩,不知怎么的,被粱谷雅君带走了,至今囚禁在大牢里!” 一切都明白了,原来谷浩南他们回到天星城,是孙成化举报他们卖国叛变,被关押起来,三人的心里像压了石头一般! 第115章 营救计划 伤心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三人总算明白谷浩南他们被关押在牢里,“孙成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出卖大哥他们呢?”从史府回到客栈,谷长琴伤心地哭个不停,不伤心,那是假话,那是他的亲大哥,现在被关押在牢里,谁遇到此事不伤心呢? 穆阳上前,拍着她柔弱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哭,我们至少现在已经知道谷浩南他们还平安无事,办法总比困难多,事在人为,相信我,一定会将谷浩南他们营救出来的!” 上官清风也跟了上来,安慰道,“谷姑娘,你可是大将军,统领三军是何等威风,此等小事,怎么会难倒你呢?” “又不是你亲哥哥,你当然不伤心了,要是上官文博被关在牢里,你的心情会怎样?”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上官清风自讨没趣,耷拉起脑袋,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穆阳抬头看着天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居然会是这样,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孙成化的主意!”从他的话里,看出无穷无尽的忧伤与惆怅,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那是何等无奈之事?又有谁不揪心呢? 上官清风这才有机会说话,“我看不如我们硬闯天牢,救出谷将军他们,随后离开天星国!”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硬闯天牢,就凭我等三人,谈何容易?天牢在什么地方,有多少士兵把守,这都是未知,硬闯,就等于是送死!” 上官清风道,“那怎么办?不可能天天就在这客栈,谷将军他们就可能回来!” 穆阳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分析道,“这个粱谷雅君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从刑台上救出谷浩南他们?他救的目的又是什么?” 上官清风接过话,说道,“这个粱谷雅君,称号天下第一聪明人,他是国母的哥哥,也就是现在天星国国君姜昱凯的大舅子,他勤政爱民,说一不二,这个天星国,要是没有他,就不成为现在的天星国了!” 穆阳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正因如此,他不可能有时间去理会几个小人物,谷浩南他们几人在他眼里,什么也不算,他怎么会去救人呢?” 一切更加疑难,堂堂国舅爷,成天忙里忙外,怎么可能去刑场救下几个小人物? 谷长琴早收起了哭泣声,说道,“害我大哥的竟然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救他的却是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天理何在?道义何存?” 穆阳上前安慰道,“长琴妹妹,你放心,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谷大哥他们的!” 上官清风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不管谁救的,不管他有什么阴谋,只要人活着,这就是好事儿,就有机会救出他们,再难的路,只要用心去走,一定会变成康庄大道!” 谷长琴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道,“你总算说了句人话,那你说说,想什么办法去营救呢?” 上官清风被谷长琴说得不像是个人,但看着她从悲伤中走出来,心里好受多了,憨憨地笑了笑,只要长琴高兴,说他什么,他也不会多心的,这就是爱人的表现,纵然长琴有百般刻薄,在上官清风心里,都是那般美丽,那般春风化雨! 穆阳长长地叹息道,“看样子,要救出谷浩南他们,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还得费些周折!” 上官清风关切地问道,“你有主意了?” 穆阳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上官清风失望地看着穆阳,道,“我还以为你有主意了呢?” 穆阳道,“从种种迹象来看,谷浩南他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是粱谷雅君救下他们的,我们只能从他着手,找机会救出他们。” 上官清风道,“那你打算怎么接近粱谷雅君?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掌管两班四部的人物,一般人很少见到他的!” 穆阳笑了笑,说道,“事在人为,政吏部的史谨然我们不也能接近吗?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人情,有人情的地方,就是能切入点,相信我们一定会走近他的!具体如何做,还得从史谨然那里得到信息,这才能对症下药!” 上官清风与谷长琴默不作声,默默成了房间里的一切,夜静得可怕。 穆阳整日没事,就去聚贝庄,那里车水马龙,鱼龙混杂,除了政吏部的史大人外,还有不少官员,富商之类的聚在那里赌。 穆阳一般不出手,看着史大人不能敌时出手,“史大人,要不在下替你来几把,转转手气?” 史谨然自然知道好歹,穆阳出手,自然能让他转败为胜,久而久之,穆阳成了史谨然的“操刀手”,史谨然也识得好歹,时常请他到府上作客。“兄弟,你这般在天星城里无所事事,你要找的人也锒铛下狱,何不谋点儿事情做?” 穆阳求之不得,忙拱手答谢,想要接近粱谷雅君,必须做官,这才有机会,史谨然挥了挥手,说道,“你在赌场上,可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相信你若有一官半职,一定会如鱼得水的,你就先到政吏部的文书做起吧,自那个秋生下狱后,就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先应付下来,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穆明感谢史大人提拔之恩!”为了不让别人起疑,穆阳与史谨然交往,将穆阳的名字改成了穆明,含没有名字的意思! “穆兄弟太客气了,在政吏部你叫我大人可以,在这里,你我兄弟相称如何?”史谨然早已将穆阳看着了兄弟,不为别的,只为他能在赌场上帮他赢钱。 要想得到别人的青睐与尊重,自己必须得有别人青睐与尊重的硬理由,穆阳为了接近史谨然,苦学赌博之技,现因赌技出色,成了史谨然青睐与尊重的理由。 第116章 指认仇敌 穆阳在政吏部做工,那工作也无非是收接文书,过了几日,史谨然突然带来到穆阳文书室,递给他一份文书,“这个梁大人,什么人都来,还安排在护卫班,保卫皇城安全,真是的!” 穆阳接过文书,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章归,章贸然二人的名字!他大吃一惊,这不是苑月国的叛相吗?他们不是还在苑月国吗?怎么会到天星国呢?穆阳忙上前道,“大人,此二人你可知道来路?” 史谨然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他们的来路?你认识?”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下官在羌方之时,只因羌方与苑月只有数山相望,苑月国的事情,自然会传到羌方,在下听闻,此人为苑月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此人不知感恩,窥视国君大位,勾结江湖人物,蓄意谋反,造成了苑月国前所未有之动荡!” 史谨然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听闻苑月国发生内乱,但不知是此二人造成的,走,我们一起去见粱谷雅君。” 穆阳随史谨然一同前往粱谷雅君之所,这是穆阳始料未及之事,他一直想接近这个八面玲珑的粱谷雅君,没想到机会就在眼前,心里既紧张,又兴奋,紧随着史谨然前往。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处庄严之所,只见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史谨然上前通报后,看门的人通报后,在看门人的带领下,二人才迈进了朱红大门。不愧是当今天的国舅爷,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二人来到大厅,只见大厅里阳光充足,正中间一幅高雅山水画将大厅点缀得更加高贵,二人还没坐下,粱谷雅君走了进来,只见他身穿便服,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尽头无尽的深渊尽的深渊,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史谨然忙双手一拱,向粱谷雅君施礼,粱谷雅君坐了下来,点头看了看史谨然,挥了挥手,说道,“史大人不必拘礼,请坐!看茶!” 这个粱谷雅君看起来和蔼可亲,丝毫没有国舅爷的架子,待史谨然与穆阳坐定后,粱谷雅君开口问道,“二位到府,不知有何要事?” 史谨然看了一眼穆阳,拱手应道,“回国舅爷,这是我政吏部的文书穆明,羌方人氏,今日你将新增保卫班人员名单之时,他向我提及了章归二人的为人。” 粱谷雅君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史谨然转身对穆阳道,“穆明,你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之国舅爷,可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穆阳恭恭敬敬地回了史谨然,随后转身对粱谷雅君道,“禀国舅爷,我本是羌方人氏,那里与苑月国相邻,对苑月国的情形略知一二,这个章归,本是苑月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他不思感恩,勾结江湖人士,挑起苑月国与狼族之间的战争,随后准备弑君篡位,造成了苑月国大乱!在下以为,此种人叛主谋变,绝非好人,他身为丞相也能背叛苑月国,现在只是保卫班一般人员,难免背叛天星国。当在下看到文书时,不得不提出疑问,以免我天星国走苑月国之老路,还请国舅爷定夺。” 粱谷雅君冷冷地看着穆阳,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表态,反道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入政吏部的?” 史谨然忙回应道,“回国舅爷,自秋生入狱后,政吏部一直没有文书,穆明本是下官的一远房亲戚,原本在羌方老家做些买卖,只因天星国与苑月国开战,羌方地处两国交界之处,这让买卖生意举步为艰,为此这才到天星城来寻下官,下官见其心思缜密,做事认真,这才将其留在政吏部帮忙打理文书,来还不到一个月,还没给国舅爷禀报,还请国舅爷恕罪!” 这个史谨然倒也机灵,编了个什么远房亲戚来哄骗粱谷雅君,这也难怪,他总不能说自己喜欢穆阳,是因为穆阳能帮他在赌场上赢钱,这样他这个政吏部的主事也就当到头了。 粱谷雅君将手一挥,说道,“史大人何罪之有,你本是政吏部主事,你用什么人,自当你自己作主,这个穆文书,的确心细,能将所有文书过目,实属难得,此事我已知晓,感谢二位提醒,这政吏部掌管天星国所有官员的任用提拔与升迁,你们必须克尽职守,为天星国选拔出更多,更优秀的人才来,以保天星国国泰民安。” 史谨然心里明白,话虽如此,可要选拔谁,要谁去当什么官,哪里是政吏部说了算,一切不都是你粱谷雅君说了算!他心里是这么想,却连忙站起来,双手一拱,振振有辞地说道,“国舅爷说得是,我等定当尽职尽责,绝不辜负国舅爷的期望。”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二位回去吧,我定当妥善处理此事的!” 史谨然与穆阳双双拱手辞别,走出了国舅爷府。二人回到史府,穆阳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粱谷雅君对指认章归十分关切,他怎么就一句话也不说呢?他到底该如何处理此事?他心中疑惑不已,问道,“大人,国舅爷会怎样对待章归父子?” 史谨然惊愕地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兄弟,你真的上心?这个章归是什么人,我们已经告诉他了,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我等什么事?走,我们到聚贝庄压几把!” 这明显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明哲保身的态度,这是众多的人处事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一种明智的态度。这是一种缺乏集体主义,缺乏关心他人,缺乏爱心的,缺乏责任感的冷漠的态度,久而久之,所在的团队将失去战斗力,团队没了战斗力,又何来个人的荣辱?这种态度是和谐社会所不能容忍的一种心态。 第117章 浩然之气 一切又恢复如初,什么结果也没有,穆阳白天在政吏部负责文书,晚上则与史谨然一同到聚贝庄,日子与平日没什么区别。 过了几天,突然粱谷雅君手下罗传道来到政吏部,“请问谁是穆明?” 见了罗传道,史谨然点头又哈腰,这是粱谷雅君的随从,但见了他,如同见到粱谷雅君本人,他自然要对姓罗的客气些。 “罗大人请坐,下官这就给你请穆明!”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忙上了茶,吩咐手下将穆明找来。 穆阳走进大厅,史谨然忙上前介绍,“这就是穆明,这是罗大人!” 穆阳忙上前,看了一眼,只见此人四十来往岁,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那双狭小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是一般的机警,穆阳双手一拱,“在下穆明,见过罗大人!” 罗传道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国舅爷请你立即到府上去!”原来他到政吏部来的目的是找穆阳到国舅爷去。 史谨然变得十分乖巧,忙接过话语道,“哎呀,国舅爷要找穆明,带个话就行了,怎劳罗大人亲自跑一趟呢?”随后转身对穆阳道,“穆明,国舅爷传唤,你可要好声回答,不得有半点隐瞒,明白吗?” 穆明点了点头,应道,“属下明白!” 穆阳紧跟其后,出了政吏部,穆阳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罗大人,这国舅爷传在下有何事?” 罗传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问这些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穆阳不由陪笑道,“罗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只仅一次见过国舅爷之面,心中有些害怕,这才....这才请教罗大人,以便心中有底。” 罗传道冷冷地说道,“走吧,国舅爷的事,下官哪里知道,你只要实事求是回答便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国舅爷府上,直进了书房,粱谷雅君端坐在正堂,罗传道退后,粱谷雅君直接问话道,“穆公子,今日可忙?” 穆阳回应道,“回禀国舅爷,这几日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弄些一般文书而已!”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问道,“前些天你到府上,指认章归父子,不知你对章归父子有何看法。” 原来粱谷雅君问的是这等事,穆阳点了点头,说道,“那本是苑月国的事情,与在下无关,也与我天星国无关,只是这章归父子,身为苑月国丞相,拿苑月国俸禄,却不思报国,却无端挑起苑月国与狼族战事,后又谋反叛逆,双方战事,本没什么,只是苦了天下百姓,如此之人,不思天下苍生,不懂感恩,人生于天地之间,戴天地之大恩,时时保有一颗感恩的心最为可贵。”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对感恩如何看待?”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这感恩呀,是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品德,是一片肺腑之言。如果人缺乏感恩之心,必然会导致人际关系的冷淡,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人岂能无感激之心?这章归父子,连感恩之心都没?哪能报效我天星国呢?”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说得有理,这人呀,不懂感恩,就是个白眼狼!” 穆阳接着话说道,“对,这章归父子就是白眼狼,身为丞相,怎么能弃天下百姓而不顾呢?他既然能在苑月国做出如此之事,谁能保证他在天星国不做出同样的事情呢?”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下了堂下,思忖半天后,说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想必这章归父子是在苑月国走投无路了,这才逃到天星国的。”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们到天星国来,无非是藏匿起来,蓄意待发,一旦羽翼丰满,他们一定会窥视天星国国君之大位,卷土重来,再次炮制苑月国之乱,这.....” 粱谷雅君将手一挥打断了穆阳的话,说道,“好了,你有所不知,这章归父子是司徒啸洪将军推荐来的,老夫也只能暂时收留他们不是?对了,”粱谷雅君一边说,突然转身对着穆阳,说道,“不知你是否会武功?” 穆阳又应道,“在下本是猎户出身,从小跟随父亲上山打猎,也学得些简单的防身之术。”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你直接到老夫这里来当差如何?” 穆阳忙站起身来,说道,“感谢国舅爷提拔,但不知让在下做什么?” 粱谷雅君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喊话道,“传道,进来一下!” 罗传道进了门,粱谷雅君道,“你给穆明安排一下,让他到国舅府来当差,你带他下去吧!” 罗传道点了点头,带着穆阳走出书房,罗传道带着穆阳,一边走一边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国舅爷府上的人,现在我带你在这府里走上一走,认认路!” 罗传道领着穆阳,从正厅走向偏房,又走到后厨,侧房,马厩等地,这国舅爷府就是不一样,里面房间星罗棋布,巷路纵横交错,转了半天也没转完,比端木承一的亲王府至少大一半! “记住,这些房间不要走错了,该你去的地方,你去,不该你去的地方千万别去!”罗传道一边介绍,一边警告着穆阳。 穆阳一一点头,说道,“属下记住了,在下初来乍到,以后还有好多事情劳烦罗大人!” 罗大人一直面无表情,说道,“那是当然,在国舅府上当差,别的什么也没有,最关键的就是要懂得规矩,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该去的地方去,不该去的不能去,一定要机灵点儿!” 穆阳除了点头还是点头,一一听从指挥,不听也不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再说,要接近粱谷雅君,只能走进府里,这才是最好的时机。 第118章 从长计议 穆阳兴奋地回到住所,将进住国舅爷的消息告诉给了上官清风和谷长琴,两人同样高兴万分。 “这样一来,就更能接近粱谷雅君,更能打听到谷将军他们的消息了!”上官清风兴奋地说道。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样一来,我们是有机会救出谷浩南他们了!” 谷长琴听后,连忙问道,“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她这一问,让穆阳与上官清风无语,只能摇头,谷长琴叹息道,“计划了这么久,还没有半点儿进程,还说什么营救,依我看呀,八成是悬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上官清风关切走过去,安慰道,“不不不,长琴妹妹,你放心,有我和穆将军在,一定会救出谷将军的,我们至少现在已经打听到了谷将军他们的下落,相信穆将军进了粱谷雅君府中,一定会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一定会有办法救出谷将军的!” 谷长琴瞪了他一眼,说道,“说得比唱得好听,你们学什么赌艺,去什么国舅爷府,无非是讨酒喝罢了,可能早将我大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上官清风被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我...”半天没有说得出个所以然来,悄悄移步到了穆阳身边。 穆阳见上官清风窘样,笑了笑,说道,“我看长琴说得有理,都是你上官清风不好,都是你贪吃贪赌,要不是早就救出谷浩南他们了,一切都是你的不是!” “这....这...”上官清风万万没有想到穆阳并不为他开罪,而是落井下石,他哪里料到,这是穆阳故意逗他玩,故意让他遭谷长琴白眼。 谷长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一担罐子滚下坡,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根本没有将我大哥放在眼里!”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上官清风忙上前安慰着,可又不知如何去安慰,不得不求助于穆阳,“穆将军,你......你....哎呀,你就别在这里卖关子了,你有什么主意,就快点儿说出来呀!” 别人急,我不急,这是穆阳一贯的作风,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呀,还得从第一天进赌坊开始,这赌呀,别人说大赌伤身,小赌怡情,我看呀,赌博就是赌博,没有所谓的大小之分,只要有赌注,只要涉及到钱,都会伤身,不但伤己,还会伤人。输的想翻本,赢的想再赢,你其实并没自己想得那般有自制力,更没自己想得那般能坦然处之。既然已经进入了赌局,想现在抽身恐怕难呀!还是去赌钱来得痛快,坐下一会儿功夫,白花花的银银就到眼前了!” 说着,准备离开去赌钱,上官清风上前拦住了他,“不,穆将军,你可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你怎么这个时候想起到赌坊去呢?” 穆阳笑了笑,说道,“你呀,这人生一辈子,为了什么呢?无非就是吃喝二字,除了吃喝,又为了什么呢?现在在天星国,有吃有喝,没钱了,到聚贝庄走一趟,又可以挥霍一番,又何乐而不为呢?如今我已是堂堂国舅爷府上的人,相信,以下在的聪明才智,绝不比孙成化差!” “不,你.....”谷长琴万万没有想到,穆阳突然会如此颓废,如此堕落,与往日判若两人。 穆阳笑了笑,说道,“人都是会变的,孙成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能变,我为何不能?他能为了争取天星国驸马而背叛我们,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努力?” “不,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弃我们而不顾呢?”谷长琴摇着头,悲痛地喊叫道。 穆阳轻佻地摇头,笑着说道,“不不不,我可没有抛弃你们,我现在不也回来看你们吗?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说着,扬长而去,谷长琴默默凝望着穆阳远去的影子,没有半点儿语言,也没有哭泣,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没了哭泣的理由,那是最大的悲伤与无奈,哭出来的,都是没有意义的,最大的悲伤,是没有眼泪与哭泣之声,那才是真正的悲伤与无奈。 谷长琴绝望了,彻底绝望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穆阳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居然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将昔日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谷长琴想着想着,不由踉跄向后退了数步,上官清风忙上前将其扶起,说道,“谷姑娘,不,你要这样。” “他...他...怎么会这样?”谷长琴不顾自己悲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清风将她扶,说道,“这穆将军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了解他,难道你也不了解他吗?他一定是在粱谷雅君哪里受了什么委屈,这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是故意说气话的,你千万别介意。” “不,他不能这样,再多的苦,再大的委屈,他也不能这样,不能弃我们不顾的,我们千里迢迢从城源村到苑月国,再到天星国,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找他,他怎么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呢?成天花天酒地,赌坊应酬,哪一天是安安稳稳在这里的?”女人的眼泪,一旦有倾泻之处,绝不放弃的,此时的谷长琴,早已哭成了泪人! 上官清风道,“不不不,穆阳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他一定有别有计划营救谷将军他们的,你要相信你们的友情!” “呜呜.....”谷长琴哭得更加悲伤,她岂有不悲伤之理?在城源村,他们相亲相爱,有说有笑,为此她不顾生死,独自冒险去苑月国寻找他,要是心中没有爱意,又岂能冒如此危险去寻呢?可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今天的穆阳,早已不是那个人人喜爱的穆阳,他变了,变得不可思议,怎叫谷长琴不伤心? 这倒好,正好给上官清风一个好的机会,他喜欢她,她却不领情,此时穆阳离去,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会,此时的他,除了安慰还是安慰,“谷小姐,你放心,就算没有姓穆阳,我照常可以救出谷将军的,你就放心吧!” 嗷嗷的哭泣声冲满整个客栈,被自己一直喜爱之人抛弃,岂有不悲伤之理? 第119章 违心之说 穆阳大步流星走出门,心如刀绞,两眼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流,他也不想这样,只因他已经到国舅爷府上当差,在那里,迟早会遇到章归父子,迟早会遇到孙成化他们,他不得不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才能隐瞒得过。 “不,我不该这样伤害谷长琴,她历经艰辛,从城源村到狼族,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去寻找自己,可自己却这般伤害她,我怎么对得起她呢?”穆阳不停地责备自己。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孙成化还好说,至少他们是同乡,不,他既然能出卖谷浩南他们,就一定会出卖自己,一旦被粱谷雅君知道自己就是谷浩南他们要找的人,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一定会将自己也关押起来,这样一来,又有谁能救得了呢? 章归父子早已成自己的仇人,一旦他知道自己在天星国,定会向粱谷雅君举报,“不,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但要接近他们,还要和他们打成一片,这样对能救得谷浩南他们!” 可这样是不是对谷长琴太残忍了呢?她受得了吗?她定会伤心透顶的。 城源村里的种种情景不停地呈现在他眼前,他们一同上山打猎,一同在书院读书习武,一同回家吃饭,山谷大娘,山谷大叔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切,都呈现在他眼前。 “穆阳呀,穆阳,你怎么能这般对待谷长琴呢?她可是一直关心着你的呀,你怎么.....你的良心何在?” 穆阳发疯般抡起拳头,狠狠地朝身边水桶般粗的松树上猛打,他想让自己拳头的疼痛占据他心头的疼痛,可他想错了,纵然拳头上鲜血直流,却难以抑制自己心头之痛! 月光,如冰冷刀剑,无情地插在伤心人的心上;昔日光景,不曾许诺,地久天长,亦不曾对你说,爱你如苍宇宽广,黯然泪下,越想越悲伤;满腹愁肠,心里难装,好一个不眠夜,竟如此漫长,苦命的人儿,就此长夜,对月长长。 “就这样,她的身边不还有上官清风在吗?上官清风如此痴迷于她,相信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想到上官清风对谷长琴的痴迷,穆阳心里不由好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谷长琴是真心爱他的,可他内心深处并没有丝毫的感觉,他自始自终都将长琴看着是亲妹妹般照顾,丝毫没有儿女情长之意,既然上官清风如此痴情于谷长琴,何不趁此机会,让他们好好发展? 穆阳想到这里,也会心地笑了,也许这是自欺欺人,谷长琴喜欢的是自己,就算她能勉强接受上官清风,可心中真的幸福吗? “慢慢儿来吧,时间与耐性,才是最好的爱情催化剂,上官清风呀,你小子可要努力,要用你的真诚与痴情,打动你心爱之人呀!”穆阳一边想着,一边朝黑夜走去。 夜静得可怕,月光洒在地上,地上斑驳陆离,越看越觉得诡异,穆阳加快速度,朝国舅爷府上而去,他来到一酒家前,提了一坛上好的酒,走进了国舅爷府上,他早已打听到,这罗传道,虽说在朝堂之上,他并没有什么官职,但他是粱谷雅君府上的大管家,就是朝中一等一的官员,你得对他恭恭敬敬,因为他的靠山是粱谷雅君,此人一般不与人来往,但酷爱喝酒,每天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独自在屋里喝酒。 穆阳提了酒,来到罗传道门前,扣门通报,“在下是国舅府新来的穆明,有些事情还须向罗大总管请教,劳烦大哥通报一声如何?”穆阳一边说,一边走上前,从袖里掏出银子,悄悄塞进了看门人的手中。 这白花花的银子呀,才是最好的敲门砖,再坚固的门都会被它敲得粉身碎骨!那看门的悄悄掂了掂银子的份量,点头笑了笑,说道,“说实在话,一般这个时候,有客人来访,在下都不会去通报的,因为在下知晓,去通报,等于是去找骂,罗大管家一般是不会见客的,特别是现在夜深人静之时!” 穆阳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笑了笑,说道,“有劳大哥了,我来也不是有什么特别之事,就是来找罗管家喝酒的!” 看门人又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他本不想去,但看在银子的份量上,他点了点头,说道,“公子稍候,我去通报便是,老爷接不接见你,那我可就没办法了!”说完,掩上门,向内堂走去。 穆阳心里十分清楚,这个罗传道,外面的人都叫他罗大人,却是粱谷雅君府上的大管家,他一般不多言不多语,也不爱出门,却能得到粱谷雅君的钦佩,想必此人有过人之处,要想在国舅爷府上立足,要想在天星国立足,要想面对孙成化,要想对付章归父子,他必须要有一人作为自己的靠山,他看准了罗传道,准备用酒解决一切问题。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喝酒之人,想必内心深处定藏着什么秘密,喝酒本是件高雅之事,岂不与友相共享?他为何如此?想必心中定是孤单寂寞冷,要不怎么连一个喝酒的人也没有呢? 第120章 地狱之门 看门的老头走将进去,果不其然,在幽暗的庭院里,罗传道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仰望苍穹,石桌上,一壶孤零零的酒放置在桌上,不时又饮上一杯。 看门的老头儿上前,给他斟了一杯酒,说道,“老爷,还没休息呀?” 看门的老头儿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你不出没睡?” 看门的老头儿笑了笑,“在下还早着呢,正在看门,来了位不速之客,想要拜见老爷!” 罗传道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是给你讲过吗?我不见客,你怎么.....” 看门的老头儿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老爷,此人姓穆,是刚来国舅爷府上的,说刚到府上,好多不懂规矩,想必是来向你讨教的!” “不见不见,这么晚了,还见什么客人。”罗传道将手一挥,独自饮了一杯,“你让他回去吧,告诉他,以后不再来我这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白天我自会告诉他!” 看门的老头并没有离去之意,弯腰又给罗传道斟了一杯酒,说道,“老爷你看这年轻人长得.....” “你是说....”罗传道惊愕地看了一眼看门的老头儿,看门的老头儿点了点头,说道,“依在下看,老爷还是见见吧,毕竟长得如此相像!” 罗传道思忖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也有此想法,可他不是外地来的,他是羌方人氏,是史谨然的远房亲戚,是做生意做不走了,来投靠史谨然,因指认章归父子,国舅爷才将其留在府上,以备不时之需,他不可能是那个人!” 看门的老头儿笑了笑,说道,“话虽如此,可那长相也太特别了,老爷,伸手不打送礼人,既然他能晚上来,想必有不便白天说话的地方,何不带他到议事厅?你看.....” 罗传道看着深邃的苍穹,久久没有回应,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就带他到议事厅吧!” 看门的老头儿笑着拱了拱手,退了下去,快步来到门前,开了门,对穆阳道,“哎呀,公子,你运气真好,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罗老爷才答应见你了,请便在下来!” 穆阳心里暗自好笑,哪是我的运气好,是我的银子好使,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只能成累死的推磨鬼,不过他还是彬彬有礼谢过,跨过大门,老头“咯吱”将门栓锁上。 穆阳心中不解,哪有客人进门就锁的道理?笑了笑道,“老伯为何将门锁上?” 看门的老头儿憨憨地笑了笑,道,“公子别多心,夜深了,想必也没有人会到府上来,一会儿公子要回去之时,在下给公子开门便是!” 穆阳心中虽有不快,但事已至此,担心也没有用,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可担心的? 看门的老头儿在前引路,穆阳紧随其后,这罗传道也太诡异了,不见客算他清高,但有客人来访,却关上大门,这不得不让穆阳起疑心,他一边走一边向四下看,这罗传道不愧是粱谷雅君的管家,这庭院虽然不大,但里面房屋众多,刚进大门,则是一庭院,穿过庭院,是门厅,进了门厅,里面则是两层四合院房屋,里面虽未掌灯,但借着月光,也能看得出这房屋少说也有十余间。 进了正厅,看门的老头儿点亮了灯笼,那微弱的灯光只能照得巴掌大的眼前,这正厅里椅子的影子被微弱的灯光拉得老长老长,活像一个个狰狞的怪物在舞动,房梁上闪动着各式各样张牙舞爪的妖魔,整个正堂都变得更加冷清与诡异,不得不让穆阳捏紧拳头。 一般在正堂屏风两侧,则是通后院的,可奇怪的是看门的人将穆阳带到左侧的房间,可里面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看门的老头提醒道,“公子小心,这里有门槛!” 穆阳应了一声,紧跟其后,他感觉浑身不自在,感觉漆黑的四周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咚咚地跳个不停,他丝毫不敢有半点儿怠慢,他真后悔进入这可怕的屋子,不由用《太上老君感应篇》运起气来。 跨过一道又一道的门槛,里面除了漆黑还是漆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突然看门的老头提着灯笼转身,那满脸的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恐怖穆阳不由后退一步,正想抡起拳头朝那恐怖的脸打去时,那脸变笑了,“公子,注意了,这里要转弯了!” “嗯,好的!”穆阳应了一声,继续跟着那庞大的黑影,借着微弱的灯光前行,这罗传道也太鬼了吧,到底去哪里才能见到呢?穆阳深深记得,一会儿左转,一会儿右转,他就好像进了迷宫一般,不知转了多久,还是没有见到罗传道本人。 他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莫非自己走进了鬼屋?世间真的有鬼?这看门的老头明明有影子,怎么可能是鬼呢? 不管是什么,来了就别怕,以前只听村里的人讲过鬼的故事,却从来没见过鬼,今日倒好,就让我好好看看鬼是什么样子! “公子,小心,这里有台阶!”看门老头儿提醒道。 穆阳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怖,吼道,“站住!”看门老头转身,提着灯笼看了看穆阳,此时的穆阳两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左手抡拳,右手提酒坛,喊话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看门的老头笑了笑,他不笑还好,一笑,让穆阳更加觉得后怕,“公子,别担心,罗老爷就在前面等着你!” 穆阳冷冷地说道,“在下与尔等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管你是人是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不说,休怪在下不客气!你到底准备将我带到哪里去?” 正在此时,突然从前方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是谁在那里吵闹?” 那声音带着一阵风,将灯笼吹得左右摇晃,在黑暗里更加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第121章 鬼屋谈话 看门的老头儿忙转身,点头又哈腰道,“老爷,是穆公子!” “带他进来吧!”那声音温和多了,穆阳收起拳头,没走几步,突然转弯,只见里面灯火辉煌,就像白天一般,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面茶几桌椅,应有尽有,但见罗传道端坐在案桌前,他身后侧是一幅并不好高明的画,画上只画着一座孤零零的城,画上面有一横匾,上面端正地写着一个“忠”字。 “穆公子吃惊了,请坐!”罗传道和颜悦色地说道。 这是穆阳进府后,最让他心宽的一句话,他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罗传道一本正经地问道,“穆公子,深夜来访,不知有何公干?” 穆阳想到这罗传道的宅子如同鬼屋,自然心中有些疑虑,他本来就是想来与罗传道套近乎,想不到把自己给吓了一身冷汗,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他将手中的酒坛一扬,说道,“早就听闻罗大人酒道中人,在下不才,寻遍天星城,才弄得这么一坛,来此别无他意,就是想和罗大人来几盅!” 罗传道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说道,“穆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好呀,既然如此,来人呀,让酒菜!” 看门人的点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端了酒菜,穆阳上前,取了酒杯,笑着斟上酒,说道,“罗大人,来来来,尝尝我带来的酒!” “好呀!”罗传道正准备端酒之时,看门的人上前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好呀,听闻穆公子酒量了得,不如在下与公子共饮一杯如何?” 穆阳心里明白,那是看门的老头儿担心酒中有毒,这才挺身而出,那是护主之心,穆阳见了,笑了笑,说道,“好好好,有劳了,感谢老伯带路之恩。” 两人正准备喝时,罗传道端起酒,站了起来,说道,“别别别,来来来,有酒岂能你们俩人喝,来来来!” 穆阳明白,这是罗传道为了消除穆阳心中的疑虑,笑了笑,说道,“大人,请!” 三人共饮大杯,又是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觉,一坛酒已空空无几了,这罗传道与看门的老头儿酒量也算不错,一坛酒喝了,竟然无事。 穆阳有些支撑不住了,有些摇摇晃晃起来,罗传道指着墙上那幅画,对穆阳道,“穆公子,你看这画画得怎么样?” 穆阳在城源村时,与那紫玉真人也学过不少画的技能,踉踉跄跄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那画,只见那画笔法粗糙,构画毫无创意,可以说只是一个初画者练笔而用的。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这画呀,无非是初学者练笔之纸而已,不知罗大人怎么会将其挂在此处?这岂不大煞风景?不如下官改日到街上走走,给大人弄上几幅如何?” 罗传道笑了笑,说道,“穆公子饱读诗书,精于书画,老夫佩服佩服,老夫只是个粗人,只是这个这城....穆公子不如看看这画的内容如何?” 穆阳笑了笑,说道,“画的这城嘛,修得还马马虎虎,从四面的布局而来,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你看这边的山,还有这面的河,都可以作为抵御外敌天然屏障,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这还算不错,想必设计之人也废了不少心机!” 罗传道与看门老头儿走上前去,看了又看,两人应该不少看这画,此时却看得认真仔细,不时点头,“不错不错,真是这样,万万没有想到,这修城居然还有这般讲究!” 穆阳踉踉跄跄走到桌前,歪歪斜斜给罗传道与看门老头儿斟了酒,说道,“这画并没有特别之处,但不知罗大人怎么会收藏于此?” 罗传道笑了笑,说道,“不不不,没有别的,这只是一位远方朋友信手而作,为纪念这位朋友,这才放在此处,别无他意!”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难怪罗大人会将如此之画挂在这里,在下失礼了!” 罗传道道,“公子不介意,但不知公子听说过黔风城没有?” 穆阳一听,心中不由一惊,这个罗传道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怎么问起黔风城之事?既然他知道了什么,何不向他打听谷浩南之事呢?他点了点头,说道,“在下一直生活在穷乡僻壤,以前就像一只井底之蛙,一直没听说过,自苑月国与天星国战事而起,来往的两国士兵多了,有一次,来了个谷什么的将军,谷....谷....谷什么来着?” 穆阳假装忘记回忆的样子,看门的老头儿补充道,“谷浩南?” “对对对,就叫谷浩南,他们一共六人,均受了伤,在我们村里,调养了一阵子,从他们的口里,才知道天底下除了天星国,还有苑月国和黔风城。”穆阳顺着他们的话将故事引向了谷浩南! “喔,大人,那个姓谷的将军曾说,若我们有机会到天星城,找到他,他一定会报答我的,但不知这个谷将军他们现在何方?”穆阳直截了当地问道。 罗传道慢慢斟了一口酒,说道,“原来公子在天星城还有认识之人,这谷浩南将军,本来是天策上将军杨晋部下东琴的,镇守阳河峰城,只是听闻他们还有一个结拜兄弟,是苑月国驸马,前来攻打阳河峰城,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谷浩南临阵倒戈,当了叛徒,真是的!” 穆阳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早知他们要当天星国叛徒,那日就不该出手救他们了!” 罗传道不以为然地说道,“听闻是他们其中一个叫孙成化的举报,被自己人出卖,这才让他们寒心呀,来来来,公子,喝酒喝酒!” 穆阳笑了笑,说道,“听闻是罗大人从刑场将他们救下来的?但不知这等叛徒,为何要救呢?” 罗传道笑了笑,说道,“现在的天星国正与苑月国交战,正是用人之际,梁国舅念他们年轻有为,这才暂时留下他们的性命,待出兵收复了阳河峰城,擒了那个苑月国驸马爷,问清情况后,再作处决!” 穆阳总算听到了谷浩南的下落,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提及他们,想到昔日在羌方认识他们之时,他们信誓旦旦,一定要保家卫国,可他们怎么就会叛变呢?” 罗传道也跟着摇头,说道,“这几人来路本来就不明,现在好了,关在大牢里,也省得大家提心吊胆!来来来,穆公子,喝酒,不提这些了!” 三人在小小的房间里,你来我往,直自喝得不省人事! 第122章 酒醉误事 穆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另一世界,但见一间不大的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桌,四把椅子整齐地靠着桌子,四周空空如已,除了一张床,就是一这桌子椅子,别无他物,这屋子大概也只能放得下这些东西。 “公子醒了?”正在穆阳纳闷儿之时,昨日看门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穆阳吃力地从床上爬起,但觉脑袋重如千斤,他用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应了一声,“这是哪儿?” 看门的老头儿笑了笑,说道,“这是罗老爷家,你忘了?你昨天傍晚来这里,找我家老爷喝酒,大概是酒太烈,老爷让在下将公子扶到尔房休息!公子肚子可饿?” 这个老头儿,看来也懂喝酒之人,他不好说穆阳酒量差,却怪酒太烈,真有他的,他明白,昨夜喝醉了酒,没有吃东西,现在该是补充能量之时了,他这么一问,穆阳感觉饥肠辘辘,慢慢下了床道,“真是不好意思,想必在下喝醉了酒,有些胡言乱语吧!” 看门的老头儿一边倒洗脸水,一边笑着说道,“喝酒之人,何来这么多的顾忌,喝酒前我是天星国的,喝酒后天星国是我的,这是常有之事,公子何须挂怀,况且公子是读书人,就算喝醉了酒,也十分温文尔雅,哪像我们这等粗人?公子多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盒倒水,“公子还是先洗把脸,在下立即去给你弄吃的。” 穆阳伸了伸懒腰,问道,“老伯,现在是什么时候?” 看门的老头儿道,“刚过巳时,公子,天还早着呢,老爷吩咐了,让公子在此休息后再去国舅爷府,要不国舅爷闻到公子的酒味儿就不好了,国舅爷最忌讳别人喝醉酒,以他的话来说,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的人,怎么能管其它事?” 穆阳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这一观点,不错,一个人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连自己身体都管不了,又有什么用呢?看样子,以后得小心了,首先要管好自己的嘴! 看门的老头儿退了出去,穆阳从窗户朝外望,这正是侧房的一角,但见外面阳光明媚,地上还有不少积水,想必昨晚下了大雨,那绿叶像冲洗过一般。“唉,我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自己被别人抬到这里,昨晚下了大雨也不知道,真是丢死人了!真该死!” 这酒啊,看起来像水,喝到嘴里辣嘴,喝到肚里闹鬼,走起路来绊腿,半夜起来找水,早上醒来后悔!穆阳洗了脸,不断后悔,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正在此时,看门的老头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东西,穆阳看了惊喜万分,冲上前,喊了一声“麦耳朵”!然后端起就狼吞虎咽起来。 看门的老头儿看了,笑着说道,“在下还担心公子不喜欢这麦耳朵呢!”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穆阳一边忙着吃,一边说道,“以前山谷大叔经常做给我们吃,太好吃了,我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这种味道了!” 看门的老头儿上前替穆阳倒了一杯水,笑着说道,“公子老家也吃这种东西?” “吃,怎么不吃呢?这是好东西呀,这吃在嘴里,滑滑的,嫩嫩的,加上这老咸菜,味道美极了!”提到家乡的小吃,穆阳眉飞色舞起来。 看门的老头儿得意地看着穆阳,欣赏着穆阳的吃相,笑着问道,“公子可会做这东西?” 穆阳随口便答,“当然会,我们村的人,十有八九会做,这个比较简单,加油炒一下老咸菜、番茄,然后加水煮,煮到一定时间,加入土豆、四季豆再煮,这时把麦子磨成的粉和水做成面团,最好用擀面杖擀一下,这样比较均匀,待锅里的土豆煮差不多后,随手用手一一拉扯面团成片,越薄越爽,丢在水里煮少许,然后放入盐,鸡精,起锅撒点葱子,自己碗里放作料,就成了这麦耳朵!” 看门的老头儿听了,哈哈大笑,“想不到公子一读书人,还会做这等美食,真是难得难得!” 一大碗麦耳朵被穆阳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好久好久没吃到这等美食了,老伯,太感谢了!” 他放下筷子,看了看看门的老头儿,只见老头饱经沧桑的脸上,两只眼不停地留下泪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穆阳,弄得穆阳一头露水,“老伯,你这是....” 看门的老头儿忙拭去眼泪,说道,“不,没什么,在下也是好久没听人叫我老伯了,我这等下人,怎么会有人叫我老伯呢?是公子刚刚的客气感动了我!” 穆阳笑了笑,说道,“老伯,你年纪这么大,走过的桥比在下走过的路还多,吃的盐比在下吃的饭还多,晚生叫你老伯也是理所当然!” 看门的老头儿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像我等下人,纵然年纪大,也未必看到别人的尊重,是公子涵养高,在下佩服佩服,公子的家乡真是羌方吗?那里可没有人做麦耳朵吃呀!” 此时穆阳突然意识道这个看门的老头儿在怀疑自己的身世,真后悔刚刚只顾嘴快,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真是该死,要是他发现自己与谷浩南他们是同乡同伙,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下牢陪谷浩南他们,要是承认自己就是穆阳,后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头落地。 他随后他笑了笑,说道,“不不不,在下并非羌方本地人,我们是多年前从外地搬到羌方的,邻居没有人吃这等东西,只有我家!” 看门的老头儿已收拾好碗筷,点头应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公子在此好好休息,有事就叫在下。” 穆阳点头,看门的老头儿提着食盒离去。一切又恢复平静,可穆阳的心里却不平静,这罗传道到底是什么人?昨天夜里与今天白天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传道是国舅爷府上总管,就算有钱,置的房产有点儿多,也不至于弄那么多的房间呀?这个看门的老头儿又是谁,他怎么做麦耳朵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到底在怀疑什么?一切都让穆阳百思不解。 第123章 醉生梦死 从此以后,穆阳三天两头到罗传道的院落里喝酒聊天,他借助国舅爷府上的当差,整日与上下官员,东喝西吃,不是喝酒就是赌钱,一来二去,也算得上朝下混得开的一人。 要想人脉广,就得有付出,天下不会掉馅饼,掉下的只是陷阱,付出时间,付出金钱,付出情感都有可能,一味生活与狭小空间,没有付出,难得广袤人脉,有人的地方,就有七情六欲,就需要人脉资源,没有人脉,寸步难行,有了人脉,海阔天空! 那日,穆阳与政吏部史谨然几人在醉仙楼喝酒,正巧遇到了农事部的孙成化,史谨然忙上前,将其拽住,说道,“哎呀,孙大人,好久不见,来来来,相见不如偶遇,来来来,整两盅!” 孙成化看了全是政吏部的,拱手笑了笑,说道,“这怎么好呢?我等前来,是不是扫了你们的兴?” 穆阳一眼就认出是孙成化,他很想上前,狠狠地给姓孙的几个耳刮子,可一时快乐后呢?几个耳刮子后呢?又怎么样?只见他抽身上前,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孙大人,久仰久仰,在下穆明,在国舅爷当差,就闻孙大人大名,今日相见,在下三生有幸!” 孙成化也一眼认出了穆阳,他先是一愣,想到穆阳主动介绍自己叫穆明,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毕竟在农事部混了些时日,自然懂得,笑了笑,说道,“不敢不敢,原来是穆兄,早闻国舅府有一姓穆的,原来就是你?” 穆阳点头又哈腰,说道,“徒有虚名,今日在下请史大人他们吃饭,还请孙大人赏脸一起吃?” 孙成化皮笑肉不笑,说道,“那怎么好呢?” 史大人上前道,“哎呀,有什么好不好的,都是好兄弟,都是性情中人,来来来,坐下在说。”他一边说,一边连推带拽,将孙成化一干人推到了酒桌上。随后招呼小二添碗换菜一大桌人坐了下来。 一大桌人坐了下来,你来我往,相互敬酒,岂不热闹,可谁又知道,这热闹的背后,却包藏着怎么的心境呢?孙成化明白,此次穆阳到天星国,一定是为了谷浩南一事,以他在国舅府当差的身份,他不难打听得到是自己出卖了兄弟,这可如何是好? 穆阳心中也十分清楚,他最怕见到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孙成化,一个是章归父子,要是孙成化前往粱谷雅君那里,说他就是苑月国的驸马,相信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轻则下狱,重则死刑,现在谷浩南他们虽被关押,但并没有生命危险,粱谷雅君关押的目的,无外乎就是有朝一日,用他们来威胁穆阳,现在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就是穆阳,那威胁已毫无意义,有可能会痛下杀手,这岂不大事不妙? “来来来,孙大人,我敬你!”穆阳端起酒,强装笑容,来到了孙成化跟前。 孙成化虽心有疑虑,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端着酒喝了起来。 穆阳举杯向史谨然等人示意道,“史兄,各位兄弟们,在下与孙大人有点儿私事儿,还请各位原谅,失陪一会儿!” 穆阳带着孙成化,找来一间空房间走了进去,掩上了门,穆阳道,“成化兄,你可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孙成化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你是为谷浩南他们来的,这可怪不着我,你也别劝我,我......” 穆阳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没有打算劝你,人各有志,谁也拦不住谁,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想在这里当天星国的驸马,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我们只有恭喜的份,岂能阻拦你?” 穆阳的话,让孙成化大出所望,他本以为穆阳会多少批评他几句,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随后大方起来,“就是,还是你明事情,天底下哪有强迫别人的?谷浩南到天星城,要我与他们一同去阳河峰城,你已经是苑月国驸马了,我正在接触缘宜公主,他们一定是眼红,这才非要拉我去找你,这又是何苦呢?”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说了,人各有志,你有你的想法,他们有他们的想法,这都没有错,但把他们留在天星国,他们是唯一知道你底细之人,这样一来,迟早会坏你的事儿,何不想办法,把他们打发走,离开这里,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当你的驸马了!” 孙成化承认,他是想将谷浩南他们除掉,以绝后患,但万万没有想到粱谷雅君救了他们,现在穆阳这么一说,也说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又何尝不想救他们出来,让他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呢?可我有什么办法?是粱谷雅君,是国舅府关押的人,我又有什么办法救得他们呢?” 穆阳明白,以他现在的能力是无法救得谷浩南他们的,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怪你,但你要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我们一起齐心协力,你去找公主帮忙,我从粱谷雅君那里着手,双管齐下,一定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要把他们救出,安全送回城源村,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在这里当驸马,我则回苑月国当驸马,何乐而不为呢?” 孙成化听后,心动了,他要想当驸马,身上就不能有污垢,就不能有半点受人怀疑的地方,能把谷浩南他们赶走,是最好不过的了。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试试看,但估计没有多大把握。” “好!”穆阳站了起来,“念在我们同村之情,大家乡里乡亲,将他们救出,送回城源村,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待。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大家齐心协力才行,走,回去喝酒,以免史大人着急!” 世间之上没有解不开的结,本以为两人要相互攻击一番才可罢手,却万万没有想到,二人就一个约定,就一个承诺,竟然冰释前嫌,能达成共同的目的,其中最大的原因不是他们有多么伟大,而是穆阳懂得孙成化需要什么,当满足了他的需求,又怎么不能达成一致呢? 回到酒桌,众人已进入了喝酒高潮。 第124章 堂前听审 凭借高超的赌技,凭着几杯酒,穆阳在天星国上上下下混得是风声水起,走到每个部门,人人都会伸出大拇指,叫一声“穆爷!” 突然有一天,罗传道院落看门的老头儿来寻他,“穆公子,老爷找你有事!” 穆阳听后,随同看门的老头儿,匆匆来到罗传道的府上,进了正堂,罗传道端坐在堂前,穆阳刚进大门,大门咯吱一声关上了,穆阳顾不得心中疑虑,上前道,“在下穆明,拜见罗大人!” 今天的罗传道异常严肃,一句话也没有回,只道了一声“拿下!”他话音刚落,只见正堂侧门闪出数十名彪汉,但见一个个精神抖擞,一双双眼睛像狼一般贪婪地看着穆阳,有拿大刀的,有拿宝剑的,有拿铁钩的,有拿铁锤的,这罗传道到底想做什么?这院落穆阳也不知来过多少次,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家丁。 说时迟,那时慢,那各式各样的武器,像天上的雨点一般直袭穆阳。 穆阳哪敢有丝毫怠慢,纵身一跃,往后跳了数十步,按群彪汉再次袭来,穆阳左推右挡,可一拳难敌四手,他只有招架子功,哪来还手之力?纵身一跃,跳到罗传道身边,说道,“大人,这是何故?” 罗传道并没有回应,举拳来了个“猛虎掏心”,直取穆阳小腹,穆阳忙伸出手,来了个“顺水推舟”,将罗传道的拳头撇开,罗传道哪能罢手,另一只手变成了爪子,直朝穆阳左侧而去,穆阳忙伸手,挡住了罗传道的手,突然罗传道来了个白鹤亮翅,凌空而起,不知从哪里取得一把剑,来了个开劈华山,直取穆阳咽喉而去,那剑如闪电一般快,又快又狠。 穆阳哪有丝毫怠慢,纵身一跃,跳出一丈来远,他大声喊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罗传道一句话也不说,使出“仙人指路”,疯狂般朝穆阳而去,穆阳并没有还手,只是躲闪,那十余个彪汉将所有的门,窗围得水泄不通。 穆阳不停躲闪招架,连连后退,被逼到了一角,突然身后的看门老头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穆阳身后,猛地伸手,点了穆阳的风门穴,穆阳只感觉浑身一阵麻,再也动弹不得。 看门的老头儿冷冷地说了一身,“绑了!”这个平时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头儿,此时变得如此严肃凶悍。 那十余彪汉上前,将穆阳绑得结结实实,将其按在了堂前,穆阳大叫道,“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下有何罪?” 罗传道收了宝剑,端坐在堂上,挥了挥手,那十余彪汉退了下去,看门的老头儿走到了罗传道的身边。 罗传道冷冷地看着穆阳,大声吼道,“好你个苑月奸细,还不从实招来。” 穆阳淡定地笑了笑,说道,“大人,这玩笑开大了,什么苑月奸细,正所谓捉贼捉脏,捉奸捉双,在下可是安份守已呀,大人!” 罗传道瞪了他一眼,说道,“今日老夫没有将你交到政吏部,也没有向国舅爷说,你可知道原由?” 穆阳心里十分明白,他这是私设公堂,但不知罗传道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还请大人明示,以让在下死得明白。” 看门的老头儿摇了摇头,说道,“你也算得上是混社会之人,在短短一两个月内,成天与朝中之人喝酒赌钱拉关系,你怎么连这点儿也不明白,大人是在保护你,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将你交到政吏部,或者告诉国舅爷,你现在会这样淡定吗?可能早就大刑伺候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感谢大人,在下知道大人的一片好意,但在下真的不知怎么能判定在下是苑月的奸细呢?” 罗传道“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吼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老夫岂有拿你之理?老夫给你机会,如果你从实招来,老夫还可考虑为你开脱,如执迷不悟,一旦查实,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穆阳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就是孙成化那里,也做好了功课,他怎么会知道呢?莫非他是讹诈人的?不,自己的伪装已经到家,就连谷长琴、上官清风也被骗了过去,怎么会被发现呢?罗传道一定是讹诈的,姑且不说,看你有何证据,穆阳笑了笑,说道,“大人,在下真不知从何说起,在下本本份份,从未做对不起天星国之事,怎么能说在下是奸细呢?这奸细的罪可大了,在下可担当不起!” 罗传道冷冷地看了穆阳一眼,说道,“好个巧言如簧,大祸临头,还不知死活,老夫且问你,你可认识谷浩南等人?”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认识,在下如果没有记错,这些在下可都是毫不保留告诉你的。” 罗传道与看门的老头儿四目相视,一句话也没有说,看门的老头儿道,“你可是从苑月国那里来?” 穆阳道,“去过,只因老家羌方遭受战火洗礼,无从生计,这才东奔西走,去过苑月国地界,后发现走错了路,这才辗转来到天星城。” “大胆狂徒,还在狡辩!”罗传道两眼冒金光,大声呵斥道,“你跟本不是什么羌方人氏,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我们?老夫早到羌方去寻过,根本没有你的名字!你到底是何方人氏,还不从实招来?” 穆阳道,“大人,在下不是小看大人派去的人能力,只因羌方本来就是一穷乡僻壤之地,何况我等做在深山之中的一个村子,恐怕大人派去的人没走到那里吧!再说,随着战火升起,在下离开之时,按村子早已不复存在了,又怎么能找得到呢?” 看门的老头儿笑了笑,说道,“你不用狡辩了,你就是孙成化口中的穆阳,你就是苑月国的驸马,阳河峰城就是你从谷浩南手中攻下的,你与谷浩南他们是同乡之人,老夫没说错吧!” 第125章 查问身世 穆阳心里一惊,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是孙成化出卖了自己,在这里,只有他才知根知底,不行,大事不好,既然罗传道有此等把握,想必还有其它证据,如果真是孙成化举报,那后果不堪设想,看样子今天是难逃厄运了,但见他暗运《太上老君感应篇》,一边说道,“大人,这可真冤枉在下了,在下真只是一介生意人呀,与谷浩南那几个人,只是萍水相逢,只是一饭之恩的交情而已,岂是同乡?” 罗传道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本想给你机会,看样子,你是想瞒天过海,死不认账了?那好,现在老夫就传证人,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看门的老头儿道,“老爷,可否容在下问他几个问题?” 罗传道看了看老头儿,说道,“你看他样子,死不认账,你还有何问题可问?” 老头儿转身对着穆阳,问道,“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这个.....”穆阳哪里会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直以后,在城源村里,人人都知道,他是山谷大叔养大的,他一直叫的是山谷大叔,至于姓什么,叫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说他父亲是山谷大叔,那么为何自己又姓穆呢?这该如何回答呢? 看门的老头儿笑了笑,“穆爷,你该不会连自己父亲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老伯有所不知,在下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么名讳,在下只知道是和山谷大叔大娘一起长大,是他们将在下养育长大的。” 罗传道与看门的老头儿四目相视,罗传道继续问道,“你当真不知养育你的人姓甚名谁?” 这也是穆阳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村里时,大家乡里乡亲,人人都对自己特别关照,特别爱护,山谷大叔对谷浩南兄妹两常常说,“你们要好好照顾穆阳,纵然牺牲自己的生命!”那是多么伟大的事情呀,穆阳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村里的所有人都叫他山谷大叔,山谷大娘,真不知他们叫什么名字!” 看门的老头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所说的麦耳朵是哪里学来的?” 这个老头儿,怎么问起吃的来,穆阳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小吃,家乡的人,人人都会,在下自然也知道做法,怎么,有问题吗?” 看门的老头道,“你可知道,这是黔风城特有的吃法,天星国和苑月国没有这种吃法,你是黔风城的遗民!是你吃麦耳朵出卖了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万万没有想到,那一碗麦耳朵竟然出卖了自己,穆阳百口难辩,说道,“仅凭一个麦耳朵,怎么就能判定在下就是苑月的奸细,这未免有些牵强吧!再说,这么好吃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只在一个地方有呢?很有可能是祖先们自创也说不清楚呀!” 罗传道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老夫就让你心服口服,带上来!” 正厅左侧的门咯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谷浩南,但见他衣衫整洁,并没有带刑具,丝毫没有受刑坐牢的样子,谷浩南见了穆阳,冲了过去,“兄弟,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此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穆阳也不再掩饰,说道,“浩南,你还好吗?” 谷浩南顾不了许多,三下五除二将穆阳身上的绳索解开,激动地说道,“没事儿,大家都没事儿,他们并没有为难我们,可你怎么来了?” 两人拥抱在一起,四只眼睛流出了眼泪,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相见,会以此种方式相见。 罗传道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穆阳轻轻推了推谷浩南,转身道,“事已至此,在下也无话可说,现在我们兄弟相会了,就算要死,我们也可死在一起了,不错,我们都是黔风城人,住在城源村....”穆阳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罗传道,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但在下真不是什么苑月国的奸细,如果大人真要处死我等,也是我等命该如此,在下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我们兄弟几人一起死,死后托人将我等尸首运往城源村如何?” 谷浩南转身跪拜道,“不,大人,一切皆因在下之错,阳河峰城是丢在在下的手里,错不在穆阳,阳河峰城并不是他攻下的,而是苑月国端木承一亲自前来攻城,在下哪是他的对手?” 穆阳转身对谷浩南笑了笑,说道,“错与对已不重要,只要我们兄弟在一起,生死又有何妨?到天星国来寻你等,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谷浩南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你和我不一样,你难道忘了爹娘的话了?我虽不才,但一定会为你的生死而周旋到底!”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冲罗传道说道,“来吧,一切都是在下的错,与他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罗传道与看门的老头儿相视,随后站了起来,说道,“二位请随老夫来!”说着,大步流星朝后堂去而,穆阳与谷浩南见了,早晚是死,又有什么担心的呢?于是也跟着走了进去,看门的老头儿紧跟其后。 走的路正是那日穆阳走的路,东拐西拐,纵然是白天,里面也得掌灯,这分明就是一个地道,里面阴森森的,穆阳走过一次,自然少了些担心,紧跟其后,来到了那间小屋,四人刚进小屋,但听咯吱一声,门被关上。 谷浩南哗地横在了穆阳身边,冷冷地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罗传道与看门的老头相视一会儿后,双双跪在穆阳跟前,齐声道,“少主在上,受属下一拜!” 穆阳连连后退,不知所措! 第126章 黔风少主 “这....这....”穆阳吓得连连后退,此时的谷浩南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准备杀他的人,此时双双跪倒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罗传道见二人惊愕的样子,连忙说道,“属下黔风城柱国大将军裘彬!” 看门的人跟着拱手作揖道,“属下忠德将军陈万丑!” 两人齐声:拜见少主。 穆阳看了看二人虔诚的样子,愣了愣,又看了看谷浩南,谷浩南上前,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姓罗的,不姓裘的说道,“你该是黔风城第一侍卫焦作武之子!” “这.....这....什么黔风城第一侍卫,什么焦作武之子,我是城源村人,我的父亲不叫焦作武。”谷浩南哪里肯相信这些。 罗传道与看门的老头儿慢慢站了起来,说道,“少主请坐,将军请!容属下慢慢道来。” 穆阳与谷浩南坐定后,二人分别坐在了两边,柱国大将军裘彬道,“少主有所不知,你本是黔风城城主黔风泽之子黔风沐阳,就在少主出生刚满月,黔风城遭受到灭顶之灾,我们奋起抵抗......”老人说起了十多年前的那场战火,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悲伤的神情! 忠德将军陈万丑接着说道,“当时属下正在北门,敌人来势汹汹,无从抵挡,但见焦作武带着少主与公主,从北门而逃,黔风城死伤无数,等属下醒来,满城尸横遍野,于是到东门去寻裘将军,东门也只剩下他一人,我们二人合计,这才到了天星国,在这里委屈求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等待少主,等待少主复国!” 这一切谁也没告诉穆阳,这怎么能让穆阳相信呢?他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在下哪是什么少主?” 裘彬道,“当我第一眼见到少主之时,就有此猜想,因为你长得太像城主了,于是属下与陈将军商议,将少主带到这里,少主还记得吧,这幅画就是陈将军所画,本想用它寄托我们对黔风城的哀思,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少主,于是才试探你,但少主从小没见过黔风城,自然不知黔风城是什么模样,于是我们又想起了黔风城的美食麦耳朵,但凡知道此美食的,应该就是黔风城人!” 陈万丑补充道,“当少主说出麦耳朵做法后,属下偷偷到了地牢里,也做了麦耳朵给谷将军。” “不错,那是前两天之事,你给我们送餐....”谷浩南说起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 陈万丑打着火把,提着食盒来到地牢,说道,“各位将军受累了,这是我家老爷让我给你们带来的,大家慢慢儿用吧!” 当他将食盒打开之时,谷浩南等人不由尖叫起来,“麦耳朵,真是太好了!” 几个争先恐后扑上来,狼吞虎咽起来,陈万丑笑了笑,说道,“各位将军慢慢吃,管够!” 谷浩南、江国安、德元、秋生秋香吃得差不多之时,德元道,“好久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对了,老鬼,是不是要处决我们了?这算不算断头饭?” 陈万丑道,“不不不,将军不要误会,这是老爷悄悄让在下送来的,对了,你们可知道这麦耳朵的做法吗?” 秋生道,“当然会,这麦耳朵呀......” 当秋生说做法之时,陈万丑就已经断定,他们与穆阳一样,是黔风城的遗民。 裘彬道,“我们经过两次试探,可以断言,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少主,于是我们悄悄将谷将军带到此处,目的就是要证明这一切!” 谷浩南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难怪我爹和我娘让我们好好保护你,纵然是丢了我们的性命,你要保护你,原来你是黔风城少主!”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你也跟着瞎扯淡,什么少主不少主的,我们连黔风城都没有去过,又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呢?” 裘彬道,“少主相信也吧,不相信也行,只要我们去了城源村,找到你们的山谷大叔,一问便知真假!” 穆阳也对自己的身世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现在在天星国,谷浩南他们还是在大牢里,又怎么能回得去呢?” 屋里一下沉静了下来,这是个大问题,他们可都是粱谷雅君要关押之人,要想从里面捞人,谈何容易? 陈万丑道,“这国舅爷关押谷将军,无非是因少主夺了阳河峰城,如果让少主去攻城,又会怎么样呢?” “我去?这可不好,那里都是我的兄弟,我怎么带天星国兵去攻打呢?不成不成!”穆阳连连说道。 裘彬点了点头,说道,“少主少安毋躁,属下看陈将军所说不无道理,要让其它人去攻打,久攻不下,这才让少主去,同时要谷将军出面,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所有人撤离天星国,回到城源村。” 谷浩南站了起来,“在离开天星国之前,我一定要亲手宰了孙成化那兔崽子。”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不,兄弟,岂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他纵然有百般之错,但我们是同乡,再说,我到这里来,他已经知道了,可到现在为止,他不也没有出卖我吗?人各有志,随他去吧!” 谷浩南道,“你还是那德性,什么都理想化,以后会吃他的大亏的!” 穆阳笑了笑,说道,“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关键是如何离开,对了,谷长琴也在天星国。” “妹妹?他在哪里,能带我去见他吗?”提到谷长琴,当大哥的自然高兴。 穆阳却没有那么轻松,说道,“她住在客栈,我担心她们到了国舅府后,会被发现,这才将他们留在客栈,她与上官清风在一起!” 谷浩南点了点头,说道,“跟上官兄在一起,那也让人放心,不过我还是想去见她一面。” 裘彬上前,说道,“谷将军少安毋躁,你们迟早会见面的,你现在暂且回地牢,以免生祸端,少主,你也早些回去,一有消息,属下自会通知你的。” 穆阳与谷浩南依依不舍,但又不得不分开,分开只是为了日后的重逢。 第127章 攻城之计 一切依旧,除了谷浩南,裘彬,陈万丑知道穆阳是黔风城少主外,没有第二人知道,穆阳照常在国舅爷府上下来往,同样与那般高官来往着,酒照喝,钱照赌。 裘彬则不然,他心中正在筹划着一场变故。 那日他来到了粱谷雅君正堂,反复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是他的习惯,他能数十年藏身于国舅爷,决非偶然,没有三寸水,哪能行万里船? 粱谷雅君看出他有心事,问道,“传道,你有什么话要说的?” 裘彬点头着,说道,“不瞒国舅爷,在下是有话要说。” 粱谷雅君一边看着文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裘彬嗯了一声,说道,“按理来说,国家之事,岂能容在下多言,但这阳河峰城,是我天星国与苑月国交界之处,是两军交战必争之城,但自端木承一攻下之后,一直被苑月国占领,在下左右寻思,要是苑月国以此为营地,直取我天星国怎么办?” 粱谷雅君放下手中的文稿,点了点头,说道,“谁说不是,这阳河峰城虽不大,但关系着两国来往,老夫早有所思,但军事之事,都由司徒啸洪大将军调度,老夫也无权干涉不是?” 裘彬道,“话虽如此,但司徒将军现不知带兵去了何方,他是否已知晓阳河峰城的现状还不得而知,要是苑月国军队真就直杀到我天星国来,那该如何是好,依在下看来,不如另派他人,直取阳河峰城,一来避免苑月国取兵来犯,二来也可解决司徒将军后顾之忧,国舅爷何不向国君请旨,另派他人如何?” 粱谷雅君一直不过问军事之事,他虽有思量,但从未想过禀告国君,他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就算国君同意,可这里也无法另派军队前往。” 裘彬道,“司徒将军所率八骑大将军,直取苑月国皇宫,相信那阳河峰城的守兵不多,国舅爷手中不还有护卫班吗?何不派出一部分夜袭阳河峰城?” “不,这护卫班是保护皇宫的,决不能离开皇宫半步!”粱谷雅君毅然决然地说道,“这天星国内部难免有乱臣贼子,万一护卫班离开,那些躲在暗地的小人群起而攻之,那可如何是好?” 裘彬所言,未得到粱谷雅君的同意,裘彬也无计可施。 第二天上朝,那章归父子也跟着上了朝,向国君谈到了攻打阳河峰城,“禀国君,这阳河峰城乃天星国与苑月国交界之所,是两军必争之地,现在苑月国端木承一手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司徒将军八大骑军正在席卷苑月国,量他苑月国也无可奈何于阳河峰城,何不出一奇兵,一举拿下阳河峰城?” 国君道,“章护使言之有理,可现司徒将军八大骑军均攻打苑月国,何来军队攻打阳河峰城?” 章归道,“下官不才,得司徒将军举荐,成了护卫班使,还未建寸功,在下请求国君调动一万兵马,直取阳河峰城。” 粱谷雅君惊愕地问道,“一万兵马?想攻打阳河峰城,谈何容易,那端木承一虽未在城里,但他也不会留下不到一万兵马镇守阳河峰城不是?” 章归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国舅爷所言极是,端木承一不可能留在城里,这是司徒将军用兵之计,攻下阳河峰城,放出话去,让端木承一前来救城,然后悄然无声,直逼苑月皇宫,这也算得上是调虎离山之计,如今来年,司徒将军之计,并未完全得以实施,万一司徒将军之计难以实施,阳河峰城又在苑月军队之手,岂不没了退路?” 朝堂之上,谁也没有话说,章归继续说道,“护卫班抽调一万人,也不影响皇宫安危不是?” 粱谷雅君百思不得其解,从穆阳那里得知,这个章归分明是从苑月国叛变后,才来投靠天星国,他怎么会主动请缨呢?难道他真是想建功立业?不,一个能叛变之人,绝没有什么建功立业之想,就算有,他也是有其它计谋的。 国君冲国舅爷点了点头,问道,“国舅,你怎么看?” 粱谷雅君来不及思考,忙回应道,“章护使考虑周到,护卫班抽调一万人,绝不会影响皇宫护卫,还请国君放心,不过区区一万人马,岂能攻下阳河峰城?这阳河峰城可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呀!” 章归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兵贵在奇,现在司徒将军与苑月军队正在酣战,他们岂会料想到此时此刻会有人去攻城?国舅爷放心,攻不下阳河峰城,在下就以项上人头谢罪!” 粱谷雅君跟着笑了笑,说道,“章护使多虑了,老夫拿你人头有何用,只因此事事关重大,只能一举成功,一旦苑月国知道我天星国要攻打阳河峰城后,那就麻烦了!” 章归点头道,“国舅所言极是,为此,在下只要一万人马,如果多了,目标就会更大,这样一来,更容易被苑月守城之军发现!” 国君点了点头,道,“好,章护使,寡人就给你一万人马,君无戏言,若攻下阳河峰城,寡人给你记一大功,若攻不下,看寡人不治你欺君之罪!” 章归高兴地应了下来,朝堂回来后,显得闷闷不乐,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随后叫道,“来人呀!” 裘彬走了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去将那个穆明来到书房来!” 裘彬大吃一惊,莫非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粱谷雅君怎么会叫他呢?他紧张地来到穆阳住所,进门就问道,“少主,这几天你没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穆阳莫名其妙,回忆了半天,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有何事情会被粱谷雅君发现,摇着头道,“放心吧,是福不是祸,是福躲不过,既然是他让我去,我去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吗?” 说着,扬长而去,裘彬在一旁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紧跟其后,静观其变! 第128章 出谋划策 穆阳来到粱谷雅君书屋,粱谷雅君忙迎上去,问道,“穆公子对那章归父子了解颇深,老夫请公子前来,就是请你帮老夫分析分析。” 穆阳双手一拱,说道,“国舅爷太空气了,穆阳本是一介商贾,承蒙国舅爷看重,招于府中,国舅爷有话直说,在下定当全数交待!”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早朝之时,章归主动请缨,要求调兵一万,前往攻打阳河峰城,这章归来天星国,本就是避一时之难,他怎么可能主动请缨去攻打阳河峰城?”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国舅所虑极是,以章归的性子,他不可能主动请缨,他能潜伏在苑月国数十年之久,足见他的耐性与忍性,但也不排除他建功立业心切,想早日在天星国立足也说不清楚。”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老夫也有此考虑,但区区一万人,怎么可能从苑月军队中攻下阳河峰城呢?这阳河峰城是两国必经之地,端木承一用兵不可能不考虑这一厉害关系,他一定会派重兵驻守,这章归怎能以一万人前往呢?” 穆阳心中一惊,什么?那老小子怎么去攻打阳河峰城呢?他与裘彬商议过,准备去一起去攻城,然后一去不复返,直接回阳河峰城,怎么换成他章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元武与上官文博怎能抵挡得了他? 穆阳想了想,说道,“这阳河峰城几年前,在下做买卖路过,那里三面环水,确实是易守难攻之地,纵然章归有天大的本事,区区一万人马,又怎么能攻得下呢?攻城之事是小,丢了一万人马性命是大,依在下愚见,还是另派他人为好!” 粱谷雅君思忖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穆阳继续说道,“他去攻城,也有一好处,至少不让阳河峰城的守敌趁机攻打天星国,这也无不是件好事儿!” 粱谷雅君道,“端木承一用兵一向谨慎,他不可能孤军犯境,只要我天星国不去犯他,他们是不会前来攻打天星国的。” 穆阳心里想,这个粱谷雅君对苑月国倒也十分清楚,就连端木承一的性格也摸得一清二楚,但端木承一离开之时,并没有说明这一切。 粱谷雅君继续说道,“但国君已经下了命令,让章归率一万人马前往阳河峰城,这该如何是好呢?” 穆阳心中一惊,这可如何是好,章归前往,成是他的功劳,不成他们的计划就难以实现,这可如何是好?说道,“这章归主动请缨前往,定有阴谋,国舅何不暗地里派人前往,随时掌握他的动向?他若真的攻城,可以助他,若他有非份之想,早日报予国舅,以免生祸端!” 粱谷雅君点头道,“老夫也正有此想法,在本府之内,人人都是熟悉面孔,不知派何人前往才是!” 穆阳站了起来,说道,“在下不才,何不派在下前往,暗地而去,相信他不会觉察出来!”穆阳是想一同前往,一则了解情况,二则向随时向钱元武等人通风报信。 粱谷雅君摇了摇头,说道,“老夫确实有此想法,但你近日与朝中上下官员均有来往,突然离去,恐怕会引人怀疑,老夫还得另派他人才是!” 正在此时,裘彬走了出来,一边添茶水,一边说道,“老奴有一人,不知老爷是否看中?” 粱谷雅君转身道,“何人可担此大任?” 裘彬道,“老奴院中看门人,此人一直为老奴看门,心细如麻,十分忠心,也不会引人注意,可担此重任。” 穆阳心中清楚,他所说的正是陈万丑,跟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不失是可靠人选。”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好,但你一定要将事情的重要性告诉他,让他时常小心提防,以免被章归发现!” 三人商议后,离开了书房,裘彬邀请穆阳到院里小息,二人进了院里,裘彬将门掩上,说道,“少主,你看这事怎么办?” 穆阳道,“这也不失是个好时机,但阳河峰城绝不能让章归攻下,让他们久攻不下之时,再请出谷浩南他们一同前往,一举离去,这也不失是条捷径!” 陈万丑上前道,“少主所言极是,可如何才能让章归不胜而归呢?” 穆阳道,“驻守阳河峰城的是端木承一麾下的混世大王钱元武,此人有勇无谋,忠心不二,那里谷浩南的军队与苑月军加在一起,共有五万之众,章归要想攻下,也绝非易事!问题是如何将消息传给他们,让他们早作准备!” 裘彬道,“这倒是个问题,可派谁去呢?”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有人选,只是.....” “少主有何人选?” “谷浩南之妹谷长琴!但是.....” “怎么了?”裘彬追问道。 穆阳难为情地说道,“不瞒你们,她是和我一同前往天星国的,我为了走进国舅爷府,接近那些官员,故意惹她生气,我都好久没脸去见她了!” 陈万丑摇了摇着,说道,“少主,你是与她一起从阳河峰城来的,都是为了救谷浩南他们,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呢?干吗非要这般折腾呢?” 穆阳摇了摇着,说道,“我也没办法,情非得已,我知道他一直关心着我,呵护着我,但我......但我...真没办法,但要想救得谷浩南他们,就得接近粱谷雅君,就得走进这个屋子,就得接近那些文武百官,可她,要是她在一起,我担心会被别人发现,于是.....” 裘彬摇了摇头,说道,“哎,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陈将军,看样子还得辛苦你一趟如何?”随后转身对穆阳道,“少主,这个结属下给你解开,不过只有半个时辰,你可要抓紧!” 穆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怎么.....” 裘彬摇了摇头,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笑着喝起茶来! 第129章 找个说客 陈万丑带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谷浩南,裘彬笑了笑,说道,“年青人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少主,有什么事情,你就给谷将军讲吧,但只有半个时辰,只有半个时辰没有人看守地牢!” 穆阳抓起谷浩南,说道,“一切就靠你了!”说着,拽着谷浩南就往外走,弄得谷浩南不知所措,“喂,怎么回事?” 穆阳道,“没时间解释了,总之一切都靠你了!” 两人飞奔来到客栈,穆阳小声扣了扣门,谷长琴开门,见了穆阳,又是惊,又是喜,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冷冷地丢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穆阳憨憨地笑了笑,说道,“我.....” 此时谷浩南从身后走了过来,谷长琴见了,惊呆了,“哥....哥.....” 不等谷浩南回答,谷长琴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呜呜的哭泣声代表了兄妹两的久别重逢的辛酸与喜悦,代表着兄妹两的深情厚谊,没有半点儿声响,昨日流逝的喜和痛,浓烈的亲情如浪潮般奔涌。 谷浩南轻轻推了推妹妹,说道,“好了,哥哥不是在你眼前吗?好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谷长琴依依不舍离开了谷浩南的温暖怀抱,走进了客栈,此时上官清风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谷浩南后,激动不已,“将军受苦了,将军在上,受属下一拜!” 他正准备行礼之时,被谷浩南拦了下来,说道,“上官兄,不必行此大礼,现在没有将军与属下,只有兄弟之情了。” 穆阳倒了茶,说道,“好了,现在不是叙旧之时,一会儿谷浩南还得回地牢去,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上官清风看着穆阳,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到什么狗屁国舅府当差了吗?你不是要吃香得喝辣的吗?你怎么回来了?”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上官兄,误会了,我那也是为了......” “别解释,这里没有你的兄弟,你纵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该说话如此伤人,你要去做什么大人物,你要当什么官,那都是你的自由,可你也不该伤别人的心呀!”上官清风分明是替谷长琴打抱不平。 谷浩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清风道,“你自己问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吧!人家可是要去国舅爷府上当差,要做大人物,要享受荣华富贵之人。” 谷浩南喊话道,“上官兄,休得胡言,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提及那日之事,谷长琴嗷嗷哭了起来,直冲向门外,兄妹相逢之喜,却被穆阳那日之言而破坏,让人好不尴尬,上官清风白了穆阳一眼,紧跟而出,去安慰谷长琴而去。 谷浩南上前问穆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穆阳摇了摇头,将他刚进国舅爷府的情形以及想法说了出来,“你想想,我不这么做,他们俩一定会跟着进国舅爷府,这样,我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谷浩南思忖了半天,摇了摇头,说道,“你呀,还是老样子,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着,从不与别人一同分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妹妹对你的情感,要是她心中没有你,也不会独自一人前往苑月国寻你!” 穆阳愧疚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切我何尝不知,可.....唉,事已至此,今日裘将军与陈将军让你和我到这里来相见,目的就是要请你去帮我说情。” “说情?你又不是不了解长琴妹妹,这情有这么好说吗?”谷浩南也没有十足把握,坐了下来,说道,“这个妹妹,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走下去,要不她也不会独自不远万里去寻你!” 穆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何尝不知,可现在事情紧急,你可知道苑月国叛相章归?” “听杨将军说起过此人,听闻此人在苑月几十年,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叛变,窥视苑月国君之位?”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事情败露后,他来到了天星国,当上了护卫班使!” “他来天星国做什么?” “不知道,但一定不会有好事儿,裘将军与陈将军商议让我等带兵攻阳河峰城,这样我们就有机会离开天星国,回到城源村,可万万没有想到章归主动请缨,国君已经同意出兵一万攻阳河峰城!” 谷浩南胸有成竹地说道,“区区一万人,何俱之有?” 穆阳摇头道,“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章归父子,他在苑月国时,笼络了不少江湖人士,七煞星和四蛟龙,还有西北五虎都效力于他,那苑月国君之位,差一点儿就改成了姓章的!” 谷浩南此时才意识的事情的严重性,长长地说道,“这阳河峰城,一半是我的老部下,如果章归去了,那可不是好事儿!” “所以我与裘、陈两位将军商议,让陈将军一同前往,还有让谷长琴与上官清风紧跟其后,一则通风报信,二则看看这个章归到底有什么阴谋!” “于是你就让我来给你说情?”谷浩南总算有了些眉目! 穆阳点头道,“此事非你莫属,只有你才能解开这个结!对了,千万不要提及什么城主之事,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小心为妙!” 谷浩南拱了拱手,开玩笑道,“属下明白!” “去,刚刚才说,你怎么又来这套,时间不多,只有半个时辰,你可得解开这个结!”说着,走出房外,到另外房间里等待消息!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穆阳不知谷浩南说得怎么样,可谷长琴的身影一直闪烁在他眼前,人总是这样,总是要无意伤害自己心爱之人,若心中没此人,又何须伤其她的心呢?感情必须是俩人事情,是俩个人相互等同的付出、相互等同得到爱和责任,它就是天平,任何一点偏差都会导致天平失重,使感情偏离原来的轨道而夭折。 第130章 成了卧底 穆阳离开房间,谷浩南叫来谷长琴和上官清风,谷长琴忙道,“哥哥,你是怎么出来的?” 谷浩南得意地笑了笑,“这当然是穆阳的本领!” “他?他不是去了国舅爷府上当差了吗?去享受他的荣华富贵吗?”谷长琴不高兴地说道。 谷浩南摇了摇头,说道,“妹妹,你真的误会穆阳了,他这样做,就是不想让你们去国舅爷府,以免人多话杂,他现在在天星国上下朝野,可算是呼风唤雨之人,上上下下他都能打探,如果你们去了,他的计划就不能实施,我也就不可能现在站在你们身边了。” 谷长琴不解地说道,“不,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是看到孙成化为了当什么驸马爷,出卖了你们,他也想混出个名堂出来,你看看他,成天不是到赌坊就是到酒楼,他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什么?” 谷浩南瞪了她一眼,就道,“妹妹,你怎么能这般说他呢?要不是他这样混,怎么能走进国舅府,又怎么能将我带到这里来见你们?” 谷长琴心里也不相信穆阳会这样忘恩负义,但她就是心里气不过,气不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越是心中有对方,越容易对对方造成无边的伤害!但无论如果伤害,他在她心中形象依旧,除非本身心中的地位就不高。 谷长琴叹了口气,说道,“就算如此,他为什么不与我们商量,为什么对我们有所隐瞒呢?” 谷浩南见妹妹心结已解,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是怕给你们添无端的麻烦,怕你们替他担心,你如此聪明,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儿呢?” 上官清风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说穆将军是有情有义之人,他不可能这样绝情绝意。” “滚!”谷长琴白了他一眼,“与你有何相干?” 上官清风立即闭上了嘴!他可是言听计从之人,绝对服从于谷长琴。 谷长琴转身对谷浩南道,“哥,你出来了,还有秋生秋香他们呢?他们怎么没来?” 谷浩南道,“我来了也必须得回去,我只有半个时辰时间来这里,对了,穆阳找你还有事商量呢!” 提到穆阳,谷长琴少女之心有些不安,她的心里早已原谅了他,但嘴里却说,“他?他能有什么事找我们商量的?” 谷浩南自然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笑了笑,说道,“妹妹,你就别嘴硬了,此事事关重大,你就别耍脾气了,我叫他进来,好好合计合计!” 说着站起身来,到房间外去找来穆阳,穆阳走将进来,瞅了瞅谷长琴,心里有百个千个“对不起”,可一个也没有说得出口。 谷浩南道,“兄弟,时间快到了,说说你的想法!” 穆阳接过话头,说道,“好,我就长话短说了,事情是这样的,苑月国叛相章归来到天星国,并主动请缨,率一万人马,攻打阳河峰城!” 上官清风大大咧咧地说道,“切,章归,何许人矣,区区一万人,何足惧哉?” “闭嘴!”谷长琴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 一个堂堂男儿,居然被一弱女子这般呵斥,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当真闭上了嘴,惹得谷浩南与穆阳暗地里好笑。 穆阳继续说道,“不不不,上官将军所言差矣,此章归制伏苑月国多年,深得苑月国国君喜爱,谁会想到他会叛变?他手下江湖能人异士有些多,什么西北五虎四蛟龙七煞星,都笼络于他的麾下,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谷长琴点了点头,说道,“此人就是挑起苑月国与狼族战事的罪魁祸首,是他与狼族太子赖咎勾结,这才酿了战争!” 穆阳点头道,“此人心计之深,无人能知,无人能晓,他明知阳河峰城易守难攻,却准备带区区一万人前往,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谁也不清楚,为此,我想请上官将军和长琴妹妹化为天星国士兵,潜伏在军队之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机会,就像阳河峰城的上官文博和钱云武报信,看准时机,回阳河峰城,与上官文博和钱云武他们汇合!” “那你呢?”谷长琴担心地问道,纵然穆阳说他要去享受什么荣华富贵,抛弃了他们,但她的心里始终如初地关心挂念着他,“你还会回国舅府吗?” 穆阳岂能不知谷长琴的心情,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与谷浩南还得回去,因为秋生秋香他们还在地牢里,就是谷浩南,也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谷浩南点头道,“我们是被国舅粱谷雅君关押的,没有他的赦免令,是不可能出来的,就是现在,都是穆阳动用了不少关系,才能出来半个时辰。” 谷长琴追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到阳河峰城与我们汇合?” 穆阳道,“我们打算让章归的建功立业的愿望泡汤,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有机会向粱谷雅君推荐支援,这样就可顺理成章出狱,来阳河峰城与你们汇合了!” 谷浩南点了点头,说道,“到时,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大家。” 他准备说穆阳是黔风城少主之事,穆阳瞥了他一眼,制止了他的话语,说道,“既然是到时,又何必现在说呢?再说,现在的关键是能不能顺利会合,还是另外回事,现在的任务就是潜入章归的军队,制止他们攻下阳河峰城!” 上官清风道,“这有什么,他区区一万人,又能怎么样?阳河峰城里有五万余人,还有我哥,钱将军在,加上地势优越,易守难攻,大可不别担心!” 穆阳道,“大敌当前,上官将军不能轻敌,轻敌之心不可有!” 谷长琴瞪了他一眼,说道,“去,有你说话的份吗?一边呆着去!” 上官清风乖乖地停了下来,穆阳与谷浩南相视而笑,一话不发! 第131章 天星十鬼 穆阳与谷浩南从侧门翻墙来到裘彬院子,裘彬、陈万丑焦急地等待着,裘彬忙迎上去,说道,“少主可算回来了,国舅爷派人找你好半天了!” 谷浩南大吃一惊,问道,“难道我们的计划被别人发现了?他找少主做什么?” 屋里四人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沉静,每个人的心情都万分沉重,好半天穆阳才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们不要惊慌,这样,谷浩南,你速速回地牢,时间快差不多了,我这就去见国舅爷!” 说着,站起身,走到柜前,取了一坛酒,笑了笑,“一切靠你了!” 穆阳出了院子,看了看四周,纵身一跃,出了国舅府,打开酒坛,喝了一些,撒了不少在身上,歪歪斜斜地走向正大门,看门的见了,忙迎上来,说道,“哎呀,公子,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国舅爷到处找你!” 穆阳一惊,故意问道,“什么?国舅爷找我?”随后加快脚步,风一般直奔正厅而去,粱谷雅君独自一人看着窗外,见了穆阳,上下打量一番后,摇了摇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喝成这个样子?” 穆阳憨憨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酒坛,说道,“几个朋友一起,没事儿就喝了起来,在下....” 粱谷雅君将手一挥,说道,“算了,喝酒不犯法,你先行退下,待酒醒后再说!” 粱谷雅君并没有追问与哪此人一起喝酒,看样子并没有怀疑他们的计划,穆阳将酒坛轻轻放在桌案上,说道,“国舅爷,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在下并没有喝醒!” 粱谷雅君看了看他,点头道,“谁不知穆公子酒量过人,是这样的,老夫与传道大人商议后,决定由他指派一人混在章归军队,一同前往阳河峰城,但老夫想,他独自一人,没有照应,就算想回来报信也没有办法,老夫左右思量,决定将你也派去如何?” 穆阳站起来,双手一拱,振振有词道,“国舅对在下有再造之恩,国舅放心,在下定肝脑涂地,保证完成任务。” 粱谷雅君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此去的任务主要有两个,一是监视章归父子的动向,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二是保证能攻下阳河峰城!”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监视他的动向不难,但区区一万人,要攻打阳河峰城,谈何容易?” 粱谷雅君点了点头,说道,“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没有三寸水,哪能行万里船,他章归父子固然知道君无戏言,又怎么冒失到这等地步?为此,老夫才不放心,特派你一同前往,随时将章归父子的行动回报给老夫!” 粱谷雅君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块腰牌和一支短笛,对穆阳道,“这是护卫班使腰牌,你明日就到第三支队,第三支队有100人,其中有10人,他们只认腰牌和笛声,不认人,现在老夫将他们交给你,你可要好生使用!” 说着,郑重其事地将腰牌递给穆阳,穆阳惶恐万分,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是粱谷雅君的秘密部队,他如此信任自己,他感觉无比的耻辱,自己背着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人家却这般信任自己,他战战兢兢地站着一动不动。 粱谷雅君道,“拿着,老夫现在只能相信你,你要好生看待这10人,任务完成后,要完整交给老夫,听明白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抓起穆阳的手,强制将腰牌和短袖塞给了穆阳。穆阳万般内疚,他轻轻地说道,“在下....” 粱谷雅君挥了挥手,说道,“你能来将章归父子的事情告诉老夫,证明你心无杂念,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务,但你要记住,这腰牌和短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老夫会给第三支队的卢队长讲你的加入。” 穆阳只能点头,随后回到了裘彬院子,裘彬关切地问道,“少主,国舅找你做什么?” 穆阳从怀里拿出了腰牌和短笛,裘彬大吃一惊,“天星十鬼?” “什么天星十鬼?”穆阳问道。 裘彬道,“少主有所不知,这天星十鬼是天星国最厉害的队伍,他们只听命于粱谷雅君,让他们杀人,此人非死不可,要他们用三百刀杀死一人,绝不会多一刀少一刀,主人吩咐怎么死,死者就怎么死,要他们找物,就算天南海北,他们也会找到,此十人,没有一人见过他们的真目的,来无影去无踪,他们杀人可削肉留骨,手段之残忍,让人毛骨悚然,为此人们都称他们为天星十鬼。” 世间本无鬼,只因精与神分离而妄想而生,但能称得上鬼的人,虽比神要次于一等,但也绝非泛泛之辈。穆阳听后,后背不由冒冷汗,这粱谷雅君果不是一般之人,他的手里竟然会有这般秘密部队,他能组建天星十鬼这样的贴心勇士,又怎么不会组建两支三支呢? 裘彬见穆阳一句话不发,说道,“若是用这天星十鬼攻城,那阳河峰城将会是一座空城,那里的五万将士能活下来的,将是寥寥无几!今粱谷雅君将其交到你手上,也是冥冥之中对阳河峰城将士的护佑。”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国舅爷给我的任务一是监视章归父子,二是必须保证阳河峰城能攻得下来,这让我如何是好?” 裘彬道,“少主,这并没有什么矛盾,战争之时,不是一城一战而决定的,日后复兴黔风城,缺的不是一城一战,缺的是人,人是战事的关键,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依属下看来,只要保存力量,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穆阳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以后复兴黔风城暂不说,只要不让无辜的性命牺牲,那就再好不过了,对了,你打算将陈将军安排在那个军营?” 裘彬道,“我通过几个队长,将谷小姐还有上官将军安排在了第二纵队,陈将军到第一纵队,此队负责出征警卫工作,最靠近章归父子,最容易打听消息!” 穆阳明白他的心意,他是想让谷长琴和上官清风远离危险,他点了点头,说道,“一定要让陈将军小心,不要勉强自己,成就成,不成我们再想其它办法,只要能保住阳河峰城的将士,能救出谷浩南,那就算大功告成了!” 裘彬点了点头,说道,“少主放心,属下一定会安排妥当的,你也要小心,实在不行,就动用天星十鬼!” 穆阳与裘彬相互提醒后,匆匆来到军营,进驻了第三队! 第132章 秘谋对策 出兵的日子定下后,很快出征,出征之日,天星国国君亲临点将台,但见他看了看四周,义正词严地吼叫道,“天星国的勇士们,司徒将军率大军已进入苑月国皇宫,不久的将来,整个天下就属于我们天星国了,但就在此时,阳河峰城还在敌军手中,他们整日虎视眈眈,窥视我天星国,威胁着全天星国的安危,今日,章护卫使主动请缨,点拨一万将士,前往阳河峰城,收复城池,灭了他们的痴心妄想。你们是天星国最强的勇士,相信你们在章护卫使的带领下,一定会成功,寡人与你们的家人一起,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而归!” “国君万岁,天星必胜!” “国君万岁,天星必胜!” ...... 一万人齐声高呼,声音直插云霄,响切苍穹,章归骑着大白马,趾高气扬上前,“铛”地拔出宝剑,咧声喊道,“出发!”一万人浩浩荡荡前往着,直奔阳河峰城而去! 穆阳站在第三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西北五虎,七煞星和两蛟龙紧跟章归父子左右,他心里明白,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就凭他们,阳河峰城必破不可。他一边行军,一边思量着应对的办法。 一万余人,还带了粮草,行军速度自然较慢,一天走了四五十里,天就快黑,队伍停了下来,章归吩咐安营扎寨,一阵忙碌后,穆阳换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悄然来到站岗的陈万丑将军前,小声说道,“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第四队,谷长琴与上官清风被分到了火食团,第四队的任务就是负责全军生活,穆阳与陈万丑走到丛林里,但见穆阳双手捂着嘴,“咯咯”叫了几声,随后躺在地上休息,过了一阵,又“咯咯”叫了几声,此时,从不远处传来几声回应。 穆阳座了起来,说道,“谷长琴他们来了!” 他话音刚落,谷长琴与上官清风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陈万丑道,“真是神了,你们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怎么这么准确?” 谷长琴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是什么,这是暗号,是我们特有的暗号,只有我们城源村的人才知道的。” 陈万丑看了看谷长琴,轻蔑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有何难?”说着,将双手捂在一起,“咯咯”地叫了起来。 谷长琴吃惊地看了看陈万丑,说道,“敢问前辈是......” 穆阳生怕陈万丑说出什么黔风少主之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了,时间不多,不要瞎扯,今晚让大家来,主要是商讨一下下一步的计划,章归将西北五虎,七煞星和两蛟龙都带到了军队当中,看样子,他是有十足的把握攻打阳河峰城,这该如何是好?” 夜静得可怕,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穿过丛林,他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上官清风轻蔑地笑了笑,说道,“依我看,穆公子,你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罢了,什么西北五虎,七煞星,两蛟龙,我看就是一群废物,要不是废物,又怎么在苑月国打了败仗而逃到天星国呢?再说阳河峰城里有五万将士,他姓章的再有本事,也只有区区一万人而已,何况阳河峰城易守难攻,可算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这一边,有什么可担心的?” 谷长琴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说道,“你知道什么,他虽在苑月国败了,但他的实力不可小瞧,你可知道两位端木亲王是如何做,才扭转败局的?” 陈万丑说道,“不错,兵不在多,而在精,章归虽只有区区一万人,但其中不少是他的心腹,能以一当十,这股力量还真不好对付,上官将军还真不能有此想法!” 上官清风反驳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还在这队伍之中,只要将这里情况告诉给我大哥,让他早作准备,以逸待劳,坐地等虎,应该可以应对!”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穆阳看着天空渺渺无几的星辰,对比着双方的力量,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现在的关键在于早日通知上官文博他们,让他们早作准备才行,这样,陈将军与上官将军,你们暂留在这里,我与长琴回阳河峰城报信,你们看如何?” 陈万丑惊愕地看着穆阳,说道,“不,公子,你不能离开,万一被章归父子发现,那怎么办?让在下与这位上官将军前往如何?我们是陌生人,就算被发现,无非是通缉而已,不会让人联想到谷浩南将军他们!” 上官清风道,“不,要得好就是你与谷姑娘一起回去,万一有出什么问题,你们就与阳河峰城的人一起离开,不必死守那城,我与公子一起,相信一定能应对得下来!” 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自然对策就不一样,陈万丑是站在保护穆阳的角度出发,而上官清风是保护的是他心中女神--谷长琴。 谷长琴瞪了他一眼,说道,“真是没出息,还没开战,就想离开,你的脸到底有多厚,有城墙厚吗?滚到一边去!” 不管谷长琴如何尖酸刻薄,上官清风始终不答应,因为她在他心中重如千斤,纵然谷长琴所说的是错的,也一样会点头哈腰! 穆阳挥了挥手,说道,“不,章归父子认识我与长琴,留下的风险一样高,只要我们离开之时不被发现,在阳河峰城,他们发现了我,也无所谓,我本该就是阳河峰城守将!” 众人再次默不作声,穆阳继续说道,“陈将军,上官将军,你们留下,可要多留意章归父子的动向,但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的安全,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赢得胜利,从这里到阳河峰城,也就是十天的行程,我与长琴妹妹快马加鞭,迅速赶到阳河峰城,为防万一!” 陈万丑三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离去,陈万丑再三叮嘱道,“公子,事关重大,正如你所说,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赢得胜利,万事不得强求,一切随缘好了!” 四人商定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回到了营账。 第133章 御敌之策 穆阳与谷长琴翻山越岭,马不停蹄,用了三天三夜,总算回到阳河峰城,混世大王钱元武,琪云公主,上官文博都赶来了,“你们总算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上官清风怎么没有回来?” ..... 数日不见,他们自然更加关切此事,穆阳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向他们介绍着天星国所经历的一切,“什么?章归老儿居然逃到天星国,率兵来攻打老子的阳河峰城?老子正四下找他,他倒好,竟然自个送上门来了,来得正好,就让我收拾了这对狗日的父子!” 钱云武一听是章归父子,气得暴跳,巴不得一下子就将他们父子活吞下去。 穆阳劝说道,“钱兄,如果你真能将他收拾,我也不用担心跑回来给你通风报信了,你也知道,这些年来,章归父子窥视苑月国君之位,勾结不少江湖败类,什么西北五虎,臭名昭著的七煞星,还有什么四蛟龙,他们都一同去了天星国。若两军对峙,我们五万打他一万,加上地形优势,自然不怕,但这些江湖人,各有各的本领,他们若是加入到战斗序列,我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穆阳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阳河峰城,丢与不丢,并没有什么大不的事情,只是要救谷浩南他们就更难了,若我们在这里给他们增添一定难度,让章归父子久攻不下,这样一来,再让天星国的国君放出谷浩南,让他率队来攻城,这样就可顺理成章救出他们!” 上官文博点了点头,说道,“穆将军所言极是,但听你们这么说,这个章归并非等闲之辈,他虽只有一万人,但这一万人都是天星国护卫队的,是保护皇宫安全的,论作战能力,不比一般的士兵差,加上将军所说的什么五虎四蛟龙之类的江湖人,这仗还真不好打。” 这上官文博与上官清风虽是亲兄弟,但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毕竟是大哥,沉稳多了! 琪云公主一直听他们的讲话,她关心的并不是什么阳河峰城,并不是什么谷浩南他们,她关心的是穆阳,从穆阳进了营帐后,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他的一举一动,每说的一个字,都牢牢地记在她的心里,她担心穆阳的安危,轻轻地说道,“既然如此,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呢?这阳河峰城,已成一孤城,父王他们现在也不知情况如何,就算我们守得了一时,也守不了一世呀!” 谷长琴始终看琪云公主的眼神不对,公主对穆阳的关心与挂念,让他的心里倍受煎熬,她冷冷地说道,“这典型的是逃跑主义,这阳河峰城本来就是苑月国的国土,你身为公主,怎么能弃之不顾呢?再说,此次守城,还有一个目的是救人,救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不心痛,你要离开,自然没有人拦你!” 琪云公主委屈地说道,“我怎么又成了逃跑主义了?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不管输赢,保命才是关键,怎么能怪起我来呢?再说你们救人,又与我有何干系?” “啪!”穆阳突然将桌子一拍,说道,“对,就这个方法,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才是上上之策,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 钱云武,上官文博,谷长琴以及琪云公主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他在说什么,钱云武道,“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穆阳站了起来,说道,“这样吧,长琴妹妹,琪云公主,还有上官将军,你们三人就守在阳河峰城,我与钱云武率五千精锐士兵,出阳河峰城,直取章归军队!” “什么?你们只带一万士兵前往?这怎么行?刚刚你们还说这个姓章的手下高手如云,现在怎么只带五千士兵前往?再说,你也知道,这里的将士大多是苑月国老弱病残之兵,又怎么能提到打仗的事情呢?”上官文博惊讶地问道。 穆阳笑了笑,说道,“这还是公主提醒,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扰乱他们的行军部署,让他们摸不清虚实!” “这....”上官文博有些担心,准备说点儿什么,钱云武拍手叫道,“好,就这么办,我们走到他们营地,闹他个底朝天,看他还有没有心思来攻阳河峰城!” 上官文博这才明白穆阳的用意,点了点头,说道,“这也不失是个拖住敌人的办法,但这只能拖到一时,时间不会太久,毕竟你们只有五千人,他们迟早会攻打到这里来的!” 钱云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你就放一万个心,只要我与穆兄弟在一起,没有办不成的事,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谷长琴与琪云公主都不想穆阳离开,可又不知如何是好,谷长琴默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酒杯碗筷,小声说道,“钱将军可不要太乐观,还是一切小心从事为好。” 钱云武也算看不到事,他笑了笑,说道,“谷姑娘是心痛我们穆兄弟吧,你放心,有哥在,他不会少部件的,保证完璧归赵!” 他刚一说完,却被琪云公主狠狠地捏了一大把,大声吼道,“说什么呢?你是苑月国将军,就得保护好驸马爷,若驸马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公主定不饶你,到时不是少什么部件了,恐怕吃饭的东西都得搬个家!” 钱云武心里明白,不是他不想认穆阳这个驸马,就连端木承一也不想勉强其事,在他来阳河峰城之时,端木承一有交待,只要保护好琪云公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至于什么驸马之类的,亲王殿下并不强求。 钱云武怎么在这种场合说此等话呢? 谷长琴一听,脸一黑,夺门而出,消失在黑夜里。 上官文博摇了摇头,说道,“尊敬的公主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依在下看来,公主还得前去,世间没有解不开的结,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解!” “我.....”琪云公主瞪大了眼睛,“又不是本公主的错,怎么会是我呢?” 穆阳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如今大敌当前,还是团结所有的人,只有众志成城,才保平安,你们二人这般闹矛盾,我们又怎么安心御敌呢?” 琪云公主虽有百般不愿意,但还是走了出去,紧追谷长琴而去! 第134章 矛盾之源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谷长琴怎能容得下琪云公主对穆阳的好?在爱情面情,人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心爱之人与别人共享,在城源之时,她早已春心四溢,早已将穆阳当成是自己的爱人,要不她不也可能冒如此大的危险去寻穆阳,她岂能容忍琪云公主这般强势,纵然是苑月国国君封的驸马爷,她也不在乎! 而琪云公主,从第一眼见到穆阳,就深深地爱上了他,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笑一颦,就连他被端木承一废了武功,变成废人,在她的眼里,都如圣洁的,如神一般圣洁,大概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琪云公主走上前,轻轻对谷长琴道,“喂,妹妹,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谷长琴连身也不转,冷冷地说道,“我生气?我凭什么生气?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哪里看到我生气了呢?” 琪云公主见自己的情敌生气,心里自然高兴,加上她公主身份,自然有些傲慢,笑了笑,说道,“妹妹,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看你,嘴角都拉到脖子了。我承认,你是比我先认识他,你们一起长大,你也十分爱他,可我是苑月国公主,他是国君亲自册封的驸马爷,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谷长琴听了,火冒三丈,“霍”地转身,冷冷地看着琪云公主,说道,“册封?不可更改?这是哪门子规矩?那是你们皇家仗势欺人,你也不问问穆阳,他到底稀罕不稀罕什么驸马爷,再说,我们可不是你们苑月国的,又何须听从你们的什么册封呢?” 琪云公主并未生气,她高傲地笑了笑,说道,“妹妹,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本公主明白,你深爱着穆阳,这是好事儿,以前本公主也说过,就让我们一起照顾好他,这不得了?”一个高傲的公主,竟然同意与别人一起分享她的心爱之人,这是何等难得胸襟! 谷长琴瞥了她一眼,狠狠地说道,“哼,想稀罕呀!”说着,转身离去,任凭琪云公主如何叫喊,她连头也不回。她可不想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她要的是一个完全属于她个人的穆阳,容不得任何人占用! 爱情都是自私的,没有谁心甘情愿与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爱心之人!看样子谷长琴与琪云公主间的问题,那是一个死结,是一个永远打不开的死结! 谷长琴回到屋里,屋里死一般的沉静,她没有掌灯,心里不停地想,“我到底怎么了,怎么能跟她争一个人呢?” “不,穆阳是我的,我必须得到他,他是我的人,任何人休想将他抢走!” “我为什么这样呢?穆阳心中到底喜欢谁,这还没弄清楚,如果他喜欢的是公主呢?我又该怎么办?” ...... 她的心里乱极了,另一个声音更加清晰地敲打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冒出个琪云公主来?为何有什么驸马一说?为什么......” 琪云公主则不然,她早已将穆阳看成是自己独有的东西,但她没有独享,她愿意与谷长琴一起共享,也许是因她是苑月国公主,她从来不缺什么,什么都可以与他人共享,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万物均可共享,唯有心爱之人不成! 却说穆阳与钱云武、上官文博商议后,开始挑选精兵强将,五千兵马,集结在城下,穆阳骑着一匹高大白马,严峻地看着这些兵,他扯着嗓子喊话道,“各位兄弟,你们的谷将军被诬陷为卖国投敌,现已关押于地牢之中,我们只想驻守在阳河峰城,不曾想到,苑月叛相章归父子投天星国,率军前来攻打我阳河峰城,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也许可以化解阳河峰城危机。” 众人听后,相互点头,这里面有谷浩南的旧部,也有苑月国军队,穆阳的话,双方听着都舒服,都点头称赞,“但是,”穆阳的话锋一转,众人不由睁大了眼睛,“此次我们只有五千兵马,是孤军深入,没有给补,没有支援,可能有去无回,大家可要作好心理准备,我不勉强大家,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现在就可以回城里去!” “誓死追随穆将军!”那是钱云武安排好的,是他做的手脚,在阳河峰城里不舒服一些,怎么会冒如此风险孤军深入天星国腹地呢?一个士兵叫后,所有的士兵跟着喊了起来,上官文博带兵,十分清楚士兵的心理。 穆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吼一声,“出发!” 五千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直奔天星国而去。 他们行了一夜,来到了氐的地方,穆阳突然叫停,“众兄弟,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众人一听,自然高兴,一屁股坐在地上,安逸地休息起来。 穆阳叫来钱云武,“钱兄,这里休息之时就拜托你了,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钱云武笑了笑,说道,“不不不,现在你是主帅,打探消息这般小事儿,自然是我去,哪会让你去呢?” 穆阳笑了笑,说道,“不,钱兄,打探消息可不是小事儿,行军打仗,关键是知已知彼,现如今我们面对的是天星国一万护卫班,加上章归父子以及他手下的江湖人士,这可以不是好对付的,你就在这里,让兄弟们好好休息,最好是弄些食物要紧!” 钱云武笑了笑,甩了甩衣袖,说道,“又搞生产运动,真是的,在阳河峰城,我们的士兵都快成猎人了,成农夫了!” 穆阳瞪了他的一眼,说道,“你呀,民以食为天,连吃的都找不到,又怎么带兵打仗呢?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怎么能把吃的看得这么轻呢?你呀,最好是让所有的士兵都会在山里生存,找猎吃夜果,找夜菜,这都是必不可少的生存技能,可不能小觑呀!”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是打猎高手,是山中生存的行家里手!好好好,听你的,你放心,我一定将所有士兵都训练成山中生存高手!”钱云武无可奈何地说道。 穆阳摇了摇头,纵身一跃,消息在茂林里。 第135章 战前准备 穆阳离开氐,离开钱云武,直奔章归驻军之地,这章归父子之兵,带了无数粮草辎重,行军速度也够慢了,穆阳连夜赶路,三天三夜,才见得他们驻军之地,穆阳悄然无声在山上看着一切,待天色已晚,才纵身进入军营,直进陈万丑军营。 “属下参见少主!”陈万丑见穆阳,大喜。 穆阳忙上前一步,将其扶起,“陈将军万万不可,快快起来。”穆阳扶起他,继续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以后别这样了,如果被章归父子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陈万丑连连点头,“是是是,属下记住了,对了,计划怎么样?” 穆阳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说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现在我们的兵马在氐地,我们随时都可以赶到!”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十多年的藏匿,陈万丑早已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现在他终于可以驰骋疆场,终于纵横沙场了!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可不是时候,走,我们去看看上官将军!” 说着,二人悄声出了军营,来到树林里,他捂着嘴,“咯咯”叫了几声,偎依在树上等待着,不一会儿又叫了几声,这本是穆阳小时候在城源村里的游戏,现在却成了他们相互沟通的暗号,他反复地学着,直到茂林里回应后,他与陈万丑将军才移动步子,闻声走去。 “哎呀,我说你怎么这么晚了才来?”上官清风埋怨道。 穆阳摇了摇头,说道,“我从这里赶到阳河峰城,与上官将军和钱将军商议后,这才赶回来,路上可没有半点儿耽搁!” 上官清风默许他的解释,继续问道,“谷姑娘呢?他怎么没有跟你来?” 穆阳看了一眼陈万丑,笑了笑,说道,“看样子你关心的可不是我,而是谷姑娘!” 上官清风憨憨地笑了笑,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其实....其实你也知道,我....我...可谷姑娘他喜欢的不是我,是你!我关心也是多余的!” 穆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上官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情,你放心吧,我不会抢你的谷姑娘的,我只是把他当成妹妹一般看待!” 上官清风心里又惊又喜,他巴不得穆阳不去抢谷长琴,可他高兴就像山风一般,轻轻就过了,他甩开穆阳的手,转身义正词严地说道,“不,这不行,你有所不知,谷姑娘是多么爱你,当你离开我们,去了国舅府时,她是多么伤心!多么难过,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我是喜欢她,可我不希望她伤心难过,当我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我心里就像插了许多把刀子一般!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退步,只要能看到她开心,看到她快乐,那就心满意足了!” 不管她在何方,不管她心中有没有他,当看到她开心时就开心,当看到她难过是难过,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爱她,就该不在乎她与谁在一起,甚至不在乎她的心中有无自己。爱她,并想与她在一起,那是赤裸裸的占有,那不叫爱,那叫占有! 穆阳被上官清风的爱深深地打动着,他万万没有想到,世间会有这等无私的爱!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上官将军,谢谢你这般呵护她,这般疼爱她,若她能知道你的这番心意,不知有多开心!” 上官清风又一次憨憨地笑了,两腮红晕在微弱的月光下是那样的让人心痛! 陈万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些年青人呀,真是的,一说起个女人,就开始没完没了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穆公子,你说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穆阳这才回过神,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只带了五千兵马前来,现在就驻军于氐地。” “五千兵马,孤军深入,穆公子,你开什么玩笑?本来章归父子的实力就强,他带的可是天星国军队中精英中的精英,加上他手下那些江湖人士,可你只带来五千人马,这.....”陈万丑一听,大吃一惊。 穆阳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这个章归老奸巨猾,没有金钢钻,他怎么会揽这个瓷器活儿?想必他定有破阳河峰城的把握,这才主动请缨,前往阳河峰城的,我们不能在阳河峰城里等死,就按以前商议的办,对了,你们对天星国最熟悉不过了,你们说说从这里到阳河峰城,都要经过些什么地方,哪里最适应打伏击!” 上官清风道,“这倒不难,从这里到氐地,大约有五百里,从这里往前行,一路上都是高山深涧,只要留心,什么地方都行!” 陈万丑道,“不,上官将军,穆公子只有五千人马,而且作战能力远不及章归的军队,我们只能依靠地形优势,这样才能以逸待劳,打他们措手不及!” 上官清风点了点头,说道,“说得也是,五千老弱病残的兵马,怎么能与天星国护卫班的人相提并论呢?”他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从这里出发,一路上并没有多少人烟,前往五十余里,有一处名叫三道湾的地方,那里两边是高山密林,军队只能从中间通过,如果能赶到那里设伏,相信一定能成攻。” 穆阳算了一下路程,摇了摇头,说道,“从氐地到三道湾,有四百多里路程,要设伏,恐怕难以达到,还有其它地方吗?” 上官清风思索着,“从这里出发,必经过凉风丫,那里有一段路,一面是悬岩绝壁,一面是万丈深渊,算下路程也合适,就是两百里开外的地方。”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那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只要设伏,居高临下,一定会成功的,还有其它地方没有?” 上官清风道,“还有就是你们现在的驻地,氐地,四周全是树林,只要藏在树林里,趁敌不备,一定会取得成功,那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穆阳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就在凉风丫打上一仗如何?” 陈万丑、上官清风信心满满地点头,准备着一场以少胜多的大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