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年少的欢喜》 第一章 罪孽的枷锁! “哥、哥哥,不要——” 陆非欢惊恐地看着浴室里的雕花木镜。 她看见身后的男人脸上带着恶魔般的笑意,将她身上的旗袍撕开。 布帛破碎的声音响彻耳际,陆非欢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浑身都在颤抖。 男人的双眸注视着陆非欢赤着的背脊,大手顺着开叉的旗袍抚上她白皙修长的大腿,狠狠地一掐,“你以为你姓陆,就是我妹妹了吗?” “哥,不要这样,求求你,我……” 陆非欢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镜子里的她看起来楚楚动人,旗袍已经被撕开了,露出一大片风景,刺激着男人的眼球。 男人猛地将陆非欢转过来,抱到洗手台上,恶狠狠地道:“再敢叫我‘哥哥’,我就让楼下的人上来看看你这个做妹妹的是怎么主动勾引我的!” “陆、陆狂予,不要这样!”陆非欢不断推拒着男人结实的胸膛。 眼前的男人穿着正装,英气逼人,今日是他的生辰,楼下来了许多宾客,全是赶过来为麓城陆督军唯一的儿子陆狂予庆祝的。 在这个战火连天的背景下,陆家的地位稳如中天,而她陆非欢却是最不受欢迎的存在。 陆非欢的母亲是老督军的三姨太,深受喜爱。 就在二十年前,老督军将母亲娶进门的时候,正房太太在自己的房里自杀了,而当时目睹一切的陆狂予年仅六岁。 老督军对正房太太的死毫不动容,当陆狂予在房里抱着母亲痛哭的时候,老督军正在百般宠爱陆非欢的母亲,当时陆非欢还在她母亲的肚子里,才五个月大。 如果不是这对母女进了陆家的大门,他的母亲就不会自杀,陆狂予至今忘不了母亲那带着恨意的双眼。 他恨面前这个女人,当时父亲就是以为三姨太肚子里的是个儿子,才娶她进门的。 “不是因为你,我母亲就不会死得那么惨!陆非欢,你欠我的,这辈子做牛做马你都还不清!”陆狂予在陆非欢耳边厉声道。 陆非欢泪眼模糊,清秀的脸上带着绝望,来自上一辈人犯下的罪孽的枷锁,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更令陆非欢绝望的是,陆狂予是她的哥哥,一心恨着她,可她却从小默默喜欢着他。 小时候陆非欢根本不知道陆狂予对她充满恨意,傻傻地以为陆狂予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男人,只要她说一句话,哥哥想尽办法也会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十九岁生辰的夜晚,喝醉酒的陆狂予摸黑进了她的房间。 她本可以呼喊,只要她大喊,所有人都会知道陆狂予对她做的一切! 她那么喜欢他,又怎么舍得毁掉他? 所以,那一晚的陆非欢,没有拒绝。 也正是因为那一晚,陆非欢才彻底看清了陆狂予的面目,陆狂予曾经对她的好都是有毒的,只不过是为了折磨她让她跌入更深的地狱才苦心作出的假象! 错误,就像雪球般,从那一晚开始,越滚越大…… 门外传来脚步声,陆非欢的母亲方兰拍门喊道:“陆非欢,你这死丫头在不在里面?” 陆非欢浑身一颤,无助地看着陆狂予,拼命地捂着嘴巴摇头。 “怕什么?大声喊出来,让你那个比你还贱的母亲听一听啊!” 陆狂予脸上带着恶魔的笑,攻势更猛! 陆非欢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她不能出声,绝对不能…… 第二章 不如低贱的舞女! “像条死鱼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美乐门的舞女!” 陆狂予恶毒地说完,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顺着浴室的窗外离开了。 红梅般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陆非欢的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格外刺目。 陆狂予竟然将她和美乐门的舞女相比! 陆非欢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 “陆非欢!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父亲让你赶紧下来招待宾客!再不出来你是要死吗?!”方兰没耐心地叉着腰在外面破口大骂。 母亲对待父亲态度一向很好,对陆非欢却非常差,打骂更是常事。 当初方兰风光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肚子里的是个儿子,陆非欢的到来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如果刚刚不是陆狂予闯进浴室对她做了那种事,她就不用挨骂了。 陆非欢知道陆狂予是故意的! 小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懂,会缠着陆狂予带她出去玩,给她买好吃的,刚开始她只是以为陆狂予对她不耐烦,后来才明白那岂止是不耐烦,而是陆狂予将失去母亲的恨全部转移到了她身上。 陆非欢回过神,赶紧在浴室里换上了自己的睡衣,将地上的血迹擦掉,才缓缓地打开门,“妈。” “让你上来好好打扮,怎么还是这个鬼样?你嘴巴怎么了?被狗啃了吗!”方兰看到陆非欢嘴唇上有未干的血迹。 “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马上下去,马上!” 方兰离开后,陆非欢以最快的速度将浴室里那套被陆狂予撕烂的旗袍处理了,重新换了一套蓝色的旗袍,梳好头发,才款款下楼。 陆狂予坐在楼下的皮沙发上,不少人阿谀奉承地向他敬酒。 陆非欢从楼上走下来,丰姿绰约、曲线优美,走动间旗袍的开叉处露出修长的大腿,非常撩人。 “那位就是陆家二小姐,真漂亮啊。” “是啊,她的嘴唇好像受伤了!” “简直是尤物,跑遍整个麓城,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愧是老督军的千金……” 陆狂予将手中的洋酒一饮而尽,看着陆非欢冷哼了一声,周围的赞美声顿时就断了。 “非欢,愣着干什么?这几位都是洋酒行的老板,赶紧给人家倒酒啊!”方兰将一瓶酒塞到了陆非欢的怀里。 陆非欢局促不安地站在陆狂予面前,几个老板朝她色迷迷地眨眼睛,“陆小姐,请给林某倒一杯。” “张某也要。” 陆非欢给他们一一倒了酒,其中那位姓林的老板还趁着她倒酒的时候摸了她的手。 陆非欢下意识看向陆狂予,结果只看到陆狂予嘲讽的眼神,陆非欢只好委屈地低下头。 她明明是陆家唯一的女儿,此刻却像一朵交际花,却没有人觉得不妥。 “陆小姐倒的酒真香!” 一转眼,几个老板将陆非欢围住了。 “张某有幸认识美人,陆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是自己咬伤了嘴唇吗?” 张老板的话顿时令陆非欢的笑僵硬在了脸上,这时候陆狂予站了起来。 占据身高优势的他比那些满肚子肥肠的老板高出一个头,陆狂予走到陆非欢身后,故意挑开了她的长发,令所有人看到她细白脖颈上的吮痕! 陆非欢浑身都在颤抖,只听到陆狂予讥讽地当着所有人的面道:“妹妹是有喜欢的男人了吗?姨娘,不知道这件事您知不知道呢?” 第三章 那个野男人是谁? 全场顿时哗然,老督军不在家,陆狂予就是主宰者。 陆狂予的话仿佛晴天霹雳,陆非欢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方兰一把将陆非欢拉过去,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方兰推了陆非欢一把,冷声道:“还不回你房间去!” 陆非欢顶着巨大的压力转身离开,等到宾客全部散去后,方兰闯进了陆非欢的房间,将陆非欢从床上拖到了地毯上,方兰指着陆非欢道:“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没有什么野男人!” “那陆狂予为什么要这么说!你脖子是怎么回事!”方兰怒问。 “哥哥是乱说的!”陆非欢拼命地摇头。 方兰当然不信,她毕竟是过来人,陆非欢的表情和举动根本逃不过她的眼睛。 抬手用力将陆非欢身上的睡衣拉开,方兰看着陆非欢身上的痕迹,气得眼前一黑! “还敢说没有野男人!你还敢护着那个野男人!说不说他是谁?你说不说?你好歹也是陆家的二小姐,竟然做出这等丑事!现在还要庇护着那个男人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方兰尖锐的骂声传出陆非欢的房间,直达隔壁陆狂予的耳里。 陆狂予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别家的灯火,享受般地听着来自隔壁的痛苦的声音。 方兰是个狠心的女人,从小到大,因为陆狂予暗中制造的误会,方兰不知道用鞭子打了陆非欢多少次,只是陆非欢还傻傻地蒙在鼓里。 陆狂予从来不会为陆非欢求情,那对母女互相伤害,在他眼里就像看一场大戏般过瘾。 隔壁的声音终于小了下来,陆狂予听到方兰恶狠狠地对下人道:“好好盯紧二小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跨出这个房门半步!” “还指望她勾搭一个有钱有势的督军呢,竟然敢背着我跟野男人搞在一起!” “我方兰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笨的女儿!” 方兰气急败坏地离开,陆狂予已经从窗户跳了进来,陆非欢没有看他一眼,她知道,这个男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嘲笑羞辱自己。 方兰下手实在够狠,陆非欢的胸前还有背上全部都是血痕,透着白色的睡衣渗出了血迹。 陆非欢缩在墙角,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啧啧,为什么不说是我?”陆狂予坐在陆非欢的床上好整以暇地问道。 陆非欢闭上眼睛,“你明知道我不会说的。” 陆狂予。 陆狂予,就是这个男人,她默默喜欢了好多年。 哪怕明知道不能喜欢,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陆狂予突然瞥到床头柜里一张类似检查单的纸,便伸手拿起来,“这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还给我!”陆非欢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陆狂予正拿着那张检查单。 “四月五日,你怀孕了?你去把孩子做掉了?谁允许你这么做?你好大的胆子!” 陆狂予漆黑的双眸里酝酿着冷酷的暴风雨,大手如钳般拧着陆非欢的下巴。 第四章他们不可能! 四月,也就是两个月前的事,他正好下江南走关系,陆非欢竟然敢瞒着他! 陆非欢眼里带着恨意,“难道我可以生下你的孩子吗?难道你可以娶我吗?” 陆狂予盯着陆非欢的脸,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大手一甩,陆非欢又摔到了地上! “那他就是个野种,你就是个野男人,我怎么可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陆非欢眼里透着坚决。 谁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选择去做手术的时候有多害怕,谁也不知道拿掉这个孩子她的心有多痛,可是她能怎么办? 陆狂予不会接受这个孩子! 陆家更不会承认这个孩子! 她跟陆狂予永远是同一个父亲的兄妹! 哥哥和妹妹这个身份,已经断了他们之间一切的可能! “姨娘一心想把你嫁给麓城的督军,也不看看被人玩过的女人还有谁要!”陆狂予扔下冰冷的话,甩手离去。 陆非欢捡起那张检查单,信手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老督军回来后,方兰便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该给陆非欢找个好人家了,死丫头怎么都不肯供出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只能想办法将她赶紧嫁出去。 麓城分成三片天下,陆家、李家和毛家,三家手里都执掌着一定的军权,各不干涉,老督军跟李家合不来,便打着主意让陆非欢嫁给毛督军。 至于方兰,恨不得将陆非欢明日就嫁出去,更不会在意她到底嫁给李督军还是毛督军,只要是督军就行了。 陆非欢得知这个消息后面如土色,那个毛督军已经五十了,模样又胖又恶心,大房太太心狠手辣,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许底下的姨太生,导致毛督军至今无所出! 陆非欢今年才二十岁,如果进了毛家,可想而知命运会有多悲惨。 “妈,我不能嫁,求你跟爸说说情吧!”陆非欢跪在方兰的门口,苦苦哀求。 方兰一点儿也没有心软,陆狂予经过的时候,陆非欢爬过去,拉着他的裤脚,“哥,你帮我求求情,我不要嫁,求求你……” “凭什么?”陆狂予居高临下地问道。 陆非欢嘴唇蠕动了几下,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 看着陆非欢绝望的失神模样,看着那张娇俏的小脸,陆狂予突然想起陆非欢小的时候老喜欢跟着自己,不顾他生气爬到他的肩头上玩骑马,调皮地偷亲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狂予越来越在意这个妹妹,越在意就越恨,恨她为什么偏偏是害死自己母亲的仇人的女儿! “休想用这样的表情迷惑我,你不嫁给毛督军,难道还想嫁给我吗?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陆狂予越想越愤怒,越是知道他们不可能,越是知道她要嫁给别人,陆狂予就越焦躁。 一想到自己碰过的身体被别人触碰,一想到陆非欢不再围着自己团团转,陆狂予便心烦意乱。 陆非欢愣了愣,抓着陆狂予裤脚的手松开,她美丽的眼里再无波澜…… 第五章 未来的大嫂! 陆非欢无力扭转局面,只能按照父亲所说的尽力跟毛督军相处。 毛督军看见陆非欢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她,天天都来陆家约她出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大白天的还算正常,一到晚上就不停地动手动脚,令陆非欢心生厌恶。 陆非欢在毛督军面前摆足了冷脸,当毛督军逼陆非欢喝酒的时候,陆非欢当着他的面将酒杯砸了,下一秒,得到了重重的一巴掌,一边脸颊火辣辣的。 陆非欢捂着脸跑了出去,看到路边有水龙头,开水拼命地洗着自己的手,好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洗着洗着,陆非欢突然有些反胃,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吐完后,陆非欢将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肚子上,“明知道我保不了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前两天实在难受,便忍不住去检查了一下,果然,她再次怀上了陆狂予的孩子。 陆非欢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却看到一辆黄包车经过,陆狂予和一个娇俏美丽的女人坐在车上有说有笑,那是父亲替陆狂予找的对象,也是陆狂予的青梅竹马,麓城最有钱的赵家小姐赵子薰。 赵子薰喜欢陆狂予是整个麓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在赵子薰面前,陆非欢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真是男才女貌,看来这陆家快要有喜事了吧!”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跟旁边的妇人说道。 “可不是嘛,说不定还双喜临门呢,娶媳妇嫁女儿,啧啧啧。” “也不知道这老督军是怎么想的,听说要将那个号称麓城第一美人的女儿嫁给毛督军,真是暴殄天物……” 陆非欢再也听不下去,转身跑掉! 坐在黄包车上的陆狂予一直在回头看,赵子薰好奇地问道:“后面有什么美人吗?” 陆狂予回过头,“没什么,刚刚看到一个女人有点像我妹妹。” 赵子薰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毒,陆非欢!又是陆非欢! 从半年前去陆家做客留宿,亲眼看到陆狂予半夜从陆非欢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赵子薰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是她一生的障碍! “狂予,我今天能去你家里吃饭吗?”赵子薰温柔地问道。 陆狂予点头,“好。” 陆非欢回到家便看见陆狂予和赵子薰正坐在吃饭,今天父亲带着方兰出去了,否则她这副样子被方兰见到,肯定又没有好下场。 “你不吃饭去哪里?陪了毛督军一下午连饭都不用吃了?”陆狂予冷声道。 陆非欢顿了顿,艰难地回头道:“哥哥,我不太舒服。” “非欢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赵子薰道。 “坐下。”陆狂予下命令般道。 陆非欢只得强忍着不适,坐在对面看着他们像夫妻一样为对方夹菜。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陆狂予到后院练枪,赵子薰却跟着陆非欢上了楼。 也许是因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时紧张,陆非欢脚一滑差点儿从楼梯上跌下去,幸好身后的赵子薰扶了她一把。 “谢谢赵小姐。”陆非欢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道。 “我不是什么赵小姐,陆非欢,我会是你未来的大嫂。” 陆非欢闻言脸色顿时煞白。 下意识捂着肚子的动作没有瞒过赵子薰的眼睛,联想到今天陆非欢在街头上呕吐的场景,赵子薰目光阴冷地道:“你怀孕了!是陆狂予的孩子吧!” 第六章 朝她开枪! 陆非欢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是的,没有!” “陆非欢,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狂予做的丑事?你怀了他的孩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他的前途、命运、他的一切都会被你这个女人毁掉,所有人都会说未来的陆督军是一个罔顾人伦的人渣!谁也不会容你们!陆狂予只会更恨你!” 陆非欢转身想跑,“我不知道,我不想听!我没有怀孕!啊——” 她的长发被赵子薰轻而易举地攥在手里,赵子薰威胁道:“想让我保密吗?想保住你肚子里的野种吗?” 陆非欢泪眼模糊,“你、你想怎么样?” “嫁给毛督军,告诉陆狂予,你肚子里的是别人的孩子!否则,全城都会知道你们兄妹乱伦!”赵子薰一字一顿地道。 陆非欢双眸猛地睁大,她怎么可以嫁给毛督军? 可是不嫁,孩子就保不住,陆狂予也会在麓城名声扫地,如果父亲知道这件事,陆狂予绝不可能继任为督军! “不——”陆非欢痛苦地喊了一声,赵子薰在逼她做这辈子最困难的抉择! 陆非欢下意识挣扎,拉开赵子薰拽着她的长发,可是她忘了两人都在楼梯上! 当陆非欢看到赵子薰向后倒,想伸手去扶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陆非欢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赵子薰从楼梯滚了下去! 下一秒,她听到了陆狂予低吼的声音—— “陆非欢!你在干什么?!” 陆狂予手里还拿着枪,显然是练完枪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 “子薰,你怎么样?”陆狂予将赵子薰扶起来,她的额头在不断流血。 “来人,马上去请医生!”陆狂予急道。 “不、不关非欢的事,是我自己滑倒的。”赵子薰在陆狂予的怀里虚弱地摇头。 陆狂予举着枪的手对着楼上脸色苍白的陆非欢,“下来!给子薰道歉!陆非欢,你怎么跟你妈一样攻于心计,竟然歹毒到推子薰下楼!” “我,我没有。”陆非欢有苦说不出。 “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说!”陆狂予目光狠戾,突然朝着楼梯的把手上开了一枪,子弹擦过陆非欢的衣角,枪声巨响! 陆非欢顿时吓得脚软地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前万念俱灰! 她的好哥哥,她深爱的男人,竟然冤枉了她,还为了另一个女人朝她开枪! …… 陆非欢醒过来后,当着全家人的面,答应听话嫁人,让父亲尽快安排。 当天夜里,陆非欢从梦中惊醒,一眼对上那双阴冷幽深的眼睛。 陆狂予猛地将陆非欢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朵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嫁给别人?” “是。”陆非欢笑道:“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休想!” “我是你妹妹!”陆非欢哭喊道。 “那又如何?”陆狂予冷笑着强势地闯入她的身体。 陆非欢捂着自己的肚子,天真地想:如果孩子就这么没了,她是不是就不需要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 第七章 我怀孕了! 陆非欢到底还是太天真。 肚子里的孩子经历了残酷的那一晚后,虽然有些流血,却危险地保了下来。 她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处境和孩子想办法,弄不好她们母子一个都活不了。 毛督军是万万不能嫁的,否则到了毛家也会惨遭大房的毒手,可是不嫁一个人,又过不了赵子薰那一关…… 陆非欢抚着自己的肚子,等到孩子大起来后,根本没有办法遮掩。 失去上一个孩子后,陆非欢几乎每晚都会做梦,梦见血淋淋的孩子指责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她跟陆狂予注定没有结局,这个孩子将会是他们这辈子唯一的牵绊,她狠心了一次,却无法再狠心第二次,毕竟是他们的骨血啊! 陆非欢苍白着脸走在路上,经过一家酒楼,看到有许多人在里面听戏。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非欢?想听戏怎么不进去?” “李督军?”陆非欢吓了一跳。 回过头,目光对上了一个眼神温暖的男人。 李天成比陆非欢大十岁,老督军病死以后,上一年刚继任当上督军,成为麓城最年轻的督军。 小时候他们都有往来,长大后李天成到了日本留学,之后便很少联系。 陆非欢记得,李天成一直都喜欢着自己。 在李天成的邀请下,陆非欢大大方方地进了茶楼,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听戏。 听戏过程中,两人时不时四目相对,相视一笑,空气中充满了暧昧。 李天成轻轻地将大掌覆盖在陆非欢的手背上,陆非欢颤了一下,没有拒绝。 看完戏后,李天成送陆非欢回家,给她买了她最爱吃的零嘴,对她道:“许多年不见,我们非欢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陆非欢皱眉,“李哥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李天成盯着陆非欢清丽的脸庞,抬手替她将掉落的头发拂到耳后,“你尽管说。” 刚准备出门的陆狂予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的酸涩和嫉妒顿时溢满胸腔,气得他恨不得上前将陆非欢故作可怜的样子撕碎! 陆狂予狠狠地瞪了陆非欢一眼,陆非欢的眸子便黯淡了下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你娶我吧,我不能嫁给毛督军,如果你娶我,哪怕我不爱你,也会一辈子对你好,或者你先帮我这个忙,日后再休也可以。”陆非欢笃定地道。 李天成叹气,“非欢啊非欢,我真拿你没有办法。” 陆非欢落下眼泪,她知道李天成答应她了。 “你要抓紧时间,我,我怀孕了。”陆非欢在李天成的耳边道。 李天成愣了愣,一把搂住陆非欢的腰,“非欢,你有什么苦衷?孩子的父亲呢?” “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我要留下这个孩子,求你帮我。” 李天成点头,抚着陆非欢的黑发。 这个忙一定要帮,从少年时候他就一直喜欢陆非欢,父亲为他说过多少媒,他都不入眼,一心等着陆非欢长大,哪怕在日本,也会经常托人带礼物回来给陆非欢。 娶她,对于李天成而言,是一定要做的事,但遗憾的是,这个女人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 第八章 所嫁非人! 有了李天成的介入,整个麓城都在讨论陆非欢最后会嫁给谁这件事。 方兰推开陆非欢房门,指着陆非欢道:“你老实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不是就是李天成?” 陆非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是。” “你这个孩子!你爸不喜欢李天成,你赶紧把他拒了!”方兰焦急道。 “我怀了他的孩子。” “你说什么?”方兰愣住了。 “妈,我先出去了。”打扮得非常漂亮的陆非欢经过方兰,大大方方地出门。 刚走出门口,就被一双手拉住抵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上。 陆非欢推着男人不断压下来的胸膛,“你放开我!”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毛督军你看不上,又跟旧情人好上了是吗?陆非欢,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陆狂予冷着脸道。 “哥,这是我的事,你还是管你的赵小姐……唔!”陆非欢的嘴突然被陆狂予堵上,她拼命挣扎,可是陆狂予的吻技实在太过高超,陆非欢招架不住,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他。 陆非欢被吻得浑身酥软,双臂不知不觉就缠上了陆狂予的脖颈,陆狂予在陆非欢耳边冷笑,“李天成能让你这么欲仙欲死吗?” 不远处,赵子薰打着伞站立着,看着眼前这一幕,气得脸都歪了,她一定要得到陆狂予,也要像父亲所说的,做陆狂予的左右手,让整个麓城都属于陆家,这样他们赵家也才能更长久。 “陆非欢,我本想放过你的,但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心狠!”赵子薰转身离开。 陆非欢嫣红的唇轻轻绽放,“他当然比不上哥哥让我爽,但是他比哥哥要爱我啊。” “贱人!”陆狂予看着陆非欢的脸,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挥在陆非欢的脸上。 陆非欢捂着脸,保持着脸上的笑意,错开陆狂予,穿着旗袍的窈窕身影逐渐离开陆狂予的视线。 陆狂予转过身,突然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青石墙壁上,拳缝涌出了血。 半个月后,李天成上门提亲,老督军再怎么不喜欢也得点头同意,毕竟怎么也不能拿一个怀孕了的女人去糊弄毛督军。 方兰越看李天成越觉得顺眼,虽然老督军不是很喜欢李天成,但是看在李天成为了娶陆非欢答应了割让三分之一的地盘和兵力给陆家的份上,方兰还是觉得至少这女儿还算嫁得值得。 李天成到陆家迎娶陆非欢那日,陆非欢坐在镜子前有点恍惚,方兰催了她好几次,她才开始梳头发。 小心翼翼地走下楼,看到在楼下等候的李天成,也看到了目光阴鸷的陆狂予,陆非欢笑了,笑得令所有人移不开眼睛。 她的手轻轻地搭在肚子上,俨然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站在陆狂予旁边的赵子薰道:“真羡慕非欢,这么年轻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陆狂予猛地一震,“你说什么?陆非欢怀孕了?” 认真打量着陆非欢的样子,陆狂予才发现比起之前,现在的她的确是稍微胖了一点点。 陆狂予暗暗攥紧了拳头,这个贱人,怀了他的孩子就闷声不吭地打掉,怀了别人的孩子就笑成这样! “是啊,她没有告诉你吗?狂予,你应该为你妹妹高兴啊。”赵子薰道。 陆狂予盯着陆非欢,拳头握得‘咔咔’响,“我高兴,我当然高兴。” 第九章 成为陆家之主! “非欢,你们俩得给你爸敬杯茶再走。”方兰提醒道。 陆非欢和李天成跪在地上,赵子薰拿起茶壶,给陆非欢倒茶的时候还故意洒了一点在她的手上,陆非欢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老督军大笑,喝完了两杯茶,陆非欢就这样嫁到了李家。 看着陆非欢穿着新娘的红色绣花旗袍挽着李天成的手离开,陆狂予满心都是愤怒和嫉妒。 “狂予,你也二十六了,也该成家了。”老督军催促道。 “还不急。”陆狂予说完转身上楼,赵子薰冷下了脸。 当天晚上,老督军突然在夜里剧烈地咳嗽,之后吐血昏迷了过去。 “医生,父亲什么情况?”陆狂予皱着眉问道。 “老督军这是中毒!一种慢性毒药,但是药性很猛,恐怕是有人要致他于死地!” 陆狂予神情一凛,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谋害父亲! “老爷能治好吗?”方兰哭着问道。 医生摇头,表示别无他法。 三天后,老陆督军极其痛苦地死去,陆狂予悲痛之后,成为新的陆督军,执掌了整个陆家以及所有兵力和地盘。 “姨娘,父亲每天吃喝的东西只经你一人的手,说起来你的嫌疑最大,看在本督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的份上,饶你一命,但是这督军府你是呆不下去了,来人,将这个女人赶出去!” 多少年了,陆狂予做梦都想将这个害得他母亲自杀的凶手碎尸万段! “不!陆狂予,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方兰尖叫道。 陆狂予走过去,冷漠地盯着方兰道:“就凭本督现在才是陆家之主!方兰,你一进门,本督的母亲就死了,这么对你算轻的,等找到证据,本督会要了你的命!把她赶走!” 不管方兰如何叫唤,依旧被人赶出了陆家…… 另一边,知道父亲死了的陆非欢心情非常复杂,虽然和父亲没什么感情,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嫁出去几日,父亲就被人毒死了。 “天成,我想回去看看,我怕我妈……”陆非欢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心。 陆狂予那么恨她们母女,他现在当上了陆家的主人,绝对不会放过方兰,方兰再不好到底还是她母亲。 李天成不赞同地摇头,“非欢,现在这个情势你不适合回陆家,陆家正在彻查老督军中毒的事,陆狂予已经将你母亲赶出了陆家,现在也在怀疑你!” 陆非欢顿时脸色一白。 “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你母亲了,暂时安排她在外面住着,不会让她受苦的,但是你听我一句,别回陆家!”李天成道。 下一刻,李天成的副官敲门道:“督军,陆督军带着人过来了!” “现在在哪里?” “已经闯进了前厅!” “知道了,非欢,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陆非欢拉住了李天成的手,“我跟你一起去,他来的目的是为我。” 房门被人踹开,陆狂予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狰狞着脸道:“好啊,陆非欢,你真是我们陆家的好女儿,父亲尸骨未寒你还在跟别人卿卿我我!” 第十章 你这个恶魔!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本督是非欢的丈夫,我们做什么不是理所当然吗!倒是你今天这出强闯督军府算怎么回事?”李天成怒道。 陆狂予身上穿着笔挺的军装,无比狂傲地道:“是你外面的人太不懂规矩,竟敢阻拦本督,否则本督也不会硬闯!” “哥,你来做什么?”陆非欢看着陆狂予。 “父亲中毒去世,本督怀疑你们结婚那日给父亲倒的茶水有毒!所以,带你回去调查!”陆狂予冷声道。 李天成攥紧拳头,“陆狂予!你不要欺人太甚!非欢现在是李家的人,还怀了本督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本督没说一定是她做的,但她必须得先跟本督回陆家接受调查!等调查清楚了本督自然会送她回来,陆非欢,你走不走?”陆狂予将目光转移到陆非欢身上。 陆非欢轻笑,毒害父亲的事,他明明知道她不会做,却非要诬陷她,目的不过是为了将她带回陆家继续折磨她罢了。 “我能不走吗?”陆非欢问道。 陆狂予上前一步,在陆非欢耳边道:“那我就血洗了这里。” 陆狂予的话十分嚣张,站在陆非欢旁边的李天成当然听到了,“陆狂予,你不要太狂妄!” “本督狂妄?陆家的兵力本来就是你李家的双倍,何况你为了她还割舍了一部分过来。”陆狂予冷酷地道。 他是狂妄,他有狂妄的资本! “好,我跟你回去。” “非欢!”李天成焦急地看着陆非欢。 陆非欢朝他摇头,“只是去接受调查,调查清楚我就会回来的。” 李天成娶她只是好心帮她,她不能为了保命就牺牲他。 陆狂予一把揽过陆非欢的肩膀,将她半强迫地拽走了。 看着陆非欢依依不舍地回头看李天成,陆狂予的脸乌云密布。 出嫁几日,陆非欢就被带回了陆家,陆狂予给她的罪名是谋害生父,真是可笑。 陆非欢刚踏进陆家大门,就听到医生像陆狂予汇报:“督军,茶叶里确实被人下了毒!这些是从后院找到的茶渣。” 陆狂予凌厉的目光扫在陆非欢身上,“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医生走后,陆狂予将陆非欢推倒在沙发上,“你就这么恨他?” “你明知道我不会那样做,这只是你的借口而已!你就是不肯放过我!陆狂予,你这个恶魔!”陆非欢护着肚子,嘶声喊道。 陆狂予挑起陆非欢的下巴,“我怎么放过你?你竟然敢怀上别人的孩子!陆非欢,我小瞧了你!” ‘啪——’ 空气仿佛凝固了,陆狂予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敢出手打他! “怎么?觉得我怀上别人的孩子不服气吗?你不是在爬上我床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们注定没结果吗?你娶你的,我嫁我的,为什么你总不放过我!陆狂予,你是爱上我了吗?!” 陆非欢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犀利的光,她变得会反抗,变得桀骜不驯,不再像过去一样任由他摆布了,该死的! 陆狂予盯着陆非欢,就不该让她嫁给别人!这个女人哪怕死了也只能呆在他身边! 第十一章 走到尽头! “爱?你也配说这个爱字?我爱上谁也不会爱上你!你只配给我上!”陆狂予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开始脱衣服。 陆非欢眼里带着恐惧,捂着自己的肚子拼命摇头,“不要...” 陆狂予如猛兽般啃噬着她的脖子,“李天成能满足你?他肯定不知道你这么骚,连自己的哥哥都勾引!” “我没有勾引你!”陆非欢倒吸了一口气。 陆狂予冷笑,“你没有勾引我?是谁以前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亲我,是谁拉着我的手说‘最喜欢哥哥了’,是谁说‘我要嫁给哥哥’的?” “那是我以前不懂事!”陆非欢的否认令陆狂予更加生气。 “怎么?有了丈夫就开始守妇道了?装什么?!” 陆非欢怕了,彻底怕了,“别这样,轻、轻一点!” “轻什么?你肚子里的野种该死!那是你背叛我的证据!谁允许你跟别人乱搞的?”陆狂予狰狞着脸,毫不留情地动作。 他好恨,恨别人也能碰她! 陆非欢艰难地喘着气,,“如果我的孩子没了,我、我就陪着他一起死,陆狂予,你有本事就继续。” 陆非欢绝望地闭上眼睛,他们之间的感情,走到了尽头。 谁让他们之间隔着仇恨,隔着亲情,隔着无论如何都跨越不多的山川,隔着无数的不可能! “你敢威胁我?”陆狂予咬牙切齿地道。 ‘哐当’一声,茶杯掉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陆狂予抬起头,看到一个下人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陆狂予怒吼道:“滚!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一个字,本督就杀了你!” 下人一脸惊慌地跑了出去,怎么也没想到陆家竟然会发生这种不堪的事。 陆非欢知道这一幕被人看到,羞愤欲死! 真是疯了,这里是大厅,不是房间! 陆狂予真是疯了! “慌慌张张地做什么?”赵子薰被下人撞了一下,生气地问道。 下人赶紧摇头跑了。 赵子薰起了疑心,便往大厅的方向走去,结果发现大门敞开着,里面正发生着不可描述的事! 就是听说陆狂予将陆非欢接了回来,她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没想到竟然亲眼目睹这一幕! 赵子薰咬着唇,眼泪簌簌落下…… 不知道陆狂予走了多久,陆非欢才有力气爬起来,支撑着绵软的腿,一步一步上了楼。 陆狂予赶去召开每日的例会,参加例会的都是以前父亲的旧部,所以对老督军被人毒死一事耿耿于怀,每日都在逼问陆狂予这件事调查得怎么样。 赵子薰故意在他们面前提起陆非欢,让所有人都知道陆狂予接陆非欢回来是为了调查,于是这些旧部便开始施压,让陆狂予公开审讯陆非欢。 陆狂予不同意,那些旧部便跳了起来,“老督军被人毒死,一定有人处心积虑,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督军既然怀疑陆非欢,就不能包庇她!” 陆狂予凌厉的双眸扫过去,“本督何时包庇?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那杯茶还不能作为证据?陆非欢嫁给了李天成,为了帮助自己丈夫夺取更多军权,谋害老督军,动机充分,不是没有可能!” 众多部下咄咄逼人,陆狂予根本保不了陆非欢,原本接陆非欢回来就是打着调查的噱头,可没有审讯,就过不了这一关。 陆狂予沉下脸,一字一顿道:“来人,将陆非欢打入地牢,明日审讯!” 第十二章 陆狂予 我恨你! 陆非欢苏醒后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铁链锁着,面前围着一堆人,陆非欢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幸好孩子还在。 陆狂予坐在正中的位置上,看见陆非欢醒了,冰冷地问道:“陆非欢,你结婚那日端给父亲的茶里有毒,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我没有下毒。”陆非欢坚定地道。 “是不是李天成想得到父亲的军权,所以才让你这样做的?” 陆狂予刻意这么问,只希望能将这把火引到李天成身上。 可是陆非欢异常坚定,“我们夫妻俩都不知道这件事,有人陷害我们。” “谁陷害你们?” 陆非欢眸色一暗,“我不知道。” “督军,不用刑她是肯定不会招的了!”旁边的副官给陆狂予递过去一条马鞭。 陆非欢浑身一颤,这个哥哥虽然狠戾,可却从没有对她动过鞭子。 “陆非欢,你真的不说?” “我说了不知道!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知道!” 陆狂予接过马鞭,穿着军靴的长腿朝着陆非欢迈过去,一鞭甩过去,陆非欢的手臂上顿时留下了一道血痕。 陆非欢颤了一下,“别打我肚子。” 陆狂予在陆非欢耳边问道:“你就这么在乎这个野种?” “我说到做到!”陆非欢咬着牙道。 陆狂予脸色一黯,这个女人是在提醒他! 陆非欢隐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痛到晕倒后,又被人残忍地用盐水泼醒,众目睽睽下陆狂予只得忍着。 陆非欢就这样被活活疼醒,漆黑的双眸看着陆狂予,气若游丝地道:“折磨我很开心吧,哥哥。” 陆狂予正想回答,突然一个士兵冲进来道:“督军,李督军上门来要夫人!” “赶他出去,今晚的行动不变,九点整金沙海滩狙击李天成,本督要收下他所有的军权!”陆狂予目光阴鸷地回过头,看着陆非欢。 陆非欢心一颤,到底她还是害了李天成。 一场审讯下来,陆非欢伤痕累累,却依旧没有认罪,陆狂予还有事,便让人将她从审讯室押回了地牢。 陆非欢靠着墙壁坐下,手掌轻轻抚着肚子,孩子快三个月了,她不能放弃,怎么也得熬到孩子出生! “二小姐,吃饭吧。”以前跟着方兰的丫鬟小兰将饭菜端到陆非欢的面前。 看到小兰,陆非欢仿佛看到了希望。 “小兰,我房间的抽屉里有一串珍珠链,只要你帮我传一个消息,它就归你了。” “二小姐让我传什么?” 陆非欢让小兰凑过去,在她耳边一个个字嘱咐,“抓紧去,快没时间了。” 小兰点头离开。 九点半后,陆狂予怒气冲冲地闯入地牢,一把掐住陆非欢的脖颈,“你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我给李天成传消息!你知不知道我们死了多少人?你疯了吗?” 陆非欢愣住了,她只不过是想让李天成避过这一次的祸端而已! “你就这么爱他,牺牲我也没关系?还是说你这么想死在我手里?”陆狂予气得眼睛都红了。 小兰已经全招了,所有的部下都知道这件事是陆非欢做的,他想保她都保不了! “我,我没有!” “还敢狡辩!等着接受惩罚吧!”陆狂予还有更紧急的事情处理,便甩手离开了。 十分钟后,陆非欢闻到了什么东西被火烧焦的味道。 “快,督军吩咐,烧死她!动作快点!” 陆非欢的心沉了下去,原来这就是惩罚! 戴着手铐的手拼命拍打着牢房门,“你们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火势越来越大,陆非欢不停地咳嗽,身体滑落下去,目光哀伤又绝望,没想到最后,她还是保不住这个孩子! 滔天的火势里,只听到女人凄厉的叫喊:“陆狂予,我恨你!” 声音渐弱,陆非欢闭上了眼睛…… 第十三章 失而复得!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当陆狂予处理完事情走回地牢的时候,却发现地牢着火了。 “不、不知道,上面的人吩咐说,说督军您下令要烧死里面的女人!”一个士兵见陆狂予黑了脸,战战兢兢地道。 陆狂予剑眉顿时皱了起来,“混账!本督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你们脑子出问题了吗?她是本督的妹妹!滚开!” “督军,使不得啊!这么大的烟雾,里面的人早就活不了啦!”几个士兵见陆狂予要进去,一个接一个地阻拦着他。 “立刻想办法救火,军令如山!”陆狂予面容冷峻地道。 “是,督军。”几个士兵去执行命令了,陆狂予赶紧跑进了地牢。 “非欢!陆非欢!咳咳咳——”陆狂予用手拨开烟雾,火势越来越大,他还没有见到陆非欢的身影,一颗心在不断地往下沉。 陆非欢被锁在地牢里,行动受到限制,着火了根本就走不了,而且她还怀着孩子! 陆狂予越来越焦躁,他再恨陆非欢,也从来没想过要她死,这个女人从他小时候开始,就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他的生命中了,到了陆非欢生死不明的时候,陆狂予才蓦然觉得陆非欢对他的重要性。 烟雾朦胧中,陆狂予终于找到了关着陆非欢的那间牢房,但是门却该死地被人锁住了! “来人!来人!钥匙呢!本督要钥匙!”陆狂予急得眼睛都红了。 嘶声的呐喊外面在灭火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大火已经将陆狂予来的路斩断了。 陆狂予只好掏出了枪,一枪又一枪地射着那把锁着牢房大门的锁,“该死的!”陆狂予一脚踹到了大门上。 隔着一道门,陆狂予却触碰不到陆非欢,她静静地躺在里面,就好像没有呼吸了一般,陆狂予疯狂地踹着门,拼命地喊着她的名字。 审讯室! 审讯室好像有一把斧头! 陆狂予一双锐利的眼睛认真辨别着方向,迅速到了审讯室,拿走了里面的斧头。 斧头已经非常钝了,一点儿也不锋利,陆狂予只能靠着蛮力将那把锁给劈开。 “陆非欢!陆非欢!你醒醒!咳咳咳——”陆狂予掩住了口鼻,探手到陆非欢的鼻子上,见还有鼻息,猛地一把将她抱住,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陆非欢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着火了,很大的火,而且是陆狂予亲手放的,她怎么走也走不出去,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也没了。 孩子,孩子! 陆非欢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医生,快过来看看!”陆狂予喊道。 陆非欢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陆小姐,放心,您的孩子逃过一劫,没什么事。”医生坐在床上,“我再好好帮您检查一下。” 医生的手正伸过去,陆非欢就充满戒备地往里面躲,战战兢兢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 陆狂予一把将她搂出去,陆非欢拼命挣扎,抓起陆狂予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陆狂予整个手臂都是烧伤,刚刚才包扎处理好,被陆非欢这么一抓一咬,顿时传来钻心的疼! 第十四章 失声!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就算你是督军的妹妹也太过分了吧,可是督军把你给救……”旁边的张副官正为陆狂予打抱不平,就被陆狂予一记冷眼扫了过去。 张副官立即噤声了,陆非欢咬着陆狂予的手臂,一脸恨意地看着他。 她怎么也忘不了,那些士兵们说,是陆狂予亲自下令要烧死自己。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怀孕了的女人。 她忍辱负重,哪怕被他误会也不能解释,不敢告诉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就是他陆狂予的,他却要杀了她们母子! 哪怕再恨,她陆非欢也还是陆狂予的妹妹啊! 可是这个恶魔,什么亲情都不顾了! 陆狂予忍着疼痛,伸手抚着陆非欢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你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陆非欢张嘴,正想骂陆狂予假惺惺,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陆非欢惊恐万分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大声地呼喊,可是她的耳边安安静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不可能! 她刚刚明明有听到他们在说话,为什么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陆狂予看到陆非欢不对劲,捏着她的下巴,颤抖着声音道:“非欢,开口,叫‘哥’。” 陆非欢张嘴,她确实在说话,她的嘴巴在蠕动,可是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医生赶紧凑过去检查,最后对陆狂予道:“陆督军,陆小姐恐怕是因为在大火里受困太久,声带受到影响所以失声了。” “你说什么?!”几个字从陆狂予的嘴里挤了出来。 “有得治吗?” 医生轻轻摇头,“这种属于突发的外因导致的失声,也许以后会恢复,也许……” 陆非欢愣住了,双手绵软地垂了下去,意思就是她捡回了一条命,可是从此却不再能说话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陆狂予站起身,在床前走了几步,突然狂躁地将前面的桌子一脚踹翻,桌子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 陆非欢的心冷了,瞧瞧她的哥哥装得多像,明明就是陆狂予下令纵火的,现在却好像在怪罪别人一样。 陆狂予回头看着陆非欢,以前他从来没有在陆非欢的眼中看到过这样浓烈的恨意,最多就是冷漠或者害怕。 “张副官,下令一层层调查,到底是谁传了本督的命令要放火?查出来,直接枪毙!”陆狂予眼中带着戾气。 张副官后背一寒,“督军,可是这个女人还有害死老督军的嫌疑!” “不是她做的。” “您怎么知道?” 陆狂予认真地盯着张副官,“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害死父亲的另有其人,她是本督的妹妹,本督亲自担保她!你们都出去吧。”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陆狂予重新坐回了床上,“陆非欢,你看着我,你误会了,不是我下的命令。” 陆非欢定定地看着前方,什么也没说。 “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事吗?就因为你透露了消息,陆家被李天成反打一杷,底下的兄弟死伤无数,再加上洗脱不了你下毒的嫌疑,所有人都在逼我处置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那么爱李天成?”陆狂予握着陆非欢的下巴,厉声问道。 第十五章 一百种死法! 陆非欢轻笑,如果她真的爱李天成,那该多好啊。 就不用受这些折磨了。 陆非欢疲倦地闭上眼睛,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滑落。 接下来的时间,陆狂予一直陪着她,也许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陆狂予坐在床上,强制性地抱着陆非欢,只要一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陆非欢躺在火海里的模样。 那种以为要失去她的痛彻心扉和惊慌失措,陆狂予不敢再回想第二遍。 陆狂予突然发现,陆非欢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平时毫不起眼,甚至可以忽略,可是一旦消失了,他竟然会有窒息的感觉。 可是他们的身份却不允许他们有爱情! 陆狂予终于明白,他对陆非欢的执着与折磨,其实都是因为他爱她在意她,可是又明知道自己注定得不到她,所以才将上一辈的仇恨强加在她的身上。 方兰有罪,可是陆非欢是无辜的,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是他在她十九岁生辰的那一晚,用强硬的手段将她拖下了无底深渊…… 陆狂予将陆非欢从火海中抱出来后,一直守在她的床前,她没醒之前,陆狂予的心都是吊着的,除了这个妹妹,他从来就不曾在意过别人。 看着陆非欢熟睡的脸,陆狂予抬起受伤的右手,用手指轻轻抚着她饱满的额头,顺着鼻子,停留在嘴巴上方的位置,感受到她的呼吸声,陆狂予才敢去想下一步,他要怎么做才能将陆非欢留下来,要怎么样才能令底下的人信服? 除非抓到害死父亲的凶手,否则就无法洗脱陆非欢的嫌疑。 可是陆非欢传消息给李天成又人证物证俱在,到底该怎么办? 陆狂予一直陪着陆非欢到中午,小兰才送午饭进来给他们,陆狂予一直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小兰,小兰头发发麻地将饭菜端过去,手一直在抖。 陆非欢已经醒了过来,一直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非欢,吃饭了。”陆狂予接过碗,顿了顿道:“不要饭菜,先喝粥吧。” 陆狂予扫了小兰一眼,小兰又战战兢兢地将一碗鸡蛋粥给陆狂予递了过去。 陆非欢态度非常冷淡,她根本不明白,陆狂予现在的突然示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嘴。”陆狂予对着陆非欢,已经用尽了此生最大的耐心。 可是陆非欢还是板着一张死人脸,陆狂予心中的烦事已经够多了,见陆非欢这么不识好歹,下一秒,便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威胁道:“怎么?不乐意吃?你不想活了?我只要把你交给底下的人,你能有一百种死法!想这个野种也陪着你死吗?” 陆狂予的手威胁地按着陆非欢的肚子,陆非欢浑身都在颤栗! 陆狂予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陆非欢一把甩开陆狂予的手,拿起勺子勉强自己吃了几口粥。 视线落在小兰身上,陆非欢猛然一震,她那么信任这个丫鬟,可是这个丫鬟却出卖了她,并且,说的也都是假话。 小兰看到陆非欢看自己的眼神,更心虚了。 陆非欢突然指着小兰,朝陆狂予摇头。 “非欢,你想说什么?你写在我的手上。”陆狂予将手臂伸过去,陆非欢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臂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第十六章 她是我的女人! 陆非欢看了陆狂予一眼,说到底,她还是得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谋一条活路。 如果不是为了陆狂予,她又怎么会受赵子薰的威胁,偏要嫁给了李天成,斩断跟陆狂予在一起的所有可能呢! 她做的一切,她忍受的痛苦,都是为了这个男人而已,哪怕他误会她、再恨她都没有关系,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还保不住这个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陆非欢用手指在陆狂予的掌心上写了几个字,陆狂予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二小姐让你去给李天成通风报信,告诉他我们伏击他们的具体时间和地址?”陆狂予冷声问道。 小兰顿时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是真的是真的!” “二小姐到底是怎么说的,你把她跟你说的话重新说一遍!”陆狂予命令道。 “二小姐说,她担心她的丈夫有危险,您要在九点金沙海滩设下埋伏,让他做好应对的准备。”小兰哆嗦着道。 陆非欢摇头,在陆狂予的掌心继续写: 陆狂予不想让陆非欢死,不管陆非欢有没有泄露时间地址,他都只能选择相信陆非欢,否则,他就保不了这个女人了。 陆狂予掏出枪,冷着脸指着小兰,“不说实话,本督就废了你这条腿!” 小兰迟疑了一下,显然是在衡量到底要不要说,陆狂予直接开了一枪,子弹堪堪擦过小兰的腿,却吓得她发出尖叫声。 “二、二小姐跟我说,让李天成快跑,不要多问,保重,还有让我告诉他,说二小姐现在很好,让他不要担心。”小兰颤抖着嘴唇将真话统统说了出来。 陆狂予将视线转移到陆非欢身上,陆非欢点了点头,意思就是小兰现在说的才是真话。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陆狂予冷声道。 “是、是赵小姐,我的母亲病了,赵小姐给了我很多钱,让我按照她说的话去传的,二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说出去就后悔了……”小兰哭得泪眼模糊。 陆狂予一怔,原来是赵子薰! 看来那个女人已经知道他跟陆非欢的事了,她的存在就像一个隐形炸弹一般。 陆非欢疲倦地闭上眼睛,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小兰背叛她的事了,她只想安静地将孩子生下来,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 这里,没有她们母子俩安身的地方…… 陆狂予站在窗前,眺望着外面的池塘,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赵子薰今天打扮得俏丽动人,调皮地走过去伸手捂住了陆狂予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陆狂予没心情跟她玩闹,突然将她的手猛地拉了下来,转过身,冷声质问:“我跟陆非欢的事,你知道多少?” 赵子薰愣了一下,随即才道:“她不是你妹妹吗?” 陆狂予往前走了一步,气势逼人,一字一顿地道:“她是我的女人!” 第十七章 你真的疯了吗? 赵子薰听到陆狂予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说,骄傲的自尊心马上就受不了了,她仰着脖颈道:“陆狂予,你应该很清楚,她是你同一个父亲的妹妹!这辈子,你们也不可能会在一起!并且,她已经嫁给李天成了!” 陆狂予冷笑,“如果李天成死了呢?” “狂予!你真的疯了吗?你不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才那么恨她的吗?你当初告诉我,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她,折磨她!为什么现在你却对她那么执着?她是别人的妻子,她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了!你醒醒吧!”赵子薰激动地道。 陆狂予目光坚定,疯了又怎么样? 从陆非欢将目光从他的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的时候,从陆非欢答应要嫁给别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那么多年的执念和爱恨早就分不清了,母亲已经死了那么久,他早就明白,不管他如何折磨陆非欢,母亲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也许这么久以来,他只是自私地替自己找了一个可以纠缠自己亲生妹妹的理由罢了! 陆非欢以前从没有明确地拒绝过他,他能感觉到,陆非欢也是喜欢他的。 曾经好多次,陆非欢都在他的身下,泪眼模糊,一遍又一遍地问他:“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那该有多好。” 可是这样的女人,曾经从不拒绝他,对他百依百顺让他牵肠挂肚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的女人,突然有一天,成为了别人的妻子,陆狂予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撕扯开,疼痛感密密麻麻。 “没关系,她以前是我的,现在、以后也会是我的,这样就足够了。”陆狂予悠悠地开口道。 “陆狂予,你以为她就甘心当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在外人面前你们永远是兄妹,她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你应该娶的人是我,赵家的财力才能帮助你霸占整个麓城!” “赵子薰,不要妄想威胁我,是你指使小兰去给李天成通风报信的,如果我的下属们知道,赵家也未必保得了你!”陆狂予一把掐住了赵子薰的脖子。 这个女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如果她安安分分的,陆狂予还有可能会娶她做一个明面上的妻子,可是她想害陆非欢,陆狂予绝不允许。 “陆狂予,你不敢杀我,你杀我你没办法跟我爹交代,如果你选择鱼死网破,我就将你跟陆非欢的丑事说出去,到时候你们都会成为全城的笑柄,你的下属会想尽办法杀掉阻碍你事业发展的陆非欢,而你就是连自己亲生妹妹都不放过的……” 赵子薰还没有说完,陆狂予的手蓦然收得更紧,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样威胁他! “来人。” “督军,有什么吩咐?” “将赵小姐请下去,每日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本督。”陆狂予在赵子薰耳边继续道:“我不是你可以玩弄在鼓掌中的男人,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你的任何把柄!再敢对我下属扇风点火,我就将你的嘴巴缝起来!” 第十八章 杀鸡儆猴! 只要随意联想一下,陆狂予都能知道,那帮下属会那样逼他审讯陆非欢,肯定也是赵子薰搞的鬼,除了她陆家哪有什么敢嚼舌根的人! “放开我,放开我!”赵子薰挣扎着被人带了下去。 陆狂予走出大院,一个士兵向他汇报道:“督军,假传您命令的人找出来了!” “是谁?”陆狂予目光凛冽。 “是李副官,张下士还有几个小兵,因为是李副官传的令,所以底下的人才深信不疑。” “将他们几个抓到后院,十分钟后让所有士兵全部到场!”陆狂予道。 “是!” 陆狂予说完便往陆非欢的房间走去,陆非欢正在喝粥,她这几天吐怕了,吐完又逼着自己继续吃,医生让她多吃一点儿,否则孩子容易没有营养。 一听到厚重军靴的声音,陆非欢便全身僵住了,她实在猜不透陆狂予留她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起来,地牢放火的事,我给你一个交代。”陆狂予道。 陆非欢没有动,底下的人都说那是陆狂予的命令,还会有错吗? 陆狂予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拉起来,由于用力过猛,陆非欢差点儿栽倒,惊得她下意识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陆狂予稳稳扶住了她的腰,瞥了一眼她有些凸出来的肚子,心里的嫉妒和怒火熊熊燃烧着。 凭什么他的孩子被陆非欢无情地扼杀掉了,留下来的只是一张苍白的体检单,而李天成的野种偏偏能住在陆非欢的肚子里,她甚至要跟这个野种同生共死…… 陆狂予将陆非欢拉了出去,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李副官和他们几个假传本督命令私自在地牢纵火,害得本督无辜的妹妹因大火而失声,还有这个丫鬟小兰,信口雌黄地陷害陆非欢,经过查实,她是李天成的人,就是她传递的消息,这些人全部处以枪决!”陆狂予一字一顿道。 “督军,她是您的妹妹,又是李天成的妻子,您留着她只会让您变得心软,属下只不过是想为陆军分担一点压力,才会自作主张……”李副官想继续解释,话已经被陆狂予打断了。 “假传命令,还敢狡辩!如果你们一个个都这样,还有没有人将本督放在眼里!陆非欢是本督的妹妹,但是她绝对不会成为绊脚石,李副官,你管得太多了!” 陆狂予语气阴森,以标准的姿势抬起枪,结束了李副官的生命。 在场的人顿时一骇,这场杀鸡儆猴已经令所有人明白,谁都要将陆狂予放在眼里,否则下场就是死。 陆狂予一声令下,剩下的几个士兵都一一被枪决了,只剩下战战兢兢一直朝着陆非欢流泪摇头的小兰。 陆非欢回过头,哀求地看着陆狂予。 然而,陆狂予还是亲手抬起了枪,子弹射出后,陆非欢回过头一看,小兰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她一阵腿软。 陆狂予将陆非欢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这样你总算相信地牢放火的命令不是我下的了吧?”陆狂予低声在陆非欢的耳边道。 陆非欢咬着唇,瞪着他的双眸中带着厌恶,手指在陆狂予的胸膛上写着: “她背叛了你,差点儿就害死你,难道不该死?你以为你脱罪了,不需要一个人顶罪?在你跟她之间,我只能选择她去死!”陆狂予面容冷峻道。 陆非欢气得浑身颤抖,虽然小兰的确是背叛了她,但是不管怎么说,是她先主动让小兰帮忙传递消息的啊! 就这样,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没了! 第十九章 别这么残忍! 陆狂予知道陆非欢心地善良,难以接受,但是他别无他法,只能狠下心道:“为了把你留在我身边,这样的事不会只发生一次,非欢,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想保你的孩子……” 陆非欢浑身一颤, “非欢,李天成必须要死。”陆狂予掷地有声地道。 李天成让他们损失惨重,死伤了那么多兄弟,拿不下李天成的兵权,陆狂予的下属士兵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将麓城囊括在手里,对付李天成和毛督军是迟早的事。 如果陆非欢不是他陆狂予的妹妹,而是一个普通的他所喜欢的女人的话,那么李天成死的那一刻,她绝对也活不成了,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是李天成的骨肉。 陆非欢是陆家的女儿,却偏偏是李天成的妻子,注定夹在中间,站在李天成那边就是背叛陆家,而要选择好好在陆家生存,她就必须跟李天成一刀两断! 陆狂予的眼里容不得砂子,李天成碰了她的女人,哪怕是能放过李天成,他也绝对要李天成死! 陆非欢闻言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她开始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捶着陆狂予的胸膛! 不可以,李天成是无辜的,只是为了帮她而已,如果当初知道嫁给他会为他招来这样的祸端,她死都不会选择这样做的。 李天成对她的喜欢这辈子她都报答不了,怎么能害得他又没了性命? 陆非欢泪流满面,此时的她留在陆狂予身边就像一个傀儡,她不能选择死,也哪儿都去不了,帮不上李天成任何的忙,如果不是为了要回她们母子,李天成也不会跟陆狂予正面起冲突。 陆狂予抱着陆非欢身体的手顿时收紧,“让你嫁给李天成,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了,这辈子你别想再离开我!陆非欢,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你的人和心都必须是我的,除非是我不要你!你给我永远记得这一点!” 陆非欢愣住了, “等我成为这麓城唯一的督军,我想做什么,谁敢质疑?”陆狂予霸道地道。 陆非欢死死地盯着陆狂予。 她记得陆狂予说过的每一句话,陆狂予当初说过:“爱?你也配说这个爱字?我爱上谁也不会爱上你!你只配给我上!” 就这样多好,不爱,就只是身体上的错而已,可是陆狂予一旦承认爱上她,这件事一旦被全城的百姓知道,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乱伦! 没有人会愿意接受一个爱上自己亲生妹妹的男人统治整座城! 第二十章 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改变主意了,如果爱上你能够让你更痛苦的话,那又何乐而不为?总之,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陆非欢,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陆狂予冷声道。 陆狂予的话令陆非欢心惊胆战,她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早知道这样陆狂予不死心,她又何苦答应给李天成结婚! 将陆非欢放在了床上,陆狂予从桌子上拿过药,将自己手臂上的绑带拆开,露出了血红色的肉。 距离那场火灾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陆狂予的伤势却因为不按时擦药,一点儿都没有减轻,隐约还有发炎的趋势。 “非欢,给哥哥上药。”陆狂予见陆非欢一直缩在床头边,放轻了语气道。 陆非欢冷冷地撇开脸,陆狂予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睛,都能看见小兰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更何况陆狂予接下来还要对李天成下手。 陆狂予见陆非欢不愿意,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陆非欢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他被父亲打了一鞭,就会凑过来替他吹气的小女孩了。 陆狂予根本没有耐心擦药膏,皱着眉,随便弄了两下,便准备单手将绷带重新包好。 陆非欢想到自己误会了陆狂予放火的事,想到陆狂予杀那些人都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想到不少人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当时火势有多么大,如果不是陆狂予不顾危险冲进去救她,她必死无疑…… 因为陆狂予动作粗暴,手臂上有血水涌了出来,被火烧伤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可怕,陆非欢实在忍不下去,便从他手里拿过药膏,示意陆狂予将手臂伸过来。 小心翼翼地给他上了药后,陆狂予皱紧的眉头才终于松开,将药膏放好,陆狂予将房间门关上了,“没本督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里。” “是。”外面守着的人回答道。 陆狂予看到床上的陆非欢背对着自己,开始脱下身上的军装和军靴,轻轻地爬上床,从身后将陆非欢搂在怀里,安心地闭上眼。 陆非欢轻轻挣扎着,陆狂予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陆非欢马上不敢动了,像这样老实地抱着睡觉的场景,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陆非欢非常不安,她明明只是妹妹而已,却充当了他妻子的角色,一想到李天成,陆非欢的心就更乱。 陆非欢不知道,陆狂予除了处理军务外,别的时间尽量跟她形影不离,同吃同睡,是为了保护她,不让赵子薰有机可趁,也会为了杜绝像地牢被人纵火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论如何,陆狂予也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陆非欢的心痛了。 每天陆非欢醒过来,看见的都是陆狂予坐在床前,替她试吃各种各样的食物,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 她曾做梦都希望陆狂予不是哥哥,而是属于她的男人,将她捧在手心里宠,可是现在真的实现了,陆非欢的心又酸疼得厉害。 吃过饭后,陆狂予会陪着陆非欢在家里的小花园里散步,士兵全部退下,整个花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再为李天成的事情争执。 陆非欢为李天成想着办法,而陆狂予则在一天天筹备着自己的大计…… 第二十一章 爱和恨都给你! 三个月后,陆非欢的肚子已经大了许多,因为吃了一些补品,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看起来也胖了一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李家待的几天,李天成只要一抱着她,她就整晚都睡不着,可只要陆狂予抱着她,哪怕她心里在狠狠地骂陆狂予是恶魔和刽子手,可是她却睡得那么安稳。 眼见着陆非欢的肚子越来越大,陆狂予的心便越来越焦躁,赵家也在对他施加压力逼迫他娶赵子薰,陆狂予忍不住将整个计划拉快,同时对付毛督军。 毛督军手底下的兵很多都爱喝酒,喝酒便容易坏事,陆狂予只用了一点点计谋,就弄得毛督军跟底下最得力的几名副将翻了脸。 毛督军已经老了,底下也有不少人不服他,这时候,陆狂予再抛出一点好处,那些将士们便纷纷倒戈到他那边了。 不到一个月,毛督军的势力就被陆狂予彻底瓦解,底下对毛督军早就有意见的一些副将,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为了在陆狂予面前立功,将毛督军的军符找了出来,并一枪杀掉了他。 陆狂予非常顺利地获得了西边所有的军权,势力一扩大,接下来便将目标转移到了李天成的身上。 李天成几乎每隔几日便会来陆府闹几次,让陆狂予将陆非欢还给他,只不过这些小事在陆狂予强制的命令下,根本传不到陆非欢的耳朵里。 为了不让下属们怀疑自己跟陆非欢的兄妹感情,在外人面前,陆狂予都装得非常在乎赵子薰的样子,陆非欢经过前厅的时候,看到陆狂予非常自然地抚着赵子薰的头发,陆非欢顿时加快了脚步。 手撑着一棵梨花树,陆非欢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不可能的事,可心里却酸酸涩涩的,有赵子薰在,她永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陆狂予身边。 是陆狂予最近对她太好了吗? 她才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感恩戴德地接受了这份好,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下人们都在谈论着陆狂予很快就要迎娶赵子薰进门的事,陆非欢黯然神伤地回到自己房间,轻轻地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孩子,我除了你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晚上的时候,陆狂予爬上了床,将陆非欢轻轻地翻转过来,细密的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陆非欢的脸上。 陆非欢剧烈地挣扎着,陆狂予火了,“怎么?要装忠贞烈女?” 陆非欢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陆狂予听到陆非欢提起的是赵子薰而不是李天成,心头的郁闷顿时消去,陆非欢心里是喜欢他的,嫁给李天成只是父母逼的而已,一定是这样。 “非欢,非欢,你别乱想,我跟赵子薰只是演戏罢了,我的爱和恨都给了你,你知道吗?为了保住你,让你留在我身边,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吗?”陆狂予目光挣扎地道。 陆狂予冷笑,在陆非欢的身体上留下各种印记,他不在乎,只要一睁开眼能看到陆非欢,就够了。 因为恨意,使得陆狂予二十多年来的目光都只投注在陆非欢一个女人的身上,有多恨就有多爱,他哪里还有余力去爱别人? 非欢,再一两个月一切都结束了,你就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了。 陆狂予痴情地看着陆非欢朦胧的眼睛,看着她想迎合又想拒绝的诚实的身体,暗暗想着。 第二十二章 风雨欲来! 狂风大作的夜里,陆非欢被外面的雨声吵醒,翻过身的时候却发现陆狂予没有在床上。 陆非欢下了床,推开门,大雨被风刮进了屋子里,她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衣服,顿时觉得非常冷。 “二小姐,请问二小姐有什么吩咐?”门口守着的是两个高大的士兵。 陆非欢觉得今夜特别安静,感觉整个陆府除了他们三个人,好像所有人的人都消失了。 这几个月以来,陆狂予从来不会半夜出去,她睡着前,陆狂予明明还一直抱着她。 难道…… 陆非欢顿时想到了李天成,脸色立即变了。 返回房间里,拿出纸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后,陆非欢拿到门口给士兵看, “督军有事出去了,二小姐请回去休息吧!” 陆非欢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陆非欢推开士兵,她要出去看看,她要赶回李府,一想到那个笑容和善的李哥哥,从小就一直喜欢着她的男人,陆非欢就悲痛万分。 “二小姐,请您冷静一下,督军他马上就回来了!” “请您回去休息吧!” 陆非欢只是一个孕妇,根本敌不过两个士兵的阻拦,当她看到陆狂予穿着军装一身戾气地经过的时候,陆非欢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陆狂予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许多士兵,两个士兵手里铐着一个落魄的男人! 陆非欢张了张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非欢!”李天成抬起脸的那一刻,陆非欢看到一道鞭痕蜿蜒在他的脸上,仿佛将他的脸一分为二,看着十分渗人。 陆非欢趁士兵不注意,跑进了大雨里,朝着李天成跑去。 陆狂予仿佛心有灵犀般回头一看,便看见披散着长发的陆非欢穿着单薄的衣服跑出来,脸上挂着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倾泻的雨水。 “非欢!回去休息!”陆狂予冷声道。 陆非欢指着李天成剧烈地摇头,跪在地上求陆狂予放了他。 “非欢,别求他!你过来!”李天成在风雨里喊道。 陆非欢浑身湿透了,她挺着大肚子走到李天成面前,李天成打量着她,“非欢,你过得还好吗?” 陆非欢明明在张嘴说话,可是李天成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李天成愣住了,“非欢,为什么你说话没有声音?” 陆非欢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李天成见她流泪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几个月不见,李天成以为,至少陆狂予会对她不错,可没想到陆非欢竟然变成了哑巴! “陆狂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李天成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在风雨里大吼着。 陆狂予冷着脸,“将人带回地牢,非欢,过来。” 陆非欢看着李天成,一动不动。 下一秒,陆狂予迅速地掏出枪对着李天成,再次问道:“你过不过来?” 陆非欢只好挪了脚步,跟在陆狂予身后缓缓走着。 陆狂予打了一个手势,一个士兵给他递过来一把伞,陆狂予打开伞,霸道地将陆非欢拉到伞下,自己依旧站在伞外淋着雨…… 第二十三章 别让我死在他手里! 暗无天日的地牢经过上次火灾后,已经被烧毁了一大半,经过几个月的重建,现在丝毫看不出之前有着过火的样子。 李天成被一脚踹得跪了下去,陆狂予站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他的军符。 陆狂予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利用陆非欢引他出去,给他设置了陷阱,夺了他手里的军符! 也是直到今天,李天成才知道,原来陆非欢口里说的那个不能在一起的男人,就是陆狂予! 陆狂予非要他死不可,就是因为嫉妒他娶了陆非欢,因为陆狂予以为陆非欢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 想到陆非欢所受的委屈,都是为了保住陆狂予的声望和前途,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李天成很想告诉陆狂予,狠狠地将他骂醒,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种事,既然做了又为什么让她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可偏偏这个这么傻的女人,却是他李天成最爱的女人! “说吧,你那批物资的地图在哪里?”陆狂予手里拿着烧红的烙铁,没有在外面就杀了李天成,就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专门将李天成带回来,也是为了在所有下属的面前,让陆非欢跟李家一刀两断! “说了你就能放过本督手下的那些弟兄吗?” “可以。”陆狂予点头。 “说了,你能答应本督,对她好一点吗?”李天成看着陆非欢。 陆非欢哭着摇头,在这个世界上,她对得起所有的人,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李天成。 是她自私地利用李天成对她的喜欢,将他推入了万丈深渊,她甚至没有能力去保他一命。 “她是本督的妹妹,本督自然会对她好。”李天成那拜托别人帮忙照顾妻子的口吻,陆狂予怎么听怎么别扭。 “就在本督房间床头的暗柜里。”李天成闭上了眼睛道。 陆非欢一怔,陆狂予想要的东西如果得到了,李天成就真的不能活命了。 督军之间的争斗一直如此,陆狂予没有错,他只是仗着兵力多先下手为强,如果他不够果断凌厉,那么很有可能成为阶下囚甚至丧命的就是陆狂予。 麓城,不会永远是三个督军,之前是因为彼此势力差不多,到了陆狂予成为督军后,陆家便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了。 陆狂予得知地图所在位置后,对张副官使了一个眼神,张副官立即带队到李府去搜。 没过多久,张副官便带着地图回到陆府地牢,将地图交给了陆狂予。 站在陆狂予身后的副官和士兵顿时起哄道:“杀掉李天成!为我们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杀掉李天成!杀掉李天成!” 陆狂予掏出了枪,陆非欢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她悲痛欲绝地想要大喊,可却绝望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伸出手,拼命地阻止陆狂予拿出枪,可是陆狂予的下一句话,却令陆非欢心神俱裂! “非欢,是你亲自动手,还是本督动手?” 陆非欢后退了半步,陆狂予竟然叫她动手!陆非欢一脸不敢置信。 李天成睁开眼睛,他知道陆狂予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的确,陆非欢名义上是他的妻子,却也是陆家的女儿,他李天成一旦落魄,陆非欢的处境就会非常危险,更何况在所有人的眼里,陆非欢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李天成的。 “非欢,你来吧,别让我死在他手里。”李天成温柔地对陆非欢道。 第二十四章 下辈子别爱陆狂予了! 陆狂予用力掰开陆非欢攥得死紧的拳头,将黑色的枪支塞进了她的手里。 “非欢,过来。”李天成鼓励着陆非欢。 陆狂予上前一步,在陆非欢的耳边道:“我跟你说过,李天成是必须要死的,不管死在谁手里,但死在你手里的话,你跟他划清界限后,至少你肚子里的孩子能活下来。” 这已经是陆狂予的极限了,肯留下李天成的种都是因为陆非欢拿自己的命逼他的。 陆非欢脸色苍白,低头看了看自己高耸的肚子,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近李天成。 她知道她救不了李天成,陆狂予想得到麓城,李天成是绝对不能活命的,否则就是放虎归山。 可是陆狂予竟然要她亲自动手,要她杀了这个一直爱着她保护着她的男人。 李天成脸上带着笑意,“非欢,孩子健康吗?” 李天成戴着手铐的手,轻轻地贴在了陆非欢的肚皮上,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手,调皮地在肚子里动了几下,李天成笑道:“他真活泼。” 陆非欢哭着点头,李天成继续道:“别哭,从明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妻子了,你要勇敢地活着,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坚强地将孩子抚养长大。” “非欢。” “非欢,动手吧。”李天成催促道。 陆非欢看着李天成的脸,回想起许多李天成带她去玩的场景,颤抖地举起手中的枪,怎么也无法瞄准李天成。 李天成知道她办不到的,他看着陆非欢,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别怕,听我的,闭上眼睛,枪声一响,你就转过身,知道吗?” 陆非欢疼得不能自已,她的左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甚至已经有血从拳头缝里淌了出来,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闭上眼睛。 “非欢,下辈子别爱陆狂予了,爱我吧。”见陆非欢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李天成用只有陆非欢能听到的声音道。 陆非欢一遍一遍,用唇语道。 眼泪,滑过李天成的脸庞。 李天成看着冷着脸的陆狂予,突然道:“陆狂予,我在天上等着看你后悔的那天!” “本督不会后悔。”陆狂予信誓旦旦地道。 李天成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握着陆非欢的手一用力,枪声一响,陆非欢清楚地听到了李天成倒在地上的声音。 枪从颤抖的手上滑落,陆非欢不敢睁开眼睛,她僵硬地转过身,顿时感觉一片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李天成死后,陆非欢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一直在无声地说着梦话。 医生用了许多办法帮她降温,陆狂予一直陪在她身边,陆非欢总算熬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却仿佛三魂不见了七魄。 陆非欢清楚地记得,李天成死了,那个笑容温和对她好到极点的李哥哥死了,是她亲手杀死的,为了保住她肚子里陆狂予的孩子,她杀死了李天成。 是她的错,也是陆狂予的错,因为他们错误的爱情,害死了一个又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我在这里! 高烧退后,陆非欢总算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陆狂予递给他的休书,陆狂予告诉他,那是李天成最后留给他的礼物。 陆非欢没有再哭,她已经哭不出声来了。 那张薄薄的休书上,甚至还沾染着李天成的血! 从那以后,陆非欢像一具躯壳一般活着,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冷,食物递上来,她就安安静静地吃,别人给衣服,她就安静地穿上。 对待陆狂予,越来越冷漠,甚至吝啬给予他一个眼神。 幸亏陆非欢亲手杀了李天成,在陆狂予所有的下属面前跟李家划清了界限,所以才没有受到刁难,也算陆狂予没有白费心机。 陆狂予每天将陆非欢照顾得无微不至,医生说她可能精神出了问题,陆狂予怕她觉得太闷,便主动带她出门看戏。 路过那家熟悉的茶楼的时候,陆非欢又想起了跟李天成重逢的那一幕,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地答应帮忙,答应娶她,造成了她一生的遗憾。 陆狂予穿着军装大衣,坐在中间的座位上,轻轻地鼓掌。 没了毛督军,也没了李天成,陆狂予成了这麓城最大的赢家,就连最有钱的赵家也不敢再不将陆狂予放在眼里。 突然,陆非欢皱起了眉头,一把攥住了椅子的把手,她的肚子好痛! 昨天医生才来检查过,说最近几天大概要生了。 陆狂予感到有人拉扯他的衣服,回头一看,陆非欢一手抱着肚子,疼得脸色苍白。 陆狂予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将陆非欢抱了起来,边离开茶楼边下令道:“马上请医生到陆家!” 寒冬腊月,外面下着大雪。 陆狂予不断搓揉着陆非欢冰凉的手,催促着司机将车开快一点。 疼痛感一波接着一波来袭,陆非欢将陆狂予的手都攥成了紫红色。 “非欢,非欢,打起精神来,我在这里,我在。”一路上,陆狂予都在哄着陆非欢。 终于赶回了陆府,房门一关上,陆狂予便跟陆非欢隔绝开来,高大的男人面容冷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在门口徘徊,紧张得就好像里面的是他的女人,生的是他的孩子一般。 更令人心焦的是,陆非欢说不了话,很有可能这辈子都说不了,哪怕是再大的疼痛,她也只能憋在心里,无法发泄出来,长此以往,她的身体…… 几乎每过一个小时,陆狂予就去外面用雪洗脸,让自己冷静一下,不知道问了多少遍‘生了吗’,门口的士兵回答的都是摇头。 “督军,你别紧张,女人生孩子是很自然的事,何况生的也不是督军的孩子啊!”一个副官调侃道。 这下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陆狂予拧着眉毛,咬牙切齿道:“里面的人是本督的妹妹,本督就一个妹妹,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副官还没来得及回答,屋子里就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 下一秒,陆狂予就推开门冲进了房间里。 陆非欢满头大汗,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艰难地朝着孩子伸出手。 “恭喜二小姐,是个男孩!”接过孩子的丫鬟兴奋地道。 是男孩啊,也不知道会不会像书上所说的不健康,她怎么也要看一眼…… 第二十六章 得到他的爱有什么用?! 陆狂予见她这么执着,便亲自接过哭着的孩子,将他抱到陆非欢的面前。 陆非欢亲眼看到健康的儿子,有手有脚,终于放下了心。 这辈子,她总算如愿以偿地做到了这件事,她为陆狂予生下了一个儿子,为她最爱的男人。 陆非欢看着陆狂予,落下了眼泪,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陆狂予抱着孩子看来看去,这孩子长得不像李天成,反而像陆非欢,所以陆狂予并不反感,只可惜这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外甥,一想到这里,陆狂予便高兴不起来。 坐月子的时候,为了不让陆非欢太辛苦,除了喂奶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孩子都交给了奶娘带,而陆狂予则帮了陆非欢许多忙,将她照顾得非常周到。 有时候陆非欢看到为了自己而亲手洗贴身衣物的陆狂予,都觉得自己是否在做梦。 陆狂予终于再次对她好了,也不再提起他母亲的事,可是陆非欢却再也不敢接受这样的好了。 陆狂予对她的好,总是藏着剧毒,杀死了深爱着她的李天成。 “孩子长得很壮,小小的,非常可爱,刚刚才睡着了。” “非欢,你还没有给他起名字呢。” “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儿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每天,陆狂予都会问陆非欢许多问题,李天成死了后,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陆狂予知道陆非欢心里恨她,所以他一直在隐忍着,不管陆非欢对他态度怎么差,他也不曾发过火。 陆非欢坐在床前,怔怔地看着在大雪中绽放的红梅,陆非欢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白纸上写下三个字:。 “这是他的名字?”陆狂予问道。 陆非欢点头。 李天成已经将陆非欢休了,所以孩子姓陆,陆狂予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很好听,我去厨房看看李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陆狂予双眸黯淡了一下,转身快步离开。 陆非欢的心隐隐约约地痛了起来,她知道陆狂予在遗憾什么,也明白陆狂予背地里为她承受了多少压力,可是她不敢告诉陆狂予事情的真相。 只要她还在这个陆府里,每走一步她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她和儿子都活不下去。 赵子薰路过陆非欢的房间,见她正坐在窗户前,冷声提醒她道:“陆非欢,你可真是不要脸,居然真的将你肚子里的野种给生出来了!” 陆非欢脸色陡然惨白,这几个月里,陆非欢鲜少见到赵子薰,只有赵子薰才对她跟陆狂予的事那么了解,所以她一直很忌惮这个女人。 害死小兰的不只是陆非欢一个凶手,这个赵子薰同样也是。 陆非欢转过身,她根本不想听赵子薰说的话。 这个女人害得她还不够吗! “这个月十八号,狂予就要娶我进门了,陆非欢,你得到了他的爱又有什么用,在全城人的眼里,我赵子薰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呢?就连生的儿子是他的骨肉你都不敢告诉他,哈哈哈……” 赵子薰不屑地看了陆非欢一眼,转身离开。 她美艳的双眸里藏着毒,要不是父亲拿着老督军的名义逼陆狂予,陆狂予还不肯答应娶她呢!但是没关系,只要她能进了陆家大门,陆非欢迟早被她赶出去! 第二十六章 得到他的爱有什么用?! 陆狂予见她这么执着,便亲自接过哭着的孩子,将他抱到陆非欢的面前。 陆非欢亲眼看到健康的儿子,有手有脚,终于放下了心。 这辈子,她总算如愿以偿地做到了这件事,她为陆狂予生下了一个儿子,为她最爱的男人。 陆非欢看着陆狂予,落下了眼泪,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陆狂予抱着孩子看来看去,这孩子长得不像李天成,反而像陆非欢,所以陆狂予并不反感,只可惜这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他的外甥,一想到这里,陆狂予便高兴不起来。 坐月子的时候,为了不让陆非欢太辛苦,除了喂奶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孩子都交给了奶娘带,而陆狂予则帮了陆非欢许多忙,将她照顾得非常周到。 有时候陆非欢看到为了自己而亲手洗贴身衣物的陆狂予,都觉得自己是否在做梦。 陆狂予终于再次对她好了,也不再提起他母亲的事,可是陆非欢却再也不敢接受这样的好了。 陆狂予对她的好,总是藏着剧毒,杀死了深爱着她的李天成。 “孩子长得很壮,小小的,非常可爱,刚刚才睡着了。” “非欢,你还没有给他起名字呢。” “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儿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每天,陆狂予都会问陆非欢许多问题,李天成死了后,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陆狂予知道陆非欢心里恨她,所以他一直在隐忍着,不管陆非欢对他态度怎么差,他也不曾发过火。 陆非欢坐在床前,怔怔地看着在大雪中绽放的红梅,陆非欢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白纸上写下三个字:。 “这是他的名字?”陆狂予问道。 陆非欢点头。 李天成已经将陆非欢休了,所以孩子姓陆,陆狂予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很好听,我去厨房看看李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陆狂予双眸黯淡了一下,转身快步离开。 陆非欢的心隐隐约约地痛了起来,她知道陆狂予在遗憾什么,也明白陆狂予背地里为她承受了多少压力,可是她不敢告诉陆狂予事情的真相。 只要她还在这个陆府里,每走一步她都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她和儿子都活不下去。 赵子薰路过陆非欢的房间,见她正坐在窗户前,冷声提醒她道:“陆非欢,你可真是不要脸,居然真的将你肚子里的野种给生出来了!” 陆非欢脸色陡然惨白,这几个月里,陆非欢鲜少见到赵子薰,只有赵子薰才对她跟陆狂予的事那么了解,所以她一直很忌惮这个女人。 害死小兰的不只是陆非欢一个凶手,这个赵子薰同样也是。 陆非欢转过身,她根本不想听赵子薰说的话。 这个女人害得她还不够吗! “这个月十八号,狂予就要娶我进门了,陆非欢,你得到了他的爱又有什么用,在全城人的眼里,我赵子薰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呢?就连生的儿子是他的骨肉你都不敢告诉他,哈哈哈……” 赵子薰不屑地看了陆非欢一眼,转身离开。 她美艳的双眸里藏着毒,要不是父亲拿着老督军的名义逼陆狂予,陆狂予还不肯答应娶她呢!但是没关系,只要她能进了陆家大门,陆非欢迟早被她赶出去! 第二十七章 如果不是兄妹 婴儿的啼哭声将陆非欢吓回了神,陆非欢快步走到床边,将婴儿抱了起来,撩起衣服给他喂奶。 陆狂予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敲门,看到陆非欢在他进来的时候下意识背对着他,陆狂予便猜到她正在给孩子喂奶。 陆狂予走过去,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便坐到了床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陆非欢。 陆非欢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因为陆狂予看得特别认真。 她本来就是一个心肠很柔软的人,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给陆狂予一个好脸色,可是每当看到哭闹的孩子一被他抱着就停止了哭泣,看到陆狂予跟儿子亲昵地抵着额头,看着陆狂予耐心地将孩子哄睡,每天晚上替她按摩…… 陆非欢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在她十六岁以前,陆狂予对她是很好的,她的朋友们都羡慕她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陆非欢还记得,当她身边的女生情窦初开,向她打听陆狂予的喜好的时候,她十分自私地不愿意告诉她们,那时候的陆非欢,希望陆狂予的眼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她喜欢趴在陆狂予的背上睡觉,喜欢握着他宽厚的大手,撒娇说以后要嫁给他。 陆狂予也曾抚着陆非欢的脑袋,亲口说:“非欢,哥哥等你长大。” 每一年的生日,陆狂予都会精心为她准备许多惊喜,给她买她喜欢的衣服和首饰。 陆非欢衣柜里的旗袍,全是陆狂予带着她去买回来的,每一件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 陆狂予将小时候的陆非欢保护得太好,令陆非欢从小就很难接触到别的异性,等她情窦初开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陆狂予。 只不过从陆狂予发现陆非欢的转变以后,陆狂予反而一下子冷淡了下来,直到她十九岁生辰的那一晚,陆非欢才知道,陆狂予根本就不喜欢她,陆狂予恨她! 可是对于陆非欢来说,她的整个童年,整个青春都给了这唯一的男人,飞蛾扑火一般,爱和不爱,已经不是她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了…… “发什么呆呢?”陆狂予见孩子已经吃饱睡着了,突然就将陆非欢扑倒在了床上。 陆狂予看着脸色带着一点红粉的女人,也许是做了母亲的原因,她的脸上褪去了稚气,反而更添了一丝撩人的风情。 数不清的日子,陆狂予都隐忍着不去碰她,忍得快要发疯了,可是今天,看到陆非欢衣衫半露地给孩子喂奶,陆狂予脑中的那根细线一下子就断了! “非欢,非欢,陆非欢……”陆狂予反反复复地喊着她的名字。 陆非欢一想到刚刚赵子薰说的话,便猛地推开他, 陆狂予炙热的心瞬间就被陆非欢的冷水给泼灭了,“陆非欢,我已经忍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就是在故意折磨我!我恨你的时候你在折磨我!我对你好你还是折磨我!你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要喜欢李天成,你要生下这个儿子我都忍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过去?!”陆狂予嘶哑着声音,他的脸埋在陆非欢的胸口上,灼热的眼泪灼伤了她的胸口。 陆非欢笑了,恐怕就连陆狂予也不知道,她唯一爱的男人就只有他。 手指灵活地在陆狂予的背部上写字: 第二十七章 如果不是兄妹 婴儿的啼哭声将陆非欢吓回了神,陆非欢快步走到床边,将婴儿抱了起来,撩起衣服给他喂奶。 陆狂予进屋的时候并没有敲门,看到陆非欢在他进来的时候下意识背对着他,陆狂予便猜到她正在给孩子喂奶。 陆狂予走过去,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便坐到了床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陆非欢。 陆非欢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因为陆狂予看得特别认真。 她本来就是一个心肠很柔软的人,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给陆狂予一个好脸色,可是每当看到哭闹的孩子一被他抱着就停止了哭泣,看到陆狂予跟儿子亲昵地抵着额头,看着陆狂予耐心地将孩子哄睡,每天晚上替她按摩…… 陆非欢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在她十六岁以前,陆狂予对她是很好的,她的朋友们都羡慕她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陆非欢还记得,当她身边的女生情窦初开,向她打听陆狂予的喜好的时候,她十分自私地不愿意告诉她们,那时候的陆非欢,希望陆狂予的眼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她喜欢趴在陆狂予的背上睡觉,喜欢握着他宽厚的大手,撒娇说以后要嫁给他。 陆狂予也曾抚着陆非欢的脑袋,亲口说:“非欢,哥哥等你长大。” 每一年的生日,陆狂予都会精心为她准备许多惊喜,给她买她喜欢的衣服和首饰。 陆非欢衣柜里的旗袍,全是陆狂予带着她去买回来的,每一件都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 陆狂予将小时候的陆非欢保护得太好,令陆非欢从小就很难接触到别的异性,等她情窦初开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陆狂予。 只不过从陆狂予发现陆非欢的转变以后,陆狂予反而一下子冷淡了下来,直到她十九岁生辰的那一晚,陆非欢才知道,陆狂予根本就不喜欢她,陆狂予恨她! 可是对于陆非欢来说,她的整个童年,整个青春都给了这唯一的男人,飞蛾扑火一般,爱和不爱,已经不是她一句话就能说得清的了…… “发什么呆呢?”陆狂予见孩子已经吃饱睡着了,突然就将陆非欢扑倒在了床上。 陆狂予看着脸色带着一点红粉的女人,也许是做了母亲的原因,她的脸上褪去了稚气,反而更添了一丝撩人的风情。 数不清的日子,陆狂予都隐忍着不去碰她,忍得快要发疯了,可是今天,看到陆非欢衣衫半露地给孩子喂奶,陆狂予脑中的那根细线一下子就断了! “非欢,非欢,陆非欢……”陆狂予反反复复地喊着她的名字。 陆非欢一想到刚刚赵子薰说的话,便猛地推开他, 陆狂予炙热的心瞬间就被陆非欢的冷水给泼灭了,“陆非欢,我已经忍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就是在故意折磨我!我恨你的时候你在折磨我!我对你好你还是折磨我!你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要喜欢李天成,你要生下这个儿子我都忍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过去?!”陆狂予嘶哑着声音,他的脸埋在陆非欢的胸口上,灼热的眼泪灼伤了她的胸口。 陆非欢笑了,恐怕就连陆狂予也不知道,她唯一爱的男人就只有他。 手指灵活地在陆狂予的背部上写字: 第二十八章 我们可以! “是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非欢,你不该还我吗?我母亲是因为你们母女俩才死的,你不该用一辈子还我吗!我不允许你爱上别人!你只能爱我!” 陆狂予再也忍不住,他认输了。 他曾以为,陆非欢是自己这一辈子绝对绝对不会爱上的女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输得那么惨烈! 这个女人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里,折磨她看着她哭泣的时候,他的心也会跟着痛。 从十九岁生辰让陆非欢成为了他的女人后,陆非欢再也不敢对他撒娇,再也不敢说要嫁给他这种话了,他们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 陆非欢开始明白,他们是兄妹,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关系。 早知道陆非欢会那么容易变心,他就应该将陆非欢死死地跟自己绑在一起的。 陆狂予有时候觉得陆非欢是爱自己的,有时候又会被她的冷漠所击败,他们之间毕竟隔着太多太多。 一声‘哥哥’足以斩断一切的孽缘。 陆非欢笑了,孩子出生后,她一直在数着自己度过的每一天,数着陆狂予还能对她好多少天。 这个月十八号,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已经是八号了,只剩下十天而已,陆狂予就要娶赵子薰进门了,她为陆狂予生了个儿子,却连个妾都不算。 既然没有永远,那就珍惜当下吧,至少,陆狂予承认了对她的感情。 这份无望的爱,总算不是她一厢情愿。 陆非欢眼角含着泪,双臂轻轻缠上了陆狂予的脖颈…… 陆非欢一直在陆狂予的背上写着字,绝望地,一遍又一遍。 “我们可以。” “我说可能就有可能。” “我是陆家的主人。” “我也是你男人。” 陆非欢每写一句,陆狂予就跟着回答一句。 可你要娶别人的,你永远也娶不了我,陆非欢最后一句,终究还是没有写出来…… 一夜过去,陆狂予穿戴整齐,替陆非欢掖了掖被子,神清气爽地走到不远处的书房。 “督军!”门被人敲响。 “进来。” 张副官进来后将书房的门关上了,陆狂予严肃地问道:“找到赵家的什么把柄吗?” “赵家的把柄暂时没有找到,但是老督军中毒一事有点眉目了,那种毒药全城只有三个药铺有,在老督军出事的前三天内,有人看见赵小姐进了其中一间药铺,偷偷买走了毒药。”张副官正色道。 “果然是她!真是最毒妇人心!”陆狂予怒道。 “督军早就怀疑是赵小姐?” “非欢心地善良,不会做这种事,姨娘得有父亲的宠爱在这个家里才会稳固,如果她生的是儿子还有可能做这种事,但生的是女儿,毒害父亲就难以理解了,李天成没有机会下毒,那壶茶毕竟是陆家准备的,他过来的时候茶已经准备好了。” “当时在现场的人只剩下本督和赵子薰,排除掉你们毒害父亲的可能,赵子薰最有嫌疑。”陆狂予分析道。 第二十八章 我们可以! “是也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非欢,你不该还我吗?我母亲是因为你们母女俩才死的,你不该用一辈子还我吗!我不允许你爱上别人!你只能爱我!” 陆狂予再也忍不住,他认输了。 他曾以为,陆非欢是自己这一辈子绝对绝对不会爱上的女人。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输得那么惨烈! 这个女人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里,折磨她看着她哭泣的时候,他的心也会跟着痛。 从十九岁生辰让陆非欢成为了他的女人后,陆非欢再也不敢对他撒娇,再也不敢说要嫁给他这种话了,他们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 陆非欢开始明白,他们是兄妹,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关系。 早知道陆非欢会那么容易变心,他就应该将陆非欢死死地跟自己绑在一起的。 陆狂予有时候觉得陆非欢是爱自己的,有时候又会被她的冷漠所击败,他们之间毕竟隔着太多太多。 一声‘哥哥’足以斩断一切的孽缘。 陆非欢笑了,孩子出生后,她一直在数着自己度过的每一天,数着陆狂予还能对她好多少天。 这个月十八号,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已经是八号了,只剩下十天而已,陆狂予就要娶赵子薰进门了,她为陆狂予生了个儿子,却连个妾都不算。 既然没有永远,那就珍惜当下吧,至少,陆狂予承认了对她的感情。 这份无望的爱,总算不是她一厢情愿。 陆非欢眼角含着泪,双臂轻轻缠上了陆狂予的脖颈…… 陆非欢一直在陆狂予的背上写着字,绝望地,一遍又一遍。 “我们可以。” “我说可能就有可能。” “我是陆家的主人。” “我也是你男人。” 陆非欢每写一句,陆狂予就跟着回答一句。 可你要娶别人的,你永远也娶不了我,陆非欢最后一句,终究还是没有写出来…… 一夜过去,陆狂予穿戴整齐,替陆非欢掖了掖被子,神清气爽地走到不远处的书房。 “督军!”门被人敲响。 “进来。” 张副官进来后将书房的门关上了,陆狂予严肃地问道:“找到赵家的什么把柄吗?” “赵家的把柄暂时没有找到,但是老督军中毒一事有点眉目了,那种毒药全城只有三个药铺有,在老督军出事的前三天内,有人看见赵小姐进了其中一间药铺,偷偷买走了毒药。”张副官正色道。 “果然是她!真是最毒妇人心!”陆狂予怒道。 “督军早就怀疑是赵小姐?” “非欢心地善良,不会做这种事,姨娘得有父亲的宠爱在这个家里才会稳固,如果她生的是儿子还有可能做这种事,但生的是女儿,毒害父亲就难以理解了,李天成没有机会下毒,那壶茶毕竟是陆家准备的,他过来的时候茶已经准备好了。” “当时在现场的人只剩下本督和赵子薰,排除掉你们毒害父亲的可能,赵子薰最有嫌疑。”陆狂予分析道。 第二十九章 陆狂予的死穴! 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陆非欢的头上,只不过是为了将陆非欢强行从李家带回来罢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陆非欢会做这件事,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督军,我们该怎么处置赵小姐?” “赵家的野心真大,只要赵子薰做了督军夫人,他们的家族势力就更大了,整个麓城,除了陆家就是他们赵家了,想要掌控本督,没那么容易,先把人证物证找齐,今晚宴请赵老爷子过来,本督要退婚!”陆狂予目光坚定地道。 “是,督军。”张副官点头离开准备去了。 墙角处,赵子薰脸色已经大变,陆狂予竟然一直就猜到是她给老督军下了毒,现在要借着这件事向赵家发难了! 谋杀老督军的主意虽然是父亲出的,但却是她亲手做的,这件案子一旦公布,赵家就完了,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赵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哪怕她得不到陆狂予和督军夫人的位置,她也不想死! 走到拐角处,赵子薰突然听到了一道声音。 “哎,真乖,奶娘带你去池塘边坐坐,哎呀,我们小少爷真乖呀。”奶娘抱着陆非欢的儿子哄道。 赵子薰眸光锐利,如果说强悍如陆狂予唯一有的死穴,也就是陆非欢了…… 半夜,院子里突然起了大火。 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许多士兵顿时提着水桶跑过去灭火,陆狂予听到声音,打开了房门,“怎么回事?” “回督军,好像是院子突然着火了。” 陆狂予目光一冷,将军装披在身上,“出去看看。” 还没走到院子,陆狂予就听到几个下人在嚼舌根。 “你们发现没有,督军几乎每晚都在他妹妹的房间里睡觉,你们说会不会……” “这有什么奇怪?你们不知道吗?西苑里住的赵小姐,马上就要进门了,最近一直住在这里,督军从来没有去过她那里,对妹妹的儿子却那么上心。” “不是吧?以前的下人告诉我,看到督军从二小姐的房里出来,我还觉得不敢相信呢!” 不管陆狂予怎么小心翼翼,偌大的陆府总是藏不住任何秘密,但是陆狂予没有想到竟然有下人这么胆大包天,敢在背后议论! “来人,将他们几个玷污二小姐的名声的混球给本督轰出去!”陆狂予一声令下,几个下人就被士兵拖走了。 跟在陆狂予身边的张副官忍不住提醒道:“在这件事上您不能糊涂,要有分寸啊。” 张副官跟着老督军很多年了,也将陆狂予当成了他自己的侄子般看待,他知道陆狂予会在陆非欢的房里过夜,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好意思提醒。 “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陆狂予目光阴冷地警告道。 想起陆狂予雷霆般凌厉的手段,张副官选择了闭嘴,他隐约觉得陆狂予能在大半年内就急着将麓城掌控在自己手里,就是为了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他要的是别人哪怕对他不满也别无办法。 与此同时,赵子薰鬼鬼祟祟地从奶娘房里抱走了孩子,将孩子放在了一个菜篮子里,偷偷抱出了陆府。 她最痛恨的野种,此刻却成了她和整个赵家的保命符,赵子薰趁着夜色正黑,坐上安排好的船上,离开了麓城。 陆狂予的势力只是在麓城而已,只要她脱离了这里,陆狂予也鞭长莫及。 输给陆非欢,赵子薰太不甘心了,可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个孩子在她手中一天,他们赵家就能多存活一天…… 第二十九章 陆狂予的死穴! 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陆非欢的头上,只不过是为了将陆非欢强行从李家带回来罢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陆非欢会做这件事,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 “督军,我们该怎么处置赵小姐?” “赵家的野心真大,只要赵子薰做了督军夫人,他们的家族势力就更大了,整个麓城,除了陆家就是他们赵家了,想要掌控本督,没那么容易,先把人证物证找齐,今晚宴请赵老爷子过来,本督要退婚!”陆狂予目光坚定地道。 “是,督军。”张副官点头离开准备去了。 墙角处,赵子薰脸色已经大变,陆狂予竟然一直就猜到是她给老督军下了毒,现在要借着这件事向赵家发难了! 谋杀老督军的主意虽然是父亲出的,但却是她亲手做的,这件案子一旦公布,赵家就完了,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赵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哪怕她得不到陆狂予和督军夫人的位置,她也不想死! 走到拐角处,赵子薰突然听到了一道声音。 “哎,真乖,奶娘带你去池塘边坐坐,哎呀,我们小少爷真乖呀。”奶娘抱着陆非欢的儿子哄道。 赵子薰眸光锐利,如果说强悍如陆狂予唯一有的死穴,也就是陆非欢了…… 半夜,院子里突然起了大火。 有人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许多士兵顿时提着水桶跑过去灭火,陆狂予听到声音,打开了房门,“怎么回事?” “回督军,好像是院子突然着火了。” 陆狂予目光一冷,将军装披在身上,“出去看看。” 还没走到院子,陆狂予就听到几个下人在嚼舌根。 “你们发现没有,督军几乎每晚都在他妹妹的房间里睡觉,你们说会不会……” “这有什么奇怪?你们不知道吗?西苑里住的赵小姐,马上就要进门了,最近一直住在这里,督军从来没有去过她那里,对妹妹的儿子却那么上心。” “不是吧?以前的下人告诉我,看到督军从二小姐的房里出来,我还觉得不敢相信呢!” 不管陆狂予怎么小心翼翼,偌大的陆府总是藏不住任何秘密,但是陆狂予没有想到竟然有下人这么胆大包天,敢在背后议论! “来人,将他们几个玷污二小姐的名声的混球给本督轰出去!”陆狂予一声令下,几个下人就被士兵拖走了。 跟在陆狂予身边的张副官忍不住提醒道:“在这件事上您不能糊涂,要有分寸啊。” 张副官跟着老督军很多年了,也将陆狂予当成了他自己的侄子般看待,他知道陆狂予会在陆非欢的房里过夜,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好意思提醒。 “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陆狂予目光阴冷地警告道。 想起陆狂予雷霆般凌厉的手段,张副官选择了闭嘴,他隐约觉得陆狂予能在大半年内就急着将麓城掌控在自己手里,就是为了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他要的是别人哪怕对他不满也别无办法。 与此同时,赵子薰鬼鬼祟祟地从奶娘房里抱走了孩子,将孩子放在了一个菜篮子里,偷偷抱出了陆府。 她最痛恨的野种,此刻却成了她和整个赵家的保命符,赵子薰趁着夜色正黑,坐上安排好的船上,离开了麓城。 陆狂予的势力只是在麓城而已,只要她脱离了这里,陆狂予也鞭长莫及。 输给陆非欢,赵子薰太不甘心了,可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个孩子在她手中一天,他们赵家就能多存活一天…… 第三十章 孩子失踪! “督军,火已经扑灭了。” 陆狂予点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陆狂予才发现陆非欢站在窗前看着,一直皱着眉。 陆狂予一把将陆非欢打横抱起来,抱着她回到床上,“没出什么事,继续睡吧。” 可是陆非欢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空空的。 果然,还没睡几个小时,奶娘就哭着在外面敲门了。 陆非欢一听到奶娘的声音,整个人跳了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除了喂奶和逗孩子玩的时间外,其余时间孩子基本都是跟着奶娘的,所以奶娘一过来,肯定就是关于孩子的事。 陆非欢一打开门,只见奶娘两手空空,跪在了地上,惊慌地道:“二小姐!小少爷不见了!昨晚起夜的时候小少爷都还在的,今早一起来就突然不见了!” 陆非欢脸色一白,回过头便对上了陆狂予阴沉的脸,“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晚小少爷没哭没闹,很快就睡着了,等我一醒,才发现他不在床上!” “昨晚守门的人呢?”陆狂予问道。 “好像院子里着火的时候,守门的人就离开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来……” 陆狂予正想继续问,一个士兵前来汇报:“督军,赵小姐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陆狂予接过纸条一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拳头上都攥起了青筋。 陆非欢见陆狂予脸色凝重,已经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狂予看着陆非欢道:“抱走孩子的是赵子薰。” 陆非欢拉起陆狂予的手,在他掌心写: “来人,封锁整个麓城,给本督找到赵子薰还有小少爷!还有,派一队人到赵家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汇报!”陆狂予下令道。 “是,督军。” 陆非欢十指紧张地揪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孩子具体失踪了几个小时,他每隔三个小时就要吃一次奶的,现在肯定饿哭了。 陆非欢焦急地满房间走来走去,陆狂予按着她的肩膀,“她是做贼心虚,就是她下毒杀害了父亲。” 陆非欢十分震惊,原来是赵子薰做的,那碗茶是她亲自递给父亲的,赵子薰是故意陷害她的! “你别担心,我会利用这件事逼她出来,她手里有孩子,而我手里有整个赵家。”陆狂予的目光非常骇人。 陆非欢急得掉眼泪,她怎么能不着急,她不知道赵子薰会怎么对待她的孩子,这是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留下来的孩子,如果发生了什么事…… 陆非欢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这个孩子是她跟陆狂予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啊! 赵子薰离开三天,陆狂予便雷厉风行地将赵子薰毒害老督军的事公诸于众,并全城悬赏抓拿赵子薰。 赵子薰一天不现身,陆狂予便将赵家闹得天翻地覆,将赵家一家人都关进了地牢。 很快,赵家就受不了了,忍不住主动联系了赵子薰,暴露了赵子薰的位置…… 第三十章 孩子失踪! “督军,火已经扑灭了。” 陆狂予点头,“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陆狂予才发现陆非欢站在窗前看着,一直皱着眉。 陆狂予一把将陆非欢打横抱起来,抱着她回到床上,“没出什么事,继续睡吧。” 可是陆非欢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空空的。 果然,还没睡几个小时,奶娘就哭着在外面敲门了。 陆非欢一听到奶娘的声音,整个人跳了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除了喂奶和逗孩子玩的时间外,其余时间孩子基本都是跟着奶娘的,所以奶娘一过来,肯定就是关于孩子的事。 陆非欢一打开门,只见奶娘两手空空,跪在了地上,惊慌地道:“二小姐!小少爷不见了!昨晚起夜的时候小少爷都还在的,今早一起来就突然不见了!” 陆非欢脸色一白,回过头便对上了陆狂予阴沉的脸,“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昨晚小少爷没哭没闹,很快就睡着了,等我一醒,才发现他不在床上!” “昨晚守门的人呢?”陆狂予问道。 “好像院子里着火的时候,守门的人就离开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回来……” 陆狂予正想继续问,一个士兵前来汇报:“督军,赵小姐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陆狂予接过纸条一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拳头上都攥起了青筋。 陆非欢见陆狂予脸色凝重,已经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狂予看着陆非欢道:“抱走孩子的是赵子薰。” 陆非欢拉起陆狂予的手,在他掌心写: “来人,封锁整个麓城,给本督找到赵子薰还有小少爷!还有,派一队人到赵家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汇报!”陆狂予下令道。 “是,督军。” 陆非欢十指紧张地揪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孩子具体失踪了几个小时,他每隔三个小时就要吃一次奶的,现在肯定饿哭了。 陆非欢焦急地满房间走来走去,陆狂予按着她的肩膀,“她是做贼心虚,就是她下毒杀害了父亲。” 陆非欢十分震惊,原来是赵子薰做的,那碗茶是她亲自递给父亲的,赵子薰是故意陷害她的! “你别担心,我会利用这件事逼她出来,她手里有孩子,而我手里有整个赵家。”陆狂予的目光非常骇人。 陆非欢急得掉眼泪,她怎么能不着急,她不知道赵子薰会怎么对待她的孩子,这是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留下来的孩子,如果发生了什么事…… 陆非欢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这个孩子是她跟陆狂予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啊! 赵子薰离开三天,陆狂予便雷厉风行地将赵子薰毒害老督军的事公诸于众,并全城悬赏抓拿赵子薰。 赵子薰一天不现身,陆狂予便将赵家闹得天翻地覆,将赵家一家人都关进了地牢。 很快,赵家就受不了了,忍不住主动联系了赵子薰,暴露了赵子薰的位置…… 第三十一章 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半个月后,赵子薰在临城被陆狂予的人抓住,强行带了回来。 士兵将黑色的布袋拿掉后,赵子薰终于重见光明,一桶冷水猛地泼在了她的身上,陆狂予冷声道:“孩子在哪里?” 赵子薰看着高高在上的陆狂予,“你放我赵家所有人并娶我,我就告诉你孩子在哪里。” “你想得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狂予,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真的不念以前的情分了吗?”赵子薰见陆狂予半分没有退步的意思,心慌了。 陆狂予冷笑,“你有顾及我们的情分?你连毒害本督父亲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赵子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都是为了你啊,老督军老当益壮,他不死,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督军?” “满嘴胡言乱语,来人,上刑!看她说不说!”陆狂予拧着眉道。 旁边的张副官一时冲动地举起了枪,“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老督军,不杀她不足以解恨!” 陆非欢听到消息后赶到地牢的那一刻,就看见中了一枪的赵子薰倒在了地上! 陆非欢双眸骤然睁大,喉咙中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听起来非常渗人。 陆非欢跑到赵子薰面前,发疯般地拽着她的衣领,整个人几乎处在了癫狂的状态。 由于太过激动,她的声带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嘴边都淌出了鲜血。 半响,陆非欢终于沙哑着说出了话,“孩子!孩子在哪里!你还我的孩子来!” 赵子薰吐出一口血,“你、你赢了,他爱你,可、可是……” “我的孩子呢!”陆非欢哭喊道。 “扔了,也许被狗吃了,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赵子薰说完,闭上了眼睛。 陆非欢的双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美丽的双眸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她的手里还沾着赵子薰的血,赵子薰死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孩子在哪里。 陆非欢痛彻心扉,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了! “啊——”陆非欢撕心裂肺地喊道。 陆狂予挥了挥手,所有人都离开了地牢,他迈开脚步走到陆非欢面前,想将她扶起来。 陆非欢用力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质问道:“陆狂予,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杀了她!” “我没有疯,她害死了父亲,是一定要问罪的,否则怎么给底下人一个交代?”陆狂予皱着眉道。 更何况,人也不是他杀的,虽然最后一定会杀,但是他的原意还是想问出孩子的下落的,只不过张副官下手太快罢了。 “那你就不管我的孩子的死活了吗?!”陆非欢低吼道。 陆狂予被最近陆非欢的态度和逼问逼疯了,陆非欢满脑子想的都是和李天成的孩子,却不知道他夹在中间有多么为难! “那是李天成的孩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谁能放过他!”陆狂予一字一顿地道。 陆非欢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原来,你根本就不想救他,你的心里也是一直希望他死的!” 第三十一章 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半个月后,赵子薰在临城被陆狂予的人抓住,强行带了回来。 士兵将黑色的布袋拿掉后,赵子薰终于重见光明,一桶冷水猛地泼在了她的身上,陆狂予冷声道:“孩子在哪里?” 赵子薰看着高高在上的陆狂予,“你放我赵家所有人并娶我,我就告诉你孩子在哪里。” “你想得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狂予,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真的不念以前的情分了吗?”赵子薰见陆狂予半分没有退步的意思,心慌了。 陆狂予冷笑,“你有顾及我们的情分?你连毒害本督父亲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赵子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都是为了你啊,老督军老当益壮,他不死,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督军?” “满嘴胡言乱语,来人,上刑!看她说不说!”陆狂予拧着眉道。 旁边的张副官一时冲动地举起了枪,“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老督军,不杀她不足以解恨!” 陆非欢听到消息后赶到地牢的那一刻,就看见中了一枪的赵子薰倒在了地上! 陆非欢双眸骤然睁大,喉咙中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听起来非常渗人。 陆非欢跑到赵子薰面前,发疯般地拽着她的衣领,整个人几乎处在了癫狂的状态。 由于太过激动,她的声带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嘴边都淌出了鲜血。 半响,陆非欢终于沙哑着说出了话,“孩子!孩子在哪里!你还我的孩子来!” 赵子薰吐出一口血,“你、你赢了,他爱你,可、可是……” “我的孩子呢!”陆非欢哭喊道。 “扔了,也许被狗吃了,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赵子薰说完,闭上了眼睛。 陆非欢的双手顿时无力地垂了下去,美丽的双眸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她的手里还沾着赵子薰的血,赵子薰死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孩子在哪里。 陆非欢痛彻心扉,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了! “啊——”陆非欢撕心裂肺地喊道。 陆狂予挥了挥手,所有人都离开了地牢,他迈开脚步走到陆非欢面前,想将她扶起来。 陆非欢用力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质问道:“陆狂予,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杀了她!” “我没有疯,她害死了父亲,是一定要问罪的,否则怎么给底下人一个交代?”陆狂予皱着眉道。 更何况,人也不是他杀的,虽然最后一定会杀,但是他的原意还是想问出孩子的下落的,只不过张副官下手太快罢了。 “那你就不管我的孩子的死活了吗?!”陆非欢低吼道。 陆狂予被最近陆非欢的态度和逼问逼疯了,陆非欢满脑子想的都是和李天成的孩子,却不知道他夹在中间有多么为难! “那是李天成的孩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谁能放过他!”陆狂予一字一顿地道。 陆非欢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原来,你根本就不想救他,你的心里也是一直希望他死的!” 第三十二章 断了绝路! 陆狂予冷哼道:“有几个男人能大度到替别的男人养孩子?陆非欢,你不要太强人所难,为了你,我已经够隐忍的了!” 陆狂予从来没有想过放弃那个孩子,但是看到陆非欢为了孩子一再逼他,他就忍不住嫉妒,凭什么,李天成的孩子能让陆非欢这么在乎! “赵子薰死了,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现在你痛快了?我告诉你,该后悔的人是你!”陆非欢很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陆狂予猛地将陆非欢拉回来。 “陆北城他根本就不是李天成的孩子,他是你的儿子!我跟李天成之间清清白白!就是因为赵子薰知道了我们的事,利用我怀孕和你的前途威胁我,只有我嫁给别人才能保住这个孩子,我才选择嫁给了李天成!” “陆狂予,害死你亲生儿子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我恨你!我恨你!”陆非欢冷漠地看着陆狂予,那眼神令陆狂予感到恐惧。 “你说的都是真的?”陆狂予将陆非欢抵在地牢的门上,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陆非欢自嘲地笑:“你以为在这个陆家要保住跟你的孩子容易吗?陆狂予,我真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陆狂予整个人都僵住了,突然,他开始发疯地摔着周围的东西,“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陆狂予,我在天上等着看你后悔的那天!” 陆狂予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李天成临死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对李天成说,他绝对不会后悔。 李天成说的肯定也是这件事,这个男人竟然爱陆非欢爱到可以付出生命,哪怕她怀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陆狂予一拳砸在地牢大门上,陆非欢已经哭着离开了,地牢里只剩下陆狂予,痛苦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地牢里响起,陆狂予的拳头几乎都被他打烂了。 他一直以为陆非欢背叛了他,却没有想到,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陆非欢为了他和这个孩子受了多少委屈,可是他却间接地逼了赵子薰铤而走险一把,断了孩子的绝路。 那么小的孩子,想找都难,他还不会说话,就只会哭! “督军,张副官知道自己犯了错,刚刚已经在前院自杀了。”一个士兵前来汇报道。 陆狂予转过身的时候,眼睛还有些红,快步走到前院。 看到张副官的尸体,陆狂予敬了一个军礼,虽然这件事他做得不对,但是张副官这辈子的确对陆家忠心耿耿。 “将人好好处理掉。”陆狂予悲痛地道。 陆非欢坐在池塘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视线朦胧间,她仿佛看到奶娘正抱着孩子走过来,她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那是她十月怀胎,在担惊受怕和满心期待下生下来的宝贝,也许她这一辈子,只能有这么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是孩子就这样没了,上天下地,这个世界这么大,要她去哪里找寻? 第三十二章 断了绝路! 陆狂予冷哼道:“有几个男人能大度到替别的男人养孩子?陆非欢,你不要太强人所难,为了你,我已经够隐忍的了!” 陆狂予从来没有想过放弃那个孩子,但是看到陆非欢为了孩子一再逼他,他就忍不住嫉妒,凭什么,李天成的孩子能让陆非欢这么在乎! “赵子薰死了,孩子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现在你痛快了?我告诉你,该后悔的人是你!”陆非欢很恨地瞪了他一眼。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陆狂予猛地将陆非欢拉回来。 “陆北城他根本就不是李天成的孩子,他是你的儿子!我跟李天成之间清清白白!就是因为赵子薰知道了我们的事,利用我怀孕和你的前途威胁我,只有我嫁给别人才能保住这个孩子,我才选择嫁给了李天成!” “陆狂予,害死你亲生儿子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我恨你!我恨你!”陆非欢冷漠地看着陆狂予,那眼神令陆狂予感到恐惧。 “你说的都是真的?”陆狂予将陆非欢抵在地牢的门上,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陆非欢自嘲地笑:“你以为在这个陆家要保住跟你的孩子容易吗?陆狂予,我真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陆狂予整个人都僵住了,突然,他开始发疯地摔着周围的东西,“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陆狂予,我在天上等着看你后悔的那天!” 陆狂予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李天成临死之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时候,他还信誓旦旦地对李天成说,他绝对不会后悔。 李天成说的肯定也是这件事,这个男人竟然爱陆非欢爱到可以付出生命,哪怕她怀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陆狂予一拳砸在地牢大门上,陆非欢已经哭着离开了,地牢里只剩下陆狂予,痛苦的呜咽声在安静的地牢里响起,陆狂予的拳头几乎都被他打烂了。 他一直以为陆非欢背叛了他,却没有想到,眼睛看到的都是假象,陆非欢为了他和这个孩子受了多少委屈,可是他却间接地逼了赵子薰铤而走险一把,断了孩子的绝路。 那么小的孩子,想找都难,他还不会说话,就只会哭! “督军,张副官知道自己犯了错,刚刚已经在前院自杀了。”一个士兵前来汇报道。 陆狂予转过身的时候,眼睛还有些红,快步走到前院。 看到张副官的尸体,陆狂予敬了一个军礼,虽然这件事他做得不对,但是张副官这辈子的确对陆家忠心耿耿。 “将人好好处理掉。”陆狂予悲痛地道。 陆非欢坐在池塘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视线朦胧间,她仿佛看到奶娘正抱着孩子走过来,她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那是她十月怀胎,在担惊受怕和满心期待下生下来的宝贝,也许她这一辈子,只能有这么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是孩子就这样没了,上天下地,这个世界这么大,要她去哪里找寻? 第三十三章 爱情的殉葬品! 一周过去了,陆非欢没有接受孩子没了的现实。 一个月过去了,陆非欢还会念叨着她的孩子,哪怕晚上睡觉也会因为噩梦而惊醒。 不是梦到孩子被狗吃了,就是梦到孩子被人摔死了…… 果然,她不该招惹陆狂予的,这就是报应! 连上天都给他们警示,兄妹怎么也不能在一起,他们的孩子就是他们爱情的殉葬品! 没了孩子,陆非欢一下子看不到生活的意义,她觉得好累好累,每天面对着跟他同样痛苦愧疚的陆狂予,陆非欢的身心备受折磨。 几个月内,陆非欢因为不注意饮食和无法入睡生病数次,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陆狂予亲自喂她吃东西,可是陆非欢只是将食物含在嘴里,并没有吞下去。 “非欢,别这样,我向你保证,孩子一定会找到的,我在找呢!陆家的兵每天都有在找人,整个麓城任何一寸地方我都不会放过的!”像这样的话,陆狂予几乎每天都说。 可有什么用?还是每天都没有孩子的消息。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自己被人带去了哪里,他们又该从何找起? “实在不行,我们再生一个?非欢,你说好不好?我喜欢女儿,你给我生个女儿吧。”陆狂予将手里的碗放在一边,握着陆非欢冰凉的手道。 陆非欢摇头,一直低喃着:“陆狂予,我们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陆狂予深深闭上眼睛,这一段爱情,走到现在,他们都很累。 赵子薰死后,赵家的人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整个赵家也已经被陆狂予给掏空了,现在的赵家在麓城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 陆非欢什么都不关心,她想逃,每天都想方设法地想离开这个陆府,只可惜,陆狂予从来不给他这个机会。 在这个麓城,只要陆狂予一声令下,她哪里都藏不了。 陆非欢觉得自己快疯了,每当在大街上看到有孩子在啼哭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跑过去,殷勤地问要不要给孩子喂奶。 大街上,已经好几个母亲以为陆非欢是疯子,骂了她几句,又被陆非欢身后跟着的士兵凌厉的眼神吓跑了。 “妈,今天买了什么菜回来啊?”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非欢顿时想起了方兰,之前李天成给她安排好吃好住,结果不到一个月,方兰就主动离开了麓城,就连陆非欢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在这个偌大的麓城,除了陆狂予外,她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陆非欢走在路上,只觉得心里荒凉无比…… 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陆非欢跟陆狂予相处得就像正常的兄妹,陆狂予越爱她,就越不想强迫她,结果到了最后,两人只要一见面都觉得痛苦。 陆狂予跨过了自己母亲的死,也跨过了亲生兄妹的伦理,但是陆非欢却无法跨过李天成的死,还有他们孩子的下落不明。 陆非欢知道,他们不可能,再也不可能了! 第三十三章 爱情的殉葬品! 一周过去了,陆非欢没有接受孩子没了的现实。 一个月过去了,陆非欢还会念叨着她的孩子,哪怕晚上睡觉也会因为噩梦而惊醒。 不是梦到孩子被狗吃了,就是梦到孩子被人摔死了…… 果然,她不该招惹陆狂予的,这就是报应! 连上天都给他们警示,兄妹怎么也不能在一起,他们的孩子就是他们爱情的殉葬品! 没了孩子,陆非欢一下子看不到生活的意义,她觉得好累好累,每天面对着跟他同样痛苦愧疚的陆狂予,陆非欢的身心备受折磨。 几个月内,陆非欢因为不注意饮食和无法入睡生病数次,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陆狂予亲自喂她吃东西,可是陆非欢只是将食物含在嘴里,并没有吞下去。 “非欢,别这样,我向你保证,孩子一定会找到的,我在找呢!陆家的兵每天都有在找人,整个麓城任何一寸地方我都不会放过的!”像这样的话,陆狂予几乎每天都说。 可有什么用?还是每天都没有孩子的消息。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自己被人带去了哪里,他们又该从何找起? “实在不行,我们再生一个?非欢,你说好不好?我喜欢女儿,你给我生个女儿吧。”陆狂予将手里的碗放在一边,握着陆非欢冰凉的手道。 陆非欢摇头,一直低喃着:“陆狂予,我们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陆狂予深深闭上眼睛,这一段爱情,走到现在,他们都很累。 赵子薰死后,赵家的人虽然被放了出来,但是整个赵家也已经被陆狂予给掏空了,现在的赵家在麓城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 陆非欢什么都不关心,她想逃,每天都想方设法地想离开这个陆府,只可惜,陆狂予从来不给他这个机会。 在这个麓城,只要陆狂予一声令下,她哪里都藏不了。 陆非欢觉得自己快疯了,每当在大街上看到有孩子在啼哭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跑过去,殷勤地问要不要给孩子喂奶。 大街上,已经好几个母亲以为陆非欢是疯子,骂了她几句,又被陆非欢身后跟着的士兵凌厉的眼神吓跑了。 “妈,今天买了什么菜回来啊?”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非欢顿时想起了方兰,之前李天成给她安排好吃好住,结果不到一个月,方兰就主动离开了麓城,就连陆非欢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到底去了哪里。 在这个偌大的麓城,除了陆狂予外,她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陆非欢走在路上,只觉得心里荒凉无比…… 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陆非欢跟陆狂予相处得就像正常的兄妹,陆狂予越爱她,就越不想强迫她,结果到了最后,两人只要一见面都觉得痛苦。 陆狂予跨过了自己母亲的死,也跨过了亲生兄妹的伦理,但是陆非欢却无法跨过李天成的死,还有他们孩子的下落不明。 陆非欢知道,他们不可能,再也不可能了! 第三十四章 逃走! 三年后,隔壁几个城开始大乱,战争逐渐蔓延到了麓城。 北方的几个大督军不满足于自己的势力,挑起了战争,数以百万的百姓因战争而流离失所! 炮火轰炸到麓城后,百姓们纷纷开始了大逃亡,陆狂予的军队死伤人数惨重,只能放弃督军府。 陆狂予跑到书房,将自己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又到了陆非欢的房间,将她抽屉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部塞到包里带走。 下楼的时候,许多人都在慌张地往外跑,整个督军府已经着火了,陆狂予拽住一个人问道:“二小姐呢?” “不知道,没见到。” 陆狂予闻言一怔,陆非欢一直想逃,这样的战乱时候,恐怕最适合她逃走了吧! 可是炮火连天的,她一个人能逃去哪儿?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挑起战乱的军阀势力! 陆狂予仅剩下三万兵力,堪堪用来掩护,让老百姓尽快安全地撤离,他联系了隔壁城的两个督军前来支援,但是他们还得支撑几天,才能等到援军的到来。 原本繁华的麓城,在第一声炮火响起后,茶楼、舞厅、大街小巷、连带着许多无辜的老百姓,都化成了灰烬…… 就在这片战火下,陆非欢却逃了出来。 没了陆狂予的庇护,离开了陆府,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受伤逃窜的老百姓,整座麓城,一片狼藉,哀鸿遍野。 陆非欢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传入她的耳际! 陆非欢回头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已经断了气的女人的手里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婴儿,陆非欢跑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婴儿抱出来,急忙皱着眉头哄道:“宝宝别哭,别哭,乖,不哭了不哭了……” 也许是因为做过母亲,孩子在陆非欢的轻哄下很快就止住了眼泪,但是下一刻,陆非欢的长发却被人一把拽住了。 “快看啊,这里有个婊子背影真好看!” “一定是哪家的小姐,她身上穿的旗袍是出自永乐坊的,可不便宜呢。” “管她是哪家小姐,现在是我们的了!” 两个长相猥琐的士兵将陆非欢围了起来,当他们看到陆非欢的正脸后,色心更起,“哟,没想到身材漂亮,人更漂亮!” 陆非欢抱紧怀里的孩子,一步一步往后退。 身后不断传来一些女人绝望的声音,战争中,女人比一般的男人下场惨多了。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陆非欢看准时机突然边跑边大喊:“救命啊!救命——” “臭娘们!不要命了!”一个士兵掏出了枪,正想打陆非欢的腿。 没想到却被刚好出现在街上的陆狂予撞见,一听到陆非欢求救的声音,陆狂予便毫不迟疑地举枪将那两个士兵射杀了。 “非欢!”陆狂予赶紧跑到陆非欢身边,拉起她道:“走!” “孩子,这个孩子能一起带走吗?”陆非欢问道。 陆狂予瞥了婴儿一眼,知道陆非欢是动了恻隐之心,想着陆非欢能找个寄托也好,便点头答应了。 陆非欢回头想看一眼孩子惨死的母亲,却赫然看见刚刚那个中了枪的士兵并没有死,又顽强地举起了枪,并且正对着陆狂予的后背! 陆非欢想提醒陆狂予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陆狂予…… 第三十四章 逃走! 三年后,隔壁几个城开始大乱,战争逐渐蔓延到了麓城。 北方的几个大督军不满足于自己的势力,挑起了战争,数以百万的百姓因战争而流离失所! 炮火轰炸到麓城后,百姓们纷纷开始了大逃亡,陆狂予的军队死伤人数惨重,只能放弃督军府。 陆狂予跑到书房,将自己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好后,又到了陆非欢的房间,将她抽屉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部塞到包里带走。 下楼的时候,许多人都在慌张地往外跑,整个督军府已经着火了,陆狂予拽住一个人问道:“二小姐呢?” “不知道,没见到。” 陆狂予闻言一怔,陆非欢一直想逃,这样的战乱时候,恐怕最适合她逃走了吧! 可是炮火连天的,她一个人能逃去哪儿?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挑起战乱的军阀势力! 陆狂予仅剩下三万兵力,堪堪用来掩护,让老百姓尽快安全地撤离,他联系了隔壁城的两个督军前来支援,但是他们还得支撑几天,才能等到援军的到来。 原本繁华的麓城,在第一声炮火响起后,茶楼、舞厅、大街小巷、连带着许多无辜的老百姓,都化成了灰烬…… 就在这片战火下,陆非欢却逃了出来。 没了陆狂予的庇护,离开了陆府,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受伤逃窜的老百姓,整座麓城,一片狼藉,哀鸿遍野。 陆非欢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传入她的耳际! 陆非欢回头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已经断了气的女人的手里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婴儿,陆非欢跑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婴儿抱出来,急忙皱着眉头哄道:“宝宝别哭,别哭,乖,不哭了不哭了……” 也许是因为做过母亲,孩子在陆非欢的轻哄下很快就止住了眼泪,但是下一刻,陆非欢的长发却被人一把拽住了。 “快看啊,这里有个婊子背影真好看!” “一定是哪家的小姐,她身上穿的旗袍是出自永乐坊的,可不便宜呢。” “管她是哪家小姐,现在是我们的了!” 两个长相猥琐的士兵将陆非欢围了起来,当他们看到陆非欢的正脸后,色心更起,“哟,没想到身材漂亮,人更漂亮!” 陆非欢抱紧怀里的孩子,一步一步往后退。 身后不断传来一些女人绝望的声音,战争中,女人比一般的男人下场惨多了。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陆非欢看准时机突然边跑边大喊:“救命啊!救命——” “臭娘们!不要命了!”一个士兵掏出了枪,正想打陆非欢的腿。 没想到却被刚好出现在街上的陆狂予撞见,一听到陆非欢求救的声音,陆狂予便毫不迟疑地举枪将那两个士兵射杀了。 “非欢!”陆狂予赶紧跑到陆非欢身边,拉起她道:“走!” “孩子,这个孩子能一起带走吗?”陆非欢问道。 陆狂予瞥了婴儿一眼,知道陆非欢是动了恻隐之心,想着陆非欢能找个寄托也好,便点头答应了。 陆非欢回头想看一眼孩子惨死的母亲,却赫然看见刚刚那个中了枪的士兵并没有死,又顽强地举起了枪,并且正对着陆狂予的后背! 陆非欢想提醒陆狂予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陆狂予…… 第三十五章 夫妻! 枪声在爆炸的轰鸣声中微不足道,陆狂予根本没有意识到陆非欢替他挡了子弹,还温柔地拍了拍陆非欢抱着自己腰的手道:“傻女孩,我会保护你的。” 一瞬间,陆非欢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个温柔的狂予会在她摔倒的时候将她扶起来,给她买她最爱吃的冰糖葫芦。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与挫折,不管有谁欺负她,狂予都会站在她的身边,抚着她的脑袋,对她说:“傻女孩,我会保护你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陆非欢笑了,她的手缓缓松开,陆狂予觉得不对劲,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陆非欢的脸色非常苍白。 “非欢?” 陆狂予一把接住陆非欢滑落的身体,却摸到陆非欢的身后一片粘腻,抬手一看,全是血! 陆非欢抬手指着那个士兵,陆狂予睁着猩红的眼,举起枪连射了不知道多少枪,直到那支枪没了子弹,才肯罢休。 “非欢,非欢,坚持一下。”陆狂予的眼泪滴落在陆非欢的脸上,他将陆非欢抱了起来,对部下道:“你们掩护我!” “狂予,好痛啊。”陆非欢气若游丝地道。 陆狂予不断地吻着陆非欢冰凉的额头,“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没事的!” “你说,如果我们...不是仇人那该多好。”到了最后,陆非欢说的依旧是这一句。 陆狂予心痛得难以言喻,他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悲伤,眼泪越来越多,“我们不回陆府了,督军我也不做了,哥带你离开麓城,我们改名换姓,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好不好?” 陆狂予声音颤抖,他知道不可能了,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陆非欢的血,一个人又能有多少血呢? “不是仇人,我就能爱,能爱你了,对不对?” 陆非欢看着被陆狂予的部下抱着的那个孩子,定定地看着,最后吐出了一个名字:“北城……” 陆非欢的手垂了下去,那双漂亮的眼睛也逐渐闭上了。 陆狂予双眸骤然睁大,“不!不——” 战火连天的大街上,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抱着一个死去的女人痛哭着,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陆非欢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督军,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陆狂予的下属不断地劝他,最后,陆狂予抱着死去的陆非欢在下属的掩护下顺利离开了麓城。 陆狂予在临城安定下来后,第一时间将陆非欢下葬,麓城的百姓也有许多逃到了临城。 临城的督军是陆狂予的好友,陆狂予将军队跟朋友的合并在了一起,两人一同管辖,并在临城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府邸。 陆非欢死后的很多个夜晚,陆狂予都是抱着她的灵位入睡的,这个在他脑海里扎根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以为她恨透了自己,可是在危急时刻,她却还是付出了生命,去护了他最后一次。 陆狂予的眼泪滴在了灵位上,他说过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的,可是到头来,却是陆非欢为他而死。 陆狂予抱着的灵位上是他的妻子,他们生在乱世之中,实在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陆非欢死了,他才敢在在墓碑和灵牌上告诉所有人,那是他陆狂予的妻子…… 第三十五章 夫妻! 枪声在爆炸的轰鸣声中微不足道,陆狂予根本没有意识到陆非欢替他挡了子弹,还温柔地拍了拍陆非欢抱着自己腰的手道:“傻女孩,我会保护你的。” 一瞬间,陆非欢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个温柔的狂予会在她摔倒的时候将她扶起来,给她买她最爱吃的冰糖葫芦。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与挫折,不管有谁欺负她,狂予都会站在她的身边,抚着她的脑袋,对她说:“傻女孩,我会保护你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陆非欢笑了,她的手缓缓松开,陆狂予觉得不对劲,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陆非欢的脸色非常苍白。 “非欢?” 陆狂予一把接住陆非欢滑落的身体,却摸到陆非欢的身后一片粘腻,抬手一看,全是血! 陆非欢抬手指着那个士兵,陆狂予睁着猩红的眼,举起枪连射了不知道多少枪,直到那支枪没了子弹,才肯罢休。 “非欢,非欢,坚持一下。”陆狂予的眼泪滴落在陆非欢的脸上,他将陆非欢抱了起来,对部下道:“你们掩护我!” “狂予,好痛啊。”陆非欢气若游丝地道。 陆狂予不断地吻着陆非欢冰凉的额头,“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没事的!” “你说,如果我们...不是仇人那该多好。”到了最后,陆非欢说的依旧是这一句。 陆狂予心痛得难以言喻,他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悲伤,眼泪越来越多,“我们不回陆府了,督军我也不做了,哥带你离开麓城,我们改名换姓,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好不好?” 陆狂予声音颤抖,他知道不可能了,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陆非欢的血,一个人又能有多少血呢? “不是仇人,我就能爱,能爱你了,对不对?” 陆非欢看着被陆狂予的部下抱着的那个孩子,定定地看着,最后吐出了一个名字:“北城……” 陆非欢的手垂了下去,那双漂亮的眼睛也逐渐闭上了。 陆狂予双眸骤然睁大,“不!不——” 战火连天的大街上,一个男人跪在地上,抱着一个死去的女人痛哭着,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陆非欢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督军,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陆狂予的下属不断地劝他,最后,陆狂予抱着死去的陆非欢在下属的掩护下顺利离开了麓城。 陆狂予在临城安定下来后,第一时间将陆非欢下葬,麓城的百姓也有许多逃到了临城。 临城的督军是陆狂予的好友,陆狂予将军队跟朋友的合并在了一起,两人一同管辖,并在临城重新建立了自己的府邸。 陆非欢死后的很多个夜晚,陆狂予都是抱着她的灵位入睡的,这个在他脑海里扎根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以为她恨透了自己,可是在危急时刻,她却还是付出了生命,去护了他最后一次。 陆狂予的眼泪滴在了灵位上,他说过要好好保护这个女人的,可是到头来,却是陆非欢为他而死。 陆狂予抱着的灵位上是他的妻子,他们生在乱世之中,实在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陆非欢死了,他才敢在在墓碑和灵牌上告诉所有人,那是他陆狂予的妻子…… 第三十六章 不是兄妹! 由于思念和伤心过度,陆狂予三十岁那一年,头发就已经白了一半,并且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每当陆狂予独自一人走在临城大街上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自己牵着几岁的陆非欢买各种东西的场景,那时候对她的好,也不全是装的。 虽然心里恨她和方兰,但是陆非欢娇俏的笑容和善良的眼睛,无形间总会令他心软。 临城不如当初的麓城那么繁华,陆狂予突然很想念麓城,经过战火连天的轰炸后,麓城两年后才逐渐恢复生机。 陆狂予开车回到麓城,下车的时候,看着截然不同的道路和店铺,整个人有些恍惚。 他的双手一直抱着陆非欢的灵位,站在大街小巷上,陆狂予低头温柔地对陆非欢道:“非欢,我们回来了。” 前面的店铺里,一个妇人被人推倒在地上,里面的人还在骂骂咧咧的,妇人正在委屈地哭着,声音非常像方兰。 陆狂予走过去一看,虽然面容苍老了点,但确实是方兰,并且看她现在的样子,过得应该很一般。 方兰抬头就看到了陆狂予,方兰赶紧爬了过去,抓住陆狂予的鞋子问道:“非欢呢?我的非欢在哪儿?” 陆狂予皱眉,“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方兰站起来点头,默默地跟在陆狂予身后。 两人到了一个茶楼,方兰坐在陆狂予对面,样子非常拘束。 “姨娘当初不是离开麓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陆狂予嘲讽地问道。 “我当初是走了,听人说我的前夫有钱了,想回去投奔他,他问我女儿在哪里,我说留在了陆家,他就翻脸了,现在他又到处欠别人的钱,还经常打我,以前就是因为他这样,我才不要他找了你父亲的。”方兰哭着道。 陆狂予闻言一惊,“你说什么?你说的女儿是谁!” “非欢啊,我嫁给你父亲之前就怀上她了,她不是你们陆家的女儿,她应该姓慕,她现在在哪儿?我听说李天成死了,那非欢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方兰着急地问道。 现在她的日子非常难过,战乱结束后,就跟着陆非欢的生父回到了麓城,她觉得陆非欢怎么都会过得比她好,就想跟着陆非欢沾沾光。 陆狂予眼睛猩红,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瞪着方兰,“非欢不是陆家的女儿?” “不是。”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陆狂予攥紧了拳头,满身戾气。 方兰被陆狂予的反应吓了一跳,“当时我在还陆家,说出去还能活?你们也没问啊!别说这个了,非欢在哪里?” 如果不是想着老督军已经死了,这个秘密方兰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陆狂予狠狠地拍了一掌在桌子上,“她死了,她死了!死了三年多了!如果我们早点知道不是兄妹,如果我们早知道……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陆狂予将灵牌从椅子上猛地放在桌子上,颤抖着手将黑布掀开,方兰赫然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名字,上面写着‘陆狂予之妻非欢之墓’! “你!你,你喜欢她?” “是,我不止喜欢她,我爱她,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她,如果她不是,我早就娶她了,你知道吗?方兰,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一来就害死了我的母亲,还害死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你知道吗?她直到死之前,都不敢对我说一句‘我爱你’!”陆狂予低吼道。 第三十六章 不是兄妹! 由于思念和伤心过度,陆狂予三十岁那一年,头发就已经白了一半,并且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每当陆狂予独自一人走在临城大街上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自己牵着几岁的陆非欢买各种东西的场景,那时候对她的好,也不全是装的。 虽然心里恨她和方兰,但是陆非欢娇俏的笑容和善良的眼睛,无形间总会令他心软。 临城不如当初的麓城那么繁华,陆狂予突然很想念麓城,经过战火连天的轰炸后,麓城两年后才逐渐恢复生机。 陆狂予开车回到麓城,下车的时候,看着截然不同的道路和店铺,整个人有些恍惚。 他的双手一直抱着陆非欢的灵位,站在大街小巷上,陆狂予低头温柔地对陆非欢道:“非欢,我们回来了。” 前面的店铺里,一个妇人被人推倒在地上,里面的人还在骂骂咧咧的,妇人正在委屈地哭着,声音非常像方兰。 陆狂予走过去一看,虽然面容苍老了点,但确实是方兰,并且看她现在的样子,过得应该很一般。 方兰抬头就看到了陆狂予,方兰赶紧爬了过去,抓住陆狂予的鞋子问道:“非欢呢?我的非欢在哪儿?” 陆狂予皱眉,“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方兰站起来点头,默默地跟在陆狂予身后。 两人到了一个茶楼,方兰坐在陆狂予对面,样子非常拘束。 “姨娘当初不是离开麓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陆狂予嘲讽地问道。 “我当初是走了,听人说我的前夫有钱了,想回去投奔他,他问我女儿在哪里,我说留在了陆家,他就翻脸了,现在他又到处欠别人的钱,还经常打我,以前就是因为他这样,我才不要他找了你父亲的。”方兰哭着道。 陆狂予闻言一惊,“你说什么?你说的女儿是谁!” “非欢啊,我嫁给你父亲之前就怀上她了,她不是你们陆家的女儿,她应该姓慕,她现在在哪儿?我听说李天成死了,那非欢是不是跟你住在一起?”方兰着急地问道。 现在她的日子非常难过,战乱结束后,就跟着陆非欢的生父回到了麓城,她觉得陆非欢怎么都会过得比她好,就想跟着陆非欢沾沾光。 陆狂予眼睛猩红,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瞪着方兰,“非欢不是陆家的女儿?” “不是。”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陆狂予攥紧了拳头,满身戾气。 方兰被陆狂予的反应吓了一跳,“当时我在还陆家,说出去还能活?你们也没问啊!别说这个了,非欢在哪里?” 如果不是想着老督军已经死了,这个秘密方兰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陆狂予狠狠地拍了一掌在桌子上,“她死了,她死了!死了三年多了!如果我们早点知道不是兄妹,如果我们早知道……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陆狂予将灵牌从椅子上猛地放在桌子上,颤抖着手将黑布掀开,方兰赫然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名字,上面写着‘陆狂予之妻非欢之墓’! “你!你,你喜欢她?” “是,我不止喜欢她,我爱她,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她,如果她不是,我早就娶她了,你知道吗?方兰,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一来就害死了我的母亲,还害死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你知道吗?她直到死之前,都不敢对我说一句‘我爱你’!”陆狂予低吼道。 第三十七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 方兰怔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死! “她在哪儿,她的墓在哪里!”方兰尖声道。 “你不配去看她,是你抛弃了她,你不配做她的母亲!”陆狂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着陆非欢的牌位离开了。 “非欢!可怜我们家非欢啊——”身后传来女人痛哭的声音,陆狂予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牌位,如果陆非欢是活着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知道他们不是兄妹,那该有多好。 那个傻女人,曾经无数次问过他这个问题,如果不是…… 可当他知道他们真的不是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她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狂予浑浑噩噩地逛了一圈麓城,找回了许多陆非欢小时候的回忆,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他记得,那是陆非欢最喜欢吃的零嘴。 陆狂予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可是当尝到冰糖葫芦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原来不是甜的,而是苦的,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一样,是那般的苦涩。 陆非欢救回来的那个孩子被手底下的一个士兵收养当义子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年,陆狂予依旧没能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 无数次他都在后悔,不该将赵子薰逼上绝路,害了他们的孩子…… 晚上,陆狂予开车连夜回到临城,刚回到府邸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陆狂予抱着陆非欢的灵位上了二楼,在书桌前坐下。 陆狂予眉眼温柔地抚着陆非欢的牌位,“傻女孩,我早就说了,没关系,结果我们真的不是,你不是我,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倾心爱过的女人,可你到死都没有告诉我,你爱我吗?” 陆狂予恨,他好恨,恨不得杀掉方兰,可是他知道,陆非欢不会希望他这么做的,所以他强忍着怒意离开了。 “你最后的心愿就是找到北城吧?你放心,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倾尽所有,将他找回来!”陆狂予对着陆非欢的灵位立下誓言。 陆狂予轻轻拉开抽屉,打开那个他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首饰盒,惊讶地发现自己送给陆非欢的每一样东西,都被陆非欢好好地保留着。 每一样东西都仿佛带着陆非欢的味道,陆狂予的心蓦地痛了起来,后悔过去那么折磨陆非欢,现在他的报应来了,陆非欢不在的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折磨。 突然,陆狂予的视线被一张纸条吸引了过去,打开便看到了熟悉的字迹,那俨然是一封情书!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山,隔着海,隔着恨,隔着世间万物,隔着道德伦常,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你,但我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你是年少的欢喜。 情书落款的日期就是陆非欢十九岁生日的那一天,上面甚至还有淡淡的水印,陆狂予觉得大概是陆非欢的眼泪。 “你是年少的欢喜,你是年少的欢喜……”陆狂予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他愣住了。 下一秒,他轻轻地将整句话倒过来读了一遍,“喜欢的少年是你!” 原来,陆非欢也一直深爱着他,从未变过,她只是不敢承认,可是谁也无法抹杀她对陆狂予的爱。 陆狂予拿着情书的手微微颤抖着,双眸瞪大,下一刻,一口血吐在了那封情书上! 这是陆非欢对他最后的告白…… 十多年后,临城变化非常大,陆狂予脱下了军装,当起了商人,学着跟人做生意,认识了许多生意上的人。 某日,一个长得剑眉星目的少年郎上门寻工作,陆狂予打开门,看到少年的长相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五官跟他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唯独那双眼睛,长得跟陆非欢非常像! 陆狂予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肯定这个少年就是陆非欢跟他的孩子,是陆非欢受了那么多委屈和折磨才保下来的孩子,曾经他竟然还误会这个孩子是李天成的,看到孩子的长相,才发现自打了嘴巴。 “陆北城,你是陆北城。”陆狂予的声音有些颤抖。 少年微微皱眉,“您怎么知道?您认识我?” “认识,因为,我也姓陆。”陆狂予咳嗽了几声,对着少年笑了。 非欢,你在天上看见了吗? 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第三十七章 你是年少的欢喜。 方兰怔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死! “她在哪儿,她的墓在哪里!”方兰尖声道。 “你不配去看她,是你抛弃了她,你不配做她的母亲!”陆狂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着陆非欢的牌位离开了。 “非欢!可怜我们家非欢啊——”身后传来女人痛哭的声音,陆狂予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牌位,如果陆非欢是活着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知道他们不是兄妹,那该有多好。 那个傻女人,曾经无数次问过他这个问题,如果不是…… 可当他知道他们真的不是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她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狂予浑浑噩噩地逛了一圈麓城,找回了许多陆非欢小时候的回忆,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他记得,那是陆非欢最喜欢吃的零嘴。 陆狂予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可是当尝到冰糖葫芦的时候,他竟然发现原来不是甜的,而是苦的,就像他们之间的爱情一样,是那般的苦涩。 陆非欢救回来的那个孩子被手底下的一个士兵收养当义子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年,陆狂予依旧没能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 无数次他都在后悔,不该将赵子薰逼上绝路,害了他们的孩子…… 晚上,陆狂予开车连夜回到临城,刚回到府邸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陆狂予抱着陆非欢的灵位上了二楼,在书桌前坐下。 陆狂予眉眼温柔地抚着陆非欢的牌位,“傻女孩,我早就说了,没关系,结果我们真的不是,你不是我,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倾心爱过的女人,可你到死都没有告诉我,你爱我吗?” 陆狂予恨,他好恨,恨不得杀掉方兰,可是他知道,陆非欢不会希望他这么做的,所以他强忍着怒意离开了。 “你最后的心愿就是找到北城吧?你放心,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倾尽所有,将他找回来!”陆狂予对着陆非欢的灵位立下誓言。 陆狂予轻轻拉开抽屉,打开那个他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首饰盒,惊讶地发现自己送给陆非欢的每一样东西,都被陆非欢好好地保留着。 每一样东西都仿佛带着陆非欢的味道,陆狂予的心蓦地痛了起来,后悔过去那么折磨陆非欢,现在他的报应来了,陆非欢不在的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折磨。 突然,陆狂予的视线被一张纸条吸引了过去,打开便看到了熟悉的字迹,那俨然是一封情书!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山,隔着海,隔着恨,隔着世间万物,隔着道德伦常,我知道,我不该爱上你,但我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你是年少的欢喜。 情书落款的日期就是陆非欢十九岁生日的那一天,上面甚至还有淡淡的水印,陆狂予觉得大概是陆非欢的眼泪。 “你是年少的欢喜,你是年少的欢喜……”陆狂予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他愣住了。 下一秒,他轻轻地将整句话倒过来读了一遍,“喜欢的少年是你!” 原来,陆非欢也一直深爱着他,从未变过,她只是不敢承认,可是谁也无法抹杀她对陆狂予的爱。 陆狂予拿着情书的手微微颤抖着,双眸瞪大,下一刻,一口血吐在了那封情书上! 这是陆非欢对他最后的告白…… 十多年后,临城变化非常大,陆狂予脱下了军装,当起了商人,学着跟人做生意,认识了许多生意上的人。 某日,一个长得剑眉星目的少年郎上门寻工作,陆狂予打开门,看到少年的长相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五官跟他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唯独那双眼睛,长得跟陆非欢非常像! 陆狂予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肯定这个少年就是陆非欢跟他的孩子,是陆非欢受了那么多委屈和折磨才保下来的孩子,曾经他竟然还误会这个孩子是李天成的,看到孩子的长相,才发现自打了嘴巴。 “陆北城,你是陆北城。”陆狂予的声音有些颤抖。 少年微微皱眉,“您怎么知道?您认识我?” “认识,因为,我也姓陆。”陆狂予咳嗽了几声,对着少年笑了。 非欢,你在天上看见了吗? 这就是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