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 第1章 不配 陆知宋亲上靳屿的时候,是临时起意,也是蓄谋已久。 西装笔挺的男人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 只不过在她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细若无骨的手顺着胸膛往下滑去的时候。 男人捉住了她挑火的手,身子往后挪了半寸,与热情似火的陆知宋拉开距离。 他带着几分疏离地提醒她,“你男人刚进去。” 陆知宋浅笑,慢慢抽出被靳屿捉住的手,摩挲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难道我还要为他守寡”陆知宋讥诮道,“何况又没和他结婚。” 男朋友任珵是昨天被抓进去的,故意伤人。 陆知宋是今天坐在靳屿腿上的,投怀送抱。 她变心的速度好像比翻脸还快。 没等到男人开口,她补充一句:“他背着我和别人开房的时候,我就默认分手了。” 男人眸色暗了些,沉默片刻,问:“利用我报复他”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他往那方面想。 “他还不配。”陆知宋哂笑,“不过谢茵然和他睡的时候,说他比你厉害。” 靳屿挑眉,不甚在意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怎么,你想比较一下” “昂。”她说。 靳屿扣在陆知宋后腰上的手用力,玩味道:“那让我也比较一下,你们两谁更浪。” 陆知宋知道,在靳屿斯文的外表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 过后,男人点了支烟,青烟从他指间慢慢腾升,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子旖旎和尼古丁混杂的味道。 香艳又颓靡。 陆知宋整理衣服的时候在想,她好像也并不知道谁更厉害。 靳屿已经收起刚才的热情,冷声问:“你找我什么事。” 他们都清楚,刚才那场情事并非是为了比较谁更厉害。 男人倨傲的神色并未让陆知宋忘记她此行的目的,“我想让你给任珵当辩护律师。” “我很贵。” “钱一分不少给你。” 靳屿笑了,意味不明地说:“你有点伟大,给绿了自己的男人找辩护律师。” 这怕是恋爱脑晚期患者才做得出的事情。 但是这种事发生在陆知宋身上,靳屿又觉得合情合理。 陆知宋也没解释,一双好看的眸子看着他,只问:“那你答不答应” …… 靳屿下午还有个会,他和陆知宋前后出了办公室的门。 但还是被眼尖的肖路给看到了,八卦地往靳屿身边凑。 肖路问:“那不是四方律所新来的实习生吗什么时候四方律所和你谈事情让实习生来了” “私事。”靳屿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无限引人遐想。 不过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了,尤其是成年人。 “啧啧,你这魔爪都伸到人家四方律所去了,牛啊靳律师!”肖路笑得意味深长。 靳屿但笑不语,没有否认他在圈子里面的受欢迎程度。 很快,肖路又说:“不过你们家那位可是在律政界都安插了眼线,你可小心点。” 听到这,靳屿脸上才露出了毫不在意的表情,冷嗤,“她管得到我” 第2章 眼泪 陆知宋赌了一把,她赢了。 她到警局的时候,靳屿的车也慢慢地驶了进来。 他穿西装的时候,人模人样,再戴一副金丝无框眼镜,妥妥的律政才子。 只不过他严肃出现的时候,让陆知宋感受到了他的杀气。 那时候陆知宋觉得,靳屿可能也是想去看看绿了他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或许这个时候喊上谢茵然一道来,才真的是修罗场本场了。 陆知宋打破僵局,对明显不在状态的任珵说:“任珵,我给你找了咱们四九城最好的律师。” 任珵与谢茵然去开房,在酒店大厅和人干架了。 谢茵然又是谁 靳屿的未婚妻。 任珵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西装革履面色冷淡的靳屿。 小声对陆知宋说:“他是大律师,收费很贵的,我们请不起他。” “我们这几年攒的买房钱,够请个律师的。”陆知宋坚持。 任珵眼神慌乱,这不是请不请的问题,而是事情调查起来,他和谢茵然的事情肯定会败露。 他给靳家三公子靳屿戴了绿帽子! 到时候别说给他辩护了,他觉得靳屿能给他弄死。 任珵有些急了,提高音量:“你有这个钱,还不如赔给那个酒鬼,让他们私了!” 陆知宋看着陌生的任珵,其实觉得很心寒。 任珵以前对她很好,赚的钱都会给她,每一个纪念日节日的礼物都会有。 他们用情侣头像,他朋友圈背景图是她,他的每一个朋友都知道她的存在。 他好像真的表现得很爱她的样子。 可他,还是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在他们的家里,当着他们家猫咪雪糕的面。 靳屿靠在椅背上,目光森冷地睨着任珵,“你平时,也这么吼她” “我没有。”任珵声音小了下去,好像在靳屿强大的气场面前,他不自觉地就弱了起来。 也有可能是心虚。 靳屿转头看向陆知宋,轻嗤:“这就是你谈了四年的对象” 一句话,尽显靳屿对任珵的蔑视与嫌弃,还有对陆知宋眼光的质疑。 他还是和当年一样呢,瞧不上任何人。 倒是任珵,不解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不确定地问:“宋宋,你们认识” 陆知宋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任珵,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爸和靳屿他爸是战友。” 任珵瞳孔放大,表情瞬息万变,藏都藏不住,“战友” 这靳家,可是四九城里的大家族,靳家既不从政也不从商,祖上做讼师,从靳屿爷爷那一代起,就做起了律师,关系网错综复杂。 谁见了,不得给靳家三分薄面 谁不想,和靳家攀上点关系 而靳屿则是这一辈中的代表人物,大大小小那么多场官司,就没见输过。 “宋宋,你为什么要对我有所隐瞒” 先做错事的那个人,却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的隐瞒。 “的确是我隐瞒你在先。”陆知宋有些哽咽地道,“所以给你找全城最好的律师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别拒绝我。” 不知道陆知宋是入戏太深,还是真的因为要和四年的感情告别,而有所触动。 靳屿将陆知宋的情绪尽收眼底,末了,才配合她说了一句:“任先生,我看在宋宋的面子上,诉讼费给你打八折。” 而任珵,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 车上的时候,靳屿说她刚才那是鳄鱼的眼泪。 第3章 别装 陆知宋想跟靳屿解释她伤心是真。 四年感情,要说一点不难过,显得她和他一样冷酷无情。 她问他:“那你呢,还要跟谢茵然结婚吗” 驾驶座上的靳屿单手掌着方向盘。 他的手苍劲有力,手背青筋明显,那只手和机械表的配适度很高。 “不然”靳屿没什么情绪地回,“闹一场,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绿了” 那的确不是活在光鲜亮丽下的靳屿能够做出来的事。 靳家人,最好面子。 可她好奇,他到底是多爱谢茵然,才会在明知道她绿了他的情况下,还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她结婚。 她不觉得靳屿是因为爱面子才选择不分手。 只有爱到极致,才会忍气吞声。 “你也有害怕的事啊……”陆知宋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没听清楚,问了一句:“嗯” “没什么,我说去香樟园,我得去搬家。” 她要搬家,家里被谢茵然睡过,她觉得恶心。 本来以为靳屿送她到小区就走了,没想到这人跟她一块儿上去了。 他说:“想看看离开靳家之后,你住在什么狗窝里。” 这个小两居对靳屿来说,的确比他们家狗窝还要小。 六十多平,她住主卧,任珵睡次卧。 他单位经常值班,他说值夜班工资高,能快点攒钱买房子。 可谁又知道那一个个值夜班的晚上,他是不是在和谢茵然翻云覆雨呢 出神时,靳屿已经把她按在床上。 “靳屿!” 他努了努下巴,示意陆知宋摆在立式空调上的监控,“这么发现的” 想来,陆知宋当时将监控放在空调上是担心雪糕会咬它,就摆在了它跳不上去的高度。 雪糕是跳不上去了,眼瞎的任珵,也没看到。 这监控本来的作用是方便陆知宋上班的时候也能注意到雪糕的动向,免得出事。 谁知,把不该拍的全拍了进去。 陆知宋点点头。 “还来你家了。” 陆知宋这话听着,觉得靳屿将她压在床上是因为生气谢茵然来过这里。 所以他也要做同样的事情报复谢茵然 她讥讽一句:“靳屿,你也没见得有多成熟。” 他们两以前关系不好,经常吵架。 他骄傲自负,她敏感脆弱。 现在,也没因为长了几岁就能和平相处。 他这回没跟她争,而是问道:“任珵,三年以下,还是三年以上更好” 陆知宋找靳屿,充其量就是让任珵感受一下绝望的感觉。 但这并不代表被戴了绿帽子的靳屿,会全心全意为任珵辩护。 “也不至于让他一辈子都栽里面,况且他肯定会留案底……” “断了两根肋骨,手指韧带断裂,人家是个画家靠手吃饭。你学法的,这种情况少说三年起。” 还有手指韧带断裂吗 陆知宋想问,但知道那伤残报告最后到底是什么程度,这不就是靳屿一句话的事儿吗 他不想让任珵出来,不想他未婚妻的奸夫出来。 靳屿嗤笑,“心疼了” 怎么可能会心疼 靳屿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你来找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是这个结果,别装善良。” 她咬着唇,没出声。 他口袋里的手机,倒是响了。 第4章 怂浪 靳屿接了电话。 还开了免提。 陆知宋觉得在玩火这一块,靳屿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她瞪他一眼,他变本加厉,震得旧床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那头的谢茵然似乎听出了异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阿屿,你在哪儿啊” “外面。”他声音低沉中带着点慵懒的随性,可这两个字似乎又没有任何的问题,“有事” 谢茵然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你最近很辛苦,我好心疼。本来就不想麻烦你,但是公司并购案还没找到合适的律师团队……你最近不是还在忙别的案子吗我是舍不得你那么辛苦的,算了,我让公司那边再找靠谱的律师团队。这样你要是有空休息的话,我还能陪陪你。” 陆知宋听了个大概,就是谢茵然不想让靳屿插手任珵那个事儿,免得引火伤身。 他们前头才去警局,她后脚电话就打了过来,消息还挺灵通的。 但她那茶里茶气的发言,听着真挺让人不适的。 不过这话,似乎对男人来说挺有效的。 靳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问电话那头的人:“光是嘴上说说” “那我晚上去你那边,给你带新荣记的乳鸽,好吗”谢茵然欣喜地问道。 陆知宋蹙眉,他两这会儿还能聊上 她有点不舒服。 或许是觉得从来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靳屿,这会儿对谢茵然那么好脾气。 又或许对谢茵然那个破坏了她看似美满的恋情的不爽,对付出的真心没有得到回报的不爽,对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的不爽…… 她翻身,掌握了主动权。 男人挑眉,随即,将手机丢掉一边。 …… 他扣上西装裤扣子时,不咸不淡地对陆知宋说:“周末我爸六十大寿,他没对不起你,别像个小白眼狼。” 他训斥她的时候,像个长辈。 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 不过靳屿说的没错,靳叔叔的确对陆知宋挺好的,靳屿有的她都有。 靳屿没有的她也有。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也许…… “昂。”陆知宋扯了扯被子,盖住诱人的身体,“小白眼狼不也被三哥你吃干抹净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是靳屿强迫她的一样。 那一道冷厉的眼神射过去,直接让陆知宋闭嘴。 怕是怕的,刚还是要刚一下的。 靳屿以前就说她怂浪怂浪的,还喜欢狐假虎威。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 靳屿走了之后,一直躲在厨房柜子里的雪糕才喵呜喵呜地走出来。 当时陆知宋就在想,还好雪糕只是一只猫,这要是个小孩儿,前后看到爹娘各自领了女人男人回来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得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她抱起雪糕放在自己身上,顺着她的后脑勺,说:“雪糕,以后你就没爹了。” 雪糕是一只被遗弃的布偶,那时候陆知宋不明白为什么卖那么贵、长那么好看的布偶猫都能被遗弃。 后来发现,漂亮没用,多漂亮都赶不上人家变心的速度。 第5章 失信 陆知宋早就给靳柏年准备好了六十寿礼,只不过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 毕竟不是每一个靳家的人都欢迎她。 她提着礼盒在靳家别墅外面徘徊的时候,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她的边上。 车窗打开,陆知宋借着路灯看清楚了里面的人。 谢茵然目光由上而下地打量了陆知宋,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问道:“来了怎么不进去” “刚到。”陆知宋声音淡淡。 陆知宋本来设想过见到破坏了她看似完美感情的谢茵然,她会不会冲上去扇她两个巴掌。 但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冲动都没有。 “上来,我带你进去。”谢茵然从里面打开了车门。 她看了眼门口的保安,说:“家里保安换了不认识你,估计得把你当试图来走关系的人。” 谢茵然字字句句都在透露着她是家里人,而陆知宋才是外人的感觉。 不知道她和任珵开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靳家未来儿媳妇。 陆知宋没客气,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缓缓驶入靳家别墅,谢茵然看了眼陆知宋提着的袋子,问道:“你给靳叔叔准备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个手串。”她爬了五个小时的山去寺庙里求的开过光的手串。 “靳叔叔以前待你也不薄,你要学着感恩。”谢茵然露出了她放在旁边的某奢侈品牌的袋子,“不过你要是会感恩,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陆知宋的手,紧紧地攥着礼盒的袋子。 很快,车子停在了大门口。 谢茵然装得挺客气地说,“当然了,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和阿屿的婚事也不可能那么快定下来。” 陆知宋一言不发的样子,看得谢茵然索然无味,“不过呢……我要是你,估计没脸来靳家。” 听到这话,陆知宋忽然笑了一声。 她就是觉得挺好笑的,也不知道谢茵然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话。 她目光淡淡地看着谢茵然,说:“我要是你,就真没脸来靳家。”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眼神对视的时候,谢茵然余光中瞥见了从后车上下来的靳屿。 她迅速收起敌视的眼神从车上下去,挽上靳屿的手臂。 小鸟依人地对他说:“阿屿,我刚刚在外头碰到宋宋,好久没见到她,感觉她瘦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过得不好。” 靳屿看都没看陆知宋,“你还有闲工夫操心别人的事” 谢茵然脸色一顿,不过出轨的人,本来就是天生的表演艺术家。 她施施然道:“你都答应参与并购案了,我当然不着急呀。还好有你,不然我被人骗了都还要帮人数钱。” 陆知宋想到那天在她家床上,谢茵然打电话过来喊靳屿帮忙的事情。 靳屿这是被谢茵然说服,要放下任珵的案子还是要原谅谢茵然出轨这件事 陆知宋有些错愕地看着靳屿,可那个男人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跟谢茵然一道进去了。 并未给到陆知宋一个确切的回答。 陆知宋失笑,想来这也不是靳屿第一次失信于她了。 第6章 属狗 靳柏年为人低调,六十大寿请的都是家里人。 他们看到都快要被遗忘的陆知宋来,先是愣了一下,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后就当她不存在一般。 在他们眼里,陆知宋就是个白眼狼。 冷不丁就会狠狠地咬他们一口,所以没人愿意来沾这个晦气。 这个情况陆知宋早就预料到了,只是瞧着谢茵然与靳屿比今天的主角靳柏年还要瞩目的时候,她轻哂。 外表光鲜亮丽的感情,实际上早就烂透了。 靳屿笑她头顶绿油油,她笑他在爱里掩耳盗铃。 陆知宋将手串给了靳柏年,靳柏年看着她想说点什么,一旁的靳夫人咳嗽一声,他便抿着唇一言不发。 知道自己不受欢迎,陆知宋也没在这里待多久。 靳家住半山别墅,得从半山下去到大门口才能打到车。 走到一半,从后方照来一束灯光,她让到路边,那辆车子却停在了她身旁。 扭头的时候,车窗也缓缓降下。 里头坐着的,是一脸清冷的靳屿,他的声音比眸色还要冷,“上车。” 陆知宋笑了出来,故意道:“三哥不在里头陪着未婚妻,却跑出来送我要是被她发现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不是正合你意”男人冷嘲,犀利的眼神好似将她的外衣剥得干干净净,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陆知宋不置可否,在靳屿让司机开车之前,灵巧地打开车门上去了。 她没绕到另外一边上,而是直接打开车门,坐在了他的腿上。 靳屿的身子微微往后,一手扣住她的细腰,另只手放在她的腿上。 司机小吴不经意间瞥见后座旖旎的一幕,瞳孔地震后镇定自若地将前后排挡板升了起来,开了车内的音乐,将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 陆知宋没从靳屿腿上下来,他也没有推开,骨节分明的手就放在她的腿上。 她捉住他的手腕,疏离道:“便宜都让你占了,我越想越亏。” “谢氏的并购案花不了多少心思。”靳屿漫不经心地说,他的手也没再往前,而是把玩着她的裙摆,“我也没说不管任珵的案子。” 他细长的手指在纱裙下若隐若现,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格外让人浮想联翩。 以前她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可能非常冷淡,任珵几次暗示她都装聋作哑。 但和靳屿的那几次,让陆知宋清楚地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冷淡,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人罢了。 不想被靳屿发现,她试图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 他扣着她的腰,勾着唇说:“你觉得我为什么提前离开” 显然不是为了送她。 …… 车子过缓冲带,陆知宋的身体被轻轻抛了起来,她连忙伸手抱着靳屿的脖子。 她的紧张引来靳屿一声低笑。 她太讨厌靳屿这种带着点嘲弄意味的笑,低头咬住了他的肩头。 他嘶了一声,气笑:“你属狗的” 她低低道:“你先笑我的。” “你是真的吃不了一点亏。”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也不知小吴是怎么知道她家在这儿的。 但身上有汗,她想快点回去洗个澡。 想要推开靳屿时,却赫然瞥见单元楼下蹲着抽烟的任珵。 “他怎么出来了”陆知宋惊讶。 第7章 偷来 相比较陆知宋的惊讶,靳屿就显得淡定多了,棱角分明的脸上半点波澜都没有。 她蹙眉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的男人,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了” 靳屿没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反倒是瞧着陆知宋蹙眉凝思的时候,无框镜片下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翻涌。 电光火石间,陆知宋想到了什么。 她断定:“肯定是谢茵然做了什么帮任珵出来,就怕你深入调查发现他们两的事儿。” 谢茵然果然还是有点本事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样挺刺激”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垂下肩头的衣领,以及在头发下若隐若现的吻痕。 “你不喜欢”陆知宋反问。 人是不是都贱得慌 光明正大的喜欢看不上眼,却非要找寻所谓的刺激。 陆知宋觉得无趣,表情恹恹地想要从他身上下来,“我要回家了。” 男人却摁着她的腿,声音听不出喜怒地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陆知宋惊了一下,而后有些讶异地问他:“三哥你不会还想跟我保持长期关系” “你用着挺顺手。”他意有所指。 她抿了抿唇,脸上似乎是有点骑虎难下的表情,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男人没开口,倒是直接把手往车门把手上放,在陆知宋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要开车门。 瞬间,她扣住靳屿的手,把车门拉了回来。 但这边的动静还是让不远处的任珵发觉,他甚至掐灭了烟头,想过来看看情况的打算。 “我答应你就是了。”陆知宋有些急促地说,眼神哀求他别开车门。 说到底,她还不想做渣男贱女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也只有在睡了靳屿那一瞬间有报复的快感,其余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车内洒进来的是昏暗的路灯,照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暗分明。 他脸上得逞的笑,忽隐忽现,“宋宋,乖一点。” 这话说的陆知宋后背生凉,也没回答,直接从他身上起来溜出车外。 心里默骂了一句:靳疯子。 她刚站稳,任珵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宋宋,是你吗” 陆知宋扯了扯衣服,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迅速调整了表情。 转身往任珵那边走去,她脸上是惊喜和意外,“任珵,你出来了” 任珵好奇地往陆知宋身后的车看去,但车门车窗都关着,他看不出是谁。 “谁送你回来的”任珵问。 “哦,是我三哥靳屿,靳叔叔今天生日我过去拜访一下。”陆知宋并未隐瞒,“你要和他打声招呼吗” 任珵憔悴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连忙摆手说:“时间也不早了,下回再说……” 夜色下,陆知宋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的笑,他怎么敢和靳屿打招呼 任珵拉着陆知宋往回走,“宋宋,家里密码怎么换了,我手机又没电,联系不上你。” 她暂时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只能先住在这里,就将密码换了。 “定期换密码嘛,免得出意外。”陆知宋搪塞过去。 他们两前后上楼梯的时候,陆知宋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 她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宋宋,记得关监控。 第8章 失望 陆知宋没回靳屿,觉得他在这件事当中获得乐趣远比她多的多。 和任珵进屋之后,陆知宋还在换鞋,他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宋宋,你跟我回容城,好吗”任珵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的恳求。 陆知宋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从任珵的怀中挣脱出来,从身到心都在反感着任珵的靠近。 “我要换鞋。”陆知宋挣脱开来,“而且你前不久才升职,机会难得。要是回了容城的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她没有明确拒绝,但每一个字都在透露着她不想跟他回去的想法。 还字字句句都在为他考虑。 说话间,雪糕听到声音从房间里面出来,但是看到陆知宋身边的任珵,犹豫着要不要过来亲近陆知宋。 猫咪是一种不会撒谎的小动物,谁对它好,它一清二楚。 任珵进了客厅之后就离雪糕挺远的,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陆知宋给雪糕喂食,倒水。 她踮起脚去拿柜子上的罐头时,头发往后垂,露出了脖子上微微的泛红。 任珵眉头紧缩,问:“宋宋,你脖子上是什么” 一小团砂红。 陆知宋快速拿了罐头,又用手挡住,没看任珵,解释道:“雪糕嘬的。” 雪糕忽然喵呜地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对“背锅”这件事的不满。 任珵却已经走到陆知宋身边,想要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痕迹到底是不是一只猫能够嘬出来的。 陆知宋闪躲着,口袋里面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寻思着是不是靳屿打过来的。 便将罐头塞在任珵手里,“你帮我喂一下雪糕,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陆知宋就去了阳台,还把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移门给关了起来。 她仓皇的样子,好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陆知宋从阳台回来,拿上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说:“律所有点事,沈律师喊我过去帮忙。” 任珵挡住陆知宋的去路,联想到她脖子上的痕迹,质问:“现在晚上十点,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这个时候叫你回去干什么,有什么工作不能明天完成宋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陆知宋冷笑一声,也是头一次知道,做错事的那个人,原来会时时刻刻担心对方和自己一样也会做那些龌龊的事情。 陆知宋打开手机,将最近通话调出来给任珵看。 上面清清楚楚地备注着“沈律师”三个字。 任珵有些懊恼,补救道:“宋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以前你深夜出去加班,我从来没质问过你,因为我信任你。”陆知宋沉声,“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没有多信任我。我很失望,你也别送我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陆知宋换上高跟鞋,从家里出去。 …… 陆知宋坐上靳屿的车时,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是任珵的号码。 “任珵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靳屿问陆知宋,他记得任珵的号码是先前在委托书上看到的。 “我给你备注的是沈律师,估计他刚才看到记下来的,”陆知宋将手机给靳屿看,“你挂掉就好了。” 靳屿瞬间明白过来,说:“挂了做什么,那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在靳屿按下接听键的时候,陆知宋觉得被他一句话就叫出来,那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第9章 没完 陆知宋想去抢靳屿的手机。 男人扣着她的肩膀,让她贴在他的胸口。 他力道太大了,陆知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任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陆知宋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曝光她和靳屿的关系。 “哪位”靳屿声音里面带着戏谑。 任珵有些不确定地问:“是沈律师吗我这边有个官司想请教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陆知宋这会儿安静地趴在靳屿的怀中,听着任珵的试探。 他为了不被发现,还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由头。 靳屿低头,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陆知宋,说:“我在工作,官司你可以联系我秘书预约。”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沈律师了,我明天去四方律所预约。” 挂了电话,靳屿才恢复正常的语调,他笑着问陆知宋:“我学得像不像” 陆知宋能被靳屿给吓死,推开笑得恶劣的男人,说:“我是信了你的邪才会下来。” “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晴,你不觉得好玩也就不会下来。”靳屿拆穿陆知宋,“还知道把我的号码改成沈律师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手。” 在靳屿的言辞间,陆知宋成了那个为了欺骗对象花招百出的女人。 她气都堵到喉咙了,却生生压了下去,说:“这些招数还是跟你们男人学的,跟你们比起来,我就是个小学生。” 靳屿不置可否,不过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问陆知宋:“去哪儿” “我找个酒店住一晚。”陆知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等靳屿让小吴开车去酒店,她才悟过来,连忙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去酒店。” 他们两先前在车上那阵就挺让陆知宋腰酸背疼的,这要是去了酒店…… 更主要的是,她不想一直沉沦下去。 显得她跟任珵和谢茵然一样烂。 “你觉得我大晚上的把你叫出来,只是为了送你去酒店”靳屿淡淡的说了一句,“宋宋,你觉得这事儿完了,但在我这儿,还没有。” 这种事好像也不能用“出都出来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这样的借口来解释。 但也不得不承认,靳屿在那方面是非常厉害的专家。 她很快就没有什么招架之力。 在酒店的大床上,她盯着天花板,觉得好刺眼。 后来,靳屿用他的身躯挡去了灯光,她闭上眼睛,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 翌日清晨,陆知宋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已没有靳屿的身影。 也好,省去了醒来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她拿过手机看时间,瞧见一个多小时前靳屿发过来的短信。 ——不用退房,房卡拿着,晚上过来。 看到这消息的时候,陆知宋直接将手机丢到边上去了。 合着靳屿这还上瘾了,真要跟她保持长久的关系 陆知宋没想那么多,她还得起来去律所。 前些天任珵的事情花费了她太多的精力。 情场失意,要是职场再失意,那才是毁灭性的打击。 男人多不可靠,看着多老实的男人也会出轨。 只有工作和存款不会欺骗她。 第10章 福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被靳屿弄得太过了,她早上去律所的时候无精打采。 在律所楼下的咖啡厅打包一杯冰美式提神。 等咖啡的时候她差点都要睡着。 忽的,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脸上,是陆知宋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站着都能睡着”同事姜娰问,一脸八卦。 陆知宋缓了缓,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昨天晚上和靳屿的荒唐。 不过姜娰很会联想,小声问她:“是不是和你对象彻夜未眠早就跟你说了嘛,就得年轻的时候多做点小年轻该做的事情,我这个年纪你让我过了十二点睡我能反手一巴掌。” 姜娰是陆知宋的学姐,两人当时同在校辩论队,加上志趣相投就成了很不错的朋友。 她来四方律所,也是姜娰介绍的。 “不是对象。”陆知宋拿上自己的冰美式,和姜娰一块儿从咖啡厅出去。 姜娰愣了愣,然后满脸惊讶地问:“不是和对象那是和谁我靠牛啊陆知宋,你不都打算和任珵结婚了吗,你这是打算在结婚前试试别的男人,感受一下大千世界” 看,真闺蜜就是这么的双标。 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姜娰能把那个女的骂到怀疑人生。 发生在陆知宋身上,那就是牛,就是要感受一下大千世界。 “不会结婚,我和任珵分手了。”陆知宋简单地提了两句,虽然很想将内心里面对任珵的愤怒和不满都跟朋友宣泄出来。 但从知道任珵和谢茵然的事儿,再到和靳屿不清不楚地睡了几觉,再到现在回到现实世界。 陆知宋觉得就像是梦一场,不提也罢。 姜娰惊讶的程度不亚于刚才听到陆知宋和别的男人睡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瞬间将周一早晨的混沌给驱散了。 她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电梯来了,她两和其他等电梯的社畜一道进入了逼仄的空间里。 陆知宋按下二十四楼,等着电梯关上的时候,恍然间瞥见了一行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往另外一部空的电梯走去。 走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是他们之中最高的,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将他的好身材尽显无疑。 在陆知宋他们电梯要关上的时候,她看到那个男人走进了电梯。 男人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抬眸的瞬间与对面电梯的陆知宋眼神对上。 无意识的动作最是撩人。 陆知宋清楚地听到电梯里面的人发出了惊叹的声音,谁能不被靳屿刚才那个动作杀到 包括陆知宋身边的姜娰。 只有陆知宋瞬间别开了眼,感谢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关上了。 “救命,靳律师也太帅了!”姜娰压抑着声音在陆知宋耳边说,“早知道我就去他们律所了,每天上班对着靳律师,没钱也快乐。” 陆知宋干笑两声,这个福气送给她她都不要。 姜娰话锋一转,说:“不过最近咱们可能得一直对着靳律师了,师傅接了个并购案,对方请的律师团队就是屿君律所的靳律师。” 陆知宋是姜娰的师傅,也就是沈律师手下的实习生,这也就意味着,她工作的时候要面对靳屿。 那个并购案…… “谢氏的并购案”陆知宋诧异地问。 姜娰点头。 第11章 嫉妒 四方和屿君作为四九城里最出名的律所,谢氏找了金牌团队靳屿,那麒麟科技自然就会找到四方律所的沈长风律师来跟靳屿打擂台。 神仙打架,各显其招。 陆知宋虽然只是刚进四方律所的实习生,但能力是所有实习生中最出挑的,便被沈长风要了去打下手。 所以今天的会议记录便是她来做。 双方在价格和并购之后的利润分配上有很大的分歧,谁都不想吃亏。 沈律师成熟老道,深谙说话的艺术。 但靳屿出其不意,剑走偏锋,有几次都将沈律师说得战术性停顿喝水。 那样认真的靳屿,和在床上跟她说着荤话的男人,完全是两个人。 可他的认真,是在为谢茵然谋福利。 想到这里,陆知宋敲键盘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被姜娰在桌面下轻戳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猛然间,陆知宋电脑屏幕上不知道何时打下了“靳狗比”这三个字,她赶忙删掉。 装作无事发生的她抬头时,眼神不期然间和靳屿的对上。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心中默默骂了他,这会儿竟生出一丝丝的心虚,她连忙别开眼去。 随即,就听到靳屿忽然放缓下来的声音,“沈律师,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休息一下,吃个中饭,您也给麒麟科技的负责人打电话问问。” “也好。”沈律师合上笔记本,“我让小陆带你们去楼下的餐厅吃饭。” …… 上司安排,陆知宋无法拒绝。 等她去楼下餐厅点好菜回到包间的时候,发现包间里面只剩下靳屿一人。 她倒是挺镇定地走了过去坐下,跟靳屿说:“不知道靳律师喜欢吃什么,就点了他们家的招牌菜。” 下了会之后,靳屿就将眼镜摘了下来,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袖子杂乱无章地挽在手肘。 他在业内精英和斯文败类之间切换自如。 他靠在椅背上,表情闲适,“这会儿跟我装不熟” “菜应该很快就上来了,靳律师多吃点,下午才有力气继续为谢氏争取利益最大化。” 听到这儿,靳屿嘴角勾出一抹笑,“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呀,就是觉得靳律师才是这世间大情种,这时候了都要帮谢氏赚钱。”陆知宋嘲讽一句。 “生气了就直接说,不想我继续代理谢氏的案子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我。”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让陆知宋有种他真的会因为她不爽这件事就终止与谢氏的合作。 她不知道那时候哪儿想不开,说:“那你拒绝谢氏。” “不可能。” 靳屿半点犹豫都不带的就回答了陆知宋,把她那一点点希望碾得稀碎。 她想把杯子里面的水泼到靳屿的脸上。 在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的时候,男人说:“我不可能因为你内心里面对谢茵然那点嫉妒就放弃千万的律师费,除非你能补上那千万的损失。” 这像是给陆知宋指了一条明路,又像是给她指到死胡同里面去。 因为这个难度无异于让陆知宋原谅任珵出轨。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靳屿话里的问题,出口否认:“我怎么就是嫉妒谢茵然了” 第12章 冷汗 靳屿只是轻笑一声,并未点明陆知宋到底嫉妒谢茵然什么。 他这幅自以为看破一切的表情让陆知宋浑身不舒服,不由得学起了沈律师的战略性喝水动作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后来靳屿团队里的人回来,菜也上了,大家顾着吃饭没多说什么。 当然,也没当着陆知宋讨论并购案的事情。 大概觉得她是沈律师安排过来的“间谍”,打听他们的情报之后,回去告诉沈律师。 等吃完午饭他们折返回律所,不料姜娰早早到电梯口来迎她。 她先客气地喊了一声“靳律师”,随后笑着将陆知宋给拉到边上。 等人走了,她才小声地对陆知宋说:“你前任来了,这会儿还在师傅办公室里面,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怎么来了”陆知宋敏锐地想起昨天晚上骗任珵说回律所加班这个事儿,他打电话查岗还不算,还跑到律所来了 姜娰按住陆知宋,“八成来找你复合的,你先躲着,我帮你打发他。这分手了来找前任的上司,这算怎么回事你上司还能帮你们复合不成” 姜娰推着陆知宋要走,哪儿知道任珵已经从里头出来,脸色不是很好,还偏偏就看到了陆知宋。 那瞬间,陆知宋脑补了一出任珵恼怒地冲过来歇斯底里地质问她昨天晚上去哪儿,和哪个男人鬼混去了的场景。 身上不由得冒了冷汗。 原来,偷晴只有在睡觉的那瞬间才会快乐,其余的时间都在担惊受怕。 等任珵走到她面前,开口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恍然。 明明先出轨的那个是他,她怕什么 “宋宋,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任珵关切地问道,似乎自动忘记陆知宋昨天晚上说的分开冷静一段时间这话。 陆知宋疏离地挡开任珵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往姜娰身边站去。 她开口,多少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你来我工作的地方干什么” 任珵看了看姜娰,可能觉得她不该在这儿。 无奈此时的姜娰像尊大佛一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任珵便说:“我帮你联系了蓉城一家很好的律所,刚才问过沈律师,他也愿意帮你写推荐信。” 陆知宋愕然,又觉得离谱,气笑了,“任珵,你凭什么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还帮我辞职” “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任珵说得冠冕堂皇。 陆知宋瞬间被点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才进的四方律所” 虽然有姜娰做内推,但不过是给了一个笔试名额。 从笔试到一面,二面和终面,是陆知宋努力两个月的成果,他现在一句话就断送了她在四方律所的前途 别说陆知宋忍不了了,姜娰也恨不得将任珵给修理一顿,“任珵你分手之后搞这一波是不是过分了” 姜娰转头对陆知宋说:“别担心宋宋,我们现在就去找师傅说清楚。” 任珵却抓住了陆知宋的手,问道:“宋宋,你昨天说的是冷静不是分手。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分手的话不要乱说。” 陆知宋这会儿完全忘记刚才还在担心被任珵扯着头发质问奸夫是谁。 她甩开任珵的手,十分冷静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显然,陆知宋冷淡的表情证明她并没有开玩笑,这下倒是任珵慌了。 他像是没什么办法了,才把那件事搬出来说:“宋宋,我为了你差点连半条命都没了。” …… 沈律师办公室内,靳屿透过透明玻璃,饶有趣味地看着外面那一出。 “沈律,你这个实习生不太行啊。” 沈律师端着茶杯,老神在在地说:“再不行,也是你们靳家教出来的。要不然你再带回去教教” “小白眼狼凶得很,教不好。”靳屿语气淡淡。 第13章 非要 这场闹剧最终以其他同事叫姜娰与陆知宋去会议室暂时告终。 因为任珵说他今天会等她下班。 陆知宋没回,直接被姜娰拉走。 姜娰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他不会每次都拿四年前给你输血那件事来道德绑架你” 陆知宋无奈地叹了口气,“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姜娰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拜托,当初是他非要给你输血,当时医院调的血都在路上了!他利用你在最脆弱的时候跟你表白和你在一起,现在又用这件事威胁你不能分手,是不是以后还要用这件事逼你跟他结婚生孩子永远不能离开他为他当牛做马” 四年前陆知宋从靳家离开的时候整个人恍恍惚惚,又是深夜,又是暴雨。 刹车失灵的轿车撞上了她。 陪朋友来医院挂水的任珵看到浑身是血的陆知宋被推进了手术室,在医生问他是不是家属的时候,应了下来。 “血细胞二十一天就能全部更新一次,四年你都更新多少次了身体里面早就没有任珵的血了好!”姜娰气得不行,“我对象要是他那样,我肯定也受不了要和别的男人了。” 两人快走到会议室,隔着会议室透明的玻璃,陆知宋瞥见了里头已经带着无框眼镜进入工作状态的靳屿。 她顿了顿,说:“是任珵先出轨,我才和靳屿睡了的。” “啥”姜娰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但她刚才听到的,的确是靳屿的名字 不过姜娰的惊讶在进入会议室之后,全数收了起来。 后来在开会的时候,姜娰在桌下疯狂给陆知宋发消息。 陆知宋用电脑做的会议记录,信息提示里面不断有消息进来。 她趁着沈律师和靳屿唇枪舌战的间隙,点开了姜娰的对话框。 最新一条是:靳律师他活儿怎么样 在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陆知宋脑子里面就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她想,靳屿肯定是身经百战,才能做到面面俱到。 一想到他那么有经验,陆知宋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 这个会议最终也没有讨论出来什么结果,谢氏那边分毫不让,麒麟科技这边也不愿意吃亏。 最后约定过几日再谈。 结束冗长的会议之后,沈律师将陆知宋叫进了办公室。 没等沈律师开口,陆知宋便主动认错:“对不起沈律师,但是我完全没有离职离开四九城去别的律所的打算。而且我和任珵已经分手了,我的另一半绝对不会是我职业生涯上的累赘。” 沈律师听完陆知宋的话,默了默,抽出了桌上的一叠文件。 “这是谢氏的资料,你看完拎出重点。”沈律师丝毫不提任珵的事情,“咱们四方律所对上屿君律所,不能风头全让他们占了。” 陆知宋欣喜,连忙应下,“谢谢沈律师,我会全力以赴的!” 保住工作,是陆知宋今天最幸运的一件事。 下班的时候也没在公司门口看到任珵,八成是等不及走了。 也省得再和他掰扯什么。 姜娰这会儿直接拽着她上了她的车,说:“我请你吃火锅,然后你把你和靳屿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陆知宋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出来一看,是靳屿发来的消息。 ——我八点到。 第14章 亲手 陆知宋没和姜娰去吃火锅,拿着电脑去姜娰家里加班。 先前沈律师给了她谢氏的资料,这会儿的她一边吃着外卖,一边研究谢氏的资料。 姜娰啧啧两声,“你这是要化悲愤为力量,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走出失恋的阴影” 因为姜娰以前没见陆知宋这么废寝忘食的工作,好像恨不得马上看完所有的资料,转头就在并购案上杀屿君律所一个片甲不留。 陆知宋头也没抬地说:“忘了跟你说,任珵出轨对象,就是谢氏的财务总监谢茵然。” 姜娰接收到这个消息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先前知道陆知宋跟靳屿睡了。 她很好奇,“任珵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工程师,拿下你我觉得他至少是流过血的。和谢茵然是为什么人家是谢氏财务总监,是谢家千金!” 很快,姜娰又捋了一下这件事,“你又睡了靳屿,我听说靳屿的未婚妻是个姓谢的,不会就是谢茵然” “没错。”陆知宋点头。 “崽,你是不是和谢茵然认识啊,你两是不是有什么私怨”倒也不是单从睡了对方男朋友这个事儿,主要是陆知宋现在埋头资料里面,一副“上阵杀敌”的样子。 陆知宋没承认,只说:“要是麒麟科技能在并购案里面获益更多,给律所的佣金也会更高,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能有点奖金呢。” 所有的矛盾最后用钱多钱少来衡量,好像都能解释得通。 “那你一直分心看手机干嘛”姜娰问,因为从她边吃边看文件起,眼神不止一次瞄手机。 “我怕任珵又找我麻烦。” 姜娰贼兮兮地看着陆知宋,没有拆穿她。 陆知宋担心的不是任珵,而是靳屿。 那人说八点会过去,要是过去没在那边看到她人,他会不会生气 毕竟在陆知宋的认知中,所有不按照靳屿意愿来做事的人,似乎都会被他教育得很惨。 不过……睡觉这种事,你情我愿的,靳屿还能强迫她不成 这么想了之后,陆知宋就完全没再因为那件事而烦恼。 她没去酒店套房,靳屿也没来找她。 过了几天她将整理好的谢氏资料,包括她自己查到的,一并交给了沈律师。 沈律师倒是没有立刻就看,反倒是放在了边上,说:“不着急。” “下周一不是就要进行第二次会议吗”陆知宋有些意外,“还是说沈律您已经胜券在握了” 如果是这样,那到时候就要看谢氏掏一大笔钱出来! 沈律师转动电脑屏幕给陆知宋看,是一个八卦网站,上面赫然放着靳律师与某十八线小明星出入酒店的照片,那小明星恨不得整个人扒在靳屿身上。 沈律师说:“靳律师现在忙着社交,并购案的事情,可能得拖拖。” 陆知宋仔细地瞅了眼那张照片,发现那个酒店还是先前靳屿带她去的那家。 莫不是那个房间是被靳屿长期包下来的 而那个房间就专门用来他和其他女人办事的 怪不得他发了条消息见她没过去也就没有继续纠缠,原来找别人去了。 他和谢茵然还真的是绝配啊! “不过,你先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到屿君律所亲手交给靳律师。” 可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靳屿。 第15章 支配 作为一个实习生,陆知宋没法违抗上司的命令。 何况沈律师说的还是“亲手”。 但凡到屿君律所将文件交给靳屿的助理,都不是“亲手”交到人家手里。 下午,她打车去了屿君律所。 前台得知她是四方律所来送文件的,就把她领到了靳屿办公室外。 跟陆知宋对接的是靳屿的助理,一个成熟又很有魅力且漂亮的女人。 靳屿身边的女人,颜值都非常高。 时菀客客气气地对陆知宋说:“陆助理,您稍等,我进去跟靳律汇报一声。” “好,麻烦了。”陆知宋在办公室外等着。 不知道是不是再来这里的熟悉感,让陆知宋不由得就想到那次傍晚在靳屿的办公室里荒唐的一幕。 姜娰没有对象,她以前问她和任珵感觉怎么样,她含糊其辞,那便是没有。 姜娰十分惋惜,觉得她有对象还不利用起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问她是不是对男人没兴趣。 那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对那方面不是很感兴趣。 但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在酒店,靳屿在她耳边说“挺浪”。 尤言在耳,陆知宋耳根子蹭的一下红了起来。 没两分钟,时菀就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抱歉陆助理,靳律这会儿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会议,您可能需要等一会儿。” “好,没事。” 陆知宋当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靳屿真在里头开电话会议。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 陆知宋再次摁亮手机的时候,发现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 她看向时菀,后者回避了她的眼神。 那时候,陆知宋才觉得不对。 她连忙拿了手机出来,给靳屿发消息。 问他什么时候会议结束,她就给个文件又不耽误他的事儿的。 但是消息发出去之后,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得不到任何地回应。 而他们两的短信对话框上还有靳屿上次发来的消息。 ——我八点到。 陆知宋敏锐地察觉出来,靳屿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她没有回消息也没有过去,而故意刁难她 “陆助理,靳律叫你进去。” 在陆知宋腹诽着靳屿年纪大度量小的时候,时菀喊她进去。 陆知宋收起手机,拿上文件敲门进了靳屿的办公室。 门从后面被时菀带上,厚重的关门声也没有平息陆知宋心里头对靳屿的怨怼。 那个男人坐在上次那张大班椅上,面对着落地窗,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洒了进来,些许的阳光照在他光可鉴人的手工皮鞋上。 领带依旧是被扯下来丢在桌上,袖口草草地拢在手关节处。 狂放又目中无人。 “靳律,这是我们沈律让我亲手交给您的文件。”陆知宋将文件放在桌上,完成了此行的任务,“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靳律我先走了。” 靳屿转头,目光淡淡的落在陆知宋身上。 那深邃的眼眸看得陆知宋浑身不自在,可又不想让靳屿发现任何的异样来。 “让你走了” 平平无奇四个字,让陆知宋梦回被靳屿支配的那些年。 第16章 被扇 那时候陆知宋住在靳家。 刚转入四九城的学校的陆知宋跟不上这边的课程,靳叔叔就命令靳屿辅导她的课业。 除了学校布置的作业之外,靳屿还会额外给她很多练习题。 那时,陆知宋听到靳屿问得最多的便是—— “写好了吗” “这都不会” “错那么多” “笨死算了。” 以至于那段时间是陆知宋看到靳屿,脑子里面就循环播放那几句话。 几年过去,他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变,就连表情都能做到如出一辙。 陆知宋毕恭毕敬地站在办公桌前,问:“那靳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会转告给沈律的。” “过来。”他语气沉了几分,似乎是对陆知宋阳奉阴违的不满。 “靳律,我还要回去给跟沈律交差,我……” “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是。” 陆知宋放弃挣扎,径直走到靳屿跟前,“靳律您还有什么吩咐——” 话未说完,陆知宋便被靳屿拉到他身上,他力道不小,陆知宋暗暗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就由他了。 靳屿神色淡然,又带着几分斥责地说:“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什么话啊我怎么敢把靳律你的话当耳旁风”陆知宋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也有可能最近沈律交给我太多工作,每天晚上都在加班,想着怎么让谢氏大出血。”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靳屿想起来先前她把他手机号备注成“沈律师”的事儿。 靳屿冷嗤一声,“你就这么恨谢茵然抢了你对象” “可不我这个人可小气可斤斤计较了。”陆知宋没有否认,“不过靳律你既然有了新欢,气谢茵然这件事就交给靳律你的新欢们。” 她在说那个十八线小明星的事情。 靳屿也没否认小明星的事情,却也没松开陆知宋。 “靳律,让我起来呗。” 靳屿的确让她起来了,但却扣着她的腰,让她分开腿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半身裙,这个姿势让裙子被迫拉高。 “靳屿——” “还穿黑丝,你故意的”他声音有些哑。 陆知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天气单穿裙子太冷,穿打底裤太热,所以穿了一条薄一点的。 她当然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对男人的冲击力能有那么大。 …… 陆知宋将被撕得稀烂的打底裤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想,以后来见靳屿估计得穿大棉袄,这个男人才不至于随时随地的就…… 男人扣上衬衫纽扣,似是意犹未尽地说:“我给你再买一百条。” 因为刚才她不想让他撕烂,他说赔她一百条。 没想到这人还真提这个事儿。 显然,赔她不是重点,他是自己想撕。 “那就谢谢靳律了。” 陆知宋不觉得靳屿真会给她买那么多,不过是打个嘴炮。 就像刚才,在那个气氛上了,不发生点什么,好像都对不起她穿的这身黑色丝袜。 她开门离开,可谁知门刚刚被打开,一个身形利落的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走到陆知宋这边。 啪地一声,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 在刚得知任珵和谢茵然出轨的时候,她幻想过无数次捉奸的场景,其中就有一幕是将巴掌狠狠地扇在谢茵然脸上。 不过现在,她才是被扇的那个。 第17章 勾走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扇得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右耳甚至还出现了短暂性的失聪,她捂着脸颊,只看到面前的女人气势汹汹地骂她,却听不清楚她讲了什么。 直到时菀领着保安过来,将闹事的女人从她面前拉开,她才缓过神来。 那女人继续骂骂咧咧,“小妖精,你穿得像a微女一样勾引我丈夫睡你,怎么转头又来勾引律师你是没办法凭自己实力赚钱还是非得觊觎人家老公。钱花得开心吗我告诉你等我官司赢了,我丈夫给你花的钱,你全部都得给我吐出来!” 陆知宋虽然没听明白那个女人说的是什么,但知道她肯定认错人了。 她看了眼面前与她差不多高,但满脸憔悴又凶狠的女人,说:“女士,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丈夫。您要捉奸,麻烦请找对人。” “我怎么可能认错,陶雨欣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您说的那个陶雨欣应该是个明星,我叫陆知宋。您要是实在不信,我把证件给您看”陆知宋没有真的翻身份证出来。 但她想着今天早上沈律师给他看的靳屿与小明星的照片,她瞥到那篇报道上说的女明星就叫陶雨欣。 女人将信将疑,却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还指着陆知宋骂:“谁让你穿得那么风骚!” 陆知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很普通的衬衫和半身裙,怎么就和风骚扯上关系了 是这个女人自己樱花国电影看多了,才觉得这样的职业装不正经。 “都愣着干什么”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陆知宋身后响起,“等着我动手把人请出去” 陆知宋觉得,靳屿那冰冷的语气,把“请”字换成“赶”字也是一点不违和的。 有了靳屿的那句话,刚刚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保安倒是立刻上前控制住了那个女人。 女人许是有些来头,不计后果道:“你们这是什么黑律所,只要拿钱就帮小三打官司我看靳屿你就是个会被狐狸精勾走的渣男,谁要是跟你结婚,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陆知宋瞥了靳屿一眼,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了“狐狸精”,将靳屿带入了渣男。 虽然这个女人认错人了,但他两这情况,倒也八九不离十。 但靳屿太镇定了,丝毫没有被女人影响到情绪,只最后说了一句:“请出去。” 而后,保安就架着女人出去了。 时菀见上司表情不算太好,连忙道歉:“抱歉靳律,是我的过失没有及时拦住钱女士才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靳屿没看时菀,只是转身盯着陆知宋脸上红了的那半边脸。 上面手指印清晰可见。 也没等靳屿开口,另外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宋宋,你脸没事” 陆知宋先前就看到谢茵然来了,只不过她一直都在柱子后面站着,冷眼旁观陆知宋被辱骂的画面。 “让你被当成小三被人狠狠地扇一巴掌,你觉得有事儿吗”陆知宋反问一句。 谢茵然瞬间委屈起来,巴巴地跟靳屿说:“阿屿,我就是关心一下宋宋,她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是站在宋宋这边的,知道她肯定不会给人当第三者。” 陆知宋挺受不了谢茵然这么茶的,随即就问:“那我要做了呢” 第17章 勾走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扇得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右耳甚至还出现了短暂性的失聪,她捂着脸颊,只看到面前的女人气势汹汹地骂她,却听不清楚她讲了什么。 直到时菀领着保安过来,将闹事的女人从她面前拉开,她才缓过神来。 那女人继续骂骂咧咧,“小妖精,你穿得像a微女一样勾引我丈夫睡你,怎么转头又来勾引律师你是没办法凭自己实力赚钱还是非得觊觎人家老公。钱花得开心吗我告诉你等我官司赢了,我丈夫给你花的钱,你全部都得给我吐出来!” 陆知宋虽然没听明白那个女人说的是什么,但知道她肯定认错人了。 她看了眼面前与她差不多高,但满脸憔悴又凶狠的女人,说:“女士,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丈夫。您要捉奸,麻烦请找对人。” “我怎么可能认错,陶雨欣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您说的那个陶雨欣应该是个明星,我叫陆知宋。您要是实在不信,我把证件给您看”陆知宋没有真的翻身份证出来。 但她想着今天早上沈律师给他看的靳屿与小明星的照片,她瞥到那篇报道上说的女明星就叫陶雨欣。 女人将信将疑,却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还指着陆知宋骂:“谁让你穿得那么风骚!” 陆知宋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很普通的衬衫和半身裙,怎么就和风骚扯上关系了 是这个女人自己樱花国电影看多了,才觉得这样的职业装不正经。 “都愣着干什么”一道冷厉的声音从陆知宋身后响起,“等着我动手把人请出去” 陆知宋觉得,靳屿那冰冷的语气,把“请”字换成“赶”字也是一点不违和的。 有了靳屿的那句话,刚刚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保安倒是立刻上前控制住了那个女人。 女人许是有些来头,不计后果道:“你们这是什么黑律所,只要拿钱就帮小三打官司我看靳屿你就是个会被狐狸精勾走的渣男,谁要是跟你结婚,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陆知宋瞥了靳屿一眼,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了“狐狸精”,将靳屿带入了渣男。 虽然这个女人认错人了,但他两这情况,倒也八九不离十。 但靳屿太镇定了,丝毫没有被女人影响到情绪,只最后说了一句:“请出去。” 而后,保安就架着女人出去了。 时菀见上司表情不算太好,连忙道歉:“抱歉靳律,是我的过失没有及时拦住钱女士才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靳屿没看时菀,只是转身盯着陆知宋脸上红了的那半边脸。 上面手指印清晰可见。 也没等靳屿开口,另外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宋宋,你脸没事” 陆知宋先前就看到谢茵然来了,只不过她一直都在柱子后面站着,冷眼旁观陆知宋被辱骂的画面。 “让你被当成小三被人狠狠地扇一巴掌,你觉得有事儿吗”陆知宋反问一句。 谢茵然瞬间委屈起来,巴巴地跟靳屿说:“阿屿,我就是关心一下宋宋,她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是站在宋宋这边的,知道她肯定不会给人当第三者。” 陆知宋挺受不了谢茵然这么茶的,随即就问:“那我要做了呢” 第18章 伴娘 陆知宋想,谢茵然是不知道她和靳屿的事情。 要是知道,就不是在这儿冷嘲热讽话里有话,估计比刚才那个女人还要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谢茵然怔了怔,似在思考陆知宋那话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谢茵然才开了口,说道:“宋宋你好歹在靳家住过一段时间,不可能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看来你也觉得当人小三破坏人家感情是伤风败俗的事情啊。”陆知宋把这话算是回赠给了谢茵然。 “感情的事情,怎么能用三言两语说清楚道明白呢”谢茵然含糊其辞,“还是先让时菀拿点冰块过来,给你脸上冰敷一下,免得留下印子让人误会。” 时菀听了这话,连忙去休息室拿冰块去了。 本来要走的陆知宋,也被谢茵然带进了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原本就开着窗的,刚才在外面吵闹的那一番功夫,里头情欲的味道已经散尽。 唯有垃圾桶里被撕烂的打底裤着实明显了些。 好在垃圾桶在办公桌那边,谢茵然带陆知宋坐在沙发这边,隔着几米的距离,只要不刻意过去,就不会被发现。 而靳屿呢,一直都没开口。 倒不是插不上女人之间的话题,摆明了就是坐山观虎斗。 看两个女人刀光剑影的,他好像在看戏一般。 也许男人在骨子里面,就喜欢看女人为他们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好像这样才能彰显出他们的魅力来。 很快,时菀将冰块包在毛巾里面拿了进来,谢茵然倒是主动接过。 “我来,宋宋以前受了伤,也是我帮忙处理的。”谢茵然还提以前。 陆知宋挺不喜欢以前的,以前的她就是个傻子。 她躲开了谢茵然的手,“我自己来。” 谢茵然本来就不是真心要给陆知宋冰敷的,她说要,她立马就给,“宋宋,其实我有个忙想请你帮,但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就一直犹豫着。” “什么”陆知宋不知道谢茵然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的,我和阿屿的婚期就要定下来了,我特别希望你来给我当伴娘。我们以前就约定好当对方的伴娘,只不过后来……”谢茵然越说,越觉得可惜。 听到这儿,陆知宋算是明白了,谢茵然无非就是想要利用她和靳屿结婚这件事,再给她一次打击。 这事儿对以前的陆知宋来说可能是个打击,现在对她来说,啥也不是。 陆知宋扭头看向靳屿,后者对婚礼这个事儿似乎并不意外。 她问:“三哥你也想让我当你们婚礼的伴娘吗” 似乎只要靳屿点头,陆知宋马上就可以去试伴娘裙。 靳屿依旧是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回:“看你。” “既然三哥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乐意效劳。”陆知宋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她为什么要尴尬尴尬的不该是谢茵然吗 请她出轨对象的前女友来给她当伴娘,可真会玩儿。 “真的吗那可太谢谢你了宋宋!”谢茵然就差给陆知宋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18章 伴娘 陆知宋想,谢茵然是不知道她和靳屿的事情。 要是知道,就不是在这儿冷嘲热讽话里有话,估计比刚才那个女人还要歇斯底里不可理喻。 谢茵然怔了怔,似在思考陆知宋那话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谢茵然才开了口,说道:“宋宋你好歹在靳家住过一段时间,不可能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看来你也觉得当人小三破坏人家感情是伤风败俗的事情啊。”陆知宋把这话算是回赠给了谢茵然。 “感情的事情,怎么能用三言两语说清楚道明白呢”谢茵然含糊其辞,“还是先让时菀拿点冰块过来,给你脸上冰敷一下,免得留下印子让人误会。” 时菀听了这话,连忙去休息室拿冰块去了。 本来要走的陆知宋,也被谢茵然带进了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原本就开着窗的,刚才在外面吵闹的那一番功夫,里头情欲的味道已经散尽。 唯有垃圾桶里被撕烂的打底裤着实明显了些。 好在垃圾桶在办公桌那边,谢茵然带陆知宋坐在沙发这边,隔着几米的距离,只要不刻意过去,就不会被发现。 而靳屿呢,一直都没开口。 倒不是插不上女人之间的话题,摆明了就是坐山观虎斗。 看两个女人刀光剑影的,他好像在看戏一般。 也许男人在骨子里面,就喜欢看女人为他们争风吃醋,斗得你死我活,好像这样才能彰显出他们的魅力来。 很快,时菀将冰块包在毛巾里面拿了进来,谢茵然倒是主动接过。 “我来,宋宋以前受了伤,也是我帮忙处理的。”谢茵然还提以前。 陆知宋挺不喜欢以前的,以前的她就是个傻子。 她躲开了谢茵然的手,“我自己来。” 谢茵然本来就不是真心要给陆知宋冰敷的,她说要,她立马就给,“宋宋,其实我有个忙想请你帮,但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就一直犹豫着。” “什么”陆知宋不知道谢茵然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是这样的,我和阿屿的婚期就要定下来了,我特别希望你来给我当伴娘。我们以前就约定好当对方的伴娘,只不过后来……”谢茵然越说,越觉得可惜。 听到这儿,陆知宋算是明白了,谢茵然无非就是想要利用她和靳屿结婚这件事,再给她一次打击。 这事儿对以前的陆知宋来说可能是个打击,现在对她来说,啥也不是。 陆知宋扭头看向靳屿,后者对婚礼这个事儿似乎并不意外。 她问:“三哥你也想让我当你们婚礼的伴娘吗” 似乎只要靳屿点头,陆知宋马上就可以去试伴娘裙。 靳屿依旧是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回:“看你。” “既然三哥没什么意见的话,我乐意效劳。”陆知宋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 她为什么要尴尬尴尬的不该是谢茵然吗 请她出轨对象的前女友来给她当伴娘,可真会玩儿。 “真的吗那可太谢谢你了宋宋!”谢茵然就差给陆知宋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第19章 等着 陆知宋压根就没把要给谢茵然当伴娘的事儿放在心上。 谢茵然不觉得膈应,她还嫌恶心。 因着靳屿还有事情要处理,谢茵然便主动提出了要送陆知宋出去。 两人才刚从律所出来,谢茵然就立刻变了脸,“我发现你最近挺喜欢缠着阿屿的,怎么,还贼心不死” 陆知宋一脸无辜,“我怎么能是缠着三哥呢我来给他送我们沈律要我亲手交给他的文件,正常的工作交流,谢小姐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生气而且,我和三哥可是连微信都不是好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谁还不会两句茶言茶语了 谢茵然蹙眉,不习惯陆知宋这么茶。 陆知宋懒得继续装下去,说:“刚才答应当伴娘是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你们两能不能顺利结婚,还得另说。” “你什么意思”直觉告诉谢茵然,陆知宋可能知道了点什么。 陆知宋是并未拆穿她和任珵的事儿,淡声道:“字面上的意思,你要多想我也没办法。” “你自己恋爱不顺利,就别诅咒别人”谢茵然开始了对陆知宋的攻击。 陆知宋耸耸肩,似乎分手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影响并不是很大,“那不还得谢谢你吗” …… 陆知宋走了没多久之后,靳屿就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他看到谢茵然折返回来,在办公区内和他的员工谈论着什么。 靳屿接电话的同时,把一份没用的文件撕了,将碎纸丢进了垃圾桶里。 耳边是陆知宋娇软的声音,垃圾桶里是掩盖住的黑色丝袜。 “三哥,刚才答应当你们伴娘那事儿,不过是逗谢茵然玩,我不会真的去给你们当伴娘。”陆知宋声音淡淡。 靳屿本想松松领口的领带,才发现刚才和陆知宋那个的时候,早已经将领带扯了下来。 嗯,用来绑住她的手腕。 有点口干舌燥的。 “你也不怕惹火上身。” “像刚才在你办公室门口被那个女人扇一样吗人家直接找到这儿不计后果的,三哥你不会帮人打官司,还有额外服务被人抓住了把柄” 靳屿也看到了那几张照片,伤心欲绝的陶雨欣几乎整个人都是挂在他身上的。 靳屿没答,只说:“沈律是怎么招你当实习生的” 他在嘲讽陆知宋不专业,没有职业道德。 虽然没有哪一条法律明确规定代理律师和代理人不能发生关系,但那的确是违背职业道德的。 “因为我优秀。”陆知宋这回倒是不谦虚了,“不然三哥你也不能在本应该好好办公的办公室里,失控两次” 那边谢茵然已经结束和员工的攀谈,往办公室里面走来。 谢茵然看到他在打电话,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就给靳屿做了个手势,在沙发那边等他。 靳屿微微点头。 手机里头又传来陆知宋的声音,“哥哥,怎么刚刚才离开你,就想你了呢” “昂。” “哥哥怎么不说话是因为茵然姐姐来了吗背着姐姐跟我打电话,是不是很刺激呢” 靳屿的表情很克制,听着陆知宋在那头胡言乱语。 她就是那样,前头在谢茵然面前吃了亏,转头就要讨回去。 她笑得有点放肆了。 靳屿只语气低低地说了几个字:“晚点去找你,等着。” 第19章 等着 陆知宋压根就没把要给谢茵然当伴娘的事儿放在心上。 谢茵然不觉得膈应,她还嫌恶心。 因着靳屿还有事情要处理,谢茵然便主动提出了要送陆知宋出去。 两人才刚从律所出来,谢茵然就立刻变了脸,“我发现你最近挺喜欢缠着阿屿的,怎么,还贼心不死” 陆知宋一脸无辜,“我怎么能是缠着三哥呢我来给他送我们沈律要我亲手交给他的文件,正常的工作交流,谢小姐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生气而且,我和三哥可是连微信都不是好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谁还不会两句茶言茶语了 谢茵然蹙眉,不习惯陆知宋这么茶。 陆知宋懒得继续装下去,说:“刚才答应当伴娘是看在三哥的面子上,你们两能不能顺利结婚,还得另说。” “你什么意思”直觉告诉谢茵然,陆知宋可能知道了点什么。 陆知宋是并未拆穿她和任珵的事儿,淡声道:“字面上的意思,你要多想我也没办法。” “你自己恋爱不顺利,就别诅咒别人”谢茵然开始了对陆知宋的攻击。 陆知宋耸耸肩,似乎分手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影响并不是很大,“那不还得谢谢你吗” …… 陆知宋走了没多久之后,靳屿就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他看到谢茵然折返回来,在办公区内和他的员工谈论着什么。 靳屿接电话的同时,把一份没用的文件撕了,将碎纸丢进了垃圾桶里。 耳边是陆知宋娇软的声音,垃圾桶里是掩盖住的黑色丝袜。 “三哥,刚才答应当你们伴娘那事儿,不过是逗谢茵然玩,我不会真的去给你们当伴娘。”陆知宋声音淡淡。 靳屿本想松松领口的领带,才发现刚才和陆知宋那个的时候,早已经将领带扯了下来。 嗯,用来绑住她的手腕。 有点口干舌燥的。 “你也不怕惹火上身。” “像刚才在你办公室门口被那个女人扇一样吗人家直接找到这儿不计后果的,三哥你不会帮人打官司,还有额外服务被人抓住了把柄” 靳屿也看到了那几张照片,伤心欲绝的陶雨欣几乎整个人都是挂在他身上的。 靳屿没答,只说:“沈律是怎么招你当实习生的” 他在嘲讽陆知宋不专业,没有职业道德。 虽然没有哪一条法律明确规定代理律师和代理人不能发生关系,但那的确是违背职业道德的。 “因为我优秀。”陆知宋这回倒是不谦虚了,“不然三哥你也不能在本应该好好办公的办公室里,失控两次” 那边谢茵然已经结束和员工的攀谈,往办公室里面走来。 谢茵然看到他在打电话,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就给靳屿做了个手势,在沙发那边等他。 靳屿微微点头。 手机里头又传来陆知宋的声音,“哥哥,怎么刚刚才离开你,就想你了呢” “昂。” “哥哥怎么不说话是因为茵然姐姐来了吗背着姐姐跟我打电话,是不是很刺激呢” 靳屿的表情很克制,听着陆知宋在那头胡言乱语。 她就是那样,前头在谢茵然面前吃了亏,转头就要讨回去。 她笑得有点放肆了。 靳屿只语气低低地说了几个字:“晚点去找你,等着。” 第20章 结束 靳屿挂了电话,神色没有丝毫异常。 谢茵然放下手中的电话,问他:“你晚上有事情啊我还想跟你一起吃饭,我们得多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样就不会有人误会你和安慰陶小姐的事情,更不会觉得你不专业。” “嗯,有事。”靳屿说起这个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几点结束呢”谢茵然追问,“跟你吃饭是次要,主要还是想跟你聊一下结婚的事情。前两天阿姨还在问我们两什么打算,我当然是要看你怎么安排的。” 靳屿收回思绪,回了一句:“你不是连伴娘都安排好了” 谢茵然觉得这事儿该是让靳屿不高兴了,他们两只是有个婚约,但领证和婚礼的事,好像无限期搁置一样。 她找补一句:“那都是很早之前跟她约定好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再另外安排就是了。对了,你晚上什么时候结束啊” 什么时候结束,不得看陆知宋有多勾人吗 …… 陆知宋还是得回家,家里还有个宝贝要照顾。 她没搬家,姜娰跟她说,任珵知道她在哪儿上班,她要是搬家了,保不齐他回头又到律所去找她。 想着任珵已经去找过沈律师一次,她努力保住了自己的工作,不想任珵真把她工作搞没了。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次卧里任珵的东西拿走一部分,还在桌上留了个字条。 陆知宋一手顺着雪糕的后背,一手拿着纸条念了出来。 “对不起宋宋,先前逼你太紧让你反感,我答应你暂时冷静一段时间。我爱你宋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媳妇儿。” 也不知道他花了多久时间才想出这么尴尬的词句来。 陆知宋顺手将便签丢进了垃圾桶里。 人在第一次出轨之后会愧疚,会胆战心惊,会想着如何对另一半更好,还会极力地挽回对方。 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后,就会变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还想鱼与熊掌兼得。 她点了份外卖之后,又给雪糕开了个罐头,掐着点去洗个澡。 等外卖来的时候,她应该也洗好澡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工作。 等吹完头发后,门铃响了。 她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衣,便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珊瑚绒睡衣,这才去开的门。 谁知,提着外卖站在外面的,并不是外卖小哥。 而是靳屿。 陆知宋忽而想到先前跟靳屿打电话时最后听到他说让她等着的那话。 她以为是他放狠话。 她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说:“靳律您什么时候改行送外卖了” 靳屿是刚刚和外卖小哥一道上楼的,小哥要敲门,他也就站在门口。 外卖单子上收货人是个男士,小哥就将外卖给了他。 靳屿踏进房门,非常熟稔地勾手将门带上。 他放下袋子,往陆知宋身边走,表情有些危险地问陆知宋,“你下午在电话里,叫我什么” 陆知宋往后退。 但由于房子的局限性,她后面就是餐桌,退无可退。 “三……哥”陆知宋当然没提那个开玩笑的时候喊的一声“哥哥”。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挺恶心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搂着她,让她坐在餐桌上。 他好像对桌子情有独钟。 可也是因为他手上的动作,陆知宋的珊瑚绒睡衣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了雪白的一片。 第20章 结束 靳屿挂了电话,神色没有丝毫异常。 谢茵然放下手中的电话,问他:“你晚上有事情啊我还想跟你一起吃饭,我们得多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样就不会有人误会你和安慰陶小姐的事情,更不会觉得你不专业。” “嗯,有事。”靳屿说起这个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几点结束呢”谢茵然追问,“跟你吃饭是次要,主要还是想跟你聊一下结婚的事情。前两天阿姨还在问我们两什么打算,我当然是要看你怎么安排的。” 靳屿收回思绪,回了一句:“你不是连伴娘都安排好了” 谢茵然觉得这事儿该是让靳屿不高兴了,他们两只是有个婚约,但领证和婚礼的事,好像无限期搁置一样。 她找补一句:“那都是很早之前跟她约定好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再另外安排就是了。对了,你晚上什么时候结束啊” 什么时候结束,不得看陆知宋有多勾人吗 …… 陆知宋还是得回家,家里还有个宝贝要照顾。 她没搬家,姜娰跟她说,任珵知道她在哪儿上班,她要是搬家了,保不齐他回头又到律所去找她。 想着任珵已经去找过沈律师一次,她努力保住了自己的工作,不想任珵真把她工作搞没了。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次卧里任珵的东西拿走一部分,还在桌上留了个字条。 陆知宋一手顺着雪糕的后背,一手拿着纸条念了出来。 “对不起宋宋,先前逼你太紧让你反感,我答应你暂时冷静一段时间。我爱你宋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媳妇儿。” 也不知道他花了多久时间才想出这么尴尬的词句来。 陆知宋顺手将便签丢进了垃圾桶里。 人在第一次出轨之后会愧疚,会胆战心惊,会想着如何对另一半更好,还会极力地挽回对方。 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后,就会变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还想鱼与熊掌兼得。 她点了份外卖之后,又给雪糕开了个罐头,掐着点去洗个澡。 等外卖来的时候,她应该也洗好澡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工作。 等吹完头发后,门铃响了。 她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衣,便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珊瑚绒睡衣,这才去开的门。 谁知,提着外卖站在外面的,并不是外卖小哥。 而是靳屿。 陆知宋忽而想到先前跟靳屿打电话时最后听到他说让她等着的那话。 她以为是他放狠话。 她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说:“靳律您什么时候改行送外卖了” 靳屿是刚刚和外卖小哥一道上楼的,小哥要敲门,他也就站在门口。 外卖单子上收货人是个男士,小哥就将外卖给了他。 靳屿踏进房门,非常熟稔地勾手将门带上。 他放下袋子,往陆知宋身边走,表情有些危险地问陆知宋,“你下午在电话里,叫我什么” 陆知宋往后退。 但由于房子的局限性,她后面就是餐桌,退无可退。 “三……哥”陆知宋当然没提那个开玩笑的时候喊的一声“哥哥”。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挺恶心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搂着她,让她坐在餐桌上。 他好像对桌子情有独钟。 可也是因为他手上的动作,陆知宋的珊瑚绒睡衣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了雪白的一片。 第21章 谨慎 陆知宋并不是要故意勾引靳屿,只能说皮肤光滑细腻,挂不住衣服。 而靳屿在那方面的造诣堪比他在职业上取得的成绩。 他低头,微凉的唇轻轻贴在她光洁的肩头,顺着她肩头一直吻到她耳垂下方。 然后,他停了下来,附在她耳边说:“叫我什么,嗯” 陆知宋发现自己轻易地就被靳屿调动起了情绪,又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十分懊恼。 在流露出那样的情绪之后,她听到了靳屿戏谑的笑。 好像在说:瞧,你就是经不起诱惑。 陆知宋伸手环着靳屿的脖子,腿勾在他腰上,仰头,用同样的方式在他耳边柔声唤着:“哥哥。” 她看到靳屿喉结上下翻滚,舌头轻舔下嘴唇。 陆知宋也笑了,这个笑完全可以理解为:你也一样经不起诱惑,大家彼此彼此。 所以陆知宋原本想着在吃外卖的时候看一些卷宗,最后就变成在床上的狂欢。 家里还没有那个东西,陆知宋一开始挺不情愿的,结果靳屿从西装裤口袋里面拿出来一盒。 她轻哂:“哥哥你出门常备这个啊,听说能招财。” “嗯。”靳屿撕开,“还挺安全。” 陆知宋理解的安全是,不会有孩子。 靳屿这人,多谨慎。 …… 时间挺长,雪糕在房门外叫得抓心挠肺的。 结束后他神态恣意地靠在床头上抽烟,问她:“公猫还是母猫” “母的。”陆知宋回,“你别在我床上抽烟!” “回头再送你一只。”靳屿并未掐灭手里的烟,“公的。” 陆知宋觉得靳屿很低俗,“她绝育了,不需要那种世俗的欲望。” 陆知宋去开了门,雪糕嗷呜着走了进来,非常熟稔地跳到床上。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怕靳屿,还咕噜咕噜地往他那边走去。 男人就草草地用被子遮住了重要部位,她别的地方不走,愣是直接踩在被子上走了过去。 靳屿轻笑,“我觉得她挺需要的。” 陆知宋非常无语,以前也没见雪糕和任珵有多亲,甚至他在的时候,她都不愿意从房间出来。 这才是雪糕第二次见靳屿,竟然就能对他咕噜咕噜,一般猫咪只有在很舒服很开心的时候,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难不成,雪糕还真的需要一个小公猫 陆知宋有被雪糕这只小色猫气到,出去拿她点的炒拉面,全部都拧在一块儿了,还都冷了。 她准备拿手机重新点外卖的时候,看到了姜娰半个多小时以前发来的消息。 给她发了一张图模糊的视频,她点开一看,男的是任珵,女的是谢茵然,在车上抱着热吻。 姜娰还发了一段语音。 她点开听,姜娰的声音非常大了:“救命!我靠任珵的出轨对象是谢茵然啊!他们两这到底是多迫不及待竟然在车里就开始了!这是都舍不得去开个房吗还是说车上更刺激” 是挺激烈的,陆知宋看那两人在车上的架势,好像恨不得立刻就进入正题。 她点开了第二段语音,姜娰说:“这个视频你保存着,以后要是任珵再敢威胁你,你就给他看这个!” “你两不愧都是准律师,碰到出轨都先拍视频。”靳屿身上围了条浴巾,露着优越的上半身。 更过分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抱着雪糕。 男人和小奶猫,谁能受得了 “那是我的浴巾……”陆知宋无奈道。 “那我光着” “你不怕被雪糕当成逗猫棒,我没有意见。”陆知宋一脸无所谓。 也就是时候,门铃响起。 第21章 谨慎 陆知宋并不是要故意勾引靳屿,只能说皮肤光滑细腻,挂不住衣服。 而靳屿在那方面的造诣堪比他在职业上取得的成绩。 他低头,微凉的唇轻轻贴在她光洁的肩头,顺着她肩头一直吻到她耳垂下方。 然后,他停了下来,附在她耳边说:“叫我什么,嗯” 陆知宋发现自己轻易地就被靳屿调动起了情绪,又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十分懊恼。 在流露出那样的情绪之后,她听到了靳屿戏谑的笑。 好像在说:瞧,你就是经不起诱惑。 陆知宋伸手环着靳屿的脖子,腿勾在他腰上,仰头,用同样的方式在他耳边柔声唤着:“哥哥。” 她看到靳屿喉结上下翻滚,舌头轻舔下嘴唇。 陆知宋也笑了,这个笑完全可以理解为:你也一样经不起诱惑,大家彼此彼此。 所以陆知宋原本想着在吃外卖的时候看一些卷宗,最后就变成在床上的狂欢。 家里还没有那个东西,陆知宋一开始挺不情愿的,结果靳屿从西装裤口袋里面拿出来一盒。 她轻哂:“哥哥你出门常备这个啊,听说能招财。” “嗯。”靳屿撕开,“还挺安全。” 陆知宋理解的安全是,不会有孩子。 靳屿这人,多谨慎。 …… 时间挺长,雪糕在房门外叫得抓心挠肺的。 结束后他神态恣意地靠在床头上抽烟,问她:“公猫还是母猫” “母的。”陆知宋回,“你别在我床上抽烟!” “回头再送你一只。”靳屿并未掐灭手里的烟,“公的。” 陆知宋觉得靳屿很低俗,“她绝育了,不需要那种世俗的欲望。” 陆知宋去开了门,雪糕嗷呜着走了进来,非常熟稔地跳到床上。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怕靳屿,还咕噜咕噜地往他那边走去。 男人就草草地用被子遮住了重要部位,她别的地方不走,愣是直接踩在被子上走了过去。 靳屿轻笑,“我觉得她挺需要的。” 陆知宋非常无语,以前也没见雪糕和任珵有多亲,甚至他在的时候,她都不愿意从房间出来。 这才是雪糕第二次见靳屿,竟然就能对他咕噜咕噜,一般猫咪只有在很舒服很开心的时候,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难不成,雪糕还真的需要一个小公猫 陆知宋有被雪糕这只小色猫气到,出去拿她点的炒拉面,全部都拧在一块儿了,还都冷了。 她准备拿手机重新点外卖的时候,看到了姜娰半个多小时以前发来的消息。 给她发了一张图模糊的视频,她点开一看,男的是任珵,女的是谢茵然,在车上抱着热吻。 姜娰还发了一段语音。 她点开听,姜娰的声音非常大了:“救命!我靠任珵的出轨对象是谢茵然啊!他们两这到底是多迫不及待竟然在车里就开始了!这是都舍不得去开个房吗还是说车上更刺激” 是挺激烈的,陆知宋看那两人在车上的架势,好像恨不得立刻就进入正题。 她点开了第二段语音,姜娰说:“这个视频你保存着,以后要是任珵再敢威胁你,你就给他看这个!” “你两不愧都是准律师,碰到出轨都先拍视频。”靳屿身上围了条浴巾,露着优越的上半身。 更过分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抱着雪糕。 男人和小奶猫,谁能受得了 “那是我的浴巾……”陆知宋无奈道。 “那我光着” “你不怕被雪糕当成逗猫棒,我没有意见。”陆知宋一脸无所谓。 也就是时候,门铃响起。 第22章 窒息 酒店房间里,任珵穿上衣服,对谢茵然说:“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谢茵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嘲讽一句:“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回去对陆知宋忠心不二了” “你有未婚夫,我有女朋友,我觉得我们两不该继续下去,都该回到正轨上。”任珵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样啊,那你在蓉城技术总监那个职位,我可能帮不了你了。”谢茵然利落地穿上衣服,“那就好聚好散。” “我应该会留在这里,不回蓉城了。” 谢茵然顿了顿,而后才笑问:“你该不会为了你女朋友留下来的我怎么听说你们两,好像已经分手了。” “没有分手。”任珵强调,“只是因为我最近陪她的时间少了,她跟我闹情绪。” 任珵走得倒是挺快的,所以并未注意到谢茵然眼里阴郁的表情。 …… 陆知宋听到敲门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结果发现外面站着的是摇摇晃晃的任珵。 她心里头一惊,又转身看着抱着猫咪的男人,这整挺好,撞见她和靳屿。 而靠在门框上的男人则是气定神闲,开口问:“谁啊” 他声音不小,外面的任珵肯定是听到了,所以听到屋内有男人声音的任珵像是疯了一样砸门。 “宋宋,开门!怎么有男人的声音宋宋!”任珵拔高音量。 陆知宋头都大了,赶忙走到靳屿跟前,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你疯了啊,你要干嘛你想被任珵揍一顿吗” 白天才上演一出陆知宋被人家正房当成小三扇了一巴掌,晚上靳屿就想来当那个“男三”。 靳屿眼里露着笑意,丝毫不慌,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他脑袋微微往前,冰凉的唇吻到她的掌心,她条件反射性地收回手。 靳屿说:“你们不是分手了你怕什么” 这是,陆知宋恍然清醒过来,她早就跟任珵提了分手。 分手之后家里有个男人,怎么了难不成还要为前男友守寡 “乖,大大方方地去开门。”靳屿蛊惑道。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陆知宋也就去开门了,但他是靳屿。 至少现在还是谢茵然的未婚夫,虽然他两不仁不义在先,但陆知宋还是想保住一个清白的名声。 他们烂,她不能跟他们一样烂。 她快速地思考了两秒,迎上了靳屿看戏一般的眼神,说:“你去开不是戏剧效果直接拉满了吗” 任珵睡了他未婚妻,他睡了任珵前女友。 那不得仇人见面,分分钟想弄死对方 靳屿和陆知宋眼神对上,在谁去开门这个问题上,在试探,在揣测。 最后,是靳屿将雪糕放下,说:“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解决。” 说完,男人关上了房门。 陆知宋就知道靳屿不会去开门,这个老狗比,还让她自己去解决。 也的确得去解决,任珵在外面锤门的声音像是来讨债的一样。 她穿上了刚才那件珊瑚绒睡衣外套,不过这次将睡衣全部的纽扣都扣了起来。 而后才去开了门。 门开,任珵就冲进了屋内,把每个门都打开看了一眼,没找到人,倒是把雪糕吓进了她的房间。 陆知宋推开任珵,“你喝醉了到别的地方去撒酒疯,你吓到雪糕了!” 陆知宋顺势将门关上。 没找到人的任珵忽然就将陆知宋抱住,“宋宋,对不起,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太紧了,陆知宋差点被勒到窒息。 第22章 窒息 酒店房间里,任珵穿上衣服,对谢茵然说:“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谢茵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嘲讽一句:“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回去对陆知宋忠心不二了” “你有未婚夫,我有女朋友,我觉得我们两不该继续下去,都该回到正轨上。”任珵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这样啊,那你在蓉城技术总监那个职位,我可能帮不了你了。”谢茵然利落地穿上衣服,“那就好聚好散。” “我应该会留在这里,不回蓉城了。” 谢茵然顿了顿,而后才笑问:“你该不会为了你女朋友留下来的我怎么听说你们两,好像已经分手了。” “没有分手。”任珵强调,“只是因为我最近陪她的时间少了,她跟我闹情绪。” 任珵走得倒是挺快的,所以并未注意到谢茵然眼里阴郁的表情。 …… 陆知宋听到敲门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结果发现外面站着的是摇摇晃晃的任珵。 她心里头一惊,又转身看着抱着猫咪的男人,这整挺好,撞见她和靳屿。 而靠在门框上的男人则是气定神闲,开口问:“谁啊” 他声音不小,外面的任珵肯定是听到了,所以听到屋内有男人声音的任珵像是疯了一样砸门。 “宋宋,开门!怎么有男人的声音宋宋!”任珵拔高音量。 陆知宋头都大了,赶忙走到靳屿跟前,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你疯了啊,你要干嘛你想被任珵揍一顿吗” 白天才上演一出陆知宋被人家正房当成小三扇了一巴掌,晚上靳屿就想来当那个“男三”。 靳屿眼里露着笑意,丝毫不慌,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他脑袋微微往前,冰凉的唇吻到她的掌心,她条件反射性地收回手。 靳屿说:“你们不是分手了你怕什么” 这是,陆知宋恍然清醒过来,她早就跟任珵提了分手。 分手之后家里有个男人,怎么了难不成还要为前男友守寡 “乖,大大方方地去开门。”靳屿蛊惑道。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陆知宋也就去开门了,但他是靳屿。 至少现在还是谢茵然的未婚夫,虽然他两不仁不义在先,但陆知宋还是想保住一个清白的名声。 他们烂,她不能跟他们一样烂。 她快速地思考了两秒,迎上了靳屿看戏一般的眼神,说:“你去开不是戏剧效果直接拉满了吗” 任珵睡了他未婚妻,他睡了任珵前女友。 那不得仇人见面,分分钟想弄死对方 靳屿和陆知宋眼神对上,在谁去开门这个问题上,在试探,在揣测。 最后,是靳屿将雪糕放下,说:“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解决。” 说完,男人关上了房门。 陆知宋就知道靳屿不会去开门,这个老狗比,还让她自己去解决。 也的确得去解决,任珵在外面锤门的声音像是来讨债的一样。 她穿上了刚才那件珊瑚绒睡衣外套,不过这次将睡衣全部的纽扣都扣了起来。 而后才去开了门。 门开,任珵就冲进了屋内,把每个门都打开看了一眼,没找到人,倒是把雪糕吓进了她的房间。 陆知宋推开任珵,“你喝醉了到别的地方去撒酒疯,你吓到雪糕了!” 陆知宋顺势将门关上。 没找到人的任珵忽然就将陆知宋抱住,“宋宋,对不起,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太紧了,陆知宋差点被勒到窒息。 第23章 挺勇 喝醉酒的人力道非常大,陆知宋一个女人的力气根本不是不在清醒状态下男人的对手。 她被压在沙发上,被人用非常粗鲁的方式扯开珊瑚绒睡衣,纽扣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任珵急不可耐地说:“宋宋,我们结婚,你再给我生个孩子,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宋宋……” 陆知宋根本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你松开我任珵!” 醉酒的男人依旧我行我素,全然不顾陆知宋的反抗。 陆知宋慌张又恐惧,终于,她的手趁任珵撕她睡衣的时候,从他的禁锢中抽了出来,想要去抓住一切可以反抗的东西。 她在沙发旁边的置物架上摸到了一瓶梅子酒,几乎是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向任珵的脑袋上砸去。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里头的梅子酒混杂着玻璃碎片溅到陆知宋的身上。 同时,任珵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痛意来得迟钝,好几秒之后他才抬手去摸刚才被陆知宋砸过的地方。 滴答一声,鲜血顺着酒液落在了陆知宋的脸上。 她也僵住了,所以并未注意到她的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靳屿从里头出来,两步过来就将任珵从陆知宋身上抓了起来,丢到了边上。 靳屿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了陆知宋的身上,试图将她手里的酒瓶取下来。 但她紧紧地攥着只剩下瓶口的酒瓶,根本不松手,眼神也有些呆滞。 那是惊吓过后的正常反应。 靳屿也没有去抢,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还挺勇。” 男人的声音将陆知宋从恐慌中拉了回来,她赶忙将手里的“凶器”丢掉,抓着靳屿的外套。 她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珵,问:“他是不是死了” “现在知道怕了”靳屿扭头看了眼地上的任珵,死倒不至于,顶多是晕倒。 “那你刚才怎么不出来”陆知宋质问靳屿。 靳屿被气笑,这倒是他的责任了 但开口,语气却十分的冰冷:“我让你和他在一起的” 原来,靳屿说的“现在知道怕了”,并不是她情急之下用酒瓶砸伤了任珵,而是她让任珵当她男朋友这件事。 “快叫救护车,他要是真死了我要坐牢的。” “你这样是正当防卫。”靳屿不疾不徐地拿了手机出来分别拨打了120和110。 陆知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他:“你报警做什么” “你是真被吓傻了还是学的法律都还给老师了”靳屿冷嗤一声,“以后千万别说你在靳家生活过。” 陆知宋反应过来,应该是避免任珵醒过来告她故意伤害,所以就必须得让警察来提前给她做好口供,有了出警记录,陆知宋回头才不至于陷入被动的地步。 而这些,都是陆知宋先前没想到的。 她太慌了,以至于都忘记自己是个要当律师的人。 很快,救护车和巡逻车相继到来。 救护车拉任珵走,巡逻车拉陆知宋和靳屿走。 第23章 挺勇 喝醉酒的人力道非常大,陆知宋一个女人的力气根本不是不在清醒状态下男人的对手。 她被压在沙发上,被人用非常粗鲁的方式扯开珊瑚绒睡衣,纽扣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任珵急不可耐地说:“宋宋,我们结婚,你再给我生个孩子,我们……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爱你宋宋……” 陆知宋根本不想听他的胡言乱语,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你松开我任珵!” 醉酒的男人依旧我行我素,全然不顾陆知宋的反抗。 陆知宋慌张又恐惧,终于,她的手趁任珵撕她睡衣的时候,从他的禁锢中抽了出来,想要去抓住一切可以反抗的东西。 她在沙发旁边的置物架上摸到了一瓶梅子酒,几乎是没有考虑任何后果的,向任珵的脑袋上砸去。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里头的梅子酒混杂着玻璃碎片溅到陆知宋的身上。 同时,任珵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痛意来得迟钝,好几秒之后他才抬手去摸刚才被陆知宋砸过的地方。 滴答一声,鲜血顺着酒液落在了陆知宋的脸上。 她也僵住了,所以并未注意到她的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靳屿从里头出来,两步过来就将任珵从陆知宋身上抓了起来,丢到了边上。 靳屿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了陆知宋的身上,试图将她手里的酒瓶取下来。 但她紧紧地攥着只剩下瓶口的酒瓶,根本不松手,眼神也有些呆滞。 那是惊吓过后的正常反应。 靳屿也没有去抢,而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还挺勇。” 男人的声音将陆知宋从恐慌中拉了回来,她赶忙将手里的“凶器”丢掉,抓着靳屿的外套。 她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珵,问:“他是不是死了” “现在知道怕了”靳屿扭头看了眼地上的任珵,死倒不至于,顶多是晕倒。 “那你刚才怎么不出来”陆知宋质问靳屿。 靳屿被气笑,这倒是他的责任了 但开口,语气却十分的冰冷:“我让你和他在一起的” 原来,靳屿说的“现在知道怕了”,并不是她情急之下用酒瓶砸伤了任珵,而是她让任珵当她男朋友这件事。 “快叫救护车,他要是真死了我要坐牢的。” “你这样是正当防卫。”靳屿不疾不徐地拿了手机出来分别拨打了120和110。 陆知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他:“你报警做什么” “你是真被吓傻了还是学的法律都还给老师了”靳屿冷嗤一声,“以后千万别说你在靳家生活过。” 陆知宋反应过来,应该是避免任珵醒过来告她故意伤害,所以就必须得让警察来提前给她做好口供,有了出警记录,陆知宋回头才不至于陷入被动的地步。 而这些,都是陆知宋先前没想到的。 她太慌了,以至于都忘记自己是个要当律师的人。 很快,救护车和巡逻车相继到来。 救护车拉任珵走,巡逻车拉陆知宋和靳屿走。 第24章 滚吧 “姓名”警察问。 陆知宋看了眼手术室大门,迟缓地回:“陆知宋。” “什么原因起的冲突” 如果非要说原因,陆知宋觉得需要好好理一下思绪,是该从任珵给她输血开始说,还是从任珵出轨开始说。 陆知宋在寻找措辞的时候,靳屿将她拽到身后。 警察看了眼陆知宋,又看了眼靳屿,眼神带着探究。 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一起情感纠纷,然后失手伤了手术室里面那个。 “你叫什么跟她什么关系” “靳屿。”靳屿回,“我是她哥哥。” 本该是非常严肃又紧张的时刻,陆知宋听到这一声“哥哥”,顿时心跳加速。 靳屿瞥了眼陆知宋,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而后才跟警察解释:“里面那位是我妹妹前男友,他们两前段时间已经分手,但是他不甘心,喝醉酒来找我妹妹复合。她不同意,他就试图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她受到惊吓,自卫伤了那位。” 强迫,自卫,报警叫救护车。 警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是做什么的” “律师。” 难怪了。 警察将刚才他们说的话都记录下来,又对陆知宋说:“你要不要去做个伤势鉴定回头等里面那位醒了,你们再商量是私了还是走程序。” 陆知宋还是去做了伤势鉴定,脖子和手臂有几处勒痕和淤青,胸口也有被玻璃茬划破的伤口。 后来警察就喊他们先回去,有事的话会再联系他们。 等全部弄好,都得半夜两三点了。 靳屿先前就叫了人把他的车送过来,这会儿他开车送回了家。 到了楼下,陆知宋迟迟没有开车门下去。 “还要我给你开门送你上去”靳屿还真的解开安全带,似乎要和陆知宋一道上去的样子。 她转身,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靳屿,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我们别见面了。” 靳屿挑眉,“你忘记我先前跟你说的什么了” 有些事情她可以喊开始,但结束,得由他说了算。 陆知宋当然记得,她对靳屿说:“我一开始知道谢茵然把任珵勾引走,的确很生气,所以才会去找你。但是白天在你办公室被那个女人扇了一巴掌,晚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靳屿听着,没开口。 其实仔细看的话,陆知宋脸上还是有淡淡的巴掌印的。 “三哥你也不想我和你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靳叔叔和阿姨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训斥你,三哥你也不想为了一个外人,和家里人把关系搞僵” 忙活了半晚上的靳屿最后还听到陆知宋“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陆知宋善解人意。 他从兜里拿了烟出来,点燃。 开了车窗,他夹着烟的手搁在上头,食指轻点香烟,抖掉了上面的烟灰。 陆知宋不知道靳屿在想什么,想壮着胆子再问一句的时候。 就见他抽了一口烟,“滚”二字和青烟一同从他嘴里溢出。 第24章 滚吧 “姓名”警察问。 陆知宋看了眼手术室大门,迟缓地回:“陆知宋。” “什么原因起的冲突” 如果非要说原因,陆知宋觉得需要好好理一下思绪,是该从任珵给她输血开始说,还是从任珵出轨开始说。 陆知宋在寻找措辞的时候,靳屿将她拽到身后。 警察看了眼陆知宋,又看了眼靳屿,眼神带着探究。 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一起情感纠纷,然后失手伤了手术室里面那个。 “你叫什么跟她什么关系” “靳屿。”靳屿回,“我是她哥哥。” 本该是非常严肃又紧张的时刻,陆知宋听到这一声“哥哥”,顿时心跳加速。 靳屿瞥了眼陆知宋,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而后才跟警察解释:“里面那位是我妹妹前男友,他们两前段时间已经分手,但是他不甘心,喝醉酒来找我妹妹复合。她不同意,他就试图违背她的意愿强迫她,她受到惊吓,自卫伤了那位。” 强迫,自卫,报警叫救护车。 警察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是做什么的” “律师。” 难怪了。 警察将刚才他们说的话都记录下来,又对陆知宋说:“你要不要去做个伤势鉴定回头等里面那位醒了,你们再商量是私了还是走程序。” 陆知宋还是去做了伤势鉴定,脖子和手臂有几处勒痕和淤青,胸口也有被玻璃茬划破的伤口。 后来警察就喊他们先回去,有事的话会再联系他们。 等全部弄好,都得半夜两三点了。 靳屿先前就叫了人把他的车送过来,这会儿他开车送回了家。 到了楼下,陆知宋迟迟没有开车门下去。 “还要我给你开门送你上去”靳屿还真的解开安全带,似乎要和陆知宋一道上去的样子。 她转身,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说:“靳屿,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我们别见面了。” 靳屿挑眉,“你忘记我先前跟你说的什么了” 有些事情她可以喊开始,但结束,得由他说了算。 陆知宋当然记得,她对靳屿说:“我一开始知道谢茵然把任珵勾引走,的确很生气,所以才会去找你。但是白天在你办公室被那个女人扇了一巴掌,晚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靳屿听着,没开口。 其实仔细看的话,陆知宋脸上还是有淡淡的巴掌印的。 “三哥你也不想我和你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靳叔叔和阿姨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训斥你,三哥你也不想为了一个外人,和家里人把关系搞僵” 忙活了半晚上的靳屿最后还听到陆知宋“设身处地”地为他考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陆知宋善解人意。 他从兜里拿了烟出来,点燃。 开了车窗,他夹着烟的手搁在上头,食指轻点香烟,抖掉了上面的烟灰。 陆知宋不知道靳屿在想什么,想壮着胆子再问一句的时候。 就见他抽了一口烟,“滚”二字和青烟一同从他嘴里溢出。 第25章 释放 陆知宋知道,靳屿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他受不了别人两次的拒绝,所以一句“滚”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她没在车上多做停留,迅速下车回家。 家里一团乱,客厅里是被任珵搞乱的,房间里面是先前跟靳屿那个之后尚未来得及收拾的“战场”。 此时的陆知宋完全没力气收拾,她去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雪糕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低沉的气息,用脑袋蹭了蹭她,安静地躺在她边上,陪她一起入睡。 靳屿让她滚,后面的确也没有再来找她。 两天之后四方律所与屿君律所二次会议上,靳屿全当不认识她。 在这次的会议上,靳屿他们依旧分毫不让,甚至说出如果麒麟科技依旧坚持的话,谢氏完全可以不并购麒麟科技转而找别的公司。 瞬间,四方律所和麒麟科技便处在了下风的位置。 会议结束后,陆知宋跟着沈律师他们似乎有点仓促地离开。 姜娰跟陆知宋一个车,车上就她们两个人,姜娰问她:“靳律师今天真的,太狠了!完全是不留退路的磋商,或者说单方面的碾压。而且,你两不是那个那个么,怎么今天你两跟陌生人一样你说要是靳律师知道他未婚妻出轨了,还会不会这么卖力地帮谢氏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中间发生太多的事情,陆知宋觉得没有两三个小时,和姜娰根本说不清楚。 “我和靳屿以后没有关系了。”陆知宋说道,“和任珵也没有关系。” 姜娰觉得她好像错过了很多精彩故事。 她这边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陆知宋接了起来,是警局那边打来的,跟她说:“陆知宋女士,我们给任珵也就是你前男友做了笔录,他想不起来他酒后对你做了什么,但认错态度积极。你那边是什么想法,要起诉还是私了” 她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开了四五个小时会导致的大脑疲惫,还是对这件事的犹豫。 其实陆知宋这两天有收到任珵发来的道歉消息,长篇大论的,字里行间都是对那天晚上所做事情的懊悔,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陆知宋没有回,一来一回的又要纠缠不清。 等到那头问她是否还在听的时候,陆知宋才说:“不追究了。” “行,如果后期你前男友对你还有什么骚扰的行为,你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 陆知宋挂了电话,姜娰关切地问:“什么事情不追究了宋宋,你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不么”陆知宋靠在椅背上,轻叹一声,“不过不想那么多了,我现在无爱一身轻,和你一起搞事业。一定要成为四九城红圈所最牛的律师!” “牛不牛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太想睡个男人了,你快告诉我那个那个是什么感觉”姜娰似乎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靳律师的大不大,久不久” “你那么想睡男人,快点去找啊。” “你看我们律所里面的那些男人……你能有兴趣”姜娰十分嫌弃,“我听说酒里面的帅哥和肌肉形男特别多。我们两去试试看” 陆知宋以前没去过,不喜欢那么吵闹的地方。 姜娰以前是一个人不敢去,也不敢带有男朋友的陆知宋去。 现在她们两,都单身,一个需要去物色男人,一个需要去释放压力。 两人一拍即合,陆知宋搜索酒,姜娰开车去。 第25章 释放 陆知宋知道,靳屿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他受不了别人两次的拒绝,所以一句“滚”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她没在车上多做停留,迅速下车回家。 家里一团乱,客厅里是被任珵搞乱的,房间里面是先前跟靳屿那个之后尚未来得及收拾的“战场”。 此时的陆知宋完全没力气收拾,她去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雪糕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低沉的气息,用脑袋蹭了蹭她,安静地躺在她边上,陪她一起入睡。 靳屿让她滚,后面的确也没有再来找她。 两天之后四方律所与屿君律所二次会议上,靳屿全当不认识她。 在这次的会议上,靳屿他们依旧分毫不让,甚至说出如果麒麟科技依旧坚持的话,谢氏完全可以不并购麒麟科技转而找别的公司。 瞬间,四方律所和麒麟科技便处在了下风的位置。 会议结束后,陆知宋跟着沈律师他们似乎有点仓促地离开。 姜娰跟陆知宋一个车,车上就她们两个人,姜娰问她:“靳律师今天真的,太狠了!完全是不留退路的磋商,或者说单方面的碾压。而且,你两不是那个那个么,怎么今天你两跟陌生人一样你说要是靳律师知道他未婚妻出轨了,还会不会这么卖力地帮谢氏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中间发生太多的事情,陆知宋觉得没有两三个小时,和姜娰根本说不清楚。 “我和靳屿以后没有关系了。”陆知宋说道,“和任珵也没有关系。” 姜娰觉得她好像错过了很多精彩故事。 她这边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陆知宋接了起来,是警局那边打来的,跟她说:“陆知宋女士,我们给任珵也就是你前男友做了笔录,他想不起来他酒后对你做了什么,但认错态度积极。你那边是什么想法,要起诉还是私了” 她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开了四五个小时会导致的大脑疲惫,还是对这件事的犹豫。 其实陆知宋这两天有收到任珵发来的道歉消息,长篇大论的,字里行间都是对那天晚上所做事情的懊悔,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陆知宋没有回,一来一回的又要纠缠不清。 等到那头问她是否还在听的时候,陆知宋才说:“不追究了。” “行,如果后期你前男友对你还有什么骚扰的行为,你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 陆知宋挂了电话,姜娰关切地问:“什么事情不追究了宋宋,你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不么”陆知宋靠在椅背上,轻叹一声,“不过不想那么多了,我现在无爱一身轻,和你一起搞事业。一定要成为四九城红圈所最牛的律师!” “牛不牛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太想睡个男人了,你快告诉我那个那个是什么感觉”姜娰似乎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靳律师的大不大,久不久” “你那么想睡男人,快点去找啊。” “你看我们律所里面的那些男人……你能有兴趣”姜娰十分嫌弃,“我听说酒里面的帅哥和肌肉形男特别多。我们两去试试看” 陆知宋以前没去过,不喜欢那么吵闹的地方。 姜娰以前是一个人不敢去,也不敢带有男朋友的陆知宋去。 现在她们两,都单身,一个需要去物色男人,一个需要去释放压力。 两人一拍即合,陆知宋搜索酒,姜娰开车去。 第26章 亲上 陆知宋和姜娰两人以前忙着学业,忙着法考,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那些娱乐场所。 今儿一来,果真是开了眼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是贴在一起跳热舞的男男女女,酒精的促使和动感音乐的节拍让场子十分热闹。 迎面走来的帅气男孩儿还冲她们两笑了笑。 姜娰紧紧地抓住陆知宋的手臂,说:“崽,这里哪儿是酒,简直就是天堂!每一个都比我们律所的那些男人帅啊!” “你矜持。”陆知宋压低声音对姜娰说,“整得我两像乡巴佬一样。” 不过比起别的穿着小短裙和小吊带的热辣身姿,她们两一个衬衫西装裤,一个衬衫半截裙,多少有点异类了。 这不禁让陆知宋想到先前在网上看到的段子。 九零后已经不敢跟零零后去蹦迪了,等九零后一件一件地把外套脱掉之后,零零后看着他们身上的秋衣笑着问那是什么时尚潮流。 她两好不容易挤到角落上找到个位置,侍应生过来问她们两要什么酒。 人家报了很多名字,姜娰一个没听,说:“两杯长岛冰茶。” 彼时,走来一个男人,帅气的男人。 男人穿着花衬衫黑长裤,三七分头发还抹了不少发胶。 他熟稔地对侍应生说:“来一杯莫吉托和粉红家人,不要长岛冰茶。” 陆知宋觉得这人挺多管闲事的,但男人随后跟她们解释道:“长岛冰茶后劲大,你们第一次来酒,最好别喝那种鸡尾酒。” “你怎么知道我们第一次来”陆知宋问,难道她两将生涩写在了脸上 男人笑了笑,视线往酒里扫了眼,里头都是打扮得漂亮妩媚的小姐姐小妹妹。 像她两这样的,把电脑拿出来在这儿现场工作,也不足为奇。 男人往她们空着的座位坐下,问了一句:“不介意” 本来就是来找男人的,有什么好介意的 陆知宋给姜娰一个眼神,后者也是挤眉弄眼的。 还得是陆知宋问了一句:“你一个人来吗” 言下之意是,她们两个人,总不能为了他一个男人来battle一场。 男人转身给另外一个卡座的朋友招手。 而那边,坐着好几个年轻帅气,充斥着年下弟弟朝气的小帅哥。 真真是应了姜娰刚才的那句话——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天堂啊! …… 靳屿进酒之前,还在和陶雨欣打电话。 电话里十分嘈杂,只听着她鬼哭狼嚎地怒骂那个男人欺骗了她,把她人生都给毁了。 后来叫她名字也不应,靳屿就挂了电话直接到酒里面找人。 陶雨欣没看到,倒是看到陆知宋和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在舞池里面跳贴身舞。 那男人的手就搁在陆知宋盈盈一握的腰上,她穿着黑色包臀裙,如果没记错的话,开会那时候她还穿着黑色丝袜的。 靳屿视线尚未收回,陶雨欣就直接朝他扑了过来,钻进了他的怀中。 “靳律……你……你真的来了。”陶雨欣环着靳屿的脖子,垫着脚试图够到他,“靳律,要不然……要不然我两在一起” …… 陆知宋以为自己眼花了,才会在喝了酒之后跟人跳舞,恍惚间看到了靳屿。 可应该又没看错,他怀里抱着个女人,那女人都要亲上靳屿了。 第26章 亲上 陆知宋和姜娰两人以前忙着学业,忙着法考,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那些娱乐场所。 今儿一来,果真是开了眼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是贴在一起跳热舞的男男女女,酒精的促使和动感音乐的节拍让场子十分热闹。 迎面走来的帅气男孩儿还冲她们两笑了笑。 姜娰紧紧地抓住陆知宋的手臂,说:“崽,这里哪儿是酒,简直就是天堂!每一个都比我们律所的那些男人帅啊!” “你矜持。”陆知宋压低声音对姜娰说,“整得我两像乡巴佬一样。” 不过比起别的穿着小短裙和小吊带的热辣身姿,她们两一个衬衫西装裤,一个衬衫半截裙,多少有点异类了。 这不禁让陆知宋想到先前在网上看到的段子。 九零后已经不敢跟零零后去蹦迪了,等九零后一件一件地把外套脱掉之后,零零后看着他们身上的秋衣笑着问那是什么时尚潮流。 她两好不容易挤到角落上找到个位置,侍应生过来问她们两要什么酒。 人家报了很多名字,姜娰一个没听,说:“两杯长岛冰茶。” 彼时,走来一个男人,帅气的男人。 男人穿着花衬衫黑长裤,三七分头发还抹了不少发胶。 他熟稔地对侍应生说:“来一杯莫吉托和粉红家人,不要长岛冰茶。” 陆知宋觉得这人挺多管闲事的,但男人随后跟她们解释道:“长岛冰茶后劲大,你们第一次来酒,最好别喝那种鸡尾酒。” “你怎么知道我们第一次来”陆知宋问,难道她两将生涩写在了脸上 男人笑了笑,视线往酒里扫了眼,里头都是打扮得漂亮妩媚的小姐姐小妹妹。 像她两这样的,把电脑拿出来在这儿现场工作,也不足为奇。 男人往她们空着的座位坐下,问了一句:“不介意” 本来就是来找男人的,有什么好介意的 陆知宋给姜娰一个眼神,后者也是挤眉弄眼的。 还得是陆知宋问了一句:“你一个人来吗” 言下之意是,她们两个人,总不能为了他一个男人来battle一场。 男人转身给另外一个卡座的朋友招手。 而那边,坐着好几个年轻帅气,充斥着年下弟弟朝气的小帅哥。 真真是应了姜娰刚才的那句话——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天堂啊! …… 靳屿进酒之前,还在和陶雨欣打电话。 电话里十分嘈杂,只听着她鬼哭狼嚎地怒骂那个男人欺骗了她,把她人生都给毁了。 后来叫她名字也不应,靳屿就挂了电话直接到酒里面找人。 陶雨欣没看到,倒是看到陆知宋和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在舞池里面跳贴身舞。 那男人的手就搁在陆知宋盈盈一握的腰上,她穿着黑色包臀裙,如果没记错的话,开会那时候她还穿着黑色丝袜的。 靳屿视线尚未收回,陶雨欣就直接朝他扑了过来,钻进了他的怀中。 “靳律……你……你真的来了。”陶雨欣环着靳屿的脖子,垫着脚试图够到他,“靳律,要不然……要不然我两在一起” …… 陆知宋以为自己眼花了,才会在喝了酒之后跟人跳舞,恍惚间看到了靳屿。 可应该又没看错,他怀里抱着个女人,那女人都要亲上靳屿了。 第27章 激灵 陆知宋的视线忽然被花衬衫挡住,等他再挪开,她就没看到靳屿和陶雨欣了。 照刚刚那个情况,估计两人得去开个房什么的。 先前她还觉得谢茵然绿了靳屿,他是因为特别爱人家所以装作不知道。 现在看来,靳屿和谢茵然说不定知道对方什么样,有婚约并不影响他们各自在外面拥有“精彩生活”。 利益趋势他们结合,而欲望趋势他们背叛婚约。 陆知宋只能说,他们的想法真时髦。 “小姐姐,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太吵了。”花衬衫低头在陆知宋耳边说。 换地方无非就是开个房的委婉说法。 陆知宋往后退了半步,说:“不了,我去找我朋友了。” 对于在酒遇到的男人,陆知宋多少觉得有点不太干净,他能这么邀约她,也能邀约别人。 一个不成,十个百个里面,总有那么几个是成的。 靳屿那人听说私生活很丰富,但陆知宋知道,他还挺爱干净,脏乱差的人他肯定不会碰。 至少,靳屿肯定是个没病的。 陆知宋要转身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撞了她一下。 她没站稳,花衬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手臂,“没事” “没……”陆知宋似乎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说不出来什么味道,但闻着还挺上头。 她晃了晃脑袋,说:“没事……我……” 等她再想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影似乎有重叠。 “小姐姐,你怎么了”花衬衫关切地问,“是不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可能真的是喝多了,莫吉托的后劲儿也这么大吗 她身体软绵绵的,要不是被花衬衫扶着,估计都要滑到地上去了。 酒里面有太多喝醉了的女人被男人带走,所以花衬衫带着陆知宋离开的时候,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出了酒,花衬衫扶着陆知宋往一辆黑色的车走去,轻易地将她放进了后座。 此时的陆知宋似乎已经不省人事,男人看了眼面颊泛红的女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他刚要关上车门,准备打开驾驶座车门的时候,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 “谁——” “砰——” 花衬衫的话尚未出口,拳头就招呼在他脸上了。 “我草——”花衬衫生生挨了一拳,恼羞成怒想要反击。 结果,都没看清楚是谁下的手,对方膝盖直接顶到他腹部以下的位置。 花衬衫疼得瞬间弯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后,来人用阴鸷的声音在花衬衫耳边说:“这是你在酒捞的第几个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花衬衫刚才是疼得说不出话,现在是怕得说不出话。 这阴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颤音。 “滚。”靳屿像是丢垃圾一样将花衬衫丢开,还不忘踹了一脚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 停车场这里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刚才靳屿动了手。 只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将一个昏昏沉沉的女人,从黑暗中抱了出来。 …… 陆知宋有一段时间是没有知觉的。 等她猛然间醒过来的时候,是感觉到好像被丢进了水里。 四面八方的冷水朝她涌来,口鼻里灌满了水,呼吸变得困难,胸腔里也因为张嘴呼吸而强行呛进好多水。 她不会游泳,还很怕水,所以她拼命地拍打水面,试图从水里出来。 这时,还有人拿着淋浴头,开始从头给她淋水。 冰冷刺骨的水! 陆知宋一个激灵。 而她,也终于清醒,发现自己在浴缸里面。 而拿着淋浴头对着她喷水的人,是靳屿。 “靳屿你有病啊!” 男人并未停止对她喷水,凉薄的声音伴随着冷水一道下来:“陆知宋,你还敢不敢再去酒了。” 第27章 激灵 陆知宋的视线忽然被花衬衫挡住,等他再挪开,她就没看到靳屿和陶雨欣了。 照刚刚那个情况,估计两人得去开个房什么的。 先前她还觉得谢茵然绿了靳屿,他是因为特别爱人家所以装作不知道。 现在看来,靳屿和谢茵然说不定知道对方什么样,有婚约并不影响他们各自在外面拥有“精彩生活”。 利益趋势他们结合,而欲望趋势他们背叛婚约。 陆知宋只能说,他们的想法真时髦。 “小姐姐,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太吵了。”花衬衫低头在陆知宋耳边说。 换地方无非就是开个房的委婉说法。 陆知宋往后退了半步,说:“不了,我去找我朋友了。” 对于在酒遇到的男人,陆知宋多少觉得有点不太干净,他能这么邀约她,也能邀约别人。 一个不成,十个百个里面,总有那么几个是成的。 靳屿那人听说私生活很丰富,但陆知宋知道,他还挺爱干净,脏乱差的人他肯定不会碰。 至少,靳屿肯定是个没病的。 陆知宋要转身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撞了她一下。 她没站稳,花衬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手臂,“没事” “没……”陆知宋似乎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说不出来什么味道,但闻着还挺上头。 她晃了晃脑袋,说:“没事……我……” 等她再想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影似乎有重叠。 “小姐姐,你怎么了”花衬衫关切地问,“是不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可能真的是喝多了,莫吉托的后劲儿也这么大吗 她身体软绵绵的,要不是被花衬衫扶着,估计都要滑到地上去了。 酒里面有太多喝醉了的女人被男人带走,所以花衬衫带着陆知宋离开的时候,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出了酒,花衬衫扶着陆知宋往一辆黑色的车走去,轻易地将她放进了后座。 此时的陆知宋似乎已经不省人事,男人看了眼面颊泛红的女人,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他刚要关上车门,准备打开驾驶座车门的时候,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 “谁——” “砰——” 花衬衫的话尚未出口,拳头就招呼在他脸上了。 “我草——”花衬衫生生挨了一拳,恼羞成怒想要反击。 结果,都没看清楚是谁下的手,对方膝盖直接顶到他腹部以下的位置。 花衬衫疼得瞬间弯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后,来人用阴鸷的声音在花衬衫耳边说:“这是你在酒捞的第几个信不信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牢里度过。” 花衬衫刚才是疼得说不出话,现在是怕得说不出话。 这阴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颤音。 “滚。”靳屿像是丢垃圾一样将花衬衫丢开,还不忘踹了一脚已经倒在地上的男人。 停车场这里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刚才靳屿动了手。 只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将一个昏昏沉沉的女人,从黑暗中抱了出来。 …… 陆知宋有一段时间是没有知觉的。 等她猛然间醒过来的时候,是感觉到好像被丢进了水里。 四面八方的冷水朝她涌来,口鼻里灌满了水,呼吸变得困难,胸腔里也因为张嘴呼吸而强行呛进好多水。 她不会游泳,还很怕水,所以她拼命地拍打水面,试图从水里出来。 这时,还有人拿着淋浴头,开始从头给她淋水。 冰冷刺骨的水! 陆知宋一个激灵。 而她,也终于清醒,发现自己在浴缸里面。 而拿着淋浴头对着她喷水的人,是靳屿。 “靳屿你有病啊!” 男人并未停止对她喷水,凉薄的声音伴随着冷水一道下来:“陆知宋,你还敢不敢再去酒了。” 第28章 主动 如果只是因为陆知宋去个酒,靳屿就将她丢进全是冷水的浴缸里面让她清醒。 是不是太过分了 因为在浴缸里,她比靳屿矮了很多,此时的她仰着头,眼神里都是愤怒,“你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她生气的方式是拔高音量,在气势上震慑住对方。 靳屿以前就跟她说过,拔高音量只会显得她心虚。 男人伸手勾着陆知宋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这边。 离得近,陆知宋能清楚地看到他瞳仁里自己的影子,慌张又局促。 靳屿凝视着陆知宋,薄唇轻启,“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是不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你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你才觉得你这个‘百姓’点灯,是没有问题的” 靳屿的话让陆知宋瞬间哑然,联想起刚才的失神,再之前闻到的诡异的香味…… 难道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计划 “成年男女,吃亏的又不一定是我。”陆知宋并不想在靳屿面前承认她先前差点被人捡了这件事,还挂着水珠的脸上是倔强的神色。 男人的表情转为阴冷,手上力道更大了一些,迫使陆知宋的脑袋必须得以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仰着。 “你的意思是,我还满足不了你,嗯”靳屿问。 陆知宋隐约觉得事情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试图摆脱开靳屿。 当然也没有正面回答靳屿的问题,“你松手,我……我要走了,姜娰还在……还在酒,我要去找她。” 陆知宋避开了靳屿的眼神,手撑着浴缸边缘起身。 倒是没想到,他没有阻拦。 她起身带起来的水,溅了靳屿一身。 他慢条斯理地拂去了脸上的水珠,甩掉手上水珠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格外抢眼。 陆知宋终究是没能走出浴室。 踏出浴缸的时候,她脚下一滑,惊慌的她伸手去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东西。 抓是抓住了,人也摔倒了,还直接跪在了靳屿的面前。 而对着她脸的,则是靳屿腰腹以下的位置。 她脸发烫,极力想要摆脱这尴尬又诡异的环境,哪里知道被靳屿按住了肩头。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陆知宋头顶传来,“你要这么主动,我也不会拒绝。” “我没有!”陆知宋澄清,她又不是那种饥渴的女人。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要去找别的男人来满足你”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 陆知宋心道她找不找男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靳屿倒也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重新把她放在浴缸里。 而这次,他迈开修长的腿,一道进了浴缸。 不大的浴缸因为进来两个人而显得局促狭小,陆知宋本能地往后退。 靳屿抓住了她的脚踝,更主要的是,浴缸就那么大,陆知宋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 男人手上一用力,陆知宋就被抓到他身边,让她跪坐在他身上。 想逃逃不掉的那种。 男人说:“你今天得给我一个回答,是不是还要找别的男人满足你。” 陆知宋完全可以把他这句话理解成为——是不是我还满足不了你了,那要不然试试。 第28章 主动 如果只是因为陆知宋去个酒,靳屿就将她丢进全是冷水的浴缸里面让她清醒。 是不是太过分了 因为在浴缸里,她比靳屿矮了很多,此时的她仰着头,眼神里都是愤怒,“你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她生气的方式是拔高音量,在气势上震慑住对方。 靳屿以前就跟她说过,拔高音量只会显得她心虚。 男人伸手勾着陆知宋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这边。 离得近,陆知宋能清楚地看到他瞳仁里自己的影子,慌张又局促。 靳屿凝视着陆知宋,薄唇轻启,“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是不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你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你才觉得你这个‘百姓’点灯,是没有问题的” 靳屿的话让陆知宋瞬间哑然,联想起刚才的失神,再之前闻到的诡异的香味…… 难道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计划 “成年男女,吃亏的又不一定是我。”陆知宋并不想在靳屿面前承认她先前差点被人捡了这件事,还挂着水珠的脸上是倔强的神色。 男人的表情转为阴冷,手上力道更大了一些,迫使陆知宋的脑袋必须得以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仰着。 “你的意思是,我还满足不了你,嗯”靳屿问。 陆知宋隐约觉得事情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试图摆脱开靳屿。 当然也没有正面回答靳屿的问题,“你松手,我……我要走了,姜娰还在……还在酒,我要去找她。” 陆知宋避开了靳屿的眼神,手撑着浴缸边缘起身。 倒是没想到,他没有阻拦。 她起身带起来的水,溅了靳屿一身。 他慢条斯理地拂去了脸上的水珠,甩掉手上水珠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格外抢眼。 陆知宋终究是没能走出浴室。 踏出浴缸的时候,她脚下一滑,惊慌的她伸手去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东西。 抓是抓住了,人也摔倒了,还直接跪在了靳屿的面前。 而对着她脸的,则是靳屿腰腹以下的位置。 她脸发烫,极力想要摆脱这尴尬又诡异的环境,哪里知道被靳屿按住了肩头。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陆知宋头顶传来,“你要这么主动,我也不会拒绝。” “我没有!”陆知宋澄清,她又不是那种饥渴的女人。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要去找别的男人来满足你”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 陆知宋心道她找不找男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靳屿倒也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直接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重新把她放在浴缸里。 而这次,他迈开修长的腿,一道进了浴缸。 不大的浴缸因为进来两个人而显得局促狭小,陆知宋本能地往后退。 靳屿抓住了她的脚踝,更主要的是,浴缸就那么大,陆知宋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 男人手上一用力,陆知宋就被抓到他身边,让她跪坐在他身上。 想逃逃不掉的那种。 男人说:“你今天得给我一个回答,是不是还要找别的男人满足你。” 陆知宋完全可以把他这句话理解成为——是不是我还满足不了你了,那要不然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