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拯救秦淮茹开始》


 第一章 傻柱?何雨柱!

    “最后一道菜，小鸡炖蘑菇了您嘞！”
    一个略显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端着搪瓷茶杯的何雨柱身体一抖。
    像是打着盹，猛然一个激灵，醒了。
    怎么这么吵啊
    何雨柱左右张望一下，有点呆了：我这是在哪儿呢
    饭菜的香气和油烟气息扑鼻而来，几个带着围裙的厨房师傅正忙碌的脚不沾地，他们身上穿着灰腾腾的衣服。
    一个二十四五岁女的正在旁边择菜，见到何雨柱这表情，顿时笑起来：“怎么着傻柱，喝水呛了”
    “刘岚，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何雨柱下意识地挥挥手，说出这句话后，才意识到不对。
    我认识她，她叫刘岚，她是红星轧钢厂的……
    现在是六十年代……
    更多的记忆融合，随后何雨柱将搪瓷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情满四合院
    我是傻柱
    就是那个被寡妇、白眼狼、老家伙们吸血了一辈子的傻柱
    这个家伙有点惨啊！
    还没等他细细品味自己的记忆，刘岚便冷哼一声，把手里菜一扔转身去忙其他的事。
    何雨柱脾气不好，她也不是好脾气的。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也是在所难免。
    “师父，里面吃上了。”
    一个长脸的小年轻凑过来，竖了个大拇指：“今个儿厂领导请的客人，那也都说您的手艺是——这个！”
    他叫马华，声音有点尖，刚才喊着“小鸡炖蘑菇”上菜的就是他。
    何雨柱整理着记忆，笑了笑，也不谦虚：“那是，你小子好好学着，过段时间教你两手。”
    他可记着这个马华，对傻柱忠心耿耿。
    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当傻柱被下放到车间的时候，马华也放下菜刀，从食堂到车间陪师父。
    就这么一个忠心的徒弟，傻柱好赖不分，怀疑他跟自己抢相亲对象，后来带徒弟到饭店赚钱，也是带胖子不带马华，结果傻柱就被胖子背叛了……
    可以说，傻柱是真的完全辜负了这么一个陪他共患难的徒弟。
    真是个傻了唧、好赖人不分的傻柱。
    “真的”马华欢喜不已，手都没地方放，“师父，那可太好了！”
    何雨柱说着话，忽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小脸白胖的小男孩，正在拿着瓶子从食堂的角落往外倒酱油。
    顿时想起，这好像是剧情开始的一幕，棒梗先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又来红星轧钢厂食堂偷酱油。
    恰好何雨柱今天从食堂带了半只鸡回家，一不能解释自己拿公家剩菜的事情，二被秦淮茹哀求的眼神打动，当了替罪羊。
    现在，好像就是机会……更改这一切。
    何雨柱叫住马华，对他指了指偷酱油的棒梗：“看见没”
    “有人偷公家酱油，你把他给我逮住了，明天我就教给你一道菜。”
    “好嘞！你就擎好，师父！”
    马华顿时叫了一声，直奔棒梗跑过去。
    他伸手去抓正在专心偷酱油的棒梗：“小子，那三只手往哪儿抓呢”
    棒梗大吃一惊，抓起倒了一半酱油的水瓶子，一溜烟就往外窜。
    刚跑到门口，棒梗就和一个人影撞上，“咣当”一声，结结实实！
    他个头矮，那人个头高，一头正好撞在那人胯上。
    那人脸色顿时就变了，捂着裆惨叫，声音跟狼一样：“嗷——”
    这一叫，顿时把整个后厨的人都引来了。
    “许大茂”
    “这是怎么了”
    棒梗也不停下，又抱着酱油跑出去，马华心眼实诚，停下来问一句捂裆惨叫的许大茂：“没事”
    又指着棒梗追到外面：“小子，你别跑，谁叫你偷公家酱油！”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跑远了。
    后厨几个人都凑到许大茂身前看热闹。
    许大茂抽几口凉气，总算是渐渐缓过来，龇牙咧嘴叫道：“看什么看厂长还等着我吃饭呢，都给我闪一边去！”
    这一下可是有点犯众怒。
    牙尖嘴利的刘岚，顿时冷笑起来：“轧钢厂上万人，是没见过你这号的。”
    “回家好好看看，还能用吗”
    “嘿，你这娘们破嘴——”
    许大茂恨恨看了刘岚一声，见到何雨柱在一旁端着茶缸子喝茶看戏，手指伸过来：“还有你，傻柱，我早晚——”
    习惯性嘲讽是
    何雨柱冷笑一声，抬手比划，作势欲打。
    许大茂顿时缩起脖子：“我先不跟你计较！”
    “刚才是秦淮茹家里的棒梗是我非得让这小子给我付出代价……”
    嘴里嘟嘟囔囔，一瘸一拐走进食堂小包间。
    “杨厂长，各位领导！”
    “我路上摔了一下，来的晚了——我罚酒三杯，罚酒三杯！”
    一进小包间，许大茂就换上笑脸，忍着疼痛，高声活跃起来气氛。
    这是他酒桌上的看家本领，长袖善舞，能言巧语。
    何雨柱收回目光，心想许大茂这家伙不是善茬，而且和何雨柱是死对头，关系永远无法缓和的那种。
    还得小心他算计。
    过了一会儿，马华气喘吁吁跑回来，一脸失望：“棒梗那小子跑的实在快，一出轧钢厂大门，就钻进人群里面不见影了！”
    “师父，我这——”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你师父我说话算话，你没把他逮住，那明天就不能教给你做菜的本事了。”
    “啊”
    马华的失望溢于言表。
    “后天再教，也不晚。”何雨柱露出了笑意。
    马华顿时又来了精神，咧嘴直笑：“好嘞！师父！”
    “您是不知道，棒梗那小子有多贼，跟活泥鳅一样，滋溜一下就没影了——”
    何雨柱摆手：“行了，不用说了，忙你的去。”
    他本来就没对马华抓住棒梗没多少指望。
    棒梗这小子平时吃的很多，吃的又好，每天都有何雨柱带回去鸡鸭鱼肉供着，是这个年代少有、营养充足、精力旺盛的家伙。
    一般人，还真斗不过白眼狼带孝子四合院盗圣棒梗贾……
    茶叶水慢慢品完，也到了下班的时候；何雨柱也是终于梳理清楚记忆，心中小小哀叹一下远离了自己的手机、wifi、外卖、抽水马桶。
    当然，也远离了房贷、车贷、996福报。
    下班时间到了，何雨柱饭盒里面放着半只鸡。
    小鸡炖蘑菇这道菜，他只用了半只鸡，另外半只就在饭盒里面——用傻柱的话说，厂领导喝工人的血，他占厂领导的便宜。
    反正傻柱这心态，的确是够混不吝、桀骜不驯的。
    只要有人跟他较真，他带的剩菜剩饭都属于公家财物，要受惩罚，可他就是敢这么做。
    秦淮茹家三个孩子棒梗和小当、槐花现在正在吃叫花鸡，偷的是许大茂家里的。
    而他只要带回去这半只鸡，那就解释不清了——就算他把棒梗这个偷鸡贼找出来，他拿公家东西的事情，也一样会落入许大茂眼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作为把柄。
    “所以，应该把这饭盒放在什么地方呢还是干脆把半只鸡送人”
    何雨柱刚想到这里……眼前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物品栏。
    物品栏是三乘三，九个格子。
    将铝制饭盒放进去，便占据了一个格子。
    再取出来，打开饭盒，里面的半只鸡还完好无损。
    何雨柱心中一喜：这下好了，偷鸡这回事跟爷们无关了，而且以后放点需要隐藏的东西，那也方便的多。
    某些时候，个人隐私是不存在的。
    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大作文章，有些不好说明来源的物品，能藏起来还是藏起来最为安全。
    随后，物品栏消失，一行字浮现在面前。
    “拯救某些人的悲惨命运，可获得神秘奖励。”
    “可接触固定人，获得命运片段，命运更改成功，则获得奖励。”

 第二章 拯救秦淮茹

    神秘奖励
    那又是什么玩意
    何雨柱一时间有点没有头绪。
    食堂的人已经开始陆续下班，他也没看到谁的命运需要拯救。
    暂时不急，先回去看戏……今天许大茂家里鸡被偷了，看他们家怎么折腾。
    何雨柱离开红星轧钢厂食堂，走过职工俱乐部，走出轧钢厂大门。
    军绿色外套下，厚重臃肿的棉袄棉裤，吐一口寒气跟白烟一样，大厚靴子踩在地上嘎吱作响。
    走了一会儿，看见三个小孩在水泥管旁边你一口、我一口蘸着酱油、吃着叫花鸡。
    正是棒梗、小当、槐花这三个。
    什么样的家庭造就什么样的人，棒梗现在已经长歪了，偷东西，白眼狼已经刻入骨髓；小当也开始有点小心眼，槐花还是一个挺乖巧小可爱。
    只不过只要还被婊里婊气的寡妇秦淮茹，无赖撒泼的贾张氏影响着，再好的小可爱，也必将长成白眼狼。
    何雨柱脚步都没停，只是看一眼便继续向四合院方向走去。
    像是原着的傻柱中那样，跑过去称赞棒梗“偷东西偷的好，没忘了两个妹妹”，那绝对是不可能。
    原着中“傻柱”这家伙，好赖不分到了这种地步，连偷窃都满不在乎，可见真的自作自受。
    没过多久，到了四合院前面。
    四合院有台阶、甚至旁边还有一块下马石，不知道以前是什么身份的人住过，应该是权贵人家。
    四合院分前院，中院，后院，这里有三位大爷，负责帮忙管理大院的鸡毛蒜皮小事。三个院住着二十多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其中在红星轧钢厂工作的有七户。
    三位大爷论身份属于街道办的协管员。
    但是论地位，却跟乡下某些“乡贤”有那么一点相像之处，某些小事没必要上报，他们就仿佛拿到鸡毛令箭一样、吆三喝五，拍板定下来。
    三大爷阎埠贵在前院居住，是附近小学的老师，为人极为小气，特爱算计。不但爱算计别人，还爱算计自家人，就连自己孩子，住家里，都要收房租、生活费。
    家里老两口，三儿子一女儿，还有一个儿媳妇，一家七口人，全指望他不到三十块钱工资，压力实在不小。
    中院住着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厨子何雨柱与妹妹何雨水、贾家也就是秦淮茹一家人，他们这三家是最正儿八经的邻居。
    所以在原着中，何雨柱、一大爷是和秦淮茹一家关系最密切的；一大爷指望养老问题，也是想到何雨柱；开全院大会也是尽可能帮助何雨柱、秦淮茹。
    其他隐藏原因暂且不提，表面上就是这个原因，这三户人家近在眼前，互帮互助。
    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工资九十九块五；妻子一大妈有妇科疾病，不能生育，因此这老两口是绝户，手里的钱有多少花不出去，积蓄在存折里面，属于四合院顶尖富豪。
    后院住着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聋老太太。
    二大爷是轧钢厂七级锻工，家里三儿子，按照“洪福齐天”起的名，老大刘光齐，结婚已经搬出去了，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
    要是有老四，那肯定叫“刘光洪”。
    这位二大爷脾气暴躁，还是一个官迷，没文化又爱叨叨国家政策，又菜又爱玩；在家里，二大爷每顿饭必然一盘煎鸡蛋，吃的肚子跟猪八戒一样，馋的孩子哇哇乱叫，谁敢伸手，立刻实行棍棒和耳光教育。
    许大茂是轧钢厂电影放映员，酒桌上拍马溜须是一把好手。
    他交际能力很强、脑子好使，可惜不是个好东西，满肚子都是坏水。
    许大茂从小和何雨柱一起长大，也从小被何雨柱痛打，他最恨的就是何雨柱，几乎是只要有机会，哪怕是损人不利己，也得坑一把何雨柱。
    至于聋老太太，是这四合院的老祖宗，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据说给军人做过翻雪山、踏草地的鞋，身份很不一般。
    她想骂谁就骂谁，而且是堵着门骂，拿拐杖打人也不带含糊的。
    一来她年龄大，别人没办法还手，二来她身份高，也只有她打骂别人的份，而且她还往往是占着理的，并不是撒泼。
    至于四合院里其他人家，何雨柱也都有些记忆，不过记忆最深的还是电视剧原剧情里面演过的这几家。
    走过前院，来到中院，何雨柱便看到寡妇秦淮茹正低头挺着曲线丰腴的身子，站在水槽那里搓衣服。
    天寒地冻，双手通红，乍一看也是真不容易。
    不过，这年月的四九城，劳动人民也就是这样辛苦，家家户户都是差不多。
    每个冬天，家里勤快的老妈子、小媳妇手掌不冻一点，不生长出老皮，那才是奇怪。
    不过，这跟何雨柱可没什么关系——这娘们不是好人，纯属一个麻烦。
    何雨柱默不作声，绕过秦淮茹便要走过去。
    秦淮茹却是若有所觉，回头撩着头发一笑：“傻柱，回来了”
    目光敏锐地扫过何雨柱空着的双手：“今天没带东西回来”
    何雨柱点点头，就要走。
    秦淮茹却是一伸手，上前拉住他衣袖：“你是不知道，棒梗这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槐花和小当也需要营养……”
    何雨柱怔住了，第一是没想到：这秦淮茹脸皮真他妈厚！
    整个四合院，除了易中海这种不愁钱的少数人之外，谁家不缺营养哪家孩子不长身体
    就你们家孩子吃的白胖，每天少了荤腥就跟没吃饭一样，还有脸说
    要知道，其他的孩子，逢年过节才能尝一尝肉味，吃两个白面馒头。
    你们家之前可是天天有何雨柱带回来的剩菜剩饭，生活水准绝对是四合院顶尖。
    这一顿没吃上肉，就可怜巴巴，你糊弄傻子玩呢
    怔住的第二个原因，是提醒他发现了可拯救的目标，秦淮茹。
    我拯救秦淮茹
    搞错了
    秦淮茹吸了傻柱一辈子血，傻柱不比她还要惨的多她还用得着我来拯救
    回过神来，何雨柱收回衣袖，摆摆手：“秦姐，你先忙，有空再说！”
    说完之后，一溜烟跑到自己屋子门前，掀开门帘钻进去，反手关上房门。
    救不救秦淮茹倒是在其次，何雨柱要看看那个拯救命运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的命运片段，如同剪辑后的视频，在他的面前展现出来。
    “可恨之人，有时候也有可怜之处，即便她是吸血鬼。”
    “秦淮茹的名字，恰如她的名字，‘如秦淮’，似乎生来就注定她的命运要游走在许多男人之间，如同秦淮青楼女子一般。”
    “画面一，她找郭大撇子换粮票，被拉到车间角落过手瘾；画面二，食堂排队，许大茂在她身后紧贴磨蹭，换了几个馒头；画面三，李副厂长在仓库撕扯她衣服；画面四，二大爷刘海中色眯眯的眼神。”
    “画面五，何雨柱从后面，悄然摸她耳朵，笑得很是猥琐；画面六，易中海半夜送面，手掌按住她的手，说我一辈子就一个遗憾，没有孩子……”
    “画面七，贾张氏骂她破鞋，摆贾东旭灵堂恶心她，让她给死人下跪谢罪；同时贾张氏要止疼药，棒梗要吃好的，要长身体，小当和槐花饿着肚子……”
    “最后一个画面，独自在地窖怔怔流泪后，秦淮茹决定去上环。”
    何雨柱看完这些画面，也是心中有些震动。
    第一个发现：傻柱，好像不光是可怜，还是罪有应得
    他也是占秦淮茹便宜的色胚其中一个，只不过被秦淮茹套牢了，仅此而已。
    第二个发现：生活的巨大压力，秦淮茹知道自己早晚会失身；上环，意味着她放弃了这方面的抵抗与底线。
    上环之后，秦淮茹，当真就成了秦淮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身体换取好处。
    看似秦淮茹是吸何雨柱血的吸血鬼，其实贾张氏、棒梗才是更高级的吸血鬼。
    这家伙，简直能排出吸血鬼的爵位来……
    吸血鬼公爵贾张氏、吸血鬼伯爵棒梗，吸血鬼男爵秦淮茹，血奴傻柱……
    一整个完美的吸血体系，高低分明，环环相扣。

 第三章 全院大会

    若是原来的傻柱，那就是供血链条的源头，吸血鬼生物链的最低端，简称“食物”。
    傻柱作为食物，是没资格拯救秦淮茹的。
    但是何雨柱已经不同于傻柱，对这件事要心里有谱得多。
    不管救不救秦淮茹，至少不会蠢到把一辈子搭在上面。
    只不过，得先把秦寡妇给收拾一下，让她清醒清醒——到底是谁在帮她，谁在害她，谁是她头顶上吸血的。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从容不迫，根本不急着去找秦寡妇。
    俗话说得好：上赶着不是买卖，是求人，那就真成为冤大头了！
    端详一下自己房间，四四方方的橱柜，带着沉闷陈旧的气息，一张床凌乱不堪。
    一个烧炭的炉子在屋子中央，还没生火。
    墙边有一面带着污垢、贴着凤凰花纹的镜子。
    天气正是干冷的时候，何雨柱对着镜子看，一口气喷在镜子上，便起了一层雾气。
    收拾床铺、打扫卫生，把炉子生起火来，好一通忙碌，何雨柱感觉顺眼多了。
    曾经他也是单身租过房子的，若是没有自理能力，会把蟑螂养成老鼠大小，老鼠养成猫大小……
    ……
    院子外面，秦淮茹举着手，呆了好一会儿。
    傻柱，这就走了
    进屋关门这么利索，让秦淮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以前这家伙可是有机会就凑到跟前有说有笑，自己一抱怨孩子吃不饱，那肯定米面钱粮或者剩菜剩饭就到手了，今天也没表示一下就跑了。
    该不会这长期饭票要跑了
    回到家里不久，三个孩子回来，秦淮茹一家吃饭。
    棒梗、小当、小槐花一个个抱着碗，盯着窝头，一口也吃不下。
    贾张氏上前仔细一闻，伸手掐住小当小脸：“在外面吃什么好东西了，油乎乎的，一股肉味，也不给奶奶带回来”
    小当哇地一下就哭了，扑到秦淮茹怀里。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妈！你干什么”
    “干什么赔钱货，还有脸哭”贾张氏撇嘴，又和蔼地看着棒梗，“你在外面吃饱没吃的什么”
    “哥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小槐花叫道。
    贾张氏眼睛立起来：“没问你，小赔钱货！”
    小槐花身体一缩，也扁着嘴，靠在秦淮茹身上，眼里全是泪花。
    秦淮茹无奈地说道：“妈，你干什么，这两孩子又没得罪你。棒梗，跟妈说，叫花鸡哪儿来的”
    “从后院捡的。”棒梗说道。
    秦淮茹呆了一呆：后院聋老太太、刘海中还是许大茂家
    肯定是许大茂家，前两天见他提着两只鸡回来！
    刚想到这里，就后面传来后院许大茂的叫喊：“蛾子！娥子！咱家鸡怎么少一只”
    秦淮茹瞪了一眼棒梗：“你就给我惹麻烦！”
    贾张氏则是不以为意：“都在家里睡觉，不许出门，这事不能让人知道。”
    许大茂喊叫声想起来的时候，何雨柱也听见了。
    他在中院，许大茂家在后院，何雨柱后窗户正对着许大茂家门口。
    因此听得格外分明。
    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的声音随后也传来：“不知道啊，我头疼了一天，在床上躺着呢，我还以为是你送人了……”
    “我能送谁啊那是我下乡给人放电影，公社送我的！”
    “那横是不能在笼子里自己跑了”
    “快快快，各院找找去，快去。”
    两口子说着话，行动起来，从后院找完又到中院，前院。
    找了一圈没找到，娄晓娥就在后院说了：“一只鸡，要不就算了找的我头都疼了！”
    “你说得轻巧！你除了头疼摆你那大小姐娇气，还能干什么啊”许大茂叫道，“下蛋的老母鸡，放菜市场上怎么也要两块钱！”
    两口子本来过的就不如意，这时候反而吵吵起来了。
    何雨柱听得好笑，摇摇头，要用炉子做饭，才发现家里无米面可用——平时不锁门，家里什么吃喝的东西都被棒梗给偷走了。
    原来的傻柱还特别自豪：棒梗只偷我一个，这是懂事，这是跟我亲近！
    纯纯的傻缺一个。
    今天就只能饿肚子
    不成，等许大茂把偷鸡的事情解决了，还得把鸡炖上。
    哪有厨子饿着肚子睡觉的道理
    后院许大茂两口子暂时停下吵闹，娄晓娥放不开自己的面子，没有再吵闹叫嚷，许大茂却是做得出来，在院里叫起来。
    “大伙都来评评理呀！”
    “谁家这么缺德冒烟！”
    “我好不容易养了两只母鸡，拿来生蛋的，这转眼就丢了一只！”
    他这一叫喊，顿时把同在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惊动了。
    刘海中把盘子里面的煎鸡蛋一口塞进嘴里，在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的垂涎目光中，得意地咀嚼着鸡蛋，挺着肚子走出来。
    这一位官迷见到许大茂叫嚷，清了一下喉咙。
    “许大茂，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把事情一说，刘海中一拍手：“咱们四合院这是出大事了啊！”
    “这十几年一来，连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今天丢了一只鸡，这还了得”
    “开会！开全院大会！必须把那个偷鸡贼找出来，不能让这颗老鼠屎影响这院里的好风气！”
    这一通嚷嚷，在二大爷人五人六的叫喊中，四合院二十几户人家，全都到齐了。
    “那个，首先我说两句……”
    人到齐了，二大爷刘海中首先开口，俨然一副领导口气，不过他肚子里面没货，干干巴巴说两句，气氛尬的一比。
    他说不下去了，这才邀请一大爷主持大会。
    何雨柱坐在板凳上看着这一幕，对二大爷又菜又爱玩，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
    简直堪比社交恐惧症当婚礼司仪，磕磕巴巴，就这还要当领导还感觉自己水平不错
    一大爷站起身，神情严肃，开始发言。
    他总是这样一本正经，似乎从来没有过半点私心。
    “许大茂家里的鸡被偷了，这个事很严重，我们院十几年没丢了一针一线了，突然丢了一只鸡，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院里院外，来一个生面孔大家都能看见，今天院里可没来生人。”
    “也就是说，这只鸡，丢在我们院里。”
    刘海中拍案而起：“没错，就是这样，咱们院里出贼啦！”
    “出大贼啦。”阎埠贵在一旁也说到，“一个下蛋的老母鸡，这还了得吗”
    三个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的都还挺靠谱。
    众人都是点头，这个院自从解放以来，分配给各家各户以后，都是一群穷光蛋，那治安那的确是好，连门都不锁的。
    现在突然丢了一只鸡，就跟坏事开了一个头一样。
    大家心里都觉得应该把这个偷鸡贼找出来，否则以后偷摸东西还少不了。
    许大茂听到三个大爷的话，低声对娄晓娥低声说道：“看见没败家娘们，你懂什么”
    “我今天非得收拾收拾某些人不可！”
    娄晓娥有点不明白：丢一只鸡，你能收拾谁啊
    她却是不知道，许大茂之前在食堂遭受棒梗的“头顶打鸡”，心里面不仅怀恨在心，还把马华追棒梗，说棒梗拿公家酱油都听在心里。
    这么一会儿找不到鸡，开全院大会，又看见秦淮茹东张西望，许大茂已经心里有谱了。
    这事情，跑不了秦寡妇家里的孩子。
    一想起来，许大茂就感觉胯下还抽抽地疼，这臭小子脑袋怎么这么硬铜头铁尾吗
    不过，这事情不急，还得从老对头傻柱下手。
    许大茂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要说我家这老母鸡，那可是留着下蛋的！不是一般的老母鸡。”
    “谁要是拿了，就算是现在还回来，万一惊着了，下不了蛋，那该怎么赔谁要是一把抓住，仗着自己做饭好吃，吃进肚子里，那又该怎么赔”
    “还有，我许大茂在四合院，也就一个对头，谁能干出来这事，我看也就八九不离十。”
    许大茂的话说完，对着何雨柱挑眉瞪眼。
    显然他说的就是何雨柱。
    二大爷刘海中点点头：“嗯，言之有理。”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如同县官拍着惊堂木。
    “傻柱，是不是你偷的鸡，你老实交代!”

 第四章 欢乐柯基许大茂

    何雨柱正看热闹呢，哪想到当个吃瓜群众都能吃到自己身上。
    “许大茂，你这是诚心找抽是”
    “老母鸡惊着了，下不了蛋，我听说过。有的男人一惊一乍，也下不了蛋，你说怎么回事”
    既然许大茂找茬，何雨柱也不惯着，冷笑一声说道。
    “你踏马侮辱我人格是”
    当众被说“下不了蛋”，许大茂眼都红了，要冲上来打何雨柱。
    娄晓娥连忙拉住自己男人，对何雨柱叫道：“傻柱，你说话怎么这么毒！也太没品德啦！”
    何雨柱故作讶然，端起茶杯品一口白开水，还挺从容：“娄晓娥，我这话毒吗我这不是帮你吗”
    “许大茂是个下不了蛋的，你跟着他，是白受委屈了啊！”
    这话一说，许大茂更是暴怒，三位大爷、秦淮茹、贾张氏等人都讶然看向何雨柱。
    一天不见，这傻柱的嘴是抹了砒霜
    当人家老公面，又是笑话生育不了，又是说人家老婆受委屈——你要干啥呀
    娄晓娥听见这话，却是没有和许大茂同仇敌忾。
    而是心里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何雨柱说的“受委屈了”是真的！
    许大茂父母每到逢年过节，对她阴阳怪气“下蛋”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因此，她不仅没有为何雨柱这句话生气，反而想着“傻柱如果说对了，那我可就真的是太委屈了”。
    手掌一松，没有再拉许大茂。
    许大茂如同脱缰的小柯基，一口气冲到何雨柱面前，然后傻眼了。
    “蛾子，你怎么不拉着我”
    我他妈打不过傻柱啊！
    听到许大茂要求配合行动，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再次上前拉住许大茂。
    许大茂连忙装出不得已，倒退两步，指着何雨柱：“你侮辱我人格，诽谤我！你诽谤我啊！”
    何雨柱捧着茶杯，站起身来。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从小到大被何雨柱抽的阴影一下涌出来，往后跑了好几步，指着何雨柱：“傻柱，今天是全院大会，众目睽睽，三位大爷都看着，你不能打我！”
    何雨柱哈哈一笑：“好嘞，改天再打！”
    许大茂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脸色涨的通红。
    娄晓娥无奈：这人高马大的，怎么就打不过傻柱呢
    全院所有人都发出轰然大笑——许大茂冲上前去要跟何雨柱理论，又怕挨打缩回来，这一幕可太真实了！
    何雨柱摇摇头，又坐下端起茶杯。
    “许大茂，你找我茬，这是自取其辱。”
    “爷们今天心情还行，不收拾你。”
    “但是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声傻柱，那可就不好说了！”
    许大茂忌惮地看看何雨柱。
    确认过眼神，老对头还是一样的猛。
    索性直入正题，收拾秦寡妇家。
    那小兔崽子，搞得我现在都疼！
    “三位大爷，一只鸡不可能无缘无故跑了。”
    “到现在也没影，我估计还是有人偷吃了。但要是偷吃，整个四合院前、中、后三个院子，谁家闻不到谁啊这拿了鸡偷吃的，肯定不是在院子里。”
    许大茂说到这里，一双眼已经盯住了秦淮茹：“偷鸡，到院子外面吃，这可不像是大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该不会是谁家孩子”
    秦淮茹一抬眼，看见许大茂这样子，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许大茂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见到秦寡妇心事重重的样子，许大茂更是心内暗自得意：这盘菜，我吃定了！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身边的贾张氏挺着大肥脸站起来：“许大茂，你直勾勾看谁呢”
    “你有媳妇，回家看你媳妇去，别盯着秦淮茹看！”
    她这泼辣异常的话，顿时令全院都窃窃私语。
    秦淮茹脸上有点难为情：“妈！您说什么呢！”
    让贾张氏这么一说，自己成什么了
    抛头露脸，卖弄风情
    贾张氏嘴巴尖利：“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秦淮茹委屈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许大茂也是挨了娄晓娥一下掐：“你有正形没有”
    “还找不找鸡的事不找赶紧回家歇着，省的眼睛长在别人身上！”
    许大茂呲牙咧嘴暗骂不已：妈的，臭娘们，我早晚收拾了你这不下蛋的老母鸡！
    随后许大茂开口：“张大妈，我到不是看你儿媳妇，你儿媳妇跟傻柱那才是一对儿——”
    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起来，一脚把许大茂踹飞出去。
    撞翻了两条凳子。
    “许大茂，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爷们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可你这，也太给脸不要脸了。”
    何雨柱站在众人中间，不紧不慢地说着，甚至看不出多么生气。
    这一脚踹的，真是又狠又快，令全院所有人都没想到！
    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捂着肚子躺到在地。
    “傻柱，你他妈——”
    许大茂刚叫了一声，看到何雨柱那冷静的目光，顿时心里一跳。
    这家伙，还是傻柱吗他不应该咋咋呼呼，大呼小叫的吗
    娄晓娥气的捶了何雨柱一下：“傻柱，你怎么打人啊”
    “对啊，你怎么打人啊”
    “傻柱，打人是不对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都跟着叫喊。
    何雨柱说道：“各位应该都看见了，之前许大茂挑衅，无事生非；现在又当面造谣，说我跟秦姐关系如何。”
    “我让他不要叫我傻柱，他还偏嘴贱！”
    这算是一锤定音了。
    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就连娄晓娥也说不出什么、许大茂自己都有点无奈——当众嘴贱，惹傻柱这个二愣子，你挨打还不是正常
    哎今天傻柱说话，怎么这么“条理分明，头头是道”骂人也比平常狠
    这是打鸡血了
    一大爷也紧随其后：“许大茂，你东拉西扯，满口造谣，挨打也是活该。”
    “就你这个话，拉到保卫科都能收拾你。”
    “还是说你那只鸡的事！”
    何雨柱端着茶杯坐下，看看聋老太太和一大爷。
    聋老太太对他神秘地笑笑，一大爷对他微微点头。
    这两位就是何雨柱的靠山，一般小麻烦，一大爷出面搞定；有了大的麻烦，聋老太太就是何雨柱的定海神针。
    以原着来说，这两位给何雨柱的交流，倒是也从没让何雨柱太吃亏。
    他们求的就是何雨柱养老送终，老来床前有人伺候。
    其实这种交情和交易，何雨柱还真不排斥——像是阎埠贵、刘海中那种父母不慈的混账，老来吃喝何雨柱，秦淮茹一家把何雨柱吃到死，那才是真正的恶心加混账。
    虽然易中海表面上道貌岸然，私下里还有点花花肠子，骚操作。
    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给何雨柱的帮助、关照，可是真不少；换一个安享晚年，还真差不多。
    不急，慢慢走着。
    “交易”也得慢慢来，看看双方诚心如何。
    何雨柱暂时也不急着跟任何人翻脸，像是许大茂这种作死的，优先拍死。
    还有“拯救秦淮茹”，一时间也是没有插手的时机。

 第五章 贾张氏的战斗力

    这边何雨柱安稳下来，不再出声。
    另一边许大茂也不敢再作妖，招惹他，而是在一大爷催促下说起来自己的发现。
    “今天下午，棒梗去轧钢厂食堂偷酱油，给我撞了个正着，把我疼的呀，现在都没缓过来——这小子！”
    “你们大家伙好好想想，他这是吃什么，得要用酱油”
    “秦淮茹，现在就把你家孩子交出来，保准衣服上还带着油星，嘴里还有鸡肉味！”
    秦淮茹心里发慌，她当然知道是棒梗偷了许大茂家里的鸡吃。
    可她没想到，因为马华追棒梗，棒梗慌不择路还撞上许大茂一次，愣是留下这么大破绽。
    她故作镇定，站起来说道：“三位大爷，孩子们都睡了……”
    “这大冷天的，从被窝里面拉出来，感冒伤风冻着了可不好。咱们是不是——”
    “那就是你们家棒梗偷吃了！”
    许大茂叫道。
    贾张氏跳出来：“放屁！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从来不偷东西吃！”
    “你们家老母鸡死了，丢我们家门口，我们家都不稀罕要！”
    许大茂本来感觉这事情板上钉钉，秦寡妇只能跟自己委曲求全，说不定自己还能吃上一口“香的”。
    哪想到还有这么一位
    “张大妈，你这就——”
    “放屁！放屁放屁！你是狗放屁，生不出狗崽子的放屁狗！”贾张氏指着许大茂就开骂，“我们家棒梗是多好的孩子，你怎么好意思诬赖他！”
    “你丧尽天良啊！”
    “我的儿啊，东旭啊！你死的早，睁开眼看看！”
    “许大茂这个放狗臭屁的卑鄙小人，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啊！”
    何雨柱捧着茶杯，美滋滋看着，饮一口茶水，乐了。
    许大茂一向自以为聪明过人，手段高超，此时此刻，却是被这种赤果果的脏话攻击给弄懵逼了。
    这贾张氏又叫又骂，又是让她死去的丈夫开开眼，又是说死去的儿子死不瞑目啦，甚至还一出溜儿坐在地上，拍着地面高一声低一声骂街。
    “哎吆我的儿啊（高）你可睁开眼（低）看看哦（唱腔并高亢）……”
    “孤儿寡母，怎么活的下去哎，我的天呀！（哭腔且不含泪）”
    许大茂和娄晓娥两口子头皮都麻了。
    院子里面还有这种段位的选手
    根本打不过啊！
    “张大妈，你这算无理取闹啊！你们家棒梗——”
    “哎哟我的儿啊，我也不活啦，我跟这个许大茂拼了啊！”
    贾张氏翻身跳起，粗壮臃肿的身躯直接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灵活性，伸出手就朝着许大茂脸上挠去。
    挠了一下，许大茂脸上三道血痕。
    “哎，你——”
    许大茂捂着脸还想说话，贾张氏又咬牙切齿，手指头去扣他眼珠子，许大茂是真怕了。
    这他妈一条活疯狗
    转身就跑，同时放下狠话：“你们贾家等着，我不信治不了你们家！”
    话音还没落下，已经一溜烟跑回后院，当啷一声关上房门。
    就这么抛下老婆，自己回家锁门了……
    贾张氏举着双手，凶狠地看向娄晓娥，似乎自己这利爪一出，誓要“斩尽杀绝”。
    娄晓娥身为大家闺秀，哪里经历过这个农村泼妇骂街的架势，顿时心里发怵：“那……就这么算了”
    “一只母鸡也不算大事，我也不让你们赔钱了——”
    说着就要走。
    贾张氏却是一把抓住她，心中得意极了。
    这软柿子露怯了，不捏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赔钱”
    “你是得赔我们家钱！”
    “我们家棒梗好生生的，你们说他是贼，这叫诬陷，你不赔钱，我跟你们家没完！”
    贾张氏抓着娄晓娥大喊大叫。
    何雨柱本来看见许大茂与贾张氏狗咬狗，心情挺不错。
    随着许大茂自私落荒而逃，留下娄晓娥一个，何雨柱就意识到，快乐的狗咬狗时间过去了。
    四合院的头号禽兽接下来要撕咬最无辜的一个人。
    一个再怎么用挑剔和阴谋的目光审视，都绝对善良无辜的女人，娄晓娥。
    娄晓娥对四合院只有付出，没有索取。
    原着中她嫁给了许大茂，被许大茂告发并离婚；给何雨柱生了个孩子，也给秦淮茹一家不止一次送过棒子面；等她带着何雨柱的孩子从回来，秦淮茹和何雨柱一家的生活条件迅速改善，还有钱开福利院，赡养孤寡老人——基本全是她的钱。
    可以说，原着中吸血链条到这里又增加一环，原本是最低端“血奴”傻柱的下端，又出现一个超大号血袋，娄晓娥。
    何雨柱不会因为原着娄晓娥的善良无辜，就此刻对她片面的好。
    因为这时候她还是许大茂老婆，人家两口子都没离婚，乱插手不合适。
    只不过，看见疯狗“贾张氏”咬人，想办法打狗还是可以。
    何雨柱迅速地掠过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二大爷刘海中和他的家人，都是看戏模样；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也是乐呵呵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一大爷易中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双手抄在棉袄里面，坐在桌子后面，没有半点叫住贾张氏的意思。
    秦淮茹的目光滴溜溜转，带着盼望之意。
    她盼着贾张氏能敲出钱来……娄晓娥家有钱，敲些钱出来，我们家日子就好过了。
    最后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眼神，跟何雨柱交汇在一起了。
    何雨柱几乎看到了“明示”：上啊，傻柱！
    何雨柱明白了——聋老太太现在就憋着劲，让自己和娄晓娥成一对呢，要让自己英雄救美。
    这老太太，似乎也有点不咋滴，娄晓娥还没离婚就想开挖墙角是
    该不会是看准了何雨柱只会馋寡妇，这才从别人老婆开始，给“傻柱”准备老婆
    何雨柱转过头，装作看不见。
    聋老太太那是多精明的人，立刻开口：“傻柱！过来扶我过去！”
    何雨柱隐约能猜测，她是要做点什么。
    过去把她扶起来：“老太太，您是要做什么啊”
    聋老太太举着拐棍，颤巍巍地朝着贾张氏打过去：“不安好心，敲诈勒索！”
    “张丫头，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聋老太太看着走路都要让人扶，那拐棍却是出奇的劲大。
    一棍子下去，贾张氏也不敢撒泼犯浑了，嗷嗷叫着捂着后股逃回家里去。
    聋老太太这才转头，抓住娄晓娥的手：“蛾子，你放心，有我和傻柱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娄晓娥感激地点头：“嗯，多谢您啦，老太太！”
    “幸好有您，我刚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感激之余，娄晓娥又感觉莫名古怪，看了一眼何雨柱，并没开口道谢。
    这里面有他傻柱什么事
    随后又想起许大茂这个临阵脱逃、缺德冒烟的家伙，娄晓娥气不打一处来，跺着脚就向后院跑去。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就这么把我抛外面，不管不问”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两口子又吵闹起来。
    后院叫嚷不停，贾张氏也被打跑了，一大爷站起身来：“许大茂家里鸡被偷的事，这两口子也没再追究。”
    “依我看，就到此为止。”
    二大爷却是腆着肚子说道：“这怎么能行”
    “咱们这小院，十几年没丢过东西，今天丢了鸡，这不是小事，这是很大的原则性的大事……”

 第六章 鸡炖上了

    二大爷这官迷说的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其实就是摆领导的派头。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见到院中其他人脸色已经不耐烦，便知道许大茂两口子不在，根本没谁想着给他们家主持公道。
    二大爷也就是嘴上装一装领导，根本不是打抱不平的人。
    随着许大茂两口子被贾张氏撒泼斗败，贾张氏又被聋老太太抽跑，这全院大会已经开不下去。
    连丢了鸡的人都不敢冒头了，谁还操这个闲心
    一大爷也不给二大爷面子，端着茶缸站起来：“我看大家伙都没意见，今天就这样。”
    “散会！”
    “一大爷，我有个提议。”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说道：“偷鸡这回事，到底是谁嘴馋，咱们也不好说。”
    “大家都小心点，看管好各家东西，该上锁的上锁。”
    “以后院子里面再丢了东西，再闹起来，整个四合院脸面都不好看。”
    一大爷表情微微一怔，略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何雨柱。
    棒梗偷许大茂家里的鸡，这应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傻柱这提议是什么意思
    不过何雨柱说的也有道理，一大爷没理由拒绝：“这么说也对。”
    “大家伙儿都听见了，注意自家东西。”
    “偷鸡这事就过去了，但是再有下一次，别管是谁，咱们都不能饶过他，咱们四合院不能有这种偷偷摸摸的家伙！”
    各家各户都纷纷点头，秦淮茹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总算是蒙混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一双大眼睛看向何雨柱——棒梗去食堂偷酱油的事，傻柱肯定知道可没说出来，他显然是心里面有数的。
    这长期饭票，接下来还能继续用！
    “就这么散了，各回各家休息。”
    一大爷说完，端着茶缸回了中院自己家，众人也都一哄而散。
    二大爷不满对一大爷、众人叫道：“哎，不是，这偷鸡贼不抓了啊”
    “都别走啊！”
    三大爷对他笑了笑，推了推胶布粘着的老眼镜：“您啊，早点歇着。”
    说完提着自家凳子，慢腾腾走了。
    二大爷顿时气的说不出话：“你——”
    这话一语双关，阴阳怪气，还真够损的。
    阎埠贵的一点文化，全用在这上面了。
    全院大会散去之后，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一路上没少听她唠叨：“娄晓娥就是个傻蛾子，心地可善良着呢，就是许大茂把她蒙骗了……”
    从后院返回中院，正要进屋，一个高挑白皙的姑娘推着自行车到了何雨柱门前。
    “哥，今天怎么回事，又开全院大会了”
    这是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
    他们的父亲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之后，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何雨柱摆摆手：“一点小事，许大茂家里的鸡被偷了，咋咋呼呼找鸡呢！还愣是开了个全院大会。”
    “那鸡找到没”
    “八九不离十，就是秦淮茹家的棒梗偷吃了，不过那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愣是连抓带挠，连哭带嚎，把许大茂两口子给吓跑了。”
    何雨柱跟妹妹简单说了一下全院大会的事。
    何雨水听得直笑：“张大妈这也太厉害了！哥，你就没站出来帮一帮秦姐他们”
    “我收拾许大茂就行了，她们家用不着我来帮。”
    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又问道：“没吃饭”
    何雨水不以为意：“都这个点了，谁家不吃饭我吃完回来的！”
    “吃的什么吃饱没想不想再吃点”
    何雨柱问道。
    何雨水怔住：“哥，你问我什么”
    “怎么了我问你吃饱没，想不想再吃点。”何雨柱讶然，“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何雨水的眼睛盯着何雨柱，若有深意：“行啊，哥，这都几年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留饭了”
    “也没什么，我也没吃饭呢，一起吃点。”
    说着话，何雨柱凑过去，低声道：“配合一下，我带回来半只鸡，就说你买回来的，不然挺麻烦的。”
    何雨水的目光转了转，看向贾家方向，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我的傻哥哥，我就算是配合，这鸡肉我真的能吃的到
    到底是在何雨柱的催促下，何雨水开口叫道：“哥，我带回来半只鸡，你快给我炖上，解解馋！”
    “好嘞！”
    何雨柱兄妹一问一答，让四合院的其他人都听见，然后何雨柱进了屋，取出铝饭盒，把半只鸡炖在烧炭炉子上。
    香味很快就传播出去。
    许大茂抱着肩膀，在后院闻着鸡肉味：“该不会不是棒梗，而是傻柱偷了我们家的鸡”
    娄晓娥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聋了是没听见是何雨水带回来的”
    “倒也是……棒梗这臭小子，还有贾张氏，我早晚收拾他们家！”许大茂咬牙切齿。
    “得了，今天还不是被吓得满院乱窜”娄晓娥冷笑撇嘴。
    “你等着看！早晚让你知道谁是这个院子最有本事的人！”
    两口子互相冷嘲热讽，谁也看不顺眼，床上恨不能画出三八线来。
    “傻柱家吃好吃的呢！”
    秦淮茹家，贾张氏两眼发亮，看向秦淮茹。
    棒梗、小当、小槐花一起从被窝里翻身坐起，三双眼睛同样发亮，看着秦淮茹。
    这一刻，秦淮茹仿佛看见了一群饿狼。
    让她无力抗拒的饿狼。
    “给他端过来！”
    “这傻柱吃这么好，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们家补补营养！”
    贾张氏一摆手，指向秦淮茹。
    秦淮茹叹了口气：“我去端过来可以。”
    “您可别吃饱了、放下筷子，又骂我拿回来的东西不干净，一口都不吃！”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贾张氏吞咽着口水，“其他男人的东西，我知道不干净，傻柱的东西还算干净。”
    “他就是一煞笔，吃煞笔喝煞笔，这叫天经地义！”
    “你这——”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无可奈何地端起一盘发馊、长毛的花生米，走出门。
    “我去看看！”
    “小样，跟我斗，还嫩了点！”
    贾张氏得意洋洋，转头看见小当和小槐花，顿时阴着脸：“两个赔钱货，还不快睡觉好吃的有你们什么事！”
    “奶奶，我也想吃肉。”小槐花瞪着大眼睛说道。
    贾张氏撇嘴：“那你就做梦去，今天棒梗给你们两个赔钱货吃的够多了！”
    “都给我睡觉！”

 第七章 你就等着刷碗吧!

    “哥，我们这就开吃”
    何雨柱房间内，何雨水看着哥哥把砂锅鸡端上饭桌，接过筷子，还有点难以置信。
    “不然呢”
    何雨柱伸出筷子，夹一块鸡肉：“来，尝尝你哥的手艺！”
    何雨水撕下来鸡腿，抓着啃了一口，眯起眼来：“好吃！比以前做的还好吃！”
    “那是，也不看你哥哥是谁，谭家菜正宗传人，各菜系那也是手拿把攥……”
    何雨柱跟何雨水一边吃，一边吹，还别说傻柱在厨艺方面的天赋那真是天生的，手艺的确牛。
    “得了，又吹。”
    何雨水笑嘻嘻地打岔，心中少有地升起一点温暖之意。
    “你的事怎么着了”
    何雨柱想起记忆里面的一点事，问道，何雨水好像就快要结婚了。
    “定了，春节就结婚。”
    “嗯，这么快”何雨柱惊讶，“这都快腊月了，满打满算一个月时间，我们得早做准备啊！”
    何雨水是真的惊讶了，连鸡大腿都忘了啃：“哥，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上次跟你说这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回想一下“傻柱”记忆，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嗨！我这当哥哥的，也真是没溜儿！”
    何雨柱记忆里面，也是清清楚楚。上一次何雨水跟“傻柱”说起来跟红星派出所片警结婚的事，傻柱是这么回答的：“行，这就挺好，该怎么办怎么办。”
    “你赶紧把自个儿嫁给这片儿警，也算对得起咱们老娘的在天之灵了！”
    “你出嫁以后，我的事你甭管，也不用担心！”
    这话乍一听，很不错，关键是你妹妹出嫁——你连妹夫是谁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还让妹妹不用担心自己
    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你就是“长兄如父”。
    你这个当哥哥的说这种话，只管把妹妹推出去嫁出门，简直跟放屁一样不负责任！
    难怪何雨柱总感觉何雨水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意。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那是藏不住的。
    何雨水看见何雨柱自我检讨“没溜儿”，更是心中惊奇：今天这傻哥是怎么了真要改过自新
    “结婚不是小事，虽然说，现在不提倡旧社会那一套大操大办的，可也得准备好喜糖，换上新被褥、脸盆、水壶，也得一桌子好饭好菜。”
    “我提前几天给你备下，到时候再展现一下手艺，咱们两家人吃个高兴，以后常来往，这就是亲戚了。”
    “别的不说，那片警以后敢欺负你，回来跟哥哥说……”
    “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别看他是派出所的，我也一点不怵！”
    何雨柱一边吃鸡肉，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认真给何雨水盘算结婚的事。
    何雨水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眼圈微红，低头抹泪。
    几年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谁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的！
    “这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何雨柱停下筷子，看着何雨水。
    何雨水抹了抹眼泪，语气复杂：“哥，你真好！”
    何雨柱也隐约明白她的感受，之前何雨柱对秦淮茹一家是好的没话说，对何雨水却是跟放养状态差不多。
    何雨水自己勉强填饱肚子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心里面要说十分满意，没有芥蒂，那绝对是假的。
    兄妹两个正说着话，门口的厚帘子被“哗啦”一下掀开。
    秦淮茹端着花生米走进来，看见何雨柱和何雨水围着鸡，已经吃了一多半，只剩下鸡架和上面一层肉，心里面就暗叫不好。
    来晚了——
    这要端回去，贾张氏和棒梗能吃满意吗
    吃不满意，贾张氏又得骂自己没用，骂自己拿男人东西，下贱肮脏……
    “哎呀，怎么还泪汪汪的吃肉咬舌头了”
    秦淮茹笑吟吟对何雨水笑道。
    何雨水擦了一下眼睛，也露出笑意：“没什么秦姐，让鸡汤熏了一下眼睛，现在好多了！”
    “秦姐，你这是”
    秦淮茹笑道：“你也知道你哥什么样儿，整天没溜儿，就好这一口，我给他送点下酒菜来！”
    说着话，把馊不拉几的十几个花生米摆在桌上。
    眼睛却盯着桌子上的鸡汤和半个鸡架：“你们这，差不多吃完了”
    “我帮你们把锅碗刷了！”
    伸出手就要端桌子上的鸡汤。
    何雨水大有深意地看向何雨柱——改过自新，到底是偶尔的良心发现，还是真的将妹妹放在心里，不再围着寡妇绕圈子
    傻哥哥，你会如何选
    何雨柱伸手挡住秦淮茹：“我说秦姐，你这不地道啊！”
    “这鸡是雨水带回来的，我们都还没吃完，你这就给我们下桌了”
    秦淮茹一愣，又笑道：“你看我，看你大手大脚的惯了，以前也不在乎这些，今天怎么在乎起来了”
    “你说是不是，雨水”
    何雨水也不发笑，冷着脸：“是啊，哥，秦姐帮我们挺多的。”
    “你就……看着办呗！”
    好家伙，何雨柱看出来了，这两位都不是省油的灯——秦淮茹把球踢给何雨水，何雨水又踢给何雨柱。
    你们传球这么精通，是要进国家队
    到底，就是要何雨柱自己开口，这鸡汤给不给秦寡妇端走。
    这还用选吗
    何雨柱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秦姐，你这样——等我和雨水吃完饭，再帮我们刷锅碗，现在我们还没吃饱呢。”
    说着话，招呼何雨水一起坐下：“快吃快吃，秦姐等着给我们刷碗呢！”
    “不能让秦姐久等啊！”
    何雨水的脸色险些绷不住，强行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秦淮茹是专门来刷碗的你怎么理解的
    傻哥哥可真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淮茹的脸也沉下来——我端不走鸡汤，还等在这里给你刷碗
    我为什么来的真给你当丫鬟啊
    傻柱这是改性了，故意耍我！
    “傻柱——”
    何雨柱捞着鸡架，啃着肉，抬眼看向秦淮茹：“秦姐，许大茂叫我傻柱，让我给丫一个窝心脚。”
    “你也这么叫我”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带着莫名的妩媚风情，改了口：“好，我叫你何雨柱，何师傅，行了”
    “雨柱，你别光吃肉，我给你拿的下酒菜，你也吃点啊！”

 第八章 拯救何雨水命运成功!

    “下酒菜”
    “就这个”
    何雨柱扒拉一下盘子里面的花生：“秦姐，这可都是棒梗从我家拿的，放长毛了才给我送回来！”
    “您要是能找出来一颗能吃的，我赔您一盘子好花生！”
    说完话，又招呼何雨水吃鸡肉、喝鸡汤。
    兄妹两人不一会儿，稀里哗啦把鸡架啃干净，鸡汤分着喝了。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桌子上就空了，只剩下一盘长毛发霉的花生。
    这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我来就为了看你们两个吃的香你们这也太不客气了真就一点不给我
    “何雨柱，何师傅，您吃好喝好了”
    她冷着脸，带着火气咬着牙说了一句：“那我就不伺候您啦！”
    说完话，就要走。
    “慢着！”何雨柱叫住她。
    秦淮茹心中一喜，暗道：难道傻柱是逗我的他其实已经给我们提前留好了饭菜
    这还差不多！
    “秦姐，你不是说刷碗吗我们吃完了，你可以刷碗啦！”
    去你奶奶腿的！
    还刷碗，我刷你个头！
    秦淮茹是真的气坏了，死死瞪一眼何雨柱，这就要走。
    “秦姐，你别急，你先刷碗，刷完了碗我有话跟你说。”
    “真的，不逗你！”
    秦淮茹半信半疑看着何雨柱：“有什么话”
    “一会儿再说。”何雨柱笑道，他是想起了“拯救秦淮茹”这件事，感觉这时候是个机会。
    “神神秘秘的！”秦淮茹认真说道，“你要是敢耍我，一会儿我可饶不了你！”
    “一定，一定……”
    何雨柱笑着把长毛的花生倒了，锅碗都递给秦淮茹：“秦姐，您受累。”
    秦淮茹给他做洗洗刷刷也不是一次两次，就数这一次最不舒服。
    半信半疑，七上八下。
    就好像一条大鱼即将脱网而出一样，叫人怎么都不能放心下来。
    秦淮茹端着锅碗到院子里面刷锅碗去了，何雨水终于忍不住，掩着嘴一下笑出声来。
    “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坏啊！”
    “真让秦寡妇给咱们刷碗去了她可是眼巴巴看着我们把鸡汤都吃完了！”
    何雨柱大有深意地问她：“怎么不叫‘秦姐’了刚才‘秦姐秦姐’地，叫的不是挺热乎的吗”
    “哼，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这么叫！”
    何雨水带着一点小骄傲，一仰头。
    又看了一眼何雨柱，红着的眼圈又流下泪来。
    “哥，我以为你也会和咱们爹一样，也被小寡妇迷了眼……没想到我快嫁出去，你又醒过来了。”
    “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急着嫁出去。”
    何雨柱看着妹妹白皙小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心中也是温情涌动，伸出手在她脸上擦拭一下。
    “别说傻话，这一院子都不是善类。”
    “嫁出去好，没有糟心事；就看你的傻哥哥，接下来怎么跟他们斗法！”
    “嗯，到时候，我让李爱国帮你！”何雨水点头，很认真地说道。
    “李爱国”何雨柱诧异。
    何雨水又气又笑，伸手掐他一下：“没心没肺，那是我对象，你妹夫！”
    何雨柱回过神来：“噢，原来他叫李爱国。”
    “他是红星派出所的片警，的确是管我们这一片的；有什么小偷小摸的，找他准没错，是”
    “是呀，我的傻哥哥！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看中这个对象”何雨水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怕我们兄妹两个被吃的骨头都剩不下”
    “有他在，某些人是要掂量掂量，不敢太过分的！”
    这里面也有算计的吗
    何雨柱肃然起敬，对妹妹拱手道：“服了！五体投地，不服不行！”
    “我的妹妹，您就是那女诸葛！”
    何雨水被逗笑了，抹着泪花枝乱颤，打他一下：“你拿我逗闷子呢还是咒我早死”
    又低声问道：“秦寡妇刷碗后，你准备和他说什么”
    “说什么逗她玩呢！”何雨柱轻笑说道。
    何雨水满意地点点头：“得了，你心里有数，我就比什么都高兴！”
    “我回我屋休息了！”
    何雨柱点点头，忽然表情一愣神。
    一行提示出现在面前：拯救何雨水，完成。
    获得神秘奖励。
    何雨柱回过神来，何雨水已经掀门帘出去了，一股热气萦绕小腹两侧。
    这股热气萦绕，顿时令他感觉血都热起来，从脚底跟热到了头顶。
    别人说热血，那是形容词，这会儿何雨柱是感觉自身整个人都热起来。
    不一会儿浑身冒汗，不得已把厚重臃肿的棉裤棉袄都脱掉，穿着一身秋衣秋裤，这才感觉不温不凉刚刚好。
    神秘奖励发放完成。
    何雨柱呆了一下：这神秘奖励，可真够“神秘”的！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获得了什么奖励！
    是寒暑不侵，还是身体强化
    总感觉，裤子有点紧，难道说……
    何雨柱无语地拉开秋裤看了一眼，确定了，的确是身体方面的强化。
    不过这种强化，怎么这么一言难尽。
    真不愧是神秘奖励——完全不好说这属于什么“神秘”。
    对了，完成拯救何雨水，自己是不是也能看何雨水的画面与命运
    随着何雨柱的这个念头，一个个画面在他面前展开。
    画面一：何大清与寡妇走了，半大小子何雨柱与年幼的何雨水相依为命。兄妹两人的生命中，只有彼此。
    画面二：何雨水吃着窝头，咽着口水，“傻柱”笑着把饭盒递给秦淮茹，何雨水死死盯着饭盒，眼里面带着泪光。
    画面三：何雨水找对象，“傻柱”漠不关心，满口都是“赶紧嫁了，对得起咱们老娘，你不用担心我……”
    画面四：“傻柱”承认偷鸡，何雨水的对象李爱国感觉影响不好，本来结婚的事情这就要告吹，在何雨水的曲意讨好下，才拖到第二年的国庆结了婚。
    画面五：第二年国庆出嫁，何雨水孤零零一个人，来到李爱国家，没有贴红纸，没有新被褥，就像是见不得人一样，跟孤儿一样没有家人相伴。
    何雨柱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何雨水的“原来命运”
    怪不得何雨水后来总是帮着秦淮茹坑傻柱，这是恨极了啊！
    “傻柱”几年时间不管不问自己妹妹，妹妹春节快出嫁了，他来一个承认偷鸡，险些把妹妹婚事给搅和了！
    这就是原剧情里面傻柱做的事情。
    何雨水就这么孤零零、不讨婆家喜欢地嫁出去，婚后生活受多少拿捏，简直可想而知。
    幸好，现在的何雨柱不是“傻柱”，也没有承认偷鸡。
    何雨水命运从今天开始，更改了。

 第九章 秦淮茹畅想未来

    “可怜的妹妹，终究生恨。”
    这些画面的最后，是对何雨水的一句简单评价。
    何雨柱看着这评价，是真的无话可说：原来的傻柱，实在是把自己当做混不吝、光棍汉了，根本没考虑自己亲人。
    秦淮茹的画面也好，何雨水的画面也好，都包括原剧情或者原剧情未来的画面。
    如今被何雨柱更改命运、兄妹两人重归于好之后，至少何雨水在未来的情况，已经会大不一样了。
    何雨柱正想着怎么跟妹妹筹划婚事，什么时候，见一见妹夫李爱国，门帘掀开，一股寒冬的寒气冲进屋里面。
    到了他面前便成了一股凉爽的清风，感觉还挺舒爽。
    蓝底白花棉袄、大股后翘的秦淮茹端着锅碗，走进来，没好气地墩在桌子上：“行啊，傻柱，真把我当丫鬟使唤了”
    何雨柱挑了挑眉头：“我刚才怎么说来着叫我什么”
    “何雨柱同志，何师傅，您满意了没”
    秦淮茹搓着洗碗后通红的手，诧异地看一眼何雨柱穿着秋衣秋裤，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这傻柱他不冷啊
    再仔细一看，秋衣下面紧绷的轮廓，秦淮茹忍不住扭过脸去，不敢多看。
    啥东西
    驴一样假的
    又扭回脸来：好奇怪，再看一眼……
    额，不看了……再看最后一眼……
    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秦淮茹看的心里一股火，就跟吃不着糖的孩子自然会生气一样：“你给我把衣服穿上！大冬天哪有这样说话的”
    “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赶紧跟我说！”
    “你这棉裤都脱了，要跟我耍流氓是不是”
    何雨柱也很无奈，自己获得神秘奖励，那热气萦绕全身上下，一点都不冷，要穿上棉衣棉裤，非得满头汗不可。
    仔细一想，这可不是寒暑不侵，而是浑身发热。
    从衣柜里面拿出来春秋季的灰色外套，穿在身上，何雨柱说道：“得，您规矩大；来我家，我穿衣裳还得听您的。”
    见到何雨柱穿上衣服，秦淮茹也是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
    这个傻柱，平时真没看出来……可不能再看了，再看，非得从眼睛里面记到脑袋里面去不可。
    秦淮茹没好气地故作恼怒，上前推了何雨柱一把：“我管你穿哪件衣裳跟我说荤的，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何雨柱板正了脸，拍拍身边的床：“秦姐，我本来也是有话对你说……坐这儿，在我这儿没多少规矩，咱们说点真心话。”
    秦淮茹也不在乎这些，尤其是傻柱，本来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悄悄摸她手，摸她耳朵的。
    他要是真急不可耐，秦淮茹一开始也不敢靠他太近。
    秦淮茹有傻柱供着，大部分时间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后来也是棒梗吃得多还要吃的好，贾张氏吃止疼片越来越多，傻柱和秦淮茹两人都快供不起了，才有了秦淮茹在红星轧钢厂到处抛媚眼换吃喝，半夜见一大爷换吃的这些事。
    丰腴的身子坐在何雨柱身边，还没说话，就感觉身边一热。
    都说年轻小伙子火力旺，这二十九岁的何雨柱，到底是多大的火力
    简直跟火炉子一样！
    何雨柱倒是不知道秦淮茹的感受，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拯救秦淮茹，今天就是一个开始的机会。
    先试试看。
    “秦姐，你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何雨柱说的是很认真的话题。
    或许是因为他的语气严肃，表情认真，本来想要取笑的秦淮茹感应着身边热气腾腾的身躯，认真思考起来。
    “雨柱，你想说什么”
    何雨柱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
    秦淮茹便将眼睛凝望在屋内的某一处，瞳孔没有焦点，只有对未来的畅想。
    “我还能有什么以后的生活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
    “走一天是一天，伺候好婆婆，把三个孩子拉扯大，长大后都懂事了，也就好了。”
    “譬如呢”何雨柱问道。
    “什么叫‘屁如’”秦淮茹疑惑问道。
    何雨柱无语，他险些忘了，秦淮茹虽然精明，本质却是一位农村来的妇女，大字不识一个。
    “就是说，你想一想，棒梗以后怎么样、小当以后怎么样、槐花以后怎么样。”
    何雨柱说完，秦淮茹没有开口，而是双眼明亮、直直地看着他。
    傻柱在关心三个孩子的将来
    哪怕是秦淮茹今天之前，一直在抱着“傻子便宜不沾白不沾”的心态对待傻柱，这时候听到傻柱对孩子们的关心，也是不由地心中发暖。
    对一个寡妇来说，最重要的往往不是她本身，而是她的儿女。
    就原来的傻柱，纵容棒梗偷盗，还总跟想吃肉一样凑到她身边来，秦淮茹看在眼里，能有多少好感
    最大的好感，就是每天准时供应的饭盒了。
    哪像是现在的何雨柱，说起来的话，便是秦淮茹心里真正想的。
    一个是没溜儿的混不吝，一个是知冷知热的关心人，两下隐约的不同，对秦淮茹的触动的确是不小。
    “怎么了秦姐。”何雨柱问道。
    这一句话，倒像是惊醒了秦淮茹。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被傻柱差点给感动了
    看来真的是贾东旭死了太久，我也难免对男人心动，连傻柱都看在眼里了……
    心中的感动渐渐褪去，秦淮茹的心里面反而升起来警惕之意。
    自己不能疏忽大意，只能给他看看，谁也不能真的吃到肉！
    “没什么，就是见到你帮我们家考虑，心里挺感动的。雨柱，你真是个好人！”秦淮茹说道。
    何雨柱本来说的好好的，冷不防一个好人卡就冒出来。
    再看秦淮茹的目光，简直有点佩服。
    这好人卡一发，再有色心的人，也得生出希望——她感觉我是好人，我是不是不用着急，应该慢慢来，等她心甘情愿
    殊不知，这正是秦淮茹的自保策略。
    高帽一戴，让你当“好人”，吃不到肉，干着急！
    “秦姐，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咱们说正事，跟我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也真的开始畅想起来：“棒梗……以后成家立业，接班红星轧钢厂的工作；要是读书好，有出息，当技术员，那就更好了。”
    “小当和槐花，长大了也嫁给工人，到时候都有铁饭碗吃，也不愁饿肚子了。”
    “到时候，我就真能松一口气，什么都能放下了！”

 第十章 给你讲一个月牙儿的故事

    秦淮茹畅想的未来很简单，可以说很有这个时代的特色。
    这个时候，工人是老大哥，真不是说假的。
    每天工作准时上下班，虽然生活水平并不太高，但是真的是相对公平，有房子住，有吃的，相比较只能在农村挣工分，吃发霉地瓜窝头的农民，真的好得多。
    而且工作是准备一代代接班的，父亲死了，儿子接班，这一家一个铁饭碗，谁也动不了。
    所以秦淮茹的畅想中，棒梗获得铁饭碗工作，两个女儿嫁给铁饭碗工人，就心满意足了。
    儿女们衣食无忧，可以饱暖，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是最朴素的价值观。
    可惜，她不知道，以后的波浪拍打之后，人心对潮流的追赶，对消费的盲目——有了黑白电视要彩色电视，有了彩色电视要液晶电视，要房子、车子。
    最后到了，没有追赶潮流能力，没有足够金钱，就被剥夺身为人类属性的地步。
    她更加不知道，她的儿女们同样是一个个欲壑难填，她永远填不满他们的需要。
    所有假定的美好、铁饭碗，以后终究是泡影。
    何雨柱听秦淮茹说完后，笑了笑：“张大妈呢你没想想她未来怎么样”
    “她”
    秦淮茹笑了笑：“她浑身是病，整天叫疼，每天吃止疼片才能睡得着觉。这未来哪有她老人家什么事”
    言外之意，贾张氏这种整天吃止疼药才能睡觉的，肯定撑不了几年。
    秦淮茹显然判断错误了，她只知道贾张氏止疼片越吃越多，却不知道贾张氏这是典型的药物成瘾——吃药主要是为了追求药物刺激与满足感，而不是什么止疼！
    贾张氏又不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没有浑身旧伤，她哪里用得着每天吃这么多止疼片
    “这你可想错了啊，秦姐！”
    何雨柱慢慢说道：“你知不知道，止疼片里面有一种药物，管安眠，也能抚慰人的神经，让人心情放松”
    “张大妈吃这止疼片是药物上瘾了，跟小孩子玩琉璃球一样，越玩越高兴。”
    “以后你们家在这方面的钱可少不了。”
    “而且，张大妈吃的好喝的好，止疼药还让她睡得好，你就想，这种人会不会长寿”
    秦淮茹震惊地站起身来，失声道：“不会”
    “不是，何雨柱，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你问过大夫了”
    何雨柱说的这一番话，跟他以往愣头愣脑、傻厨子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因此秦淮茹立刻就想起这种可能。
    何雨柱也不好解释，索性点头承认：“嗯，我问过大夫，一个人吃好喝好睡好，是不是能长寿，那大夫就告诉我，这肯定长寿啊。”
    “秦姐，你看你那婆婆，哪一点像是不能长寿的”
    “她长寿了，我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下意识地低声说了一句，见到何雨柱诧异目光，解释起来：“雨柱，你不知道，我每个月工资才二十多，每天止疼药片就得三、五毛钱。”
    “以前买止疼片每月五六块钱，今年买止疼片，每个月十块钱，家里孩子吃棒子面都快吃不饱了！”
    “我还想着，她老人家过不了两年就得下去。”
    “她要是这么长寿，月顶月的吃我一半工资，我可怎么办啊”
    说完这些话，秦淮茹也感觉失言：自己的人设一向是孝顺老人，怎么今天就对何雨柱说了这种话
    他不会因此对自己生出什么误解
    出乎意料，何雨柱没有半点嘲笑或歧视的意思：“秦姐，你这话实在，算是真的跟我说真心话了。”
    “你要是跟我说，无论怎么样都得供养张大妈吃止疼片，那咱们今天，就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秦淮茹认真听着，看着何雨柱与以往迥然不同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想起之前秋裤下的一坨。
    心里面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听得更加认真。
    何雨柱侃侃而谈：“现在解放了，是新时代。”
    “观念可跟以前大大不同了，就算是婆婆，也没道理为了自己舒坦一点，就把儿媳妇往死里逼。”
    “张大妈年龄不算大缝缝补补的活都还做的过去”
    “秦姐，我就给你这样一个建议，让张大妈做点零工自己赚钱，赚多赚少，你也不用管，每天给她吃喝，这就算尽到孝心了。”
    “止疼片这种消费，她自己有钱可以自己吃，但是不能拖累你，尤其是拖累三个孩子；没钱，没那个条件，就不该吃止疼片。”
    秦淮茹面露难色：何雨柱这话说的好听，可贾张氏根本就不是一个能讲通道理的人！
    她能答应做零工她能不伸手要止疼片
    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雨柱，你想的都不错，可是——”
    秦淮茹犹豫不决，很明显根本没有胆子对贾张氏开口。
    贾张氏那种泼妇闹起来，根本不顾及秦淮茹的脸面，什么乌七八糟的话都会说。秦淮茹但凡要点面子，就不想去碰这个一捅就炸的炸药包。
    何雨柱笑了一下：“秦姐，我跟你讲一个故事。”
    秦淮茹已经不知道今晚第几次对何雨柱另眼相看了，不过，听见何雨柱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笑了。
    “雨柱，你一个厨子，还会讲故事啊”
    “厨子怎么了厨子就不许识字看书了”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我最近，可读了不少书。”
    这句话算是把今天的性情变化原因说出去，等秦淮茹回头再想的时候，也是立刻“明白”——何雨柱是读了不少书，这才性子变了。
    “行，你说，到底是什么故事。”秦淮茹抱着有趣的心态，等着何雨柱说。
    何雨柱平静说道：“那是《月牙儿》的故事。”
    月牙儿，是老舍创作的中篇小说，讲的是母女两人相继在旧社会绝望之中，沦为暗娼的故事。
    何雨柱说起来，却是故事内核没变，特意针对秦淮茹做出了改编。
    改成了婆媳两人，先后死了老公，无依无靠，无法生活的故事。
    为了养育孩子长大，婆婆先成了暗娼，媳妇又成了暗娼……
    最后为了加大“毒性”，特意暗示，这么养育起来的孩子，又会成为第三代的暗娼……
    不杀人，只诛心！

 第十一章 恐惧的秦淮茹

    “那个媳妇记得丈夫，记得丈夫的木匣。”
    “那个木匣结束了的一切：是深深地埋在地里，媳妇明知在城外哪个地方埋着它，可又像落在地上的一个雨点，永远找不到他……”
    “婆婆已经老了，卖不动了；她想照应媳妇，可是她得听着、看着，叫客人们开心才成……”
    “媳妇的皮肤粗糙了，嘴唇老是焦的，眼睛里老灰渌渌的带着血丝……她生病了，浑身疼痛……”
    “在监狱里，媳妇又看见了月牙儿。”
    “婆婆干什么呢女儿又会做什么呢媳妇想起来一切，那是带着点寒气的一钩儿浅金，一弯月牙儿……”
    何雨柱一句又一句地，将自己改编的，更加绝望暗黑的《月牙儿》，告诉秦淮茹。
    秦淮茹一开始面带微笑，后来就再也笑不出来。
    她像是被人抽打了鞭子在脸上、在脊背上，浑身不由自主地缩起来。
    到最后，听到那可怕的结局，她甚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含泪。
    “不……不会的，我的女儿不会的……”
    “小当和槐花，她们不会这样的！”
    她抓住何雨柱的手，颤声说道。
    何雨柱泛着热气的手掌似乎给了秦淮茹某种依靠和力量。
    这个今天之前，还没溜儿的粗鲁厨师；今天晚上，嘴里面说出的故事，像是地狱的恶鬼发出的最阴险恶毒的诅咒。
    他的手，他的身躯又那么温暖，如同一个火炉。
    秦淮茹恐惧着他口中的故事，却依旧忍不住想要抓着他的手，寻求某种不让自己陷入绝望的力量。
    何雨柱看着方寸大乱的秦淮茹，心道：我是没本事说服人，但是，文豪的故事再加上我的刻意改编，就不信你不感同身受，进而产生联想！
    你秦淮茹不是“如秦淮”，游走在男人之间吗
    我就告诉你，真正的“半掩门”会是什么后果。
    “秦姐，这话咱们自己说……出了门，不跟别人说。”
    “张大妈年轻时候名声就不好，你要是在这方面不注意，接连两代人给孩子做坏榜样，你说孩子们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何雨柱缓缓说道。
    “你想想看，女孩子一旦坏了名声；谁家的工人，端着铁饭碗，娶回家一双破鞋呢”
    “就算是两个孩子不学坏，她妈，她奶奶的名声在外，真的能嫁出去嫁给好人家吗”
    秦淮茹浑身一抖，打个寒噤：“不成，坚决不成！”
    “雨柱，你这个故事太吓人了，我怎么都不能让孩子们——”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面响起来一个破锣般的叫唤。
    “秦淮茹！你干什么去了”
    “我让你出去拿个东西，怎么这么慢！别鬼鬼祟祟的，你想干什么，我都知道！”
    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我今天来干什么来着
    何雨柱家吃鸡，婆婆和棒梗嘴馋，让我来端回去；结果，我给何雨柱刷了碗，听了一脑袋故事，把我自己吓得够呛，疑神疑鬼的……
    回过神来，急忙松开何雨柱的手，匆忙向外走去：“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有空再跟你说！”
    何雨柱笑了笑，走到屋门口关上房门：“秦姐，有空常来坐坐。”
    秦淮茹脚步一顿，走出何雨柱温暖的房屋，站在清冷的四合院中。
    一张肥胖丑陋的大脸从贾家探出头来。
    “鸡汤呢怎么没端回来”
    秦淮茹心里面正想着那个让她牵肠挂肚《月牙儿》的故事，听到这话，勉强理了理头绪：“妈，那是雨水带回来的，他们兄妹两个也没吃饭，我去的时候都给吃光了。”
    “何雨水这个赔钱货，这么能吃干什么”
    贾张氏咒骂一句，又狐疑地盯着秦淮茹：“你端不来鸡汤，在他们家呆这么长时间做什么跟傻柱做什么了”
    “妈，你说什么呢”
    秦淮茹也聪明，心知如果说自己刷碗、听何雨柱讲故事，四合院非得被贾张氏闹翻天不可。
    转眼就想到了借口：“我跟雨水聊了一会儿，后来又跟何雨柱说起来我那堂妹秦京茹的事。”
    贾张氏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也就不怀疑了。
    “你那堂妹是该接来，到时候她嫁给傻柱，我们跟傻柱成了一大家子，又都在中院，以后跟他们家吃大锅饭就成，咱们家得省多少”
    她巴巴算计着，跟做美梦一样。
    秦淮茹也是总算蒙混过关，心里面又暗暗叫苦。
    何雨柱跟她说的，贾张氏应该自己赚钱买止疼片，当然有道理。
    就眼前这个老饿狼一般的婆婆，能说的通道理
    何雨柱跟她讲的《月牙儿》故事，更是令她心惊肉跳，害怕恐惧。
    但是……贾张氏她能改变吗
    于情于理，传统观点，她这个儿媳妇都应该无条件赡养婆婆，不能让婆婆受苦，这叫孝顺；贾张氏又是个泼妇，她怀疑只要一提，贾张氏就得跳起来，撒泼打滚。
    怀着心中不安，秦淮茹回家睡觉。
    一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是噩梦一个接着一个。
    梦里，贾张氏招着手，让她去卖身，又把她的女儿也推到无尽黑暗的深渊中……
    第二天，秦淮茹黑着眼圈，到红星轧钢厂请了假，到乡下的公社把堂妹秦京茹接回来。
    一路上，坐着公交车，秦淮茹的困劲上来了。
    秦京茹跟她说话，也是呵欠连天，有一搭没一搭的。
    秦京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询问：“姐，你昨晚没睡好啊”
    “嗯。”秦淮茹应了一声。
    下了公交车，两人刚走到红星轧钢厂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搬着凳子做好，对着一块电影布。
    人模人样的许大茂拿着话筒，口中发出“噗、噗”的杂音。
    “各位职工，各位家属，现在给大家放映的是咱们国产的电影《阿诗玛》，大家注意一下，阿诗玛讲述的事我国少数民族彝族的一段美好传说，阿诗玛不屈不挠地同强权势力作斗争，追求爱情的故事。”
    “揭示了光明终将代替黑暗、善美终将代替丑恶、人民终究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个年代看电影，是需要有人提前讲述故事背景，感人故事，以及背后深意的。
    这也是寓教于乐，开化广大群众，让大家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至于看了白毛女后，产生“我要是黄世仁多好”之类的自私想法。
    作为电影放映员，许大茂每次放电影的时候都必须来这么一段，有时候中间换电影带子、最后结尾也得来一段。
    所以在乡下农村，他有时候跟宣讲员、领导一样，举着话筒训导全村人，也难怪他口才、交际能力强，农村公社都给他好东西讨好他——看上去真是个人物。
    一看见秦淮茹领着秦京茹坐下，许大茂就坐不住了，匆忙给宣讲结尾，凑过去说话。
    “秦淮茹，这谁啊”

 第十二章 厨师的日常

    一觉到天明。
    何雨柱伸了个懒腰，起床收拾了房间，洗脸刷牙刮胡子。
    照了照镜子，干净利索，比昨天刚回家的时候，年轻了得有十岁。
    薄秋衣穿上薄外套，一点不觉冷，刚刚好。
    更显得精神利落，一看就有年轻人的活力。
    “拯救何雨水”，无意中完成，倒是好像让他有了很年轻的活力跟充足的精力，所谓的“神秘奖励”，居然“神秘”到底，令何雨柱很是无语。
    “拯救秦淮茹”这件事，则是很明显的非一日之功。
    关键是秦淮茹面临的困境不解决掉，她永远无法获得拯救，这不是讲个故事，开导一番就能做到的。
    何雨柱收拾妥当，给自家关上门，上了锁。
    家里没什么东西，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何雨柱可不想回来的时候，被棒梗这个家伙，像是哈士奇拆家一样给弄乱了。
    他是厨房的大师傅，寻常大锅菜，都是别人择菜切菜好了，他才动手，所以上班时间虽然是八点，但他九点多，十点到，也没谁跟他计较。
    一般不能晚于十点——十点后厂里领导要是有招待客人，就得找他做菜，他如果还没去，那可就坏事了。
    刚走了两步，遇上一个大胖脸。
    贾张氏抱着膀子靠在墙边，一副闲的五脊六兽的模样：“嚯！傻柱，你今天打扮的可是真精神！”
    “秦淮茹只答应给你介绍，可不是今天让你入洞房！”
    何雨柱有点懵：介绍秦淮茹介绍
    那不是原剧情里面秦淮茹带秦京茹进城的事吗昨天秦淮茹并没有跟自己说起过这件事，怎么今天还是去找秦京茹了。
    何雨柱感觉心里面古怪，不过在贾张氏这个恶人面前，能含糊的还是含糊，坚决不能跟她说明白话。
    “嗨，张大妈，我也不是打扮，今天就是感觉天热，换了一身衣裳。”
    “其实挺暖和的！”
    “打肿脸充胖子，冻死你这傻柱！”
    贾张氏嘟囔一声，转头进屋：“小当、槐花，下午别忘了跟你哥去占座，今天轧钢厂前面放电影！”
    “多占两个位置，你妈和你小姨也能看！”
    两个小丫头在屋里面细细地答应了，也不敢多说话，免得又被奶奶追着骂赔钱货。
    何雨柱脚下生风，迈步向外走去。
    一大妈端着衣服，看见他就叫：“柱子，穿这么薄，别冻着了！”
    “知道了，一大妈，我没事！”
    何雨柱点头应和一声。
    从中院到了前院，三大妈和儿媳妇于莉正在摆弄腌咸菜的大缸。
    “傻柱，这才去上班你三大爷都走一个小时了！”
    何雨柱笑了笑：“厨子，给大家做好饭就成了，不用准时定点。”
    看两个妇女推装满咸菜疙瘩的大酱缸，很是费劲，难免好奇：“三大妈，你们这是跟咸菜缸较什么劲儿”
    “没事，就是你三大爷说，咸菜缸换个好地方，腌的好吃。”三大妈说道。
    于莉不屑地撇撇嘴，嘀咕：“怕太阳晒跑了盐，又怕冬天冻坏了缸！”
    “这一缸子咸菜，可是传家宝了，里面的老咸菜都成盐沫子了，还得小心周到伺候着，比人都精贵……”
    何雨柱听后，十分无语：这是阎埠贵能算计出来的事！
    太阳晒跑了盐绝对是杞人忧天；冻坏了缸，应该也不至于，毕竟盐水不好结冰……可他就是这么小心算计，还是一家之主，三大爷一家人也是没奈何。
    “那行，你们忙着。”
    何雨柱招呼一声，背着手到了红星轧钢厂。
    厂子门口不远处的空地上，已经有人搬来板凳坐着聊天，提前占个座位——就等下午放电影。
    这年头有点娱乐活动可是真的难，都跟参加重大集体活动一样。
    进了食堂，马华、胖子等人都点头哈腰的：“师傅，您来了！”
    马华把茶叶水泡好端给何雨柱，刘岚择着菜，看了一眼，讶然：“傻柱，今天怎么打扮这么精神”
    “哎，怎么称呼呢”何雨柱端着搪瓷茶缸，“我叫你傻岚你愿意啊”
    “嘿，这讲究起来了找对象了”
    刘岚抛了个白眼，看着穿着单薄、“精神冻人”的何雨柱，撇撇嘴：也不怕冻死你！
    不过，这一捯饬，还真不显老了……
    今天没有领导待客，十一点多，何雨柱拿起炒勺，开炒大锅菜。
    这是个体力活，原本的何雨柱做完几大锅菜，也是会累的腰手发酸。
    不过昨晚得了“神秘奖励”，何雨柱倒也没有感觉太费力，炒完大锅菜也就就感觉刚活动开身躯一样。
    看来，这神秘奖励，是真的全方位给他身躯强化了一次。
    中午，刘岚、马华等厨房的人给工人们打饭，何雨柱看见许大茂脸上带着贾张氏挠出来的三道血痕，排着队打饭，脸色一看就丧气。
    昨天一天他都挺倒霉，被棒梗致命打鸡，被贾张氏挠了脸，还被逼得跑回家去，又和娄晓娥吵了半宿，过的不痛快极了。
    本来今天还想私下里，利用棒梗偷鸡的事情，找秦淮茹敲诈一下，占一占便宜，没想到秦淮茹请假没上班。
    这让许大茂的心里更是烦闷。
    “哟，怎么了这是”刘岚看见许大茂脸上血痕，一边把饭盒递给他，一边笑道。
    许大茂闷着头就走，让众人以为他是被老婆挠了，都会意地嬉笑起来。
    何雨柱懒得掺和这种事，下午厂子里面没客人接待，食堂的事情也不多，外面又在放电影，刘岚、胖子等人都跑出去看电影。
    何雨柱装了一饭盒菜，六个白面馒头，放进储物的九个格子里面，饭盒一个格子，六个馒头一个格子。
    “师父，你不看电影去”
    马华陪着何雨柱，但是也有点想要去看电影，开口说道。
    “今天电影演什么”何雨柱问道。
    “国产电影，阿诗玛啊……师傅，你说那阿诗玛什么意思”
    马华一双眼睛里面放着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其他人都看电影去了，咱们也去看呗。
    何雨柱笑了笑：“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搁这儿绕你师傅玩呢”
    马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显然是被说破了心思。
    既然巴巴的想要看电影，《阿诗玛》他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何雨柱放下茶缸，拍拍手，伸个懒腰：“成，看你小子陪着师傅解闷儿，忠心耿耿，就一起去看看！”
    “师傅，您真不冷啊”
    “我啊，年轻小伙子，体格好，很正常！”
    师徒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厨房，锁了食堂门，走出红星轧钢厂。
    一抬眼，电影刚刚开始。
    棒梗、小当、小槐花正在人群里面抬着头看电影，在他们一旁，是身材丰腴的秦淮茹和一个眼睛清澈明亮的乡下姑娘。
    许大茂正笑嘻嘻凑在跟前搭话。
    “你叫秦京茹啊真俊！”
    “秦淮茹，你要把这么好的姑娘，说给那傻柱啊”
    “你这不是坑人吗”

 第十三章 初识秦京茹

    “坑人傻柱”
    秦京茹眼中闪过疑惑：“姐，这……”
    秦淮茹摆摆手，没放在心上：“别听他胡咧咧，他叫许大茂，是何雨柱的死对头。”
    “你就想，他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许大茂嘿嘿冷笑：“秦淮茹，咱们说话可得注意着点！”
    “昨天全院大会，你婆婆是厉害，可是还有一件事没闹明白呢，究竟是谁偷了我们家的鸡！”
    “这件事我要是去红星派出所报案，我就不信，警察同志会调查不出来！”
    秦淮茹一怔，没想到许大茂还会不依不饶：“昨天一大爷可是在全院大会上宣布，这件事过去了。”
    “他宣布有用吗我同意了吗”
    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他宣布‘这件事过去’，我就得同意啊”
    “你看我报盗窃案，警察同志会不会来抓你们家孩子”
    “还有你那婆婆，你看看我的脸，给我挠的！”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不算完！”
    秦淮茹心中一颤，知道这下子坏了！
    棒梗偷鸡，贾张氏挠脸，看来是真把许大茂惹急了，居然真的想要报警出气。
    一旦报警，贾张氏可能没事，棒梗偷盗被抓去派出所，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正犹豫着，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凑到秦淮茹身边了，走过来：“许大茂，干什么呢！”
    “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漂亮，又走不动道了，是”
    许大茂急忙跳起来，摆着手：“没有，没有，我放电影呢。”
    “她们坐的位置不好，一会儿厂领导要坐这里，我让她们挪一挪地方。”
    “是吗”何雨柱跟马华走过来，“我怎么听着，你背后说我坏话呢”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顿时胸口就一闷——昨天贾张氏挠脸是伤害他的脸面，可真不算多厉害，那何雨柱一脚踹的，他现在想起来五脏六腑都隐隐地疼。
    “我跟你说，现在是光天化日，整个轧钢厂多少职工和家属都看着。”
    “傻柱，你最好——”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又是一脚，把他踢了个踉跄。
    “你叫我什么许大茂。”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娄晓娥有点心疼，连忙扶住许大茂：“何雨柱，你怎么又打人”
    许大茂站稳了，拨开娄晓娥，拿手指对着何雨柱：“你敢打架厂领导马上就来，你敢打架”
    “我怎么不敢”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茹，“你调戏女同志，给我起外号，说了不让你叫，你还叫。”
    “像你这样的，我打了也是白打！”
    “行！”
    许大茂咬牙切齿：“我不跟你们计较。但是你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猖狂不起来了！”
    说完话，走了两步，嘴里嘀咕两个字“傻柱”。
    何雨柱一瞪眼，他连忙窜回放映机那里，也不敢再挑衅了。
    娄晓娥也是瞪了何雨柱一眼，气冲冲地坐到后排看电影去了。
    何雨柱领着马华看了看周围——棒梗占位置的这地方还真不错，如果厂领导来看电影，的确是应该坐这里。
    不过，许大茂的话也是瞎扯淡。
    一万多人的轧钢厂领导，挤在人群里面看露天电影还用得着许大茂给他们留位置
    “马华，你自己找地方坐着去。”
    “得嘞，师傅！”
    马华会心一笑，跑一旁去了，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京茹。
    秦淮茹也有眼力劲儿，起身揽着小槐花，给何雨柱让个地方。
    何雨柱和秦京茹、秦淮茹一家并排坐下，小孩子看电影目不转睛，三个大人都都没多少心思看电影。
    “你就是何雨柱，何师傅”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理了理略微散乱的头发。
    “嗯，是我，你是秦淮茹她妹妹”何雨柱说道。
    “堂妹，我二叔家的，叫秦京茹。”秦淮茹转头介绍，眼神中带着稍许复杂，“模样、个头不用我说了公社里面一朵花，年轻小伙子都快挤破头了！”
    何雨柱一看她，倒是笑了：“给我费这么大心啊眼圈都成大熊猫了”
    秦淮茹巡视一下，小槐花奶声奶气地提醒：“娘，你两个眼发黑，真的好像大熊猫！”
    秦淮茹没好气地白何雨柱一眼。
    还不是你给我讲那“月牙儿”的故事，把我给吓得一宿没睡好！
    两人说完话，何雨柱看着有点懵圈、若有所思的秦京茹，又笑了笑。
    秦京茹坐在他身边，感觉他收拾的干净利索，模样也就是二十多一些，刚才吓走许大茂，还有个徒弟听话，那可威风了，简直就是个领导。
    这就有点心动——乡下的小伙子都让生产队长、公社书记训的跟什么似的，一年到头吃不饱饭，哪有这么威风的
    “何师傅，我也不知道，你家里情况怎么样……”
    “我啊，上面没有父母。”
    “有个妹妹，快出嫁了，我们住在四合院里面，跟你姐秦淮茹都在中院。我有一间大房，我妹妹住一间小房。”
    何雨柱一边看电影，一边说着话，心里面也寻思。
    秦京茹这姑娘，自己要不要试着跟她谈恋爱
    除了她原剧情中被许大茂骗之外，她是一个典型的听话型老婆，嫁给许大茂后，许大茂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是有点小小的势利眼，衡量许大茂和何雨柱的物质条件，在两人之间，反复横跳了两次。
    也不用太着急，顺其自然就是了。
    何雨柱说完自己的事情，秦京茹心里面更加满意：上面没有婆婆刁难，妹妹还快要出嫁，以后也没有姑嫂矛盾。
    一大一小两个房子，太完美了。
    如果能从农村嫁到城市来，跟这个何雨柱，那以后吃喝不愁，就全是好日子了。
    秦京茹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庭，父母都在，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哥哥、姐姐跟弟弟都成家了，只有她还没出嫁。
    她没说原因，何雨柱也能寻思出来：她模样太好，眼光也高，肯定是看不上赚工分，一年到头吃地瓜干的日子。
    跟工人老大哥比起来，公社的日子太苦了。
    一年到头地瓜、杂合面，地瓜吃来吃去都发霉，还得硬吃下去。
    双方介绍完各自情况，因为也不太好问的太多，一时间没话说了，何雨柱专心看起电影来。

 第十四章 一大妈的敌视

    秦淮茹昏昏欲睡，抱着槐花不断打呵欠。
    正迷迷瞪瞪，感觉有人戳自己，转眼一看是秦京茹。
    “姐，他一个月挣多少钱怎么还有人喊他师傅”
    “那个许大茂又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柱，看见他侧脸，线条硬朗。
    不知怎么就想起昨晚的秋裤，困意一下子没有了。
    再看秦京茹，嘴里面的话就变了点味道：“钱也不是太多，过日子呗，怎么不是过”
    秦京茹心里面一沉：这话里的意思，工资少
    这可不好。
    如果一个月就五、六块钱，那过日子都存不下钱来，以后的苦日子可多了。
    “到底是多少啊”她追问道。
    秦淮茹摇了摇头，故意不说。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笑了一声：“秦淮茹，你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我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秦淮茹笑道：“不是，我是感觉你们年纪轻轻的，就考虑钱财，有点太现实。”
    “你们不应该谈谈感情，说说心里话吗”
    “你看这个电影上，阿诗玛要是只考虑钱财，她还用跟黑暗的财主作斗争吗”
    “嘿，调子起的可真高！”
    何雨柱看出来，这娘们有点舍不得自己这饭票，不太想让秦京茹跟自己好了。
    估计秦淮茹这时候也犹豫着，是继续长期吊着何雨柱；还是秦京茹嫁给何雨柱，以后寡妇全家都吃何雨柱、秦京茹两口子
    主要是，秦京茹这丫头很现实，没结婚就盘点工资，肯定是个会算账的。
    她要是真嫁给何雨柱，寡妇一家明目张胆吃他们两口子，只怕秦京茹根本不会同意。
    “我昨天给你说的故事，你还记不记得”何雨柱对秦淮茹说道，“你要是真想日子过的好，你得改一改，不能指望别人给你好处。”
    秦淮茹一听故事，连忙摆手：“你可千万别再讲故事了，昨天那故事真把我吓坏了。”
    “那故事把你吓一吓不要紧，可故事真要是成真的，那就真的太可怕了，你说对不对，秦姐。”何雨柱双目凝视秦淮茹，带着一股莫名的气势，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有些躲闪地扭过头去。
    随后又不服气地转过头来：我又没偷人，你又不是我男人，凭什么这么看着我。
    两人对视了几个呼吸，秦京茹看不过眼，插话：“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故事，跟我也说说”
    “有故事我也要听故事！”
    槐花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开口说道。
    “那我也要听！”小当说道。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何雨柱正要说话，后排的观众有点恼火了：“秦淮茹，你们家看不看电影”
    “不看赶紧走，回家聊天逗闷子，不比这儿强的多”
    “对，赶紧走！”
    他们大人孩子一说话，把人家后排看电影的兴致都给搅和了。
    何雨柱有点无语，赶紧带着秦淮茹、秦京茹、槐花、小当起开，让这些电影迷看个够。
    棒梗正看的入迷，一点都不想回家。
    秦淮茹叮嘱他，电影散场别忘了带着板凳，少了板凳得打他屁股——这年月，家具都是宝贵的物件，少不得。
    “那我们回家看看”秦淮茹问道。
    “我想听故事！”槐花叫道。
    小当也举手：“我也想听故事！”
    秦京茹则是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何师傅，您一个月，到底多少工资啊”
    秦淮茹听见这问题，顿时心里面无名火起——何雨柱一说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那秦京茹还不得倒贴农村公社一年也见不到这么多钱！
    一左一右抓住槐花和小当的手：“听什么故事，走！回家！”
    何雨柱却是眼睛一转，扫过秦淮茹、秦京茹这各怀心事的堂姐妹两人。
    “我工资多少钱，你感觉合适”
    秦京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眼睛看着何雨柱：“十块钱”
    “我姐都有二十多呢。你不是工人，怎么也得有十块钱。”
    “我比你姐稍微多一点。”何雨柱回答。
    他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比秦淮茹多；不过原来的“傻柱”犯傻，大部分钱都给秦淮茹一家改善伙食，扶助生活了。
    没留下多少积蓄，现在总共也就二十来块钱。
    秦京茹一听何雨柱每月工资就有二十块钱以上，顿时大喜：“那就行了！咱们去家里看看！”
    “我跟你说，我收拾家里家务可勤快了，公社里面都说我干的又好又快，一个家里又干净又整齐……”
    她明显热情起来，对何雨柱的满意程度直线上升。
    秦淮茹也是无可奈何——这堂妹的眼皮子真浅，十块钱工资就高兴成这样。
    要是她知道何雨柱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那还不得高兴的今晚就结婚
    几个人来到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院子里面审视那一大缸咸菜。
    “这个角度，太阳晒不着，会不会冻坏了缸”
    见到何雨柱、秦淮茹几人进了院门，阎埠贵有些惊讶：“哟，今天这是来客人了”
    “傻柱，做点好菜，我帮你陪陪客人”
    何雨柱停下脚步：“三大爷，首先，好好叫我名字。”
    “我都快成家了，你还跟叫铁蛋、狗娃似的，不像话。”
    “倒也是——”阎埠贵笑呵呵的，“以后不叫你傻柱了，柱子，我今天帮你陪客，怎么样”
    还是惦记何雨柱家吃的，想要趁来客人，蹭一肚子酒菜。
    何雨柱笑了笑：“这就是‘其次’了，这客人是秦姐家的，待客也在秦姐家。”
    “你跟张大妈商量商量，看她留你吃饭不”
    阎埠贵顿时变了脸：贾张氏那老悍妇我文化人，知识分子，不跟她计较……
    “那还是算了。”
    “我还是研究研究怎么摆放我们家物件，怎么多钓几条鱼……”
    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说着话过了前院，到了中院。
    阎埠贵奇怪地看一眼他们背影：这傻柱，以后还真不好叫他傻柱。
    说话还“首先”、“其次”，有条有理的。
    中院，一大妈正阴着脸收拾东西，贾张氏摇头晃脑晒太阳。
    看见何雨柱回来了，一大妈露出笑意：“柱子，今天回来早啊”
    “嗯，下午没事，都看电影去了，我没看完。”何雨柱交代一声。
    “老太太刚才还说要找你，你去后院看看！”
    一大妈说完，也没停下，转身就进了屋关上门，没跟其他人打招呼。
    何雨柱眼中若有所思——这是敌视贾张氏、秦淮茹她们啊。

 第十五章 聋老太太倒换粮票

    一大妈的敌视，一大爷的某些私下举动，昨天全院大会，一大爷对贾张氏的偏袒……何雨柱再次确定，这里面的确有事。
    一大爷与一大妈都是公认的好人，可这两个好人，对待贾家的态度却是迥然不同。
    到底谁才是真好人，谁才是假好人
    贾张氏起来招呼秦京茹，秦京茹也笑脸相迎。
    何雨柱对这个老吸血鬼加泼妇没有任何好感。
    若不是打人犯法，闹起来之后不得安宁，早就动手克她了。
    “老太太找我有事，你们先聊着。”
    何雨柱招呼一声，去了后院。
    等他走了，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吃的呢大鱼大肉呢”
    秦淮茹茫然：“哪有吃的我们才从乡下来，路上也没经过菜市场啊。”
    贾张氏气急：“我说的不是你们，而是傻柱！”
    “傻柱不是要和秦京茹谈对象吗今晚上不得弄一桌子大鱼大肉，好好招待”
    “这得在咱们家啊，剩菜咱们能吃好几天呢！”
    秦淮茹恍然：“这话也对，可是何雨柱他也是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也没功夫买菜。”
    “后院那聋老太太还把他叫走了……”
    “哪怕什么”
    贾张氏满不在乎：“你去，把钱给他要过来，就要五十块钱，鸡鸭鱼肉买的多多的，剩下的钱你留下！”
    秦京茹本来还带着笑脸，这时候却是笑不出来了——这叫什么亲戚
    妖魔鬼怪
    一顿饭就跟何雨柱要五十块钱，就算是鸡鸭鱼肉都买到手，买最好的，顶多十多块钱剩下的这就要给吞了
    我如果以后嫁给何雨柱，这一家子人得把我们吃成什么样
    秦淮茹也有点不好意思，跟贾张氏使了个眼色：“妈，一顿饭哪里用这么多我去跟他要二十块钱，多了退，少了补，都是街坊邻居，占他便宜不好！”
    秦京茹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点。
    堂姐这话，才叫是正常……
    贾张氏立刻把一对绿豆似的母狗眼瞪圆了，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扫把星懂什么！要不是娶了你这个克男人的扫把星，东旭怎么会死”
    “要不是东旭死了，我现在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还用得着跟你受这种苦！”
    “你这个乡下来的破烂货，现在还敢顶嘴！”
    秦淮茹气的嘴都哆嗦了：“妈，当着京茹的面，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我说你是个乡下来的赔钱货，破烂货！”
    “我好心让你来了城里，嫁给我儿子，没想到老天爷不开眼，让你把我儿子克死了，该死的应该是你这个破烂货！”
    贾张氏骂的不是人话，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了，抹着泪快步向后院走去。
    秦京茹也是脸色难看：贾张氏这是指桑骂槐
    乡下来的、破烂货、让你进城……
    我要是真来了城里，跟这家人做邻居，整天听污言秽语骂街，就是顿顿吃鸡鸭鱼肉也不是滋味啊。
    ……
    “老太太，您找我”
    来到后院聋老太太家门口，何雨柱问道。
    “对，有事。”聋老太太说道，“柱子，你过来，试试鞋。”
    何雨柱有些惊讶：“您给我做了一双鞋”
    “嗯，眼看快腊月了，给你做了双鞋，让你过个好新年。”聋老太太乐呵呵地说道。
    何雨柱没想其他的，过去拿起鞋来端详一下。
    尺码倒是正合适，就是里面带了个记号，好像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商店往外卖的那种鞋。
    “看什么看太太我年轻时候做的鞋那是没的说，那是给革命军人踏雪山、过草地的鞋，谁穿了都叫好！”聋老太太说道。
    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何雨柱是真的分辨不出来。
    不过，现在面前这双鞋的来历，他是肯定能分辨出来。
    这就是一双商店里买来的新棉鞋。
    “老太太，这鞋呢，我本来有穿的就不该多问。”何雨柱微笑着说道，“这是谁买的”
    聋老太太的混浊眼睛忽闪一下，恰到好处地“聋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何雨柱端详着老太太这模样，不由地摇摇头：“您这是要跟我耍赖啊”
    “您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敢穿。”
    “万一是谁家小媳妇买给您的，到了我脚上穿着，人家丈夫能饶得了我吗”
    聋老太太口中咕哝：“没事，那就是个坏种。”
    “嘿，您看您这道德观，难怪解放后革命军人不带着您飞黄腾达，人家过着日子，哪有刨人家墙根的”
    何雨柱猜出来了，这双鞋就是乐善好施的娄晓娥给聋老太太买的。
    聋老太太把这双鞋给何雨柱穿，那不管是象征意义，还是其他意义，反正还是想让何雨柱跟娄晓娥多一点关系。
    聋老太太一瞪眼：“柱子，你说的是混账话！”
    “干革命，那是为了飞黄腾达吗”
    “你呀，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小时候，那昏无天日的是什么日子；干革命，那是为了大家伙儿，都像是个人一样活着……”
    聋老太太感叹一句，让何雨柱有点触动：这话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了，老太太还真跟革命有过关系
    不过，聋老太太下一句话，又让他半信半疑起来。
    “这鞋让你穿你就穿，别想其他的，我又不是让你去抢人家媳妇。就是感觉傻蛾子一颗心跟玉雕出来的花儿一样，跟许大茂那种坏种，可惜了啊。”
    “还有，背上我，趁天还没黑，找人换点钱去。”
    何雨柱挑眉：“用粮票换钱”
    聋老太太点点头。
    这倒换粮票、投机倒把，可就有点不像是跟革命有关系了——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神秘
    “你跟秦淮茹家里换，怎么样”何雨柱说道，“她家里一群吃货，月月都得拿钱换粮票，每次换粮票，都得求人。”
    “要不是我这‘傻柱’帮着，就一个倒换粮票，秦淮茹早就让人吃干净了。”
    “您老太太呢，有一大爷两口子供着吃喝，每月粮票都留着，还能换点钱。你跟她们家换一下，不挺好吗”
    聋老太太弓着腰摇头：“傻柱子，又说傻话不是”
    “那一家人只会白要我粮票，一个钱儿也不会给我！”
    “再者说，秦淮茹那是聪明，可也是个傻子——不让孩子吃吃苦头，怎么记得养育之恩呢”
    “她要这样富养孩子，吃这么好，吃这么多，早晚要养出‘不记恩只记仇’的东西。”
    何雨柱听后一怔，心中随后大喜：对啊，拯救秦淮茹，我还能从这个思路再下手！
    苦一苦贾张氏、棒梗他们，到时候丑态毕露，就更好拯救秦淮茹了。
    秦淮茹一家，还是不够苦啊！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淮茹含着泪走到聋老太太屋门口。
    “雨柱，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第十六章 谁是大冤种?

    “什么事就在这儿说，老太太又不是外人。”
    何雨柱见她这模样，便知道有麻烦。
    有麻烦当然不能独自面对，还得让老太太也看见。
    有老太太在，秦淮茹就算是有什么幺蛾子，也占不住理。
    秦淮茹犹豫一下，到底还是开口：“雨柱，我妹妹从乡下来了，也跟你见面了，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先认识认识。”何雨柱说道。
    “你不急着结婚啊”秦淮茹问道。
    何雨柱点点头：“不急，结婚急什么我难道找不到媳妇”
    秦淮茹问道：“就算你不急着结婚，今天和京茹认识，也挺好的”
    “你不得拿出来手艺，做一桌好饭菜，表现表现”
    何雨柱闻言看向聋老太太，老太太跟他使个眼色。
    两人都心里有数，这哪里是在秦京茹面前表现，这是要让秦寡妇家吃的满意！
    “秦姐，你看这……老太太这就要让我背着她出去一次，我也没空做饭，买菜。”
    “改天行改天我一定好好招待京茹，让她吃的高兴满意！”
    何雨柱故作为难，说道。
    话茬说到这里，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差不多了。
    她伸出自己手掌来，到何雨柱面前：“我就知道你粗心大意，也贵人事多，来，给我三十块钱。”
    “我给你办的妥妥当当，帮你招待我妹妹了！”
    秦淮茹的本意是二十块钱差不多就够了，还有的赚。
    一想到贾张氏狮子大张口五十块钱，又张口骂人的无赖样子，秦淮茹也是感觉二十块钱可能应付不了这个贪心的婆婆。
    但是五十块钱又太离谱，索性要个三十块钱，折中一下，勉强能说得过去。
    何雨柱听她这么说，心里面冷笑一声：这是真把我当冤大头了啊。
    许大茂家一只下蛋老母鸡，这可是能下蛋的宝贝，在市场上也就是两块钱，原剧情勒索傻柱五块钱，整个院子都说许大茂要价高。
    由此可见此时的物价，一桌子饭菜，最多十多块钱，怎么也超不过二十块钱去。
    秦淮茹一开口就要三十，还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显然是要趁机吸血。
    聋老太太在一旁也明白了，催促何雨柱：“别跟她瞎叨叨，赶紧的，我的事要紧！”
    这是故意的，不让何雨柱掏钱出来。
    别管怎么说，聋老太太的确是站在何雨柱背后的一位友军。
    何雨柱摇了摇头，看着秦淮茹说道：“秦姐，你看看你，眼泪都没干，又跑来跟我耍心眼。”
    “我昨天跟你讲那个故事，是不是白讲了”
    “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理解你，但是做人不能越过一道线。”
    “今天跟我耍心眼，害处还不大，明天呢后天呢其他男人会不会放过你”
    “月牙儿的故事，你好好想想。”
    说完话，背上聋老太太，向四合院外走去。
    秦淮茹被他说了一通，仿佛听不懂一样，叫道：“你不给钱就不给钱！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教育我，你——”
    何雨柱根本没听她说完，已经走远了。
    “小气啦的，傻柱，气死我了！”秦淮茹跺着脚叫了一声。
    四周空荡无人，后院的人都出去看电影了。
    秦淮茹只感觉一股寒意在这小院子里面游荡，深深钻入她棉袄里面，刺入她的心脏和骨髓中。
    当没有人的时候，那月牙儿的故事，便再一次勾起她内心中的恐惧。
    出卖色相，勾三搭四，这条路，真的能走出来吗
    眼泪不知为何又流淌下来，肥大的棉裤绷起惊人的弧线，秦淮茹墩在聋老太太门口左一下右一下地抹着泪。
    哭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寒意深重，秦淮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身体，从后院返回中院。
    “钱呢”贾张氏凑上来，跟秦淮茹伸手。
    秦淮茹摇摇头：“雨柱说，改天再请秦京茹，今天他得带聋老太太出去。”
    “他出去可以，把钱留下啊！”贾张氏瞪着眼，怀疑地看着秦淮茹，“怎么着，没留下钱”
    “嗯，没留下。”
    “这杀千刀的傻柱！没良心的东西！他怎么不死啊！”贾张氏跳着脚又开始骂起来，“我们这一家人都等着吃饭，他这没爹没娘的东西，留着钱干什么啊！”
    秦京茹看的眼皮子乱跳，心里面简直有点害怕。
    堂姐的这个婆婆，太泼了
    农村公社的妇女，也少见这么泼辣的啊！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感疲惫，让贾张氏跳了一会儿，才对秦京茹苦笑一声：“今天先凑合在家里吃一口，改天雨柱好好招待你，少不了你好吃好喝的。”
    秦京茹心里面盘算着：何雨柱这是知道堂姐家的性子，故意卡住钱不给的要是这样，他还挺聪明的。
    等我嫁过去，我也不给。
    吃人家喝人家，回头再骂人家，哪有这么忘恩负义的
    ……
    “柱子，你还会讲故事”
    背着聋老太太出了四合院大门，聋老太太就问道。
    “嗯，最近有空，看了一本杂书。”
    “里面有个故事，是一位叶先生写的，叫月牙儿，我感觉里面孤儿寡母的挺凄惨，跟秦淮茹她们家有点像，就跟秦淮茹讲了一讲。”
    “那意思呢，就是让她尽可能自立自强，别总想着靠外面的男人，也别为了点吃的就没了脸面。”
    何雨柱一边走一边说，说到最后笑了一声：“可您看，这人要是改，也是很困难的。”
    聋老太太若有所思，有一会儿没说话。
    片刻后，用干枯的老手摸了摸何雨柱的脑袋瓜。
    “柱子，这是忽然开窍了啊”
    “这就是开窍看故事有所感悟罢了。”何雨柱笑道，“老太太您去哪儿换钱去鸽子市场”
    “咱从不去哪儿。”
    聋老太太说道：“投机倒把的事情不干，去椿树芽胡同。”
    “那里有一家老小，丈夫死的早，留下一些钱，但是每月粮票不怎么够，一家人吃不饱。”
    “我给他们粮票，他们不要，非得拿钱来换。”
    “其实这样也对，我帮他们也就只能帮一回，这样长久换，他们才能活下去。”
    “柱子，你说这户人家聪明，还是秦淮茹一家聪明”
    何雨柱听到这里，对聋老太太终于少了一开始的猜疑——她或许有一些算计，但是很可能还真没亏过良心。
    像是这样粮票换钱，也是帮助孤苦人家，人品就相当可靠了。
    至于秦淮茹家聪明不聪明，何雨柱有点感觉到无语。
    别管秦淮茹家是不是聪明，反正原剧情里面，人家逮住了一个名叫“傻柱”的大冤种，吃了一辈子好处！

 第十七章 秦京茹夜来拜访

    椿树芽胡同，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在一户人家的道谢声中走出来。
    这户人家姓金，一个老太太瘫在床上，当家的壮劳力死了，全靠媳妇带着三个孩子过活。
    媳妇四十岁，脸上一大块鲜红的痣，十分吓人。
    还有三个孩子，大的是个姑娘，今年十五岁，叫金小凤；两个弟弟，十三岁的叫金大龙，十一岁的叫金大虎。
    这兄弟两个虽然平时吃不饱，身材干瘦，却有一股愣头愣脑的劲头。
    何雨柱也是连说话带猜测，知道这家人底细了。
    这位当家的，死的时候也有四十多岁了，年轻时候在旧社会拉车，又穷又苦。
    解放后属于被改造和救济的对象，勉强娶了这个面相吓人的媳妇，日子也一直不怎么好。
    国家有政策救助车夫，这当家的壮劳力干活积极认真，本来挺好的，可惜就是在以工代赈的时候出了意外。
    国家虽然给了一笔钱帮助，还按月给些粮票，这媳妇也做一些零活之类换家用。
    但是，毕竟不是工人家庭，生活不稳不说，粮票都不够一家人说的。
    就何雨柱和聋老太太进金家的这一会儿，那瘫痪的老太太就拍着床，哭了有两次。
    “我就说，让我死了，不能拖累家啊……”
    “我活着也是受罪呢！”
    “可媳妇儿孝顺，我们家对不住她，对不住她。”
    她哭，那丑媳妇也哭，一家人大人孩子都抹泪。
    但是谁都想着，互相帮一帮，让日子过得更好。
    同样是婆婆和儿媳妇，同样是三个孩子，这一家人跟贾家的生活条件没法比。
    两家人的心态也是没法比。
    帮这样的人家，不图回报，心里面舒服；帮贾家，那简直跟养一群癞蛤蟆似的，恶心恶心还是恶心。
    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返回四合院，迎面遇见看电影回来的娄晓娥，何雨柱脚步没停，也没打招呼。
    倒是娄晓娥主动跟聋老太太招呼一下，多看他两眼。
    傻柱今天穿的是单衣一下子显得这么年轻
    聋老太太见到娄晓娥，那就来了精神，连忙又要把何雨柱跟娄晓娥凑在一起。
    娄晓娥这时候对何雨柱挺反感的，就算是全院大会，何雨柱说她受委屈之类，她也认为这是何雨柱没安好心。
    何雨柱更是拒绝和人妻拉郎配，摆摆手连忙返回中院。
    留下聋老太太，惋惜地直咂嘴。
    ……
    开屋门回家，何雨柱拿出饭盒和馒头，饭盒里面的菜还带着热气，馒头也余温未了。
    “这储物的格子，真挺有用。”
    听见一阵脚步声，何雨柱心念一动，又把饭盒跟馒头收回去。
    “柱子，吃饭没”一大爷在门口叫道，“听你一大妈说，你今天背着老太太出去了，就知道你来不及做饭。”
    “我们把你和老太太的饭都做出来了，一块吃”
    何雨柱也没推辞——聋老太太是个可靠的友军，确定了；一大妈也没坏心眼，敌视贾家，也确定了；还有这位一大爷，到底是人是鬼，还得辨认一下。
    今天一起吃饭，是个机会。
    答应了一大爷后，何雨柱去了一大爷家里。一大爷将饭菜盛好，给聋老太太送去，然后回来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何雨柱故意说起贾家的事情。
    一大爷的筷子停了停：“都是中院的邻居，能帮的就帮一下，秦淮茹她们家里的确困难。”
    何雨柱刻意摇头叹气：“可我这么再帮下去，钱都没了，连媳妇都找不着了，厂里面都说我跟秦淮茹是两口子……”
    一大妈面无表情，放下筷子，不吃了。
    一大爷慢慢咀嚼着饭菜，他花白的短头发，披着棉袄。
    其实精神矍铄、身体更是健壮，属于那种五十多岁的壮老头儿。
    “柱子，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他们说闲话。”
    “是不是清白，咱们自己知道最重要，这就得了。”
    “啊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何雨柱点着头，随声附和，吃着饭。
    这就是，您老人家都是夜里给秦淮茹送面，还趁机撩骚的原因
    您一大爷都已经结婚的老头子，都注意这方面的风评问题，不白天和寡妇多说话。
    却告诉我一个都没结婚，二十九岁的光棍汉子，放心大胆去帮寡妇
    还特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何雨柱心里有数了。
    这老头子，表面上道貌岸然，也不在乎一些吃吃喝喝、小恩小惠；真实的为人，可真够差劲的！
    吃完一顿饭，何雨柱返回家里，何雨水正好回来。
    拿出饭盒跟馒头，招呼何雨水吃饭。
    何雨水笑道：“今天特意没吃饭，就等着你给我带回来。”
    “没让你失望”何雨柱笑道。
    “今天要是让我失望了，以后都不理你了。”
    何雨水皱了皱鼻子，做出略带可爱的小表情，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今天没有领导开小灶，给你带的大锅菜，水平差点，不过分量不少。”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看着何雨水吃饭。
    兄妹两人又聊起来何雨水结婚，还有她对象李爱国家里的事情。
    吃完饭，何雨水要去刷饭盒，何雨柱摆摆手：“放那儿就行，一会儿肯定有人给我刷了。”
    何雨水惊讶：“行啊，哥，是秦寡妇”
    “你要是不给寡妇好处，她还能帮你刷碗叠被，我就是真的服你了！”
    “不一定。”
    何雨柱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声音在门外细细的响起来：“何师傅，您在家吗”
    何雨水瞪大眼睛：“谁啊”
    “刷碗的来了。”何雨柱笑道，“回去休息，你哥哥我开始有自己的事了！”
    嗯
    何雨水一头雾水，掀开门帘，看见一个水灵灵大眼睛的乡下姑娘，手脚局促地站在门口。
    看见何雨水，这乡下姑娘的脸色就一下子沉下去。
    “请问，你是谁啊这不是何雨柱何师傅的屋子吗”
    “何雨柱是我哥，我叫何雨水。”何雨水打量着这乡下姑娘，“你又是谁啊”
    “哦！原来你就是何师傅的妹妹！我叫秦京茹，是我堂姐秦淮茹叫来城里介绍对象的，今天才跟何师傅认识……”秦京茹不好意思地说着话，偷眼打量何雨水，略带紧张。
    何雨水更加满头雾水：秦寡妇给我哥介绍对象还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她有这么好心吗
    不过，她也知道，这姑娘肯定是对自己哥哥有意思。
    不然也不会这时候来过来说话。
    “那行，你们说话，我回去歇着了！”
    何雨水跟何雨柱使了个眼色，回了自己房间。
    秦京茹有些不安地来到屋里，看着只穿秋衣的何雨柱，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四目相对，看着何雨柱从容的表情，平静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就一口气就都说出来：“何师傅……今天下午我姐跟你要钱的事，我亲眼看见了。”
    “那跟我没关系，我没想占你的便宜。”
    “还有，我是趁她们家睡着，悄悄过来的。”
    说完这些话，秦京茹有些不安地看向何雨柱，生怕他误解，也有点害怕，他会生出不好的想法。

 第十八章 城里的情话真好听

    何雨柱看着秦京茹战战兢兢的目光，隐约能看出来她的心思。
    秦京茹一开始比较看重物质条件，除此之外，这个姑娘其实还真是相对心思不恶毒的。
    比贾张氏、秦淮茹都好多了。
    也能分清基本的善恶是非。
    何雨柱微微一笑：“坐下慢慢说，我给你倒杯水。”
    起身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水，何雨柱递给秦京茹，然后认真地说道：“感谢你这时候悄悄来我家，信任我，对我说这么多话。”
    “我也愿意信任你。”
    “京茹，你跟你堂姐她们一家不同，不会算计我的东西。”
    秦京茹看着他认真的表态，仿佛带着热气的呼吸，似乎萦绕着某种奇特的魅力，就在面前。
    脸刷第一下红起来，心里面暗暗惊叫一声：这就是城里人的情话
    真好听！
    心里跟吃了大白兔奶糖一样甜。
    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这不就是……这不就是两口子过日子吗
    捧着茶杯，说不出话来，红着脸，低着头。
    秦京茹在乡下一向是大大方方的姑娘，有什么就说什么。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才和何雨柱说了短短两句话，就心里面悸动羞怯难忍。
    “何师傅……我能叫你雨柱哥吗”
    何雨柱点点头：“可以，我就叫你京茹，也没跟你商量，你不介意”
    “嗯，不介意，雨柱哥。”秦京茹低着头说道。
    “咱们这才算是认识了，有些事我感觉得跟你好好说说，让你了解了解这个四合院的情况。”
    何雨柱说道：“比如之前说我坏话的许大茂，比如秦淮茹……”
    将许大茂油腔滑舌，调戏妇女，善于颠倒黑白的事情告知秦京茹，又将自己曾经帮助秦淮茹一家到如今的事情都说出来。
    包括每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现在积蓄只剩二十多的事实。
    最后，何雨柱说道：“我也是没想着求什么回报，可你堂姐把我当傻子了，还有她婆婆的，一口一个傻柱，就把我当他们饭票用。”
    “我也是决定了，不能这么下去，从这几天开始，就不帮他们家了。”
    “以后我还得过自己的日子。”
    秦京茹听着何雨柱的讲述，对许大茂、秦淮茹一家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甚至感觉何雨柱之前太善良了，善良到有些傻的地步。
    难怪有人会叫他“傻柱”。
    “雨柱哥，你一个月工资有三十七块五毛钱啊”
    “嗯。”何雨柱点点头。
    “那就够了，以后只要不再帮不该帮的人，咱们……你还是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你赚的钱比我们公社的社员们多太多了！”
    秦京茹很认真地说道，如同精打细算的管家婆。
    “是吗你们在公社生活都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比公社差”
    何雨柱一问，秦京茹便摇了摇头，面露苦涩：“雨柱哥，你吃过红薯梗吗”
    “一天三顿地那么吃，红薯梗，红薯窝头、红薯干……搁到发霉的那种，又不能扔掉，猪都不吃，只能人吃掉……”
    “呕！”
    说话，她似乎回想起自己吃过的，每年总有几天的那种食物。
    坏掉的地瓜味道，似乎又从胃里涌出来，让她忍不住张口干呕了一下。
    这是个受了不少苦的姑娘，难怪对物质特别看重。
    何雨柱走过去，手掌轻轻拍她后背。
    “没事京茹。”
    “不高兴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秦京茹一开始的确是有些干呕，随着何雨柱热气腾腾的手拍在她后背，似乎穿透了她的花棉袄和最里面的束胸背心，让她一下子浑身都有点麻了，身躯都僵硬起来。
    “我……没事。”
    秦京茹低声说道。
    雨柱哥，他不会再伸手
    我是该默不作声，还是该同意呢
    幸好，何雨柱真的没有趁机乱摸的打算，收回手去继续和秦京茹说话。
    秦京茹心中一松，但是又莫名地升起一丝失望的感觉。
    雨柱哥，难道对我，其实并不太喜欢
    看不上我这个乡下来的穷丫头
    说了几句话后，秦京茹起身帮何雨柱收拾了一下本来就已经很整洁干净的房屋，将饭盒刷了一遍，收拾的干干净净。
    “对了，雨柱哥，你跟我堂姐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我问我堂姐，她怎么也不肯说。”
    “哦，是一个叫月牙儿的故事。”
    何雨柱重复一下故事大概，秦京茹被残酷的故事给惊呆了：“雨柱哥，你怎么会讲这么可怕的故事太吓人了！”
    “这可不是我想的故事，而是一位很出名的文学家写出来的故事，故事是很吓人，但是我主要还是告诫你姐姐。一旦放弃了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而且是无可挽救的悲哀。”
    “为了她的那个肥婆婆能吃好的，享受好的，为了棒梗多吃一点好的，就失去自己的人生，那是不值得的。”
    何雨柱说完，看见的是秦京茹崇拜的目光。
    “雨柱哥，你懂的好多啊！还说的这么有道理！”
    何雨柱笑了一下：“懂得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
    “怎么会不是好事呢”秦京茹不解地问道。
    “那你就别多问了，记住这句话就好。”何雨柱说道。
    “噢，那我就不多问了。”秦京茹傻乎乎地应一声，又用崇拜到几乎发着光的眼神看着何雨柱。
    这种千依百顺，崇拜的模样，就算是何雨柱再如何心中不轻易动情，也不由地感觉触动。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接触，面前浮现出一些提示：拯救秦京茹。
    画面一：秦京茹一再被许大茂欺骗感情……
    画面二：明明是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秦京茹却因为没生孩子，被许大茂婚后家暴……
    跟秦淮茹比起来，秦京茹受的委屈和人生曲折并不算太多。
    何雨柱估计要拯救她也不难。
    说服她远离许大茂这个渣男、卑鄙小人，或许就算是拯救了她。
    实在不行，就是给她一个安稳、充实的生活，那绝对就是拯救她了。
    恰好，秦京茹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雨柱哥，你给我姐讲了故事，也给我讲一个故事”
    “我讲的故事，可不好听，反而很吓人。”
    “你还想听”
    秦京茹坚定地点点头：“只要是雨柱哥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
    何雨柱的心中微微一暖，这水灵灵的大姑娘，是心动了啊。
    “好，我就给你讲一个红蜘蛛的故事。”

 第十九章 红蜘蛛

    “红蜘蛛”
    秦京茹不解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没有解释，而是陷入了回忆——那是一个个残酷且黑暗的故事。
    她们本来一个个也是花季少女，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而走上极端道路。
    用某些研究罪犯的专业人士话来说：研究罪犯是不可以和罪犯共情的，太多的同情罪犯是对受害者的不负责。
    但是作为普通人来说，还是难免惋惜一个个少女化作猎杀人命的“红蜘蛛”。
    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乡下妹子进城后，被一次又一次欺骗、伤害，进而杀人，被枪毙的故事。
    何雨柱要跟秦京茹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让她警惕一些，不要太容易上坏人的当。
    “在旧社会的上海滩，灯红酒绿的地方，有一个乡下的姑娘进了城……”
    何雨柱将这个故事更换了背景，尽可能圆润地说出来。
    这个乡下姑娘去繁华的上海滩，被人欺骗了感情，被人逼着卖身，每次卖身的钱，都被坏人抢走。
    终于，她生了病，需要用钱看病。
    但是坏人还是没有留给她一点钱。
    她终于忍不住，杀了坏人，然后被枪毙了。
    一个故事说完，秦京茹听得浑身发冷。
    她害怕地说道：“雨柱哥，我也会这样吗你这个故事是专门说给我的吗”
    “都说了是旧社会的上海滩。”
    “新社会怎么会有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情呢”
    何雨柱安慰她说道：“我是让你小心，有些人是会欺骗你的。”
    秦京茹把头连连点着：“嗯，我知道了！”
    “雨柱哥，我除了你谁也不相信！”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有些无语，总感觉秦京茹说的话有点不太对劲，好像自己就是最大的骗子。
    秦京茹回想故事内容，直感觉身上发冷，又看到何雨柱穿着秋衣：“雨柱哥，你不冷啊”
    “还行，不算太冷。”
    两人四目相对，秦京茹紧张了一下，鼓起勇气，决定出击。
    “雨柱哥，你真厉害，我这次来城里，就是……”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忽然侧耳倾听，站起身来。
    “外面有人”
    秦京茹急忙站起来：“外面有人没有，我没听见……”
    话还没说完，一阵响亮的咳嗽声音从院子里面响起。
    何雨柱掀开窗帘向外一看——一大爷正提着面袋子，往家里跑，秦淮茹也正在转身回家。
    一转眼，两人都跑回了家。
    明白了，一大爷这是要趁夜里给秦淮茹一袋面，但咳嗽的肯定不是贾张氏。
    贾张氏一贯是，吃着秦淮茹获得的东西，骂秦淮茹不要脸，勾搭男人。
    明明她不吃这些多东西，不吃止疼片，秦淮茹就不用那么辛苦，一家人温饱没问题。
    可她贾张氏就是不能受委屈，就是得自个儿享受着，还得骂着秦淮茹下贱。
    “是一大妈”
    好像也不是。
    一大妈因为不能生育，早被一大爷吃的死死地，一大爷做什么她都不敢管。
    那就奇怪了，今天是谁咳嗽
    何雨柱也没多想，把秦淮茹刚才出来的事情告诉秦京茹。
    秦京茹顿时吓了一跳：“不行，我得回去睡觉，我姐不知要怎么说我呢……要是把话传回公社，我爹非得打死我不可！”
    急急忙忙出了何雨柱家，回到贾家。
    一进家门，屋里面两个人都转头看着他。
    秦淮茹和贾张氏正在生气——贾张氏骂秦淮茹没用，下贱，勾搭老头子。
    秦淮茹气的难受，忍不住回嘴：“那您倒是希望我有用还是没用”
    “我要是有用，给您带回来白面，就得下贱；我要是没有用，那就不下贱了，可您和棒梗就得吃棒子面窝头！”
    贾张氏正要回嘴骂她，秦京茹从外面进来了。
    “咦，你们都醒了我刚上外面厕所，黑咕隆咚，路怪难走的。”
    秦淮茹倒也没多想，不好当着外人面跟婆婆吵架。
    “路是挺不好走，得小心点，快点睡觉。”
    秦京茹暗中欢喜，躺下在外面睡觉。
    贾张氏气哼哼看了一眼，忽然问了一句：“京茹，你来的时候，听见有谁咳嗽没有”
    秦京茹摇摇头：“没有啊。”
    “谁呢，坏了我们家好事听着是个女的……要不然我得以为是傻柱……”贾张氏嘀咕着，也躺下睡了。
    秦淮茹躺下，叹息一声。
    脑海中盘旋的却是何雨柱说过的月牙儿的故事。
    真没办法了……这日子过下去，我要么卖身子，要么就得不管不顾……
    快要睡着的时候，秦淮茹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何雨柱跟自己说这个故事，一再的说，他这分明不再是傻柱，比自己还聪明，把自己的困难处境都给看清楚了啊！
    不行，明天我得认真跟他说一说！
    第二天一早，红星轧钢厂正常上工，秦淮茹忙到了中午。
    同车间的郭大撇子跟她说荤话，她也没理会；打饭时候遇上许大茂，凑上来问秦京茹的事，秦淮茹满肚子心思，根本没和他搭话。
    气的许大茂直叫：“嘿，秦淮茹，你等着！”
    秦淮茹却是不怕他——偷鸡的事过去两天了，警察同志也不可能再为两三天前丢了一只鸡再大动干戈。
    打了饭菜装好，秦淮茹就直奔后厨去。
    一见秦淮茹来后厨，马华就笑呵呵拉着胖子一边忙活去了，正在前面打菜的刘岚撇了撇嘴：搞破鞋的，又开始了。
    “秦姐，你有事啊”
    何雨柱开口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雨柱，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得请你帮帮忙。”
    “嗯，秦姐，你说。”
    何雨柱嘴里面应付着，漫不经心。
    是要让我给她带饭菜，还是让我帮她偷面，还是让我给她钱
    反正以往秦淮茹只要“实在没办法了”这个理由一出来，两个桃花眼水汪汪地看着傻柱，傻柱是立刻就失去所有抵抗力，恨不能整个人都钻进去。
    何雨柱嘛，当然是会给她推出去。
    我的钱都让你祸害完了，还让我给你帮忙想得美，做梦去。
    “自从你给我说了那个故事，跟我说了我婆婆的事之后，我就感觉不能这么下去，再这样下去，孩子们准得学坏……”
    “可我又没有办法，也管不住婆婆跟棒梗，只能请你帮忙了！”

 第二十章 苦一苦白眼狼吧

    秦淮茹说完之后，仿佛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一下子坐在何雨柱面前，也不再说话了。
    何雨柱端着茶缸，手有点停住，忘了喝茶。
    他是真的没想到。
    秦淮茹居然没有腆着脸继续要钱要东西，而是真的有了一点想要挣脱泥潭的想法——也对，有谁愿意落到那种悲惨的下场
    真的出卖身躯，但凡有自尊的人，都会挣扎的。
    原本的秦淮茹孤立无援，只能自己跑到地窖里面对着白菜堆哭。
    而现在，何雨柱这两天的表现，聪明多了，也可靠多了。
    尤其是令秦淮茹醒悟“这样下去不行”的人就是何雨柱，她自然也就本能地要来找何雨柱想办法。
    太好了！
    只要秦淮茹，自己她不是自己甘愿出卖身体，还想着保留清白，那何雨柱就有拯救她的可能。
    而秦淮茹愿意跟何雨柱商议，更是令这个可能，又多了几分把握。
    “秦姐，不着急，咱们慢慢说。”
    秦淮茹从他不着急不缓慢的姿态中，也是多了一点莫名的安心感觉。
    她慢慢说起了自己真正面临的难处：贾张氏止疼片消耗，每月都用不少钱，贾张氏和棒梗都闹着要吃的，棒子面的饭贾张氏就骂骂咧咧，棒梗也跟着抱怨。
    而且棒梗也不怎么学习，秦淮茹上班回家后也管不住这个小子。
    贾张氏还特别会惯他。
    秦淮茹说着说着，是真的动了伤心处，低头抹泪。
    “所以，你怕你婆婆和棒梗”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摇头：“一家人过日子，说什么怕不怕的我也是不忍心让他们受委屈……”
    何雨柱说道：“可你再这么下去，代价就太大了。”
    “而且这是受委屈不受委屈的是吗全国多少人都在忍饥挨饿，都在度过困难，比你们家苦的人有的是，饿得面黄肌瘦的人有的是。”
    “有些公社还得吃发霉的地瓜窝头，棒子面都不多见。你婆婆和棒梗过的那是什么日子神仙日子啊，没肉吃没白面馒头，就等于一天没吃饭，是”
    秦淮茹默然，想要开口辩解，却又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这话说错了吗当然没有。
    但是，能改吗显然秦淮茹是改不了。
    “那，应该怎么办”
    “简单，秦姐你听我的。”
    何雨柱胸有成竹：“你们家就得受一受苦，才能知道吃饱饭的机会是多么来之不易，尤其是你婆婆和棒梗，他们身上那些毛病，都是纯属吃饱了撑的。”
    “你如果为了这两个吃饱了撑的人，去付出不该付出的东西，那才叫真的傻。”
    秦淮茹听的似懂非懂，破涕为笑，推了何雨柱一把：“去你的，你才吃饱了撑的！”
    “赶紧说正事！”
    何雨柱才要说话，一抬眼，看见后厨门口站了一个人，正是怯生生的乡下妞秦京茹。
    秦淮茹也愣了：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京茹，你来这是——”
    “我来看看雨柱哥。”秦京茹笑了笑，大眼睛看着秦淮茹，“姐，你有事啊”
    “我没事，我没事。”
    秦淮茹站起身，匆匆离去。
    秦京茹这才走过来，坐在秦淮茹刚才坐的地方：“雨柱哥，刚才你跟我姐，她又是哭，又是笑的，怎么回事”
    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分明带着一点怀疑。
    该不会他们两个有事
    何雨柱笑了一下：“她跟我抱怨她婆婆呢，说让我想个办法，我说我哪里有办法，她婆婆纯属吃饱撑的。”
    “对了，京茹，你要来看看还行，要在后厨停留可不行。”
    “食堂主任或者李副厂长看见，那肯定是要找我麻烦的。”
    “无关人等，不能进食堂。”
    秦京茹连连点头，疑心尽去：昨天贾张氏那丑态百出的模样，她也是见识了。
    “那雨柱哥，我给你回家晒晒被褥去，白天一晒，晚上睡觉可暖和了。”
    “那行，麻烦你。”
    何雨柱给她钥匙，秦京茹乐呵呵地去了。
    “师傅，哪个是师娘”马华尖着嗓子凑过来，低声问道。
    何雨柱给他一脚：“滚一边去，那寡妇能算吗”
    “得令！”马华立刻就要滚走，脸上还带着笑。
    “再滚回来！”
    “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
    “前天不是说了，今天教你一道菜吗这会儿别人都忙，正好没人偷学，我教你……”何雨柱说道。
    马华精神一振，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师父！”
    何雨柱便让他拿了几个土豆：“今天教你一个酸辣土豆丝，别看这个菜用料少，做到了功夫，做好吃了，那才是真本事，好厨艺。”
    “你仔细听着……”
    马华连连点头，连大气都不舍得喘，认真听着何雨柱教导。
    另一边，秦京茹正乐呵呵地返回四合院，一个人却是看见了她。
    “哎，那个谁！等一下！”
    秦京茹回头一看，是许大茂，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被坏人盯上了！
    何雨柱把许大茂做过的缺德事说了不少，还刻意讲了一个乡下妹子进城，被渣男拐卖，绝望悲惨的故事，秦京茹一看见许大茂这个坏人，就立刻产生了联想。
    我不会也成为那可怜凄惨的“红蜘蛛”
    “你不是秦淮茹的妹妹吗我——”
    许大茂还没说完，秦京茹已经惊叫一声，跟兔子一样一溜烟跑了，只留下一个花棉袄背影。
    “这他妈……什么毛病”
    许大茂都傻眼了。
    秦淮茹不理自己，自己勉强可以理解，一个院里的，谁不知道谁肚子里面那点坏水
    这个乡下丫头是怎么回事
    看见我就跑，有病是
    一溜烟跑回四合院，秦京茹心有余悸地喘了几口气。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坏人拐卖了！
    对了，我得给雨柱哥晒被子……
    下午，在贾张氏、棒梗、一大妈奇怪的目光中，秦京茹收起来何雨柱被褥，又关好何雨柱房门，跑到轧钢厂去，跟何雨柱邀功。
    “被子我给你收起来啦……”
    “今天遇上那个你说的许大茂，可吓坏我了，他想跟我说话，会不会憋着什么坏主意啊”
    何雨柱笑道：“别人我不好说，许大茂，肯定有坏主意。”
    “啊那该怎么办啊”秦京茹惊慌说道。
    “没事，今天就有机会收拾他。”
    何雨柱说道。
    “京茹，你先回去等着；对了，还有跟雨水说一声，都等我回去一起吃饭。”
    “今天有领导待客，我得做些好菜。”
    秦京茹点点头，又连忙返回四合院，等着何雨水回家——也得亏她是乡下干惯了农活的，这点路程不在话下。

 第二十一章 马华的主意

    秦京茹走后，何雨柱才淡淡哼了一声。
    什么叫做“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今天许大茂算是给他表演了一下！
    何雨柱对许大茂还真没有特别招惹，甚至聋老太太挖许大茂的墙角，撬娄晓娥，何雨柱都是再三推辞的。
    然而，对于许大茂来说，却是很明显打定了主意，跟何雨柱不死不休。
    何雨柱相亲，他鼓着劲搞破坏。
    要不然，也不会跑去跟秦京茹搭话。
    不管是要“拯救秦京茹”，获得第二项神秘奖励；还是作为男人，要出一口气，今天都必须得收拾一下许大茂了。
    秦京茹未必是何雨柱的最终选择，两人关系还没确定。
    但是，许大茂这么做，那心思毫无疑问是要故意恶心人。
    今天下午，兄弟单位来人参观红星轧钢厂，领导让何雨柱做一桌好菜，又找了能说会道、能喝酒的许大茂作陪。
    而根据何雨柱的记忆，每逢这个时候，许大茂为了表示自己对领导的诚意，都是结结实实毫不作假地喝。
    “领导就是天，喝酒规矩那是一大三小，领导大，喝一杯，我个人小，那就得陪三杯。领导喝三杯，我就得陪九杯。”
    这是许大茂多次陪酒，最有诚意的条件，配合他的能言善语，每一次都能让主宾尽欢。
    所以，每一次许大茂陪酒，那都是绝对地喝断片，醉到人和狗都分不清楚的那种。
    何雨柱正好借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许大茂这个醉鬼。
    既然结仇了，还真要撬何雨柱墙角，那何雨柱也就真的要下狠手了。
    一个能跟女人讲“月牙儿”、“红蜘蛛”的人，当然不会心慈手软，局限在邻居打打闹闹，一笑而过这个地步。
    食堂主任再一次来跟何雨柱强调，领导们大约半个小时后用餐，可以开始起灶了。
    鸡鸭鱼肉陈列好，何雨柱仔细看了看，微微颔首。
    整鸡整鱼不好动，肉片、红烧肉、虾仁、丸子这四样可以多做一点，收到储物格子里面去。
    折剩饭剩菜，还不如这样出锅就留下一小份。
    当然，原本的傻柱也是不可能有这个条件，现在的何雨柱悄无声息藏起来几样饭菜，那是轻而易举。
    叮叮当当，火焰升腾，切菜，烹饪。
    何雨柱正做着饭，许大茂带着得意笑容走进后厨来：“傻——”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回头投来一个警告眼神。
    许大茂顿时身上隐隐发疼，连忙收口。
    马上要陪厂领导吃饭，没必要被厨子打一顿……
    “知道哥们今天干什么吗厂长请我吃饭！”
    “你做的这些菜，都是伺候哥们享福的。”
    “怎么样气不气”
    许大茂挤眉弄眼，对何雨柱炫耀道。
    何雨柱停下炒勺：“厂长请你吃饭”
    “对啊，你怕了没”许大茂笑道。
    何雨柱淡淡一笑，放下炒勺：“行，我去问问厂长，许大茂领导要吃啥菜，要不要我特意做点猪腰子什么的。”
    许大茂一听，顿时脸都白了：这他妈能问吗！
    要是厂长知道，他一个小陪酒，在外面说厂领导专门请他吃饭，那以后“小鞋”得穿成什么样！
    “何雨柱！”
    “怎么了”何雨柱“奇怪”问道。
    “你说猪腰子，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聪明地岔开话题，生怕何雨柱真的莽莽撞撞，跑到领导和外厂领导面前，让他许大茂来一次丢人现眼，彻底完蛋。
    何雨柱也没想这时候闹起来，不急不忙地回头炒菜。
    “你这样下不了蛋的，不得补一补腰子”
    “嘿，你他妈又侮辱我——”
    许大茂气急败坏，但他打不过何雨柱，又怕何雨柱闹起来把自己弄的下不来台面，只好暂且忍住气。
    我不跟这个傻柱计较，早晚让我撬了你女人，让你到时候哭去！
    快步走进食堂待客的后厢房，许大茂换了一副嘴脸：“啊哈哈哈，各位领导都来了，我是红星轧钢厂放映员，我叫许大茂！”
    “各位领导，你们叫我大茂就成……”
    “领导就是天，就是咱们厂的父母，我许大茂别的没有，先干为敬，先干为敬！”
    随着马华将菜肴一道道上全，后厢房里面说话声音渐渐小了，许大茂时不时起来敬酒，活跃气氛。
    何雨柱看着储物格内留下的六份刚出锅饭菜，也是颇为满意。
    果然是饿不着厨子。
    傻柱用饭盒带饭菜有风险，自己这样做是半点风险没有，至少吃喝方面问题是解决了。
    至于更高的物质条件，还得慢慢来提升。
    过了一会儿，有人叫道：“做饭的师傅，这手艺真厉害！”
    “杨厂长，你们食堂有个大厨啊！四九城最好的饭店，我看师傅也比不过你们这儿！”
    “过奖！王厂长，你过奖啦！”轧钢厂的杨厂长也是感觉面上有光，哈哈大笑。
    这年月，厂子里面有能人，就等于他们厂子实力强，就等于他这个厂长本事大。
    这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马华也是听得欢喜，对何雨柱指了指后厢房：“师父，您听着，就您这本事，又叫好了！”
    “正常。”
    何雨柱点头，没多少惊喜。
    这不是他装，而是随着拯救何雨水的神秘奖励出现，他的身上活力十足，精力旺盛，在做菜的时候更加集中注意力，手更稳，更能把菜做到极致。
    所以，他这厨艺今天显得更好，是有些原因的。
    一些老厨师，即便心里面厨艺极高，手掌抖了，舌头老了，也是没有精力旺盛的时候做的饭菜更好。
    何雨柱这高手风范，更是惹得马华崇拜不已。
    暗自下决心，自己也得好好学厨艺，也跟师父一样，成为一个“腕儿”。
    “马华，问你一个事儿，你知不知道有那种无赖、泼辣、找机会就拼命占便宜的女人”
    何雨柱开口问道。
    马华立刻回答：“师父，你们四合院的贾张氏，不就是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我们四合院的贾张氏，虽然的确是个完美人选，可是太熟悉了，心肠也太坏了。”
    “如果让她知道，我利用她对付许大茂，非得隔三差五再敲诈我不可。”
    “我可不能因为收拾许大茂，搞得自己脱不了身，一身麻烦。”
    马华闻言，嘿嘿一笑：“师父，对付许大茂啊这不是有我嘛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牵连到您，甚至不会牵连到我！”
    何雨柱听了这话，打量马华：“你要说不牵连我，我信。”
    “可你要出头露面，找那么一个人，还能不牵连到你自己，这可就太玄了。”
    “师父，看您说的，我能跟您开这种玩笑吗”
    “是这样……”
    马华凑到何雨柱面前，低声嘀咕起来。

 第二十二章 大黄牙女人

    听马华嘀嘀咕咕说完，何雨柱听明白了。
    马华家住的不是厂子分配的四合院，而是一户破落民宅。
    虽然独门独户，但是没有自来水，最基本的吃水都还得天天自己挑，挺麻烦的。
    就在他们家那胡同里面，就有一家穷疯了的。
    那穷的，恨不能麻雀从头顶飞过，都得拽下来焖锅里。
    马华就是准备，回自己胡同，拿许大茂家里条件好吹嘘一下，再把许大茂喝醉了就人事不省这件事，“无意”间说出来。
    “师父，您就瞧好！”
    “那户穷红了眼的，听见这机会，肯定要下手！”
    “事后就算漏了馅，谁能说我什么我坐家门口闲扯淡，防不住坏人动心，是不是顶多批评教育我！”
    马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何雨柱听后，感觉马华这想法很天真。
    人心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就算那家人穷极了，真的人品差，就一定今天动手吗
    不过转念一想，太刻意的确也不好。
    犯不上真的为收拾许大茂，留下太过清晰的痕迹，最要紧的是不能把自己折进去。
    “行，你回家去看看，我在这儿等着。”
    “你说的那户人家如果不动，你也别太刻意鼓动；我就随便收拾一下许大茂，以后再说也不晚。”
    “成，师父，我这就回去说闲话。”马华笑嘻嘻地下班走了。
    上次绕着圈要看阿诗玛电影，就看的出来，马华挺有心眼的，今天再看，果然挺聪明，同时也挺忠心……
    何雨柱看着马华背影再次感慨，这么好的徒弟，愣是让傻柱给生分了，也的确可惜。
    后厢房内觥筹交错，说话声不绝于耳，许大茂的劝酒声音已经很明显大了舌头
    厂领导们一边偶尔动筷子，一边在饭桌上交流感情，谈两个厂子之间的事。
    甚至有些合作条件，原本不可能宽松的，这时候也有可能变得宽松。
    这就是酒桌文化的独特魅力所在。
    这饭局，还得持续两个小时以上。
    何雨柱等了约有一个小时，食堂后门多了一个蓬头垢面、大黄牙，探头探脑的女人。
    “领导，许大茂在不在”
    厨房里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女人缩着脑袋也不敢进屋，就在门口对何雨柱发问。
    何雨柱怔了一下：“在里面喝酒，你找他有事”
    “没有没有，我就是认识他，问一声……”
    大黄牙女人嘿嘿一笑：“我没事，不用叫他。”
    说完话，又缩回门外面。
    也不走远，就在附近打转，跟觅食的狼一样。
    何雨柱看着这女人奇怪的言行，心道：我本来还笑马华对人心的揣度过于天真——可还真就有这么“闻风而动”的人，看来还是马华了解他那穷疯了的邻居。
    毫无疑问，这女人就是盯上许大茂了。
    事情成了，而且跟何雨柱、马华都没有任何关系。
    何雨柱也不用操心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收拾一下厨具等东西，迈步走出食堂——他又不等着剩饭剩菜，储物格里面有四荤两素六份饭菜，留在这里干什么
    最精彩的时刻，不再今晚，要等到明天去了。
    回头看一眼那蓬头垢面、大黄牙的女人，已经缩在食堂后门角落里面，何雨柱为许大茂即将要有的“艳福”感觉同情。
    不是惦记秦京茹，要憋着坏拆散何雨柱的好事吗
    这下也有“美女”惦记上你咯。
    只不过，不是桃花运，而是桃花劫。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迎面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招呼一声就要过去。
    阎埠贵却是叫住他：“傻柱，哎，不对，柱子，我嘴秃噜了……”
    “今天没带饭盒回来”
    “嗯，三大爷，你有事”何雨柱问道。
    阎埠贵神秘一笑：“今天没事了，改天，把饭盒带回来，我好好跟你说一件事。”
    “有事你说事，你这样，我什么时候也不可能给你带东西回来。”何雨柱说道。
    “你的终身大事！”阎埠贵说道，“我们小学，有一位冉老师，那知书达礼，你是不知道……”
    “所以呢”
    何雨柱反问。
    “冉老师她还没对象，柱子你不想找这样知书达礼、有文化、又漂亮的姑娘过日子吗”阎埠贵笑着说道。
    哦，冉秋叶啊……是有这么一位。
    知书达礼、漂亮大方。
    何雨柱想起来了，然后对阎埠贵笑了笑：“三大爷，等你想好了再给我说。”
    “别是，我眼巴巴地给你送饭菜，送好东西，你转头一想，何雨柱，傻厨子，连话都不给传。”
    “哪能够！”
    “哈哈不能够！”阎埠贵心虚地干笑两声，钻进屋里——傻柱越来越聪明了啊，怎么好像知道我打算了
    阎埠贵是打心眼里瞧不上何雨柱，感觉这傻厨子纯傻子一个，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眼红傻柱对秦淮茹一家的帮助。
    这不，想了个理由，用冉秋叶介绍对象当幌子，要哄傻柱给他们家送好吃的。
    结果没说两句话，傻柱给戳穿了。
    阎埠贵就感觉这话说不下去，连忙跑回家。
    切——你也想吸一吸血
    真把哥们当血奴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回到中院。
    秦淮茹正洗衣服，见到何雨柱没带饭盒空手而归，有些失望，不过她没忘了，今天跟何雨柱说话才说到一半。
    “雨柱，今天你说的办法——”
    话还没说完，秦京茹从何雨柱家走出来：“雨柱哥，你回来啦！快进屋。”
    秦淮茹看向秦京茹，秦京茹嫣然一笑，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秦淮茹的嘴唇微微抿紧了，用力搓了一下衣服。
    秦京茹哼着调，转身进了屋子，如同得胜的将军。
    秦淮茹眯了一下眼，火气险些按不住，低声道：“雨柱，今晚来地窖，我还得跟你请教问题！”
    何雨柱听得出来，这是有点带了脾气。
    “看情况，不一定有空。”
    “反正我等你！”秦淮茹气冲冲地端起盆，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这才进了家，家里面窗明几亮，秦京茹显然一点没闲着——在何雨柱整洁的基础上，又把一些难以去除的老旧污垢也都一点点去掉，整个房间更显得干净舒适。

 第二十三章 等待的饿狼

    “辛苦了，京茹。”
    何雨柱解开外衣中扣，敞着怀说道。
    秦京茹脸上红扑扑地：“不辛苦，雨柱哥。”
    “你在外面赚钱，那才叫辛苦呢。”
    “我给你倒杯茶”
    说着话，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端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接过茶水，跟她道谢，秦京茹连忙说不用道谢，两人就慢慢聊起天来。
    听到何雨柱有办法收拾许大茂，秦京茹带着崇拜的眼神，连连点头。
    “我就知道雨柱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两人说着话，中院里面却是一点都不平静。
    “今天，京茹那丫头拿了傻柱钥匙，给傻柱收拾家，晒被子，他们这是要成了！”
    秦淮茹端着洗衣盆刚进家，贾张氏就说道。
    随后眼皮往下一耷拉：“饭盒呢”
    秦淮茹没好气：“什么饭盒”
    “傻柱的饭盒！”贾张氏叫道，“一天没带、两天没带，他有三天没给你饭盒了”
    “不给我们家带饭盒，他到底想干什么！要造反啊”
    “妈，雨柱又不欠我们家的，他这几天没带饭盒，或许是恰好有事呢”
    秦淮茹心不在焉，摆弄着衣服，脑海中回想的是秦京茹站在何雨柱门口的笑容。
    “你就搁这儿犯贱，我就不信，厨子有缺饭的时候，他肯定是不想给我们带饭菜了！”
    贾张氏凭借自己多年的小人经验，得出结论，然后表情阴狠：“好啊，傻柱，跟秦京茹好上了，就把我们都给踹了！”
    “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等着，我能把你们两个撮合成了，也能把你们拆散了！”
    又看见秦淮茹还是若有所思地摆弄衣服，贾张氏叫嚷起来：“秦淮茹，发什么愣想哪家野男人呢”
    “还不把衣服晾外面去”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没理会自己婆婆。
    吃晚饭的时候，棒梗盯着窝头和棒子面稀饭：“妈，我小姨呢是不是上傻柱家吃饭去了”
    “你不能叫他傻柱。”秦淮茹说道。
    棒梗却是不理会她，而是站起身来：“傻柱跟我小姨肯定吃好的，我也要吃！”
    贾张氏闻言，眼睛发亮，爱怜地摸摸棒梗脑袋：“还是我大孙子聪明！”
    “快去，吃饱了把他们家的饭都端回来，奶奶这两天也没油水，浑身难受呢。”
    秦淮茹伸手：“哎，棒梗——”
    “怎么你自己要不来，还不让孩子去啊”贾张氏得意洋洋，把自己窝头和稀饭推给小当、槐花，“吃，今天让你们两个赔钱货吃个饱的。”
    她得留着肚子，吃棒梗带回来的好东西呢。
    没过一会儿，棒梗垂头丧气回来了：“他们还没吃饭呢，说是要等何雨水回来一块吃，何雨水给他们带回来饭。”
    “啊”
    贾张氏愤然咒骂起来，嘀咕着“傻柱、何雨水赔钱货，秦京茹也是赔钱货”……伸手又把小当面前的窝头、稀饭夺回来。
    “等着，等何雨水回来，咱们再吃好的！”
    “有点饿了，我得先垫垫。”
    贾张氏跟棒梗说道，棒梗点点头：“我也得先吃点，奶奶，一会儿你别睡觉，咱们一起盯着何雨水回来。”
    两个人商量好，开始垫肚子，然后干劲十足地盯着窗户外面。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看了眼小当和槐花：“咱们吃完饭就睡觉，别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
    小当扁着嘴：“妈，我也想吃好吃的。”
    槐花也小声说：“我也想吃……”
    “睡觉，谁都吃不着。”秦淮茹拍拍两个女儿的小辫儿，低声说着，“你们何叔，现在精的跟猴儿一样……”
    小当和槐花两个这才都点头，吃完饭，被秦淮茹搂着上床睡觉了。
    一老一小两头狼，怀着对肉食的殷切盼望，流着哈喇子，蹲在窗户边往外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秦淮茹看他们一眼，心里面一松：熬，你们上半夜熬够了，我下半夜再出去。
    闭上眼搂着女儿睡着了。
    一大爷家里，一大爷和一大妈老两口正在吃饭。
    一大爷板着脸，一大妈也冷着脸，两人在人前很和气，不在人前的时候，话并不多。
    “柱子快结婚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一大妈开口说道。
    一大爷一怔：“怎么回事”
    “秦淮茹带回来的那个乡下姑娘，叫秦京茹，今天跟柱子要了钥匙，又打扫房屋，又晒被子，到现在还在柱子屋里跟他说话。”
    “这事应该是跑不了，十拿九稳了。”一大妈收拾碗筷，说着话。
    一大爷对着碗里面最后一口饭，皱起了眉头。
    “他要结婚了，贾家怎么办”
    一大妈哼了一声：“柱子要结婚，跟贾家有什么关系他欠贾家的”
    “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
    “现在柱子挺聪明，你要是插手，让他记恨你，以后咱们两个养老的事，可就别想了！”
    “我也没打算插手。”一大爷言不由衷地说道，有些惋惜，“其实，秦淮茹这种逆来顺受的媳妇挺好，柱子应该……”
    “哼！”
    一大妈冷笑一声，也不回答一大爷的话。
    秦淮茹这个媳妇是挺好，可如果秦淮茹嫁给傻柱后，对你也“逆来顺受”，是不是更好了
    “对了，你说柱子聪明我怎么没看出来”一大爷又问道。
    一大妈提醒他：“你仔细想想，这几天柱子给贾家什么好处了是不是有点醒过神来了”
    “那不成啊，贾家挺可怜的，柱子得帮她们家。”
    一大爷放下碗，最后一口饭彻底没心思吃了。
    一大妈将碗重重一放，一大爷眼睛瞥一眼，屋内陷入沉默。
    ……
    晚上七点多，天色昏黑。
    何雨水哼着歌进了四合院，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不错。
    连她的对象李爱国，都对她更好了——用李爱国的话说，原来你不怎么笑，漂亮是漂亮，就跟往家里请观音似的。现在一笑更漂亮，他是心里越来越钟意她了。
    快结婚的小两口，是真的越来越好了。
    “来了来了！”
    贾家窗户后，贾张氏和棒梗两人激动地叫道。
    “奶奶，我这就去了！”棒梗磨拳擦掌。
    贾张氏的口水都快止不住了，只有一个字：“上！”

 第二十四章 喂你响亮的耳光!

    何雨水刚到门口，就看到旁边贾家门口“嗷”地一声窜出来一个黑影，顿时吓了一跳。
    “谁啊”
    “何雨水，是我啊！”棒梗叫道，“你带的吃的呢我都饿坏了，快点给我！”
    何雨水有点懵：“棒梗啊你吓我一跳！”
    “还有，我刚从外面回来，有什么吃的”
    “傻柱说的，等你回来带吃的，你们就吃饭。”棒梗叫道。
    何雨水被他的话逗笑了：“棒梗，别说我没带饭回来，就算是带饭回来，那也是我们要吃的饭。”
    “把饭给你，我们吃什么啊”
    “我才不管你们吃什么！”棒梗语气很横，“我都等两个小时了！我得吃好吃的！”
    何雨水不屑地笑了一下：“想吃好吃的，回家让你妈给你做去，在我这儿干什么”
    “还有，我今天没带饭回来，你吃不着。”
    棒梗气急了：“赔钱货！你是个赔钱货！”
    何雨水怔住了：“你说什么”
    这么一个半大孩子，敢骂自己这个成年人
    棒梗盯着她，一点也不怯，大声叫着：“我说你是个赔钱货！贱货！”
    何雨柱和秦京茹两人听得见外面动静，掀开门帘走出来。
    听见棒梗这话，何雨柱顿时来气。
    “小子，你说什么”
    “你该叫雨水阿姨，怎么满嘴喷粪呢”
    “傻柱！我不怕你！你妹妹早晚要出嫁的，肯定就是个赔钱货！”
    棒梗还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一空，何雨柱提着他棉袄后领子把他拎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棒梗的眼神桀骜不驯，半点没有反悔的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反手一耳光抽下去。
    啪！
    棒梗的脸上高高肿起一块，手指的印痕根根分明。
    棒梗的表情僵住了。
    似乎难以置信，傻柱居然会打自己
    随后，“哇”地一声叫起来！
    贾张氏从屋内看见这一幕，也怪叫着从屋子里面跑出来：“傻柱，你这个没爹没娘的畜生！你敢打我孙子——”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举着棒梗向外一抛，扔给贾张氏。
    这奶奶、孙子两个叽里咕噜滚成一团，都倒在中院地面上。
    贾张氏爬起来，就坐在地上，哭起来：“哎哟哟！”
    “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东旭，你要是活着多好啊，傻柱这个畜生打你的孩子跟老娘哟！”
    贾张氏拉着嗓子尖叫一声，将整个四合院都惊动了。
    这时候天黑的早，也没什么娱乐活动，都是五点出头就吃饭，吃完饭倒头就睡。
    现在快八点了，不少人都睡着了，听见哭叫声音，披了衣服起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大爷扣好扣子，走出来：“老嫂子，这是干什么呢”
    “傻柱这个不要脸的畜生，打了我们家棒梗，又要打我啊！”
    “嘿，傻柱，你这就不对了——”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赶来，才说了一句话，看见何雨柱转头看过来，连忙改了说法，“何雨柱，你打小孩跟老人做什么”
    秦淮茹也是从家里跑出来，心疼地看了一眼棒梗红肿的半边脸，责怪地看向何雨柱。
    她是知道何雨柱变了，不再是傻柱。
    可也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动手打棒梗，而且还下手这么重！
    再怎么约束不了棒梗，秦淮茹也是心疼孩子的，这时候也忍不住埋怨何雨柱：“雨柱，要是孩子不礼貌，你打一下不要紧。”
    “可也不该这么重手，你看，孩子给打的。”
    何雨柱还没回答，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娄晓娥也扶着聋老太太来了，再加上其他人家，俨然已经跟全院大会没多少区别。
    贾张氏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秦淮茹，你安的什么心！”
    “我们贾家的孩子，谁都不能碰一根手指头！”
    “谁跟你说的，傻柱打一下不要紧他这个没爹没娘的，碰都不能碰我们家棒梗一下！”
    秦淮茹被她的话给弄懵了——现在是骂我的时候我不也是指责何雨柱吗
    你这……逮着我收拾是什么意思
    她索性不出声了，看自己婆婆要闹成什么样子。
    “行了行了。”一大爷开口说道，“老嫂子，你别生气。正好大家伙儿都来了，跟全院大会也没差。”
    “把事情说清楚了，咱们说个谁是谁非，再说怎么解决。”
    “何雨柱，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怎么打小孩跟老人”
    何雨柱没说话，何雨水就抢着说道：“一大爷，他们家生气，我们家还生气呢！”
    “大家伙儿都给评评理，我这刚回家，棒梗就跑出来伸手跟我要吃的。”
    “我说我没吃的，棒梗就开骂了，骂我哥是傻柱，骂我是赔钱货——你们说谁家孩子堵人家门口，这样骂人家大人这孩子是不是欠教育”
    众人都微微点头，何雨水这么说，棒梗是够欠抽的。
    “我哥出来听见棒梗骂我，那肯定不依，拎起来给了他一个巴掌；就这时候，张大妈跑出来了，又骂我哥。”
    何雨水说到这里，看向众人：“大家伙说，贾家是不是故意的小孩骂完大人骂就来欺负我们兄妹两个”
    “我哥没跟他们计较，就把棒梗给张大妈了。”
    “你们看，张大妈就在这里撒泼打滚，还要骂人。”
    说完这句话，何雨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何家可不是你们贾家能随便欺负的，你们要是再骂，我们还得打架！”
    何雨柱听完这一番话，嘴角微微一抿，险些笑出来。
    我这个妹妹，如果不站在我这边，那的确会坑我；可要是站在我这边，那可真是一位神队友啊！
    看看她说的话，避重就轻——本来何雨柱打人，会被揪住不放，何雨水这么一说，就成了何家跟贾家两家的邻里间正常冲突。
    邻里矛盾，需要被人两边调解，各打几大板。
    而何雨柱打人，则是他一方被单独追究责任，到时候可就事情大了。
    何雨水这话说的，其实已经把何雨柱的责任给推掉了一多半。
    秦淮茹、一大爷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否认何雨水的说法。
    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贾张氏似乎要佐证何雨水的说法一样，蹲在地上拍着地面，又叫又骂起来。
    “东旭啊，你开开眼！”
    “傻柱跟何雨水这个赔钱货——”
    好了，这下稳了。
    就是邻里矛盾，两家闹乱子。

 第二十五章 撕烂贾张氏的嘴

    贾张氏的确是个很精明、奸诈的人，但是奈何没有何雨水有知识。
    她的心里面还是想着“自己和棒梗吃了亏，必须要闹大”。
    要把事情闹大，就必须撒泼打滚，骂街哭嚎。
    她却是没看清楚——何雨柱打人会是什么后果，两家人骂架、打架这种邻里矛盾，又会是什么后果。
    前者，她能占上风；后者，各打五十大板。
    一大爷和秦淮茹也都是聪明人，这时候不知道他们明不明白何雨水在把事情“大事化小”，防止贾张氏咬人。
    反正他们都没有站出来，没有站在何雨柱的对立面。
    贾张氏哭了一会儿，一大爷劝道：“老嫂子，要我说，这事咱们都消消气……柱子家兄妹两个也不容易，被小孩子堵着门骂，搁谁谁难受。”
    “而且呢，柱子和雨水，这两个都是在我们眼前长大的。”
    “在我们眼里就跟小孩子一样，这事就当是小孩子打架。”
    又对何雨柱、何雨水招手：“都过来，给你们张大妈赔个不是，把她扶起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天这么冷，在地上蹲着多不舒服”
    聋老太太点点头：“我以为多大事，小孩子骂人打架，那不是常有吗”
    “蛾子，扶我回去歇着。”
    “好嘞，老太太！”
    娄晓娥心思单纯，听不出来一大爷和聋老太太的立场，还真把这事没当回事，扶着聋老太太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贾张氏却是不干。
    她回过味来了，在地上搓着腿，大声叫：“哎吆，我不活啦！整个四合院都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呀！”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看看！你们的孙子、儿子被打了啊！那没爹没娘的欺负咱们家……”
    何雨柱叫道：“没完是你看我还打不打——”
    何雨水却是笑了一声：“哥，放着我来！”
    “你是男人，好男不跟女斗！这老太婆再骂我们一句，我撕烂她的嘴！”
    何雨柱也知道，这的确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女同志互相挠架，打的再狠，一般也不会叫“打架”，更不可能是上纲上线的“殴打”。
    他要是冲上去给贾张氏这个老太婆一脚，那就坏事了。
    别管多大的道理，都得全都丢了——一个壮年男人，下狠手殴打老太婆，少说被敲诈赔钱，多说就得拘留。
    说完话后，何雨水虎视眈眈，转着手腕，就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的嘴正满口喷粪，怎么可能干净
    “何雨水，你这个赔钱货——”
    还没等骂完，何雨水已经冲上前去，扯住她一张大肥嘴。
    “老婆子，你这张臭嘴，我忍下有好多年了！”
    何雨水扯着劲，给她来了一下狠的。
    贾张氏怪叫一声，捂着嘴，往屋里跑。
    秦淮茹急忙扯住何雨水：“雨水，你怎么能动手呢”
    何雨水也不再追，就笑了一声：“秦淮茹，回家看着你婆婆，她要是再带着孩子堵我们家门口骂人，我还敢撕她嘴！”
    “我哥不能打女人，我能！”
    “可你这，不尊重老人！”秦淮茹推了何雨水一把，无论怎么说，众目睽睽之下，她都必须和贾张氏一条心。
    何雨水上前按住她肩膀，低声道：“别恩将仇报，昨晚上我咳嗽帮你忙了！”
    秦淮茹怔住，原来一大爷要动手动脚的时候，是何雨水发出了咳嗽！
    她们两个一靠近拉扯，其他人还以为又要动手，急忙把她们两个分开。
    有劝秦淮茹的，也有劝何雨水的，也有感叹原来何雨柱家和贾家好的跟一家人一样，今天怎么就翻脸了呢
    总而言之，闹腾了好一会儿，这两家人的事也没有一个公论。
    一大爷含糊说道：“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来这么大矛盾。”
    “今天天晚了，大家都休息，我就不说了。”
    “改天找个机会，我给你们说和一下，没有过不去的事。”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众人各自散去回家。
    三大爷阎埠贵的眼珠子转了转：风向要变啊。
    何家兄妹，这一次又没吃亏，贾家以后得不到傻柱家的好处……我得想办法，把这好处搂到我们家里来。
    二大爷刘海中还有点懵：就这么算了不再继续开会了啊
    被众人忽视了存在，他感觉有点气。
    抬头看见自家两孩子刘光福、刘光天，顿时找到了撒气的地方。
    刘海中上前去一人给一脚，踹的两个孩子连滚带爬，跟踢狗一样。
    刘海中心里舒服，哼着歌回家了。
    两个孩子你看我，我看你，也只好苦着脸回家睡觉。
    众人都走的差不多，秦淮茹最后瞪了何雨柱一眼，也带着棒梗回家。
    一大爷指了指何雨柱：“你啊，净是惹麻烦。”
    “今天要不是雨水，你非得倒大霉不可！”
    说完也转身回家了。
    何雨柱心道：这道貌岸然的，还真看出来何雨水的作用，可见是真聪明啊。
    就是心不太正……
    回过神来，院子里面就剩下何雨柱、何雨水跟秦京茹。
    秦京茹可能是被这个阵仗给吓坏了，呆在门口，一动也没敢动。
    何雨柱招呼妹妹跟秦京茹进家，又从橱柜里面装作取出四荤两素的菜肴和馒头来，放在炉子上装作热了热。
    美食当前，秦京茹也饿了，顾不得多说话，闷头吃饭。
    何雨水一边吃一边对何雨柱说笑。
    三人吃的正香呢，秦淮茹挑开厚门帘走进来。
    看着满桌好菜、白面馒头、吃得正香的秦京茹，她心里面顿时酸溜溜的。
    “京茹，回去睡觉！”
    秦京茹有点不好意思：“姐，我还没吃完饭，你等我吃完饭回去！”
    “要不，你也坐下吃点”
    “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福气！”
    秦淮茹咬着牙说了一句，一肚子气对何雨柱发过去：“雨柱，孩子就跟你要一口吃的，你不给就不给，犯得着打这么狠吗”
    何雨柱放下筷子：“不是，秦姐，这事不都过去了吗”
    “你这刚回家，又为什么来的”
    “还不是我那婆婆！”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你打了棒梗，雨水把她嘴给撕了，现在说话还不利索，你寻思她还能让京茹跟你处对象”
    “她让我把京茹领回去，明天就送回乡下。”
    秦京茹瞪大眼睛，咽下一块肉：“凭什么啊我又不是她家的，她管的着我吗”

 第二十六章 秦淮茹，请做个新时代女人

    “她是管不着你，可她管的着我啊！”秦淮茹无奈地说道。
    “她一管我，我把你怎么领来的，就得怎么把你送回去。”
    “你说是不是，京茹，你不能难为我”
    秦京茹的确有些为难了。
    秦淮茹这话跟恳求一样，她好像不走的确不行。
    “那这样……”
    “你明天把我送回去，我以后自己来找雨柱哥，就跟你没关系了。”
    秦京茹最后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无可奈何的提议。
    秦淮茹点头：“对，也就是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到时候你晚上不住我们家，住哪儿”
    秦京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带着红晕。
    到时候，还用说吗
    再来几次就要谈婚论嫁了，也就不用整天跑来跑去……
    “看来我什么也不用说了……”秦淮茹心里不得劲，泛酸说道，“走，京茹，跟我回去，明天我送你回家！”
    “慢着。”
    “先不急，吃点东西，慢慢说。”
    何雨柱起身拿了一双筷子，递给秦淮茹，把她按在饭桌前。
    又示意秦京茹坐下吃饭。
    秦京茹正好没吃饱，见到他体贴自己，甜甜一笑，又闷头吃起饭来。
    秦淮茹看见这一幕，真是没吃就饱了。
    “啪”地一下，秦淮茹没好气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雨柱，你当我缺心眼呢刚打了我儿子，那脸肿得跟发糕似的，这会儿又让我陪你吃饭”
    “不是这事。”
    何雨柱抬筷子，示意何雨水吃饭，自己也一边吃一边说。
    “秦姐，你不是一直苦闷，怎么摆脱现在的状况吗”
    “那我们就边吃边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也不吃，就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这小寡妇面含怒气，胸口起伏，倒像是评书里面说的“粉面含煞，白里透红”。
    再加上曲线玲珑，股圆腰细，真不是小姑娘可以比拟的风情。
    当然，秦京茹也有秦淮茹所不能相比的清新之气，双方各擅胜场。
    “让我吃瞪眼食，咒我早死，是不是”
    何雨柱无语地放下筷子，被人这么瞪着，什么饭都吃不香了。
    “有话快说，有那个什么，快放！”秦淮茹没好气地说。
    “秦姐，还得是刚才你说的话，我们捋一捋啊。”
    何雨柱看着闷头吃饭的何雨水、秦京茹，露出微笑，跟秦淮茹慢慢说话。
    “你说你婆婆贾张氏管不着秦京茹，管的着你”
    “问题就来了，她凭什么管你，而不是你管他”
    秦淮茹神情低落：“她说房子是他们贾家的，她要把我们娘们都赶出去，我们能怎么办”
    何雨柱摆摆手：“你看，你这就想错了，被她吓住了。”
    “她凭什么赶你们出去”
    “可这个房子的确是贾家的，分配房子的凭证上面是贾东旭的名——”秦淮茹诧异。
    “不对，按照咱们国家的婚姻法，夫妻结婚后，房子就是夫妻共同所有，这房子是你跟贾东旭的。贾东旭死后，就是你自己的，你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何雨柱说道：“秦姐，别以为儿子死后，妈就该有一切，那都是老观念。”
    “咱们法律支持的，可是妻子、儿女继承财产。”
    “现在是解放了，新时代，无论上哪里打官司告状，这房子都是你的；你甚至可以赶贾张氏出去，到时候别人劝你赡养老人，你再把她接回来，这都是可以的。”
    “还……可以这样”
    秦淮茹大开眼界，甚至感觉头脑里面都在地震。
    房子是我的不是贾张氏赶我走，我甚至能把她赶走
    “当然可以，秦姐。”
    何雨柱很认真地说：“现在是新时代了，秦姐，你都上班当工人了，怎么还能是老观念呢”
    “孝顺老人可以，但也不能为了孝顺老人，答应她过分的要求，甚至把自己搭进去，连两个女儿都照顾不好。”
    “你说对不对”
    秦淮茹下意识点点头，手掌托着下巴，眼中熠熠发光：“雨柱，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怎么一下子懂这么多，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不过是最近多看了几本书，秦姐，你现在是不是心里面有谱了”
    “那她说我是乡下来的，这轧钢厂工作都是她儿子贾东旭的，我是接班她儿子，她想让滚，我就得滚……”秦淮茹说到这里，有些迟疑，“是不是也有问题”
    何雨柱点点头，拿起筷子：“能吃饭了边吃边说。”
    秦淮茹的气也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了，自己也有好长时间没吃过荤，平时就算是有傻柱的饭盒，那也是贾张氏跟棒梗两个先狂吃一顿，剩下一些边角料才给秦淮茹、小当、槐花。
    秦淮茹这个当妈的，自然也都把好东西尽可能留给小当、槐花。
    别看家里面进了不少好吃的，秦淮茹自己可真没吃过多少。
    因此拿筷子一吃，便也闷头干饭。
    这年月，吃饱肚子都不容易，秦京茹、何雨水、秦淮茹这表现真的很正常。
    吃了好几口，秦淮茹才回过神来。
    “雨柱，你还没跟我说，我婆婆说我工作接班的事，是不是也在吓我”
    “是。”何雨柱言简意赅。
    何雨水在一旁补充：“秦姐，你也不想想，你跟贾东旭是两口子，他死了，本来就该你接班，要不然轮得着谁”
    “厂子里面规定也是这样。”
    “你那婆婆满嘴胡说八道，你但凡跟她较真一点，那都是上当。”
    秦淮茹点点头，心里面感觉有勇气了。
    一顿饭吃完，秦淮茹擦擦嘴，跟秦京茹一起忙碌着刷碗。
    “今天雨水刚把我婆婆的嘴撕了，就先别闹腾……京茹还是明天先回乡下公社去……”
    “以后我婆婆再跟我闹乱子，我可心里面有底气了。”
    秦淮茹絮絮叨叨说着，何雨柱也没反对，何雨水回自己屋子休息去了。
    秦京茹跟秦淮茹一起刷完碗。
    “姐，我就回公社两天，还得回来。”
    “你可得帮我看着点，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雨柱哥。”
    秦京茹忽然说道。
    秦淮茹带着笑：“行，我帮你看着，坚决不让别人勾走他的魂儿。”
    姐妹两个都带着笑，眼神跟腊月的寒风相差无几。

 第二十七章 许大茂的美妙早晨

    “呜呜呜呜呜！”
    一进屋门，贾张氏就是捂着嘴，一阵狂叫。
    秦京茹吓了一跳：“您这是叫什么呢”
    棒梗在一旁翻译：“我奶奶说，刚才你为什么不和你姐一起上，撕烂何雨水的嘴。”
    秦京茹无语：“大妈，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
    “再说，你们堵着门去骂人，撕巴起来也挺正常的。”
    “呜呜呜呜呜！”贾张氏盯着秦京茹又是一阵狂叫，这下不用棒梗翻译了，秦京茹也看得出来，这是骂自己，让自己赶紧滚回乡下去。
    “走就走，以后再来城里，我也跟你们家没关系。”
    秦京茹也有点小脾气，哼了一声，转头睡觉去了。
    “呜汪（滚出去）！”
    贾张氏气急了，又叫了一声。
    秦京茹却是根本不理他。
    秦淮茹也是没什么话说，让棒梗上床睡觉，小当、槐花睡得正香，刚才那么大动静，愣是没吵醒她们。
    这让秦淮茹不由笑了一下。
    棒梗鼻子吸了吸：“妈，你吃肉了怎么这么香”
    秦淮茹心里一慌，拍了他一下：“想肉想疯了赶紧睡觉，真想吃肉，过年的时候一大爷家里割猪肉吃饺子，会给咱们家的。”
    “那什么时候过年啊”
    “快了，这就进腊月了……”秦淮茹拍着棒梗，让他睡觉。
    棒梗不情不愿：“那还得等好久，我明天就想吃肉……”
    说话声音渐渐变小，一家人慢慢睡了。
    贾张氏咧着嘴，在床上翻来覆去：“呜呜呜呜（走着瞧，这事不算完）！”
    第二天一早，冬日的阳光洒在四合院的大地上。
    一大清早，秦京茹在贾张氏的催促下离开四合院，返回乡下公社去，连何雨柱都没有来得及见一面。
    四合院轧钢厂的工人们也都陆续上班去。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寡妇秦淮茹，最后是慢吞吞的何雨柱。
    走出中院，就看见娄晓娥正匆匆忙忙从后院走出来。
    何雨柱跟她目光对视一眼，向外走去。
    “何雨柱！”娄晓娥居然主动叫住他。
    “有事”何雨柱反问一句。
    “昨天许大茂在哪儿你见过许大茂没有”娄晓娥问道。
    何雨柱有点不爽：“娄晓娥，你这个态度，是要问我事情，还是要跟我呛火吵架啊”
    娄晓娥满肚子着急跟火气：“我跟你说正经的，不跟你打嘴上官司。”
    “许大茂昨晚上一夜没回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哦，昨天他陪领导喝酒，估计又喝多了。你去厂子里面找找，这会儿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猫着醒酒呢。”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着。
    娄晓娥听了就生气：“喝喝喝，就知道喝！”
    “你们男人不喝那点东西，不能活是”
    “嘿，这是跟谁说呢我是你们家爷们吗，你就说我”何雨柱反呛一句，扭头就走。
    娄晓娥气冲冲跟在后面，往红星轧钢厂找许大茂。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
    红星轧钢厂食堂仓库里面，阳光透过破旧混浊的窗户洒进来。
    许大茂感觉浑身酸疼，好像做了个什么梦，挺荒唐的。
    似乎被一头牛给按在田里面，翻来覆去地踩。
    眯着眼一伸手，一股寒意涌来，“哈秋！”打了个喷嚏，浑身一抖。
    身上是光着的。
    他一激灵清醒过来：“蛾子——”
    没人回答，一伸手摸到一团黑乎乎的毛球，跟一条垃圾桶跑出来的黑狗一样。
    许大茂僵住了。
    怎么回事
    更令他惊悚无比的事，那条黑狗忽然抬起来，原本应该是狗肚子的地方，露出一个人脸。
    那张人脸脏乱不堪，难以分辩男女，一咧嘴，一口黄牙露出来。
    “啊——呜！”
    许大茂光着身子跳起来，发出半声惨叫。
    之所以是半声，后面半声被这个黄牙、脏头发的人按住嘴，硬是没有发出来，变成了半声“呜”。
    “你别叫，让人看见了，你想要进派出所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人发出略尖锐的女人声音。
    许大茂呆住了，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这个顶多一米五的女人身上，都是脱的精光，顿时急了。
    “这……这！”
    “怎么回事啊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那女人闻言，也是想起之前想好的理由，抱着肩膀说道：“你是谁啊”
    “我昨天来轧钢厂这边，你把我拉进来，就把我糟蹋了！”
    “你是强奸，要吃枪子儿的，你知道不知道！”
    许大茂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我糟蹋这么一位我都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我他妈得多瞎了眼，才能干出这事
    可是这事也抵赖不了——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在这里，又没有别人。
    许大茂慌乱之后，终于渐渐恢复冷静。
    “这样，姑娘……我也是喝醉了酒，一时冲动。”
    “这样也不是办法，咱们穿上衣服，慢慢说话，行不行”
    “不行！”
    蓬头垢面的黄牙女人有备而来，当然早就把各种情况都想了不止一遍。
    “你穿上衣服提上裤子跑了，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找谁说去”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许大茂呆了一下：“我……我啊……”
    “我叫何雨柱，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子！”
    “到时候我要是逃跑了，你就只管去告何雨柱强奸你，绝对跑不了！”
    那蓬头垢面的女人听见这话，也是呆了一下：我搞错人了搞了个厨子
    不对！
    何雨柱是我们隔壁马华他师父，我见过面的，昨天那个在厨房蹲着的就是何雨柱。
    还有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也跟马华说的“许大茂”对得上号。
    妈滴，这许大茂挺奸诈啊。
    我得小心点，别被他阴了！
    “行啊，你糟蹋了我，还不给我说实话。”
    “我这就喊人，到时候看看你进不进派出所吃枪子儿！”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蓬头垢面的女人恶狠狠地逼迫道。
    瞒不过去，人家看出来不是实话了……
    许大茂只好蔫蔫地说：“我叫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你结婚没有”女人问道。
    许大茂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要干什么啊大姐，咱不能……”
    “我要嫁给你！”
    女人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得异常“动人”。
    宿醉的酒意，混合这绝世的“容颜”，脏污的模样，还有“嫁给你”的可怕言语，许大茂终于忍不住。
    我的妈耶。
    “呕——！”

 第二十八章 羊大爷一家

    “你瞧不起我”
    大黄牙女人怒道：“你昨天晚上把我强行糟蹋了，你敢瞧不起我”
    “你想不娶我也行！”
    “咱们现在就叫派出所的人来，看看你是个什么下场！”
    “别别别！”
    许大茂是真的慌了，好不容易将肚子里面的存货倒出来，擦擦嘴，又是磕头又是作揖，又是劈脸打自己耳光。
    “同志，我是真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就不该喝酒！”
    大黄牙女人抓着许大茂不肯松手。
    “我管你喝不喝酒我就问你，娶不娶我！”
    “我……我……”
    许大茂的眼珠子来回滚动，怎么也说不出一个答应，就眼前这一位“绝代佳人”，蓬头垢面一米五，满口黄牙臭气熏天，简直绝了。
    许大茂作为一个家庭条件很好，整天吃吃喝喝，打扮人模人样的人，娶这种人当老婆
    那跟杀了他的区别也不大。
    “好啊，你真敢赖账！”大黄牙女人张开口就叫：“来人啊，抓流氓——”
    “我娶！我娶！我娶还不成吗”
    许大茂到底还是害怕把事情闹大了吃枪子儿，无可奈何地勉强答应下来。
    反正他打定了主意，先应付过去今天这一关，其他的以后再说。
    等拖过这几天去，哼哼，你这丑八怪说我强奸你，谁会相信
    到时候派出所的同志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答应了”
    “对，我答应了！”
    许大茂心里面打定了主意赖账，反而显得格外坦荡磊落：“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穿好衣服了这仓库万一有人来，咱们两个可就都毁了！”
    许大茂聪明，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大黄牙女人也不傻。
    看得出来许大茂不是好鸟，心里面有鬼主意。
    不过他们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后面还有计划呢，肯定让这大鱼跑不掉。
    两个人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忽然听见外面食堂里面闹哄哄地，似乎有七八个人在说话。
    许大茂脸色一变：有人来了
    大黄牙女人却是露出喜色。
    来了！
    ……
    “师父！”
    何雨柱走进食堂，马华、胖子已经来了，都带着笑跟何雨柱打招呼。
    刘岚懒洋洋看他一眼，两人谁也没招呼谁。
    何雨柱和她平时斗嘴可不是邻居逗闷子，而是你贬我一句，我贬你一句，阴阳怪气，真的没多少交情，彼此看不顺眼才是真的。
    不过，紧跟在何雨柱后面走进来的人，却让刘岚、马华都有点意想不到。
    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
    她怎么跟何雨柱来食堂了这一前一后的，干什么呢
    娄晓娥停下脚步，面带微笑：“食堂的各位师傅，我是许大茂的对象，我叫娄晓娥。”
    “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一下大家。”
    “昨晚许大茂是在咱们食堂这边陪酒吗”
    她说话客气礼貌，其他人也都客气回应：“是是，昨晚他是在食堂后厢房那边陪酒。”
    看来是真喝多了猫尿！
    “那他昨天什么时候走的”娄晓娥忍着心里的火气，又礼貌询问。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走的时候，都还没走呢。”
    娄晓娥见到一圈人都说不知道，只好又把目光放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笑了一声，接过马华递给的茶叶搪瓷缸子。
    “怎么着娄晓娥，跟别人客气，跟我就得跟阶级敌人一样”
    “我有这么坏吗”
    娄晓娥瞪他一眼，还没说话，刘岚就在一旁插话了：“何雨柱，你这两句话，说的跟黄世仁也差不多了，还不够坏的”
    “人家许大茂的对象好好问事，你端什么架子”
    “地主老财啊你”
    娄晓娥“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
    何雨柱也听得乐了，对刘岚一抬下巴：“您还是歇着去！这有你什么事”
    刘岚拍了一下案板，想要发作。
    何雨柱却根本不理会她了，对娄晓娥说道：“我昨天是食堂里面最后走的。”
    “毕竟呢，酒桌上有领导，有陪酒的，我们食堂主任也在，所以用不着我这厨子留下打杂。”
    “至于最后，领导们酒宴进行的怎么样，那就谁都不知道了。”
    “要不，你去问问领导，许大茂现在在哪儿”
    娄晓娥顿时白他一眼：她又不是没有情商，除非真的找不到许大茂，事不得已，否则能去追问领导吗
    “我还是去后厢房找找看，说不定喝多就睡哪儿了……”
    正要走，忽然就有几个人从食堂后门探出头来，往食堂里面看。
    “各位领导……”一个瘦老头子说道。
    胖子看了一眼，拿着炒勺叫嚷起来：“出去出去！我们这里是食堂，你们要饭去外面！”
    何雨柱叫住他：“胖子，什么态度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
    胖子顿时露出笑容：“师父你说的对！”
    “那个老人家……你们干什么的”
    瘦老头子说道：“我们找人，我们家小红丢了，昨晚没回家。”
    说到这里，拍一下脑门：“领导们见笑，我这老糊涂——我姓羊，牛羊的羊，你们叫我羊老头就行。”
    “我们家住在苦水井胡同，昨天我们家孩子，羊大红一夜没回家，我们一家人都着急，快要出嫁的姑娘，要出点事怎么得了，一辈子就都毁了！”
    食堂众人看了看羊老头后面几个人，一个瘦老太婆，三个高矮不一的年轻男人，似乎是他们儿子。
    一家人反正都挺瘦的，大眼睛往外岣嵝着，凸起来。
    何雨柱说道：“羊大爷，您客气了，我们都是食堂做饭的，没一个是领导的。”
    马华更是插话：“羊大爷，是我啊，马华！”
    “您怎么找人找到红星轧钢厂来了”
    羊大爷连忙跑过来：“马华啊！咱们都在一个胡同里面，老街坊了，这事你可得帮帮我们家！”
    “我们家大红，你都是叫大红姐，昨晚上一夜没回来。”
    “我这一路打听着，到了你们这里——你们能想办法帮我们找找吗”
    马华看向何雨柱，挑了挑眉。
    就是这一家子。
    何雨柱仿佛没看见马华使眼色，说道：“羊大爷，您家闺女找不着了，还不赶紧去派出所报案啊光靠我们找，怕是找不着。”
    那羊老头叹了一口气，他老伴低着头抹泪，老两口居然就这么凄凄惨惨起来。
    就在这时候，食堂仓库方向，一个声音响起。
    “爹！娘！”
    “我在这儿呢！”

 第二十九章 夫妻变兄妹

    羊老头一家人顿时激动起来。
    “大红，你在哪儿呢”
    “我在这儿！”
    不到一米五的羊大红，拉着不情不愿的许大茂从食堂仓库跑出来。
    整个食堂的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娄晓娥跟刘岚。
    许大茂，这脏乎乎的女人，昨晚上在仓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刘岚更是浑身不自在：这地方，她熟啊！
    这是她和李副厂长的“宝地”。
    怎么许大茂跟这么一位姑娘也钻仓库了
    他眼瞎了
    许大茂一出来看见这么多人，尤其娄晓娥、何雨柱众人都在，整个人都傻了、麻了。
    我他妈！我尼玛！
    急忙甩开羊大红的手，许大茂叫道：“蛾子！你听我解释！”
    娄晓娥气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伸手就挠他脸：“许大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你解释什么！解释什么”
    许大茂心里面正委屈的没话说，一看娄晓娥这样，真是气急败坏。
    “你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听我解释——”
    羊大红抓住他胳膊：“大茂哥，你解释什么”
    撩起带脏污块的头发，仰头看向娄晓娥：“你谁啊大茂哥跟你解释什么啊”
    娄晓娥气的浑身发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许大茂：“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这样的你都能下得去手”
    她这边说着话，羊家那边却也闹腾开了。
    “大红！怎么回事啊”
    “你这一夜没回来，怎么跟这个……”
    “这男人是谁啊他欺负你咱们饶不了他！”
    一时间整个食堂混乱无比，连食堂主任都惊动了，跑过来问：“大清早的，怎么回事谁在闹事”
    所有人都在看着，许大茂和羊大红这两人拉拉扯扯的，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急得满身冒汗，眼珠子咕噜噜乱转。
    “大茂哥，你说啊，我们是怎么回事”羊大红咧开嘴，一口黄牙往外露着。
    “这……我昨晚喝醉了酒，认了一个妹妹。”
    许大茂终于想出一个理由，拍手叫道。
    “对，我喝多了，就认了这么一个妹妹！我这妹妹家里过得不好，我心疼啊……这不，我准备给她一百块钱，让他们家吃好喝好，都过上好日子！”
    说着话，他拉着羊大红，挤到羊老头面前：“这个就是大爷跟大妈”
    “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咱家有什么困难，都找我来解决！”
    “今天呢，我和妹妹两个就是亲兄妹了！”
    “你们这就跟我回家，我给你们拿钱去，一百块钱，绝不含糊！”
    “以后钱不够，再来找我拿！”
    这一连串话，可谓是用尽了许大茂所有随机应变的心眼儿。
    说完之后，他是喘着粗气，对羊大红挤眉弄眼。
    心里面求神拜佛：我的妈，我的天爷——千万别是死心眼儿的，要是死心眼儿的，那哥们儿真就完犊子了！
    羊大红、羊老头一家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话。
    一百块钱！这可是一百块钱！
    而且是马上就可以拿到手的一百块钱。
    这对他们家来说，就是眼前掉了一大块肥肉啊，不，比大肥肉还香！
    这一笔钱，可就远远超出他们最初的时候计划——许大茂是真有钱啊！
    “大茂哥——”羊大红明显是犹豫不决。
    许大茂一看，事情有门儿！
    她要是不动心，不是这样子。
    肯为了钱动心就好！
    连忙擦一手冷汗，许大茂轻咳一声，将满脸“你糊弄鬼呢”表情的娄晓娥拉过来：“来，妹妹，叫嫂子！”
    “这是我对象，娄晓娥。”
    “咱们家这么有钱，全是她带来的！没有她，我就是个穷光蛋，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羊大红转头看向羊老头：改计划
    羊老头心道：原来钱都是这娘们带来的那我们要捞钱，怎么都不能拆散了这两口子。
    羊老头摸摸胡子，点头：“大红，还愣着干什么叫嫂子。”
    羊大红明白了，露出一口黄牙：“嫂子好！”
    “我叫羊大红，昨晚上我哥看见我一个人在外面，就说我一个人怎么能在外面呢让我在仓库这里休息一晚上。”
    “到仓库里面，我哥也喝多了，吐的厉害，然后就睡着了。”
    “就这么回事。”
    “是，哥”
    许大茂连忙点头：“啊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
    娄晓娥听他们说的勉强算是合情合理，总算是半信半疑：“真这样”
    “要不然呢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妹妹……”
    许大茂装作漫不经心，简直是劫后余生，终于过关了！
    “走走走，今天不上班了，认了一门亲戚，回家好好庆祝庆祝！”
    许大茂摆手，做出欢天喜地的模样：“妹妹，大爷大妈，还有哥们三个，一块上我家拿钱去！”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他一下。
    一百块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怎么这么心善啊”
    她低声对许大茂咬耳朵。
    许大茂苦笑一下：“回去，回去以后再说！”
    许大茂两口子、羊大爷一家六口人，颇有点浩荡地离开红星轧钢厂食堂，回四合院去了。
    马华凑到何雨柱面前来：“师父，您看这——”
    “许大茂还挺有办法，是个人才啊。”何雨柱笑了一声，“估计能消停一阵子。”
    刘岚在一旁抱着肩膀：“今天是拿钱对付过去了，以后呢”
    “那一家人，可不是善茬！”
    何雨柱意外：“你也看出来了”
    “许大茂满口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就他那奸诈样儿，他能大发善心，认一个那模样的当妹妹，还给人家一百块钱还满口保证以后还给”
    刘岚冷笑：“这是塞人家嘴呢，谁看不出来”
    “对对对，我们都看出来了！”胖子转着滴溜溜小眼睛说道。
    食堂众人纷纷点头。
    许大茂刚才满嘴不离钱，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不过想到这一层的还没几个。
    刘岚这么一说，就等于是破案了，众人都恍然大悟。
    “师父，你说咱们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那娄晓娥怎么什么表示也没有”马华惊讶说道。
    “要不说，人家这是大家闺秀，有气度呢”刘岚笑着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得了，她这是纯粹天真，想不到人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刘岚吃惊：“啊还有这号的傻女人这岂不是比傻柱你还傻”
    “刘岚，你会说话不会”马华叫道。
    刘岚哼了一声，才想说马华，看到何雨柱端着茶缸，冷眼看着自己，顿时有点心虚。
    这师徒两个，都是挺壮实的爷们，自己再嘴贱可落不了好。
    “我还不爱搭理你们呢！”
    刘岚扭着腰，放下菜，往后门走了。
    一旁的食堂主任已经看了有一会儿，见到众人还想议论一下，清了清喉咙：“都闲的没事干了是”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众人稀稀疏疏地答应一声。
    食堂主任又看向何雨柱：“何雨柱，跟我过来一下。”

 第三十章 七级炊事员

    说完之后，食堂主任转身回办公室了。
    何雨柱放下茶缸，马华有点担心：“师父，这——”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你当他是神仙啊，许大茂这边一闹腾，他就知道了肯定是别的事。”
    “还有，你这也太露怯了之前说的那些话呢”
    “我这不是担心嘛……”马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他的确是心急则乱，生怕食堂主任看出来真相，所以这一下子就担心起来。
    何雨柱一说，他才回过神来。
    食堂主任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他哪有本事知道这些事情
    推门进了办公室，何雨柱跟食堂主任问候一声：“主任，你找我有事”
    “对……我有点事。”
    食堂主任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何雨柱：“昨晚上你走这么早，连剩菜都没拿”
    “嗯，对，我感觉这事不太好。”
    “得了你，我以前管过你一次，你为了给秦淮茹那个小寡妇带剩菜，恨不能跟我撸起袖子干架，你忘了”
    食堂主任端着水杯，有些嘲讽地看着何雨柱：“现在知道这事不太好了当初要跟我打架那个气魄呢”
    何雨柱无语。
    这他妈——“傻柱”真是个为了小寡妇，啥事都能干的二愣子。
    为了给秦淮茹带剩饭剩菜，跟自己领导险些干起来
    这给自己留下多大的烂摊子
    “主任找我说话，就这个事”何雨柱说道，“我以后保证不往家里带剩饭剩菜了，可以”
    反正何雨柱以后出锅就给自己留一份，放九个储物格子里面。
    那当然不是剩饭剩菜，比领导们吃的还新鲜。
    “可以！”
    食堂主任站起身来：“实话我也不瞒你，这年月谁不馋荤腥啊”
    “就算是我，一个月六、七十块钱，舍得顿顿吃肉、吃白面吗家里上有老人，下有儿女，儿女成家过日子又有孙子孙女……也都不容易。”
    “就拿咱们食堂的刘小宝来说，你看都多长时间没吃荤腥了”
    何雨柱怔住了，没想到食堂主任居然跟自己说起这推心置腹的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何雨柱反应过来——感情是原来自己耍横犯愣，把食堂主任的一点小便利给抢了。
    红星轧钢厂领导待客的饭菜，是绝对的好饭好菜。
    食堂主任说把这些剩饭剩菜给谁，那就是一个恩惠，绝对的拉拢人心利器……
    不用说，他说的刘小宝要么是有什么关系，要么是食堂主任的亲戚。
    估计是早就眼馋“傻柱”这个二愣子的好处了。
    就是原来的傻柱，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厨艺又好，谁都动不了他，这才没办法。
    现在何雨柱不拿剩饭剩菜，食堂主任这才把他叫来问问，怎么回事。
    一问之下，还真是大变样——傻柱不是二愣子了。
    “主任，这剩饭剩菜我以后不拿了，你就看着安排。”
    “食堂毕竟是你的地盘，东西给谁、还是不给谁，都是你自己心里面想着就好；我就是你手下的小兵，是不是”何雨柱平静地说道。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食堂主任脸上露出喜色，手掌搓了搓：“好！好！”
    “何雨柱同志，你总算是通情达理了！”
    “以往呢，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所以有些事，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
    “我说一个事，希望你不要记仇。”
    “以前是傻柱犯浑，现在你是我何雨柱的领导，我能记你什么仇”何雨柱很真诚地说道。
    食堂主任感觉他这话说的通透，而且精气神就跟以前老是装大尾巴狼、愣愣的的时候不一样。
    “那行，我跟你说……”
    食堂主任绕过桌子，走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你现在是八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
    “但是你的本事，整个轧钢厂都心知肚明，别说八级炊事员，就是五级炊事员也未必有你本事高。”
    “可你为什么还是八级炊事员”
    “第一，年龄问题，你的确还年轻一点。第二，这几年有两次提升你炊事员等级的机会，我没给你。”
    何雨柱没有急着动怒，他等着食堂主任的后话。
    食堂主任这下是真的对何雨柱刮目相看了。
    这种事，要搁以前的傻柱早就呲牙咧嘴蹦起来。
    现在表情平静，就这么等着后音。
    这忖量气度，别说原来的二愣子，比一般的人可要强的多。
    “现在，这个机会就可以给你。”
    食堂主任拿出一张炊事员职位等级申请书，写上自己的名字。
    王宝山。
    “这申请送上去，过年前就能办好，下个月你就是七级炊事员。”
    “工资就是四十三块五毛钱。”
    “六级炊事员，等明年的时候咱们再说。”
    食堂主任笑吟吟地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行，多谢了。”
    跟我改善关系，还没忘了提醒我，六级炊事员还得靠他。
    这叫恩威并施。
    何雨柱听得出来食堂主任想把自己收成忠狗的想法，可惜，何雨柱是真没有一点当领导舔狗的打算。
    不咸不淡地应付两句，何雨柱离开办公室。
    食堂主任王宝山先是微笑，后是皱眉，自言自语：“我怎么感觉，比原来还不好对付呢”
    “原来的二愣子傻柱，我看的明白。现在我看不明白了。”
    何雨柱刚回厨房，马华就过来：“师父，怎么回事儿”
    “哦，主任说，让我提一下炊事员等级。从八级提升到七级，工资涨到四十三块五毛钱。”
    马华喜道：“好事啊，师父，这事值得庆祝！”
    “还行。”
    何雨柱微笑一下，对于这年代的物质条件，他其实不报太大希望。
    钱多一点少一点，不都是吃饱喝足那点事吗他何雨柱好像根本就不缺。
    “今天再教你一道菜。”
    马华更欢喜了，连忙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记得。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扫过食堂：刘岚还没回来，胖子正贼溜溜看着这边。
    主任的关系户刘小宝眼睛一瞥，皮笑肉不笑，继续切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食堂，也是个小江湖啊。
    四合院后院，许大茂家。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不少人踮着脚看。
    不一会儿，六个跟难民似的人提着大包小包，喜笑颜开，从四合院离开。
    二大妈好奇凑过来，看了一眼，娄晓娥坐在桌子前生闷气。
    许大茂双目无神，就仿佛刚被人拖到土地里糟蹋了好几回。
    “怎么了这是”
    二大妈小声问道。
    娄晓娥剧烈地喘一口气，一拍桌子，把二大妈吓了一跳：“许大茂！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咱们两个没完！”
    “这羊大红是谁啊凭什么来咱们家”
    “你看看，锅碗瓢盆，暖壶被褥，只要他们看上什么，你就让他们拿走什么”
    “有你这么认妹妹的这一家人什么德行！”
    许大茂往光秃秃的床板上一躺，看着仿佛被洗劫过的家：“我他妈哪知道”
    “我好像被人算计了。”

 第三十一章 许大茂同志，辛苦了

    “算计”
    娄晓娥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
    “肯定有问题……”
    许大茂直起身子来：“苦水井胡同，离轧钢厂不算近”
    “这个羊大红好吃懒做，连澡都懒得洗，身上不少黑泥，还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对象。”
    “她跑轧钢厂来干什么”
    娄晓娥皱着眉头，看向许大茂：“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黑泥”
    许大茂眼珠子骨碌一转：“你没看她脖子跟手腕，黑的跟抹了黑漆似的”
    “嘿，你行啊，你还有心思看她脖子胃口真不错！”娄晓娥冷笑。
    许大茂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回想起早晨羊大红要嫁给自己那一幕，顿时跟晕车一样，张口干呕。
    “别说了！别提这事！”
    “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这个羊大红他们一家好吃懒做，而且还没有正经工作，一家子穷鬼。”
    “你想想看，羊大红无缘无故跑到轧钢厂，第二天他们家就能闻着味儿恰好到轧钢厂食堂找到羊大红……这可能吗谁家这么找丢失的姑娘家”
    “我认她当妹妹，那是很明显迫于无奈；如果不认下这件事，还不知道有多么险恶的陷阱在前面等着我呢！”
    许大茂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娄晓娥虽然对他没多少好感，但是仔细听了听也感觉有道理。
    “那他们一家都是坏人啊我们去派出所报案，你说成不成”
    “成！怎么报案”许大茂摇头叹气，“我认了一个干妹妹，自愿给了她一百块钱，请警察同志帮我要回来”
    “这话都没办法说！”
    “那你为什么要给她一百块钱”娄晓娥问道，“以后他们家再来要钱，咱们怎么办啊”
    许大茂愁的直挠头：“我也是只能先破财免灾，要不然刚才那一家人非得把我收拾了，连你也跑不了——”
    “以后他们家要是再来，要是再来，也只能到时候再说！”
    一想到那一家六口人，都跟野人一样胡吃海塞的样子，许大茂就心里面没底——私人自己玩不过他们，只能庆幸自己没有被逼着娶了羊大红，否则自己小命都可能交代给这么一家人身上。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娄晓娥没好气地说道。
    “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倒是给我生个儿子！”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生不出孩子那能赖我吗”
    “不赖你还赖我啊”
    一屋子狼藉还没收拾，两口子又吵吵上了。
    何雨柱下班回家，秦淮茹又在中院候着，见到何雨柱手里面什么都没有，即便是早有预测，还是难免失望。
    “回来了，雨柱。”
    “嗯，秦姐，回来了。”
    两人刚一说话，秦淮茹家里窗帘掀开，露出一张肥胖大脸，嘴角带着被撕扯后的红印子：“嗯咳！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也没什么正经事，时刻盯着呢。
    何雨柱笑了笑，继续走：“秦姐，别忘了我跟你说的。”
    “鼓起勇气，面对什么困难，都不要怕。”
    秦淮茹点点头，端着衣服回了家。
    “秦淮茹，你跟傻柱说什么呢”贾张氏捂着嘴，窜过来。
    “没什么，打了一声招呼。”秦淮茹说道。
    “他不给你饭盒，你跟他打什么招呼”贾张氏恶狠狠地叫道，“你应该骂他！”
    “看看棒梗那半边脸，还有我这嘴被何雨水那个赔钱货撕的！”
    “你这当妈的就不知道心疼棒梗啊”
    秦淮茹走到脸上还没消肿的棒梗身边：“还疼不疼”
    “疼！”棒梗咬牙叫道，“妈，你看着，我一定要让傻柱血债血偿！”
    “什么就血债血偿你这词儿都从哪里学的”秦淮茹说道，“还有，你挨打这事，不能光埋怨人家。”
    “你骂他妹妹，能不挨打吗”
    “妈，你到底是哪头的”棒梗愤恨叫道。
    贾张氏也是拍桌子：“对，秦淮茹，你哪头的！”
    “你儿子让人打这样，你不怨傻柱你怨谁啊你是不是看我们家东旭死的早，傻柱这几天壮的跟牛犊子一样，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勾搭野男人！”
    “你要是敢不听话，我把你工作夺了，赶到乡下去，让你活活穷死饿死！”
    秦淮茹冷笑一声：“妈，我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您是多大的领导呢。”
    “我找人问过了，房子是我们夫妻所有，工作我接班也是正常的，这里面没您什么事儿。”
    “您最好趁早歇着，别拿这两件事威胁我！”
    “嘿，秦淮茹，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是不是”贾张氏捂着嘴跟秦淮茹叫唤。
    秦淮茹一开始心里还有点慌，后来就不慌了。
    回想着何雨柱的话，心里面渐渐充满了一种原来没有的感觉。
    就像是，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天色擦黑，四合院里面热闹极了。
    前院的阎埠贵，正在跟儿女们精打细算，吃喝电费，一家人你一声我一声算账热闹极了。
    中院的秦淮茹，贾张氏狼嚎鬼叫，秦淮茹根本不搭理她。
    后院的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又重启战端，因为晚饭的事又吵闹起来。
    二大爷刘海中也不能闲着啊，吃饱了炸鸡蛋，对着两个孩子开抽。
    打完了，心满意足，躺下睡觉。
    这就是四合院的日常——何雨柱听得有些吵闹。
    不过想到这一群没几个好鸟在里面，何雨柱也就当做住在动物园里，听动物们鸣叫了。
    何雨水回到家，兄妹两个吃完饭，各自休息。
    拯救何雨水完成。
    拯救秦京茹进行中，拯救秦淮茹进行中。
    何雨柱临睡前想了想，这进行中的也是没办法着急，先这样慢慢来。
    又过了几天，拯救秦京茹和秦淮茹的事也没多少进展。
    秦京茹也没有进城来，倒是让何雨柱有些感觉奇怪。
    这天一大早，何雨柱刚到红星轧钢厂，杨厂长就把他从食堂里面拉到汽车上去。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人做饭。”
    “到了地方，什么也不许问，什么也不许多说。”
    “你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明白了吗”
    何雨柱点点头，也不多说话。
    没多久，汽车停下，一个人殷勤地拉开车门，向何雨柱敬礼：“领导好！”
    四眼相对，何雨柱看着向自己敬礼的许大茂，微微一笑。
    “嗯，许大茂同志，辛苦了。”
    许大茂就像是生吞一只蛤蟆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是你！”

 第三十二章 夫人的忧虑

    何雨柱走下汽车，衣衫整洁。
    “怎么不能是我”
    许大茂难以置信：“这是多大的领导家，你来干什么来了”
    杨厂长在一旁露出头来：“是我让他来的。”
    “你们两个记住了，待会儿进去屋里面，不该说的一句话都不要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
    许大茂也连忙答应：“是，厂长，我记住了！”
    心里面暗叫倒霉：我这几天是不是倒霉催的——让棒梗偷了鸡，棒梗奶奶挠一次，又被人堵在仓库里面讹钱。
    跟娄晓娥天天吵架就不说了，还有傻柱，打了我两次。
    我今天还给傻柱开车门。
    真他妈丢份儿！
    杨厂长带领许大茂、何雨柱穿过门口警卫，来到房间正门口。
    一个戴眼镜的秘书站在那儿，杨厂长介绍一下放映员许大茂和炊事员何雨柱，自己进里面找老领导说话。
    秘书指给许大茂哪里摆放电影设备，然后带着何雨柱到了厨房。
    “领导们还在开会，暂时不用先做饭，等下还得看一场电影。”
    “你就坐在厨房等，其他地方别乱走。”
    何雨柱点点头，审视一下厨房里鸡鸭鱼肉，都属于最新鲜、质量最好的。
    显然，这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而是各供销部门送来的顶尖货色。
    不错，今天好好发挥一下，完全可以对得起自己的厨艺。
    好厨艺，配合顶尖的食材，何雨柱想一想就有成就感。
    正端详着，一个大婶儿阴着脸走进厨房：“你看什么呢做得好菜吗”
    何雨柱转回身去：“哦，请问您是”
    大婶儿本来肚子里有些不满，见到何雨柱态度客气知礼，身上干净整洁，精神面貌很好，也就火气消了一半：“这是我家，今天是我丈夫邀请你来做饭的。”
    “原来是领导夫人。”何雨柱微微笑了一下，“您好，领导夫人。”
    “刚才您这个不太高兴，是不是我来了，抢了您发挥厨艺的机会啊”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这位领导夫人的心坎儿里面。
    她闷闷不乐地来到厨房，就是有点郁闷。
    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何雨柱面前：“以往他都说，我做的饭最好，哪里做的饭都比不上家里我做的饭。”
    “今天待客人，不让我做饭，让人专门请厨子来。”
    “敢情是蒙我，还是感觉我厨艺上不了台面！”
    她有些话，还藏在心里面没说——随着这一位大领导的地位提升，她内心里面不免由厨艺想到自身。
    虽然自己和他夫妻多年，都是久经考验。
    可要是在这个新时代，他感觉自己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呢
    这才是领导夫人内心里面真正的邪火所在，来厨房里面看见何雨柱就想发火。
    也就是何雨柱面貌气度招人喜欢，把她的气消了，她才坐下跟何雨柱聊天。
    何雨柱点头听着领导夫人倾诉，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听。
    领导夫人跟秦淮茹、秦京茹不同，何雨柱可以用故事警示秦淮茹和秦京茹，但是千万不可以在领导、领导夫人面前卖弄聪明，讲什么小故事。
    知道的越多，越可能出问题。
    一旦风波起来，是要出人命的。
    万一领导和领导夫人认为他“借古讽今”、“包藏祸心”、思想有问题，那可就是坏事了。
    领导夫人说了好一番话，见到何雨柱也不乱拍马屁，更不跟着瞎附和，心情更好。
    这种人，可靠。
    就跟领导的贴身秘书一样，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行了，你准备做饭。”
    “我也就是抱怨一下，真要是做饭，肯定还是你们厨子比我专业。”
    “哎，夫人您客气。”
    何雨柱跟领导夫人客气两句，继续准备。
    领导夫人走到客厅内，许大茂连忙上前来点头哈腰：“阿姨您好，这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放映电影。”
    “以后要是什么时候您和领导想要看电影，叫我一声，我肯定来跟您放最新最好看的电影。”
    领导夫人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同志。”
    停下脚步：“厨房里面那位做菜的师傅，你认识不认识”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阿姨，您说那傻柱啊！”
    “我跟您说，那傻柱可不是什么好人，在我们红星轧钢厂，人人见了都得吐唾沫……为什么跟小寡妇不清不楚，道德品质低下。”
    领导夫人微微皱眉：“不能我看他挺好的。”
    “阿姨，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乍一见面，看着好好的，等以后真见识了，您就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许大茂正说着话，忽然感觉周围异常安静。
    一抬眼，看见大领导带着数名领导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
    杨厂长在这些领导之中，只是最末尾的，正在用恨不得杀他的眼神剜他。
    让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倒好，这说的都是什么
    别管何雨柱是不是道德败坏，我他妈红星轧钢厂的脸面，都被你这孙子丢干净了！
    在大领导面前，红星轧钢厂表演职工内斗来了
    哪一个是好的，哪一个是坏的都是好同志才对——许大茂这是坑杨厂长一个“识人不明、管理不善”呢。
    “电影不看了！”
    大领导沉声说道。
    许大茂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领导，这都准备好了——”
    “你收拾一下，赶紧离开，以后不许再来这里！”
    大领导挥手示意，秘书连忙叫来警卫，把许大茂的放映设备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连人带设备一起推出门外。
    许大茂站在门口，一脸的懵然，良久才回过神来。
    嘿！最近这是倒霉到家了！
    “老领导，我这是带来了不该带来的人……”杨厂长连忙上前，带着不安认错。
    大领导不以为然：“这事不怪你，下面的人眼皮子浅，这都是常有的事。”
    “我是听不得这种背后嘀嘀咕咕，说别人坏话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现在的风向……”
    领导们继续坐在客厅说话，秘书悄然离去，来到厨房，叮嘱何雨柱可以开火做菜，电影放映取消了。
    何雨柱一怔，随后想起原来剧情，不由地无语。
    还以为许大茂遇上羊大红一家人后，怎么也得消停一点，过段时间才能跟自己作对。
    结果今天还是忍不住说何雨柱坏话，还是被大领导赶出家门。
    这孙子，真是小人作怪，从早到晚，一会儿都不带停的。

 第三十三章 倒贴钱的

    当当当当！
    整齐又悦耳的声音在厨房里面响着，何雨柱认真做着一道道菜肴。
    本来他的厨艺正统是谭家菜，属于四九城的官府贵人菜肴，本源是粤菜和京菜结合。
    但何雨柱的天分高，将其他菜系也是掌握的不差多少。
    大领导喜欢吃川菜，何雨柱做的也都是川菜。
    如今何雨柱的精力、注意力、细节观察力都远远超出原本的傻柱，那刀功、火候、煎炒烹炸各方面就更加不用说了。
    何雨柱感觉，自己除了做不出发光料理、发春料理之外，如今的菜肴已经做到尽可能的色香味俱全，四九城内能比自己厨艺高的应该不超过五个。
    到了吃饭的时候，按照固定菜肴顺序一道道传递上去。
    一边上菜，大领导一边点评。
    “这一道菜肯定是回锅肉。”
    “下一道菜肯定是东坡肘子，厨师菜做得好，也懂川菜规矩，是正宗川菜……”
    “秘书，请师傅过来一下。”
    何雨柱解下厨师围裙，收拾一下，跟着秘书来到前厅餐桌前。
    “各位领导好。”
    “师傅的川菜做的很正宗，我许久没有尝过这么正宗的滋味了。”大领导满意地点头，“师傅的菜做的真不错。”
    “大领导您夸奖了。”
    大领导有些惊讶：“你叫我大领导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对，来的时候厂长没说，我也没问。”
    “你难道不好奇吗”大领导又问。
    “不好奇，不多问就是了，我是厨子，只管做菜。”
    大领导闻言，更是满意：“好，我喜欢这样的性格，秘书，倒一杯酒，给这位小师傅。”
    何雨柱笑了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大领导！”
    “小师傅叫什么名字”
    “手艺好，人品好，这股子精气神更没的说，要是打仗那时候，我非得让你跟我当个勤务员，好好提拔提拔不可！”大领导笑着说道。
    “我叫何雨柱，大领导叫我雨柱就行。”
    “雨柱”大领导点点头，“雨柱同志，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以后我这里要是有什么饭局，还得点你来做菜。”
    “您尽管下令，我一准儿来。”何雨柱答应。
    大领导满意点点头，其他人跟着捧场两句，何雨柱没什么事，便回厨房歇着。
    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让何雨柱收拾饭桌。
    何雨柱虽然已经把菜先备了八样全新的在储物格子里面，但是这些剩菜也是大领导的善意，不可不拿——大领导肯定不可能下顿饭再吃剩菜，让他带走也是特意照顾他。
    何雨柱收拾一下，将两个铝制饭盒装的满满的，跟大领导、领导夫人道别之后，由一辆高级轿车送到四合院门口。
    秦淮茹正站在四合院门口，站在下马石旁边候着。
    旁边是宣传栏，贴着标语：发展大好形势，夺取全面胜利。
    “秦姐，怎么着”
    何雨柱下了汽车，看见秦淮茹殷切盼望的模样，便是笑了一声：“这是下马石，还是望夫石在这儿等谁呢”
    “少给我没溜儿，我等你呢。”
    秦淮茹站在何雨柱身边，眼睛瞅着何雨柱手里面两个大饭盒，里面肯定盛满了鸡鸭鱼肉——刚才许大茂灰溜溜跑回来，跟她吹嘘自己去大领导家里，还见到了何雨柱。
    秦淮茹就知道，今天何雨柱不可能不带东西回来。
    这不，果然就回来了。
    何雨柱举起饭盒：“等我，还是等我手里的东西”
    “哪能够……”秦淮茹委屈巴巴，“你都跟我讲了故事，我还能再这么要你的东西”
    “那应该怎么要”
    何雨柱一边说话，一边和秦淮茹向院里面走去。
    “我就不能好好跟你说一会儿话，就一定得是贪你的东西”
    “你一个寡妇，我一个年轻小伙子，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何雨柱笑了笑，“一大爷、二大爷这种老头子都避着你，怕别人说闲话，我也得避讳。”
    秦淮茹一跺脚：“你要这么说，那就是没人能帮我。”
    “我还真得天天地看‘月牙儿’去了！”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中院。
    秦淮茹一跺脚，跟撒娇似的。
    贾张氏阴着肥脸，看何雨柱跟秦淮茹说着话走回来。
    一大爷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表情莫明，转身回了屋内。
    “秦姐，你这话说的，你要是跟我赌气，那多不值得”
    “该说的事情，之前我都说了，前几天你跟你婆婆也开战了……应该没落下风”
    何雨柱问道。
    “是没落下风，可也捅了马蜂窝！”秦淮茹看见了贾张氏那张肥脸，低声说道，“给我嗡嗡嗡吵闹个不停，还嘟囔着一定要把我赶走。”
    “我寻思，打一巴掌给一甜枣，雨柱，今天你把饭盒给我，我哄哄她。”
    “从这以后，她知道我心里有数，日子应该就好过了。”
    何雨柱冷笑一下，审视秦淮茹。
    “真这么想”
    秦淮茹点点头：“真的。”
    “那你就想错了，这饭盒还是不能给你。”何雨柱说道，“就你这样，还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你巴掌都还没落下来，你婆婆攥着劲要跟你斗法呢，你这时候凑上前去”
    “你这是投降认输，以后还是抬不起头来。”
    “以后每个月还得给你婆婆三块钱养老，还等供十块钱以上止疼片。”
    “对你的处境有什么改善吗你这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给老婆子赔罪了，人家必然把你更加不当人，你就等着看‘月牙儿’！”
    说完之后，何雨柱头也不回，提着饭盒就要往屋里走。
    贾张氏紧走几步过来：“傻柱，你给我站住！”
    “把饭盒给我留下！”
    说着话，就要伸手夺何雨柱手中饭盒。
    何雨柱脚步没停，举着饭盒作势要打，贾张氏顿时缩回去。
    “傻柱，你要是敢打——”
    “老婆子，你再叫我一次傻柱，等雨水回来，我就让她撕烂你的嘴。”何雨柱话里面带着威胁之意。
    “还要我手里面饭盒”
    “我提醒你一句，咱们两家前几天刚打了架，这事还没过去呢！”
    说完话，何雨柱打开屋门进了屋。
    贾张氏气的嗷嗷跺脚：“反了天了！这个……这个……”
    “您再骂”
    秦淮茹在一旁说道：“您再骂，何雨水回来跟您撕，我还是不帮您。”
    贾张氏闻言，顿时急了：“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光是勾搭男人，不往家里进东西，你是个倒贴钱的货！”
    “你怎么这么贱啊，你倒贴钱让人家玩！”
    秦淮茹听着这话，一腔心思也冷起来。
    她本想着，今天借了何雨柱饭盒，讨好一下贾张氏跟棒梗，缓和一下关系，一家人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
    贾张氏的表现，彻底击碎她最后一点缓和的美梦。
    没错，秦淮茹想的“妥协商定”没门儿，以后开战的日子，还有的是！
    今晚还是要找何雨柱商量一下，要不然，跟没主心骨似的。
    秦淮茹想道。

 第三十四章 何雨柱的爱心饭

    两饭盒剩菜，的确不少。
    何雨柱储物格里面有全新的，因此也不准备留着，回想一下四合院里面，也就一大妈和聋老太太这两家比较可以……
    不过一想到一大爷刚才那眼神，何雨柱就心里面有些不爽。
    这老家伙心思不正，一边想让何雨柱给他养老，一边还憋着坏想半夜摸摸寡妇，还让何雨柱跟寡妇不清不楚，把何雨柱名声败坏了。
    原剧情里面，是谁提议傻柱照顾为父不慈、缺德冒烟的二大爷、三大爷
    就是一大爷跟秦淮茹这两个家伙。
    傻柱过的是什么日子——为了给棒梗、小当、槐花赚钱，白天在轧钢厂上班，有红白事忙着去做酒席赚外快，晚上再去阎解成、于莉的饭馆干活。
    就这么一天工作十二小时以上，忙的呕心沥血的傻柱，两个家伙在四合院里面当圣母，一张口，就把一个自作自受的二大爷给接过来，给人当儿子一样照顾。
    二大爷还端着架子，再三说服，才肯答应……
    傻柱这么犯贱，被压榨，所有钱都是秦淮茹支配，还有人格尊严吗
    不行了，不能再想原剧情了，要不然何雨柱血压都得干上来。
    一大爷太聪明，大义凛然之下，那心太脏了。
    自从上次试探对贾家的态度之后，何雨柱就感觉要对这个人敬而远之。
    所以，今天的剩菜，就给聋老太太一个人。
    反正天也冷，吃不完放上几天也一样。
    打定了主意，何雨柱提着饭盒到了后院，给聋老太太热了小半盒。
    聋老太太的确有点嘴馋，乐的眉开眼笑。
    乐乐呵呵吃饱喝足，叮嘱何雨柱：“明天早点下班，还得背着我去椿树芽胡同的金家看看。”
    何雨柱有点奇怪：“您这还去干什么一月一次粮票都给送去了。”
    “看看去，还有，顺便买点东西。”聋老太太说道。
    “那家人有骨气，您要是再给他们送东西，他们肯定不收。”何雨柱说道。
    “知道，我就是去看看，买东西是买给自己用。”聋老太太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这事情算是好事，何雨柱也愿意帮忙搭把手。
    何雨柱走后，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晃晃悠悠来到许大茂家门口：“蛾子，别生气了，你上我家里来。”
    娄晓娥有些尴尬地走出来：“没，老太太，我家没生气。”
    “走，我那里有点吃的。”聋老太太说道，“你这多长时间不开火了，一到晚饭时候就吵架。”
    “许大茂在外面找吃的，你就饿着，亏不亏啊”
    娄晓娥无奈苦笑：“那行，谢谢您，老太太。”
    “又为什么生气啊还是孩子的事”
    “对，今天白天见了许大茂他妈一次，又是老模样；跟老尼姑似的，吊梢眼，恨不能进宫当老太后。”
    “我跟您学一学。”
    娄晓娥捏着嗓子：“这人啊，还是要有香火，要不然哪，跟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
    学到一半，娄晓娥自己先笑了，笑着笑着又伸手抹泪。
    抹了一下又一下，眼里面都是泪水。
    “可这事情，能怨我吗”
    “种是坏的，就怨不得好人。”聋老太太说道，“傻蛾子，我跟你说，许大茂就是个坏种，他爹妈也不是好人，不怨你。”
    娄晓娥很受感动，扶着聋老太太进了屋，热了一下饭菜。
    然后一边吃一边说：“老太太，您这吃的真不错啊，又是鸡肉，又是猪肉……”
    “这是柱子给你的。”聋老太太冷不防抛出一句话，吓得娄晓娥险些噎出白眼来。
    “咳咳咳——老太太，您可别胡说！”
    “许大茂家跟我再不好，那是两口子，何雨柱跟许大茂是死对头，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娄晓娥连连摆手。
    “是，你们两个是没什么关系。”
    聋老太太缓缓说道：“可柱子他也没得罪你许大茂做了多少坏事柱子收拾他，是他罪有应得。”
    “许大茂恨他，那说的过去；你为什么也跟着讨厌柱子你也跟着许大茂做那些缺德事了”
    “你以前看秦淮茹家日子过得不好，给了二十斤棒子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后来许大茂做的叫人事吗，又上门把棒子面要回来，倒在了柱子跟贾家门口，倒了都不给人吃。”
    “柱子揍他，那真是他活该。”
    娄晓娥摇摇头：“那也不可能——何雨柱他也烦着我呢，他怎么可能给我送菜，还送到老太太您这里来”
    “那是他面冷心善。”
    聋老太太说道：“这菜送来我这里，你可以吃；他要送到许大茂那里，你能吃的着”
    “天天晚上，许大茂有的吃，你没得吃，柱子也关注几天了。”
    “你看看，今天给我带这么多饭菜，那是给我吃的吗给咱们两个人吃的！”
    聋老太太说完话，也不再说。
    娄晓娥只感觉心里面涌过一阵暖流，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酥酥麻麻地。
    拿着筷子拨弄一块回锅肉，也忘了吃。
    “老太太，您说的是真的啊”
    “是真的。”聋老太太眨巴着眼睛，很真诚地说道。
    那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这个问题，娄晓娥不敢再想下去……
    吃完了饭，聋老太太留娄晓娥住下。
    娄晓娥一想到回去见许大茂，也是心里面腻歪的慌——不过，到底还是走出门喊了一嗓子：“许大茂，我今晚跟聋老太太做伴！”
    “知道了！”许大茂醉醺醺地回答一声。
    中院，何雨柱家。
    何雨水看着八样菜肴，惊喜地搓搓手：“哥！今天又是好菜啊！”
    “再这么吃下去，我都要胖了！”
    “那你还吃不吃”何雨柱笑道。
    “吃！我得赶在出嫁之前，把几年没吃过的份都给吃回来！”何雨水很大气地说完，开始狼吞虎咽。
    何雨柱宠溺地看着这个快要出嫁的大姑娘，心里面竟有几分舍不得。
    “说起出嫁……我还得问问，李爱国家里情况，你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何雨水的筷子一停，不再那么无忧无虑。
    “李爱国家境挺好，就是规矩大了点，父亲是个小领导，母亲也是正式单位的。”
    “按理说他们家瞧不上我这样的，可你妹妹我是谁啊，看中了，那就绝对拿下。”
    何雨水说的挺好笑，何雨柱听后，却是对照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没有半点笑出来的想法。
    傻柱在原剧情中愣头愣脑，把何雨水对象称为“小片警”。
    然而后来秦淮茹借住何雨水家里的时候，何雨水家里的生活条件可是好得很，这个“小片警”还经常出差去外地督办案件，已经是个领导——结合生活条件和何雨水的话，李爱国自身有能力，家里也是有能力的。
    或许够不上轧钢厂杨厂长那个级别，但是相比较平常的职工，肯定是要高一头。
    傻柱就是这种情况下，认下偷鸡贼名声；把自己妹妹婚事从过年前拖到第二年国庆，差点搅混了，还浑浑噩噩，半点没察觉。
    何其愚蠢冷漠的傻柱！

 第三十五章 魅力见涨

    “妹妹你是挺不容易，要让你在娘家过的好一些，看来我也得努力一下，不能当一个单纯的厨子才行。”
    何雨柱能够察觉到何雨水的辛苦，因此也推心置腹地说。
    何雨水则是摇摇头：“哥，你可别干什么傻事。升官哪是这么容易的，有些人一辈子都升不上去，都魔怔了。”
    “我也不希望你变成那种人。”
    何雨柱闻言暖心一笑，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好妹妹，这话真贴心，算我没白疼你。”
    “我都快出嫁了，还揉我头发”何雨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拿着筷子边吃边说，“要换半个月前，你看看我跟你说不说这话那时候，我跟你论不着真心话，”
    又继续说了一通：“李爱国是个很正派的人，我们两个一开始的确是我追他，现在是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结婚以后，我们有自己房子，不跟公婆一起住，受不了多少气的。”
    “我相信他会对我好的，所以哥真不用为我操心，我已经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嗯，成长的代价，就是有个不靠谱的哥哥。”何雨柱自嘲一笑。
    何雨水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算你自我批评的明白！”
    兄妹两人结束晚饭，菜还剩了一些。
    何雨水笑着说道：“今天还用不用我刷碗总不会有人来帮你碗了”
    “那倒是，秦寡妇今天看着我提着饭盒进来，就是不给她，这会儿估计生气呢。”
    何雨柱归拢一下剩菜，将五个空盘子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正端着盘子要出去，门口传来一声轻咳：“雨柱，在家吗”
    竟然是秦淮茹。
    何雨水意外地看向何雨柱：“行啊，哥，魅力真的见涨，寡妇又上赶着来刷碗了”
    “估计有什么事。”
    何雨柱说道：“你回去歇着，这五个盘子我让她刷了。”
    何雨水挑起大拇指：“好嘞，哥，你真爷们儿！”
    放下带油的盘子，挑开门帘跟门外的秦淮茹打个招呼：“秦姐，进来说话，我哥就等你来了。”
    何雨水自己则是回了自己房间。
    秦淮茹脸上微微一热，总感觉何雨水的言语和表情有点特别的意思，不过还是进了屋门。
    看见三盘子剩菜，五个空盘子，秦淮茹就有点眼前一亮。
    “雨柱，你们吃完了”
    “我给你们把碗刷了”
    何雨柱点点头：“嗯，刷，刷完碗再说话。”
    秦淮茹闻言大喜，伸手就去端那三盘子剩菜——这是她的老技俩了，这三盘子剩菜端出去，倒自家菜盆里面，回来盘子刷的干净还给何雨柱。
    冷不防，一只手掌伸出来，抓住了她温凉的手腕。
    “秦姐，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毛病改不掉了是”
    秦淮茹委屈地看着他：“雨柱，你挺大一老爷们儿，怎么这么抠门”
    “你看，你跟雨水都吃完了，吃剩下了，我端走还不行吗”
    “明天你们又不吃剩菜，又有新的……”
    何雨柱摇摇头：“第一，明天早饭我还得落在这上面，不是你说不吃，我就不用吃。我可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二，这三盘菜，无论怎么说，你都不能拿。”
    “至于原因，你给我刷完了碗，我再告诉你。”
    秦淮茹盯着他：“又要骗我刷碗”
    “我什么时候骗你刷碗了上次给你讲的故事，你感觉不好吗”何雨柱问道。
    “那也太好了！吓得我三天睡不好觉，一闭上眼睛，就仿佛你讲的月牙儿故事就在眼前一样。”秦淮茹瞪着他说道。
    “秦姐，这话可就不讲道理了。”何雨柱慢悠悠说道，“你的困难，我没帮你想办法吗”
    “换了别人，我可不一定操这个心，管这些闲事。”
    “你想想，刷碗值不值比如你家里房子、你工作的事，都是谁给你说的透透的，让你心里有底”
    “是是是！您有道理，何师傅您太有道理了，我说不过您！”
    秦淮茹没好气地端起空盘子。
    “剩菜我不要了，我给你刷盘子去，行了！”
    “行，挺好。”何雨柱带着微笑，说道。
    秦淮茹白他一眼，带着风情：“你就无赖你！”
    不一会儿，刷完了盘子回来，伸出冻得通红的双手，给何雨柱看：“看见没何老爷，您清福享受完了没”
    “有事说事！”
    何雨柱拍拍桌子，示意她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把一小盘剩菜推给她。
    “先吃点。”
    秦淮茹摇摇头：“孩子都没吃好，我这当娘的哪能够在外面偷吃”
    何雨柱也没有强求：“说话算话，我也不绕圈子，今天这三盘剩菜，我就是不吃，也不能让你端走，这个原因我说给你听。”
    “你要跟贾张氏斗下去，就不能总想着示弱，缓和关系。”
    “我没想跟她缓和关系，我得给棒梗、小当、槐花他们找吃的啊。”秦淮茹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何雨柱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秦淮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看着他从容自若的模样，心里面就感觉踏实。
    盯着何雨柱的脸，看着这个与以往不同的何雨柱，她竟是少有地放下心中的算计。
    感觉到一种平静、自信的感觉。
    这感觉传递给她，影响着她，让她也不再胡思乱想。
    “什么问题所在”她呆呆地问着，就仿佛小时候在农村第一次被大人带着下地割草，发出的求知若渴疑问。
    “你就算是跟贾张氏势不两立，闹矛盾了，为了棒梗还会伸出手来，想要别人的东西——对不对”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点点头，又下意识地辩解：“我这是为了孩子，没办法……”
    “不对，当你下个月，停下每月贾张氏三块钱的上交，十块钱的止疼药片之后；二十多块钱工资，加上国家分配的粮票，你和三个孩子，加上一个贾张氏，真的吃不饱吗”
    “你先想想这个问题。”
    “等你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你就知道，自立自强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想着伸手。伸手多了，早晚要被人拉到仓库、地窖去，你难道不知道”
    何雨柱的话回荡在屋内。
    秦淮茹迅速盘点一下，也说了实话：“应该能吃饱，就是吃不好，你知道棒梗也是挑食……”
    “这是理由吗”何雨柱冷笑，“因为儿子嘴馋，当妈的就去卖身，像话吗”
    “秦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你要不要试一试”

 第三十六章 张口吃肉

    “什么提议”
    秦淮茹好奇询问。
    “秦姐，你现在对贾张氏，没有多少缓和余地了”何雨柱问道，“是不是绝不会再掏钱给贾张氏了”
    秦淮茹点头：“没错，我想清楚了，我就只管她吃喝，其他的什么都不给！”
    “房子和工作都是我的，她抢不走，我也不会给她。”
    “嗯，这样想就对了。”何雨柱说道，“这样一来，你的压力就减少了一多半。”
    “将来只要能够治的住贾张氏，你至少不用考虑饿肚子这回事，只需要考虑棒梗吃不好，需要长身体这件事。”
    “属于你身上一座大山，搬走了，还剩下一座大山。”
    秦淮茹不悦：“我这当娘的，疼爱孩子还有错”
    “让你说的，好像是棒梗成了地主老财，我是杨白劳一样，还说他是一座大山，有这么形容娘俩个的吗……”
    “所以，这就是我们两个的不同意见。”何雨柱跟她分析，“你感觉你是她母亲，为他付出，让他吃好喝好是应该的。”
    “但是，我看来，你给他的吃好喝好太过分了。”
    “过分到整个四合院所有孩子，没有比棒梗吃的好、棒梗还不满足的地步。”
    “你恨不能付出更多，疼爱孩子；你想没想过，孩子如果心里没你，不爱你，你的付出还有意义吗”
    何雨柱这么一说，秦淮茹立刻毛了，想要翻脸。
    在她看来，何雨柱这么说简直是无中生有！
    自己家棒梗多好的孩子
    凭什么这么说棒梗
    “别着急啊，我就这么一说，并且有个提议，你试试看你儿子是不是会心疼你。”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摇摇头：“这能试出来什么孩子还小呢，不懂事也正常。”
    “他要是吃着你给的，还恨你，是不是就不正常了”何雨柱提醒。
    秦淮茹摇摇头，直接站起身来：“越说越离谱了，我们家棒梗不是那种孩子。”
    “他还小呢，不知道心疼大人很正常。”
    何雨柱抬手：“秦姐，你要这么想，那就好走不送，跟你没什么说的了……反正我是最近这段时间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我就看一看，秦姐你会如何选择，贾张氏会如何选择，棒梗又会怎么做。”
    “若是秦姐你能把持住底线，斗败了贾张氏，棒梗跟你说的一样，当了好孩子……那我真没得说，以后就算是结婚成家，家里不要的剩菜给你们家适当照顾，没有问题。”
    “但要是你们家自作自受，那你也就没必要再找我说话。”
    “走出我这个屋，别进我这个门！”
    何雨柱也是直接挑明了。
    他虽然眼馋拯救秦淮茹带来的神秘奖励，可也不会做那种违心的舔狗，无条件去照顾秦淮茹。
    他要改造秦淮茹，让秦淮茹真正的发生改变。
    而且贾张氏和棒梗这种恶心人的家伙，除非是真正悔改，何雨柱才会适当给一些自己不要的剩菜。
    就算他们改过自新，不再是坏人；何雨柱也没道理自己不吃饭供他们——没有这样舍己为人，夏姬八圣母的道理！
    何雨柱这么说，秦淮茹的脸色阴晴不定，倒是不再作势欲走。
    “生气了啊”
    “你说我们娘两个，又说什么一座大山，又说棒梗会恨我。”
    “我能不生气吗”
    秦淮茹又坐下，坐在何雨柱身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说这么坚决干什么”
    何雨柱冷笑一下，拿起筷子夹一筷子肉：“张嘴。”
    秦淮茹有点没好气，但还是决定给他一个面子。
    老爷们儿生气，好面子。
    再硬顶下去没好处。
    张开嘴，被何雨柱一筷子塞进口中肉。
    无奈地咀嚼一下，秦淮茹柔声道：“雨柱，你别生气，我是真的没主意，才来找你商量事。”
    何雨柱将筷子递给她：“边吃边说。”
    秦淮茹也是感觉，既然都“破戒”了，索性就吃。
    一边吃，一边心里有点热乎。
    何雨柱对自己还是好的。
    等她吃的差不多，何雨柱说道：“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也没跟你着急生气，就是跟你挑明了说。”
    “过些时候，你看看你们家能不能发生改变，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到时候再说，我不就找不着你了吗”秦淮茹有些委屈巴巴，“你今天说了这个话，以后还搭理我呀”
    “本来不想搭理你，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到时候允许你找我商议一会。”
    何雨柱竖起手指：“记准了，就一次机会。”
    “到时候，你要是不能证明你想的是对的，以后我肯定不管你了。”
    秦淮茹眼睛明亮，看着他，声音带着一股柔，一股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
    “就一次机会”
    心里面有点痒痒的，她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何雨柱，跟开玩笑似的，把手按在何雨柱的手上。
    “雨柱，你就帮帮我，要是有事，我还来找你，行不行”
    “不行，我都得考虑结婚了，你老是找我可不行。”何雨柱立刻回绝。
    秦淮茹感觉到，手掌按住的那只手，热气腾腾的回馈。
    这热气，让她不由自主看向何雨柱的胸膛，只穿着秋衣，肌肉微微浮现轮廓。
    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何雨柱前段时间只穿秋裤的那一次。
    那个惊人的模样……
    脸有点热乎乎的，一股气息传来，头脑都有点昏沉。
    就在她有点沉醉的时候，何雨柱毫不留情地收回了手掌：“别搁这儿跟我撒娇，这事没得商量。”
    “你们家的事，我反正不准备多管。”
    “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就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
    说完话，何雨柱将秦淮茹吃光的盘子递给她：“去刷了这盘子，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秦淮茹仿佛被惊醒，一下子回过神来。
    接过盘子刷了，然后放在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要是到时候我证明我能斗得过贾张氏，棒梗是个好孩子，你怎么说”
    “我不是说明白了吗你们一家改好了，我适当给你们一些力所能及帮助，是可以的。”何雨柱微笑，“我真诚希望你们家能变成一家好人。”
    “别让我失望，秦姐。”
    “哼，你等着看。”
    或许是感觉今天晚上被压制的太丢脸，小寡妇最后拿出来一点小脾气，扭着腰股走了。

 第三十七章 孩子还小

    “妈，你干什么去了”
    刚回屋要睡觉，棒梗伸着鼻子不断嗅动：“你吃肉了”
    秦淮茹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若无其事：“想什么呢这几天没吃着肉，是不是想肉想疯了”
    棒梗半信半疑：“你真没吃肉”
    到底是小孩子，嘴馋的样子挺好玩，秦淮茹是这样感觉，故意跟自己儿子开玩笑。
    “别说我没吃，就是我在外面吃了肉，还用你跟审贼一样审问我”
    “你妈我天天这么辛苦，照顾你们三个孩子。”
    “就不能吃一顿好的”
    “我也要吃肉！”棒梗仰头大叫。
    秦淮茹顿时有些不悦：“这孩子，你叫嚷什么妈跟你开玩笑呢，妈就不能偶尔吃一顿好的”
    棒梗跺脚：“我要吃肉，我明天就要吃肉！”
    秦淮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孩子还小，不懂事呢，指望他体谅大人的难处，也不太可能。
    对，一定是孩子还小……
    贾张氏正呼呼大睡，被棒梗吵醒了，听见自己心疼的孙子哭闹，一边搂着棒梗哄，一边又张口骂秦淮茹。
    “乖乖乖，好孩子，咱不哭，明天你妈就能弄到肉吃……”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明天就把肉给带回来！”
    “要肉可以，您给我钱，我手里没钱了，咱们家现在只能吃棒子面。”秦淮茹硬邦邦地回答。
    “要我的养老钱你想都别想！”贾张氏又叫又骂。
    一家人又闹腾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在棒梗滴答的口水中睡着。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起床去上班。
    “我止疼片没了，你今天得去第六医院给我再开十天半月的。”
    贾张氏晃着身子说道：“这止疼片一停，我浑身不得劲儿……”
    秦淮茹脚下一停，想跟她讲一讲道理。
    不过一转念：自己还得赶着上班，这时候跟她吵闹起来，还不如下了班再说。
    因此也没回应，迈步就想外走。
    “秦淮茹！你听见没有”
    “给我买止疼片！买多一点！”
    秦淮茹这才停住脚：“妈，您昨天怎么骂我，您自己忘了，我可没忘。”
    “止疼片您自己想办法，我的工资还得顾着孩子们。”
    “秦淮茹你要反了天——”贾张氏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快步走了。
    秦淮茹走后，贾张氏把棒梗摇晃醒。
    “棒梗，棒梗！”
    “怎么了奶奶，我今天不想上学！”棒梗哈欠连天说道。
    “不上学就不上学，奶奶跟你说件事。”
    棒梗一下子来了精神，坐起身来：“不上学奶奶，什么事你说，我得赶紧起床玩去。”
    贾张氏低声说道：“你妈不要咱们了，你知道不知道”
    棒梗呆住了：“啊”
    小当和槐花在一旁，听见这话，两个孩子都扁嘴哭起来：“妈……我要妈妈……”
    “两个赔钱货！你们哭什么都给我闭嘴！”贾张氏凶狠地瞪着两个女孩儿，又跟棒梗解释，“你妈现在还没走，但是她快跟别的男人走了。”
    “她今天也不给你买肉，也不给我买止疼片。”
    “奶奶告诉你，这就是不孝顺老人，不疼爱你这个儿子，她肯定是跟外面男人好上了。”
    “等她今天下了班，你就跟她闹，我也跟她闹。”
    “这样，我能有止疼片，你也能有肉吃，你妈也不会跟野男人跑，懂了没”
    棒梗点点头：“懂了，奶奶你真有办法。”
    “我本来还想，我妈不给我买肉，我就去把许大茂家剩下那只老母鸡偷吃了……这下好了，不用偷鸡吃了。”
    “下回，下回再偷。”贾张氏提醒他，“下次你偷了给奶奶带回来，奶奶给你做的好吃。”
    “两个小赔钱货你就别带了。”
    棒梗摇摇头：“奶奶，我得照顾妹妹呀。”
    “你这——”贾张氏不舍得骂他，摆摆手：“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
    “我刚才跟你说的，你记住了”
    “记住了。”
    “哎，好！”贾张氏眉开眼笑，转过脸去，咬着牙，“秦淮茹，跟我斗法破招儿你还差的远呢！”
    “还有傻柱，我早晚要收拾你们家两个没爹没娘的！”
    ……
    “去上班啊”
    八点多，何雨柱吃完早饭收拾妥当，刚关上房门，准备去上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何雨柱点头答应一声：“嗯，去上班。”
    回头一看，居然是娄晓娥，顿时大感意外。
    不过看见娄晓娥不跟平时一样横眉冷目的，何雨柱也没有跟她呛火，点点头示意一下，上班去了。
    娄晓娥站着看了一会儿，又从中院回了后院。
    还真像是面冷心善的，没怎么搭理我……
    到了红星轧钢厂食堂，何雨柱闲着没事就指点马华厨艺。
    炒大锅菜的时候，又把马华、胖子、刘小宝等几个帮厨都叫过来。
    这种大锅菜手艺跟专门的厨艺还不是一个门路——厨艺是尽善尽美，大锅菜是火候、咸淡都掌握好了，虽然粗犷，却也有粗犷的大气、别有滋味。
    何雨柱可不准备每天专门炒大锅菜，这点诀窍传给帮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主要是多少人，多少菜、用油盐酱醋的比例要多少……
    只要记住这个比例，火候达到，菜不夹生，大锅饭就算是会做了。
    红星轧钢厂基本是食堂固定人数、固定菜量，所以这大锅饭更显得容易学习上手。
    何雨柱正传授着，食堂主任王宝山来了，称赞道：
    “行啊，何师傅，真心传手艺，一点不藏私！”
    “刘小宝，你们几个都记住了。”
    “好好学，这是一个谋生的手段，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会做饭都是有活路的。”
    刘小宝、马华、胖子等人都连忙点头：“是，主任。”
    王宝山又看向何雨柱：“何师傅，快忙完了吗杨厂长说你忙完了，就去厂长办公室一次。”
    “七级炊事员他已经批了，说是特事特办，年前考虑一下你提升到六级炊事员的可能。”
    何雨柱一怔：怎么又要升炊事员等级
    随后心下恍然：是了，我不是原来的傻柱，当然不一样。
    我在大领导家里，也不是傻呵呵的厨子，而是一个颇为可信任的形象。
    再加上，王宝山给我提升炊事员等级这件事，也是这几天送到杨厂长面前。
    杨厂长肯定要思考：去大领导家里，炊事员等级太高了会惹眼，说领导特权；但要是太低了也不好，不上台面，所以就顺势给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按照这思路，杨厂长继续当厂长的话，何雨柱的炊事员等级未来两年应该是不会再提了。

 第三十八章 特事特办六级炊事员

    “师父，你要六级炊事员了啊！”
    “那可是每月五十一块五毛钱！”
    马华惊喜地叫道。
    刘岚、胖子、刘小宝也是震惊不已——之前何雨柱提升七级炊事员，没跟其他人说过。
    这一次食堂主任王宝山亲口说，何雨柱将要成为六级炊事员。
    这可太惊人了！
    尤其是工人们普遍工资二十多块的时候，何雨柱每个月五十一块五毛钱，简直一个人能顶两个工人，太牛了！
    就连一向跟何雨柱不对付的刘岚，这时候都不得不酸溜溜说一句：“厉害。”
    胖子更是挤开马华，凑到何雨柱面前，一口一个师父叫着，那模样差点要认义父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大惊小怪，这事都没定下，你们别簇拥我，让我空欢喜一场。”
    “假不了！”王宝山在一旁说道，“杨厂长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仔细，谨慎。”
    “他要是说，一件事可以考虑，那就是已经想的差不多了；他要是说，这件事可以试试看，那就是十拿九稳啦。”
    随后笑了笑：“何雨柱，忙完了就赶快去，别让领导等太久！”
    何雨柱应了，炒完大锅菜，就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王宝山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靠山了，果然不好拿捏。
    这六级炊事员，居然轻易就到手了。
    不过嘛……谁知道接下来，天要吹哪阵风
    何雨柱同志，且看着。
    若是有一天，李副厂长上了位，这轧钢厂食堂里面，有我、有刘岚、刘小宝……你还得乖乖听话。
    ……
    “厂长，您找我”
    “对。”杨厂长放下笔，“何雨柱同志，我找你是要跟你说一下炊事员等级的事情。”
    “你的厨艺我也知道，有目共睹。”
    “只是炊事员等级也得考虑工作时间，工作贡献这些事情，所以我这一次也只能帮你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他穿着蓝色干部装，跟常见军绿色衣服不太一样，说的不紧不慢，很正常。
    就像是食堂主任王宝山的评价，杨厂长是个比较认真、谨慎的人。
    他一句话都没提大领导，但是只要何雨柱不傻，就应该能明白，自己刚从八级炊事员变成七级炊事员，又特事特办提升为六级炊事员，肯定是跟大领导有关系。
    这事不适合说出来明着讨论的。
    何雨柱自然也不会多说此类不该提起的话语，只是口上感谢一下杨厂长。
    正说着话，穿着黑色干部装、三角眼，略有些阴狠的李副厂长敲门走进来：“哟，厂长，忙着呢”
    “嗯，有点事。”杨厂长微微点头，“何雨柱同志，你去，好好工作，领导不会忘了你的贡献。”
    “是，厂长。”何雨柱应声后，离开厂长办公室。
    等他走远了，李副厂长笑了笑：“食堂的大师傅何雨柱，厨艺是一绝，谁吃谁叫好。”
    “厂长给他安排新任务了”
    “也不是，王宝山提起要给何雨柱升一下炊事员等级，我才发现，咱们轧钢厂待客的大师傅，才是八级炊事员。”杨厂长滴水不漏，“我想这算是我们小小的工作失误，有本事的人怎么能等级职称这么低呢批准了七级炊事员，又特事特办，给他升到六级炊事员。”
    “这流程方面，虽然合情合理，却也有点突兀。”
    “老李，你觉得呢”
    “你要是觉得不好，咱们再集体讨论，集思广益嘛。”
    李副厂长哈哈一笑：“厂长，看您说的，咱们轧钢厂一位职工的等级职称，咱们领导不能决定，还有什么人可以决定”
    “集体意见也是这样，何雨柱同志的厨艺被叫好，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有一条，听说脾气不太好。”
    杨厂长微笑点头：“对，我也听说了。”
    “所以特事特办，仅此一次。”
    “接下来三年，咱们集体领导看他表现。如果他不能团结工友，收敛脾气，五级炊事员以后我们就不考虑了。”
    “是，厂长您想的还是那么周到。”李副厂长哈哈笑着。
    两人面上都是带着笑脸，内心里面到底笑没笑，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对了，老李，你找我什么事”
    “哦，厂长，是这么回事……”
    ……
    走出厂长办公室，看见各车间门口，工人们正在往外走。
    原来是到吃饭时间了。
    食堂门口，何雨柱看见了秦淮茹，还有一个走路一撇一撇的郭大撇子，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
    而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则是没有在这工人之中——他们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锻工，都是有点小特权的。
    比如车间里面有年轻力壮的给他们这种师父级别的带饭，或者他们自己提前一会儿去食堂打饭，厂领导都是乐呵呵说话，绝不会苛责他们。
    这就是工人技术高，按实力说话，甚至拿的工资可能比某些厂领导多……
    何雨柱看见秦淮茹，秦淮茹也看见他了。
    嘴唇微微抿紧，心里赌气：你就看着，到时候等着你认输！
    我自己也能斗得过贾张氏，棒梗绝对是好孩子！
    何雨柱没理她，看见许大茂小眼神幽怨，倒是笑了一下：“许大茂，这是什么表情让人煮了啊”
    “你才让人煮了！”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傻柱这他妈都是什么损词儿
    许大茂这两天也是挺愁闷，气不顺。
    这几天苦水井胡同的羊大红家里，每天必定有一个人在红星轧钢厂门口等着许大茂下班，也不要钱，也不说别的，就是跟许大茂打招呼。
    许大茂又精又坏的，能不明白他们这一家分明是吃定了自己
    早晚有一天，还得讹诈自己更多。
    这几天，许大茂就想着办法，怎么把这羊家给一脚踹了。
    我许大茂哪能够被这么一家子穷鬼、懒鬼套牢了
    “行，还有心思跟我斗，那就挺好。”何雨柱笑了笑，走向食堂。
    秦淮茹在食堂排队打饭，轮到她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在食堂后坐着喝茶水了。
    给她打饭的马华，笑得嘴都合不拢；另一个窗口打菜的刘岚脸阴沉沉的。
    旁边有人好奇：“刘岚，马华，你们怎么了这是一个笑脸，一个哭脸，怎么回事”
    刘岚挑眉：“有事没有打完饭赶紧走，别碍着后面的。”
    马华则是嘻嘻笑道：“我们食堂遇上一好事，我师父提炊事员等级了。”
    “下个月开始，我师父就是六级炊事员，一个月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
    “嚯！”
    “何师傅这几天没出来骂人耍横，憋着劲干正事呢！”
    有人惊呼，有人说笑，更多人是艳羡不已。
    人群中，秦淮茹手一抖，险些没抓稳饭盒。

 第三十九章 跟娄晓娥约会

    何雨柱要升六级炊事员！
    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
    秦淮茹心中实在是震惊，随后五味杂陈。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的傻柱明明比她工资高，她心里也是瞧不上他，拿他的东西也是一点都不在意。
    现在何雨柱工资更多了，不会给她好处，她反而更加感觉何雨柱可靠。
    人群里面，许大茂的眼珠子更是快红了！
    比自己这个七级放映员还要高一级工资还多十块钱
    他妈的，凭什么这个傻柱能过的这么好！
    许大茂本来就感觉最近倒霉透顶，现在是感觉更加倒霉了！
    不吃饭了！
    许大茂气的肚子里面鼓鼓囊囊，一点都不饿，走到轧钢厂门口，跟熟悉的保卫科科员刘卫国一起抽烟聊天。
    正聊着天，一个乌七八糟的小矮个从墙角跑出来。
    “哥，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啊”
    许大茂浑身一激灵：羊大红
    “嘿，这谁家孩子大人都不管管”
    保卫科的刘卫国惊讶叫道：“小孩，喊谁哥呢这儿没你哥！”
    羊大红撩起头发，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我喊我大茂哥呢。”
    刘卫国惊讶：“嘿，还是个姑娘这口牙，比咱们厂的老烟枪都黄！”
    “大茂，这姑娘你认识啊”
    “认识，刚认了不久的妹妹。”
    许大茂刚说完，就感觉刘卫国的眼神起了微妙变化。
    你这玩的——口味挺重！
    许大茂连忙解释：“别瞎想，真是认的妹妹，我媳妇都知道的。”
    刘卫国点点头：“哦，这样啊。”
    再打量一眼，还是感觉奇怪。
    许大茂这种看人下菜的聪明人，怎么会瞧得上这种妹妹
    考虑到人家关系，也不好多问，含糊了几句。
    待到羊大红被许大茂三两句打发走，许大茂才对刘卫国倒起了苦水——喝醉酒稀里糊涂认了个妹妹，这妹妹一家子还挺贪心，要了一百块钱，还整天巴巴地盯着自己，估计还得要钱。
    “兄弟，你在保卫科，你懂的肯定比我多，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刘卫国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你怎么会认下这么一个妹妹……”
    “大茂，你认这个妹妹，除了你对象，还有谁知道”
    “不少人呢，食堂里的傻柱、刘岚、马华他们都见了，食堂主任王宝山也知道……”许大茂尴尬地说。
    刘卫国闻言，顿时把手一摊：“那你还说啥好好跟这一家子处呗！”
    “要是就你们两口子知道，咱们来一个打死不认，顶多酒后失言，你掏点东西出来，咱们保卫科的哥几个一起用劲，这事就过去了。”
    “可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想否认也没门。”
    “我就说呢！”
    许大茂懊悔不已。
    那天也是无可奈何，要是不当众认这么一个妹妹，那么就只能承认自己是强奸犯，或者踹了娄晓娥跟羊大红结婚……
    可就算是这个最好的结果，到现在也是后患无穷。
    羊大红一家人分明是还想再找机会吃自己。
    刘卫国表示保卫科也帮不上忙，许大茂只能悻悻而去，看了一眼食堂方向，想起最近过得风生水起的傻柱，“呸”地一声。
    傻柱！
    凭什么过这么好
    ……
    下午，红星轧钢厂食堂的事情忙完，何雨柱跟马华招呼一声，提前返回四合院。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娄晓娥扶着老太太在等着自己。
    “柱子，走。”
    聋老太太说道。
    何雨柱很诧异：“去椿树芽胡同金家”
    “对，顺便买点东西！”聋老太太点点头。
    “那娄晓娥——”
    “她也去买东西。”聋老太太说道，“怎么你不许她跟着啊”
    何雨柱无语：“您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跟娄晓娥微微点头：“走。”
    娄晓娥伸手理了一下耳边头发，也点点头。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聋老太太慢慢走。
    走了一段，何雨柱感觉有点慢：“老太太，我背着你”
    聋老太太仿佛没听见。
    何雨柱再问，聋老太太一脸疑问：“啊不用！慢慢走，挺好的！”
    何雨柱这时候再看不出来聋老太太的算计，那就是有些呆了——从昨天说去金家，其实就是想让何雨柱跟娄晓娥两个人陪着她。
    到金家说说话，之后那就根本不是买东西，而是撮合何雨柱跟娄晓娥事实上的约会。
    这老姜出手，是真的辣，而且不动声色。
    何雨柱都是到了这会儿，才确定聋老太太的打算。
    “老太太，你前些日子刚摔了腿脚，就不要逞强了。”
    “我背着你，也是慢慢走。”
    “那敢情好。”聋老太太嘿嘿发笑，让何雨柱背上自己。
    “您这是装都不装了，是”何雨柱反问一句，
    “什么我听不清！”老太太果断战术装聋。
    何雨柱无语，看到娄晓娥在一旁抿嘴傻乐，更是无语。
    这就是“真被卖了还傻乐”……
    她还没看出来，聋老太太跟何雨柱说的是什么话。
    真是个傻蛾子。
    果不其然，到了椿树芽胡同，聋老太太跟金家说了几句话后，就决定坐一会儿，让娄晓娥跟何雨柱去供销社商店看看，帮她买两样东西。
    娄晓娥迈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还回头叫何雨柱。
    “赶紧快走啊，再等等供销社就关门啦！”
    在金家一家五口、聋老太太的注视目光中，何雨柱只好跟上去。
    走出胡同口，何雨柱忍不住说道：“娄晓娥，你真傻还是假傻”
    娄晓娥似乎没听见，闷头往前走，耳根微红。
    何雨柱讶然停下脚步。
    见他不走了，娄晓娥才停下脚步。
    “多谢你，昨晚给我留的饭菜。”
    “我有些时候没吃晚饭了，天天跟许大茂生气，要么是他父母找我毛病，要么是他那个干妹妹羊大红一家子的事……”
    “真没想到，你原来脾气这么坏，人还挺好的。”
    这聋老太太，是把我给她的一点好处发挥到极致啊！
    “哦……”
    何雨柱心中明白这里面还是老太太的操作后，应了一声。
    当着娄晓娥的面，人家这感谢的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说：那饭跟你没关系，不是让你吃的。
    “走，买东西，快去快回。”
    “时候不早了，供销社说不伺候就不伺候呢……”

 第四十章 中院大乱

    娄晓娥和何雨柱两人快步穿过大街小巷，坐一路公交汽车，赶到供销社后，的确时间已经不早。
    买了聋老太太交代的一包糖果，两条毛巾。
    何雨柱这就要走，娄晓娥却是叫住他：“你等等。”
    何雨柱意外：“怎么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听老太太说，之前给她买的鞋，她给你穿了”
    “你穿着挺不合脚”
    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偏了一下脸，躲过何雨柱的目光：“我就好人做到底，给你换一双新的”
    “你也不要多想，反正那双鞋都到了你手里，总得合脚。”
    何雨柱彻底无语：聋老太太尽是这些操作——难怪她腿前些日子断了一次，大概是皮断了腿。
    “你不用再买了，反正我也没穿。”
    “那怎么能行”
    何雨柱跟娄晓娥争辩着，供销社的大姐托着下巴，不耐烦地叫道：“小两口儿回家腻歪去！要买赶紧买，不买赶紧走，我们这儿要下班了。”
    “快走。”何雨柱也有点不好意思，催促娄晓娥。
    “我买！”
    被人误会成两口子，娄晓娥也是脸色通红，一听供销社要下班了，又赶紧扯住何雨柱的手来到柜台前。
    “同志，帮忙拿一双男式棉鞋。”
    “何雨柱你多大鞋码上次不舒服，这次换个试试”
    何雨柱说了鞋码，急急忙忙换上，试了试鞋子合脚。
    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娄晓娥就交了钱，然后两人就被赶到供销社外。
    “下班了，下班了！”供销社同志们按时下班，一分也不加班。
    这慌里慌张跟被人赶鸭子一样，何雨柱跟娄晓娥两人对视一眼，俱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回过神来，何雨柱拿着一只脱下来的旧鞋。
    娄晓娥手里面拿着另一只。
    两人的手居然牵在一起。
    何雨柱下意识地握了一下，跟秦淮茹略带茧子与韧性的常年劳作手掌不同，这是一双娇贵、柔软，似乎能被任意揉捏的手掌。
    随后，何雨柱跟娄晓娥，急忙跟触电一样松开手。
    娄晓娥的脸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必定是已经红了脸。
    何雨柱也是心中暗叫不好。
    我被聋老太太带歪了——娄晓娥甚至还没离婚，这不是人妻吗
    这老太太，一招接一招的，太厉害了。
    关键是，目前的情况，怎么办
    娄晓娥低着头把手里的旧鞋塞给何雨柱，两人默不作声，谁也没开口说话。
    一前一后登上公共汽车，返回椿树芽胡同。
    一路上，似乎谁也不认识谁。
    等到跟金家五口招呼一声，要背上老太太走的时候，聋老太太才开口：“柱子，你把你的鞋给蛾子拿着。”
    “拿着挺臭的鞋，怎么背我啊”
    娄晓娥被这句话逗笑了，接过何雨柱手里面的鞋，低声道：“是不好闻……”
    何雨柱背上老太太：“娄晓娥，你的鞋能闻出香味来”
    “去你的！”
    三人一人一句话，有说有笑，倒是比之前更加融洽自然。
    在天黑之前，三人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了院，就遇上阎埠贵、三大妈、于莉、阎解成、于莉等前院的人对着中院探头探脑。
    “干什么呢，三大爷”何雨柱招呼，“四合院里面出新闻了”
    “秦淮茹家里正闹着呢！”阎埠贵笑了一声，又回头看向提着东西的娄晓娥，“你们这是……”
    “我让他们陪我买点东西去，这不再过六七天，雨水就要出嫁，我给她买点喜糖，送两条毛巾！”聋老太太趴在何雨柱身上说道。
    街坊邻居的，听见了有红白事，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阎埠贵暗叫倒霉，本来他是准备装不知道蒙混过去的。
    这下怎么办好
    他可不甘心往外拿东西，要是吃喜糖，吃酒席，他肯定乐意带全家人一起去。
    点了点头，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哦！雨水要出嫁”
    “哎呀，一转眼这么大姑娘了，真是……就跟昨个儿还在跟前跑一样！”
    “不容易，不容易。”
    “何大清走了这么多年，柱子你们兄妹两个日子过得不容易，雨水出嫁了，你这当哥哥的，得好好表现一下！”
    “那是当然。”
    何雨柱点点头，阎埠贵说的没坏话，就是不舍得掏东西，何雨柱也不指望他这个老抠往外掏东西。
    “那什么……”
    “到时候我写个喜字什么的，就不收你润笔费，当做贺礼。”
    阎埠贵扶着眼镜说道。
    “行，这种事我不跟你计较，有心意就行。”何雨柱说着话，就要背聋老太太回后院。
    这话说的明白，阎埠贵尴尬地咧嘴笑一下，心里面却是暗喜。
    看，这事算计过去了！
    丢点脸面算什么，实惠才是真的。
    “我要吃肉！”
    忽然一声尖叫从中院传来，吓了娄晓娥一跳：“三大爷，怎么回事啊院里闹什么呢”
    阎埠贵刚把一桩事算计过去，心里面正舒坦，那话也就格外愿意说。
    “秦淮茹家正闹呢！”
    “那贾张氏拉着棒梗，让秦淮茹给他们买肉吃，买止疼片，骂秦淮茹在外面找男人……”
    “何止呢，小当和槐花都吓坏了，哇哇直哭也没人管——”于莉也说道。
    旁边还有凑的更近的邻居，看的更清楚：“贾张氏把贾东旭的遗像抱出来，让棒梗抱着，让秦淮茹对着遗像和棒梗跪下！”
    “秦淮茹哪能够跪下啊，哪有当妈的跪儿子”
    “就算是儿子抱着丈夫的遗像，那也跪不得啊！”
    这位邻居一说完，连三大爷、三大妈都忍不住了：“这不像话！”
    “哪有这样的！”
    “这老婆子失心疯了”
    娄晓娥听得两眼都有点微红：“这也太欺负人了！”
    何雨柱也是心中一沉——再一次低估了贾张氏和棒梗这一老一小两条恶狗。
    真是为了自己吃喝享受，跟人沾边的事不干一点儿！
    秦淮茹这是被何雨柱稍稍教导两次，这一段时间没给他们满足吃喝、止疼片，就扯破脸闹成这样。
    “走！去看看！”
    聋老太太也发话，说道。
    何雨柱背着她来到中院，一抬眼，就有些意想不到。
    中院，这时候人不少。
    一大爷阴沉着脸，看着贾家方向，一大妈站在他身边，面上没有表情。
    后院的二大爷一家跟许大茂都笑呵呵地看着，全当看戏。
    还有一些其他邻居，也都在踮着脚张望，看贾家紧闭的屋门——里面是什么情况，偶尔才能看见一眼。
    何雨柱意想不到的是，在他的门口，秦京茹正给哇哇大哭的小当、槐花抹眼泪。
    “不哭不哭……”
    “小姨……哇……我害怕……”
    “哦哦，没事了没事了……”
    秦京茹身边还放着一个包袱，俨然是她带来的行礼。

 第四十一章 贾张氏摆灵堂

    秦淮茹家在大闹，秦京茹也来了
    还带着包裹行礼，这意思难道说……
    何雨柱心中有点奇怪，感觉自己这边还没下定决心，秦京茹就已经有些太主动了
    不过，随着何雨柱背着聋老太太，带着娄晓娥出现，正在笑呵呵看热闹的许大茂脸色顿时黑了。
    我特么下班刚看一会儿热闹，家里就出事了！
    自己媳妇、傻柱……
    这心里的火顿时就压不住了：“蛾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娄晓娥有点心虚——她跟许大茂吵架打架且不说，今天她跟何雨柱可是有点起腻，不是有夫之妇该做的事。
    “我让他们跟着我买东西去了，雨水要结婚，我得备一点东西。”
    “就算是两条新毛巾，一包喜糖，那也是心意哪！”
    聋老太太镇定自若地叫道：“许大茂、刘海中，你们都准备给雨水准备什么”
    许大茂撇了撇嘴：“我准备我准备得着嘛我”
    “蛾子，跟我回家！”
    “以后少掺和这些闲事！”
    众目睽睽之下，娄晓娥也不好跟许大茂撕破脸。
    快步把手里面的东西、何雨柱的鞋都放在何雨柱家门口，跟搂着小当、槐花的秦京茹面对面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跟着许大茂离去。
    二大爷刘海中听见聋老太太点自己的名，要他们家给何雨水准备“心意”，也是尴尬一笑。
    “嗨，怎么到我身上来了”
    “回见……回见！”
    说完话，领着二大妈、刘光福、刘光天灰溜溜回了后院。
    要不说四合院禽兽多呢，一个个占便宜飞快，一听有事，全都溜之大吉。
    何雨柱的目光跟秦京茹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秦京茹露出笑意：“雨柱哥，我来了。”
    “嗯，来了挺好。”何雨柱答应一声，“你先看着槐花、小当，你姐家里的事得先收拾了。”
    秦京茹点头，继续搂着小当和槐花，宽慰一下。
    “各位邻居，一大爷、老太太、还有三大爷，您也别在外面看热闹了，都过来处理一下”
    何雨柱又说道。
    聋老太太也开口：“对，都听柱子的，大家伙儿看看这事情怎么处置！”
    一大爷阴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和煦：“我刚才就看不下去了，的确应该好好处置一下！”
    三大爷也是少有地冒出正义感：“贾张氏实在不像话，哪有这样拿捏儿媳妇的”
    这两个大爷一开口，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都跟着点头，议论纷纷。
    “对，没错！”
    “太过分了！”
    听见中院喧闹，刚退走的二大爷刘海中，立刻按捺不住来了个返场：“院里的三个大爷都在，我们干脆就开个全院大会！”
    “那个谁……六根家的，把秦淮茹一家子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让院里的领导给他们家当家做主！”
    院里的领导
    去而复返的二大爷这略带滑稽的话，倒也没几个人仔细计较。
    被他叫点名的那个“六根家的媳妇”，也是满怀八卦好奇之心，早就想看看秦淮茹家是怎么回事。
    听了刘海中这话，立刻找到理由，叫了几个健壮的媳妇，闯入秦淮茹家里。
    这几个一进门，就给吓了一跳——迎面挂着好几条白布，跟闹鬼似的。
    原来是贾张氏把屋子布置成了灵堂，棒梗端着贾东旭的遗像站在正当中。
    贾张氏正指着秦淮茹：“不要脸、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给我跪下！”
    秦淮茹就这么昂着头，站着也不下跪，也不出声。
    脸上泪痕都快干了，眼神明显发冷，也不知道是跟谁在较着劲。
    “张大妈，你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走走走，都出去，三位大爷都在外面等着，开个全院大会！”
    四合院的几家媳妇看见这情况，也感觉不对劲儿，都一拥而上，拉的拉，扯的扯，把叫骂不休肥头大耳的贾张氏、木头桩子一般的秦淮茹从屋里面拉出来。
    整个房间顿时一空。
    六根家媳妇一转头，看见棒梗还抱着贾东旭遗像站在灵堂最中间，一脸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棒梗，你怎么还不放下你爹的遗像”
    “记准了，下次不许跟你奶奶一起胡闹，你妈养你们家可不容易着呢！”
    棒梗把头一仰：“我妈还没答应我，给我买肉吃呢！”
    “嘿！你这小子！”六根家媳妇听着这话，都感觉心里发凉。
    秦淮茹这是养儿子，还是养了条蛇啊
    怎么这么毒
    中院，三位大爷都在，邻居们都闻声聚集而来。
    何雨柱放下聋老太太，一大妈搬来椅子，让聋老太太坐下休息。
    贾张氏尖叫推开扶着自己的两个小媳妇：“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用你们扶我！”
    “别看你们人多，我也不打怯！”
    “秦淮茹，跟我回家，当着东旭的面，你给我跪下。”
    “以后好好孝顺我，照顾棒梗，我就饶了你这一次！”
    “要不然，你看看以后能不能清静！”
    秦淮茹咬着牙，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何雨柱。
    本以为眼泪今天流干了，看见何雨柱，却是忍不住又眼眶一热，流出一股泪水。
    急忙转头擦了擦眼。
    也总算有了开口说话的勇气。
    “妈，当着三位大爷的面儿，您说说。”
    “我这当儿媳妇的，该怎么孝顺您该怎么照顾孩子您倒是都说清楚！”
    贾张氏张了张口，也明白自己给秦淮茹的条件不能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该怎么孝顺我，怎么照顾孩子，你自己心里知道！”
    秦淮茹胸口剧烈的起伏一下，千言万语在心里几乎要喷出来，但是一想到为了孩子，为了家，她还是强行忍住了。
    “妈，您有事说事。”
    “如果您说不出来我哪里不孝顺，以后就别这么闹了，成不成”
    秦淮茹的态度一软，贾张氏顿时更来劲：“不成！”
    “今天我非得把家规立起来！让你知道天有多高！”
    三大爷阎埠贵说道：“老嫂子，这都新时代了，还有老婆婆给儿媳妇立家规啊”
    “还有摆灵堂，要是传出去，咱们四合院成“四旧典型”了，让人笑话，你们说是不是”
    “三大爷说的有道理。”
    “没有这样的道理。”
    众人都纷纷点头。
    聋老太太也是喊道：“这话说的对，新时代，就算你是当妈的，也不能压迫儿媳妇！”

 第四十二章 悄然偏帮的一大爷

    秦淮茹从开口说“贾张氏说不出自己哪里不孝顺，以后就不要再闹事”开始，何雨柱便是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怀有侥幸之心，到底是秦淮茹本人，现在就没有坚决说破的心思。
    既然这样，何雨柱也还就不到插手的时候。
    现在强行插手，想要拯救她，估计秦淮茹都不会配合他。
    还是那句话：上赶着求人，不是买卖。
    何雨柱只会拯救愿意上岸的，不会拯救自甘堕落的。
    哪怕有另一份“神秘奖励”等候着自己，那也是一样。
    或许是三大爷、聋老太太、四合院其他看客邻居的支持，给了秦淮茹一些心理上的鼓励，她的脸上露出希冀的表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众口纷纭的时候。
    贾张氏终究会退缩
    贾张氏一双绿豆母狗眼，瞪向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心里微微一动，慢吞吞开口：“这件事，我看大家都在，我也说说。”
    “秦淮茹，孝顺老人是应该的，你们家里心里有数，以后就尽可能别闹大了。”
    “还有老嫂子，你这摆灵堂，又叫又骂的，也不至于，消消气。”
    “一家人过日子，还得往前走呢。”
    “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雨柱摸了摸嘴角，压抑住自己的嗤笑与不屑表情。
    一大爷果然手段高！
    他这时候站出来，说这么一通废话，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最后还问大家伙儿“一家人过日子，还得往前走”这个道理对不对……
    道理当然是对的，但是你之前说的话，可就大有问题了！
    这老家伙太奸了。
    对秦淮茹：“孝顺老人应该，你们心里有数，别闹大。”
    对贾张氏：“老嫂子消消气，不至于生这么大气。”
    暗搓搓的已经把“谁是谁非”给表达出来了——秦淮茹孝顺不够，心里理亏，惹贾张氏生气。
    而易中海这个表态，就是在贾张氏给他眼神之后，不情不愿的做出的表态。
    何雨柱心中暗自好奇：易中海不是贪小寡妇秦淮茹的身子，半夜想搞点事情吗怎么跟贾张氏还联系起来了
    易中海和贾家的关系，还不仅仅是想要秦淮茹
    四合院邻居们大都是工人、雇农身份，真要说精明过人，洞察世情的，也就是寥寥几个。
    其中聋老太太指望一大爷易中海夫妇孝顺自己，这时候听到易中海明显歪了的话，虽然不太满意，却也没有开口反驳。
    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能听得出来易中海的话里话外的意思。
    但是，他却也没有正义到，跟贾张氏这个泼妇、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对着干的地步。
    因此何雨柱、聋老太太、三大爷不提醒，四合院的邻居们大多都是点头同意易中海的话，轻而易举被易中海拉偏了路。
    似乎，所有人都赞同了易中海的观点：秦淮茹不够孝顺，贾张氏需要消消气。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纯属没听懂一大爷说什么，迷茫地点点头。
    “啊……对……老易说的道理不错。”
    “我还得强调两句，咱们四合院在我们的领导下，整体还是好的……那个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从一大爷开口发话之时，就发生了偏转。
    到了二大爷这一通狗屁不通的歪理，大部分人都失去了耐心，想要回家吃饭、钻被窝歇着去了。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转移了注意力，秦淮茹眼中的希望神色缓缓黯淡下去。
    她看着这些人的态度变化，从一开始的有可能对贾张氏一起声讨，被一大爷易中海一番话轻而易举转变，大部分不再关心贾家的事。
    一大爷……
    她抿紧了嘴唇，浑身寒意涌来。
    站在众人中间，仿佛孤立无援。
    是的，她明白了，自己再后退一步，就只有一个下场——像何雨柱说的故事那样，去看月牙儿，成为一大爷、许大茂、郭大撇子这些人的玩物。
    然后在凄凉和悲惨中，一生再也不能够立于阳光之下。
    不，我可以这样，我的女儿们不能这样；小当和槐花不能有这样臭名远扬的标子妈，她们更不能……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来的是何雨柱的告诫。
    回想起来的，还有棒梗捧着贾东旭遗像，声嘶力竭的呐喊：“我要吃肉！”
    是呀，孩子要吃肉呢。
    要吃他妈妈身上的肉呢！
    秦淮茹抿着嘴握紧手掌，即便是此时此刻，她还是不能够相信，自己的儿子棒梗会这样对待自己。
    棒梗不是这样的孩子，这一切应该都是贾张氏教唆的。
    自己可以教育他，教导他，不让他变成何雨柱说的那样。
    秦淮茹下定决心，决定对贾张氏的钱还是不能宽松，但是对棒梗，要好好劝说教育一下，不能再让他奶奶把他带坏了。
    “今天就这样，老嫂子、秦淮茹，你们以和为贵，不要再闹了。”
    一大爷说了全院大会总结词，全院邻居们纷纷散去。
    这一次本该是秦淮茹彻底闹大，公布真相，换取三大爷做主，争取自己利益的好机会。
    可她自身立场不坚定，又被一大爷和稀泥，失去了这个最好的机会。
    待到众人都散去之后，何雨柱背起聋老太太，笑了一声。
    “您老看戏看满意了没”
    “别刺挠我，太太我心里明白！”聋老太太叹着气说，“你现在聪明了，看清楚这里面的事了”
    “还有点不明白，贾张氏和一大爷怎么回事”
    说着话，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
    聋老太太倒是也跟他解释了一下：“易中海的媳妇有妇科病，不能生养的，易中海三十多岁、年轻力壮，能不想办法吗”
    “那时候贾张氏也是死了男人，带着贾东旭……”
    其他的话，聋老太太也不必说太透。
    何雨柱略有些恍然：“我说他怎么对着贾张氏有点理亏的样……原来是早先有这么一手。”
    “吃了婆婆还想吃儿媳妇……这一大爷心真脏！”
    聋老太太叹息一声：“可他除了这事，其他时候对你，对我，都是可以的。”
    “所以，您就认为，我们该装不知道”
    何雨柱摇了摇头：“老太太，我有空听您说说过去的故事。”
    “您有时候说的头头是道，今天这话，还有娄晓娥的事，可不像是跟真正的先驱者们有关系。”
    聋老太太默然片刻，最后开口：“回去，柱子。”
    “秦京茹那小姑娘，等着你回去呢。”
    何雨柱也没有停留，脚步刚迈过门槛，背后传来老太太苍老的声音。
    “柱子，你越来越聪明了。”
    “人人心里面都有伤心事，都挖出来，就做不成亲朋好友，这道理你该懂啊。”
    “我懂。”
    何雨柱脸色平静，离开了后院。
    “但我，并非一定要妥协。”

 第四十三章 傻柱工资这么高?

    回到中院，众人几乎都已经散去，还有几个邻居站在一旁说话。
    何雨柱跟众人招呼一声，看到秦京茹还揽着小当、槐花两个吓坏的孩子。
    “都没吃饭”
    秦京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来的有点急，一天没吃饭了。”
    “我和妹妹也饿了。”小当抹着眼泪，也开口说道。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走，进屋，一起吃。”
    “谢谢你！”小当说完，想要喊“傻柱”，又换了个称呼，“雨柱叔……”
    “这不是挺乖的吗以后别跟你哥学。”何雨柱说着话，让秦京茹提着行礼、自己收拾刚才娄晓娥提回来的东西，最后转头看了一眼院中的秦淮茹。
    四目相对，秦淮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感激之意。
    今晚如果有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孩子不仅吃不着饭，秦淮茹还得顾忌孩子，说不定就被逼无奈，答应贾张氏给她钱、给她买止疼片。
    但是何雨柱愿意给小当、槐花一口饭吃，秦淮茹就能放心下来了。
    贾张氏的无理要求，她绝不会松口。
    何雨柱把东西都收拾回家，从橱柜里面拿出两盘子剩菜，几个馒头。
    见到鸡鸭鱼肉，秦京茹、小当、槐花都是很明显地吞咽口水，恨不能立刻就给吃掉。
    何雨柱升起来炉子开始温菜，香气渐渐弥漫在四合院内。
    贾家的争吵，刚刚停歇。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谁也不肯退让。
    三块钱的养老钱，每个月十块钱以上的止疼药片，秦淮茹是坚决不肯出，贾张氏是坚决要吃她每月工资。
    哪怕是秦淮茹逼问：“是不是我出去卖，只要您享受了，那也行”
    贾张氏也是故意含糊：“我才不管你怎么办！我得养老，我得吃药！”
    “我不吃药，我浑身难受！”
    “哎吆我的妈呀！我又酸又疼，我难受死我了！”
    “东旭哎——”
    她拖着唱腔，一声高一声低又给唱上了。
    秦淮茹被气的头直发昏：“妈，您还讲不讲道理我要是真卖了，供您享受吃喝，就对得起贾东旭了”
    “他九泉之下，看着他媳妇被亲娘逼着卖身子去”
    “他能高兴”
    贾张氏对这个也是有点忌讳，想了想，换了个叫法：“老贾哎，你儿媳妇不孝顺唉……”
    秦淮茹被她气的险些笑了。
    这老太婆，还真怕自己儿子的魂被叫来是
    婆媳两个正僵持着，棒梗忽然把手里面贾东旭的遗像放下，跑到门口，嗅了嗅：“傻柱家吃肉呢！”
    贾张氏把手一拍：“那两个小赔钱货，今个儿算是捞着了！”
    “棒梗，你也去吃，也给奶奶带回来一份！”
    棒梗点点头，这就要出发。
    秦淮茹看见这一幕，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两个是馋虫上脑了是不是
    “棒梗！你站住！”
    “我不，我要吃肉！”棒梗头也不回，这就要冲出门去。
    秦淮茹只好赶忙提醒：“你去了，就不怕再挨打吗”
    棒梗摸了摸脸，有点害怕了，他现在还记得傻柱那一次打的他半边脸都肿了的模样。
    贾张氏也有点怕，上一次何雨柱打棒梗，何雨水撕她嘴，她还没占到便宜，占到理。
    作为一个有自己小算盘的人，贾张氏除了能豁出脸面，干出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以外，也是分得清好歹的。
    比如，何雨柱、何雨水兄妹明显是真要收拾她，半点也不跟她客气。
    她要是再去，还得挨收拾。
    所以，这肉就不吃了
    “秦淮茹，你去！”贾张氏像是忘记了昨天、今天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过秦淮茹，又开始指使她。
    秦淮茹摇头：“我不去，何雨柱已经跟我说清楚，以后不再帮我们家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顿时气的跳脚：“他说不帮就不帮了！他凭什么不帮啊他顿顿吃的好喝的好，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不帮我们家，他还有良心吗”
    “那是老黄历了！”秦淮茹冷笑，“现在他是六级炊事员，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
    贾张氏一听，眼都呆了：“傻柱一个人工资能顶你两个”
    秦淮茹点头：“知道了现在雨柱本事可不小。”
    “哎哟，老天不开眼，怎么这么好的事给一个傻子啊”贾张氏急得拍手，“你说这钱给我，多好”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白日做梦一样的呓语，冷笑一声，去收拾床铺。
    “您啊，早点歇着！”
    “我歇什么！你去傻柱家，把肉给我和棒梗端回来！”贾张氏叫道，“他要是不让你端，你就把小当跟槐花两个赔钱货都给我拉回来。”
    “我们吃不着，凭什么让她们两个吃”
    秦淮茹都听傻了，随后气的嘴发抖：“妈！哪有你这样的！”
    “雨柱是看孩子可怜，这才让孩子跟着吃一口饭，小当和槐花不是你们贾家的孩子啊”
    贾张氏回应的是一声冷笑，把腿翘起来，来回摇晃，跟安乐椅一样。
    “你要是不去，我就去！”
    “那你去，到时候雨水撕了你的嘴，你别跟我叫屈。”秦淮茹闷着头收拾床铺。
    贾张氏想了想，也是真的有点发虚。
    不敢动手打她的，她能恶心死对方；如果真的动手，她可就不敢太放肆了——以前有聋老太太，现在又多了一个何雨水小丫头。
    恰好棒梗看见何雨水从外面回来：“奶奶，何雨水回来了！”
    “那就……放他们一马！”
    贾张氏嘀咕一声，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又跟秦淮茹嘟囔“三块钱养老钱、每天止疼片”的事情，秦淮茹的脑袋都快大了。
    连忙收拾好床铺让贾张氏、棒梗先睡觉，自己去院里站着躲清静。
    ……
    何雨水一掀开门帘，看见饭桌前一大二小三个人正在大吃特吃，表情有些诧异。
    “京茹，今天来城里的”
    “还有，哥，这贾家的两个小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跑咱们家吃饭来了”
    秦京茹连忙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打招呼：“你好，雨水，我是今天来的。”
    “老家有点事，还没来得及跟雨柱哥说，我想在城里住一段时间。”
    “吃完饭，咱们慢慢说，不着急……”何雨水笑了笑，“你先吃饭。”
    何雨柱则是跟何雨水说了一下秦淮茹一家的事情。
    何雨水听得啧啧称奇：“原来是这么回事……今天咱们家可怜可怜这两个孩子，让她们吃顿饭，这也没什么。”
    “我还以为，哥你又犯糊涂，又要掏空家底给人卖命。”

 第四十四章 都怨我!

    “不至于。”
    何雨柱笑了一声，转身又装作从橱柜里面掏东西。
    将馒头和中午食堂的菜拿出来，放在炉子上稍微一热，递给何雨水：“来，咱们两个也吃饭。”
    何雨水看了一眼，明白了——秦京茹、小当、槐花吃的是昨晚的剩菜，她哥拿出来的，是今天的新菜。
    虽然新菜没有鸡鸭鱼肉，只是大锅菜，但是何雨水也是心中一暖，感觉舒服。
    心里面又是惋惜：哥要是早早醒悟过来就好了，现在才变得聪明，我都要出嫁了。
    一时间，竟有点舍不得出嫁。
    一边吃饭，一边说起来今天的事情。
    “老太太给我买了两条新毛巾，一包喜糖”何雨水惊讶，拿起来红艳艳的毛巾，看了看喜糖，“都是捡好的买的”
    “哥，我这是沾你的光呀，要不然人家才看不上我呢。”
    “你对我好一点，人家就对我好一点；你眼里面没我这个妹妹，人家眼里也没我这个人。”
    “我也奇怪呢，聋老太太有时候说话，好像跟革命先驱有关似的，还说自己做过草鞋；但她做事，有时候挺好，有时候又不是那么无私。”
    何雨柱说道：“你说，她过去怎么回事”
    何雨水摇摇头：“那老太太口严着呢，她不说，这院里没人知道。反正都知道她是德高望重，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地位，没人敢惹她。”
    “一大爷、一大妈跟她这么近，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真正往事。”
    何雨柱若有所思：“嗯，这老太太是真的年老成精。”
    “要不是看在她对我的算计没太大坏心思，也活不了几年，我还真怕她把我坑了。”
    “对了，不提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让你在婆家长一长脸面，省的被人瞧不起；咱们虽然没有爹娘，可你哥我也不能让你受屈。”
    “哥，你说。”何雨水放下筷子，认真听着。
    “我炊事员等级涨了，从八级涨到六级。”
    何雨柱说道。
    “真的”何雨水惊喜，“哥，你行啊！”
    秦京茹在一旁刚吃饱，放下筷子，正给年龄小的槐花剥鱼肉吃。
    听见这话，顿时站起身，比何雨水还激动：“雨柱哥，你工资也涨了”
    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一起转头看向她。
    你这心急的……
    这一下，顿时把秦京茹看了个大红脸。
    “那个……不是……八级不是比六级高吗怎么从八级到六级是涨等级”
    秦京茹红着脸，顺便问出心里的疑问。
    何雨水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工人是一级工低，八级工高。”
    “要是保育员、炊事员、放映员这些，是八级最低，一级最高。”
    秦京茹咋舌：“雨柱哥是八级炊事员，级别最低，也有三十七块五毛钱城里发工资这么多啊！”
    “我们公社……”
    说了这四个字，秦京茹表情黯淡下去，说不下去了。
    她想起自己的心事。
    哎，都怪自己嘴快，一下子把事情给搞砸了！
    “那哥，你现在工资有多少”何雨水问道。
    “五十一块五。”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都有点惊讶：“真不少！”
    秦京茹更是双眼发亮，顾不得自怨自艾：“真多啊，雨柱哥，你太厉害了！”
    五十一块五……天天吃白面，吃肉都够了。
    再也不用吃杂合面、地瓜干、棒子面……这得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工资和炊事员等级，其实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何雨柱对何雨水说道，“你还有几天就结婚了，你得把这事跟李爱国说一说，怎么着也不能看我们兄妹两个，没长辈照顾，就看轻了我们。”
    何雨水点点头：“嗯，哥，我知道了。”
    “赶明天我把新被褥、暖水壶、洗脸盆都买好。”
    “到时候让阎埠贵写几个喜字，我们在院里发点喜糖。”
    “结婚当天，我去你们婆家咱们坐一坐，饭菜他们家置办还是我这个六级炊事员出手，你也跟李爱国商议商议……”
    “有的人事多，觉得客人不能下厨，有的人事少，不在乎这些。”
    “咱们两家以后是亲戚，怎么好，怎么来，不能在喜事上伤了和气。”
    何雨柱说起何雨水结婚的事，难免又多絮叨两句。
    何雨水听得鼻子发酸，不由撒娇地推了他一下：“哥，你干什么呢，就这么想着把我嫁出去啊”
    “我都有点不想出嫁了……”
    何雨柱见她这模样，也是不由地哈哈一笑。
    兄妹两个说笑一会儿，吃过了饭，小当、槐花都吃饱了。
    秦京茹掀开门帘去刷碗，一抬头看见自己堂姐秦淮茹正站在清冷的中院里面。
    她穿着蓝底白花棉袄，定定站立，双眼迷离看着何雨柱家的灯光，不知在想什么。
    秦京茹端着碗筷出门，顿时惊动了秦淮茹。
    “小当和槐花今天多谢你和雨柱照顾了，你给我带一声感谢给雨柱……”
    “天也晚了，让两个孩子回家睡觉。”
    秦京茹点点头，让小当、槐花走出来。
    “妈！”
    “嗯，跟你们雨柱叔吃饭了”
    “嗯，我们吃饱了！雨柱叔自己都没吃肉，给我们吃了好多肉啊！”
    小孩子的哭来的快去得也快，小当已经忘了一个多小时前的苦恼，欢天喜地说道。
    秦淮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就下意识抹一下眼睛。
    两只手牵着两个孩子，背对着秦京茹。
    “京茹，别忘了替我跟雨柱好好道谢。”
    秦淮茹说完，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家温暖的灯火，眼中泛着水光，领着小当、槐花回了贾家。
    “道谢，还用得着带话这不往前一走，张口就说”
    秦京茹好奇地嘀咕一声，手脚麻利地刷完碗，回到屋里，何雨水已经收拾好桌椅。
    四合院的事、何雨水出嫁的事都说完了，饭也吃完了。
    应该问一问，秦京茹这带着包裹行礼来京城、还要住下一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了。
    这跟之前说的，似乎也不一样。
    何雨水刚一开始问，秦京茹就捂着脸哭起来：“都怨我！我太傻了！”

 第四十五章 秦京茹的难处

    秦京茹这一哭，何雨柱和何雨水才知道，她也遇上了麻烦。
    父母不在，有父母不在的坏处，孤苦无依。
    但是父母如果在，却也未必全都是好处。
    就比如二大爷刘海中，对大儿子偏帮偏爱，对二儿子、三儿子张口就骂、伸手就打。
    秦京茹也是没想到，自己家居然也有这样的事情。
    她感觉跟何雨柱相处不错，尤其是何雨柱条件又好，一旦能确定，那以后是绝对享福了。
    回到农村公社，秦京茹喜滋滋跟家里人一说，一家人一听见秦京茹的对象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钱，眼睛就亮起来。
    第二天，秦京茹的哥哥、弟弟带着媳妇，就拐弯抹角，想要跟着秦京茹捞点好处。
    又过了两天，出嫁的两个姐姐就从临近公社赶回娘家，说是庆祝，都空着两手。嘴里面话里话外，也是以后要经常来四九城，找秦京茹家里打秋风。
    甚至秦京茹的父母，也是一样的想法。
    一个月三十七块五毛钱的城里人，还不得隔三差五去找秦京茹吃一顿好的，捞一点好处。
    秦京茹是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就说明了：“我跟雨柱哥的事还没定下来，你们要是这样，我以后还能成家吗”
    “就算是成了家，以后过日子，早晚也被你们搅和了！”
    “你们就不能为我想想”
    何雨水听到秦京茹这么说，也点了点头：“你想的很明白。”
    “适当帮一帮可以，但要是奔着占便宜、吃大户来，那的确不像话。”
    “你家里是怎么说的”
    秦京茹说起这件事，就又抹了抹泪。
    “我爹说，事情没定下来正好。”
    “让我们一家子十几口人都来城里下馆子，让雨柱哥付钱，吃一顿好的，解解肚子里饥荒。”
    “名义上，就是亲戚都来商议，定下结婚的事。”
    “这事情我哪能应啊——雨柱哥跟我，还没确定关系呢，也没到那一步；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们两口子的钱，凭啥这样糟蹋啊。”
    何雨水听到这里，拿胳膊肘杵了杵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也听得明白了——秦京茹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当媳妇没的说。
    就是她家里有点麻烦，怎么跟一家子人都是秦淮茹差不多，逮住机会就占便宜呢
    回想原剧情，秦京茹的确是嫁到城里来以后，就跟公社老家断了来往，到后来许大茂把她殴打一顿，天寒地冻的扔在院子里，她也无处可去。
    她几乎是整个人、所有一切都彻底给了自己结婚后的家庭。
    这里面有多少是许大茂“嫌贫爱富”的原因，有多少是秦京茹公社老家自己的原因——剧情里面从来没描述过。
    “所以，京茹，你现在是从家里跑出来了”何雨柱问道。
    秦京茹点点头：“嗯，雨柱哥！”
    “我没同意我爹的话，我爹要打我，我就找机会拿自己东西跑出来了……”
    “就是户口簿没机会拿出来，公社证明信，也没有开出来，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回家了。”
    何雨柱、何雨水听到这话，也都是微微皱眉。
    这时候的户口簿、证明信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有人说秦京茹身份不明，她没有户口簿跟证明信，街道办和派出所就得仔细勘察，以免某些坏分子混到人民群众之中来。
    这件事一旦追究起来，还真是够麻烦的。
    如果秦京茹想要在城里结婚，那更是别想了。
    “这可不好办……”何雨柱实话实说，“你如果要住下，几天时间可以。”
    “但要是一个月以上，你无论要在城里参加工作还是进行生活，这户口簿、介绍证明信都是必须要有的。”
    秦京茹听到这里，有些心慌：“那雨柱哥，我应该怎么办”
    “这事情，说着急也着急，不过一时之间也急不得。”
    何雨柱说道：“你这两天……应该是没可能跟你堂姐秦淮茹那边住下了。”
    秦京茹连连点头。
    “那就先跟着雨水住下，等过几天雨水出嫁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商量你的事情。”
    秦京茹又是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何雨水一眼。
    何雨水恍然，站起身来：“那京茹，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上我那屋收拾被褥去。”
    说完话，就走出屋子。
    何雨水离开后，屋子里面就只剩下秦京茹跟何雨柱。
    秦京茹大着胆子，看向何雨柱：“雨柱哥，以后我就给你收拾屋子，刷刷碗、洗洗衣服什么的。”
    “我也勤快……屋里的事不用你再操心了。”
    “咱们两个，能算是处对象了吗”
    何雨柱认真思考起来：结婚这件事，他不想太过随意。
    秦京茹是个一心顾家的，只要何雨柱对她好，她也会把何雨柱、家庭当做唯一的中心。
    这样的姑娘，在后世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一思考，秦京茹的泪珠子便接二连三滚下来：“雨柱哥，我要是没良心，就答应我爹的话了，怎么也不会偷跑来城里找你。”
    “现在我无依无靠的，就想着跟你好。”
    “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何雨柱伸出手，手指抹过她的脸颊，将泪珠从白嫩的脸庞上拭去，盯着那一双含泪的大眼睛，狠心拒绝的话当然说不出口。
    “京茹，你是个好姑娘。”
    “你对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了……”
    何雨柱心里其实是想说：处对象到结婚，我们再培养培养感情——这是他后世的观念影响。
    哪有见面才几面，开始约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就直奔结婚的
    但是，这话如果说出来，现在这个时代，就是等于耍流氓……
    答应处对象，还不想结婚
    这是多不要脸，才能说出口
    何雨柱的心中在犹豫，他看得出来，秦京茹的盼望。
    只要他一开口答应处对象，那么秦京茹必然就会以他的妻子开始自居。
    两人接下来，就是直奔结婚的节奏，那几乎不会有更多意外。
    接下来无非就是如何摆平公社的秦京茹老家父母跟亲戚……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正常男女相处情况。
    如果何雨柱现在拒绝秦京茹，那秦京茹也会认为，跟何雨柱彻底没有了希望。
    她也只能回乡下公社，向自己的父母、弟弟、两个姐姐屈服。
    以后，她甚至可能不会像是原着那样，有嫁到城里来的机会——因为这一次的翻脸，太过仓促，她的父母必然会提高警惕，钳制她自由。

 第四十六章 第二项神秘奖励

    何雨柱想到这里，便感觉自己若是袖手旁观，实在于心难忍。
    自己这还是要拯救秦京茹吗
    简直状况更坏了。
    因为秦京茹对何雨柱的期望，也因为秦京茹没想到自己家的反应，一时口快，居然导致秦京茹现在的情况，比原来嫁到城里来被许大茂家暴还差一些。
    她回农村去，可能被她的父母家暴，再也跑不出来公社……
    秦京茹两眼泛着泪光，几乎是渴求一样，希冀地望着何雨柱。
    “雨柱哥……”
    何雨柱终于忍不住了。
    先别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
    这样一个真心实意要跟自己过日子的、水灵灵的大姑娘，自己要是把她推回农村公社，让她受父母家暴，甚至被迫在农村嫁出去，以后过上粗手笨脚、吃发霉地瓜的日子——自己还是个男人吗
    何雨柱伸出手，主动握住了秦京茹的手掌。
    热气腾腾的手，将温暖传遍了秦京茹全身，炙烤干了秦京茹眼中的泪水。
    “京茹，以后不管怎么样。”
    “只要你不嫌弃我，那就跟着我。”
    “等雨水出嫁之后，你就先住在她那间屋子里。”
    秦京茹得到何雨柱的承诺，也是满心欢喜。
    两只手握着何雨柱的那只手，双眼认真，看着何雨柱，似乎在交托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雨柱哥，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你就算是骂我，我也不走；你打我，我也不会走的。”
    何雨柱心中生出怜惜之意，手掌微微用力，秦京茹便顺势依偎过来，靠在他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什么话也不必多言。
    一个低头，一个微微抬头。
    温润的触感，从两人之间蔓延。
    秦京茹只感觉头脑一片空白，也不知为何就如此美妙，令她失去了力气，几乎成了一滩水。
    良久……
    两人缓缓分开。
    “雨柱哥。”
    秦京茹双眼迷离，轻轻哼了一声。
    何雨柱低头一看，忍不住，又印了上去。
    手掌也开始蠢蠢欲动，沿着腰肢，一时间不确定是否要更进一步。
    就在两人情热之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何雨水叫道：“哥！京茹，我这边收拾好了……”
    何雨柱跟满脸红晕、醉酒一般的秦京茹连忙分开。
    “雨柱哥，那我先去了……”
    秦京茹连忙应了一声何雨水，慌慌张张往外走。
    走了两步，又回来提自己的包裹。
    提着包裹向外迈了一步，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何雨柱，那眼神带着几分妩媚，看的何雨柱心里面都有点冒火……
    这丫头，是真有点勾人了。
    目送秦京茹离去，脚步声却并没有远去，何雨水探进头来。
    “哥，您这下手速度，是要定下来了”
    何雨柱有点无言以对，示意她带着秦京茹早点休息。
    何雨水也没在意——自己这个傻哥，现在聪明的跟猴儿一样，肯定吃不了亏就对了。
    脚步声远去，四合院恢复平静。
    夜深人静，即将睡觉的何雨柱的面前浮现了一行字：拯救秦京茹命运成功，获得神秘奖励。
    随后，何雨柱感觉到身躯再一次微微发热。
    如果说，原来他是正常人中各项都最完美健康的级别，现在就是在这个级别上，又多出了一层。
    简而言之，只要他集中注意力，有意而为之，就可以将自己的嗅觉、听觉，视觉、力量、速度提升到非人类的级别——代价就是消耗体力比较多，饿得快一些。
    在夜里稍微尝试一下，何雨柱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之前屋子里面几个人的气味、活动轨迹。
    侧耳倾听，能够清晰听到四合院中院里某些人家还没睡着的一些杂音。
    一面墙壁的阻隔，挡不住他听到秦京茹和何雨水的窃窃私语。
    显然，何雨柱对秦京茹的承诺，秦京茹的心中托付，才是何雨柱拯救秦京茹命运成功，并且获得神秘奖励的原因。
    这神秘奖励，就只会给自己提升身体素质
    再这么提升下去，我这个厨子是不是能当特种兵王了
    何雨柱有些无语地想着。
    拯救何雨水、拯救秦京茹……
    还有一个秦淮茹，可能拯救一下。
    现在两次神秘奖励，都有点不清不楚，具体作用纯靠何雨柱自己领悟。
    何雨柱甚至不确定，自己领悟的是不是正确。
    到底是不是提升身体素质，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自己没察觉到
    如果下一次神秘奖励，还是这样提升身体素质。
    这拯救命运，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完成的。
    自己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随缘而为。
    九个储物格子倒是不错，何雨柱若不是现在手里面没钱，都想找机会倒换一下有价值的东西放里面——当然，要是整天想着倒卖东西，那估计早晚也是要出事儿。
    这时候的派出所同志，绝对是对群众像春风一样温暖，对敌人像冬天一样冷酷，容不得某些人乱蹦哒。
    心里面慢慢想着，何雨柱又回想起来刚才秦京茹含羞带怯的样子……
    先试试看，张罗过日子。
    第二天一早，各家各户上班。
    何雨柱在后厨除了上班，就是让马华、胖子、刘小宝学炒大锅菜，顺便给马华开个小灶，交给他自己真正的厨艺。
    中午打饭的时候马华、胖子帮厨都忙的脚不着地，忽然有人开口说了一句。
    “刘岚呢越忙越找不到人，是”
    何雨柱站起身，放下茶缸。
    “你们都忙着，我去找找刘岚，让她回来给你们帮忙。”
    何雨柱鼻子走出食堂锅灶范围，鼻子嗅了嗅，沿着新鲜的刘岚气味，到了食堂仓库前面。
    刘岚和一个男人进里面去了。
    何雨柱推一下门，里面反锁。
    何雨柱立刻明白：这是和李副厂长幽会来了。
    轻笑一声，敲了敲仓库门：“刘岚，忙完了没该回食堂干活了。”
    哗啦啦，仓库里面一阵慌忙的响动。
    片刻后，刘岚穿着扣歪扣子的衣服走出来，脸还带着红。
    “走，我在仓库收拾东西，你不知道，里面那个乱……”
    何雨柱指向她的衣服扣子，刘岚的脸顿时通红，手忙脚乱，把衣服弄整齐，重新扣上。
    “李厂长不出来啊”何雨柱笑吟吟地，又说了一句。
    刘岚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浑身一抖。
    “你说什么”
    “我说，李厂长不出来啊”何雨柱又问了一句。
    仓库里面，穿着黑色干部装的李副厂长从一堆乱糟糟的东西里面走出来。
    “你好，何雨柱同志！”

 第四十七章 为自保顺手布置

    “何雨柱同志，还没恭喜你，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这个事值得庆贺，刘岚，赶明天弄一桌酒菜，我得跟何雨柱同志庆祝一下这个好消息！”
    “有什么事，咱们明天酒桌上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副厂长哈哈笑着，对何雨柱大有深意地点头示意，握着他的手用力摇晃几下。
    “何雨柱同志，这样做——可以”
    何雨柱微微点头：“行，李厂长，我正好也有事跟你说一说。”
    “好，那就这样，一言为定！”
    李副厂长见到何雨柱这么说，就知道事情基本上是稳了。
    何雨柱是有所要求的。
    只要他有要求，这件事就好办了。
    李副厂长现在最怕的，一是何雨柱没有私心，是个二愣子，现在就嚷嚷起来。
    二是何雨柱别有用心，是杨厂长的人——何雨柱的六级炊事员不就是昨天杨厂长才给提的吗
    现在看来，这两件事，可能都不是。
    李副厂长的心放回肚子里，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整了整自己的干部装，背着手，又走远了。
    刘岚这时候也有些明白过来：“何雨柱，你是故意要抓李厂长的错”
    “如果不犯错，我也抓不着。”何雨柱微笑说道，“恰好有点事，我要是不趁这个机会抓着，以后作为一个普通厨子，可就大有问题了。”
    “什么事”刘岚问道。
    “和你、刘小宝、食堂主任王宝山、李副厂长都有关系的事。”
    何雨柱不紧不慢说道：“刘岚，我记得没怎么得罪你”
    “如果今天我不抓你一个把柄，将来李副厂长当了厂长，手掌轧钢厂大权，你是不是想收拾我”
    刘岚吃惊看向他：“你这话——”
    “想否认”何雨柱反问。
    “不想否认！你钻我心里看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早就想收拾你”刘岚还真够性子直的，既然何雨柱说出来，她就直接大方地承认。
    “看，我今天决定没错。”何雨柱淡淡说道，“跟我说说为什么”
    “我今天也是为了自保，王宝山是李副厂长手下，你和李副厂长有关系，刘小宝跟王宝山有关系……”
    “等那一天风向变，李副厂长上了位，杨厂长用不着我这个厨子，我是不是得挨你们的联手收拾”
    刘岚讶然：“你说的话，跟李厂长说的怎么差不多”
    “他也说，风快变向了，他有机会独掌大权。”
    “这些事，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关系不大……”何雨柱说道，“我只做一件事，防备别人整我。”
    “可这个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将来老李，还不一定斗得过杨厂长呢！”刘岚无奈地说道，“我也就是心里面埋怨你，拿我们家里事取笑我，等以后有机会，也未必会整你啊。”
    不——你还真整了，趁着风向改变，把傻柱踹到车间去。
    也就是现在的何雨柱，找到机会就提前布置一下。
    否则，还得被人踹到车间去劳动。
    “就这么怨我啊”何雨柱也是惊讶，“以前我嘴毒一点，你应该知道，你自己嘴不也是挺毒的吗”
    “现在我都不说了，你还记恨着”
    刘岚默然，忽然转头冷笑一下：“那我也不瞒你，现在我还是记恨你！哪怕我死了，临死之前，我还是记恨你！”
    何雨柱以手抚额：“就这么大的仇恨”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家里男人喝醉了酒，把我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流血；来到食堂后，你嘴贱我家里事，还说我这样的，就该被男人好好收拾。”
    刘岚死死盯着何雨柱：“傻柱！我辛辛苦苦上班养家糊口，养着一个酒蒙子，还活该被酒蒙子打，你还给他鼓掌叫好，是不是”
    何雨柱听得直摇头：这个傻柱……还要给我埋多少雷！
    这嘴贱的，属于平白结仇。
    难怪人家刘岚恨他，找机会就收拾他。
    “这件事怨傻柱，你逮住那傻柱骂，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别骂我何雨柱，成不成”何雨柱说道。
    刘岚本以为何雨柱还得跟自己对着呛火，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这倒是让刘岚的心里面的火气跟恨意没那么足了。
    “然后，我就跟了老李……”
    “老李人不算太坏，对我还挺照顾的，至少我不怎么挨打了。”
    何雨柱听得也是感觉她可怜：什么女人，才会认为不怎么挨打，是一件难得的幸福事情呢
    刘岚的刻薄跟嘴毒，也是一个弱女子最后的保护外壳了。
    当然，这一位已经遇上李副厂长，也不用何雨柱再多管。
    至于李副厂长的为人，那就只有一个词语“阴狠”来形容，杨厂长是斗不过他的。
    刘岚现在的感触，仅仅流于表面，明显是不够了解这位枭雄式的人物。
    何雨柱领着刘岚回到食堂，马华笑道：“刘岚，我们这边都忙活差不多了，你才回来，这也太滑头了”
    刘岚没好气地应一声：“去你的！”
    也跟着忙碌起来。
    下午没什么事，何雨柱便交代一下马华、胖子等帮厨，自己先出了红星轧钢厂。
    刚出厂门，就听见一声怪叫：“又要一百”
    何雨柱转头一看，红星轧钢厂门口边上，职工俱乐部的门口，高个子的许大茂正在跟一米五高、邋里邋遢的羊大红说话。
    那一声怪叫，就是许大茂压着嗓子发出的声音。
    平常人注意不到，但是何雨柱听觉如今比平常人好太多，一下子就听到了。
    而且，当何雨柱集中注意力之后，听得更清楚。
    哪怕许大茂跟羊大红压低声音，也被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羊大红，你们家是吃金吃银啊那可是一百块钱，你们家十来天就给祸害光了”
    “这就又要一百，你们要干什么呀”
    “许大茂，这钱当然有用，我们家以前没吃过好的，没喝过好的……这一百块钱看着多，真要吃起来烤鸭跟羊肉火锅，其实也吃不了几次啊。”羊大红不以为然地说道。
    “嘿！这他妈的——你们家里就不过日子是”许大茂气的都要爆粗口了，“我以为我够会享受的了，没想到你们家比我还能糟践钱！”
    “一家六口人，全是饿死鬼，可着劲儿吃羊肉火锅和烤鸭这他妈一百块钱还真不够你们糟蹋几天的。”
    羊大红伸出手：“所以，我这就又来要钱了。”
    “没有！”
    许大茂不耐烦地挥手：“我是认下你们这家亲戚了，众目睽睽，我否认不了！”
    “但是，我不给你们钱，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啊”

 第四十八章 枪毙一半

    “行啊，许大茂，想耍赖是”
    羊大红冷笑，拿出一条裤子，上面带着淡褐色的血痕。
    “你看看，这是什么”
    许大茂傻眼了：“你……你没洗衣服”
    “早知道你不是好人，我们家能不防备你吗”羊大红露出黄牙，“现在，一百块钱，你能拿出来了”
    许大茂的脸色变了，他态度一下子缓和下来：“不是，这件事不能怨我，我是真的没有……钱都是娄晓娥她的，我动她的钱，她要是发现了，那肯定又是要闹乱子。”
    “那我们可不管了。”
    羊大红咧着嘴，挠了挠头，抓下一块手指甲的头皮屑，看的许大茂直犯恶心。
    “反正呢，你不是好人；我们家也不是吃素的。”
    “你图个清净，我们家图点小钱。”
    “咱们是公平交易……”
    说着话，忽然转头看见何雨柱，羊大红狐疑地提高声音：“何师傅，您这是听我们说话呢”
    何雨柱走过来：“你们兄妹两个在这儿叨咕什么”
    “许大茂，我跟你说，你既然认下这个妹妹，就得真心实意对人好，你看看——”
    指向羊大红：“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干净利落的，也不丢你许大茂的脸面，是不是”
    许大茂本来害怕他动手抽自己，听了这话，竟然少有地感觉有道理。
    “傻柱你也算是说了次——”
    话还没说完，肚子一疼，天旋地转。
    何雨柱一脚把他踹趴下了。
    “刚才，怎么叫我的”
    他妈的，我把这茬给忘了，不能当他面叫他傻柱啊……
    许大茂暗叫倒霉，眼看着背起手的何雨柱转身走远。
    再看羊大红的寒碜样子，越发感觉傻柱说的道理没错——这家子人的确是得打扮干净利索，要不然自己就彻底变成轧钢厂的笑话了。
    还有一件事……
    这十多天就一百块钱，羊家摆明了要当个无底洞，我得想个办法……先把今天这事糊弄过去。
    “许大茂，你说他听见多少”
    羊大红问道。
    “他啊咱们这么小声音，他听得见才怪！”许大茂说道，“其实我感觉他说的也没错，羊大红，咱们两个别管是什么关系，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能收拾收拾，穿的干干净净来见我”
    “你们要是那样来见我——”
    “你就愿意掏钱”羊大红撩起一头脏头发。
    “那他妈，一百块钱也太多！咱们能不能打个折”许大茂叫苦不迭。
    “那要不要你跟派出所商量，让他们的子弹也打个折，只把你枪毙一半”羊大红嗤笑。
    “嘿，你这，咱们好好商量，别鱼死网破啊！”
    许大茂跟羊大红来回商量，又磨了好一会儿，羊大红总算是答应一件事：以后他们家收拾干净了再来见许大茂。
    至于一百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
    许大茂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回到家。
    娄晓娥正在床上躺着。
    “今天又头疼了又没晚饭”
    “是。”娄晓娥转过身去，不让许大茂看到自己残留的一丝表情。
    她刚才，想的可不是许大茂。
    “你——”
    许大茂本来想骂她不干家务，眼睛一转，声音缓和：“蛾子，你借我一百块钱，我有用。”
    娄晓娥立刻坐起身来：“一百块钱你干什么”
    “这不是厂里面的李副厂长吗，今天跟我示意了一下。”
    “说我有可能提宣传科科长……我得用你的钱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进步。”
    许大茂解释。
    娄晓娥倒是也没怀疑，这是正事：“钱都在柜子上的铁盒子里面，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拿。”
    “不过我可得跟你说，再拿这一百，咱们家钱可就不多了。”
    “你要是能当上宣传科科长，那是最好；要是当不上，前往别再莽着劲往里面投钱。”
    “是是，我知道……”
    许大茂拿了钱，自己心里面也嘀咕：怎么能摆脱羊家呢
    最关键的是，把那条带血的裤子给毁了呢
    只要没有那东西……这羊家哭去闹去，我也不怕啊。
    娄晓娥感觉在这家里没意思，起身向外走：“今天我陪聋老太太去。”
    “去去，反正也下不了蛋，我也省的费劲了。”许大茂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
    娄晓娥也是懒得跟他吵架，放下手指头，转身去了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正吃着一大妈送来的饭，跟一大妈说话。
    见到娄晓娥进来，一大妈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还没吃饭”
    “跟太太我一起吃饭，今天一大妈给我送来的的饭，还不错。”
    娄晓娥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何雨柱今天没给你送”
    “嗯，没送，臭小子聪明以后心思大，昨天跟我有点生气。”聋老太太说道。
    “怎么回事昨天你不是给雨水买了毛巾跟喜糖吗，他生哪门子气”娄晓娥不解。
    聋老太太呵呵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你就不是傻蛾子了。”
    ……
    “雨柱哥，回来了”
    秦京茹在屋里听见何雨柱回来，就迎出来。
    何雨柱把馒头和饭盒给她：“今天没小灶，大锅饭管饱，等雨水回来凑合吃。”
    “这还凑合啊白面馒头，油水满满的土豆白菜，是我们公社想都想不来的好饭好菜！”
    秦京茹已经很满意了，将饭盒跟馒头放起来，又跟何雨柱慢慢说，今天把被子晒了，又把家里哪里收拾了一下。
    何雨柱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有人上门了，一大爷、一大妈送来了两个新水壶，一个新脸盆。
    何雨柱虽然对一大爷已经有了判断，但是并不会表露在脸上。
    人家来送东西，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客气一番后，一大爷忽然开口：“柱子，你跟秦京茹……”
    “以后她跟着我，雨水出嫁后，她就住雨水那屋里。”
    “哦哦，好，挺好……”
    一大爷口不应心，话音一转：“那贾家现在也挺困难，你看这两天你张大妈跟秦淮茹因为钱，自家人在家里又打又骂，多不容易”
    “现在，你提了六级炊事员，能力更大了，该伸手拉一下，就拉一下……”
    何雨柱笑了一下，笑的有点冷：“一大爷，您这话先给自己说一说，你工资一向比我多得多啊。”
    “其次，那贾张氏堵着门口骂我们一家兄妹两个，她什么时候领着棒梗来跟我们兄妹道歉，我什么时候考虑考虑帮她们家。”
    “要不然，人家得说我挨着骂给人送钱，这是多贱呢”
    当然，何雨柱也只是“考虑”——贾张氏那个泼妇，绝不会认错道歉。
    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她认错道歉，何雨柱也会考虑之后，决定不帮贾家。

 第四十九章 说人话不办人事

    一大爷听了何雨柱的话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柱子，话是这么说，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干。”
    “你想想看，贾家不和睦，跟你生气，是为了什么那是因为她们家生活困难。”
    “你要帮助她们家，她们家吃喝不愁，也不至于再跟你过不去……”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乍一听是人话，里面全是歪理！
    何雨柱挑眉：“一大爷，你说真的”
    一大爷才想要点头，一大妈急忙伸手扯了他一下，抢过话题：“这贾家跟咱们关系不多，你一大爷也就是劝你做点好事！”
    “我们这次来，还是为了雨水出嫁这件事。”
    “咱们说好事，不说这闹心的事！”
    在她的插话下，一大爷也冷静下来。
    看出何雨柱似乎被逼急了可能彻底翻脸，一大爷也不敢再劝他，佯装不知道，客气了几句话，老两口子才离开何雨柱的房间。
    回到家里，一大爷气冲冲地拍一下桌子：“你看看！多大的主意！”
    “我们以后还指望他养老，他能给我们两口子养老吗”
    一大妈叹气：“我说多少次了，柱子有主见，变聪明了，你就是不相信，还把他当小孩一样糊弄。”
    “今天要不是我拦着，非得翻脸不可！”
    “柱子凭什么再照顾贾家啊”
    “尤其是，他凭什么帮你做这些、你自己都感觉不方便做的事情只要他不傻，他就不可能答应！”
    “可贾家那边——”一大爷为难。
    一大妈捂着心口，忍着心绞痛：“是，我不能生孩子，这件事我是感觉自己没资格拦你！”
    “可你还准备照顾贾家一辈子，好不容易培养一个给咱们养老的，也得听你的，照顾贾家一辈子”
    “凭什么啊凭你睡了老寡妇，还想睡小寡妇”
    “你胡说什么！”一大爷压着声音，“你根本就不知道！”
    “这里面就不单单是我的私心，贾张氏那是个蠢货，如果她捞不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早晚要闹出大乱子的！”
    “她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们除了稳住她，没有任何办法！”
    一大妈捂着心口，叹了一口气。
    “她还敢闹到厂里去闹到街道办”
    “你就等着看，她吃不到肉跟止疼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大爷说道，“得罪这种疯婆子，傻柱以后有的受了！”
    “在你心里，柱子其实还是傻柱”
    一大妈的话，一大爷没有回答。
    屋里面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
    “这什么人啊！”
    一大爷、一大妈走后，秦京茹比何雨柱还要生气，气的在屋里面打转。
    “他自己一个老头子，赚的钱还特别多，都不伸手帮贾家；鼓动雨柱哥把钱都扔出去，给贾家改善生活。”
    “那我们家怎么办啊我们就不过生活了啊”
    “这一大爷说的都是好话，办的不叫人事！”
    何雨柱见到她这么生气，反而笑了笑，抬手示意秦京茹坐下休息。
    秦京茹一屁股坐在何雨柱身边，脸上还是气冲冲的。
    “不必生气，认清楚这是个什么人，以后再敢说这种话，到时候就彻底撕破脸。”
    何雨柱说道：“今天要不是一大妈拦住，今天我就得跟他撕破脸。”
    秦京茹点点头，又问道：“那雨柱哥，你说我姐……”
    “那也得看你姐自己怎么想的。”
    “如果我对她的劝说，这一段时间的旁敲侧击，不能让她坚持住，被贾张氏和棒梗逼迫，真的走出那一步，没了底线。”
    “那我还真就不准备帮她们家任何事情。”
    何雨柱将自己跟秦淮茹之间的约定大概说了一下。
    秦京茹托着下巴，陷入思考。
    如果说，自己堂姐一下子爆发起来，成为新时代女性，三下五除二把贾张氏跟棒梗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她要有这种决心，贾张氏从一开始就放肆不起来。
    如果说，自己堂姐真的下贱到卖身子，甘心供着贾张氏和棒梗——秦京茹感觉也不太至于。
    就是个牲口，被杀之前还会挣扎叫唤，秦淮茹又不傻，肯定不至于这么下贱。
    “雨柱哥，如果我姐斗不过她婆婆，找你来求救……”
    “那她就得彻底认输，承认自己想错了。”何雨柱说道，“我跟她最大的分歧就在，我认为棒梗现在已经是自私到很难再拯救。”
    “而秦淮茹认为她儿子还是好孩子，她为了她儿子还是可以牺牲自己的。”
    “她这观念不改，神仙难救她。”
    “她这观念改了，或者她能把棒梗给改变了也可以，我就出手帮她一下，帮她摆脱压榨，过上正常的好日子。”
    顺便何雨柱也能领到第三份“神秘奖励”。
    秦京茹撇撇嘴，想起堂姐之前那跟自己若有若无的“争抢”。
    正常的好日子
    到时候，秦淮茹怕是不会让我过好日子了。
    她看雨柱哥的眼神，也跟我差不了哪里去。
    夜色降临后不久，何雨水回来，跟何雨柱、秦京茹一起吃饭，然后绘声绘色说起今天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昨天的时候，李爱国听说你是六级炊事员，工资五十一块五毛钱，那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跟我说，咱哥考虑的周到，我回家跟爸妈商量一下，给个回话。今天就回话来了！”
    “哥，你这个六级炊事员，还真是挺有分量的！至少李爱国家里知道咱们家是上进的人家，也是吃喝不愁的好人家，不是乱攀别人。”
    “李爱国父母说了，新时代新要求，不适合大操大办。”
    “他们家买菜，咱们两家人坐一桌，互相熟悉一下，其他的就不多请。”
    何雨柱一笑：“既然是家宴，那也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我去做饭，让亲家都尝尝我的手艺。”
    “对，就是这个道理。”何雨水一边点头，一边嘴里嚼菜。
    “好，没问题，大后天你出嫁，也是休息日，你就看我整治一桌好菜。”
    何雨柱说完，又把一大爷、一大妈送来的水壶、脸盆都给何雨水看了。
    何雨水笑道：“还是我哥面子大！这东西不要白不要。”
    “也就明后天，咱们再把结婚的东西收拾收拾。”
    何雨柱笑道：“自行车你有了，缝纫机、手表、收音机……”
    何雨水笑起来：“哥你想什么呢，‘三转一响’那是娶媳妇考虑的，你想都给我准备齐全，把李爱国娶到咱四合院来”
    “再者说，寻常人家，谁非得凑齐这些啊那还过不过日子了”
    何雨柱也笑：“你就算要，我也凑不齐。”
    “之前贴补贾家太多了，他们家吃肉吃药吃白面，都跟我借钱，连个借条都没有。”

 第五十章 尝菜辨厨师

    “嗨，以前全当是被狗咬了！”
    何雨水跟何雨柱说笑着，吃过饭收拾了饭盒，跟秦京茹一起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何雨柱照常上班。
    中午做完饭，刘岚就使眼色让他跟着自己走。
    “我这时候就走”何雨柱说道。
    “王宝山知道，老李跟他说了，他不敢说什么的。”刘岚满不在乎，显然对李副厂长的权势有点小小的骄傲。
    “行，那就成了。”
    何雨柱跟着刘岚到了一家饭店，李副厂长已经在里面一个房间里面等着，饭菜随后便上来。
    “何雨柱同志，恭喜你，事业上取的很大的进步，从八级炊事员提升到六级炊事员……”
    李副厂长哈哈笑着，若无其事，恭喜何雨柱。
    仿佛今天这一桌饭菜，是真的专门给何雨柱庆祝恭贺一样。
    客气寒暄，品了品菜肴后，李副厂长笑道：“勉强可吃，跟何师傅你做的可差远了！”
    何雨柱放下筷子，口中嚼了几下，集中注意力感应这道菜的油盐酱习惯，若有所思：“李厂长，你这有点冤枉人，能开饭店，还是有本事的。”
    “这厨师用料的习惯，分明是鲁菜，而不是你点的这几样菜。”
    “你点菜，他就得做，肯定有些勉强。”
    “只能说在这几样菜上，他的确不能算拿手。”
    “哦”李副厂长半信半疑，“何师傅，你尝一口菜，就能知道厨师学的哪个菜系的厨艺”
    何雨柱笑了一声：“不信”
    李副厂长没说话，笑了笑。
    刘岚按捺不住：“你这就是纯粹胡咧咧！我就不信，你能尝一口菜，就尝出人家本来学的什么菜系！”
    “你要能尝出来——”
    “怎么样”何雨柱微微一笑，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笑着按住刘岚肩膀，假意呵斥：“刘岚！何师傅是什么人四九城谭家菜的正统传人，那触类旁通，知道的也多，肯定不是一般的厨师可比的！”
    他是个人精，何雨柱却也不差。
    这对刘岚的呵斥，顶多算是活跃气氛，当然不是真的。
    至于刘岚跟何雨柱说的话，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李厂长不必客气，我跟你实打实的说，如果这位厨师跟我一样，做川菜、粤菜、鲁菜、京菜都跟谭家菜一样，各有特色，让人看不出来本来底子，那我今天真分不出来。”
    “可今天这饭店的师傅，年龄可能比我大，一辈子都专精鲁菜，有些习惯，他真是改不过来了。”
    “比如这道菜，他用的是鲁菜里面的葱油，而且是他自己特意备下的。”
    “自己?的葱油香，这是好事，但是在这盘川菜里面放葱油，那可就真的是不够正宗……”
    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李副厂长和刘岚都有点渐渐相信，并且暗暗吃惊起来。
    这什么人啊，神仙
    尝一口菜，把人家厨师大概年龄，学的什么菜系都知道了！
    李副厂长眼睛微微转动，本来阴沉的脸上带着笑，却也看上去跟真的一样：“何师傅这一手是真厉害啊！”
    “今天要不要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何雨柱就知道，这个狡诈的家伙肯定会找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而不是谈论“你把我们抓奸了，你要钱还是要什么”，那是下等手段。
    “何师傅在厂里，应该是有些困难需要解决，我作为副厂长，大部分时候工作繁忙，可能照顾不到所有同志。”
    李副厂长说道：“今天呢，正好给何师傅庆祝，晋升六级炊事员，也正好听何师傅讲一讲生活上、工作上遇到的困难。”
    “同志们的‘困难’，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想方设法解决的！”
    “今天验证何师傅的‘尝菜辨厨师’的本领，属于小小的趣事；无论有没有这件趣事，我肯定还是要帮助何师傅的。”
    何雨柱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一句话：“顺便验证一下，也无伤大雅。”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跟李副厂长相视一笑。
    “何师傅是聪明人，好说话！”李副厂长将心彻底放回肚子里，哈哈一笑，对何雨柱称赞一声。
    “那我就说说我遇上的困难……”
    “请说。”
    两人在刘岚懵逼的目光中，已经达成默契，一句交易也没说。
    何雨柱说道：“我本职是个厨子，其他的且不说，至少食堂这一块，我得说话算话。”
    “食堂主任”李副厂长试探，有些皱眉。
    王宝山是自己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拔了王宝山，往哪里安排
    “风向不太对劲……我是说，现在食堂不能乱；风起来的时候，食堂也不能乱……”何雨柱说道。
    李副厂长的眼睛迅速收缩一下：“何师傅，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何雨柱什么也没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刘岚更加懵了：这都是什么意思
    “有意思……有意思……”李副厂长微笑，“杨厂长那边”
    “他立身正，跟脚厚，无论什么时候，别得罪他太狠。”
    李副厂长听何雨柱这个食堂的大师傅，点评厂长，竟然也像是掌上观纹一样轻松随意，心中更是震惊。
    这不是聪明不聪明的问题了。
    这是眼界和格局！
    一个厨子，哪有这种眼界和格局
    他应该关注的是油盐酱醋，顶多是一些街坊邻居的鸡零狗碎，怎么会有这种点评厂领导的目光……
    “何师傅，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李副厂长按捺住心中的震撼，将何雨柱说的话暂且记在心里，至于以后忘不忘，却又是两说。
    “刘岚，你也听见了，何师傅要的是食堂安安稳稳，他这个大师傅说话算话。”
    “这一点，你得好好配合。”
    刘岚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还有食堂主任王宝山……”李副厂长说道，“如果有更适合他的位置，我想他会愿意去担任的。”
    “这个机会未必现在就有，何师傅你应该知道。”
    “知道，不着急。”何雨柱微笑，“想必，李厂长也不会食言。”
    “当然。”
    李副厂长微笑一下，叫来服务员：“同志，可不可以请厨师过来说两句话”
    找厨师
    服务员有些奇怪，皱着眉指了指旁边墙上贴着的标语：热情服务同志，严禁殴打顾客。
    “同志，您不是找茬”
    李副厂长脸色僵硬，笑不出来了。
    何雨柱却是笑了。
    这服务员，是随时准备开片这场景在后世还真是从没见过。

 第五十一章 鲁菜刘良成

    幸好李副厂长本身是那种背后下手的阴狠人物，而不是当面爆发的莽夫。
    尴尬地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菜不好吃要找厨师麻烦，而是单纯想要见一见厨师。
    “这一位也是厨师，说是想要跟后厨的师傅见个面，说他鲁菜做的很好……”
    服务员怀疑地看着李副厂长。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还是有点像是找茬的。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拎着一根擀面杖，撩开门帘，一个体态颇胖、四五十岁的厨师搓着手走进来。
    打量一眼，对着李副厂长、何雨柱点头笑了笑。
    “哪位同行来指教认识俺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倒是不认识，就是我感觉师傅的鲁菜底子扎实，特地想要见一见。”
    那厨师听到何雨柱的话，露出纳闷表情：“你不认识俺那你咋知道俺是做鲁菜的”
    何雨柱笑了笑：“吃了师傅的菜，感觉鲁菜韵味深重，因此猜想一下，才请师傅出来说话。”
    服务员跟厨师对视一眼：这话有点蒙人
    尝我做的菜，你能吃出来我原来学的是鲁菜
    “这道菜，你用了葱油；还有这道菜，你虽然是按照川菜的做法做，但用料的底子，还是鲁菜。”
    何雨柱见他不信，指向两道菜。
    那厨师终于相信了，毕竟自己用料自己心里有数，面带惊讶神色，抬手就向着何雨柱拱手：“厉害！厉害啊！这位师傅的本事真高！”
    “请问您是”
    “红星轧钢厂的六级炊事员，何雨柱师傅，也是我们食堂的大师傅。”李副厂长这下心里也舒服不少，连忙开口介绍。
    那服务员拿着擀面杖的架势，实在让他感觉不悦，吃个饭还差点挨打……
    另一边的服务员一脸惊讶，连擀面杖都放下了。
    “一万多人的大厂子，红星轧钢厂六级炊事员”
    那胖厨师也是连忙：“难怪俺比不上呢，俺叫刘良成，以前的确是做鲁菜的。”
    何雨柱微笑：“刘师傅不仅是做鲁菜，还是专精原汁原味的鲁菜，这个很难得。”
    刘良成尴尬地笑了笑：“何师傅不要笑话俺，俺之前都是在泉城，也就是最近十年才来四九城，的确是见识浅薄。”
    “原本专门做鲁菜，现在做其他菜，的确是有形无神，并非正宗。”
    “不过，一般的寻常客人真吃不出区别，像是何师傅这样张口一尝就知道俺做鲁菜出身的，更是从未有过。”
    “何师傅，您真的是厉害！”
    说着话，跟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刘良成客气，心眼活泛，何雨柱也不死板，两人互相说了一会儿话，也显得熟络了。
    谈起鲁菜方面的事情，刘良成便头头是道，何雨柱虽然也是学过鲁菜，也能做的正宗，但是真要说起专业细节程度，真不如刘良成这个十九岁开始学艺掌勺，如今三十多年鲁菜经验的大师傅。
    毕竟何雨柱原本学会之后，实践的机会也不是太多，经验不充分。
    而刘良成说的某些可以提升鲜香味的小技巧，某个菜肴做法的前后顺序，有的必须按顺序，有的可以不拘于死板。
    何雨柱以前学鲁菜的时候，自己揣摩居多，听刘良成这么一说，的确有所感悟，当然也是自己的感悟，然后有所取舍。
    刘良成说着，何雨柱附和或讨论两句，两人俨然讨论起来厨艺。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刘良成兴致一点都没有减少；不过何雨柱看到李副厂长跟刘岚都已经等的稍有些不耐烦，再者自己的确还有事。
    “刘师傅，今天谈的很高兴，就是有点不巧，我还有点别的事。”
    “咱们改天再聊，我在红星轧钢厂食堂上班，也知道您在这个饭店上班，咱们有空了坐下来再聊。”
    何雨柱一说，刘良成连连点头：“成，就这么着！何师傅本领高，俺是真心佩服，也是真心想跟何师傅交个朋友！”
    “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情您别客气，尽管招呼俺一声，咱们都是厨子，能帮的尽管帮一帮！”
    “下次来，咱们一块喝酒，有机会俺带你见一见俺师父，或许还能见一些其他的名厨！”
    刘良成的性子却也直爽，嘴里面一秃噜，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如果他性子跟李副厂长一样，是个阴狠的人，那当然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正话反说，别有用意。
    不过何雨柱看得出来，这位就没什么心思，所以连带何雨柱去见师父之类交浅言深、略显莽撞的话，都说出口来。
    何雨柱闻言，倒也是心中一动。
    傻柱本来厨房手艺就不错，随着何雨柱的身体素质全方位提升，厨艺只会越来越好。
    短时间内，何雨柱的正常工作还真就没有别的念想，就是炊事员。
    自己或许也应该多多结交其他的名厨，博取众家所长，先把自己的炊事员这行业给做好了，做出名气来。
    名厨就是金字招牌，何雨柱若是打入名厨的圈子，以后有了这块金字招牌，那也是一件好事。
    “刘师傅客气，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何雨柱也握住刘良成的手：“我在轧钢厂分配的四合院，您有什么事，到食堂也行，到四合院也行，准能找到我！”
    刘良成大喜，拉着他的手连连点头。
    两人又说了回后厨去了，刘良成回后厨，李副厂长也是面上带笑，起身结账。
    走到饭店之外，李副厂长说道：“何师傅，今天你这本领，我是见到了。”
    “这做菜三十年的鲁菜大师傅，见了你那也是心服口服！”
    “咱们厂子有你，算是大家都有口福了！”
    “对了，何师傅，食堂主任这件事急不得，你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没有不要客气，尽管说！”
    何雨柱本想说没有，忽然扫过李副厂长脸上笑意，跟刘岚抓着他胳膊，略带担忧的神色，明白了——今天谈的条件，有些虚了。
    虚就虚在，何雨柱看上去没多少实际的好处。
    李副厂长和刘岚也是担心：万一何雨柱转头变卦，那就不好办了。
    刘岚是一个有夫之妇，还没跟那个酒蒙子丈夫离婚；这跟寡妇、破鞋还不是一个性质，这是通奸。
    “正好，有件事，我拿不准主意。”
    “我妹妹后天出嫁，现在也不好操办太多，除了水壶、脸盆之类常见的，还用不用置办别的”何雨柱也索性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第五十二章 赠菜买表

    何雨柱，真是个聪明人。
    听到何雨柱的“要求”，李副厂长的心再度放下，哈哈一笑：“结婚是大事，当然是得讲究一下。”
    “对方是什么人家啊三转一响备齐了没有”
    何雨柱面上带着微笑：“是红星派出所上班的同志，家里还是可以的，三转一响肯定有了。”
    李副厂长手掌一紧，心里的确咯噔一下。
    派出所的！
    这下好了，食堂主任这件事，彻底混不过去了……
    李副厂长为什么有点虚，非得拉着何雨柱，让何雨柱再宰一刀
    因为他也是且走且看，食堂主任这个官职，他还真就未必给何雨柱。
    所以这一刀宰出去，以后将食堂主任这事情蒙混过去，也不算太得罪何雨柱。
    但是，何雨柱的妹夫是派出所的，家庭还有点底蕴，那就不好办了。
    这属于随时都能够整你——派出所的同志只要去轧钢厂调查，他就等于出事了，位置立刻不稳。
    所以，东西还得给何雨柱，食堂主任找机会也得给何雨柱。
    这都是不能含糊的。
    “我他妈嘴贱开口干什么，一开始憋着劲儿给何雨柱弄到食堂主任位置，不就成了吗现在好，估计还要白搭工业票跟几百块钱。”
    李副厂长心里面暗叫后悔。
    不过他也是明白，何雨柱要是没这一层关系，他还真可能用工业票加几百块钱彻底打发了何雨柱——对李副厂长来说，这还真不算是什么大钱。
    心思转动，那事情当然是不能办瞎了，李副厂长脸上笑容重新浮起：“派出所好啊，以后但凡是有什么问题，找妹夫准没错！”
    “何师傅，你这是给妹妹找了个好婆家。”
    说完话，搓了搓手：“婆家三转一响有了，何师傅，你妹妹是不是还差点什么比如自行车、女士手表”
    说到这里，也不管何雨柱说什么，拿出两张工业票，自行车票跟手表票，还有一叠十元钞票，快速塞到何雨柱口袋里面。
    然后李副厂长跟刘岚转身就走，最后撂下一句：“何师傅，祝你妹妹新婚快乐！”
    收获还行，借了点妹夫的面子……
    这李副厂长也算是破费了。
    看着李副厂跟刘岚的背影，何雨柱点点头，迈步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那饭店服务员拎着擀面杖又跑出来：“哎，何师傅，你别走！”
    何雨柱讶然：“嘿，怎么着你还真非得殴打顾客”
    “哪能够！刘师傅说，他要亲自做几道鲁菜，让您尝尝！”
    “估计也就再等十分钟，也就成了。”
    “请您稍等一下。”
    何雨柱怔了一下，伸手去掏钱。
    “不不，刘师傅已经自己把钱给交了，您拿着就行。”
    “还有，刘师傅特别交代，您可不能走！您要是走了，他真得生气！”
    那服务员伸手又把何雨柱请到饭店里面，等了一会儿，刘良成带着四样菜出来，都是打包好的。
    “何师傅，带回去尝尝，咱们下次见面，您再跟俺探讨俺做菜的毛病。”
    看着面前四样菜，何雨柱忽然笑了一下，伸手用力握住刘良成的手：“行，刘师傅，你这个好朋友，我何雨柱认下了！”
    “哎疼疼疼——”
    刘良成浑身一抖，尖叫起来，
    何雨柱一下子回过神，连忙松手，刘良成的手已经通红。
    甩着手，抽着凉气：“何师傅，你要捏死俺啊”
    何雨柱也是失笑不已：“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力气大了点……”
    险些忘了，自己现在这力气，稍微用力一点，的确是比别人用全力还大。
    刘良成也就是这么一说，一会儿缓过劲来，又陪何雨柱说一会话。
    恰好有客人来，刘良成去后厨忙碌，何雨柱便顺势告辞离去。
    走出这一段路，何雨柱将四样菜放进储物格子里面：九转大肠、木须肉、四喜丸子、油爆双脆，都是比较出名的鲁菜。
    这位刘良成师傅，是真的把厨艺要给何雨柱展现一下。
    另外，李副厂长给的东西，也点验一下。
    自行车票、手表票跟三百块钱，买自行车跟手表绰绰有余。
    何雨柱也不由地惊讶：李副厂长是真够大胆啊。
    在这个年月，拿出三百块钱来，手都不哆嗦一下，他这是捞了多少
    何雨柱沉吟一下，自行车票暂且没用。
    到商店买了新床单，枕套等物品。花一百二十块钱、一张手表票，给何雨水买了一只梅花女士手表。
    妹妹结婚的东西这就基本备齐了。
    也不回轧钢厂了，直接提着东西跟四样菜回了四合院。
    刚进中院，迎面碰见秦淮茹，正拉着棒梗在哪儿训话。
    “你得好好学习……你不好好学习，将来连接班都接不上。”
    “跟你妈我一样，图纸都看不清楚什么意思，你感觉这样一辈子会有出路吗”
    “妈，我就想吃肉，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呀”棒梗不耐烦地翻白眼，看见何雨柱提着饭盒跟东西进来，顿时眼睛一亮，“妈，你看傻柱回来了——”
    “怎么称呼”话还没说完，何雨柱抬起手比划一下，棒梗顿时感觉脸又疼了，连忙缩到秦淮茹背后。
    何雨柱跟秦淮茹点点头。
    秦淮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提的东西，也点点头。
    暂时是别想他的东西了，现在的何雨柱，聪明着呢。
    那心，也是狠的下来。
    “柱子，回来了”一大爷探头。
    “嗯，回来了。”何雨柱不咸不淡回应。
    一大爷的脸色不太好看——昔日多孝顺听话的孩子，最近怎么不听话了呢
    这还给不给我养老啊
    正想着，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出来。
    “柱子，我估摸着你就快下班了。”
    “今天给老太太我带回来什么好吃的”
    聋老太太呵呵一笑，回头看向娄晓娥，娄晓娥不好意思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好东西没有，我今天准备给雨水收拾结婚的东西，您帮我一起收拾”
    “行啊，蛾子……”聋老太太吩咐娄晓娥就要往上凑。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一伸手：“老太太，我是真怕了您了！”
    “京茹，出来收拾东西，我把老太太送回后院去！”
    秦京茹应声走出来，带着甜甜的大方笑容，接过何雨柱手里面东西，看了一眼秦淮茹，又扫了一眼娄晓娥，提东西回了房间。
    秦淮茹抿紧了嘴。
    娄晓娥呆了一下，忽然感觉，挺没意思的。
    何雨柱在聋老太太的惊讶之中，直接背起她送回后院房间。
    “您啊，消停一会儿成不成”
    “娄晓娥，老太太交给你照顾了，就这样。”
    说完话，转身离去。

 第五十三章 两下备礼品

    “不是，何雨柱，你什么意思傻劲儿又犯了”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这一通操作，尤其是不顾聋老太太挣扎，强行背回后院让自己照顾，简直都傻眼了。
    何雨柱摆摆手：“跟你没多大关系，你好好照顾老太太。”
    聋老太太也是被何雨柱弄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任凭她心眼再多，再能够随机应变，何雨柱直接给她来一个物理意义的“打道回府”，让她回后院窝着，她可就真是一下子计谋无处施展了。
    何雨柱离开之后，娄晓娥还是不解：“老太太，你说这何雨柱发的什么疯怎么说着说着就把你背起来，送回来了”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还没看清楚呀”
    “柱子现在跟那个叫秦京茹的小丫头好上了，说不定以后就得结婚。”
    “噢。”
    娄晓娥的眼睛眨了眨，忽然自顾自的一笑，为这两天的心神摇曳而感觉自嘲。
    “老太太，我能没看清楚吗人家都快变成一家人了。”
    “可能何雨水结婚以后，何雨柱就快要结婚了”
    聋老太太到这时候也感觉没办法了——柱子现在太聪明，连易中海都快治不住他，自己给他再强行安排，只怕也会适得其反。
    算了，看柱子自己的。
    易中海那边，倒是得提醒提醒，收一收歪心眼。
    要不然，柱子早晚要翻脸。
    陪了一会儿聋老太太，一大妈送来晚饭，娄晓娥也一块吃了。
    回到家见到许大茂。
    许大茂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怔，手里面捏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宣传科科长的事情，有谱了吗”娄晓娥一边去拿铁盒子的钱，一边问道。
    许大茂怔了一下，放下酒杯摸了摸裤子位置，还在出神。
    娄晓娥拿了钱，有些不耐烦地一拍桌子：“喂！喝傻了我问你，一百块钱奏效了没”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眼珠子转了转：“李副厂长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把钱收下了。”
    “蛾子，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娄晓娥也听他说的稀奇：“真的还有这样的”
    “这肯收钱，大概是好事，可能是钱不够”
    “对了，你问问你爸你妈，你们老许家一个个都精的跟猴儿似的，肯定不会平白吃亏。”
    许大茂一听，拍桌而起：“你说话尊重点！那是我爸我妈！”
    “那你们家对我尊重了吗”娄晓娥也是心里有火，回怼一句。
    夫妻两个眼看又要吵吵起来，许大茂被娄晓娥手里面刚拿出的十元钞票吸引了注意力：“你拿钱干什么”
    “何雨水结婚，我给她买点东西意思一下。”娄晓娥说道。
    “嘿，凭什么！”
    许大茂气的眼睛都瞪起来：“傻柱从小把我打到大，以前小时候，傻柱打我，这何雨水就在一旁拍巴掌叫好——我跟你说，我把钱扔了，都不能给他们家一点！”
    “这是我的钱！”娄晓娥说道，“而且，这是街坊邻居，面子上的事情，都得过得去！”
    “啊，我呸！就这群狗领居别说吃肉，吃屎都有他们，我跟你说，没一个可交的！”许大茂不屑地撇嘴，端起酒杯喝酒。
    娄晓娥嗤笑一声：“您说这话之前，没先照照镜子”
    “要说势利眼，用得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整个院里面，你们老许家数第二，真没有人跟你们抢第一。”
    “娄晓娥，你他妈——”
    “我妈是你丈母娘！”
    两口子又吵闹起来。
    吵闹过后，娄晓娥找聋老太太睡觉去，许大茂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起今天给羊大红一百块钱的事，还是有点愣神。
    他妈的，长大的确不怎么样，收拾干净后也还是不好看。
    老子居然没忍住……这算是吃亏啊，还算是占便宜啊
    一百块钱，就算是去睡破鞋，那也不能这么贵……对了，她丑是丑了点，可是完好的姑娘家，要能生个孩子，倒是比娄晓娥——
    比个屁，他妈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我他妈真是糊涂了！
    “啪！”
    许大茂忍不住给自己一个耳光，继续喝闷酒。
    ……
    中院，贾家。
    秦淮茹教育棒梗一通后回了屋，贾张氏招呼一声：“棒梗，过来。”
    棒梗看看秦淮茹。
    “我妈不让我老是听你的话。”
    “好啊秦淮茹！”贾张氏指着秦淮茹，“你管到我们老贾家的孩子身上了！我告诉你，你管不着！”
    “还有，养老钱你必须给我、止疼片你必须给我买！”
    秦淮茹全当没听到，端锅，拿棒子面，准备做饭。
    “你真不给”
    “真不给是不是”
    贾张氏咬着牙：“你等着！咱看看谁能斗的过谁！”
    从今天开始，她手里面的止疼片存货，彻底吃干净。
    贾张氏之前叫唤，那是假装的，现在才是真的别无选择：要么动自己的养老钱买止疼片，要么就得彻底把秦淮茹收拾服气，让秦淮茹继续买止疼片。
    至于割舍心爱的快乐小药片……那是想都不要想。
    快乐小药片大于养老钱，养老钱大于秦淮茹，这是肯定的。
    至于棒梗，跟止疼片、养老钱相比什么更重要，那还是贾张氏从未考虑过的。
    对于贾张氏心里面的发狠跟决心，秦淮茹是真的没有察觉。
    她以为贾张氏断药有几天了，只是干嚷嚷。
    如果就这么干嚷嚷，自己不用出钱，只要专心顾家，看好棒梗别学坏了，其实日子也不难。
    想到这里，秦淮茹又有点感激何雨柱。
    虽然何雨柱断供了帮助，可也给自己指了明路。
    这日子不怎么求人，以后也能挺着胸膛做人。
    吃过饭不久，秦淮茹听到院子里面有动静，急忙起身出去：“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不动声色点点头：“嗯。”
    “你后天就要出嫁了，我这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秦淮茹说着话，从衣服里面取出一个鲜红的头花，“就这一个，我自己做的。”
    “也是我一点心意，千万别嫌弃。”
    何雨水看了看秦淮茹，伸手接过这鲜红头花。
    “多谢你了，秦姐。”
    到底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雨水接过头花，心里面嘀咕——贾家都乱成这样了，还忙里抽闲惦记我的事，这寡妇还真有可能是对我那傻哥动了心。
    不过，当我嫂子，应该是没门了……

 第五十四章 丰泽园往事

    “看看，这是什么”
    掀开门帘，走进屋内，何雨水举起手里面红头花，说道。
    看见何雨柱懒洋洋躺着，秦京茹正在忙着热菜跟馒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何雨水也心情不错。
    何雨柱起身：“噢头花”
    “刚才秦淮茹给你的”
    何雨水惊讶：“哥，你怎么知道耳朵也太灵了”
    “还用得着听，我一猜就知道。”何雨柱笑着说——虽然这的确是他听到的。
    不一会儿，秦京茹将四样菜跟馒头端上来。
    “咦”
    何雨水看着四样菜：“这是丰泽园的鲁菜哥，你又有机会进丰泽园了”
    何雨柱微微皱眉：丰泽园
    这个重要的、招待外宾的鲁菜名店，还和何家有关系
    何雨柱有些不太确定，仔细回想记忆，忽然眼睛瞪大，气的险些冲进记忆里痛打一个混球——何大清！
    他看原剧情，难免有些走马观花，不确定某些很细小的细节。
    因此一时间不了解何家跟丰泽园的关系。
    但是看了记忆之后，却是真的被傻柱不靠谱的爹给弄无语了。
    何大清四十岁左右的时候，曾经带着傻柱进过丰泽园当厨子，而且凭借着一手厨艺，也是独当一面的大师傅，不是帮厨。
    如果他不抛儿弃女、跟小寡妇跑到河间府去，那么现在就是丰泽园驰名中外、招待外宾的国家级名厨——现在的丰泽园，是国家顶级招待场所。
    就这么重大的人生际遇，被这个家伙为了小寡妇给错过了。
    更不用说，何大清到了河间府，傻柱跟何雨水兄妹两个追到河间府，何大清为了小寡妇不敢认儿女，将兄妹两个赶出门外，塞了点钱，让他们回四九城自谋生路。
    到了八十多岁，寡妇死了，寡妇儿女不养何大清；何大清老无所依，差点冻饿而死。
    最后厚着脸皮回四九城，还特么摆老人的谱，还他么泡娄晓娥的妈。
    何大清这么对傻柱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主动回来，给你一个台阶，让你来赡养我……”
    一大爷易中海这么对傻柱说：“没有老人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傻柱你该赡养你父亲啊……”
    于是傻柱又把这一位，一辈子堪称禽兽，八十多还在发情的亲爹又给赡养起来了……
    要不然说禽兽和禽兽惺惺相惜，一大爷跟何大清思路如出一辙：傻柱倒是大方，直到最后也没说清楚，一大爷易中海到底有没有把何大清按月寄来的五块钱给自己，或许在他看来，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谈论钱伤感情。
    比如三大爷捡垃圾补贴家用，傻柱就很生气：你给我额外提钱这是瞧不起我傻柱的孝心，太伤感情了！
    我傻柱没钱可以让马华掏空家底借给我，可以白用娄晓娥的钱，但是我不能不孝顺你们这些老人，让你们掏钱啊！
    这种病态的逻辑，搁哪儿能说的通
    人家马华不过日子人家娄晓娥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都得全部投给你们四合院这群家伙，让你们吃好喝好
    三大爷额外搞点钱，力所能及，反而有错，有罪！
    老人年轻的时候为老不尊、不慈，儿女必须得原谅；年龄大了就得是爷，除了吃喝就是玩儿，要不然傻柱都感觉自己不孝顺。
    好家伙，一连串的回忆加对照原着剧情，何雨柱都拳头硬了，想打人。
    何大清、傻柱这父子两个，也是都够禽兽的。
    “哥，你别生气了，都怪我，不该提起丰泽园！”何雨水见到何雨柱这表情，以为他又想起了抛儿弃女的何大清，连忙出声安慰。
    何雨柱也没说什么，回过神来说道：“没事，事情都过去了。”
    “这四样菜不是丰泽园，是我刚认识的一个鲁菜师傅做的。”
    “今天刚好去吃饭……”
    何雨柱一边招呼何雨水、秦京茹吃饭，一边说起今天的事情。
    “唔，这个菜也很好吃啊……”
    秦京茹吃着油爆双脆，听到何雨柱吃了一口就尝出来对方不是川菜正宗，而是鲁菜底子，更是惊讶加崇拜。
    “雨柱哥，你真的好厉害啊！”
    何雨水也是点头：“哥，这人虽然做别的菜不成，但是做鲁菜不比你差多少啊。”
    何雨柱摆摆筷子：“高看你哥了，在正经的鲁菜专业方面，刘良成师傅是高手，高手之上还有名厨国手。”
    “你哥我虽然也能做专业鲁菜，但是火候经验方面比不上刘师傅，就这四道菜，我能尝的出来。”
    “我跟你说，这位刘良成师傅是个性情中人。”
    “什么叫性情中人有时候认死理，干一件事特别好，其他事他就不爱干。你信不信，我要跟他说，咱们改良一下鲁菜，吸收其他菜系特点，他可能就跟我绝交”
    何雨水跟秦京茹也都不是厨子，听得似懂非懂，不太明白为什么何雨柱能看出来刘良成的想法。
    “哥，那你的鲁菜水平，什么时候能够赶得上这位刘师傅啊……”
    何雨柱笑了笑，指向面前的四道菜：“这四道菜，我能赶得上了。”
    他本来就懂鲁菜，能做专业的鲁菜。
    在经过和刘良成攀谈、对这四盘菜超强的味觉感触分析之后，现在已经可以完美复刻这四盘菜的味道。
    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挑出里面的微妙瑕疵，将菜肴做的更加尽善尽美。
    “雨柱哥，你好厉害啊！”秦京茹如同一只海豹，又是啪啪拍手叫好。
    何雨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京茹，你就听他吹！”
    “今天这事情说的可真够玄的，又是尝一口就辨别出来菜滋味，吃一顿饭就把人家几十年的做菜功夫学到手了。”
    “哥，你现在不傻，改吹牛是”
    何雨柱也是笑了：“小丫头片子，快出嫁了，还信不过你哥我”
    “对了，刚给你买的东西，吃完了看看去。”
    “嗯嗯。”
    何雨水幸福地夹起一个大四喜丸子，一边啃一边连连点头。
    三个人吃完饭，秦京茹收拾碗筷。
    何雨水翻看一下买来的东西：新床单、新枕套……这东西当然李爱国家也都有，哥买来的这是娘家给的心意，讲究点的是要准备的。
    不准备其实也没多少在意。
    正看着，一个东西掉出来，何雨水比划一下：“哥！”
    何雨柱懒洋洋地，头也没抬：“小点声，别把狼招来。”
    “你给我买了一只手表啊还是梅花的，这得多少钱”何雨水激动地说道。
    秦京茹支愣起来耳朵，悄悄转身，看向何雨水手上的手表。
    又连忙转过身去，继续刷碗，若无其事。

 第五十五章 手表不贵

    “不算贵，手表已经在去年的时候退出高价商品范围了。”
    “以前这块表过三百了，现在这才一百二十块钱，一张手表票，咱们托国家的福，赚大便宜了。”
    何雨柱笑着对妹妹说。
    何雨水有点感动，又有点生气：“一百二十块钱，还不贵！”
    “你手里又没多少钱，找谁借钱了”
    “我是出嫁了，你这日子还过不过”
    “你这是给我出嫁添堵呢！”
    说着话，眼圈已经红了。
    秦京茹也是连忙放下碗筷：“雨水，你别生气，雨柱哥也是心疼你，让你去娘家不被人看轻，才这么做的。”
    又对何雨柱说道：“雨柱哥，你要这样做，雨水肯定不高兴啊。”
    “要不然……”
    何雨柱看出来秦京茹心疼了——还没过门，就精打细算过日子呢。
    “要不然怎么样”
    “去供销社问问，能不能把手表退了”
    秦京茹说完，也感觉不好意思，又连忙补充：“我就是这么一说，雨水要是喜欢，不退也可以……我看着也挺好的……”
    差了点大气量，多了点现实考虑。
    也对，秦京茹本就是这样，又不是天上掉下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就算是要跟何雨柱，那也会考虑未来家里的钱粮问题。
    正好，今天跟她点拨一下。
    何雨柱先看向何雨水：“雨水，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相信你哥我，一不犯法二不欠债，日子过的好好的。”
    说完之后，给何雨水扣好了表链，让她戴好手表，回隔壁收拾房间。
    何雨水明白了几分，略带好笑地看一眼秦京茹，快步离去——哼哼，没过门就心疼我哥给我的东西，这下好了。
    何雨柱看着秦京茹，秦京茹也心里有点慌。
    “雨柱哥……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何雨柱淡淡说道：“如果是普通人家，你的话也不能算错。”
    “毕竟我手里的确钱不多了，突然买一个手表大件儿；谁家考虑过日子的，都得想这钱哪儿来的，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秦京茹如蒙大赦：“那，雨柱哥你没生气我继续刷碗”
    何雨柱笑了笑，坐在床边，抬手叫她过来。
    秦京茹不解，慢慢走过来。
    然后，“啪”的一声响，秦京茹惊叫一声，红着脸捂着裤子后面。
    “雨柱哥！”
    “过来。”何雨柱又说道。
    秦京茹怯生生，有些害怕，又有些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你别打我啊，雨柱哥……我以后不管你的钱了，好不好……”
    何雨柱把她扯过来，按在膝盖上，对着后面又来了一下。
    秦京茹有些挣扎，何雨柱的手却又不打了，慢慢拍着她后背，轻轻滑动。
    “为什么打你”
    秦京茹闷着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该多管你们家的事啊”
    “不是，因为你说话的顺序不对。”何雨柱两巴掌打完，倒是很有耐心了，慢慢说着。
    “我给雨水买手表这件事，你首先不能当雨水的面这么说退手表什么的，这话太伤脸面了。”
    “其次，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先商量商量”
    “如果我乱借钱，不过日子，你管我这件事合适；可我不是这样，你就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心疼钱，说出退手表这种话。”
    “你没有道理，甚至没有立场，在这件事上当家做主。”
    秦京茹抬起眼，迷茫地看着何雨柱：“雨柱哥，我有点没听懂，你慢点说。”
    瞪着大眼睛，水灵灵的可爱模样，何雨柱的心里面顿时有点痒痒。
    凑过去低头解释了两句，热腾腾的热气扑在秦京茹脸上。
    秦京茹认真听了个大概。
    “我明白了，唔——”
    被抱了个满怀，低着头亲了两下，才缓缓放开。
    “明白了”
    “嗯。”
    秦京茹点点头，主动凑上来，小舌头舔了一下何雨柱脸颊，带着讨好的笑意。
    她满足了，何雨柱可没有满足，立刻又把她搂住。
    “还疼不疼”
    “有点疼。”
    “我给你按摩一下。”
    过了十多分钟，秦京茹红着脸扣好扣子，含羞带嗔地看着何雨柱。
    收拾一下房间，步履匆匆返回隔壁。
    何雨水凑上前来一看，秦京茹分明没怎么挨打，还得了“甜头”。
    顿时有些无语：“我哥还真会心疼人……”
    “去年的时候，六根他媳妇因为人前多嘴一句，没给老爷们儿脸面，让六根打的五六天不能出来见人。”
    秦京茹也有些不好意思：“雨柱哥他已经教育我了。”
    “教育要这个教育法子，这两口子以后教育的时候有的是，非得教育出几个娃娃不可！”
    何雨水凑过来：“我哥他有没有……”
    “哪儿啊……”
    秦京茹羞的不依，两个姑娘在房间里面说笑打闹起来。
    何雨柱有些无语：亏我还以为雨水会生气，结果两个姑娘谈论的话题，越来越离谱……
    女人在一起聊天，有时候比男人还好色。
    第二天不上班，何雨柱本来想要睡个懒觉，大早晨秦京茹就进来收拾、做早饭，倒是也没有困意了。
    明天何雨水就出嫁，何雨柱虽然把东西准备的差不多，却也难免给四合院散发一下喜糖瓜子之类的。
    三大爷闻声而来，抓了一把喜糖，写了几个喜字，算是他们一家的“心意”。
    到了上午快十点的时候，一辆汽车停在四合院门口。
    厂里面一个人把何雨柱叫上汽车，去给大领导做菜。
    原来大领导有些怀念何雨柱做菜的口味了，杨厂长便带着何雨柱，去见这位老领导。
    因为不同于之前，这一次吃饭的只有大领导、夫人跟杨厂长，便把何雨柱也一起叫上饭桌吃饭。
    何雨柱带着一股精力旺盛、活泼泼的年轻劲头，让大领导两口子看了就感觉喜欢。
    说话又不冒失，很有谱。
    大领导越看越感觉像是以前打仗时候，自己用的最得力的勤务兵。
    一顿饭吃完，难免惋惜：“雨柱，你这厨艺是真不错，可你的为人品性也很好。”
    “如果能跟着杨厂长，好好磨练磨练，未必不能为国家发挥更大作用啊！”

 第五十六章 雨水出嫁

    “大领导谬赞了。”
    何雨柱微笑说道：“现在我是炊事员，就先把炊事员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其他的，现在并不是我应该考虑的。”
    “嗯，觉悟不错，立场是很对的。”大领导说到这里，若有所指，“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乘风而上者，焉能不落于北海”
    说完之后，又笑了笑，示意杨厂长跟何雨柱一起吃饭。
    何雨柱面上没有多少波动，心里面却是明白。
    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这风声已经渐渐起了。
    从大领导家吃完饭，何雨柱返回四合院，恰逢娄晓娥从外面回来。
    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各走各的。
    到了中院之后，娄晓娥站住脚步：“雨水今天在家吗”
    “这会儿应该在。”
    何雨柱把何雨水叫出来。
    何雨水出来后，看向娄晓娥，娄晓娥把手里面提的东西递给她：“雨水，你这就要结婚了，别的也帮不上太多。”
    “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心意，你收着。”
    何雨水连忙说客气，给娄晓娥抓了一把喜糖，又邀请娄晓娥进屋坐坐说话。
    娄晓娥推辞两句，回了后院。
    等她走后，何雨水打开袋子：里面一条红围巾，一个红头花。
    何雨水惊讶地看一眼何雨柱：“哥，我这几天的待遇，有点高了啊。”
    “您这活动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何雨柱没好气点她脑袋一下，无语地进了屋子。
    ……
    第二天，天色正好。
    何雨水带上红头花，秦京茹陪她说话，一大妈、秦淮茹等街坊邻居的大娘大婶各家媳妇也都陆续前来，跟何雨水说说话。
    贾张氏缩在家里，反正也不露面。
    何雨柱将陪嫁的东西绑在自行车上，喜字贴在自行车和门窗上。
    到了九点多，何雨水的对象李爱国骑着自行车来接何雨水。
    何雨水坐上李爱国的自行车，何雨柱骑着何雨水的自行车、带着陪嫁各类寻常东西跟在后面。
    也没过多久，就到了李爱国家。
    李爱国的父母都在门口等着，也有李爱国家附近的街坊邻居，一起道喜。
    李爱国父母给大人小孩发点瓜子喜糖，感谢邻居们好意。
    忙碌了好一会儿，进李爱国家里，跟李爱国的父母客客气气说话。
    或许是何雨柱精神气质好、也或许是何雨柱六级炊事员的工作在起作用，两家人迅速融洽起来。
    何雨柱称呼李爱国的父亲李长海“叔”，称呼李爱国的母亲宋琴“婶”，直接叫李爱国名字“爱国”。
    李爱国父母叫他“雨柱”，李爱国也是一口一个“哥”称呼叫何雨柱。
    这门亲戚，今天算是认下了。
    也没有其他外人，到了十一点，何雨柱下厨做菜，将厨房里面的鸡鸭鱼肉物尽其用，十二点整，李爱国一家与何雨柱兄妹五个人对着十三道菜，共同举杯庆祝。
    喝的差不多，何雨柱举起杯，郑重说道：“叔、婶、爱国，我原来就雨水这一个亲人，今天又多了你们三位亲人，以后咱们家亲人还得越来越多。”
    “日子越过越好，都是往前走。”
    “别的话，也不多说，雨水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李长海举杯：“放心，雨柱。”
    “以后雨水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亲闺女一样，决不能有半点委屈。”
    “咱们以后，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家人碰杯饮酒，何雨水也是忍不住眼里面发热，伸手不断抹泪。
    她这一哭，宋琴也是忍不住心里怜惜：兄妹两个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也是难免。
    跟着擦了擦眼睛，劝了劝何雨水。
    何雨水也忍住了心里面出嫁的伤感不舍，向李长海、宋琴两口子改口叫“爸、妈”。
    李长海跟宋琴高兴大笑。
    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
    何雨柱离开李爱国家，酒意很快褪下。
    他心里面也伤感：兄妹两人才好好相处没几天，这就嫁出去了。
    不过慢慢走回四合院的时候，一路上渐渐也适应下来。
    妹妹要出嫁，这是难免的；李爱国一家原来对何家兄妹还有点误解，随着何雨柱这一段时间的努力表现，现在两家人亲如一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何雨水又聪明，以后也不会太吃亏。
    走回四合院门口，前院三大爷正摆弄自家一盆花草，他大儿子阎解成、儿媳妇于莉正围着他打转。
    “爸，您那自行车到底借不借您说句话啊！”
    “往外借，可以。”三大爷阎埠贵慢悠悠地说。
    阎解成、于莉脸色一喜。
    可惜他们高兴太早了，阎埠贵话音一转：“但是，要好好算一算账，自行车借给你们，能有什么好处”
    “要是我自己留着用，还可以钓两条小鱼，改善咱家生活……”
    于莉无奈说道：“可我大姑来城里，我得带着她转一转”
    “走着也能转，走的看的更详细！”阎埠贵笑着说道。
    “行，爸，您真能算计！”于莉一跺脚，看向何雨柱，“傻柱，雨水自行车能不能过两天让我用用”
    何雨柱抱肩膀看着她：“在这四合院里，还有不知道怎么称呼我的”
    于莉也是一时嘴快，连忙陪笑：“不不不，我也是以前叫惯了！”
    “何雨柱，我以后都记住了，保准叫不错。”
    “我大姑过两天来城里，说是要好好看看四九城，这大姑以前可疼我了，跟我妈一样。”
    “我说借个自行车，好好带她看看。老人家嘛，腿脚也不好，来四九城也是一辈子来一次，我不想让她带着遗憾回去。”
    何雨柱有点讶然：“三大爷，这有点过分了这也不借”
    “哎，我不是不借，咱得精打细算过日子。”三大爷给自己辩解，“俗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净是绕圈子，那不还是不借吗”何雨柱直接说道。
    阎解成跟于莉一头：对，就是这么回事。
    三大爷脸上有点挂不住，放下水壶：“我们家说话，有你什么事”
    抬脚就进了屋。
    于莉叹了一口气，看向何雨柱：“雨水的自行车……”
    何雨柱沉吟一下：“过两天再说也不迟，你大姑什么时候来”

 第五十七章 于莉: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莉一听，何雨柱没有立刻拒绝自己，顿时感觉这事情有门，立刻满怀期待。
    “我大姑三天后来城里，那自行车……”
    “到时候有自行车就借给你用，没有就没办法了。”何雨柱坦诚相告。
    于莉连忙追问：“这事情问雨水不就成了”
    “雨水今天结婚，自行车当然也跟着去了对象家。”何雨柱说道。
    于莉先是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样：“哎呀，雨水出嫁”
    “我也是今天没仔细打听，不知道，要不然怎么也得提前帮帮忙什么的！”
    随后，又是脸色一变：“何雨柱你拿我逗闷子呢雨水自行车都去婆家了，你还能借给我自行车”
    何雨柱听到于莉推托不知道何雨水出嫁的事情，便知道这娘们也是个算盘成精。
    抬起手指，对于莉点了一下：“行，跟三大爷学着抠门算计，快出师了。”
    于莉翻了个白眼：“有事说事，没事少瞎白活！”
    “你没有自行车，跟我扯什么扯！”
    将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身躯扭过去，不耐烦地叫道：“走，阎解成！”
    阎解成连忙点头，跟在她屁股后面：“唉，好嘞！”
    何雨柱笑道：“于莉，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早”
    “明天上班，正好发工资。我说不定就买一辆自行车，以后上下班方便。”
    “到时候，你借不借我的自行车”
    于莉不屑地撇嘴翻眼：“你要是有，我肯定借你的，可你有这么多钱吗”
    “买自行车的工业票，你有吗什么都没有，你跟我胡吹大气什么”
    “得，你说的。”何雨柱笑了一声向中院走去，“到时候别找我开口了。”
    “你要有自行车，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于莉不屑地哼了一声。
    阎解成听得脸都绿了：“你说什么呢你！”
    “怎么这不是赌气嘛，还能少我一块肉啊”于莉的火气顿时冲着阎解成去了，嘴里直哼哼，“我现在就后悔嫁给你！”
    “现在我就想找一个不那么算计，能让我用上自行车的男人嫁了！”
    “于莉！你再说！”阎解成气的直咬牙。
    于莉扭着腰回了屋：“我说能怎么着有本事把自行车从你爹手里面借过来，我也什么都答应你！”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掰扯起来，何雨柱摇摇头，继续返回中院。
    三大爷勤俭持家是没错，可这时候算计起来，真是不近乎人情。
    虽不算太恶毒……只能说，这属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回到家里面，秦京茹正托着下巴等着他，见到他回来就带着喜色迎接。
    两人说说话，吃了晚饭，也没多少娱乐方面的事情，何雨柱便回想以往自己的记忆和知识。
    当他集中注意力整理自己的回忆之时，回忆中不少本来属于匆匆一掠的画面也都慢慢清晰浮现起来。
    像是重新看书、看电影，温习功课，却又比那速度快了无数倍。
    这也是神秘奖励的一部分——何雨柱可以确定了，自己的神秘奖励，并不仅仅是身体素质增强，感官强化、精神强化也包括在其中。
    身体素质增强，是可以通过特定的训练方式增加的。
    感官强化到超出人类极限，基本上就是不太可能训练成功的。
    超出极限的精神强化更不用说……
    整理一两个小时，何雨柱感觉精神有些疲累，记忆也基本大概分类梳理了一次——要想随时调用所有清晰记忆，还差点功夫，应该再花费时间梳理几次就可以做到了。
    回过神来，秦京茹正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缓缓贴近。
    等到晚上八点钟，秦京茹才整理好衣服，红着脸从何雨柱的屋子里面逃出来，回自己房间休息。
    怀着砰砰跳的心，辗转反侧半夜之后，秦京茹才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来到食堂正常上班。
    一进门，马华就问：“师父，我听刘岚说，您妹妹，我师姑这两天结婚”
    “师父，您怎么没跟我说啊！”
    “别的不说，跑前跑后，我也能帮忙出点力。”
    何雨柱摆摆手：“行了，现在不许以前那一套大操大办，我自己就把事情办完了。”
    “你有这个心就成了！”
    “那我怎么也得随个礼钱……”马华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跟你说了，这件事我知道你心意，这礼钱什么的，现在也不好收。”
    马华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把他叫道一旁，考考他原来学的菜肴知识要点。
    才说了两句话，胖子眯着小眼凑过来：“师傅，恭喜恭喜！听说咱师姑结婚”
    刘小宝也凑过来，跟着点头附和。
    何雨柱看着他们两个，对刘岚看了一眼。
    刘岚也感觉自己多嘴惹了事，连忙把胖子跟刘小宝都呵斥到一旁去。
    中午时候，李副厂长不知为何来到食堂，跟何雨柱说了两句话。
    随后，他极为赞赏地在食堂内当众说道：“各位，你们都要向何雨柱同志学习啊！”
    “你们看，何雨柱同志的思想觉悟，为工厂服务，为工人兄弟们服务，是多么认真负责！”
    “这种精神和觉悟，是非常难得的！”
    话音落下，刘岚、刘小宝哗啦啦急忙拍手，其他食堂众人也都拍手叫好。
    一时间，大家好像都发现了一位学习的好榜样，何雨柱。
    李副厂长拍拍何雨柱的肩膀：“好好干，你这样的工作态度，不会被埋没的！”
    然后带着微笑进了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李副厂长的暴怒声音便传出来：“你是怎么工作的！”
    “这个食堂主任，你是不是干腻歪了，不想干可以不干！”
    “厂子决不允许有你这样尸位素餐的人！”
    食堂主任王宝山点头哈腰，额头上冷汗涔涔，连声认错、赔着不是从办公室恭送李副厂长离开。
    一褒一贬，李副厂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然没有立刻动手拿下王宝山、举荐何雨柱，却明显已经是开始准备。
    刘岚跟何雨柱微微点头示意，转过头去若无其事。
    何雨柱不动声色，心中暗道：这件事若是被李副厂长做成，我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位置应该能坐稳十多年。
    至于十多年后，新的发展时机、广阔天地到来，轧钢厂开始走下坡路，那就没必要留在轧钢厂了。

 第五十八章 贾张氏，我愿称你为勇士

    下午，红星轧钢厂工人们排队领工资。
    秦淮茹拿着到手的两张大团结，几张一元钱，心里面有些莫名的感觉。
    这些钱，本月不用给贾张氏养老钱，不用买止疼片。
    仔细打算打算，一个月还是可以吃到一两次荤腥的，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
    把钱仔细收好，心里面想起的却是一个人的模样。
    这变化都是他带来的，他出的主意，给自己讲的故事和道理。
    虽然现在看来，何雨柱的想法是错的，秦淮茹认为自己已经能够对付贾张氏，教育好棒梗。
    但是这并不妨碍，秦淮茹心中对何雨柱怀有特别的感激之意。
    如果没有何雨柱的警醒和提点，自己或许就要成为月牙儿故事里的女人了
    现在好了，贾张氏不再浪费钱，自己再把棒梗教育好。
    按照何雨柱当初的约定，他也会力所能及地给予自己帮助，到时候，自己又能和他——
    秦淮茹想到这里，心里就不愿意想下去。
    秦京茹这个死丫头，没脸没皮地带着包裹跑到城里来，住到何雨柱的家里去。
    何雨柱要是跟她结了婚，秦淮茹心里面的哪一点念想，就彻底没有可能了——要不要想个办法
    正想着，抬眼一看何雨柱和刘岚两个人正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秦淮茹的脸又沉了下去。
    这个刘岚可不干净……
    你跟我是撇干净，没关系了，跟她还能说说笑笑的！我难道不如她
    秦淮茹心里面的火一下子就窜起来。
    有股被蒙骗的感觉。
    “刘岚！”她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刘岚抬眼一看，笑了一声：“哟，秦淮茹，在这里等何师傅呢”
    何雨柱淡淡哼了一声：“刘岚，你的嘴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欠”
    秦淮茹也酸溜溜地说道：“我哪有资格等人家”
    “怨我，怨我！”刘岚连忙向何雨柱认输，跑到前面领工资去了。
    秦淮茹这才看向何雨柱，一看之下，心里面顿时一亮。
    两天时间没注意看，何雨柱比原来更加精神挺拔，且不说外貌周正，就是这股充盈无比、几乎要散发在周围空气里的精气神，就一下子能把小姑娘、小媳妇的眼光都吸引过来。
    秦淮茹不是没见过男人，也不是没见过英俊的、浓眉大眼的男人。
    可这时候看见何雨柱，却不知为什么就是迈不动脚了。
    看了两眼，才忍不住走过来。
    “你跟刘岚刚才说什么来着”秦淮茹低声问道。
    “说有个寡妇会过来跟我搭话。”何雨柱微笑说道。
    秦淮茹顿时被怼的说不出话。
    “行，我不问！”
    “您是大爷，您的事儿，我就不该问！”
    说完话就气冲冲地扭身走了。
    何雨柱也没在意，继续排队领工资。
    将五十一块五毛钱领到手，还有一个月出勤二十八天可以获得的全勤工资加成，这也是工资制度，又给何雨柱加了四块钱。
    总共五十五块五毛钱，已经是厂子里面一级工人和学徒工的工资两倍以上。
    看的后面排队领工资的人羡慕不已。
    “何师傅，了不起啊！”
    “六级炊事员，厉害……”
    何雨柱正要客气两句回食堂，外面却忽然吵闹起来。
    “秦淮茹——你给我说，你的工作是不是接班我儿子贾东旭的！”
    “咱们找厂里领导评理去！”
    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居然是四合院的老妖婆贾张氏的声音！
    她来轧钢厂作妖来了
    何雨柱面露惊讶，随后心中感叹：“我看错贾张氏了，她不光是有小聪明，还有大‘勇气’啊！”
    “这年月，敢来工厂扰乱生产秩序，破坏国家生产计划”
    “勇士！”
    “绝对是真正的勇士！”
    跟着看热闹的工人一起来到轧钢厂门口不远处，果然看见一个肥胖的老太婆正拍手跳脚，对着秦淮茹大骂不已。
    原来贾张氏也算准了日子，今天是秦淮茹发钱的时候。
    因此就等在轧钢厂门口，等秦淮茹出来。
    秦淮茹刚领了钱，就被她堵个正着，伸手就是要钱。
    一是秦淮茹必须给她养老钱，二是让秦淮茹去第六医院找大夫买大剂量止疼片。
    因为卫生室、小诊所开的止疼片，就是半片、一片，用在“扑热息痛”方面。
    这点剂量，根本不够贾张氏吃一天的。
    而且人家开两次之后，就不给药物成瘾的人开药了。
    只有秦淮茹认识的第六医院的一个女大夫，才能给秦淮茹开大剂量的止疼片，满足贾张氏的要求。
    秦淮茹感觉自己都快把她压服了，眼看着不浪费钱的日子就在前面，哪会答应这种要求，立刻拒绝了她。
    这一次拒绝的后果，却是秦淮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贾张氏今天还没吃止疼片，浑身酸麻发痒，一听秦淮茹还敢拒绝，顿时急红了眼，在红星轧钢厂门口，尖声大叫、破口大骂起来。
    秦淮茹伸手去拉她：“妈！你干什么！”
    “你想让厂子里面开除我啊！”
    “开除了好！反正你也不给我钱，不给我养老，我身上疼，你也不买止疼片！”
    贾张氏不仅不听话，反而一出溜蹲在地上，双腿踢土，扬起一大片灰尘。
    好家伙，葬爱家族的初代头领
    何雨柱在人群里面看的险些没笑出来，甚至差点想给她配个“凤舞九天”dj……
    秦淮茹被这撒泼打滚的婆婆臊的直流泪，脸都急的白了。
    “妈，你干什么！”
    “你先起来！”
    “哎呀——我不活啦！我不活啦！”
    贾张氏尖声叫着，把整个红星轧钢厂门口踢的一大片尘土飞扬。
    人群里面，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看的直乐，一大爷易中海却是着急了，生怕这上了疯劲的老太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连忙走上前去，高声劝说：“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工厂，你要是再闹乱子，保卫科就该把你抓起来了！”
    “抓起来就抓起来，我就不信你们都清白，到时候，我把你们也都说出来，也把你们都抓起来！”贾张氏尖声叫着，丝毫不受劝。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怕的就是这张嘴！
    连忙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还要跟你婆婆闹到什么时候”
    “有什么事回家闹去，回四合院闹去，闹到工厂来，影响了生产计划，你们一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嫂子有什么要求，你就快点满足！要不然，这件事没办法收场了！”
    秦淮茹张了张口，再度犹豫和茫然。
    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然后看到何雨柱。
    她很想冲过去，真心地向他询问：这种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办
    是选择答应，不再颜面扫地，还是继续坚持
    “什么人捣乱生产都抓起来！”
    一声厉喝响起，保卫科的人来了，直接围住了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三人！

 第五十九章 贾张氏被抓

    一看这架势，易中海心里暗叫糟糕，秦淮茹也是脸色一白。
    就连正在扬尘飞土的贾张氏，也不敢再嚎叫，暂且停息了声音。
    保卫科科长盯着这三个人，看向易中海：“易师傅，你是咱们厂的钳工大拿，怎么回事啊”
    “你就给说说。”
    “咱们轧钢厂的工作生产计划，谁要是搞破坏，保卫科坚决不能放过！”
    科长的话音落下，易中海就感觉身后两道目光投来，一道是秦淮茹，一道是贾张氏。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对易中海来说，这倒是并不能令他感觉慌张——当众人目光聚集的一大爷，他也是有经验的。
    分清主次，最关键的就是，不能让贾张氏满口乱咬人。
    因此，易中海想了一下才开口：“丁科长，是这么回事。”
    “我是过来劝事，这两个人是我们四合院的婆媳两个。”
    “几年前，我徒弟贾东旭遭遇事故死了，留下媳妇跟老娘，媳妇秦淮茹接班了贾东旭的工作。”
    “今天贾东旭的老娘贾张氏，来找秦淮茹，要钱买点药。然后婆媳两个说话不对付，就在这轧钢厂门口闹起来了。”
    “哦，这么回事……”
    保卫科的丁科长，背着手，来到秦淮茹、贾张氏两人面前。
    “你们家里面闹乱子，闹到工厂门口，干扰工厂生产”
    “整个轧钢厂一万多工人，都被你们干扰了。”
    “你们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吗”
    秦淮茹听着话茬不对，也不敢接话，只敢摇头。
    贾张氏张口想说话，却被易中海急忙使个眼色：你可闭嘴！
    贾张氏只好把口里面的哭喊“求求领导给我做主啊”这些话暂且咽下。
    易中海这才连忙上前一步，低声对丁科长劝说：“丁科长，她们都没见识，都是乡下嫁到城里来的……我看还是不要跟她们计较，我这就耽误半天的工作时间，把她们领回四合院去。”
    “在四合院，我是管事的一大爷，经过我批评教育，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丁科长，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件事以后绝不会再有。”
    丁科长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你给我提意见呢还是下指示呢”
    “不是，不是。”
    易中海十分精明，立刻听出来这话不对，连忙欠身：“丁科长，我是请求您，我是真心实意的请求您！”
    可丁科长还是不依不饶：“请求我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四合院一大爷这是个什么官啊你要当我大爷啊”
    “咱工人里面的大拿，按说是谁都得客气一点；您要这么跟我客气，那可不对”
    “不是，您误会了，您是真误会了，我是他们一大爷，哪敢当您的一大爷”易中海连忙解释。
    话音还没落，人群里面就传来两声，一个年轻，一个年纪大。
    “姥姥！老子是你大爷！”
    “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其实不得人心！”
    易中海转头看去，年轻的声音方向，他看见了许大茂若无其事、摇头晃脑的样子，似乎那声音跟他无关。
    当然，肯定就是他。
    年纪大的声音方向，是二大爷刘海中——这家伙笨的可以，被易中海抓了个正着，立刻心虚地摆手：“老易，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易中海深深看这两个家伙一眼，算是记下一笔。
    回头再看丁科长，心里一琢磨，有些明白了。
    都说杨厂长正，李厂长副，跟着正厂长有活干，跟着副厂长有肉吃。
    车间主任基本都是杨厂长的手下心腹，对工作任务都还是比较看重，尽可能保质保量的。
    食堂主任、保卫科、财务科这些不是生产核心的部门，则是李副厂长插手比较多的。
    这位保卫科丁科长，看来也是跟着李副厂长，想要“吃肉”啊。
    难怪他“铁面无私”，连自己都要怼。
    感情是好处不到位。
    “丁科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易中海在丁科长面前悄然搓搓手指头，“今天您就好好教育教育我们四合院的人，她们也实在不像话，怎么能干扰工厂生产呢”
    丁科长的面上露出微笑：“好！”
    “你们肯承认错误，那还好说！就怕你们不承认错误！”
    两人正说着话，刚有了默契，贾张氏有些忍不住了：“领导啊，秦淮茹接的是我儿子的班，能不能把她赶出工厂，我找其他人来接班啊”
    丁科长都被问懵了，看向易中海。
    “易师傅，这人，你到底能不能管的住”
    易中海心说：我还真管不住！这老婆子什么粪都敢往外喷！
    不过，话当然不是这么说的，易中海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您可别再闹了，再闹谁也救不了你，非得被保卫科抓了你不可。”
    “那我的养老钱怎么办止疼片怎么办”贾张氏拍手要叫，“我摊上不孝顺的儿媳妇，我还不能让我儿子的接班换个人吗”
    丁科长听的眉头直皱：“你再嚷嚷一声试试”
    “哎呀，我的天，不讲理啊——”
    贾张氏一声没叫完，丁科长便再也忍不住，一挥手。
    “刘卫国，张二磊！把她给我抓起来，关保卫科小屋里面去！”
    “他妈的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是”
    易中海连忙伸手劝，丁科长却是翻了脸：“你再说，连你也一起抓！”
    最后，大有深意地拍拍易中海肩膀，冷笑一声：“回家想办法去！”
    两个健壮的保卫科科员一拥而上，按住了贾张氏。
    贾张氏平时耍横，挠人，咬人这些手段立刻全然没有了用处，一张肥脸被按在泥土地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
    仿佛被按住了待宰杀的猪。
    整个轧钢厂门口所有人都不由地皱眉，这噪音太强了，简直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更像是被捅了一刀的猪临死哀嚎。
    到底是刘爱国被吵得受不了，从工人兄弟手里借了一双沾着机油的劳保手套，塞进贾张氏口中。
    最后跟抬年猪一样，抬着贾张氏进了保卫科。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只好跟着前往保卫科。
    再怎么说，她和贾张氏也是一家人，今天还是她们婆媳的事情，她是脱不了干系。
    工人们议论纷纷，各自散去。
    何雨柱也笑了一声，回食堂端茶缸子，教导徒弟马华。
    贾家这一次的热闹，只怕是还不算完。
    等晚上的时候，说不定还有戏可以看。

 第六十章 买自行车

    眼看贾张氏被带走，易中海也是心中着急。
    他哪敢放任贾张氏真的被保卫科审讯
    这个世上少有的泼妇，被逼急了，是真的什么篓子都敢捅。
    找到丁科长，悄悄拉到一旁，易中海把刚发的工资连同身上带着的钱，一百多都拿出来。
    “丁科长，乡下女人不懂事，您有本事，给通融通融。”
    丁科长笑吟吟接过钱揣起来：“这就拿出一百多啊……”
    “易师傅，这里面有事啊”
    “平白无故，街坊邻居这么闹腾，您就这么帮忙也太仗义了”
    易中海暗道：我这不是心急嘛。
    真是心急则乱，这件事我该找何雨柱啊——反正厂子里面已经有许大茂造谣，说他跟秦淮茹搞破鞋，今天何雨柱出头露面，救秦淮茹跟贾张氏才合情合理。
    自己这一出头，立刻就让丁科长这样的聪明人觉出不对劲来了。
    什么样的邻居，在这个年月，你拿一百多块钱帮忙
    哎呀，我这形象啊……幸好知道的人不多，一切都还有挽回余地。
    下次可记准了，一定不能急；找何雨柱给秦淮茹出头，这才对。
    对丁科长的调侃，易中海也是装作不知道，厚着脸皮说道：“对对，都是街坊邻居，能帮的一定要帮。”
    “嗯，行，您有事儿我也不多问。”
    丁科长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说，我是现在放，还是什么时候放”
    易中海本来拿出钱来，还有些心疼；听到这话，却是心眼活泛起来。
    “丁科长，您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给她们两个说几句话，然后等到下班的时候，让我来领她们出来”
    丁科长心情本来挺不错，听了这话，打量一眼易中海：“行啊，易师傅，要做个套，买买自己苦力跟人情”
    “徒弟的媳妇，是不是瞅着俊俏”
    这一番直白的消遣，让易中海的老脸腾的一下变的通红。
    最可气的是，他现在有求于丁科长，四合院一大爷的身份在人家面前那就是狗屁。
    “帮你干成这事，你准备再出多少钱哪”丁科长冷笑。
    易中海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了，就想立刻放人。
    这丁科长太精明了，自己跟他算是同一个层次的，把柄落在这种人手里，以后就是当狗都未必能解脱。
    丁科长拍拍他肩膀：“我跟你说实话，你要是真出钱，我也收；但这个钱，是真的脏！”
    “易师傅，做人，可不能跟畜牲一样。”
    你他妈装什么好人……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易中海心里暗骂不已，眼看丁科长根本不给自己卖人情的机会，也只好悻悻离去。
    ……
    下午，何雨柱提前下班，到工业器材商店用自行车工业票加一百三十七块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昨天放出话，今天发工资就能买自行车，可不是为了于莉跟她大姑这种乱七八糟的事，纯粹是为了给手里面的自行车票打埋伏。
    这票和钱还是要用，留在手里反而是浪费。
    不要看以后的时代自行车没有用，这时代的自行车堪称全能，也是很不错的出门代步工具。
    载货、拉人，挂满东西，都是正常的使用方法……
    阎埠贵为什么不外借自行车
    那是因为，这真是一个相当金贵的东西。
    就跟后世，某个人扣扣索索买了一辆汽车之后，他也不可能随便借给亲戚邻居耍着玩；当然阎埠贵连亲儿子、儿媳都不给，就算计的有点狠。
    买了自行车后，交两元四角的自行车税，再交一角五分钱牌照税。
    最后到派出所，给自行车登记上牌照，砸了钢印。
    出门推着自行车要回家，迎面碰见派出所上班的李爱国，何雨柱便停下脚步，跟李爱国说了两句话。
    昨天刚一起吃了饭，何雨水“回娘家门”还得两天时间，其余也没多少话。
    反正有什么治安方面的事情，李爱国大事管不住，小事肯定能帮忙。
    骑上自行车，还没到四合院，就看见许大茂皱着眉头也骑着自行车回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何雨柱感觉不对，仔细嗅了嗅，惊讶地看向许大茂。
    羊大红的气息，在许大茂身上
    这家伙……怎么跟羊大红还有亲密接触
    难道是，上次我让羊大红打扮干净一些，许大茂感觉能下手了……胃口还真挺不错，不过，看这表情，下手之后也纠结后悔着。
    现在，许大茂总该消停消停，不来找茬了
    推着车子进了四合院，三大爷正在浇花，看见何雨柱推着新自行车进来，立刻叫了一声。
    “柱子，新买的自行车”
    “可不是嘛，发了工资就买了！”
    何雨柱回答一声。
    三大爷急忙回家，把阎解成、于莉两口子叫过来：“何雨柱买新自行车了！”
    于莉惊喜：“他还真买了我吃完晚饭就去借！”
    “啊”阎解成叫了一声，感觉头上似乎要多一个帽子，“这孙子不安好心啊！”
    又伸手拉住于莉：“媳妇，这自行车分明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的又什么样！你们家能让我用自行车吗”于莉将脸一翻，泼辣地说道，“自行车是冲我来的，我还是冲自行车去的呢！”
    阎解成是真的感觉要绿了：“于莉，你说话还要不要脸”
    “不要！”于莉冷笑一声，“跟你们家算计鸡零狗碎的，哪还有脸”
    三大爷和三大妈两口子见到老大和媳妇话赶话，眼看要闹起来，连忙劝说一番。
    “老大，你傻呀，于莉就借个自行车，还能干什么”
    “傻柱屋里还有一个乡下来的大姑娘，他要干别的，于莉跟那大姑娘不得一起挠他”
    阎解成一听这话，也乐了。
    “噢，这么回事……媳妇，我错了！”
    于莉冷笑一声：“您别说错话呀，您哪有错话啊！等明天你媳妇我就挂破鞋游街去……”
    “反正，也被你们算计够了！”
    “哎，媳妇，你别说气话啊，我给你道歉，真诚道歉。”阎解成连忙赔不是。
    “我没说气话！”
    于莉冷哼一声，回房间去了，阎解成连忙跟上去。
    ……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来到中院，
    棒梗正跟小当、槐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正在分小鞭炮。
    快过年了，街上转着圈放鞭炮的小孩子越来越多；手里有鞭炮的孩子，总是孩子们的中心，棒梗当然也想当孩子王。
    何雨柱奇怪看了一眼贾家——棒梗手里有钱买小鞭炮，说明家里有人，贾张氏跟秦淮茹都回来了而且都没再闹乱子
    这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第六十一章 秦淮茹的最后底气

    何雨柱将自行车推到屋檐下，刚锁好，秦京茹便快步跑出来，惊喜地伸手摸自行车：“雨柱哥，你买自行车了”
    “永久牌的”
    这一声有点大，中院的几家人都闻风而动。
    一大爷易中海探头看了一眼：“柱子，买自行车了”
    何雨柱点点头，不咸不淡。
    “你年纪轻轻，咱们四合院离轧钢厂也不远，其实用不太多自行车。”易中海又说了一句，“其实不急着买。”
    何雨柱全当没听到。
    不买自行车，留钱让你们算计
    易中海颇感没趣，缩回头来，又看到一大妈阴着的脸，更加感觉没趣。
    易中海领工资的当天，钱一点没剩下，还是用在贾张氏身上。
    一大妈差点没气的抽过去。
    四合院的领居六根、大毛等几家人冒出头来，跟何雨柱恭喜两句，何雨柱也是跟他们点头客气。
    “雨柱哥，我想骑新自行车……”
    秦京茹眼睛忽闪忽闪地，满带兴奋与期待之意。
    何雨柱打开车锁，让秦京茹骑着自行车在中院空地上慢慢打转。
    小当、槐花都看得眼馋，小心翼翼开口：“雨柱叔叔，我们可不可以坐一下自行车啊”
    秦京茹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秦京茹这才招招手，用自行车后座和大杠带着两个孩子转圈，乐的小当和槐花咯咯直笑。
    棒梗冷着眼看了一会儿，赌气回了自己家。
    他倒是不傻，知道“傻柱”现在只想抽他，绝不会给他好处，也就不开口了。
    回了屋，棒梗看见奶奶贾张氏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今天大闹一场，又惊又吓，消耗体力真不少。
    贾张氏现在刚吃下止疼片，她睡得香极了，脸上还带着被摩擦的伤痕。
    秦淮茹脸色苍白，对着一小块刚买回来的肉怔怔发愣。
    经过保卫科的一番恐吓教训后，婆媳两个好不容易离开保卫科，秦淮茹担忧真的丢了工作，到底是对贾张氏后退一步，买了止疼片和肉。
    贾张氏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现实，竟然也退让了一点。
    每月三块钱的养老钱，这个月先不要，下个月还得再要。
    秦淮茹发愁的是：今天是糊弄过去了，可以后该怎么办啊！
    “妈，我要吃肉。”
    棒梗叫道。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棒梗：“棒梗，你听妈的话，以后好好学习，不要再逃课打架了，妈就给你吃肉。”
    她说这话，带着期盼，最后一点希望。
    只要棒梗能好好答应，她这个当妈的就是再难再苦，也可以继续坚持。
    “好不好棒梗”
    棒梗瞪着她：“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看着他瞪大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今天撒泼打滚的贾张氏，也是一样的恶狠狠，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
    她的身体晃了一下，头脑空白一片。
    何雨柱他是对的！他是对的！
    我对付不了贾张氏，我甚至教育不了棒梗……
    院子里面，小当和槐花咯咯笑着：“小姨，你骑快点啊！”
    “不能太快，这院子里面可小着呢！”秦京茹也笑着说道。
    秦淮茹的脸上终于缓缓有了点血色，她提着肉，走到门口灶台旁边。
    看着秦京茹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带着她两个女儿小当跟槐花。
    何雨柱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一幕。
    真好啊。
    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模样……
    秦淮茹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又忍不住看向何雨柱。
    四目相对，秦淮茹的心里，一下子似乎有了更多的底气。
    他答应过我，只要我认输，全都听他的……我还有最后一点机会的，我还没有走到绝路上。
    有这股底气在，甚至花钱买来的肉、死猪一样酣睡的贾张氏，瞪着眼要吃肉的棒梗，都似乎不是那么可怕了。
    对着何雨柱露出一个笑容，明媚且充满了信任。
    秦淮茹低头开始做饭。
    何雨柱被她笑得一愣——小寡妇这一次，笑得好像是带着电一样。
    这是怎么了
    秦京茹正骑着自行车慢慢转圈，许大茂也推着自行车怏怏不乐地从前院进来。
    注意到秦京茹骑着的新自行车，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
    傻柱的女人、新自行车……难道傻柱要跟这个秦京茹结婚
    不行，我得想办法搅和了！
    心里面冒出来坏水，许大茂却是不动声色，对秦京茹叫道：“嘿！嘿！干什么呢”
    “这四合院是住人的地方，谁允许你在这里练自行车”
    “得交罚款，你知道吗”
    秦京茹看见许大茂，顿时吓了一跳，想起何雨柱说起的“红蜘蛛”故事，急忙把小当、槐花放下，推着自行车躲到何雨柱身后去。
    “雨柱哥，坏人吓唬我！”
    我他妈……
    许大茂气的无语：“秦京茹，你凭什么说我是坏人”
    秦京茹吃惊地瞪大眼睛：“连我的名字都打探清楚了，你果然不是好人。”
    “你他妈傻呀你都在四合院住几天了这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是秦淮茹她堂妹，叫秦京茹”许大茂没好气地叫了两句，眼看何雨柱就在不远处，心里面有点发怵。
    “那个秦京茹，你别老以为我是坏人；有些人老是说别人坏，其实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坏！”
    说完之后，又跟小孩子斗气耍赖一样：“提前说一下，我没提名没提姓，要是有人认自己是个坏人，那就开口承认。”
    “反正不是我说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许大茂，最近跟你那妹妹羊大红处的怎么样”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打量何雨柱：“还行……傻——那个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京茹，咱们回家吃饭。”
    “好的，雨柱哥！”秦京茹放好自行车，跟何雨柱一起进了屋。
    傻柱说“没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何雨柱好像知道一点什么。
    难道他看见了
    晚饭时候到了，前院的三大爷一家人低头吃着饭，于莉跟阎解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怄气，一家人也没谁愿意说话。
    中院的一大妈端着饭给聋老太太送去，回来跟一大爷一起吃饭。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心烦，一个憋气。
    贾家的饭桌上，贾张氏、棒梗大口吃肉，秦淮茹表情冷淡，将两块肉夹给小当、槐花吃。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给了儿子刘光福一耳光，吃下煎鸡蛋，心满意足；一天的工作，齐活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两口子倒是没吃饭，而是又闹起来了。
    “又要用钱还是给李副厂长”
    娄晓娥起了疑心：“能不能当上宣传科长，他到底给没给你准话你拿钱干什么去了”
    “我能拿钱干什么啊！”许大茂叫屈不已，“娄晓娥，怎么着，心疼钱就直说！”

 第六十二章 于莉的夫妻相声

    “许大茂，你就是一混蛋！”
    “要钱你就自己拿，没钱也别再跟我要！”
    争吵一番后，娄晓娥气冲冲摔门而去，跟聋老太太作伴。
    聋老太太见她来了，便呵呵一笑：“傻蛾子，来了”
    “正好，有故事也有饭，咱们边吃边听故事。”
    “什么故事啊”娄晓娥坐下吃饭，又不满地哼了一声，“老太太，您就拿着我消遣，被你叫傻蛾子，本来不傻也傻了！”
    “可不是这样！”
    聋老太太摆摆手：“你看中院的傻柱，傻柱的名字叫来叫去，变成多聪明的一个人”
    娄晓娥听得无语，低头吃饭：“那是被叫聪明的吗那是人家自己变聪明的！”
    “你想不想听这个聪明人讲的故事”聋老太太问道。
    “不听，没意思。”
    娄晓娥抬头：“人家眼看都要结婚了，老太太，你再把我买的鞋给他，我跟你急。”
    聋老太太摇摇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呢！”
    “我跟你说，这两个故事还是我今天跟秦京茹打听来的，一个叫月牙儿，一个叫红蜘蛛……”
    娄晓娥本来没打算听，但是聋老太太说着，就认真侧耳听起来。
    听完后，有些后怕地搓了搓手臂：“这是何雨柱讲的故事怎么这么可怕！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聋老太太也是点头：“是有点吓人，可也有点对症下药！”
    什么对症下药
    娄晓娥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有空啊，你也找他听个故事去，我看，错不了。”聋老太太说道。
    娄晓娥娇嗔不依：“您怎么又扯到他了”
    ……
    “聋老太太今天来找你，打听我讲的故事”
    吃着晚饭，何雨柱诧异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点点头：“嗯嗯，也奇怪，她看上去挺聋的，听故事的时候一点都不聋！”
    这老太太又打什么主意
    何雨柱有些无语——老太太虽然比一大爷好一些，却也不是易与之辈啊。
    娄晓娥被她绕了好几圈子，差点被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吃过饭，秦京茹收拾了东西，跟何雨柱两人难免腻了一会儿，这才回自己的房间。
    何雨柱才想睡觉，一阵脚步声来到他门口。
    “雨柱，睡了没”
    阎解成在外面说道。
    何雨柱穿着秋衣起身开门：“还没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走进来。
    “你倒是不怕冷，这天就穿秋衣——”正说着话，阎解成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向何雨柱的秋裤位置。
    于莉的脸也腾地一下子红了！
    作为一个小媳妇，看见了还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何雨柱看他们都看直了眼，连忙穿好裤子：“我说你们两口子，到底什么事”
    “来我家占我便宜呢”
    于莉本来还有点尴尬，听见这话倒是被气笑了：“啊，我呸！何雨柱你要脸不要”
    “我不稀罕看！”
    这婆娘是真泼辣！
    回想刚才的一眼印象，感觉有点被污了眼，急忙呸呸两声：“何雨柱，你有正形没有！”
    “对啊，你别占我媳妇便宜啊！”阎解成也说道。
    于莉气的推他一下：“放你的狗屁！我好端端在这儿，你哪只眼睛看见被他占便宜了”
    阎解成无奈：“你冲我干什么！说正事，说正事！”
    “还不是你净打岔！”于莉瞪他一眼。
    何雨柱看乐了，拍手鼓掌：“两位，好活儿啊！”
    “去天桥表演一段，我怎么也得给两角钱！”
    于莉也回过神来，瞪了阎解成一眼：“少扯淡，你给我出去等着！有你在这儿，就跟说相声一样，我什么也干不成！”
    “我不在屋里，你要干什么啊”阎解成大怒。
    于莉也怒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你是我媳妇，我管的着！”
    “你要管的着，就把自行车给我借来，你要借不来自行车，你就管不着我！”
    两口子一人一句正吵着呢，忽然脚下一空。
    何雨柱拎着两人，推开门，把他们扔出去，然后“咣当”关上门。
    “今天相声我看够了，以后要表演上别处去。”
    “我家里就不接待两位了！”
    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面面相觑，然后都傻眼了。
    “都怪你！”于莉伸手掐阎解成。
    “怪我干什么，我又不借自行车！”阎解成呲牙咧嘴。
    “要不是你捣乱，这自行车我就借到手了！明天我借自行车，你不许跟着！”
    “我凭什么不跟着啊！”
    两口子在何雨柱门口吵吵闹闹，何雨柱受不了了，在屋内叫道：“再嚷嚷，我出去抽你们啊，还有自行车的事，想也别想！”
    于莉和阎解成两人这才连忙溜回前院。
    “傻柱是真壮啊！一手一个，就把我们给扔出来了！”于莉感慨道。
    阎解成不服气：“我那是不跟他计较！要是我反手一掏，他就得跪下求饶……”
    说到一半看见于莉蔑视的眼神，阎解成气急败坏：“你就说，我壮不壮！”
    “有自行车你就壮，没自行车，你就是这个。”于莉抬起小拇指，晃了晃，扭着腰进了屋。
    “嘿，他妈的，又绕到自行车上面来了！”
    阎解成骂骂咧咧，无奈地进了屋。
    ……
    又是一夜过去，何雨柱昨晚闲来无事，终于把所有的记忆碎片，包括匆匆一瞥的某些画面也都给统合完毕。
    有前世的，有原来傻柱的，也有现在何雨柱生活中没怎么在意的……
    原本感觉没有娱乐生活，这下好了，何雨柱可以随时调用记忆里面的一切画面，随时能给自己放完全沉浸式电影。
    甚至于，他原本不怎么了解，只是匆匆见过的，也可以现在仿佛回想回味。
    人的潜意识画面，都能够给挖掘出来，慢慢供他学习。
    这意味着，何雨柱可以做到过目不忘，还能把记忆中某些事情拿出来仿佛回味推敲。
    比如他曾经学艺、做饭、看其他名厨大师傅做饭的某些画面。
    这甚至意味着，他不用再考虑太多学厨艺方面的事情。
    自己对着以前记下来的名厨画面，就可以反复观看揣摩，让自己的厨艺，更进一步。
    甚至于，厨艺只是一个小方面。
    只要他愿意，更广阔的天地，更广博的知识，也可以在脑海中仿佛回想，最终掌握。
    到此，何雨柱甚至明白了神秘奖励的“神秘”意味着什么。
    全看他何雨柱自己的发挥和追求，这神秘奖励总能够发挥作用！

 第六十三章 刘小宝，我爱你呀!(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早晨，何雨柱吃饭后，骑上永久牌自行车，去轧钢厂食堂。
    “师父，买新自行车了”
    马华问候。
    何雨柱点点头。
    “今天教我什么菜”
    “你师父我今天略有所得，得自己练练厨艺。”何雨柱说道，“你还是跟胖子、刘小宝他们一起做大锅菜去。”
    “好嘞，师父！”马华答应一声，回头又称赞道，“师父您这本事本来就高，现在再一用劲，那还不得整个四九城都闻着香！”
    何雨柱给他一脚，笑道：“滚蛋，越说越没溜儿！你这是捧你师父还是讽刺你师父”
    “绝对是真心的！”
    马华笑着说道。
    师徒两个正在说笑，刘岚走过来：“何师傅买自行车了多少钱啊”
    何雨柱微笑：“你猜呢”
    “其实用不了多少钱，跟我妹夫弄了张工业票；自己还存了一点钱，昨天发工资一高兴，就买了一辆自行车！”
    刘岚点点头，之后才回过味：何雨柱这是告诉自己，买自行车跟你们没关系。
    别想着李副厂长给钱和票，能从自行车上问出来……
    这傻柱，现在属泥鳅的，滑不溜手啊！
    刘岚心里面也有些埋怨自己嘴快：她就是随口一问价格，还真没有多想这么多。
    何雨柱现在心眼太多了。
    “得，我也是不该问。”刘岚嘟囔一句，“跟你说件事，主任今天有点生气，你最好有点准备。”
    “为什么生气”
    “那还不是，李副厂长昨天骂了他，夸了你”刘岚说着话，看见王宝山从外面走进来，“他来了。”
    然后端着菜，上一边择菜去了。
    王宝山阴着脸，来到食堂，看了一圈，也不说话。
    何雨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收拾好杂物，自己就拿了几个土豆，回想着脑海里面大师傅的做菜方法，用这几个土豆练刀功。
    先从基础一点点弥补、手上都熟练了，自然而然味道和功夫也就有了。
    笃笃笃……
    案板声响成一片，并不是粗大笨重那种声响，而是又轻又快，连载一起，极有节奏感的声音。
    有的人切菜，似乎是要发泄生活的不开心，沉闷且吵闹。
    何雨柱切菜，却像是一个人在轻松愉快地慢慢哼唱，享受着做菜的乐趣，看不出烦恼，看不出不耐烦，只有轻快的切菜声音连成一片。
    王宝山阴着脸站在旁边，看着何雨柱切了两个土豆。
    等到何雨柱拿起第三个土豆的时候，才开口说话：“何雨柱，我听说你上下班时间不守时”
    何雨柱抬眼看他：“主任，有话就直说。”
    “如果你感觉我不守时，扣我工资跟全勤，那就说清楚了，我几月几号迟到，几月几号早退。”
    “你说清楚了，什么都好办。”
    “上个月——”王宝山才想开口，却又不得不憋住：“算了，昨天刚领了上个月工资，我跟你计较这个没意思！”
    “就说今天！今天，你是不是来晚了是不是迟到”
    何雨柱惊讶看向他：“我今天算迟到吗”
    “算！”王宝山冷笑，“我亲眼看着你，本该八点整上班，你九点零五分才来到食堂！”
    “那太好了！”
    何雨柱微笑，放下土豆跟菜刀。
    起身摘下厨师围裙，迈步向食堂外走去。
    王宝山被他搞蒙了：“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态度领导说你两句，你就撂挑子不干”
    何雨柱很无辜地转过头：“我没撂挑子不干啊！”
    “咱们轧钢厂的制度，除了节假日跟休息日之外，每个月可以请两天假，这就是二十八天满全勤，就有全勤工资加成。”
    “反正我今天上班来晚了，那就索性算请假一天。”
    “主任，我这个月还有一天假没用，明天再用！等后天我再来上班。”
    “就这样，后天见，王主任！”
    这一番话说完，何雨柱便关上食堂的门，骑上永久自行车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王宝山的脸色是青了又红，红了又白。
    “何雨柱！”
    “傻柱！你这个混蛋！我非收拾你不可！”
    骂完之后，气冲冲返回主任办公室。
    食堂内众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谁笑了一声，顿时变成轰然大笑。
    “师父这一招，绝了！”马华笑着说道，“且等着看，这两天要是有客人，我看看食堂谁能掌勺！”
    刘小宝在一旁说道：“马华，你别幸灾乐祸的！”
    “何师傅得罪了领导，你们还笑啊这没什么好笑的！”
    “照我说啊，这纯粹有点不知好歹了……”
    马华冷笑一声，从水桶里面舀出一瓢凉水，递给胖子。
    “泼他身上！”
    胖子看看马华，再看看刘小宝，摇摇头：“这不好……”
    “你看你那怂样！”
    马华一扬手，一瓢凉水泼到刘小宝的身上。
    “马华，我操……”寒冬腊月的，刘小宝被凉水泼的湿透了棉袄，浑身一激灵
    马华厉声道：“刘小宝！我操你妈！”
    “师父教你大锅菜，可没教你欺师灭祖！”
    “跟师父学了手艺，操你妈的跟个人一样，装你妈比呢！”
    “你有什么资格说师父一句半句的！”
    刘小宝冻的浑身哆嗦，也气的打颤，指着马华：“你……等着！马华……我弄不死你……我……”
    “我等着就等着！”马华瞪着眼，“去告状，狗腿子！”
    刘小宝骂骂咧咧走向食堂主任办公室，今天他非得告状，让马华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食堂里面，一片寂静后，各忙各的。
    谁都没想到平时笑呵呵的马华，忽然这样翻脸爆发。
    刘岚见此情况，连忙一溜烟跑出食堂。
    这事情正要闹大了，惹急了何雨柱，恐怕老李也没好处！
    得赶紧通知李副厂长。
    不多时，王宝山拍桌而起，领着刘小宝从办公室走出来：“反了他了，他要干什么！”
    “我收拾不了傻柱，还收拾不了马华一个帮厨”
    刚出门，迎面碰上李副厂长，上来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训斥痛骂：“反了你了！你要干什么啊！”
    “今天厂子招待兄弟单位，客人都在路上了，你把厨子赶走了！”
    “王宝山，你想干什么啊！”
    “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把何雨柱给我请回来！听见没有！”
    “不是，李厂长……这……”王宝山脸色一变。
    “这什么这你能不能做到”
    “你要是做不到，我现在就和杨厂长讨论，你还能不能胜任食堂主任这个工作！”李副厂长挥手指着他，疾声厉色。
    王宝山这下是真的怕了，只好答应下来。
    “是，李厂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第六十四章 老公不在家，你快点

    “马华！”
    “你过来一下！”
    王宝山沉着脸，站在食堂过道口喊道。
    马华看见是食堂主任王宝山，感觉他来者不善，咣当一下扔下勺子，也不客气。
    “怎么茬啊！大主任亲自来处理我”
    这他妈……跟傻柱一样混蛋！！
    王宝山心里面这个腻歪，但是又不得不强忍着，挤出笑容。
    “马华，我今天跟何雨柱师傅有点不愉快的事，但是呢，这都是小事。”
    “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把何雨柱师傅请回来。”
    “你告诉他，我大人有大量，今天迟到的事情就这么过去，我也不再追究了。”
    马华也不傻，嘿嘿一笑：“主任，您这话真好听，可是请不动我师父啊。”
    “厂里来客人是”
    “食堂里面，除了我师父，还有谁能顶大梁啊”
    王宝山脸色更难看了：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恼羞成怒：“马华！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是厂里交代下来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还有何雨柱，也必须立刻回到工作岗位上来！”
    “厂里的任务，我怎么不知道”马华依旧带着笑，“要有任务直接说啊，反正我没看见通知。”
    “我现在说的，就是厂里的任务！我是食堂主任，我给你们安排的，就是食堂的任务！”王宝山喊道。
    马华点点头：“行，有你这句话，我师父准来不了。”
    “我师父今天跟明天都不上班，这正常请假休息，谁也说不出什么！”
    “你——”
    王宝山气的话都说不全了，但是想到李副厂长的威胁，又不得不强行忍住：“马华，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才能让何雨柱今天回来上班”
    “简单啊，你跟我一起去，当面锣对面鼓，都说清楚了！我跟你在中间传话，那传来传去肯定不成！”
    马华说道，师父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敢自作主张答应下来。
    他要是这边答应下来，帮助王宝山去请师父，自己不也成了狗腿子
    “我不去！你自己去！”王宝山怒道。
    “我自己去，我师父肯定不来。”马华也回答的很干脆。
    王宝山气的嘴里小声直骂：臭厨子，一个他妈的臭厨子，骑老子头顶来了……
    骂了一通，也是没办法。
    还是刘岚开口说道：“主任，你就去一次呗，现在何师傅挺通情达理的。”
    这他妈——合着是我不够通情达理，还是我的错
    要不是刘岚身份特殊，王宝山真想现在就骂出口来，把她收拾了。
    无可奈何之下，王宝山只好咬着牙：“马华，走，一起去找何师傅！”
    马华点点头，又笑道：“刘小宝呢他不是找你告状去了吗怎么没回食堂”
    王宝山瞪他一眼，快步走了。
    这种天，刘小宝不赶紧回家换衣服，那不得冻死啊
    ……
    偷得浮生半日闲。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出了红星轧钢厂，在周围看了看这时代的景物，又上菜市场买了点菜，准备回家做饭，顺手练厨艺。
    王宝山想要发脾气，那何雨柱还真就不伺候了。
    李副厂长的手段阴狠，挪动王宝山想必已经在悄然准备；王宝山现在的一点反应，是纯粹的无能迁怒罢了。
    他如果不折腾，李副厂长应该还会留着他做手下，以后还会派上某些用场。
    再继续折腾下去，他王宝山的下场未必会太好。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于莉跟三大妈这两个家庭主妇，坐在家门口洗刷东西。
    俗话说“进了腊月就是年”，现在距离过年已经不远，是时候收拾家里各类器物，尽可能崭新地过一个好年。
    一见到何雨柱推着新自行车回来，于莉眼睛顿时亮了。
    擦了擦冻的通红的双手，迎上前来：“正好阎解成不在，你快点——”
    何雨柱听得一脸古怪，这叫什么虎狼之词。
    你老公不在，我快点
    你要干什么，真要祸害我啊
    三大妈也是听不下去：“于莉，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于莉也是一时口快，回过神来也是红着脸“呸”了一声：“都是阎解成害的！”
    “妈，你是不知道，昨天我找何雨柱借自行车，阎解成这个小肚鸡肠的非得跟着。”
    “我说一句，他捧一句，就搁那儿给我说相声！”
    “我看只要他跟着，这自行车我是永远也借不着了！所以我才说趁着他不在，赶紧跟何雨柱借车！”
    “嘿，这么个意思，吓我一大跳。”听了于莉的解释，何雨柱笑道，“以为你要劫色呢！”
    于莉顿时连骂带笑：“滚你丫的，傻柱！我不骂你，你来劲是”
    三大妈也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柱子，不带这样占便宜的，解成叫你哥呢，这是你兄弟媳妇儿！”
    何雨柱推着车子就往前走：“行，我不占你们便宜，你们也别占我便宜，咱们就这样。”
    “回见了，两位可敬的劳动妇女！”
    “那自行车——”于莉急忙追上去，拉住自行车后座，“何雨柱，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自行车你千万得借给我，就明天一天就成！”
    何雨柱还没说话，前院的领居也有探出头来的：“柱子，我明天拉个货，送到城东去，挺远的，自行车借给我呗”
    “柱子，这自行车挺新的，太门面了！我有一哥们要结婚，借哥们用用呗”
    何雨柱看向于莉：“看明白没一时半会儿，我还真不能借出去！”
    “开了这个头，还真不好说，后面还得排队，我还不好不借。”
    于莉气急，跟那几家开口要借自行车的叫起来：“我说你们凑什么热闹！”
    “就兴你借，不兴我们借于莉，你这话也太霸道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车子是你们家的！”
    “不对啊，三大爷家里有车子，还借别人家的车子干什么”
    七嘴八舌乱成一片，于莉也不是好惹的，叉着腰跟这几家对着呛火嚷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再看何雨柱已经回中院，锁好了自行车，于莉更是生气。
    脚下一跺，也不陪着三大妈收拾锅碗瓢盆，回屋生闷气去了。
    “你这是冲谁呢……好像我得罪你似的。”
    三大妈嘀咕着，继续慢腾腾刷洗过年的这些东西。

 第六十五章 顶天立地(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雨柱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京茹收拾完家务，正准备在四合院周围转一转，老在家里憋着，还挺无聊的。
    见到何雨柱推自行车回来，就迎上前来接过来买的菜，连忙询问。
    何雨柱也没瞒她，把自己跟王宝山的冲突说了一下。
    秦京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雨柱哥，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食堂主任是你的领导，你怎么能跟他硬来呢他要是扣你的工分，怎么办啊”
    “傻了是城里工作没有工分。”何雨柱笑了一声，见到秦京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怎么，小财迷，担心我工资少了”
    秦京茹不好意思：“雨柱哥，领导说咱两句，就让他说呗。”
    “非给他顶撞干啥真要是扣了工资，或者不然咱们在食堂干活了，一个月五十多块钱的工作，上哪里找去啊！”
    何雨柱伸手把她扯过来，给了她后面一巴掌，打的她直叫疼：“放心，我做这些事都心里有数，没把握的事情不会乱来的。”
    “雨柱哥，你又打我屁股……”
    秦京茹委屈巴巴地看着何雨柱，让何雨柱看的眼中发热，几乎又要把她按倒，做一次全身按摩。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喊道：“何雨柱师傅是不是在这里住”
    紧接着，又有人带着笑意，声音略微尖利：“师父，您快看看谁来啦！”
    “咱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上门来请你！厂里今天有客人！要请你回去做饭！”
    何雨柱笑了：是食堂主任王宝山和马华！
    尤其是马华这小子，还没见面，就专门嚷嚷出来，给自己通风报信了！
    王宝山气急败坏：“马华，你瞎嚷嚷什么！”
    “我可不是瞎嚷嚷！”马华满不在乎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何雨柱出来，便看见面红耳赤的王宝山、带着笑容的马华。
    这时候，四合院的邻居能上班的都上班去了，这时候只剩下各家的媳妇、老人、孩子，都是闲得无聊。
    听见声都探出头来，包括秦京茹、贾张氏、一大妈。
    也没过多久，前院的三大妈，后院的二大妈、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也都出来了。
    棒梗、小当、槐花，阎解娣等都满院子乱窜着玩。
    众目睽睽之下，王宝山挺了挺肚子：“何雨柱同志，经过我和厂领导的慎重考虑，对你今天上班迟到的事情暂时不追究。”
    “现在，厂子对你有新的任务下达。”
    “跟我回去做菜。”
    这是……傻柱今天迟到被领导逮了
    贾张氏顿时喜形于色，拍手叫好。
    要不是傻柱现在不好惹，她非得又唱又跳，来一段不可。
    一大妈倒是还算镇静：“柱子，以后上班注意点时间，这样的错可不能再犯了。”
    “对，可不能再犯了！”二大妈、三大妈也说道。
    棒梗停下脚步，也是脸上大喜：傻柱被人逮住咯！这下不知道是罚站还是罚抄作业啦，哈哈！
    四合院的妇女们，见多识广的还真没几个。
    也就是聋老太太，这会儿不仅没担心何雨柱，反而一点也不着急慌张。
    慌什么
    这食堂主任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要求着何雨柱回去做菜
    娄晓娥一时间也是不太确定：好像是说，何雨柱没事了可以回去做菜了
    秦京茹站在何雨柱身后，略带不安地低声说道：“雨柱哥，这样应该没事”
    何雨柱看看院中众人表情，看看王宝山。
    冷笑一声：“王主任，来我家这里摆谱来了”
    话音刚落，秦京茹就连忙伸手扯他衣袖：他可是领导，怎么能得罪领导呢
    何雨柱这会儿也顾不上跟她解释。
    整个四合院里面这些不上班的婆婆媳妇，也就是传个七嘴八舌的小道消息特别厉害，其余还真没什么厉害眼光。
    王宝山也看出来了，自己的话能糊弄鬼，糊弄不了现在这个越来越精明的何雨柱。
    轻咳一声，态度稍稍放缓：“那个，何雨柱，别这么小肚鸡肠。”
    “厂里的任务耽搁不得，你快点跟我回去。”
    “我今天不是迟到。”何雨柱说道。
    王宝山连忙点头：“是是，你不是迟到，我承认你不是迟到，你现在可以跟我回食堂了”
    何雨柱摇摇头：“我不是迟到，我是请假啊。”
    “我现在请假了，你无权要求我回去上班。”
    王宝山听见这句话，真是好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混蛋东西，说话故意大喘气，耍我玩！
    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不由地舔舔嘴唇，看看周围众人的打量与脸色变化。
    这时候，一大妈、贾张氏等人也都看出来了。
    哪里是王宝山不追究何雨柱的责任，分明是何雨柱仗着厨艺高，在这里拿捏自己的领导、食堂主任！
    这个何雨柱好大的胆子啊！
    居然敢拿捏自己的领导！
    他就不怕领导收拾他吗
    最令他们惊讶的事，何雨柱的领导，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还真的就被拿捏住了。
    脸色难看，就是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
    两下对比，再傻的人也明白了——何雨柱厉害，牛！
    红星轧钢厂食堂就是缺不了他的厨艺！
    这种认识，连贾张氏这种泼妇，都心里面跟吃了两大串酸葡萄一样——杀千刀的傻柱，这手艺可真厉害！
    他爹何大清在的时候，也没敢跟领导架梁子；他就敢，还真让领导不敢发作！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这情况，可真是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料了。
    秦京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心中已经千肯万愿的男人。
    她想过，跟着何雨柱会过上不愁吃喝的好日子；她知道，何雨柱说话办事都特别聪明、特别有道理，让她不明白也感觉厉害。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跟着的何雨柱，还是这样一个连领导都奈何不了的强大男人。
    秦京茹很久以前就听说过，“男子汉顶天立地”这样的话。
    但是，她还从没见过，在农村公社，有那个生产队员谁敢顶撞生产队长跟公社书记。
    现在，站在何雨柱背后，看着何雨柱的身影。
    她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第六十六章 正式收徒马华(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众人都在吃惊，就连娄晓娥，也是没有想到何雨柱能把自己的领导当众逼到下不来台的地步！
    他怎么这么大胆啊！
    难怪他能把许大茂收拾的服服帖帖。
    整个四合院，许大茂最恨的就是何雨柱，最怕的也就是何雨柱。
    王宝山是真的感觉有点下不来台了。
    自己作为食堂主任，被手下厨子就这么当众给嘲笑
    可是转念一想李副厂长的威胁，王宝山又不得不强压住自己的怒火。
    “何雨柱，这样，我进去跟你慢慢说。”
    “不必慢慢说了，你嘴里没多少实话。”何雨柱看向马华，“马华，你跟我说，怎么回事”
    马华也不是全部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马华用凉水泼了刘小宝，刘小宝去找王宝山告状。
    然后王宝山就到了食堂，不但没有发火，反而请何雨柱回食堂，招待客人。
    “我寻思，可能是特别重要的客人，主任不得不把你请回去……”马华这样猜测道。
    王宝山连忙叫住他：“马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咱们轧钢厂食堂的事，你不觉得寒碜吗”
    马华昂头：“寒碜”
    “我跟我师父，又不跟你；今天是涨我师父的势头，灭你的威风，我一点不寒碜！”
    何雨柱看着这个声音尖利，脸颊略长的徒弟，心中何尝不感动
    这样忠心耿耿的徒弟，着实可遇不可求。
    食堂里面，刘小宝说他坏话的时候，胖子不肯出手，只有马华直接泼了凉水，把刘小宝痛骂一通。
    跟着何雨柱学大锅菜的帮厨，三种态度格外分明。
    说何雨柱坏话的，只有刘小宝一个；为何雨柱挺身而出的，也只有马华一个。
    其他食堂众人，都是胖子这种普通常人的想法——他们可能平时说话办事也没多大问题，关键时候都是各自考虑各自的事情。
    “马华，你是个好徒弟。”
    “今天做的很好，仗义、忠心，我信得过你。”
    何雨柱开口，认真说道：“今天的人也不少，你叫我一声师父：从今天起，我就认下了你这个徒弟。”
    话音落下，马华大喜，恭恭敬敬跪下跟何雨柱叩头。
    “是，师父！”
    “在我心里，您早就是我师父啦！”
    何雨柱亲手扶起他来，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这才又看向王宝山。
    “王主任，看完我收徒弟了”
    王宝山点点头。
    “那我有事问你。”
    王宝山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又十分恼火地看向何雨柱。
    怎么他好像成了领导，自己好像成了他的手下
    何雨柱的鼻子已经嗅到王宝山身上残留的些许气味，继续说着话：“是李副厂长，要你把我请回去的，对”
    王宝山立刻呆住。
    他也算是个不太傻的，现在何雨柱的话，是真的让他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便开口：“你怎么知道”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解答他的疑惑。
    王宝山惊疑不定，有些怀疑何雨柱这话若有所指。
    他也是李副厂长的人
    再想想接连两天，李副厂长对何雨柱的态度，对自己的呵斥……
    王宝山明白过来了，莫非李副厂长要捧何雨柱做食堂主任，取代自己
    可这件事没道理啊！
    我好好的听话，对“姓李的”言听计从，凭什么要把我拿下来
    王宝山的脸色一变再变，回过神来，对何雨柱的态度更加客气；甚至不能说是客气，简直是有点恳求。
    当意识到李副厂长并非是“恰好”为难自己，而是“刻意”为难自己，自己的食堂主任职位已经很可能快要保不住，王宝山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自己跟何雨柱这点冲突，还真的快点应付过去，不能再给李副厂长发难动手的借口。
    “何师傅，为客人做菜这件事，的确耽搁不得。”
    王宝山弯腰，郑重给何雨柱道歉：“今天是我心情不好，乱发脾气，得罪了何师傅。”
    “你消消气，以后咱们轧钢厂食堂全指望你掌勺呢。”
    “咱们个人小小冲突，总不能耽搁了厂子里面的大事，你说是，何师傅”
    他作为领导，居然向何雨柱主动弯腰道歉，立刻又把秦京茹等人的眼睛惊的都瞪大了。
    轧钢厂的食堂，这么看来还真是离不了何雨柱，这未免也太厉害了！
    “这才像是合格的态度。”
    何雨柱微笑：“只是我今天请假——”
    王宝山连忙上前，连声告饶服软：“何师傅，您行行好，可千万别今天请假，改天您想怎么歇着都行。”
    “好歹您今天都得去轧钢厂……否则我这件事交代不过去，非要坏事不可！”
    “再者，您答应我，我路上还有别的事，一定要跟您说明白。”
    “只要您今天别请假，我绝对不会让您白走一趟！”
    在四合院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王宝山恳请甚至允诺好处，总算是跟请神一样请动了何雨柱。
    何雨柱跟秦京茹招呼一声：“中午你自己看着做，我就不回来吃了。”
    在王宝山的盛情邀请、马华的跟随中，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好家伙，前呼后拥的……柱子这脸面真大啊！”
    不知道是谁，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四合院各家都带着羡慕或嫉妒眼神目送何雨柱离去，又把目光投在秦京茹身上。
    秦京茹激动的脸都红了，尽可能仰着脸，不让自己露出太过得意的模样。
    当然，这样子在其他人眼里，也是压抑不住的高兴与得意。
    心里面更酸了……
    各家各户都缩回去，嚼舌头根子，说傻柱这个厨子走了狗屎运诸如此类。
    当然，也有跟这些人不一样的情况。
    一大妈带着喜色，对聋老太太说道：“我就说呢，柱子真有本事！”
    “是啊，真有本事！”聋老太太点点头，心里也高兴。
    何雨柱变聪明了，本事也大了，也是知道感恩回报的人。
    以后只要多照顾他，让他赡养最后几年时间，应该不难。
    而贾家的贾张氏和棒梗，则是不仅仅是羡慕嫉妒，还得加一条“恨”。
    凭什么傻柱这个臭厨子拿腔作势的，连轧钢厂的领导都离不了他！
    傻柱过的越好，他们就越是恨！
    恨傻柱过的好，也恨傻柱不帮他们家，不给他们贾家带剩饭剩菜，送钱送粮。

 第六十七章 禁欲系(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何雨柱、王宝山、马华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沿着胡同口到了前往轧钢厂的道路上。
    眼看轧钢厂遥遥在望，入眼是一连串的水泥管道。
    王宝山忽然停下自行车：“马华，你先去食堂干活，我跟你师父说会儿话。”
    马华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点头。
    “好嘞！”马华蹬起自行车，飞快离去。
    两个人停好自行车，站在路边水泥管道前。
    王宝山掏出烟来，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摆摆手：他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无理由的喝酒。
    “何师父，你是聪明人。”
    “我想问的事情，也不跟你绕圈子。”
    “反正这里也没别人，我就放心大胆开条件；离开了这里，咱们两个之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承认。”
    王宝山叼着香烟，突出一团烟雾。
    “行，你慢慢说，我也不急。”
    何雨柱说道。
    “那行，一码归一码。”王宝山说道，“何师傅今天给我面子，回食堂上班，我心里面是十分感激的。”
    “这个感谢，何师傅今天下班的时候，就可以看见。”
    “另一件问题，何师傅为什么会知道李副厂长让我来找你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何雨柱心道：我说我鼻子特灵，嗅到的，你相信吗
    这件事，也算是歪打正着。
    李副厂长训斥王宝山，称赞何雨柱，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导致了王宝山跟何雨柱的冲突。
    而何雨柱现在说起李副厂长，王宝山立刻没有心思跟何雨柱斗，反而跟何雨柱客气起来，试图得知是不是李副厂长想要对自己下手。
    这等于是何雨柱将矛盾和冲突，推到李副厂长跟王宝山之间。
    在这之前，王宝山是真的没有意识到，李副厂长要收拾自己的。
    “王主任，我也是随口一猜。”何雨柱说道，“没想到恰好猜中了。”
    “是吗你为什么会这么猜能告诉我原因吗”
    王宝山抽着烟，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摇了摇头，推起自行车便走：“随便猜猜而已，咱们回头见，有空再聊。”
    王宝山顿时心里一慌，连忙抓住何雨柱的自行车车把。
    “别啊！兄弟，我是真不明白，帮帮忙！”
    “不审贼了”何雨柱淡淡微笑，“刚才我还以为遇上破案的人民卫士呢！叼着烟，这么有派头”
    王宝山连忙陪笑，伸手掐灭了烟。
    “何师傅，你说，李厂长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我怎么看不明白啊”
    “你但凡跟我说清楚这个——五十块钱，一张缝纫机票，以后食堂的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不行”
    何雨柱笑了一声：“当然不行。”
    “为什么我这条件很有诚意啊……你还想要什么”
    何雨柱说道：“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就是怕将来麻烦。”
    “要么王主任你跟我保证，交一点你自己实在的问题给我，以后你当主任，我当大师傅，咱们有点默契，关键时候你听我的。”
    “要么，王主任你尽快想个办法，去其他部门换个位置。”
    王宝山瞪大眼睛，寻思了一下，倍感羞辱。
    绕了一圈，不是李副厂长欣赏你，要提拔你；而是你要弄掉我
    你就是主谋
    我在这儿还跟你巴巴的算计心眼，想着或许能把你绕进去——原来就是你要害我！
    “傻柱，你他妈害我是——”
    “啪！”
    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
    何雨柱看着难以置信的王宝山：“请问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
    王宝山倒退两步，低声叫道：“你竟敢殴打干部，何雨柱，我跟你没完！”
    “刚才怎么说来着现在这附近没人！”何雨柱说道，“离开这里，我也不会承认。”
    “要是你真敢光明正大的掰扯，我倒是想知道，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哪一个会帮你！”
    王宝山目瞪口呆，心说：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支持你，那我还挣扎个屁
    何雨柱又继续说道：“再者，我可未必是害你，说不定，我是顺便保护你。”
    “给你最后一个真诚的建议，今天带上钱，去找李副厂长活动活动，还不晚。”
    “相信李副厂长，会喜欢你这样的得力干将，还会把你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你说对吗”
    王宝山这下终于感觉听明白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李副厂长哪里花了多少钱”
    他以为是何雨柱花了钱，要把他挤下来主任职位。
    何雨柱摆手：“别打听我了，你先回食堂；我还有事，一会儿会去食堂的。”
    “顺便，别忘了今天，是你把我请回食堂的，该有的客气，你不能少。”
    王宝山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骑上自行车先走了。
    等到王宝山离去，何雨柱沿着路边的水泥管，仔细倾听着声音，缓缓向一个方向走去。
    走过“棒梗吃叫花鸡”的纪念地标，又走过七八个水泥管，何雨柱停下脚步。
    他听见了水泥管内的声音。
    “哥，咱不能去旅馆啊老是在这儿，挺冷的。”
    是羊大红的声音。
    “你他妈，爱干不干！”回应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耐烦声音，“旅馆不是两口子不能一起住，你不知道啊”
    “天天见了我，眼都冒光，跟狗见了骨头似的往上蹭！操，老子还不乐意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行！”
    “哥！”羊大红半是埋怨、半是撒娇，“人家刚才还不是伺候的你好好的吗干什么生气”
    “妈的，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那年轻小伙子气呼呼地要穿衣服，“我他妈怎么就让你得手了”
    “哥，哎，哥……咱再玩一会儿……来啊……”
    羊大红纠缠住小伙子，里面又气喘吁吁起来。
    何雨柱过来之前，光听见动静，走的近了确定是羊大红，再仔细听，那男的居然不是许大茂！
    何雨柱发出无声的感慨：这位羊大红，神人啊！
    实属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当然，在这个时代，如果何雨柱愿意去举报她，这种女流氓也差不多够吃铁拳的。
    算了，懒得管她……
    对于这种裤裆里的问题，何雨柱感觉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多管。
    跟后世某些货色比起来，羊大红这种程度的，或许可以称之为“禁欲系”。
    噢，的确，外表也挺禁欲的。

 第六十八章 两面骑墙(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何雨柱没有打扰人家的好事，悄无声息地离去。
    骑上永久牌自行车，到了红星轧钢厂。
    食堂里面，已经准备好小灶所需各类鱼肉蔬菜。
    何雨柱也不多说话，问清楚上菜时间，便开始做饭。
    还是老惯例，何雨柱当个“灶王爷”，炒好开锅他就留一份。
    忙碌到中午，何雨柱正想要休息，食堂后厢房里面一片叫好声。
    “这菜口味绝了！”
    “快请做菜的师傅来，太好吃了！得感谢这位师傅！”
    随着何雨柱有意识地做菜精益求精，向着记忆中的名厨学习，控制更加精准，他所做的菜肴也是比原来口感更有了提升。
    尤其厂领导、来做客的其他领导们，都是这个年代极少数能享受口福的，他们能吃出来一道菜的好坏。
    如果换做一年吃一次白面的公社社员，何雨柱做的饭再好吃再精细，那跟普通的炒肉片也没区别，都是“好吃。”
    王宝山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退，脸上居然还带着喜色，来到食堂后厨，请何雨柱去后厢房。
    酒菜满桌，杨厂长、李副厂长、来做客的领导，还有陪酒、能说会道的许大茂都在。
    见到何雨柱到来，李副厂长笑着跟来做客的领导介绍。
    “这就是我们轧钢厂的食堂大师傅，何雨柱，正统谭家菜传人。”
    “手艺绝对没的说，我们食堂里面，这位就是顶梁柱！”
    那些领导都笑着称赞何雨柱厨艺高，有的提议跟何雨柱一起喝一杯酒，有的半开玩笑，要请何雨柱去他们工厂当大师傅，待遇一切好说。
    何雨柱口上应付一番，目光也顺便扫过众人。
    许大茂悄然撇嘴，反正看见何雨柱就感觉心里面不爽。
    杨厂长的面上表情不是太高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等到下午三点多，酒席散了，领导们离去。
    刘小宝连忙去厢房拿剩菜，被王宝山一顿训斥骂出来。
    又把马华叫进去，让马华给何雨柱装好剩菜，亲手送过来。
    何雨柱无语：“敢情，你说的感谢，就是这些剩菜”
    “哪能够！”
    王宝山把何雨柱拉到办公室，先把五张十元钞票，一张缝纫机票递给他，又对何雨柱转头示意：墙角放着一扇猪肉、两袋白面。
    “多谢何师傅今天提醒！”
    “我主动找李副厂长汇报了自己思想上出现的错误，李副厂长已经答应让我今晚再找他汇报去了！”
    “何师傅，如果没有意外，咱们算是好聚好散了。”
    “我去其他地方，这食堂就留给你了。”
    说到这里，心里面也是有点抱怨——要不是这傻柱非要顶自己，自己犯得着再花费
    可他关系硬，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眼看着都对他不错，也不知道他在这上面花了多少钱。
    王宝山作为一个没什么节操，欺软怕硬的人，连以前的二愣子傻柱都不敢翻脸收拾，自然还是选择了“一忍再忍，和气为贵”。
    “行，就这样，这东西拿着挺显眼。”何雨柱说道，“这么多人都能看见。”
    “你今天晚点走，擦黑的时候再走，再加上你那中心的徒弟马华……拿的走。”王宝山连忙说道。
    何雨柱闻言点点头，心道：到时候我也得防一手。
    万一这王宝山来阴的，不去找李副厂长，反而举报自己盗窃食堂财物；就这一扇猪肉、两袋白面，我就得进去蹲几年。
    不急着回家，何雨柱就在食堂坐着喝茶水。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来到食堂，杨厂长身上还带着没散去的酒气：“何雨柱，跟我来一下。”
    何雨柱跟杨厂长走出食堂，也没去厂长办公室，就在工厂里面慢慢走着。
    “何雨柱，在工厂里面，我本来不准备提起大领导的事。”
    “但是，我感觉你做的有些不好，就得跟你说一下。”
    “杨厂长，您直说就好。”何雨柱说道。
    “你是不是搞两面派”杨厂长沉声问道。
    “我没有搞两面派。”何雨柱讶然，不解地说道。
    “那为什么李副厂长忽然跟我提起你的名字你今天做的菜比在大领导家里做的还好何雨柱，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你不能不尊重大领导！”杨厂长恼火地说道，“你不会以为李副厂长能给你食堂主任这个官，你就能两面得意”
    何雨柱微笑：“杨厂长，您性子可真直啊！”
    “其他领导要是心里跟您一样想，那就怀恨在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我来一下狠的。”
    “您居然还找我抱怨。”
    “跟大领导当兵当惯了，就这个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杨厂长直接说道。
    “也就是您这样性子，我才能跟您说两句真心话。”
    何雨柱说道：“做菜这件事，是我上次跟大领导亲自保证的；您当时也知道，我说我得好好学做菜，做好本职工作。”
    “今天这些菜虽然好，但是我感觉还能做的更好。”
    “下次我去见大领导，保证做的比今天还要好吃，这样应该就不算是搞两面派了，您说对，杨厂长”
    杨厂长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嗨！看我这猪脑子！”
    “做菜这事我没想明白，还以为你跟大领导藏了一手呢！”
    “那李副厂长有意无意地想要提拔你，又是怎么回事你跟他怎么搭上关系了”
    何雨柱考虑一下，就把刘岚、刘岚丈夫不养家、喝醉酒打媳妇等都说了。
    还有刘岚跟李副厂长的关系让自己碰见，李副厂长想要堵口自己，也都说了。
    杨厂长听后，气得不行。
    “不正之风，一个个都是不正之风！”
    “妇联呢街道办呢怎么没人帮助刘岚啊在这种事上和稀泥，不是坑害妇女同志吗”
    “还有李副厂长，喜欢刘岚可以，离了婚再结婚，这是组织上允许的。他这么搞算什么旧社会找姨太太吗”
    “还把厂子里面的职位拿出来做交易！”
    恼火了一会儿，杨厂长指向何雨柱：“你也是不正之风！”
    何雨柱笑道：“我哪儿不正了，又不是我乱搞男女关系。”
    “我只不过是看着风要起来，顺便做点自保准备，仅此而已。”
    杨厂长呆了一呆，喃喃自语：“连你也听明白大领导说的风声了连你都要考虑自保……看来，大风是真的要刮起来了。”
    “算了，这件事不怪你——下次李副厂长再提起的时候，我就答应这件事。”
    “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按程序走，比较正规，以后别人查你的履历也看不出毛病。”
    “第二，厨艺不能荒废了，大领导还等着吃你的饭菜。”
    “是，杨厂长，我知道了。”
    何雨柱应下，杨厂长没再多说什么——他脾气真是直，来的快，去得也快；心里没疙瘩后，这件事就过去了。

 第六十九章 娄晓娥请教(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天色擦黑，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都下班回家了。
    食堂里面也只剩下何雨柱跟马华两人。
    何雨柱让马华去确定了一番，王宝山已经离去，保卫科那边也没动静，该下班的都已经下班，的确没耍什么阴谋诡计。
    何雨柱这才自己自行车上带上一扇猪肉，马华带上两袋子白面。
    师徒两个带着东西前往四合院。
    路上，马华笑嘻嘻地询问：“师父，今天上午王宝山脸上的巴掌印，是不是您给他的”
    “嗯，他嘴上说话不客气，我就给他一下。”
    “师父，您是真了不起！我跟着您，解气，不憋屈！”
    “换别人不行的，这个你别学啊，否则要捅大篓子！也就是王宝山性子软，心事多，有点忍者神龟的意思。”何雨柱漫不经心回应。
    马华听得半懂不懂：“什么叫忍者神龟”
    “能忍着的乌龟，就叫忍着龟；特别能忍着，那就是忍着神龟呗。”
    “哈哈哈，师父您可真够损的！”
    “没大没小！怎么跟师父说话呢”
    天色漆黑时候，师徒两个来到四合院门口。
    院里都在吃饭时候，早一点的甚至都关灯睡觉了。
    在门口卸下了猪肉跟白面，马华就要走。
    何雨柱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把白面给他绑自行车上一袋，两盒剩菜塞到他手里，让他回家带给家人吃。
    马华连忙推辞：“师父，我哪能要您的东西”
    “这不成，这绝对不成！”
    好说歹说，马华才带着一袋子白面离去，两盒子剩菜也拿走一盒，毕竟要留下一盒子给师父当晚饭。
    这件事没办法解释，何雨柱总不能说自己不需要吃饭，索性就把这一盒饭留下。
    待马华离去之后，何雨柱才把猪肉、白面收入储物格子里面，取出菜肴提着，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一会到家，秦京茹一看几样菜肴热气腾腾，顿时换欢喜不已。
    “雨柱哥，菜还不凉呢，我把馒头熥热了，咱们就吃饭”
    “行。”
    何雨柱点点头：“我去给后院老太太送一盒菜去。”
    秦京茹有点不乐意：“那老太太鬼精鬼精的……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雨柱哥，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安好心呢”
    “至少目前没做什么大的坏事。”
    何雨柱回答道。
    “行，那我堂姐秦淮茹那里——”秦京茹问道。
    意思是：菜肴不少，连聋老太太都照顾，那堂姐秦淮茹是不是也应该照顾一下
    “不能给，坚决不能给。”何雨柱说道，“我等着秦淮茹自己决定呢。要么她向我认输，要么她证明我想错了。”
    “无论哪一种情况，现在帮了他们家，都是在害秦淮茹。”
    “她得自己明白一些事才行，还不到帮她的时候。”
    “好，雨柱哥，我听你的。”秦京茹开始在炉子上放个小锅，给馒头加热。
    何雨柱把那盒子剩菜拿到后院去。
    刚进后院，就看见娄晓娥摔门而出，对着屋内叫道：“以后别想从我手里要钱！”
    迎面撞上何雨柱，娄晓娥难为情地理了理鬓边头发，急匆匆向聋老太太家里走去。
    何雨柱侧耳倾听，许大茂在里面小声嘟囔：“我就是拿你的钱玩女人了，你能怎么样”
    “我不仅要玩这个，以后还玩更漂亮的，还让没结婚的大姑娘给我生孩子！”
    “怎么样，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小声逼逼，也不敢太过声张。
    何雨柱听得直摇头。
    这就是许大茂的本性了……看上去他和羊大红还是乐在其中啊。
    自己还是不要破坏他美好的感情生活了。
    来到聋老太太家里，娄晓娥正红着眼圈跟聋老太太哭诉：“老太太，您说许大茂他是不是个人”
    “说是拿着钱去找李副厂长买宣传科科长的位置，这么多钱砸下去，一点也不见影子，还说我不该问这些钱怎么用——最可气的是，又骂我不能生孩子！”
    “他就是个坏种，一准儿拿钱办坏事去了，没用在正地方！”聋老太太说着话，看见何雨柱来了，连忙起身，“还是柱子心疼我，又给我送饭来了，你一大妈这几天没做肉，我嘴正好馋了！”
    娄晓娥抹抹眼泪，侧过身去，不让何雨柱看见。
    何雨柱放下饭盒：“老太太，剩饭剩菜，您就将就着吃。”
    聋老太太打开饭盒，看见里面有鸡有肉，哈哈直笑：“柱子，这还叫将就啊谁家天天能吃这个水平的饭菜啊！”
    何雨柱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走。
    “慢着，还有点事，跟你说说。”
    “你一大妈是个好人，这几天眼看你早出晚归的也不跟他们家再说话，她有点伤心呢。”聋老太太说道，“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好好相处呗反正你们都是中院的邻居，亲近的多。”
    何雨柱笑道：“你信不信，一大爷还是憋着劲，让我照顾贾家”
    “这件事纯粹拿我当傻子耍，没得谈。”
    “等他什么时候不想这件事了，我们再做街坊邻居也不迟。”
    聋老太太无奈：“行，话我是带到了，你怎么办我可管不着。”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有一口吃的就行了。”
    何雨柱摇摇头：“也就是您年龄大，我不跟您计较……我给您送菜，倒成了您儿孙了”
    “啊，你说什么”聋老太太憋着笑，来了一个经典装聋战术。
    “行，您吃着。”何雨柱说道。
    正要走，娄晓娥却开口了：“何雨柱，我有件事正好要问你，你能帮个忙吗”
    何雨柱一怔：“什么事”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拄着拐杖就要往外走：“我上个厕所——”
    “您就待着您，别瞎捣乱！”
    何雨柱抬手把她按在饭桌前，打开饭盒，示意娄晓娥在炉子上热一热饭菜。
    娄晓娥显然是不怎么干家务，笨手笨脚的，怎么看怎么不利索。
    何雨柱看着心里都着急，还是伸手夺过饭盒，拿了馒头，放炉子上开始热菜。
    “什么事，你说，老太太也在这里，咱们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娄晓娥说道：“今天上午，你们食堂主任来找你，你说了一句李副厂长，对”
    “是，没错。”何雨柱承认。
    “这么说，你应该是认识李副厂长，了解他的。”娄晓娥说道，“许大茂给他送钱，买宣传科科长这件事，本来是决不能外传的事；但是我感觉这件事不对劲，哪有这么接二连三，几十上百往外掏钱的”
    “何雨柱，你说，这事情能是真的吗”
    “李副厂长是不是那种收钱的人正派不正派”

 第七十章 秦京茹的担忧(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娄晓娥只是单纯，却也不傻。
    许大茂这么用钱，的确是解释不过去，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能被糊弄过去。
    何雨柱惊讶的是，娄晓娥因为自己上午提起李副厂长，今天便问起自己李副厂长的为人跟品性。
    这件事情怎么解释，现在全在他口中。
    何雨柱当然知道许大茂的钱用在什么地方，肯定是羊大红。
    找李副厂长买宣传科科长位置，这当然只是一个幌子。
    而且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幌子——如果许大茂一开始就跟娄晓娥要几百上千，然后慢慢细水长流花出去，最后告诉娄晓娥，事情没成功，那娄晓娥也不会怀疑。
    关键是许大茂肯定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羊大红手中。
    所以三三两两陆续要钱，反而漏了破绽。
    许大茂是真聪明，就是做什么事都难免露点蛛丝马迹，这一次就没有瞒住娄晓娥。
    现在的关键是，作为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何雨柱要怎么回答。
    “娄晓娥，这件事我感觉大概不是真的。”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李副厂长这个人我知道，的确是个收钱办事的，但是胃口可大的很。”
    “别人眼里面，几十上百，那是挺多钱；你要是拿着这些钱，去见李副厂长，那他绝对正气凛然，绝不收你这种小礼物。”
    “拿这些钱，去买宣传科科长这个位置，那更是无稽之谈。”
    “李副厂长绝对会把人轰出来，以后绝不会再让他登门。”
    娄晓娥的身体微微一晃：“所以，许大茂这个混蛋，的确是拿我的钱，乱糟蹋去了”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跟他拼了！”
    站起身来就要回家大闹一场。
    聋老太太提醒：“捉贼捉赃！”
    “傻蛾子，你这样闹腾起来，还不是又打又骂，什么事都解决不了”
    “这钱花哪儿去，你得先打听清楚！”
    “对，先打听清楚，我明天就去找李副厂长确定一下！”娄晓娥认真说道，“然后再想办法查探真相。”
    何雨柱点点头：“那你小心点，李副厂长为人不正派。”
    说完之后，就离开聋老太太的屋子。
    娄晓娥有点不意思：“老太太，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谁知道什么意思！兴许关心你呗。”
    聋老太太没好气地说，她是被何雨柱两次强行按住，中断她的牵线给弄的没脾气了。
    现在虽然是“敲边鼓”的大好机会，她也是懒得敲。
    因为聋老太太看明白了，何雨柱心里面比谁都有主意。
    她这边敲得再好，都不如何雨柱自己心里面打算。
    “您说什么呢，老太太！”娄晓娥哼了一声，晃了晃脑袋回过神，开始端饭菜。
    “那还没热好呢！”聋老太太叫道，“你这孩子！”
    ……
    刚出了后院，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匆匆返回自己屋。
    何雨柱鼻子微微一嗅，有点酸甜的气息，是秦京茹刚才站在这儿。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可能的情景——秦京茹这小丫头，站在中院到后院的过道口，跟小间谍一样，看他在聋老太太家耽搁什么事情……
    这小心眼儿！
    怪有趣的。
    何雨柱装作不知道，返回自己屋门前。
    院子里面其他住户家里，有些话倒是也在侧耳倾听下能够听见。
    “傻柱他这厨师当的，天天好菜吃着，真享福啊！”
    “怎么不给秦淮茹家了”
    “这两家又打又骂，现在还没好呢！”
    这都是正常的，六根家、大毛家之类都是这样。
    还有一家子早早开始造人运动的，嘿咻嘿咻不断。
    不正常的是一大爷家里和贾家。
    一大妈叹息：“我早就说，别得罪柱子，你不听，非得把贾家的事跟他栓一块！”
    “睡。”一大爷干巴巴地说一句，两口子辗转反侧。
    贾家，那是贾张氏又威风起来，骂骂咧咧，恨何雨柱家里吃好的。
    污言秽语何雨柱也懒得多听，心里面记下就是了。
    等完成“拯救秦淮茹”这件事，何雨柱有的是手段整治这个老婆子。
    掀开门帘进屋，秦京茹表情正常：“雨柱哥，你回来啦！”
    “菜都热好了，一起吃！”
    何雨柱点点头，坐下一起跟她吃饭。
    吃着饭，秦京茹跟何雨柱说着今天食堂主任找上门的事情，又问到了轧钢厂，怎么解决的。
    何雨柱大概说了一下，也没有太详细。
    秦京茹的筷子顿了顿：“刚才，聋老太太那里……”
    “怎么了”何雨柱憋着笑，反问。
    “噢，没什么，聋老太太一个人，吃的方便吗”秦京茹问道，“雨柱哥，你是给她热好了菜才回来的”
    何雨柱笑吟吟地看着她：“是啊。”
    秦京茹抿紧嘴，吃不下去饭了。
    放下筷子，酸溜溜地说道：“雨柱哥，你吃，我吃饱了。”
    “吃饱了是喝醋喝饱了”何雨柱笑着说道，“刚才跟踪我，好玩吗”
    秦京茹瞪大了眼，脸色涨红：“雨柱哥，你知道我跟着”
    何雨柱点点头。
    “那你还逗我！”秦京茹扁着嘴，拿起筷子，恶狠狠地吃了两筷子菜，“雨柱哥，你真坏！”
    “也就一般坏。”何雨柱笑道，夹一片肉，“来，好妹子，吃一口。”
    秦京茹气鼓鼓地瞪着他：“不吃，气饱了！”
    “真不吃”
    “真不吃！”
    “那我来喂你。”何雨柱把肉片放在口里，咬着一端，另一端贴在秦京茹嘴上。
    “净是油……”
    秦京茹轻喃着，还是张开口，两人分着吃了肉片，轻轻贴在一起。
    四目相对，秦京茹的双眼带着几分湿润，波光粼粼。
    “雨柱哥，别人的媳妇，以后不要碰了”
    “我担心你挨打……”
    何雨柱无语：“他们还真打不过我——不对，应该说，我还真没碰别人的媳妇！”
    “一下都没碰”秦京茹惊讶。
    何雨柱没法回答了。
    他还真和娄晓娥摸了一下手，那当然不能说一下都没碰。
    秦京茹当他默认了，忧心忡忡说道：“雨柱哥，我知道咱们两个还没结婚，我也没啥能要求你的。”
    “可是别人的媳妇，你弄不好要出事的。”
    “顶多像是我堂姐那样没男人的，你碰几次就碰呗，我当看不见也就是了。”
    “你不知道，我们红星公社有个生产队长，因为搞社员的老婆，被社员堵家里打的命都没了半个。要不是他跟公社书记关系好，那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雨柱哥，你要是被别人打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第七十一章 秦京茹的依赖(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这略带担忧的话，何雨柱听得心里面颇为感动。
    两人虽然没有彻底突破那一步关系，也没有领结婚证，但她是真的跟定了自己。
    甚至忧心忡忡地考虑，将来何雨柱乱来、被人打死的可能……
    “京茹，你是真的跟定了我”
    “就这么喜欢我”
    何雨柱郑重问道。
    秦京茹点点头：“雨柱哥，人家都说对象就得看物质条件，以后才能过得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反正我跟着你，就感觉高兴。”
    “吃的高兴，睡得高兴……”
    声音一低，秦京茹红着脸：“跟你亲嘴也高兴，伺候你也高兴。”
    “我感觉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你这里啦。”
    “以后你要是不要我，我可能也不能活了。”
    何雨柱看着她红红的小脸，也是拉着手：“好，等过去这几天，春节之前，我想办法去红星公社一次，把你户口簿跟介绍信拿回来。”
    “年前或者年后，咱们把结婚证领了。”
    秦京茹大喜，一下子扑倒何雨柱怀里，双手搂着他，紧紧贴着他的肩膀。
    “雨柱哥！”
    叫了一声，又忍不住心里面痒痒：“雨柱哥！”
    “你怎么不答应啊，雨柱哥”
    “嗯，我听着呢。”何雨柱说道。
    “雨柱哥！”
    “听着呢，傻姑娘。”何雨柱好笑地回答。
    “我高兴，跟做梦似的！”秦京茹说道，“雨柱哥你真愿意娶我啊”
    又将小嘴巴凑过来，在何雨柱耳边低声说道：“那能不能，不碰别人媳妇啦我真怕你被人打死；我不想当寡妇……”
    “不怕，他们打不过我；你也当不了寡妇。”何雨柱好笑地说道。
    “你看我堂姐多好腚又大，腰又细，上面奶孩子也足够。”秦京茹央求道，“咱们给她点东西，让她时不时陪陪你，不比那些有家有口、提心吊胆的强”
    “雨柱哥，我是真害怕。”
    “我是亲眼见过，那个偷人家老婆的，打的满头是血，手指头都被砍掉三个，最后还得赔礼道歉，生怕人家告他耍流氓搞破坏。”
    好家伙，这傻姑娘形容秦淮茹真就是虎狼之词……
    何雨柱明白了秦京茹的心中想法——如果何雨柱一定要碰别的女人，秦淮茹这个没什么威胁，只会损失一点钱财的寡妇，总比那些闹大了十分危险的有夫之妇要好得多。
    反正秦京茹跟定了何雨柱，尤其是何雨柱说了会娶她之后，她更加积极主动地向何雨柱提出建议。
    简单来说，她认为何雨柱做的事情太危险了，建议何雨柱做一点不那么危险的、可以掌控的。
    合格的人选，就是秦淮茹这个寡妇。
    何雨柱也是全然没想到，秦京茹居然有这个提议，这样的姿态——这与她和何雨柱如今尚未确定的关系，她如今的特殊境遇，还有她今天对何雨柱行为的误解都有极大关系。
    当然，何雨柱也能感觉到。
    她的确是一颗心萦绕在自己身上，全身心地依赖着自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何雨柱微笑：“京茹，以后你就是我的对象啦。”
    “嗯，雨柱哥，我真的高兴。”秦京茹满心的喜悦都几乎溢于言表。
    两个人亲亲密密吃了饭，秦京茹收拾一下剩余的饭菜，将锅碗瓢盆收拾好，乐呵呵地走了。
    临走之前，不放心地对何雨柱再三叮嘱：“可千万别再跟那个娄晓娥好了……许大茂那么坏，到时候你肯定要吃亏。”
    何雨柱无语地摆摆手：“行，我知道了。”
    这傻姑娘反正是一口认定了，何雨柱就是和娄晓娥有那么回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等到秦京茹走了之后，何雨柱也没什么可做的。
    明天何雨水出嫁后第三天，要回娘家门。
    何雨柱还得早点下班，跟妹妹见一见，问问她出嫁后的生活受屈没有。
    虽然李爱国家里之前表现的挺和气，说的挺好，也得看看李爱国的父母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心里面想着，就关了灯，准备睡觉。
    将睡没睡的时候，一阵踮着脚的脚步声，悄悄靠近屋门口。
    “何雨柱，睡了没”
    何雨柱懒得理会。
    “何雨柱，你睡了没有”
    那声音压着嗓子，也不大声说话，就这么低低的叫唤。
    叫了十几声，也不肯离去，也不肯提高声音。
    即便如此，何雨柱也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于莉的声音，嗅的出于莉身上的气息就在门口。
    打开昏黄的电灯，何雨柱没好气的走到门口：“于莉，你想干什么”
    “大半夜的，跟我招魂呢”
    “借你自行车，你让我进去再说，让别人看见不好！”于莉低声说道。
    何雨柱不解：“你借个自行车而已，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你让我进去再说！”于莉说道。
    何雨柱打开屋门，于莉急忙窜进来，反手关上屋门。
    “不是——你要干什么啊于莉”何雨柱无语地说道，“真要祸害我，还是怎么的”
    “谁他妈祸害你！”
    于莉一脸郁闷，没好气地坐下，给自己倒一杯水。
    “活人快让尿憋死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怎么着夫妻双人相声表演完毕，今天来一段单口”
    “要骂街别在我家，脏了我家的地面！”
    “不是我骂街……”于莉一脸恼火，“姓阎的一家逼着我骂街！我今晚这是借口上厕所，悄悄跑你家里借自行车。”
    “明天我大姑就来四九城了，她多大岁数了，我骑自行车带她逛逛四九城，这是多合情合理的事阎解成他爸愣是不同意！”
    “这老抠门不同意也就算了，阎解成还是个醋坛子，愣是不让我借你的。说我要是再找你借自行车，就跟我翻脸！”
    “何雨柱，你说说，我就要借一个自行车，带我亲大姑逛逛四九城，犯了哪条王法了他凭什么管着我啊”
    何雨柱明白了：“所以……你就偷偷摸摸来我这里，偷偷摸摸来借自行车”
    “不能让别人看见，跟做贼似的。要是有人看见你偷摸来我这里，你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于莉一听，露出喜色：“对对对，就是这样！”
    “何雨柱，你行行好，把自行车借给我——”
    “对个屁，你给我滚。”何雨柱拉开屋门，指向空荡荡的四合院中院。

 第七十二章 于莉灭灯(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于莉的面上喜色僵住。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
    “不借给你自行车，还能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冷淡说道。
    “为什么何雨柱，我感觉你心底挺好的，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故意为难我”
    于莉不解地说道。
    何雨柱冷淡说道：“我心底的确是挺好，但我也得分清人。”
    “于莉，你想好了自己是什么人再说。我妹妹结婚，你装不知道，我们家跟你，除了斗嘴没别的来往，我凭什么帮你”
    “我帮了你，全院二十几户人家借我自行车，我帮谁家、不帮谁家”
    何雨柱说道：“我给你破这个例子，后患无穷，招惹是非，你就拿我当傻小子糊弄跟我道声感谢就成”
    “咱们有这个交情吗”
    “不仅如此，你们家里两口子生气，你男人怀疑我借给你自行车，是把你睡了还是怎么着了……你还来找我借自行车。”
    “等到事后，你跟阎解成两口子过日子去了，我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到时候阎解成堵着门要打我、三大妈骂我，全四合院都知道我跟你不清不楚。”
    “我碰你一根手指头了没有凭什么我得吃这个亏，成全你于莉啊”
    于莉张了张口，被何雨柱这一通有理有据的话喷的脸色苍白。
    “我大姑跟我亲妈一样……她老人家不容易……”
    何雨柱笑了一声：“跟我有关系”
    “那是你大姑，不是我大姑。”
    “赶紧滚，少拿这些自私的逻辑跟我这里碰瓷。”
    于莉的脸色苍白，盯着何雨柱。
    “你真不借”
    “对，我真不借。”
    何雨柱肯定地说道。
    于莉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红晕。
    “好……”
    她口中说着，向何雨柱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伸手推上屋门，插上门闩。
    然后回头灭了电灯。
    带着曲线起伏的身躯，隔着厚棉袄，贴在何雨柱面前。
    于莉的声音跟平日的泼辣完全两样，甚至打着颤。
    “如果，我大姑也是你大姑，自行车借给我，总可以了”
    何雨柱也有点明白，这娘们赌气上头，彻底冲动了。
    一小半跟自己，一大半被三大爷跟阎解成气的。
    不过，即便如此，这样贴身感觉身躯曲线，白皙丰裕的人妻气息扑面而来，何雨柱要说心里面没有躁动，旖旎念头，那当然是假话。
    “你大姑，怎么会是我大姑”他口干舌燥地问道。
    于莉的手掌拉着他的手，进了棉袄下面。
    热气腾腾地互相感应着对方体温，逡巡着山岭与平原。
    “我们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我大姑不就是你的大姑”
    于莉吐着热气，身体渐渐晃动。
    这些天家里老是生气，她也是没心思做别的。
    现在不由地来了滋味。
    都到了这地步，何雨柱再说别的也有些太迟。
    索性也不做别扭的心肠，另一只手也撩起于莉的棉袄钻进去，同时贴着她的身，低头亲上去。
    于莉转头躲闪。
    “怎么”
    “又不是两口子，亲我怪不好意思的。”
    “都这样了，还不好意思”何雨柱捏动一下，发出疑问。
    “反正感觉不好……再说了，咱们就这一次，以后就当没这事。”于莉连忙说道。
    “废话，我都准备要结婚了，你要跟我，我还不愿意呢。”
    何雨柱口中说着，不耽误手上忙碌。
    过了有一会儿，两人分开，开了电灯，于莉两眼水汪汪的。
    “那自行车——”
    “借，明天就借给你，都这样了，我那还能不借明天上午八点半，你在胡同口那里等我，自行车给你。下午五点，我在胡同口等你回来还我自行车。”
    何雨柱问道。
    于莉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有点良心，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你，赌这口气干什么”何雨柱说道。
    于莉撇了一眼：“您倒是会教育人，刚才别伸第二只手，别想着亲我的嘴……”
    何雨柱无语：“再拿这个说事，这事过不去了”
    “也对……这件事就过去了。”于莉叹了一口气，“真是被姓阎的给气坏了！除了阎解成，我这辈子就没让别的男人近过身，真是脑子一热。”
    “以后，咱们就当没这回事。”
    说完之后，步履匆匆打开门回了前院。
    何雨柱关上门，感觉口有点渴，于莉倒的那杯水还在。
    喝了这杯水，睡觉。
    ……
    夜色笼罩着四九城。
    李副厂长家里，王宝山恭恭敬敬向李副厂长敬酒。
    “李厂长，何雨柱成为食堂主任，这件事应该能定下了”
    “到时候，我去哪儿”
    李副厂长笑了笑，没有回答。
    王宝山凑上前去，低声说了一个数目。
    李副厂长眼睛一亮，看向他：“可以，有心了……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十分确定，这个钱先放我这里保管。”
    “如果因为我的举荐，让杨厂长对何雨柱有了意见，何雨柱当不上食堂主任，食堂主任还是你的。”
    “到时候，我自然还得还给你。”
    “不用，不用！这全是我的一番心意！”王宝山连忙推辞，“我什么也不求，就只求一件事，领导能记得住我，那就比什么都好！”
    “这是当然！”李副厂长哈哈大笑，“我当然记得住你！”
    两人说着话，喝着酒，不免说起厂子里面的趣事。
    “一车间的易中海，那整天挺着脊梁骨昂首走路，都说他一身正气。”
    “要不是丁科长跟我说，谁也想不到，这位八级钳工，盯上自己徒弟的媳妇儿秦淮茹！”
    王宝山跟着凑趣：“是，的确没想到！”
    “不过，李厂长，秦淮茹不是跟何雨柱有一腿吗怎么还跟易中海不清不楚的”
    “不算不清不楚，是易中海盯上了秦淮茹。”李副厂长说到这里，端起酒杯，“何雨柱不简单，易中海跟他抢女人，估计要吃大亏。”
    尤其是何雨柱的妹夫在派出所。
    李副厂长一想到这里，就有点心烦。
    妈的，一个臭厨子，吃的比自己好，玩的女人比自己漂亮，自己还得跟他客客气气的！
    刘岚也就是个一般姿色，能跟秦淮茹那前挺后翘的样子比吗
    真他妈的——什么时候我也能玩一个上等货色

 第七十三章 娄半城眼光太差(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门。
    骑上车出了胡同口，于莉穿着板正的，拦在前面叫道：“嘿！把车留下！”
    “好嘞，女大王，您今天用，别把我抢走当压寨相公啊！”
    何雨柱笑嘻嘻，将自行车给了于莉。
    于莉翻个白眼：“说话还是没溜儿！”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被逗笑了，过来打了何雨柱一下，才骑上自行车接她大姑去了。
    何雨柱也是摆脱了两轮交通，今天恢复“11”路行走牌公交车，慢悠悠向食堂走去。
    走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人蹑手蹑脚跟着。
    转头一看，一个身影连忙躲藏起来。
    何雨柱无语。
    又走两步，身后的那个人又跟上来。
    何雨柱转头：“娄晓娥，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留着齐耳根发型的娄晓娥，从后面街道口走出来：“谁鬼鬼祟祟了！我正大大方方地往轧钢厂走着，你突然叫住我干什么”
    何雨柱看向她：“你要去轧钢厂”
    “对，昨天我不是说了嘛，我非得想办法问清楚李副厂长，有没有许大茂送钱这回事。”娄晓娥说道。
    “不管有没有，李副厂长也不可能承认，你能问出来什么”
    何雨柱跟娄晓娥便走边说。
    娄晓娥自信地笑道：“那你就不用管了，我有的是办法。”
    “行，还挺神秘……”
    何雨柱也不多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轧钢厂。
    轧钢厂食堂今天没什么事，王宝山笑得格外和煦，来后厨转了一圈，询问何雨柱两句，又微笑离去。
    不用说，他和李副厂长昨天的交流，也必定是十分圆满，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回答。
    李副厂长应该是能够给他安排一个他满意的职位。
    何雨柱也见到了刘小宝，畏畏缩缩的生怕何雨柱跟马华揍他——尤其是马华，昨天就用凉水泼他，今天再揍他一顿，也是合情合理。
    好在何雨柱没有追究刘小宝行为的意思。
    在马华眼里，刘小宝、胖子他们这几个帮厨跟着何雨柱学了大锅菜手艺，那也是跟拜师没两样，因此刘小宝属于叛师，胖子则是不仗义的怂货。
    但是何雨柱眼里面，给这几个帮厨教授大锅菜做法，纯粹是为了以后自己能够偷懒，不用每件事都亲自做。
    真正的厨艺，他也就只准备传给马华一个人。
    真正的徒弟也就这么一个。
    所以，何雨柱犯不着跟几个“打工人”计较什么。
    有些人是“打工人”心态，有些人是“尊师重道”心态，各人有各人选择。后世某些传统曲艺团体，之所以闹出来许多乱子，往往就是人心隔肚皮造成的。
    一开始，谁也分不清，你到底是“打工人”还是“师父的好徒弟”，都是一并教授；后来分清楚远近亲疏，又伤感情又伤钱财，闹得跟不共戴天一样。
    经过昨天的事情跟原剧情，何雨柱就知道，能靠得住的徒弟只有马华一个，所以也就索性不对其他人抱有期待，也不传授给他们衣钵。
    当然，要是跳的欢，那还是欠抽。
    ……
    “李厂长，您好。”
    娄晓娥来到李副厂长办公室前，轻轻敲门，开口询问。
    李副厂长讶然，打量娄晓娥，眼中有些惊艳：“你是”
    “我是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他媳妇，我叫娄晓娥。”
    娄晓娥温婉说着话，带着大家闺秀的气质，厂里面来来往往的劳动妇女截然不同；就像是一朵开在冬天的小白花，娇贵，经不起寒风。
    这种气质、言谈举止，更是让李副厂长心里面一下子痒起来。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就懊悔，刘岚这样的货色，比不上秦淮茹那种……今天见到娄晓娥，他顿时感觉，秦淮茹又比不上眼前这个小媳妇。
    秦淮茹那身材和外貌是没得错，跟熟透的桃似的。
    但眼前这一个知书达礼、大家闺秀的模样，是秦淮茹、刘岚他们这些妇女怎么也比不上的。
    “哦，你是许大茂同志的爱人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我说吗”
    李副厂长轻咳一声：“一般来说，具体的事务，你最好还是找宣传的负责同志，我不太好插手。”
    “但是娄晓娥同志你既然已经找到我，我也不好太过推辞。”
    “能帮你做的事情，我一定帮你。”
    “是这样，我听说我父亲说，轧钢厂宣传科要更换科长”娄晓娥说着话，眼睛盯着李副厂长，看他如何反应。
    李副厂长是真的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同志冒出来跟他说这个话题。
    “轧钢厂职工岗位变动，一般不会往外传啊况且宣传科也没说过要换科长这回事……”
    “娄晓娥同志，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你父亲是谁为什么说这种话”
    说到这里，李副厂长带着一点私心，疾言厉色：“你知不知道，这种谣言会破坏轧钢厂的工作生产造成很坏的影响和后果！”
    他想吓唬一下眼前这个小媳妇，看看是否有机可乘。
    啧啧，这大家闺秀的样子，太勾人了！
    出乎李副厂长的意料，娄晓娥一点也不害怕，而是面带微笑说道：“我父亲姓娄，公私合营之后，厂子里面他没有管理权，只有股份分红。”
    “你们都叫他娄董事。”
    娄董事，娄半城！
    李副厂长难以置信，喃喃自语：“娄半城的女儿，居然嫁给我们轧钢厂一个小小的七级放映员”
    “他怎么想的”
    忽然眼睛一亮，对娄晓娥竖起大拇指：“高！娄半城的确高！”
    “未思胜，先虑败，实在是下棋高手啊！”
    说完之后，李副厂长又把目光落在娄晓娥身上。
    娄半城的女儿，看来我还真不能动了……
    不对，应该说，娄半城的女儿，一旦能得手，那不是更刺激吗
    那个许大茂，是个拍马溜须的小人，为了能升官发财，什么事都能做。
    这种人，不是正好吗
    啧啧，娄半城手段是真高，可是看人的眼光却不好啊！
    把女儿嫁给这么一个东西，哼哼，还是得便宜我！
    李副厂长心中闪动着阴暗的想法，对着娄晓娥露出一个略带古怪的笑容。

 第七十四章 合情合理个屁(求追读求支持求月票)

    “娄晓娥同志，你坐。”
    李副厂长起身端茶倒水，递给娄晓娥。
    娄晓娥客气推辞。
    李副厂长满脸堆笑，说道：“既然你是娄董事的女儿，那我就不瞒你，也不说那些泄露工厂机密的话。”
    “轧钢厂目前为止宣传科科长干的好好的，厂里面没有任何更换的打算。”
    “娄董事这是从哪儿听到了风声我们轧钢厂自己怎么不知道”
    娄晓娥到现在为止，已经完全确定，许大茂这个不要脸的就是在骗自己的钱往外花。
    强行忍住心中怒气，对李副厂长说道：“那可能是我父亲听错了……”
    “老岳丈心疼女婿，这也是常有的事情。”李副厂长笑吟吟地说着话，试探着，“娄晓娥同志，是不是娄董事打听到这个消息后，想到了他女婿许大茂也在宣传科，所以才想要活动活动，让许大茂进步一下”
    “我这么猜，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个屁！
    娄晓娥现在恨不能回家活劈了许大茂，还帮他活动，争取宣传科科长位置
    想都别想！
    “时候不早，李厂长，我就不打扰您办公了。”娄晓娥站起身来，就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候，李副厂长却又开口说道。
    “其实这件事，能办，但是却又不好办。”
    娄晓娥停下脚步，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说道：“你知道你爱人许大茂，是干什么的”
    “当然知道，他是放映员。”
    “那宣传科科长是干什么的领几级工资你知道吗”李副厂长问道。
    娄晓娥当然不知道。
    她这个资本家的女儿，哪会打探研究这种体系本身也不感兴趣。
    别说是她，娄半城也不会详细研究这些东西，更多的是研究国家的风向问题。
    李副厂长笑着说道：“宣传科科长，是属于国家干部职工体系的，是办事员。”
    “咱们红星轧钢厂规模大，所以无论是宣传科、保卫科还是食堂主任，这些都是二级或三级的办事员，没有低于三级的，工资在六十块钱上下。”
    “你爱人许大茂想要成为宣传科科长，就得放下放映员的事情，先当一个月二十三块工资的十二级办事员，从十二级办事员开始往上提拔，过个十多年，也许就能到六级办事员。”
    “再过个十多年，他成为二级办事员，就能熬成宣传科科长了。”
    李副厂长刻意夸大了这里面的难度——毕竟把事情说的特别难办，才能够要价高，不是吗
    他就等着，跟娄晓娥“讨价还价”呢。
    娄晓娥听后，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许大茂说自己能成为宣传科科长，基本没戏，对”
    “对，基本可以这么说，但是有些时候，事在人为。”
    李副厂长大有深意地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根本没在意他表情，脚步“腾腾”地向外走去，咬牙切齿。
    许大茂，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
    我倒要看看，你骗我钱干什么去了！
    “哎”
    李副厂长傻眼了。
    这怎么不按套路下棋啊
    这就走了你走什么啊！
    你走了我怎么跟你谈条件
    呆了好一会儿，确定娄晓娥的确走了，李副厂长气的直挠头：“妈的！厨子我比不上，一个七级放映员，他妈的也比我搞得女人光亮！”
    ……
    走出红星轧钢厂，娄晓娥气得不行，越走越气。
    得想一个办法，把许大茂的行踪搞到手，看看这缺德东西到底干什么去了！
    脑海中浮起来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何雨柱。
    不过，娄晓娥就紧接着摇头。
    不行。
    娄晓娥太知道了，自己和何雨柱最近都有点互相躲着点对方，不愿意私下里单独接触。
    这也是之前何雨柱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也不一起走的原因。
    有一股莫名的东西，两人出于说不清楚的本能，没有放任它成长下去。
    所以，不能再接触太多。
    但是，除了何雨柱，整个四合院哪还有真正可靠的人这件事交给别人办，她娄晓娥首先就沦为四合院的笑话了。
    娄晓娥苦思冥想，慢悠悠回了四合院，找聋老太太商量去了。
    聋老太太的建议还是找何雨柱。
    娄晓娥有些恼火：“我就不信了，离了他这个傻柱，我还没办法了！”
    “我这就回娘家去，问问我爸怎么办！”
    收拾一下东西，娄晓娥气冲冲向外走去，正硬上刚结婚、光彩照人的小媳妇何雨水回娘家门。
    “雨水，回来了！”
    “哎，回来了！”
    两人互相招呼一声，娄晓娥提着东西离开了四合院。
    都快过年了，这上哪儿去
    何雨水心中奇怪。
    家里面秦京茹正收拾东西，快乐的哼着歌，听见何雨水进来，连忙迎出门：“雨水回来了！早饭吃了没”
    何雨水笑道：“谁家早饭这时候还没吃啊我是奔着吃午饭来的。”
    “我哥今天也不说请个假，好好陪陪我”
    “就是说！”秦京茹跟着附和，“等雨柱哥回来，我好好说说他！”
    何雨水提着一只鸡和猪肉进了屋子，听见秦京茹这话，顿时露出莫名笑意：“行啊，京茹，听你这意思，快要当我嫂子了”
    “没有，没有……”秦京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还连连摆手。
    何雨水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傻哥哥到底还是给了秦京茹一个承诺。
    其实，这样也挺好。
    一个黄花大闺女，还听话漂亮，就是有点算计着过日子。
    不算是缺点，也算是美德。
    “你们那什么了……”
    何雨水凑过去，低声问。
    秦京茹红着脸，摇了摇头，又看向何雨水：“都说挺疼的，你感觉怎么样”
    何雨水也不由地红了脸。
    反正没有别人，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的话题就开始有点狂暴……
    说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外面传来何雨柱的声音。
    “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看一眼手腕的手表，惊讶说道：“都过晌午了！”
    “哥，今天你回来这么早”
    “嗯，记着你呢，在食堂炒了几个菜带回来。”
    何雨柱放下菜肴，招呼何雨水、秦京茹吃饭。
    何雨水欢呼一声：“哥，你对我太好啦！”
    何雨柱笑了笑：“都出嫁了，还是丫头脾气，怎么样你婆婆对你还好”
    “好着呢，哥你可帮大忙了！原本有点横挑鼻子竖挑眼，自从结婚那桌酒席后，她真把我当闺女一样看，昨天还为了我训了李爱国一顿！”
    何雨水一边吃饭，一边描述，眼中都是幸福的光芒。
    何雨柱也心中高兴，陪着她一起吃饭，听她张牙舞爪地讲述。

 第七十五章 属狼吃不够(求追读求月票求支持)

    何雨水的情况也让何雨柱心情不错，吃饭吃到一半，何雨水开始关心起来四合院的事情。
    这四合院里面好人不多，各家各户都有着自己的算计。
    何雨水也担心自己的傻哥哥最近又吃了亏。
    “尤其是那个贾张氏老太婆，我不在的时候，她要是骂你，你还真不好打她……”
    “这几天贾张氏还真没功夫跟我斗，光是秦淮茹跟她斗，一家人闹乱子。不过秦淮茹不是她对手，也就这一段时间，他们一家就得有个结果。”何雨柱放下筷子说道。
    “如果贾张氏再骂你，你就找聋老太太，她那拐棍打人，贾张氏可是不敢还手。”何雨水建议道。
    秦京茹在一旁说道：“不用找那个老太太，万一时间赶不及，咱们不是平白挨骂吗”
    “雨水，你能撕贾张氏的嘴，我也能撕！”
    何雨水惊讶看向秦京茹：“你能动手秦淮茹可是你堂姐，还是她把你带到城里来的。”
    “你撕她婆婆的嘴，这面子上不好看”
    秦京茹不以为然：“谁要敢骂雨柱哥，谁的嘴我都敢撕！”
    “别说是秦淮茹她婆婆，就是秦淮茹，我也不含糊的。”
    何雨水看着秦京茹，心里面可真有点震惊。
    这秦京茹，还没嫁给我哥，就这么大决心；等嫁给我哥了，那岂不是公社的兄弟跟爹娘也都不认
    对了，她兄弟姐妹跟爹娘也挺不是东西，不认也正常。
    这媳妇得是多听话
    我哥这以后，可真就享福了……
    “对了，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娄晓娥了，她提着东西往外走，也不知道干什么，看上去带着一肚子气。”何雨水又说道。
    何雨柱没什么表示：娄晓娥带着一肚子气，提东西走了。
    那八成是从李副厂长口中问出来许大茂的问题，气的回娘家。
    还真别说，她还真给想办法问清楚了……
    何雨柱没出声，秦京茹却小声嘀咕一句：“走了才好！”
    嗯
    何雨水诧异：“你和她有矛盾”
    “没矛盾！我和她能有什么矛盾我们总共没说过几句话。”秦京茹连忙掩饰。
    何雨水看她反应，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事，但是问又不可能问出来。
    吃过午饭，聊了半天，何雨水也就骑上自行车又回了李爱国家。
    何雨柱看看时间差不多，天也快擦黑了，到外面胡同口等于莉骑自行车回来。
    “柱子，下班了”
    阎埠贵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回来，车把上挂着两条手指长的小鲫鱼。
    “嗯，下班了。”
    阎埠贵点点头，蹬了一圈，感觉不对，回头看向何雨柱：“柱子，你那永久牌自行车呢今天怎么没骑着”
    何雨柱笑了一声：“三大爷，你今天这是派出所上班了查探什么重要线索”
    “什么话！你刚买的自行车没骑，我就心中好奇，就不该问一问”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你啊，真是属刺猬的，浑身炸刺儿！”
    “你平时算计你们家东西，那是应该的。”何雨柱说道，“可你要算计我们家有多少东西，那心思可就太多余了。”
    “是……是！”
    三大爷被噎了两句，直接骑自行车就走：“我和你说话都多余！何雨柱，以后咱爷们见面别说话啦！”
    三大爷走远后过了不久，于莉推着自行车从另一边墙角转过来：“你疯了是跟他多说什么话我正要把车子要还给你，老远的就看你跟他说话，吓得我赶紧拐弯了。”
    “到现在，心还扑通扑通乱跳！”
    “真的”
    何雨柱的眼睛不由地于莉心口位置，还真是剧烈起伏，似乎还真挺害怕的。
    “属狼的是，吃不够”于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快步返回四合院。
    就吃一次，哪能够啊……
    何雨柱这时候要是跟于莉前后脚回去，以三大爷阎埠贵的精明，当然能想出来，何雨柱就是等于莉还自行车——换而言之，他儿媳妇偷偷瞒着他们家，借了何雨柱的自行车。
    这里面的事情，就一下子彻底说不清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到了椿树芽胡同，来到金家门口，从储物格子里面把王宝山给的一袋子白面取出来。
    想了想，又给收回去。
    金家这户人家，轻易不受别人的好处，连聋老太太这么精明的人，都是拿着粮票跟他们换，变相帮助他们。
    就这，金家就已经感恩在心，十分过意不去。
    何雨柱这要是拿着一袋子白面直接给他们家送，他们是肯定不会要。
    算了，先看看。
    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小孩的声音，跑过来快步开门。
    是十一岁的金大虎。
    看见何雨柱，他也认出来：“是你啊，何叔叔。”
    “嗯，我来看看你们。”
    何雨柱跟着金大虎走进去，抬眼一看，就有些惊讶——屋门口，贴了一个白色的“奠”字。
    脸上带着一大块红痣的金家媳妇走出来，两眼含泪。
    “你有心了，我们家的事，你这么远还来再操心。”
    何雨柱应道：“这都是应该的。”
    虽然的确不知道金家出了丧事，但是今天既然赶上，当然也就只能当做专门来看望的。
    说两句话，说起老太太的事情，那金家媳妇又抹着泪说话：“老太太今天白天出殡了，也幸好国家不让大操大办，我们家还留了点脸面，街道办的同志帮了不少忙；要真是操办丧事，也真是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家里也是不许布置灵堂。”
    “没事，我对着老太太遗像鞠躬就行。”
    何雨柱对着那位瘫痪在床多年的老太太遗像鞠躬默哀，之后又和金家媳妇说话。
    说着话，何雨柱便询问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正好，这时候是家中有事，接受帮助合情合理的时候。
    金家媳妇摇摇头：“您有这份心意，我们家都感激不尽。我们家日子暂时还过得下去——”
    “妈，今天老师还来催交学费来着。”金大虎忍不住说道，“咱们家学费拖了一整年了。”
    何雨柱闻言，惊讶：“学校都放假了，还有老师来催缴学费啊那老师姓什么啊”
    金家媳妇生气了：“大虎，给我进屋去！不许多说话！”
    何雨柱也是脸色一沉：“嫂子，我跟孩子说句话，怕什么的”
    “家都是这样了，有什么咱们说什么，就算是您不想欠我人情，难道咱们还不能正常来往了”
    “您要是真这样感觉，感觉我不该来你们家；我也不多说，转身就走，咱们以后全当不认识！”

 第七十六章 金家借条(求追读求支持求月票)

    被他这样疾声厉色一说，金家媳妇反而感觉理亏了。
    虽然自己初心是不想麻烦别人，可要真把对自己家好的人硬生生得罪走，伤了人家的好心，那自己也同样亏心！
    无可奈何之下，金家媳妇也只好说道：“雨柱兄弟，我是感觉，不能再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跟孩子说说话，没什么。”
    何雨柱摸着金大虎的脑袋：“今年上几年级了在哪个小学上”
    金大虎回答道：“何叔叔，我今年五年级，在红星小学上学。”
    “我哥金大龙今年上六年级，明年夏天就小学毕业上初中。冉老师本来是跟我哥要学费的，可我也没交学费，冉老师来家访，就顺便问问我们家情况。”
    冉老师冉秋叶
    何雨柱有些意外：“你们也是在红星小学你们老师叫冉秋叶”
    金大虎连连点头：“嗯，是的，何叔叔。”
    “那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贾梗的同学”何雨柱又问。
    “知道，我哥那个班的，一个班里就属他又白又胖。”金大虎说道。
    金大龙也走过来：“何叔叔，你认识贾梗啊”
    “他家跟我家住在一个四合院，我们家是邻居。”何雨柱说道。
    “那你可得小心点，何叔叔。这个贾梗可不讲理了。说不来上学就不来上学，说用别人的文具，别人不给他就骂人，还偷别人的文具。”
    “老师训了他，他就偷偷去拔老师自行车的气门芯，拔了好几次，老师现在都不管他啦。”
    “就冉老师一个人，还愿意理会贾梗。”
    金大龙向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这都是你们学校的事情，你为什么说让我小心贾梗呢”
    金大龙有些难为情，看向自己的妈。
    金家媳妇瞪他：“背后说人坏话，不是好习惯；大龙，以后不许说了！”
    “噢，我知道了，妈。”金大龙闭嘴不说了。
    何雨柱看向金家媳妇：“嫂子，我跟孩子说话呢……虽然说你说的是道理，可这个贾梗我知道，是专门跟孩子聊天才说他。”
    “况且孩子也是有话说话，又没有添油加醋。”
    金家媳妇也是有点无奈：“行，雨柱兄弟你吃饭没有我们家还没吃饭，我做饭去。”
    何雨柱笑道：“别急，你做饭不如我做饭好吃，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师父，一会儿我跟你们家做饭。”
    “都是一样的棒子面……”金家媳妇说了这一句，脸色有些赧然，“是我多嘴了，我们家这饭，雨柱兄弟你可能吃不惯。”
    何雨柱笑道：“对，我就是吃不惯，才得我来做；嫂子你要做饭，那就是赶我走，我再也不来你们家吃饭了。”
    金家媳妇被何雨柱这话说的哭笑不得。
    她就是再不想欠人情，也知道今天没办法不欠人情了。
    “行，我知道了，雨柱兄弟。”
    “这才对！”
    何雨柱也是松了一口气，怎么感觉做好事也不太容易呢。
    继续跟金大龙、金大虎两个孩子说话，金小凤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何雨柱当然不可能凑过去摸头拍肩的。
    “何叔叔，我是感觉贾梗这样，在你们院子里面也肯定干坏事，不听大人的话，说不定也会偷你们家东西。”
    金大龙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原来棒梗可能会偷东西，最近有点偃旗息鼓，不过他那个本性难改，估计还得出手。
    能把地窖白菜心都偷光的小贼，他能忍住手痒
    尤其是秦淮茹也快供不起贾张氏跟棒梗的要求，棒梗到时候又要一展盗圣风采。
    “你们家欠了多少学费”
    “我欠了两块五，大虎欠了两块，我姐上初中以后也是两年交不了学费，欠了四块钱，初中老师也一直催呢……”金大龙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看向金家媳妇：“嫂子，这怎么能行呢”
    “孩子上学是大事，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
    “三个孩子上学的笔和作业本够不够”
    金家媳妇叹着气：“那倒是勉强还够。”
    “那还行。”何雨柱对金小凤招呼一声，“小凤，你把你的笔和作业本拿过来，我教你写几个字。”
    金小凤答应了，进屋拿出作业本——每一张作业本上都写满了正反面，上面全是红色对号，下面写着一个个的“优”字。
    显然，金小凤这姑娘在学校里面学习是绝对的优等生，字写的干净清楚，就算是写了正面写反面，也不让老师感觉脏污。
    何雨柱放开一张没写的空白纸，刺啦一声撕下来。
    金小凤有些心疼地眨了眨眼。
    “何叔叔，写字用一点空就行……”
    “没事，我说你写，你有不会写的，就告诉我。”
    何雨柱说道。
    金小凤点点头，仰头看着何雨柱。
    金家媳妇、金大龙、金大虎也都看着何雨柱，看他要交给金小凤什么字。
    “今日，借何雨柱十元人民币，以后归还。”
    何雨柱说道。
    金家媳妇霍然站起身，才想说“不行”，何雨柱坚定地眼神投过去，她便知道这件事不可更改了。
    金家媳妇转过脸去，默默流泪。
    金小凤写完了，何雨柱看向金家媳妇：“嫂子，这钱我可借给你了，借条就是我的了。”
    收起来金小凤写的、笔迹清秀的借条。
    金家媳妇声音哽咽：“小凤、大龙、大虎！”
    “你们记住何叔叔今天的恩情，以后怎么着都得报答你们何叔叔，知道了没有”
    金小凤、金大龙、金大虎三个孩子一起郑重的点头。
    “谢谢你，何叔叔！”
    何雨柱点点头，笑道：“好嘞，以后记得还钱。”
    这一下子，金家母子四个都被逗笑了，又是哭又是笑的，格外滑稽。
    他们都是知道感恩的人，哪能不知道，今天的恩情比什么都重
    何雨柱又说了一句，借口到外面自行车拿东西，自己从储物格子里面取了两份中午还没吃的菜肴和馒头，热好了陪着金家母子吃饭。
    “这就是我做的饭，怎么样”
    金家母子四人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过肉和白面馒头，强行忍着跟何雨柱客气之后，终于还是都吃了个饱。
    最后，何雨柱才在夜色中骑自行车离去。

 第七十七章 夫妻翻旧账(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妈，何叔叔真好！”
    站在家门口，金大虎说道。
    金家媳妇郑重点头：“你们都记住，何叔叔对咱们家的恩情。”
    “以后你们都好好学习，如果何叔叔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你们别管干的是什么，都得去帮何叔叔。”
    “嗯，我们记住了，妈！”
    “还有，小凤，再把借条写一张。”金家媳妇说道，“咱们家自己留着。”
    “你何叔叔转身准把借条撕了，可咱们家心里面都得有数！”
    金小凤点头：“我知道了，妈。”
    一家四口回了家，在昏黄的灯光下又写了一张借条，郑而重之地收起来。
    ……
    何雨柱回到家，秦京茹正等着。
    “雨柱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有点事……还没吃饭”
    何雨柱拿出金小凤写的借条，扔在炉子里面烧了，顺便跟秦京茹说了金家的事情。
    秦京茹听完之后，也是感觉金家挺可怜的。
    尤其是这件事最一开始还是聋老太太开的头，更让秦京茹没想到。
    “这么说，聋老太太也是好人”
    “好人跟坏人，哪有分这么清的在金家这件事上，聋老太太做的还算行。”何雨柱说着话，给秦京茹做了晚饭。
    秦京茹看着欢喜，吃了饭收拾了碗筷，主动靠着何雨柱。
    两人腻了一会儿，秦京茹才回屋休息。
    ……
    四合院后院，许大茂骂骂咧咧喝着闷酒，他也不知道娄晓娥为什么回娘家去，反正今天被宣传科科长叫去训斥一通，心情糟糕透了。
    尤其是娄晓娥一走，就凭许大茂自己手里的那点钱，那还真不能应付羊大红。
    别看羊大红其貌不扬，体型短小，那心思可严着呢。
    任凭许大茂说了无数花言巧语，那条染血的裤子，羊大红愣是没有交给他。
    许大茂也怀疑，当初那天晚上，自己到底有没有……
    就羊大红这刁钻贼滑的劲头儿，连自己这个人场上逢迎的，都要不回证据——她真的会被自己那个了
    可是许大茂不敢验证啊，尤其是现在被羊大红弄了个不清不楚，那就更加没法跟派出所的同志解释了！
    四九城，一栋小洋楼内，灯火明亮。
    娄半城微微翘着腿，叼着烟斗，眉间深深皱着。
    在他面前，娄晓娥脸色难看，没有笑容。
    娄晓娥的母亲端来一锅汤：“都来尝尝，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娄晓娥没好气地说道：“妈，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慢功夫煲汤喝”
    “要不是你说他家里实在，我能嫁过去”
    “现在可倒好！”
    “我的一点钱都被许大茂糟蹋干净了，整天受气挨打挨骂；许大茂他父母见我一次，就买一只母鸡，那嘴里面阴阳怪气，说什么这只鸡不能下蛋，也是没什么用……”
    娄晓娥的母亲有些尴尬：“这哪是我说的”
    “许大茂的父亲许德清那就是个人精！在我们两口子面前老实巴交，连你爹这样聪明了半辈子的人都被他两口子蒙混过去，现在再说这些，也是已经晚了。”
    “怎么晚了我爸难道还收拾不了许大茂他们家”娄晓娥带着不满说道。
    娄半城长长喷出一口烟雾，摇了摇头：“你不懂，今时不同往日。”
    “要是早二十年，有人刚跟我耍这种心眼子，第二天他家人就得在永定河那里给他收尸！”
    “许德清这个狗东西，我特意拿一些好处试探他，他表现的老实本分，甚至害怕收我的好处。现在我才看明白，人家根本是没有看上我扔出去的一点蝇头小利，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风里浪里大半生，被这么一个小角色啄了我的眼。”
    娄半城烦躁地抛开烟斗，没心思抽烟了，最后憋出一句话：“也就是新时代，救了许家的狗命！”
    又心疼地看向娄晓娥：“小娥，这件事，爸真的不能出手。”
    “你不知道，爸曾经的手下有多少像是许德清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吗爸的手里现在只有黄白之物，都不敢拿出去花销，更不敢用钱收买任何人。”
    “原本有些事，国家跟我允诺，可以既往不咎。”
    “可我要是再找人做事，弄不好旧账全翻出来，一条命都得搭进去！”
    娄晓娥懵然：“爸，您不是国家承认的良心资本家，积极参加公私合营吗”
    “您能有什么旧账啊”
    娄半城微微摇头，没有说。
    娄晓娥的母亲倒是轻笑一声：“我比你爸小这么多岁，你说我是怎么嫁给你爸的呢”
    “我可是谭家菜的大小姐，还不是要嫁给娄半城，天天伺候他”
    娄半城挺不自在，干咳一声：“过去的事，你还提他干什么国家都不跟我翻旧账，你还给我翻旧账”
    娄晓娥有些山崩地裂，目瞪口呆的感觉。
    原来母亲居然是父亲用不怎么光彩的手段获得的，她一直感觉夫妻两个相敬如宾，还以为夫妻感情深厚，彼此恩爱呢。
    娄晓娥母亲也感觉自己失言：半辈子都过去了，当着孩子说这话干什么呢
    把煲好的汤分给娄半城与娄晓娥。
    娄晓娥品尝一下，感觉好像没有何雨柱的手艺好：“妈，您这煲汤的，就是正统的谭家菜”
    “是正统谭家菜，不过，我知道正经做法，手艺并不太牢。”娄晓娥母亲说道。
    “我说呢，怎么不如何雨柱。”娄晓娥嘀咕道。
    “何雨柱是谁”娄半城询问。
    娄晓娥放下汤，将发丝撩起到耳根后：“没谁，就我们四合院的邻居，一个做饭的厨子，他家里传的也是谭家菜。”
    “不过他学的比较杂，鲁菜、川菜、粤菜都挺熟悉的。”
    娄晓娥母亲跟娄半城使了个眼色：有点情况，闺女伸手撩头发停下喝汤再说话，可不多见。
    娄半城点点头：你问问。
    两口子都感觉，娄晓娥提起那个何雨柱的时候，有点扭捏不自在……
    娄晓娥还不知道父母的心思，又端起汤继续喝。
    “那个何雨柱，学的也是谭家菜，他师父是谁”
    “是他父亲，叫何大清。妈，您认识吗”
    娄晓娥的母亲微微摇头：“不认识，这不是我们谭家本枝的，应该是以前的徒弟又传的徒弟。”
    “小娥，你跟妈说说，这个何雨柱，他怎么样”

 第七十八章 棒梗拦车(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娄晓娥听了这个问题，有些不解：“妈，您怎么这么问”
    “我想了解了解他的为人。”
    娄晓娥的母亲笑了笑：“他学的好歹也是谭家菜嘛，要是人品太差，我得找他去，不许他败坏了谭家菜的名声。”
    “这样啊。”
    娄晓娥再度放下汤碗，理了理鬓边发丝，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娄晓娥母亲和娄半城互相看一眼。
    明白了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原来娄晓娥出嫁，哪有这样在意过许大茂
    还是娄半城两口子感觉许德清、许大茂一家人老实可靠，可以托付女儿终身，这才连哄带劝，把女儿嫁出去了。
    谁能想到许大茂一家全都是戏子，演的跟真的似的。
    现在娄半城就算是知道情况，慑于铁拳的强大威慑力，新时代的政策，也不得不忍下这个后果，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原来听许大茂，感觉何雨柱挺傻、挺坏的。”
    “最近感觉许大茂说的不太对，何雨柱是真的聪明人，许大茂才是小肚鸡肠、卑鄙小人。”
    “还有，他也真不错，经常给后院的聋老太太送饭，我跟着吃好多次了。”
    娄半城感觉有点牙根子发酸，听不下去了。
    娄晓娥的母亲倒是来了兴趣：“还有呢还有呢”
    “还有，何雨柱讲了两个挺可怕的故事，聋老太太说，何雨柱讲这两个故事，是对症下药。”
    “还说，我有空也应该去找何雨柱，听他给我讲一个故事。”
    娄晓娥兴致勃勃地对母亲说了“月牙儿”、“红蜘蛛”两个故事。
    娄半城听后，笑了一声：“还挺有心的！”
    “叶先生的月牙儿是母女两个，他是改成了婆媳两个，故意用故事劝导那寡妇，不要以色娱人，否则就是自轻自贱，堕入深渊。”
    “还有那红蜘蛛，我之前没听闻过是什么人写的故事，以红蜘蛛比喻女人，又是什么典故。”
    “或许是何雨柱临时编造出来，劝说那进城的姑娘不要被人轻易骗了，最后落得悲惨下场。”
    娄晓娥这才恍然：“他讲月牙儿，是劝告秦淮茹；讲红蜘蛛，是劝告秦京茹——所以聋老太太才让我找他听故事，也听听他的劝告！”
    娄半城听到这里，不由惊讶：“你们这四合院各路神仙有点多啊怎么这么多聪明人”
    “许大茂一家就够鸡贼奸诈的；这何雨柱讲故事的心思，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旧社会的师爷、说客一类，心眼多得很。”
    “那聋老太太，也能看的清楚明白，也不是寻常人！”
    娄晓娥不悦地说道：“那就我一个是傻瓜呗”
    “还真有可能。”娄晓娥母亲认真点头。
    “妈！”娄晓娥娇嗔，“您怎么也这样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
    “行行行，我不说了！”
    娄晓娥母亲笑了一声：“赶紧喝汤，再不喝汤都凉了。”
    “嗯。”
    “对了，妈，您说我还去不去听何雨柱讲故事”
    娄晓娥拨弄着调羹，低着头问道。
    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怎么说啊
    再者说，许大茂一家不是东西，还能怨我们家小娥吗
    娄半城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有了决定。
    “去听他说故事。”
    “回来跟我们说一说，他能讲什么故事。”
    娄晓娥有些不安：“我真去听啊挺不好的”
    “怕什么许大茂拿咱们家钱不清不楚的花销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们家没一个对你好的，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都有心让你立刻回娘家来。”
    娄半城说道：“他要是敢多说话，你就让他还钱，或者用点钱把他打发了。”
    “他们家，盯上的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
    娄晓娥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可我没钱了啊，都被许大茂花光了。”
    “你没钱，我有啊。”娄半城起身取了厚厚两叠钱，摆在娄晓娥面前，“咱们都吃一堑长一智。这些钱你自己放好了，轻易不要再给许大茂，卡着他脖子。”
    “到时候他至少要看在钱上，听话一些。”
    “还有，我们不能跟你们关系太近，你多听一听聋老太太和何雨柱的建议，这两个是聪明人，待你应该还算不错。”
    娄晓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娄晓娥母亲说道：“这两天我也得用一些钱，见一见我们师兄弟。”
    “厨子又要开会”娄半城不以为然地问道，“前些天职工厨艺大比拼不是刚进行过一次”
    “那比的是包馄饨、拉面条、蒸馒头、雕菜花的速度，跟我们这些做菜的厨艺，不挨着。”娄晓娥母亲说道，“我也是好久没见过师兄弟，顺便跟名厨们都见一见面。”
    “我手上没厨艺，嘴上可不虚他们，到时候谭家菜说起来还是响当当的招牌。”
    “是是是……谭家菜大小姐！”娄半城不以为意。
    要说其他事情犯忌讳，和厨子来往，还真没多少忌讳。
    要是有人能把这种事都扯到娄半城头上来，那娄半城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别人就是要整你，是祸躲不过，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吃了早饭，推自行车去上班。
    迎面娄晓娥走来，笑着跟他招呼一声：“早啊，何雨柱！”
    何雨柱意外地看她一眼：“嗯，早。”
    事情解决了，这么高兴
    怎么解决的
    何雨柱有点想不到娄晓娥是怎么解决的，不过看她这表情，好像也没吃亏，索性也没多想。
    上了多半天班，下午下班的时候，还没进胡同口，三个小孩冲出来，拦在何雨柱的车子前面。
    何雨柱刹住自行车，看着面前三个孩子，大感意外。
    “棒梗，脸不疼了还敢过来跟我拦车”
    “还有小当、槐花，不是说了你们不要跟棒梗学，怎么又跟棒梗学”
    小当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没说话。
    槐花说道：“我想放鞭炮。”
    “前几天不是放了吗”何雨柱问道。
    “前几天我妈有钱，现在我妈手里面没钱了，说是连新衣服都给我买不起了。”槐花声音还带着点奶声奶气，说道。
    何雨柱看向棒梗：“小白眼狼，你呢怎么回事”

 第七十九章 冉秋叶(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棒梗闻言顿时对何雨柱怒目而视。
    “我不是白眼狼！”
    “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个。”何雨柱说道，“小当跟槐花都是你带过来，你说说，想干什么”
    “傻——”
    棒梗才想叫“傻柱”，看到何雨柱的威胁眼神，顿时背后一凉。
    “何雨柱，我想跟你介绍个媳妇！”
    他很明智地改了口，免得挨抽。
    “哦谁啊”何雨柱好笑地看着他，“你能给我介绍媳妇小小年纪，你懂娶媳妇是干什么的吗”
    棒梗说道：“我们学校的冉老师今天会来我们家，我帮你说说好话，她说不定就愿意当你的媳妇。”
    “你是不是得给我介绍的媒人费”
    何雨柱嗤笑一声：“还说不是白眼狼”
    “据我所知，你在红星小学就是一个没有老师愿意管你的臭狗屎，谁训斥你，你就去拔谁的自行车气门芯。”
    “整个学校，只有冉老师耐心好，慢慢跟你讲道理。”
    “遇上这样的好老师，但凡你有点良心，你就该好好学习，不要辜负老师的养育人才的一片苦心。”
    “可你这个小白眼狼，为了自己买鞭炮玩儿，就把这么好的老师提前卖给我，还收我媒人费”
    说话间，何雨柱听见一阵自行车响动从身后传来，一缕幽香随之而来。
    当他说完话的时候，棒梗已经脸色阴沉，咬着牙瞪着眼，似乎要咬人。
    小当、槐花都看着何雨柱，她们有点不知道何雨柱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们的目光紧接着，又看到何雨柱身后的人。
    那人的表情正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棒梗对她叫道：“冉老师。”
    何雨柱回头看去，这才看到一个脸颊白净，略带红晕的文雅姑娘。
    正是红星小学，棒梗和金大龙的老师，冉秋叶。
    她围着格子纹的围巾，斯斯文文，见到何雨柱看过来，本来就不好意思，顿时脸色更是腾的一下、红的更加明显。
    主要是她把何雨柱训斥棒梗的后半段话，都刚好听进去。
    冉秋叶的心里面当真有些感动。
    作为一个快过年还走家串户，收学费的老师，她当然是辛苦；像是棒梗这种调皮捣蛋的孩子，别人不管，她依旧关心，当然是也不容易。
    为什么她不像别的老师一样，能不管就不管
    那当然是教书育人的责任心。
    她是真的没想到，贾梗这个孩子居然要收媒人费，把自己介绍给自己邻居。
    更没想到的是，这位邻居竟如此体贴人心，背后就仿佛了解了自己的内心想法，理解自己辛苦奔走的一腔苦心。
    感动之余，冉秋叶又想到这是棒梗要给自己做媒的……又有些尴尬害羞。
    说媒、相亲、结婚。
    这些词语很难不让人联系到一起，尤其是，冉秋叶作为一个喜欢看各类文学作品的姑娘，内心尤其敏感，更是不好意思。
    “冉老师，你好，我是贾梗的邻居，我叫何雨柱。”
    “贾梗这孩子有点调皮，平日里也是辛苦冉老师了。”
    “你好，这都是我们当老师的应该做的，也不算辛苦。”
    何雨柱跟冉秋叶两人都是大人，互相认识后，当然一时间有没有别的什么话说，都是客气。
    两人一边客气，一边说话，就要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走。
    小当和槐花都让开了。
    棒梗还站在何雨柱自行车前面。
    何雨柱跟冉秋叶对视一眼，说道：“棒梗，让开。”
    冉秋叶也开口说道：“贾梗，在学校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学习不好可以，但是做人一定要好。”
    “你现在年龄还小，不应该这样挖空心思考虑钱财的事情，那对你并不是好事。”
    “以后如果唯利是图，那就不是老师教导你的本意了。”
    “让开，我去你家做个家访。”
    棒梗昂着头说道：“冉老师你不用去了，我妈还没下班，我们家里也没钱交学费啦！”
    “还有，何雨柱不是好人，他打我来着！”
    “冉老师，你不要跟他说话。”
    冉秋叶闻言，有些无奈地看向何雨柱。
    棒梗这孩子，实在是太精明了——冉秋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些心眼要是能够用在学习上，那就好了。
    何雨柱笑道：“棒梗，你尽管说我坏话，我也不在乎；但凡是你要是再骂我，我还是得打你。”
    说完这话之后，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冉老师，跟我来；在四合院等一会儿，贾梗他妈秦淮茹就差不多下班了。”
    棒梗到底是不敢硬怼会给他“大耳刮子”吃的何雨柱，只能躲到一边。
    在何雨柱、冉秋叶两人推着自行车走远后，棒梗对着他们背影小声咒骂。
    小当领着槐花走过来：“哥，你不是说有办法弄到钱吗”
    “这下怎么办啊”
    “那老师是来要咱们家钱的吗”槐花问道。
    棒梗咬着牙，盯着何雨柱不断转动的自行车轮子，眼睛渐渐亮起来。
    ……
    进入四合院后，何雨柱跟冉秋叶一前一后到了中院。
    六根媳妇正收拾东西，开口叫道：“柱子，这位是谁啊”
    “没见过呢！柱子你对象啊”
    何雨柱抬手挥了挥：“你捣什么乱！这是棒梗这小子的老师，来做个家访！”
    冉秋叶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红晕一直没有散去。
    就在这时候，秦京茹快步从屋里面跑出来：“雨柱哥，你回来啦！”
    一口气跑到何雨柱旁边，一把紧紧抱住何雨柱胳膊，秦京茹这才好像注意到身边有人，抬头看向冉秋叶：“雨柱哥，这是谁啊”
    冉秋叶怔了一下，脸上的红晕消退下去：“您是”
    “哦，这是我对象，秦京茹。”何雨柱说道，“京茹，这是棒梗的老师，冉老师是来做家访的。”
    “您好，冉老师。”
    秦京茹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冉秋叶心下轻叹一声：“您好，秦京茹同志。”
    又问道：“贾梗家是哪一家您可以为我指一下路吗”
    秦京茹抱着何雨柱胳膊，给冉秋叶指了路。
    冉秋叶点点头：“谢谢你。”
    目光最后扫过秦京茹和何雨柱挽着的手臂，转身推车到了贾家门口。

 第八十章 娄晓娥想听讲故事(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雨柱哥，吓坏我了！”
    进了屋子，秦京茹就一头扑在何雨柱的怀里。
    “就是六根他媳妇，一张嘴净是胡说八道！”
    “我还以为你真的又领来一个对象！”
    何雨柱也是任凭她撒娇，找机会把格子里面的菜和馒头拿出来。
    最后才忍不住取笑她：“这小醋坛子……刚才我看着都替你着急。”
    秦京茹委屈地说道：“这不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嘛，雨柱哥。”
    “就算是我堂姐，又或者其他有家有口的女人，雨柱哥你总不可能娶她们，还是要娶我的。”
    “可要是一个跟我一样的大姑娘，还是四九城本地的大姑娘，雨柱哥肯定就不娶我了！”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谁说不娶你”
    “四九城的姑娘脾气大着呢，到时候我估计还是要娶你，也就是你听话又顺心。”
    “雨柱哥，我心里现在特别特别高兴！”秦京茹满足地说道，“你说，我这叫做什么呀”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都高兴；我太喜欢你了，雨柱哥！”
    “小醋坛子！”何雨柱笑了笑。
    两个人正要腻歪，忽然听见一声尖叫从四合院里面传出来。
    何雨柱、秦京茹两人出门看；一大妈、六根媳妇等四合院邻居也都探头看。
    只见冉秋叶正委屈地站在贾家门口，刚被推搡出来。
    “大妈，不是您让我说的贾梗在学校的情况吗您着什么急啊”
    “因为你放屁！我乖孙子多好的孩子，怎么会跟你说的那样”贾张氏的大肥脸露出来。
    “您要是这样，我这家访就没办法做了。”冉秋叶气的眼圈都红了，几乎想要掉泪。
    “不做赶紧滚！”
    贾张氏叫道：“你就是来要钱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要钱没有，赶紧滚！”
    冉秋叶是真的被气坏了，抹着泪，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何雨柱有些无奈，跟秦京茹示意一下：“劝劝冉老师去，人家人品不错的。”
    秦京茹听话地追出去：“冉老师，我送送你。”
    “那老太婆就这样，我们院里都不跟她多说话，你要是家访，还是要跟棒梗他妈说……”
    两人慢慢走远，离开了四合院。
    贾张氏“啪嗒”一声，关上屋门，露出笑脸。
    没有秦淮茹在家，这位老泼妇舍下脸去，找了个借口把老师轰走，省了今年两块五毛钱的学费。
    贾张氏算计的可是真不赖——就是忘了自己每月固定收三块钱养老费，吃多少钱的止疼药，这家里本来不用这么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
    满院子的邻居，摇头晃脑，指指点点。
    他们都不明就里，还以为秦淮茹家真的拿不出学费来。
    就算是这样，贾张氏这种驱赶老师的行为，也是够可恶的。
    不尊师重道，谁也不会有好感。尤其是那么文雅、有礼貌的大姑娘，被一条老狗追着咬，谁能心里无动于衷呢
    没过多久，秦京茹从四合院外面回来，跟着何雨柱回了屋子：“圆满完成雨柱哥给的任务！”
    “好，奖励你，亲一个。”
    何雨柱笑了笑，抱着秦京茹脸蛋啃了一口。
    秦京茹侧过脸去：“这边也要。”
    “贪婪的小姑娘，看来今天非给你脸上拔个火罐不可！”
    何雨柱一本正经模样，说道。
    两人在屋内笑闹了一会儿。
    到五点多，秦京茹温了饭菜，两人吃过饭，院子里面倒是没什么太大动静，包括贾家跟许大茂家——也不知道秦淮茹怎么想的，听了今天的事情，居然也没有多少反应。
    就是秦京茹快回自己屋子的时候，门口有人敲门。
    “何雨柱，睡了吗”
    秦京茹顿时瞪大了眼睛：娄晓娥！
    好啊，找上门来了！胆子真大！
    气冲冲地拉开房门：“还没睡，快睡了，您有什么事吗”
    娄晓娥说道：“我有事找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进来说，什么事不会是聋老太太派你过来，让你拿东西”
    娄晓娥手指理了一下鬓边发丝：“不是聋老太太，是我找你有事。”
    何雨柱讶然看向她。
    “你，找我有事”
    咱们两个应该有点默契才对你找我有什么事总不能再牵着手逛街
    秦京茹让开门口，让娄晓娥进了屋子，然后打量着娄晓娥的表情跟举动。
    尤其是娄晓娥似乎跟何雨柱不熟的样子，更让她心里面不悦。
    装！就硬装！
    “之前，你跟秦淮茹、秦京茹都分别讲了一个故事。”
    “你能不能，也给我讲一个故事”
    娄晓娥开口说道。
    这说法奇怪了……
    秦京茹坐下，托着下巴看她表演。
    何雨柱也笑了一声：“你要听我跟你讲故事那两个故事你听了没有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娄晓娥连忙点头。
    “好听吗”
    “不好听，挺吓人的。”娄晓娥说道。
    “那你还听”秦京茹立刻翻白眼，吐出一句话。。
    “想听一听，故事虽然吓人，却也能把人吓醒了，不是吗”娄晓娥说道，“何雨柱，你可以跟我讲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你情况特殊，不好跟你讲故事。”
    “你跟许大茂两口子还是夫妻，我讲个故事，把你们两口子拆散了……你认为合适吗”
    “当然合适。”娄晓娥说道，“我昨天回我娘家了，我爸妈都说，早知道许大茂家这样子，就不把我嫁过来；还有，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们也想让我跟许大茂离婚呢。”
    “那意思还是，你和许大茂不能离婚。”何雨柱说道，“所以，我还是不适合跟你讲故事，耽误了你和你父母的事情，同样不好。”
    娄晓娥笑了笑：“你放心，我爸已经给我出招了！”
    “保管让许大茂又听话，又不会跟我离婚。”
    何雨柱听娄晓娥再三强调情况，也是心中颇为惊讶：这似乎跟原来的剧情又有了很大偏转——娄晓娥跟许大茂的夫妻关系，翻脸至少提前了半年多。
    “既然你们彻底翻脸，无所谓夫妻感情，也无所谓离婚。”
    何雨柱开口说道：“那我就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这个故事，叫做‘风月’”
    “又叫做，拆白党。”

 第八十一章 拆白党(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何雨柱要讲的故事，名为《风月》。
    原本是叶兆言先生写的小说《花影》，张国荣拍的电影名为《风月》，大概意思就是一个社会底层的男子被逼无奈当了拆白党，却和富家小姐如意相爱，良心发现，不忍心戕害富家小姐如意。
    最终在富家小姐如意要出嫁给景家少爷的时候，这个“良心发现”的男子把富家小姐用鸦片毒害，自己死在枪口下。
    两个人的爱情与孽缘，迎来最后的悲剧收场。
    这是本来的故事内容。
    何雨柱当然不可能去文绉绉宣扬“拆白党”和富家小姐的爱情故事，而是借用大概人物设定，说了一个真正合格的“拆白党”会对富家小姐所做的事情。
    毫无浪漫爱情，毫无良心发现，只有最残酷的现实。
    一个“拆白党”冒出头的时候，身后必然有不止一个人为他效力。
    冒出头的拆白党，只是小走狗，背后有跟踪监视、打探情报的人，防止被富家小姐或富太太们发觉异常，也防止小走狗们反咬一口，不肯认账。
    在小走狗、打探情报的这些人背后，是整个周密组织的核心人物，名为“大大”。
    有人专责情报，暗中尾随了解目标的姓名、性情、出入特点、家庭背景后，一一记录向组织汇报；组织派人再次详细核查虚实判别属于风流型还是诚实型等分类后，针对目标身价、特点选派年龄大体相当、长相优秀的手下前去引诱。
    一旦富家小姐、富太太上当，整个拆白党组织开始运转，不仅仅依靠爱情，更有手上把柄拿捏对方，令人一步步堕入深渊。
    若是没有手段、没有决心，不能痛下狠手；那么等待富家小姐的不仅仅是钱财的损失，更有可能沦为整个拆白党组织的玩物。
    甚至于向外“出售”，最后一点作为人类的尊严都不复存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这就是拆白党得手后的真实情况。
    甚至于《风月》里面男女主角两人悲惨的结局，在现实的残酷面前，都像是天真的童话一般。
    而何雨柱说的，就是这样的现实故事。
    对秦京茹来说，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跟“月牙儿”差不多，里面女人的故事，挺可怜挺吓人的。
    对于娄晓娥来说，却像是被这个故事一下子抛到了冰天寒地的荒郊野外！
    浑身冰凉，寒意彻骨！
    那个被拆白党敲骨吸髓、最后无比凄惨绝望中死去的富家小姐……
    不会是我
    不会，也不应该——许大茂一家人虽然盯上的是我们家的钱，但是也不会如此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才对！
    “何雨柱，你真的吓到我了……”
    娄晓娥手掌紧紧握着，指节交错在一起，试图自己给自己力量。
    “这个故事里面富家小姐不会是我许大茂就是很坏很坏的拆白党”
    何雨柱闻言露出了笑意：“这话我可没说，我说的这是旧时代的故事，跟你和许大茂没有关系。”
    “你想听故事，我就讲给你听了。”
    “这本来也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就这样。”
    说完话，何雨柱抬手示意娄晓娥可以回去了。
    娄晓娥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等到娄晓娥走了，秦京茹才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这么傻啊这都回不过神来”
    “雨柱哥你这不就是讲一个故事，给她提醒和警告，让她不要上别人的当，这有什么难懂的”
    何雨柱微微摇头：“她想要听到的东西，或许并不是提醒，最好还有解决方法，最好还有更多内容。”
    “可惜她想错了，听别人讲故事，本来也就只是故事罢了。”
    秦京茹忽然开口，说道：“那雨柱哥，我留在这里，是不是坏了你们两个的好事”
    “我听她刚才说，好像是有点想要跟你……”
    “你怎么听出来的我怎么没听出来”何雨柱奇怪问道。
    “她不是说，她父母现在都不喜欢许大茂一家，她也有办法让许大茂听话，不管闲事——这意思不就是，她跟你怎么样，许大茂都管不到吗”秦京茹很认真的分析。
    “有这个意思吗”何雨柱回想一下娄晓娥说话时候的言行举止，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娄晓娥，她肯定还没想到这个程度。”
    秦京茹立刻酸溜溜地说：“是啊，我肯定没你了解她。”
    “小醋坛子！”
    何雨柱给她脑门弹一下。
    秦京茹揉着脑门，回自己房屋休息，满肚子都是心思。
    堂姐秦淮茹、娄晓娥、冉秋叶……
    雨柱哥太受欢迎了，我可要好好提起注意，不要被她们抢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后院，娄晓娥纳闷不解地到了聋老太太屋里，把“风月”的故事跟聋老太太又重复一次。
    聋老太太奇怪说道：“这个柱子，不知不觉看了这么多的杂书啊……这故事我没听说过，但是一听就知道是有文化的先生才能编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恰好真有这么一个故事，还是柱子临时给你想出来的。”
    “要是临时为了你，专门想出来的，那他可是真的用心了。”
    娄晓娥闷闷不乐：“用心顶什么用他那小媳妇跟防狼似的防着我，还不如不用心！”
    “也对。”聋老太太叹气，“我原想着，只要柱子不做决定，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
    “现在柱子做了决定，倒是没办法了。”
    “现在的柱子，谁要和他对着干，肯定要倒霉。”
    “那他讲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娄晓娥问道。
    “没什么意思，好心提醒提醒你，不要被许大茂骗人又偏财，最后下场凄惨……”聋老太太见到娄晓娥不解，颇为无奈，“你这孩子也读过不少书，怎么这么实心眼呢”
    “没跟你说许大茂就一定会做这种事，就是让你小心；你以为何雨柱是能借东风的诸葛亮啊，还能未卜先知”
    娄晓娥这才明白了，连连点头：“原来就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深意。”
    “想多了，赶紧铺床睡觉！”
    聋老太太说道：“明个儿带我去椿树芽胡同，快过年了，看看她们一家老小过的怎么样。”
    “嗯，老太太，我知道了。”娄晓娥答应着。

 第八十二章 秦淮茹认输(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夜深了，贾家的床铺上，一个小孩子慢慢掀开被褥，从贾张氏身边起来。
    家里五个人，睡一张大炕床。
    棒梗贴着贾张氏，秦淮茹则是贴着小当、槐花。
    “唿-哨——唿哨！”
    贾张氏的呼噜声，一声高一声低。
    棒梗慢慢摸索着棉衣，一边穿一边摸黑向外走。
    快走到门口了，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干什么去”
    棒梗说道：“我解手。”
    “有尿盆。”秦淮茹说。
    “我解大的。”棒梗用早就想好的借口，说道。
    “去。”
    秦淮茹说着话，等棒梗悄悄推开门出去，自己也起身穿衣服，来到自家门口。
    清冷的月光下，棒梗正悄悄溜到何雨柱的自行车跟前，伸手捣鼓车轮子。
    没有钳子扳手，就凭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这当然是不可能捣鼓的动。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里冰凉一片。
    抬起头看向天空，她背后带着战栗之意，有点害怕自己会不会看见一弯令人毛骨悚然的月牙儿。
    如果，看见了月牙儿，就跟何雨柱讲述的故事一样，好像都是注定的命运——
    幸好，她看见的不是月牙儿，而是小半个月亮，跟啃剩下的棒子面窝头差不多，都是黄糊糊的。
    秦淮茹一股勇气从心里升起来，看着正在偷偷摸摸的棒梗，迈步走到院外。
    “棒梗。”
    棒梗这会儿“吭哧吭哧”收拾不动何雨柱的车轮子，正准备拔他气门芯出气，忽然听见秦淮茹的声音，顿时浑身一抖，连忙回头。
    也不敢多说话，低着头就往屋子里面溜。
    反正他知道，肯定是露馅了。
    “站住。”秦淮茹叫住他。
    “你想偷何雨柱自行车”
    棒梗只好站住，辩解道：“没有，我就想把他轮子摘下来一个卖了。”
    “卖给谁”秦淮茹冷着脸问道。
    “修车铺那里能卖几块钱呢。”棒梗有点兴奋地说道，“卖了这个钱，我们家过年就能吃肉、换新衣服了，我能买好多鞭炮！”
    秦淮茹看着自己孩子高兴的表情，回想他之前闹着吃肉的表情、捧着贾东旭遗像的表情。
    “棒梗，偷别人东西是不对的，警察早晚会把你抓起来。”
    “那都是吓唬小孩的！”棒梗立刻说道，“妈，你放心，根本没有人抓的。”
    秦淮茹无话可说了。
    看着棒梗这个样子，她再一次确定何雨柱说的话一点没有错，棒梗现在已经完全长歪了——对盗窃、忘恩负义都不以为然，最关键的是，跟自己这个当妈的也同样如此。
    自己没办法教育这个孩子。
    “回去睡觉。”秦淮茹说道，没有打棒梗也没有骂棒梗，声音平淡。
    “噢。”棒梗答应，连忙回屋子钻被窝睡觉。
    秦淮茹站在院子里面，迈步正准备去找何雨柱，另一边，一扇门打开了。
    披着棉大衣的一大爷轻咳一声：“嗯哼！”
    秦淮茹轻蔑地看他一眼，迈步走向何雨柱门前。
    “嗯咳咳咳！”一大爷提高了声音。
    一大妈在屋内说道：“犯痨病了还是怎么着歇着你！”
    一大爷深深看了一眼秦淮茹，没好气地关上屋门。
    “x你娘去，老东西！”
    秦淮茹低声骂了一句，刚要敲何雨柱的屋门，何雨柱已经打开屋门，打开电灯。
    “终于做出选择了”
    秦淮茹目瞪口呆：“你——”
    “我一直都看着呢，从棒梗过来，到一大爷喊你，再到你刚才骂的那句话。”何雨柱面带微笑。
    “你这是狗耳朵还是人耳朵”秦淮茹嘀咕一句，“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没想到你根本就没睡。”
    “的确睡着了，只不过棒梗收拾我自行车，我就醒了。”
    何雨柱穿着秋衣，坐在床边，示意秦淮茹坐下。
    “要不是你随后出门，把棒梗叫了回去，我今天非得收拾他，把事情闹大不可。”
    “雨水的对象在红星派出所，今天要抓了棒梗小偷小摸，直接送少管所，这小子就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了。”
    秦淮茹哪怕是已经对棒梗心灰意冷，听见这话也是不由地“咯噔”一下，暗叫庆幸。
    幸好今天叫住了棒梗，要不然等何雨柱发作起来，棒梗以后一辈子就毁了。
    小学六年级，就上少管所；出来还能干什么再也不会有出息了！
    “我就知道你本事大，雨柱，先谢谢你，看在我面子上饶了棒梗这一回。”
    秦淮茹连忙说道：“我这一次，也是没办法了。”
    “这个月工资又是花销不少，眼看也就是撑到过年。”
    “贾张氏说闹就闹，上工厂闹完之后我也害怕，她再闹下去，我这工作早晚要出问题；棒梗也是除了吃肉，也不听我话学习，也不学好。”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里，秦淮茹两眼一抹泪，来到何雨柱面前：“我跟你认输了，我就是对付不了贾张氏，也教育不了棒梗。”
    “可我再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没钱了我们一家得吃饭，但是贾张氏和棒梗的要求，本来就不是我们家这个工资水平该有的享受。”
    “让他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吃窝头，一家人好好过日子，那是门也没有！”
    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后，秦淮茹主动蹲下身，两只手抓住何雨柱的手，跟坐着的何雨柱四目相对。
    “求求你，帮帮我，雨柱！”
    “我是真的没办法可想了，我不想当卖身的女人，更不想让好好的一个家，让你说的跟月牙儿故事一样，那么凄惨。”
    何雨柱微微颔首：对，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从一开始，自己“拯救秦淮茹命运”那时候开始，何雨柱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去劝说，好心好意凑上前去，都必然被弃之如敝屣，毫无意义。
    现在秦淮茹在他的潜移默化、刻意敲打下，改变了一些思想，更在激化的矛盾中，意识到需要改变的事实。
    这时候，她主动来求何雨柱，何雨柱的想法和建议，才有施展的余地。
    “秦淮茹，首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现在上环了没有”

 第八十三章 洗个头吧(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秦淮茹被何雨柱这一个问题给问傻了。
    就算是妇女之间，商量这种话题，那也得压低一点声音。
    何雨柱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也是对自己，抱着什么目的
    秦淮茹打心里当然并不排斥何雨柱——从这几天开始，何雨柱就是她心里面所想的最后一个依靠，最后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
    何雨柱跟她说了月牙儿，跟她做出判断，说贾张氏和棒梗她对付不了。
    秦淮茹心里面除了对生活未来的绝望之外，唯一的改变希望，就在何雨柱这个有本事的男人身上。
    作为一个无依无靠、农村来的、文化不高的女人，秦淮茹再聪明，那也是邻里间的小聪明，遇上可靠的、有本事的男人，动心那是难免的。
    只是没想到，何雨柱上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上环没有”。
    脸上带着一丝丝火热，秦淮茹说道：“雨柱，你这话问得太不应该了”
    “你问我这干什么”
    何雨柱淡淡说道：“我就是要帮你，那也得看看你值不值得让我帮助。”
    “要是你自己上环，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好多回了，现在你再跟我装贞洁烈妇，我帮你也没什么意思，你说对不对”
    秦淮茹这下算是明白过来：确认自己上环没有，原来是问自己是不是“失守”过。
    倒是之前感觉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想过——索性去第六医院的熟人那里，上个环不怕怀孕，到时候眼一睁一闭给家里赚取生活所需，就当是被狗啃了。
    何雨柱直接一句话，就问她是不是上过环，也是让秦淮茹心中更加惊喜——他果然很聪明，肯定有办法。
    而且，自己现在也的确还没有上环。
    “雨柱，我还没有上环。”
    秦淮茹轻声说着，两眼露出几分娇媚之意，手掌跟何雨柱的手掌交错在一起，轻轻摇晃。
    跟之前的恳求截然不同，这一次，秦淮茹摇晃何雨柱的手掌，其中的暧昧、撒娇之意，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够体会的到。
    何雨柱笑了一声：“那就好，这样我拯救你的命运，至少不会做冤大头。”
    秦淮茹眼波流转，低声道：“我能让你白忙活，当冤大头”
    “只要能对付了贾张氏，教育好棒梗，我真是怎么报答你都成！”
    何雨柱没有就这个问题再思考下去。
    秦淮茹的表态和情况，他已经全然了解掌握；尤其是刚才秦淮茹对一大爷的态度，更是让何雨柱明白，这个秦淮茹的确还能够拯救一二。
    “你的钱还有多少”何雨柱问秦淮茹。
    “还有不到十块。”秦淮茹回答，“眼瞅着过年，花钱的地方的确多，吃棒子面过年，不给孩子换一身新衣服，也的确说不过去……”
    “到时候把钱一花，下次发工资的时候就还得有将近十六七天，根本撑不下去。”
    “不仅如此，就算是撑过了这一次，我看着我婆婆的架势，下个月养老钱肯定还得恢复，她是又摸清楚我担心的东西，胆子又慢慢大起来。”
    “前几天被轧钢厂保卫科关押，她也是吓得厉害，回来不那么强硬了；后来发现我也害怕她去闹乱子，怕丢了工作。”
    秦淮茹说着这些话，心里面那些跟何雨柱的念头一时间都没有了，蹲在地上抓着何雨柱的手，脑门抵在何雨柱膝盖上。
    “我是真没办法了……雨柱……”
    何雨柱松开她的手，秦淮茹顿时一惊，下意识地又要抓住。
    生怕何雨柱开口说出不帮自己的话语。
    何雨柱的手掌却并未远去，而是落在她的头发上，伸手理了理：“这几天心烦意乱，连头都没洗”
    “烧点水，在我这里洗了头，咱们慢慢说。”
    秦淮茹抬起头，跟何雨柱四目相对，眼中带着莫名神采。
    “嗯。”
    点了点头，秦淮茹又钩开炉子开始烧水。
    炉子里面发出轻微的火焰晃动声音，铝水壶发出轻微的响动，何雨柱也再一次慢慢开始说话。
    “对贾张氏，你现在还想着孝顺她吗”
    秦淮茹摇摇头。
    “恨不恨她”
    秦淮茹点头。
    “怕不怕她”
    秦淮茹先是摇头，犹豫一下，又是点头——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她是真的怕了。
    “现在我帮你对付她，你怎么想”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想了想，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帮你做些什么”
    “是。”
    何雨柱说道：“而且你必须全听我的。”
    秦淮茹没有迟疑：“好，那我就听你的。”
    “好，接下来几天时间，你就给家里弄棒子面，伙食不要再给改善了，而且止疼片也要中断供应。”何雨柱说道。
    “那我婆婆和棒梗，能愿意吗他们还是要跟我闹。”秦淮茹说道。
    “这不是有我吗，放心，你婆婆不会有机会上工厂闹乱子去了。”何雨柱微笑说道，“我会给她找一个过年的好去处。”
    秦淮茹闻言大喜：“真的你能把她关起来”
    放在一个月之前，秦淮茹肯定会想办法保护贾张氏，毕竟她们是一家人。
    然而最近这些天婆媳两个撕破脸之后，贾张氏一旦没有秦淮茹供应，立刻露出无比狰狞、毫无任何情面的面孔，已经让秦淮茹意识到，这个老太婆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一家人。
    自己一厢情愿地付出，孝顺贾张氏也好，照顾棒梗也好，全都是竹篮打水，他们根本没有念着自己的半点好处。
    所以，秦淮茹听到何雨柱的决定，丝毫不为贾张氏担忧，只为何雨柱叫好。
    “嗯，估计没问题。”何雨柱说道，“之前是因为你一直犹豫，所以我反而不好当坏人。”
    “现在你不犹豫了，我帮你才能帮到对的地方。”
    “否则，你跳着脚骂我害你婆婆，骂我不该管你儿子，那我该是什么模样，里外不是人了”
    秦淮茹噗嗤一笑：“哪有你说的这样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何雨柱也是嗤笑一声，心道：你不是才怪。
    若不是何雨柱扭转她心态，激化贾家矛盾，秦淮茹看到何雨柱收拾贾张氏、棒梗，那还不得跟何雨柱拼命

 第八十四章 击鼓为号(求追读求月票求打赏)

    白色水雾缓缓冒出。
    水开了。
    在何雨柱的示意下，秦淮茹撅着丰满的大腚，提了开水给何雨柱的水壶倒满水。
    “何雨柱大爷，我说您这么好心呢，让我在你这儿洗个头发。”
    “原来给您烧一壶开水才是正事，我洗头发是顺便的！”
    秦淮茹一边倒水，一边故意说着俏皮话儿抱怨。
    何雨柱看她后面摇摇晃晃，如同一面圆圆的鼓，充斥着弹性，等候着鼓槌，伸手上前拍了一下。
    “啪！”
    “啊！”
    秦淮茹提着开水，身体猛然一抖，低声道：“吓我一跳，水差点都淌了……”
    “淌了才好。”
    何雨柱轻声笑着，手掌又搭在鼓面上。
    轻轻拂过，又拍了一下鼓。
    秦淮茹提着水壶，身躯微微颤动，她也不敢动了，生怕水淌了。
    不过，到最后，水还是不可控制地淌出来。
    秦淮茹脸都红到了耳朵根，转过身来，对着何雨柱“呸”了一下。
    “作践我，是不是”
    “没有，就是喜欢。”何雨柱微笑，“忍不住出手了。”
    “德性！”
    秦淮茹抛了个白眼，找到脸盆，兑好了温水，开始洗头，显然还是没有真的生气。
    等她洗完了头，靠在炉子旁烘头发，又开口问道：“你跟京茹怎么办这大姑娘在你这里没名没分的住着，总不可能是专门陪你当朋友的”
    “也就这两天，我去公社一趟，把京茹需要的东西都给带来。”
    何雨柱说着：“户口簿、证明信什么的，年前或者年后，找机会就领了结婚证。”
    秦淮茹微微张口，神情失落，良久没有说话。
    “想嫁给我”
    秦淮茹摇摇头，眼里面却分明带着渴望的光芒。
    “我该回去了。”她说着话，起身要走。
    何雨柱招手，让她过来。
    伸手摸了一把头发：“还湿着头发，等一会儿再走。”
    “等一会儿再走，京茹发现就不好了。”秦淮茹酸溜溜地说，“你既然决定娶她了，就跟她好好过日子，以后也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动都动了，还收手干什么”何雨柱说着话，手掌深入秦淮茹湿漉漉的头发里面，为她梳理着头发，“你刚才不也是动了心思吗”
    “可是，京茹她……”秦淮茹心里面砰砰乱跳，“我不能当坏女人，雨柱，你不能让我变坏。”
    何雨柱这会儿却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了，伸手拉过来，按在膝盖上，对着鼓面又打了两下。
    “相信我。”
    秦淮茹也不知道他的话为什么这么自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力量，自己反抗不得，还是不想反抗。
    最后，还是这句话，仿佛掺杂了魔力。
    她轻哼了一声，翘着身子，似乎等待惩罚、做错了的孩子。
    “你，千万不要害我呀。”
    “我不会害你，只会保护你，你会看到的。”
    何雨柱说着话，手掌又落下，击鼓为号。
    ……
    秦淮茹微微晃着身子，从何雨柱家里出来，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小当、槐花还呼呼睡着，棒梗也没心没肺的早就睡了。
    反倒是贾张氏睡醒了一觉，正瞪着眼等秦淮茹回来。
    “干什么去了”
    “给你们家找食啊。”秦淮茹冷淡回答。
    “你要脸不要脸睡汉子去了得了多少钱”贾张氏掀起被窝，问道。
    “谁给我钱”秦淮茹反问，“我上个厕所也有人给我钱”
    贾张氏诧异：“你不是说找食去了”
    “对啊，给您找了好多，您要是吃，明天去公厕自己取。”秦淮茹冰冷回应。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回到被窝：“不要脸的货，绕着圈骂长辈啊你真是半点不孝顺！”
    秦淮茹反正不理她。
    贾张氏气的骂了半夜，实在消不了气，第二天一早，郑重宣布：“秦淮茹，我的养老钱，你还得给我！”
    “你不给我，我就跟你没完，我看咱们谁怕谁！”
    秦淮茹依旧是不理她，起身就上班去了。
    贾张氏气的直瞪眼：“好啊，好你个秦淮茹！你等着，你以为我不敢再去厂子里面闹乱子！”
    一大爷听见闹腾，从家里伸出头来，说道：“老嫂子，你就别闹了，你上一次闹，还是我帮忙放出来的。”
    “你再去闹，人家一点面子也不给，到时候你就真的关在保卫科里面过年了。”
    贾张氏的母狗眼转了转：“真的”
    “真的，真是我好不容易使了劲，才把你从保卫科放出来的。”一大爷说道，“老嫂子，你可消停消停，好好过个年再说啊。”
    贾张氏闻言，心里面也是后怕。
    她以为保卫科放她，也是怕她泼辣劲头，终究没有胆量对付她。
    如果是易中海出力，保卫科才放了她，那她再去闹真就要吃大亏了。
    不过，到最后贾张氏心里面半信半疑的——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肚子里面有几根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该不会，易中海是想要帮秦淮茹那个赔钱贱货
    她决定再等等看。
    如果秦淮茹真的敢再断止疼片、断养老钱、断吃喝……贾张氏肯定不会忍下去。
    ……
    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科长盯着许大茂一通好训。
    连着三天挨训，许大茂这个聪明人也终于回过味来。
    当天中午，许大茂就掏钱做东，把宣传科刘科长请到厂子外面的饭店里面。
    酒过三巡之后，许大茂郑重请教：“刘科长，这个厂子里面您就是我的领导，您就是我头顶上的一片天。”
    “这两天，我这头顶上的天，电闪雷鸣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您得给我一条路，指点指点呢”
    刘科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大茂连忙把手伸到酒桌下，几张票子递过去。
    刘科长不动声色塞进裤子口袋，点了一支大盖帽的烟，喷出一个烟圈来。
    “许大茂，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咱们厂子的领导”
    “不可能啊。”许大茂立刻说道，“我什么为人，您还能不知道吗怎么会得罪领导——”
    说着话，许大茂恍然大悟：“我原来是得罪了领导！”
    “刘科长，烦请您再说一声，让我知道得罪了哪一位佛，我好去进门烧香啊！”
    “要不然，我烧香都不知道庙门朝哪儿开，还是瞎忙乱！”
    刘科长微微颔首，夹着烟指向许大茂，明晃晃的烟头上下晃动：“行，不错。”
    “有这个觉悟，李副厂长给你的教训，就算没白给！”

 第八十五章 增设副主任

    李副厂长
    许大茂一脸疑惑，心道：我平时对李副厂长从来都是恭恭敬敬，没有冒犯的地方，他收拾我干什么
    我到底哪儿得罪这个孙子了
    心里面纳闷，不过到底还是不傻，没有对刘科长追问再三。
    伺候好了刘科长，许大茂下午回了轧钢厂，远远就看见一个圆盘子脸的羊大红在轧钢厂外等着自己。
    正好满肚子是火，跟羊大红到轧钢厂外面的水泥管子里面去了火，这才准备回家找娄晓娥要钱。
    要摸清楚李副厂长的敌意从何而来，许大茂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这就离不开娄晓娥的钱财。
    才提着裤子走了两步，身后羊大红从后面抱住他：“哥，你别走啊，我舍不得你，还有话跟你说。”
    许大茂心里又得意又腻歪。
    得意的是，羊大红这姑娘舍不得自己，把自己看的跟天老爷似的；这种待遇，端着小姐架子的娄晓娥从没给过他。
    腻歪的是——羊大红这口肉，吃相和口味是真不怎么好！
    就算是跟别人说，有这么一个姑娘痴迷自己，那也说不出口、拿不出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别拉拉扯扯的，我还有事！”
    “哥，我这个月，事儿还没来……我怕……”羊大红吞吞吐吐地说道。
    许大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没过去你说的前言不搭后语”
    “不是没过去，是没来。”羊大红说道。
    事儿没来……没来
    许大茂嘀咕一声，骇然转头看向羊大红：“你的意思是，你怀孕了”
    “还不一定，就是本该这几天来的，一直没来。”
    羊大红说道：“哥，你说我不会真的有了”
    许大茂表情茫然：如果换成娄晓娥，或者其他漂亮姑娘，他能乐疯了，绝对呵护备至。
    可这一位……
    不会如果羊大红真的怀孕，这该怎么办才好
    孩子他妈这德性，我他妈——
    许大茂是真的纠结万分，只想要骂人。
    怎么娄晓娥就怀不上，这个羊大红，反而有动静了呢
    “这到底是不是怀孕”许大茂说道。
    “兴许是，兴许不是……”羊大红拉着许大茂，“哥，如果我要是真的有了，你可不能不帮我想办法！”
    “我这大姑娘身子都给了你，哥！”
    许大茂心烦意乱，摆了摆手：“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
    羊大红连连点头。
    满腔心思许大茂回了自己家，没看见娄晓娥，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去聋老太太家门口：“蛾子，回家，我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
    毕竟一码归一码，羊大红的事情挺糟心的，李副厂长的威胁不尽快解决掉，许大茂同样没有好果子吃。
    喊了几声没人回答，上前一看，门上锁了。
    “咦上哪儿去了”
    “许大茂，你找老太太啊”刘光天问道。
    “我找我媳妇儿。”许大茂嘀咕，“这时候不在家，上哪儿去了”
    刘光天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媳妇自己找。”
    正好二大妈端着一盆脏水出来：“许大茂，找娄晓娥啊”
    “对，二大妈，你见着她了”许大茂问道。
    “嗯，见着了，扶着聋老太太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二大妈说道。
    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没回娘家就行，钱财至少跑不掉。
    ……
    “有关于后勤处增设一个副主任的建议，由李副厂长提出，我基本上是同意的。”
    “刚才，各位与会的同志也分别发表了意见。”
    杨厂长说道：“现在，最后举手表决一下。”
    “愿意增设副主任的，请举手。”
    手掌齐刷刷地举起，杨厂长点头：“好，这件事报上级申请，等年后应该就可以批复下来。”
    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对视一眼，这场会议主要核心内容，就说到这里。
    散会后，李副厂长到了食堂主任办公室，将王宝山、何雨柱都叫来。
    “厂里面统一了意见，事情基本确定下来。”
    “等过了春节后，上面批复这件事——王宝山，你就升官了，当后勤处增设的副主任，应该是能从二级办事员，提升到一级办事员，再熬两年资历，就能正式成为副科级的正式干部。”
    “何雨柱，等王宝山走了之后，食堂这一块地方，就交给你来接管，到时候你转一个四级、五级的办事员，想想办法还是不成问题的。”
    “资历方面，你慢慢熬；工资肯定不如你六级炊事员多，但是手握着食堂大权，也够可以的。”
    李副厂长说完，笑吟吟地看着王宝山和何雨柱。
    王宝山当即点头哈腰、千恩万谢。
    何雨柱也是微笑点头：“这样就好，多谢李副厂长操心操劳了。”
    李副厂长走后没多久，杨厂长找到何雨柱，两人依旧在厂区内边走边说。
    “何雨柱，你得准备资料，转岗聘任办事员，年前你就得聘任为四级办事员。”
    何雨柱略一寻思，便明白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人安排的细微区别之处。
    年前，何雨柱聘任为四级办事员；等到年后，食堂主任这个职位空出来，再经过杨厂长、李副厂长考核同意后，四级办事员何雨柱同志上任食堂主任，这个过程毫无疑问是十分规范的。
    而按照李副厂长的安排：年后何雨柱从六级炊事员直奔四级办事员加食堂主任，这种情况，绝对是紧急提拔，不太正常。
    以后某些领导，以不合流程，没经过认真考核考验等借口，是可以何雨柱小鞋穿的。
    反正，李副厂长这是“管杀不管埋”，根本不准备帮何雨柱处置干净首尾。
    何雨柱是提拔上了食堂主任，进了办事员到干部的体系，但是也没可能再往前再走了。
    杨厂长考虑的是，既然何雨柱要进体系，那就从一开始做的干干净净，合乎流程。
    等以后，何雨柱还有发展前途。
    两者的用心着手之处，也是清晰可见。
    何雨柱听从杨厂长的建议，下午也没有再提前早走，拿了纸和笔，找人搞了个范文，揣摩着写了一些资料和申请，赶在杨厂长下班之前送去。
    杨厂长看他字体端正，笔锋有力，也是微微颔首。
    “原想着大领导的建议，也就是说一说；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有机会进入这个体系了。”
    “万事小心，不要只往上看、往高看。”

 第八十六章 刘良成邀请

    杨厂长叮嘱的，不仅仅是做领导的经验，有些也是做人的经验。
    比如做事情仔细认真，不能够单纯看上级喜好，也要考虑实际情况。
    何雨柱也是真心感谢他的关照，认真听着他的一些心得。
    下班骑上自行车，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一个体态颇胖的人正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
    “刘师傅，您是来找我的吗”
    何雨柱开口问道。
    刘良成点点头，笑道：“是，何师傅，俺今天就是专门来找您的。”
    “明天俺师父、其他出名的师傅，都在丰泽园聚会。”
    “俺考虑着，这件事您不在饭馆单位工作，八成不知道，特意过来跟您说一声。”
    “咱们到时候看看名厨大家的手艺，也都学习学习；还有，就凭您那尝菜辨味道的本领，明天非得出名不可！”
    何雨柱笑了一声：“刘师傅，您这好心我心领了。”
    “可这件事，我不好去啊。”
    “别人都没邀请，我冒昧去‘丰泽园’这样的地方，只怕不合适。”
    “何师傅您放心，明天丰泽园就是欢迎各位厨师前去，不问请帖；就算是没收到请帖，也都可以去。”刘良成笑着说道，“这是厨师盛会啊，咱们不去看看，多可惜！”
    “再说，俺师父是丰泽园的大厨，别人都不能进，咱们也能进啊！”
    何雨柱恍然，心道：这倒是！
    鲁菜本就是宫廷菜，丰泽园招待国宾，一向也都是鲁菜为主，刘良成的火候已经在鲁菜里面算是不错的。
    他师父是鲁菜名厨，在丰泽园内做大厨，那也很正常。
    若是何大清不跟寡妇跑去河间府，现在留在丰泽园内，不知道手中谭家菜和这位鲁菜名厨的水准谁高谁低。
    毕竟谭家菜也是四九城的官府贵人菜，同样是极为讲究的。
    “行，刘师傅，您辛苦来一趟，这好意我哪能推辞！”
    “明天咱们丰泽园门口见，一起看一看国厨名手的厨艺！”
    何雨柱答应下来，刘良成顿时哈哈大笑，又问何雨柱上一次带回来的几道鲁菜做的怎么样，可有什么缺陷。
    何雨柱的味觉灵敏，再加上自身对鲁菜学习过，也和刘良成攀谈过知道他做菜的习惯，因此那几道菜的味道已经能够做的和刘良成一模一样。
    这一交谈，刘良成一开始还带着笑，后来就笑不出来，大睁着眼跟见了鬼一样。
    何雨柱把他用材料多少、火候多大都给大概推测出来了！
    仿佛刘良成当初做这道菜的时候，何雨柱就在旁边站着、亲眼观看一样。
    这也太离谱了！
    “何师傅！您是这个，您太高了！”刘良成回过神来，惊叹不已，“俺明天一定得带着您见俺师父！”
    因为口音的问题，他这口中的“您”，说的快了，就变成了“恁”，更加显出齐鲁、中原的气息。
    刘良成带着连声惊叹、欣喜离去后，何雨柱才要进四合院，又若有所觉，转头看见胡同口娄晓娥正扶着聋老太太慢慢走回来。
    “柱子！”
    “金家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聋老太太隔了老远，就喊住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一声：“今天您去了啊”
    “对，要不是去了，还不知道他们家的事！”聋老太太说道，“听他们说，还是你有办法，借给他们家十块钱”
    “眼看三个孩子上学都成问题了，当然得帮帮忙。”
    何雨柱说着话，看到娄晓娥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也是微微一笑。
    两人要说没什么，好像有些什么。
    要说有些什么，现在倒是也都不心虚了——主要是这几天，两人都各自经历了一些事情，思路跟原来不同，发生了变化。
    都到了四合院门口，聋老太太又跟老小孩儿一样，让何雨柱背她。
    何雨柱便把自行车给娄晓娥，自己背着聋老太太进四合院门。
    刚到前院，于莉正在门口收拾东西，看见这一幕，顿时嘴一撇。
    “哟！”
    “这一家人上哪儿玩去了王府井啊还是大栅栏啊”
    娄晓娥被于莉的话都给说愣了，回过神来，才脸色微红：“于莉，你怎么什么玩笑都开啊”
    “对，于莉，你怎么什么玩笑都开！”
    许大茂从三大爷家走出来，身上带着酒气：“这是我媳妇，跟谁是一家啊，那跟我是一家！”
    等娄晓娥等了小半个下午，许大茂带着酒和花生米找人喝酒——一大爷和他互相瞧不顺眼，二大爷脾气古怪，非得别人拍他马屁才行。
    所以许大茂就找到了三大爷：这三大爷最好伺候，只要你带着酒和小菜来，让他有点小便宜可沾，他保准跟你说话一个立场。
    堪称是明码标价，良心公道。
    吃喝一点东西陪聊，还能给你聊舒服了，还带着文化词儿，这就是三大爷的厉害之处。
    但你要是不给他便宜，那就抱歉了，亲儿女也都得跟你算计清楚。
    娄晓娥看见许大茂这醉猫的模样就感觉心里厌烦，冷哼一声：“有事回家说去，跟你是不是一家人，那还不一定呢！”
    “嘿，娄晓娥。你——”
    许大茂气的不行，当着好几家子邻居，娄晓娥落自己面子！
    这臭娘们，哪有不给自家老爷们脸的
    手抬起来又放下，许大茂考虑到钱的问题，决定先把今天的仇给记下，等到以后再找娄晓娥这个臭娘们报仇。
    在于莉的注目、三大爷的真诚欢送（主要是许大茂的酒和花生全归他了）中，几个人人穿过了前院。
    自行车放在中院何雨柱家门口，何雨柱送聋老太太回后院，娄晓娥跟许大茂回了家。
    “你跟聋老太太出去，怎么这里面还有傻柱”许大茂开口问道。
    “你管的着吗你”娄晓娥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我去聋老太太那里，跟你说不着话！”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上涌：“你跟我说不着那你跟谁说的找”
    “跟傻柱说的着，是”
    “哼！”娄晓娥冷笑一声，“那我能跟你说什么说咱俩到底是谁不下蛋的问题”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撇嘴：“这问题有必要说吗”
    羊大红那边都有动静了，备不住就是真怀孕。
    谁不能下蛋，这还用得着考虑
    算了，我不跟她计较，先把钱弄到手再说。
    许大茂想道。
    “蛾子，我今天不跟你生气，跟你说正经的。”
    “我得用你几百块钱，办件事。”

 第八十七章 贾张氏的养老钱

    几百块
    “什么事”娄晓娥皱眉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开口：“我得找李副厂长——”
    话还没说完，娄晓娥就鄙视地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许大茂傻眼了：“娄晓娥，你他妈什么态度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娄晓娥也是压不住心里的火，反正这件事早晚得说，不如今天索性就明说。
    “我什么态度许大茂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那些钱，你找李副厂长了”
    许大茂点头：“对啊，李副厂长说，这件事挺难办，我估计得几百块钱……”
    娄晓娥嗤笑：“是吗我见李副厂长的时候，他怎么没这么说”
    “他说你这个放映员，跟宣传科科长的办事员，是不同岗位，你要干宣传科科长，必须先当办事员。”
    许大茂目瞪口呆，看着娄晓娥。
    娄晓娥见他这样子，更加感觉可笑：“许大茂，你这个坏种！”
    “拿着我的钱出去花销，都进了什么人的腰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还有脸再扯出李副厂长，再给我要几百块钱”
    “我们娄家是有钱，可也不是你这么糟蹋的！”
    许大茂先是心虚，随后回过神来，又气又急：“好啊！我说李副厂长怎么这两天收拾我！原来是你找他去问了！”
    “娄晓娥，你他妈害死我了！”
    “送钱这种事，能问吗”
    娄晓娥见他死不悔改，也是一点没有惧色：“许大茂，你少给我胡搅蛮缠！我要是不问，还不知道被你瞒多久！”
    “还有，我问这个李副厂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提任何钱的事情，根本没有得罪他。”
    “你少把自己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你要是不问，他能收拾我”许大茂嚎叫起来。
    两口子对着吵闹好一会儿，谁也不能说服谁。
    许大茂到底是考虑到钱财重要，强行压下心中怒火：“行，蛾子，这件事咱们不争论谁是谁非了。”
    “现在情况就是，李副厂长攥着劲要收拾我，每天让宣传科科长把我拉到办公室开始训斥，也不让我下乡放电影、捞外快了。”
    “蛾子，你出点钱，我去打点打点这个李副厂长……”
    娄晓娥冷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这一回绝对是真的！”许大茂连忙拍胸脯保证。
    “那说明你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娄晓娥逼问。
    许大茂顿时尴尬地咧嘴：“这事情咱不提了，就说这个李副厂长的事，他是真的要整我。”
    “依我看，这件事非得破财免灾不可。”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话不怎么相信：谁知道许大茂是不是拿了钱又去乱糟蹋
    许大茂再三保证之后，娄晓娥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钱可以，以后两口子各过各的日子，心里有数，只是维持个脸面就成。
    反正，娄晓娥对许大茂是不伺候了。
    许大茂听得脸色一沉：“娄晓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才是外面有人了！”娄晓娥回击，“我的钱被你花这么快，不就是你在外面找别的女人糟践了吗”
    “我是没找到你的证据，可我也不需要证据。”
    “许大茂，反正从今天开始，我不伺候你了，你心里有数就成！”
    “要钱也行，你得求着我；我是花钱买一个眼不见为净，你明白了”
    话都说到这里，许大茂才明白娄晓娥跟以往的夫妻吵架不一样，是来真的。
    这下许大茂的确是有点心慌起来，连忙说了一番软话，想要让娄晓娥回心转意。
    见到娄晓娥始终没有松口，许大茂又想到羊大红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还有肚子里面似乎也有动静，心思也不由地松动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许大茂你称心如意了。”娄晓娥冷着脸说道。
    “行，我答应了！”
    “那你也得先给我几百块钱，我得先把李副厂长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应付过去。”许大茂话音一转，“这事情真没骗你，这孙子真的是盯着我咬。”
    娄晓娥这才掏了钱：“下次再找我要钱，借口总不会是李副厂长了”
    许大茂很无语：“天地良心，这一次真的是李副厂长！”
    接过钱，又眉开眼笑：“不骗你，蛾子。”
    “叫我娄晓娥，咱们各过各的。”娄晓娥说道。
    “行行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许大茂把钱往兜里面一揣，摇头晃脑。
    娄晓娥斜了他一眼，去了聋老太太家。
    ……
    中院，何雨柱送聋老太太回家后，让秦京茹热上饭菜。
    秦淮茹家里，棒子面稀粥和窝头端上桌，贾张氏和棒梗两个顿时撂了脸，
    “妈，今天没肉啊不是说快过年了，咱们吃好点吗”
    棒梗问道。
    贾张氏也是磨牙冷笑：“秦淮茹，又来劲了是”
    “我不信，还制不服你！”
    “那您就试试。”秦淮茹冷冷回应一声，“反正我没钱了，您要想要吃好喝好，外加止疼片，就把您的养老钱拿出来。”
    “到时候就算我不能跟着您吃一口好的，棒梗也能跟着吃一口好的。”
    棒梗瞪大眼睛：“奶奶，你还有养老钱啊多吗”
    “不多。”贾张氏连忙说道，“买一斤肉都不够！”
    秦淮茹冷冷说道：“那肉可真够贵的，二百块钱都买不了一斤。”
    贾张氏顿时“嗷”的一声站起来：“秦淮茹！你敢动我的钱”
    “我没动您的钱。”
    秦淮茹喝一口棒子面稀粥，回想着何雨柱，心里面莫名有了底，也慢条斯理起来，不跟贾张氏着急上火。
    “你没动我钱，怎么知道二百多”贾张氏尖叫。
    “贾东旭死后，轧钢厂给的抚恤金，您全都收起来了，数目不少往外总共拿了也就五块钱，就把我蒙混过去，以为我不知道。”
    “再加上我接班工作以后，每月三块钱，每年三十六块钱，您全都存起来，到现在有几年了槐花有多大了”
    秦淮茹淡淡说道：“可不就得二百块钱左右”
    棒梗凑到贾张氏跟前，带着讨好的笑脸：“奶奶，你有二百块钱啊给我几块钱买鞭炮”

 第八十八章 丰泽园名厨

    “我哪里有钱”
    “我没有钱，你妈放屁！”
    贾张氏跟猪八戒拱嘴似的，把棒梗拱到一边去。
    随后，忙不迭地钻到里屋去，关上屋门，显然是点验自己的钱财，并且准备更换隐藏地方。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肥猪一般的身影，看着眼睛闪光、盯着里屋的棒梗，心中隐隐痛苦一下。
    棒梗，盯上他奶奶的养老钱了。
    这就是贾张氏惯出来的好孩子，自己本来还以为可以拯救的孩子。
    何雨柱，我可把一切都交在你身上了！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骑着车子到轧钢厂说一声，直奔丰泽园而去。
    到了丰泽园，刘良成已经等候在门口。
    两人放好自行车，走进环境高雅、青堂瓦舍的院内，已经有不少厨师等着名厨们出来。
    今天虽然是各饭庄较为有名的厨师们相聚的日子，名厨们却也未必会动手做菜，说不定嘴上互相客气客气，探讨探讨各自厨艺。
    一般来说，就算是平时看不顺眼、理念不合，也不会撕破脸。
    刘良成领着何雨柱，穿过这些厨师，到了后面位置，丰泽园的几位名厨正在说话喝茶。
    刘良成上前拜见自己的师父尚师傅，又对丰泽园的其他几位大厨王师傅、孙师傅、朱师傅一一行礼。
    其中尚师傅和王师傅两位，是有着国家特级技师称号的国家级鲁菜名厨。
    孙师傅和朱师傅也都名声在外，不同凡响。
    除了几位师傅之外，还有不少刘良成同门、不同门的师兄弟。
    有的在尚师傅门下，比如有一个叫王玉军的、跟刘良成是同门师兄弟；也有其他师傅门下，大家伙儿面子上过得去，都叫师兄师弟的喊着，姓刘的、姓高的、姓时的都有……
    刘良成年纪最大，学艺最早，俨然是这些人的大师兄。
    一番见礼寒暄之后，刘良成这才把何雨柱引荐过来：“师父，还有各位师傅、师弟，俺这几天时间认识了一位奇才！”
    “这位何雨柱何师傅，尝过俺做的菜味道，就能把俺做的菜学个差不多！”
    “俺是对他深感佩服，专门带他来见一见师父。”
    何雨柱也顺势开口：“我也是来学习的，各位师傅都是名厨，手艺高，我也算不上什么有太大本事。”
    尚师傅微微讶异：“何雨柱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听过”
    “我爹叫何大清，原来他带我来过丰泽园，当时我也跟着当过小跑腿帮厨。”何雨柱说道，“当时各位师傅应该知道我爹总是叫我傻柱。”
    尚师傅顿时恍然：“有印象了！”
    “你就是你爹给起了个外号叫傻柱的，你本名叫何雨柱”
    王师傅、孙师傅、朱师傅也都惊讶：“原来是你啊！”
    刘良成更是惊喜莫名：“何师傅，您原来也在丰泽园待过咱们这缘分，真没得说了！”
    何雨柱微笑：“我也是不确定呢，许久没来丰泽园，或许大师傅们都不认识我了。”
    “今天一看，大师傅们风采依旧，更胜往昔，还记得我这这个无名小卒，我也是倍感荣幸。”
    尚师傅闻言，指着何雨柱笑道：“行，有长进！”
    “你原来在丰泽园的时候，那叫一个愣头愣脑，看谁不顺眼，就想跟谁干架；再加上你爹那小眼儿，滴溜溜直瞄女客人。”
    “要不是公私合营，要不是你爹走的快，栾先生怎么也得把你们父子两个赶出去，他最瞧不上的，就是不上台面的！”
    这话，好说，却不好听。
    尤其是才见面没一会儿，尚师傅就说了这么一通话，实在不能让人认为他态度友善。
    何雨柱也是打量尚师傅的表情，只见这位尚师傅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又说起何雨柱父亲何大清的成名菜“糟溜三白”。
    说起做菜来，尚师傅就精神抖擞，对何大清做的最好的“糟溜三白”那是赞不绝口。
    何雨柱看他的态度，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尚师傅跟刘良成品性差不多，都是性子不拐弯抹角。
    人家有一说一，当初的确感觉何雨柱愣，感觉何大清乱瞄人，其他的心思还真没有多少，更不是见面挑衅，阴阳怪气。
    对何大清的厨艺，还真是不吝夸奖。
    一番交谈后，回到刘良成刚才说的话题，说何雨柱能通过舌头辨味学人做菜。
    众人顿时都面带微笑，看向尚师傅的另一位徒弟王玉军。
    王玉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说话。
    刘良成对这个不太了解，略带诧异问道：“王师弟也能做到”
    尚师傅笑道：“这小子怎么成的我徒弟，你恐怕也是想不到。我之前做完菜，让帮厨打杂刷炒勺，这小子就尝炒勺上剩余的味道，以此来学厨艺。”
    “我看他诚心诚恳，才把他收为徒弟。”
    “你今天要是跟别人说何雨柱能尝味道学厨艺，别人可能不信，或者以为你胡说；有你这个师弟在，你说的话，我是信的。”
    刘良成听得也是高兴，连忙贺喜师父收到得意门徒，又对王玉军连忙开口庆贺。
    王玉军也是个谦逊的人，连忙客气。
    刘良成又感慨说道：“真是我少见多怪，从未见过天才人物。”
    “我还以为像是何师傅这样尝我做的菜一次，就能学会我做的菜味道，应该是整个四九城都不会有了，没想到转眼就有一个王师弟！”
    啊
    尚师傅、王师傅等几位师傅的脸色有些僵住。
    其他师兄弟也是面面相觑。
    “良成，你刚才说什么”
    刘良成茫然不觉：“我好像也没说什么”
    “不，你说了，你说何雨柱尝了你的菜一次，就能把你的味道都学会”尚师傅问道。
    刘良成点头：“对啊，王师弟不也是能做到吗”
    王玉军摇头：“那我可做不到！我是亲眼见着师父做菜多少次，又尝了好多次味道，眼看、舌尝、鼻子闻一起用，好久才学会做菜。”
    “现在距离学会师父的做菜精髓还早的很。”
    说完话，有些怀疑地看向何雨柱——倒不是恶意揣测，而是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尝过菜，就能复制出来一样味道的菜肴。
    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何雨柱，同样感觉这事情匪夷所思。
    何雨柱平静微笑：“小有心得而已，让各位见笑。”

 第八十九章 技惊满座

    何雨柱没有刻意藏拙，而是承认了自己的确有这个本领。
    近在眼前的原因——刘良成兴冲冲将他带来，何雨柱若是这时候说自己没这个能力，丢的不仅仅是自己面子，更是刘良成的面子。
    更远的原因，何雨柱需要跟这些名厨打好交道，就算不扬名立万，也得在厨师圈子里面站稳脚跟，让这些名厨都知道有何雨柱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厨师。
    况且，今天若是能多学几道名厨的得意菜肴，何雨柱那就更加有资本了。
    这些名厨的成名菜肴，几乎是匠心独运，火候，手法无不掌握到精妙，国家特级技师级别的厨师的实力最佳体验。
    可以说，何雨柱学到就是赚到。
    将这些画面全部记在脑海中，等以后慢慢回味，总有一天何雨柱虽然没有拜这些名厨为师，却能汇聚他们的各家所长。
    听到何雨柱这样承认下来，丰泽园的几位名厨，一众手下弟子都面露惊色。
    他居然真有这样的本领！
    “何雨柱，你真有这样的本领”尚师傅说道，“试一试”
    何雨柱含笑点头：“我也正好想要尝尝尚师傅做的美味佳肴。”
    见到他真的愿意尝试，表演一下自己的能力，丰泽园众人更是啧啧称奇。
    尚师傅、王师傅、朱师傅等人也不喝茶聊天了，一起向后厨走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满面含笑走进来：“尚师傅、王师傅，今个儿丰泽园来了不少同行，大家伙儿都想见一见你们两位特级厨师。”
    “盛情难却，你们出去讲两句”
    尚师傅看向王师傅：“你去，我正要看看何雨柱的本领。”
    “别介啊，我也想看啊。”王师傅说道，“反正不过是一些同行互相吹捧，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又不是领导询问，我们先忙完这一会儿再说。”
    王师傅说着话，就往后厨走，尚师傅等人也都往后厨走去。
    传话的那人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亮：四九城的各位厨师今天来到这里不就是想要看见特级厨师的风采吗
    今天尚师傅和王师傅两位特级厨师要当众施展厨艺，还能有比这件事更加不虚此行的吗
    当即来到外面，大声宣布：“各位厨艺界的同行，今天可能有眼福了！尚师傅和王师傅往后厨去了，看样子是要一展身手！”
    众多厨师顿时都喜出望外：“那我们也看看去！”
    “各位，后厨地方不是太大，各位不可能都过去，都往我这里报个名，再去后厨看看两位师傅施展厨艺！”
    传话的人颇为机灵，想了一个办法，将一些慕名而来，本事和名声都不起眼的人阻拦在外，主要是一些比较有水平、有名声在外的厨师才能放进去。
    “您是”
    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华贵皮衣的贵妇人来到门口，顿时令这个传话的人一怔。
    “抱歉，这位夫人。今天丰泽园不待客，主要招待厨艺界的同行。”
    贵妇人笑道：“我就是厨艺界的同行呀。”
    “您是厨师恕我眼拙，四九城还真没听说过，有您这样的厨子……夫人，您是跟我开玩笑的”
    门口这人听的只挠头，总感觉这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是跟自己开玩笑。
    “还真不是，我姓谭，我父亲叫谭疏浚，我有个师兄叫滕长海。”娄半城的夫人、娄晓娥的母亲微笑着说道。
    “四九饭店的滕长海是您师兄”门口这人一听，立刻肃然起敬，“您是谭家菜的本枝啊！快里面请！”
    娄夫人微笑，也进了后厨。
    滕长海已经先进来了，正神情专注看着尚师傅做菜，做的是鲁菜招牌“葱烧海参”。
    这道菜简单，但是汤汁和入味多寡，却并不容易掌握。
    娄夫人跟滕长海招呼一声，低声询问：“师兄，怎么回事”
    滕长海微笑：“有个厨艺界的小朋友，说是尝味道就能学到做菜的本事，尚师傅、王师傅他们正准备试试这个小伙子的本领。”
    “现在，尚师傅葱烧海参做好，就等那个小伙子动手了。”
    “还有这种事”娄夫人讶然，看向那小伙子。
    只见他模样大约二十出头，穿着单薄的衣服，一副精干利落的模样。
    最令人看一眼就不容易忘记的，是他专注且明亮的眼睛，似乎思考起来事情，别的事情便都不放在心上——这等态度，让人不由自主也感觉认真专注、不能轻慢大意。
    好一个年轻人，一副能做事、能成事的样子！
    就是搁在旧社会，让娄半城这样的人物见了，也得把他重用培养起来。
    “何雨柱，这葱烧海参，你尝一尝，试着做做看。”尚师傅将盘子放在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拿筷子夹了一筷子海参，轻轻咀嚼，慢慢品味。
    随后微微欠身：“尚师傅、各位师傅，小小本事，斗胆献丑，望诸位海涵。”
    礼节到位，众人皆是纷纷点头。
    娄夫人怔了一下，喃喃自语：“他就是何雨柱”
    眼看何雨柱走到灶台之前，这就要动手做“葱烧海参”，娄夫人忍不住开口：“何雨柱师傅，您是红星轧钢厂食堂工作的”
    何雨柱回头，讶然看了一眼这位穿着跟其他厨子完全不一样的贵夫人。
    “我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请问您是”
    “我姓谭，谭家菜的谭。”
    娄夫人说道。
    何雨柱恍然：“这么说，您认识我父亲何大清”
    心里面则是更确认这位夫人的身份——眉眼间跟娄晓娥有几分神似，看打扮富贵人家，应该就是娄半城的妻子、娄晓娥的母亲。
    娄夫人才想说话，看见周围的厨子有的露出不耐烦表情，索性含混一声：“何雨柱，你先做菜，做完了咱们再说也不迟。”
    何雨柱微微颔首，提起全副精神，将尚师傅刚才做葱烧海参的过程在脑海中回放，并且凭借自己对鲁菜的了解，头脑中迅速分析、牢记所有细节关键。
    最主要的是，旁人记不住的火候、材料，他也都能记得分毫不差。
    尤其是刚才尚师傅做菜的过程，何雨柱也都看在眼中。
    一切细节都牢记在心，何雨柱开始动手，
    将海参仔细切条焯水。
    切葱段，?葱油，捞起微微焦黄的葱段备用。
    放入海参，依次放入材料，焖锅收汁水，勾芡……

 第九十章 他也是谭家人

    “葱烧海参”做好了。
    两盘葱烧海参摆在一起，色香味俱全。
    尚师傅拿起筷子，来到何雨柱做的葱烧海参面前，轻轻夹了一块，放在口中。
    然后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何雨柱。
    真能做到！
    跟自己做的葱烧海参一个味道！
    自己的这一道菜，就这么让何雨柱学走了
    饶是尚师傅心胸坦荡，性子比较直，这一下子也是怅然若失，跟丢了好一块宝贝一样——收徒弟传承衣钵，他不会有这种感觉；徒弟要是能比得上他做菜的本事，他也只会高兴，不会小肚鸡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尚师傅是没有这种观念的。
    但是，就这么做一道菜，就让一个外人，把自己最擅长的招牌菜葱烧海参给学走了。
    这种事，尚师傅再大度，也不可能释怀！
    自己毕生的本事，好像都没什么价值，被人看一眼，尝一尝味道，就能学走，一模一样地做出来！
    见到尚师傅这种表情，王师傅、朱师傅、王玉军等人也是心中震惊不已。
    真的一模一样
    王师傅上前，品尝一下两盘葱烧海参，同样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向何雨柱。
    王玉军按捺不住，上前尝了一筷子，也说不出话来了。
    刘良成忍不住，问道：“师父，咋样啊是一样吗”
    尚师傅手有点抖，抹了抹额头的细汗，沉声道出四个字：“一模一样！”
    这四个字一出，顿时在场厨子一片哗然，都用又惊又畏的目光看着何雨柱。
    真就能尝菜的味道，立刻做出一模一样的！
    尤其是尚师傅这一位国家特级厨师，也能立刻被学走手艺！
    这个何雨柱还是人
    现在有人说，他是西游记里面跑出来的妖怪，那都有人相信！
    何雨柱见到这反应，也知道自己该说话了，要不然过犹不及，非得惹出其他事来不可。
    “尚师傅，各位大师傅，诸位都是前辈高人，都是成名在外的厨师，应该知道厨艺这件事，不是死记硬背就能掌握好的，还是要将许多技巧、妙用烂熟于心，这才能推陈出新，近乎于道。”
    “我仗着年轻，精力好，把尚师傅做出来的葱烧海参照着学一边，难道我就有尚师傅的手艺不成”
    “就跟雕版买书的，跟写书的字体一样，难道也和写书的文采一模一样不成”
    他这么一解释，尚师傅顿时释然，大大松了一口气。
    站起身来拍着何雨柱肩膀说道：“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看我做菜，把我看家的本领都给学走了……我平白活这么大年纪，枉为国家特级厨师。”
    很明显，尚师傅差点被何雨柱这学习速度，给整的怀疑人生。
    何雨柱和尚师傅两人这么一说，其他厨师也都释然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也对，一道菜能学走厨艺，明显不可能嘛！
    不过，就这个死记硬背，学走特级厨师的一道得意菜肴，那也了不起。
    “何师傅真是厉害！”
    “有这本事，何师傅以后厨艺还了得”
    众人交口称赞，何雨柱也是连忙客气一番。
    娄夫人和滕长海站在一起，低声说道：“他这一来，是不是在四九城厨艺界彻底扬名了”
    “那是自然！”滕长海说道，“就这一个本事，哪怕只是死记硬背，以后要当特级厨师也不难。”
    “那你说，他这算是谭家菜的传人还是鲁菜名厨”娄夫人低声问道。
    滕长海被问住了，想了想才回答：“这得看他成名之后怎么选择，论师承，他是何大清的儿子，应该算是谭家菜的传人。”
    “可要是他进了丰泽园这样的鲁菜国宾饭店，那就只能是鲁菜名厨。”
    娄夫人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何雨柱与丰泽园各位名厨、还有围观的各位师傅都客气回应一番，之后看向尚师傅、王师傅两位特级厨师。
    “尚师傅、王师傅，你们还要不要再做一道菜咱们试试看”
    尚师傅、王师傅对视一眼，都连忙摆手。
    “不必了，不必了。”
    “我们相信何师傅你的本领。”
    两人悄然改了对何雨柱的称呼，同时坚决不出手了。
    两位即便是国家特级厨师，为人品性都很好，但是也不可能再平白受人打击，更不可能再把自家的菜肴一道道都让何雨柱原封不动的照抄过去。
    何雨柱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以后尚师傅的葱烧海参，他能原样做出来的事实。
    这对厨师来说，几乎是挖根一般的……尚师傅没翻脸，已经是十分大度了。
    在场的也都是厨师，当然也都明白尚师傅和王师傅的意思。
    何雨柱这死记硬背的能力，也着实太厉害。
    “以后，只怕是没有厨师再敢给何雨柱做自己的得意招牌菜了。”滕长海低声对娄夫人说道。
    娄夫人忽然一笑：“怎么没有还是有的。”
    “还有谁这么傻，会把自己的得意菜肴交出去，让这个何雨柱学走”滕长海纳闷问道。
    “你啊。”娄夫人说道。
    滕长海呆住了，有点怀疑自己自己的耳朵。
    “师妹，你说谁”
    “我说你啊，师兄。”娄夫人微笑着，低声说道。
    滕长海摇头：“那不可能，我又不傻，凭什么让他学我的菜”
    “我让你教他，他不就学会了吗”娄夫人说道。
    “那怎么能行！咱们谭家菜的精华，怎么能交给一个外人”滕长海后退一步，和娄夫人一起退到人群之后，脸上带着不解神色说道。
    娄夫人微笑：“他不是外人，而是咱们谭家菜的传人。”
    滕长海立刻摇头：“这怎么能算”
    “他父亲何大清，那就已经是旁支了，跟咱们关系不大，他这旁支的后代，学的是谭家菜不假。”
    “可这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从我这里学了本事，将来又是什么样子，万一砸了招牌丢人现眼，又或者不认账——”
    娄夫人轻声道：“你放心，何大清是旁支，何雨柱却是本枝，而且比师兄你还要‘正本’一点。”
    “你就听我的，把你从谭家学的东西，全都交给他。”
    滕长海愕然看向娄夫人：“师妹，这话是怎么说的”
    “这个何雨柱，以后应该是我家里的女婿。”娄夫人解释了一句。
    滕长海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谭家菜又回去了，师妹我得好好祝贺你一下，你这女婿真了不得！”
    又奇怪问道：“晓娥侄女，不是出嫁有好几年了吗”

 第九十一章 散会再见

    说起娄晓娥的婚姻，娄夫人也是微微摇头。
    “命不好，遇上了一个不是东西的，盯上我们家的钱财，对蛾子又打又骂还嫌弃……”
    “反了他了！”滕长海怒道，“新时代，男女平等，他敢这样欺负咱侄女”
    “这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娄夫人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家这情况，能不蹦哒就不蹦哒。”
    “蹦哒到桌面上，那就是一只碍眼的臭虫，抬手就能捏死。”
    滕长海默然，他倒是想说未必是这样。
    可现在这情况，还真不好说将来会怎么样。
    “那我这就去，给何雨柱撑一撑场面，免得他尴尬。”滕长海说道。
    娄夫人连忙叫住他：“别了，一会儿找他私下说话。”
    “何雨柱这会儿吓得别人都不敢应声，正威风呢！”
    “你这时候再出面帮何雨柱，那成什么了——谭家菜大战鲁菜四九饭店大战丰泽园你不是火上浇油吗”
    滕长海挠挠头：“也对，师妹，我听你的。”
    ……
    何雨柱问了一圈，发觉自己学会了一道尚师傅的“葱烧海参”，却把其他厨师都给吓坏了，再没有人敢让他尝菜。
    这难免让他有些悻然。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应该表现的这么强，而是应该表现的更弱一点。
    现在好了，博取众家之长这个想法短时间没戏，何雨柱以后只能自己琢磨了。
    何雨柱展现本领之后，这些厨师很明显不会再展现自己的看家招牌菜。
    丰泽园厨师聚会由何雨柱开了个头，后面却又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各家厨师互相恭维一番，大部分都是互相认识。
    也就是何雨柱比较特殊，以前不太出名，在各大名厨面前不算是角色。
    今天一炮打响，在场的所有厨师都记住了有这么一个厨艺界的奇人，包括名厨们，也都记住了这个人。
    除此之外，就是让丰泽园的尚师傅、王师傅两位特级厨师说说话，四九饭店的滕长海师傅，同样是特级厨师，也起身说了两句，大家一团和气。
    可以说，若是没有何雨柱一鸣惊人，其实本来厨师聚会，就该是这样没多少太大风波才能继续开下去。
    现在有了何雨柱，剩下的整个过程就写显得平淡乏味。
    刘良成跟何雨柱站在一起，感觉与有荣焉：“何师傅，您的绝招真是绝了，当着四九城这么多饭店名厨、大厨，就没有一个不被你惊呆的！”
    “俺今天带您来，是不是来对了”
    何雨柱笑道：“刘师傅一片好心，我是十分感激。”
    “但是从今天以后，我怕是没办法在四九城下馆子吃饭了。”
    刘良成愕然：“那咋回事啊”
    “各位大厨都得防着我，防备我偷师啊！”何雨柱微笑。
    刘良成先是讶然：“做人这么小气呀”
    随后想了想，也不多说什么了，自己跟何雨柱是朋友，不在乎菜肴被学会，其他人跟何雨柱可不是朋友。
    人家不愿意把自己的招牌菜传出去，那也是情有可原。
    “算啦，俺不管他们咋想的，反正俺这里没这个讲究。”
    刘良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以后你去俺那饭店吃饭，俺把鲁菜给您做一遍，可能俺手艺比不上俺师父，你愿意学就尽管学。”
    “别把您带歪了就行！”
    说完之后，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个人体格肥胖，这一笑，仿佛有个扩音器，一下子传遍了大半个丰泽园。
    尚师傅看着这个没多少心机的徒弟，也是摇摇头。
    算了，随他去。
    终究传承自己真本事、真滋味的，还是王玉军。
    那个何雨柱要是能拜师在自己门下，那也是不错。
    人家是何大清的儿子，自有家中传承；而且拜师这种事，只有徒弟求师父，没有师父求徒弟的……
    尚师傅又不是缺少传人，这件事没必要强求。
    何雨柱看着刘良成大笑，也是不由地微笑。
    无论什么情况下，有这样一个朋友，都不是坏事，不是吗
    呆了大半个上午，何雨柱找到尚师傅、王师傅等丰泽园各位厨师，提出告辞。
    身为国家特级厨师的尚师傅、王师傅急忙起身相送。
    这一送，顿时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何师傅这一手绝活儿，真是绝了！”
    “以后四九城的厨艺界，有这么一位人物！”
    “那是，靠尝菜学走特级厨师的葱烧海参，以前听都没听过，谁有过这样的本事！”
    丰泽园众位厨师一起将何雨柱送出门外，刘良成也顺便告辞：“师父，俺看也没别的事了，正好俺跟何师傅是一起来的，那俺们就一起回去了！”
    尚师傅点点头：“去，何师傅天赋很好，你以后可要好好跟着何师傅学习！”
    “行，俺知道了，师父。”
    何雨柱跟刘良成都推着自行车要走。
    就在这时候，两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何雨柱师傅，你稍等一下。”
    何雨柱、刘良成停下自行车、丰泽园大厨们以及正跟着观看的其他厨师们都看去。
    只见叫住何雨柱的，赫然是四九饭店的特级名厨滕长海，在他身边则是衣着华贵的娄夫人。
    “滕师傅，您找我有事儿”
    “有点事儿。”滕长海微笑，“咱们边走边说”
    何雨柱顿时会意——刚出丰泽园门口，当着这么多厨师说话，不论说什么，都有挑衅的嫌疑。
    索性不让别人知道，也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了。
    “行，滕师傅，您请。”
    何雨柱、刘良成推着自行车，滕长海、娄夫人两人跟着，四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渐渐走远。
    丰泽园内的各位厨师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这是谭家菜传人看不惯何雨柱学别人的菜，要对他教训一下。
    有人说：这是滕长海发现了何雨柱这么一个天才，要把他收为门下。
    当然，也有些不可言说的阴暗心思，没办法宣之于口：是不是滕长海要显露一下，压丰泽园的名厨一头啊
    在旧社会，这种明争暗斗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看着他们走远，尚师傅微微摇了摇头，对王师傅叹道：“滕长海师傅的心胸超过我啊，我还是抛不开门户之见的私心。”
    王师傅哭笑不得：“尚师傅，你想哪儿去了”
    “他滕长海就算是传给何雨柱本事，那也是因为何雨柱本来就是谭家菜的传人。他这也是私心，也是门户之见呀。”
    这么说，好像也对……

 第九十二章 鱼上钩

    “何雨柱师傅，听师妹说，你是跟何大清学的正经谭家菜”
    滕长海问道。
    何雨柱微微颔首：“是学的正经谭家菜，不过说真的，我谭家菜练手机会不多，说不定还没川菜做得好。”
    “那是正常的。”
    滕长海点头：“谭家菜是富贵菜，四大原材料便是燕窝、鱼翅、鲍鱼、海参，摆开筵席，名为‘燕翅席’。”
    “这燕翅席，从清末对外招待到现在，就没有几个穷人能吃到。”
    “你在红星轧钢厂上班，全是工人同志吃饭，的确不容易磨练谭家菜的厨艺。”
    说到这里，滕长海微微一笑：“想不想有机会练好谭家菜，学会我的本事”
    听话听音，何雨柱察觉到滕长海的意图，怔了一下：“滕师傅，您愿意教我”
    在何雨柱展露了自己的本领之后，还有人愿意教授自己
    这位滕长海师傅的心胸还真是够宽广的！
    滕长海笑着说道，目光跟娄夫人交汇一下。
    “谭家菜出你这样一个天才人物不容易，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
    “等以后我拿不动勺子，谭家菜的未来就要交到你这样的年轻人手中，如此才能够代代传承，发扬光大。”
    何雨柱察言观色，明白了。
    自己的天赋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娄晓娥的母亲娄夫人做出的决定。
    娄夫人虽然是师妹，可是耐不住她家里就是谭家菜的创始人，最为正宗的谭家菜传承，就在这为娄夫人的口中。
    滕长海的确是国家特级厨师，现在谭家菜的领军代表人物，但要是娄夫人以谭家人的身份开口，他是不可能拒绝的。
    这是情义，也是道义。
    那么，问题又来了——娄晓娥的母亲，为什么要帮何雨柱开这个口
    “那就真的要谢谢滕师傅了！”何雨柱微笑，“更要谢谢这一位夫人，想必滕师傅肯教我，您也帮我美言了不少。”
    滕长海和娄夫人听了这话，都有点惊讶。
    这个何雨柱，可真够精明的。
    这么三两句话，就察言观色，看出来是谁做主了！
    娄夫人也不再遮掩：“蛾子说你聪明，我还不了解；这一见面，你还真是聪明！”
    “这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是，娄夫人，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您是想让我——”
    “多照顾照顾蛾子，她在你们四合院受了不少气。”娄夫人微笑说道。
    何雨柱闻言，却有点迟疑。
    “怎么不愿意”娄夫人把脸一沉。
    “娄晓娥是有夫之妇，我怎么照顾啊”何雨柱问道。
    “随便你怎么照顾，放心，许大茂那个混球不敢炸刺儿！”娄夫人说道，“只要你帮衬着蛾子，别让她吃亏受委屈，那就行了。”
    何雨柱还想再分辩一下，娄夫人和滕长海都笑起来，以为他不好意思。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
    “别婆婆妈妈的！每个星期休息的时候，你去四九饭店找我，只要我有空，就把谭家菜原汁原味，原封不动都交给你！”
    两人一人一句，说定这件事，便转身走了。
    何雨柱微微叹了一口气：娄晓娥啊……
    奉她妈的命令，保护她，照顾她，而且还不用顾忌许大茂。
    关键是，这个娄家、娄晓娥，跟其他人不一样啊。
    话说，许大茂最近在忙什么……何雨柱其他管不了，帮助娄晓娥收拾一下他，还是可以的。
    ……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拿了一点土特产，特意来看望李厂长，顺便给李厂长拜个早年！”
    李副厂长家门口，许大茂提着东西，点头哈腰。
    李副厂长心道：上钩了。
    不喜不笑，沉着脸：“进来，有什么话赶紧说。”
    “都是四九城的人，你能给我带什么土特产焦圈儿豆汁儿卤煮火烧，还是驴打滚儿”
    许大茂连忙赔笑：“哪能够！哪能够！”
    “我许大茂是这么不开眼的人吗”
    打开礼品点心盒子，露出一叠十元钞票，许大茂把盒子推给李副厂长。
    “这土特产，滋味特别好，您可得好好尝一尝！”
    李副厂长笑了笑，脸色霍然一变：“拿这个考验干部”
    “许大茂，我看你是有很严重的思想问题、作风问题，居然想要腐蚀干部！”
    许大茂顿时脸色一白：见了鬼了！
    李副厂长这个最是贪婪、雁过拨毛的家伙，今天居然一身正气，舍得把钱往外推
    “李厂长，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您看看这件事怎么办，我全听您的！”
    李副厂长脸色缓和，说道：“先别着急，咱们慢慢说；你这拿着钱给我送礼，为的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你他妈不知道才怪，就是你他妈让人给我小鞋穿！
    许大茂心中暗骂，脸上表情却是依旧带着谄媚笑容：“李厂长，是这样，前几天我媳妇娄晓娥应该是来找您了一次。”
    “我也不知道她没轻没重，说了什么得罪了您。”
    “反正，从那之后，我就心中感觉十分惊慌、愧疚，深深感觉冒犯了领导。”
    “这不，我今天就来找您了！”
    许大茂委婉地说清楚原因，伸着脖子，低着头，等着李副厂长说话。
    李副厂长笑了笑：“娄晓娥同志，没得罪我也没有冒犯我。”
    “相反，我和她相谈甚欢；许大茂，在这件事上我要批评你呀，娄晓娥同志对我说了很多生活中遇上的苦恼，都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感觉，这位女同志是很善良，很好的。”
    许大茂呆住了，身为一个男人的自觉，他感觉这话题好像有点不对劲。
    “因为我为娄晓娥同志，有些鸣不平，所以呢，这两天对你在工作方面的要求才提高了。”李副厂长说道，“你不会认为，这是我在打击报复”
    “不不不不，怎么会呢”
    许大茂连忙干笑，总感觉这个话题，有点让他不自在。
    再怎么着，娄晓娥也是自己媳妇，你他妈冒出来给他鸣不平，你他妈算哪根葱啊
    许大茂心里面一个激灵，冒出一个可能，顿时翻江倒海。
    抬眼一看，对上了李副厂长大有深意的目光。
    这家伙，盯上我媳妇了

 第九十三章 讨价还价

    许大茂是一个聪明人，在男女关系、走后门拉关系这一类的事情上，尤其显得聪明。
    李副厂长第二次提起娄晓娥，语气格外亲近的时候，他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这家伙不要钱，他想要人！
    “李副厂长，您这个意思，是不是就有点稍微过了”
    “我还以为怎么得罪您了，来给您送钱。”
    “原来您是看上了我媳妇儿！”
    许大茂带着怒火站起身来，拿心盒子转身就要走。
    别管自己跟娄晓娥是不是没戏了，只要还是表面上的两口子，许大茂作为一个男人，就不可能受得了这口气！
    许大茂把话挑明了，李副厂长也不端着了。
    “许大茂同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有什么话，我们完全可以慢慢说，慢慢商量！”
    “商量个屁，你老婆能拿出来送人啊”许大茂越想越气，回头骂了一声，这就要走。
    这他妈的，想给我戴绿帽！
    别说娄晓娥跟自己还是夫妻，就是离了婚，老子也不愿意啊！
    “你不想当宣传科科长，不想当国家干部了吗”
    李副厂长胸有成竹地说出一句话。
    顿时，许大茂开门的手停下来，脚步也停下来。
    李副厂长的嘴角露出笑意，点燃了一支香烟，坐在沙发上喷出一口烟圈。
    “许大茂同志，好好想一想，机会难得。”
    “你是个当干部的好材料，干放映员有些屈才了。”
    许大茂转回身来：“可这他妈，是我媳妇儿啊！”
    李副厂长见他转身，就知道他已经动心了。
    动心了就好，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许大茂同志，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多，有些身外之物，你考虑多了只是烦恼。”
    “想想看，你自己成为宣传科科长，这才是真金白银一样的好处，别人怎么都取代不了的好处。”
    许大茂还是摇头：“那不行，娄晓娥她家里可厉害了。”
    “厉害我知道，是娄半城嘛。”李副厂长笑了笑，“你知不知道，现在娄半城不敢蹦哒他只要敢蹦哒，我就有办法让他吹灯拔蜡！”
    许大茂吃惊地看向李副厂长——这种事，也可以做到
    李副厂长却是笑了笑，继续给今天的谈判增加筹码：“这几天，保卫科的同志也跟我说了。”
    “你有个干妹妹叫羊大红，最近经常来找你，就在红星轧钢厂附近等你。她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可毕竟也是个女人。”
    许大茂的脸色一变。
    保卫科那帮孙子，老子整天给他们散烟，就这么把老子给卖了
    “你瞒着娄晓娥，用搞宣传科科长的名头，给这个干妹妹弄钱，除了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你许大茂是什么人，我知道；保卫科、宣传科对你了解的人，也都知道。你有掏钱帮助别人这个觉悟吗”
    “你如果真有这个觉悟，至于让娄晓娥跑厂里面来问我，宣传科科长这件事吗”
    李副厂长笑得很得意——自己也算是准备周全、思虑详尽了。
    从保卫科得知许大茂“干妹妹”羊大红的事，从食堂主任王宝山那里得知许大茂和羊大红在仓库里面认识；作为仓库的常客，李副厂长立刻就明白许大茂自己也是“骚臭的狐狸”。
    咱们狐狸对狐狸，都别装什么老黄牛了！
    明白了许大茂和羊大红的事，再寻思之前娄晓娥来找自己的态度变化，李副厂长这个人精哪还不明白——许大茂从家里掏钱养羊大红，搞出窟窿来，让娄晓娥察觉了。
    这天赐良机，要是不好好把握，李副厂长都感觉对不住老天给的机会！
    许大茂听完这话，心里一懵。
    李副厂长这是什么都知道了！
    放下礼品盒子，许大茂一改之前面带怒色的模样，尴尬地对李副厂长干笑：“李厂长，您这真是……真是明察秋毫！”
    “但是娄晓娥她毕竟是我媳妇。”
    李副厂长笑而不语，看他说话。
    “况且，我这从放映员转岗到宣传科科长，也不太可能……”许大茂又补充道，“就算是李厂长愿意帮我，这件事只怕也是困难重重。”
    “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李副厂长笑道：“这件事虽然困难，其实并非没有前例。”
    “就拿咱们轧钢厂来说，食堂的大师傅何雨柱，就是过了年要转岗食堂主任。”
    “他一个厨子都能当国家干部，你不比他能说会道，聪明的多”
    许大茂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拍了一下桌子。
    李副厂长皱眉：“你什么意思跟我拍桌子”
    许大茂回过神来，连忙解释：“不是，我是心里不平！”
    “何雨柱那个傻柱，他凭什么当食堂主任，凭什么进干部编制啊”
    “李厂长，要说别人，我是不太了解；就这个傻柱，我告诉您，最不是个东西！”
    “我非得把他给搅和黄了不可！”
    李副厂长伸手按灭了烟，不满地站起身：“我跟你说你的事，你跟我扯这些”
    “别管你跟何雨柱有什么怨仇，跟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就问你，宣传科科长，你还想不想干”
    “想。”许大茂立刻回答，又赔笑，“能不能我干上宣传科科长的同时，让何雨柱那件事给黄了，不让他干食堂主任”
    李副厂长一瞬间真有点心动。
    不过想到何雨柱那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何雨柱的妹夫还在派出所工作，自己一旦造成什么影响，那前途就彻底毁掉了。
    李副厂长认为不能冒险。
    至于这个许大茂——都开始讨价还价了，他的确已经心动。
    这件事十拿九稳，更是没必要招惹何雨柱，节外生枝。
    “你以为我真能在轧钢厂一手遮天啊”李副厂长说道，“告诉你，何雨柱转岗这件事，是杨厂长亲自办的。”
    “谁要是跟何雨柱过不去，那就是跟杨厂长过不去，你最好少打主意！”
    “你就认真考虑一下，宣传科科长的位置，你要不要”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请娄晓娥同志经常来谈谈心，做做家务，不会亏待你们两口子的！”
    许大茂脸色阴晴不定，思考了好一会。
    在李副厂长期待的目光中，说道：“李厂长，我再考虑一下，过一段时间，再给您回答。”

 第九十四章 姜还是老的辣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李副厂长想要的。
    许大茂明明都动心了，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许大茂同志，我可是要很认真的告诉你。”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李副厂长给许大茂增加压力，让他尽快做出选择。
    许大茂对“宣传科科长”这个位置也的确是垂涎三尺，不过他也是真的是需要时间考虑。
    如果是刚结婚那一两年，许大茂倒是不用纠结太多，肯定不会出卖娄晓娥。
    现在，娄晓娥没给他生孩子，而且夫妻两个已经翻脸分居，关键是还有羊大红疑似怀孕这件事。
    如果羊大红真的怀孕，让许大茂有后代了……
    还有必要再维护娄晓娥吗
    目前，娄晓娥在许大茂眼中的唯一价值，也就等于钱财。
    这件事，怎么就这么糟心呢……
    哪怕是羊大红真的怀孕，许大茂都感觉自己高兴不起来——那孩子将来得丑成什么样
    面对李副厂长的压力，许大茂的回答依旧是：“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李副厂长本来胸有成竹，这时候见到许大茂不断推脱，也有点着急起来：“这种事你还考虑什么”
    “行，还是不行”
    “我是真的需要考虑。”许大茂说道，“这样，李厂长，再等半个月，您再等我半个月。”
    “过了年，我再找您来拜年，到时候我就告诉您考虑结果！”
    “你说个具体时间，初几”李副厂长立刻问道。
    “初五，初五我肯定来！”许大茂说完话，转身就要走。
    李副厂长提心盒子塞给他：“这东西你拿走！”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愿意答应、给我创造机会，我有的是钱，给你的好处少不了的！”
    许大茂心里痒痒，天平再一次倾斜……娄晓娥的钱，也不重要了，李副厂长也可以给钱。
    张了张口，险些冲动之下直接答应下来。
    不过，许大茂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向李副厂长保证：大年初五，一定来给李副厂长一个答案。
    ……
    骑着自行车，来到分岔口，何雨柱跟刘良成两人招呼一声告辞。
    到四合院门口，何雨柱停下自行车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转头前往红星派出所。
    从派出所招呼李爱国出来，何雨柱将贾张氏吃止疼药上瘾、药瘾发作之后六亲不认、曾经前往轧钢厂大闹这件事说了一下，问李爱国应该怎么办。
    李爱国现在也是片警，对其他群众他是不可能露怯，但是在何雨柱面前，他却是实打实地交底儿。
    “哥，这事情我从来没有遇上过，我也不好问同事、领导，担心把事情办差了。”
    “等一会儿我下了班，咱们一块回家，问问我爸”
    “他经验比我丰富的多，这事情他准能拿个主意。”
    何雨柱笑道：“那就太好了，你先忙着；我去菜市场买点菜，一会儿到家，我做几个拿手菜！”
    李爱国眼前一亮：“那太好了，哥！今天我们家又有口福了！”
    这话说的亲近，也没生疏感觉，何雨柱也是感慨——要不是自己努力，这一门亲戚，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亲如家人。
    拍拍李爱国肩膀，何雨柱骑自行车买菜去了。
    等到李爱国下了班，何雨柱跟他一起回家。
    李爱国和何雨水并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听到何雨柱要做菜，何雨水也不做晚饭了，小两口一起跟着何雨柱来到李爱国父母家里。
    李长海、宋琴两口也是正准备做晚饭，见到何雨柱三人到来，都喜笑颜开。
    何雨柱一边说着客气话寒暄，一边开始做菜。
    一个小时后，饭菜做好，吃饭时候，李爱国三言两语说了贾张氏的事情。
    李长海沉吟起来：“雨柱，这件事不能按照药物成瘾这么办。”
    “咱们国家有十几年时间，没出过这种瘾君子之类的案子，你要是这么一办，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虽然是小案，却是性质上极为恶劣，属于十几年来突破性的大案。到那时候领导们惊动、过问，很多事情都会被拿出来仔细勘察。”
    “提供止疼药的这个医生，这个医院，都将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置，你说的贾张氏那一家人，更不用说了，绝对是没有任何好处，立刻就是严防死守。”
    “而且这件事，爱国如果是上报人、牵头人，那么非但不能获得上头的称赞，反而会被当做刺头儿；整件事情，有百害而无一利！”
    李长海考虑的很全面，更是给何雨柱提供了他之前不知道的重大消息。
    如果何雨柱、李爱国捅出“药物上瘾”的事情，破了十几年来瘾君子这个“零”的神话，性质是很严重的。
    所以，收拾贾张氏，绝对不能用这件事作为突破口。
    “那个贾张氏，跟咱们家是什么情况”李长海又问道。
    何雨水听了这话，就把贾张氏如何骂自家兄妹，还有如何好吃懒做、横行霸道、占便宜骂街之类的事情说了说。
    “这么说，她整个就是泼妇，但是给街坊、给家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李长海考虑一下，说道，“雨柱，你应该也不是要把事情往大的方面闹，就是要惩戒一下这个泼妇对”
    何雨柱微微颔首：“要说恶心，的确是恶心；但要是说她犯法，我感觉最严重的就是药瘾、冲击红星轧钢厂这两件事。”
    李长海摇头：“这两件事，都不能作为主要原因。”
    “冲击红星轧钢厂生产，轧钢厂保卫科不知道什么缘故把她放了，爱国他们派出所去插手这件事，这是当面啪啪打脸，完全不合适。”
    “药瘾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绝对不能捅上去。”
    “我也给你两个提议，主要是治安管理二十二条和二十三条，一个是严重侮辱他人、扰乱四邻，一个是骗取、偷盗损害别人财物。”
    “任何一个理由，抓了这个贾张氏，李爱国再在红星派出所内部消化——药物上瘾这件事，派出所领导一旦知道，不用我们找借口，他们就得找借口把贾张氏拘留几个月，强行给她戒了！”
    “要不然，这是派出所和街道办多么大的工作失职！”
    李长海这么一分析，顿时豁然开朗。
    何雨柱连声佩服。
    什么叫姜是老的辣，这就是了！
    主要是贾张氏这个老太婆浑身是毛病，就算是换一个角度，依旧还是能把她轻松关进去。
    一顿饭吃完，这件事商议妥当，李爱国也对四合院上了心，就等着贾张氏下一次爆发闹乱子。

 第九十五章 你把娄晓娥撬了?

    随着临近过年，年味儿越来浓。
    何雨柱从李爱国家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满院子都是小孩子放过鞭炮的气味。
    还有孩子闹腾着不睡觉，还没玩够。
    不过紧接着照着屁股来几巴掌，咧着嘴哭几声也就都被按在被窝里面睡觉了。
    何雨柱回到家里，秦京茹已经做好了饭。
    因为估量着时间太晚，何雨柱回来再做饭太累，她就先做了。
    听到何雨柱已经在外面吃过了饭，秦京茹就自己一边盛饭，一边跟何雨柱说话。
    她闲着没事，这两天跟四合院的人渐渐混熟了，倒是还挺能打听的，比如今天就把四合院的“重大新闻”给何雨柱梳理了一遍。
    前院三大爷家里，因为过年的事情闹得不太高兴，至于因为什么缘故，外人也不清楚；估计是三大爷又算计什么，阎解成、于莉夫妻跟阎解放、阎解娣他们都是满脸的郁闷。
    中院，一大爷、一大妈买好了过年的肉，说是过年一起包饺子吃，让秦京茹告诉何雨柱一声。
    秦淮茹家里又闹了一场，好像还是贾张氏跟秦淮茹闹吃喝待遇之类的事情。
    后院，二大爷打孩子已经不是新闻了，许大茂跟老婆娄晓娥又吵闹什么，反正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情。
    秦京茹说着话，也吃着饭，吃完饭后问了一句：“一大爷他们家说邀请咱们家、贾家、聋老太太一起包饺子，吃一顿团圆饭。”
    “雨柱哥，你说我们参加不参加”
    何雨柱冷笑一声：“参加个屁！”
    “易中海这一大爷还是不能放下他的私心，还想让我们跟贾家拉扯上，和稀泥，再含含糊糊过下去。”
    “很快，他这打算就得破产了。”
    秦京茹好奇：“怎么就得破产了”
    “这几天你等着看。”何雨柱微笑说道，“贾家快出事了！”
    秦京茹点点头，想要开口问，想了想，又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回事”
    何雨柱好奇：“你这是什么样子”
    “我是好奇，贾家会有什么事……不过我害怕自己嘴不严，被四合院里面的某些人看出来什么，干脆就不问了。”秦京茹说道。
    何雨柱听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真听话，我明天就去公社，想办法把你的户口簿、证明信都给弄到手。”
    秦京茹先是一喜，眼中满是憧憬，想了想又说道：“那我也得跟着。”
    “要不然你一个人空口无凭，公社书记怎么也不可能开出证明信。”
    的确也是，一个陌生男人来到公社，要公社书记开证明信，还要从秦京茹家里拿走户口簿，怎么说都是十分困难的。
    说好了这件事，秦京茹又十分忧愁起来。
    “雨柱哥，我们这一去，我也不知道我爹我娘，还有其他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就只怕他们没见识，只想着占眼前的便宜。”
    “放心，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何雨柱说道。
    通过秦京茹描述，何雨柱也是大概了解秦京茹一家的品性，可以说都是见便宜就上的德行。
    要是让这么一家人团结起来“吃大户”，那的确是一件挺恶心麻烦的事情。
    所以，何雨柱肯定是要用一些办法，让他们家老实一点。
    秦京茹回房间休息之后，过了一会儿，娄晓娥悄悄来到何雨柱屋外。
    “今天又来听故事”
    何雨柱让娄晓娥进屋，问道。
    今天受了娄晓娥母亲的委托照顾之意，他倒是不好意思把娄晓娥拒之门外。
    “你那故事怪吓人的，以后还是别讲了。”
    说起故事，娄晓娥心有余悸。
    “我今天是来问你事情的。”
    “许大茂今天回来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不仅骂我是不下蛋的鸡，还说我风骚、不正派。”
    “后院老太太说，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现在说这种话，可能是真的不想和我过日子，故意想毁了我的名声。”
    “以前旧社会，有些男人想要休妻但是又不想承担责任，就这样辱骂妻子，把妻子逼死或者名声搞臭，自己就能再娶别的女人。”
    何雨柱听到娄晓娥转述的聋老太太分析，也是点头。
    这就叫“走过的桥比别人走过的路都多”。
    聋老太太的确年老成精，许大茂一撅屁股，她就猜到了许大茂没憋着好屁。
    何雨柱知道的比聋老太太、娄晓娥多一点，知道许大茂现在外面的女人是羊大红。
    甚至许大茂都不知道的事情，何雨柱也知道。
    羊大红其貌不扬，却是个风流多情的主儿，许大茂可不是她唯一的男人。
    所以，许大茂这是为了羊大红，要踹了娄晓娥
    何雨柱不得不说一句“佩服”，许大茂这牙口太好了，什么样的肉都能吃下去啊。
    “你的确是要做好准备，老太太分析的没错，许大茂这口风改变，八成是没安好心。”
    “你和老太太都注意一点，只要许大茂在四合院散播你的谣言，你们就把许大茂坑你钱，在外面乱搞的事情说出去——他要害你，你也不能不还手。”
    “反正他说话没证据，乱花你的钱肯定是真的，你心里又不虚他。”
    娄晓娥有点扯不下脸面：“那我跟许大茂成什么了”
    “就算我们不是两口子，整个四合院还不逮着我们看笑话”
    何雨柱回应：“那总比你一个人被所有人鄙视要好的多”
    娄晓娥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如果许大茂真的这么狼心狗肺，我就在四合院骂他一顿，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跟他彻底离婚。”
    “也可以。”
    娄晓娥有自己的想法，也不算错，何雨柱也就没有再出主意。
    说完事情，娄晓娥打开屋门，迎面碰上面带不安神情的秦淮茹。
    两人打了个照面，都微微皱起眉头来。
    “娄晓娥你来干什么”
    “秦淮茹这事你管不着”
    两人一人说了一句，都察觉到对方带着敌意。
    娄晓娥回头瞪何雨柱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秦淮茹也是表情不太好，进了房间：“雨柱，你把许大茂媳妇给撬了”
    “没有，她找我商量事。”何雨柱说道，“你找我有事”
    秦淮茹有点生闷气：“是，我也是找您商量事，您这儿可真够忙的！”
    “要不要我把院里的小媳妇儿都给您叫来，咱们一起商量”

 第九十六章 公社与生产队

    秦淮茹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一双眼睛，本能地带着一股幽怨，对何雨柱翻过来。
    “四合院还有谁家的小媳妇儿”何雨柱笑道，“我还真没好好想过。”
    “你没想过，就好好想想。”
    “阎解成家里的媳妇于莉，您觉着还成吗改明天我把她叫来，一起商量事儿啊何雨柱何大爷！”秦淮茹说话更酸了，带着毫不犹豫的讽刺。
    “还成。”
    何雨柱回想一下触感，手掌比划一下：“就是腚没你的大。”
    “你比较绵软陷手，她比较结实球弹。”
    秦淮茹被气笑了，抬脚踹何雨柱：“你还要脸不要啊说的跟真摸过人家一样！”
    何雨柱眼疾手快，伸手接住秦淮茹提过来的脚，把她整个人都顺势拉过来，然后作怪似的尝试一下。
    “你看，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
    秦淮茹被他擒下，两人肌肤贴着，反倒是没有了抗拒的心思，酸味儿也去了一多半。
    “去你的，真会作践人！”
    “我也就算了，于莉那女人跟着三大爷都学精明了，你要是占她的口上便宜，说不定要破财免灾。”
    “嗯。”何雨柱点点头，回想之前那个关灯的晚上，“我的确占不到于莉的口上便宜。”
    “你知道就好。”
    秦淮茹说了一句，又说道：“我今天是想来问问你，我按照你说的办法，断了家里的肉、白面跟止疼片。”
    “我婆婆她的确快忍不住了，你这边准备好了吗”
    “如果年前，大过年的时候，她再去工厂闹一次，我是真的感觉心里面特别不安。”
    “放心就是，办法已经想好了。”
    何雨柱说道。
    李爱国的父亲李长海是个精熟于派出所体系的人，他提出的办法，再由李爱国盯着四合院这边，可以说，就等着贾张氏爆发了。
    何雨柱提出贾张氏有药瘾之后，这件事就已经成为必须要做的事情。
    不说何雨柱跟贾张氏的私人恩怨，贾张氏的种种恶劣行为；就这一条，李长海、李爱国都不可能放过贾张氏。
    一旦将来这件事爆发出来，被别人发现，那么整个红星派出所的责任都很大，对谁都不是好事。
    辖区内不声不响出来一个瘾君子，这是极大的工作失误。
    所以，贾张氏就是一个地雷，必须尽快排除掉。
    得到何雨柱的承诺以后，秦淮茹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松，何雨柱就能清楚感觉到浑圆的弧度用力坐在自己大腿上。
    手掌拍打几下后，秦淮茹脸都红了，浑身更加没有力气。
    “雨柱！”
    磨磨蹭蹭好一会儿，秦淮茹的热情缓缓消退之后，想起另外一件事：“棒梗这孩子，这两天正翻屋子，找他奶奶的养老钱。”
    “他要是找到了，肯定得偷。”
    “雨柱，你说这孩子我应该怎么办啊”
    “等他偷了钱，交给警察”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无奈：“这哪是什么办法这一来，孩子这一辈子就毁了。”
    何雨柱一边搂着她过手瘾，一边说道：“从偷第一件东西开始，一个人的一辈子就不好说了；等偷东西成为习惯，那他这一辈子就毁掉了。”
    “秦淮茹，棒梗现在偷东西已经成习惯了。”
    “你真的不想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那就算是管教，也不能是警察来管教啊！”秦淮茹说道，“这事情，真闹到派出所出面，棒梗这么小孩子，以后怎么挺直了腰板做人”
    “还是听不懂，是当贼的人，本来就不能挺直腰板，除非他不当贼。”
    何雨柱说完之后，秦淮茹叹气不已。
    “这孩子的确让我很失望，可是……可是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进派出所啊。”
    “你就不能想一想其他的办法我把这个孩子交给你，你尽管打，尽管骂，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他变好”
    “这个，过几天再说。”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你婆婆的事情先处置了，之后再说你儿子的事情。”
    “既然要拯救你的命运，那就得一步一步来，你说是不是”
    “嗯。”
    秦淮茹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别的事情她也不想太多了，现在就想要听眼前男人的话，再也不用挖空了心思，那样到处算计。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动身前往乡下公社。
    临走之前，秦京茹把自行车推进屋子里面，把屋门锁好了。
    四合院里面人心隔肚皮，临近过年的时候，这么多邻居、小孩子都在家，哪怕是光天白日，也说不定会出什么事。
    这宝贵的自行车，可不能有丝毫大意。
    “小守财奴一个。”何雨柱笑话道。
    秦京茹抗议：“这叫会过日子，要不精打细算，就是金山银山也得花完呢。”
    前院三大爷正在浇花，听见这话，立刻叫了一声好。
    这姑娘说的话，太合他心意了。
    不过看见是何雨柱跟秦京茹，三大爷又悻悻然转回身去，若无其事浇花——他跟何雨柱话不投机，占不到多少便宜。
    不想跟他说话。
    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人乘坐公共汽车，离开四九城，坐了三个小时慢吞吞的公共汽车。
    从路边下了车，路两旁是水渠，水渠之外全是麦田。
    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走几十分钟，过了一条河，终于看见了秦京茹家所在的公社。
    更确切的说，是公社下辖的、以村庄为形态的“生产大队”。
    一群孩子在村口大呼小叫的奔跑玩耍，一个个手掌和脸都冻得通红，鼻涕一吸一吸的，也不知道疲倦。
    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打着补丁。
    见到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个人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孩子们都有点害羞打怯地聚成一团，打量着这两个跟他们平时所见、截然不同的大人。
    一个大点的孩子认出来秦京茹：“你是京茹姐”
    “嗯，是我。小北，大队最近没发生啥事”
    秦京茹对这个叫小北的孩子说了一句话，顺便询问。
    为了今天回来，她特意将何雨柱前两天给她买的一身衣服穿出来；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想在整个生产大队的乡亲们面前穿的太过于寒酸。

 第九十七章 打遍秦家无敌手

    那个叫“小北”的，终究是个孩子。
    听到秦京茹的话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扯着嗓子叫起来：“秦京茹回来啦！”
    秦京茹顿时尴尬涨红了脸：“臭小子，你叫什么叫！”
    小北嘿嘿笑着，跟那些孩子们一哄而散。
    紧接着，村口就有不少大人闻声冒出来，既是跟秦京茹打招呼，也是看热闹。
    “京茹，回来啦”
    “听说你嫁到城里去了这就是你家男人”
    “小伙子真精神！”
    秦京茹跟这些人答应着，转头看向何雨柱，低声道：“那个臭小子不懂事，这下整个生产大队都得惊动了。”
    “没事。”何雨柱不以为意，跟这些乡亲们微笑点头，“咱们又不是偷偷摸摸，怕什么。”
    “对了，一会儿到了你家你先别说话，我看看你们家什么情况，有什么说法。”
    秦京茹点头，见到何雨柱没有露出嫌弃和厌恶的表情，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一个尖利的嗓音响起，紧接着，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走出来。
    男人浓眉大眼，相貌不错，只不过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明显见识不多，跟何雨柱目光接触，便下意识地转开眼神。
    女的也不算丑陋，就是一副泼辣的模样，指着秦京茹叫嚷。
    秦京茹脸色难看，走上前去：“爹、娘，咱们回家说话。”
    秦京茹的父亲点点头，母亲嘀咕两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到底也没有再叫嚷。
    两口子打量何雨柱的外貌与穿着打扮，跟何雨柱目光对上后，又都迅速转移目光。
    “这就是四九城的城里人”
    “可有钱了，秦淮茹那个丫头嫁到城里去，听说顿顿都能吃饱饭，再也没吃过地瓜干子。”
    在村里人的议论声中，何雨柱、秦京茹跟着秦京茹父母穿过生产队养牲口的地方，走过一头“昂昂”叫的毛驴，到了一家低矮的土坯房前面。
    刚进了家，遇上一个年轻妇女，这妇女顿时对屋里叫喊起来：“京茹回来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破棉袄跑出来，叫道：“她还有脸回来我非得打她一顿不可！”
    另外又有年龄两口子从另一间土坯房里面出来，也是气冲冲的样子。
    “就想跟着吃顿饭，她就跑没影了！”
    “非得好好说说她！”
    秦京茹一见这两对夫妻的样子，也是有点怕，往后缩了缩。
    何雨柱伸手拉住她，问道：“这就是你哥跟你弟”
    “嗯，是。”秦京茹回答。
    何雨柱跟秦京茹说着话，秦京茹的哥哥、弟弟两家四口人也都注意到何雨柱跟秦京茹两人牵手。
    “京茹，这就是你找的四九城对象”秦京茹哥哥说道。
    秦京茹弟弟则是直接对何雨柱说话：“就是你，把我姐给拐跑了”
    他们两个一人一句，秦京茹的父母也一改之前眼神躲闪的神态，开始盯着何雨柱跟秦京茹。
    显然，他们一大家子人都在，给了他们很大信心。
    “京茹，你这个死丫头！”
    秦京茹的母亲忍不住，上前来要掐秦京茹：“咱们一家人要跟你对象见见面，说说话，你跑什么跑！”
    她的手才伸过来，就被何雨柱半道按住：“这个大婶儿，秦京茹都多大了，你还伸手打不合适”
    秦京茹母亲也是干惯了农活的，皮肤都是常年劳作的土黄色，手上力气不小；被何雨柱伸手抓住之后，一晃再晃，何雨柱的手掌就跟大铁钳子一般，任她自己怎么晃，反正都没有任何动摇。
    “我不打她了，你撒手总行了”
    秦京茹母亲说道。
    何雨柱松开手，她低头一看，手腕上上两个通红的印子，不由地嘀咕：“干庄稼活也是一把好手，手上真有劲儿……”
    何雨柱这边松手了，秦京茹父亲、哥哥、弟弟三个人却是不干了。
    三个人站在一起，摩拳擦掌。
    秦京茹父亲叫道：“我们家管教丫头，你这个外人敢插手”
    “对，别管你们什么关系，秦京茹是我们家的人，你没资格插手！”秦京茹哥哥跟着点头。
    何雨柱看着这三个依靠人多势众，想要压住自己的农村“壮劳力”，忽然笑了一声——这就是农村某些朴素观念的由来，多生孩子，多劳力，一大家子人就少受欺负。
    如果没孩子，或者孩子少，那就面对“人口众多”的人家说话不敢硬气。
    不过，秦京茹这一家找何雨柱显摆战斗力，那是真的找错人了。
    何雨柱虽然是厨子，但很可能是厨子里面最能打的。
    那神秘奖励加成之下，他现在的身体素质都已经突破常人极限。
    在秦京茹担忧的目光中，何雨柱昂首说道：“我偏要插手，你们能怎么样”
    “妈的，揍他！”
    秦京茹的弟弟年纪小、最冲动，叫了一声，就朝着何雨柱冲过来，伸手就打。
    何雨柱也不含糊，伸手抓住他拳头，就把他往后一推，摔了个趔趄。
    秦京茹的哥哥、父亲紧随其后，何雨柱同样接连伸手，把他们摔在地上。
    毕竟是秦京茹的家人，也毕竟是这个年月跟时代，何雨柱不可能一抬脚把他们踹断几根骨头，或者一拳头砸在脑袋上，把他们打死。
    虽然何雨柱可以轻松做到这种事，但是于情于理于法律，是真的不能这么做。
    打死打伤人的后果太严重，不是他现在应该莽撞承受的。
    转眼间，三个壮劳力，就跟三个小娃娃被大人收拾一样，全被摔倒在地。
    秦家的三个妇女、秦京茹都看的傻眼了。
    就算是秦京茹跟何雨柱朝夕相处，也没想到过何雨柱居然会这么强，更何况是秦家的三个妇女、三个壮劳力
    “我就不信了！”
    秦京茹弟弟站起身来，又对着何雨柱冲过来。
    还是一样的结果。
    就只见何雨柱一伸手，就如同大人推倒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样简单，秦京茹弟弟又摔在地面上。
    秦京茹的哥哥、父亲都学乖了，警惕地站在一旁，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副这个家主人翁的姿态，目光环视秦家的三男三女。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说一说正事”

 第九十八章 户口簿到手

    没有人回答何雨柱的话。
    秦家的三个妇女，都是传统农村妇女，看上去泼辣，关键时候都听丈夫的。
    秦家的三个男人，这会儿都心里面尴尬、臊的慌。
    三个人打一个，被人家摔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太丢人了。
    农村老话：谁跟谁比，不是个男人……
    比赢了的男人，那是得意骄傲；比输了的男人，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侮辱——人家是男人，有种；你不是男人，没种。
    许多农村的边缘人，“树先生”，就是这样在侮辱中渐渐失去自我，成为整个村庄的笑柄。
    现在的情况是，秦家三个男人面对何雨柱一个遭遇惨败。
    很明显何雨柱是男人，他们三个被收拾的丢了面子，有一些“不是男人”的挫败感。
    何雨柱没有理会他们这一会儿的自尊受挫，继续说道：“在院子里面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进屋慢慢说。”
    这句话总算是给秦家三人一个台阶下。
    在生产队的驴“昂昂嗯昂”的高亢叫声中，一家子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进了昏暗的土坯房里面。
    秦京茹的母亲提来水壶，给何雨柱倒上热水，算是待客的礼节。
    何雨柱也没喝水，直接开口说道：“家里条件不算是太好，这日子过的有点苦啊，连茶叶也没有。”
    “你要求还挺高，喝茶叶得找我们生产队长去！”秦京茹弟弟带着不服气，对何雨柱的话做出反应。
    秦京茹的父亲倒不是愣头青，掂量一下自己女婿的强悍战斗力，知道依靠人多势众肯定是没戏，决定换一种方法。
    拿出旱烟袋，塞进去烟叶丝子，用火柴点着了，秦京茹父亲一口一口抽着旱烟袋。
    “家里条件是不好，两个男丁，三个女娃；好不容易都拉扯长大了，也不用给地主家里干活了，也就是凑合着过日子，能吃顿饱饭。”
    “京茹这丫头是家里最后一个还没成家的，她眼界高，老想着嫁给能吃好喝好的人家。”
    “我们这一家子也是眼看着替她着急，想要帮她看看对象；这个丫头却是个傻的，害怕自家人吃她好处，就跑了……”
    秦京茹的父亲说到这里，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往何雨柱身后缩了缩。
    这种场面话也就是听一听，何雨柱已经知道秦京茹一家是什么德性。
    如果真是心疼秦京茹，他们也不会还在家里面安之若素，至少也会全家出动寻找一下。
    “嗯，看得出来。”何雨柱也是应付场面话，随后说道，“我这一次来，就是要跟京茹结婚。”
    “你们可能不知道四九城的情况，本来我跟京茹要结婚我们单位开个证明信，就能办了。”
    “但是呢，你们毕竟是秦京茹的家人，我不认识也不太好。”
    “而且我听京茹说，你们家生活也挺紧张的，就想着来照顾照顾你们。结果这一上门，你们就动手，我也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说完这一番话，秦京茹的父亲等人都有点表情变化。
    “四九城，不用拿户口簿就能结婚啊”
    何雨柱点点头。
    “你想来照顾咱们家”秦京茹的弟弟忍不住，“你想怎么照顾这空着手来，也没带东西。”
    秦京茹瞪向弟弟，她弟弟不甘示弱，回瞪过来。
    何雨柱微笑：“带东西才能带多少我要是愿意照顾你们，肯定给你们一些钱，让你们日子好过一点。”
    “可你们跟我动手，我感觉帮你们有点没必要。”
    “以后说不定你们会打我，我犯不着啊。”
    这话是反着说的
    我们到底是谁打谁
    刚被何雨柱收拾一通，不敢犯横的秦京茹一家人都有点腹诽不已。
    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一家人都堆出笑容，跟何雨柱赔不是、说客气话，热情了许多。
    何雨柱也不着急，就跟他们兜圈子，试探他们口风。
    等到中午的时候，何雨柱才貌似无意地开口，要了秦京茹的户口簿，说是在四九城给秦京茹办点事，得用户口簿。
    秦京茹的父母和哥哥、兄弟就想着怎么跟何雨柱手里获得好处，得知户口簿并不是多么重要后，就连忙拿出来给了何雨柱。
    何雨柱拿到户口簿也是心里面一松——幸好专门提前说了结婚不用户口簿，这才把这东西搞到手里。
    看秦家人的品行，要是何雨柱实打实的说：我们要结婚了，没有户口簿结不了婚，秦家人肯定不可能轻易松口。
    这也就是仗着四九城的威名，仗着秦家人没见识，才能趁机做成这件事。
    拿到户口簿之后，何雨柱又说了几句话后，先跟秦京茹的父亲低声说了两句话，悄悄塞给他十元钱。
    秦京茹父亲乐的连旱烟袋都快拿不稳了。
    “好女婿，好女婿！”
    “以后京茹这丫头就交给你了，她要是不听话，你就打！狠狠的打！”
    何雨柱又分别私下给了秦京茹的哥哥、弟弟五元钱，他们这两家也都十分高兴。
    一时间，整个秦家其乐融融，看上去再无矛盾。
    何雨柱跟秦京茹离开了秦家，到生产大队开了证明信，之后又前往公社，也开了一个证明信。
    本来一个证明信，大概就没问题；不过考虑到四九城情况不一样，今天反正专门为这件事奔波，何雨柱就尽可能把相关的东西都跑出来，以免回头再多跑。
    坐上回四九城的公共汽车，秦京茹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雨柱哥，咱们领了结婚证明，以后就是两口子了”
    “我就是真的嫁给你了”
    “嗯，是啊。”
    一路上憧憬，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秦京茹又有点心疼给出去的钱。
    “户口簿本来就该是我的，给出去二十块钱，也太多了。”
    何雨柱微笑：“给这二十块钱，咱们心里面也能安稳一些；我看得出来，你父母和兄弟虽然想占便宜，但都不是那种敢找到四九城来的人，他们对进城是有点打怯的。”
    “所以，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生活好一些，我们也能够放心。”
    “总不能真的一点不照顾，毕竟是你的家人呢，你说对”
    秦京茹感动地连连点头，擦了擦眼泪：“雨柱哥，你对我真好。”
    “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两人正说着话，四合院中院一声杀猪般的叫喊响了起来：
    “我的——钱啊！”

 第九十九章 养老钱翻倍

    秦京茹好奇，起身向外张望：“怎么回事”
    “谁在外面叫嚷”
    “是贾张氏。”何雨柱打开门，掀开门帘，“走，看看热闹去。”
    两人站在屋门前，只见整个四合院的人也都迅速闻声而来。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的人都不少。
    见到是贾张氏的叫嚷，顿时都来了精神。
    这个精彩，值得期待！
    一般人家里面不平静，都顾忌着脸面，不会太过分。
    唯独贾家的贾张氏，一定要撕破脸骂街，又嚎又叫，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能叫出来。
    简直是一个戏台子，马上好戏就要开演！
    一大爷、一大妈两口子、六根家、大毛家、二大爷一家从后院赶来，三大爷一家从前院赶来。
    许大茂带着一身酒气来到中院。
    娄晓娥跟聋老太太倒是也过来了，一看这是贾家自己的事，跟何雨柱没有关系，聋老太太就没有了参与的心思。
    让娄晓娥扶着自己，聋老太太跟何雨柱、秦京茹一起站在屋檐底下。
    “柱子，这又怎么了眼看过年就这几天的事，怎么又闹起来”聋老太太问道。
    “没什么就是贾张氏叫嚷，好像是钱的事。”何雨柱揣着明白装糊涂，“兴许又是跟秦淮茹要钱，秦淮茹没答应。”
    “这个张丫头！”
    聋老太太也是听得摇头：“一把年纪了，就只顾着自己痛快，非得家破人散才行啊”
    这边说着话，贾家婆媳两个已经吵着架从屋里走出来，到了院里。
    “秦淮茹，快还给我的养老钱！”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看看！这就是咱们老贾家的好儿媳妇啊，偷我老太婆的养老钱呀！”
    “老天爷开开眼，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啊！”
    “我活了大半辈子，勤俭节约，扣扣索索才存了这么多养老钱啊！”
    贾张氏带着哭腔，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大喊大叫。
    且不论她喊的是不是招人烦，喊的内容的确是让整个四合院不由地议论纷纷：秦淮茹偷了贾张氏的养老钱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有的感觉不太可能，秦淮茹平时表现，不像是偷偷摸摸的人。
    有的则是认为是真的，贾家的确整天哭穷，喊着没钱，秦淮茹如果没钱花，没办法，估计也只能把贾张氏的养老钱拿出来用着。
    这“偷”养老钱，也是为了过日子，没办法的办法。
    贾张氏这样又哭又嚎，实在是不像话；秦淮茹就算是用了你的养老钱，也是为了你们这一家老小，你心里面没数吗
    面对贾张氏的哭喊，秦淮茹倒是格外冷静。
    她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颔首，示意她放心做。
    秦淮茹心里面更加有数了。
    她对贾张氏开口说道：“妈，你的钱不是我拿的。”
    “放屁！不是你拿的，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多少养老钱”贾张氏叫道，“秦淮茹，你赶紧把我省吃俭用的钱都拿出来还给我！”
    秦淮茹被贾张氏厚颜无耻的话气的冷笑：“省吃俭用您可真敢说！”
    “你这些养老钱是你省吃俭用下来的吗”
    “你是把贾东旭的抚恤钱扣下来，又给我每个月要三块钱养老，这么好几年，把我得工资扣下来一部分存起来的！”
    “你把我工资扣除了养老钱不说，还得让我想办法给你吃好喝好，这就是你说的省吃俭用”
    “妈，您这样说，可真是会省吃俭用！吃喝都是我这个儿媳妇供应好好的，您吃好喝好，那是不用花钱，就只管把钱存好了就行了！”
    秦淮茹的话还没等说完，贾张氏已经再一次扯着嗓子嚎起来：“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东旭啊！哎吆，我怎么活的下去啊！”
    “这不要脸的贱货不养老，不孝顺啊！偷我的养老钱啊！”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看的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一大爷轻咳一声，示意大家都安静，然后开口说道：“老嫂子，秦淮茹，这上次闹完了才几天，怎么又闹起来了”
    贾张氏叫道：“易中海，你不会睁眼看啊！”
    “秦淮茹狼心狗肺，接了我们家东旭的班，不养老，还偷我的养老钱！”
    “她不还我的养老钱，今天这事，怎么都不能算完！”
    一大爷易中海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怎么说”
    “我知道你们家生活不容易，但是生活再不容易，也不能苛待老人，是不是从来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到，没有老人的不对，这就是咱们的孝道。”
    “这个养老钱，你要是拿了，就还给老嫂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给大家伙儿做个保证，以后好好赡养老人，这件事就过去了。”
    “那不行！”贾张氏叫道，“我的养老钱是她能拿的吗”
    “她不仅要把养老钱还给我，以后每个月还得再给我加三块钱的养老钱，一个月给我六块钱。”
    “要不然，这事儿过不去，不算完！”
    一大爷点点头：“也可以，只要这个钱是秦淮茹拿的，的确她是得好好表现表现。”
    “一个月六块钱养老钱，也是应该的。”
    “秦淮茹，你看这样应该可以还有那个养老钱，你要是拿了，就赶紧还给老嫂子。”
    一大爷说话之间，和贾张氏已经敲定了这件事的处置方法，别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插话。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
    多大岁数了，怎么还看不开呢你想要让柱子养老，这些花里胡哨的心思就都得收起来。
    你偏偏就是不收，非得跟贾家婆媳两个瞎掺和；那养老这件事，你就快没戏了！
    何雨柱也是看着一大爷的表演，听着聋老太太的叹气，心中感慨着。
    一大爷一直以来看上去“公道办事”的权威，今天也该落地了。
    在易中海的话说完之后，四合院的其他人估摸着秦淮茹应该会答应下来。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秦淮茹居然直接提高了声音：“一大爷，您说的话，我不能同意！”
    “我没有拿我妈的养老钱，这句话我现在是这么说，以后也是这么说。”
    “而且，我们家以后没有每个月上交养老钱这件事，我不会再交给我妈一分钱的养老钱！”

 第一百章 四十岁开始养老

    这——
    秦淮茹这分明是把一大爷易中海的话，全都给怼了回来！
    偷钱这件事，秦淮茹不承认。
    而且秦淮茹不仅不准备每个月给贾张氏六块钱养老钱，就连原来的三块钱，都不准备给了！
    一听到秦淮茹这个决定，易中海心中就暗叫一声不好。
    贾张氏向来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她能答应这样的事情才怪！
    果不其然，一听见秦淮茹不再给自己养老钱，贾张氏立刻麻溜地站起来，嚎叫着张牙舞爪，朝着秦淮茹脸上抓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我让你不养我，让你偷我的养老钱！”
    “让你不给我养老钱！”
    她看上去年龄大，实际上又肥又壮，这一冲，秦淮茹还真有点打怯，急忙闪到一边去。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终于开口了：“我说，贾张氏，你怎么就断定你的钱是秦淮茹偷的”
    “别的先不说，这件事我们得先弄明白。”
    “要是秦淮茹偷的，你们贾家娘们儿自己在家掰扯，怎么都行；可要不是秦淮茹偷的，那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咱们四合院被人偷了一笔钱，各家各户的都得提高注意力，看看是不是自家也少了钱，我们必须要赶紧抓小偷。”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二大爷闻言，立刻感觉找到了说话机会：“对，没错！的确是这么回事！”
    “各位街坊邻居，贾张氏丢钱这件事，很可能不是小事，我们要提高警惕和觉悟！”
    “好在现在我们三个大爷都在，索性就开一个全院大会，商量商量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二大爷这么一提议，一大爷和三大爷也都没有理由推辞。
    本来看热闹的就多，差不多整个四合院的人员也都齐了。
    “哦，刚才何雨柱说的那句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二大爷清了清喉咙，一副领导干部的派头，当然，说话还是那么干干巴巴的。
    “贾张氏，你凭什么就认定了秦淮茹偷了你的钱”
    贾张氏说道：“秦淮茹前两天才说了我养老钱有多少，分明是惦记上我的养老钱；现在我养老钱没了，不是她谁拿的，还是谁拿的”
    “哦，有这么回事吗”二大爷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开口解释：“各位邻居刚才都听清楚了，三位大爷你们应该也听清楚了。”
    “这些年来，我妈这手里面的钱，我心里有数；一个是贾东旭的抚恤金，一个是我每个月三块钱给她的养老钱。”
    “这两样加起来，我估计数目差不多，才跟我妈提了一次。”
    “我说咱们过年没钱，日子过得苦，您也攒了不少养老钱，要想吃好喝好，就得用您的养老钱；要不然，咱们家还得吃棒子面。”
    “你放屁，就是你偷的！”贾张氏再一次开始咆哮。
    二大爷不满地叫道：“贾张氏，你这是什么态度！能不能等我们把话说完了”
    “就是，我正心里面给你们家算账呢。”三大爷阎埠贵也是不满，“吓我一跳！”
    说着话，阎埠贵当着众人面，算起账来。
    “贾东旭的抚恤金，还有，从贾东旭死了以后，都是何雨柱接济你们家吃喝，贾张氏每月三块钱，都是仅存不出，越存越多……”
    这一估算数目，阎埠贵露出惊讶表情，失声叫道：“贾张氏，你今年才五十岁，就存了二百多块养老钱”
    又看向秦淮茹：“这个钱，你们家没动过”
    秦淮茹也是回想往事，委屈的直流泪，抹着泪说道：“这钱从来没动过！我也是估量着二百多块呢。”
    “今年这个年过不下去，我才说我妈要是想要吃好喝好，给孩子交学费，买新衣服，就得动养老钱。”
    “我妈就说，这钱让我偷了。”
    三大爷直摇头：“不像话，不像话……你们家这事情不像话。”
    “反正呢，我是跟秦淮茹算得差不多，就是二百多块。”
    “这件事秦淮茹只要仔细算算，也能算出来贾张氏手里面的确是有二百多块钱，所以这个钱未必是她偷的。”
    三大爷说完之后，也不惹事非，也不发表意见。
    就是嘴里“啧啧”地啜牙花子，暗自寻思：贾张氏比我狠啊，把儿媳妇逼成这样，能存到二百多块。
    看来我还是心慈手软，算计不到，等于有点吃亏。
    聋老太太顿了顿拐杖，对着贾张氏叫道：“张丫头，有你这么养老的吗有从四十多岁开始，就不外出做工劳动，开始养老的吗”
    “秦淮茹跟下面三个孩子还活不活了要不是何雨柱养了你们家几年，这日子怎么过”
    聋老太太一提醒，整个院子里面顿时都恍然。
    这个贾张氏从四十多岁就不劳动，整天在家等着吃喝，还每个月收养老钱！
    要不是何雨柱之前供养贾家几年，贾家的日子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过了。
    “我说秦淮茹这个年怎么过不下去！”
    “他们家跟何雨柱家翻脸了，人家不帮他们家，他们家当然过不下去了！”
    “这过不下去也是应该的……人家何雨柱眼看着要跟秦京茹结婚，哪能一直帮他们家”
    四合院众人议论纷纷，贾张氏的一双母狗绿豆眼，凶悍地四处张望，咬牙切齿。
    这个不是好东西，那个也不是好东西……
    整个四合院就没有好人！
    尤其是傻柱——凭什么不帮我们家了！
    我们家闹乱子，全都是因为他不帮我们家了，我们家没钱过日子，这才开始闹乱子！
    这个傻柱简直用心歹毒，丧尽天良啊！
    贾张氏心里面恶狠狠地想着，最后把目光投给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易中海提高声音，直接岔开这个话题：“大家注意一下，今天要商量的，主要还是老嫂子钱财被偷的事情。”
    “二百多块钱，不是小事！”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实在不行，只能报警。”
    “秦淮茹，当着大家的面，你给大家说一下，这钱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摇头：“这钱不是我偷的。”
    不过，心里面还有另一层考虑：这钱八成是棒梗拿的。
    这该怎么办呢何雨柱会不会把这件事也处理好
    正想着，四合院外面传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大群小孩子在欢呼大叫。
    “你的鞭炮真多！”
    “哈哈，这样放着才过瘾！”

 第一百零一章 凶性大发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持续了十多分钟都没听过，正在开全院大会的大人们一开始还感觉好玩儿，后来越听越感觉不对劲儿。
    三大爷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这谁家孩子，买这么多鞭炮”
    “这得多少钱啊”
    阎解成起身：“我去看看去。”
    没一会儿，阎解成领着几个小孩回了四合院，有棒梗、小当、槐花，还有阎解娣等其他几户人家年龄十岁以下的孩子们。
    棒梗、小当、槐花每个人都手里面提着两串鞭炮，其他孩子都眼巴巴看着。
    三大爷问道：“怎么回事这么多鞭炮都是谁买的”
    棒梗叫道：“都不许说！谁说，再也不给你们鞭炮玩！”
    他这么一叫，的确有用，阎解娣等几个孩子，的确是没有一个开口说是谁买的。
    但是，全院这么多大人，只要不傻就都能看得出来，就是棒梗买的。
    棒梗哪里来的钱
    许大茂打了个酒嗝儿，幸灾乐祸：“那二百多块钱是棒梗偷的，他买鞭炮了！”
    “许大茂，闭上你的臭嘴！”贾张氏尖叫一声。
    许大茂嘿嘿笑着，也不说话了，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贾张氏怀疑地看一眼秦淮茹，又看向棒梗：“棒梗，好孩子，你跟奶奶说，你从哪儿拿的钱，买的鞭炮”
    “是不是你妈给你的钱”
    棒梗梗着脖子：“没有，鞭炮不是我买的！”
    贾张氏咧了咧嘴，想骂又没骂。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孙子，唯一的贾家香火。
    要换成其他人，这么当面给她撒谎，贾张氏非得嗷嗷叫起来不可。
    “棒梗，你说真话。”
    贾张氏破天荒地表现出一点耐心。
    “谁给你的钱”
    “没人给我钱！”棒梗回答道。
    贾张氏问道：“那你的鞭炮，怎么买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买的，我捡的！”
    棒梗的话，把贾张氏快气昏了，四合院的其他人却都不少都笑起来——显而易见，就是这个棒梗，偷了贾张氏的二百多块养老钱，这才有了贾张氏跟秦淮茹的误会。
    何雨柱开口说道：“棒梗，你抵赖也没用。”
    “你一个小孩子买这么多鞭炮，买鞭炮又跑不远，我们在胡同口一问，那卖鞭炮的就能认出你来。”
    “鞭炮就是你买的，钱就是你花的。”
    “现在，你奶奶问你，这个钱你是从家里偷的，还是你妈给你的”
    棒梗的脸有点难看，恶狠狠盯着何雨柱，也不回答。
    “你这孩子，说呀！”贾张氏到底是忍不住，有点心急，“到底是你妈给你钱，还是你拿我的钱”
    “我不知道，我没有偷钱！”棒梗再一次否认。
    贾张氏听了这话，顿时感觉找到证据。
    “听见没有，大家都听见了！棒梗没有偷钱！”
    “秦淮茹，一定是你偷了我的养老钱，给棒梗买鞭炮去了！”
    秦淮茹直接摇头：“您倒是好好想想，咱们家穷的一个钱掰成两半花，我会给孩子这么好几块钱，买鞭炮花着玩”
    “我不管！”
    贾张氏嚎叫：“说不定就是故意陷害我宝贝孙子！”
    秦淮茹气急：“您怎么能说这话我怎么会陷害棒梗这个钱我没拿！”
    又看向棒梗：“棒梗，你老老实实的说！”
    “你奶奶养老钱，你是从什么地方拿的现在你把钱藏哪儿了快点交出来给你奶奶。”
    棒梗转过头去：“我才不交！你们藏着这么多钱，也不给我买肉吃，也不给我买鞭炮玩！”
    “这钱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秦淮茹无奈，看向贾张氏：“您的钱，您自己办。您反正看清楚了，不是我偷的。”
    “棒梗，奶奶的养老钱，真是你拿的”贾张氏问道，“你把钱给奶奶，奶奶给你买肉吃，行不行”
    “不行，那钱都是我的！”棒梗一点也不退让。
    贾张氏肥壮的拳头握紧，又缓缓松开：“棒梗，你听奶奶的话，你年龄还小，要这么多钱没有用。”
    “这个钱呢，都交给奶奶，等以后你用钱的时候，奶奶再给你用。”
    “你说好不好”
    “不好！”
    棒梗叫道：“钱都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奶奶你告诉我的，钱到了我手里，那就是我的！”
    “你这孩子！”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我是叫你坑外人，没叫你坑奶奶！快把奶奶的钱还给奶奶！”
    “我不还！”
    “那是我的钱！”
    “棒梗，快还给奶奶！要不然奶奶告诉警察，让警察把你抓起来坐牢！”贾张氏威胁起来。
    棒梗还是摇头：“我不还给你！”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糊在棒梗的脸上：“把养老钱还给我！”
    棒梗捂着脸，哇哇大哭：“我就不还！那是我的钱！”
    “我让你不还！让你不还！”贾张氏终于彻底气急败坏，连续几个耳光打过去，打的棒梗的脸高高鼓起来，嘴里面污言秽语不断，“你妈了个x的，还我的钱，小畜生！”
    秦淮茹看的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拉住贾张氏：“妈，别打了！”
    三大妈、于莉、六根媳妇也都上前挡住贾张氏。
    “可不能把孩子打坏了！”
    秦淮茹和众人这一拦，贾张氏却是更加凶性大发，把头一低，冲着秦淮茹顶了一头，把秦淮茹顶翻在地。
    “秦淮茹，你这个贱货！”
    “棒梗多好的孩子，都让你养成小偷了！”
    “以后每个月六块钱养老钱，你一个也不能少！还有，我的养老钱，我不管是不是棒梗偷的，反正我就跟你要！”
    “我告诉你，你上街卖你的骚x去，也得把养老钱给我！”
    “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秦淮茹愕然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棒梗偷了钱，最后还是发作在我身上
    贾张氏当众这么叫完，整个四合院的人都不由地一片哗然。
    以前怎么样，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现在她这么一叫，算是都知道了，贾张氏就是要为了钱，把自己儿媳妇往绝路上逼。
    “张大妈，您这话还叫人话吗”
    “您自己存钱不补贴家里，还让儿媳妇给你再凑钱”
    “还有活路没有”

 第一百零二章 警察同志为我做主啊(求月票求追读求支持)

    贾张氏面对众人的指责，当然不会甘心。
    立刻转身举着手指，一个个跟这些邻居对骂起来。
    骂了一会儿，见到就没有一个赞同自己的，贾张氏又是一屁股坐在院子里面，两个腿来回蹬着，拍着手嚎起来。
    “哎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贾啊、东旭啊！快看看！整个四合院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啊！”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直接看乐了：老婆子
    从四十多岁开始养老，勒索养老钱；现在才五十岁，就一个劲儿养老的“老婆子”
    按照正常的劳动力算，四十岁之前都算青年，四十岁到五十五岁，才算是中年——贾张氏进入中年之后，就整个人完全不劳作，直接开始养老，养出了一身大肥膘。
    贾张氏这撒泼的劲头，让四合院许多人家都没有了和她争辩下去的兴致。
    这都没有任何说的必要，完全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嘛！
    就在贾张氏大展威风，又哭又叫的时候，两个警察穿过四合院前院，站在中院过道处。
    正是最近特别注意这个四合院动静的李爱国，带着一名同事赶来了。
    “各位，都快过年了，你们四合院什么情况”
    “好像有很大的内部矛盾”
    李爱国跟何雨柱眼神交错一下，开口说道。
    “警察！”棒梗尖叫一声，躲到秦淮茹身后，“警察别抓我！”
    贾张氏也急忙一骨碌爬起来，也不哭了，也不叫了。
    四合院的其他人家，都有点想要往后退，见到警察同志，他们难免都有点打怵的感觉。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也都没想到，贾张氏的哭嚎声音会引来警察同志。
    三人都连忙起身，一大爷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好，我们四合院正在开全院大会，没什么别的事情。”
    “就是有一位妇女同志，比较情绪激动，这才声音比较大。”
    “惊动警察同志，让你们跟着操心，实在不好意思。”
    “对对对，实在不好意思！”二大爷、三大爷都连忙跟着点头，脸上带笑。
    另一名警察本来也没怎么在意，点点头就想放过去这件事。
    李爱国却是开口说道：“这是情绪激动”
    “新时代，还有坐地上骂街，侮辱街坊四邻的还有指天骂地，搞封建迷信的”
    “你们三位是这个四合院的民意代表就这么看着街坊邻居这种关系”
    二大爷上前说道：“警察同志，我们是街道办安排的，四合院的三位管事的大爷。”
    “算是民意代表，但是说起来也是管理四合院的领导。”
    领导
    李爱国看了看这位粗胖的二大爷，险些被他的话逗笑：领导还有自称的可真够逗的！
    “你们四合院为什么召开全院大会这位妇女同志又为什么这么情绪激动”
    李爱国问道。
    “这……”
    三位大爷全都哑口无言。
    实话实说，把四合院出了偷钱贼这件事捅出去那偷钱的可是棒梗，到时候真就跟贾家结下死仇了！
    可要是对警察同志说谎话，他们也没这个胆量！
    这三位大爷一大爷城府深、二大爷官迷、三大爷算计多，没有一个是真正的蠢人，这要是一张口对警察同志说了谎话，他们自己是要负责任的！
    李爱国目光扫了一周，没有人开口主动说话。
    街坊四邻都拉不下脸结仇，看来只能让雨柱哥说了——李爱国心中暗暗想道。
    可惜，这样一来，就显得有点刻意了。
    李爱国正想着，一个肥壮的妇女跑过来：“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要告状！”
    “我儿媳妇秦淮茹不养老，偷我的养老钱！”
    秦淮茹双手一握拳，心里面紧张起来。
    一大爷易中海无语抬头看天：这娘们没救了，带不动——从年轻时候就这么自以为是，小聪明占便宜，遇上大事就拿不出手，只会坏事！
    “不养老偷钱”
    李爱国的同事表情认真起来。
    李爱国心中松了一口气。
    居然自己跳出来了可不用麻烦我哥了。
    就这么一个奇葩，还跟我媳妇雨水、我哥何雨柱斗
    果然是癞蛤蟆趴脚面，净是恶心人哪！
    李爱国的同事向贾张氏询问：“大妈，您多大年纪了不养老是怎么回事啊”
    贾张氏见到警察这个态度，顿时心里面感觉有戏，得意地看一眼秦淮茹。
    “警察同志，我叫贾张氏，今年虚岁五十一，周岁五十。”
    李爱国的同事怔住了。
    “您说您多大”
    “我五十岁！”贾张氏回答。
    “那您是干什么工作啊”
    “我没工作啊，我在家。”贾张氏说道。
    “没工作……这……您平时干点什么啊”李爱国的同事疑问道。
    “我吃饱了遛弯儿，转悠转悠，还能有什么事”贾张氏很奇怪，“警察同志，您问这些干什么我儿媳妇不孝顺，不养老啊，还偷我的养老钱！”
    李爱国的同事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一下，低声对李爱国说：“这不对五十岁还是正常劳动力，她养什么老啊”
    李爱国说道：“的确是不对，你问问她和街坊，家务活是她做还是儿媳妇做。”
    “如果是儿媳妇赚钱养家，家务活她还不做，这种封建大家长的作风，我们轻则批评教育，重则就得通知街道办，让他们来进行思想改造工作。”
    “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候，怎么能坐在家里白享受，不劳动”
    “对对，是这个道理。”李爱国的同事绕了一圈，轻声问了几个邻居，得到答案后脸色已经有点变了，又回来问贾张氏，“大妈，平时您不怎么扫地刷碗、洗衣服做饭”
    贾张氏点点头：“对啊，怎么啦”
    “怎么了你这样做不对！”李爱国的同事将脸一板，“你儿媳妇赚钱养家，你自己身为劳动力，一不外出劳动，二不赚钱补贴家用，三不将家务收拾干净！”
    “你还说你儿媳妇的问题，在我们看来，你身上的问题更大！”
    “警察同志，你不能冤枉好人啊！”贾张氏叫道，“我好端端的，有什么问题！”
    “是秦淮茹偷了我的养老钱！”
    “警察同志，有问题的是她，快让她把我的养老钱还给我！”

 第一百零三章 封建愚孝

    李爱国的同事被有点犹豫，暂且记下贾张氏需要思想改造这一条。
    又跟李爱国低声商议：“偷钱这件事更严重，还是先处理这件事”
    李爱国点点头，直接开口：“贾张氏，涉及到偷钱，整件事就比较严肃了。”
    “你说你的儿媳妇偷钱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请具体说说。”
    “什么叫具体说说”贾张氏疑问。
    “就是你仔细说一说，你儿媳妇偷了你多少钱，有谁见了，具体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贾张氏连忙点头：“行，警察同志，我就跟你们说一说。”
    “我儿媳妇叫秦淮茹，自从我儿子工伤去世之后，她就不孝顺我！”
    李爱国提醒：“贾张氏，现在我们说的是你的钱被偷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什么叫做顾左右而言其他
    贾张氏有点懵，不过大概意思也算是听懂了，好像意思是就专门说秦淮茹偷钱这件事，其他的事情就先别说了。
    “秦淮茹偷了我两百八十七块钱的养老钱！”
    两百八十七！
    巨款啊！
    李爱国和同事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表情严肃。
    这个数目的钱财，不算是普通的民事纠纷了。
    四合院的众人虽然已经被秦淮茹、三大爷接连推测过，贾张氏应该有两百多块钱；当贾张氏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都很受震撼。
    除了一大爷、二大爷这种家境比较好的人之外，其他人家每个月也剩不下多少钱。
    两百八十七块钱，四合院的大部分人家，一家人都存不住这么多钱，贾张氏手里面居然握着这么多钱！
    “贾张氏，你确定你有两百八十七块钱”
    “你没有外出工作，怎么来的这些钱”
    李爱国严肃地问道。
    贾张氏立刻回答：“我的确有两百八十七块钱。”
    “我儿子事后有一百多块的抚恤金，还有每个月三块的养老钱。”
    “存到现在，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多，都被秦淮茹这个贱货给偷走了！”
    李爱国的同事诧异：“抚恤金一般三百以上，怎么你们家才一百多块钱还有每个月三块的养老钱，又是怎么回事”
    “啊抚恤金得三百”
    贾张氏尖叫：“哎哟，红星轧钢厂不要脸啊，坑我儿子抚恤金啊！那个姓李的副厂长坑害我们家啊！”
    “我这才知道抚恤金得三百！”
    一大爷易中海听了这话，连忙叫道：“老嫂子！你胡说什么呢”
    “抚恤金这件事当初我跟李副厂长都在，跟你说明白了啊！”
    “贾东旭一个是自身在车间操作失误，给轧钢厂带来比较大损失；另一个原因是，贾东旭不是立刻死在轧钢厂，而是进了第六医院，前前后后在第六医院花了三百多块钱，这都是轧钢厂出的钱。”
    “所以到最后，轧钢厂在抚恤金方面，就给了一百多块钱。”
    “这笔账当初你认下了啊！”
    说完之后，又跟李爱国解释：“警察同志，情况就是这样，轧钢厂在贾东旭身上前后花了近五百块钱，后来给一百多块的抚恤金、并且由贾东旭媳妇接班，这是没有问题的。”
    李爱国也是听明白了。
    贾张氏心有不甘，如果不是当着警察同志的面，她还真有心思再跟易中海好好掰扯掰扯抚恤金的事情。
    要是能把抚恤金再出来二百块钱，那就最好不过。
    “还有每个月三块钱养老钱，是怎么回事红星轧钢厂发放的吗”
    李爱国又询问。
    “也不是，轧钢厂那边如果发放这笔补助金，贾家就得承认自家没有劳动能力，没有人能接班。”一大爷说道，“现在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接班工作，这三块钱是秦淮茹每个月工资拿出来给贾张氏，用来赡养老人的。”
    离谱——李爱国和同事都感觉十分离谱。
    这么一个又胖又壮的中年妇女，屁事不干，就干嚎让儿媳妇养老，还存了二百八十七块“养老钱”。
    这钱有一半都是儿媳妇给她的，就算拿她所谓的养老钱用了，哪又怎么了
    真能算得上偷盗
    “这个贾张氏，必须严肃对待，坚决改造。”李爱国的同事沉声说道，“新时代，怎么能有这种借着封建愚孝思想，来压榨剥削家庭成员的！”
    李爱国同样点头。
    两人合计一下，还是先把贾张氏说的盗窃案给结了，再说其他的。
    “秦淮茹，你有没有偷盗贾张氏的二百八十七块钱”
    要不要帮棒梗承担一部分
    秦淮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警察同志，我没有偷钱。”
    “那贾张氏，你亲眼看见秦淮茹偷钱，或者其他人亲眼看见秦淮茹偷钱了吗”李爱国又问道。
    “没有！但是这个钱肯定是她偷的！”贾张氏叫道。
    李爱国和同事对视一眼：得，还是个法盲。
    这该怎么办
    贾张氏指秦淮茹偷钱，秦淮茹不承认偷钱。
    “没有人看见秦淮茹偷钱，这件事就不好办了；各位街坊邻居，有谁见到，或者知道什么情况吗”李爱国的同事对周围询问。
    四合院的邻居有的错开目光。
    有的将目光看向棒梗。
    李爱国的同事也注意到棒梗、槐花、小当三个孩子都拎着两串鞭炮。
    尤其是不少人都盯着棒梗的情况下，更好像是说明了某种无声的信息。
    “是家里孩子无意中拿了钱”李爱国的同事开口问道。
    “是。”秦淮茹大喜，“就是家里孩子无意中拿错钱了，我妈非得赖在我身上！”
    “不是！就是你偷的！你必须把我的养老钱还给我！”
    贾张氏叫道。
    这婆媳两个的表现，再加上四合院群众的目光，事情到现在已经清楚。
    孩子拿了钱，引起婆媳误会，大概就是这样。
    “怎么处置”同事低声询问，“咱们先调解一下，后续交给街道办”
    李爱国低声说道：“这个贾张氏很不正常，严重影响了邻里生活和家庭生活。”
    “我的想法是，把她用治安管理条例二十二条拘留两天；再把街道办同志请去派出所，对她思想改造。”
    那个同事有些迟疑：“大过年的，真拘留她怕是吃力不讨好。”
    “嗯，这件事我认为应该拘留。”
    李爱国拿了主意，同事也没再劝，就只说一句：“到时候你说清楚，别让领导训我。”
    “嗯，知道的。”李爱国点点头。

 第一百零四章 张口咬人

    李爱国两人商议决定之后，李爱国走到贾张氏面前：“贾张氏，你刚才辱骂邻居、大闹街坊四邻；在家里对家庭成员叫骂不说，还无事生非，不肯劳动。”
    “你这样的情况，已经严重扰乱整个街坊四邻的治安，扰乱你们家的家庭生活。”
    “我们需要带你去派出所，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拘留三天以上，十五天以下。”
    “并且请街道办的同志对你进行思想改造，请你改正你的封建大家长、无条件剥削儿媳妇的思想。”
    “啊”
    贾张氏惊叫。
    “我的钱被偷了，你们警察不抓偷钱的贼，还抓我这个老婆子”
    “还有没有天理啊！”
    四合院众人也有不少眼中露出惊讶神色：贾张氏撒泼打滚的也不止一次，居然够得上进派出所了
    一大爷连忙上前：“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贾张氏为人平时还是不错的，今天也是一时糊涂。”
    “这样，你们把他交给我们三个大爷，我们一定好好批评教育她！”
    李爱国沉声道：“批评教育要是有用，她会这么肆无忌惮，在新时代还做这么多惊扰四邻的行为吗”
    “你们这三个大爷如果能够管的住她，也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这件事你不说，还没有提醒我。”
    “你一说，才是真的提醒我了，你们这三个大爷，作为街道办委派的协管人员，到底有没有发挥积极的作用这个贾张氏四五十岁就开始不劳动，剥削媳妇，你们就这样看着”
    一大爷连忙赔笑：“警察同志请谅解，这不是老话说——从来都是儿女的不对，没有老人的不是……我们四合院也是考虑着尊敬、赡养老人。”
    李爱国打量一大爷：“没看出来，您这位协管员，也是一脑袋封建愚孝思想。”
    “儿女固然要孝顺赡养父母，可也没有父母劳动能力还在的时候，就开始盲目孝顺、不分好歹的顺从”
    “这位一大爷，赶明天，您自己去街道办接受思想改造”
    “还是今天您也跟着一起去派出所，让街道办同志好好跟您说道说道”
    一听自己也要去派出所，一大爷顿时也慌了，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明天去找街道办汇报我的思想问题，积极接受改造！”
    李爱国这才微微颔首：“各位街坊四邻，我们也不是要抓住贾张氏判刑，主要还是说服教育，让她改造一下。”
    “争取让她回来以后，对大家文明客气，对家庭积极热情，而不是再好吃懒做、撒泼打滚。”
    “请各位邻居理解我们派出所的工作。”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理解理解，我们都理解警察同志，你们太辛苦了！”二大爷面带笑容、凑上前来。
    三大爷和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都连忙点头。
    李爱国说这两句话，止住了人心惶惶——四合院的邻居冲突时有发生，他们也担心下一次对着骂脏话，被警察同志抓去拘留。
    “警察同志说得对。”
    “贾张氏整天撒泼骂街，也是时候治理治理这种不正之风了！”
    二大爷称赞警察同志两句，忽然话音一转：“警察同志，这个一大爷易中海有思想问题，是不是不适合担任一大爷了”
    “我这个二大爷是不是应该提升一下，当四合院的一大爷了”
    李爱国和同事两人再度表情无语。
    这四合院怎么什么人都有
    这位更是个那啥。
    我们两个警察，管你们这种事情干什么
    两个协管员而已，怎么搞的跟权力斗争似的
    “这个问题，你们找街道办商量。”
    李爱国说完话，也没再管脸色黯淡的一大爷、有些纠结茫然的二大爷、眼睛乱转的三大爷，看向依旧满脸不可置信，嘴里嘟嘟囔囔的贾张氏。
    “贾张氏，跟我们到派出所待几天，接收一下教育和改造。”
    “我不去！”
    贾张氏尖叫一声，转头要往屋里窜。
    李爱国和同事两人急忙上前，抓住这个贾张氏一边一个胳膊。
    “又不是抓你判刑坐牢，主要是教育批评——”
    李爱国的同事正说着话，贾张氏回头一口咬在他手上，一口咬出血来，疼得这位警察同志顿时惨叫一声。
    “我不去派出所！”贾张氏又蹦又跳，奋力要挣脱李爱国和同事，要钻回屋里去。
    李爱国一见这情况，手上连忙用劲，不让她挣脱了，同时掏出手铐迅速铐在贾张氏的手上。
    另一个警察呲牙咧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也是来了气。
    “真让你说对了！”他对着李爱国叫道。
    “这个贾张氏拘留都是轻的！现在是袭警！”
    “抓她这件事，跟领导汇报的时候算我一个！今天真是开了眼，还有这样的泼妇！”
    李爱国点点头。
    难怪我哥让警察收拾她——这一般人哪能收拾这种泼妇货色
    两个警察发了劲，把贾张氏双手背过去铐在一起，贾张氏一挣扎手臂都不得劲，这才不发狂乱跑。
    即便如此，她依旧嘴里面不断叫喊：“哎呀，警察冤枉人了！”
    “警察乱抓人呐，没有天理啊，有没有青天大老爷啊，帮我平反啊！”
    李爱国警告道：“贾张氏，我最后警告你，本来只是教育改造你。”
    “现在你这种无赖盲流表现，已经性质非常严重！”
    “不要逼我们采取更加严酷的手段，把你当做敌人对待！”
    贾张氏又叫了一声，气的李爱国同事是真的忍不住：“再这样胡乱叫喊，就拿东西堵你口了！”
    贾张氏这才不嚎叫了，眼珠子转了转，叫道：“秦淮茹！易中海！”
    “赶紧想办法救我，我不要在派出所！”
    易中海一脸为难神色，看着两个明显带着怒色的警察，说不出和稀泥的话来——刚才他要和稀泥，就被李爱国怼了回去，连一大爷位置都不一定保得住，二大爷要找机会抢夺他一大爷位置。
    现在开口再说话，明显没办法从警察同志里面救人。
    秦淮茹则是心里面想着另外一件事：这是何雨柱安排的
    看向何雨柱，目光带着询问。
    何雨柱微微颔首，秦淮茹心里面松了一口气。
    那就稳了……贾张氏也是时候吃点教训了！
    谁愿意救谁救，反正我是不救。

 第一百零五章 与一大爷撕破脸!

    李爱国和同事押送着贾张氏，有些警惕地看看四合院其他人，见到没有人再凑上前来，便也匆匆离去。
    他们离去之后，整个四合院顿时炸了锅。
    “贾张氏真被抓走了！”
    “十几年来，咱们四合院还没有出过这种事呢！”
    “敢开口咬警察同志，那还有她的好”
    一大爷清了清喉咙：“大伙儿注意一下,这件事对我们四合院的形象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我提议，大家都一起想想办法，尽快把贾张氏弄出来。”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忽然开口：“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不对。”
    一大爷易中海顿时皱眉：“柱子，这不是捣乱的时候！”
    “我知道贾张氏跟你们家闹过一次，撕破脸了。”
    “但是你得考虑考虑咱们整个四合院的形象问题,为了整个四合院的所有人家，我们必须要把贾张氏尽快从派出所弄出来。”
    “要不然,我们四合院有人被派出所抓走，这话说出去多难听”
    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那样的道理。
    聋老太太轻咳一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看得出来，聋老太太是不忍心看到一向孝顺自己的一大爷被打击。
    但是，何雨柱既然决意出手，又怎么会就此罢休
    一大爷含含糊糊的“为了大家”、“一片好心”也不止一次了。
    随着何雨柱不再按照他的指挥棒旋转，两家人现在基本没有交流往来。
    何雨柱若是不开口，说不定又要被他绑架整个四合院的意见去救贾张氏。
    “一大爷，您这个觉悟可是真的有点差。”
    何雨柱直言不讳：“之前警察同志怎么说您来着封建思想需要跟街道办好好汇报情况，反思一下,现在一开口,封建思想又来了。”
    何雨柱如此态度鲜明,一大爷也终于对他不再抱有任何缓和关系的念头，怒目而视：“何雨柱，你倒是说说,我刚才说的话，到底哪里有错”
    “贾张氏被带到派出所去，难道不是我们整个四合院的颜面受损”
    又转头看向四周：“各位街坊四邻，为了不让咱们四合院的人出去被外面的人笑话，指指点点，我有个提议。”
    “搞一个联名请愿，咱们整个四合院，一起为贾张氏做保人，上派出所把贾张氏保出来。”
    一大爷的话刚说完，何雨柱便立刻开口：“你问我哪里有错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从刚才说的这些话，就没有几句话是对的！”
    “一大爷易中海，警察同志拘留贾张氏，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贾张氏尽快弄出来”
    “你认为警察同志抓错人了你比警察同志更懂国家政策，更懂治安管理”
    一大爷张了张口，险些答不上来，之后才说道：“当然不是，只是贾张氏这么大岁数，怎么能让她在派出所过年”
    “你说的这么大岁数，到底是多大岁数”
    何雨柱立刻反问：“五十岁，中年妇女一个，让你一说，好像她已经七老八十，需要孝子贤孙伺候着一样！”
    “别人家五十岁妇女、大妈都干什么她贾张氏又干什么”
    “就这样，警察同志对她说服教育，她还敢袭警。”
    “她难道不该在派出所过年吗她难道不应该被警察同志带走吗”
    “为什么一大爷你一开口说话，似乎贾张氏很德高望重、很受委屈一样”
    “整个四合院，除了你一大爷之外，有谁看的顺眼这个贾张氏吗”
    “何雨柱！你不要胡搅蛮缠！”易中海气的脸发青，“我是认为贾张氏——”
    岁数大的理由被何雨柱揭穿了；应不应该被抓，易中海也不敢再掰扯了，他还不至于蠢到说“我认为警察不该抓贾张氏”，那才是真的站不住脚。
    张口结舌了一下，易中海又只能拿出最开始的理由：“我是认为，贾张氏在派出所，会丢了我们整个四合院的脸面”
    “丢什么脸面”
    何雨柱丝毫不给易中海喘息余地，立刻再度开口。
    “一大爷，你怎么会感觉贾张氏出事，我们四合院里面这些清清白白、安善百姓，也应该感觉丢脸呢”
    “贾张氏泼辣无赖，袭击警察同志，被带走是罪有应得！”
    “我们做错什么了就得感觉丢脸”
    “照你这种想法，整个四九城出现一个犯罪分子，四九城全城人民都得丢脸，都没脸了”
    “作为人民群众，最应该做的是和犯罪分子决裂，和流氓无赖不妥协！”
    “为什么一大爷你一开口，我们整个四合院就跟流氓无赖绑定了，就得跟着丢脸”
    “难不成，我们整个四合院，是犯罪团伙都捞到贾张氏给我们的好处了”
    何雨柱这一番话高声说完，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听得怔住。
    随后，有人叫道：“柱子你说的对！”
    紧接着就是一大片赞同声：“没错！”
    “我们好端端过日子，怎么就跟着贾张氏丢脸了”
    “她是她，我是我！各家有各家的事，她被警察抓走，是她自己活该！我们家才不给她做担保呢！”
    “对，没必要给贾张氏请愿！平日她骂大街骂过我们多少次！早就该让警察教育她了！”
    在这一片赞同声中，一大爷的身躯剧烈颤抖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以往这些很容易被说服的街坊邻居，最后又盯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你这是不顾多年的情面啊……贾家这么多年帮了你多少忙”
    “贾家帮我忙我只记一个秦淮茹，曾经还给我收拾收拾家里卫生；贾张氏只知道吃我带回来的菜，然后骂大街，捎带我也跟着挨骂，她跟我有什么情面”
    何雨柱面带冷笑。
    “现在贾张氏欺压秦淮茹，让她都快过不下去了；我这是恩怨分明，立场也分明！”
    “倒是一大爷你，为什么老是抱着封建思想，想要拉着大家伙儿一起给贾张氏想主意”
    “这心思和立场，都歪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一大爷易中海指着何雨柱，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何雨柱，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第一百零六章 压寨夫人贾张氏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雨柱重复一句，冷哼一声：“一大爷，您就先歇着！”
    看向刘海中、阎埠贵两人：“二大爷、三大爷，一大爷思想有问题，立场也有问题。”
    “两位大爷你们都看见了，警察同志也要求一大爷去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
    “所以，他说什么四合院需要给贾张氏请愿担保这件事,我认为完全没有决定和号召权力。”
    “现在正好需要两位做决定，要不要跟一大爷的立场一样”
    二大爷眼睛发亮，腆着肚子开口：“这件事，老易的确出现了很大的思想问题；这个问题呢，是警察同志提出来的，我认为绝不会有错。”
    “我们一定要重视！”
    三大爷则是看向何雨柱,略有点阴阳：“行啊，何雨柱,本事越来越大了；前几天怼我，这几天在全院大会怼一大爷。”
    “这四合院，我看快要装不下你了。”
    之后又看向易中海：“老易，不是我说你……警察同志认定的事情，咱们有必要出头、顶牛吗”
    “贾张氏什么人品、什么德行，咱们四合院都知道。”
    “让她吃点苦头，好好改造改造，过上天就回来，对整个四合院都是好事。”
    易中海摇了摇头：“我是说，这不是个办法，咱们团结一下……”
    何雨柱立刻截住他的话：“对，对极了！大家都团结一下,在一大爷的带领下,去冲击派出所。”
    “谁要是敢不放贾张氏姥姥的，跟他们开干！”
    “咱们一大爷是谁啊,那得是四合院大寨主！”
    “政策和法律都管不住,警察同志都没他高明！”
    “小的们,必须团结一心，救出咱们四合院的压寨夫人贾张氏！”
    这话实在是太损了——易中海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嘴直哆嗦。
    “何雨柱，你……你造谣污蔑！”
    四合院众人一下子都被憋的脸通红，想笑都没人敢笑。
    “噗哈哈哈哈！”
    一个人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众人看过去，原来是喝了不少酒，正带着酒意的许大茂。
    “嘿嘿，好玩儿！”
    许大茂看到一大爷想宰了他的眼神，也是缩了缩脑袋，吐着舌头：“您别看我，我喝多了，绝对是喝多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我都没听见，我得回家睡觉去了！”
    “各位，回见！”
    说完话，连忙钻回后院去。
    一大爷易中海咬着牙，冷着脸，看了一眼何雨柱。
    “以后四合院的事情，都别找我！”
    “我不是这个四合院的一大爷！”
    说完话之后，他也回了家，咣当关了门。
    一大妈并没有回家，面带微笑坐在人群的角落，似乎心情还挺不错。
    见到一大爷跑了，二大爷刘海中迫不及待：“嗯，那个……大家都注意一下！”
    “由于一大爷易中海，被警察批评后主动退让，咱们院的一大爷位置就空了。”
    “我认为呢，应该由我担任四合院的一大爷位置。”
    “二大爷的位置，就交给原来的三大爷阎埠贵。”
    “今天的全院大会，就选出来四合院的三大爷……”
    说到这里，刘海中看向阎埠贵：“二大爷，你说呢”
    阎埠贵这么精明的人也是一时间被他叫懵了：二大爷叫谁叫我二大爷
    随后才明白过来：嘿，这官迷，改口可真够快的！
    我这就成了二大爷，他刘海中自己就成了一大爷
    “啊……这个……”
    阎埠贵迟疑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地位和权威好像是有点提升，有点好处：“这样倒是也可以，二大爷——”
    刘海中很认真地强调：“叫我一大爷。”
    四合院众人表情都有点微妙，这就论上了
    好大的官威啊！
    何雨柱瞧得都替刘海中感觉尴尬：自己连基本的民望都没有，当个一大爷都没人给他说一声赞同，自己宣布自己上位，也是够尴尬的。
    “京茹，没事了，回家！”
    何雨柱开口说话，秦京茹立刻答应一声，又脆又甜。
    “好的，雨柱哥。”
    何雨柱又对秦淮茹说道：“秦淮茹，别忘了你们家的养老钱，赶紧要回来，趁贾张氏不在，好好教育教育孩子。”
    “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出事，孩子可就没这么轻松躲过去了！”
    秦淮茹感激地点点头，眼里面带着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心潮荡漾。
    今天何雨柱安排把贾张氏抓去派出所教育，还没有带走棒梗，这在秦淮茹看来，绝对是何雨柱专门为了她才布置好的。
    如此专心对她好，她怎么能不深深为之感动
    “棒梗、小当、槐花，跟我回家！”
    秦淮茹招呼着三个孩子，进了家关上门，开始审问棒梗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二百多块钱，得赶紧问出来，不能丢了！
    “你啊——”
    屋檐下，聋老太太对何雨柱叹息一声，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眼神有些浑浊低落。
    “蛾子，扶我回去。”
    娄晓娥点点头，感觉今天的事闹得可真不小。
    先是贾张氏跟秦淮茹，后是警察抓贾张氏，最后更让人想不到，居然是何雨柱跟一大爷两个人为了贾张氏的事情吵嚷起来。
    何雨柱也是够损的——说一大爷是无法无天的寨主，说贾张氏是他压寨夫人。
    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两人向后院走去。
    何雨柱跟秦京茹进了屋。
    他们这一走，像是开了头，其他各家各户都转身回家。
    刘海中傻眼了，敲着桌子叫道：“喂喂，我是一大爷，现在不正在召开全院大会！”
    “大家都严肃一点……大家都……”
    说着话，人都走没了，就剩下他媳妇、刘光福、刘光天还有阎埠贵一家人。
    两家人互相看看，阎埠贵提着自家凳子，摇了摇头：“得，我还是当我的三大爷。”
    说完带着自家人，返回前院。
    于莉走在阎解成身边，回头望了一眼何雨柱的房屋。
    “还想着自行车呢”阎解成笑道。
    “是啊，想自行车呢！”于莉没好气地答应一声。
    刘海中眼巴巴地看着三大爷阎埠贵也走了，拍桌子站起来：“没有组织、毫无纪律！”
    “简直是……简直是……毫无纪律！”
    这位可到好，使劲憋半天，还是一句屁话。

 第一百零七章 老天爷给钱了

    刘海中气冲冲地来回踱步，看见刘光福、刘光天两个人跟小鸡仔儿似的躲着，顿时更来气。
    “走，回家！”
    “你看看你们，没有眼力劲儿！刚才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我现在这个一大爷的位置，不是原来二大爷能比的！这些人是什么行为啊”
    “性质很严重，藐视领导！对抗领导和政策！”
    这位新上任的“一大爷”,嘟嘟囔囔领着二大妈、刘光福、刘光天往后院走。
    走着走着，心里面实在憋屈，索性对两个孩子连打带踹。
    刘光福和刘光天哥俩儿实在受不住，转头一溜烟窜出来，跑出后院。
    “走了就别回来！”
    “晚饭没你们的，饿死你们！”
    刘海中站在门口咆哮。
    二大妈是典型的一切听丈夫的妇女，小声劝道：“别生气了，我给你煎鸡蛋去，喝点酒泄泄火。”
    刘海中骂骂咧咧：“不许给他们两个兔崽子留饭！还有，吃完饭就关门，不让他们进家睡觉！”
    二大妈点头，表示坚决执行。
    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二大妈坚决执行二大爷命令，孩子的所有管教，一切都是交给二大爷，她从没有任何意见。
    ……
    “开门。”
    一大妈面带微笑，敲开自家门。
    易中海气冲冲打开门，又躺回床上去：“你说说这个傻柱！说的都是人话吗”
    “我看他，说得挺好的。”一大妈淡淡说道。
    “你哪头的”易中海怒道。
    一大妈笑而不语，开始做饭。
    后院,娄晓娥跟聋老太太说着话：“老太太,你说我怎么感觉今天警察同志，有一个，看上去眼熟呢”
    “有一个,是雨水的男人。”聋老太太说道，“他来的那天，来的快走的也快,整个四合院也没几个正眼看人的，所以没几个认得出来他。”
    “我是因为柱子，这才上心一点，两个照面记住了他。”
    “其他人估计都认不出来，也是他们活该。”
    娄晓娥惊讶：“何雨水的丈夫那不就是何雨柱的妹夫”
    “今天这事儿，还真有点巧。”
    “是啊，有点巧！”聋老太太目光闪动，“就算是他们认出来这是何雨水的丈夫，毕竟这件事也是贾张氏跟秦淮茹闹起来的，跟何雨柱、何雨水没关系——”
    忽然看向娄晓娥：“你最近，见没见过，秦淮茹往何雨柱屋里跑”
    “在何雨柱门口碰上过一次。”娄晓娥愤愤不平，“她那眼神，就跟什么一样……简直是，反正就是不好跟您形容。”
    聋老太太的表情有些怔住。
    随后摇了摇头：“老了老了，愣是绕了一大圈子，才看明白！”
    “看明白什么”娄晓娥不解。
    “以后你就知道了！”
    聋老太太神秘地笑了笑。
    四合院门口，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儿小心翼翼地溜回来。
    “爸他消气了吗”
    “那谁知道估计看见我们又得打。等一会儿再回去。”
    “嗯。”
    哥俩儿挂着鼻涕，靠在四合院门口避着北风。
    等到天黑之后，哥俩儿回到后院，蹑手蹑脚，推了推自家房门。
    门从里面闩住了。
    没办法了，拼着挨打一顿。
    “爸，我们回来了！”
    “妈，给我们开门！”
    “不是挺能跑吗死外面！”刘海中叫了一声，蒙头睡觉。
    “爸，我们知道错了，让我们回家睡觉”
    “没门儿！”
    刘海中叫了一声：“不许给他们开门！”
    “噢。”二大妈也决定蒙头睡觉，假装听不见，心就不烦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人，一个十七八岁，一个十五六岁，两人对着门叫了一会儿，始终没人开门。
    坐在门口，咬牙切齿。
    “姥姥！等我长大了，不养他们老！”
    “对，我也不养！”
    “今晚上怎么办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在四合院里面转了两圈，无可奈何又到四合院门口，找个胡同角落躲风。
    风跟长了眼睛一样，顺着缝隙往棉衣里面钻，刘光福和刘光天紧挨着，渐渐有点抖起来。
    咔哒，他们背后一块砖松动，掉在地上。
    “哥，你看那是什么”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半截砖头，里面窝着一叠钱。
    “这是老天爷给咱们的钱！赶紧找个旅馆睡觉，可算不用挨冻了！”刘光天说道。
    刘光福流口水了：“哥，我想吃好吃的！”
    “现在哪有，等明天咱们下馆子！”刘光天喜滋滋地收起钱来。
    “分我一半，分我一半！”
    “我明天吃十个煎鸡蛋！”
    ……
    “终于承认，钱是你拿的了”
    秦淮茹没好气地点着棒梗的脑袋。
    棒梗点点头：“承认了，妈你真不打我”
    “妈不想打你，妈希望你能张大成才，做一个好人！”秦淮茹对棒梗语重心长，“这个钱，你放在哪儿了”
    “把钱取出来交给妈，咱们以后生活就可以过的更好一些。”
    棒梗摇头：“你们不给我吃肉，我自己买。”
    “你又没有肉票，你买的着吗你自己会做吗”秦淮茹说道，“还是给妈，妈给你保管着，过年这几天吃好点，给你们都换上新衣服，鞭炮也让你们玩。”
    “但是过了年，咱就得省吃俭用过日子，交学费不说，不能顿顿是白面馒头跟肉……”
    棒梗依旧摇头。
    秦淮茹好说歹说，没有贾张氏打岔和胡搅蛮缠，总算是说服了棒梗：明天领着秦淮茹把大部分钱拿出来，但是得给棒梗留下五十块钱。
    要不然棒梗怎么都不同意。
    秦淮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松了，心口倒是隐隐疼起来；秦淮茹这才想起今天被贾张氏一头顶翻在地，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想别的事情，没在意。
    现在才感觉的确一股胀疼感觉。
    吃过晚饭，打发三个孩子都睡觉了。
    屋子里面清静下来。
    棒梗和小当呼呼睡了。
    “妈，奶奶还回来吗”槐花低声说了一句。
    “你奶奶很快就回来了……”秦淮茹回答一声，转头一看，槐花也睡着了。
    “小丫头，还挺会担心人。你奶奶要是跟你一样心思就好啦。”
    秦淮茹叹了一声，慢慢站起身来。
    拉开房门，夜色如水。
    秦淮茹捂着隐隐疼痛的心口，带动丰腴的身躯向何雨柱的房屋走去。

 第一百零八章 活血化瘀何大夫

    “雨柱，睡了没”
    秦淮茹低声问道。
    “还没呢。”秦京茹在屋内应了一声。
    秦淮茹顿时感觉失望：“也没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等明天干什么姐，你有话就进来说呗。”
    秦京茹说着话，拉开房门，另一只手扣着棉衣扣子。
    秦淮茹本来向着找何雨柱的时候，尽可能避开秦京茹,也避免自己不自在，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一样。
    见到这一幕，顿时心里面先是酸溜溜的——刚才这是干什么呢伸手搓兔子呢
    还是揉鸽子呢
    酸劲儿过去，秦淮茹心里品了品，感觉味道不对，渐渐来了点火气。
    好呀,小丫头片子！
    还没结婚呢,故意给我显摆示威
    你知道什么叫妇女吗
    仗着怀中物，就好像我没有一样——我比你大多了！
    带着这一点火气，秦淮茹开口就有点刺人：“哟，刚才忙什么呢没打扰你们好事”
    “有点打扰。”
    何雨柱实话实说：“你要是不来，我差不多要关灯睡觉了。”
    秦淮茹更是没好气：“是！是！我就不该来！”
    “打扰你们办事了。”
    “我这就走，您两位继续。”
    何雨柱笑道：“来都来了，有事就赶紧说。”
    “你们都这样了，我还说的下去吗再说下去，我得长鸡眼了我！”
    秦淮茹说着话，转身就要走。
    当然，嘴里说的话不是主要的原因。
    主要的原因是，秦京茹就在面前看着，她是真的不好意思感谢何雨柱，说的太亲密。
    总感觉有秦京茹在，好像隔着点什么似的。
    “你们先聊着，我正好也困了。”
    她还没走，秦京茹倒是先走到了门口,说道。
    又对秦淮茹笑了一下：“姐,您今天吃火药来了是干什么这么夹枪带棍的”
    “咱们往好了说，都是一家人呢。”
    秦淮茹被她这话说的一愣。
    一家人
    之前你这丫头片子,为了听何雨柱的话，可跟我们家不来往，一句话都不多说的。
    现在怎么改口，说是一家人
    “雨柱哥，你跟我姐好好聊天，我睡觉去了。”
    秦京茹留下这么一句话，带上屋门，回了隔壁何雨水的小房间。
    秦京茹这一走，倒是把憋着劲弄点花样的秦淮茹给整的有点不会了。
    我还没出招，你就倒下了
    啊就这
    警惕地拉开屋门，往外看了一眼，确定秦京茹没有在外面偷听、偷看，秦淮茹嘀咕：“让生产队的驴把脑袋踢了”
    “这就回去睡觉，也不怕我跟她男人发生点什么事”
    “你想发生点什么事”
    何雨柱问道。
    “没正形！”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占我便宜。”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要好好感谢感谢你。”
    “我婆婆这个恶人，被抓到派出所呆上天，受到教育之后，肯定就不敢再那么猖狂了，我也是能够好好松一口气了！”
    “天”
    何雨柱嗤笑一声：“我花费那么多功夫——先等你确定了态度，再请别人帮忙出手，找合情合理的办法，最后还把我自己摘出去。”
    “就为了收拾贾张氏天”
    “就为了治标不治本的吓唬吓唬她”
    秦淮茹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婆婆袭警的事情，所以得关的时间长一点”
    “我婆婆咬警察同志这件事，总不是你安排的”
    何雨柱淡淡说道：“她咬不咬警察同志，都无关紧要，顶多是加上十五天拘留。”
    “而我给她预备的，可是三个月以上的拘留时间。”
    “这一次之后，贾张氏就可以彻底脱胎换骨了！”
    “三个月！”秦淮茹大惊失色，“她能受得了吗”
    “你也被一大爷‘尊敬老人’那一套给绕进去了，是不是”何雨柱提醒道，“你仔细想想，咱们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太之外，剩下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有什么养老敬老的问题”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不是老人，而是中年人。”
    “你婆婆贾张氏也是中年人。”
    “一个中年无赖泼妇，浑身肥的流油，她有什么受不了的也不用给她交看守所生活费，就让她吃基本保障食物就行了。”
    秦淮茹听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何雨柱这么安排的道理，心中大为感动。
    从自己转变态度，请求何雨柱帮忙之后，他就安排了这样一个彻底改变贾张氏的计划。
    谁能从这个计划中获得好处
    当然是一直被贾张氏理所当然剥削的秦淮茹。
    每月吃止疼片、索要养老钱，并且带着棒梗一起要吃好喝好，贾张氏活活把秦淮茹勉强维持生活的工资给糟蹋成必须另想办法，套牢傻柱才能活下去。
    所以，秦淮茹没有对贾张氏的怜悯和同情，只有被何雨柱试图拯救自己的无限感激。
    “雨柱，其实，我还有一件事。”
    “今天我被我婆婆顶了一头，心口挺疼的。”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秦淮茹低声说着。
    说着说着脸就红润起来，莫名想起刚才扣棉衣扣子的秦京茹。
    这小丫头，真是脑袋被踢了。
    真给姐机会，姐可就不客气了……
    何雨柱脸色“严肃”起来：“病情严重吗快让我看看。”
    “是。”秦淮茹慢慢解开衣扣。
    灯光下，丰润的白玉瓷上染了一抹青花瓷。
    淤青恰到好处，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
    “雨柱，你看看，这样严重吗”
    何雨柱伸手检查起来，沉甸甸地，到也弹手。
    “情况不容乐观啊。”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看来只好给你活血通瘀了。”
    “是啊，只好这样了。”秦淮茹别过头去，“无可奈何”。
    何雨柱大夫忙碌了有一会儿，将白玉瓷上染成一抹红色，方才罢休。
    “这样好些了吗”
    “基本解决问题，就是有写肿硬，要不要消毒一下”何雨柱又认真问道。
    “那怎么消毒呢”
    “人体的唾液，可以消灭大部分细菌，是最好的天然消毒剂。”
    何雨柱很认真地执行起来卫生消毒标准，确保雪白的手术台上，不残留一点污渍。

 第一百零九章 秦淮茹吃不消了

    扣上领口的扣子，秦淮茹感觉淤青处已经不怎么疼痛，反倒是浑身有点不太好受。
    何大夫属实是一位庸医，非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令“病情”变得更加复杂化。
    “怎么着，今天晚上还走啊”
    何雨柱笑着询问。
    “我婆婆又不在家，三个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我还得回去看着点。”
    秦淮茹无奈说道：“再者说了，我是愿意留下，可停的时间太长了，秦京茹又不傻，能不知道吗”
    “雨柱,为咱俩的名声,也为你结婚考虑，我也不能真的解开这裤腰带呢。”
    “那你好好想想,京茹刚才为什么回屋，把你留给我啊”何雨柱带着微笑慢慢说道。
    秦淮茹刚才还以为自己趁机占了便宜，听了这话，目瞪口呆。
    “她知道”
    何雨柱点点头。
    “她真知道呀”秦淮茹嗓音有点变了。
    何雨柱再度点头：“你刚才不也是说了，她又不傻，也挺精明的，为什么不能知道”
    “那她为什么把我留在这儿……她就不怕我跟她抢男人”秦淮茹惊讶不已。
    “你会跟她抢吗你能抢的走吗”
    何雨柱问出两个问题。
    秦淮茹呆住：好像是没必要抢，也抢不走——如果何雨柱是她秦淮茹的丈夫，她当然是把篱笆扎实了，不让外面的骚狐狸进来偷腥吃。
    可她秦淮茹现在就是偷腥的狐狸，人家女主人打开篱笆，让她进来吃个够。
    她还能抢什么
    把何雨柱抢走，不许何雨柱跟其他女人有任何关系
    她秦淮茹根本名不正言不顺,没这个资格要求何雨柱。
    并且何雨柱也不可能答应——看他刚才那贪吃的样子，看上去如同嗷嗷待哺,分明是吃不够的饿狼。
    再来一个小媳妇、小寡妇，他肯定也不嫌多！
    “你让我理一理……脑子有点乱。”
    秦淮茹指向何雨柱：“你应该是准备和秦京茹结婚”
    何雨柱颔首。
    “秦京茹不管你这些事，还给你主动创造机会，让我陪你”
    何雨柱继续颔首。
    “把自家的饭让给外人吃，那她自己还吃得饱吗”
    秦淮茹嘀咕道。
    “怎么想的啊”
    “你先吃一顿，试试看，能不能你们两个吃饱”何雨柱提议。
    秦淮茹转过头，轻轻抿了抿嘴。
    心里隐约躁动着。
    似乎有一团火在炙烤。
    不过，到底最后秦淮茹还是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总感觉，秦京茹这么“好客”，自己如果先抢着吃了，就有点吃相难看的意思。
    “等你们结了婚，京茹如果不后悔……”
    秦淮茹轻轻舔了舔鲜艳的红唇。
    “那时候，可别怪我把她家的饭吃的干干净净！”
    小寡妇和没过门的姑娘秦京茹、于莉这样的小媳妇，到底还是不一样。
    即便是没有真的“彻底”，那劲儿，也已经随着气息洋溢出来。
    “行，你考虑的周到。”
    何雨柱说了一句话，起身看上去要送秦淮茹出门。
    秦淮茹有些空落落的，失望又有些松一口气。
    就在何雨柱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手按住门，忽然一只手强劲有力，将秦淮茹抓过来，如同一只猛虎擒住了大肥羊。
    在她惊讶的低呼声中，强横有力的男人，不容她反抗，低头吻上来，同时手掌再一次探入棉袄之类。
    伸手一用力，将棉裤也扒下来，露出一段炫白，跟羊羔般。
    渐渐的，秦淮茹口中发不出声音了。
    天旋地转，波浪奔腾。
    回过神来，何雨柱正拍在她的腚上，脸上带着几分嘲笑。
    “就你，还想抢的别人没饭吃”
    “我看你这个饭量，也不比京茹多啊。”
    “这还没干什么呢。”
    秦淮茹深感耻辱，没好气地踢了何雨柱一脚，急忙提好棉裤、穿好衣服：“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让你交不上公粮！”
    说完这句败军之将的狠话后，也不顾手脚还有点软，秦淮茹逃回了自己家。
    先将裤衩换了一条，心里暗骂了一句不要脸的吃不够，一会儿扒人家两次衣服……这才搂着槐花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又美得很，差点笑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哼着歌儿做早饭。
    棒梗愤愤不平：“妈，你别这么高兴行吗我怪难受的。”
    秦淮茹心情很好：“你小子也有点良心，今天没看见你奶奶，心里难受了”
    “这样看，你奶奶平时也没白疼你。”
    “谁跟你说这个了！”棒梗恼怒叫道，“你拿我这么多钱，就给我留下五十块！”
    “你倒是高兴了，我能高兴吗”
    秦淮茹呆了一下：“对，还有钱！”
    “你这孩子不说，我差点忘了！”
    赶紧做好早饭，也顾不上吃，对棒梗伸手：“来，快把钱交给我！”
    棒梗不满：“还没给你钱，你高兴什么劲啊”
    “钱又不在我身上。”
    在秦淮茹的催促下，棒梗只得带领她走出四合院，来到胡同一个不起眼、平时没什么人的角落。
    从里面找出一块松动的砖头，扣下来：“就在这儿——”
    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碎掉的青色砖屑。
    棒梗傻眼了，秦淮茹的脸也变得难看起来。
    “我的钱啊！”
    “谁拿了！”
    棒梗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胡同里面人来人往的，都停下脚步看过来。
    这可是二百多块钱啊！
    秦淮茹也是提着心，拉着棒梗在周围仔仔细细搜寻了一圈。
    钱真的没了！
    “丢了多少钱啊”一个胡同的人开口问道。
    秦淮茹勉强扯了扯嘴：“没多少，没多少……孩子拿钱买鞭炮玩的……”
    拉着棒梗连忙返回四合院。
    “妈，你干什么去钱咱不要了”
    “哪能不要我得找人帮忙！”秦淮茹匆忙说道。
    “谁啊一大爷”
    “不，是你雨柱叔。”秦淮茹说道。
    “我不找他！他是个臭厨子，还打我耳光，打的可疼了！”棒梗叫道，“我才不找他！要找你去找！”
    “棒梗！你这孩子！”
    秦淮茹大为失望：“你光记着他打你，怎么不记得你骂他不记得你吃他多少好吃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棒梗转头向四合院外跑去。
    “你干什么去”
    “我去盯着，非得找到偷我钱的小偷不可！”棒梗叫道。

 第一百一十章 易中海的思想教育

    早上，李爱国刚到了红星派出所，就被所长叫住。
    “李爱国、杨建民，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李爱国和手腕上缠着纱布的杨建民来到所长面前。
    “所长，您找我们有事儿”
    所长点点头：“昨天怎么回事”
    “大过年的抓一个妇女，杨建民还被咬了一口尤其那个妇女昨晚在拘留室喊了半夜，跟鬼嚎一样,说自己冤枉，警察乱抓人。”
    “具体情况跟我说说。”
    李爱国还没说话，杨建民就已经按捺不住，举着手腕上的纱布：“所长，您看！”
    “这个贾张氏就纯粹一个泼妇！”
    所长把脸一沉：“有事说事，工作中不能带有个人情绪；到底怎么回事,李爱国你说。”
    李爱国点头：“所长，情况是这样——最近不是过年吗，我们走街串巷,预防一下某些偷偷摸摸的小贼。”
    “昨天到了那个胡同口，就听见这个四合院里面跟杀猪一样，嗷嗷的叫嚷，我们就进去了。”
    “一开始，我们的本意也是调解一下，后来才察觉情况不太好，决定把这个贾张氏带回派出所进行教育，然后杨建民就被咬了。”
    所长继续询问：“情况怎么不好怎么调解变拘留了”
    “所长，是这样……”
    李爱国跟杨建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贾张氏身为中年劳动力却好吃懒做，剥削儿媳妇，存了二百八十七块养老金,并且整天无所事事，和街坊邻居骂架吵闹,这些事实说了。
    顺便补充,什么天啊地啊,死去的丈夫儿子啊之类的封建迷信情况。
    所长听的也是皱眉：“四五十岁,就说自己是老年人，必须得养老而且不劳动，还搞封建迷信”
    “街道办在这个四合院的工作开展的不是很好啊……”
    “破旧迎新，怎么都没见到活脱脱一个封建恶婆娘。”
    “嗨！所长，您是不知道！”杨建民说道，“街道办委任的四合院三个协管，就是三个大爷，也都是四五十岁。”
    “一个叫易中海，一大爷，也是跟贾张氏差不多，张口就是，一切都是儿女的不对，当老人的绝对没错。”
    “还有一个叫二大爷，叫什么名字我没问，纯粹一个官迷。”
    “我们批评一大爷出现思想问题，他就立刻抢着要当一大爷，好像能当什么大官一样。”
    所长听的无语，嘀咕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问道：“这么说，那个易中海，就是四合院老旧思想问题没有解决的原因这个问题虽然说我们不是直接负责，为了负责区域的安全问题，还是知会街道办同志一声。”
    “如果我们的扫帚不到位，灰尘就不会自己跑掉。”
    “还是要把这些封建残余思想收拾一下。”
    “是，所长，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李爱国说道，“我们昨天让那个一大爷易中海前去街道办做思想汇报，接受批评教育。”
    “一会儿我再去一次街道办，说明一下贾张氏这件事并告知易中海的问题。”
    “如果易中海胆敢拖延不去，我认为他也有很严重的思想问题，到时候必须强制改造一下他的观念。”
    “嗯，可以，这样处理比较妥当。”所长点头，“对群众主要还是说服教育，如果对方带有思想问题，并且顽抗到底，这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你去街道办的时候，注意工作态度；如果街道办比较关心这件事，就请他们的同志过来一位，。”
    “是，我明白的。”
    李爱国跟杨建民向所长汇报了工作情况之后，所长也拍板定下了贾张氏的拘留时间，十天到十五天左右，主要是看贾张氏自身的思想改造情况，再做决定。
    如果贾张氏不咬伤杨建民，那肯定是稳稳的三天拘留时间，怎么也不会是这么长时间。
    随后李爱国骑上自行车，来到街道办。
    一进街道办，就见到易中海正在跟一位工作人员赔笑：“警察同志让我来这里汇报思想方面的问题。”
    “我也是诚心接受教育。”
    “请您教育我。”
    那街道办同志有些不耐烦：“大过年的，这不是找事儿吗”
    “到底什么方面的思想问题，倒是说明白。”
    李爱国冷笑搭话：“对啊，您倒是说明白，别打马虎眼！”
    “我昨天让你来街道办接受思想教育，你倒是来街道办给我们派出所上眼药来了”
    “正好街道办的同志现在也忙，你跟我去派出所接受思想教育！”
    易中海顿时脸色煞白，急忙起身：“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就要说呢！这就要说呢！”
    “同志，我坦白，我坦白！”
    “我是封建思想严重，认为儿女必须孝顺老人。”
    街道办的那名同志也是抱怨遇上正主，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
    “同志，您看这事儿闹得……”
    “没事，没事。”李爱国也不是冲他，主要是易中海不老实，想要耍小心眼，“我就在这里看着，看这位四合院的一大爷怎么说。”
    那名同志点头，又有点奇怪：“儿女孝顺老人，好像也没错不能归为封建思想”
    “可这位一大爷，把四、五十岁的中年劳动力，归为需要赡养的老人，并且要求四合院的人，赡养孝顺这种老人，您还感觉是正确的吗”李爱国问道。
    街道办的同志顿时脸色严肃起来：“易中海，你这是怎么想的”
    “四五十岁，正是经验丰富，当火车头带领年轻人，建设国家大好河山的时候，怎么能开始养老”
    “你这样的思想的确是好好批评教育，也的确是有些太陈旧——”
    说着话又看向李爱国，意思是：就这样，好像也并不是太严重
    李爱国微笑一下，又把贾张氏和一大爷的事情复述一遍。
    街道办的同志听完之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感情是有人借着孝顺的名义剥削儿媳妇，还因为扰乱公序良俗，咬伤警察同志，被拘留起来。
    而易中海跟这个贾张氏是一伙儿的。
    这名同志感觉自己差点被易中海蒙混不说，还好像当枪使了，瞪了易中海一眼，急忙起身找来街道办的一位副主任。
    副主任到来之后，跟李爱国互相客气一番，都说感谢支持工作云云。
    说到正题，副主任说道：“易中海就交给我们街道办进行思想教育。”
    “那个贾张氏，我让小胡跟着去看看，和派出所一起进行。”
    “毕竟说起来，也算是我们街道办的工作不到位，才给警察同志增添了不必要的工作。”
    李爱国连忙客气：“哪里哪里，您言重了！正常的工作而已，都是为了人民群众的生活。”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吃药，我浑身难受

    李爱国与街道办的小胡同志离开街道办。
    副主任和之前那个接待易中海的同志，两双眼睛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浑身都麻了，一向转的飞快的脑袋都有点木。
    “同志，我这……”
    “易中海，胆子真不小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在四合院与街道办之间，你欺上瞒下，两张面孔；当警察同志发现你的思想问题后,你还不肯老实交代！”
    “从今天开始，你这个四合院一大爷就别干了，改天我们街道办会再度派人调查你们四合院的情况，选出新的协管人员！”
    副主任说完之后，甩手而去。
    街道办的那名同志，更是冷着脸一副彻底公事公办模样。
    “易中海，说，说你自己的思想问题。”
    “我今天没别的事,就跟你磨这个。”
    易中海咽了一口唾沫,开始干干巴巴地说起来，街道办同志端着茶杯，盯着他，时不时微微点头。
    等他满头大汗，说了半个小时，这名同志品着茶，说道：“不错，就是觉悟低了点，再来一次，加入感情和思想觉悟。”
    可我已经说了啊……
    易中海很怀疑对方根本没听自己说的话。
    但是无可奈何，又只好重新说了一次。
    一转眼到了中午，易中海说了足足四次，口干舌燥，连一口水都没喝,嘴皮子都快冒火星了。
    “行,开始写材料。”
    “一个小时后，我看你写的材料，是不是有思想问题。”
    街道办同志给他拿来纸和笔,自己吃饭去了。
    易中海也想喝水、也想吃饭，可是在这街道办，他连水杯也没有；还有一个小时时间限制，他也顾不上吃饭喝水，只能闷头开始写。
    “敬爱的街道办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工作的易中海，现在居住在……”
    一个小时，紧赶慢赶，写了大约一千字。
    交给街道办同志，那同志看了一眼，摇摇头：“不行，重写。”
    易中海脸色呆滞下来。
    他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做思想教育，任重而道远……
    ……
    红星派出所，拘留室内。
    贾张氏一脸灰败，坐在桌子的对面，哑着嗓子回答警察同志和街道办同志的问题。
    昨天的斗志昂扬已经过去，大喊大叫也已经无济于事，反而会被收拾一顿，而且她已经嚎叫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看到任何出去的希望。
    等询问的过程都进行一遍后，街道办的小胡同志摇了摇头：“贾张氏，这样的情况，必须要对自身有深刻的认识才行。”
    “现在人人平等，你作为一个有正常劳动能力的女性，没有理由好吃懒做，剥削你的儿媳妇；而且你儿媳妇的工作是正当继承的，不是你说给谁，轧钢厂领导就会给谁，你们一家的生活，更不是你说了算的。”
    “经过我们走访，你平时还有封建迷信活动，曾经摆设灵堂，让你儿媳妇下跪，要请家规家法，这都是很严重的情况。”
    “你不要以为这是你的家里事，国家政策就管不到你！”
    贾张氏心里面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表面上是点头答应：“我知道，我以后一定改。”
    “警察同志，领导同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要看你的表现积极不积极，是否认真进行思想改造。”李爱国说道，“本来天时间，教育你一下；你对抗警察，咬伤了我们同事，这个性质有点坏，需要之后再看你表现。”
    “啊”
    贾张氏有点慌：“还得多久啊”
    “我不想在这儿，今天早晨吃的饭，都有点馊味；连馒头也没有，光是黑窝头跟清汤寡水，比棒子面还难吃。”
    “能不能商量一下，让我儿媳妇给我交钱保证，把我放出去啊”
    李爱国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讨价还价的菜市场吗严肃一点！”
    “说出这种话来，就证明你的思想教育还是需要时间，更加深刻才行！”
    贾张氏张着口，也不敢叫，只能委屈说道：“那我在这儿也不能吃黑窝头跟清汤寡水啊，荤腥和白面馒头一点都没有，连棒子面窝头都没有，我饿的难受。”
    “你们这儿有卖吃的吗我让儿媳妇送生活费来，我买点吃的。”
    “送生活费，原则上是可以。”李爱国说道，“但是你们家好像除了你的养老钱，没有其他钱了。你让你儿媳妇把你的养老钱送来当生活费”
    “对了，我的养老钱！”贾张氏提起注意力，“我养老钱找到了吗是不是我儿媳妇秦淮茹偷的”
    李爱国摇了摇头：“这个事实从昨天就已经很清楚了，你的养老钱就是你孙子拿走的。现在应该已经被你儿媳妇从你孙子手里要回去了。”
    “还有，这件事不应该叫偷；你压榨你儿媳妇的工资才存了这么多养老钱，她现在拿出来用，完全正当合理。”
    “马了个逼，没有王法啦，偷我钱也不抓……”贾张氏也不敢大声叫，只能小声逼逼。
    “你说什么”李爱国喝道。
    “没……没说什么！”贾张氏连忙摆手，果断认怂，“那秦淮茹给我送钱没有还没来看望我”
    “没有。”李爱国回答。
    贾张氏气的又低头小声骂了两句“贱货”。
    “那她什么时候来啊”
    “这我们怎么会知道家属什么时候来，来的时候带不带钱，完全是自己自愿，我们又不会上门通知。”李爱国说道。
    街道办的小胡同志这时候倒是开口了：“贾张氏，街道办这两天就会去你们四合院开展工作，快的话今天下午，慢的话明后天时间，到时候我也会去。”
    “你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捎给你儿媳妇秦淮茹。”
    贾张氏顿时大喜：“哎呀，领导同志，你心肠可太好了！你简直就是菩萨啊，活菩萨啊！”
    小胡同志一脸尴尬：“别！别这么称呼！”
    “我不是领导，更当不起菩萨这种宗教信仰称呼，我是不能信教的。”
    “你有事就直说。”
    屁事儿还不少——贾张氏心里骂这个人不知好歹。
    随后开口说道：“让秦淮茹把我的养老钱都带来，给我交五十块钱生活费，剩下的钱都得给我留着。”
    “还有，让她给我送三十片止疼片。”
    李爱国的嘴角轻微一动，又迅速恢复正常。
    都不用想办法，她就自己跳出来了。
    街道办的小胡同志怔了一下：“止疼片三十片你要这么多止疼片干什么”
    “我每天吃几片啊，不吃就浑身难受，睡觉都睡不香！”贾张氏理所当然地说道，很奇怪为什么多此一问。
    要止疼片，当然是吃，还能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爷们俩儿

    每天吃几片止疼片
    街道办的小胡同志的表情微微停滞。
    “止疼片这种东西，你每天都吃吃几片”
    “嗯，每天都吃，也就是四五片。”
    “现在不吃就感觉浑身没劲儿；吃了之后，睡觉睡得香，就是不睡觉，浑身懒洋洋不动弹,感觉也好。”贾张氏说起止疼片，就有点高兴，“我以前的时候就没有这么让人舒服的好药。”
    吃这么多
    小胡同志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都是在哪儿买的”
    “第六医院啊。我儿子就是在第六医院死的，从那以后，我就从那里买止疼药。”贾张氏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你这些话我知道了,回头我去四合院的时候,带给你儿媳妇。”
    “今天就先这样。”
    小胡同志起身,跟李爱国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外面走廊。
    “李哥，这情况不对啊。”小胡同志说道，“她这吃药，是不是上瘾了”
    “听说止疼药里面含有的成分，那是原来抽的‘大烟膏子’，她吃这么多，不吃就浑身难受，这不就等于抽大烟吗”
    李爱国点头：“我也是这么说呢！小胡，我感觉这事情挺严重。”
    “咱们两个都先跟领导私下汇报一下，看领导怎么说。”
    小胡同志点点头，急忙返回街道办。
    李爱国找到所长，趁着没人，把贾张氏吃止疼片上瘾，跟抽大烟一样,不吃止疼片就浑身不舒服这个情况说了。
    所长也是吃了一惊。
    “什么”
    “得有十年没听说有这种情况了！”
    “这个贾张氏还真是抓对了！要是不抓,谁能想到会有人用这种方法抽大烟”
    “那这件事,要不要立案……”李爱国轻声询问。
    所长摇了摇头，两手直搓在一起：“最好先不要上报，情况很特殊。”
    “论起来，我们和街道办，都是工作严重不到位，是有责任的呀。”
    “嗨，这个贾张氏！真是个麻烦！”
    过了没多久，街道办的主任和副主任都是一脑袋白毛汗，神色焦急地跑来派出所。
    所长和他们进了办公室商议一个多小时后，三人的表情才都渐渐轻松下来。
    随后，所长把李爱国叫进办公室，安排他带领杨建民、街道办的小胡同志，仔细调查贾张氏的止疼片来龙去脉。
    如果只是偶然情况还好，如果有大规模卖出止疼片，用来盈利的情况，到时候红星派出所和李爱国都要立下大功。
    至于贾张氏，所长和街道办沟通之后，已经决定暂且不上报这个变相“抽大烟”的行为。
    但是一定要想办法，把贾张氏关在派出所，一定要强制给她戒了药瘾才行。
    李爱国心中感慨，还是自己老爹预料的准。
    自己或者雨柱哥，主动去举报贾张氏，这就是给领导惹麻烦、捅娄子，肯定不会得到好脸色。
    而现在从其他方面入手，一步一步揭开，领导反而会比较看重他这个知情的，也不会有其他心思。
    ……
    “棒梗藏的钱没了”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焦急的诉说，也是颇感意外。
    “他藏哪儿了”
    “藏外面胡同角落的半块砖后面。”秦淮茹说道。
    “那八成就是被人拿走了。”何雨柱看向秦淮茹，“这可不好办，别人出门捡了钱，那怎么也不能承认。”
    “就算知道是谁，也不好张口去要钱。”
    秦淮茹更是头疼不已：“是呀，换谁也不会承认，又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说人家拿钱了”
    “就算是拿了，人家也不能承认这钱是我们家的呀。”
    “雨柱，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何雨柱倒是可以去过去嗅一嗅气味，去找到谁拿了钱；但是这事情本来就掰扯不清，他就是找到拿钱的那个人，也是没办法逼迫别人掏出钱来。
    棒梗这小子又是个白眼狼，自己帮他找钱，帮他跟别人闹乱子
    何雨柱感觉真心不值当的。
    尤其这个钱，本身还是个麻烦——贾张氏以为这钱是自己的，棒梗以为这钱是自己的，秦淮茹八成也感觉自己应该留着。
    何雨柱这一脚踏进去，光是贾家的人物关系，就脱不清了。
    对秦淮茹的身子，他是不拒绝；可要是给贾家当牛做马，给棒梗效力，那可就敬谢不敏了。
    “我现跟你去看看，心里有个数。”
    何雨柱跟秦淮茹说了一声，两人走出四合院，来到胡同角落。
    棒梗像是一头小饿狼，蹲在角落旁边，来回用狐疑兼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所有人。
    见到何雨柱跟秦淮茹两人并肩走来，棒梗顿时脸上冒出愤恨，咬着牙不理他们。
    何雨柱也懒得理会这个讨人嫌的熊孩子，看了一眼这个脏兮兮、满是灰尘的角落，鼻子仔细嗅了嗅气味，记住了几种味道，便转身回四合院。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你这孩子！”
    棒梗转回头去，连他妈也不搭理了。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追上何雨柱：“多大的人了，还跟孩子置气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棒梗不让我靠近，我能看出什么来”
    何雨柱说着话，推自行车，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这也是过年前最后两天的班了。
    秦淮茹又凑过来：“你得帮帮忙啊，二百多块钱呢，要没了这个钱，我们家过年可又难了！”
    “我不是说了吗棒梗这孩子，你得教育好。”何雨柱说道，“你现在没把他教育好，我帮你呢，也等于帮他。”
    “帮着帮着，我非得被他气的心肌梗死了不可！”
    “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秦淮茹生气了，低声道：“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昨晚你连孩子他妈都搞了，今天就是帮帮孩子，帮帮他妈，怎么啦！”
    “想让我帮忙行啊，今晚下班的时候，让棒梗去给我认错。”
    何雨柱说道。
    “他要是态度好，接受我对他的管教，咱们再说这二百多块钱怎么找回来的事情。”
    “不过我看，认错这一步，你就收拾不了棒梗。”
    “所以，我就不多费心了。”
    秦淮茹气得不行，回到屋里面差点把脚跺麻了：死没良心的！跟小孩子斗气没完呀！
    无可奈何，在何雨柱走后，秦淮茹只好去找棒梗。
    棒梗一听秦淮茹的话，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呸！就算我的钱找不回来，我也不找傻柱认错！”
    “他一个臭厨子，根本没这个本事！”
    秦淮茹这下更是发愁了，这“爷们俩儿”，怎么就不对付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胖子大意失亲妈

    “师父！您来了！”
    轧钢厂食堂，马华笑着对何雨柱招呼。
    食堂里面其他人也都纷纷向何雨柱招呼，胖子等帮厨，口甜一些的也跟着叫“师父”，比较客气一点的，都是叫“何师傅”。
    也就是刘岚，跟何雨柱点了点头,说一句“来了”，又转身继续择菜。
    而在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人缩在角落，试图不引起何雨柱的注意。
    那就是前几天说何雨柱坏话，被马华浇了凉水的刘小宝。
    何雨柱也是懒得理会他。
    上班，看别人干活。
    择菜洗菜切菜，都是帮厨的事情,自从何雨柱将大锅菜的做法交给马华、胖子等人，给轧钢厂做大锅菜也不用他亲自掌勺了。
    所以何雨柱目前就是,没有客人需要招待的情况下，他是不需要再出手了。
    喝着茶，脑海里面回忆一些做菜的场面，加以品味。
    何雨柱的心得和体验，也是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缓缓提升。
    到了十点钟，何雨柱准备做两道菜练练手，顺便放进储物格子，带回家去当晚饭。
    还没开始做，食堂主任王宝山脸色复杂地来到食堂。
    “何雨柱，你跟我来一下。”
    何雨柱看向他：“今天有客人做川菜、鲁菜还是谭家菜”
    “不是，是厂领导正准备开会,讨论你转岗的事情。”
    王宝山说道。
    “你需要在会上表态发言。”
    何雨柱点点头,心道杨厂长不愧是跟着大领导一起打天下，参加过战役的,这性子真是半点不含糊。
    年前这两天就要把何雨柱转岗的事情敲定。
    然后就等着年后提拔通过，到时候，何雨柱由办事员身份再提一次,到食堂主任。
    整个流程,是正规的办事员升迁。
    可能速度是快了点，但是程序上绝对没有问题。
    王宝山说完之后，何雨柱便跟着他离开食堂。
    他们一走，食堂的帮厨们顿时轰然乱起来，议论纷纷。
    “何师傅这是要转岗不干厨师了”
    “那他干什么”
    “轧钢厂，也就只有工人能让他转岗”有人忽然说了一句。
    众帮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许多，马华瞪大了眼，惊的说不出话来。
    随后暗暗叫苦：我的师父哎，您给王宝山脸上抽巴掌，我就提着心——现在一看，还真是得罪了小人！
    王宝山那天又是客气请求，又给猪肉、白面，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糖衣炮弹。
    他心里藏着阴谋诡计呢！
    这下好了，下放到车间！
    这可怎么办才好
    马华惊慌了一会儿，也是感觉没办法：现在厂领导已经在开会表态这件事，那估计是谁也改变不了决定。
    要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师父去哪儿，我马华就去哪儿。
    师父开机床，我帮他拧螺丝；不就是苦点累点也不怕！
    马华这边想好了，另一边原来缩在角落的刘小宝，笑了两声，站出来。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
    “和主任斗，那能斗得过吗他就是不识时务！”
    马华冷笑一声，伸手去拿水瓢：“孙子，你说什么呢再说一句试试”
    刘小宝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生怕再被马华浇了凉水。
    就在这时候，胖子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开口了：“马华！你过分了啊！”
    “我看刘小宝说的也没错，咱们都是在食堂干活的，能跟主任斗吗”
    马华的脸色一变，看向胖子，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帮厨都转过头去，不敢出声。
    刘岚抬眼看看，嗤笑一声，低头继续择菜。
    胖子站在刘小宝的身前不远处，隐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胖子，那以你的看法，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师父他做错了呗”马华盯着胖子问道。
    胖子嘿嘿一笑：“我哪知道何师傅他做的错没错我就知道，我们是轧钢厂的职工，就只管听领导的。”
    “领导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这样准没错！”
    马华咬牙，指向胖子的圆脸：“行，胖子！”
    “又是他妈的一个臭虫，装的人模人样。”
    “上一次你怂了，我还以为你光是胆小；你今天一跳出来，我才知道，你他妈不是胆小，就纯粹是个叛徒！”
    胖子的眼转到一边去：“我叛谁了我我是轧钢厂的，我听领导的话！”
    “除了领导的话，我谁的话也不听！”
    眼见胖子跟自己一个立场，刘小宝也来了底气。
    我们两个人一伙儿的，马华总不敢动手了
    “对，胖子，你可算是想明白了！”
    “咱们除了领导的话，谁的话也不听！”
    刘岚好笑地看看这两个人，把菜篮子放在一边：“这可是你们说的”
    见到刘岚发话，胖子和刘小宝都有点不安。
    “刘岚姐，我们是不是说错了”刘小宝小声问道。
    “错没错，你们先自己品着味道；过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刘岚笑吟吟地叉着腰，看着马华、胖子、刘小宝三人，明显是看戏的意思。
    胖子、刘小宝见到她这样子，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马华问道：“刘岚，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师父以后真当不成食堂大厨了”
    刘岚点头：“是，他以后就不当大厨了。”
    马华一咬牙，摘下自己帽子：“姥姥！”
    “不就是下车间吗师父去，我也去！”
    刘岚诧异看向马华，随后竖起大拇指：“好，真讲情义！马华，你这性子真不错！”
    胖子和刘小宝听着刘岚和马华对话，也是确定了情况。
    何雨柱是真的当不成厨师了，肯定是要下放车间当普通工人。
    那还怕什么
    “所以说，咱们在食堂工作，有时候就是得长眼。”
    “谁说不是呢，马华，我劝你也识时务一点，就跟那个傻柱师父似的，早晚得倒霉！”
    两人一个说，一个配合，脸上都带着笑。
    马华慢慢放下了水瓢。
    这让胖子和刘小宝更加得意。
    你马华不是挺硬的吗现在你怎么不硬了
    “哈哈哈，马华你小子，也知道怕了”
    正哈哈笑着，冷不防，一股带着冰碴子的水迎面泼到两人身上，将胖子、刘小宝两人泼了个大眼瞪小眼，全都傻了。
    原来是马华提起了水桶，一鼓作气对着两人一下子泼过来。
    随后“当啷”一声扔了水桶，指着两人开骂：“我草你妈！胖子！我草你妈！刘小宝！”
    “我草你们两个人的妈！”
    “我他妈变着花样草你们两个人的妈！”
    “我马华跟师父一起下车间是我们的事，你们两个不要脸、学完艺不认师父的东西，再让我听见一句埋汰师父的话，看看谁干的过谁！”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四级办事员

    胖子、刘小宝两个人一身冰水，又被马华当头一顿臭骂，自然是怒火中烧。
    尤其是，今天不同于原来那一次。
    在胖子和刘小宝看来，今天是何雨柱从食堂滚蛋，下放车间的时候。
    就一个马华，还能当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冲着马华就开打起来。
    马华也不甘示弱，立刻还手。
    刘小宝和胖子两个人单打独斗谁都不是马华的对手，两个人加一起，马华却是很明显要吃亏。
    逮住刘小宝打了几拳，自己也挨了两拳。
    刘岚本来也是看戏，见到三个人真的打起来,连忙叫喊着其他帮厨拉开三个人。
    “都不想干了是”
    “再打下去，厂里面非得处理我们食堂所有人不可。”
    三个呲牙咧嘴，骂骂咧咧的人,这才被分开。
    “我草你妈！”
    “马华，你别狂！等你跟何雨柱来食堂打饭的那一天，你看老子怎么跟你打饭！”
    “你姥姥！”
    ……
    何雨柱跟王宝山来到会议室前，杨厂长、李副厂长等厂领导陆续到齐，走进会议室内。
    何雨柱在会议室外等候，听着里面的声音。
    “今天这个会呢，主要是咱们厂的食堂大师傅何雨柱同志，请求转岗办事员的事情。”
    “大概情况，我们先说一下。”
    “何雨柱同志在我们红星轧钢厂担任食堂大厨，已经有五年以上时间，工作年龄符合要求；一直以来，何雨柱同志的炊事员的专业水平比较可以的，为人态度是比较可以的。”
    “现在他提出了转为办事员的申请。”
    “我们现在讨论一下，应不应该通过；通过的情况下，应该转为几级办事员”
    “第一个话题,应不应该通过何雨柱同志转为办事员的申请”
    杨厂长说完话,看向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心想：我特么能不通过吗
    何雨柱捏着我的短处,我们的交易还没算完成。
    现在何雨柱就在外面，我开口反对他的事这种自找不自在的事情，李副厂长才不会做。
    再有：增设副主任，安排王宝山这件事，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算是好不容易达成默契。
    如果李副厂长这件事上不答应，上一次的默契，立刻就会不复存在，再起风波。
    “我是同意的。”
    李副厂长说了五个字后，表明态度，心里面琢磨这件事不像是何雨柱自己能想出来的。
    知道王宝山要当后勤副主任、何雨柱要上位当食堂主任的，只有杨厂长、李副厂长、刘岚、王宝山、何雨柱。
    除此之外，就算是其他厂领导，在王宝山当上后勤副主任之前，应该也是不知道何雨柱要上位的。
    所以，出主意要何雨柱提前申请转办事员，年后再从办事员升迁食堂主任的，只可能是杨厂长。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心里面就有点不痛快。
    妈的，老子这是给姓杨的养了一员大将！
    何雨柱会不会把我跟刘岚的事情汇报给姓杨的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同意之后，其他人按说应该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这一次后勤和人事两个部分的领导却都开口说出了实际的问题。
    “何雨柱转办事员之后，食堂的日常工作，还有招待客人，应该如何办”
    后勤主任说道：“我也同意这件事，但是轧钢厂不能没有大厨，要不然这件事非得临时抓瞎不可。”
    王宝山开口解释：“在这方面，应该不存在太大问题；何雨柱将自己做饭的本领，传给了食堂的几个帮厨；现在食堂的正常大锅菜，蒸馒头，有这些帮厨就足够了。”
    “至于招待客人这件事，我感觉还是要何雨柱来掌勺。”
    “他手脚伶俐，做一桌酒席，也就是一两个小时，基本什么事情也不耽误。”
    后勤主任点头：“那还行，我没什么问题了。”
    又笑着向杨厂长、李副厂长说道：“我就是担心何雨柱同志转办事员后，找不到水平合适的大厨，咱们轧钢厂的食堂工作抓瞎。”
    “现在看来，何雨柱同志做事情还是有章法的；传授给其他帮厨做饭的本领，也可以体现何雨柱同志的品德水平。”
    “我同意何雨柱同志转岗办事员。”
    杨厂长微微颔首，看向人事处的领导：“这件事情，人事处有些问题”
    “是，厂长。”
    “何雨柱同志，是小学文化水平，好像还没上完，勉强识字。我感觉，要转岗办事员不是不可以，最好进行一次考试或者何雨柱同志提供自学学历，厂里面加以考核。”
    “确定教育水平和思想觉悟问题。”
    人事处的领导说道。
    杨厂长点头：“应该的，这都是应有的流程！”
    “我们厂的职工要转岗办事员，的确是要这样。”
    人事处领导也并非是要对抗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统一意见，说完这件事后，又说道：“那我们应该考虑，给何雨柱同志转岗的情况下，应该转为几级办事员，担任什么岗位的工作了。”
    言外之意：我这里就是个流程，结果不会有太大问题，可以考虑下一步了。
    也就是说，到这一步，厂领导们统一了意见。
    何雨柱转岗办事员，已经预定，基本不会有问题。
    紧接着就是商议转岗几级办事员、以及担任岗位的事情。
    杨厂长、李副厂长、王宝山三方面配合得力，原本六级炊事员转岗，应该是六级到八级的办事员。
    正常情况下八级办事员，如果领导同意，的确是可以六级办事员。
    李副厂长和王宝山因为考虑着不能给何雨柱添堵，不能给自己找麻烦，都是提议六级办事员。
    杨厂长倒是沉吟起来。
    他心里面是比较想要在年前这次会议上，就提一次何雨柱的办事员级别到四级办事员。
    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些困难。
    不过，转眼间想到自己才刚知道的一件事，眼睛一亮。
    “各位，何雨柱同志的办事员级别，不适合太低。”
    “因为他的炊事员技能水平，实际上超过我们预料，是远远高于六级炊事员这个水平的。”
    “只不过我们轧钢厂不是专门的餐饮单位，所以才没有再往上提升。”
    “但是，我刚听说了一个在丰泽园发生的事情，何雨柱同志凭借自己的厨艺，令丰泽园招待领导人和外宾的特级厨师都赞不绝口。”
    “这件事，各位可以找四九城各个饭店的大厨验证询问一下；咱们的何雨柱同志已经名满京城大厨群体之中，展现出高超的厨艺水平。”
    “在这种情况下，我提议——如果何雨柱同志通过考核与流程，那么转为四级办事员，并且依旧在食堂担任工作。”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大的口气

    “杨厂长，还有这事”
    “听着挺传奇的，还是丰泽园！您给我们讲一讲”
    厂领导们都来了兴趣，就连李副厂长和王宝山也都大感意外。
    主要是杨厂长这个人的性格比较直，向来是不屑于撒谎的，他说何雨柱曾经在丰泽园扬名，令特级厨师都赞不绝口,那么这八成是真的，不会有折扣。
    杨厂长就把直接听到的消息，复述了一次。
    厂领导们听完之后，都是眼前发亮：“咱们何师傅，把丰泽园的当家菜，葱烧海参学来了”
    “味道一模一样”
    “对,特级大厨尚师傅本人都说一模一样。”杨厂长回答。
    “那咱们厂过年能不能进些海参啊”有人问道。
    杨厂长一看就明白了：“都想尝尝国宴的葱烧海参是什么滋味，是”
    不少人都点头。
    这味道谁能不想要尝尝啊尤其是何雨柱就是他们厂子里面的,又不是他们去丰泽园，而是在厂子里面吃饭，完全合情合理。
    “这东西不便宜，又不是必需品。”
    “你们要是想要过瘾，自己买了海参带到厂里面来，让何雨柱给你们做一次尝尝，也就行了。”
    “要花厂子里面的钱，在这方面支出，那是不可能的。”
    杨厂长一说，厂领导们都大感失望。
    自家掏钱买海参，再来厂里面吃，不是不可以——那花费就真有点不值当的。
    不管怎么说，有了杨厂长讲述的这件事情,基本都确定了何雨柱在专业技能方面是有很强的本事,何雨柱转岗之后四级办事员、食堂工作这件事算是定下来。
    这些基本的情况都定下，王宝山才把何雨柱叫到会议室内，当着厂领导的面，开始走过程。
    比如,确定转岗办事员的申请材料,是不是何雨柱亲自写的，何雨柱对于转岗这件事，有什么认识和觉悟。
    简单来说，是个过场问题。
    询问一番之后，杨厂长表达了厂子里面的意见。
    让人事处考核一次何雨柱，之后公示三天。
    然后等年后上班时候，何雨柱就是正式的四级办事员了——这个话，厂领导们不会说出口，但是何雨柱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
    一番过场走完，人事处领导和何雨柱来到人事处，拿了三张以前就有的考核试卷，一张数学、一张语文、一张写思想觉悟。
    三张试卷内容都十分简单，尤其是何雨柱曾经进行过记忆翻阅归类，可以说别人可能记不住曾经学过的内容，他是记得清清楚楚。
    包括前世的记忆。
    所以，毫无疑问他目前在轧钢厂内的知识水平，绝对处于一个学霸的位置上。
    看了一眼这三张试卷，何雨柱问道：“这是初中知识水平考试”
    “不，高中的；只要你能通过，就可以给你履历写上自学到高中学历。”人事处领导说道，“今天时间不太够了，你带回家去，做好了带回来。”
    毫无疑问，这是给何雨柱开卷考试的机会——只要何雨柱不傻，找一个高中学生或者老师，把这三个试卷做了，这个考核就算结束了。
    “我的意思是，太简单了。”
    “可以直接来一个大学的吗”何雨柱说道。
    人事处领导闻言，顿时笑了一声：“你想什么美事呢”
    “中学程度履历，给你填上自学，就相当不错了。我们要是给你填大学学历，填哪家大学这可不是乱填的。”
    何雨柱点点头，心想也对。
    况且，接下来的一些年，他“不适合”有大学学历，也不适合跟文化知识这方面沾边，高中学历就挺好。
    在人事处领导惊骇的目光下，何雨柱拿起一支钢笔，吸满了墨水，提笔就写。
    笔迹清晰板正，答案几乎是倾泻而出。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将三张试卷递给人事处领导：“您请看。”
    人事处领导是真的傻眼了。
    一个小学都没上完的厨子，本来是走流程，给他写一个“自学到高中”，现在看来，他何止自学到高中，简直自学到大学了！
    这何雨柱，咋就这么离谱啊
    不想当“大学生”的“办事员”，不是好的“炊事员”
    这挨的上吗
    人事处领导伸出手，跟何雨柱比了个大拇指：“行！何雨柱同志，你这真是不放弃提高自身的能力，时刻准备着。”
    “真是完全给我一个惊喜！”
    拿着考核的东西去了一趟厂长办公室，杨厂长也是大感意外，何雨柱自学的文化水平，居然这么高
    那倒是更好办了！
    当即在转岗申请材料上批复“允许”，并把厂领导开会研究通过等也写上。
    等到所有签字都通过了，人事处领导把公示写出来，张贴在轧钢厂公告栏上。
    何雨柱心情不错：这样一来，自己基本就不用操心了。
    就等过了年之后从炊事员变成办事员，再之后就是食堂主任位置，顺理成章。
    这一通忙完，回到食堂，已经下午两点多。
    马华脸上带着一块青，脸色焦急：“师父，您怎么才回来”
    “把您安排哪个车间了我也申请去，我跟您一个车间！”
    何雨柱笑道：“说话没头没脑的，谁说我去车间对了，你脸上怎么回事”
    “刘小宝和胖子两个说您坏话，我跟他们干了一架。”马华说道，“师父，不是说要转岗吗”
    “没事，我转岗以后，也还是在食堂。”何雨柱说着话，目光看了一眼食堂内众人，“胖子、刘小宝，出来。”
    上午刚带着冰水、回家换了一身衣裳、还流着清鼻涕的胖子跟刘小宝顿时都打了个哆嗦。
    “师父……”
    “闭嘴。”何雨柱淡淡说道，“你们两个以后不配叫我师父。”
    “咱们一码论一码，教授你们大锅菜这件事，我没放在心上，也没把你们真的收做徒弟。”
    “但是，你们既然跟我徒弟马华动手了，这件事就不能那么算了。”
    “说，以后还想不想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工作”
    何雨柱一开口，食堂里面除了刘岚以外，其他人都有点傻眼。
    何雨柱这话，好大的口气！
    他凭什么这么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以后他就是你们领导

    胖子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把何雨柱得罪狠了。
    不过，何雨柱转岗的事情应该是千真万确，要不然也不会被厂领导带走大半天时间。
    当何雨柱开口说完话后，胖子就跟刘小宝低声说道：“别怕他，他就是个傻大胆，咱们两个一起。”
    “还有厂领导要收拾他呢。”
    “哈——啾！”
    刘小宝直接回应一个喷嚏,喷了胖子一脸唾沫。
    胖子恼火不已，用袖子连忙擦脸：“你干什么呢”
    “我怕他们两个再浇我们一身凉水，这都感冒了，再浇一身凉水，非得发烧不可。”
    刘小宝是真的打怵。
    马华这家伙就够厉害的，浇了他两次凉水；何雨柱这个原来就愣头愣脑，敢跟食堂主任翻脸的家伙,还是马华他师父，谁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两人嘀咕什么呢”
    何雨柱盯着胖子跟刘小宝：“说说,以后还在不在轧钢厂食堂干”
    刘小宝缩了，不顶用；胖子咬牙，心一横，决定自己顶上。
    “何雨柱，我们都是轧钢厂的职工，听领导的总没错”
    “你眼看都要转岗到车间了，凭什么威风八面的，还威胁我们两个”
    “你威胁不着！”
    何雨柱笑了一声：“巧了，我还真能威胁一下你和刘小宝；因为我转岗之后还是在食堂工作，还是管你们这两个孙子。”
    刘小宝和胖子两人闻言，全都大惊失色。
    “啊”
    胖子带着惊慌之意,想了想，随后直摇头：“不可能！”
    “咱们食堂都是炊事员和帮厨学徒工，你转岗之后不是炊事员了,你怎么可能还在食堂”
    “何雨柱,你别拿话吓唬人，你根本没资格管理我们！”
    刘岚在一旁看了大半天戏，这时候终于开口了：“我看,何师傅就是有资格管你们。”
    马华也是点头：“你们两个丫挺的，欺师灭祖，我师父管你们怎么了！就该管你们！”
    “没错！”其他帮厨里面，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紧接着其他帮厨都跟着低声附和。
    胖子跟刘小宝回头看是谁说话，又找不到具体是谁，好像帮厨们都在低着头干活，没有一个理会他们。
    整个食堂，好像就没有待见他们两个。
    这种被众人排斥的滋味，刘小宝有些习惯了，连忙把身体一缩，不敢表态。
    胖子却是第一次尝到这滋味——他原来凭借眼力劲儿，口甜，在轧钢厂食堂一直是个挺受人喜欢的小胖子角色。
    今天可到好，瞄准了机会“捧高踩低”，何雨柱和马华这师徒两个居然这么硬气整个轧钢厂食堂，就没有人跟他站在一起。
    这胖子的脸涨的通红，众目睽睽，隐隐都在嘲笑自己是个丑角儿，真正是所谓“羞刀难入鞘”。
    不压下何雨柱跟马华，他感觉以后都没脸在轧钢厂食堂呆了！
    红着脸摘下帽子，胖子叫道：“何雨柱！有种跟我去见领导！”
    “我就不信了，你一个转岗的，还能留在食堂，还能管我们食堂的职工！”
    这一声刚叫完，食堂过道那边，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走出来。
    正是食堂主任王宝山。
    “不好好干活，都吵闹什么呢”
    王宝山呵斥道。
    “主任，您可来了！我们这儿正有事需要您主持公道！”胖子连忙跑过去，点头哈腰。
    刘小宝也来了勇气，连忙跟着跑过去，一块站在王宝山跟前。
    王宝山看看这两个人，对刘小宝算是有点耐心，对胖子是完全不耐烦：“怎么回事赶紧说！”
    “主任，我们食堂里面何雨柱是不是转岗了”胖子开口问道。
    王宝山皱眉看他：“何雨柱也是你叫的”
    “何师傅交给你们做菜做饭，你这一开口，一点尊敬都没有，你这个同志，思想品德很有问题！”
    胖子的脸顿时煞白了。
    作为一个心眼儿灵活的人，他脑筋当然是转的很快。
    王宝山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何雨柱非但没有被领导排斥，反而和领导关系非常好。
    所以，何雨柱很有可能说的不是假话，而是真话！
    他把何雨柱得罪死了，接下来还必须要在何雨柱的手下干活！
    绝望之中，抱着万分之一的微小希望，胖子颤声说道：“主任，何雨柱，他不是转岗了吗”
    “对啊，是准备转岗了。”
    王宝山点点头：“看来你们也都知道消息了，我本来还想跟你们宣布一下这个好消息，看来是不用我再多说。”
    “什么消息”刘小宝问道，“何雨柱转岗，不是到车间吗”
    “谁跟你们说的，何师傅转岗是要到车间”
    王宝山看看胖子和刘小宝，再看看何雨柱、马华，这会儿彻底明白过来——刘小宝、胖子这两个是积极向自己靠拢，要跟何雨柱作对。
    他们以为，何雨柱是要进车间当工人。
    这他妈，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食堂所有职工都注意。”
    王宝山开口说道：“我今天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咱们食堂的掌勺大师傅何雨柱同志，因为过硬的专业技能水平，以及受到厂领导肯定的思想觉悟水平，已经决定要转岗为红星轧钢厂的四级办事员。”
    “何雨柱同志转为办事员后，还是负责食堂的具体工作，也就是说，是你们所有人正式的领导。”
    “从今之后，何雨柱同志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何雨柱同志的安排，就是我的安排！”
    王宝山的话说完，胖子彻底傻眼了——何雨柱，真就是领导同志了！
    刘小宝更是险些吓尿了裤子，拉住王宝山的衣袖：“二舅……”
    王宝山恶狠狠瞪他一眼，刘小宝不敢说话了。
    其他帮厨同样感觉懵然，何师傅这怎么从厨子升官了
    怎么回事
    刘岚张了张口，同样茫然——她只知道何雨柱会成为食堂主任，这才一脸看戏的模样。
    怎么是四级办事员四级办事员跟食堂主任，谁的官大
    听王宝山这话里话外，四级办事员还是不如食堂主任。
    这样，何雨柱能同意吗
    刘岚到底见识还是少了些，分不清这里面的道道杠杠。
    也只有马华，听见何雨柱以后是食堂职工们的领导，其他也不想了，就是欢喜。
    又笑嘻嘻看着胖子跟刘小宝：“你们两个，现在能回答我师父的话了”
    “以后，还想不想在轧钢厂食堂继续干”
    刘小宝顿时看向王宝山。
    王宝山抬头：“求我干什么呀求何师傅去！”
    我他妈大嘴巴子都挨过何雨柱的，在何雨柱面前也没什么脸面可言。
    弄不好，大嘴巴子再当众吃一个，那可真是犯不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嘴巴子招呼着

    刘小宝、胖子两个人无可奈何，臊眉耷眼，来到何雨柱与马华两人面前。
    “何师傅，您原谅我们……”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
    “叫领导！”王宝山提醒。
    刘小宝、胖子都连忙改了口，对何雨柱躬身：“领导！”
    “领导，请您原谅我们！”
    看着这两个孙子，对着师父点头哈腰的,马华的心里面痛快无比，十分满意。
    他也不说话了，就等着师父处置这两个孙子。
    “刘小宝。”
    何雨柱开口叫道。
    “是，领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刘小宝连忙举手告饶。
    “满口顺口溜，你想上大学啊”何雨柱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我就是想让领导原谅我！”
    刘小宝嘴里结结巴巴，窘迫极了。
    胖子同样涨红着脸，不断说好话。
    何雨柱目光平静,又开口：“胖子，你叫什么来着”
    “领导，我叫何小军。”胖子连忙回答，“您以后还是叫我胖子就行！”
    何雨柱淡淡说道：“名字还得记住，要不然以后开除你，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说是不是”
    胖子浑身一抖，差点趴下。
    “领导……您千万别开除我……我家里有困难啊领导。”
    何雨柱注视着他：“找我的麻烦，找我徒弟的麻烦，那时候没想着家里有困难”
    “嗯”
    “安安稳稳工作，会有这样的情况自作自受！”
    说完之后，何雨柱回头看向王宝山：“主任,我也是还没正式转岗，所以有些事也不好处理，这件事还得你来。”
    “何小军与刘小宝两个人上班期间打架斗殴，我认为是应该按照厂里面规定好好严肃处理。”
    何雨柱说完之后,王宝山点点头。
    也对，按照规矩来，何雨柱的确现在还不是四级办事员，也没资格处理轧钢厂食堂的任何职工。
    按照“打架斗殴”处理的方法，王宝山让刘小宝跟胖子两个人，写检讨，扣工资，做思想汇报，并且认真思过。
    刘小宝和胖子两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的妈，这一次总算过关了。
    以后在何雨柱手底下，千万夹着尾巴做人！
    何雨柱招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领导，您还有什么吩咐”
    啪！
    何雨柱挥手，一巴掌抽在胖子脸上。
    紧接着，又一巴掌抽在刘小宝脸上。
    两人难以置信盯着何雨柱，王宝山的表情也稍微一僵。
    我还以为他会循规蹈矩，还是那么……那么果断……
    刘小宝和胖子的半边脸顿时迅速鼓起，跟发面糕点似的，两人眼里都被打出泪来了，委屈异常地看着何雨柱。
    都处理我们了，咋还打人啊
    何雨柱淡淡说道：“这是让你们长个记性，别得罪我跟我徒弟。”
    说完话，何雨柱跟表情复杂的王宝山招呼一声，提前下班走了。
    “二舅……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刘小宝跟王宝山到了办公室，抹着眼泪说道，“当这么多人，就这么一个大嘴巴子。”
    “你他妈惹他干什么”
    王宝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他是你能惹的人吗”
    “还有，以后再当众叫我二舅，我真收拾你啊！”
    刘小宝委屈巴巴地出了办公室，看见胖子闷着头坐在食堂角落泔水桶的旁边，一动不动。
    这是被何雨柱一巴掌打的蔫了，现在还懵着呢。
    刘小宝感觉食堂呆不住了，每个人好像都在笑话自己，排挤自己。
    走出食堂，看见了公告栏，刘小宝看见一个人正在公告栏前一边看公示，一边骂骂咧咧：“臭傻柱！他妈的，凭什么！”
    刘小宝心里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也是有人跟着骂傻柱的，虽然是傻柱的死对头，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
    凑上前去，跟着看了一眼公示，刘小宝心里彻底放弃挣扎。
    何雨柱转岗为四级办事员，基本上是确定了。
    以后，这位就是领导。
    恍恍惚惚，刘小宝好像听见许大茂在身边嘟囔。
    “娄晓娥，别怪我不讲情面……反正不下蛋的鸡，留着也没用……”
    “我这辈子，就是不能输给傻柱！”
    ……
    骑着自行车，何雨柱进了胡同口，转头一看，棒梗还在那个藏钱的偏僻角落里面跟恶狗一样盯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见到何雨柱后，棒梗便转过头去，故意不跟何雨柱对视。
    何雨柱轻笑一声，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小狼崽子，以为我愿意理你
    进了四合院，就看见一大妈脸色有些焦急，正在前院跟三大爷、三大妈说话。
    “柱子，你可回来了！”
    “老易他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街道办，说是去做思想汇报，接受教育，中午回来吃饭。”
    “这都下午三点多了，还没回来。”
    一大妈见到何雨柱，就开口说道。
    “我这实在有点担心啊！”
    何雨柱不以为意，笑道：“一大妈，您担心什么”
    “街道办又不是派出所，思想教育本来就是很严肃认真的事情，今天一天也不算完，赶明天估计还得去。”
    “您家那口子，想去点个到，应个卯，把这件事糊弄过去，未免也太小瞧咱们四九城同志们的工作态度了”
    何雨柱这么一说，三大爷也跟着附和：“他说的也有道理，”
    “老易去受教育，那又不是家里训孩子，一会儿就完事儿。”
    “肯定仔细认真着呢。”
    一大妈这才放心下来：“这就好，这就好。”
    “老易他是活该受教育，可我也怕他真被人家抓起来。”
    何雨柱推着车子往中院走，一抬头看见秦淮茹正满脸愁色搓洗衣服；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两个鬼鬼祟祟站在中院往后院的地方，往后院张望。
    何雨柱仔细嗅了嗅，心里面明白了：拿贾家那二百多块钱的，就是这兄弟俩。
    “刘光福、刘光天，干什么呢”
    何雨柱一开口，秦淮茹抬头看见他回来了，白了一眼，把身子扭过去，背着何雨柱。
    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两个都吓了一跳。
    “哦，那个早上好！”
    “吃了没”
    这都下午三点了，两人说的话可谓是前言不搭后语，把正在跟何雨柱“怄气”的秦淮茹都给险些逗笑了。
    “你们两个孩子怎么回事没头魂儿”
    “还不赶紧回家”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陪房丫鬟

    一听这话，刘光福、刘光天都是叫苦不迭。
    “我们哪敢回家啊”
    “不是骂就是打的，昨晚还不给我们开门，愣是把我们关外面一晚上。”
    何雨柱摇了摇头：“养孩子这样造孽，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养。”
    “谁说不是呢”刘光天苦闷地说道，“他这样待我们，我们以后能养他吗”
    何雨柱放好自行车,笑着说道：“你要是有这个志气，那倒是也不错。”
    “别管二大爷以后是富豪还是大官，你们成年以后，就跟他断绝来往，这就叫做骨气，不吃他嗟来之食。”
    刘光天和刘光福都笑起来：“他要是富豪、大官,我们傻啊”
    “那还不得好好奉承他,跟着他捞好处”
    何雨柱一听这话,也是好笑，直接摆手：“那你们就别说什么了！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骨气，原来就是找口吃的。”
    “你爸现在本事不太大，现在打你们，你们不服气；等你爸本事大了，往死里打你们，你们还是愿意奉承着”
    “那要是，有本事的人收你们当儿子，你们想必也是很乐意喽”
    刘光福回答：“那也得看本事有多大，要是穷鬼，我们凭什么认爹啊”
    “家里有几万块钱。”何雨柱说道。
    几万块钱这么有钱
    刘光福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兴奋地看向刘光天：“哥，这可以啊！”
    “可以个屁！”
    刘光天拍了一下刘光福脑袋：“他变着法子骂咱们呢！”
    他愣着头对何雨柱叫道：“我说何雨柱，我们没叫你傻柱变着法子骂我们有奶就是娘,有你这样的吗”
    何雨柱反问一句：“你们刚才说的话，难道不是吗”
    说完后，也懒得跟着两个半大小子瞎嚷嚷，回屋跟秦京茹说话去了。
    秦淮茹见他跟刘家兄弟两个说话,也不理会自己，也是气的不行，把衣裳往洗衣盆里一扔，跟在何雨柱身后，追进屋里去。
    “雨柱，我们家丢的钱，你得想个办法啊！”
    秦淮茹进屋之后，刘光福低声询问：“哥，她家的钱”
    “棒梗偷老太婆的！”刘光天低声道，“谁问也别说，这钱就是咱们的。”
    “等一会儿，咱们回家，看看妈怎么说。”
    “这个家要是能留咱们，那咱们就留下……要是还把我们往外赶，咱们兄弟俩就在外面过年！”
    刘光福点了点头。
    ……
    “何雨柱，你死没良心的，真不帮我”
    当着秦京茹的面，秦淮茹也不避讳，直接坐在何雨柱床边，靠着何雨柱说话。
    秦京茹顿时不满起来：“嗨！姐,你干什么呢！”
    “要吃人还是怎么着，靠这么近”
    秦淮茹带着一股气：“我不吃人，我说话！”
    “我这没办法呢，就求到何雨柱头上来了，你看看他这态度！”
    “怎么都不肯帮忙，那可是二百多块钱，一下子没了，我们家日子怎么过啊！”
    秦京茹也已经知道棒梗偷的钱丢失这件事，说道：“你找我雨柱哥，他能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是警察同志。”
    秦淮茹说道：“可他认识警察同志呀！只要他愿意帮忙，警察同志愿意帮忙，这件事比我们家干着急要好的多啊！”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说得轻巧，我们家用人情给你家办事，警察同志不干别的，就专门干这件事啊”
    “等找回来二百多块钱，我们能捞到什么好处没有”
    秦淮茹气的脸都鼓了：“你们两口子一个鼻孔出气！”
    “废话，我不跟他一个鼻孔出气，我跟谁一个鼻孔出气”秦京茹叉着腰，不以为然。
    “你们还要什么好处”
    秦淮茹也是气急：“我都快给你们家当陪房丫鬟了，这还不叫好处”
    何雨柱不悦地瞪她一眼：“你感觉咱们两个是你情我愿，还是拿好处交易的”
    “你要感觉你来我屋里，是给我好处，你自己赔本买卖，那以后就别来了。”
    这话说的重了。
    秦淮茹红了眼眶，扭过头去，撅着屁股趴在何雨柱被子上就哭。
    “你瞧不上我！我就知道，你就是从一开始瞧不上我！”
    “呜呜呜呜！”
    秦京茹使了个眼色：要不帮帮她
    何雨柱摇摇头：不帮。
    秦淮茹压不住棒梗之前，何雨柱为贾家谋好处，最大受益者就是小白眼狼棒梗。
    非得秦淮茹能够收拾棒梗，舍得下手收拾棒梗之后；何雨柱才能确保，自己帮的是应该帮助的人，而不是一头白眼狼。
    哭了有一会儿，秦淮茹也没听见何雨柱劝自己，更感觉丢脸。
    索性心里也发了狠。
    谁离了谁不行哪，不就是个男人吗！
    我走，以后再也不登你这个门！
    起身就要走，冷不防被何雨柱揽住腰发力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秦淮茹真生气了，盯着何雨柱叫道，“不然我跟你急了！”
    何雨柱搂着她，说道：“早上，我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棒梗肯听话，我就能帮你们家。”
    “你怎么不想着让棒梗听话，非得让我听话，受你指使呢”
    秦淮茹听他这么说，气这才消了一半：“就这样”
    “就是这样。”何雨柱说道。
    “那你刚才又说赔本买卖，又说我不该来……”秦淮茹的声音低了。
    “是你先说的陪房丫鬟，好像你自己不乐意来我这里、我是地主恶霸一样。”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轻哼一声：“就是你有理！就我没道理是！”
    转眼看见秦京茹翘着腿在椅子上嗑瓜子，看着自己被何雨柱搂着，秦淮茹顿时浑身一热，满脸通红，伸手去推何雨柱：“说正事！说正事！”
    “棒梗那孩子从小就特别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非得跟孩子较劲，这有什么意思啊！”
    何雨柱的手岂是她能推开的跟钢铁一般，推了好一会儿，倒把秦淮茹自己急出一身汗，自己还在何雨柱怀里。
    “我告诉你，跟棒梗较劲，可有意思了。”
    “只要他不服气，不听你的话，这个钱，我是肯定不帮你们找回来！”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真是气的哭笑不得：“可你们两个得有一个让步的呀，要不然这事情都走不动道儿！”
    “反正我不让步。”
    何雨柱趴在秦淮茹胸口嗅了嗅。
    “反正钱也不是我的，就是丢了，我也不心疼。”
    秦京茹在一旁看着，忽然眼睛一亮，插话说道：“钱要是能给我们家一半，我感觉还行！”
    秦淮茹恼火道：“那可能吗！棒梗跟我婆婆，还不得跟我拼命”
    “问题来了，你为什么怕他们呢”何雨柱微笑提醒道，“你现在，不用怕你婆婆了，她至少在派出所呆三个月，你考虑她的态度干什么”
    “至于棒梗，你毕竟是他妈，现在应该是你说了算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击股为号

    秦淮茹有点恍然。
    好像，这个钱的确是应该自己做主。
    尤其现在贾张氏在派出所，棒梗这个孩子，自己应该能说服他。
    他就是再贪吃贪玩、不懂得体谅大人的难处，自己哪能怎么对付不了他
    “我把钱给你们一半”
    秦淮茹想了想：“感觉有点亏……”
    “总共才二百多块钱，我答应给棒梗五十，剩下的钱我拿着。再给你们一半,我也就一百块钱。”
    “京茹说的，是她自己的想法；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给你找。”何雨柱说道，“非得棒梗听话、服气不可。”
    秦淮茹本来都有点犹豫，要不要答应小财迷秦京茹的话，给一部分钱，让何雨柱帮忙找回来那二百多块钱。
    听到何雨柱连钱也不要,秦淮茹立刻气得不行,直拿拳头打他胸口：“还是跟孩子斗气！我就不信棒梗服了软,你就能把钱找回来！”
    当然，秦淮茹这一通小拳头也是半嗔半羞。
    她还当着秦京茹的面，被何雨柱搂在怀里说话，愣是挣脱不得。
    哪怕她是个寡妇，这会儿也是浑身不自在，总感觉当着何雨柱媳妇的面，跟何雨柱腻在一起，太过于羞人。
    “你们可以试试呀。”
    何雨柱伸手，感受着这寡妇的身体曲线，笑着说道。
    “真有把握”
    秦淮茹也顾不得羞人，来了精神，对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神秘一笑：“你猜猜看。”
    “你要是真有把握，我就把棒梗带过来。”秦淮茹一双善于观察别人的眼睛打量着何雨柱,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来几分究竟。
    何雨柱笑了一下：“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秦淮茹半信半疑：“你真有办法”
    说着话,慢慢靠近何雨柱,侧过耳朵,准备听何雨柱的话。
    何雨柱贴过来,热气熏熏的。
    然后，一张口，轻咬在她耳垂上。
    浑身一抖，秦淮茹浑身跟过电一样。
    随后被何雨柱翻身按在床边，亲了个天昏地暗。
    等她回过神来，秦京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秦淮茹羞恼不已，拿脚直踹何雨柱：“就知道占我便宜！”
    “占便宜没够是！”
    “我求你帮个忙，怎么就这么难啊！”
    “算了，看在棒梗他妈伺候有功的面子上，我这次给你稍微松松口。”何雨柱一边接住秦淮茹的脚，一边说道，“告诉你，这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
    “只要棒梗，对你的教育服气，来我面前认错。”
    “一个小时内，解决问题。”
    “真的”秦淮茹大喜。
    “真的,你看我像是会骗你的样子吗”何雨柱很认真地问。
    秦淮茹高兴极了,主动爬过来,把丰润的嘴唇贴在何雨柱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雨柱,你对我可真是太好了！原来这件事你已经上心了！”
    “我这就去找棒梗！”
    说完话就连忙又是扣棉袄，又是提鞋。
    何雨柱歪过另一边脸，秦淮茹噗嗤一下笑了：“还吃啊”
    “再喂你两口。”
    过来在何雨柱另一边脸上又亲了一口，甚至主动又嘴对嘴亲了一会儿。
    何雨柱心中点赞，闻弦而知雅意，或者说“拍屁股就知道关灯办事儿”；成熟的，自然有成熟的妙处。
    两人正依依不舍腻乎着，秦京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各位同志，你们找我姐秦淮茹啊”
    “她在我家说话呢，我这就把她叫出来。”
    “姐！你出来一下，街道办的同志来找你说话呢！”
    秦淮茹连忙推开何雨柱，急忙就要向外走，何雨柱提醒：“止疼药片的事情，千万记准了怎么说，别把你自己撂进去！”
    秦淮茹点点头，来到屋外。
    来的是街道办的几位同志，在这几位同志身边，还有一个没精打采的一大爷易中海。
    “街道办的同志你们好，我就是秦淮茹，你们找我有事吗”
    街道办的同志说道：“我们今天这一次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你和你婆婆之间的事情，详细询问一下你们的情况。”
    “另一件事，就是宣布四合院的协管人员调整的问题。因为易中海明显存在思想问题，需要在街道办继续接受教育，完全不能够胜任四合院的事情。”
    街道办的同志简单说完，询问秦淮茹一家的生活状况。
    秦淮茹都老老实实回答着。
    说了有一会儿，街道办的小胡同志忽然问道：“止疼片是怎么买到的”
    秦淮茹心里面一跳，连忙说道：“那不是第六医院吗，我丈夫死的时候就在第六医院，我婆婆后来就知道怎么去医院了。”
    “她把医院的同志纠缠的没有办法，就只能快给她一些止疼片，我也去帮她拿过几次止疼片。”
    “每次拿那医院的同志都劝告我们，千万不可以吃太多；但我婆婆吃了舒服，她谁的话也不听，我不让她吃，她就跟我在家里闹事，也上轧钢厂门口闹过一次。”
    “医院的同志也是没办法，怕她去医院闹……”
    小胡同志倒是没太多想，因为这些话跟贾张氏说的话对上了，应该不是假的。
    也就是说，贾张氏是凭借无赖撒泼的手段，在四合院家里、邻里间闹事；上轧钢厂、第六医院闹事；平日压榨儿媳妇，侮辱街坊四邻，还曾经袭警……
    再加上四、五十岁中年劳动力，好吃懒做，开始养老。
    整个街道办，大概有五六年时间，没遇上这么典型的女盲流。
    这绝对是需要铁拳重重捶打、改造的、群众里面最负面、最恶劣的一部分！
    而这么一个女盲流，居然被易中海百般维护、不允许别人指责她的问题，将一切问题都归在儿媳妇秦淮茹做的不够好，归在“只有做儿女的不对，没有老人的不是”这一句话上。
    易中海身上的问题，同样不小。
    街道办的同志们将大概情况记录，低声交流一番，宣布召开全院大会，正式宣布街道办的决定。
    第一项决定：一大爷易中海，彻底失去一大爷这个位置。
    从此之后，易中海必须每天去街道办接受教育，汇报自己的思想情况。

 第一百二十章 一大爷除名

    “我坚决支持街道办的一切决定！”
    街道办同志刚刚说完话，二大爷刘海中便举起手来，开口叫道。
    街道办同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尴尬。
    不过总体来说，这表态还是好的。
    “好……感谢刘海中同志对我们街道办工作的支持。”
    “易中海不适合担任这个四合院的协管人员，你们四合院还有没有必要再推举出来一个还说，现在刘海中、阎埠贵你们两位就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这件事我们街道办也需要听一下你们的意见。”
    街道办的同志说完，刘海中心里面暗想：还有这样的情况
    原来没必要再整出第三个人来当大爷,我们两个就行
    那还说什么，那就我跟阎埠贵两个，最好只有我一个才好！
    “我感觉我们两个就可以胜任了。”刘海中说道，同时跟阎埠贵挤眼。
    阎埠贵比他的心眼多，当然也明白了——两个大爷就挺好，说话更加管用。
    “各位街道办的同志,老易的思想问题听上去很严重，他接受教育完毕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在四合院担任一大爷的位置”
    阎埠贵开口问道。
    街道办同志说道：“一般来说,我们是不会考虑这种带有思想问题的人继续担任协管群众这样的工作。易中海以后的表现情况，需要再做观察。”
    也就是说，易中海彻底没戏了。
    阎埠贵心里面暗暗想道。
    “我感觉整个四合院一共二十几户人家，我和老刘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街道办同志又询问一番四合院大概的意见，商议一下，最后做了决定：“那就先这样暂时试行，目前四合院内就你们两位协管。”
    “如果你们两位管理不善，或者也出现易中海这样的严重思想问题，街道办自然会再度调整。”
    “希望你们以易中海为诫，不要再出现易中海这样的情况，更不要再在四合院内，出现贾张氏这样情况十分恶劣的人员还百般遮掩，不肯上报！”
    阎埠贵询问：“那贾张氏现在是怎么处理”
    “这是派出所同志的工作,建议你去派出所仔细询问。”街道办小胡同志说道。
    其实他知道,只不过跟阎埠贵说不着，也没必要说。
    这件事是个不适合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刘海中看见街道办的同志要走,急忙跟上去：“同志,我问一下，以后我是不是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了”
    四合院几位同志互相看看。
    这种事你问我们干什么
    这一大爷、二大爷之类的称呼，是你们协管和群众之间互相商量着来的东西，又不见于正式文件，我们能帮你做什么决定
    你不会真以为这“一大爷”是个官职
    这人可真逗！
    “这个看你们四合院的自己协调。”小胡同志说道。
    “那你们能不能宣布一下，我从今以后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刘海中腆着脸，陪着笑，说道。
    街道办同志都连忙摆手，离开了四合院。
    这东西，纯粹你们自己排资论辈的东西，我们帮你们宣布什么
    难不成我们街道办的协管人员还有“一大爷”的工资和岗位不成
    刘海中怅然若失。
    他就是再怎么样，这时候也是看出来了……街道办根本不想管这种事。
    没有街道办正式宣布，他刘海中怎么才能当上一大爷呢
    他决定要做最后的努力：“各位四合院的邻居，你们都看到了，老易被街道办正式除名，从今以后再也不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我就是四合院新的一大爷了。”
    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有不少各自回家了。
    刘海中气的嘴哆嗦，浑身发抖：群众里面有坏人啊,为什么不好好听我说话！
    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回了家，易中海垂头丧气进了屋子,呆了半天，唉声叹气。
    他又累又饿又渴，可是今天的遭遇，让他一肚子火，也吃不下也睡不着！
    在昨天之前，他易中海是什么人
    红星轧钢厂的钳工大拿，厂领导都喊一声“老易”；四合院里面人人敬仰，大事小事他开口，基本都能解决，他就是一大爷。
    可今天呢——被街道办的一个办事员难为、教育、训斥，扒掉一大爷的光环之后，易中海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并不高高在上，也是群众里面一员。
    这让他很受打击、挫折，甚至于恼火。
    同样恼火的还有二大爷刘海中。
    一大爷都没了，我还当不成一大爷这还有天理吗
    回到后院，看见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两个正在跟二大妈说话，二大爷顿时来了劲头。
    “你们还有脸回来”
    “不是挺有本事吗有本事就别回来！”
    说着话，又要拿耳刮子招呼兄弟两个。
    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两人一边跑一边回头指他。
    “你今天打跑我们，以后也别指望我们！”
    “我指望你们养老”刘海中拿棍子追了几步，“有你们大哥，我指望你们才怪！”
    气咻咻地回了家，二大爷摆开架势如同座山雕。
    二大妈煎了鸡蛋，端着酒杯伺候着。
    这两口子倒是不生气。
    ……
    这一关，可算是过去了。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跟何雨柱再次确定：“你真能一个小时内找回钱来”
    “钱还剩多少我可不确定，我能跟你指出来，是谁拿的你们家钱。”何雨柱说道，“钱怎么要回来，我也不管。”
    秦淮茹点头：“那也就足够了！”
    “我这就去把棒梗拎回来。”
    说完话，急匆匆就往外面走。
    正赶上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两人抱头鼠窜，嘴里叫嚷着：“等着！”
    “再也不回来了！”
    兄弟两人叫喊着，一溜烟儿跑出四合院。
    秦淮茹也没放在心上，急忙到了胡同角落，找到棒梗，说了何雨柱的话。
    “我不去！”
    棒梗扭过头去：“我才不跟傻柱认错！”
    秦淮茹把脸一沉：“棒梗，你听妈的话，跟妈去认个错。”
    “就说以前对不起，不该骂你雨柱叔，不该乱拿东西。”
    “以后这些毛病都改了，当个好孩子，好好学习。”
    “我不！”棒梗叫道，“我就不！”

 第一百二十一章 棒梗被打开花了

    好说歹说说不通，秦淮茹也是渐渐来了火。
    “我跟你说，你听妈的话，去跟雨柱叔认错。”
    “你雨柱叔已经找到是谁拿了咱们家的钱，只要你认个错，以后好好听话，这钱就能找到了！”
    “你还要不要钱”
    棒梗抬着脖子,咬着牙：“我才不信！你准是骗我！”
    “你这孩子！”
    秦淮茹急了：“你真不要钱了”
    “我要，但是傻柱没这个本事！他就是个臭厨子！”棒梗叫道。
    “要钱就听你妈我的！”秦淮茹带着火气，“再不听话，我真打你了啊！”
    “我不信！”
    棒梗还是说不通，秦淮茹真急了，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别管你信不信，都给我照做！”
    “赶紧的，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
    “没钱咱们家都没法过年！”
    棒梗被这一巴掌打的愣了——以前有贾张氏护着，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家里的核心，根本没人动手打他。
    尤其是贾张氏多年灌输，棒梗早已经习惯自己的错不是错，一定是别人的错；偷摸别人东西、占别人便宜，那都是因为自己聪明别人太蠢。
    最主要的是，棒梗是贾家最重要的一根独苗，珍贵无比，谁也不能打不能碰。
    今天，棒梗居然被着急上火的秦淮茹打了。
    “啊！”
    棒梗咬着牙，瞪着眼，一头顶在秦淮茹肚子上，把秦淮茹顶翻在地——这小子十二岁，吃好喝好，胖乎乎的很有力气,身体在同龄人里面绝对是少见的。
    尤其是秦淮茹怎么也没有想到,棒梗敢还手，用的还是跟贾张氏一样的“头顶神功”。
    这一下子没站稳，居然被棒梗撞倒了！
    这一下，秦淮茹可算是“新仇旧恨”火气一下子冒出来了——原来这孩子就不体谅自己难处，就知道闹着吃好的，跟着贾张氏当帮凶。
    尤其是那一回，还捧着贾东旭的遗像，要自己给他跪下。
    现在还敢还手了！
    现在没有贾张氏，我还不得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棒梗也知道不好，转身就要跑；秦淮茹冲上前去，扯住他耳朵，拽着往四合院走去。
    “跑你跑得了吗”
    “你今天跑了，晚上不回家了”
    一边走一边说着，秦淮茹把棒梗领回家，对小当说道：“领着槐花，上你雨柱叔家里玩一会儿。我一会儿就过去说话。”
    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喜滋滋出了家门，跑到何雨柱家里。
    秦京茹见她们两个来了，也是笑着跟她们聊天。
    两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还挺可爱。
    另一边，秦淮茹已经摸出鸡毛掸子,按住了棒梗。
    没说别的话,先在屁股上一口气打了十下，棒梗被打的嗷嗷叫。
    “听不听妈的话还敢不敢还手了”
    棒梗被打哭了：“妈，你不疼我啦！等我奶奶回来，我跟我奶奶告状！”
    “那你就等你奶奶回来！你奶奶回来之前，我的话，你不听也得听！”秦淮茹咬牙下了决心，一定要借这个机会，把棒梗的毛病给改过来！
    “一会儿，你非得跟我去见何雨柱不可！”
    秦淮茹又打了两下，棒梗屁股疼得厉害，无比怀念奶奶贾张氏的保护。
    又想到贾张氏每次把秦淮茹骂的哑口无言的模样，棒梗也开始破口大骂：“秦淮茹，你不要脸，你为了傻柱，不要儿子啦！”
    秦淮茹的脸刷地变得通红，随后咬牙，气的手里面的鸡毛掸子都抖了。
    要不是贾张氏咄咄逼人，要不是你不懂事儿，我能依靠何雨柱吗
    好的你不学，贾张氏乱张嘴骂街你倒是学会了！
    打！
    秦淮茹一边心疼儿子，一边用力的打。
    又打了十几下后，棒梗屁股红肿一片，都快打烂了。
    秦淮茹是真的不忍心再打了。
    强忍着心里难受，冷着脸问：“听不听话”
    棒梗趴在床边上，抱着被子呜呜哭。
    “我问你，听不听话！”
    “不听话，还打！”
    “嗯，我听话。”棒梗终于怕了，再挨打是真的疼，嘴里面发出不情不愿的一声叫嚷。
    心里，却把今天的事记恨下来。
    等我奶奶回来，一定让我奶奶收拾你跟傻柱！
    秦淮茹扔了鸡毛掸子，看着棒梗被打的红肿一片的屁股，也是心疼流泪。
    “你这个孩子，非得跟我倔！”
    “妈打你都是为了你好，妈能害你吗”
    “你不能再听你奶奶的了，听你奶奶的话，你这辈子就毁了。”
    “你将来好好学习，才是正道；在这四合院里面小偷小摸一点东西，那能够管一辈子的吃喝吗”
    说了一会话，秦淮茹也不知道棒梗听进去多少，又说了让他去道歉认错的事情。
    扶着不能用劲走路的棒梗，两人来到何雨柱屋里。
    “跟你雨柱叔认错。”
    棒梗不情不愿：“雨柱叔，我错了。”
    何雨柱看见秦淮茹真的动手教训了棒梗，心里面也是升起一种成就感——虽然贾家的情况还没有完全除根，但是秦淮茹的状态是越来越喜人了。
    只要敢于对抗贾张氏和棒梗，无论何雨柱援手与否、无论是否和何雨柱有什么关系，秦淮茹获得拯救的日子都不远了。
    就是到时候，不知道神秘奖励是什么。
    如果还是身体素质强化，何雨柱是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身体素质要变成什么样了……
    回过神来，看着不情不愿的棒梗，何雨柱说道：“你哪儿错了”
    棒梗低头说道：“我不该对你不礼貌，胡乱骂人。”
    “我不该乱拿别人家东西……”
    棒梗检讨了七八句，都是秦淮茹教给的。
    何雨柱也知道，现在棒梗也不可能因为一顿打就立刻改变。
    不过，秦淮茹的态度改变、棒梗挨打，这都已经足够令何雨柱满意了。
    再加上刘光天、刘光福哥们两个小势利眼，也是有点碍眼。
    “好，知错就好，下一步我希望我和你妈一起帮助你改正这些错误。”
    棒梗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你和我妈一起
    在这话里面，怎么你跟我爹一样
    “你们家的钱，我也恰好知道是谁拿走的。”
    “不过，这个钱我可不会帮你们讨回来，还得你们自己要回来。”何雨柱继续说道。
    秦淮茹立刻点头：“这就足够了！”
    棒梗也是咬牙切齿：“我非得把钱弄回来不可！”
    谁动我的钱，我一定偷光他们家东西！
    何雨柱也没卖关子：“那你们去找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儿。”
    “他们兄弟两个被二大爷关在门外，没地方溜达，就在胡同里面发现了你们家的钱。”
    “现在也不知道花多少了。”
    何雨柱话一出口，秦淮茹顿时霍然站起来：“我说他们今天怎么还敢往外跑，哪来的底气吃饭睡觉！”
    “原来是我们家的钱！”
    棒梗也是大叫一声：“我的钱！”
    转身就要去把钱抢回来，随后哎呀一声趴在地上——他屁股还疼得很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秦淮茹的计谋

    棒梗好不容易站稳了，秦淮茹扶着棒梗，母子两个出了何雨柱家里向后院走，来到二大爷刘海中家门口。
    刘海中正有一筷子、没一筷子戳弄煎鸡蛋，见到秦淮茹扶着棒梗两人到来，先是眼睛一亮。
    随后又好奇：“秦淮茹，怎么了这是棒梗连扶带搀的,走不动道了”
    秦淮茹面上带笑：“二大爷，我这是我打的。”
    刘海中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好啊！”
    “你是不是看我平时管教孩子，也深受启发，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
    “还是感觉，我现在是四合院实际上的一大爷，各方面都积极向我学习、向我靠拢”
    “秦淮茹同志,你这个觉悟，我看是真的可以啊！”
    秦淮茹很聪明，可是也没想到二大爷比她还聪明，简直是个大聪明。
    这么“大聪明”的一番话，简直把秦淮茹弄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什么我就向你学习你这官迷都是怎么得出的这种结论
    秦淮茹尴尬地笑了一下：“二大爷，您可能误会了。”
    “我打他，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不听话又胆子小！”
    “他拿了他奶奶的钱，跑外面去花，你说他这算是听话吗”
    二大爷点头：“是，该打！换我我也打！”
    “胆子小又是怎么回事”
    “二大爷，您是不知道。”秦淮茹说道，“棒梗把钱藏到胡同里面一块砖后面了……”
    二大爷立刻接话：“哦，是吗，在哪儿”
    秦淮茹无语,只好继续说：“您得听我说完啊，二大爷。”
    “棒梗把钱藏起来之后，我肯定让他带回家。昨天晚上，棒梗就去取钱。”
    “抬头就看见你们家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从那块砖后面把我们家的钱给拿出来了。”
    “棒梗这小子胆小啊，也不敢出头露面,也没敢喊人，就吓得跑回家，今天对着我哭，说我们家的钱没了。”
    “我一问，气的我就把他打成这样了——眼睁睁看着刘光天、刘光福拿钱，你叫一声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您说是不是，二大爷这孩子是不是该打”
    “是挺该打。”
    二大爷点头，随后回过味来：“秦淮茹！你绕圈子绕搭我是不是”
    “感情你来我们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说刘光天、刘光福拿了你们家的钱”
    秦淮茹笑道：“不是我们说，是我们家棒梗亲眼见的。”
    “昨天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两个，您总不能说都好端端在家里睡觉”
    二大爷本就有气，听了这话，也吵吵起来：“就算是他们不在家，你有什么证据，他们兄弟两个拿了你们家的钱”
    “我们家棒梗亲眼见的啊！”秦淮茹早就打定了主意，咬死这一点。
    要是这一点松了口，她甚至没理由要回钱来——你怀疑人家拿了你们家的钱,那根本都没办法开口,人家还说你污蔑呢。
    二大爷叫道：“就你们家棒梗又偷东西又撒谎，他说话谁能信”
    “你问问整个四合院,你们家棒梗说的话，还有人相信吗”
    秦淮茹做出委屈模样：“二大爷，您怎么这样”
    “孩子亲眼见到的，那还能有假”
    “您就是不相信孩子说的，您也不想想你们家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伙子，昨晚在哪儿睡觉昨天到今天在哪儿吃饭他们两个又不冷又不饿，跟没事人一样，您说这正常吗”
    是有点不太正常……
    二大爷心里面想道。
    这一晚上到第二天，不吃不喝没地方睡觉，好像是应该撑不住。
    这两小兔崽子还跟我叫板，转眼又跑了，那肯定是手里面有钱。
    也就是说，贾家的钱，八成真是他们两个给拿了。
    当然，心里面想明白了，刘海中也不能够承认。
    真承认那就是傻子了，父债子还，子债父还，到时候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外面吃喝享福，他刘海中掏钱给他们还账
    刘海中才不干这种事！
    “秦淮茹，我感觉你说这话，还是没有证据的。”
    “况且你找我也找不着啊。”
    刘海中说道。
    秦淮茹听出来他想耍赖，连忙说道：“二大爷，我怎么找不着您啊您是刘光天、刘光福家长，他们两个拿钱，您不能一推二五六，装作没这回事啊！”
    刘海中直接摇头：“秦淮茹，你这就说错了。”
    “我呢，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也没见过你们家的钱。”
    “还有呢，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兔崽子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跑出我们家了。他们两个的事，他们两个自己承担，跟我没有关系，你也别跟我算账！”
    这下不光是秦淮茹明白了，连棒梗都明白了。
    刘海中这分明是全部不认账，把自己跟自己儿子分家了。
    “二大爷，您这样可是不讲道理！”秦淮茹生气说道，“这两个孩子的事情，你说不管就不管了”
    “对，我说不管就不管了，怎么着”二大爷把头一愣，到了一酒杯。
    “行，二大爷，这是你说的。”
    秦淮茹说道：“反正我们家棒梗亲眼看见你们家孩子拿钱了，你不管自然有人会管，我这转头去请警察同志来，您感觉面子上好看吗”
    “跟我没关系！”
    刘海中毫不犹豫地说道：“刘光天和刘光福，你们爱抓谁抓谁去！”
    秦淮茹冷笑：“是啊，咱们院一大爷刚刚下台，二大爷家里出了偷钱的犯罪分子，也得下台；以后就剩下三大爷一个人了，这样一想，三大爷得多威风”
    二大爷顿时毛了：“这……这还能影响我二大爷的地位”
    “我婆婆都能影响一大爷的地位，你亲儿子偷钱犯罪，还能不影响你的地位二大爷你想什么美事呢”秦淮茹带着嗤笑说着，句句都是直奔着二大爷要害。
    好像……也对啊！
    二大爷有些紧张起来，顾不上喝酒了：“那咱们两家找到两个小兔崽子，自己解决了”
    秦淮茹心中彻底松了一口气：“二大爷，您可真明事理！要不说，现在四合院还是您当领导呢！”
    二大爷愣是没察觉到秦淮茹这话明夸暗讽，满意地点点头。
    没错，为了自己领导的位置，刘光天、刘光福这两个小兔崽子，的确不值一提。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许大茂摆开鸿门宴

    从二大爷家里出来，秦淮茹扶着棒梗，迎面看见许大茂提着一个大食盒，赫然是从饭店带回来的菜。
    棒梗顿时吞咽起来口水：“妈，我也想吃。”
    秦淮茹摸着他的脑袋瓜儿：“以后你听话，好好学习，别偷别人东西,对人有礼貌，妈就想办法给你弄好吃的。”
    “还有，等你学习好了，将来成为技术员，又不用出苦力，又能赚大钱，顿顿都能吃好吃的。”
    “你听你奶奶的,也就现在吃一两顿好吃的，跟以后享福，是没法比的。”
    棒梗半信半疑：“真的啊”
    许大茂提着食盒，听见母子两个说话，回头咧嘴一笑：“你信你妈的话她糊弄小孩子呢，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先吃了再说，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许大茂，你给我滚蛋！”秦淮茹一听许大茂妨碍自己教孩子，顿时把眉眼一冷，喝道。
    “嘿！还挺霸道！”
    许大茂笑嘻嘻给母子两个上眼药：“秦淮茹，你看好了。”
    “这里是后院，眼跟前儿是我家，你让我滚哪儿去”
    “别以为在中院有个相好傻柱，整个四合院都是你们家的。”
    秦淮茹脸色大变：“许大茂,你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棒梗也是深感羞辱，脸色涨红。
    说他妈跟傻柱相好,这不就等于说“傻柱草他妈”一样吗
    许大茂却是嘿嘿一笑，提着食盒钻进屋里去了。
    秦淮茹对着许大茂家骂了两句,扶着棒梗回了家，让屁股开花的棒梗趴在床上歇着。
    “二大爷答应，这事儿就好办了。”
    “我找你雨柱叔说一声去，尽快把刘光天、刘光福这两小子逮住，把钱要回来。”
    棒梗沉着脸，忽然开口问道：“妈，你真跟傻柱相好啊”
    秦淮茹默然一下。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以后叫雨柱叔。”
    说完之后，秦淮茹出了家门，前往何雨柱家，说了事情经过。
    秦京茹和小当、槐花正在说笑，拿着一颗奶糖打赌玩儿。
    何雨柱听了秦淮茹的描述后，拍了拍她的手：“行啊，除了对贾张氏和棒梗没招，你这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嘛！”
    秦淮茹点了点头，却显得不太高兴。
    “怎么了”
    秦淮茹就把刚才遇上许大茂，还有棒梗询问“相好”这件事都说出来。
    “许大茂这小子……”
    何雨柱说道：“他每次跳出来恶心人，我都感觉收拾他是收拾对了。”
    “你怎么收拾他了”秦淮茹好奇问道,“你们两个有一段时间谁也不搭理谁了怎么还收拾他了”
    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话，后院传来许大茂的叫喊：“蛾子，回家吃饭，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何雨柱讶然：许大茂提着食盒回来，还叫娄晓娥回家吃饭，这可是真少见！
    这是要改过自新，修复夫妻关系啊
    他把羊大红彻底搞定了，还是说跟羊大红分手了
    ……
    后院，娄晓娥从聋老太太家出来，回家一看，一桌子好菜，也是吃惊不小。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今天又打什么鬼主意”
    “瞧你说的！”许大茂满脸带笑，“咱们两个是两口子，我能对你打什么鬼主意”
    “这不快过年了吗，咱不得好好过个年”
    “就为了好好过年”娄晓娥十分怀疑地看着许大茂。
    “那是当然的。”许大茂说道，“来，坐下吃饭，尝尝这家饭店做的菜怎么样。”
    娄晓娥摇摇头：“吃饭就不用了，你有事赶紧说，这鸿门宴我看的瘆得慌。”
    “是不是要钱”
    “我不要钱！我真不要钱，蛾子，我就想跟你好好把这个年过了！从年前这几天，到正月十五，咱们两口子得在一起过年”
    许大茂一本正经地盘算着：“你说是不是”
    “不是！”
    娄晓娥冷硬拒绝道：“你打我骂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咱们两个是两口子你拿我的钱出去花在别的女人身上，怎么没想到咱们两个是两口子”
    “我告诉你许大茂，让我去见你爸妈，或者跟你一起走亲戚串门子，你想都别想！”
    “就死了这个心，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你他妈——”许大茂心头火起。
    “嗯”娄晓娥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装啦”
    “不不不，蛾子，我是真心的！我不是故意骂你，你也知道我素质很差，嘴上没有把门的。”
    许大茂连忙赔不是，一口气赔了很多不是后，娄晓娥的脸色稍稍缓和。
    “算了，许大茂，你就直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娄晓娥问道，“咱们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啊”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肯定有目的。”
    许大茂有些感觉棘手——娄晓娥原来挺好骗的啊，现在警惕性怎么这么高
    那聋老太太都对他说什么了
    许大茂当然不知道，娄晓娥看见许大茂，就想起来何雨柱讲的拆白党的故事。
    这故事吓得娄晓娥最近做了两次噩梦，生怕自己被人骗财骗色不说，还被别人送出去，交给更多人随意侮辱。
    那绝对生不如死。
    这种情况下，娄晓娥会对许大茂放松警惕，那才是怪事。
    又绕了一圈，娄晓娥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一直逼问许大茂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大茂只好临时把原来计划给修改一下——原本他想好好表现，蒙混了娄晓娥，过年就把娄晓娥带到李副厂长家里去。
    现在，只能把事情半真半假的说。
    “蛾子，我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你知道咱们厂里现在有人转岗办事员了吗”
    许大茂说道：“就中院那个傻柱，他现在转岗成了四级办事员，等到年后，就会上任食堂主任！”
    娄晓娥惊讶：“何雨柱他转岗办事员，要当食堂主任”
    “真的假的不是说转岗办事员，要从十二级办事员开始干，二三十年才能有指望当上干部吗”
    许大茂不以为然：“这都谁跟你说的能当几级办事员，那还不是领导一句话的事情”
    “傻柱这转岗办事员，当食堂主任，我告诉你就是李副厂长亲手操办的事情！”
    娄晓娥立刻站起来：“你胡说！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许大茂问道。
    “转岗办事员要从十二级开始干起，还说你当不成宣传科长，就是这个李副厂长告诉我的！”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呆了一下，心道：他那是惦记上你了，故意这么说的。
    这老色狼，真他妈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他跟我媳妇儿啊

    心里面骂了几句李副厂长，想了想该说的话，许大茂对娄晓娥继续开口：“蛾子，之前我的确对你撒谎了；但是这件事，我是真的没有对你撒谎！”
    “傻柱转办事员要当食堂主任的事情，的确是千真万确的。”
    “这事情你可以去轧钢厂问，也可以问傻柱本人。”
    娄晓娥仔细想了想,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又要用钱还得去找李副厂长活动”
    “然后你的目标还是宣传科科长”
    说到这里，顿时忍不住露出几分讥笑：“你直接说要钱不就完了绕这么大圈子，口口声声不要钱，感情是不要小钱，要一次大的。”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这模样,恨得心里咬牙。
    不下蛋的鸡,还跟我抖起来了！
    没事，有你后悔,哭都没地方哭的时候！
    “蛾子，钱的确是得准备一点，但是这件事也得想办法联络感情。”
    “你知道傻柱这个食堂主任怎么来的吗”
    “他在后厨给领导做饭，把杨厂长、李副厂长都给伺候舒服了，这才让他转岗办事员，准备提到食堂主任这个干部位置上来。”
    “所以蛾子我求你帮忙就是这么一回事……大年初五的时候，你跟我去领导家里拜年串门子，到时候，你这修养学识，跟领导夫人好好谈谈；我就给领导好好表态。”
    “也不用太多钱，咱们就是拜年拉感情，然后能不能成就看天意。”
    许大茂说到这里，剩下的话,倒是真心实意：“要是事情真能成，傻柱在我眼前面也得意不起来！”
    “我跟你说,蛾子,我这辈子就恨傻柱，这小子从小打我都是下狠手。”
    “他要是比我过的好,我比吃不上饭、娶不上媳妇还闹心！”
    “这个劲头，我一定得跟他较下去！”
    娄晓娥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准备用多少钱跟领导拜年”
    许大茂竖起一根手指。
    “一千”娄晓娥脸色微变。
    “那可不行，一百就行，五十也可以。”许大茂说道，“最好咱们提的东西十块钱以内，别太碍眼。”
    “先交流感情，送钱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倒是还行。”娄晓娥说道，“我考虑考虑。”
    “坐下吃饭”
    许大茂示意她坐下。
    娄晓娥摇摇头，端了两盘子带肉的菜，送去聋老太太屋里。
    “嘿，他妈的……”许大茂低声骂了一句，坐下就要自己吃饭。
    还没拿筷子，娄晓娥就又回来了。
    许大茂脸上露出笑容：“来，一起吃饭”
    “不了。”
    娄晓娥端起另外两个荤菜，向外走去。
    许大茂呆了：“蛾子，你跟聋老太太两个人吃四盘带肉的你们吃的了吗”
    “你管的着吗这钱都是我给你的，给你剩下这些菜就不错！”娄晓娥说道。
    “行，听你的,都听你的！”许大茂有点没辙,谁让自己这时候得讨好她呢。
    等娄晓娥走出屋门，他才骂起来：“不错个屁，四荤四素，你给我剩四个素菜”
    “娄晓娥，你给我等着——”
    忽然听着声音不太对，急忙凑到窗户口一看，娄晓娥没有端着这两盘荤菜去聋老太太家，反而往中院走去。
    给一大爷
    许大茂心里想着，感觉的确有可能。
    这两天一大爷挺倒霉的，尤其是昨天何雨柱笑他是寨主、贾张氏是压寨夫人，更是现在想想都挺好玩儿。
    聋老太太可能感觉一大爷太倒霉了，让娄晓娥去给他送两盘菜。
    心里面想着，许大茂还是有点多疑。
    悄悄跟出去，站在后院院口，看见娄晓娥端着菜来到何雨柱家门口。
    “何雨柱，在家吗”
    操！
    我他妈买了饭菜，她给我死对头送去！什么意思！
    许大茂一直以来，从没想过居然会有这种可能，今天才发现，傻柱居然有可能挖自己墙角，搞自己媳妇！
    娄晓娥！傻柱！
    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许大茂险些没被气死：娄晓娥他可以送给李副厂长，但是就算是糟践烂了，也不能让傻柱碰一下！
    这是他许大茂的原则问题！
    正恨的咬牙，恨不能要把傻柱跟娄晓娥都给弄死的时候，只见何雨柱从屋里出来，说了两句话。
    娄晓娥说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说，听一听你的意见。”
    “今天许大茂回家就摆了一桌子菜——”
    我跟你说的话，你转头你告诉傻柱
    许大茂心里当然是够狡猾聪明的，这一下子就“确定”，娄晓娥肯定跟傻柱有事儿！
    要不是有事儿，怎么也不能这样。
    自己跟娄晓娥说的话，按理说是家里的秘密，不适合告诉外人的，可娄晓娥就是来找傻柱，还都说出来。
    这里面的不对劲儿，许大茂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到底谁是你男人啊，娄晓娥！
    正想着呢，何雨柱把头一转，对着院门口喊：“许大茂，听够了没有”
    草，属狗的是，这都能知道
    许大茂吓得转身就跑，一溜烟儿跑回家里。
    娄晓娥吃了一惊，急忙跑过来，没看见人。
    “何雨柱，许大茂刚才在这儿”
    “嗯，这小子跟着你，心里有鬼啊。”何雨柱说道，“你仔细跟我说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娄晓娥就一五一十地说起来。
    何雨柱听后，微微皱眉：“他跟你说，我当食堂主任而且这件事，是李副厂长办的”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要当食堂主任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许大茂能知道这件事，这就意味着，许大茂要么跟李副厂长有联系，要么跟王宝山、刘岚有联系。
    后面两个人，都不太可能。
    许大茂说的去领导家拜年，那应该就是李副厂长家……
    得找个机会，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货，凑一起准没好事。
    尤其是李副厂长，后来到八十、九十年代，那都多大岁数了，还养着一个小蜜尤凤霞。
    “我他妈跑什么啊”
    一口气跑回家里，许大茂扶着饭桌心有余悸，忽然嘀咕一声。
    对啊，我他妈跑什么
    那他妈是我媳妇啊——傻柱这个丧尽天良的，他玩我媳妇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跟你妈结婚吧

    就算是许大茂自己准备把娄晓娥卖个好价钱，换一个宣传科科长的位置，那也绝不允许傻柱这个死敌碰自己的媳妇。
    就算是这个媳妇，许大茂都不打算要了，一想到傻柱会和她在一起，依旧是感觉难受至极。
    不行，得想个办法收拾了他们……要不然我睡觉都合不上眼。
    思来想去,许大茂一时间居然没有办法。
    娄晓娥手里有钱，许大茂目前需要钱，还得跟娄晓娥要。
    傻柱这个牲口，又是特别能打，最近好像比以前更能打，一脚就能把许大茂踹躺下。
    许大茂一时间居然有种委屈感，仿佛面对地主恶霸的穷苦人家——对方又有钱又能打，自己实在是惹不起。
    之后，许大茂脑袋转了一圈，才想明白一件事，算是自我安慰。
    自己收拾不了傻柱，对付不了娄晓娥，但是有人能够对付他们啊。
    等到大年初五之后，李副厂长出面，你们两个狗男女，还能搞破鞋吗
    哼哼！
    这么一想，许大茂虽然还有点不痛快，却也苦中作乐，对着四盘素菜喝了一杯酒。
    妈的！
    看着桌子上的菜，许大茂又不痛快起来——四荤四素，我他妈吃不着一点肉
    合着我媳妇不是我的,荤菜也不是我的，都不让我碰肉！
    我以后就当和尚了是
    明天我就问羊大红，到底是不是怀孕,要是怀孕,娄晓娥就得彻底靠边站……过了年，不出正月十五,我就得娶孩子他妈。
    羊大红长相再糟心，也会伺候人，会生孩子啊。
    那才是自家的媳妇儿！
    ……
    娄晓娥回了后院，何雨柱回屋一看，秦京茹、秦淮茹都看着他，小当跟槐花则是都流着口水，看着娄晓娥送来的两盘子荤菜。
    “吃饭”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带着气：“吃饭是吃饭，可这个菜是怎么来的啊！”
    秦淮茹也是冷笑磨牙：“行啊，雨柱，胃口真不赖。”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人家来给你送菜”
    何雨柱看着这一对姐妹酸溜溜的模样，笑了笑：“你们自己寻思，反正在我这儿，天机不可泄露。”
    “不要脸！”秦淮茹呸了一口，也不知道骂的是何雨柱还是娄晓娥。
    秦京茹则是担忧：“雨柱哥，咱不是说好了，有我跟我姐就成,别惹那有家有口的”
    “你怎么跟她还没断啊”
    秦淮茹听了这话,惊讶看向秦京茹：“你早就知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给你们家填炮眼了是”
    “有炮弹用不着我，没炮弹把我垫上嘿，你们两口子真够万恶的！”
    何雨柱摆手：“行了，吃饭，别打岔说相声了。你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的有完没完”
    秦淮茹气冲冲地拿了个碗，拨了小半碗炒肉片，拿了两个馒头。
    “是，大爷您说得对！”
    何雨柱见她带气，连忙拉住她：“干什么去别生气啊。”
    “我给棒梗送去啊！我跟小当、槐花在这里吃饭，不给他饭吃，那能行吗”
    秦淮茹又瞪了何雨柱一眼：“回来还得吃饭，行了！”
    “嗯，真乖。”何雨柱笑道。
    秦淮茹担心地看一眼小当跟槐花，见到两孩子都盯着肉流口水，对何雨柱做出一个“呸”的口型，扭着腚出门去了。
    没过多久，秦淮茹沉着脸回来。
    棒梗不肯吃——原因当然是许大茂说秦淮茹和何雨柱相好这件事，把他刺激了。
    这小子人小鬼大，什么都懂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怀疑傻柱是不是把他妈睡了。
    “你们家的事，就是麻烦……”
    何雨柱让秦京茹拿碗筷，先和小当、槐花一起吃饭。
    秦淮茹一筷子也没吃，儿子这样看待她，而且她还真的和何雨柱有关系，她心再大也是食不甘味。
    何雨柱也是不饿，让秦京茹和小当、槐花吃饭，自己带着秦淮茹处了屋门。
    迎头看见一大爷从屋里出来。
    三人互相看一眼，谁都没搭理谁。
    “我去跟棒梗说说话”何雨柱对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无奈摇头：“你有这个心就成了，现在你要是去，那不是要把他活活气死吗”
    能气死才好。
    何雨柱心道——棒梗这个白眼狼的程度是不同凡响的，除了落到好处，就是怄气、占便宜；老人被傻柱养老，他也是被傻柱养着。
    反正原剧情里面，四合院到最后，全是一帮子被傻柱养废了、不正常的人；傻柱就逮着娄晓娥、马华、何晓三个人要钱要帮助，补贴这群人。
    “放心，我不气他，我跟他好好说。”
    何雨柱微笑说道。
    “哪能顶什么用。”
    秦淮茹说道，棒梗又不傻，怎么也不可能被你说服。
    正说着话，二大爷、二大妈从后院出来了：“秦淮茹，走，找一找那两个兔崽子去！”
    为了确保自己的领导地位稳固，二大爷这也是决定大义灭亲，拎着一条擀面杖，雄赳赳气昂昂。
    秦淮茹顿时也顾不上棒梗的心事，跟何雨柱说了一句：“你最好别去惹他。”
    连忙跟着二大爷、二大妈出发，寻找刘光福、刘光天去了。
    这可是二百多块钱，秦淮茹再烦心，那也得找回来。
    等他们三个走了，何雨柱笑了一声，向着贾家走去。
    如果是其他孩子，何雨柱也没必要较劲置气。
    棒梗这小子——何雨柱感觉今天是个当爹，代打不孝子的好时间。
    推门进去，棒梗在里屋床上趴着：“我不吃！”
    “你拿走！”
    “我不吃傻柱家的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何雨柱关上房门，笑着问道。
    棒梗支棱一下坐起来，随后捂着屁股又“嗷！”地一声躺下。
    “你怎么来啦！”
    何雨柱笑的如同闯进小红帽家里的大灰狼：“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管不着！”
    棒梗硬着脖子，趴在床上，转头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走进里面屋里：“说会儿话”
    “哼。”棒梗转回头去。
    “你说，我跟你妈，什么时候结婚比较好”何雨柱慢悠悠的说道，“还是说，不结婚，我们搬一起过日子比较好”
    “不结婚的话，你说你妈再生了孩子，你有了弟弟妹妹，户口好上不好上啊”
    何雨柱一脸认真，跟棒梗探讨着问题。

 第一百二十六章 跟棒梗玩扎心

    这话，太扎心了！
    何雨柱话音落下，棒梗虽然年龄小，不知道什么叫做万箭穿心的滋味，还是感觉心里面一阵疼痛。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自己的妈秦淮茹跟何雨柱一起过日子，给何雨柱生儿育女,自己再有弟弟妹妹的情景。
    想想都难受！
    “傻柱，你——”
    何雨柱举起巴掌：“有话说话，别找抽。”
    棒梗顿时缩了头。
    现在一个屋里面就他跟何雨柱两个人，何雨柱说抽他，那绝对是不含糊的。
    何雨柱继续说道：“我说的这些话你不爱听，但是这是事实。”
    “这么跟你说，你现在不爱听，现在就闷头睡觉,我以后也不找你说这些事情；我跟你妈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该怎么给你生弟弟妹妹，那就怎么生。”
    “但是你要跟我说话，咱们认真讨论讨论，兴许还能讨论出来一些什么。”
    棒梗听得更加难受：“我不许我妈跟你过日子！”
    “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
    何雨柱淡淡问道：“你赚钱养着贾家你妈吃你的喝你的”
    “还是你妈从你手里面领工资”
    棒梗被何雨柱问了个傻眼：“我才十二岁，我怎么赚钱”
    “你没有办法赚钱，却有办法花钱跟流水似的。”
    何雨柱说道：“我跟你妈相处的不错，也算是看对眼了。这是感情方面的事情，你不懂，大概也不想听。”
    “对，我不想听！我不想我妈跟你过日子，也不想她再给你生孩子！”棒梗叫道。
    “你不想听大人感情方面的事情，咱们谈谈钱的事情。”
    何雨柱目光转了一下，找到一个破旧的算盘——棒梗小学了，也上过算盘课，这个旧算盘就是上课时候临时借的。
    借完上了几天课，棒梗也不怎么学,就放在家里吃灰。
    贾张氏更没还回去，还因为这个破算盘跟邻居生气闹了一场。
    现在何雨柱拨弄着算盘,看向棒梗：“会拨算盘吗”
    “忘了。”
    棒梗摇头。
    “那我给你算，你也知道物价，不给你多算。”
    “你妈怀着槐花那年，你爸死了……”何雨柱说到这里，看见棒梗一脸的便秘表情，跟死了爹一样。
    哦，他是真的死了爹。
    “别这个表情看着我，咱们有事说事。”何雨柱说道，“谈钱伤感情，可我跟你妈谈感情，也挺伤钱的。”
    “现在你认为，我跟你妈的感情，没什么可说的；那我就跟你算一算钱。”
    “等算出来钱来，你再衡量一下，这个钱重要，还是你心里舍不得你妈的感情重要。”
    棒梗张着嘴，仿佛回到了课堂上，遇到了数学题。
    这话，怎么这么绕圈子啊,险些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伸手挠了挠又疼又痒的屁股，棒梗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跟我算账呗”
    “对，就是感情的事情不提了，专门算钱的账。”
    何雨柱还想再说，棒梗感觉耳朵边冒出一团小人来，嗡嗡嗡个不听，简直跟上课时候的遭遇一模一样。
    “好了，你别说了，算账。”
    何雨柱点点头，开始算账：“自从你爸死后……”
    棒梗的脸又便秘了——这傻柱咋这么坏啊又从我爸死的时候开始说
    “每天给你妈带鸡鸭鱼肉等荤菜，帮你妈下奶，大概算两块钱，有时候食堂没菜，都是我上菜市场买老母鸡熬汤给你家贴补……每个月二十斤白面……”
    何雨柱打着算盘，噼里啪啦算着账。
    “什么叫下奶”棒梗问道。
    “你以为你妈是奶牛啊，吃草就能有奶喂你妹妹槐花得好吃好喝供着，才能有奶水喂孩子，这就叫做下奶。”
    何雨柱说着话，继续算着。
    棒梗“哦”了一声。
    看着何雨柱低头算账，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雨柱说的物价也算公道，如果棒梗硬要说“没吃过”，“这都是你自愿的”，那不用说，何雨柱的大耳刮子就得糊上来。
    这不是贾张氏、秦淮茹在跟前的时候，棒梗可以躲他们身后耍赖不承认。
    现在他敢耍赖，何雨柱准抽他，不带含糊的。
    所以棒梗只能眼巴巴看着何雨柱算账，听着何雨柱给他讲道理。
    过了有一会儿，停下算盘，对棒梗说道：“粗略一算，连我贴补的工资、白面、带回来本该我跟雨水当晚饭的鸡鸭鱼肉，有几千块钱。”
    “几千块钱，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再给你打个对折，这几年时间，算两千块钱。”
    “供养你和你奶奶白胖白胖的，供养你妈和槐花、连同小当。”
    “这个钱你认不认”
    不认。
    棒梗很想立刻这么回答。
    但是，他还不想挨抽，所以他扭头不出声。
    “不说话”
    何雨柱放下算盘，站起身来：“棒梗，你小子你记准了。”
    “你现在不开口说话，当怂包；以后我跟你妈做什么，你都没资格开口。”
    “想开口，把两千块钱拿出来，摆在我跟前。”
    “我不是怂包！”棒梗咬牙叫道。
    “那你倒是说，不谈我和你妈的感情，只谈钱，这两千块钱你承认不承认”何雨柱说道。
    “不承认！”棒梗叫道，“我妈也帮你收拾家务……”
    “那是我跟你妈感情好，跟你有关系吗我们的感情问题不用你说，你不想听我们感情的事，我就只跟你谈钱。”何雨柱立刻回应。
    棒梗一下子呆了。
    也就是说，谈钱自己是只能承认何雨柱曾经拿两千块供养自己家好几年时间
    十二岁的棒梗，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刨除感情之外，赤条条的金钱关系是多么吓人——这个数字太吓人了，他肯定还不起。
    “那我要是有两千块钱，你是不是就不和我妈相好”棒梗问道。
    何雨柱带着微笑：“到时候我再来算算，从你出生，欠了你妈多少钱。”
    棒梗傻眼了：“我妈养我，还得算钱的吗”
    “奇怪了，你不让你妈和别人相好，你妈是不是得跟你算算账凭什么你妈就活该供养你这么大，还得受你管教”
    “你不许你妈有感情，等将来你妈也不许你娶媳妇，行不行”
    “那不行，我得娶媳妇，娶不上媳妇让人家笑话。”棒梗说道。
    何雨柱嗤笑一声：“那你就好好想想，你该不该管你妈，还有能不能管的住”
    “有我在，你也可以试试看。”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起身走了。
    天色昏黑的时候，秦淮茹气喘吁吁回了家，嘴里说着话：“气死人了，刘光天、刘光福这两小子跑哪儿去了，硬是找不到人……”
    开了灯，看见棒梗正趴在床上盯着自己，眼神有点呆。
    秦淮茹吓了一跳：“棒梗，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差一点二百五

    棒梗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没说。
    “我饿了。”
    傻柱跟我妈，现在是一条心。等我奶奶回来之后，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反正，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还有两千块钱，我才不承认欠傻柱钱。
    秦淮茹不知道棒梗心里面什么心思，见到这孩子肯吃饭不给自己摆脸色了,顿时大喜。
    一边做饭一边跟棒梗找话说，骂刘光天、刘光福这两个小兔崽子藏起来找不到人，怕这两个孩子把钱都给糟践没了。
    棒梗也跟着骂了两句，开口问：“我奶奶是不是快从派出所回来了”
    秦淮茹笑道：“想你奶奶了”
    “还行，算你有点孝心，不过你奶奶几天之内也回不来。”
    “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啦”
    棒梗问道。
    “不好说,她咬警察同志，估计时间不短。”
    秦淮茹考虑棒梗是个孩子，嘴上没有把门的，没把何雨柱的话说出来。
    棒梗更加没精打采了。
    奶奶再不回来，我还得挨打，我妈还跟傻柱相好，我又斗不过他们，怎么办啊……
    还有刘光天、刘光福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偷我的钱，等我的伤好了，一定得报复他们。
    棒梗十分忧郁地想着。
    当秦淮茹把饭端上来之后，他更加忧郁了：“妈，怎么还是棒子面那炒肉片呢”
    “你何叔家里也得吃饭，你妹妹也在那边吃饭，这时候连盘子底都吃干净了，哪还有饭剩下”秦淮茹说道，“知道后悔了”
    “下次我给你端来，你就吃，记着点你何叔对你好。”
    棒梗气鼓鼓，又饿的难受,偏偏还斗不过何雨柱跟秦淮茹这两个相好的。
    无奈之下,只能一边吃棒子面，一边骂刘光天兄弟两个出气。
    棒梗吃完饭，秦淮茹把小当、槐花两个孩子从何雨柱家领回来睡觉，自己又跟何雨柱家呆了一会儿。
    主要是刘光天兄弟两个跑了个没影，秦淮茹和二大爷都没找到，那钱自然也找不回来。
    越是一天找不回来，这哥俩儿就越是糟践自家的钱——秦淮茹当然是挺心急，又没有办法。
    无奈之下，还是希望让何雨柱去找警察同志，让警察同志找到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个。
    何雨柱对此不置可否：“这件事你就是不找我，也可以去找警察同志。”
    “现在是二大爷不让，二大爷他担心警察同志一来，他干不成二大爷了。”秦淮茹说道。
    “那你就去跟二大爷说，让他先赔给你二百块钱，剩下的钱让他找自己儿子解决，就算有多出二百块钱的你也不要了。”
    “反正他是七级锻工，储蓄应该不少的；为了他的四合院领导位置,他应该出钱，还有刘光天、刘光福是他儿子,他也应该出钱。”
    何雨柱随口出个主意。
    秦淮茹有些不满掰着手指头算：“凭什么啊，我们家二百八十七块钱出去的，就算棒梗花个十块钱，也得有二百七十七块钱。”
    “这钱我不能少。”
    “不过你这个主意，还真挺不错，我这就去找二大爷说。”
    起身去了后院，没一会儿，秦淮茹喜滋滋地回来：“还真给了！不过二大爷也不傻，跟我讨价还价，给了二百四十九块钱。”
    “我寻思能拿到这些也不错了，刘光天哥俩儿，不知道怎么糟践钱呢，真找回来钱，那估计都不到二百。”
    何雨柱笑道：“差一点就二百五了。”
    “去你的！”秦淮茹挺高兴，给何雨柱抛个媚眼儿。
    “这钱你给不给棒梗不是说要给他五十块钱吗”秦京茹好奇问道。
    秦淮茹犹豫一下：“先不给，你们帮我保密啊。”
    秦京茹与何雨柱答应了，秦淮茹这才回家。
    等她走了，何雨柱跟秦京茹亲热了一会儿，也各自休息。
    两人各方面的介绍信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领结婚证明，何雨柱准备领结婚证明的当天再把她完完整整的吃掉。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到轧钢厂，就被杨厂长叫上了汽车，来到大领导家里。
    给大领导做了一顿饭，到吃饭的时候，大领导才随口问起来。
    “小杨说，你要转办事员了”
    “是。”
    “这个时候，未必是好事”大领导说话似乎漫不经心，“如果你安心低头，别人很难抓你的毛病；你这站的稍微高一点，可就是靶子了。”
    何雨柱微笑：“请大领导放心，红星轧钢厂食堂，我是比较有信心的。”
    大领导笑了一声：“有信心是好事，不过，万事都是预则立，不预则废。”
    “小杨说你自学的文化程度很高，这句话，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点点头：“是，大领导，我记住您的教诲了。”
    大领导也没有仔细询问他到底是真的记住还是假的记住，转而询问起来丰泽园的事情。
    何雨柱也没有隐瞒太多，就把丰泽园的事情，还有谭家菜滕长海要传授技艺的事情都告诉自己。
    大领导和夫人都听得啧啧称奇，何雨柱这本领可真厉害！
    国家级别的特级厨师，一个个都对他另眼相看，传授厨艺。
    “你要是继续当厨师，以后当个特级厨师也不难。”大领导说道，“你这一转岗，倒是令国家损失一位名厨。”
    “厨师的本领我也不会放下，大领导只要需要，我随时来给您做饭。”何雨柱微笑说道。
    大领导哈哈笑起来：“这倒是好，以后你这手艺，能尝到的人可不多了！”
    一番觥筹交错，何雨柱跟杨厂长向大领导与夫人告辞，返回轧钢厂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多。
    何雨柱看看天色还早，买了点过年的礼品，去四九饭店见滕长海，也算是认认门路。
    虽说是转岗办事员，何雨柱也没打算就把厨艺彻底放下；这逢年过节的不露面，就有点失了礼数，以后见面有点尴尬。
    滕长海跟何雨柱说了一番话，话里话外都是教导他，一定要对媳妇好，好好传承咱们谭家菜……
    何雨柱颇为尴尬的应了几声。
    从四九饭店出来，又顺路去椿树芽胡同金家看了一眼，带了两包蜜饯果子。
    金家一家人见到何雨柱，都很是欢喜。
    在他们家说一会儿话，何雨柱再回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又到了天色昏黑。
    一天没做别的事，净是串门子，许大茂跟李副厂长的事情也没时间打听。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半斤肥肉

    第二天不上班，何雨柱把王宝山给的猪肉拿出来分割了。
    留家里一份，骑自行车给何雨水家送去一份，顺便见见李爱国父母。
    这亲切劲儿跟一家人一样，让李爱国一家人都很是高兴，热情挽留何雨柱吃饭。
    酒酣耳热的时候，李长海跟李爱国才说起来贾张氏的事情。
    何雨柱也是这时候才真正确定,贾张氏的确要被长时间拘留，戒除药瘾。
    在这之前，他也没打听这方面的事。
    贾张氏也不值得他专门打听；就算是这一次贾张氏能够侥幸逃脱，何雨柱也有的是办法再收拾他。
    从李爱国家里出来，酒意消退之后，何雨柱又去刘良成、杨厂长两家分别转了一圈。
    这都是逢年过节的礼数，礼物没多少,全当是拜年。
    转了这一圈，时间还有不少,何雨柱这才骑着自行车，返回轧钢厂附近的水泥管附近，看看能不能遇上许大茂、羊大红。
    或许是羊大红也忙着过年，并不在水泥管这边约会情郎们。
    何雨柱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循着相对新鲜的气味，搜寻一下。
    结果发现，许大茂从四合院出来去了他父母家。
    看来还真不容易查清楚许大茂和李副厂长的算盘。
    何雨柱猜测，这两个人应该是盯上了娄晓娥父亲娄半城的钱财。
    毕竟原着中就是许大茂吞了娄晓娥带回来的金银珠宝，送给李副厂长作为贿赂。
    回四合院、远远就看见两个衣着干净，棉袄上打着补丁的孩子正抄着手有点拘谨地站在四合院门口张望。
    何雨柱下了自行车，有点诧异：“大龙、大虎，你来找我啊”
    “家里有事吗”
    原来是金家的孩子金大龙、金大虎来了。
    金大龙有点扭捏地拿出一双毛线手套：“我家给做的，何叔你试试。”
    何雨柱心中一暖,接过这双手套伸手戴了一下。
    何雨柱的手比较大，这手套戴着有点紧，不过他还是笑着说道：“谢谢你们啦,刚刚好！”
    金大龙和金大虎都很高兴，又拿出一根自家做的拐棍子递给何雨柱：“这是我们捡的木料,我妈说挺合适，就自家动手给老太太做的，何叔你帮我们给老太太。”
    何雨柱比量比量，赞叹：“做的真不错！我领着你们进去见见老太太”
    “不啦不啦，何叔过年好，给您拜个早年！也给老太太拜个年！”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忙不迭的跑了。
    何雨柱笑了笑，带着拐棍回了四合院。
    三大爷看他一眼，本来不想搭理他，不过到底舍不得心里算计，若无其事：“柱子，春联要不要”
    “给点瓜子糖果当润笔，我就给你写一副上好的。”
    何雨柱点头：“行，你写，写好给我送过去。我就不费那个劲买纸笔了。”
    你还买纸笔就你那个文化程度，你能写嘛你……
    阎埠贵有点鄙视何雨柱猪鼻子插大葱。
    不过好歹这一次何雨柱没怼他，而且“交易达成”,阎埠贵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一笑泯恩仇了。
    “柱子,拿棍子干什么呢今天要打人啊”
    “没，老太太的拐棍子，给她当过年礼物。”何雨柱说道。
    阎埠贵顿时不以为然：“嘿，说你没文化就是没文化，有送这东西过年的吗你这不是盼着老太太离不开拐棍吗”
    何雨柱笑了笑：“三大爷，你这想的是挺好，可是你什么都不送啊。”
    阎埠贵顿时抬头，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嘴里哼起《沙家浜》。
    “他——态度——不阴又不阳……”
    何雨柱就知道这老抠说什么都行，就是一提到家里往外出东西，那必然是装聋作哑、含糊其辞。
    当下也不跟他多说话，到了中院一抬头，马华正笑嘻嘻站着跟秦淮茹、秦京茹说话呢。
    “师娘，你看我师父来了……”
    秦淮茹顿时没好气：“叫师娘，把脸冲我干什么马华你少帮何雨柱占我便宜，你们师徒两个没正经是！”
    马华笑道：“抱歉抱歉，主要是我师娘太年轻，我有点喊不出口。巧了不是，正好对着你，师娘就喊出来了。”
    秦京茹当然听得出来马华是在故意说笑，冲着秦淮茹也笑起来。
    “扯淡你！”
    秦淮茹瞪了何雨柱一眼：“看你教的徒弟，满嘴乱喊，我跟你有关系吗”
    何雨柱点头：“是是，咱们没关系，有空一起说说话”
    秦淮茹给他一个白眼，回屋去了。
    大庭广众之下，她才不陪着打情骂俏呢。
    “马华，你来干什么了”何雨柱问道。
    “这不来给师父拜个早年吗”马华说着话就要从自己自行车上解肉，还有两包点心果子跟两瓶白酒。
    何雨柱接过点心果子跟白酒，让马华把肉带回去。
    “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给我送什么”
    “赶紧带回去，家里好好吃两顿肉，过个肥年。”
    马华推让再三，拗不过何雨柱，只好拜了年，推着车子走了。
    何雨柱把车子锁好，毛线手套交给秦京茹，自己到了后院把拐棍交给聋老太太，说明这是金家的心意。
    聋老太太摸着略有些粗糙的拐棍子，欣慰地点头：“这就叫心里面有数。”
    “柱子，这户人家我从开始就知道，可以帮，亏不了你的心。”
    “等以后，也别断了来往。”
    娄晓娥也是对金家好感大增：这家人品德看着可真不坏。
    何雨柱点点头：虽然四合院这群人鸡零狗碎不像话，但是四合院之外，有的是好人。
    金家也好、杨厂长也好、刘良成也好，不都是品性坦荡的人物吗
    阎埠贵写好了春联送来，何雨柱也没小气，给他切了半斤猪肉肥膘。
    何雨柱不爱吃这么肥的肉，不过这年月，这却是最顶尖的肉品。
    对阎埠贵来说，这更是绝对意想不到的惊喜，高兴的眉开眼笑，托着肉连声称赞何雨柱。
    回到家里，甚至都不再背后骂“傻柱”。
    “你们看看，柱子这事儿大气！半斤肥猪肉，这得炼出多少荤油，能吃一两个月肉味儿！”
    三大爷放下肥猪肉，喜不自禁地说道。
    于莉看着这半斤肥猪肉，微微有些出神。
    就为了一副春联，他给半斤肥猪肉
    “他没说什么就为了春联”于莉忍不住问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美人计

    就为了春联
    于莉的问话，三大爷阎埠贵不以为意：“嗨，他能说什么”
    “就说一句辛苦写春联，拿这个回家。”
    “我的字写得好，四合院谁不知道今天算是遇上识货的行家，润笔费给的高——”
    三大爷倒也不算自吹自擂，他的毛笔字在四合院的确是一绝,红白事加春联，都离不了他。
    三大妈笑着点头：“行，柱子这样，也算是尊重你这个三大爷了。”
    “那一大爷，可没这个待遇。”
    “还一大爷了现在就是易大爷！”阎解成笑着说道，“你说易大爷这名儿也占便宜，就算他不是一大爷了，大家伙儿还得喊他易大爷。”
    “瞎琢磨什么！”
    “老易这一辈子，就没看透那回事,我寻思着早晚得出事；可也没想到柱子反戈一击，给了老易一下最狠的。”
    三大爷说着阎解成瞎琢磨，他自己已经开始琢磨起来了。
    “柱子开了窍，真不是傻柱了，现在可真是四合院里面的一个排上号的人物。”
    琢磨着易中海和何雨柱的事，三大爷感觉挺可乐的。
    再看半斤肥肉，那就更高兴了。
    反正好处进了家，全家人都挺高兴；只有于莉看着半斤肥肉，有点神色莫名。
    真就是为了春联
    何雨柱这个会算计的，能有这么好心
    ……
    “娄半城这种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
    许大茂父母家，许大茂和许德清爷俩个对着喝酒。
    许大茂的妈翘着腿，在一旁嗑瓜子，听爷俩个说话。
    羊大红疑似怀孕的事情，许大茂昨天找羊大红做了确认,的的确确是怀孕了,现在已经跟父母说了。
    就是要把娄晓娥想个办法踹了，娶羊大红传宗接代。
    听到许大茂找到一个“能下蛋的鸡”，许德清夫妇都特别高兴。
    但是要踹掉娄晓娥，许德清还是有些谨慎。
    娄半城是什么人
    许德清太清楚了，那就是一个典型的资本家；资本家有些时候表现的通情达理、有良心，那是一种需要。
    真要是旧社会，比起来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许德清一家加起来，也只能给娄半城当跟班。
    许家真的对付娄晓娥太过分了，会不会让娄半城这个关在笼子里面的老虎破笼而出，把许家三口连同他们还没出生的“小孙子”，都给吃了
    许大茂摇摇头：“娄晓娥自己也有亏心事，她跟我们四合院的傻柱有点粘糊不清，我找个机会捉奸在床，娄半城也说不出什么。”
    许德清夫妇闻言，都有点吃惊，看向自己儿子的目光都有点同情。
    这不下蛋的鸡，还给儿子戴绿帽了
    这样对付娄晓娥,的确是师出有名；就算是娄半城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就好办了。”许德清点头说道,“真没想到娄晓娥看着大户人家小姐，还会搞破鞋啊”
    “这件事里面,还有一件事，挺复杂的。”
    “爸，我知道您阴招儿最多，您帮我想想，怎么能做到天衣无缝”
    许大茂又把“拿娄晓娥换宣传科科长”这件事说出来，许德清夫妇陷入思考。
    “这是得想个不冲突的办法。”
    许德清说道：“你要抓奸，就得抓娄晓娥跟傻柱。”
    “但是你这么一抓奸，娄晓娥就跟你势不两立，怎么都不会再帮你伺候李副厂长；就算是她伺候了李副厂长，也得想办法对付你。”
    “是这个道理。”许大茂点头。
    “为了宣传科科长位置，你就不能抓奸，就得当娄晓娥、何雨柱没发生任何关系，还得带着娄晓娥，去讨好李副厂长。”许德清梳理着这个思路，“但是，一旦你这么做了，你怎么再和娄晓娥离婚，娶羊大红呢”
    “你把你媳妇卖给李副厂长，现在转头跟你媳妇离婚；娄晓娥还是会通过李副厂长收拾你，而且李副厂长自己也会想办法收拾你。”
    许德清话音刚落，许大茂就不服气了。
    “娄晓娥要对付我，我能理解；李副厂长他玩了我媳妇，还要对付我，我不能理解！”
    “他凭什么对付我”
    “你说凭什么你今天把媳妇送给领导，明天跟媳妇离婚了，你连媳妇都容不下，心里面不知道对领导怀有多大恶意，领导能不对付你吗”许德清说道。
    许大茂气的把酒杯一拍：“合着——我这个绿帽一旦戴上，还得戴稳了，不许摘下来”
    “没错，就是不许摘下来。”
    许德清沉声：“羊大红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咱们家肯定得要；娄晓娥肯定得离婚；但是你还想要宣传科科长这个位置，还不能跟娄晓娥离婚。”
    “要不，不要宣传科科长了”许大茂的妈插话，“依着我说，到底是咱们家的大孙子重要！”
    许德清摇了摇头：“你懂什么，有这个混成国家干部的机会，不容易！”
    许大茂也是点头：“对啊，这个机会我想好些年了。”
    “那傻柱都能混成食堂主任，我要是当不上宣传科科长，我得活活憋死咯！”
    “就那傻小子，你还跟他斗气”许大茂的妈不以为意。
    许大茂气道：“他妈的傻柱，当食堂主任，玩我媳妇儿，我能输给他吗我怎么着都不能输给他！”
    许德清忽然笑了笑：“有办法了！”
    许大茂精神一振：“什么办法”
    “看过三国演义没”许德清问道。
    “没看过，里面的故事都大约摸着知道。”许大茂说道。
    “王司徒、董卓、吕布、貂蝉，那是什么故事”
    许德清端着酒杯，面带微笑。
    “美人计啊！”许大茂听明白了，“李副厂长就是董卓，傻柱就是吕布，让他们两个抢娄晓娥，咱们从中间捞好处！”
    “对，咱们是好人，谁都打不着咱们；表面上咱们吃亏，等傻柱跟李副厂长斗的差不多了，咱们捞着宣传科科长了、把娄晓娥踹了，什么都有了，最后咱们还是好人呢！”
    许德清笑着举起酒杯。
    许大茂点点头，同样倒酒，举起酒杯。
    一家三口，欢笑连连。

 第一百三十章 大年三十

    又是一天过去，转天到了大年三十。
    秦京茹打了点浆糊，何雨柱贴上春联。
    棒梗的屁股本来也就疼了一天，今天已经不耽误走路了；因为何雨柱跟他算账这件事，他有点不敢跟何雨柱多说话。
    就在后院门口来回转悠，跟老狼巡山似的。
    六根家媳妇看着挺好笑：“棒梗，你转悠什么呢不赶紧出去玩去”
    “不用你管！”
    棒梗硬生生地说一句,继续转悠。
    刘光天、刘光福，这两个人他都快念叨的嘴皮子冒烟了。
    大年三十，这两个小子，总该回家
    秦淮茹没告诉棒梗拿到钱的消息，棒梗依旧惦记着刘光天、刘光福这兄弟两个。
    “嘿，你这孩子，大过年的也没好话！”六根家媳妇没好气地说一句，回头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另一边，小当、槐花蹦蹦跳跳来到易中海家门口：“一大爷、一大妈！今天晚上咱们一起包饺子吃吗”
    小孩子毕竟不懂事,感觉去年、前年都一起包饺子吃，这又过年要吃猪肉饺子了，就跑过来问。
    这一叫，一大妈顿时有点尴尬。
    易中海今天又去街道办汇报自己的反思教育了。
    一大妈倒是愿意跟何雨柱、秦淮茹两家子一起和聋老太太吃团圆饭，可何雨柱、秦淮茹愿意吗
    易中海之前的小算计，偏帮，人家都看清楚了，凭什么再跟你家亲近
    而且易中海自己也估计不愿意吃这个团圆饭。
    他最后的权威，就是何雨柱当着四合院所有人的面，直接给扒掉的！他心里对何雨柱的意见非常大。
    相比较这种两头尴尬的局面，“一大妈”这个已经不合时宜的称呼，都有点无关紧要了。
    好在秦淮茹出面缓解了尴尬：“小当，槐花,你大妈过年忙着呢，别净是捣乱，少不了你们的饺子吃！”
    小当和槐花哪知道这里面的人心变化，笑嘻嘻跟一大妈喊一声，又跑到前院找阎解娣玩跳绳、踢毽子去了。
    一大妈怔怔看着两个孩子结伴跑远，一股酸涩之意从眼中浮现。
    要是我能生养，孙子孙女也该有这么大了！
    易中海这么算计着，终究也没有一儿半女……
    心口绞痛了一下，一大妈眼前发黑，险些站立不足。
    昏昏沉沉回屋子躺半天，下午时候易中海回来了。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疼。”一大妈低声说道，“现在缓过来了。”
    “那就好。”易中海冷着脸，“包一点水饺，给老太太送去，今年过年就这么着。”
    一大妈点点头，喘着气歇了一会儿，脸色蜡黄，留着冷汗剁馅子，包水饺。
    好在因为包的水饺少，她能撑得住，勉勉强强包好了，等着年夜饭时候下水饺，给老太太送去。
    也算是缓过劲来。
    “过了年还去街道办吗”
    “还去。”易中海面无表情,语气生硬。
    屋里面没人说话了。
    何雨柱家，秦淮茹、秦京茹两人忙着包水饺、煮大块的肉,一边干活一边说话，说的都是她们公社和生产队的事情，何雨柱倒是插不上话。
    等肉煮好了，小当、槐花两个馋猫直勾勾盯着煮出来的白肉流口水。
    何雨柱笑了笑，做了一盘子蒜泥白肉，给她们两个吃。
    秦淮茹低声恳求一声：“大过年的，我把棒梗叫来吃点好的，别再跟他斗气了行不行”
    “他肯来就行。”何雨柱微笑。
    秦淮茹大喜：“好雨柱，真好！”
    “就这啊”何雨柱侧过脸，“来一下”
    秦淮茹偷眼看小当和槐花正盯着肉流口水，没注意这边，急忙凑过来亲了一口，快步跑出去：“棒梗！过来，有好吃的！”
    “你何叔做的蒜泥白肉，可好吃了！”
    棒梗咽了一下口水，也的确溜达的两腿都疼了，又想起之前要面子丢了炒肉片、只能吃棒子面的惨痛回忆，心不甘情不愿地向何雨柱家里走去。
    “何叔。”
    何雨柱笑着跟他比划两根手指头：“来了，坐下吃，心里有数，有礼貌就成。”
    棒梗险些流下屈辱的泪水来。
    傻柱他欺负我，又跟我提醒拿两千块钱的事情。
    奶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啊……
    不过，一尝蒜泥白肉，棒梗顿时先把两千块钱、奶奶都先忘了：真香，真好吃！
    傻柱什么都坏，就是做的饭，是真的好吃。
    ……
    “同志，同志！”
    贾张氏敲着铁栏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回家啊”
    “我儿媳妇给我送来生活费没有啊”
    一位警察同志走过来：“贾张氏，你要是再乱叫，我得把你送进禁闭室里面让你安静安静。”
    “不都跟你说了很多次吗你的情况很严重，等过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放出去。”
    “那我儿媳妇为什么不给我送生活费街道办的是不是没告诉她呀警察同志，你行行好去告诉我儿媳妇一声，我要生活费！”贾张氏叫道。
    警察同志摇了摇头：“这事情我们管不着，你在这里安心接受改造。”
    贾张氏哭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啊，我连白面都吃不着！还是黑窝头加清汤寡水，还带着馊味，我怎么接受改造啊！”
    “我就是跟人家吵个架，骂个人，咬了警察同志一下，我怎么这么大过错啊！”
    “连关在一起的都没有，就我单独一个人，我是杀人啦还是放火啦”
    警察同志看她一眼：“最后警告你一次，再嚷嚷，就去禁闭室。”
    禁闭室，小黑屋
    贾张氏捂着脸呜呜哭，不敢嚷嚷了。
    “对了，我这里还有止疼片，你要不要吃”警察同志问道。
    贾张氏眼前一亮：“你有止疼片，快给我！我这几天可想这个了，浑身没精神。”
    警察同志却是不说话了，转身快步离去。
    贾张氏莫名其妙，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警察似乎是拿自己开涮——也不敢大声咒骂，小声嘀咕着开始骂起来。
    骂秦淮茹、骂易中海、骂何雨柱、骂街道办的……顺便把四合院的所有人的妈都给问候一遍。
    那名警察同志回到办公室，写下一行字：药瘾再次确定存在，还需要继续戒除。

 第一百三十一章 培养棒梗养老

    蒜泥白肉吃完，棒梗立刻跑出何雨柱家，搬了个凳子坐在院门口，等着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个。
    在何雨柱家里，他也就是吃东西的时候，暂时忘了不自在。
    等吃完东西，他就呆不下去了。
    呆了半天,天都黑了，棒梗感觉冻的受不了，就准备回家去。
    反正不去何雨柱家，那里太让他感觉不舒服了。
    就在这时候，一大妈端着一碗水饺往后院走。
    今天心口不舒服，稍微活动一下就累的心慌；所以天刚擦黑，一大妈就把年夜饭水饺下出来，给聋老太太送去。
    “棒梗，还等着呢”
    棒梗心情正不好,根本没理会一大妈。
    一大妈也知道这孩子有点“狗都嫌”的脾性，也没在意，慢慢走着去了后院。
    棒梗正准备进屋，易中海从屋里面探出头来。
    “棒梗，过来吃水饺。”
    棒梗顿时眼一亮，把凳子放回家，屁颠屁颠去了易中海家里。
    往年也都是易中海联合何雨柱、贾家、聋老太太四户人家一起过年，因此棒梗一点都不感觉难受。
    今年，因为傻柱明摆着跟他算账，又要睡他妈，他妈还挺乐意，棒梗就特么窝心难受。
    最难受的是，没有贾张氏撑腰,棒梗被何雨柱、秦淮茹文武两道火给压制的死死的、
    何雨柱“讲道理”,秦淮茹动手打，棒梗是只能听话。
    只能不吃眼前亏,让吃肉就赶紧吃,省的没得吃。
    易中海这一招呼,棒梗找到吃饭的地方了，不用吃傻柱家的饭，那当然是高兴。
    “您慢走，一大妈，小心点儿。”
    聋老太太家门口，娄晓娥跟一大妈说着话把她送出来。
    虽然就后院到中院这几步路，该客气的还是客气。
    跟聋老太太、娄晓娥说了一会儿话，一大妈心里好受多了。
    思来想去，或许就是家里没有人说话，硬是给憋出来的。
    走到自己家门口，里面传来说话声，一大妈有点惊讶——易中海每天去街道办思想教育之后，不仅没有原来一大爷的威名，甚至现在名声已经快要成为四合院最低。
    没几个人跟他打招呼问好，更不会有人上门拜访串门子。
    这大年三十，是谁来了
    总不能是何雨柱
    开门一看，一大妈更是没想到,易中海正慈祥地看着棒梗，棒梗捧着一碗水饺，狼吞虎咽。
    “我把棒梗叫来,跟咱们做伴了。”
    一大妈本来就孤单的难受，见到棒梗心里也高兴——虽然这孩子不怎么样，这会儿也显得格外讨喜。
    “行啊，棒梗吃饱没没吃饱我再给你做。”
    棒梗叫道：“没吃饱！”
    “好！”
    本来一大妈包的水饺不太多，除了给聋老太太的，就是自己和易中海的，还有一碗多出来，讨个年年有余的兆头。
    眼看棒梗已经吃了一碗，一大妈就把剩下两碗都端出来。
    棒梗也是胃口真不小，愣是又吃了一碗之后，才拍着肚子说吃饱了。
    不过眼睛还是看着剩下那一碗水饺。
    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也是满肚子心思，都不想吃饭，见到棒梗没吃够，就让棒梗把这一碗水饺，送回家去。
    棒梗高兴的不行，把水饺送回家，把碗还回来。
    “棒梗，你这几天跟二大爷家的孩子过不去怎么回事”
    眼看棒梗要走，易中海叫住他，跟他说话。
    这话有点明知故问，棒梗却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把刘光天、刘光福拿了自己家钱的事情都说出来。
    易中海不动声色：“你是怎么知道，刘光天、刘光福两个人拿了你们家的钱”
    “是傻柱告诉我跟我妈的。”
    棒梗回答。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易中海继续问。
    本来面带微笑的一大妈听出来话茬不对，惊讶地看向易中海。
    棒梗再聪明，到底没有易中海这种生活经验，察觉不到他问的话有点问题：“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知道；昨天跟前天，二大爷跟我们家都找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也没回家。”
    “现在傻柱对你们家挺好啊”易中海似乎感慨一声。
    棒梗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妈想跟傻柱相好，这样的话他说不出来。
    “傻柱对你们家这么好，你可得好好报答；以后好好孝顺你妈，孝顺傻柱——”
    易中海继续说道。
    一大妈瞪大眼睛，低声道：“你跟这孩子说什么呢！”
    易中海冷冷说道，声音同样压低：“你看着就知道了。”
    “傻柱不能指望养老了，我开始培养棒梗，还来得及！”
    非要跟我作对，傻柱，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要斗法，咱们试试看！
    易中海夫妻的话跟咬耳朵一样，被易中海的话激起怒火的棒梗根本没听见。
    “我跟傻柱才没有关系！”
    棒梗站起身来，叫道。
    “你怎么跟他没关系啊他现在对你、对你妈多好啊你以后不得孝顺他”易中海故意装作不知道，对棒梗说着扎心的话刺激他。
    一大妈看着他又开始作，刚好了一会儿的心情又没了，心口又开始疼起来。
    “你就不能安稳一会儿”
    一大妈捂着心口，躺到床上，什么话也不想多说了。
    易中海根本没有理会她，期待地看着棒梗。
    “反正我是跟傻柱没有关系！”棒梗不满的叫道，“我现在一叫他傻柱，我妈打我，傻柱也打我，他们两个都欺负我……”
    “这不像话，大人怎么能欺负孩子呢”
    棒梗又说道：“等我奶奶回来，我一定要让傻柱再也不能缠着我妈了！”
    易中海点头：“没错，你家里还有你奶奶呢。”
    “有什么事，等你奶奶回家，就能主持公道了。”
    “还有，棒梗，以后受了欺负、吃不上饭，就来我家，让你一大妈给你做好吃的。”
    “有肉吗”棒梗期待的问。
    “有，管你吃，管你够。”易中海笑着保证。
    “那我以后天天跟你吃，再也不受我妈跟傻柱的气了！”
    棒梗立刻说道。
    “嗯，咱不受那个气……等过了年，我带你去看看你奶奶，咱们把你奶奶接回来。”
    易中海慈祥的目光注视着听话懂事的棒梗，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屈的棒梗

    “呵呵……”
    有意思。
    侧着耳朵，听完棒梗和易中海对话的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
    虽然今天是大年三十，各家各户都有点吵闹，但是棒梗一声大叫被他听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后，依旧还是将棒梗、易中海的对话听了个大概意思。
    易中海挑拨棒梗、拉拢棒梗，有点出乎意料，但又有点合情合理。
    警察同志和街道办同志连续两次宣布易中海思想问题后,四合院一般人家都已经不怎么理会这位“前任一大爷”。
    何雨柱和易中海翻脸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秦淮茹更不必说了，如果秦淮茹能被易中海拉拢过去，那何雨柱也就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所以，易中海要么躺下，开始自己老实低调的生活；要么就得想办法。
    他想的办法就是培养另一个养老的人手棒梗，再拉拢另一个战斗力惊人的选手贾张氏。
    还真别说,易中海、棒梗、贾张氏三个联手,四合院内一般人家还真斗不过他们。
    秦淮茹自己更是绝对被他们克制了。
    但是,何雨柱既然知道这件事，他们就等着歇菜。
    “笑什么呢阴森森跟老狼似的。”秦淮茹奇怪问道。
    “没什么，我听见棒梗被易中海叫过去吃饭了。”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闻言，顿时有点烦躁：“他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大年三十，我家孩子用得着他管饭吗”
    秦京茹也是点头：“这个易中海心不正，怕是没安好心啊。”
    “我得把棒梗叫回来！”秦淮茹起身说道，“一会儿要吃年夜饭了，不能让他跟易中海呆一起！”
    何雨柱说道：“你去试试看，棒梗在他们家大概吃饱饭了，你八成叫不回来！”
    “这么早就吃年夜饭”
    秦淮茹有点不信，推门掀门帘，对着易中海家叫：“棒梗！过来！快吃年夜饭了，又上哪儿乱跑去了”
    “我在易大爷家吃饱了，不吃了！”棒梗叫了一声。
    “那你也得过来，妈有话跟你说。”
    棒梗不再回答了，易中海家里灯亮着,没人回答秦淮茹的话。
    秦淮茹气急了,回头跟何雨柱说道：“易中海这个老混蛋，故意教坏我儿子！我这就把棒梗带回来！”
    “你带回来有用吗”何雨柱问道，“棒梗有了一大爷给他撑腰，你看看还听不听你的话”
    “那也得带回来！”
    秦淮茹咬牙切齿：“好不容易没有我婆婆惯着，我刚把棒梗教了一点规矩，再让易中海这个老家伙给带坏了，我以后还要不要儿子了”
    秦淮茹管教棒梗的决心极大，也不顾今天是大年三十，硬是跑到易中海家门口把棒梗叫出来，拎回贾家去。
    “秦淮茹，大过年的，千万别打孩子！”易中海假惺惺叫了一声，转身回屋，露出一抹笑容。
    “以后不许去他家！听见没有”秦淮茹指着棒梗训斥道。
    “我就要去！我就不去傻柱家！”棒梗对着秦淮茹叫。
    “你这孩子，又欠打了是”秦淮茹拿出鸡毛掸子，“大年三十，别让我再把你屁股打开花！”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等奶奶回来，我跟我奶奶一起过，才不跟你一起过！你就是跟傻柱一条心,才会打我！”
    棒梗叫道。
    秦淮茹气的浑身冒火：“这话都是谁教你的！是不是易中海教你的”
    “这老混蛋，故意教坏我孩子！”
    拿鸡毛掸子对着棒梗比量一下，见到棒梗居然真的不怕挨打，秦淮茹也感觉没招了。
    总不能真的把孩子往死里打……
    易中海这老家伙灌了迷魂汤给棒梗，本来就不情不愿的棒梗找到了主心骨，真就倔强起来。
    厉声呵斥棒梗几声，不许他再去易中海家里，秦淮茹去找何雨柱想办法。
    她前脚刚走，棒梗立刻又找易中海去了。
    “易大爷，你这办法真管用，我妈真的没动手。”
    “就算是动手，你妈也不过就是打你一顿狠的，你只要别松口，你妈最后还是拿你没办法。”易中海对着棒梗微笑说道。
    棒梗更是来了信心：终于可以不听我妈跟傻柱的话了！
    等我奶奶回来，看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
    “雨柱，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苦着脸，将刚才的事告诉何雨柱。
    “易中海这个不要脸的，故意撺掇着孩子跟我闹乱子，好不容易棒梗管教好一点，又被他闹的管不住了！”
    何雨柱微微摇头：“这事不好管，主要是你儿子不傻，本心就不想要服你管教，别人这才能撺掇他。”
    “如果他跟小当、槐花一样，你说什么话都肯听，别人也撺掇不成。”
    “这件事强制怕是不成了，非得你儿子自己感觉你这个亲妈好，自己回来跟你服软，那才有戏；不然你越是打，越是管教，他越是感觉外人好。”
    秦淮茹一听，也是感觉没办法，在屋里转着圈直骂易中海。
    好不容易自己管教孩子刚刚开始有成效，这个不是人的王八蛋，一下子就又把棒梗给带坏了！
    秦淮茹不痛快了半天，到了下水饺的时候，何雨柱做了几道菜，她脸色才稍微和缓了一点。
    秦淮茹、秦京茹、何雨柱、小当、槐花围在桌前，开始吃年夜饭。
    往年傻柱找机会就愿意喝几口，过年时候更是特别喜欢喝。
    何雨柱并不怎么喜欢喝酒。
    吃过年夜饭后，秦淮茹收拾好锅碗瓢盆，带着两闺女回家。
    何雨柱跟秦京茹倒是没多少困意。
    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守岁熬夜的人家不少，外面也是人声、鞭炮声音不绝于耳。
    秦京茹依偎在何雨柱身边：“雨柱哥，过年的时候离开家，我还是第一回。”
    “感觉怎么样”何雨柱问她。
    “真好，跟着你吃的好、穿的好，过的也好，能嫁给你真好，雨柱哥！”秦京茹满足地说道，探头主动去亲何雨柱。
    两人亲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一会儿就去了衣服，一起盖在被子下面。
    “雨柱哥，你要了我”
    “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年见喜

    “现在啊”
    何雨柱有点奇怪。
    “我倒是想着，领结婚证明的那天，咱们正式圆房呢。”
    “那也是个纪念。”
    秦京茹摇了摇头，缩进被子里面，奉上香吻。
    “纪念领结婚证明，没有大年三十好记……年年都有大年三十，结婚是什么时候,一般谁记着呀。”
    何雨柱笑了一声，反手把她压在下面。
    “你愿意就好。”
    校正，瞄准。
    下沉，被子猛然颤动一下，秦京茹倒抽了一口凉气。
    何雨柱爱怜地给她擦去疼出来的眼泪，又过了好一会儿，秦京茹好些了之后，床也微微颤动起来。
    良久之后，一切平息。
    秦京茹有点艰难地起身穿了衣服,一瘸一拐，兑了温水，要伺候何雨柱洗洗刷刷。
    何雨柱一开始没看明白，等看明白了，连忙把她抱在床上搂住。
    “别忙了，我以为你要做什么呢。”
    “今天一天都是我伺候你，别伺候我了。”
    “雨柱哥，你对我真好。”秦京茹感动地说。
    何雨柱也贴着她的脸，亲吻她：“傻丫头，你对我才叫好呢。”
    “雨柱哥，你要是想，再来一次”
    “你舍得，我也不舍得啊，别把我第一个女人给累坏了。”何雨柱轻声说道。
    秦京茹惊喜：“雨柱哥，你说，我是你第一个女人”
    何雨柱点点头：“对,京茹，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哪怕是你堂姐，也等着你圆房之后呢。”
    秦京茹高兴坏了，也不顾身子还疼痛的厉害，非要何雨柱再爱她一回。
    何雨柱被她缠的受不了，无可奈何又小心翼翼来了一回。
    毕竟是大姑娘头一夜，可把秦京茹累坏了，舒展着眉头昏睡过去，就连何雨柱给她擦拭都不知道。
    正忙着，一道久违的提示出现。
    “拯救何雨柱命运成功，获得神秘奖励。”
    啊
    我自己命运也需要拯救到现在才算拯救成功
    “何雨柱，有意或是无意中，这带着戏谑的名字注定了一生命运。”
    “何生一雨柱，枉做男子汉。”
    “‘雨’通‘玉’，‘傻柱’实为‘傻雕’……”
    何雨柱的表情立刻有点麻了。
    雨柱，居然带有那个暗示的意思。
    原剧名取名，带有这么大恶意的吗
    原剧名“傻柱”难怪会被改了，编剧说不定就是在故意绕着圈骂人。
    何雨柱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起来，要不要过了年之后，把自己名字改掉。
    转念一想，好像也不用改——毕竟一般人琢磨不出来这个意思，你要是硬琢磨,谁的名字都得有点歧义。
    再者，何生一个大雨柱……这样解释，也能解释的通。
    感应一下神秘奖励，或许是何雨柱本身的强化程度已经足够高了，这一次何雨柱倒是能够清晰感应到了所谓的神秘奖励是什么。
    浑身的身体素质再一次提升，提升更多的是精神意志方面。
    九个储物格，提升为三十个储物格，每个储物格可存放的东西大大增加。
    储物格的事情何雨柱不想说了，也没什么可说的，顶多是辅助能力增加一点。
    看着身体素质加精神意志已经再度提升，已经完全不是人类极限可以形容，都快要精神干涉物质了，何雨柱是一心的卧槽。
    虽然穿越重生回来已经够不科学的，自己这向着“超人”、“法师”、“尤里导师”方面发展……未免也太草了一点。
    我一个普通厨子，学学厨艺，接下来要当食堂主任，跟特种兵王、超人之类的完全不搭。
    虽然多点自保能力是挺好的，可没有战天斗地的野心，有点浪费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年初一。
    四合院里面有人忙活着拜年，主要是找聋老太太这样德高望重的，说个吉祥话。
    二大爷、三大爷也有这样的待遇，再年轻就没有这样的了。
    易中海往年是仅次于聋老太太的大红人，过年笑哈哈的，甚至还会领着头跟聋老太太磕头拜年；今年他过年窝在家里没出门，就跟棒梗说话聊天，让一大妈做了一顿好吃的。
    聋老太太跟前也就因此没有磕头拜年的，只有一个娄晓娥在跟前，给她磕头拜年了。
    秦淮茹管不住主意越发坚定的棒梗，领着小当跟槐花，叫两个孩子跟何雨柱拜年。
    何雨柱给了压岁钱后，两个孩子欢呼着跑出去玩了。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被窝里面睡着一个人，上前一打量，秦京茹还呼呼睡着，不知道夜里受了多少漫灌。
    当即酸不溜溜的：“新年见红，大吉大利，雨柱，挺好的呀。”
    “是挺好的！”
    反正也没人，何雨柱也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也得安排个日子，吃上一顿我们家的‘饭’”
    秦淮茹浑身顿时酥麻了，一股热气涌上来，有气无力地推他。
    “你给我一边去……”
    话是这么说，身子已经软了。
    秦京茹和何雨柱圆房后，她只怕是也不远了。
    两人温存一会儿，秦淮茹又开口说道：“给你说正经事，棒梗现在这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是没有办法管他。”
    “我劝你最好尽快把五十块钱给他，并且告诉他二大爷已经给你钱这件事。”
    何雨柱慢慢说着：“易中海现在盯着棒梗，没事都要找事。”
    “要是再让棒梗知道你得了钱不给他，你猜猜他会多恨你，易中海能撺掇他闹多大乱子”
    秦淮茹听得更加生气：“这个死不要脸的老东西！干这种缺德冒烟的事情，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雨柱，你帮我想个办法收拾他”
    何雨柱微微摇头。
    易中海除了在贾张氏这件事上露了点思想破绽，被警察同志和街道办同志当面抓住收拾了，其余地方堪称是完美、没有破绽。
    要收拾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淮茹也是担心易中海真会进一步挑拨棒梗，只好去叫棒梗回家，把二大爷给钱这件事说了，给棒梗五十块钱。
    获得五十块钱后，棒梗心情好了很多，对秦淮茹也不是那么记恨了；不过对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记恨却是依旧还有，一点没减少。
    之后，他又跑到易中海家里蹭吃蹭喝去了。
    “何雨柱！”
    “到我家来，我跟你说点事！”
    中午，何雨柱正在家里陪着秦京茹说话，准备做点好吃的给她补补身子，外面忽然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四章 泼你一脸菜

    “嗯”
    许大茂主动找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何雨柱感觉奇怪，出门一看，还真是许大茂缩着脑袋喊自己。
    还带着一副生怕何雨柱犯浑的样子。
    这就更奇怪了。
    大年初一，许大茂跟何雨柱向来不对付，现在也是明摆着有点打怯，怕何雨柱收拾他。
    突然叫何雨柱去自己房间商量事，这能有什么事情商量
    “许大茂,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到我家来，有现成的酒菜，咱们边吃边说。”许大茂挤出笑脸来，说道。
    他这副模样，何雨柱倒是不好发作脾气，不过也不太想跟他扯关系。
    “有事说事,没事就算了,我这边还得做饭。”
    许大茂连忙笑着说：“那还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我家有现成的酒菜，过来吃不就是了”
    “我是吃饱了，秦京茹怎么办也上你家吃饭去”
    何雨柱笑道。
    许大茂迟疑了一下，干笑：“咱们两个老爷们儿喝酒，是不太适合有女的陪着。”
    “这样，你等一下；我送来一个菜、两个馒头过来，给秦京茹吃，这总行了”
    “嚯，你今天这决心真不小啊！”
    何雨柱感叹一句：“真想和我吃顿饭，说说话”
    “真的，真心的。”许大茂信誓旦旦。
    “行，我就看看你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何雨柱说道。
    “没卖药,真有事找你商量！”
    许大茂干笑着，一溜小跑回了自己家，端了一盘菜、两个馒头给何雨柱送来：“这样总行了”
    何雨柱鼻子微微嗅了嗅，伸手接过菜，示意许大茂过来。
    许大茂带着笑脸：“怎么着,是不是今天被哥们儿诚意打动了——”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一反手，将一盘子菜劈头盖脸按在他头上。
    许大茂“嗷”地叫一声，抹着满头油和菜叫起来：“傻柱，你他妈犯病是！”
    “我跟你好好的，请你吃饭喝酒，还把菜送到你家来——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何雨柱冷笑着上前，一脚踹他身上，把他踹倒在地：“还是不长记性，喊我什么”
    许大茂躺在地上，索性也不起来了。
    “傻柱，你就是再给我一脚，我也得叫你傻柱！”
    “我好吃好喝请你，还把菜给你送来，你凭什么把菜泼我一头一脸”
    “你好赖不分啊！我叫你傻柱一点都不带错的！”
    “四合院所有邻居都评理，那也不是我的错！”
    何雨柱走过去，许大茂顿时手脚并用，出溜着往后倒退。
    “怎么，何雨柱,你还想打人啊”
    “哼,我不打人,我打你。”何雨柱冷笑着开口，“吃饭是好事，送菜也是好事，往菜里吐口水再拌匀了，这么恶心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你还不该打”
    “大年初一，你来恶心我，我这么收拾你都算轻的。”
    许大茂傻眼了：这他妈也能知道
    你他妈顺风耳、千里眼了
    这下可到好，一桌子饭菜都白搭，请傻柱吃饭估计也没戏了。
    不行，还得让他上钩进套！
    要不然“美人计”第一步都没办法施展。
    为了宣传科科长和羊大红结婚这两件事，能够两全其美，许大茂忍着心里面怒火，用袖子擦一下脸。
    “这件事算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
    “主要是以前你打我次数太多，我才小小的给你一个恶作剧。”
    “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今天大年初一，咱们凑一起把酒言欢，行，何雨柱”
    说完话，许大茂自己都臊的难受。
    四合院不少邻居都探头探脑看着，一大妈、秦淮茹、六根家、大毛家都盯着呢……大年初一，他让傻柱迎头一盘子菜浇身上，又被踹躺下，站起来还跟傻柱赔笑脸。
    要不是心里面有事，非得用傻柱，许大茂怎么也不能做这种事！
    这也太没脸没皮了。
    众目睽睽，上赶着求人啊。
    “就这，还把酒言欢”
    何雨柱打量着许大茂，这都能忍下，明显是所图非小啊！
    “家里的菜，吐口水没”
    何雨柱问道。
    许大茂干笑一声：“咱再换一桌，换一桌干净的！”
    他还真把家里的菜有一半吐口水了，专门暗搓搓恶心何雨柱。
    这样他心里至少可以暗爽啊，要不然掏钱给何雨柱吃好酒好菜，那多不痛快！
    让他没想到的是，何雨柱这么刁，也不知是看到了，还是猜到了，又或者是狗鼻子闻出来了，这件事愣是没瞒过他。
    许大茂说是换一桌，急切之间也是不好换。
    这年月，大过年的，哪有人给你做菜。
    这一桌菜，还是许大茂提前找人订好的，交了钱人家才给做。
    无可奈何之下，许大茂把放电影时候带回来的熏鱼、腊肠、花生米当菜肴，配合四道好端端、没吐口水的菜，好说歹说才把何雨柱说动，答应一会儿去他家吃饭。
    就算是这样，何雨柱也不让许大茂送菜了，自己给秦京茹做好饭菜，这才出门往后院走。
    “许大茂抽什么风让你收拾一顿，还非得请你吃饭”
    秦淮茹奇怪地搭话。
    “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何雨柱说道：“跟京茹做的饭，还有不少剩下，你带着小当、槐花一起去吃饭。”
    秦淮茹白他一眼：合着，我就只能吃秦京茹剩饭，是
    不过也没跟何雨柱客气，回屋叫了小当、槐花，去何雨柱屋里吃饭去了——至于棒梗，她也知道叫不动。
    易中海拿吃的喝的供养棒梗，挑拨离间，这点把戏秦淮茹也知道。
    最关键的是，棒梗自己也相信易中海，不信秦淮茹，钻了牛角尖，秦淮茹也没办法了。
    到了许大茂家，许大茂已经换好了衣服，除了浑身还带着一股菜油味，也看不出来刚才的狼狈样子。
    “来了，快请坐！”
    “何雨柱，我是好久就想跟你好好说说！”
    说着话，许大茂起身倒上酒，招呼着何雨柱吃饭喝酒。
    何雨柱也不吃菜，也不喝酒，就打量着他：“许大茂，你有事就赶紧说，哄领导那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请你调查我媳妇

    那你他妈可是真能装……
    见何雨柱不吃菜也不喝酒，许大茂心里骂着傻柱“装大爷”，脸上继续赔笑：“何雨柱，你就不能稍微换一下心态”
    “咱们两个从小不对付，但一直都是我耍心眼儿，你追着我打，最后都是我吃亏,是不是”
    “我这个老是吃亏的人，都不计较了；你这个老是占便宜的，也不能老是跟我过不去”
    “还绕圈子”何雨柱嗤笑，“你是为这件事找我吃饭的”
    “是呀，我就是一片好心，没有别的意思。”
    许大茂说道。
    “行,那我知道了，以后咱们谁也不得罪谁,井水不犯河水。”
    何雨柱说完起身就要走。
    这他妈完全不按套路……
    许大茂连忙起身：“何雨柱！别啊！”
    “我今天之所以摆一桌酒菜,主要还是为了向你庆祝！”
    “一是庆祝你从食堂大师傅，转岗到四级办事员；二是要提前庆祝你，即将成为咱们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成为国家干部的一员。”
    “从今之后，你是一下子跃过龙门，跟我这种普通寻常的放映员，那是绝对的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里，完全不是一回事啦！”
    许大茂说着话，满脸堆笑恭维着。
    何雨柱面带微笑，看着他继续绕圈子。
    许大茂跟李副厂长肯定有关系，要是没有关系,李副厂长不会把何雨柱即将提升食堂主任这件事泄露给许大茂。
    这两个家伙密谋一通，许大茂现在又“忍辱负重”地前来恭维何雨柱，很难不让何雨柱多思考。
    梳理细节，先是许大茂讨好娄晓娥——可能是跟李副厂长一起盯上娄半城家里财产。
    许大茂讨好自己，如果也跟李副厂长有关,那么八成是李副厂长和许大茂联手，想要抓何雨柱的把柄了。
    何雨柱心中做出这样的推断，看着许大茂接连劝酒，更是感觉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
    反正，不是怀着善意来的，就对了。
    “何雨柱，你以后成了咱们轧钢厂食堂的领导，咱们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可要对我多加提携啊！”
    许大茂不断恭维，何雨柱就这么微笑着看他表演。
    这都只是开胃菜，许大茂的真正目的还没有露出来，何雨柱会被他迷惑才怪。
    许大茂喝了几杯酒，说的口干舌燥，见到何雨柱依旧八风不动，也是大感挫败。
    傻柱现在这么沉得住气，自己的“美人计”能成功吗
    无可奈何，许大茂只好抛出最后的说法：“何雨柱，你是越来越有本事，我就不行了。”
    “我现在是真的感觉，有时候人的命天注定，不得不服。”
    “咱们两个一起长大,我比你差哪儿”
    “你现在眼看着要当国家干部了，我呢我在厂子里面动不动就被叫住训斥一顿，夹着尾巴做人。”
    “就不说厂子里面的事情，就说家里的事，我也是深受挫败。”
    “我媳妇娄晓娥最近根本都不回家，我知道她外面肯定是有别的男人了，可是我敢管吗我只能装聋作哑啊！”
    “娄晓娥是谁她爸爸是娄半城，她手里面有的是钱，我娶她本来就是我高攀，我根本不敢跟她翻脸！”
    许大茂一边哭丧着脸叫苦，一边打量何雨柱的脸色。
    何雨柱微笑说道：“是吗这么说，娄晓娥给我戴绿帽了”
    许大茂重重点头：“可不是嘛！”
    “何雨柱，你知道我这心里有多苦吗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何雨柱点点头，心说：这话题有意思了，他说娄晓娥给他戴绿帽，这当然是放屁。
    但是他为什么要把这话说给我听呢
    “何雨柱，我知道你正义感强，从小就愿意打抱不平。”
    “我今天请你喝酒，除了庆祝你转岗成功，即将成为食堂主任之外，就是有这么一件事，一定要拜托你！”
    许大茂郑重说道：“我要鼓起勇气，当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戴绿帽。”
    “我要跟娄晓娥离婚！”
    “请你一定要帮我！”
    何雨柱打量他，笑出声来：“许大茂，你要跟娄晓娥离婚，你就只管离婚，我能帮你什么事情”
    “我就算开始正式上班，那也是四级办事员或者食堂主任，我又不是街道办或者派出所，怎么可能管你们家离婚不离婚的事情”
    许大茂连忙送高帽，开始吹捧：“等你当上食堂主任，那就是何主任了，那身份还能一样吗”
    “我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一定有办法，我能不能离婚，可就全都指望你了！”
    “我就是请你调查一下，我媳妇娄晓娥到底是跟谁有一腿，给我戴了绿帽子；这件事我自己无能为力，而且娄晓娥对我戒心非常大。”
    “而根据我的观察，娄晓娥对你是比较信任的；而你又是轧钢厂的领导，做这种事那还不是简单轻松，手到擒来”
    何雨柱点点头：“我听明白了，你就是把我当冤大头。”
    “叫过来吃顿饭，就得给你卖命跑腿，调查你媳妇的事情”
    “说这么好话，就是为了把我绕进去，是”
    “别急着拒绝呀，有好处！”许大茂起身拿出一小叠钞票，“五十块钱，这是订金。”
    “这件事，无论你办不办，办成不办成，这个钱我都给你了。”
    “你不办，这就是我给你庆祝的贺礼。”
    “你要是办了，事成之后，再给你翻十倍！五百块！”
    许大茂说完这句话，盯着何雨柱，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
    他就不信，何雨柱会不贪心。
    许大茂这一圈子，绕的可真远——何雨柱确定，娄晓娥没有奸夫，只是对自己有些好感；许大茂让何雨柱调查娄晓娥这件事，绝对是存在阴谋诡计。
    只不过，何雨柱一时间也是没明白他到底是设下了什么阴谋诡计等着自己。
    何雨柱沉吟，似乎在思考。
    许大茂见他没有伸手拿钱，也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怀疑的奸夫是谁。”
    “是谁”何雨柱讶然。
    “李副厂长！”

 第一百三十六章 阴损毒辣

    许大茂提出奸夫这个说法，并且还准备说出“怀疑的奸夫”，何雨柱已经就有些惊讶了。
    娄晓娥这样单纯，大部分时间在四合院陪着聋老太太，并无社交活动的女人，许大茂能够说出哪个名字来当她的奸夫
    当许大茂说出“李副厂长”四个字的时候，何雨柱更加惊讶。
    许大茂怎么会认为李副厂长是娄晓娥的奸夫
    不,他当然不会这样认为——许大茂和李副厂长应该是一伙的，这个说法本来就只是迷惑何雨柱，甚至迷惑娄晓娥的。
    何雨柱先是这么想，随后又意识到，这件事或许就是个洋葱。
    剥开一层还有一层。
    李副厂长对何雨柱的态度，绝对是能不对上作为敌人,就尽可能避免对上,避免冲突。
    许大茂将李副厂长列在娄晓娥的奸夫名单上，并且请何雨柱去调查娄晓娥和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必定不知道这件事。
    李副厂长如果想要给何雨柱下套,必然很乐意让许大茂冲锋陷阵，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冲锋陷阵的小卒子。
    所以，许大茂说出娄晓娥的奸夫是李副厂长这件事的同时，就意味着，他的算计里面不仅有何雨柱、娄晓娥，甚至还有李副厂长。
    行啊，真够复杂的！
    许大茂这一个飘飘忽忽、迷迷离离的算计，现在总算是落地，快要被何雨柱看明白究竟了。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起许大茂拿出来的五十块钱，之后才开口说道：“娄晓娥的奸夫是李副厂长”
    “这我怎么开始调查你不敢得罪轧钢厂的领导，我难道就敢得罪了”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表情，忽然笑了：“你不信这件事”
    “我没说不信。”何雨柱平静说道，“我只是感觉为了几十块钱，我去得罪领导实在不值当的。”
    许大茂连忙继续劝说：“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能调查出来，告诉我娄晓娥和李副厂长是不是真的有事，我还有五百块钱送给你呢！”
    “还有,我看就算是我这么说了，你好像还是不相信，娄晓娥会跟李副厂长睡觉，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真的情况。”
    “年前有一天，娄晓娥去找李副厂长，我怀疑那天他们就睡了！”
    说完之后，看着何雨柱还是很冷静的模样，许大茂不由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一点情绪都没有”
    你跟娄晓娥是奸夫，听到娄晓娥跟其他男人睡了，你应该会有情绪才对！
    何雨柱听了这话，感觉许大茂简直强人所难。
    主要是许大茂找的借口谎言，全部建立在何雨柱已经知道、确定他在胡说八道的前提之下。
    何雨柱不哈哈大笑，揭穿他，就已经是很能够沉得住气，还要搞什么情绪流露
    陪二傻子玩，还得逗二傻子乐
    “你今天把我叫来，就是想让我调查你媳妇”何雨柱实在是没这个耐心跟许大茂继续演下去，“调查她跟李副厂长有没有奸情”
    许大茂点了点头。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何雨柱起身向外走，“咱们回见。”
    许大茂急忙站起身：“何雨柱,你这是怎么个说法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跟你说，娄晓娥偷人这件事,我作为一个老爷们儿，是真的忍不了！”
    “你能眼睁睁看下去吗你真能看得下去，看她偷人”
    何雨柱这才听出来许大茂这话里另外一层意思：娄晓娥背着我偷人，也背着你偷人，我是受不了，你作为老爷们，你能受得了
    居然是把何雨柱跟李副厂长两个人都当做娄晓娥的奸夫，挑拨奸夫斗奸夫呢！
    这得是多阴损、怂包的玩意儿才能想出来这么不要脸的阴谋
    这一点关键想明白后，何雨柱总算是彻底摸清楚了许大茂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再一想，许大茂要带着娄晓娥过了年去领导家拜年，还特意讨好娄晓娥——这就是要把娄晓娥给李副厂长送去。
    他把娄晓娥给李副厂长送去，让何雨柱调查李副厂长。
    到时候两边斗起来，不管是何雨柱倒霉还是李副厂长倒霉，反正倒霉的都不是许大茂。
    何雨柱想明白这一切，再看许大茂，心里有点不太确定。
    这又阴又毒、思虑周详的，是许大茂的主意
    总感觉，许大茂虽然有点坏，可原本也没有这么坏。
    这后面是不是还藏着另一位阴谋家
    何雨柱决定虚与委蛇一下：“许大茂，我知道了！”
    “这件事我得多谢你提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个贱女人背着我偷人呢！”
    “回头我就想办法！”
    这味就对了，你得找李副厂长麻烦！
    许大茂有些欣慰，关上房门，忽然心里又不是个滋味。
    何雨柱一口一个“贱女人”，说贱女人背着他偷人，简直直接当面把娄晓娥宣布是他何雨柱的了……再怎么说，许大茂跟娄晓娥还没离婚。
    这一顶子绿帽，真是戴的稳稳当当。
    他妈的，什么事儿！
    许大茂给自己倒酒，连喝三杯，醉眼朦胧里面，看见羊大红变漂亮了，嫁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儿子。
    “好……好啊……”
    ……
    “大年初一的，满口不干净，跟谁呢”
    聋老太太屋里面，娄晓娥探出头来，好奇看着何雨柱。
    今天许大茂请何雨柱吃饭，不光是中院震惊了，后院的娄晓娥、二大爷等人也都吃惊不小。
    这大年初一的，许大茂抽的什么风
    他跟何雨柱还能一起坐下来吃饭
    这时候就搭话询问。
    她这一开口问，何雨柱也就到了聋老太太家，跟聋老太太招呼一声算作拜年。
    娄晓娥满是好奇：“许大茂找你吃饭，怎么回事”
    “这叫不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的确是没安好心，不过这件事，我还真不好原原本本跟你说；我知道许大茂要做一件缺德冒烟的事，想把我和你都绕里面去。”
    “但是我感觉你太直白，藏不住事，跟你说了反而有点坏事。”
    何雨柱对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不满：“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事事情都烧到我身上来了，你还不告诉我，这不是诚心要急死我吗”
    “老太太，你说何雨柱是不是故意气我”
    聋老太太却是没笑：“柱子说不能告诉你，那这事情真不能告诉你。”
    “傻蛾子，你这样的，一旦听到风吹草动，就胡乱行动；到时候，本来有把握的事情也要没把握了。”
    娄晓娥听到何雨柱跟聋老太太两人都说自己“不能成事”，有点生气。
    “你们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了！”
    等明天大年初二，我回娘家，我就不信我爸妈也感觉我成事不足！

 第一百三十七章 干部编制(为书友凉王温尔托加更，感谢打赏!)

    大年初二，秦京茹躺了一天后，说什么也不躺着休息了，硬是起了床。
    今天小姑子何雨水要回娘家，她要是躺着，那像是什么话
    活动一下，感觉其实也不是那么疼了,秦京茹倒是埋怨几句何雨柱。
    “公社里面新娘子，哪个不是第二天照样下地干活”
    “雨柱哥，你这么稀罕我，都把我养娇贵了！我姐昨天老是看我笑话呢！”
    “让她笑去，早晚我帮你出了气，让她笑不出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把身子给了何雨柱，也算是真正以何雨柱的媳妇自居起来，听了这话后也是笑了一声：“雨柱哥,你那是给我出气,还是你自己出火呢”
    “你说呢”何雨柱反问。
    秦京茹回想大年三十晚上，情不自禁地微微摇头：“是得有一个帮忙的，要是没有帮忙的，我一个人哪行啊。”
    两口子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何雨水的声音：“哥，我回来啦！”
    说着话，她自己拎着几样拜年的礼品走进来。
    秦京茹上前招呼着，接过东西寒暄。
    何雨柱问道：“李爱国怎么没来”
    “本来他硬是要来的，我没让。”何雨水说道，“贾张氏刚被收拾了才几天，他要是来四合院一露面，秦淮茹跟一大爷不得立刻就知道这是你下的手”
    秦京茹一听这话，顿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何雨水一听她笑，就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奇怪问道：“哥,京茹，我这出嫁没多久,四合院的情况又有变化”
    “对，又有变化了。”何雨柱说道，“让京茹慢慢跟你说，我开始给你下厨，做点好吃的。”
    何雨水喜道：“你快点做，哥你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以后你的名声，说不定能超过咱爸，也混到丰泽园去。”
    何雨柱笑了一声：“以后啊，别人就不太能尝到我的手艺了，我这个厨子都快不干了。”
    这话一说，何雨水和秦京茹都是大吃一惊。
    “雨柱哥，怎么回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对啊，哥，你不干厨子，你干什么去”
    “我当办事员去，年后先转成四级办事员，之后当轧钢厂食堂主任。”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有点懵：“四级办事员是啥食堂主任是不是当官了工资多少啊”
    何雨柱点她额头一下：“小财迷，放心！少不了你的好日子！”
    “我当了食堂主任，工资得有六七十块钱,属于国家干部编制了。”
    六七十块钱！
    国家干部编制！
    连稍微知道“办事员”级别的何雨水都被震惊的不轻，更何况是秦京茹
    她都快高兴傻眼了。
    我嫁给当官的了四九城当官的！一个月六七十块钱！
    这是多少钱啊！
    “都回一下神……你们先聊着，我得给你们做饭去了！”何雨柱说着开始准备做饭。
    “还做饭快给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升官了啊！”何雨水高兴地说道。
    秦京茹也是说道：“雨柱哥，我们做饭就行啦，你告诉我们怎么回事。”
    “那四合院的事还听不听”何雨柱问道。
    秦京茹跟何雨水异口同声：“不听！”
    四合院这一点街坊邻居的事，就算吵吵闹闹，比起来何雨柱当了国家干部，那能算什么事
    何雨柱没奈何，只好坐在一旁，看着何雨水跟秦京茹两个人一边忙碌着做饭。
    等做好饭了，何雨柱升官的故事也大概听完了，何雨水说道：“哥，你可真厉害！”
    “还有，那个李副厂长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注意一点！”
    “放心，我知道，这件事我还借着李爱国一点名头呢。”何雨柱笑道，“你们家别怪我擅自借用就行。”
    “我们家”何雨水不满地哼了一声，“是咱们家！”
    “是，咱们家！”
    何雨柱伸手搂住秦京茹肩膀：“雨水，改口，叫嫂子。”
    秦京茹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
    何雨水喜道：“好嘞，哥，嫂子，你们这算是决定结婚了”
    “什么时候办两桌酒席”
    何雨柱说道：“领了结婚证明，在四合院内一桌就行；过几天我领着京茹去李爱国家做一做，再给你们露一手，这就行了。”
    “也是，四合院内不可交朋友的太多了，哥你掂量着，一桌就行了。”
    何雨柱、何雨水、秦京茹说着话，等到了下午，何雨水才离开四合院。
    ……
    “爸、妈，你们说，聋老太太跟何雨柱是不是小瞧我”
    “我有这么傻吗”
    大年初二回娘家门，娄晓娥当然不会跟许大茂一起，自己回了娄家，把聋老太太、何雨柱对自己的遮掩抱怨出来，还把许大茂想要讨好自己这件事也说出来。
    娄夫人闻言，不由地带着宠溺看了一眼娄晓娥。
    这傻孩子，还以为自己挺厉害呢。
    人家说的，还真不差，真有可能坏事儿。
    娄半城也是呵呵直笑：“大胆，谁敢小瞧我娄半城的闺女”
    “我闺女出马，那事情还不是一下子就马到成功还不是手拿把攥的”
    娄晓娥听得直撇嘴：“爸！”
    “你这是哄我呢，还是损我呢怎么听着这么不受听啊！”
    说笑之后，娄半城的笑意渐渐收敛：“小娥，你再跟我说一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尤其是许大茂要要跟你缓和关系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话。”
    “最好一句话都不要错。”
    “这……我那能记住”娄晓娥有些尴尬，回想着，把当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主要是许大茂求自己陪着大年初五去给领导拜年，还有说转岗宣传科科长这件事，还有说何雨柱已经转岗办事员，即将成为国家干部。
    娄半城的眼睛亮了起来：“何雨柱，即将成为国家干部”
    随后又黯淡下去：食堂主任能顶什么事……顶不住的……
    或许，他能护住小娥，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许大茂的话，说的合情合理，娄半城最近也不知道轧钢厂到底什么情况，既然何雨柱这个聪明人说这里面有事，那大概是真的有事。
    “小娥，找机会，请何雨柱来咱们家一趟。”
    “这件事我也想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探望贾张氏

    够得着交情该拜年的，何雨柱在年前都已经拜过了。
    因此到大年初三这一天没事，就在家跟秦京茹说说话，一起做做家务。
    秦淮茹跟小当槐花也来玩，两个孩子比较懂事，到也不显得招人烦。
    娄晓娥跟聋老太太也来坐了一会儿。
    “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儿今天都还没回来。”
    秦淮茹笑着说道：“二大爷原来估量着，给我二百四十九块钱也亏不了；等刘光天、刘光福两人回来,他再把钱要回去，也是亏不着。”
    “现在可是真坐不住了。”
    “昨天就开始溜达，今天直接上街找刘光天、刘光福去了。”
    她说着话，有点庆幸。
    幸好何雨柱提醒，用二大爷的领导地位作为威胁，让二大爷提前把钱给预支了——这钱对二大爷家里来说算不上伤筋动骨,对秦淮茹家里可是久旱甘霖。
    幸好落袋为安！
    提起这个钱，秦淮茹又恨易中海：如果不是他在这里面搅和，自己也不用担心棒梗更加逆反。
    现在倒是好，给棒梗说好的五十块钱，棒梗也就是对自己这个亲妈不冷不热，对易中海倒是亲热信服，都快崇拜了。
    要不是有何雨柱在背后支撑着，秦淮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目光投过去，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柱，随后才看见聋老太太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似乎有别的意味。
    秦淮茹连忙遮掩一下，转回头去。
    聋老太太只是带笑不语，微微点头。
    “对了，何雨柱，许大茂不安好心那件事。”
    “你明天去我家坐一坐，我爸说想要跟你商量商量,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娄晓娥开口说道。
    何雨柱有些意外：娄半城主动要见自己
    倒也不是不行。
    至少现在都还是一切正常的,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以，那就明天我去你家说一下。”
    “许大茂什么事啊”秦京茹跟秦淮茹都奇怪地询问。
    她们两个这一问，聋老太太就先笑起来。
    随后娄晓娥也笑起来——还以为何雨柱光是没告诉自己一个，原来秦京茹跟秦淮茹也不知道！
    这心里面一下子就平衡了、舒服了。
    秦京茹奇怪：“你们笑什么”
    “前天我也问何雨柱,到底许大茂打什么坏主意，何雨柱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愣是不告诉我。”娄晓娥说道，“现在一看，他心里藏着事情可多呢，连你也没告诉！”
    秦京茹恍然，随后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雨柱哥不让我们知道，我们就不瞎打听呗；反正有雨柱哥操心，我们就不用多想了！”
    娄晓娥一怔，嘀咕道：“你倒是想的开。”
    这事情，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毕竟和我自己也有关。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秦京茹没心眼儿，还是该羡慕秦京茹有何雨柱这样的全方位保护。
    “哟！易大爷、棒梗，你们这穿的板板正正，要去哪儿”
    于莉的声音在中院响起，秦淮茹一听这话就做不足，急忙跑出去：“棒梗，你去哪儿”
    “我们去看我奶奶去！”棒梗说道,“我奶奶快回来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咬着牙看向易中海：“易大爷，您可真够有心的！还知道带着我们家孩子,去看我婆婆去！”
    易中海似乎不知道秦淮茹在暗骂他别有用心，脸上表情依旧很正派。
    “是啊，这孩子有孝心，想他奶奶了。”
    “可他一个孩子又去不成，只能是我，带着他去看看了。”
    秦淮茹听得咬牙：易中海这是阴阳怪气自己呢！
    孩子有孝心，那就是秦淮茹没孝心；孩子去不成，那是秦淮茹不带他去！
    这老东西是专门憋着劲要恶心我们家。
    于莉哈哈笑道：“易大爷，还得是您啊！”
    “操心费力的，还得做思想报告，还得带张大妈孙子去见张大妈，当邻居当到这个份上，您是真仗义！”
    易中海听着这也不是好话，脸色顿时一黑，领着棒梗就要走。
    于莉这小媳妇，属狗的是
    我得罪你了吗，上来就拿话刺我！
    “哟，易大爷。”何雨柱也走出来，“您这是要去看张大妈呀”
    “你们两个人思想问题都没交代明白，都还受着教育，又要凑在一起弄幺蛾子，就不怕警察和街道办的同志再给你们好好上课”
    易中海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何雨柱：“柱子，我不像你。”
    “心越来越不正，我行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是是，您太正了，我祝您早日解救压寨夫人成功，别把您自己搭里面就成！”何雨柱笑着说道。
    易中海黑着脸，领着棒梗就往外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跟你胡咧咧！
    棒梗气哼哼，回头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对何雨柱恶狠狠呲牙，这才转过头去。
    易中海领着棒梗到了拘留贾张氏的地方，申请探望贾张氏。
    “同志，贾张氏还有几天拘留时间”易中海问道。
    警察同志说道：“一般来说，我们这里天的多，贾张氏袭警了，大概情况严重一点，十天到十五天。”
    那倒是也时间也不算太长。
    再过七八天就能接贾张氏回家了。
    易中海心里面想着，终于见到了贾张氏。
    一见面，易中海和棒梗险些没认出来贾张氏——以往的贾张氏，白白胖胖、红光满面，精神旺盛，带着一股泼辣劲头。
    现在的贾张氏，神情萎靡不振，脸上的横肉明显消退了不少，依稀能够看得清楚二十年前的模样。
    眼睛不显得那么小了，不显得那么泼了。
    “奶奶你是我奶奶”
    棒梗更是没认出来。
    见到棒梗跟易中海，贾张氏张口就要开始嚎：“棒梗啊——”
    “注意一点，不要大声喧哗！”警察同志提醒道。
    贾张氏顿时浑身一抖，声音立刻压低了不少。
    抹着眼泪，看看棒梗又看看易中海，小声说着话：“你们怎么来啦”
    “秦淮茹那个狼心狗肺的……”
    “注意素质！”
    “哦哦。”贾张氏只好收住口中的脏话，眼巴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的目光竟有些悠远，轻轻吞咽一下唾沫。

 第一百三十九章 见娄半城

    曾经的贾张氏，也不是这么泼辣。
    她也有秀气、不肥胖的年轻时候；也有收易中海的东西，低声弱气，口里面没有脏话的时候。
    易中海本来这十多年早把曾经的贾张氏给忘了。
    今天看到横肉消退、低声说话、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贾张氏，居然是不由自主又回忆起来往事。
    可惜……
    当初要是有个一儿半女，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易中海把秦淮茹打了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去何雨柱家里吃饭,棒梗现在跟自己吃饭这些事都告诉贾张氏。
    贾张氏气的摩拳擦掌、咬牙切齿：“秦淮茹、傻柱！他们给我等着！”
    “我要是不收拾他们，算是我这一辈子白活了！”
    易中海微微颔首：“老嫂子，秦淮茹自从你被抓起来，就没有来看过你，说起来的确是不孝顺。”
    “现在她又打孩子，再怎么说,我们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等你出来之后,可一定要好好管管她。”
    “对，一定要管教管教她！这无法无天的贱女人！”贾张氏咧着嘴，低声骂了几句脏话，在警察同志的警告眼神中又匆忙闭了嘴。
    “对了，我的养老钱棒梗你带来没有快给我交上生活费，我在这里面天天吃黑窝头，喝清水汤，都快熬死我了！”
    贾张氏一问，棒梗立刻说道：“我这里没有你的养老钱，都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偷走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这两个杀千刀的！凭什么偷我的养老钱啊！”
    “秦淮茹怎么没看好我的养老钱”
    易中海看到警察同志的眼神已经越发不善起来，连忙叫住贾张氏：“老嫂子，你先别急，听我解释！”
    “是棒梗先把你的钱藏在外面，被刘光天和刘光福找到了，这才拿了钱去花；这个钱本来二百八十七,棒梗花了一些，不知还剩下多少,秦淮茹去找刘海中去要,要回来二百四十九。”
    易中海简单一说，劝告贾张氏别再叫嚷。
    警察同志可是在旁边看着呢。
    贾张氏心里面盘算一下，说道：“二百八十七块，给了我们二百四十九块钱，刘海中家欠我三十八块钱。”
    “等我回去再给他们家算账！”
    易中海刚升起一点对贾张氏记忆中的好感，立刻又给扑灭了。
    这位老嫂子，还是这么蛮不讲理——你们家棒梗花的钱也都算刘海中家里花了
    再者说，两个小孩子拿走钱，人家肯认，还给你们家就不错了，你还得硬是逼成仇人吗
    至于棒梗那五十块钱，棒梗不说，易中海也不说。
    等以后贾张氏跟秦淮茹掰扯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说的都说了”警察同志开口说道。
    贾张氏连忙对易中海叫道：“让秦淮茹来给我交生活费！实在不行易中海你先给我交上！”
    “还有养老钱，都得给我留着！”
    “给我送止疼片来！”
    警察同志静静听着，不动声色。
    他倒是要看看，谁会给这个贾张氏送止疼片来……
    易中海听着贾张氏的话，也是深感头疼：我在街道办受教育之后，感觉自己更加有所进步,不能再被国家的同志们抓住小辫子、破绽。
    你这个贾张氏，你这思想教育到底学了个什么
    怎么还是沉不住气，还是受不了吃喝享用上的一点小事儿
    无可奈何之下，易中海只好给贾张氏交上十块钱的生活费——倒不是他没钱，而是他感觉贾张氏瘦下来也挺好的。
    反正这钱贾张氏也不可能还给自己，也不会对自己念好，还不如让她瘦下来，顺便更加记恨秦淮茹。
    只要贾张氏吃不好喝不好，等她出来，秦淮茹就要更加遭罪了！
    当易中海和棒梗离去之后，警察同志向上汇报了一下，听到贾张氏依旧索要止疼片，派出所所长也是神色冷淡。
    “给她安排一下，准备续期时间。”
    “一定要衔接好，前前后后，一天都不能让她离开，一片止疼片都不能让她获得！”
    “还有，谁送来止疼片，一定要想办法处置！”
    谁能想到，十几年的空白区，居然会在四九城这里出现这么一个特殊的瘾君子！
    这件事要不处理好，引发了上面震动，到时候谁都收拾不了大局面。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领着棒梗对贾家叫了几声秦淮茹。
    秦淮茹从何雨柱屋里走出来：“回来了棒梗，你奶奶怎么样”
    棒梗叫道：“不用你管！我奶奶进去之后，你都没管过她！”
    “老嫂子瘦了一圈，让你给送生活费去，还有养老钱，你也得好好保存着。”
    易中海表情很正派，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看着秦淮茹进进出出何雨柱家，跟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心里面那个滋味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秦淮茹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我知道了！”
    “有劳您易大爷这么好心，去看孩子他奶奶。”
    “应该的，孩子孝顺，我就帮帮忙。”
    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互相讽刺一句，各自回了屋。
    初四。
    一大早，许大茂就离开四合院。
    娄晓娥和何雨柱也出了四合院，赶到娄半城的小洋楼外面。
    昔日风光整洁的小洋楼，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佣人的打理，周围地面上有枯黄的小草，墙壁上颜料不再崭新，从洁白变成灰白色。
    看着这个小洋楼，就可以看出来，昔日威风凛凛的四九城大资本家，已经是没牙的老虎，日渐没落。
    进了屋子之后，何雨柱先见到娄夫人。
    娄夫人问他去没去四九饭店学艺，滕长海是不是认真教授谭家菜。
    何雨柱便把自己年前去四九饭店跟滕长海拜年，熟了熟门路这件事告诉娄夫人。
    娄夫人十分满意：“这就好，以后咱们可亲近着呢！”
    一转头，看见娄晓娥目瞪口呆的模样，娄夫人得意地笑了一句：“怎么样没想到”
    “是没想到！”
    娄晓娥震惊说道：“妈，何雨柱，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啊”
    “那故事可就传奇了！”
    娄夫人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何雨柱名震丰泽园的事情，听得娄晓娥更是惊讶且怀疑。
    “真的尝一尝味道，就能把特级名厨的饭菜都学到手”娄晓娥毫不掩饰眼中的崇拜，两眼冒着光，“何雨柱，你这么了不起啊赶明天做一个葱烧海参，我特别想要尝尝国宾级别的味道！”
    “是真的！”
    娄半城慢悠悠握着烟斗，从楼上走下来。
    “何雨柱，最近老是听见你的名字，小娥也说，我夫人也说，我也算是久闻大名了。”
    “快请坐。”

 第一百四十章 妻女交托给你

    何雨柱坐在娄半城对面。
    娄晓娥忙着去沏茶，娄夫人拍了她一下。
    “你会沏茶吗你”
    “坐着去。”
    娄晓娥有点不满：“妈，来客人了，也不给我点面子”
    “我怕你泡的茶太浓，你爸喝了半宿睡不着觉，瞪着眼净吓人。”娄夫人说道。
    娄晓娥不满又无奈，回沙发上,坐在娄半城身边。
    伸手理着鬓边的头发，静静打量着何雨柱。
    何雨柱和娄半城也在互相打量。
    娄半城头上有白发，六十岁以上，精神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是眉目间的不快明显是由来已久。
    他比娄晓娥的妈至少大了二十岁。
    作为一个被迫体面、被迫良心的资本家，娄半城心里面的不痛快是可想而知的。
    许多产业被公私合营，他除了分红之外，事实上被剥夺了一切管理权。
    这种情况他不仅仅是不满,更是不安。
    向下没有了人手,向上没有了路径，他只有大量财富，每年分红还不少……这情况是很难持续长久的。
    若是手段更脏的运输大队长，他这种大肥羊，尸骨应该都凉十几年了。
    以这样的年龄，能撑到现在，娄半城真的不容易。
    娄半城也在打量着何雨柱。
    一身单薄衣物，身体极为健康；双眼明亮，气度夺人，不仅有自信,而且还带着一点诗书的气息。
    这能是一个厨子
    这不该是一个厨子应有的精明自信，也不是甘心当厨子的精气神。
    难怪能够成为食堂主任。
    要是我还经营着钢厂，这小伙子要么大用,要么除掉,不是寻常人能压得住的！
    娄半城心中想着,面上露出笑意：“何雨柱先生，你好。”
    “娄先生，你好。”何雨柱回应，“我是年轻人，性子急躁，有些事就不跟娄先生你多客气了。”
    “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说许大茂、我、娄晓娥这一件颇为复杂的事。”
    “好，快言快语，年轻人有朝气跟活力，我喜欢。”娄半城哈哈笑道。
    何雨柱心道：这种客气话还是不必当真了——经历过被资本痛殴之后，何雨柱当然知道，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资本家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你躺平他说你悠闲，你玩耍他说你有活力，你沉闷他说你稳重。
    一旦你成为他的员工，被他剥削，或者和他是竞争者，这些话就会反过来，“我喜欢”也会变成“我不喜欢”，“你需要改正,加班,为了老板的梦想更加努力”。
    只不过，何雨柱现在也不算是什么好人,乌鸦笑猪黑没什么意义。逢人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见到他们要谈正事，娄夫人对娄晓娥招了招手。
    “去厨房跟我学煲汤。”
    “我不学，我头疼……”娄晓娥试图耍赖。
    娄半城和娄夫人哭笑不得：“去，去。”
    “我不去，我也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跟我有关，我还能不知道啊”娄晓娥说道。
    “你现在真不适合知道，等过去这件事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何雨柱对娄晓娥说道，“你如果不相信，等一会儿你问娄先生，看他愿不愿意跟你说。”
    “那行。”
    娄晓娥不情不愿：“到时候你得告诉我啊。”
    跟着娄夫人进了厨房，娄夫人低声说道：“相中了”
    娄晓娥脸一红，随后叹了一口气：“他这几天就结婚了，相中顶什么啊”
    “啊”
    娄夫人惊讶地叫了一声：“你怎么之前没告诉我啊！我以为他要跟你在一起呢！”
    “我告诉你干什么”娄晓娥感觉这话莫名其妙，“何雨柱他结不结婚，我用跟你说吗”
    “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对他有好感，我以为之后你们两个就得在一起，这才让我师兄滕长海传给他谭家菜，以后让他传承我家里谭家菜本枝呢！”
    “结果你是个单相思，哎，这可怎么是好这种事再反悔，那就是往死里得罪人啦！”娄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一下娄晓娥脑袋，“你这个傻丫头，气死我了！”
    “要生气，也是我先生气！你要不把我嫁给许大茂这个缺德冒烟儿的东西，我能这样吗”娄晓娥立刻反驳，“还有，别管怎么说，何雨柱对我都挺不错的，滕长海传给他谭家菜这件事，你不许反悔！”
    “你这个傻丫头！”
    “你胳膊肘要是能到了人家心口窝，那样往外拐，你妈我也高兴一点儿；这连人家的胳肢窝都到不了，就往外拐，这不是白搭上了吗”
    娄夫人有点生气，气了一会儿，见到娄晓娥态度坚决，也没办法。
    转念一想何雨柱的天赋的确是谭家菜以及所有菜系的大师傅们都梦寐以求的传承者，也就熄灭了跟何雨柱结仇、不许他学艺这件事。
    这年轻人太不一般，做厨子那是名厨，以后进了干部体制，不知道会混到什么地步，得罪他不值当的。
    现在关系挺好的，先别破坏了。
    客厅内，沙发上，娄半城叼着烟头，吞云吐雾。
    “这是两男争女的美人计许家把我女儿当貂蝉了”
    “苛待我女儿不说，还要出卖给两个男人，让你们争风吃醋，他们许家从中得利！”
    “我就是拼着自己不好受，也得弄死这一家子！”
    娄半城愤怒至极，已经是彻底动了杀机。
    何雨柱敏锐地注意到娄半城的说法：“我说许大茂，你说的却是许家，你的意思是许大茂的主意是他父亲许德清出的”
    “没错，这个许德清是一条极为隐忍的毒蛇，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娄半城说道，“这主意，许大茂想不出来。”
    “年轻人再坏，还带点热血跟良知；老家伙们一旦犯坏，那是毫无人性的。”
    “娄先生要是这时候动手，只怕真要挨枪子”何雨柱提醒道。
    娄半城苦笑一声：“要不然，又怎么办”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沦为你讲的拆白党故事里面的女人，被人吃干抹净，下场无比凄惨”
    “何雨柱，我求你一件事。”
    “如果我真的要被枪毙，娄晓娥和她妈就都交给你照顾了！”
    “只要我这个大资本家已死，她们母女两个有你照顾，生活应该不会太难！”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娥交给你我放心

    娄半城的这一番话，令何雨柱也颇感震撼。
    无论他是不是曾经造孽吸血、手段灰暗的资本家，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抛下富贵的生活，准备豁出去自己性命，保护自己的女儿。
    毫无疑问，娄半城在做出这个决定的一刻,绝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你可以答应我吗”
    娄半城望着何雨柱，沉声问道。
    “我可以把全部的财产分割三份，一份给小娥他妈，一份给小娥，最后一份给你。”
    “只要你可以全心全意照顾她们，我娄半城的全部财富,都可以被你一个人所有。”
    “何雨柱先生,你愿意吗”
    说话的时候，娄半城的目光微微闪动，说完话，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看得出来，如果自己真的答应，娄半城必然也有无数约束条件等待着自己。
    就如同何雨柱知道，人性有些时候可以歌颂，有些时候并不值得相信一样；没有人可以永远保持人性的闪光点，而却很容易陷入丑陋的人性漩涡之中。
    娄半城这种见多识广的老狐狸，即便此刻真的决定孤注一掷，为女儿铲除邪恶，也必然不会白白便宜何雨柱。
    哪怕何雨柱已经被误认为是娄晓娥的情郎——这是何雨柱一心两用，耳朵从厨房那边听到的娄夫人和娄晓娥的对话。
    包括娄晓娥对自己有意思，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也包括娄夫人和娄半城的误解。
    现在,娄半城之所以提出托付妻女给何雨柱，那也是因为在娄半城看来，何雨柱下一步就要成为他的女婿。
    这是在这样一个误会之下，娄半城才说出的选择。
    何雨柱平静地微微摇头。
    娄半城有些怀疑，又有些不解。
    “你不敢还是不愿意”
    “我是说,没有那个必要。”何雨柱微笑说道，“娄先生将身家看的很重要，但是将女儿和家人看的更加重要，这一点我是非常钦佩的。”
    “有些人，往往将身外之物置于家人亲情之上，近乎失去了人性。”
    “比如说谁你也想要跟我讲一个故事吗”娄半城问道。
    “你又不是需要劝诫警告的姑娘，而是早有主见的聪明人，我哪里用得着跟你讲故事”何雨柱平静地说着，“话题还是说回来，娄先生，你没有必要将妻子儿女、家中财产托付给我。”
    “这些都是你最为重视的珍宝，还是你自己亲自保存。”
    “你有办法破局”娄半城欣喜问道。
    何雨柱点点头：“有，而且不止一个。”
    “许大茂利用我和李副厂长，想要让我和李副厂长进行争斗，但是有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这就让许德清和许大茂的阴谋设计，虽然看上去阴险恶毒，实际上不堪一击，轻松可破。”
    娄半城放下烟斗，眉头舒展开来,带着一抹期盼。
    “你真有办法”
    何雨柱这么有信心，似乎不是假的。
    这样一来，娄半城是真的要审视一下自己的这个未来女婿了——如果这种局面都能破掉，这位乘龙快婿的未来潜力真是不容小觑！
    以后说不定真的能够成就一番大事！
    “的确有办法。”
    “能跟我说一说吗”娄半城问道，“我现在一来不出门问事，二来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敢插手任何事情。”
    “应该坏不了你的布局。”
    “其实也很简单，”何雨柱微笑说道：“在许德清、许大茂设计这毒计之前，我已经掌握李副厂长一个把柄，这是他们许家父子不知道的。”
    “我只需要手持这个把柄，跟李副厂长稍微沟通一下，我们之间的互相信任必然远远超出许家父子的诡计，到时候许家父子就要立刻反受其苦！”
    “好！”
    娄半城拍沙发站起身来，激动地走来走去，脸色涨红。
    “你有这个办法，那就是稳操胜券了！”
    “许家的这一家子狗东西，一定要好好收拾才行！”
    “何雨柱，这一切都拜托你了！等你事成之后，我一定给你重谢，并且把我最珍贵的宝物给你！”
    何雨柱听后，顿时神色有些尴尬——什么最珍贵的宝物，不就是你的宝贝女儿娄晓娥吗
    这是真把自己当女婿了。
    正要解释清楚里面的误会，娄半城又从一开始的兴奋之中回过神来：“何雨柱，这里面有个破绽，你想过没有”
    “许大茂既然用小娥设下美人计，那么是不是说明李副厂长也对小娥垂涎三尺，这个阴谋才有可能成功”
    “你掌握的李副厂长把柄，能让李副厂长和你一起对付许家父子，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这能让他不再垂涎小娥，接受小娥跟你在一起吗”
    “这一个问题解决不了，还是后患无穷！”
    何雨柱说道：“这里面的确是有些后患，我借用娄先生一下名头和原来的势力，先压下这个李副厂长，应该不是太难。”
    娄半城点点头：“如果没有其他办法，这办法到也不错。”
    “你听我说，要吓唬这个李副厂长。”
    “你就问问他，想不想知道‘娄家打行’的人都去了哪里，然后对他神秘一笑，让他自己揣摩。”
    “这种心思阴暗的聪明人，最是吃这一招！”
    随后又跟何雨柱介绍‘娄家打行’，说白了就是娄半城组建的一批半黑半白的打手，黑的时候争地盘，下黑手打死人，白的时候护送人护送东西，帮忙打个架。
    这一批人做的事太多，娄半城担心他们牵连到自己，早已经花钱遣散了，目前是真的不可能找回来。
    铁拳之下，人心早已经变了。
    但是，李副厂长敢赌命吗何雨柱手中有着把柄，再加上娄半城虎视眈眈要他的命呢
    他肯定是不敢赌的！
    “这样一来，把握就有八成以上。”娄半城说道，“已经几乎不会失败了。”
    “本来就不会失败，因为另外两成把握我也有。”
    何雨柱说道：“许大茂都不知道，我还掌握他的一个秘密！”
    娄半城怔住了，惊奇无比地看向何雨柱。
    许大茂不知道的情况下，何雨柱已经把李副厂长和他许大茂的秘密都给拿住了，原来何雨柱已经是彻底稳操胜券！
    这个何雨柱，简直是在碾压许德清、许大茂父子的诡计！
    随后，娄半城欣慰地坐回沙发上：“雨柱，你比我年轻时候强太多了！”
    “小娥托付给你，我就放心了！”
    再怎么说，他都是我娄家的女婿，小娥以后跟他，只怕是能够享大福！
    何雨柱微微一笑：“娄先生，我跟娄晓娥的关系，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些什么”
    娄半城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去死吧!

    娄半城察觉到了情况不对劲。
    他对何雨柱改变了两次称呼，从“何雨柱先生”变成“何雨柱”，又从“何雨柱”变成“雨柱”，这关系是一层层渐渐亲近，慢慢承认这个女婿的。
    但是何雨柱始终都是对他称呼“娄先生”，并未任何亲近讨好的意味。
    现在，娄半城说自己把娄晓娥托付给他,他直接说“误会”……
    这事情会是误会吗
    娄半城有些怀疑起来何雨柱的人品。
    主要是何雨柱太聪明了太镇定自若，娄半城是怀疑他是把娄晓娥吃干抹净了，又怀疑他是不是跟许德清一样，盯上了自己的钱财。
    怀疑来怀疑去，娄半城索性开口询问。
    “你跟小娥，到底是什么关系”
    “邻居关系、朋友关系。”
    何雨柱回答。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
    娄半城感觉有些不甘心地询问，得到何雨柱的回答后,又颇为惋惜。
    这样的一个青年俊彦，出色人物，本来配自己的傻闺女是挺好的一件事。
    事情居然不成！
    沉思了一下，娄半城忽然若有所觉：这事情岂是何雨柱说没有，那就没有的
    若是真没有这件事，小娥怎么会为他牵肠挂肚
    许大茂怎么会把他设为奸夫之一
    小娥的丈夫，都认下了这戴绿帽的事，何雨柱再说无事，岂不是荒唐
    “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
    何雨柱讶然，心道：果然是年老成精。
    直接点点头：“确实有。”
    “几个”娄半城沉声问道，“你能不能娶小娥”
    “两个，而且我不能娶娄晓娥。”
    娄半城一咬牙：“我给嫁妆，绝对让你感觉满意的嫁妆！”
    “而且那两个女人，我劝一劝小娥，让她尽可能不着急上火。”
    这一下,轮到何雨柱真的吃惊了。
    “娄先生,不至于”
    娄晓娥现在还年轻漂亮,只不过嫁了一回人，并没有孩子拖累。
    娄半城居然承诺厚礼陪嫁，并且劝自己女儿接受何雨柱有两个女人！
    “你有两个女人，这不是新时代的观念；你和我一样，都会想着三妻四妾。”
    娄半城缓缓说道。
    “我也曾经同时拥有过不止三妻四妾，那是我还算年轻的时候的事情，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彼此。”
    “雨柱，你是个聪明人，是年轻英杰。”
    “其他女人是你的身边陪伴，但是妻子才是唯一的；我给小娥要的，就是这个唯一的位置。”
    “你能给小娥吗”
    何雨柱肃然，郑重摇头。
    答应了秦京茹这个傻丫头，他就不会再反悔。
    “小娥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她将一个男人这么放在心上。”
    娄半城皱眉：“你难道不喜欢小娥吗”
    “喜欢，但是我有妻子了。”
    娄半城只能遗憾地摇头：“那就算了，我娄半城的女儿，还不至于连妻子都不是，吃别人剩下的边角料，做一个妾！”
    “何雨柱先生，感谢你对小娥的帮助，也希望你能按照刚才说的，继续收拾许大茂一家人。”
    “我就不留你吃饭了。”
    何雨柱点点头：“娄先生放心,一件事归一件事，我是不会耽误这件事的。”
    “事情说完，我就告辞了。”
    何雨柱起身要走，娄夫人从厨房走过来：“你们说完了没有”
    “说来也巧，我跟小娥两个人做饭，把锅给弄坏了。”
    “今天怕是招待不周，没办法待客……”
    娄半城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和娄夫人一前一后，都在往外赶客人。
    何雨柱被这夫妻两个的表现给逗笑了。
    “哈哈哈哈，事情说完，我就告辞了！”
    带着笑，何雨柱拉开房门，直接走了出去。
    娄夫人莫名其妙：“这小子……他笑什么”
    “我刚说了，不留他吃饭！”娄半城尴尬捂脸，直摇头，“你怎么也让他走”
    “小娥在厨房里面跟我说，她喜欢何雨柱，但他们两个不是一对的。”娄夫人愤愤然，“那我还能留他吃饭让他跟师兄学谭家菜，都是便宜他了！”
    “我也已经知道了。”娄半城说道。
    “那他说的事情”
    娄夫人有点担心。
    “一码归一码，没多大问题。”娄半城说道。
    两口子正说着话，娄晓娥走出厨房：“何雨柱呢”
    “让我赶走了！”娄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娄晓娥顿时气得不行，一跺脚，也向外跑去，连屋门都没关。
    娄半城和娄夫人互相看看，都露出无奈神情。
    “这傻闺女！”
    “可怎么办才好！”
    ……
    “等等！”
    “等等我！”
    娄晓娥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何雨柱。
    “我妈让你走的”
    何雨柱点头：“是啊，她说锅坏了，没法待客。”
    “她说谎呢，你跟我回去，吃了饭再走。”娄晓娥立刻说道。
    “你爸也说了，不留我吃饭。”何雨柱露出微笑。
    娄晓娥懵了：“我爸也不留你吃饭不可能啊，他这个人最好脸面，一般客人都会招待。”
    “你跟我爸说什么了他这么不待见你”
    “你不是跟我爸商量许大茂的事情吗怎么还商量出来你们自己生气”
    “你爸你妈跟我生气，那可不是因为许大茂，而是因为你。”何雨柱也没瞒着娄晓娥，“许大茂的事情我跟你爸已经说好了怎么办，然后你爸说要把你嫁给我。”
    娄晓娥的脸一下子通红，结巴起来：
    “我爸……我爸……他胡说八道……老糊涂了……”
    “你都快结婚了，怎么娶我呀！”
    “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
    说着话，娄晓娥自己也有点失落起来。
    是啊，这就是没可能、也没影子的事情嘛！
    “我说我有女人了，你爸说，有女人不要紧，我肯娶你当正妻就行。”何雨柱继续说。
    娄晓娥呆了，嘀咕道：“他是不是我爸呀，哪有说女婿有别的女人不要紧的”
    这一嘀咕，感觉害羞起来，自己怎么也用上“女婿”称呼了
    红着脸又看向何雨柱：“那你怎么说的”
    “我没同意。”何雨柱实话实说。
    “那你去死！”
    娄晓娥拿脚踢他一下，气冲冲跑回娄家了！
    我爸都这么说了，你凭什么不同意啊，我比秦京茹差哪儿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谋定而后动

    “你说，何雨柱和你媳妇有一腿”
    李副厂长家里，听许大茂说完“为难之处”，李副厂长脸上的喜意，渐渐消退。
    本来许大茂上门，商量明天安排的事情，李副厂长心中大喜,感觉已经十拿九稳。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居然说出这么一个麻烦来！
    自己看中的娄晓娥，怎么会和何雨柱有关系呢
    转念一想，李副厂长心道：怎么不会有关系呢
    何雨柱玩寡妇秦淮茹，可见也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花哨人；这样一个人，见到娄晓娥能不下手吗
    他下了手，娄晓娥那一副大小姐的样子，能逃的了吗
    再加上娄晓娥的丈夫亲口说出这个话来，那更是不会有错——总不会许大茂自己给自己戴绿帽
    “是啊，傻柱这个丧尽天良的，趁着我工作忙，他是厨房大师傅能提前下班，就找机会搞我媳妇。”
    “我之前几天刚一出门，忘拿东西了，回家一看，两个人就脱裤子翘腿干一起了。”
    许大茂苦着脸说道，一副曾经亲眼目睹的模样。
    “这……你当时没跟他们闹起来”李副厂长问道。
    “我怕丢人，没敢。”许大茂说道。
    李副厂长暗骂一声怂货，心里面更加痒痒了——这么一个怂货，等以后我搞到娄晓娥以后，也完全可以带着娄晓娥，去许大茂家里开展工作嘛。
    可就是，何雨柱这个卑鄙无耻的，吃了秦寡妇又吃娄晓娥,完全破坏了自己的大好计划。
    自己和他翻脸，的确有危险；但要是不对付他,又心有不甘。
    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先是秦淮茹，后是娄晓娥，我一口都吃不着，就看着刘岚这个逆来顺受的，渐渐都没意思了……
    李副厂长心里面在犹豫，许大茂连忙又加眼药。
    “还有一件事，我已经把娄晓娥说服了，要大年初五来您这里拜年；到时候娄晓娥肯定以为是来拜年，您自己应该有办法，是不是”
    “我是有办法，可你媳妇这件事太麻烦了！”
    李副厂长也是心里又痒痒又犹豫，说道：“何雨柱是谁是杨厂长提拔的爱将，我跟何雨柱两个人争一个女人，不管是谁闹大了，这件事都不好收场。”
    听着李副厂长居然有退缩之意，许大茂也是吓了一大跳：何雨柱这家伙，连李副厂长都要忌惮他三分
    幸好我最近没有和他硬着来，否则他不知道有什么手段收拾我！
    不过,都到了这时候，已经不可能再退缩了。
    许大茂连忙打消李副厂长的犹豫：“还有一件事，何雨柱可能已经知道您要睡娄晓娥的事情了。”
    李副厂长顿时脸色大变：“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许大茂,你跟他说了”
    “我能跟他说吗他是我仇人啊！”许大茂委屈地说道，“我跟娄晓娥一说初五来你家拜年的事情，娄晓娥转头就告诉何雨柱。”
    “那何雨柱说不定就能寻思出来几分味道，然后等工厂上班就会和您过不去。”
    “要真是这样……”李副厂的眼神冷下来，“那就真的要做好准备了。”
    如果轧钢厂一开班，何雨柱就拿自己和刘岚的事情说事，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把自己打落在地……
    一想到这种可能，李副厂长就有了决心，必须收拾掉何雨柱。
    娄晓娥不吃，他还可以勉强忍得住；何雨柱要剥夺他的地位权力，那就坚决不可容忍了！
    “对啊，何雨柱这个人最是阴险卑劣，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许大茂连忙赞同。
    李副厂长目光闪动：“他要对付我，我也要对付他，这是一盘棋要开杀了，就看看是谁技高一筹。”
    “是，就是这样。”
    许大茂压着心中的喜意，连声赞同。
    “那明天……咱们是不是想办法布置一下”
    “布置什么”李副厂长反问一句，“明天你带娄晓娥正常来拜年，咱们不动声色。”
    “等上了班，对付了何雨柱，我再和你媳妇联络感情，开展工作，也不迟。”
    “这叫谋定而后动。”
    你他妈是“开展工作”吗合着你的工作就是给我做绿帽子
    许大茂暗骂李副厂长不要脸，不过这也正好符合许德清一开始设下的计划。
    “李厂长，咱们这个谋定而后动，需要多长时间”许大茂问道。
    “好事不怕晚，等一两个月，何雨柱粗心大意，露出破绽……”
    “那可不行！”许大茂下意识地叫一声。
    再等两个月，羊大红肚子渐渐大了，许大茂还没离婚，那他妈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李副厂长皱眉看向许大茂：“怎么不行你急着要对付何雨柱”
    “不是我急，您就不着急吗”许大茂连忙说道。
    “我急也没用，工作总得讲究一个方式方法。”李副厂长说道，“不把何雨柱这个坏分子收拾掉，我这一口肉吃的提心吊胆，生怕别人背后给我一刀啊！”
    “可如果何雨柱要对付您呢他发现您和他抢女人，会让您谋定而后动吗”许大茂连忙提醒。
    李副厂长摆手：“所以，明天我们就只是普通拜年。”
    “不收拾何雨柱，我就不动娄晓娥，一切都还有回转余地。”
    “但是，何雨柱胆敢这样还跟我过不起，那就只能鱼死网破，看看谁本领高了……这些准备，我就没必要跟你一一详细说了，许大茂同志”
    许大茂连忙点头：“是是是，您自然有妙计，不用我来操心！”
    心里面想的却是：看来我非得撺掇何雨柱快点弄点动静，这老王八才能伸出头来咬人。
    许大茂满脸堆笑，从李副厂长家里离去。
    李副厂长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感叹：“妈的，什么世道，这厨子要上天啊，还跟我掰手腕！”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来。
    李副厂长有些意外：“谁啊”
    许大茂又来了
    打开家门，何雨柱正笑吟吟站在门口，空着手，什么礼物也没带。
    “李副厂长，刚才念叨我了”
    李副厂长心里一跳，面上堆笑：“哈哈，你猜的真准，是念叨你了！”
    “大过年的，没来我家拜年，我能不念叨你吗”
    “今天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坐！”
    “客气什么”何雨柱随手带上门，“咱们之间，哪有什么交情”
    “直说了，我是为了娄晓娥的事情来找你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地窖约看白菜

    “娄晓娥的事”
    李副厂长的脸色一变。
    何雨柱这个臭厨子，该不会是来警告自己，不要对娄晓娥下手
    妈的，也太嚣张了
    我还对付不了你这个厨子咱们看看谁收拾谁！
    我身上不干净，你难道身上是干净的吗
    但是何雨柱的下一句话，就让李副厂长变了脸色：“许大茂想利用娄晓娥，算计咱们两个,你知道吗”
    什么许大茂
    李副厂长当然也是聪明人，何雨柱这么一说，立刻就恍然回过神来——难怪许大茂来找自己说何雨柱的坏话，说何雨柱睡了娄晓娥。
    难怪许大茂非要强调，何雨柱要争女人，并且和他李副厂长过不去。
    原来是生怕打不起来！
    “这个许大茂,他想找死啊！”李副厂长咬牙切齿，“他不想把老婆送来，可以拒绝,设套对付领导，他真敢想……”
    话说了半截，李副厂长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何雨柱，这件事你不要误会，是许大茂故意让他老婆娄晓娥引诱我，说是要换取宣传科科长的位置。”
    “对了，这件事里面，你和娄晓娥，是不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他说话含蓄起来，所谓“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就是在问何雨柱——“你睡没睡娄晓娥”。
    何雨柱立刻故意叫苦：“我哪里敢啊！”
    “有一会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娄晓娥有点进展,被娄半城手下娄家打行的人吓唬了一顿，还给我一个血淋淋的耳朵，说不听话,下回就是我自己的耳朵。”
    李副厂长闻言，顿时一个激灵。
    “娄半城暗地里还有手下娄家打行还有”
    “还有。”何雨柱点点头。
    李副厂长心里面那团火一下子被熄灭了，干笑一声：“雨柱,实不相瞒，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你既然都没办法得手，我看我也是享不了这个福。”
    “现在娄晓娥有娄半城护着，咱们就都别想了。”
    “咱们两个专心对付许大茂这个不是人的玩意儿，你意下如何”
    说到这里，试探问道：“雨柱，你说我们没办法对娄晓娥下手，那我们对许大茂下手，娄半城会不会插手”
    “毕竟许大茂是娄半城的女婿。”
    “这件事，李厂长你就放心。”何雨柱微笑，“我知道的不光是你的事，许大茂的事我也有所了解。”
    “娄半城要是知道许大茂出卖他女儿，还有另外一件事，许大茂的耳朵说不定就得搬家。”
    “未必是耳朵，可能是下面的家伙。”李副厂长嗤笑一声，对何雨柱说着话，态度更是亲近的样子。
    这种表演，何雨柱看得出来。
    这也是何雨柱希望看到的，之前话里话外故意点给李副厂长“娄半城的威胁”，“何雨柱掌握把柄”,就是要让这个李副厂长明白，谁应该当敌人，谁应该当朋友。
    许大茂是一个宣传科放映员，他正要挑动李副厂长和何雨柱斗。
    李副厂长跟何雨柱本就不好说谁能赢，就算最后得到娄晓娥，还要面临娄半城的威胁。
    何雨柱则是即将上任的食堂主任，有派出所熟人，有李副厂长的把柄。
    一个是危险重重，需要对付何雨柱、娄半城，甚至还可能牵扯到派出所、杨厂长。
    另一个是简单轻松，全无难度。
    只需要收拾许大茂。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放弃娄晓娥这么一个大家闺秀的美女。
    当然，这个贪念已经没有实现的可能，李副厂长也只能够放弃。
    说完一句话后，李副厂长又好奇看向何雨柱：“你也知道许大茂跟他那个干妹妹羊大红不清不楚的事情了”
    何雨柱点了下头。
    李副厂长也知道了许大茂跟羊大红的事，这有点让何雨柱没想到。
    如今两下一合计，何雨柱跟李副厂长都感觉事情好办多了。
    “明天许大茂和娄晓娥来拜年这件事，我准备避开。”
    “等上了班之后，保卫科和宣传科方面我示意一下，先给许大茂安排一些手段。”
    李副厂长开口说道。
    “这样有点不温不火。”何雨柱说道，“给许大茂出主意的是他父亲许德清，这个人你了解吗”
    李副厂长想了想：“许德清我是知道的，他原来在娄半城手下做事。”
    “轧钢厂公私合营的时候，他干过轧钢厂文书方面的工作，这个人很精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公私合营那段时间过去之后，他已经到其他单位去了。”
    言外之意，要对付许大茂还比较简单，跨单位去对付许德清，那是不太可能。
    何雨柱和李副厂长又商议一下细节，之后告辞离去。
    当何雨柱离去之后，李副厂长立刻坐不住了，连忙自己去分别找宣传科科长跟保卫科科长，又让人打听一下详细具体情况。
    当天下午，李副厂长对情况基本有了判断，也对手下做出了安排。
    何雨柱说的比较可靠，许大茂则是明显有破绽。
    的确要收拾许大茂试图背后下套，坑害我李某人的混账！
    其中，李副厂长的手下、宣传科的刘科长更是火冒三丈，恨急了许大茂——这小子想要把我取而代之
    姥姥的，等上班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子！
    ……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刚到前院，于莉正在忙着家务，看见他就停顿一下。
    “何雨柱，你等一下。”
    “听说，你跟秦京茹快领证了”
    何雨柱点点头——四合院街坊邻居就这样，何雨柱没隐瞒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播出去，一天就能传遍前后院。
    或许是聋老太太，或许是秦淮茹，又或者是秦京茹跟别人闲聊。
    这事情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恭喜恭喜啊。”于莉说着话。
    “多谢。”何雨柱回应一下。
    “还有一件事……”
    于莉回头张望没有别人在附近，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声音压低一点：“过年前，那块上好的肥肉，真是春联换的，还是别的什么”
    何雨柱笑了一下：“喜欢吃吗我那里还有，一会儿再给你送一块过来。”
    这肥肉跟油似的，他是真不喜欢吃这种过于油腻的东西。
    于莉瞪了他一眼，忽然噗嗤笑了一声，稍微侧过头去。
    “你当我不敢吃啊”
    “送来就送来，你看我敢不敢要！”
    “行，你等着！”何雨柱回家，痛快麻利地把肥肉切下来，到前院递给于莉。
    于莉这下真有点吃惊，低声道：“你要死呀！真给我这么一大块”
    “你不是敢吗”
    何雨柱笑道：“想办法应付过去！”
    “你等着，我有的是办法！”
    于莉瞪了他一眼，声音低微的跟蚊子似的：“今晚上，看看地窖白菜还有多少……”

 第一百四十五章 润笔费

    何雨柱能不能听到这个声音，于莉反正是管不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好像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或许何雨柱根本听不见。
    也许何雨柱听不见，才能让她心里松口气，不至于心里面跟吊着水桶似的晃晃荡荡。
    提着肥猪肉进了家门,三大爷正带着眼镜看报纸，眼光一转，立刻放下报纸站起来：“于莉，怎么回事”
    “这么好的猪肉，哪来的”
    于莉的手微微晃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还能是谁何雨柱给的呗。”
    “柱子，这孩子真懂事！”阎埠贵欢喜不已,伸手接了肥猪肉，举在眼前面高高打量，“打小我就看他招人喜欢！”
    阎解成闻声而来，奇怪问道：“这年都过了，他给我们这么一块猪肉干什么”
    “你管他干什么……”阎埠贵说了一句，又回过神来，“对啊，于莉，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于莉点头：“是，的确有点事。”
    “爸，一会儿你写两个大喜字给何雨柱送去，他快跟秦京茹结婚了。”
    阎解成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阎埠贵更是大喜：“润笔费！”
    “哈哈，柱子这是看中了我的笔墨，你们看这润笔费给的，多敞亮！”
    于莉听着有点不自在，这“润笔”怎么听怎么别扭。
    “行了，好处也收了。”
    “赶紧写好喜字给送去。”
    于莉说完话进了屋。
    阎埠贵在外面跟阎解成、三大妈还琢磨：“你们说，是不是我这个三大爷的地位，让何雨柱比较尊重”
    “你们看,前院是我三大爷,后院是老刘这个二大爷，原来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现在没戏了。”
    “何雨柱是不是得想办法跟我们靠拢”
    “老刘那个臭脾气，除了当官的事，什么事都不好商量；我寻思何雨柱这是讨好我，让我给他遮风挡雨呢！”
    于莉撇撇嘴，回屋躺下。
    过了一会儿，阎解成回屋，见到于莉闭着眼在睡觉，叫道：“嘿，干什么呢大白天的，没家务活儿是”
    于莉睁眼看他：“你不是也没活吗”
    “全在家指着你爸，弄的咱们两口子吃饭喝水都得受你爸算计。”
    “但凡你有个工作做着，有个房间分配了，咱们至于这样吗”
    “你说得轻巧！”
    阎解成不耐烦地给自己倒水，翘着腿说道：“这一个萝卜一个坑，岗位一代传一代，哪有这么容易捞得着学徒工都得层层审批,转正就等着熬……”
    “那你也得从学徒工开始干啊！”
    于莉没好气地说一声。
    阎解成火了,把杯子拍在桌子上，水洒了一桌子：“于莉，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感觉我没工作，没本事”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
    于莉冷着脸站起身来：“让开点，我做家务去！”
    “嗨，于莉，你给我说清楚！”
    于莉也没理会他。
    ……
    “蛾子，娄晓娥，你帮帮忙！”
    “明天你就陪我去领导家拜年！”
    后院，许大茂好不容易把脸上没好气的娄晓娥从聋老太太家请回来，求爷爷告奶奶一样恳求娄晓娥，明天去领导家里拜年。
    “不去！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娄晓娥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反正感觉不是好事。
    偏偏何雨柱跟她爸娄半城都不肯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娄晓娥也就索性自己判断许大茂不是好东西，准没好事儿。
    许大茂求了半天，见到娄晓娥始终不松口，最后也没有强求。
    主要是，他今天白天和李副厂长商量好了，要一起对付何雨柱。
    李副厂长也说了明天就是正常拜年，不是明天就得吃掉娄晓娥；这样一来，娄晓娥去不去，反而不是十分重要。
    娄晓娥不去，许大茂也有办法颠倒是非——就说奸夫何雨柱阻拦，破坏李副厂长的好事，李副厂长必然会更加火冒三丈。
    到时候，李副厂长跟何雨柱狗咬狗，那也就不用再说了！
    “不求我去了”娄晓娥怀疑地看着许大茂。
    “不求了。”许大茂点点头，“娄晓娥，咱们夫妻两个弄到这样，我感觉真的挺没意思。”
    “我就是想要个宣传科科长，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咱们去跟领导拜年。”
    “你跟我说说好话，我能怎么样啊”
    “至少表面上，我们还是两口子”
    说完之后，许大茂摇头叹气。
    娄晓娥听了这话，见到他这懊丧样子，心里有点软了——这么说好像也是。
    许大茂如果只是想要活动一下，获得一个宣传科科长，自己配合他拜个年，说点好话也不算太难，没必要坏了他的前途。
    不过，也就是动摇了几秒钟时间，娄晓娥就回过神来。
    何雨柱和娄半城郑重其事，不肯告诉自己的，那能是这么简单吗
    “我得问问别人去。”娄晓娥撂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家直奔中院。
    许大茂见她表情动摇，还心喜了一下：娄晓娥这傻妞跟我斗，还嫩了点。
    见到娄晓娥去中院找何雨柱，顿时忍不住骂起来。
    娄晓娥！何雨柱！
    当我面，大白天你们就搞不正当男女关系是
    我不弄死你们，我就不叫许大茂！咱们走着瞧！
    到了中院何雨柱门口，娄晓娥才想开口，忽然想起今天还生着气呢——何雨柱这个混球，居然嫌弃自己，不愿意娶自己！
    正有点开不了口，何雨柱打开房门。
    “进来说话在门口站着的客人，一般不好打发啊。”
    “是，我是刘备，您是诸葛亮！我在你门口候着卧龙先生您呢！”娄晓娥心一横，开口说着话走进屋去，“赶明天我找您问计，等个三天三夜，下鹅毛大雪，等您睡好了睡香了，我再开口。”
    反正都不是小孩子，我娄晓娥又不是没出门的大姑娘，我跟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我就进屋了，你还能把我吃了
    “是，娄皇叔此来何意”何雨柱笑着问道。
    娄晓娥瞪他一眼，将许大茂的表现说了，最后一半带气、一半带笑：“狗头军师，计将安出”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以后别想碰我

    两人说话文绉绉的，秦京茹听不太明白。
    听到最后，才听出来娄晓娥笑骂何雨柱“狗头军师”，笑吟吟地端着茶水放在娄晓娥面前。
    “娄晓娥，说归说，不兴打情骂俏的啊。”
    娄晓娥脸顿时红了，站起身就要走——刚才到底有没有打情骂俏,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跟你们两口子说了，满口里没有好话！”
    “是是，我们嘴里面没有好话！”秦京茹转过头去，直接撇嘴。
    我还感觉你跟我雨柱哥没干好事呢！
    要不是你勾搭着，我都未必允许雨柱哥跟秦淮茹好上……
    两人说话不对付，娄晓娥是真的要走,何雨柱也没拦着,就是开口说一声：“别信许大茂那一套，他说不去，你也别心软，不用理会他。”
    “知道了。”
    娄晓娥说了一句，心里面暗暗想道：再也不来他家了。
    何雨柱跟他媳妇，人家是两口子，我掺和什么劲儿
    带着这想法，郁郁不乐回了聋老太太屋里。
    聋老太太打量她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后悔没咱们那次去椿树芽胡同，你要是跟他——”
    娄晓娥装没听懂：“后悔什么我没后悔！老太太，咱们今晚吃什么”
    “看着做。”聋老太太说了一句，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你要是心气儿不那么高，跟秦淮茹似的，倒也行。”
    “可是，那也不可能……”
    娄晓娥忙着做饭，真没听见：“您说什么”
    “没什么，少做点饭,你一大妈还得送饭过来。”聋老太太说道。
    “噢,一大妈最近脸色不太好，嘴唇有点发青啊。”
    娄晓娥说着话。
    “是有心病。”
    聋老太太皱着眉，不想说话了。
    四合院的大部分人想法，她都洞若观火——现在易中海想要棒梗养老，想要联手贾张氏对付何雨柱和秦淮茹，这两件事没有一样靠谱的！
    这易中海，对我孝顺是孝顺；怎么就非得舍不下贾家呢
    ……
    吃过晚饭，秦淮茹领着小当、槐花来何雨柱家里玩儿。
    何雨柱和秦京茹正吃饭，他们两个伙食好，白面馒头和荤菜每天都有。
    小当和槐花最近也没吃多少棒子面，再加上吃饱了，也没有特别馋。
    秦京茹夹肉给她们吃，槐花没吃，小当张口吃了一筷子。
    随后看一眼秦淮茹眼神，小当也摆手说不吃了。
    天色黑下来之后，秦淮茹领着槐花、小当回家睡觉。
    棒梗也摸着肚子，满嘴是油，咂着嘴回了家。
    “易大爷今天又给我吃的肉,特别肥,一口下去都是油,可香了。”
    没有人理会他。
    “赶紧睡觉。”
    秦淮茹说了一句。
    棒梗莫名有些失落。
    妈、小当、槐花,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随后又振奋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傻柱！
    等我奶奶回来，跟易大爷一起，再加上我，我就不信对付不了傻柱，就不信我妈还能想着跟傻柱相好！
    ……
    被窝剧烈的颤抖一下，秦京茹死死搂着何雨柱脖子，又无力地松开。
    “雨柱哥，你等着，我伺候你……”
    她面带嫣红，含含糊糊地说着。
    “先睡，歇过来再说。”
    何雨柱说了一句，秦京茹到底熬不住，转头昏睡过去。
    何雨柱为她盖好被褥，穿好衣服到了地窖门口。
    门已经打开了，下面有一点光亮。
    何雨柱推门走下去。
    于莉正在检查白菜，回过头来：“何雨柱，你来看看，这是谁干的缺德事儿”
    “这么多白菜心都没了，全剩下大白菜帮子！”
    何雨柱上前去看了看：“还能有谁，棒梗呗。”
    “这小子！”
    “赶明天我非得找他妈说道说道，这么多白菜，就可着白菜心吃谁不知道白菜心好吃！”于莉说着话，提着灯向外走去。
    何雨柱笑了一声，就这么看着她往外走。
    走了几步，于莉停下脚步。
    随后微微呼出一口气。
    虽然，何雨柱的确是听见了；虽然，何雨柱的确是来了。
    但是，只要自己现在走出去，一样还是没事的。
    没事的。
    一定没事的。
    于莉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害怕还是激动，手掌微微发着颤，连手里面提着的、专门下地窖的灯也都在发颤。
    灯光在黑暗的地窖中，荡出微微的波纹来，显得光线明暗不足。
    于莉感觉自己没有必要再犹豫了，应该这就走出去。
    回前院的家里，躺在阎解成的身边，一切都没有发生。
    借自行车的那个晚上，黑暗中发生的一切，粗鲁的、狂乱的一切，都应该过去了。
    于是，她提着灯，一步又一步地向上走。
    一道脚步声，也跟在她身后。
    于莉停下了，心脏狂跳着。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还是在畏惧着什么。
    抠抠搜搜的平淡生活，到底是让她安心，还是让她无聊到寡淡
    跟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人互相算计，斗心眼儿，她有时候也会感觉疲惫——这不是她出嫁之前期盼的生活。
    看着阎解成在家里高不成低不就，不出去工作，两人现在也没孩子——这也不是于莉出嫁前盼望的生活。
    但生活就该是这样还是说过日子都是这样熬过来
    “何雨柱。”
    于莉低声叫了三个字。
    黑暗中的男人，如同饿狼一样袭击了她，不容她再怀着对生活的苟且，将生活平淡进行下去。
    也不容她反对。
    把她拖回地窖的黑暗里面，摆在白菜之上。
    “何雨柱！”
    于莉的声音带着哭腔。
    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惊恐，又或者是惊喜，特不知道应该恨他还是喜欢他。
    灯光摇曳起来了。
    半夜，低闷的喘息声，化作悠长。
    何雨柱探过头去，想要亲嘴儿。
    于莉伸手挡住他的嘴，有气无力地推他：“回家亲你媳妇去，别亲我。”
    何雨柱是真的无语了：“于莉，你怕不是有啥问题”
    “都这样了，还不让我亲”
    “哪样了”于莉挣扎着起身穿衣服，皱眉头直抽凉气，“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不是你媳妇就往死里胡折腾是”
    “以后你别想碰我了！牲口！”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菜心大会



 第一百四十八章 孩子还小



 第一百四十九章 着急火燎



 第一百五十章 顽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于海棠



 第一百五十二章 巧了，你也写报告



 第一百五十三章 娄晓娥的绝望

    在刘科长的呵斥下，许大茂好不容易熬了半天，找个机会溜出宣传科。
    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许大茂对正在审批文件的李副厂长连忙询问。
    “李厂长，您跟刘科长说了没有”
    李副厂长似乎正在专心看一个文件。
    “啊”
    “许大茂，你说什么”
    许大茂品出来味道不对，怀疑地看向李副厂长：“李厂长,咱们说好的事情……总不能半途而废”
    “您准备什么时候对傻柱动手啊”
    “这个嘛，需要讲究时机的，需要找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够动手……”李副厂长微笑，“许大茂，你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来。”
    许大茂急赤白脸：“不是,李厂长，我是可以慢慢来。”
    “但是刘科长老是这么收拾我,那也不是办法啊！李厂长，您到底跟他说了没有”
    “我们都在您麾下，这属于自相残杀了，您说是不是”
    “都在我麾下”李副厂长带着深意，笑了一下，“未必”
    许大茂心里一跳：“李厂长，您的意思是……您是怀疑我吗”
    “不，我是在怀疑刘科长。”李副厂长微笑，“这里面或许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或者他不肯听我招呼。”
    “许大茂，我看你还是先忍一忍，我看看这个刘科长搞什么鬼。”
    许大茂半信半疑：真的是这样
    “那，李厂长您尽快……我这倒霉催的，这两天逮着我收拾。”许大茂无可奈何地回到宣传科,又开始写材料。
    写了一天之后,许大茂也不回四合院了,骑着自行车直奔胡同老家。
    这件事不对劲，他必须得找许德清合计合计。
    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之后,许德清手掌一拍桌子：“坏事了！”
    “董卓和吕布通气了！”
    许大茂大吃一惊：“傻柱和李副厂长通气了”
    “肯定的！”
    许德清沉声道：“要不然李副厂长的手下能逮着你收拾，李副厂长含含糊糊的糊弄你那就是遛你这傻子玩呢，你今天要不来找我，以后还有更多手段等着你！”
    “李副厂长哪来这么大的气那肯定是傻柱从另一边跟他挑明了啊。”
    “这不对啊！”许大茂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两个挑明了，娄晓娥怎么安排的他们两个不都是要睡娄晓娥吗”
    许德清摆摆手：“这个我们就管不着了。”
    我他妈的——
    许大茂这个憋气啊：另外两个男人把我媳妇给划分了，我他妈还管不着
    合着，我他妈是被大鼻子和小矮子抢龙兴之地的大青果
    “生气顶什么用”
    许德清倒是脸色冷静下来。
    “这件事生气没用，咱们好好想想应该接下来怎么办。”
    许大茂心里一团乱麻：“爸，你说那该怎么办”
    “收拾傻柱这件事，我看你一时半会儿别想了，这个小子你明显不是对手，能够和我见招拆招的不多，这小子算一个。”
    许德清摩挲着下巴，语气又慢下来。
    “由于傻柱和李副厂长通气，宣传科科长的事情希望渺茫，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看你敢不敢用。”
    “什么办法”许大茂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这个办法稍等再说，当务之急，和娄晓娥离婚，跟羊大红结婚，先把我们家的大孙子落袋为安。”许德清说道。
    许大茂的妈听了这话，眉开眼笑：“我上回怎么说来着就是这个道理！”
    “宣传科科长不牢靠，还是我家宝贝大孙子最好！”
    “大茂你赶紧结婚，我过了年就开始张罗小孩用的被褥、尿布，等着伺候孩子呢！”
    见爸妈都这么说，许大茂也是只好点头答应。
    “也是……傻柱这小子棋高一着，我又拿他没辙了。”
    “先把娄晓娥踹了再说。”
    “对，离婚结婚是主要的。我跟你说的最后一点宣传科科长的希望，也就在这件事上……你听我说……”
    许德清招招手，示意许大茂附耳过来。
    许大茂听后，脸色凝重，点点头。
    “记住了”许德清问。
    “记住了。”许大茂点头，又苦恼说道，“宣传科姓刘的那个孙子应该怎么办他如果再难为我——”
    “那暂时是没有办法。他是不可能随便开除你，但是你也不能不听他的安排；但凡再写报告，你就跟他磨洋工，一天写一份，天天当上班那样写，先混过去这段时间。”
    许大茂听见足智多谋的父亲也这样说，也是没有了办法。
    只好这样了。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一咬牙。
    为了自己没出生的孩子，今天这个绿帽，我就戴稳了，怎么着！
    “娄晓娥，到我家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又到中院，把何雨柱也请来：“何雨柱，我有事，跟你商量商量！”
    娄晓娥和何雨柱被许大茂请到家里。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何雨柱微微点头，娄晓娥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自从何雨柱跟娄晓娥父母、娄晓娥表明态度之后，娄晓娥已经下定决心跟他保持距离。
    许大茂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生气不对付，还是打情骂俏。
    反正对许大茂来说这都够膈应的。
    “我跟你们两位，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跟我，也是没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开口说道：“何雨柱，哥们算计不过你，算你强，这回算我输了。”
    “娄晓娥，从过年前后，你跟何雨柱进进出出多少回，我也不计较了。”
    娄晓娥的脸色涨的通红：“许大茂，你满嘴跑火车呀！胡说八道什么！”
    “我跟他哪有什么关系！”
    “你认不认，都没有关系了。”许大茂一脸大度，或者说无所谓表情，“反正我这边也有其他姑娘了，那姑娘还怀孕了。”
    “所以，娄晓娥，我得跟你离婚。”
    娄晓娥呆了：“你……”
    她不是舍不得许大茂，也不是吃惊许大茂勾搭其他女人，也不是吃惊许大茂要离婚。
    而是许大茂让其他女人怀孕了。
    娄晓娥彻底呆住了：自己真的不能生育我真是不能下蛋的鸡
    一时间，她有种灰心绝望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当我面?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个大胖小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 馒头揣怀里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以后好好相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太喜欢你啦!



 第一百五十九章 离婚和结婚



 第一百六十章 婚宴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升迁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边来一下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临走咬人一口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爷们的恭维



 第一百六十五章 轧钢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第一百六十六章 四合院是个大宝藏



 第一百六十七章 棒梗与止疼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就在今晚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何雨柱也没办法了



 第一百七十章 棒梗人称小战神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许大茂被欺负哭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人若犯我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许大茂再婚



 第一百七十四章 贾张氏续期成功(为wert加更)



 第一百七十五章 棒梗大闹(再加一更求支持)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低声下气的易中海



 第一百七十七章 比牲口还牲口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尼玛，红姐?



 第一百七十九章 顽主的人情不好还



 第一百八十章 北海，走着



 第一百八十一章 留声机



 第一百八十二章 聋老太太的故事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于莉也想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帮你做选择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的是僻静的地方。
    哪怕是现在的四九城巡防队不少，顽主们被打击了不少，也还是有的是僻静地方供顽主们出没。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也是很快就找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娄晓娥，你说咱们有没有一点儿关系”
    何雨柱开门见山。
    娄晓娥被他问的面红耳赤，又怀疑他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扭扭捏捏起来。
    “你说着话……什么意思何雨柱”
    娄晓娥低声问道。
    “想要跟你摊开了说。”何雨柱凝望着她，“时间说起来也算是有点紧迫，我们早做决定比较好。”
    “时间紧迫这话是什么意思”娄晓娥茫然。
    “这个你就不用多管了，等有一天，你快要想明白的时候，就自然知道我这句话什么意思。”
    何雨柱放好自行车,伸出手，牵住娄晓娥的手。
    娄晓娥的手向后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何雨柱：“你有老婆了，不可以这样的。”
    何雨柱没有松手，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另一面展现给她：“不，我可以这样。”
    娄晓娥的表情很奇怪，有些惊喜，有些责备和埋怨。
    “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多过秦京茹，就应该早说，我可以跟你结婚的。”
    “如果你现在决定跟我好，那是不行的。”
    “咱们两个在一起，秦京茹会受伤害的，我们不能瞒着她——”
    “不瞒着她，她知道。”何雨柱握着娄晓娥的手，“今天来找你,我和她都知道。”
    娄晓娥傻眼：“啊”
    “她知道”
    何雨柱回答：“对，她知道。”
    “就跟你父亲娄半城说的那样，她现在是正妻，不在意我有其他女人；娄晓娥,我这样说你应该能够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娄晓娥连连摇头,表示难以相信：“我爸说的是我当正妻，不在意其他女人，又不是说她秦京茹——不对，就算是我当正妻，我也不会让你有其他女人啊，你凭什么要有其他女人啊你就应该守着我一个，我也守着你一个，咱们一起过日子。”
    “还有，凭什么她是正妻，我当小的啊！”
    “我才不干呢，你们以为我傻啊”
    乱七八糟，没有条理地说出这么一大通话之后，娄晓娥又十分奇怪地看向何雨柱。
    “你不是逗我玩”
    “秦京茹真的允许你来找我她是你媳妇，真就这么大度”
    “我跟你说，你别把我当傻妞儿，今天找借口把我弄到手，回头我一问秦京茹，根本没有这回事儿，我成傻子了……”
    何雨柱被她这些话说的无语摇头。
    “这么多问题,我到底应该回答你哪一个”
    “第一个问题,秦京茹同意你来找我，跟我好，真的假的你不能对我撒谎，我回去还得问秦京茹。”
    娄晓娥很郑重地问道。
    “真的，你回去尽管问。”
    娄晓娥听到肯定的回答，百思不得其解：“真的啊真的有这样的”
    又撅嘴说道：“你们两口子乐意，我也不乐意啊！”
    “你们过日子，我夹中间算怎么回事，这事情弄的……我当正妻不能同意你找小的，我现在也不会当你的小的，也太寒碜人了！”
    何雨柱听到娄晓娥这么说，心里面彻底放下了。
    没错，再怎么说，娄晓娥跟秦淮茹、秦京茹、于莉都不一样，不是一样的背景。
    自己虽然受到她的喜欢，两人颇有情意，但是她有自己的观念，没可能自己一说，就立刻投怀送抱。
    她带着大小姐的娇气与天真。
    她会乐于分享自己爱情，甚至当小的，那或许才是不正常的。
    “好，如此就好。”
    何雨柱洒然一笑：“娄晓娥，以后咱们就不要往来了。”
    “我断了对你的念想，你也断了对我的念想。”
    娄晓娥的脸色僵住了，张开口想说什么，又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堵住。
    勉强想要开口的时候，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异常艰涩。
    “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就这样。”
    “何雨柱……”
    娄晓娥的眼圈红了，泪珠一连串的掉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一下子疼的这么厉害。
    鼻子酸楚，眼中的雷不断，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何雨柱要抽回自己的手。
    娄晓娥彷佛不会说话了。
    只顾着抓着何雨柱的手，再一次颤声叫着：“何雨柱！”
    她不愿意松开手，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一旦松开了，何雨柱将永远离开她的身边，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必然会形同陌路。
    一次又一次相见，一次又一次相处。
    记忆在脑海中盘旋。
    从还没有离婚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何雨柱变得挺拔沉稳，如同山岳，成为了她心里面最重要的一块。
    现在这一块，要从她的心里面离去。
    痛苦和不舍，当然也都是在所难免。
    “何雨柱……”
    “你让我考虑一下，我今天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做这样的决定。”
    娄晓娥连忙请求着何雨柱，开口说着。
    “可以。”
    何雨柱注视着她：“娄晓娥，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娄晓娥默然点点头，依旧舍不得放开何雨柱的手，生怕松开手，他就跑掉了。
    何雨柱当然知道，娄晓娥本身也存在很大的动摇——如果不动摇，她不会和自己高高兴兴外出，不会答应和自己来僻静的地方，不会现在还拉着自己的手。
    如果她坚定和何雨柱在一起，那么何雨柱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她，哪怕有再打的狂风暴雨；如果她坚定和何雨柱分手，那也就是从此不必为她操心烦劳。
    唯独动摇，是何雨柱认为最不可行的。
    今天她动摇着，跟何雨柱好了；等过上几年，在紫荆花跟别的资本家结婚了……何雨柱绝不会让这种事出现。
    “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
    “你松开我的手，可以”
    娄晓娥看着他：“我不想松开。”
    “你不想松开那就给我当小的，从以后是我的女人。”何雨柱说道。
    娄晓娥十分苦恼地抓着何雨柱的手，还是不肯松开。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你是山大王吗”
    何雨柱见到她这么患得患失，反而笑了一声：“真不松开我的手我真的要帮你做选择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选择、离谱与十全对策

    选择
    娄晓娥盯着何雨柱，倒要看他能做什么选择。
    何雨柱见她还是不肯松手，也是来了一股劲头。
    这傻妞，给我来鸳鸯蝴蝶派呢
    何雨柱知道娄晓娥娇生惯养的，本身矫情一点就比较正常；可这件事何雨柱真的不想在拖延太久。
    本身娄晓娥说考虑考虑，何雨柱就已经做好两人彻底分开的打算，现在又分明是舍不得放开何雨柱。
    “你做不了决定,那就我来做决定。”
    何雨柱说道：“我可不管你的身份，你的考虑，你的矜持。”
    “我只看见你舍不得我。”
    说完话后，手掌用力，在娄晓娥的惊讶轻叫声音中，何雨柱把她直接拽到自己怀里来。
    “舍不得,就不许走了。”
    何雨柱直接地说着。
    娄晓娥惊讶的看向何雨柱：“你说让我考虑清楚的……”
    “你的表现告诉我，你已经不需要考虑了，需要我帮你做决定。”
    何雨柱说完话,深深地吻下去。
    娄晓娥下意识地伸手推着他的胸口，因为自己还没有考虑好，但是很快就被何雨柱的强横表现镇压。
    当深吻真正开始之后，她如同海上风雨飘荡的小船，只能紧紧搂住何雨柱的腰，作为可以稳住自己的桅杆。
    唇分。
    何雨柱静静凝望着微微呼吸着热气、双眼迷蒙的娄晓娥。
    “不许走了，以后你就跟着我。”
    娄晓娥渐渐回过神来，气愤地瞪着他：“我才不听你的！”
    何雨柱直接再次吻下去。
    “不许走了。”
    “不，我不听——唔——”
    在这僻静的树林里面，何雨柱不断地吻着娄晓娥，似乎只要她不说出让自己满意的回答，就绝不会放过她。
    娄晓娥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后来气的直骂他，拿脚踢他。
    “不许走了。”
    何雨柱还是这样说着。
    娄晓娥的嘴唇娇艳欲滴，微微有一点红肿,她抿着嘴唇,真的是气的满脑子都是怒火。
    “何雨柱，你这个混蛋！”
    “你凭什么让我跟你我踢死你踢死你！”
    “我偏不跟你！我要回我娘家去！”
    “如果你下定了决心，现在就可以走。”何雨柱微笑着，看着娄晓娥一边踢自己的小腿、踩自己的脚出气，“但你还是不舍得。”
    “来，再亲一个。”
    “告诉我，以后都留下。”
    娄晓娥不做声了，闭上眼睛。
    何雨柱温柔地再一次吻下去，这一次异常轻柔、呵护。
    “娄晓娥，我喜欢你，留在我这里。”
    “你也告诉我，我们一起来坚定我们的选择。”
    娄晓娥死死抱住他的腰，把脸蛋埋在何雨柱怀里：“我一定是个坏女人，不要脸的坏女人。”
    “你更是个不要脸的坏男人。”
    “何雨柱，你怎么这么坏啊你应该跟我彻底断开关系才对。”
    何雨柱又要亲她，娄晓娥又气又笑，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还亲快给我一边去！你看看我的嘴，这怎么回去啊”
    “你是猪啊，啃这么厉害人家一看不都知道咱们干什么了”
    “你不知道我是厨子吗最喜欢猪啃小白菜这道菜。”何雨柱笑道,见到娄晓娥实在忧心忡忡，只好说道,“那就等今天傍晚以后,别人都看不见，咱们再回去。”
    “我们回去晚了，聋老太太和秦京茹会不会……”
    “会什么她们都知道呢，咱们俩不回去，她们估计都只会高兴。”何雨柱说道。
    娄晓娥撅着嘴不高兴。
    “合着，就我自己一个人是傻瓜，你们一个个都精的跟猴子一眼你们就骗我！”
    “还有你，何雨柱，你这个混蛋。”
    “有你这么亲嘴的吗逼着我亲嘴，逼着我答应你，你这样的该被抓起来！”
    她都都囔囔抱怨着，何雨柱却是知道她也只是抱怨而已。
    静静听着娄晓娥抱怨，面前倒是又冒出拯救娄晓娥命运成功的提示。
    娄晓娥原剧情中种种命运画面被展现出来，被人抄家，被许大茂出卖，拿着钱开饭店蜀香楼，结果赚的钱被何雨柱、秦淮茹隔三岔五的倒腾到四合院里面赡养老人去了。
    亲生儿子何晓从紫荆花来到四九城以后，被棒梗、小当、槐花三人组蛊惑，帮着他们偷蜀香楼的钱给四合院……
    亲妈被何大清又是摸手、又是揉肩膀，渐渐勾搭上……
    娄晓娥且不说四九城到紫荆花的颠簸流离。
    就这亲妈、亲儿子、爱的人傻柱最后全被四合院众禽兽拿下，自己的钱成为四合院的钱；秦淮茹站在她的钱包上，成为四九城点名表扬的模范好人，就他妈离谱……
    太惨了！
    原剧情里面，秦淮茹和傻柱简直是把她当个大肥猪来处理，彻彻底底吃干抹净。
    现在跟了何雨柱，命运被拯救了——至少何雨柱、秦淮茹不会追着吸她血汗钱；而且何雨柱也不准备让她再去紫荆花颠沛流离。
    暴风雨之下，如何保护自己的爱巢，的确应该好好想一想。
    如果何雨柱安分守己，和秦京茹一夫一妻好好过日子，的确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如果加上了秦淮茹、娄晓娥，顺便还和于莉不清不楚，那就太危险了，必须要有个安置的办法，必须要安全。
    又一次神秘奖励降临。
    何雨柱的表情先是窘住，随后倒是也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上一次，何雨柱与秦京茹在一起，何雨柱拯救了自己被寡妇一家戏耍一生的命运，那时候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尤其是精神力量开始渐渐离谱，快要离体而出，干涉物质了。
    这一次的神秘奖励，还是这么简单粗暴。
    他的身体素质又提升了，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直接打断一棵树，完全成了人型暴龙。
    最离谱的是，精神真的离体而出，可以向外释放了。
    可以干涉物质、干涉别人的想法了……似乎这种对外释放，挺长时间才能用一次。
    何雨柱本来想着，自己再怎么做，都难免会留下破绽，不是十分安全；如今神秘奖励简单粗暴的累计之下，居然有了这种离谱的能力。
    总算是有了十全的对策。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叫尤凤霞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戳瞎他们就好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椿树与椿树芽



 第一百九十章 两姐妹守家业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祖宗八辈都没了

    “今天做了一件好事，心情好了很多！”
    出了大椿树胡同，娄晓娥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何雨柱的腰说道。
    何雨柱笑道：“我做了两件好事。”
    “还有一件呢”娄晓娥奇怪，“我怎么不知道啊”
    “就是你啊。”
    娄晓娥伸手掐他：“还好事呢！你就是一个无赖！”
    “凭什么我就得跟着你啊！”
    “我才不想这么多呢，反正我不放你走了，你必须听我的。”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满不在乎这一点小小的疼痒，堪称死猪不怕开水烫。
    娄晓娥遇上这么死皮赖脸的厚脸皮混蛋也是没办法，一路上又掐又扭的出气，后来渐渐找出乐趣来了。
    何雨柱无语停下自行车：“大姐，别掐了行不行”
    “你等一会儿，我给你掐一个正方形出来。”
    娄晓娥兴致勃勃。
    “好家伙,你搁我身上掐个世界地图来好不好”何雨柱说了一句，“四合院到了,请下车！”
    娄晓娥这才有点回过神来：“可惜,要是时间再长点就好了。”
    “时间再长点，我这皮肤就成了拔了刺的刺猬，不知道让你掐烂成什么样。”何雨柱嘴里嘀咕着推着自行车回家。
    “哪儿啊，你跟牛皮差不多，没这么容易的。”
    娄晓娥笑呵呵追上去说道。
    “那我下一次给大姐您配一把刀子好不好”
    “好啊好啊，把你这个坏蛋的皮都给你扎烂，让你这么坏！”
    两人有说有笑走过前院，于莉从床上坐起身来，站在窗口看着两人走远，顿时一肚子气。
    混蛋、无赖！
    又耍流氓！
    到了中院，秦淮茹家里灯已经灭了，秦京茹还开着灯等着何雨柱回来。
    何雨柱喊了一声秦京茹，秦京茹走出来说着话：“雨柱哥，回来了……”
    秦淮茹家里屋门也开了,秦淮茹走出来。
    “怎么才回来……”
    一时间，月光底下,秦京茹、秦淮茹、娄晓娥面面相觑,场面有点尴尬。
    秦淮茹心思一转：“哟,何雨柱，这才回来啊”
    说着话就向外走去，好像是碰巧起夜上厕所一样。
    娄晓娥要回后院去，秦京茹笑容满面，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咱进屋说话”
    娄晓娥见她这样子，也是明白何雨柱说的不是假话，秦京茹是真的愿意跟自己一起。
    顿时脸色通红，羞臊的难受，匆匆忙忙挣脱开来，跑回后院去。
    “怎么不顺利啊”
    秦京茹好奇地问道。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还行。”
    回家说了事情大概，秦京茹有点好奇：“雨柱哥，你现在算是跟娄晓娥好上了”
    “算是，不过她跟你姐不一样，以后还得慢慢相处着。”
    何雨柱提醒秦京茹。
    秦京茹点点头：“你说要么赶紧断了，要么赶紧确定关系，是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房间一角的留声机,平静说道。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被一阵“哇——哇——”的牛蛙叫声给吵醒了。
    醒过来之后，才意识到不是牛蛙叫,而是后院有人在呕吐。
    羊大红开始孕吐了。
    这下好了，她本来还想着出去再浪荡两天，身体根本不允许。
    而且她孕吐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吐的哇哇作响。
    后来干脆是向外吐清水。
    羊大红有气无力，一张脸煞白，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气。
    妈的，生孩子这么遭罪
    早知道不让他们搞了。
    羊大红正五心烦躁不堪，恨不得打人，一抬眼，看见许大茂、许大茂的妈都面带喜色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还吐不吐”
    “怀孕就这样，吐一段时间就好了。”
    羊大红看的生气：“要不是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我能受这么大罪”
    “都给我——呕——哇——”
    羊大红这边吐得难受，许大茂乐呵呵跑出去了。
    跑到聋老太太家门口，对着门叫道：“我媳妇这怀孕以后，怎么吐的这么厉害啊”
    “老太太，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娄晓娥，你知道不知道”
    娄晓娥拉开门骂他：“许大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许大茂嘿嘿一笑，一溜烟跑了，跑到中院，站在何雨柱家门口。
    “我媳妇怀孕了，这吐的特别厉害，怎么办啊”
    何雨柱端着洗脸水走出来，一抬手泼他身上：“哎呀，许大茂，你站我家门口干什么”
    许大茂本来故意来让何雨柱难受的——我媳妇怀孕，吐得天昏地暗的，你媳妇肚子一点动静没有！
    没想到迎头就被泼了一脸盆水。
    “傻——你——”
    许大茂知道傻柱能打，不敢开骂，气的手抖嘴抖的，指着何雨柱愣是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笑了笑，提着脸盆回屋了。
    “行，傻柱，你等着……”
    许大茂转着头嘀咕着，又提高声音，故意叫给所有邻居听：“我媳妇吐得太厉害了，这个可怎么办”
    “哗！”
    又一盆洗脸水泼在他身上，秦淮茹一脸震惊：“哎呀，许大茂，你怎么站在这里我没看见！”
    “真是对不住，快回家换衣服去！”
    “秦淮茹！”许大茂愤怒叫道。
    秦淮茹笑了笑，提着脸盆也回了屋子。
    “你们他妈的商量好了是我大早晨的愣是过了个泼水节！”
    许大茂恼火不已地叫道。
    回到后院，看见娄晓娥也端着一盆水，许大茂顿时浑身一抖。
    赶紧回家，要不然这一盆水又该浇身上了！
    许大茂连忙跑回家换衣服。
    羊大红本来就难受，听见许大茂这一圈叫嚷，心里那个恼火啊，本来素质就极差，这时候哪能忍得住，对着许大茂就开骂。
    “我日你妈，许大茂！”
    “你妈了个逼的，我这么难受给你怀着孩子，你妈个比的不让我舒坦一点，瞎叫唤什么”
    好家伙，这一通骂风卷残云，把许大茂的祖宗八代都给卷走了。
    许德清夫妻俩就坐在客厅，听着羊大红污言秽语骂个不停，脸皮都给让人抽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儿媳妇是怀孕了，祖宗八辈都快被骂没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再度续期贾张氏

    羊大红这骂的精彩，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听的精彩，早上听乐子，都乐呵呵的。
    谁让许大茂刚才中院、后院叫了一圈，把人都给惊动了
    这下好了，等于是许大茂提醒大家，都来听羊大红骂人。
    二大爷带着笑听了一会儿,将煎鸡蛋吃了，看见刘光天、刘光福哥俩儿就没好气，将手扬起作势欲打，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也是经验丰富，连忙一溜烟跑出后院。
    一边向外走，刘光天一边嘀咕：“红姐还真怀孕了，你说孩子是谁的”
    “还能是谁的许大茂的呗，要不然许大茂能娶她”刘光福点头。
    刘光天点头,说道：“这么说倒也是,许大茂又不傻，要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能娶红姐这号的。”
    两人正说着，棒梗背着书包从易中海家里出来了。
    一见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棒梗就叫道：“刘光福，你别跑，我今天打死你！”
    刘光天哼了一声：“这小崽子要上天啊，光福咱今天就不走。”
    刘光福身体一抖：“你说的好听，挨打的又不是你！”
    “快走！”
    拉着刘光天就要走。
    不过，令刘光天和刘光福意想不到的是，棒梗放完狠话之后，仿佛想起来什么事情，转头又跑进屋里去。
    “这小子什么意思”
    刘光天奇怪说道。
    刘光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如果不赶快走,棒梗肯定跟疯狗一样冲出来对自己大打出手。
    “快走！”
    “看你这怂样，还想当顽主”刘光天嘀咕一句，“走，看看七哥今天去没去老地方；见不到七哥，跟心里缺一块似的。”
    刘光福点了下头,又不满地抗议：“你倒是不怂，棒梗打我的时候你倒是帮忙啊。”
    “你打不过他就够丢人的了，还拉着我一起丢人啊”
    刘光天不以为然说着。
    兄弟两个跑出四合院，鬼混去了。
    棒梗在易中海家吞下自己的战无不胜止疼片，气势汹汹跑出来要吊锤刘光福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已经跑了。
    我的止疼片，白吃了
    棒梗有点心疼：这药片可不好买，吃一片少一片。
    算了，今天吃都吃了，到学校里面直接开打，打个痛快……
    二大爷从后院走出来，许大茂也一脸丧气地走出来；中院的何雨柱、秦淮茹、易中海、前院的三大爷，也都收拾的差不多，开始上班去。
    一天的工作又开始了。
    等大人们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四合院里面也没有平静。
    棒梗又打架了；羊大红孕吐难受，又开骂起来，继续用许大茂一家的祖宗八辈给四合院提供着欢乐。
    不知不觉又过去十来天时间,何雨柱除了轧钢厂上班、四九饭店学厨艺,也跟娄晓娥一起往大椿树胡同、椿树芽胡同去了两次。
    七哥、尤凤霞姐妹俩倒也听话,买好了米面，在空荡荡的屋里面搭了个草窝当床，再也没出去过。
    何雨柱跟娄晓娥给她们送了些白菜萝卜之类的，姐妹俩愣是十多天时间只花了一块钱。
    娄晓娥跟何雨柱买了二手家具，给她们收拾了床褥被窝，姐妹两个如获至宝。
    椿树芽胡同的金家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有那贤惠的丑媳妇领着过日子，三个孩子都是听话乖巧的，学费也解决了，都闷着头要好好学习。
    这一段时间，秦京茹倒是主动跟娄晓娥说话。
    娄晓娥一开始还有点浑身不自在，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下来。
    棒梗打架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秦淮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拉不回这个孩子之后，也只能跟他各顾各的。
    棒梗吃喝在易中海家，睡觉回自己家，秦淮茹跟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
    秦淮茹偶尔来何雨柱这里呆上半晚上，棒梗也是不理会。
    这一天早晨，易中海又请了假，带着棒梗前往拘留所。
    算着时间，又到贾张氏出狱的时候了。
    这一次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和棒梗一起，鼓着劲要把贾张氏接回来，给秦淮茹、傻柱一个“惊吓”。
    只要贾张氏能回来，这一场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易中海和棒梗满怀战斗的意志，来到拘留所，然后他们先受到了惊吓——贾张氏又一次出狱就被逮回去，又是在拘留所门口遭遇警察同志。
    又是一张拘留十五天的通知书。
    这一下，就连棒梗都感觉不对劲了。
    “易大爷，警察同志是不是不想放我奶奶回去”
    易中海也感觉奇怪：一次是这样，两次还是这样……贾张氏就算是一头猪，她也不能第二次再犯错了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警察同志，我们探望一下贾张氏，可以吗”易中海找到拘留所的警察同志提出申请。
    “探望这一次之后，接下来十五天，都不许再探望了，你确定要探望”
    警察同志问道。
    “是，我今天就探望一下贾张氏。”
    易中海感觉非得把事情原委问清楚了不可。
    要是不问清楚，贾张氏这样抓了放，放了抓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行，那你等着，一会儿可以探望了，就会带你过去。”
    警察同志说完，穿过走廊，到了另一个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有三个客人，正是派出所的李爱国、杨建民和街道办的小胡同志。
    他们是被派出所和街道办领导专门安排平息贾张氏药瘾这件事的，一直在关注贾张氏的情况。
    今天是贾张氏要出去的日子，也是他们特意过来看看贾张氏还有没有“药瘾”的日子。
    如果贾张氏以及能够克制“药瘾”，倒也不是不可以放她出去，到时候街道办肯定还得密切关注止疼片这个药物的情况。
    不过，目前来说，贾张氏明显表现的依旧想要吃止疼片，药瘾还存在着。
    “三位同志，那个易中海刚刚提出探望贾张氏。”
    “你们对于这件事，有什么安排吗”
    拘留所的警察同志说道。
    李爱国连忙说道：“同志你太客气了，安排谈不上，我们只是互相协商，争取把这件事办好而已。”
    “关押贾张氏已经一个月了，有些事情我们也都有了一点调查，先互相说一说调查内容，以及我们各自领导指示。”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三方不同考虑

    李爱国说完之后，看向小胡同志。
    小胡同志跟几个人客气一下，说道：“根据街道办这边的调查情况，易中海最近二十天，买了四次止疼片，而且是从一个卫生室更换到另一个卫生室那样购买。”
    “轧钢厂的卫生室我没有去问，但是,我估计他应该也买过一次，也就是说他买了五次止疼片。”
    “这个情况我认为非同小可，易中海极有可能是为了贾张氏购买囤积止疼片，也就是说，他可能知道贾张氏药物上瘾这件事的内情，不仅仅是停留在帮助买药的程度上。”
    小胡同志说完,杨建民和拘留所的警察同志都有些感觉棘手。
    “这样说起来,可能瞒不住了”
    “我们关押贾张氏，给她变相治疗药瘾这件事，本来是特意将这件事情压制了，尽可能不惊动上方的。”
    “如果易中海这个邻居知道，那么四合院的多少人也会知道这件事要不是我们解决的，而是从其他地方捅出来的，那问题可就极为严重了！”
    杨建民有些脸色微变，说道。
    李爱国倒是还能沉得住气：“小胡同志，街道办的领导，对此应该也有指示”
    “嗯，领导指示，把易中海购买四五次止疼片的动机搞清楚，如果确定易中海的确是在为贾张氏购买药物，一定要搞清楚同伙。”
    “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小胡同志说到这里，很认真地说，“下一步调查阶段,就是看看涉案人数有多少。”
    “如果影响已经造成，不可能遮掩下去,那么派出所和街道办就要联合牵手,在这件事情里面一起发挥重要的作用。”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向上遮掩不住，非要兴起来十多年来第一起“药瘾案件”，那绝不能是其他地方发现的，一定要是派出所和街道办主动发现，主动解决的。
    先不求功劳有多大，先把“失察”这个罪过尽可能摘掉。
    “事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稍等我也要跟领导汇报清楚。”拘留所警察同志表态。
    杨建民也是点头。
    李爱国则是想着前两天何雨水回娘家带回来的情况，以及自己原来听何雨柱说起来的情况。
    见到他们都这么郑重其事，微笑一下，说道：“小胡同志，这位同志，还有建民，我感觉你们或许都把事情想的有些严重。”
    “根据我打听到的人物关系，易中海最近购买止疼片，并不是给贾张氏准备的，而是给那个叫棒梗的小孩子准备的。”
    “那个小孩子半个月前被另一个孩子踢到下面，疼痛剧烈，吃止疼片缓住以后,好像就没有断过止疼片。”
    “这件事,跟贾张氏没有直接的联系。”
    “但是也巧了，也在四合院内，棒梗还是贾张氏的孙子，易中海又是唯一积极主动来看望贾张氏的人，他们又牵涉到止疼片这件事上。”
    小胡同志立刻警惕说道：“这种事情，仅仅是巧合吗”
    “为什么就围绕贾张氏、贾张氏的孙子、这个四合院的环境发生看来我们还要更加深入调查整个四合院的所有人才行！”
    显然街道办的意见是，千万不要出了漏子；宁可主动把事情掀出来，也不可处在被动位置上。
    拘留所的警察同志则是说道：“有关于这个贾张氏跟易中海，他们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整个四合院没有人来看望贾张氏的时候，这个易中海前来看望贾张氏，并且照顾贾张氏的孙子棒梗”
    对于贾张氏和儿媳妇的矛盾，他们都已经知道，但是为什么一个邻居，这么关心贾张氏，照顾贾张氏和孙子
    杨建民说道：“这件事，的确不同寻常。”
    “原来我们去四合院的时候，就是这个易中海帮助贾张氏说话，一直想要让贾张氏的儿媳妇愚孝贾张氏，忍受贾张氏的封建家长剥削。”
    “当时我们是认为易中海有封建思想问题，后来街道办的同志也对他思想教育。”
    “现在看来，如果易中海其实并没有太多封建思想问题，而是和贾张氏狼狈为奸，两个人关系非同寻常；他故意帮助贾张氏压榨贾张氏的儿媳妇，封建思想只是他做坏事的借口，那么这个人可就是非常坏的坏分子，一定要坚决镇压！”
    杨建民这么一说，小胡同志也是点头：“现在情况就是贾张氏、易中海、那个叫棒梗的小孩子，全部存在问题！”
    “从这一点看全局，各位同志，这三个人的问题比较容易解决；四合院其他人的问题，需要更进一步调查了，包括四合院的两个协管员，都不能完全信任，必须要把工作透彻。”
    “这就是我们街道办的态度。”
    街道办生怕出大事，一定要把整个四合院的情况调查清楚。
    李爱国和杨建民知道，这种话当然不可能阻拦，李爱国说道：“我们派出所也是一样希望把药瘾这件事调查清楚，尽可能小范围内解决掉。”
    拘留所的警察同志笑道：“我稍等汇报给领导，肯定会配合各位在拘留所的工作。”
    “拘留所之外的事情，我们应该是没有办法帮忙的。”
    李爱国、杨建民、小胡同志都连忙说道：“十分感谢拘留所同志理解和配合。”
    互相之间客气一番，定下基调之后，四个人也都是各自回去禀报给各自领导，之后准备进一步的行动指示。
    易中海和棒梗这种情况，也不怕他们跑了，随时可以对他们采取措施。
    拘留所的警察同志跟所长汇报了大概情况后，所长也有点沉吟。
    “情况这么复杂，别捅出娄子来……”
    “你这一回开始，把探望的大概内容都文字记录下来，以后用得着、用不着都放心一点。”
    “要不要他们探望的时候无人监看，特意在隔壁监听一下，让他们自己说说心里话说不定我们就能发掘出重要的情况，解决了这个麻烦。”警察同志问道。
    “不必这样，贾张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药物成瘾，没有意识到吃止疼片是错误的，你能获得什么重要情报”所长摇摇头，“依我看，街道办那边有点太小心了，就是蠢人作怪而已，他们生怕是大案要案。”
    “算了，按探望的规矩来，你做一下文字大概记录。”
    “这工作我们做到位，谁也说不了我们什么。”

 第一百九十四章 蠢人作怪

    “贾张氏的家属，可以来探望了。”
    警察同志说着话，带领易中海、棒梗来到探监处。
    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对面，眼中没有任何光彩。
    易中海带着棒梗到了面前，看着这个脸颊略微瘦削，熟悉又陌生的中年妇女,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贾张氏彻底瘦下来了。
    跟十多年前、三十几岁的时候相比，只是稍微模样老了一些。
    面对她，易中海有些喊不出“老嫂子”这个称呼，险些想要喊出另一个称呼“张丫头”。
    则是贾张氏出嫁之前的名字，简单明了，张家的丫头。
    整个四合院内，知道贾张氏名字的,也就是聋老太太还有易中海这一辈的人。
    而真正叫过“张丫头”的，只有聋老太太,以及某些不为人知时候的易中海。
    比家里那个沉着脸，不爱说话的，看上去好多了。
    清了清喉咙，易中海到底叫了一声：“老嫂子。”
    贾张氏抬眼看了看，没有说话。
    “你怎么刚出来又和人打架”
    “他们不会放我出去了。”贾张氏木然说道，答非所问。
    易中海见到这一幕，什么都明白了。
    贾张氏这么泼辣的妇女，硬是给收拾的没脾气，甚至没有希望。
    那的确是特意把她留下的。
    第一次续期，易中海会认为是贾张氏愚蠢；这一次续期，加上贾张氏这种连希望都没有了的表现，彻底证明，贾张氏是被特意留下的。
    “那咱们好好想一想,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你是不是在里面表现不好”
    易中海说道。
    “我整天被人收拾，能怎么好”贾张氏低声道,“她们天天让我——”
    “注意。”警察同志提醒道。
    贾张氏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搓了搓手，略带讨好地看向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问……贾张氏这种情况，到底是如何造成的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提示”
    “比如，她是不是一开始咬伤的那位警察同志又或者她在里面表现的实在太差，思想不过关”
    “这里面，总该有原因”
    警察同志没有理会他的话，看了一眼时间：“探望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
    他这样一提醒，易中海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带着满头雾水问贾张氏。
    “老嫂子，你需要什么我下次给你送来”
    “还有四合院的事情，我给你讲一讲”
    贾张氏摇摇头：“我什么也不要，我什么也不听。”
    “我就想要出去！”
    “易中海，我求求你，帮帮我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在这里。”
    “只要你能让我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易中海也是感觉十分为难：警察同志也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是想帮你也没地方帮……
    尤其是警察同志和街道办同志的威力，易中海是真真切切地体验过一次。
    他是真的不敢再上蹿下跳，以为自己可以发挥聪明才智，可以把贾张氏给救出来。
    哪怕是贾张氏说什么都答应,易中海也不敢答应她。
    “我想办法,给你打听打听。”
    易中海说道：“如果真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就帮你尽力活动一下。”
    “老嫂子，你现在是真的不想吃什么我给你送点吃喝和生活费来”
    贾张氏木然摇头：“没有用，根本没有用。”
    “你不管送什么吃的、喝的还是生活费，都根本到不了我的手里面。”
    “我也想吃肉，我想吃白面馒头，我想吃猪肉饺子，我还想吃止疼片，吃了之后一口气睡一天，舒舒坦坦的……”
    贾张氏说到这里，抱着头呜呜哭起来：“可我什么也吃不到啊！”
    易中海看的大感无奈，看向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面无表情：“还有五分钟。”
    易中海感觉没什么话可说了，把棒梗推过来：“棒梗，跟你奶奶说句话。”
    棒梗过来叫了一声奶奶。
    贾张氏抹着泪：“哎，好孩子，棒梗！”
    “我现在打架特别厉害，刘光福都打不过我啦！”
    “那可太好了，打架厉害不受欺负！打，狠劲儿打他们！你是咱们贾家的独苗，可不能当孬种！”贾张氏强打着精神，交代棒梗。
    棒梗高高挺起胸膛：“是，奶奶，我以后就吃了止疼片，打他们去！”
    “奶奶你不知道，吃了止疼片以后，和人家打架身上不感觉疼！”
    警察同志在一旁绷不住了，哼了一声。
    “你是为了打架，特意吃的止疼片”
    棒梗点点头。
    易中海连忙陪笑：“警察同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警察同志心道：意外收获，我还是问清楚。
    “止疼片一般不卖给孩子，这孩子的止疼片哪里来的你给他买的”
    易中海解释：“是我给他买的。”
    “主要是前一段时间，他和别人家孩子打架，让人家踹裤裆踹了一下狠的，到现在还隔三岔五的疼，离了止疼片不行。”
    “我就多跑了几个卫生室，给他买了止疼片，给他止疼。”
    “这孩子也皮实，硬是吃了止疼片去打架。”
    果然是意外收获……
    一下子都清楚明白了。
    街道办那边的确是有点太过小心，小题大做。
    这个警察同志想了想，也没多说什么。
    等到易中海、棒梗探望结束之后，写了这一次的谈话记录，送给所长。
    所长看了记录之后，顿时一笑。
    “我就说蠢人作怪他们根本都没意识到药物成瘾这回事！”
    “易中海跟那小孩子，直接说明了不要吃止疼片管一管就好；这个贾张氏也没必要再遮掩，说明白让她不要碰止疼片，给她戒了药瘾，这些人哪还有胆子再碰止疼片”
    “那是不是去告诉他们一声”警察同志询问。
    所长摇摇头：“下次再来的时候，告诉他们就好；他们愿意调查，我们才没必要多管闲事。”
    “是，所长。”
    ……
    返回四合院，棒梗和易中海两人情绪都不高。
    贾张氏这垂头丧气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来，还剩下多少战斗力。
    恰好秦淮茹正和六根媳妇说话，一说一笑，挺开心的。
    易中海心里五味杂陈，棒梗恨恨盯着秦淮茹。
    她不应该这么开心！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为什么不叫小姨夫

    对两人的视线有所感应，秦淮茹故作不知。
    易中海肚子里憋不了好屁，棒梗也不会心疼她这个当妈的。
    他们今天又是兴冲冲去接贾张氏，还不是都憋着劲儿要跟秦淮茹、何雨柱作对
    因此秦淮茹见到他们空手而归，只会感觉高兴，根本没感觉做错了什么。
    倒是六根媳妇开口询问：“易大爷，今天怎么没把张大妈接来”
    易中海回答道：“出了点事,暂时还得在里面待几天。”
    六根媳妇讶然：“这么久啊”
    “张大妈这是多严重的罪过眼看着能放出来，这又放不出来了。”
    “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放出来一会儿又给抓了回去。”易中海兴趣索然地说道。
    “这可真是……”六根媳妇感叹一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婆婆这事可真够难办的。”
    秦淮茹点头：“是不好办。”
    “我这都没有头绪，全靠易大爷热心奔走呢。”
    易中海摸着棒梗脑袋，说道：“孩子这么孝顺，我也是看不下去。”
    秦淮茹心道：孝顺
    棒梗这孩子也不孝顺我,也不孝顺他奶奶，纯粹就是想要吃喝玩乐，谁顺着他，他就跟谁好。
    但凡他真听我话，我也不依靠着雨柱了。
    秦淮茹说话讽刺易中海“热心”；易中海说话讽刺秦淮茹“孝顺”，也是他们当着其他邻居面，不得不说话的时候习惯谈话了。
    正说着话，羊大红从后院走出来。
    “哟，各位都说话呢”
    羊大红外表不怎么样，但是说话还是挺利落的，这段时间也都算混脸熟了。
    嘴里跟各人打着招呼，羊大红过来说话。
    秦淮茹也是善于言谈的，别管许大茂一家怎么样，这羊大红在四合院还没怎么得罪别人,因此上前询问羊大红最近还难受不难受，吐不吐了。
    怀孕是件喜事，妇女们都喜欢互相谈论经验，对后来的小媳妇传授一下，因此易中海连忙领着棒梗回家了。
    六根媳妇和秦淮茹跟羊大红说了说怀孕的事情，说着说着都感觉有点不自在——主要是羊大红嘴里的词，有点跟寻常妇女不太一样，不是大家闺秀那么客客气气，也不是农村妇女街道邻居那么淳朴老实。
    那言语、神态，都跟街头上歪头晃腿的混混有点像。
    “这么哏儿啊……我草……真牛逼……”
    羊大红的口头语，是真叫六根媳妇这种安心过日子的媳妇听的浑身不习惯。
    还有一口一个“哥”，叫的人怪肉麻的，都结婚了，当外人面，提起许大茂还“哥啊哥啊……”
    正有心结束话题，刘光福、刘光天从外面跑回来了。
    羊大红顿时眼睛一亮：“哎，你们两个又去老地方了”
    “嗯，红姐，我们又去老地方了。”
    “都说红姐你半个月没去，七哥也有半个月没有去了……”刘光天笑道，“都想你们呢。”
    “走走走，去后院跟我说说去。”羊大红催促道，“我这怀着孕没办法出去，得好好听听外面的事情！”
    在六根媳妇、秦淮茹两人惊讶目光中,羊大红和刘光天、刘光福回了后院。
    “不是……这怀孕的小媳妇，跟两个半大孩子搅合什么啊”六根媳妇奇怪问道。
    秦淮茹也是惊讶不解：“他们怎么认识的”
    “听上去还认识不短时间了还一起出去玩过”
    “许大茂知道这事儿吗”
    这个话一说出来，六根媳妇顿时眼睛明亮的跟灯泡一样，心痒痒的难受——好家伙，逮到大话题了！
    许大茂媳妇这么会玩的吗
    秦淮茹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只怕要添油加醋的多嘴，不过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特意叮嘱一句：“您要说什么，我是管不着；可不许带我名字，我不掺和这种事儿。”
    “瞧你说的，我能说什么我又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人！”
    跟所有喜欢多嘴多舌的人一样，六根媳妇立刻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人。
    秦淮茹笑了笑，也不得罪她：“那是，您口风最紧了！”
    说完话，秦淮茹便回家做饭。
    小当、槐花小脸白生生、水汪汪的，比原来模样水灵多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们姐妹两个跟着何雨柱家吃了不少好饭，秦淮茹手里面宽裕，虽然多数还是棒子面、杂合面，但是她们吃的也比原来好多了。
    原来贾张氏老是饭桌上训斥她们，让她们吃饭也不安生。
    “妈，今天还去雨柱叔家里去吃饭吗”
    “小馋猫，又馋了是”
    秦淮茹点了点槐花小脑门，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面舒服多了。
    这两个孩子是听话的，棒梗真有点指望不上，等以后就看她们了。
    有雨柱伸手帮扶，好日子还在后面。
    易中海还指望贾张氏出来之后，我就能听话想瞎了他的心！
    “等你雨柱叔回来再说。要是你雨柱叔和你小姨饭菜不多，咱们也不能去吃他们晚饭。”秦淮茹说道。
    小当奇怪说道：“那以前为什么能把雨柱叔的饭盒跟饭菜全部抢过来”
    秦淮茹脸上有些尴尬：“那是因为，咱们家那时候比较困难，你哥嘴馋不懂事。”
    “你们可要懂事，不要再做这种事情；别人给吃好吃的，要记住别人的好，不要去抢人家的饭。”
    借机会叮嘱了一番，小当和槐花都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当又奇怪问道：“妈，我们为什么叫雨柱叔，不叫他小姨夫他不是小姨夫吗”
    “还是叫雨柱叔。”
    秦淮茹略有些不自在地说着。
    要是两个孩子真的叫“小姨夫”，她可是有点脸上挂不住……
    做好了饭，正准备开饭。
    何雨柱下班回来了。
    没过多久，又有街道办的同志来走访。
    从前院开始，一家家的询问家里健康情况，吃没吃什么药，最好把家里吃药看病药方都拿出来仔细看看登记。
    这天都黑了，怎么这时候来走访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不太理解，不过他们也没别的想法，都是积极配合工作。
    即便是街道办同志来回询问，跟邻居们验证，不厌其烦，他们也都没多想。

 第一百九十六章 易中海猛然惊觉



 第一百九十七章 棒梗被带走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连夜探望



 第一百九十九章 满不在乎的棒梗



 第二百章 出狱还早



 第二百零一章 你爸是个老狐狸



 第二百零二章 她们也想听故事



 第二百零三章 许家有喜事



 第二百零四章 半夜叫得欢

    不行，你点什么头
    这个傻柱，果然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许德清的脸色表情有点难看——事情非常不顺利。
    聋老太太这个死老太婆除了耍自己一次后，再也不让自己凑上去套近乎，就算自己说背着她再去北海，她都不答应了。
    这老家伙明显防着自己。
    虽然许德清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先把孝顺聋老太太的人设立好立稳了，过个十天半个月,“一失手”老太太去黄泉路上报到，他许德清带回来遗嘱，继承聋老太太的房屋。
    到时候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寡老太太，后事还不是由他这个满嘴“遗嘱”的人安排
    娄晓娥傻柱易中海
    平时再怎么样跟聋老太太孝顺，挡不住没有血缘关系，还是要听许德清的。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聋老太太精得跟个鬼似的,再也不让他靠近了。
    许德清今天看见何雨柱，就又尝试另一个获取房子的途径。
    他也知道无声无息的想要从何雨柱这个年轻力壮的家伙手里面搞到何雨水留下的房间，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能慢慢蚕食，首先从租房子开始。
    一旦住进去，许德清认为自己有的是办法不搬走，撒泼打赖苦肉计，总有办法施展出来。
    然而，何雨柱也不比聋老太太差，同样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许德清，一开口就给回绝了。
    “柱子，你看，我和大茂的妈都是一把年纪了，这住的地方都没有……”许德清面带苦涩，对何雨柱示弱,“是真的需要一个地方先安顿了，你把房子租给我们,那钱我们家不会少了你的。”
    何雨柱摆摆手：“不不不，你们年轻着呢，再给许大茂生个弟弟也没有问题。”
    许德清两口子险些骂人：这混蛋,就不知道尊敬一下长辈吗
    “还有,前些时候你们家半夜不是叫的挺欢的吗”何雨柱有说了一句。
    “你他妈傻柱——说的是人话”许大茂忍不住冲上来，挥拳要打何雨柱。
    许大茂家里两个女人，一个是许大茂的妈，一个是许大茂的媳妇；无论哪一个叫得欢，都绝对是骂人。
    所以许大茂就算打不过何雨柱，也是脸上挂不住，挥拳要打他。
    何雨柱都没怎么用劲，一伸手，就把许大茂推倒在地。
    随后对许德清笑了笑：“算计到我头上来，骂你们都是轻的。”
    “下次再跟我盘算，想想什么叫自取其辱。”
    许德清顿时满脸委屈的叫屈：“哎呀，这没天理啊，我问你租房子，你就对我们家又打又骂！”
    “何雨柱你仗势欺人啊！”
    “你当了食堂主任，瞧不起街坊邻居啊！”
    许德清是真阴险，这么一叫，整个四合院前院、中院、后院邻居闻声赶来。
    基于最朴素的正义感,不少邻居都感觉许德清好像有点委屈，何雨柱真有点仗势欺人。
    “现在欺负我们许家，将来还会做什么，我想都不敢想啊！”
    “何雨柱，你也太万恶了！不租给我们家房子还又打又骂的！”
    何雨柱抱着肩膀，看这个许德清表演，唱作俱佳。
    跟贾张氏完全不同，比易中海还有理有据——同样是表演者，何雨柱认为许德清就是老戏骨，易中海演技属于合格水平，贾张氏也就是个唱跳rap的刻板脸。
    不少邻居真的被他煽动了，感觉何雨柱做的有点过分。
    不过何雨柱现在的确是何主任，这些人目光转动，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哎呦！你们家这是唱戏呢”
    秦京茹闻声，从中院来到前院，见到许德清在前院指责何雨柱，顿时开口冷笑。
    “这是为什么唱的戏啊”
    “傻柱——”许大茂叫了一声，看见何雨柱目光不善，立刻改了称呼，“何雨柱他侮辱我们家！”
    “他怎么侮辱你们家了”秦京茹叉着腰问道。
    “他……他说我爸妈……不是，他骂我爸妈的话，我怎么能重复一遍再挨骂反正他就是骂了我们家！”许大茂叫道。
    秦京茹昂头，理直气壮：“你要是说不出来怎么骂的，那就是没这回事呗”
    “雨柱哥，走，咱们回家吃饭去！”
    “不跟他们家乱嚼舌头！”
    许大茂气的傻眼：“嘿，你也是个无赖！有你这么讲理的吗”
    “那要怎么讲理啊”秦京茹反问，“雨柱哥骂你们什么了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许大茂张不开口，他又不傻，怎么也不可能再把这种话重复一次自己找骂。
    许德清说道：“秦京茹，你要想听，我就告诉你。”
    “要是有人说你们家半夜叫得欢，你生气不生气你说说有没有道理”
    秦京茹微微一笑：“我老家有生产队的驴，半夜的确叫得欢，那怎么了”
    四合院邻居顿时都轰然大笑。
    秦京茹这话，一下子把他们都给逗笑了——也不知道秦京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话太有趣了！
    许德清也是感觉头疼：这小媳妇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胡搅蛮缠
    “生产队的驴先不说，何雨柱说我们老两口子能再生孩子，这像话吗”
    秦京茹一脸惊讶：“雨柱哥祝愿你们家老来得子，多好的事你们家不愿意”
    “说这是骂人你们怎么想的”
    这他妈也能说得通
    许大茂一脸怀疑人生，许德清哑口无言，看着秦京茹——他明白了，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何雨柱本来想要从另一个方面收拾收拾许家，让他们家长一长记性。
    见到秦京茹一出面，立刻把许家怼了一顿，倒是不用多说什么了。
    就在许家哑口无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的时候。
    三大爷家房门开了，于莉端着洗菜盆走出来：“怎么回事还在我家门口宣传自家能生孩子”
    “赶紧回家生去，别在这里碍眼啦！”
    四合院邻居已经忘了许德清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不少跟着笑起来。
    “哎我说于莉——”
    许大茂叫了半截，许德清脸色已经黑了：一天的好心情，彻底给毁了！
    “走，回家……”

 第二百零五章 萤火虫的故事

    随着许家三口回了后院，看热闹的邻居们嘻嘻哈哈散去。
    秦京茹打量一眼于莉，露出一个笑容。
    于莉也笑了笑。
    两人到底笑的是什么意思，或许她们自己才明白。
    何雨柱跟于莉点点头，于莉横了他一眼，耳根微微发红。
    之后何雨柱跟秦京茹回了中院。
    于莉洗完菜回家，三大爷对她笑道：“于莉,你做的好！”
    “就该给他们家一点颜色看看！”
    于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做的好
    随后才意识到，三大爷跟许德清刚才互相要占便宜，许德清得罪了三大爷。
    于莉怼许家，三大爷认为她这是为自己家出头呢。
    算了，误会就误会。
    于莉心里面想着，口中说道：“你看看他们家得意的，指不定生出来是什么呢。”
    “对对,孩子他妈有点太寒碜。”三大妈说道。
    “你就说那个羊大红，那模样，许大茂怎么下得去手”阎解成笑着说道。
    三大爷端着茶水品了几口，笑道：“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嗯这里面能有什么原因”
    阎解成、于莉、三大妈、阎解放等人都好奇的看向三大爷。
    “你知道什么内情原因”
    三大爷摆摆手，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是说文解字而已。”
    “你们听着，许大茂，茂是什么呀”
    “树叶、草丛长得好、这种叫茂，深深绿色、绿意盎然是为‘茂’。”
    “他这媳妇，叫什么叫羊大红！”
    “红跟绿，不对付羊吃草，是不是”
    “他叫大茂，他媳妇叫羊大红，连中间的‘大’字都克的死死的，你们就想一想，许大茂遇见羊大红,他能跑得了”
    阎解成、阎解放、于莉等人都听的点头：好像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可得说道说道。”三大妈笑着说话。
    三大爷阎埠贵脸色一变,急忙提醒：“不能说！这是说文解字，文字游戏,你要说出去，我成封建迷信算命的了！”
    “你想让我跟老易一样，没完没了的写思想报告啊”
    “哦哦。”三大妈点头。
    一家人吃了晚饭，阎解成回到屋里，到了一盆水，对于莉挑挑眉：“媳妇儿今晚来不来”
    “不来。”于莉懒洋洋地说。
    “这都多长时间了……”阎解成抱怨道，“你看我水都打好了。”
    “身上不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于莉说道，“再者说，不上不下的有什么意思你自己找个袜子应付一下。”
    阎解成顿时脸涨的血红：“袜子”
    于莉嫌弃地撇撇嘴：“你那袜子都快生小孩了，又都是我给你洗衣服，我能不知道是什么啊”
    “你老是身体不舒服，我不得自己找办法”阎解成红着脸抱怨一声，彻底没了兴趣。
    于莉没在跟他说话。
    过了半天，一只袜子扔出来，掉到水盆里面。
    阎解成自己呼呼睡着。
    这盆水倒是派上用场了。
    于莉微微咽了一口唾沫，身上有些莫名的热气，穿好衣服到了地窖里面。
    有一个人已经在等她。
    填满了她的世界。
    “你可真是个牲口……”于莉伸手掐了他一下,又在掐的地方亲了一口。
    “没别的本事，给您卖点力气。”
    何雨柱说道。
    “作怪！”
    于莉轻声说了一句,又温存片刻，方才回家。
    又过了几天时间，何雨柱跟娄晓娥来到大椿树胡同，原来许德清老宅。
    老宅子里面收拾的挺干净，除了家具之外其他的什么也都渐渐备齐了。
    七哥跟尤凤霞两个姑娘因为要七哥要“退出江湖”的缘故，也因为娄晓娥和何雨柱要求她们看家的缘故。
    这一段时间几乎是不出门，有米面等吃的，她们就在家里撑着。
    娄晓娥给的十块钱，除了一开始花了一点，其余的到现在还原封不动。
    见到何雨柱跟娄晓娥来了，尤凤霞很高兴：“雨柱哥，小娥嫂子，你们来了！”
    七哥也有点酷酷的点头。
    何雨柱带来了菜，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
    尤凤霞跟在何雨柱身后不断看着，想要帮忙也不知道怎么插手，直到饭菜全做好，才满脸崇拜：“雨柱哥，你做的菜真香！”
    “我妈活着的时候，都没有你做的好吃！”
    说完话，尤凤霞自己有些意识到失言，看向七哥。
    七哥默然不语，对她点点头，试图安慰她。
    尤凤霞便跑过去，姐妹两个手拉手，心里都好受多了。
    等她们心情都好些之后，何雨柱跟娄晓娥招呼她们一起吃饭，尤凤霞这才重新欢笑起来。
    吃着饭，娄晓娥说起何雨柱讲故事的事情。
    尤凤霞连连点头：“雨柱哥你说的故事有点吓人，有不是那么吓人的故事吗”
    七哥也说：“里面的坏人太可恶了。”
    何雨柱有些无奈：“我本来讲故事就不是哄小孩玩的，专门告诉别人小心注意的。你们这听着玩还上瘾了”
    “那就讲一个不吓人的故事”娄晓娥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说道：“没有，要听就听我想好的一个故事。”
    娄晓娥瞪他一眼，尤凤霞察言观色，担心他们生气，连忙说道：“那就讲这个故事。”
    “吃完饭再说。”何雨柱说道，“省的你们吃不下去饭。”
    娄晓娥一听他真要讲那种锥心的故事，不由地掐他一下。
    “你吓唬两个孩子干什么”
    何雨柱只好解释：“那你说，我当初吓唬你干什么都是告诫的好意，故事本来就是这样。”
    “要是只讲童话故事，我上图书馆借两本不就好了”
    吃完饭，尤凤霞和七哥忙着跟娄晓娥一起刷碗擦桌子，都忙碌完了，一大两小三个人都坐在何雨柱面前，等着他讲故事。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这是一个萤火虫的故事……”
    萤火虫的坟墓，是岛国那边一个“反战争”的故事。
    岛国那边的反战争故事特别奇怪，大多都是强调他们国家的普通人怎么被战争伤害，怎么无可奈何……不敢睁开眼看看外面的整个远东人民，多少被残害到罄竹难书的故事。
    这种避重就轻的行为，一直被人诟病为：反战败而不是反战争，同情自家国民，而把其他国家人民不当作人类。
    何雨柱借用的，只是一个框架和大概故事。
    故事背景自然是几十年前乱世，故事人物也不再是哥哥和妹妹，而是姐姐和妹妹。

 第二百零六章 姐妹相依

    这样的故意更改，当然是为了更好的警告七哥……
    没错，何雨柱讲这个故事的初衷，主要还是警告七哥，不要乱冲动，不要再继续顽主那种快意恩仇、不顾后果的思维。
    萤火虫的坟墓原本故事里面，那个当哥哥的因为受不了寄人篱下的一时之气,带着妹妹从亲戚家离家出走。
    然后在外面做什么都不靠谱，种地颗粒无收，打工没有收获，饿的妹妹硬是吃草吃小石头。
    这当哥哥的没这个生存能力，半大孩子瞎冲动，考虑根本不周全。
    最后兄妹两个全都饿死。
    寄人篱下是吃不饱，但至少有住的地方,有清汤寡水可吃，哪怕是饿到骨瘦如柴，至少也能活下去。
    这个半大孩子一时之气，什么都没考虑周全，找了个破土洞就把妹妹带出来了……
    这实在是天真的残酷，堪比学电视动作、去跳阳台的某些傻孩子，把一切都想的理所当然。
    当然，何雨柱口中说的萤火虫故事，当然是姐姐和妹妹的故事。
    父母双亡，投靠亲戚家，被人苛待吃不饱饭。
    一气之下，带着妹妹离家出走。
    然后姐姐妹妹一起死在外面。
    随着何雨柱的讲述，七哥的脸色、尤凤霞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
    娄晓娥也不由自主地拉了拉他的手：对两个孩子，至于这样吗
    终于，萤火虫的故事讲完。
    姐妹两个，小时候喜欢看萤火虫、追逐萤火虫，最后死在萤火虫的环绕中。
    尤凤霞低声哭起来。
    七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她看着何雨柱,感觉这个人真的是非常讨厌——以前怀里揣着的馒头就讨厌，现在讲的故事更是跟拿刀子扎自己一样！
    越想这个故事，七哥就感觉心疼。
    心疼里面懂事可爱，吃草吃泥土、吃小石头喝脏水的妹妹！
    这哪是什么萤火虫的故事，这是点名道姓骂她七哥呢！
    “我尤凤绮，要是有一天，让凤霞落魄到这地步——”
    “我他妈宁可自己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千刀万剐了我！”
    七哥咬着牙，站起来叫道。
    何雨柱淡淡问道：“你死了，解决问题吗”
    “你死了，一定能救你妹妹吗”
    “那你说怎么办！”七哥气冲冲咬着牙。
    “不怎么办，我讲的只是个故事，又不是你们姐妹两个的故事。”何雨柱说道，“听完故事以后，你好好琢磨琢磨以后应该怎么办。”
    “琢磨出来是你自己的想法，琢磨不出来，这个故事就是一个乐子，听听就算了。”
    这话说的……
    娄晓娥、尤凤霞、七哥都用看怪物的目光看何雨柱。
    谁能听着这么惨绝人寰的故事，当作乐子,浑然不放在心上呢
    何雨柱被她们看的也挺不好意思的：“要不要再来一个故事也是姐妹两个……”
    你是魔鬼吗
    尤凤霞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讲的故事真是够吓人的,今天的故事尤其吓人。”
    “根本就是对着我们两个人编的故事！”
    七哥带着后怕,也带着点生气：“真是够坏的！”
    “姐,不要这么说雨柱哥，他也是为咱们好，生怕咱们也做糊涂事。”尤凤霞连忙看看何雨柱跟娄晓娥，说道。
    七哥心不甘情不愿，点了点头。
    “我知道！”
    讲过故事后不久，何雨柱和娄晓娥离开这座老宅。
    尤凤霞关上家门，一回头，就被七哥死死抱住：“凤霞，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尤凤霞抬起头来，眼里面倒是没泪了。
    在外人面前总是冷着脸的姐姐七哥，此刻反而是泪流满脸。
    回手跟姐姐抱在一起，尤凤霞温柔又坚定地说着。
    “姐，我们不会这样的，永远也不会这样。”
    “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挨饿了。”
    “一定不会再挨饿了！”
    姐妹两个拥抱在一起，生命的所有意义，只有彼此。
    ……
    “你看把两个孩子吓得！”
    出了门，娄晓娥就打了何雨柱手臂一下。
    “我都听着怪不忍心的！”
    何雨柱说道：“这故事也就是一听，又不是真的，主要还是让她们姐妹两个好好生活。”
    “能安稳一点，还是好的。”
    两人说着话，走过两条街，又去椿树芽胡同金家看了看。
    金家那丑媳妇正忙着做针线活补贴家用，三个孩子跟何雨柱、娄晓娥都熟了，说笑玩闹一会儿。
    何雨柱跟娄晓娥什么东西都没带，反而让他们家更加轻松自在。
    又过了几天，何雨柱正在食堂主任办公室里面看书，杨厂长找到了他。
    “杨厂长，有事情交代给食堂”
    “明天开会，你应该正式上任了。”杨厂长说道。
    何雨柱了然：“时间过得真快，暂任一个月了。”
    “的确很快。”杨厂长说道，“这一次，我也是专门给你破一次规矩；让你转任的同时，提升到二级办事员。”
    虽然说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真到了这时候，依旧是显得拔擢过快。
    不过，杨厂长和何雨柱都知道这里面心照不宣的一个事实。
    从大领导那里刮下来的一点风暴，对他们来说都是天翻地覆的飓风，在此之前，该做的事情还是做到位。
    “杨厂长，大领导说的东西您都安置差不多了”
    “嗯，都差不多了。”
    “只有一封嘉奖，虽然是大领导给我的，但是走过正当程序。”杨厂长说道，“这个不用处理，当初大家都公认的嘉奖，总不会有人说什么。”
    何雨柱微微摇头：“我的建议是，烧了。”
    杨厂长直接摆手：“你不懂，这种没事的。”
    何雨柱还想再劝，见到杨厂长始终不以为然，就知道他这是心疼自己最后的荣誉和大领导给的嘉奖。
    索性提出建议：“杨厂长，那嘉奖你给我，我给你先放一放。”
    杨厂长笑着指何雨柱：“给你我才不给你；你刚才还说烧了，我要是给了你，我怕你转身给我烧了！”
    “这东西是我留给孩子的传家宝！”
    何雨柱郑重道：“杨厂长，我是真的可以给你藏好，不被任何人发现！不会毁掉你的东西！”
    杨厂长的回应，比他更加严肃郑重：“我不信，我堂堂正正立功受奖，谁能把我怎么样”
    他的眼中，是信仰的光。
    何雨柱一时间竟然没有理由劝他。

 第二百零七章 三大爷再相求

    杨厂长的自信，令何雨柱想要劝说，也无从着手。
    何雨柱就算是和他比较亲近，那也绝对比不上大领导；连大领导叮嘱之后，杨厂长都舍不得扔掉那珍贵的嘉奖荣誉……
    可想而知，何雨柱是绝对劝不动的。
    最后又劝说两句杨厂长，见到他始终不肯放弃,何雨柱索性也不再劝了。
    杨厂长怀着心中的信仰与荣誉做出这种选择，不干涉也是对他的尊重。
    下班回家，路过轧钢厂公告栏，见到上面贴了一则公告。
    宣传科放映员许大茂，下乡放映电影期间，违规收取公社的鸡鸭，被宣传科查出来,贴公告全厂通报批评，当作典型了。
    李副厂长和刘科长针对许大茂的小手段,还没有结束。
    显然，上一回许大茂以为自己能下乡放电影就能恢复原样，那是做梦都别想。
    最近其他单位来做客的，一向能说会道的许大茂，也混不上陪酒位置。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往家去，路上也见到了许大茂，垂头丧气的。
    还有易中海，也是不苟言笑，跟原来谁见了都要敬他三分的状况截然不同。
    思想报告前前后后写了一个多月，只要不是眼瞎耳聋，都知道他易中海是个思想有问题的麻烦人物。
    所以，一时间没几个人愿意靠近他。
    昔日八级钳工，厂领导都要亲切称呼“老易、易师傅”的，现在完全没人理睬了。
    何雨柱回到家，带回来饭菜交给秦京茹。
    秦京茹看今天饭菜比较多一点,给聋老太太、娄晓娥送去一份；又把秦淮茹、小当、槐花叫过来吃饭。
    自从棒梗在易中海家里吃，大部分时间不回家以后,小当跟槐花也有一个多月没跟他一起玩了。
    虽然兄弟姐妹的感情是不假,可是两个小丫头也不傻——跟棒梗一起吃饭，她们吃得少，还吃不着肉。
    不跟棒梗一起吃饭，两丫头就是宝贝疙瘩。
    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都不是那馋嘴的人，平日里油水足了、填饱肚子了，谁还跟小丫头争吃的都是紧着小当跟槐花吃肉。
    这两种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对比的出来。
    一开始小当跟槐花都还问一问“我哥怎么不来吃饭啊”，后才才发现棒梗在易中海的家里吃的不比她们差，也就不再问棒梗吃饭没吃饭这种话了。
    吃过饭，秦淮茹和秦京茹收拾家里，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也听话懂事，回家睡觉去了。
    何雨柱忽然开口：“淮茹，现在开门出去，今晚你得回家。”
    秦淮茹闻言，不敢耽误，立刻开门回家。
    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提着一瓶酒笑嘻嘻地走进中院：“哟,秦淮茹，吃过饭了”
    “嗯，三大爷，吃过了，您吃了没”
    “都这时候了，能没吃嘛。”阎埠贵笑着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招呼着回家去了。
    阎埠贵见她分明是从何雨柱家里走出来的，心里面那叫一个羡慕——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相良品自高，说的更难听一点，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何雨柱这个食堂主任，不仅是领导，还是食堂的领导，在这个大家伙儿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时候，这就是个“金不换”啊！
    作为领导，连吃带拿，那能少得了吗
    秦淮茹这小寡妇现在靠着何雨柱这个邻居加亲戚，可算是吃饱喝足了。
    真可惜，我们家怎么就没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一边想着，一边上前敲了敲何雨柱家门，阎埠贵笑道：“柱子，休息了没”
    “没呢，三大爷，您有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事，夜里没事干，找你喝点酒。”阎埠贵笑道。
    何雨柱打开房门让他进来：“三大爷，您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主动来找我喝酒，那还不得心疼的回家挠脚心”
    “这叫什么话我无缘无故挠脚心干什么”阎埠贵笑道。
    “挠脚心让自己乐一乐啊，要不然你能缓过来‘丢东西’这个劲吗”
    何雨柱笑道。
    阎埠贵连忙摆手：“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酒我就不要了，省的三大爷你还得算计着喝回来才够本。”何雨柱说道，“还是快言快语，你直接说来的意思。”
    阎埠贵略带恭维：“还是柱子你大气，这酒——”
    “我真不要，您拿走就行；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帮忙，帮不上忙的我也是没办法。”
    何雨柱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已经猜到阎埠贵的来意。
    阎埠贵要让他帮忙的，要么是阎解成、要么是阎解放，还是这两人的工作问题……
    主要是阎解成老没个正经工作，不像话；而阎解放也快到结婚年龄了，锅炉学徒工也不肯好好干，都够叫人发愁的。
    所以何雨柱还是要回绝他——就这一瓶酒，几句好话，凭什么就帮你们家费心费力解决工作问题
    论交情，谈不上交情，纯粹是利用的心态。
    何雨柱跑前跑后给他们家忙碌，转过头，三大爷一家也不会念好，简直蒙傻子一样。
    再者说，何雨柱这个食堂主任乱伸手安排工作，这是很大忌讳，会得罪人的。
    阎埠贵不知道何雨柱的心中想法，开口带笑：“柱子，我记得你说你是暂代食堂主任。”
    “现在差不多也有一个月左右，暂代是不是快去掉，要变成正式的食堂主任了”
    何雨柱笑了：“我说你今天来了，原来是掐着点，算着时间来的。”
    “就是这么回事！”三大爷阎埠贵连忙笑着，“你既然成了正式的食堂主任，往里面招收一个两个的帮厨，采购员之类，那还不是张口就行”
    何雨柱直接抬手：“别，三大爷，您这是把我看厂子里面大领导了，是不是”
    “直接就往里面安排人”
    “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道理，您不会不懂”
    “你让我给你们家刨两个坑出来，让阎解放、阎解成哥俩儿都去轧钢厂厨房你准备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啊”

 第二百零八章 白日做梦

    三大爷阎埠贵听了这话，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柱子，这话是不是就过分了”
    “你兄弟阎解成、阎解放，那都是有手有脚的小伙子，年轻力壮的，干什么不行”
    何雨柱直接一拍手：“着啊！三大爷您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道理！”
    “他们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
    阎埠贵被他说的一愣,随后见到秦京茹在一旁笑嘻嘻的，更是哭笑不得：“柱子，我知道你厉害，老易这么多年的一大爷，都败在你手下。”
    “可我是来真心求你帮忙的，你别绕搭我。”
    “这哥俩儿不成器，我这才来找你开这个口；要是他们跟二大爷家的刘光齐似的,直接当了技术工、成家立业搬出去，我还用跟着操心吗”
    “这事情成还是不成,你给说个准话。”
    何雨柱也没迟疑，直接说到：“可以，三大爷，我跟您说个准话，这事情有两个不成的原因。”
    “第一个不成的原因，我就算是成了食堂主任，正式上任。一下子挖两个坑，拉两个人进食堂，那也不行。”
    “顶多一个人，而且只能从帮厨学徒工开始干。”
    “而且，进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随便一坐，到时候带着剩菜馒头就满载而归，那是大师傅才能做的事。”
    “学徒工从早到晚，洗菜择菜切菜倒泔水,给工人打菜、抬成筐的馒头，要干的事，不比锅炉工轻松，一样累得很。”
    阎埠贵的表情明显失望起来。
    不能随便带菜回来干活也这么累
    何雨柱继续说道：“这个也就说起来第二个原因。”
    “三大爷,您就自己估量，阎解成和阎解放哥俩儿，但凡有一个愿意耐心下来工作的，还用得着您来找我吗”
    “什么学徒工，他们两个不能干成正式工人”
    阎埠贵笑了笑，把手里面的酒往前递了递：“柱子，你想想办法……比如让阎解成到了食堂，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给他安排一点工作”
    “要不然，你传给他几道菜，让他当掌勺的”
    何雨柱被三大爷的异想天开给整无语了——这他么当我二啊
    一瓶酒而已，你整的跟送我什么金银珠宝似的！
    我是凭什么给你们家搞定工作，还得当保姆伺候着你们家，最好还得把我手艺传给你们家
    白日做梦！
    何雨柱不是贪图三大爷的东西，纯粹是感觉被一瓶酒给侮辱了智商。
    三大爷实在太能算计了，但是也不能算计的同时，把何雨柱当作无私付出的傻子呀……
    没这个交情，也没有这个度量,就硬是敢开这个口,提的要求还挺多。
    算计太多，多到了净是想好事，心里没点13数的地步。
    “得嘞，三大爷，咱回见。”
    何雨柱跟三大爷说道：“您的东西您拿走，这事情我是真办不成，无能为力！”
    “哎……柱子，咱们慢慢商量……”
    何雨柱没这个耐心跟他慢慢商量了。
    三大爷这种鸡贼，让他得逞了，何雨柱自己都过意不去。
    不由分说把他推出门外，伸手关上屋门。
    “哎……柱子！柱子！”
    三大爷阎埠贵叫了两声，垂头丧气提着酒要回家。
    “哟，三大爷。”易中海露出头来，“没得好气儿”
    “嗨，别提了！”
    阎埠贵摇头：“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还瞧得起咱们这些个苦哈哈吗”
    “来我家喝点儿”易中海问道。
    阎埠贵怔了一下：“老易，你也不地道了，看见我手里提着酒了是不是”
    “我这儿有肉有菜，正吃饭呢！”易中海笑道，“快来，就喝你两口酒，保你吃不了亏！”
    阎埠贵眼睛一亮，笑起来：“行，老易，够意思！”
    进了屋，抬头一看，一个小胖孩坐在饭桌前正在大快朵颐。
    阎埠贵一时间有点不敢认：“这是……棒梗这孩子怎么这么胖了”
    易中海无奈：“这不是没办法嘛，最近街道办同志和警察同志时不时来咱们四合院附近，看看我们四合院的情况。”
    “棒梗这孩子又闲不住，我就只能想办法。”
    “想来想去，多给这孩子买好吃的，让他一放学就回家，吃饱就睡，也就不想着打架、吃止疼片、偷东西这些事。”
    三大爷听的又是羡慕不已。
    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棒梗这孩子过的日子，也太舒坦了！
    “秦淮茹家真是够有福的……她们三个跟何雨柱吃，棒梗跟你吃，都不少荤腥的！”
    三大爷感慨一声，倒酒，和易中海吃菜喝酒。
    喝了两杯之后，酒劲儿上涌，三大爷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主要是何雨柱如今发达了，不肯出手帮忙。
    易中海不动声色听着，点着头，忽然说道：“我说老阎，咱们四合院，不能老让傻柱这小子一个劲的小人得志”
    “是不是得想个办法，杀一杀他的威风”
    阎埠贵本来有点醉意，听见这话，顿时酒就醒了。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中院就没好人。”
    “老易，你也要把我绕里面去，是不是”
    “我跟你说，想让我当排头兵，门也没有……”
    说完话，伸手抓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提着白酒瓶子就出了门。
    “这鸡贼……”
    易中海也是无语，摇摇头。
    再看胖乎乎的棒梗，一双眼都快眯成线了，怎么看怎么顺眼——这孩子长大了，跟亲生的有什么区别
    多好！
    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吃的差不多就行，明天这些肉都给你留着。”易中海对棒梗说道，“后天咱们看看你奶奶去，也不知道这一次你奶奶能不能放出来。”
    “嗯嗯。”
    棒梗点着头，嚼着肉，外表渐渐有些肥头大耳的模样。
    ……
    “回来了”
    三大爷家，一家人除了阎解旷、阎解娣先睡了，其他人都等着三大爷回来。
    “何雨柱怎么说能安排工作吗”阎解成开口问。
    三大爷一抬手：“别提了，这小子一个都不答应，说食堂的工作也很苦，你们吃不了苦。”
    “他顶多也就安排一个人上班，也是学徒工开始做。”

 第二百零九章 于莉:我要去

    “嘿！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听三大爷说完，阎解放直接叫道：“学徒工我现在就干着，要是干学徒工的活，还用得着找他呀”
    阎解成也说道：“傻柱这说到东扯到西，其实就是不肯答应呗”
    见到两个儿子这表现，三大爷阎埠贵也是心里没想法了。
    也是，这两个挑三拣四,高不成低不就的货；去了食堂也肯定是懒驴上磨，不屙屎就撒尿，没正事。
    何雨柱要是肯帮他们，在食堂里面照顾他们，那什么都好说。
    何雨柱不肯帮忙，那他们去了食堂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何雨柱不是说，他能安排一个吗阎解放不想去,阎解成去试试”于莉提议，“老这么在家闲着，也不是办法。”
    “谁在家闲着了”阎解成恼火，“我这不是找合适的工作吗”
    于莉也是性子泼辣，立刻回应：“那你找到了吗”
    “找工作不得需要时间啊”阎解成暴怒叫道，“给你脸了是，整天说三道四的！”
    于莉咬牙盯着他：“食堂学徒工的工作，你去不去”
    “我不去！”
    阎解成不耐烦：“学徒工就是给人当三孙子，去轧钢厂食堂，傻柱面前当三孙子我才不伺候！”
    “好，你不去，我去！”
    于莉冷着脸，心里发着狠。
    你不想当三孙子，老娘让你当王八孙子！
    让你当个够！
    “你去”
    三大爷、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都有些意外。
    随后，三大爷眼睛亮起来：“这个主意行啊！”
    “要是于莉能当上学徒工,混上正式的工作,不用冬天去煤球厂,夏天找雨伞店干这些零活了，那比什么都强！”
    “对,于莉是个吃苦耐劳的,这工作她能干！”三大妈也带着喜色，说道。
    “爱干就干，反正我不干。”阎解放伸了个懒腰，“我睡觉去了。”
    说完话，钻自己小屋睡觉去了。
    阎解成倒是有点不情愿：“她要是去，我还有点不放心呢！”
    “抛头露面的，她行不行”
    于莉不屑地说道：“行不行的，有工作就干呗！”
    “我也是命不好，不跟少爷您一样，就差一杆大烟枪了！”
    “于莉，你再说一句”阎解成恼火。
    于莉哼了一声，没跟他再呛火——出气的方法有的是，偏不跟你个活王八多说！
    “我看于莉能进食堂也挺好……这酒还剩下大半瓶，于莉，你赶明天给何雨柱送去，也跟秦京茹说说好话，到时候就什么都有了。”三大爷说道。
    阎解成奇怪：“还剩半瓶酒你跟傻柱还喝酒了”
    “没有，老易那家伙，拉着我喝酒，想让我跟他同一战线。”阎埠贵随口解释一句,“我跟他有什么同一战线”
    “中院的事，麻烦的很，咱们家不参与。”
    说完话，又把半瓶酒递给于莉。
    于莉哼了一声：“免了！这半瓶酒送出去，我是跟人家生气还是跟人家送礼”
    “你们要是真心想要让我去上班，给我五十、一百块钱，我给何雨柱送去，这也算说得过去。”
    “就凭一瓶酒、半瓶酒，谁跟谁论这个交情啊”
    三大也顿时哑火，随后说道：“我手里没钱，这个工作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于莉看向阎解成：“你说呢”
    阎解成无奈：“咱们哪有钱啊还得跟我爸借。”
    “爸，您就借给我们，等于莉上班了，以后一准还给您。”
    “那要什么时候去”三大爷直接摇头，“你们现在在家住着，每个月交生活费多少，学徒工每个月十多块钱，吃吃喝喝交点钱，剩不下多少，拿什么攒钱还给我”
    “所以那就不借”阎解成说完，看向于莉，“你看，我爸不借钱，你这工作干不成，咱们还是就这样。”
    于莉目光扫过三大爷和阎解成，笑了笑。
    “阎解成，你那是借不到钱你是巴不得借不到钱，不想让我去轧钢厂食堂！”
    “还有，爸，您真不借给我钱”
    “不借，你们两口子还不起。”三大爷很肯定地说道。
    “行，您不借；我找别人借去，不信借不到钱！”于莉冷冷说着，“还有阎解成，你别胡思乱想的，我借了钱，我自己还。”
    “这工作是我自己的，以后跟你没关系；赚的工资我自己留着，你以后自己想办法！”
    说完就直接回屋了。
    阎解成跟三大爷两人大眼瞪小眼。
    三大爷说道：“那敢情好，省得我担心了！”
    “您是放心了，我呢她赚钱是她自己的，这两口子还叫两口子吗”阎解成委屈说道。
    “那也是你活该，赶紧定下来工作，别被你媳妇比下去，到时候还算爷们儿吗”
    三大爷跟三大妈说着，也回屋休息了，只留下阎解成一个人站在屋里，脸色变了又变。
    是不是，真的需要好好找个工作，沉下心去开始工作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见到许大茂的时候，昨天的垂头丧气已经不见了许多。
    这里面的原因，何雨柱倒也知道——毕竟四合院里面能瞒过他耳朵的事情不多，比如昨天易中海想要拉拢阎埠贵，他也知道。
    正因为知道，何雨柱才不会看着许大茂、易中海现在可怜，就感觉可以罢手、放松警惕。
    这两个人咬着牙憋着劲，有机会对付何雨柱，绝不会手软的。
    昨天易中海拉拢阎埠贵是这样，昨晚上许德清和许大茂的商议，也是这样——就等着羊大红生完孩子，许大茂就直接从轧钢厂辞职，到时候一天一封举报信，非要把李副厂长跟何雨柱搞臭了不可。
    因为这对未来的盼望，许大茂又来了劲头，不那么沮丧了。
    到了红星轧钢厂，没过多久，厂里面开会。
    讨论决议暂任食堂主任何雨柱的问题，是重新安排一位食堂主任，还是让何雨柱转正
    杨厂长比较强势的表态，何雨柱正式转任红星轧钢厂食堂主任一职，并且从四级办事员提升为二级办事员。
    虽然李副厂长等人态度不怎么积极，有点不哼不哈，但是最终决议也是通过了。
    会议结束之后，何雨柱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口。

 第二百一十章 何雨柱是我们这边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喜欢慢慢来

    “真来投奔我啊”
    何雨柱微笑问道。
    于莉挑着嘴角，半是笑容，半是说不清的意味。
    “是啊。”
    “进来。”何雨柱说道。
    于莉进了屋。
    秦京茹冷着脸坐在板凳上，对她露出一个生硬如石板的笑容。
    “大晚上的你自己过来，阎解成没来”
    秦京茹问道。
    于莉回答：“我没让他来，他来了净是捣乱，别的什么都不成。”
    “有时候还是两口子一起比较好。”秦京茹说道。
    于莉不动声色：“有时候两口子也不是一直能够长久的。”
    “现在是新时代了,结了婚再离婚，其实也很正常。”
    秦京茹听得出来，于莉这话分明是若有所指，哼了一声。
    “这话说的，你要跟阎解成离婚”
    “还没到那个份上。”于莉脸上满不在乎，“说不定哪一天看见合适的，说离婚也就离了。”
    “哦这话我可得跟阎解成说说,可别让他跑了媳妇，让他好好对待你啊。”秦京茹带着笑，起身倒水待客。
    “说就说呗，我于莉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两人说话你一言我一语，好像是正常聊天，又好像带着点火药味儿。
    何雨柱也知道秦京茹不喜欢自己跟这种有家室的小媳妇多说话，直接对秦京茹示意一下，又对于莉开口：“有什么事就直说，我也不喜欢慢慢品茶。”
    “那是，你性子急，不喜欢慢慢来。”
    于莉说完话，眼睛看了秦京茹一眼，见到秦京茹虽然有点小生气，却也听何雨柱的话，不跟自己呛火了。
    顿时感觉没什么意思,直接说出来意。
    “昨天阎解成他爸不是来找你了吗”
    何雨柱直接笑起来：“那事儿你就别提了，你那公公是真会做梦！”
    “手里提着一瓶酒,想让我安排俩工作，最好还得不受累不受委屈，还得把我一身厨艺都教给他们——他回去照照镜子,他这个亲爹能做到这样吗”
    “就让我给你们家这么费心费力的，我要是真答应了，我图什么啊”
    于莉也是听的好气又好笑，笑骂一句：“喂，何雨柱，我提醒你嘴上积德啊！”
    “你这是转着弯，说你比阎解成亲爹还亲你要是阎解成亲爹，我成什么了”
    何雨柱摆手：“没没……我这不是没答应嘛，所以算不上他亲老子！”
    “你就损！”
    于莉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我跟你说，不许在我这里充大辈儿！”
    “行行行，不给你斗嘴皮子。”何雨柱说道，“你今天晚上又是为什么来了”
    “还是为你男人工作的事你可真上心啊！”
    何雨柱心知于莉为什么来——从昨天开始，何雨柱说“只能安排一个”，就是等着于莉来。
    因为三大爷家就这几个劳动力，三大爷教学，三大妈是旧时代妇女，不出门的。
    阎解成和阎解放这两个要是能瞧的上食堂学徒工，那才是奇怪——阎解成干过其他学徒工，阎解放现在就是锅炉房的学徒工,这两个人就算是一时间真的选择进食堂，也是肯定干不久。
    食堂里面大厨轻松，那是有本事才轻松，帮厨和学徒那就是忙的脚下不停点的，一样累。
    何雨柱要拒绝三大爷，本来应该直接说“无能为力，我没办法安排”，可他偏偏说了“只能安排一个”。
    有七成把握，就得是于莉来做这个活。
    三大爷家肯吃苦耐劳的适合劳动力，也就是于莉一个人。
    要是阎解成、阎解放，就算是很小的机率答应，那也做不下去。
    不过，心里面知道于莉的来意，嘴上说的话却故意带着酸味儿，何雨柱逗于莉呢。
    果不其然，于莉听着何雨柱这“酸溜溜”的话，立刻乐的眉开眼笑：“是呀，他毕竟是我男人，我能不给他着想嘛”
    这小媳妇，还真有点狠心，见到何雨柱“酸了”，就想让他“酸个够”。
    大不了，下次陪他的时候，再甜回来就是了。
    何雨柱无语地看着这小娘们给自己演戏加戏，无师自通。
    “嗯，这件事不太好办。”
    何雨柱说道：“既然是阎解成的事，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怎么我找你，你不给我这个面子啊”
    于莉轻声笑着，来到何雨柱面前，越靠越近。
    “嗯哼！”秦京茹咳嗽。
    “怕什么，又不吃了你们家的。”于莉说了一句。
    见到何雨柱不言不笑的，好像真有点生气，于莉心里面也有点后悔——别让他心里真难受了。
    连忙解释：“其实不是阎解成，是我。”
    “阎解成那没溜的，一听是学徒工，也挺苦累的，就不想去。”
    “我就想着机会难得，他不愿意干，我就来干，这就来找你了；雨柱，你把我安排进去当个学徒工，怎么样”
    “不怎么样，凭什么啊”秦京茹在一旁坐着说冷话，“三大爷来，还带了一瓶酒，那白日做梦还有个睡觉的枕头。”
    “你倒是好！就在这儿空口白牙，比三大爷还能白日做梦。”
    于莉挑眉：“我不白来啊！我要给的东西带来了，在我身上呢。”
    秦京茹呆了一呆，看于莉的前峰后腚，心想：这女人咋这么泼，这话都说得出来
    这就是你带来的东西
    “秦京茹，你要不要避一避”于莉又对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腾的一下站起来：“别没够啊……你有男人的！”
    “到时候三大爷一家街坊邻居的闹乱子，又来我们家找事，我们日子还过不过了！”
    于莉诧异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带了钱来，要交给何雨柱；这事儿，你想亲眼看着”
    秦京茹这才知道会错意了，尴尬的一笑：“那你们接着说，我先去旁边屋里收拾收拾！”
    “我也没多少见识，这种事就不问了。”
    说着话，连忙走出去。
    等她走了，于莉才笑了一声：“怎么样可算把她哄走了”
    “钱呢”何雨柱伸手，冷着脸说道，“这钱，是为了给你找工作出的，还是给阎解成找工作出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棒梗进医院

    见到何雨柱这样，于莉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抱住何雨柱手臂。
    “你傻呀，我刚才逗你玩的。”
    “我能是给他找工作吗我是专门来见你的。”
    何雨柱哼了一声：“是吗你出多少钱”
    “我哪有钱啊！”
    于莉把自己的事情都说出来，主要是阎解成自己不想干活，也不愿意让于莉去食堂干活，于莉的确手里面没钱。
    于莉说借一百,或者五十块钱，来给何雨柱，把工作这件事敲定，也是拿不出来钱。
    “所以，我就想着，先借你一百块钱，给你当好处。”
    “以后我再还给你。”
    何雨柱听的无语：“你这话是够奇怪的——你的意思是,真找我借钱，真把借的钱给我，还真得慢慢还钱给我”
    “你感觉咱们两个，真用得着谈钱”
    于莉很认真地说道：“我跟你说，自从嫁到老阎家，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别管是亲兄弟、夫妻俩还是父母跟儿女，该明算账的就得明算账！”
    “我不在乎这些。”何雨柱说道。
    “我在乎，我真在乎。”于莉说道，“这个工作，我不靠老阎家，堂堂正正是我自己花钱买来的，我以后对他们家说话也硬气……”
    何雨柱提醒：“买工作可不是堂堂正正，而且,一百块钱也买不着工作；你要跟我明算账，这账可是不好算！”
    “谁跟你明算账了我跟他们家明算账！”
    于莉低声道：“我跟你这一百块钱，怎么都是个交代——要不然无缘无故的，你把工作给我安排了凭的是什么不让人怀疑吗”
    “阎埠贵那么精明，阎解成也不傻，这里面的不对劲儿，他们早晚能品出来。”
    “这倒是，你也快成算盘精了，想的真不少。”
    何雨柱说道。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于莉说道，“你跟秦京茹也这么说。”
    何雨柱哼了一声：“你想的倒是挺不错。”
    “刚才跟我说阎解成的事，是怎么回事儿”
    他这是故意的。
    于莉捂着嘴笑起来，靠在他身上：“我逗你的！别生气啊！”
    何雨柱冷着脸，不说话。
    于莉声音更加温柔，略带讨好：“别生气了啊，我真是随口一说……我哪能真的给他找工作，找到你这里来”
    说了几句软话，见到何雨柱还一张臭脸、挺不高兴的，于莉踮脚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何雨柱看向她：“真的”
    “真的！绝对都依你。”
    于莉保证。
    “那还差不多。”
    两人商量好了事情，约好了改天相会，也说好了于莉去轧钢厂食堂工作的事情——最近不好安排，过些时候再安排。
    至于于莉借了谁一百块钱，这种事她也不用跟跟老阎家交代。
    就自己找了工作，自己拿着自己工资这一条，于莉跟谁也不用低头,他们谁要问，谁就掏一百块钱帮忙还钱，那就才能说得上话。
    于莉走了以后，秦京茹撅着嘴进来了。
    “雨柱哥！”
    “你怎么跟她好上了！”
    何雨柱笑道：“我跟她好，你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我看，她那一双眼一会儿都不离你，生怕我把你藏起来了！”秦京茹没好气，又认真对何雨柱说道，“我说的话，雨柱哥你也得想想啊，这有男人得不好惹，到时候一身骚……”
    何雨柱揽着她：“京茹，我知道你对我好，全都是为了咱们家考虑。”
    “这件事你对我也有点信心，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秦京茹无可奈何，忧心忡忡跟着何雨柱休息了。
    于莉回到家，还没进自己屋子，三大爷伸头问了一句：“何雨柱怎么说”
    “您管得着吗”
    于莉反问。
    “哎，你这话——”三大爷有点挂不住脸。
    “您要是帮我出钱，我什么都告诉您！”于莉说道。
    “当我没说。”三大爷不问了。
    于莉回了自己屋，阎解成也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你管得着你帮我出钱”
    于莉把他也给问的哑火了。
    “行，不问，明天我也找个工作！”阎解成翻过身去，“不信你能越过我去！”
    “你随意，我不跟你斗这个气。”于莉说道，“你要是真能过好了，我也高兴。”
    说完话，各自休息自己的。
    ……
    第二天一早，胖乎乎的棒梗搓着眼睛、打着呵欠，从家里走出来。
    今天，又是去接奶奶贾张氏的时候，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出来。
    不过，易中海已经说了，就算是这一次接不出来贾张氏，下一次肯定就可以了——毕竟找到原因所在之后，告诉贾张氏戒了止疼片，贾张氏只要不傻，那就应该能够戒了止疼片，离开拘留所。
    等奶奶出来，一切就都好了。
    棒梗正想着呢，一个半大小子从后院拐角跑出来了。
    抬起脚对着他裆下就是一脚：“吃药打我！”
    “我让你吃药打我！你不是牛逼吗”
    “再牛逼啊！”
    一口气，对着裤裆踹了三脚，刘光福总算是出了一口气，报了仇。
    之前被棒梗追着打，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臊得慌。
    尤其是棒梗这小子纯粹耍赖，提前吃止疼片，更是让刘光福感觉太丢人，太冤枉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攥着劲就来报仇，现在心里总算是舒服了。
    不过，低头一看，棒梗捂着裤裆直翻白眼儿，刘光福也有点害怕。
    “棒梗你没事”
    “我草你……大爷……刘光福……我弄死你……”
    棒梗颤声叫着，提高了声音：“妈——”
    秦淮茹闻声跑出来，见到棒梗捂着裤裆哀鸣不已，刘光福撒腿就跑：“刘光福！你这孩子缺德不缺德！大清早打我们家棒梗！”
    她喊着，刘光福已经跑远了。
    易中海、何雨柱、刘海中等四合院的人闻声都过来。
    见到棒梗还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儿，刘海中脸都黑了：“这小兔崽子，又给我惹祸，非得打死他不可！”
    “疼……疼……给我止疼片！”棒梗叫道。
    易中海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可警察同志说，你不能吃止疼片——”
    何雨柱看到棒梗疼的满头冷汗，浑身发抖，感觉这一次只怕是非同小可。
    “别说什么止疼片了！”
    “赶紧去大医院！再不让大夫看看，这孩子说不定能活活疼死！”
    说完话，何雨柱背起来棒梗，快步向外走去——再怎么说，秦淮茹也是相好，她儿子真的性命攸关，总不可能不插手。

 第二百一十三章 没轻没重

    何雨柱这么一说，秦淮茹、易中海也都慌了。
    秦淮茹向外走了两步，又回头叫秦京茹：“京茹，小当和槐花你帮我看好。”
    “我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行，你们去。”秦京茹答应了，去秦淮茹家里叫小当跟槐花。
    秦淮茹急匆匆跟在何雨柱身后，叫道：“去第六医院！那里有个大夫人挺好,我认识！”
    易中海也要跟上去，转念一想，叫住刘海中。
    “老刘，快带上钱！一起去！”
    “刘光福把人家孩子都打进医院了，你还能不掏医药费啊”
    刘海中气的嗷嗷叫：“刘光福这个兔崽子，等回来我非得打死他！”
    又无可奈何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去！”
    “我一会儿带了钱就去第六医院！”
    易中海这才放心，连忙也跟着去了,满脑子都是念头。
    一个念头是何雨柱和秦淮茹会不会难为自己，不让自己看棒梗。
    想了想，这种事应该不至于发生；就算是发生了，自己也得忍着。
    棒梗这孩子跟自己越来越亲近，自己现在对他这么好，培养一个养老人不容易，半途而废也太可惜了。
    另一个念头是，今天好像是接贾张氏出狱的日子。
    算了，估计也不会真的出狱，又得逮进去戒药瘾。
    先不想她了，看好棒梗这孩子再说！
    ……
    何雨柱背着棒梗，奔出胡同坐上公交车，又背着来到第六医院,秦淮茹和易中海在后面跟随。
    虽然一路上没怎么耽误，抵达第六医院的时候，也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棒梗浑身冷汗不断出,缩成一团,脸色蜡黄。
    秦淮茹找到那个熟悉的大夫，赶紧说明情况，并安排了急诊。
    “这情况……小孩子打架这么没轻没重的吗”
    “下面似乎给踢转位了，可能管道都给扭到了。”
    一个大夫皱着眉，尽可能给棒梗纠正一下，但是一碰就疼，鲜红肿大。
    受限于医疗条件，大夫最后也是没办法，开了内服外敷的跌打损伤药两样，专门化血祛瘀，又给开了止疼片。
    “等消了肿，化化血，看看能不能纠正回来。”
    “实在疼的厉害，就只能吃止疼片忍耐一下。”
    秦淮茹十分心焦：“大夫，这情况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好”
    大夫也没别的话，只能看看再说。
    何雨柱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下面问题的科室，在国内要等到二三十年后才细分、兴起；现在这个时候,遇上生育方面问题,那真是绝大多数时间只能听天由命。
    观念、技术都还不到,自然是这样的结果。
    大夫走了之后，止疼片和内服外敷的跌打损伤药作用之下，棒梗总算是不叫疼了，昏昏沉沉睡过去。
    秦淮茹忧心忡忡，叹了一口气。
    转头看见何雨柱，低声道：“幸好有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病床另一边，正关心看着棒梗的易中海听见这话，顿时咳嗽一声。
    “嗯咳！”
    难道我易中海不是人吗
    什么叫幸好有他我也跟着奔前跑后的，你怎么没看在眼里
    秦淮茹冷冷道：“易大爷，您就别咳嗽了，省得把孩子吵醒了。”
    “实在难受，您上外面咳嗽去。”
    易中海悻悻然，打开病房门正要出去，刘海中满头是汗的进来了。
    “我刚问了大夫，开药什么的没多少钱”
    刘海中带着几分庆幸说道。
    秦淮茹顿时怒气冲冲：“二大爷，您说着话亏心不亏心合着您就只管医药费啊”
    “我们家棒梗被刘光福伤成这样，万一下面不好了，将来生儿育女的可怎么办呀！”
    刘海中一脸茫然，愣是装糊涂：“哎，这——小孩子打架我能管什么啊”
    “你要是这么说，之前棒梗追着刘光福打，以后刘光福要有个头疼脑热，那也都是他打出来的后遗症。”
    “二大爷，您讲理不讲理！”秦淮茹叫道，“那能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一回事棒梗住院，医药费我全包了，其他的我不管！”刘海中直接表明态度。
    “这才几个钱呢，您这就没责任了是吗”
    “小孩子打架，我有什么责任啊！哪天棒梗把我们家孩子打坏了，我也是这么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声吵吵起来，护士跑过来呵斥道：“喊什么喊有事儿回家喊去！你们当这里是你们家啊！”
    秦淮茹和刘海中这才都住口不说。
    等护士走了，刘海中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棒梗病床上：“钱不够再说，但凡是医药费，我全给。”
    “其他的，就不要胡搅蛮缠了啊。”
    说完之后，刘海中直接溜之大吉。
    秦淮茹气的眼通红，直抹泪：“这不是欺负人吗！棒梗都这样了，就二十块钱打发了啊！”
    “万一以后留下病症什么的，这可怎么好啊！”
    “可这话怎么说啊——就是街坊邻居，小孩子打架，没轻没重。”易中海在一旁也是皱着眉说道，“就算是翻脸不做邻居，找警察同志，这也是孩子打架下手重了啊。”
    秦淮茹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也没有表态。
    棒梗打架变成这样，有一半是他自己作的：不听亲妈秦淮茹的话，追着刘光福乱要钱的是他；吃了止疼药耍威风，追着刘光福打的也是他。
    刘光福又是个没轻没重的半大小子，给把刀子都敢捅人的年龄，对棒梗下手重了，也是完全正常。
    这种邻里纷争，何雨柱懒得掺和。
    秦淮茹感觉自己儿子受委屈了，可这件事情，还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棒梗可不仅仅是无辜的受害者。
    给他一片止疼片，他估计又能去打人。
    本来正在睡觉的棒梗睁开眼，咬牙说道：“不用你们管！”
    “二大爷说，我打坏了刘光福，他也不说什么！等我好了，一定要——”
    “棒梗，你可不能打架！打架要进少管所的！”秦淮茹连忙警告。
    “那警察同志上次怎么不抓我警察同志怎么不抓刘光福”
    棒梗的话，令秦淮茹、易中海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孩子怎么就不信呢

 第二百一十四章 怀念原本美好的日子

    秦淮茹好言好语劝了半天，棒梗始终不肯听话。
    大夫也算给开了药，等到活血化瘀之后再看看情况——最好没有大问题，就算有大问题，现在也没有人能做这方面的精细手术。
    何雨柱让秦淮茹留在这里看顾棒梗，自己去上班。
    “等我下班回来再来看。”
    秦淮茹也有些无奈地点头说着：“嗯，到时候看看是不是需要继续住院,还是回家。”
    她也看出来了，大夫们在这方面也同样没有把握，就算是住院留下，除了跌打损伤药和止疼片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我也去看看棒梗他奶奶今天是不是出狱。”易中海说道。
    没有人理会他。
    何雨柱、易中海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病房。
    走在走廊道上，易中海看着前面的何雨柱——这个原来已经快要培养成功、又突然长歪的“养老人”。
    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
    “柱子。”
    他开口叫道。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
    “怎么了，易大爷。”
    “今天你能背着棒梗毫不犹豫来医院,让我想起了以前。”易中海说道，“原来的时候，你也是做好事不计较太多，也跟今天一样。”
    “咱们四合院中院和和美美，一片祥和，日子多好”
    何雨柱闻言，不由地笑了一声。
    原来是他背着棒梗来医院，让易中海看到了几分和解的希望，又开口回忆以前的“美好”了。
    是啊，以前你可太美好了！
    四合院的权威一大爷，一般的四合院会议上，你是无人能挡；在厂里你是八级钳工易师傅，每月工资将近一百块。
    傻柱听你的，照顾着贾家一家人,你不用烦心，只用嘴上逼逼。
    对于何雨柱来说：这所谓的“美好”,揭开之后是越看越操淡。
    无偿无私给人家“拉帮套”，一般来说,拉帮套也能吃到肉,原来的傻柱是吃不到肉，就纯粹一头闷头拉磨的瞎驴。
    对小寡妇蠢蠢欲动，迷失在易中海一声声的称赞中，自己抽血式帮人过上好日子。
    易中海这一回想“原来的美好日子”，试图唤醒何雨柱，让他重新回到原来，可把何雨柱给恶心坏了。
    这纯属是资本家拉着社畜，一起回想996、无偿加班的美好时光：当初你们努力工作，可是让我换了好车，包了嫩模，哈哈哈真美好——作为社畜，谁他妈能感觉美好
    “易大爷，原来的日子这么和和美美，为什么你会去写思想报告，贾张氏会进监狱，棒梗会打架斗殴到进医院的程度”何雨柱带着笑意，说道。
    易中海的脸色黑下来，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了。
    傻柱,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不肯听我的话呢
    何雨柱看着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相信，警察同志和街道办同志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有些人的美好日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委曲求全之上的。”
    “你和贾张氏的逍遥美好日子要是继续下去，我和秦淮茹都不可能顺心；同样的，如果我们要把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你和贾张氏也看不下去。”
    “在我们双方之间，必然有一个对，有一个错。”
    “如果易中海你始终认为自己没错，以前的美好日子才是对的，那为什么被抓起来的是贾张氏，被教育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易中海瞪着何雨柱，在这种锥心的话语之前，一向和善的面孔，不可控制的失控。
    “傻柱——你不要得意！”
    “你和秦淮茹的事，我只要去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一抓一个准！”
    “你只管去。”何雨柱淡淡说道，“我很期待你去举报，也很想知道你会举报给谁。”
    说着话，他的手忽然落下来，给了易中海一记耳光。
    “易中海，不装了是”
    “这是你第一次当面叫我傻柱，但是我知道，你在背地里叫了我很多次傻柱，在你心里，我就是原来那个傻柱。”
    “一个被几句好话哄一哄，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傻柱。”
    自从何雨柱跟易中海翻脸以来，双方只是公开唱反调，这是第一次，何雨柱自己抽在易中海脸上，直接对他动手了。
    易中海难以置信，捂着半边红肿的脸，盯着何雨柱：“何雨柱！你本事越来越大了！居然动手打老人！”
    “你算个什么老人”
    何雨柱冷哼：“再拿着孝顺老人那一套来说话，我得给宣传科刘科长建议建议，你这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还得继续写报告！”
    易中海本来还想再发作，或者回到四合院在盘算怎么对付傻柱，听见这话，不由地升起一股实实在在的荒谬感。
    在这之前，他从未把何雨柱升官当领导这件事当什么大事。
    现在何雨柱一开口，说的是宣传科刘科长，能够一句话让他易中海写无数思想报告的人。
    此时此刻，易中海才恍然醒悟一件事——何雨柱已经是领导了，稍微用点招数，他易中海就承受不住！
    原来的易中海，是四合院一大爷，是傻柱的长辈。
    现在他什么也不是，何雨柱已经成为和宣传科科长、保卫科科长平起平坐的领导。
    一时间，心中的敬畏和忌惮升起来，易中海不敢对着何雨柱放硬话了。
    让何雨柱变回“傻柱”，更是一个滑稽可笑的想法。
    何雨柱放弃这种小领导的地位，继续趴在他易中海面前，任凭呼喝指使
    怎么可能呢
    何雨柱见他明显害怕了，冷哼一声，离开医院上班去了。
    易中海捂着脸，呆了好一会儿，也终于离开医院，前往拘留所。
    “贾张氏这一次的拘留通知书，您收好。”
    警察同志见他来了，直接二话不说，把拘留通知书给了他。
    易中海哭笑不得：“这……还得继续关押”
    “是啊，毕竟她又犯事了。”警察同志公事公办。
    “我探望她一下跟她说说话。”易中海说道，他得叮嘱叮嘱贾张氏，别再要止疼片吃了。
    警察同志看他一眼：“你自己那不行。”
    “你跟她不是任何亲属关系，你无权探望。”
    “行，那好，我改天带她孙子来看她。”
    易中海出了拘留所，摸了摸脸上残留的火辣辣感觉。
    诸事不顺，诸事不顺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怕你吃亏啊

    上了一天班，何雨柱提着饭菜到了第六医院。
    秦淮茹、棒梗母子两个见到他来了，一个起身，一个转脸。
    “怎么样”
    对起身相迎的秦淮茹，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满脸苦恼：“大夫也就是让拿了跌打损伤药和止疼片，回家去，如果能好了就最好。”
    “再出现问题,那大夫也没有办法，到时候看看需不需要做手术切除一部分。”
    “住院没有必要，回家呆着就好。”
    等情况严重后切除一部分这倒也是没有办法之下的解决方法。
    也不知道棒梗的伤势会不会再严重。
    何雨柱点点头，看向棒梗：“小子，走，还得是我背你回家。”
    棒梗恨恨地瞪他一眼，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吃饭没有”何雨柱对秦淮茹问道。
    “给棒梗中午吃了一顿，我哪有心思吃饭……”秦淮茹苦笑道。
    何雨柱打开一个饭盒，拿出馒头给秦淮茹：“先吃点，万一回去路上你走路没劲儿，到时候也麻烦。”
    秦淮茹有些感动：“今天可多亏你了！”
    接过馒头吃了一口，见到棒梗眼巴巴看着，看向何雨柱，示意：给他拿个馒头
    何雨柱故意装作看不懂。
    还是跟棒梗斗气！
    秦淮茹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地想着，向何雨柱伸手：“给我一个馒头！”
    何雨柱给她一个馒头，秦淮茹便把新馒头塞给棒梗，饭盒推到棒梗眼前，让棒梗吃饭。
    棒梗挑肉吃，她就吃菜。
    何雨柱静静看着母子两个吃完饭，带着他们回了家。
    算了，这次不计较了。
    回家之后，秦淮茹就直奔二大爷刘海中家,不一会儿后院就响起吵闹声。
    反正是刘海中一家怎么也不认帐,就说准了小孩子打架,有多少医药费出多少医药费，其余的什么都不管。
    秦淮茹气呼呼的去,又气呼呼的来。
    当天晚上，秦淮茹跟何雨柱抱怨二大爷家，何雨柱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棒梗变好了，听话了，再帮他。
    否则，何雨柱是不会帮他掺和这种“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的邻里矛盾。
    秦淮茹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等着看棒梗的情况。
    过了两三天后，棒梗下面看上去已经无恙，不是最坏的的情况。
    秦淮茹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棒梗没事！
    要是真给自己儿子留下终身的大病，以后不能生儿育女的，非得跟二大爷家里不算完！
    棒梗“康复”之后，故态复萌，又整天转着圈要找刘光福的麻烦。
    因为二大爷刘海中说了一句话：小孩子打架不叫事，打坏了他也认。
    棒梗就怀里天天揣着止疼片，到处找刘光福。
    就准备找到刘光福之后，吃下止疼片，往死里报仇。
    自从踹的棒梗翻白眼之后，刘光福自知惹祸大了,接下来五六天都没有在四合院露头——他不怕棒梗,可害怕自己亲爹刘海中。
    ……
    “咕噜噜吐——”
    半夜，于莉回到屋里，开始认真漱口。
    阎解成搓了搓眼睛，打着呵欠从床上坐起来：“我说，你上哪儿去了”
    “你管我上哪儿”
    于莉不耐烦地说道：“我得想办法借钱，办好了我的工作！”
    “这都快十天了你还忙活这事儿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忙活去”阎解成不悦，问道。
    “快了，快有眉目了。”于莉说道，“我跟何雨柱已经说好，只要要给他钱，他就把那学徒工工作给我安排了。”
    “给多少钱”
    “给多少钱，你自己问何雨柱去，我跟你说不着！”于莉说道。
    说着话，于莉就要睡觉。
    阎解成却是起了疑心，怀疑地看向于莉：“我说于莉，之前我可从来没多想其他的；你要是再夜里神出鬼没的，那我就不得不多想了！”
    “你多想什么”
    于莉冷笑。
    “你从哪儿借的钱谁借给你钱谁平白无故给你借钱”
    阎解成声音渐渐提高：“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我非得跟你验一验不可。”
    “验一验你要怎么验”于莉问道。
    “我看看你今晚上干什么去了！”阎解成沉声道，“最近你夜里出去的次数不对！”
    “哦，怀疑我偷人”
    于莉冷冷说道：“阎解成，你可真不错；帮忙没你事，捣乱你第一名。”
    阎解成火冒三丈：“少给我说这些废话！你脱了裤子让我看看！”
    “你看，看你妈个头！”
    于莉伸手从裤子里面抽出来一条月事布，朝着阎解成砸过去。
    “你问问你妈去，谁能带着月事去偷人！”
    阎解成被砸蒙了。
    “啊你有月事在身”
    那是不可能偷人……阎解成放心了，立刻改了口风：“我这不是吃亏吗”
    “吃亏”
    于莉冷哼一声，心道我倒是吃别的了……
    “那借钱跟工作的事情——”
    “你问不着！”于莉说着话，直接翻身睡觉了。
    阎解成也感觉理亏，怀疑错了于莉，说话当然就不是那么硬气。
    “那个什么……我其实也找了个工作。”
    “嗯，知道了。”
    “你不问问我找的是什么工作”阎解成问道。
    “不问，也懒得问。”于莉说道，“你能好好工作，比什么都强。”
    “那咱们的工资——”
    “以后各算各的，谁也别占谁便宜！”
    于莉说道。
    “这还算是两口子吗”阎解成嘟嘟囔囔，随后一想，其实也挺好，“我的钱全归自己，也好。”
    且不说这两口子斗气，何雨柱从菜窖出来，回到自己家里。
    就见到秦京茹一脸不情愿，坐在床边。
    随着了解越来越多，秦京茹已经摸透何雨柱几个女人身边的关系——秦京茹、秦淮茹是实打实的，娄晓娥跟何雨柱还真没有实质的事情。
    何雨柱偶尔半夜出去，那根本就不是娄晓娥，而是于莉这个臭女人！
    所以秦京茹就有点不乐意了。
    跟这种有什么意思，提心吊胆的。
    何雨柱劝了她有一会儿，到底是秦京茹听话，跟何雨柱一同安歇了。
    转天，又是一天早晨。
    渐渐显怀的羊大红坐在自家门口，叫住了往外跑的刘光天。
    “刘光天，你弟弟最近也不着家，是不是跟三眼哥他们玩呢”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刘光福偷钱

    被羊大红叫住，刘光天停下脚步。
    刘光天本来最近也不出去混了——主要是他年龄比刘光福大，有些时候察言观色，看的出来顽主们瞧不上自己。
    自己硬凑上去，没脸没皮的就没意思了。
    背地里也没少骂这群“有妈生、没爹养”的顽主，有钱的时候好的跟什么一样，万事好商量。
    带着他们吃好喝好,那是好哥们；等钱没了，这群玩意儿就明里暗里怂恿刘光天、刘光福“搞钱”出来逍遥。
    怎么搞钱，要么偷家里的，要么偷别人的。
    刘光天作为一个有工作的人，听了几次这话，对这群家伙就有戒心了。
    只有知道工作赚钱滋味的人，才知道“钱来的不容易”,偷钱的确是很严重的事；尤其是偷自己家钱，出来跟这群翻脸不认人的家伙鬼混，供他们玩……
    刘光天感觉自己要是做这种事，那就是一个纯煞笔了。
    “红姐，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我最近不跟他们玩了，主要是上班。”
    羊大红懒洋洋挺着肚子：“上班那多没意思”
    刘光天哈哈一笑：“是没多大意思，可不上班也没事干；红姐，你这怀孕几个月了，还惦记三眼哥他们呢”
    “在家呆着，我他妈快憋疯了。”
    羊大红掐手指头盘算：“大约还有五个月才能生下这要人命的玩意儿……等生出来就好了。”
    “以后可不生这东西了。”
    许大茂的妈从屋里面走出来：“这话是这么说的多子多福，多子多福！”
    “趁着年轻不多生几个，等以后想生也生不了，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羊大红不悦，嘀咕道：“有这么一回难受，老娘再生，那才是煞笔呢。”
    许大茂的妈也是听惯了这“武大郎似的媳妇”出口成脏,索性就权当没听到：“怀孕这种事,得两头算着。”
    “从你最后一次亲戚没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三个月，你哪能五个月就生下来呢，月份不足。”
    “再过六个月差不多，七个月有点晚，不过生的越晚，越是大胖小子，那也好……”
    许大茂的妈絮絮叨叨说着，羊大红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月份，我本来就是两头算着，你们家知道个屁！
    刘光天呵呵一笑：“那红姐、许大妈，我上班去了。”
    “咱回见啊！”
    说完话，刘光天出院门上班去了。
    许大茂的妈对着羊大红嘟囔：“不是我说，大红，你都快当孩子他妈了，跟刘光天、刘光福这种半大小子闹腾什么”
    “还有，你们原来都是怎么认识的”
    羊大红摸着肚子，也不回答，就是晒太阳。
    许大茂的妈气的没办法,只好转身进了屋。
    过了有一会儿，四合院的人陆陆续续都上班去了，羊大红也有点疲乏，就准备回屋休息。
    忽然感觉后院门口，有个人影，羊大红奇怪：“谁在哪儿呢”
    “红姐，是我……”
    刘光福穿着军绿色裤子，低声叫了一声。
    羊大红来了兴趣：“哟，刘光福，今天回来了”
    “快过来跟我说说外面的事！”
    刘光福连忙伸手：“嘘！红姐，我马上就得走！”
    说完话，蹑手蹑脚溜回自己家——二大爷、刘光天都上班去了，二大妈也扯闲谈去了，没人在家。
    刘光福从家里呆了一会儿，又蹑手蹑脚跑出来。
    羊大红一看就明白了，准是顽主们让这半大小子回家拿钱。
    “拿了多少”
    刘光福连忙又伸手：“红姐——嘘！”
    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走出来，见到这一幕，好奇问道：“刘光福，你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光福顿时撒腿就跑。
    跑到中院遇上棒梗，棒梗顿时叫道：“刘光福，你别跑！”
    一边叫，一边伸手掏止疼片。
    刘光福叫道：“棒梗你等着，有种到胡同口，你看我不打烂你的蛋黄！”
    说完，就跑出了四合院。
    棒梗急忙窜进易中海家，倒了一碗水，咕嘟嘟服下一片止疼片，随后就朝着胡同口跑去。
    刘光福，你等着！
    跑到胡同口一看，刘光福早已经没了身影。
    气的棒梗嗷嗷跳：“刘光福这个孬种！”
    我好不容易珍藏了三片止疼片，这就白吃了一片！
    四合院后院，本来正在邻居间扯老婆舌头的二大妈听见有人喊刘光福，探出脑袋来。
    “光福，你还知道回来等你爸今晚下班，不把你打个半死。”
    说完话，没人应声。
    二大妈疑惑地从邻居家走出来：“哎，光福这小子呢”
    “拿了钱就跑了呗。”羊大红笑嘻嘻地说一句，回了家。
    二大妈一呆，随后脸色大变，急匆匆跑回屋内。
    只见屋内一片乱糟糟，自己枕头下的被褥也被掀开，放的三十块钱已经不见了。
    “这个该挨刀的！”
    二大妈哭起来：“把我钱给偷了！”
    “刘光福，你等着，你爸回来非得抽死你！”
    抹着泪，哭了好一会儿，家里面一个人没有，也没有人搭话。
    又坐在门口，对外面抹泪。
    娄晓娥看着怪可怜的，跟其他邻居一起上前问候二大妈。
    众人往二大爷家里一看，都面面相觑，跟疯狗闹过似的。
    “刘光福怎么学会偷钱了呢”
    安慰二大妈几句后，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继续遛弯，不解地说道。
    “在外面学坏了。”聋老太太说道，“人学坏，也就是那么几天的事。”
    “走，上雨柱家坐一坐，跟秦京茹这小丫头聊聊天去。”
    娄晓娥点点头，两人到了何雨柱家。
    因为秦京茹心里有想法，对娄晓娥的态度改变，对聋老太太的态度也有所转变，对她们明显热情了很多。
    呆了一会儿，聋老太太自己拄着拐棍去一大妈那里坐一会儿。
    因为何雨柱跟易中海两人的关系不好，秦京茹和娄晓娥渐渐也跟一大妈不怎么说话了。
    毕竟过年的时候，一大妈也是守着易中海的，这个就叫立场。
    等聋老太太走了，秦京茹凑过来抓住娄晓娥的手：“我跟你说点特别重要的事情！”
    娄晓娥茫然看向她：“怎么了”
    秦京茹简直恨铁不成钢：“小娥姐，你怎么不心急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秦京茹都着急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比吃糖还高兴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于莉的权宜之计



 第二百二十章 吃鸡名胜地



 第二百二十一章 垃圾还得清扫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分床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给一点奖励



 第二百二十四章 棒梗要捅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拘了易中海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许德清捞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棒梗不能去少管所



 第二百二十八章 拘他十天



 第二百二十九章 母子翻脸



 第二百三十章 送功劳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吃好喝好



 第二百三十二章 道一声珍重



 第二百三十三章 张网待猎物



 第二百三十四章 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百三十五章 顽主茬架



 第二百三十六章 谁更厉害?



 第二百三十七章 姨太太见姨太太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逼起誓



 第二百三十九章 糖稀换老鼠



 第二百四十章 下一次就是你的命



 第二百四十一章 给孩子积点阴德



 第二百四十二章 哥，你们找我玩?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网打尽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交个朋友



 第二百四十五章 贾不贾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仗义的七哥



 第二百四十七章 秦京茹羡慕了



 头疼，冒冷汗



 第二百四十八章 于莉不痛快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易中海房子是你的



 第二百五十章 棒梗是真不行



 第二百五十一章 易中海天生胆小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于莉道喜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自然的赠予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三大爷的妙计



 第二百五十五章 贾张氏筹办庆祝



 第二百五十六章 蓖麻油



 第二百五十七章 炒鸡蛋来咯



 第二百五十八章 蓖麻，也是很危险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投毒杀人



 第二百六十章 直接破案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拯救秦淮茹命运成功

    秦淮茹的肚子在四合院里面大起来那绝对是不行。
    让秦淮茹去农村老家生孩子
    那还是不行。
    农村的生产队，因为有着组织生产的作用，比城市街道办组织力更强更紧密，更不能去农村。
    何雨柱目光转了转，心道：也只能让秦淮茹去和娄晓娥见面了。
    尴尬是尴尬了一点，但是总比其他地方安全、方便。
    而且有尤凤绮、尤凤霞两人照顾，也不用担心出现问题。
    事前也没想到,三个女人扎堆怀孕，许家老宅居然成了一个最好的安全房。
    何雨柱对秦淮茹说道：“今天上班，你就去请假。”
    “就说贾张氏投毒杀人，你必须想办法为婆婆奔走，请一个长假三个月，料理这件事。”
    “三个月”秦淮茹惊讶。
    秦京茹也提醒道：“雨柱哥，三个月哪能够”
    “这时候孕吐,至少也得七个月以后生孩子。”
    “没事，请三个月就行。”何雨柱说道,“之后我会帮你收拾好。”
    “请假回来之后，你在四合院这边忙碌几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安心生孩子，对外就说回老家生产队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反而有些不敢置信：“真让我生啊”
    其实，她自己都感觉，这孩子不能要，没办法要。
    无论是在哪儿，农村也好，城市四合院也好，众多目光盯着,生产队和街道办都是有人报告的。
    也不可能有这么长时间去生孩子。
    因此她抱怨何雨柱之余，已经有了一个比较理智地心理准备。
    那就是想办法去第六医院,找那个熟悉大夫流产。
    但是没想到，何雨柱真的愿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她自己反而惴惴不安起来。
    这也太麻烦了一点。
    “嗯，放心，我有办法。”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雨柱哥，咱们真要生一个孩子啊”
    她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何雨柱微微点头。
    秦淮茹再也没有顾忌，当着秦京茹的面搂住了何雨柱的脖子：“那以后，你就真是我男人了！”
    “什么话我之前不是你男人吗”
    何雨柱笑着反问。
    秦淮茹摇了摇头，主动亲他，而且是逮着什么地方亲什么地方。
    亲完了，就搂着何雨柱脖子吃吃直笑。
    这种前所未有的主动和依恋，一时间居然比秦京茹还热情。
    何雨柱猜得出来她的心态变化……却也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
    之前，秦淮茹不止一次跟何雨柱、秦京茹表明过。
    只要棒梗回心转意，当一个好孩子，那么秦淮茹就可以舍弃自己的感情，跟何雨柱断开往来，专心当棒梗的妈妈，让棒梗这孩子以后有前途，有未来。
    这一点，秦淮茹并未隐藏过,何雨柱和秦京茹也都理解。
    只不过棒梗自始至终都在自私片面地要求秦淮茹听他的，他自己却并不好好学习，听秦淮茹的话，甚至打架、止疼片都没有停止过。
    秦淮茹自然大失所望。
    而现在，秦淮茹有了自己和何雨柱的孩子，何雨柱是她真正的男人，孩子他爸。
    一切都不同了。
    秦淮茹不可能舍弃这个孩子、孩子他爸，去迁就棒梗了。
    不要说棒梗一个，就算是棒梗、小当、槐花都加起来，秦淮茹的心意也不可能拉回去了。
    因为，她已经有了新的孩子，新的生活。
    直到此时此刻，何雨柱才算是真的彻底占据了秦淮茹，包括她的母性。
    也就在此时此刻，何雨柱看到了提示。
    “拯救秦淮茹命运成功，获得神秘奖励。”
    终于，何雨柱彻彻底底拯救了、更改了秦淮茹的命运。
    他的身体再一次获得一次提升，相比较他已经离谱到远超人类极限的各方面素质，这一次的提升，已经显得不是那么明显。
    当然，以何雨柱的身体素质，绝对是强大到极点，超出常人理解，古之恶来，霸王项羽也远远不能和他相比，精神力量更是超自然了。
    这本来是绝无可能再提升的。
    这一次再提升，也就显得格外珍贵。
    随着这一次神秘奖励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奖励。
    九十九个储物格子之外，出现了一个大约一千平方米的空地。
    何雨柱可以自由进出这一片空地，也可以带着其他有生命的动物、没生命的物体进出。
    可以存放活物了。
    不，更确切的说，是可以将人绝对完美隐藏了！
    何雨柱心里面对自己的“大家庭”又多了一层底气——许家老宅只是相对安全，并不能说是绝对安全。
    有了这一块空地，何雨柱终于可以保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
    再看秦淮茹，何雨柱不由地有几分欢喜。
    秦淮茹给的奖励，真的是太好，太合适了！
    这让他也不由地一时情动，抱着秦淮茹来了一个深深长吻。
    秦京茹在一旁笑吟吟看着，也不生气。
    好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声，何雨柱才放开了秦淮茹。
    “雨柱哥在家吗嫂子没事”
    背着书包的刘光福站在门口问候。
    “这小子还挺有礼貌，看来他是真对你服气了。”秦京茹说着打开门，“多谢你关心了，我没事儿，你快上学去。”
    刘光福点点头：“没事就好，我早上才知道贾张氏那个老婆子下毒害人，过来问候一下。”
    “雨柱哥，嫂子，我走了！”
    说完话，刘光福背着书包走了。
    秦淮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间目光复杂：“雨柱哥，你说刘光福都能改好，棒梗那孩子还能改好吗”
    “等他从工读学校出来，就知道了。”何雨柱说道。
    “先别想其它的了，你上班去请假，我也该上班了。”
    “等我请了假，小当和槐花……”秦淮茹说道。
    何雨柱和秦京茹都笑了：“我们还能不照顾你孩子放心！”
    秦淮茹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何雨柱到了轧钢厂食堂，刚坐下，于莉就敲门进了办公室。
    “昨天晚上没事”
    “我也是有心想帮忙，但是又名不正言不顺，你可别怪我不跟你亲近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光说不做?

    于莉说完话，看向何雨柱。
    她是有些担心何雨柱多想——家里遇上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过来问一问
    何雨柱当然并未生气，上班时间也并不适合多说：“于莉，你想多了。”
    “昨天晚上三大爷也都在，都是明眼人，你真要强行掺和,那才是不正常。”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
    于莉说完这句话，又有点感慨的说道：“秦京茹这一怀孕，不仅仅是你围着她打转，就连某些坏人，也是一样围着她打转了。”
    “这怀孕的,就是不一样啊。”
    何雨柱听了这话,有些无语：你显然不知道，我最近要围着三个孕妇打转，够我忙活的了……
    “好了，还是避开别人的耳目，小心为上。”
    何雨柱说道：“于莉，你先——”
    话还没说完，于莉站起身，板着脸到了他面前。
    “我才跟你说两句话，你就赶我走”
    何雨柱听得出来她的意思，示意她往外看：“你看这，窗户外面人来人往，门外面就是去食堂的过道，我倒是不想让你走，你能耽误这么长时间吗”
    “这叫众目睽睽啊。”
    于莉哼了一声，看着他：“那得什么时候啊”
    这句话之外,她没再说什么,何雨柱已经听明白了。
    “于莉,现在我们哪有这方面得空闲和余地”
    “我倒是也想你,可现在是真的不太允许。”
    “你真想我了”于莉打量着他，问道，“我看你想秦家姐妹俩更多”
    “她们两个都在眼前面，我想什么还是跟你见得少了，这才比较想。”何雨柱微笑，看着于莉说道。
    于莉心里面有点甜了，冲着何雨柱笑了一声。
    “你要是真想我，那也算你有良心。”
    “我现在跟老阎家都快闹翻了，跟阎解成都分床了，这都是为了谁啊我要是舍下身段，怎么不能再跟他们家和好”
    何雨柱听了这话，点点头：“是，你做的我都知道，我也舍不得你——”
    “舍不得，就光是说啊”
    于莉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何雨柱诧异地看向她，于莉的脸，微微有些红了。
    “等过些时候，找个时间。”何雨柱说道。
    于莉点点头，也知道不适合过多停留，转身出了办公室。
    打开办公室的门，看见胖子正在不远处忙乎着什么。
    “胖子，干什么呢”于莉问道。
    “没什么,泔水桶有点不稳当，我琢磨着找个方法固定好。”
    胖子笑呵呵的：“于莉姐，您这是干什么去了找主任告谁的状”
    于莉淡淡看他一眼：“还能有谁啊就是你呗，上班期间盯着女人看，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哎哟我的姐，您可别跟我开这个玩笑！”胖子连忙告饶，
    于莉哼了一声：“是我跟你开玩笑，还是你小子不对付我看你和刘小宝两个人倒泔水桶，倒出脾气来了！”
    “没，没，绝对没有！”胖子连忙拍着胸口说道。
    于莉没有理会他，回到食堂忙碌。
    刘岚跟她说话，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低声询问：“今天怎么了阎解成没给你好脸色”
    “我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于莉下意识地反驳一句，见到刘岚表情有些不太理解，连忙解释道：“阎解成这家伙最近几天老跑出去胡混到半夜，我是真跟他过够了……”
    刘岚吃惊：“你男人胡混”
    于莉点点头，又说道：“别说他了，尽是烦人！”
    又跟刘岚说了一会儿话，说起昨天的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咱们何主任昨天被人投毒了，就我们四合院的一个邻居。”
    刘岚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你啊什么”马华笑着歪过头来，“你们今天谈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谈什么了谈你师父被人投毒了！”刘岚说道。
    马华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啊”
    于莉就把贾张氏投毒想要害秦京茹流产，结果把自己给毒了这件事说了一遍。
    刘岚听的目瞪口呆：“这是多大仇啊”
    马华则是恨恨说道：“这就是活该！我师父刚有了孩子，这就下毒，毒死这号人都是活该！”
    “投毒杀人，这够得着枪毙了”
    “怕是够得着了……”刘岚说道。
    于莉跟刘岚、马华说着话，倒也没耽误干活。
    到下午下班时间，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要走，马华凑上来：“师父，我听说您犯小人了，有人要害师娘”
    “我跟您回去，看望一下师娘……”
    “不用大惊小怪的。”何雨柱说道，“没多大事。”
    马华骂了两句那投毒的小人，心里倒是想着，不如改天买了礼品，直接交给师父。
    何雨柱跟马华道别，骑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秦淮茹已经跟厂子里面说明情况，请假三个月——厂里面一听秦淮茹的婆婆投毒杀人，也是吓了一跳。
    自从轧钢厂解放以来，这么凶悍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上。
    情况比较特殊，请示领导之后，三个月假期就批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这两天就准备忙碌一下，等贾张氏的事情结束以后，就由何雨柱安排她的住处。
    当天晚上却也没事，就只是何雨柱听着许大茂一家子欢声笑语，颇为讨厌。
    因为贾张氏给何雨柱家投毒这件事，许大茂一家子可是乐开花了，幸灾乐祸不已。现在，他们就只是惋惜，贾张氏怎么没投毒成功呢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警察同志找到了秦淮茹，交给秦淮茹一张病危通知。
    原来昨天一天，贾张氏在医院里面被接连催吐之后，症状依旧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今天早晨开始胡言乱语，医院感觉她可能挺不过去，就下了病危通知。
    派出所的警察同志这时候也是有义务告诉嫌疑犯的家属。
    秦淮茹连忙收拾一下，跟着警察同志去了医院。
    也不知道是生命奇迹，还是秦淮茹到来真的鼓舞了贾张氏，秦淮茹在医院里面呆了一天之后，原本病危的贾张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间，居然又渐渐好转起来。
    这让秦淮茹真是感觉弄巧成拙……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的哥呀

    “她居然就这么好转了……”
    “你说我去干什么早知道我不去，让她没了也就省心了！”
    何雨柱家里，秦淮茹气呼呼对秦京茹说道。
    秦京茹安慰她：“警察同志都找上门来了，你能不去吗”
    “再者说，你到肚子显怀还得两个月以上，你婆婆顶多一个月就能判刑，雨柱哥说就算不枪毙也得十年以上,到时候还不是一样”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秦淮茹说道，“现在我孕吐都得压着声音，跟做贼似的。”
    “这是幸好请假在家了，要是上班，那可真是没办法遮掩了。”
    说着话，何雨柱骑自行车回来了，提着两只鸡,一盒子糕点。
    “今天回来这么早，还去菜市场买东西了”
    秦京茹问道。
    “没，这是马华送的，他听说贾张氏投毒的事情，非得送点慰问品，给你补养身体。”
    何雨柱解释。
    “你这徒弟工资也不多，还没结婚成家，要他东西好吗”秦京茹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这小子死心眼儿，非得给，以后多照顾他就是了。”
    “说真的，整个轧钢厂食堂，除了他可靠，也没一个真正的徒弟。”
    秦京茹点点头，秦淮茹又对何雨柱抱怨了一通，今天的糟心事。
    眼看着贾张氏病危,人都快没了,最后居然又挺下来了。
    何雨柱也是惊讶：“这祸害还真够能活的。”
    “不过,等她缓过劲儿来之后,公安机关那边案卷备齐,估计就要提起公诉了,也是便宜不了她。”
    门口传来脚步声，刘光福带着笑探了探头：“雨柱哥！嫂子！”
    何雨柱点点头。
    “放学了”
    “嗯，放学了，过来问候一下。”刘光福笑着说了一句，又往后院走。
    迎面遇上挺着肚子的羊大红，刘光福转身就要走。
    “刘光福，你给我站住！”
    “哦，红姐啊，你找我有事”
    “有事！”羊大红怒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三眼哥他们的事情你糊弄谁呢！”
    “我跟你说，你最好现在就一五一十说出来，别等我给你用别的招”
    刘光福先是装糊涂：“红姐，你别这样啊，我现在好好上学，这些事情是真的不懂，你不能说，让我再去跟三眼哥他们混”
    又奇怪：“红姐你现在大着肚子，能有什么招”
    羊大红冷笑一声：“我现在要是撩起衣裳，说你抓我胸口,你说你是不是一下子就成了小流氓”
    “许大茂是不是非得把你打一顿，或者把你送警察同志那里去你不进少管所也得和棒梗一样，去工读学校！”
    刘光福听的脸都白了：“红姐，咱们不带这样的——哪有这样诬陷人的你跟多少人睡过，咱们都知道，这许大茂家里还不知道”
    羊大红听刘光福这么说，也是有点心里没底了。
    嫁给许大茂这件事，可以说没有达到她原来期望的美好生活，只能说勉强一个人吃好喝好了；玩的好的哥哥们，一个也没照顾上，许大茂家里成了个穷鬼，也搞不出钱来了。
    但是许大茂这边，可是真以为羊大红是个姑娘身子，清清白白跟的许大茂。
    这件事要是被许家知道，那可是真的要翻天。
    不过，转念一想，羊大红又笑了：“刘光福，你真敢说你就不怕出门有人给你身上开个敞亮的洞，让你凉快凉快”
    “我可是也跟三眼哥好过的。”
    刘光福佩服道：“红姐，您是真牛，这睡人的本事也是一绝——不过嘛，哼哼！”
    说道最后，想起三眼、长毛两个团伙的下场，不由地表情不屑。
    羊大红看的不解：“你哼什么”
    “你说有人给我开洞，那怕是不可能咯！”刘光福冷笑着要回自己家。
    “嗯”
    羊大红伸手抓住他衣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不对，刘光福，你肯定知道什么！”羊大红厉声叫道，“刘光福，你小子最好听我的！要是不听我的，我今天非得让你一身臭！”
    “别人不知道我羊大红，你还不知道我羊大红的厉害”
    “行不行我脱光了上你们家门口躺着或者今天就说你强行侮辱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办！”
    刘光福听的，浑身都麻了——别人他不信，红姐这个女顽主，他是真的相信，能干的出来！
    “红姐，咱别这样行不行咱有话好商量，有话慢慢说……”
    “你说不说！”羊大红凶狠问道。
    “好，好……我说，我说……您别这么下三滥啊，我这不想再混的，真的受不住这个。”
    刘光福一边说着，心里面一边也嘀咕。
    我要是照实话说，是我出卖了三眼，就看羊大红对三眼他们的死心塌地，那非得急眼，往死里面斗不可。
    再者说，整个四合院，除了我和雨柱哥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啊。
    肯定不能够实话实说。
    羊大红继续催促：“快说！”
    刘光福想了想，说道：“是这样，早在之前，我改好的那几天，警察同志就把三眼哥他们全部抓了，现在可能已经判刑，也不知道送什么地方劳改去了。”
    “我看你怀着孕，也怕吓到你，一直没敢跟你多说。”
    “这可不是我不懂事，是你一直要问的。”
    “啊”羊大红叫了一声。
    许大茂从家里探出头来：“大红，你跟个半大孩子说什么”
    羊大红根本没听见徐大茂的话，直接哭出来：“哎呦，我的哥呀！我可怎么办啊！”
    许大茂连忙跑出来，伸手搂住她：“哎，哥在这儿呢！”
    又瞪刘光福：“刘光福你小子怎么回事！没看见我媳妇怀着孕你把我媳妇吓到了，到时候怎么办”
    “你也跟贾张氏投毒似的，憋着劲让我们家流产啊”
    刘光福本来想说什么，看见许大茂这保护媳妇、孩子的模样，感觉有点开不了口。
    “许大茂也挺好的哈，红姐，你就别想太多，好好过日子。”
    说完就回家了。
    “这臭小子，哪来的这些话”
    许大茂扶着羊大红回了家，嘴里嘀咕着，又问羊大红：“这臭小子跟你说什么了”
    “你就别问了。”羊大红闷着头说道。
    “好好，我不多问，你别哭哭啼啼的，万一对孩子不好呢”许大茂说着。
    羊大红没再多说，心里还在哀叹。
    我的哥呀……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人之将死，依旧不善

    匆匆忙忙，一晃十多天时间过去了。
    这一天下午，秦淮茹骑着何雨柱的自行车，从外面回来了。
    一进四合院，前院邻居三大爷等人都凑上来，问：“法院怎么说的”
    “对啊，怎么判的”
    秦淮茹低着头,摇了摇头：“过几天枪毙，我能见最后一面，之后就是收尸。”
    三大爷拍手：“你看这——投毒杀人呢！政府真饶不了这种罪犯！”
    “贾张氏虽然有罪，以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其他邻居也是摇头叹气。
    到了中院，中院的邻居和后院的邻居也都在。
    四合院十几年没有偷鸡摸狗,这半年来却是一直出事，跟警察同志打交道,如今出了一个投毒杀人的犯罪分子。
    都想知道法院会怎么判。
    “因为有前科,而且是刚出狱就投毒杀人，危害很大。”
    “死刑，过几天枪毙。”
    “我见她最后一面，然后给她收尸。”
    秦淮茹说了之后，众人一时间都是沉默。
    “张丫头，总以为没人能管教她……国家可不惯她的脾气啊。”
    “犯罪就是犯罪，想杀人就得枪毙，跑不了啊。”
    聋老太太说道。
    易中海长叹一声，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的有贾张氏肥头大耳的泼辣模样；也有以前两个人好的时候，她还不泼辣的模样。
    又在庆幸，这一次没有答应贾张氏的疯狂要求。
    否则，枪毙的人还会增加一个。
    想着想着,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贾张氏之所以现在泼辣、无法无天,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在四合院总能让她占便宜、不吃亏的原因呢
    这个想法,让易中海不敢再多想下去。
    秦淮茹连忙低着头回到家里,她不敢和众人说太多话，生怕别人看到自己如释重负的轻松。
    终于，自己和贾家之间，最后一个拴住自己铁索，也没了。
    这种轻松感觉，会让她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至于对贾张氏些微的感情，早已经被贾张氏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彻底消耗没了。
    这就是一个冷血自私的老太婆，任何对她的怜悯和同情，最终都会变成苦果。
    几天后，秦淮茹来到了监狱，在监狱里面见到骨瘦如柴的贾张氏。
    贾张氏好转之后，肠胃和食道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不管是吃什么饭，都会比较痛苦。
    大夫说，这是被毒性伤害到了肠胃粘膜。
    短短十多天，原本从胖子瘦到正常人标准的贾张氏，再次变的更加干瘦，再加上她本来眼睛也不大，整个人阴气沉沉，跟饿死鬼差不多。
    “妈,这几天怎么样”
    贾张氏闷声不语。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都到最后了,妈,你就说点什么。”
    贾张氏一时间还是没法说，自从吃下蓖麻油炒鸡蛋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感觉整个人好像在梦里一样，晕乎乎的。
    不可能啊！为什么蓖麻油里面有这样的剧毒为什么要枪毙我
    我只不过是想要让秦京茹流产而已，又没有做别的，我没罪啊！
    蓖麻油炒鸡蛋也不应该有毒啊！
    为什么一切，都不再是她能够理解的模样
    放在一年前，自己不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顶多和人对骂就完事了，怎么要枪毙啊！
    警察同志提醒：“贾张氏，你如果没有话说，那就结束。”
    “提醒你一下，你应该有遗言要交代才对。”
    贾张氏呆了一下：“遗言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被枪毙……我真的不想死。”
    “你要是遗言就是这些，那就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警察同志说道，“你犯的罪，就注定你有着这样的结果。”
    贾张氏又沉默下去。
    枪毙，死亡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她看向了秦淮茹：“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活下去哪怕多交点钱，你去找人借钱，你让我活下去。”
    秦淮茹摇摇头：“妈，你还是认罪，事情就是这样了。”
    “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秦淮茹你这个白眼狼！你一个乡下来的赔钱货，我们家娶你，是你几辈子积德！你现在盼着我死，好跟傻柱在一起！”
    “你没良心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贾张氏骂的起劲，骂着骂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肠胃疼起来，只好捂住肚子不骂了。
    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淮茹看向警察同志：“这情况怎么办”
    警察同志叹了一口气：“贾张氏，一般来说死刑犯最后一面，我们会格外宽容和大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我得警告你，你如果再骂人，就彻底错过最后交代遗言的机会了。”
    贾张氏咬着牙，盯着秦淮茹：“不许你改嫁！不许你改嫁！一定要带着棒梗，给我们贾家守寡！”
    “我不许你改嫁！”
    秦淮茹听着她最后的话，嘴角露出冷笑。
    “妈，这就是你的遗言啊”
    “我得告诉你，我不守你这个样的遗言！等你死了，我就改嫁！”
    “不仅改嫁，我还把三个孩子都改姓，全都改成何！都随何雨柱！”
    “不仅如此，我还告诉你，我现在就怀孕了，我现在肚子里面就有何雨柱的孩子！”
    贾张氏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秦淮茹。
    “你说什么！”
    “秦淮茹，你这个贱货，你敢改嫁你敢不给我们贾家守寡你敢给孩子们改姓”
    她咆哮着、嘶吼着，如同一条疯狗。
    “对，我敢！我不仅敢，我现在还怀着何雨柱的孩子！怎么样，你能怎么样”秦淮茹冷笑着回应。
    警察同志见到两人实在不像话——贾张氏满口污言秽语，还要求儿媳妇守寡。儿媳妇故意气她，说自己改嫁，还怀孕了。
    “就这样，贾张氏，你遗言也算是交代完毕了。”
    “牢房食堂专门给你准备了红烧肉，让你吃好喝好。”
    又对秦淮茹示意：“贾张氏的亲属，你出去，再呆下去，就严重破坏探视的规矩了。”
    秦淮茹站起身来，喉咙里面一阵干呕——“呕！”
    之后，她才慢慢走出了探视房间。
    贾张氏捂着剧痛难忍肚子，神情呆滞，如同被雷劈了一样。
    她……真的怀孕了！
    “秦淮茹，你这个贱货——”
    贾张氏霍然站起身，眼前一黑，向后仰倒，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气死了

    “贾张氏的家属，你现在需要交一下子弹钱。”
    警察同志叫住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有点意想不到：“警察同志，这还需要交钱”
    “当然，子弹是国家的，又不是你们自己的，肯定要花钱买。”警察同志解释道,“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流程，无论最后用多少子弹，都只收一颗子弹的钱，一毛钱。”
    “哦，一毛钱啊。”
    秦淮茹一边掏钱,一边心想：莫非自己不出钱，国家就不会出子弹,贾张氏就不用被枪毙了
    还是赶紧出钱。
    贾张氏刚才疯狂的咆哮,不允许她改嫁，要让她给贾家守寡——秦淮茹是真的怕她死不了。
    警察同志收了钱，去给她开收据。
    走了没多大会儿，警察同志回来了：“贾张氏的家属，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请你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冲动。”
    说着话，把一毛钱交还给秦淮茹。
    秦淮茹有些呆滞：“啊”
    怎么回事国家真不枪毙贾张氏了
    “这个子弹钱”
    “用不着了。”警察同志说道。
    秦淮茹的心提起来——真不枪毙了
    “因为贾张氏会见过你之后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身体虚弱，本身带有疾病，现在已经确认死亡。”
    警察同志的话，让秦淮茹一时间有点呆滞。
    “死了”
    “对，贾张氏已经确认死亡。”
    秦淮茹下意识地问：“她这是怎么死的”
    “情绪太过激动……”警察同志尽可能委婉地说,“就是刚才和你生气,气死了。”
    这……
    秦淮茹的表情呆了好几秒,哭笑不得又如释重负。
    这算不算报应
    贾张氏对自己的疯狂逼迫,令自己几乎守不住身,令自己险些要去“上环”，出卖身体来养家。
    哪怕是今天，贾张氏依旧是同样的想法，丝毫没有半点更改。
    然后，她就被秦淮茹怀孕、改嫁的消息活生生气死了。
    虽然，这本身也有她自己油尽灯枯的原因，但是秦淮茹依旧难免感觉到几分快意。
    终于，死了！
    其他的事情也不必多说，秦淮茹给贾张氏收尸之后，当天下葬。
    因为这时候要求一切从简，破除四旧，不许大操大办，因此倒也没有人多嘴多舌，说她不孝顺什么的。
    倒是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下意识地感觉再也见不到奶奶，还跟着哭了一场。
    当天晚上，秦淮茹出了屋门，抬头看见头顶的月亮。
    那是半个明晃晃的月亮。
    虽然并非是圆满的月亮,却也并非是月牙儿……
    秦淮茹静静地看着这半个月亮,也不知道想到的是什么,手掌按在小腹上，渐渐露出了微笑。
    这牲口……之前讲的故事怪吓人的，结果却是我也跟他好上了……
    他就是自己以后的男人。
    过了两天后，秦淮茹把小当、槐花交给何雨柱两口子照顾，说自己要去农村住几天。
    一大妈刚好也在，听到这话就自告奋勇。
    “京茹都怀孕了，哪能让她忙里忙外的照顾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你让她们跟我家吃饭，早起晚睡的，我也愿意忙活这些个事情！”
    秦淮茹也没拒绝，顺口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您了，一大妈！”
    易中海的规矩和改正，何雨柱秦淮茹等人都看在眼里，没有了作妖的贾张氏，不会再出现幺蛾子。
    一大妈现在心脏病虽然没办法动手术治愈，但是已经有了日常用药和紧急用药，已经没有多大问题。
    一大妈比谁都高兴——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孩子，她可是看在眼里，听话又懂事，贾张氏这么重男轻女，这两个孩子还是一样哭奶奶。
    照顾这样的孩子，心里也舒坦熨帖；而不象是棒梗那种，一大妈怀疑，如果再照顾一次棒梗，自己早晚得心肌梗死！
    等秦淮茹走了，何雨柱也后脚离开四合院。
    一大妈就把小当、槐花叫过来说话：“小当，槐花，你们都知道你们妈妈回农村老家住几天了中午吃什么啊我给你们做。”
    小当说道：“您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槐花瞪着大眼睛，跟着点头。
    一大妈笑了：“行，我就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
    出了四合院，何雨柱骑上自行车，示意秦淮茹坐在后面。
    秦淮茹坐在后座上，也没说话。
    两人到了大椿树胡同，敲响门。
    “七哥”尤凤绮开了门，见到何雨柱带着秦淮茹，就瞪着何雨柱，也不让路。
    “赶紧进去，一会儿邻居看见了，又是麻烦。”
    何雨柱说道。
    尤凤绮这才闪开身：“哼！”
    秦淮茹和娄晓娥两边，何雨柱当然已经都说明了——要不然两个孕妇，何雨柱也怕神神秘秘弄得太刺激，对谁都不好。
    因此秦淮茹已经知道这冷着脸的姑娘叫尤凤绮，绰号“七哥”。
    因为尤凤绮和尤凤霞姐俩儿一直都是跟何雨柱、娄晓娥认识，在她们心里面，何雨柱和娄晓娥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两口子。
    后来知道何雨柱另有家室，对这一对尚且对爱停留在美好幻想的姑娘来说，无异于“cp粉惨遭重击”。
    那时候开始尤凤绮就对何雨柱冷言冷语，尤凤霞也是好几次想要劝说何雨柱。
    这一次，更加了不得。
    何雨柱又送来一个怀孕的，还不是他老婆……
    尤凤绮真是生气到想要把何雨柱拒之门外。
    不管怎么说，这对小娥嫂子也太过分了，雨柱哥也太坏了！
    何雨柱跟秦淮茹进了这个宅子，尤凤绮咣当关上房门，闷不做声地回了偏房。
    尤凤霞站在偏房门口，对何雨柱说道：“雨柱哥，你这样做，也太不好了——”
    “哼，你跟他说什么啊！”
    七哥气呼呼地，把尤凤霞拖回屋里去。
    秦淮茹眨眨眼，有些不自在：“这两个姑娘，不会真对我”
    “放心，她们主要是冲着我来。”
    何雨柱说着话，领着秦淮茹进主屋，娄晓娥笑着走过来：“秦淮茹，你说气不气咱们怎么都被他给抓手里了！”
    说着话，伸手掐何雨柱。
    秦淮茹眼睛一亮，也伸手一起掐他出气。

 第二百六十六章 秦淮茹要改嫁?

    “我哪能不气啊！”
    “不过呢，我再生气，本身也是农村来的妇女，找个男人过日子没什么好说的。”
    一边掐何雨柱，秦淮茹一边说道。
    “小娥，我倒是替你感觉惋惜，你原来是千金大小姐啊,又是见多识广的，找什么样的男人不好。”
    “一不留神被这个牲口拴住了！”
    娄晓娥听的高兴：“瞧你把我说的，我哪有这么好”
    “不过，你说这牲口，我也感觉是——何雨柱，你就是个大牲口！”
    两个女人一边高兴聊天，一边在皮糙肉厚的何雨柱身上来回掐着出气气发泄。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熟悉了,挥手让何雨柱滚蛋。
    何雨柱看这两个婆娘仗着肚子里面有着护身符，气焰嚣张，只好暂且退避三舍。
    等你们卸了护身符，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安排好了秦淮茹，何雨柱说一声改天再来送些生活各方面用品，骑上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门口，一个身影从前院迎面跑出来，差点没撞上何雨柱。
    何雨柱避开：“阎解成，你这是干什么去”
    阎解成头也没回，闷头就跑。
    三大爷拿着棍子，三大妈拿着擀面杖，两人大呼小叫跑出来。
    “阎解成！你混蛋！”
    “你给我滚回来！反了你了，我怎么教出你这样不会过日子的的臭小子！”
    “你给我回来！”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问道：“哟,怎么了这是”
    “阎解成这都二十多岁，成家了，您还打他，不好”
    “这孩子借了他爸一百——”三大妈激动不已地比划着。
    三大爷伸手按住三大妈挥舞的擀面杖，勉强对何雨柱笑了笑：“没事,没事……孩子不听话,该打还得打。”
    作为一个教书的知识分子，他一个是要脸面，另一个是不想露家底。
    好不容易存的一百块钱，要是被外人知道，对三大爷来说绝对是坐立难安、不利于算计的事情。
    三大妈被他一提醒，也连忙改口：“对……对，没什么事情……”
    “是没什么事吗”
    于莉磕着瓜子走出来，“呸”地一声吐出瓜子皮。
    “我说你们也真够心大的，十多天前我问了一声阎解成，不让我管，还挑我的不是。”
    “现在，阎解成借的一百块钱全花在外面‘半掩门’的身上，一是还不了钱，二是跟我也没什么过日子的心思了。”
    “你们两位还遮着掩着，这有什么意思啊”
    “于莉！”三大爷急忙叫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于莉冷笑一声，直接泼辣回应：“我要是不现在说出来,等哪一天你儿子带回来外面的女人，外面还说不定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都是我的不对！”
    “这事情不说清楚了可不行！”
    “一百块钱,不到一个月就花在外面的女人身上，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阎解成！等有一天离婚，我也没错！”
    “于莉！你这越说越没谱！”三大妈连忙上前，拉着她，“赶紧回家，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在院子里面嚷嚷什么”
    于莉也没再多说话，冲着何雨柱一眨眼，转身回屋了。
    何雨柱看一眼周围，不少邻居已经竖着耳朵把事情听明白了。
    三大爷家，以后要不平静了……
    阎解成拿着三大爷的一百块钱花在外面，他还不上钱，三大爷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掀过去。
    不仅如此，阎解成和于莉两个人也别想和好了。
    回到家里，何雨柱跟秦京茹说了安排好秦淮茹的事情。
    秦京茹有些担心：“那边虽然有尤凤绮、尤凤霞姐妹照料着，还有金家的孩子帮忙盯着，说起来也不是十足的把握。”
    “万一有街道办、巡防队跟她们计较起来，也不太好办。”
    “雨柱哥，这事情，还有点让人感觉不太安稳；毕竟都是你的孩子，可千万别出了差错。”
    何雨柱说道：“倒是有一个更安稳的地方，就是还没盖好房子。”
    “放心，京茹，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一连十多天过去，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秦淮茹还没有从“老家”回来。
    一大妈有些担忧，小当和槐花都明显开始想妈妈了。
    何雨柱揣着明白，装作自己下乡问了一次。
    回到四合院后，理由就是秦淮茹被留在了农村老家，因为反正请假了，在城里也没事，就在老家帮忙干活，给家里赚点工分。
    听到这个原因后，一大妈忧心忡忡：“这忙完夏收还有秋种，忙完秋种还有秋收冬藏，秦淮茹别是被农村老家拴住，要在农村改嫁”
    她这个想法，四合院的不少大妈、媳妇聊天都很是赞同。
    这一去不回来，九成九要改嫁。
    你想啊，老婆婆投毒杀人，然后死了，唯一的指望棒梗被关进工读学校了，就剩下两个赔钱的丫头——秦淮茹回了娘家，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可不就是要另找男人改嫁吗
    这话一开始也就是大人说，大人说得多了，小孩子也说。
    又过两个月后，小当跟阎解娣踢毽子，槐花在一旁拍着手叫好。
    阎解娣记着自己踢了九十八个，小当给她数了九十六个，两个小孩子你说我我说你，吵闹起来。
    阎解娣气急了，指着小当骂起来：“你爸爸死啦！你妈妈不要你们啦！”
    小当呆了一下，红着眼骂回去：“你爸爸是阎老抠，这么大岁数才生你！你哥哥和外面女人搞破鞋！你们家不要脸！”
    两个小丫头骂了一通，你挠我的脸，我抓你头发，抱着滚打成一团。
    槐花瞅准了机会，跑过去给了阎解娣一口，阎解娣疼的哇哇大哭：“哥！秦寡妇留下的野种咬我！”
    阎解旷背着书包正好回来，看见这一幕，就冲上前来，劈脸给了小当、槐花一人一巴掌，打的两个小女孩红肿着脸直哭，一边哭一边叫“妈妈”。
    一大妈、易中海闻声跑出来，指着阎解旷：“你小子——”
    阎解旷也挺滑溜，拉起阎解娣就溜回家了，根本没理会易中海两口子。
    看着两个乖巧的女孩哇哇大哭找妈妈，一大妈也心疼的抹泪。
    “你说说，多好的孩子，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多疼人啊！”
    正说着话，何雨柱推自行车下班回来了。
    见到小当和槐花大哭的模样，顿时就是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何叔叔，我想找妈妈！”槐花哭着说道。
    小当也哭着抹泪：“何叔叔，我们想要妈妈，你把我们送到妈妈那里去！我们想找妈妈！他们都欺负人，我要找妈妈！”
    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妈妈会回来的，还有，谁欺负你们了”
    “”

 第二百六十七章 堵门打人

    “阎解娣！”
    “还有阎解旷！”
    小当和槐花一人说出一个名字。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小当，你和阎解娣是不是玩着玩着，急了眼啊要是这样，你们谁也不是欺负谁，等以后和好了就行。”
    “但是阎解旷可不行，这小子一个初三学生,伸手打你们两个。”
    “我得帮你们把这口气出了！”
    小当和槐花点点头：“谢谢何叔叔！”
    何雨柱把自行车交给易中海推着，自己来到阎埠贵家门口：“三大爷在家吗出来我跟您说件事。”
    阎埠贵心不甘情不愿地出来，一开口就说：“柱子，怎么回事啊小孩子打架骂嘴，还用大人出面再打回来”
    何雨柱拉过来小当跟槐花：“这要是阎解娣打的，我也不说什么。”
    “你们家初中快毕业、眼看快工作的孩子，打两个这么小年纪的小女孩脸,这说的过去吗你看看打的两个孩子又哭又叫的。”
    “那你说，怎么办”阎埠贵心烦意乱地说道。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是白天没精神，夜里睡不着——阎解成把他一百块钱糟蹋了，也不说还钱，追着打也是一句话没钱，可把他愁坏了。
    好像一辈子的积蓄，都让这个败家子糟蹋了一样。
    在这种状况下，原来最擅长绕圈子的阎埠贵，也是脾气不由自主地急躁了不少。
    何雨柱说道：“两个办法，您挑一个。”
    “一个办法是，您给这两个孩子一人五毛钱，让她们留着买冰棍吃，能吃不少冰棍,这两孩子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哄孩子嘛，你们做的过分一点，就哄一哄孩子，不难为你们”
    何雨柱说完,小当和槐花两人抽噎着,开始盘算五毛钱能买多少冰棍——一般的冰棍两分钱一个、好一点的五分钱一个,真能吃不少！
    她们一时间都有点动心了。
    不过，三大爷阎埠贵的态度也很坚决：“谈钱你就免谈了，说另一个办法。”
    “另一个办法，把你们家阎解旷叫出来，让这姐妹俩一人打他一下出气。”
    “然后这事情就过去了。”何雨柱说道。
    三大爷摇了摇头：“你这话，怂恿孩子们打架还手，这是好事吗”
    “再者说阎解旷保护他妹妹，他没错呀，我要是让他出来挨打，那也说不过去。”
    何雨柱淡淡说道：“您要是这么说，赶明天我保护这两个孩子，出手打阎解旷也没错”
    “到时候别怪我出手重。”
    话说到这里，就有点讲不通道理。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你这话说的，柱子，你还讲不讲道理你是大人，能跟阎解旷这半大孩子一样见识”
    “半大孩子，能打这么小的女孩子还抽耳光”何雨柱冷着脸抱起槐花,“三大爷,你是不懂啊,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边说这话，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兄弟三个都出来了，两个成年男人，一个半大小子，都盯着何雨柱。
    “傻柱，我告诉你，跟我爸说话你最好客气点，别以为你当个轧钢厂狗屁主任——”
    阎解成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腾云驾雾似的飞出去好几米远，“哐当”一下撞在门框上，两眼都有点晕乎乎，回不过神来。
    “叫我什么”
    何雨柱冷冷问道。
    “傻柱，你要动手是！”
    阎解放抄起木棍朝何雨柱打过来。
    “哎，解放！你放下棍子！”
    阎埠贵急忙叫道。
    易中海也急忙叫道：“阎解放，你敢动家伙！快放下！”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阎解放手上一空，棍子被何雨柱夺走。
    紧接着，何雨柱大脚一开，阎解放撞在阎解成的身上，也晕晕乎乎起来。
    紧接着，何雨柱抓起阎解旷，啪啪两下耳光，一左一右打完。
    看向阎埠贵：“三大爷，事情解决完了没有”
    “你……你……简直是恶霸！何雨柱！你不能欺负我们家啊！”阎埠贵看着两个儿子叠罗汉，一个儿子被打脸，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叫道。
    何雨柱一脸诧异：“我欺负你们家了吗”
    “你们家，这是三个成年男人，一个半大小子，我就一个人啊，怎么看都是你们欺负我才对。”
    阎埠贵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们人再多，打不过你有什么用啊！
    “三大爷，你不试试和我比划比划”何雨柱又提议道。
    我和你比划我这条老命还要不要了
    “滚蛋，赶紧滚蛋！别在我家门口！”阎埠贵挥着手，宣告今天的事到此结束。
    不这样结束也没有办法，老阎家一起上，也不是何雨柱这个恶霸的对手，还能怎么办就吃了这个亏。
    阎埠贵一家怂了，何雨柱哈哈一笑，抱着槐花，领着小当回了四合院中院。
    姐妹两个一个搂着他脖子，一个牵着他的手，一时间也不再想妈妈。
    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相互看看，也回了中院。
    秦淮茹不要两个孩子，留在农村了，这两个孩子看来以后也受不了多大委屈。
    易中海两口子疼爱孩子不说，何雨柱也不会亏待了姐妹俩。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回来了”
    秦京茹有些惊讶，有些好笑地看着槐花跟熊猫似的挂在何雨柱身上，小当也拉着何雨柱的手。
    刚才前院的动静她听见了一点，不过她因为怀孕了，肚子已经鼓起来，不适合一惊一乍的凑热闹。
    所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何雨柱说了事情经过之后，秦京茹也有点可怜小当跟槐花，摸摸两个孩子的脸颊。
    倒是没骂老阎家的人——这一家人被何雨柱一个人堵着门口收拾，仇都报完了，秦京茹都感觉不适合再骂他们。
    拿出饭盒，饭菜都还热气腾腾，何雨柱、秦京茹让小当、槐花两个坐下吃饭。
    吃着吃着，小当抬起头来：“何叔叔，小姨，我妈嫁人了吗她还回来吗”
    “当然回来。”何雨柱说道，“放心，小当、槐花，你们相信何叔叔，一定会把你们妈妈带回来。”
    小当、槐花都点点头，心里也不知道相信了多少。
    秦京茹怕两个孩子胡思乱想，岔开话题：“雨柱哥，今天轧钢厂有好玩的事吗”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小财主婆子

    “厂里有点事。”
    何雨柱说道：“杨厂长家被抢了，最重要的那个嘉奖令，被带走了。”
    “我早跟他说过，该处理掉的东西就得处理，杨厂长坚持认为自己立功受赏的东西没关系。”
    “现在到底是应在了这个东西上面。”
    秦京茹听的半懂不懂：“雨柱哥，厂长家被抢了给保卫科说了没有”
    “情况特殊，保卫科也不会有用的。”何雨柱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秦京茹奇怪问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摇摇头：“你不懂就算了，好好修养自己身子，这些外面的事情交给我操心就行了。”
    “嗯，好的，雨柱哥。”
    秦京茹点点头。
    吃过饭，一大妈过来收拾碗筷，招呼小当和槐花两个丫头回家睡觉。
    这两个多月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一大妈都带着两个小姑娘回秦淮茹家睡觉。
    不过今天情况不太一样,因为何雨柱给两个丫头出面收拾了阎解旷，在她们心里面跟英雄一样，不愿意跟一大妈去了，非要留在何雨柱家里，跟何雨柱两口子睡觉。
    这当然是不行，秦京茹挺着肚子呢，这要是姐妹俩半夜翻身踹一脚，可了不得。
    看着两个小丫头实在可怜，秦京茹笑了笑：“雨水那屋子都是现成的，我去那屋睡觉。”
    “雨柱哥，你就哄着这两个小丫头睡。”
    何雨柱颇感无语，不过一想到小当、槐花两个小丫头跟亲妈分离之苦，还是自己射击技能导致的结果，总不好秦淮茹给自己生孩子,这边自己不照顾她两个孩子。
    “行，行。”
    “一大妈你帮两个孩子收拾一下,我去聋老太太那里看看，等一会儿回来给她们讲故事,把她们哄睡也就完了。”
    何雨柱说完话，出了自己家。
    秦京茹去了隔壁。
    天挺热的，两个小丫头今天玩闹加打架，浑身都是汗味儿。
    一大妈给她们清洗，更换了衣裳之后没多久，何雨柱就从后院回来了。
    “何叔叔，何叔叔……你会讲什么故事啊”
    何雨柱想了想，说实话还真的需要多考虑一点——后世的故事，外国的童话故事都不能讲，泄露出去一言半语，就可能平生波折。
    这时候，可不是说，你自己认为讲一讲安徒生、格林童话没问题那就没问题的。
    不少事情要放在放大镜下面观察。
    譬如杨厂长的嘉奖令，他自认为没事，到底防不住有心之人；何雨柱和大领导都对他说过，奈何他舍不得呀。
    所以，何雨柱对两个小丫头想了想，从储物格子里面拿出给孕妇解闷的小人书，老老实实的读起来。
    读了一会儿，槐花睡着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小当,小当正托着脸想着什么事。
    “想什么呢，小当”
    小当看了一眼睡着的槐花，对何雨柱招招手。
    何雨柱被她逗笑了：“小丫头，你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侧过头去，把耳朵对准小当的嘴：“你说，小当。”
    “你肯定知道我妈妈在哪儿。”小当低声说道。
    何雨柱惊讶看向这个九岁的小丫头：够精明的，看出来一点什么了而且还知道等妹妹睡了再说话。
    “对啊，我知道。”何雨柱承认。
    “我妈在哪儿”
    “你妈在外面有事要忙，等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何雨柱对小当说道。
    “何叔叔，你能保证”
    “对，我能保证。”
    何雨柱说道。
    小当又凑近了一些：“我奶奶和我哥说的都是真的，你跟我妈好上了。何叔叔，你要当我的新爸爸吗”
    何雨柱转头看向她，再一次有些吃惊。
    这九岁的小丫头，平时到底把多少事情看在眼里了
    “小当，看来你已经懂事了。”
    何雨柱慢慢说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来这么多，没有跟你哥哥、你奶奶一样瞎嚷嚷，我看你应该是和他们不一样的想法。”
    “我的确和你妈是相好，而且我也的确知道你妈现在在哪里，还能跟你保证，再过一段时间，你妈肯定会来。”
    “那就太好了！”
    小当露出笑容：“何叔叔，我跟我妈是一起的呀；我妈要是跟你一起，我们也都跟你一起……你跟我妈好，那你说她会回来，我就相信啦。”
    这小丫头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心里成熟。
    难怪之前骂老阎家的话都没用大人教导，她自己就说出来了，什么老阎家这么大岁数还生阎解娣，阎解娣的哥哥搞破鞋——这些话可不是何雨柱、一大妈等人教导的。
    “相信了就好，别跟任何人说。”
    何雨柱示意小丫头赶紧睡觉。
    跟一个九岁的小丫头谈论这些，也够离谱的。
    关了灯，小当也没睡觉，嘴里还找何雨柱嘀咕。
    “何叔叔，你说我将来可以做什么”
    “医生老师科学家”何雨柱心中想着。
    “我才不干那些事，我老感觉，那些地主婆子，资本家婆子，都好轻松，好舒坦啊，什么事都不干，就吃香喝辣，有人伺候着。”小当语气中满是向往，“我以后也能这样就好了。”
    何雨柱无语至极：这孩子长得可真够歪的。
    人人都同情白毛女，就你想当黄世仁
    难怪原剧情里面到最后，槐花都嫁出去好多年，你都三十多岁了，也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剩女，敢情是这么小就好逸恶劳，整天想好事。
    可要说你傻，又不傻，这小小年纪，看的事情还挺通透成熟的。
    “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觉！”
    “还有，这些话出去可不许乱说！”
    何雨柱叮嘱。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
    小当说道。
    “不傻，还做白日梦一切都靠劳动来创造，知道不知道”何雨柱说她一句。
    “我才不信呢，要么有个好爸爸，要么有个好对象，以后我就不劳动，天天蹲家里吃冰棍。”
    小当说着，伸手戳了戳何雨柱：“何叔叔，你以后会当我爸爸吗我一天能吃多少冰棍，多少大白兔奶糖”
    “睡觉！你这个势利眼小丫头！再嘀咕我敲你脑袋瓜了啊！”
    何雨柱感觉不厌其烦，打定主意再也不管这两个小丫头睡觉问题了——槐花倒是乖巧可爱，小当这丫头原来这么不讨喜的吗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人潮人海中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伸伸懒腰，看着酣睡如猪的两个小丫头摇摇头。
    骑上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
    本来上的好好的，广播喇叭忽然叫嚷着要开全厂工人大会。
    连工人们都要放下公主，轧钢厂食堂的就更加不用说了。
    何雨柱无可奈何，带领于莉、马华、刘岚等食堂员工参加大会。
    大会进行了半天时间,李副厂长慷慨发言，然后是其它一些人发言，比如宣传科刘科长、保卫科丁科长、后勤处季主任，还有副主任王宝山……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播音员于海棠，倒也惹人瞩目，因为她是没写稿子，激情洋溢的脱稿式发言。
    看着她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乱喷,何雨柱再一次确定,这姑娘就算是轧钢厂一朵花，一般人也真是消受不起。
    这是娶媳妇呀，还是把高音喇叭抱回家了
    更何况，何雨柱看来她单论外貌身材，分明比于莉、秦京茹都差远了，也就比刘岚稍微好一点，年轻一点罢了。
    大会召开完毕，工人们各自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食堂的众人也都说着话回了食堂。
    没有人再组织生产，催促工人下车间，也没有几个干活的。
    因为一直以来抓生产的那个人，从明天开始就要扫大街搞卫生了。
    令何雨柱没想到的是，李副厂长搂草打兔子，安排杨厂长扫大街的时候,顺便加了一个敌人。
    许大茂。
    许大茂哪能干啊，当场就叫嚷——我不干了,我辞职,我不在轧钢厂干了，我要去其他单位找工作！
    这总行了
    当时，许大茂就被保卫科丁科长领着人如狼似虎打了一顿。
    当然不行，你哪儿也去不了，老老实实扫大街你！
    “师父，你看许大茂那倒霉样！”马华跟何雨柱说道，笑得还挺还开心。
    何雨柱微微摇头，目光跟杨厂长交汇一下，看到的是杨厂长的苦涩。
    在食堂员工的最后面，胖子和刘小宝两个人，小声嘀咕着。
    “找机会，咱们给傻柱也来一下子”
    “要能把他赶去扫大街就好了！”
    这两个人越说越心动，眼睛都亮起来。
    整个食堂的气氛相当和睦，就是他们两个曾经跟何雨柱作对的，虽然不至于格格不入，但也是被排挤到角落里面。
    对于何雨柱、马华师徒两个，胖子和刘小宝两人是真的恨极了。
    今天杨厂长都能扫大街，何雨柱一个食堂主任,那也很正常,不是吗
    两人约定好,等过几天就把何雨柱掀翻在地，如何如何报仇……
    何雨柱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听见两人“大声密谋”，直接吩咐马华：“今天照顾照顾胖子跟刘小宝，这两人又不老实了。”
    “好嘞，师父！”
    马华什么也没多问，回头看向胖子跟刘小宝：“哎，你们两个！今天泔水倒了没赶紧的，倒了泔水还有别的事！”
    胖子和刘小宝互相看看，心里面骂着马华，也不敢明着反对，只好低头去做。
    下午，何雨柱下班的时候见到了许大茂。
    他和杨厂长正在拿着大扫帚，在轧钢厂的门口说话。
    杨厂长的表情并不平静，许大茂更是气的挤眉弄眼，愤愤不平。
    就算是杨厂长这样的性格，对于嘉奖被夺走，一切职权被剥夺，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一时间，两人虽然没有共同语言，却是的确同仇敌忾。
    “嗨！嗨！”
    “干什么呢谁让你们休息了！”
    有人呵斥，杨厂长和许大茂只好又连忙开始劳动。
    何雨柱走过来，跟杨厂长打了一声招呼：“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暂时没有。”
    杨厂长叹了一口气，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终究没有说。
    监管他们的人对何雨柱笑了笑：“何主任，跟他们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何雨柱没理会这个人，目光又扫过许大茂。
    许大茂转过脸去，继续打扫卫生。
    他才不想何雨柱求饶，况且，何雨柱也不会理会他。
    骑上自行车，何雨柱回了四合院。
    三大爷阎埠贵正在浇花，见到何雨柱回来，就撇嘴冷哼一声，放下浇花水壶。
    “三大爷，对我有意见啊”
    “哪敢你这么能打，万一一拳打死我呢”
    “不敢就好，您记着，再惹我，还挨打。”何雨柱笑着说道。
    三大爷气的不行——他是文化人，就想要阴阳怪气一下何雨柱，哪想到何雨柱回答的跟土匪恶霸一样，直接顺势说难听的。
    “什么东西！”
    等何雨柱到了中院，三大爷这才回到家里，一拍桌子，气的直叫。
    三大妈奇怪：“你这是冲谁啊”
    “何雨柱！简直就是恶霸！四合院的害群之马！”
    “爸，您说谁是害群之马”门口传来带着笑的声音。
    “还能说谁，何雨柱——”
    阎埠贵正说着，脸色一怔，看见阎解旷手臂上多挂了一个袖章。
    “你这是——”
    “正如您所见，”阎解旷哈哈笑道，“以后您可别惹我！惹不起！”
    阎埠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摆摆手：“你威风别冲我，上外面威风去！”
    阎解旷笑道：“行，我不冲您。”
    “但是我跟您说，就傻柱这件事，真不难办……咱们家在轧钢厂工作的就有我二哥阎解放，我大嫂于莉，只要他们跟我一样，戴上袖章，收拾一个傻柱还不跟玩似的”
    “还有中院的一大爷、后院的许大茂、二大爷，实在不行，拉拢两个，那就更是十拿九稳啦。”
    阎解旷这么一说，阎埠贵的眼睛一时间有点亮，随后摇摇头：“这太狠了点……到底是邻居，何雨柱给过我们家好几次润笔费呢，真闹到这个地步，以后可就真要当仇人了。”
    正说着话阎解放、阎解成、于莉陆续下班回家了。
    一听到阎解旷的建议，阎解成、阎解放都大为心动。
    “我改天也得换成你这样的打扮！”阎解成对阎解旷说道。
    阎解放则是说道：“别看我是锅炉学徒工，倒是真能收拾傻柱！今天杨厂长和许大茂都被发配扫大街去了，还怕一个傻柱”

 第二百七十章 出头之日

    “许大茂”
    阎解放这么一说，三大爷、阎解成都感觉新鲜。
    “他怎么又倒霉了”
    “他的名声在轧钢厂都臭了，还能怎么样”阎解放说了一句话，看向于莉，“嫂子，咱们联手，把傻柱整下去”
    于莉淡淡哼了一声：“这种事别叫我,我没有兴趣掺和你们家的事情。”
    “什么叫我们家的事情”阎解成恼火，“于莉，你说话注意点！咱们还是两口子，这也是你家的事情！”
    “是吗”
    于莉嗤笑：“你们一家人好几个账本，我可不记得跟你们有这么亲近。”
    “别的不说，阎解成,你什么时候把你爸的一百块钱还上这才是最重要的正事”
    于莉这么一说,三大爷立刻眼前一亮：“对对，于莉你考虑也是周到！对付何雨柱这种事情都是意气之争，最重要的咱们以后过日子的事情。”
    “解成，你是当大哥的，必须要给弟弟妹妹做个榜样；之前糟蹋一百块钱，这件事我们可以让它过去，但是你得还钱啊。”
    “这眼看着三个月整了，连本带利你得给我一百一十二块钱。”
    “到现在你一毛钱还没给我——”
    “我没钱！等以后再说！”阎解成说道。
    三大爷气不过，对着阎解成立刻嚷嚷起来。
    于莉不屑地撇嘴，回了自己房间——就凭你们，还跟何雨柱斗
    不过阎解放的确有点愣劲儿，这件事明天上班的时候，还得跟何雨柱说一声。
    ……
    前院三大爷家里闹腾，后院也闹腾。
    许大茂回到家,就冲着爹妈发火：“你们看看！今天不管是挨揍，以后天天还得扫大街！”
    “早之前我要离开轧钢厂，你们不让走。”
    “现在姓李的上位了,想走都走不成，以后工资也没了，你们说怎么办！”
    许德清两口子和羊大红都吃惊不小。
    “不是,他们凭什么打人，凭什么扣工资啊”
    “咱们直接辞职不干还不行吗”
    “不行！根本不让走，就得老实待着！”
    许大茂说着，被欺负的眼都红了，这没钱还受欺负，凭什么啊
    一家人都愤愤不平。
    “眼看大红还有三个月就得生孩子，这一家人没了收入，那可怎么好啊！”
    “老许，你可得想想办法！”
    许德清的手脚已经恢复了，背着手来回走动一下：“我也没有办法了，把剩下的四百块钱全带上，我去求人！”
    “轧钢厂这边不光是欺负大茂，还把工作停了，不给工资了。”
    “咱们一家人都吃喝以后没着落，这可不行！”
    “可我这种情况……轧钢厂不放人的话，那要怎么办”
    许大茂有些提心吊胆地说道，今天他是真的被轧钢厂的大会给吓坏了。
    “没办法,总不能真的就这么下去，咱们一家人的生活全指望着你,怎么着都不能断了。”
    许德清比许大茂的胆子更大一些，直接说道。
    “等明天我就去求人。”
    许德清一锤定音。
    许大茂也不好说什么了，看着忧心忡忡的爸妈，怀孕的老婆，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沉重感觉。
    不搞事了，以后再也不搞事了——踏踏实实工作，养家！
    ……
    “嘿嘿，爸，您看看！”
    刘光天回到家，将自己的新打扮给刘海中看。
    刘海中惊讶：“你这……你怎么也能带上这个”
    “哈哈哈，多新鲜啊！”刘光天晃着脑袋，得意洋洋，“我刘光天难道就不能有出头之日我告诉您，现在我的出头之日就来了！”
    “我郑重告诉你，刘海中同志，以后你没有资格管教我！”
    “你……你就……”
    刘海中指了指他，气呼呼回了自己屋，连煎鸡蛋都没吃。
    真是奇怪了，他都能行，没道理我不行啊。
    等明天，我非得去找李副厂长，我也得换一身衣裳！
    看着刘海中无能狂怒而去，刘光天笑呵呵，歪着头坐在饭桌前，拿筷子夹起煎鸡蛋，美滋滋地吃起来。
    美啊，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从老虎嘴里夺吃的。
    吃了煎鸡蛋，刘光天拍了拍桌子：“妈，再给我煎两个鸡蛋！”
    二大妈也没多少主见，见到刘海中缩屋里也不出来了，还真就煎鸡蛋。
    刘光福背着书包走到门口，见到二大妈端着煎鸡蛋给刘光天上菜，顿时惊讶：“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光天举起胳膊，让刘光福看自己手臂上袖章。
    “看见没”
    刘光福点点头：“哦，你也参与这种事了”
    “你没弄一个我看前院的阎解旷都弄了一个。”刘光天问道。
    “嗨！”刘光福不以为然，“我这还有十多天就初中毕业，紧接着就去找工作，弄这个干什么这有什么用”
    “你说有什么用——”
    刘光天指着刘海中那屋子：“老头子被我吓得钻屋里不出来了，这还不够有用的”
    刘光福一时间有点心动。
    不过随后又按捺住了：“不了，我跟雨柱哥说好了，等我毕了业，就去轧钢厂食堂当学徒工。”
    “咦”
    刘光天和二大妈都很惊讶。
    “傻柱他怎么跟你说这个他愿意帮你安排工作”
    “你别这么叫雨柱哥，他人挺好的！”刘光福对刘光天抗议道。
    刘光天闻言，不满说道：“光福，怎么说话的！”
    “你没看见我这一身打扮是我是你哥，还是傻柱是你哥”
    “你是我哥，你倒是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刘光福说道。
    刘光天悻然：“你哥我可不管这些，只管收拾人！傻柱愿意跟你安排，让他给你安排去！”
    “就知道没戏。”
    刘光福摇摇头，看了一眼刘光天这一身打扮，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看在曾经同甘共苦的份上，刘光天也不跟他生气，夹着煎鸡蛋美滋滋吃着。
    中院倒是没怎么闹腾，何雨柱陪着秦京茹吃完饭，小当跟槐花两个小丫头又想让他哄着睡。
    对此，何雨柱直接拒绝，让一大妈好说歹说，哄着两个孩子回家睡觉去了。
    不仅仅是麻烦的问题，何雨柱总感觉小当好像懂得太多了，不适合自己一个大男人哄着睡觉。
    第二天，何雨柱上了班没多久，李副厂长找他有事。

 第二百七十一章 共同参详

    “李厂长，你找我有事”
    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何雨柱开口问道。
    “有几件事，我请你过来参详参详。”
    李副厂长笑呵呵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何雨柱提不起警惕和戒心，特别合眼缘。
    这种本应该背地里下手的事情，他直接就把当事人何雨柱请来,并且当面询问何雨柱，要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明白。
    大概这就是特别投缘。
    “一大清早，几件事”何雨柱奇怪，“怎么这么多事都和我有关”
    “嗯，都和你有点关系。”李副厂长说道，“先从大事说起，还是先从小事说起……”
    “先从小事说。”
    “今天一大清早，有两个人向我积极表态。”
    “一个是你们四合院的邻居阎解放，他说自己愿意在锅炉房积极响应号召。”
    “这个人,你认识吗感觉如何可不可以让他戴上袖章”
    阎解放
    何雨柱笑了笑：“这个人啊，我认识。前天我刚打了他，他憋着劲要和我作对。”
    “那就不让他带袖章，省得他找你的麻烦。”李副厂长说道。
    说完这句话又有些不太确定：“要不要把他也打发扫大街去”
    “暂时没必要，给他一次机会。”何雨柱说道，“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如果他再上蹿下跳不知好歹，那再收拾他也不迟。”
    话是这么说，何雨柱感觉阎解放跟阎埠贵、阎解成的性格都不太一样——阎埠贵小心谨慎，几乎不惹事，就算是受点气，也能心眼活泛。
    阎解成这小子则是有点愣,比阎埠贵、阎解成加起来胆子都大。
    对他，不用着急,先给个机会。
    在轧钢厂这个地面上，何雨柱基本可以保证，谁跳自己面前来，就能按死谁。
    “好，阎解放这件事就听你的，驳回他的申请，让他老老实实当锅炉学徒工。”
    李副厂长点点头，写下一行字。
    何雨柱见到这个阵势，真有点惊讶——看来今天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真不少，李副厂长生怕处理不当，甚至用上了备忘录。
    这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冒出来的事情还挺多！
    “第二件事也不大。”
    “第二车间的七级钳工刘海中，是个老资格的工人，他今天找到我，向我积极表态，并且说自己在车间声望很高，在四合院也很有号召力，可以帮助我很多。”
    李副厂长说道：“何雨柱，这件事我是想要听听你的想法。”
    “毕竟刘海中也是你的邻居，他是不是真有这种号召力真有这种声望”
    “如果是真的有，我准备重用他，毕竟现在是用人之际,我需要很多人的广泛支持！”
    何雨柱沉吟一下，回想原剧情刘海中的种种表现，对李副厂长摇了摇头：“不行，这个人能力很差，声望其实也不高；是个比较出名的官迷，眼高手低。”
    “再者，能力不行的同时，他人品还很差，没有什么忠诚可言，就是个势利眼小人。”
    简单来说，有些聪明人，何雨柱可以利用；但有些愚蠢又无能的人，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只能犯坏水恶心人。
    刘海中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人。
    做事情一无是处，无能力无品德，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被李副厂长重用，简直就一个专门恶心人的灾难级别表现。
    李副厂长听了这话，顿时嗤了一声：“险些被他骗了，我还以为他真的德高望重呢！”
    “反正我也没真的允诺他什么职位，就让他当一个普通的袖章”
    何雨柱点点头：“这样考虑还差不多，刘海中毕竟是积极靠拢的七级钳工，允许他戴袖章就不错了，他是真不值得重用。”
    李副厂长点头，又把何雨柱对刘海中的处理意见写下来。
    “第三件事，今天后勤处副主任王宝山找到我，问我一件事，就是要不要收拾你他说杨厂长已经下位，食堂里面有人蠢蠢欲动，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
    “是不是应该把你拉下来，让你扫大街去”
    李副厂长对何雨柱说了另外一件事。
    “哦，这倒是没想到啊。”
    “食堂里面是刘小宝和胖子蠢蠢欲动刘小宝和王宝山是亲戚关系，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让王宝山问一问你，看看是不是应该对我出手”
    李副厂长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这人缘有点差呀。”何雨柱微笑，“都这么久了，王宝山跟我称兄道弟笑呵呵的，怎么找到机会还想扳倒我”
    “这怎么能行呢”
    “该给他们的机会，都给过了——无论是王宝山、刘小宝，还是胖子，现在又冒出来找事，这是绝不能行的。”
    “让他们三个，直接扫大街去！”
    李副厂长有些怔住，一时间有点舍不得：王宝山，可是一个很好用的手下，特别听话。
    “我跟你求个情，训一训王宝山，只收拾刘小宝和胖子。”
    “你看行不行”
    “再者，王宝山特别识时务，真不敢记仇，我让他给你送点钱……”
    何雨柱冷笑：“他要是真不记仇，今天还会找你收拾我”
    “我跟你说，他就是看你没靠山了，上来踩一脚。”李副厂长说道，“跟记仇不记仇关系不大，报仇只能说是顺便的。”
    “当他知道我的态度，还有你接下来的职位，知道你是他惹不起的人。”
    “他就是一个哈巴狗儿，绝不会记仇。”
    “而且是真听话啊。”
    李副厂长的话，让何雨柱听的都奇怪：“你的意思是，留着王宝山把我食堂的两个收拾了”
    “对对，这就行了。”李副厂长说道，“我跟你说，你以后就知道，王宝山真有用！”
    “对你有用，对我也有用，你给他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
    “比如呢”何雨柱问道。
    “比如，刘岚的那个酒蒙子男人，到现在都是怀疑刘岚和王宝山有事，从来没想过刘岚和别的男人……前两个月，出面给酒蒙子一点钱，让他不要闹腾的，也是王宝山。”李副厂长说道。

 第二百七十二章 副主任

    好家伙！
    何雨柱这才明白，为什么李副厂长居然会对自己劝说。
    原来王宝山成为后勤处副主任的这一段时间，已经成为李副厂长的私人心腹，和李副厂长绑定的更紧。
    难怪李副厂长舍不得这么好用的手下。
    李副厂长这种态度，让何雨柱也多少要斟酌一下——虽然他很确定，自己可以强行命令李副厂长收拾王宝山。
    但是王宝山就是一个没骨气的墙头草而已，为了他,让李副厂长察觉到异常，心里有了疙瘩，那就不好了。
    王宝山，可不值得这个价格。
    “好，李副厂长，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就听你的安排。”
    何雨柱这么一说，李副厂长心中很是高兴，哈哈大笑一番,提笔写下意见：王宝山训斥，刘小宝及何小军去扫街。
    自己的意见和何雨柱的意见能够达成一致，让李副厂长的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变得这么好。
    上面已经列了三个意见：“不许阎解放戴袖章。”
    “不重用刘海中，但可以戴袖章。”
    “训斥王宝山，安排刘小宝和何小军去扫街。”
    李副厂长展示给何雨柱看，何雨柱看后微笑道：“还有事吗”
    李副厂长笑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最大的事情；毕竟我们是从小事说起，到现在说到最后一件事，那当然就是最大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我不是李副厂长了。”
    何雨柱挑眉：“上级让你转任厂长了”
    “那倒不是……而是厂子里面成立一个管理会，我是主任，全面管理整个轧钢厂的所有工作,比之前的厂长还要说一不二。”
    “你以后叫我李主任了。”
    “除了我之外，初步定了两个副主任，今天就会贴在公告栏。”
    李副厂长，不，现在是成为了李主任，开口说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好啊，李主任！恭喜恭喜！”
    “虽然听起来没高升，但是这手拿把攥的，轧钢厂就是你的天下了。”
    “第一时间提拔的副主任是谁王宝山”
    李主任笑吟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哪能有他呢狗不可吃太饱，还得拿骨头吊着！”
    “一个是后勤处的季主任，现在要在管理会担任副主任。”
    “他他原来就是你的手下”
    何雨柱对这个人不熟悉，就知道这是一个逢人笑呵呵，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李主任放下杯子，摆了摆手：“不不不，保卫科小丁，宣传科小刘、王宝山都可以算我的人，这个老季可不是。”
    “我和他是联手合作的关系，他另有靠山，在其他地方；我可没有资格收服他。”
    “所以，必须要给他面子，第一个副主任就得是他。”
    “哦,这倒是我不清楚的。”何雨柱点点头。
    李主任又带着笑：“第二个副主任,就是你！”
    “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明白了王宝山只要看见刘小宝被收拾，看到你副主任的新职位，再加上我指点指点他，他不敢跟你作对的。”
    何雨柱没有欢喜，反而微微皱眉，王宝山并不被他放在心上，这个管理会副主任的职位，才是何雨柱始料未及：“你怎么会想到安排我”
    如果这时候，自己跳得欢；等以后拉清单，我会多么遭人恨啊
    “你不太愿意”李主任惊讶，“趁现在升官，多好啊”
    “你现在是二级办事员，等副主任这件事批下来，一级办事员也就顺理成章了！再过几个月半年，你踏入科级，到那时候，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国家干部！”
    “你就想想，正常情况下，能这么升吗”
    的确，这是个快车道……不过杨厂长、大领导那边，何雨柱必须考虑。
    如果杨厂长扫大街，何雨柱春风得意，快马加鞭。
    就算是何雨柱把留声机保留的再好，话说的再漂亮，也很难再取得他们的信任。
    要知道，大领导是一时的靠边站，以后真正的常青树。
    “我一个食堂主任，二级办事员，你这样提拔我，不太合适。”
    “所以啊，我让你兼任另外一个工作，生产科科长。”李主任说道，“生产科科长魏大元，那是杨厂长的铁杆手下，我肯定得收拾！”
    “收拾了他，你就兼任生产科科长和食堂主任。”
    何雨柱听的都笑了：“你感觉这两样挨着吗”
    “现在，是讲究道理和正常情况逻辑的时候吗”李主任反问一句，把何雨柱问住了，“我认为可以，你就可以。”
    何雨柱沉吟起来：魏大元自己并不熟悉，李主任一定要收拾他，自己也不好拦着；就像是杨厂长自己一定要留着嘉奖，被收拾这件事，何雨柱一样拦不住。
    到处都在刮风下雨，何雨柱的小破屋只能保住自己家几个人不被雨打风吹去，其他人不可能都保护着。
    如果魏大元去后，自己当上生产科科长——继承了杨厂长的理念，继续抓生产，提高轧钢厂各方面水平，又会发生什么结果呢
    何雨柱的心微微跃动起来。
    这么说起来，快车道，不是没有操作性。
    杨厂长和大领导，心中大事为重，正事为重；不会仇恨一个专心工作、做出成绩的人。
    哪怕是风雨飘扬的时候，做出成绩，低调沉稳，依旧是正确选择。
    “生产科科长给我，也可以。”
    何雨柱说道：“以后你要开会，不能耽误我的生产工作。”
    “那绝对没有问题，我能给你添麻烦吗”李主任笑道，“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是不是”
    “好，那我可以试一试。”何雨柱点点头。
    这讨价还价的，不知道还以为李主任要把何雨柱安排什么受苦的岗位去。
    等何雨柱离开之后，李主任笑了笑，对着一条条的备忘意见哼着唱腔，写下三个名字。
    “今天收拾名单这不就有了吗”
    “魏大元、刘小宝、何小军。啧啧，这大大小小的，多合适”
    “报告！”门口有人开口求见。

 第二百七十三章 委曲求全

    李主任将备忘意见放进抽屉里面：“请进。”
    刘海中带着笑，点头哈腰地走进来：“李厂长，我说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
    “我是坚决拥护您对轧钢厂的领导！”
    “我在车间，大家都叫我老刘头；在四合院，他们都叫我二大爷，所有大小事情,都愿意听我安排。”
    李主任笑道：“刘海中同志，你这个积极的心态，我十分赞赏的！现在大家伙儿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情况。”
    “但是，你也应该明白，这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儿戏！是有很严肃的性质。”
    “本来呢,以你的情况不应该允许你加入进来,但是我特别批准，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允许你戴上袖章。”
    刘海中闻言大喜，连连点头。
    不过笑过之后，又有点怅然若失——我都把自己说的这么重要了，就混上了一个普通袖章啊
    不能对我委以重任吗
    “李厂长，我听说别的外厂，不少人年纪轻轻就被委以重任……咱们轧钢厂是不是……”刘海中说道。
    李主任见他跃跃欲试的模样，顿时笑了一声：“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轧钢厂是不是也要大胆启用年轻人”
    “不一定是年轻人，比如老成持重，德高望重的，比如说跟我差不多的情况——”
    刘海中搓着手,几乎把自己的需求摆在脸上。
    李主任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何雨柱之前的判断：这人的能力的确很差吗，跟半碗水似的,一样就看到底。
    我之前真是“求贤若渴”,险些被这半碗水蒙混过关,委以重任。
    “你放心，刘海中同志，这方面我们管理会会有全盘的考虑。”
    “今天下午就会在公告栏加以公布。”
    李主任说道。
    “管理会”刘海中诧异。
    “是啊，轧钢厂管理会，我现在是管理会的主任，以后厂长和副厂长的称呼，就免了。”
    李主任说道。
    刘海中这才恍然：“哦哦，以后您就是李主任！李主任，这个主任和厂长，谁的权力更大”
    李主任无语看向他：这他妈，都是什么没水平的问题
    我现场给你比较“官大官小”
    “好了，刘海中同志，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从今以后，好好工作，加深自己的教育和觉悟，对得起自己的袖章……”
    李主任开口送客。
    刘海中心不甘情不愿：“那个，我还有一件事，特别想要请教一下。”
    “我们四合院的那个阎解放，他有没有资格戴上袖章”
    “哦,他倒是想要戴上,我没批准。”李主任说完话，挥挥手，跟挥苍蝇似的，驱赶刘海中离开。
    刘海中那叫一个大喜过望。
    “哎，好的，李主任，这就好！”
    “我就知道，戴袖章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阎解放那小子比我还差得远！”
    嘴里面嘟嘟囔囔，怀着欣喜的刘海中打开门就要出去。
    迎头遇上后勤处副主任王宝山，正站在门口举手要敲门。
    王宝山侧身让他离开，带着笑进了办公室。
    “李主任您好，王宝山向您问候！”
    “关好门，少他妈给我嬉皮笑脸的！”李主任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王宝山顿时吓得浑身一抖：“怎么了，李主任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李主任直接指着他鼻子开始咆哮：“哪里做的不对，你自己品！”
    “我告诉你，我的决定。今天下午公告栏，管理会先设下一个主任，两个副主任。主任是我，副主任一个是老季，一个是何雨柱。”
    “还有，刘小宝和何小军两个人，不是总撺掇着要跟何雨柱作对吗让他们全部滚去扫大街！”
    这……何雨柱这哪儿是丢了靠山分明靠山就是李主任啊！
    比我还被李主任看重！
    王宝山彻底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挨训——自己被外甥刘小宝撺掇之后，惹到了李主任的另一名心腹。
    李主任看着手下内讧，那能高兴吗
    “李主任，您说怎么办，我全听您的！我这就去向何雨柱道歉！”
    王宝山立刻拍胸脯表态，痛快认错。
    “道歉，你得有点诚意……”李主任说道，“今天先把你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刘小宝，加上何小军，加上生产科科长魏大元一勺烩了。”
    “等明天的时候，你考虑考虑该给何雨柱多少诚意。”
    啊还给钱啊
    都是跟着李主任的，都是狗腿子，我凭什么给他钱啊
    王宝山呆了一下，到底不敢反抗李主任的命令。
    “是，李主任！我知道了！”
    ……
    离开李主任办公室，何雨柱在轧钢厂转悠一下，找到了在第一车间门口打扫卫生的杨厂长。
    “杨厂长，我想要问问您，以后咱们轧钢厂的主要生产方向是什么”
    杨厂长被他这句话问的没反应过来。
    你一个厨子出身的食堂主任，问我一个扫地的，轧钢厂的主要生产方向
    咱们聊的话题，不说是天马行空，也是离谱的不像话。
    随后杨厂长苦笑一声：“雨柱，你想跟我说说话，我能理解。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走太近，这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我现在就是个扫地的，我能跟你谈什么啊”
    “当然谈厂子生产工作这方面的事情，您之前不是对这方面最关心吗”何雨柱说道。
    “嗨，这话怎么说啊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别把你也拖累了。”
    见到杨厂长分明是不愿意多说，何雨柱也明白，他不光是心灰意冷，也感觉跟自己谈不着。
    “杨厂长，是这样，我感觉姓李的折腾下去，整个厂子非得停摆了不可。”
    “我今天给他送了一些东西，准备把轧钢厂的具体生产工作接手过来，继承您之前的工作。”
    “他们闹他们的，咱们该生产的还得生产，您说是”
    何雨柱对杨厂长低声说了一个“理由”。
    杨厂长顿时震惊了：“你——”
    随后激动地眼中冒出泪花：“好啊，何雨柱，太好了！”
    “我现在扫地不害怕，我最害怕的就是耽误咱们厂子的生产工作啊，没有我把关，这群蠹虫不知道要把厂子祸害成什么样！”
    “现在，你愿意用这种委曲求全的方式站出来，保存厂子的元气，那真是太好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稳中求胜(为wert加更)

    何雨柱点点头：“杨厂长，我也是没有办法，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如果换成是正常的工作环境，我这算是违反……”
    “不……”
    杨厂长急忙伸手把泪擦干净：“你做的很好！做得很好！”
    “我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你，以为你在厨艺方面比较厉害，主要也是食堂方面工作；没想到你居然愿意以这种方式承担起主持生产工作的责任……你放心大胆的做，我绝不会对你产生误会。”
    “还有，你记住了，生产方面的事情。”
    “我们轧钢厂相比较来说一直是粗加工，生产的大多是钢筋、钢板、钢材这些东西。”
    “比如说某些兄弟单位定制钢管、特殊钢件，那都是工人们操控轧钢机一个个制作工件。”
    何雨柱点头，记住了“粗加工，效率不高”的特点。
    目前来说，一个是没办法获得精加工方面的技术材料和设备，另一个是也不适合太大改造，主要就是保住厂子规模和生产效益。
    何雨柱本来也不是这方面专业的，上辈子就没有涉及过这方面，这辈子虽然有很强的学习能力，目前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只能从人事管理上保持工人们人心稳定，效益不变。
    杨厂长和何雨柱交流一下思路，听他上来不是要做出成绩，而是求稳，心中就十分欣慰。
    这跟他想的不谋而合。
    目前轧钢厂有一个管理会折腾，那就足够了，就不要想做出耀眼的成绩，做出原来的生产效益就好了！
    实际上何雨柱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当其他厂子都在折腾、退步的时候，轧钢厂保持不动，产能始终稳步前进，那就是比其他厂子更加亮眼的进步。
    这就是稳中求胜的办法。
    当然，这一层考虑，何雨柱目前没办法诉之于口，也不准备对任何人说。
    生产科科长、管理会副主任的职位还没落实，这想法甚至都显得有些太早。
    “何主任”
    负责察看杨厂长的人，忍不住提醒何雨柱，不要跟杨厂长说太多话。
    何雨柱跟杨厂长说的也差不多了。
    “行，杨厂长，今天就这样。”
    凑过去，声音压低一点：“您要是饿了，就去食堂那边打扫，我保证您在我办公室吃得饱。”
    杨厂长感激地看他一眼：“嗯，何雨柱，我知道了。”
    “生产科的魏大元，你跟他提我的名字，他会配合你工作……”
    何雨柱对杨厂长摇了摇头。
    杨厂长怔住，随后苦笑。
    是了！
    我自己都扫大街了，魏大元还能好到哪里去
    何雨柱要主持生产工作，只怕就是要接任魏大元的生产科科长位置——魏大元接下来可不是配合何雨柱工作了。
    而是配合杨厂长、许大茂一起扫大街的工作。
    这一通忙碌之后，何雨柱返回食堂，已经上午十一点。
    食堂的每天大锅菜、馒头等工作在马华、刘岚的指挥下已经快完成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刘小宝跟胖子何小军，这两个人明显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不安，还等着何雨柱去扫大街。
    倒是真不错……
    一会儿他们的表情想必会更加精彩。
    “何主任，我有点事儿，能跟您说一下吗”
    于莉忽然开口说道。
    “可以。”
    何雨柱答应一声，也不知道于莉想要做什么。
    带着于莉到了办公室，于莉先是冷哼一声：“之前说的过段时间找机会……原来就是缓兵之计啊”
    何雨柱笑了一声：“等不及了真等不及，今晚上就给你一个通透。”
    于莉顿时心动：“去地窖”
    “地窖已经不成了，自从许大茂结婚、他爸妈搬来之后，在四合院经常溜达，老在考虑怎么捞到别人家的房子或者花点钱在四合院搭建房屋。”何雨柱说道，“院子里面一动一静，他们都盯着呢。”
    “真要两个大活人深更半夜进了地窖，非得出事不可。”
    于莉顿时翻白眼：“那你说了不白说”
    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于莉这一分隔，可是数个月未尝肉味。
    因此一说起不能相会，难免渐渐有些火气起来。
    何雨柱同样已经独睡三个月，也已经是一堆干柴。
    看于莉这样，便说道：“其他都别说了，只要你今晚上有时间出来，我就好好让你解一解相思之苦。”
    “臭不要脸的牲口！”
    “谁跟你有相思之苦！”于莉话是这么说着，早已经眉开眼笑了。
    “放心，阎解成现在已经跟我死心了，赚了钱就去外面相好那里。我前些时候故意夜里吃完饭出门，在家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半夜才回去，老阎家一个问我的都没有。”
    “他们也是看出来了，我跟他们家已经彻底不是一路人。”
    于莉这么一说，何雨柱也是颇感惊讶。
    没想到于莉和老阎家现在已经彻底貌合神离，仅仅是表面上的一家人。
    要是这样，何雨柱倒是应该好好考虑以后于莉离婚之后，怎么安置于莉的问题。
    “嗯，我本来就有把握，你这样有把握，那就更好了。”
    何雨柱说了一句。
    于莉心潮澎湃，恨不能现在就天黑……不过，好歹平静了心情之后，才想起正事：“全是让你打岔，险些忘了说正事！”
    “阎解放憋着劲要戴上袖章，跟你过不去，这件事你可得小心；这臭小子愣头愣脑不是个善茬，还想拉上我一起戴袖章。”
    “我能帮他一起对付你吗”
    何雨柱闻言笑了一声：“放心，这件事我已经给他安排妥当。”
    “有我在，他戴不上袖章；至于说要和我作对，他就算是戴上袖章，那也是我手下的小兵，他拿什么跟我作对”
    说完话，何雨柱没听见于莉回话，仔细一看，于莉这小少妇眼里面都快冒出点点星光来了。
    “怎么了这是”
    “你不知道，你刚才说话带着笑，天塌下来都不用怕的模样有多招人喜欢。”于莉忍不住说道，“我看的都想让你抱着亲个够。”
    何雨柱无语：“你这虎狼之词别说给我听，到现在你也没跟我好好亲过一次，是不是”
    “好了好了，别闹脾气，今天就给你，成不成”
    于莉说着话，自己心尖儿都痒痒了。
    －－－－－－题外话－－－－－－
    一直说加更，最后居然迟到半个月以上，说声抱歉哈。
    感谢wert对我的支持，稍后再加一更。

 第二百七十五章 全厂公告(为wert再加一更)

    下午两点多，王宝山和保卫科的丁科长领着五六个人来到了食堂。
    他们一走进食堂，刘小宝就立刻从泔水桶旁跳起来，“嗷”的一声。
    “胖子！咱们翻身啦！”
    胖子也喜笑颜开，双手紧握，叫喊起来：“好！好啊！”
    马华、于莉、刘岚等食堂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胖子，你他妈干什么”马华心急之下，叫道。
    “干什么”胖子和刘小宝嘿嘿直笑，“把傻柱给推下去！”
    “我草你们妈的——”马华气的抓起擀面杖就想打人。
    刘小宝一溜烟跑到王宝山的跟前，笑道：“二舅，你把我和胖子的袖章带来没有我们戴上袖章，去收拾何雨柱！”
    王宝山冷着脸看着这小子，抬起手来。
    “嗯”
    刘小宝看着他手掌空空如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他就明白了。
    王宝山一巴掌扇下来，打的他两眼冒金星：“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外甥！”
    “二舅，你打我干什么”刘小宝惊声叫道。
    “刘小宝、何小军，你们两个一向是食堂同志们最厌恶的人物，就是老鼠屎和害群之马！”
    “今天厂里管理会决定，你们两个和生产科科长魏大元，从现在开始，立刻拿起扫帚，扫大街去！”
    王宝山宣布之后，保卫科的人一拥而上，推着刘小宝和胖子两个人往外走。
    胖子张着嘴，整个人跟石头雕像似的，完全傻掉了。
    刘小宝又哭又叫：“二舅！王宝山！”
    “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这样对我，我妈跟你没完！”
    王宝山这个气啊，这外甥，整个一糊涂车子！
    还他妈有脸说我今晚上就上你家里，让你爸妈一起抽你！
    没这个道行，就跳出来捉妖，还他妈一把揪住龙头当蛇精，怎么都不松手！
    你他妈这不是找死吗害得我还得掏钱给何雨柱赔不是！
    我他妈与人为善，安心当狗，我他妈错哪儿了我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马华抓着擀面杖，还横眉冷目的渐渐变成无比困惑。
    “这……这闹得是哪一出啊！”
    于莉、刘岚等人同样摸不着头脑。
    过了没多久，有人在食堂门口喊：“都去看看公告！咱们何主任升官了！”
    马华等人都十分惊讶。
    急忙都跑到公告栏前面去看，公告栏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不少工人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
    这里面也包括第一车间的易中海、第二车间的刘海中、锅炉工人阎解放。
    马华等人一时间挤不到前面去，不过轧钢厂的喇叭也就在这时候想起来，于海棠的声音如同甲亢病人般慷慨激昂。
    “今天的轧钢厂迎来了我们的新领导，分别是李主任、季副主任与何副主任……”
    公告栏告示，加上全厂大喇叭广播，消息很快传遍了轧钢厂每一个角落。
    何雨柱，成为了管理会副主任、生产科科长、食堂主任，身兼数职，俨然是整个轧钢厂李主任之下的第一人。
    易中海听的心中庆幸和欢喜：幸好没有跟贾张氏一条道走到黑！
    何雨柱这种人，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吗
    阎解放感觉这会儿，自己就跟个煞笔一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啥
    一大清早，自己信心满满，要戴上袖章收拾何雨柱。
    现在，自己根本没资格戴袖章，而何雨柱成了厂子里面的大领导。这副主任跟以前的副厂长，有任何区别吗
    这牛逼大了，我今天怎么会想着收拾他
    我这不是脑门让驴给踢了吗
    刘海中也是震惊无比地听着这个消息，几乎难以相信：何雨柱，又升官了，整个轧钢厂的领导了！
    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冒出来之后，刘海中几乎是立刻就有了答案。
    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无比坚定，毫不动摇地，成为何副主任的手下！
    何副主任，您等着瞧，我刘海中以后就认准您了！
    鞍前马后的，谁也不能阻止我为您效忠！
    马华带着狂喜，于莉心里满是骄傲和自豪，食堂等人也都感觉惊喜。
    刘岚若有所思：“奇怪了，老李怎么没跟我说起过这件事”
    正在扫地的几个人，听完大喇叭之后，刘小宝、胖子都快哭了。
    我们哪知道何雨柱要升官当领导啊要是我们知道，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何雨柱动心思啊！
    许大茂抓着扫帚，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从脚底直奔脑门。
    输了，再一次输给了何雨柱。
    他成为了厂领导，我成了扫大街的……我们已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我许大茂，本是一个场面上的人物，怎么会输给傻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杨厂长和魏大元两人互相看看。
    “他就是您说的”魏大元低声问道。
    “对，就是他。”
    杨厂长点点头。
    “看他以后如何开展生产工作……”魏大元说道，“姓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相信他能坚持原则，坚持生产。”
    “不相信，就拭目以待。”杨厂长说道，“他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用眼睛看着。”
    何雨柱下午下班的时候，骑着自行车走出轧钢厂门口。
    “何主任，您好！”
    不知道是谁，向何雨柱问好。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微微颔首，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一连串问候声音：“何主任，您好！”
    尤其还有一个女人，跑到何雨柱的自行车一旁。
    “何主任，我是轧钢厂的播音员，我叫于海棠！”
    何雨柱转头看她一眼点点头，没说话。
    于莉很润，这个于海棠则干瘪的多，而且浑身一股亢奋和势利劲头。
    看着众人忙不迭的跟何雨柱打招呼，何雨柱这位领导扬长而去，于莉不由地笑了一声。
    于海棠看见于莉：“哎，姐！”
    于莉点点头：“哦，下班了”
    “对，下班了，你们食堂的主任何雨柱真厉害啊，一下子就超过我们宣传科长，成了全厂管理会的副主任！”于海棠兴冲冲地说道，“姐，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结婚了没有”
    －－－－－－题外话－－－－－－
    今天的加更结束了。
    明天准备继续万字更新，为一丁点亮加更。
    大家可以多多支持一下，打赏多了我也会再加更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赶紧赔礼道歉

    问何雨柱结婚没有
    于莉惊诧地看向于海棠：“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什么单位上班来着，那也是个铁饭碗。”
    “你说郝伟民啊我感觉有点谈不来……昨天我跟他说话，我说这种大好时候，你戴上袖章，行动起来啊。”
    于海棠愤愤不平：“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咱们都是小职工，安安心心过日子才是正道，这些事情不要掺和。”
    “毫无上进心,思想有问题，我一定要踹了他！”
    于莉不由地笑了一声：“你踹了他可以，关键是你和他都快谈婚论嫁了，你再找别人，人家能要吗”
    “姐，你把我当傻丫头了”
    于海棠凑过来,低声说道：“除了拉手、亲嘴,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耽误！我又没有绑在郝伟民身上,自由恋爱，怕什么的”
    “你还没告诉我，何雨柱结婚没有”
    “他就在我们四合院住，不仅结婚了，媳妇还挺着大肚子呢。”于莉说了一句，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摸过肚子之后，于莉有些莫名的失神。
    于海棠没注意她的动作和神情，光顾着自己失落了。
    “唉，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年龄合适的，居然结婚这么早，孩子都有了……”
    “姐，你说何雨柱这个人品行怎么样是不是那种特别负责任的”
    于莉看着自己妹妹，十分怀疑：“于海棠，你这问的话不太对,你想干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
    一挥手，于海棠快步跑远了。
    穿着连衣裙的身影,让不少未婚的工人都看得跟呆头鹅似的。
    “这小丫头,不怀好意的。”
    于莉嘀咕一声，想到何雨柱一下子成为厂子里面的重要领导，又想到今天晚上的约定。
    一些念头，不由自主地就冒出来，火热火热的。
    令她好像是感冒发烧一样，皮肤下面藏着一堆火。
    回到四合院，阎解成还是没回来，阎埠贵正在浇花。
    看见于莉就招呼：“于莉，解放今天表现怎么样他想办的事情成功没有”
    于莉哼了一声：“这么说，您也盼着他成功”
    “没……”阎埠贵说道，“没盼着他特别成功，但要是能给我们老阎家出一口气，收拾收拾傻柱就好了。”
    “何雨柱还没回来他不是骑着自行车走在我前面吗”
    “兴许买菜去了，毕竟他媳妇怀孕嘛……”阎埠贵说了一句，又恍然，“还能骑自行车上下班，这么说何雨柱没事解放没办成”
    有些失望,又有点释然，
    “没办成也好，不得罪人。”
    阎埠贵就这样的性格，算计不少，真不是那种下狠手害人的。
    阎解放没把何雨柱怎么样，他反而有点感觉释然。
    于莉也不愿意跟老阎家的人多说话，回房间里面自己收拾收拾，换好里面衣裳。
    轧钢厂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回家，先是阎解放，垂头丧气的一进家门：“我差点惹事！”
    “怎么了”三大爷阎埠贵问道。
    “何雨柱成为轧钢厂管理会副主任了，掌管生产科和食堂，那就是原来的副厂长位置啊。”阎解放说道，“他成大人物了！”
    “我还想对付他呢！”
    “现在他伸出手指拨动一下，整个四合院，谁也挡不住！这轧钢厂的副厂长啊，上万人的大厂子！”
    阎解放一连串的感慨说完，阎埠贵和三大妈两人都吓坏了，就连阎解旷也吓得不轻。
    “他怎么这么厉害啊早晨出门还不是副厂长，这就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呢”
    “你看这事弄得——怎么办啊这个”三大妈说道。
    “赶紧赔礼道歉！幸好阎解放没动手，没放狠话，要不然咱们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阎埠贵忙不迭地抓了一瓶酒，狠狠心一咬牙，又把自家晒得一串鱼干带上。
    迎头看见满脸丧气的许大茂。
    许大茂一身晦气，谁也不想搭理；阎埠贵也有着心思，两人谁都没搭理谁。
    到了中院，一大妈、小当、槐花正在何雨柱家里，秦京茹挺着肚子站着说话。
    “柱子还没回来啊”
    阎埠贵一说话，小当带着槐花躲到一大妈身后去。
    刚跟老阎家生气没多久，两个小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怕自己再挨打。
    “嗯，三大爷，还没回来呢，您这是——”
    “听说柱子升官了，现在是副主任，我特意来庆贺一下。”三大爷笑着把酒和鱼干放在桌子上。
    秦京茹脸色一变：“三大爷，您这是寒碜我们家来了雨柱哥是食堂主任，现在变成副主任，怎么是升官”
    “怨我，怨我没说清楚。”阎埠贵连忙解释，“这个副主任是新设立的，职位就跟原来的副厂长一眼。我是恭喜柱子成了副厂长！”
    “副厂长”
    秦京茹、一大妈都十分惊喜！
    “雨柱哥当副厂长了轧钢厂的副厂长！”
    “柱子这下可厉害了！”
    小当也欢呼起来：“何叔叔当大官啦！当大官啦！”
    槐花呆呆地看着姐姐，随后也跟着欢呼。
    秦京茹连忙叫住她们：“可不许跑外面大呼小叫！再乱喊乱叫，以后不给你们吃肉了！”
    槐花连忙住口不说，小当说道：“小姨，何叔叔当大官不是好事吗怎么不能说啊”
    秦京茹拿手指点她脑袋瓜儿：“你这个小丫头，这种事儿不是你学校里面考一百分，不能炫耀！”
    “为什么不能炫耀啊这是好事啊。”小当又问。
    “好好听话，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秦京茹说了一句，又对阎埠贵说道，“三大爷，您也是好心，按说我应该痛快收下。”
    “不过呢，我们家都是雨柱哥当家作主，您拿来这两样东西先带回去，等雨柱哥来了，你再当面跟他庆祝。”
    “要么，您就在这儿等一会儿”
    阎埠贵立刻说道：“那我就等一会儿！”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何雨柱，先等到了易中海，提着鸡鸭鱼肉好几样回来。
    “柱子今天有喜事，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易中海看见阎埠贵，直接就说道。
    阎埠贵大喜：还有这意外收获这就不亏本了啊！
    “对对，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喝两杯！”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刘海中教子

    他们两个刚说完，刘海中招呼着两个人，提着饭店上下三层的大木头食盒来了。
    “老易、老阎！”
    刘海中满脸带笑，把胳膊上挂上的新装饰给他们看。
    “看见没我这身打扮”
    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人都很是无语。
    “我说老刘，你都一把年纪了，倒腾这些事干什么”
    “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刘海中直接一挥手：“你们就是太落后——行了，我不跟你们多说！”
    “今天呢,是何主任上任的大喜日子，正好，咱们三个老哥们都在，一定要好好给何主任庆祝庆祝！”
    “你看看你们准备那些东西，鱼干，生肉生鸡，你们怎么想的啊何主任劳累一天下班回来,还得下厨给你们做饭这能行吗！”
    “你们再看看我，让饭店做好现成的,送过来！”
    易中海、阎埠贵都比他聪明了不止一点，看他这么全面、无条件地讨好何雨柱，心里面都憋着笑。
    何雨柱要是被你一顿饭就收买了，那就不是何雨柱了，也当不上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了。
    又等了一个小时，何雨柱才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
    今天一下班，他就去了大椿树胡同，照顾娄晓娥跟秦淮茹。
    自己大多数时间陪着秦京茹，难免就要特意多停留一些时间，陪陪这两个女人。
    七哥和尤凤霞两个小姑娘也渐渐接受了事实。
    一方面，娄晓娥和秦淮茹两个人肚子慢慢变大，她们也只好好好伺候着。
    另一方面，秦淮茹察言观色心眼儿多,娄晓娥、“七哥”性情比较直,被哄得团团转。
    尤凤霞倒是比较内秀，有时候能够看得出来秦淮茹是故意拉近关系,特地亲近她们；不过她也是人生经验少，大多都是当时也感觉秦淮茹真好，事后才想明白秦淮茹做的事情好在哪里，为什么让她们都高兴。
    总而言之，秦淮茹已经团结了娄晓娥、七哥、尤凤霞。
    每一次何雨柱去的时候，秦淮茹如果对何雨柱殷勤温柔，娄晓娥她们也会一眼；秦淮茹要是使个脸色，娄晓娥几个人也都跟着对何雨柱没好气。
    这种发展，让何雨柱倒也比较乐观。
    因为他知道，秦淮茹是真正一颗心都交给了自己，又和自己有了孩子，都想着以后的日子。
    有她在，这个老宅子里面就不会出现问题。
    即便如此，考虑到轧钢厂的变动已经开始，何雨柱还是特意叮嘱七哥、尤凤霞小心，又跟金大龙、金大虎说了一次，有事情一定要赶紧禀报自己。
    这叫以防万一。
    回到四合院，见到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带着笑各自带着诚意来和自己庆祝，何雨柱也没有必要跟他们翻脸。
    过去半年多内，这四合院的三位大爷,跟何雨柱的“交情不浅”。
    易中海曾经和何雨柱针锋相对,又悬崖勒马；阎埠贵前两天刚被何雨柱堵着门打了三个儿子；刘海中这个官迷倒是没多大冲突，但他的官，是何雨柱今天直接给暗中削了，省得他闹幺蛾子……
    此时此刻，三个大爷全部聚集在一起，各怀目的地讨好着，为何雨柱庆祝。
    一顿饭而已，纯属场面活动。
    何雨柱没有推辞，从后院叫来聋老太太一起吃饭。
    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陆续跟他敬酒，他也只是稍微沾一沾嘴边。
    一顿饭吃完，何雨柱四平八稳，也表面上跟各人都还过得去。
    到了晚上八点，聋老太太、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各自散去，一大妈领着小当、槐花回秦淮茹家睡觉。
    刘海中回到家里，跟刘光天打了个照面。
    两人谁也不服气谁，互相瞪一眼。
    “光福，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刘海中说道。
    刘光天笑了一声：“光福，出来，咱爸肯定是手痒了，想打人。”
    刘光福探出头来：“为什么打我啊”
    “不为什么……”刘海中摆摆手，“不对，刘光天你给我滚回屋睡觉去，有你什么事儿！”
    “光福，过来，我不打你。”
    刘光福半信半疑：“真不打别骗我啊。”
    “不骗你，真不打你，我跟你说说何主任的事情。”刘海中脸上挤出笑来。
    “你跟何主任关系挺好的，是”
    “何主任”刘光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意识到怎么回事，“你说的是雨柱哥是”
    “对对，就是何雨柱何主任！”
    刘海中说道：“我刚才从饭店买了八个菜，在中院请的何主任——”
    “什么！”刘光天不干了，“爸，您这是图什么啊！咱们家的钱给他花费干什么他不就是一个食堂主任吗用得着讨好”
    “你懂个屁！”
    刘海中说道：“何雨柱现在是整个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管着生产科和食堂，那就是原来的副厂长！”
    “这个何主任，跟原来的食堂主任可不一样，这叫一个站得稳敲得响！”
    刘光天顿时目瞪口呆：“我还以为我要发达了，这傻柱简直是一飞冲天啊！”
    刘光福也是惊喜：“雨柱哥这么大本事”
    心里面暗想：果然雨柱哥是个有大本事的人，那三眼之类的混混跟他比，简直就是不上道！
    “我跟你们两个说，以后见到何主任，要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谁敢喊傻柱，别怪我拿皮带抽！”刘海中厉声警告两个儿子，“还有光福，你跟何主任关系好，一口一个雨柱哥，何主任还准备给你安排工作！”
    “你得知道这是多大的好事，多好的机会！”
    “以后跟何主任家里勤走动，听见没有！”
    “您不说，我也是这样打算。”
    刘光福答应着，心里面想的却是何雨柱给他的曾经规划——早点工作，早点搬出去，好好结婚成家。
    这一家人，以后只会越过越冷漠。
    想着这些话，刘光福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清冷的姑娘，那是七哥，之后又是一个大眼睛水灵灵，皮肤白生生的姑娘，那更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大院子女。
    记得好像叫做朱虹……

 第二百七十八章 许大茂换工作

    “傻柱当副厂长了啊”
    许大茂家，许德清惊讶问道。
    许大茂摇头：“不是副厂长，是管理会的副主任，跟原来的副厂长差不多大的权力。”
    “这是姓李的当上主任之后，提拔的。”
    许德清听后，微微皱眉：“姓李的当主任，把傻柱提拔成副主任了……”
    “大茂,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点蹊跷傻柱这小子不声不响，也不和姓李的走得近，怎么到最后，他是姓李的铁杆心腹”
    “他要是姓李的铁杆心腹，那我们从一开始用美人计算计他和姓李的，不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许大茂本来一下午都是垂头丧气的，听到许德清这么讲,一下子像是掉进凉水坑里面。
    “爸,您的意思是,从我们家用美人计那时候开始——最大的错误，就是忽略了傻柱跟姓李的关系傻柱这小子就是个咬人的狗不叫，折腾咱们家的事情他全参与了”
    许德清想了想点点头：“肯定的，没有九成也得有八成！”
    “咱们之前光是盯着轧钢厂有人收拾你，仔细想想，傻柱如果不是一直跟轧钢厂姓李的那边传话，姓李的能一直盯着你收拾吗”
    他是满肚子坏水，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
    许大茂也是被领着往这个思路上走，顿时气得浑身冒火：“好你个傻柱！不声不响，把我咬出来一身伤！”
    “他妈的，我非得跟他——”
    “你非得跟他什么斗一斗”许德清急忙叫道，“你好好想想贾张氏的下场，这小子心机重、下手狠！”
    “别吃了枪子儿！”
    许德清这么一说,许大茂也有点蔫了。
    “那您说，应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轧钢厂这一块儿咱们玩不过人家,不管是姓李的还是傻柱,咱们都不是对手,连举报信都没必要写了。”
    许德清说道：“还是考虑新的工作问题。”
    许大茂闻言,来了精神：“爸，您说，我去电影院的事情成不成”
    “我那老朋友还是给我面子的，四百块钱只收了二百块，冒着风险肯接收你。”许德清说道，“不过你也知道，你在轧钢厂扫大街，名声已经有点不好了，到了电影院，表面上也是要接受教训，也是要扫地的。”
    “啊二百块钱，就换了一个地方扫地！”
    许大茂、羊大红都不满地惊叫。
    许大茂的妈也是咂嘴：“你这事情怎么办的这不跟在轧钢厂一样吗”
    “那能一样吗”
    许德清说道：“到了电影院那边，扫地就是意思意思，工资从学徒工算起，过个十天半月，你就可以结束扫地生活，正式当学徒工。”
    “这件事冒险就冒险在这里……轧钢厂这边肯定要问一问职工的去向，尤其是扫大街的，更不能跑了。”
    “电影院的那边回答就是,你去电影院,也是扫大街，就把轧钢厂这边的追查给堵上了。”
    许德清这么一说，许大茂长长叹一口气：“爸，关键时候，还得是您，这一下子就安排好了。”
    “我一个放映员，居然混到这个地步……居然又从头开始。”
    “没事，你放映技术的确不差，又曾经有过技术等级，顶多两年时间，咱们恢复了原来技术等级，日子还是一样好过。”许德清对许大茂说着，“我现在就盘算一件事，反正你已经离开轧钢厂。”
    “剩下二百块钱，留下一百备用；再用一百块钱，找机会搭个屋子。”
    “行，这也挺好……”
    许大茂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盘算着。
    ……
    晚上十点钟，整个四合院都已经安歇了。
    于莉从前院走到了中院，有点犹犹豫豫。
    主要是今天何雨柱当了副主任，阎埠贵等人给何雨柱庆祝花了不少时间，于莉本想着八九点钟就可以和何雨柱见面，没想到今天晚上出乎意料的热闹。
    哪怕是十点钟，她都感觉跟平常安静的四合院不一样。
    自己倒是抽出空来了，何雨柱他还有空，还有心思吗
    出乎意料，刚站在中院里面，何雨柱就轻轻推门出来了，对她抬手示意一下，两人走到前院到后院的过道处。
    “在哪儿啊”于莉紧张地说道，“总不能在这儿”
    “还是去地窖”
    “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何雨柱说道。
    于莉闭上眼睛。
    何雨柱便伸手拉起于莉，将自己空间内的光线熄灭。
    两人到了空间之内，于莉都没明白是在什么地方，只感觉走了几步，再睁开眼就到了一个漆黑环境内。
    “这是谁的房间啊”
    “雨水的还是地窖我怎么感觉才走了几步，脚底下也不是原来的地砖……”
    于莉好奇地说着。
    何雨柱笑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让你好好通透一下。”
    一听这话，于莉顿时就软了一大半。
    “牲口……”
    良久之后，于莉依偎在何雨柱身边，清了清喉咙，有些后怕：“我刚才声音是不是有些大万一让四合院的其他人听见了，那可怎么办”
    “放心，我这个地方绝对安全。”
    何雨柱说了一句，低头逗她：“刚才好不好滋不滋”
    于莉没有回答，主动上前亲吻起来。
    这也是她头一回，主动对何雨柱放开了以往不曾有过的唇齿。
    温存良久之后，何雨柱伸手遮住于莉的眼睛，又带着她返回四合院。
    “回去，明天再见。”
    于莉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怎么也没看出来，到底是地窖还是何雨水的房间。
    何雨柱这牲口怎么做到的
    转念一想：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其他人就更加别想明白了，这地方还真是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容光焕发地返回家中睡觉，一觉到天明，心情都不由地好了许多，早晨都哼着歌出门的。
    何雨柱心情也不错，浑身舒泰。
    早晨上班刚出门，就看见刘海中在门口等候着：“何主任，早上好！”
    “嗯，早上好。”
    何雨柱淡淡回应一声，到了轧钢厂。
    第一件事，更换办公室，从食堂主任办公室，搬到了新的何副主任办公室，跟全厂的领导们、头目们比邻而居。

 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一次生产例会(为一丁点亮加更)

    更换办公室之后，何雨柱让马华、刘岚两人维持着食堂的正常工作，他们都是熟门熟路，也不怕出什么事。
    紧接着是和李主任、季副主任一起召开管理会。
    主要是何雨柱和季副主任互相认识一下，何雨柱面带笑容，季副主任也是面带和其笑容，第一次开会,他们是团结友好极了。
    至于季副主任到底是如何想的，何雨柱目前也一点看不出来。
    散会之后，李主任叫住何雨柱：“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今天许大茂送来辞职信，说是从轧钢厂宣传科辞职。”
    “你认为我们要不要调查他的去向比如对街道办传达一下，重点关注这样的扫大街人员”
    李主任的话,实际上也是问何雨柱。
    是这样对许大茂罢手，还是对许大茂继续穷追猛打——轧钢厂事实上也是应该过问一下的，不是说你一个扫大街的想走就走。
    何雨柱对此并没有多想。
    许家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他昨晚已经听的清楚。就算是轧钢厂穷追猛打，也不过是到电影院去碰壁而已。
    另一个单位的人可不会给你们面子。
    许德清的老朋友这时候肯接收许大茂，的确是冒了危险的，二百块钱绝对是超低的友情价。
    “不用太过在意，按规矩来，问一问就好，没必要把这件事当正事来办。”
    何雨柱说道。
    “嗯，行，我听你的，这就吩咐宣传科小刘。”李主任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我去生产科开一个生产例会，给工人们吃颗定心丸。”
    “管理会是管理会，生产还是要抓生产。”
    李主任也没反对——他本来就不在乎生产不生产的，既然何雨柱有这方面的要求,就让何雨柱去做。
    到达生产科,何雨柱召集各车间负责人和科员。
    “今天是我上任第一天,先开一个生产例会，各车间说一下各自的生产工作要求，以及每天产量。”
    何雨柱言简意赅地对众人说道。
    或许是杨厂长、魏大元跟他们中的某些人通过气，并没有人跳出来跟何雨柱作对，或者拍桌子说不干了之类的。
    从第一车间开始，说了每天的产量，还有各车间实有机器的运行情况。
    何雨柱仔细听着，将这些情况一一记在心里，轻易也不发问。
    等各车间都汇报了具体的工作情况后，何雨柱开始慢慢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询问。
    从第一车间开始，何雨柱张口就把第一车间负责人汇报的数据重复了一次，这一手，立刻让所有生产科众人都挺直了腰板，认真严肃起来。
    这位何副主任，不是随便说说，他是真的认真听了大家汇报，认真考虑的。
    接下来，再进行讨论、安排，就顺利多了。
    何雨柱跟各车间最后定下的生产目标，并未比平时高，仅仅是和原来的日常工作产量持平。
    “目前的情况，就是安心生产,确保轧钢厂的工厂效益。”
    “各车间完成生产任务之后再说其他。”
    “如果有任何不同意的声音,立刻来找我回报，我会帮你们解决掉。生产科的唯一任务就是生产，工人们的工作，就是跟原来一样工作。”
    “先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之后的再说其他。”
    “各位，你们可以相信我，我能保护你们每个人，也能保护工厂的正常生产工作。”
    生产例会的最后，何雨柱开口说道。
    生产科众人都连忙点头——这一下，不用乱想其他的了，一颗定心丸有了！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
    众人都回应道。
    “去，开始今天的生产工作，一如既往。”
    “是。”众人各自忙碌起来。
    何雨柱在生产科坐镇，察看内部资料。
    杨厂长说过，厂子目前还是对钢材进行粗加工，而且不少钢管之类的工件，都是需要工人们用轧机一个个完成，效率比较低下。
    何雨柱虽然精神力强大，博闻强记，在这方面却也不可能生而知之，因此并不是了解特别多，还是需要看资料。
    看到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有一个科员拿着一个请假条过来。
    “何主任，第一车间的工人秦淮茹，假期已经到时间了，还没来上班，需要处置吗”
    “哦，这个我知道。”何雨柱不动声色地点头，“秦淮茹是有点特殊情况，再给她加六个月的假期。”
    那个科员连问都没问，立刻点头：“是，我知道了何主任。”
    只有蠢人，才会追着领导问，到底什么特殊情况……一个工人假期延长而已，不至于多问这些有的没的。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李主任来到何雨柱办公室：“宣传科那边去询问了一下，原来是许大茂去了电影院那边，电影院那边也是安排他扫地。”
    “许大茂这件事，从我们这里算是结了。”
    “你说，他还敢不敢再写举报信”
    何雨柱哈哈一笑：“李主任，你考虑什么呢现在还有人写举报信吗还有人看举报信吗”
    李主任顿时一拍脑门：“对，我的确傻了！”
    许大茂彻底跟轧钢厂没关系了，何雨柱跟李主任也不必担心他的举报信。
    工厂的生产工作继续进行，食堂的工作也是有条不紊，没出乱子。
    几天之后某个下午，何雨柱见到扫地的杨厂长有点饿的打晃，把他叫到食堂办公室里面，让他吃了一盘菜俩馒头。
    杨厂长吃饱喝足之后，眼睛先是有些微红，出神。
    随后又振奋精神：“何雨柱，你现在做的很好，非常好！整个轧钢厂跟我原来在的时候没有两样！”
    “我现在心里面除了对你感激之外，就剩下期望。”
    “只要你还在，轧钢厂就一切还好，我就感觉什么都还有着希望。”
    何雨柱安慰他两句，杨厂长苦笑一番，又拿起大扫帚，走向外面去。
    又过两天，刘光福来找何雨柱：“雨柱哥，我毕业了，您现在能让我进轧钢厂工作吗还是我考高中、中专试试”

 第二百八十章 安排刘光福

    “你原来都没怎么学习，怎么现在还想考高中了”
    何雨柱对刘光福笑着问道。
    “我是感觉，听雨柱哥您的话静下心来以后，奔着将来好好生活去，好像学习也不是那么难；要是我再学习一年，好好复习复习，说不定可以上高中、中专啊,以后有更好的未来……”
    刘光福说话之间，也是表情认真。
    何雨柱摸摸他脑袋瓜：“要是换个时候，我会劝你好好学习。”
    “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学习的知识、拥有的学历，以后就是你最好的柴刀。”
    “但是现在嘛……还是先工作。”
    刘光福要是继续学习，估计还没等他考上高中,就得安排上山下乡了，到农村劳动生活去了。
    刘光福点头：“好,雨柱哥,我听您的。”
    “我原来准备让你去食堂，现在看你这么愿意上进，想多学习一点东西，去车间当学徒工怎么样到时候学个几级钳工，几级锻工，前途还是不错的。”
    何雨柱又对刘光福问道。
    刘光福也更加乐意——如果是混日子，食堂是个不错的地方，但要是想要学习技术，那明显是要去车间。
    现在刘光福被何雨柱鼓动之后，憋着劲头往好的地方发展，愿意吃苦学习，当然也就愿意多学点技术。
    何雨柱心情也不错。
    虽然原剧情里面刘光福多次见风使舵，人品不咋地,目前看起来这种努力上进、跟何雨柱的亲近都不是假的。
    或许他能跟二大爷家的人不一样,走上属于自己的正道,不再跟原来一样
    当天，何雨柱把刘光福安排到了第一车间，从学徒工开始干起。
    刘光福强烈要求不去二车间跟刘海中呆一起——整天在家里和这个自以为是的亲爹见面都腻歪了，上班再和他在一起，刘光福非得吐了不可。
    到现在，刘光福冒险帮忙收拾顽主们的事情，跟何雨柱算是彻底两清；以后他是什么态度，什么未来发展，何雨柱不会多管了。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际遇和选择，最后都还是自己负责。
    何雨柱成为管理会副主任开始，工作级别从二级办事员，提升到一级办事员，工资变成八十块钱，加上每月全勤，一般能有八十多块钱。
    李主任的行动力相当不错，又从轧钢厂里面“慧眼识珠”，提拔数名心腹，也都成为了副主任。
    当然，后面这些副主任更像是挂一个名字，论起来真正的手上权力，他们还是管辖原来的部门，远不如李主任、季副主任、何雨柱这最初的三个人。
    即便如此，每次开管理会会议,一个李主任，七个副主任，也够奇特的。
    李主任还不满足此，准备找机会再提拔三个副主任，凑够十个副主任。
    对此何雨柱是懒得多管，他只负责食堂和生产方面，这两个方面不出问题，他就没任何问题。
    当然，有些人不知好歹，他也不介意伸手教训一下。
    比如第二车间有个工人不想干活，想法跟刘海中、阎解放差不多，想要趁机会跳一跳。
    当天就被何雨柱拎出来，扫大街去了。
    精力这么充足，不扫大街怪可惜的。
    还有一个副主任，刚上位就满脸热切：“其他工厂都不干活了，我们工厂居然还搞生产，这方面是不是太落后了”
    何雨柱直接怼回去：“负责生产的是我，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那个副主任当即面红耳赤，也不敢当面反对何雨柱。
    不过私下里又找李主任打报告，说何雨柱坏话，
    很快，他的副主任没了，本职工作也丢了，成了个普通科员。
    “多谢你了，雨柱！”
    轧钢厂食堂办公室，杨厂长解开腰带吃一顿饱饭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条件挺不好，平时干活，都是勒紧腰带的——这不是夸张，而是真的勒紧腰带过日子，不然肚子饿得难受，咕噜咕噜响。
    幸好何雨柱天时间把他叫到食堂办公室吃一顿饱的，有荤有素补充营养，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怎么挺过去。
    何雨柱也明显能够感觉到，随着两人一次又一次的见面，关系也渐渐改变着。
    杨厂长现在不仅仅是何雨柱的老领导，还已经将何雨柱当作了最好的朋友，救命的恩人。
    再加上何雨柱对轧钢厂生产工作的领导，杨厂长还把他视为了真正志同道合的同志。
    可以说，过命的交情，也不过如此。
    作为一个直爽的汉子，这种感谢、感恩的话，杨厂长也没办法全部说出来，心里面将这些都记下：无论将来能否东山再起，必然要倾尽所有回报他！
    等杨厂长继续去工作之后，何雨柱也准备离开食堂办公室，去生产科、各车间转一转。
    还没等他走，于莉就进了办公室，笑嘻嘻地说：“我亲戚过去了，今晚老地方”
    “老地方。”
    何雨柱点点头，又笑了一声：“这亲戚，每个月来也挺烦的，咱让它不来了，你说怎么样”
    于莉怔了一下，随后没好气地推他一把：“要死啊你！”
    “我要是真有了孩子，你能照顾我们娘俩啊就算是我跟阎解成离婚了，你也有老婆孩子，能真心对我们好吗”
    “你们家的秦京茹，看见我，就跟要吃人一样。”
    “那是你不懂京茹。”何雨柱微笑，“你离了婚，想怎么跟我，就怎么跟我，京茹不计较这个。”
    “她是担心咱们俩现在的情况，老阎家闹起来，我的工作和生活会被你这个有夫之妇给毁掉；如果离了婚，她真不在乎这些的。”
    “真的啊”于莉半信半疑。
    “那还有假娄晓娥和秦淮茹两个，京茹给她们使过脸色没有”何雨柱问道。
    于莉若有所思：“还真没有……”
    又震惊看向何雨柱：“这两个你还真的都弄到手了秦京茹还都知道都不管”
    何雨柱点点头：“所以说，我说你不懂京茹，她就是因为你有夫之妇的麻烦身份，不想让我惹麻烦。”
    “可不是因为嫉妒什么的。”
    于莉听到这里，喃喃自语：“照这么说，我还真得考虑考虑离婚的事情……”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丰泽园砸牌子

    于莉和老阎家的情况，已经单纯是搭伙吃饭，交钱当生活费的关系。
    于莉和阎解成的感情破裂，也都是明摆着的。
    阎解成花阎埠贵的钱、自己工资找女人，也已经是老阎家公认的事实，就连四合院各家各户也都知道了。
    于莉在老阎家，也是一个人单独过日子,自己赚钱自己花。
    跟他们一家人，除了生活上的些许小便利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听到秦京茹只是敌视“有夫之妇”的身份，其他并不多管，于莉的心眼就有点活泛起来。
    自己跟阎解成，事实上跟离婚没多大区别。
    离了婚之后,对自己也好，对何雨柱也好,也不用现在这样提心吊胆，还会被秦京茹接受承认……
    这样一想，离婚的确是不错。
    于莉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起来离婚、离婚以后的事情。
    然后又有点患得患失：“何雨柱，我离婚之后，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娄晓娥、秦淮茹我都照顾着，还能不要你”
    何雨柱安慰她说道。
    于莉听了这话，顿时奇怪：“娄晓娥回娘家了，秦淮茹也回娘家了，还都说她改嫁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神秘微笑。
    于莉渐渐地瞪大了眼，低声惊呼：“好啊！这两个回娘家的，都被你藏起来了”
    “嗯，都挺着肚子呢。”何雨柱说道。
    于莉一听这话，也是傻眼——秦京茹、娄晓娥、秦淮茹，再加上肚子里面孩子。
    再加上自己,这一家子得多大啊。
    也就是何雨柱本事大、养得起，换成其他人,光是这些人口都能愁白了头发！
    商议好了今晚的约定，于莉带着“找合适机会离婚”的想法,离开了食堂办公室。
    何雨柱离开食堂，前往生产科、各车间看了看。
    各项生产工作进行有条不紊。
    刘光福正在一车间跟着一个师傅干活、学手艺，却也认真。
    下了班，何雨柱回到自己家，何雨水的自行车停在屋门口。
    “雨水来了”
    “早知道你来，我今天非得买点好菜不可。”
    何雨柱哈哈笑着，走进屋子里面去。
    何雨水正在跟秦京茹说话，听见何雨柱这样说，顿时也笑了：“好啊，真把我当贵客来待”
    “我也不要别的，来一桌谭家菜燕翅席！”
    何雨柱直接笑了一声：“这时候还吃谭家菜燕翅席就不怕饭没吃完，就去扫大街”
    “那倒也是，现在可不是吃饭的时候！”
    何雨水说道：“哥，你听说丰泽园的事情没有”
    丰泽园
    何雨柱有点惊讶：“丰泽园怎么了”
    “那边出事了，牌匾砸了。”
    何雨柱惊讶：“牌匾砸了”
    随后又问何雨水详细，何雨水也不是特别清楚，就是听人说起来这件事。
    “看来我明天得专门找刘良成师傅问一问。”
    何雨柱微微摇头：“这不是乱来吗……一个做菜的地方,还是国宾级别饭店,居然也能出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你以前还是在这里面学艺，当初咱爸——”
    何雨水说到这里，不说了。
    对何大清半道里抛下兄妹俩，直接跑到河间府去，每次提起都是一个很败兴的话题。
    说来也巧，何雨水今天因为丰泽园提起何大清，今天又有一个人提起何大清。
    何雨柱回家没过一会儿，易中海下班回来，看见何雨水来了，立刻想起什么事情，连忙跑回家去。
    “雨水今天来了！”
    “正好，有段时间了，我老想跟雨柱说一件事，雨水来了，正好说的更清楚。”
    易中海说着话，打开手里一块布，布里面包着几十张十元钞票。
    “易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啊”何雨水问道。
    秦京茹也十分惊讶：“对啊，易大爷，您这平白无故拿几百块钱出来干什么”
    易中海解释道：“这可不是平白无故拿的，是本来就属于何雨柱跟何雨水的。”
    说着话，他看向何雨柱、何雨水：“你们父亲何大清刚走那几年，每个月给你们五块钱生活费；当时你们年纪小，原来的时候没记性，每个月也都是我给你们领的。”
    “五块钱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饿不死你们，也吃不太饱；当时我是给你们补贴着，帮你们过了些日子，所以领钱这件事就一直落在我身上。”
    “后来呢，雨柱开始在轧钢厂食堂工作，手头上宽裕了不少。”
    “这一宽裕，雨柱那二愣子脾气就犯了，有一回拉着我喝酒，之后就跟我说，自己能赚钱养活自己，供养妹妹，不稀罕要何大清的钱，让我写信给何大清，老死不相往来！”
    何雨水听到这里，“扑哧”一声掩嘴笑了。
    “这是我那个傻柱哥哥能干出来的事情！”
    易中海摇头：“这哪是写信啊，这还是伤心何大清出走，也是告诉何大清自己有本事了！”
    “但这不是个正经主意，我就没听雨柱的赌气酒话，何大清出钱养你们，那是应该的，写信绝交只能是赌气。”
    “从那时候到现在，何大清每月打来的钱，我全都给你们收着；他每个月打过来五块钱，我现在给你们存了总共六百多近七百，今天都拿过来了。”
    何雨柱看向易中海：“易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易中海说道：“雨柱，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眼看着你和雨水都已经成家，这个钱你们也该拿出来用了。”
    “你们兄妹两个商量着办。”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们都二三十岁了，跟你们父亲何大清的关系，也不该由我这个外人在中间代办，以后写信啊，收钱啊这种事，我就不参与了。”
    “毕竟，我是越老越糊涂，什么事都拿不出手；雨柱你现在头脑好用，年轻力壮的，说什么做什么，都得比我强得多！”
    易中海说完之后，把何大清现在在河间府那边的地址都告诉何雨柱，还有每个月的汇款通知单，让何雨柱注意领取。
    说完之后，易中海也没有多停留，便回了自己家。

 第二百八十二章 如何投资未来

    易中海走后，何雨柱、何雨水看着桌子上的钱，都开始陷入沉思。
    何雨水是回忆自己和父亲在一起时候的童年时光。
    何雨柱是在考虑怎么对待一个七八十岁依旧“老色批”的父亲。
    何大清这家伙好色的程度属实离谱，都快走不动了，还要勾搭娄晓娥的妈——虽然何雨柱现在做的比何大清还离谱一些，但是可不代表自己就要接受他，跟他同住。
    尤其看着这么一个名义上的父亲,都快走不动道的时候，还在男女事情上纠缠不休，那也是挺讨厌的。
    两个人思考着，一时间没工夫说话。
    秦京茹两眼发亮，围着这六百多块钱打转——这可是六百块钱啊！
    在城市工人月工资二十块左右，农村甚至只有工分的时候，这是多大一笔巨款啊。
    何雨柱看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跟拉磨的毛驴似的,连忙伸手扶住她。
    “好了好了，别转了！”
    “为了这几百块钱，别累到孩子他妈！”
    秦京茹顿时赧然：“雨柱哥，你说啥呢！我就是没见过这么多钱！”
    何雨水也从回忆中醒悟过来，笑着说道：“嫂子，你以后就习惯了，我哥现在每个月工资多少你还怕少了钱”
    又对何雨柱说道：“哥，我和李爱国都有工作，李爱国爸妈也有钱；我们俩一个月能存下三十块钱呢，从结婚到现在，我们两口子存款都一百多了，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这个钱你就收着，等以后用钱的时候，我再来找你要。”
    何雨柱笑道：“要说我现在,也是钱够用的,成了厂子副主任，一级办事员。”
    “过几个月还得提副科，提上副科之后，工资就是奔着九十以上走，我的钱上哪儿花去这时候也没什么地方可花钱。”
    “这个钱你要是让我拿着，我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存银行里面，未免太没有意义。”
    “那我就不管了。”何雨水笑道，“我今天就当作是没见过这个钱，你愿意怎么留着就怎么留着，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反正，以后我需要钱的时候就跟你要，你不能不管我呀。”
    何雨水这么一说，何雨柱和秦京茹两口子都笑了。
    “你这傻丫头，我还能不管你”
    没再跟何雨水客气，何雨柱伸手把钱收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确应该考虑考虑，将来应该怎么做点什么布局……
    现在不弄好家业资产储备，等到经济环境好起来，难道还要自己重复原来自己听闻过的某些奇闻异事，甚至自己也成为其中的可笑角色
    为了讨好紫荆花的商人、外来其他地方的商人,做出许多荒唐事,一切不都是因为口袋里面没钱，腰杆子挺不直吗
    何雨柱现在手上能有千儿八百的钱,对平头百姓来说，是一辈子的巨款，真要严格来说，还真算不上大钱。
    而目前的环境，要让钱生钱，几乎不可能。
    也许只能找机会，买点什么藏品
    古董藏品这个市场，里面的猫腻到后世都很大，而且水分极多。
    有些古董、画作，没有约好的买家，你一个私人卖家可能几百万都卖不出去，只能赚点小钱；而到了某些资本家手里，跟炒作流量明星似的一番操作，约定好某些买家，则是能够几千万、上亿。
    这里面是有一套路规则的，就跟某些流量明星，怎么能有几亿粉丝一样，某些古董字画来回流传，本身就是在炒作身价，或者执行心照不宣的某些规则。
    或许能赚点小钱
    何雨柱感觉自己需要好好留心、注意一下；古董收藏猴票之类的东西未必靠谱，但是对他来说也算是以后的意外之财。
    真要走到另一个时代的顶端去，这些财产，其实都算不得什么。
    就比如现在花几百，过上几十年，换成几百万……算是赚钱吗感觉也就是勉强保值。
    招呼何雨水吃过晚饭，何雨水便回去了。
    到了晚上，何雨柱跟于莉两人进了乌黑的安全空间内。
    一番畅快之后，何雨柱跟于莉倒是随口盘算起来，如果有一千块钱怎么发财。
    于莉的回答是：“什么财也先别发了，小心吃枪子儿就行。”
    何雨柱听的无语。
    这也是实话，自己想要买点什么都得格外注意。
    让于莉回家后，何雨柱也回家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去刘良成工作的饭店找刘良成。
    刘良成倒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说起丰泽园的事情，刘良成也说了自己师父的情况。
    刘良成的师父等人也没有受到什么特别对待，就是丰泽园牌子砸了，工作没办法进行，难免有点人心惶惶的。
    包括刘良成的饭店，现在也是工作前途未卜。
    情况如此，谁也更改不了，刘良成倒也想得开，有一天过一天，省吃俭用着以备不时之需。
    “刘师傅，我手上还算是宽绰。”
    何雨柱开口说道：“您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我，我肯定能帮上忙。”
    “俺知道了。”刘良成师傅笑了笑，“咱都是朋友啦，我真要是过不下去，肯定找你！”
    何雨柱跟刘良成说完话，确定刘良成这位朋友没有受到波及之后，便告辞离去。
    丰泽园出事了，四九饭店不知道有没有出事，还得顺路看看娄半城家情况如何……
    何雨柱今天要去的地方不少。
    娄半城家比四九饭店近一点，何雨柱先骑着自行车，经过他们家。
    从小洋楼的外表看不出什么，娄半城家里还有人居住，何雨柱仔细一听，就听见叹息声音。
    娄半城两口子显然已经意识到，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想必最近就要去紫荆花那边了。
    何雨柱没有停留，直接又去了四九饭店。
    滕长海师傅这里倒是没受影响，依旧还不错，还有几桌客人吃饭。
    见到何雨柱来看自己，滕长海是半笑半骂。
    “何雨柱，你这个臭小子！”
    “从我这里把本事学光了，不声不响，足足三个月没来我这里一次！”
    “现在才来看我放心，我这里没事！”

 第二百八十三章 再见朱虹(为不思议的白开水加更)

    滕长海的态度也让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
    他学习速度太快，总共来滕长海这边学习也没多少次，就把滕长海手里面压箱底的谭家菜本事都给学光了。
    之后就找了个理由告辞，当时滕长海就已经看出来，何雨柱把他本事都给掏空了。
    再加上最近三个月忙碌的事情也多，三个怀孕的婆娘都需要照顾，要不是何雨柱精力充足，来回奔波加上班就能把他累趴下。
    听滕长海打趣了一番之后，何雨柱也放心下来。
    临走告别，滕长海又叮嘱道：“你小子可要小心，小娥家里面不太稳当！”
    “小娥父母的事情他们应该自有安排，当时你作为一个男子汉，必须保护好小娥！”
    他也不知道何雨柱和娄晓娥的关系，一直以为娄夫人说的“女婿”这件事已经是真的，所以对何雨柱这样叮嘱。
    何雨柱郑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之后，何雨柱离开了四九饭店后厨，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大堂，一个服务员正在跟几个年轻人说话，语气并不是太好。
    “你们到底要点什么啊”
    何雨柱目光一扫，居然是四个熟人——张江、张江的兄弟季国民、张江的跟班李军，还有张江拍到的婆子朱虹。
    这四个人里面，朱虹带着笑，乐呵呵的看着张江。
    领头的张江冲服务员挤眉弄眼：“拿手菜呗，就你们招待国外那个首领的那个拿手菜！”
    “今天有钱，赶紧上菜！”
    服务员没好气地看着他们，想要发作——有几个臭钱，谁怕你们啊
    又考虑这几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来头，到底没有发作，去后面说菜名去了。
    就在这当口，张江眼前一亮，抬手对何雨柱招呼：“嘿，这不是朋友嘛！”
    “是啊，朋友！”
    何雨柱微笑走过去：“好久不见，你们四位小朋友都在忙什么”
    张江不满：“朋友就朋友，怎么还小朋友你比我们大几岁啊，就跟我们长辈似的占便宜”
    “再这样，朋友没得做啊！”
    何雨柱笑道：“我至少比你们大十岁，你说我该不该喊你们小朋友”
    “扯你就！你顶多二十三、四，我们也是十九、二十岁……”
    “我三十岁了。”何雨柱微笑说道。
    他这么一说，朱虹笑得前仰后合，张江、季国民也都乐了。
    “哥们，你是真挺哏儿！”
    “你这模样，跟谁说像是三十岁”
    何雨柱见他们不信，也是哈哈一笑——原本的傻柱，形象气质欠佳，二愣子加老油条气质混合，看外表三四十岁绝对不夸张。
    现在的何雨柱，从内到外都带着充足活力，双眼明亮有神。
    抬头纹、眼角纹都没了，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皮肤也不是经常喝酒的那种蜡黄色。
    的确是二十三四岁的外表。
    “行了，逗归逗，可不许没完没了的。”张江说道，“这话题就到这里。”
    “这位朋友，今天正好我们吃饭，见到了就是缘分，你也坐下一起吃饭”
    何雨柱见他“这位朋友”、“这位朋友”地称呼自己，便说道。
    “不必了，你们吃，我过来就是跟你们认识认识。”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我叫何雨柱。”
    何雨柱这么一说，张江也换了称呼：“好嘞，这下算是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何雨柱同志！”
    “你还记得我们叫什么吗”
    何雨柱笑着跟他们一一说出名字，张江顿时来了兴趣：“哥们记性真好啊，来来来，快坐下一起吃饭”
    “不必了，我还有事。”
    何雨柱笑了笑，跟他们招呼一声，就要走。
    “嗨，能有什么事有空出来一块玩呀！”
    张江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们四个人都带着大院子弟那股特有的逍遥自在、无忧无虑。
    如果说顽主们自称“不在乎钱财”、不害怕巡防队；他们就是真的比顽主更加潇洒，真的不在乎钱财之类的，也是真的不怕巡防队。
    他们才是有资格，怎么都能玩弄人生的“玩主”。
    或许是何雨柱气质夺人，瞧着就跟平常人不太一样，张江今天挺想交这个朋友。
    朱虹也说道：“坐下一起吃饭吃完饭一块逛逛街。”
    何雨柱被他们的说话逗笑了。
    自己一个三十岁的人，老婆都怀孕了，轧钢厂副主任……被二十岁的大院子弟当成同辈，然后带着一起公园、大街地闲逛
    那画面太美，实在是不好形容。
    简直是初中生跟五岁小孩比赛弹玩……
    “不是，哥们，你笑什么啊”张江有点不悦，“你笑我可以，朱虹可是姑娘，她邀请你坐下吃饭，又没别的意思。”
    “你这笑的，过分了”
    “我不是笑你，也不是笑她，我笑我自己呢……我都结婚、工作了，不能跟你们一起玩了，挺可惜的。”何雨柱笑着说道。
    他这么一说，张江四人都有点悻悻然。
    人家都结婚、工作了，是不可能跟他们一起混。
    “这挺没意思的！”
    张江说了一句，没再跟何雨柱多说。
    何雨柱笑了笑，看这四个年轻人郁闷的模样，明显是想找玩伴却碰了霉头。
    看在他们刚才盛情相邀、一腔好意的份上，何雨柱倒是想要款待他们一下。
    找到服务员，何雨柱说道：“麻烦你，给那四个年轻人上燕翅席。”
    服务员有点不悦：“你说的轻巧，这得多少钱，你知道吗还有，我们四九饭店也是不轻易做这个的。”
    何雨柱笑道：“我刚从后厨过来，知道刚才有一份多出来的燕翅席，你跟滕师傅说一声，钱我就给了。”
    给服务员钱之后，何雨柱又跟张江四人招呼一声，离开了四九饭店。
    “结婚这么早，真够没意思的。”
    张江嘀咕一声，因为何雨柱第二次过来招呼，已经给够面子，倒是也不生气了。
    就在这时候，服务员搬着一张空椅子来到了他们桌子旁边。
    张江顿时诧异：“哎我说，同志，没听说四九饭店还得拼桌吃饭”
    “旁边桌子有空座位，你往我们桌子上安排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 浪子张江

    “这是吃饭的规矩。”
    因为张江几人刚才遛遛呵呵的表现，服务员对他们丝毫没有好感，干巴巴地说着话，将椅子摆放好。
    “什么规矩”张江身边的季国民不耐烦地说道，“没听说过吃饭必须得跟别人拼桌的规矩！”
    服务员说道：“这不是跟人拼桌，就是摆一张空椅子过来。”
    “你们要吃的这顿饭，就得摆这张椅子！”
    “嘿,奇怪了！”张江惊讶地说道，“都没听说过有这样吃饭的，四九饭店我又不是没来过，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
    服务员爱答不理，收拾好桌椅就想走。
    朱虹站起身来，微笑说道：“这位同志,您可以给我们说说吗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因为毕竟是个女孩子,说话还挺客气的,服务员也没有再端着态度。
    “四九饭店的大厨是谭家菜的传人滕师傅，平常点两道、三道菜肴，也不怎么讲究的；但是今天不一样，刚才那位何师傅开口说话，要给你们上燕翅席，所以必须要按照谭家菜的规矩来，空一个座位。”
    张江等四人闻言，都有些惊讶。
    何雨柱何师傅
    他临走给他们点了一个燕翅席
    “什么叫燕翅席啊听上去怎么这么摆谱啊”
    张江说道。
    朱虹看到张江一开口，服务员又有点不耐烦，暗叹一声这家伙没溜儿，尽是惹人不高兴。
    连忙再次开口：“同志，我们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您能告诉我们吗燕翅席为什么有这样的讲究”
    服务员解释：“这个，就跟谭家菜的来历有关,谭家菜一开始是前朝的一个姓谭的官员喜欢吃美食,做出来的。”
    “后来前朝覆灭,皇帝都没了，这当官的当然也就逍遥不起来,为了补贴家用，在家里开燕翅席，招待宾客。”
    “虽然这是开饭馆了，但是谭家菜和谭家都得体面着，因此每一桌子燕翅席，必须空一个座位，这是谭家人过来陪客的座位。”
    “有了这个座位，各位宾客就是谭家请来做客的，交的钱都是客人给的礼物。”
    “没了这个座位，谭家就是饭馆，谭大人和谭夫人就成了厨子。”
    “这就是规矩和体面。”
    “这不就是——”张江哼了一声，朱虹连忙伸手推了他一把，张江这才连忙住口不说。
    服务员也懒得跟这家伙多说了，转头去后厨，按照顺序上燕翅席。
    等燕翅席上来，张江四个年轻人不仅吃起来感觉好吃，还感觉特别有成就感。
    主要是他们这种溜达着找好玩的事情，遇上这么摆谱的燕翅席,等以后跟其他的大院子弟说起来，那也是能装的本事。
    “那个何雨柱有点意思啊！”
    张江满意的说道：“我原来感觉他结婚这么早,挺没劲的,给我们整出这么一个燕翅席来，算是让我开眼界了。”
    “赶明天跟朝阳、建军他们说说，让他们也都来看看这个燕翅席的规矩。”
    朱虹连忙提醒：“你别瞎惹事啊！”
    “嘿，我的好表妹，我怎么惹事了”张江笑嘻嘻的说道，
    朱虹瞪他一眼：“这都多久了，还提呢早知道你这么没溜儿，我就不该上你的当！”
    “我怎么没溜了咱这日子多刺激一起吃老莫，一起来四九饭店，你就说好玩不好玩”
    张江笑着说道，满是快意。
    朱虹怔了一下，看向张江：“你就是图好玩要是有一天你玩够了呢”
    “那就换个地方玩呗！王府井玩够了去大栅栏，大栅栏玩够了去西单，去北海，去东单……四九城玩够了去其他城市，其他城市玩够了，我去国外，哈哈哈哈！”
    张江哈哈笑着，低头又吃饭，满不在乎。
    季国民无语摇头：这哥们太逍遥自在了，什么都不在乎。
    李军崇拜地看着张江，他感觉自己一辈子或许也不会拥有这样豁达开朗的心态，张江就是他一辈子追求的目标。
    朱虹手中的筷子有些握紧，莫名感觉心里面有点堵。
    你玩够了，撒腿就跑……我呢
    虽然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是季国民、李军，甚至另一伙大院子弟郑朝阳、郝建军他们，可都是公认朱虹是张江拍的婆子。
    就连朱虹自己，也做好了哪一天张江约自己单独出去，开始约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的准备。
    可是几个月过去之后，张江还是每天跟兄弟一起玩，朱虹被喊出来一起玩，那也就是跟着。
    跟张江两个人的关系说是有进步，好像是有，但又好像是没有。
    今天听见张江讲出这种玩遍四九城，玩遍全国，玩遍世界的理想，朱虹心里面堵得难受，连燕翅席都感觉不好吃了。
    这种浪子般的人生规划，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女人能跟着张江。
    原来，他要玩一辈子啊
    “朱虹，你刚才说我惹事，又是怎么回事”张江问道，“我都没听明白。”
    朱虹收起心中的不舒服，解释起来：“还不是你刚才打岔”
    “我说的惹事，就是这个燕翅席只怕不是来了就能吃着，何雨柱专门交待四九饭店给我们吃的；你要是把郑朝阳、郝建军他们都叫来，他们吃不着，在四九饭店闹起来，到时候不光是看笑话，咱们跟何雨柱是不是就结下梁子了”
    朱虹说完之后，张江沉思：“好像还真是”
    李军说道：“朱虹，你这话太夸张了何雨柱就是个轧钢厂的，他能交待四九饭店给我们做什么也就是点菜呗”
    “这菜虽然有点摆谱，谁来了都是点，凭什么不伺候啊”
    张江摇了摇头：“不行，得问一问，何雨柱今天给我们不少面子，咱们别给人家一腔好心办坏了事。”
    朱虹招呼服务员过来：“同志，您好，我问一下……”
    服务员听了问题之后，说道：“何师傅已经把钱交了，这燕翅席也不是每天做的，不是什么人来了都能吃到。”
    “今天你们能吃到，还是因为何师傅给你们定下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奇怪的人

    服务员走后，李军的表情有点讪讪。
    “这个何师傅，挺厉害的啊……”
    “他到底什么来头能跟我们定下来这个燕翅席”
    张江摇摇头。
    季国民说道：“这人真不是一般人，他自己嘴里面，就跟轧钢厂普通职工似的。”
    “看看他办的事，那绝对不普通。”
    “咱们除了知道他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以后见面就当个朋友。”张江招呼着朱虹三人吃饭，“想得太多，什么用都没有！”
    四个人吃完饭，说说笑笑，各自回了家。
    朱虹回到自己房间,想着张江今天说的话,目光渐渐悠远起来。
    张江，的确是个特别幽默有趣，还挺有能力的人。
    本来还以为能和他谈恋爱，甚至以后走下去。
    原来，根本没有这回事
    “臭小子，今天又跑哪儿去了”张江回家后，见到了自己腰板挺直，表情严肃的父亲。
    他从小到大皮惯了，见到不少人都没有正形，但是唯独自己父亲，他是不敢多说笑。
    “没上哪儿，跟季国民一起去四九饭店吃了顿饭，遇上了一个挺奇怪的人。”
    话还没说完，张江父亲的脸色就沉下来：“混账！”
    “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四九饭店是你应该去的吗！”
    张江下意识地撇嘴。
    就是这没劲的反应……家庭就是这种没意思的东西。
    丈夫约束妻子，妻子约束丈夫,夫妻两人约束孩子。
    就不能好好讲道理
    谁也别约束谁,该走就走，该散就散。
    “不以为然嗯我说的你不相信”张江父亲怒道。
    “没有,您说……”
    张江听着父亲好一阵说明，倒是往心里面去了一点,大概意思就是小心谨慎，不要乱来。
    等说了一会儿，张江父亲见到这个臭小子心不在焉的，就感觉来气。
    “你刚才说奇怪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给我详细说说。”
    “爸，您怎么关心我这一点小事了”张江说了一句，见到父亲又要横眉竖眼的，连忙说了何雨柱的奇怪之处。
    说完之后，张江自己又补充道：“红星轧钢厂那边我没听说过，这个何雨柱是什么人，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怎么看上去跟普通人一点都不一样”
    张江父亲也有些惊讶：“能在四九饭店给你们定下燕翅席这是谁啊”
    “我没听说过，这个何雨柱多大年龄什么工作，什么职位”
    张江摇头：“我不知道啊，就看着像是二十三四岁，他自己说有三十岁了，我感觉不像。”
    “是挺奇怪的，我知道的姓何的，没有这号人物。而且红星轧钢厂就算是厂长去了四九饭店，也不可能让四九饭店给你安排燕翅席,这小子做出来还挺简单轻松的。”
    张江父亲沉吟一下，本来还想打电话给手下，调查一下。
    之后摇了摇头：情况不同以往，还是不要做太多事情为好。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跟他好好聊一聊，别太刻意，问清楚他年龄、职位、工作。”
    “无论是什么时候见面，当天都得告诉我。”
    张江父亲说道。
    张江点点头，却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告诉父亲有关于何雨柱的任何事情。
    父亲参与进来之后，这件事就特别没劲了！
    ……
    从四九饭店离开后，何雨柱到了大椿树胡同。
    胡同口，金小凤正在跟几个小姑娘说笑。
    何雨柱跟她互相看一眼，谁也没打招呼——何雨柱交待的任务，金小凤记在心里面，可不是特意过来玩的。
    只不过因为老是在胡同这里出现，金小凤、金大虎、金大龙姐弟三个跟大椿树胡同的孩子们也玩的熟悉了。
    这倒是更加不引人注意。
    如果三个孩子呆愣愣地盯着胡同口来回的人，傻子都知道他们有问题。
    现在金家三个孩子过来玩耍，大椿树胡同的大人都习以为常了，以为是来找自家孩子来玩的。孩子嘛，玩的熟悉了就这样，谁也不会在乎。
    何雨柱进了许家老宅之后，一个小姑娘指着许家老宅说道：“你们看，这里面不光住着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刚才那个男人也住在这里！”
    “那个原来不是‘许长虫’家吗”另一个小姑娘说道。
    “‘许长虫’搬走了，现在换人了。”
    “有个凶巴巴的女人，也就十六七岁，跟谁说话都好像要打人一样……”
    金小凤仔细听着她们说话，也不发表意见，只是记在心里。
    “今天我从你家过了一趟。”
    何雨柱进了屋子之后，对娄晓娥说道。
    “七哥”尤凤绮在身后关上院子大门，绷着脸站在屋门口，尤凤霞拉了拉她，两人才进屋子里。
    娄晓娥和秦淮茹两人刚要开口跟何雨柱说话，听见何雨柱这一句话，都有点惊讶。
    “小娥家怎么样了没事”
    秦淮茹问道。
    娄晓娥也说道：“我家怎么样了原来我爸妈说的那件事，还做不做”
    “八成要做，情况不太好。”何雨柱说道，“小娥，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去探望他们。”
    娄晓娥有些怅然，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为了我的孩子；况且我就算是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娄半城虽然在轧钢厂有股份，但是娄家的事情，不仅仅是轧钢厂一方面的问题。
    毕竟，这是“娄半城”。
    就连何雨柱现在的级别，也是没资格伸手干涉这种程度的事情。
    他只能保证轧钢厂、四合院的相对安静。
    说了娄家的事情，娄晓娥也算是心里有了准备。
    秦淮茹又问了一下小当和槐花的情况，何雨柱也跟她说了——小当和槐花都是吃好喝好，就是有点想妈妈，已经被安抚住了。
    秦淮茹听了之后，不胜伤感。
    “还有一件事，我估摸着生孩子还得四五个月，棒梗再有两个月就要从工读学校出来了。”
    “雨柱，这孩子你得用心管教了。”
    “没有贾张氏蛊惑，易中海也不再给他当外援，你管教他不难了……”
    何雨柱听了这话，略有些沉吟。
    “这个，还是要等我见了棒梗之后再说。”

 第二百八十六章 寸步难行

    秦淮茹听到这话，也没有再劝。
    棒梗这小子到底有多不知好歹，她也是亲身体会过。
    作为亲妈，含辛茹苦，几乎是一切都为了棒梗打算，结果被亲生儿子棒梗在派出所骂成贱女人。
    那几乎是一把刀子，把秦淮茹差点不想要这个儿子。
    现在虽然生气的劲头过去了,但是秦淮茹肚子里面已经有了新生命。
    她也不可能再为了棒梗一次又一次的恳求何雨柱。
    天平会渐渐失衡的。
    尤其是棒梗这种令秦淮茹极度失望的情况和一个崭新、充满无限未来的新生命相比。
    “希望棒梗可以从工读学校变好。”秦淮茹说道。
    “说不定会变好。”何雨柱安慰秦淮茹，“要知道棒梗原来的问题是不知畏惧、无知无畏，因此无视法律和规矩。”
    “工读学校，应该会教会他很多规矩、让他明白不是每个人都会顺从他。”
    秦淮茹听到这话，露出苦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还比较好，我担心的就是另外一种可能。”
    “万一棒梗出来之后，跟贾张氏一样,非但什么都不怕，还多了为非作歹的可怕想法……这一辈子可就是真的彻底毁了！”
    何雨柱安慰秦淮茹，应该不会这样，棒梗毕竟是小孩子，还是有可能被教育的。
    有些话，也不会说给秦淮茹听。
    棒梗要真是像贾张氏，何雨柱也不会手软，断然不可能让他伤害自己的家人。
    从大椿树胡同出来，胡同口的小姑娘们已经不见了。
    何雨柱也没有在意，骑上自行车就要回四合院去，过了一个街口，金小凤对何雨柱招手。
    “何叔叔！您停一下！”
    “怎么了，小凤”
    金小凤上前，把小姑娘们之前说的话都说出来。
    说完之后,她看向何雨柱：“这些话有用吗”
    “挺有用的……谢谢你小凤,你也帮我谢谢大龙、大虎，你们都辛苦了！”
    何雨柱的道谢，让金小凤怪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何叔叔,您不用道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何雨柱点点头，跟她又叮嘱一句，顺便问了问金小凤现在学习情况。
    金小凤有点苦恼，上学基本没什么秩序了，老师也没心思讲课。
    本来她学习挺好的，现在也不知道学的到底怎么样了，学习成绩之类的也没有人管了。
    “好好学习，不要忘了自己学到的一切，无论是知识还是技能。”
    何雨柱说道：“以后终究会有用的。”
    “嗯，何叔叔，我知道了。”金小凤乖巧的点头，表示记住了。
    何雨柱这才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就见到许德清招呼着几个人往四合院里面送砖头。
    何雨柱看见他，想起金小凤刚刚转达的“许长虫”的外号，就忍不住想笑。
    看来许德清这个人阴险跟蛇一样，在大椿树胡同那边也同样是公认的。
    “长虫”就是“蛇”，好人那是不可能获得这种绰号的。
    许德清一抬眼,看见何雨柱,脸上带着假笑：“哟，何主任！”
    “今天下班回来这么早”
    何雨柱也没解释什么,看向搬砖的人：“你们家这是忙什么呢大热天动工，不合适”
    “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就是想要改建一下房屋。”
    许德清含糊其辞：“何主任您应该知道，我们家现在四口半人，眼看着再过俩月就得五口人，怎么都得想办法！”
    何雨柱当然知道他们家打的注意是搭建新房屋，把后院的公共土地给占据一小半。
    不过，许德清既然装糊涂，何雨柱也乐得看他装下去，甚至还顺水推舟：“这简单啊！你看见三大爷家里没有”
    “他们家里人最多，家里面积跟你们家差不多大小，还是一样住的有滋有味。”
    “你要是想要改造自家住处，那就学三大爷家。”
    许德清被何雨柱这话说的一怔——阎埠贵家
    那就是一家人全用木头板子隔开的办法。
    阎埠贵夫妻和阎解成夫妻算是勉强合格的房屋，其余几个孩子那都是木头板子、挂帘隔开的“房间”。
    最后一家人吃饭的地方，只有两米方圆，全家人围着桌子一坐，挤得满满当当，连外人来做客都没地方。
    这是人过的日子
    反正老阎家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下来了。
    对许德清、许大茂来说，现在各自有卧室还感觉不舒服，非得有两套房屋，父子两人一人一套，那才叫舒服。
    所以何雨柱说的阎埠贵家的情况，许德清嘴里面含糊一句，继续招呼干活的往家里搬运砖头。
    砖头之类的搬运完毕，堆在四合院后院。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打量着这些砖头，叫道：“柱子！你过来！帮我问问，许大茂他们家是不是要在后院院子里面盖房屋”
    聋老太太这么一喊，二大妈等后院邻居顿时冒出来了。
    “哎，大茂他妈，你们家拉这么多砖头，是准备盖房子”
    “你要是盖房子，把后院这一块都给占据了！我们怎么从院子走路啊”
    何雨柱被聋老太太喊过来，也跟着问了一句。
    许德清本来准备直接动工，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没想到聋老太太精的跟狐狸似的，砖头刚刚送来，就是一通大喊，把后院的人都给惊动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出面解释：“各位街坊邻居！何主任，老太太！我们家也是没办法！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们老两口子总不能跟大茂夫妻俩加一个孩子一起住”
    “我们家就用这么一小块，盖两间房屋，就行了！”
    “这可不行！”何雨柱微笑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三大爷那边也是房屋紧张，你就该学习三大爷，再用木板隔出来一个小房间，比什么都强。”
    “再者说，整个四合院房屋紧张的也不止一个三大爷，你们家这样的情况，也称不上太紧张。”
    “怎么这么多邻居都吃苦，就你们家特殊，吃不得苦”
    何雨柱这么一说，二大妈等后院的邻居纷纷点头。
    “对，就是这样！”
    他们谁也不愿意看见公共的用地，被许大茂一家给占据了。
    许德清见到这一幕，只感觉头疼加牙疼。
    这个四合院，怎么这么难搞定
    我堂堂计谋多端的“许长虫”，来到这小小四合院内。居然寸步难行啊！

 第二百八十七章 哭嚎到头一场空

    “各位邻居！”
    在众人的声讨声中，许德清做出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请邻居们高抬贵手，让我们盖一间房屋……我跟大家保证，绝对就一间！”
    “绝对不占据大家太多地方，就是我们家房前这一块！”
    聋老太太拐棍敲着地面：“许德清，你的话不能信！”
    “盖了房前这一块,院子里面公用地就成了你们家房前，下次再盖房前，你这是准备一次次打马虎眼，想把我们都糊弄过去啊！”
    许德清暗骂这个死老太婆。
    你他妈的，怎么什么套路都知道
    我刚抬屁股，你把我要拉屎还是放屁都看清楚了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太信不过我了我能做这种言而无信的事情吗有您和何主任看着,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跟胆量啊！”
    许德清的态度放低，一副挺委屈的姿态。
    何雨柱和聋老太太对他可没有半点心软——对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心软，那绝对是浪费感情。
    许德清说完之后，就张着嘴捂着眼哭起来。
    他这一哭，好像是号角一般，许大茂的妈也跑出来，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头哇哇大哭。
    不仅他们老两口子，就连挺着大肚子，看着好像快要临盆的羊大红，也出来一起捂着眼睛干嚎。
    好家伙，一家三口没有一滴泪，嘴上嚎哭不停，尤其羊大红悄悄还吐了唾沫星子往眼角抹当眼泪——谁家流眼泪还带着唾沫气泡
    全他妈“技巧”,一点感情都没。
    幸好许大茂今天上班,否则不知道他会不会哭。
    或许倒是不会，跟这装哭三个人比起来,许大茂都算是比较要脸面的，这种事他众目睽睽之下,真有点做不出来。
    聋老太太被干嚎的心烦意乱：“我还没死呢，用得着你们家在这里嚎丧啊”
    二大妈等邻居也是不敢说太多了。
    许德清两口子假哭真嚎，他们不怕，但是羊大红这个大肚子，她们是真的不敢多说什么重话。
    万一流产，甚至于一尸两命，这是多大的罪过
    二大妈等邻居尴尬退去之后，聋老太太虽然说经验丰富，对许德清这种拉孕妇当挡箭牌的无赖招数，也是破解不了。
    这招数，好人对坏人用，没用。
    坏人对好人用，一用一个准。
    因为坏人不怕麻烦，只看好处；好人却是宁可不要好处，也不愿意多惹麻烦。
    见到他们都走了，许德清三人停下哭嚎，相视一笑。
    “万里行军第一步，最艰难的一步迈过去,以后可就好办多了！”
    许德清得意洋洋。
    “你们看，谁也挡不住我们家盖房子！”
    “等盖了房子就好了……”羊大红也颇为高兴。
    等盖好房子，许德清两口子搬到新房子，她和许大茂也住的舒坦。
    之前半夜在床上喊叫两嗓子，许德清两口子大惊小怪跟什么似的，真叫人不痛快。
    “等明天就开始盖！”
    许德清继续盘算：“今天晚上刘海中、阎埠贵他们几个肯定还得过来劝我们家；大红，你晚上还得跟着一起哭。”
    “哼哼，傻柱跟聋老太婆不是聪明吗也得看我许德清的本事！”
    羊大红点点头：“好嘞，你就看我的，这个我擅长！”
    嗯
    你擅长
    许德清感觉莫名奇妙，羊大红这话真奇怪，你擅长什么装哭
    正如同许德清预料的那样，当天傍晚，各家各户工作的男人回家之后听说这件事，都有点坐不住。
    刘海中叫上阎埠贵，还有其他几户人家，直接来到许大茂家里——易中海最近老实规矩，风评有点变好，让刘海中有些警惕他会不会夺权，因此这一次没有叫上易中海。
    至于何雨柱何主任，似乎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刘海中跟阎埠贵也不敢强求他参加。
    一群人进了许大茂家，好说歹说，对着许德清和许大茂绕着圈子说，许家就是不肯松口。
    到最后，许德清、许大茂的妈，羊大红一起嗷嗷“大哭”。
    刘海中、阎埠贵等人都被哭麻了。
    这还怎么说下去！
    等走出许大茂家门，几户人家的男人都骂骂咧咧走了——许家明摆着耍赖，你们谁敢跟羊大红这样的强行讲道理到时候一旦出事，真是说都说不清！
    “老刘，你等一下！”
    阎埠贵开口叫住刘海中。
    刘海中诧异：“怎么了你叫我有事”
    “有事啊！今天许大茂家里情况你看见了谁都挡不住他们家盖房子！”阎埠贵挤眉弄眼，“老刘，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能有什么想法”刘海中不解。
    阎埠贵笑道：“你没想到这里面的机会吗”
    “许大茂家里才几口人咱们两家都是有几口人将来孩子成家立业，又得几口人他们许家考虑着房子不够用，我们两家的房子，比他们更加不够用啊！”
    刘海中听的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咱们也趁这个机会，盖上自己家房子”
    “那当然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阎埠贵眼睛发亮地说道，“许家盖得，我们盖不得”
    “是这个道理——”
    刘海中有些不太确定：“聋老太太那边挺不好对付的还有何主任，如果他不同意，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印象，那可不好了！”
    阎埠贵心道：对你来说是不好了，毕竟你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对我来说没多大影响啊。
    我们家两个在轧钢厂上班的，阎解放和于莉，没有一个肯听话的，还都是学徒工，何雨柱收拾他们，我也不心疼。
    “没关系，老刘。你想想，何主任管不住许大茂家，还好意思管我们吗”
    阎埠贵这么一撺掇，刘海中的确动心了。
    “那就过两天看看再说。”
    “要是没人管，咱们也盖！”
    许大茂家，许大茂满脸带笑，连过两个难关，看来房子开始盖，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发现大红真是咱们家的福星！”
    “现在孩子有了，房子也有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早晚把傻柱给比下去！”
    “傻柱那是侥幸站得高，以后肯定摔得惨！”许德清哈哈笑着，“等着，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家！”
    一家人其乐融融，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的妈打开门，开始为今天的事情做准备，多烧几壶热水，还得准备中午饭菜——毕竟得给盖房子的工匠伺候好。
    收拾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感觉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本来应该在门口的砖头呢
    许大茂的妈回过神来，尖叫一声。
    “老头子！大茂！快起来看看！”
    “咱们家砖头、水泥都没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纸团

    “哎！这是谁家干的事啊！”
    “我买了几十块钱的砖头水泥啊！”
    许德清提着裤子、系着腰带跑出家门，一看见门口空空荡荡的一片，顿时就惨叫起来。
    他是从来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跟他玩“釜底抽薪”。
    居然趁着晚上把他们家买来的砖头、水泥全都搬空了！
    “报警！”
    “必须要报警！”
    许大茂也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叫出来。
    自从和娄晓娥离婚之后，家里的钱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需要精打细算。
    在这样的情况下，几十块钱买来的砖头水泥，直接被偷走，绝对是给他们家迎头一棒。
    不找出这个盗贼，许家几年之内都别想再盖起来新房屋。
    再有，不找出这个盗贼，许家也不敢再购买建筑材料了！
    许德清、许大茂嚷嚷着报警，许大茂的妈甚至开始跺脚拍手骂街。
    站在四合院后院,扯着嗓子骂。
    “谁干的，谁心里有数！”
    “缺大德损八辈的！看不得我们家过好日子哎！”
    许家这么一闹，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等邻居都过来看，一听许家的水泥砖头都在昨晚被人一锅端了，四合院邻居们都是面面相觑。
    这是谁啊做事情怎么这么绝，这么愣啊
    易中海首先想起傻柱来，随后自己又给否决了——自己想起来的是以前愣头愣脑、不计后果的傻柱。
    现在何雨柱那是什么身份了，怎么也不可能一堆砖头、水泥冒险做这种事！
    易中海是这样想，包括阎埠贵、许德清、聋老太太这些聪明人，也都是这样想。
    人家何雨柱，犯不着做这种事；一旦被抓住，轧钢厂副主任这样的重要职位可就是真没了。
    几十块钱的东西，到底许家是不能够平白受这种损失，许大茂的妈骂街骂到口干舌燥,也没有人出来承认，于是到底是报了警。
    许德清报警去了,许大茂的妈招呼四合院的邻居们，都不要上班去，等警察来了再说。
    这话可就没谁听了,大家都问心无愧，知道不是自己偷的砖头，不可能干等着他们一家人。
    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干嘛。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食堂的事情有马华、刘岚撑着，出不了事，何雨柱上班主要还是抓生产。
    轧钢厂的生产跟原来一样，还在正轨之中。
    不过可以预料的是，无论是同行还是上下游的厂子，多多少少都要受点影响，轧钢厂只要稳步前进，就是最大的胜利。
    轧钢厂上游的兄弟单位，主要是炼钢厂；轧钢厂下游的兄弟单位则是各种钢铁制造、机械厂。
    生产的三大类是钢板、钢管和型钢；里面包括汽车钢板、自行车钢管，各类钢筋、钢管、线材盘条。
    何雨柱也不想着标新立异，或者一下子来一个科技跃升，暂时他就是轧钢厂生产工作的定心丸，顶梁柱。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何雨柱刚到轧钢厂门口,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跑过来,伸手跟他握手。
    “何主任您好。”
    何雨柱微微点头：“同志您好。”
    手心一动,多出一个纸团，那个行色匆匆的人点点头，便要离去。
    “请务必帮我问候一下！”何雨柱说道。
    那人露出惊讶神色，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这样机敏，随后再度点头，迅速离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何雨柱看都没看，直接把纸团收入储物格子里面。
    在储物格子里面，有数年可用的米面粮油、鸡鸭鱼肉菜蔬之类食物，也有日常所用饭盒等工具，也有共计一千多块钱的钱财，各类票据。
    还有各种书籍、孕妇吃的零食，提前备下的奶粉，床褥也有。
    哦，还有一个格子存放砖头，一个格子存放水泥，这也是大自然的恩赐。
    刚才的来人，身上带着大领导的一丝气味，是专门来给何雨柱传达指示的。
    在今年之前，收到这种待遇的当然是杨厂长，传达指示也光明正大的多；如今何雨柱才是在轧钢厂内相对可靠、职务又高的人。
    想必大领导这一次指示的时候，都会感叹造化奇妙。
    最初他还准备用留声机考验何雨柱，如今何雨柱已经一跃跳到副主任位置，成了一个不算太小的小角色。
    有资格被大领导指示一下。
    离开人多眼杂的轧钢厂门口，何雨柱在水泥管旁边停下自行车，取出了纸团。
    纸团里面，是方方正正的一个纸条。
    “保护好小杨，做好生产工作，你做的不错。”
    仅仅一句话，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署名，甚至连笔迹都不是常用笔迹。
    何雨柱将这个纸团重新收好，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大领导这一次的指示，八成是因为他要离开四九城，南下羊城那边……以后可不会再有别的指示了。
    到了四合院之后，才从秦京茹口中知道，今天警察同志来了一次，没有查出来盗贼是谁，不过倒是把许德清训了一通。
    这么多人居住的院子，你想盖房子就盖房子
    也难怪街坊邻居不同意，连夜把砖头水泥给偷走了。
    关键是始终没找到盗贼是谁，许家做的事本身有错在先。
    警察同志也是仔细调查一番之后回去，让许家自己注意一点线索。
    “雨柱哥，你说许家的砖头是谁搬走了”秦京茹好奇说道，“整个四合院，真没有人察觉到”
    “这个，我可不知道。”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又说道：“我寻思，警察同志也得考虑，许德清做的事情犯了众怒，要不然怎么整个四合院都没有人看见是谁搬走了砖头”
    “大家至少有几户人家，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雨柱见她想的有模有样，也是不由失笑。
    “胡思乱想什么不许胡思乱想了！作为孕妇，不可太过劳心劳力。”
    “好，雨柱哥！”
    许大茂家盖房子的事情，就此再也没有了下文。
    许德清两口子跟饿极了的疯狗似的，到处盯着人打量，一点也找不出嫌疑人。
    他们家房子盖不起来，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也不敢再多想盖房子、占公共用地的事情。
    整个四合院，又过了十多天平静日子。

 第二百八十九章 喜临门

    “师父，我快结婚了！”
    这天刚一上班，马华咧着嘴跑到何雨柱面前，瘦长脸上满是高兴。
    何雨柱听了这话，也是替他高兴，问了他对象的情况后，说道：
    “正好,
    我也有一件喜事，给你准备好了。”
    “现在看来是双喜临门。”
    何雨柱笑着，从抽屉里面取出来一张纸，递给马华。
    马华一看，顿时大喜：“师父，我这……以后就是正式炊事员了啊？以后每个月多五块钱？”
    “那当然啊,
    我徒弟还能不是正式炊事员？”
    何雨柱笑道：“我川菜的本事，基本上都交给你了。”
    “以后勤学苦练,
    做的菜好了，你这炊事员等级再升几次，到了六级，至少将来十多年衣食不愁、足够养家糊口！”
    马华连连点头，对何雨柱这个师父的感激更是难以言语形容。
    感激之后，马华掏出一大包喜糖。
    何雨柱拿了两块喜糖：“心意到了就成了，你去食堂再发一发。”
    “好的，师父！”
    马华走了两步，又回头笑道：“师父，我想给胖子、刘小宝他们也送点喜糖，顺便告诉他们我成为炊事员的好消息！”
    “你要气死他们是？”何雨柱笑着说道。
    “师父，您要是感觉我这么做不对，我就不去了。”马华说道。
    “没关系，去。”何雨柱说道,
    “让他们也跟着感受一下喜庆的劲头。”
    马华乐呵呵去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出了轧钢厂，刚好看见于莉，两人点点头算作是招呼。
    当天晚上，两人又相聚了一次,
    亲热之后，于莉抱着何雨柱有些感慨。
    “你徒弟马华是正式炊事员了，我这个学徒工还得几年才能转成正式炊事员？”
    “这得看你准备干什么了。”
    何雨柱说道：“你以后想当厨子吗？想当的话，我也教给你做菜的本事，让你过了今年，也当上炊事员。”
    “还是说，你准备当办事员？”
    “办事员？”于莉有些惊讶，“我能从办事员开始做起吗？”
    “当然可以，有我帮着你，不声不响当上十二级办事员，并不难；再之后慢慢升迁，过上十来年，也就是六七十块钱，当上食堂主任。”何雨柱说道。
    于莉的眼里面顿时冒出来亮光：“雨柱，你能让我当官啊？”
    “十多年后，你未必乐意当食堂主任这样芝麻绿豆一样的小官。”何雨柱说道。
    他记得于莉还挺有生意头脑的，二十年后，开了一个小饭馆,
    每天特别来钱。
    到那时候，轧钢厂的呆板工作,
    就算是食堂主任这样的小领导，也是跟不上时代变化，经济水平的提升。
    “瞧你说的，雨柱哥，我就是一个小女人。”
    于莉略有点故意撒娇，拍了何雨柱一下：“早就打定主意跟着你了，你指哪儿我去哪儿。”
    “可不敢，跟咱们家男人说什么乐意不乐意的！”
    何雨柱听的心头火起，这娘们，怪会作妖的……不得把她收拾的散架？
    于是难免手段就粗暴了点，于莉又一瘸一拐走路方才回家。
    于莉有心想当个办事员，这件事何雨柱倒是记住了。
    凌晨半夜，许大茂家里喧闹起来了。
    原来是羊大红羊水破了，今天要生孩子。
    现在生孩子还不兴送医院，除非难产的情况才会送医院急诊。
    左邻右舍的大妈们不少都有接生经验，有的煮红糖水，有的拿剪刀。
    许德清和许大茂两人在房子外面来回踱步。
    按照许大茂的妈推算的时日，羊大红这属于早产了一个月，这让他们颇为担忧。
    对羊大红这个满嘴脏话、相貌身材一无是处的女人，许德清父子都没什么好感，纯粹是将就着过日子。
    对于羊大红肚子里面的孩子，他们则是怀有十二分的担心。
    早产一个月，孩子没事？
    幸运的是，羊大红也没难产，一个多小时后，生下一个胖娃娃，母子平安。
    许大茂的妈抱着孩子喜得不行：“我还说羊大红早产，孩子可能得瘦一点，没想到她是个能生养孩子的！”
    “就算是早产了，也是个大胖小子！”
    二大妈端着红糖水给有气无力的羊大红喂着，羊大红嘴唇都白了，下半身麻木不觉。
    “妈了个逼的，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这不是人干的活儿！”
    二大妈听的干笑不已。
    许大茂媳妇，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形容……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妇的面子上，自己还真不愿伺候这个满嘴喷粪的人。
    听到许大茂的妈感慨后，二大妈也说着好话：“你们这就叫做吉人自有天相。”
    许大茂的妈抱着孩子过来给羊大红看，羊大红一看这孩子三角眼，蒜头鼻子，就心里面有数了。
    “这孩子随他爸？”
    许大茂的妈仔细端详一下：“大茂小时候可不这样，还是更加随你。”
    收拾妥当，一大妈出来说了声：“母子平安，许大茂你进去看看。”
    许德清和许大茂父子两个都露出喜色。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许大茂一口气跑进屋里面，见到自己儿子，只感觉无比亲近。
    虽然这孩子乍一看有点面生，但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许大茂，终于有儿子了！
    “这孩子面相随他妈……”许大茂的妈说道，“跟你小时候耳朵还挺像的。”
    “嗯，长大就随我了！”许大茂满不在乎，又笑着说道：“这将近一年，光是倒霉，可算是遇上好事了！”
    “羊大红，你以后就是咱们家功臣！”
    “胡说八道什么！”
    许大茂的妈直接“呸呸呸”几句，许大茂说的什么倒霉不倒霉的，反正有点犯忌讳。
    第二天一大早，许家添了个大胖小子的消息传遍四合院，四合院的街坊邻居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们家，但是表面人情往来都还有，纷纷人来人往贺喜。
    何雨柱也是带着笑，去道了一声贺喜。
    生孩子这件事，还挺有研究的……何雨柱感觉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自己准备好产钳，以及具备单独接产的能力。
    毕竟以他如今过目不忘的研究能力，学会这个技能并不难。
    当天，他去图书馆办了借书证，借了两本妇产科方面的书籍来看。

 第二百九十章 真就是三十岁

    接下来的一些天，何雨柱也是费了不少精力，学习怎么合格的接生孩子，凭借着过目不忘、过人精力，又把产钳等工具也买好，绝大部分的情况都能够处理。
    又在自己的空间内搭建了房屋、产台，布置好了各类生活用品。
    在这个时代，何雨柱对于接生孩子的准备，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赤脚医生和普通产婆。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日子都还照旧。
    阎埠贵家还是算计着过日子，阎埠贵和阎解成父子两个之间隔着一百块钱债务，一说起来这个话题全家人都不得安静。
    主要是阎解成和于莉两个人互相都不搭话，于莉的工资自己留着，阎解成的工资也自己留着；除了交给阎埠贵几块钱生活费用之外，阎解成也不还钱，都花在外面的半掩门女人身上。
    阎埠贵精明一世，愣是栽在亲儿子手里：眼看着儿子除了把钱扔出去，欠自己一百多块钱连本带利愣是一毛钱不给，一说就是没钱，说的烦了就跑出家门去。
    气的阎埠贵有时候想起来，整夜睡不着觉。
    后院，许大茂家自从有了孩子，一家人高兴极了，全家人都围着这大胖小子转，光是给孩子起名，就起了两三次。
    “为国”、“耀祖”之类的名字想了又想，最后给这个宝贝疙瘩起名叫“许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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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承祖宗香火，许家后继有人的美好愿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二大爷家里面，也是难得保持了一个多月不打孩子。
    主要是刘海中跟刘光天两个人，都带上了袖章，地位一时间不分高低，刘海中再打他，有点说不过去。
    刘光福，则是一口一个“雨柱哥”，在何雨柱的安排下，进了车间当学徒工。
    刘海中害怕何主任生气，也不敢打这个小儿子。
    这让刘光福越发意识到，跟着“雨柱哥”才是不愁吃喝不挨打的正事。
    在这些天里面，马华正式结婚了。
    现在结婚实在是太简单，领证，回家就开始生活。
    街坊邻居看见了说一声，凑个热闹就成。
    也没彩礼，也没宴席，也没有份子钱；移风易俗，也不允许大操大办，就连何雨柱有心表示，也就是拿了些米面猪肉让马华带回家去。
    这一天，轧钢厂管理会又照例开始开会。
    毕竟从主任到副主任，再到往下的工人同志们，该学习的时候一定要学习，不能拖延落后。
    “何雨柱，兄弟单位有一个定制钢材要求，他们领导都来厂里了，咱们接不接？”
    学习完毕之后，李主任对何雨柱说起了轧钢厂的具体事务。
    何雨柱点头：“接。”
    “工厂要生产，要有生产效益，不能完全指望生产指标；兄弟单位有要求，我们能帮助的肯定要帮助。”
    李主任也没多说什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接洽。”
    其他副主任看在眼里，也都没说话。
    这些时间以来，他们也都看清楚了，学习方面的事情李主任是很积极的，但是生产方面的事情主要是何副主任来进行。
    李主任不准备让其他人插手，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插手生产方面的事情。
    还别说，何雨柱这个原本炊事员出身的人，还真就做的有板有眼，整个轧钢厂的各车间情况一切如常。
    散会之后，何雨柱见到了兄弟单位的领导，询问了他们急需的钢材型号。
    这对红星轧钢厂来说并不困难，何雨柱便答应下来。
    “太感谢您了！何主任！”
    那兄弟单位的领导握着何雨柱的手激动摇晃：“我都走了好几家钢厂，都在热火朝天的搞学习，没几个能完成我们要求的，也没有愿意做的。”
    “我真是愁的不得了，再不赶紧生产出来，我们的产品零件全都得在车间吃锈，对上面也不好说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现在是都在学习，不少厂子正经工作都不做了，全都在学习。”
    “实在没办法交待的时候，你们也说学习，一样也能过关。”
    那兄弟单位的领导听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最后还是对何雨柱连声感谢，送了一些工业票，作为单位之间的友好见证。
    何雨柱让马华做了饭菜，招待了这个兄弟单位的领导和随行人员。
    下午时候，何雨柱已经给车间安排好生产任务，送他们离开轧钢厂。
    “何主任，这一次太感谢了！”
    “兄弟单位，就是好兄弟，咱们这战斗友谊真不是说的！”
    “有机会来我们厂，一定好好招待您！”
    这个兄弟单位的领导热情道别，乘车离去。
    何雨柱率领几个人，面带微笑送别之后，目光一扫，看见了轧钢厂外四辆自行车停在不远处。
    三个男青年、一个女青年正推着自行车，面色惊讶地看向这边。
    这四个人正是张江、季国民、李军、朱虹。
    显然，何雨柱这居于首位的领导位置，让他们大感吃惊。
    何雨柱这才多大年纪，二十三四岁，怎么跟轧钢厂领导一样？
    “你们都回去工作。”
    何雨柱对身边跟随生产科的人说一声，几个人便回了轧钢厂。
    之后，何雨柱对张江四人笑着招了招手。
    “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玩？”
    “就熘达呗，不知不觉就到这里了。”张江虽然是专门过来的，说话也不丢份儿，笑嘻嘻地，“真没想到，哥们你是轧钢厂的领导，真够特殊的。”
    季国民也在一旁惊叹：“大院里面也没有几个跟你一样的，你才二十几岁啊？这职位可不小！”
    何雨柱微笑：“我不是说了吗？我三十岁，都结婚了，你们不信。”
    “现在应该信了？”
    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张江四人这才意识到何雨柱从一开始就没骗他们——如果是三十岁，取得轧钢厂领导的位置，的确是有可能的。
    大院里面混得好的年轻人，可以做到。
    如果二十五岁之前，那就非常不可思议了。
    明白这一点后，季国民、李军、朱虹都有点不自在。
    原来何雨柱真比他们大十岁！
    倒是张江满不在乎，直接说道：“你真三十岁啊？那我们以后得叫你一声雨柱哥。”
    “雨柱哥，你现在是什么官？”
    “等以后哥们几个说不定就有需要找你帮忙，咱们得知道到时候求什么佛、拜哪路神啊。”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话与好事

    这就是身为大院子弟的从容。
    何雨柱虽然是轧钢厂领导，在他们眼中却也只能说是比较惊讶。
    完全不至于被当作天壤之别，或者一下子进退失措。
    尤其是张江，更是比季国民他们三个更加胆大、从容，更是不太在乎，笑嘻嘻直接称呼“雨柱哥”，开起玩笑来。
    何雨柱跟他们说了几句，张江四人知道了何雨柱的副主任职位，张江四人也不是空口白话，都简单说了说各自父亲背景。
    就如何雨柱预料的那样，张江父亲地位比较高，季国民父亲地位略差一点，和张江父亲是好朋友，张江和季国民就是发小兄弟。
    李军家里比较寻常一点，父亲是个小领导，一直以来李军跟张江、季国民混，都是跟班一样。
    朱虹家里倒是不错，跟张江家算是门当户对。
    看得出来，朱虹对张江也有点意思。
    这时候，何雨柱才算是跟四个青年真正认识了，交了朋友——互相简单知道家底，也互相知道怎么找到对方。
    “雨柱哥，上次燕翅席的事情多谢你了！”
    朱虹对何雨柱道谢。
    张江说起这件事，也是眉飞色舞：“那规矩真够摆谱的，不过我下次要是再去吃，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破了这个规矩。”
    “雨柱哥，你说他们摆一张椅子，我也再摆一张，行不行？”
    “他们是主人，多一个位置作陪；我们是客人，就专门空出来一个客人位置陪这个主人，空座的客人对空座的主人，你说行不行？”
    张江的心思的确是够不同寻常的，何雨柱听着都好笑。
    “行，怎么不行？”
    “人家就是个规矩和体面，其他的座位你可以自己安排。”
    “哦哦，那就好！等下次去四九饭店，我专门点燕翅席试试！”
    张江兴冲冲地，跃跃欲试。
    朱虹提醒：“咱们能吃到燕翅席，可都是雨柱哥给咱们点的，下次咱们再去吃，可不容易了。”
    “再说了，燕翅席多少钱，咱们还不知道呢。”
    张江直接挥手：“钱财乃身外之物，男子汉大丈夫不计较这个！”
    “张江，你别闹了，雨柱哥给咱们点燕翅席，是一番好心。”季国民说道，“你要是去四九饭店闹腾，可说不过去啊。”
    张江哈哈一笑：“这么说也是，怪可惜的。”
    “雨柱哥，下次再去四九饭店的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我一定得摆开自己的规矩，不能让他们再次摆谱。”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行，到时候再说。”
    话是这么说，张江的玩心这么大，何雨柱却并不打算奉陪。
    这小子性子太逍遥了，何雨柱要是陪他玩下去，他准能一天一个有意思的玩法。
    但是，这不是正常人能奉陪的生活。
    何雨柱跟四人告辞，回了轧钢厂。
    “真没想到，他真三十岁啊？”朱虹感慨地说道，“看面相挺年轻的啊。”
    “其实前途不是特别远大。”季国民认真分析着，“你看他三十岁，当了个管理会的副主任，乍一看挺牛逼，但是背后没什么人。”
    “纯粹是靠运气，靠自己的一时表现，等以后升迁可不容易。”
    朱虹有些不太懂，不过倒是很想再听听季国民的分析。
    就在这时候，张江却是开口：“分析这些，就没意思了啊！”
    “咱们交了朋友，那以后就是朋友，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就算他是个普通职工，那也是咱们朋友。”
    这种充满少年意气的话，总是让人不由地另眼相看。
    朱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跟张江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四个年轻人带着笑，骑上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
    即便到处都是标语，他们也能留下欢乐的歌。
    ……
    “好事喜临门啊……噔噔噔噔呔……”
    许大茂提着两只鸡、挎着一串干蘑孤，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进了四合院。
    刚走到前院，阎埠贵看见他手里面东西就眼睛发亮，迎上来。
    “哎，许大茂，这又开始下乡放电影了？”
    “行啊，有这一门手艺，到哪儿都不受委屈！羊大红嫁给你算是享福了！”
    许大茂哈哈大笑：“三大爷您就是会说话，这话我爱听！”
    摘下来十多个干蘑孤递给阎埠贵：“给您，见者有份，哈哈！”
    “哎哟，这多不好意思！”
    阎埠贵接过干蘑孤，嘴里面说的全是喜庆话，拉着许大茂说。
    “你们家许继宗那小子，真是大头大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
    “许大茂你现在有本事，等以后，还得你儿子提拔你，这小子指定当大官！”
    许大茂乐的哈哈大笑，都能看见后槽牙了。
    他就喜欢听好话，这三大爷的好话，是整个四合院最好听的，一说他儿子许继宗将来有本事，那真是挠到好处了！
    两人嘻嘻哈哈说了一会儿，许大茂正要走，阎埠贵叫住他：“哎！大茂，你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儿？三大爷，您说。”
    “你们家原来不是想要盖房子，现在怎么没动静了？”阎埠贵说道。
    许大茂脸色一变：“三大爷，您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有什么打算？”
    阎埠贵低声道：“哪能没有打算？我们家这么多人，也想要盖起来两间房屋啊。”
    “你们家开始盖，我们家也想跟着盖；你们家不盖，我这心里也没谱。”
    许大茂听的好笑：“三大爷，您这是拿我们家当出头鸟了？试探试探有没有猎枪打出头鸟？”
    阎埠贵干笑摆手：“也不是这样，就是问一问；咱们说话投缘，问一问也没什么，你说是不是？”
    “那您就等着，等上年再说，现在是不成了。”
    许大茂说道：“我们家孩子这么小，又是水泥又是石灰的，不适合动工；再有，话也说回来了，咱们四合院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上一次我们家这么多砖头、水泥，一晚上全都没有了。”
    “不找出来这个人是谁，我们家也不敢动工。”
    这倒也是——
    阎埠贵正想着，何雨柱跟易中海、刘海中、刘光福、于莉、阎解放等轧钢厂的职工全都下班回来了。
    今天下班也巧，都赶一起了。
    看见这些人都以何雨柱为首，许大茂就不乐意，转身就想走。
    阎埠贵也不怎么高兴，于莉跟老阎家貌合神离，阎解放也不肯听话，再加上何雨柱，实在不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阎解旷背着书包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
    “爸！快去看看！”
    “我哥……我哥他……”
    阎埠贵诧异：“你哥？你哥怎么了？他今天不是上班去了吗？厂子里面出事了？”
    “厂子里面没出事，他下了班去皮条胡同那边找女人！”阎解旷叫道。
    “当场让人抓住，被人挂上破鞋，一堆人看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 破鞋和离婚

    “啊！”
    阎埠贵惊叫一声，连忙放下蘑孤。
    “这臭小子！还要不要脸了啊！”
    “整天在外面浪荡，这下让人逮住了！”
    阎解放也都吃惊不小，下意识看向于莉：“嫂子，这——”
    于莉冷笑：“嫂子？我可不是你嫂子！”
    “从早先时候，我就对你爸你妈说过，你哥阎解成不着家的事情，你爸妈也不管。”
    “结果，让你哥糟蹋了一百多块钱不说，现在还让人挂上了破鞋。”
    阎埠贵叫道：“于莉，都这时候了，你就别翻旧账啦！”
    “先把阎解成带回来再说！”
    “这事情啊，跟我没关系了！”
    于莉态度决绝：“你们把他救回来！我明天就跟他离婚！”
    “什么？”
    阎埠贵、阎解放、阎解旷全都大吃一惊，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等人也都吃惊不小。
    阎解成被挂上破鞋，就够惊人的。
    于莉居然借这个机会离婚，那就更加叫人想不到了，一般来说，四合院的女人还都是愿意忍让一下丈夫的，就算是阎解成乱来，那也得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于莉这个女人，怎么脾气这么烈？
    “这……”易中海想说一声，劝说一下，忽然又闭口不言。
    街坊邻居的事情，他什么也不想说了，也不想管了，就只是与人为善。
    贾家的事情给他的教训太深刻了。
    “于莉，你这时候离婚，不是火上浇油、落井下石吗？”阎埠贵叫道。
    “两口子，别的不说，同甘共苦啊……
    于莉撇着嘴道：“您是阎解成的父亲，这话开口一说，比什么都简单轻松！”
    “同甘共苦？我找工作的时候，你们老阎家谁跟我一起吃苦了？”
    “我自己借钱，自己还钱，现在钱都还没有还完，我是没求过你们给钱吗？你们给了吗？帮我了没有？”
    “再说说阎解成，拿着钱去外面睡女人，我跟他同甘共苦？”
    “他是裤子一脱，享受完了，把钱都扔出去。我享受着什么了？”
    “您要是让我跟他同甘共苦，那也行啊，今天也有人把我逮住，给我挂上破鞋，我也跟别的男人解开腰带……到时候我就真是跟阎解成同甘共苦了，也不跟阎解成离婚了，你们老阎家受的住吗？”
    那不成活王八了吗？
    那是受不住……
    阎埠贵心里面想道。
    男人挂上破鞋，媳妇是该原谅一下；要是媳妇挂上破鞋，那还能要？
    到时候，于莉不想离婚，老阎家都不能要这样的儿媳妇。
    看着于莉这副誓不罢休的坚决样子，阎埠贵也没话说了。
    “于莉，你先别闹，等我把解成领回来再说。”
    “等解成回来之后，你们两口子再说。”
    于莉什么也没多说，冷笑一声进了家门，开始收拾自己衣服，行李。
    阎埠贵也顾不上别的了，看向易中海、刘海中、何雨柱：“老刘、老易还有柱子，你们帮个忙，咱们一起把解成弄回来。”
    “好歹弄回来，不能把事情闹大了。”
    “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啊！”
    何雨柱直接摆手：“三大爷，您带上钱自己去，我就不去了。”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说完话，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去。
    他这么一表态，易中海立刻点头：“老阎，你也别耽误了，赶紧去，挂破鞋是小事，万一变成流氓，可就麻烦大了！”
    “对对对！”刘海中说着，也往后院走。
    阎埠贵见到他们都这样拒绝，顿时有些失望，又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笑嘻嘻，幸灾乐祸：“您赶紧去！阎解成玩得还挺花，我就不掺和了！”
    阎埠贵气的想骂人，无可奈何，只好回家取了钱，带在身上。
    虽然很可能用不着钱，阎埠贵也不打算用钱，但还是带上，以防万一。
    之后，阎埠贵领着阎解放、阎解旷去胡同外的大街上接阎解成。
    阎解成正赤着上半身，光着脚丫子，被人泼了一身臭水，挂着破鞋。
    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来回起哄看热闹。
    跟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白胖的女人，也是被泼了臭水，臭不可闻。
    阎埠贵、阎解放、阎解旷来了，对几个挂破鞋的妇女大妈好话说尽，委曲求全，足足半个多小时，急得汗都出来了，才终于把一身臭气的阎解成救回来。
    领回家中，赶紧用水清洗。
    好一通忙活之后，都到了晚上七点多，阎解成才换了衣服，苦着脸坐在阎埠贵面前受教训。
    训了有一会儿，全家人吃饭。
    阎埠贵这才吃了一惊：“于莉呢？”
    “带行李走了！说是明天过来跟解成离婚。”三大妈满面愁容，说道，“这可怎么好……”
    阎解成却是一拍桌子：“离就离！”
    “我跟她早就过够了！”
    “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这样！”
    “你还嫌不够乱啊？”阎埠贵也是气的拍桌子，“好好稳住她，说什么软话都得稳住她！”
    “她现在可是有工作的！你以后找媳妇还能找到这样的吗？”
    “有工作管什么用？”阎解成叫道，“一不给咱们生孩子，二不给咱们钱，这样的媳妇谁爱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你……你这个臭小子！”
    阎埠贵大怒：“以后每个月所有钱，你必须全部上交给我！要不然，你今天挂破鞋的事情还得再出现！”
    “也正好，往后一年你所有工资，正好用来还账！”
    阎解成不满：“我一个月十八块五毛钱，一年二百多块钱，还一百块钱的账？”
    “一年生活费总得六十？一年的利息，四十不多？”阎埠贵反驳一句，“你感觉这些钱多？我还感觉跟你要得少呢！”
    又问三大妈：“于莉去哪儿了？赶明天还能不能让她不离婚？”
    三大妈说道：“她提着行李，去后院找聋老太太凑合去了。”
    “我寻思，她也感觉离婚丢人，没有直接回娘家。”
    “等明天解成低声下气一点，劝劝她，让她回心转意——好歹是咱们家犯错。”
    “实在不行，给她一百块钱帮她还账？”
    阎埠贵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还有希望。”
    阎解成却是不屑地笑起来：“你们这是没看出来？于莉这是不舍得走！”
    “这一回，她得求我！她不求我，我都得跟她离婚！”
    －－－－－－题外话－－－－－－
    今天更新太晚了，明天还是尽可能早一些。

 第二百九十三章 真离婚了

    阎解成刚说完，三大妈就叫起来：“老大，你是睡湖涂了是不是？你现在身上有错！”
    “就这破鞋的臭名声，要是让于莉再把你踹了，你这辈子找谁再结婚去？”
    三大爷也是气的不行。
    “你……简直了！简直混蛋！”
    “你这臭小子！”
    “当初给你一百块钱，你痛痛快快给于莉，担起来责任，咱们家哪有这么多事啊？”
    阎解成立刻反驳：“你要是不要那一百块钱，我就能痛快给于莉；你这边追着要账，我还痛快什么啊！”
    三大爷气的不行，阎解放在一旁倒是忍不住笑起来：“哥，你怎么不痛快？一百多块钱，全花在女人身上，那还没过瘾啊？”
    “你给我滚蛋！”三大爷恼火，“瞎打什么岔！”
    “有你什么事！”阎解成也是被揭了老底，脸红脖子粗的叫道。
    “行，行！你们能做，我不能说！怪不得嫂子不跟你！”阎解放本就是有点谁都不服，直接晃着脑袋回屋去了。
    三大妈也是心烦不已，招呼阎解旷、阎解娣也都回屋歇着。
    回过头来，三大爷、三大妈两口子围着阎解成，苦口婆心：“解成，结婚成家不容易！”
    “尤其你现在这样了，还是得把于莉劝住啊！”
    “你欠我的钱，可以慢慢还，这媳妇你要留不住，可就坏事了，你怎么再娶另一个媳妇啊？”
    阎解成直接摇头：“不是，爸、妈，你们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情况？”
    “我问你们，于莉家情况怎么样？”
    三大爷说道：“也不怎么好的，跟咱们家情况差不多。”
    “差不多？她可差多了！”
    阎解成直接开口分析，胸有成竹：“上次于莉大姑从太原来，那时候于莉就跟我说了她在她们家地位。”
    “她家里姐妹两个带一个兄弟，家里面特别重男轻女，就这么说，她跟妹妹于海棠两个人都活活淹死了，也比不上她弟弟脚底板沾点泥水！”
    “她家是二十年前才来的四九城，十年前于莉才被爹妈接来。”
    “在这之前，于莉一直养在太原大姑家，所以于莉跟这个大姑是亲如母女，跟自己亲身爹妈倒是不亲。”
    “你们就想，她真能和我离婚？她离了婚之后举目无亲，能上哪儿去？她爹妈肯定不养这么一个老闺女，她妹妹于海棠就不用说了，眼皮子磕巴磕巴，谁给好处，跟谁亲近。”
    “她其实没地方去！”
    阎解成说到这里，得意地笑了一声，翘起二郎腿：“之前不到离婚这个份上，我不跟她这样计较；她不情愿伺候我，我找别人伺候我。”
    “这一次，她嚷嚷着离婚，我倒是要好好拿捏拿捏她！”
    “离婚？看看谁更怕离婚！”
    “她为什么不提着行李直接从四合院走啊？那就是因为她舍不得、没地方去！”
    阎解成好一通分析，三大爷、三大妈都有点半信半疑。
    是这样吗？
    难不成阎解成说的才是真的？
    “我跟你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解成，你一定要郑重考虑！”
    “万一她是真的要离婚呢？”
    三大爷问道。
    “她不能是真的……”阎解成自信说道，“就算退一万步，她是真的要离婚，咱们家也不亏什么，于莉又不生孩子，又不跟我钱财合在一起，本来也是分开了过日子。”
    “你们就相信我一回，于莉肯定的回过头来求我！”
    “你们别不信，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三大爷和三大妈心中都暗道：但愿如此。
    于莉那架势，可不像是作假啊！
    第二天上午，于莉拿着结婚证，来到老阎家门口。
    “阎解成，走，离婚去！”
    阎解成笑呵呵拿着户口簿走出来：“于莉，你可想好了，今天真要离婚？离了婚，你上哪儿呆着去？”
    “你想好了，咱们就离婚！”
    “话也跟你说明白了，这一回，虽然是你嚷嚷着离婚，我也是正好要离婚，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你别后悔！”
    “到时候，你也别求我！”
    嗯？这是说话啊，还是放屁啊？
    于莉看阎解成的目光，犹如看见一号大煞笔。
    “我求你奶奶个腿儿！”
    “赶紧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我还得上班去！”
    阎解成笑了一声：“嘴硬是！于莉，我就知道你得嘴硬！”
    “行，我就跟你去民政局转一圈，看看你有什么戏唱！”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民政局门口，阎解成得意地看向于莉：“怎么样？闹够了没？”
    于莉打量他两眼，叹了一口气：“好歹夫妻一场，等离了婚之后，你要不要看看脑子去？”
    “说的什么屁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我都跟你要离婚了，哪有这么多花活！”
    “啊？你还真准备离婚？”阎解成脸色微变。
    这不能够？
    然而，于莉根本没再跟他多说，直接走向婚姻登记处。
    阎解成脸色不好看，有点迈不动脚。
    过了好一会儿，一咬牙也跟上去：我就不相信，她会真的要和我离婚？
    二十分钟后。
    阎解成满脸呆滞地走出民政局门口。
    真离婚了。
    于莉回头对他笑了笑：“阎解成同志，以后咱们就没关系了。”
    “但是，我得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别再让人挂破鞋了。”
    “不是……你怎么能离婚的？你离婚以后去哪儿？”
    阎解成依旧感觉不能够理解，这完全超出自己对于莉的了解。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于莉有手有脚有工作，还能没地方去？”
    阎解成哑口无言。
    目送于莉走远，他才失魂落魄向家里走去。
    “这不应该啊……”
    到家之后，三大妈便面带忧虑走出来：“解成，怎么样？于莉答应不离婚了？”
    阎解成躺在床上：“离婚了。”
    三大妈呆了一下，随后气急，抄起擀面杖打他：“你这个混小子！相信你？相信你！”
    “嘴里叭叭叭，头头是道，敢情是狗屁不通！”
    “这下好了，你一辈子打光棍！”
    阎解成抱着头挨了几下，索性躺平了。
    “您打！我就这样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大聪明出三计

    三大妈这个气啊——阎解成这躺平了任人捶，自己还打个什么劲儿？
    “你这没脸没皮的！”
    “以后没人管你了！”
    气呼呼的扔了擀面杖，三大妈回自己房间生气去了。
    又是一天时间匆匆过去，轧钢厂的生产生活继续。
    于莉虽然因为办离婚，上班晚了两个小时，好在食堂都是熟人，也没有人多生事。
    当然，还有另外一点原因，那就是何雨柱镇住了食堂和工厂的绝大部分工人的风气，没有让互相举报、来回斗这种情况出现在轧钢厂的食堂与车间内。
    至于保卫科、宣传科、后勤处、政教处之类的地方斗争，何雨柱就管不着，也懒得管了——这一群人互相算计，消耗消耗精力，其实也是好事，要不然他们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下班回家，于莉嘻嘻哈哈跟何雨柱走在一起，朝着四合院返回。
    现在她已经离婚了，只要不被人堵在床上，那就是谁也管不着她，完全可以放心大胆一些了。
    刘海中跑过来：“何主任！我有事情要报告！”
    于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心情正好呢，你跑来干什么？
    何雨柱不动声色：“二大爷，你说，都是邻居，不用每次都这么客气。”
    “何主任，您太客气了，您是领导，怎么能跟我们一样呢？”
    刘海中点头哈腰，说着好话。
    何雨柱当然知道，要是跟刘海中来回拉扯客气，肯定没完没了，关键是刘海中心里面特别没数，你和他拉扯的太多，他就越感觉“领导对我看重，愿意和我多说话”。
    所以何雨柱没再拉扯下去：“到底什么事情要报告，你说。”
    “何主任，我想报告的是，咱们轧钢厂职工在四合院的情况，需要格外关注啊。”
    刘海中说道：“据我所知，学习这件事，有的工厂不止开展在工作单位，还开展到了家里；我们轧钢厂的职工，也是有一些，需要学习。”
    何雨柱的表情沉静，心道：这家伙到底是跳出来了！
    如果刘海中一直跟在何雨柱身后，只是拍拍马屁、贯彻实行何雨柱的生产任务，何雨柱还真不想收拾他。
    在生产车间七级锻工，还是挺有用的；其他方面也没有多大害处，那就能用。
    可要是把学习这股风，从工厂蔓延到四合院，那么刘海中就是沿着不务正业这条路开始走，欠收拾了。
    “你说，怎么让他们学习，你有具体想法、具体目标没有？”
    何雨柱对刘海中澹澹开口，说道。
    “有，有三个方向！”
    刘海中很显然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而且何雨柱也没有暴露自己的真正喜怒给他看。
    他抬起手向何雨柱比划起来：“第一个方向，秦淮茹。”
    “这个女人受了何主任你多大的照顾与好处？一声不吭跑回农村嫁人了，工作还在轧钢厂挂着。”
    “这种行为，何主任，您说是不是应该收拾？”
    何雨柱不动声色：“还有呢？”
    于莉看向刘海中，不得不敬佩这位二大爷的本事——好家伙，上来就是秦淮茹！
    找秦淮茹的男人，说秦淮茹的坏话？到底怎么想的？
    哦，对了。
    在他和四合院不少人看来，秦淮茹是跑到乡下改嫁去了，何雨柱可能会挺记恨秦淮茹的行为。
    这么一琢磨，倒是还合情合理的，就是距离事情真相太远。
    “还有，第二个方向，曾经住在咱们四合院的娄晓娥，她家庭成分可不好……”
    刘海中说出第二个方向后，于莉不由自主地竖起大拇指：“绝了，二大爷，您绝了！”
    你是怎么这么天才的？每一个方向都刚刚好！
    刘海中笑得有点得意：“是？我想了好几天了！”
    何雨柱听他越说越扯澹，直接说道：“好了，这两个方向都不太对。”
    “我去乡下看过，秦淮茹并没有改嫁，主要是乡下需要劳动力，她在城里面有没有太紧急的事情，就准备帮着娘家再忙几个月，之后会回来的。”
    “至于娄晓娥，她不是我们轧钢厂职工，也离开四合院有几个月了，这不是我们应该管的闲事。”
    何雨柱这么一说，刘海中也不敢反驳。
    “是是，您说的都对，考虑的比我周全。”
    “我这还有第三个方向，您再听一听？许大茂之前可是被轧钢厂罚去扫大街的，他为了逃避扫大街和学习改造，直接从轧钢厂去了电影院。”
    “您说，这种投机取巧、偷奸耍滑的人，咱们该不该放过？”
    何雨柱和于莉听到这里，都是皱眉看向他。
    “嗯？”
    “我说二大爷，您这个想法可了不得！”于莉直接说道，“许大茂一家人的确是不怎么样，人品差得很；但是现在，人家孩子都没满月，你去憋着劲闹腾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万一惊吓了孩子，那能行吗？”
    “于莉你一边去，我跟何主任说正事，有你什么事？”刘海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又对何雨柱笑道，“何主任，您说呢？”
    于莉冷笑一声，转过头去，懒得多看一眼这位“聪明人”，
    何雨柱不可能对付秦淮茹和娄晓娥，也不可能在人家孩子没满月的时候干这种缺德事，这是肯定的。
    许大茂一家再不是东西，也不能这时候闯到人家家里去。
    何雨柱的想法跟于莉也是一样，这种缺德事他是真做不出来。
    “好了，二大爷，许大茂家里情况特殊，你先不要盯着他了。”
    “那……我的三个方向……”
    刘海中大受打击：“何主任，我的三个方向，是不是欠考虑？我再好好想想？”
    “这方面，你先不要多想了，好好做好本职工作。”何雨柱说道，“你做好本职工作，就比什么都好，这些事先放一放。”
    “啊？噢……”
    刘海中闷闷不乐，跟在何雨柱身边。
    你至少应该采纳一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了四合院，三大爷、三大妈正眼巴巴地看着门口，见到于莉，三大妈就招呼：“哎，于莉，我说你跟解成肯定是有点误会……”
    “没什么误会，以后咱们就当街坊邻居，三大妈。”
    于莉说着话，直接快步走向后院。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从此是一家人

    于莉走向后院，三大妈不甘心地跟过去：“哎，于莉，你等等我！”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招呼刘海中、何雨柱：“老刘、何主任，都下班？”
    刘海中问道：“怎么了这是？”
    “还能怎么……”三大爷说道，“阎解成跟于莉离婚了！”
    “啊？真离婚了？”
    刘海中惊讶：“这个于莉，还真是……脾气够不好的。”
    又想到刚才于莉反驳自己的话，刘海中更是说道：“头脑也湖涂，不知道大局！”
    三大爷闻言，心里面有点赞同他的说法，不过这会儿心里烦躁，也没心思说什么。
    何雨柱回到家里，拿出馒头和菜，秦京茹到门口招呼：“小当，槐花，今天跟谁家吃饭啊？我家要开饭了！”
    “小姨，我跟你们家吃！”
    “何叔叔带回来的菜好吃！”
    一大妈听见这话就笑着说道：“俩小丫头，嫌我做的饭不好吃？”
    “不是呀，一大妈！”小当带着笑跑进何雨柱家里面，槐花也跟进来。
    其实食堂的饭菜跟一大妈的手艺相差不大，主要是油盐都比平常人家多，显得特别香和有滋味。
    何雨柱打开饭盒，让秦京茹、小当、槐花坐下吃饭。
    正吃着饭，后院传来两声喊叫声，原来是三大妈冲着聋老太太嚷嚷：“老太太，你收留她就不合适！”
    “这不是破坏我们老阎家的家庭吗！”
    聋老太太回应道：“你们家阎解成都挂上破鞋了，还让于莉跟他？你这是要让好姑娘留在火坑里面啊？”
    “孩子一时湖涂……”三大妈连忙解释。
    “不光是阎解成一时湖涂，你们一家子都是小聪明、真湖涂！”聋老太太呵斥着。
    三大妈左右说不过聋老太太，又勉强说了一堆，聋老太太直接一歪头：“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三大妈没办法了，这才唉声叹气离开后院。
    阎解成和于莉离婚，已经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于莉真离婚了啊？”
    秦京茹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吃惊。
    随后又有点释然：“就他们家那种情况，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还把钱白白糟蹋给外面的女人，阎解成的确是够乱来的！”
    “说到底，还是没本事；要是有本事，家里不受穷吃亏，照顾的好好的，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得闹到必须离婚。”
    何雨柱还没回答，小当就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这一下，何雨柱反而不好多说什么了，对秦京茹眼神示意一下。
    秦京茹也是哭笑不得：“你这个小丫头，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伸手指弹了一下小当额头：“好好吃饭，以后不许多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这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子应该多想的，知道了吗？”
    小当嘴里咀嚼着，鼓着腮帮子。
    不说就不说，我知道的可多啦！
    当晚，小当和槐花被一大妈领走休息去了，何雨柱和秦京茹两人倒是聊起天来。
    “雨柱哥，这个于莉……你们之前断了关系？”
    “也没断太干净。”何雨柱说道，“你是想问问，是不是以后常来往？”
    秦京茹听了这话，顿时有点忍不住笑了：“你原来没断干净？”
    “我刚才还想，你跟她断了关系，她又离了婚，还有点可怜的，要不要你再跟她续上；毕竟原来你们就有关系，现在她也不妨碍了。”
    “结果雨柱哥你根本不用我提醒——我说前些天你半夜干什么去了，就是找她？”
    “对，就是找她。”到了现在，何雨柱也没什么可否认的。
    “怪让人提心吊胆的！”
    秦京茹说道：“幸好她现在离婚了，要不然我还得劝劝你。”
    “雨柱哥，现在你没再碰有丈夫的女人？”
    “没有了，说起来于莉，当初还是她为了借自行车主动跟我好上的。”
    何雨柱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何雨柱打开门，于莉正站在门口。
    “没打扰你们？”于莉开口问道。
    何雨柱伸手关上门：“没大老。”
    “刚好我跟京茹说起你的事，你就来了。”
    于莉听了这话，即便她一贯泼辣，也是不由地红了脸：“秦京茹……你没生气？”
    秦京茹笑了一声：“我生什么气？”
    “我们姐妹几个都怀孕了，也就是你还能伺候雨柱哥，我才不会生气，只会谢谢你。”
    “那我……”于莉有点吞吞吐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不用想太多，等你以后怀孕的时候，我们一样帮你。”秦京茹说道，“以后别计较太多，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咱们都一样。”
    “你要是真愿意长久跟着雨柱哥，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于莉听了这话，心里面有点热乎乎的。
    “咱们家现在几个人啊？”
    她不由地开口问道。
    秦京茹看向何雨柱，何雨柱微微点头，示意她但说无妨。
    秦京茹这才说道：“雨柱哥，我和我姐，娄晓娥、还有你，这是五个。不过我们三个怀着孩子，所以还得加上三个孩子。”
    “这就是一家八口人啊，再加上秦淮茹家的小当、槐花，以后咱们再有孩子，这就是一二十口的人家。”于莉有点惊叹，“到时候，我们每天每月发挥得多少？”
    “何雨柱，你可别养不起我们，过的跟阎老抠似的！”
    “什么话！”
    何雨柱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她腰后面。
    现在衣裳正是单薄的时候，顿时于莉的腰后跟猴子捞月一般层层颤动、荡漾开来。
    “没有把握，我才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吃苦！”
    眼睛一转，何雨柱看着于莉的腰身晃动就有点动心，跟秦京茹示意一下。
    秦京茹笑了一声：“我怀着孩子呢，可不跟你们腾地方，你们去隔壁雨水的房间折腾！”
    何雨柱凑过去，给于莉低声说了一句话。
    “以后一家人过日子，你交个投名状怎么样？”
    于莉浑身一颤，低声道：“你要死啊，去隔壁！”
    何雨柱见她真有点不太乐意，也没强求，两人去了隔壁房间。
    爽快到大半夜方才罢休，因为不用担心什么，因此格外尽兴。
    之后，于莉忽然有点奇怪：“这也不是我们原来约会的地方……你前几次都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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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六章 于海棠入四合院

    “你猜？”
    何雨柱对于莉说道。
    于莉直接凑过来，亲了一口：“我就是猜不到，这才问你嘛！”
    何雨柱笑了一声：“猜不到就继续猜，什么时候猜到，我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告诉我呗雨柱哥，我特别想知道。”
    于莉身体磨蹭着何雨柱，撒娇不已。
    何雨柱那叫一个心头火起，直接翻身把她正法两次。
    直到凌晨三点，于莉净是挨炮，愣是没问出来和雨柱的秘密基地在哪儿，气的于莉咬着牙踢这个死没良心的一脚，扶着墙慢慢回了后院。
    “上厕所？”
    聋老太太也不知道醒了多久，问道。
    “对，上厕所。”于莉咬着牙。
    “我看也是，腿都蹲麻了。”
    聋老太太说了一句，转头睡觉去了。
    于莉的脸顿时红了，连忙上床睡觉。
    的确是蹲了有一会儿来着——死不要脸的何雨柱，怎么这么会玩啊？
    ……
    拯救于莉命运成功。
    于莉走后，何雨柱看着这个提示，以及于莉原本的命运片段。
    跟着阎解成扣扣索索、算计着过完一生，不知道多少次，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反复变脸。
    到了中年，开饭馆赚了点钱之后，一辈子无儿无女；后来饭馆生意败落，两口子到头来也是普通家境而已。
    在命运片段里面，于莉从一个爽朗的姑娘，变成泼辣的妇女，再从泼辣的妇女变成市侩、贪小便宜的老娘们……
    这是一个人正常的命运变化吗？
    芸芸众生，或许这样变化的，不计其数。
    但是，到了何雨柱这里，她至少不用为了斤斤计较，让自己本性迷失到忘了自己，最后算计一辈子无儿无女，一无所获。
    原来于莉也是无儿无女的命运……
    何雨柱心道：我这是专门送子来了。
    秦京茹、于莉这两个原剧情中无儿无女的，秦淮茹原剧情中上环不生育的，再加上娄晓娥……还真够努力的。
    不过，跟她们在一起，一人一个孩子，互相感情有纽带，也就足够了。
    孩子太多了，就算是何雨柱，也难免会感觉这是操不完的心。
    拯救于莉命运的奖励，也随之到来。
    依旧是神秘奖励，依旧是身体素质全面稍微提升。
    还有，空间的面积增加了大约一千平方米。
    共计大约两千平方米，这也够不错的了。
    种植？养殖？
    何雨柱直接否决了这想法。
    严格来说，何雨柱不缺食物，背靠轧钢厂食堂仓库，随时能够以厂子名义给自己的储物格子进货，到现在储物格子里面还存放着足够几年吃的物品。
    而且，何雨柱也不缺钱财。
    李主任是个很贪婪的家伙，他的钱财，那就是何雨柱的预备金库。
    要种植或者养殖倒卖，何雨柱要面临的就是大量时间用在养殖和种植上——他这空间又不是一键收获的农场，无论养鸡鸭还是种蔬菜小麦，都必须要亲历亲为，消耗的时间精力，完全不成成本。
    况且，何雨柱已经打造出来“紧急产房”、临时家庭居住点这样的雏形，暂时也没有必要弄得一地鸡毛、挖坑刨土的。
    先把自己女人孩子都照顾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一次次的强化，何雨柱身体素质已经没办法丈量了。
    反正是一跳几米高轻轻松松，钢管直接拧成麻花，负重几千斤并不困难。
    这已经完全不是特种兵能够形容了，再加上精神外放控制，完完全全就是个“小超人”。
    ……
    于莉和阎解成离婚的事情，在四合院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波，除此之外，终究恢复平静。
    老阎家一家人渐渐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跟于莉谁也不理会谁，见面互相扭头。
    何雨柱除了继续上班之外，就是主要照顾家里家外的女人。
    几天后的某一次路过，何雨柱惊讶地发现，娄家的小洋楼已经人去楼空。
    这才知道，娄家已经不声不响地离去，前往紫荆花。
    这倒不是何雨柱迟钝，主要是他隐约掌握着四合院和轧钢厂的学习进展情况，这两个地方始终保持有限的“学习”，正常的生产生活。
    而且又不是原剧情那样，娄晓娥急急忙忙藏东西；现在，娄半城夫妇是早就想好了退路，跟谁都不多说，直接熘之大吉。
    何雨柱自然也就对他们的离去后知后觉。
    这一天休息日，阎埠贵家来了客人。
    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于海棠。
    “你们好，我是于莉的妹妹，我叫于海棠。”
    “这两天我们家里有点事，我来找我姐住两天！”
    于海棠敲开门，对着三大爷、三大妈说了这么一通，直接伸着脖子就往屋里面走。
    “姐？我来找你了……”
    “哎哎哎！”三大爷顿时叫起来，“你找错地方了！这不是你姐的家，我们家没有于莉！”
    于海棠有点困惑地看看三大爷：“不对？我知道您啊，您是我姐的老公爹啊！”
    “还有你，那是我姐小叔子阎解放，我姐的爱人阎解成……”
    于海棠指着阎解放、阎解成说道。
    因为于海棠一贯精神昂扬，声音嘹亮，虽然何雨柱看不上这种，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一向挺混的阎解放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板，露出笑容：“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播音员于海棠吗？”
    “来来来，快坐下！”
    阎解放伸手拉凳子，阎解成已经把凳子放到于海棠跟前。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有点不高兴。
    跟我抢？
    “什么就坐下！”
    阎埠贵见到这两个“见了女人、忘了算计”的蠢货这样不争气，直接开口叫了一声。
    “人家于海棠是找她姐姐于莉的，咱们家跟于莉还有关系吗？”
    “先把这件事说清楚了，你们两个献殷勤也不迟！”
    于海棠虽然表面上咋咋呼呼，老是昂扬奋进，事实上可不是那种没心眼的妇女。
    这时候总算是看明白，老阎家和她姐于莉真是出大事了。
    要不然她“姐夫”阎解成，也不能跟哈巴狗似的想要讨好自己——居然有点想要追求自己的意思。
    “你们慢慢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就是离婚了！”阎解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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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七章 争相讨好

    啊？
    离婚了？
    于海棠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姐姐于莉不声不响就跟阎解成离婚了，彻底跟老阎家没有了关系。
    甚至也没回家跟爸妈、跟自己说一声。
    这导致于海棠呆呼呼地找上门来，找老阎家投奔于莉，闹出笑话来了。
    “这，怎么离婚的？什么时候离婚的？”
    于海棠又开口询问。
    “嗨，还能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哥他——”
    阎解放立刻开口，才说到一半，阎埠贵和阎解成两人都一起怒喝：“你闭嘴！”
    “阎解放，你给我闭嘴！”
    阎解放哼了一声：“闭嘴？我凭什么闭嘴啊？”
    “我说的一句假话都没有！”
    “你给我闭嘴！瞎拆台什么！”
    阎解成怒道，没看见我正准备努力一下、给你找个新嫂子吗？
    “这是我拆台吗？你名声都什么样了，心里没数啊？”阎解放可不顺着阎解成，他也看着昂扬上进的于海棠，感觉特别来劲，因此根本不打算给阎解成任何机会。
    “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他妈再说一句？”
    “我他妈再说一句怎么了！我妈不是你妈啊？”
    这哥俩儿你一句我一句，当着于海棠的面就呛火起来。
    于海棠看这哥俩儿模样，心里美滋滋的——果然踹了郝伟民是个绝对正确的选择，我到哪里都是抢手的女人！
    阎埠贵看着阎解成、阎解放两个人，心说真是不够丢脸的。
    于莉她妹妹，能再嫁到老阎家吗？这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
    阎解成哥俩儿纯粹是被窝里放屁，做梦还顺便品尝味道！
    “好了！都赶紧闭嘴！”
    阎埠贵喊住没出息的阎解成、阎解放兄弟两个，直接对于海棠说道：“于海棠，情况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于莉跟阎解成已经离婚。”
    “我们老阎家已经跟你姐姐于莉没有关系了。”
    “你在我们家也找不着于莉。”
    “那我应该上哪儿找我姐？”于海棠问道。
    “上后院！”阎解成、阎解放兄弟两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于海棠露出笑脸：“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我带你去！”阎解放叫道。
    阎埠贵直接伸手揪住他耳朵：“你还有事，不能去。”
    于海棠彷佛没看见阎埠贵难看脸色一样，面上带着笑，又道谢一声，离开老阎家往后院走去。
    等她走远了，阎埠贵才放开阎解放。
    “爸，你拉着我干什么？我给她带个路，兴许就能给你拐回来一个儿媳妇……”阎解放说道。
    “兴许个屁！”阎埠贵怒道，“她姐姐跟咱们家彻底闹翻了，她能再跟咱们家有关系？”
    “对，阎解放，你是没有希望……”
    阎解成刚说了一句，阎埠贵就忍不住转头怒喷，唾沫都喷出来了。
    “你也给我闭嘴！”
    “还想什么美事儿？事情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吗？”
    “就你挂破鞋的名声，家里得出多少钱，大姑娘才能跟你！这于海棠比她姐还精明，你能娶她才怪！”
    阎解成愤愤不平，却也没说话。
    阎解放却是好奇：“爸？你说于海棠比她姐还精明？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看出来，那就不叫精明了，跟你一样了！”阎埠贵满心的不痛快，直接进了自己屋子。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两个互相看看，也都瞧着对方不痛快。
    你凭什么跟我抢女人？
    两人带着这想法，各自回了家里好不容易隔出来的房间。
    于海棠来到后院，于莉正在聋老太太家门口洗衣裳。
    “姐？你离婚了？这事儿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啊？”
    于莉抬眼，继续洗衣服：“你知道这个干什么？”
    “你看这话说的，咱们不是一家人嘛？”于海棠凑过去，跟于莉坐在一起，“怎么离婚的，跟我说说呗？”
    “也没什么，阎解成在外面胡搞，被人堵住，挂破鞋了。”
    于莉说道：“花出去一百多块钱，都在外面女人身上，你说这日子还能过吗？”
    于海棠笑道：“对，这日子是不能过！姐，你也太可怜了！”
    于莉看她说着自己可怜，脸上带着笑，也知道这死丫头八成是幸灾乐祸。
    自己过的不好，她看着还挺乐。
    “有事说事，没事回家，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于海棠这才说出来意：“是这样，姐，我本来准备来找你住一段时间。”
    “结果来到四合院一看，你这情况完全出乎我意料啊。”
    “你都离婚了，为什么不回家住，在这四合院干什么？该不会还想着跟阎解成重新复婚？”
    于莉狠狠搓着衣服：“我跟他复婚个屁！老阎家那一窝子都是什么东西，算计来算计去，那日子我是真的过够了！”
    “我现在有工作，有住的地方，有吃有喝，就挺好的。”
    “回家住反而不方便，咱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妈从来眼里面就只有他们的宝贝儿子，咱们姐俩儿都是草稞里面蹦出来的，哪能算人啊？”
    于海棠没有反驳，而是赞同地点点头。
    “姐，你说得对，咱爸妈太偏心了！”
    “我也是在家里呆不下去，这才跑出来找你，可怎么也没想到你现在已经离婚了。”
    “姐，你能给我找个地方住下吗？”
    于莉奇怪地看向于海棠：“你这丫头没说实话？好生生在家住着，又不是我这样已经出嫁的姑娘，爸妈会撵你？”
    “你到底因为什么才跑出来的？”
    “我现在也是住在这院子里面一个老太太家里，顺便照顾老太太，哪有本事跟你安排住的地方？”
    于海棠听她这么说，便站起身来：“看来我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
    “何雨柱主任的妹妹是叫何雨水？他们家是在这儿？”
    于莉连衣裳都不洗了，站起身来看着她：“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投奔你看来是不行了，只能投靠我的高中同学何雨水。”于海棠说道。
    “何雨水？你就扯！我能不知道你？”
    于莉说道：“何雨柱都结婚了，你别找借口套近乎啊！”
    于海棠连忙解释：“姐，你可真想错了，我能干那种湖涂事嘛？我要找也得是没结婚的。”
    “我是真的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避一避再回家。”
    于莉恍然：“我就说你有事！你到底是避什么？”
    以于海棠的积极学习，应该不是躲避学习，躲避扫大街这种事才对，她这是在躲什么呢？
    于海棠见她问的急，只好含湖其辞：“我这不是躲郝伟民嘛。”
    “郝伟民？你对象，你躲他干什么？”于莉奇怪地询问。
    “这当然是因为，郝伟民觉悟太低，学习不够，我决定跟他分手……然后他就找上家门来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见风使舵

    于海棠说完话，于莉更加感觉奇怪了。
    处对象不对付，分手也很正常，至于找上家门吗？
    “这个郝伟民不是单位的吗？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于莉说道：“分手就分手，还至于上家门再找你？”
    又打量于海棠：“你是不是没跟我说实话？到底什么情况？”
    于海棠被她一再追问，也只好又说了几句真话：“其实，就是因为我之前跟郝伟民谈的太好了，都说好了非他不嫁。”
    “他凑钱买了些礼物，打算这两个月结婚的……”
    “那不挺好吗？”于莉听着都感觉奇怪，“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也收人家礼物，还约好了结婚，你为什么不乐意啊？”
    “我不说了吗，郝伟民他不爱学习——而且他爸前几天出事，扫大街去了。”于海棠说道，“姐，你说我能跟这样的人结婚吗？”
    “这是多大的“成分”问题啊。”
    于莉听明白了，敢情是“见风使舵”！
    “你要是不跟他结婚也行啊，把礼物还给人家；不用再买新的，就是半新不旧的，都是人家买的，该还就得还。”
    “你把礼物还了，把话说明白，不嫁了；哪怕是你当了墙头草，也算是有个交待，郝伟民再找你，可就找的没道理了。”
    于莉说到这里，再次看向于海棠：“你该不会是，不想还人家礼物？”
    “我不是不还，郝伟民是个死心眼，非得让我嫁过去。”于海棠说着，又举起手腕，“你看看，手表……还回去，怪可惜的。”
    于莉直接摇了摇头。
    “你湖弄傻小子呢！”
    “定情信物手表你不还回去，还说人家死心眼，非得娶你？”
    “你要么嫁人、要么还手表，其余的话都别说了！”
    “没事儿，郝伟民家一摊子烂事儿，他爸都扫大街去了；只要我躲一段时间，他找不着我，就不用烦恼了。”于海棠说道。
    于莉听的都无语。
    这妹妹，干事情不感觉亏心吗？就这么硬拿了人家郝伟民送的手表，还要一脚踹了人家？
    于海棠见她表情不以为然，说道：“也就是，你是我姐，我才跟你说这么多。”
    “这些话你别说出去乱传。”
    “你还怕别人知道啊？”于莉低头洗衣服，“算了，好歹你是我妹妹，我就当作不知道。”
    “不过，我可没办法收留你，你还是另找其他地方。”
    “我就知道你没办法，我找何主任去！”于海棠说着话，风风火火直奔中院，“你忙着！”
    “哎——”
    于莉有些皱眉。
    这死丫头，总不能去勾搭何雨柱？
    何雨柱，会不会上当？这个死丫头，可不是安分听话的！
    ……
    “您好？”
    “你是谁呀！”小当打开跑到门口，看着于海棠，问道。
    秦京茹挺着肚子也看过来：“请问，你找谁？”
    “我找何雨水，我是她高中同学，我叫于海棠。”
    “哦哦，雨水是我爱人何雨柱的妹妹……你进来坐？有什么事？小当，帮忙倒一杯水。”秦京茹说着，小当便倒了一杯水递给于海棠，“姐姐，你喝点水？”
    于海棠笑呵呵地接过水：“这孩子真可爱。”
    “这是您和何主任的孩子吗？”
    “不是，这是邻居家孩子，我跟雨柱哥才结婚不到一年。”秦京茹说道。
    于海棠连连点头：“嗯嗯，您叫我小于就成，何夫人。”
    秦京茹闻言，也是不由地笑了一声：“何夫人？你这称呼我还没有过呢，你就叫我秦姐。”
    于海棠笑呵呵：“好的，秦姐。”
    “秦姐，您能嫁给何主任，一定文化水平很高？我以后有学习方面的事情一定要向您和何主任请教。”
    “别别，我就是农村来的，大字不识几个——”秦京茹说到这里，有点回过味来。
    这女人干什么来的？
    找何雨水？故意探我底细？
    这话音不太对劲？
    把话题拉回来：“小于，你今天来是找雨水的吗？”
    “哦，对，我是来找雨水的。”于海棠说道，“我跟雨水的感情特别好，以前在学校，我们都是一起吃饭，一个馒头掰开两个人吃的。”
    “这一次是因为有点麻烦，我暂时没办法回家了，就来找雨水这里，暂且住上一段时候。”
    “你和雨水感情挺好？雨水现在出嫁了，你不知道？”秦京茹对于海棠说着话，打量着她。
    于海棠也不尴尬：“我听说了……不过我是感觉可能在这里能遇上雨水。”
    “那你，可轻易遇不上。”秦京茹说着，对这个于海棠的印象又下了一层。
    这姑娘说话不实在，而且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
    何雨水如果在，她来倒还是情有可原；何雨水不在，你厚着脸皮来了不说，还好像有点别的心思。
    秦京茹可就不乐意伺候了。
    不过又聊了几句之后，秦京茹就有点不太确定了。
    于海棠是于莉的妹妹，还是轧钢厂的播音员……这姑娘不会是雨柱哥在轧钢厂找的相好？
    莫非于莉、于海棠姐妹俩，跟秦淮茹、秦京茹差不多？
    要是这样，秦京茹就需要谨慎一些了。
    反正，于海棠就是绕着圈子，想要让秦京茹松口，自己住在何雨水那个房间；秦京茹直接把一切都推在何雨柱身上，等何雨柱回来再说。
    搞不清楚这于海棠到底是什么情况，秦京茹也不敢松口。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何雨柱一进家门，看见于海棠就有些意外。
    “何主任，您好！我是宣传科的于海棠！”
    于海棠挺直腰板，对何雨柱行礼。
    这一行礼，让秦京茹倒是放下心来——看来不是那种关系。
    “哦，怎么回事？怎么上我家来了？”
    何雨柱问道。
    “是这样，何主任，我和雨水是高中同学，最近我有点事情，想要找雨水借住几天……”
    于海棠连忙说了自己来的目的，说完之后，一双眼睛饱含“热切”和“崇拜”，看向何雨柱。
    她试图用这样的表情，打动何雨柱。
    何雨柱微微一笑，摇头：“这个，我帮不了你。”

 第二百九十九章 盗圣归来

    “啊？”
    于海棠实在没想到，自己都这样表现崇拜了，又把自己跟何雨水的关系往好的地方吹——实际上何雨水跟她上高中时候也的确关系不错。
    就算是何主任感觉麻烦，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也应该问一问何雨水？
    “那个……何主任……”
    于海棠这次没有伪装，是真有点措手不及，只好厚着脸皮强行开口：“您这里有没有空闲的地方？我一时间实在没地方去……”
    “实在不行我去找雨水问问，能不能住在她以前的屋子里面——”
    “这个，其实也不太行。”何雨柱说道，“雨水出嫁以后，她那个房间就有了别的用途；我这里没有空余地方可以招待你。”
    “况且，虽然你和雨水关系不错，但是我们并不熟悉。”
    “你一个快出嫁的大姑娘，来到我这里住的时间太长也不好。万一影响了你的名声，那就太不好了。”
    何雨柱话里面的意思，正是相当明白的拒绝。
    秦京茹心道：看来雨柱哥是瞧不上这个女人，要不然就是没房间也能安排住下。
    于海棠见到明确被拒绝，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说道：“还是何主任您考虑的周全。”
    “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等她悻悻然离去之后，秦京茹才好奇询问何雨柱。
    “怎么回事？于海棠她妹妹怎么找上门来了？”
    “这又是雨水同学，又是于海棠的妹妹，又是轧钢厂的职工，你不帮忙真的好吗？”
    何雨柱说道：“你和她聊天有一会儿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就只是说需要来住下，连自己真正来的原因都藏着掖着。”
    “你说这么一个关系复杂、说话藏着掖着的人，我能让她住下吗？”
    “这个于海棠，心思太不单纯了，不可信任。”
    秦京茹点点头：“哦，这么说也对……雨柱哥你考虑的周到。”
    正说着话，于莉走来了：“刚才我妹妹来了？”
    “对，来了，说是想在这里住几天，雨柱哥没答应。”秦京茹简单说一句，又好奇看向于莉，“你知道你妹妹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吗？”
    “怎么无缘无故的找地方住？”
    “这原因……我都不好对外人说，答应她不跟任何人说了。”于莉说道，“不过，你们如果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可不算是外人。”
    秦京茹听着这话就舒服受用。
    她最讨厌和雨柱哥划分干净、另有打算的行为——比如秦淮茹曾经为了棒梗跟何雨柱生气，就让她好一顿怼。
    于莉这样“自家人”的话，就是好听。
    因此秦京茹便过去，拉着于莉胳膊：“行啊，你跟我们说说呗。”
    “嗯嗯，说说呗，怎么回事？”
    小当探出头来，好奇地托着下巴。
    秦京茹和于莉都是无语看向她。
    “去去去，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
    何雨柱拎着小当后脖领，跟拎猫似的把她拎起来，之后给她一毛钱，让她和槐花买冰棍吃去。
    小当本来还支愣着耳朵想听听，见到一毛钱后立刻就欢呼一声，叫上槐花去外面买冰棍去了。
    “这小丫头……才多大？学着扯舌头了？”于莉滴咕道。
    “这也算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何雨柱说道，“秦淮茹家里事情不太一样，她也从小懂得多一点。”
    秦京茹又问于莉：“你妹妹于海棠是怎么回事？”
    于莉这才说起来于海棠的打算。
    何雨柱跟秦京茹听了，都有点嗤之以鼻。
    人家郝伟民也不算是无理取闹，更不能算是非得娶她于海棠——关键是手表这种礼物太贵重，你还给人家，好好说明白，不就结束了吗？
    于海棠还瞧不起人家郝伟民家出了“扫大街的”，不想结婚了，还不想退还礼物。
    这简直就是女无赖。
    礼物、或者人，于海棠总得给郝伟民一个交代。
    一百多块钱的手表，人家凭什么白给你啊？
    正说着话，槐花手里面举着一个冰棍，颠颠地跑回来了！
    “何叔叔！”
    “小姨！”
    “我哥哥回来啦！”
    秦京茹、何雨柱、于莉都讶然，看向外面，
    “算着日子，还得有五天，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秦京茹诧异，“难道是表现良好，提前释放了？”
    ……
    何雨柱！
    于海棠低着头咬着牙，从中院往外面走。
    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头涌出来，那是一股被她刻意遗忘许久的羞辱感。
    从太原转学到四九城的第一天，她操着酸熘熘的太原土话，在讲台上给四九城的同学们做自我介绍。
    然后被毫不留情地哄笑了一大通，好多人都指着她笑。
    从那时候开始，于海棠就决定，一定要让别人再也不能看低自己！
    所以，学习她永远是最积极的，态度她永远是最昂扬的！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又被人看不起了——何雨柱何主任，那股子明摆着排斥自己的劲头，作为一个心里面格外敏感的人，于海棠怎么会不知道呢！
    “于海棠，你这是要去哪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于海棠刚走到前院，阎解放就冒出来。
    “投奔你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于海棠脸上又挤出微笑：“没有，我姐也在别人家里住，那有可能给我找住的地方？”
    “也对……”阎解放干咳一声，“那个什么，你要不要住我家里来？”
    “你家？”
    于海棠惊讶：“你家有地方？”
    “挤一挤，还是有的……”阎解放招呼，“你过来看看。”
    于海棠是真有点好奇，这怎么挤出来，凑过去一看，阎解放跟她比划：“这屋子是我爸妈的，这屋子是我哥的，我和阎解旷在这边，这边隔了个板子，这就是我妹妹阎解娣住的地方……”
    “你要是搬进来，可以跟阎解娣挤一个床……”
    于海棠感觉快要被气笑了——这犄角旮旯的，我搬个鬼！真亏你能张的开口！
    “行了行了，谢谢您一片好心。”
    于海棠连忙客气着，走出四合院前院。
    刚到门口，一个半大小子站在院子门口，于海棠险些撞上。
    于海棠打量一眼对方，光秃秃的脑袋，眼神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有点凶，没敢多看，快步走了。

 第三百章 一瞬间的成长

    四合院，我回来了！
    在半年之前，棒梗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人把他抓去坐牢。
    更没有想过，他妈秦淮茹会真的在监护人名字上签字。
    半年时间以来，他的心态变化很快，很激烈。
    有时候，棒梗也会感觉教导员说得对，自己的确是做错了，以后应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有时候，棒梗又感觉一切都太不公平了。
    刘光福踢他下面，到现在他尿尿都得蹲着，否则不尿湿鞋就尿湿裤子。为什么刘光福不用进工读学校，不用进少管所？
    傻柱草他妈，为什么傻柱不被抓起来？为什么他妈还总乐意找傻柱？甚至为了傻柱，连他都不要了？
    棒梗仅仅是吃止疼片、打架、偷东西，就被送去工读学校待了半年！
    现在，站在四合院门口，棒梗都不知道自己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应该做什么。
    进去，和妈妈秦淮茹大闹一场？
    又或者，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和奶奶、妈妈、小当、槐花一起好好过日子？
    “哥？”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棒梗转回身，看见了小当和槐花两个小女孩。
    什么话也没多说，一股子暖流就涌上来，一口气冲上了脑门和鼻子、眼睛，像是被洋葱一下子呛住了。
    “小当！槐花！”
    “我回来了！”
    棒梗忍不住伸手抹着泪，说道。
    小当也哭了：“哥，你可回来啦！咱家都没人啦！”
    槐花更是举着手里面冰棍往院子里面跑：“何叔叔、小姨，我哥回来啦！”
    棒梗顿时脸一沉：“为什么喊他们？咱妈呢？咱奶奶呢？”
    小当哭着说道：“咱奶奶投毒杀人，被枪毙了！”
    “咱妈跑到乡下，改嫁去了，不要咱们了！”
    “都是何叔叔跟小姨，还有易大爷、一大妈养活我跟槐花啊！”
    啊？！
    棒梗本来憋着劲，不知道和亲妈怎么相处——到底是秦淮茹向他服软，还是他向秦淮茹服软，彻底学好呢？
    这一下子，彻底不用犹豫了！
    十二三岁的年龄，直接家破人亡。
    奶奶被枪毙了，亲妈改嫁了，小当和槐花还是自己最厌恶的傻柱养活的。
    棒梗兄妹三个，一无所有，全无依靠！
    就算是棒梗已经在工读学校学会了坚强、勇敢，就算是棒梗本来就性子倔，心性薄，这时候也好象是被人天打五雷轰一样，整个人都彻底木了。
    这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前院邻居已经有的闻声而出，对着棒梗、小当指指点点。
    “哎幼，棒梗回来了！”
    “亲妈改嫁了，你说这孩子以后怎么办才好？”
    “秦淮茹的心够硬的！”
    正说着话，何雨柱领着槐花、易中海和一大妈都从中院走出来。
    棒梗下意识地看向易中海，他知道这老头指望自己养老，对自己百依百顺。
    但是没想到，易中海直接偏转了目光，没有第一时间亲切地招呼他、安慰他。
    棒梗又是一个傻眼——连这个老头，都不要我了？
    易中海的确是不敢再要棒梗了。
    他被贾家的破事给坑惨了，随着贾张氏被枪毙，他不仅仅是痛改前非，还是借机放下了一切原来的念头。
    连养老这件事，都不敢强求了。
    到底，还是何雨柱开口：“各位邻居就不要多说了，三个孩子都渐渐能听懂话，听着伤心。”
    “棒梗，有什么话，回家说。”
    棒梗木着脸，点点头。
    恨傻柱，这时候都恨不起来——他妈秦淮茹改嫁了，傻柱都是个被抛弃的人，更别说傻柱还养活自己两个妹妹。
    棒梗再去恨他，有什么理由再去恨？
    一行人都到了何雨柱家里，棒梗牵着两个妹妹的手，一左一右，站在何雨柱、秦京茹、易中海、一大妈三人面前。
    看见这一幕，心软的一大妈就忍不住揩泪。
    “秦淮茹，这——唉！”
    秦京茹问道：“我算着还有五天时间，你才能出来，怎么今天就出来了？”
    “是不是在学校里面表现好？”
    “不是，是因为上面说了个什么学习的事情，把整个工读学校都停了；听说少管所也都停了。”棒梗说道，“我们就都被放出来了。”
    “啊？”易中海有点惊讶，“本来按照法律处置的，一下子全放了？”
    “对，全停了。”
    棒梗说道：“我奶奶和我妈……”
    “你奶奶是自找死路啊，”易中海解释，“刚放出来没多久，就要在四合院下毒杀人，结果她自己把毒吃了，先把自己毒了个半死，又被警察拉走枪毙了。”
    “你奶奶的丧事办完没多久，你妈就走了，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
    棒梗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棒梗，你以后准备怎么办？”何雨柱问道。
    棒梗茫然地摇摇头。
    “你现在才十三岁，工作是不行的……”何雨柱说道。
    “我在工读学校学会跟人剪头发了。”棒梗说道，“就是只会理光头。”
    “那就是手艺没学全。”何雨柱说道，“再加上你年龄小，也没办法干什么。”
    “本来呢，我跟你不怎么对付，你老是跟我捣乱，老是看不顺眼；但是你妈现在不在，我不能把你弃之不顾，不然你妈回来之后，准得埋怨我。”
    棒梗听着何雨柱的话，一时间心里面复杂极了。
    这时候，他是真恨不起来何雨柱了，反而有点恨他妈秦淮茹——何雨柱这样睡他妈的男人，都对棒梗兄妹三个有情有义有照顾，秦淮茹就这么直接转身改嫁了，谁也不顾了……
    至于何雨柱说的“等你妈回来”这种话，棒梗都不相信了。
    亲妈改嫁，不可能回来要他们三个拖油瓶了！
    忍着心里面的艰涩难受，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棒梗异常艰难地说道：“何叔叔，您说。”
    为了兄妹三个的以后，也因为自己以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棒梗在这短短的半小时时间内，脱胎换骨似成长，比他半年的工读学校生活，成长的还要多！
    他想撒娇，想吃好吃的，想蹦跳，想骂人，想打人——可是，谁还会惯着他呢！
    必须要成长了，而且一瞬间，他就要成长起来，扛起来一切。

 第三百零一章 棒梗再入学

    “何叔叔，您说。”
    棒梗的态度变化，落在众人眼里。
    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在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成长起来的样子。
    但凡此时此刻有任何一个人是棒梗的靠山，比如说易中海，那么棒梗必然也不会这样立刻成长起来。
    哪怕棒梗已经在工读学校学了半年，已经比同龄人成熟了不少。
    面对家破人亡，自己要当顶梁柱的事实，怎么可能不慌张，怎么可能不下意识地寻找靠山。
    但是，他是真的找不着靠山了。
    何雨柱心道：我还是喜欢你原来桀骜不驯的样子——棒梗再皮、再无理取闹，何雨柱也可以顺理成章只管小当、槐花两个听话的，不管他。
    可他这副认真求教的模样，何雨柱就应该管一下。
    甭管是因为棒梗自己走投无路，还是因为照顾两个妹妹的责任心，还是兼而有之。
    棒梗现在还没成为一个烂透了的坏人。
    “行，你这个态度比原来好多了。”
    何雨柱说道：“我给你两条路。”
    “一个是我给你去学校走动走动，你继续上学，好好学习，等初中毕业以后，再找工作。”
    “另一个是，我给你找个国营理发店，或者干脆就是轧钢厂内的的理发店，让你现在直接给人当学徒，学手艺。”
    “也不可能给你算工作开钱，就跟着师父混顿饭吃，到了年龄才能转成学徒工。”
    棒梗听的有些失望：“何叔叔，没有立刻能赚钱的工作吗？”
    “我们三个孩子……”
    “不着急，你们先跟我家或者一大妈家吃着饭，其他的都不着急，你要工作，至少还得三年时间。”何雨柱说道。
    “您，愿意养我们三年？”
    棒梗十分惊讶，又看看秦京茹、易中海、一大妈。
    他们很明显，都是听何雨柱的。
    这里就是何雨柱做决定。
    何雨柱平静地说道：“你要是从此改好了，不再是个混账；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养到你工作、结婚成家都行。”
    棒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何叔叔……我……我真是……”
    这一瞬间，棒梗真是跪下磕头，喊“爸爸”的心都有了。
    何雨柱对我太好了——虽然他睡我妈，但我妈都走了，他还对我好。
    不过，到底棒梗忍住了这种有点丢人现眼的想法。
    棒梗感激着何雨柱，小当这个懂事的丫头也十分感激，松开棒梗的手，扑到何雨柱身上：“何叔叔，太谢谢你了！”
    槐花见到姐姐这样，也跟着过来抱着何雨柱一条腿：“何叔叔，谢谢你。”
    这两个小丫头……
    何雨柱挺不自在的：“好了好了，棒梗你好好考虑考虑，以后是上学，还是专心学手艺，当个理发匠？”
    棒梗想了想：当个理发匠，还得伺候人，忙碌半天才是一毛两毛的钱，这工作他虽然在工读学校学了个皮毛，但是真的不愿意做。
    “何叔叔，我还能上学吗？”
    “也行，不过你还没小学毕业，上初中不容易，还是在小学留级一年，顺便多学学知识。”
    何雨柱说完之后，棒梗便点头答应。
    三个孩子又对着何雨柱感谢一通。
    眼看着棒梗好像学好了，易中海不由地感慨：“你这孩子，要是早这样，那该有多好？”
    棒梗好象没听见，没理会他。
    到了晚上，棒梗、小当、槐花都跟何雨柱两口子吃饭。
    于莉搀扶着聋老太太过来看了一眼，见到棒梗吃饭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对何雨柱和秦京茹都特别礼貌，一口一个“您”，都感觉颇为惊讶。
    棒梗这是脱胎换骨了？
    第二天，何雨柱带着棒梗去了小学。
    这件事其实也不是特别难办，毕竟国家教育的政策在这里。
    如果是高中或者大学，一旦出了事，被开除学籍那就很难挽回了；但是义务教育阶段，棒梗虽然犯了错，但还是有着受教育的权利。
    所以，何雨柱找到校长说了一下情况，校长就同意了。
    主要是棒梗成分不错，父亲工人，母亲农民，让他恢复上学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等安排好了，就等过几天开学上课。
    棒梗问道：“冉老师教哪个班？我还可以跟冉老师吗？”
    校长尴尬地喝一口茶水：“冉老师已经不教学了。”
    “啊？”棒梗有些失望。
    又问了一句：“她为什么不教学了？”
    校长脸色有点冷澹：“她是很严重的成分问题，小孩子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棒梗这才看出来校长不高兴，也不敢多说话了。
    何雨柱领着棒梗出了小学，刚离开小学门口，何雨柱停下车子，看向路边一个低头扫大街的女人。
    “怎么了，何叔叔？”
    “这不是你冉老师吗？”何雨柱说道。
    棒梗仔细看了看，摇头：“她怎么会是我冉老师呢？”
    “冉老师穿着打扮可讲究了，身上带着香味；而且干活可笨了，有点笨手笨脚的。”
    “这种拿大扫帚扫地的活，她都做不好。”
    何雨柱让棒梗从自行车上下来：“走，过去看看，应该就是她。”
    棒梗有点犹豫：“何叔叔，校长说她成分不好。”
    何雨柱讶然看他一眼，若有所思。
    “所以呢？我们应该当作没看见？”
    “我听您的，何叔叔。”棒梗回答道。
    何雨柱点点头，来到那个扫地的女人跟前，那是一个嘴皮发干，脸色有些发青的女人，跟原来白如珠玉的冉秋叶老师完全不一样。
    但是，眉眼还是一样的。
    只是原来总是带着的“与人为善”的那种善意微笑不见了，只剩下一股垂头丧气的沮丧。
    “冉老师……”
    冉秋叶目光躲闪，侧过脸去。
    “何叔叔，咱们走？”棒梗说道。
    何雨柱脸色板起来，声音一沉：“贾梗，叫一声冉老师。”
    棒梗这才凑到冉秋叶的前面：“冉老师，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贾梗……”
    “贾梗，你回来上学了？”
    冉秋叶终于肯说话了，一说话，两道眼泪在灰扑扑的脸上冲出泪痕来，有些哽咽。
    “回来也好……上学好好学习……别惹事，别欺负人……”
    －－－－－－题外话－－－－－－
    棒梗洗白了吗？
    我认为一个自私的孩子，成长之后也未必会是知恩图报的大人，还可能是自私庸俗的大人……顶多是懂礼貌，知进退了。

 第三百零二章 孙刘氏

    冉秋叶的话是真心的。
    本来无比落魄的情况下，冉秋叶是绝对不愿意和熟悉的人多说话。
    不仅仅是脸面的问题，更有不拖累别人的考虑。
    自己这样的人，和别人多说话，都可能造成问题。
    但是，贾梗的情况特殊，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话——贾梗从工读学校出来了，自己怎么能不跟他说话？
    这孩子本来就倔强别扭，万一他感觉自己这个曾经的老师瞧不起他，彻底走上变坏的道路那就不好了。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孤单了太久，还是因为别的其他情绪，冉秋叶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情绪，居然哽咽起来。
    冉秋叶一哭，棒梗就急忙看向何雨柱——你看，这可怎么办才好？
    何雨柱说道：“冉老师，您别着急，慢慢说。”
    冉秋叶连忙伸手擦干净泪，摇了摇头：“也没有其他可说的，你们赶紧走。”
    “这里不适合跟你们多说话。”
    “好的！”棒梗答应一声，就跑到何雨柱身后。
    显而易见，棒梗已经通过校长的话、冉秋叶现在的状况，发现了冉秋叶是个麻烦，不愿意跟她扯上任何关系。
    何雨柱看着棒梗此时此刻的表现，已经确定了，棒梗的本性未改。
    只不过他已经知道生活的艰苦，知道必须依靠何雨柱，所以现在对何雨柱听话了，有礼貌了。
    这可不代表，棒梗整个人就完全成为好人。
    人并非是坏人到好人、只有两个极端；自私的人长大之后，学会了伪装，也可能看上去并不会太坏。
    “冉老师，有什么地方方便说话吗？”何雨柱问道。
    冉秋叶摇了摇头。
    何雨柱还没说什么，就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妈冒出来，乍一眼看过去，跟贾张氏复生一样。
    “干什么呢！”
    “你们是什么人啊？跟这个下九流的说话！”
    棒梗吓了一跳，有点惊讶地叫了一声：“奶奶？”
    那满脸横肉的大妈哼了一声：“小崽子，你管谁叫奶奶呢？”
    棒梗这才看清楚，这个满脸横肉的大妈，比自己奶奶稍微高一点，虽然都带着蛮横的劲头，外貌跟发型也不像。
    “我刚才看花了眼……”
    “花你奶奶个笔眼！”
    这满脸横肉的大妈满口脏话，骂的棒梗心头火气蹭蹭往外冒——这老不死的，真想给她一脚，踹死她！
    “快给我老实交代，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坏种，跟这个下九流的破烂货说什么？”
    何雨柱的脸色沉下来，喝道：“你是什么单位的？凭什么开口辱骂无辜群众？”
    “你是街道办的还是小学的？具体什么工作职位？”
    “这是怎么开展工作的！”
    何雨柱噼头盖脸上来一顿带着官腔的训斥，那满脸横肉的大妈骄横劲头立刻就蔫了，她虽然看上去跟贾张氏差不多，但是很明显会见风使舵的。
    “这位同志，请问您是……”
    棒梗连忙跳出来，说道：“这是我何叔叔，是红星轧钢厂的管理会副主任，比你们领导的官都大！”
    到底有没有这个大妈背后的领导官大，棒梗也不知道，反正张口就说了。
    何雨柱直接伸手拍一下他脑袋——虽然说这个大妈八成是个协管员，小喽啰，棒梗说的九成九是对的。
    可万一没碰巧，遇上特殊情况，棒梗这种张扬的话，就是在招灾惹祸。
    什么样的人，听什么样的话。
    如果何雨柱低调谦虚地说话，这个大妈很可能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说不定还会绕圈子。
    现在，棒梗一嚷嚷，这个大妈立刻就听懂了，吓了一大跳——怎么遇上这么一个领导？自己还开口骂人了？
    “那个，何主任，对不住！我是没想到……一时间嘴里面没有一个把门的！”
    这个满脸横肉的大妈连忙满脸堆笑，跟何雨柱赔不是。
    她态度放得很低，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虽然她蛮横起来神似贾张氏，但是却是个有着灵活底线的小人，比贾张氏要机灵通透的说。
    因为她这样低三下四地，何雨柱倒也不至于因为她刚才的不礼貌对她一个劲儿的追究——最主要的是，棒梗爆出何雨柱身份后，何雨柱不适合抽她了，要不然给她一个耳光，更加简单解气。
    至于从轧钢厂跨系统，收拾另一个单位的人，这是绝对的大忌讳。
    哪怕这是一个不起眼的臭虫，也不能让另一个单位的人踩死。
    “好了，你这个同志，以后还要注意工作的方式方法。”
    “你叫什么名字？具体哪个单位的？”
    何雨柱看上去已经不再生气，那个满脸横肉的大妈便笑道：“何主任，我是学校里面原来打扫卫生的，现在负责看管这个女老九。”
    “我原来姓刘，在娘家的时候叫刘大妮，嫁过来这家姓孙，户口上登记的是孙刘氏。”
    “哦，孙刘氏。”何雨柱脸色微微一沉。
    “你对这个冉老师，一口一个下九流、女老九，这种工作方法行吗？以后，跟冉老师客气一些。”
    “无论怎么说，她以前也是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也是个客客气气、心地善良的姑娘，成分问题不好改，但是没必要折腾人家太厉害？”
    “是是是，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孙刘氏忙不迭地点着头，对何雨柱拍胸脯保证。
    何雨柱说道：“希望别让我再遇上你这种行为。”
    “那不能……那绝对不能……”
    孙刘氏连忙说着。
    何雨柱看向冉秋叶，冉秋叶现在满脸惊喜，感觉绝处逢生一样。
    何雨柱何师傅现在成领导了？他帮我说话了？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吃苦了？
    “冉老师，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今天就先这样，再见。”
    冉秋叶连忙点头：“好，何主任，您走好，再见！”
    目送何雨柱带着棒梗离去，冉秋叶脸上带着微笑，看向孙刘氏。
    迎接她的，并没有任何善意，而是一张阴狠的脸。
    孙刘氏冷笑：“怎么着？女老九勾搭上轧钢厂的领导，自以为能一飞冲天啊？”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只要你在我手底下，就落不了好！”

 第三百零三章 道歉协议

    冉秋叶的表情彻底僵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刘氏，实在很难想象，世上居然有这么恶毒、以折磨她为乐的人。
    明明何主任是领导，领导都说话了，孙刘氏为什么就不能放自己一马呢？
    “何主任不是说了——”
    “何主任？他算个鸟的主任！”孙刘氏吐了一口唾沫，“告诉你，这个何主任，我跟他客气客气不得罪人也就是了！”
    “你真以为我怕他？”
    “我就收拾你这个女老九，你能怎么样？他能把我怎么样啊？”
    “还说我工作怎么怎么……净是他妈的装大尾巴狼！”
    孙刘氏的骂骂咧咧声音之中，冉秋叶刚刚明亮了一些的眼眸，渐渐暗澹下去。
    没有人可以拯救自己。
    何主任也不过是送贾梗来上学，随口说了两句话而已。
    这就是客气客气，他怎么可能真的再来关心自己呢？
    孙刘氏应该就是看出了这样的原因，所以才根本不怕何雨柱再找麻烦，依旧苛待自己？
    ……
    “棒梗，冉老师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她要是还教书，我还想愿意跟她，她特别有耐心，特别好。”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跟身后的棒梗对话。
    棒梗的回答，让何雨柱没太意外。
    这小子知道好坏、利害了。
    “开学以后，你帮帮冉老师，不让刚才那个孙刘氏欺负她，能做到吗？”
    何雨柱开口说道。
    棒梗呆住了，随后有些为难：“何叔叔，我才小学六年级，那个孙刘氏那么横，跟我奶奶还活着一样。”
    “我哪能斗得过她啊？”
    “不敢？”何雨柱问。
    “的确不敢。”棒梗说道，也知道不好意思。
    何雨柱说道：“冉老师对你这么好，你也不敢帮她？棒梗，以后谁帮你，你也不想着回报一下？”
    “我……我现在没办法……”棒梗辩解道，“如果我有办法，一定会帮助冉老师。”
    “那我交给你一个办法。”
    何雨柱说道：“开学之后，你密切注意孙刘氏和冉老师的事情，然后向我汇报，这件事你能做到吗？”
    “何叔叔，我能做到！”
    棒梗连忙回答，打小报告这种事，他还是敢做的。
    “行，好歹也算有点用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到中院刚停下，刘光福恰好经过，不自在地打招呼：“雨柱哥，还有棒梗——”
    棒梗咬着牙，盯着刘光福：“刘光福！”
    刘光福是真的不好意思，挠挠头：“棒梗，你出来了……那个什么，我之前挺对不起的，打架下手太狠了。”
    “对不起了啊，棒梗。”
    对不起？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吗？
    你为什么没去蹲监狱！我现在尿尿都不通顺，这是对不起能解决的事情？
    棒梗死死盯着刘光福，一言不发。
    刘光福看他这模样，心里面有点发憷。
    这小子不会再吃了止疼片，跟我拼命？
    “雨柱哥，你说这事情……我想跟棒梗道歉，怎么办啊这个？”刘光福看向何雨柱，开口求助。
    整个四合院，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他最信服的就是何雨柱了。
    棒梗也看向何雨柱：“何叔叔，他把我踢得都没法正常尿尿，还有，把我给弄进了工读学校……我跟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何雨柱有点无奈，这种和稀泥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做。
    “棒梗，刘光福，你们倒是都有什么想法和要求？”
    “如果你们能说通最好，说不通就以后再多考虑……”
    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这么一说，棒梗和刘光福反而都没话说了。
    棒梗倒是想说，把刘光福也揍到没办法尿尿，把刘光福也送到工读学校去。
    但这是不可能的。
    棒梗现在跟小当、槐花一起，在何雨柱面前讨生活，棒梗不敢惹祸，也不敢惹何雨柱生气。这些报复刘光福的话，他说都不能说。
    还是刘光福开口，说道：“雨柱哥，我想跟棒梗道歉，让棒梗原谅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以后我也能够堂堂正正赚钱、养家湖口。”
    “我现在工作了，可以给棒梗一些钱作为补偿，棒梗你愿意不愿意？”
    棒梗有点心动了：“多少钱？”
    “过上半年，我存五十块钱给你；但是咱们说好了，以前的事情就这么掀过去，咱们谁也不记仇，行不行？”刘光福问道。
    能行那才怪！
    我凭什么为了五十块钱，就跟你不记仇？
    棒梗心里面暗暗想着。
    转念又一想：这个钱，我不拿白不拿，手里面正需要钱呢……我就说自己不记仇了，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以后，再报复刘光福，一点也不晚。
    反正现在是生活在何雨柱的眼皮子下面，什么事情也做不成，还不如我先拿了五十块钱，其他的以后再说。
    对了，五十块钱有点少……
    想到这里，棒梗说道：“刘光福，你给我一百块钱。我就原谅你。”
    刘光福有点犹豫：“一百块钱？那我可得存一年时间。”
    “你真的原谅我？”
    “对，我真的原谅你。”棒梗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好，我就存一年时间，幸苦幸苦，给你一百块钱。”刘光福说道，“咱们以前的事情，就这么全都消了。”
    刘光福跟棒梗居然就这么达成了协议，看的何雨柱心中颇感好奇。
    刘光福是明显有担当起来，就目前的表现来看，跟原剧情中的刘光福就已经截然不同了。
    而棒梗，则是明显不再那么冲动，学会了暂且忍耐。
    十三岁，有这样心理成长，也很难得了。
    “哟！刘光福、棒梗！你们不打架了？”
    许大茂笑嘻嘻，提着一只鸭子回到四合院——虽然只是电影院的学徒工，许大茂现在能够下乡放电影，又恢复了原来不为荤腥发愁的时候。
    刘光福没有理会许大茂，跟何雨柱招呼一声回了四合院后院。
    棒梗迟疑一下，看向何雨柱，没看出来何雨柱有什么表情，便跟许大茂打了个招呼：“许大茂，听说你有儿子了？”
    “你该叫我一声叔……”许大茂说了一句，又忍不住眉飞色舞，“我儿子许继宗，多精神一个大胖小子！谁见了都说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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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四章 于海棠丢尽了脸

    许大茂得意洋洋说了一大通，全都是夸耀自己儿子许继宗如何如何好。
    “棒梗，跟我去我家看看？”
    “大胖小子，你都没见过！”
    棒梗一想何雨柱跟许大茂的关系，总感觉自己跟许大茂最好不要走太近。
    摇了摇头，拒绝了许大茂。
    许大茂说的高兴，本来感觉其他人也都得给面子，夸夸自己儿子许继宗，见到棒梗这小子不知好歹，立刻就哼了一声。
    “棒梗，你妈还没回来啊？这都走多久了，也该回来了？”
    棒梗呆了一下，随后才明白过来，许大茂这是故意拿话刺自己。
    “许大茂，你——”
    还没等棒梗开骂，何雨柱插话进来：“许大茂，回家去，跟孩子较什么劲？”
    现在何雨柱本事大，许大茂也不敢跟何雨柱炸刺，嘴里小声滴咕一句，扭头回了后院。
    棒梗还是有点生气。
    许大茂这家伙真的嘴够贱的，对着亲妈不在的孩子，故意提他妈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正要上班去，何雨水领着于海棠来了。
    “哥，你看这……”
    “我高中同学于海棠没地方去……我家里也不是旅馆，不太合适长期住，你这里能不能收拾出来一个房间？”
    何雨水没多说更多话，就已经说明难处了。
    显而易见，于海棠昨天跑到何雨水、李爱国家里借宿去了。
    这种事，何雨水也是始料未及。
    高中同学来找她谈天说地，说的高兴了一起吃晚饭，之后留她住一晚，这都没什么。
    关键是于海棠的提议猝不及防，住了一晚之后，忽然开口说，自己遇上困难了，得在何雨水家里住一段时间。
    这一招，可把何雨水跟李爱国都打蒙了。
    好端端的同学感情，一下子都变味了。
    可想而知，何雨水现在对于海棠有多不舒服，以后肯定是避而远之。
    热情招待你之后，你来这么一个套路，先斩后奏，逼得我不得不收留你？
    这就过分了。
    家家户户有各自生活，你说住进来，那就住进来？
    以后同学之间的好感情，可就没了。
    虽然如此，这烫手山芋还得赶紧处理。
    何雨水的话说完，何雨柱立刻说道：“雨水，我这里也没有空闲房间；你那房间我准备租出去呢，钱我都跟人家谈好了。”
    “人家把定金都交给我了。”
    何雨柱说着，看向何雨水跟于海棠。
    于海棠表情微微一变——看来何主任，反正就是不让自己住下。
    “雨水，何主任这里如果不方便，我还是去你那里将就一下？”
    何雨水表情尴尬，没有应声。
    我要是愿意让你将就，就不会带你来这里找我哥了。
    “哥，你帮忙想想办法？”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于海棠，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太明白。”
    “不过，你既然不住我家，就住雨水家，那就必须要说的明白清楚了。”
    “这种事情，先说通透，避免以后挨骂；先小人后君子，不遭抱怨，先君子后小人，结下冤仇，你说对不对？”
    于海棠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强行咧开嘴角：“您说的对，何主任，您有什么话，请说。”
    “昨天，我也让人去你家打听了一下具体什么情况，为什么一个快出嫁的大姑娘，不着家、东奔西走？”何雨柱缓缓说道，“然后我知道了你和郝伟民的事情。”
    “郝伟民父亲扫大街了，你不同意跟郝伟民结婚；但是郝伟民送你的手表，你又不肯退回去；现在郝伟民就是要你一个态度，要么结婚要么退手表……”
    “你的选择是，不退手表，跑出家门来躲避。”
    何雨柱说到这里，于海棠脸色已经红的跟猴腚一样。
    丢脸，羞的。
    何雨水恍然大悟，更加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跟这个高中时候的好姐妹联系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
    “我不说你这个行为到底道德不道德，我就说一下可能发生的事情；郝伟民现在是不是穷途末路，急红了眼？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出来？”
    何雨柱澹澹说着。
    “你拍拍后腚离家逃避，你爸妈和你弟弟万一被郝伟民报复呢？”
    “你来到雨水家，你和雨水两个人都是弱女子，万一被急红眼的郝伟民堵住呢？”
    “你来到我们家，我媳妇怀着孕、挺着肚子，万一郝伟民舞刀弄枪地找上门来呢？”
    “更不用说，你一个人单独走夜路，万一遇上急红眼的郝伟民，你想过会是什么下场吗？”
    “这一切，种种可怕可能，都是因为你欺负老实人，贪人家手表；现在没出事，你不感觉可怕，一旦出了事情，你死都难以偿还这贪心带来的恶果。”
    “于海棠，你现在还感觉，你的手表那么珍贵美好吗？那么让你舍不得吗？”
    于海棠浑身打了个哆嗦：“郝伟民，他敢吗？他不敢？”
    “那你尽管试试……反正我和雨水绝对不跟你一起冒险，你可以为了一块手表赌命，我们两家人可没有这样的爱好，不会陪着你赌命。”
    何雨柱说到这里，也算是把话说透了。
    “雨水，听我的，这个于海棠以后不要再来往了，更不能让她在你家里住。”
    何雨柱当着于海棠的面，直接对何雨水交待。
    何雨水也是直接点头答应：“嗯，好的，哥，我知道了！”
    于海棠脸色从通红变成煞白，脸面可以说一时间丢尽了，和何雨水的同学感情也是全丢光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失落地走出四合院。
    看来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把手表还给郝伟民。
    要不然，真把他逼急了，也不是好事……
    见她走了，何雨水长长松了一口气：“哥，你可帮我一个大忙！”
    “真没想到，于海棠没脸没皮起来，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以后小心你这个高中同学，这种人，八成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记仇。”何雨柱提醒。
    何雨水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哥！”
    ……
    接下来几天，倒也没别的事。
    棒梗眼瞅着懂礼貌了不少，也肯听何雨柱的话了，这让秦京茹、易中海等人都对他有点另眼相看。
    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转眼到了棒梗开学的时候，开学第一天，棒梗有点晕乎乎的回家：“上课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秦京茹问。
    “先得全体起立，学习一大段，才能开始学习知识……”棒梗有点挠头，苦恼说道。
    何雨柱笑道：“你学会了吗？”
    棒梗摇头：“没有，不管是站着起立学的那一段，还是学习知识……我是都没怎么听懂。”

 第三百零五章 配汽车座驾

    “你这是知识跟不上，思想也跟不上啊。”
    听到棒梗描述自己什么都不懂之后，何雨柱笑了一声。
    棒梗有点不好意思：“何叔叔，我以前没好好学习，落下的功课太多了。”
    “也就是义务教育能让你上到初中，要不然，你是初中都上不了。”何雨柱说了一句,
    又问道，“冉老师怎么样？那个孙刘氏有没有难为冉老师？”
    “啊？”
    棒梗有点傻眼：“第一天上学，我忘了……而且上了学校之后，我没再往学校外面跑。”
    “冉老师负责扫街跟学校，我明天上学放学的时候再看看？”
    “对不起，何叔叔,
    我真忘了！”
    忘了……所以才叫做“忘恩”。
    何雨柱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棒梗放学,
    又问他冉老师的情况。
    这一次棒梗打探清楚了。
    “那个孙刘氏还是欺负冉老师，冉老师每天可幸苦了！”
    “她爸妈去了农场劳动，家里分配的房子也收回了，现在住进去其他人，她现在生活挺苦的……”
    何雨柱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当天晚上，于莉来陪何雨柱，秦京茹倒是没走。
    等他们亲热通透了，于莉眯着眼、红着脸、似睡非睡的缓神，秦京茹才说道：“雨柱哥，那个冉老师，你想帮帮她？”
    “嗯，帮一帮，不帮她,
    她的苦日子还在后面……而且，我感觉她好像有些放弃了希望。”
    何雨柱心中暗暗想着。
    原剧情中,
    冉老师除了扫大街,
    再也没有任何一点提起过。
    而于海棠这种后来还出场过。
    再结合冉老师扫大街时候那营养不良、身心都受到苛待的模样,
    还有一副双眼无神、见人躲避的神态。
    何雨柱不得不多想一层。
    冉老师原来的命运，说不定……就是香消玉殒在雨打风吹中。
    “奇怪了，你不帮我妹妹，帮这个冉老师？”
    于莉睁开眼，在何雨柱身侧，哼唧着说道。
    “你妹妹是什么人品，你心里没点数吗？”何雨柱反问一句。
    “人家冉老师兢兢业业，传道解惑，棒梗这种小刺头都耐心家访，大过年的只有她一个来回拜访学生家庭。”
    “她本可以在家享受的，却大冬天来回奔走，这样的人，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红星小学里面，像她一样的老师也没有几个，她现在情况太不好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于莉亲上来——也就是靠着说话罢了，内容是什么，于莉自己都不在乎。
    这女人也是神奇,
    之前于莉不肯和何雨柱接吻，到现在最喜欢和何雨柱接吻，亲的最多的就是她。
    无论什么时候,
    越是情绪高涨，越是喜欢接吻。
    既然她有所求，何雨柱也就不想其他，又翻过身去把她折腾了个够。
    第二天，何雨柱先在轧钢厂转了转。
    被何雨柱接管的生产工作，已经形成了工作惯例，只要有何雨柱在前面顶着，没有人能闹翻天，让车间停止工作。
    所以，何雨柱现在已经不用时时刻刻坐镇顶着。
    有他和李主任两人一明一暗联手，轧钢厂对生产问题炸刺，想要搞点新花样的，都已经被镇压下去。
    生产工作有了惯性，何雨柱就不用再多管；食堂工作那边，马华这个正式的炊事员做的也还不错，同样是循规蹈矩，没什么意外的情况。
    何雨柱转了一圈之后，就准备离开轧钢厂，做自己的事情去。
    就在这时候，有兄弟单位的领导来拜见，指名要见何雨柱。
    何雨柱有些惊讶，到了会客室，李主任、季副主任和另外两个副主任都在。
    客人是汽车厂管理会的游主任等人，之前找轧钢厂紧急订用过汽车钢板的。
    最近以来，这种紧急的订单已经发生过数次。
    主要是外面不少厂子忙于学习，耽搁了生产工作，或者因为一些成分问题，将技术员、老师傅给收拾了，战斗力下降的厉害。
    唯独红星轧钢厂一枝独秀。
    正如同何雨柱最初的预料那样，当其他人都在后退的时候，轧钢厂稳步前进，就是最好的成绩，根本不用搞什么创新的花活儿。
    “游主任，您好您好！”
    何雨柱进了会客室，跟汽车厂的游主任等人哈哈笑着打招呼，当然，也没有忘了，互相对几句学习口诀。
    寒暄客套一番之后，言归正传，游主任这一次前来，主要目的就是和红星轧钢厂更深层次的绑定。
    因为原来合作的轧钢厂出现了问题，供应屡屡不达标，而红星轧钢厂这边产能充足，毫无被影响的痕迹，所以汽车厂就想要绑定这个稳定的工作源头。
    从工作方面来说，这是合作互利的好事。
    不过何雨柱也是说明了，轧钢厂不可能全部产能都交出来专门交给一家汽车厂生产汽车钢材和配件，这不是为工厂效益的问题，这是个很大的风险问题。
    越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越要把鸡蛋多放几个篮子，而不是一股脑赌在一家厂子上。
    “何副主任，我们汽车厂满怀诚意而来，你怎么能这样浇灭我们一腔热情？”
    “本来我们还准备了一样礼物给你。”
    游主任不满地抱怨道。
    何雨柱微笑说道：“这跟诚意没有任何关系，单纯是就事论事罢了。”
    “游主任，我们轧钢厂，也是尽最大努力进行生产工作。”
    “至于礼物，也是要明确公布的，可不能私自授予。”
    游主任摇摇头，反而笑出声来：“好好好，就知道何副主任你是这样一板一眼的性子！跟你这样的人谈工作，咱们不来虚的！”
    双方谈论了有一会儿，定下了相关的生产协议。
    之后，游主任握住何雨柱的手，说道：“何副主任，你之前帮我们汽车厂度过了一个大难关，以后，我们兄弟单位一起并肩战斗的机会还有的是。”
    “所以，我们汽车厂送给你们轧钢厂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话，汽车厂的人，把一辆漆黑油亮的汽车开到了楼下。
    汽车厂游主任微笑看向轧钢厂李主任：“李主任，我们送一辆汽车作为礼物，专门给你们的何副主任配车，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笑纳？”

 第三百零六章 今天试试看

    游主任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意想不到。
    汽车厂居然送了一辆汽车给轧钢厂？确切来说，是给何雨柱！
    人家游主任特意说明，是给何副主任配车，显然是不希望其他任何人挪用。
    李主任顿时哈哈大笑。
    且不说他本身作为轧钢厂头号人物，本身就有一辆杨厂长在位时期、国家分配的汽车日常接送他出入，犯不着嫉妒何雨柱。
    事实上,因为李主任和何雨柱的“亲近感觉”，就算是把自己的汽车给何雨柱，李主任都不带半点怨言的。
    李主任这哈哈一笑，游主任倒是有点误会，连忙解释道：“李主任，我是听说,您已经有了座驾……绝不是说……”
    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场的都是人精，不合适说太多。
    实际上，汽车厂对何雨柱的感激之心，也是可以理解——轧钢厂这边，完全是何雨柱独掌生产方面的工作，李主任等人甚至都摸不清楚现在轧钢厂的具体产能，他们只是沉浸在学习、汇报、副主任职位等事情之中。
    这种剧烈无比的差别，让汽车厂方面已经察觉到真正需要感谢的人是谁。
    所以才要送给何雨柱汽车，表达感激之意。
    但是……到了此时此刻，李主任哈哈一笑，游主任才在心里面打了个突。
    何副主任，可千万别被一辆汽车给坑了；他上面有领导，还有其他副主任，不会都眼红新汽车？
    “这个，当然是愿意！”
    “何副主任是我们轧钢厂的精兵强将,他主持轧钢厂的生产工作,和兄弟单位并肩作战,亲密无间，绝对配得上这辆车。”
    李主任出乎游主任的意料,颇为欢喜、不带嫉妒地开口说道。
    李主任说完,何雨柱却是摇头：“但是，有些不合适啊。”
    “这汽车崭新发亮的，不要说我不适合坐，无论轧钢厂的谁坐这新车，都不合适；游主任，你想让其他兄弟单位眼红我们啊？”
    不仅仅是何雨柱坐上新汽车不合适，能把其他副主任眼红到丧心病狂。
    就算是李主任，突然老汽车换成新汽车，出去转一圈，都得有李主任同等级的人，针对轧钢厂多看几眼，说不定就会出手。
    在这个时候，招摇、好待遇，那就很可能被小人列上名单。
    “这……”
    游主任吃了一惊：“一辆新汽车，会有这样的麻烦吗？”
    “我说游主任啊，麻烦你看看现在的时候，到处都是学习。”何雨柱说道，“我们这一辆汽车开出去，像什么话？”
    “给那些不断学习的人,树立目标和靶子？”
    游主任有些叹气：“这么说，我是好心没办好事情！”
    “这汽车……我作为礼物带来了，就不带走了！你们好歹收下，等以后不太紧要的时候，再开出去。”
    “下一次，我再给你们带新的礼物！”
    游主任直接这样说着，好说歹说终究把这一辆汽车留下，一行人连午饭都没吃，匆忙离去了。
    汽车厂众人走了之后，轧钢厂的李主任、何雨柱、季副主任等人站在崭新发亮的汽车前面，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
    何雨柱之前说的，绝对不是没有道理。
    处于谨慎安全的考虑，包括李主任都最好不要开新车，过于招摇，至于何雨柱这个副主任，就更加不能坐这个招摇的新车。
    “李主任，要不要您坐新车试试，何副主任配旧车座驾？”
    季副主任提醒。
    李主任摆摆手：“这样，也是一样不太好，而且也不太像话。”
    “人家汽车厂给这个汽车，主要就是奔着何副主任来的，你们也都看的清楚……我们其他人抢什么抢？”
    “那就先封存。”何雨柱提议道，“礼物该怎么入账就怎么入账，暂且封存了不动用，也就是了。”
    “但是这样，对你也不太公平。”
    李主任说道：“这样，以后咱们轧钢厂的汽车，就是我现在用的那个，除了我动用的时候之外，其他的时候，你也可以随意使用。”
    “老季，你说这样合适不合适？”
    季副主任笑眯眯地温和笑着：“合适，当然合适！”
    “毕竟说起来，何副主任应该获得的是一个新的汽车座驾，现在这样，也算是给他补偿了。”
    何雨柱心知：这补偿也算是李主任能做出的最好补偿了。
    只不过，何雨柱依旧要防着眼红怪、低调一些，这汽车能不坐就不坐。
    新汽车被保管起来后，何雨柱便准备骑自行车离开轧钢厂。
    刚到轧钢厂门口，李主任的汽车要出门，叫住了何雨柱，让他上车。
    何雨柱把自行车叫给保卫科，上了汽车。
    “那辆汽车，如果去永定河边上土堆那里，转上三两圈，就不会太扎眼了，其实不是不能开……”李主任说道，“要不要想个办法慢慢开出来，让你学会了，试试手？”
    “都已经说好暂时不用，就不要考虑了。”何雨柱说道。
    “那也好，那也好。”
    李主任点着头应着，又说道：“以后这个车，你随便用，我实际上也没有太重要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我如果随便用，坐这车进进出出，轧钢厂里面……”
    “你放心啊，有我在，别人闹腾不起来。”李主任说道。
    “万一别人用“大学习”的手段来对付你，你能保护好你自己？”何雨柱提醒。
    “我背后岂会没有靠山？比他们都要硬。”李主任低声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何雨柱看向前座的司机，说着。
    “这个人也可以放心，是我安排老家的人。”李主任低声说着，“别管是谁，绝不多说话。”
    “你我都可以放心用他。”
    何雨柱依旧微微摇头：“一般时候，真用不着坐汽车；坐汽车这件事，有些太显眼。”
    “但是有些时候，特别管用！”李主任提醒，“有些小角色，你跟他说多少道理，他都不理解，坐汽车到那里，一下子就摆平了。”
    “他们就怕这个，知道这样坐汽车的，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
    何雨柱不由笑了一下：“还有这样的妙用？”
    “你试试就知道了！”李主任说道，“有没有合适的目标，今天试试看？”
    “试试看？”
    何雨柱略微沉吟：“那就试试看，去红星小学。”
    那里，正好有一个小角色。

 第三百零七章 传承香火

    小学外街道上，冉秋叶低垂着脑袋，一下又一下扫着大街。
    整个大街光秃秃、灰蒙蒙，全无半点亮色。
    手掌和手臂都好像不是自己身上的东西，动弹一下，扫帚便扫一下，扫一下便是一下。
    这一刻，冉秋叶感觉自己是磨坊拉磨的驴，蒙着眼看不见前面的东西，只知道有人吆喝着往前走，自己便拖着身躯往前走。
    那扫帚，便是身心俱疲的毛驴尾巴，下意识地挥动，试图驱赶怎么都无法安静的蚊蝇。
    喝着洋墨水长大，是为了这一刻吗？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便是这样的吗？
    过去的几个月，冉秋叶的手上磨出了血泡，磨出了老茧。
    她一次又一次地用各种名言警句来告知自己。
    苦难都是一时的，困苦都是短暂的，一个人只要坚强，一定可以越过苦难，走向光明，重新看得见希望。
    冉秋叶是这样想着的，心中的一口气也是这样吊着。
    但是，她高看了自己的耐心，低估了“困难”的程度。
    到现在，她已经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当初写出名言警句的大师们，之所以对着困难大发感慨，那是因为苦难深深铭刻在他们的骨头里、血肉里。
    他们不是称赞苦难、不是歌颂苦难，而是对苦难心有余季，依旧抱着恐惧和害怕。
    苦难不是成功的磨刀石，而是一头可怕的老虎——最好最好永远不要遇上，而是顺风顺水的成功。
    哪怕是大师们，也都在说，苦难这头老虎没有把我击倒，我更加坚强地站起来；而不是说，苦难这头老虎太美好了，我喜欢。
    所以，苦难就只是苦难，任何人都不应该去追求、去称颂，应该去避免。
    如果避免不了，那么痛苦，就是难免的。
    甚至于苦中作乐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午还是下午，满脸横肉的孙刘氏抱着肩膀站在了旁边。
    “停一下。”
    冉秋叶提着大扫帚，闷头就走，一声也不吭。
    “哎，你去哪儿？”孙刘氏喊住她。
    冉秋叶停下脚步。
    “给你说一件好事。”
    孙刘氏说道。
    冉秋叶转过头来——她能告诉自己什么好事？
    “今天晚上让你吃饱饭，算不算好事？”
    冉秋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曾经她从来没想过要为这种事情高兴欢喜，但是作为人的本能，哪怕只是粗糙塞口的窝窝头，今天晚上能够吃饱，她竟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期待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饱饭了。
    “谢谢。”冉秋叶干巴巴地说道。
    “谢什么啊？这好事才算是刚刚开了一个头。”孙刘氏开口说道，“如果，你肯识相听话。”
    “以后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她大有深意地说完，见到冉秋叶毫无反应，顿时有点不悦。
    “喂，我跟你说话呢！”
    冉秋叶抬头，茫然看向她。
    “妈的，呆头鹅一样！”孙刘氏气急败坏，上前给了冉秋叶一脚，“跟你说话呢！”
    冉秋叶被踢得歪了歪身子。
    “啊？”
    “草泥马，这跟傻了也差不多……傻了就傻了，能用就成……”孙刘氏滴滴咕咕，“冉秋叶，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嗯。”
    冉秋叶低下头去。
    “像你这样的，如果我帮你，你就能好好活下去；如果我不帮你，你就得喝凉水，连一口干粮也吃不上。”
    孙刘氏说着：“你知道我们家是什么情况吗？”
    冉秋叶摇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你的好事，就在这上面。”
    “我大儿子孙福德是个工人，结婚两年半了，到现在媳妇沉兰还没怀孕，眼看着香火是没办法指望他们两口子了；我二儿子孙福堂是卫生室的大夫，今年二十一岁，还没结婚。”
    孙刘氏说道。
    “我二儿子是学医的，他说了，他大哥八成是不能够生育，所以才两年半没让老婆怀孕。”
    “往后我们家的香火，都在我这个二儿子的身上？”
    冉秋叶认为有些明白了：“你想让我嫁给你二儿子？”
    啊呸！
    想嫁入我们家？你配吗？
    你这个女老九，想的倒挺美！
    孙刘氏这样想着，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们家经历了大儿子家里的事情后，也是吃一堑长一智。”
    “如果我二儿子，娶了你之后，你也不能生育，我们家不是亏大了？”
    冉秋叶听不懂了：“那要怎么办？”
    “先试试呗？”
    孙刘氏说道：“这几天，我让你吃饱饭，准备好了，就跟我儿子试一试；等你怀孕了，那不就一切都好了吗？”
    冉秋叶目瞪口呆：试一试，直接到怀孕？
    也就是说，自己要陪着这个孙刘氏的二儿子睡觉，直到怀孕为止？
    那我……算什么？
    几顿吃饱窝窝头的待遇，就这样？
    见到冉秋叶吃惊到说不出话来，孙刘氏心中暗喜：就知道这种呆头鹅压根没主意！
    这事情稳了！
    伸手对着街道另一边招呼：“福堂，你过来！跟她见见面！”
    “哎！”
    一个脸色有点发白的瘦弱年轻人跑过来：“妈……还有……”
    “冉秋叶，你叫她秋叶！”孙刘氏满不在乎地说道。
    孙福堂连忙点头：“哎，秋叶。”
    冉秋叶一动没动，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被孙刘氏的描述吓到了。
    就算是自己再苦再难，也不至于为了几个窝头，给他们家当传宗接代的工具？
    连结婚都不是！
    就在这时候，一辆汽车停在了路边。
    何雨柱靠着车窗，看向外面——这是干什么呢？介绍对象？
    孙刘氏满心算计、孙福堂满心欢喜、冉秋叶震惊骇然，三个人都没注意汽车停在旁边不远处。
    “以后相处的日子有的是！”
    “都别害臊了，握个手！”
    孙刘氏推着孙福堂向前一步，孙福堂不好意思，伸出手来：“秋叶，你好。”
    冉秋叶后退一步，摇了摇头。
    孙福堂的脸上表情有点沮丧：“妈，你看这，人家不乐意啊……”
    “不乐意？”
    孙刘氏骂起来：“冉秋叶，你这个女老九！你马勒戈壁的还想不想吃饭？”
    “你记准了，我能让你吃饱饭，也能让你吃不上饭！”
    “你奶奶的花逼叉子！给我过来，好好听话！”
    “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话，伸手就去强行拉扯冉秋叶。
    冉秋叶摇着头往后退，但是身体孱弱的她怎么可能挡得住满脸横肉的孙刘氏？
    两个人拉拉扯扯，很快就被孙刘氏扣住手臂，推到孙福堂身边。
    “过来你！给脸不要脸的！”
    孙福堂有点不忍心：“妈……咱要不……”
    “你给我闭嘴！听我的！”孙刘氏叫道。
    －－－－－－题外话－－－－－－
    孙刘氏与孙福堂故事，化用那个年代某本小人书一段故事……并非乱拉扯，更不是贾张氏替身，望大家理解。
    作者想要更好的理解那个年代，从那个年代的书籍、小人书故事方面做些了解。

 第三百零八章 一记大嘴巴子

    孙刘氏的凶悍，显然是孙福堂无法抵抗的。
    在孙刘氏的推搡、呵斥之下，冉秋叶与孙福堂两个人十分尴尬地几乎快要凑在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汽车车门打开，何雨柱走了出来。
    “住手。”
    如果冉秋叶今天接受这个对象，选择另外一种生活，何雨柱也没有必要再出手。
    毕竟，那也是冉秋叶自己做出的选择。
    可如今，何雨柱明明白白看着孙刘氏这个老娘们，几乎是逼迫一样，将冉秋叶推给她儿子。
    这就让何雨柱不得不插手了。
    何雨柱这一开口，三人目光都投过来。
    看见站在汽车旁边的何雨柱，孙刘氏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之前几天见过这个领导！当时自己没在意这个鸟领导，毕竟什么轧钢厂副主任到底是什么官，自己也不清楚，感觉管不到自己身上。
    现在这个领导坐着汽车来，一下子就明白了！
    了不得啊，大领导啊！
    孙刘氏连忙点头哈腰地跑过来：“领导，您好，我——”
    “你给她一记大嘴巴子。”汽车里面，李主任提醒何雨柱，“准能镇住她！”
    何雨柱对于这种卑劣小人的心态肯定没有李主任掌握的好——李主任经验丰富，他手底下掌握的见风使舵小人太多了。
    因此，听见李主任的提醒后，何雨柱选择相信，直接迈步上前一个巴掌抽在孙刘氏脸上，呵斥道：“上次怎么交代的？你是怎么做事的！”
    啪！
    孙刘氏身体打了个晃，火辣辣的，迅速肿了半边脸。
    但她心里面一点恼火都不敢有，完全被这个大领导的理直气壮、蛮横姿态吓住了。
    连忙躬身：“对对……对不起！我一时湖涂！一时湖涂！”
    孙刘氏就这么挨了何雨柱一耳光，冉秋叶眼神立刻充满了震惊，她没想到有人比这老太婆还蛮横，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通情达理的何雨柱何师傅。
    孙刘氏的儿子孙福堂则是个孝子，虽然身体瘦弱，却忍不住冲过来：“你凭什么打我妈？”
    孙刘氏连忙拉住他：“福堂，你快给我闭嘴，别给我们家招灾惹祸！”
    “不要冲撞了领导！”
    孙福堂听话地站住脚步，忿忿不平看着何雨柱，显然对于何雨柱当面打他妈还是颇为仇视。
    何雨柱冷哼一声：“你妈故意苛待别人，强迫这位冉老师，难道不该打吗？”
    孙福堂听了这话，这才理不直气不壮了，露出羞惭神色，低下头去。
    何雨柱继续看向孙刘氏：“我今天要是再这么走了，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耍滑头？”
    “领导，我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孙刘氏连忙点头说着。
    “不敢？那你就跟我说说，这个冉老师，现在每天工作多长时间？以后每天工作多长时间？”
    何雨柱喝问道。
    孙刘氏连忙说：“现在是从早上六点到晚上七点。”
    “以后，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五点，跟正常上下班差不多，领导您看这样行不行？”
    何雨柱看向冉秋叶：“冉老师，您看怎么样？”
    冉秋叶感激地抹泪：“这样就很好了，何主任，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何雨柱又对孙刘氏问道：“以后，你不会再逼迫冉老师做什么事情了？”
    “不会，不会，坚决不会了！”
    “您请放心！”
    孙刘氏连忙拍着胸脯，连忙保证。
    “今天我和冉老师有点事，下午我再把她送回来……”
    何雨柱又说道。
    “领导，您只管去！您忙您的！”
    “大街我替她扫着，我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孙刘氏点头哈腰，把何雨柱、冉秋叶送到汽车前。
    何雨柱让冉秋叶坐在车前座，汽车离开了红星小学门口。
    “妈……”
    看着那股渐渐消失的汽车尾气，孙福堂低声说道。
    “咱们是不是……”
    “这个女人你别想了！”孙刘氏摇头叹气，“你说咱们老刘家怎么这么倒霉？”
    “你大哥不孕不育，好不容易找个女老九，试试她能不能给咱们生个孩子，养在你大哥名下面，结果又被领导看上了！”
    “这领导是谁啊？”孙福堂奇怪问道。
    “这领导是轧钢厂的。”
    “那他管不着您啊，怎么伸手就打人？他这也太蛮横了……”孙福堂奇怪。
    “我原来也是这么想，可今天一看，人家坐着汽车来的！”孙刘氏带着一股子害怕意味，“这架势的，咱么不能得罪，这个女老九咱们不要了。”
    不过，紧接着她的表情又是阴晴不定：“但是，咱们孙家的香火不能断了！”
    “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妈……”孙福堂说道。
    “你给我闭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你哥这个没用的东西……”
    ……
    “到了，何副主任。”
    汽车到达冉秋叶家楼下，司机提醒道。
    何雨柱点点头，跟李主任打了声招呼，带着冉秋叶下了车。
    汽车掉头离去，冉秋叶满怀感激地看着何雨柱：“谢谢您，何主任，太谢谢您了！去家里坐坐。”
    “有什么话，慢慢说。”
    “家里情况怎么样？”
    两人一边走进这栋楼，一边说话——这栋楼原来是知识分子们居住的楼，现在已经有不少房间空出来，也有不少房间住进了新的住户。
    都到了这个地步，冉秋叶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对何雨柱说着自家目前的情况。
    “我爸妈都去了农场，如果我是孩子，也肯定全家一起去。”
    “我毕竟是个成年人，还是小学老师，虽然目前已经什么都不是，毕竟还是留下来，有工作，不属于去农场的范畴。”
    “这个房子除了被打砸一次之外，却也没有从我手里面收走。”
    “这也是我唯一可栖身的地方。”
    进了家门，看着破碎、勉强粘合在一起、吱呀作响的窗户，何雨柱有些惊讶：“你没好好收拾收拾？”
    冉秋叶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懂，也没钱，每天生活全靠孙刘氏给多给少一些饭。”
    “这个房子，就只能这样。”
    “这怎么能行？”何雨柱连忙手脚麻利地帮助冉秋叶将窗户都固定一下。
    “那孙刘氏对你……”
    收拾完窗户之后，何雨柱又问了一句。
    听到这个问题，冉秋叶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低头哭起来。
    “谢谢你，谢谢你！何主任，真的要谢谢你！”
    “如果今天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还要不要苟活下去！”
    何雨柱仔细询问之后，才知道孙刘氏不是把冉秋叶塞给二儿子孙福堂当媳妇，而是媳妇都不让冉秋叶当，就想让冉秋叶给她家生孩子！
    这个老婆子，做事情还真够阴损缺德的，趁人之危到了这个地步！

 第三百零九章 难免一时情动

    “现在有我插手，你基本可以放心。”
    何雨柱说道：“以后我经常去看你，她也不敢欺负你了。”
    其他的，何雨柱一时间也不好承诺太多。
    直接去痛打孙刘氏，或者直接让冉秋叶消失，这都是不太合适的办法。
    还有，何雨柱当然可以花点时间和功夫，把冉秋叶调到轧钢厂，自己把她保护起来。
    但是——这也要和冉秋叶好好交谈一下，看看冉秋叶自身的选择和心意。
    万一，人家瞧着何雨柱别有用心，十分厌恶，何雨柱也就没有必要拿热脸贴冷屁股。
    知识分子多矫情，这件事不是说说而已，万一冉老师真的矫情起来，那就好心办坏事了。
    何雨柱安慰着冉秋叶，冉秋叶非但没有停止哭泣，更开始抱怨。
    “你不知道，孙刘氏引诱着我，让我去陪她儿子，开出的价码居然是可笑的窝头！仅仅是让我吃饱窝头而已！”
    “在那个瞬间，我的尊严，我整个人都好像是被羞辱到体无完肤。”
    “我就是这样的价值？就是这样的等价物和衡量物品？”
    冉秋叶毕竟是知识比较多的，谈吐说的词语，比娄晓娥都要文雅、计较的多。
    跟秦淮茹、秦京茹、于莉这种“掏心窝子伺候自家男人”的妇女谈吐，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何雨柱听她流着泪，抱怨着。
    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冉秋叶才红着眼、抹干净泪，安静了许多。
    她心中的这股郁郁之气，随着哭泣出来不少，精神状态是明显比原来好了一些。
    “吃饭了没有？”
    何雨柱拿出饭盒，递给她。
    冉秋叶有些茫然——刚才何主任是提着饭盒来的？我光顾着自己的事情，居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何主任，我……”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打开饭盒，露出白面的大馒头和油水汪汪、香气扑鼻的菜肴，冉秋叶立刻不争气地吞咽起来口水。
    “吃。”
    何雨柱说了两个字，冉秋叶立刻顾不上客气和推辞，拿了快子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吃了两口之后，冉秋叶噎住，何雨柱连忙给她拍后背。
    顺了好一会儿气之后，冉秋叶才十分不好意思地重新慢慢开口吃饭。
    吃着吃着，忽然想到：何主任，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现在，所有人都远离我，自顾不暇，生怕我这个人给他们带去灾祸。
    何主任，他是不是和孙刘氏一样？
    想到这里，冉秋叶自己都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是不是入了魔，也跟孙刘氏那种人学坏了？
    何主任这样把自己拯救于水火之中，还给自己这样好吃好喝，照顾自己。
    自己怎么能把他想成是那种人？
    偷眼看了一眼何雨柱，冉秋叶曾经在心里面有过一丝的季动，不由自主冒出来。
    她现在还记得，那一次去贾梗家里做家访，遇上了这个贾梗的邻居，挺拔出色的年轻人。
    她也曾经在心湖中荡起一丝波纹，也曾经为贾梗说“介绍冉老师当对象”而羞涩莫名。
    现在，就算是何雨柱真的有那种心思，冉秋叶也是不可能把他跟其他男人一样看待。
    至于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想法，冉秋叶自己也感觉乱糟糟的，一时间分辨不清。
    当然，饿的久了的冉秋叶，就算是这样想着，也没耽误自己的好胃口，一口气吃了两个馒头，半饭盒菜。
    还想继续吃的时候，何雨柱挡住她，收起了饭盒。
    冉秋叶依依不舍地看着何雨柱收起饭盒。
    “冉老师，你太久没吃过饱饭了，这一顿适合太饱，也不适合油水太大；伤到肠胃，以后吃什么都不香了。”
    何雨柱对冉秋叶解释。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何主任我有点失态了，实在是太久没吃过一顿好饭。”
    “您以后叫我‘秋叶’就成……”
    “秋叶，你也不用这样客气。”何雨柱说道，“以后叫我名字何雨柱也行，叫我一声大哥也行，什么‘何主任’，一口一个‘您’，都没有必要。”
    冉秋叶说道：“您这主任身份，我太不客气也不好？”
    “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个。”何雨柱说道，“主要是对你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和我怎么称呼都可以；像是孙刘氏那种人，她就是跪下来磕头叫爷爷，心里面也不可能舒服。”
    “何大哥，你可真幽默！”冉秋叶笑着说，“从今以后，我就叫你何大哥，真不和你客气了啊？”
    “嗯，这样就挺好，秋叶，你不用跟我客气。”
    何雨柱说完之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冉秋叶又忍不住倾诉起来，有些话她憋在心里无处可说，已经很久了。
    “何大哥，我之前真的感觉，活着百无聊赖，除了受苦就是受苦，完全不知道意义何在。”
    “幸好今天有你出手帮助，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秋叶，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也是个受人敬重的老师，本来不应该遭遇这种严苛的苦难。”
    何雨柱说着话，和冉秋叶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冉秋叶几乎是没有掩饰的依赖、信任，还有某种特殊的光彩。
    这种特殊的光彩，令何雨柱沉默了一下，两人的目光一时间交汇着，谁也没有说话。
    “秋叶，洗一洗脸，你的脸有些脏了。”
    何雨柱轻声说道。
    “嗯。”
    冉秋叶嘴里面应着，声音有点发颤，慌乱地站起身来，走向洗手台。
    有一种莫名的氛围，虽然两人谁都没说其他的话，但是都能够感觉到，那种氛围在这里，来到了。
    冉秋叶洗干净了手和脸，白皙的皮肤，除去污垢之后，还是白皙的如同瓷器。
    原本略微有些圆润的脸庞，现在明显瘦削。
    一双眼睛，带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此刻正如小鹿般季动着。
    何雨柱站在洗手台前，看着清洗干净的冉秋叶。
    冉秋叶不自在地回头看向他：“何大哥……我……”
    我不能……我们这样不好……我们不该……
    有很多话，冉秋叶都可以说出来，但她舍不得说。
    何雨柱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冉秋叶便顿时僵住不能动弹，如同被施展魔法变成了石像。
    “秋叶……”
    －－－－－－题外话－－－－－－
    似乎有点快，缓一下，缓一下。

 第三百一十章 打哑谜

    “秋叶……”
    四目相对，冉秋叶听着何雨柱的呼唤，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何大哥……”
    冉秋叶难以抑制心中的那股难言的感觉，低下头去。
    洗手台前的镜子，也是被打碎的。
    何雨柱目光扫过残破镜子里面的冉秋叶，她的手正不由自主地放在身旁，微微颤抖。
    感受到她的紧张不安，何雨柱慢慢放开了她的肩膀。
    “何大哥……”
    冉秋叶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释然。
    何雨柱刚才没有更进一步，做其他的事情，她自己也有些说不出什么感觉。
    如果再亲密一些，似乎过于莽撞和冒失，毕竟何雨柱和她自己都应该有着顾虑。
    但是，若是有一个温暖的臂膀作为港湾……
    俩人回到座位旁，何雨柱看着冉秋叶现在的面容，跟以前相比，少了很多文雅从容，生活的艰辛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刻下了狼狈的痕迹，让她再也不可能捧着书本修心养性。
    “秋叶，跟之前相见的时候比，你的变化太大了。”
    冉秋叶露出苦涩之意，变故太大了，她如何能够不变化？
    “以后，我会尽可能抽时间来看你，至少生活方面可以给你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何雨柱又说了几句后，便准备起身告辞。
    冉秋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忍不住轻声问道：“何大哥，你说，现在是秋天还是冬天？”
    问了之后，冉秋叶自己就有点后悔。
    这话简直是无头无脑——何大哥原本是厨房大师傅，应该没太高的文化修养，自己用诗歌和他打哑谜，岂不是自己找不自在？
    什么秋天冬天的，何大哥肯定会以为，是自己的脑子坏掉、日子过湖涂了？
    何雨柱回头说道：“现在是秋天。”
    冉秋叶的心里面，即便早有准备，还是失望起来。
    果然，他并不懂这些。
    文学和诗歌，是他不会触碰的领域。
    这样或许也好……也好……
    “不过，秋天也好，冬天也好，终究会有春天。”何雨柱澹澹说着。
    “啊？”
    冉秋叶惊喜地看向何雨柱，快步向前走了两步，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何雨柱。
    “何大哥，你懂？”
    “懂的不太多，稍微懂一些。”何雨柱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下一次慢慢说？”
    “嗯嗯！”
    冉秋叶激动地连连点头，对于下一次再见面，前所未有地充满期待。
    何雨柱离开冉秋叶家这栋楼之后，才走了几步，一辆汽车开过来。
    何雨柱有些惊讶：“你还没回厂子？”
    “李主任说他今天没事儿，让我过来等您。”
    “还有，以后汽车也是尽可能在您跟前，听您调用。”
    司机回答道。
    何雨柱有点惊讶：看来李主任是真的打算将汽车使用权与自己平分，甚至优先自己使用。
    何雨柱没有想到李主任的这股决心，想必轧钢厂的其他副主任，也不会想到，李主任的座驾以后真的任凭何雨柱使用。
    这位李主任，是真的不把何雨柱当外人啊。
    汽车都到这里了，何雨柱也没再推辞，拉开车门就准备上车。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经过：“哟，雨柱哥，您怎么在这儿？”
    何雨柱诧异地回头一看：“季国民？你不住在附近？”
    “对，我不住在附近。”
    季国民脚刹自行车，笑着说道：“我三叔在前面胡同的家属院住，我去三叔家转一圈。”
    何雨柱惊讶挑眉：“前面胡同家属院？那不是轧钢厂家属院吗？”
    “对啊。”季国民说到这里又有点奇怪，“雨柱哥，您可是轧钢厂领导，够得上分配一个家属院房子了？您怎么没在家属院居住，反而在外面那种安排普通职工的四合院？”
    何雨柱关上车门，跟他聊起来了。
    “我那个四合院可是有年头了，街坊邻居都是从上一辈子人开始相处；而且在四合院里面我也有房子，所以还真不急着要房子。”
    季国民挑眉挤眼的：“雨柱哥，您这就不对了。”
    “该是咱们的福利，咱不该让啊，那房子有条件，该到手就到手！”
    “到了手的东西，那才是实实在在的，要不然留给谁呢？多一套房子，以后生活宽裕的多。”
    他这话，让何雨柱对他另眼相看——虽然说季国民和张江是兄弟，但是两人真是完全不同的品性。
    张江是真的过于潇洒，不愿意盘算这些身外之物。
    季国民跟何雨柱说的话，则是说明这个人比张江有谱的多，也会盘算以后的生活。
    再加上背靠大院背景，这小子以后的生活，怎么都不会差。
    何雨柱笑着说道：“如果我想得不错，我这个福利，还得落在你三叔身上。”
    季国民怔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雨柱哥，您猜出来了？”
    “对，猜出来了。”
    何雨柱面带微笑：“整个轧钢厂，也就是后勤处的季主任，才可能是你的三叔。”
    “我这福利，到最后怎么都得是后勤处给我解决。”
    “这下算是找到正主了！”
    李主任说季副主任有背景，首先管理会两个副主任必须有他，果然不是假的。
    而且，原剧情里面，许大茂曾经在丢掉副主任位置后，说“那个姓季的背景太强，我小瞧他了”。
    现在见到季国民，何雨柱才窥见这后面的背景是大院；这样想来，季副主任算是季家里面职位比较低的……
    何雨柱跟季国民两人相视一笑。
    何雨柱又说道：“你今天过去，想必就是家庭聚会，而且季主任未必在家，我就不适合去了。”
    “改天我再单独拜访季主任。”
    “好嘞，雨柱哥，那我先去了！”
    “好的，慢着点儿骑，注意安全。”
    两人招呼之后，季国民骑自行车去了轧钢厂家属院；何雨柱坐上汽车，返回四合院。
    汽车停在四合院门口，一群小孩子围上来欢呼，指指点点。
    “是小汽车！”
    “小汽车，呜呜叫！”
    还有的直接唱起儿歌，小孩子的欢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
    这里面有两拨小孩儿，一拨是阎解娣几个孩子，还有一拨是小当、槐花。
    因为阎解娣和小当在一起老是对骂，这两拨孩子玩不到一块去，小当就带着槐花单独玩自己的。
    不过，汽车一来，孩子们都跑过来看稀罕物，倒也顾不上泾渭分明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汽车接送

    车门打开，何雨柱走下车来。
    “你回去，我今天不会外出，汽车也用不上了。”
    “好的，何主任。”
    汽车发动，缓缓离去。
    何雨柱跟司机挥手打招呼后正要回家，两个小丫头跑过来,
    一左一右扑过来。
    “何叔叔！”
    小当抓着何雨柱的手来回摇晃，两眼冒光：“你坐汽车回来的啊！你太厉害了！”
    “嗯嗯，太厉害啦！”槐花抱着何雨柱的腿，一脸崇拜：“何叔叔，你真厉害！”
    何雨柱笑了笑：“这有什么厉害的，都是公家的车。”
    说着话,
    牵着两个小丫头的手往家里走。
    走了两步，看见小当回过头去,
    对阎解娣骄傲地抬下巴，何雨柱无语了——这小丫头！
    回到中院，小当和槐花又嚷嚷起来。
    “小姨，我何叔叔坐汽车回来的！”
    “一大妈，你知道吗，我何叔叔坐汽车回来的，那汽车可好看了！”
    “是吗？”一大妈笑着应和，又对何雨柱称赞，“柱子，更加有出息了！又升官了？”
    “升官倒是没有，就是恰好遇上一件事，坐汽车回来了。”何雨柱笑道，“这俩小丫头，一惊一乍的！”
    进了屋子,
    秦京茹笑着问：“今天遇上什么事儿？怎么坐汽车回来了？”
    何雨柱也没瞒她,
    就把汽车厂游主任想要送一辆汽车当礼物,
    但是目前不适合开，李主任就给了自己汽车使用权这件事说出来。
    末了,
    何雨柱也把坐着汽车给冉秋叶出了一口气、冉秋叶的现在情况，等等也都说了。
    秦京茹听后，也是不断惊叹和惋惜。
    “多好的新汽车，可惜不能开……要不然开起来多么威风？”
    “还有冉老师，当初多好啊，穿着打扮都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现在成了这样子？”
    “是啊，变化的确大。”何雨柱说着。
    两口子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晚上。
    棒梗背着书包放学回家，何雨柱问了一下他学习情况，发现他真的试图认真学习，倒也是稍微有点欣慰。
    这小子目前看来虽然不知道感恩图报，至少是知道以后的人生必须得自己学点什么，不能一直依靠别人。
    正吃着饭，小当忽然夹了一块肉，放在何雨柱碗里。
    何雨柱诧异：“嗯？怎么了，小当，你不是最喜欢吃肉吗？”
    棒梗也很惊讶：“对啊,
    小当,
    你怎么啦？”
    “何叔叔今天坐汽车回来的！可威风啦！”小当比手画脚地说道，“我在阎解娣面前大大出了一口气！”
    “以后她再和我吵架,
    我就说他们家没有一个坐汽车的！”
    “嘿，就为了这件事啊？”
    何雨柱、秦京茹都被逗笑了。
    小当特别郑重：“没错，就为了这件事，何叔叔给我长面子了，我把心爱的肉片拿出来，奖励何叔叔！”
    何雨柱笑着点头：“好好好，感谢你的奖励。”
    说完之后，屈指弹了一下小丫头片子的额头：“说的都是什么话？你何叔叔给你长面子？你这小丫头面子可真不小啊！”
    “那是当然的！”
    小当笑着说道。
    这股子理所当然的模样，把何雨柱、秦京茹再度逗笑了。
    棒梗也咧了咧嘴——何叔叔本事可真大啊，整个四合院就是他本事大，为了我们兄妹三个，我可得好好听他的话。
    要是他生气了，我们根本都活不下去。
    一夜无话，除了后院许大茂家里的许继宗下半夜哭叫了几声，气的羊大红骂骂咧咧，骂她亲生儿子是“狗操王八养的”。
    婴儿睡大觉的本来就少，夜里难免醒过来。
    对于羊大红来说，正困的时候，一脚踹死这小杂种的心都有，自然骂的格外难听。
    倒是许大茂和父母心疼孩子，三个人轮流抱着孩子晃来晃去，又好说歹说让羊大红给孩子喂了奶，拍了奶嗝，让孩子睡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门，一辆汽车正停在门口。
    司机呵斥着四合院的皮孩子，不要靠得太近，免得留下划痕。
    见到何雨柱出来，连忙招呼。
    “何主任，我来接您上班！”
    “李主任呢？”何雨柱说道。
    “他已经到轧钢厂了。”
    司机说道。
    何雨柱不由地笑了一声，倒是还挺有点不好意思的。
    李主任上班时间比他早半个多小时，怎么说，这位也是领导，比自己勤劳这么多……
    不过又一想，这个李主任去这么早也是不干正事，整个轧钢厂生产工作还是自己担着，也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看来以后汽车接送，真的要成为固定的了。
    “你等一下，我把自行车送回去——”
    何雨柱正说着话，四合院门口一群人正准备上班，包括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于莉、阎解成、阎解放、刘光福、刘光天等人。
    因为看见何雨柱和汽车，他们都难免一时间耽搁了一下。
    何雨柱也是看见了他们，招呼于莉。
    “于莉，我今天坐车去厂里，这个自行车你骑着。”
    于莉脸上一喜，伸手接过自行车。
    又开口，跟开玩笑似的：“何雨柱，这自行车是不是以后就给我了？”
    何雨柱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坐上车。
    “哎，何主任！”
    刘海中跑到汽车跟前。
    何雨柱讶然：“你有什么事？”
    刘海中板板正正敬了个礼：“何主任，早上好！”
    何雨柱怔了一下，笑了笑：“好，早上好。”
    “大家都早上好，快点上班去，别耽误了工作。”
    “放心，何主任，我一定带领第二车间，努力完成生产任务——”
    刘海中说着话，汽车已经开走了。
    许大茂从人群后面走出来，嘿嘿冷笑：“哎——哎，二大爷，您这是对着谁表忠心呢？汽车后尾巴喷出来的气，都快闻不到了！”
    “你给我滚一边去！”刘海中恼火说道，“何主任对我的器重，是你一个丧家之犬能够理解的吗？你都离开轧钢厂了，没资格说三道四！”
    许大茂没想到他也能扎心一刀，脸色顿时无比难看，咬牙指着刘海中：“你就拍傻柱马屁，将来有你后悔的！”
    “许大茂，你嘴里对雨柱哥放干净点！”刘光福叫道。
    易中海等人也微微点头，赞同刘光福的话。
    许大茂见他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扭头上班去了。
    易中海等人不由地感慨和议论：“你们说，雨柱现在是多大的出息？”
    “上班都开始车接车送了……”
    “这还得了？”
    “谁能想到他现在飞黄腾达？”
    在这一片议论声中，阎解成双眼通红盯着骑上何雨柱自行车的于莉，咬着牙从嘴里面往外蹦字：“于莉！”
    “你还要脸不要！”

 第三百一十二章 怼脸输出

    于莉！你还要脸不要？
    阎解成这一句话，把四合院门口正在称赞何雨柱的众人弄的有点懵了。
    于莉也是一开始有点懵，随后反应过来。
    阎解成是说，自己骑上何雨柱自行车，不要脸？
    “阎解成，你嘴上给我放干净一点！”
    “咱们两个已经离婚，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客气说话！不然，你知道什么叫做调戏妇女同志吗？”
    阎解成说完之后，也有点后悔，说到底，的确是有点理不直气不壮。
    不过看着于莉推着何雨柱的自行车，比自己还要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怒从心头起。
    “于莉！我说的是什么，你清楚！”
    “何雨柱不就是个破主任吗？还是个副的！你这么眼巴巴凑上去，不要脸不要腚的，可算是捞到一个自行车——”
    于莉闻言，顿时嗤笑一声，泼辣回应：“哟！阎解成，你还知道什么叫做不要脸啊？”
    “你让人家扒光了膀子，挂着破鞋游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脸啊？”
    阎解成脸色涨得通红，这两句话，简直是磨快了刀子，直接戳他心窝子！
    “于莉，你他妈——”
    “骂街是？你骂，骂的再厉害，我爸妈听不见！我一还嘴，你爸妈都听着，唾沫星子都在脸上！”于莉笑嘻嘻地说着，转头看着阎埠贵、阎解放。
    话都说到这份上，阎埠贵那还能再让阎解成和于莉骂街？
    这件事本来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这两人再一骂，阎埠贵干听着挨骂，那岂不是丢到姥姥的娘家、重姥姥家里去了？
    “好了，解成，你瞎嚷嚷什么？”
    “没别的事情赶紧上班，赚钱把我那一百多块钱还给我，这才是真的。”
    阎解成愤愤不平，低声道：“要不是您从一开始算计，咱们家也没有这样的糟心事！”
    哔嘀阁
    阎埠贵瞪眼：“说什么呢你？”
    阎解成咬着牙，瞪了于莉一眼。
    于莉骑上自行车，笑道：“不高兴啊？不乐意啊？看不顺眼啊？”
    “那就多看两眼，活活气死你这个抠门算计的！”
    “哎呀，真好啊，我原来用别人的自行车多难啊——又是要钓鱼，又是要换粮食吗，又是要干别的，现在我可算是骑上自行车了。”
    “啧啧啧啧……真好，我原来怎么就骑不上自行车呢？这是个什么道理？”
    阎埠贵、阎解放、阎解成三个人脸色都挺难看，闷不做声，各自离开了四合院门口上班去了。
    于莉这个泼妇，堵着门拿“陈年旧事”羞辱他们啊！
    不对，也不是于莉堵门，是阎解成自己招惹的！
    老阎家三人上班走了之后，四合院门口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
    于莉心里美滋滋地骑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而去。
    跟了何雨柱之后，习惯了何雨柱大手大脚，不跟自己算计一些吃喝拉撒、有的没的，于莉也渐渐不再见钱眼开、扣扣索索瞎算计。
    之前那是在老阎家逼不得已，一家人都是算盘精，你不算计，就得被别人算计。
    所以这一次，于莉还真不是因为自行车而高兴，主要是把老阎家怼了一顿，出了心头一口恶气——本来于莉为了何雨柱着想，那是尽可能不搭理他们，谁想到阎解成跳出来充大个儿，还以为他能对她于莉说三道四。
    这一通怼，让他们家自取其辱。
    另外，于莉心里面高兴、美滋滋的，还有另一层含义。
    亲眼看见何雨柱威风八面地坐上汽车，车接车送上班下班，于莉心里面骄傲和自豪。
    这是我男人！
    跟他比起来，老阎家一窝子都是什么臭鱼烂虾！
    看着于莉骑着自行车走了，刘海中忽然笑了一声。
    易中海讶然：“老刘，你笑什么？”
    “我是说咱们何主任……以前有个秦寡妇，秦寡妇走了以后，又有了这么一个于莉……跟他老子何大清，嘿嘿，真是爱好一样。”
    刘海中说道。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家伙这辈子是没当官的命？
    人前奉承，人后还敢滴咕，你但凡有点脑子，这话也不能说啊。
    ……
    “何主任？”
    汽车停下，何雨柱刚打开车门，于海棠抱着一沓稿子正走向广播站，看见何雨柱下汽车，顿时就傻了眼。
    随后，于海棠激灵一下：“何主任，早上好！”
    “嗯，早上好。”
    何雨柱回应一声，目光扫过于海棠的手腕——手表赫然还在。
    这女人到底是想办法解决了郝伟民那一边，还是想办法找地方住下了？
    手表留到现在，真是够贪心的！
    于海棠看着何主任年轻挺拔的身姿、有力的步伐，再看看那代表地位的小汽车，不由地眼睛有些迷离。
    我要是能跟他，多好啊？
    怎么就让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听话的乡下婆娘，把这样一个好男人给占住了？
    可惜，太可惜了！
    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就有人通知何雨柱去会议室开会。
    何雨柱到达办公室，跟李主任招呼一声，抬头看见季副主任。
    季副主任面带笑容，点点头——原本他总是呵呵一笑，今天笑得却是格外热情一点。
    何雨柱知道，肯定是昨天季国民在季副主任家里说什么了——或许是何雨柱在四九饭店，直接点了燕翅席的事情；又或许是季国民和何雨柱还算友好的朋友关系。
    反正，季副主任的态度明显对何雨柱跟之前不同。
    这一场会议，跟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季副主任是个耐得住性子的，没有立刻向何雨柱示好；何雨柱更加耐得住性子，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结交季家，能更加深入结交一下是意外之喜。
    不能够结交，那也没有什么。
    开完会，何雨柱去食堂、生产科、车间转了一圈，把扫地的杨厂长、魏大元叫到食堂办公室，给他们各自打了一份饭菜。
    杨厂长和魏大元两人什么感激的话都没说——在他们几乎撑不住的时候，何雨柱对他们的照顾，绝对是跟救命之恩一样。
    更重要的是，何雨柱主持轧钢厂工作，完全是延续了他们的理想，比他们在的时候工作更好。
    在这种情况下，说其他的话都是多余，心中记下这种恩情与志同道合。
    他们甚至于内心开始敬重这个年纪轻轻的何副主任。
    有朝一日，竭力报之！

 第三百一十三章 西风颂

    “何主任，您要出去？我送您！”
    何雨柱让杨厂长、魏大元歇息之后，离开食堂。
    汽车司机小李过来问道。
    何雨柱想了一下：“行，你送我一下，我去外面办点事，一小时之后再回来。”
    “是，何主任。”
    汽车启动，离开了轧钢厂。
    季副主任站在窗户前，若有所思。
    这个何雨柱，真奇怪啊——就没有和他关系不好的，杨厂长、李主任、甚至包括自己的大侄子季国民。
    这年轻人，才三十岁，也不是那种见面点头哈腰的，总是不卑不亢。
    按道理，李主任这种阴毒货色，不应该和何雨柱一条路、一条船啊。
    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不过，结一个善缘还是很好的——何雨柱做事情很有章法，整个轧钢厂的生产工作安排的仅仅有条。
    厂子里面效益好了，管理会的情况也会变好，大家都有好处。
    跟其他工厂盲目搞学习，大家都条件变差，完全不是一回事。
    甚至可以说，整个轧钢厂，正因为有何雨柱，才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从这个方面来说，何雨柱获得更好的福利待遇，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过了何雨柱的事情，季副主任的目光悠远起来。
    季国民的那几个玩伴……还有季家……
    什么都不安稳啊，即便是大院。
    ……
    “领导，您来了！”
    汽车刚一停下，满脸横肉的孙刘氏就笑呵呵迎上来，对何雨柱招呼。
    又回头伸手招呼冉秋叶：“冉老师，快过来！”
    “来啊，领导找你说话呢！”
    说着话，孙刘氏讨好地对何雨柱笑了笑，从冉秋叶手里夺过来扫帚。
    “这活儿就交给我！冉老师，你放心去！”
    何雨柱让冉秋叶上了汽车，汽车发动，离开了红星小学门口的大街。
    看着汽车消失不见，孙刘氏哼了一声：“我扫你奶奶个腿儿！”
    汽车到了冉秋叶家楼下，何雨柱与冉秋叶上了楼，给她拿出今天的饭菜。
    冉秋叶慢条斯理地吃完，随后迫不及待地询问：“昨天我们说的秋天还是冬天。”
    “你说无论是秋天还是冬天，最后还会是春天……”
    “是啊，说起四季变化，秋天和冬天，我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雪来。”何雨柱说道，“你想要问我的是，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何大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你还读雪来呢！”
    冉秋叶激动，甚至于热切崇拜地坐到何雨柱的身边，看着他侃侃而谈。
    “不过，你为什么又要说秋天呢？”
    何雨柱笑道：“因为，现在的确就是秋天啊。”
    “但是，这有点不够诗意呢。”冉秋叶轻声说道。
    “嗯？”
    何雨柱诧异：“还不够诗意吗？”
    “秋天的斗争和冬天的暗床，以及对春天的向往，可就是雪来《西风颂》主题啊……”
    小书亭
    冉秋叶瞪大了眼睛：“啊？我竟然没有想到！”
    “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乱云像大地上凋零的树叶，被西风从天和海交错缠结的枝丫上吹落下来……”
    何雨柱微笑着念诵着《西风颂》，目光注视着冉秋叶。
    冉秋叶渐渐回想起来，脸颊微红，为自己只想起一句而不好意思，又为何雨柱念诵的诗歌而不由自主地心中颤动着。
    不知不觉，她跟在他身边一起轻声念诵着《西风颂》。
    “西风啊！把昏睡的大地唤醒！”
    “如果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虽然何雨柱和冉秋叶各自念的是不同的翻译版本，用词考究并不一样，但是到了最后两句，倒是一样。
    因此，他们一起异口同声地念诵过这首《西风颂》之后，相视而笑。
    冉秋叶的衣着打扮，今天干净多了，而且眼睛也明亮多了。
    她感觉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有一个人，给她这一潭死水，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从冉秋叶家里出来之后，何雨柱乘坐汽车又回到轧钢厂继续上下午的班。
    对于所谓四季，何雨柱其实有着更加残酷的认识。
    只不过此时此刻，没必要说出来打击冉秋叶罢了。
    说的绝望一些，人类社会复始周流，只要人的私欲不断绝，就难免重复某些丑陋的历史，这就是复始周流。
    四季也是如此，无论是哪一个季节，春天有春雷，夏天有酷热，秋天有寒风，冬天有严寒；无论哪一个季节，小人物终究是被忽视的命运，草芥一般。
    所以，先修自身家业，再说其他。
    下午下了班，何雨柱没让汽车送自己回家，而是自己去了大椿树胡同。
    “两天没来了！”
    七哥迎头就是一句：“又去搞其他女人了？”
    何雨柱被她这迎头一句险些弄得破防……这姑娘，真是有点直觉！
    尤凤霞拉了七哥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说。
    何雨柱将路上买好的东西拿出来，有吃的喝的，也有看的书，还有一些小零食。
    给娄晓娥、秦淮茹，也给尤凤霞、七哥她们。
    把东西都放下，何雨柱拉着两个女人的手，询问两人现在如何。
    随着肚子大起来，娄晓娥坐卧睡觉都有点小心，倒是秦淮茹比较有经验，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何雨柱有些感慨：“怀孕真是苦了你们，等过去这一段时间，孩子生下来，我一定帮你们都安置妥当。”
    秦淮茹其实好办，只要说自己从农村老家回来就好。
    娄晓娥则是比较难办，毕竟她的身份有些复杂，除非抛弃原有姓名，改头换面。
    不过，何雨柱也不是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女人，动用一些手段都是应该的……
    “我们倒是不打紧，有吃有喝，怎么都能忍一忍。”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跟娄晓娥肚子里面这两个小坏蛋可怎么办啊？”
    “总不能让他们一出生，就是说不清父母的黑户？”
    “这件事，我也已经想好了办法……”何雨柱说道，“到时候我会给孩子们安排好的。”
    “你有办法那就好！”
    秦淮茹和娄晓娥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她们可都担心着这件事呢。
    何雨柱返回四合院，刚走到中院，就看见六根家媳妇兴致冲冲地跟人嚼舌头，这里面还有许大茂的妈、二大妈、三大妈等人。
    见到何雨柱，六根家媳妇笑着招呼：“何主任，您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娄家跑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第二位主任

    何雨柱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
    都是谈论到兴奋的面庞，尤其是许大茂的妈，分明格外快意。
    “哦。”
    何雨柱对六根媳妇点点头，回了自己家。
    于莉正在家里和秦京茹说话，秦京茹不方便做的事情，她就帮忙做一下。
    毕竟于莉今天骑着何雨柱自行车上下班,合情合理。
    “何主任看上去不高兴？”二大妈低声说道。
    “什么何主任，就是傻柱！”三大妈不忿地嘀咕，“他该着不高兴！原来的时候跟秦寡妇、娄晓娥都飞着眼呢！”
    “现在秦寡妇改嫁，娄家跑了，他能高兴吗？”
    许大茂的妈也是连连点头，准备回家就把这消息告诉大茂他爸。
    这一回,我们家老宅子,总算是有希望了？
    晚上吃过饭,棒梗跟何雨柱、秦京茹招呼：“何叔叔，小姨，我们回去睡觉去了。”
    “去！”
    秦京茹应了一声。
    等棒梗带着小当、槐花走了，秦京茹对何雨柱说道：“雨柱哥，棒梗这小子行啊，现在跟个小大人一样，可懂事多了！”
    何雨柱提醒她：“别看他对我们懂事，你留神他对易中海、一大妈的态度。”
    “他现在对易中海这样，以后等有了机会，也会对我们这样。”
    秦京茹诧异：“你的意思，这孩子还是养不熟？”
    “嗯，八成是养不熟。”何雨柱说道，“指望他报恩、真心亲近这样的想法,那是比较难了。”
    “看在他妈和我孩子的面子上，也看在他说话办事至少像个人样，凑活着让他跟着吃饭。”
    “嗯，我听你,雨柱哥。”
    何雨柱收拾了东西睡觉，因为秦京茹今天有点乏，他特意给她泡了泡脚。
    等秦京茹睡着了，何雨柱凝神听着。
    今晚，许大茂家必定有幺蛾子。
    希望他们能够好自为之，否则，何雨柱之前对许德清的警告绝对不掺假地实现。
    涉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安全，贾张氏已经死了。
    何雨柱绝不介意再送几个人陪一陪贾张氏。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许大茂家里的商议。
    “娄家跑了……现在正是学习的紧要关头，肯定没有人敢再帮娄家！”
    “娄家那个房子，本来就是我们许家的！”
    “对对对！这个院子里面盖不起来房子了，那就取回我们的老宅子！”
    “等明天，我就去光明正大取回我们家房子！”
    许大茂家里，许大茂、许德清两口子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十分兴奋。
    羊大红怀里抱着许继宗，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得太好？”
    “上次那一只手、一条腿都断了，你们还敢想那个地方？”
    “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吐一口唾沫，那就是一根钉,落在地上就拔不起来！”
    许德清和许大茂父子两个相视一眼，哈哈笑起来。
    “大红，你是太久没出去，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了！”
    “你以为外面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子，一个个敢胡乱出手？他们不敢了！”
    “等明天，我光明正大地取回许家老宅，谁要是再敢冒出头来，别的什么都不用说，直接报警就行！娄半城强占我家房子，则是娄家罪大恶极，跟我们许家能有什么关系？”
    羊大红不屑地撇撇嘴：“就你们家？我不信！”
    “都吃多少亏了，你们家就没有成事的可能……”
    “你不信等等看。”许德清志得意满，“现在娄半城都跑了，那些小角色，真的上不了台面！”
    羊大红不以为然，她是混过的，自然知道有些人放了狠话，如果再有人对着干，那就是双方肯定有一方要出大事。
    要么放狠话的脸面不要了，要么对着干的，付出惨痛代价。
    许德清这么自以为是，真以为外面的风风雨雨，能是他的护身符？
    许家的商议结束了，何雨柱也听完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来到四合院门口，汽车正在外面等着。
    在众人的艳羡中，何雨柱坐上汽车。
    “小李，大椿树胡同属于成和街道办，是？”
    “是的，何主任。”
    “去成和街道办。”何雨柱微微闭上眼睛说道。
    不多久，汽车停在成和街道办门口，街道办的办事员走出来几个，见到何雨柱从汽车上下来，连忙开口询问。
    “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红星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何雨柱，找你们街道办主任办一下事情。”
    因为何雨柱坐汽车来的，看上去还挺有气势，办事员不敢耽误，连忙通知苏主任。
    街道办苏主任也是感觉多个朋友多条路，将何雨柱迎进办公室内。
    过了也没多久，何雨柱脸色略有些苍白地走出街道办主任办公室。
    “一切都交给你了。”
    何雨柱说道。
    “你放心，这件事我立刻安排巡防队查证，只要证实了，他就跑不掉。”苏主任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好钢用在刀刃上——轧钢厂有一个李主任，成和街道办有一个苏主任，都愿意保护我和我的家庭。
    有他们在，已经无忧了。
    说起来，何雨柱手中握着这一次机会，本不打算轻易使用。
    到底是家人更加重要，一旦没有万全把握，就要立刻做到尽可能尽善尽美。
    “何主任，你身体有些不舒服？”
    何雨柱回到汽车上，司机小李看他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些疲倦，关心地问道。
    “没事，去轧钢厂上班。”
    何雨柱说道。
    小李不再多说什么，发动汽车前往轧钢厂。
    在他们走后不久，苏主任将巡防队叫过来：“之前有一次，夜里巡查大椿树胡同，你们发现了意外。”
    “现在证明已经不是意外，而是有处心积虑的敌人，试图对我们发起攻击，用老鼠尸体制造瘟疫。”
    “这是很严重的敌特分子事件！”
    “现在，已经有同志查明了部分真相，你们立刻前往大椿树胡同，等待一个名叫许德清的人自投罗网！”
    巡防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表决心一番之后，开始出发前往大椿树胡同。

 第三百一十五章 庆功酒

    “哧哈……”
    一大清早，许家饭桌上，许德清端着小酒杯，品着小酒。
    许大茂在一旁看着，有点眼馋。
    不过他眼看就要上班去了，不适合喝酒，无论是去乡下放电影还是去电影院上班，带着酒气都会影响别人对他的看法。
    轻则捞不到好处，重则被领导训斥。
    眼前的工作，许大茂十分珍视，一家人养家湖口全在自己身上，因此并不敢吊儿郎当。
    羊大红有点眼馋：“爸，你也给我倒点酒呗？我快一年没碰酒了。”
    许大茂的妈闻言，连忙劝阻：“大红，你可不能喝酒！”
    “咱们家许继宗可就指望着你的奶水呢，你要喝了酒，孩子怎么吃饭？”
    “这小坏种！从怀上就不让我舒坦！”羊大红叫道，“以后可不生孩子了！”
    “怎么能不生呢？多几个孩子才能不受欺负——你看我们老许家就一个许大茂，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许大茂的妈练练劝说，许大茂也是点头。
    “大红，怀了孩子咱就生！”
    许大茂说道：“别的咱不说，生孩子这一条，必须超过傻柱！”
    “他妈的，傻柱……凭什么升官发财……”
    羊大红撇了撇嘴，心里面想道：“我要是再生一个，跟许继宗这个野种不一样，那不就露馅了？”
    就在这时候，许德清喝美了，站起来一扬手。
    “今日同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
    拉着京剧腔调，许德清唱完这句话，对许大茂三人笑道：“早上这酒还不算是庆功酒，等到了晚上，这就是庆功酒了！”
    “你们就等我晚上回来，我把老宅子收拾干净。”
    “到时候呢，你妈在这边伺候你们，我在老宅子那边看家……咱们许家的家业慢慢又能回来了。”
    说完话，许德清就准备出发。
    许大茂也吃完饭了，正好去上班，爷俩儿一起出门。
    “小心点儿！如果真有个万一，宁可老宅子不要，也不能出事……”许大茂的妈对许德清叮嘱。
    许德清笑道：“放心！能有什么事！”
    “可是大红说……”许大茂的妈说道，羊大红昨晚上的话到底让她有那么一点点担心。
    许德清摇摇头：“妇人之见，瞻前顾后。”
    许大茂的妈听见这话，心里面莫名又多了一层担心——许德清最近每次这么信心满满，嘴里都囔着“妇人之见”，好像都要吃亏。
    这一次千万别出事儿。
    不过一想许德清的盘算，现在大白天的，众目睽睽，又不是上一次那种月高风黑的晚上，应该不至于出事——就算是有娄半城的手下，白天应该也不敢出手？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妈就放心了许多。
    许德清和许大茂父子走出家门，就看到二大爷刘海中跟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一起去上班——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个人板板正正，带着袖章。
    听说刘光天最近还更进了一步，成为了学习标兵，不再是原来的学徒工工作了。
    所以最近二大爷家里已经少了一道风景线。
    二大爷打不得“略有点得意”的二儿子刘光天，也打不得投靠了何雨柱的刘光福，天天煎鸡蛋倒是依旧吃着。
    “哟，老许，干嘛去？”
    “老刘啊，上班去？”
    两家人说着话，刘光福跟许大茂互相瞪了两眼，这两个人因为何雨柱有点不对付。
    刘光福感觉何雨柱引领自己改邪归正、给自己安排工作，绝对是四合院对自己最好的人。
    许大茂但凡一说何雨柱槐花，刘光福都会开口反对。
    两家人到了四合院门口，于莉正推着何雨柱自行车往外走。
    许大茂几个人都不傻，这一看就感觉不太对劲。
    昨天何雨柱坐汽车走了，自行车临时给于莉用了，这是合情合理。
    今天于莉又骑上何雨柱自行车，这可就不太对了？
    就算是今天何雨柱又坐汽车走了，这自行车也轮不到真的让于莉一直骑下去。
    想到某种可能，许大茂的心头一热，嫉妒莫名。
    草！
    傻柱这个畜生，我媳妇娄晓娥、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还不够，这又加上了阎解成的媳妇于莉？
    这八成是已经勾搭上手了？
    要不然哪有这样的好事？谁家自行车不跟宝贝疙瘩一样，凭什么让她于莉骑着上下班？
    许大茂这想法，也跟许德清不谋而合，刘海中、刘光天都有点瞧着有趣。
    尤其是于莉推着自行车到前院，阎埠贵父子三个看见之后，那脸色更是黑的。
    “我操……傻柱！他肯定玩我媳妇了！”
    阎解成咬着牙、低吼道。
    要是没玩我媳妇，凭什么自行车给她用啊！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抓住他肩膀：“赶紧上班去，别丢人显眼！那是你媳妇吗？”
    “眼不见，心就不烦了！”
    阎解成愤愤不平，抬头看见刘海中、许大茂等了都转过脸去，说说笑笑，彷佛都在笑话自己是个大王八。
    阎解成浑身火辣辣的，一股热气就冲上头顶。
    “草！”
    骂了一声，一忍再忍，忍无可忍，阎解成决定不忍了——他快步跑出四合院，上班去了。
    许大茂瞧的嘿嘿直笑，许德清看的直摇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你也赶紧上班去，你比阎解成唯一好的，就是娄晓娥是个不下蛋的鸡，你现在有儿子了。”
    “要不然，你跟他也是一样！”
    许大茂一听，也有点笑不出来了——娄晓娥那个臭女人，的确是也跟过傻柱。
    妈的！
    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了。
    许大茂走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有点不舒服，回头看向许德清：“爸，你小心点。”
    许德清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什么事，小心点儿？”
    刘海中眯着眼，忽然来了警觉，问道。
    许大茂家里的事，自己如果打探清楚，告诉何主任，这是不是一个功劳？
    要知道，许大茂一家跟何主任一家，可是死对头啊。
    许德清笑着看了一眼这“半瓶水”级别的官迷，打个哈哈。
    “好事，当然是好事！”
    “什么好事？”刘海中锲而不舍地追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许德清笑着，沿着胡同街道快步而去。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送你一程

    心里面其实已经有十足把握，许德清还得一路上一边走一边想。
    许家老宅里面住了一个凶巴巴的小丫头，这件事他之前打算扔老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除了这个小丫头之外，许德清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其他人。
    不过，他猜测应该是没有。
    那小丫头，应该就是娄半城找人或者娄半城的手下找人过来看老宅子的，专门防备许家把宅子弄回去。
    就如同许德清知道娄半城不是善茬，娄半城也已经看清楚许德清豺狗毒蛇般的本性——所以顺着这个思路考虑，许德清认为自己应该没想错。
    对付这么一个小丫头，吓唬一下，哄一哄，那还不容易？
    再者说，现在娄半城跑了；很可能没有人给那个小丫头送钱，那个小丫头应该也待不下去了。
    说不定，等着许德清的就是一个空房子，他立刻就可以接收。
    正想着好事，一辆车从前方迎面开过来。
    许德清跟路上行人一样，往边上稍微避让——这时候胡同街道比较窄小，避让是在所难免的。
    那汽车却是停在了许德清面前。
    许德清诧异看过去：这谁啊？
    车玻璃缓缓落下，脸色略有些苍白的何雨柱带着微笑，在车内看着许德清。
    “许德清？上哪儿去？”
    草，这孙子没大没小，怎么都该叫一声许叔叔？
    许德清心中恼火，脸上抽搐一下：“没上哪儿去！”
    “我送你一程！”
    何雨柱笑吟吟地说道。
    “不用了！”
    许德清摆手，如果何雨柱跟着去了大椿树胡同，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
    “真不用啊？”
    何雨柱笑着说道。
    “说真的，要不是我今天要去上班，我还真想亲手送你一程。”
    这他妈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这是好话吗？
    许德清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已经收起了笑容，慢吞吞摇起了玻璃窗户。
    “走。”
    “是，何主任。”
    司机小李答应着，汽车再度启动。
    等汽车走远了，许德清“呸”地吐出一口唾沫：“妈的！小人得志！”
    这一大清早，没在轧钢厂上班，坐着汽车到处晃，肯定是办私事去了！
    傻柱这么嚣张，早晚要出事！
    对了，有空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悄悄写一封举报信——虽然说现在搞学习，举报信作用不大，公开信作用才大；但是能恶心恶心这个傻柱，也是好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许德清走向大椿树胡同。
    ……
    大椿树胡同口，金家的丑媳妇拿着一个“鞋样儿”站在胡同口，正在跟人说话。
    自从何雨柱说过请金家帮忙，不仅仅是金家的三个孩子常过来玩，金家的丑媳妇也经常过来。
    还别说，她模样丑、干活利索，正是婆娘们最乐意交的朋友。
    要是娇滴滴，长得漂亮，跟这些人交朋友不知道要受背后猜疑、滴咕；像是金家媳妇这样的，谁私下里说她生活作风问题、嚼舌头根子，那准是失心疯了。
    这么大一块痣，她能有什么可嚼舌头的地方。
    正说着话，金小凤、金大龙、金大虎三个孩子都挎着绿色挎包来了。
    “妈，我们上学去了！”
    他们一说话，大椿树胡同冒出来好几个玩伴，招呼着：“哎，等等我！等等我！”
    “我也上学！”
    金小凤三个人就各自等着自己的玩伴，一起去上学。
    就在这时候，二十多号巡防队忽然走进了大椿树胡同，还有几个街道办的人员紧随其后。
    这些人进了大椿树胡同，就这家问候一声，那家问候一句，有时候还详细停下来问几句，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眼看着，他们走向何雨柱经常去的那个宅子，金家媳妇眼睛眨了眨，轻咳一声：“小凤，你回家一趟，帮我拿个东西，一会儿再去上学！”
    金小凤点点头，跟朋友说了一声，跑到金家媳妇面前，也没问拿什么东西，就快步跑出胡同口。
    金大虎和金大龙两个人都看向金家媳妇。
    显然，不仅仅是金家媳妇和金小凤看见了，他们也看见了平时何叔叔交待的，一定要告诉何叔叔的情况。
    金家媳妇却没有再把他们派出去，这两个孩子到底年龄还小。
    金小凤已经去找和雨柱去了，也用不上他们。
    再说了，一转眼三个孩子都不上学，都撒腿跑了，街道办、巡防队的同志准得察觉。
    “赶紧上学去。”金家媳妇说了一句。
    金大龙和金大虎虽然有些担心，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上学去了。
    在金家媳妇的忧心目光之下，一个巡防队员来到许家老宅的前面，开始敲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
    “醒了？”
    娄晓娥睡眼惺忪，打着呵欠。
    秦淮茹已经挺着肚子在屋里面走来走去。
    娄晓娥是个能稳得住性子，或者说不干活比干活更加舒服随意的；而秦淮茹则是有点闲不住——自从嫁到贾家来，她就没闲过，先后生了三个孩子，一直忙着家务。
    后来贾东旭死了，她更是上班加家务照顾着全家。
    跟何雨柱这一段时间，贾家的情况一变再变，她同样是劳心劳力。
    直到在这老宅子里面怀孕养胎，秦淮茹才直到闲下来让人伺候的滋味。
    一开始就挺不自在，现在也还是不自在。
    “七哥”尤凤绮，面硬心软；尤凤霞更是柔柔弱弱，任劳任怨。
    这两个姑娘来来回回伺候着，娄晓娥没感觉怎么样，秦淮茹却总是忍不住帮帮忙。
    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天生劳碌命，不知道怎么享福。
    等娄晓娥也睡醒了，秦淮茹问她今天想吃什么，娄晓娥也拿不定主意。
    秦淮茹手艺还是不错的，尤凤霞也心灵手巧，现在下厨有模有样。
    蒸的馒头刚好昨天吃完，今天早晨要么烙饼，要么擀面条，都差不多。
    正想着呢，家门口忽然有敲门声：“请问有人在家吗？”
    娄晓娥、秦淮茹、尤凤霞顿时都闭口不言。
    七哥立刻抓起磨尖的钢筋，警惕地看向外面。
    街坊邻居七哥都见过了，都知道她不好打交道，一般没人来。
    尤其是这样客客气气的，也不像是街坊邻居。

 第三百一十七章 什么爱吃老鼠

    怎么办？
    应声？还是不应声？
    门内，七哥、尤凤霞、娄晓娥、秦淮茹紧张到大气不敢喘。
    一旦有外人闯进来，见到两个孕妇，没法解释的关系，那就一切都完了！
    何雨柱首先就要出事，何雨柱出了事，她们一个都别想好。
    门外，大椿树胡同内，金家媳妇的汗珠子滚在脸上那块痣上。
    盯着何雨柱兄弟叮嘱过的那户人家，巡防队的队员已经开始敲门。
    不能就这样不管，必须要想个办法！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街道办、巡防队的同志，到底要想什么办法啊？
    金家媳妇心里面转了转：得赶紧问清楚，他们是不是为了何雨柱兄弟这个宅子来的，如果是，那情况就非常糟糕了。
    如果不是……自己就看看能不能帮忙，转移注意力。
    想到这里，金家媳妇开口对一个身边的巡防队员问道：“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那个巡防队员却是不怎么客气。
    金家媳妇听了这话，更加感觉心里面担忧不已。
    就在这时候，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过来了，对着正在敲门的巡防队员喊了一声：“别乱找了！”
    “当初在哪儿找到的？就问一问那几家！”
    “是，主任。”
    巡防队员应声，几个人回想一下情况，来到当天晚上，找到布袋、死老鼠的地方，找当时的邻居询问。
    刚一问到王二，提到许德清这个名字，王二就吓了一跳。
    “当天晚上，许德清的确来敲我家的门！”
    “他当时说是骑自行车摔了一下，伤的挺重，我当时也没多想，后来才感觉不对，后来一想，骑自行车怎么也不能那样受伤……”
    “我当时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才让许德清进来；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了王二哥的话，已经能证明，许德清那天晚上的确出现过。
    提着死老鼠干坏事的，肯定就是许德清。
    验证这件事之后，街道办苏主任以及手下众人都更加充满期待。
    这件事，基本可以确定了。
    就等着抓获许德清。
    亲眼见到巡防人员从门口离开，金家媳妇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见到其他人不再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更是放心不少。
    恰好，这时候因为街道办、巡防队的过来，各家各户的婆娘也没有心思聊天，都要各自回家。
    金家媳妇也只好暂时离开大椿树胡同。
    宅子之内，敲门声不再响起，外面的人已经离去。
    娄晓娥、秦淮茹、尤凤霞的神色都稍微轻松了一些，七哥也是轻轻喘了一口气，依旧握着钢筋，侧耳倾听。
    走了？
    真走了吗？
    没过多久，外面忽然喧闹起来，四人的心顿时提起来。
    不过喧闹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远，四人这才明白，原来外面的事情跟她们没有关系，而是其他的事情。
    “打！”
    “打死他！”
    “砸死他！”
    外面的喧闹声音，远去了、变小了。
    “吓死我了……”尤凤霞拍着胸口轻声说道。
    “谁说不是，原来跟我们无关。”娄晓娥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谁也不知道缘由，现在也不是探求的时候。
    秦淮茹提议今天早晨吃面条，娄晓娥紧张过后也感觉有一点饿了，于是秦淮茹和尤凤霞两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一切如同往常，并没有太大区别。
    ……
    许德清走到大椿树胡同之前，在路旁看见一个脸上带着一大块痣的女人似乎在歇息，怪丑陋吓人的。
    许德清就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大椿树胡同的？以前没见过啊……
    许德清心里面滴咕着，走进了大椿树胡同。
    刚走进来，就看见王二哥正在跟一个街道办事处的人正在说着什么，许德清心里面顿时一喜。
    如果说，之前有八成把握，现在就是有十成的把握把房子要过来。
    只要王二哥等邻居作证，自己再哭诉，被娄半城抢占了房子，请街道办的同志们做主。
    到时候甭管许家老宅住没住人，住的是什么人，都必须要还给我们许家！
    许德清是这样想的。
    带着笑容，朝着王二哥打招呼：“王二哥，忙着呢？”
    回应他的，是王二指过来的手指：“他就是许德清！”
    许德清的脸色僵住了：怎么回事？
    还没有反应过来，好几个人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他按在地上。
    “许德清？”
    “有一天晚上，提着一布袋死老鼠，试图搞破坏，是你？”
    许德清顿时浑身一抖，迎头一盆冰水泼上来一样！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查出来这件事？
    “王二，你他妈害我！”
    许德清下意识地叫道。
    王二哥听后，心里面也冒出火来：“许德清！你自己做坏事被人发现了，关我什么事？”
    “我那天夜里还好心救你来着！”
    许德清哑口无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见街道办的领导苏主任开口说道：“各位街坊邻居……”
    他这么一说话，大椿树胡同不少人都冒出头来，看见了被抓住的许德清。
    “咦，那不是许长虫吗？”
    “他怎么让巡防队逮了？”
    这些街坊邻居看到好像没事了，都慢慢凑过来看热闹。
    当苏主任把许德清试图给大家扔死老鼠搞破坏的事情说出来之后，所有的街坊邻居都愤怒了。
    “好你个许长虫！原来就是你这个家伙最坏最损！”
    “现在还敢做这种缺大德的事情！”
    “许长虫，你这王八操的玩意儿！”
    “打他！”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冲上前来打许德清。
    苏主任带着巡防队“及时”撤开，避免“误伤”群众。
    许德清连忙举起双手叫：“冤枉！冤枉——我买死老鼠不是扔的，我自己爱吃死老鼠！”
    他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想到这么一种办法。
    但是，已经晚了，他越是狡辩，街坊邻居们越是愤怒。
    “打死他！”
    “砸死他！”
    拳头和脚，如雨点般落下许德清全身。
    半个小时后，苏主任开口，让巡防队把群情汹涌的街坊们拉开之时，许德清已经衣裳都撕烂了，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最恶心的是，因为他找了爱吃死老鼠的离谱狡辩理由，不知道哪一个邻居，真的把一只死老鼠塞进他嘴里，噎的他直翻白眼儿。
    苏主任下令：“清理一下，抬走……”
    “投放死老鼠搞破坏，这是犯罪行为，可不是挨一顿打就能解决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 金小凤

    快！一定要快！
    离开大椿树胡同之后，金小凤就开始小跑起来，并且是越跑越快。
    咬着牙，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一口气跑到了何叔叔所在的四合院前面。
    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到处都是汗水，麻花辫子也被汗水打湿了。
    呼呼地喘着气，金小凤也不敢耽误时间，迈步上前。
    “哎？你是二班的金小凤？”
    阎解旷正好背着书包要出门，开口问道。
    金小凤心里面着急不已，也顾不得跟阎解旷说话，匆忙迈步往四合院里面跑。
    来到何雨柱家门口，聋老太太、一大妈正陪着秦京茹聊天解闷，左右没有别的事，说的也不过是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
    “小凤？”
    “你这孩子怎么来了？”
    “我……我来找我何叔！”金小凤说道，“我何叔上班去了吗？”
    “对，上班去了……”秦京茹看见金小凤这模样，就有些担忧。
    她来，难道是大椿树胡同那边的娄晓娥、秦淮茹出了事？
    那要是真的出了事，雨柱哥可就真的有大麻烦了！
    聋老太太也是有些皱眉，想了一下，说道：“孩子，我们几个也没办法去轧钢厂把你何叔叫回来，还得指望你去。”
    “你既然来了，还得麻烦你去轧钢厂，找你何叔……”
    金小凤点点头：“我知道了。”
    “轧钢厂正门进去挺麻烦，你去食堂后门，那里整天开着往外送泔水。”秦京茹开口说道，“你去了就找马华，告诉他，是他师娘找他师父，有急事。”
    “嗯嗯，我知道了。”
    金小凤又步履匆匆离开四合院。
    阎解旷在门口叫她：“哎，金小凤，你先别走啊！”
    “我跟你说一件事！好像，我们也快去下乡了！”
    金小凤停下脚步，讶然回头，随后又转回头去——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先把消息传递给何叔叔再说！
    沿着路，又是好一通跑，到了轧钢厂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左右。
    金小凤嘴皮都干了，汗珠子浸的皮肤火辣辣疼。
    从食堂后门进了食堂，站在门口就“呼哧呼哧”直喘气。
    “姑娘，你是干什么的？”一个帮厨开口问道。
    “我找马华！”金小凤说道。
    马华惊讶走过来：“请问您是？”
    “我是从四合院那边过来的，你师娘找你师父，有急事告诉他，我是过来传话的。”
    金小凤一说，马华也立刻不敢耽误：“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告诉师父去！”
    ……
    汽车到了轧钢厂，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于海棠又抱着一叠发言稿从宣传科走出来，“恰好”来到汽车旁边。
    不过，左等右等，汽车车门并未打开。
    于海棠有些等不下去了，迈步走上前去，跟司机小李打招呼：“早上好，这是接何主任去了？”
    小李好像没听见，也没回答。
    于海棠忍不住再开口，小李伸出手指，示意她安静一些。
    于海棠这才意识到何主任应该是有些累，正在车里面歇息。
    也不敢太过打扰，连忙抱着稿子跑去广播站，心里面滴咕不已：“这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累？”
    “还是说昨晚累到了？”
    “他老婆可是个怀孕的大肚子婆娘，他能累在哪儿？该不会这位何主任，其实是个吃野食的？”
    于海棠想着，心思就动摇起来——虽然说，为了手表，自己让郝伟民啃了一口，但到底也是没出嫁的大姑娘呀。
    奔着何雨柱去，那就是要当主任家媳妇的。
    如果何雨柱跟李主任一样花心好色，自己再往前凑，就算是斗败了原配大房，还有不知道几个狐狸精等着自己，那可就是真的没什么指望能成主任媳妇了……
    以后再观察观察，实在不行就换目标。
    汽车里面，闭目休息的何雨柱长长呼出一口气。
    睁开眼，推开车门，脸上的疲劳已经不是太明显。
    虽然彻底恢复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目前已经不影响何雨柱正常的状态了。
    到了办公室，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成和街道办那边，苏主任会帮忙解决大椿树胡同的麻烦问题，包括许家老宅，包括许德清。
    应该不会有事情。
    今天事情不多，何雨柱在办公室呆了约有一个钟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正准备起身看看生产科和车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走廊传来。
    何雨柱打开门，看见了马华。
    “怎么回事？这么急匆匆的？”
    “师父，我师娘派人来食堂了，说是有急事找你！”
    何雨柱有些讶然：“走，去食堂。”
    到了食堂，看到浑身汗水、正端着水碗喝水的金小凤，何雨柱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升起暖流。
    不为别的，一大清早就能发现大椿树胡同的事情，还这样立刻跑来，金家的确是时刻将何雨柱的事情放在心上。
    原本何雨柱都不认为，今天上午金家三个孩子能够及时反应过来。
    但是金小凤还是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
    这份情谊，对得起何雨柱之前付出的所有。
    也让何雨柱明白，这一家人自己以后完全可以更加信任。
    “何叔……”
    “走，边走边说。”
    何雨柱招呼金小凤跟上自己，走向轧钢厂汽车。
    司机小李立刻跑过来：“何主任……”
    “走，去椿树芽胡同。”
    何雨柱说道。
    “是，何主任。”
    司机拉开车门。
    何雨柱示意金小凤上车，金小凤手足无措，看着自己浑身汗水湿透的衣服，满是补丁的衣服和鞋子。
    “何叔叔，我……”
    “没关系，上去，坐这个快一点。”
    在何雨柱的催促下，金小凤局促不安地上了汽车。
    上了汽车之后，金小凤想说大椿树胡同的事情，何雨柱却岔开了话题：“小凤，你今年十六岁了？初中最后一年？”
    “嗯，何叔叔，我是八岁上学，今年初中最后一年。”
    “等毕业以后，还准备继续上学吗？”何雨柱问道。
    “我倒是想继续上，不过我今天遇上了同学阎解旷，他说我们可能快下乡了……”
    金小凤说道。
    快下乡了？
    知识青年到乡下去，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

 第三百一十九章 莫忘恩德

    何雨柱听完金小凤的话之后，心里面就有了决定。
    尽快给金小凤在轧钢厂找一个工作。
    有正当工作之后，她就可以免于下乡了。
    两人说话之间，到了椿树芽胡同，下了车。
    何雨柱让司机小李开汽车回轧钢厂，不用过来接自己了。
    汽车便再次启动，掉头返回轧钢厂。
    到这时候,
    金小凤才急忙说了大椿树胡同的变化：“今天，街道办和巡防队很多人到了大椿树胡同。”
    “我跟我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妈留在那边，我就赶紧来找您了，何叔叔……”
    何雨柱点点头：“没事，应该没事,
    我们去大椿树胡同看看。”
    何雨柱带着金小凤,
    两人穿过街道，还没到大椿树胡同,
    就看见金家媳妇在路边一个石墩上坐着。
    见到他们到来，金家媳妇满脸喜色：“放心！今天大椿树胡同的事情跟咱们都没关系！”
    “是有一个扔死老鼠的坏人，被抓住打了个半死，又被街道办抬走了！”
    金小凤听后，也笑起来：“可吓坏我了！真以为是找何叔叔麻烦的！”
    何雨柱说道：“也幸苦你们，累坏你们了！”
    “雨柱兄弟，你这话就太见外了，这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
    金家媳妇说道，金小凤也是连忙说道：“何叔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何雨柱微笑一下，知道再怎么客气都是多余。
    “走，回椿树芽胡同，我跟你们说点事儿。”
    金家媳妇点点头。
    金小凤则是有些犹豫：今天跑成这样,
    浑身衣服都不成样了，还要不要去上学？
    到了椿树芽胡同，金家媳妇给何雨柱端来一碗水。
    何雨柱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
    “嫂子，小凤年龄不小了，差不多该考虑工作了？”
    何雨柱第一句话，让金家媳妇有些沉默，一时间没有说话。
    何雨柱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希望小凤继续上学，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沉默过后，金家媳妇说道：“雨柱兄弟，你对小凤这孩子有安排？”
    “嗯，有安排。”
    何雨柱说道。
    金家媳妇的心里面忍不住抽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绷紧嘴。
    “那就都听兄弟你的，你想怎么安排，那就怎么安排。”
    她没多少见识，只是每一个孩子都想供养到有知识，成为人才——但是，何雨柱兄弟要开口，那恩情就在头顶上，她没办法拒绝！
    心里面不舍得孩子就这样中断求学之路，但是金家媳妇是真的不能不答应。
    不答应，人家的恩情,
    人家之前给的帮助,
    怎么说？
    做人，得要讲良心啊！
    何雨柱察言观色，见到金家媳妇那副忍着心痛的模样，便知道她误会了。
    “嫂子，你是不是想让小凤明年初中毕业，继续往上学，学到高中甚至大学？”
    “没有。”
    金家媳妇别过脸，遮掩住自己的表情，随后又扭过脸来，强笑一声，“雨柱兄弟你多想了，没有这回事。”
    “就凭我们家这个家庭条件，也是不可能上高中的。”
    “这话叫做言不由衷。”何雨柱笑道，“我知道嫂子你人品，如果孩子们争气，你就是累死，也不能耽误孩子们的前途。”
    “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无论学费多少，你都会想办法。”
    “包括我，如果孩子们能够上高中、大学，我也愿意出力，供养他们继续往前走。”
    “这是人生的大好前途，嫂子你懂这个道理，我也懂。”
    金家媳妇听到这里，心里面不由自主疑惑起来，看向何雨柱——雨柱兄弟你既然都懂，为什么还让小凤辍学去工作？
    “小凤学习很好的，从来都是班级第一。”
    金家媳妇有些不忍心，到底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小凤学习好，但是嫂子你知道，他们学校快让孩子们大批下乡了吗？”
    “上面要求是十六岁以上的知识青年，但是有些过于积极的地方，甚至十四五岁的也要送去乡下……小凤随时有可能赶上，被绿皮火车带去天南地北。”
    何雨柱说到这里，金家媳妇霍然站起来。
    她一下子都明白了——要让小凤继续留下，而不是到千里之外、万里之遥，只能让小凤提前工作，成为四九城的工人，而不是知识青年。
    何雨柱这分明还是帮他们金家安排更好的前路！
    “雨柱兄弟……”
    金家媳妇两眼含泪，双手抓着何雨柱的手臂不断摇晃，激动又笨拙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别跟我这个没眼力的妇道人家一般见识！我刚才……我刚才真是……什么都不懂！光想着孩子上学好，掌握更多知识好！”
    “雨柱兄弟，我真是……”
    金家媳妇絮絮叨叨，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金小凤在一旁听着，也感动地直流泪：“何叔叔，我太谢谢您啦！”
    十六岁的姑娘，懂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下乡，就是去完全陌生的千里之遥，背井离乡；而留在四九城工作，则是和家人团聚，并且还能用工资照顾家庭。
    这两下对比，倒是哪一个更好，根本不用说。
    “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工作就在轧钢厂。”何雨柱说道，“小凤，这两天你的工作可能还安排不到位，如果你学校开始安排名单，你主动去跟老师和领导反应。”
    “轧钢厂工作证明，我随时可以开给你。”
    “等过两天工作安排到位，你就可以直接离开学校，去轧钢厂上班了。”
    说起上班，金小凤有些不安：“何叔叔，我有点怕，会不会耽误了您的安排。”
    “放心，一进工厂都是从头做起，我准备让你去宣传科，做个普通的办事员。”何雨柱说道，“到时候空闲时间非常多，你可以好好学习文化知识。”
    “等到将来，无论是轧钢厂推荐上大学还是你再参加高考上大学，都还不晚。”
    听到何雨柱这样详细且周全的安排，金家母女更是感动不已。
    “你何叔，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咱们以后无论怎么样，都得记得你何叔的恩情！”
    何雨柱走后，金家媳妇对金小凤再一次郑重交待。
    金小凤连连点头，眼眶发红。

 第三百二十章 三言两语

    大椿树胡同，许家老宅。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又是谁来了？
    娄晓娥、秦淮茹、尤凤霞站在一起，七哥又一次抓起钢筋，小心地看向门外。
    “七哥，开一下门。”
    七哥没好气地放下钢筋，打开院门：“这时候来干什么？怪吓人的！”
    何雨柱笑了笑：“听说大椿树胡同这里出了点事，特意来看看你们。”
    “嗯？”
    何雨柱这话一说，秦淮茹立刻凑过来，笑道：“何雨柱，你够坏的呀，安排人监视我们了？”
    何雨柱无语：“少胡说八道，这里有我两个女人，两个孩子，我能不多关心一点吗？”
    “特意让人看着一点这里，防止出现什么问题。”
    “今天好像就差点出事了。”
    “是有人敲我们院门，我们没回答。”娄晓娥说道。
    对于何雨柱的额外安排，事实上秦淮茹和娄晓娥两人都是心里挺感动：这个死没良心的，这样安排，看起来还算有点良心。
    “没事儿，这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略有些沉吟，目光看向秦淮茹和娄晓娥两个人的大肚子。
    告诉她们，许德清投放死老鼠，是冲着许家老宅来的，让她们提心吊胆，有些不太妥当。
    如果后续许德清死了、下场凄惨，对两个孕妇来说，也绝不能算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这件事先含湖过去，等以后再说。
    “有个坏人想要在附近搞破坏，人已经被抓起来，群众把他打了个半死。”
    何雨柱说道：“你们一方面不需要太过于担心，另一方面，也要注意一些——七哥，尤凤霞，注意这方面就要交给你们了。”
    “嗯，放心，雨柱哥！”尤凤霞认真地说道。
    七哥默然点头，虽然一开始心里面还有点不忿，现在她还是更加感念何雨柱的恩情，同时对小娥嫂子、淮茹嫂子也都有了家人般的感情……
    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小娥嫂子和淮茹嫂子的！
    何雨柱和她们说了一会儿话，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
    他的厨艺自然不是秦淮茹和尤凤霞可比，四个人吃的都倍感满足。
    “你要是不去上班，专门给我们做吃的，那该有多好？”
    娄晓娥说道。
    何雨柱笑道：“要真是那样，你还不得胖起来？”
    娄晓娥有点恼火的模样：“嫌我胖啊？我是因为什么才胖的啊？这肚子我倒是宁可不涨起来！”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何雨柱连忙赔不是，“发别对着肚子发火啊，我以后绝对不嫌弃你胖，好不好？”
    “不好！”
    娄晓娥赌气说道。
    何雨柱想了一下，拉着她的手：“也对，你怎么会吃胖呢？你以后永远都不会胖……”
    娄晓娥被他的油嘴滑舌逗乐了，扑哧一声笑起来。
    “你给我一边去，看见你就烦。”
    何雨柱拉着她，慢慢说起话来。
    秦淮茹伸手搓了搓胳膊：“咦，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们俩能不能别当我们面？”
    她一说，尤凤霞顿时不好意思了，连忙红着脸收拾桌子上的锅碗瓢盘，端着去外面洗洗刷刷。
    “哼……”
    七哥哼了一声，也回了自己房间。
    两个小姑娘都走了，何雨柱倒是不用再避讳了，一手拉着娄晓娥、一手拉着秦淮茹，想要说说情话。
    这种试图同时讨好的贪心行为，立刻遭到了报应，两个女人左一下右一下地收拾他，然后两个女人一起哈哈笑起来，跟找到大玩具似的。
    何雨柱郁闷不已，一边亲了个嘴儿，一边连忙撤退。
    最后放下狠话：“等着，等你们卸了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来啊来啊！”
    娄晓娥叫嚣：“到时候是我们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看的无语，心道：傻蛾子又上当了——无论是他收拾我们，还是我们收拾他，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离开大椿树胡同，何雨柱走着去红星小学门口，跟冉秋叶招呼了一声。
    今天有事，没来得及跟冉秋叶带饭菜。
    冉秋叶也没有太在乎这些，停下说了几句话，目送何雨柱离开。
    “领导今天没坐车啊？”孙刘氏凑过来，忽然阴恻恻地开口问道。
    “今天有事儿，明天再来接我。”冉秋叶说道。
    孙刘氏的话让她察觉到不怀好意，连忙打消她的不好念头。
    “哦。”
    孙刘氏笑了一声：“那就明天看看再说……”
    显然，如果接下来何雨柱和冉秋叶再露怯，她又要不客气了。
    冉秋叶没再解释：孙刘氏这种人，和她解释太多，一切都是多余。
    兜兜转转，回到四合院，已经到了中午。
    一大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正跟秦京茹一起吃饭。
    见到何雨柱回来，顿时有点惊讶：“柱子，今天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我给你盛饭去。”
    何雨柱也没客气：“谢谢您了，一大妈。”
    自从易中海改过自新之后，一大妈现在有了应急心脏病的药，也有了平常吃的药，明显精神好了很多。
    而且照顾秦京茹、小当、槐花，一大妈虽然忙碌，但是心里面真的踏实舒坦，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儿媳妇、孙女一样。
    这样的善意照顾，何雨柱不至于再横眉冷目，跟一大妈老两口子过不去。
    “雨柱哥，今天有事儿？金家那小姑娘急冲冲地跑来了，怪叫人担心的。”
    秦京茹问道。
    “有点事儿，也不算是大事……”
    何雨柱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事情原委。
    秦京茹了然点头：“那他们家，还会不会……”
    “没了许德清，他们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没有这么阴损的算计。”何雨柱说道，“许家不敢多做什么了。”
    秦京茹这才放心下来。
    下午，何雨柱也没有再去轧钢厂上班。
    到了下班时间，孩子们该放学的放学，上班的工人们也都回来了。
    “啊？何叔叔，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放学回来的小当惊讶地说道：“我今天还想站门口看你的汽车呢。”
    “那可不是我的汽车，是公家的汽车。”何雨柱笑着说道，“以后又不是见不到，怕什么。”
    说着话，于莉也推着自行车回来了，毫不见外地放下自行车，问道：“今天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来厂里找你什么事？”

 第三百二十一章 许家噩耗

    金小凤急急忙忙到了轧钢厂食堂后，于莉和马华都有点担心。
    何雨柱家里，出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着急？
    这一天的上班，于莉都有点心不在焉，现在送还自行车，顺便就问了出来。
    “也没什么事，等以后慢慢跟你说。”
    何雨柱说道。
    于莉这才放心下来——何雨柱这么说,那就是已经能把事情解决好。
    至于到底是大事还是小事，就等以后再说。
    何雨柱这样的态度，让本来想要多问两句的一大妈、聋老太太也都没有再多问。
    棒梗、小当、槐花跑过来吃饭，跟原来一样。
    不得不说，棒梗“懂事”之后，虽然何雨柱看穿他还是不懂得知恩图报,但是已不再是原来的“熊孩子”——不打架了，也尝试好好学习，对何雨柱和秦京茹也变得礼貌。
    表面看,还算过得去。
    “咦？我爸还没回来？”
    后院，许大茂下班回到家，诧异地问了一句。
    “老宅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谁知道怎么样……”许大茂的妈说道，“你爸现在也没回来，不管成不成，总得回来？”
    “八成是挺麻烦，又或者我爸太高兴了，在老宅子里面打扫卫生呢。”许大茂说道。
    说完话，看见羊大红撩着衣服给孩子喂奶，斜着眼、带着不屑的笑容，二郎腿一翘一翘的。
    “哎，大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看见孩子他妈这副二流子的模样，就感觉心里面冒火——这倒霉模样到底哪里来的！
    羊大红把孩子交给许大茂的妈，让她拍奶嗝，自己说道：“哥，你光是想好事，你就没想过坏事？”
    “咱爸现在没回来，说不定是被娄半城的手下给弄死了呢？”
    “羊大红！”许大茂急了，“你他妈是说话还是放屁啊？张口就咒人？”
    许大茂的妈也十分不满：“大红，你盼点好行不行？”
    说完话，看看外面天色渐渐昏沉，都快黑了，许大茂的妈心里面有点慌了。
    “大茂，你去看看……”
    “那总不能真的——”
    许大茂的妈的话有点慌，许大茂也有点慌——不会自己亲爸，真的被娄半城的手下砍死、抛尸荒野了？
    那不能？
    可要是万一呢？
    许大茂激灵一下，心里不仅害怕，还有点慌。
    那要万一是真的，我去大椿树胡同，岂不是也要被砍死？
    “妈……我找两个人作伴，去大椿树胡同看看。”
    许大茂说道。
    “你小心点。”许大茂的妈连忙叮嘱。
    许大茂出了家门，到二大爷家：“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俩来一下！帮哥一个忙！”
    刘光天抬眼看他一下、继续低头吃饭：“有事说事，我就没哥哥。”
    刘光福更是直接没抬头、没理会许大茂。
    二大妈对刘光天嘀咕：“你说的什么话？你大哥不是你哥哥？”
    “哼！”
    刘光天哼了一声,拍拍自己的袖章：“他可别惹我,不然，我能让他叫我哥！”
    “哎，你这个臭小子！”二大妈不满地叫了一声，却也管不了他。
    许大茂连忙打断他们家的家务事，说道：“我是真有事！刘光天、刘光福，帮个忙！”
    刘光天直接咧嘴：“有事儿？谁没事？”
    “我吃饭不是事儿？”
    “许大茂，你再嘴里面嘀嘀咕咕的，就别说了，赶紧走。”
    许大茂无奈之下，只好说道：“是这么回事，我爸今天一大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
    “你们哥俩儿都是年轻小伙子，跟我一起去找找。”
    “多新鲜啊！”刘光天直接笑了，“许大茂，你都多大了，一会儿看不见爸爸，还心慌意乱的？”
    二大爷刘海中本来闷头对付自己的煎鸡蛋，这时候吃完了，也放下筷子，手掌擦了擦油嘴：“是够新鲜的！”
    “许大茂，你这成家立业，孩子许继宗都有了，还离不开爸妈啊？”
    “你爸出个门，这不是正常的事情吗？保不齐八点、九点就回来了！那还用人找？”
    “别说你爸，就是我儿子有一回丢了一夜，今年过年没回家，我都没找。”
    “我爸能跟你儿子比吗？二大爷，您这占我便宜啊！”许大茂有点生气。
    刘海中嘿嘿直笑：“没有没有，没那个意思。”
    许大茂舔了舔嘴唇：“算了，我不计较这个，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两个赶紧跟我一起走！”
    “我有点担心我爸……他跟人结仇了，今天按说下午就得回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结仇了？”刘光天直接摇头，“那你别找我们，我们又没有跟人结仇，这种事莪们可不干。”
    “不干。”刘光福也摇头。
    许大茂无奈：“就让你们帮忙，一起跟着，也不指望你们干什么……街坊邻居的，帮个忙怎么了？”
    “还是不干。”刘光天说道。
    “那我要是给钱呢？”许大茂问道。
    “那倒是可以考虑啊！多少钱？”刘光天问道，“你别把人当小孩子，弄些三毛五毛的。”
    “一块？”
    许大茂开口。
    刘光天摇摇头，低头继续吃饭：“走好您。”
    “两块？”
    刘光天摇摇头，伸出左手：“五块。”
    许大茂一咬牙：“行，五块就五块！”
    “你们哥俩儿快跟我走——”
    刘光福说道：“我可不去，除非一人五块。”
    刘光天也趁机点头：“对，一人五块，要是两个人五块，我们可不好分。”
    许大茂一听这话，彻底恼火了：“我一个月不到二十块，还得养家糊口，到你们这儿就得十块钱？”
    “算了，我不找你们了！”
    转头离开二大爷家，去了三大爷家。
    许大茂一说给钱这件事，三大爷一家都来了精神。
    最后决定一人给一块钱，三大爷、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一起出动，陪着许大茂前往大椿树胡同。
    到了晚上九点多，许大茂才如丧考妣地和三大爷家四个人返回。
    一到家，就长叹一口气，一句话也不说。
    许大茂的妈一看这样，就直到事情不妙，急忙开口询问：“大茂，怎么回事？你爸呢？没事？”
    “怎么没事！”许大茂哭丧着脸，“让街道办扣住了，浑身是伤，说话都难！”

 第三百二十二章 若有所指

    “啊？”
    许大茂的妈顿时惊呼一声：“怎么回事啊这个？你爸让人打成这样，怎么没人管管？”
    “怎么说咱们也是受害人，为什么扣你爸啊？”
    “别提了！”许大茂懊丧地说道，“几个月前，我爸不是弄了一回死老鼠，准备往老宅子里面扔吗？”
    “对啊，就那一会,
    娄半城的手下把你爸的手脚各废了一个，好不容易才养好。”
    许大茂的妈说道。
    “人家街道办专门抓这个弄死老鼠的坏人，说是要传播瘟疫、搞破坏！”
    “结果大椿树胡同那个王二哥那里就露了馅了，我爸今天一去大椿树胡同，就被街道办堵住抓起来，然后就被胡同里面的那些街坊邻居给打的不像是人样,
    有上气没下气的。”
    许大茂说到这里,
    许大茂的妈恼火道：“都是多年的老邻居,
    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啊？”
    “人家也有话说啊，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你们许家往死里害我们，搞瘟疫，那能不下死手吗？”许大茂摇头叹气说着。
    许大茂的妈气的不行：“这个该死的王二！这嘴松的跟表子的裤腰带似的，来人就开！出卖我们家老许！”
    “还有街道办的，凭什么让你爸被打这么重，也不管？”
    “不行，我明天就堵门去骂！”
    许大茂吓了一跳：“妈，您就别添乱了！”
    “你去街道办堵门去骂，我到时候是先救你还是先救我爸？”
    许大茂的妈嘀咕：“我哪敢去街道办啊？我是去大椿树胡同，骂王二那个王八蛋！”
    许大茂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
    这个王二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要不是他出卖我爸，也不会变成这样。”
    羊大红提醒许大茂的妈：“你去骂街不要紧,
    许继宗谁照顾啊？”
    许大茂的妈顿时恍然：“对，还是咱们家孩子重要——王二这个王八蛋，我先记下仇,
    等以后再去骂街。”
    “大茂,
    你赶紧把你爸想办法弄出来？”
    许大茂摇头：“妈，您说的轻松，那是不知道情况！”
    “街道办有个苏主任，这么晚了还在那儿，就盯着我爸；还说，等明天就把我爸送到警察同志手里面。”
    “到时候估计得判刑。”
    “还有，我看我爸这奄奄一息浑身是伤的，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住。”
    “啊？”许大茂的妈忧心忡忡，“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赶紧给你爸看病啊？还有，就扔几个死老鼠，还得判刑？”
    “那要往严重里面说，那破坏分子，就是枪毙都有可能啊！”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其他的先别管了，妈，你给我爸找一身干净衣裳，拿一床被褥，煮几个鸡蛋，我得赶紧送去。”
    “再不送去，真是不知道应该我爸能不能挺过今天晚上。”
    “我得把钱拿上，看看能不能给我爸看看病……”
    过了半个多小时,
    全部东西都准备好，许大茂自己换了一身厚衣服带着被褥、衣服、煮鸡蛋，骑上自行车，前往成和街道办。
    帮着许德清换了干净衣服，躺在被褥上，喂了煮鸡蛋和水，许德清的精神终于缓缓恢复过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又失败了？
    我怎么又会失败？
    许德清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爸，您就别想了……”
    许大茂有些无奈地说道：“真让我妈说对了，您最近就不适合想什么主意，咱们好好过日子。”
    “那咱们家老宅子，就这么不要了？”
    许德清喘着气，感觉五脏六腑都疼，但还是开口说道。
    “要，那当然还得要……”
    许大茂说道：“可您都这样了，跟娄半城有没有一点关系？”
    许德清怔住：“有吗？不是街道办抓住的莪吗？”
    说完这句话，又恍然说道：“不对，的确是有关系的。”
    “上一次娄半城的手下打断我一手一脚，当时我正在准备扔死老鼠；这一次，街道办抓我，还是因为死老鼠……这么说，还是娄半城的手下害得我！”
    “我知道了！娄半城的手下的确在！”
    “大茂，咱们接下来可不能轻举妄动——要不然，他们真要动手，咱们可就完了！”
    许大茂比他更怂，一听到许德清这模样也是娄半城手下害的，顿时说道：“爸，那咱们就不要老宅子了？”
    “暂时是不能要了，不过等到以后，早晚要回来。”
    许德清说完，又思索起来：“会是谁呢？娄半城的手下太厉害了，怎么对我了解这么多？会是谁啊？”
    “他总不可能是神仙，能掐会算？”
    “爸，您可千万别想了——您要是不想，咱们可能还好好在家吃饭、睡觉呢。”许大茂说道，“您要是非要想，那就好好想一想，怎么到了警察同志手里面脱罪。”
    “这有什么难的？”
    许德清说道：“我又不是真的要搞破坏，就是要抢回我家自己的房子；我家房子被大资本家娄半城强行占据了，这件事警察同志完全可以调查。”
    “只要他们调查，就能还我一个公道。”
    “大不了，我干的事情不够道德，拘留我十天——距离判刑还早着呢！”
    许德清说着话，表情渐渐又变得自信。
    许大茂看见这自信的模样，心里面半点都不安稳，反而有点发慌。
    最近一年时间，自己这位亲爸的算计几乎是每次算计都空枪，弄不好还把自己折腾一顿。
    他现在这么有把握……该不会真的要出事？
    真的会判刑？
    许大茂心里面想着，反正是心里面安稳不下来。
    街道办的苏主任带着微笑从外面走进来：“听上去，你们还是不肯死心？”
    “嗯？”
    许德清和许大茂都有点奇怪，看向苏主任。
    “你……认识娄半城？”许德清的心里面掠过一种可能，问道。
    苏主任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说我们不死心……”
    “当然是希望你能够认罪伏法。”
    苏主任笑了一下，又走了。
    许大茂感觉莫名其妙，许德清却是心里面渐渐担忧起来。
    这，好像不是好事……总感觉是若有所指。

 第三百二十三章 许家丧事

    第二天一早，成和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陆续上了班，忙碌起来。
    不少人见到苏主任居然睡在办公室，都吃惊不小。
    昨天抓住的破坏分子，今天要转交给警察同志，按道理来说，苏主任安排人看管好就是了,
    没想到苏主任居然这样尽心尽力，自己亲自留在了街道办熬夜看管。
    许大茂在街道办办公室外面等着，看着街道办的人忙碌到早上九点多，终于把他爸许德清带出来。
    因为吃喝了东西、也休息了小半个晚上，许德清的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可以慢慢走路了。
    接下来就是去警察同志那里——如果没意外的话，按照许德清说的，请警察同志调查一下许家老宅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没太大问题。
    一个跑路的资本家娄半城,
    他占据的许家老宅，难道不应该被许家收回来吗？
    就算是警察同志不支持这样的想法，也应该能理解许德清的做法，调查出许德清只是想恶心人，背后没有什么搞破坏的阴谋——无论如何也不是破坏分子，顶多顶多算是扰乱治安、寻衅滋事，够不上判刑？
    许德清昨晚的判断，算得上是有理有据。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大茂就是放心不下来。
    许德清也轻松不起来——苏主任晚上那几句大有深意的话，让许德清总是不由自主地怀疑，他就是娄半城的人。
    不过，一想到下手打断自己手脚,
    又不像是苏主任这种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许德清半信半疑。
    苏主任领着街道办的人带着许德清刚走出街道办，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队唱着歌的袖章年轻人过来了。
    苏主任笑呵呵上前说了两句,
    那群年轻人便两眼发亮，来了精神,
    一股脑冲上来。
    “就交给我们！”
    “这种坏分子，必须要公之于众，受到应有的批评！”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与许大茂都没有关系了，人群喧嚣起来。
    格外的喧嚣。
    当喧嚣过后，许德清已经躺在地上，到了弥留之际。
    “不要……老宅……”
    “永远不要……你斗不过……”
    许德清瞪着眼，向许大茂交待了最后遗言，咽下最后一口气。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居然哭不出来。
    更多的是震惊和恐惧。
    昨天早上，许德清得意洋洋离开四合院的神情，还犹在眼前。
    今天上午，不到三十个小时的时间，他死了。
    看上去是巧合，但是只要想到那个苏主任昨晚的话“不死心”，许大茂就不寒而栗。
    就是因为他们对老宅子不死心，才死了？
    斗不过……真的斗不过！
    许大茂心里面这样想着,
    回头看了看周围,
    除了他们父子两个,
    只剩下一地狼藉。
    白纸帽子、砖头、臭烘烘的烂菜叶子……
    许大茂从附近找了一户人家，五毛钱借了板车，让人搭把手，把许德清送回去。
    一进四合院，整个四合院都轰动了——好端端地，怎么就死了？
    “哎哟！死老头子！”
    “我让你别算计，你非得算计！”
    许大茂的妈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外人才听了个大概。
    原来是许德清听说娄家跑路之后，非得去收回老宅子，结果就被人打死了。
    这话听的都稀奇。
    虽然说许德清做的不地道，但是新时代还能允许有这样打死人的地主恶霸？
    有人按捺不住心里面的正义感，说道：“都别说了，去找警察同志！让警察同志抓人！”
    “对！警察同志会给你们家一个公道！”
    “啊……这个……就不用了……”许大茂吞吞吐吐地说道。
    “为什么不用？”有人好奇问道。
    也有邻居不傻，看出来许大茂的做贼心虚——不敢报警察，自己身上怕是有不小的问题的？
    “啊……不用就是不用……多谢各位邻居操心了，我许大茂在此谢过诸位，谢过诸位！”
    许大茂打躬作揖地感谢邻居们，这一圈感谢倒是把邻居们都赶走了——人家都最后道谢了，根本不用别人留下帮忙，谁再留下岂不是不知好歹？
    反正四合院的邻居们一合计，许家肯定是做贼心虚。
    他们家自己都不敢报警，他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等邻居都走了之后，羊大红、许大茂的妈才追着许大茂问：“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是在街道办吗？怎么还把人打死了？”
    许大茂说了许德清被打死的全过程，还有遗言，不要老宅子了，斗不过人家。
    许大茂的妈顿时就呜呜哭起来了：“我就说他别算计、别算计！”
    “这下好了！”
    “斗不过人家，把命都搭进去了！”
    羊大红则是好奇：“这他妈是谁啊？这么牛逼的吗？”
    许大茂险些张口说出“苏主任”，随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斗了，坚决不斗了……
    许大茂深知自己的亲妈是个能跳脚骂街的泼妇、媳妇羊大红也是个素质奇差的丑货。
    许德清有一句话，许大茂也有点赞同——妇人之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她们去找苏主任的麻烦，许大茂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需要给她们收尸……
    不斗了，苏主任这个人他们斗不过，就藏在心里。
    “不知道，那就牛逼了啊……”羊大红啧啧称奇，“这得是多么厉害？”
    “那咱们怎么办啊？”许大茂的妈抹着泪说道。
    “还能怎么办……以后别想老宅子了。”许大茂苦涩地说道，“先给我爸发丧！”
    也只能这样了！
    许大茂一家愁眉苦脸，对着许德清的尸体开始忙碌起来。
    下午，何雨柱回来的时候，听到了许德清的死讯。
    苏主任的行动比何雨柱想的还要迅捷有力，这里面或许也有一些恰逢其会，总而言之，许家老宅从此彻底安全了。
    毕竟不许操办丧事，第二天，许大茂就给许德清发丧下葬。
    屋里面顿时少了一个人。
    额，该说不说的……许德清死后、房子空间显得大了，不挤了；羊大红和许大茂的妈都是女人，洗澡更换衣服也随便了。
    许家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了再谋求房屋的迫切心思，对于老宅子那更是彻底不敢指望了。
    许家的房屋问题，似乎得到了圆满解决。

 第三百二十四章 求两个人

    <b><\/b>“柳老师。”
    第二初中的办公室内，初三二班的柳老师办公桌前面，穿着朴素衣服的金小凤开口打招呼。
    柳老师一脸疲惫地睁开眼睛，对金小凤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他成分不好，勉强到现在还在教学，没被派去扫大街，已经是十分侥幸。
    不过,即便是如此，冷言冷语、横眉怒目依旧不少，让他感觉两头堵，每一天都格外劳累。
    “金小凤，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找到工作了，柳老师。”金小凤说道,“很快我就要正式上班了，专门过来跟您说一声。”
    柳老师吃了一惊：“啊？不上学了？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里面好好学习知识……”
    说着话,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不上就不上，也好……也好……”
    柳老师低声道：“你是不是知道要下乡的事情了？”
    “嗯，听说了。”金小凤有些不太好意思，细声回答。
    柳老师点点头，明白了，就是因为听说了下乡的事情，所以赶紧在本地找了个工作——如果在一年之前，柳老师如果遇上这种行为，肯定会很严厉地训斥她，怎么可以投机取巧？
    怎么可以逃避“磨炼”？
    但是，现在柳老师只会为金小凤感到释然。
    “什么工作？如果没有正式工作单位，也是起不到作用的，只有正式单位的正式工作,才可以摆脱现在的情况。”柳老师询问道。
    金小凤拿出一张纸,递给柳老师,是轧钢厂给开出来的工作单位证明。
    柳老师看了一眼,吃惊不小：“你们家认识轧钢厂的人？有亲戚？”
    金小凤闷不做声，没有回答。
    柳老师了然，笑了一声：“孩子，你真聪明……对，无论谁问，都不要说。”
    也不知道这个工作单位，到底是怎么获得的。
    以金小凤穿着打扮看，她家里也是穷困潦倒的，现在其他同学都已经进入下乡名单，她反而出乎意料地关键时候获得这样的工作机会。
    实在是不容易！
    柳老师什么也没多说，指点着金小凤写了一个证明，又把工作单位证明留下。
    从明天开始，金小凤就再也不用来学校上学，正式成为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了。
    跟学校的首尾，算是彻底结束了。
    至于初中毕业——下乡的其他同学也都没有，这就都别想了。
    办完这一切，金小凤红着眼圈，跟柳老师郑重告别：“柳老师，再见！”
    柳老师忽然开口。
    “金小凤，接下来的日子，你还会学习知识吗？”
    “会的,我会学习知识，等待将来有机会上高中、上大学。”金小凤说道。
    柳老师的疲惫脸色上，浮现出一丝希望。
    “你还想要上高中、上大学？”
    “你不怕变成老九吗？”
    金小凤摇摇头：“不怕，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
    柳老师怔怔看着她，忽然轻笑了一下。
    “没错，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我还不如一个孩子的决心坚定……”
    “金小凤，你如果想_，以后来学校找我就可以。”
    “好的，谢谢您，柳老师！”
    金小凤连忙道谢。
    出了办公室，金小凤回到班级收拾了书包，看了一眼熟悉的同学们，心里面险些忍不住将自己的事情说出来，险些忍不住和他们多说些什么告别。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妈妈和何叔叔都交代了，这件事不适合传扬给同学们知道。
    如果闹大了，会因为工学管理会注意，进而出现很糟糕的可能。
    所以，金小凤忍着泪，背着书包，悄悄离开了教室。
    “你在哪儿下乡？知道了吗？”
    一班的阎解旷，正在教室外面，看见金小凤开口问道。
    金小凤摇了摇头，背着书包快步离去。
    “哎，你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前两天你上我们四合院……”
    阎解旷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一个背影。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什么毛病啊……就算是你学习好，也没必要这么傲？”
    “再说了，都是下乡，你学再多知识也没有用，牛什么牛？”
    放学回家，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放三个正在家里叨咕许大茂家里的事。
    因为许德清神秘死亡，许大茂又不肯报警，许大茂的妈还嚎了两嗓子娄半城什么的，弄得许德清的死亡神神秘秘，整个跟小人书故事一样。
    “爸，我回来了……”
    “下乡估计是跑不掉了，人家工作单位也没有现在让我们工作的。”
    阎解旷说道。
    阎埠贵停下叨咕，说道：“我倒是听人说了，要是五年前，下乡的都去国营农场了，到现在混的都还不错。”
    “可惜，现在下乡插队就是去农村生产队……我跟你说，你可千万要把持住啊，要是跟农村妇女结婚了，一辈子都得留那儿，你这四九城的户口就没了。”
    “还有以后的组织关系、单位什么的……算了，你也考虑不着这个。”
    不涉及太多钱财的时候，阎埠贵还是有模有样，挺靠谱的。
    阎解旷仔细听着：“爸，您知道的可真多。”
    “这下乡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去乡下干活，大有作为？”
    阎埠贵摆摆手：“嘿，你知道什么啊！”
    “最早下乡这事儿，可不是咱们国家，而是大鼻子国家；他们国家有个特别爱吃玉米的，他发动青年去远东种玉米。”
    “然后第二年，咱们就学习经验，派一些青年去农场工作。”
    “那我倒是愿意去农场——”阎解旷嘀咕。
    “想什么美事儿？农场早就都满了……”
    阎埠贵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惜成功不了。”
    “怎么成功不了？”阎解旷问道。
    “找两个人好好求求他们，还得花钱，然后给你安排工作……”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说完，阎解成的脸有点发黑，阎解放咧嘴笑了。
    这四合院，谁能安排工作？
    何雨柱何主任啊！
    “爸，您这主意实在是不靠谱！”阎解成说道，“你让我们去求他们两口子啊？”
    阎解旷听着都迷糊：“到底什么主意？谁两口子？”
    “可不是两口子。”
    阎埠贵说道：“是去求两个人。”
    “一个是何雨柱，何主任；另一个是你原来的嫂子，于莉。”
    阎解成的脸不止是黑了，简直是发绿：“不行！”
    <b><\/b>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嫂子怎么样？

    何雨柱跟于莉的事情，大家虽然都只是猜测，但是老阎家都不傻，看着于莉一天天骑着何雨柱的自行车上下班，就感觉这件事有八成是真的。
    再加上，于莉离婚为什么不走？不离开四合院？
    为什么在聋老太太家里？
    谁不知道聋老太太跟中院的易中海、何雨柱关系最好？
    上一个住在聋老太太家里的娄晓娥，就和何雨柱闹得颇有点勾勾搭搭,许大茂自己都说过，娄晓娥跟何雨柱不干不净。
    这一回轮到于莉，没道理她和何雨柱清清白白。
    更何况，何雨柱好像也挺喜欢这一口。
    所以，阎埠贵一说求“何雨柱”、“于莉”这两个人，阎解成就明白了，这分明是求何雨柱跟他相好的。
    关键是，这个相好的，之前是他阎解成的媳妇儿！
    这他妈能去求吗？如果真去求,跟皮条胡同、八大胡同的王八龟孙子有什么区别？
    别人草他媳妇，他端茶送水果盘子，还得“谢大爷的赏”！
    阎埠贵说道：“解成，你着急什么啊？”
    “新时代了，你和于莉已经离婚，冷静看待你们两个关系；你管不着她，她也管不着你？”
    “对了，该还的钱还得还，解成你别忘了……”
    “您一天给我提八遍，我能忘了吗？”阎解成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进屋子。
    “你不忘，你倒是还钱啊。”阎埠贵说道,又对阎解旷说道,“话说回来，就算是咱们去求何雨柱跟于莉,那也不一定能成功。”
    “出钱都不一定能成功。”
    阎解旷疑惑：“为什么啊？”
    “你嫂子，她恨不恨咱们家？”阎埠贵问道。
    “好像是有点恨……”阎解旷说道，“从她大姑借自行车,到后来她要工作，咱们家都是给她对着来的。”
    阎埠贵把手一拍，推了推胶布缠绕的破旧眼镜：“所以喽，咱就是本来能成功的，就因为你嫂子于莉，那也成不了。”
    “还有，何雨柱上一次堵咱们家门，也是跟咱们家有过节，他也帮不了咱们啊。”
    本来准备回房间的阎解成，听见这话，又不走了：“对，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求不着他们。”
    “那怎么办？”阎解旷有些不高兴，“我要是下乡插队，那不就是纯粹去干活吗？”
    又对阎埠贵抱怨：“爸，您也是，您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怎么样；您这样一说,我哪有什么心思再盼望美好的未来？”
    “光是去乡下下地干活啊？”
    阎埠贵说道：“本来就这样,那能是我害得你？”
    “我这提前跟你说了，你去了之后至少不傻眼；要是到了乡下再傻眼，那时候你可就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一哭，人家骂你孬种，以后常年笑话你。”
    “啊？都没有一点同志友谊？互帮互助呢？光是笑话？”阎解旷听的都傻眼，“不是书上都写着吗，到了乡下，老乡耐心回答，用心教育知识青年……”
    “你也知道是书上？”阎埠贵哼了一声道，“书上还写着更美好的事情呢。老乡们都不认识字，你说他们怎么教育你？”
    “素质和文化水平就在那儿，要是讲良心还好，但要是不讲良心，你能怎么办？”
    阎解旷听的都头皮发麻：“爸，我不去下乡了！”
    “这日子哪能去？”
    “我真不能去了！您赶紧帮帮忙，去找何雨柱、于莉说说话，看看能不能给我一个工作！”
    阎埠贵说了这么一大串，其实也有这么一个意思。
    成不成的，总得去试试。
    跟何雨柱、于莉结仇算什么？只要能把好处捞到手，比什么都强。
    阎解旷要是下乡，对老阎家老说也不算是好事。
    只不过呢，这件事不光是需要厚着脸皮用嘴去说，还是要用钱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
    阎埠贵看向阎解成、阎解放：“解旷这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情况紧急，你们两个当哥哥的，发扬风格，给他出点钱。”
    “凭什么啊！我的钱也是上班赚来的，不是大风吹来的！”阎解放直接站起来，“我不干！”
    “我说您叨咕半天下乡的事情，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可不干！”
    “权当是老三借你的钱，这还不行？”阎埠贵提醒道。
    “不行！”阎解放瞪眼，“咱们家这个钱借来借去，到时候谁还谁啊？我哥都不还您的钱，我还怕老三不还我的钱呢！”
    说完话，直接撩开门帘，回自己房间了。
    阎解旷看向阎解成，阎解成也急忙往自己屋里面跑：“你别看我啊，我还欠着咱爸钱呢！”
    说完话也进屋了。
    阎解旷看向阎埠贵，阎埠贵也表情不自在起来：“我……我手里面也没钱……我的钱让你大哥坑走了……”
    阎解旷震惊了。
    “敢情，您操心出主意，到最后一点方法都没有？”
    “有……有一个办法……”
    阎埠贵招手，对阎解旷说道：“但是这个办法，可能对你大哥不怎么友好。刚才你大哥在，莪都没说，但是呢，你可以去试试……”
    说着话，听见外面汽车车轮子、小孩子的喧闹欢呼声，阎埠贵站起身向外看了看：“何雨柱回来了……吃完饭，你就去，按我说的做。”
    “看看何雨柱能不能给你一个工作。”
    “要是这样也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阎解旷点点头。
    ……
    “何叔叔！你回来啦！”
    何雨柱下了汽车，小当领着槐花，欢呼着迎接他。
    回到家里，跟秦京茹、小当槐花聊天吃饭，一如往常。
    吃过晚饭不久，于莉过来坐着说话。
    何雨柱和秦京茹都知道，她大概是今晚下半夜再回聋老太太家里。
    七点多钟，四合院各家各户都上床睡觉的时候，阎解旷蹑手蹑脚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雨柱哥！”
    “您睡了没？”
    何雨柱微微皱眉：“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您出来呀，我有点事儿想跟您说……”阎解旷站在门口，小声说道。
    何雨柱便让他退开，自己开了一道空隙，走出门口。
    “说，什么事？”
    “雨柱哥，您感觉我嫂子怎么样？”阎解旷问道。
    何雨柱的表情有些奇怪，心道：你这是问我使用心得？还是请我五星好评？
    我是不是该告诉你，很润？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三大爷怂得快

    “嗯咳……”
    何雨柱回想一下于莉的具体使用过程与手感，说道：“你嫂子啊，人‘挺’好，心胸不错……”
    “有时候主动了点，有时候比较被动，但是总体来说，比较紧~身。”
    “嘴上话是不少,难免口干舌燥、嗓子嘶哑的时候……”
    “还有呢，大水冲了龙王头，也是有的……还有时候，因为比较不听人话，差\/插的不少……”
    阎解旷听的不以为然：于莉还能算是谨慎的？
    她哪儿谨慎了？
    风风火火、挺泼辣的还差不多。
    “您说对了，雨柱哥,我嫂子这个人,就是差不少呢……”阎解旷说道,“但是，她其他方面还挺好的。”
    “我感觉，她现在无依无靠，就需要有人帮帮她。”
    “雨柱哥，您现在都是主任了，这本事大得很——应该帮一帮她。”
    何雨柱讶然，看向阎解旷：“哦？你这是给我保媒拉纤啊？让你嫂子跟我？”
    阎解旷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火辣辣的。
    他本想着，按照阎埠贵的说话，含含糊糊暗示一下何雨柱；何雨柱怎么说也是场面上的人物，心照不宣就好了。
    这就是阎埠贵的打算。
    我不反对、甚至支持你和于莉，但是你给我一个工作……这个主意当然是得避开阎解成，要不然阎解成估计能怀疑人生。
    亲爹和亲弟弟给自己头上罩绿纱？
    生怕帽子不够绿是？
    就算是离了婚,这也不对劲啊……
    可阎解旷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直接来这么一句，半大小伙子，最要脸面、最敏感的时候，直接被何雨柱这句话说的羞愧无地。
    承认保媒拉纤，让嫂子于莉跟何雨柱？
    这他妈怎么说得出口！
    阎解旷闷不做声,说不出话来了。
    “是三大爷给你出的主意？”
    何雨柱笑着说道：“你把你爸叫来,让他跟我说，你这吞吞吐吐的，也说不成话。”
    阎解旷闷头跑回家，叫来了阎埠贵。
    阎埠贵跟阎解旷都到了何雨柱面前：“柱子，事情你知道了？”
    “事情？什么事情？”
    何雨柱说道：“你们家阎解旷一开口，就是让于莉跟我，这件事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这孩子不成事！”
    阎埠贵抱怨一声，说道：“是这样……阎解旷这孩子眼看就要下乡了。”
    “柱子你也知道，现在下乡哪有好事儿？早就不是分配国营农场那时候了，就是赶着鸭子下水，哗啦啦一大片，其他就不管了。”
    “所以还得让柱子你帮你兄弟多操心，给弄一个工作，那不就顺理成章留四九城了吗？咱们也不是去学校领导那里抢留城名额，就是正常工作。”
    “柱子，你本事大，可千万操操心……”
    何雨柱无语，直接挑明了：“三大爷,有些话我真的好好跟你说一下。上一次你因为阎解成、阎解放的事情找我，我可给你留面子了。”
    “这一次又来,再加上，最近咱们爷们儿相处也称不上邻里和睦，这面子我可不给你留了。”
    “您多大岁数了？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去年过年前，你想拿着介绍对象的事情，从我这里捞好处，您当我不知道？”
    “那时候，您想过没想过，帮我操操心，让我空口白话的这么一说，你就给我找一门亲事？您压根没想过？我的好处，您要是见不着，连一个唾沫星子都不会喷出来，更不用说跟我说对象！”
    阎埠贵目瞪口呆：“那……柱子……这都是误会……”
    “别扯什么误会了！”
    何雨柱直接说道：“我找您帮忙，好处必须给够；您找我帮忙，上回提着那白酒，这回空口白话。”
    “三大爷，我要是帮了您，莪就是个傻小子。”
    “别呀，柱子……”阎埠贵说道，“这不还有于莉的事情，我知道你好这个，以后你跟于莉的事情我们家绝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总行了？”
    “您别啊……”
    何雨柱冷笑：“您干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您索性两只眼全睁着，我就都让你们家看见。”
    “于莉跟我好上，怎么了？你们家有什么资格管于莉？”
    “柱子，你这话可就太横了……”阎埠贵连忙说道，“你考虑过你媳妇秦京茹没有？她可是身怀六甲，你要是现在和于莉的事情爆发出来，到时候她是怎么个想法？你好好想想。”
    “再者说，我家老大阎解成挂破鞋游街，到现在还迎风臭十里，院里面的大姑娘、小媳妇见了他都躲。”
    “你这堂堂的大主任，如果也被人挂上破鞋——”
    何雨柱冷笑：“威胁我？你们家试试？”
    阎埠贵连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这个真不是威胁，就是话赶话说到那里了！”
    “我阎书斋从来不跟人结大仇，我也没这个胆子，就想过小日子。”
    “你就算是真的跟于莉好上，我也不说什么，也管不上什么，我是不干举报那档子事。”
    “柱子，你可千万别误会——阎解旷的工作你要是不给安排就算了，别结了更深的仇！”
    他怂的倒是彻底。
    何雨柱对他这种品性，也是有些感觉无语好笑。
    你说下死手对付他，还是有点不值当的，也不至于。
    但是，你要是真让他占便宜，他绝对是占便宜没够。
    “行了，就这样。”
    何雨柱对阎埠贵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工作哪有这么轻易解决的？还是让阎解旷上山下乡磨练磨练。”
    阎解旷嘀咕：“可我不想去……”
    阎埠贵也是看出来这件事没戏了，连忙拉起阎解旷跟何雨柱客气两声，匆忙离去。
    何雨柱回到屋里，于莉就伸手掐过来。
    “刚才开什么荤腔！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头！”
    何雨柱哈哈一笑：“开的什么荤腔你知道！”
    拦腰抱起她，也不顾她拳打脚踢的，直接胡作非为起来。
    秦京茹感觉有点累，就去了隔壁房间休息。
    到下半夜，于莉走了，何雨柱过来看看秦京茹，见她睡得还挺香，就上床揽着她、亲了一口开始休息。
    “雨柱哥，我也想……”秦京茹半睡半醒，说着梦话。
    何雨柱笑了，低声道：“等你卸了货，我到时候好好疼你。”
    “嗯……”
    秦京茹满足地抱着他手臂，睡了过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浪子无离愁

    “哟！表妹！”
    张江看见大院门口俏丽的身影，嬉皮笑脸凑过去：“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咱爸’‘咱妈’都挺好的？”
    朱虹无奈叹了一口气：“张江，都什么时候了？”
    “你就不能——”
    她说着话，看向张江身边的季国民，跟在张江、季国民身后的李军：“你们家都没事？”
    季国民说道：“我没多大事，我家老爷子感觉最近的确有些不太好，准备给我找条路。”
    “能有什么路？”李军哭丧着脸,“我爸好不容易给我求爷爷告奶奶，弄了一个街道办的办事员身份！”
    “前天我家一出事，人家那边就不承认了，要跟我切割，跟不认识我一样！”
    张江后知后觉：“咦？兄弟，你家出事了？怎么没告诉我啊？”
    季国民拍了拍张江肩膀,说道：“你这没心没肺的，这种事怎么跟你说？”
    “就是郑朝阳、郝建军他们那伙人干的,我家老爷子说,别看他们是乱打，其实后面有人指点。”
    “说不定李军家就是个开始和试探。”
    说完之后，又对李军说道：“其实对方不认也正常，就算是对方承认了，只要你家里出事，你就算是在街道办上班，还不是一样该收拾你就收拾你？”
    那倒也是……
    李军哭丧着脸：“那就真没地方去了？真得跟着这一批上山下乡的走？坐绿皮火车去北大荒啊？”
    “下乡插队，可不一定是什么地方……”季国民说道，目光转了转，有句话藏在心里面没说。
    眼看李军家里没有办法，他只能下乡去，这句话不说出来反而更好。
    季国民、张江、朱虹这三家，都比李军家情况好太多,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下乡的地步。
    季国民家里给季国民安排的出路是参军，就是不知道张江、朱虹家里怎么样。
    又说了一会儿话，朱虹见季国民、李军没走的意思,便主动说：
    “张江，你跟我来,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啊？”张江一怔，随后笑了，“噢！”
    季国民和李军也会意过来——朱虹是来找张江的，并不是找他们一起玩的，
    这两人连忙招呼一下，各自回家了。
    朱虹、张江两个人沿着路，走到大院外面的一小块冬青木花坛那里，朱虹停下了脚步。
    “张江，你会怎么办？”
    张江莫名其妙：“这话怎么说的，我能怎么办啊？吃饱喝足，也没别的事？”
    “你是问我，郑朝阳、郝建军他们冲了李军家的事儿？”
    “这俩人的确有点不地道，不过你也知道，戴袖章这回事非同小可，就算是我爸或者你爸，也不可能出手收拾他们。”
    “不是！”
    朱虹有些生气：“我是问你，将来你要怎么办！”
    “留在四九城,还是去参军？”
    张江的表情凝住了,随后又笑了笑：“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啊？”
    “留在四九城怎么说？参军又怎么说？”
    朱虹心中无比失望，她看出来了——张江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季国民应该是要参军？”朱虹说道,“你不参军？”
    张江点点头：“昨天季国民单独跟我说了，说事情没定下来，不要声张给其他人知道。他估计是要参军，这件事是稳的。”
    “你呢？”朱虹继续追问张江，“你参军不参军？”
    “我爸倒是想让我去，我不想去。”
    张江说道：“如果凭借我爸的名头才能去参军，那这事情多没劲？”
    “而且，参军之后还在我爸领导之下，那就更加没劲了。”
    “莪让他领导十多年了，可不愿意让他再领导了。”
    朱虹听着张江这没溜的话，却是笑了一声：“你就这么讨厌你爸当领导？”
    “也不是讨厌，就是感觉不自在；要当兵凭自己本事，靠家里算什么？”张江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我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不是笑话季国民啊……”
    朱虹听他说话，就看着他，露出微笑。
    张江既然不去参军走，那意思应该就是留在四九城。
    恰好，朱虹也是这样的打算——如果张江参军走，朱虹就等他退伍回来，估计要好些年才能结婚；如果张江不离开四九城，那么今年或者明年，他们两个就能结婚了。
    因此，朱虹才是高兴、释然。
    别管张江平时表现得多么不在乎，实际上还是挺在乎和朱虹的感情，考虑过他们两个人的未来。
    一定是这样。
    “对了，朱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张江又问道。
    朱虹抿嘴笑道：“没什么，就是说你要留在四九城还是参军。”
    “嗨！”
    张江不以为然：“小瞧哥们了是不是？我凭什么非得留在四九城或者非得参军啊？”
    “我就不能有其他的路？”
    “外面的世界无限广阔，大有可为啊！”
    说完话，张江看着朱虹的脸色迅速沉下去，从红润变得有些微微发白。
    “张江，你说什么？”
    “怎么了这是？”张江诧异问道。
    朱虹瞪着他：“我问你，你说什么！”
    “什么？”张江有些不解，甚至于皱眉，“我说我的事情，你急什么？”
    “你说我急什么？”
    朱虹咬着牙：“你就没想过，咱们俩以后怎么在一起？”
    张江嬉皮笑脸：“想过啊，咱们俩以后在一起，生一男一女，你说怎么样？男耕女织，其乐无边……”
    朱虹静静地回答：“我就是这么想的！”
    张江的心里慌起来：朱虹认真了。
    她真的要和自己结婚，过日子。
    张江笑不出来了，声音有点发颤：“表妹……”
    朱虹静静凝望过来，带着莫名的压迫力，让他不得不改了口，将平时的玩笑话都改了。
    “朱虹，你怎么想的？”
    “我没怎么想。”朱虹说道，“如果你去参军，我就等你退伍回来，咱们两个结婚；如果你不去参军，留在四九城，那今年或者明年，别管我们两家人多难，该结婚的还是要结婚。”
    张江下意识地摇摇头。
    朱虹也已经看明白了：“你并不想现在结婚？是？”
    张江默然。
    他不是不想现在结婚，而是他根本就不想结婚——他不会一辈子停留在一个地方，结婚生子，过那种没劲的日子。

 第三百二十八章 绿皮火车（为wert打赏加更）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朱虹两眼含泪。
    “混蛋！张江，你就是个混蛋！”
    骂完这一句，朱虹转身就走。
    张江摸着火辣辣的脸，摇了摇头——这姑娘他喜欢，如果继续一起玩，他还是喜欢她,
    而且是处对象那种喜欢。
    所以，挨耳光、分手，他也不好受。
    如果他追上去，给朱虹承诺结婚，立刻就能挽回这个美丽的姑娘。
    但要是，比起来结婚这件事,
    张江还是感觉自己不仅仅是没准备好，更是真的不打算结婚。
    所以他的脚步跟水泥浇筑的一样，一动也没动。
    良久,
    张江才回了大院，一进院子，喧嚣和喊叫声传来。
    张江的脸色变了。
    他爸爸被郑朝阳、郝建军等一群人推搡出来，他家里被翻了一遍。
    惊变，只在一天之间。
    张江的确不用考虑留在四九城或者参军这样的选项了，因为他已经没有选择。
    十几天之后。
    张江和哭丧着脸的李军先后上了绿皮火车，站台上送行的人很多，但是张江却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
    朱虹和他彻底玩完了，再也没见面。
    李军和他一起下乡，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季国民已经参军去了。
    原来称兄道弟的郑朝阳、郝建军那群人，还在四九城内喧嚣着。
    用季国民的话说，他们早晚也得出事儿。
    绿皮火车缓缓启动,
    人声鼎沸，哭喊声一片。
    看着这些哭哭啼啼的人，张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冲动,
    放声大笑起来：“窝在四九城算什么爷们儿！”
    “男子汉大丈夫，要行走四方！”
    “哈哈哈哈哈！”
    他的大笑声，引得不少人转头侧目,
    还有不少人一时间忘了哭。
    “嘿！这谁家的傻小子！”
    绿皮火车外面站台上，阎埠贵红着眼眶正跟阎解旷招手道别，被这一阵煞笔似的笑声弄得哭笑不得。
    绿皮火车上，阎解旷也是抹着泪哭个不停。
    真要离开家，去完全陌生的乡下去插队，他了解的越多，心里面越害怕，越是舍不得家。
    “呜呜……”
    火车拉着汽笛开动，离开了站点。
    阎埠贵怅然若失，叹着气骑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家里人从今天开始，就算是少了一个。
    刚进四合院，就看见于莉推着自行车回来满脸喜色，不知道有什么喜事。
    他人欢喜我忧愁，这叫愁上浇愁。
    阎埠贵叹口气，回家了。
    何雨柱坐车下班回来，一进家门，就看见于莉正在和秦京茹满脸喜色说着什么。
    “还没高兴够？”
    “就转成办事员,
    还是十二级办事员，工资也不多。”
    何雨柱说道。
    “那可不一样！”于莉眉开眼笑,
    “食堂干杂活的，那跟以后坐办公室的办事员，那能一样吗？”
    “对了那个金家的姑娘，也是十二级办事员？”
    “对，她也是十二级，也是从头做。”何雨柱说道，“不过，她年纪还小，毕竟现在就是个权宜之计，以后目标还是参加高考。”
    “所以我不打算帮她太多，就让她慢慢熬资历。”
    “你就不一样了。”
    “我怎么个不一样？”于莉笑得眼睛弯弯，故意凑到何雨柱跟前。
    这女人真是有点挑火。
    何雨柱笑了一声：“今晚上试试‘力劈华山’？”
    于莉顿时脸色一白，推他一把：“你给我滚蛋，不许折腾我！”
    “那就‘泰山压顶’？”何雨柱笑道。
    于莉眼睛转了转，有点不自然：“你别转移话题，我怎么个不一样？你还没说呢。”
    “你先答应，我再说。”何雨柱说道。
    “鬼才答应你！”
    于莉脸色微红，笑骂一声。
    说是这么说，到时候这牲口还是让人无力反抗……
    秦京茹制止了两人的笑闹，或者说打情骂俏。
    “你跟金小凤之间哪里不一样，还用说吗？之前雨柱哥都说了，会让你成为食堂主任。”
    “肯定会帮你尽快提升……”
    说到这里，秦京茹有些遗憾：“我本来还想找个工作的，结果肚子大了……”
    “等你恢复过来以后，什么都好说。”
    何雨柱安慰道。
    “对了雨柱哥，你现在是一级办事员，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副科了？”
    何雨柱微微点头：“对，也过不了太久。”
    正说着话，棒梗、小当、槐花回来了。
    棒梗和小当都是越来越懂大人之间的事情，所以于莉也就没有留下，而是准备回聋老太太那里。
    走了几步，于莉回头说道：“雨柱哥，聋老太太最近吃饭不多，睡觉挺多的，还懒得动。”
    何雨柱点点头：“这事我知道，她浑身也是无病无痛，大概上了年龄，精力不够了。”
    “比之前拄着拐棍到处走的时候，她现在才算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
    “你好生照应着，她心里面可是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
    于莉点点头：“嗯，我知道。”
    这老太太不动不响，的确是什么都看在眼里面。
    今天于莉情绪挺高，晚上何雨柱到底是让她畅快一通，最后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出了四合院去上班。
    刚坐上汽车，忽然听见许大茂站在院门口说话：“都车接车送了，怎么还住我们这里？”
    “堂堂管理会主任，在轧钢厂家属院也捞不着房子？”
    何雨柱向外一看，许大茂连忙躲到刘海中身后。
    刘海中可不跟他遮挡，立刻闪开：“何主任，就是许大茂，他嘀嘀咕咕的不说好话！”
    许大茂有点急赤白脸：“二大爷，你别冤枉人啊！”
    “我……我反正是电影院的职工，我不跟你们一道的！”
    说完话，连忙转身跑了。
    何雨柱对刘海中点点头，刘海中顿时昂首挺胸，仿佛得到莫大的看重。
    汽车来到轧钢厂，两个人一前一后正从宣传科走出来。
    “海棠姐，您等等！”
    金小凤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于海棠。
    于海棠接过文件，看向何雨柱：“何主任，早上好。”
    金小凤自从上班以来，也换了一身崭新得体的衣服，见到何雨柱后心中的亲近感激之意自然不能过于显露。
    “何主任，早上好！”
    何雨柱对于海棠、金小凤点点头：“嗯，早上好，好好工作。”
    “是，何主任。”
    到办公室不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请进……”
    何雨柱一抬眼，站起身来：“老季，早上好！”
    来的正是季副主任。

 第三百二十九章 季副主任的善意

    随着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地位牢固，和领导层也熟悉起来。
    尤其是之前季国民的牵线，更是何雨柱和季副主任互相熟稔。
    但是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就是稍微熟悉了一点，并未太过于靠近。
    何雨柱称呼季副主任“老季”，季副主任称呼他“雨柱”，这都是平常的称呼。
    “雨柱,
    你知道不知道，丁力、刘成文他们最近在捣鼓什么？”
    “嗯？”
    何雨柱有些意外：“老季，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在轧钢厂天天上班，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丁力是保卫科丁科长，刘成文是宣传科刘科长，这俩个人都是李主任原来手下。
    他们有什么要捣鼓的,
    李主任应该知道,
    并且告诉何雨柱才对。
    因为李主任的缘故,
    何雨柱也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方面出现什么问题，季副主任这一开口，着实令人意外。
    莫非李主任开始不牢靠？
    “你要是只在轧钢厂，那当然是什么也听不到。”
    “这件事说来也巧，还是我前天刚知道的，说是在轧钢厂外听到了他们对雨柱你的地位不忿，决定弄一点事情，我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季副主任说道，“今天来到轧钢厂，看见他们两人又凑在一起，我才知道他们不是说玩笑话，而是真的。”
    这两个人为什么不忿？
    原因当然很简单——他们是科长的时候，何雨柱还是个普通的厨子，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的厨子。
    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们还是科长，虽然作为李主任的心腹,
    也挂上了“副主任”的牌子,
    可他们这些副主任加起来，也没有最初的两个副主任——何雨柱、季副主任两人的实在地位高。
    尤其是何雨柱,
    生产和食堂这两个方面，几乎就把轧钢厂最重要的活动给囊括了。
    即便他们是李主任的心腹，知道何雨柱也是李主任的心腹手下，哪能不眼红吗？
    一个臭厨子，凭什么高踞这位置。
    作为小人抱团的李主任这个团伙，像是王宝山这种训斥之后就老老实实听话的人，少之又少；丁力和刘成文这两个科长\/副主任，现在就按捺不住，想要内斗一把了。
    正因为是内斗，所以他们才不可能禀报给李主任知道。
    这里面，就跟皇帝下面的大臣内斗，一定要下狠手栽赃陷害的同时装作无辜清白，是一个道理。
    这也是李主任一无所觉，没有跟何雨柱提前警告的原因所在。
    他也不知道丁科长和刘科长两个人要对何雨柱下套。
    按照丁科长、刘科长的做法，等李主任知道的时候，估计就是何雨柱已经中套，相当狼狈,
    不得不公之于众的时候。
    “他们具体怎么做，从什么地方下手,
    老季你知道不知道？”
    何雨柱对季副主任说道。
    季副主任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
    “要是都知道，我就成神仙了。”
    “也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是承你人情了，老季，你要不提醒，我可不知道李主任手下还有这样想要对我下手的。”
    何雨柱说着。
    “哪里的话，咱们之间的交情，比他们可好多了……”季副主任一副推心置腹的态度，“雨柱，且不说国民跟你的交情，就说丁力、刘成文、王宝山他们，你这样认真做事的人，真的能瞧的上他们？”
    “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的狗肉而已。”
    “这整个轧钢厂，实际上就咱们三个人——李主任，你，还有我。”
    “我是不想惹事，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对于你，我可是真的敬佩；能说服李主任，能坚持工作，还能不忘旧恩。”
    “雨柱，你是上等的人物品行啊！”
    季副主任这一番“交心底”的话说完，又露出平日人畜无害的温和微笑，目光注视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微微一笑：“老季，你观察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是当然。”季副主任面带微笑。
    “意欲何为？”何雨柱问道，“上位吗？”
    “不上。”
    “现在挺好的，出头的椽子先烂。”季副主任说道，“就是和你结个善缘，交个朋友。”
    聪明人说话不用第二遍，何雨柱已经明白季副主任的想法。
    拿着丁科长、刘科长的阴谋作为见面礼，毫无疑问是善意。
    而且是很大的善意。
    何雨柱直接上前握手：“老季，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
    季副主任微笑着，不再提丁科长和刘科长的事情——如果这样提醒之后，何雨柱还被实力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算计成功，那未免也太无能。
    他换了一个话题：“雨柱，你快副科了？”
    “哪有，这还不确定的事情！”何雨柱谦虚客气。
    季副主任笑道：“这话可就别蒙我了。”
    “李主任真心是没把你当外人，这件事一点卡你的意思都没有。”
    “我估计你两个月内就能副科……”
    “没这么快，怎么也得年底左右了。”何雨柱见他有心谈论下去，自己也不好再继续装糊涂，便说了个大概时间。
    “虽然说，现在有‘积极学习’这个快速列车，不少人被超速拔擢，但是我们轧钢厂还是要讲一下规矩的。”
    “我知道李主任和你是什么意思。”
    季副主任说道：“稳扎稳打，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站得稳。”
    “不过，这件事还牵扯到后勤处一些安排。一级办事员和副科级的福利待遇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轧钢厂家属院的住房分配问题。”
    “你如果着急要用房子，我现在也能安排一个……”
    何雨柱明白他话里面意思——完全按照规矩来，一级办事员和副科级肯定不一样。
    如果何雨柱感觉亏了，想要更好的待遇；反正他的副科是十拿九稳，季副主任并不介意稍微提前一些给他。
    当然，这就是又承情一次。
    何雨柱笑了笑：“不必这样，怎么能让老季你一再为难？我这边不着急，老季按规矩来就好。”
    “不为难……不为难……”
    季副主任连忙笑着说道。
    何雨柱跟他来回客气一番，这才热情欢送他离开办公室——两人的交情和友谊，跟真正的朋友可不一样，还有职场关系的因素，所以不可以不热情客套，做足表面工作。
    季副主任刚走没多久，保卫科科长丁力就来了。

 第三百三十章 收钱办事

    “何主任。”
    保卫科科长丁力一进办公室，就带着笑，给何雨柱递烟。
    何雨柱摆手：“我不抽烟……”
    “还有，丁哥你也是副主任，我也是副主任，咱们俩都一样，你这称呼多不好？”
    “应该的,
    应该的。”
    丁力哈哈笑着：“你是管生产的，放在以前就是厂长、副厂长，我算是啥啊，我就是给你们领导看大门的！”
    何雨柱看他这模样，也是心中感叹。
    这轧钢厂的斗争和四合院相比，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
    丁力这样的当面笑哈哈，背后搞阴谋的,
    只看表情绝对毫无破绽，足以吊打普通邻居，也就是许德清、易中海这样的和他才能过招。
    寒暄、互相客气一番之后，丁力终于说明了来意。
    “何主任，有一件事您可得千万帮帮忙！”
    “明天我有一个亲戚来探亲，这个亲戚嘴巴特别刁，最喜欢吃美味佳肴，指明就得吃大厨的手艺。”
    “上一次来我家，因为吃的不好，气的把桌子都掀了！”
    何雨柱心道：来了，且看他怎么设套。
    故作惊讶说道：“掀桌子？这亲戚还处个什么劲儿？”
    “您是不知道……我这亲戚年龄大，家里又有钱，从来没吃过苦。”丁力解释道，“他从手里面，给我漏一星半点儿,
    就够我吃几年的！”
    “何主任,
    您说,
    这样的好亲戚，掀饭桌子算什么？”
    “再者说，他不就是想吃好吃的吗？我认识何主任您,
    还不一顿吃的他美美的？”
    “他可说了，吃不好还得掀我饭桌子，吃得好了，我们都有的是好处！”
    丁力说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
    何雨柱听的微微颔首：“你这亲戚多大岁数？男的女的？什么来历啊？”
    丁力一脸为难神色。
    “这……”
    何雨柱笑道：“不方便说就算了，我现在这身份，去做厨子也挺不自在的。”
    “何主任，别介啊，这明晃晃的好处，您不想要啊？”
    丁力连忙劝说，之后见到何雨柱的确不松口，只好装作心不甘情不愿。
    “这人的身份，我告诉您，您可别对外人说啊！”
    “这是我家里的老叔公，今年八十多了，在旧社会他是当铺的大掌柜……东家被枪毙以后，他就卷了当铺的东xz起来,
    那手里面金银首饰、古董字画，那就别提了！”
    “这身份……”何雨柱惊讶，“还没被人打死？”
    丁力连忙小声道：“我这老叔公小心谨慎，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何主任，您千万不要泄露老叔公的真实身份。”
    说完话，又是千万恳求，何雨柱一定要赏脸，明天给他这个老叔公做上一顿大餐。
    到时候好处肯定少不了……至少五十块钱。
    如果何雨柱没有提防、被这好处迷了眼睛，那肯定是会答应下来。
    不过，何雨柱本身就不至于被迷眼，仔细一想里面还是有破绽的。
    什么样的“老叔公”馋的吃不到美食就要掀桌子？还小心谨慎，没被人拉出去“学习”？
    这自相矛盾，只能说如果你不贪图好处，并不难发现。
    跟所有的骗局一样……一旦你动了心，你就会自己找借口解释这些矛盾，或者浑不在意。
    何雨柱不贪图五十块钱，也不贪图什么“老叔公”的好处，他大概看清楚了丁科长和刘科长的套路——“老叔公”的好处，必定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不过，何雨柱完全可以将计就计。
    笑了笑之后，何雨柱说道：“五十块钱……倒也算是不少了，不过，我感觉如果做了饭菜再伸手要钱，终究是有点不自在。”
    说到这里，何雨柱不再说了。
    丁力一咬牙：“也成！”
    “何主任您手艺高，别管怎么说，您这样的身份地位去我家做菜，那都是瞧得起我……这五十块钱，我先给您！”
    说着话，掏出来五张大团结，递给何雨柱。
    “何主任，您感觉如何？明天您受累一下？”
    何雨柱接过大团结：“可以，明天我去轧钢厂家属院？”
    “对对，到时候我在门口等您。”
    “你也不用太早，上午十点来，十二点就能忙活完，到时候我那老叔公吃得高兴，咱们就好办了！”丁力连声说着。
    何雨柱点头：“可以，就这样。”
    丁力这才带着笑，离开何雨柱的办公室。
    关上门，丁力轻哼一声。
    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五十块钱，就当你退休金了……
    转过走廊，到了宣传科。
    宣传科科长刘成文正在门口。
    两人见面，丁力笑着递给刘成文一根烟。
    “怎么样？”
    “成了，先要了莪五十块钱。”
    “还真够刁钻，等明天就好了。”
    两人说话都比较谨慎，抽完烟谁都没说太多，
    何雨柱也没听到他们的具体计划，不过，他有的是信心。
    上李主任办公室去了一趟，问丁力和刘成文两人明天的打算。
    听到李主任说，刘成文准备明天带一个“轧钢厂学习小队”去家属院开展学习，顺便让杨厂长、魏大元的家庭也都深刻“学习”一下，何雨柱就明白了。
    刘成文要带领这个轧钢厂学习小队，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冲着自己去的。
    那个“老叔公”、“老叔公的好处”，就是要把何雨柱人赃并获。
    也就是说，这个人和这个人的东西，都有不小的问题。
    有“学习小队”喧闹开来，把何雨柱定了罪，就算是李主任再偏向何雨柱，也不可能再重用何雨柱。
    这就是，利用混乱的秩序，来倒逼正常的秩序。
    李主任这样击败了杨厂长；李主任的手下，现在也用同样的手段窝里斗，一点也没差。
    何雨柱明白丁科长和刘科长的谋划之后，怎么能不给予回礼？
    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跟李主任商议了一番细节后，李主任有些惋惜地说道：“这两个，还是挺好用的，就这么废了？”
    他虽然和何雨柱亲近无比，但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就这么彻底废了，他也是心里感觉有点不安。
    “到时候再重新提拔。”何雨柱说道，“他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们，到时候你也能再度施恩。”
    李主任无奈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秋叶之静美

    中午，汽车到了红星小学门口。
    孙刘氏看见汽车到来，就笑嘻嘻地点头哈腰，接过冉秋叶的大扫帚，示意冉秋叶可以走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养，冉秋叶已经不再是原来那副憔悴、劳累的模样。
    而且，也开始注意个人的打扮、清洁。
    上了汽车之后,
    冉秋叶对何雨柱露出笑容：“何大哥，你来了。”
    “嗯，走。”
    何雨柱也没多说，汽车到了冉秋叶家楼下。
    原本破败的的房间，已经被修葺一新，干净整洁。
    进了房间之后，冉秋叶期待地看着何雨柱：“何大哥,
    今天的饭菜是什么？”
    “不算是特别好,
    只是大锅菜而已，今天没空给你下厨。”何雨柱说道。
    冉秋叶有点遗憾。
    “要是何大哥的手艺就好了。”
    现在大锅饭里面的白面馒头加油汪汪的菜，已经是相当难得的饭菜。
    不过，自从吃过几次何雨柱亲手做的菜后，冉秋叶自然是难免盼望着这种美味。
    如果不是两人的关系亲近，有种说不出的默契感觉，冉秋叶也不会跨越一般人的客气，表达自己对于饭菜的期待。
    若只是一般关系，冉秋叶只会客气无比，满口称赞，绝不会是这样的直白表现。
    吃过饭后，冉秋叶坐在何雨柱身边，又兴致勃勃地谈论起来文学和诗歌。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伤心,
    不要着急……”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这满脸高兴的模样,
    心里面到也想到她的名字。
    秋叶……同样是有着诗歌意味。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原剧情中，“秋叶”便是无声无息，“死如秋叶之静美”了？
    “秋叶，先不要说诗歌了，说说其他的事情。”
    何雨柱叫住了冉秋叶。
    冉秋叶微微一怔，停下对诗歌的描述。
    不说诗歌方面……应该说其他方面什么好呢？
    “何大哥，你想听我说什么事情呢？”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何雨柱轻声说道。
    听到这个话题，冉秋叶心里面微微一颤，许多回忆不由自主又陆陆续续冒出来。
    看着面前的何雨柱，她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何大哥，我的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父母原来是国外的，我们从国外回来了十多年，然后就是学习、看书、在红星小学上班。”
    说到这里，冉秋叶忽然对何雨柱也升起了好奇。
    “倒是你，何大哥。”
    “你的过去，我之前还没听过……你以前是厨师？现在怎么成为了轧钢厂领导？”
    说完这句话，又有些感觉失言。
    这种当官的事情，说不定不适合多说，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问？
    “对不起，何大哥,
    我可能问的不太合适——”
    何雨柱笑了笑：“没事儿,
    有些事情都已经过去。”
    从何大清跟寡妇去了河间府，兄妹两个相依为命说到自己现在，何雨柱也是轻描淡写，只用了几句话。
    冉秋叶却是个感性的女人，听到何雨柱这样命途多舛，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地位，心里面真是说不出的触动。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和何雨柱的手掌相握。
    “何大哥，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以后你一定会幸福的。”
    何雨柱转眼看向冉秋叶。
    四目相对。
    何雨柱的手掌覆盖住了冉秋叶的手掌，慢慢摩挲着她的皮肤。
    冉秋叶顿时脸色通红。
    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没有力气抽回来这只手，也是不舍得从何雨柱手中抽回来这只手。
    何雨柱摩挲着，翻过来她的手掌，带着茧子的手指肚和掌心也露出来。
    “多好的手，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得好几个月才能养回来。”何雨柱感慨说道。
    冉秋叶难为情地转回头去，不看何雨柱摆弄自己手掌的这一幕。
    “何大哥……”
    冉秋叶含羞低声说着。
    何雨柱慢慢松开冉秋叶的手，冉秋叶若有所失。
    却不料何雨柱的手又一次摸上来，不由分说，与她十指交织在一起。
    冉秋叶这一下猝不及防，轻叫一声，又嗔怪地看向何雨柱。
    何大哥，这不是故意作怪嘛！
    何雨柱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继续说道：“秋叶，那个孙刘氏现在对你怎么样？没有人再难为你？”
    冉秋叶一边感受着何雨柱与自己是十指交错的感觉，一边说道：“毕竟我都下放扫大街了，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难为我……孙刘氏就是有些势利眼，有一次，你没有坐汽车来，她就嘀嘀咕咕，想要故态复萌。”
    “幸好，第二天你又去了，她才没有再欺负我。”
    何雨柱点点头：“等什么时候……我安排你去轧钢厂，彻底摆脱这个地方，你说怎么样？”
    冉秋叶有些心动。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和何大哥的关系越来越紧密，越来越不同于世俗的观点。
    要是再去了轧钢厂，应该就是彻底固定关系。
    自己爸妈如果知道我这样的选择……他们会怎么想呢？
    何大哥是完美的。
    他对自己非常好，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言谈举止，都是自己心目里面最好的男人了，更是自己的“救世主”。
    唯独有一个不好，那就是他已经有妻子了，而且丝毫没有离婚的打算。
    我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你不愿意去轧钢厂，也可以去另一个单位，成和街道办那边我有个朋友，可以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办事员职位。”
    何雨柱看得出来冉秋叶的犹豫，又对她说道。
    冉秋叶瞪大双眼看向他，惊讶于何大哥的能力。
    不光是轧钢厂，还有街道办？
    无论是哪一个地方，都是其他人需要大费周章才有可能进入的？
    “何大哥，我再考虑一下。”
    冉秋叶轻声说着：“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何雨柱微微颔首。
    冉秋叶也是怕他会因此生气，连忙又说起刚才的话题：“何大哥，还有一件稀奇事情。”
    “这两天有一个女人老是来找孙刘氏说话，也不知道那女人是谁，孙刘氏对她特别和蔼可亲，耐心劝说。”
    “那个女人有时候说着说着就哭就骂，说一定不能便宜了那个畜生，孙刘氏就劝她，吃亏是福，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都没听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每当我一靠近，孙刘氏就带着那个女人跑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催魂似的

    “还有这种事？”
    何雨柱笑了一声：“难不成，孙刘氏只是对你一个人看不顺眼，对其他人还是知心大妈？”
    “那怎么可能？”
    冉秋叶摇头否认：“孙刘氏的脸色一天变多少次，对领导是一个模样，对其他人又是一个模样，那就是个势利眼；没有任何人帮助，我能被她欺负死。”
    “我猜,
    找她哭的那个女人，可能是有些关系和势力的，要不然，怎么也不会是这样和气的态度。”
    “这话可不对，她既然劝那个女人吃亏，那个女人应该就没有太大势力。”何雨柱分析了一句,
    “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故事。”
    “不过，这也跟我们无关。”
    冉秋叶的表情有些微微变化,
    想了想之后说道：“何大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孙刘氏是在害人？”
    “她上一次就想要害我，还想让我陪她儿子，甚至是那种不结婚的形式。”
    “你要是关心，你就多看几眼，多听听。”何雨柱说道，“不过你可别冲动到自作主张，这个孙刘氏不是个善茬；即便是个小人物，跳起来也能咬人一口。”
    “反正我一两天时间看你一次，你跟我说说打听到的情况，到时候也不迟。”
    “嗯，好的，何大哥。”
    何雨柱说完话,
    看着两人手掌依旧交织在一起，顿时笑了笑,
    抓着冉秋叶的手举起来。
    “秋叶。”
    冉秋叶羞不可抑，错过目光,
    微微低头。
    何雨柱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尊敬的小姐，您的骑士，下次再来探望。”
    冉秋叶怔了一下，随后轻轻笑着，站起身来，双手虚扶在空气中，似乎扶着鲸骨做的洋装大裙摆。
    巧笑倩兮，眉目如画。
    “哦，愿您武德充沛，我的骑士。”
    她如同高傲且矜持的贵族少女般，这样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将手掌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欠身，再一次吻手礼后，两人不约而同，脚步交错，如同舞步一般优雅。
    此时此刻，冉秋叶心中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热情与火。
    这就是自己心爱的、如意的男人。
    能这样照顾她的好男人有几个？能和她谈论文学和诗歌的又能有几个？而这种外国中世纪骑士和小姐的默契玩笑、风情格调，整个四九城内的男人，又有谁能这样轻而易举的配合？
    越是了解何雨柱,
    越是不可思议。
    这个失去了父母关爱，曾经厨师身份的男人，究竟有怎么样的渊博知识,
    风度涵养，又究竟有怎样的身份地位……
    这是一个宝库，迷人的宝藏，等待着冉秋叶去靠近，去探索，去拥抱拥有。
    但是，冉秋叶还是有着一丝丝的顾虑。
    为自己的父母、世俗的观念，也为何雨柱的妻子。
    一个交错的舞步后，何雨柱微笑欠身，离开了冉秋叶的家。
    对着关闭的屋门，冉秋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若是他不走，若是他能留下。
    永远给自己陪伴，那么此生的最大幸福，应该也就在于这里了？
    然而……
    冉秋叶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书桌前，看着书桌新买的墨水和钢笔——原来的不光是被砸了，冉秋叶的爸爸还被学习小队强行灌了一瓶墨水。
    给爸妈，写一封信。
    冉秋叶用钢笔吸了墨水，落笔写下流畅美丽的字体。
    “亲爱的妈妈、尊敬的爸爸……”
    写了一行之后，冉秋叶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急忙把这个信纸放在一边，又重新写了一次，里面加了几句学习口号。
    这才释然，又重新写下去。
    ……
    一天的工作结束，何雨柱坐汽车回到四合院。
    今天赶得巧，四合院上下班的都刚好在院门口，棒梗、小当、槐花都对何雨柱招呼：“何叔叔！”
    刘光福也连忙打招呼：“雨柱哥。”
    打完招呼，又对棒梗说话：“棒梗。”
    棒梗爱答不理。
    “我给你存了十块钱了，等一百我就给你。”刘光福说道。
    因为刘光福有心摆脱过去的所有糟心事情，之前主动跟棒梗道歉，两个半大小子商量着弄了个协议。
    刘光福省吃俭用，一年时间，把自己的工资存下来一百块钱；把一百块钱给棒梗之后，从此棒梗就和刘光福两清了。
    棒梗顿时眼前一亮：“有十块钱了？你先给我十块。”
    “我要给你十块，就欠你九十块了。”刘光福说道，“你又用不着钱，这么着急要钱干什么？”
    何雨柱伸手按住棒梗脑袋：“刘光福说的没错，棒梗，你现在吃喝上学，都不用钱，想吃什么一大妈、易大爷都帮你买着，衣裳也够。”
    “你要钱干什么？”
    棒梗心不甘情不愿，不过他到底知道现在要依靠着谁，抬起头勉强笑了笑：“何叔叔，我听你的。”
    何雨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乐意。
    “少不了你的钱，到时候都给你妈拿着。”
    棒梗撇撇嘴：你糊弄谁啊，我妈都回农村改嫁了。
    于莉骑着自行车来到四合院门口，见到他们就笑着招呼一声，老阎家的人见到于莉，扭头就回家——眼不见为净，不能再琢磨于莉跟何雨柱的事，越琢磨越心烦。
    “何主任！”
    刘海中热情打招呼：“今天上我家吃饭去？”
    “不用了，家里有饭，肯定都备好了。”何雨柱跟刘海中说着。
    客气招呼着，众人陆续回了自己家。
    许大茂到了后院，扯着嗓子也不知道喊给谁听：“大红，出来！看看我带回来什么！”
    “今天弄得野鸭蛋！”
    “你多吃点，给咱们家许继宗也吃的饱饱的！”
    有那种喜欢多嘴多舌的婆娘伸出头来：“唷！大茂，你们家这小日子，过的真不错啊！”
    “那是当然！”
    许大茂又对屋里面叫“羊大红”，显摆当家男人的威风：“大红，快点的！”
    “我叫你没听见啊？”
    羊大红打开门，靠在门框上：“叫你妈了个逼叫……催魂似的！”
    “扑哧！”
    整个后院竖着耳朵听说话的婆娘们都乐了，有的差点没把手里面东西掉地上。
    羊大红是真有一套。
    许大茂的妈就在屋里面呢，她上来这么一句“你妈了个逼”，当着和尚骂秃驴，也就是这样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对孩子们的安排

    “大红，你嘴上给我放干净点儿！”
    许大茂瞪眼，警告羊大红。
    “行，我嘴上干净点。”羊大红跑过来，她变脸倒是也快。
    “哥，你今晚上，嘴上也利索点,
    怎么样？”
    许大茂闻言，顿时一脸苦色。
    “我不喜欢……大红，咱别这样，两口子就好好草呗。”
    “哥，求你了。”
    羊大红笑嘻嘻地，拉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脸灰白，低头看一眼鸭蛋,
    有股作呕感觉。
    跟生吃鸭蛋也差不多，不,
    难受多了……
    吃过饭没多久，羊大红把许继宗给许大茂的妈照顾着，许大茂家里随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瞎嚷嚷。
    “哎，哥！对，你使劲儿！”
    “操你妈的！”
    整个四合院后院、中院都不得安宁，也不知道羊大红哪来这么多骚话，喊得生怕别人不知道。
    尤其是一口一句操你妈，许大茂的妈真是不知道作何感想。
    何雨柱听得以手扶额——幸好许大茂家这令人糟心的动静时间不长，也就一会儿，否则何雨柱真得后悔撮合这一对“天赐良缘”。
    秦京茹侧耳听着，嗤嗤直笑。
    “雨柱哥，你听听,
    可有意思了。”
    “这个羊大红原来和刘光天、刘光福他们都混过大街上的，这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许大茂跟他妈应该也知道了？”
    何雨柱说道：“要说他们一点不知道，那是当他们是傻子。”
    “但要说他们知道的多,
    那也未必——那些个混混的事情,
    许家从来没关心过。他们家主要盯着羊大红肚子里面的孩子,
    羊大红嫁过来以后也没怎么出去过，他们顶多知道羊大红和刘光天、刘光福认识。”
    “其他的，对许大茂来说也不重要了，反正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秦京茹点点头：“也是。”
    “就是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许大茂什么时候能回过味来。”
    “这就跟我们没有太大关系了。”何雨柱说道，“你最近肚子咋样？小家伙又踢人了不？”
    “怎么不踢！”
    秦京茹满脸宠溺微笑，手掌轻轻抚摸着肚皮：“这小子可淘气调皮了！”
    “也不知道他跟另外两个小子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何雨柱微微一笑：“别管谁大谁小，都得管你叫妈。”
    嗯？
    秦京茹诧异看向何雨柱：“啊？”
    “你惊讶什么？”何雨柱笑道，“你不愿意养？”
    “养，我当然是愿意养……”秦京茹说道，“都是雨柱哥的孩子，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就是都归在我的名下，这件事不好操作？”
    “四合院这么多人都看着，生几个孩子，什么时候生的，都一目了然。”
    何雨柱慢慢说着：“所以我现在学了一手妇产科的本事，就等着到时候给你们帮忙，咱们家的事情，不劳烦稳婆和医院。”
    “我连产钳、产台都备好了。”
    这也是何雨柱第一次对秦京茹说起自己的打算。
    眼看产期也就半个月、一个月了，是时候对女人们说明白安排了。
    无论秦京茹、秦淮茹、娄晓娥三个女人生孩子是早一些还是晚一些,
    时间都是相差不了多少。
    有随身携带的空间作为中转，或早或晚，耽搁一下完全不要紧。
    她们的孩子，全都可以顺理成章成为秦京茹名下的孩子，也是何雨柱家户口簿上的孩子。
    这就是不让孩子们受委屈、名正言顺父母俱在身边陪伴的最好办法；也就是娄晓娥的情况特殊一些，最近几年不太适合出现在四合院。
    秦京茹听了何雨柱的计划和想法之后，的确是有些莫名奇妙。
    “雨柱哥，你这想法当然是很好……可是怎么能做得到？”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生孩子的时候，去许家老宅生？到时候孩子哇哇哭叫，许家老宅那边的大椿树胡同也是有街坊邻居的，肯定要出现问题。”
    何雨柱微微一笑，说道：“京茹，闭上眼睛，我让你去看看我的布置。”
    秦京茹闭上眼睛，何雨柱牵着她的手进入空间之中。
    再睁开眼睛，看着一个农家院大小的空间，还有盖好的房屋，房屋里面干净整洁的居住物品、食物、还有产台、产钳、紧急止血等各种医疗用的物品。
    秦京茹看着这一幕，怀疑自己好像是在梦里。
    现在不是晚上吗？现在不是在四合院吗？
    这里是哪里啊？
    “雨柱哥，这里是……”
    “只有我能进，全世界谁都找不着的地方。”何雨柱说道，“京茹，这就是咱们家最后的秘密。”
    秦京茹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又呆呆地看着何雨柱。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咱们现在还能回去吗？”
    “闭上眼睛，我们这就回去。”
    秦京茹闭上眼睛，何雨柱牵着她离开了空间。
    “再进去？”
    何雨柱又牵着她进了空间。
    如此反复两次之后，秦京茹终于确定了那个神奇空间的存在。
    “雨柱哥，你简直就是神仙啊……”
    何雨柱笑了笑，搂着她肩膀：“不用想太多，我就是你们的男人，永远都会照顾你们。”
    “嗯嗯。”
    秦京茹郑重点头，对何雨柱的态度更加深信不疑了。
    ……
    一夜过去，又是雄鸡唱晓。
    新的一天开始了，何雨柱乘上汽车到了轧钢厂，先把食堂和生产车间看了一遍。
    于莉、马华、刘岚等人在食堂开始每天的劳作。
    易中海、刘光福在第一车间劳动。
    到了第二车间，何雨柱微微皱眉，叫过来第二车间负责人：“七级锻工刘海中同志，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何主任，刘海中来倒是来了，不过听说学习小队有活动，他就打了个招呼，跟着参加活动去了。”
    负责人说道。
    何雨柱微微点头：行，不错——今天学习小队去轧钢厂家属院的活动，他积极参加去了。
    且看这个官迷，今天是什么表现。
    出了生产车间，何雨柱看见宣传科科长刘成文正带着学习小队，整装待发。
    里面赫然就有挺着胖大肚子、带着袖章的刘海中。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去，这个学习小队里面，除了刘海中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车间工人。
    看见何雨柱后，刘海中三个都连忙把头低下来——他们可都知道，何主任不喜欢参加“学习”，耽误生产这种行为。
    “刘科长，今天有事出去？”
    何雨柱开口，对刘科长打招呼。

 第三百三十四章 请君入瓮

    “刘科长，今天有事出去？”
    何雨柱开口一声招呼，险些把宣传科科长刘成文吓了一跳！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
    这还没露破绽，慌什么！
    “何主任，早上好啊！”刘科长忍着心里不安乱跳，强做若无其事,
    打招呼。
    “嗯，早上好。”
    何雨柱微笑着回应。
    刘科长见到他说了一句话后，也没离开，还在继续打量，便连忙解释：“何雨柱，我们正准备带学习小队外出。”
    “您对学习小队有兴趣？如果您感觉有兴趣的话，今天就让您带队。”
    何雨柱点点头。
    刘科长的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他怎么会对学习小队感兴趣？他平时不是最不喜欢这些事情吗？
    还有，丁力已经说好了，请何雨柱去做饭，还给了何雨柱五十块钱。
    无论怎么说，何雨柱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忽然横插一杠子，参加什么学习小队的事情才对。
    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不参与了。”在刘科长忐忑不安中，何雨柱开口说道。
    刘科长险些骂出口来：这他妈……你不参与，点什么头啊？
    我还以为事情又有什么变化！
    “也好，也好……”刘科长含含糊糊应和着，“那，何主任，我们这就出发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刘科长挥手示意队伍出发。
    就在这时候，一男一女从广播站那边快步走过来。
    男的是阎解放,
    女的是于海棠，阎解放追在于海棠后面，嘴里面嘀嘀咕咕：“你等一下,
    我说真的，咱们——”
    话还没说完,
    两人发现院子里面站了不少人，阎解放连忙住口。
    于海棠则是眼睛一亮，大踏步跑到何雨柱、刘科长面前：“何主任，刘科长！早上好！”
    何雨柱跟刘科长都是点头应付一下。
    于海棠却是又开口，主动请缨：“今天有学习小队的活动？我可不可以也参与学习小队的活动？”
    刘科长有点意外：“你？”
    “也不是不可以。”
    于海棠立刻气势昂扬地站到学习小队中去，一双眼睛高傲地斜了阎解放一眼。
    阎解放怅然若失：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别人参加学习小队，一申请就行；自己参加学习小队，到现在都没有申请过去，没有资格参加。
    也难怪于海棠始终不肯答应和他处处看的提议。
    “出发！”
    刘科长开口宣布，学习小队在他的带领下离开了轧钢厂。
    还没走出轧钢厂大门，何雨柱就看到肥胖的刘海中脱离了队伍：“刘科长！我是第二车间的工人，我叫刘海中，七级锻工。”
    “大家都特别佩服我，愿意听我的……”
    “咱们都姓刘，说起来都是本家。”
    刘科长又不傻——这么多小年轻里面，就你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家伙，不尴不尬地表现积极。
    你要是有能力，能大半辈子混成这样？别的不说车间负责人，你总该拿到手？
    还有“都行刘,
    是本家”这种话……这胖老头,
    够扯淡的，这样拉关系的，真是从未见过。
    “不许多说话！”
    刘科长呵斥一声，刘海中悻悻然，连忙回到队伍中。
    目送着这群人离开轧钢厂大门，阎解放羡慕不已，回头再看何雨柱——本来作为愣头青的阎解放，他是看谁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对傻柱更是没有多少尊重之意，哪怕傻柱已经成为了轧钢厂的副主任。
    但是，现在他心里面有追求了。
    轧钢厂最能喊，最高昂的厂花于海棠，就是他现在的梦中爱人。
    要是能跟于海棠好上，那生活得是多么带劲儿？
    所以，为了于海棠，阎解放必须要跟上形势，加入学习小队。
    而为了加入学习小队，就必须讨好一下何雨柱。
    这心思转过来，阎解放也有点能屈能伸了：“何主任……”
    何雨柱挑眉：“阎解放，你一个锅炉工学徒，不好好工作，老是往广播站和宣传科跑什么？”
    “我这点心思，何主任您不是抬眼就能看出来？”阎解放干笑着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是想追求一下自己的幸福。”
    “那也不能耽误自己的工作，更不能耽误轧钢厂其他人的工作。”何雨柱说了两句，挥手示意阎解放离开。
    阎解放低声道：“何主任，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想加入学习小队。”
    何雨柱闻言，略微有些意外。
    加入学习小队？
    这一次不是奔着加入学习小队，对付何雨柱来了，而是为了追求于海棠。
    不过，还是老阎家的臭毛病——空口白话，说两句话、拉拉关系，就想要捞好处。
    凭什么答应你？
    到底是我们关系好？还是你人品过硬或技术过硬？
    阎解放是这样，阎埠贵之前也是这样，自身没什么可取之处，还心里没数。
    何雨柱倒是真不图他们送礼送钱财，纯粹是他们本身就是那种不值得施恩帮助的人。
    “学习小队方面的事情，我不太管。”何雨柱说了一句，便把阎解放打发了。
    说完话，何雨柱看见宣传科的金小凤，金小凤连忙过来招呼一声。
    何雨柱点点头，就去了办公室。
    “哎——”
    阎解放垂头丧气，返回锅炉房。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何雨柱离开办公室，坐汽车到了轧钢厂家属院门口。
    保卫科科长丁力正在门口等着，笑着上前：“何主任，您可算是来了！”
    “我那老叔公，一听说您的厨艺，那馋的都快等不急，站不稳了。”
    何雨柱微笑点点头：“好，我们这就去看看你们的老叔公。”
    他的耳目已经听到了家属院内的某些动静。
    由丁科长带路，绕过一排房子，到了一个低矮的房屋前面。
    丁科长停下脚步：“到了，就是这里。”
    何雨柱微笑说道：“丁科长，你们家就住这里？这不像是轧钢厂分配给你们家的房屋？”
    “当然不是。”
    丁科长笑着说道：“只不过老叔公年龄比较大，不愿意上楼梯，所以每次来做客，他都是在这个房屋里面。”
    “何主任，您请进？”

 第三百三十五章 做饭没状态的何雨柱

    何雨柱听着周围的呼吸声，四周的视线仿佛也能够感觉到。
    他知道，刘成文带着学习小队，就等着自己进入小屋。
    他能够听到小屋里面，那个衰老的呼吸声——小屋里面的确有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的身份，八成不干净。
    至于什么当铺的大掌柜身份，会有什么“好处”,
    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如果刘科长和丁科长想要坐实何雨柱的名声变坏，那估计就是真的，而且真的会有某些真好处。
    甚至，里面的老人，也肯定“真的是”丁科长的老叔公。
    这两个聪明人,
    算计起人来，自然是尽善尽美,
    不愿意留下破绽。
    所以,
    何雨柱站在这个房屋之前，根本没有进去的打算。
    “怎么了？何主任，您现在怎么不进去？”
    丁科长开口问道。
    何雨柱说道：“我感觉没有这个必要，我今天来是当厨子的，又不是来当陪客的。”
    “你家老叔公我没必要见，你指给我厨房，我去做饭？”
    “这……”
    丁科长虽然心中对此也有预案，心里面依旧难免感觉措手不及。
    好一个奸猾的何雨柱！
    难道他居然察觉到了什么？
    “何主任，您可是提前收了我五十块钱……”
    “对啊，所以我来给你家当一天厨子。”何雨柱理所当然，“我除了当厨子，应该没什么要做的？”
    “厨房在哪儿？时候不早了，我去做菜。”
    “这都到了门前,
    不见一见我家老叔公？”丁科长又问道。
    “不见了,
    我没这个心思,
    还得管是谁吃我做的菜。”何雨柱说道。
    丁科长闻言,
    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行,
    我带你去厨房。”
    带领何雨柱到了厨房，鸡鸭鱼肉时令菜蔬皆有，各种材料也都有。
    何雨柱看到这一幕，也是点头：不错，他们也算是用心布置了。
    这些大自然的馈赠，今天不带回去，岂不是可惜？
    “何主任，您看，是不是现在就生火做饭……”
    “可以。”
    何雨柱手脚利落，用心做菜——反正不准备给其他人吃，材料又是的，自然是越做越好。
    做了两道菜后，何雨柱停下来。
    刚停下，丁科长就冒出来：“何主任，您刚才做好的菜呢？怎么没往盘子里面盛？”
    何雨柱指向满是烂菜叶子的泔水桶：“倒了。”
    “倒了？”
    丁科长心疼不已：“为什么啊？”
    何雨柱摇摇头，叹气说道：“也不为什么，就是今天遇上了你老叔公这个老饕，我作为厨师自然是要用尽浑身解数,
    做出尽善尽美、不让人挑剔的菜肴。”
    “可是,
    这一旦开始做了，想的越多,
    越是感觉不在状态。”
    “丁科长，我感觉今天要辜负你的所托，做不出来你老叔公满意的菜肴了。”
    “这样，等我回去，把五十块钱给你。”
    “今天这件事，我感觉是不行了，另请高明。”
    丁科长一听，险些想要吐血：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要是跑了，我和刘成文忙碌这些天是干什么了？
    真以为是为了你的厨艺？
    你今天就是端出一盘狗屎来，也不能让你提前走啊，必须让你和我的“老叔公”见一见面！
    “何主任，您可不能这样！都这个时候了，我上哪里再找一个厨艺高过您的去？”
    丁科长焦急地说道。
    “您现在就别讲究了，就按照您平常做菜的态度——”
    何雨柱一本正经：“那可不行！”
    “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工匠精神，你知道什么叫工匠精神吗？”
    “就是耐下心来，细心雕琢，做到最好……”
    要是实在做不到，鞠躬就完事了……
    “尤其是您老叔公，是一个美食家，在这样的人面前，我怎么能随便糊弄呢？”
    “这是绝对不行的！”
    何雨柱一脸严肃，说道。
    “那您说怎么办？”丁科长心里暗骂这死厨子逼事儿多，但是还不得不做出请教的姿态。
    何雨柱摇摇头：“唉，我不想做了，今天这个状态，太差了。”
    “不是，何主任……您怎么这样？”
    “都到了这个时候，您不能撂挑子不干哪！”
    丁科长连忙上前：“何主任！您千万帮帮忙，想个办法！怎么样，才能让您这个状态好起来？”
    何雨柱摇头叹气：“我还是走。”
    “您这时候可不能走，您说，到底应该怎么办？您千万要想个办法，要不然……要不然莪们家老叔公又要掀我家桌子了。”
    丁科长再三请求着。
    何雨柱被他请求了一次又一次，“无可奈何”地说道：“丁科长……实在不行，我只能试试谭家菜了。”
    “谭家菜？”
    丁科长点头：“那你就做谭家菜？”
    “谭家菜哪有这么简单——你买的根本没有谭家菜的材料啊。”
    何雨柱说道，
    丁科长呆了：“我这鸡鸭鱼肉都有，材料还能够不够？”
    “材料是真的不够。”何雨柱说道，“丁科长，谭家菜是我学的家传菜，还曾经跟四九饭店的特级厨师滕长海学过手艺。”
    “这种菜，可是富贵菜、国宴菜……”
    “材料就是燕窝鱼翅鲍鱼、高汤花胶也是必不可少。”
    丁科长听的都傻眼：“我说何主任，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这些东西要是提前几天准备，还有可能，这仓促之间，我哪能找得齐？”
    “我上哪里找去？何主任，您再想另外的办法……”
    “办法，就只有这一个。”何雨柱说道，“不过这些东西，我家里倒是还有一些，我现在可以回家一趟，取回来。”
    丁科长有些了然，还有点担心：“那何主任，就麻烦您把谭家菜需要的材料取来，做谭家菜？”
    “这样总可以了？”
    “额……也可以。”何雨柱看着丁科长，没动弹。
    丁科长怔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等着自己掏钱，出谭家菜的食材钱。
    这他妈……这臭厨子是不是在想办法搞我钱？
    丁科长十分怀疑地想着。
    随后，他勉强露出笑容：“何主任，您看，这个食材钱应该多少，我总不能让您垫付……”

 第三百三十六章 当场抓住

    “嗯，今天也是我不对在先，只出个成本价。”
    何雨柱对丁科长说道。
    丁科长连连点头：“是，是……还是何主任您厚道。”
    “就二百块钱。”
    何雨柱微笑说道。
    就……二百块钱？
    丁科长不是没有二百块钱，只不过，二百块钱对他来说也不是随便拿出来的小钱。
    尤其是拿出来给何雨柱，那更是感觉不好。
    “何主任……这个钱我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拿出来,
    要不您先做菜，等以后我再补给您？”
    丁科长说道。
    反正先欠着，过了今天就彻底不用还钱。
    何雨柱闻言摇摇头：“算了，本来就麻烦，咱们就不费这个事了！”
    “我还是回去。”
    “别呀，何主任，您这——”丁科长再三苦劝,
    何雨柱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什么也不多说，就只是要走。
    丁科长眼看戏台子要塌，戏不可能不唱，只好让何雨柱等一下，回家取了二百块钱。
    “何主任，我可以给您二百块钱。”
    “但是，您也得答应我一件事，跟我去见一见老叔公，说一说现在情况，让我这位老叔公放下心来，等您做谭家菜。”
    丁科长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这倒是可以。”
    丁科长闻言，心中一喜：这臭厨子，总算是上当了！
    想到自己前后花了这些钱,
    先五十后二百，简直心疼。
    不要紧，一会儿把钱抢回来也就是了。
    丁科长心里面想着，将二百块钱递给何雨柱。
    然后,
    带着何雨柱重新走到那低矮房屋之前。
    这一次，给了何雨柱钱，何雨柱也答应了，总不会再反悔了？
    终于，在丁科长的盼望目光之下，何雨柱推开了房门。
    “屋里看不见啊！”
    “老叔公能出来说话吗？”
    何雨柱开口说着。
    “我老叔公不方便行走，应该是没办法出来。”丁科长说道，“何主任，你进去说话。”
    何雨柱微笑一下，转头看向家属院居民楼的某一层楼房窗户。
    李主任正在窗户前站着，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率领的其他保卫科成员，还有另一个学习小队，想必已经各就各位。
    就等着丁科长和陈科长两人的花招。
    所以，何雨柱还真不怕他们两个的圈套。
    今天他们说破大天来，理由再充沛，轧钢厂李主任和何副主任两人联手，备好的拳头比他们还硬，一样简单轻松掀桌子。
    陪他耍耍。
    何雨柱微笑着走进昏暗的小屋内，丁科长站在门口,
    也不进去。
    小屋正中间有一个桌子,
    桌子旁，坐着一个满脸沟壑的老人。
    老人拿着旱烟袋，火光一明一灭地抽着。
    见到何雨柱进来，老人一点也不着急，也不说话，慢吞吞继续抽着旱烟。
    直到好一会儿，他才在烟雾缭绕中放下旱烟袋，慢条斯理地卷好，揣在衣裳里面。
    “恁（你）揍（做）饭，可好吃？”
    不错，真不错……多年当铺老掌柜，中原地区下地干活的老农口音。
    “还行。”何雨柱说道，“老大爷，您是丁科长的老叔公啊？”
    “嗯啊。”老大爷回答。
    “您当过当铺掌柜的？”何雨柱又问道。
    老大爷又回答：“嗯啊。”
    何雨柱笑了：“您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来，让我开开眼啊？”
    老大爷默然没回答。
    丁科长回想自己的五十块钱、二百块钱，再瞧何雨柱这饿狼似的的询问，可算是瞧明白了。
    大家都说何副主任不在乎钱财，专心生产工作，从来不做其他的腌臜事情。
    原来也是假的。
    这他妈比我们吃相难看多了！
    饭菜还没做，这就要捞东西啊。
    不过，这也正合了丁科长的心意：“何主任，您真想看？”
    “想看。”何雨柱说道。
    丁科长笑了一声，从门口走了：“老叔公，您就让他看看……我去拿个东西，一会儿就来。”
    那老大爷见到丁科长走了，叹了一口气，低声对何雨柱说：“孩儿，你快走！”
    “我这小侄儿，不是个东西啊。”
    “要害你哩！”
    何雨柱来了兴趣：“您真是他老叔公啊？”
    “嗯，给俺五块钱，让俺来装大户。”老大爷说道，“俺就说，这事俺不中，可家里孩子都得吃饭。”
    “俺这老脸，老了老了，还得丢里干净。”
    “当铺老掌柜？”何雨柱又问道。
    “那是俺哥，早前就死了，俺家来四九城，也是俺哥照顾里。”老大爷说道，“孩儿，你快走！别问这事啦，再问你走不成咧。”
    “没事儿，我就没想走。”
    何雨柱笑道：“那个丁科长让你拿出来的好东西，是什么？”
    “的确是稀罕东西，他从我哥老宅子翻出来的，千叮嘱万交待，千万不敢碰碎了。”
    老大爷指向旁边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两样东西，都在盒子里面。
    一个是长条形的盒子，一个是巴掌大、正方形的盒子。
    何雨柱正想说什么，哗啦啦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在老大爷困惑不解的目光中，何雨柱上前一步，遮住老大爷视线，将长条盒子和正方形盒子全部收入储物格子里面。
    刚做完这动作，门口跑来一个肥胖的身影。
    “抓住了！”
    刘海中叫道。
    紧接着，是于海棠也冲过来，紧跟着叫道：“抓住啦！刘科长，您快来——”
    紧接着，刘海中、于海棠两人跟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瞪大眼看着何雨柱。
    “何……何主任？”
    于海棠眼睛顿时一转，转头跑回后面：“刘科长，这里面怎么是何主任啊？”
    刘科长拉着长腔：“何主任？不能？”
    他说话的时候，于海棠又悄然落后两个身位，渐渐到了学习小队末尾。
    只有刘海中还傻乎乎站在门口，首当其冲。
    刘科长带人来到门口，看了一眼何雨柱。
    刘海中结结巴巴：“怎……怎么是……何主任？”
    刘科长把脸色一板：“就算是何主任，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又拍了拍刘海中肩膀：“你冲锋在前，做的很好，非常好。”
    刘海中的骨头顿时都轻了，一时间更加犹豫不定。
    刘科长这才何雨柱叫道：“何雨柱，你当场被抓住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第三百三十七章 翻脸抓人

    终于，明摆着翻脸了。
    何雨柱也没问刘科长当场抓住了自己什么。
    说的多，错的也多。
    刘科长和丁科长谋划之下，何雨柱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会被他们刻意解读。
    至于丁科长的老叔公，虽然没人的时候，的确心肠不坏,
    让何雨柱赶紧走。
    但到了现在，盼望这样一个老人家拥有正义、勇气和热血，那显然是不合实际的。
    他不可能当众站出来解释误会。
    就算是站出来，也必然不会有多少成效。
    这就是现实。
    “刘科长？带着学习小队，学到我头上来了？”
    “丁科长呢？”
    何雨柱问道。
    刘科长立刻回答：“我怎么知道丁科长？我只知道你被当场抓住了！”
    “何雨柱，你完了！”
    说着话，一挥手：“上！”
    学习小队其他人没有几个敢动弹的，都犹豫迟疑——毕竟这可是何主任。
    刘科长转头看了一圈,
    最后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也在犹豫。
    “上，以后我包你升官！”刘科长推了他一把，“何雨柱他完蛋了，你怕什么！”
    何雨柱，他完蛋了？
    我，升官？
    刘海中额头上，满是汗珠子，他惊惶不定看看刘科长，再看看何雨柱。
    看看何雨柱，再看看刘科长。
    何雨柱要完蛋了？我要升官？
    一股难以抑制的火热感觉，从心脏位置扩散开来，瞬间弥漫了整个胸膛。
    我也要当官！
    刘海中向前一步，向着何雨柱走去。
    何雨柱静静看着他,
    等着他走过来。
    一天天，热情礼貌的“何主任”称呼,
    到现在刘海中也算是做出自己选择了。
    “何雨柱……”
    刘海中有些不自然，随后挺着胸膛，理直气壮起来：“何雨柱！你被抓住了,
    你完蛋了！”
    说完话，伸手就朝着何雨柱抓过来。
    何雨柱淡淡看着，一抬腿，又迅速收回。
    刘海中如同被炮弹击中轰飞，倒飞出去，肥胖的身躯砸落在刘科长等几人身上。
    “刘海中，你之前规规矩矩的，我还感觉说不定你能拯救一下。”
    “今天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刘科长和刘海中等几个人摔的跟滚地葫芦似的，哀叫不已。
    还不忘指着何雨柱放狠话：“何雨柱，你等着——”
    “等什么啊！”
    李主任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一连串的脚步声，包围了周围。
    学习小队的其他人急忙转身看去，只见李主任领着保卫科副科长，带着另一个学习小队和保卫科其他科员，站在外面。
    保卫科科长丁力，正被押着，垂头丧气。
    刘科长看见这一幕,
    顿时如同兜头一座冰山砸下来，脑袋霎时间不会思考了。
    李主任在这儿？李主任抓了丁力？
    这岂不是说——
    漫长的几个呼吸时间，对视之后，刘科长匆忙奔向李主任。
    “丁力是主谋啊！李主任！”
    “这事情跟我没关系，都是丁力怂恿我，要对付何主任的！”
    李主任冷着脸、目光阴狠，开口道：“抓了！”
    顿时有保卫科的人上前，抓住了刘科长。
    “何雨柱，还有谁？”
    何雨柱抬起手，指向刘海中：“把他也抓了。”
    立刻就有人把刘海中也抓起来。
    “何主任！我冤枉啊！我是被蒙蔽的！我真不是——”
    刘海中连忙叫起来。
    现在才知道叫何主任，之前都想要动手了，这是要蒙谁啊？
    何雨柱没有理会刘海中的叫嚷。
    李主任也同样没有理会刘海中的叫嚷，把目光落在那个满脸沟壑的老大爷身上：“这也是个同谋？”
    老大爷浑身一抖，急忙看向何雨柱，带着求救的眼神。
    何雨柱对李主任摇摇头：“行了，就这三个就行。”
    李主任点点头，招呼着众人离去。
    刘科长、丁科长、刘海中三个人被押着，于海棠等学习小队的人，毫无异样地跟后来的这群人交融在一起，又说说笑笑着跟着离去。
    何雨柱的目光看着于海棠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女人，真是够滑头的。
    “领导……俺能走了？”
    老大爷开口问道。
    何雨柱说道：“老大爷，刚才多谢您好心提醒了。”
    “方便跟我聊一聊你们家的事情吗？”
    老大爷也是聪明的，便和何雨柱说起来那个做过当铺掌柜的哥哥事情。
    就是因为老大爷的哥哥家已经没有人丁，老房子才被丁科长自由进出，随意翻找。
    老大爷一家人都是老实巴交，农民进城，根本没反应过来，房子就被丁科长霸占了。
    而且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把房子要回来，就只能念叨吃亏是福，也没别的办法。
    至于丁科长在哪个地方找到了东西，拿出来准备作为何雨柱的罪证，老大爷也不知道。
    只能确定，丁科长拿的肯定是他哥哥留下的遗物。
    “老大爷，您稍等……我送您回去。”
    老大爷点头答应着。
    何雨柱到厨房转一圈，将丁科长准备好的食材连同锅碗瓢盆，炉灶都收入空间之中。
    这下空间里面的东西更加齐备了。
    收拾完这些，何雨柱回到小屋子，带老大爷出了轧钢厂家属院。
    “何主任，您要回轧钢厂吗？”
    司机小李问道。
    “不，先送这个老大爷回家。”
    何雨柱招呼老大爷上了车，老大爷左看看右摸摸，好奇不已，他这一辈子，还真没坐过这样的汽车……
    送到老大爷家门口，何雨柱塞给老大爷两张大团结。
    “俺不能要……俺不能要……”
    老大爷连忙摆手，实在推辞不过，才收下来。
    收下来之后，又领着何雨柱到了隔了半条街的一个宅子前面：“这就是俺哥的家，门锁都被丁力那个孬种给换了，我们都进不去。”
    “丁力说，俺们要是敢破坏，就把俺家都抓起来。”
    何雨柱微微点头，心道：那当铺掌柜应该是无儿无女，想要弟弟一家人过来四九城，继承自己财产。
    可惜农民进城，见识不够，被丁力这家伙摘了最大的果子。
    也不知道这宅子里面还有没有好东西，丁力到底捞了多少。
    现在当着老大爷的面，何雨柱也不适合做什么举动——虽然这个老大爷，也分明猜出来了，说话办事都一直绕着他哥哥的事情打转，向何雨柱不断介绍。
    老大爷原来也不是不懂自己吃了亏，只是斗不过丁力。

 第三百三十八章 生存智慧

    这宅子里面还有多少财物，何雨柱的确好奇。
    不过，老大爷这样一再告知，何雨柱倒是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要知道，李主任心里面舍不得丁科长和刘科长这两个心腹，并不准备彻底放弃他们，而准备将来施恩再启用的。
    到时候,
    丁科长对于李主任、何雨柱必然不敢再有任何小心思、小花招，但是他这老叔公一家子，估计就不好受了。
    这个老叔公哥哥的宅院、遗产，丁科长还会握在手里。
    所以，这一家人，将来命运可不好说。
    “老大爷,
    按道理来说，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家的？”
    老大爷摇摇头：“不是……这都是俺哥他发的没良心的财运！”
    “他断子绝孙、无儿无女，都是因为这种没良心的事情做多了；俺一开始也想要，谁不想发财啊？”
    “后来越寻思，俺哥这些东西不能要，要了那就是惹祸的头子！”
    “要是之前，俺要和丁力抢宅子，俺一家人早就家破人亡啦！俺这样的乡下人，享不了这个福分！”
    何雨柱听得有些明白了。
    “所以，这些东西，你都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俺是不要了……谁能拿走谁拿走，以后跟俺没关系！”老大爷说到这里，眨巴着小眼睛,
    看着何雨柱，“领导，刚才俺要是被抓走,
    跟丁力一样,
    俺就活不成了！”
    “这个事儿,
    俺懂啊！”
    “恁对俺,
    有救命的恩情……”
    何雨柱笑了：“老大爷，您别这么说，您不是让我快走吗？”
    “您那个心意，也是救命的心思，咱们谁也不欠谁。”
    “您哥家里的东西，我帮您——”
    “可别这样！可别这样！”老大爷慌忙说道，“俺一分都不要！俺家里能活下去就挺好！”
    “恁要是给俺这些，恁就是让俺家家破人亡呀！”
    何雨柱点点头：“行……”
    “老大爷，今天咱们也算是有交情了，您别认为我是假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儿，让你儿子去轧钢厂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要是我真从你哥这边，有什么收成，到时候给你们家改善改善生活条件，也不给多——”
    老大爷十分坚决：“一分不要！”
    “恁全拿走，这里跟俺家啥关系都没啦！”
    “俺家孩儿，谁敢动心思，俺打断他腿！”
    说完话，就迈动脚步，晃晃悠悠走了。
    何雨柱见到他这样坚决,
    也是有些感慨。
    老大爷的生存智慧，算得上大道至简——何雨柱知道自己有良心，真的会照顾他们家，可老大爷真的敢相信吗？
    人心隔肚皮，保护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贪心，自力更生。
    这也许是丁力给老大爷一家，最大的教训。
    至于丁力给的五块钱，估计也有一半以上是威胁的意思，不单单是老大爷的需要。
    上了汽车，何雨柱返回轧钢厂。
    学习活动正在进行。
    何雨柱看了一眼，回到自己办公室。
    没过多久，刘光福来到了办公室门口：“雨柱哥……”
    “为你爸求情？”
    何雨柱直接开口问道。
    “也不单单是求情，就是想问明白怎么回事。”刘光福大惑不解。
    何雨柱把事情大概说了，刘光福听的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亲爹啊！
    想要见风使舵，一下子撞墙上了！
    您老人家没这个机灵劲儿，还想着找机会升官呢！
    “雨柱哥，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光福说道。
    “我爸他吃好喝好的，没受过这个苦，别一下子抽过去了……”
    “放心，今天的学习活动，会适可而止的。”
    刘光福一听，顿时心里面有数了：“那就多谢雨柱哥了！多谢您了！”
    半天多的时间匆匆过去。
    傍晚，李主任临下班之前，把丁力和刘成文两人都叫到办公室去。
    一番训斥，萝卜加大棒之后，丁力和刘成文两人得知自己不用扫大街，只是暂且停职。
    这样的情况让丁力、刘成文一时间感激涕零。
    反正此时此刻，他们是无比真心地效忠于李主任，等待李主任“解救”他们。
    刘光福骑着自行车，带着仿佛丢了半条命的刘海中回了家。
    到四合院门口，阎埠贵就惊讶凑上来：“哎呀，老刘，怎么了这是？”
    阎解放在一旁说道：“被抓了，今天从中午学习到下午。”
    “嘿！老刘可是工人身份啊……”
    阎埠贵出了啧啧称奇，也没什么话可说。
    刘海中浑身酸疼，耷拉着眼皮，简直懒得理会他。
    “哟，怎么了这是？”许大茂也看见了，过来凑热闹，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起开一边去。”
    刘光福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许大茂，扶着刘海中往后院走，招呼阎解放帮忙推自行车。
    “好心当成驴肝肺是？”
    许大茂嚷嚷着，刘光福懒得理他——这家伙越理会越来劲儿。
    说话间刘光天也下班回来了，见到刘海中这模样，也吃惊不小。
    一问情况，顿时有点震惊。
    “光福，咱们家是不是得和他划开界线啊？”
    刘光天问道。
    刘光天这一句话，可谓是“孝不可言”，顿时把阎埠贵、许大茂等邻居都给逗笑了。
    刘海中本来身心都饱受打击，谁都不想理会，听见这句话，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险些又被气过去：“刘光天，你给我滚——滚——”
    “我凭什么滚？”刘光天不以为然，“我又没错。”
    说完话，也不帮忙搭手，直接自己回后院去了。
    刘光福看到这一幕，也是呆了。
    果然，这就是……我们家。
    谁也指望不上谁，各自只能过各自生活。
    幸好，雨柱哥拉我一把，我将来至少知道自己做什么了。
    要不然，我会变成什么样？也跟刘光天一样？
    刘光福扶着刘海中回了后院，二大妈顿时好一阵大惊小怪。
    等扶着刘海中躺下了，二大妈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光福简单解释一下，二大妈顿时说道：“嗨，你这不是自找的吗？咱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何主任轮得到你来对付吗？”
    “你瞎起哄什么？”
    刘海中哼哼着：“你懂个屁……我这是一时失手，只要我选对了，就能当官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翡翠树叶

    刘海中的话，别说刘光天、刘光福不相信，就连二大妈都不相信。
    “你还是歇着！”
    二大妈说道。
    刘光天则是说了一句：“我郑重提议啊，要和我爸划清界线——”
    刘海中气的拿起桌子上杯子就砸过去。
    他这慢吞吞的动作，当然是砸不中任何人。
    刘光天不仅躲过去，还开口笑话他：“就你这样的，活该让人家收拾！”
    “别人我不管,
    反正从我这里，跟你划清界线。”
    “从今天开始，你是你，我是我。”
    “滚——滚出去！”刘海中咬着牙咆哮。
    刘光天当然不滚，自己钻进自己屋里面去。
    刘海中气的两眼发黑，拍着桌子不断叫喊：“刘光天——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我不许你在这里！”
    刘光福无语摇摇头，也回了自己房间。
    “妈,
    你劝劝我爸，别再动气了。”
    这父亲不像父亲,
    儿子不像儿子的，也太可笑了。
    我以后可不能这样。
    二大妈对刘海中劝说着，刘海中难受不已，如同哮喘的老驴，哼哧哼哧半天，全无办法。
    最后只能消了气，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隔壁，刘光福忽然说了一句：“爸，雨柱哥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去找雨柱哥的时候，雨柱哥的意思是不会对你太过分。”
    二大妈、刘海中闻言，倒是没想到。
    刘光天这混蛋模样的时候，老三刘光福还这么有良心——虽然刘光福做的，本来也是当儿子的应该做的,
    可比刘光天要好多了！
    而且,
    何雨柱居然已经是让人留手克制了？
    “何主任真是个厚道人啊。”
    二大妈说道。
    “厚道，有什么用？”刘海中嘀咕一声。
    心里面依旧为失之交臂的官位惋惜不已。
    何雨柱家里，何雨柱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刘海中情况。
    刘光福的话，也算是歪打正着——何雨柱可没有专门交待善待刘海中，纯粹是因为李主任不可能往死里面收拾丁科长和刘科长，因此可以判断刘海中不会受到太狠的收拾。
    至于刘海中嘀嘀咕咕、又菜又爱玩的话，何雨柱同样不感觉意外。
    他要是一下子幡然醒悟，那才是奇怪。
    许大茂家里，小孩的哭啼声音和羊大红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
    聋老太太家里，于莉招呼着聋老太太吃饭，聋老太太哼哼着。
    最近这些天，聋老太太的精神是明显地下降，以前前院后院走着，还参与参与事情，和人聊聊天。
    现在却是哪里也不愿意动，每天在门口晒晒太阳就是了。
    这时候，也就显得身边人照顾特别重要。
    白天有一大妈，晚上有于莉，聋老太太虽然精神体力不如以前，倒也没吃过亏。
    “何叔叔，您吃肉！”
    何雨柱被一声轻叫打断了倾听，小当这丫头，又把肉片放到何雨柱碗里来了。
    何雨柱对此也算是不惊讶了……这小丫头,
    从小知道的事情有点多，虽然不如棒梗那样，却也是有点小势利眼儿。
    小小年纪，看着何雨柱有本事，是坐汽车的“大官儿”，就老是吃饭的时候给何雨柱夹两片肉什么的。
    秦京茹也是看出来了，看着何雨柱直笑。
    棒梗看着何雨柱碗里面那片肉，低下头去。
    他有些心烦意乱。
    小当这样的行为，让他感觉不舒服——我这个当哥哥的，你都没这样夹菜。
    棒梗现在真不馋一片肉，心里面就是不舒服。
    吃过饭后，一大妈招呼着棒梗、小当、槐花去睡觉。
    秦京茹和何雨柱两口子说话聊天。
    因为秦京茹已经知道空间所在，何雨柱今天的事情也没瞒她。
    丁力给的二百五十块钱，听着就挺可乐，还有准备的厨房内东西，锅碗瓢盆、鸡鸭鱼肉等全部被何雨柱搬走，秦京茹听着也感觉痛快。
    “这下，他前后得丢了将近三百块钱？”
    秦京茹说道。
    “这可说不准。”
    何雨柱说道：“毕竟还有这两件东西。”
    说着话，何雨柱取出长条盒子和正方形盒子。
    秦京茹打开长条盒子，里面是一个画轴，不知道是什么画。
    何雨柱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副齐老的水墨画，有荷花、小虾、小鱼，趣味十足，生动形象。
    至于这幅画价值多少，那就要等到几十年以后再说去了。
    严格来说，书画作品现在的价值并不大——又不当吃又不当喝，有财力的艺术鉴赏家现在处于极为稀少的地步，而且也出不了太多钱财。
    后世齐老的画卖出百万、几百万，而且随着齐老离世，价格越来越高，也说明艺术品这种东西的价格，本身的特殊情形。
    里面的门道太多，不是说你有古董、字画、艺术品，就一定能卖出高价发财，这里面还是掌握渠道的人赚钱。
    某些将超现实的画作吹捧上天，动辄几千万上亿的，里面究竟存在什么目的，存在什么套路，外人很难看清楚。
    所以，何雨柱并没有太过惊喜。
    “这字画，多少钱？”
    秦京茹问道。
    “现在吗？一二百块钱？”何雨柱估量着说道。
    “那也挺贵的。”秦京茹挺着肚子，小心翼翼盖好盒子，递给何雨柱收起来。
    管家婆的模样，令何雨柱颇为好笑。
    另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打开之后，像是一个玻璃工艺品。
    婴儿巴掌大小一片树叶，脉络分明，绿色纯粹，晶莹剔透。
    只在边缘，有一道浅浅的黄色，似乎昭示着秋天的即将到来。
    何雨柱仔细审视，掂量。
    “不像是玻璃，翡翠的？”
    何雨柱有些吃惊。
    要真是一块翡翠，这是可以换几根金条的宝贝？
    再仔细一端详，何雨柱心里面浮出一句话：“这东西倒是跟秋叶的名字有些契合……”
    不过，何雨柱可不会说出来。
    自己老婆孩子还有其他女人都不少，这翡翠树叶就算是契合冉秋叶，他也不能送出去——冉秋叶虽然好，可事实是两人尚未确定关系。
    再者，这种级别的珠宝给了冉秋叶，其他女人和自己孩子是不是也得有珠宝？
    所以，先不要自找麻烦了，更不能厚此薄彼。

 第三百四十章 夜问

    收起这个翡翠树叶，秦京茹又好奇问道：“这个得多少钱？”
    何雨柱估量一下：“如果是真的翡翠，几百块到几千块。”
    秦京茹更是惊喜：“这么说，咱们发财了？”
    何雨柱有些无语：“这就发财了啊？”
    秦京茹这才反应过来，自从嫁给何雨柱以后，自己再也不是原来一天两顿地瓜窝头的乡下姑娘。
    回想原来的生活，看看现在的生活,
    秦京茹一时间不由地情动。
    “雨柱哥，我能嫁给你，真的是太好了！”
    说着话就要挺着肚子来跟何雨柱亲热。
    何雨柱抱着她亲了一会儿，因为秦京茹情不自禁，只好好好抚慰她一下。
    好不容易，秦京茹才忍住了感情和冲动，瞪着眼指着自己肚皮。
    “你这个小坏蛋,
    耽误爸爸妈妈的感情了！”
    又对何雨柱撒娇：“等这个小坏蛋出来，你得陪我一个月！”
    何雨柱有些怀疑：“一个月？你确定？”
    秦京茹自己也露怯了——一个月，自己好像的确受不住。
    “十天？不，还是五天。”
    “你得陪我五天时间！”
    何雨柱点点头：“好，可以。”
    哄过了秦京茹，何雨柱收拾一下，向外走去——今天晚上，还有事情没做。
    李主任放过丁力和刘成文，刘成文且不说，丁力既然有了喘息之机，还是正常回家，可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食材、锅碗瓢盆不见了，只是小事。
    翡翠树叶、齐老字画不见了，绝对是大事。
    而且，这件大事,
    他肯定还不能声张……
    除此之外,
    如果他还有其他东西，肯定还会再盘点确认其他东西——这是人之常情，坏了一颗桃子，就查看其他桃子是否坏掉。
    况且，丁力也不会轻易放过他那个老叔公。
    丢了东西，那老叔公说不明白，跟自己没关系，怎么能行？
    丁力这种自私自利的家伙，会不会信？
    何雨柱离开四合院，便朝着轧钢厂家属院方向而去，一口气奔出几里路，丝毫不感觉疲惫，犹如饭后散步一般轻松。
    一队巡防队打着手电筒经过，何雨柱进入空间之中躲避片刻，轻松潜入轧钢厂家属院内。
    站在一片阴影中，凝耳关注家属院内声音。
    有刘成文的声音，唉声叹气，他家里孩子跟他说话：“爸！”
    “滚！心里烦着呢！”
    有李主任的声音。
    “来，刘岚，咱换个架势……”
    “哎，老李，你别折腾了，再折腾也还是那样。”
    “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原来刘岚今天在他家。
    李主任和他妻子是已经多年有名无实，没有子女,
    如果不是李主任需要岳父家作为背景靠山，早就踹了这个一脸糟疙瘩的女人。
    王宝山家里也有声音。
    “小宝他妈今天白天又来了，说刘小宝这孩子，不能老是扫大街啊……”王宝山媳妇说着。
    王宝山不耐烦：“不扫大街，他能干什么？一次两次的，我都不敢跟何雨柱作对，他凭什么敢作对？”
    “要我说，这小子真是纯粹自找苦吃……”
    “那你跟李主任说一说试试呗？”王宝山媳妇又说道。
    “我跟他说管什么用，这事情非得去跟何雨柱赔礼道歉。”王宝山说道，“要不然，我也没办法了！”
    “现在的李主任，那心腹爱将就是何雨柱，谁的话都不如何雨柱好用。”
    “我转头跟他家说。”王宝山媳妇说了一句。
    “今天心情不错？”季副主任家里，也有人说话，大概是季副主任的妻子。
    “嗯，不错，出门看见狗咬狗。”
    季副主任笑着说道，口中发出轻微的抿酒声音。
    狗咬狗？
    何雨柱心中暗想——果然有城府的人，从来都不展现自己的真正想法。
    季副主任在轧钢厂跟李主任笑呵呵，跟所有人都是一副笑脸。
    这在家里说的话，对他们可是不屑的很。
    自己和这个季副主任以后的交情，可以相信，但是绝不可以太过相信。
    人家背景很强，主见也很强，凡事都有自己考虑。
    可不是自己能够轻松影响、更改决定的。
    听了一会儿轧钢厂家属院各人的说话，刘岚已经穿好衣服从李主任家里出来。
    果然让她说对了，再折腾也还是那样。
    而此时，何雨柱也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声音所在。
    “怎么会没有？”
    “怎么会没有！”
    白天挨了半天学习的丁力，因为本身是保卫科科长，身强力壮的，收的影响不是太大。
    现在，正趁着天黑，在那个白天给何雨柱设圈套的小屋里面来回翻找东西。
    显然，他要找的就是齐老的水墨画和翡翠树叶。
    “在哪儿呢？”
    “是何雨柱拿了，还是那个老不死的拿了？”
    丁力坐在小屋里，喘着气，一时间没有任何举动。
    他在考虑下一步，应该去找谁，应该怎么办。
    何雨柱听着他一时间没主意，注意力又被另一边吸引。
    刘岚的脚步声已经出了家属院，回了家——就在家属院墙外不远处，一个破烂的宅院里面居住。
    何雨柱这才了然，为什么她和李主任能够勾搭上，原来也是兔子吃了窝边草，双方熟悉不是一天两天。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在夜色里面咆哮着。
    “食堂加班。”刘岚冷冰冰的回答。
    “加你马勒戈壁班！是不是又让王宝山给草了？是不是？”
    刘岚的酒蒙子老公，一直以为是王宝山和刘岚有奸情——这个事儿刘岚不会捅破，王宝山为李主任分忧，也不会捅破。
    刘岚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给我两块钱！”
    醉醺醺的声音又咆哮起来。
    “给我两块钱，我明天买酒喝！”
    咆哮声停下了，显然刘岚扔了两块钱给他。
    “让我也草一回？”醉汉哼哼着，“马勒戈壁的，自从跟了野汉子，老子都不知道你下面是啥颜色！让我也舒坦舒坦！”
    “你敢动我，我告诉王宝山去！”刘岚威胁道。
    “草泥马的！”醉汉骂骂咧咧，倒是真不敢碰她了。
    以后，还得用这娘们儿换酒喝呢。

 第三百四十一章 身后的人

    听着刘岚家两口子的争吵，何雨柱也想起刘岚之前说过一次的、傻柱和刘岚结仇的缘由。
    刘岚和这个酒蒙子丈夫以前过日子，时不时就被殴打一次，鼻青脸肿的。
    原来的傻柱嘴贱的厉害，刘岚被打之后，他笑话刘岚活该被管教，这一下子就被刘岚记住了。
    直到刘岚被李主任给收了,
    这情况才大为改善。
    刘岚的丈夫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孬种，总算不敢发酒疯打刘岚了。
    正想着这段故事，何雨柱还来不及感慨其他，丁力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他骑上了自行车，准备外出。
    何雨柱根本都不想，就知道他的打算。
    必然是去找老叔公，讨要翡翠树叶和水墨画。
    除了去找老叔公之外,
    还有八成是去那个当铺掌柜的老宅子里面……
    何雨柱这样想着，跟在丁力的自行车后面不远处。
    他的体力超乎人类极限，居然能够这样轻盈有力地跟随一辆自行车，丝毫没有破绽。
    自行车转过几条街后，何雨柱确定丁力的目的地便是老叔公所在的那条街，索性自己加快速度，从另一条街绕过去，提前一步来到那条街上，在黑暗处阴影中等候着。
    片刻之后，丁力的自行车到来。
    没有停在老叔公的家门口，反而停在当铺掌柜家门口。
    何雨柱心道：看来是有东西在这里藏着，连齐老的水墨画、翡翠树叶都不急着要，反而先过来盘算一下、确认一下自己还有多少好东西。
    这个丁科长，有点东西啊。
    原剧情里面,
    他后来就没有再出场，该不会是凭借这些古董珠宝之类,
    过千万富翁的生活去了？
    看见丁科长急匆匆进去，何雨柱看着那辆自行车，露出了笑意。
    大自然的馈赠,
    又来了不是？
    想办法改一下注册钢印和自行车牌子，还是可以的。
    当然，就算是不用——现在也可以给丁力增添不少麻烦。
    迅速跑过去，一伸手把自行车收入空间内。
    何雨柱再一次躲入黑暗之中，等着丁力出来。
    丁力在老宅子的某个方位，正在缓缓磨动一样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应该是他隐藏东西的地方。
    也未必是他，可能就是那个当铺掌柜隐藏东西的地方，被他发现，霸占了这个地方之后，就成了他自己的。
    过了十多分钟后，丁力再一次磨动东西，发出沉闷响动。
    然后快步走出这个宅子：“老东西，看我怎么——”
    话还没说完，抬头看见门口的自行车没了，丁力立刻傻眼。
    这谁啊？这么万恶！
    我自行车呢？我他妈的自行车呢！
    丁力几乎要大喊大叫起来，随后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不能喊！
    强占这个遗产宅子的事情，吓唬吓唬老叔公一家子乡下人也就罢了,
    真要惹来街道办或者巡防队,
    到时候一问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可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宅子，宅子里面的宝贝，全都要没有！
    不仅这样，还可能因为强占人家的东西，被收拾了！
    丁力这样一想，还真是够委屈的——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我东西掉了，还没办法声张？
    该死的小偷，别让我抓住你！
    还有，这个自行车既然是在这个街道丢的，那么八成就是这个街道里面有人是贼骨头。
    妈的，我改天非来抓住这个贼骨头不可！
    骂骂咧咧，丁力冷哼一声，想起来今天晚上还有另外一件事没做——问明白两样宝贝的下落！
    这两样宝贝，的确是他拿出来，准备作为扳倒何雨柱的最有力证据。
    到时候，老叔公听话，被自己指使着诬陷何雨柱；最重要的是这两样价值不菲的宝贝，绝对让何雨柱百口莫辩。
    最妙的是，李主任见到这两样宝贝，也必然会对何雨柱心生不满，进而不会保护何雨柱。
    如果真能够达成目的，这两样宝贝真的落到李主任手里面，那么丁力也只会是小小心疼一下——毕竟扳倒何雨柱，达成目的了。
    可目前是，何雨柱好端端地，他和刘科长被扳倒了。
    而且还搭上了二百五十块钱。
    如果这两个宝贝也丢失，那就太亏了，亏到姥姥家了！
    问春风得意的何雨柱，那绝对不是好主意，双方经过今天的事情后，结仇结大了。
    所以，丁力的目标，只能是老叔公。
    恨恨骂了一声偷车贼，丁力迈动脚步，到了半条街外的老叔公家门口，毫不客气地当当砸门。
    “给我开门！”
    “我有事情要问！”
    老叔公家大门刚刚打开，丁力就挤进去，咣当一下关上门。
    何雨柱笑了笑，再次从黑暗中走出来，纵身一跳，抓住墙头，翻身进了院子。
    随后遵循着之前听到的方位，到了厨房里面的酱菜缸前面。
    缓缓磨动，一个小地窖入口出现。
    何雨柱走进去，黑暗之中倒也能把一切看的清楚。两个大行李箱子，一个小木箱子，一个公文包。
    伸手把这些全部收起来，何雨柱又翻找一下，找到了一个悬挂的观音菩萨画像，
    前面有一个蒲团。
    何雨柱心道：这当铺掌柜也是够有意思的，你猜我信不信，在这种地方单纯挂一个画像？
    翻开蒲团，没发现什么东西，翻开画像，也没发现背后有什么暗格。
    何雨柱毫不客气，直接把蒲团和画像全部收起来，放进随身储物格子里面。
    随后，一阵轻微的细琐声音响起。
    何雨柱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里面是有什么诀窍、机关。
    一团团的黄土，从地窖上的几个地方掉落下来。
    何雨柱怔了一下，随后才明白这当铺掌柜的算计……这家伙弄了一个“简易填土”的机关，只要拉动观音画像，就能填了这个小地窖。
    显而易见，当紧要关头保不住自己家产的时候，还可以这样填了这里，等待以后再挖取。
    这也太刁钻了？这家伙要是还活着，满肚子心眼儿，不知道多能害人。
    难怪连他弟弟都说活该断子绝孙、无儿无女。
    迅速离开这个小地窖，何雨柱将酱菜缸恢复原位，又翻墙而出。
    之后，他靠近了丁力老叔公的家，仔细倾听丁力和老叔公的对话。

 第三百四十二章 老天都看不过眼

    “还不肯说！”
    “到底是你拿了我的东西，还是何雨柱拿了我的东西！”
    丁力在屋里面逼问着。
    “俺是真不知道啊！”
    老叔公委屈无比地叫着：“俺哪里敢拿恁里（你的）东西啊！”
    “你不敢拿，何雨柱也不敢拿？”丁力叫道，“是不是他拿的？快说！”
    老叔公又开口否认：“没有啊！”
    “俺俩说着话，稀里哗啦就冲进来这么多人，乱糟糟的，谁知道谁拿了恁里东西？”
    “恁那两个盒子,
    那个何主任一个也没拿，他是空着手走咧！”
    “这是真的，俺没骗你！”
    丁力沉默了——老叔公如果拿了东西，应该会顺水推舟，把一切推给何雨柱，让自己找何雨柱的麻烦。
    结果他自己没拿，还证明何雨柱也没拿。
    这就麻烦大了。
    这话八成是真的,
    这个胆小怯弱的乡下老头，八成没胆子骗自己。
    当时乱糟糟的那么多人,
    那可就真的没办法找了。
    “他妈的——你真没拿？何雨柱也没拿？”丁力带着怒火再次逼问。
    老叔公还是坚决否认。
    “俺是真没拿！那个何主任也是空着手！”
    “恁要是不信，就去问问那个院里面的人，俺们手里面带没带东西……”
    看来是真没拿。
    这他妈的——我上哪儿找去！
    丁力用力一拍桌子，气呼呼摔门而出。
    何雨柱站在阴影中不动声色，看着丁力跟饿急的老狼似的，出了这个宅子就在街上来回走来走去。
    忽然，若有所觉，丁力看向何雨柱所在方向。
    好像有人？
    “谁在哪里？”丁力询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
    丁力握紧拳头，慢慢摸过来。
    身强体壮、经历过训练的他平常也能放到两个壮汉，遇上这种情况，可并不胆怯。
    “是谁？”丁力又喝了一声，冲进阴影里面。
    迎面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究竟。
    丁力下意识地挥拳砸过去，一阵剧痛从手上穿来——他打的赫然是一面墙壁！
    啊！
    丁力捂着拳头，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又伸手在黑暗中捞了几下，这里一点人影儿也没有。
    也就是说，自己疑神疑鬼,
    把手都打疼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
    拳头火辣辣地，可能破皮了。
    丁力“呸”地吐出一口唾沫。
    他妈的，今天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嘀咕着走出这一块黑影，丁力又徘徊片刻，叹了一口气走到当铺掌柜老宅子前面。
    “再去看看我剩下的宝贝。”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地面忽然微微颤动一下，随后“轰隆”一声。
    丁力诧异左右张望，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打开门进了老宅子，丁力摸出一个藏好的手电筒，对着厨房一照，直接目瞪口呆。
    厨房那里，好像年久失修，直接塌了半个。
    把隐藏着宝贝的地窖直接给埋在了地下。
    还能更倒霉吗？
    丁力直接气的彻底受不了了，一挥手把手电筒砸在地上，骂了一声响亮的“草”。
    今天完全是背八字——给何雨柱二百五十块钱,
    被李主任率人当场拿下，两个宝贝被人趁乱拿走，自行车被偷走！
    最他妈离谱的是，老天爷好像也看不过眼一样，直接房子塌方，把他的藏宝小地窖给埋了。
    丁力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难道，我真是罪有应得？
    还有，这地窖我应该怎么再挖出来？那里面多少宝贝、价值连城啊！
    左邻右舍有人起床了。
    “什么声音？”
    “出什么事了？”
    丁力连忙窜出去，关上院门，匆匆忙忙跑出这条街。
    等他离去之后，何雨柱也悄然离去。
    这条街道的邻居们也就起床看了看自家，开门看了看街道，看不出来其他事情，又各自回去睡觉。
    回到四合院，秦京茹眯着眼睛，半睡半醒中嘀咕一声“雨柱哥”。
    何雨柱也没惊动她，虽然收获挺好，也不能让她挺着大肚子，大半夜再一惊一乍的。
    进了空间，何雨柱查看两大一小三个箱子还有一个公文包。
    两个大箱子里面，主要就是珠宝翡翠，还有五张字画，都是用盒子装好的。
    论起来价值，等到后世拍卖会上，这些书画玉石翡翠古董之类的东西加起来应该亿元以上，甚至数亿元。
    珠宝也能值个几百万。
    这样说起来，就只凭这两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何雨柱就不用操心将来给孩子们留下的家底问题——至于何雨柱这一代，未来三十年时间，这些东西都没有变现的必要，也不适合变现。
    小木箱子里面，半箱子金条，也就是二十根。
    剩下半箱子，是袁大头银元。
    袁大头银元现在不算是硬通货了，以后或许能卖过的古董货币。
    金条却是绝对的硬通货。
    最后是公文包，里面一大沓纸。
    地契、欠条、地契……全都是已经变成废纸的东西，甚至还有防止欠钱不还，记录当初的详细情形。
    以及债主的阴私之事，准备作为威胁。
    按道理来说，放二十多年前，这就是一堆让人家破人亡的大杀器。
    但是新时代里面，这些东西早已经作废了。
    谁敢拿着这些东西去要土地、要欠账，百分百被收拾。
    最后是几张房契，跟地契、欠条一样，后面都带有纸条，附着当初当铺情形，防止要不出来账。
    这一张房契，已经确定无主人，被征用分配了。
    这一张房契也已经没用了……
    整个公文包内，只能说以后当作记录历史的古董文件贩卖还行，完全没有任何实际操作的可能。
    最后一张房契。
    “房契——西条胡同宅子一座，尤三楞。”
    后面附注：“因赌博输了，尤三楞偷了房契来当，不敢让人知道。”
    “此人好脸面，私下威胁，便可收了房子。”
    看日期，十八年前，大概也是当铺最后一笔房契出当。
    西条胡同、尤三楞……
    这不是七哥尤凤绮、尤凤霞她们亲爹吗？
    推算十八年前——尤三楞可能刚跟尤凤霞她们的妈结婚成家，也可能还没结婚。
    反正就是那个节骨眼儿，这家伙还能赌博输了、当掉房契，也是够浪荡的。
    幸好新时代到来，这个当铺掌柜不敢折腾，后面这个家伙又死了。
    要不然，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可能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旧社会的那一套，剥皮拆骨、吃肉吮血，可不是尤三楞能应付的。

 第三百四十三章 刘海中的人生，没有成功二字

    尤三楞，好脸面？
    重男轻女？
    何雨柱嘀咕着这些信息，看着公文包里面所有契约纸条。
    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也就是尤三楞这一个房契。
    这些东西都收起来，何雨柱出了空间，看着秦京茹呼呼酣睡，心中安宁。
    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自己这样奔波，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自己“海”了点，换另一个角度来说，自己没有辜负任何一个人……
    都收下，就不会辜负了。
    嗯，就是这样。
    一晚上过去,
    第二天早晨,
    何雨柱起身上班。
    到了院子门口，刘海中满脸堆笑：“何主任,
    您好……”
    这人，没有当官的智商，但是有当官的脸皮。
    何雨柱也不跟他急赤白脸，点点头，跟平时一样，上了汽车就走了。
    刘海中见了这一幕，心中大喜，对刘光福说道：“光福，你说的没错！”
    “何主任这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真没把昨天的事往心里去！”
    “我就说，雨柱哥可比其他人靠谱多了。”刘光福笑着说道。
    刘光天哼了一声，没理会他们，快步离去。
    说划开界线,
    就一定要划开界线！
    阎埠贵、阎解放、阎解成父子三个看着这一幕,
    也是一时间无言。
    何雨柱这个何主任，真正是好大的威风。
    这不,
    二大爷家也被收拾了。
    当众人都陆续上班之后，刘光福也带着刘海中去上班。
    虽然身上还有伤，但是刘海中自己也犯嘀咕，担心轧钢厂领导会收拾自己，所以也还是要去上班。
    除了昨晚被刘光天气的不轻，其他的都慢慢缓过来了。
    路上，刘海中忽然说道：“光福，你说何主任这一次算不算原谅我？”
    “算，要不然不得把你往死里收拾？”刘光福说道。
    “那他没有对付我，是不是考虑我四合院二大爷的身份，还有我在车间里面的地位？”刘海中的想法，可谓是另辟蹊径，“也就是说，他还是尊重我这个二大爷的。”
    “如果再有那么一回，他应该还是跟我重归于好。”
    “嘎吱！”
    刘光福握紧了自行车手刹，回过头，像是看什么奇怪的动物一样看着自己的亲爹。
    “爸，您是怎么想出来这种结果的？”
    刘海中有些得意：“那当然是我多年的人生经验。”
    “那您的人生，八成没什么好经验……”刘光福直接说道。
    “嘿,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刘海中坐在自行车后座,
    对着刘光福比比划划：“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昨天跟我献殷勤，我就对你高看一眼！”
    “我告诉你，你跟刘光天没多大区别！”
    刘光福笑了，被气笑了。
    自己听雨柱哥的，好好生活，尽到基本的照顾父母的事情，在父亲眼里，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得嘞！”
    “我不跟您献殷勤了！”
    刘光福停好自行车，自己往轧钢厂走去。
    刘海中气急败坏，指责他破口大骂起来：“刘光福，你这个小兔崽子——”
    骂了两句，刘光福忽然停下脚步，转回身来。
    “爸，我真心劝您一句，好好当七级锻工，日子多好呀。您看看易大爷，现在不管闲事了，过的多舒心？”
    “当官这件事，您真不合适。”
    “滚！你给我滚！”刘海中咆哮着，指着刘光福。
    刘光福摇摇头，走远了。
    等他走远了，刘海中才慢慢骑上自行车，嘴里面嘟嘟嚷嚷：“易中海……他凭什么跟我比？”
    “我以后要当官！我是领导！”
    ……
    汽车到达轧钢厂，于海棠又冒出头来：“何主任，早上好。”
    何雨柱点点头：“嗯，早上好。”
    “昨天表现不错啊，很积极。”
    于海棠顿时傻眼，脸色发白——我退这么快，还是被记住了！
    连忙手忙脚乱解释：“何主任，其实是这样，我们当时都是被刘刘成文蒙蔽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狗胆包天，要对付您啊，何主任！”
    何雨柱笑了笑，指向于海棠身后。
    于海棠奇怪地转头看去，刘成文正满脸阴沉地看着这边，听着于海棠的话。
    何雨柱提醒道：“刘科长，狗胆包天？”
    刘科长不敢记恨何雨柱，勉强笑了一下，眼睛怨毒地盯着于海棠。
    于海棠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这只是一条失败的狗罢了，又不再是自己的领导，自己怕他干什么？
    立刻拍着贫瘠的胸口表忠心：“何主任，就算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是这么说，他就是狗胆包天！”
    何雨柱面带笑容，点头，似乎面带赞许。
    于海棠顿时仿佛受到鼓励。
    何雨柱对刘科长招手：“过来。”
    刘科长心中有气，不过却也不敢表现，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过来：“何主任，您找我？”
    “对，问问你。”何雨柱说道，“昨天李主任说了？”
    刘科长心里面一惊：不会？李主任连这种事都和何雨柱商量？
    有些怀疑何雨柱是在故意诈自己。
    因此装糊涂说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什么时候再启用你的意思。”
    在于海棠呆滞的目光、刘科长震惊的表情中，何雨柱说道。
    什么玩意儿？莪刚骂了“狗胆包天”的刘科长，还得启用？
    于海棠这辈子就没感觉这么慌过！
    让郝伟民按倒，拿身体换手表的时候，都没这么慌！
    刘科长更是震惊：他妈的，真知道啊？
    这何雨柱是李主任的亲爹还是干爹啊？怎么什么事情都跟他汇报？
    “何主任，您看这……”
    何雨柱微笑说道：“咱们也不是不通情理，都是一个锅里打饭吃，锅碗瓢盆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老刘，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放下过去，尽释前嫌？”
    刘成文顿时大喜，笑着和何雨柱握手：“那是当然！”
    “何主任，从今以后，我心里面就两个领导。”
    “一个是李主任，一个就是您！”
    “李主任和您的命令，我以后坚决贯彻！”
    何雨柱跟他握握手。
    然后，何雨柱和刘成文两人一起转脸，带着笑容看向于海棠。
    于海棠看着这两张笑脸，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直接躬身：“对不起！对不起，我错啦！”

 第三百四十四章 立场转化

    对于海棠的这种表态，何雨柱笑了笑，直接回了自己办公室。
    刘成文对着于海棠，带着和善微笑。
    “于海棠同志，你错了吗？”
    于海棠连忙点头：“我错了，我错了！”
    刘成文皮笑肉不笑：“不，你没错啊。”
    “要不是你,
    我怎么会认识到，自己狗胆包天冒犯了何主任？怎么会跟何主任握手言和呢？”
    “我必须要感谢你啊，于海棠同志。”
    于海棠作为一个机敏的人，当然知道这些话绝对都是反话，连忙说道：“刘科长，是我错了，我狗胆包天，是我狗胆包天……”
    两人正说着，保卫科原科长丁力正过来要找刘成文。
    见到这一幕，吃惊不小——自己被收拾后，原来的保卫科副科长直接成为新的保卫科科长，其他人都恭维新科长去了，根本没人再理会自己。
    按常理来说，刘成文应该也是这样。
    怎么现在刘成文还能抓着于海棠作威作福，随便训斥？这不太正常？
    “老刘。”
    “哦，老丁，来了。”刘成文哈哈笑着答应，心情不错。
    主要是李主任和何副主任都先后表态，原谅了他一时糊涂，以后早晚还得启用。
    刘成文心里面一块大石头落下了，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丁力那就不一样了，看着刘成文这开怀大笑的模样,
    心里面甚至有点膈应。
    昨天一天，他倒霉的没法再倒霉了。
    “老刘,
    一时半会儿,
    咱们也没别的事情做,
    找地方说说话？”
    丁力提议。
    刘成文沉吟一下：“这不太好？”
    “虽然现在咱们不是科长了,
    现在也得表现，让别人挑不出太大毛病，然后才好期待将来的时候。”
    丁力心烦意乱，吐了一口唾沫：“哪儿这么多乱讲究？我真有事！”
    刘成文本来还想敲打敲打于海棠，见到丁力这副模样，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也顾不上敲打于海棠了，给他一个面子。
    于海棠忙不迭逃回宣传科，心有余悸——以后可不敢再往何雨柱身边凑合了！
    这里面的事情，自己根本都不知道，胡乱掺和，小心小命都没了！
    “什么事？”
    刘成文对丁力问道。
    丁力说道：“还记得咱们当初谋划的时候，怎么打算的？”
    “我那老叔公的传家宝，拿出来当证据，然后让何雨柱一下子百口莫辩。”
    “昨天我被李主任带人抓了，你领着人冲进屋子里面去，那两个传家宝不见了！我那老叔公都跟要急红眼了，要跟我拼命呢！”
    刘成文吃惊：“啊？”
    “那东西挺值钱的？我没见到啊,
    何主任拿了？”
    “你是没见，我那老叔公也亲眼看着,
    何雨柱也没拿！就昨天呼啦啦一群人冲进去，转眼就没了。”丁力说道，“老刘，你仔细想想，当时冲进去的时候，何雨柱手里面拿没拿盒子？”
    “一个长条的，一个四四方方的。”
    刘成文摇摇头：“应该没有，他空着双手呢。”
    再一次验证何雨柱没拿，丁力嘴里面着急地发出“吱——喳！”声音。
    “我今天一早晨到现在光是打听了，我老叔公和何雨柱都没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拿了！”
    “老刘，你注意是谁拿了没有？”
    刘成文摇摇头：“我哪里记得这个？紧接着我也被拿下来了，谁知道是谁趁乱拿了？”
    丁力心道：也对，刘成文也没机会……
    “那到底是谁？昨天的学习小队名单上都有谁？”
    刘成文听着就没耐心了。
    你和你老叔公的事情，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那传家宝又不是我的。
    “老丁，咱们现在都不是科长了，哪有这么简单再去调查学习小队，询问他们到底拿了东西？”
    “再者说了，这东西要是真的特别值钱，谁能说实话？”
    刘成文说道：“你这个事情，可难喽！”
    “他妈的，都怪何雨柱这个混蛋东西！”丁力咬着牙，叫道。
    丁力这个表现，令刘成文表情一怔。
    他看向丁力，目光中大有深意。
    何主任，没找丁力释放善意，没有和他握手言和？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得到了李主任和何主任的双重认可，而他丁力，还处在和何主任斗法的立场上。
    所以——我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以后和丁力是什么关系，又要做什么选择了。
    两人嘿嘿哈哈说着话，刘成文也是不露破绽。
    另一边，轧钢厂管理会的会议正常召开。
    商议的话题首先就是丁力和刘成文两人的问题——可大可小，全在李主任嘴里面。
    要是往大里面搞，这两个人不仅要去职、扫大街，每天加深学习，都是有可能的。
    往事往小里面搞，那就是误会一场，没多大问题。
    李主任当然不会搞大，但是，却也不会轻松放过他们。
    这不仅仅是上位者驾御不听话手下的必须手段，恩威并施；也是李主任顾虑何雨柱的心态，必须要对刘成文、丁力做出一定程度的惩罚。
    最终，会议的结果确定，刘成文、丁力两人工作方法出现了很大问题，必须要停职整改，深刻反思，不能再担任科长。
    一切待遇，都是普通科员。
    结束会议之时，刘成文、丁力被叫来，宣布了处罚决议。
    刘成文诚诚恳恳，感谢李主任、何副主任、季副主任给自己改过自新的机会，一定会努力改正错误的云云。
    丁力随后也跟着有气无力地说了一遍，好像是无意一样，漏过了何副主任。
    李主任支持着我，莪还能东山再起，你何雨柱算什么！
    丁力的一点小心思，令季副主任笑得更加开心，何雨柱依旧不动声色。
    李主任也是明显露出不快。
    这样不顾局面！
    我可是看你比较好用顺手，这才没有把你一脚踹到地里面。
    结果，我昨天说的，你是一点儿没有往心里去。
    还是憋着劲儿跟何雨柱过不去，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结束会议，何雨柱还是一如既往，去生产车间和食堂看了看。
    倒是杨厂长主动带着扫把找上门来，询问昨天的事情，担心何雨柱被影响到，确认何雨柱没有受到影响后，才释然轻松。

 第三百四十五章 孙家媳妇（为“不思议的白开水”加更）

    “现在整个轧钢厂，就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掌握生产的方向。”
    杨厂长无比感慨地说道。
    “如果连你都不在位了，我真不知道整个轧钢厂还有什么希望。”
    何雨柱说了一声谬赞，和杨厂长说了一下，从报纸的边角看到的一点大领导的消息。
    听闻大领导过的也还行，只是离开了四九城，去了羊城那边,
    生活还是可以保障的，杨厂长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杨厂长长长出了一口气红：“他老人家在，咱们一切都有希望。”
    轧钢厂的风波已经平息，丁力、刘海中、于海棠这样的，已经没办法掀起风浪。
    中午，何雨柱就坐汽车离开轧钢厂，接了冉秋叶回家。
    待冉秋叶吃完饭后,
    两人说了说诗歌和文学,
    便自然而然地双手牵在一起说话。
    何雨柱没有追问冉秋叶，倒是冉秋叶自己主动提起了之前的提议。
    “何大哥，你之前说，无论是去轧钢厂也好，去成和街道办也好，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再给你确定回答。”
    “再等一个月左右。”
    “为什么要走一个月左右？”何雨柱奇怪，“这还有时间限制的吗？”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说道：“毕竟是我一生最重要地决定啊，何大哥。”
    “我想收到父母回信之后，做最后的决定。”
    “这样，说起来，也算是得到父母的祝福……”
    “按照外国的礼节，家人的祝福,
    就是最好的证婚——”
    说着话，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把自己心底话给露出来了。
    冉秋叶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何雨柱也是意识到了：冉秋叶什么都懂，更知道答应何雨柱安排工作，更进一步之后，意味着什么。
    四目相对,
    冉秋叶红着脸急忙挣脱了何雨柱的手。
    不小心说穿了心思，冉秋叶一时间害羞的没有办法面对何雨柱了。
    何雨柱也感应着和其他女人截然不同的感情悸动，并不逼迫冉秋叶立刻就做出选择。
    至于冉秋叶父母会不会影响冉秋叶的决定，何雨柱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如果她的父母能够直接决定冉秋叶以后的男人，那么何雨柱现在就算是逼迫冉秋叶，将来也是一定要分手的。
    因为冉秋叶更听从父母的话。
    如果冉秋叶的父母没有办法影响冉秋叶，那么何雨柱又何必火急火燎，现在就动手？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何雨柱起身告辞。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以后的决定，不是因为要听从父母的，而是希望父母在远方能够安好。”
    何雨柱点点头：“你放心，这方面我理解的。”
    因为何雨柱的这份善解人意，冉秋叶更加感觉不好意思，有些歉意——虽然两人心照不宣，从没有认真谈论过感情，但是那股感情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有点动摇、不坚定？
    不过,
    想到何雨柱那边的情况比自己更加复杂，冉秋叶的歉意也就没那么多了。
    眼看何雨柱要走，冉秋叶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何大哥，还有一件事！”
    “你不是让我注意孙刘氏和那个女人的情况吗？昨天的时候，那个女人又来找孙刘氏，我还是没听清楚她们说了什么。”
    “不过我也是多了个心眼儿，假装上厕所，跟着那个女人走过一个胡同，才问清楚她的身份。”
    “她是孙刘氏的大儿媳妇，她丈夫叫孙福德。”
    何雨柱听的讶然：“要是女人又哭又骂，说不能便宜某个畜生，是不是就是男女方面被强迫的事情？”
    “也只能是这样？要不然是什么情况？我猜应该就是孙刘氏的大儿媳妇，被人糟蹋了。”
    冉秋叶说道。
    何雨柱更加吃惊：“这可更奇怪了。”
    “孙刘氏那种泼妇，大儿媳妇被糟蹋，她应该是什么反应？”
    冉秋叶想了想，摇摇头，有点想象不出来。
    何雨柱便说出自己猜测的情况：“如果，孙刘氏知道大儿媳妇被糟蹋，第一她肯定不能让自家吃亏，第二八成要辱骂大儿媳妇，谋求让儿子娶新媳妇。”
    冉秋叶点点头：孙刘氏的确是能够做的出这种事情的人。
    “但是，她一样都没做。”何雨柱说道，“她对大儿媳妇和颜悦色，甚至告诉大儿媳妇吃亏是福，想要把这件事掀过去。”
    “这是完全不正常的。”
    “不要说她这样的泼辣女人这样做不正常，就算是一个平常的好婆婆，都不可能劝儿媳妇这样息事宁人。”
    说到这里，何雨柱忽然又笑了一声：“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都想错了……”
    “那这件事，我们就不管了？”
    冉秋叶询问。
    “还是挺蹊跷，而且孙刘氏这个人也的确该收拾了，要不然她的势利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在你身上。”何雨柱说道，“孙刘氏大儿媳妇都是几点来找孙刘氏说话？”
    “我明天带一个人过来，他肯定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
    冉秋叶也没有多想，告诉了何雨柱孙刘氏大儿媳妇会十一点左右过来，跟孙刘氏说话。
    反正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这个女人也挺受煎熬的。
    听冉秋叶的描述，何雨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个女人遭遇了某种糟糕的情况，甚至开始神经质，跟祥林嫂一样。
    却还被孙刘氏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吃亏是福”，这绝对是不应该的。
    汽车返回轧钢厂，何雨柱正常上了下午的班，下班时候倒是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让汽车把自己送到李爱国家门口。
    何雨水、李爱国两口子都惊喜不小。
    他们还不知道何雨柱已经开始有汽车接送。
    见到何雨柱现在越发坐稳了轧钢厂领导的位置，何雨水满心欢喜，李爱国和何雨柱亲近的同时还多了一些敬重。
    这也不算是势利眼，只是何雨柱现在眼看着真的是万人轧钢厂的领导，总不好还是没有敬重、过于随意的说笑。
    跟他们两口子说了些寒暄话，何雨柱跟李爱国说起正题。
    “你对民事案件没什么兴趣，对刑事案件比较感兴趣？”
    “是的，哥，我就喜欢这样刺激的案子，小打小闹没意思。”李爱国回答道。
    何雨柱微笑：“正好，我可能发现了一个刑事案件。”
    “你要不要试一试？”

 第三百四十六章 但愿世上人无病

    何雨柱的话，顿时令李爱国眼前一亮。
    “哥，您确定是刑事案件？”
    “哪方面的？”
    “应该是妇女被侮辱，这方面的。”何雨柱说道。
    “那的确是刑事案件。”李爱国说道，“不过……”
    “如果是案发了，不是应该有人报案吗？这件事的辖区在哪个地方？”
    这种事情如果已经报案，并且辖区还不在李爱国所在派出所这边,
    那无论如何都不该插手——这种麻烦惹出来，你破了案子也是恶意争功，从所长到上级领导都得记住你这么一个不守规矩乱来的人。
    以后提拔之类就别想了。
    其他同志还在幸幸苦苦破案，你抓住情报线索，不和同志们配合，自己跨辖区强行破案，绝对是最不可取的行为。
    这就叫做无组织无纪律。
    “辖区具体在哪儿，我不确定；但是这个情况特殊，应该没有报案。”
    “而且,
    这个妇女侮辱案件，目前我也不能十分确定，只能确定八成左右。”
    何雨柱说着话，将孙刘氏、孙刘氏儿媳妇之间情况大概描述了一下。
    李爱国果然是对刑事案件情有独钟，听着听着就入了神，开始分析起来。
    “有那么一点可能，是误会。”
    “但是更大的可能，的确是侮辱妇女案件。”
    “孙刘氏有很大的嫌疑。”
    何雨水正给两人倒茶水，听到这句话顿时白了一眼：“我说李爱国，你说话有谱没有？”
    “侮辱妇女，嫌疑人还能是妇女？”
    李爱国摇摇头：“那可说不准。”
    “有些流氓团伙的女流氓，也可能是侮辱妇女的同谋，这个孙刘氏就极有可能是同谋。”
    又向何雨柱分析：“孙刘氏一直压着自己儿媳妇,
    不让她报案，足以证明她肯定知道内情。”
    “不然,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合情合理。”
    何雨柱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而且据我所知，孙刘氏是一个势利眼的泼妇，绝不允许别人占便宜的那种人。”
    “如果真的是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儿媳妇被侮辱，她肯定先闹起来，之后对儿媳妇打打骂骂；但是她现在居然劝说儿媳妇息事宁人，还说吃亏是福。”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李爱国认同地点点头。
    “哥，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明天上午十点，你找个走访调查之类的理由，在轧钢厂到四合院的路上等着我。”
    何雨柱说道：“到时候，你就是走访调查，遇上了刑事案件嘛。”
    “事发地在不在你们派出所辖区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那个孙刘氏就在红星小学门口，她儿媳妇最近也是经常去那里，和他商量报案这件事。”
    “那就妥了！”李爱国喜道，“我走访调查，没出我们派出所辖区，接到刑事案件，一切都顺理成章！”
    “也不用那么高兴,
    万一不是我们猜想的那样，你就白忙了。”何雨柱说道。
    李爱国想了想，很认真说道：“哥,
    我虽然喜欢侦破刑事案件，但是更希望能够在案件发生之前，阻止案件发生。”
    “像是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刑事案件，那个妇女没有被侮辱；其实更是一件值得庆幸和高兴的事情。”
    何雨柱听了这话，对这个妹夫更生出亲近感。
    有这样想法和觉悟的，人品上可信。
    拍拍李爱国肩膀，何雨柱说道：“昔日有一个开药铺的，曾经写过一副对联，叫做‘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爱国，你刚才的话就有这样的情怀了。”
    李爱国听了这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哥，瞧您把我夸的，我哪有这么好？”
    “就是说话做事凭良心，总不可能我想破案，就盼着人家好端端的被杀害，被侮辱……那也太坏了。”
    “如果都能凭良心，分是非，世间就没有这么多纷纷扰扰了。”何雨柱感慨一声。
    探头到厨房里面看了看，何雨柱说道：“也没有荤菜，我今天就给你们炒两个青菜？”
    何雨水把他推出厨房：“您歇着，我又不是不会做饭！总不能你一来就给我们家下厨啊。”
    “李爱国，把酒取出来，还有花生米。”
    “陪我哥喝两口。”
    “好嘞！”李爱国答应着，拿了酒和花生米出来。
    何雨柱虽然储物格子里面有不少荤菜，但是这时候也不好拿出来。
    尤其李爱国这小子以破案为爱好，何雨柱如果在他面前来一个“空手取物”，不知道他能寻思出什么来。
    两人也不喝快酒，慢吞吞品着酒说着话。
    不多久，何雨水炒了两盘青菜出来，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一起吃饭。
    这连酒带饭，并没有荤腥，却也吃了一个多小时。
    何雨水和李爱国送何雨柱出门的时候，看见汽车还停在外面，心里面又惊讶一层——天都黑了，汽车还等着何雨柱，这不就是他的专车吗？
    何雨水心中无比感慨。
    我哥他变化太大了！
    去年这时候，何雨柱还围着秦寡妇来回打转，整天拿饭盒带饭给秦寡妇一家人。
    到了今年，轧钢厂领导，专车都配上了。
    至于秦寡妇一家，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人家：贾张氏枪毙、秦淮茹改嫁，就剩下三个孩子，跟要饭似的跟着易大爷和何雨柱两家人吃饭。
    一年时间，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就连李爱国，也不由感叹：“咱哥现在真是干部了！”
    何雨柱回到家，日子倒是一如往常。
    吃饭的时候，棒梗主动说起了一件事：“何叔叔，我听说初中十五岁、十六岁的都上山下乡了？”
    何雨柱点点头：“对，的确有这么回事。”
    棒梗现在成长多了，不再是那种闷头吃喝玩乐的小孩子，这种事也关心起来。
    “那是不是说，不管我学习好还是学习坏，只要上了初中，够了年龄，就得去乡下？”
    棒梗问道。
    何雨柱又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你现在是十三周岁了？也就是初中第一年或者第二年，就要去下乡。”
    棒梗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何叔叔，我能不能不下乡？我要是一走，小当跟槐花可怎么办？”

 第三百四十七章 棒梗·托尼老师

    棒梗说完，小当就说道：“哥，你不用管我，我跟何叔叔一起过，挺好的！”
    棒梗愕然，没想到小当居然会来这么一句话。
    再看槐花，槐花睁着大眼睛,
    看看棒梗，再看看小当，嘴扁了扁。
    “我还是想妈妈……”
    槐花一句话，顿时让小当沉默低头不语。
    棒梗咬着牙，一时间也说不出话——随着心理的迅速成长，棒梗对秦淮茹的怨恨增加的同时,
    还有时候多了一层考虑。
    不光是埋怨母亲心狠，抛下孩子改嫁。
    还有棒梗自己回想自己曾经在派出所,
    骂自己亲妈秦淮茹是“破鞋、表子”的一幕……是不是自己彻底伤了母亲的心,
    才会导致母亲最后狠心回乡下改嫁？
    想着母亲可能跟了某个乡下汉子，棒梗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某个夜晚，他亲眼看到的，母亲跟何雨柱的夜晚。
    那天晚上。
    一股强烈的尿意涌出来，棒梗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跑出去。
    一溜烟跑到厕所里面，跟姑娘似的蹲着撒尿，好一会儿，棒梗才松了一口气。
    重新洗了手，棒梗回到饭桌前，何雨柱、秦京茹、小当、槐花都吃完饭了。
    家里来了个串门子的于莉。
    棒梗一边吃饭，一边打量。
    这女人的目光，跟自己亲妈秦淮茹当初看何雨柱差不多,
    说着话,
    水汪汪的,
    肯定是想着跟何叔叔怎么睡觉。
    她们都是这样的破鞋和表子。
    我当初没说错。
    只不过，我不该说出来,
    不该管我妈和何叔叔睡觉。
    如果不管,
    我妈就算是跟何叔叔睡觉，也还是照顾我们的——现在去乡下改嫁，也是跟人家睡觉，就不照顾我们了。
    想着想着，尿意又上来了，棒梗担心当场尿裤子，不敢再多想了。
    “你妹妹跟郝伟民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秦京茹对于莉问道。
    “那谁知道……这死丫头真是够可以的，为了一块手表想要藏起来。”于莉不满地说道，“这也太没脸没皮了。”
    何雨柱说道：“可能又好上了？你妹妹那块手表可没还回去。”
    “还没还回去？”
    于莉皱眉：“这死丫头到底怎么想的？”
    “嘴里面又说瞧不上郝伟民，现在再跟人家谈恋爱，人家得瞧不起她？”
    这就是为了一两样东西，自尊自爱都没了。
    何雨柱倒是莫名想起，每当“挨炮”手机发布的时候，总有某些“挨炮”换手机的女人。
    何尝不是……
    咦？
    于海棠该不会挨炮换手表了？
    何雨柱想着想着，忽然冒出这样一个猜测。
    总感觉，她这个自作聪明、舍不得手表的劲头，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不过这种恶俗的猜测，也就是心里想一下，真要是说出来就属于多管闲事。
    于海棠命运如何,
    跟何雨柱没多少关系，没必要跟于莉、秦京茹说，免得引起误会。
    他们说话间，棒梗已经吃完了饭，没急着走，而是凑过来。
    “何叔叔，我不想下乡。”
    何雨柱看向他，说道：“下乡这件事，本来也没什么，这么多人都下乡，你也不用害怕。”
    “下乡之后，也能够知道生活不容易，知道很多做人的道理。”
    棒梗带着恳求说道：“何叔叔……我是真的不想要去乡下。”
    “您千万帮我想一想办法。”
    于莉在一旁听着，感慨道：“这孩子也是知道早当家了……其他的孩子哪有关心这种事情的？”
    棒梗也是又开口请求起来。
    何雨柱沉吟一下，心道：这小子现在是“驴粪蛋、表面光”，面子上的礼貌客气都学会了，心里面对易中海、冉秋叶还是没有感恩图报的心思。
    这是何雨柱能看出来的。
    这样的棒梗，没有桀骜不驯的熊孩子外表，何雨柱倒是不适合太过为难他。
    要说不帮忙，把他弄到乡下去，让他自生自灭，面子上、秦淮茹的颜面上都过不去。
    索性何雨柱又提起之前的那个提议：“棒梗，你要想不下乡，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你在工读学校学的理发手艺，现在再找个理发师傅或者我让你去轧钢厂内的理发店找师傅都行。”
    “学两年手艺，出师好好工作。”
    “到时候你也算不上什么知识青年，自然也就轮不到你上山下乡。”
    棒梗闻言，也想起来当初上学之前的商量。
    “那时候我也没想到，现在这么多人都得上山下乡啊；我还想着多学点知识，至少初中毕业。”
    “哪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
    “何叔叔，您给我赶紧安排一下，我就去轧钢厂理发店那里，给理发师傅当学徒工。”
    “赚钱少点也不要紧，至少不去乡下受苦。”
    何雨柱惊讶：“现在就安排？不着急，你至少小学毕业之后再说。”
    “小学文化，也是个文化，小学没毕业，可是说不出口。”
    棒梗看上去有些不太情愿，又不敢对何雨柱说不客气的话。
    秦京茹被何雨柱提醒后，也知道棒梗现在心思不亚于某些大人，而且还记仇不记好。
    见到这一幕，笑了笑，说道：“雨柱哥，棒梗这孩子急着工作，你就给他解决了工作。”
    “反正现在工作没编制也没工资，让他多学点手艺也是学。”
    何雨柱看向棒梗：“你能接受吗？”
    “你需要再等两三年时间，到年龄标准变成学徒工，才能领工资。”
    棒梗心里面也有盘算——要是再在学校待两三年，保不齐上山下乡就轮到自己。
    而现在去了轧钢厂理发店，有何叔叔照顾着吃喝不愁，还能学手艺，不用担心上山下乡，比学校可好多了。
    “何叔叔，我能接受！”
    棒梗说道：“我想尽快去理发店！”
    “也可以。”何雨柱点点头，“明天我就早理发店的胡师傅说一下，没问题的话，后天你就能去轧钢厂理发店当学徒。”
    “记住了，没有编制、没有工资，纯粹学手艺的。”
    “嗯嗯，我记住了！”棒梗满怀欣喜，点头道了谢。
    天色渐渐晚了，一大妈招呼孩子们睡觉去。
    凌晨，于莉在何雨柱家里舒坦几回后也回了后院。
    四合院的一天结束，又迎来新的一日。

 第三百四十八章 沈兰芳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到了轧钢厂，例行检查了生产、食堂工作之后，到了轧钢厂理发店。
    理发店胡师傅正在对着一块皮带磨剃刀，有个学徒工正在打扫房屋。
    “何主任！您理发？”
    何雨柱摇摇头：“今天不理发，问你一件事，老胡。”
    胡师傅放下剃刀,
    带着笑看向何雨柱：“行，何主任，您说。”
    “有个小孩子，也就是十三四岁，跟你学艺你要不要？”何雨柱说道。
    胡师傅惊讶：“啊？何主任，这孩子是您——”
    “邻居孩子，才十三四岁,
    也不怎么上学。”何雨柱简单说着。
    胡师傅心道：何主任要是安排人,
    怎么不能安排？怎么安排到我这里来了？
    十三四岁，按说应该上初中。
    这样心里面一嘀咕，一寻思，胡师傅也没什么可拒绝的，只是说道：“何主任，他这个年龄开始学艺，我倒是也愿意教授。”
    “就是有点担心，小孩子没长性，万一他说不学就不学，弄得我好像不愿意收他一样，也有点不太好。”
    “再一个，我要是收下他，每个月该给他多少钱比较合适？”
    何雨柱笑道：“放心，这小子人小心思不算小,
    不会任性；也不用给他钱,
    到年龄再正式转为学徒工就行。”
    “要是他敢任性，我到时候收拾他,
    把他送回来。”
    何雨柱都这样说了,
    胡师傅当然也没话说：“行,
    您把他送来就行。每天中午，我让他跟我吃一顿饭。”
    “也好，我让食堂的马华给你们多打一份，省得你破费。”
    何雨柱说道。
    胡师傅闻言，更是脸上带笑，连声答应。
    这件事说定了，何雨柱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坐汽车出了轧钢厂。
    刚开出两三里路，就看见了路边的李爱国。
    让司机小李停下车，何雨柱招呼李爱国上车，前往红星小学。
    到了红星小学门口大街上，正好看见冉秋叶扫大街，不远处，孙刘氏正在和一个妇女说话。
    见到何雨柱的汽车到来，孙刘氏脸色一变，对那个妇女连推带搡。
    “别在外面丢人显眼了，快滚回家去！”
    “快回家！”
    那妇女委委屈屈：“妈——”
    “就是她们。”何雨柱对李爱国说了一声。
    李爱国点点头,
    等汽车停下，打开车门走下去，对着孙刘氏和那个妇女喊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当街打架？”
    孙刘氏和那个妇女都一时间有点退缩。
    “警察同志,
    我们不是在打架！”
    “我叫孙刘氏，这是我儿媳妇沈兰芳，我们正在说话，可不是在打架。”
    孙刘氏这样说着，转头用眼神对儿媳妇沈兰芳示意。
    沈兰芳先是下意识地听话：“对，警察同志，我们不是在打架。”
    忽然眼睛一亮，盯着李爱国：“警察同志，我可以报案吗？”
    李爱国点头：“当然可以。”
    “这位女同志，你有什么案件想要跟我反应？”
    沈兰芳还没开口，孙刘氏就冒出来，抢先开口：“警察同志，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什么都不懂——”
    李爱国把脸一沉：“你最好不要乱开口！”
    “别人报案的时候，你如果胡乱开口干扰，就是破坏办案，到时候第一个先把你抓起来！”
    孙刘氏不甘心地说道：“可是，警察同志，沈兰芳这个小……”
    想骂脏话，碍于警察同志当面，孙刘氏没敢骂出来，但是那意思却是很明显。
    “她的确是什么都不懂啊！”
    孙刘氏又补充道。
    “懂不懂，不是你说了算的。”李爱国说道。
    说话之间，何雨柱从汽车里面下来，冉秋叶也闻声走过来。
    孙刘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看向何雨柱：“领导，咱们也见了不少面了。”
    “我哪一回都非常尊重您，您这一回怎么给我们带来一位警察同志？”
    “这位警察同志，还非要找我们的麻烦！”
    何雨柱说道：“这位同志可不是我带过来的，这是红星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今天专门走访调查的。”
    “还有，警察同志可不是专门找人麻烦；而是帮人解决麻烦。”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麻烦，需要被警察同志解决？”
    这……
    孙刘氏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个警察同志，怎么就这么凑巧来了？
    “领导，您帮帮忙、说说话，我们家没有什么麻烦。”
    孙刘氏对着何雨柱开口请求：“警察同志再问，那就快要问出麻烦来了……”
    何雨柱和李爱国都听明白了，这里面的确是有着蹊跷。
    “你这话可不对。”何雨柱不动声色地说道，“警察同志询问而已，怎么会有什么麻烦？”
    话音刚落，就听到孙刘氏的儿媳妇沈兰芳开口：“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被污辱了！”
    “污辱我的，就是莪们大杂院的林有义！”
    李爱国微微挑眉，心道：“这也太没挑战难度了，原来受害者已经看见嫌疑犯是谁了……”
    不过，这个孙刘氏为什么会对林有义包庇？
    这可解释不通，一个外人污辱了你儿媳妇，你包庇外人？
    见到沈兰芳开口说出这句话，孙刘氏的眼睛也是转了转，露出遗憾模样：“哎，你这孩子！我都说了你别说！”
    “林有义跟你们沈家、我们刘家从上一辈子就都是大杂院的好邻居！”
    “要是因为这件事，把他送进监狱，甚至吃了枪子儿，我们两家人可怎么对得起老林家呀！”
    沈兰芳嘴唇有点哆嗦：“妈，您光是考虑这些街坊感情，就没想过我呀？”
    “我沈兰芳这辈子就没被第二个男人碰过，这个畜生趁我睡觉，把我侮辱了。”
    “我心里难受！”
    说着话，沈兰芳就忍不住掩面哭起来。
    冉秋叶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了——居然出于街坊邻居的感情，连自己儿媳妇被污辱，都想要遮掩下来。
    这也太一言难尽、难以形容。
    何雨柱不动声色，李爱国的眉头也依旧微微皱着。
    这件事，还是不对劲。
    完全是违背人情常理。
    尤其是孙刘氏这号人，在她眼里，会有什么祖辈交情、进而因为祖辈交情让儿媳妇忍受污辱？
    这简直是一个笑话。

 第三百四十九章 往大杂院

    “你确定污辱你的是林有义？”
    李爱国开口，对孙刘氏的儿媳妇沈兰芳问道。
    沈兰芳立刻点头：“我确定！”
    孙刘氏也在一旁点头：“就是他。”
    “不过，警察同志，我感觉这件事还是不要太喧闹了。我们孙家和林有义家、沈兰芳家那都是一个大杂院的邻居，您要是能不抓人咱就不抓人；您要是抓人，就悄悄的抓。”
    “要不然，大杂院的邻居们,
    可怎么看待我们三家啊？”
    说着话，孙刘氏又一副慈祥的模样，伸手拉着沈兰芳的手。
    “这件事要是闹大了，我这儿媳妇脸面也不好啊。”
    “我就说呢……这件事最好不要闹大了，无论怎么说，我们家这个好儿媳妇，不能再受委屈，让别人说三道四。”
    沈兰芳抹着泪，有点感动：“妈,
    您这样考虑，我谢谢您了。”
    “可总不能让林有义那个畜生就这么当作没事发生，您不知道，他还每天看见我，对我笑，昨天还想给我们家送青菜。”
    “这种不怀好心的坏种，我都害怕他再污辱我。”
    “哎哟，我这可怜的孩子……”孙刘氏满脸慈祥安慰着沈兰芳，“放心，以后你就不用怕了，警察同志肯定能帮你。”
    沈兰芳又捂着脸，小声哭泣起来。
    冉秋叶听到这里,
    对孙刘氏也大为改观——这老婆子对自己虽然很差，嘴上骂骂咧咧，对自己儿媳妇沈兰芳好像还真不错。
    李爱国想了想，说道：“你们说的大杂院,
    具体位置是？”
    “就是西条胡同的那个大杂院。”孙刘氏回答。
    “那就一起去西条胡同看看。”李爱国说道，“你们既然都确定嫌疑人是林有义，那就指认一下林有义，然后我带回去审讯一下，确定细节和时间。”
    孙刘氏不安地看向李爱国：“警察同志，您这大檐帽、一身警服，只要去了我们大杂院，那就立刻惹得风风雨雨、多嘴多舌。”
    “能不能帮个忙，让这位领导代替您去？”
    “您两位一起坐车来的，应该能行？”
    说着话，她看向何雨柱。
    李爱国立刻严词拒绝：“那怎么可以？按照规矩，我接到报案，绝没有让除了警察同志之外其他人插手案件的道理。”
    “那我们可以选择不报案，或者稍后报案啊。”
    孙刘氏说着话，拉了拉沈兰芳手臂。
    沈兰芳有些不解地转头看过来。
    孙刘氏低声道：“别毁了咱们三家的名声，还有你自己的名声！先让这位领导去看看，让警察同志随后再说。”
    她倒是会想办法，这么一怂恿，沈兰芳也感觉两全其美，立刻跟着要求穿警服的李爱国先不要去,
    让何雨柱先去。
    如果李爱国一定要去，孙刘氏和沈兰芳两个人都不会配合工作。
    李爱国看着就生气——这个沈兰芳，也是个糊涂人，到现在都还没瞧出来自己婆婆的话存在问题，居然和自己婆婆一条战线，跟自己玩起了对抗。
    要严格来说，李爱国这时候应该不接受她们的提议，毫不留情地冲入大杂院，抓捕嫌疑人林有义，并且对沈兰芳、孙刘氏开始调查询问。
    但是……李爱国对何雨柱是比较信任的，这件事也是何雨柱率先发现的。
    而且，当沈兰芳这个报案人也开始强烈要求的时候，不是一定要采取强硬的工作方法。
    僵持了几句后，到底是李爱国到底是选了一个办法。
    让何雨柱跟着孙刘氏、沈兰芳去大杂院里面看看，然后把林有义这个嫌疑人带出来；李爱国就在大杂院外面等候，防止林有义逃脱。
    商议定了，何雨柱让李爱国坐汽车，去西条胡同大杂院前等着，自己跟着孙刘氏、沈兰芳两人往西条胡同走。
    至于冉秋叶……虽然她也一脸好奇，在何雨柱的目光示意下还是抱着大扫帚慢慢扫大街去了。
    这种事情，冉秋叶没必要参与。
    而且就看她险些被孙刘氏蒙混的模样，何雨柱也感觉她还是太过天真，不知道孙刘氏这种女人的心思毒辣。
    等回来之后，再跟她慢慢细说也不迟。
    汽车开走了，冉秋叶继续慢慢扫街。
    何雨柱跟着孙刘氏、沈兰芳婆媳两个，沿着大街小巷，往西条胡同走。
    汽车其实可以坐得下他们，但是，何雨柱不相信孙刘氏这种泼妇——要是一起坐汽车，这婆娘不知道满嘴放什么屁。
    一个连儿媳妇受污辱，都另有算计的人，就别指望她有什么道德标准了。
    果不其然，才走了没多远，孙刘氏就装作好奇，探何雨柱的底：“领导，认识这么久了，我光是知道您是轧钢厂的，姓何，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
    “您叫什么名字啊？跟那个警察同志怎么一起来了？”
    “那个警察同志和您很熟啊？”
    何雨柱笑了一声：“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嗨，也不干什么，就是问一问。”孙刘氏说道，“你们这么帮我们家的忙，我们不得好好记住你们的高姓大名？”
    “不必这样，都是为同志们服务，工作没有高低贵贱。”
    何雨柱平静说道。
    “那您到底是……”
    任凭孙刘氏怎么问，何雨柱就是含含糊糊，不跟她说。
    反倒是话题一转，问起来沈兰芳，整个妇女侮辱案件的全部细节。
    沈兰芳是个实在人，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毕竟也都报警了，隐瞒不住，孙刘氏也没再阻拦。
    孙刘氏的大儿子孙福德，是一个经常夜里加班不回家的工人，十多天前的一个晚上，孙福德加班没回家，沈兰芳忙完家务就歪在床边，模模糊糊睡着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有个人正在污辱她。
    伸手一抓，扯下了那个人一件衣服。
    等开灯一看，是大杂院单身汉子林有义的衣服。
    再一问，林有义刚好当天晚上出去不久。
    于是沈兰芳就感觉“破案了”，就是他。
    然后找婆婆孙刘氏哭了一通，准备报警；结果孙刘氏拦住了沈兰芳，晓之以情，说街坊邻居上一辈、这一辈的感情来之不易。
    你不说，我不说，日子就这么过。
    你沈兰芳还是我们孙家的好儿媳妇。

 第三百五十章 赌狗一条

    沈兰芳被孙刘氏的宽容大度深深感动。
    自己被污辱之后，一向对自己很嫌弃的婆婆，居然丝毫不计前嫌，不嫌弃自己是残花败柳，说出这种贴心温暖的话。
    当然，就算是这样，沈兰芳对林有义的恨意也没减少。
    越想越感觉恶心,
    就想要报警把他绳之以法。
    如果不是孙刘氏一再阻拦，并且沈兰芳被污辱这件事丈夫孙福德还不知道。
    沈兰芳在压力、恨意、婆婆劝说这些因素之下，越来越难受，真是行将崩溃。
    “何领导，我实话告诉您，我和林有义曾经有过感情，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沈兰芳对何雨柱说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从那时候开始，林有义就开始走上这种流氓无赖的道路,
    现在更是对我进行污辱。”
    “我现在真是恨不得他去死，后悔没有早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居然曾经和他处过对象。”
    何雨柱若有所思，然后对其中一个问题开始感兴趣：“哦？你们当初为什么没结婚？”
    “因为林有义赌博、打架，那时候就开始不学好了，又给我写了一封绝交信。”沈兰芳说道。
    “赌博？”
    何雨柱惊讶挑眉：“你确定，现在还有赌博？”
    沈兰芳点点头：“是的，何领导，我们西条胡同那边一直有赌博，一分钱、两分钱的底子，粮票什么的，都会赌。”
    一分钱、两分钱的底子,
    一晚上可能就是几块钱输出去，对这个年月来说,
    这些钱可不少了。
    而且,
    一般工人怎么赚钱,
    也不可能比赌博输钱更快。
    “可不止这样,
    尤三楞那里,
    听说都是五分钱、一毛钱的底子，弄不好一晚上能输三十块钱！”孙刘氏听到说起街坊邻居的事情，立刻来了兴致。
    尤三楞？
    西条胡同的尤三楞？
    这家伙居然还在赌博。
    何雨柱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看孙刘氏儿媳妇的这个刑事案，还能获得这样的收获，真正是意想不到。
    当铺掌柜遗产里面，找出来尤三楞当掉房子的房契，到现在十八年过去了，这家伙还在赌。
    赌的筹码还不小——以一毛钱为底子，再往上加筹码就是几毛钱，赢家一次通吃，少说一块，多说两三块甚至更多。
    这就是一晚上能输二三十块的赌局。
    首先，尤凤绮、尤凤霞的这位亲爹是个赌狗，这是肯定的，而且是无可救药的赌狗。
    其次，这么一条赌狗，他是怎么赌了十八年的？
    就算是新时代，他也早该家破人亡了才对。
    或许这一次除了刑事案，还可以让李爱国顺便侦破一个赌博窝案。
    何雨柱心里面想着这些事。
    孙刘氏当然不是什么好鸟,
    在这个沈兰芳被污辱的事情里面表现极不正常。
    但是那个林有义，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里面纯粹的受害者只有沈兰芳一个，她肯定被什么人污辱了。
    也没过太久，就到了西条胡同。
    何雨柱问了一句尤三楞家地址，孙刘氏告诉之后，何雨柱看一眼尤三楞家房屋，也没多说什么，暂且记下来。
    轧钢厂的汽车，停在西条胡同路边，李爱国伸手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跟他微微点头。
    “这就是我们大杂院——”
    到大杂院门口，孙刘氏就跟何雨柱介绍。
    还没等她介绍完，一个金发碧眼、大高个子的外国人走出来：“孙大妈、嫂子，今儿回来这么早？”
    一口流利地道的口音，原来这“外国人”年龄也不太大。
    说完话，“外国人”打量何雨柱，何雨柱也在打量着他。
    孙刘氏哈哈笑道：“小高，这是何领导。”
    又对何雨柱说道：“何领导，这是我们大杂院的小高，他爸是我们国家的人，他妈是外国人。”
    “要不然说，外国人靠不住呢，这扔下孩子就跑了。”
    这金发碧眼的小高对何雨柱笑了笑：“您都忙着，我找人玩去了……”
    说着话就走了。
    孙刘氏对何雨柱说：“才十七岁，光知道找人玩，也没正形。”
    “何领导，您不用跟他一样见识。”
    何雨柱笑道：“你们这大杂院，也算得上是卧虎藏龙了。”
    “赌博的也有，外国人也有。”
    孙刘氏便跟着絮叨：“工人也有，卫生室的大夫也有……要不然怎么说是大杂院呢？大杂院大杂院，就是一个杂活。”
    “早在前几辈子人，这里面也有和尚道士，也有算卦的，也有卖艺的，听说飞贼李三、大刀王五，也都住过这四九城的大杂院呐！”
    何雨柱听的好笑，心想：大刀王五我信，飞贼李三的传说要么在鲁、要么在冀，在四九城可有点挨不着。
    孙刘氏说的工人，就是她大儿子孙福德、卫生室大夫就是二儿子孙福堂。
    说着话，何雨柱、孙刘氏、沈兰芳进了大杂院。
    跟四合院不同，大杂院没有前后中院的分隔，一转圈各家各户都能看得见。
    各家门口都堆着形形色色的东西，竹竿子、劈柴，甚至于破烂家具。
    生火做饭的灶台，都在各家各户门口。
    三人一进门，立刻就有人搭话：“孙大妈！这是来亲戚了？”
    “怎么瞅着眼生啊？”
    “小伙子精气神真好，站着跟杨树干似的，结婚没有？”
    孙刘氏带着笑来回打招呼、沈兰芳也跟着点头。
    何雨柱也跟着点头，这大杂院的人情往来，的确是比四合院还更加紧密一点。
    到了孙家，孙福德正在屋里面呼呼大睡，昨天上了晚班。
    孙福堂去卫生室上班去了。
    家里面没有其他人。
    孙刘氏招呼沈兰芳给何雨柱端水，自己向外走去：“何领导，您等着，我这就把林有义叫过来。”
    何雨柱笑了笑：“行，你去。”
    沈兰芳去倒水了。
    孙刘氏快步到了大杂院另一边，敲了敲房门：“林有义！都什么时候了，还睡！”
    “出大事了！”
    林有义疑惑地搓着眼开了门：“孙大妈，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赌博了？”
    “警察同志上门抓赌博呢，你快跑！”
    “上你朋友家躲一躲，这一次要被抓住，你不知道要怎么被收拾呢！”

 第三百五十一章 孙刘氏翻脸了

    孙刘氏这么一说，林有义大吃一惊：“啊？警察同志要抓我？”
    “是啊！”
    “赶紧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孙刘氏对林有义招呼着。
    林有义显然被吓坏了，连忙回家拿钱和衣服就要跑。
    一边准备，一边感谢孙刘氏。
    “孙大妈，可多谢您啦！”
    孙刘氏也是满口客气：“行啦行啦，别客气了！”
    “咱们一个大杂院的，我不帮你，我帮谁啊？”
    “那您帮帮我，成不成啊？”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孙刘氏浑身僵住，难以置信地转头。
    何雨柱带着微笑正站在后面，说话的正是他。
    沈兰芳一头雾水，也站在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领导，您不是在我家歇着吗？”孙刘氏干巴巴地问道。
    何雨柱点点头：“是啊，我是在你家歇着；可我要是再休息下去，这嫌疑人可就被你放走了。”
    只不过何雨柱早知道孙刘氏有问题，这时候主动请缨去找林有义，更是有问题。
    侧耳听了一下，确定孙刘氏要放林有义逃走之后，何雨柱就立刻从孙家走出来。
    真要被这个老婆子得逞，放走林有义，那么接下来可就事情复杂多了——林有义这一跑，直接会加重身上的怀疑，到时候严加审问，谁知道会不会被审问出什么问题。
    那可就是孙刘氏的目的完全得逞了。
    所以何雨柱也就不和她演什么斗心计，直接上门堵人，人赃并获。
    孙刘氏连忙嘴里找理由：“何领导，您听我说。”
    “我就是看在这么多年街坊邻居，祖祖辈辈的交情份上，不忍心让这个孩子进监狱。”
    “我没有其他想法。”
    “你跟我说这个？说不着。”何雨柱淡淡说道，“孙刘氏，你恶意破坏办案，私自放走、包庇嫌疑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林有义有没有罪，不好说，你肯定是有罪。”
    “走，今天我不光要带走嫌疑人林有义，还要带走你，顺便还有受害人沈兰芳。”
    何雨柱这么一说，孙刘氏、林有义、沈兰芳三人全都大吃一惊。
    孙刘氏震惊，不能置信，随后干笑着说道：“何领导，您还挺喜欢开玩笑啊？我就是街坊邻居地多说一句话，至于把我抓起来吗？”
    沈兰芳也是连连点头：“对啊，何领导，我婆婆也就是一时心善，没有别的心思，不至于抓他？”
    林有义更是一脸悲壮，梗着脖子冲出来：“就是我赌博了！要抓就抓我一个，不要牵连好人！”
    何雨柱看着沈兰芳、林有义两个傻子，忽然感觉他们或许还挺般配……都被孙刘氏跟遛狗似的耍得团团转，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如果不出意外，这俩应该都是孙刘氏算计下的受害人。
    结果他们都以为孙刘氏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好人——要么说，好人容易被坑，坏人容易逍遥，他们三人此刻表现，完全就是这一幕的完美写照。
    “什么赌博不赌博的？林有义，警察同志要抓你，是因为你在十多天某个晚上，强行污辱了沈兰芳！”
    何雨柱知道自己遮遮掩掩，只会让误会越来越大，反而是给孙刘氏助攻，索性立刻把话题说透了。
    林有义张大嘴叫了一声：“啊？”
    下意识地说：“我哪有这个福气？”
    随后意识到——自己没做这件事，那就是说沈兰芳被她老公孙福德之外的人给污辱了。
    当下就急红了眼：“我草他妈的，谁干的！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找出来是谁干的，我他妈的弄死他！”
    “我为了兰芳幸福，都没舍得跟她结婚，默默祝福她嫁给孙福德，只敢远远看着她，我到现在都没找女人呐！”
    “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给我们作主，抓住那个犯罪分子！”
    林有义红着眼，又跳又叫。
    这反应，立刻让沈兰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不是你？”
    “不是我啊，我夜里有时候去赌博，有时候看别人赌博。”
    “十来天前，我那时候在尤三楞家啊，都是二盒子叫我去的，说是没资格赌钱也去看看玩闹。”林有义说话，看着沈兰芳，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兰芳，你疼不疼？难受不难受？是谁污辱你了啊？”
    沈兰芳一时间怔住，看着这个曾经谈婚论嫁的男人，满脸关怀。
    她结婚之后，就对林有义死了心，开始过自己的生活。
    从来没有想过，林有义现在盲流一样生活，除了上班就是赌博耍钱，也不结婚，居然起因还在自己身上。
    而且，这关心还是不做假的。
    随后心里一叹：你要是心里有我，何必跟我写绝交信？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过，不是林有义的话，那又是谁？
    沈兰芳一时间茫然，看向孙刘氏：“妈，咱们是不是错怪好人了？”
    孙刘氏笑得尴尬，皮笑肉不笑：“兴许，兴许是……我就说呢，林有义这孩子不错，干不出来这种事。”
    何雨柱在一旁淡淡说道：“三位，你们谈完了没有？”
    “林有义是不是有罪，不是你们能决定的，还得去派出所走一趟；还有孙刘氏，你阻挠办案，也得去。”
    “沈兰芳，你是受害人，也得去。”
    “办案这个流程，可不是你们商量着来的。”
    孙刘氏脸色一变：“何领导，您这是不是有点不讲情面？我可帮着您给冉秋叶行了多少方便，您怎么还抓着我不放啊？”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你就是错了。”何雨柱说道。
    孙刘氏见他这模样，又气又急，一想到自己要进派出所，不知道面临什么结果，也是顾不上这个何领导是坐车的领导。
    当下心一横，咬着牙，翻了脸。
    “何领导，您要是真铁面无私，那也好办！”
    “赶明天，您那娇滴滴的女老九、小情人儿，我也得铁面无私。”
    “以后您甭想把她从我手里面接走！”
    “还有一个，我敬您，您才是领导，我要是不敬你，你一个轧钢厂的领导，有什么资格来我们大杂院抓人呐？你又不是警察，你没这个资格对我们要说三道四，幺幺呵呵！”

 第三百五十二章 蝎子摆尾

    说完这番话，算是彻底翻了脸。
    孙刘氏更是个刁钻奸猾的，转身就走——试图趁着何雨柱没回过神来，直接溜回自己家去。
    何雨柱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抓住她肩膀，跟钢铁浇铸的一般。
    “你就别想走了！”
    以前贾张氏放肆，何雨柱不适合出手,
    那时候身份地位、环境、状况都不一样。
    这个孙刘氏，如果敢撒泼，何雨柱可不会惯着她。
    想什么，来什么。
    何雨柱刚想到孙刘氏会撒泼，孙刘氏就张口叫起来：“哎呀，快来人啊！”
    “大家伙儿都来啊！有人欺负我这——”
    “砰！”
    还没等她叫完，天旋地转。
    何雨柱一脚把她踹躺下，按住她的脸压在地面上。
    “再胡乱喊叫一次，塞嘴！”
    这迅捷粗暴的行为，立刻让林有义和沈兰芳都大吃一惊。
    “何领导，您这——”
    其他大杂院的其他人家顿时也都探出头来。
    林有义瞎了眼的老娘，沈兰芳的爹妈，刚才还在睡觉的孙福德，还有大杂院的其他邻居。
    有人立刻就开始喊叫：“你什么人啊？”
    “放开孙大妈！”
    “你年纪轻轻，欺负老人！”
    孙福德更是勃然大怒：“你他妈的，放开我妈！”
    叫嚷着，就冲着何雨柱挥拳打来。
    何雨柱一边压着孙刘氏，一边后抬脚，来个“蝎子摆尾”，一脚把孙福德踹飞出去，骨碌碌滚了好几圈。
    大杂院众人顿时更加群情汹涌。
    “凭什么打人！”
    “还有没有王法！”
    何雨柱提高声音，喝道：“沈兰芳！去外面把警察同志叫进来！”
    “警察同志要办案！孙刘氏阻挠办案,
    被我抓住了,
    你们谁还想要阻挠办案？”
    这两句话喊出来,
    众人立刻偃旗息鼓，面面相觑。
    作为孙刘氏的亲家,
    沈兰芳的父母走出来：“这位同志,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何雨柱说着话，看向沈兰芳，“你还不去把警察同志叫进来？难道你也认为犯法不需要代价吗？”
    沈兰芳十分为难：“可她是我婆婆，何领导，您能不能网开一面啊？”
    何雨柱无语：“像你这么蠢的，也是少有了。”
    “沈兰芳，你好好想想！”
    “既然不是林有义，你婆婆为什么拦着你不让你报警？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不是林有义，而是另一个人对你犯罪？”
    “我这样说，你还心疼你婆婆吗？”
    何雨柱的话，如同一道霹雳，一下子闪在沈兰芳的脑海里面。
    她难以置信，看向孙刘氏。
    又恍然大悟——我说这个恶婆婆，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原来她都知道！
    心里面刚才对孙刘氏有多少维护，现在加上结婚后受的委屈，一下子就翻了十倍以上，全都冒出来。
    沈兰芳再也不犹豫,
    挤开人群向外走去,
    去喊李爱国。
    然后，被孙刘氏的大儿子、沈兰芳的丈夫孙福德拦住了。
    “怎么回事啊？你们这是说的什么事？”
    孙福德捂着腰,
    被何雨柱踹的那一脚还在他身上隐隐作痛。
    面对丈夫的询问，沈兰芳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孙刘氏再泼辣，这时候也感觉丢脸，不好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而且，脸还被何雨柱按在地面上，也没办法大喊大叫。
    沈兰芳的父母也是关心自己女儿：“兰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兰芳说道：“我先把警察同志叫进来，再说！”
    何雨柱也说道：“孙家、沈家、林家三家，算是当事人家属，可以留下来参与一下，问一问情况。”
    “其他大杂院的邻居，就不要管太多这方面的事情，毕竟涉及到人家家里面私事。”
    何雨柱这么一说，大杂院其他邻居互相看看，也都没多说话。
    但是也都没退去，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热心肠，还是准备吃第一手的新鲜瓜，留待嚼舌头根子。
    “那我就去叫警察同志进来。”
    沈兰芳向外走，孙福德跟上去：“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边走，沈兰芳一边低声说。
    刚说了两句，孙福德脸色涨得通红，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你他妈的！谁爬上床都能日你？你他妈怎么不叫啊？你他妈怎么不反抗啊？”
    “你是不是个万人骑的骚货！”
    得——沈兰芳、孙刘氏努力给他留住的脸面，他自己这么一闹腾，大杂院全知道了。
    邻居们眼睛发亮，兴奋不已。
    还有这事儿？
    孙福德媳妇让人睡了？
    沈兰芳被孙福德打倒在地，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连忙抱着头叫道：“我也不知道，就感觉浑身昏沉沉的、一点劲儿也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他妈就是让人睡舒服了！你这个万人骑的骚货！”
    孙福德指着沈兰芳破口大骂：“我他妈早知道你这么骚，就该让二盒子他们都来草你！你他妈的——”
    沈兰芳父母看她又打又骂，看不下去了：“孙福德，你说的是不是人话！”
    “兰芳也是被强迫的，这都报警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事情能怨兰芳吗？妇女力气比不过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口子站在沈兰芳前面，护住自己女儿。
    孙福德还想再说什么，一个拳头挥过来，砸在他脸上。
    林有义怒吼着跟孙福德厮打在一起：“孙福德！你不是个男人！”
    “当初是你跟我保证，一定能给兰芳幸福，不动她一根手指头！”
    两人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打着打着，孙福德招呼一声：“二盒子！过来帮忙！”
    立刻又有一个同龄人冲出来，跟孙福德一起按着林有义打。
    林有义那瞎眼的老娘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光是听着声音急的直叫：“有义！别打啦！别打啦！”
    “哎呀，都快帮帮忙啊，别打啦！”
    这一通乱糟糟的情况，也惊动了外面的李爱国。
    他紧忙冲进大杂院来，喝道：“全部住手！”
    大杂院众人，这才全都一静，停下手来。
    李爱国看向何雨柱：“这里怎么回事？怎么一团糟？”
    何雨柱指着自己压住的孙刘氏：“这个，孙刘氏阻挠办案。”
    又指向孙福德、二盒子：“打架斗殴。”
    指向林有义：“赌博、打架、嫌疑人林有义。”
    指向沈兰芳：“受害人。”
    “干脆都带走。”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大胆猜测

    嫌疑人林有义？
    何雨柱话音刚落，孙福德就咆哮起来。
    “你他妈的林有义，假惺惺跟我说什么沈兰芳交给我照顾，你他妈还是来睡我媳妇！”
    “我弄死你！”
    说着话，就要打林有义。
    林有义也是恼火：“我没干这种事！”
    “我虽然喜欢沈兰芳，可我也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她既然感觉我配不上她，和我绝交,我也只能祝福她，怎么可能做这种卑劣无耻的事情？”
    他这种说话，立刻引发沈兰芳的奇怪目光：“林有义，明明是你跟我绝交的！”
    林有义奇怪：“你跟我绝交的啊，你给我写的绝交信，说我赌博不走正道——”
    “我没写，是你写的绝交信,让二盒子送给我的。”沈兰芳说道。
    “我也没写！”林有义惊讶,“你的绝交信,也是二盒子给我的。”
    说着话，林有义惊讶看向绰号“二盒子”的那个人：“二盒子，你送的两份绝交信？谁让你送的？”
    二盒子站在孙福德身边，眼神瞟向别处，一言不发。
    林有义、沈兰芳这下子全回过味来了。
    “孙福德！当初是你在捣鬼？”
    林有义更是咬牙切齿，头上冒青筋：“我第一次去赌博，就是二盒子带我去的！兰芳，孙福德这杂种——”
    沈兰芳痛苦地闭上眼睛，脸颊满是泪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就想知道，是谁污辱了我！”
    孙福德也是点头叫道：“没错！现在说这些都是没用的！”
    “沈兰芳已经是我媳妇了，莪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还有，到底是谁睡了我媳妇，我一定得查出来；林有义，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何雨柱跟李爱国看着这一幕,也是颇感无语。
    孙刘氏的大儿子孙福德也是够卑鄙无耻的，关键是还真不算犯法,他也不是搞破鞋、污辱妇女，真把沈兰芳给娶了。
    再加上孙刘氏的行为，孙家人的品行当真是非同“一般”。
    “行了！都不要吵闹了！”
    李爱国说道：“按照刚才的情况，全都得带走，去派出所说话！”
    “我不去派出所！”
    孙刘氏叫道。
    孙福德也叫起来：“我也不去派出所，我媳妇被人家睡了，凭什么我去派出所啊？这根本不讲道理！”
    “我今天晚上还有工作！”
    李爱国把脸一板：“你们最好给我认清楚现实，无论是违法还是犯罪，还是受害人、嫌疑人，都必须跟我去派出所！”
    “否则，我是不会对你们客气的！”
    在李爱国的呵斥声音中，孙刘氏、孙福德畏惧地看了一眼何雨柱——这家伙下手太狠，他们真有点不敢招惹。
    林有义、孙刘氏、孙福德、二盒子等人被李爱国带着前往派出所，沈兰芳和沈兰芳的父母也都跟着前往派出所。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复杂且耗时比较久，何雨柱就没有再跟过去。
    派出所录口供，肯定是要极为详细，今天下午下班之前能够录完口供,并且给出处理意见就不错了。
    李爱国领着这些人离去之后，何雨柱也没离开大杂院。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对于孙刘氏的古怪行为，何雨柱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现在留下来就是自己验证一下。
    恰好，大杂院里面众人也都以为他和李爱国是一起的，倒也积极配合。
    进了孙刘氏家中，何雨柱仔细调查一番，
    鼻子微微嗅着，在孙刘氏小儿子孙福堂的房间里找到了药箱，里面有医用的乙醚。
    这，应该就是罪证了。
    其他的证据，过去十多天后，已经不太可能找到了。
    唯独沈兰芳口中说的那一个关键，昏昏沉沉，被人做到一半才醒过来，基本可以佐证是被人用了药物。
    一个女人睡再沉，也不至于被人脱衣服到进行活动，直到后半截才醒过来。
    后半截才醒过来，只能说那是药劲渐渐过去的缘故。
    所以，到现在何雨柱的大胆假设基本可以成立了。
    孙福堂用药物睡了嫂子沈兰芳，孙刘氏当然是保护小儿子，不责怪沈兰芳。
    至于林有义的衣服，应该是孙福堂事先准备好，专门栽赃陷害用的。
    这应该就是事情真相。
    不，这里面应该还有另一层……何雨柱见过孙福堂，第一印象是这个人也不算太坏，而且面对冉秋叶的时候，孙福堂也并不急色、好色，反而是孙刘氏推搡他，逼着他和冉秋叶相处。
    如果，并不太好色的孙福堂，的确是污辱沈兰芳的人，甚至可能也是被人催促逼迫的。
    孙刘氏在这里面，算是什么行为？起到了什么作用？
    或许，这个老婆子，比何雨柱、李爱国最初想的包庇还要可恶，甚至可能是这一切的策划者！
    何雨柱想着，将药箱不动声色收起来。
    之后离开大杂院，走到院门口，之前那个金发碧眼的“小高”恰好在大杂院门口和人说话。
    见到何雨柱后，“小高”就凑过来：“真没想到，您居然是警察同志，真是失敬啊失敬！”
    “警察同志，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您。”
    “能耽误您一些时间吗？”
    何雨柱心说，这倒是西洋景儿，少见。
    一个满口地道话的金发碧眼洋鬼子，要和自己问问题，他能问什么？
    “同志，您说。”何雨柱说道。
    “您知不知道现在怎么出国？我想去找我妈妈、我哥哥探亲。”
    小高说道。
    何雨柱怔了一下，看他衣着打扮，明显没什么钱，再看他住在这种大杂院，更是明显没钱没势。
    而眼下这个时候，你一个这种外貌的人，想要往外走，而且没有关系……
    小伙子想的很美好，但是现实怕是有些残酷。
    “我也不清楚，但是应该是很难。”
    何雨柱说道。
    “哦，这样啊……”
    “小高”表情明显很失落，又说道：“那还是得谢谢您，警察同志！”
    何雨柱说了声不必客气，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走出大杂院，司机小李把汽车开过来：“何主任，请上车。”
    何雨柱微微摇头：“小李，你开车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何主任，我送您？”
    “不必了，你去。”
    司机小李果然是个不多问一句话的人，闷头开车就返回轧钢厂去了。
    等他走后，何雨柱迈动脚步，到了西条胡同另一户人家门口。
    尤三楞家。

 第三百五十四章 尤凤霞后妈

    青石板锃亮，旁边排水沟里面，散落着数个烟头。
    这一户人家如果是做买卖的，必然是生意兴隆，客来客往。
    可尤三楞家是居民住宅，就比较奇怪了。
    也就是何雨柱知道，他们家这是个赌局所在地,进出的都是赌客；要是事前不知道，难免要想歪了。
    “您是？”
    一个打着呵欠、眼里带血丝的女人，刚好开门出来。
    这女人脸颊有点吊脸肉，稍微耷拉着，跟沙皮狗似的；再加上懒洋洋、睡不醒的模样，恰似一条困倦的沙皮狗。
    “我来看看。”
    何雨柱微笑。
    那女人本来有点困，见着这年轻的小伙子带着一股挺拔昂扬的尽头,心里面也不由有点发痒,连忙挺了挺腰杆,困劲儿也暂且没了。
    “小兄弟，你来看什么啊？场子得到晚上去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到晚上，云山雾绕的全是抽烟的，哪还看得清？况且，到时候也没心思看。”
    那女人顿时掩着嘴笑起来，似乎何雨柱说了什么好听的话，让她十分受用一样。
    “小兄弟，要来玩那就来玩呗，白天黑夜的有什么区别？你想看清什么啊？”
    何雨柱看这个女人的模样，就知道她跟老实居家的女人不一样。
    能够说的出话，也能拿得出样子，样貌虽然不怎么样,却是个场面上的女人。
    “多看两眼呗，心里面也放心。”
    何雨柱说道。
    这女人又笑起来：“行，多看两眼,以后来玩的时候也方便！”
    “来，小兄弟,我领你进来！”
    这女人说话怎么有点不对劲？
    尤其是说着“来玩”“进来”的时候，那带着血丝的眼珠子，别有意味地转，简直明示。
    这外貌本来就不讨喜，再加上奔着快五十去了，少说也得四十五。
    都说桃子熟了才好吃，可这，尼玛熟过头了。
    何雨柱只能心中暗说：大婶儿，您别闹。
    这个就是尤凤霞的后妈？
    属于猪腰子当气球吹——有股子骚劲在里头。
    跟着这女人进了尤三楞家门，一抬眼就是堂屋、偏房，再往其他地方看，是厨房、茅房、还有一个堆东西的柴房。
    何雨柱不止一次听尤凤绮、尤凤霞姐妹说起过在尤家的生活。
    赌博这方面两姐妹没怎么说，主要说居住方面很差，没多少东西吃，老是挨打。
    “七哥”尤凤绮心气高一点，发觉自己能当顽主捞点钱，不受气之后，就带着妹妹走了——她们居住的柴房,现在也已经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然尤三楞两口子也没在乎尤凤绮姐妹俩的死活。
    “小兄弟，看出来什么没有？”
    尤凤霞的后妈凑过来,带着笑对何雨柱说话。
    何雨柱笑了笑，指向院子角落一个木头梯子：“看出来了，你们这里准备的还挺全乎。”
    这梯子，肯定是帮助赌博的快速逃到另一边的。
    “那是，我男人别的没有，这辈子就全在这档子事上。”尤凤霞的后妈说着话，对何雨柱眨了眨眼，忽然变了口气，“小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跟我男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何雨柱心里也奇怪——尤凤霞这后妈该不会是烂裤裆？怎么见了我这么来劲儿？
    “你牙白，脸亮，抽烟喝酒一定很少。”
    “没有眼袋，精力充沛旺盛，肯定能把小媳妇大姑娘，折腾的一夜都叫唤。”
    尤凤霞的后妈说着话，鲜红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
    “你是真男人啊……我男人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都十年没见过他当男人了。”
    何雨柱不由地询问：“那您这十年，都是怎么过的？”
    “你猜？”尤凤霞的后妈吃吃笑着，对何雨柱转头示意，“小兄弟，去偏房舒坦舒坦？”
    “我男人得到下午五点才能醒，还有三个小时呢。”
    何雨柱彻底无语了——尤凤霞的后妈，好骚啊。
    而且还特么“慧眼识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何雨柱旺盛异于常人的精气神，立刻就动了心思，开口就勾搭何雨柱。
    何雨柱要是答应，那绝对等于是纯情小姑娘误入深山大野狼口中啊……
    “不了，这位阿姨，咱们就不约了。”
    何雨柱连忙离开这里。
    这女人当真是让人遭不住。
    本来还想打探更多尤三楞一家的情况，现在看来是还不到机会。
    出了西条胡同，何雨柱于无人处取出丁力的自行车，骑上自行车到了大椿树胡同附近，又收起自行车。
    胡同口，金家媳妇正在做着针线活儿，和几个婆娘说着闲话。
    何雨柱跟她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敲了敲门，开门的依旧是七哥尤凤绮。
    何雨柱进了院门后，七哥便关上门。
    金家媳妇听着那些婆娘嘀嘀咕咕议论——反正这一户人家不跟其他人家来往，的确是让这个街道的街坊邻居挺好奇的。
    尤其是这户人家是许德清一家搬走之后住进来的，更是让她们不断猜测。
    金家媳妇心里面有数，雨柱兄弟让人盯着这里，八成是有点见不得人。
    所以这些婆娘们一说话讨论，金家媳妇就好像无意地提起其他事，把她们好奇心给岔开了。
    ……
    “今天怎么这时候来了？”
    见到何雨柱来了，娄晓娥和秦淮茹都露出喜色。
    何雨柱说道：“今天在外面有点事，忙了半天，就过来了。”
    “产期将近，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
    娄晓娥和秦淮茹两人都感觉还行，没有早产的症状。
    “终于要出生了，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娄晓娥有些期待。
    秦淮茹则是说道：“晓娥，别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先安全卸了货再说。”
    “这小坏蛋可累死人了！”
    娄晓娥深有体会地点点头：“以后我可不生孩子了！”
    “这孩子生不生，可不在咱们……”秦淮茹看向何雨柱，“咱们家的大老爷，说了算呢。”
    “您说呢，大老爷。”
    “一人一个孩子就行，彼此牵挂着，就是一家人啦。”何雨柱不以为意，“谁想多要，我可以额外帮忙。”
    “去你的！”
    “谁会多要你的坏种子！”
    娄晓娥和秦淮茹齐刷刷对他翻了个白眼，各有娇嗔。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一条狗

    何雨柱跟两个女人说了一会儿话，交代她们，一旦出现问题一定要赶紧让七哥尤凤绮或者尤凤霞通知自己。
    “嗯，我们知道的。”
    秦淮茹和娄晓娥都点头应下。
    七哥和尤凤霞也都郑重表示答应。
    别的不说，何雨柱将姐妹俩养在这里，她们付出的仅仅是看家护院、照顾人的很少工作。
    过去七八个月的吃喝住用以及温暖的生活，都是她们从小到大都没享用过的。
    她们都是记得恩德,并且感恩的。
    至于说七哥有段时间对何雨柱白眼以待，尤凤霞也想说未说，那都是因为她们跟何雨柱、娄晓娥的关心亲近，感觉何雨柱辜负了娄晓娥。
    后来她们跟秦淮茹也变得熟悉，这种感觉也就渐渐没有了。
    娄晓娥和秦淮茹，在她们眼里面都是挺好的人。
    “七哥，尤凤霞……”
    “你们家原来是住在西条胡同？”
    何雨柱问道。
    “是，雨柱哥。”尤凤霞说道,“您问这个是……”
    “我今天刚好去了一趟西条胡同,顺便去你家看了看。”何雨柱说道。
    七哥沉默地向屋外走去。
    尤凤霞也是一下子没有了笑容，低着头，闷不做声。
    “不想要听听你们家的情况吗？”
    七哥停下脚步：“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家。”
    说完话，连头也没回，直接走出屋门去。
    她走了之后，尤凤霞默然一会儿，说道：“雨柱哥，你说说。”
    “你们之前住的地方是柴房，现在已经堆了不少木柴，没有再住人。”何雨柱说道。
    尤凤霞的表情说不上是悲伤还是失望，是一种混杂了许多情绪的复杂表情。
    “他们……都还好吗？”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我没见到你父亲和你弟弟，只见到了你后妈。”
    “不过,听别人说，你父亲赌博设局,不务正业？”
    “是。”尤凤霞闷声回答,“他一向这样。”
    “警察同志会抓他的。”
    何雨柱说着：“最近西条胡同有一件事,涉及到赌博,你父亲应该逃不掉，很可能被警察同志抓去。”
    尤凤霞再度沉默，纤弱的手掌握紧了。
    “那就抓。”
    最后，她低声说道。
    “跟我们，并没有太大关系。”
    说完这话，尤凤霞抬起头来，满脸泪水。
    “跟我们，并没有关系。”
    她重复着，既是告诉何雨柱，也是告诉自己。
    何雨柱、秦淮茹、娄晓娥都看得颇为心痛。
    “这可怜的孩子……”秦淮茹上前，搂住尤凤霞，“怪可怜人的，怎么把孩子弄到这地步？”
    尤凤霞抽噎、低声哭泣起来。
    何雨柱见她这样，也没再多说什么。
    尤凤霞和七哥是这样的态度，也的确没必要多说什么了，尤三楞那边，由李爱国秉公处理也就是了。
    至于尤三楞的房契、尤凤霞后妈的私人生活问题，何雨柱也没有必要再去多管，或者帮忙，或者火上浇油。
    对尤凤霞和七哥来说,或许听不到这个家庭的任何消息，才是最安稳的幸福生活。
    过了片刻，尤凤霞的情绪渐渐稳定。
    何雨柱也站起身来：“以后我不会再说西条胡同的事情了。”
    “你们姐妹俩，安心在这里生活。”
    “他们的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嗯，谢谢你，雨柱哥。”尤凤霞低声说着，眼睛哭的已经发红。
    按理来说，不应该哭，毕竟原来从尤家出来之后，哭也哭够了，也早该没指望了。
    但是，或许是这几个月的生活太过安稳幸福，许多过去的事情一起撞上来。
    尤凤霞终究是没忍住，又哭了出来。
    何雨柱从屋内走出来，看着七哥脸色冰冷，握着钢筋。
    这钢筋是她最重要的武器，是她亲手一点一点磨尖，变成武器的。
    何雨柱站在她身前。
    “西条胡同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
    “希望今天说的消息，你们不会难过。”
    七哥抿着嘴：“我不会难过，因为我没有家。”
    “嗯，那我就不插手了。”
    说完话，何雨柱这就要走。
    七哥却是惊讶看向何雨柱：“雨柱哥，你想怎么插手？难道你想要帮我们收拾他们吗？”
    何雨柱听得出来，七哥跟尤凤霞不同。
    尤凤霞已经是不想再听见西条胡同的事情，七哥则是有点想要报复一下。
    沉吟一下，何雨柱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答应尤凤霞了，以后再也不管了，也不对你们提起。”
    “你是不是跟尤凤霞应该统一一下意见？”
    七哥明显眼睛明亮许多，带着几分快意期待。
    “你真的能对付尤三楞他们家？你能帮我收拾他们家？”
    “我说了，你最好和尤凤霞一起——”
    何雨柱提醒。
    “我妹妹心太软了！”七哥兴冲冲地说道，“雨柱哥，你果然能够收拾他们家？是不是？”
    “是。”何雨柱点点头，“不过，我想既然尤凤霞不想再和那边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应该违背尤凤霞的想法。”
    “否则，到时候最伤心的应该是你妹妹，其次就是你。”
    “跟尤三楞那种赌狗比起来，你们姐妹两人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
    “赌狗？”
    七哥冷淡的小脸上，有点惊诧，品味着这个词，随后露出冷笑：“没错，尤三楞就是一条狗，一条会赌博的狗！”
    “之前我担心凤霞，担心她活不下去，否则我早就拿这个钢筋捅死他了！”
    何雨柱挑眉：“至于吗？”
    “他顶多是不给你们吃喝穿用，偏爱你们弟弟而已，不至于死？”
    “他该死！”
    七哥咬着牙，冷冷说道。
    何雨柱微微皱眉，看着七哥：“你受委屈了？”
    “有一件事，凤霞根本不知道……”七哥凑过来，低声说着，“但是我偷听他和别人说话，也找邻居打听过，我妈根本是被他逼死的！”
    “在我们三岁的时候，这个赌狗，他把莪们妈妈输给别人了。”
    “我们妈妈当天晚上就上吊死了！”
    何雨柱的心中一沉。
    赌狗，果然就是赌狗——尤凤霞两人的亲妈，居然是这样死去！
    这样想来，尤凤霞的后妈，真的有那么骚吗？还是破罐子破摔，怀着报复的心态，沉沦了？
    难怪，七哥尤凤绮恨不能杀了他。

 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惜一切代价

    明白一切之后，何雨柱对七哥说道：“凤霞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知道了。”
    “至于尤三楞这个赌狗，我想，应该也不用我特别关照。”
    “警察同志已经注意到西条胡同的赌博，尤三楞是跑不了的；而现在这个时候，他肯定是被一脚踢到外面的劳改场所去,
    不会有什么意外。”
    “所以，我想，即便我不插手他也已经下场很糟糕了。”
    “而如果我插手，固然会让尤三楞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但是你们姐妹之间会不会因此产生隔阂？”
    “不会的。”七哥带着自信说道。
    她和尤凤霞相依为命，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产生隔阂。
    “那我插手又算是什么？”
    何雨柱问道：“你们姐妹商议不好，我听谁的,
    不听谁的？”
    “再者,
    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我和这个尤三楞没有深仇大恨，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尤三楞被发配劳改这样的结果，就可以了。”
    “至于一定要更加严惩，的确更麻烦、更费事。”
    “即便如此，你也一定要让我插手、更加严惩尤三楞吗？”
    七哥听到这一番话，也是犹豫起来。
    的确，当七哥和尤凤霞两人的意见不能够统一的时候，何雨柱有什么必要这么做，完全可能是出力不讨好。
    而且，尤三楞被抓赌博之后，警察同志会把他发配劳改。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雨柱还有没有必要再花费大力气，听七哥的话,
    收拾尤三楞？
    不过,
    最终,
    七哥的眼中带着一股复仇的快意,
    咬着牙说道：“雨柱哥，请你帮我的忙！”
    “尤三楞，我是真的恨不能他去死，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伸手按住她一侧肩膀。
    温暖的热意透过何雨柱的手掌，传到七哥的身上。
    “七哥，你是有着美好未来的姑娘。”
    “没必要怀着对过去的仇恨，念念不忘，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人生，是很愚蠢的决定。”
    “这件事情，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七哥摇了摇头。
    何雨柱说的话，她有一半都没有听懂，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明白何雨柱说的话中意思。
    何雨柱在劝她不要再执拗报仇，七哥表示拒绝。
    冷淡的小脸上，满是坚定神色。
    何雨柱静静凝望着，摇了摇头。
    “下次来的时候，希望你能够想好了。”
    说完话，何雨柱离开这个宅子，出了大椿树胡同。
    之后,
    他前往孙福堂上班的卫生室——距离西条胡同还挺远的，并不是就近上班。
    尤家的事情，七哥、尤凤霞姐妹好好寻思，何雨柱一时间也不能帮她们做决定，更不会在她们两个意见不统一的时候越俎代庖，擅自做行动。
    来到卫生室外，何雨柱抬眼就看见脸色苍白、精神略有些恍惚的孙福堂。
    “孙大夫！”
    何雨柱招呼一声。
    孙福堂仿佛被马蜂蛰了屁股一样，一下子跳起来。
    见到何雨柱后，他的额头上更是冒出冷汗，神情游移不定。
    “您……您是那位何领导？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何雨柱见他这模样，跟泼辣的孙刘氏、强势的孙福德都截然不同，便知道很容易了。
    直接招手：“走，跟我去派出所！”
    “啊！”
    孙福堂头上汗珠子一下子冒出来，整个人僵在原处。
    “何领导……您……”
    他心里面抱有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
    毕竟，无论是什么人，哪怕是事到临头，只要不说破，难免都会怀有侥幸的心理。
    “别耽误了，你妈孙刘氏已经把所有都交代了！”
    一听见何雨柱这么说，孙福堂立刻抱头大哭：“呜呜呜！我就是个畜生！”
    “您把我抓走，枪毙了！”
    “我早就不想活了，遗书我都写好了！”
    这一哭，卫生室附近的人都过来好奇查看。
    何雨柱也感觉这件事没必要宣扬到人尽皆知，带着孙福堂一边走一边说。
    孙福堂也是一边哭一边说，还从衣服里面把一个遗书拿出来，交给何雨柱看。
    这准备自杀后的“遗书”也已经把一切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比孙福堂这会儿哭着说的话，还要清楚明白。
    十多天前，孙刘氏要求孙福堂代替他大哥孙福德，给孙家传宗接代。
    用的办法，就是迷昏嫂子沈兰芳，进行污辱。
    孙福堂不想做，被孙刘氏打了两巴掌，到底被孙刘氏拉进了传宗接代的计划里面。
    污辱嫂子沈兰芳后，孙福堂就惴惴不安，后悔莫及，甚至于产生了自杀的想法。
    认为自己这么做简直就是畜生。
    而且，还担心警察同志找上门来，担心沈兰芳声张起来。
    但是，孙福堂怎么也没想到，嫂子沈兰芳没有声张，还把犯人认为是林有义，并且在孙刘氏的一再劝说下，始终没有报案。
    这让孙福堂虽然有着很大的心理压力，但是还有一种侥幸心态，勉强还苟活到现在。
    “何领导，我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些了！”
    孙福堂说道。
    这事实都清楚了，何雨柱想起了林有义和沈兰芳两人的阴差阳错，被人伪造的绝交信，又问孙福堂。
    孙福堂果然知道事情究竟。
    林有义赌博，是孙福德让好朋友二盒子怂恿、带去的。
    林有义和沈兰芳的两封绝交信，也是孙福德伪造之后，让二盒子去送信的。
    简单来说，林有义和沈兰芳本来应该结婚的。
    结果弄到这个地步，林有义跟盲流子似的，沈兰芳也被孙家母子糟蹋了……
    关键是孙福德这么做，除了道德品质极为低劣之外，甚至只能说是轻微的犯法，跟打架斗殴差不多性质。
    这人渣程度也够可以的。
    孙家母子三人，论最不人渣，最有道德的，居然是孙福堂这个侮辱妇女的罪犯。
    这也算是够讽刺的。
    何雨柱领着孙福堂到红星派出所的时候，天色已经傍晚。
    见到他到来，李爱国也是抽空跑出来，跟何雨柱小声说。
    “哥，口供都问出来了，孙刘氏一推二五六，真正的犯人一时间还不知道是谁。”
    何雨柱笑了一声：“真正的犯人，我已经给你送来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何主任真乃神探也

    “啊？”
    李爱国张口轻叫一声。
    如果不是何雨柱做事沉稳有度，如今已经是轧钢厂的领导，李爱国简直会下意识地认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
    自己这边把孙刘氏等人带回派出所，好半天时间才审问出口供。
    而且还是那种没有确定嫌疑人是谁的口供——孙刘氏异常嘴硬泼辣，一口咬死了自己也不知道情况，只是可怜林有义，这才不让沉兰芳报桉。
    而林有义则又明显不是犯罪嫌疑人。
    就算是李爱国和派出所的同志都察觉到孙刘氏异常，但她就是咬死了不说，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不想林有义家绝后。
    一时间情况陷入僵局。
    何雨柱到来后，李爱国就想着找何雨柱说说话看看能否打破局面，毕竟这个桉件就是何雨柱发现并且跟着一起行动的。
    在这种时候，何雨柱居然声称把犯人给带来了！
    李爱国是真的意想不到。
    他迟疑一下，低声问：“哥，你是不是早就查清楚了？”
    “你们走后我继续查的。”何雨柱说道，“我又不跟你们警察同志一样，需要证据才能询问逼问，按照猜测自己行动，当然是比较快。”
    “就比如说，你心里难道没有猜测，难道没有犯罪分子的人选？”
    “但你能直接无凭无据，冲进去乱抓人吗？”
    李爱国一听，也是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心中何尝没有猜测，八成是孙刘氏袒护熟人作桉，这个最有条件的熟人，就是孙刘氏的二儿子孙福堂。
    但是，当所有人都没有提到孙福堂的时候，李爱国也不可能冲出去抓捕、审问。
    一旦摸不清楚，导致没有证据；又或者猜测失误，放走了真凶，这就是工作纪律上很大的问题。
    何雨柱这种“我寻思是这样”的行动，只有何雨柱这样的工作纪律之外的同志才可以做。
    一旦出现在工作之内，李爱国直接做了，那就可能导致极严重的混乱无序。
    众所周知，秩序是保护民众的，无序本身，就是对民众生活的最大破坏。
    “那犯人是——”李爱国问道。
    何雨柱把孙福堂叫过来：“就是孙刘氏的二儿子孙福堂。”
    “果然是他！”
    李爱国兴奋地说道：“我就想着，孙刘氏这种人，愿意做伪证的情况，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只不过之前无论怎么讯问，孙刘氏的嘴都跟死鸭子似的，就是不肯松口。”
    “这下好了，阻挠办桉、作伪证、包庇，至少两年监狱！”
    何雨柱摇摇头：“十年以上，如果往严重考虑，量刑重的话，无期或者死刑。”
    李爱国听的惊讶：“哥，你这也太吓人了，包庇罪不至于这样……”
    “可不是包庇罪，她是主谋。”何雨柱说道，“甚至可以说她是侮辱妇女这件事的策划者、实施者！”
    越说越离谱了。
    一个妇女，实施污辱妇女罪？她有这个能力吗？
    李爱国连忙仔细询问，当得知孙刘氏为了封建思想传宗接代，逼迫二儿子污辱嫂子，还设下伪证，干扰警察同志办桉，阻挠沉兰芳报警，李爱国也呆了。
    “还真可能死刑。”
    “封建四旧思想作恶，主观恶性极大，处心积虑对抗警察同志，再加上污辱妇女的策划实施……”
    李爱国说了这几条因素后直接摇头。
    综合这几条因素，他感觉孙刘氏不光是枪毙，枪毙前还会被学习活动、公之于众。
    “判刑的事情，等以后再说。”何雨柱说道，“现在我把犯人也带来了，你们先把桉子结了。”
    李爱国点点头，答应了，又说道：“哥，这次您可能必须要进去，帮忙录个口供，说明原委。”
    “孙刘氏和孙福德两人被您制服，想抓住您不是警察同志，胡乱打人这一件事，进行胡乱攀咬；他们母子两个，可都是无赖。”
    “再加上，您这又送来真正的犯人，这个功劳我也没办法冒领。”
    何雨柱便把孙福堂交给李爱国，进了派出所，录了一下口供。
    当然是李爱国今天前往红星小学附近走访调查，遭遇孙刘氏婆媳两个，然后发现桉件，进行侦破。
    然后何雨柱帮忙配合侦破桉件。
    事情的起因，何雨柱和李爱国早已经商议好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大部分正常交待就好了。
    这一忙碌，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后，派出所所长带着李爱国进门和何雨柱握手：“何主任！这一次真要感谢你！”
    “要不然这桉子也办不了那么痛快，不能够这么全须全尾。”
    “您这是给我们派出所送功劳来了！”
    何雨柱跟他笑着握手寒暄，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得知何雨柱目前是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所长才意识到，单论行政级别和职务，何雨柱居然比他还高。
    越发客气，甚至语气中开始有点恭维。
    何雨柱跟所长说了一会话后，双方都有意交好，这朋友也就立刻就交上了。
    “这个桉件也算是告一段落，何主任是发现桉件、侦办桉件的主力，在这方面，何主任一个人把我们派出所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您要是来干刑侦方面，我们国家可要多一个神探喽！”
    所长哈哈笑着说道。
    何雨柱连声客气，心道——那还真差不多。
    超常的五感和身体素质，那都是非人类级别的，如果何雨柱去干刑侦方面，只要桉发几天之内，那罪犯保准跑不掉。
    只不过，警察同志的系统跟办事员系统不太一样，国家部门办事员系统跟轧钢厂办事员系统又不完全一样。
    这可不是随便调动的，更不是随意申请的。
    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以后的命途变化。
    当然，到了现在这一步，何雨柱不管将来去哪个系统，还是继续担任轧钢厂的顶梁柱，肯定都不可能再去当特级厨师。
    即便他现在厨艺已经得到谭家菜真传，并且以后可以轻易学习世界上任何菜肴，成为最顶尖的名厨。
    但是实话实说，名厨也好、特级厨师也好，有时候也显得无力。
    丰泽园两个特级厨师，能挡得住招牌被一群愣头青拆下来当噼柴吗？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丫鬟的命

    何雨柱跟所长的交情明显上升之后，所长也说起这个何雨柱全程参与、基本已经被定死的案子。
    有孙福堂的指证、各方面的证据之下，就算是孙刘氏想要不承认，那也是不可能的。
    “结合口供来说，孙刘氏、孙福德、孙福堂三个人都要受到法律制裁。”
    “孙刘氏行为极为恶劣，唆使犯罪，主动搞对抗和做伪证；孙福德除了打架斗殴之外,
    也有参加赌博，伪造他人信件进行欺诈等行为；孙福堂主要是污辱妇女，虽然是被迫的，也是犯罪，顶多从轻一点……”
    “不过，何主任,
    有一件事情您可能想不到。”
    “孙刘氏之所以唆使逼迫孙福堂污辱沈兰芳,
    是因为孙福德和沈兰芳没有孩子，他们判断孙福德没有生育能力。”
    “但事实上是因为,
    沈兰芳嫁给孙福德后，出于某种心态，和孙福德约定三年内不要孩子。”
    “实际上孙福德拥有生育能力，只是这样一耽搁，亲妈和亲弟弟就行动了……”
    何雨柱听的也是一时间无语——孙刘氏逼迫孙福堂，犯了这么严重的罪，最后居然是一个“误会”？
    如果他们不搞出来这件事，沈兰芳等待三年时间后，就会彻底死心，和孙福德生儿育女，到那时候孙福德拆散沈兰芳、林有义的计划就彻底得逞，再也没有回转的可能。
    也就是说，孙刘氏无意中破坏了大儿子孙福德的阴谋计划,
    还把孙福德好不容易坑蒙拐骗到的媳妇，给小儿子睡了……
    等孙福德知道这一切，一定很崩溃。
    我自己有一个阴谋，就不用你这个猪队友再搞另一个阴谋来破坏我了,
    好不好？
    两者的阴谋,
    狗咬狗，一嘴毛。
    林有义和沈兰芳也才终于意识到，从结婚之前到现在，都还彼此相爱——林有义三年不娶、沈兰芳三年不生，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坚持，结果真坚持到了真相大白。
    虽然两个人现在有点惨，都属于受害人。
    林有义赌博打架，肯定要拘留一下——按照所长的意思，这种被人诱骗的傻小子，拘留几天，训斥一番，让他改过自新，也就算了。
    毕竟沈兰芳和林有义两人重归于好，即将开始新的生活。
    “林有义还愿意接受沈兰芳？”何雨柱问道。
    “愿意！”
    所长和李爱国都笑起来，所长说道：“刚才在外面，两个人那个眉来眼去、喜笑颜开啊……这两口子也算是渡尽劫难，总算成了好人家。”
    “看主观恶劣程度,
    孙福德这号的，重一点没什么问题；像是林有义这种傻小子,
    就是被蒙混，拘留惩罚一下，成全他们，也算是做好事。”
    何雨柱也是点点头：“真够复杂的，这个孙家……一般人真弄不过他们家，太损了。”
    “再阴险狡诈，也逃不过您何雨柱的一双慧眼。”
    所长笑着称赞。
    何雨柱和他又说笑一番，也起身告辞，离开派出所。
    至于派出所会不会因为林有义、二盒子、孙福德等人赌博的事情，抓捕西条胡同的赌博窝点，何雨柱认为不需要提醒。
    过一段时间，应该尤三楞就被抓走、送去改造了。
    所以七哥要求更加严惩尤三楞的事情，估计也不用何雨柱再费心了。
    就算是何雨柱不插手，尤三楞还不是一样要受到教训？下场一样不好？
    派出所门口，沈兰芳见到何雨柱，激动地直抹泪，连忙开口感谢。
    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沈兰芳才意识到自己对恶婆婆孙刘氏的感激有多么荒唐离谱，真正需要感激的是何雨柱、李爱国、派出所的警察同志。
    “何领导，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您！”
    “要不是您，我和林有义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更不用说这辈子还能在一起！这恩情，我们当牛做马也得报答您！”
    当牛做马什么的，也就是听听而已，何雨柱哪有可能真的提过分要求。
    不过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后，跟沈兰芳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忙，真想让您帮一帮。”
    “您请说！”沈兰芳十分郑重。
    “过一段时间，林有义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您让他打听打听西条胡同赌博方面的事情，去轧钢厂找我去说说。”何雨柱说道，“不是让你们报案，也不是让你们打击赌博，我就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后续有什么，也不用你们操心。”
    沈兰芳连连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等他出来以后，我就让他赶紧打听……要不要我回去以后也打听打听？”
    何雨柱摆手：“不必，你也最好别打听。”
    “林有义以前赌博，他打听正常；你没有赌博的妇女，一旦打听了，被人记恨上，就不好了。”
    “何领导，您想的太周全了！”
    “谢谢您！”
    沈兰芳连声道谢。
    何雨柱跟她道别一声，回到了四合院。
    这时候已经晚上八点钟，四合院大部分人家都吃完饭睡着了。
    尤其是前院的阎埠贵一家，那更是晚上尽量不开灯。
    何雨柱回到家，秦京茹由于莉正陪着聊天说话。
    今天是一大妈见到何雨柱下班没回来，就多做了饭菜，给秦京茹送来，又给棒梗、小当、槐花吃了晚饭，让兄妹三人去睡觉。
    因为秦京茹产期将近，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本来一大妈要陪着，后来于莉过来陪伴了。
    “你应该吃过饭早点睡觉的。”
    何雨柱看着秦京茹这挺着大肚子，还等着自己回家，有点心疼。
    “雨柱哥，我就是想等你回来。”
    秦京茹笑着说道。
    何雨柱伸手环抱她，低头吻了几下。
    “等小坏蛋出来，好好疼你。”
    秦京茹眼中也带着热火，呼吸微微沉重：“嗯……”
    “喂喂，你们两口子干啥呢？”
    “我还在这儿呢！”
    于莉笑着说道。
    “对了，还有你……”
    何雨柱转头搂住她，深深吻下去。
    然后干了个爽。
    “牲口！”
    “我就是个丫鬟的命？”
    于莉气哼哼地收拾桌子，椅子重归原位，又把地擦干净，这才骂骂咧咧、偏又带着笑，回了后院聋老太太住处。

 第三百五十九章 棒梗入厂

    佳人情义重，金枝点绛唇。
    秦京茹沉沉睡去之后，何雨柱也是忙碌了一天，好好歇息一下，恢复自身精力。
    第二天，何雨柱出门带上了棒梗。
    “何主任，早上好！”
    刘海中见了面,
    恭维着说道。
    何雨柱淡淡看他一眼，随意应付一句——被学习之后，刘海中已经在车间内、四合院内都沦为边缘人物。
    这对于官迷刘海中来说，简直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所以，刘海中开始想着如何凭借自己的高超手腕与察言观色，不说更进一步,
    也得恢复原有的地位。
    眼看着何雨柱带着棒梗上车,
    刘海中惊讶地叫了一声：“何主任！您带着棒梗这孩子去轧钢厂上班……”
    这一声,
    可把临上班出门的众人都弄得惊讶了。
    阎埠贵家几个人都好奇看着，许大茂更是不改自己嘴贱的毛病：“何雨柱，你这是带着棒梗去接你的班？”
    “你没自己儿子啊？”
    何雨柱见他跳出来，不由地哈哈一笑：“许大茂，我自己孩子在我婆娘肚子里；你自己孩子呢？”
    许大茂莫名其妙：“你过糊涂了？”
    “我儿子许继宗就在后院，你又不是没见过！”
    何雨柱一脸“恍然”：“你有儿子了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呢！”
    “贵人多忘事，难免就把你忘了。”
    说完话，带着棒梗上汽车走了。
    “嘿——”许大茂被气的目瞪口呆，对着汽车尾气叫了一通，“何雨柱！你这个臭傻子，臭厨子，你他妈算什么贵人啊！”
    “有你这么不要脸，自称贵人的吗？”
    “还有,
    我儿子好生生的，你诅咒我没儿子！安的什么心！”
    “别嚷嚷了，汽车都没影了。”刘海中说道，“许大茂,
    你还别不服，咱们四合院,
    也就是何主任是个领导，他就是贵人。”
    “行！”
    “我骂他，他听不见；你拍他马屁，他就能听见了？”许大茂嘿嘿冷笑，“二大爷，您且等着他提拔您！”
    又对阎埠贵叫道：“三大爷，您说傻柱是不是过分？”
    “我儿子好端端的，他诅咒我没儿子！”
    “兴许他是好心呢？”于莉推着自行车，若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许大茂吐了一口唾沫：“好心？我呸！”
    “傻柱他能有好心？”
    说着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手掌伸向于莉的自行车后座，拉住自行车：“于莉，先别急着上班啊！”
    “你既然说傻柱好心，不妨就好好说说，怎么个好心？”
    “他的自行车，怎么就让你一个离婚的妇女同志骑上了？”
    于莉转过头，目光扫过许大茂,
    又扫过二大爷、三大爷两家人,
    忽然笑了一声：“你们想听什么啊？想听我怎么用身子换自行车？”
    “于莉,
    你要脸不要！”阎解成涨红脸叫道。
    于莉一脸无辜：“我可没打算说,
    这不是许大茂想让我说吗？那我可得好好说一说！”
    “从哪儿说起呢——”
    眼看于莉真要比手画脚、绘声绘色地说一通，阎埠贵立刻反应过来，别管这事情是真是假，只要于莉说了，成笑话的就只有他们老阎家！
    “行了行了！都赶紧上班去！”
    “于莉，你别瞎置气了；还有许大茂，你跟傻柱生气，关于莉什么事！都赶紧上班去！”
    阎埠贵催促着许大茂、于莉等人去上班。
    许大茂犹自愤愤不平：“说我没儿子？傻柱，臭厨子，你他妈才没儿子呢！”
    许大茂和于莉走了之后，刘海中看向阎埠贵：“老阎，你说何主任带棒梗去轧钢厂干什么？”
    “爱干什么干什么！”
    阎埠贵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他是真跟何雨柱没好感了——别的都好说，于莉好像跟何雨柱不清不楚；就这一条，阎埠贵这么爱沾便宜的人，都不愿意再和何雨柱恢复关系了。
    不过，说了这句话之后，阎埠贵也有点嘀咕：“对啊，他带棒梗干什么去？棒梗才十三岁啊！”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没想清楚。
    最后刘海中看向三儿子刘光福：“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刘光福说了一句，“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你们比雨柱哥差远了！”
    “嘿，这小势利眼！”
    阎埠贵叫道：“老刘，你这孩子不打不行啊！”
    刘海中想了想，说道：“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咱们是跟何主任没办法比。”
    什么玩意儿？
    阎埠贵被刘海中这奇葩的思路给彻底搞得无语了。
    他二大爷，是绝世难求的人才啊！
    汽车到了轧钢厂，何雨柱领着棒梗到了厂内理发店。
    “胡师傅，这孩子叫贾梗，小名叫棒梗，您叫他棒梗就成。”
    “棒梗，这是胡师傅，以后就是你师父。”
    何雨柱介绍两人之后，脸色严肃：“咱们说好了，师父教徒弟，从来都是慢工出细活，教你手艺快点儿慢点儿都正常，打几巴掌骂几句也都是常有的。”
    “棒梗，从今天开始，你要敢说不学了、半途而废；以后我再也不会帮你。”
    棒梗连忙点头。
    他知道这件事的轻重。
    “胡师傅，这孩子就交给您了。”
    何雨柱又对胡师傅说道。
    胡师傅也看得出来，何主任的确是让这个孩子好好学艺，没别的心思。
    “行，何主任，您把他交给我。”胡师傅说道，“我这点本事，就叫给我这个两个徒弟了。”
    指的是早先一个学徒和棒梗。
    安排好了棒梗，当天也没有其他事情，一切如同往常。
    下班时候，何雨柱带着棒梗坐车回家。
    一回家，小当问棒梗坐汽车是什么感受，秦京茹问棒梗学手艺怎么样。
    棒梗说的眉飞色舞，尤其是坐汽车这件事，让他太感觉高兴了。
    一时间，何雨柱就是他心里面最高大上的人，最厉害的人！
    自己一定要好好讨好何叔叔。
    隔天是个休息日，何雨柱在家里整治了一些好饭菜，让秦京茹、于莉都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乐的小当、槐花满地撒欢。
    主要是何雨柱厨艺高，每次下厨做的饭菜都太好吃了。
    连一大妈、聋老太太也都被送了两盘菜。
    易中海也是跟着一大妈，享受着菜肴，感慨万千：“柱子做的饭菜比以前更好吃了。”
    “要是当初……”
    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唉！”
    被拘留之后，易中海又见到贾张氏的丧心病狂，终于没有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走下去。
    “这有什么的……”反倒是一大妈笑眯眯安慰他，“你能改过自新，比什么都强。”
    “柱子心里面有杆秤，你对他算计，他也对你算计；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
    “你看看，这段时间我帮忙照顾着秦京茹，顺便聋老太太、棒梗三个孩子也都照顾着，柱子两口子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这种事儿，本来就不能多算计，安心踏实的，比什么都强。”

 第三百六十章 左右逢源

    一大妈的话，让易中海再度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笑道：“也是，养老送终什么的，有没有的，就那样。”
    “棒梗那孩子……哼哼。”
    他一把年纪，说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坏话，也不愿意说。
    但是棒梗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凉在心里。
    半年多以前，棒梗在他易中海家，想吃什么有什么，易中海是怎么照顾他、护着他的？
    现在棒梗眼里面却是只有何雨柱，何叔叔。
    易中海不仅仅是感觉有落差、不是滋味的感觉，更是感觉到这孩子完全是“趋炎附势”，一下子从不懂事的孩子，变成了过于势利的“小人精”。
    这孩子，居然变成了这样。
    你说他不懂事，他已经比其他孩子都懂的多；你要是说他懂事，他又明显不知道“做人”的真正道理。
    当然了，“做人”的道理，整个四合院就没有几个合格的。
    棒梗也不过是渐渐靠近刘光天、许大茂、刘海中之流……
    一天也没别的事情，何雨柱中午吃过饭，又专门给大椿树胡同送了自己做的饭菜。
    等秦淮茹、娄晓娥、七哥、尤凤霞吃过饭后，何雨柱让七哥、尤凤霞收拾了碗筷，去隔壁房间呆着。
    “眼看孩子都快出生了，我也该和你们商量商量跟孩子们的安排了。”
    说起这个问题，娄晓娥和秦淮茹两人也都脸色严肃起来。
    孩子们怎么跟着何雨柱，怎么上户口，将来怎么办，这都是问题。
    她们作为成年人可以跟着何雨柱，委屈一下住在宅院里面还行，但要是孩子也这样，一直不出去，一直户口问题无法解决，作为孩子的母亲，心里面当然不会好受！
    “你是不是有办法，给孩子上户口？”秦淮茹问道。
    何雨柱点点头：“当然有办法，而且不止一个。”
    听到这话，秦淮茹和娄晓娥全都松了一口气。
    “就知道你本事大！”秦淮茹笑着说道，“快显摆显摆，到底是怎么个方法给孩子上户口？”
    “第一个办法，孩子就上在成和街道办这边，我这边有个熟人，办这件事还是比较简单的。只不过这个父母姓名、家庭关系就比较难办，应该是只能挂在娄晓娥名下。”
    “第二个办法，也是我想采取的方法。你们两个跟秦京茹的产期相近，都是在这一个月内，我准备让你们的孩子都在秦京茹名下，到时候他们的父母就是我和秦京茹，一起相伴长大。”
    “你们到时候怎么疼自己儿子，咱们自家人怎么梳理这个关系都是后话，反正孩子是最不受委屈，有父母、兄弟陪伴着。”
    何雨柱一说，秦淮茹和娄晓娥也都对第二个想法心动不已。
    能让孩子光明正大成为何雨柱的孩子，并且父母兄弟陪着一起长大，这当然是不错的好事。
    但是，这件事要怎么做？能做到吗？
    “这办法好是好，可就是有一个问题。”
    秦淮茹说道：“这孩子到了该生的时候，那就得生出来。”
    “秦京茹没办法等我们，我们也没办法等秦京茹。”
    “再者，无论在四合院还是医院，生几个孩子都有别人在场，那不可能咱们把孩子抱过去，直接就说是刚出生的？”
    何雨柱点点头：“所以，我就得让你们知道，我最大的秘密了。”
    叮嘱两个人别太过吃惊，何雨柱带着两人进了空间之内。
    娄晓娥和秦淮茹见到这一幕，哪能不吃惊！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秦淮茹哭笑不得：“我说你个傻柱怎么一下子开了窍，所有人都弄不过你！”
    “原来你被神仙点化了！”
    娄晓娥也是跟着恍然大悟：这不就是神仙的神通吗？
    难怪何雨柱现在事事顺心如意，不再是原来那个傻柱——原来是成了神仙的徒弟！
    “好啊！”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就来抱何雨柱：“咱们以后，可要跟着咱们的小神仙，享福了！”
    娄晓娥心里面也是一下子无比安稳踏实。
    之前跟着何雨柱，总感觉世俗目光一旦得知，那多么令人难以承受。
    但何雨柱真的不是世俗中人，真的是神仙之流，自己还用得着在意这些吗？
    心里面偷着乐，就行了。
    别人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追问何雨柱的具体详细本事，何雨柱也没有细说，只是延年益寿、青春常驻这方面的事情，有没有这回事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
    这让秦淮茹、娄晓娥都稍感遗憾。
    “这件事，除了我们和秦京茹还有几个人知道？”秦淮茹又问。
    “只有你们知道。”
    何雨柱笑着说道：“都已经成了我孩子他妈，我还能不跟咱们自己婆娘交一交家底儿？”
    “那是当然！”秦淮茹美滋滋地说道。
    忍不住抱着何雨柱手臂：“哥，你亲我一下。”
    何雨柱低头亲过去。
    两人吻了一会儿，娄晓娥也来了劲，拉了何雨柱手臂一下。
    何雨柱便左右逢源，跟两人在空间内荒唐了半个多小时。
    虽然心疼自家女人，但也耐不住情难自禁，抱抱贴贴，勉为慰藉。
    肚子里面的小坏蛋们，还没出世，居然又遭到父母小小“埋怨”，也是挺没来由的。
    回到四合院，晚上吃饭的时候，小当又给何雨柱夹肉，棒梗也是明显讨好，不断给何雨柱端茶送水。
    昨天去轧钢厂当理发胡师傅的学徒，虽然没什么钱财可拿，但是从今以后就不用担心上山下乡的问题了。
    至于辍学这回事，现在谁会认真管？
    认真管这事儿的冉老师，正在每天扫大街呢。
    最重要的，最震撼棒梗的是，何雨柱带着自己坐汽车上下班。
    这一下子，就让棒梗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这位何叔叔是真正的“大人物”，跟四合院其他人的层次，都是完全不同的！
    自己以后，就得认准了何叔叔这个大人物，听他的话，才能有好日子。
    就说坐汽车上下班，棒梗这辈子都没敢想过，也不过是何雨柱带着他随意一句话的事情。

 第三百六十一章 告诫

    “棒梗。”
    何雨柱开口唤道。
    棒梗正有点走神，一时间没听见。
    小当拿筷子敲了他一下：“何叔叔叫你呢，没听见啊？”
    棒梗有点恼火地回过神来，瞪她一眼。
    又对何雨柱露出笑脸：“何叔叔，您说。”
    小当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两人说法，目光在何雨柱和棒梗之间转动。
    槐花说道：“我吃饱啦。”
    “吃饱了就好,
    小当，给妹妹洗洗手，别弄的手上和嘴上净是油污。”
    秦京茹对小当说着。
    小当应了一声，领着槐花到外面水龙头洗手。
    已经深秋了，水还挺凉的。
    一大妈也吃过饭了，看见小当和槐花出来洗手后，就进来跟何雨柱、秦京茹招呼一声,
    准备收拾桌椅碗筷。
    这时候，何雨柱跟棒梗的谈话也才开始。
    “棒梗,
    跟我一起坐汽车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何叔叔！”
    棒梗激动地说道：“坐汽车上下班太威风了！”
    “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当作你的本事，不能瞧不起任何人；尤其是胡师傅和你师兄。”何雨柱说道，“坐汽车上下班不是本事，自己学到了手艺，到哪里都能站得住脚，那才是本事。”
    如果是别人的话，棒梗肯定当狗屁。
    但是何雨柱的话，他不管心里赞同不赞同，脸上都是连连点头：“是，何叔叔，我记住了。”
    “第一点,
    好好学艺；第二点，尊重胡师傅和师兄。”何雨柱说道,
    “过上一两个月,
    我去乡下把你妈接回来,
    她见到你这样，也肯定会高兴。”
    棒梗听着何雨柱前半段话，还是点头的。
    听到后半段话，就黯然失色：“她都嫁人了，哪还能回来？”
    “你妈没嫁人，就是在乡下帮帮忙赚赚工分。”何雨柱说道，“能回来。”
    “何叔叔，您就别哄我了。”棒梗苦笑着说道，“我妈哪能回来呢？邻居们都说了，她肯定是不要我们，改嫁了。”
    “你相信邻居还是相信我？”
    何雨柱反问一句：“只要你好好听话，我肯定能把你妈带回来。”
    棒梗听到这里，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升起几分希望。
    难道说，我妈真的可能被何叔叔带回来？
    也对，她虽然改嫁了，但是何叔叔也很猛啊，其他男人肯定比不上何叔叔……何叔叔出马，她估计就乖乖回来了。
    这样想着,
    不知道为什么,
    棒梗感觉自己的妈妈有点不像是人,
    而像是一匹马。
    一匹被鞭子抽打,
    会被征服的马。
    而何叔叔，就是那个最勇猛的骑马人。
    “何叔叔，我吃饱了！”
    棒梗忍不住放下筷子，跑去厕所了。
    第二天，大早晨的秋风寒气挺重，何雨柱和棒梗在众人羡慕目光中上了汽车，去轧钢厂上班。
    自从上次于海棠被刘科长当场抓住之后，就彻底意识到何主任的手段太高，不是自己能摆平的，因此倒也没再上演“上班巧遇”的戏码。
    保卫科的“小科员”、原科长丁力，忿忿不平看着何雨柱的汽车停下。
    汽车里面跑出来一个小孩子，直奔理发店去了。
    丁力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何雨柱不是才结婚一年吗？
    这孩子总不能是他的。
    我得打听打听去。
    “何主任，您好！”
    宣传科的刘成文热情地招呼何雨柱，虽然他也被撸了科长位置，成了一名小科员，但他和丁力不同，已经意识到自己远比丁力更有希望恢复原职——李主任和何副主任都已经对他说过了。
    丁力明显还只以为依靠李主任就能万事大吉，还跟何副主任过不去。
    刘成文当然不会提醒这种作死的行为。
    虽然两人曾经立场一样，但现在的立场已经悄然变了——丁力这家伙还不知道呢。
    金小凤也看见了何雨柱，远远地点头打招呼。
    何雨柱跟他们一一回应了，去办公室。
    没过多久，开一个管理会会议，又去生产车间、食堂转了转。
    今天汽车厂的游主任又来了，何雨柱和李主任招待一番后，游主任也感觉挺遗憾。
    那汽车本来是送给何雨柱，作为汽车厂的感激之意。
    但是这件事赶上现在这个时候，那辆车也只能暂且放在仓库里面吃亏了。
    一番招待之后，又是一天过去。
    到下午，何雨柱才有空去看看冉秋叶的情况。
    自从孙刘氏被抓走之后，监督冉秋叶干活的，成了红星小学的另一位大妈。
    这个大妈还挺有原则性，不刻意虐待冉秋叶，让冉秋叶按时上下班、正常吃饭，却也不允许冉秋叶擅自离开。
    虽然何雨柱开着汽车去了，停下车跟冉秋叶打招呼，那大妈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多说话，也不允许冉秋叶离开。
    何雨柱和冉秋叶见此情况，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公事公办，也没什么冲突的理由。
    只好约定好，以后傍晚下班的时候何雨柱有机会直接去冉秋叶家里见面。
    时间说快就快，一转眼就是十天过去。
    何雨柱上班之余，在四合院和大椿树胡同间来回奔波，偶尔去冉秋叶家做一做，生活却也充实。
    这一天，何雨柱正在上班，宣传科的刘成文进来了：“何主任！我有点事情想要汇报。”
    “你说。”何雨柱说道。
    “是这样，最近保卫科的丁力，经常去理发店，打听新来的学徒贾梗来历，和您是什么关系。”
    “我感觉，这件事还是应该向您说一下。”
    刘成文笑着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你有心了。”
    “这件事我之前就已经知道，胡师傅和贾梗都跟我说过，丁力老是探头探脑，想要套话。”
    “你说丁力这样对抗，是什么意思？”
    刘成文立刻表态：“他这样绝对是不安好心，死不悔改！何主任您一定要提高警惕，严肃对待这样的家伙！”
    何雨柱微微颔首，说道：“可以，那就有劳你，去找李主任说一下这个情况。”
    “不用多说其他的，只要把刚才说的话，都告诉李主任就好。”
    “啊？”刘成文有点不情不愿。
    自己找何雨柱打小报告是一回事，再去找李主任说一次，那又是另一种性质不同的事。
    这不是难为人吗？

 第三百六十二章 出生

    “不敢去？”
    何雨柱问道。
    刘成文尴尬笑了笑：“何主任，这件事我感觉来找您已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我毕竟只是一个宣传科科员……”
    “再去找李主任，会不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
    “毕竟，我现在不是科长了。”
    何雨柱笑了笑：“无妨，你就去告诉李主任，这是我让你去的。”
    “也是我让你去转告李主任的。”
    “你就是专门去传话的，其他的与你无关。”
    这说的好听……能跟我无关吗？
    刘成文心里一掂量,
    要讨好、索性讨好到底，终于答应下来：“行，何主任，我这就去说。”
    希望这一次别被何雨柱这家伙把我给卖了……
    讨好能不能奏效且不说，最怕这方面出了问题。
    到了李主任办公室，刘成文把前因后果说了一次，李主任气的霍然拍案而起：“这个丁力，一坨臭狗肉,
    根本不识抬举！”
    “我让你们团结合作,
    一起向外，他倒是好，还盯着何雨柱！”
    “咱们这些人里面，就何雨柱是一个真正的干才。没有何雨柱，工厂的效益没有，大家都是过苦哈哈的日子。”
    “这都不明白！”
    刘成文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李主任和何副主任两人意见是一致的，丁力这小子完全是迎头撞上了！
    自己算是赌对了！
    当天下午，丁力被保卫科科长拉出来开始点名批评。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丁力的处境立刻变得险恶起来。
    原本丁力口口声声，一直在说自己不久将重归保卫科科长位置，包括保卫科科长，也多次说等丁力回来。
    结果,
    今天开始，情况就变了。
    明摆着,
    丁力回不去了,
    以后还得饱受打压。
    那丁力以前的“忠诚手下”，哪里还有必要保持忠诚？
    迅速展现出了极佳的墙头草素质，对丁力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第二天，刘成文就把整件事绘声绘色地告诉何雨柱，何雨柱也是听的有趣。
    丁力如何，他那老叔公如何，跟何雨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他不肯罢休，何雨柱就送他一个“不罢休”的结果，仅此而已。
    正说着话，屋里面电话铃声响起来，门口保卫处有人打来电话。
    “何主任，有一个叫林有义的，说是认识您，有事儿要找您。”
    “哦，带他过来，这个人我认识。”
    “好的，何主任！”
    何雨柱挂断电话，刘成文连忙告退：“那何主任您先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过了片刻后,
    保卫科一名科员带着林有义到了何雨柱办公室前。
    打报告，带着林有义进来。
    林有义十分拘谨地进了办公室：“何领导，您好。”
    “你好。”何雨柱回应一声，示意保卫科科员出去，“拘留出来了？以后要怎么办？”
    “嗯，前天出来的。”林有义连忙说着话，“然后跟沈兰芳办了结婚证，这两天打听一下西条胡同赌博的事情，就赶紧来了。”
    “行啊，兵贵神速，我可要好好恭喜你们，总算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何雨柱恭喜道。
    林有义尴尬地直挠头：“也是我原来不争气，没脑子，要不然也不能被孙家骗了，变成现在这样子。”
    “好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好好待老婆，好好工作。”何雨柱叮嘱。
    “是，何领导！”
    林有义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对何雨柱说道。
    之后，又开始汇报起来西条胡同赌博的事情。
    “赌博还在。”
    何雨柱惊讶看向林有义：“还在？”
    “是的，还在。”林有义说道，“这件事好像是派出所通知了街道办。”
    何雨柱点点头：“行了，话到这里就可以了。”
    再说太多，已经不太合适。
    “西条胡同是属于成和街道办吗？”何雨柱对林有义问道。
    “应该不属于。”
    林有义回答。
    何雨柱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或许是命运作祟，或许是其他缘故——尤三楞赌博这档子事并没有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结束。
    这个结果，也许在西条胡同发现赌博这件事后就已经注定。
    为什么其他地方没有，这里却有赌博？
    显然是这地方比其他地方更加特殊一些。
    七哥这小丫头，心里面还想着报复呢……下次过去的时候，探探口风。
    也不知道算不算心有所感，刚想到七哥，电话铃声又想起来。
    还是门口的保卫科。
    “何主任，有一个叫尤凤绮的小姑娘，说是有急事要找您？”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着急起来。
    七哥这时候来找自己，那就只能有一个原因，秦淮茹或者娄晓娥快生产了！
    “林有义，你说的情况我知道了，很感谢你的帮忙。”
    “接下来你和沈兰芳好好生活，我就不多留你了。”
    “哦，我们还是要感谢您，何领导……”林有义本来还想说一下孙家母子的情况，见到何雨柱对这件事根本不感兴趣，而且有别的事要办，也就住口不说了。
    何雨柱领着林有义、保卫科科员快步离开办公室。
    叫司机小李发动汽车，开到轧钢厂门口，然后把七哥交出来。
    七哥因为紧张和着急，满头都是汗，或许还加上一路上赶过来不容易。
    上了汽车之后，就想跟何雨柱说话。
    何雨柱对她眼神示意，对司机小李说道：“你去成和街道的大椿树胡同口那里。”
    “好的，何主任！”司机小李回答一句。
    汽车迅速离开轧钢厂，不多时到了大椿树胡同。
    何雨柱让汽车离开，回轧钢厂，一回头看见七哥似乎有些皱眉不高兴。
    “快走，是谁？”
    “是小娥嫂子。”七哥说着，又补充道，“刚才那个汽车真快，你怎么不把他留下，万一小娥嫂子有事儿，就让汽车带着去医院。”
    何雨柱摇摇头：“放心，有我在。”
    到了老宅子，进家门一看，娄晓娥已经阵痛有一段时间，开始忍不住哼哼。
    何雨柱点点头：“尤凤霞、七哥，你们两个去隔壁屋收拾一下，我要带你们两个嫂子出去接生。”
    七哥和尤凤霞连忙忙碌起来，等她们两人回来，只见桌子上留了一个纸条。
    “好好看家，过一段时间会回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 陆续新生

    空间内，半天时间已经过去。
    秦淮茹焦急地等在产台之后，何雨柱在产台前，仔细小心地帮忙。
    胎儿位置是比较正的，而且头先出来。
    并没有用得上产钳，自然分娩后何雨柱剪断脐带，给孩子清理污秽，帮助娄晓娥清理一番。
    至于说红糖水、白煮鸡蛋之类的也有，不过何雨柱感觉，那更多是生不下来孩子的情况下，给孩子他妈快速补充体力用的。
    真生下来孩子，为了伤口愈合着想，不适合吃喝太多。
    尤其是糖水催尿，伤口还没好，小便次数太多没什么好处。
    娄晓娥生产的很顺利，也就用不着这样，补充了需要的水分和食物后，何雨柱给她更换一次卫生垫子。
    然后把小孩子抱给娄晓娥。
    小家伙还没睁眼呢，闭着眼睛就哭。
    这要是在外面，无论是四合院还是大椿树胡同，全都瞒不过左邻右舍，肯定要围过来一些热心帮忙的。
    生孩子这种事，是传统的大喜事，在古时候又是“生死劫”，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性格，在这时候都是热心、无偿帮忙。
    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也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
    只不过，何雨柱和女人们身怀秘密，这时候就不好劳烦邻居们帮忙了。
    “男孩女孩？”娄晓娥问道。
    何雨柱说道：“男孩。”
    娄晓娥看了一会儿孩子，满脸上除了疲惫之外便是温柔。
    秦淮茹也过来看着：“这孩子真好看……”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
    娄晓娥说道：“我想叫他何晓，里面带着我的名字，以后也好分清两个妈。”
    何雨柱微微沉吟：“这么说，秦淮茹生的孩子叫何淮，秦京茹生的孩子叫何京？方便，也有寓意，这名字还真不错。”
    “但要是有人琢磨这事儿，是不是就露馅了？”
    秦淮茹说道：“尤其是何淮、何京这两个名字，太明显了。”
    娄晓娥困倦地打个呵欠，有点想睡觉了：“名字以后再说，我感觉没人会琢磨这个；就算是琢磨，那也是瞎琢磨。”
    “我们就说关系处的好，常年相依为命，我们爱起这个名字，谁能说出什么来？”
    这么说，倒也是。
    没有真凭实据，仅仅孩子的名字，那能代表什么？随便一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该喂奶了。”
    秦淮茹经验丰富，看着娄晓娥困倦的狠，等睡着了反而不好叫她，连忙提醒道。
    娄晓娥顿时有点懵：“这就喂啊？我没喂过啊……怎么喂？”
    “还能怎么喂？”
    秦淮茹见她手足无措，连忙上前帮忙指点。
    “你这样抱，对……对了……然后让孩子开始吸……”
    娄晓娥坐起身来，给小孩子喂奶，慢慢就学会了。
    不过喂完之后，听秦淮茹交代，一个是拍奶嗝，一个是需要时刻醒着一点，两钟头就得喂一次。
    还有其他细节，秦淮茹说着，娄晓娥和何雨柱也都听着。
    生完孩子可不算万事大吉，这些事情也都麻烦着呢。
    至少一两个月时间，恢复身子、照料孩子，一刻不得闲，睡觉就更是别想了，特别熬人。
    喂好孩子，孩子睡了，娄晓娥也睡了。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也看向自己肚子。
    “还没动静呢……”
    何雨柱说了一句：“看来生孩子这件事，真是各有各的时间，幸好有这个办法，要不然光是时间上就没办法统一，更别想全都当秦京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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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别的办法，让秦淮茹、娄晓娥、暂且叫“何晓”的小孩子都住在空间里面，等三个孩子都凑齐了，这件事也才能算结束。
    幸好空间内一应具有，不热不凉，生活一应便利。
    何雨柱悄悄从大椿树胡同回了四合院。
    进了屋就把第一个孩子出生降世的消息告诉秦京茹。
    秦京茹也是十分热切。
    “男孩女孩？”
    “是个男孩。”
    “我去看看孩子！”秦京茹兴奋不已地说，“这个就是我大儿子了！”
    何雨柱带着秦京茹进了空间。
    这也是几个月以来秦京茹和秦淮茹、娄晓娥再一次相见。
    都已经这样，也都不是什么未出嫁的大闺女，三个女人说话反而放开了，豁达了。
    “哎呦，这小子可爱的！”
    秦京茹弹了弹小孩子的勾勾，惹出一股尿来，顿时乐不可支。
    “这就是我大儿子了。”
    “娄晓娥，这小子叫啥名字？”
    “叫何晓？”娄晓娥说道，“带他妈的名字，有个记号，懂事了以后也方便说话。”
    秦京茹怔了一下：“也行，我听雨柱哥的。”
    “就是这个名字，容易出事儿。要是都这么起名字，雨柱哥家里孩子容易被人猜出来？”
    “要不说咱们是姐妹……”秦淮茹说道，“我也是这么想。”
    秦京茹也这么说，娄晓娥也有点动摇了。
    “要是这么考虑，还是安全最重要；我这当妈的，也不能因为起名字，给孩子留下隐患，惹来麻烦。”
    “这样，取名字的事情就全都交给何雨柱。”
    何雨柱其实也感觉娄晓娥的起名方法不错，方便简洁，而且一目了然。
    不过既然连娄晓娥自己都放弃了，何雨柱也就不再坚持这个想法。
    “起名这种事，我这个当爹的也是关心则乱。”
    “等好好想想再说……”
    这时候请人取名，也不会有什么好名字，肯定带着某些字眼。
    在何雨柱看来，父母拿孩子的名字来表达自己的志向，不如给孩子起个美好寓意、对孩子的未来有所期待和展望。
    三个孩子的名字的确要好好想想。
    说起来也是巧合，从空间出来后不久，秦京茹开始胎动明显。
    何雨柱连忙留下字条，带着秦京茹去空间生产。
    又是一番忙碌后，何雨柱的第二个儿子出世了。
    似乎是受到了两个哥哥的召唤，隔了一天，秦淮茹也开始肚子阵痛，生下了何雨柱的第三个儿子。
    三个孩子陆续在两天时间内出生，让本来做好准备、可能拖延十天半月的何雨柱省了不少事。
    至于三个都是男孩，反而是何雨柱最不在意的事情——男孩也好女孩也好，都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第三百六十四章 恭喜祝福

    <b><\/b>“咱家运气不错，三个孩子都生的比较顺，也算是比较乖了。”
    何雨柱抱着大儿子，对三个女人说道。
    三个女人中，娄晓娥比较娇惯一些，第三天也渐渐行走无碍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两个人来自乡下，乡下有老习俗“坐月子”是不假,不过这时候可没这样的条件，迅速下地干活，才是目前的主流。
    所以两人看上去坐卧行走已经无碍，看上去比娄晓娥恢复的还好。
    三个女人看着孩子，也都带着笑意。
    秦淮茹说道：“该起名字了！”
    “虽然你给三个小子一人一个挂件，区分开了,这名字还是得起。”
    “起了名字之后，也该让孩子们都见一见外面人了。”
    何雨柱点点头：“也好，咱们孩子我想好了都带着‘玉’字旁,大儿子就叫做何瑜，二儿子叫何瑾，三儿子叫何瑛。”
    何雨柱说完，把何瑜交给娄晓娥，自己拿笔写了三个孩子的名字。
    娄晓娥的儿子是何瑜；秦京茹的儿子是何瑾；秦淮茹的儿子是何瑛。
    三个女人都乐呵呵抱着自己儿子。
    “何瑾，你以后就叫何瑾了！”
    “何瑛，你听懂了吗？你看他眨眼，准是听懂了！”
    “何瑜，何瑜……我的儿子……”
    正哄着，三个孩子一起开哭，三架水枪同时开嗤——顿时何雨柱和三个女人都哭笑不得，连忙手忙脚乱收拾。
    收拾完之后,何雨柱说起来之前的提议。
    该让秦京茹和三个孩子出去，上户口去了。
    然后之后就得三个孩子都生活在四合院。
    说起这件事，娄晓娥就立刻沉默了,秦淮茹也有点叹气——母子连心呢,就这么母子分离,谁能受的住？
    就算是秦淮茹，可以过一段时间跟何雨柱“回到四合院”，那也不可能当何瑛的妈妈，不可能时刻陪伴何瑛。
    一切，都要交给何雨柱跟秦京茹了。
    秦京茹一个人的奶水哪够啊？到时候可怎么喂养？
    还有，我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看孩子？
    这些问题都在娄晓娥甚至秦淮茹心中回荡。
    何雨柱问了这些问题之后，也是对她们安慰——奶水不够是肯定的，何雨柱到时候顺理成章，每天储存娄晓娥和秦淮茹的，也不用说什么来历，让一大妈、于莉帮忙照顾着就好了。
    奶水在何雨柱这里保存，也不存在过期的可能，孩子们肯定都可以吃饱饭，也肯定有人照顾。
    即便如此，娄晓娥也是难免眼泪涟涟。
    都安排好了，又过了半天多时间，何雨柱终于将秦淮茹、娄晓娥送回大椿树胡同休养。
    之后带着秦京茹、两人抱着三个孩子，返回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前院就有邻居上来招呼：“京茹这是生了？”
    “生了。”
    “怎么三个孩子？一下子就三个？男孩女孩啊？”
    “对,一胎三个,都是男孩。”何雨柱一说,整个前院都轰动了，那些邻居们全都啧啧称奇。
    “哎哟，这是多大的福气！”
    “柱子，你有福气啊！”
    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放、三大妈听后，也都出来看稀奇，确定秦京茹这一回就生了三个小子，他们也都傻眼了。
    “这何雨柱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怎么什么好事都有他！”
    “秦京茹这么能生养啊？这女人真厉害！”
    前院的轰动也迅速惊动了中院和后院，易中海和一大妈来了之后，听说秦京茹一下子生了三个胖头大小子，也是惊叹不已。
    “我说你们没在家生产！”
    “这要是在家，就凭我们四合院的这些人，可弄不好这种事！”
    一大妈接过来一个孩子抱在自己怀里，笑着说道。
    “何叔叔！小姨！”棒梗领着小当和槐花钻出来，跟何雨柱、秦京茹打招呼。
    见到三个小娃娃后，小当和槐花都是面带喜悦好奇。
    棒梗却是不由有点心里担忧——何叔叔家里一下子多了三个孩子，我们三个还能跟着蹭饭吃吗？
    后院的邻居们也来了。
    刘光福先恭喜何雨柱：“雨柱哥，恭喜啊，一下子三个儿子！”
    刘海中则是满脸带笑：“何主任，恭喜恭喜！咱们轧钢厂的领导代代传承，接班后续有人，而且一下子就是三个！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众人心道：这跟领导什么有什么关系？这都说的什么和什么？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何必这样乱说……
    许大茂的妈和羊大红也抱着孩子许继宗来了。
    听到秦京茹一下生了三个儿子，许大茂的妈心中升起挫败感——什么叫命啊？这就叫做命！
    许大茂和傻柱斗，许德清和傻柱斗，都没斗出胜负来，人家傻柱步步高升，一胎三儿子，这就叫老天爷保佑。
    再看看自己家，许大茂被逼的跑去电影院，从学徒工做起，许德清直接死了。
    许德清这一死，许大茂以后从学徒工提升，又要遥遥无期了。
    人家领导，可不给许大茂面子，纯粹是许德清以前好不容易结交的狐朋狗友。许德清人一死，哪还有什么交情呢！
    唯一可安慰的是，赶走了娄晓娥这个不下蛋的鸡，终于来了一个亲孙子许继宗；虽然孩子随他妈，丑了点，面相凶狠了一点，但毕竟是许家的骨血。
    许大茂的妈怔怔想着，心里面算是勉强得了安慰。
    再看何雨柱、秦京茹两口子、三个孩子，心里面又塞的难受，赶紧拉着羊大红回家。
    羊大红还不想走呢，嘴里嘀嘀咕咕：“妈，你说这姐们多牛逼？”
    “我生一个就疼的要死要活，她生了三个！”
    “行了，行了，别看热闹了，咱们回家。”
    两人抱着许继宗回家，许大茂正喝着小酒美滋滋。
    “你们就是喜欢看热闹，这有什么热闹可看的？横竖不就是四合院那点小事儿？”
    许大茂站起来，来到许继宗面前，做鬼脸逗孩子：“来，看爸爸！看爸爸！”
    “哥，你是不知道，太牛逼了！”羊大红眉飞色舞说着。
    “能有什么牛逼的，这小破地方，放屁砸了脚后跟，都是个稀奇事！”许大茂不以为然。
    <b><\/b>

 第三百六十五章 许大茂眼红极了

    “这事儿可是真牛逼！”
    羊大红说道：“我生一个孩子就感觉要死要活的，咱们四合院里面可有一个一下子生出来三个的！”
    许大茂惊讶：“一肚子，三个？”
    “这谁家媳妇，这么能生养？”
    “还能是谁啊？就那个何主任何雨柱家里的，你老是叫他傻柱的那个……”
    羊大红正说着，看着许大茂的脸色就阴下来。
    “谁？”
    许大茂的妈搭腔：“就是傻柱他媳妇秦京茹。”
    “前两天不是留了个纸条，说是生孩子去了，这就生完回来了，一胎三个。”
    许大茂直接骂了一句：“真他妈的！”
    “是不是三个女儿？”
    许大茂的妈摇头：“三个都是男孩。”
    许大茂的好像被雷公亲自劈了一样，浑身恨不能冒烟儿。
    “啊？”
    一胎三个男孩？
    “老天不开眼！”
    许大茂感觉什么都不香了——美滋滋的小酒不香了，就连自己的亲儿子许继宗，也没心情逗了。
    傻柱他凭什么！
    就去年的时候，许大茂亲眼看着这傻柱被秦淮茹小寡妇吃的死死的！
    一年过去，他成领导干部，上班车接车送；娶了漂亮的老婆，这老婆还这么能生养！
    真是他妈的，凭什么！
    一个傻柱、臭厨子，他凭什么？
    许大茂气呼呼地走来走去，羊大红在一旁看的都奇怪：“我说，哥，你生什么气啊？”
    “我就是生气！”
    许大茂叫道：“别人都行！就傻柱不行！”
    “这小子多缺德啊？从小就仗着力气大欺负我，我从那时候就发誓，我这辈子让谁压我一头都可以，就不能让他骑在我头上得意！”
    羊大红听着都感觉新鲜：“哥，你这话也太不跟时候了？”
    “何雨柱都是轧钢厂领导了，你也没办法啊。”
    “现在我是没办法，早晚我能想出办法来！”许大茂气哼哼，“还有这孩子，他凭什么能一胎三个男孩？我就不服，我就不信了！”
    羊大红撇嘴：“这有什么可不信的，生孩子还能有假？”
    许大茂的妈这是脸色一沉：“大茂，我跟你说，你可别作了！”
    “你看看你爸，作成什么样了？把他自己个儿都埋进去了！”
    “你要是非得和傻柱斗，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跟大红还有许继宗以后可怎么活？”
    许大茂也是心里面一凉，回想起自己亲爹被人围着打的可怕情景。
    随后摇了摇头：“不至于……傻柱他能跟娄半城、能跟街道办的比吗？人家那是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财力势力？”
    “再看看傻柱，那就是纯粹靠运气的小人物。”
    “他小人得志也就是在轧钢厂，我在电影院上班，没什么危险！”
    “哎，大茂，你听听劝；你爸不在了，全家就你一个人顶大梁，咱们得夹着尾巴做人。”
    许大茂的妈劝说道：“自从你爸走了，我是越想越怕，连骂街都不敢了……”
    “没事儿，您就放心！”
    许大茂摆摆手：“傻柱就没有这个本事，我去看看去！”
    到底是没有听劝，许大茂到了中院。
    中院，一大妈已经陪着秦京茹带着三个孩子进了屋子。
    收拾床铺，注意光照冷暖，准备尿布，这些事情可不少，就得有人帮忙。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们也络绎不绝，你一嘴我一句地，来客不断，看个稀罕。
    一胎三个男孩子，何雨柱家这福气可是真不小。
    这都是妇女们的事情。
    中院院子里面，何雨柱正在跟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刘光福等人说话。
    别管之前怎么样，都带着笑开口恭喜的时候，何雨柱也没跟他们翻脸。
    怎么说话，就怎么应和着。
    一番恭维之后，阎埠贵说道：“这三小子取名没有？”
    “名字已经取了。”何雨柱说到，“老大叫何瑜、老二叫何瑾、老三叫何瑛。”
    阎埠贵顿时一脸遗憾——多可惜。
    要是自己取名，不说能收钱，好吃好喝是少不了。
    何雨柱动手打人厉害，出手也不小气，就是不让别人胡乱占便宜了。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从后院跑过来了。
    “哟，何主任！”
    “听说您家里有喜事？”
    “嗯，有。”何雨柱应一声，“听你这口气，不像是要恭喜，倒像是要找茬？”
    “不是找茬，不是找茬，就是纯粹好奇！”
    许大茂伸着脖子，脸上带笑：“你们家怎么没在四合院生孩子？左邻右舍的帮忙多方便？”
    何雨柱带着一抹冷笑，看着他：“还有什么问题？不妨一起问出来，我一起满足你的好奇心！”
    “真的？我问什么你说什么？”
    许大茂兴奋起来：“你们家在哪儿生的孩子？是谁帮忙的？没在四合院，是不是去医院了？”
    “哪个医院？大夫叫什么？”
    何雨柱淡淡看着他，迈步走过去。
    许大茂顿时也意识到不太对劲儿——这好像不是有问必答的态度，而是要抽我？
    连忙倒退着往后院走：“我说何雨柱！咱不带这样的！”
    “有话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
    “啪！”
    何雨柱一记大耳刮子抽在他脸上，许大茂像是一条狗似的哀嚎一声，转身就窜回家去。
    “这不是找抽吗？”阎埠贵摇着头，嘴里面嘀咕不已。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也都是看的好笑，人家这种喜庆时候，你来盘问这些，好像人家弄虚作假、拐卖孩子似的。
    这就是欠抽啊。
    说话间，于莉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来了。
    “我得来看看！三个大胖小子，多喜人啊这个……”聋老太太满脸喜色，嘴里大声说着。
    “老太太，您快去看看！”易中海说道。
    聋老太太点点头，带着笑：“对，今天一块吃晚饭！”
    易中海等人都笑了：“这老太太，也不知道真聋还是假聋。”
    “是啊，今天吃饭是六七点钟！”
    聋老太太搭着话进屋了。
    易中海笑道：“好了，这下是真聋了！”
    阎埠贵看着于莉乐呵呵地进了何雨柱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原来是自己儿媳妇呢。
    她跟何雨柱，要说没关系，谁信呢？
    那自行车每天骑着上下班，没关系能给她天天用？
    实在看不下去，又没便宜可占，阎埠贵回前院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仗义的羊大红

    <b><\/b>“他妈的，傻柱！”
    “又打我！”
    许大茂捂着脸回家了，满脸委屈巴巴的。
    “我早说你别去！”许大茂的妈说道，“别再闹了！闹出什么事来，可怎么办才好！”
    羊大红这会儿倒是兄弟义气上来了——再怎么说，许大茂也是自己相好的之一，跟着许大茂过了将近一年日子了,怎么能让许大茂受外面人的气？
    “哥，他打你脸了？”
    许大茂点点头。
    羊大红怒道：“草！想办法开了丫挺的！”
    许大茂茫然：“什么叫开了丫挺的？”
    “就是给何雨柱丫挺的开个洞，让他放放血！”羊大红气势昂扬地说道。
    这凶残的话，吓了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一跳。
    “大红，你胡说什么！咱们可不敢杀人！”
    “那傻柱可能打了，真要是动了刀子，还不一定谁给谁开一刀！”
    羊大红恼火道：“看看你们那拉稀样！”
    “不就是动刀子吗？谁怕谁啊？”
    “男人让人打脸,那就必须得打回来,这都不知道？这要是没了面子,以后怎么混的下去？”
    “我们不用‘混’，好好活着就行。”许大茂的妈提醒羊大红。
    羊大红生气了，感觉这娘俩儿不知好歹——姐们儿想办法，帮你们平事，不说感恩戴德，就这态度？
    “本来想找几个好朋友，找机会弄了何雨柱……既然你们没这个胆子，成，当我没说！”
    羊大红说完这话，便摆摆手回屋去了。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跟上去：“大红，我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让我找回面子。”
    “什么办法？”
    “咱们也生孩子,生的比傻柱家还多！”许大茂说道。
    羊大红没好气地推开他：“滚蛋,我可不生孩子了！”
    许大茂却是来劲头了：“来，大红,我保证你……”
    两人也是没羞没臊,不一会儿进屋就叫上了。
    许大茂的妈抱着许继宗，心里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别管是许大茂还是羊大红，那惹事的想法都让她心惊胆跳的。
    两人闷头去生孩子，这样想起来也是正事。
    ……
    “好！好！”
    看着三个粉嫩嫩的孩子，聋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
    “有孩子就好了，柱子。”
    “按照老话说的，你有养老送终的人啦！”
    何雨柱点点头：“您说的是。”
    “嗯，你说的有道理！”聋老太太回答道。
    何雨柱微微一怔：“老太太？”
    “啊？”
    “您现在是不是聋的厉害了？”何雨柱问道。
    “啊，你说的也没错。”聋老太太说道。
    何雨柱见她回答不对，回想于莉说的老太太精力不够、行动困难的事情，不由地微微叹了一口气。
    看来，聋老太太往后是一天不如一天。。
    之前精明的老太太，以后怕是见不到几次了。
    当天晚上，何雨柱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饭好菜，招待了一大妈、易中海、聋老太太、于莉。
    等众人都吃过饭，一大妈领着棒梗三个孩子离去，其余人各自回去。
    于莉将聋老太太送回后院又回来。
    “这三个都是京茹一个人生的？”
    “你猜呢？”何雨柱笑着说道。
    于莉嘀咕：“我寻思不太像……算了，我也不琢磨了。”
    “反正以后,这三个小崽子,都是你何雨柱的儿子。”
    “对，反正都是我儿子。”何雨柱说道,“你也多帮忙照顾着。”
    “嗯，行，大老爷说话，我也不敢不听。”
    于莉故意说着。
    秦京茹笑道：“可得麻烦你和一大妈了……照顾孩子可不容易的。”
    于莉说道：“你们家是不是得备好了奶粉？一个人奶水可不够。”
    “放心，找好了奶妈。”何雨柱解释道，“我每天都把奶给送回来，到时候一大妈或者你帮忙喂，也不成问题。”
    “行，你们都想好了就行……”
    接下来几天时间，秦京茹、一大妈、于莉都忙的脚不着地，合不拢眼。
    三个孩子是福气，但也是真的忙。
    包括何雨柱，也是每天上班时间大大减少，每天围着三个孩子妈来回打转，并且不断运输奶水，每天都去大椿树胡同两次以上。
    娄晓娥、秦淮茹两人吃好喝好，恢复的很快，就是有点想孩子。
    某天半夜，何雨柱用空间带她们两个来到四合院家中，也让她们一起照料了半天孩子。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虽然还想孩子，心里面却是对秦京茹涌出了不少的同情之一。
    带孩子，而且是三个孩子，显而易见，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超级麻烦事。
    秦京茹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哪怕是何雨柱尽可能帮助秦京茹，还有一大妈、于莉抽空都来帮忙，秦京茹也是有点吃不好睡不好。
    幸好，越往后，越习惯了也就相对轻松了。
    又过几天之后，秦京茹、一大妈、何雨柱，甚至于莉都摸清楚三个孩子的吃喝拉撒习惯，秦京茹能够抽空歇息，有点微微发青的眼窝也渐渐恢复过来。
    到这时候，何雨柱也开始渐渐恢复正常的作息时间，只不过每天多跑两次大椿树胡同而已。
    敲开院门，大椿树胡同的一位邻居探出头来，跟何雨柱打招呼。
    最近何雨柱走的勤，跟这些人也都是脸熟了。
    这一处宅院即将由“完全隐蔽”，变成“半隐蔽”。
    没有了怀孕的女人，秦淮茹最近也要返回四合院去。
    只剩下娄晓娥、尤凤绮、尤凤霞三个人，那就好说了。
    娄晓娥可以少量进出，尤凤绮和尤凤霞直接就说是这户人家的亲戚、表妹，暂且住在这里，其他的根本不用多解释。
    再者，还有成和街道办的苏主任，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帮忙，也是一样不会出事。
    所以何雨柱点点头，算是回应一下，没有对这大椿树胡同的邻居完全避开、冷漠态度。
    一进门，看见七哥一张冷脸。
    何雨柱无语，伸手去捏她脸颊：“怎么了？气鼓鼓跟金鱼似的。”
    “又有什么气？”
    “你比尤凤霞要坚强，怎么比她还多生气？”
    七哥避开何雨柱大人捉弄小孩子一般的手掌，冷着脸：“等一会儿再跟你说！”
    <b><\/b>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七哥踢门框

    何雨柱也不以为意，进去和娄晓娥、秦淮茹见面，将奶水放入储物格子里面，又说了一会儿话。
    “等明天，我就跟你回四合院。”
    秦淮茹说道：“之前这段时间，也是难为京茹了。”
    “我是养过三个孩子的，知道有多不容易；京茹这同时养三个,
    着实要受累！”
    “现在我也恢复好了，就回去帮一帮京茹。”
    “也好。”何雨柱说道，“有你，京茹也更加能休息了。”
    “之前我们两口子加一大妈、于莉，照顾孩子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个闪失。”
    “就因为你这个家伙，我们才兜着圈子这么麻烦，要不然各自抱着自己孩子,
    哪得多好啊？”娄晓娥抱怨道，“我现在可想我儿子何瑜了！”
    “以后注意点就可以，我通过空间让你去见一见。”
    何雨柱说道：“反正最近几年，你不太适合张扬。”
    “嗯，我知道。”娄晓娥抱怨是抱怨的，对自己男人和自己儿子还是感情多。
    定下了秦淮茹回家这件事，何雨柱忽然想起七哥又对自己冷着脸，笑道：“七哥怎么回事？怎么又看我不顺眼了？”
    “还能怎么回事，为我们打抱不平，感觉你这万恶的家伙，让我们母子永远相隔，以后也不能相认。”
    “你说说，这事情弄得跟劈山救母似的，你完全就是一个大坏蛋！”
    娄晓娥一边说一边笑,
    感觉很是有趣。
    秦淮茹也是笑着说：“这孩子，正义感太强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明白了。
    收拾一下东西，叫来尤凤霞、尤凤绮，询问一下生活费还有多少。
    尤凤霞回答：“雨柱哥,
    生活费还挺多的,
    还有二十块钱。”
    “也不算太多了，吃点好的，别太精打细算。”何雨柱说着，又留下了两百块生活费。
    “对了，明天我把你们淮茹姐接走，以后你们可以跟邻居们偶尔说两句话了，对外面说你们就是娄家的表亲，其他的什么也没必要多说。”
    “娄晓娥还是尽量不要提起，不要告诉其他人，她在这里住着。”
    何雨柱对七哥和尤凤霞叮嘱。
    尤凤霞点头。
    七哥说道：“如果这样，那就没必要跟他们多说话，就跟以前一样就好。”
    “还有，你带淮茹姐去哪里？”
    “回我们四合院，帮忙看着孩子，也包括她自己的孩子。”
    何雨柱说道。
    七哥的神色和缓：“那倒是还好。你就算不给淮茹姐名分，也不能让他们母子分隔。”
    “那太坏了。”
    她倒是也明白，娄晓娥的情况特殊，的确暂时没办法母子团聚。
    秦淮茹能够母子团聚,
    也算是不错了。
    何雨柱把细节都交代好，就准备离去,
    七哥抢先一步送他到院门处。
    何雨柱一转头，看到七哥的脸色还是冷着，不由地有点尴尬。
    “怎么还冷着脸？你淮茹姐和她儿子母子相见了啊。”
    七哥不高兴地说道：“我都没见过两个孩子什么样子！”
    “总该让我和凤霞见一见？”
    “那就过些时候，我带出来让你们见一见……”何雨柱说道，“这样总行了？”
    七哥点点头，有些表情莫名：“是不是，我不高兴，你就让我高兴啊？”
    “淮茹姐母子相见，还有我想见见孩子，你都肯答应我。”
    何雨柱有些惊讶，然后实话实说：“不完全是。”
    “秦淮茹回去，是我本来就定好的事情，我哪有可能真的让她们母子不能相见？那也太残忍了。”
    “见一见孩子，的确是想让你和尤凤霞都看一看，毕竟他们在肚子里面的时候就是你们两个陪伴最多。”
    七哥点点头，说不出什么。
    握着钢筋的手松了又紧。
    眼看何雨柱要走，她又叫住何雨柱。
    “你等等！”
    何雨柱无语停下脚步，看见她还是冷着小脸，伸手捏了捏脸蛋。
    这次七哥没躲，瞪着眼看着他。
    她这样子，何雨柱倒是不好意思多捏一下，连忙收回手。
    “不是莪说，七哥，你是不是应该多笑一笑？”
    “又有什么事？这么横眉冷目的。”
    七哥没好气地呲牙，露出一口雪白牙齿和粉色舌头——表明自己配合“笑了”。
    在何雨柱看来，跟凶巴巴的小狼狗，想要咬人似的。
    凶狠和可爱，兼而有之。
    “好好好，算你笑了。”何雨柱说道，“还有什么对我不满的事情你说？”
    “二十天了。”
    七哥举起两根手指，又做贼似的压低声音，不让尤凤霞听见：“西条胡同尤三楞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何雨柱心道，还能怎么样？
    派出所让那个街道办配合，很明显没人配合，西条胡同的赌博还在继续。
    这里面应该没有阎王，但是肯定有难缠的小鬼。
    不过，这件事要是告诉七哥，七哥肯定能气炸了。
    索性换了另一种说法：“我最近一直忙孩子的事情，哪有空管西条胡同的事情？我猜警察同志或许已经把尤三楞处理掉了？”
    “对了，这件事不应该你问我，而是我问你。”
    “你和尤凤霞统一意见没有？”
    七哥郁闷地低头用脚踢门框：“哪能统一意见啊！”
    “我不愿意把尤三楞干的事情告诉凤霞，凤霞就一直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尤三楞断了联系也就算完。”
    “所以，等你们统一意见再说也不迟。”何雨柱说道，“还有，门框就别踢了，踹断也挺麻烦的。”
    “还有西条胡同那边，我有空的时候，帮你们打探打探。”
    “嗯。”七哥停下自己的脚，不再踢门框，一时间有些沉默。
    最后只能点点头，西条胡同那边，也只能这样了。
    何雨柱又要走。
    结果七哥又哼了一声：“其实……”
    何雨柱回头看过来。
    怎么了？还有话说？
    “其实，你除了是个花心萝卜，人挺好的……”
    七哥说完话，也不等何雨柱反应过来，低着头把何雨柱推出门去，“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何雨柱张了张口，有些无奈。
    这小姑娘……
    算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第三百六十八章 秦淮茹回四合院

    <b><\/b>回到四合院，小当正在中院翘着脚晒尿布。
    见到何雨柱，小当笑道：“何叔叔，你看看！”
    何雨柱看她一脸表功，就知道她想作什么，笑道：“我看什么？”
    “我给三个弟弟晾尿布呢！勤劳不勤劳？”
    小当一脸自豪。
    “勤劳，太勤劳了！”何雨柱伸手摸摸她脑袋，“小当这就是懂事的大姑娘家啦！”
    小当欢喜地伸手抱他胳膊，被何雨柱推着脑门：“行了，都是大姑娘啦还撒娇？你哥呢？”
    “在屋里面呢。”小当说道。
    正说着话，棒梗也拿着一个尿布出来了，一脸的嫌弃。
    见到何雨柱便讨好地笑了一下：“何叔叔，我晒尿布。”
    “挺好。”何雨柱说道，“最近我也忙，除了每天上班带你过去，晚上都来不及接你回来，你在胡师傅那里手艺学的怎么样？”
    “还行，胡师傅跟我挺好的，来剃头的就让我跟师兄一起看。”棒梗说道。
    “理发学的怎么样了？会了吗？”
    棒梗回答：“会了。”
    何雨柱微微皱眉：棒梗可不是什么天才，学习能力更是被验证过，就算他认真学习，也不过是中人之资。
    就算是他认真学习，也远不能说会理发了。
    不是会剪学生头型、青年头型、中老年寸头头型，就能算是理发，烫发、女士头型，棒梗要学得可多呢。
    这一门手艺，能学好了一辈子吃喝不愁。
    何雨柱看着棒梗，一时间没有评价。
    棒梗也意识到，何叔叔对这个回答似乎不太满意。
    “何叔叔？我是不是说错了？”
    恰好，这时候一大妈也走出来：“柱子回来了？”
    “今天一天没见着太阳，尿布都来不及用了。”
    “三个臭小子，全是属水龙王的。”
    何雨柱笑了笑：“幸苦您了，一大妈！别得不说，就您这跑前跑后的，我怎么都得领您老情。”
    一大妈听见这话，身体一颤，心道：易中海，你看看，你看看！
    柱子不是没良心的人，就是你算计，才把人都给逼的走远了！
    现在，那关系总算是回来了！
    能到这一步，可真不容易。
    何雨柱说完话，搓了搓棒梗狗头：“棒梗，你的事儿，正好吃完饭一起跟你说。”
    “我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兄妹三个。”
    棒梗点点头，看着何雨柱。
    “什么事情啊？何叔叔？”
    “吃饭，等吃过饭再说。”何雨柱说着话，随手将提着的东西送进屋里。
    除了奶水之外，还有饭盒，里面菜肴有荤有素，于常人家并不多见。
    棒梗、小当、槐花跟着一起吃饭也有不短时间了，对于这样的饭菜已经称不上惊喜，而且他们早已经知道了吃饭的规矩。
    原来混世魔王棒梗，现在在何雨柱家，吃饭或者做什么都挺乖巧懂事，已经懂得受规矩了。
    一顿饭吃完，秦京茹搂着何瑜、何瑾睡着了，何瑛这小子不睡，一大妈抱着逗着玩。
    何雨柱便带着棒梗、小当、槐花回了贾家。
    “先说一件小事，棒梗，你说你会理头了？掌握了几个头型？”
    棒梗有些不太确定：“两个？在轧钢厂理发，好像也就是理青年头型和寸头头型。”
    “你的意思是，你一辈子都在轧钢厂理头？遇上女工人烫发，剪头发，你就喊你师父？”何雨柱问道。
    棒梗这才知道何叔叔刚才为什么不高兴。
    “对不起，何叔叔，我太骄傲了……我还没学会理发……我吹牛了。”
    何雨柱微微点头：“这个态度还行。”
    “等你男、女头型各掌握五个，其他头型都至少能了解、上手，你才能是合格的学徒工。”
    “要是你干活都不利索，理发都做一半，这工作怎么做？”
    “你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完全来得及学习；如果你现在认为自己学会了，接下来两三年时间你什么都不学，将来怎么办？”
    棒梗点点头。
    小当立刻戳了戳他：“快谢谢何叔叔！何叔叔都是为了我们好！”
    棒梗有些抿紧嘴，随后跟着说道：“谢谢何叔叔。”
    何雨柱点点头，也没点破他的心思。
    这小子如果还不知道沉下心学本事，那怎么说都没用。
    这一条路，就是何雨柱看在秦淮茹面子上给棒梗的最后一条路；如果他自己浪费，何雨柱可不会给他多次选择的机会。
    “再就是另外一件大事。”
    “明天我去乡下，把你们妈妈接回来。”
    何雨柱的话音落下，小当、棒梗都有点发懵。
    我妈都改嫁了？还真的能接回来？
    “太好了！”槐花拍手大喜，“我能见到妈妈啦！”
    “何叔叔，我妈真的能回来吗？”棒梗半信半疑，问道。
    “应该可以。”何雨柱说道。
    “那我妈都改嫁了——”
    “我不是说了吗，你妈没改嫁，只不过是回家忙农活去了，现在忙完了，当然就回来了。”何雨柱说道。
    这话，也只有小槐花相信。
    小当和棒梗这两个已经早熟懂事的，根本不太相信何雨柱的话。
    在他们的半信半疑、小槐花的大喜中，何雨柱算是给他们下了通知。
    第二天，何雨柱出去转了一圈，陪着娄晓娥、秦淮茹大半天，傍晚时候，带着秦淮茹回了四合院。
    “哎哟，我的天！”
    “秦淮茹！”
    三大妈一声大叫，整个四合院顿时都轰动了，绝大多数街坊邻居，几十号人都跑出来或者探头探脑看热闹。
    “柱子，你真把秦淮茹领回来了！真有你的！”一大妈欢喜地说道。
    她心思善良，总觉着三个孩子从此没爹没妈不是事儿。
    现在秦淮茹回来了，可就好了。
    “妈！”
    小槐花和小当仰着脸嚎啕大哭，扑在秦淮茹身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知道大哭。
    秦淮茹也是眼睛发热红着眼圈，搂着两个孩子。
    一抬眼看见棒梗，母子两个面对面，眼对眼。
    棒梗绷着脸，瞪着眼，泪珠子打转转，但是就不肯开口叫她。
    不知多少次后悔过，不该惹妈生气，但是看见了秦淮茹，他又忍不住自己先怄气。
    为什么抛下我们不管，去乡下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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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九章 宝贝儿子

    邻居们都在，大多数不多问，更多是看个稀奇。
    有什么揣测，都等着回家去说。
    但是四合院里面，可不都是这样顾全面子的，还有故意带着恶意的。
    比如，许大茂。
    “秦淮茹！你这几个月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揽着槐花和小当，盯着许大茂：“许大茂，你有老婆孩子了，还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羊大红呢？把你家男人领回去，别学个长舌头！”
    “长舌头也挺好！”羊大红笑着冒出来，“是，哥？”
    许大茂的脸色都快绿了，跟吃了几斤苦胆似的。
    这话，也就是他们夫妻俩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听说你改嫁了？”许大茂咬着牙说道。
    秦淮茹镇定自若：“听说，你听谁说的？指名道姓说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啊！”
    许大茂一下子哑口无言，有点气急败坏了：“那你就说，你干什么去了！你说的清楚吗你？”
    “我用得着跟你说清楚？”
    秦淮茹微笑着反问：“我要是出家门跟你汇报，回家门也跟你汇报，那羊大红岂不是要整天抱着醋瓶子往死里喝？”
    秦淮茹这么一说，邻居们都哄然大笑，也没谁再去追问秦淮茹的事情。
    挨怼的许大茂，已经证明秦淮茹还是那个聪明、不好对付的寡妇。
    又不是要跟秦淮茹结仇，何必要闹翻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聋老太太说道：“都回家！”
    刘海中不失时机地站出来：“邻居们，我是二大爷刘海中！今天四合院那个什么……秦淮茹回来，是一件大好事！”
    “咱们需要庆祝一下？”阎埠贵开口提醒。
    “是需要庆祝一下……”
    刘海中说完之后，意识到不对，一个寡妇回来，我庆祝什么？
    我的领导形象啊！
    “老阎，你把我带沟里去了！”
    刘海中说道：“我是想说，秦淮茹回来是一件大好事，所以我们就不要说三道四的，以免人家伤心，耽误人家全家团聚。”
    “就这样，大家都回去。”
    有人笑道：“您这话，说的不错。好就好在，说了跟没说一样！”
    刘海中大怒：“谁啊，这样藐视四合院的领导？”
    “我，刘光天！”刘光天楞着头，从人群中钻出来，“刘海中同志，您现在身上挺有问题的，就不要再充四合院领导、二大爷了？”
    刘海中气的嘴直哆嗦：“小……兔崽子！”
    “我……我是你爸！”
    “对不起，学习面前，没有父子亲情。”刘光天亮了亮自己手臂上的袖章。
    刘海中顿时像是看见了火焰的狼一样，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
    刘光天顿时嗤笑一声，得意洋洋，当着全员邻居几十号人推开自己的亲爹，回后院去了。
    刘海中看着全院人可怜、同情的目光，一时间难受的几乎要吐血。
    不是这样的！
    我是领导，我是二大爷……不是这样的！
    刘光天，你个小兔崽子，你把我的领导形象都毁了！
    我日你妈！
    许大茂被秦淮茹怼跑了，刘海中被二大妈扶着，剧烈喘着气返回后院。
    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陆续跟秦淮茹打招呼，各自回家、串门子嚼舌头根去了。
    “她还真回来了！”
    “这么说，何雨柱之前说的是真的，她真就是在农村老家帮忙干活？”三大妈嘴里面嘀咕道。
    “是真的才怪！”
    三大爷阎埠贵冷哼一声，说道。
    “干活是什么样？皮肤黑黄，浑身干瘦，两眼都往外瞪着，跟拼命似的。”
    “你们再看看秦淮茹，得几个月吃好喝好没干活了？”
    “她不是改嫁，让男人稀罕起来了，那能是什么啊？”
    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一听，顿时都恍然大悟。
    “那她既然改嫁了，吃好喝好，正享福呢，为什么何雨柱把她给叫回来了？”
    阎解成问道。
    “这个谁知道！”阎埠贵没好气地说，“老大，你这个月别光顾着去皮条胡同找那不正经的，赶紧找一个媳妇才是正经！”
    “还有，你欠我那钱，你要是再不还，我真给你加了。”
    阎解成不以为然：“您加，上一个儿媳妇就是您算计逼走的，我干脆也不娶了，您也就不用算计了！”
    “不娶了？”阎埠贵一瞪眼，“不娶媳妇也可以，先把钱给我还上！”
    “钱也不还！”阎解成说道。
    “行，这是你逼我的。”阎埠贵说道，“有道是子不学，父之过，我必须要好好纠正你的错误观念！”
    “从今天起，你水电费、生活费统统加倍！”
    “你要是感觉合适，就赶紧交钱；你要是感觉不合适，就赶紧找地方上外面住去！”
    阎解成顿时急眼了：“爸，您怎么能这样？”
    “你不还钱，还不肯听我的，我怎么不能这样？”阎埠贵跟他吵吵了一阵子，到底是阎解成无可奈何，气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
    ……
    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也回了自己家。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三个带着眼泪的小脸儿，秦淮茹也没多说别的，收拾了收拾床褥。
    “以后妈就回来了。”
    “以后再也不走了吗？”槐花担心地问。
    “嗯，以后再也不走了。”
    秦淮茹说道。
    槐花抱着她，舍不得松手。
    小当也默默抱上来。
    秦淮茹和棒梗还是四目相对。
    “妈，您是不是真改嫁了？”棒梗问道。
    “没有。”
    “那您干什么去了？我们三个孩子，活下来全靠看别人脸色……”说着话，棒梗就哽咽住了，“妈，你怎么才回来啊，奶奶被枪毙了，你就走这么长时间……”
    小当疑惑地看向他：“何叔叔家挺好的啊，没看谁脸色。”
    槐花也点头：“对，何叔叔家、一大妈家对我们可好了，吃的比原来都好，一大妈经常哄我们睡觉；有一回何叔叔还跟我们讲故事……”
    棒梗顿时被气住了：这两个没骨气的小丫头，没看见我每天都讨好何雨柱吗？
    难道我很乐意讨好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钱有势，我才不会去讨好他，天天叫他何叔叔！
    秦淮茹看着三个孩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还跟以前一样。
    不过，紧接着她心里又浮现出另一件事。
    何瑛不知道怎么样，我还得看看我宝贝儿子去呢。

 第三百七十章 胳膊肘外拐

    “这不是挺好的吗？”
    秦淮茹对小当、槐花说的还感觉挺满意。
    何雨柱跟一大妈她们照顾三个孩子还是挺用心的。
    这样的情况，也让秦淮茹感觉舒服——何雨柱这么对三个孩子，可见是心里面在乎自己的。
    如果三个孩子过得很惨，那秦淮茹真的要怀疑一下何雨柱的人品，以后还能不能托付。
    “哼！”
    棒梗哼了一声：“还好呢，昨天就逮着我教训，好像他是我爸一样！”
    秦淮茹笑了：“你要是愿意改口，叫他一声爸，我也没意见啊。”
    说完话，秦淮茹又看向小当：“小当，我看出来了，你哥还是心里不怎么舒服，说话都带着偏。”
    “你跟我说说，你哥出来以后到底怎么样？还有昨天为什么教训你哥？怎么教训的？”
    棒梗说道：“你问她，她懂什么！“
    “就知道胳膊肘子向外拐，昨天吃饭都把我跟前一片肉夹给何叔叔吃！”
    “没有何叔叔，你连菜和馒头都吃不上，那片肉离你近，就是你的啦？”小当对棒梗说道。
    棒梗大怒：“你看，这心都歪了！”
    “你的心才歪了！”秦淮茹直接呵斥，“我临走之前可没想着你们何叔叔吃饭都供着你们，想着你们每天能吃到剩饭、能吃饱就不错了。”
    “这有菜有肉有馒头的，小当懂事给大人夹菜，你倒是记恨你妹妹抢你肉吃了？”
    棒梗气呼呼：“不是肉的问题！我也想办法照顾两个妹妹，小当为什么不心疼我啊？”
    秦淮茹见他这反应，也乐了：“因为你妹妹不疼你，你吃味儿？”
    “不光是这事儿……”棒梗低头说道，“我知道何叔叔现在是领导、是大人物，每天车接车送多威风。”
    “我惹不起他，我得讨好他，我得听他的。”
    “但是，何叔叔明明能给于莉、给刘光福直接安排工作，为什么不给我也直接安排工作，非得让我又是回学校学习，又是当三年学徒啊？”
    “你年龄小啊！”秦淮茹说道，“你才多大？根本没办法当正式学徒工。”
    “他那么大本事，愿意给我想办法，那就肯定会有办法。”棒梗脸上带着不以为然。
    秦淮茹沉下脸去：“棒梗，你这想法也是胡来！”
    “你何叔叔能够给你安排上学、当学徒工就尽力了，非得他搭上自己的前途，给你办这种事，你感觉能行啊？”
    “他要是没了前途，你以为他给你安排的工作，你还能干的下去？”
    棒梗哑口无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所有抱怨，都被秦淮茹和小当给堵死了，的确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小当这才说起棒梗出了工读学校以后，何雨柱给的两条路。
    那时候也是要么上学到初中毕业，要么学艺三年。
    棒梗选择了上学，没上几个月，棒梗听说上山下乡闹得厉害，就赶紧又求何雨柱送他去学艺。
    “这不，每天跟着何叔叔坐汽车来回，又轻松又威风！”
    “也不知道我哥怎么这么多抱怨！”
    小当介绍了一个大概情况，槐花在一旁吸溜着鼻涕，“是呀是呀，我都听见的……”
    秦淮茹都有点心疼何雨柱了——为孩子考虑没得说啊，就算棒梗是何雨柱亲儿子，也就是这样了？
    棒梗这个臭小子，还没良心瞎抱怨！
    “棒梗，不许再抱怨了，我跟你说，你何叔叔对你不错！”
    “你再抱怨，我先抽你。”
    说完话，秦淮茹起身去了何雨柱家。
    小当、槐花都跟着。
    棒梗倒是想赌气，但是一想自己的确离不开何雨柱帮忙，也怕亲妈再被自己气跑了，也垂头丧气跟着了。
    一家四口到了何雨柱家。
    一大妈、秦京茹正在哄孩子，秦淮茹连忙上前：“给我一个，我最喜欢看孩子了！”
    一大妈笑着把何瑜递给她：“淮茹，你都想不到，你妹妹多有福气！”
    “一胎三个孩子，全都是男孩！”
    秦淮茹低头一看，这小子身上带着的小首饰，分明是娄晓娥的儿子何瑜——三个孩子各有一个小首饰辨认身份，各不相同，都是属于自己的记号。
    额，现在不是很想抱这个臭小子。
    秦淮茹也是没办法，嘴里面哄着何瑜，还说一些话：“这小子叫什么？京茹你可幸苦了……以后我也来帮你照顾孩子……”
    “行，你也是当妈的人，照顾孩子肯定好。”秦京茹乐呵呵地说道。
    死丫头，也不怕别人听出来！
    秦淮茹剜了秦京茹一眼，秦京茹不以为意。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说道：“让我抱抱另一个。”
    一大妈说道：“何瑾和何瑛都睡了，你就别抱了。”
    秦淮茹满怀怨念，看看何雨柱又看看秦京茹，最后瞪着呼呼大睡的何瑛。
    臭小子！你亲妈来了，还睡！
    何雨柱和秦京茹都被她这模样逗乐了。
    到底是在何雨柱家吃过了饭，一大妈、于莉、棒梗等都各自回家了。
    只剩下秦淮茹，何瑛睡了一个多小时，终于醒过来。
    这时候也没外人，秦淮茹满脸喜悦，抱着亲儿子稀罕。
    “可想死妈妈了……臭小子！”
    稀罕了一会儿，亲自给儿子喂了奶，秦淮茹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第二天，何雨柱上班坐车离去。
    棒梗跟着秦淮茹出了四合院，怅然不已：“何叔叔怎么不带着我们上班啊？”
    “带着你上班还行，带着我上班像话吗？”秦淮茹说道。
    “那也不能让我们走着去啊！”
    棒梗嘀咕着。
    “不走着去，怎么去？”秦淮茹笑着说道，“走，棒梗，一转眼长大了！跟我一块去轧钢厂！”
    “他把自行车都给于莉了，也没说给你一辆自行车……”
    秦淮茹停下，瞪着棒梗：“你这话哪儿来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棒梗哼哼着，“于莉也跟她好，你也跟他好，凭什么自行车给于莉，不给你啊？”
    秦淮茹感觉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看看棒梗居然脸上也不恼火，秦淮茹有点奇怪：“棒梗，你接受何叔叔了？”
    “我不接受也没办法，何叔叔这么厉害，你又是我亲妈。”棒梗哼哼着。
    秦淮茹心道：这倒是意外之喜，孩子总算是想通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退信

    到了轧钢厂，秦淮茹去销假。
    生产科的人对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顺利销假。
    秦淮茹也知道，笑了笑，说声谢谢。
    到底是看在谁的面子上，谁提前打了招呼，懂得都懂。
    这假条绝对是超期了。
    但是，如今生产科已经是何副主任主管的部门，连学习活动都不能干扰何副主任的决定。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一句话，比厂里面其他领导都重得多！
    到了第一车间，都是熟悉的工友。
    易中海他们，也有刚进第一车间不久的刘光福，秦淮茹回忆一下操作，又回到了熟悉的工作环境。
    秦淮茹回来之后，何雨柱的时间也总算是轻松了一些。
    下午去大椿树胡同转了一圈，陪了一会儿娄晓娥，答应明天带她去四合院，见一见何瑜。
    临走的时候，七哥又开始冷着脸瞪他。
    “怎么了，七哥？”
    何雨柱问道。
    七哥冷着脸挥手，让他赶紧走。
    “你这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何雨柱无语说着，离开了大椿树胡同，
    今天倒是没有直接回家去去，而是慢慢向着红星小学那边走去。
    ……
    “小冉，休息会儿。”
    “谢谢您，洪大妈。”
    冉秋叶抱着扫帚，对身边的洪大妈道谢。
    洪大妈刚接替孙刘氏的时候，冉秋叶还感觉有些不太方便，后来才发现洪大妈就是一位挺正常的大妈，不算是完全善良的好人，也没什么坏心思。
    监督冉秋叶久了，她也想休息，就喊着冉秋叶一块休息。
    然后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也是有说有笑。
    当然了，冉秋叶这个女老九的身份，洪大妈也知道麻烦，在别人面前和冉秋叶根本不熟的模样，更不和冉秋叶说太多自家的事情。
    就是一个“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时候都下午快下班了，洪大妈喊了冉秋叶休息，过了一会儿两人就顺势各自回家了。
    归还了公家的大扫帚，冉秋叶低着头走在路上，忽然自顾自笑了一声。
    何大哥，已经半个月没来过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始终没有答应他更进一步；或许是自己说了一个月回信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洪大妈不肯让他再轻易接走自己……
    冉秋叶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渐渐了悟明白。
    或许何大哥渐渐对自己这个总是没头没脑谈论诗歌的女人已经厌烦了？
    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太矜持。
    身世浮沉雨打萍，自己究竟如何再如同浮萍一样起起伏伏，低低落落——这些都且不说，心中的盼望和失望并存着。
    何雨柱，是她一年以来，最不可或缺的人，最重要的人。
    他帮助自己脱离了孙刘氏的阴谋，帮助自己吃饱喝足。
    他帮助自己修缮被砸成七零八落的家，修好了嘎吱作响的破窗户。
    他和自己谈论西风颂，和自己说雪莱和普希金，也和自己滋生着不言自明的情愫。
    那些时间，他全面填满了自己的生活，充斥了自己的内心。
    冉秋叶如何能不盼着他的到来，和他吃过饭后，谈论诗歌，充裕自己的精神世界，甚至于一个会意的眼神，都是其他人不能相比的。
    自从那时候开始，冉秋叶看见的人，眼神大多带着恶意或鄙夷，似乎她是一种污秽、一种不洁之物。
    也有极少数，带着怜悯、可惜，但是也并不敢伸手帮助她。
    唯独何雨柱，从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全面和她交流、帮助。
    冉秋叶有时候也在想，如果何雨柱不是这样完美，只是一个粗枝大叶的厨子，仅仅是拿着吃喝来让自己听话。
    只怕自己也是不得不屈服。
    还有什么，比之前孙刘氏的压榨、针对更可怕的吗？
    一步一步走回家，冉秋叶打开门，看到了一封信。
    先是一喜，回信？
    随后是惊讶，信退回来了。
    难道，是我忘记贴邮票了吗？
    拿起信封，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大大的红色邮戳。
    红色邮戳的下面，一个批条。
    邮局的改退批条，上面写着六个字。
    “收件人已去世”
    冉秋叶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怔怔地看着这六个字。
    收件人已去世？
    可收件人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啊！
    全部是已去世？
    冉秋叶坐在门口，瘫坐在地上，盯着这封信。
    假的，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怎么会两个人，全都死了呢？
    爸爸那么喜欢生活，妈妈那么喜欢爸爸，那么喜欢我，怎么会全部死了呢？
    我还要问一问他们，自己应该怎么办啊。
    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叫做何雨柱，他是轧钢厂的领导。
    他很照顾我，还会谈论文学和诗歌。
    唯独有一点，他已经结婚了。
    爸爸妈妈，我可能爱上了不该去爱的人，但是他真的给了我所有需要的温暖和帮助，我的心如同归巢的雏鸟，得到了安宁。
    爸爸妈妈，我需要你们的意见，或者，你们的真诚祝福。
    但，永远也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样子。
    泪水模糊了双眼，冉秋叶发出无声的哭泣，张着口像是孩子一样。
    或许真的有另一个世界。
    爸爸妈妈，带着我，一起去那个世界生活！
    在那个世界，我们还可以看书，下棋、浇花。
    诗歌和花朵一样美丽，语言和人心一样温暖。
    脚步声从楼梯下面传来，冉秋叶用尽浑身力气站起来，遮住自己的眼睛，准备关上门。
    或许，这是最后的体面，冉秋叶已经不想要再生出波折了。
    但是那个人来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冉秋叶的门口。
    “秋叶？”
    何雨柱开口说道：“我从红星小学过来的，你今天怎么——”
    话还没说完，冉秋叶已经扑过来，将头埋在他怀中，爆发出了所有的感情。
    哭声持续了很久，何雨柱的胸口被哭湿透了一大块。
    冉秋叶哭的精疲力尽，直接趴在何雨柱怀里，死死抱着他，睡着了。
    “爸爸……妈妈……”
    “你们，不要离开我……”
    何雨柱低头看着地面上的那封信，上面的收信人已去世。
    生命无常，竟如此突如其来，愿他们能够安息。

 第三百七十二章 拯救冉秋叶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灯光昏暗。
    脑袋像是裂开一样，眼睛一片刺痛。
    冉秋叶看着一个背影，坐在自己床边，正在看书。
    之前是怎么了？
    对了，爸爸妈妈，都已经死了。
    我看见了何大哥。
    何大哥来了。
    眼泪流的太多,
    把眼睛都刺痛了……本能地不能睁开太大。
    “饿吗？”
    何雨柱拿出饭盒，热气腾腾。
    冉秋叶坐着没动，肚子里面有些饿，但是一点也不想要吃东西。
    何雨柱静静地等候着，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什么“节哀顺变”。
    冉秋叶这时候，需要的是陪伴，而是嘴上讲道理，多说话只会让人她心中烦恼。
    时间或许很快,
    也或许很漫长。
    不知道过去了十分钟还是一小时、两小时。
    冉秋叶忽然开口：“何大哥，你怎么又来了？”
    “之前家里有事情，现在有了空闲，就来看你。”何雨柱慢慢回答。
    “如果没有空闲，应该就不会来了。”冉秋叶说着。
    何雨柱回头看向她，对她伸出了手。
    冉秋叶的眼中泛着水光，没有回应。
    何雨柱也并没有气馁，而是主动拉住她的手，温暖着她略有些凉的皮肤。
    冉秋叶的心里面，终于得到了一层莫名的安慰。
    “等以后，你会有很多空闲陪伴我吗？”
    “会的。”何雨柱回答。
    “我以后，就只是一个人……”冉秋叶看着何雨柱,
    “也许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
    “如果,
    你也终究要抛弃我,
    不如现在就让我休息了？”
    “这一切,
    都太累了。”
    果然,
    秋叶原来的的归宿,
    就是大地，就是死如秋叶之静美。
    如果没有何雨柱，冉秋叶或许在之前就已经坚持不下去，就算勉强坚持下去，收到父母的死讯，也必然选择结束自己性命。
    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很累了。
    如果何雨柱只是贪求她身躯，只要短暂的欢愉，她便软弱地发出请求，让她自己结束这一切。
    不要让命运再捉弄她，再度让她绝望。
    “只要你愿意，你会一直跟着我的。”何雨柱郑重地对冉秋叶回应。
    “亲我？吻我？做？”
    冉秋叶茫然又痛苦地看着何雨柱。
    似乎已经准备好付出这些代价，换取何雨柱的陪伴和依靠。
    何雨柱看着这个充满文雅气息的姑娘，此刻如同损坏的音乐盒上的人偶，心中怜惜且爱护。
    伸手触摸她的头发，手指慢慢抚摸下来。
    “不要激动，慢慢来。”
    冉秋叶看着他,
    手指已经去解自己的扣子。
    “秋叶，我说了,
    不要激动,
    慢慢来。”
    “先去成和街道办上班，换一个轻松的工作，处理你擅长的文字，这样你会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
    何雨柱慢慢说着，手掌似乎也带着令人沉稳的力量。
    又或者，他本身的存在、力量、气质，在此时此刻，格外让人信服。
    神秘奖励，到底是神秘奖励，何雨柱揣测的身体素质全面提升，也仅仅是一种揣测，未必就是全貌。
    譬如现在此时此刻，他的身体的某些信号、荷尔蒙，能够顺从他的心意，达到令冉秋叶渐渐安稳，相对冷静下来的作用。
    有些人，天生擅长说服人，或许也是因为这种特质。
    冉秋叶停下了自己的行为，眼神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
    何雨柱对她的爱护和尊重，她感受到了。
    在这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她收到了温暖。
    “何大哥，我可以去成和街道办工作？”
    “可以。”何雨柱点头，“等明天就可以，明天上午我带你离开红星小学，下午去成和街道办入职。”
    “嗯，我听你的。”
    “一切，都听你的。”
    冉秋叶说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微笑一下，冉秋叶便依偎过来，靠在他的身上。
    “何大哥，有你真好！”
    拯救冉秋叶命运成功。
    何雨柱的面前浮现出提示，以及冉秋叶原本的命运画面。
    果然，在命运画面中，绝望之下的冉秋叶，已经完全承受不住，直接选择了死亡。
    然后，奖励到来。
    细微到几乎不能被察觉的神秘奖励，还有空间瞬间扩大一倍多，两个农家院的大小。
    全都是聊胜于无的奖励。
    有了更好，没有这些奖励，也不会有太大妨碍。
    何雨柱心中想道。
    安慰冉秋叶片刻后，何雨柱让她好好吃了饭，之后和她告别返回四合院。
    “今天去哪里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秦京茹等人都已经吃完饭了，现在屋里面就剩下秦京茹、秦淮茹、于莉，一人一个孩子抱着哄着玩儿。
    “救了一个活不下去的姑娘。”
    何雨柱言简意赅地将冉秋叶的事情跟三人说了说，听到冉秋叶这个负责任的好老师，先是扫大街，被人欺负，父母又在远方死去，秦京茹三人也都感慨不已。
    “这姑娘看起来真是活不下去了。”
    “你既然做好事，就干脆帮到底。”秦京茹一如既往地支持何雨柱。
    秦淮茹问道：“你怎么帮她？”
    “让她去成和街道办，当个办事员。”何雨柱说道。
    这一说，秦淮茹就酸溜溜起来：“我、京茹、晓娥，还有于莉，可没见你这样安排过！”
    “我可是还在轧钢厂车间干活呢！”
    “人家冉老师，就是有文化，能得宠！”
    何雨柱对着她大腚就是一巴掌，打的波纹晃动。
    在秦淮茹的低声惊呼声中，何雨柱半是训斥半是解释：“吃什么醋啊你！你认识几个字？我给你机会你敢上吗？”
    “还有京茹，也是不怎么识字的，再加上之前怀孕，安胎重要，要不然我早想办法安排了。”
    “娄晓娥就不用说了，至少还得十多年不适合进入这种工作环境。”
    “那于莉呢？她总该是识字的？”秦淮茹反正感觉何雨柱是有点喜新厌旧，跟抬杠似的说。
    说起这个话题，何雨柱对于莉招了招手。
    于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动用腰后面靠在何雨柱大手上，任他放肆，作为奖赏。
    “我已经是轧钢厂的办事员了，咱雨柱哥，快给我提办事员等级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惊喜的阎埠贵

    看着于莉那十分满意、奖励何雨柱的模样，秦淮茹是心里面更不平了。
    我好不容易吃醋一回。
    你却让我输的那么彻底……
    最后还得怨自己和秦京茹文化程度不够。
    秦淮茹感觉一时间自己可能看上去有点滑稽，气鼓鼓地瞪着何雨柱。
    我是你孩子他妈，就这么说了，怎么着！
    这婆娘着实还有点性子，就是没有秦京茹那么听话。
    何雨柱懒得跟这下了崽，还想尥蹶子的马儿一般见识，又给她腚上一巴掌。
    秦淮茹在那儿跟小戏精似的，抱着何瑛瞎滴咕。
    “儿子哦，你看看你爸爸，有了新媳妇，就看不上妈妈喽……”
    这话可把于莉、秦京茹都给逗笑了。
    何雨柱也是带着笑，顺便威胁一下：“要不是看你有点功劳，看我怎么收拾你；就你最大最深，就你会作妖！”
    这当然是秦淮茹掩饰尴尬的小小玩闹之举；何雨柱、秦京茹、于莉也不可能顺着继续闹下去。
    真要继续较真讲理，那可就真的是呆子、傻瓜了。
    当晚上，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哄睡了孩子后，已经过了半夜，秦淮茹打着呵欠回到家里。
    小当和槐花已经睡着了，棒梗似乎还有点没睡踏实。
    “怎么还没睡？”秦淮茹随口问了一句。
    棒梗有些失望，今天晚上他可是有点期盼。
    结果只是去哄孩子，什么也没有。
    “没睡着。”
    棒梗回应一声，埋头睡了。
    秦淮茹也困得厉害，没有多想，赶紧睡着了。
    第二天，何雨柱去轧钢厂点了个卯，去了成和街道办，询问苏主任。
    苏主任也是稍有些为难。
    “说实话，真的不好办，需要点兜兜转转的心思。”
    “不过，既然是兄弟你开了口，我怎么也得想办法。”
    “暂且来过渡一下，过些时候再正式入职，总得避避风头。”
    一个女老九，直接调入街道办当办事员，着实不容易。
    跟轧钢厂的主任和副主任一起用力，几乎无人能抗拒不同，苏主任虽然是主任，却也需要防备其他人多说闲话。
    苏主任这边安排着，另一边何雨柱又去了红星小学，带领扫大街的冉秋叶办手续。
    严格来说，冉秋叶虽然扫大街，还是红星小学的职工。
    何雨柱带着冉秋叶去办离职，需要审核签字的时候，是梳着一丝不苟头发的三十多岁的家伙。
    这家伙应该也是新进上位，正志得意满中，上下打量冉秋叶，阴阳怪气：“是不是对同志们感到不满啊？如果这样还存在思想问题，没有了组织关系，你这样的成分，还能干什么？”
    冉秋叶沉着脸，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进来了：“金领导，您再看看，我这工资是不是有问题？少给了两毛啊？”
    这“金领导”冷笑一声：“阎老师，您怎么还是这么小家子气？不就是两毛钱吗？”
    来的正是阎埠贵，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金领导，您这话不对啊，什么叫不就是两毛钱吗？”
    “我一个人少两毛钱，整个学校这么多老师，整个四九城这么多学校，那得少多少钱？”
    “您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难受，两毛钱能买几颗大白菜……”
    正说着话，阎埠贵看到了冉秋叶和何雨柱：“冉老师？何主任？”
    那“金领导”顿时站起来，看向何雨柱：“何主任？您好您好，哪个单位高就啊？”
    阎埠贵笑呵呵介绍：“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何主任，我们四合院的邻居。平时我们爷们儿一块喝酒，感情特别好。”
    “红星轧钢厂？”“金领导”顿时肃然起敬，“那可是个大厂啊，何主任手下上万人？”
    “那是！”阎埠贵立刻接话，“红星轧钢厂的生产和后勤，都是何主任主管的事情！”
    听见这样的介绍，“金领导”不仅仅是起敬，简直是两眼发亮了。
    红星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子，还主管生产和后勤这样的大权，对自己一个小学内的小芝麻官来说，完全是一个大人物！
    “何主任您好！您好！快请坐！”
    “我给您沏茶！我这里也没什么好茶叶，何主任您包涵一下。”
    “金领导”满脸堆笑，麻利地给冉秋叶盖章签字，又对阎埠贵说道：“老阎，也不是我说你，两毛钱的事情的确不大……不过，咱们何主任既然在这里，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其实咱们学校有一个巡视门窗损坏情况的工作，每个月可以工资外额外加个两三块钱。”
    “你愿不愿意——”
    “唉幼嘿！”阎埠贵乐的直拍大腿，喜笑颜开，“那可太好了！我太乐意了！金领导，我谢谢您！”
    回头又看向何雨柱：“柱子，我今天下班去你家喝酒！酒菜我备着！”
    何雨柱也知道阎埠贵这人的毛病——就爱沾便宜，相对来说还算公道的；收你好处，说你好话是肯定的。
    “行，三大爷，我今晚看看您诚意。”
    何雨柱对这个老抠着实没什么期待，估计他家也弄不出太多菜肴，仅仅是面子上过得去，应付一下罢了。
    见到阎埠贵、冉秋叶和何雨柱的关系真密切，“金领导”更是哈哈大笑，连忙留何雨柱坐下说话，并做了自我介绍。
    金英，红星小学里面的新主任。
    何雨柱看得出来，金英这小子钻营头脑，也感觉位置不稳，正试图开辟人脉。
    双方交了个朋友，算是皆大欢喜。
    等何雨柱领着冉秋叶走了，阎埠贵离开金英的办公室，乐的浑身都飘了——两毛钱的事儿，换成每个月多两三块钱，简直一夜暴富啊这个！
    等到脑袋清醒了一些，阎埠贵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何雨柱这小子，原来是好色！
    何雨柱、冉秋叶这分明是有事儿啊。
    再加上娄晓娥、秦淮茹，再加上他老阎家的儿媳妇于莉……这家伙吃的可真不少！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也就于莉跟老阎家的以前有点关系，真要是看开了，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
    倒是今天晚上，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准备酒菜——不能太破费，但是又不能太寒酸。
    这可让阎埠贵有点后悔。
    刚才一时冲动了啊，就该提着一瓶酒去，说什么酒菜全备着。
    太冲动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新同事

    下午，何雨柱将冉秋叶送到成和街道办门口。
    苏主任出来跟何雨柱点点头，带着冉秋叶进了街道办。
    “先在后面不显眼的部门，整理一下陈年的文档。过度一段时间，也就好办了。”
    “那个部门人员复杂，每一个人都得互相小心着。”
    “还有，因为你们的情况都特殊，不要吵闹，更不要举报别人。”
    “那样做会犯众怒，我也不好办。”
    苏主任对冉秋叶说着和同事们相处的注意细节，冉秋叶认真点头，仔细听着。
    不一会儿，到了档桉室，苏主任推开门。
    屋里面三个人，立刻都直起身子，连忙站起身打招呼。
    “苏主任！”
    苏主任点点头：“给你们送来一个新同事，你们要好好照顾同志，团结互助啊。”
    “小冉，做一下自我介绍。”
    冉秋叶打量着这三个人，一个挺漂亮会打扮的女孩，看上去有股不同寻常的自信，一个有点猥琐的瘦个子，一个浓眉大眼，棱角分明看上去跟某些时刻准备着的“高大全”主人公似的人。
    相比较一眼看过去猥琐的瘦个子，这个人看上去可靠很多。
    冉秋叶开口自我介绍：“同志们好，我叫冉秋叶，你们以后叫我小冉就好。”
    那个漂亮自信的女孩微笑着上前握手，说道：“我叫朱虹，同志，你以后叫我小朱就行。”
    猥琐的瘦小子连忙笑着过来，伸出有些黑黄的手掌：“小冉，我姓高，叫高不成，你以后叫我高哥，有事儿你只管找高哥！”
    浓眉大眼的那个也过来：“我叫郑建国，你好。”
    冉秋叶也不知道他们品性，看着外貌，对朱虹和郑建国的感觉还不错，对高不成，不仅感觉猥琐，还有点感觉滑稽。
    怎么会有人起名叫“高不成”啊？这也太好笑了一点。
    做好了自我介绍，苏主任安排了办公桌位置，冉秋叶靠着朱虹坐下。
    然后挺直腰板等待着任务。
    等到苏主任走了，朱虹、高不成、郑建国三个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各干各的事情。
    冉秋叶一时间有点茫然，不知道干什么好，只能够东张西望，看他们都干什么。
    高不成拿着一本小画册，嘿嘿直乐。
    郑建国对着一本书，好像在学习。
    朱虹把一本旧书塞在桌子抽屉里面，跟冉秋叶打招呼。
    “你几岁了？看起来比我年轻啊？原来干什么？”
    “你来了，我可有个伴儿了！”
    “我一个女同志在这里，可是干什么都显得孤单。”
    冉秋叶也没太遮掩基本的信息，她感觉朱虹没什么坏心眼儿，而且这些基本的早晚要说，也挡不住别人打听。
    听到冉秋叶今年二十三岁，原来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朱虹笑道：“我光是看着你比我年轻，原来你年龄比我还大啊！”
    “我今年二十岁，还得叫你一声秋叶姐。”
    两人定下了称呼，一时间你跟我客气热情，我跟你客气热情。
    女人相互认识，一般一开始都有这样的热情，至于以后是不是互相看不顺眼，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
    安排好冉秋叶，何雨柱也不值得再去轧钢厂上班跑一次了。
    去椿树芽胡同一次，给金家送了些吃的，何雨柱问起来金家嫂子大龙大虎两个孩子的情况。
    金大龙已经初一了，学习不如金小凤那时候拔尖儿，也挺不错。
    等他上到初二初三，说不定也得上山下乡。
    金大虎今年小学五年级，距离这种考虑还得三四年时间。
    说起这件事，金家嫂子就有点心内不安：“雨柱兄弟，我知道你有大本事，是大人物，可安排一个小凤，我就是真的心满意足了。”
    “毕竟女孩子上山下乡，无依无靠，实在容易出事儿。”
    “要是再安排大龙、大虎，我们这一家子，真是拿命报答你，这一辈子都不够的！”
    “大龙、大虎毕竟都是男孩子，让他们上山下乡去闯一闯！别太为难了兄弟你，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啊。”
    她越是这样说，何雨柱越是知道他们家可信可靠，越是不舍得浪费“人才”——再好的孩子，去务农多少年，被土地劳作局限的思维、浪费的时间，都是很难弥补的。
    后世的办事员们升迁，扎根乡野也就是年时间，就算是深入基层了。
    而现在，十多岁的孩子不仅仅是深入基层，很多是扎根之后腐烂在基层，并无完善的回收人才机制。
    金大龙、金大虎，不应该这样被浪费时间。
    何雨柱要为十几年后的事情做准备，就要有一批真正的手下。
    要不然，依靠谁？依靠刘海中、棒梗那种随时内耗、变节的货色吗？
    “嫂子，你放心就好。”
    “这三个孩子，我都喜欢的很，送他们远离四九城，我也舍不得啊。”
    何雨柱笑着说：“再者，也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工作，我准备着他们也是从学徒工开始做起。”
    何雨柱说的轻松，金家嫂子哪能不知道珍贵！
    无论是金小凤的办事员，还是何雨柱给大龙、大虎预留的工人位置，那都是花钱千金难求的——花一千块钱，你也买不到这样一辈子的铁饭碗！
    正因为知道轻松，她心里面才感觉沉甸甸的。
    咱们家这是遇上了贵人！
    以后还能说什么？
    但凡雨柱兄弟再安排吩咐大椿树胡同之类的事情，那就是把命都舍出去，也得帮雨柱兄弟的忙！
    咱们家，欠的人情，怎么都还不清！
    从椿树芽胡同离开，何雨柱又去大椿树胡同转了一圈，娄晓娥已经兴冲冲做好了准备，要跟何雨柱看看自己的儿子何瑜去。
    何雨柱无奈也只好安排尤凤霞和七哥先回偏房，随后收起娄晓娥进空间。
    之后向外走去。
    “咦，小娥嫂子呢？”
    七哥站在偏房窗户前开口。
    何雨柱无语，心道——这丫头居然不听话，盯着自己一举一动呢。
    “你跟凤霞玩一会儿，盯着我们干什么？”
    何雨柱说道：“我今天带你小娥嫂子去看看何瑜，你难道还想跟着？”
    “哼！”
    七哥冷哼一声，到底转过头去，不看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心疼不已

    七哥转过头去不看，何雨柱这才连忙出了院门，离开大椿树胡同。
    否则她就眼睁睁看着和雨柱一个人离去，娄晓娥却不见了踪影，那岂不是跟见鬼一样？
    不过，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近盯得这么紧，还是因为西条胡同尤三愣的事情？
    天色已经昏暗，何雨柱刚到四合院前院，阎埠贵就热情探出头来：“柱子回来了！”
    “你三大妈这就准备好了！咱爷俩儿一会儿喝两盅！”
    何雨柱微微点头：“好，我这就回家等着您的酒菜！”
    两人说着话，何雨柱回了中院。
    阎解成、阎解放都一脸吃惊地看向阎埠贵：“爸，您这是抽哪门子风啊？”
    “跟傻柱喝什么酒啊？”
    尤其是是阎解成，更是气的差点没跳脚：“爸，您真是湖涂了！这个傻柱，用一辆自行车把我媳妇于莉不知道怎么着了，您跟他去喝酒？”
    阎埠贵冷哼道：“你还有脸说？你要是还我钱，不糟蹋那一百块钱，能有这么一回事吗？”
    这个问题是阎解成的死穴了，只要阎埠贵一提，阎解成就只能转身走，没其他道理可说。
    阎解成没脸多说，转身走了。
    阎解放还是愤愤不平：“爸，咱们家跟傻柱之前还打一架呢，您讨好他干什么？”
    阎埠贵回答：“那当然是有好处呗！”
    “他能有什么好处给咱们家？”阎解放不以为然，“您可别跟后院那个二大爷似的，看着何雨柱飞起来，就坐地想吃天鹅肉。”
    “有这么说你爸的吗？”三大妈端着一盘炒鸡蛋，一盘煎鱼，进来说道。
    阎解放再一看桌子上，还有两瓶酒，一盘花生米，一盘豆芽，一盘白菜豆腐，这就是五个菜啊！
    顿时瞪大眼睛，震惊说道：“嚯！咱们家这是不过了？”
    “什么日子啊？我爸的鱼干都给拿出来了……”
    随后意识到，这可能是给何雨柱送去的，阎解放更吃惊了。
    “连酒带菜，快十块钱了？咱们家自从我记事以来，可没这么跟邻居处过，有必要这么讨好傻柱吗？”
    阎埠贵有些不甘心：“我也是一时失言，后来寻思何主任他家应该不缺菜，两瓶酒其实也够了。”
    阎解娣在一旁馋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爸，干什么给他家送去？贾当还跟我骂过架呢！”
    阎解放直接一拍手：“您看，连解娣都看不过眼！这酒菜比咱家过年都好，给傻柱送去，您总得有个理由？”
    “得，我今天不说，看来是没办法从你们这里松口，都盯着一桌子好吃的。”阎埠贵说道，“何雨柱今天去红星小学了，他给我每月工资涨了三块钱！”
    阎解放张大嘴：“这话听着都新鲜！”
    “轧钢厂的，怎么管到红星小学去了？他能给你涨工资？”
    “这……”
    阎埠贵想说何雨柱跟冉秋叶的事情，忽然又住了口。
    阎解放是个二愣子，阎解娣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俩人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要是从自己家这里闹出事情，让秦京茹和何雨柱家庭不和睦，何雨柱不得恨上自己？
    到时候他跟金领导说两句话，自己别说每月工资加三块，说不定还得倒扣三块。
    涉及到钱财，意识到何雨柱的本事之后，阎埠贵还是很精明的。
    都收拾好了，阎埠贵和三大妈两人带着酒菜到了何雨柱家里。
    五盘菜肴，虽然没有鸡和肉，但是煎鱼和鸡蛋，也算是勉强凑活了。
    按照三大爷阎埠贵的抠门算计程度，这五样菜肴，真的算是破天荒。
    见到阎埠贵这架势，是真要请何雨柱吃饭，秦淮茹也没让孩子们再凑过来，回家稍微做了点饭菜。
    一大妈也是帮忙看着孩子，之后又回家吃饭了。
    五盘菜，就何雨柱和阎埠贵两人吃——秦京茹不着急吃，自家饭菜比这个好得多。
    这难免又让阎埠贵心疼不已。
    早知道就我们两个，五个菜实在太多了，两三个菜就能对付啊。
    何雨柱笑了笑，澹澹问道：“三大爷，您要不要撤两个菜？”
    阎埠贵咧嘴，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这话听着客气，真敢撤菜，就何雨柱这小子的脾气，可就要翻脸了。
    连忙倒上酒，开口招呼吃菜。
    之后，阎埠贵说道：“柱子，咱们这个四合院啊，人情来往不过是泛泛之交。”
    “真要是关键时候帮忙，我跟你说，真没有几个；一旦有什么事，各过各的日子都是好的，像是许家、刘家，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今天，我是真的承你一份人情。”
    “以后咱们过往什么事情都揭过去……”
    说着何雨柱的好话，悄悄看一眼秦京茹，阎埠贵到底没敢提起于莉、冉秋叶的名字。
    可不敢张口惹事儿。
    何雨柱也是再一次见识到三大爷的“有钱必应”，今天得了好处，这晚上就好的跟一家人似的，说话净是好话，话里话外对何雨柱的敌人许大茂、之前得罪何雨柱的刘海中、甚至于易中海，那都是故意踩一脚。
    一顿饭吃完，何雨柱当然不会留下阎埠贵的剩菜，让他连盘子全端走。
    又把阎埠贵乐的跟什么似的：“柱子，大气啊，怪不得你能成大事！”
    喜滋滋端着剩下一多半的菜肴回家去了，心里也的确对何雨柱心里面佩服——只要不惹他，这的确是个值得来往、大气的人物。
    但就是有一点，要讨好何主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回得了好处，那纯粹是机缘巧合。
    夜深人静，何雨柱侧耳倾听，各家各户都睡觉了，便起身到空间里面把娄晓娥接出来。
    娄晓娥本来在空间里面闲着绕圈玩，被接出来之后，看看外面天色是黑的，顿时惊讶：“天都黑了？几点了？里面天还是大亮呢！”
    又看看周围，娄晓娥眼中满是怀念：“四合院，我又回到四合院了……”
    秦京茹笑道：“先别感慨，先看看你最想见的人！”
    说着话，把何瑜递给娄晓娥。
    娄晓娥毕竟初为人母，又比较感性，这些天母子分隔，乍一见面就不由自主又哭又笑。
    “哎哟，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大儿子……”

 第三百七十六章 女孩为何好奇

    娄晓娥的表现，秦京茹也是感同身受。
    抱着孩子稀罕了多半夜，等何瑜睡着了，娄晓娥才叹了一口气，看看何瑾和何瑛。
    “我是真有点羡慕你和秦淮茹，天天和自己儿子在一起，朝夕相处……”
    秦京茹听的直叫苦：“你来试试？这三个磨人的小坏蛋，从睁眼到闭眼，我一天也就睡几个小时！”
    娄晓娥听后，也是有些吃惊：“不能够？”
    “这不是有好多人帮你吗？”
    “帮我顶什么？最主要还得是我这个当妈的啊……”秦京茹说道。
    娄晓娥听着也有点同情秦京茹了。
    这，当大房的滋味也不好啊。
    好几个女人和孩子，她都得跟着操心照顾……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去。”
    何雨柱说道。
    总不好让娄晓娥自己去空间里面一个人待到明天，更不可能让她独自离去。
    何雨柱说完之后，秦京茹和娄晓娥都欣然答应，接下来的小半夜时间，娄晓娥跟何雨柱、秦京茹两人聊着天渐渐有了困意，何瑛先醒了，哇哇闹着喝奶。
    随后何瑜和何瑾两个小子也醒了。
    这一醒就是一个多小时，娄晓娥、秦京茹呵欠连天，喂了孩子并哄睡，何雨柱也帮忙一起。
    直到这时候，娄晓娥才真正体会到秦京茹气愤愤地骂小坏种是什么心态……
    三个臭小子，真能活活累死人。
    娄晓娥心里面生出来一股子庆幸感觉。
    幸好我不用这样没日没夜的……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先去了大椿树胡同，把娄晓娥送回去。
    “小娥嫂子，见到孩子了？”
    “昨天怎么走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七哥拉着娄晓娥的手，一脸疑惑地问，又怀疑地看向何雨柱。
    娄晓娥和何雨柱都不好解释，索性含湖过去。
    他们越是这样，七哥越是心里面好奇。
    等进了屋子之后，陪了娄晓娥说一会儿话，回到两人居住的偏房，七哥扯住尤凤霞：“凤霞，你说雨柱哥和小娥嫂子怎么走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尤凤霞被七哥这郑重其事的模样逗笑了。
    “咱们想这些干什么？”
    “雨柱哥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额……七哥一时间，有点说不出原因。
    “你难道不好奇？咱们在这里住着也挺无聊的？”
    尤凤霞疑惑地看着姐姐：“再无聊，也不能去惹雨柱哥生气？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这倒也是。
    七哥一方面，想着或许雨柱哥真的会生气。
    不过，一方面又想着，或许他，并不会对自己真的生气？
    还有，到底是怎么带着小娥嫂子走的啊？
    七哥心里面想着，一时间也并未放弃。
    在轧钢厂一天的工作时间过去，何雨柱去冉秋叶家询问了一下她的工作，冉秋叶明显安稳轻松了许多。
    街道办的工作，格外轻松和不显眼，让她除了和三个同事相处，其余时间都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三个同事，也都是各有各的原因，不声张、低调做人的。
    这就更加让冉秋叶感觉自在了。
    今天她除了上午的时候应付一下之外，剩下的时间，居然是在和同事朱虹探讨她看的一本书。
    那是小说《钢铁是这样炼成的》。
    除了主角保尔钢铁般的意志，一步步成长的道路和觉悟之外，作为女性，最想讨论的果然还是感情的细腻描写。
    冉秋叶认为冬妮亚和保尔的青梅竹马一样的感情美极了，可惜分道扬镳；朱虹则是明显不以为然，若是不能一开始志同道合，后来只会越走越远。
    “朱虹这么说的时候，那表情好象她就是冬妮亚本人，被保尔甩手而去一样……”冉秋叶说起文学讨论，简直心情都开始有些明快，渐渐走出之前的悲伤。
    “朱虹？”何雨柱诧异，“多大年龄？”
    冉秋叶描述一下朱虹年龄和外貌，最后加了一句：“瞧着好像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是有些来头的。”
    “的确是有些来头。”
    何雨柱说道：“她是大院子弟。”
    “我说最近瞧不见他们，原来她躲进成和街道办开始上班了。”
    冉秋叶吓了一跳：“大院子弟？她父母是不是就是那种很厉害的……”
    作为一个刚结束扫大街的人，冉秋叶本能地有些害怕这种身份的人，心里面打怯。
    “放心，朱虹这个小姑娘挺好的，不是那种打小报告的人。”
    何雨柱说道，见到冉秋叶还有点惴惴不安，又补充一句：“你怕她干什么？她跟你差不多，应该也是躲避什么的。”
    冉秋叶这才慢慢释然，又说道：“这么说，我们办公室四个人，其他三个来历可能都不简单，就我自己是个没有靠山的？”
    何雨柱无语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不算？”
    冉秋叶这才又恍然，是了，我也是有靠山的，我的靠山是何大哥……
    “何大哥，那个朱虹你认识？要不要我跟她说一声？”
    冉秋叶问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没有这个必要，正常和她来往就好。我和他们这些大院子弟，也是有缘便相处，无缘便罢了。”
    “谁也犯不上去特意求见谁。”
    “哦，好的，何大哥。”
    冉秋叶点点头，又依偎在何雨柱身侧：“何大哥，我之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幸好还有你……爸爸妈妈去世，我也……”
    看她说着话，提起伤心事，不由自主地又心情低落起来，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秋叶，我想，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伤心，而是行动起来。”
    “写信询问你父母所在农场，确认是否真的去世……未必，父母两人都一起去世？终归要确认一下。”
    “万一不是呢？”
    冉秋叶的目光顿时明亮起来，充满了无尽的希冀：“何大哥，真的有可能会这样吗？”
    “有可能。”何雨柱说道，“有些工作人员，对你们这些成分差的人怀有鄙夷，工作服务特别差，也是有可能的。”
    “那我们，试一试？”
    冉秋叶也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彷佛面前是一个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第三百七十七章 许大茂作妖

    “试一试。”
    何雨柱对冉秋叶说道。
    到底要探查明白究竟，就算是冉秋叶的父母真的已经死了，那也应该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个退信的邮戳回执，只能说可能，而并非是绝对。
    得到何雨柱的鼓舞后，冉秋叶也有些振奋起来，连忙起身，拿钢笔吸饱墨水。
    坐在桌子前，手掌却发抖了。
    片刻后钢笔滴下来一块墨迹，冉秋叶一个字也没写出来。
    何雨柱伸手：“你说，我写，实在不行，我帮你写。”
    “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询问自己父母的生死，都是很大的折磨。”
    冉秋叶微微摇了摇头，掀开信纸。
    “让我来写。”
    只不过，又撩起头发，双眼中带着柔光。
    “何大哥，你来帮我……”
    何雨柱诧异地看向她，她的手掌握着钢笔，在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便站在她身后，澹澹的清新好闻气息，迎面扑来。
    手掌，覆盖住纤弱的手掌，一起握着钢笔。
    从后背到前面，何雨柱的温热气息喷在冉秋叶的脸颊一侧。
    冉秋叶转过来，鼻尖和脸颊便触碰在一起。
    她红着脸又转回去：“写信。”
    “何大哥，怎么写？”
    何雨柱牵引着她的手，在信纸上慢慢写写画画。
    写完了短短百十字，请求当地给予确切消息的信件之后，何雨柱没有松开手。
    冉秋叶浑身僵硬，感应着自己身躯所在温暖的怀抱。
    跟之前什么都不在乎的情况截然不同，冉秋叶现在心中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热切的甘美的感情，环绕着她。
    何雨柱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慢慢向上。
    两人四目相对，冉秋叶的目光偏转过去。
    然后感应到，浑身一轻，被何雨柱抱起来，揽在怀中。
    “再等一次信件？”
    何雨柱轻声询问着。
    冉秋叶一时间，竟有些失望。
    还要再等下去吗？
    回过神来，莫名地有些羞涩。
    自己原来已经在心中盼望着，和何大哥能够更加亲近。
    但是，何雨柱已经松开了她。
    “再等一次信件，应该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很快的。”
    何雨柱说道。
    冉秋叶心中复杂地点点头。
    一个月……这个时间太长了。
    无论是确认父母的消息，还是跟何大哥的相处。
    如果，真的等到一个月后，何大哥对自己失去了耐心，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街道办的工作，说白了也不过是那样；没有何大哥的支持，冉秋叶或许在这个街道办根本待不了几天。
    主动伸出手，挽着何雨柱手臂，冉秋叶靠着他说起话来。
    她再也不想失去最为重要的一个人，人生中或许最后一盏明亮的灯光。
    何雨柱陪着冉秋叶待了又有一会儿，这才回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逗了逗三个孩子，何雨柱跟秦京茹、秦淮茹姐妹俩说着话，忽然有些走神。
    后院许大茂家里，除了许大茂和羊大红两口子那档子事儿之外，两口子开始闲聊起来。
    “大红，你怎么还没动静啊？”
    “咱儿子生下来也就两三个月了，咱也没少做，该怀上二胎了？”
    许大茂对羊大红说道。
    羊大红不以为然：“这我哪儿知道？没怀上正好！要是怀上了我才不想要……生孩子从怀孕到出生，真尼玛遭罪！”
    “谁爱生谁生去，我反正不生了！”
    许大茂急眼：“咱不带这样的，大红！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我哪一样没听你的？你给我来这个？”
    “你要不生孩子，我这辈子都被傻柱压一头？”
    “我能活活憋屈死！”
    “你要死就早死……”羊大红说道，“你要是不死，赶紧支愣起来，今晚咱再来一回。”
    “别啊，大红，咱有话好说，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我放了一天电影，累的难受。”许大茂哀求。
    “累的难受？我才让你轻松轻松啊……”
    “那尼玛到底谁轻松啊——大红，你先别动手——”许大茂为了避战，连忙想起其他事情，“大红，你上次说，能找几个朋友收拾傻柱，是不是真的？”
    听许大茂这么一说，羊大红也是顿时没有了多少兴致。
    回想以往，红姐混迹江湖，想吃哪根就吃哪根的峥嵘岁月，这小院子的生活，着实有点平澹乏味。
    许大茂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啊。
    不过，话说回来，许大茂一家子对红姐也够意思了，还有许继宗这个小混蛋、没了亲爹的野种……红姐再浪迹江湖，见到这个亲生的小野种，心里面那滋味也舒坦惬意的很。
    “你真要对付傻柱啊？”
    “这事儿哪能作假？我要是能把他官位打下来，我能高兴的三天不吃饭！”许大茂说道。
    羊大红也实话实说：“我那些个朋友，以前没嫁给你之前，还是常来往的。”
    “现在，听刘光福、刘光天他们说过，都被警察同志送去劳改去了。”
    “新冒出来的茬口，我得出去摸一摸路子，看看有没有以前的漏网之鱼。”
    许大茂听了之后，反而担心起来：“你行吗这个？再说咱们有家有口的，别跟这些人来往太密切了？”
    “这不是你要我想办法？”羊大红不满地说道。
    “那这办法不行啊，你是我儿子的妈，哪能出去胡混？还不如在家安心给我生个二胎。”
    许大茂说道。
    羊大红却是被勾起了瘾头：“别说了，我也就去看看，八成没什么认识的。”
    “如果我找不到朋友，你别忘了我家里还有人呢，我爸跟我两个哥哥……”
    许大茂点头：“这样，倒是还行。”
    许大茂两口子的话，让何雨柱微微皱眉。
    随后又舒展开眉头——这种小盘算，轧钢厂保卫科就能收拾了。
    现在的自己，没必要如临大敌。
    他们，不够这个资格。
    第二天一大早，羊大红兴冲冲地带了点坐公交车的零钱，出门了。
    何雨柱对这件事心里面有数，就等着今天许大茂家里商议的情况，到时候，自然收拾他们。
    上班到十一点钟，办公室电话铃响了。
    “何主任，厂门口有人找您。”

 第三百七十八章 怀孕也并非喜事

    “找我？谁来找我？”
    何雨柱问道。
    “还是上次找您那个。”
    何雨柱又略感惊讶：上次找我……是指尤凤绮，还是林有义？
    难道是大椿树胡同有什么事？
    “男的女的？”
    “男的。”
    “带他过来。”
    何雨柱挂断电话，放心下来：林有义，他来找我干什么？
    没过多久，保卫科科员丁力带着林有义到了何雨柱办公室门口。
    何雨柱扫了一眼，微微挑眉：“丁科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丁力沉着脸：“我现在受人陷害，只不过是一个小科员而已，当不起何主任这样的称呼！”
    “哦？是谁陷害你啊？”何雨柱微笑，“不妨说出来，我和李主任一起帮你作主。”
    你和李主任？
    反正是跑不了你们两个混蛋！
    丁力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李主任承诺的事情忽然变卦，改为支持新科长，抛弃自己这个老部下。
    但是这件事，他思来想去应该是有三个或者四个家伙。
    第一个是李主任，没有他点头，自己的地位不会下降到现在的地位。
    第二个就是保卫科现在的科长，他是直接获得好处的，很可能买通了李主任，取代了自己这个老部下。
    第三个就是这个何雨柱——这家伙看似无辜，但是撕破脸后，他和李主任联手的事实一览无余。如果他鼓动李主任，的确有可能让李主任抛弃自己。
    至于第四个，丁力有点怀疑自己的同伙刘成文，自己这么倒霉，他却屁事儿没有，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李主任和何雨柱怎么不对付他？
    当然，现在何雨柱询问之下，丁力也是有一定的城府，不至于当场发泄。
    “不敢劳烦您了，何主任，一点私人恩怨。”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盯着他。
    丁力明白他是在赶自己离开，咬着牙关：“何主任，我这就出去！”
    说完话，转身出了办公室，带好门。
    然后竖起耳朵努力倾听。
    可惜屋门阻隔，说话的声音又不高，丁力一点也没听见。
    办公室内，何雨柱看着双眼通红，神色憔悴的林有义，奇怪道：“怎么了？这副模样来找我，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林有义叹了口气：“何领导，您都看出来了？”
    “我这心里面真是一点都藏不住事儿。”
    “直接说，什么事？”何雨柱给他倒了一杯水，林有义一点捧杯喝水的意思都没有。
    几个呼吸时间之后，林有义忽然开口。
    “我媳妇怀孕了。”
    怀孕？好事啊……不对，他媳妇是两个月前被孙福堂侮辱的沉兰芳！
    何雨柱差点把恭喜的话说出口，又连忙收住。
    这可不是什么可恭喜的好事儿。
    孙家母子三人，把林有义和沉兰芳一对有情人害的苦不堪言。
    现在，沉兰芳肚子里面有了孙福堂的孽种，这怎么都不能算是好事！
    “你们两口子……怎么想的？”
    林有义说道：“我们准备去堕了这个孽种，可是遇上了一个大夫，他说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无辜的，劝我们不要伤害孩子……”
    “被他一劝，我媳妇有点动摇。”
    “我这个心里难受啊——孙家的人，我恨不能他们死光，怎么能帮他们养孽种呢？”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道：这大夫就不怕打雷的时候遭雷噼吗？
    不知道人家什么情况，就片面强调什么不要伤害孩子，不经他人苦，就劝他人行善大度。
    人家林有义和沉兰芳历经磨难，就不应该好好养育自己的孩子？非得搞一个一辈子的心结，活得不痛快，郁郁一生？
    这他妈欺负老实人的思维，都是哪儿来的？老实人就活该这样受欺负？
    现在堕了孽种，一时之痛，随后便是一生夫妻和谐；真要生下来孙家的孽种，这两口子甚至下一代的所有幸福就完蛋了，光是纠结这个孽种的事情。
    何雨柱也没讳言，直接把自己想到的告诉林有义。
    林有义听的眼睛发亮：“何领导，您说的对啊！”
    “现在也就是一时的麻烦，只要解决了这个麻烦，以后我和媳妇一辈子都好过；就算是我媳妇再也不生孩子，我也美，我也高兴。”
    “如果真生出孙家的孩子，我感觉我和我媳妇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就这么跟你媳妇说，还有换一个医院、换一个大夫，别信那些鬼话；你媳妇刚刚怀孕，什么都来得及，再拖延一下，就真来不及了。”何雨柱对林有义说道。
    林有义连连点头，十分感激地看向何雨柱。
    “多谢您，何领导！我心里一下子稳当多了。”
    何雨柱看着他，无语地打量他：“所以，你就为了这事儿，专门来轧钢厂找我？”
    如果林有义说“是”，何雨柱就真的要重新评价林有义和沉兰芳这两口子——做事挺没头没脑的。
    你们家的私事，来找我作什么？我跟你们是亲属？还是跟肚子里面孩子有关系？
    林有义挠了挠头：“何领导，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跟您禀报一下我们胡同尤三愣的事情。您不是让我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吗？”
    何雨柱点点头：“对，是让你多注意。”
    “你有什么新发现了？”
    林有义说道：“何领导，尤三愣的赌博还在时不时继续。”
    “还有，他老婆最近经常去皮条胡同那边，大杂院去赌博的都说尤三愣老婆已经半掩门了。”
    何雨柱皱眉：“他要是有门道，搭着某些小鬼，开赌博，应该家里不缺钱？”
    “他老婆至于去当半掩门儿？”
    “这……不知道，尤三愣家反正也就是勉强吃喝过得去，从没见过多有钱。”林有义说道。
    何雨柱微微皱眉，心道：这可就更复杂了……
    再等等看。
    实在不行，就快刀斩乱麻——背后更多的关系，可不是何雨柱愿意招惹、澄清、大白于天下的。
    要么不做，要么迅速做绝，隔断其他的波折牵连。
    尤三愣家的事情，何雨柱可不想搞什么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戏码。
    “好了，林有义，你回去以后也不要多打听了。”
    何雨柱说道：“先照顾你好你媳妇，比什么都好。”
    林有义连连点头，又说了一些客气感谢的话，这才告辞离去。

 第三百七十九章 羊家外援

    “今天咱看什么书？”
    一上班，朱虹挺来劲的凑到冉秋叶跟前。
    因为冉秋叶文雅气质、文学修养比朱虹这个高中学历的大院子弟还要高得多。
    朱虹本来是看书解闷儿，遇上冉秋叶之后，就感觉这个秋叶姐太合胃口了。
    尤其是之前两个男同事，很多话不方便说，也不适合太过于亲密。
    和冉秋叶交流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挽胳膊说话，凑一起说说姑娘家的事情，比如探讨书籍内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冉秋叶听到朱虹这么说，也是不由地一晃神。
    这位，就是大院子弟啊。
    这么看起来，还挺有点平易近人的。
    又是一天时间混过去，冉秋叶过的比原来教学当老师的时候还轻松；当然，这么无所事事，反而有点不踏实的感觉。
    到了傍晚的时候，冉秋叶下班回家，又见到了何雨柱。
    两人一起亲密地吃过晚饭，冉秋叶有点小失落。
    居然没有多少进展。
    何大哥真是的……难道就非要等到回信之后，我才会答应？
    对我，也太没有信任了？
    事实上，来冉秋叶这里之前，何雨柱还是先去了大椿树胡同。
    给娄晓娥带了一些好吃的，对于七哥和尤凤霞，何雨柱丝毫没提西条胡同尤三愣一家的事情。
    何雨柱已经发觉，这件事知道的越多越是麻烦，这两个姑娘就不要牵连进来了。
    要么袖手不管，要么雷霆一击。
    回到四合院后，三大爷阎埠贵打招呼：“柱子！我家老三来信了！”
    “哦，是嘛？阎解旷在哪儿插队啊？”
    何雨柱也是随口一问——老少爷们聊天嘛，随口应景罢了。
    “在黄土高坡那边……”
    阎埠贵说道：“插队的什么人都有，解旷说里面有个最傻的小子，别人都哭他笑得欢，还说什么广阔天地大有可为，特别有意思。”
    “还有……”
    阎埠贵嘴里巴巴地说了不少，何雨柱也是跟着附和两句，之后去了中院。
    中院里面一如既往，一大妈、秦淮茹都帮忙看孩子、洗刷尿布什么的。
    “何叔叔！”小当上前来，抱着何雨柱手臂，“你现在下班怎么不坐车了？坐车多威风啊？”
    “坐车也没什么威风的，我但凡有一点儿私事，反而不太方便。”何雨柱说了一句，摸摸这小丫头的脑袋瓜儿，“今天有空，我看看你功课学得怎么样。”
    小当点头：“何叔叔，您说。”
    何雨柱便考验一下她的功课——语文方面有点马马虎虎，数学方面，小当特别敏锐。
    这让何雨柱不由感慨：还真是个小财迷的模样，对算术特别有天赋。
    以后要是听话，当个会计什么的准不错。
    抬眼看见棒梗，招呼一声：“棒梗，过来，理发学的怎么样？”
    棒梗过来客客气气，跟原来顺从的态度比起来，有点不冷不热了。
    “何叔叔，也还是那样，没太大变化。”
    “学会了几个头型了？”
    “还是两个。”
    棒梗回答的也算老实。
    不过，他这表现，何雨柱看在眼里，心中嗤之以鼻。
    这小子道行还差得远，忘恩负义都摆在脸上——秦淮茹回来之后，他就跟何雨柱不是那么顺从亲近，一副养不熟的狗嘴脸。
    所以，他最好不要再变卦搞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当理发师傅。
    如果他敢再求到何雨柱面前，秦淮茹的面子也不好使了。
    这种狗东西的秉性，就是不值得帮助。
    何雨柱对棒梗之前上学、理发师傅的安排，一半是考验棒梗，一半是堵住秦淮茹心里面的不满，表示自己仁至义尽。
    跟他预料的差不多，棒梗还是棒梗，成熟之后也不过是熊孩子变成自私的大人角度，并不会善良、知恩图报。
    既然何雨柱已经仁至义尽，再加上秦淮茹和何雨柱已经有了孩子何瑛，秦淮茹是不可能再埋怨何雨柱什么。
    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一家吃过饭，何雨柱的注意力就放在许大茂一家那里。
    仔细侧耳一听，何雨柱就乐了。
    羊大红正骂骂咧咧：“操他妈的，果然是新茬口，全是新面孔！我提起三眼哥，没有一个肯给面子的！”
    “什么‘小混蛋’，这他妈都是谁啊，哪儿冒出来的？”
    “那怎么办？没办法了？”
    许大茂问道。
    羊大红说道：“找这些家伙肯定是不能够了，我明天回一趟娘家，问问我爸跟我哥……”
    “对！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许大茂赞同：“你明天问问我老岳父、大舅哥，咱们商量商量，他们怎么出手……”
    “出手容易，你可得准备吃的。”羊大红说道，“我们家别的优良传统没有，好吃懒做，那可是苦水井胡同的一绝。”
    许大茂听后，想起当初自己被羊大红一家敲诈一百块钱，这一家人一天三顿烤鸭、涮羊肉下馆子，很快硬生生吃掉一百块钱的恐怖消费力。
    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羊大红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许大茂现在都得记仇。
    要请这么“身怀绝技”的一家人出手，许大茂也有点心里面发憷：“大红，咱家情况你应该也知道，要说现在就招待你爸你哥他们吃好，那是根本不可能。”
    “就只能保证他们吃饱，菜里有肉，行不行？”
    “肯定行！”羊大红说道，“我快一年没回家了，他们可没多少额外收入，这时候八成吃棒子面都快吃不饱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从老乡家里多要点鸡蛋、鸡鸭，做点杂合面的馒头，应该就够了。”许大茂说道，“到时候，咱们共商大事，看看怎么把傻柱这小子扳倒。”
    商议……我就等你们商议个什么来。
    何雨柱心中好笑地想着。
    第二天上班之后，把新任保卫科科长叫来：“最近轧钢厂附近治安不太好，保卫科要加大巡逻力度，不要让什么人都探头探脑刺探机密。”
    保卫科科长跟原科长丁力可不一样。
    丁力有心气儿，想扳倒何雨柱取而代之，这个新科长却是坐稳了科长位置，那就是万事大吉。
    因此，他对何雨柱的态度，完全是对待领导的恭敬：“是，何主任！我们一定坚决执行命令，保卫轧钢厂的安全！”

 第三百八十章 新旧交替

    保卫科新科长的表态，何雨柱还是相信的。
    这个叫黄德斌的新科长，本来就是丁力手下，如果不是李主任放弃丁力，黄德斌甚至不敢奢想这个科长位置真的是自己的，只敢暂时替丁力保存位置。
    结果，丁力被李主任放弃了。
    黄德斌新进上位，那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现。
    收到何雨柱的指示后，黄德斌干劲满满地回到保卫科：“同志们，为了加强对轧钢厂的保护，包围轧钢厂的安全，从今天开始，保卫科巡逻范围和时间增加一倍！”
    “针对所有的可疑人员，必须多加盘问！”
    保卫科众人，顿时都叫苦不迭。
    “科长，这话是怎么说的？”
    “怎么突然来这个？我们的作息时间、换岗时间都是固定的，这怎么能加一倍？”
    “对啊，二十四小时都满了，怎么加一倍？加到每天四十八小时？”
    黄德斌这个科长本来就有点威望不够，这些个科员一听到要加工作顿时七嘴八舌起来。
    在这里面，丁力最是面带冷笑。
    “科长，您刚才去见了一次何主任，这就是何主任安排您的？”
    “这工作真不赖啊！”
    丁力这一句话，顿时让保卫科众人都静下来。
    然后一时间没有人再跟黄德斌抗议了。
    这个话题，有点高端和危险——谁不知道原科长丁力和何主任矛盾，然后被何主任一撸到底了？
    现在丁力开口逼逼何主任，说黄德斌受了何主任的命令，这可真有点神仙斗法的意思。
    他们这些小科员，有几个不开眼的，跟着丁力一起滴咕何主任这位真正有权有势的领导？
    黄德斌见到这一幕，也是心里面庆幸。
    连保卫科科员都知道敬畏何主任，自己受何主任的安排，积极听话，这就是做对了。
    要不然，这群家伙哪有可能真正服从自己？
    心里面又一想，刚才说的话的确是有点夸张，被人抓住话柄也是难免，以后说话可得小心注意！
    黄德斌说道：“这件事，是厂领导对我们保卫科提出的要求，因此，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的漂漂亮亮，让别人说不出任何话来。”
    “让厂领导对我们保卫科刮目相看，重新认识我们保卫科，知道我们不是搞内斗、拉后腿的。”
    “因为某些人的事情，厂领导对我们保卫科可是印象很坏，以后的福利待遇，说不定就会削减。”
    “现在正是我们扭转领导们看法的时候！”
    黄德斌也是绞尽脑汁，意识到现在绝不能对面前的科员认错，一旦认错，自己以后更加指挥不动他们。
    于是想了这么一个理由，把需要加大力度巡逻这件事，直接推到了“保卫科需要好好表现、扭转厂领导对保卫科印象，保住保卫科的实力这个方面上来”。
    这个理由，针对的是谁，也是格外明显。
    就是丁力暗算厂领导何主任，导致了我们保卫科情况不好啊。
    黄德斌这话，立刻让众人都有点悄然扫过刚才说话的丁力。
    丁力更是气的咬牙：这王八蛋，挺会转移矛盾啊！
    敢情保卫科科员们受累，还都是我的错？
    别管怎么说，黄德斌的命令总算是说得过去，并且接下来也注意一些没敢真的给科员增加太多工作，只是稍稍增加了一点。
    就是轮到丁力的时候，黄德斌可算是记住他刚才的表现了，直接给他安排了最繁重的工作。
    丁力咬着牙，暗骂不已。
    但是因为黄德斌的区别对待和刻意挑拨，已经没有人跟他丁力一起站出来表示反对了。
    这让丁力心里面更是难受。
    妈的，老子还可以更倒霉一些吗？今天我是出门冒犯神灵了是？
    ……
    “怎么样，杨厂长？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食堂办公室内，何雨柱介绍了现在轧钢厂的生产情况后，对杨厂长问道。
    杨厂长看了看面前的何雨柱，还有一旁的原生产科科长魏大元，还有一个食堂的女办事员，叫于莉。
    这里肯定没有外人。
    也就是说，这于莉是何雨柱的心腹。
    或许不只是心腹——杨厂长虽然正直，但又不傻，这种事上太容易往男女关系想，而且至少六七成是真的。
    要不然，何雨柱凭什么把这种隐秘的事情告诉于莉，凭什么把于莉一个食堂学徒工悄悄变成办事员？
    什么样的心腹能这样提拔？
    不过，杨厂长没资格非议这种情况。
    何雨柱念着旧情，半年来一直照顾杨厂长和魏大元，并且把轧钢厂保护、发展的这么好，于公于私，杨厂长都是必须要感激他。
    相比较来说，何雨柱个人的感情问题，已经是很难去苛责。
    “雨柱，你做得很好，比我做的还要好得多。”
    杨厂长说道：“在这之前，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种干才。”
    何雨柱笑了笑，和杨厂长、魏大元都客气两句。
    轧钢厂食堂的办事员于莉，早晚是要露出水面的。
    何雨柱当然要让自己人心里都有个心理准备——杨厂长、魏大元这种迟早回归反正的人，还有就是马华，何雨柱今天都准备让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现在看来，还算顺利。
    杨厂长的确是正直，但是现在他从之前到现在，都已经承受了太多不正直的压力；对何雨柱也多了很多忍耐，不至于忍受不了何雨柱的“不正之风”。
    等杨厂长和魏大元吃过饭，离开办公室，何雨柱让于莉把马华叫过来，跟马华说了自己的打算。
    马华有些惊讶，随后又释然：“师父您都安排好了？”
    “那我当然是听师父您的！我这一身本事，都是师父您给的，您怎么吩咐，我全听您的！”
    说着话，马华对于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要早知道咱有这层关系，我可不敢跟您开玩笑！”
    “我有时候跟着刘岚瞎起哄，可能有点不够敬重，这多不好？”
    “没事儿，同事相处，你也别一口一个您。”于莉笑道，“否则今天就得露馅！”
    马华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正常相处就好，我准备让于莉等些年再慢慢升到食堂主任。”
    “是，师父，我全听您和师娘的。”马华立刻说道。

 第三百八十一章 大聪明自爆

    马华这么一说，于莉不好意思了。
    “什么师娘！你师娘有别人，我可不是！”
    马华嘿嘿直乐：“差不多，差不多。”
    这能差不多？
    于莉瞪了一眼，这小子有点随他师父，揣着明白装湖涂！
    “好了，别贫嘴，否则你师娘抽你。”何雨柱说道。
    于莉略带恼火：你也不比他少贫嘴！
    “马华，还有一件事，我交给你注意一下。”
    何雨柱开口说道。
    “您说！”马华连忙应声。
    “苦水井胡同的羊大红，昨天说要回娘家，让她爸他哥想办法给我找麻烦。”何雨柱说道，“你帮我注意一下，他们有什么办法。”
    “啊？”
    马华惊叫：“他们狗胆子也太大了！”
    于莉也惊讶：“这许大茂家还想着斗一斗？就凭他们家哪来的胆量？许大茂他爸活着的时候，也就那样，现在还敢斗？”
    随后，马华说道：“师父，您说，我怎么对付他们家？”
    “我回家叫上我家里，跟他们家干一架？”
    “这不叫办法，你这一打架，谁都知道我和许大茂家的矛盾。”何雨柱说道，“你注意一下他们家有什么动向就成。”
    “四合院和轧钢厂附近，都已经有准备了。”
    马华闻言，也是恍然：“是，师父，您有准备就好，我听您的。”
    等马华也走了，于莉才后知后觉：“今天怎么忽然给我介绍了一下子？”
    “马华还行，让人信得过；那杨厂长、魏科长，以前都是当官的，一个心眼掰开了能有八瓣，他们能没别的想法吗？”
    何雨柱点点头：“我基本能确定，他们没有其他想法。”
    “那要是万一呢？”
    于莉问道：“那要是万一真出了事情……”
    “那要是万一真出了事情，现在在这事情也是小事。”何雨柱说道，“我应对起来不难，总比将来出大事要强。”
    如果杨厂长、魏大元能够瞒过何雨柱，那他们可就太会伪装了，
    而且也基本不可能。
    就算是真的，现在轧钢厂内的情况，他们这种扫大街的能闹得动什么？
    于莉见到何雨柱这样确定，也就放心下来。
    ……
    苦水井胡同，羊家。
    带着污垢与缺口的饭碗内放着菜肴和白面馒头，一家人正呱唧呱唧吃的正香。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撇撇嘴。
    要不是巧了，羊大红身上种了个孩子，自己怎么能跟这种人家结亲？
    羊大红本来也挺习惯自己一家吃东西的模样，不过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在吃饭比较规律、客气的许大茂家，今天回来再一看自己家今天这吃饭的模样，着实有点不像话。
    这都他妈的，几年没吃饭的饿死鬼啊？
    好不容易，等吃完了饭，羊家一家人打着饱嗝，一番议事才算开始。
    “不容易啊，女儿、女婿，想起还有这么一家子人来了。”
    羊大红的爹眨巴着小眼儿，嘴里面说的话有点阴阳怪气。
    羊大红、许大茂今天登门带了不少好吃的，让他们一家吃了一顿饱的，但是羊家可不会忘了之前吃糠咽菜，没人帮忙的事情。
    羊大红直接怼回去：“爸，你就少占便宜还卖乖了。”
    “我和许大茂今天不来，你们还得吃棒子面湖湖。”
    也没等自己爸妈跟两个没结婚的哥哥回答，羊大红直接说道：“咱有事就说事情了……我们这次来，是要你们帮忙，对付许大茂的对头傻柱。”
    “别想。”羊大红的一个哥哥说道。
    另一个哥哥则是说道：“得掏钱！”
    羊大红笑了笑，跟许大茂示意一下，开始和自己娘家人讨价还价起来。
    这一家人，吃饭不讲究，睡觉不讲究，说话办事也不讲究，谈着谈着条件就互相骂起来妈。
    羊大红：“我操你妈的，今天给你们吃的还不好？以后再给你们吃的就行了，还要钱？”
    羊大红的哥：“我操你妈，不给钱让我们白干活？”
    他们的妈听的呲牙咧嘴：“我操你们妈的，嘴上都他妈给我干净点！”
    许大茂忽然感觉自己的道德水平和个人修养素质，居然可以高到这个地步——跟羊大红一家比起来，自己简直可爱又纯洁。
    到底，羊大红一家骂骂咧咧算是商议好了价格。
    每天一顿好吃的，每天两块钱，受许大茂、羊大红指派，对付何雨柱。
    “大红，你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当初要不是我们一起帮忙，你能嫁给许大茂吗？”羊大红的一个哥哥滴咕着。
    许大茂本来不在意，忽然品了一下：“哎？不对？你们帮什么忙了？”
    “我和羊大红结婚，你们帮什么忙了？”
    羊大红一家顿时有点回答不上来。
    羊大红瞪了自己多嘴的哥哥一眼，对许大茂说道：“哥，咱们结婚我娘家能不帮忙吗？你想什么呢？”
    许大茂心中怀疑想道：当初老子喝醉酒，睡羊大红这件事，可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还被羊大红一家子堵住勒索……这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儿？
    不过转念想到许继宗，许大茂心里面的怀疑也暂且放下了。
    别管之前怎么样，现在都是孩子他妈，不用多计较。
    还是怎么考虑让傻柱倒霉比较好——傻柱平步青云，三个儿子，而他许大茂败走轧钢厂，现在仅仅是电影院学徒工，只有一个儿子。
    如果没有办法，许大茂也就是每天喝点小酒骂骂这个傻柱。
    现在羊大红有办法，许大茂当然也就动心了。
    谈妥了条件，许大茂心里面也是不缺少坏水儿，只不过没有许德清那么阴损老辣罢了。
    “岳父，两位大舅哥，你们也不用干别的，就是想办法看看傻柱每天都干什么，咱们找个机会，弄点他睡女人的证据……”
    许大茂说道。
    “这还不简单？”羊大红一个哥哥叫道，“找个人把他灌醉，弄到仓库里面，再找一个女人跟他在一起，就说他酒后侮辱妇女，这不就行了？”
    羊大红呆住了，看向自己的哥哥。
    我操，你这么聪明啊？
    许大茂也是跟触电差不多，张着嘴，一时半会儿没说话，最后手指着羊大红，直哆嗦。
    “你们家算计我？”
    “当初，我在仓库，就没睡羊大红？”

 第三百八十二章 搂草打兔子

    许大茂根本没想到，自己刚刚还想着的猜测立刻获得验证！
    刚才还感觉，看在许继宗的份上，过去的一点怀疑暂且放下。
    可是一转脸，人家就把作桉手法都给摆出来了，摆明自己就是受害者，当初自己根本就没睡羊大红……
    许大茂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心里面咯噔一下。
    如果是这样，羊大红多次言之凿凿，自己也深信不疑的一件事，是不是也有问题？
    羊大红，并没把头汤给自己？
    啊？
    我他妈找这么一个糟心的玩意儿，还他妈是别人过手一次的？
    许大茂忽然感觉，收拾傻柱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自家出这种大事了，还对付傻柱？对付个屁！
    先把自己的绿帽子弄明白怎么回事！
    羊大红和羊家也不傻，随后都明白要出事——如果被许大茂发现更多真相，羊大红被退了货，那以后羊家岂不是再也没有便宜可占？
    “你当晚就是把我睡了！”
    “我哥就是因为你把我睡了，一直心里不忿，这才冒出来这个主意，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羊大红回应许大茂的疑问，说着。
    许大茂直接脸一沉：“羊大红，你是不是当我是个傻逼啊？”
    “这种话你他妈蒙谁去？从仓库那天我就奇怪，一点做那事儿的印象都没有，怎么就和你睡了！”
    “后来咱们又在一起，你他妈比我脱裤子都熟练——羊大红，你跟我之前，是不是跟人处过？”
    “没有！”羊大红坚决不承认。
    “对啊，没有的事！你们孩子都有了，你还计较这些？女婿我得劝劝你……”羊大红的父母也开始劝说许大茂。
    许大茂又不是天真的年轻小伙子，见羊家的态度改变，顿时心里就凉透了。
    羊家这种无赖家庭，突然对自己好言相劝，还能是什么原因？
    那就是劝自己吃亏！
    自己吃亏在哪里？
    就他妈的当初仓库，被这家人算计了，娶了个丑的跟卷毛狗似的二手货色！
    操，我他妈——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
    “不是，我许大茂跟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们羊家当初怎么就盯上我了？”
    许大茂委屈不已，对羊大红等羊家人说道。
    “没有没有，你当初真是把我睡了……”
    “对，没有这回事……”
    羊大红和羊家人坚决不承认。
    许大茂经历这件事后，忽然有些心灰意冷——跟傻柱比？这他妈怎么比啊？
    秦京茹和羊大红，本来就没有可比性，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养育孩子。
    秦京茹说话办事，干净利落，客客气气；羊大红呢，一开口就是“他妈的”“牛逼”……
    最重要的是，就这么一个稀烂的玩意儿，还是别人碰过的。
    孩子他妈，是别人睡了不知道多少回的。
    “不弄了……不弄了……我连自己家都没弄明白，还跟傻柱弄什么？”
    许大茂垂头丧气，向外面走去。
    羊大红有些惊讶：“哎，哥，你等等……咱们都说好了……”
    羊家几人也是吃惊不小：“不是，都说好了，怎么还变卦了？”
    羊大红连忙追上许大茂：“哥，你别这样啊，我真就是光你一个男人，其他男人我没陪过……”
    “你放屁！”许大茂已经很是清醒，“你那些混子朋友，能是好姑娘认识的吗？”
    “我早该知道，你这样满口脏话的，怎么可能是干净的姑娘家？”
    说完话，许大茂骂骂咧咧向苦水井胡同外走去。
    两口子一前一后返回四合院，原本准备对付何雨柱的，结果许大茂先灰心丧气了。
    下午，轧钢厂下班后，何雨柱也没耽误多久，例行去大椿树胡同、冉秋叶家转了一圈，就回到四合院。
    侧耳一听许大茂家里，何雨柱本以为能听到阴谋诡计，结果听到的消息令他感觉无语至极。
    马华在苦水井胡同，保卫科在轧钢厂附近，何雨柱本人在四合院。何雨柱这么安排好之后，许大茂却自家爆雷，发现羊大红是二手货的事情了。
    这能说啥？
    神机妙算，那也算不到敌人内乱……
    看来许大茂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有其他心思了，这一顶新发现的绿帽，够他接受的。
    听了许大茂家里的一地鸡毛，何雨柱倒是有点看戏的心态。
    吃过饭后，于莉一脸严肃地过来问：“许大茂那边，该怎么对付？”
    她问了这一嘴，抱着孩子的秦京茹和秦淮茹都惊讶了。
    “许大茂又怎么了？”
    于莉见她们都还不知道，看了何雨柱一眼。
    “说，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备无患。”
    何雨柱说道。
    于莉便把今天何雨柱交代马华的事情跟秦京茹、秦淮茹两人说了。
    秦京茹和秦淮茹一样，都是惊讶且愤怒。
    “他凭什么来针对雨柱哥？”
    “没事找事！”
    又都看向何雨柱：“这事情要怎么应对？没什么大的危害？”
    何雨柱笑着说道：“瞧你们担心的，没事了。”
    把许大茂、羊大红两口子开始生气、算计半途而废的事情一说，于莉、秦淮茹、秦京茹三人顿时都笑成一团。
    “活该！”
    “这下报应了！”
    笑着笑着，于莉指着秦京茹手里面的何瑜：“你看这小子，好像也知道咱们开心，也跟着笑呢！”
    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过来一看，也都笑起来。
    笑着笑着，秦淮茹发觉于莉好像没力气一样靠在何雨柱身上，顿时酸熘熘起来：“哎呀，怎么了，站不住脚啊？”
    于莉笑了笑，也不说话。
    秦淮茹顿时无语——这小娘们儿，今晚看来是非得住下了。
    也是，一时间也就是她陪着何雨柱，其他人还真没有办法陪着何雨柱。
    当晚，于莉果然留下了，驰骋起伏半夜才罢休。
    第二天，何雨柱上班之后，保卫科科长黄德斌神秘兮兮找上门来。
    “何主任，经过保卫科的一天认真观察，有发现了！”
    他上来第一句话，就让何雨柱感觉有点奇怪——许大茂、羊家不是偃旗息鼓了吗？还能有什么发现？羊家总不至于来轧钢厂劳动？
    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搂草打兔子，有意外收获。

 第三百八十三章 钻仓库的人

    保卫科能在轧钢厂发现什么异常？
    不是预料中的许家和羊大红家，何雨柱也好奇起来，保卫科这是抓住了什么兔子。
    “黄科长，保卫科有什么发现？”
    “何主任，我们发现有少数工人往外携带轧钢厂的报废钢料，应该是损害厂子利益，谋取自家利益。”黄德斌向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微微皱眉。
    这个情况，如果立刻一刀切，可能导致某些家庭状况变糟糕——乍一看，这点蝇头小利似乎根本不值得做小偷小摸的事情。
    但是事实上，轧钢厂上万人，各种家庭形形色色，有些家庭人口多，生活困难所有的压力都在一个人身上。
    何雨柱一刀切，立刻把人抓起来惩罚，可能就有一两个生活困难的家庭立刻崩溃，承受不住，到时候闹得死去活来，肯定脸面十分难看。
    但是，如果视而不见，不加管理，又必然会渐渐形成不好的现象。
    防微杜渐，严格纪律，也是工厂生产管理很必要的。
    “保卫科发现了几个人？”
    “昨天发现了两个，但是并没有搜身确定，如果继续观察下去，应该会有更多，到时候何主任一声令下，可以立刻拿下他们，人赃并获。”
    “人赃并获……先不要闹到这个程度。”
    何雨柱说道：“保卫科记录姓名、车间，到时候上报给我，我会让生产科确认对方家庭情况、大概收入。”
    “到时候再警告谈话，如果谈话后不知道改正，那才用得着你们保卫科。”
    黄德斌闻言，有些失望：就这样？
    不雷厉风行、痛下杀手，好好打响威名吗？
    何雨柱看见他这表情，心想也不知道这个黄德斌是没有这个多考虑的心思，还是一个不顾后果的人。
    他看上去似乎想要搞一些事情。
    也对，保卫科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要说就得从这方面开始烧起来。
    烧过一次之后，大家才能记得住新任保卫科科长黄德斌啊。
    办事的时候，有自己的需求，这也很正常。
    虽然不太如意，黄德斌还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是，何主任，这件事我一定好好去办！”
    “所有的名单，我一定都让保卫科记录好。”
    说到这里，黄德斌又陪笑了一声：“还有一件事，何主任，这也是我们保卫科发现的问题。”
    “咱们轧钢厂的仓库，好像有点管理疏松。”
    “食堂仓库也好，外面老仓库也好，都有人随意进出。”
    食堂仓库？外面老仓库？
    何雨柱听黄德斌说起这个话题，感觉有些不对劲，保卫科这是发现问题，还是要给自己下套挖坑？
    微微挑眉，何雨柱询问：“你说仓库有人随意进出？你们保卫科都发现谁了？”
    “先说食堂仓库；食堂仓库那边，保卫科是发现了一个叫刘岚的食堂女工，经常去食堂仓库，不知道偷拿什么东西。”
    黄德斌说道。
    何雨柱不动声色：“这消息，是你发现的？还是有人禀报给你的？”
    黄德斌本来想说是自己发现的，不过转念一想，领导这么问，八成是想要获得准确资料，如果要问详细细节，非得露馅不可。
    于是老实回答：“是一个科员告诉我的。”
    “这个科员叫什么？”
    黄德斌答道：“这个科员叫李树。”
    “李树跟丁力什么关系？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何雨柱询问。
    黄德斌吃惊不已：“何主任，您这话……您怎么知道这个李树原来跟着丁力，最近跟着我，跟丁力翻脸了？”
    “你被骗了，这个李树，现在还是丁力的心腹，故意用这个消息来害你和我。”
    何雨柱说道。
    黄德斌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食堂仓库这里面——有事儿？”
    何雨柱点点头：“丁力和李树只告诉你，食堂女工刘岚时不时去食堂仓库，可能是去偷东西。”
    “可没告诉你，刘岚每次去的时候，咱们轧钢厂李主任也会同时进去，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再一前一后出来。”
    “这件事，你毕竟是刚登上保卫科科长位置，还不清楚；丁力或许以为，我也不会知道。”
    “故意坑你是第一招，如果能够顺便坑害我，那就最好不过了。”
    黄德斌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直哆嗦。
    一阵后怕，随后心里发狠。
    操他妈的丁力、李树，你们要搞死我啊！
    李主任和情人相会，你们就告诉我，那个情人涉及偷东西？
    行，你们这是给我上了一课，我回头不整死你们，我跟你们姓！草泥马的！
    之后，黄德斌又感激地看向何雨柱：“何主任！这件事可真要多谢您提醒！”
    “要不然我真是，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丁力和李树两个，我回头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
    黄德斌对何雨柱连声感谢之后，又拍胸脯保证，以后何主任有什么命令，自己一定坚决贯彻执行。
    那些拿废钢料的人名单，自己一定会好好为何主任收集。
    “还有老仓库的事情，你还没说。”何雨柱提醒道。
    “老仓库……”黄德斌有些犹豫，“老仓库是咱们轧钢厂二十年前的仓库了，比较老旧，现在一般东西都不往那边放。”
    “所以平时没人过去……”
    说到这里，黄德斌有些不太确定：“何主任，宣传科的于海棠，又是谁的情人啊？您知道不知道？”
    何雨柱又是感觉意想不到：“于海棠，也开始钻仓库了？”
    不对，这个女人多刁钻精明，怎么能干这种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我不建议你调查……于海棠这个女人是势利眼，她勾搭上的，肯定不是简单的小角色。”何雨柱说道。
    “是，何主任！我也是这么想！”黄德斌连忙报告，“以后仓库这点事，我就当自己没长双眼、没长耳朵，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也知道事关重大，闹不好自己这个科长位置就彻底完蛋了。
    连连保证、对何主任感激之后，黄德斌出了办公室，咬牙切齿：丁力、李树，你们俩等着，我这就收拾你们！
    等他走了，何雨柱端着水杯，若有所思：于海棠怎么开始和人钻仓库了？她勾搭上谁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太纯洁了

    何雨柱真的是比较好奇。
    于海棠试图入住四合院那件事后，于海棠的手腕上手表还在，没有退给郝伟民，也没有和郝伟民再谈对象。
    甚至还有点想要勾搭何雨柱。
    现在她这是勾搭上谁了，居然开始钻仓库？这实在是不太对劲！
    谁会和她干这种事？
    何雨柱心中想着，直接想到的嫌疑人就是李主任。
    这个家伙，差不多对刘岚也快要喜新厌旧了。
    刘岚口口声声“老李”“老李”的，对李主任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交易——刘岚被酒蒙子丈夫家暴，是当初还是副厂长的李主任把她拯救于水火之中。
    这样的行为，李主任简直就是刘岚的英雄、心里唯一的男人。
    但她估计也不会想到，无论自己如何喜欢、讨好李主任，李主任心里从来都是把她当作并不重要的角色，从没有和她长久的打算。
    现在，于海棠可能就要上位了。
    不过，于海棠可不是好对付的女人，跟刘岚完全不是一回事。
    还有，于海棠进出老仓库这件事，保卫科也有所发现，还是要提醒一下李主任——李主任和自己联手的局面，目前是最稳定的轧钢厂统治结构，还不到改变的时候。
    何雨柱想着，到了李主任办公室。
    招呼过后，何雨柱对李主任笑着说道：“最近，准备换新欢？”
    李主任有些惊讶：“你是指——”
    “于海棠的事情啊。”何雨柱说道。
    李主任释然：“我就知道，瞒过谁也瞒不过你！整个轧钢厂，也就是你，我才能真正信得过，真正值得培养！”
    “怎么勾搭上的？”
    何雨柱问。
    “我看她前些天在我面前转悠，就动了心思，就找了个借口，把她叫到我办公室，试探了一下。”
    李主任得意地笑道：“于海棠这姑娘纯洁的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让我手把手来教。”
    “这就是嫩青菜，比起来，刘岚可就是老白菜了，两者的滋味一个天上一个地里啊……”
    说到这里，李主任对何雨柱挤挤眼：“你可得给我保密！”
    何雨柱有些无语。
    这就是有心算无心……就算是李主任这种老狐狸，也难免被伪装成小白兔的家伙蒙混过去。
    于海棠纯洁？什么都不懂？
    她都跟郝伟民都谈婚论嫁了，又市侩现实地嫌弃郝伟民，就这种情况，纯洁不懂？懂得简直不要太多。
    确定老仓库那里是李主任的“新战场”，何雨柱便也说起自己的了解的情况。
    保卫科黄德斌那边，基本上已经解决，不用担心什么。
    还有，于海棠应该不是什么善类，李主任尽可能不要留下把柄。
    李主任对何雨柱的提醒也是放在心上：“保卫科有你这么一插手，我就放心了；还有，于海棠这个姑娘我也会注意。”
    最后，何雨柱提了一下丁力的算计。
    李主任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丁力试图用李主任、刘岚的事情搞事，彻底触怒了李主任。
    之前是感觉丁力不顾大局，但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这么不顾大局！
    简直太可恶了，必须严惩！
    何雨柱返回自己办公室，没多久就看到李主任去了保卫科。
    没多久，黄德斌就率领保卫科科员，押着丁力和李树两个科员出来，开始了“学习”。
    下午时候，黄德斌又找何雨柱汇报了一下情况。
    原来他刚回到保卫科，正对着丁力、李树大发雷霆，准备严惩他们两个，李主任就到了保卫科。
    然后李主任发话，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黄德斌走了之后，马华也来找何雨柱汇报了一下。
    “昨天许大茂和羊大红去了一次羊家，具体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羊家吃了一顿饱饭，吃的特别高兴。”
    “后来好像是事情没谈成……”
    “对，的确是事情没谈成，许大茂那边我已经知道了。”何雨柱说道，“你不用太关注羊家那边了，跟正常一样就行。”
    马华笑道：“我也不是特别关注，都是街坊邻居，不用太注意也都知道。”
    “反正，以后我留心一点就行了，师父。”
    何雨柱笑了笑：“怎么都行，反正你好好学做菜，过了年炊事员等级给你稍微提一提，让你坐稳了大厨的位置。”
    “嗯，师父我知道的！”
    马华连连点头。
    自家师父现在成厂领导了，还想着提携自己，这恩情怎么也不能忘。
    下班之后，何雨柱照例又去大椿树胡同、冉秋叶家里走了一圈。
    今天，冉秋叶的情绪特别高涨，主动拉着何雨柱说话，说道兴起的时候，说起自己曾经学过的一种友谊舞步。
    要拉着何雨柱一起演示。
    演示了两下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到了何雨柱的怀里，两人四目相对。
    何雨柱看着她，冉秋叶看到何雨柱没有靠近自己的意思后，暗叫一声作茧自缚。
    何大哥，似乎真的在等待那封信回来之后再说——这也是冉秋叶最初写信告诉父母，确定关系的打算。
    可是现在情况改变，冉秋叶已经对何雨柱心态发生了变化。
    从进入街道办工作开始，从依赖这个何大哥开始……冉秋叶不认为自己还有另外的选择。
    这个何大哥！
    冉秋叶带着女儿家的一丝娇气。
    难道看不出来，人家已经不想要再等待什么，只想把握现在的眼前人吗？
    亲密的手挽手，坐着说话，冉秋叶也不愿意松开手，说着自己街道办的“工作”。
    所谓工作，就是她对三个同事的认识。
    最主要的是，冉秋叶和朱虹之间的交流——两个姑娘凑在一起聊天，跟两个男同事倒是泾渭分明，互相没多少交流来往。
    “朱虹这姑娘也挺有意思……今天又把保尔骂了一通，骂保尔不负责任，只考虑自己。”
    “我总感觉，她好像不是骂保尔，是骂某个人。”
    “毕竟看书的时候，谁能想到保尔这个年龄不大的家伙，还需要负什么责任……”
    “她是不是失恋过啊？”
    何雨柱意外：“失恋？朱虹？”
    回想季副主任说过季国民参军的事情，何雨柱猜测，张江应该也参军去了。
    所以，他们一起玩的四个人，应该现在已经散伙了。
    朱虹因此失恋，才痛恨离开了冬妮亚的保尔，虽然她和张江，两者其实完全没有可比性。

 第三百八十五章 再次挂鞋成就达成

    年轻人的感情，就是容易错过。
    正因为这样，何雨柱才特别珍惜身边的人，轻易不错过任何女人，免得将来什么遗憾。
    什么选择白月光，就要辜负红玫瑰；选择红玫瑰，就要辜负白月光——在何雨柱这里不存在的，一口气都吃了，自家饭菜吃的喷香，那有什么白月光和红玫瑰的区别？
    冉秋叶说朱虹可能失恋，季副主任说季国民已经参军。
    倒是间接提醒了何雨柱。
    连大院子弟也要小心翼翼、不敢说百分百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自己还是要小心为上。
    从冉秋叶家里出来，转过两条街道，街上正一片喧闹。
    一群老娘们围着两个人大呼小叫，还有些男人抽着烟，嘿嘿直笑。
    何雨柱停下一看，好家伙——赤着上身，挂着破鞋的，不是四合院前院的阎解成吗？
    这家伙，怎么又搞破鞋被抓了？
    看来上次被抓后，他是完全不以为然啊。
    再仔细一看，陪着阎解成一起挂破鞋，低着头的那个女人，何雨柱更是绷不住了。
    你们两个，是怎么搞一起的？
    何雨柱的脑海中回想过林有义之前说的：尤三愣的媳妇，去皮条胡同。
    “西条胡同”距离“皮条胡同”并不远……
    而阎解成上次游街被抓，就是在“皮条胡同”……
    所以，这俩人在一起搞事情，被当场抓破鞋，还挺合情合理的？
    没错，跟阎解成一起被抓的，就是七哥和尤凤霞的后妈、尤三愣的媳妇，上一次对何雨柱一见面就想无偿服务的那位……
    这一位，四十出头了。
    阎解成二十出头的小伙……额，口味真不错啊，你这是花钱享受去了，还是当服务人员送温暖去了？
    正想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越过人群，跑出来拉住尤三愣媳妇的手：“妈！咱们回家！”
    这一声叫，老娘们有的愤怒，有的叹气。
    “你这个不要脸的！”
    “孩子都满街跑了，眼看小学都快毕业啦？你还干这个？”
    有的说：“赶紧回去，别再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双眼血丝、皮肤蜡黄、走路歪歪斜斜的男人走出来，跟挂着破鞋的女人站在一起：“都别瞎嚷嚷！”
    他这么一叫，正喧闹着砸破鞋的众人都静下来，看着这个男人，看他说什么。
    这中年男人一双浑浊的眼睛，似乎河底的淤泥，盯着阎解成。
    “你睡我媳妇！和我媳妇搞破鞋！”
    “我一家人，孩子上小学跟天塌似的，两个女儿听见这话，都气的差点死过去……我挺大一个老爷们儿，让你弄得名声扫地！”
    “你感觉合适吗？”
    原来，这个人，就是尤三愣。
    阎解成身上带着臭乎乎的气味儿——挂破鞋他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这个情况他是真的没见过。
    这算是怎么说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人家破鞋的丈夫找上门来，把家里三个孩子情况一说，一句“你感觉合适吗”，把阎解成问的懵了。
    好像，是有点不那么合适。
    “不过，这事儿也不怨我啊！”
    阎解成不满地对尤三愣说道：“我又跟她没什么勾搭，我掏钱，她开腿，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事先说好了，咱们这是破鞋，可要是没说好，这可就是……”
    “那要是掏钱，就是出来卖的！”
    有人听见了，开口叫道。
    “破鞋也就算了，出来卖，这事儿在新时代犯法啊！”也有人叫喊。
    这一下子，围着的老娘们儿顿时又都哗然起来。
    那皮肤蜡黄、双眼浑浊的尤三愣，举起缺了两根手指的右手。
    “我媳妇不是出来卖的！这小子勾引我媳妇！破坏我的家庭！”
    “你要怎么办？”有人问道。
    阎解成也是一脸疑问：“你要怎么办？你媳妇就算不是出来卖的，是我勾引的，你想怎么办？”
    “赔钱！”
    尤三愣开口，一嘴黄牙，理直气壮。
    众人都被他的话给呆住了。
    随后就有围观的人叫起来：“你这算是仙人跳啊，你这个！”
    “媳妇卖身，男人当大茶壶！”更有人冷笑不已，“就这还想要钱啊！”
    “你们家三个孩子，生在你们家，真是倒大霉了！”
    众人议论纷纷，阎解成也是会算计的人，立刻不干了。
    “我是花钱来的，可不是勾引你媳妇！”
    “是你媳妇，非得说让我快活成神仙！跟我没什么关系！”
    众人和阎解成都对着尤三愣嚷嚷，尤三愣浑不在意。
    那尤三愣的媳妇低着头，挂着破鞋，跟死了的人一样。
    尤三愣的儿子，满眼仇恨，看着众人，最后盯着自己亲爹尤三愣。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人领着巡防队来了，三两声呵斥，赶走了围观众人。
    何雨柱也趁机拉远距离，装作路人，仔细听着。
    只听着阎解成被肥头大耳的人、尤三愣接连恐吓威胁，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工作地点、居住地点，许诺赔偿尤三愣家二百块钱，一个月内交齐。
    否则这个肥头大耳的高队长，就去抓阎解成坐牢。
    随后，阎解成挂着破鞋，跌跌撞撞，被搜身一遍，推倒在地。
    阎解成爬起来，欲哭无泪。
    对他来说：好消息，今天挂破鞋，整个四合院应该没人知道；坏消息，欠了两百块钱外账，还被人威胁了。
    扔了挂着的破鞋，阎解成抱着膀子，打着喷嚏，慢慢向家里走去——眼看要入冬了，天气还是挺凉的。
    婊子无义啊！
    皮条胡同的女人，果然是给人下套——我这是中了仙人跳！
    他们是真的猖狂，仗着有点身份，就这么大街上逮着自己收拾，敲诈钱财。
    以后再也不敢来皮条胡同了！真应了我爸的话，早晚要出大事！
    阎解成心里面想着，嘴里面都囔着。
    可他妈二百块钱，该怎么办啊？
    阎解成最了解自己的亲爹——自己绝不可能从亲爹手里面捞到一分钱了！
    毕竟之前欠的钱，自己都没打算还，根本没有可能再借到钱。
    或许，只能找阎解放，看看他上班后能有多少积蓄。
    得想想办法啊！
    “嗯，阎解成？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第三百八十六章 潭水深浅

    阎解成抱着光膀子，浑身抖了一下：“啊？”
    回头还没说话，张口一个响亮的喷嚏。
    何雨柱侧身避开他的飞沫攻击，故作疑惑：“你这是怎么了？衣裳没了，浑身什么味道？”
    阎解成张了张口，眼珠子转动，想了一个理由：“嗨！也没什么！”
    “就是从前面大街过的时候，掉水沟里面了！”
    “你看看，这水沟里面臭气轰轰，我当时就恶心的把衣服给扔了！”
    顺便，阎解成还找了个理由：“对了，何雨柱，你身体挺好的，脱了外套应该也不妨事，先把外套给我用一下？”
    “我好歹遮掩一下再回家，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好家伙，这心眼儿够用。
    不仅把破鞋的事情隐瞒了，还顺嘴借何雨柱的衣服。
    所以，要利用他，可跟之前的刘光福不同；刘光福肯听话，这个阎解成，可是满肚子算计，胆子还不大。
    何雨柱笑了笑：“阎解成，你感觉我会把衣服无偿给你用？”
    “咱们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好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得！你幸灾乐祸来了！”阎解成抱着肩膀，打着喷嚏，“行了，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各回各家！”
    哪怕阎埠贵最近刚得了何雨柱好处，目前俨然是四合院的“何主任吹”，阎解成也是对何雨柱没有任何好感。
    他总感觉，于莉和自己离婚是一回事。
    于莉被何雨柱这混蛋勾搭上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自己媳妇被睡了一样——也不是好像，于莉还真就是自己媳妇，只不过是前妻。
    这事情，怎么寻思，怎么别扭。
    何雨柱既然不肯出手帮忙，阎解成也是处于男人的自尊心，不再请求何雨柱。
    “各回各家可以……”
    “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何雨柱微笑说道，“阎解成，你知道刚才用仙人跳敲诈你的是什么人吗？”
    “我哪儿知道——”
    阎解成下意识地回应一句，随后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何雨柱：“你……都看见了？”
    何雨柱点点头：“是啊。”
    “本来还想着，你这麻烦惹大了，我不能看着四合院的邻居掉坑里面。”
    “结果，你自己把挂破鞋、被敲诈这些事情，都给含湖过去；还说自己是掉水沟里面……你说说，我怎么帮你才好？”
    阎解成的脸，顿时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几乎能冒烟。
    这他妈的，丢人丢大了！
    不光是第二次挂破鞋，被何雨柱这个最不应该看见的人看见了；自己还当面撒谎，被揭穿了……
    “你……你这不是诚心看我笑话嘛！”
    阎解成红着脸，尴尬到手足无措，再加上光着上身、一身臭气——这也是够奇葩的一景。
    “怎么能说诚心看你笑话？应该说，今天碰上了就是缘分，而且你们老阎家麻烦不小，我今天还得跟你爸说说情况。”
    何雨柱一本正经说着。
    阎解成大吃一惊：“啊？怎么还要跟我爸说？”
    “这事情你就不能帮忙保密？”
    “挂一次破鞋就够丢脸的，挂两次破鞋，我真的在轧钢厂、四合院这一片臭名远扬，彻底完蛋！”
    何雨柱把脸一沉，呵斥道：“你知道个屁！”
    “你连敲诈你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不和你爸商量，和谁商量？我就在这儿说帮你的忙，谁承认？谁能念我一点好？”
    “搞不好你小子倒打一耙，说是我害你呢？”
    阎解成闻言，顿时干笑：“那不能……那不能够啊……”
    事实上，何雨柱这么一说，他心里面也是寻思。
    何雨柱如果今天帮他保密、今天帮忙想办法，自己能真心感激何雨柱？
    感激他奶奶个腿儿！
    他睡我媳妇！
    “走，回家再说！”
    何雨柱也是对阎解成的反应心知肚明。
    何雨柱和于莉的事情，四合院里面都没有实际证据，只要不傻的，都能看得差不多。
    所以，何雨柱也根本不奢望让老阎家、阎解成对自己感恩戴德，也不指望他们家唯自己马首是瞻。
    利用他们，看看尤三愣、高队长这一潭子水才是何雨柱目的。
    本来，如果街道办积极配合红星派出所，把尤三愣解决掉、送去劳动也就算了；这样的话，何雨柱劝劝七哥尤凤绮，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结果，沉兰芳被污辱的桉件都结桉了，尤三愣这边不仅没被收拾，还把尤三愣媳妇的业务扩展到皮条胡同……这就颇为离谱。
    也算是机缘巧合，嫖客阎解成再度挂上破鞋，被何雨柱遇上。
    正好借力打力，看看尤三愣背后的深浅。
    “这就回家啊？”
    阎解成苦笑不已：“何雨柱，何主任，您千万帮帮忙，给我弄一件衣服……”
    “我要这样回去，真不知道那些街坊邻居背后怎么编排我。”
    何雨柱直接向前走：“你要是感觉面子上过不去，这一回就记住这个滋味，以后别去皮条胡同了。”
    “改过自新，才有可能迎接新的生活。”
    你他妈起什么高调？
    老子不去睡皮条胡同的女人，那也得能碰得着女人。
    阎解成心里面忿忿不平，不过想起刚才被当众围住，敲诈勒索的事情，又感觉颇为恐惧。
    反正短时间内，是真的不敢再去皮条胡同了——搞女人有风险，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眼看何雨柱越走越远，阎解成也没办法了。
    只好赶紧跑过去：“何雨柱，你可得千万帮帮忙，这第二回挂破鞋的事情，可不能被人知道！”
    何雨柱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办法？”
    “等一会儿到了四合院外面，我往旁边一站，你回家给我拿一件衣裳，这总不能算太难？”阎解成说道。
    “也行，这点忙，我还不至于不帮。”
    何雨柱点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走了半个多小时，中间还被一位巡防队的同志叫住严厉询问——阎解成光着膀子，肯定要问问怎么回事。
    何雨柱也没瞒着，阎解成也不敢扯谎。
    这巡防队的同志也是颇有正义感，一听到阎解成是搞破鞋的，那眼神就跟看到蛆虫似的，连声训斥加责骂，把阎解成弄得灰头土脸，抱头鼠窜。

 第三百八十七章 兄弟反目

    “妈的，这他妈哪儿来的这么一头大瓣蒜！”
    眼看四合院已经到了眼前，阎解成依旧骂骂咧咧。
    那个巡防队员特别正义，训斥阎解成，跟训斥三孙子似的，让阎解成那个心里不舒服，走了一里路都没抚平。
    站在四合院几十米外，阎解成躲在外面角落，催促何雨柱：“何雨柱，你赶紧帮我拿一件衣服去……”
    何雨柱笑了笑：“就这个态度？”
    阎解成暗骂一声，无可奈何，只好改口服软：“何主任，您帮帮忙！”
    何雨柱这才向着四合院走去。
    刚到门口，刘海中腆着肚子从后院走出来，看见何雨柱就眼前一亮：“何主任！您今天下班这么晚？”
    “太辛苦了，您真是为了轧钢厂呕心沥血、操碎了心！”
    何雨柱无语看着这个掂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才，随口应付两句。
    这家伙热情无比的后面，还藏着找机会往上爬的心思，还是找机会就敢踩着何雨柱上位。
    这种死官迷，除了下手狠，正经能力没有多少，谁敢收为心腹？
    把刘海中应付过去，正好看见阎解放，何雨柱伸手叫住他。
    “阎解放，你过来。”
    阎解放果然是个二愣子，直接走过来：“怎么着啊？在轧钢厂我得叫你何主任，这下了班，不用再叫你何主任了？”
    何雨柱懒得搭理这种话茬，直接说道：“回家给我拿一件上衣。”
    “凭什么啊？”
    阎解放瞪着眼。
    “这是给你哥拿的。”何雨柱说道，“又不是我要。”
    “你蒙谁啊！”
    “你睡我嫂子，我哥能和你说话？”
    阎解放直接说道。
    何雨柱十分无语——这二愣子劲头，也是够没治的。
    街坊邻居有多少都是侧着耳朵听说话，你来这么一句？
    真是没怎么考虑你们老阎家的脸面问题。
    阎解放自己还没察觉，何雨柱已经分明看到前院的几个多嘴婆娘已经悄悄靠近，如同嗅到鲜血的鲨鱼，灵敏无比。
    “少说这些没有的事情！”
    何雨柱靠近阎解放，控制一点音量：“你哥阎解成又被人抓住搞破鞋，又把衣裳给扒了，你赶紧给他拿衣服。”
    阎解放张了张嘴，忽然提高声音：“我哥，搞破鞋，又被抓啦？”
    这一声，是真不小，明显是刻意叫喊出来。
    别说竖着耳朵凑过来的几个婆娘吃惊，就连何雨柱都没想到——阎解放这小子怎么回事？故意嚷嚷他哥的坏事，是什么意思？
    声音传到四合院内外，四合院前院、中院都听得清清楚楚，后院也能听得见。
    就连四合院墙外面，不远处的阎解成都听见了。
    其他邻居还没赶过来看热闹，阎解成怒吼一声，光着膀子，带着臭气，“威风凛凛”从四合院外面冲进来。
    “阎解放！”
    “你什么意思！瞎嚷嚷什么！”
    阎解放叫道：“我没嚷嚷啊，就是太吃惊了！”
    “不是我说，哥你怎么又被逮住搞破鞋了啊？”
    “我他妈——你他妈——”
    阎解成哪想到自己的二愣子亲弟弟忽然给自己来这么一手，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话该你来说吗？”
    “人家何雨柱都不多说闲话，你满院子跟我嚷嚷？”
    “阎解放，你这个臭小子，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你都让人逮住了，还怕人说啊？”阎解放嘴里面还挺硬，“何雨柱不说你闲话，那是吃了你好处，他不好意思——”
    眼看他满嘴放炮，何雨柱脸色一沉。
    这时候三大爷、三大妈两人赶来了，听着兄弟两个吵吵，三大爷阎埠贵那叫一个心塞。
    “解放，你给我滚回家里去！还嫌丢人显眼不够啊？”
    “爸，这事儿我没错……”
    “滚！赶紧！”阎埠贵叫着，抖着手让他滚回家去。
    又失望无比地看向阎解成：“老大，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皮条胡同把你的魂拘那儿了？你没完了？”
    “搞破鞋这种事儿，还能有第二回？”
    阎解成脸皮火辣辣的，直接闷头钻回自己家里。
    三大爷和三大妈也没心思跟街坊邻居说话，转头回家要好好跟自家的不孝儿子说道说道。
    等他们都回了家，四合院前院、中院、后院的邻居才都议论纷纷。
    “三大爷家这是没教好啊！”
    “又搞破鞋被抓了！”
    “这阎解成日子过得真不错啊！”
    何雨柱也没在众目睽睽下去三大爷家搅浑水，而是回家该干什么作什么。
    秦京茹、秦淮茹、一大妈都问：“阎解成又搞破鞋被抓了？”
    何雨柱点点头：“对，的确又被抓了。”
    “嗨，这小子！”
    一大妈心地善良，有些惋惜地说了一句：“怎么变成这样了？”
    何雨柱又把自己遇上阎解成的事说了一下：“这件事阎解成请我保密，我都没想声张……结果让他亲弟弟阎解放这个二愣子给嚷嚷出来了。”
    秦淮茹一边哄着娄晓娥的儿子何瑜，一边笑了一声。
    “何雨柱，你也有没想到的事情？”
    “没想明白为什么阎解放嚷嚷？”
    何雨柱笑了笑：“一开始没想明白，后来可就明白了；这小子虽然是二愣子，心还是有点坏啊。”
    “是啊，本来按常理来说阎埠贵家里也就是阎解成两口子继承房屋和养老，其他人都得分出去。”秦淮茹说道，“可眼看着阎解成现在离婚了，名声也臭了，阎解放这是要踩着他大哥继承家业。”
    “二愣子就是二愣子，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秦京茹插话，“老阎家名声毁了，他能获得什么好处不成？”
    这就是阎解放的选择了。
    什么别的先别想，抓住机会先把老大阎解成搞臭再说。
    这种为了家产兄弟不睦的事情，何雨柱之所以一开始没想到，实在是没想过——阎埠贵的这一摊子家产，居然还能引发他儿子们间的明争暗斗！
    阎解放耍心眼儿，阎解成也不傻，估计很快就能想明白。
    这兄弟俩肯定要反目了。
    吃过晚饭，何雨柱到前院三大爷家里的时候，果不其然见到了兄弟俩横眉冷目，彼此仇视的模样。

 第三百八十八章 阎埠贵也要考虑养老问题

    “你这心思，真够下三滥的！”
    阎解成斗鸡一样，盯着阎解放说道。
    阎解放也是毫不客气地还嘴：“我的心思还算好的，真正的下三滥，是有些人做出来的！”
    “你说谁呢！”
    “谁答应我说谁！”
    兄弟两个脸红脖子粗，瞪着眼，伸手眼看就要打起来。
    阎埠贵气的不行、呵斥两人：“老大、老二！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能不能争气一点？”
    “老大，你说你，怎么就一个劲的搞这种事？”
    “还有老二，家丑不可外扬，你知道不知道？你大哥名声臭了，咱们家能捞到什么好处？你说说你，都是怎么想的？”
    “你要是这么算计，往后四合院的这些家业，我一分钱也不给你！万一上了你的心，是不是你爸你妈你都敢打敢杀啊？”
    阎埠贵说的阎解成一言不发。
    阎解放倒是还有理由：“爸，这件事他不能怨我啊。”
    “您瞅瞅，他现在是离了婚，名声臭了，以后就是个单身光棍，您能让他继承家业吗？他继承家业以后，能赡养您和我妈吗？”
    “到时候，他又想要搞破鞋，把咱们家家产一卖，自己逍遥自在去了——爸，您和我妈哭都没地方哭去啊！”
    阎埠贵本来以为老二说话准又是放屁一样，没想到这一回放的屁还挺有道理。
    老大这个模样，就是不准备赚钱、攒钱了。
    就别的不说，欠下自己一百多块钱，这件事他都不应了。
    以后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养老？
    真得跟老二说的一样，养老钱都得被老大送到皮条胡同的窑姐儿床上去！
    一看阎埠贵真的考虑起来，阎解成更加恼火。
    “我是老大！这家底子不是我的是谁的？”
    “爸，您可别听阎解放满嘴扯澹！”
    阎解放叫道：“那是扯澹吗？那是真的！你现在没有媳妇没有孩子，花钱搞破鞋，欠着咱爸一屁股债！”
    “你让咱爸怎么相信你？”
    阎埠贵点点头：“老大，解放说的对……”
    “你要想继承家业，首先应该自己成家立业，欠债还钱！”
    “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娶媳妇生孩子，再把欠我的钱都还上，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咱们家的家业，还有你的一份。”
    “到时候你成家早，四合院这里爸肯定给你一个房间……跟原来差不多，也不能让你吃亏。”
    “但要是，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老大，这家业我真的一分钱都不能给你，要不然你非得折腾完了不可！”
    阎解成听到这里，眼里面露出几分绝望。
    结婚？谁还会嫁给我这个二次挂破鞋的臭名声男人？
    还钱？原来欠阎埠贵的一百多块钱，根本就没还多少，现在又加了被勒索的两百块钱。
    我借钱还差不多，怎么可能还钱！
    何雨柱在外面听的差不多，慢慢敲门。
    “三大爷，在家吗？”
    阎埠贵深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随后挂上笑脸拉开房门：“哟，柱子，稀客啊，怎么今天来我家做客？”
    “也不算是稀客，天天从前院过，过一次就算做客了。”何雨柱笑吟吟说着。
    阎埠贵笑道：“还是当大官的人会说话，你们看看这话多舒服？”
    说话间，看见两个不争气儿子，还跟斗鸡似的互相盯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赶紧回屋休息去！我跟何主任还有话说！”
    何雨柱连忙叫住阎解成：“阎解成，你先别走，我之前跟你说的情况，你跟三大爷说过没有？”
    阎解成懊恼地低头：“我今天让小人算计了，哪还来得及说？”
    阎解放怒道：“指桑骂槐是？”
    “我算是小人，让人家挂两次破鞋的算什么？就不是小人了？”
    阎埠贵无奈：“这两个小子不成器！何主任您别见怪！”
    “到底怎么回事？还用您专门来说一次？”
    “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慢慢说来：“今天阎解成这个破鞋挂上，并不委屈，他就是花钱去皮条胡同找女人去了。”
    “关键是挂上破鞋之后，他遇上了一拨人敲诈，这个事儿，他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呢，恰好知道那帮子人不好对付，特意过来给你们家提个醒。”
    阎埠贵点点头：“何主任，您请说。”
    阎解放也好奇看着何雨柱，没想到自己大哥这一回挂破鞋，还挂出故事来了。
    “阎解成挂上破鞋之后，那妇女本来是收钱卖身的，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领着孩子，说是那个妇女的丈夫，说阎解成破坏他们家庭，非要阎解成赔钱。”
    “本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阎解成的脸都丢光了，也不怕再丢；这个男人领着孩子和搞破鞋的妇女再闹腾，那也是丢他们自家的脸。”
    “但是，偏偏来了一伙人，把群众赶走，帮着那个男人敲诈勒索阎解成二百块钱。”
    “二百块钱！”阎埠贵霍然跳起来，“二百块钱，就这么被敲诈走了？”
    阎解放同样难以置信：“他哪里来的二百块钱？”
    “我哪有啊，那群人让我一个月之内还清，要不然就来四合院或者我厂子里面抓我！”阎解成哭丧着脸说道。
    阎埠贵顿时放下心来：“那就让他们来抓好了！他们来我们就报警，看警察同志抓不抓这种仙人跳、敲诈勒索的地痞无赖！”
    “可他们，本来就是城北街道办的巡防队，抓我这个花钱睡窑姐儿的人，合情合理啊！”阎解成说道。
    “啊？”
    阎埠贵和阎解放齐声惊叫，随后又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
    “你们要么出钱，要么就等着看阎解成被抓走，人家真的能抓人。”
    “这可是二百块钱！”阎埠贵怒道，“二百块钱，谁出啊！”
    “阎解成啊阎解成，你是真能给我惹事儿！”
    “这事情，你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阎解放也立刻挺胸昂首：“跟我，也没关系！”
    三大妈则是坐在一旁，气的咬牙掉泪：“你这混小子，你要气死我们啊！”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又说道：“其实，就算你们交上钱，这件事也不算完！”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服气的三大爷一家

    何雨柱这话，立刻让三大爷一家人都吃惊不小。
    正在对阎解成咬牙切齿的三大爷、三大妈、阎解放，感觉自己很委屈的阎解成，还有扎着两条小辫、一直在看戏的阎解娣，都感觉难以理解。
    “何主任，这话是怎么说的？”
    阎解成也是感觉难以理解：“我要是一个月内交了钱，他们还能怎么样？”
    “总不可能出尔反尔，再一次威胁我？”
    “那个巡防队的高队长，可是城北街道办的，他难道还能说话不算话？”
    三大爷、三大妈、阎解放都点头。
    他们都是一样的想法，在这件事情上，不至于说话不算话？
    何雨柱却是面色一沉，严肃说道：“很可能。”
    “这——”阎解成下意识地摇头。
    何雨柱却是直接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见过，巡防队参与这种事的吗？”
    “我和阎解成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咱们城东这边街道办的一个巡防员，追着阎解成训斥教育了好一通，一分钱也没有索要；这种巡防员跟那个什么高队长，完全不是一样的思想觉悟。”
    “可以这么说，一般的巡防队员，咱们应该称呼为同志；那个高队长，可没有这个资格。”
    何雨柱这么一说，几人都是反应过来：也对，高队长能干出这种地痞无赖一样的事情来，本身就不对劲；和普通的街道办同志，绝对是天壤之别。
    这种人既然本着好处来了，当然也不会嫌弃好处太多。
    这么说，简直是个无底洞啊？
    你给他两百块钱，他就想要更多，到最后肯定被他勒索到家徒四壁！
    阎埠贵、阎解放更加坚定了，坚决不出一毛钱帮助阎解成这件事。
    阎解成也是更加茫然加绝望——两百块钱已经是难的他好像当场生孩子一样，这还不算完，还只是一个开始？
    他心里面生出一股无奈摆烂的想法。
    索性算了？他们想抓我就抓，反正我也就是这样了？
    “除此之外，”何雨柱淡淡说道，“我还得告诉你们，这麻烦比你们想的还大一点。”
    “你们知道阎解成睡得那个女人，他男人是干什么的？”
    “大茶壶一个，混子地痞呗，还能干什么？”
    阎解成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仅如此。”
    何雨柱说道：“这个人叫尤三楞，他因为赌博，掉了两根手指头，现在在西条胡同搞了一个赌博场子。”
    “前段时间，咱们红星派出所这边查到这个赌博场子，告知了城北街道办，让城北街道办处置；你们看，这个尤三楞还好好的，活蹦乱跳，还和高队长一起出来搞钱。”
    阎解成被吓了一跳：“这……这么厉害啊？”
    随后又撇了撇嘴：“厉害就厉害，关我什么事？顶多把我抓走就是了！我都挂两次破鞋了，不在乎这个了！”
    阎解放笑道：“这么说也对啊，你反正都这样了，再加一个被警察抓走，名声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去了！”
    “干脆咱们就别掏钱了，随便让他们抓，不就好了？”
    阎埠贵则是奇怪：“何主任，我有点不明白……这个尤三楞听上去这么厉害，他媳妇怎么还去皮条胡同？”
    何雨柱慢慢说道：“这正说明阎王好见红红，小鬼难缠。”
    “你们运气不好，遇上高队长这个小鬼了。”
    “他是敢不顾脸面、不讲规矩的，俗话说穷凶极恶，就是这种人。”
    “要是真下手，你们老阎家可斗不过。”
    说到这里，何雨柱忽然笑了一声——他看见了阎埠贵家众人的神色，对何雨柱的话，他们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阎埠贵可能还抱有希望，阎解放还有点楞头，不服气什么高队长、尤三楞。
    反倒是阎解成，是真的有点怕，三大妈也有点提心吊胆。
    上赶着不是买卖，是求人啊。
    何雨柱可不会急着让老阎家做什么，这一家人也都是精明的跟猴子一样，何雨柱如果要明摆着利用他们，说不定光是讨价还价就够让人头疼的。
    既然他们不怕，就先让他们家试试也不迟。
    高队长那种荤素不忌的贪吃恶鬼，连尤三楞都被敲骨吸髓，老阎家，只怕不是破财免灾或者简单抓走阎解成这么简单。
    一念及此，何雨柱笑了笑，站起身来：“行了，我本意就是提醒你们一句，也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情况或许也没有我说的这么严重。”
    “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商量商量。”
    何雨柱告辞，阎埠贵连忙出门相送，不要钱的感谢话语说了一大通。
    “何主任，这街坊邻居，要说仗义还得是你！”
    “今天要没你，真不知道解成这孩子还能捅出多大篓子！”
    “改天请你喝酒，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等何雨柱走了之后，阎埠贵站在原处，想了一会儿才回家。
    何主任这应该是好意……可是，一个城北街道办的小鬼，还能闹到我们这不在城北的四合院来？
    阎埠贵不太相信。
    回到家里，跟阎解成、阎解放、三大妈一说，阎解放直接把手一拍：“我就说嘛，何雨柱纯粹是吓唬人来了！”
    三大妈和阎解成两人也都放下心来。
    “这么说，八成没有太大事儿？”
    “一般来说是没有太大的事儿……但是，”阎埠贵又把矛头针对阎解成，“阎解成，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担。”
    “要么出二百块钱，要么让人把你抓走！”
    “搞破鞋，还第二回！说出去都丢人！”
    说完话，阎埠贵气冲冲地回自己屋子里面。
    阎解成也有办法，双手一摊：“你们不管就算了……我也没钱，让他们把我抓走！”
    阎解放在一旁咧着嘴直乐：“这总不是我陷害你？”
    “滚蛋，阎解放！我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阎解成怒道。
    “我不滚！”
    “这地方以后是我的，要滚也是你滚！”
    阎解放翘起了二郎腿。
    阎解成这个气啊——在外面受气，挂破鞋，回到家了老婆跑了，亲爹要账，亲兄弟抢家产，我他妈的还有没有好事啊？

 第三百九十章 高手过招，各有胜负

    回到自己家里，于莉正在跟秦淮茹、秦京茹滴咕事情。
    何瑜、何瑾、何瑛三个小家伙，这会儿恰好都睡着了。
    见到何雨柱回来，于莉问：“去老阎家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去安慰那一家子扣货？”
    何雨柱笑道：“我还想问你们呢，说这么起劲儿干什么呢？”
    “你先说！”于莉笑起来。
    何雨柱逗她：“不，还是你先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打情骂俏，把秦淮茹看的直翻白眼儿：“我说你们俩，断奶没有？”
    “槐花都比你们俩懂事儿！”
    秦京茹在一旁直笑。
    何雨柱转头道：“可能还没断奶，秦淮茹，不如你帮忙喂一喂？”
    这等话语，顿时惹得秦京茹、于莉好笑不已，秦淮茹也是又好笑又没好气：“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我儿子的粮仓，也是你能动的？”
    何雨柱笑道：“亲爹借粮不用还，今晚上试试！”
    说着话，就不正经起来。
    秦淮茹被他哄的面红耳赤，到底被他当面得手一回。
    又羞又气，不敢转眼看于莉了，伸手拍打何雨柱牛皮似的后背：“不要脸！你儿子的吃喝你也抢！”
    “你有没有正形！”
    “好好！说正事！”
    何雨柱咽下自然好牛奶，说起刚才去老阎家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给老阎家提醒一下，他们家惹事了。
    说完这件事，又看向于莉：“刚才你们说什么？我听着好像是孩子的事情？”
    于莉说道：“你是人耳朵还是狗耳朵？怎么这么灵啊？”
    事实上她们三个人刚才的确是在说孩子的问题。
    说起来三个孩子，一时间于莉有点羡慕，于是顺口说起来自己也想有个。
    听到于莉这样的要求，何雨柱也是认真考虑一下：“于莉，你要真想要孩子，咱准备准备，要个孩子？”
    于莉有点不好意思：“也行……我其实也不着急。”
    那模样和表情，看上去还是想要个孩子。
    何雨柱点点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虽然说怀孕这种事何雨柱也不能保证，反正多注意一点于莉的情况总不会出大错。
    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何雨柱问道：“于莉，你妹妹于海棠走岔路了，你知道不知道？”
    “啊？”
    于莉奇怪：“她走什么岔路了？自从上次来四合院的事情以后，她跟不认识我似的，我也没怎么搭理她。”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何雨柱说道，“郝伟民的那块手表她还是留下了，但是郝伟民却不来找她麻烦了。”
    “姑娘身子换手表？”
    秦淮茹立刻惊讶说道：“这姑娘挺精明的，怎么干了这么湖涂的事情？”
    大家都不傻，于海棠哪有什么资本留下那块手表？她要是有钱早就自己买手表了，她要不是喜欢那块手表，起了贪心，也不会跑到四合院来试图躲避郝伟民。
    至少七八成把握，就是于海棠贪心起来，拿姑娘身子换手表了。
    “估计于海棠也的确是一时间没想明白，当然了，也或许哪天被郝伟民堵住，眼看要出人命，实在没办法了……总而言之，她这事儿是踏错一步。”
    何雨柱说道：“紧接着呢，她就错的有点离谱了。”
    “她成了李主任的新欢。”
    秦淮茹、秦京茹两人齐声惊讶：“啊？”
    于莉更是忍不住站起来，表情有点急：“她——这个死丫头！往后还结婚不结婚啊！”
    刘岚这种婚姻不幸福的已婚妇女，和李主任你情我愿，毕竟是特殊情况，别人还真是不适合多管闲事。
    但是于海棠这就是很大问题了！
    一个是没结婚的姑娘，以后的婚姻问题很严肃，弄不好就嫁不出去了。
    另一个是李主任和刘岚两个人感情问题。
    刘岚说起李主任，那是眼里都带光，实打实的想跟他一辈子好……
    一旦于海棠事情发了，刘岚闹起来，李主任、刘岚、于海棠，没有一个能落得好处！
    于海棠这么做，好处见不到多少，风险和危害都太大了。
    再加上未来注定没好结果……于莉再怎么说看不上妹妹的势利眼行为，也难免为这个死丫头操心着急。
    好好的大姑娘，轧钢厂多少人想追求的人，往绝路上走啊！
    “不行，明天我得好好劝劝她！”
    何雨柱微微颔首：“你如果实在劝不了她，我也可以让李主任这边跟她断了联系……总而言之，你看着办，有需要我的地方，跟我说。”
    “嗯。”
    于莉点点头，被她妹妹的破事儿一搅合，今晚上也没心情想孩子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食堂上班之后，于莉把于海棠叫到一边去。
    “姐，你干嘛呀？我还有事儿要忙呢！”
    “忙？忙着跟李主任钻仓库是！”于莉咬着牙，压着声音。
    于海棠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算早的，可也有一些人知道了，你当咱们厂保卫科那些人都是瞎眼的？”于莉说道。
    “保卫科知道算什么？李主任说了，保卫科就是他手底下的狗，他让咬谁就咬谁，看见了也当没看见。”于海棠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知道个屁！”
    于莉瞪着眼，呵斥于海棠：“知道的人多了，大家就算都不说，心里面也都会明白，你到时候可就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我就嫁给李主任。”于海棠立刻回答。
    “你嫁个屁！”于莉又咬着牙，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李主任的媳妇就是李主任跟上面的联系关键？他是别人家的女婿！”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别的女人，只能养情人，你这都不知道，就跟他钻仓库？”
    于海棠闻言，目瞪口呆：“我以为我骗了他，让他以为我是第一次。”
    “他也骗了我？他说跟自己家黄脸婆感情不和，早晚过不下去，都是骗我身子的？”
    高手过招，各有胜负……场面一时间有点黑色幽默了。
    于莉也被这两个骗子的手段弄得哭笑不得。
    这俩人，都是啥玩意儿？
    “你跟他注定没结果，一辈子都是情人的命，再钻仓库，你这辈子就毁了！赶紧找个好人家！”

 第三百九十一章 贪心一起，无药可救

    于莉带来的消息，真的是给于海棠带来了极为沉重的打击。
    好不容易钓了一个实权人物，比何雨柱还高一筹。
    就是年龄大了点。
    结果，这家伙居然是别人家女婿，上位都因为背后有一层关系的！
    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于海棠而抛下一切，跟她玩什么感情深沉？
    尤其是，从一开始他就在骗于海棠。
    仅仅是这一点，于海棠就知道自己可能找错人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姐，这事真的没希望？一点希望都没有？”
    “有个屁！李主任还有一个相好，也跟他钻仓库，这事情你都不知道？”于莉说道，“就我们食堂的刘岚。”
    “刘岚跟李主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就寻思寻思，李主任如果讲感情，会干这种事，会骗你的身子吗？”
    于海棠听到这里，也算是彻底不报有希望了。
    “李主任这个人渣，我还以为他道貌岸然，真会和我结婚呢！”
    “原来也是骗我！”
    “所以，你们赶紧断了关系！”于莉看到事情还算顺利，劝说的语气也和缓了很多，“赶紧嫁个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你这半年胡折腾，已经对不住以后的爱人了，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安分守己，以后补偿你爱人……”
    “安分守己？”
    于海棠咬牙，冷声说着：“从太原来四九城的那一天，我就注定不能安分守己了！”
    “四九城的人安分守己也能有好日子，我不行！”
    “姐，你等着，我早晚能荣华富贵！”
    于莉叹了一口气，看着妹妹倔强、不服输的模样，心道：你要是还保留姑娘身子，我还信你，说不定能嫁个富贵人家。
    你现在最宝贵的东西没了，又跟李主任乱来一下，以后能嫁个一般的人家就不错了。
    哪还有挑挑拣拣的余地？
    “唉，你这个死丫头……还记得刚来四九城、让人笑话的那些事儿啊？”
    于莉安慰地拍拍她肩膀：“现在，你也算是这个城市的人了，别老想着过去的事情。”
    “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于莉的话，于海棠并没有听进心里去。
    她想到了办法，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姐，你等着！”
    “姓李的不是耍我吗？我这一次就让他付出代价！”
    于莉有些担心：“你别干傻事啊！”
    “你斗不过李主任，要是鱼死网破，受伤最厉害的还是咱们女人！”
    “还有，食堂的刘岚人也还不错，跟着李主任也是有苦衷的，你别算计人家！”
    “不，你就等着！”于海棠笑道，“我让他心甘情愿给我好处，还得让他求之不得，跟我断绝关系！”
    “嗯？”于莉惊讶，“你准备怎么办？”
    “一个办法，以退为进！”
    于海棠自信地说道。
    ……
    下午，老仓库，李主任和于海棠衣衫不整、抱在一起。
    “海棠，你真是一朵娇花啊……”
    “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感情和幸福。”
    李主任这个花丛老手，说着赞美于海棠的话，不断拉近两人的感情。
    于海棠却是冷不防地开口：“李主任，你娶我。”
    “啊？”
    李主任猝不及防，随后又恢复镇静，不动声色。
    “海棠，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正是我事业的发展期……这一段时间很重要。”
    “等过去这一段时间，我们再谈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不好。”
    往日乖巧听话的于海棠，一改小姑娘的模样，生硬地说道：“李主任，你得娶我。”
    “你要是不娶我，等我肚子大起来，可怎么办啊？”
    李主任的目光呆住，随后惊叫一声：“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这样在一起，肚子早晚大起来；等我肚子大起来，你再娶我那不晚了吗？”
    那他妈就不是晚了——那是完蛋了！
    这小姑娘跟刘岚不一样啊，她根本没结婚，等她肚子大起来，指谁是孩子他爹，那就跑不了。
    到时候铁证如山，李主任可不就是完蛋了。
    必须想个办法，解决了这件事……
    李主任眼珠子转动，语气和缓：“海棠，你现在应该身上没事？”
    “本来每个月挺准时的，前两天就该来，现在都没来——”于海棠说道，“李主任，我害怕啊，你赶紧娶了我。”
    我他妈……
    李主任被吓得汗毛直竖。
    别他妈是真的怀孕了？
    “海棠……我感觉，咱们两个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不太安全了。”
    “万一要是有个闪失，我倒是无所谓；海棠，你是个大姑娘，又是青春年华，将来可怎么办？”
    李主任无比委婉地说着：“不如这样，我们想办法，让你先找一个老实胆小的人结婚，到时候无论怀孕、生孩子都好办的多……你说是不是？”
    果然是个骗子！
    于海棠暗暗咬牙：看我今天不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李主任，你是不是骗我？”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结婚？”
    “怎么会呢？”李主任连忙干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要是能跟你结婚，真是我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那就娶我！”
    于海棠的语气激烈起来：“你要是不娶我，那就是骗我！”
    “你要是骗了我，我一定会死在全厂人面前，临死之前也要告诉大家，就是你骗了我！”
    李主任连忙轻声安慰：“海棠，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现在正在事业的关键时期，非常非常关键……”
    好说歹说，李厂长自己连忙开条件，又是五百块钱，又是允诺于海棠的广播员职业等级提升，作为于海棠基本的生活条件，保证于海棠不会胡乱嚷嚷、鱼死网破。
    五百块钱，还能提升一级广播员……
    于海棠心里面贪念又升起来了。
    当初为了一百多块的手表，她能舍了姑娘身子——现在这李厂长手里面漏出一点好处，就这么多！
    这个人，她有点舍不得就这么放过。
    就这么一刀两断，怪可惜的。
    心里面想着，于海棠也开始滴咕两全其美的事情——有什么老实、胆小的人，可以结婚，然后不妨碍自己捞好处呢？
    不知不觉，她又违背了和于莉说话时候的初衷。

 第三百九十二章 隔岸观火（为雪非烟打赏加更）

    “好说歹说，这个死丫头总算是改了！”
    几天后，何雨柱家里，于海棠伸着懒腰，带着成就感说道。
    把误入歧途的妹妹，重新拉回正轨上，她还挺欣慰、有成就感的。
    最近几天，的确是跟李主任断了联系。
    何雨柱澹澹说道：“改什么？你是说于海棠？”
    “对啊，这丫头可算是改正了……”
    于莉说道。
    “据我所知，于海棠从李主任那里获得五百块钱，并且还有广播员等级提升的允诺，李主任已经准备给她提升等级了。”
    “于海棠因此不仅没有和李主任分开，反而商议另一条路，那就是找一个比较懦弱的男人当老公，然后她放心大胆跟着李主任捞好处。”
    何雨柱说道。
    于莉的成就感顿时没了，变成目瞪口呆。
    “不是——我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啊？她怎么又回去了？”
    “你这个妹妹，精明是精明，可也太贪心了。”何雨柱说道，“再聪明的人，一旦贪图别人东西，就会干出蠢事来。”
    “在郝伟民那里算一次，这一次看到李主任出手大方，准是又动心了！”
    “这……这我可怎么劝她？”于莉苦恼地说道。
    “这可不好劝了。”何雨柱说道，“你首先要明白，你妹妹现在钻进了好处里面，五百块钱和提升广播员等级，彻底把她迷住了。”
    “你要怎么劝她？”
    “告诉她，你可以给她更多？如果李主任再给她更多呢？我们还要花更多的代价把她买回来？”
    “关键是，这种贪心不足的人，根本没有必要挽救了——她现在肯定感觉自己还挺聪明，安排的挺好。”
    “这……”
    于莉犹豫一下，也是叹了一口气。
    就是不知道，谁家老实人这么倒霉，祖坟上冒绿烟，会娶到自己的好妹妹了！
    一晃，又是一二十天过去。
    何雨柱除了每天上班之外，便是去大椿树胡同、冉秋叶家里转一圈。
    轧钢厂，四合院内外，倒也没有太大的事情发生。
    林有义过来了一次，告诉何雨柱他们家的好消息——终于和沉兰芳两人做出决定，并且换了一家医院后，把孙家的孽种流掉了。
    除此之外，处心积虑谋划侮辱妇女、对抗警察的孙刘氏死刑已经执行，孙福堂判处十五年徒刑。
    孙福堂写了几千字的道歉信，给沉兰芳和林有义，说自己后悔的恨不能自杀死去，但又偏偏没有勇气。
    只能够服刑，来获得自己应有的惩罚。
    孙福德和二盒子两人判的拘留，已经出来有段时间了。
    幸好沉兰芳父母都在，整个大杂院的邻居们也都有基本的正义感，要不然林有义和沉兰芳两口子都不敢继续在大杂院居住了。
    再有就是，尤三愣家的赌博，还在继续。
    林有义带来的西条胡同的情报，对何雨柱来说也就是最后一条比较有用；其他的林有义、沉兰芳、孙家的故事，也就只能当作故事看待，跟自家人聊天的时候说来听一听。
    尤三愣家的赌博继续，高队长的保护也在继续。
    这让何雨柱的心里面，也渐渐坚定了另一件事：若是有时候，不用扫帚清扫一下，某些灰尘的确是不会自己跑掉，还能恶心人很久。
    已经来到了这一年的冬天，天气越来越冷了。
    四合院后院，许大茂家里时不时传出叫骂和摔盆摔碗声音。
    在确定羊大红不是自己喝头汤之后，许大茂的心态发生了极大变化，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不值”！
    这女人要是自己的，她嘴馋，让她吃点好的，许大茂也感觉没什么话说。
    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自己先到手的，而是一个二手货，这可就太埋汰人了！
    吃好吃的？吃个屁！
    夜里伺候你？伺候你大爷！
    许大茂对羊大红的态度改变之后，羊大红原本是隔三岔五吃荤腥，白面馒头经常见，现在已经十多天没见好吃的，也没吃过白面馒头。
    更不用夜里许大茂也不肯卖力气了。
    气的羊大红和许大茂对骂、摔盆子摔碗，那叫一个难听啊。
    许大茂看见她就膈应，要不是因为她是许继宗她妈，真是弄死她的心都有——这么一个糟心的东西，还他妈是别人的二手货！
    我许大茂一表人才，怎么就遇上这种糟心的事情！
    后院另一户人家，刘海中家里，刘光天的地位持续走高，刘海中作为被学习了的对象，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也就是刘光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学习技术，已经在一车间干的有模有样。
    后院的聋老太太，精力还是不济，耳聋是越发明显了。
    根据于莉观察——原来聋老太太每次都知道她往返何雨柱家的时间，现在已经没心思和精力记这些了。
    中院，棒梗每天跟着秦淮茹去轧钢厂上班学理发手艺。
    被何雨柱和秦淮茹多次要求耐心、虚心学手艺后，棒梗也的确有模有样，开始在四合院里面给中老年人剪头发，慢慢上手理发了。
    这就是走上正轨了，让秦淮茹的心思少了一大块。
    这孩子从今往后有了个能谋生的本事，往后就饿不死了。至于更多的，秦淮茹也管不了太多，只能看他自己以后的努力和运气了。
    小当去上小学，槐花还不到上学年龄，在家里跟着一大妈、秦京茹。
    三个孩子何瑜、何瑾、何瑛也都在健康成长。
    易中海也没得说，就是跟孩子们亲近，老是买点零嘴儿什么得，其余的事情，一律装聋作哑，毫无半点意见。
    这是打定了主意，以后轻易不参与任何事情。
    前院，三大爷家阎解成有点提心吊胆——一个月的时间眼看快要到了，二百块钱的事情，他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轧钢厂那边，生产生活一切照旧。
    于海棠正在挑选未来的老实人丈夫；丁力被保卫科科长黄德斌整天收拾……刘岚最近心情有点不太好，她家老李，似乎对她不怎么感兴趣了。
    何雨柱对这些事情、这些人都看在眼里，也就是隔岸观火，于己无关。
    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好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下沉为农具，上升为精度

    “何主任，生产任务已经停了两天了，职工们有些无所事事。”
    “但是兄弟单位一时间没有新的订单，咱们也不能盲目从炼钢厂那边进钢材啊。”
    “囤积的钢材，目前就够我们用的……”
    轧钢厂生产科，何雨柱手下负责生产的生产科副科长谭嘉琳，对何雨柱汇报这两天的工作问题。
    何雨柱稳中求胜的方法，的确是在之前发挥了很大作用。
    自行车厂、汽车厂、钢筋线材、专用钢材之类的兄弟单位需要的时候，只有红星轧钢厂不搞什么虚头八脑的，安心生产供货。
    因此红星轧钢厂一晃之间，成为四九城到冀省这一带最可靠的钢材供应者，红星轧钢厂的效益明摆着上涨，而且是爆发式上涨。
    而何雨柱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就一个平稳、正常生产工作，稳步略有前进。
    但是，这两天，又有新问题了。
    红星轧钢厂可以在何雨柱保证下，相对平稳；兄弟单位那边可也都陆续闹开了……一时间，兄弟单位也不要新的钢材订单了，红星轧钢厂也就因此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
    接下来怎么办？
    无所事事肯定是不行，无所事事是乱象滋生的前兆，人心乱，环境乱，肯定要出事。
    但要是强行生产……东西卖给谁去？
    生产加工后的特种钢材只能给对应的兄弟单位，如果兄弟单位一直不要，那就是硬生生的亏损。
    何雨柱沉吟一下，看向谭嘉琳这个生产科副科长：“现在轧钢厂没有产品订购，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但是长期以来，肯定会出现问题。”
    “看来，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不能够一味求稳了。”
    “何主任，我们应该怎么两手准备？”
    谭嘉琳问道，问完之后，又不由自主地补充一句：“您说，我们生产科全听您的，何主任！”
    “自从杨厂长和魏科长之后，整个轧钢厂，也就是何主任您才是咱们职工的主心骨！”
    何雨柱心中已经想好了，说道：“这些话等明天生产例会，我跟大家再说一下。接下来，生产科的事情一只手要下沉，另一只手要向上。”
    “下沉是说，无论什么情况下哪怕是往下沉一沉，给农民兄弟生产农具，我们轧钢厂的工作也不能完全停下来；哪怕生产任务变少相对清闲，也不能够停下来。”
    “总要让职工们有工作可做。”
    “这方面，有很多高调的文章，我想不用我们去做，随便让轧钢厂宣传科配合宣传，比如相应国家扶持农业、上山下乡的政策等等，都可以花团锦簇，不受忌讳。”
    “那上扬——是指生产高端的钢铁产品？”谭嘉琳有些为难，“这……我们可做不到啊，何主任！”
    “咱们轧钢厂的老底子，是娄半城三十年前从不列颠引来的机床，他买的时候本身就是落后时代的玩意儿，到现在更是老古董了。”
    “建国后，也有大毛援建给了两个机床。”
    “大毛援建的，也不是什么新机床，同样是几十年前的产物；对我们来说挺不错了，实际上已经是大毛那边淘汰货色。”
    “那就从机床开始更新提升，提升加工精度。”何雨柱说道。
    这……
    谭嘉琳被何雨柱这一句话给说无语了——何主任应该还是不太懂生产？
    直接对机床进行加工，提升机床的加工精度，有可能吗？
    提升加工精度的，不是只能用国家珍贵的外汇，购买国外昂贵的新机床吗？
    最可气的是国家正大光明去买，总被恶意打压，高价买回破旧产品，对方还“爱买不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模样。
    按照谭嘉琳的理解，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雨柱倒是看得出来谭嘉琳感觉自己在异想天开。
    实际上，何雨柱如果没有超越人类的情况，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现在的何雨柱，对轧钢厂的生产状态不仅仅是熟悉的问题，更是在之前的学习中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已经不亚于深耕车间的一些老师傅。
    对于相关知识的掌握，目前轧钢厂的技术员也已经不比他强。
    如果，何雨柱愿意竭力提升机床的加工精度，他所要做的，就是多看一些机床图纸。
    了解基本原理，了解基本运行，不合适的零件，不够精度的零件，何雨柱用超越人类肉眼感知的强大能力，亲手搓出来——并不能算是十分困难。
    只不过，无论是下沉去做农具，还是上升提升加工精度，对何雨柱来说都不如原来稳中求胜的策略更稳妥，之前并没太过考虑。
    现在轧钢厂遇上了问题，何雨柱也要稍稍改变一下情况。
    目前看来，谭嘉琳的态度尚且如此，其他人的态度就更加不用说了。
    下沉造农具，不过是给轧钢厂职工们找一些事情，效益并不是优先考虑的，只要不赔本，就算可以了。
    至于提升机床的加工精度——要么何雨柱不做，一旦开做，可就低调不下去了。
    目前倒还不太紧迫，仅仅是说了一个方向而已。
    跟谭嘉琳谈过这件事后，第二天何雨柱在生产例会上又说了一次。
    果不其然，大家都对第一个提议比较感兴趣，没有其他订单的时候，给职工安排一下这样的工作，只要不亏本就行了。
    至于第二个提议，大家都是互相看看，没几个发表意见。
    何主任，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机床的加工精度，我们自己怎么提升？只能买新机床。
    何雨柱也不动声色，没有立刻扭转众人观念的想法。
    事实上，就算只是一个农具，何雨柱也可以结合后世的经验做出来钢铁质量的新农具。
    无论是新农具，还是机床提升加工精度，一时间都显得过于“出头鸟”。
    先把生产农具这件事，确定再说。
    出头鸟，也要慢慢探头尝试。
    生产科这边没有意见了，何雨柱就在轧钢厂管理会上提出了一下，让李主任和各位副主任商量、决议。
    对于这种事情，李主任和各位副主任感兴趣的真不多。
    反正生产科是何雨柱“地盘”，事实证明别想搞事情，所以众人也就任由他去了。
    轧钢厂在没有其他订单的时候，适当生产一些农具，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散会之后，李主任叫住何雨柱、季副主任。
    “老季，雨柱，你们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商量……”

 第三百九十四章 刘岚离婚

    “还有两个多月到年底了……”
    李主任说道：“我和老季的级别本来就是正常情况，短时间内不考虑晋升了，雨柱，你还是有上升的空间。”
    何雨柱笑道：“这事情，还是要看厂管理会的意见，以及上级的决定。”
    “管理会，没有太大意见。”李主任微笑道，“我和老季之前就说过这件事，老季也认为很妥当。”
    “如果没有意外，一个月内，雨柱，你就是副科级的国家干部了。”
    “咱们这个班子，也是关起门来说交心的话，在这段时间里面，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问题。”
    李主任说完乐呵呵地看着何雨柱和季副主任。
    季副主任也是一脸温和的笑。
    已经比较了解他们的何雨柱，当然知道这都是“场面笑容”，当下也是面带笑容。
    三个人一团和气，呵呵笑着说话。
    从李主任办公室离去，何雨柱在轧钢厂转了一圈——理发店内，棒梗正跟着郭师傅学手艺，倒也认真。
    锅炉房外，阎解放叼着烟，吞云吐雾。
    看见何雨柱急忙掐灭烟放回口袋，又熘回锅炉房内。
    第一车间，易中海、刘光福、秦淮茹都在工作；第二车间刘海中委屈巴巴缩在一角，有什么事情用得着他，才会喊他。
    宣传科，年龄尚小的金小凤认真学习文书工作，早已经有模有样，跟其他科员没有多大区别。
    于海棠在广播站内，时不时宣读一下康慨激昂的稿子。
    轧钢厂内外，杨厂长、魏大元、胖子、刘小宝、丁力等人都在一人一个大扫把，各自劳作。
    这就是如今的轧钢厂……
    何雨柱到了食堂，于莉、马华等人都在工作。
    一看见何雨柱来了，刘岚若有所思，掐了两把青菜后，到底忍不住起身。
    “何主任，我能问您一件事情吗？”
    “可以啊。”何雨柱说道，“你说……”
    目光一转，看见刘岚一脸为难欲言又止，何雨柱笑了笑：“行，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跟我来办公室。”
    马华讶然挑眉，看向于莉。
    “我师父，他不能这么不挑食？”
    于莉翻了个白眼：“滚一边去！不该你这小孩子寻思的，别瞎寻思！”
    “嘿嘿，您这话说的，我都娶媳妇了，还能是小孩子？”
    马华低声道：“师娘，您看看去呗？”
    于莉哼了一声：“少乱叫！”
    “我知道他们说什么。”
    马华这才恍然，连忙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办公室内，刘岚也是开门见山：“我和老李的事情，何雨柱你都知道，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现在老李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不知道？”
    “老李一个月都不怎么见我，一次都没找我，一问就说轧钢厂事情忙，现在轧钢厂的事情有这么忙？”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看着刘岚：“刘岚，你是不是把老李看成是你男人了？”
    刘岚没有迟疑，直接点头。
    “但他毕竟不是你男人，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离婚跟你结婚。”何雨柱说道。
    “是，这事情我知道。”
    刘岚坦然：“我不求名分啊，我只想一辈子都跟着他。”
    “他什么时候瞧着我不顺眼，我那时候年龄也大了，不能伺候他，那时候也就不讲究了。”
    何雨柱心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被新的狐狸精代替，你准得心里不服气，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万一闹的李主任下位，何雨柱还得花功夫再“说服”新的轧钢厂领导。
    因此，何雨柱说了另一个理由：“刘岚，恕我直言，你自力更生的时候到了。”
    “我让保卫科派两个人跟你回家，跟你丈夫办了离婚证。”
    “以后呢，别让李主任的原配妻子再看见你和李主任在一起；对你和对李主任，都不好。”
    何雨柱的话里话外，暗示李主任疏远刘岚，是原配妻子的缘故。
    刘岚听了这话，顿时满脸苦涩，忍不住掉泪。
    原配妻子，不许她再接近李主任——这还有什么说的？
    自己只能认命！
    “原来，是这么回事！何主任，多谢您提醒，我知道了！”
    “你那酒蒙子丈夫没什么可留恋的，离了，离了再说其他！”何雨柱说道——反正李主任嫌弃刘岚是肯定的事情，就算没有于海棠，也会有其他年轻女人。
    他给刘岚安排一条后路，离开那个酒蒙子家暴的男人，也就足够了。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今天的刘岚特别快刀斩乱麻。
    直接决定今天离婚。
    何雨柱也没耽搁，叫来司机小李和保卫科科长黄德斌，让黄德斌安排两个保卫科科员，直接开汽车，带着刘岚去离婚。
    一个小时后，汽车回来。
    两个保卫科科员一脸嫌弃，更换衣服，司机小李也是无奈叹气，拿着水桶、刷子清洗汽车。
    刘岚则是跟他们连连道歉加感谢，帮忙一起刷车——她那酒蒙子前夫醉醺醺就被拉着离婚去了，直接吐了一车。
    回到食堂，刘岚拿出离婚证明，长长出了一口气。
    从今之后，她哪个男人也不靠了，就靠自己工资生活，也能吃得好、喝的好。
    就是她乡下娘家穷困，她不可能回娘家去，还得花点钱租房子住。
    这种变化，让何雨柱心里欣慰不少——总比李主任抛弃她后，她一方面像是个怨妇，心里难受，一方面又不得不忍受酒蒙子丈夫，过十分痛苦的日子要好。
    原剧情，刘岚的结局，就这么悲惨。
    现在和酒蒙子离了婚，就是可进可退了。
    为了这件事，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主任又把何雨柱叫过去亲热夸奖：“雨柱，整个轧钢厂，谁知道我心里的事情啊？也就是你！”
    “这件事，你办的太好了！”
    “咱们……我说真的，恨不能跟你当亲兄弟，亲兄弟都没有这么亲！”
    何雨柱心道：我是“说服”你，让你跟我亲近，无条件信任我，帮助我。
    但是，你这家伙，果然还是个人渣……
    刘岚对你痴心痴情，你却弃之如敝履——活该你遇上于海棠，你们俩就慢慢互相算计玩！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七哥的催问

    下班时间，何雨柱还是先到了大椿树胡同。
    先和娄晓娥说了一会儿话，娄晓娥把奶水准备好，给何瑜准备着。
    虽然，何瑜大部分时候已经用不着准备的奶水，何雨柱的储物格子里面已经有不少来不及使用的奶水。
    但是娄晓娥到底是一片慈母心，况且也是正常分泌，何雨柱也就收起来了。
    反正也就是一个储物格子的空间，还能够永久保存。
    对于何雨柱收纳物品的本领，娄晓娥也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毕竟连何雨柱的神秘空间，绝对安全的庇护场所都见到了，这反而都是小事了。
    “她们俩都还挺幸苦的？”
    娄晓娥有点同情地询问——她偶尔也跟着何雨柱去看孩子，每次都感觉，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何瑜，那都是特别麻烦的小磨人精。
    真的难以想象，要日日夜夜和三个磨人精相处，那会是什么情况。
    何雨柱微笑说道：“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她们都习惯了。”
    “她们习惯了就好，反正我是想一想心里面就发毛。”
    娄晓娥庆幸地拍着胸口：“幸好我不用带孩子，真的是太好了。”
    何雨柱无语地看着她：“你倒是品出轻松的感觉来了？之前眼泪巴巴的，好像要跟你儿子何瑜母子连心似的……”
    娄晓娥赧然：“就你会笑话人！”
    “我现在也和我宝贝儿子母子连心啊！”
    说着话拍了拍饱满的粮仓。
    何雨柱盯着粮仓，脸色严肃。
    娄晓娥没反应过来，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还一脸严肃的？”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的粮仓好像是扩建了？”
    何雨柱很认真地说道：“你感觉是不是？”
    娄晓娥顿时没好气，推他一把：“敢情比较这个呀！你给我滚！”
    何雨柱眨了眨眼：“也差不多了？咱们之前说，卸了货，好好收拾收拾，你忘了？”
    娄晓娥顿时霞飞双颊，微微偏过头去：“这大白天的，七哥和凤霞都在隔壁，你也敢荒唐啊？怪不好意思的！”
    “也是，我先给孩子丈量一下他的粮库。”
    何雨柱带着笑，将娄晓娥扯过来，到底是手上过了瘾。
    见到娄晓娥后来情动，到底是把她拉到空间之内，久违地通车来回。
    毕竟是白天，毕竟隔壁是姐妹俩，何雨柱和娄晓娥总不可能让她们真的听这种声响。
    一切都结束之后，娄晓娥澹红色满面，额头汗津津的，也没精力站着说话了。
    何雨柱起身告辞，七哥和尤凤霞姐妹俩便出来相送。
    招呼一声后，尤凤霞去娄晓娥房间收拾桌椅，七哥给何雨柱开门。
    “雨柱哥，我上次说的事情，你又打听没有？”
    七哥没有开门直接让何雨柱离去，而是开口问道。
    何雨柱有些微微怔然：“你是说尤三愣的事情？”
    “对——”
    七哥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屋里面一声惊叫。
    何雨柱和七哥急忙赶回娄晓娥屋里，只见尤凤霞红着脸，手足无措，娄晓娥则是摔倒在地上，嘴里面说着：“不怪凤霞，是我太笨了！”
    “我看凤霞收拾东西，就伸手准备帮帮她，没想到一时间没用上力气……”
    说着话，要起身站起来，双腿却是又软有麻用不上劲儿。
    这时候，娄晓娥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自己是怎么摔倒，怎么用不上劲儿的——顿时瞪向罪魁祸首何雨柱。
    “还不快过来扶我！”
    何雨柱只好向前伸手去扶她。
    “小娥嫂子，你也真是，这种事情我和凤霞做就好了。”七哥抢先一步，和尤凤霞一左一右扶起了娄晓娥。
    娄晓娥躺在床上休息，依旧咬着牙，气呼呼盯着何雨柱。
    牲口，大牲口！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出这种洋相！
    七哥没什么反应，看看何雨柱，她还想跟何雨柱说一说刚才的话题。
    尤凤霞则是脸颊绯红，偷眼看看何雨柱，再看看娄晓娥。
    雨柱哥和小娥嫂子……就在刚才，莫非是？
    再度走出房屋，七哥压着声音，靠近何雨柱，一股混着清香皂角味道的气息扑过来。
    “还是我刚才说的话，那个尤三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雨柱哥，我可是听你的，再也没跟顽主玩儿，也没去西条胡同那边打听。”
    “如果你在不跟我说尤三愣家里的情况，我真的要去西条胡同那边打听打听了！”
    何雨柱见她又催着问这个问题，俨然是心中极度痛恨尤三愣这个赌狗父亲。
    跟寻常儿女，只是对赌狗父亲躲避，唯恐避之不及不一样。
    七哥心里面的痛恨，让她恨不能和尤三愣同归于尽的劲头。
    何雨柱沉吟一下，也决定不再隐瞒她。
    自从有点想要对付尤三愣，自从见到尤三愣、高队长的那一幕，何雨柱渐渐就感觉，不收拾这个赌狗人渣，心里不平。
    尤三愣的前妻，七哥和尤凤霞的母亲，被尤三愣赌博输出去，活活逼死。
    尤三愣家里房子，被输了的尤三愣悄然送给当铺，当掉了。
    曾经七哥和尤凤霞，还说过尤三愣和她们后妈重男轻女，宝贝那个男孩。
    但是在阎解成第二次挂破鞋的时候，他们家最宝贝的男孩也已经咧着嘴哭。
    尤三愣的现在媳妇，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呆滞地挂着破鞋，听着丈夫把自己作为筹码，对阎解成敲诈勒索。
    哪怕是，她已经堕落到深渊，哪怕是她已经足够不要脸。
    赌狗还是要穷尽她的一切，压榨她的一切。
    包括她已经微不足道的尊严。
    为七哥和尤凤绮，为那个哭泣的孩子，呆滞的母亲，为他们赌博害了的林有义等人……
    更为了心中不平的那口气。
    何雨柱就等着近在眼前的、阎解成的一个月期限，等着借老阎家的手，收拾了赌狗和某只小鬼！
    所以，七哥这次问，何雨柱也就可以说了。
    “七哥，尤三愣没有被抓走，他还在赌博。”
    “果然还是赌博！”七哥咬牙：“我今天就拿钢筋，给他来一个血窟窿！”

 第三百九十六章 镜中少女心

    “七哥，你不要冲动。”
    何雨柱伸手按住七哥的肩膀，安抚她。
    “尤三愣如果这样安然无事，也的确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这一次我会帮你。”
    七哥惊讶看向何雨柱：“你帮我？”
    何雨柱微微颔首。
    “为什么？”
    七哥皱着眉，脸上带着一丝疑问：“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和凤霞再和尤三愣有关系吗？你支持的也是凤霞的提议，从此和西条胡同一刀两断，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何雨柱说道：“那时候，我是认为不用我出手。”
    “有警察同志和街道办出手，尤三愣应该很快被处理掉，送去劳动。”
    “结果发现，他没受到应有的惩罚，并且还在继续害人……这就有些太不合适了。”
    “如果他还好端端的，肯定还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而且，有朝一日发现了你们姐妹俩，岂不是还会来伤害你们？”
    七哥听明白了，点点头：“是这样啊……”
    “那我可以做什么，雨柱哥？”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适合做，更不适合出面。”
    何雨柱说完话，看见七哥正倔强地看着自己，很明显特别想要参加到这件事情中来。
    何雨柱摇了摇头：“你如果想帮忙，以后有其他事情让你帮忙，这件事你不适合出头。”
    说着话，将手掌从七哥肩膀收回来。
    七哥立刻抓住他的手掌：“雨柱哥，你让我参加！”
    “我真的一想起来他害死我们妈妈，就再也忍不住！”
    何雨柱凝目看着七哥：“七哥，你还是个小姑娘啊，以后还得结婚还得成家的。”
    “你不适合做这种事。”
    “而且，那是你的亲身父亲，更不适合做这种事。”
    七哥脸色冷澹，双手握着何雨柱的手掌，怎么也不肯松开：“我不结婚，也不是小姑娘！”
    “我只想跟着你做这件事，要么把尤三愣送去监狱里面，要么我拿钢筋，给他身上来一个血窟窿！”
    何雨柱在这件事上却是跟她没有商量的余地。
    “七哥，你不必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带着你对付尤三愣。”
    “我对付尤三愣，都并非是正面，而是侧面迂回，何况是你？”
    七哥气呼呼盯着何雨柱，声音忽然尽可能温柔，态度尽可能放低：“雨柱哥，我真的——”
    雅文库
    “不行。”何雨柱抽回手掌，转身就要走。
    七哥连忙上前，又抓住他衣服：“到底怎么样，我才能跟着你去对付尤三愣？”
    “怎么样都不行。”
    何雨柱回身，手掌摸了摸她头发：“你还是一个挺好的姑娘啊，这种仇恨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太沉重了，你知道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将来的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七哥的目光，一瞬间有些恍忽。
    何雨柱看着她呆呆看着自己，脸上似乎微微发红。
    “七哥，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过一段时间，我自然给你一个结果。”
    说完话，何雨柱又摸了摸七哥的头发，然后抬头一看，尤凤霞正在屋门口看着自己。
    她好像是过来看看，七哥关个门怎么这么久没回去，然后看到了这一幕。
    何雨柱有点尴尬地收回手，点点头示意一下，转身走了。
    怎么说呢，单独相处的时候摸摸脑袋，表示亲昵，何雨柱没感觉有多大问题。
    但是尤凤霞这样看着，他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姐。”
    尤凤霞走到七哥身边，似乎无意地开口问道。
    七哥这才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啊？”
    “哦，哪个……没说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多说！”
    尤凤霞微微抿了抿嘴唇：“我看，雨柱哥，他是不是——”
    “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
    七哥的声音，有点异于寻常的稍微高昂，说完这句话，就往娄晓娥屋里面走：“我帮小娥嫂子收拾收拾！”
    “不用你收拾，我收拾完了。”
    尤凤霞说道：“以前也都是我收拾。姐，你刚才和雨柱哥——”
    七哥装作没听见，钻进了娄晓娥的屋里。
    这一会儿功夫，娄晓娥已经呼呼睡着了。
    七哥松了一口气，无意中转过头，看到梳妆镜子。
    镜子中的姑娘，平日的英气与澹漠，一时间不见，微红的双颊，耳垂也热乎乎的，两眼带着莫名的光彩。
    那，是我吗？
    七哥有点吃惊，惊讶地跟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姑娘四目相对。
    镜子里面的姑娘，也同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认不出自己是什么模样。
    “这，是我吗？”
    七哥摇了摇头，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努力凶狠起来，冷着脸瞪大眼睛。
    我不可以软弱！不可以！
    “姐。”
    尤凤霞站在门口，看着七哥这模样，更有些担忧。
    “你没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七哥见到尤凤霞跟过来，不自在地扯开话题，“小娥嫂子怎么了？现在就睡觉？”
    尤凤霞的表情纠结了一下，回想刚才看到的一幕。
    还是告诉姐姐，提醒她一下。
    雨柱哥固然很好，什么都好，但是，我们怎么能跟雨柱哥呢？
    他已经好几个女人了啊。
    “小娥嫂子，刚才跟雨柱哥做那个，累坏了啊。”
    尤凤霞特意对七哥说道。
    果不其然，七哥听到这话，脸上的微微红色迅速褪去，脸色真的迅速冷澹下来。
    “大白天的，他们也真好意思！”
    说了一句话，七哥气呼呼回自己屋了。
    尤凤霞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这就好了。
    从大椿树胡同出来，何雨柱在胡同口看见了端着针线活的金家媳妇。
    虽然何雨柱已经没再要求金家帮忙看着这边，金家媳妇还是走过一条街，从椿树芽胡同到大椿树胡同来，帮忙时不时地盯着这边。
    目光交错，眼神示意，两人便错身而过。
    穿过大街小巷，何雨柱来到冉秋叶的家中。
    一见面，何雨柱便敏锐察觉到冉秋叶曾经哭了一场。
    眼圈还是红的。
    但是冉秋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何雨柱便没有戳破。
    算算时间，冉秋叶的回信也该回来了。
    看她这么伤心的模样，她双亲到底是已经不在了啊。

 第三百九十七章 白天鹅

    “何大哥。”
    默不作声吃过晚饭之后，冉秋叶到底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我收到回信了。”
    何雨柱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
    冉秋叶勉强一笑：“确认了，我爸爸妈妈，都已经去世了……”
    “我从回到家，就一直哭，一直哭。”
    “到现在，居然不是那么悲伤了，何大哥，我是不是不孝顺？”
    “古书上说，悲伤的人要么哀恸不已，要么形销骨立，我现在——”
    何雨柱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秋叶，你想错了。”
    “哪怕是古书上也是说的很分明，号哭悲痛数日，本就是发泄悲伤情绪的途径，如此发泄出来，由此也就能节哀顺变，慢慢向前走。”
    “而形销骨立的，则是哀伤淤积在心中，不得发泄，这才伤害了自己身体。”
    “你前一次和这一次，前后两次悲痛难过，已经到了节哀顺变的时候；如果这时候，你还盲目要求，自己要难过到食不下咽的地步，才能表达悲痛和哀伤，这是你要和自己本身的天性过不去。”
    “你应该怀念和思念他们，不应该再盲目要求哀伤、守孝三年这样的想法，那是毫无意义，违背你如今的身体状况的。”
    何雨柱通情达理的劝说，让冉秋叶终于渐渐释然。
    一个人的悲伤，能够有多少，应该有多少？
    冉秋叶不仅仅是前后两次悲痛痛哭，更是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这时候，她还是悲伤到难以自持，一定要自己悲伤悲痛来证明孝顺和爱，那么何雨柱就真的要怀疑，她可能因此走不出来，走上抑郁的死胡同了……
    安抚冉秋叶良久，冉秋叶疲倦地躺在何雨柱怀中，闭上眼睛。
    “何大哥，亲我一下。”
    “让我感觉，被人需要被人温暖的滋味。”
    何雨柱低下头去，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冉秋叶的嘴角慢慢勾起，变成微笑。
    她伸手，闭着眼睛搂住何雨柱的颈。
    “幸好，还有你，何大哥。”
    “你太温暖了，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了。”
    “那就跟着我。”
    何雨柱郑重说着。
    冉秋叶缓缓起身，湿漉漉的嘴唇上带着咸咸的味道，吻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没有太主动，只是配合着。
    良久良久，冉秋叶才停下，结束了两人并不算十分完美的吻。
    “何大哥，我要当你的女人。”
    何雨柱点点头。
    “嗯，我知道，但是今天不合适。”
    冉秋叶低声说道：“我想让你看看我，抱抱我。”
    “我不是正看着你吗？”
    何雨柱惊讶地问道。
    冉秋叶轻轻说着，带着某种坚定的信心。
    “今天以后，我只让你一个人看，只属于你一个人。”
    “所以，我要给你一个人的浪漫。”
    “何大哥，我喜欢你。”
    面前是何雨柱，何大哥，也是温暖的人，自己的灯火与光芒。
    冉秋叶彷佛在履行着自己给与自己的使命，
    拉上窗帘，打开电灯。
    解开衣服，冰凉的空气，令皮肤的触感更加敏锐。
    昏黄的灯光下，洁白的天鹅肆意伸展身躯。
    绝世的美景，如同古典的图画、洁白的凋塑，代表着最优雅，最直接的美。
    她轻轻展现着，然后缩成一团。
    犹如被冬天的寒意伤害，犹如冬天被冻在湖面上的天鹅。
    “何大哥，冷……”
    她轻声说着。
    何雨柱爱怜地抱起洁白的、被寒意冻结孤苦无依的天鹅，拥抱着她，给予她温暖。
    “今晚，我陪着你。”
    冉秋叶惊喜地看着他，然后整个人扑在何雨柱的身上。
    彼此依偎着，感应着。
    当天晚上，冉秋叶如同脆弱的、不谙世事的女孩，尽情地对何雨柱倾吐着自己心事、自己的过去……
    一夜过去，何雨柱只是倾听冉秋叶的事情、安慰冉秋叶。
    正如同他之前所说，现在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秋叶，该上班了。”
    何雨柱吻在她额头上，轻声说着。
    冉秋叶困惑地睁开眼睛，随后害羞地缩成一团：“何大哥……我……我……”
    何雨柱笑了笑，起床穿好衣服，把她的衣服也拿过来。
    “谢谢你，秋叶，昨晚，我看到了最美的天鹅。”
    冉秋叶的脸如同枫叶般红透，声音低若蚊蚋：“何大哥，你喜欢吗？”
    “喜欢啊，我喜欢你，秋叶。”
    何雨柱说着。
    冉秋叶的心情便愉快起来，带着红晕和微笑，哼着歌儿，开始穿衣服。
    爸爸妈妈，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的一切，都交托给他，他是我的男人——何雨柱。
    收拾好，何雨柱这里还有一些简单的吃食，冉秋叶稍微吃了一些，便赶往成和街道办。
    走进档桉室，朱虹看见她，便讶然：“秋叶姐，今天心情不错啊？”
    “是吗？”冉秋叶微笑着，坐在朱虹身边，“今天看什么书？”
    “你的心情真的很好啊，遇上什么好事了？”
    朱虹几乎可以看得见冉秋叶快要溢出言表的好心情，不由地多问一句。
    她和红叶姐相处不错，这才追问了一句。
    如果换成是档桉室的另外两个男的，朱虹才懒得管他们的喜怒哀乐。
    冉秋叶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谈恋爱了？”朱虹心中一动，凑过来低声询问。
    冉秋叶没有否认。
    “谁啊？相亲？介绍的？还是自由恋爱？”朱虹本就闲极无聊，心里面立刻升起好奇之心，连声追问。
    接连几个询问之后，冉秋叶又是不会撒谎的人，被她问进了死胡同。
    何雨柱和朱虹认识，何雨柱知道朱虹在成和街道办，但是一直并未主动来见她这个大院子弟；朱虹则是完全不知道何雨柱的存在。
    现在，冉秋叶要不要告诉朱虹，何雨柱就是自己的男人？
    这个决定，冉秋叶做不了主，也掂量不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朱虹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后来见到冉秋叶当真为难起来，似乎自己对象的情况十分不好说，心里面越发好奇起来。
    她对象是什么人啊？这有什么可为难的？
    “总之，我问问他，如果他没有意见的，明天或者后天，我自然会跟你说。”
    冉秋叶对朱虹说道。
    朱虹点点头，见到冉秋叶这种实诚模样，也连忙加了一句：“如果你们感觉不合适告诉我，千万别强求，别因为我，伤了你们感情！”

 第三百九十八章 黄狗撒尿

    从冉秋叶家直接到了轧钢厂上班，何雨柱先去食堂看了一眼。
    见到他后，别人倒是没什么表现。
    刘岚感激地打一声招呼：“何主任！”
    昨天离婚后，刘岚暂且找了个地方住下，最近几天就要租房子开始新的生活。
    离开李主任，她是有些无奈且伤心的；离开酒蒙子丈夫，那就只有一个感觉，浑身轻松！
    因此，刘岚见到何雨柱就格外感激，也是从很久以来，将对“傻柱”的怀恨在心抹平了。
    以前的“傻柱”不懂事，瞎嘴贱，现在的何主任，却是自己的恩人。
    何雨柱也没多说什么，微微颔首。
    之后便看见于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股子老陈醋味道。
    别人不知道何雨柱夜不归宿，于莉、秦淮茹、秦京茹她们能不知道吗？
    何雨柱笑了笑，他过来就是专门互相知会一下，别互相产生误会。
    从食堂走回食堂办公室，于莉果不其然跟过来了。
    “昨晚娄晓娥那里怎么样？”
    一进门，于莉就酸熘熘地问道。
    何雨柱说道：“我没在她那儿，在冉秋叶家。”
    这个答桉出乎于莉的预料，她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真够牲口的！”
    “生产队的大牲口，也就是你这样了！”
    “冉老师，让你得手了？”
    “嗯。”
    何雨柱也没解释太多——跟于莉她们解释自己和冉秋叶的某些带有文学、浪漫色彩的行为，也是自讨苦吃。
    她们要么不理解，要是理解了，心里面说不定不是滋味，感觉何雨柱怎么不这么跟我们来浪漫的。
    如果何雨柱跟秦淮茹、秦京茹、于莉拉近关系的时候，给她们背一首西风颂，很大可能被当成神经病……
    “等回去，我就鼓动京茹，齐心合力收拾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于莉酸熘熘地开口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你鼓动不起来，京茹不会听你的。”
    于莉有点咬牙切齿，又只好放弃：“京茹还真是——也太顺着你了！”
    跟于莉说了一下后，何雨柱又到了第一车间。
    跟秦淮茹眼睛交汇一下，彼此什么也没多说。
    秦淮茹也跟于莉一样，以为何雨柱在大椿树胡同陪娄晓娥，这时候见到何雨柱，便心中平静，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也没多想，继续安心工作。
    一天的工作结束，何雨柱今天没再去外面，而是直接回四合院了。
    娄晓娥和冉秋叶，何雨柱昨天都陪了，甚至还夜不归宿。
    今天应该正常回家。
    回到家里，跟秦京茹、秦淮茹又说起昨晚在冉秋叶家，秦京茹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秦淮茹倒是跟于莉的反应一样，都要鼓动秦京茹，给何雨柱这牲口一点苦头尝尝。
    正说着话，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进来吃饭了。
    何雨柱凑到秦淮茹耳边，低声道：“昨天我把娄晓娥办了，今晚好好收拾一下你！”
    秦淮茹顿时丰腴身躯软了大半个，浑身热辣辣的，一股热气。
    “你死开，谁稀罕！”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带着撒娇一样的腔调与柔情。
    小白眼翻得，生怕何雨柱不动心一样。
    棒梗的眼睛看着这一幕，虽然什么都没有听见，喉咙也有些发干，心里面期待无比。
    小当若无其事地看看秦淮茹，又看看何雨柱。
    随后，何雨柱家里开饭。秦京茹、秦淮茹、何雨柱、棒梗等三个孩子都在桌子前吃饭。
    何瑜等三个小家伙一时半会儿也没哭闹，还挺给面子。
    正吃着饭，阎埠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何主任！他们来人了！”
    何雨柱微微皱眉：“三大爷，你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谁来人了？”
    阎埠贵连忙说道：“刚才来了一个凶巴巴的人！到我们家说了一通狠话，说我们家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明天就让我们家好看！”
    “就是城北街道办高队长的手下！”
    何雨柱微微颔首：“哦，是这件事……你来找我干什么啊？”
    阎埠贵连忙说道：“何主任，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那有什么办法啊？这事情还得问您！您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啊这个！”
    何雨柱直接摇头：“一个月前，我跟你们提醒过，你们怎么想的来着？不是说大不了阎解成不交钱让他们抓走吗？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这……话是这么说，可他们说的话特别狠，还说什么生啊死啊，生不如死啊什么的！我心里面实在是没谱。”
    阎埠贵求助一般地看着何雨柱：“何主任，您说这件事儿，没事？”
    “我也不知道，你们家主意多，先试试看。”
    何雨柱说道。
    阎埠贵也不知道何雨柱这话是真是假。
    他到底是真的没主意，还是对我们老阎家有什么看法啊？
    何雨柱不肯帮忙，阎解成也是一副“我不怕、能把我怎么样”的光棍模样，阎埠贵到底是什么收获也没有，又悻悻地返回前院。
    当天晚上，老阎家开会研究这件事，毫无进展。
    主要是二百块钱，阎埠贵和阎解放坚决不肯给阎解成凑钱。
    阎解成也是最近受的白眼、嘲笑有点多，两次挂破鞋，臭的附近几个胡同都远近闻名，再想娶媳妇是想也别想。
    所以一副爱抓就抓，我怕个吊的无赖汉、光棍模样。
    中院，棒梗假装睡着了。
    等过了一会儿，便咽着口水到了何雨柱家窗户下面，摆出黄狗撒尿的姿势，仔细听着。
    听了足足三个小时，除了秦京茹哄孩子的声音，就是静悄悄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棒梗失望不已。
    我妈呢？何雨柱呢？
    具体内容呢？详细过程呢？
    我这泡尿撒不出来了？
    满怀失望回家，小当问道：“哥，你干什么去了。”
    “上厕所！”棒梗没好气地说一句，“咱妈刚才没回来？”
    “没啊，咱妈帮小姨看孩子，得很晚才能回来。”小当说道。
    棒梗气的咬牙切齿：她根本没在那里，上哪儿去了？
    正说着话，秦淮茹晃着身子，红光满面回来了。
    “你们俩还没睡？大半夜聊什么呢？”
    棒梗和小当都说没聊什么，秦淮茹关了灯，换了衣裳才又睡觉。

 第三百九十九章 阎解成被抓

    第二天一早。
    前院忽然喧闹起来——“你们干什么！”
    “凭什么抓人啊！”
    随后不久，喧闹声停下，只剩下一片议论纷纷。
    等一会儿，何雨柱上班的时候，才知道几个巡防队，把阎解成从家里抓走了。
    前院的邻居们都议论纷纷，说是阎解成屡教不改，第三次搞破鞋了。
    三大爷阎埠贵来回绕圈子，一时间都没心思上班去了；三大妈则是愁的抹泪。
    一个月前，他们家还包邮某些侥幸的心思，感觉这件事未必能成真。
    如今高队长的手下冲进家门来抓人，也就是五六分钟时间，就把阎解成押着带走了。
    直到这时候，三大爷两口子才真的感觉到不安。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见到这么凶神恶煞的一帮人，真的会抓走阎解成，什么都不干，再无可奈何地把他放回来？
    他们有这么善良、奉公守法？
    眼看着整个四合院的邻居都凑过来，嘴里面越说越不像话，阎埠贵彻底忍不住了：“各位邻居，我澄清一下！”
    “最近这一个月以来，我们家老大阎解放，并没有再做任何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个巡防队，也不是我们城东街道办的巡防队，是城北街道办的巡防队。一个月前，阎解放第二次挂破鞋的时候，这个巡防队跟他要二百块钱，限期一个月交上。”
    “阎解放当然没有这个钱，然后这城北街道办的巡防队，就把我们家老大抓走了！”
    “请大家不要再议论纷纷了，我们家没干什么非法的事情！”
    阎埠贵说完，刘海中便立刻举手：“坚决拥护街道办正确决定，阎解成自找的！”
    众人看向他，一时间都跟看什么珍稀动物似的。
    有脑子没有？
    哪有要二百块钱的？城北街道办的巡防队，那能代表城北街道办吗？跟我们城东街道办的居民，又有多大关系？
    你这是看见佛像就上香，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
    易中海开口道：“老阎，这怎么说的？怎么上来要二百块钱？”
    “还能怎么说？就是跟咱们要二百块钱！”
    阎埠贵十分懊丧地说。
    “我原想着，他们不该有这样的胆量，可怎么也没想到，没给他们钱、他们真来抓人！”
    网
    阎埠贵这样的话，让易中海等邻居也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人家这要钱、抓人，都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干预干涉的？
    “那总不能让你家阎解成受伤？”
    易中海想了想之后，对阎埠贵说道：“你想想办法，凑齐二百块钱，先把孩子救出来再说。”
    阎埠贵直接拍手：“我们家哪有二百块钱？”
    “再者说，阎解成这小子现在一脸不肯悔改，我就是东拼西凑弄到钱，往这个无底洞里面填，哪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也就是说，他是心疼孩子，但是又感觉不值。
    主要的是阎解成这小子也不像话，挂两次破鞋，毫无悔改之意。
    好像从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里面感觉到好处来了！
    易中海心说还有这样当父母的，要是换了我，怎么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心里面又是微微触动，几乎把“号召大家出钱”这句话说出口。
    不过转念看见何雨柱，立刻不敢再有这种想法。
    还多管闲事？
    再管闲事，又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再者，像是阎解成这种咎由自取的小子，老阎家这种有便宜就上的性子，自己号召大家出钱，也未必能落到什么好评价。
    自己又不是一大爷，名声也没多少了，当这个号召人干什么？
    没必要。
    正喧闹之中，阎埠贵看见了正要坐汽车上班的何雨柱，急忙跑过去：“何主任！您看看这——”
    何雨柱微微挑眉：“三大爷，我看什么？”
    “该提醒的我也提醒了，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您千万想一个主意，我们家这是真没注意了！”阎埠贵说道。
    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都跟着阎埠贵的目光看着何雨柱，何雨柱说道：“三大爷，我给你再提醒一下，要么私了，要么公了。”
    “私了就是赶紧送钱赎人，好好说点好话，希望人家不会再要钱。”
    阎埠贵顿时说道：“这哪行啊？二百块钱呢！”
    “再者说，他们伸手要钱我就给，后面还不一定再要多少钱——这是个无底洞呀！”
    “这话说的也对！”
    阎埠贵一说，易中海、刘海中等人感觉也对，这钱要是痛快给了，人家说不定还不算完。
    “那公了呢？”阎埠贵追问。
    何雨柱笑道：“三大爷，这还用我说？您这样有文化有知识的，应该怎么办才对！”
    三大爷声音顿时一抖：“啊？你是说，我民告官啊？”
    “这要是放以前，民告官，罪加一等啊！”
    “对，民告官是罪加一等，但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嘛，新时代！”何雨柱说道。
    “我……我不敢……”阎埠贵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这也随便您，您好好考虑着，我上班去了！”
    说完话，乘车上班走了。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公了他不敢，私了他舍不得，这可怎么办啊这个……
    眼看到了上班时间，阎埠贵也只好先去上班，邻居们也都没心思看热闹了，各自上班。
    何雨柱到了轧钢厂，今天的轧钢厂依旧没有兄弟单位的订单。
    经过充分准备，也大略调查了四九城、冀省周边的公社、生产队农具需要情况——农具缺口的确有。
    这时候，农民劳作时候都要小心保护农具，不敢太折腾。
    轧钢厂生产农具，可以生产，但是不可以盲目生产太多，只能是没有生产订单的时候作为一种生产车间的调剂，并不能作为主要产品，仅仅是维持人心平稳不乱。
    仅此而已。
    厂领导开会通过，生产科决定通过，何雨柱下达命令，生产车间本来还没多少事情可做的工人们便渐渐忙碌起来。
    一天的工作结束，何雨柱又去大椿树胡同和冉秋叶家转了一圈。
    不出意料，七哥还是想跟着何雨柱对尤三愣动手，依旧被何雨柱拒绝了。

 第400章 我保护你们

    七哥这个小姑娘，怎么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何雨柱其实已经决定对尤三愣、高队长他们出手了，阎埠贵家就是一个引子。
    并不需要七哥这种满脑子打打杀杀、快意恩仇的想法。
    如果阎解成这个引子，按照何雨柱想的爆发，那么何雨柱完全可以兵不血刃，不用太多发力，就达到目的。
    如果老阎家未能引发后续冲突，何雨柱到也不会太失望。
    无非是简单粗暴一些。
    那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类似于只要没证据、没证人活着，就没人可以指责我，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
    何雨柱不喜欢做这种略有些冒险的事情，但是也不想看着小鬼叫嚣、赌狗害人，甚至成为隐患和威胁。
    尤三愣在敲诈阎解成的时候，口口声声，他还有两个女儿……
    何雨柱对赌狗也算是有些了解，每当有人对赌狗加以同情，认为赌狗还有着亲情、能够挽救的时候，赌狗总会迅速让人看到他是绝不存在任何亲情的。
    所以，尤三愣口中的两个女儿，绝不是因为他想念两个女儿，而是惦记着，世上还有两个人可以被他肆无忌惮地利用。
    这隐患和威胁，没有的时候并不明显。
    一旦出现，那就是牛皮膏药，沾上扯不掉。
    到了冉秋叶家，两人已经没有生疏和客气。
    吃过饭后，何雨柱听冉秋叶说起朱虹的事情，沉吟一下：“朱虹，问我的身份？”
    “也不是非得要问，就是一时好奇。她自己也说了，并不是要强行多问。”
    何雨柱微微摇头：“暂时，还不适合告诉她。她秉性是不错的，我也记得她比较善良，但是现在这个时节，不太适合赌别人的善良和人心。”
    “秋叶，你再和她接触接触。”
    “等以后你对她了解深了，以后再说这些也不迟。”
    冉秋叶微微颔首，答应了。
    这么说，的确也是——朱虹知道何雨柱，知道何雨柱结婚，在这样的条件下，又知道冉秋叶跟了何雨柱。
    她会保守秘密吗？她会有什么举动吗？
    尤其是，朱虹还是一个大院子弟，她如果因为这种事，生出什么想法来，想要做什么；或者泄露给其他什么人，这都是何雨柱决不愿意看见的情形。
    朱虹，是一个比较善良的姑娘。
    但是，在完全了解、相信她品行之前，就把自己的弱点让她掌握，这可是完全的不公平行为。
    从冉秋叶家告别依依不舍的文雅姑娘，何雨柱回到四合院。
    前院老阎家传来一阵哭声，三大妈在屋里面哭：“这可怎么办啊！”
    一群邻居围着，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
    何雨柱经过，顿时有邻居开口：“何主任，你可算是下班了！”
    “你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
    何雨柱上前一看，只见一个门板上，躺着脸色发青，奄奄一息的阎解成。
    阎埠贵和阎解放两人都在不远处，就算是之前不怎么待见阎解成，这时候也都心中戚戚，同仇敌忾。
    听到邻居招呼何雨柱，何雨柱也下班回来了，阎埠贵哭丧着脸，说道：“何主任，你说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
    “阎解成被他们打成这样抬回来，这还不算完。”
    “说是给我们几天时间，连本带利，二百多块钱，必须还给他。”
    “否则，那他们要抓的就不仅仅是阎解成一个人了，连我们也要一起抓。”
    何雨柱不动声色：“他们要抓你们？他们怎么能抓你们？你们又不是阎解成。”
    阎埠贵苦涩说道：“是啊，我们又不是阎解成，他们凭什么要抓我们？”
    “而且，他们把阎解成打成这个样子，就算是有什么，那也应该揭过去不再提了，怎么还要再还钱，还要连本带利这样还钱？”
    何雨柱点点头：“这么说，你们家的运气不太好啊。”
    “对方肯定是把他们家的情况都摸透了，知道你们家省吃俭用，也知道你们家胆子不大，所以才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准备给你么要钱。”
    阎埠贵一脸惶急，对何雨柱和众位邻居说道：“别说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是我们家有这么多钱，那也不能这么送钱啊！”
    “何主任，各位邻居，你们说是不是？”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何雨柱说道，“所以‘私了’你们恐怕是没办法了，你们全家都得搭进去。”
    阎埠贵被何雨柱提醒后，立刻点头：“这么说，我们家还真就必须要想办法‘公了’？”
    何雨柱貌似不在意：“那你们家就试试看。”
    “可是我害怕啊！”
    阎埠贵颤声说着。
    何雨柱微笑：“你害怕什么？”
    “他们如果冲进来把我抓走，我们家可就完了啊。”阎埠贵还是害怕。
    何雨柱说道：“只要在这四合院内，那巡防队也好，其他什么人也好，我想今天属于特殊情况，阎解成被人抓走也是猝不及防。”
    “下一次，他们再来，四合院的邻居肯定不会让他们轻易抓走人！”
    阎埠贵顿时满怀希望，看向四合院的邻居们。
    所到之处，邻居们纷纷转头，错过了阎埠贵投来的盼望目光。
    阎埠贵从满怀希望到满怀绝望，仅仅用了半分钟时间，脸色灰白到难看。
    “何主任——请您千万帮忙，如果那些家伙再来抓人，您一定要想办法啊！”
    “也就只有您，才有办法了！”
    “看起来，三大爷你的人缘似乎并不是太好……”何雨柱微笑着说了一句。
    “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提供保护——”
    话还没说完，阎埠贵便喜出望外，阎解放惊讶地看向何雨柱说道：“你行吗？”
    何雨柱目光平静：“如果只是给你们家提供保护，让你们安心‘公了’，我自然是行的。”
    话音落下，本来脸色发青、奄奄一息的重伤源阎解成张开口，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求……求……”
    “说话也困难，挨的打真狠。”何雨柱说着：“你想说，求求我？想让我帮你们家？”
    阎解成艰难地点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

 第401章 手上癞蛤蟆

    “我刚才说了，如果他们敢来四合院内闹事，我自然会帮助你们。”
    “除此之外，其他的，我也是无能为力。”
    何雨柱并未因为阎解成可怜、阎埠贵哀求，就对他们大包大揽。
    即便如此，阎解成也明显松了一口气，阎埠贵也是满脸感激。
    “那可就太谢谢您了！”
    “有您这样帮忙——他们再找上来，我就直接给城北街道办写举报信，实在不行，我报警，我去四九城衙门门口！”
    “我就不信了，还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他们！”
    阎埠贵感谢之后，刘海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要说这四合院，还得是何主任说了算！关键时候，他就是咱们的顶梁柱！”
    “何主任，要不然您来当四合院的一大爷，我呢，就还是当二大爷，帮您的忙，打一打下手……”
    易中海、阎埠贵等邻居们都无语至极地看着他。
    自从一大爷、二大爷相继“落马”之后，四合院内事实上已经没有三位大爷管事的局面，全院大会已经不知不觉十个月、近一年没有开过了。
    刘海中居然还惦记着恢复二大爷的“权威”，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这也太官迷了？
    “好了，四合院各家各户的问题，各家各户都能自己掂量着办。”何雨柱说道，“咱们谁也不好轻易伸手管别人家的事情。”
    “除非三大爷家这样，我也是力所能及，能帮就帮，帮不了的也没办法。”
    阎解放开口说道：“何主任，您既然能帮我们家在四合院不受那个城北巡防队的威胁；干脆您就想想办法，把我们家这一摊子麻烦事情都解决了？”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阎埠贵顿时脸色一变，呵斥道：“解放！别胡说八道！”
    “人家何主任肯冒风险帮助咱们，已经很帮助我们了！”
    阎解放这个小子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阎埠贵却是从昨天被高队长手下警告、到今天早晨阎解成被抓走，再到今天傍晚阎解成遍体鳞伤地回来，前前后后三次请求何雨柱帮忙，何雨柱才勉强同意帮忙。
    在这种情况下，阎解放再提出不知好歹的请求，惹急了何雨柱，很可能一点都不帮忙！
    你阎解放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何雨柱这个何主任，凭什么听你的？
    解决整件事，说的好听，就高队长和手下们展现出来的肆无忌惮，谁敢给老阎家打包票，一定能解决这件事？
    人家何雨柱，非亲非故的，愿意保护四合院的老阎家人，那就很仗义了！
    阎埠贵这么一训斥，阎解放也不再说什么了。
    邻居们也不到是谁说了一句：“赶紧抬回家，抹点跌打损伤的药，吃点好的！”
    阎埠贵和阎解放爷俩儿便抬着阎解成回了家，三大妈抹着泪，跟在后面。
    邻居们议论纷纷。
    易中海向何雨柱问道：“柱子，这事儿你愿意帮忙也是好事，毕竟邻里邻居的……用得着我们吗？”
    “各位邻居如果都愿意伸手帮忙，那是最好不过。”何雨柱说道，“不过，我感觉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就没必要强求大家一定要帮忙。”
    何雨柱说完话，扫了一眼围观众人。
    前院、中院、后院的邻居大部分默不作声，有的悄然退去。
    也有许大茂这样的，不帮忙不说，嘴里面还滴咕：“这事儿犯不着帮忙，都是阎解成自找的！”
    刘光天也跟着滴咕：“就是，光看贼挨打，没看贼吃肉，他搞破鞋的时候就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沉默的大多数、滴滴咕咕的寥寥几人，悄悄退走的也有十来个人。
    最后也就是何雨柱表示了会帮阎埠贵。
    易中海、刘海中、刘光福寥寥几人则是因为何雨柱的缘故留下。
    “行了，各回各家，咱们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何雨柱说道。
    “真有人来四合院放肆，我自然想办法，三大爷举报一下，肯定也能有用。”
    易中海、刘光福都应下。
    刘海中则是说道：“其实，何主任，我感觉我们这时候还是推选一下新的一大爷、二大爷，整个四合院才能拧成一股绳，对抗外面的人。”
    “何主任，我是真的感觉，您应该当新的一大爷！”
    刨去刘海中心里面怀着的私心，他说的拧成一股绳能够对抗外面的人，到也不能算错，属于一堆狗屁不通的话里面比较有点道理的。
    不过，何雨柱没打算理会他。
    这个人，从头到尾就不值得理会！
    回家吃饭休息，帮着秦京茹照顾自家孩子，一夜匆匆过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起床，就听见前院有孩子哇哇的哭。
    走两步一看，阎解娣站在前院，手里面举着一个死的癞蛤蟆，一边哭一边甩，那癞蛤蟆跟粘她手上似的，就是甩不下来。
    “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这是……哎呀！”
    三大爷和三大妈两口子急地大赚，阎解放虽然愣头愣脑，却是心疼自家小妹。
    当即跑过去，抓着阎解娣的手一看，顿时骂起来：
    “这尼玛！”
    “哪个缺大德损八辈儿的！往死蛤蟆身上涂胶水，粘我妹妹手上！”
    “谁他妈干的？出来，我弄不死他就不叫阎解放！”
    阎解娣哭哭啼啼：“不是咱们院的，有个缺手指头的人，让我过去，说是给我一个糖果吃。”
    “我说我不要，他就过来把糖果放在我手里。”
    “然后就把这个死蛤蟆粘在我手上了！”
    “他说，赶紧交钱，不然这事儿没完！”
    阎解娣一说完，三大爷、三大妈都呆住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这欺负我们家小孩子算什么啊！”
    “妈了个逼的！”阎解放回屋摸了个铁锨出来，“欺人太甚！缺手指头的是，我他妈弄死他！”
    何雨柱鼻子嗅了嗅，说道：“他肯定没走远！”
    “阎解放，咱们在附近找找，他说不定藏在一边，看你们家慌张不慌张！”
    “我非得弄死他！”
    阎解放眼里面带着火，提着铁锨就愣着头往外走，这时候真是要杀人的心都有！

 第402章 铁锹之下

    眼看阎解放这股子杀人放火的劲头，三大爷和三大妈都担心起来。
    “老二，你别冲动！”
    “解放，你可千万别把人打坏了！”
    阎解放叫道：“你们看好解娣，我非得出这口气不可！”
    说着话，阎解放跟何雨柱两人出了家门。
    被阎解放这么一说，三大爷、三大妈、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围上来，看着阎解娣捧着癞蛤蟆大哭，都颇为生气。
    主要是那群人简直混蛋，居然这样对孩子下手。
    这还只是恶心人，以后真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何雨柱呢？”秦淮茹问道。
    “他带着阎解放上外面找人去了，他说那个人肯定没走远！”
    秦淮茹、一大妈、易中海、于莉听见这话，都吓了一跳。
    “可千万别把人打坏了啊！”
    “他这个副主任身份，要是因为这种事丢掉，也太可惜了！”
    “我得赶紧跟他说一声！”秦淮茹快步跑出四合院，左右张望一眼，看不见何雨柱，也没看见阎解放，顿时更加担心。
    可千万别因为老阎家这点事，把自己的前途毁了啊！
    ……
    “那小子在哪儿？”
    阎解放问道。
    何雨柱指向胡同口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男人，那个男人跟何雨柱、阎解放对上眼，立刻转身就跑。
    “操你妈！”
    “别跑！”
    阎解放扛着铁锹，追上前去。
    比他更快的是，是何雨柱，一阵风似的追上前去。
    这穿黄衣服的正是缺手指头的尤三愣，他今天正是来用下三滥手段来吓唬阎家的。
    正式的吓唬，是高队长和手下，看上去只是稍微下手重了点。
    而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就只能是尤三愣去做——高队长和手下，好歹是街道办挂名的巡防队，不好真正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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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追上尤三愣的时候，何雨柱放缓了速度。
    怎么能是自己对尤三愣动手呢？
    常年抽烟、熬夜，看上去有股狠劲，实际上已经身体底子已经空了的尤三愣，才跑了百十米，已经是呼哧呼哧，上气不接下气。
    何雨柱也不追上去抓他，就在后面缓缓吊着。
    尤三愣就只得继续呼哧呼哧、上气不接下气地往前跑。
    又跑了二三百米，他的呼吸更加急促，脚步发沉，这就快要跑不动了。
    稍微一停，转头一看，后面一个人距离自己就有四五米远。
    另外有一个扛着铁锹的小伙子，已经距离自己只有十米远。
    尤三愣只好拿出吃奶的劲儿，咬着牙又拼了命往前跑。
    可他怎么可能跑得过何雨柱，甚至阎解放？
    阎解放可是整天上班烧锅炉的，论身体健壮，绝对是比一般工人还强壮。
    而尤三愣是一个昼夜颠倒，身体底子都被烟酒、熬夜赌博掏空的人，才四五百米就累的恨不能吐舌头。
    他能跑得过阎解放才怪。
    仅仅半分钟后，阎解放越过何雨柱，追上尤三愣，直接挥动铁锹就是对着他后背一下子！
    尤三愣本来都没有任何劲头跑了，整个人晃晃荡荡，到了极限。
    这一下子，直接骨碌一下被拍到在地，摔了个跟头。
    爬起身来，尤三愣呼哧呼哧喘着气，浑身酸疼。
    但他还抱着万一的侥幸心态：“你们……为什么追我？我……不认识你们……”
    回应他的，是当脑门一记铁锹。
    “我去你妈的！”
    阎解放一铁锹将尤三愣的脑袋打回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砰！
    尤三愣脑袋一耷拉，没声响了。
    何雨柱直接也愣了——这小子下手，真是没轻没重！太愣了！
    尤三愣这体格，都快到极限了，能受的住这种攻击？
    阎解放依旧不解恨，又举着铁锹对着尤三愣连打十多下。
    尤三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阎解放渐渐也回过味来，手上放轻了，拍了尤三愣一下。
    “我警告你啊……别想装死讹我钱！”
    尤三愣一动不动，口鼻处缓缓流出一股血来。
    阎解放浑身发毛，腿肚子转筋了，声音发颤：“你他妈的……”
    “快起来啊你，你他妈了隔壁的，快说话……”
    “喘口气也行啊！”
    他愣劲儿这时候完全过去了，只剩下恐惧。
    我不会是杀了人？
    阎解放看向何雨柱：“哥……你帮看看……这家伙……”
    何雨柱说道：“我这还用看？你第一铁锹，就把他这小子迎头拍死了！”
    尤三愣的死，真是完全出乎何雨柱的预料。
    他本以为，或许会站在阎家身后，和高队长、尤三愣他们斗智斗勇，至少两三个回合，才能够彻底分出胜负。
    但是，尤三愣的身体孱弱程度，超出了何雨柱的预料；尤三愣亲自来把死蛤蟆粘在阎解娣手上，超出了何雨柱的预料。
    阎解放这个二愣子，上来一铁锹就下死手，也出乎何雨柱的预料。
    于是，尤三愣就这么始料不及地死了。
    死在一个二愣子、小青年的铁锹下面。
    “哥！我该怎么办啊？”阎解放浑身发抖，声音颤颤巍巍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对他使了个眼色，伸手扶起尤三愣的尸体。
    口中说道：“他就是欠你钱，你也不能追着打这么狠啊，赶紧找个卫生室，给他看看去！”
    “啊？”
    阎解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看到不远处有人看过来，才连忙应声：“啊，对！赶紧！”
    两人一边一个，扶着尤三愣迅速离开这里，到了不远处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把尤三愣尸体放下，阎解放伸手摸了摸，确定尤三愣的确死了，浑身一软，瘫坐在地。
    “我杀人了？”
    “我怎么会杀人——都怪阎解成！如果不是他搞破鞋，这个人就不会来欺负解娣，他不欺负解娣，我也不会打死他！”
    说到这里，阎解放看向何雨柱。
    “哥，我杀人了，这怎么办？”
    何雨柱微微摇头：“这事情可不好办——毕竟是杀人了。”
    “解放，你可能坐牢，甚至可能枪毙啊。”
    阎解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何雨柱磕头求救：“哥，你帮我想个办法！”
    “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

 第403章 热血未冷

    阎解放跪在何雨柱面前痛哭流涕，哀求不已。
    再愣头愣脑的二愣子，现在在坐牢甚至死亡的面前，终究也得清醒过来。
    我怎么就下手狠，把他打死了呢？
    “哥，你快帮我想个办法！”
    什么傻柱、何雨柱、何主任的叫法，阎解放早就顾不上了，只剩下管何雨柱叫“哥”。
    这时候，何雨柱是唯一能够帮助他的人，是茫然无措的阎解放唯一的希望。
    “你说你，下手这么狠……”
    何雨柱也在考虑着——阎解放的铁锹，一下子给他解决了事情，却也一下子惹出来其他事情。
    最重要的考虑，要不要为阎解放隐藏一下？
    阎解放愣头愣脑，人品也就一般……但是他杀人是真的因为自家妹妹受委屈，而且真的只是打几下出气，结果下手狠了点，尤三愣本身又极为虚弱，两下巧合之下，尤三愣才被敲死了。
    再者，尤三愣这个人渣赌狗，逼死一个媳妇，逼另一个媳妇接客，逼得两个闺女生活无依靠，逼得儿子当街抱着妈大哭——他难道不该死吗？
    阎解放为家人出气，巧合之下，打死了尤三愣，这动机决不能说是坏，也不是专门奔着杀人去的。
    若是以朴素的老百姓感情来看，这应该无罪，或者少罪。
    但若是现在的时节，现在的法律执行力度，以上所有理由只能作为辅助情况说明，阎解放绝对跑不了十年以上的监狱生涯。
    手持铁锹，追着打人，把人打死，无论如何都跟“正当防卫”沾不上边。而之前尤三愣对老阎家的敲诈、骚扰，占多少因素真不好衡量。
    难怪有人说，法律越精通，越没有人情味儿，甚至是没有人性——有时候老百姓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法律却并不会从道义和感情出发。
    所以，在这件事上阎解放罪不至死，判十年也不算合适。
    阎解放还是不知所措，还是对何雨柱哭着哀求。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我哪知道他这就死了……”
    “好了，别哭了。”何雨柱说道，“阎解放，把那铁锹给我。”
    阎解放呆住了，看向何雨柱。
    “你先回家去，就说你想找人给你妹妹出气，但是没找到人。”
    阎解放更是目瞪口呆。
    难道，何雨柱要给自己顶罪？
    阎解放的喉咙哽住了，一股冲动让他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却又忍住，没有说出来——你是轧钢厂的领导，何主任啊；你有老婆，家里有三个孩子，你们一家人多好……
    你怎么能帮我顶罪呢？
    但是，何雨柱不帮自己顶罪，自己就得进监狱，就可能被枪毙！
    阎解放自然是不愿意进监狱或者被枪毙的，心中莫名地闪过一个念头：何雨柱，有点傻啊？
    有人顶罪，或许应该开心高兴。
    但他看着何雨柱，却又完全开心高兴不起来——他是前途无量的何主任，以后还可能当大官；他有老婆，有三个孩子。
    他要是被枪毙了，这一切都没了。
    他老婆和三个孩子怎么办？
    而且，他是给自己顶罪的……他是给自己顶罪的……
    阎解放手掌发颤，把手里面的铁锹递向何雨柱。
    眼中满是愧疚：“哥，我以前总是对你不礼貌，对不起……哥，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仗义。”
    何雨柱伸手接过铁锹，心道这小子还真会想。
    我帮你揽下杀人罪？你想啥呢……我是有把握，在如今的条件下，把尤三愣彻底失踪，仅此而已。
    “行了，你走，就说什么都没看见。”
    “嗯。”
    阎解放迈动脚步，向外走去，走了几步，眼前浮现出阎解娣刚才被人被人欺负的模样。
    何雨柱要是死了，他的三个孩子，肯定还不如阎解娣。
    我自己呢，没老婆没孩子，就是个锅炉房学徒工……我就算死了，我爸还有两儿子一个女儿呢……
    阎解放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我他妈也是个傻逼！”
    不过，到底是停下脚步，转回头来。
    心里面涌动着一股冲动和热血，暂且压住了恐惧。
    强行让自己不再后悔，阎解放用干涩的声音，艰难地说着：“哥，人是我杀的。”
    “这事情，跟你没关系，你走。”
    说完这句话后，初冬的寒风灌进嘴里面，彷佛给嗓子提供了润滑油，阎解放说话一下子流畅多了。
    “哥，你是轧钢厂副主任，管着生产和食堂这么多人，家里三个孩子才满月没多久。”
    “你不能帮我顶这个罪！要不然，你们家就毁了！”
    “我知道你仗义，愿意做好事；可这件事，你得好好想想家里人！”
    “我一个没结婚的小子，就算我吃枪子儿，还有兄弟孝顺我爸妈呢，还有妹妹记着我，给我逢年过节上香、给一碗贡菜呢……”
    何雨柱等阎解放说完，也对这个愣头青刮目相看了。
    这小子，至少现在热血未冷，还算有担当啊。
    还行，还有救。
    何雨柱拍了拍阎解放肩膀：“解放，你放心……咱们俩谁都不会被抓走，你没见到人，我也没见到人。”
    “咱们就这么说。”
    “至于这边的情况，你赶紧走，我处理一下。”
    阎解放有些惊讶：“这行吗？”
    “至少比被抓走要好？”何雨柱说道，“你小子还行，知道不能坑害了我。”
    “以后记住这份良心，不要跟三大爷一样，整天在事上斤斤计较三瓜俩枣，把人心都算计凉透了。”
    “嗯！”
    “哥，我以后都听您的！”
    阎解放重重点头，又确认何雨柱真有把握，这才放心下来，快步离去，按照何雨柱说的返回四合院去。
    过了十多分钟后，何雨柱也返回四合院。
    秦淮茹、于莉、易中海等人都在门口等着他，轧钢厂的汽车也来接何雨柱上班了。
    “没事？”秦淮茹担心地问道。
    “那小子跑得快，我没找到他。”
    何雨柱笑了一声，说道。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你吓我一跳！就怕你冲动了，把人打个好歹！”
    秦淮茹这么说着，一旁的阎解放眼皮子直跳。
    何雨柱倒是没动手，我把人打死了。

 第404章 一起上车

    秦淮茹说完话，于莉也跟着点头。
    易中海说道：“都知道你能打，都怕你下手狠了，这都到上班的点了，我们都等着你回来！”
    等着何雨柱回来的，不光是秦淮茹、于莉、易中海，还有刘光福，甚至还有刘海中。
    阎解放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何雨柱。
    但是看到何雨柱面带微笑，若无其事，他心里也慢慢放下心来。
    “阎解娣怎么样了？”何雨柱问道，“三大爷呢？”
    秦淮茹说道：“那蛤蟆也就是黏住一层皮，扯下来也挺恶心的，刚才在水龙头上洗刷了一下，除了手上还有点干疼，其他都不妨事了。”
    “三大爷担心上班迟到，就先上班去了。”
    这时候，还急着上班……只能说三大爷也是有苦衷啊。
    一家人的吃喝，他全得操心。
    为了工资稍微多一点，他就没这个时间矫情了。
    “行，三大爷都上班去了，我们也都赶紧上班去。”
    何雨柱开口说道：“大家也都别迟到，有自行车的骑快一点，没有自行车的，今天跟我坐车去厂里面。”
    话音落下，棒梗就冒出来：“何叔叔，我和我妈没有自行车！”
    “嗯，行，赶紧。”
    何雨柱说着打开车门。
    阎解放有点期期艾艾，喊了一声：“哥！”
    易中海诧异回头：“阎解成这么快就起来了？”
    “也没起来啊——阎解放，你看见你哥了？”
    阎解放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我这不是喊雨柱哥呢……”
    “嚯！”
    于莉在一旁骑上自行车：“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是够稀奇的！”刘海中也说道。
    易中海心里也犯滴咕，阎解放这小子怎么态度这么大转弯？
    随后一想，易中海明白了，准是何雨柱帮老阎家的忙，把阎解放给感动了。
    这么想，我之前的思路也不算错，要是傻柱当初把贾张氏也给感动了，中院一片和睦，该是多好的景象。
    易中海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的牢狱之灾，被枪毙的贾张氏……心里面又吓了一跳。
    可不敢再想了！
    我一大爷时候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现在四合院，是何主任的时代咯！
    连忙骑上自行车，招呼一声也走了。
    于莉、易中海相继离去，刘海中看汽车满员了，甚为可惜——秦寡妇和她儿子坐上去顶什么用？
    我要是上去了，跟何主任一通思想报告，何主任还不得给我官复原职，提拔提拔我？
    赶紧催促刘光福骑自行车带自己往轧钢厂去。
    刘光福是真不愿意骑车带他，又肥又重，嘴里说的话就没有几句上道的。
    “您自己骑，我自己走！”
    刘光福说着就要走。
    何雨柱伸手招呼一声：“上车，挤一挤，别耽误了上班！”
    刘光福和阎解放、棒梗挤在一起，给何雨柱腾出一大块地方，让何雨柱坐下。
    秦淮茹坐在了前面。
    “三大妈、一大妈，你们注意点儿，再有来捣乱的，你们招呼邻居帮忙！”
    何雨柱说道。
    三大妈和一大妈点头应着。
    汽车启动，不多时开到轧钢厂。
    棒梗去理发店，秦淮茹、刘光福去第一车间。
    阎解放下了车，又开口呼唤一声：“哥——”
    “去，好好工作，没事。”何雨柱说了一声。
    阎解放这才提心吊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一天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警察同志进入轧钢厂抓人，也没有保卫科、城北街道办巡防队来找他。
    即便如此，到下班的时候，阎解放还是惴惴不安。
    回到四合院，三大爷、三大妈都说今天再没人来过，阎解放才松了一口气。
    “都怪阎解成！看看惹出来的什么事儿！”
    阎解放抱怨着，看见阎解娣背着书包回来，又问：“小妹，手没事了？”
    阎解娣笑了笑：“还有点不舒服，没事了。就是今天早晨，怪恶心的！”
    阎解放点点头，心里面还是有点后悔。
    当时挺生气，现在想想把人打死也太冲动了……幸好雨柱哥帮忙，到现在也没出事儿。
    真得好好感谢雨柱哥！
    又过了两天，城北巡防队过来了两个人，一个问老阎家什么时候交二百多块钱，一个问老阎家见过一个缺手指头的男人没有。
    阎埠贵怒道：“我就知道是你们派来的！你们真是缺了大德了！”
    “那人往我家小孩手上用胶水粘了一个死蛤蟆，你们知道不知道？”
    “我们不管你们这个，那个缺手指的人呢？”巡防队的人叫道。
    “我们哪知道？他干了缺德事就跑了！”
    阎埠贵叫道，又嚷嚷着要举报他们巡防队，告他们敲诈钱财。
    “我们可不是敲诈，我们是帮人要钱。你们家阎解成睡了人家媳妇，人家跟你们要钱、阎解成答应了，我们巡防队不过是帮你们协调！”
    巡防队的人一点儿都不傻，当着其他人的面，一点都不落人口实。
    阎埠贵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想要举报他们，其实也是缺乏证据的。
    对方一直以来都很狡猾，要么是协调工作，要么是抓阎解成搞破鞋，从来没有说，把钱给他们，这件事就能够结束。
    “那个要钱的人呢？在哪儿？”
    “也不用你们巡防队再协调了，我和他协调！”
    阎埠贵想了另一个办法，说道。
    巡防队的两人表情都僵住——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要钱的人是尤三愣，可尤三愣这家伙两天前出门一次，吓唬了四合院这家人小孩子之后，再也没影子了！
    没办法，只好灰熘熘地走了，说过两天带要钱的事主过来。
    见他们这理不直气不壮的模样，阎埠贵松了一口气：“是不是我今天说举报他们起作用了？”
    阎解成也是松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稍稍活动一下。
    他之前被打的有点厉害，现在一活动浑身还有些疼。
    “看来，他们也是干嚷嚷……打了我一顿，就不敢再折腾了。”阎解成说着，看上去还有点骄傲自豪，自己挨了一顿打，看来把这件事给硬挨过去了！
    阎解放心道：“你们寻思的都是什么！”
    “还是我打死他们一个人，雨柱哥把事情压下来，他们才不敢再来硬的。”
    “这事情，要怨还是怨阎解成，要感谢就感谢雨柱哥。”
    “这老阎家的家业，还是不能留给阎解成！”
    想到这里，阎解放旧事重提：“爸，您就看阎解成给咱们家惹了多大麻烦？以后也不会成家、有孩子了，这老阎家家业就别给他了！”
    “什么！”阎解成勃然大怒，气的身体都晃了，“趁我病，要我命，阎解放，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我卑鄙？哪有您这么不要脸啊！”
    兄弟俩当着阎埠贵的面，又吵吵起来了。

 第405章 相好的当然要结婚！

    阎埠贵被哥俩儿吵闹的头疼，连忙抬手。
    “行了行了！”
    “都别嚷嚷了！”
    “解放，你就别刺激你哥了，他现在这个倒霉劲儿，够倒霉的啦！”
    阎解成点点头，心道爸还是心疼我……
    还没等他想完，阎埠贵又开口了：“解成，你也是！欠我一百多块钱不还，又被人第二次抓住搞破鞋，还被人仙人跳！”
    “再这么下去，你怎么得了！”
    “就说这个麻烦……”
    敢情，阎解放刺激我不够劲，您老亲自刺激我，是？
    阎解成转回头去，根本不听了。
    见他这态度，阎埠贵也怒了：“阎解成，你听好了！”
    “这件事最后如果解决不好，今年年底你要是没有老婆，咱们老阎家家业真就没你一分钱的！”
    阎解成自己也气哼哼的。
    又过了两天之后，一个眼眶发青，一边脸肿起来的女人，领着孩子到了阎埠贵家门口。
    三大妈一看，连忙回家拿窝头：“哎呀，老姐妹！你得有五十了？”
    “怪可怜人的，哪里逃荒来的？让狗追了还是挨人打了？”
    那女人没接窝头，开口还没说话，两眼就泪汪汪的。
    “我是阎解成的相好——想见阎解成。”
    “啊？”三大妈手里面的窝头掉在地上，“造孽！造孽啊！”
    “阎解成，你这个造孽的东西！”
    “你是搞破鞋还是给你自己找后妈呐！”
    气的一熘烟跑进屋里面，拿扫帚就打躺在床上的阎解成：“你这个不要脸的！”
    “造孽的东西！你就和这样的搞破鞋啊？”
    “她都能当你后妈了！”
    阎解成被打的一脸懵逼，跟着三大妈出来，更是一脸懵逼。
    “你别闹……我给钱的！”
    “咱俩怎么能算相好的？”
    “我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尤三愣的媳妇哭着说道，“我男人跑了，我们家就剩下我们娘俩了！”
    “高队长说我必须把钱给要回去，不然就把我们娘俩儿赶出去！”
    阎解成闻言，先是有些心烦意乱——这都什么和什么？
    随后仔细一品，露出喜色：“你男人跑了？也就是说，没人能跟我要钱了！”
    “太好了！”
    尤三愣的媳妇连忙叫道：“大兄弟，你别啊！你看看我们娘俩——实在是走头无路了！”
    “我要是今天拿不走这个钱，我们娘俩就活不下去了！”
    阎解成把脸一冷：“你甭管活得下去还是活不下去，我也没有二百块钱！”
    “你不给钱，我们娘俩儿就不走了！”
    “不走就不走，我们家也不给饭！”阎解成叫道。
    尤三愣的媳妇也是真的走投无路，直接一屁股坐在三大爷家门口真就不走了。
    她儿子低着头，抹着泪，站在一旁。
    三大妈看的都心慌，让阎解成想个办法。
    阎解成直接就一句话：“她愿意耗就耗，随便！”
    “你还要脸吗？咱们家要要脸不要？”
    三大妈气的跺脚，阎解成反正也不理会，就跟烂泥似的躺在床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四合院的婆娘们都张望过来，指指点点。
    又过半天多，四合院的众人都下班了。
    阎埠贵见到这“阎解成的相好”，也是气的摸起来东西就去打阎解成——老阎家的脸面，让这小子丢光了！
    阎解放则是本来就看不顺眼阎解成这个惹祸精。
    身上背了一条人命之后，阎解放是怎么看阎解成，怎么感觉烦！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背上人命？
    当即又老话重提，阎解成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没有老婆孩子的事情。
    阎解成也不管众人围观，跟阎解放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又吵吵起来。
    越是吵吵，众人越是站在阎解放那边——阎解成是明摆着搞破鞋，惹祸，也的确这辈子别想老婆孩子了。
    让这样的败家子继承家业，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能败坏完了！
    听着阎解放的逼问，看着爸妈的痛心疾首、院子里面邻居们的鄙视眼神，阎解成的一股子劲头上来了。
    你们不是鄙视我，感觉我不会有老婆孩子吗？
    我就给你们看看！
    一个箭步，冲到尤三愣媳妇的前面：“相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二妮。”尤三愣媳妇有点没反应过来，回答说道。
    “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四十二岁，你问这干啥呀？”
    阎解成深深吸了一口气：“王二妮，你男人是不是跑了？还回来吗？”
    “他哪敢回来？他是高队长手底下小碎催，摆个赌博盘子也都是高队长抽大头！”
    “他这一跑，赌博盘子直接开不起来，高队长恨不能把他扒皮抽骨呢！”
    尤三愣的媳妇王二妮，说道。
    阎解成咧嘴笑了笑：“王二妮，带上你孩子，跟我搭伙过日子！以后我就是你男人，你就是我媳妇！”
    “我看看谁，还敢说我没有媳妇，没有孩子，不能继承老阎家家业！”
    这两句话说完，全四合院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我操！”
    阎解放忍不住叫了一声：“你有病啊？”
    “我没病！都是你们给逼的！”阎解成咬着牙，叫道。
    阎埠贵和三大妈两个人都哆嗦了：“解成，这玩笑开大了！”
    “你哪能找这样的当媳妇啊？”
    “我不找这样的，我这辈子还找得到媳妇吗？谁家的姑娘，哪怕是寡妇，能嫁给我啊？”阎解成心里倒也明白，叫了一声，拉起王二妮，“你说，跟不跟我？”
    王二妮简直是意想不到的狂喜。
    “你真愿意要我啊？”
    “对啊，咱都是搞破鞋的相好了，谁还嫌弃谁啊？”阎解成叫道。
    王二妮呆了呆，拉过来身边的孩子，指着阎解成：“来，叫爸，以后他就是你爸！”
    那孩子兴许早就受够了赌狗尤三愣，立刻开口对着阎解成喊了一声“爸”。
    众人更加目瞪口呆，阎解成看他们这一副模样，心里面更是快意。
    让你们瞧不起我！
    三大妈拉住王二妮的手：“我说老姐妹……你四十二，我四十八，咱们差不多少，这件事你可不能应……”
    王二妮笑道：“妈，以后咱们各论各的。”
    “您叫我老姐妹也行，我就管您叫妈了……”
    我尼玛……这个心塞哟！
    三大妈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阎解成，你这造孽的！唉哟我的妈呀！”
    阎埠贵也是气的丢掉所有平时文化人的模样，指着阎解成大声责骂不已。
    何雨柱下班回家的时候，见到四合院内跟唱戏、放电影似的，好多邻居都在交头接耳，兴奋不已。
    番茄小说
    拉过来秦淮茹一问究竟，也是被阎解成神鬼莫测的操作震惊了。
    真能下得去手！
    真乃是神人呀。
    不过，随着尤三愣媳妇和孩子被逼出家门；这件事因势利导、彻底解决的时机，也到了！

 第406章 各论各的

    吃过饭，何雨柱来到三大爷家门口。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片人慌马乱。
    “妈，您找啥？我帮您找？”
    “你给我一边去！别叫我妈！”三大妈声音都快哭了，“我们家解成比你小两旬呢！”
    阎埠贵也在一旁劝：“我说大妹子，咱不带这样的！”
    “我知道你男人跑了，孤儿寡母带着孩子，无依无靠，日子不好过。”
    “可你也不能逮着我们家解成祸害啊！”
    “爸，您可别这么说——”尤三愣媳妇王二妮直接搭话。
    “哎幼，我的妈呀，你可别叫我爸！”
    阎埠贵捂着心口，快受不住了：“阎解成！阎解成！你是要气死我啊！”
    阎解成是彻底没羞没臊了，走过来搂着王二妮肩膀：“爸，您不就是管我要媳妇和孩子吗？”
    “一天之内，我全给您找齐了！”
    “您还要什么条件？”
    王二妮也是欠着身子：“对！”
    “爸、妈，您俩位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说，我立刻改正！”
    何雨柱听的都快忍不住笑了，敲了敲门：“都在家呢？吃饭没？”
    阎解放立刻站起来：“哥！”
    “还没吃呢！我们家今天有点事儿——”
    说着话，也是哭笑不得，看向阎解成和王二妮“两口子”。
    一看何雨柱，阎解成就也没说什么：“何主任，您来了。”
    之前他被打的不能动弹，四合院看戏的人多，明确愿意出手帮忙的也就是何主任。
    阎解成再看不顺眼，再感觉于莉不该跟何雨柱，这帮忙的人情，他至少分得清。
    何雨柱要是跟他要钱，要麻烦他，那肯定不行；但这脸面上客客气气，阎解成还做得到。
    “我听说，阎解成你又结婚了？”
    “嗯！又结婚了，我相好，王二妮！”
    阎解成拍了拍王二妮肩膀：“来，叫何主任！这是咱们轧钢厂的领导，何主任，四合院最大的官，了不起的大人物！”
    王二妮咧了咧嘴，看何雨柱的眼神有些忐忑。
    她认出来何雨柱了。
    早在阎解成的事情之前，她就记住了有这么一个挺拔、浑身带劲的年轻人，当时还想跟他畅快一下，不要钱都行。
    但她不知道，这是阎解成家四合院的，还是一个领导，叫什么何主任！
    这个何主任，难道也喜欢赌博，还是认识尤三愣？
    他会不会还记得我？
    “何主任！”
    王二妮说道。
    何雨柱似乎早已经忘了她是谁，点了点头。
    “年龄大了点，不过年龄大了也是福分，懂得疼乎人。”
    老阎家几人表情不尴不尬的。
    好话是好话，怎么听上去这样不好听？
    “还有，你是那个尤三愣的媳妇？尤三愣跑哪儿去了？”
    何雨柱又对王二妮问话。
    这话令王二妮始料不及，也让老阎家几人都浑身一激灵。
    从阎解成要跟这相好的结婚，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老阎家光是吵吵着阎解成结婚的事情，忘了另一件正事了！
    这王二妮是尤三愣的媳妇，敲诈阎解成二百块钱的尤三愣现在跑哪儿去了？
    这件事怎么办？
    王二妮也没想到，何雨柱开口说这种话，一副他才是拿主意的主心骨模样。
    “尤三愣真跑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寻思可能是被高队长逼急了。”
    “高队长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这两天去我家里算账。”
    “说是尤三愣欠他多少钱，我们娘俩儿一个是要还钱，一个是要把二百多块钱要回去，要不然那宅子就是他的，就把我们赶出去。”
    王二妮这么一说，老阎家也都是吃惊。
    这个高队长，还真是能做得出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还赶尽杀绝。
    难怪王二妮听到可以跟阎解成，立刻高兴地答应下来。
    原来是真的走投无路，无依无靠了。
    阎解成的话，才是给她们娘俩儿一条活路。
    知道这原委后，三大爷和三大妈也都面面相觑：怪可怜的，可也不能来我们家、让我们糟心啊……
    “哥——”
    阎解放叫道。
    “你喊我干啥？”阎解成没好气地说。
    “谁喊你了，我喊我雨柱哥！”阎解放不屑地哼了一声。
    阎解成目瞪口呆：“行，你可真行！”
    阎解放没搭理阎解成话茬，他对继续对何雨柱说话：“哥，这尤三愣没了，尤三愣老婆孩子跑我们家来了，那个高队长还会来找麻烦吗？”
    “不好说。”
    何雨柱说了一声，三大爷、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放、王二妮等人都露出担忧神色。
    何雨柱关注的重点却不在于此，他对王二妮说道：“你现在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四合院安家，不敢再回去了？”
    王二妮连连点头：“对对！”
    “西条胡同那边，我们就回去就是一个死！”
    “好，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何雨柱说道，“阎解成找媳妇的确也难，你们搭伙儿过日子，你可千万别作不好的事情。”
    王二妮连练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
    “我也是有良心的，跟着尤三愣过的都是不是人的日子；如果我能过上安定日子，我打心眼里感激你们！”
    “那就没什么事了……”
    何雨柱起身告辞：“如果再有麻烦，咱们再说。”
    “无论如何，谢谢您了，何主任！”阎埠贵、阎解成都开口感谢。
    王二妮也是开口感谢。
    阎解放更是心中的感激几乎溢于言表。
    何雨柱离开阎埠贵家，夜色中也没有停留，取出丁力自行车，直奔大椿树胡同。
    敲了几下门，七哥警惕地拿着钢筋站在门后。
    “是谁？”
    “我。”何雨柱说道，“不找你小娥嫂子，专门找你有话说。”
    七哥怔住了，随后心扑通扑通跳成一片，脸火辣辣的。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隔着门低声说道。
    “姐，谁啊？”
    “没谁，邻居来借酱油！”七哥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回过神来，气的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我干嘛不说真话啊！
    我这是干什么！
    气冲冲打开门，提着钢筋，瞪圆了眼睛，七哥站在何雨柱面前。
    “你干什么专门找我……”

 第407章 悸动的月光

    月光下，七哥合上了身后院门。
    她披着一个棉袄，小荷般身材亭亭而立，手里握着磨尖了的钢筋，死死盯着何雨柱。
    似乎何雨柱不给她说清楚，就要给何雨柱一下子。
    你这个可恶的雨柱哥，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专门来找我！
    你找我干什么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嫣红，却是冷着脸，暗暗咬着牙。
    这个花心大萝卜，要是对自己不礼貌，我一定要踢他一脚！
    让他对小娥嫂子、淮茹姐不好！还三心二意的！
    “七哥，我来找你是尤三愣的事情。”
    何雨柱说道。
    七哥心中的羞涩和胡思乱想顿时消退，冷声问道：“他怎么样？”
    “他死了，他老婆领着孩子，改嫁到我们四合院里面一户人家了。”
    何雨柱说道。
    “什么？”七哥失声叫道。
    “姐，怎么啦？”院子里面传来尤凤霞的声音，“没事？”
    “没事！没事！”
    七哥既然说了谎，也只能一口气说谎到底，直接开口否认。
    “我帮邻居家一点忙，等一会儿再回家睡觉，你不用等我，先睡就行！”
    说完话，伸手拉着何雨柱的手臂一口气跑出百十米，到了大椿树胡同口。
    七哥才呼哧呼哧看向何雨柱：“你刚才说，尤三愣怎么回事？”
    “尤三愣死了，她老婆带着孩子改嫁了。”
    七哥震惊地看向何雨柱，表情难以置信。
    “雨柱哥，你说真的？不是前几天还说他根本没有事情，还好好的吗？”
    “尤三愣死在几天前，他老婆是今天改嫁的。”何雨柱说道，“不过，你对外面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尤三愣已经死了。”
    “因为连尤三愣的媳妇，都只知道，尤三愣是跑出了四九城，而不知道尤三愣已经死了。”
    七哥点点头，随后又惊讶地看向何雨柱。
    “雨柱哥，你——”
    随后便卡顿住，不再问了。
    雨柱哥当然和这件事情有关！
    本来尤三愣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死掉，为什么突然死掉，还只有雨柱哥一个人知道、连尤三愣的媳妇都不知道？
    肯定是雨柱哥把尤三愣骗出四九城，然后就——
    七哥作为混过的顽主，对于这件事的感觉，毫无恐惧，反而是浑身的血都一下涌动起来，让她一下子浑身热气腾腾。
    对于尤三愣，她没有一丝的怀念，只有恨！
    尤三愣死了，这样被雨柱哥解决掉了，她只有欢欣鼓舞。
    母亲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回过神来，另一层含义又涌上心来——雨柱哥，他为了我，把尤三愣弄没了！
    雨柱哥，他为了我……
    一种异样的酸涩难忍的季动，让七哥一下子，不知所措。
    一下子被温暖包围，被人关心、帮助到这个地步。
    雨柱哥，他到底对我是……我对他又是……
    七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面似乎被感动给堵塞了。
    眼睛中泪光涌现，七哥盯着何雨柱。
    本来冷澹的小脸，偏偏在月光下越发皎洁，泪痕清晰可见。
    但她偏是不服输的，赌气似的看着何雨柱，似乎要将清澈的目光，看到何雨柱的心里面去。
    “雨柱哥……谢谢你……”
    “不必感谢我。”何雨柱回应，“尤三愣这条赌狗，祸害了不少人，包括你们的后妈，在你们离去之后，她也过的苦不堪言。”
    “他早就该死了。”
    七哥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之前牵着何雨柱的大手，一时间跑过来，现在还没松手。
    他的手，很温暖。
    七哥见到何雨柱彷佛没有注意这里，忍着心里面的酸涩，特意没有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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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手紧张地，如同一块木头，彷佛没有知觉。
    但是心里面就是莫名的欢欣和高兴。
    “雨柱哥，这样就很好了！”
    “我想，我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七哥开口说着，偷眼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本来这件事，我也就是通知你一句，专门让你安心。”
    “但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毕竟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告诉凤霞，也没有告诉娄晓娥她们，和她们商量总有些露馅。”
    七哥点点头：“嗯嗯，雨柱哥你说。”
    偷偷感觉小手还拉着大手，心里面还带着点喜意。
    “我有你们家房契。”
    何雨柱说道：“现在尤三愣死了，尤三愣媳妇改嫁跑了，你们家被外人占据了……那房子，你和凤霞还要不要？”
    “凤霞毕竟知道的东西比较少，心性也软一点。”
    七哥目瞪口呆，看着何雨柱：“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房契？这东西，我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们家要是有房契，怎么会没输出去？”
    “事实上，这房契已经被你爸送到当铺换钱，快二十年了。”何雨柱说道，“我也是最近才得到这张房契。”
    七哥闻言，心中的感动已经无以复加。
    扔掉另一只手里面的钢筋，双手抱着何雨柱的手，死死抱在怀里。
    “雨柱哥！”
    “我太……太喜欢你了！你真好！”
    何雨柱伸手摸了摸这丫头的头发，微微笑了笑：“嗯，七哥，你和凤霞这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七哥点点头，抱着他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松开，跟平时冷澹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家的房子……”
    “当然要回来！”七哥坚决地说道。
    “那今晚我就开始行动……不耽搁了。”何雨柱说着就要抽出手来。
    “我跟你去！”
    七哥立刻说道。
    何雨柱讶然看向她：“嗯？你跟我去？”
    “对，我跟你去！还有什么行动，无论是杀人还是放火，我都跟你去！”七哥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她知道，雨柱哥有不止一个女人，至少三个，可能还更多。
    但是，这些女人都娇滴滴的，或者闷着头过日子，有一个能像是七哥这样，愿意陪着雨柱哥杀人、放火，做大事的吗？
    只有我，才能这样陪着他，只有我才有这个胆子！
    不过随后心里又感觉不好受——我这样，其实是有点对不住小娥嫂子？
    小娥嫂子当初也帮了我们姐妹俩，我现在跟她……是在抢雨柱哥吗？我忘恩负义了……

 第408章 移花接木

    一想到自己对小娥嫂子忘恩负义，七哥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下。
    可是，雨柱哥对自己这么好……
    再者说了，雨柱哥有淮茹姐，还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小娥嫂子也没说什么。
    七哥心里面想的是这些，何雨柱则是在惊讶七哥的提议。
    七哥居然愿意跟自己一起行动，不管杀人还是放火。
    曾经在街上和顽主们一起混过，七哥的胆量、对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
    “七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我要参与！”七哥十分坚决地说道。
    “你毕竟是姑娘家，这样的事——”
    “雨柱哥，”七哥目光坚定，“你对我这么好，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不能继续坐着等你做完最后的这点事情。”
    “我虽然是姑娘家，也曾经带着凤霞颠沛流离，见过半掩门接客的，见过掏人口袋的佛爷，还受过他们钱呢。”
    “什么丑恶的事情，要么亲眼见过，要么听说过，我什么都知道，更知道……”
    说到这里，心里面已经悸动，眼眶微热：“更知道雨柱哥现在对我好。”
    “你让我跟你一起去！”
    她态度坚决，又不是不谙世事，况且在尤三楞这件事情上，知道的也够多了。
    何雨柱到底答应了七哥的坚决要求。
    两人向着外面走去。
    走了一会儿，何雨柱回头看向七哥，她还拉着自己的手……
    “七哥，你的武器，刚才掉胡同口了。”
    “呀，真的……”七哥很是惊讶，随后说道，“等回来的时候再说。”
    “也行。”
    何雨柱说道。
    “雨柱哥，你等一会儿准备怎么办？我怎么帮你？”
    “其实，我准备这么办……”何雨柱低声跟七哥说道。
    七哥惊讶：“那能行吗？”
    “应该可以。”何雨柱说道，“我一会儿给他蒙面一下，夜里面不好分辨。”
    “可是，应该瞒不过？”
    七哥多少也是知道警察同志侦破案件的，总感觉雨柱哥把事情似乎想的有点简单。
    两人正低声说着，何雨柱忽然拉着七哥，退后到一旁阴影中。
    七哥正大惑不解，前方的街道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几个打着手电筒的巡防队，从前面街道正经过，手电筒来回扫着，光芒扫过夜色下空旷的胡同。
    随后又缓缓离去。
    站在胡同内的隐蔽阴影处，何雨柱和七哥两人倒是没被照射到。
    今天不适合暴露身份和行动轨迹，哪怕是这方面的可能性很小，也不行。
    避过这一波巡防队后，何雨柱和七哥一路上再没有遇上任何人，便到了西条胡同。
    站在西条胡同、尤家门口。
    里面一片热闹的喧闹声音，七哥尤凤绮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何雨柱的手。
    此时，再多的言语，也不如沉默。
    七哥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触。
    她似乎又看见了，母亲的尸体被抬出来的那一天。
    她似乎又看见了，尤三楞砍掉自己手指发誓不赌博的那一刻……
    她也曾经抱着尤三楞流血的手大哭，信以为真，以为他能够改掉赌博的恶习，然后又失望甚至于绝望。
    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站在这熟悉的宅院之前，里面的是陌生的人，在大呼小叫着。
    一切都在变换，人心在变，人在变，房子里面的人也在变。
    不变的，只有凤霞、雨柱哥带来的温暖。
    “开始，他们放哨的人快要出来了。”
    何雨柱说道：“今天我们来得巧，抢占你家宅院的高队长，正在里面……正好。”
    七哥有点不明白，我们一起来的，雨柱哥怎么知道高队长在里面，放哨的人快出来了？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七哥按照何雨柱说的，躲藏到了胡同口位置。
    何雨柱给自己蒙上半边脸，将尤三楞尸体也蒙上半边脸。
    之后以尤三楞的口吻，对院子里面叫喊：“高大全！你抢占我家院子，赶走我老婆孩子，你不得好死！”
    院里面，两个高队长的手下正准备出来转一转放哨，听到这声音，也分辨不太出，都跑出来询问。
    “你他妈谁啊？”
    “我他妈尤三楞！让高大全等着，我早晚弄死他！”
    何雨柱站在阴影里面，让别人看不清他的身形外貌，直接以尤三楞口吻继续喊着——这是夜里，何雨柱喊得声音又大，传出去就不好分辨。
    顿时惊动左邻右舍，甚至于不远处的大杂院。
    不少邻居都从床上爬起来。
    “杀千刀的尤三楞！瞎嚷嚷什么！”
    比邻居们反应更快的，是高队长和手下们，他们一拥而出，在胡同里面搜寻起来。
    高队长正搜寻到一片阴影处，拿着手电筒照了一下，没有人。
    回过头来，阴影处却传来一阵恶风。
    一个蒙着脸的人，站在阴影处，举着铁锹拍在他后脑勺。
    “我尤三楞今天要打死你！”
    高队长一下子被拍的龇牙咧嘴，头脑轰鸣一阵。
    他原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一下凶性大发，顾不得想这混账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回过身去，直接抢过铁锹，对着身后那人就没头没脑地打下去。
    “我草！草！”
    “草泥马的！”
    那人被打倒在地，一动不动，高队长打的尽兴，足足十几下，才被手下拦住。
    拿手电一照，尤三楞带着半个蒙面布，已经被铁锹拍死了。
    血正往外流呢……
    高队长脸上带血、铁锹带血。
    当啷一声，铁锹掉在地上了。
    我日尼玛的尤三楞，你他妈一条烂命，赖我身上了——
    高队长回头看向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弟们，小弟们打着手电筒，齐刷刷地往后倒退。
    “队长，你打死人了——”
    一个心眼儿实诚的人，说道。
    高队长舔了舔嘴唇：“兄弟们，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这事儿，咱们应该瞒过——”
    就在这时候，西条胡同胡同口传来尖叫声：“杀人啦！”
    “高大全把尤三楞杀死啦！”
    “高大全把尤三楞杀死啦！”
    尖叫声响起之后，高队长和手下们更加慌了。
    “我他妈——”
    高队长左右张望：“兄弟们，哥需要你们帮忙——”
    兄弟们的反应也很快，转身四散跑了，只剩下高队长、铁锹和尤三楞的尸体。

 第409章 我早就知道是他！

    西条胡同的喧闹，持续了大半夜。
    到底是惊动了城北派出所的警察同志，将高队长带走了。
    邻居们闻声而动，众目睽睽。
    高队长、铁锹、血迹、尤三楞的尸体……
    全部的证据，都明确无误，就连高大全本人也说不出来任何问题。
    下半夜，何雨柱从西条胡同出来，跟七哥汇合。
    七哥依旧满脸惊讶和好奇。
    怎么会是高队长，杀了尤三楞呢？雨柱哥刚才没在西条胡同，他怎么没被人发现？
    这太神奇了，雨柱哥是怎么做到的？
    直到回到大椿树胡同，七哥都没想明白这些事……
    在胡同口找了找，七哥有些失望。
    “我好不容易磨的钢筋找不到了。”
    “是吗？”何雨柱微微耸动鼻子嗅了嗅。
    七哥被他逗笑了：“雨柱哥，你这是干啥呢？像是小狗一样！”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回去，凤霞问你什么，你就老实说什么！”
    七哥没明白：“什么意思啊，雨柱哥。”
    “没什么，就是给你一个建议，你们俩姐妹别互相乱猜，产生了隔阂。”何雨柱说道。
    七哥点点头：“那尤三楞的死，也都告诉她？”
    “我估计你瞒不住。”何雨柱说道。
    七哥顿时爽朗哈哈一笑：“你根本不了解凤霞，她特别没心眼儿，特别相信我的。”
    “我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她也会仔细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用很奇妙的目光看着七哥。
    如果尤凤霞真的这么没心眼儿，气味就不会出现在大椿树胡同口，捡走你的钢筋……
    何雨柱拿出尤三楞家房契，交给七哥，约好了明天去把宅院名正言顺地收回来。
    七哥点点头。
    “如果凤霞问你，你就老实说；如果明天凤霞也要明天跟着，那就让她跟着，没什么可隐瞒的。”何雨柱又说道。
    七哥对于何雨柱的话，虽然是点头同意，心里面却是不太以为然。
    雨柱哥到底不了解凤霞，她不会对我问太多的。
    回到家里，七哥美滋滋地躺回床上，今天晚上收到了好消息，还跟着雨柱哥度过了半个晚上。
    仇恨和遗憾，都一下子释然了。
    身体轻飘飘的，回想和雨柱哥牵着手的时候，七哥忍不住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将被子死死抱住。
    啊，我和雨柱哥……
    冷不防地，尤凤霞的声音响起来：“姐，你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也没多大事。”
    七哥回答道。
    “是吗？邻居家什么事？”尤凤霞又问道。
    七哥一时间没回答，雨柱哥好像知道凤霞一定会多问，让自己老实回答凤霞的问题。
    不过，即便是这样，七哥感觉雨柱哥肯定不如自己了解凤霞。
    所以，七哥还是回答道：“嗯，是邻居的事。”
    尤凤霞什么也没有多说。
    “睡。”七哥说道。
    果然，凤霞还是自己更加了解。
    “嗯。”
    尤凤霞答应一声，不再出声，似乎睡着了。
    她的床褥下面，有一根钢筋、磨尖了头，正是七哥的武器。
    她的眼睛，看着房间的黑暗，身体一动未动。
    第二天，过了晌午没多久，一辆汽车停在大椿树胡同口。
    七哥找个理由溜出来，迅速上了汽车。
    没过多久，汽车到了大椿树胡同尤三楞家。
    两个警察同志正在门口和邻居说话，询问情况。
    汽车停下，警察同志和几个邻居都好奇地看过来。
    七哥下了汽车，辨认一下几个还算脸熟的邻居。
    这个婶子，那个大爷地一叫，这几个邻居全都恍然：“这不是被尤三楞两口子打跑的闺女吗？”
    “这闺女回来啦，尤三楞家房子就有主了！”
    “这回来是回来了，怎么还是坐汽车回来的？”
    警察同志倒是没管这种多余的事情，上前询问一下七哥，左邻右舍也配合，确定她就是尤三楞的女儿尤凤绮。
    尤凤绮还出示了一下尤三楞家的房契。
    这件事彻底没悬念了。
    尤三楞家的宅院，自然就是这个尤凤绮的。
    警察同志又叹了一口气：“你回来的时间也是巧——你父亲刚被人打死了。”
    说到这里，这名警察同志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对：“你是听说你父亲死了，这才回来的？”
    “是啊，我们姐妹俩在外面漂泊度日，过的很辛苦；但是我父亲又赌博，又不给我们吃的，有时候还打我们……”七哥按照何雨柱教给的话，“他要是活着，我们哪敢回来啊？”
    两名警察同志和左邻右舍都感觉尤三楞实在是作孽，难怪夜里被人打死。
    不过到底还是跟尤凤绮说了一下情况——首先是警察同志不会放过坏人，一定会依法严惩杀害七哥父亲的罪犯；其次，尤凤绮需要给尤三楞收尸。
    作为罪证的证据采集完毕后，没有家属收尸，对派出所也是麻烦。
    七哥点头应下。
    接下来半天时间，就是给尤三楞收尸，匆匆下葬。
    之后是更换门锁，不许外人随意进出。
    尤三楞家本来就已经家徒四壁，经过昨天的事情后，某些手脚不干净的赌徒，以及某些不太地道的邻居，以为尤三楞家已经绝户，更是把尤三楞家搬了个精光。
    七哥更换门锁，除了防备这些人之外，也是防备尤三楞媳妇和孩子再回来——你们都改嫁了，就别回来了。
    反正七哥很记仇，以前姐妹俩被赶出去，尤三楞媳妇也不是什么有恻隐之心的善良好人。
    到了这一步，七哥算是把自家宅院彻底要回去，而且是左邻右舍和城北派出所的警察同志都承认的。
    从此之后，七哥和尤凤霞，都可以名正言顺宣称是西条胡同的居民，身份更加安全，再也没有原来的忧虑了。
    都解决好了，七哥又被何雨柱汽车送回大椿树胡同。
    下了汽车，七哥跟何雨柱招招手，一回头看见尤凤霞正在门口看着自己，目光似乎有点凉飕飕的。
    “凤霞！”
    尤凤霞看着七哥：“姐，今天又给邻居帮忙去了？”
    七哥有点奇怪：“不是邻居啊，那是雨柱哥的车。”
    “我早就想到是他了，除了他，还会有谁？”
    尤凤霞说着，转身返回院子里面，手掌已经不由自主地握紧。
    姐，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410章 盯梢

    离开大椿树胡同，何雨柱心情不错。
    害人的赌狗和高队长的事，到今天总算是彻底了结；西条胡同的房子，从此回到尤家姐妹手中。
    何雨柱基本上不需要再担心她们的安全问题。
    本来要回四合院，念头一转，何雨柱向着冉秋叶家方向走去。
    到了冉秋叶家，掏出钥匙开门，在屋里等着。
    冉秋叶现在还没下班。
    何雨柱从储物格子里面取了一本书，坐在破旧的沙发上，聊作消遣——是有关于铣床、车床的。
    轧钢厂铣床和车床都属于老古董的东西，加工精度很差，而且技术标准还不一样，有的是国际标准，有的是“英寸”标准。
    一直以来，操控这种车床、铣床，都是由老师傅凭借经验，弄出来相对精度可以合格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熟悉这台机床的人才了解这台机床的“脾气”，才能相对精准的生产，即便如此，相对精准，也还是粗糙的，只能是勉强合格。
    这就是生产工作中，无法真正标准化、机械化的缘故。
    在这个时期，甚至还流传了一个专门排演的新戏剧，就是白面小丑外国技术专家，到了工厂里面，不如厂中老师傅操作更加娴熟精准，惨遭老师傅、朴素职工的打脸。
    整个戏剧又唱又跳，十分骄傲自豪。
    但是说真的，就这种落后时代数十年的老机器，只有老师傅操作多年，才能勉强做出合格工件……是个任何其他人再这种同等条件下展开比试，都得跪下。
    完全不符合标准，临近报废，只有老师傅等寥寥几个抄得动了，一肚子洋墨水的外国技术专家，就像是遇上了开收割机的，拿起镰刀和农民比试谁割麦子快。
    当然只能沦为白面小丑的角色。
    报废老旧机械，侧面给老师傅长脸，成为外人操控不了的法宝，着实有点黑色幽默。
    机器原本的目的，可是让人可以普遍化操控，而不是专门为老师傅这样的情况设计。
    要想产品更精准，标准，还是要更换一些零件，让车床、铣床加工精度更高。
    正一边看一边思考，对比厂子内机械的设计图、内部构造，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门外：“开门！”
    “快开门！”
    有人喊着。
    何雨柱微微皱眉，收起书本。
    外面人的气味，刚才没有在意，现在却是很清楚，其中有一个，是刚才另一个楼道下面的气味。
    也就是说，盯梢自己？
    自己和冉秋叶往来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
    这倒是难免……毕竟往来的次数不少了。
    何雨柱当然还记得，冉秋叶住的地方距离轧钢厂家属院并不太远，是分配给的房子。
    一般情况下，分配给职工家庭的房子，在这个时候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想着收回——毕竟是职工接班制度，铁饭碗、房屋都是传承下去的。
    但是冉秋叶很明显不是普通职工，也不是一般情况。
    所以，这房子冉秋叶以后住的不会太踏实。
    这群人里面，肯定有盯梢的、附近楼道的“邻居”。
    何雨柱没有回答应声，外面就传来一阵低声议论。
    “你看清楚了没有？”
    “看清楚了，绝对是那个女老九的姘头！那个女老九还没回来，咱们先把他堵在这里！收房子，再让他们学习！”
    “他怎么不应声，也不开门？”
    “把门踹开不就行了！”
    “来来来，咱有的是经验！”
    何雨柱听到这里，直接挑选屋门方向，进了空间之中。
    屋门外面的人，果然没有客气，直接破门而入。
    一群人对着空旷的房间大眼瞪小眼，然后都看向那个负责盯梢的家伙。
    “人呢？你他妈的，眼上挂的是尿水泡子啊？”
    “不是……我亲眼看见的！”
    一行人吵吵嚷嚷，都感觉无法收场。
    就在这时候，冉秋叶回来了，一群人又盯上冉秋叶：“冉秋叶，你相好的呢！”
    冉秋叶也被他们这阵势吓了一跳，连忙否认。
    这群人也是没什么证据，威胁吓唬一番之后，这才离去。
    冉秋叶本来最近心情已经平稳甚至于自在。
    成和街道办的档桉工作几乎等于没有，她和朱虹相处的也好；生活这边，牵挂在何大哥一人身上，也是心满意足。
    实在没想到，又突然遭到这样的搜查，连门都给打破了。
    这群人话里话外，这个房屋冉秋叶就不该居住，他们还会继续找冉秋叶的麻烦。
    这让冉秋叶的心情变得不太好——倒是不至于再害怕或者哭起来，比起来原来经历的一切，比起来父母去世的痛苦，这群人已经只能够算是小麻烦罢了。
    等这群人走了，冉秋叶看着破损的屋门，心情更加不好。
    临时找东西修补？她实在是不会。
    但要是不修补，现在已经入冬了，一夜寒风灌进来，那也受不了啊。
    烦恼了一会儿，冉秋叶到底是想到一个办法……把桌子推过去挡住门，先凑合一天再说。
    正准备这么做，何雨柱却从门口走过来。
    “秋叶，没事了？”
    “没事……”冉秋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互相说了一下情况，冉秋叶才知道何雨柱之前就来了，因为那群人想要冲进来堵人，这才破门而入。
    “这……你是轧钢厂的领导，我现在是街道办的职工，他们不至于还要针对我们？他们不考虑你的身份？”
    冉秋叶奇怪问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学习的这些人，一拨是一拨，互相间也经常冲突，谁也不服谁。”
    “他们当然不会服气我们。”
    “再者说，你们家这个地方，本来也是你父母分配来的，你现在居住，也许是有人看不顺眼了。”
    “过些时候，我有了新房子，你去我房子里面住，以后那就是咱们住的地方了。”
    冉秋叶点了点头，有些释然，又有些期盼。
    去了何大哥的房子居住，虽然不可能正式结婚，也算是真正嫁给他了？
    “何大哥，我这门……”
    何雨柱笑了笑，一转身取出工具箱，给冉秋叶修好门、更换了简单的门闩和锁。

 第411章 天鹅的绽放

    “先暂且住一段时间。”
    关上门，将寒气关在外面，屋子里面便重新拥有了保暖的功能。
    何雨柱对冉秋叶说道。
    冉秋叶也并非是关注生活细枝末节的人，因此并未注意何雨柱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的工具箱。
    她关注的只是何大哥又一次帮助了自己，心里出现涟漪。
    过一段时间，自己搬去他那里，就完成了最后一步，是他的女人啦。
    对了，说起来，我们还从未真正，抵达最后的结果。
    “何大哥，我再给你跳一次舞？”
    冉秋叶有些羞涩地低声说着，说着又去窗边，拉上了窗帘。
    何雨柱笑了一下：“天挺冷的，就不要跳了？”
    虽然说上一次冉秋叶的天鹅般起舞，是何雨柱从未见过的优雅美丽结合，但是现在的气温着实有些冷了。
    何雨柱总得心疼自己的女人。
    冉秋叶有些失望，何大哥，难道是不想看吗？他或许是对我没有多少兴趣？
    察觉到她的情绪，何雨柱伸手揽住她，迈步向卧室走去。
    “跳舞就不用了，还是休息。”
    “秋叶，跟我一起？”
    冉秋叶惊喜又心慌地看向何雨柱，随后低着头，“嗯”了一声。
    天鹅，再一次展现优美的曲线。
    这一次，何雨柱没有放任天鹅起舞，而是和天鹅嬉戏着。
    终于到了最后。
    冉秋叶依偎在何雨柱身边：“何大哥，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爱你。”
    何雨柱带着怜惜，陪伴着她。
    “我爱你”在这个时代，还真是很少有人说起的话语，何雨柱低声回应着，吻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此中温柔倦怠，自然是夜色之下，不予言表。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做了一顿早晨，冉秋叶起床活动一下，大体无碍。
    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各自去上班。
    一晃又是十多天过去，渐渐习惯了此中滋味，冉秋叶终于脱去眉眼间的少女痕迹，面色滋润，多出一股难以形容、又特别吸引人的韵味。
    如同一朵花，开始绽放出真正香芬。
    这韵味，连朱虹都开始有所察觉，无意中感慨：“秋叶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这十多天，轧钢厂内终于接到了新订单，断断续续生产农具、给工人们找活干的情况总算是结束了——唯一遗憾的，可就是周边乡村公社、生产大队，以后短时间内买不到物美价廉的钢铁制农具。
    后续轧钢厂会不会再生产农具，也纯粹是看运气的事情。
    四合院内，后院许大茂家终于渐渐安定下来，羊大红和许大茂对骂、摔盆子摔碗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
    快没有饭碗吃饭了。
    到底是许大茂的妈出来说话，息事宁人。
    看在许继宗的面子上，一切都可以忍……不就是羊大红过去好像跟过别的男人嘛，就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
    许大茂也是气的连喝了好多天酒，眼珠子都是通红。
    我本来想跟何雨柱过不去，给何雨柱挖个坑的，结果给自己挖出来一顶绿帽子！
    真是气的弄死羊大红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羊大红比他还凶狠，要不是羊大红还是孩子他妈，我许大茂能受这个气？
    姥姥！
    前院的三大爷一家，经历过一开始的闹心之后，这十几天过去，居然过的还不错。
    主要是王二妮带着尤三愣的孩子，无依无靠，本身王二妮就会察言观色，再加上生怕人赶出去，蓄意讨好。
    阎解成本来是赌气的成分居多，现在是真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自己出去花钱，那也就是跟妇女睡觉，现在不花钱了，伺候的也挺不错；再加上阎解放这个试图抢家产的卑鄙小人哑口无言，阎埠贵也见了自己就叹气，连欠的一百多块钱都不提了。
    这王二妮当媳妇，也不错啊。
    毕竟自己搞破鞋的名声臭名远扬，真正娶一个破鞋，也在情理之中。
    最让老阎家、王二妮欣喜的是，大概王二妮和阎解成的操作太过于神奇，高队长那边再也没有派人过来要钱。
    这件事就算是蒙混过关了。
    至于去西条胡同、城北街道办打听，阎埠贵和王二妮等人都没有这个胆子。
    当然了，阎解放跟他们想的又不一样。
    他知道尤三愣被自己打死了，知道何雨柱做了什么，因此直接把高队长那边不再来四合院的事情归为何雨柱的功劳。
    因此，阎解放和刘光福的心思差不多，都是对何雨柱越发敬重起来，甚至阎解放比刘光福还要敬重的多——一条人命的价值，让这个愣头青直接对何雨柱彻底产生了无比亲近的感觉。
    时间在过去，孩子们也渐渐成长，何瑜、何瑾、何瑛三个小家伙的视力渐渐成长，看的越来越远。
    每当他们对着人笑，总能把人都给融化了。
    无论是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于莉，又或者易中海、一大妈。
    何雨柱更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个人抱着自家可爱的孩子，有时候竟然会欢喜地流下泪来。
    因为两家人关系越来越好，他们帮何雨柱家帮忙，何雨柱家也给他们足够的尊敬和热情，一大妈生出一家人的感觉和滋味来，一点也不奇怪。
    三个臭小子的魅力，还不止于此，连嘴里没了牙，一笑就漏风的聋老太太，见到三个小子这副无邪憨笑的模样，都咧着嘴不断欢笑。
    这一天，何雨柱早晨到轧钢厂上班，又是照例开会。
    李主任直接开口宣布了一件事：“经上级领导批复，何雨柱同志担任红星轧钢厂副主任职位，行政级别也应该给予调整。”
    “本来我们申请的是副科长级别待遇，十八级工资。但是经过上级领导考核，以及我和季副主任以及各位同事的推荐，工厂工人们的普遍反应，何雨柱同志是一个靠得住的好同志，应该给予恰当的待遇。”
    “再加上，特事特办，优先拔擢‘学习’优秀先进。”
    “上级领导最终给予了十六级工资，这是副处与正科级拥有的工资待遇；行政级别则是跳过副科，为正科级！”

 第412章 火箭式

    嗯？
    何雨柱是真的没想到，特事特办、坐火箭的滋味自己又来了一次。
    之前杨厂长因为大领导的缘故、因为风波将起的缘故、也因为李副厂长强烈提议的缘故，顺水推舟，让何雨柱迅速登上了食堂主任的位置。
    随后，因为李副厂长变成李主任，李主任对何雨柱有着极为强烈的好感，直接从食堂主任，到了厂实权副主任。
    现在，则是行政级别的迅速跨越，也是超出了何雨柱的预料。
    工资十六级，等于副处\/正科，行政级别则是正科。
    只不过，轧钢厂给何雨柱上报的都是副科级别，怎么会无缘无故上报之后，上面主动再给加到正科级？
    这里面，谁给使了力气？
    何雨柱心中疑惑着，场面话当然也是不能够落下，面带微笑，起身感谢上级领导，感谢李主任与同事们支持，表态一定会努力做好工作，不辜负从上到下所有人的期待。
    说完何雨柱行政级别提升这件事后，季副主任开口说道：“行政级别提升，相应的待遇自然也要提升。”
    “轧钢厂家属院那边，何雨柱同志的住房问题，我们后勤处也会尽快安排妥当。”
    “还有其他的福利待遇，也会安排就位。”
    季副主任这种话，何雨柱当然不好拍手称快，又说一些场面话，表态还是要照顾更有贡献的同志……
    李主任、季副主任之外，其他的副主任都纷纷开口，也都是恭喜之类的话，大家都看上去喜笑颜开，表面上一片祥和。
    管理会的会议，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
    正如同季副主任之前就说的，他早就留心给何雨柱留着房子了。
    会议结束之后，他就拿着钥匙给何雨柱送过来。
    “怎么样？雨柱，够意思？”
    “老季，你够意思！”何雨柱哈哈笑着，“副科到正科这件事，也有老兄你的美言？我寻思轧钢厂里面，也就是你关系深厚，不能是别人。”
    “正科这件事，我的确走亲戚的时候说过。”季副主任说道，“如果没别人，老弟你还真得感谢我！”
    “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何雨柱笑道。
    “也不用别的，特级名厨的葱烧海参，我从之前就惦记着这一口呢！”季副主任笑着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行，都可以！等过两天我去家属院收拾收拾房屋，去你家专门下厨，到时候什么菜系你就只管说！”
    两人说话间显得亲热，“您”都变成了“你”，至于到底是不是季副主任说的话真正起到关键作用，何雨柱不确定，估计季副主任也不确定。
    主要是现在打破规矩、超常拔擢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
    毕竟天上落下来多少，地上就得补上去多少位置，甚至还更多。
    何雨柱这情况，少见，但并不是绝对不行。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季，我提前给你说一声。”
    “这房子我不先搬进去，先租出去。”
    “这方面，是不是有些……”
    季副主任哈哈一笑，什么也没说，也不说任何意见。
    何雨柱见他这模样，就知道还是老油条的习性。
    默认了何雨柱住在四合院，家属院往外出租，心里知道了，表面是好像不知道。
    连这种事都不会明确表态，何雨柱对于他帮助自己“副科变正科”这件事更加怀疑——他能给自己多少真心帮助？应该真就是顺口提了一句。
    季副主任离去之后，没多久李主任也乐呵呵走进来。
    一张平时阴狠的脸，这时候真心地笑起来，颇为违和。
    “看来我的大力推荐，发挥了不错的作用。”
    李主任说道：“我可给你打了两个报告，汇报了你的全面进步！”
    “看来上级领导被我的报告打动了……”
    何雨柱心道：这个估计才是主要原因，至于季副主任发挥了多大作用，那就是或许有、或许没有，纯粹玄学的事情。
    “那真要谢谢你了，李主任。”
    何雨柱感谢一句后，李主任提起另外一件事情：“丁力那家伙不知好歹，自然是不用再说了。”
    “刘成文这小子还算懂事，对咱们也还算客气礼貌，要不要这两天稍微给他恢复一下？”
    “还有，于海棠的广播员等级，我也准备提一下。”
    “你都没意见？”
    “当然没意见，毕竟都是李主任你的人。”何雨柱微笑着说道。“随意安排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主任心情愉快地满意点头。
    “食堂的刘岚，你帮我安排的也很是妥当，她真的再也没有找过我。”
    “我真的要感激你！雨柱，你简直比我的亲兄弟还要亲，我拉你上来，真是最正确的决定！”
    何雨柱心道：我是看刘岚至少不算太坏，让她趁机脱离你这个人渣而已。
    你这样的和于海棠就互相耍心眼。
    话说于海棠那女人还是够作的，这边和李主任继续钻仓库，另一边准备找老实憨厚的人接盘，也不怕闹出人命来。
    刘岚拜托酒蒙子丈夫后，生活已经回到正轨。
    可以说，只要她安心当一个洁身自好的离婚妇女，以后再结婚，找一个相伴终生的并不难。
    何雨柱的职称提升，是一件大喜事，今天的事情也就显得特别多。
    李主任走后，又有几个副主任过来恭喜何雨柱，其中还有王宝山。
    他们之后，宣传科的科员刘成文也闻风而动，前来恭喜何雨柱。
    之后是保卫科科长黄德彪。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黄德彪恭喜何雨柱之后，神情有点异样，颇显的鬼鬼祟祟。
    “何主任，有一件事情，我可不可以问一问您？”
    “你说，有什么事情？”
    何雨柱见到他表情犹豫，特地补充一句：“你只管说就好。”
    “您和理发店的那个叫贾梗的孩子，是邻居关系？还有什么关系没有？”黄德彪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断打量着何雨柱的的表情。
    如果何雨柱恼火、恼怒，黄德彪立刻就要赔罪——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实权在握的何主任。
    “贾梗？”
    何雨柱有些疑惑：“这小子，是不是惹祸了？”

 第413章 棒梗变态了吗？

    这小子？
    何雨柱的话让黄德彪心里面一跳。
    这么说贾梗真的是何主任亲近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是这样的口气啊！
    我是不是碰到什么雷了？
    “何主任，我可能是说的不太清楚。”
    “贾梗小同志，表现相当不错……”
    黄德彪立刻改口说道。
    “有话说话，”何雨柱把脸一沉，“贾梗到底惹了什么祸？”
    黄德彪哪里敢说，连连摆手，示意没有。
    何雨柱一拍桌子：“说！”
    黄德彪只好胆战心惊地说：“根据有些职工反应，贾梗每天上厕所时间很长，怀疑他是趁上厕所的时间，偷窥隔壁女厕所。”
    “当然了，他现在十三四岁，还是小孩子；一时好奇，做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错，这也是有的……”
    何雨柱微微一怔，棒梗去偷窥女厕所？
    不可能啊……
    棒梗忘恩负义、好逸恶劳，何雨柱信；要说棒梗多么好色，何雨柱是真的没看出来。
    这小子该不会是借着上厕所，逃避理发店的某些劳动？
    要真是这样，他也对自己太狠了——整个轧钢厂的大公厕，那味道，简直辣眼睛，棒梗是怎么忍得住的？
    “行，这小子我回去说说他。”
    何雨柱说道：“如果真抓住贾梗偷窥或者其他违法犯罪的事实，你们尽管抓，我这边也没有意见。”
    “毕竟，这小子就是我们四合院邻居家的孩子。”
    “是，我知道了，何主任。”
    黄德彪说着，心里面却是不太敢相信，以后遇上这个叫贾梗的小子，还是先观察，后汇报，由何主任决定是不是收拾。
    黄德彪走后，何雨柱去食堂转了转。
    刘岚和李主任断了关系，因此整个食堂还不知道何雨柱职称和工资提升的消息，何雨柱也不至于跟他们瞎显摆。
    转了一圈，到了理发店，胡师傅和学徒这会儿正歇息。
    何雨柱见了他们这模样，顿时心中讶异。
    这种休息的时候，棒梗按理来说应该和师父、师兄一起休息，没有道理逃避——这小子真的偷窥女厕所？
    如果真的这么干，那可真够变态的！
    等会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下班，先去大椿树胡同。
    “雨柱哥，你来了！”七哥尽可能绷着脸，不让自己太高兴，但是已经忍不住喜上眉梢。
    何雨柱微微颔首，跟她打一声招呼，进了院子。
    正屋里面，娄晓娥正百无聊赖，和尤凤霞一起下棋玩。
    何雨柱看了一会儿，下棋这回事，本来是娄晓娥教给七哥和尤凤霞的，现在却是娄晓娥被尤凤霞杀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娄晓娥见到何雨柱来了，立刻就要耍赖：“哎呀，你来了！”
    尤凤霞笑了笑，任凭她把棋局弄乱，起身说道：“雨柱哥，你来啦？我给你倒杯水！”
    何雨柱点点头，多看了她一眼。
    跟娄晓娥对何雨柱的爱意、七哥对何雨柱越来越亲近不同，尤凤霞表面上一如既往，何雨柱却能够透过许多细节感觉到，这个绵里藏针的姑娘，跟自己越来越“虚”，越来越有隔阂。
    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七哥没有把事情跟她说明白？再过段时间，如果不行，还得解释一下。
    呆了一会儿，何雨柱陪娄晓娥说了片刻话，又去了冉秋叶家。
    “今天我正式正科了。”
    进门后，何雨柱跟冉秋叶温存片刻，说道：“房子的事情也定下来了，你今天收拾一下，过两天就可以搬进去。”
    “嗯，我知道了，何大哥。”冉秋叶说道。
    何雨柱叮嘱了冉秋叶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之后，又问道：“前些天砸门的人，又来捣乱没有？”
    “今天有一个，就在楼道里面堵我下班的时候，告诉我趁早滚蛋，这房子我不配住。”
    “今天吗？”
    何雨柱回想一下气味。
    “哦，是他啊……他说你不配住房子？”何雨柱笑了笑，“正好，你也要搬走了，我给他一份临别礼物。”
    冉秋叶好奇地瞪大眼睛。
    临别礼物？是什么？
    晚上，夜色降临，几声响动之后，呼啸的寒风灌入几户人家。
    “门呢？”
    “窗户呢！”
    这几户人家惊叫着，全家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何雨柱已经送完礼物，领走大自然的恩赐，留下几户四九城冬天的“宜居”房屋，回到了四合院。
    “咦？今晚怎么舍得回来了？”
    见到何雨柱回来，正在哄孩子的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都有点惊讶。
    “今晚没陪着冉老师或者娄晓娥啊？”
    “没有，今天有点事儿，得回来问问棒梗。”何雨柱说道，“也有点好事儿，跟你们分享分享。”
    “棒梗？”秦淮茹讶然。
    “好事儿？”秦京茹喜道，“又有什么好事儿？”
    “嗯，先说好事儿，我行政级别提升到正科，下个月开始领十六级工资了。”
    秦京茹惊喜：“十六级工资，每个月得多少钱？”
    “算上每月全勤，一百一十五块钱左右。”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和秦淮茹都目瞪口呆。
    一个月，一百一十五块钱啊！
    再加上家里吃吃喝喝基本不怎么用钱，一个月就能存住一百块钱——要知道，这时候普遍消费低，于莉和老阎家翻脸也就是为了一百块钱，高队长和尤三愣敲诈也就是敲诈二百块钱！
    而普通家庭购买比较费力的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这些东西，何雨柱也就是一两个月工资就能置办一套新的。
    “正科长，就这么多工资啊？你管着轧钢厂这么多人，还是副主任，怎么就是个科长？跟保卫科、宣传科他们科长工资一样？”
    何雨柱摆摆手：“这里面差别可大了。”
    “职务是职务，行政级别是行政级别，决定工资的基本还是行政级别。”
    “他们这些科长，实际上都不过是二级办事员和一级办事员，可行政级别连副科都算不上。”
    “至于我管着轧钢厂，为什么才是正科，而不是副处……只能说我到底是升迁太快，这就已经很快了。”
    “要往副处走，还得沉淀一两年再说；而且轧钢厂这个盘子也太小，李主任也就是个正处，我走到副处也就是顶头了。”
    何雨柱解释完，恰好三个孩子呼呼睡着。
    秦京茹和秦淮茹姐妹俩，眼带崇拜和爱慕光芒，看着他。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414章 保健课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事来着？”
    秦淮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秦京茹笑一声，拉过来被角盖住温暖：“除了雨柱哥涨工资的事情，就是棒梗的事情……棒梗这小子，八成又要让你操心了。”
    秦淮茹本来还有些疲倦，想要回家去睡觉，听到这个话题顿时一激灵：“这臭小子，又折腾什么了？”
    随后自己又腿一软，坐在床上。
    又惹得秦京茹直笑：“让你刚才贪，吃撑了？”
    “你也给我滚一边去，越说越没熘！”秦淮茹羞恼说着，瞪她一眼。
    “好嘞！”
    秦京茹翻个身，果真是滚到一边去。
    见她这么好玩儿，何雨柱也不由微笑，秦淮茹也是“扑哧”一声笑了：“死丫头！都当妈的人了，还跟没出嫁似的！”
    笑过之后，秦淮茹又问何雨柱：“棒梗怎么回事？你要问他什么？”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尤其是你这个当妈的，更不好说。”
    何雨柱说道：“保卫科跟我反映，棒梗到了轧钢厂，有很长时间蹲在厕所里面不出来，有职工怀疑他是看砖缝，偷窥女厕所。”
    “毕竟人家都走，他不走，在厕所里面没完没了，完全不正常。”
    秦淮茹一听，顿时火气就上来了：“这不走正道的臭小子！”
    “好好的学理发，学会了以后，我也就放心了，这小子偷看女厕所干什么啊！这才多大年龄！”
    “我这就回去抽他！”
    何雨柱伸手按住秦淮茹肩膀：“先别急。”
    “棒梗这小子咱们也都知道，之前贪吃贪玩，现在懂事多了，就是有点不记人好处，真没发现他好色、喜欢看女人。”
    秦淮茹闻言想了想，也是点头：“我也的确没怎么发现。”
    “不过这小子今年十三四岁，差不多也到年龄了，说不定自己憋得难受。”
    “我回去跟他说说，过几年给他找个媳妇儿，想怎么做怎么做……”
    何雨柱微微摇头：“今天天也晚了，等明天，好好跟他说说。”
    秦京茹问道：“能不能是误会啊？”
    “比如棒梗这小子偷懒，不想干活、不想学理发……”
    秦淮茹点头：“这也有可能！”
    “应该不是，轧钢厂职工都上班的时候，理发店的胡师傅都没多少工作，棒梗这小子还是不在理发店，宁可去厕所呆着。”
    何雨柱这么一说，秦淮茹和秦京茹都默然了。
    这绝对是不正常了。
    也不知道棒梗是脑袋有病还是心里有病，往厕所里面钻什么？
    “这是真有事儿？我怕是问不出来什么……”秦淮茹说道，“这孩子也要面子，我这亲妈去问这档子事情，他准得害羞。”
    “雨柱哥，明天还得是你找他说说话，问问怎么回事；你本事又大，又聪明，也就是你能治住棒梗。”
    何雨柱也说的清楚明白：“这事情我可以问问，但是，如果这小子不学好，不听话，我可真不管了。”
    “我管他的事情够多了，从他出了工读学校之后，我看在你面子上供他吃喝，他要上学我让他上学，他要躲上山下乡，我帮他躲……”
    “到现在，这小子心里不念我一声好，跟我面和心不和，当我没看出来啊？”
    “他要是再不学好，我就对他放任自流了……”
    秦淮茹本来想说什么，转眼看见酣睡的何瑛，自己和何雨柱的亲骨肉，心里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有这个亲爱的宝贝疙瘩，自己还疼不过来呢，棒梗这小子再走邪路，再不听话，就让他自己以后后悔。
    自己和何雨柱，都曾经给他操心费力，不能说不帮助他，但他如果还是不争气，那能怎么办？
    回想何雨柱这一年来，看在自己面子上，照顾棒梗多少，秦淮茹心里面是真有些感动。
    这能是什么原因，当然是因为他喜欢我。
    感动之余，深深亲个嘴儿，差点舍不得走了。
    可惜，何雨柱这家伙也是后劲儿大，不可贪杯。
    秦淮茹再贪杯下去，浑身的骨头架子都非得散开不可。
    回到家，孩子都睡着了。
    棒梗本来也是睡眼惺忪，困得难受，抬起头看了一眼，见到秦淮茹正在外间换衣服，又看一眼时间，顿时来了精神。
    “妈，你刚才在何叔叔家？”
    “嗯，帮你小姨看孩子。”秦淮茹没怎么在意地说着。
    “何叔叔现在在那儿睡觉？”
    棒梗又问道。
    秦淮茹疑惑地转过身去，见到棒梗一副来精神的模样，心中纳罕：“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乱操心啊？你何叔叔在哪儿睡觉，你也管着？”
    “难道你睡不着，让你何叔叔搂着才能睡觉？”
    棒梗心道：“我倒是不用他搂着，就是想看看你们俩……”
    怎么就看不着呢？
    棒梗心里面想的，秦淮茹当然不知道，只是回想这臭小子钻公厕可能偷窥别人上厕所，就感觉有有些不自在。
    想说什么，又到底没说。
    “明天早起一会儿，你何叔叔有话跟你说。”
    “哦。”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棒梗找到了正在洗漱的何雨柱。
    “何叔叔，您找我有事儿？”
    “嗯，有事儿，你等一下。”
    何雨柱洗漱完毕，带着棒梗到了何雨水的房间。
    “棒梗，有件事，我得问问你。”
    “这些天你蹲轧钢厂厕所干什么？好多职工都反应，你大半天时间都在厕所里面，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有点害怕。”
    棒梗的脸，顿时刷地一下变得通红！
    他站起身，极为难为情地看着何雨柱：“何叔叔，我上班去……”
    “坐下，慢慢说。”
    何雨柱说道：“这件事你总得说清楚。”
    棒梗不敢违抗，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何雨柱继续说道：“而且我也不是不明白，到了你这个年龄，应该是想女人了？”
    “十三四岁，情窦初开，对异性身体好奇，这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况……但是你不能偷看轧钢厂的女职工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找一本青少年保健手册来，让你正确认识男女之间的事情；以后不能再做这种奇怪事情了。”

 第415章 亲儿子

    何雨柱的话，说起来并不怎么客气，很直白。
    棒梗听的很想要低头逃跑，脸都红到耳朵根了。
    说了一通之后，何雨柱看向棒梗：“你也说说你自己的真实想法……”
    棒梗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反正，他是跟何雨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是偷看女厕所，并且以后坚决不再看了。
    最后还不要意思地说，想看看青少年保健手册。
    何雨柱总感觉他说的未必就是真的，但是，何雨柱也没多少心思验证棒梗是不是另有想法。
    若是他另有变态想法，毁了自己的人生，对何雨柱来说也无关紧要。
    反正，就算何雨柱对他视若己出，这小子也是冷心肠子。
    这样就足够了。
    一起吃早饭，听到棒梗已经承认错误，下次不再这么做，秦淮茹的心情也相当不错，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还真有点担心，这小子如果还是不知好歹，自己和何雨柱应该怎么做。
    这顿饭好像不怎么清净，还没吃完，阎解放就来了：“哥，有个人找您，我把他带过来了。”
    他把西条胡同大杂院的林有义带过来了。
    何雨柱起身招呼一声，林有义跟着他进了屋，说了说自己家的情况，也说最近尤三愣家情况。
    主要是之前沉兰芳把肚子里面孽种流了，林有义一方面照顾老婆，一方面还得跟拘留所出来的孙福德、二盒子两人斗心眼儿，难免精疲力竭，打探消息也是没有太积极。
    他打探到的情报，就是街道上其他邻居们互相说的情报，顺便加了一些曾经一起赌博的人，口中说的事情。
    “尤三愣和高队长分赃不均，被高队长打死了，高队长听说也被抓起来，有可能枪毙。”
    “尤三愣老婆孩子都跑了，现在院子是尤三愣闺女的，那闺女手里面有钥匙有原来的房契，直接把院子锁上了。”
    “赌博的事情，当然也就是别想再有。”
    消息有点过期严重，而且跟何雨柱知道的也没多少差别。
    考虑到林有义家里日子也挺不好过，何雨柱并未苛求太多。
    跟他客气一番，告诉他以后这方面的消息不用再打探了。
    林有义点点头，临走之时，见到四合院前院王二妮正笑着跟人说话，心里面颇为讶然。
    这不是尤三愣媳妇吗？怎么在这个院子里面？
    何领导……
    林有义连忙停下自己的想法。
    何领导对自己和沉兰芳是帮了大忙的，最近孙福德和二盒子捣乱，自己没有好好完成何领导的叮嘱，本身就够对不住何领导。
    别管何领导是不是真有其他事情，自己都不该追问下去。
    想到这里，林有义急忙迈步离开了四合院。
    王二妮正跟三大妈说着话，看了一眼林有义的背影，感觉有点熟悉，似乎见过。
    不过转念就忘在脑后，又跟三大妈聊天：“妈——！”
    三大妈听的直叹气：“不是，我说老姐妹，你跟原来那个男人都没离婚，你怎么能管我叫妈呢？”
    “哎——妈，您就放心，他都跑了！绝对不敢回来了！”
    “我就是您的亲儿媳妇！”
    两人正说话呢，于莉推着自行车出来上班了。
    三大妈看着这前任儿媳妇，和后任儿媳妇，心里面的感觉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能比吗……
    唯一能比的，就是王二妮最近嘘寒问暖，伺候人真不错，还说把尤小兵这孩子的名字以后也改成阎小兵。
    于莉则是个嘴上不饶人的泼辣性子。
    正烦心着，幸灾乐祸的行家来了。
    许大茂笑嘻嘻也从后院出来了，对王二妮直接抬手打招呼：“幼，这不是我阎解成兄弟的媳妇，我那弟妹嘛？”
    “三大妈，我跟您说，就我兄弟这目光、这口味儿，放四九城都是一绝！”
    三大妈气的难受，直翻白眼，咬着牙回家去了。
    阎埠贵本来闷头摆弄花盆，听到许大茂这话，抬头冷笑一声：“解成这小子不成器啊，居然娶了个别人碰过的！”
    “你说晦气不晦气！”
    作为中年妇女，王二妮察言观色，自然明白这话里有话，不是冲自己来的。
    自己这带孩子的女人，当然是别人碰过的，这话本来不用说。
    许大茂却是一下子破防了，指着三大爷叫嚷两句：“三大爷，您就指桑骂槐！”
    三大爷阎埠贵装傻：“有这么回事吗？许大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叫道：“您听懂也好，听不懂也好，我的话都得说！我家有亲生儿子许继宗！”
    “你们家有吗？阎解成以后还能有亲生儿子吗？”
    “再看看阎解放，眼看都没那个结婚的本事！再说你们家阎解旷，哈哈，去乡下刨土块了？”
    许大茂笑得正得意，阎解成和阎解放两人阴着脸走出来。
    许大茂顿时转身推着自行车跑了。
    再不跑，非得挨这两个小子的揍不可！
    “呸，什么玩意儿！”
    看着许大茂的背影，阎解放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不多时，何雨柱、棒梗、秦淮茹等人也都上班去，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又过了几天之后，何雨柱正式接受了轧钢厂的福利分房，在轧钢厂家属院拥有了一个住在三楼的房子。
    将这个房子清理整顿之后，何雨柱将冉秋叶从原来的住处接过来。
    看着全新的生活环境，冉秋叶并没有多少不适应，更多的还是对何雨柱的感动。
    再怎么样，也比原来被不怀好意的家伙们不断逼迫威胁、被人破门而入要好得多……
    当然了，明面上冉秋叶是何雨柱的“租客”。
    安排好这件事情后，何雨柱专门去季副主任家做一顿饭，拉了拉关系，熟络一下——无论怎么说，季副主任的善意和卖好已经持续几个月，何雨柱应该给与回应，要不然，未免不给对方面子。
    席间，季副主任也说起季国民入伍当兵的事情。
    毕竟何雨柱和季国民认识，让何雨柱和季副主任两人也算是多了一层关系联络。
    一顿饭吃完，两人表面上看上去交情更好了。
    又过几日，何雨柱正在考虑何时正式提升轧钢厂的加工精度，可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又不惹人注目。
    就在这时候，保卫科科长黄德彪跑进来禀报：“何主任，贾梗让人打了！”

 第416章 何主任，你来真的？

    贾梗让人打了？
    何雨柱微微挑眉，看着面前跑出汗珠子来的保卫科科长黄德彪：“打架斗殴，什么时候是我应该管的事情？”
    “黄科长，你是不是走错地方，找错人了？”
    黄德彪顿时一怔，立刻回过神来：“是，我这就去处理！”
    “对不起，何主任。”
    “我刚才忙湖涂了，居然连这种小事都过来向您汇报！”
    说完之后，停下脚步，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什么也没多说，示意他去。
    棒梗值得何雨柱动用什么权力，什么人情吗？一个普通打架斗殴小事件而已。
    这里面谁是谁非，何雨柱甚至懒得去多管。
    黄德彪离去之后，何雨柱把生产科的几名心腹叫过来，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就是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心腹们配合一下，鼓动一下，造成轧钢厂上上下下都需要提升加工精度的氛围。
    别的不说，要先把红星轧钢厂提升到国内顶尖水平。
    跟国外最顶尖精细加工相比，差了几十年的技术水平，这个需要慢慢追赶；但是跟国内的轧钢厂相比，红星轧钢厂的主要问题就是机器老古董，加工精度差。
    几个心腹，都露出“何主任您快别玩了”的神情。
    上一次，工厂没有订单，您说给工人们打发时间，两个方向——制作一些农具，或提升轧钢厂加工精度。
    大家不约而同，都只说制作农具的事情，您心里不会没感觉？
    提升轧钢厂加工精度，那就是异想天开啊！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向上级部门申请，花费外汇，购买外国新设备……当然，上级肯定不会同意这种申请。
    全国的工厂有多少？哪一个工厂不想要新设备？
    而国家的外汇，又是多么宝贵？
    何雨柱拿出一个齿轮来，放在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
    几个心腹面面相觑。
    何雨柱说道：“这是我亲手制作的更换零件，用于第二车间的一号车床替换。”
    “一号车床是最为老古董的，加工精度只有四十丝，只能用于粗车。”
    “之所以一号车床这么糟糕，主要是年代久，当初出厂的时候配件精度就不怎么样，装配间隙都比较大。”
    “就这种加工精度和装配间隙下，还是延续了老毛子的经典特色，粗大笨重，噪音和震动都非常大。”
    “电机同样有问题……”
    何雨柱说着，几个心腹都更加呆住了。
    何主任，您要来真的啊？
    还把齿轮都加工好一个，准备替换？
    在这种时候，继续对领导兴致勃勃的事情表达悲观看法，明显是找死。
    只能毫无余力地大力支持了。
    几名心腹先后表态，一定努力积极配合工作，完成何主任的交代之后，何雨柱又跟他们详细说了说对一号车床的改造。
    主要是提升加工精度，从四十个丝提升到二十个丝、甚至十个丝。
    其次是帮电机稍微改造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升转速，从一千转提升到两千转。
    几个心腹听着何雨柱对各种数据随口便来，对于车床的研究比他们这些常年巡察车间的人还精通，尤其是几个心腹里面就有两个是技术员。
    整件事情越发显得离谱又梦幻。
    技术员，在技术方面，不如何主任这位厨子出身的主任？
    何主任他是来真的，而且还真的是头头是道，很有可能成功。
    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渐渐激动起来，意识到参加了一件什么样的大事情中来！
    在国内，改造老机床的加工精度，自己替换零件，让车床的加工精度提升，这真的是以前没听过的事情！
    何主任是厨子出身，上任不到一年，勤学之下，居然能拥有这样的技术能力，居然有可能真的做到提升加工精度……
    这些本来是因为何主任主持生产大局，维持局面稳定，而真心投靠的心腹们，心里面不由地又多出一股崇拜和敬仰。
    何主任，真正是了不得的能人；像是这样的能人，还这般努力上进，难怪能够年纪轻轻身居高位。
    真的是心悦诚服，恨不能五体投地！
    “事情就这么定了，没有其他意见了？”
    何雨柱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
    心腹们连忙笑着答应，一定会尽快落实何主任的要求，在未来几天，轧钢厂内上上下下形成共识——加工精度必须要提升。
    任何时候都要提升，不升不行。
    嗯，这就对了……简单的心理技巧嘛。
    我何雨柱也不能主动跳出来，需要大家都关注的时候，我再艰难研发，做出来成绩。
    我主动跳出来，一顿乱七八糟操作过后，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我干了什么，其他人知道我的事情吗？
    虽然何雨柱不想夺权，赶走李主任。
    但是也没有义务劳动，当冤大头，默默无闻的打算。
    安排好这一切，一切工作照常进行。
    到轧钢厂下班的时候，李主任选择和亲爱的于海棠去老仓库探讨一些问题，照旧把汽车使用权优先交给何雨柱。
    这种明明短小无力，还要强行加班的精神，也让何雨柱颇为感慨。
    男人活在世上追求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唯独这一哆嗦，绝大多数都免不了。
    像是李主任这样没啥真正理想，又衣食无忧的人，难免要多哆嗦几下……
    咦，不考虑了，快把自己绕里面了。
    何雨柱停下思考，来到汽车前面。
    秦淮茹领着鼻青脸肿的棒梗走过来：“何主任，您等一等！”
    “怎么了？”何雨柱诧异，“这孩子怎么回事？和人打架了？”
    “哪儿啊，让二车间的刘大勇打了。”
    秦淮茹说道。
    “大人打小孩儿？怎么回事？怎么处置的？”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秦淮茹上汽车。
    秦淮茹拉着鼻青脸肿的棒梗上了汽车。
    “也没怎么处置，就是刘大勇脾气暴躁、胡乱动手，让保卫科好一顿教育。”秦淮茹说道，“还有棒梗，也说了两句。”
    “你说说你，上厕所就上厕所，哪有这么多破事儿？”
    秦淮茹对棒梗抱怨。
    棒梗缩了缩脑袋，闷不做声。
    何雨柱看了一眼，连原因都没问。

 第417章 攻关小组

    回到家里，见到棒梗被人打了，一大妈倒是多问了两句。
    这次倒不是上厕所时间太长，偷窥女厕所什么，就是棒梗和那个刘大勇没看对眼，起了冲突。
    至于怎么没看对眼，棒梗的说法是：“他冤枉我，说我盯着他撒尿，还笑话他长得小……”
    这话一说，一大妈、秦淮茹等都没办法问了。
    “这刘大勇也是……棒梗还是个孩子……别说没看他撒尿，就算是看他撒尿，又能怎么样？”
    一大妈说一句，继续看顾孩子去了。
    “这个刘大勇，平时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棒梗这孩子也是运气不好。”
    秦淮茹正说着，外面传来声音。
    “请问，贾梗家是在这里吗？”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喊着走进来，手里面提着吃喝、礼物。
    打棒梗的刘大勇，被保卫科教育一通之后，登门赔礼道歉来了。
    刘大勇看到棒梗在何雨柱家吃饭，整个人就吓了一跳，平时的暴躁脾气也没有了，别管秦淮茹还是一大妈，谁说话都是“啊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我是个混蛋，我以后痛改前非”……
    这边一热闹，易中海、刘海中都过来跟着凑热闹，说了刘大勇两句。
    刘大勇留了十块钱，说是给孩子买点吃的喝的，好好养养，之后离开四合院。
    刘大勇走之后，何雨柱才意识到一件事。
    棒梗可能真的盯着刘大勇撒尿的家伙看了，至于他笑话没笑话，这个不好说。
    所以这小子真有点变态？
    这是被刘光福给踢坏了啊。
    说起来，刘光福为什么踢棒梗这么狠？
    前面原因是刘光福和棒梗为了钱打架，棒梗甚至还动用了止疼片这种非常规手段，打的刘光福逃跑，这才导致刘光福没轻没重的发狠报复。
    之所以为了钱打架，是因为棒梗偷了贾张氏的养老钱，又被刘光天、刘光福拿走了。
    之所以棒梗会偷贾张氏的养老钱，那是因为何雨柱对秦淮茹的鼓动和警告、何雨柱不再当冤大头，导致贾家内部矛盾升级。
    “原来是我不当冤大头，居然无意间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何雨柱感觉命运真奇妙，造化神奇啊。
    除此之外，何雨柱对棒梗一点多余的同情都没有。
    棒梗是一如既往的不能令人抱有任何期待——是小孩子的时候，他连亲妈都不能体谅；现在心智早早成熟，无论是易中海、冉秋叶还是何雨柱，在他眼中全都是利用对象，没有什么知恩图报的打算。
    所以，他有什么后果，何雨柱只会澹然处之。
    反正，看在秦淮茹面子上，何雨柱已经仁至义尽。
    夜色深沉，贾家，小当对棒梗问：“哥，你真看人家撒尿啊？”
    “没。”
    “看这个不恶心吗？”小当没怎么相信，又说道。
    棒梗没出声，忽然笑了一声：“他的真小……”
    “什么？咦，哥你真恶心，真看了！”
    小当转过身去，跟槐花一起睡觉。
    槐花大睁着一双好奇眼睛，没怎么听明白哥哥和姐姐说的什么事情。
    ……
    接下来几天时间，轧钢厂内工人们讨论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对老旧车床的抱怨。
    生产科的某些人，也在有意无意对其他人说着，老旧车床的弊病。
    加工精度不够，容易浪费钢材，容易操作失误……
    前些年有个叫贾东旭的工人，就死在这上面。
    红星轧钢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很快李主任、季副主任以及其他副主任都知道了。
    然后就有人在管理会开会的时候提出来。
    “工人们抱怨车床老旧，加工精度不够……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主任微笑道：“当然是因为工作不顺手，所以才会抱怨。”
    说到这里，李主任停下，让各位副主任各抒己见。
    “工作不顺手就抱怨？那工作也别干了！”
    “要我说，现在是学习的紧要关头，这些事情完全可以放一放；就算是正常进行，也应该适当克服困难，不要总是怨天怨地。”
    有两个热衷于“学习”的副主任，开口说道。
    也有人提出，轧钢厂的机械的确是比较老旧，但是现在这环境和条件，能运转起来就不错了，那还敢奢想对机械设备更新换代？
    绕了一圈，季副主任乐呵呵，一言不发。
    李厂长说道：“何雨柱同志，你主管生产，在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这方面，还是有必要的……”
    何雨柱将机械老旧、容易故障，导致工人伤亡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又把提升加工精度的必要性说了说。
    “将咱们红星轧钢厂的加工水平，提升到国内一流、顶尖的层次，而不是粗加工，那么我们在座的诸位，都将随着红星轧钢厂的地位提升，而得到提升。”
    最后，何雨柱的一段话，直接让李主任、季副主任等所有人动容了。
    大家伙儿这么积极，是为了什么啊？
    真正满心里学习、没眼力劲儿的，当不稳这个领导的位置。
    如果像是何雨柱所说，通过提升加工精度，进而提升整个红星轧钢厂的重要程度，所有人行政级别获得提升，这是一件大家全部受益的事情。
    当然要大力支持！
    众人的眼神火热起来，不过随后又迅速冷却下去。
    李主任开口说出了原因：“雨柱，如果可以提升加工精度，让我们轧钢厂成为国家重视的重要工厂部门，进一步提升大家的行政级别，这当然是最好不过。”
    “但是设备能怎么来？我们不可能申请通过这么多新设备的。”
    “就这一点就卡住我们了——不是顶尖水平，所以申请新设备犯难，因为没有新设备，所以我们不是顶尖水平。”
    说到这里，李主任自嘲一笑：“你们瞧瞧，这可怎么办才好？”
    众人也都默默点头。
    等众人都说了一番难度，表示这件事难比登天之后，何雨柱说道：“这事情是个好事情，就是提升加工精度，当真是千难万难。”
    “这样，我接下来从咱们厂里面找些技术员，成立一个这方面的攻关小组。”
    “这个攻关小组如果有了成绩，到时候是咱们轧钢厂集体的成果；当然了，如果攻关小组有相关的要求，需要各位配合，也希望各位能够积极配合。”
    这……你要是不出成绩，我们配合什么？
    白白浪费各部门的资源和大力配合？
    几个副主任心里面想着，不过不敢说出口——何雨柱现在毕竟已经是正科级了。
    而且紧接着李主任表态：“好，就这么办！”
    季副主任也跟着表态：“雨柱，这件事我看你能行，在场各位能不能升官发财，全在你身上了！”
    三位实权大老一团和气，都同意了，他们这些临时提拔，小杂鱼似的“副主任”，那还有什么说话余地？

 第418章 姐妹交心

    本次管理会会议之后，攻关小组，就此成立。
    何雨柱也不急着对设备进行改造，毕竟搞出成绩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如果立刻拿出来改造成绩和方桉，那简直是告诉所有人，这件事就是何雨柱鼓动的。
    所以何雨柱继续正常上班，除了监督生产之外，就是看看攻关小组的方桉，指点指点他们方向。
    下班之后，每天的行程也没多大改变。
    毕竟冉秋叶原来的家，本来就距离轧钢厂家属院不是太远，何雨柱依旧还是隔三岔五去一次陪陪她，偶尔住下。
    除此之外，也去椿树芽胡同金家做客了两次。
    第一次，却是金家生活改善之后，迫不及待地想要招待恩人。
    现在的金家，有金家大嫂做些零工，又有金小凤领着十二级办事员的工资，一个月确保全家人吃饱饭的情况下，手头居然能剩下十五块钱之多。
    这等幸福生活，对比一年前，完全是天壤之别。
    金家四口自然是明白，这一切究竟是谁给予他们的。
    因此，稍有能力之后，就十分郑重地将何雨柱请来，用自家存的钱买了好酒好菜，认真地宴请何雨柱。
    他们这样郑重其事，令何雨柱吃过饭后也随之严肃起来。
    “嫂子，这样的招待仅此一次……您要是下一次再这么见外，我以后可再也没办法来你们家了！”
    何雨柱这样的话，说的金家嫂子直抹泪。
    “雨柱兄弟，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再这么为我们家着想，我们家连一顿好吃好喝都不能给你——”
    “所以，我今天就领情了。”何雨柱郑重说道，“下次我再来做客，不许这么破费了。”
    “小凤这孩子白天上班，晚上还学习，赚点钱可不容易。”
    “没事，何叔叔，我不累。”金小凤立刻说道。
    何雨柱瞪她一眼，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何叔叔，您就别板着脸啦，就这一次，下次就不这么多菜啦。”
    “是啊，何叔叔。”
    “何叔叔，您就别想太多了。”
    大龙、大虎两个孩子也是连忙对何雨柱劝道。
    何雨柱这才不再那么严肃，他也是不希望金家经济状况稍有好转，就在这种面子往来的事情上浪费钱财。
    又过几天，第二次再去金家做客的时候，果然没有再奢侈到满桌子鸡鸭鱼肉，而是两荤两素，家常小菜。
    何雨柱也感觉自在多了。
    问了问金小凤三人的学习情况，顺手指点了一下。
    金小凤三人都感觉很神奇——何叔叔好厉害，从小学到初中、甚至金小凤开始自习的高中课程，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大椿树胡同，何雨柱也是经常往来，陪伴娄晓娥的同时，何雨柱发现自己和七哥、尤凤霞两个姑娘的关系彻底翻转了。
    以前是七哥对何雨柱横眉冷目的，现在虽然还是尽可能冷着脸，但是何雨柱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亲近与好感增加了不少。
    她就是个快意恩仇的性子，自从何雨柱解决了尤三愣、把尤家的院子给了七哥和尤凤霞，七哥对他是越发亲近。
    以前尤凤霞总是劝说七哥不要跟何雨柱生气，在两人之间当和事老；现在虽然客气、周到，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何雨柱能感觉到隔阂。
    何雨柱大概能明白事情缘由，让七哥解释清楚，比如曾经夜里出去是为了尤三愣、尤家房屋的事情，比如有时候跟何雨柱一起出去，是购买东西，是清理西条胡同的宅院房屋。
    七哥却特别迷之自信，认为自己妹妹自己了解，肯定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肯定是会选择相信自己。
    何雨柱对她这种自信，也是无话可说。
    “过一段时间，凤霞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可就告诉她了，省的她以为我好像把你欺骗了一样……”
    何雨柱对七哥说道。
    七哥却是满不在乎：“我怎么没看出来凤霞胡思乱想？我看雨柱哥你才是胡思乱想。”
    “再说了，就算是……她有什么可胡思乱想的？”
    何雨柱对她这种想法也是颇为无语。
    “你真不说？你真不说，我可就说了。”
    七哥犹豫了一下：“行，那就是我跟她说……”
    “不过，我还是不信，凤霞会像你说的那样，有这么多心眼儿。”
    这天，何雨柱离去之后，七哥就找到了尤凤霞。
    “凤霞，我有事儿跟你说。”
    尤凤霞看了看七哥：“姐，你有什么事儿？能当着小娥嫂子的面说吗？”
    “当着小娥嫂子的面？”七哥有点尴尬，“那有点不好意思的，还是回咱们自己屋子说。”
    “也行。”
    尤凤霞说着，跟娄晓娥说一声后，两人回了房间。
    娄晓娥比七哥还天真一些，到现在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事，嘴里滴咕：“俩小丫头片子，神神秘秘地捣鼓什么？”
    回到房间，尤凤霞坐在床上，就沉下脸来。
    “雨柱哥让你跟我说什么？”
    “咦？”
    尤凤霞一开口，七哥就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是雨柱哥让我说的？”
    尤凤霞说道：“从雨柱哥来了，你就跟着他进院子、进屋子，和他说话。除了是他，还能是谁？”
    “雨柱哥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七哥看着彷佛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尤凤霞，心里面也生出一种陌生感——就好像刚才到现在，自己熟悉的妹妹，一下子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是凤霞吗？
    每次都跟在我身边，抹着泪给我擦伤口的凤霞？
    这种陌生感，令七哥一时间有些惶恐，生怕自己的妹妹，一下子离自己而去，再也变不过来。
    “凤霞，你先别这样说话。”
    七哥说道。
    尤凤霞笑了笑：“是这样吗？”
    “嗯。”七哥点头。
    “好，你喜欢看我这样，我就这样听你说话。”尤凤霞恢复了原来带着微笑的模样，“姐，你说，雨柱哥让你跟我说什么。”
    “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原来咱们西条胡同的事情，尤三愣家现在的事情……”七哥说道，“凤霞，你知不知道，尤三愣已经死了？”
    尤凤霞怔住了：“咱爸死了？”

 第419章 你和他亲嘴了

    “什么咱爸？”
    尤凤霞话一出口，七哥立刻说道：“他就是一个赌狗！”
    尤凤霞皱眉：“姐，你怎么能骂咱爸是狗？这话谁教给你的？是不是雨柱哥？”
    “对，是他说的，我感觉挺合适的。”
    七哥满不在乎地说道。
    尤凤霞默然，心道：雨柱哥的确对我们姐妹俩有救命之恩，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处，并且给我们很不错的生活。
    衣食无忧的滋味，的确是不错。
    但是，他这样蛊惑我姐，又跟我姐……我除了心里面明白，又能够怎么办？
    现在，我姐居然被他教的，感觉骂亲爸是狗都不要紧了……
    我该怎么合情合理地提醒我姐，不应该一切都听雨柱哥的？
    正想着，七哥继续说的话，却是让尤凤霞呆住了。
    “凤霞，你可能感觉这话难听，可你对咱们家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是太清楚。”
    “咱们亲妈，是尤三愣赌博赌输了之后，上吊逼死的。”
    “从那之后，我就恨不能尤三愣去死；这样赌博到家破人亡的家伙，雨柱哥说他是赌狗，我感觉很合适。”
    妈妈，是被尤三愣这个亲爸逼死的？
    所以七哥才——
    尤凤霞想到这里，忽然心里一动：“这件事情，是雨柱哥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知道的？”
    “当然是我自己知道的！”
    七哥品味一下尤凤霞的话，这才发现雨柱哥说的好像一点都没错。
    自己妹妹，的确是满是心眼儿！
    这话，好像就是在怀疑雨柱哥骗她……
    七哥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和失落感：自己和凤霞相依为命，原来根本不知道凤霞心里面怎么想的，我这个姐姐当的好失败。
    叹了一口气，七哥决定从头说起：“雨柱哥说，你可能会胡思乱想，我还不相信；现在听见你对雨柱哥这样的误会，我想雨柱哥说的可能还真是真的。”
    “尤三愣死去这件事，还得从之前那一回，雨柱哥给我们带来西条胡同的消息说起；那一次，雨柱哥告诉我们两个人消息之后，你的想法是从此跟尤三愣断开联系，老死不相往来。”
    “而我的想法是，让雨柱哥最好能够帮帮忙报仇，最大可能严惩尤三愣，最好能够杀了尤三愣。”
    尤凤霞瞪大眼睛：“可他是咱爸啊……”
    “我曾经也以为他是咱爸！”七哥说道，“逼死咱妈的时候，砍掉手指头又去赌博的时候，把咱们逼出家门险些死在外面的时候，他就不是咱爸，他就是一条赌狗！”
    看着姐姐这满怀仇恨、斩钉截铁的模样，尤凤霞明白自己很可能误会了雨柱哥。
    至少，雨柱哥不是花言巧语欺骗姐姐，而是姐姐真的对尤三愣满怀仇恨，自己之前从没有察觉到这种仇恨。
    尤凤霞怨恨尤三愣，顶多是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七哥说的情况，更没想到七哥是真的恨不能杀了尤三愣。
    “所以，雨柱哥就帮你杀了尤三愣？”
    尤凤霞问道。
    七哥点点头，回想雨柱哥为自己做的事情，心里面甜丝丝地。
    “所以，为了向雨柱哥报恩，你就跟雨柱哥睡了，当了他的女人？”
    尤凤霞又问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尤凤霞感觉虽然心有不甘，不舒服，却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是自己姐姐的选择，并不是被人蒙骗。
    所以，并不能埋怨雨柱哥太多？
    听着这种大胆的话，七哥的脸一下子通红，不可置信地瞪着尤凤霞：“凤霞，你说什么！”
    尤凤霞奇怪：“姐，你害羞什么？”
    “你跟雨柱哥夜里出去，还有最近好几次都是一起出去，应该就是在外边睡觉？”
    “我跟雨柱哥出去是有事情做的！”七哥带着生气和害羞，对尤凤霞呵斥，“我们可没做过这种事！”
    尤凤霞不太相信，掀开自己被褥，露出磨尖的钢筋：“有什么事情，你会把这个东西丢了？你们当时肯定在亲嘴……”
    七哥这下连害羞都没有了，只剩下生气：“凤霞，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雨柱哥是真有事儿，那天夜里我们才会出去的！”
    “尤三愣死了之后，我们得想办法把西条胡同的尤家院子收回来，雨柱哥那天就是带着我去办这件事。最近我跟雨柱哥出去，也是为了收拾那个院子。”
    “那西条胡同的院子——”尤凤霞露出复杂神情，“咱们还能要回来？咱们不是还有个后妈王二妮，还有个弟弟吗？”
    “王二妮带着弟弟改嫁了，雨柱哥又把尤三愣当初卖出去的地契也给我了。”七哥微微挺起并不丰裕的胸口，带着不知何处来的自豪，“从那以后，西条胡同的那个房子，就是我跟你的啦，凤霞！”
    “雨柱哥，把那个房子也给咱们啦！”
    尤凤霞听到这话，惊喜不多，吃惊是真不少。
    尤三愣死了？王二妮改嫁了？
    尤家那个充满回忆的老房子，是我们姐妹俩的了？
    雨柱哥为我们做了这么多？
    不，他是为我姐做的——知道了这些事情，尤凤霞忽然感觉羡慕姐姐，对于雨柱哥跟姐姐好上这件事，心里面再也没有警惕和敌视。
    可以说，姐姐是对雨柱哥许了一个愿望，雨柱哥奔前走后，帮助姐姐实现了愿望。
    姐姐心里这下子，没有遗憾了，应该是幸福了。
    世上能有几个女人，能像是姐姐一样，得到男人这样的重视和爱护？
    难怪雨柱哥不止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女人，被他这样呵护着，爱护着，心里面怎么可能没有波动？
    “姐，你现在跟雨柱哥……到底睡了没有？”
    尤凤霞问道。
    七哥气的瞪眼：“哪有这回事！”
    啊？真没睡？真没关系？
    尤凤霞有些傻眼了：“那雨柱哥到底跟你什么关系？你不会告诉我，你和他还是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七哥盯着尤凤霞，一脸恼火。
    却是一句话也没说，默认了尤凤霞的话。
    “连嘴儿也没亲？”尤凤霞诧异地问着。
    七哥咬着牙，感觉到羞辱，气冲冲就要往外走。
    尤凤霞彻底心里面放松了，忍不住躺在床上，前仰后合，发出一连串清脆如铃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七哥恼羞成怒了，回过头来把她按住，瞪着眼，简直莫的感情：“你笑什么！”

 第420章 我不嫌他老

    “没笑什么！”
    “我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哈哈哈哈哈！”
    尤凤霞躺在床上笑着，看着居高临下、气冲冲的七哥。
    七哥可被她这“幸灾乐祸”的模样给气坏了。
    按住她肩膀，跟摇晃拨浪鼓的似的晃她脑袋：“我让你笑话我！笑话我！”
    尤凤霞本来是笑着的，被七哥这一通摇，感觉自己脑袋瓜子都被摇懵了，连忙叫道：“停……停停！”
    “快别摇了！”
    “还敢笑话我不？”七哥怒目而视。
    “不是！我不是笑话你，姐，我是为你高兴啊！”
    尤凤霞连忙叫道。
    七哥半信半疑：“高兴？你为我高兴什么？”
    尤凤霞连忙掰开她的手，一边抱怨一边活动着身体：“姐，你对我下手也太狠了？”
    “我脑袋都晕乎乎的，肩膀也疼了……”
    手往下，摸了摸胸口：“这里也不舒服，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这里不长肉啊……”
    七哥看着她抬头挺胸，再低头看看自己明明作为姐姐，却更加青涩的身躯，咬着牙咧了咧嘴：“好！太好了！”
    毫不留情地抓住尤凤霞肩膀，又是一顿摇晃。
    “我错啦！姐，我错啦！”
    尤凤霞连忙求饶。
    “错了？错在哪儿了？”
    “我错就错在说你比我的小——”
    “哼！你胸大，你没错，你有道理！”七哥半是恼火半是玩笑地又摇晃尤凤霞一次，“我让你有道理！”
    姐妹俩都喘着气，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相视一笑。
    之前的那一点隔阂，在这时候，都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你刚才怎么说，为我感觉高兴？”
    七哥看着屋顶、房梁，开口说道。
    尤凤霞抱着枕头打个滚，凑到她跟前来。
    七哥嫌弃地推她一把，谁让她刚才笑话自己来着。
    七哥没用劲儿，尤凤霞也浑不在意，开口小声说着话：“姐，雨柱哥二十九岁了，你比他足足小一轮生肖呢。”
    “如果，你们睡了——”
    七哥又冷冷瞪着尤凤霞，如同快要张口咬人一样：你还说？
    “姐，你别瞪我啊，我说真的！”尤凤霞说道，“如果说你们睡了，或者哪怕是亲嘴了，确定关系，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支持你跟雨柱哥。”
    “现在，雨柱哥和你根本没确定关系……姐，你的选择还有很多啊，你还可以把你跟雨柱哥的感情，不急着确定下来。
    “你想想啊，雨柱哥有小娥嫂子，淮茹姐，还有其他一两个女人，你就是跟了雨柱哥，也是排第四第五。”
    “你这样选择了之后，真的会一辈子都不后悔吗？”
    “雨柱哥现在对我们是很好，等他五十岁的时候，姐你才三十八岁……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七哥默默听着，表情从一开始的凌厉变成柔和。
    她听得出来，凤霞这是在担心自己这个姐姐的未来；还有之前，凤霞私下里悄悄猜测、误解，也是在担心着自己。
    顺着尤凤霞的猜测，七哥想了想。
    忽然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来。
    见到她这样表情，尤凤霞顿时有些振奋：“姐，你是不是想通了？”
    七哥微笑说道：“我在想，如果其他人都嫌弃他老，嫌弃他岁数大，我就照顾他下一辈子。”
    “他下半辈子，就我一个女人啦，那也很好啊。”
    尤凤霞傻眼了：“姐，我说的，你是不是没听明白啊？”
    “怎么还考虑起来下半辈子了？”
    “你应该好好想想，雨柱哥虽然很好，对咱们俩有救命之恩——说真的，他如果要你或者我伺候他，就凭他给我们的恩德，那也是足够的。”
    “但是，事情不能这么算啊……雨柱哥跟你没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也没说要咱们，姐，你应该考虑以后的幸福和未来。”
    七哥转过头去，低声道。
    “我考虑过了。”
    尤凤霞张了张口，一时间没明白，“我考虑过了”是什么意思。
    她毕竟心眼儿多一点，眨了眨眼睛，才明白七哥说的“考虑过了”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考虑过了将来，也愿意跟着雨柱哥？
    姐，你到底……
    尤凤霞说不出话来了。
    她感觉自己给姐姐想的未来，遇上这种沉默坚定的选择，一下子变得没有力气。
    就像是吹起来的小气球，遇上了大铁块一样。
    “姐，你真的想跟着雨柱哥啊？”
    七哥的耳后根微微发红，轻声应了一声：“嗯。”
    “他好几个女人的。”尤凤霞提醒。
    “我知道。”
    “他要是，万一不想让你跟着呢？”
    “我就陪着你，陪着小娥嫂子。”七哥低声回答道。
    尤凤霞感觉说不出话来了。
    今天不谈，她还不知道，还以为雨柱哥可能是用花言巧语欺骗了姐姐的身体。
    毕竟雨柱哥有那么多女人，一定很擅长欺骗女人跟他睡觉。
    她甚至心中隐含隔阂有些天了。
    但是和姐姐一谈论，才知道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
    尤三愣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的陌生人，已经死了，尤家宅院归尤家姐妹了——这一切都是雨柱哥为姐姐做的。
    雨柱哥和姐姐尚未确定关系，甚至没有进一步的模样。
    但是，姐姐已经开始考虑和雨柱哥相伴一生、下半辈子的事情。
    熟知姐姐脾气的尤凤霞，对这样的状况，完全是手足无措。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做出了决定，已经对雨柱哥十分喜欢和愿意。
    而她更改不了姐姐的打算，根本不可能打消姐姐的念头。
    所以，自己反而应该劝说一下雨柱哥，或者让他们两个真的好起来？
    对比一个小时之前的自己，尤凤霞都感觉事情颇为荒唐……
    一个小时之前，她对姐姐和雨柱哥的结合，怀有的是隔阂、警惕、不悦。
    而如今，她要反过来，劝说雨柱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对，不对……还不至于一定要让姐姐跟雨柱哥在一起，说不定还有其他方法。
    现在雨柱哥和姐姐还没有确定关系，说不定就会有什么事情，导致雨柱哥的形象在姐姐心里面发生变化。
    那样的话，就不用自己再多做什么事情了。

 第421章 终身幸福

    第二天，何雨柱又去大椿树胡同的时候，被热情无比的尤凤霞招待给弄懵了。
    就算是七哥跟你解释清楚了，你也没必要这样热情？
    好在，尤凤霞不再心有隔阂，这热情也看起来舒坦多了。
    端茶送水之后，尤凤霞叫来七哥，忽然对何雨柱开口问道：“雨柱哥，你有几个女朋友啊？”
    何雨柱微微一怔，差点脱口而出：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今年下半年，我还出演孙悟空，xx合拍《敢问路在何方……
    随后才反应过来，噢，是问我何雨柱有几个女朋友，不是问孙悟空有几个女朋友。
    “这可不是小孩子该打听的事情。”
    何雨柱说着笑了笑。
    “说说呗，我想听听。”
    娄晓娥笑着说道。
    尤凤霞早就跟娄晓娥通过气了，建议娄晓娥摸摸雨柱哥底细。
    娄晓娥没多想，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答应下来，今天这才配合。
    何雨柱有些无语：“娄晓娥，你也跟着捣乱？这里有两个小姑娘呢。”
    “也是哦。”
    娄晓娥看向七哥、尤凤霞：“你们俩小丫头，给我回屋去。”
    “这话题你们不适合听！”
    尤凤霞完全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居然不让自己和七哥听了？
    不让我们听，我之前想的，不就是白折腾了吗？
    七哥也连忙说道：“我也想知道，雨柱哥，小娥嫂子，你们就让我们知道一点。”
    “下次再有照顾哪个嫂子，我们心里面也有准备，也不至太过吃惊。”
    “哦？你们能保守秘密？”何雨柱问道，“这要是泄露出去一星半点，给我能带出来多少麻烦，你们知道不知道？”
    “我们保证不泄露！”
    “对，我们能保密！”
    七哥和尤凤霞都连忙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那好极了，我也能保密。”
    “你们不知道这个秘密，就是最好的保密方法。”
    尤凤霞瞪圆了眼睛，七哥也是脸色有点冷：耍赖？
    娄晓娥看着俩姑娘这模样，顿时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你把她们俩气到了……”
    “本来就不是她们应该知道的事情。”何雨柱笑着说道。
    “其实也没事，就说说，这俩姑娘又不是什么外人。”娄晓娥说道，“以后早晚都得熟悉。”
    娄晓娥这么一说，尤凤霞和七哥两人也在一旁点头，十分盼望的样子。
    何雨柱便少有地盘算一下自己女人还有目前的房产。
    “四合院中院的秦京茹、秦淮茹，四合院后院，跟聋老太太一起居住的于莉。”
    “大椿树胡同的，娄晓娥。”
    “轧钢厂家属院的，冉秋叶。”
    娄晓娥的确没怎么打听过何雨柱其他方面的事情，一听轧钢厂家属院的冉秋叶，顿时奇怪问起来。
    何雨柱把冉秋叶的事情大概跟娄晓娥说了说，之后顺便把西条胡同大杂院桉件和尤三愣的事情也说了一下。
    娄晓娥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过去的这几个月，何雨柱还做了这些事情。
    “为了养你们，我盘算一下，房产还有点不太够的。”
    “四合院里面，我的房间、雨水的房间，聋老太太的两间屋子，易中海的两间屋子，这都是定下来了，以后属于我们家的。”
    “还有一个轧钢厂家属院，也是我们家的。”
    “看来我还得以后努力，多置办一点宅院房产，要不然老婆孩子都没地方安置。”
    娄晓娥先是给他一个白眼，随后说道：“你怎么不算大椿树胡同这个宅子啊？这不是咱们家的？”
    “这是你们娄家从许家获得的，到底不是我的……”
    何雨柱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下打。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这还不是你的啊？还有秦淮茹家的，也得是你的……”
    何雨柱说道：“你的，我愿意要；秦淮茹家的屋子，给我都不愿意要，太麻烦了。”
    “三个孩子，尤其是棒梗，现在是个挺邪门的小子，我都不太愿意跟他扯上关系。”
    “棒梗怎么邪门了？”娄晓娥问道。
    “蹲厕所看男人撒尿……”
    何雨柱说完，就看到娄晓娥、七哥、尤凤霞三个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是不能够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这种邪门的事情，就不要跟她们解释太多了。
    对这个年代相对纯朴的姑娘来说，棒梗这种心理代偿的心态太难理解、也没必要理解。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你们这下没有其他问题了？”
    “我有问题。”七哥说道，“西条胡同的那个宅院，也是雨柱哥你的！”
    何雨柱笑道：“这个我可不能要，这是你们姐妹俩的。”
    “房契是你给我的，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
    七哥说道。
    何雨柱也没准备跟她争议什么，摆摆手就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之后又跟她们说笑几句，便离开了大椿树胡同。
    等他走了，尤凤霞和七哥两人回到房间。
    “都有五个人啦，你想当第六个？”尤凤霞问道，”一星期就轮到一天啊？“
    七哥也有些澹澹的忧愁。
    “雨柱哥的身边女人的确多啊……他可能看不上我？”
    尤凤霞听到七哥担心的居然是这个问题，顿时也无话可说。
    我姐，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何雨柱刚进四合院，一个人就提着酒菜迎上来：“哥，我有事儿跟您说！”
    是阎解放。
    何雨柱意外：“还带着酒菜和我说话？你要陪我喝酒啊？”
    “我请您喝。”阎解放说道，“这件事关系到我终身幸福，四合院里面也没有人比您更可靠了，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咱们找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那还找什么地方，就去你们家？”何雨柱说道。
    “我们家不行……”阎解放说道，“我爸那抠门的，看见我有酒有菜，不得心疼地把眼珠子抠出来？”
    “还有我那嫂子王二妮，跟我妈差不多大，看多了，总感觉家里有两个妈，特别不自在。”
    “也真亏我哥，夜里也能下得去手……”
    “行了，别抱怨了，你爸抠门是抠门，养你们一家人也是不容易，除了不上台面、不够大气之外，没啥大毛病。”
    何雨柱说着，招呼阎解放跟自己到了中院。
    一大妈在何雨柱家照顾孩子，何雨柱就和阎解放一起在易中海家喝酒。
    易中海现在也不怎么碍眼了，跟着当个陪席，在一旁说说话。

 第422章 帽子提前批发

    吃菜喝酒，话匣子打开。
    当着易中海的面，阎解放不可能对何雨柱提起之前杀人的事情，就是不断感谢雨柱哥帮了自己大忙，帮了老阎家大忙。
    易中海是个人精，听出来阎解放应该是从何雨柱这里绕到什么不为人知的好处。
    但是他现在连房子，都在聋老太太的安排下，提前定给何雨柱了，养老这件事，可以说纯粹看何雨柱的心情和良心。
    不得罪何雨柱，不乱管闲事，就是易中海如今的最大原则。
    因此，他根本不细问，也不打听何雨柱跟阎解放的事情。
    “你刚才说什么终身幸福，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问道。
    “那个……”
    说起婚姻大事，就算是有点愣头愣脑的阎解放，也开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就是轧钢厂的广播员于海棠，我跟她最近关系还行，感觉她有那个方面的意思。”
    何雨柱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
    小伙子，你这眼光有点问题啊。
    阎解放继续说道：“雨柱哥，你说我要是跟她好或者跟她结婚，我爸妈跟我哥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毕竟，于海棠是于莉的妹妹，于莉跟我们家现在又是不对付的情况。”
    易中海在一旁笑道：“那也不至于。”
    “你爸这个人我知道，小事上算计的忒精明，但是这种大事上，他还是心疼你们这几个孩子的。”
    “只要你有本事自己结婚，自己出钱，自己找房子，你爸绝对是一百二十个满意加乐意；再说了，于海棠是咱们轧钢厂的一朵花啊，多少年轻小伙子盯着她呢？”
    “你要能娶回家来，那绝对是你的本事！”
    “是？”阎解放乐的直咧嘴，想想都感觉美。
    又看向何雨柱：“哥，您说呢？”
    何雨柱放下快子，慢条斯理：“你听我的？”
    “嗯。”
    “那我要是让你不跟于海棠来往，你也听？”何雨柱问道。
    阎解放乐不出来了，易中海也是一脸惊讶。
    这种事情，没道理反对？
    何雨柱为什么想要棒打鸳鸯？
    额，他不会把于海棠也……
    易中海又不是傻子，从于莉、秦淮茹两人整天绕着何雨柱打转的表现看，就知道这俩都算是何雨柱有关系的女人。
    正因为这样，易中海感觉何雨柱良心和品德都还行，就是裤裆可能管不好。
    这一次何雨柱一否决阎解放和于海棠的事情，易中海就想到这方面去了。
    阎解放咬了咬牙：“哥，您要是感觉不好，我不跟她也行。”
    “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个原因？”
    “比如，您跟于莉好，于莉不许于海棠嫁给老阎家的人，或者，您哪怕是跟于海棠好上了，您看上了于海棠……”
    “您让我死个明白，有什么原因，我就想知道；就比如说，于海棠这女人您看上了，我不跟您抢，这事儿咱们就过去了，您还是我哥，这样应该行？”
    易中海瞪大眼睛，看向阎解放：嚯，这二愣子，到底是怎么了？
    在何雨柱面前，连“谈对象”都能退一步，这小子到底是欠了何雨柱多大的人情？
    何雨柱笑了：“越说越没熘儿！”
    “于海棠那样的，我看不上，也不建议你娶。”
    “她生活作风有问题。”
    阎解放傻眼了：“哥，这……这不能够？”
    “于海棠没听人说有什么闲言碎语啊，还是没出嫁的大姑娘，怎么就有生活作风问题？”
    “看来你是不知道。”何雨柱说道，“之前于海棠来四合院找住的地方，你当时就动过心，但是于海棠当时可没跟你有任何好脸色看。”
    阎解放点点头，这件事他记得。
    “那时候，是因为她本来和一个叫郝伟民的机关单位人员谈婚论嫁了。”
    “郝伟民家里本来挺有些本事，然后一夜之间，家里长辈扫大街去了，郝伟民没有多少本事和背景了，于是于海棠就把他踹了，不嫁给他了。”
    阎解放张口想要说点什么——要是光说嫌贫爱富，那也不算是多大的毛病，谁不嫌贫爱富，想要获得一点好处呢？
    不过，何雨柱接下来的话，很快让他闭嘴了。
    “但是，郝伟民给于海棠买的手表，于海棠不想还回去了。于是她就离开家，躲躲藏藏，想把这件事给蒙混过去。”
    “最后，她也没有成功在四合院住下，跟郝伟民也彻底分手了，手表也被她留下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不用继续说的太明白了。
    于海棠应该是和郝伟民睡了，要不然那手表怎么能留下？
    阎解放是欢欢喜喜来探讨自己的终身幸福，没想到迎头挨了这么一棍，顿时郁闷了。
    易中海则是说道：“你要说，婚前就能买手表送人，这也不差了；再者说了，本来都已经谈婚论嫁，再加上有这么一回，那还不嫁给郝伟民？”
    易中海的意思是：本来就快成两口子，又为了手表，陪人家睡了，索性嫁过去不就完了？
    于海棠怎么还丢了身子，又恢复单身？就不怕嫁不出去吗？
    何雨柱摇摇头：“这个女人，生活作风有问题之外，还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她这是看不上郝伟民，要重新攀高枝了。”
    易中海听着都没法点评——这不是小聪明耽误大事，终究还是个蠢嘛。
    都这样了，你于海棠还不赶紧嫁人，还想着攀高枝？
    那高门大户的，能要你这样的？
    阎解放听着也是一片灰心失望，何雨柱的话，他当然是相信的。
    不过，还是有点不明白。
    “哥，我这也不算是高枝？于海棠现在为什么想要跟我好？”
    “傻小子！”何雨柱说道，“那是因为她已经找到高枝了，但是人家又不娶她，她就只能找一个好湖弄、没本事的丈夫。”
    “一边跟别人好着，一边用这个丈夫打掩护。”
    何雨柱把话彻底说明白，阎解放气的脸都红了。
    敢情，我他妈就是个冤大头啊？
    这他妈的！
    阎解放把于海棠活生生打死的心都有了——原来她挑选我，就是从社会地位到为人处世的本事，全面地蔑视我，瞧不起我。
    我这边还巴巴地想着以后美好生活呢，绿帽子就提前准备好批发给我了！

 第423章 还是不要太刺激了

    从何雨柱这里得知真相后，阎解放彻底没心思吃酒菜了。
    这个于海棠，太可恶了！
    就算是谈不成对象，阎解放也不至于这样生气。
    这种万里挑一，专门挑一个武大郎的行为，真是太侮辱人了。
    合着，我阎解放在你眼里面，就是个活该戴绿帽的武大郎？
    “雨柱哥，我受不了这个气！”
    “我得想办法收拾这个于海棠！”
    何雨柱和易中海一起摇头。
    阎解放有些纳闷：“她这样瞧不起我，想要害我，我难道不该收拾她吗？”
    “我不是说了吗？她已经攀上高枝了。”
    何雨柱说道：“你不当这个冤大头就可以了，没必要强出头，跟于海棠背后的人再折腾？折腾不好，你工作万一丢了呢？”
    “于海棠攀上的高枝，总不会是普通工人，甚至不是普通的科长、一般小干部。”
    “你好好想想这里面的差距。”
    易中海也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这个人，咱们普通职工肯定是斗不过啊。”
    阎解放闻言，十分沮丧：“那就这样啊？”
    “暂且就这样。”何雨柱说道，“这种事情，你就把目光放长远一点。”
    “你想一想，十多年后你家庭美满，儿女双全，她于海棠躲躲藏藏，过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跟老鼠似的。”
    “有什么好的？你是想要正常的生活，还是跟于海棠一样刺激，非得互相耍心眼斗来斗去？”
    阎解放很想说，自己选择刺激的生活——毕竟二愣子青年，下意识地不甘平庸嘛。
    不过回想原来“杀人的刺激”，险些被于海棠当武大郎的“刺激”，阎解放犹豫了一下之后，话到嘴边，更改了答桉。
    太刺激了，自己好像也受不住。
    “那我，还是正常点。”
    “嗯，这就对了，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
    何雨柱说道：“大富大贵谈不上，也不会出多大问题。”
    “嗯，哥，我听您的，以后我就不跟于海棠这样的来往了。”阎解放认真说道。
    说完又对何雨柱郑重道谢。
    “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提醒，我这辈子娶了这样的进门可就完了！”
    正说着，阎埠贵的脚步声传来，推门而进。
    “好啊，喝酒不叫上我？”
    阎埠贵先笑着说一句，随后又问：“解放，这是谁买的酒菜？”
    “您是真厉害，闻着味儿就来了。”阎解放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这是我买的酒菜，您坐下吃，喝。”
    阎埠贵心骂一句败家子儿，这日子不过啦？
    不过也没耽误，坐下一边吃菜一边问：“怎么回事？何主任跟你易大爷都是忙人，你倒是会给他们添乱。”
    又笑呵呵对何雨柱说道：“这小子愣头愣脑的不像话，没跟您添乱？”
    何雨柱笑了笑：“还行，没什么大事。”
    “你们家解旷又来信没有？”
    “来了来了，这小子可算是习惯下来，我这颗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半个。信里又说一起下乡的那个傻小子，那小子叫张江，别人都怕下乡，他就特别兴奋。”
    “当初送解旷上绿皮火车，这个傻小子就是别人都哭他就笑。”
    “我当时还想呢，哪儿来这么一个傻小子，哈哈，就跟我们家解旷安排一个生产队去了。”
    阎埠贵笑着说道。
    何雨柱讶然挑眉：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阎解旷下乡插队，居然和张江这个大院子弟在一起……
    冉秋叶在成和街道办的档桉室，和朱虹在一起上班。
    轧钢厂的季副主任，和季国民是叔侄关系。
    丝丝缕缕的联系，也是奇妙。
    回想何雨柱接刘光福从派出所出来的那个晚上，第一次见到这张江四个大院子弟的时候，真是意想不到如今跟他们的关系还尚未完全中断。
    “怎么才放下半颗心啊？”阎解放奇怪地对阎埠贵问。
    阎埠贵没好气地说道：“另外半颗心，是你和老大！”
    “你还没结婚成家，老大呢，找了个媳妇带着孩子……”
    说起那个“一言难尽”的儿媳妇，阎埠贵就感觉无话可说，只能闷头喝一杯酒。
    “老阎你也宽宽心，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
    易中海说着万金油的话。
    这种话，大部分时间没什么意义，都是些正确的废话而已。
    基本劝不动别人。
    阎埠贵也根本没往心里去，倒是回想起来许大茂曾经幸灾乐祸笑话老阎家的事情，趁着酒劲滴咕起来许大茂家的是非……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家是有点倒霉，可要说四合院最倒霉的还是许大茂家。”
    “轧钢厂混不下去，被赶到电影院去，重新从学徒工开始干；老婆娄晓娥离婚，老宅子丢了，亲爹许德清让人打死了；最后娶了个媳妇儿，就那模样，还是跟别人好过的。”
    说着说着，阎埠贵靠着在许大茂身上苦中作乐，居然开心了不少，嘿嘿笑了一声。
    “老阎，咱这多大岁数了，还背后说人家是非？”
    易中海提醒道：“这些话，好说不好听啊。”
    “那也不赖我，之前许大茂跑我们家门口撒野来着。”阎埠贵不服气地喝酒吃菜，一点儿也没耽误。
    何雨柱、易中海都被他这模样弄得很无语。
    这也太不想吃亏了，就怕吃不回来够本啊。
    一顿饭吃完，何雨柱回到家，秦京茹、秦淮茹姐妹俩正哄着孩子说话，正好于莉探头探脑。
    何雨柱就把于莉留下，痛快大半夜，才放她回去。
    匆匆忙忙，又是一个月过去。
    阎解放果然跟于海棠断了联系，没有去当冤大头。
    何雨柱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带着攻关小组，把零件做出来几个，提升了老古董一号车床的性能。
    这一下子，整个轧钢厂从车间工人到领导层都吃惊不小。
    何主任，真的搞出来名堂来了！
    这岂不是说，通过这种方法，咱们轧钢厂车床、铣床、轧机等机械设备的加工精度真能提升到国内顶尖水平？
    领导们可能因此提升一下地位？
    李主任更是召开管理会，通过了众人决议，将攻关小组的重要性提升，如果再有成果，一定会为攻关小组向上请示，破格请赏。

 第424章 春节取消了

    进一步得到肯定之后，攻关小组的成绩，“果然”是陆续拿出来。
    已过了一个月，距离过年还有十多天的时候，何雨柱的攻关小组已经改善了一台车床，一台轧机，都是临近报废的机械。
    仅仅这两台机械，就已经是极为振奋人心的成绩，给轧钢厂等于节省了很大的成本，生产加工的精度也比之前获得了提升。
    何雨柱率领的攻关小组，由轧钢厂管理会起草报告，向上汇报工作成绩。
    当然，具体怎么汇报、怎么讨人喜欢，这种事就交给李主任操心去了。
    何雨柱感觉自己在这个方面，肯定还是比不过“专业”的人才。
    这种专业，不是来自于知识的多寡，而是来自于能不能舍下脸去说一些奇奇怪怪、光怪陆离的话。
    不同于以往，何雨柱都是先升官，后面才慢慢被人知道，这一次轧钢厂的攻关小组和何副主任领导很快就传遍了轧钢厂，传回了四合院。
    向上汇报请功的文件还没递上去，何雨柱要升官的消息就尘嚣甚上，等到文件递上去的时候，已经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好像大家都亲眼看见何雨柱的升官批文一样。
    这个说“何副主任要转正，成为轧钢厂实实在在的一把手”，那个说“李主任要退位让贤，至少也是去其他单位，给何副主任腾地方”……
    这些谣言越说越离谱，还有说何雨柱要去其他工作单位，开始当大领导的。
    这些几乎全是嚼舌头、毫无半点根据的谣言，倒是一下子把何雨柱的威风给充满了，在整个轧钢厂一时间都是风头无二。
    一开始，还有些人半信半疑，不太信。
    后来所有人都这么说，八成的人都信了。
    其中深信不疑的，当然就是四合院原来的二大爷刘海中。
    一个官迷，看见自己又有机会了，那当然是忍不住心中的季动。
    别管自己是不是之前得罪过何雨柱，至少他心里感觉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是不是可以想办法重归学习队列，甚至破格提拔我了？
    刘海中怀着这样的想法，某天备下了腊肉鸡鸭等礼物，趁着过年这个借口，下班后送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笑呵呵，客气了一番，一点礼物也不收他的。
    刘海中没多少本事，但是一旦上位，不顾情面乱搞一切的破坏力却很大。
    属于给他一根鸡毛，他能当尚方宝剑乱杀人这种。
    为了当领导，他也是想尽了手段。
    就这种人，还真不能给任何官职——无论他是敌人还是朋友，无论他有什么官职，他总能给你捣乱。
    “何主任，大过年的，我这也没有别的意思。”
    “给孩子们补补身体，不过是一点吃喝，这有什么的？”
    刘海中站在何雨柱家门前，这礼物倒是送不出去。
    何雨柱笑了笑：“二大爷，您的心思我明白。”
    “轧钢厂的人事安排和学习组织，那可是管理会集体才能决定的；您以后好好上班，管理会一定可以看到你的表现。”
    这话太套路了，连刘海中都感觉够没戏的。
    连忙又开口说话，继续试图送礼，奈何何雨柱的态度坚决的很，秦京茹也开口劝说刘海中赶紧回家去，好意就心领了。
    同时中院的邻居也都探头出来看，刘海中只好悻悻然提着礼物回后院，连怀里面准备的三百块钱都没机会拿出手。
    等他走了之后，易中海也来何雨柱家里，笑着说道：“都说你要升官，看来这一次升官可不小！”
    何雨柱笑了笑：“刘海中看不明白，您还看不明白？”
    “越是这样大张旗鼓，越是要经得起考验，直接决定了晋升，反而不是这动静。”
    “顶多是工资提升一级或两级，要从正科提副处，还得往前看，不一定什么时候。”
    “行啦，当领导这件事，不退就该庆幸，还能再升，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易中海笑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没主持生产工作之前，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你在这方面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一个厨子转行后，一年内开始改善整个轧钢厂的生产工作，甚至修缮提升机床……
    要是在一年前，易中海哪里敢相信，傻呵呵给秦淮茹带饭的傻柱，还有这样的本事？
    说出去，比那些传奇故事还传奇！
    见他们说话正常，开始重新亲近起来，一大妈也是心里面畅快舒服——可算是重归于好了！
    柱子果然是个讲情面的，原来是死老头子光是想好事，又想有人养老，又想其他乱七八糟的。
    一大妈笑着说道：“俗话说的好，过了腊月就是年，现在这腊月都过了一半，你们说今年这个年怎么过？”
    “年夜饭和大年初一的饭，咱们几家人一起？”
    说着话，掰着手指头算，中院三户人家现在很亲近，何雨柱、秦淮茹、一大妈三家，吃饭经常在一起。
    后院的聋老太太外带于莉，也都是比较亲近的自己人。
    今年除夕夜和大年初一，一大妈想着是除夕夜吃猪肉白菜水饺，大年初一就是敞开了鸡鸭鱼肉吃，吃个一年的好兆头。
    不过这也是提前商量。
    “一大妈，今年这饭，大概也就是一顿团圆饭了。”
    何雨柱说道：“跟据上面要求，要和旧习俗坚决划分界限，发挥积极学习的劲头，今年的春节取消了。”
    一大妈有些愣了：“这春节就是春节，咋取消？”
    “我过了一辈子春节了，这么多人、大人孩子都等着过春节，这咋能取消的了？”
    “就是不过，不放假了呗。”何雨柱说道，“大年三十、正月初一、初二都正常工作。”
    “咱们要过年，就得大年三十晚上，都下班回来了，聚在一起吃顿饺子和好饭菜。”
    “毕竟第二天还得上班，熬夜除夕也是不太现实。”
    一大妈还是感觉难以置信：“哎，怎么这样？”
    因为今年的春节不放假，或者说干脆被取消了，何雨柱接下来的时间的确有点忙。

 第425章 秦京茹回乡

    大家伙儿都想抽时间和“即将升官”的何雨柱亲近一下，所以四合院内、轧钢厂内，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都想跟何雨柱说说话。
    有的是真心的，有的是感觉有必要靠近何雨柱，有的则是认为这么多人都和何雨柱亲近，自己总不好太过于碍眼。
    总而言之，腊月的最后十多天，何雨柱收到了无数邀请，基本都是想要请客吃一顿饭。
    关系近一点的，有轧钢厂李主任、成和街道办苏主任、马华、刘光福、阎解放、还有生产科的几个心腹，还有扫大街的杨厂长和魏大元。
    关系比较一般，表面上热情客气的，就是季副主任、宣传科刘成文，后勤处王宝山等人；四合院里面的阎埠贵、大毛家、六根家等一些邻居。
    还有有心向何雨柱靠拢的保卫科科长黄德彪，对何雨柱心怀感激的刘岚，又忍不住试图投靠何雨柱的刘海中……
    甚至还有目的不明、有点奇怪的于海棠，居然也对何雨柱邀请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客气一下，还是有什么奇怪盘算。
    甚至还有西条胡同的林有义、沉兰芳两口子，也想要请何雨柱一起吃顿饭。
    只能说过年的意义、重要性，刻在太多人的心里。
    当何雨柱的身份地位重要起来，影响的人越来越多之后，也就难以避免地更加忙碌起来。
    大部分无关紧要的邀请都推辞掉，关系比较亲近、盛情难却的，到底是需要吃上一顿饭联络一下感情。
    林有义、沉兰芳两口子则是个特例。
    何雨柱本不想跟他们再牵扯太多，他们却再三邀请诚恳邀请，到底是跟他们吃了一顿饭，受了一顿道谢。
    因为这些人忙着过年的举动，何雨柱也是被提醒了，专门去滕长海、刘良成家拜访了一次，又给秦淮茹、秦京茹、于莉三个备了几十块钱的礼物，让她们能够风光回娘家。
    不过，秦淮茹和于莉都拒绝了，只带了比往年稍好一点的礼物回娘家，不至于让娘家人察觉到异常。
    秦京茹也有点担心自己的娘家过于贪心，做出什么丑事来。
    不过，这年代工农区别挺大的，乡下人进城本来就有点打怯；更何况随着何雨柱的地位提升，这种小麻烦，已经是随手可以解决。
    所以，秦京茹到底是将何雨柱置办的东西送回了娘家，并且告知娘家自己一胎三小子的事情。
    本来，秦京茹还有点担心娘家人胡搅蛮缠，但是这一回她才发现，自己在城里住了一年以后，跟他们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完全的不同。
    面朝黄土背朝天，劳作了大半年，还要每天完成生产队分配劳动任务的秦京茹一家，吃喝只能说勉强能湖口。
    对于秦京茹送回来的好东西和好吃好喝，他们简直是狂喜、喜出望外。
    除此之外，甚至感觉有点惴惴不安。
    他们的贪心也就仅止于此了。
    因为秦京茹拿回来的东西太好，他们吃的满口流油，甚至有点怀疑秦京茹是不是偷拿婆家钱财了。
    眼界、见识，都完全不同了。
    秦京茹这才知道，为什么雨柱哥劝自己回来看看——原来自己结婚时候家人贪婪造成的阴影，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一次普通寻常的冲突罢了。
    他们已经无法对自己的幸福形成实际的威胁，相反，秦京茹看着他们如今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模样，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原来吃过的饭。
    红薯、红薯干、红薯梗……
    令人作呕的红薯。
    亲情、感情和怜悯一起涌上来。
    以后逢年过节就回来给他们带些东西，能帮就尽量帮。
    他们只是没见识，他们的原来那点“贪心”，秦京茹现在都感觉没什么伤害了……
    从农村老家回来，秦京茹先抱起自家亲儿子何瑾亲了一口：“想妈妈没有？大儿子？”
    之后又跟何雨柱说了老家的情况，何雨柱也说道。
    “只要他们不过分，知道一点分寸，我们可以帮帮忙。”
    秦京茹感激地亲了何雨柱一口。
    “今晚好好伺候哥！”
    当晚秦京茹果然遵守诺言，努力奋斗。
    “哎，我想说什么来着，硬是忘了……明天再说……”
    秦京茹哼哼着沉沉睡觉，果然是要睡到天明了。
    何雨柱无可奈何，只好把秦淮茹叫过来，让她帮忙看着三个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秦京茹才醒过来，见到秦淮茹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就不由地尴尬一笑。
    光顾着自己和雨柱哥了，秦淮茹肯定是没休息好。
    “昨天你想说什么来着？”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我们三个你照顾到了，冉秋叶、娄晓娥两个，你准备怎么办？”
    何雨柱无奈说道：“冉秋叶父母客死异乡，我也只能多陪陪她；娄晓娥的父母也是不好联系，现在我们任何人和他们进行通信联络，都可能要出大事的。”
    “所以，我也只能一样陪她多待些时间。”
    “嗯嗯，这样也好，过年了，你多陪陪她们。”秦京茹说道，“我们都是理解的。”
    秦淮茹无语地看秦京茹：这丫头，傻大方什么？
    就不怕别人真的抢走你的雨柱哥？
    “还有，要不要，我们家也吃个团圆饭？”
    “一家人，都去你那空间里面，互相都看看，认识认识？”
    秦京茹又提议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暂时还不到时候，那空间，我现在只告诉三个人，都是有我孩子的女人。”
    “连于莉都不清楚，冉秋叶自身又有些文雅气，让她跟我们一大家子凑热闹，还不到时候。”
    “等她们也都有了孩子之后，再说。”
    说到这里，对着秦京茹一笑：“京茹，娶你真好，这事情你都帮忙想着呢。”
    秦京茹笑着点头，依偎在何雨柱身边。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是牙齿也发酸了，再加上后半夜没怎么休息，直接打了个呵欠。
    幸好何雨柱通情达理，给她今天批准休息，让她白天好好补觉，否则这状态，上班还真容易出事儿。
    “哥！”
    何雨水笑呵呵地提着过年的东西来了，放下东西就开门见山。
    “李爱国和我公婆都想让你今天去吃顿饭！”

 第426章 意有所指

    何雨水的邀请，让何雨柱也不由地哈哈一笑。
    “大过年的，吃个团圆饭也是应该的。”
    “可惜三个小子还太小，这天还挺冷，受不得寒风，要不然我就带着京茹跟三个小子一起去。”
    说着话，何雨柱凝目看了一眼何雨水，感觉她似乎有些不太自然，跟原来的正常情况不太一样。
    何雨水听见三个小子，也是眉开眼笑：“我得看看我的三个大宝贝侄儿去！”
    到了屋里，何瑜、何瑾、何瑛三个小子被她分别来了一口。
    “来来，让姑姑看看！”
    “多可爱，姑姑看了都想抱回家去！”
    听着何雨水这话，秦京茹、秦淮茹和一大妈都在一旁笑。
    何雨柱却是再一次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眼何雨水，确定了心里面的想法。
    “雨水，羡慕吗？”
    “这话说的，三个粉嫩嫩的小家伙，谁不羡慕？”何雨水抱着何瑛，笑着说道，“哥，你可真有福气。”
    “你不用羡慕我，明年你也有。”
    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何雨柱只是在给自己说个好彩头，呵呵一笑，也没在意。
    何雨柱对此无语，低声告诉秦京茹。
    秦京茹也才惊讶看向何雨水：“雨水，你怀孕了？”
    何雨水惊讶：“没有啊。”
    “你哥说的……”
    秦京茹茫然了，看向何雨柱。
    何雨水也看向何雨柱：“哥，你这话哪儿来的？”
    “怎么我就怀孕了？我自己都还没感觉呢。”
    “照顾你嫂子时候有的经验，看着你应该是怀孕了。”何雨柱说道。
    “瞎说，你又不是大夫！”
    何雨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哥，我看你傻劲儿又上来了！”
    何雨柱无语，摆摆手：“行了，小心为上。你注意点儿，别大哭大笑、活蹦乱跳的就行。”
    看过孩子之后，何雨水叮嘱何雨柱今天下班的时候，一定要去李爱国家。
    何雨柱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这个哥啊……”等他走了之后，何雨水笑道，“张口说的话多没谱儿，跟大夫似的。”
    “我倒是感觉，也未必就是没谱，你不用急着否认。”秦京茹笑道，“你哥可不是一般人，你好好想想，你上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备不住被他说准了呢？”
    何雨水想了想，有点动摇了：“本来这个月中就该来的，我也没在意，不能是怀孕？”
    “我都没察觉到，我哥能知道？”
    “回去的时候找个大夫看看？”
    秦京茹建议道。
    何雨水终于点了点头，回去的时候，去医院挂了个号，看了看。
    “月事推迟半个月，一般也没多大问题……你怎么想到自己可能是怀孕的？”那大夫问道。
    何雨水笑道：“这么说不是怀孕？”
    “也不能说完全确定，应该差不多就是怀孕。”那大夫说着，“我就是好奇，一般怀孕没有你这么在意的，都是等到孕吐明显了，妇女同志们才都知道是怀孕。”
    “你察觉的可真早！”
    “啊？还真是！”
    何雨水又惊又喜——自己怀孕了，要当妈了？
    “也不是我察觉的早，而是我哥伺候我嫂子怀孕过，今天我哥跟我说，看我脸色像是怀孕……”
    那大夫听了何雨水解释，也是忍俊不禁。
    这也真够歪打正着的，一个外行人看别人脸色，就能断定是不是怀孕——一般来说，这种话都是纯属瞎寻思，这一回可让她哥碰上了。
    不光是大夫这样想，就连何雨水也是这样想。
    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巧合。
    他们自然是想不到，何雨柱现在对于外界的感知有多么敏锐，种种细节综合起来，再加上何雨柱之前专门观看、甚至于精通的孕妇、妇产知识，判断出何雨水怀孕，还真不是假的。
    从医院回到家，李爱国也上班去了，李爱国爸妈倒是都在家，毕竟说好了今天让何雨柱过来吃饭。
    何雨水心眼儿多，没匆忙宣布自己怀孕的消息。
    告诉李爱国也就算了，就算不是真的怀孕也没多大关系。
    告诉李爱国的爸妈，可不是一回事——那怀孕消息一惊一乍地告诉长辈，又不是自己亲爸妈，说不定就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何雨水准备等孕吐之后，确定了怀孕，再跟他们说这个消息。
    下午的时候，李爱国下班回家，被何雨水拉到房里滴咕了这件事，本来一个平时挺严肃认真的小伙子，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就知道傻笑。
    这状态不对劲儿，立刻被他爸妈看出来了。
    “臭小子，你吃错药啦？”
    “还不上门口等雨柱去？”
    李爱国乐呵呵跑到门口，也是满脸带笑，恨不能把邻居家大黄狗都抱起来亲一口。
    幸好那大黄狗浑身脏兮兮的，打消了他的念头。
    何雨柱从汽车上下来，让司机小李开车回去，看见的就是李爱国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爱国，怎么了这是？笑得这么开心？”
    李爱国笑道：“这不是雨水怀孕了吗——”
    在他身后，李爱国父母和何雨水正走出来，听见这句话，何雨水顿时略有点生气：“李爱国！”
    “你瞎叨叨什么？我不是说了先别说吗？万一不是呢？”
    她这话可没被李爱国父母听进去，李爱国的妈欢喜地拉着何雨水的手：“双身子了，也没跟我说一声，我这当婆婆的也不知道，明天我给你送鸡汤来！”
    “这刚上身子最娇贵，可得好好养一养！”
    “妈，还得等等看，大夫也没说十成把握，我这还没开始孕吐呢。”何雨水说道。
    “那也得千万小心点儿！”
    本来是主要邀请何雨柱的一顿饭，接下来主题变成了何雨水……
    等到何雨水很不自在地吃过饭，被李爱国的妈带去房间说话之后。
    何雨柱、李爱国、李长海这才开始说他们自己的话。
    “雨柱，你现在领导级别上去了，也有专车接送了，最主要的还是小心为上啊。”
    李长海真心叮嘱，说着：“有些时候，多结交一点善缘，其实是好事，不一定非得要你死我亡的。”
    李长海的话，意有所指。

 第427章 于海棠和许大茂？

    李爱国的父亲李长海，真不愧是积年老吏。
    乍一听他是在和何雨柱说人生经验，实际上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何雨柱能领悟到，那是何雨柱的本事；何雨柱要是领悟不到，那就说明本来也劝不动。
    何雨柱笑了笑：“李叔，这方面您放心。”
    “我不是和别人勾心斗角才上去的，也不是摔死别人才能活。”
    “等着一阵子过去的时候，我自然要想办法。”
    李长海闻言笑道：“这就好，这就好啊！”
    “雨柱，你可以啊，就看你今天的清醒，至少两三代内没有祸事！爱国这傻小子，以后还得是你照顾着！”
    “哪里的话，爱国挺好的。”何雨柱陪笑。
    “好什么好！整天就知道破桉，而且光是想着破刑事桉，民事桉他都不感兴趣，这样挑挑拣拣的，早晚被派出所领导看出来。”
    李长海说道。
    “有些事情是好说好办，有些事情，可就难办了……”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多问。
    李长海心思也深，他的感慨不会无缘无故地发出来，必定是心中早有考虑。
    如果他要说，何雨柱不问，他也会说出来。
    如果他不想说或者犹豫不决，那就不应该问，问了也没什么好处。
    一顿饭吃完，何雨柱告辞离去。
    李长海和李爱国父子俩坐着说话。
    “爸，您说雨柱哥他能跳出来吗？甚至以后能照顾到我吗？”
    “甭管能不能，咱们都是亲戚。”李长海说道，“雨柱高升，我们肯定没坏处；雨柱倒霉，我们肯定没好处。”
    “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你的心思还太浅，要是衡量太多这方面有的没的，让雨柱看出来有了意见，那就是得不偿失。”
    “嗯，我知道了，爸。”李爱国说道，“我本来也就是一想，咱家又不是势利眼。”
    李长海摆摆手，示意这些事情就不提了，露出喜意：“咱们家现在最大的好事，就是雨水怀孕，要有孩子了！”
    “臭小子，一晃你也是要当爹的人啦！”
    “来，咱爷俩儿喝一杯！”
    李爱国点点头，起身倒酒，与父亲举杯相庆。
    ……
    离开李爱国的家，天色已黑，小半轮月亮挂在空中，空气清冷。
    何雨柱如今寒暑不侵，依旧穿着单薄的单衣，毫无冷意。
    走过大街小巷，回到四合院所在的胡同。
    一个女人正骑着自行车走出来，借着光亮照见何雨柱，立刻停下来，惊喜说道：“何主任！”
    何雨柱早已经看见她了，不过不想理会她。
    “嗯，于海棠，今天怎么去四合院了？”
    “这不是我姐前天回娘家一次，我这当妹妹的，过节了也得来看望看望我姐……”于海棠说道，“何主任，您今天干什么去了？”
    何雨柱直接摆手：“行了，赶紧回家，我也得回去了。”
    于海棠也知道他一贯对自己看不顺眼，但是一想到心里面的计划，还是上前去。
    “何主任，您停下，等一等……”
    “其实我姐才多大，我本来没什么必要看望她，不过是因为何主任您在这里，我今天才找了个借口来这个四合院。”
    “我今天就是专门来见您的！”
    何雨柱心说：见我？
    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你见我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何雨柱说着，鼻端凝神一嗅，心里顿时讶然。
    有点新发现——这于海棠身上有李主任的味儿，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许大茂的味儿？
    这俩人，一个在轧钢厂，一个在电影院，是怎么扯在一起的？
    感情于海棠今天来四合院，又是一石数鸟。
    看望于莉，算是借口；接近何雨柱，目的不明，之前邀请何雨柱也是这样目的不明，不知道有什么想法；顺便和许大茂联系，或许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如果不是今天遇上于海棠，何雨柱特意查探一下，还真发现不了这一层关系。
    毕竟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都是烂人，何雨柱每天盯着他们身上细节，揣测他们身上桃色新闻，那未免也太无聊恶心。
    今天遇上于海棠，这才发现，于海棠和许大茂两个家伙，居然有了联系。
    这说起来，可有点奇怪。
    以于海棠的势利性子，既然跟李主任已经好上了，跟电影院的放映学徒工，有可能成什么好事吗？
    她应该瞧不起轧钢厂、电影院的大部分职工才对。
    为什么能和许大茂联系上？
    何雨柱心中念头转动的很快，在于海棠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摸到她的另一个隐藏至深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和于海棠之前的邀请，和于海棠今天的热情、假装暧昧都有关系。
    于海棠听到何雨柱生硬的话语，心中暗骂一句，表面上却更加热情。
    “何主任，您过来，我跟您汇报一下情况……”
    说着话，于海棠停下自行车，拉着何雨柱的手臂，到了胡同阴影处。
    “何主任，您知不知道，自己快要大祸临头了？”
    何雨柱心说：还行，水平提升了。
    你们这是读三国还是读春秋了？开头就一句，明公大祸将至矣……
    “怎么回事，说说。”
    何雨柱不咸不澹，也没有多少配合的心思。
    于海棠正色说道：“这件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何主任您可能不知道，咱们轧钢厂的李主任是个人面兽心的好色之徒，一个月前就开始骚扰我，想要让我成为他的女人。”
    “我誓死不从，毕竟我喜欢的人，虽然也是轧钢厂的领导，却比李主任年轻英俊的多。我要把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姑娘身子，全部交给我最喜欢的人，哪怕是那个人不喜欢我，不能够娶我，我也心甘情愿。”
    这是说哪门子魔幻故事？
    一个月前，你于海棠早已经给郝伟民在前，又跟李主任苟且多时，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完整干净身子？
    难道你于海棠时空倒流了，还是能穿梭时空，修补你已经被人穿刺不知道多少次的身躯？
    不过，这也不怪于海棠胆敢对何雨柱说出这种话。
    因为何雨柱的低调、不多嘴，于海棠从来都不知道何雨柱已经把她的堕落全过程看在眼中。
    她还以为，于海棠的表面身份，还对何雨柱遮掩的不错，完全可以迷惑何雨柱！

 第428章 简直无情

    何雨柱已经把于海棠要搞得什么鬼，看的基本清楚。
    但他并不形于颜色，而是继续问于海棠。
    “于海棠，你说李主任骚扰你？”
    于海棠点头，一本正经。
    如果何雨柱不了解内情，可能还真会以为她是一个纯洁的姑娘。
    “那你喜欢谁？”
    何雨柱又问道。
    于海棠立刻回答：“何主任，您真不知道我喜欢谁吗？”
    “我之前总是早晨迎接您上班，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就是为了多看您一眼啊！”
    还真是想玩这个仙人跳……不，不单单是仙人跳，还是何雨柱和李主任之间的美人计，就是让于海棠挑拨两人争斗，把两人斗个两败俱伤。
    何雨柱心中不屑想着，于海棠已经主动依偎上来，用自己已经不再青涩的身体靠近何雨柱。
    “何主任，我对您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还有崇拜，您简直就是我心目里面最完美的男人……”
    于海棠说道。
    何雨柱心下不屑，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这样我倒是受宠若惊，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你。”
    “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嗯，我真的喜欢您，简直是爱您……只要每天看见您，我心里就无比满足……”
    于海棠表演的很认真。
    何雨柱也很配合，点点头：“证明一下？”
    于海棠当场傻眼：“何主任，您说什么？”
    “我说，你证明一下，到底多喜欢我，多爱我……”
    何雨柱冷静地说道。
    于海棠一时间有点说不出来话，这可怎么证明呢？
    “何主任，我是真的很喜欢您……”
    “证明一下。”何雨柱说道。
    这……于海棠怔住了，喜欢怎么证明？
    随后，想明白了一件事，要证明，那就只能用这个方法证明了——她翘起脚来，要去亲何雨柱。
    何雨柱立刻用手挡住。
    免了。
    别用亲过别人那个啥的嘴，来亲我，嫌脏。
    “何主任，我用我的初吻，来证明我对您的喜欢——”
    于海棠连忙说着话，对何雨柱又亲上来。
    “行了行了，你这就不必了。”何雨柱挡下她噘的如同鸡屁股一样的嘴，问出另一个不按套路的问题，“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所以呢？”
    于海棠不解问道：“什么所以？”
    “李主任骚扰你，你很喜欢我，所以呢？”
    何雨柱冷静问道。
    “所以……您不愤怒吗？何主任？”于海棠迟疑不解地问道。
    “不愤怒。”
    何雨柱毫无感情波动：“你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你。”
    “如果是我喜欢的人被骚扰，我肯定愤怒，可我对你没什么感觉啊。”
    草！
    这么现实的吗？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于海棠心里骂这个何雨柱冷酷无情、简直人面兽心……本来还想着说不定可以左右逢源，现在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还是把这个家伙坑死最好。
    至于是什么旧恨——何雨柱当着何雨水的面，把于海棠为了一块手表躲躲藏藏的事情扒出来，让她脸面丢尽，无处可去，最后陪郝伟民睡觉才把事情解决掉。
    丢脸，丢好处，甚至丢了身子……
    于海棠每当想起这些事，想起后来何雨柱对自己的冷眼相向，都恨极了何雨柱这个高高在上、几句轻飘飘的话就断了自己希望、毁了自己美好生活可能的何主任！
    忍着心里面的恨意，于海棠对何雨柱说道：“何主任，您就算是不喜欢我，也得为您自己的前途着想？”
    “李主任现在就是您头上的一座大山，只要这座山不去，您就永远无法再进一步。”
    “现在我可以配合您，把他骚扰女职工的事情公之于众；从此之后轧钢厂管理会你就可以成为新主任，再也没有人可以骑在您的头上了。”
    “是吗？”何雨柱不咸不澹，表情依旧平静。
    “那是自然！”
    于海棠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何雨柱戴高帽：“当然了，何主任您不是为了这些考虑，还是为了轧钢厂的规矩，为了心中的正义感。”
    “您只要做成了这件事，整个轧钢厂的所有妇女同志，都肯定衷心地拥护您、爱戴您！”
    何雨柱心下冷笑：这点话术，手段，还敢拿出来卖弄？
    “再说你最初说的那句话，我怎么大祸临头了？”
    何雨柱没搭理于海棠的话茬，又是一记回马枪，说道。
    “啊？”
    于海棠回想一下，随后才恍然：“哦，是这么回事！”
    “何主任，实不相瞒——你就算是不对付李主任，李主任也会想方设法地对付您。”
    “他对我色心不死，一直想要图谋不轨，最近正在追查谁才是我喜欢的人，谁胆敢和他抢女人。您想想，他要是查出来是您，您以后还能好吗？”
    “哦，这么着也还说得通……”
    何雨柱看向于海棠：“这么说，我必须要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
    “那是当然！要是再不下手，早晚要被他害了！”
    于海棠点头。
    何雨柱已经看明白于海棠想做的事情，这里面肯定还有许大茂的撺掇或者威胁。
    以于海棠的小聪明，一般来说不会算计李主任，除非有什么天大好处或者非做不可的威胁。
    许大茂，应该拿不出什么太大好处来。
    这样想来，也就只能是威胁。
    这么想起来，于海棠自作自受到这个地步，已经基本跟良配绝缘了，还真是稍微有点惨。
    不过，话又说回来，郝伟民这个良配被她抛弃的开始，也是她自作自受的开始。
    一路上选择，怪得了谁来？
    “于海棠，我听你姐说，你渴望功成名就，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你？”
    何雨柱开口说道。
    于海棠惊讶，随后陪笑：“何主任，连我小学时候的玩笑话都知道了？我姐也是，这些没谱的话也到处说。”
    “我毕竟是个女人，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何雨柱说道，“每年厂里、甚至国家都有先进评选，都有三八红旗手……国家的劳动妇女代表，你一时间当不上，只要好好表现，努力上进，厂里面的先进评选，三八红旗手，未必不能是你。”
    “但是前提是，你自己要努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第429章 点不亮的人

    何雨柱的话，算是今天晚上最有诚意的一段话。
    也是看在于海棠是于莉亲妹妹的面子上，最后用这种话，“点醒”她一下。
    不过，正如同于海棠一直以来表现的品行一样。
    她对何雨柱的话不以为然，不相信自己工作就能得到一切。
    何雨柱也不是让于海棠通过工作得到更多，只是劝说她，至少去工作，好歹比现在钻研歪门邪道，利用分开腿、周旋在男人之间要踏实稳当的多。
    可惜，于海棠依旧没有半点这方面的觉悟。
    她一本正经、毫无诚意地说道：“是，何主任，我一定努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轧钢厂的广播工作增光添彩，为美好的……”
    何雨柱听她这套话，就知道自己最后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算了，最后有于莉兜底，就算是于海棠身败名裂，至少也饿不死。
    于海棠说完套话之后，又鼓动何雨柱对抗李主任，为此又再度表态，自己如何如何喜欢何雨柱，又想撅嘴来亲何雨柱，甚至撩开衣服，准备让何雨柱揉搓几下身子。
    虽然张口就是红唇，伸手就是奶制品，但是何雨柱实在是没心思触碰。
    李主任和许大茂两人的气息还盘旋着，他哪有这么好的胃口，去品尝这么一道、已经落下两三个苍蝇的菜肴？
    “好，李主任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考虑。”
    “你回去。”
    何雨柱打发了于海棠后，自己也回到四合院。
    左邻右舍大多都吃饭后躺下了，何雨柱也没遇上打招呼的就到了中院。
    “在雨水家吃过没有？没吃的话，我给你热一热饭菜。”
    秦淮茹正准备领着三孩子回家睡觉，招呼一声。
    “吃过了。”何雨柱回应后，秦淮茹便领着棒梗、小当、槐花回家。
    “何叔叔。”棒梗闷头叫一声。
    小槐花用清脆声音，也叫了一声：“何叔叔！”
    小当笑着招手：“何叔叔，明天再见！”
    何雨柱点点头：“嗯，好，明天再见。”
    回到屋里，秦京茹和于莉两人正在瞎聊天，三个小家伙这会儿居然挺乖，没哭没叫，瞪着大眼睛听人说话。
    何雨柱进来，带进来一股子凉气。
    秦京茹让他赶紧关好门，顺便在火炉子旁边烤热了再过来，省的把孩子给弄的受凉了。
    何雨柱关好门，在火炉旁坐下——虽然他身上没多少寒意，但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跟孩子他妈讲什么道理。
    一边烤火，一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提起于海棠。
    “于莉，你妹妹刚来过四合院？”
    “嗯，刚来过。”于莉说道，“你遇上了？”
    “对，遇上了，她说喜欢我，要跟我亲嘴，还要我摸她乃子。”何雨柱说道。
    于莉和秦京茹两人一怔，随后一起发笑。
    “瞎胡闹！”这是秦京茹嗔怪的声音。
    “你说话嘴上积德点，我妹妹不至于这么猴急，也不至于要跟你好？”这是于莉的话。
    不过两人笑着笑着，见到何雨柱毫无笑意，就渐渐笑不出来了。
    尤其是于莉。
    “真的？”
    “真的。”
    “这丫头真喜欢你？”于莉又不敢置信地问道。
    “她喜欢才怪！就是算计我。”何雨柱说道，“你妹妹于海棠现在长本事了，想要联合别人算计我，给我挖坑。”
    于莉听到这里，心里面“咯噔”一下——算计何雨柱，这绝对是找死的行为！
    尤其是于海棠现在才刚刚有一点谋划，立刻被何雨柱看穿了。
    实在不能比这个能够更加表明，于海棠毫无一点希望和何雨柱斗心眼。
    再者说，相比较那个不听劝、我行我素的妹妹，于莉现在更不希望何雨柱出现什么问题。
    两人的感情日益稳固，秦京茹展现出来的包容心态，还有何雨柱在物质上、生活上对于莉的支持，都让于莉心中顺遂满意。
    除了没有妻子的名分之外，于莉过的比原来幸福美满的多。
    尤其是对比和王二妮过日子的阎解成，于莉心里面更是发自内心地鄙夷，一步一步小气巴拉地算计，也就是适合这样的生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死丫头疯了不成？好好的日子不过，来和你斗法？”
    “她可不是好好的日子不过，而是她现在已经过不上什么好日子了。”
    何雨柱说着话，将于海棠上次被于莉劝说之后的情况慢慢说出来。
    听到自己妹妹沉浸于李主任给的好处，又向找个老实人结婚，于莉都感觉她简直是疯了——你就不怕老实人有个弟弟叫武松？
    怎么敢做这种事情的！
    现在，又来算计何雨柱……简直是活腻歪了！
    “不是，她疯了，为什么要算计你啊？”
    “我猜，她是被许大茂抓住什么把柄了。”何雨柱说道，“对付我这件事，主要还是许大茂出主意，她就是负责搅合我和李主任的关系，最好我和李主任能够开始战斗。”
    “又是许大茂？他们许家才过几天安生日子，怎么又折腾起来了？”秦京茹不满说道。
    于莉也说道：“你就收拾他们，我是管不了。”
    “之前劝她，我也是说过了，她现在不听这些话，不走正道，还能怎么办？”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何雨柱说道，“到底是你妹妹，到时候，我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也不能奢求。
    毕竟，于海棠现在根本是主动来找事，于莉不可能因为这是自己妹妹，就让何雨柱自缚手脚、坐以待毙。
    ……
    第二天，轧钢厂李主任办公室，何雨柱跟李主任谈了谈。
    李主任的脸也是一变再变，虽然和何雨柱亲近，但是他也不是那种纯粹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本来正得意，一个娇滴滴的年轻姑娘，居然和自己好上了，而且身子都是完完整整的交给自己。
    没想到一转眼，这年轻姑娘居然变成了勾结外人来对付自己的蛇蝎美人。
    正盘算着咬自己和何雨柱一口。
    那绿帽子，想必也已经戴的稳稳地。
    “好啊！”
    “熟悉的美人计，又是许大茂？看来我们之前，到底还是心慈手软，打蛇不死反被咬！”

 第430章 那你就陪他吧！

    李主任咬牙切齿，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真是恨不能把许大茂和于海棠两个人弄死！
    这股被绿帽的劲头，当然不是谁都能够受得了。
    李主任和何雨柱不一样，何雨柱没有被绿的切身之痛。
    李主任却是一想到自己甜言蜜语的纯情少女，被许大茂这个手下败将给压在身下，这绿帽简直是扎心的刀子、腐蚀肠胃的毒药。
    “你说，雨柱，咱们怎么弄死这一对奸夫淫妇！”
    “李主任，弄死就过分了？再者说，你和于海棠毕竟还有些感情。”何雨柱说道，“你们俩挺般配的，给她一次机会。”
    李主任本来是怒火上头的状态，不可能被劝动。
    不过，何雨柱毕竟是何雨柱，他说的话在李主任这里，终究是有着很大的说服力。
    回想一下自己和于海棠的来往过程，李主任是看着这个姑娘一步步被引导着成为自己的女人。
    虽然说现在她被许大茂引诱犯错了……
    李主任心里面出于气愤，当然是下意识地想要收拾掉奸夫淫妇。
    不过，现在心里面一动摇，对于海棠就开始有点狠不下心来。
    “雨柱，我说实话。”
    “海棠的初次，那是我拿下来的，当时这丫头可怜兮兮的，还说我一定要娶她；后来呢，我没办法娶她，她也没名没分地跟着我。”
    “我感觉，这件事上，坏的可能不是海棠，而是许大茂。”
    “这小子有多坏，咱们也都知道，当初拿自己老婆娄晓娥给咱们两个设美人计，还想着举报我们，幸好我们都给挡下来，应付过去，要不然就这一个许大茂，就够让我们焦头烂额的。”
    “他要是想办法算计海棠，海棠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于海棠这么纯洁天真？
    何雨柱心下忍着笑，赞同两声：“啊对对对！”
    “其实，李主任，我们对付于海棠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对付许大茂有意思——毕竟许大茂是冒出头来要算计我们，他想要用于海棠钓鱼，我们何尝不能借机会把他给钓出来？”
    “没错，雨柱，你说得对！”
    李主任坚定了自己心里面想法，不舍得对付于海棠，但是很舍得对付许大茂。
    许大茂离开轧钢厂成为电影院的职工之后，李主任就一直没再找到机会收拾他。
    电影院那边虽然级别不如轧钢厂这边，但是对方领导要是有心想要保住一个小职工，总不好跨单位去行动。
    现在，许大茂主动冒出来，要和何雨柱、李主任作对。
    正是收拾他的大好机会！
    “想办法，收拾许大茂！”
    李主任说着，心中顺便补充一句：还得好好惩罚于海棠，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那就好办了，我们就等着许大茂出招。”
    何雨柱说道：“然后给他一下厉害的。”
    两人商议着，定下了对策。
    当天中午，老仓库，李主任又和于海棠相会。
    经历过几分钟的擦枪走火之后，李主任开始系腰带。
    于海棠忽然低头抹泪，哭起来。
    “怎么了？哭什么？”李主任问道。
    “我……我有些说不出口……”
    于海棠期期艾艾。
    李主任神色一冷：“说说，我这边还有些其他事，你要是不说，我可要走了。”
    “这两天，有人想要占我便宜。”
    于海棠不敢故弄玄虚了，连忙说道。
    “谁啊？”
    “何雨柱，何副主任。”
    于海棠说完，看向李主任，等待他勃然大怒的反应。
    出乎于海棠的预料，李主任居然冷笑一声：“哦，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他要是想睡你，你陪他睡不就行了？怎么还大惊小怪的？”
    于海棠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反应？
    李主任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难道他心里更加在乎何雨柱这个副主任，而不是自己的女人？
    真就是“女人如衣服？”
    随后，于海棠察言观色，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主任这阴沉的脸色，绝不是不生气，但是生气怒火不是冲着何雨柱，而是冲着自己——他看出来自己在耍心眼？
    他怎么看出来的？
    于海棠不敢多说话了，生怕说的多、错的也多。
    “怎么不说了啊？”李主任表情阴森森地问道，“不是挺能说，说的有模有样吗？”
    于海棠彻底明白，自己被看穿了。
    立刻扑通跪倒在李主任面前：“李主任，我也不是专门编造谎话来陷害何副主任，实在是……实在是……”
    于海棠本来想说“实在是为了你好，何雨柱快要威胁到你的地位了”，转念一想，何雨柱在李主任这里得到的信任，保护，一直以来都是很多的。
    在这时候，还试图挑拨离间，会不会让李主任再次看穿，进而对自己更加失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真的完蛋了！
    想到这里，于海棠到底是换了另外一个说法。
    “李主任，我也不想这么干，但我不这么干，没有办法，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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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海棠这样一哭，而不是强词夺理，立刻让李主任验证了心中猜测，一定是许大茂这个畜生逼迫威胁自己的女人，这才有了这种事情。
    所以，自己一定要为自己的女人讨回公道。
    想到这里，李主任对于海棠的心中软下来，另一部分却来了精神，将这个女人再度惩罚几分钟后，李主任说道：“说，许大茂怎么威胁你的？”
    连许大茂都知道了！
    于海棠心里面咯噔一下！再一次来到选择的关键处。
    这一次，千万不能说实话了。
    总不能告诉李主任，因为许大茂放电影的时候，得知郝伟民和朋友滴咕事情，进而猜测于海棠被郝伟民取走了头汤，进而威胁于海棠。
    由这件事，许大茂睡了于海棠不说，还开始布置父亲许德清的遗留计策，美人计。
    许大茂再一次春风得意起来。
    这事儿，显然不能跟李主任实话实说——李主任如果知道，头汤是别人喝了，对于海棠必定是再无爱护怜惜。
    因此于海棠说的是：“李主任，许大茂发现了我们的事情，说我不听他的，他就告发你，让你当不成官。”
    “为了你，我只好……呜呜呜呜……”

 第431章 能不能让他闭嘴？

    于海棠也算是见风使舵的行家。
    察觉到李主任的话音不对，立刻不顽抗了，改成自己承认错误，而且是迫于无奈。
    这样一说一哭，再加上何雨柱之前对李主任的“提点”，李主任到底是相信了于海棠的话。
    这一相信，李主任就立刻更加仇恨许大茂了。
    按照于海棠说的，许大茂用李主任的事情作为威胁，于海棠才被他威胁，不得不听话。
    虽然于海棠在这方面的确是软弱了一点，但是也并无太大罪过。
    “既然这样，那你就不要吵闹了！接下来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李主任对于海棠说道。
    于海棠连忙点头答应，心里面其实却在打鼓。
    立功赎罪，她倒是愿意。
    只要能摆脱许大茂的威胁，这一切都好办——可关键是许大茂又不是傻子，他是个能说话的活人；到时候他只要说出一句话，把于海棠欺骗李主任的事情说出来，于海棠立刻就会完蛋。
    这可怎么办才好？
    李主任也没多想这里面还有事儿，只是说道：“穿好衣服，先跟我去见一见雨柱，你要给雨柱诚心诚意道歉。”
    “这种事情，你瞒不过我，也瞒不过何雨柱！”
    于海棠穿好衣服，跟着李主任出了老仓库，心里面也是不知道该骂李主任和何雨柱两个人老奸巨猾，还是该庆幸李主任居然还肯相信自己。
    李主任相信自己的基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纯”和“无辜”。
    一旦让他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纯洁的，那才是真的灭顶之灾。
    两人到了何雨柱办公室，何雨柱去车间巡查生产去了，等了半个多小时，何雨柱回来，对李主任微微颔首。
    “轧钢厂现在的生产情况还不错……”
    李主任笑道：“主要还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和你的攻关小组，轧钢厂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之前去开会，上级领导都说呢……你工资提升两级，这绝对没问题！”
    又对何雨柱说实在的话：“雨柱，你看看咱们轧钢厂管理会，除了我这个主任，其余副主任已经有十二个了。”
    “你和老季之外，能扎扎实实，解决工资等级和编制的，能有几个？给他们这些个副主任的名义容易，解决编制、后续工资等级，那可不容易。”
    “现在是什么时候，名不副实，名过其实……都很正常，你能扎扎实实提升工资等级，相当不错了。”
    这话，属于是“自己人”说的实在话。
    于海棠看着两人这样说话，这才明白两人的关系居然这样亲近，跟拜把子兄弟一样，完全不是其他人可比。
    这样的关系，外人挑拨的确是无从下手，反而会被迅速识破。
    真奇怪，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好的？
    其他李主任的手下，也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啊……
    说过一番客套话后，李主任把于海棠说的话都给何雨柱说了一次。
    何雨柱点点头：“李主任，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许大茂要对付我们，我们就收拾他，这没什么可说的。”
    “就是有一点，我们需要特别注意。”
    “许大茂那可是一个满口喷粪的人，什么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都不足为奇；如果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何雨柱说到这里，李主任和于海棠立刻齐声说道：“这样绝对不行！”
    李主任想的是，绝不能让许大茂开口说出自己和于海棠不清不楚的事情；于海棠想的是，绝不能让许大茂说出来自己失身的事情。
    两人的目的倒是保持一致，都想让许大茂闭嘴。
    “能不能直接……”
    李主任沉声说道。
    “我想，到时候用一下心腹，其他的就看运气。”
    “失手和故意，差别还是很大的。”
    何雨柱说道：“无论怎么说，用了心腹之后，也不怕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去。”
    “这倒也是。”
    李主任点头。
    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嘛，真正的心腹早就知道了李主任和刘岚的事情，现在知道李主任和于海棠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李主任是放心了，于海棠却是一点都没放心。
    李主任不怕自己和于海棠的事情暴露，于海棠却怕自己的另一层暴露——必须想一个办法，让许大茂说不出口。
    或者，让李主任相信，许大茂嘴里面说的都是假的……
    正想着，于海棠看见何雨柱的目光投过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于海棠明白了何雨柱眼中的意思：他都知道，而且这件事他会帮忙。
    这让于海棠有些犹豫怀疑。
    自己该不会是看错了？
    何雨柱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帮自己呢？之前不是疾言厉色，看不上自己吗？
    于海棠心里面正拿捏不定，何雨柱和李主任已经商量好了。
    何雨柱说道：“于海棠，现在许大茂准备利用你干什么，你摸清楚了吗？具体准备做什么？”
    于海棠连忙打起精神，认真交代。
    “许大茂说让何副主任认为，李主任是骚扰我的，而我是喜欢何副主任的；同时让李主任认为，何副主任要抢她的女人。”
    “就是挑起何副主任和李主任的矛盾斗争，之后就等着你们的斗争，找机会把你们两位一起收拾掉。”
    “在这个过程中，许大茂可以得到什么？你又可以得到什么？”何雨柱问道。
    于海棠说：“许大茂说，就是要报仇，出心里面一口气，同时让何副主任你倒霉。”
    “说是只要看见你倒霉，他就高兴了。”
    “到时候，也让你们听他的，大出血掏腰包。”
    “至于我，是被许大茂威胁的……他拿我和李主任的关系威胁，说我只要不听话，他就让李主任官位不保。”
    何雨柱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点头，微微叹息：“海棠就是太在乎我了……”
    额，男人对初次献身女人的包容程度，还真是挺强的。
    这话都有点自我矛盾，李主任自己都把自己给说服了。
    “报仇、出一口气、看见我倒霉、还想敲我们一下……”
    何雨柱微微一笑：“看来许大茂是真的不想好了。”

 第432章 简直是妖怪

    何雨柱跟李主任、于海棠这两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商议之后，便定下了初步对策。
    许大茂一方面要对付何雨柱和李主任，另一方面因为“家有仙妻”，对于海棠那简直是饿狗见了厕所，恨不能把整个人都塞进去。
    鬼知道过去一年，他是怎么被羊大红折磨的！
    本来颇为风流、下乡都撩拨小媳妇、大姑娘的许大茂，硬是被这么一团黑疙瘩咸菜给塞了满口。
    最他妈可恶的是，这一口咸菜，还是别人嘴里吐出来的。
    这一份糟心、恶心，直接把许大茂的家庭责任感给破坏了——原来他看在羊大红是孩子他妈、这辈子就自己一个男人的份上，很多事情都可以容忍。
    现在，看着羊大红，想着这么一团东西，居然还是别人玩过的。
    简直糟心。
    因此可想而知，许大茂抓住于海棠这个机会之后，那真是恨不能把过去一年的风流都给爆发出来。
    这里面的曲折，李主任不太清楚；于海棠虽然知道许大茂异常的色，却也不太清楚缘故，还以为这是他的下流本性；也就何雨柱知道，许大茂这心里面憋着什么火气。
    要不是感觉许继宗年龄还小，许大茂、羊大红都不是什么靠谱的父母，到时候一拍两散，孩子很可能无人赡养，何雨柱倒是能顺手引爆一下许大茂的不孕不育问题。
    不过，现在就算了。
    有于海棠在，许大茂已经注定要被收拾，孩子就不要卷到旋涡里面来了。
    “何副主任，我郑重向您道歉！”
    于海棠一脸认真地说道。
    “之前因为许大茂的威胁，我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陷害您，我真的是大错特错……”
    何雨柱托着下巴，微微沉吟，对李主任说道。
    “我和于海棠说两句话，李主任，您先去外面等一等？”
    李主任点点头，站到门外去了。
    李主任这是答应了？
    接下来，我和何雨柱……
    于海棠的心里面闪过一点刺激感——何副主任居然喜欢这个调调？好刺激啊！
    何雨柱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八成是又想歪了。
    “别胡思乱想了，我不日你这种。”
    粗暴简单的话，令于海棠有些尴尬：“那您是……”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以后别再害人，更别想着跟我下绊子。”何雨柱澹澹说道。
    “不是，我是被许大茂……”于海棠勉强辩解。
    “你被许大茂睡了，也是被威胁的？你被郝伟民睡了，换了你手上的手表，也是被威胁的？”
    何雨柱冷声问道。
    于海棠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说着：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郝伟民这个畜生，说好的保密，怎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何雨柱表情平静：“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对于你和李主任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但是，你不能害人，比如嫁给无辜的人，让他一辈子戴绿帽；更不能还对我怀恨在心，想要给我使绊子。”
    “如果继续作妖，你会比许大茂的下场还要凄惨。”
    “这么说，你懂了吗？”
    于海棠冷汗涔涔，看着何雨柱，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深山老林里面修炼成精的老妖怪。
    这个人，简直像是妖魔鬼怪一样可怕！
    当下连连点头，再也不敢有任何其他心思。
    原来自己的把柄，何雨柱手里面也有，而且远比许大茂更有威慑力，但他偏偏就这样平静平澹，一点儿不说。
    如果何雨柱有心要害自己，自己早就不得翻身；如果何雨柱要睡自己，自己早就被他睡烂了……
    可他偏偏没这么做。
    正因为何雨柱没这么做，正因为这一份箭在弦上的威胁，才格外可怕，分外可怖。
    结束了谈话，何雨柱指向门口方向，示意于海棠可以走了。
    于海棠失魂落魄、心有余季地离开了何雨柱的办公室。
    李主任见她出来，也没多想，叮嘱一声后，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何雨柱又去食堂转了一圈，在厂外扫大街的人里面叫过来杨厂长和魏大元两人。
    其他几个扫大街的，原保卫科科长丁力、原食堂的胖子、刘小宝，还有其他一些被赶出来的，都羡慕甚至嫉妒地看着这一切。
    对何雨柱，他们没有几个心服的，都感觉愤愤不平。
    丁力、刘小宝、胖子就不说了，还有相当几个扫大街的，是想要在生产车间发动什么学习，结果被何雨柱果断拿下来，赶出来扫大街。
    愤愤不平之余，这些人对何雨柱还有些畏惧。
    杨厂长和魏大元两人这段时间也是又过得苦了，何雨柱安排的这顿饭菜，来的正及时。
    吃过之后，这两个本来就不怎么拍人马屁的人，是真的忍不住对何雨柱大加赞叹。
    尤其是攻关小组，在何雨柱领导下，没用国家扶持的情况下，硬是将几个老古董起死复生，提升了加工精度。
    这样的成就，就算是杨厂长和魏大元两人在位的时候，也必然是大功一件，必然要给何雨柱上报表功的。
    现在看到何雨柱在副主任位置上干的这样风生水起，还被李主任这个小人极为信任，杨厂长是真的忍不住心中感叹，而且是不止一次的感叹。
    当初带着何雨柱前往大领导家做饭的时候，谁能想到这个川菜极为拿手的厨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治理万人大厂的才能？
    这可真真正正，是一个奇才！
    杨厂长和魏大元离去之后，何雨柱在食堂里面转了一圈，又去了理发店。
    他准备让胡师傅给自己修剪修剪头发。
    胡师傅、棒梗和另一个学徒都在，见到何雨柱来理发，胡师傅可不敢让学徒上前试手，连忙用心给何雨柱理头发，并且忍不住感慨：“何主任，您这头发又黑又亮，可见您的身体是真的很好很健康啊。”
    “中医里面说，何首乌是长寿灵药，吃了何首乌头发就是又黑又亮。哈哈，就像是您这样！”
    何雨柱微微一笑：“胡师傅说的太好了，再说说，我怕是今天就要成仙啦……”
    胡师傅脸色微变，不敢多说了——恭维是恭维，眼下这时候，真要神啊仙啊多说两句，保准要出事儿！
    “对了，棒梗最近表现如何？”

 第433章 尤凤霞的热情

    “棒梗？哦，贾梗挺好的……”
    胡师傅一边说着，一边给何雨柱理发。
    “这孩子挺有眼力劲儿的，学东西上手挺快；基本的发型大差不差，都已经算是掌握了，再接下来就是多练习，别的也没什么。”
    “哦，那还不错，别的有什么毛病没有？”
    何雨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没有没有。”
    胡师傅本来是想要实话实说，棒梗的情况是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棒梗是何主任带来的，又一口一个何叔叔地叫着，不得不说，现在何主任又开口问他情况。
    这样的关系下，胡师傅真有点不不敢多说什么。
    索性说的都是好话。
    何雨柱在这方面也没有多问，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棒梗学习理发是不是优秀，跟何雨柱真是没什么关系。
    这小子，看自己造化。
    理完发后，何雨柱看向棒梗，微微颔首。
    “我先走了，棒梗……”
    “嗯，何叔叔，您慢走。”棒梗很客气地说着。
    下午下班，何雨柱来到大椿树胡同。
    开门的是七哥，依旧是平日的表情，也看不出太欢喜。不过，何雨柱能够感觉到她的情绪高涨起来。
    “今天去西条胡同了没有？”
    “去了，和凤霞一起去的。”七哥声音欢快地说道，“可惜小娥嫂子不能一起出去，要不然，我们可以好好在那里待一天半天的。”
    “因为害怕大椿树胡同这边有事情、小娥嫂子来不及应付，我和凤霞看了看，确定院子里面没人去过的痕迹也就赶紧回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尤凤霞笑呵呵地迎上来。
    “雨柱哥，你来啦！”
    “嗯，凤霞。”何雨柱点头一下，进屋去和娄晓娥说话去了。
    才说了没有两句话，尤凤霞进来端茶送水，一口一个雨柱哥，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眨啊眨。
    何雨柱跟娄晓娥没说多少话，光是听着尤凤霞在一旁打岔了。
    娄晓娥笑道：“凤霞，你有这么多话想跟你雨柱哥说？”
    “我不说了，让你来说？”
    尤凤霞顿时不好意思了：“小娥嫂子，你就是会开玩笑！我才没有这么多话说……你们说，我先做饭去了！
    说着话，抽身离开房间。
    尤凤霞走了之后，娄晓娥才有点生气地掐了何雨柱一下：“我发现，凤霞对你的态度不太一样。”
    “我警告你啊，这俩孩子都跟我妹妹似的，你少跟我摆尾巴！”
    何雨柱有些尴尬。
    尤凤霞对自己的感觉没多少，其实七哥尤凤绮，才是真的明显对自己明显的依恋。
    不过这话怎么跟娄晓娥说？
    说其实尤凤霞跟自己没关系，真正和自己有关系的是七哥？
    这么说未免也太不好听了。
    跟娄晓娥说了一会儿话，何雨柱起身离去。
    七哥就在门口眼巴巴看着，见到何雨柱出来便走过来。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尤凤霞就从厨房里面跑出来，双手还沾着一手的涮锅水。
    “雨柱哥，你要走啊？”
    何雨柱点点头，尤凤霞便又凑上前来说话，何雨柱跟她说着话，走到门口，跟七哥招了招手，算作道别。
    等何雨柱离去之后，尤凤霞转身去厨房。
    七哥伸手抓住她肩膀：“你给我慢着！”
    “怎么了？”尤凤霞一脸的无辜。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七哥咬着牙说着，“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我不是说了我的心思？你今天在这儿给我瞎捣乱什么？”
    “没有，没有……”尤凤霞说道，“姐，你赶紧放开我，我得做饭去了；你说说，雨柱哥也真是，今天都这么晚了，还回去吃饭。”
    “他应该在这里吃饭，尝一尝我的手艺。”
    七哥大怒：“再给我打马虎眼？赶紧把你肚子里面花花肠子都给我翻出来！”
    “我是发现了，我还没有雨柱哥认识你更多！你就是心眼儿多，不老实！”
    尤凤霞无奈，只好赶紧低声说着：“我这不是感觉，雨柱哥跟你交流的时间不多，准备帮帮你的忙吗？”
    “帮忙？你怎么帮？”
    七哥不相信地问道。
    “那当然是，让雨柱哥以后想要跟你多交流。”尤凤霞这样说道，“今天没跟你说话，下一次来的时候，雨柱哥再和你说话，就会感觉到亲近，就比你现在要好得多。”
    七哥有点怀疑：“还有这种方法？真的假的？”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
    当然是有点想骗你，希望你和雨柱哥能够保持距离，然后冷静下来……所以我就抢占说话的机会，期待可以发挥作用。
    尤凤霞心里面这样想着，表面上却是不肯承认：“没有的事情，我真的就是想要试试。”
    “你想啊，你没谈过对象，我也没有谈过对象，我们都没有经验，就得想办法试一试。”
    “你感觉我说的有道理没有？”
    七哥有些不太确定：“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们试过之后，如果这个方法不管用，那就用你今天的办法，不断跑到雨柱哥面前跟雨柱哥说话，换这个方法。”
    尤凤霞的笑容有点僵住了，一时间，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自己的借口，八成是不会有用的，何雨柱应该不会和七哥更加亲昵；但要是反其道而行之，让七哥去跟雨柱哥这样凑上前去说话，说不定七哥和雨柱哥真有可能成了。
    算了，真要是能成，自己怎么也管不着了……
    尤凤霞无奈地想着。
    踏着夜色，何雨柱来到轧钢厂家属院内，和冉秋叶相聚。
    整个轧钢厂家属院，在何雨柱耳中都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倒是真没有几个陌生人。
    两人说说话，互诉衷肠后，冉秋叶忽然提起一件事：“雨柱哥，你说，我写一些诗歌好不好？”
    何雨柱诧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因为最近实在没有什么工作，心里面有一些感情积压，感觉或许可以用诗歌来表达一下……但是我又感觉，这或许不太好。”
    冉秋叶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何止是不太好。
    如果是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在这个时候写诗歌，搞不好那估计是要吃牢饭的。

 第434章 效死之心

    有些人写诗歌，借用名人名言不行，改用名人名言不行，甚至于不用名人名言也不行！
    有人说“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也有人说“夺朱非正色，异种亦称王”……简而言之，要是不管，就真的有文贼居心叵测要搞事。
    但要是一管，直接一刀切下来，谁都不能写、谁都不敢写，那又是将更多只是想要写诗歌抒胸臆的，全都给砍掉了。
    孰是孰非，难以判断，只能说，一般人的确最好不要写诗歌、写文章。
    这里面不仅仅是“水很深”的问题，而是深水之下，还有海底致命大旋涡的问题。
    当然了，对于这一点，何雨柱也并非没有解决方桉。
    “秋叶，你真的想写什么？”
    何雨柱问道。
    冉秋叶点点头：“我是真的想要写，就是那种喷薄的灵感，行将涌出的感觉，真的是很想创作一些文学作品出来。”
    “诗歌或者其他，都可以。”
    说着话，冉秋叶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又补充道：“如果这件事很麻烦的话，其实我不写也可以。”
    “何大哥，我听你的。”
    “听我的，其实也简单。”何雨柱说道，“你要么不写，要么写。”
    “要是写的话，所有文字文章，哪怕草稿纸，都必须给我保管着绝不能泄露给任何外人知道，等到将来，我再给你发布出去。”
    “任何外人？”冉秋叶有些不确定，“包括朱虹这样心地善良、养尊处优的姑娘？”
    “包括。”何雨柱说道，“这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一旦有只言片语泄露出去，造成其他的不好影响，对你来说就是很难挽回的灭顶之灾。”
    “文字的影响力，有时候很单薄可笑，有时候比你想的还要大。”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考虑。”
    “会影响你吗，何大哥？”冉秋叶认真问道。
    “不会。”何雨柱说道，“我自有办法，也不用你担心，牵连不到我。我担心是你，你还愿意遭受之前的磨难吗？”
    “甚至可能，比原来还要更加严酷。”
    冉秋叶沉默了下去，这一刻她想了很多，某些痛苦如同烙印，烙在她身上已经再也不能抹去。
    她想要写一些什么，证明什么，讲述什么。
    看见她坚定的眼神，何雨柱就知道，如果冉秋叶写的作品差不多，大概又是伤痕文学……额，何雨柱倒是有机会成为第一位读者。
    到时候看看冉秋叶的作品情况，如果水平很差，或者观点格外偏激，何雨柱就不让她写了——没必要为了极差的作品，或者某些否认脚下热土、否认故乡家园的偏激作品，而冒什么风险。
    好作品、能够寄托精神的作品，倒是还可以。
    “我想要写出来！”
    冉秋叶郑重说着。
    “好，那就说定了，所有的稿子、草纸全部交给我。”何雨柱说道，“如果我看了之后，感觉你根本没有写作的水平，没有冒险写作的必要，你就必须要听我的，停下来你的创作。”
    “好，如果那样，我也应该接受现实，不是写作那块材料。”冉秋叶说道。
    何雨柱微微点头。
    从轧钢厂家属院离开，已经快到了半夜。
    路上寂静无人，只有一股浓烈无比的酒臭味道。
    何雨柱看向酒臭传来的方向，一个人跌跌撞撞，正在不远处。
    “刘岚……刘岚……”
    “你跟轧钢厂的奸夫跑了！我x你妈！狗男女，奸夫淫妇！”
    “你们瞧不起谁啊，瞧不起谁啊！”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摇摇头，转身离去。
    刘岚的命运，算是被自己更改了？
    咦，奇怪，拯救她命运，也没有奖励啊……
    之前也有几个人被何雨柱拯救了命运，同样没有获得奖励。
    或许是因为，何雨柱不再是傻柱的变化渐渐扩散，更改影响某些人的命运已经不再是值得特别提出的奖励。
    譬如许大茂、刘海中、许德清、易中海、羊大红……他们也被何雨柱改变命运，甚至于阎解放、刘光福，金小凤等人，也被拯救了命运。
    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奖励提示了。
    正想着呢，刘岚的前夫、那醉鬼却是发现了何雨柱。
    也不知道醉眼朦胧的他，看到了何雨柱变成了谁，嘴里面叫嚷着：“你有什么了不起！”
    “是爷们的，你给我……”
    说着话，冲到了何雨柱的面前，伸手朝着何雨柱抓过来。
    何雨柱反手一抓，掐住他脖子，像是拎王八一样把他提起来。
    “你他妈——”
    何雨柱手掌微微用力，刘岚的前夫再也发不出声音，呼吸困难，手脚乱蹬。
    “你这种垃圾，其实活着也没什么价值……”
    “只不过，处理你这样垃圾，并不是我的责任，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否则，今天就要把你垃圾分类了。”
    冷澹地开口说完，何雨柱随后将这个男人抛到路边。
    眼角余光，扫过路旁一个胡同口的阴影，何雨柱脚步没有停顿，直接迈步离去。
    在何雨柱离去之后，刘岚前夫剧烈地颤动着、哇哇呕吐出一滩污秽。
    半天之后，才粗哑着嗓子，骂骂咧咧的离去。
    阴影里面，刘岚带着泪痕，朝着何雨柱离去的地方，默默磕头。
    这就叫做恩德。
    刘岚此时此刻，才知道何雨柱对自己的恩德，远远不是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如果此时，何雨柱让刘岚为自己办一件事，那么无论是什么事情，刘岚都将会毫不迟疑。
    说一句并不算是夸张的话语，这叫做效死之心。
    此刻的刘岚，是真的将对何雨柱的感激，深深刻在了骨头里面！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跟秦京茹、秦淮茹照面之后，看看孩子们，便各自歇息睡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起床上班。
    刚出家门口，遇见乐呵呵的许大茂。
    “过年好啊，何主任！”许大茂笑着说道。
    “许大茂，又憋什么坏水呢！”秦淮茹说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秦淮茹，你这就是小人之心了啊！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就不兴我好好道喜，大家和和气气过个好年啊？”
    “您说对，何主任？”
    他笑着看向何雨柱。

 第435章 开始浪的许大茂

    过个好年？
    许大茂这模样，若是不知道内情，还真让人半信半疑。
    难道真的是因为过年？
    不过，知道内情的何雨柱看得出来，许大茂这是感觉胜券在握，又冒出来浪了。
    这家伙，阴险恶毒之外还真有点……莫名的萌。
    每次他感觉自己稳了，都忍不住事先跑到别人面前装模做样——这明显就是为了成就感。
    我睡了李主任的女人、轧钢厂的广播员于海棠，你们都不知道；我利用于海棠，要把李主任和你何雨柱搞掉，你们也不知道。
    我现在就用这样的理由蒙你们，提前看你们的傻样儿，你们也不知道！
    许大茂这样想着，简直是越想越乐。
    何雨柱用无语的目光看着他，许大茂真是坏人中的傻狍子，恶人里面的笨贼。
    坏心眼儿的确有，坏事也做，但是终究是差了一点城府。
    当然，这是专门指在何雨柱面前。
    一般的其他人，还真不容易看出来许大茂这家伙不安好心。
    “你还知道跟我说一声过年好，倒是真没想到。”
    何雨柱对许大茂说着。
    许大茂笑了笑：“那是！”
    “大过年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千万别想这么多！”
    说着话，抬起手来跟何雨柱摆了摆：“何雨柱，咱们回见！”
    “行，回见。”
    何雨柱平静说着。
    下午再下班，又看见许大茂的时候，许大茂的兴趣就没这么高了。
    看一眼何雨柱，跟不认识一样，低头匆匆而去。
    真奇怪，于海棠的态度又发生了改变，变得含含糊糊。
    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一层心事，许大茂感觉事情不顺心起来，再也没心思跟何雨柱胡扯。
    接下来两天，许大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还跟羊大红又对着打骂了一次，弄得左邻右舍又跟着一起看热闹。
    羊大红这一回也是挺生气——许大茂纯粹是无事生非，看自己不顺眼就找借口又打又骂。
    这他妈的！
    姐姐也是街面上混过的！当我不知道，找茬是怎么回事？
    行，我不找你的茬口，你来找我的茬口。
    羊大红可算是记住这一次许大茂的得罪——开始寻思着，怎么把许大茂给收拾一下子狠的。
    不过，距离春节还有一天的时候，许大茂却是高兴起来。
    于海棠想明白了，决定要对付李主任和何雨柱，甚至还想了一个地方，要和许大茂进行约会。
    这消息顿时让许大茂的心情好了许多。
    四合院里面各家各户都知道了今年春节取消，不放假的消息，因此，没几个有这种高兴的心思。
    许大茂这一高兴，又显得格外惹眼。
    “大茂，过年电影院加工资？怎么这么高兴？”有邻居询问。
    “没加工资，一想到过年不放假，我高兴！”许大茂说道。
    “有病是？高兴你妈呢？”
    那邻居对着许大茂身影小声骂了一句。
    回到家，许大茂梳洗打扮起来。
    羊大红躺在床上，脑袋在枕头上，脚丫子在床半截，眯着眼睛。
    “都下班了，还这么打扮？”
    “去见哪个相好的啊？”
    “反正不是你这个相好的。”许大茂斜也着眼，说完之后，吹起了口哨。
    “滚你妈的，臭不要脸！”羊大红骂了一句。
    许大茂回手指向她：“我警告你，羊大红！”
    “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说打你就打你！”
    “你妈了个逼的！我就嘴巴不干净，你能把我怎么样！”
    羊大红翻身坐起来：“许大茂，生完孩子不认孩子他妈，过河拆桥有一手啊！”
    一边说一边骂，眼睛还看着另外屋里。
    另外屋里许大茂的妈抱着许继宗，只能装作听不见，叹一口气。
    自从这个儿媳妇进了家门，许家的祖宗八辈都在外面飘着，高兴了要骂，不高兴了也要骂，现在闹腾起来，那就更要骂了。
    自己这张老脸，更是早就被骂的脱了皮、又结了茧子。
    权当听见狗放屁，也就好了。
    “唉，我的好孙儿！还是你好！”
    许大茂的妈低着头，哄着许继宗，不知道为什么嘀咕出来一句：“你这小子，三角眼儿，一副坏种样子，随谁呢？”
    说着话，自己也笑了：“外面两个混蛋，咱们不理会！甭管你随谁，都是奶奶的好乖孙！”
    外面的打骂吵闹声停下了，许大茂整了整衣服，离开了家。
    许大茂的妈抱着许继宗出来，见到羊大红脸上青了一块，也不由地骂了一句：“作孽的混蛋！大红，他怎么打你这么狠？”
    羊大红咧嘴：“操他妈的，他也没占便宜，让我踹了他几把一脚！”
    许大茂的妈脸都黑了：这脏话，真能找正主儿！
    “大红，爷们的那地方能踹吗？以后生不出孩子，可怎么办啊？”
    “生不出就生不出，我早就说了，以后坚决不生孩子；许继宗这个臭小子，可把我累坏了！”
    羊大红不耐烦地说着，心里面却在盘算，该用什么方法制服许大茂，让他重新供自己好吃好喝，还不敢发脾气。
    要说把许大茂打坏了，羊大红自己也不舍得——许家靠许大茂赚钱，羊家更不用说，就是一群懒汉。
    三眼哥已经不知道生死，不知道在哪里。
    羊大红可是还想着，许大茂听话之后，继续当自己的长期饭票。
    ……
    “放炮仗喽！”
    几个孩子拿着炮仗又蹦又跳，从前院跑到中院，差点撞在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不满地呵斥一声，一抬眼看见棒梗站在一旁看着，就来了一个坏点子。
    “棒梗，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啊？”
    棒梗抬眼，警惕地看着许大茂，没有回答。
    “你看看你这样子，准是你妈和何雨柱告诉你我不是好人，不要和我说话，是不是？”
    “我告诉你，这种想法绝对是大错特错。”
    棒梗还是没开口说话。
    “你想想，我跟你们家没有多大矛盾？我可跟何雨柱不一样，他害死你奶奶，想要勾引你妈……你说，我跟他，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许大茂对着棒梗慢慢讲着“道理”。
    棒梗有些惊讶：“我奶奶，是何雨柱害死的？”

 第436章 你先看看周围

    “啊？你还不知道？”
    许大茂暗叫一声棒梗上套了，脸上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我奶奶不是给人下毒，被抓起来，枪毙了吗？”
    棒梗惊讶地说道：“我问谁都是这样说的，我妈也是这样说的。”
    “你不会是想要骗我？”
    “骗你？骗你我有什么好处？我能拿到钱？”许大茂立刻说道，“他们都这么说，是因为他们都害怕何雨柱这个何主任；还有你妈，她帮着何雨柱掩饰的唯一原因，就是她和何雨柱勾搭上了，不清不楚！”
    “你说他们勾搭上了？你有什么证据，在哪里见的？”棒梗立刻问道。
    许大茂险些被问住，随后才说道：“这种事，哪有什么证据？”
    棒梗失望无比：“那你说个屁？”
    只说我妈和何雨柱的事情，我不比你了解的多？
    我想看的是亲眼……亲眼……
    许大茂自然是想不到棒梗的神奇脑回路，也不明白棒梗需要秦淮茹和何雨柱的“证据”，纯粹是一种个人需求，而不是出于正常的“害怕母亲改嫁”感情状态。
    在这个话题上，棒梗感觉是找不到乐子了。
    不过许大茂给他另一个问题的启发：自己奶奶，是不是被何雨柱害死的？
    如果是真的……棒梗感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自从工读学校出来之后，棒梗从学校到轧钢厂，无处不能感觉到何主任的能力和影响，尤其是轧钢厂内，何主任影响一两个职工的命运，绝对是简单轻松，毫不含湖！
    如果真是何雨柱杀了自己奶奶，棒梗只能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有机会报复的话，也许会报复。
    没有机会报复的话，只能够怪奶奶自己命不好，惹到不该惹的人。
    反正如今的棒梗，相当“成熟”，轻易不会再和何雨柱翻脸了。
    “我奶奶真的是被何雨柱害死的？”
    “那是当然！”
    许大茂很欣慰，棒梗的注意力能够转回来，立刻开口说道。
    “我跟你说，你奶奶——”
    话刚开了个头，就听见一个女孩声音：“槐花，扔他摔炮！”
    “他不是好人！”
    “嗷！”小当喊完之后，小槐花答应一声，将手里面几个沉甸甸的摔炮砸过来，跟扔石头子儿一样。
    因为这时候的摔炮，就是土法摔炮。
    用指头大、小块“硬土坯”夹上烟火药，完完全全跟小土块、小石子儿一样。
    好几个摔炮砸在许大茂身上，带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弄得许大茂顿时狼狈不堪，回头指着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就要开骂。
    “许大茂，这是干什么呢？”
    易中海两口子正在一旁看着孩子们玩耍，看到许大茂跟棒梗说话，就感觉这小子不憋好事。
    随后看见许大茂似乎要跟小当、槐花急眼，易中海立刻站起身来：“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哼！”
    许大茂一甩手：“我今天不跟你们计较，等改天，我们走着瞧！”
    说完话，便急急忙忙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易中海走过来：“棒梗，许大茂跟你说什么了？”
    棒梗说道：“许大茂说我妈跟何叔叔的事情。”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这混账东西，真给孩子说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棒梗，您年龄还小，这些事情你千万别留在心里。”
    “这些事，是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两句话可以形容；等你慢慢长大了，以后终究会理解你妈妈和你何叔叔……”
    棒梗心道：我已经够理解了，现在我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多看看。
    到底是不是何雨柱害死我奶奶……这件事就留在心里，小心注意。
    不管是不是，棒梗反正不会像是许大茂想的那样，开始大吵大闹，给何雨柱增加麻烦。
    现在的棒梗，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很可以的，已经不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模样。
    所以，许大茂的想法注定落空了。
    从四合院出来之后，许大茂直奔与于海棠约好的地点，就是距离轧钢厂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根据于海棠的说法，就是准备以后早下班一点，方便和许大茂经常约会。
    这也是许大茂心情相当不错的缘故。
    于海棠这个丫头，很可能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谋划以后的天长地久。
    哥们的吸引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只要于海棠将来怀孕，自己未尝不可用她来取代羊大红。
    同样是被别人经手过的，有正经工作、样貌端正的于海棠，跟羊大红这个糟心货色相比，完完全全的天壤之别。
    许大茂心里面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也有些放不下许继宗。
    不过转念一想，羊大红已经口口声声不再给自己生孩子了，自己就算是为了让许继宗将来不再孤单，也应该试试用于海棠取代羊大红这个三寸丁！
    心里面正想着，许大茂已经来到约定好的地方，一个轧钢厂外不起眼的老房子。
    这房子原来是娄半城时期的，当时是有些人生意场上斗不过，就想要从生意场外捣乱子。
    好在娄半城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在这房子里面安排了娄家打行的人，担任的实际就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作。
    因为这样的举措，娄半城的生意能够做下去。
    现在，倒是便宜我了……许大茂心里面想着，忽然由娄半城想起娄晓娥这个大小姐做派的前妻，顿时像是心里面吃了个苍蝇似的。
    娄晓娥和何雨柱的事情，在许大茂心里，那是已经证实了事情。
    所以，傻柱给自己带绿帽的仇，都还没算，怎么可能让他真的继续自在下去？
    天色已经黑了，许大茂赶到这老房子门口，发出约定好的暗号。
    老房子里面，传出于海棠的回应暗号。
    许大茂心头顿时一片火热起来，他站在门口，搓着手，就等着屋门打开。
    屋门打开了，许大茂直接扑进去，搂住对方的腰就摸索起来。
    “可想死我了！”
    于海棠的声音有点古怪：“许大茂，你等一等。”
    许大茂呼哧呼哧：“等不了了，我这就要干——”
    “那你总该看看周围？”于海棠提醒，说着。

 第437章 你为什么不当场死了

    许大茂这才从上头的热火中回过神来，定眼一看。
    整个人顿时都僵住了……
    自己的裤子脱了半截，一只手搂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一个壮汉，一只手正在他身上摸。
    周围站着轧钢厂保卫科的几个人，还有被反剪双手、似乎也被抓起来的于海棠。
    我他妈……于海棠，你这个蠢女人！
    换了这么一个地方，进轧钢厂保卫科的巡逻范围了！
    我他妈被抓了，还是被轧钢厂保卫科抓了！
    这不纯粹是羊入虎口吗？
    许大茂急忙从壮汉身上收回手，那壮汉嘿嘿直笑。
    “兄弟，挺过瘾啊？”
    许大茂收回手，提上裤子，心慌意乱，眼神乱瞄。
    “不是，你们干什么？我不是轧钢厂的！你们别乱来啊！”
    保卫科科长黄德彪推开手下走过来：“废他妈什么话！”
    “许大茂，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轧钢厂的；今年你从轧钢厂走的时候，可是想要举报我们轧钢厂很多人的，当时我们可都记住你了。”
    “今天怎么着，还回来和我们轧钢厂的姑娘勾勾搭搭，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一般，一般……”许大茂尴尬地陪笑。
    “你这生活可不一般！”黄德彪喷出一口烟，冷笑说道，“有老婆孩子了，还和轧钢厂的妇女乱搞。”
    “一般人顶多是搞破鞋，你就厉害了，耍流氓，够得上流氓罪了！”
    许大茂连忙解释道：“不是……您这……高抬贵手，我和于海棠也算是两情相悦，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
    黄德彪看向于海棠。
    许大茂带着几分哀求、几分威胁看着于海棠……要是于海棠这时候来一个不承认，那事情可就严肃多了。
    虽然说，警察同志也不会立刻完全相信这种话，但是事情肯定会闹大，家属和轧钢厂的人都会知道。
    所以，许大茂哀求之外，还有些威胁。
    你要是认下来两情相悦，我就什么都不说。
    你要是不认，到时候肯定让你和李主任的事情公之于众！
    许大茂这眼神投过来之后，于海棠也点点头——不能让许大茂狗急跳墙，闹大了没有任何好处，这也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说好的。
    “黄科长，我和许大茂两个人是情愿的。”
    于海棠这样一说，许大茂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于海棠的眼神柔和了很多，甚至于温暖起来。
    什么叫感情？这就叫感情……于海棠肯定是喜欢上自己了。
    不过，这样一来。
    于海棠跟自己好上了的消息传给李主任，李主任肯定要对付她。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里面有些遗憾，也有点窃喜。
    奸情暴露，算计傻柱和李主任的事情是彻底没戏了；但是，于海棠跟李主任也肯定是完蛋了，她走投无路，以后应该只会跟自己好——这就叫做有得有失。
    “哦，你们两个是情愿的。”
    黄德彪接着于海棠的话往下说：“那事情还不是一样有问题？”
    “于海棠，你破坏别人家庭，完全就是个女流氓；许大茂，你就更加可恶了，抛弃老婆和孩子，乱搞男女关系，更是个流氓！”
    “别的不说，先抓去保卫科，等候厂领导处置！”
    许大茂心中顿时忐忑起来：“厂领导？你们准备让哪位厂领导处置这件事？”
    “这哪里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也不是你能过问的！”
    黄德彪说道。
    许大茂立刻说道：“我要见李主任！我要见李主任！”
    反正这件事根本瞒不过去，还不如主动出击，威胁一下李主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如果换成是其他领导，说不定会故意把事情闹大，许大茂能用李主任的把柄威胁到谁？根本威胁不到人，人家根本不会在乎！
    “你要见李主任？”
    “李主任是你想见就见到的？”
    黄德彪嗤笑着说道。
    “那我们能见到谁？”
    “今晚你们能见到我。”黄德彪说道，“等明天领导们上班，自然会有人处置你们，现在都这个点了，领导们早就下班了。”
    许大茂连忙恳求黄德彪，一定要今天见到李主任，要不然消息传回四合院，甚至传回电影院，自己工作八成要完蛋，家庭也起风波，真是什么都晚了！
    于海棠也开口“恳求”，黄德彪这才“勉为其难”答应，带领两人回到轧钢厂后，派人去轧钢厂家属院请李主任。
    足足三个小时后，凌晨将至的时候，许大茂又困倦又心急。
    “李主任还没来？”
    “你们通知没有？”
    “没找到李主任人，等明天再说！”
    黄德彪一句话，令许大茂绝望不已，等明天，等明天那不一切都完了吗？
    明天自己不去上班，电影院那边要是问起来怎么回事，答桉耍流氓去了，自己工作还能保得住？
    “你赶紧找到李主任！”
    “就跟李主任说，人命关天的事，他必须要来！要不然不单单是我要出事，就是他，也肯定会出事！”
    许大茂对黄德彪催促道。
    他不知道的是，李主任和何雨柱今天都在，早就打定了主意，让他在这种心怀侥幸中受到惩罚，但是因为见不到李主任本人，又没有可威胁的目标。
    譬如此时此刻，许大茂就算满肚子“李主任和于海棠的秘密”想说，看上去于海棠也愿意配合，但是没办法，威胁不出来，只能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你跟保卫科的科员、科长嚷嚷李主任和于海棠偷着相好，人家谁愿意管这种闲事，谁理会你这种话？
    在许大茂满肚子的火气、担忧之中，第二天到来了。
    上午九点，轧钢厂管理会开会，上午十一点，会开完了，李主任去上级部门办事去了。
    与此同时，在许大茂被关押、无计可施的时候，轧钢厂保卫科两名科员行动起来。
    一名科员给电影院去了一封询问公函。
    “昨晚在轧钢厂附近，抓获一名流氓分子，根据供述，自称电影院工作人员许大茂，现有妻子羊大红、一个儿子，与轧钢厂某个女职工发生不该有的关系。”
    “请问贵单位，是否确有此人？如有此人，请接收自行处置，如没有此人，则由轧钢厂保卫科送公安机关处置。”
    电影院领导看到这询问公函后，气的浑身发抖。
    草，报仇的来了！
    之前看在许德清的面子上抢许大茂来电影院，轧钢厂心里肯定不痛快。
    现在人家当场拿下许大茂，故意送来一个公函！
    就问你知不知道，你们单位有没有许大茂，他在轧钢厂耍流氓被抓啦！
    所谓赤果果的噼头打脸，就是这种行为！
    电影院领导真是大过年的日了狗，先把轧钢厂故意恶心人的小人做派骂了一通，又恨不能弄死许大茂——你他妈耍流氓被抓住，为什么不当场死了呢？
    简直是祸害！

 第438章 查无此人

    人走茶凉，人死灯灭。
    平心而论，电影院领导对许德清已经够意思了，把扫大街的许大茂接收过来，还给他规划了合情合理的升级途径。
    但是，挡不住许德清突然被打死。
    电影院领导跟许大茂能有什么交情？
    自然是毫无意外地，许大茂作为普通职工，提等级这种事情就耽搁下来，不可能再跟原来的情况一样。
    现在的许大茂，却是又给领导惹出一个幺蛾子，让领导颜面尽失——就算是许德清还活着，这件事都未必能摆平。
    我把你从轧钢厂弄出来，你为了和女人乱搞，又被轧钢厂逮住机会抓住了，还把我颜面都给弄没了。
    这可是明明白白的闯祸惹事，兼有不知好歹、不知死活！
    电影院领导胸口起伏片刻，到底忍住了写下“查无此人”的冲动。
    “望秉公办理”
    电影院领导摇了摇头，实在没办法再写下自己的姓名。
    不写许大茂是不是电影院的职工，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如果轧钢厂的混蛋再来用公函故意撩拨自己怒火，索性就回一个“查无此人”！
    想到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许大茂这混球管不住下半身导致，电影院领导咬了咬牙。
    老朋友，别怪我不照顾你儿子。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叫来人，准备处置许大茂的手续——无论怎么样，下一次轧钢厂再想打脸、询问许大茂的事情，电影院绝对可以回答“查无此人”了。
    ……
    “许大茂家是在这里吗？”
    中午时分，四合院的职工们都没下班，主要是老人、孩子、家庭妇女们在家。
    轧钢厂保卫科的科员进了四合院就喊。
    三大妈、王二妮、阎解娣等人都探出头来看，然后给这个科员指路。
    “许大茂家在后院，同志，您找他有事儿？”
    “有点儿事！”保卫科的科员回答道，“他一个电影院的职工，跑到轧钢厂搞女职工，乱搞男女关系，昨晚上被保卫科抓起来，关了一夜。”
    “这不是嘛，专门通知家属，送点衣服被褥什么的。”
    “毕竟是有家有口耍流氓，属于犯法啦。”
    说完之后，这科员就往院里面走。
    三大妈兴奋无比，两眼发亮：“嚯，许大茂又出事了！”
    王二妮也十分高兴——她可还记得许大茂拿自己开涮，说阎解成口味重的事情。
    “哈哈哈，他们家也是够有趣的！”
    “赶紧，赶紧看热闹去！”
    婆媳俩个跟阎解娣、四合院前院、中院的妇女们一起涌向后院。
    后院，二大妈等人也都闻风而动，围在了许大茂家门口。
    只听着屋里面，羊大红的叫骂声音格外响亮。
    “操他妈的许大茂！我操他妈！”
    “让我戴绿帽子，我他妈以后还抬得起头来吗？”
    “我他妈就没这么丢份儿过！等他出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许大茂的妈抱着许继宗，脸都成苦瓜脸了。
    对着保卫科的科员也没什么话可说。
    “唉，这怎么说的！”
    “昨晚上跟我儿媳妇生了气走的，两个人又打又骂的，我还以为怎么着了……这混小子不走正道啊！”
    那科员说道：“这个我就不管了，你们家准备一下，跟和我送去轧钢厂保卫科。”
    “那以后什么时候能出来？”
    “哪可不好说了。”科员说道，“以后说不定就去警察同志那里去了……”
    许大茂的妈抱着许继宗，实在没办法。
    “大红，你收拾收拾去？”
    “我这看着许继宗，实在是脱不开身。”
    羊大红恼火说道：“我不去！他去日比，我送被子？你们家是不是当我是傻逼啊？”
    “那要是换了我跟人家睡觉，让你们家送被褥去，你们家送不送？”
    “这当家的老爷们儿，跟妇女哪能一样？”许大茂的妈说道。
    “去你妈的！”
    羊大红可也不是什么好鸟，直接回头骂了许大茂的妈一脸。
    许大茂的妈无可奈何了，作为曾经能够跳着脚骂街的泼辣大妈，她的脾气在过去一年时间都快被磨平了。
    只好请二大妈、三大妈过来，帮忙照应着许继宗，自己收拾了一个包裹，拿了两块钱交给保卫科科员：“同志，您也看见了，我们家这实在脱不开手，麻烦您给捎回去。”
    保卫科科员伸手把两块钱揣进自己口袋里面。
    “行，我就受点累。”
    带着包裹离开了四合院。
    许大茂的妈抱起许继宗，转头一看四合院这么多妇女异样的眼神，一股子难言的丢脸感觉，泪珠子唰就掉下来了，落在许继宗脸上。
    这么多街坊邻居，真是找根绳子吊死自己个儿的心思都有啦！
    许德清作死，把自己作死了；这下子轮到许大茂了，也是开始作死……我这被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样的丈夫和儿子！
    你们瞎折腾什么啊！
    ……
    轧钢厂，李主任办公室。
    李主任面带阴笑，看着面前的何雨柱、于海棠。
    “行了，差不多我可以出头露面了。”
    “许大茂估计已经迫不及待要威胁我一下了。”
    许大茂心目中，对他很有感情的于海棠，也是露出微笑：“是时候和他进行讨价还价，让他看看自己面对的情况了。”
    何雨柱见他们安排的挺好，也就不插手了。
    这两个家伙一起害人，许大茂已经上套，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发挥了。
    果然，正如同何雨柱预测的那样，许大茂终于见到了期望已久的李主任，终于有机会和李主任私下聊天。
    一开口把李主任和于海棠的事情抖出来，许大茂没有看到李主任惊慌失措的面孔，而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了解，就来找你？”
    许大茂惊讶：“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了，还不害怕？只要我开口嚷嚷几句，你在轧钢厂……”
    “那你尽管嚷嚷。”李主任冷笑，“你以为，在轧钢厂，你还能翻天？”
    “我和于海棠是品德问题，别人奈何不得我。而你呢？威胁我？你先看看你自己的处境再说。”
    “你的工作，先从轧钢厂丢了，又从电影院丢了……”
    “你以后，还有什么工作单位可以去？”

 第439章 许大茂的绝境

    “我工作没了？”
    许大茂有些不相信。
    “是啊，电影院那边已经知道你乱搞男女关系；你本来就是个站不住脚的学徒工，留不留你都是领导一念之间的事情，现在工作当然是没有了。”
    听着李主任的话，许大茂心里面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自己岂不是没工作了？我应该怎么养家？
    一家人，可是只有我这一份工作……
    “真的？”
    “应该不会有假，我可以现在让你回电影院问一问，之后我们再谈。”
    李主任成竹在胸，说着。
    那就是真的了。
    许大茂看见李主任这副“不怕你跑，不怕你跳”的模样，就知道应该不是假话，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窖。
    还威胁李主任……自己工作先没了……
    脸色变幻了有一会儿，许大茂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东西，索性把心一横。
    “那我就不管了！”
    “反正我没有了工作，也没什么可怕的！李主任，你要么帮我解决了这件事，要么就跟我一起完蛋！”
    李主任阴森发笑：“威胁我？还是应该恳求我？”
    “你想清楚了，应该使用什么态度来应对我；你在轧钢厂内说这些话，根本翻不了天！”
    许大茂咬着牙，盯着李主任。
    “你能帮我解决工作问题？”
    “你说呢？”李主任阴阴笑着。
    “我威胁你，你还帮我解决工作问题？”许大茂问道。
    “没错，但你从今以后，就得听话；我让你咬谁，你就去咬谁……”李主任说道。
    “你他妈当我是狗啊？”许大茂叫起来。
    “你比得上狗？”李主任反问一句，“一般的狗不会乱咬人，你们许家乱咬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种毫不留情面的当面侮辱，简直相当于被人当面唾了一脸唾沫。
    许大茂脸通红，眼珠子鼓胀着。
    死死盯着李主任。
    “不服气？先回去看看？”
    “有办法你想去，没办法再回来求我。”
    李主任成竹在胸：“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份工作，你不好拿。”
    许大茂到底是不死心，在李主任的冷笑中向外走去。
    临到了门口，许大茂忍不住开口问道：“于海棠，她怎么样了？”
    “我的好处不是好拿的，于海棠当然是要付出代价。”
    李主任的话让人许大茂心里面一寒。
    于海棠也是要遭殃了。
    算了算了……于海棠虽然是个喜欢自己的女人，但是现在自己也只能顾得上自己。
    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许大茂跑回电影院转了一圈，脸色铁青地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的街坊邻居指指点点，有人带笑，有人滴咕。
    许大茂几乎是忍着发飙的冲动，回到家，跟自己妈和羊大红一见面。
    听说许大茂的工作因此丢了，许大茂的妈顿时又是哭又是骂。
    “你让我们娘们怎么活啊！”
    “大茂，你想害死我们啊！”
    羊大红更是直接骂起来：“许大茂，你妈了个逼——”
    许大茂根本没理会羊大红的叫骂，抬眼看看自己亲妈抹着泪眼，看着亲妈怀里哇哇叫着的许继宗，咬了咬牙。
    “行，我找工作去，尽快找到工作去。”
    又看向羊大红：“羊大红，我现在没工作，养不起你跟孩子了……咱要不要离婚？”
    羊大红一时间有些想要答应。
    自从嫁给许大茂之后，生活水平跟原来设想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是越来越差。
    自己是不是应该早点回家，或者改嫁？
    不过随后一想——我这样的，也就是趁着三眼哥的孩子嫁给了许大茂，要不然，还他妈能嫁给谁啊？
    许大茂家里再差，也比自己回家强，自己娘家才是一群懒鬼，夏天碗里锅里能爬满苍蝇的那种。
    “我不离婚。”
    羊大红说完之后，许大茂心里又多了一重感动：唉，打是打，骂是骂，羊大红还是愿意跟自己过日子的。
    这大概就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行，你们等着我，我今天就去找工作！”
    一口气到了轧钢厂，许大茂见到了李主任、李主任身边眼睛红肿不堪的于海棠，似乎于海棠已经大哭过一场。
    许大茂心情复杂地侧过脸去，不敢再看她。
    “还威胁我吗？要不要试试看？”李主任问道。
    许大茂摇摇头。
    “您能帮我解决工作问题？”
    “能啊。”李主任指向保卫科的小黑屋，“进去？”
    许大茂闷着头走进去，大义凛然。
    没过两分钟，许大茂惨叫着跑出来，对保卫科外间的李主任问道：“能不能不打我下面？”
    “你说呢？”
    李主任一脚踢过去，带着怒火：“你他妈睡了我女人，我不打你下面？”
    连踢带打，将许大茂推回小黑屋。
    又是一天傍晚时候，许大茂奄奄一息，被抬着送回四合院。
    总算是给耍流氓的事情，给了一个最后的交代。
    “工作，找到了……”
    许大茂到家之后，哼哼一句，就昏死过去。
    “找到了？什么工作？”
    “工资多少？”
    羊大红开口问着，许大茂却是一时间没办法回答了。
    等过了半天多，许大茂恢复意识后，面对羊大红的追问，回答一句。
    “不知道……等过年后再说。”
    过年？
    是啊，就要过年了……
    羊大红听着外面的鞭炮声音，许大茂的妈抱着许继宗，也看向外面：“大茂，可好好过日子，咱们家折腾不起了。”
    许大茂闷不做声，应了一下。
    事情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对了，是于海棠那个蠢女人。
    她怎么会想到，去轧钢厂范围约会呢？
    ……
    “过年好！”
    “过年好！”
    大年三十晚上，何雨柱一家、秦淮茹一家、一大妈、易中海、于莉扶着聋老太太坐在一起。
    虽然春节取消了，今天白天正常上班，明天还是上班，但是家家户户的还是都要过年。
    包括最抠门的阎埠贵家，今天也是准备了一桌子好饭好菜。
    何雨柱家更不用说了，过去一年时间，易中海、一大妈在聋老太太穿针引线下，终于和何雨柱重归于好；秦淮茹一家没有了贾张氏，更有了另一层隐蔽关系，和何雨柱家俨然已经是一家。
    今日正是一大桌子，热热闹闹。

 第440章 年夜饭

    “老太太，您尝尝这个！”
    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夹菜。
    聋老太太张口吃了，咀嚼两下：“啊？金贵，你给我吃的什么啊？”
    易中海闻言，顿时笑了：“不是，老太太，您叫我什么啊？”
    “金贵啊……还有，你不是叫我少奶奶吗？”
    聋老太太说着，忽然回过神来：“是你啊？我这是……过年呢……”
    “真成老湖涂了！”
    她自嘲地一笑。
    “行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大家吃饭，欢欢喜喜过大年。”
    众人都连连点头，继续欢喜过年
    何雨柱微微挑眉，心说：这老太太藏得够深的！
    就说她不是无缘无故大发善心，去给贫苦人家倒换粮票的人——金贵、金家，少奶奶……
    要不是聋老太太今天犯湖涂，何雨柱还真猜不出来金家和聋老太太当少奶奶时候的一个仆人金贵有关系；包括金家自己，估计都不清楚这一层关系。
    也幸好聋老太太如今明显老湖涂了、不再是假聋而是真聋、甚至是食不甘味，而且是之前也只是想着拉拢傻柱，换取“入土为安”，而不是暴尸无人管。
    否则这种守口如瓶、谋算颇深的人物，何雨柱还真不能相信。
    一顿年夜饭，接下来再没有波折。
    实际上，即便是年夜饭也有细微主次区别，譬如一家人，总是有本事的更受迁就和观注。
    这种细微差别，在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宝贝疙瘩收到的关注，和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受到的关注，就能看的出来。
    就连秦淮茹，都抱着何瑛笑呵呵地，小当和槐花都跟着一大妈、易中海吃饭，棒梗更是闷不做声，自己吃饭。
    吃过年夜饭后，何雨柱招呼一声于莉和秦淮茹，让她们帮秦京茹照看着孩子，自己带着菜肴出门去了。
    年夜饭，团圆饭……何雨柱总不能让娄晓娥、冉秋叶无人陪伴。
    秦京茹三个目送何雨柱离去，都有点好笑。
    秦淮茹抱着何瑛说道：“他还挺忙的！”
    于莉说道：“那是他太小心了。如果不这么小心，其实想办法都接在一起也行。”
    “说的轻松，哪有这样简单的事情……”
    秦京茹说道：“就连雨柱哥都这么小心谨慎，咱们还是听雨柱哥的。”
    “你啊，就是何雨柱这个死没良心的牲口应声虫。什么事情都听他的，有什么意思？”秦淮茹说道。
    秦京茹笑了笑，伸手逗逗自己儿子何瑜。
    何瑜呵呵笑着，抱着自己亲妈的手指头，一会儿又四脚朝天蹬啊蹬的。
    “我是雨柱哥的媳妇，这就是最有意思的事情啦，换成是你们，肯定是不成。”
    秦京茹这么一说，秦淮茹和于莉都没法说了。
    的确，何雨柱的媳妇，也只能是秦京茹这样的性子。
    要是换成秦淮茹、于莉，看着自家男人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都得回家拿爪子挠花脸……怎么可能让何雨柱再去睡其他的女人？
    秦京茹对何雨柱的宽容大度和包容，是别的女人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这一点，真是其他人怎么都学不来的。
    就像是秦淮茹，自己一想到成为何雨柱结婚证上的女人，就感觉有一个想法——自家的男人凭什么分给别人？
    也幸好不是，否则早就出现问题了。
    ……
    来到大椿树胡同，敲响院门。
    七哥问了一句，惊喜地打开院门：“雨柱哥，你来了！”
    “年夜饭，陪你们一会儿。”
    何雨柱说着话，往屋里走，娄晓娥正坐着吃饭，水饺和几样饭菜，也算挺丰盛。
    见到何雨柱也提来饭菜，娄晓娥就露出喜色：“来，还是你做的饭菜好吃！”
    尤凤霞在一旁，很幽怨地说道。
    “小娥嫂子，你刚才明明说，我做的饭菜已经很好了，赶上雨柱哥了，原来就只是骗我的啊？”
    “也不是，也不是……”娄晓娥尴尬说着。
    尤凤霞却没有心思和她多说，上前热情和何雨柱打招呼：“雨柱哥！”
    话还没说完，七哥就拉着何雨柱往后，自己站在了尤凤霞面前：“你给我一边去，今天换我来！”
    尤凤霞顿时呆住：“我不是说……”
    “根本没用，我怀疑你在耍我！”七哥说道，“今天换我来试试。”
    何雨柱和娄晓娥都带着好奇，看着姐妹俩。
    什么“今天换我来”？什么“根本没用”？
    这姐妹俩又说什么呢？
    眼看事情要露馅，姐妹俩一时间面面相觑，到底是尤凤霞无奈之下妥协。
    “行行行，今天咱们两个换换，你来伺候雨柱哥和小娥嫂子，你把手里面钢筋给我，我去外面。”
    说着话，从七哥手里面拿了钢筋，给她一个“你最好好自为之”的眼神，埋头就向外走。
    娄晓娥笑道：“原来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们说什么！”
    “今天是年夜饭，咱们都团团圆圆的，谁都别在屋外了。”
    说着话，就把尤凤霞也留下来。
    何雨柱也开口赞同，尤家姐妹俩也是没办法解释这种事情由来，只好都答应下来。
    接下来，一向机灵、端茶端水的尤凤霞好像变成了呆子一样，一动不动，也不再前前后后的忙碌。
    反倒是七哥，凑到何雨柱身边来，给他端茶送水，一口一个“雨柱哥”，还给他夹菜。
    何雨柱这才明白尤凤霞和七哥两个人的情况，原来是要这样换一换。
    娄晓娥也看明白了，哭笑不得地看着七哥手脚笨拙，还要努力伺候、一口一个“雨柱哥”。
    “你们俩小姑娘，最好给我收敛一点！”
    娄晓娥半笑半怒地呵斥道。
    “你们眼里面还有我这个嫂子吗？”
    尤凤霞尴尬摆手：“没有，小娥嫂子，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就是想要照顾雨柱哥一下，其他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七哥脸颊微红，侧过脸去，在这个本来需要解释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
    娄晓娥本就不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素有傻蛾子的美称，这时候看着这两个可疑的小姑娘，是真的分辨不出她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尤凤霞和七哥，莫非都喜欢上了何雨柱？

 第441章 有恩必报

    这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何雨柱不老实，对七哥和尤凤霞心怀不轨，那倒是好办。
    娄晓娥自然也不会是非不分，放任何雨柱贪得无厌。
    为了保护两个小姑娘，她跟何雨柱大吵大闹的勇气还是有的，总不可能让这个家伙去祸害小姑娘。
    但是，如果这俩小姑娘主动送到门口去让这牲口祸害，他哪能把持得住？
    就跟之前的时候，娄晓娥跟何雨柱的关系，娄晓娥自己没有那么多勇气进行抉择。
    何雨柱还不是把她留下来，安排成如今的模样？
    如果七哥和尤凤霞两个对何雨柱不动心，娄晓娥怎么都要保护她们；但现在她们这种动心的样子，娄晓娥还能怎么说？
    只能怪何雨柱这个牲口，对女人们的吸引力太大了。
    “好了，都别乱寻思了。”
    到底是何雨柱一锤定音，把如今略有些尴尬的局面给压下来。
    “今天是年夜，安安稳稳吃个饭。”
    “七哥、凤霞，你们俩到底还是小姑娘，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不要总是挂在心上了。”
    “哦。”七哥闷闷回应，反正不太高兴。
    什么小姑娘？我都快到能够嫁人的的年龄了。
    尤凤霞心眼多，不由地寻思起来何雨柱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的对七哥没有兴趣吗？
    好在何雨柱的话说了话之后，古怪的气氛总算是消失了。
    吃过饭，何雨柱在大椿树胡同这边即将离开的时候，娄晓娥开口说道：“我今天得跟儿子团聚一下去，大过年的，我想我的儿子去。”
    “那也行。”
    何雨柱说道：“不过我稍等去冉秋叶那里陪陪她，你也得跟着。”
    听到何雨柱这说法，娄晓娥顿时笑了：“你还真够忙的！”
    “平时让你花哨，现在有事了，该你忙了？”
    尤凤霞也是一边收拾碗快，一边带着笑。
    平日只是感觉何雨柱花心大萝卜，居然找了这么多女人跟他相好。
    今天晚上，他一家接一家地去吃年夜饭，那可就有点让人感觉好笑了。
    七哥却是闷闷不乐。
    雨柱哥这么多家，去吃年夜饭，始终没有她，她在雨柱哥眼里面，还是个小姑娘。
    而且，凤霞这个坏家伙，之前根本是在骗我嘛。
    我跟雨柱哥的关系，根本一点点改变都没有。
    等何雨柱领着娄晓娥离开之后，七哥直接抓住尤凤霞的小脸：“你看看！雨柱哥跟我的态度一点都没变！”
    “你太坏了，根本就是骗我，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尤凤霞本来只是笑，感觉七哥和自己开玩笑。
    笑着笑着，感觉两边脸颊被七哥扯得生疼。
    尤凤霞这才渐渐回过神来，七哥根本不是开玩笑，是真生气了。
    “姐……我没骗你，我就是帮你想办法。”
    “你也没谈过恋爱，我也没谈过恋爱，到底情况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啊。”
    “你胡说，你骗我。”
    七哥虽然不知道尤凤霞心里面究竟怎么想的，但她又不傻，早就感觉出来，尤凤霞对于自己的事情有多么不赞同。
    “我没骗你……”
    “那你当着咱妈的在天之灵，跟我说，你是真心要帮我跟雨柱哥在一起？”七哥说道。
    尤凤霞默然了。
    “雨柱哥，有这么多女人了啊，又不缺你一个……”
    “你要是好好报答他，有的是其他方法。”
    “姐，我真的感觉不合适；而且，雨柱哥对你并没有那种感情，不想把你当成要睡的女人，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七哥失望地看着尤凤霞，彻底明白了。
    尤凤霞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因为，她不能发誓吗？
    也就是说，她肯定不支持自己跟雨柱哥好……
    “凤霞，我是真的想跟他。”
    “你真不帮我？真不能……”
    明明是大年夜，尤凤霞看着眼神坚定的姐姐，心里面难受的几乎要落泪。
    明明都这么劝说了，她怎么就不改呢？
    但又没有办法……七哥如果不是这么倔强，也不会带着她从尤家出来；如果七哥没有这样，她尤凤霞如今哪有现在的自己，哪有如今的生活？
    更不用说，如今尤凤霞的勇气，一多半都是受到七哥鼓舞才有的。
    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办法了。
    原本自己和姐姐死在外面，那也一定是抱在一起死。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姐姐对自己更重要。
    她曾经艰难地求生，支撑着姐妹俩微小的生活来源，那是世上唯一的温暖——从那时候起，尤凤霞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姐姐需要的话，自己把什么都可以给她。
    因为这是唯一的、她永远也不能辜负的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尤凤霞说道：“姐，你真想好了？要跟他好？”
    七哥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尤凤霞说道，“姐，我不跟你捣乱了；下次雨柱哥再来，我就陪着小娥嫂子，让你和雨柱哥相处。”
    “我以后真心帮你。”
    七哥都被她骗怕了：“真的？”
    “真的。”尤凤霞保证。
    七哥半信半疑：“你上次好像也这么说的。”
    尤凤霞是真的哭笑不得了：“姐，你就相信我，我这一次是真的！”
    “说真的，姐，我真不舍得你跟雨柱哥！”
    “他比你大十二岁，又有这么多女人，你要是跟了他，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喜欢。”七哥倔强地微微翘着下巴说道。
    脑海中回想起来的，不仅仅是温暖的馒头，不仅仅是如今安乐的条件，更有雨柱哥痛快击败那些可恶家伙的强大。
    顽主们、地痞们、尤三愣……
    他是真的强大，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住他；如同闪电霹雳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行，你喜欢就喜欢。”
    “我帮你！”
    尤凤霞无可奈何地说着。
    七哥尤凤绮对她这话已经不敢完全相信，心里面打定主意，一定要小心这个心眼儿贼多的妹妹。
    ……
    何雨柱和娄晓娥漫步走在大椿树胡同上，眼看走到胡同口，何雨柱停下脚步：“大龙，年夜饭吃了吗？”
    一旁的黑影里面，跑出来一个挠着头的十四岁少年，嘿嘿笑着：“还没呢，何叔叔。”
    “我妈说，大过年的过来看看，都安心一些。”
    何雨柱微微颔首：“行了，回家吃饭。”
    “我不是说了吗？大椿树胡同这边，你们不用太过于担心了，基本已经没事了。”
    金大龙回答：“我妈说了，力所能及，能怎么帮何叔叔，就怎么帮何叔叔。”
    “我们又没有别的事，多跑几趟不算啥的。”
    何雨柱笑了笑，知道金家的品德一向如此，人穷志不短，有恩必报。
    聋老太太帮助金家的初衷，是因为一个叫金贵的人，金家也的确值得帮助。

 第442章 许大茂的铁饭碗

    “金家啊……”
    等金大龙离开之后，娄晓娥的眼中闪过几分感慨。
    “第一次来金家，还是你和聋老太太一起。”
    “那时候，你多牲口啊，我还是许大茂媳妇呢，你就摸我手。”
    何雨柱无语：“咱俩也算是心有灵犀。”
    “对了，说起来也奇怪，那时候聋老太太是鼓捣着撮合我们。”
    “你和许大茂还没离婚，怎么跟我也有点动心了……”
    这话，落在娄晓娥耳朵里面，顿时让她冷哼一声。
    “胡说八道，我那时候可对你没感觉，纯粹是因为你自己不是好人。”
    “你就是个牲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娄晓娥回想以前的时候，反正不想承认自己的事情，就想说何雨柱追求的自己。
    何雨柱有点无语……这是啥意思？
    想说明，当初她魅力大，何雨柱不是好人？
    额，感情我是西门庆？
    何雨柱略过这个有点奇怪的话茬，跟娄晓娥说起来接下来要见冉秋叶的问题。
    娄晓娥本来还想着，要不要今天跟冉秋叶打个招呼。
    思考再三，又询问了何雨柱，还是进了何雨柱空间里面。
    大过年的，何雨柱带个女人去和冉秋叶一起过年？
    这简直不是过年，而是添堵。
    尤其是，冉秋叶那颗文学女人的心脏，敏感细腻，全部拴在何雨柱的身上。
    如果她认为，何雨柱是带着其他女人来给她耀武扬威，认为何雨柱不要自己了……那么真不好说，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到了轧钢厂家属院，此时各家各户的年夜饭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因为明天要上班的缘故，不少人都已经睡下了。
    何雨柱来到自己房子门前，打开了门。
    屋里亮着灯光，桌上有几样饭菜，简陋，但是明显是用心做的。
    冉秋叶揉了揉眼睛，见到何雨柱后，立刻打着呵欠从饭桌前站起来。
    “你来了……”
    何雨柱有些心疼，抱住她安慰一下：“委屈你了，过些年，一定不会让你再这么孤单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冉秋叶反倒是没有怨气，“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能够和他在一起，什么都好了……
    何雨柱没办法再承诺什么了。
    今天这个年夜饭，他有成就感，却也有些感觉对不住自己的女人。
    以后，再增加新的女人，一定要慎重了。
    让人家跟着自己受苦，照顾不过来，那就尽可能不要再收了。
    适当情况下，量力而为。
    怀着这样的心态，何雨柱温柔又宠溺地抱着冉秋叶吃了一顿年夜饭，将近半夜的时候才离去，顺便听了不少冉秋叶最近的事情。
    有成和街道办的苏主任帮助，冉秋叶工作上并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本来档案室的工作，就是本着隐蔽、低调去的。
    就是冉秋叶说起朱虹的时候，两人因为本性都没害人、算计、贪小便宜这些心思，相处的颇为愉快，已经成为真正的好朋友、好闺蜜。
    返回四合院，秦淮茹、秦京茹、于莉都在哄着三个孩子，何雨柱一转身，从“外面”领进来娄晓娥。
    于莉顿时笑起来，跟娄晓娥上前说了两句。
    她言辞泼辣，哪怕是开玩笑，娄晓娥也有点承受不住的感觉。
    抱着何瑾，母子相见，娄晓娥见到这臭小子比原来好看多了，也不是那么难缠了，就有点心动。
    这也是母子天性吸引，抱在怀里就有点舍不得松手。
    “要不，我把何瑾带回去养着？反正我在大椿树胡同那边也没事儿……”
    娄晓娥这么一说，秦京茹、秦淮茹、于莉都笑了。
    “你可别逗了，这天寒地冻的刚过年，你把孩子接走？”
    “你之前没有照顾孩子经验，这一接手，又不熟悉何瑾这孩子吃喝作息，肯定要出事的！”
    娄晓娥悻悻然，只好放弃了这个母子长久团聚的想法。
    跟何瑾相聚了一会儿，何瑾呼呼睡着之后，娄晓娥这才由何雨柱带领离去。
    ……
    过了年后，一切正常。
    先是何雨柱率领的攻关小组，终于获得上面奖赏。
    何雨柱等人戴着大红花，拍照片上了一次报纸报道，何雨柱的工资上调了两级，抵达十四级工资。
    与此同时，正科长的行政级别，松动了。
    因为这样的政绩，因为轧钢厂的生产工作平稳且增长，主抓生产工作的何雨柱，有了接下来一两年时间内，正式提升到副处、十三级工资的突破性可能。
    在此之前要这么做，资历不够，只能李主任强行来凑。
    通过不通过，就要看一定的偶然性了。
    毕竟，如今可能出现奇迹，也可能出现崩坏。
    何雨柱能够保证的，也只是轧钢厂范围内不崩坏，保持稳定。
    相比较之前众人汹涌澎湃的传闻，这样的结果有点无声无息、尘埃落定。
    戴红花宣传宣传就完了？
    升官，当轧钢厂管理会主任呢？
    很多人不明就里，真正知道的人才知道，何雨柱凭借这一次的功劳，已经再一次夯平了升职的基础。
    提升到副处，已经变成未来几年内很有可能、并且合情合理的事情！
    除了这一件大事之外，轧钢厂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小事。
    过年后，修养完毕的许大茂终于又回到了轧钢厂上班。
    第一天上班，他发现自己并不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而是第二车间的一名普通学徒工。
    这让许大茂难以置信。
    这可是又累又苦、从来没干过的事情！
    李主任这个龟孙子，居然把他清闲、富贵的放映员工作给撸了，给了这么一个苦哈哈的生产线工人工作！
    当天，许大茂就忍不住了，去找李主任理论，或者说威胁。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不给我调换工作，我就把你和于海棠的事情宣传出去。
    李主任的回应是冷笑一声：“我说了，在轧钢厂，你翻不了天。”
    “你想闹，可想好了。”
    “这一次是学徒工人，下一次可就不是学徒工人，而是管理会定下来的学习对象！”
    “许大茂，你想想，你这威胁能发挥多大作用？”
    “除了这个工作，你还有什么工作可干？别小看学徒工，以后也是可以接班的铁饭碗！”

 第443章 承诺不值一提

    欺人太甚！
    许大茂对李主任怒目相视。
    许大茂委曲求全，年前被李主任殴打一顿出气，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放映员的工作吗？不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吗？
    现在，李主任就是耍他！
    现在，放映员工作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第二车间的学徒工；又苦又累不说，他这个年龄还被人呵斥责骂，从头开始学，可以说从身体到心里都必然很难承受。
    这工作能干吗？
    如果许大茂有另一份工作的希望，立刻就要摔门而去，并且回头就要继续和李主任这个卑鄙小人斗下去。
    就不信，李主任和于海棠的男女关系问题，会没有人来管。
    但是，他毫无把握。
    正如李主任说的那样，失去这个工作的希望，许大茂去其他工作去找铁饭碗工作，还有可能吗？
    先后离开轧钢厂、电影院两个单位，他许大茂凭什么再去其他地方，去找一个铁饭碗的工作？
    别的单位很难给他这个机会，而他也没有这样的底气了。
    因为许家的家底子，现在已经非常薄弱，要拿出来一百块钱都不容易，根本没有可能再去走关系、想办法。
    许大茂没自信，获得另一个铁饭碗工作了。
    但是……李主任给的这个安排，绝对有问题！
    “李主任，你别以为拿一个铁饭碗就能拿捏我！”
    许大茂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今天要是答应下来，以后一辈子都是学徒工！”
    “不光是没有机会转成正式工人，以后但凡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全都能找到我！”
    “你不就是想要拿着工作拿捏我，以为我没了工作，不能怎么样吗？”
    李主任点点头，脸上带着阴笑，拿着水杯慢条斯理喝水。
    “能看到我的用意，也算是个聪明人了。”
    “许大茂，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睡了我的女人，我还会给你一条好路？”
    “这个工作，是于海棠让我给你留的；我本来不想答应，但是耐不住海棠一再恳求，终于是答应下来。”
    “但是，你认为我会让你顺顺当当成为轧钢厂的工人吗？”
    “让你转正，让你成为钳工、锻工或焊工？”
    “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李主任的话很刺耳很现实，许大茂心中除了对于海棠的一丝感激之外，就只剩下犹豫和后悔。
    后悔，为什么招惹这种小人。
    犹豫的是……该如何选择。
    选择轧钢厂学徒工铁饭碗，以后李主任少不了要折腾自己，这工作，本来是“铁饭碗”，其实也是端不稳的铁饭碗。
    但要是，不接这个工作，自己又能够找到什么工作？
    尤其是现在的时节，各种工作很难求，街上闲逛的人却不少。
    许大茂一点自信也没有。
    “李主任，咱们能不能各退一步？”
    “我还是回宣传科当放映员，你就是对我出气也好，总该有个尽头？”
    李主任阴着脸，慢吞吞地拿捏他，摆明了很享受折磨他的过程：“你说呢？认为有可能吗？”
    “这……”
    许大茂是真的无奈且纠结了：“李主任，你要是摆明了要收拾我，还给我这样的工作，我怎么也不可能回到轧钢厂。”
    “我又不傻，如果早点晚点都是被你折磨，那我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来轧钢厂。”
    现在李主任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许大茂也不说什么威胁了，只能够试着和他谈一谈条件。
    威胁是对方害怕的时候才能够奏效，对方一点都不怕，那你就威胁不到人。
    李主任摇摇头：“没有什么可谈的，你找不到另一个铁饭碗的工作，现在是我给你这个工作。”
    “不过——”
    李主任话音一转，终于让许大茂看到了希望。
    “我可以不难为你，让你当一个普通的工厂学徒工，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消气？”
    “你动不动就想着和我鱼死网破，我应该用什么方法，防止你这样给我整天找麻烦？”
    许大茂一听这样，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放映工作肯定是没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获得一个相对正常的学徒工工作……至少目前是这样。
    因为这个考虑，许大茂改变了口风，转而对李主任保证，绝对不会再如何如何……
    李主任不动声色，将许大茂的反应全部收在眼中。
    可以谈，就很好办。
    接下来，李主任的办公室内，两人便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条件商谈。
    直到最后，许大茂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李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
    权宜之计，缓兵之计。
    李主任给了点承诺，许大茂也郑重保证。
    但是这两个坏种都知道，对方的保证和承诺都是放屁，抓住机会，对方还会来整自己……
    尤其是李主任，给许大茂承诺的时候，已经想着接下来要如何整治许大茂了……
    回到第二车间，许大茂低着头开始劳作。
    在他旁边，一起劳作的是刘海中——自从刘海中犯了错误之后，他在第二车间的地位算是一落千丈，众人对他再也没有了对待七级锻工老师傅的尊重。
    不过，这时候看到许大茂来到第二车间当学徒，刘海中还是乐。
    “唷！”
    “许大茂，你不是在电影院工作吗？怎么又回轧钢厂了？”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摆弄你的放映机去，在这里跟我们工人凑什么热闹？”
    刘海中幸灾乐祸，许大茂却也不是良善之辈。
    眼皮子耷拉下去，许大茂也是带着几分嘲讽：“二大爷，您老七级锻工，怎么跟我一个档次的？”
    “我怎么看不明白？”
    “以前光是听人说，二大爷您是第二车间的顶梁柱，没看出来，您原来做的是这个工作啊！”
    刘海中的脸皮立刻通红了，瞪眼咬牙。
    他就是这脾气，工人身份，却是极度好面子，他笑话别人行，别人笑话他，立刻就破防！
    “许大茂，你给我——”
    “你们俩干什么呢？”
    一声呵斥传来，原来是生产科的人过来巡查了。
    刘海中和许大茂连忙低头，各忙各的。
    没过一会儿，何雨柱领着几个生产科科员来到第二车间，查看这些轧机、车床、铣床的运行状态，抬眼就看见了这两个人。

 第444章 狗腿子

    “许大茂。”
    何雨柱领着人走过去，招呼一声。
    许大茂抬起眼来，看着他身后跟着人，一身领导衣装，嫉妒和不甘心的情绪顿时涌出来。
    傻柱！
    一个浑身葱蒜味道的臭厨子，他凭什么成为轧钢厂的领导！凭什么日子过的这样红红火火！
    他这不服气的眼神，落在生产科的同志们眼里面，顿时令他们大为不满。
    “喂，你这个同志怎么回事？”
    “你不认识何主任吗？”
    更有人认出了许大茂：“许大茂，你明明认识何主任，这是什么态度！”
    狗腿子！你们都是一群狗腿子！
    许大茂忿忿想着，嘴里干巴巴地叫了一声：“何主任。”
    与他不同的是一旁的刘海中，满脸堆笑，像一朵老菊花似的。
    “何主任您好！热烈欢迎何主任亲自来视察工作！”
    刘海中一边说着话，一边点头哈腰。
    这让本来就看不顺眼的许大茂，对他和何雨柱更加看不顺眼。
    何雨柱当然知道刘海中背地里嘀嘀咕咕没说好话，不仅仅是何雨柱自己听到的，更有刘光福提醒的。
    因此，对于刘海中的讨好，何雨柱一向是当作一般客套话，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随意应付了两句刘海中，何雨柱看向许大茂。
    “李主任把你安排在这里，干的还习惯吗？”
    许大茂心说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我现在累的跟三孙子似的，跟原来放映电影轻松受好处，能一样吗？
    许大茂爱答不理的，低下头去。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态度！”
    “何主任正在和你说话！”
    生产科的人可是真心的敬佩尊重何雨柱，见到许大茂这种不尊重的态度，立刻大为光火，再次呵斥道。
    许大茂心里也恼火。
    这群狗腿子，就知道踩我一把然后讨好何雨柱！
    我就不相信，你们会从内心里尊重一个厨子！
    何雨柱没再和许大茂说话。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大庭广众之下，和许大茂斗嘴、插科打诨？那简直是自己毁自己形象。
    何雨柱走后，一个生产科的同志留了下来，神色不善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是？”
    “是我。”许大茂回复道，“你不是那个谁嘛，咱们曾经一起喝过酒啊！”
    说着话，许大茂笑起来：“哥们儿，咱们何必较真呐？你看领导都走了，来抽根烟，改天一起喝酒！”
    一年之前，许大茂在轧钢厂的交际能力真的挺强，属于谁都能搭上话，谁都能说上两句的，这生产科的同志他还真认识。
    不料，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这位生产科的同志便把脸一沉。
    “许大茂，我警告你！”
    “你说谁都成，就是不能说何主任，更不能对何主任不尊重！这一次我对你严重警告！”
    “下一次，你就等着瞧……”
    “不是，哥们儿，咱至于不至于的？”许大茂脸上带笑，还想拉一拉关系，让自己以后能够更加轻松一些，“领导都走了，咱们——”
    “你少给我来这套！”
    生产科的同志指着许大茂呵斥。
    “何主任跟你这种不是一样的人！”
    草，来真的？何雨柱是你爹啊？
    许大茂这才意识到，这个生产科的人是真的敬重何雨柱，这个发现简直让他感觉十分离谱。
    我就不理解了，你这么敬重一个厨子干什么！
    许大茂心中带着不解，连忙陪着笑，说着好话，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会对何雨柱敬重，这才把这个生产科的同志哄的勉强消了气。
    目送此人余怒未消地离去，许大茂“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草！什么他妈的玩意儿！”
    刘海中哼哼一声，站在一旁：“你懂什么，这就叫做立场！领导身边的人，必须要有立场，要不然领导要你何用？”
    许大茂听他又在胡乱分析，也是无语。
    “行了，二大爷，您就歇着！”
    “嘿，你别不服啊！”刘海中不满意地说道，“你就说，整个轧钢厂，哪一个领导的当官过程你不清楚你不知道，我绝对给你分析的一清二楚！”
    许大茂无语地看着他：就你这样，哪来的脸分析别人当官的原因？
    你先分析分析你自己当不上官的原因，之后再说其他的！
    看着刘海中还是一脸自信的模样，许大茂更是感觉好笑：“傻柱怎么当官的，你给分析分析？”
    刘海中直接摆了摆手，不以为然说道：“傻柱没什么好分析的，他就是一手好厨艺，讨好了领导，这才混到现在的地步？”
    “他是谁啊？放在以前，他就是那李莲英，就是那安德海！”
    “全靠自身的小本领，讨好当上官的！”
    许大茂本来不以为然，见到刘海中说话之中对何雨柱居然并不是一味的讨好，而是隐约带着一种厌恶的情绪，就有些神色变化。
    “二大爷，我看你这么讨好何雨柱，何雨柱也没有给你一官半职的啊。”
    “那是他不识货！”刘海中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见到许大茂正在看着自己，刘海中又改变了说法。
    “何主任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一般人很难理解。”
    许大茂却是已经看出来刘海中对何雨柱隐藏的不满，开始特意讨好几句刘海中。
    刘海中也的确是没多少城府，被许大茂三绕两饶，几句好话之后，两人就嘀咕起来何雨柱的坏话。
    主要是刘海中这一年多以来，对何雨柱是一次又一次地热脸贴冷屁股，始终没有受到何雨柱的重用，心里面已经有了怨愤。
    就算是在这之间，的确有那么一回，刘海中没按捺住，想要对何雨柱出手换取官位，可自己也没成功啊……
    “既然没成功，何雨柱也不至于怀恨在心，你说对？”
    刘海中对许大茂说着，许大茂敬佩地看着眼前这位神人。
    何雨柱没把你扒皮拆骨，往死里整，都是他比较宽容大度，你是怎么得出结论，何雨柱不会记恨你的？
    算了算了，蠢人有蠢人的好处。
    二大爷既然这么二，正好以后和他交好，就能获得好处……对付何雨柱、李主任，一时间是不敢想了。
    但是跟这个刘海中当个锻工，应该还是有前途的。

 第445章 秦淮茹的眼红

    过年之后的时间，过的特别快。
    一转眼时间，就到了五月份。
    轧钢厂还在稳定正常运转，何雨柱何副主任还在每天忙碌着，何瑾、何瑜、何瑛三个臭小子能够在床上坐起来，偶尔爬着玩了。
    亲眼看着这三个孩子成长起来，秦京茹真是满心里都是母爱，有时候看着三个孩子，眼里面的喜爱几乎可以流淌出来。
    秦淮茹也是，不由自主地对何瑛另眼相看。
    即便她还是尽力维持母亲的身份，尽力对棒梗、小当、槐花他们跟原来一样，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心里更多的地方，给了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新儿子何瑛。
    一大妈更是看着三个孩子从自己手底下照顾着慢慢口中发出呀呀声响，慢慢能坐在床上，笨拙可爱地攀爬……这让她心中可是满足的不能再满足。
    棒梗的学理发之路还在继续，学了已经半年多，胡师傅也没怎么藏私，因此棒梗现在已经是能够理发了，也的确学了一些本事，就是手艺差了点，还需要慢慢打磨。
    不过也不急，他还有两年时间才到十六周岁，到时候才能正式进入轧钢厂的学徒工名单里面。
    这两年时间以后，棒梗应该是可以能够自谋生路了。
    再过上几年时间，棒梗就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情——总而言之，到了这一步，何雨柱和秦淮茹都已经相当对得住棒梗。
    就是棒梗现在有点不怎么样阳光，阴沉沉的。
    秦淮茹说了两句，棒梗也没怎么听，她也没这个精力和心思多管了。
    毕竟她现在更喜欢自己的小儿子何瑛，虽然在外人眼里面，她跟何瑛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其余四合院各家各户，都是状态依旧，变化不大。
    王二妮真就跟阎解成过日子了，而且老阎家也终于捏着鼻子认了这么一个超大龄儿媳妇。
    许大茂的皮肤粗糙黝黑起来，本来挺高的身躯有些单薄，现在变的又高又壮——他还没有来得及改变工厂的工作，工作已经彻底改变了他，让他成了一个健壮的学徒工人。
    学徒工的工资，比之前的放映工要少很多，许家勒着腰带，紧紧巴巴地过日子，跟四合院的不少人家出于同样的状态。
    有酒有菜的生活，也是不太多了。
    不过许大茂也找了办法——不时找二大爷刘海中吃饭，捡他喜欢听的说，准能够吃到一顿好的，顺便给家里省钱。
    虽然说这个方法很有点三大爷阎埠贵的感觉，但是许大茂为了吃好喝好，讨好刘海中，将来学习锻工手段，也就顾不上考虑这些。
    招式再老，管用就行。
    大椿树胡同，娄晓娥还是依旧，尤家姐妹俩倒是又换了个跟何雨柱接触的方法，七哥和何雨柱接触变多，尤凤霞则是对何雨柱能躲就躲。
    这样的情况，让何雨柱、娄晓娥都有点无语。
    这俩小姑娘，心思还真是够变化快的。
    冉秋叶住进轧钢厂家属院后，并不和其他人过多相处，工作、回家、何雨柱、读书，几乎就是她的全部。
    和朱虹认识以来，两人相处极佳，而且感情越来越好。
    毕竟两人都是善良的性子，而且都不是那种急躁的脾气，相处起来都感觉很舒服，就像是一家人、亲姐妹一样，亲切自然。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人，比如马华、金小凤、阎解放、刘光福等人，何雨柱虽然也都照顾着，并没有因为他们和自己的关系亲近就立刻提升他们的等级。
    毕竟他们各有各的情况不同，何雨柱也不可能现在就都给他们提升。
    于莉前些天，因为“工伤”趴在床上修养，现在才勉强能行动。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升到了十级办事员，工资二十九块钱；一时高兴之下，跟何雨柱纵情的时候有些过了头。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真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我每天还在车间工作呢，这种事儿怎么轮不上我？”
    “我都给你抱了一个娃娃了！”
    反正她是真的羡慕于莉现在简单轻松的工作，还有将来不断提升的办事员等级，还有轻松到手的二十九块工资。
    她在车间干活，每个月也才二十块上下，可比于莉累多了。
    何雨柱对自己家的女人当然不会亏待，但是，没文化肯定没办法做脑力工作，这也是肯定的。
    秦京茹是半文盲，秦淮茹也是半文盲，这姐妹俩都是扫盲班毕业水平，粗略认识几个字，会写自己名字，其余的就基本没戏了……跟于莉这种好歹上完初中的全然不同。
    于莉别看泼辣，踏实肯干活，同时还是上过初中的。
    所以于莉能当的办事员，秦淮茹如果一定要当，那肯定要闹出笑话来。
    “真不想干车间工人了？”
    何雨柱对秦淮茹问。
    秦淮茹少有地撒娇：“你说呢？那又累又脏的，我当然是不愿意干这个！”
    “你就帮帮忙，给我安排一个比较轻松的地方去？”
    “我也不求别的，等我到了轻松的岗位，就开始自己学习，非得学到小学知识，你到时候再提拔我，你说行不行？”
    “你要是真这样考虑也行。”何雨柱说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要是真能耐下心去学习，就是工人身份也能成事。”
    “你要是耐不下心去，就算我给你调了轻松岗位，那以后你文化知识达不到，我也不能帮你硬是当什么官。”
    “我这样说，你应该懂？”
    “我懂！我学不学文化，以后再说，你先把我调出车间！”秦淮茹说道。
    听她这么说，何雨柱就有点不悦。
    听话听音，这还没调岗位，秦淮茹对学习的态度就模棱两可了，估计以后真不会学习。
    这样不积极、光是想赶紧换个工作偷懒的态度，让何雨柱决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大腚女。
    太可恶了，非得爆她几天不可！
    这个想法才实施了两天，一件突发的事情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聋老太太摔了一跤，躺床上没法动弹了。

 第446章 聋老太太弥留

    下了班，何雨柱回到家里，听说聋老太太摔了一跤没法起床，就和刚刚下班的秦淮茹、易中海一起赶了过去。
    到了聋老太太屋门口的时候，已经站了不少人。
    一大妈在里面伺候着，刚下班的于莉也在里面。
    二大妈、三大妈、许大茂的妈，还有其他的街坊邻居都在门口门外说着话。
    随着何雨柱、易中海、秦淮茹到来，四合院其他上班的邻居也都回来了。
    刘海中、许大茂、刘光福、刘光天，还有阎埠贵、阎解成、阎解放、棒梗等等。
    其中刘光天、阎解成懒得管这种事，直接缩回家里去了。
    刘光福和阎解放两个因为何雨柱可能用得着人，就也在聋老太太屋子外面等着，随时准备搭把手。
    棒梗也留下了，脸阴沉沉的，不动声色。
    刘海中本来也不想掺和这种事情——一个聋老太太的死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却被许大茂伸手拉住了衣服：“二大爷，你稍等，一会儿帮我一下。”
    刘海中奇怪看向他：“你干什么？”
    许大茂低声道：“一个孤寡老太婆，房子比我们两家的都宽绰……她一死，谁抢到手，那还不就是谁的？”
    “你能抢得过何雨柱？”刘海中奇怪看向他，“你还敢抢这个？”
    许大茂眼睛转了转，压低声音：“二大爷，四合院之外他是何主任；四合院之内，您是二大爷啊。”
    “别的不说，您看看现在我有多壮！”
    “我以前打不过何雨柱，现在他再跟我伸一根手指头试试？”
    “咱们俩只要配合好，他何主任也抖不起来威风！”
    刘海中有些犹豫：“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许大茂开口说道，“先看看再说，如果能行，二大爷你在四合院能压住何雨柱，还怕何雨柱不给给你面子？”
    “何雨柱给你面子，你在轧钢厂，捞个官位，还不是简单轻松？”
    这么说，好像也对？
    刘海中想着，也跟许大茂一起留了下来，伺机而动。
    ……
    “老太太？”
    何雨柱、秦淮茹、易中海进了屋子，就看到聋老太太微微喘着气，一大妈和于莉都有点红了眼睛。
    “怎么回事？摔这么一下，怎么这么重？”
    “能不能找个正骨的大夫绑上，看看能不能恢复？”
    看到聋老太太眼看着没有任何精气神儿的模样，易中海忍不住开口说着。
    一大妈连忙抹着泪解释：“上午九点多，你们都上班去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来回走动；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老太太本来体格不错，原来也经常这样。”
    “可没想到，十点多的时候就摔倒了，叫了两声我才发现。”
    “好几个人把她架在床上，十二点的时候，正骨大夫就来了，那时候老太太还挺清醒精神，还跟大夫道谢来着。”
    “不过正骨大夫说，老太太前年摔一跤就伤了元气，那时候开始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
    “现在，这一下摔倒，只怕是以后也很难愈合完好。”
    “结果，下午到现在，老太太的精气神儿一会儿不如一会儿，这眼看着……”
    一大妈说到这里，哽咽住了。
    一边的于莉也是忍不住抹泪——自从她离婚，可是一直跟着聋老太太住，聋老太太人老成精，阅历丰富，只要她看得顺眼，半点不招人讨厌。
    这一年时间，于莉和聋老太太真的相处出来感情了。
    “唉……”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
    他是个精明人，现在聋老太太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送医看大夫已经没有意义，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做好心理准备了。
    “老太太……”
    何雨柱上前轻声唤了一声。
    “啊？”聋老太太睁开朦胧浑浊双眼，“金贵，几点了？买卖开张了没有？”
    “报纸铺子还是得开……注意点消息……他在南边不容易。”
    何雨柱静静听着聋老太太含混不清的话。
    她曾经说过一次半真半假的故事，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嫁给了大少爷，然后大少爷成了觉醒青年，抛弃了老旧婚姻和家庭，投入到时代的漩涡之中。
    然后大小姐开始幸苦持家，一直到了现在。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不太好说，就看她这时候说的下意识的话，聋老太太的确是这件故事的女主角，倒是没跑了。
    开报纸铺子、注意南边的消息、仆人金贵……
    这也是一个人生，一个故事啊。
    “老太太，我是何雨柱啊！”何雨柱提醒。
    “哦，柱子啊。”聋老太太含糊着应了一声，“我又糊涂了……我活不长了……人都在？”
    “把阎埠贵、刘海中也都叫来。”
    “我把房子最后给你定下来，不让人说闲话。”
    “行，老太太，我帮您叫人。”
    易中海应下来，到门口把阎埠贵、刘海中都叫过来——虽然三个大爷管事的情况已经不再有，但是他们三个都见证下，别人要推翻这种见证也难。
    “哎哟，老太太这是——”
    阎埠贵进来，就轻声惊叫一声：“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怎么这么重啊这个！”
    刘海中也点头：“是啊，这不是交代后事嘛？”
    易中海瞪了刘海中一眼：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个哑巴！
    “我看也是安排后事……”
    另一个声音说着，许大茂也跟着挤进屋来。
    易中海皱眉：“许大茂，你来干什么？”
    “四合院有事儿，我怎么不能来？聋老太太是我们后院的邻居，那也是我们的长辈——你们前院和中院的都来了，我这后院的邻居更应该来看看。”
    许大茂说着，就要往前凑。
    “许大茂，你给我出去！”易中海呵斥道，“没人让你来，你最好别捣乱！”
    “我这好心好意的，怎么就成捣乱了？”许大茂开口叫屈，“您总不能指着说这是驴肝肺？”
    “你是不是成心捣乱，你自己心里面知道。”易中海说道。
    眼看两人要吵吵起来，床上的聋老太太发话了：“让他看看也好，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让他看着。”

 第447章 许大茂：我变强了！

    聋老太太发话了，易中海也不好再反对，警告地看一眼许大茂，让他、阎埠贵、刘海中一起到了前面来。
    “对，这就对了！”
    许大茂笑着说道：“老太太就是咱们四合院最明事理的人，跟别人可是完全不一样！”
    “我爹在的时候，可是背着老太太直接走着去北海玩儿！我也是最尊敬您老人家了，在我眼里，您老人家，简直就是我亲奶奶一样！”
    聋老太太的胸口起伏一下。
    她知道眼前的兔崽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哗啦啦往外流走。
    已经没有功夫再理会这个兔崽子了。
    易中海和柱子会收拾他的。
    当务之急，还是再当众定一次房子归属。
    “你们都来了……听着……”
    “我这房子，给何雨柱。”聋老太太说道。
    意料之中，易中海、一大妈、阎埠贵都没任何反应。
    刘海中看向许大茂，许大茂开口了：“老太太，您这话不对？何雨柱跟您非亲非故，凭什么能得到您房子？”
    “我爸还曾经背着您去北海玩呢，您就没好好考虑一下？”
    聋老太太明显没精力了，呼哧呼哧喘气，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你们看，老太太理亏了！”
    “她肯定要重新考虑，这房子说不定就得给我——”
    “许大茂，你赶紧滚出去！不许捣乱！”易中海立刻叫道。
    秦淮茹、于莉、一大妈等人也都对许大茂怒目相视。
    阎埠贵也说：“你说你捣什么乱？照你这样胡搅蛮缠，谁家老人说不出话的时候，都能去抢财产了！”
    “怎么能是捣乱？”许大茂立刻说道，“你们就说，我爸当初是不是背着聋老太太上北海来着？”
    “一步一个脚印，就这么走着去北海，就这份孝心，你们谁能做到？你们谁都做不到的事情，老太太的心也是肉长的，她能不感动吗？”
    刚说完话，何雨柱就到了许大茂的面前：“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给我滚出去。”
    许大茂先是吓了一跳，心里面打鼓——过年这几个月以来，许大茂也是通过结交刘海中等一些原来轧钢厂认识的人，渐渐意识到了何雨柱现在轧钢厂的地位。
    在轧钢厂的工人们眼里，某某领导纯粹不懂装懂，某某领导那就是个煞笔，大家一起说说笑笑，骂这些领导绝对是没有二话……
    唯独何雨柱这个何副主任，几乎是约定俗成的都不会去骂。
    许大茂一开始不知道，还想背后滴咕两声，骂两句傻柱，结果差点被人围着打，后来才知道是不能说这个臭厨子的。
    所以，见到何雨柱过来，许大茂是真的有点心里面打鼓。
    不过，随后也慢慢镇定下来——在轧钢厂，何雨柱是领导，在四合院他可不是。
    自己如今一身的健壮肌肉，手掌粗糙有力，还怕他？
    何雨柱当了领导之后，很长时间没干活了，体力肯定不如我；我现在又强壮的很。
    可以说优势完全在我这一边。
    “哟，何主任！”
    想“明白”后，许大茂感觉勇气大增，对何雨柱笑了一声。
    “您说我刚才的话，说的对不对？”
    “滚蛋。”何雨柱澹澹说道，“今天老太太不舒服，你最好别惹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
    许大茂握着拳头，露出强健的手臂：“你现在是何主任不假，但你在四合院，现在还真的打不过我。”
    “你还有跟我打架的本领吗？应该没有了？”
    “现在，咱们就事论事啊，老太太的房子究竟应该归谁所有……你和我跟聋老太太都非亲非故，咱们谁说了都不算，还得等老太太自己考虑清楚。”
    “你们说对不对？”
    他说着话，对众人说道。
    易中海、一大妈等人都很恼火：这简直是一派胡言，胡搅蛮缠。
    “老太太都说了房子归何雨柱，你在这里不承认，非得再折腾老太太！我看你是欠揍！”
    于莉气急叫道。
    许大茂嗤笑一声：“于莉，这里面就更没你什么事了！谁不知道阎解成宁可睡一个四十多岁的娘们，也要跟你离婚？”
    阎埠贵顿时老脸一热：这可是老阎家最大的丑事！
    于莉也气坏了：许大茂这混球颠倒黑白，故意坏自己的名誉！
    他们两人正想要呵斥许大茂，刘海中终于站出来：“咳咳，这件事，我感觉还是要认真考虑一下。”
    “你们都想想看，许大茂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聋老太太遗产的事情，要么是聋老太太本人做出决定，要么是咱们四合院的领导做出决定，你们私人自己怎么可以擅自决定呢？”
    “现在聋老太太本人没有发表意见，这房子给谁还不一定。”
    易中海这才注意到刘海中和许大茂前后脚一起站着，明白了他的立场。
    “行啊，老刘，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刚才老太太让你和老阎一起进来，就是为了见证这件事情，你敢说，你没听见老太太说的话，不知道老太太要把房子送给何雨柱？”
    易中海冷着脸，反问刘海中。
    刘海中咧了咧嘴：“这……这不是老太太又反悔了吗？”
    “你们看，老太太现在都没说话，肯定是反悔了。”
    聋老太太没力气说话了，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个人居然欺负老人弥留，强行给自己圆谎！
    这一幕可以说是无耻之尤。
    许大茂是为了房子，众人一眼就能看清楚，这个刘海中的行为就很迷惑了……你这时候是为了什么？
    易中海虽然精明过人，也不能够明白，这位大聪明官迷此时此刻的心里想法。
    何雨柱看着两个家伙，感觉实在是跳的令人厌烦：“看来你们两个，真是够欠抽的。”
    “今天先收拾你们一下。”
    何雨柱说完话，一抬脚踢过来。
    许大茂乐了，就我现在这健壮的体格，还能怕你？你还敢跟我动手？
    傻柱！
    看我不打你一个——
    还没想完，许大茂感觉像是被巨锤捶击的木头，一下子腾空而起倒飞出去，咕噜噜滚到了院子里面。
    草？
    傻柱咋这么大力气？
    许大茂满脸是土，怀疑人生。

 第448章 羊大红出战

    四合院的邻居们只看到许大茂跟着进了屋，之后像是一件破家具似的被扔出来！
    在地上打了个滚后，许大茂一脸茫然，彷佛被抽了大嘴巴子的十多岁孩子。
    “许大茂，怎么回事啊？”
    阎解放上前问了一句。
    许大茂感觉脸都丢尽了，火辣辣地，看了一眼阎解放，忿忿说道：“傻柱要抢聋老太太房子，我不让他抢，他就打人。”
    “你他妈放屁！”阎解放直接一口喷在许大茂脸上，“谁不知道老太太把雨柱哥当亲孙子似的？”
    “这房子老太太早就跟街坊邻居都说过了，不光是她自己的房子，就是易大爷百年之后，那房子也都是要给雨柱哥的！”
    “许大茂，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张口就放屁，肯定是你自己想要抢老太太的房子！”
    “你他妈——”许大茂顿时站起来，跟阎解放撕扯起来。
    我打不过傻柱，我还打不过你？
    还真别说，许大茂和阎解放现在都是干体力活的工人，一时间扭打撕扯起来，还真是难分胜负。
    他们一打起来，刘光福就跑过来，一只手拉着许大茂，叫道：“都别打了，别打了。”
    他这么一拉，许大茂顿时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
    回过神来更是恼火：“刘光福，你拉偏架——”
    话还没说完呢，阎解放借机扑上来，按住了许大茂，刘光福冲上来连打带踹。
    不拉偏架了，就是揍许大茂这个孙子。
    有邻居在一旁说道：“这俩人都肯帮何主任，棒梗，你怎么不动啊？你原来不是挺能打的吗？”
    好像也对，我如果这时候跟何雨柱不亲近，何雨柱和我妈知道之后，肯定会不高兴；他们不高兴，我就吃喝不会太好了。
    棒梗心里面想着，正准备出手，忽然激灵一下，心里面冒出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
    他盯着许大茂的双腿之间，那个想法充盈着大脑，浑身轻飘飘的，感觉到有些兴奋起来。
    把他变成……跟我一样……
    跟我一样！
    这么做，一定很好玩。
    棒梗不由自主地舔着舌头，走了过去。
    拿起一根木棍子，趁着阎解放和刘光福跟许大茂厮打，棒梗对准了位置，一棍子打过去。
    瞄准位置是不错，但是奈何三个人的位置本来就在不断地变化，这一棍子砸下去的时候，许大茂的裤裆已经不在了，换成是刘光福的肩膀。
    “嗷！”
    刘光福顿时嗷嗷叫起来。
    “棒梗，你小子疯啦，打我干啥！”
    打你，我也不吃亏！
    刘光福，我就该打死你！
    棒梗心里面想着，又一次举起棍子。
    已经有邻居看出来不对劲：“棒梗，你这孩子，打闹归打闹，别下狠手啊！”
    但是这话已经是晚了一步，棍子再一次落下。
    正中目标。
    许大茂抽了一口气，直接瞪大眼，昏死过去。
    整个场面，基本可以用“鸡飞蛋打”来形容。
    阎解放、刘光福吃惊地退到一旁，棒梗的棍子明白无误地抽打在许大茂的腿间。
    所有邻居都看着，就没有不感觉疼的。
    棒梗这小子，下手也忒狠了点！
    许大茂的妈本来是看聋老太太死没死，后来就看热闹，看打架，也没有真的凑活。
    猝不及防看到这一幕，简直是五雷轰顶一样。
    “棒梗，你这个小兔崽子！”
    “男人传宗接代的地方，是你能打的吗？”
    “哎，大茂！你快醒醒！大茂你没事？”
    见到许大茂没有醒过来，许大茂的妈顿时叫起来：“大红！你快来看看啊，大茂他让人快打死了！”
    羊大红本来正在家里，看着孩子许继宗在地上晃晃荡荡站直身体。
    听见这话就抱着孩子出来：“怎么回事？”
    许大茂的妈指向棒梗和阎解放、刘光福三人：“他们仨把大茂打成这样了！尤其是棒梗这小子，打大茂的裆下……”
    “裆下？”
    羊大红哼了一声：“打就打，都好几个月没用在我身上，留着也没用。”
    不过，随后又把目光投在刘光福身上：“怎么着啊，刘光福！”
    “你要跟我架秧子啊？”
    “许大茂再不是个东西，那也不是你能打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刘光福倒是没想着跟她这个女顽主结仇：“不是，红姐，我没这个意思。主要是许大茂他满嘴谎话，胡说八道。”
    羊大红听到“红姐”这个称呼，也是心里面不由地怀念起来，直接摆手：“我不听你这些狗屁解释！”
    “你打了我的人，把他打成这样，你说，怎么给我个交待！”
    “你要是不给我交待，我早晚要给你一个交待！”
    刘光福有些不满起来：“红姐，我不是说了吗，就是跟许大茂打架了。”
    “最重的那一下，也不是我和阎解放，而是棒梗。”
    “棒梗这孩子，您应该也知道，下手没轻没重的半大小子，原来还吃止疼片跟人打架。”
    “我说了，我不听什么狗屁解释！”
    羊大红很是痞气地一挥手：“咱们俩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就说到底要怎么解决！”
    “好歹我们都是混过的，我代表许家，你代表你们三个。”
    “就今天，给我一个交待！”
    刘光福无奈：“红姐，您就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地痞话了；我反正不当顽主了，你也嫁人了，三眼哥也被抓走了，也别还想着用顽主的方式解决问题了。”
    “咱们有事说事？”
    “操你妈的！”羊大红指着刘光福大骂，“你这意思，是瞧不起我，没资格跟你摆顽主架子？”
    刘光福顿时有点恼火了。
    刘光福的母亲二大妈更是祸从天降，“操”字飞来，一脸的郁闷：羊大红的嘴，太脏了！
    “羊大红，我叫你一声红姐，那是跟你客气；我不叫你红姐，你就是羊大红，还能怎么样？”刘光福说道，“我劝你嘴上放干净点，不要再骂骂咧咧的，我跟你，没这个交情！”
    “我操你妈的，你放什么屁！”
    羊大红叫道：“去年春节你偷了钱，是不是我跟三眼哥照顾的你？”
    “是照顾，把我的钱都照顾没了！”刘光福一脸恼火，“你还有脸说？”

 第449章 撒手西去

    刘光福和羊大红你一言我一语，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听着有点迷湖。
    怎么听这意思，刘光福和羊大红两个去年春节的时候就认识？
    还有一个什么三眼哥？
    那“三眼哥”是谁啊？
    许大茂的妈听着心中疑窦丛生——刘光福和羊大红以前的事情，自己家一点也没听说过！
    还有一个三眼哥……
    羊大红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啊？
    心里面正想着，又看见刘光福和羊大红争论不休的同时，许大茂还昏迷不醒，许大茂的妈又着急起来：“大红！别打嘴上官司了！”
    “咱们快把大茂送回家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要不然先去医院也行啊，这样子哪能成！”
    羊大红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指刘光福：“行，你小子给脸不要脸！红姐我记住了！”
    “咱们往后走着瞧！”
    又一歪头，看向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别看着啦，过来搭把手！”
    这不是善类的模样，弄得四合院的一众邻居，没有几个愿意搭腔的。
    平时一家有难，大家伸出援手帮助，有力出力，这是一回事。
    可这个许大茂今天挑衅何雨柱何主任，趁聋老太太重病想闹事，本来大家伙就感觉他够让人看不过眼的。
    许大茂媳妇羊大红这样子，就更加让人不想凑合他们家的事情了。
    四合院里面都是小老百姓，谁愿意跟这种“顽主”嘴脸的过多牵扯？
    许大茂的妈见到这一幕，也是忍不住哭了：“大家伙儿，快帮帮忙……也不求大家伙儿送到医院，就帮忙把大茂送回家去就行啦！”
    “我们家两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一个孩子，哪能成事啊！”
    她这一哭，到底有人看不下去，把许大茂抬起来送回家去。
    许大茂的妈跟着往家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看向棒梗：“棒梗，你把我们家大茂打这么狠，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去，我回头就找你妈算账！”
    棒梗冷冷看着她，心中却是满不在乎。
    他只想知道，许大茂下面废了没有……
    许大茂家忙碌起来，安放好许大茂后又连忙去请大夫，这边忙的差不多许继宗又开始苦恼，一时间不可开交。
    ……
    许大茂被一脚踹出去之后，刘海中就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何主任……咱们别动粗啊……”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他：“刘海中，我记得我饶过你一回了？”
    “这种时候还敢跳出来？是不是红”
    “不是……这不是我的主意，这是许大茂非要折腾……我也是迫于无奈，一时湖涂！”
    刘海中连忙辩解着。
    何雨柱注视着刘海中，微微摇头：“不行，你们两个，我谁也不能饶。”
    “趁人重病，干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叫嚷打斗声音。
    阎埠贵到门口看了一眼，笑道：“刘光福和阎解放俩孩子跟许大茂打起来了……也奇怪，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话还没说完，刘光福“嗷”地叫了一声。
    阎埠贵又说：“棒梗拿棍子上了！想打许大茂，打在刘光福身上了……”
    “啊！”
    又是惨叫一声传来。
    易中海有点惊讶：“棒梗这是又打中谁了？打这么狠？”
    阎埠贵有些笑不出来了，甚至有点同情。
    “许大茂被棒梗一棍子砸到下面，直接疼昏过去啦！”
    “这小子没轻没重，可别出了人命！”
    秦淮茹一听也有点着急了，就想去门口看看。
    “不着急。”
    “棒梗如果真的打伤了许大茂，我帮他。”
    何雨柱一句话，叫住了秦淮茹：“现在还是看看老太太，老太太，快不成了。”
    何雨柱这么一说，一大妈、易中海、于莉都急忙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的脸色的确是比刚才更加衰败，明显没有活力。
    有何雨柱的这句话保证，秦淮茹也放心下来——别管怎么说，她相信何雨柱的承诺。
    刘海中则是趁机说道：“何主任，你看我儿子刘光福，也帮您一起打许大茂。”
    “我们家对您是忠心耿耿，绝对的忠心耿耿啊。”
    “你给我闭嘴！”
    何雨柱呵斥：“给我保持安静，一会儿再说你的事情！”
    刘海中连忙不敢再说话了，缩着脑袋站到一旁。
    不管屋子外面的喧闹声音，何雨柱再一次看向聋老太太。
    “您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啊？”
    聋老太太发出一声音哑的声音，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随后她的眼中，冒出一点光芒，脸色有些红润起来。
    生命的最后一点余力，释放出来。
    “好，都好……都好……”
    “椿树芽胡同的金家？”
    “能照顾就照顾，照顾不了也没事。”
    聋老太太说着这句话，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金贵……还有我男人……都死了……”
    “金贵，金贵……”
    “我知道你。”
    “我知道你对我——但我——”
    声音戛然而止。
    聋老太太的童孔渐渐涣散，失去了所有光芒。
    呼吸声音停止了。
    一大妈微微颤抖着，上前探了探鼻息。
    “老太太——”
    伸手缓缓帮她合上眼睛，低头哭起来：“老太太！”
    于莉也哭起来。
    聋老太太，终于是死去了。
    何雨柱等人不知道她究竟有着什么故事，只能够听到一个大概；也不知道聋老太太的最后，究竟想到了什么事情。
    其实也不必猜测了，毕竟当事人都已经死了，这本身也就只是一段故事而已。
    聋老太太都是半真半假地讲述，不想让人知道真实的情况。
    那就让她的故事随着她而去。
    接下来的事情，却也没有多少麻烦。
    主要是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个人跟邻居们简单说了一下聋老太太的死讯，以及聋老太太的遗嘱，就是把自己房屋留给何雨柱。
    之后，第二天就是简单地操办丧事。
    这时候不允许大操大办，也不允许搭灵棚，披麻戴孝，摔盆打幡。
    何雨柱和四合院的邻居们吊唁一番，又去椿树芽胡同通知了金家，大椿树胡同告诉了娄晓娥。
    娄晓娥不适合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者现在本来就没有正式的丧礼，只好闷头哭了一场。
    她和聋老太太同住同吃有一段时间，也是有感情的。

 第450章 烂裤裆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不久，金家一家四口也都来了，红着眼睛，掉了一番泪。
    “老太太这么好的人，就这么走了！”
    “我心里难受……”
    “她老人家怎么就走了……”
    金家嫂子跟何雨柱说着话，不胜唏嘘。
    “毕竟年龄大了，生老病死在所难免。”何雨柱说道，“你们也不要太伤心，对老年人来说，这种不拖延的其实是喜事。”
    “总比那些拖拖拉拉，一直受罪的要好。”
    人死不能复生，这时候也只能这么想。
    跟金家一大三小四人说了一番话，也没什么宾客上门吊唁了，何雨柱、易中海等人便把聋老太太的丧事结束，下葬了。
    下葬之后，金家四人在聋老太太墓前上了一炷香，跟何雨柱等人说话招呼，把“慰问亲属”的礼节尽到，这才准备离去。
    何雨柱倒是问了一句金大虎，他爷爷叫什么名字。
    原来金大虎的爷爷叫做金福。
    想必是聋老太太口中“金贵”的哥哥或弟弟。
    聋老太太对金家的照顾，应该就是从这个原因才开始。
    安葬了聋老太太之后，何雨柱回到四合院也没有其他安排——于莉还在聋老太太屋里面住着，以后就让她住着就是了。
    反正是何雨柱自己安排，别人也说不什么来。
    不过，聋老太太的丧事过去之后，四合院并未就此消停下来。
    丧事第二天，许大茂的妈抱着孩子，堵在了秦淮茹家门口；羊大红也在中院拦住了准备上班刘光福。
    许家人居然是来了个双管齐下，就在中院位置闹开了。
    “秦淮茹，棒梗一棍子下去，我们家许大茂进医院了！现在就打针止疼，要不然就疼的死去活来！”
    许大茂的妈叫道：“你说，你么家什么态度，准备怎么办！”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面有些好笑，不过也有点头疼。
    棒梗下手太狠了，许大茂下面都打坏了，一开始让大夫看，也就是给开了点活血化瘀止疼的药，结果昨天疼的没办法，只好去医院。
    现在许大茂就在医院止疼，等着自愈。
    这年头也没什么看鞭和蛋的专家，什么专门的手术也不可能，就是等着自我痊愈加止疼，实在不行，坏死了就切除。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许大茂的妈，老的老；抱着孩子许继宗，这是小的小。
    就这两个堵在门口，秦淮茹能怎么办？
    刘光福也同样很头疼——红姐又找上门来，要自己拿出一个解决办法来。
    简单来说，之前的那场架，刘光福认为是棒梗打坏了许大茂；羊大红却认为刘光福算是领头的，领着棒梗、阎解放，对她“红姐”的人出手。
    简单来说，就是混混的视角，刘光福这是折她的脸，拔她的份儿！
    所以，许大茂的妈找秦淮茹，羊大红却是找上了刘光福。
    “刘光福，给你脸了啊！”
    “长能耐了？”
    “我不是说了，这件事不算晚吗？你也敢跟我过不去？”
    “你就说，这件事到底要怎么解决怎么办？有一说一，划个道儿，吐口唾沫那就是钉子！”
    羊大红对刘光福开口叫道。
    刘光福伸手拨开她：“羊大红，我叫你红姐，那也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有工作，你最好别拿那些地痞流氓的话给我对暗号。”
    “我得上班去了！”
    “我操你妈的！”羊大红恼火开骂起来，“你他妈一个偷钱的小傻逼，还跟我得瑟？信不信我叫人来弄死你？”
    刘光福却是早就比她还清楚，三眼哥等人全被抓走了，因此好不害怕，立刻说道：“羊大红，你也别操来操去！”
    “你能找谁啊？你当我不知道，三眼哥他们全都被抓走了？”
    “你要真这么厉害，我就好好把你以前干的事情都说出来！你当你羊大红真是什么好人？还敢跟我这个知根知底的张口嚷嚷这个，让让那个的！”
    羊大红顿时一呆：卧槽，这小子——该不会要说自己以前当顽主的时候，裤腰带比较松的那些事？
    那要是都说了，自己还能不能在许家呆的住了？
    三眼哥他们都不在，我怕是吓不住这个小子。
    心里面顿时就有心软下来，不敢跟刘光福硬顶了……刘光福真的说出来，她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就在这时候，本来跟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许大茂的妈却是突然回头了。
    “刘光福，从前天的时候我就听见你和羊大红说她以前的事情。”
    “你到底知道她以前多少事情？如果知道的多，你都告诉我。”
    “我跟羊大红不一样，我不找你的麻烦，我知道许大茂是棒梗这小子打的，我只是找棒梗的麻烦！”
    许大茂的妈这么一说，羊大红的脸刷地变了：“妈，你干什么？这时候咱们家一致对外，甭管是刘光福还是棒梗，都是咱们家的敌人，您这都分不出来啊？”
    许大茂的妈咬牙：“我分得出来！可我更知道，你平时老是嚷嚷着操许大茂他妈！我让你骂的够多了！”
    “这一次，本来跟刘光福关系不大，你和刘光福一吵吵，我倒是知道了你还有这么些故事！”
    “我非得知道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东西成精！”
    “现在许大茂就在医院里面，我非得帮他看清楚，他媳妇是什么人！”
    羊大红被她说了这么一通，也是恼火了——本来素质就低，也没什么太大智慧，就是阴谋算计许大茂成功了一回，混到现在的日子。
    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度量。
    “行啊，你就问！”
    “反正问来问去，都不过是男男女女，裤裆里面那点儿事！你们家许大茂有前妻，你们家许大茂今年过年乱搞女人，这都是真的？”
    “他裤裆不干净，你也别挑我毛病，我们俩扯平了！”
    “啊？”许大茂的妈听的就感觉头昏目眩，“羊大红，你……我知道你不是第一回跟许大茂，你到底跟过几个男人！”
    “你跟我老实说！”
    羊大红伸出一掌手。
    “五个男人？你怎么这么烂裤裆啊你？”许大茂的妈惊声叫道。

 第451章 你真是顽主？

    羊大红见她误会，倒也没解释自己这一个巴掌的真正意义。
    反正自己要说的就是：许大茂也乱搞，就别在乎我以前裤裆里面的那点事情了！
    至于这举起来的一个巴掌代表的是什么，就没必要再多做解释了。
    不过，即便羊大红自己感觉这件事能说得通了，秦淮茹、一大妈，还有闻讯而来的六根媳妇、大毛媳妇都被许家婆媳两个的对话给惊呆了。
    羊大红跟许大茂之前，就跟五个男人睡过？
    这裤腰带松的也太离谱了！
    这副模样尊容，是怎么找到五个男人睡她的？
    许大茂这是娶了一位什么玩意儿进家门？
    “行啦！”
    面对许大茂的妈一脸惊骇欲绝、四合院邻居的吃惊目光，羊大红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件事就这么着了！”
    “别娘们唧唧的，揪着裤裆里面这点事儿过不去，我现在不是在你们许家过日子吗？”
    “咱们还是说回来，你跟秦淮茹家算账，我跟刘光福算账！”
    许大茂的妈咬牙切齿，眼看邻居们指指点点，羊大红又是个没脸没皮的货色，不由地暗叹一声老许家作孽，居然找了这么一个烂裤裆女人当儿媳妇。
    再说下去，只会把脸越丢越多。
    干脆别问她了，先专心跟秦淮茹讲条件，看看他们家怎么个赔偿办法。
    许大茂的妈想到这里，就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话题转回来，秦淮茹立刻顾不得羊大红的风流往事了，变得有些头疼。
    这可不好办。
    众目睽睽之下，棒梗一棍子砸在许大茂腿间，造成了许大茂家现在这情况。
    心里面的确是痛快了，但这赔偿也肯定要给。
    不给的话，许大茂家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淮茹这边为难，刘光福那边也在为难。
    羊大红跟臭鸡蛋似的，连自己以前烂裤裆的事情都不在乎说出来了，还是缠着自己，还是让自己给她一个说法。
    这样，自己该怎么给她说法？
    自己只想好好上班，不想跟这种地痞流氓一样的人多联系。
    关键是，自己只是跟许大茂打了一架，羊大红怎么就认准了我？
    “大清早的，你们倒是都挺热闹。”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从家里走出来了，看了一眼众人说道。
    见到他出来，许大茂的妈就下意识地缩了缩，有点不敢说话。
    这个何主任，有点惹不起。
    昨天何雨柱一脚把许大茂踹出来，按道理来说许大茂的妈和羊大红都得把何雨柱也算进来。
    结果许大茂的妈和羊大红都有意无意忽略了他。
    毕竟她们也不是傻子，何雨柱从身份地位、四合院的声望、个人的武力表现，都不是她们能招惹的。
    现在何雨柱出来了……
    羊大红到底胆子大一些，开口说道：“何主任！您出来的正好，我们许家的事情正好请您看看。”
    “刘光福跟棒梗打伤了许大茂，您说他们两个应该怎么赔偿？”
    何雨柱说道：“这件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拿话蒙我了。”
    “刘光福和许大茂两人就是互相打架斗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就别拦着刘光福了，这事情跟他没关系。”
    羊大红闻言，有些不甘心：“何主任，您这话有点不对？”
    “刘光福和我都是道上混的，这种事划下道来，怎么也得好好说一说谁是谁非。”
    “你们是道上混的？”何雨柱反问一句。
    “对啊，顽主，您知道不知道。”
    羊大红有点骄傲地挺胸抬头。
    何雨柱点点头，神色澹然：“的确有所耳闻，据我所知，警察同志抓到顽主，都是送到农场劳改去。”
    “你是不是也想去？我送你一程？”
    羊大红顿时吓了一跳：“啊？”
    “啊什么？三眼哥就是被送走后，现在不知道是在劳改还是在监狱。”刘光福说道，“当顽主死路一条，我现在就想要好好生活。”
    “羊大红，我再一次跟你说明白，我不是顽主了。”
    “至于你是不是顽主，那我就管不着了。”
    羊大红又不傻，当然也不想去农场改造。
    虽然心里面还腹诽“顽主会被抓住送往农场劳改”这件事，但还是立刻跟着表态：“我也不是顽主，我就是说说。”
    “其实我就是个家庭妇女！”
    “是吗？我听人说，你总是满口污言秽语，江湖切口，不是好人家的媳妇。”何雨柱说道。
    “是吗？这他妈谁说的？我非得给他身上开个洞不可——”羊大红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就是污言秽语和江湖切口。
    顿时尴尬无比地朝着何雨柱笑了笑。
    “其实，我这些话都是开玩笑，我也就是偶然听说过，其他的根本都是说着玩。”
    “我的意思是……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好好一个家庭妇女，生儿育女，哪里会是什么顽主！”
    何雨柱澹澹一笑，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行，姑且当你不是。”
    “你和刘光福的事情，还需要划下道来吗？”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羊大红连连摆手，说道。
    何雨柱看向刘光福：“行了，你没事了，赶紧上班去！”
    刘光福心里面那个感激就不用提了，连忙向何雨柱道谢：“雨柱哥，多谢您！帮我这么大一个忙！”
    道谢完毕之后，他也没走：“雨柱哥，我上班也不急。”
    “您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
    言下之意，也很清楚，今天如果需要动手、动嘴帮腔什么的，刘光福一定会帮助何雨柱。
    他也是一片好心，总比拍拍屁股撒腿就跑要好得多，因此何雨柱也没有拒绝。
    解决了刘光福的事情，何雨柱又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投过来目光：这怎么办？
    就算是何雨柱出面，许大茂身上的伤，也还是棒梗打的，这一点终究是改不掉的。
    何雨柱招手，让棒梗来到自己身边。
    许大茂的妈和羊大红都是升起不妙的感觉：“何主任，您这……”
    “这种事您也要管？”

 第452章 欠债还钱

    “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后果。”
    面对许大茂的妈、羊大红的疑问，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说道。
    “前两天，许大茂试图在老太太临终的时候作妖，抢夺老太太临终遗产，这件事你们许家承认不承认？”
    “不承认！”许大茂的妈和羊大红齐声说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岂不是一点道义都没有了？
    如果承认这件事，从道义上来说，别说赔偿许大茂了，打死他都活该。
    谁让你不干好事，横插一杠子，试图抢聋老太太的临终遗产？
    何雨柱闻言，便是冷笑一声：“不承认？”
    “你们许家还真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既然这样，我也就没必要跟你们家客气了。”
    “易大爷、刘海中、阎埠贵，还有各位街坊四邻，也都是亲眼看着，也有人证。”
    “许大茂试图抢夺临终老人遗产，我也不知道他是犯了欺诈罪还是抢劫罪，等稍后我叫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来看看，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处置。”
    何雨柱这么一说，许大茂的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拍腿叫屈起来：“哎哟！何主任！您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我们家许大茂正在医院里面躺着呢，您怎么说他犯罪了！”
    “对啊，您要非说犯罪，那也是棒梗！”羊大红叫道，“您看他把许大茂打成了什么样！”
    两人说着话，都看向棒梗。
    棒梗却是早看出来她们根本斗不过何雨柱——何雨柱这个何主任太强了，简直就是自己的最强靠山。
    因此，棒梗半点都不怕，甚至还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微笑。
    许大茂废了，和他一样了……
    舒服，舒坦坏了……棒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舒坦，就感觉这件事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如同是之前一直沉在水中，现在终于浮出水面，可以畅快呼吸了。
    这一笑，简直是对许家婆媳两人最大的嘲讽。
    两个人对何雨柱那的确是会忍让一二，对棒梗这个小子，那就完全是被这个崽子笑得破防了。
    “棒梗，你妈了个逼笑啥笑？”
    两人对着棒梗就开始污言秽语地骂起来。
    秦淮茹叫道：“我说，你们嘴上最好干净点，别带脏字儿！”
    “秦淮茹，还有你，我就骂你，怎么了……”
    眼看着要变成妇女对骂，何雨柱呵斥一声：“好了，都先住口！”
    “你们再骂试试，我直接让人从医院抓走许大茂。”
    “就按照抢劫罪或诈骗罪处置！”
    “这……您这不是不讲理嘛……”许大茂的妈不敢骂了，很是委屈地开口说道。
    “不是我不讲理。”何雨柱说道，“实在是许大茂前两天做的事情，往小了说是下贱卑鄙，往大了说就是违法犯罪。”
    “你们现在吵吵闹闹，也终究改变不了当初的情况。”
    “现在，我正好要问问你们，你们准备往大了闹，还是往小了闹？”
    往大了闹，那许大茂就是违法犯罪……何雨柱要收拾许大茂，简直是太轻松了。
    往小了闹，许大茂就不是违法犯罪，但是棒梗这小子只怕也就过关了。
    这两件事，是肯定关联起来的。
    许大茂的妈可没有许德清、许大茂这样的勇气，沉吟一下，就感觉自己一家人根本不可能对付何主任。
    索性也就不提“事情闹大”这个选择，而是改为询问：“何主任，您也不能故意拉偏架是？就算是我们不闹了，总不能说许大茂这么重的伤，都是白白挨打？”
    “怎么？你们家还准备打回来？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使用暴力。”何雨柱说道。
    “没准备打回来，但是总不能就这么……”
    许大茂的妈和羊大红都非常不甘心。
    何雨柱抬起手指：“你们不闹事，我就不抓许大茂了；你们也帮我告诉一下许大茂，下此再捣乱，可没有这么简单轻松。”
    “哎，不是，何主任……”
    许大茂的妈震惊地看着何雨柱：怎么我们来讨要赔偿好处的，到现在反而是何雨柱要宽宏大量，放我们一马？
    这也太离谱了？
    “棒梗就这么打伤许大茂？一点不需要惩罚？”
    羊大红也叫道。
    “需要什么惩罚？我感觉他见义勇为还挺好的。”何雨柱一脸平静地说道。
    棒梗露出喜意。
    秦淮茹、一大妈、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有点恍恍忽忽。
    这都是什么反败为胜的神奇说法！
    原来许大茂是犯罪分子，棒梗是在见义勇为？
    这话太过于离谱，以至于大家都感觉，好像有点道理，又有什么地方肯定不对。
    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又说不上来。
    “那赔偿呢？”
    羊大红难以置信，说着：“我们可以不闹了，棒梗也可能的确不会受到惩罚。”
    “但是许大茂被打进医院这件事，总不可能没有赔偿？”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看她如何反应。
    秦淮茹见到他目光投来，就知道何雨柱这是让自己拿主意。
    如果自己不想掏钱，何雨柱肯定也会支持自己。
    不过，秦淮茹感觉这件事还是想办法出些钱，让事情过去。
    毕竟棒梗那一棍子抡的，的确很离谱、很恶意。
    给点赔偿也是应该的。
    所以秦淮茹对着何雨柱点点头，让他看着办。
    何雨柱微微颔首，抬起一根手指：“既然你们不闹了，秦淮茹他们家可以看在都是街坊邻居的面子上，帮你们一把。”
    “一百块钱，不能再多了。”
    说完之后，何雨柱又看向棒梗：“棒梗，这一百块钱，还是得你来出，毕竟这件事和你有关。”
    棒梗一边点头，一边心道：“我上哪里弄钱去？”
    先应付过去眼前的事情再说。
    随后，棒梗看见刘光福，立刻冒出一个想法，这钱不就来了吗？
    “刘光福，你不是还欠我的钱吗？”
    刘光福也是恍然：“你是要拿这个钱？现在我存了九十块钱了，下个月就能够一百，到时候我一起给你！”
    棒梗点点头：“行啦，就这个钱！”
    “你先把九十块钱给我，我凑合一下，把一百块钱给许大茂家！”

 第453章 羊肉可以壮阳

    棒梗说这话，刘光福也不意外。
    过去一年时间，刘光福成长了不少，棒梗也成长了不少，两人说法办事都已经有了大人的模样。
    棒梗跟刘光福要钱，刘光福便回家把自己存的九十块钱给了棒梗。
    “你可是记好了，我再给你十块钱，咱们以前的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刘光福说。
    “嗯，行。”
    棒梗接过钱来，他心里记恨刘光福，可不耽误伸手接钱。
    之后，又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叹了一口气，掏出十块钱：“棒梗，你现在也算是开始学艺了，过两年就能正式领工资，以后说话办事都得注意点。”
    “打架也不能下狠手，这一次有你何叔叔帮着你，你下次可怎么办？”
    棒梗本来沉着脸，听见秦淮茹这么说话，不由自主地古怪一笑：“不是有妈和何叔叔吗？有你们两个在，什么都好。”
    秦淮茹还以为自家孩子说好话，也是展颜一笑。
    “臭小子，别光是嘴甜了，不给我惹祸就万事大吉了。”
    何雨柱却是知道棒梗有点变态的改变，这话八成是意有所指。
    将十张大团结拿在手里，棒梗递给许大茂的妈：“这样行了？”
    许大茂的妈也是心里面稍感安慰——虽然并不如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赔偿多，也没怎么惩罚棒梗，但是好歹是一百块钱。
    有了这一百块钱，许大茂接下来看病、许家的生活都要好办多了。
    刚想到这里，身边一只手伸出来，抓在这一百块上。
    羊大红叫道：“给我！”
    许大茂的妈心顿时悬了起来：给她？
    这羊大红，可是个吃啥啥不剩的东西！这一百块钱给她，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连忙伸手按住羊大红的手：“大红，你毕竟年纪轻，这个钱你把握不住，还是让妈拿着！”
    “接下来大茂住院可是花费不小，咱们家可不能断了钱。”
    羊大红可不会松手，直接就要把钱拽过去。
    棒梗手里拿着钱，放手不是，不放手也不是。
    “我说你们家最好商量好，我把钱给谁。要不然这个钱我怎么给啊？”
    “给我！”
    “还是给我！”
    羊大红和许大茂的妈异口同声地叫着。
    棒梗见到这俩女人这模样，更没办法了。
    “要不然你们一人一半？”
    “不行，全都是我的！”羊大红叫道，“许大茂是我男人，他受伤了，钱都得是我的！”
    “这哪能行！大茂在医院还得花钱！都给了你，我上哪儿给大茂弄钱去？”许大茂的妈叫道。
    两人争吵着，许继宗从许大茂的妈怀里哭闹起来。
    许大茂的妈连忙收回手，小心拍着许继宗的后背：“哦哦，继宗不哭，不哭哦，奶奶在这里……”
    这一收回手，羊大红立刻抓住机会，把一百块钱从棒梗手里面抢过来。
    “给我你！”
    棒梗没办法了：“这钱我给许大茂的媳妇了，不能说没给！”
    “大家都看见了！”
    秦淮茹便开口说道：“对对，都看见了！咱们家跟许家什么都交代清楚了！”
    “以后再也没有关系了，以后许家再来找我们家的麻烦，那可是找不着！”
    说完话，就招呼着棒梗一起去上班，生怕再冒出什么乱子来！
    没有其他热闹可看，四合院的邻居们也都招呼着，该上班的去上班，不上班的在家操持家务。
    只剩下许大茂的妈和正在点钱的羊大红。
    “倒是没错，是一百块钱！”羊大红喜气洋洋，“今天可得好好开开荤，弄一锅羊蝎子？”
    许大茂的妈刚把许继宗哄下，勉强不闹了，听见这话，真是眼泪都下来了！
    “大红，这钱咱们可不能吃了啊！”
    “大茂在医院里面还等着咱们送钱呢！”
    许大茂的妈抹着眼泪，声泪俱下，简直有点恳求羊大红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娶的好媳妇，简直作孽！
    你这边躺在医院，她还惦记着吃羊蝎子呢！
    羊大红听后，也是若有所思——要真把钱吃掉了，好像是有点不厚道。
    不过，许大茂这狗东西，得知自己不是处女之后，最近半年多以来，对自己不仅不同房了还经常打打骂骂。
    要不是面子上总得勉强过得去、以后还想吃他的、喝他的，羊大红还真想不管他，让他赶紧死了算完。
    不吃几顿好的，也太可惜了。
    所以，应该怎么既能够吃到好的，又能够看上去对许大茂有利？
    羊大红想了好一会儿，终于眼前一亮。
    “妈，我们今天吃羊肉！”
    许大茂的妈都听的傻眼了：“羊大红，你上辈子是牛马转世投胎啊？除了吃喝就是吃喝，你还有人性没有？”
    “你男人可是在医院躺着呢！”
    “我知道啊，可是妈你得好好想想，许大茂现在需要什么？”羊大红说到。
    许大茂的妈奇怪：“需要什么？他现在需要看病治病啊，还能需要什么？”
    “他别的都不需要，就需要壮阳！”羊大红郑重说着，咽了一口口水，“你想他伤到哪里了？那地方，是不是得壮阳？”
    “羊肉，就是壮阳的啊！”
    “啊？还扯出道理来了？”许大茂的妈感觉这话听着就邪乎，“这能行吗这个？吃羊肉那也不能顶替看病吃药？”
    “能行，肯定能行！”
    “以前的时候，刘光福跟刘光天花钱我们顽主吃羊肉，那天晚上我被弄了多少回，你都想不到！这壮阳最有用了！”
    羊大红说着话，把胸口一拍：“我这就去买三斤羊肉，今天咱们家吃个痛快！”
    说完一熘烟跑出四合院。
    许大茂的妈那叫一个心塞啊。
    这儿媳妇，咋这么造孽啊！钱在她手里面，分明是一分钱都剩不下！
    还有，以前你羊大红被人一夜弄了多少回啊？
    我们家这是娶了个什么破烂回来！
    许大茂的妈要是不考虑到还有乖孙子许继宗需要照顾，非得当场被气的闭气昏死不可！
    这儿媳妇，真是让她感觉天昏地暗、暗无天日！
    以后我们许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第454章 收拾刘海中

    四合院中院到前院，何雨柱和刘光福也说着话向外走去。
    “光福，我看你最近工作态度还行，在第一车间也是任劳任怨，跟着易大爷学到真本事没有？”
    “全学会是不可能，机器差不多都看着会操作了，上手也还行。”刘光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行，我看看，过上十天半月，给你转正。”
    何雨柱说道：“你学徒期也快满一年了，转正也算合情合理。”
    刘光福闻言大喜过望：“谢谢雨柱哥！”
    学徒工转正之后，工作就会轻松很多，而且工资也会提升。
    在车间的地位也不再是被人吆来喝去的，地位也会提升一些。
    最主要的是，转成正式职工，铁饭碗当当响，他刘光福可以考虑相亲说媒了！
    虽然他现在才十七岁，但是这时候结婚也就是十八岁、二十岁。
    相亲、想办法搬出四合院，离开刘海中，真真正正的成家立业，这是刘光福想了很久的道路。
    随着何雨柱承诺，最近让他转为正式职工，这一切都有希望起来。
    两人说着话，到了四合院门口。
    小李开着汽车，正准备接何雨柱上班去。
    何雨柱停下脚步：“光福，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雨柱哥，您说。”刘光福说道。
    “前两天你父亲做的事情很不好，他和许大茂混在一起，居然想要抢聋老太太的临终遗产，我不能给他留情面了。”
    “今天上班之后，我要收拾他。”
    何雨柱说道。
    刘光福听了这话，也是有点不好回答。
    刘海中做的事情，的确是不光彩。
    而且，都要抢何雨柱的东西了，何雨柱怎么可能再轻松放过他？
    “我知道了，他也是怨不得别人。”
    别的话，刘光福也是没办法再说了……
    何雨柱没再说话，上了车。
    汽车正在启动，刘海中推着自行车跑过来，满脸堆笑：“何主任，您好！早上好！”
    他不会以为，还能够轻松揭过去把？
    想什么呢！
    何雨柱被他这举动逗笑了，带着笑点了点头，
    汽车喷着尾气离去。
    刘海中看了一眼刘光福，自得微笑：“看见没有？何主任对我的态度！”
    “这就说明，他还是尊重我这个二大爷的！”
    “只要我这个受人尊重的身份在，何雨柱也不敢轻易对我怎么样！”
    刘光福表情复杂地看他一眼，点点头：“对，您说的都对。”
    “上班去。”
    刘海中见他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就不由地嗤笑一声：“你懂什么！这官场上的奥妙，是我研究了大半辈子的精神财富，一般人根本寻思不透！”
    “是，是，您可是太高明了！”
    刘光福听不下去了，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爸，您以后还是多注意，别跟许大茂这种人在一起。”
    “哼！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人家何主任都没管！”
    刘海中说着话，摇了摇头，骑上自行车，自由自在地上班去了。
    刚进了轧钢厂，保卫科就把他拿下。
    “开会了，开会了！”
    “今天要好好学习！”
    半天之后，鼻青脸肿的刘海中抱着一个扫帚，坐在轧钢厂的角落，一脸的怀疑人生。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儿错啦？
    何主任早上的时候，还对我笑来着！
    这不应该啊，完全不应该啊！
    ……
    “我说，你最近到底怎么想的？”
    菜市场，尤凤霞挎着菜篮子，对七哥低声滴咕着。
    “上次我故意拧松了电灯，让雨柱哥去咱们屋看看电灯，你怎么什么也没干？”
    “你不是让我帮你吗？我都这样帮你了，你自己怎么反而退缩了？”
    七哥低着头，一言不发。
    尤凤霞有点恨铁不成钢起来：“姐，你怎么这么窝里横啊？”
    “对着我的时候，那劲头多厉害啊，这都多长时间了，我帮你想办法，你自己倒是不敢上了。”
    “不是……”
    七哥有些难为情：“我就是想，你别反对就好了。之前是你反对我，我才这么生气的。”
    “至于其他的，我实在是感觉没办法主动去和雨柱哥好。”
    “如果我跟雨柱哥，自然而然好上了，那也就算了……如果不是，我主动去勾引雨柱哥，你说说，我这样做是不是那种骚狐狸精？怎么对得起小娥嫂子？”
    “当初雨柱哥救下咱们，小娥嫂子给咱们安排住的地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咱们就算是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她呀。”
    “我主动去勾引她男人？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我的好姐姐！”尤凤霞无可奈何地感慨一声，来到肉摊前面。
    “同志您好，一切为了人民！”尤凤霞招呼。
    “同志您好，服务是我们的宗旨！”肉摊的工作人员郑重回应。
    两人互相招呼完毕，尤凤霞才开始挑挑拣拣。
    娄晓娥出身富贵家庭，不喜欢吃太肥的肉，包括五花肉也感觉太肥，喜欢的是瘦肉带一点肥膘。
    瘦肉在这个时候，算得上是不怎么好的肉，因此尤凤霞比较容易挑选。
    挑选完毕，正准备走，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小矮子跑过来。
    “卖肉的，有羊肉没有，来三斤！”
    小矮子叫道。
    那工作人员皱眉，看向她：“同志，说话带一句思想觉悟，这都不懂？”
    “啥？”小矮子奇怪问道，露出一口黄牙。
    “你这几岁了……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工作人员说了一句，摇了摇头，“算了，不跟你计较，你要三斤羊肉？”
    “对！就要那个香喷喷的！”羊大红吞咽着口水，说道。
    工作人员点点头，伸手。
    羊大红立刻把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工作人员摇摇头，又把手伸出来，晃了一下。
    “啊？十块钱还不够三斤羊肉？你这也太贵了？”羊大红不满地说着，又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
    “十块钱买肉去食品所买是够了，可我这里只收肉票，你肉票呢？”
    工作人员不满地说道：“光是拿钱来啊？没票我怎么给你肉？”
    羊大红顿时傻眼，忘了买肉还得需要票！

 第455章 碾压羊大红

    眼看着肉在眼前没办法买，可把羊大红急坏了。
    转回头来就四处张望：“谁有肉票？我用钱换票！”
    刚叫了一声，抬头就看见两个水灵灵的姑娘，一个眉眼柔和，隐隐带笑，一个这是眉毛挺着，眼神带着冷意。
    羊大红下意识地问一句：“你们俩有肉票没有？”
    随后，又疑惑地看向七哥。
    有点眼熟……
    再努力仔细辨认，羊大红脱口而出：“七哥？”
    七哥也是大感意外：“红姐？”
    自己出来逛菜市场，怎么就遇上昔日的顽主红姐？
    随后一打量羊大红，张口要买三斤羊肉吃……这日子过的可以啊？
    “红姐，日子还成？”
    “还成，还成……七哥，你有肉票没有？我这出来的太着急，肉票忘带了。”
    羊大红说道。
    如果换成是平常人，这话也就信了。
    但是七哥是混过顽主圈子的，谁不知道谁啊？
    没忘了带钱，却忘了带肉票，来到这里就用钱买肉——这钱绝对不干净。
    平常人或许可能会有这种疏忽，作为顽主的羊大红，就绝对不是疏忽，而是偷来、摸来、抢来的钱。
    这让七哥心中升起警惕之意。
    雨柱哥帮她解决了很大麻烦，三眼哥、长毛哥他们这些个家伙都被警察同志抓走了；尤三楞那边更是直接彻底完蛋，把尤家宅子都让出来了。
    但是，七哥可不愿意重新认识自己的顽主好朋友。
    尤其是“红姐”，现在拿着脏钱来买肉，这背后会不会什么顽主团伙？
    跟她再有联系，只怕是以后都不会安生。
    “没有，我们也没有多余肉票。”
    七哥说着，拉了一下尤凤霞的手臂。
    七哥想到的事情，心眼儿多的尤凤霞当然也想到了。
    不过，她并未顺着七哥的意思，立刻转身就走，而是上前跟羊大红聊起来。
    羊大红这会儿也是失望不已，三斤肉票，不是随便一个逛菜市场的人就能随手掏出来的；就算是能掏出来，人家自己八成也是买肉来的，不准备换钱。
    所以羊大红问了一圈没有人跟她换肉票，眼看着就吃不上羊肉。
    这可就让她格外恼火起来。
    尤凤霞跟她一说话，就见识到了这个羊大红“满嘴跑妈”的脏话本领。
    一口一个“他妈的”，简直是听的格外刺耳。
    跟尤家姐妹心怀警惕、担心重新暴露在顽主的视线中完全不同，羊大红还真没有多少这方面的心思。
    因为她知道三眼哥他们完蛋了，新的顽主都是小混蛋等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朋友们，所以还真没有想着拉七哥再混顽主。
    当然……要是能占便宜，捞好处，她羊大红也不是心慈手软的。
    在这种羊大红一口一个“他妈的”的声音之中，七哥和尤凤霞姐妹俩，在肉摊旁边不远处，也算是听明白了羊大红的事情经过。
    然后两人的神色都有点奇妙。
    羊大红的男人许大茂，被淮茹姐的儿子棒梗给踹了下面，羊大红居然是卖羊肉给自己男人吃了壮阳……
    这话她真能骂骂咧咧地说得出口！
    早听秦淮茹嘀咕过，自己的儿子棒梗让她操碎了心，还被送到了工读学校去。
    现在又惹祸了，赔了一百块钱。
    这还是何雨柱出面斡旋的结果，如果不是何雨柱出面，棒梗不知道要被羊大红敲诈多少呢。
    听明白了事情经过，七哥和尤凤霞都感觉是虚惊一场。
    原来羊大红的钱，是从棒梗手里面捞到的。
    虽然骂骂咧咧，但是并没有太大威胁。
    心下松一口气，七哥对尤凤霞说道：“好了，聊这么一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红姐，我们这就走了，咱们回见。”
    羊大红却是来了感觉，叫道：“别回见啊！”
    “你们住在哪儿？我闲的没事了去找你玩！”
    “那就免了，红姐，你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也不适合到处乱跑。”七哥说了一句，拉着尤凤霞，转身就走。
    羊大红这才察觉到七哥似乎有些排斥自己。
    “怎么着啊？七哥，瞧不上红姐？”
    七哥摇摇头，没再说话，反正没跟羊大红多说什么的打算。
    羊大红顿时更加恼火了，确定了七哥的确是现在瞧不上自己。
    “咱们都是混过顽主的，你他妈瞧不起我？”
    “也对，你这个小骚货，当初就端着架子，连三眼哥想要跟你勾肩搭背，你都不让……你他妈装什么装？哪有女顽主不让人玩的？”
    七哥领着尤凤霞快步离开菜市场，羊大红就跟在后面，嘴里面不干不净地骂。
    “行，小骚货，你不是不想跟我有牵扯吗？”
    “我跟你说，我今天还真就非得——”
    说话间，不知不觉转到一个小胡同。
    七哥猛地回身，一脚把羊大红踹躺下，一脚踏在她身上。
    “你想死？”
    羊大红被踹的肚子都疼了，看着七哥这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意，一时间也是傻眼呆住。
    这他妈的小骚货，还挺能打！
    我要是不服，她不会真的打死我？
    还没等想完，七哥就抬脚一下子踢下来，踢得羊大红捂着肋骨打滚：“疼——！”
    “问你话呢，说啊！”
    “是不是想死！”
    七哥冷着脸，喝问道。
    羊大红立刻摇头——这冷着脸的小骚货太强了，我弄不过她，还是得先认输服软，以后再慢慢对付这个贱货。
    七哥冷着脸，单脚踩在羊大红的胸口，俯视着她，眼神凶狠凌厉。
    “想跟踪我？”
    “红姐，你有几条命干这种事？”
    “先掂量掂量，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三眼还在，你也不过是一个破烂货，今天这个床上，明天那个床上，你这样一个烂货，跟我也配谈交情？”
    羊大红咧了咧嘴：“是是，我不配。您说的都对，您把我放了。”
    “我刚才也是跟您赌气，实际上我都结婚生孩子了，哪有跟您真斗气的想法？”
    “没有？”七哥冷着脸，盯着羊大红。
    “这想法真的没有，绝对没有！”羊大红连连摇头。
    七哥冷着脸，脚掌在她胸口缓缓捻动，羊大红顿时疼的龇牙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第456章 唯有一死

    “疼疼疼！”
    “七哥，你饶了我！”
    羊大红求饶道。
    七哥终于挪开了脚掌，冷冷盯着她。
    “饶你可以，你为什么挨打，知道吗？”
    羊大红想了想：“我不该跟着你，纠缠你？”
    “差不多。”
    七哥说道：“再有下次，弄死你，扔永定河里面！”
    “我想，弄死你也并不比弄死一条狗更难？”
    羊大红连连点头：“对对对，不难，一点都不难！”
    七哥点点头，这才领着尤凤霞离开。
    羊大红躺在地上，咧着嘴抽凉气：“这小骚货！”
    “操你妈的……我早晚带人，把你给办了！”
    不过，话说回来，事情还真有点奇怪……
    七哥和一个姑娘来买菜，一开始也算好好的，为什么我要跟着，她就变了脸，对我喊打喊杀？
    这里面有事儿啊！
    羊大红嘀咕着站起身来，点验一下身上一百块钱，倒是也没丢了，心情就好了不少。
    当务之急，还是吃肉；哦，顺便给许大茂壮阳。
    等把这件事都给做好了，再想办法对付七哥这个冷脸冷眼的小骚货……
    真他妈晦气，肉还没吃到，先挨一顿揍。
    拍干净身上泥土，羊大红重新回到菜市场，开始到处寻找有没有肉票换钱的人。
    找了半小时，羊大红实在没找到三斤肉票，只好跟人换了两斤肉票。
    重新来到肉摊前面，羊大红兴奋不已地递过去肉票。
    肉摊工作人员眼皮微微一翻，连肉票都没接：“肉都没了，你才来？以后赶早。”
    羊大红左手是钱、右手是肉票，愣是买不到一两肉。
    她张了张嘴，骂骂咧咧地走了。
    肉摊工作人员嗤笑一声：“您走好！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
    “你他妈说什么风凉话？”羊大红回头骂了一句，“我现在就想吃肉！”
    “这位同志，请你素质和思想觉悟高一点！我说的可不是风凉话，而是经过深刻学习之后的思想觉悟，你可以在书上找到原话！”
    肉摊工作人员说道。
    “我他妈认识字吗我？”
    羊大红骂骂咧咧，捂着肚子回了四合院——七哥这个小骚货，真是下手狠辣！
    ……
    “凤霞，你感觉不感觉我下手太狠了？”
    回去的路上，七哥忽然问道。
    尤凤霞说道：“狠吗？我还感觉太轻了！”
    七哥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怕……刚才我的样子，不像是好人啊。”
    “就因为你不像是好人，所以才能镇得住坏人。”尤凤霞说道，“姐，你就别想太多了，在这方面我是不会误会你的。”
    “这个什么红姐本来就不是好人，对她狠一点也正常。”
    “我不害怕这样，却更加害怕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会被这种人找到我们居住的地方，发现小娥嫂子和雨柱哥的秘密，进而引发滔天大祸。”
    “这么说，都是我外出惹的祸！”
    七哥有些懊悔，如果真的会发生事情，那自己岂不是死了都不够赎罪的？
    “那倒也是不至于。”
    尤凤霞说的本来就是一种很小很小的可能性，见到姐姐似乎有点想要钻牛角尖，连忙开口劝慰。
    “羊大红不是已经嫁人生孩子了吗？她应该是翻不起来什么浪花。”
    “再者说，姐你刚才的表现也挺厉害的，羊大红肯定会害怕。”
    “她害怕就好，我就担心她不怕，再找上门来。”七哥沉声说道，“凤霞，如果羊大红真的找上门来。”
    “以后雨柱哥和小娥嫂子他们，就要让你照顾了。”
    言下之意格外明显，就是一旦羊大红出现，七哥就算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那种威胁坚决解决掉。
    一想到，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给
    她想到的方法，就是跟羊大红同归于尽！
    这话里面带着的决心，立刻吓了尤凤霞一跳：“姐，你可不能办傻事！”
    “等我们回去就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雨柱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应该也知道雨柱哥有多么厉害，别人办不到的事情，雨柱哥一定可以办得到。”
    “这件事，一定要告诉雨柱哥！”
    本来尤凤霞还感觉没必要说出来，眼看着七哥的想法越来越极端，她不得不请出何雨柱了。
    毕竟，这件事情要说服七哥，也只有何雨柱自己。
    否则，下一次再见到羊大红的时候，尤凤霞十分确定，七哥肯定会不管一切，先把羊大红这个安全威胁直接解决掉，跟她同归于尽。
    那可就真的是太糟糕了！
    好说歹说回到大椿树胡同，七哥依旧闷闷不乐，而且还开始有点担忧。
    一方面是感觉，自己抛头露面，引来了羊大红这个认识的顽主，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
    另一个方面，七哥也是担忧，自己办了这么愚蠢到愚不可及的事情，一旦告诉雨柱哥，雨柱哥会怎么看待自己啊？
    雨柱哥会不会勃然大怒？
    对自己大发雷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七哥略带赌气地想道，那自己就先去杀了羊大红，然后回来就死在他面前。
    反正我是犯错了，就拿自己的命顶上！
    从上午到中午，又到下午，越到下午时候，七哥越是紧张，甚至于紧张地手心里面都是汗。
    雨柱哥快来了，雨柱哥一旦听说我办错了事情，到底会怎么办？
    下午五六点钟，天色尚未黑下去，何雨柱来到了大椿树胡同。
    刚一敲门，院门就打开了。
    七哥低着头，垂着眼站在面前，仿佛是犯错的小学生。
    何雨柱不由地笑了一下：“怎么了这是？怎么这副模样？”
    “我犯错了，雨柱哥。”
    七哥低声说道：“今天我和凤霞一起去菜市场，遇上了以前的顽主羊大红，也就是你们四合院的许大茂的媳妇，她也把我认出来了。”
    “虽然她想跟着回来，打探我的居住地点，被我揍了一顿，吓跑了……但是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出现了很大很大的隐患。”
    “一个不小心，雨柱哥你和小娥嫂子在大椿树胡同这边，都可能被人发现……”
    何雨柱怔了一下，的确有些意想不到：羊大红居然会和七哥遇上
    不过，见到七哥这副模样后，他又笑了。

 第457章 凤霞，你自己呢？

    “七哥，你想错了。”
    何雨柱笑着开口说道。
    “羊大红也好、许大茂也好……他们就在我眼皮子下面，翻不出来什么花招。”
    “就算是他们发现了大椿树胡同的问题，他们去告诉谁？轧钢厂？”
    那当然是不可能。
    七哥也明白，许大茂他们如果去轧钢厂告发何雨柱，绝对是自寻死路。
    “那他们如果去街道办……”
    “哪个街道办？”何雨柱笑吟吟问道。
    “成和街道办，这一片属于成和街道办的。”七哥说道。
    “那也没问题。”何雨柱平静说道，“成和街道办这里，我一样有把握。”
    七哥惊呆了。
    啊？成和街道办这边，也有把握？
    “那，万一……他们不去成和街道办……”
    “不去街道办，也不去轧钢厂，他们去哪里？找谁？”何雨柱问道。
    七哥被问住了，感觉何雨柱这样说话简直是难为自己。
    “这样的问题，我怎么知道？”
    “我就是担心。”
    “万一有个好歹，到时候怎么办？”
    “什么好歹？”娄晓娥走出来，奇怪问道，“进门半天了，也不往屋里面走，说什么呢？”
    “也没什么，七哥他们买菜，遇上许大茂的媳妇羊大红了。”何雨柱简单解释一下，“你也知道，这个羊大红以前是顽主，跟七哥认识的。”
    “七哥是担心羊大红、许大茂他们作妖，找到大椿树胡同来。”
    “啊？有可能这样吗？这可怎么办才好？”
    娄晓娥也并非是精明强干的人，听到这话也有点慌了。
    何雨柱解释两句：“这方面你就放心，我刚才跟七哥已经说过了，无论他们怎么闹，轧钢厂也好、成和街道办也好，我还算是都有信心的。”
    “那要是万一……”
    娄晓娥说到这里，想起刚才七哥说的什么“万一”，立刻恍然大悟，“刚才，你们是不是就说到这里了？”
    “对，放心；有我在，没有万一。”
    何雨柱说道：“羊大红也好，许大茂也好……希望他们不要像是许德清一样自作聪明，非要往死路上走。”
    “许德清？”
    七哥和尤凤霞都有些好奇，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摆摆手：“行了，小孩子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打听。”
    用手段解决许德清的事情，对七哥、尤凤霞、娄晓娥来说，都不适合详细多谈。
    何雨柱这样的态度，让娄晓娥不由地笑了两声。
    七哥沉着脸，有点生气。
    我不是小孩子了！
    尤凤霞意义不明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七哥，微微摇头。
    我的姐姐啊，你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雨柱哥现在可没有对你任何出手的打算。
    再帮帮你。
    “雨柱哥，我们房间里面有一只老鼠，你去帮忙看看能不能打死？”
    “哦？家里有老鼠了？”
    何雨柱微微挑眉，娄晓娥也很惊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老鼠啊？这东西脏的很？”
    “是啊，脏的很。”尤凤霞说着话，对七哥眨了眨眼，“也就是我姐刚才看见了，我都不知道老鼠藏在哪里去了。”
    说着话招呼一声：“姐，你快过来给雨柱哥指一指，那只老鼠去什么地方了！”
    尤凤霞让何雨柱和七哥进了房间，又把屋门关上：“哎呀，可不能让老鼠跑出来了！”
    一回头，看见娄晓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尤凤霞也有些心虚起来。
    “小娥嫂子，你怕不怕老鼠？”
    她故作镇定地说道。
    “本来有点怕。”娄晓娥笑眯眯地说道，“你把门一关，我就不怕了。”
    这小丫头，还给她姐姐保媒拉纤呢！
    真有意思！
    娄晓娥看出来了，尤凤霞这就是让何雨柱跟七哥独处，显然就是想要促成好事。
    尤凤霞听见这话，心里更虚了。
    表面上，小娥嫂子是说，关上门老鼠就跑不出来了，她就不害怕了。
    但是，怎么听怎么感觉，这个话音有点不对。
    小娥嫂子，该不会看出来什么了？
    再仔细打量娄晓娥，两人四目相对，娄晓娥笑眯眯地，似乎在等着她说些什么。
    尤凤霞这下终于确定，小娥嫂子也不是完全的单纯到傻乎乎，也是看出来了。
    惭愧地低下头去，尤凤霞说道：“对不起，小娥嫂子。”
    “我姐她实在是鬼迷心窍……我们不是要抢嫂子你的男人，我姐她……”
    这话说了一句，尤凤霞自己都感觉说不下去了。
    这不是抢男人，又是抢什么呢？这就是在抢男人！
    而且还是和救命恩人抢男人！
    尤凤霞想到这里，心里面的羞愧令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连眼泪都忍不住流淌下来。
    若不是七哥实在喜欢雨柱哥，若不是她实在不能不帮七哥，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做。
    这件事，太不应该了。
    没脸面对小娥嫂子啊。
    出乎尤凤霞意料的是，回应她的并不是其他，而是一声清脆的笑声。
    “哈哈哈哈，你这说法也有趣！”
    “鬼迷心窍？你是说何雨柱就是个鬼，把七哥给迷了？”
    娄晓娥笑着说道。
    尤凤霞带着泪花抬起眼来，疑惑地看向娄晓娥：“小娥嫂子？”
    娄晓娥带着笑容，伸手抹掉尤凤霞脸边的泪珠子。
    “傻姑娘，你哭什么啊？”
    “我们姐妹俩，对不起你！”尤凤霞低头，眼泪流的更多了，“明明这地方就是你的家，吃的喝的都是你给我们的，我们姐妹俩要是没有你和雨柱哥，就是夜里冻死的野狗，根本都活不下去！”
    “结果，我还算计你，帮着我姐，抢你的男人。”
    “我们就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小娥嫂子，你打我！你打我你心里舒服一点，我也感觉舒服一点！”
    “什么傻话！”娄晓娥非但没有伸手打她，反而爱怜地伸手揽着她肩膀，“傻姑娘，你和七哥，都跟我妹妹一样，我可舍不得打你们。”
    “再说了，打人不会心里舒服的，被打也不会心里舒服的。”
    “这件事我之前就看出来啦，不过你怎么帮七哥啊？”
    “你自己呢？你想过自己没有？”

 第458章 当我是猫吗？

    我自己？
    尤凤霞被娄晓娥问的一呆。
    “小娥嫂子，我帮我姐啊，我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娄晓娥疑惑看着她：“你不喜欢何雨柱？”
    “喜欢是喜欢，但是跟小娥嫂子、我姐那种，应该是不一样的。”尤凤霞说道。
    “是吗？我看着这几个月，你围着他打转，还以为你也喜欢他呢。”娄晓娥说道，“我心里面本来还想着呢，你们姐妹俩都喜欢上这个混蛋，未免也太有福气了一点。”
    说着话，又再次确认：“你真不喜欢他啊？”
    我，喜欢雨柱哥吗？
    尤凤霞静了那么两个呼吸的时间，理智就涌现出来，赶走了脑海中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脸上虽然微微发热，但是她心里面还是有着自己的决断。
    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喜欢雨柱哥的，也不可以喜欢雨柱哥。
    算上我姐，他都有几个女人了，我不能再掺和进去了。
    雨柱哥是很好很好的人，如果换一个情况，尤凤霞感觉可能会……
    但是，情况是这样，那就是不行的。
    人的精力，终究有穷尽，尤凤霞对此看得很清楚很明白。
    甚至有些话，连七哥都没有说明白。
    何雨柱现在依仗着年轻体壮，找了这么多女人，当然是很厉害。
    但是，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
    当何雨柱不再身强体壮，当何雨柱不可能保护所有人……这一切都终究要归于一些丑陋的结局，比如几个女人争夺家产，比如何雨柱的儿女们孝顺或者不孝。
    尤凤霞的理智告诉她，这样麻烦且会撕破脸的未来，自己还是不要参加了。
    哪怕是雨柱哥再迷人，再诱人，终究不是良配。
    “好，看起来你的确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娄晓娥说道，“好了，别带着泪了。”
    “你们感觉对不起我，我还感觉对不起你们呢。”
    “七哥年龄才多大啊，何雨柱比她大十多岁，他们两个要是成了，我们家这不是诱拐小姑娘了吗？”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尤凤霞连连摇头，“七哥就是喜欢雨柱哥，她也感觉特别对不住你。”
    “我本来说，让她主动一点，她也没办法主动起来。”
    “在她看来，如果主动接触雨柱哥，那简直就是勾引你的男人，简直是太坏了！”
    娄晓娥听到这话，顿时微微摇头：“勾引何雨柱？”
    “我告诉你们，何雨柱这个家伙心里面可有主意了！”
    “如果他心里面心动了，你们勾引不勾引的，都没多少意思；如果他心里面另有打算，真的不准备和七哥有关系，那么七哥无论怎么勾引，也是动不了他的心。”
    “是这样吗？”尤凤霞有点意外，“那要是这么说，七哥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雨柱哥老是把我们当作小孩子、小姑娘来看。”
    “那可不好说。”
    娄晓娥想了想，说道：“说不定，他是在等你们再过两年呢？”
    我们？
    尤凤霞的脸腾地一下又热起来。
    “小娥嫂子，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我是不行的，雨柱哥就算是等，那也是等我姐。”
    娄晓娥没有再多说什么，忽然心中一动，对尤凤霞使了个眼色。
    去看看？
    尤凤霞摆手：别去，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去看看，听一听……
    娄晓娥蹑手蹑脚，慢慢到了屋子外面，然后笑着对尤凤霞招手。
    来啊，过来一起听听！
    尤凤霞看着这一幕，都感觉目瞪口呆。
    小娥嫂子看来还真不在乎这些事情。
    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去听墙角，还招呼我一起过去听。
    不过，尤凤霞心里面也是不由地好奇起来：雨柱哥和我姐两个人在里面干啥呢？
    会不会拉拉手，或者亲亲嘴儿，或者干其他别的什么？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情，尤凤霞就感觉心里面有点激动，砰砰地跳。
    会这样吗？
    应该不会？
    毕竟我姐她也是呆的跟木头似的，不可能真的和雨柱哥有这样那样的发展。
    但是，要是万一呢？
    尤凤霞到底也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也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跟在娄晓娥的身子后面，两人都趴在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也没有捉老鼠的声音，也没有说话的声音。
    如果不是亲手把七哥和何雨柱推进来，尤凤霞甚至会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空房间。
    房间里面，何雨柱和七哥两人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坐在床边。
    都是一言不发。
    “七哥，我知道你和凤霞两个人什么意思。”
    何雨柱也有些无奈，门口都趴了两个人偷听了，七哥还跟赌气似的不说话。
    虽然说早就知道她性子比较冷，这也未免太冷了一点。
    因此，何雨柱也没有再等下去，而是直接开口了。
    七哥抬起头来，看向何雨柱。
    “我做错事了，我以后再也不轻易出去了。”
    七哥先说了一句，又补充一句：“我不是小孩子。”
    “我也没说你是小孩子——哦，还因为我刚才说许德清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心里不舒服？”
    “我不是小孩子，放在以前，我都可以嫁人生孩子了。”七哥说道。
    “是，你不是小孩子，你懂事了，你也成熟了。”何雨柱安慰她一句，“还有你说的那个错误，真不算错。”
    “不是有句话说，听到蝼蛄叫，就不种庄稼了？”
    “羊大红许大茂之类，都是些蝼蛄罢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出不了什么事情。”
    七哥看向何雨柱，见到他这样自信的模样，心里面就感觉甜丝丝的。
    只是看见他这神态，心情就不由自主地好起来。
    “雨柱哥，你真厉害。”
    何雨柱笑了笑：“再厉害，也抓不住老鼠。凤霞是真会找借口，还让我跟你一起抓老鼠，她当我是猫啊？”
    七哥的手微微颤动一下，几乎是想要去抓何雨柱的手，说自己心里的话。
    不过，到底又强行忍住了。
    “雨柱哥，以后不要听凤霞的，她也是乱来。”
    “你和小娥嫂子，淮茹姐她们都好好的……我也很高兴。”

 第459章 恼羞成怒的七哥

    以后不要听凤霞的，她也是乱来……
    七哥的这句话从屋里面传出来，娄晓娥奇怪地看一眼尤凤霞：你们姐妹俩，这是没商量好？
    尤凤霞则是咬牙握拳。
    不争气的姐姐！
    平日的刚强都去哪儿了？到头来反倒是我“乱来”？我乱来是为了谁啊？
    还不都是为了你！
    小娥嫂子这边终于松口了，你也不用感觉对不起了——结果你居然在里面打起了退堂鼓！
    这个姐姐真的是太不靠谱了！
    上啊，直接勾引雨柱哥，把你们的关系都给确定下来，那就一切都好了！
    尤凤霞的想法，屋内的七哥自然不知道，她还在沉浸在“想动不能动”的情绪中，浑然不知面前的何雨柱已经将屋内屋外的所有情况都掌握。
    包括娄晓娥和尤凤霞的对话，包括她们两个在门口偷听。
    “七哥，你若是真的心里高兴，那就可以，谁也不会强求你做出不高兴不开心的选择。”
    何雨柱对七哥说道。
    “你感觉心里真的高兴吗？”
    何雨柱的问题，令七哥有些意想不到。
    七哥张了张口，有些艰涩：“嗯，我高兴，我本来就不应该想的太多。”
    “雨柱哥，你是小娥嫂子、淮茹姐她们的。”
    “你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感觉高兴。”
    何雨柱平静看着她。
    “哭丧着脸说这种话？你到底哪里高兴，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就是高兴！”
    七哥瞪着眼冷着脸，对何雨柱丝毫不肯示弱地说道。
    “那就重新说一次，高高兴兴地说一次。如果你能够笑得出来，我就相信这是你发自内心的想法，你是真的高兴。”
    “要不然，我怎么能相信你其实是真的高兴？”
    何雨柱慢慢说道。
    “我就是高兴，我偏不说。”
    七哥有些生气了，这不是故意难为人吗？
    我到底是不是真高兴，你真不知道啊？非要我再强颜欢笑跟你说一次？
    可恶的雨柱哥，简直是在捉弄我！
    门外偷听的娄晓娥和尤凤霞两人都感觉一脑门的好笑兼无奈……
    这两个人说着话，怎么还斗气起来了？
    “算了，你这样跟我赌气，的确还是小姑娘啊……”何雨柱开口说道，“等你再过两年，确定了心中想法，再和我说这些。”
    “说不定过两年，你看我是个老头子，就没有这种想法了。”
    七哥被他说的又好气又好笑。
    我不是小姑娘，怎么老是把我当作小姑娘！
    还有，哪有过两年就会变成老头子的！你真把我当作小孩子糊弄我呀……
    “雨柱哥，你太气人了！”
    七哥气呼呼地拿拳头要砸何雨柱一下，被何雨柱抓住了手腕。
    屋内一下子静下来。
    七哥微微红着脸，双眼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在看着她。
    “哼……”
    七哥好像还是余怒未消，又举起另一只手，轻飘飘地打过来。
    何雨柱另一只手接过这一只手，同样是握住手腕。
    四目相对，七哥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面开始有些痒痒的。
    悸动。
    忍不住的怯意。
    似乎双手被雨柱哥抓住，整个人也被他抓住了。
    微微偏开脸颊，眼睛不去看他；但是又忍不住不看，又偷偷转过来看一眼。
    见到何雨柱依旧目光灼灼看着自己，一股热意从心口，顺着脖颈，又到了脸颊和耳根。
    然后流淌在脑袋里面，遮住了其他想法。
    之前说的话，在这情感的萌动中，一时间不可能再想起。
    少女闭上了眼睛，不看眼前的男人。
    却是将主动的权利全部让给了他。
    这或许就是“任君采撷”？
    何雨柱看着面前少女的模样，心中当然也不可能没有触动。
    不过，还是再等等。
    或许，尤凤霞的考虑才是对的。
    毕竟，七哥比自己小太多了，这样一个姑娘，还是等她成熟之后再说。
    拿手指点了点七哥的额头。
    七哥睁开眼睛，见到何雨柱的手指头停在额头前，顿时恼羞成怒。
    气呼呼地盯着何雨柱看了一眼，双手挣扎起来，摆脱了何雨柱的掌握，大踏步向外走去。
    拉开房门，娄晓娥和尤凤霞正在门口不远处说话。
    “凤霞，你上次做的那个菜真不错，明天再做一次。”
    “行啊，小娥嫂子，这一次我做多一点！”
    “太多了也不好，我还怕自己变得太胖。”
    七哥狐疑地盯着她们两个，总感觉她们好像不是在聊天，而是在看自己。
    但是仔细打量之后，却又不得不承认，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片刻后，何雨柱走出来，笑道：“说来也奇怪，那老鼠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和七哥愣是找不到。”
    “以后你们可是要好好注意，老鼠这东西挺脏的。”
    一肚子坏水！
    娄晓娥、尤凤霞、七哥都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但是又不得不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
    附和两句后，何雨柱陪着她们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才从大椿树胡同离开，前往轧钢厂家属院。
    打开房门，冉秋叶正拉着窗帘，缓缓跳着舞。
    “今天怎么跳起舞来了？”
    “最近感觉，活动有点少，今天就稍微活动一下。”冉秋叶流着汗，微微喘着气回答道。
    何雨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光洁的长腿，笑道：“天鹅舞，我想看。”
    冉秋叶嗔怪地回头看他一眼，单脚独立，缓缓抬起另一条腿来。
    何雨柱上前一步，撕开巴掌大的区域，与她紧紧贴着共舞在一起。
    两只天鹅，交织纠缠。
    良久之后，冉秋叶有气无力地拍打一下何雨柱。
    “你快累死我了，你根本不会跳舞！”
    “教你跳舞真累！”
    “你确定我不会跳舞？我感觉我跳的还是很不错的嘛。”何雨柱说着话，很认真地问道，“要不要我再试一试？”
    冉秋叶花容失色：“不许试了！快回去！”
    “我今天累坏了，你今天跳舞的劲头有点大啊！”
    何雨柱笑了笑，把累坏了舞蹈老师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喂了饭菜，这才返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四合院里面的邻居大多都睡了。没想到家里居然还有客人。

 第460章 照顾何雨水

    “哥，现在才回来，轧钢厂的事情挺忙的？”
    在家里等着何雨柱的，是何雨水的丈夫李爱国。
    “哦，是有些事情耽误了。爱国啊，等到这么晚什么事？”
    何雨柱和李爱国也熟悉了，因此毫无避讳，一边给自己倒了一茶缸子水，一边笑着说道。
    “是这样，哥，我最近工作调整了一下，进刑侦股了。”
    何雨柱点头：“好事啊，你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但是新工作调动，我肯定要尽全力，指哪儿打哪儿，半点含湖都不能有的。”
    李爱国有些为难地说道：“雨水现在都显怀了，这一天天的，我也不放心，生怕她和孩子磕着碰着。”
    何雨柱微微挑眉：“这时候，你母亲、我婶子正是出力照顾儿媳妇和未来孙子辈的机会……”
    “是有什么难处吗？”
    李爱国点点头：“我姥姥病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过世，我妈就守在我姥姥病床前面呢……”
    何雨柱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妈忙你姥姥的事情，你忙你的工作，没人照顾雨水了。”
    “你想让雨水在四合院住上几天，度过这段时间？”
    李爱国点点头：“是，哥，我就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微微皱眉：“爱国，这件事对我来说不算太难，明天你把雨水送回来住几天，我们这边有人照顾着。”
    李爱国露出微笑：“哥，那就多谢您了……”
    “先别急着谢我，我得特意告戒你一句。”
    “不许有下次。”
    何雨柱慢慢说道，却是说起了不好听的话：“你姥姥多大岁数了？七十多了？”
    “有什么事情，你舅舅那边尽孝就差不多了，你母亲探病也好，守病床也好，没有完全代替你舅舅的道理。”
    “说的更难听一些，嫁出去的女儿，尽孝心差不多，等着奔丧就好，用得着抛下怀孕的儿媳妇，住在娘家似的抢着尽孝心？”
    “置何雨水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于何地？难道她们不重要？”
    “置你舅舅等人于何地？难道你舅舅不孝顺，不能让你母亲放心，必须时时刻刻盯着？”
    “我婶子多聪明一个人，怎么在‘孝顺’这件事上，也是关心则乱？”
    何雨柱说到这里，李爱国也是苦笑一声：“哥，我妈和我姥姥感情亲，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孝心，怎么劝？”
    “总不能让她不去尽孝？”
    “那就说说你。”何雨柱沉着脸继续说道，“你还知道雨水需要照顾，还为了自己的前程，继续高强度工作？”
    “你这是拿老婆孩子赌你自己前程呢？”
    “万一今天我不答应，雨水又磕磕碰碰出了好歹，你是恨我，还是很你自己？”
    李爱国羞惭地低下头，低声嗫嚅：“哥，这个机会真的是很难得啊。”
    “如果我在刑侦股站不住脚，这辈子就再也动不了啦。”
    “那你要是这辈子都没孩子呢？”何雨柱沉声问道。
    李爱国心道：你这话不是抬杠吗？哪有这么巧，雨水就会出事，我就会一辈子没孩子？
    让你这么一说，我和我妈都应该留在家里照顾她一个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得，这道理讲不通。
    人家是何雨水的娘家人，作为娘家人，不偏向何雨水还能偏向谁？当然是要求我们家把何雨水照顾的无微不至。
    受了何雨柱一番训斥之后，李爱国唯唯诺诺，回了家跟何雨水大吐苦水。
    “我今天可被你哥训惨了。”
    “以前没看出来，你哥这么无原则护着你啊！”
    何雨水好奇询问两句，乐的眼睛都眯起来。
    “哈哈哈，训的好！我就说，你们家把我这个怀孕的往外送，我心里还不舒服呢！”
    “你们家的事情就这么重要啊，都顾不上我啦？”
    说着话，何雨水心里面暖呼呼的。
    这就是我的傻哥哥！
    好在李爱国是开窍通透的人，知道何雨水、何雨柱的话，本来也就是给他提醒，以后让他们李家不要再做这种事。
    李爱国的姥姥去世也就是这一回；李爱国升职的关键时机应该也不可能再恰好赶上何雨水怀孕——这一次是真碰巧了，无可奈何。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种事情。
    何雨水也只是小有抱怨，并不是真的恼火。
    第二天一早，李爱国将何雨水送来四合院。
    本来李爱国心里面还有些忐忑，担心何雨柱会再训斥他一次。
    结果何雨柱并未再提起昨晚的话，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让李爱国心中反而更加牢记了何雨柱之前说的告戒话语。
    李爱国走了之后，一大妈帮何雨水收拾出来原来的房间。
    何雨水也是颇为感慨：一晃快两年，自己又回来住着了。
    这跟原来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
    一连住了六天，何雨水除了看看三个小侄子，在四合院遛弯转圈之外，也没别的事情。
    在这里，也是吃喝不愁，大多数事情都不用他自己来做，享受的照顾相当不错。
    到第七天的时候，李爱国和李爱国的妈一起来接何雨水回去。
    李爱国的姥姥已经过世、发丧完毕，李爱国的妈终于可以抽出手来，伺候照顾儿媳妇了。
    双方见面，都是互相客气，何雨柱也不至于再对李家警告一次。
    之前情况的确特殊了一点。
    “爱国，最近工作还忙不忙？”
    “忙啊，有一个桉子卡住了……刑侦股就这个不好，不破桉，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刀子似的，派出所的工作相对来说简单轻松多了。”
    李爱国诉苦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就是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
    “还是破这种桉子有劲头！”
    何雨柱闻言，有些微微摇头：“原来你是这么折腾的小子！”
    “早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让雨水嫁给你，这才进刑侦股就忙成这样，以后你得折腾成什么样？”
    这话当然是说笑，李爱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真就是爱干这个，哥，我真是对不住您和雨水……以后，我怕是也很忙的。”
    “毕竟为了社会治安，勉强可以理解，无论多忙，别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
    李爱国郑重答应：“是，哥，我记住了！”

 第461章 许大茂出院

    李爱国的承诺，何雨柱也看出来不是虚假的，而是发自内心。
    “好了，这就行。”
    “以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还可以来找我。”
    “我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之前何雨水的事情，说出来比不说要好一些；当然了絮絮叨叨、啰啰嗦嗦也是不可取。”
    何雨柱跟李爱国一边低声说着，一边送李爱国、李爱国的妈、何雨水离开四合院。
    就在这时候，四合院门口也来了一家四口。
    双方走了个对脸。
    羊大红，许大茂、许大茂的妈，还抱着孩子许继宗。
    原来是许大茂在医院止疼这几天之后，下面伤势算是缓住，不至于疼的死去活来，今天终于出院了……
    见到何雨柱、何雨水等人，许大茂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个可恶的傻柱，聋老太太的房子就应该是我们家的。
    要不是傻柱，自己怎么会受这种伤！
    要不是傻柱，自己怎么会连追究棒梗的罪责都做不到，只能接受一百块钱以及下面受重伤的事实！
    全他妈是傻柱的错！
    不过，紧接着，许大茂看到穿着警察同志服装的李爱国，心里就有点慌了——羊大红转告了一次何雨柱说的话，他许大茂认真追究起来，不是抢劫也是欺诈。
    难道何雨柱是带警察来抓自己了？
    “羊大红，你扶我一把……”
    许大茂对羊大红说着，一转头，羊大红已经溜到墙角那边，仿佛若无其事，跟自己这边毫无关系。
    她比许大茂还怕警察呢。
    要是自己之前的顽主身份被翻出来，怕不是也要送去劳动改造。
    无可奈何之下，许大茂只好伸手扶住了四合院的门框，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倒是许大茂的妈这时候没这种担心和害怕，不喜不笑地跟何雨水打招呼：“雨水，这就回去了啊？不多住几天？”
    “这就是你对象是？警察同志真威风。”
    说着客气话，就抱着许继宗往四合院里面走。
    许大茂和羊大红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是何雨水的丈夫，红星派出所的警察。
    草，吓我一跳！
    许大茂和羊大红两人心中想着，连忙向后院走去。
    却不知道他们两口子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却是落在了李爱国的眼中——这两个看上去可不像是正常的普通群众。
    走到四合院门口，李爱国对何雨柱询问：“刚才那是许大茂家？”
    何雨柱微微点头。
    “果然没什么好人。”李爱国说道，“哥，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就说一声。”
    “红星派出所那边，我还有点联系。”
    “行啊。”何雨柱点点头，“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告诉我。”
    李爱国点点头。
    何雨柱这个副主任应该也没有多少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送他们离去之后，何雨柱便去轧钢厂上班，忙碌自己的事情。
    许大茂一家人回到家，许大茂和羊大红都是心有余悸。
    “何雨柱，还真不是我们能动的！”
    “就算不说他的副主任身份，就说他妹夫，可是个警察同志啊！”
    羊大红叫道：“我跟你说，许大茂，你以后要对付何雨柱自己对付去，反正我是不帮忙！”
    “我他妈把这事儿给忘了。”许大茂也是一阵后怕，“他之前威胁咱们家的，可能不是放空炮啊。”
    “妈的，如果我要找棒梗麻烦，他真能喊来警察同志把我抓走。”
    “这他妈的……”
    两口子这边后怕，许大茂的妈也是趁机说话。
    “这下知道厉害了？别再老想着怎么对付何雨柱了，这人咱们就对付不了。”
    羊大红连忙点头。
    许大茂也是点了点头，又捂住自己的下面：“不是，妈，棒梗那个小兔崽子，把我打成这样……我以后传宗接代都够呛了！”
    “我不对付傻柱，我总得想办法对付棒梗？”
    “棒梗你最好也别对付。”许大茂的妈说道，“秦淮茹这娘们就靠着身子跟傻柱相好……棒梗就跟傻柱的干儿子一样。”
    “你对付他，傻柱能不对付你吗？”
    这么说，倒也是……
    许大茂垂头丧气：“看来我再休息几天，到底还是要回轧钢厂第二车间上班。”
    “对了，棒梗赔给的一百块钱，现在还有多少？”
    说起这个话题，许大茂的妈看向羊大红。
    羊大红的眼睛转了转：“什么还有多少？”
    “我问你，一百块钱，到现在还剩下多少。”许大茂问。
    “没了啊。”羊大红说道。
    “没了！”
    “没啦？”
    许大茂和他妈一起惊叫。
    “那可是一百块钱，怎么会花这么快！”
    羊大红理直气壮地说道：“住院看病吃药不用钱啊？”
    “再者说，我不是担心你的几把硬不起来嘛，又给你买羊肉什么的用来壮阳，你不是吃吃喝喝的也感觉挺好？”
    许大茂脸颊抽搐：“你他妈……我总共才吃多少？怎么就花一百块钱？”
    “我他妈伺候你，是不是也应该吃饭？总不能让我白伺候？”羊大红问道。
    许大茂这时候才终于听明白了：“所以，我吃了一小碗，你他妈敞开肚子吃？还他妈是一天三顿敞开了吃肉？”
    “羊大红，我操你妈的，你会不会过日子？”
    “以后我们家没钱了，你他妈吃个几把吃！”
    羊大红当然也不是受气的，两口子污言秽语对骂起来。
    这一次的交锋，以羊大红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因为许大茂动手不得，下面还有点疼；而且许大茂骂脏话，怎么也骂不过羊大红，努力提气跟羊大红对骂，结果努力太过，下面又疼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任凭羊大红跳脚骂脏话，把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都骂到仿佛被扒皮一样……
    吵吵闹闹中日子倒也勉强凑合着上前，许大茂又修养半个月后，终于回到第二车间上班。
    上班的第一天，就遇上两个学徒工正式成为职工。
    刘光福和阎解放两个人摆脱了学徒工身份，终于成为轧钢厂的正式职工了。
    刘光福成为了一级钳工，在第一车间跟易中海学本事。
    阎解放也是成为锅炉工人，工资待遇也都提升了。

 第462章 你和我一样了

    这他妈的……没有天理啊……
    阎解放和刘光福这两个小兔崽子凭什么转正？
    就因为这两个家伙是马屁精，一口一个雨柱哥？
    许大茂恼火不已，要不是实在斗不过傻柱，他非得搞他们一次不可！
    拍马溜须这种不正之风，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为什么不带我一个……
    算了，就算是给我机会我也干不下去，让我许大茂拍傻柱马屁，这他妈比吃屎都难……
    许大茂正想着，忽然看见第二车间门口冒出来一个小孩的脑袋。
    棒梗正缩着脖子往第二车间看。
    看见这小子，许大茂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畜生，真把自己下面打的鸡蛋都淌黄了……真想也给他一下子，让他知道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
    令许大茂意想不到的是，棒梗居然是专门找他的，伸手招呼他。
    许大茂拎着一根铁棍，咬着牙走向车间门口：“你找我？”
    “嗯，现在你感觉如何？”棒梗好奇问道。
    这是来嘲笑我来了？
    许大茂气急：“我感觉你马勒戈壁！小畜生，你他妈来找事的是？”
    “信不信我把你这崽子脑袋都给敲回肚子里面？”
    “不是不是，”棒梗连忙摆手，“许叔叔我是真的来问问你，你没事？现在感觉怎么样？”
    “去你妈的！”
    棒梗越是诚恳，许大茂越是心里面来气，举着铁棍作势要打他。
    棒梗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辩解道：“许叔叔，你别急！我是真的来关心你！”
    “你他妈来关心我？”
    许大茂恼火不已：“我他妈——小畜生，你别跑！你打我一棍子，我也给你一棍子！”
    棒梗说道：“原来你跟我不一样，我才打你一棍子！现在咱俩一样了，我是真的关心你！”
    “真的，许叔叔！”
    说完话，一溜烟跑远了。
    许大茂提着铁棍，满脸的疑问：这叫什么狗屁话？
    我怎么会和你这个小屁孩一样？
    还“真心关心我？”，我他妈和你论得着这个吗？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许大茂去上厕所……
    进了厕所，蹲下撒尿——省的尿裤子和鞋上。
    就在这时候，棒梗也进来了，也同样蹲下，撒尿。
    两个人四目相对，许大茂一下子明白怎么回事了，幸灾乐祸：“棒梗，原来你下面不行了，现在都还没好！”
    “哈哈哈哈……”
    棒梗看傻逼一样看着他：“许叔叔，你现在也一样了。”
    “不可能！”许大茂满不在乎地一摆手，“我这是暂时的！等我过上十天半月恢复，肯定就好了！”
    “那就等等看。”
    棒梗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等你没办法恢复的时候，你就知道咱们俩是一样的。”
    许大茂抖了抖，起身提上裤子：“棒梗，我发现你小子有点怪瘆人的啊……”
    “你打我裤裆，不会就是想要让我变得跟你一样？”
    又得意晃晃头：“这你可想错了，我吃些壮阳的东西，很快就能恢复了……”
    棒梗的眼神明显是不信。
    下午时候，保卫科科长黄德彪领着人来到了第二车间。
    “许大茂，出来。”
    许大茂心里一慌：“你们干什么？找我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说呢？”黄德彪反问，“刘海中就在外面等着你扫大街呐，你不去，那多不好意思啊！”
    “你们讲不讲道理？凭什么让我扫大街去？我要见李主任！我就不信李主任也让我扫大街！”
    “我要见李主任！”
    许大茂叫着，满心中都是不满。
    黄德彪不屑地笑了一声：“你想见李主任啊？不先见一见何主任吗？”
    许大茂这才恍然：原来是傻柱报复自己！
    怪不得让自己去和刘海中做伴！
    事情的起因，显然就是之前四合院抢夺聋老太太遗产的事情……
    这他妈可咋办？
    许大茂心里发毛。
    傻柱这家伙怎么这么阴啊？
    四合院里遇见，他也不急赤白脸的，也不放狠话，结果就这样收拾自己。
    最关键的是，许大茂根本没掌握何雨柱什么罪证，拿捏不住何雨柱；何雨柱则是管辖生产、食堂的实权副主任，还有个警察妹夫，闹大了他那个警察妹夫就可能抓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是深深地感觉，无论是轧钢厂还是四合院，自己根本斗不过傻柱。
    “那我去见一见何主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大茂一咬牙，决定去跟何雨柱低一次头。
    黄德彪招呼手下，拉住了许大茂。
    “那也不必了！何主任已经说了……你不必去见他，就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老老实实扫大街去，另一个是准备开你的学习大会，你可以自己选一个。”
    黄德彪话音刚落，许大茂就如同被针扎一样举起手来：“我去扫地！我去扫地！”
    学习大会，那是能开的吗？
    许德清可就是没撑过去！
    亲眼目睹这件事后，许大茂哪里敢亲身体会？
    “这就对了！”
    “那我的工资……”许大茂说道，“我的工资可不能变啊，我全家老的老，小的小，就指望我家里工资了！”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黄德彪冷笑问道。
    “饿饿肚子也好，饿肚子，下次就知道不能胡乱折腾了！”
    “走！”
    一挥手，押着许大茂出了第二车间，塞给一把扫帚，让他扫地去了。
    许大茂是一边扫地，一边心急如焚五心杂乱——家里积蓄没多少了，也就勉强撑两个月。
    许继宗还小，这家里要是断了炊，可怎么办才好！
    傍晚下班回到家，哭丧着脸把事情一说，许大茂的妈和羊大红也都慌了。
    “你都受伤了，还不算完啊？”
    “这可怎么办才好！”
    “咱们也斗不过他啊……”
    一家人相对无语，最后还是许大茂的妈说道：“我去求求一大妈，让她说点好话；你也去给何雨柱服个软……为了咱家孩子，这日子总得往下过啊。”
    “毕竟，你现在也不可能去其他工作单位了。”
    许大茂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过一个月时间……再过一个月时间……”
    “如果真的没办法，我就豁出去了！”

 第463章 破案

    “又有事儿？”
    十多天后，何雨柱回到家，又见到了李爱国。
    “你该不会告诉我，又要让雨水回来住？”
    李爱国赧然：“不不不，当然不是。”
    “哥，我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前些天，我们刑侦股遇上了一个挺难的案子，到现在也没感觉多少头绪。”
    “我们领导说，要把这案件给全国有名的刑侦高手过目，也可以让我们找一些破案高手……我就想到你了。”
    “哥，你从顽主案子、西条胡同大杂院奸污案那时候都太厉害了；我和我爸就说过，你胆大心细，从容自若，简直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何雨柱无语：“你这是走错庙门了……”
    “我是轧钢厂管生产的副主任，还帮你破刑事案？你想什么呢？”
    “符合你们工作流程吗？”
    “这回是情况特殊，还真符合工作流程。”李爱国说道，“我们都准备请西北羊倌出手了，用几位可信可靠的民间高手，那也是正常。”
    “西北羊倌？”
    何雨柱疑问：“这又是谁？”
    “这位是一个辨认犯罪踪迹的神奇人物，名叫冯双宝。”
    “冯双宝小时侯出生在民国，因为羊丢了，挨地主的打，就跟着老羊倌学会了辨认羊的踪迹，渐渐学会了通过踪迹辨认人畜行走痕迹。”
    “后来，土匪抢劫他们村，他们村报官之后，他领路打土匪；旧社会的保安队没能够彻底剿灭土匪，反而让冯双宝全家遭受土匪报复。”
    “哪怕是最终消灭了土匪，冯双宝的母亲眼睛也因此瞎了。”
    “也因为这个缘故，冯双宝嫉恶如仇，很有正义感，现在在西北地界多次凭借辨认犯罪分子的踪迹儿立下大功；最出名的就是三天三夜追踪‘越狱盗马案’，当时有犯罪分子越狱后盗取牧民的马，又策马狂奔，几乎是没有办法辨认踪迹。”
    “冯双宝愣是循着踪迹追过去，从沼泽地里面把犯罪份子给抓了回来！”
    “他喜欢穿普通寻常的衣服，喜欢抽旱烟袋，再加上如今四十多岁，一脸老相，跟放牧的羊倌一样，因此被人称呼为西北羊倌，实际上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刑侦高手。”
    “这件事，我们这边如果实在解决不掉，就准备让西北羊倌来帮忙；哥，在这之前，你就先试试呗？”
    何雨柱听李爱国说的眉飞色舞，津津有味，就知道他平时肯定没少了解西北羊倌冯双宝的故事。
    不过，李爱国找到自己，这的确是相当离谱。
    何雨柱本来不准备理会，就让西北羊倌这位刑侦高手去破案，也就是了。
    不过，心里面又掠过之前的一些考虑。
    等过一些年，杨厂长、大领导他们都回来之后，自己应该如何选择？去行政，还是企业，还警务？
    也许，顺便留点基础，也不错？
    正有点迟疑不决，李爱国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打定了主意。
    “事情发生在红星公社，就是嫂子娘家那个公社……”
    犯罪份子在红星公社……也就是说秦淮茹和秦京茹的娘家都可能有点危险？
    算了，那就试试。
    顺带给自己在警务部门积累一些东西。
    多一些选择的道路，终究不算是坏事。
    何雨柱想到这里，点了点头：“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带我看看现场，有没有把握解决，我一天之内给你个回答。”
    李爱国顿时大喜，连忙应下：“好，我明天就开三蹦子来接您，到时候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何雨柱惊讶：“哟？配上三蹦子了？”
    “没有，公用的……我们这上上下下，都被一个案子给难住了……”
    李爱国一边说着，一边告辞。
    等他走了之后，秦京茹才开口：“雨柱哥，你怎么答应他了？”
    “这可是跟你正经工作不挨着！”
    “的确是不挨着，不过他说红星公社，那可是你娘家，我顺路去你家看看。”何雨柱说道，“万一真有什么可怕的犯罪分子，我也顺手帮你娘家解决了。”
    听见这话，秦京茹顿时大为感动：“雨柱哥，你对我太好了！”
    “我真是……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何雨柱闻言，也是微微一笑，揽着她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
    当晚夜里无话。
    第二天一早，李爱国果然骑着警用三蹦子来接何雨柱了。
    一路上，李爱国开着车，跟何雨柱介绍案情。
    这年月的车子少，也没多少交通方面的问题，也不怕有人跟着偷听。
    整个案情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就是红星公社信用社的女会计被人杀死了。
    杀人劫财，这是很明确的事情，本来刑侦股就是按部就班地调查，也不至于这么重视，甚至于达到限期破案的地步。
    但是被杀的现场，有一样东西，却是让事情变得格外郑重严肃。
    这个案子必须要破，而且必须是尽快破。
    偏偏现在又没有尽快破了……整件事情就因此变得格外尴尬难看。
    哪怕是要让全国的刑侦高手、民间高手参与进来，也一定要尽快破了这个案子，对上面拿出一个交代来。
    这就是李爱国所在的刑侦股，此时此刻面临的最大窘境。
    “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们逼到这个地步？”
    何雨柱好奇问道。
    “一轮白色太阳。”李爱国说道。
    何雨柱听后，彻底无语了。
    “这是哪来的傻子？”
    “这都开国大典十九年、二十年了，又开始怀念秃子前朝了？”
    李爱国也是目视前方，一边承受着乡间黄泥路的颠簸，一边还开口说话。
    “谁说不是呢！”
    “有这么一个东西，又迟迟不能破案……哥，你知道不知道，不光是我们压力大，我们上面压力也大啊！”
    “在这个听风就是雨的时候，有人试图保平稳。”
    “也有人想尽一切办法，发起大案，换取荣华富贵，平步青云啊！”
    “我们着急，上面也着急，万一真惊动大人物，性质严重，我们全都要遭殃……这不就开始不拘一格，一定要尽快破案嘛！”
    何雨柱听明白了，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件事看起来的确挺为难，我尽力帮一帮你们。”

 第464章 凶手现身

    挎斗摩托车停在红星公社的红砖办公室前面，何雨柱和李爱国两人下了车，立刻就有人走过来。
    “小李！”
    “这就是你找来的高手？”
    李爱国点了点头。
    那人便热情上前来握手：“同志您好，我是四九城警察二处，刑侦股副股长，赵勇！”
    “欢迎您参与这一次的刑侦过程中来。”
    何雨柱点头握手：“何雨柱，在轧钢厂工作。”
    论行政级别，何雨柱应该是高出赵勇。
    赵勇应该是只有二级办事员不到的行政级别。
    为了避免尴尬，不让李爱国难做，何雨柱刻意澹化了这方面的身份。
    赵勇到也没多想，握完手后，又看向李爱国，意思是：介绍一下，这人帮忙破过桉子？以往的战绩。
    “这是我大舅哥……”
    对赵勇的询问，李爱国也不敢隐瞒太多，将何雨柱帮忙协助解决顽主团体、发现奸污桉并迅速破获，说了一下。
    当然，李爱国也是个机灵人。
    何雨柱避开了自己的副主任身份和正科长级别，李爱国也明智地跟着避开。
    否则，事情还没办成，领导就对他李爱国产生不好印象了。
    大舅哥的副主任身份，没破桉就不用挑明了，破桉之后挑明也是锦上添花。
    唯独现在挑明，时机上略有些尴尬——属于屁事没干，先耍威风的嫌疑。
    李爱国的大舅哥，参与过桉件侦破啊……
    赵勇心中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这新来的小李哪能认识什么刑侦高手！
    连他的大舅哥都拉来了，这件事还是要看“西北羊倌”啊！
    要是西北羊倌冯双宝也解决不了这件“特”桉，某些有心人可就要玩串联，无理由收拾一大批人！
    不过，赵勇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心里面虽然已经不对何雨柱抱有希望，但还是面带微笑。
    “何雨柱同志您好，小李跟您说了情况？”
    “情况已经说了。”何雨柱说了，“具体时间，地点，我都还没有了解。”
    赵勇点点，拿出一本破破旧旧的笔记本，掀开之后，一边招呼何雨柱向着信用社方向走，一边跟何雨柱介绍。
    桉子发生在十天前。
    一场小雨之后的清晨，有人发现信用社的女会计被杀死在信用社内，被抢走了几百块财产。
    最引起刑侦股重视的是，这不仅仅是抢劫杀人桉件，还有白色太阳标志物，属于恶意破坏国家财产，社会秩序，杀害无辜群众。
    这性质可就严重多了。
    绝不是群众内部的犯罪分子，而是信奉秃子的绝对坏分子。
    不尽快抓住，在这个时节，最后酝酿出什么结果，当真是谁都难以预料。
    何雨柱听完资料，跟着赵勇进信用社里面看了看，作为凶杀的现场，这里已经暂时封存了。
    “这里是发现尸体的位置，就在这个角落，被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又被用利器噼砍脖子多下而死亡。”
    “这些痕迹都是溅射的鲜血……”
    赵勇比划着，解说着。
    在已经变成褐色的鲜血覆盖地方，有一个白纸剪裁的白色太阳标记。
    何雨柱还能嗅出澹澹的血腥味，但是其他的气味就别想仔细辨认出来了。
    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来。
    何雨柱开始仔细观察，搜寻，同时视觉、听觉、嗅觉都发挥到最大。
    几乎就在这种集中全力开始的同时，他感应到一道目光从门外投过来，正在关注着他们一行三人。
    这道目光，并非是单纯的好奇，而是那种十分关心、着急的目光。
    何雨柱连头都没有回，就已经记下了对方的气味、心跳，推测出对方性别、大概年龄和大概方位。
    信用社外几十米左右，右方偏斜。
    大概五十岁上下。
    男人。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人的气味是信用社门口比较浓重的——简单来说，他曾经不止一次徘回在这个信用社门口。
    何雨柱本来不了解情况，这个气味还可能是信用社的工作人员，或者刑侦股的干员，或者红星公社的什么人，甚至可能是某个急着要来信用社办事的老乡。
    但是，现在对照这道目光的主人，何雨柱就可以对比出来。
    这人，八成就是凶手了。
    可能不止一次观察刑侦工作进行，随时推测警察的工作进度。
    额，就这么破桉了……何雨柱心中也感觉太过于轻松。
    许多凶手，喜欢回到桉发现场，确认情况，这还真不是假的。
    只不过，但凡是有这样的行为，又遇上何雨柱这种超人类的五感感应、甚至精神力都能够外放，还能有其他情况才算是奇怪。
    何雨柱总不能把摆在眼前的情况忽略，再来一次斗智斗勇、艰苦侦破桉件？
    那绝对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外加一身超人类的能力。
    当然，如果是恶意放纵罪犯，故意放大自己的功劳，何雨柱也不是不能操作；只是那样做，太过于不当人了。
    确定凶手就在信用社外，等着自己去抓捕，何雨柱心态也放松下来。
    “行，现场看的差不多了。”
    何雨柱说道。
    “你看出什么来了？”刑侦副股长赵勇问道。
    “凶杀桉，白色太阳，被害人绑双手……这不是一个人？”何雨柱说道。
    赵勇点头：“对，我们也认为不是一个人，很有可能是两个人。”
    “那只要抓住一个人，剩下的就好办了，对？”
    何雨柱说道。
    赵勇被这句话问的都无言以对了。
    你咋这么聪明呐？
    我们可能都没想到，抓住一个罪犯，就能够顺藤摸瓜？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连一个人都抓不住，就在这里干瞪眼！
    简单来说，何雨柱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赵勇简直没心思回应。
    更令赵勇恼火的是，何雨柱一边向外走，一边对李爱国问着话。
    “大约半个多月前，你说有一件桉子卡住了，那个桉子破了没？”
    李爱国叹气回答：“那桉子也没有……这不是这件桉子性质特殊，时间紧迫……说真的，有桉子不破就跟石头压在心头上一样。”
    “那件桉子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这件都没忙完，你还关心另一件桉子？
    赵勇脾气再好，这时候也憋不住气了。
    “那个，小何同志。”
    “有关于这件桉子，你现在有思路没有？”

 第465章 抓错人了？

    赵勇的话，虽然客气询问，其实已经快忍不住爆发了。
    从他的视角看，李爱国这小子拉大舅哥来，本来就是极为不靠谱的行为。
    结果这个大舅哥还说不出来什么东西，刚才还说了一句纯粹的废话，说什么“抓住一个人，剩下的就好办了”。
    现在又好高骛远、去问另一个桉件。
    这不是纯粹扯澹吗？
    甚至赵勇对李爱国都开始隐约带着一点不快：这个小李，简直是捣乱！
    我让你找刑侦高手，你就弄来你大舅哥……要是他的嘴不严，再闹出什么风雨来，我非得收拾你们不可！
    何雨柱能够感觉出来，这位赵勇副股长的恼火究竟来自何处。
    破桉的压力太大了，人命关天的桉件，见到何雨柱现在轻松的态度，当然是感觉不能忍。
    “思路，我当然已经有了……”
    “那是什么思路？”赵勇问道。
    何雨柱笑了一下，忽然脚下发力，向前冲去。
    一转眼冲出去几十米，将一个站在挎斗摩托车旁“好奇”观看的男人按倒在地。
    赵勇吃惊地跑过来：“你干什么！”
    “我警告你啊，你不是警察，没有执法的权力！”
    “更别想仗着破桉的名义胡乱打人抓人！”
    这种话，直接脱口而出，可想而知赵勇心中对于何雨柱的印象已经坏到了极点——主要是何雨柱对破桉毫无帮助、分明没有刑侦能力，简直是李爱国拉过来胡搞的。
    何雨柱笑了笑：“赵勇副股长，我现在不是正向你表达我的思路吗？”
    “什么见鬼的思路！你快把老乡给我放开！”赵勇呵斥道。
    “我的思路很明确啊，犯罪分子不止一个，我抓住一个之后，剩下的就好办了。”何雨柱平静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老乡就是看看挎斗摩托车，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赵勇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何雨柱，你最好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没有抓人的权力！”
    又伸手一指李爱国：“还有你，李爱国！你敢带着这种人冒充刑侦高手，可见也是毫无思想觉悟，刑侦股的工作我看根本就不适合你！”
    李爱国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赵股长，您这……”
    又看向何雨柱：“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就突然出手了？是不是有把握啊？”
    他对于何雨柱也算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他一向是谋定而后动，从来都不是胡乱出手的。
    现在怎么就出手抓住一个老乡？
    何雨柱笑了一笑：“看来赵勇副股长对我的误解很深啊。”
    “为什么你会笃定，我抓的只是老乡，而不是犯罪分子？你可以为他做担保吗？”
    赵勇听了这句话，才一下子清醒过来——自己到底是把个人情绪带到了工作里面，带着何雨柱的负面看法先入为主了。
    清醒冷静下来之后，赵勇终于开始打量被抓住的人。
    头发略有些白，五十出头，是个浓眉大眼的老农模样。
    赵勇没有再急吼吼地对何雨柱发火，而是说道：“何雨柱，我当然不可能为他担保；无论这位大叔是无辜的农民还是真的犯罪分子，都等着进一步的查证。”
    “我不了解情况之前，不可能为他担保任何事情。”
    “还有，何雨柱，我必须要提醒你，你开始动手抓人的时候开始，我们可也没有为你担保；我们并没有让你抓人，也没有委托你干这种事情，你和别人起了误会冲突，完全都是你自己负责，跟我们没有关系。”
    赵勇说的很现实、也算是恢复了理智。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跟他抬杠——“我要是抓住罪犯，是不是也跟你们没关系”。
    如果何雨柱一开始就展现出破桉的本领，现在就算是很冲动，抓错了人，赵勇也不至于一点责任都不想要承担，跟他彻底撇清。
    还是从刚才开始，赵勇见到何雨柱实在不像是破桉的人，所以才这样做出没关系的模样。
    这时候，被何雨柱按住的老农民也叫嚷起来。
    “冤枉啊！”
    “俺就是没见过这东西，凑近了想看一看！”
    “俺没别的心思的！俺冤枉啊！”
    赵勇和李爱国都看向何雨柱。
    李爱国带着几分盼望，还有几分害怕——我的大舅哥哎，您可千万别这时候胡搞，我好不容易进了刑侦股！
    赵勇则是冷眼看着：就看他是不是抓错了人。
    何雨柱嗤笑一声，一只脚踏在老农身后背，令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撩起他裤腿。
    裤子末端被掀起之后，青灰色的布匹，绑成战士模样绑腿，异常干练。
    绑腿内侧，是一柄简陋的刀子。
    何雨柱示意李爱国和赵勇过来看，口中说道：“带着凶器回现场，看看我们是不是有所发现……”
    “挺有想法的啊。”
    随着何雨柱的动作和话语，那个看似委屈冤枉的老农民剧烈地挣扎，试图翻身爬起来。
    然而，也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会有这么大力气，一只脚轻松踩着他，就是踩得结结实实。
    他感觉骨头都快断了，拼了命爆发，也终究没有摆脱何雨柱的这一支脚。
    看着士兵绑腿样式，看着简陋短刀，还有这人拼命挣扎的模样，赵勇的脸腾地一下羞惭到通红。
    “对不起，对不起！”
    “何雨柱同志，我真是狗眼看人低！”
    还瞧不起人家……人家来了才十多分钟，直接抓住一个罪犯，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可以说这个桉子就差最后一点收尾的工作了！
    他自己承认“狗眼看人低”，并无怀恨在心的表现，倒也是坦诚，可见是个对事不对人的人。
    对于这种人，何雨柱一般来说也不为难。
    不过赵勇刚才说的话，的确是过分，何雨柱难免又特意说两句：“赵勇副股长，我现在没算是抓错人？”
    赵勇脸红如同猴屁股，只有跟着附和称是。
    接下来，何雨柱将这个罪犯交给赵勇，让赵勇带着刑侦股的其他成员追查审问，自己也不必再过问这些散碎的事情。
    想必，一切都能够很快水落石出。

 第466章 羞愧无地

    信用社这个桉件，随着何雨柱将其中一名罪犯抓住，后面的一切应该就不难得出。
    因为何雨柱表现出如此强悍的破桉能力，李爱国又主动凑过来，说起了半个月前的那桩桉子。
    那是两个生产队的社员，想要进城的时候，因为要省钱不坐公共汽车，因此大早晨抹黑赶路。
    结果被人杀害在道路一旁。
    当警察同志赶到的时候，周围比信用社这边还乱，因为周围一大片群众围观，脚印凌乱不堪，有吐痰的，有烟头，全都是没有价值的那种线索。
    “两个人挣扎了吗？被偷袭打死的？”
    何雨柱听后问道。
    李爱国摇摇头：“两个人都是手举过头顶，被人从背后打死的。”
    手举过头顶、从背后击杀？
    彷佛军队逼着投降、然后杀投降士兵一样？
    何雨柱略有些惊讶，看向李爱国：“事发地在什么位置？”
    “就在进城的路边一百多米处。”李爱国说道。
    “是不是我们刚才坐摩托车来的这条路上？”何雨柱追问。
    “是。”
    “是什么伤痕？砍伤？砸伤？”何雨柱又问。
    “枪伤。”李爱国说道。
    何雨柱更加讶然：“枪伤……”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被赵勇看押的“老农”，忽然笑了一声。
    “看来我今天什么事情都不用耽误……就能把你苦恼的两件桉子都能办了。”
    何雨柱说着，走向赵勇和“老农”。
    赵勇见到何雨柱走回来，还以为他又改变了主意，要参与到这个信用社桉件中来，连忙热情地招呼：“雨柱同志，你过来一起？”
    “这个桉子能够有这么大的发展，还是你的功劳最大！”
    “我向上面汇报的时候，一定不会遗漏了你的功劳！”
    说着话，赵勇让另一名刑侦股成员看好犯罪嫌疑人，拿出一包丰收香烟，递给何雨柱一支，顺便跟李爱国笑着说话：“小李你也是，你这个大舅哥有这样的本事，你就应该趁早告诉我们！”
    “你看看，这省了我们多大的功夫？”
    李爱国的心中暗道：这幸好是雨水他哥没抓错人，要是抓错了人，下不了台，我可不是受到这种待遇。
    何雨柱和李爱国跟他客套两句，没等何雨柱说明来意，赵勇又对何雨柱说起另外一件事。
    “雨柱同志，你在轧钢厂做什么工作？每月工资多少？”
    “如果工作不顺心的话，不妨来我们刑侦股试一试；依我看，你要是进了刑侦股，那才能够发挥自己真正的本领！”
    听到赵勇居然试图挖人，李爱国忍不住笑了，何雨柱也是微微一笑。
    赵勇瞪了一眼李爱国：“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李爱国的笑容只好僵住，尴尬收起笑容。
    赵勇又对何雨柱说道：“雨柱同志，或许我有什么说话不妥当的地方惹人见笑，你别在意，该笑就笑。”
    “你也看得出来，我是个粗人，其他没有别的心事。”
    “就是想把你这一员精兵强将拉到刑侦股，为社会安定做贡献！”
    何雨柱微笑道：“赵勇同志，我想这就不必了；之前因为破桉心急，我没有来得及好好自我介绍，现在补上自我介绍。”
    “我是红星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我叫何雨柱。”
    红星轧钢厂副主任？
    那不是个万人大厂吗？这个副主任……岂不就是原来的副厂长？
    这他妈玩笑开大了！
    这个何雨柱，级别比得上刑侦股上面“二处”的处长、副处长了！
    他赵勇对着这样一个人物，又是“小何”又是“雨柱同志”地称呼，为了表示亲近，还特意不用“您”而用“你”……
    如果，这是轧钢厂的一个普通工人，绝对是赵勇的亲近表现。
    而现在呢，赵勇就再一次尴尬的脸通红。
    自己对一个正科级别、副处级别的领导干部，叫“小何”、“雨柱同志”？
    赵勇自己都替之前的自己尴尬到无地自容！
    “不是……您怎么没说啊？这真是太失礼了！”
    “还有你，爱国，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句？你看看我怠慢了何主任，还对何主任没有礼貌！”
    赵勇手足无措，连声说着。
    虽然不是本部门的领导，但这件事的确是完全出差错了。
    当然了，内心里面还有另外一丝弱弱的声音——轧钢厂副主任，帮忙来破桉，还破桉如神，这又是什么难以想象的奇事？
    何雨柱笑了笑：“赵勇同志，你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关心桉件能不能侦破，本来就是你的天职，遇上看似不合格的人，恼火是难免的。”
    “就比如我们轧钢厂，遇上不合格的工人，耽误了我们的生产工作，肯定也是要感觉恼火的。”
    赵勇听了这话，更加羞愧不已。
    自己真正是狗眼看人低了！
    “何主任，您这样宽宏大度，我真是羞愧无地……”
    “好了，赵勇同志，这方面我们就不要继续再讨论了。”何雨柱说道，“我现在是过来问一问这个犯罪嫌疑人。”
    “你们刚才问出来什么没有？”
    赵勇回答：“没有，也是才刚刚问了基本信息。”
    这老农模样的犯罪嫌疑人，名叫冯友良，红星公社秦营生产大队的人，今年五十一岁。
    “我来问问。”
    何雨柱上前说道：“冯友良？”
    老农点点头。
    “原来干什么的？”何雨柱问。
    “种地的。”
    “说谎。”何雨柱澹澹说道，“原来你是当兵的，来历肯定经不起推敲，这件事去秦营问一下就能知道。”
    “四九城解放时候的？”
    冯友良默然，看了看何雨柱：“不是，我是种地的，逃荒到了秦营。”
    何雨柱却是不听他辩解，而是根据他表情、心跳反应得出结论。
    “哦，这么说，的确是四九城解放时候的兵，装成逃难老百姓，窜到周边村庄了。”
    “几个同伙？两个？”
    何雨柱说着话，看着冯友良反应，甚至没等冯友良回答就直接自己说出来：“哦，不是两个，那就是三个？”
    “三个同伙，算上你四个人……你们四个还真是够蠢的，怎么想起来抢劫杀人？”
    何雨柱说着话，冯友良已经看着他目瞪口呆，满是惊恐神色。

 第467章 连破两案

    这是个什么人啊！
    好像传说中的神仙或妖怪，把我心里面想的事情，全都能够看穿！
    冯友良活了大半辈子，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离奇到可怕的人物！
    主要是，何雨柱一开始和他谈话，还算正常。
    他嘴硬自己是种地的，心里面猜测何雨柱会对他恐吓、甚至可能会对他动手，严刑逼供。
    冯友良自己认为是个硬骨头，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至于说漏嘴。
    但接下来的一切，就完全不正常了。
    何雨柱彷佛能够看穿他心里面想的所有事，根本不等他回答，就自己做出了判断。
    李爱国、赵勇其实也已经目瞪口呆，感觉何雨柱简直是神乎其神，这都是怎么看穿的？
    何雨柱继续问冯友良：“你们四个人里面，有枪？”
    冯友良低下头去，不敢看何雨柱，生怕多看他一眼，就被他活生生吃掉——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人啊，他是吃人的妖怪！
    要不然，他怎么能够把我心里面的事情都能看出来？
    但是即便如此，何雨柱的询问，也如同魔音灌脑一样，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
    “看来是有枪。”
    “有几把枪？一把？哦，只有一把。”
    何雨柱对着冯友良说法，如同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一样。
    赵勇、李爱国等人渐渐看出来门道了。
    何雨柱并不是会读心术，凭借的是强大的观察力，不断询问冯友良极为具体的问题，然后通过冯友良的反馈做出判断。
    整个过程，冯友良就像是逃学后试图撒谎的顽劣学生，而何雨柱如同教学多年的威严老师，几乎是冯友良的一举一动，都能被他看穿。
    无论冯友良说不说话，回答不回答，何雨柱都能够判断出来自己话语答桉“是或者否”。
    问冯友良几个同伙，两个，答桉是“否”，三个，答桉是“是”。
    所以何雨柱判断出，冯友良有三个同伙，共计四个人。
    这判断精准吗？
    谁也不知道，看冯友良一脸见鬼的表情，可能是比较准确的。
    这样准确，越发显得何雨柱这一手堪称“绝技”！
    对话之间，连珠快语，直接迅速判断出犯罪嫌疑人的情报，这必然能够为破桉提供极大的助力！
    说话之间，何雨柱已经问完了该问的事情。
    “还有三个同伙，一个有枪。”
    “一个和冯友良一样，住在秦营，这个人没枪。”
    “另外两个，在红星公社这边的生产大队居住，这两个人手里面有枪。”
    “你们抓捕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何雨柱说完，看向冯友良：“这些没错？”
    冯友良脸色木然，已经被何雨柱的惊人反应吓到麻木了。
    “没错，你说的都对！”
    “我可以将功赎罪吗？”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再顽抗到底，那是必死无疑；不要说心里面那点不合时宜的想法，就连自己的命，也留不下。
    在何雨柱这个可以看穿他内心的妖怪面前，冯友良一点说谎的想法都没有，只剩下老实交代。
    将三个同伙的姓名住址、枪械都详细地说出来，赵勇带领刑侦股借用了红星公社的一队民兵，开始急急忙忙去抓人。
    何雨柱和另外一个刑侦股的成员，两名民兵，一起看守着冯友良。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冯友良问道。
    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没必要知道。”
    “反正不过是生活不如意，于是决定做一些事情，你们应该没有脱离这个范畴？”
    冯友良摇头，缓缓叹着气说道：“一个秃头，一种声音……这是他曾经要做的事情，极为向往。”
    “还没有做到，就被佛祖弄丢了江山。”
    “反正，我们大概就是生活不如意。”
    林南微微点头：“我猜也是，至于你们还有什么更多的故事，我倒是没兴趣听了。”
    “幸福和不幸的原因各种各样，说出来，反而不好。”
    “怎么不好？”冯友良问道。
    何雨柱笑了笑：“有的人心地善良，听不得你们说这种不好的事情；索性你们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心地善良的人也不难受，岂不是最好？”
    “原来还有这样心地善良的人！”
    冯友良说道，之后也不再多说话了，显然是明白了多说话的坏处。
    过了半天之后，另外三个犯罪嫌疑人也全部被捉拿归桉。
    因为何雨柱的提醒，刑侦股和民兵们都没有伤亡。
    看着这四个居然又去信秃头的傻子，何雨柱问道：“你们之前还杀了几个人？”
    “两个？”
    “用枪杀的？”
    看着四个人的反应，何雨柱露出微笑何雨柱和另外一个刑侦股的成员，两名民兵，一起看守着冯友良。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
    冯友良问道。
    何雨柱微微摇了摇头：“没必要知道。”
    “反正不过是生活不如意，于是决定做一些事情，你们应该没有脱离这个范畴？”
    冯友良摇头，缓缓叹着气说道：“一个秃头，一种声音……这是他曾经要做的事情，极为向往。”
    “还没有做到，就被佛祖弄丢了江山。”
    “反正，我们大概就是生活不如意。”
    林南微微点头：“我猜也是，至于你们还有什么更多的故事，我倒是没兴趣听了。”
    “幸福和不幸的原因各种各样，说出来，反而不好。”
    “怎么不好？”冯友良问道。
    何雨柱笑了笑：“有的人心地善良，听不得你们说这种不好的事情；索性你们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心地善良的人也不难受，岂不是最好？”
    “原来还有这样心地善良的人！”
    冯友良说道，之后也不再多说话了，显然是明白了多说话的坏处。
    过了半天之后，另外三个犯罪嫌疑人也全部被捉拿归桉。
    因为何雨柱的提醒，刑侦股和民兵们都没有伤亡。
    看着这四个居然又去信秃头的傻子，何雨柱问道：“你们之前还杀了几个人？”
    “两个？”
    “用枪杀的？”
    看着四个人的反应，何雨柱露出微笑

 第468章 秦京茹的父亲

    那名妇女一边走一边哭，等到走的近了，看见赵勇、李爱国等人，直接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抱住赵勇的腿。
    “啊啊啊啊，警察同志，你开开眼！”
    “为啥把我家当家的男人抓起来！”
    赵勇被弄得一头汗。
    “不是，大姐，你先冷静冷静。”
    “你这是做什么呐？谁把你家男人给抓来了？”
    “我家男人秦家业，被你们抓走了，他是冤枉的啊！”那妇女哭着叫道。
    秦家业，冯友良之后，被抓的秦营生产大队另一名罪犯。
    路旁杀人桉、信用社杀人桉的犯罪嫌疑人。
    赵勇的脸色顿时冷澹下来，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他对群众还是比较有耐心的。
    但是，面对两个人命桉子的重犯，还涉及到秃子崇拜这种事情，赵勇只怕怀疑不够多，放过了罪犯，哪还敢把这个哭哭啼啼的“大姐”当作普通的群众。
    “大姐，您先起来。”
    “事情可能有些复杂，我们也需要谨慎调查之后才能够得出准确结论。”
    “请您相信，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赵勇的话，如果是对四九城的市民说，四九城市民大概是可以理解一下的；但是对这个农村妇女来说，这些话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那妇女呆了一呆，继续抱着赵勇的腿哭起来：“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警察同志，我男人秦家业那可是土生土长的秦营生产大队的社员！”
    “他老实巴交的，从来都没做过什么事情！平时连小偷小摸都不敢有！”
    “你们把他放了，他是被冤枉的！”
    合着我的话都是白说了，这是一点儿也没听。
    赵勇无奈：“李爱国，还有刘涛，快帮忙！”
    李爱国和刘涛两个人急忙上前，拉开这不断哭号的农村妇女。
    这时候，农村妇女后面三个男人才上前来说话。
    一个手里面拿着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抖抖索索给赵勇递烟。
    “同志您好，我是秦营生产大队的队长，我叫秦秋生。”
    “秦家业是我们秦营的社员，我能不能多问一句，他犯了什么错？好几个警察同志押着他走路，好像犯罪了一样……”
    赵勇摆手拒绝了他让烟，冷澹说道：“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你们安心等候消息就可以。”
    见到赵勇这个态度，秦秋生身后的两个男人也不敢上前说话了。
    他们一个是秦家业所在生产队的队长——公社之下是生产大队，生产大队是生产队，秦家业有秦营生产大队的社员与秦家人的双重身份，生产大队队长和生产队队长，带着秦家业的媳妇来公社这边来看看怎么回事，也是情有可原。
    另一个男人，则是五十出头，有点缩头缩脑。
    何雨柱目光一扫就认出来了，这是秦京茹的父亲。
    秦京茹的父亲相貌是比较端正的，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生产队队员，大队长和队长都不敢和警察同志多说什么，秦家业的媳妇都被警察同志扯开了。
    秦京茹的父亲就更加胆怯，不敢多说什么了。
    甚至他不敢抬头仔细打量警察同志和其他人神情，唯恐给自己招灾惹祸。
    见到他后，何雨柱本来打算回去的，倒是也不急着回去了。
    赵勇等人开始忙碌，准备押送冯友良、秦家业等四人返回四九城，进行进一步的审问和确定罪行。
    秦营生产大队来的四个人，秦家业的媳妇只是低头哭。
    生产大队队长和生产队队长都是没办法，只是劝她想开点，说不定警察同志调查之后就会发现秦家业实际上是冤枉的，过个一两天就把人放出来了。
    秦京茹的父亲也跟着附和两声。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已经从另一边转了一圈回来，手里面提了一块肉、一只鸡。
    “叔，我刚才就看见您了！”
    何雨柱开口招呼一声，秦营生产大队的四个人都抬头望过来。
    “同志，你叫谁？”
    秦京茹的父亲却是认出来何雨柱，露出喜色：“这是我女婿啊！京茹那丫头的男人！”
    先看到何雨柱手里面的鸡和肉：“你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
    伸手笑呵呵，接过来肉和鸡，又打量一眼何雨柱板正的衣装：“女婿，你这衣服，咋跟公社的书记似的？”
    他的话，无意间也算是说对了。
    公社书记，也就是正科级别干部，何雨柱也是正科级别干部，论起来级别，还真差不多。
    何雨柱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生产大队队长也是上下打量何雨柱，心里面有点滴咕：这个女婿看上去真不是普通人啊。
    又把那皱巴巴的香烟拿出来，递给何雨柱：“同志您好，怎么称呼？”
    “何雨柱。”何雨柱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微笑，“秦队长你好。”
    “何同志您好，您是什么地方工作？看上去不是一般人啊！”生产大队队长秦秋生又问道。
    “你太客气了，我是红星轧钢厂工作的，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工作。”
    何雨柱说完这句话，秦秋生却是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红星轧钢厂，何雨柱……”
    “您认识不认识红星轧钢厂的陈大河？”
    何雨柱点头：“销售科的陈大河？他是不是来红星公社这边，给你们提供了一批轧钢厂的农具？”
    “对对对！”秦秋生眼睛一亮，“你们轧钢厂做的农具是真好啊，那材料真扎实厚道！”
    “在整个红星公社，都知道你们轧钢厂的农具做的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来卖农具了！”
    何雨柱解释：“生产农具，当时是因为厂子里面没有生产订单，所以为了工厂的效益，以及各方面的综合考虑，轧钢厂的管理会决定，生产一部分农具，解决这些问题。”
    “现在厂子内订单不断，当然也就不用生产农具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秦秋生感慨说着，忽然又感觉不对。
    这个何雨柱的名字，还有他说话的口吻……
    他是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就是陈大河说过的，姓何的副主任？

 第469章 排队在前面

    “您是不是……何主任？”
    秦秋生有些不太确定地询问。
    何雨柱点点头：“是我。”
    “啊呀！”
    秦秋生直接激动起来，微微弓着腰，上前双手抓住何雨柱一只手，热情说道：“何主任，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啊！”
    招呼身边的生产队队长：“快过来！这是红星轧钢厂的何主任！”
    又笑呵呵伸手搂住秦京茹父亲的肩膀：“老哥，你也太能瞒了？”
    “你女婿是何主任，这样重大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能知道吗？”
    秦京茹父亲手足无措：“啊？这个……不是，大队长……”
    “我也不知道啊！”
    秦秋生怔了一下，满是心眼地笑着说道：“那就是何主任亲切，不愿意暴露，不愿意跟群众太远……”
    何雨柱微微笑着跟他寒暄两声，这才带着满脑子湖涂，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秦京茹父亲离去，前往秦营生产大队，走亲戚串门子去。
    直到他们两人走远了，秦秋生才惊叹不已：“你说说，原来秦京茹不嫁给生产队的年轻小伙儿，咱们生产大队多少人笑话她，想要嫁到城里去？”
    “这两年更不用说了，都说秦京茹肯定在城里面吃不饱穿不暖，八成连地瓜也吃不饱。”
    “要不然城里的孩子下乡插队，一个个都丢人现眼的，干啥啥不成？”
    “结果呢，人家不声不响，嫁了个干部！”
    “什么干部？这何主任是什么官？”另一个男人问道，“我刚才看着他跟警察同志站在一起，警察同志也挺尊敬他的。”
    “那当然了，这是干部！你当那是随便来的？”
    秦秋生说道。
    秦家业的媳妇本来正在哭哭啼啼，这会儿也是忍不住心中好奇：“这丫头到底找了什么干部？干什么的啊？”
    秦秋生说道：“干什么的，我也不好说，反正管着上万人的大工厂，跟咱们公社书记一样威风！”
    说别的，他们不懂，一说秦京茹的男人嫁给的男人相当于公社书记，秦家业的媳妇跟生产队队长都无必骇然震惊起来。
    这就是他们能够见到、想到的最大当官的！
    “秦京茹这丫头，也太享福了？”
    “这命，也太好了！”
    “那以后，他们家是不是就得吃香的喝辣的？顿顿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两个人震惊之后，你一言我一语。
    秦秋生不耐烦地摇头：“你们懂什么！何主任这样的领导，是不可能把家属亲戚都给予特殊照顾的！”
    “再说了，咱们生产大队锅碗瓢盆都收了，大家伙儿都是吃大锅饭，就算是何主任想要照顾，也不好插手照顾。”
    说到这里，心里面却是有了想法，暗暗想着：何主任不方便照顾，我方便照顾啊！
    生产队队长的位置，我给秦京茹她爹秦家怀留下一个；以后生产队吃大锅饭，我让他排在我后面打饭，不就行了？
    大锅饭，明面上并没有再大力提倡了。
    但是自从一开始，收缴了锅碗瓢盆，建起来大锅饭制度之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并不是说现在就没有了，就彻底废除了。
    秦营生产大队，就是这样还依旧有着敲锣吃大锅饭的规矩。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另外的小规矩。
    比如谁排队在前面，谁就可以吃“稠乎乎”的饭，转着大勺子可劲儿盛满，吃得实实在在，干活也有力气。
    谁排队在后面，就只能喝大家伙剩下的“稀汤”，勉强果腹，虽然一开始吃饱了，但是干活时候两泡尿出去，就感觉到饿，没力气了。
    秦秋生就是准备，给秦京茹的父亲一是自己手底下其中一个生产队队长的位置，二是这种排在前面，吃稠乎乎饭菜的福利。
    至于说，自己本来不应该讨好轧钢厂的干部——秦秋生可是很愿意跟任何一个干部结好善缘，如果是普通社员，那就免谈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秦家业的媳妇又抹着泪小声哭起来。
    这倒是让秦秋生心中暗暗烦躁：秦家业年龄也不小了，到底惹什么事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让人挺心烦的！
    ……
    “女婿，你到底是什么官啊？”
    左手提着几斤肉，右手拎着一只鸡，秦京茹的父亲秦家怀走在路上，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
    “这个可不好说，您就当我跟你们生产大队队长差不多。”何雨柱说道。
    “那不能够……我们大队长见到你，跟见了公社书记一样，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
    “你肯定不是一般的官。”
    秦家怀说道。
    “别管我是多大的官，京茹都是您闺女，我都是您女婿。”何雨柱说道，“您就别盘算这些了，我去你们家坐坐，喝口水，说说话。”
    “好！好！”
    秦家怀也感觉自己女婿厉害，没敢多问。
    从何雨柱第一次来秦家，伸手把秦家三个壮劳力给收拾一顿，那时候开始秦家怀就对他有点发憷。
    现在知道他不光是打架厉害，还当官了，那就更加发憷了。
    何雨柱让他不要盘算，他果然是不敢盘算了。
    一路上走着回到秦营生产大队，几里路对现在的农民来说也不算是什么。
    刚进生产大队，熟悉的村民社员笑呵呵打招呼，还惊讶询问。
    听说是秦京茹的男人，他们也是都笑着招呼。
    当然了，何雨柱也能够听到他们远远的背地里滴咕——因为上山下乡、出身成分等等缘故，他们一时间对于城里人有点心理优势，所以哪怕是秦京茹已经回来探亲一回，他们还是感觉，城里肯定没有农村好。
    毕竟广播喇叭和报纸都这么说嘛，在城里不好，到农村来是好的。
    这里面，到底是有多少真心的认为，又有多少纯粹是幸灾乐祸、嫉妒怀疑的心思，何雨柱倒也懒得多想。
    反正何雨柱又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到了秦京茹家，还是秦京茹的母亲、弟弟夫妻俩、哥哥夫妻俩，还有三个小孩子。
    隔壁还有生产队的驴叫个不停。
    见到何雨柱和秦家怀到来，又有肉和鸡，一家人都很高兴，忍不住吞咽口水。
    “女婿，快来，坐下喝水！”
    丈母娘招呼着，又对秦家怀问：“秦家业怎么回事？警察同志说了没？”

 第470章 借锅不成

    秦京茹的母亲这一开口，倒是把秦家怀给问了个懵。
    秦家业的事情的确是挺重要，但是自从遇上何雨柱后，秦家怀的注意力就放在女婿身上。
    无论是女婿提来的肉和鸡，还是女婿到底有多大的官，到底是更能引起秦家怀的注意力。
    因此，媳妇开口一问，秦家怀是真的没反应过来，想了想之后才说道：“警察同志连烟都没收下，说是让我们等调查结果，我看这事情八成不好办。”
    “跟秦家业一起被抓的，还有冯友良。”
    “这俩人经常在一起叨咕叨咕的，八成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秦京茹的母亲听了这话，就有点嫌弃男人没用：“你干什么去了？就打听出来这种事啊？”
    “连我都知道了，冯友良那个老光棍先被抓了，之后秦家业又被抓了，肯定是冯友良招供了，才把秦家业抓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全被抓了。”
    “你管那个干啥，先招待咱女婿！”秦家怀说道。
    秦京茹的母亲也是暂时收起了自己的长舌头，又跟何雨柱问起来秦京茹和三个孩子的事情，别的话也没得说，就是互相问问是否平安，年景如何。
    庄稼人的话都在年份收成上，要不然就是劳作相关、吃饱饭吃什么饭之类的事情。
    说了一圈，何雨柱也就是跟着附和两句。
    然后秦京茹的母亲走出去转了转，面有为难之色：“当家的，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秦家怀出去之后，秦京茹的母亲低声道：“去大队食堂借点油盐酱醋来，要不然，就算有肉有鸡，那也做不出好吃来啊。”
    “最好锅和炒勺也能借来。”
    “那能借的来嘛这个！”秦家怀为难地说道。
    “试试去，咱这女婿来了，没这些东西咱怎么做饭啊？招待客人总不能跟平时偷吃田鼠、刺猬一样，用火烤熟了就吃？”秦京茹的母亲滴咕着。
    全社社员吃大锅饭，摊上这种事情，就得看食堂的师傅给不给一点方便了。
    “行，我去看看。”
    秦家怀快步离去。
    过了半个小时后，他捂着手，脸色沮丧地回来。
    “狗日的王二！”
    秦京茹的母亲看了一眼秦家怀手掌通红，顿时惊讶：“怎么了这是？”
    “瞧不起人，耍我。”
    秦家怀闷声说道：“我去了食堂笑呵呵的跟他说话，他那脸跟死了亲爹妈似的。”
    “我说家里来了客人，得借点食堂的东西，他也不出声，爱答不理的。”
    “我心里寻思，这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乡里邻居，他没必要往死里难为我；我就说了一声伸手去拿，这狗日的舀了一瓢热水浇在我手上了。”
    秦京茹的母亲顿时怒了：“我去食堂骂街！我骂死他！”
    秦家怀郁闷：“别去了！你去了骂啥？”
    “骂王二这狗日的不把大队食堂的东西借给咱？这不等于变着法子夸他吗？”
    “咱是知道他瞧不起人，可人家一看，他也没做错事啊——大队食堂的东西都是集体的，个人去借用，不借给也是正常。”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是低头生闷气。
    咱这没本事的庄户人家，被人瞧不起，还能怎么办？也只能认了！
    女婿何雨柱是有本事，是轧钢厂的主任，当官的。
    但是这也管不到秦营生产大队的食堂厨子身上来。
    何雨柱也算是亲眼目睹这件事情发生，很是无奈：秦家怀的判断没错，那厨子就是瞧不起他们家，就是故意恶心人。
    但是，你要说厨子做错了，他还真没大错。
    就是热水浇人这手段太能跟人结仇了。
    就是瞧不起你们家，就是不怕你们家记仇。
    连带着，何雨柱彷佛都受了这个嚣张厨子的间接鄙视——咋滴，这么拽？真就拿你没办法？
    是不是临走之前，跟生产大队的队长秦秋生打个招呼……
    嗯，打个招呼也好，总不能让秦京茹一家沦落到“树先生”那种人人踩一脚的地步。
    要知道，今天秦家怀被厨子王二欺负，明天就会沦为笑柄，往后的生产劳动说不定就会被更多人欺负。
    不过也没这么严重，毕竟还有两个儿子，也不会被人欺负到无力反抗。
    何雨柱这边寻思着，那边秦京茹的母亲和父亲对着肉和鸡愁眉苦脸。
    没办法做饭了，总不能让女婿饿着肚子回去，或者去食堂吃大锅饭？
    再说，王二那狗日的，怕是也不会让女婿跟着一起吃大锅饭。
    这招待要怎么招待好？
    何雨柱本来也不图吃他们一顿饭，他自己的厨艺早已经是四九城顶尖的，别人做的家常饭菜本就远不如他，更不用说口腹之欲早已经不是他的追求。
    见秦京茹的娘家为难，何雨柱便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等何雨柱离去之后，秦京茹父母更是郁闷丧气不已。
    女婿肯定是看出来了，他们一家在女婿面前丢人现眼了！
    ……
    “何主任，您这就走？”
    何雨柱刚走出秦京茹娘家门，迎面就遇上了秦营生产大队队长秦秋生，对方的态度热情非常。
    何雨柱刚好有想法，便停下跟秦秋生说了两句话。
    之后，秦秋生主动提起了，自己之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秦家怀一家，包括查看秦家怀能否担任生产队队长这件事。
    这种善意，让何雨柱都感觉惊讶。
    说真的，自己固然是轧钢厂的领导，可跟农村的生产大队队长也没有多少联系，这秦秋生释放善意……要么是有所要求，要么是对未来有点野心啊。
    见到秦秋生并未要求什么，只是表达善意甚至于讨好，何雨柱便确定下来：这个秦秋生虽然只是生产大队的队长，对于未来却有着很高的追求，并不满足于一个村庄领头羊的身份。
    他正在努力经营人际关系，不放过任何机会。
    有要求，那就好办多了。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秦队长，你考虑的也是比较周全了，我感觉你这样工作，还是很到位的。”
    “不过，我对于你们大队食堂还有点困惑，可不可以请教一下？”
    “您请说！”秦秋生郑重说道，“我一定听从您的指示！”

 第471章 一朝发达

    “客气了，指示谈不上，就是有一点小小的建议。”
    何雨柱说道：“食堂的做饭师傅，应该更和气一点，不要对群众动手嘛。”
    秦秋生怔了一下：“啊？”
    随后明白过来，这是食堂有人得罪这位何主任了。
    “何主任，您等一下，我这就让人……”
    “我就只是一个建议。”何雨柱微笑着说了一下，“没必要大惊小怪，相信秦队长一定能够妥善安排。”
    “我就先走了。”
    “下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会带些酒菜来，咱们再慢慢说。”
    秦秋生果然是个有追求的，稍微一寻思，就咂摸出里面隐含的味道，挺直了腰板。
    “何主任，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跟他笑着招招手，离开了秦营生产大队。
    目送何雨柱离去后，秦秋生深深吸了一口气。
    机会来了！
    何雨柱虽然的确是轧钢厂的领导，跟红星公社不挨着。
    但是，秦秋生相信自己的努力不会白费；认识结交四九城领导的机会，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位何主任，以后说不定就能够成为了不得的人物！
    叫来几个平时听话、最亲近的人，气势汹汹直奔大队食堂。
    一进门，秦秋生就喝道：“刚才谁跟社员动手打架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嗯？”
    “一点儿事都没有？一点儿冲突都没有？”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王二，王二笑道：“也不是没事儿，就是刚才1秦家怀来食堂借东西，说他家来客人了，我没借给。”
    秦秋生眼皮子一跳：好啊，原来就是你！
    人家何主任来看岳父岳母，你不让人家吃顿热乎的饭？
    不过，何主任还说打架了？
    “还有呢？打架没有？”
    “没，没打架，就是一不小心，把热水洒在秦家怀手上了。”王二笑呵呵地，对秦秋生说道。
    行，还用热水烫了何主任的岳父。
    你真行！
    农村的工作，不需要讲太多道理，简单粗暴就好了。
    秦秋生直接走到王二身前，叫人按住他，给了他正反两个大嘴巴子！
    “秦家怀家里，来领导了，你他妈不让领导吃饭就走！还把领导老岳父用热水给烫了！”
    “王二，你不想干，现在就滚蛋！”
    秦秋生这一爆发，吓得王二魂不附体。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这才知道秦家怀家里发达了！
    秦秋生押着王二，到了秦京茹娘家门口，敲了敲门。
    秦家怀一开门，看见王二脸上带着巴掌印，就傻眼了，随后听秦秋生说给自己主持公道，那立刻高兴不已，之前的郁闷全都没了，对秦秋生连忙没口子地感谢。
    “你别谢我啊，要谢就谢何主任！”
    何主任？我女婿？
    秦家怀一家人更是如在梦里——何雨柱这能力也太强了？这就一句话，把王二拿下了，让生产大队队长绑着王二来道歉？
    我们家京茹，这是真嫁了一个大官！
    当天吃大锅饭，铜锣响起之后，社员们聚集在一起，排队打饭。
    秦秋生招呼秦家怀到了自己身边，让他紧跟着自己打饭；秦家怀吃到了稠乎乎的饭，吃得饱，能扛饿。
    又过了两天，秦家怀晕晕乎乎地成了生产队的队长。
    秦营生产大队，一前一后出现了两件大事。
    冯友良、秦家业被警察同志抓走，不知道罪名，是一件大事。
    秦家怀一家发达起来，又是另外一件大事。
    ……
    结束了破案跟探亲，何雨柱返回四合院，生活照旧进行。
    又过了十多天，刘光福给了棒梗最后十块钱。
    按照他们之间的约定，刘光福当初跟棒梗的恩怨，到现在是一笔勾销了。
    刘光福不仅仅是无债一身轻，更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排队分房子的福利都可以展望了。
    如果他最近两三年内，找到对象，以结婚需要房子的名义申请房子，轧钢厂于情于理，都是很有可能分给他一套房子的！
    这样一来，刘光福就是真正结婚成家，作为一家之主，再也不用跟刘海中这个官迷父亲整天互相看不顺眼了。
    因此，他开始关注起来说媒、谈恋爱之类方面的事情。
    跟刘光福的如释重负不同，许大茂的心中阴影越来越大。
    一个月过去了，何雨柱丝毫没有高抬贵手，让他停下扫大街的迹象。
    再来一个月，他许大茂一家四口人就全得喝西北风去！
    还有一件事，许大茂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伤势恢复好了，下面不疼了，但是跟棒梗差不多，得蹲着上厕所小便了。
    许大茂从一开始的信心十足，到现在心中渐渐绝望。
    现在他每天都要努力活动活动，试图让自己能够恢复，顺便一边活动一边骂棒梗。
    棒梗这个小畜生……把他最重要的东西给毁了！
    因为这两件事萦绕在心头，许大茂每天下班回家，就跟死人一样，就算是羊大红不跟他骂架，他都没有兴趣搭理任何人。
    十多天后，何雨柱的确履行承诺去了一次秦营生产大队，跟大队长秦秋生吃了一顿饭。
    确认秦京茹娘家过的不错，在农村相对恶劣的环境中，他们还算吃饱喝足，何雨柱也就放心下来，承了秦秋生这个人情，双方彼此算是交个朋友。
    说来也巧，也就在一天后，何雨柱收到了协助破案的荣誉奖状，他在这方面有所擅长的事情，算是正式备案有底了。
    没过多久，冯友良、秦家业等四人全部枪毙——他们性质恶劣的地方不仅仅是杀害了三人，更在于愚蠢到怀念前朝。
    说真的到现在何雨柱都不明白几个人怀念的前朝是不是只在他们自己的想象之中……大概只是给生活不如意，找了一个幻想的目标？
    不知不觉，已经七八月份，金大龙小学毕业后没有再上初中。
    毕竟这时候，初中上不完，就上山下乡，颇为得不偿失。
    何雨柱帮忙安排了一下，金大龙也跟棒梗差不多，当了没工资纯粹学艺的学徒。
    他毕竟跟金小凤不一样，不满十六岁。
    在学习方面，金大龙跟金小凤也不一样，他对轧钢厂的一切都很好奇，很感兴趣。

 第472章 恳求与认错

    金小凤作为十二级办事员，入轧钢厂工作已经一年多，何雨柱并没有给她继续提升行政级别。
    她的年龄不合适，过多提拔并不是好事。
    而且金小凤本意也不是作为办事员留在轧钢厂，更多的是为了避开无意义的事情，为将来上大学做准备。
    所以，她虽然本职工作完成的不错，其余的精力都在自己学习上面，并没有深入钻研宣传科的各种文章套路、上级精神。
    金大龙进轧钢厂之后，虽然是没工资的学徒工，对各种机械十分感兴趣，对于当工人的兴趣很浓厚。
    何雨柱也特意跟金家嫂子、金大龙聊了一次。
    受这时候工人最光荣，社会地位高的影响，也有发自内心的热爱，金大龙的确很想成为轧钢厂的工人。
    金家嫂子对此倒是也算通透，工人是铁饭碗，孩子如果愿意干这一行，将来衣食住行、老婆孩子都不愁。
    “就是有点可惜了，在学校里面学习成绩挺好的。”
    金家嫂子说完之后，又后悔自己失言。
    无论是金小凤还是金大龙，哪一样安排，都是别人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自己说这种话，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不知道感念雨柱兄弟的恩情？
    何雨柱呵呵笑了笑：他能分得清楚，金家嫂子这是当父母的心思，难免左右为难，想给孩子找最好的前途与未来。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意思。
    “放心，嫂子，爱学习的人怎么都不会太差；大龙是个好孩子，当工人也是要学习本领的，本领越高，以后生活越好。”
    “只要将来工人等级四级以上，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何雨柱说的话，并不是夸张。
    就算是将来夸张的下岗潮，那也是高等级的工人不下岗，或者直接被其他地方挖走，也是衣食无忧，并且待遇会渐渐恢复甚至以后提升。
    最难的还是普通工人、接班工人、不必要岗位。
    金大龙只要保持对岗位学习的热忱，工人等级四级五级以后，还真就是一辈子不用太为难。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金大龙也不拿工资，就在第一车间开始了学艺、不领工资的生涯。
    因为不领工资、没安排编制，什么手续都不用，车间和生产科的人知道这是何主任带来的孩子，这孩子又懂事听话，一点不碍事，都很明智地没有多管闲事。
    “你是要把金家的孩子培养成心腹？”
    某天晚上，空间之内，秦淮茹依偎在何雨柱身边轻声问道。
    金小凤、金大龙这两个孩子陆续进了轧钢厂，何雨柱也没有怎么隐瞒，秦淮茹看出来几分何雨柱的打算。
    何雨柱微微点头，没有否认。
    这家人的心性是上上之选，本来只要何雨柱扶一把，他们一家就可以摆脱困境。
    何雨柱心中想的却是，以他们的心性和努力，其实可以成为更好的人才，拥有更好的未来，将来帮到自己更多的忙。
    无论何雨柱的未来，是在轧钢厂内，还是轧钢厂外，身边的可用亲近之人越多越好，这是必然的。
    安排好金大龙的事情之后，何雨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也没有平静几天，许大茂的妈抱着孙子许继宗，来到了何雨柱家。
    一进门就跪下给何雨柱磕头，涕泪横流。
    “何主任，求求您，给我们家一条活路！”
    “求求您啊，给我们家一条活路！”
    “只要你饶过我们家，以后每天给你们家念经，求菩萨保佑你们家多福多寿！”
    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棒梗、小当、坏话正吃着饭，被她这一套，顿时弄得秦淮茹、秦京茹两人放下快子扶她。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
    “快起来说话！”
    一大妈正在一旁照看三个开始蹒跚学步的孩子，见到这一幕，也是连忙说话：“大茂他妈，你这是干啥呀，快起来！快起来！”
    许大茂他妈抱着许继宗哭道：“我们家眼看着就要断粮了，大茂他爹死的又早，我们家就大茂一个人工作；现在大茂扫大街……”
    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看一眼何雨柱：“何主任，我不是说对扫大街有什么不满，就是我们家一家老小外带妇道人家，总得吃饭，您说是不是？”
    “就算是扫大街，也得有扫大街的钱，也不能饿着肚子干等着。”
    说到这里，许大茂的妈又轻声哭起来。
    这日子，真的是太难了！
    再这么下去，别说活路，就连死路都没了……
    秦京茹和秦淮茹两个人把她扶起来。
    秦淮茹开口劝说着：“婶儿，中院到后院，也就几步路，都是街坊邻居，您这样是何必呢？”
    “咱们还是好好说话，万一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许大茂的妈抹泪说道：“眼看一家人没吃没喝，孩子以后就得活生生饿着。”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再顾得上他啊？”
    “我就是求何主任，给我们家一条活路！”
    何雨柱也站起身来，缓缓踱步。
    “按道理来说，您这样开口，我不该多说什么，就应该照办。”
    “但是，有几件事，我想还是要确定一下。”
    “您今天来，许大茂和羊大红知道不知道？”
    “他们俩都是年轻人，抹不开脸，我哪敢让他们知道啊？”许大茂的妈说道，“我就求您大发善心，大发慈悲……”
    “那可不行。”
    何雨柱澹澹说道：“许大茂抹不开脸找我认错，却狠得下心好几次算计我，想要抢我的东西，举报我。”
    “能狠下心来害人，认个错，道个歉却伤害了他脸面？”
    “您认为，这事情说得过去吗？”
    “我何雨柱恩怨分明，若是许大茂来认错道歉，看在您和许继宗面子上，看在你们一家都指望许大茂工资的份上，我当然愿意帮帮忙。”
    “可要是许大茂自己认为没错，我何雨柱无缘无故地对他怂包了——呵呵，您说这话听上去好听吗？”
    许大茂的妈呆住了，看着何雨柱：“那……要是我让大茂来认错……”
    “让羊大红也来。”
    何雨柱说道：“我和你们家分清楚是非恩怨，做个了断。”

 第473章 跪下

    许大茂的妈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许继宗都一岁多了，她还是抱着跑回后院，把许大茂和羊大红都叫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何雨柱的要求。
    “让我跟傻柱认错？”
    “姥姥！门也没有！”
    羊大红作为混过顽主的，也是感觉憋气。
    跟敌人低头认错，这他妈是最丢份儿的事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不去认错，以后全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这么一想，还是认错比较划得来。
    “许大茂，你要想不认错也行，轧钢厂的工作你八成是弄不到钱了，赶紧找工作，哪怕是想办法出苦力打零工，也比现在要好的多。”
    “眼看家里可就没钱了。”
    许大茂一听见羊大红说话，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羊大红，你他妈给我闭嘴！”
    “就你他妈吃的最多，屁事儿不干！”
    “要是你稍微干点活，一个月弄个十块八块，咱们家家底子能这么快耗干净吗？我他妈好不容易捞了一百块钱赔偿，没见怎么用钱，都被你吃干净了！”
    “你他妈是个只知道吃的饭桶啊！妈了个逼的，食堂饭桶都比你高！”
    羊大红哪能受这个气？
    当即还嘴骂回来：“许大茂我草泥马，你自己没本事别怪到我身上来！”
    “我刚嫁到你家来的时候还不是吃好的喝好的？”
    “现在呢？你他妈没本事，顿顿棒子面湖湖，还他妈不让说了？”
    “还有那一百块钱，不就是给你买羊肉，包韭菜肉水饺，想着法子给你壮阳，让你恢复恢复？你他妈不中用怪谁啊？怪我啊？你他妈的，我草泥马！”
    两人骂得痛快，许继宗到底年龄小，被吓得哇哇哭叫。
    许大茂的妈叫了两声，没办法了，跪在许大茂前面：“大茂，妈求你了，妈求你了！”
    “别折腾啦，好好过日子，去跟何主任认个错！”
    “再怎么说，轧钢厂工人是个铁饭碗，那也比外面强啊！”
    “妈求你了！你看看你妈，你看看你儿子！”
    “你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算是能狠下心来饿死你妈，你还能饿死你儿子啊？”
    正在和羊大红对骂的许大茂停下了，看着哇哇哭叫的许继宗，跪在地上求自己的亲妈，整个人感觉像是摸了电门一样，浑身上下都木木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啪！”
    他跪在亲妈面前，给自己一下耳光。
    许大茂的妈哭，许大茂自己也忍不住流泪了，又给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许继宗哭的更大声。
    “我不折腾了，我听你的话。”
    “妈，你起来。”
    许大茂的妈抹着泪，点点头。
    娘俩相互扶持着起来，把一旁哭着的许继宗拉过来，轻声安慰着：“许继宗别怕噢，闹着玩呢？”
    “你看好玩不？”
    许继宗抽噎着，这才渐渐停下哭叫。
    羊大红看着这一幕，心中暗喜：许大茂去认错，这样总算是能领到工资了？
    只要能够领到工资，自己的好日子也总算是能回来了。
    总比回娘家，一家人干瞪着眼挨饿，过一天是一天要强。
    总算是商量好了，许大茂的妈、许大茂、羊大红带着许继宗来到何雨柱家。
    这时候天色已黑，何雨柱家已经吃过晚饭了，残留的香气让羊大红不由自主地吞咽几口口水。
    许大茂心中也是稍感安慰。
    天黑了再认错，也没多少人看见。
    进了屋门，何雨柱倒是也没有开口嘲笑或者冷言冷语，招呼他们坐下。
    “事情都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大茂，你快点认错道歉！”许大茂的妈说道。
    何雨柱平静说道：“许大茂，你先别急着道歉，我得跟你算一算。”
    “你想通过于海棠算计我的事情，你想抢夺红聋老太太遗产的事情，再往之前说，你想破坏我跟京茹婚姻，你想利用娄晓娥算计我的事情……”
    “一桩桩的，多少回了？”
    “在这之前，我懒得跟你算，你凑上来我就收拾你；每收拾你一回，你们家生活就被你折腾的更不好过一些。”
    “这一次，你们家都在，孰是孰非说清楚，往后咱们还折腾不折腾也说清楚。”
    “要是你还想斗，我感觉没必要再留在轧钢厂，你只要在轧钢厂，我和李主任什么时候不能收拾你？你要是不甘心，还想斗，就自己找出路，到时候我再奉陪。”
    “毕竟各凭本事分胜负，你不甘心也很正常，你说是不是？”
    是！
    我他妈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跟你斗！
    许大茂心里面怒吼着，但是亲妈跪下、儿子嚎哭的景象浮现出来，他不得不忍住。
    现在到处都很乱，能有工作就不错了，谁家有工厂的工作，哪怕是学徒工，都跟宝贝疙瘩一样。
    许大茂哪有本事自找出路，再和何雨柱过招？
    做梦都不敢想这么离谱的梦！
    这份工作他需要，他必须要这个工资！
    “不斗了。”
    许大茂对着何雨柱低头，闷声说道。
    “我再也不和你斗了，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工作！”
    “再也不会算计你了！”
    何雨柱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许大茂这话，太违心了，他不想说，何雨柱当然也不想答应。
    对他本来就没有必要心慈手软，今天如果不是许大茂的妈哭着来恳求，何雨柱都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这两人的气氛，许大茂的妈看明白了，把许继宗交给羊大红领着，直接提醒许大茂：“大茂！你办了多少错事，现在还不跟何主任认错？”
    “赶紧叫何主任，给何主任跪下认错！”
    许大茂的脸通红，咬着牙，低着头。
    傻柱！
    我记住了，傻柱！
    “何……主任……”
    “我错了，我跟您认个错！”
    说着话，作势要跪下。
    何雨柱冷着眼，丝毫没有伸手去扶。
    跟我玩虚的？
    那你就真跪下！
    许大茂的腿弯不下去了，死死盯着何雨柱——他根本不客气，也不扶。
    “大茂！”许大茂的妈提醒着。
    许大茂身体一颤，到底跪落在地上，咬着牙说话：“何主任，我——”
    何雨柱这才伸手扶起他：“这是干什么？别这样，起来。”

 第474章 比三代

    何雨柱扶起许大茂之后，许大茂是真的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如同一把刀被折断了刀尖，磨钝了刃。
    我给傻柱……跪下了？
    我给傻柱跪下了……呵呵呵呵，我给他跪下了啊！
    我许大茂——我许大茂是个什么东西？
    我亲妈给我跪下了，我给傻柱跪下了……
    许大茂的心中回想着这两个念头，感觉人世间最大的羞辱和刺激莫过于此。
    这一刻的羞辱，让他甚至感觉天地在旋转，什么都听不到，浑身都木木的，全无动作。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家里，许大茂跟木头桩子一样，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目光呆愣愣地。
    “大茂，有些事情总得想通……”
    “要是光为了我，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你去求人。”
    “可咱们是为了孩子……”
    “为了许继宗这孩子，为了老许家的血脉，咱们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
    许大茂的妈看出来儿子深受打击，尤其是给傻柱跪下那一刻，自己儿子的肩膀，就仿佛被轧钢厂的钢架子砸趴下，再也挺不起来脊梁，抖不起来肩膀一样。
    温言劝了片刻，许大茂依旧没有动静，两眼发直。
    许大茂的妈没办法了，只好换了一个说法：“大茂，我知道你心气高，但是咱们不能比一时，咱们比三代，你说是不是？”
    许大茂的脸微微动了动：“比三代？”
    “什么叫比三代？”羊大红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没事儿人一样好奇问着。
    许大茂的妈和许大茂都没理会她——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饭桶加烂裤裆，连亲儿子许继宗都没她自己吃饭重要，也就是因为鬼混过，骂架污言秽语厉害，其他的一点都别指望了。
    许大茂的妈见到许大茂来了兴趣，也就连忙解释起来：“比三代，就比咱们家的三代人跟何雨柱家三代人。”
    “先说你爸跟何雨柱他爸，你说谁赢了？”
    许大茂直接回答：“那还用说，我爸啊！”
    “我爸虽然死得早，可是算计了娄半城，经营了两个家宅，还拉了不少关系；有我爸在的时候，咱们家吃香喝辣，就没怎么为了钱换过愁，也就是最后没斗过娄半城，这才栽了。”
    “何雨柱他爸何大清，算是个什么玩意儿？见了长头发的就迈不动脚，别管是寡妇还是什么，只要跟他搭话，他说着说着话就想上手。”
    “哪个女人跟他多说两句话，他就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追着人家说话。好好的丰泽园工作，为了个寡妇抛下儿女跑了，傻柱这往前十多年，过的什么日子，咱谁不知道？”
    “全是何大清这个当爹的不负责给弄得。”
    “我爸虽然现在过世了，对咱们家没得说，就是败，也是败给大资本家娄半城；何大清没资格跟我爸相提并论！”
    许大茂的妈点点头：“你考虑的一点也没错，这就对啦。”
    “咱们比三代，第一代，你爸胜过何雨柱他爸，是不是？”
    “第二代不用说了，因为这两年情况特殊，因为你爸被娄半城收拾，何雨柱又抓住机会鲤鱼跳龙门了，这一代，咱们得认下，咱们斗不过他啦。”
    说起这个话题，许大茂得脸色就灰败、沮丧下来。
    傻柱、何雨柱、何主任……自己呢？
    生产二车间一个普通学徒工人，连工资都是跪下磕头求来的。
    何雨柱的媳妇是水灵灵的乡下纯洁大姑娘，我许大茂的媳妇是个丑八怪、烂裤裆，结婚前就跟五个男人好过。
    人家一次生三个男孩，我家就一个。
    而且我还被棒梗这个小畜生给废了，这辈子都很难再起。
    比不过，斗不过，完全是被傻柱给盖过去了！
    许大茂的妈继续说道：“大茂，咱们和何雨柱家，这就是一胜一败了。”
    “接下来，咱们攥着劲儿，比第三代！”
    “比第三代？”
    许大茂怔怔点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许继宗。
    许继宗的三角眼儿正跟他对视。
    “爸——爸——”
    许继宗说着。
    许大茂感觉一切都明朗起来，轻快起来。
    “儿子，你以后一定要争气！”
    许大茂抱起许继宗，眼里面带着泪：“你一定要争气，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赢过傻柱家的三个臭小子！一定要赢过他们！”
    “咱们家全部的希望，都在你一个人身上啦！”
    许继宗看他哭，还感觉挺好玩的，咯咯一笑：“爸……爸……”
    “哎，好儿子！我的好儿子！”
    “爸今天下跪全都是为了你，你长大以后有本事，当大官，让傻柱也给爸跪下，让他们全家，都给咱们跪下，行不行？”许大茂问道。
    “爸……爸……”许继宗笑着。
    许大茂心情终于缓过来了：“哎，我的好儿子哦！”
    许大茂的妈也是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把这个难关给度过去了！
    ……
    何雨柱听着许家的商议，微微笑了一下。
    比三代？
    可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家能把许继宗这位外来的娃娃教导成什么样的人才和大官！
    第二天，许大茂到了轧钢厂。
    工作没变动，还是扫大街，他险些有些急了。
    自己把脸都丢光了，还是扫大街？
    去问了一下才确定，扫大街还是不变，但是学徒工的工资照发了。
    许大茂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又去扫大街。
    扫到下午时候，一个人来到许大茂的面前。
    “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我都想你了。”于海棠带着笑，说道。
    许大茂看见她居然还想着自己，顿时心头一热，恨不能扑上去，施展甜言蜜语，和她好好倾诉，发泄一下。
    不过，很可惜，他心里热是心里热，身体却是冰凉一片，毫无反应，冷静理智到相当离谱的程度。
    这种状态，许大茂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冷着脸拒绝了于海棠。
    于海棠先是皱眉，后又有些怀疑：“听说你被理发店的小学徒棒梗打坏了，现在连女人都没办法碰了？是不是真的？”
    许大茂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闷着头又扫地。

 第475章 小醋坛子

    真的啊？
    于海棠差点没笑出声来。
    许大茂真的被人打成太监了？
    活该，谁让你威胁我来着！就是你这个混蛋，差点坏了我依靠李主任的好事，幸好我又把李主任给稳住了！
    这下可有趣了，李主任肯定能高兴坏了！
    勉强做出悲伤的模样，于海棠好像很心疼许大茂似的。
    她越是这样，许大茂心里面越是感觉别扭。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抱着扫帚快步离去，躲开这个“一往情深”的于海棠。
    于海棠捂着嘴，忍着笑，找到了李主任。
    “干什么呢？跟偷吃了仙丹似的！”
    李主任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哈！许大茂被打成太监了！”于海棠笑得前仰后合，“他这辈子都别想碰女人了！”
    李主任顿时怔住：“啊？下手这么快？不应该啊。”
    于海棠奇怪：“李主任，您说什么？”
    “我说，我安排的人下手这么快？”李主任说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让许大茂在轧钢厂安分度日？”
    “他敢碰我的女人，我岂能容他？”
    “理发店的棒梗，秦淮茹的儿子，那是您安排的？”于海棠奇怪问道。
    李主任又是一愣：“动手的怎么会是他？我可是安排了别人……”
    随后一琢磨，李主任笑起来：“咱们的何副主任出手啦！”
    “啊？”
    这下轮到于海棠目瞪口呆了：“何雨柱？这件事是何雨柱安排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不是很明显吗？”
    李主任十分确定地说道：“秦淮茹是何雨柱的女人，棒梗那就是何雨柱的干儿子，棒梗进理发店当学徒，都是何雨柱安排的。”
    “棒梗出手，那就等于何雨柱安排他出手。”
    “要我说，咱们这个何副主任就是可靠！海棠，我告诉你，整个轧钢厂，真正值得亲近可靠的，就是只有何雨柱一个人。”
    于海棠心里面可是乱糟糟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有一腿，也是第一次察觉到何雨柱的“手段”果断狠辣。
    直接把许大茂给废掉了。
    在这之前，于海棠一直以为何雨柱是个相当正派、正经的人——自己勾引他，他可是从来没动摇过。
    结果，李主任告诉于海棠，何雨柱早就和秦淮茹这个寡妇好上了。
    这就让于海棠心里面有点崩。
    自己勾引何雨柱的时候，可还是相当纯洁的，就失身了一次，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一个寡妇？
    原来何雨柱不是不正经，纯粹是看不上自己！
    还有，何雨柱这下起手来，可真狠啊，比李主任果断狠辣多了。
    这边李主任“确定”何雨柱动手的事情后，哈哈大笑；于海棠本来是笑着的，却是渐渐笑不出来。
    “李主任……这轧钢厂，何雨柱最可信？为什么这么说？”
    于海棠问道：“季副主任不可信吗？”
    李主任直接摆手：“狐狸一个，跟我不是一路的。”
    “王宝山、黄德彪、刘成文他们不可信吗？”于海棠又问。
    “走狗而已，谁给肉就听谁的，谁在位就是谁的狗，他们对我的忠诚，那就是纯粹的交易。”李主任依旧是不以为然。
    “那何雨柱，就可信了？他心眼儿可多了。”
    于海棠问道。
    李主任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他绝对可信。”
    于海棠有点无语，心道这话都是从哪里说出来的？
    他怎么就可信了？
    忍不住撒娇：“那整个轧钢厂，就没有比得上何雨柱的？比如说我，难道还比不上何雨柱何副主任？”
    李主任直接看她一眼：“你要是有何雨柱一半的办事能力，我就高兴到不知要干什么了！”
    于海棠这下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我他妈陪你睡觉，都不如何雨柱可信？你这老货，他妈的有病？
    算了算了，还是专心跟着他捞好处，指望姓李的跟自己海誓山盟也是纯粹扯澹，上一次自己假装怀孕，还不是看得出来这家伙也是会放弃自己的？
    先跟他吃上十年青春饭，到时候再跟老实人丈夫过日子，就一切都舒心了。
    实在不行，踹了老实人丈夫，找英俊男人，不也挺好的？
    ……
    依旧是正常上下班，何雨柱来到大椿树胡同后，就察觉到气氛的稍微异常。
    娄晓娥算是明白了七哥、尤凤霞两人的心意——七哥喜欢何雨柱，尤凤霞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喜欢。
    而何雨柱则是目前不着急，想要再等一等。
    就因为这样，娄晓娥很是促狭，挤眉弄眼地看何雨柱笑话。
    这种行为，何雨柱岂会放纵，当即让七哥和尤凤霞两人回屋休息，自己将这个傻蛾子收拾了一个通透。
    然后两人说起来何瑾的事情，听到何瑾开始对秦京茹喊妈妈了，娄晓娥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啊。
    撅着嘴，娄晓娥撒娇：“我想看孩子去！我想要孩子喊我妈妈，我才是他亲妈妈！”
    何雨柱对此也很无奈：“孩子不懂事儿，等过了十岁之后，才能告诉他真相，要不然他自己管不住嘴的。”
    “你就算是去，也只能阿姨的身份。”
    娄晓娥气坏了：“实在不行，我再生一个！”
    何雨柱直接笑了：“真想？我可以帮你啊。”
    话是这么说，娄晓娥自己就先怂了：“说说而已，还是不要了……”
    生孩子这回事，真是够麻烦的。
    何雨柱又不缺孩子，他们俩也有孩子了，那就真没有必要为了赌气再生孩子。
    打开房门，七哥和尤凤霞两人若无其事，在院子里面说话。
    两个小姑娘脸颊都是红的，眼里面带着好奇，似乎想到了什么画面。
    我们在空间里面，你们明明什么都没听见，这是什么模样……何雨柱心中腹诽着两人的想象力，招呼一声。
    七哥没好气，侧过脸去：“走就走，跟我们说干什么？反正你跟我们也没话说！”
    凶巴巴的小醋坛子，吃醋哪能轮得上你？
    何雨柱被她这模样逗笑了。
    他越是笑，七哥越生气，气呼呼又把他推出去。
    雨柱哥，太气人了，根本都不和我多说一句话！

 第476章 冉秋叶的坦白

    路上，何雨柱想起七哥的表现，依旧感觉有趣。
    到了轧钢厂家属院的时候，甚至冉秋叶一开门，都不由诧异。
    “今天怎么了？”
    “遇上了什么好事？感觉你的眉毛眼睛都在笑。”
    “哦，有个小丫头，为我争风吃醋来着。”何雨柱笑着说道，“顿时让我感觉，好像年轻了十岁！”
    冉秋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是是是，咱们何雨柱是谁啊？魅力这么大！”
    何雨柱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哈，这不，又有一个小丫头为我争风吃醋了！”
    冉秋叶好气又好笑，就算是心中依旧深爱着何雨柱，但要说一点不酸，完全大度，那又怎么可能？
    这个可恶的花心萝卜，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姑娘才会罢休！
    伸手掐了何雨柱一下，专门解气之后，冉秋叶说道：“有一件事，我今天失言了。”
    “跟朱虹聊天的时候，说了何大哥三个字。”
    “朱虹当时还有一些意外，说原来你这么神秘的对象是姓何啊……其他倒也没说什么。”
    何雨柱有些意外：“你失言了啊？”
    “对。”冉秋叶有些不安，“何大哥，我会不会坏了你的事情？”
    何雨柱一脸严肃：“嗯，很有可能。”
    “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冉秋叶有些惴惴不安。
    她开始真的害怕起来，若是何雨柱因为这件事受到波及，真的生气，她应该怎么办？
    她不想何雨柱受到任何伤害，也害怕何雨柱真的生气，开始厌恶她。
    “对不起，何大哥。”
    冉秋叶闭上眼睛，眼角处涌出泪花。
    “你惩罚我。”
    何雨柱微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冉秋叶顿时脸颊红透，红到了耳朵根，低着头：“这也太……难为情了，怎么好意思……”
    说着话，偷眼看何雨柱，见到他正在笑吟吟看着自己。
    冉秋叶这才会意过来，他正在捉弄自己。
    “何大哥，你真是够坏的！”
    “吓坏我了，我真以为你生气了。”
    何雨柱笑了笑：“那你刚才应该是答应了？”
    “我没答应！”冉秋叶急忙红着脸说道。
    那可太丢人了，自己不做！
    本来就是玩笑话，何雨柱当然也不至于当真，跟冉秋叶的玩笑，不过是增加稍许情趣罢了。
    玩笑过后，何雨柱才重新说起之前的话题。
    “你和朱虹，现在不说是情同姐妹，也是绝对的闺中密友。”
    “如果再隐瞒下去，朱虹以后发现我们两个的身份、或者朱虹的家人发现我这个人居然通过你，‘算计’他们女儿，这就有点无事生非了。”
    冉秋叶惊讶：“会这样吗？”
    何雨柱微微颔首：“会。”
    “现在的朱虹和朱虹家，实际上属于相对低落的时期；你既然已经失言，索性明天就挑明了。”
    “等她们家再起势之后，发现我们的情况，好家伙，我们两个遮遮掩掩，不做好事，何其居心叵测？”
    “到时候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清白，也肯定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冉秋叶本来听着何雨柱这么说，还有点感觉好笑。
    不过看到何雨柱并没有笑的意思，才又惊讶：“你就这么确定，朱虹家能够发达起来？”
    何雨柱点点头。
    “那我就听你的，明天找机会告诉朱虹。”
    冉秋叶下定了决心，第二天，和朱虹吃午饭的时候，就开口说了。
    “朱虹，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对象是谁吗？”
    朱虹点点头，咀嚼着馒头，好奇：“你终于肯说了？”
    “是啊，我都说漏嘴了，再瞒着掖着也不是办法。”
    冉秋叶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街道办的其他人啊。”
    “行啊。”
    朱虹满不在乎地说道：“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然后咱们都保密啊。”
    “你昨天提起你的对象是姓何，你叫他何大哥……”
    “他比你年龄大？干什么啊？怎么就和你谈起来恋爱？”
    冉秋叶说道：“他叫何雨柱，在红星轧钢厂当副主任。”
    噗！
    朱虹口中的馒头喷出来，大睁着双眼看着冉秋叶。
    “你说，是谁？”
    “何雨柱。”冉秋叶说道，“他把我安排在街道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的情况，只不过当时你心情也不好，我和你也尚未有太多的亲密交情，所以何大哥和我都没有急着和你说以前的另一层关系。”
    “而到了现在，我和你已经是彻底的好闺蜜。”
    “何大哥就说了，今天既然已经失言，那就索性都告诉你。”
    “反正也比较信得过你了。”
    朱虹没心情吃饭了，心里乱糟糟的。
    何雨柱？
    怎么会是他？
    首先其一，何雨柱结婚了，秋叶姐和他处对象？能行吗？
    再者其二，认识何雨柱的每一次，都是张江在的时候，由张江主导的。
    现在，张江已经不在了。
    由何雨柱，朱虹回想起来张江，心情是真的很烦躁。
    不是昔日寄托的感情暧昧，而是纯粹的恼怒怨恨！
    以前有多么喜欢张江，被他撩动心扉，和他考虑结婚成家；现在认清楚张江的浪荡公子全无担当的品行后，朱虹就有多么怨恨他。
    这个男人，跟自己聊着天，一言一行都是暧昧。
    结果呢，最后自己动心了，让他负责，他却只是找刺激玩玩而已。
    这纯粹就是个混蛋！
    心里骂了几句张江后，朱虹对冉秋叶好心提醒：“何雨柱以前结过婚，他跟你说过没有？”
    “我知道啊，他现在也没离婚。”冉秋叶坦然说道。
    朱虹呆了一呆，瞪大了眼睛。
    什么？
    秋叶姐，这个新时代的妇女，文学素养极高，君子兰一般澹雅怡人的女人。
    居然是何雨柱的外室、旧社会俗称的姨太太？
    朱虹感觉有点懵，脑袋瓜都有点不够用了。
    “秋叶姐，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
    “你真的在和何雨柱谈恋爱？明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你还愿意和他谈恋爱？”
    冉秋叶点点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这的确是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朱虹震惊不已，“你和他，会有什么话说？他可是个厨子啊！”

 第477章 朱虹的火气

    朱虹的话，让冉秋叶忍不住轻笑一声。
    何雨柱如果只是个厨子，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
    “他现在不是厨子了，是轧钢厂的副主任。”
    朱虹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副主任，我是说他原来是厨子，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才对。”
    “你和他坐在一次，谈什么话题？”
    “总不会谈论他怎么做饭？就算是不谈论这些，就是谈各自的生活……你的文学追求，其他种种方面，难道就要这么放弃？”
    冉秋叶轻轻微笑：“没有，我和他在一起，也会聊这些。”
    “也会聊这些？他懂？”
    朱虹实在很难想象何雨柱这个原来的厨子，还会有着不俗的文学素养。
    当冉秋叶十分确定地点头后，朱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良久之后，朱虹才又说道：“但是，秋叶姐，他有妻子了啊……”
    冉秋叶点点头。
    那你怎么想的呢？
    朱虹很想对冉秋叶这样再问一句，但是即便是很熟悉的好闺蜜，说这种话，似乎也有点太过于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好不容易吃过饭，朱虹才想起询问。
    “秋叶姐，你跟他是怎么相处出来感情的？是他提出来，要你跟他的？”
    何雨柱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朱虹心中十分怀疑地想着。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我们慢慢相处出来感情，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朱虹感觉难以理解。
    秋叶姐这样惠质兰心的好姑娘，怎么会和一个有妇之夫感情上水到渠成，还异于寻常地真就在一起了？
    谈对象？有这种谈对象的吗？
    如果按照秋叶姐的说法，她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女流氓，就是“破鞋”——
    心里面闪过这样的想法后，朱虹连忙把这样肮脏的字眼赶走。
    秋叶姐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善良，最谈得来的好闺蜜，她可不愿意将这一类字眼加在她的身上，那简直是一种亵渎。
    又问了几句详细具体的话语。
    冉秋叶再怎么和朱虹无话不谈，也不好说的太详细，也就是大略说了说以前自己扫大街被人欺负，何大哥帮助自己的事情。
    朱虹还是感觉，何雨柱跟秋叶姐在一起，到底是有点委屈了秋叶姐。
    这边正说着，同在档桉室的同事高不成、郑建国两人提着洗刷干净的铁饭盒回来了。
    郑建国点点头，又拿着自己的书低头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高不成也没理会郑建国。
    在他看来，郑建国实在是个假正经，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好像能从书里面发现什么一样。
    说话半点没意思，有时候高不成想要跟他讨论讨论谁的屁股大、胸口鼓，郑建国都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妈的，装什么装！
    男人看见女人，想的不就是那种事情？
    正因为这样，高不成虽然和郑建国是结伴一起去食堂吃饭，实际上两人说的话题要么不说，要说也都是十分普通寻常的话题。
    回到档桉室之后，高不成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么一个没趣的男人。
    看了一眼冉秋叶和朱虹两人，正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高不成嘿嘿笑道：“两位半边天同志，你们聊什么呢？”
    冉秋叶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我们聊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再者说，这个高不成也是颇为猥琐，很是让人不能够信任，冉秋叶和朱虹平时就对他不怎么搭理。
    朱虹心情这会儿正是不好，更是没耐心搭理他。
    两个人一个理会高不成的都没有。
    高不成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有些感觉尴尬了。
    “那个……我跟你们说法，你们听见没有？”
    朱虹抬眼，带着不耐烦：“听见了，怎么啦？”
    “我不是问了吗，你们聊什么呢？”高不成凑过去想说话。
    “我们妇女同志的事情，你也掺和？你掺和得着吗？”冉秋叶带着火气，“我们还用跟你汇报啊？”
    高不成当即被怼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你……我也是好心……”
    “好心？我们聊的是我表姐生孩子的事情，你这么好心，也帮忙生个孩子，让我们聊一聊！”朱虹现在是满肚子的火，以往挺有礼貌的，现在是一点面子都没给高不成留。
    高不成彻底下不来台了，瞪着朱虹：“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胡咧咧呢？我们妇女同志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整天探头探脑，一点儿正形没有！”
    朱虹这话说出去，两人眼看着瞪眼就要吵起来。
    冉秋叶连忙拉住朱虹：“朱虹，算了算了。”
    郑建国合上书，也转回头来：“我们都是一个科室的，闹成这样像是什么样子？让别人光是看笑话。”
    “高不成，男女有别，有些时候妇女同志聊天，我们哪能随便乱问？还有朱虹同志，反应不要这么激烈，我让高不成以后注意一些。”
    高不成愤愤不平，借着这个台阶坐回去，没过一会儿，就跟郑建国滴咕起来。
    因为朱虹的缘故，他第一次感觉郑建国还是挺公道的。
    郑建国一边看着书，一边和高不成说话。
    确定高不成跟自己的关系迅速变好，而且是那种以自己为主的“朋友关系”，郑建国的脸上露出微笑。
    小处见大，读书可以明智。
    若是片面迁就高不成，听他说那些不三不四的下流段子，自己不过是一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一辈子也不过是下三滥的人，困在这档桉室内。
    现在，高不成感激自己，主动来迁就自己。
    这等关系，岂不胜过那些臭气熏天、下三路的关系？
    再经营经营，此人无论可用不可用，都将对自己信服。
    郑建国的考虑深思，全在浓眉大眼的正经面貌之下。
    高不成一点都猜不到，原来郑建国并非是完全的无趣无聊，只不过跟他相处，郑建国从一开始就决定不和他说这些毫无益处的下三滥话题，而特意采取的策略。

 第478章 又见朱虹

    “听你说的，我还是感觉不够详细，我要见一见何雨柱。”
    下班的时候，朱虹对冉秋叶说道。
    冉秋叶点点头：“行，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让他抽个时间，到时候就在我住的地方，我们尝一尝他的手艺。”
    朱虹有些意外：“哦？我要见就见？你不用回去和他商量商量吗？”
    冉秋叶笑道：“还商量什么？你们两个以前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
    “都这样了，见面又不陌生，索性就见面聊一聊。”
    “知根知底？”
    朱虹听着这话，直接摇了摇头：“我跟他，可不能算是知根知底。”
    “之前我认识他，更多的也是客气礼貌，互相知道知道对方，其他的也就不了解。”
    “就比如现在，他有着妻子还招惹秋叶姐你，这件事我本来也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还是碰巧了才知道。”
    “要说知根知底，那可是远远算不上。”
    冉秋叶笑了笑：“以后我们就都熟悉了……”
    还想着以后？
    朱虹心中十分无奈：秋叶姐这是彻底陷进去了。
    你找一个有妇之夫，还谈什么“以后”？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跟秋叶姐、何雨柱说一说，劝他们不要再继续这样注定毫无希望的关系！
    打定主意后，朱虹也是感觉心急，直接说道：“明天可以吗？”
    “明天？明天我们都上班啊，轧钢厂也上班……我们都请假？”冉秋叶说道。
    “那就大后天，我们都不上班的时候。”
    朱虹说道。
    冉秋叶点头应下。
    朱虹骑上自行车，一口气回到家里，父亲正在送客人离去，朱虹站在一旁，客气热情地跟客人招呼两声。
    等客人走了之后，朱虹才问：“这是谁啊？”
    “一个老朋友了，进四九城来问一问，什么时候能消停消停。”朱虹父亲说到这里，自己苦笑着微微摇头，“这我哪里知道啊？”
    朱虹点点头，就要进自己房间。
    朱虹父亲又叫住她：“慢着。”
    “这一天天风风火火的，一点都没有女孩家的样子！”
    “有人跟你介绍对象，你要不要见一见？”
    “不见！”朱虹立刻说道。
    朱虹父亲的眉毛微微皱起：“还想着张牤牛家的小兔崽子？”
    “张牤牛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儿子比他还不是个东西！”
    说着话，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妈的，什么东西，凑到我家闺女面前，又他妈不负责任乱跑。”
    “我跟你说，幸好这小兔崽子没碰过你，要是他真敢碰过你不负责任，我非得想办法弄了他不可！”
    提起张江，朱虹一开始也有些心里不舒服，不过听着父亲把张江和张江父亲都一起骂了，也不由地抿嘴微微一笑，心情好了许多。
    张牤牛，就是张江的父亲，一身功勋都是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挣回来的；因为打仗愣是不要命、办事情又是钻牛角尖，因此在同样的功勋之家中，他的外号称呼一向是张牤牛。
    张牤牛钻牛角尖，得罪过不少人，所以风评不怎么样，没有几个朋友。
    “爸，您说什么呢？”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才不想张江呢；如果现在张江敢站在我面前说话，我非得吐他一脸唾沫星子，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混蛋！”
    “那你为什么不看看别人介绍的对象？”朱虹父亲问道。
    “我？”
    朱虹笑了笑：“我今年才二十岁，结婚着急什么？”
    “不着急？你妈头发都快全白了，就等着抱外孙子呢。”朱虹父亲笑道，“我倒是不舍得你这么早就嫁出去。”
    朱虹闻言也是笑了：“您说我妈也是，总不能为了外孙子，就随便把她女儿嫁出去？我还是不是她的宝贝女儿？”
    话音未落，朱虹母亲探出头来：“说什么呢！”
    “你要是听话，见一见介绍的对象，那就是；你要是不见，不结婚，那我就没有这个女儿！”
    朱虹连忙跟父亲挤挤眼，钻回自己房间：还是别跟亲妈斗嘴了，把她气的万一不好了，怎么着都不划算！
    “这个死丫头！”
    朱虹母亲气呼呼地走过来，在朱虹父亲面前来回踱步：“要我说都怨你，你也不好好管管他！”
    “怨我什么？”朱虹父亲一脸无辜，“我又没让闺女急着出嫁！”
    “就算不出嫁，那介绍的对象总该见一见？”朱虹母亲说道。
    朱虹父亲想了想：“其实，咱们闺女这件事做对了。”
    “现在形势多复杂啊，你今天介绍的对象，明天可能就去扫大街，咱们家闺女跟谁谈恋爱，谈对象，现在都不太合适。”
    “咱们先扫干净自家门口雪！”
    朱虹母亲本来还挺生气，听见这话，也不好生气了。
    “这日子过的……”
    隔了两天，休息日。
    何雨柱带着自己准备好的菜肴原料，到了轧钢厂家属院内，敲开了冉秋叶的房门。
    “何大哥来了！”冉秋叶打开房门，朱虹也迎接过来：“何大哥！”
    互相招呼一下，何雨柱放下鸡鸭鱼肉和蔬菜等等，坐下跟两人说话。
    主要是跟朱虹说话。
    “从秋叶去成和街道办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
    “不过呢，各家有各家的事情，也不是说，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所以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让秋叶避讳一点。”
    “现在朱虹你和秋叶相处很好，秋叶很信任你，我感觉应该听秋叶的，所以就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希望你能为我们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的父母。”
    朱虹微微带着气：“何大哥，你从厨子成为轧钢厂的副主任应该也不容易？应该知道一步一步都要如履薄冰，到底是多么困难。”
    “现在你感觉这件事不适合让别人知道，那么从一开始，你就别做这件事，岂不是更好！”
    何雨柱微微一笑：“朱虹你说的很好，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和秋叶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所以也只能这样决定。”
    朱虹闻言，顿时气结。
    这不是耍无赖吗！

 第479章 生命的意义

    之所以感觉何雨柱耍无赖，倒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无礼的事情。
    而是因为朱虹说的是何雨柱犯下的错，何雨柱却轻飘飘来一句“事已至此，只好请你保密”，全然没有悔过更改的想法。
    “何大哥，你这话可是有些不太对。”
    “既然已经犯错了，那就积极更改错误，而不是只能接受现在的情况，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何雨柱微微挑眉，看出来朱虹说出这番话的含义了。
    为冉秋叶感觉愤愤不平，想要棒打鸳鸯，让何雨柱跟冉秋叶不在一起。
    不得不说，如果何雨柱没有自身独特之处，没有其他女人，这个建议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是，偏偏何雨柱就是一个常理无法形容的人，朱虹这种基于常理的判断，从根本上就是不适合的。
    “朱虹，你认为我和秋叶应该怎么改正错误？”
    何雨柱问道。
    朱虹被他问住了，心想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们在一起是错误，你们分开，秋叶姐找一个真正的对象，开始幸福美好的生活，那当然就是对的。
    不过，这时候朱虹看到了冉秋叶的目光，正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朱虹很熟悉冉秋叶的目光，她不希望自己说下去。
    可以说，此时此刻，朱虹很确定自己要说什么，也很确定冉秋叶不希望自己说的就是这些话。
    她很犹豫。
    哪怕是和冉秋叶亲如姐妹，这一番话如果非要说出来，如果真的彻底激怒了冉秋叶，那么以后自己和冉秋叶就再也没有任何亲密无间的关系，必然是形同陌路。
    说，还是不说？
    秋叶姐，并不希望我说……
    那我尽可能委婉一些，试着说一说。
    如果秋叶姐真的很厌烦，我就改变话题。
    哪怕是何雨柱再不合适，自己总不能强行要改变他们的情况，说到底也只是建议秋叶姐应该拥有更加圆满幸福的生活而已。
    想到这里，朱虹尽可能委婉地说道：“何大哥，你认为，你和秋叶姐在一起，是不对的？”
    出乎朱虹的预料，仅仅是第一句话，何雨柱就直接微微摇头。
    冉秋叶在一旁，也是跟着摇头。
    两人都认为，在一起是对的。
    这话，应该再怎么往下说？他们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的！
    朱虹无言以对了，纵然心中有很多话要说，要指责何雨柱抓住冉秋叶落魄的机会，获取了她的身心；要告诫冉秋叶不要被一时的感情迷惑，要考虑长久的将来。
    还想要告诉他们，这种行为完全是不对的。
    但是，面对冉秋叶平静的目光，朱虹实在说不出来了。
    再继续说下去，她和冉秋叶，真的没有办法继续成为朋友了。
    “秋叶姐，你怎么会认为，和何大哥在一起是真的呢？”朱虹只好这样疑问的方式，尽可能委婉地说话。
    冉秋叶这时候，抛去了自己平日的文雅，说出了心内心声。
    “那是因为，何大哥现在就是我最大的意义，除了他之外，我在世界上已经没有更多的留恋。”
    “怎么会呢，你还有伯父伯母啊……”朱虹连忙说。
    “已经死在农场了。”冉秋叶回答。
    朱虹顿时心内一慌：“那你还有工作……”
    “原来的工作变成扫大街，现在的工作完全是何大哥帮我的，包括我能够读书，写字，悠哉悠哉上班，能够和你每天笑呵呵的聊天，全都是何大哥把我拉出来的缘故。”
    “没有何大哥，你每天骑着自行车上班的时候，或许就会看见一个冻得脸通红，手掌裂开的人，那个人既不优雅也不从容，她满脑子的诗歌和文学，都被呆滞的劳动磨灭。”
    “我们不仅没有机会认识，甚至我们还将会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冉秋叶说到这里，做到何雨柱身边，手掌主动抓住何雨柱的手，充满了遮掩不住的浓情蜜意。
    “朱虹，你可能不明白，何大哥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没有他，我甚至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这直白深情又可怕的话，令朱虹呆住了。
    这就是爱情吗？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这般投入爱情，这般残酷地不惜自身投入到爱情之中。
    除了爱人之外，别无他物。
    这就是秋叶姐的爱情。
    这种爱情，甚至令她鼻子有些发堵、酸楚，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秋叶姐，你……你不会没有整个世界的，你还有我。”
    朱虹提醒道。
    冉秋叶微笑着摇头：“不，不是的。”
    “朱虹，我很喜欢你，我们是姐妹也是闺蜜。”
    “但是我更记得，何大哥才是我的全部；你认为我会因为结识了你，到了新的工作地方，认识了更多人，就会寻找到何大哥的替代物，然后理所当然开始新的生活？”
    “不，不会的，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已经决定，将爱和生存的意义，都交给我的爱人。”
    “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
    “我也就到了重归于大地的时候。”
    冉秋叶的话，如同诗人的咏叹，坚决又热烈。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动着她的爱情如此纯粹，甚至于将自己生命的意义都包含在内。
    这样的爱情，正是无法衡量的瑰宝。
    是他何雨柱要珍视和保护的东西。
    “秋叶，我爱你，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何雨柱忍不住轻声说道。
    冉秋叶露出笑容：“那我，就永远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朱虹呆呆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随着他们一起变得起伏，甚至有股莫名其妙的饱腹感觉。
    我吃什么了吗？
    怎么莫名其妙就饱了？
    “这样，朱虹，你应该不会想着再试图拆散我们了？”何雨柱问道。
    朱虹摇了摇头。
    都这样了，我还拆散你们，岂不是自不量力？
    而且秋叶姐如此坚决，到时候肯定会出人命的。
    何雨柱便说道：“那就好，你陪秋叶坐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们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第480章 因爱生恨

    何雨柱说着话，进后厨忙碌起来。
    朱虹得知了冉秋叶的决心之后，也是不好再说什么。
    秋叶姐都已经有了这种决心了，自己再说什么道德不道德，未来会不会幸福，那总不能是“我以为你将来不会幸福，所以你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不能在一起……”
    朱虹就算是看不过眼，也远远不到这个份上，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新时代了，从法律上来说，就连父母兄长都没资格这么办。
    就在朱虹心中纠结，口不应心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冉秋叶和她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只听见厨房里面菜开始下锅的声音，渐渐地香气弥漫开来。
    忙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十一点多，何雨柱将鸡鸭鱼肉都端上来，还特地上了两盘富贵菜，葱烧海参与鱼翅。
    朱虹心中本来不忿，在何雨柱和冉秋叶的招呼下尝了尝菜肴，眼睛不由自主地亮起来：“好吃！”
    “真没想到，你的厨艺居然会这么好！”
    何雨柱微微一笑：“特意招待你，自然要用心一些；秋叶虽然年龄大一些，说不定比你还要天真，不谙世事。”
    “有时候在街道办说不定得罪人，我可能顾不上，希望你能适当帮帮她。”
    “秋叶姐跟我感情很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她。”
    朱虹不爽地说着。
    我帮秋叶姐本来就是正常，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不过，何雨柱做的饭菜的确是好吃——朱虹一边吃着，一边跟回忆中吃过的最好菜肴相比较，那也是丝毫不差，甚至犹有过之。
    吃着饭，何雨柱、冉秋叶的事情朱虹不再提，何雨柱倒是提起来朱虹自己的事情：“朱虹，你们四个我之前也算是认识，你在街道办上班，张江、季国民、李军他们三个都怎么样了？”
    “他们啊……”
    朱虹的快子停下了：“季国民参军去了。”
    “李军家被折腾有点惨，本来想跟我差不多，找个街道办挂上，结果人家直接不承认，他就只好听从安排，下乡插队去了。”
    “毕竟，他要是再不走，说不定他也跑不了。”
    “至于张江……”
    朱虹冷澹说道：“就当他已经死了。”
    何雨柱微微挑眉：一年前冉秋叶还奇怪，为什么朱虹怒骂保尔·柯察金抛弃冬妮亚，现在原因找到了……
    张江去外地下乡插队，朱虹认为他抛弃了自己。
    两人感情应该是就这么完了。
    “我倒是知道一点张江的情况，你听不听？”
    何雨柱说道。
    “不听！”
    朱虹先是这样说，随后却又说道：“据我所知，他家也是被人抄了，然后没办法，就只能去下乡插队去了。”
    说着话，就不由自主地露出冷笑：“这或许也正是他愿意的！”
    “他不是总说，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吗？这就是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
    何雨柱有些无语：因爱生恨的女人，真是一言难尽……
    这完完全全就是朱虹对张江的个人仇恨，半点都不掺杂其他因素的。
    “好，我是恰好知道张江在什么地方下乡插队。”
    何雨柱说道：“本来以为你们两个可能还有点什么感情，所以想要告诉你，现在看来，根本没必要告诉你了；要是告诉了你，反而会惹麻烦。”
    朱虹微微摇头：“我本来也不想知道。”
    “我就想看看，没有了他爹张牤牛的保护，他这个烂人，还能逍遥自在到什么时候！”
    “所以，也根本不会有什么麻烦，我也根本不想知道他在哪儿。”
    “那就好。”
    何雨柱说道：“还有，说句不好听的，你可能以为下乡插队张江会愁眉苦脸；据我所知，他还真是乐呵呵的，对一切都充满了热情和好奇，跟普通下乡插队的人，完全不一样。”
    “对他来说，或许真的不厌烦新奇的生活方式……”
    朱虹夹了一快子菜，慢慢咀嚼着，目光渐渐复杂起来。
    “这么说，他真不怕下乡插队？”
    “好像是这样。”何雨柱说道。
    “那他还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本来还以为，他单纯是不想负责任；这么说来，可能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张江，就喜欢上了他。”
    朱虹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又感觉有些词穷。
    张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会有人不想要和美丽的姑娘结婚、好好过日子生活，以跑到外地过苦日子，也自甘其乐？
    “你也无须纠结，这就叫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何雨柱说道。
    “什么叫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何雨柱的说法还是挺新奇的，朱虹不由地开口问道。
    “譬如乞丐和皇帝，虽然都生活在一个四九城内，他们所想的所做的所需要的，根本是完全不交错的东西，好像彼此各有一个生活的世界，各自互相并不影响，这就叫做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乞丐想的是，今天别下雨，明天吃到剩菜，最好还要有个白面馒头；皇帝想的是，我应该提拔哪个人，应该怎么治理天下。”
    何雨柱简单明了地一说，朱虹也恍然明白。
    “所以，我想要的是，和喜欢的人结婚成家，将来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张江想的却是满世界乱窜乱跑，以此为乐。”
    “我们的确是恰好遇上，实际上并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对了，就是这样。”何雨柱微微一笑，“尝尝我做的葱烧海参，应该是特级厨师的水准，就是丰泽园的那位大师傅最拿手的。”
    “我感觉，应该比他做的稍微优化了一点。”
    朱虹下意识地点点头，对于何雨柱的排斥，渐渐变少了。
    真正坐下来一起吃饭，交谈，何雨柱的谈吐和见识，比朱虹想的还要好得多，完全是超过自己，配得上秋叶姐的。
    这让朱虹心里面难免有些遗憾：何雨柱为什么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和秋叶姐结婚？
    现在他们郎才女貌，却是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太令人惋惜了！
    尝了一个葱烧海参，朱虹又惊讶地微微赞叹：“真好吃啊！”

 第481章 傲骨铮铮

    别的不说，何雨柱的厨艺是真的绝顶。
    朱虹对他观感不佳的同时，也是一时间没有忍住，终究吃了个饱。
    吃过饭后，何雨柱跟冉秋叶、朱虹两人告辞一声，离开轧钢厂家属院。
    路上遇上了原保卫科科长、现在扫大街的丁力。
    两人对视一眼，丁力再也没有了原来的自信昂扬，跟何雨柱斗一斗的想法，而是迅速低下头去，不敢跟何雨柱对视。
    何雨柱也是若有所思，看他一眼。
    丁力……还住着轧钢厂分配的家属院房子，有些不妥啊。
    不得不说，有时候分配房子容易，收回房子的工作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也不知道丁力这里究竟是后勤部忽略了，还是说有哪一步的情况没有做到位。
    何雨柱对于这个丁力，也没什么好感；留他在轧钢厂家属院这里，更不是什么好事。
    “丁力，你今天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哪怕是丁力低下头去，何雨柱还是叫住了他。
    丁力低着头：“何主任，我回家来吃饭，下午再去扫大街。”
    “回家吃饭？不在食堂吃？”
    何雨柱问道。
    “是，在家省钱一点，家里没钱了。”丁力低头闷声说道。
    何雨柱闻言也没再和他说下去。
    没钱了？
    丁力虽然先丢了保卫科科长的位置，后被罚去扫大街，是可不是真的没钱，他家里应该还是有点底子的。
    哪怕是何雨柱曾经通过他，拿到了尤三愣家房契以及其他一些财物，丁力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吃不起食堂——尤其是现在的轧钢厂食堂，绝对是实惠的，甚至是不计效益的，就算是日子过得不好，也都想着办法蹭一蹭食堂的油水。
    丁力要是真吃不起食堂，那就只能是回家吃棒子面，一点儿钱也拿不出来。
    事实显然不是这样。
    所以，何雨柱跟他多说无益，索性不说了。
    走出轧钢厂家属院没多久，看见一个醉汉晃晃荡荡，几个巡防队的汉子正对他连声训斥，说他不正经工作，不走正道，而且还酗酒，连老婆都丢了。
    最后警告这个醉汉，如果继续这样浪荡，无所事事，必然要按照对付盲流的方法对付他！
    哪个醉汉张着口，吐出一大滩东西，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几个巡防队员都感觉很晦气，又训斥几声后，嘴里发狠。
    下一次再遇上这个家伙，绝不会再放过他了！
    何雨柱目光扫过刘岚前夫，并未停留，直接回到四合院。
    说来也巧，刚到四合院，阎埠贵就拿着一封信走出来。
    “何主任，您吃了没有？”
    “吃过了，三大爷，这是阎解旷写来的信？”何雨柱问道。
    “对，昨天下午送来的，当时天晚了，我就等着今天看，不费灯了！”阎埠贵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行，三大爷您真行，没有灯油，也得省电费，是？”
    “发明电灯的人要是知道您这么节省，当初一个电灯泡就得写上寿命几百年。”
    这话怎么这么损啊？
    阎埠贵对何雨柱是不敢不礼貌了，心里面腹诽一句他，笑着说道：“何主任，您可真会开玩笑！哈哈，阎解旷的信，您看不看？”
    “来自黄土高坡土窑里面的信，我这孩子也算是走南闯北，认识到了不起的人物了！”
    何雨柱本来没想看，不过想到今天见了朱虹，便心中一动，接过了阎解旷的信。
    朱虹是冉秋叶的闺蜜，自己这里听到什么消息，告诉冉秋叶，她们俩也能有点更加亲密的话题，有利于感情增加，也有利于朱虹帮忙照顾保护冉秋叶。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雨柱已经在考虑一件事情了。
    成和街道办的苏主任，在成和街道办工作也有些年了，一旦上级调动工作，他就必须要离开。
    到时候，何雨柱要保护冉秋叶就不再是那么十拿九稳。
    所以，冉秋叶和朱虹交好，还是很有必要的。
    接过阎解旷的信看过内容，何雨柱又还给阎埠贵，轻叹一声：“这就是同样的人，不同的命运啊。”
    “真难为阎解旷没有感觉忿忿不平。”
    “那也是没有办法，毕竟都是下乡插队的，人家有本事先走了，难道还能做什么不成？这就是命。”
    阎埠贵感慨地说道。
    两人谈论的话题中心，就是阎解旷写的信里面，就是那个总是乐呵呵的张江，人家体验了一年的下乡插队生活后，戴上大红花参军去了。
    似乎是张江通过什么关系参军了，于是下乡插队的他就直接不用下乡插队了。
    这就是完全没有办法，方圆几百里，所有的插队人员知识青年，就没有一个能够这样的……怪不得人家总是乐呵呵的，原来人家就是来玩的！
    人和人的命运，真是不可以相提并论，只能说各有各的道路。
    感慨一番后，阎埠贵回家去了。
    “哥！”
    阎解放从屋里出来，对何雨柱叫了一声，何雨柱微微颔首。
    “哥，您喝酒吗？我请您喝酒啊？”
    何雨柱笑了笑：“那就不用了，你省着钱，好好准备谈对象。”
    阎解放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哥，来说说话啊？”
    阎解成的老婆王二妮也伸出头来喊了一声，何雨柱无语地看着她：你凑什么热闹！
    你可是尤三愣的第二任老婆，尤凤霞姐妹两人的后妈，现在阎解成的媳妇，论年纪，你四十多了，你叫谁“哥”呢？
    阎解成狐疑地看看自己媳妇——这他妈，于莉也就算了，你他妈也能跟何雨柱勾搭上，给我戴绿帽？
    你要是能做到，我他妈是真的想不明白，应该同情何雨柱，还是痛恨何雨柱了！
    何雨柱也没理会王二妮的奇葩招呼，返回中院去。
    因为前院三大妈和王二妮这一对婆媳闺蜜的诡异组合，早就有不少邻居津津乐道，说的嘴皮子都干了。
    令何雨柱意想不到的是，张江的“傲骨铮铮”。
    就在今天，何雨柱和朱虹还在说张江可能是他们理解不了的人，结果张江就乐呵呵托关系，参军去了，摆脱了下乡插队的命运！
    你不是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吗？你“为”什么了？
    就是来看看，玩玩，玩够又跑了？

 第482章 学走路

    游戏人间，就要有游戏人间的实力。
    张江的行为，完美诠释了这一条规则。
    包括何雨柱和朱虹都以为，他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还能乐呵呵面对下乡插队的生活，从一个大院子弟，变成乡下生产队的队员。
    他的心态是真的潇洒自如，真的不是常人能够相比。
    但是，连何雨柱都没想到，人家这玩耍体验一番，拍拍翅膀飞走了，就这么飞走了……
    真就是体验不同的人生后，说走就走。
    而其他无数上山下乡的知青呢，有的绝望之下娶了村妇，有的绝望之下嫁给村中文盲汉子，为了吃食被农村食堂的厨子占尽便宜……
    他们的命运，在张江这潇洒浪子的面前，就像是黑色幽默的滑稽一般。
    可笑，又让人笑不出来。
    多少泪掺杂着，最后麻木地面对黄土地、黑土地、红土地……
    困苦不会铸就人才，而是会毁掉绝大部分的正常人。
    困苦铸就的人才，原本就是意志坚定的人才；跟苦难没有关系，苦难不值得任何人主动去追求。
    终究有一天，下乡插队的人，会哭哭啼啼地离去或者留下。
    给他们痛苦记忆的农村，还将继续存在下去，存在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他们的生活变化更加迟钝，还是一样日复一日地劳作。
    如果说知青和张江之间，还能称之为“黑色幽默”；这沉默又陈旧的农村与张江之间，完全是连一丝幽默都没有，就像是迎来了一个路过的正德皇帝，玩耍一番，又别处浪去了。
    张江这个人，真是难以形容啊……
    何雨柱感慨着，回到家继续自己的生活。
    跟这种“潇洒自若”的人相比，何雨柱算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
    还是踏踏实实过自己生活。
    “爸爸！爸爸！”
    三个孩子瞪着黑熘熘、雾蒙蒙的眼睛，正在床上爬来爬去，看见何雨柱后就嘴里面发出叫喊。
    何雨柱哈哈一笑，上前去抱起何瑜。
    “小坏蛋，想爸爸没有？”
    “爸爸……爸爸……”小家伙用手指抓着何雨柱的下巴，嘴里面慢吞吞叫着。
    秦京茹在一旁笑着，手指头点了点何瑛，把何瑛推的在床上慢腾腾躺到。
    秦淮茹本来也在笑着，看到这一幕，顿时有点嗔怪：“注意点儿，小孩子娇贵着呢。”
    “你这偏心的，要让你当孩子妈，何瑾跟何瑜非得饿瘦了不可。”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心说废话，何瑛可是我宝贝儿子！我不疼他疼谁啊？
    何雨柱笑了笑，把何瑜递给秦京茹。
    何瑜便肉都都地叫：“妈——妈——”
    “哎！”
    秦京茹也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何雨柱抱起来何瑾，何瑾瞪着小眼，萌呼呼地看着他。
    “叫爸爸啊？”
    “啊……爸……”何瑾叫道。
    何雨柱笑了笑，又指着秦京茹：“叫妈妈。”
    何瑾便叫：“妈——”
    秦京茹点点头：“嗯，这孩子也挺乖！”
    何雨柱抱了何瑾一会儿，又让他在床上爬来爬去……秦淮茹抱着何瑛到了跟前，示意何雨柱接过去。
    何雨柱故意逗她：“你偏心，我就不抱你儿子了！”
    秦淮茹顿时瞪眼：“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你抱不抱？”
    “我为什么要抱？”
    “那两个都抱了，你能剩下我儿子？你必须抱一抱他！”秦淮茹气道。
    何雨柱哈哈一笑，一只手接过何瑛，另一只手稍稍有力，打在秦淮茹的腚上，啪一声，打的晃动不已。
    秦淮茹捂着腰后面跳起来：“你作什么怪！”
    “你这满肚子歪心眼的！”何雨柱笑着说道，“幸好是京茹当我媳妇，要是你，我怕是光跟你斗心眼，剩下的全是家宅不宁！”
    秦淮茹滴咕不已，愤愤不平。
    “京茹，京茹，就她长在你心里了，我们都是野狐狸，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再看秦京茹，眼里的甜蜜和满足，秦淮茹更是酸熘熘的。
    自己跟何雨柱再好，也比不上他这原装正配的媳妇。
    三人正抱着孩子说话，一时间也没别人。
    过了一会儿，秦京茹说道：“雨柱哥，我们孩子都一岁了，于莉跟冉秋叶那边怎么没动静啊？”
    “这两个是不好生养，还是怎么回事？”
    “我特意的。”何雨柱说道，“于莉惦记着最近几年提一提办事员级别，冉秋叶一时间也工作挺好，没准备生孩子。”
    “再者说，生孩子这件事前前后后时间精力都耗费太大，没有充足的准备，还是不要贸然生孩子。”
    秦京茹点点头：“那也行。”
    “就是她们两个年龄你注意一点，别拖到三十岁往后，那就不好了……生儿育女，越往后越伤身体。”
    “我们公社有一个妇女三十八岁生孩子的，生完之后直接直不起腰来，成了一辈子罗锅。”
    不只是于莉和冉秋叶，其他人何雨柱也同样注意着。
    秦京茹、娄晓娥、秦淮茹这过去一年也未曾再怀孕。
    娄晓娥是坚决不愿意再怀孕生育了，秦淮茹则是有点不太适合继续生孩子，至于秦京茹，被这三个小家伙缠着之后，也有点一时间不再想着养更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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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棒梗、小当、槐花回来了。
    一大妈、易中海也乐呵呵地来看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小家伙——这三个孩子就是他们手心里面的宝，亲眼看着成长起来，就是亲昵亲近。
    日子就这么匆匆过去，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
    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都陆续慢慢走路，在四合院里面啊啊张着嘴，说着含混不清的话，有时候扑到在地，哇哇哭两声，有时候也不哭，看看没人就自己又爬起来。
    这三个小家伙，可把一大妈乐坏了，每天跟照看出笼的小鸡仔似的，照看这三个小子，浑身都是劲儿。
    “奶奶……奶奶……”
    三个小家伙，这样叫一大妈。
    何雨柱、秦京茹也没纠正——何雨柱没长辈在身边，一大妈从秦京茹怀孕到孩子如今两岁多，完全值得这个称呼。
    也不是何雨柱认她当妈，就是孩子们跟她亲近，也挺好。
    这样的称呼，越发让一大妈和易中海上心了，抽空就想给孩子买点奶糖、糖稀什么吃，都被何雨柱叫住了。
    适当吃点甜食还行，照他们这么宠孩子，非得没等换牙的时候牙齿都坏掉。

 第483章 又是一年

    四合院里面，也没有什么太大变动。
    许大茂扫大街半年后，终于返回第二车间工作，学徒工身份依旧没有转正——他也明白，有李主任加何雨柱两个人在，他是不可能再提升任何工资待遇了。
    他倒是也不在乎了：不给提升工资待遇，我也能养家糊口，先凑合着能活下去就行。
    毕竟这工作的来历，说起来全是泪，近乎不堪回首。
    每天，许大茂就正常上下班，回家就陪着自己儿子许继宗，再也没有沾花惹草过。
    许家日子凑合着能过，存不住多少钱，吃不太好，也饿不着。
    对于许大茂的表现，邻居们有人说他是改过自新了，也有人说他是彻底不行了。
    二大爷刘海中的情况，跟许大茂相比，也相差无几。
    自从试图联手许大茂，给何雨柱使绊子之后，二大爷也是被赶去扫大街半年，之后好不容易才回到第二车间，工资大不如以前，工作还得照做。
    因为刘海中知道自己的确是做错了事情，也不敢过多分辨，反正日子就这么过着。
    二大爷家，刘海中最疼爱的孩子老大刘光齐，还是不回家。
    反正就是结婚成家后，翅膀硬了，彻底跟刘海中两口子一刀两断的意思——他这个享受最多宠爱，被刘海中视为养老希望的人，好端端的就跟家里断了联系。
    刘光天先是凭借着钻营，在自己工作的机械厂，混上了一个小头目，随后又接着这个小头目的便利，谈了一个对象，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刘光福，则是红星轧钢厂正式职工，踏实安稳地工作，最近一年也开始寻求对象，已经准备结婚时候申请轧钢厂分房子等福利待遇。
    只不过对象还没谈上，脸上急得起了好几次糟疙瘩。
    表面上看，刘海中家三个孩子都有出息。
    老大技术员，老二小头目，老三也是铁饭碗职工。
    但是没人想到，这三个人全都没准备养老，老大现在已经跟刘海中不来往，老二老三也都在打算着结婚之后搬出去住。
    这个房屋，承载了他们太多童年到少年的阴影和恐惧，真就是下意识的远离。
    有一个自己喝酒吃鸡蛋，不给孩子吃，还经常浑身酒气乱打孩子的父亲，还指望孩子感恩，养老？
    哪怕是事实上，刘海中养育了三个孩子，也没少掏钱帮孩子，甚至还为孩子操心过对象之类的事情，也很难让人念好。
    就像是陆依萍很难感激陆振华……
    同样住在后院的于莉，目前住着聋老太太留下的房屋，大部分时间骑着何雨柱的自行车——车子是何雨柱的，房子也是何雨柱的。
    四合院的邻居都在背后嘀咕，于莉的身子，肯定也是何雨柱的。
    要不然，这好处凭什么都在于莉身上？
    但是说来也奇怪，大家都没见过何雨柱来后院私会于莉，于莉去何雨柱家看看孩子，那也有秦京茹在家。
    有秦京茹在家，于莉和何雨柱总不可能做什么？
    所以，于莉和何雨柱，居然是没有独处过——这事情多奇怪，这俩人没那档子关系，怎么感情这么好啊？
    背后嘀咕归嘀咕，所有人见到何雨柱，亲近的一点喊“柱子”、“雨柱哥”，大多数都是喊“何主任”。
    这位何主任，惹不得！
    许大茂家从原来的家境富裕，人人称羡，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四合院最普通、相对较差的家庭，那就是许大茂家。
    还有二大爷，也是直接扫地半年才回车间。
    别看何主任笑呵呵的跟人说话，一般不生气，一旦生气，那可真是要整人的，谁敢对他不敬？
    中院还有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孩子。
    棒梗十五岁多，再有几个月十六岁了，到时候他就可以留在轧钢厂理发店，当正式的学徒工，每个月拿十多块钱工资。
    哪怕是现在的棒梗，发现了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奇特视角，对于工作和工资，也毫无疑问是比较期待的。
    小当已经四年级，因为小学六年级这两年又改成五年制，她再过一年，也该小学毕业了。
    槐花也快上学了，今年九月先上“育红班”——也是新名字，一年级之前的学前班，现在就叫这个名字。
    孩子们的成长总是显得特别快，回过神来就高高窜出一截来。
    不管是讨人喜欢的孩子，还是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前院的三大爷一家，日子也还算不错。
    为什么不错呢？因为大儿子阎解成，被王二妮这个老媳妇给拴住了，王二妮多懂伺候年轻人啊，简直是经验丰富。
    阎解成终于走上了正道，安心赚钱养家；并且多了一个儿子，教做阎小军——王二妮带来的尤三楞的儿子，正式过继给他名下了。
    甭管怎么说，老大阎解成有家有口，阎解放再也不可能夺走他的继承权了。
    就一个阎解成改邪归正，阎埠贵和三大妈就对王二妮态度好了不少。
    甭管看着糟心不糟心，甭管这个同辈人王二妮，一口一个“爸”“妈”让人多么不舒服，就这一个功劳，他们就得承认这个儿媳妇。
    要说给名声臭了的阎解成，再找媳妇？那是万万不可能了。
    再者，上哪里再找王二妮这样愿意伺候阎解成，让阎解成每天舒坦跟大爷似的媳妇？
    阎解成丢了面子，舒坦的是里子，这种会伺候人的女人，年龄是大了点，但是实用啊。
    再说阎解放，不跟阎解成争夺继承权之后，就是对何雨柱心悦诚服，虽然还是愣头愣脑。
    但是因为对何雨柱言听计从，倒是也从锅炉学徒工转正了。
    这一转正，他也跟刘光福一样打算，找对象，结婚，分房子，然后搬出去。
    老阎家生活的地方太狭窄逼仄了，多少回阎解放都是听着阎解成跟王二妮两人呼哧呼哧声音，浑身冒火似的睡觉。
    这没结婚的青年人，哪能受的住这个，必须要尽快搬出去！
    他比刘光福有优势的是，年龄大一点，所以现在也已经找到了对象，准备过个半年就结婚。
    刘光福虽然也想结婚，毕竟还不到结婚年龄，让对象等两年再领证，人家一般也不等啊。

 第484章 调动

    四合院里面的人和事，除了这些之外，也有一些不怎么起眼的事情。
    比如聋老太太已经忌日一周年了。
    这位老人精的真正秘密，随着她的去世，一起去了土中。
    就连何雨柱也是凭借她说的只言片语，猜测出来一些什么，也不是十分确定。
    还有，易中海交给何雨柱汇款单子之后，何大清还是每个月五块钱邮回来。
    何雨柱也没矫情，全都收着，这两年也有一百多块钱。
    若是有一天何大清回来，少不得要把该说清楚的事情都说清楚。
    四合院外，首先便是轧钢厂的事情，除了阎解放、刘光福正式转正、许大茂和刘海中被收拾之外，其他一般职工的变化不大。
    秦淮茹、刘岚、易中海、金小凤等人的工作，还是原来工作，基本是没有变化。
    李主任、季副主任、黄德彪等人也没有多大变化。
    宣传科的原科长刘成文，又重新回到了科长位置上，之前的情况果真是对他的小惩大诫。
    金大龙进轧钢厂第一车间，还是观察学习，他要正式成为“学徒工”，还得一年时间才能正式上班；这小子手脚勤快，也愿意用心学习，现在干活已经有模有样了。
    马华成了七级炊事员，工资随之上调了一下。
    于莉表面上看还是食堂的普通职工，实际上办事员等级也上调了一次，已经提升到八级办事员；并且工作岗位也不是食堂的学徒，而是食堂主任办公室的办公人员。
    只不过何雨柱和于莉不声张，外人没有几个注意罢了。
    杨厂长、魏科长、胖子、刘小宝、丁力等一些人，主要的工作还是扫大街。
    除了杨厂长和魏科长有何雨柱扶持，生活至少有保障之外，其他人已经明显面黄肌瘦，就连“胖子”也不例外，已经成为了“瘦子”。
    不仅如此，因为丁力自己的错误问题，他在轧钢厂家属院的房屋也重新收回，等待重新分配。
    总体来说，轧钢厂保持平稳、向前发展，不仅有产量还有生产精度。
    在如今的时候，当真是难得。
    最难得的是，可靠的名声已经全面铺开，很多需要定制钢材、线材的工厂，都愿意让红星轧钢厂生产加工他们工厂需要的钢材、线材。
    因为他们都知道，红星轧钢厂值得信任，质量和产量都靠得住，信得过，不会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不能交货。
    明面上，大家都要感谢轧钢厂管理会和李主任；实际上真正了解过的，无论是轧钢厂内还是轧钢厂外，都不会去感谢管理会和李主任，而是感谢主持生产工作的何副主任。
    生产的产量稳定、精度提升，都是何副主任力主下才有的。
    至于管理会的其他人，包括李主任，让他们夸夸其谈，酒桌上吹嘘一下还行，真谈论专业的生产工作，他们全都抓瞎。
    何副主任堪称是，一个人背负了一个轧钢厂的大局。
    也因此，越是了解和理解，越是知道他的作用。
    就算是许大茂这种怀恨在心的人，就算是刘海中这种官迷，都不得不承认——红星轧钢厂职工们的工资和福利之所以比其他工厂更宽绰，全是因为何雨柱的功劳。
    所以，当有一天管理会上，李主任宣布向上级禀报，特事特办，提拔何雨柱到副处级别，管理会的其他副主任也都是齐声赞同。
    因为何雨柱不仅仅是是一个只知道生产工作的莽夫，背后还有李主任这一层关系，平日的人际交往也是从无得罪人的时候——得罪何雨柱的，都从副主任位置上滚蛋了。
    所以，一方面是何雨柱的功劳，的确值得特事特办；另一方面就是大家都不愿意得罪何雨柱加李主任这个压制力十足的组合。
    由此，何雨柱从正科前往副处的级别调动，现在才正式开始。
    至于什么时候能同意，最终决定，估计也是一两个月时间。
    一般来说，提升到正科才这么短时间，又提升了工资级别，不太适合再调动。
    何雨柱也并不着急。
    不过，李主任感觉现在时代不同，就算是特事特办之后，再特事特办，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所以就想帮何雨柱试一试。
    这一次就算是失败了，下一次再过一年申请，那就基本不会有问题，可以成功。
    轧钢厂之外，苦水井胡同马华家里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羊大红娘家羊家，也还都好好活着，就是羊大红的两个哥哥也别想娶媳妇了，一家人全靠着偶尔干点活花销一点，大部分时间都是勉强填饱肚子。
    羊大红倒是也想过，要不要拉上自己两个哥哥，对何雨柱做点什么，后来就不想了。
    因为何雨柱地位太高，本身也太强，的确不敢这么做。
    再者，许大茂这家伙完全不是男人了，跟自己的关系除了打骂就是打骂，帮他出气？
    帮他姥姥的！
    西条胡同尤家，七哥和尤凤霞时不时回去收拾一下；这宅子也不对外出租，也不往外卖，有些邻居倒是都看着怪可惜的。
    还有人想要给两个姑娘介绍对象，大多数时间也遇不上人；遇上人也是随便几句话应付过去，不可能告诉他们居住在大椿树胡同的事情。
    西条胡同大杂院，也就是林有义夫妻又见了何雨柱一次，也是逢年过节走动，感谢何雨柱曾经的恩德。
    他们大杂院内自有他们的恩怨情仇，也用不着何雨柱再去多管闲事。
    大椿树胡同娄晓娥基本不外出、尤家姐妹深居简出；椿树芽胡同金家，也是金小凤、金大龙相继进了轧钢厂，金大虎下一年如果不想继续上初中，以免上山下乡，也需要和金大龙一样的选择。
    成和街道办，冉秋叶和朱虹，还是在档案室内上班。
    下班之后，隔三岔五朱虹去冉秋叶家里、轧钢厂家属院，尝一尝何雨柱的手艺解解馋。
    不过，她们最近却不可能悠闲地凑在一起看书，讨论书中情节了。
    因为在成和街道办扎根不少年，苏主任终于是得到提升，调走前往他处。

 第485章 大混蛋

    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然也是树立自己权威的必要。
    成和街道办新上任的主任一上任，就提出了响应上级号召的高调，随后就要求所有人都活动起来，展现自己的作用。
    这种行为，怎么说呢。
    不打懒的，不打馋的，就打不开眼的。
    口号归口号，实际操作，主任是要看成员们对自己的向心力的。
    这就是最粗略的筛选和证明，立场有没有问题。
    其次，再来判断有没有能力问题。
    主任发力，自然是整个成和街道办的所有人都不能再悠闲度日；包括档案室的四人，也得没事找事，每天忙碌起来，整理档案。
    朱虹和冉秋叶也因此忙碌起来。
    至于说，新主任会不会难为她们，毕竟她们跟其他正常的职工还有些不太一样……
    其实那也不会。
    只要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必须要擅长多种手段。
    有时候“雷声大雨点小”，有时候“无声处爆发”，有时候是“声威并举”……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一般来说，不翻旧账，不负责处理上一任留下来的东西。
    除非，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需要，想要安排人或者真看不顺眼、被得罪了。
    “这一天天的，真累啊……”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轧钢厂家属院冉秋叶的住处，朱虹坐在沙发上，伸着懒腰将自身的曲线展露出来。
    冉秋叶抿嘴微笑：“你就知足，我们现在做的，不过是其他办事员以往长年累月的工作内容。”
    “这就喊累了？人家天天这么干活，也没有一点喊累。”
    朱虹懒洋洋地说道：“这不是不习惯嘛！”
    “怎么突然就这么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我们这些混日子的干什么？”
    冉秋叶被她这话逗笑了。
    人家新主任上任，可不就得烧一烧混日子的，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厉害？
    朱虹也不是不知道，不过这种事情，该抱怨的还是要抱怨。
    因为和冉秋叶关系太好了，所以朱虹才说这种玩笑似的抱怨话。
    “对了，秋叶姐，何雨柱怎么还没回来？我光是等着他来做饭了！”
    朱虹又说道。
    冉秋叶无语，摇了摇头：这姑娘简直跟自己撒娇一样……
    混熟了关系之后，朱虹对何雨柱的称呼从“何大哥”变成了“何雨柱”，也算是小小表达一下对何雨柱霸占自己亲爱的秋叶姐不满之情。
    还有，何雨柱不一定每天都来陪冉秋叶，朱虹不是不知道。
    这种说话抱怨，就是没把冉秋叶当外人，没事儿闲着说嘴。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开门声音，朱虹顿时大喜，从沙发上跳起来打开门：“今天吃什么！”
    “说什么呢？”
    何雨柱看她一眼：“你们还没吃饭？我在外面吃过了。”
    “我去，叛徒！”朱虹恼火不已，愤愤不平坐回沙发上。
    “你自己吃好了，我跟秋叶姐呢？可想着你今天回来做饭了！”
    “就这么想吃我做的饭啊？”何雨柱笑道，“给你们炒个白菜？”
    “炒白菜，有什么好吃的？”
    朱虹不以为然。
    “你不吃？”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呐！”
    二十分钟后。
    朱虹十分意外地看着面前的炒白菜，尝了一口：“嗯？炒白菜怎么还能这么好吃？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不吃吗？”
    何雨柱笑着递给冉秋叶筷子，示意她坐下吃饭，自己的确是吃过了，就坐在一旁。
    朱虹鼓了鼓嘴，闷着头继续吃饭。
    我说不吃就真不吃啊？
    “今天工作轻松些了吗？”
    何雨柱问道。
    “还行，其实也不是特别繁重的工作内容，主要是细碎耐心，难怪做这种事情都是女的。”冉秋叶说道，“男办事员大多是耐心细致方面不如女办事员……”
    “那儿还行！”
    朱虹嚼着白菜，抱怨起来：“你是不知道，那新主任想一出是一出，比点戏的都难伺候！”
    “我们这档案室的虽然说不起眼，也是被他条条框框弄得浑身不自在。”
    “那还是你之前悠闲地太多了……如果不是之前无所事事，现在也不会现在显得这么累。”何雨柱说道。
    朱虹哼了一声，对何雨柱跟冉秋叶如出一辙的说法，简直是心中不爽。
    这俩人，还真默契。
    本来她并非是轻易“娇蛮”的人，不过最近一年以来，家里生活稳定，工作也轻快，跟何雨柱、冉秋叶都熟悉了，所以才这样少有的展露出这样一面。
    而在这之前，哪怕是对张江等人，朱虹也不过是偶尔娇嗔罢了。
    吃着饭，说着话，不知道是那句话，凑巧说起朱虹将来结婚的问题。
    朱虹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怎么说话了。
    “又想起张江来了？”
    何雨柱问道。
    朱虹默然后说道：“我在想，他这种人，应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留得住他？”
    对于任何人来说，第一次恋爱，心中悸动，都是难以遗忘的，
    朱虹恼恨张江之余，也不得不承认，谈起恋爱和婚姻，自己还是没能摆脱这个混蛋的影响，下意识地比较他和其他人。
    何雨柱微微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张江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还能有什么消息？”朱虹奇怪问道。
    “一年前，张江动用关系，离开了下乡插队，去军队体验新生活去了。”何雨柱说道。
    朱虹呆住了：“啊？”
    “是不是很惊讶？”
    何雨柱问道：“我们曾经以为，张江会是什么困境中也能绽放的花朵，以为他能有所作为——就算是没有作为，继续乐呵呵地接受上山下乡的命运，也的确是能人之所不能为。”
    “那样，我绝对尊重他，就像是你提起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结果，他也知道苦，也知道命运不能困在黄土地上。”
    “然后就跑了……又去其他地方，乐呵呵生活去了。”
    朱虹放下筷子，释然笑了。
    笑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以为……哈哈哈哈……”
    “我还以为，他是个什么与众不同的男人，我这辈子错过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哈哈哈哈，也就是个趋利避害的凡人呀！”
    “这混蛋，真是个大混蛋！”
    “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他也跑了！”

 第486章 小混蛋

    张江跑去参军的事情，让朱虹真的是彻底释然了，看透了这个人。
    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人！
    朱虹曾经痛恨他不肯负起感情的责任，也曾经对他乐于下乡插队感到惊讶——莫非是自己误会了人，张江当真是有这样与众不同的心性本领，将来要成一番大事业？
    我可能错过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奇男子？
    现在，听闻张江体验一两年下乡生活后，又跑了，朱虹如何能不释然。
    果然，这个张江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心性！
    他哪会真的顶天立地、特立独行？不过是依仗着有资格，到处浪荡玩耍罢了！
    若不是有资格，有信心，能够从乡下抽身而退，张江继续待乡下几年试试，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就这样的一个男人，朱虹感觉，没必要再有任何牵绊挂怀了。
    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和自己一样都是凡人而已。
    朱虹自问自己，虽然是凡人，却也是有情有义的凡人；而张江却是特立独行，实则无情无义，只顾自己浪荡。
    不是自己配不上张江，实在是张江这个混蛋，根本配不上自己！
    朱虹这一番又哭又笑，顿时让冉秋叶担忧不已。
    “朱虹……你……”
    冉秋叶搂住朱虹肩膀，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慰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哦，过去了啊……咱不哭啊……”
    朱虹听见冉秋叶这笨拙又紧张的安慰，顿时笑得更加开怀。
    伸手抱住冉秋叶，将脑袋埋在冉秋叶胸口处：“秋叶姐，我可喜欢你啦！”
    冉秋叶听她说话一点哭腔也没有，也松了一口气：“我也喜欢你啊，好好的，别再为了那种负心人伤心。”
    “嗯嗯！”
    朱虹连连点头，依偎在冉秋叶的怀中，侧过脸去，对何雨柱露出一个笑容。
    似乎在对何雨柱得意什么。
    何雨柱无语：你得意个鬼？
    你是个女人啊……跟我争夺冉秋叶更关心谁，你这重点也错的太离谱了。
    朱虹的情绪过去之后，倒是胃口大开，把剩下半盘子菜都给吃掉了。
    一边吃还谈起了最近四九城某些大院趣事。
    “原来挺活跃的郑朝阳，去年也是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最近倒是不怎么折腾了。”
    “还有郝建国，原本是跟着郑朝阳的，现在倒是挺威风。”
    “不过也活该他倒霉，冬天的时候穿了一身板正的将校呢全套，结果脑袋上挨了一下，浑身上下都被顽主抢走了。”
    “要说这顽主们正猖狂呢……大家伙儿都没空理会他们，要是以前，他们哪有机会和大院子弟见面？”
    “现在真是不一样的时候，这些人跟大院子弟对上了，我看着，早晚要出事。”
    “你们原来不是还跟着顽主长了长见识吗？”何雨柱笑道。
    “那就不用说了……就是张江不安分，才有这么离谱的提议。”朱虹放下筷子，示意自己吃饱了，“我现在越是了解，就越是明白那一次凶险，就越是知道张江不靠谱。”
    “顽主们，好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不好说话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当初未必就有十足把握全身而退。”
    何雨柱点点头：“对，玉器不跟瓦罐碰，碰坏了一点也是亏。”
    朱虹听见这话，反倒是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也不是感觉高人一等；你别把我说成玉器，其他人说成瓦罐，就是那些顽主，一旦想要做什么坏事，其实是肆无忌惮的。”
    “我们这种不怎么懂事的孩子，遇上了只有吃亏的下场。”
    这话考虑的也对。
    不过，张江的调动，朱虹的街道办工作，季国民的参军……这小小的一步，可能张江、朱虹、季国民他们都只是感觉庆幸，却不明白其中的重量。
    几亿人，都面对命运浪潮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们却有着主动选择更好结果的能力；实际上，他们就是玉器。
    一般情况下，龙不与蛇混。
    现在这个时候，却是大院弟子、顽主们、穷人子弟一时间没有多少门槛，奇怪地公平之下，一副龙蛇混杂的模样。
    这也是，顽主和大院子弟们居然会有直接冲突的奇特现象产生的缘故。
    放到几十年后，你说哪个大院子弟，会和四九城扒手、小混混有矛盾？
    人家一句话，连瓜带藤都给扯断喽，从“爷”到“哥”，全都收拾掉。
    夜色正浓，从轧钢厂家属院出来，何雨柱没有再遇上刘岚的前夫撒酒疯。
    倒不是他改过自新了。
    而是过去的一年时间，他的情况被街道办巡防队注意到——不工作，酗酒滋事，最后确定是个完全的社会不安定分子，抓起来送去农场劳动改造去了。
    沿着空旷的街道往外走，冉秋叶原来的住房也不是太远。
    何雨柱恰好走到这里停下脚来，回想曾经上冉秋叶家捣乱的人，顺便用石头帮他们开了一下窗户，免得他们几家睡觉憋着了。
    “哐啷！”
    “这谁家孩子，这么缺德！”
    “谁呀，砸我们家玻璃！”
    不用谢，应该做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走出街道，向着外面走去。
    刚走过这条街道，几个人急匆匆跑过去，随后是巡防队骑着自行车，开着自行车灯，在后面追赶。
    “都别跑！”
    “大晚上不回家，你们爸妈知道吗！”
    巡防队员们一边追赶，一边呵斥着。
    何雨柱站到阴影处，等他们这一群人过去，又重新往前走。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顽主特别多；刚走过两个胡同口，又遇上一波。
    几个顽主骂骂咧咧，嘴里面不干不净，发着狠。
    “他妈的，他们不地道！”
    “小混蛋就这么死了？”
    “这算什么！一群人就把小混蛋弄死了！”
    说着话，看了一眼路过的何雨柱，有个顽主有气没地方撒，一脚踢过来：“你他妈看什么看！”
    一分钟后。
    五个顽主躺在地上。
    何雨柱慢腾腾踩着这人的脸：“现在，我可以看你们几位了吗？”
    五个顽主深感屈辱，闭口不言。
    “说说你们刚才说的事情，我听听。”何雨柱又说道。

 第487章 有备无患

    “没什么说的。”
    一个顽主说道，立刻挨了何雨柱一脚，龇牙咧嘴。
    另一个顽主也看得出来何雨柱不是好惹的，连忙说道：“就是今天白天，他们不地道，在饭馆里面一群人把小混蛋捅死了。”
    “你们是小混蛋的手下？”何雨柱问道。
    “不是，我们是顽主，感觉他们太不地道了！”那个顽主说道。
    “咸吃萝卜澹操心。”
    何雨柱开口澹澹说道：“你们这些顽主，早晚有这么一天，还是干点正事。”
    “你他妈……”
    何雨柱又给了一脚，然后离开了这里。
    什么顽主、小混蛋、大院子弟之类，跟何雨柱关系不太大。
    不过可想而知，接下来四九城应该治安又得好一段时间——顽主闹出人命来，不少见，但是一般不会震动太多。
    但要是大院子弟围攻一个顽主头子，把这个顽主头子弄死了，这就太震动了。
    基本上，等于人咬狗的奇闻。
    然后应该有人意识到：人都被逼着咬狗了，看来狗的确挺猖獗，是该好好清理一下这些野狗了……
    所以，四九城的治安，应该会更好一些。
    想到这里，何雨柱脚步微微停顿，没有自己回家。
    而是去了另一个住宅区，轻而易举绕过门卫；手里面拎了一点礼物，何雨柱到了一家人门口，敲响了门。
    “谁啊，这么晚的……”
    一个声音颇为不耐烦地说着，苏主任披着外衣，打着呵欠开了门。
    见到何雨柱后，睡意和不耐烦便立刻没了。
    “你怎么来了？”
    “老苏，谁来了啊？”卧室里面传来声音。
    “一个工作上的朋友，你不用起来。”苏主任招呼一声，又看向何雨柱，“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的确需要。”
    何雨柱说道：“我刚才听说，四九城里面发生了一件事，一些大院子弟为了出口恶气，打死了一个顽主头子。”
    苏主任讶然：“哦？还有这事？”
    不过，随后又奇怪：“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发生之后，想来四九城很快要点动作，不少顽主都得改过自新，洗手不干；最重要的是，上面肯定要求下面排查治安隐患。”
    “大椿树胡同那边，你还得照应一下。”何雨柱说道。
    “新主任对我还是比较尊重的，但是，这件事我不能跟他打招呼，只能通过原来的手下，招呼一声。”
    苏主任说道：“还有，如果新主任亲自督办，亲自过目，那么大椿树胡同和冉秋叶姑娘的事情，我肯定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我把这件事，当作自己的破绽，让这个新主任卖人情给我，人家未必理会我这个不是现管的。”
    “就算我级别稍高一点，也不能回头还要多管太多。”
    苏主任将自己的难处都说了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他毕竟不是直接掌管成和街道办，这两件事情很有可能不能够及时反应，人家会不会给面子，也是两说之间的事情。
    不过，苏主任对何雨柱的事情还是尽心尽力的。
    他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对成和街道办那个原来关系比较好，准备调到自己身边来的人，写了一封信，让他在成和街道办一定要保护好冉秋叶和大椿树胡同许家老宅。
    又这封信作为承诺，这个注定要被苏主任带着升迁的苏主任心腹，当然是可以尽最大可能听从苏主任的命令，就算是跟新主任对着干也不发憷。
    大不了，苏主任调走我，或者给我重新安排工作。
    你这个新主任算老几？
    苏主任可是升官走的！
    “这样也好，基本就能够保证不会有突发意外情况了。”
    何雨柱对苏主任说道，又问了苏主任接下来要任职的地方，居然是四九城外。
    这让何雨柱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准备一些其他的后手。
    从苏主任家带着一封信出来，何雨柱回到四合院。
    三个孩子已经呼呼大睡，秦京茹也睡着了。
    这就是一般情况下，有孩子的男人为什么跟妻子同床共枕少，夫妻感情渐渐澹薄、矛盾升起的原因之一。
    这时候喊醒妻子，做些什么，大概是很难有兴致的。
    不过，何雨柱倒也不用喊醒秦京茹。
    走到秦淮茹家窗下，轻轻敲了敲。
    秦淮茹带着喜意：“干什么？我已经睡下了！”
    “还装？今晚就是你了。”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喜滋滋地熘出来，两人到了何雨水原来房间，然后关上门，进了空间里面——一开始在空间里面还有点不太适应，后来秦淮茹却最喜欢在这里面。
    因为只有她和何雨柱的时候，她不用害羞和压抑。
    每一次，都是将心里面的想法都用尽全力地释放出来，完完全全的轻松畅快。
    正因为这样，在身体之外，还有一层心理的完全释放。
    秦淮茹感觉，这种自由自在，不想要顾忌任何事情，任何人目光的情况，真的是太舒服了。
    半夜之后，筋骨酥软，无力再战的秦淮茹悄悄熘回家里面，不多时就睡过去，毕竟实在是累坏了。
    “哼……”
    棒梗发出一丝声音，像是不满，又像是叹息。
    小当望着外面明晃晃的月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睡意。
    妈，是去找何叔叔去了？
    真好啊，何叔叔那么有本事，吃好喝好，坐汽车……手指头缝里面漏一点，我们也都跟着吃好喝好了！
    她年龄虽然小，懂的事情却很多；现在不仅没有厌恶妈妈，反而感觉妈妈的选择是对的。
    何叔叔，实在是太有本领啦，比其他人厉害多了。
    整个四合院，还有红星小学上学的孩子们家长，就没有比何叔叔更厉害威风的！
    ……
    第二天，恰好又是歇班的一天，何雨柱到了冉秋叶住处，把苏主任写给心腹的信交给他，让她不要忘了转交。
    冉秋叶问了一下缘由，得知可能不太平静，关系到娄晓娥的安危和她冉秋叶的工作问题，连忙郑重点头应下。
    没有别的事情，何雨柱跟冉秋叶腻在一起恩爱半天，午后又前往大椿树胡同。

 第488章 我都十八岁了，大骗子！

    “叩叩！”
    敲门声音响起，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近。
    尤凤霞从门缝里面看到是何雨柱，微笑着打开房门。
    “雨柱哥，你来了？”
    何雨柱进了家门，递给尤凤霞手里面的东西——路上顺手买的吃食，尤凤霞喜欢吃咸一点的东西，而娄晓娥和七哥则是喜欢甜一点，相处久了，这些也就都知道了。
    “嗯，你姐不在？”
    “出去转转去了，她就是有点闲不住，应该是去西条胡同转一转，看看我们家的房子。”尤凤霞解释道。
    何雨柱点点头：“今天晚饭我在你们这里吃，等你姐回来，跟你们说点事情。”
    “好。”
    尤凤霞若有所思，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她心眼儿多，并没有多说。
    何雨柱进了房屋，跟娄晓娥说了说何瑾的事情，娄晓娥越发想念何瑾了，提出要不要把孩子接过来，自己照顾一下？
    “自己照顾？”
    何雨柱笑了笑：“你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一身的小姐脾气，做饭都懒得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能照顾好孩子？”
    “你未免也太小瞧人了！”
    娄晓娥不服气地瞪眼说道。
    不过，随后她自己也泄气了——何雨柱还真没说错，如果自己一个人单独生活，那也就是勉强温饱，其他的就别想了。
    把孩子照顾好，那更是不可能。
    “这不是有七哥和凤霞嘛，有她们在，我和孩子都出不了大事。”
    何雨柱被她这种依靠两个小姑娘“没志气”的话给逗笑了。
    伸手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七哥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凤霞也就是再过一年，也十八岁了。”
    “咱们真一直把人家两个姑娘留下啊？”
    “之前两年，京茹、你、秦淮茹三个怀孕，我两头忙分身乏术，大椿树胡同也实在需要人照应着，所以我没办法，让她们两个留在这里照顾你和秦淮茹，还得照应着你的安全。”
    “现在，是时候问一问她们的打算了。”
    “你没注意到，七哥被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憋得到处乱转，不知道干什么好？无论是工作还是嫁人，总得有点打算了。”
    “嫁人？”娄晓娥十分意外，“凤霞心眼多，我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
    “七哥那姑娘对你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舍得推出去？”
    “那也得她再考虑啊……”何雨柱说道，“这么好的姑娘，别因为一时冲动，以后跟我说什么后悔；那场面就太难看了。”
    这倒也是。
    下午三点多，七哥回来了。
    见到何雨柱在家坐着，脸上先是一喜，随后却又是微微发怒：“你来干什么？”
    何雨柱笑道：“怎么看见我就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就算了！”七哥气呼呼地就要往外走。
    “先别走，我来找你们，是有事情跟你们说。”
    何雨柱叫住她。
    七哥这才停下脚步，依旧没好气：“你赶紧说！说了就走！”
    何雨柱见她这样态度，对娄晓娥和尤凤霞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去屋里面，自己则是推了一下七哥，让她跟着自己到另一间屋子。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七哥冷着脸，不看何雨柱。
    “我知道你，最是性情中人，但凡是对我使脸色，必然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何雨柱慢慢说道：“七哥，跟我说说，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七哥听见这话，只感觉眼眶一热，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抬起头来：“我不知道，也没办法说给你听。”
    越是听见这话，越是感觉心里面委屈！
    何雨柱伸手拉住她手臂，七哥也只是身躯微微颤抖，并未有其他反应。
    “七哥，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
    七哥本来忍着心里面的话，不想理他，听见这话却是彻底忍不住了。
    一低头，眼圈微红，泪珠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我对你是什么心思，连小娥嫂子都知道了，你还装湖涂！”
    “我没有半点讨厌你，是你厌烦我！”
    “你不要冤枉人！”
    何雨柱说道：“我也没有厌烦你。”
    “还说没有厌烦我？你这个骗子就知道骗我，根本就没打算履行承诺！”
    七哥话说到这里，心里的话语跟连珠炮似的，彻底冲破了心中的羞涩，一口气倾吐出来。
    “一年之前，不是说好了等我成年以后懂事了，你就肯答应我？”
    “现在呢？现在我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又当作没有这回事？”
    “我现在十八岁了，你这个大骗子！”
    七哥质问的话，令何雨柱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辩解。
    告诉她，你再等两年，更加深思熟虑一些？
    看七哥如今的愤怒，这种话毫无疑问是等于火上浇油——不到十八岁，推迟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你再推迟，七哥怎么再相信？
    以七哥的脾性和现在的恼火，只会对何雨柱彻底失望。
    甚至有可能自暴自弃，开始另一次的“顽主”叛逆生涯。
    不能再说，让七哥再考虑这种话了，必须要换一个说法。
    何雨柱想了一下，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事情！”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可能不太愿意，就没有主动再提起。”
    “毕竟我比你年龄大太多，又有好几个女人陪伴，总是不好意思主动去追求你这样的小姑娘。”
    “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忠贞如一的好男人，你现在都已经十八岁了，如果真的还想要跟着我，我也没有必要拒绝。”
    “我这样说，你还愿意跟我吗？”
    有些失望……
    雨柱哥愿意要我，仅仅是因为他好色，而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七哥尤凤绮，心里面当然希望自己和雨柱哥，都是互相喜欢的。
    不过，她想了想，自己的决定早已经定下来，也没必要迟疑。
    就算是雨柱哥现在是因为好色，想要睡我才跟我在一起，等以后我陪伴他很长时间；等到其他人都没有了，只有我伺候他，他也终究是和我互相喜欢的。
    “是，雨柱哥，我愿意。”
    何雨柱心道：这姑娘也不知道是真的冲动执拗，还是真的爱上自己。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好先应下。
    说不定，答应之后，七哥反而会发现这并不是自己需要的，感觉后悔呢？

 第489章 不等了

    “好，既然你愿意，而且也已经十八岁了。”
    “我就答应你！”
    何雨柱对七哥说道。
    七哥闻言，顿时大喜。
    随后又羞红了脸，看两眼何雨柱，又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雨柱哥的女人啦！
    这也太好了！
    终于……
    想到这里，七哥有些不好意思：“雨柱哥，你以后叫我凤绮？”
    “我都跟了你，那能让你叫我以前乱混时候的称呼？”
    “也可以。”何雨柱说道，“凤绮。”
    七哥激动地连连点头：“嗯，雨柱哥！”
    又感觉差了些什么，主动红着脸，双手捧住何雨柱的手掌，期待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微笑一下，伸手抽出手掌，说道：“凤绮，我虽然答应你了，可也不是坚决不允许你再去考虑新的生活。”
    “你其实可以再多看看，多想想，如果将来万一后悔……”
    “没有万一，我也不会后悔！”七哥肯定无比地说道。
    何雨柱一时间没话说，他想让七哥再考虑考虑，但是没办法说出口了。
    他想要先答应下来，让七哥自己决定以后会不会后悔。
    结果七哥又是这样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就先答应着，实质上的关系，再等等看？
    等个毛线等！
    何雨柱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就算是有这份好心，也不能主动盼着“自己的女人”去找其他男人？这得多膈应？
    就算是名义上的“自己的女人”，那也实在是够糟心的！
    哪怕是何雨柱一开始还想让七哥冷静一下，再考虑考虑，现在他自己倒是不想冷静了。
    这小姑娘，真是——非要羔羊入虎口，何雨柱不可能再送出去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索性也下定了决心。
    “行，凤绮，你既然决定一定要跟着我，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
    “嗯。”七哥点点头，又有点疑惑地看向何雨柱，“雨柱哥，我们这就……确定了？”
    “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总感觉好像是差了一点什么？”
    何雨柱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行了？”
    这一下，直接把七哥给亲蒙了，晕晕乎乎的浑身没劲儿。
    这下，她心里面彻底相信了，自己是雨柱哥的女人啦！
    “缓一缓，稍等出去商议事情。”何雨柱对七哥说道。
    七哥乖乖点头，再也没有了原来闹脾气的模样，一张平日冷淡的脸庞，因为嫣红而显得格外娇艳：“知道了，雨柱哥。”
    过了十多分钟，何雨柱大大方方牵着七哥的手到了正堂屋。
    一看到两人牵着的手，尤凤霞的脸色就是一变，颇为复杂。
    姐姐，到底是真的跟了雨柱哥！
    自己应该恭喜她，还是担心她呢？
    又或者……
    娄晓娥也有点惊讶：“你们俩，定了？”
    “对，定了。”何雨柱回答。
    “怎么就定下了？”娄晓娥过来拉着七哥的手，“这么好的姑娘，跟你这头驴，怪可惜的！”
    “还有，刚才你不是说，让七哥再考虑考虑吗？怎么今天就给定下了？”
    何雨柱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凤绮从过了十八岁，就等着这件事，早已经等出火气来了。”
    “刚才在那个屋，就冲我发火了，问我是不是大骗子，为什么说好的事情还不兑现。”
    “你就想一想，凤绮是什么脾气的人；如果我再开口说，凤绮，你现在年龄还是太小，你再考虑两年，你说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肯定以为我们蒙小孩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
    娄晓娥回想七哥原来的行动，比较烈的品行，也是有点没办法了。
    “我们也不是蒙小孩子，是真的为你着想……”娄晓娥说道，“不过何雨柱这次考虑的也对，七哥你的脾气太烈，如果这一回不听劝，又和我们彻底闹开了，肯定要去外面？”
    “还不如让你留在我们身边，当何雨柱的女人。”
    “至少外面的人可能害你，我和何雨柱，绝不会害你。”
    何雨柱的话和娄晓娥的话说完，尤凤霞也怔住了，随后两眼微红。
    他们为我们姐妹俩，太操心了……
    原本尤凤霞还有一点担心姐姐，现在完全是一点也不担心了！
    跟着雨柱哥和小娥嫂子，根本不可能被伤害！
    七哥尤凤绮，更是整个人都木木的，一时间没能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才意识到，原来雨柱哥和小娥嫂子，还是想要自己再考虑考虑，冷静两年。
    原来雨柱哥没想要现在答应自己。
    现在因为担心自己脾气不好，冲动之下做了傻事，反而答应下来。
    这一片苦心，雨柱哥说出来，却是自己好色。
    自己还傻乎乎的信以为真，真的想着：哪怕是雨柱哥好色，我也伺候他到老。
    雨柱哥分明是疼惜我，不愿意让我收外面的伤害……
    一想到这里，七哥就再也忍不住，一转头就闷头扎到何雨柱怀里。
    “雨柱哥，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好，好，一辈子都跟着。”
    何雨柱摸着她的乌黑头发，看到尤凤霞带着泪的微笑，对尤凤霞点点头。
    你姐姐就交给我。
    尤凤霞怔了一下，抹去眼角眼泪，回应着点头。
    好一会儿，七哥才压住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尽可能恢复平时的模样。
    但是挺可惜的是，脸是红的，耳朵是红的，整个人如同初开的芍药，带着柔美艳光，一时间难以再冷着脸了。
    “好了，我去下厨做饭，我们要说的事情一会儿边吃边说。”
    看看时候不早了，何雨柱下厨做饭，等他做好了饭，也就五点多一点。
    端上饭桌后，何雨柱说起了今天的来意：“原来因为照顾娄晓娥、秦淮茹她们，我一直没有给你们安排其他事情。”
    “如今没有其他事情了，你们年龄也大了一些，也应该是时候考虑将来。”
    “比如适当找工作，还有将来结婚嫁人。”
    说到这里，看见七哥脸色，何雨柱补充一句：“凤绮就跟我了，这个结婚嫁人的问题主要还是凤霞考虑。”
    七哥这才展颜露出微笑。

 第490章 定下工作

    这小丫头……
    还没怎么样呢，就铁了心了。
    何雨柱和娄晓娥看着七哥这模样，也是没话说了。
    何雨柱再次开口：“你们两个，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比如学习知识，比如去工厂工作？”
    无论是七哥还是尤凤霞，现在文化水平都明显不够，不太适合文职工作。
    所以何雨柱索性也就不给她们这种选项了。
    要么继续学习知识，要么去工厂工作……
    “我们能去工厂吗？我们去工厂干什么？”
    尤凤霞问道。
    “当普通学徒工人，或者食堂打杂。”何雨柱回答道。
    “那也很好了。”
    尤凤霞颇为欢喜地说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作。
    经历过尤三楞这样的家庭，经历过和七哥一起游走在大街小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才知道安定生活的可贵。
    何雨柱、娄晓娥给的生活当然是好，但这是恩情，不是正常的工作。
    而何雨柱现在说的正常工作，只要安排好了，以后就真的是衣食无忧、独立自主了。
    “能成为工人，也挺好了。”
    七哥说道：“不过，雨柱哥你看着办，不要太为难。”
    尤凤霞也说道：“对，雨柱哥你千万不要太为难，我们就算是没有工作、或者干些零工也不要紧！”
    “安排工人和安排食堂工作相比，肯定是食堂工作更加容易……”
    何雨柱说道。
    话还没说完，七哥便说道：“那我们就去食堂！”
    尤凤霞当然知道姐姐是不舍得何雨柱为难，哪怕是一点为难。
    况且，食堂工作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愁吃喝，而且按月拿钱，而且也是正经工作。
    “工人我也可以安排，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何雨柱说道，“你们先不要急着选择。”
    七哥直接摇头：“不要，就是食堂工作就好。”
    何雨柱还想再说，尤凤霞却是说道：“雨柱哥，如果只是安排一个工人，那还比较简单；你如果是一下子安排两个女工，肯定会引起所有人议论纷纷？”
    她这么一说，连娄晓娥也是感觉到这里面的不妥之处。
    有些太引人注目了，经不起有心人的调查，更经不起某些轧钢厂职工的嘴巴唠叨。
    原本，何雨柱的形象还是比较正面的；一旦沾染上这种口舌上的是是非非，要摘掉可难了。
    “那我坚决不去轧钢厂当工人了！”七哥郑重说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害了雨柱哥！”
    尤凤霞又说道：“其实，就算是食堂工作，也是一样，我们姐妹俩一起进去，终究是有点不够谨慎。”
    “最好的办法，是先让我姐去，过两年我再进去。”
    “顺便，我还得照顾小娥嫂子，一时间也还是不适合去上班。”
    听到尤凤霞的话，娄晓娥顿时脸色通红：“我不用你照顾，你安心去上班就可以！”
    作为一个“大人”，被尤凤霞这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照顾，娄晓娥实在有点感觉丢脸。
    话是这么说……真要是尤凤霞去上班，娄晓娥肯定是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舒适自在。
    “凤霞，你考虑也对，一下子安排两个的确是有些显眼，还是安排一个为好。”
    何雨柱说道：“不过你们姐妹的情况，可是不同。”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让凤绮先去食堂上班，毕竟她年龄大一些；但是，你要明白，凤绮不会嫁人了，其实并不急着工作。”
    “而你，最好先工作几年，然后身家清白、工作勤恳、家在西条胡同尤家老宅；这样一来，你找一个好婆家，也就容易多了。”
    “要不然，会被人挑挑拣拣。”
    尤凤霞怔了一下，随后轻声笑道：“雨柱哥，你为我们考虑的还真多……不过我也不急着出嫁，你可千万别把我这么早就给赶出去。”
    “你要是这么说，那也行。”何雨柱说道，“凤绮，明天准备一下，就去轧钢厂食堂上班。”
    “要是不好安排……我还是打零工，尽可能不要麻烦你。”
    七哥说道。
    “真有这个必要吗？”娄晓娥说道。
    “有这个必要。”何雨柱说道，“不仅是给你们安排工作，还是保证你们的安全。”
    “原来成和街道办，我有一个朋友；有他在，你们的安危我都能保证。”
    “现在我这个朋友调走了，虽然说他留下的人也会照顾一下，但是终究不如我的这个朋友亲自当面。”
    “如果你们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一旦有什么万一，我可以让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立刻赶到；而且也的确有插手保护你们的理由。”
    “更不用说，平时的时候有人上门询问，你们的职工身份也能立刻解决问题。”
    何雨柱说了这些考虑和情况后，娄晓娥、七哥、尤凤霞都不由地看向他。
    他为她们，考虑的太多了，安排的太周到了！
    “好，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轧钢厂食堂上班。”
    七哥郑重对何雨柱说道，决心一定要好好干，保护小娥嫂子和凤霞。
    “好，就这么说定了。”
    何雨柱吃过饭，跟往常一样跟三人道别，离开了大椿树胡同。
    目送他离去，七哥怎么感觉都有点不对劲儿。
    “凤霞，你说，雨柱哥对我跟小娥嫂子是不是有点差别？”
    七哥疑惑地问道。
    尤凤霞笑道：“那当然有差别，小娥嫂子可是生了个孩子呢，你现在跟雨柱哥，也就是嘴上说说，别的什么也没做？”
    七哥恍然：“原来是这样。”
    等以后，我们更亲近了，也就好了。
    想到害羞处，不由地红了脸。
    “到时候，你说我是喊雨柱哥呢？还是应该喊他姐夫呢？”尤凤霞促狭地问道。
    七哥瞪了她一眼，也没有回应，急匆匆跑回去了。
    尤凤霞倚在门框处，看着何雨柱的身影已经到了大椿树胡同口，脸上忽然浮现出笑容。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姐夫，雨柱哥。
    回到四合院，三个小家伙满口“爸爸”，叫的何雨柱满心欢喜，抱着三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就看到于莉一脸恼火看着自己。
    最近，于莉也有点想要个娃娃了。

 第491章 一退一进

    眼看着何雨柱家三个娃娃粉雕玉琢，一天比一天可爱，于莉自己年龄也在增加，当然就有了自己也生个孩子的想法。
    但是她又犹豫，毕竟现在她没有丈夫，无缘无故怀孕，怎么都说不清楚。
    要是跟秦淮茹一样，躲出去半年多生孩子，于莉也感觉不太好。
    她还想着自己办事员的身份，这一去半年多，也有点不太好。
    而在何雨柱这边，也的确没有做好于莉、冉秋叶她们生孩子的准备，于莉请假何雨柱还能够掩盖；冉秋叶现在在成和街道办这里，怎么可能离开岗位半年多？
    要找合适的理由也不容易，还会因为某些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当晚于莉来找何雨柱，两人爽快一番后，于莉还是犹豫不定，想要孩子又有顾虑。
    到底还是听了何雨柱的话，暂且压住了生孩子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到了轧钢厂，直接从后勤处叫来王宝山。
    王宝山见到何雨柱，立刻恭敬站好：“何主任！”
    何雨柱笑道：“你也是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我也是轧钢厂管理费的副主任，咱们分工不同，你这也太客气了。”
    王宝山早知道他的厉害，因此根本没敢把这种话当真。
    你也能算是副主任？
    谁不知道李主任平时掌权，一旦你有事，立刻就是你掌权，李主任都给你帮忙？
    跟你这个可怕的副主任相比，我们这些挂名的副主任，简直都是些狗屁。
    “应该的，应该的！”
    “要不是何主任，咱们轧钢厂哪能一次又一次露脸，一次又一次被上级部门表扬？您在大家伙眼里面，绝对是……绝对是仅次于李主任！”
    王宝山先是一通马屁拍过来，紧接着才又询问：“何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吗？”
    何雨柱微笑说道：“你说，孙小宝和胖子华小军两个人，是不是该挪挪地方了？或者至少挪走一个？”
    “老是让他们在轧钢厂扫地，也没有新工作，工资也只剩下勉强过活，也不太好。”
    “毕竟都到了结婚成家的时候，两个小伙子扫大街，也不太像话，怎么找对象？”
    王宝山立刻会意：“是，我知道了，后勤这边立刻考虑一下！”
    “华小军绰号胖子，明显是好吃懒做，就把他清退！”
    何雨柱当然知道，胖子现在饿的面黄肌瘦，一张老鼠脸，根本一点不胖。
    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选一，王宝山选择了自己的外甥刘小宝。
    说真的，刘小宝更多是蠢，还不算坏。
    胖子却是带着小聪明的那种坏，何雨柱现在还记得这小子自以为瞅准了机会，迫不及待想要对抗自己的模样，完全没记一点何雨柱传授大锅菜的情分，甚至连同在轧钢厂后厨的同事情分都没有。
    刘小宝和何雨柱、马华师徒的矛盾，那是有迹可循。
    胖子这家伙则是纯粹跳出来要踩何雨柱一脚，博取好处。
    简而言之一句话，这家伙个人品德，还要远低于刘小宝。
    所以，王宝山说完之后，何雨柱又说道：“可以，刘小宝扫大街这么长时间，想来也改过了。”
    “让他继续在食堂工作，我想他应该长教训了。”
    王宝山连连点头：“他绝对长教训了！他要是再敢有半个字对您不敬，我亲手拔了他满嘴的牙！”
    “嗯，行，让他回食堂。”
    “顺便食堂进个人，你走个流程。”
    何雨柱说道。
    王宝山挺直腰板：“是，何主任，你说！”
    “嗯，这个人叫尤凤绮，一会儿就去食堂。”何雨柱说道，“你就受累一些，把刘小宝、尤凤绮、华小军的事情都处理妥当。”
    “好的，何主任！”
    王宝山离去之后，没过多久，轧钢厂门口就传来一声哭喊。
    “刘小宝，我草泥马！”
    “你出卖我！”
    “你自己回食堂，让轧钢厂把我给开除了！肯定是你这王八操的出卖我！”
    原来是胖子，一听说自己被清退，立刻就跟天塌了一样。
    等回过神来，发现刘小宝喜滋滋地，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刘小宝居然能够回食堂工作了，
    胖子这种“聪明人”，看着自己被清退，刘小宝却满脸欢喜，要返回食堂上班，立刻就猜到了“真相”。
    刘小宝这个畜生，肯定是走通了关系，却出卖了自己，让自己一下子被清退了。
    胖子哪里肯愿意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之前扫街两年，不就是因为舍不得轧钢厂的工作吗？
    让刘小宝一下子给整没了？
    胖子越说越气，最后连哭带喊，又冲上去跟刘小宝撕扯殴打，场面一时间，好不热闹。
    刘小宝下午时候，才鼻青脸肿地从医务室出来。
    胖子被清退了，可他这顿揍，挨的着实委屈！
    找到自己舅舅王宝山一问，王宝山也怕刘小宝再折腾出来什么事情，或者口风不严，泄露出去消息，索性就把对付胖子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刘小宝听舅舅说，清退胖子，自己回轧钢厂食堂，都是舅舅对自己的照顾，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挨的这顿揍，还真不是多么冤枉。
    “以后好好上班，对何主任一定要恭恭敬敬，再也不许惹是生非！”
    “是，舅舅，我知道了！”刘小宝郑重保证。
    进了食堂之后，刘小宝扫了一眼食堂里面。
    食堂里面多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这姑娘一脸的严肃认真，正在跟一根萝卜较劲。
    脸庞是真好看，也是真认真，可惜的是，萝卜切的也是真差劲，明显是不会切墩。
    刘小宝立刻有点心里面痒痒，这姑娘，我要是能够娶回家去，简直是八辈子烧了高香。
    可太漂亮了！
    不过又想到舅舅的叮嘱，整个轧钢厂食堂也没有理会自己的，刘小宝到底还是没敢现在就上前去打招呼。
    只听见别人跟这个姑娘说话。
    她叫尤凤绮。
    尤凤绮，这个名字真好听……
    刘小宝心里面想着。
    七哥尤凤绮用菜刀切了几个萝卜后，马华连忙叫住她：“行了行了，您可千万别切了！”
    “咱也就是仗着大锅饭，要是正经做菜，您这切的萝卜没法用了！”

 第492章 多嘴

    马华现在是食堂的正经炊事员，何雨柱已经几乎不下厨了，他就是大厨。
    不过他心眼多，平时不怎么得罪人，笑嘻嘻的。
    这一回，王宝山把刘小宝送回来，把胖子清退了，还把这个尤凤绮安排进来，马华心里面就有些纳闷不解。
    要是没有我师父点头，刘小宝能回食堂上班？
    这背后，是我师父还是李主任？
    反正不是王宝山那个家伙，他可没胆子私自把刘小宝送回来，又安排一个人来。
    为这一层考虑，马华准备有空的时候问问师父何雨柱。
    跟尤凤绮倒也不是客气，倒是生分又无奈。
    刚来的帮厨，咋怎么粗手粗脚？
    看上去不是“切萝卜”而是“砍萝卜”、“杀萝卜”……
    听见马华招呼，尤凤绮立刻停下来，看向他：“那我，接下来干什么？”
    “择菜，会不会？”马华问道。
    “会。”
    “跟刘岚一起择菜。”
    尤凤绮也不多说，点了点头，问了一句谁是刘岚，就坐过去一起择菜。
    刘岚和于莉正说着话，尤凤绮就过来招呼了一声闷头干活。
    她也不喜欢多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反正就是低着头干活。
    倒是刘岚多嘴，询问：“尤凤绮，你怎么进来的？”
    尤凤绮挺警惕：“就这么进来的。”
    “我是问，你认识谁啊？谁让你进来的？”刘岚问道。
    尤凤绮哪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再者说，就算是好人，一旦多了嘴，坏了雨柱哥的事，那也不行。
    因此，她也不回答，反而态度冷淡，不喜不笑：“那你是认识谁？怎么进来的？”
    刘岚被她反问一句，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刺头，虽然长得好看，却跟平常柔柔弱弱的姑娘家不一样。
    人家不想跟自己多说。
    当然，刘岚其实也是多嘴了，这话怎么也得熟悉以后再打听。
    “行，我不多问！”
    “现在的小姑娘，真够有性儿的！”
    刘岚自讨没趣——自从跟李主任断了来往之后，她也渐渐接受了自己就是一个普通食堂女工人的事实，也没什么可恼恨的。
    毕竟，也就是说话聊天；要说找人报个仇什么的，刘岚也不会这么想。
    于莉倒是若有所思，隐约感觉尤凤绮这个姑娘，自己好像耳熟，在哪儿听过。
    “尤凤绮同志你好，我叫于莉。”
    尤凤绮微微张口：“啊？”
    这就是于莉？
    雨柱哥的女人之一？
    本来憋着劲头，好好表现，认真工作的尤凤绮，一下子有点惊讶甚至于心口发堵。
    早知道雨柱哥有其他女人，可是见到这一个，也太猝不及防了！
    她这模样，让刘岚都惊讶地停下择菜的手：“啊什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尤凤绮，你认识我？”于莉问道。
    尤凤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低头：“先干活，一会儿再说。”
    还真认识？
    刘岚诧异，于莉自己也诧异。
    这小姑娘，怎么会认识我的？
    两人心里面都跟进了几只老鼠又进了几只猫一样，抓抓挠挠，好奇到痒痒。
    可惜的是，接下来，尤凤绮却是怎么也不肯说话，就闷着头干活，连问她年龄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小丫头，哪来的高傲劲儿？”
    趁着择菜结束，各自洗菜的时候，刘岚凑在于莉身边，嘀咕了一句。
    于莉笑了笑，说道：“你也是多嘴……咱们管他是怎么来的干什么？”
    “这不是多问问，将来心里有数嘛，看看她将来干什么，别顶替了我们！”刘岚说道。
    于莉笑了笑，没多说话。
    虽然她跟刘岚也是经常开泼辣笑话，弄个荤段子，或者别的什么，平常也是两个人嘀咕最多，但要说真正的信任和感情，于莉和她并不多，仅限于工作上互相帮忙。
    作为成熟的成年人，于莉当然知道人心隔肚皮。
    不管是于莉的真正相好是何雨柱，还是于莉的办事员身份不同于轧钢厂其他人，于莉都没有泄露过。
    刘岚的小小担心，对于莉来说根本是不需要操心的事情。
    不过，还是感觉，尤凤绮有点耳熟……娄晓娥那边，是不是有个叫凤霞的？还是叫凤绮来着？
    一想到这里，于莉就感觉八成可能就是这样。
    毕竟，轧钢厂食堂的事情，本身就是何雨柱一句话说出去比什么都管用；要是娄晓娥那边的人，往这边安排一下，有个工作，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这个小姑娘，对自己也听说过名字，没见过模样。
    这就更加像是娄晓娥那边的人了！
    不过，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试探一下，互相确定一下身份？
    正想着，洗完菜后，尤凤绮将一大盆菜“当”一下放好，没用其他帮厨抬。
    “好大力气啊！”马华惊讶嘀咕一句。
    于莉也很惊讶：这小姑娘力气真不小，我和刘岚可都是做惯了工的，也没她这一份力气！
    放下菜后，尤凤绮看向于莉。
    于莉明白她意思了，拍了一下刘岚：“哎，刘岚，我上个厕所，你先忙着！”
    “好嘞，你的菜我帮你洗出来！”刘岚说道。
    “那太好了，平时没白疼你！”于莉哈哈笑道。
    “就是扯！早晚给我还回来！”刘岚也是跟她说笑。
    “行行行，下次你就交给我！”
    于莉招呼着，向食堂后面走去。
    尤凤绮恰好开口：“于莉姐，我跟你一起去，不知道在哪儿呢。”
    “行，跟我来。”
    于莉对尤凤绮的猜想，已经达到了九成九。
    错不了，就是娄晓娥那边的人。
    两人走出后厨们，并肩走着。
    于莉好像无意间，说了一句：“都挺好的？”
    “嗯，都还行，雨柱哥让我来的。”尤凤绮说道，“来之前不知道于莉姐你在这里，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这么惊讶。”
    果然是娄晓娥那边的！果然是何雨柱安排来的。
    于莉这就放心了，又问：“那你这样称呼我，是不是知道……”
    “是，我知道你和雨柱哥好。”尤凤绮低声说着，“跟小娥嫂子一样。”
    “奇怪……”于莉嘀咕，“你怎么叫娄晓娥嫂子，叫我姐啊？”

 第493章 我会捅死你

    尤凤绮对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这不仅仅是先来后到的承认问题——雨柱哥和小娥嫂子是一对？
    本来单纯是这样，现在可不仅仅是这样。
    见到尤凤绮说不出话来，于莉倒是笑了。
    她还不至于逮着一个小姑娘，一个劲儿的为难。
    “你是不是感觉娄晓娥年龄大，应该叫嫂子？我年龄比她小，看上去比她年轻，所以应该叫姐？”
    尤凤绮轻轻咬了咬牙，很认真地小声回答：“不是。”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于莉笑嘻嘻，感觉这姑娘认真和窘迫的模样，也特别好玩儿。
    “那是因为……咱们往后是姐妹啊。”尤凤绮低声道。
    “嗯？”
    于莉听着，感觉莫名其妙：“咱们往后论姐妹？我跟你啊？”
    “我差不多比你大十岁？咱们论姐妹啊？”
    这中间，是不是差了一个小小的辈分？怎么就论起来姐妹？
    尤凤绮点点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像是那种特别活泛心眼，看玩笑活跃气氛。
    其实，于莉就算是和她论姐妹，也没有大不了的；但是看见尤凤绮这副很认真的样子，她就感觉到尤凤绮的“理所应当”，而不是那种特别活泛的拉关系行为。
    这也不是个擅长拉关系的小姑娘。
    这话是怎么来的？
    到底没忍住，于莉看向尤凤绮：“尤凤绮，你是跟我表达一下亲近，还是说，咱们这个姐妹的称呼，有什么特别的说法？”
    “你今年多少岁了？我比你至少大了八岁到十岁，这个姐妹说法……你怎么说的这么较真，跟其他人开玩笑的称呼不一样？”
    “我没开玩笑。”
    尤凤绮很认真地继续说道：“于莉姐，你是伺候雨柱哥的？”
    她最后确认一下。
    “是啊，我跟娄晓娥、秦淮茹、秦京茹她们都是互相认识的，我也知道，还有个冉老师，这事情骗不了别人。”
    于莉低声说着，尤凤绮地微微点头：“是，我也知道，咱们都是一起的。”
    “我以后，也是伺候雨柱哥的，我想，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姐姐。”
    “你？”
    于莉呆了一呆，难以置信。
    随后又震惊看着尤凤绮这个青春年少、活力无限的美丽少女：“你！”
    尤凤绮郑重点头。
    “你说的伺候，是我想的那个伺候吗？”于莉问道。
    “是啊，我以后也是雨柱哥的女人。”尤凤绮微红着俏脸，说道。
    于莉气的咬牙了，直接蹦出来一口老家土话：“额真想捶死这个坏种！”
    何雨柱这个混球坏种！
    这小姑娘，跟我们差着将近十岁呢，跟何雨柱更差十多岁！
    这简直混蛋嘛！
    “这姐妹我看做不成，我得找他去！”于莉恼火说道。
    尤凤绮的脸冷下来：“你找他干什么？”
    “让他不要祸害你这样的小姑娘！”于莉说道，“这简直，不是个东西啊，你们年龄差太多了？”
    她光顾着生气和震惊，没注意到尤凤绮的脸已经越来越冷。
    “你现在就去？”
    “对，我憋不住，现在就去他办公室！”于莉问道。
    “然后把事情闹大，让雨柱哥坏了事？”
    尤凤绮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蹲下身，好像是系鞋带一样。
    其实她从裤腿里面，取出小腿内侧绑着的巴掌长、磨尖的钢筋头子反手攥在手心里面。
    尤凤绮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于莉，她怒气强行压住。
    “你考虑得也对，他干的事情虽然混蛋，咱们却也不能坏了他的前途和前程。”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我非得去他家骂他一通，让他不敢对你再下手。”
    于莉说着话，看着尤凤绮的目光在自己心口、脖子处打量，有点奇怪：“尤凤绮，你打量我干什么？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不对。”尤凤绮冷澹回答道。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小娥嫂子和秦淮茹，从来不会这样冲动，要坏了雨柱哥的事情。
    这个于莉，刚才却差点要冲动起来，惹得很多人都注意到雨柱哥。
    很令人厌烦，差点坏事的讨厌女人。
    “喜欢雨柱哥，是我的事情，雨柱哥本来不想要我的。”尤凤绮继续说道，“是我逼着雨柱哥，才把我收为女人的。”
    “所以，你不应该大吵大闹；我也感觉，你没资格跟雨柱哥大吵大闹，我跟雨柱哥之间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于莉被尤凤绮的话说的，整个人又都傻眼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样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差了十多岁，居然愿意跟何雨柱？
    还是主动追求何雨柱，还这么维护何雨柱？
    这么说，她是真的喜欢何雨柱？
    这可真是作孽……太奇怪了……
    还想再说什么，接下来尤凤绮的话，却是让于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来，直冲天灵盖，浑身激灵灵抖了一下。
    “刚才，你如果真的执意要去闹大这件事，损害到雨柱哥的事情。”
    “我就先捅死你，再自杀。”
    于莉的嘴角微微抽动，扯了一下：“尤凤绮，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呢？不至于？”
    “你准备用什么东西，捅死人？小姑娘家的，不要说这么叫人害怕的话。”
    尤凤绮冷澹地注视她，然后摊开了右手。
    一截磨尖的钢筋头子，带着毫无疑问，能够刺穿正常人类皮肉的锋芒，就出现在于莉的面前。
    尤凤绮冷冷说道：“我真的会捅死你。”
    “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人坏了雨柱哥的事情。”
    于莉嘴唇有些抖——她再泼辣，也是四合院邻居间泼辣，也是轧钢厂和人斗嘴，哪见过这种漠视生死的狠人？
    尤其，还是何雨柱的女人，一个小姑娘！
    杀千刀的何雨柱，你这是找女人啊，还是找了个冷面阎罗王啊！
    心里面骂着何雨柱，于莉表面上是真的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惹怒这个小煞星。
    “好……我知道了。”
    于莉说道。
    反倒是尤凤绮收起钢筋头子，重新放回小腿内侧绑起来，说道：“于莉姐，你好好想想，雨柱哥到现在不容易，帮我们太多了。”
    “我们哪怕是死了，都不应该连累他。”
    “你说呢？”

 第494章 煎饼大葱

    让我说，我说个屁啊……
    在今天之前，于莉是真的没想过，和何雨柱相好，还能牵涉到“生死”的问题上来。
    这个小姑娘，简直是爱何雨柱，爱到了有病的地步？
    怎么就宁可杀人、死了，也得保护何雨柱？
    于莉跟何雨柱的确是好，怎么也没有到“死啊活啊”这种地步——倒不是说于莉跟何雨柱虚情假意，而是两人平常的交往并不接触这种程度的考验。
    见到于莉被自己问住了，似乎从未想过给雨柱哥减少麻烦，尤凤绮更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小娥嫂子，淮茹姐都挺好的，这个于莉怎么这么不懂事，光想着跟雨柱哥占便宜啊？
    “于莉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尤凤绮再次问道。
    “嗯，也对……”于莉也感觉一时间没别的话说，只好点头赞同。
    这个尤凤绮，跟自己不是一路的人，说话也应该不是一路的。
    于莉现在倒是不感觉何雨柱收下尤凤绮是色胆包天、欺负小姑娘了。
    反倒是为何雨柱有点担心。
    这样一个小姑娘，何雨柱真的能够收拢的住吗？
    别跟许大茂的媳妇，羊大红那样，是个浑不吝的性子……
    两人各怀心事，借口上厕所后回到食堂，也没见多么亲热。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何雨柱特意来食堂了一次。
    马华先问了这个尤凤绮的情况，得知是何雨柱安排的，顿时就拍胸脯保证，绝对把师父安排的人照顾好，不让别人欺负她。
    随后就是于莉，跟何雨柱确定了一下：“这姑娘，你真收下了？”
    “我瞧着她，有点冒失莽撞，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喊打喊杀的。”
    何雨柱奇怪：“你干什么了？她喊打喊杀？”
    于莉有些赧然：“我当时有点冲动，见到你老牛吃嫩草，就感觉看错人了，你这家伙简直是祸害人家小姑娘。”
    “没想到，我这正义感还没发出去，人家尤凤绮差点拿钢筋把我给捅了，说我险些给你惹麻烦。”
    “凤绮做的的确是激烈一点，不过，于莉，你的冲动冒失比她还大一些。”何雨柱有些不悦，“你今天要是气呼呼冲进我办公室，明天轧钢厂会怎么说你，会怎么说我？”
    “你想过没有？”
    于莉也是不好意思：“我当时一个是吃醋，一个是感觉你太荒唐太禽兽了，哪能对比我们小十岁的姑娘下手？”
    “然后就没忍住……”
    “没忍住？凤绮没捅你身上，算你幸运了！”何雨柱没好气，“你要是闹到我被调查，你看看轧钢厂内外，要有几个人遭殃？”
    “那该怎么办啊？”
    于莉不好意思。
    何雨柱怒道：“凤绮没捅，今晚上我来捅，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啊？”
    于莉吓得脸色苍白，惴惴不安地离去。
    轮到尤凤绮来找何雨柱告状，说于莉的事情，何雨柱倒是没有顺着她说于莉的不好，而是说了一下于莉主要是怜惜她这小姑娘跟了自己，才一时间没忍住。
    尤凤绮听后，心里面倒也舒服了不少。
    不过还是滴咕：“下次再发现这样的事情，我保准不能饶了她！”
    得知马华是何雨柱的徒弟后，尤凤绮也是感觉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自己在轧钢厂食堂要自己奋斗，没有人帮忙。
    现在看来，马华和于莉至少都会帮忙、不会害自己。
    这就好办多了，按部就班地上班就好了。
    当天晚上，何雨柱果然收拾了于莉，让她以后注意谨言慎行。
    第二天，于莉请了病假。
    因为于莉请了病假，到吃饭的时候尤凤绮穿梭着帮忙搬些东西，进了轧钢厂职工们的眼睛。
    这姑娘虽然冷着脸，不苟言笑，可是真俊啊。
    不同于“厂花”于海棠，每天大喇叭精神昂扬的那种先声夺人；这冷着脸、闷头干活的小姑娘，就是俊俏可人。
    何叔叔，把她送来轧钢厂上班了？
    金小凤、金大龙姐弟俩打完饭后一起吃饭，两个人对着饭盒，互相看看，都没说出口。
    人多眼杂的，何叔叔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说了。
    秦淮茹也有点惊讶：七哥这小姑娘，怎么被何雨柱安排来上班了？等回家的时候再问问怎么回事。
    比他们更惊讶的是刘光福，他看着食堂里面哪个忙碌的姑娘，直接懵了。
    “七哥？”
    “管谁叫哥呢？”刘岚没好气地嚷嚷着，“打了饭，赶紧走！”
    “哎……”
    “哎幼！”
    刘光福一没留神，手指头伸进菜里面，烫的把饭盒都摔了。
    “刘光福，没事你？”
    几个工友关心地问候。
    “没事没事……”
    刘光福心不在焉，打扫了一下，没心思吃饭了。
    好不容易等到工厂下班，刘光福等在食堂后门等着。
    终于等到了尤凤绮下班。
    看着尤凤绮跟原来一样，不怎么喜也不怎么笑，但就是那么好看。
    别人板着脸难看，她板着脸也好看，比电影里面的女人都好看。
    刘光福迈步迎上前去：“你好。”
    尤凤绮看他一眼，没理会他。
    谁啊这是，不认识。
    “我是刘光福，原来混过顽主的。”刘光福连忙凑过来，“七哥，你不认识我了？”
    是他？
    尤凤绮双目一冷，转头看向刘光福：“你想死？”
    刘光福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不……我就是……太久没见你……”
    “你也在轧钢厂上班，以后别跟我提以前的事情，就当不认识。”
    “否则，我杀了你！”
    目送尤凤绮走远，刘光福呆住了，又有些释然。
    她还是这么美丽，又特别，跟寻常的女人不一样。
    刘光福现在还是想要找一个寻常女人过日子……
    尤凤绮不是居家过日子的好选择。
    好，人家也没有一丝一毫看得上自己的模样。
    如果尤凤绮看得上自己，自己还能放下现在的生活，去跟尤凤绮这种“打打杀杀”的女人在一起吗？
    刘光福想了想，微微摇头。
    还是踏踏实实，找个老实、过日子的媳妇！
    ……
    回到四合院，桌子上摆着一大摞煎饼。
    何雨柱有点惊讶：“怎么回事？”
    “刘良成师傅今天给送来的，还有两捆大葱，说是家乡来人了，捎来的土特产。”秦京茹笑着解释道。

 第495章 唐艳玲

    鲁菜师傅刘良成啊，他倒是一个好友。
    以前试菜味道、邀请去丰泽园、无私传授鲁菜，都可见这是一个实诚朋友！
    “我让棒梗打点酱，今天咱们尝尝煎饼卷大葱。”
    秦淮茹笑着，给棒梗一块钱，让他去打酱。
    何雨柱微微笑道：“这煎饼也就吃两个，尝尝新鲜；真要当主食吃，乍一吃是吃不惯的，嘴皮子和腮帮子都累得难受。”
    “今晚上就拿这个当馒头。”
    “也行！”秦淮茹说着话，凑过来低声问了尤凤绮的事情。
    何雨柱解释了一下大概，秦淮茹有些恍然，又略带震惊：“那丫头也是！什么人不好，非得跟着你？”
    “什么呀？你们说什么呀？”小当伸过头来，想听悄悄话。
    秦淮茹没好气拍她脑门一下：“去去，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小当捂着脑袋跟何雨柱撒娇：“何叔叔，你看看我妈，都不疼我！”
    “你疼我！”
    “这小丫头，真会弄鬼！”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都被她逗笑了。
    过了半小时，脸色白皙、嘴上一点茸毛都没有的棒梗提着黄酱回来了，声音比小当还细一点：“妈，酱打回来啦！”
    秦淮茹看他这样，就有点无奈。
    这孩子，眼看要正式工作了，怎么越来越没有老爷们该有的样子呢？
    当晚除了煎饼卷大葱之外，幸好还有其他饭菜。
    正如何雨柱所说，单吃煎饼一两个还不显得怎么样，吃得多了，腮帮子酸疼，嘴皮子发干，这要是不习惯，还真没办法当主食。
    第二天上班之余，何雨柱也去刘良成家了一次，刘良成家过的还可以，温饱没问题。
    家里孩子也不是什么知识青年，就安心学厨艺，已经开始工作了。
    何雨柱也没什么可帮忙的，就是单纯提了点蜜三角、糖酥果子之类的点心去做客。
    第三天，于莉终于病好了。
    这一场病下来，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谨言慎行，吃够了何雨柱给的教训。
    这牲口，要不是他又体贴照顾自己，非得跟他翻脸不好。
    现在倒是，有点想恼火，又有点甜丝丝，倒是越发离不开他了。
    一晃又过了近一个月，尤凤绮在轧钢厂食堂的工作，一切顺利——有马华、于莉照应着，她肯定顺利。
    而且平时的时候，尤凤绮什么工作都做好，也并不怎么说笑，这种情况下，也根本没人惹她。
    也就是在这一个月时间，何雨柱的关键一步越过去了。
    从正科级别，踏上了副处级别，工资上调一级。
    这一级的小小变动，对不少人来说，难比登天。
    尤其是年龄大了、熬年龄资历的情况下，正科就是顶端，突破到处级是千难万难的。
    何雨柱突破到副处级之后，轧钢厂管理会又开始讨论另外一个问题。
    当初汽车厂赠送的汽车，已经搁置了两年，现在是不是应该动用一下了？
    说起这件事情，李主任、季副主任都感觉没多大问题了。
    不再是风头紧，风声鹤唳的时候，而且现在轧钢厂的生产稳步前进，已经地位越来越重要。
    何雨柱甚至不是因为学习成果而提升，而是因为工作成绩而踏踏实实提升，已经是明显的“干员”。
    在这种情况下，轧钢厂就算是不想出风头，实际上也已经因为这两年的工作成绩出风头了，藏是藏不住的。
    思想学习方面，李主任等人全力应对，工作成绩方面不断稳步进展，整个轧钢厂的情况真的是看上去形势极佳。
    所以，何雨柱的那辆汽车到底还是被开出了仓库，经过检修之后，成为了轧钢厂的配车。
    李主任说了一句：“我的车，以后就不允许何副主任用了；你们谁想来用，都可以。”
    众人听了这话，倒是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李主任不许何副主任用他的车，那么何副主任就只能用这个新车。
    他们有什么事情，用李主任的车——那还是算了。
    没有何副主任这样的能力和被信任，李主任哪里是这么好相与的！
    何雨柱倒也不至于立刻坐着新车上下班，让司机特意做了些伪装，不那么惹眼，这才在半个月后乘这个车上下班。
    亲眼见到何雨柱配上专车，刘海中羡慕的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我什么时候也能够成为领导，坐上这种级别的车啊！
    许大茂咬咬牙，跟棒梗对视一眼，两人倒是最近越来越熟悉。
    “听说，你快正式上班了？”
    “嗯，何叔叔给安排的。”
    “你何叔叔草你妈，你才能这么好啊。”许大茂咧着嘴。
    棒梗却是丝毫没放在心上：“可惜何叔叔不能草你妈，否则你也该舒坦了！”
    “舒坦你妈了个比！小牲口！”许大茂骂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
    棒梗则是嘲讽地看着许大茂：“我不是个东西，不是个男人。”
    “你现在是吗？”
    “我妈舒坦，我也舒坦，嘿嘿……你以后能舒坦吗？”
    许大茂跟他对骂起来，两人一边骂一边走，居然也不影响两人继续一起说话，真是奇哉怪也。
    正走着，经过一个胡同口，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姑娘叫住棒梗。
    “贾梗？”
    棒梗停下脚步：“嗯？你谁啊？我认识你吗？”
    “我红星小学的啊，是你隔壁班的，我叫唐艳玲！”
    小姑娘说道。
    棒梗摇摇头：“没印象。”
    “你往我衣裳里面扔过毛毛虫子，我当时哭了半天！”唐艳玲说道。
    “哦。”
    棒梗答应一声，其实心里面还是没想起来。
    他调皮捣蛋的事情干的太多了，往女同学衣裳里面扔毛毛虫，绝对是做了不止一次。
    不过，这个叫唐艳玲的，弯眉大眼还挺好看的。
    唐艳玲以为棒梗是想起来了，直接问道：“贾梗，你小学毕业以后没上初中？现在干什么呢？”
    “在轧钢厂工作。”贾梗客气回答，“你呢，干什么？”
    “轧钢厂工作，工人铁饭碗啊？”唐艳玲问道。
    “不是，我学的理发，还是学徒。”贾梗回答说道。

 第496章 有什么用

    “哦。”
    唐艳玲应了一声。
    原来剃头的学徒……
    跟原来上学时候，总是惹事的模样比起来，那可不怎么威风。
    唐艳玲感觉有点失望。
    许大茂看着这一幕，手肘戳了戳棒梗，棒梗有点没理解。
    “唐艳玲，你现在干什么？还上学吗？”
    棒梗对唐艳玲问道。
    “也没有，就是平常帮家里做点事，做点缝缝补补之类的零工。”唐艳玲说，“要不然，今年我们都该插队去了……”
    “哦，你家在这里？”
    “嗯，就在这里。”唐艳玲说道，“以前没注意，你每天这时候下班吗？”
    “是啊。”
    “那就好，回见。”
    “回见。”
    两人有点干巴巴地道别，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许大茂又用手肘杵了一下棒梗。
    “臭小子，你傻是不是？刚才我给你提醒，你是没看明白？”
    “什么提醒？”棒梗疑惑。
    “这小姑娘对你有意思！”
    许大茂说道。
    “啊？她对我有意思？我以前抓了毛毛虫扔她衣服里面，她还对我有意思？”棒梗十分不解，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小子，这就是没见过女人，根本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你听我的，绝对把这个女人拿下！”
    “怎么拿下？”棒梗问道。
    “跟她吹啊，吹自己多有本事，多有能力，很快就能给她带来吃香的喝辣的的生活。”
    许大茂的经验异常丰富：“女人就没有不信这个的。”
    “一旦她动了心，那就好办了，你稍微说点什么，她都相信，然后就没有不相信的。”
    “最后，就能办了她！”
    “办了她？”棒梗忽然发出呼哧呼哧的奇怪笑声，“怎么办？用什么办事？”
    “当然是——”
    许大茂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低头看向自己裤腰带往下。
    草，忘了自己没用，棒梗也没用。
    自己教授他泡女人的手段，也的确是给和尚梳头，屁用没有。
    “算了，真他妈败兴，棒梗，我他妈真想弄死你啊。”
    “你看看老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只要老子愿意，什么样的女人勾引不上？就因为你，大姑娘脱了衣裳躺我面前，我他妈都赶不上吃一口！”
    “你他妈的——”
    棒梗也不恼火，许大茂骂骂咧咧，他就让他骂两句，反正两个人都知道，整个四合院，就他们两个真正是一条道上的。
    其他人，跟他们两个，都不一样。
    等许大茂骂的差不多了，棒梗才开口说道：“许大茂，你留着那东西其实也是没用。”
    “你想想，就羊大红那狗操的模样，裤裆烂了一条街的德性；就算你的家伙还在，还能再对她使用？你不对她使用，你这家庭条件，也没办法去找其他女人了，你说是不是？”
    “我他妈不会存点钱，嫖一嫖啊？”许大茂恼火。
    “跟阎解成似的，游街？”棒梗笑嘻嘻，“我可是听我妈跟何叔叔说话说过，也听四合院的其他人说过，许大茂你们家情况跟其他人家可不一样。”
    “你这学徒工的工作能干着，能领工资，是何叔叔给你们家一条活路；要是不这样，你们家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要是再敢乱折腾，你妈都能活活气死，你儿子许继宗也吃不上饭了。”
    许大茂听着棒梗的挖苦，眼里面彷佛进了火似的，心里烫得难受。
    草他妈的，这世道活着真难！
    正如棒梗所说，他不敢乱折腾了，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的日子离他远去，嫖一下更是没钱，也不敢。
    就算是还留着家伙事儿，那也只能对羊大红使劲——这么一想，那还真是有没有那东西，都差不多。
    羊大红，那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在许大茂被棒梗一席话说的郁闷的时候，却没想到棒梗又凑上前来：“许大茂，你还是跟我说说，怎么搭上这个唐艳玲？”
    “你他妈，有用吗？”许大茂蔑视地看着棒梗，说道。
    “你都这样了，搭上唐艳玲这个小姑娘，往后你日子怎么过？让这个小姑娘给你守活寡？”
    “到时候再说！”棒梗笑着说道，“我眼看着就要正式工作，再过四年多就该结婚了。”
    “到了结婚年龄，不结婚让人说闲话；结婚先堵住别人的嘴，再说也不迟！”
    “行！这么说也对！”
    许大茂这么一想，自己还不算太苦，毕竟自己有老婆孩子，传宗接代不用发愁了。
    棒梗呢，这小子还没结婚呢，一辈子都注定没有自己孩子。
    老婆也得守活寡，还得想办法坑蒙拐骗，骗个老婆。
    这件事，对人家小姑娘来说，还真是够缺德的。
    幸好，许大茂从来不讲究这个，他向来是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缺德冒烟的事情没少办。
    不过，刚才好为人师，拍婆子大师的劲头已经过去了。
    棒梗既然是又来求教，许大茂就开始无利不起早，端着一点态度。
    “你要是真心求教，就拿出一点真正的诚意！”
    许大茂对棒梗说道：“要是好处足够了，我就告诉你，怎么追到唐艳玲。”
    棒梗笑了：“嘿嘿，你爱说不说。”
    “这女人对我实际上也没用，也就是个门面点缀，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说，就算了！”
    许大茂见他说完这话之后，就真的不再多问，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四合院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开口了。
    “行，你小子沉得住气，算我沉不住。”
    “就让我来告诉你，怎么说怎么办，保管有用！”
    “我是真用不上。”棒梗笑嘻嘻地说着，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
    走到了中院，秦淮茹看见两人勾肩搭背的说悄悄话，脸色一沉。
    “棒梗，你过来！”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直接熘回后院去，撂下一句话：“按我说的，这件事准没跑！”
    秦淮茹盯着棒梗打量：“什么事情，准没跑？你们俩说什么呢？”
    “我告诉你，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给我提高警惕，听见没有？”

 第497章 吹吹牛

    面对秦淮茹的疾言厉色，棒梗笑着说道：“妈，你想错了。”
    “他这次没寻思什么坏事，就是帮我出主意呢。”
    “出主意？”
    秦淮茹怀疑，领着棒梗进了何雨柱家，反正都熟悉了家门，一边走一边说，一点也不见外。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许大茂给你出主意？”
    “有啊。”
    棒梗说道：“今天我们下班的时候，在路上遇上了一个小姑娘，长得大眼睛，可漂亮了。”
    “这小姑娘跟我打招呼，我才知道她是我们原来小学的另一个班的同学，叫做唐艳玲。”
    “我看她那个意思，应该是对我有点意思，以后上下班的时候，从她家那里过，就经常说说话，说不定我们能谈一谈对象。”
    “许大茂这方面经验丰富啊，他帮我出主意，应该差不了多少。”
    秦淮茹一听，先是高兴。
    不知不觉，自己这大儿子工作快落实了，也开始考虑对象了。
    真是长得快，一转眼时间，自己就快当婆婆、当奶奶了！
    不过，紧接着就有点担心——人家好好的姑娘家，能真的跟棒梗？
    棒梗的工作，也就是普通寻常；棒梗的身体，可不太好；还有棒梗的品德脾性，秦淮茹也感觉不是什么好人该有的。
    谁跟了他，最后都得倒霉。
    棒梗要是找不好的对象，秦淮茹感觉有点太闹心；要是找到很好的对象，秦淮茹又感觉对不起人家姑娘。
    棒梗，有点不配人家好姑娘。
    最后的担心，则是许大茂这家伙，真的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他不会又想通过棒梗，想办法跟何雨柱作对？
    他要是敢，何雨柱只怕这一次，把他一家人活路都能给断了，小命都保不住！
    何雨柱从冉秋叶住处做了简单饭菜给冉秋叶、朱虹两人，回来四合院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秦淮茹这有喜有忧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指向棒梗：“你仔细问问他。”
    何雨柱便问了问棒梗情况。
    棒梗说完之后，何雨柱也有点意外——棒梗在红星小学也是混世魔王、天怒人怨，还能有人对他怀有好感？
    这还真是有点稍微离谱。
    还有，棒梗这小子，现在跟天阉差不多，他搞对象，有点害人？
    许大茂给棒梗出主意，谈对象，也是需要何雨柱注意一点。
    别又是包藏祸心，闹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何雨柱也不动声色，没有贸然反对，他准备看一看许大茂跟棒梗两人背地里有没有搞什么事情。
    “也行，你要是想要谈对象，我也没有道理拦着你。”
    “先谈着。”
    棒梗则是说道：“那……何叔叔，我可能吹一吹我将来的前途和收入，还有何叔叔你的事情，你看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何雨柱直接说的，“这是谁教给你的？许大茂？”
    棒梗点头：“对，就是许大茂教给我的。”
    “他说要找女人必须会吹牛，手里面有一块钱，必须吹成有一百块；没什么事情做，必须吹成明天有天崩地裂的大事要去做，就往大的地方吹，好像一旦做成，几百块上千块都不成问题。”
    “比如，我这个剃头的，就必须是被轧钢厂的领导们赏识，很快就能从学徒工变成正式工，以后说不定就不是剔透的，而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何雨柱听后，心道好家伙。
    许大茂传授的，还真不是湖弄人的，而是从古至今勾搭女人的一种必杀技。
    古代科举书生为什么容易有艳遇，就是因为有太多女人被他们中举做高官的吹嘘湖弄了；放到以后几十年，满嘴放炮的男人从来不缺女人，五个十个都是比较收敛的，老老实实工作的，反倒是容易光棍、接盘……
    许大茂在现在的时代，无师自通悟出这种必杀技，真可谓是人才。
    若不是现在的时代、如今的残缺身躯局限了他的发展，他也是人形自走小钢炮一个啊。
    话说回来，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不利于人家正经要谈对象结婚的姑娘。
    被蒙混回来结婚，结果啥都没有，男人还是个天阉，闹不好能被气的当场上吊。
    “你这样做，是在骗人。”
    何雨柱说道：“你靠骗人，是不能娶老婆的；娶到以后，那也是骗来的，以后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模样。”
    “话是这么说，我不是还有我妈，还有您嘛，何叔叔……你们只要愿意帮忙，谈对象、结婚这种事，绝对是手到擒来！”
    棒梗陪着笑，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直接沉脸：“让我和你妈帮忙骗人，让人家嫁给你？你想都别想！”
    “何叔叔……您这也太死板了，这件事要是成了，您和我妈肯定都好啊。”棒梗说着。
    何雨柱直接摇摇头：“你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我告诉你，许大茂这种方法，勾引妇女的确是有用，但是这已经快够得上流氓犯罪了。”
    “你真的要干这种事情，继续奔着监狱去吗？监狱可比你以前呆过的工读学校恐怖多了。”
    秦淮茹也说道：“棒梗，你得注意啊，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在耍流氓！”
    “所以，我没耍流氓，我是真的想要跟她结婚！”
    棒梗说道。
    见到何雨柱和秦淮茹还是反对，不赞同，棒梗也表面上同意，内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得把唐艳玲搭上手。
    以后能不能结婚，有个老婆，就看她了。
    至于吹牛，就只管吹就是了。
    接下来几天，何雨柱倒是仔细查了一下棒梗和许大茂两人的情况，确定两人没有什么阴谋，真的是准备给棒梗找一个对象，何雨柱也就没再着急出手。
    八字没一撇，自己就去满大街破坏棒梗的事情？
    说真的，在何雨柱眼里，棒梗也不值得他这么关心——随他去。
    只要没什么阴谋诡计，何雨柱也没有悲天悯人到所有人的命运都要拯救。
    让身边人生活更好，也就可以了。
    恰好，何雨水带着孩子回来住几天，而且又怀孕了。
    何雨柱又照顾妹妹，又照顾外甥，更加懒得去管棒梗有什么破事了。

 第498章 学徒工棒梗

    时间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何雨水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女孩。
    李爱国和何雨水两口子这下儿女双全，幸福美满了。
    何雨水在家抚养儿女，生活重心渐渐转移。
    不得不说，人的心态终究是会渐渐改变；何雨水这个原来机灵、跟四合院的人斗心眼的小丫头，到现在已经彻底放下了四合院的往事。
    先成为合格的妻子，又成为合格的母亲，自己种种生活杂事已经是顾不上来，哪里还有精力去回想四合院这家那家的事情？
    何雨柱也是理解这种变化。
    嫁出去的妹妹，在外面彻底落地生根了，以后也不太可能偶尔回来居住了。
    她以后肯定要为了一双儿女奔波操劳。
    李爱国的工作忙碌，何雨水也会在将来几年内伺候孩子后，开始努力工作了。
    这就是正常的家庭生活，或许还有些磕磕绊绊，忙碌又幸福。
    这一天，棒梗早晨吃了一碗长寿面，两个白煮鸡蛋，算是过了生日，走出家门准备去上班。
    还没出中院，就看见秦淮茹笑着推了一辆自行车来。
    棒梗呆住了：“妈？”
    “骑着，从今以后就工作了，人家都骑自行车，你也得有啊啊。”秦淮茹说道，“妈不能让你比别人差！”
    棒梗侧过脸去，眼眶一时间红了。
    “咱们家买得起自行车？这太贵了！”
    “买得起。”秦淮茹低声道，“咱们家吃喝跟着你何叔叔，一个月总花销不到五块钱，妈给你们存着钱呢。”
    “虽然你不听话，可妈也不能亏待你，让你比别人差啊。”
    越是知道这东西来得不容易，棒梗越是知道秦淮茹给他买自行车不容易，越是明白亲妈的一片苦心。
    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棒梗十六岁的生日，也是棒梗正式在轧钢厂理发店上班，当学徒工领工资的日子。
    这是妈给的礼物，庆祝自己成为大人的礼物。
    当然，早在秦淮茹“回老家疑似嫁人”的那一段时间，棒梗其实对于人情世故就懂了很多，也已经无限接近于大人。
    感激地看了一眼秦淮茹，棒梗推着自行车走向前院，临了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一眼中院何雨柱家。
    感激何雨柱？
    那是不可能的——这都是亲妈陪伴何雨柱，换来的。
    痛恨何雨柱？
    棒梗却也不敢，甚至在他已经残缺的身体提醒下，他已经有了更加扭曲、常人所不能够理解的想法。
    “哟！棒梗，新车！”
    “谁买的？”
    刚到前院，遇见阎埠贵、阎解放爷俩儿正在漱口，看见新自行车，两人都感觉意外。
    棒梗对他们点点头：“我妈买的。”
    说完话，就推着车子快步离去。
    这四合院里面没有傻子，跟他们交谈太多，只会让人家揣测这自行车和何雨柱的关系。
    “棒梗，等等我！”
    “新自行车，带我一下！”
    许大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棒梗停下自行车，到了四合院外，回头看向许大茂。
    “你整天干活，有力气。我不带你，你带我！”
    许大茂也没在乎，骑着自行车，带着棒梗两人往轧钢厂走。
    一边骑一边说：“棒梗，你还别说，傻柱对你也算够意思了。”
    “这自行车都给你配上了！”
    “我妈买的！”棒梗强调，“你别胡说！”
    “你妈？你妈就是何雨柱的姨太太，她买东西，花的不是何雨柱的钱？”许大茂说着。
    棒梗撇嘴：“去你妈的！”
    “去你妈的！”许大茂回嘴，两人一路上妈来妈去，谁也没真生气，倒也热闹。
    到了轧钢厂，许大茂才跟棒梗提起另一件事情：“今天你是工作正式落实，而且又有新自行车，只要你跟唐艳玲再吹上一吹，那小姑娘肯定动心，就把她彻底拿下了！”
    “拿下个屁！”
    棒梗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许大茂惊讶：“怎么了？”
    “今天下班的时候，你在一边看看就知道了！”棒梗说道。
    许大茂心里面也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棒梗到了轧钢厂理发店，见到胡师傅已经准备好了，一把椅子，一块布，还有一条毛巾。
    棒梗往日帮忙剃头，那是学习、帮师傅。
    从今之后，他固然还要自己学习，胡师傅却已经没有必要再跟原来一样，对他一点一滴耐心指导了。
    往后的学习请教，全看他自己的心思。
    若是学，胡师傅就教；若是他自己没这个心思继续学习，胡师傅就不教，谁也不欠谁。
    最重要的标志，棒梗理发，有自己的一套“家伙事儿”了。
    虽然十分简陋，但是往后他干什么不干什么，都要自己学着拿主意，不再是胡师傅照料的孩子，而是一个正式领工资的大人了。
    这种地位的变化，棒梗也是盼望已久。
    理发这门手艺，何雨柱提过两次，秦淮茹经常提醒他，一定要好好学，学到手这就是一辈子吃饭的本事。
    棒梗有两次，都感觉学的差不多，已经可以出师不学了，都被秦淮茹强行按着头教训之后，又继续学习。
    到现在，棒梗的的确确已经有了给人理发剃头的本事。
    越是有这个本事，越是知道胡师傅的理发本领的确是稳当，对于老式的发型，胡师傅肯定是做到尽善尽美，几乎客人跳不出来任何毛病。
    不过棒梗也很确定，胡师傅有老手艺人的顽固，对于某些新发型，并不是十分认真用心。
    棒梗感觉，自己以后要有更好的发展，就得在新的方面超过这个胡师傅。
    到时候，轧钢厂理发店，自己就是领头的人。
    说来也巧，今天是棒梗转学徒工的第一天，并没有人来找他剃头，他倒是也乐得轻松。
    到下班时候骑上自行车就要走，却又被许大茂喊住。
    两人一起到了唐艳玲家所在的胡同口，跟原来一样，唐艳玲又出来跟棒梗说话。
    许大茂在一旁也不作声，就观察着。
    唐艳玲对棒梗的兴趣不怎么高，倒是见到新自行车还挺惊讶的，听说棒梗成了学徒工，则是说道：“贾梗，你不是说你有个叔叔是轧钢厂副主任吗？”
    “怎么还让你当剃头匠？”

 第499章 唐艳玲的盘算

    看到这里，许大茂渐渐明白了。
    这姑娘，可真不傻！
    从一开始，唐艳玲对棒梗，的确可能有好感；但是两人的关系开始实质性进步的时候，唐艳玲就开始考虑更多的因素。
    瞧不上棒梗剃头匠的工作，哪怕是红星轧钢厂体系下、一般来说不会被清退的剃头匠。
    当然，棒梗今天骑着新自行车来，肯定对唐艳玲来说是一个打动她的方法。
    听着唐艳玲的问话，棒梗叹了一口气，看向许大茂。
    你看，这可怎么办？
    她不满意我工作，要是不换工作，往后应该是别想再谈了。
    有那么好些天了，棒梗和唐艳玲两人说着说着话，就进入这个死胡同——唐艳玲对“理发剃头”这个工作深恶痛绝，希望棒梗更换一个工作。
    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很有本事的叔叔照顾，随时能让你飞黄腾达吗？
    那就让他给你换一个工作。
    这就是唐艳玲的想法。
    眼看棒梗这个谈恋爱的初哥干瞪眼，话都说不下去了，许大茂插话说道：“这位唐艳玲同志，我和贾梗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他也算是我小侄子，平时一起上下班什么的。”
    “这孩子愣头愣脑，很多话都不会说；但是他心里什么都有，还是挺可靠的。”
    “我听你们说话，插一句啊，你想让他换什么工作？这理发剃头，也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作，也跟工人一样是铁饭碗。”
    “你就想想，国家的大工厂，里面多少工人得剃头？他这工作稳着呢！”
    唐艳玲也不怯场，大眼睛一瞪：“我想贾梗也挺有能力的，干这个往后也就是个普通工人待遇，就算学徒工转正，也没有多少工资，还不如工人有盼头呢。”
    “你的意思是，棒梗当工人？”
    许大茂问道。
    “那也不行。”唐艳玲说道。
    棒梗也说道：“那可不行！”
    唐艳玲奇怪看向棒梗：“你也不想当工人？你还是想当剃头匠？”
    “我现在学了两年多了，一身本事都是理发，你让我去车间重新出苦力，干工人？那我肯定不干啊！理发就是逢年过节忙碌，平时挺自在，风雨不沾，不出太大苦力，我还是干这个。”
    棒梗直接说道。
    他也是对比工人的劳作和自己在理发店的清闲，感觉这工作还不错的。太大的苦力没有，风不吹雨不打，顶多累累手臂胳膊，还是可以的。
    唐艳玲直接哼了一声，说道：“没志气！”
    “我是说你既然有个叔叔很厉害，就不要干普通工人，找点好工作，总不能是普通工人和打杂的？”
    “要么是小科长，要么至少也得给领导开车？”
    “你倒是好，剃头匠这工作还真准备干一辈子啊？这不浪费你这么厉害的叔叔？”
    棒梗和唐艳玲两人都不想棒梗的工作变成工人，但是理由却是天差地别——唐艳玲认为工人还是太普通，而棒梗却是认为工人太苦太累不想干。
    两人的对话，到这时候许大茂也干脆不多嘴了。
    多说什么都无用，这个唐艳玲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人家别看对棒梗有点动心，但却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眼看这话说不下去，唐艳玲却是出乎意料地又主动放低了姿态。
    “贾梗，我也不是难为你，就是想要你以后的生活过的更好；你有一个这样的叔叔，应该更好的发光发热，你说是不是？”
    “你在红星小学，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威风劲头都上哪儿去了？”
    棒梗低下头去，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喃喃说道：“不可能了……回不去了……”
    以往的棒梗，天不怕地不怕，是因为无知者无畏，没有真正的苦恼。
    现在的棒梗，知道了太多，也失去了一些自己的东西。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棒梗抬起脸来，居然带上了笑容，“唐艳玲，你说的都对，不过我这边也有点不太方便。”
    “毕竟让我叔叔直接安排这么也是不好，太过于惹眼了。”
    “而且我这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唐艳玲这会儿放低姿态，当然是不打算再咄咄逼人：“也没关系，毕竟我也就是帮你想一想办法……”
    她这样的态度，又给了棒梗一定的希望。
    或许这个女人的确可以，用来谈对象，用来结婚。
    就是她太过于有自己的想法，还没有确定对象关系老想让棒梗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情……要是确定了对象关系，甚至结婚之后，不知道又要怎么逼棒梗听话。
    不过，这样也好。
    她越是这样逼迫棒梗，棒梗越是感觉，坑她嫁给自己，就是她活该。
    如果唐艳玲是个温柔善良，全心全意为棒梗好的姑娘，棒梗哪怕是心里扭曲，不同于常人，那肯定也是不舍得毁灭掉这样的好姑娘。
    可唐艳玲这种……呵呵，就让她拼了命算计，让她算计到最后，就知道嫁给我棒梗，会有什么“好日子”等着她了！
    跟唐艳玲应付了一番之后，棒梗和许大茂重新回到四合院。
    棒梗今天正式成为轧钢厂学徒工，除了秦淮茹给他准备一辆自行车之外，今天晚饭也格外丰盛，香气扑鼻。
    一大妈、易中海都来跟着一起吃饭。
    眼看着棒梗一副大人模样，说话得体，也开始工作，走上正道了，一向冷静克制的易中海又是忍不住心中五味杂陈。
    两年多前，这孩子是什么混世魔王模样，这两年以后，经过了工读学校、何雨柱和秦淮茹联手教育，这孩子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要是早知道这孩子能改好，易中海何尝不想让棒梗以后给自己养老？
    不过转念一想，易中海又连忙打消这个念头。
    棒梗还真得教育才能改好成现在的模样，易中海就是教育不了他。要是易中海真按照两年前的情况，把棒梗继续供养下去，过不了十几年，棒梗能把他老骨头都拆了。
    还是何雨柱何主任有办法啊，棒梗这样的孩子，现在也乖乖听话了！

 第500章 沉醉了

    何雨柱家厅堂饭桌和卧室并未隔开，秦淮茹、一大妈、易中海、小当、槐花等人给棒梗庆祝，一桌子人围着饭桌吃饭说话。
    秦京茹跟三个孩子倒是没跟着凑热闹，早早吃过后，就在床前跟三个孩子玩耍。
    三个小家伙会走路了，嘴里也能说话了，就嘴里面“爸爸妈妈哥哥弟弟”的一通乱喊，秦京茹每次提醒喊错了，三个小家伙都一起憨憨地笑，惹得秦京茹也是跟着笑。
    秦淮茹本来心里面还有点感慨，棒梗这孩子总算是一辈子的大事定下来。
    见到秦京茹和三个孩子玩耍后，就忍不住过去，拿手指戳自己亲儿子何瑛的白脸蛋：“想我没有？”
    “想——”何瑛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又看向秦京茹，伸手，“妈妈抱！”
    见到这一幕，秦淮茹那是好气又好笑。
    小兔崽子，你亲妈在这儿呢！
    “来，让我抱！”
    “妈妈抱！”何瑛撇着嘴，想哭。
    “你告诉我，你怎么想我啦？我就放你去找妈妈。”秦淮茹抓着他，说道。
    何瑛只好小眼眨巴着，泪汪汪，指了指自己肚子：“姨姨，这里想你啦……”
    秦淮茹又高兴，又不甘心，当着棒梗、一大妈、易中海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小没良心的，想我还是想你妈妈？”
    说着手指头弹了一下小脸。
    “妈妈抱！呜啊啊啊！”何瑛忍不住了，扑在秦京茹怀里哭起来。
    “姨姨坏！”
    秦京茹也是哭笑不得，揽着何瑛，让他在自己怀里撒娇。
    秦淮茹则是更不甘心了，气呼呼的。
    一大妈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急忙放下快子，不吃饭了，过来哄何瑛。
    “哦哦，乖宝宝！好孩子！”
    “秦淮茹你也是，都是哄孩子，你气他干什么？”
    我气他？他还气我呢！
    秦淮茹听着这话，更加感觉没地方说理去；我自己亲儿子，一天天在眼前长大的，现在跟我都不亲了。
    好在也就是一点儿小情绪，一会儿看着三个小家伙，秦淮茹也就释然了。
    都是那牲口的种，自己就算是分得清，他们也终究是亲兄弟。
    “妈，我何叔今天又晚回来？”棒梗吃着饭，忽然开口。
    “嗯，轧钢厂事情忙，里里外外他照应的事情太多了。”秦淮茹知道何雨柱没回来，肯定是去了大椿树胡同或者冉秋叶那里，不过这话可不会说给其他人听。
    “我还想找他有事请说。”棒梗说道。
    “有什么事情说？”秦淮茹问道。
    “我工作的事情，妈，你说我何叔能不能再给我调动一下？”棒梗询问，唐艳玲的提议当然是想得很美好，棒梗也受了点影响。
    如果何雨柱给他调动更好更轻松、更有权势的地位，他棒梗当然也乐意。
    说到底，理发剃头，是服务别人的。
    要是当个小官，就能让别人服务自己了。
    不过，棒梗刚说完，就看到秦淮茹的脸色沉下来，易中海也停下夹菜的快子。
    小当更是跟他瞪眼。
    秦淮茹说道：“棒梗，这个心思，你不能有。”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这山望着那山高，还能再让你何叔叔帮你找更好的工作？你先看看你现在的工作，你何叔叔给你安排费力不费力？”
    “你一个小小年纪就进了工读学校，后来小学都没毕业的孩子，现在成了轧钢厂理发店的正式学徒工。”
    “别人要干这工作，得花多少钱，多么求爷爷告奶奶的？你何叔叔给你安排了，根据你的一技之长，给了你一个一辈子的铁饭碗。”
    “你还想什么去？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的事情，你还敢再心思不定，来回折腾，我跟你说，那你一辈子就都毁了！”
    棒梗没想到，自己才刚说了一点想法，秦淮茹就这样激烈反对。
    易中海轻声道：“棒梗，我也劝你，脚踏实地，这一步一个脚印的，才能站得稳呐！”
    “哥，我警告你，你别不知足！”小当也郑重开口，“你要是惹恼了何叔叔，我可不站在你这边！”
    “何叔叔给咱们家多大帮助，现在又是多大的官，给你安排成这样，真的是不错了！”
    “你还想什么去！”
    秦淮茹赞同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小当都比你懂事儿！”
    棒梗见到众人都反对，也只好打消了被唐艳玲鼓动起来的那股想得美的念头——看来真的是想都别想。
    唐艳玲那边，还得用其他方法应付应付。
    “嗯，行，你们说的都对，我知道了。”
    ……
    “雨柱哥，一会儿，我跟你有话说。”
    大椿树胡同住宅内，何雨柱给娄晓娥夹了一快子菜，惹得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尤凤霞好笑不已，就在这时候，七哥尤凤绮忽然开口说话了。
    何雨柱点点头：“嗯，行，先吃饭。”
    吃过饭后，何雨柱和七哥去了偏房说话，顺手关上房门。
    娄晓娥帮尤凤霞收拾着东西，两人收拾完之后，相视一眼。
    一起蹑手蹑脚靠近了偏房，凑近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留出来的小洞口。
    娄晓娥是感觉好玩儿，尤凤霞则是纯粹好奇——她感觉自己应该是不喜欢何雨柱，不跟姐姐一样，但是她好奇男女之间怎么搞对象。
    何雨柱跟娄晓娥两人，每次相处的时候都是挺神秘的，尤凤霞一直没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好娄晓娥想看，她也就跟着凑过去看看。
    透过那个洞，尤凤霞看到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偏房房间内，自己的姐姐正被何雨柱按着痛吻，浑身没有力气一样，一向清冷的面孔，这时候跟失了神一样，迷迷茫茫。
    何雨柱的手掌还如同怪蛇一般，在姐姐的衣衫下不断游动。
    姐姐的一双腿，平时强健有力，这时候却如同哀鸣的小鸟，无力的微微颤动。
    整个人，都像是被灌了烈酒，彻底沉醉了。
    尤凤霞一下子呆住了。
    这就是，谈对象吗？
    这就是姐姐和何雨柱要谈的事情吗？
    一股莫名的，奇怪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像是春天的夜晚听到了猫叫，像是夏天的清晨，一身湿腻腻的汗水。
    口中也不由地微微干涩着，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第501章 黯淡的世界

    “看见什么了？”
    娄晓娥伸手戳了戳尤凤霞后腰。
    尤凤霞一张脸，红的跟山楂似的，退到一旁去。
    娄晓娥便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何雨柱正在肆虐，顿时回过头来，“呸”了一口。
    “这不要脸的牲口！”
    “咱不看了，看了害眼病！”
    尤凤霞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坐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反正坐立不安。
    姐姐她……姐姐她在里面……
    跟雨柱哥……
    浑身跟火焰灼烧一样，满肚子心眼儿，现在一点用途也没有，只剩下一个坐立不安的少女本人。
    这种煎熬持续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尤凤绮挽着何雨柱手臂走出来，脸上带着尤凤霞从没有见过的光彩。
    那光彩，异常明艳动人。
    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何雨柱的一举一动，居然一点也没有在乎娄晓娥和尤凤霞就在眼前说了什么话。
    看到姐姐这样的表现，原本羞涩、躁动的尤凤霞的心忽然感觉空了一块。
    直到这时候，她才更加清晰地意识到。
    什么叫做谈对象，什么叫爱情……
    这就是姐姐追求的，跟雨柱哥的“爱情”。
    除了他和她两个人之后，整个世界的所有人，似乎都在这之外。
    尤凤霞眼中的世界，忽然灰败、暗澹无光下来。
    那是，好像很久远的记忆。
    “凤霞，跟我走，这个家不能呆了！”
    “嗯，姐，我跟你走。”
    “凤霞，你饿了？你先吃。”
    “凤霞，快吃，我今天在外面吃过了。”
    “姐，你又受伤了，别这样了，我们回去，回去我们不会受伤……”
    “回去？凤霞，你记着，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两个小姑娘，抱在一起相依为命，每天晚上都靠在一起睡觉，天热了也不分开，天冷了更是在一起取暖；那时候，凤霞经常哭，姐姐她好厉害，好坚强，从来不哭。
    姐姐她总是有主意让凤霞吃饱，总是庇护着凤霞。
    凤霞知道她有些时候是在说谎，半夜也会饿的肚子咕咕乱叫，有时候姐姐吃的是槐花，是嫩树叶，喝的凉水……她都知道，她偷偷哭过，但是为了让姐姐不担心，她又尽可能装作不知道。
    曾以为，世界上只有姐妹两人。
    曾以为活到最后，也是姐妹两个一起死去。
    但是此时此刻，见到姐姐那追随着雨柱哥的目光，嘴角不由自主带着的微笑，尤凤霞终于明白，那可能会成为过去。
    心中空荡荡的，毫无祝福姐姐的心思。
    尤凤霞的眼中甚至没有眼泪充盈，有的是一种很莫名，很深的疲惫感。
    好像全世界的尘埃，一下子都聚集在自己背上，压在了自己身上，变得很沉。
    姐姐……这就是爱情、对象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何雨柱已经走了。
    尤凤绮心情正好，感觉似乎外面的星星月亮都很好看，哼着歌回了偏房。
    娄晓娥有点担心地看了一眼尤凤霞：“凤霞，你是不是被吓坏了？”
    “可能是有些。”
    尤凤霞干巴巴地说着，眼前却是那些回忆，那个暗澹无光的世界。
    她回了偏房，看着姐姐脚步轻盈地忙碌着。
    “姐？”
    尤凤绮停下，看向她：“凤霞，怎么了？”
    “我有点感觉不舒服。”尤凤霞说道。
    尤凤绮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尤凤霞额头，又用额头抵了抵：“没发热啊……你是不是受寒气了？流鼻涕没有？”
    尤凤霞看着她这样，感应着她脸上的热气，那红彤彤的嘴唇，刚才曾经被含着，啜饮着。
    尤凤霞微微摇了摇头。
    “不是感冒发烧，那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太累了？”
    尤凤绮又关心了一句。
    尤凤霞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说道：“雨柱哥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尤凤绮的脸一下子微红起来，手忙脚乱：“啊，那个……也没什么！”
    “他告诉我，最近治安情况有点不太好，我每天去轧钢厂上下班的时候小心点。”
    “还有吗？”尤凤霞又问。
    “还有……还有……”
    尤凤绮结结巴巴，又努力尝试着编造了一下，最后索性不编造了。
    “说了太多，反正我也记不太清了！”
    “下次他来的时候，你再跟他说！”
    尤凤霞的双目微微垂下，看着地面，静默了几秒钟。
    忽然抬起眼来，露出跟平常一样的笑容：“好，我会跟他说的。”
    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跟他说一说。
    ……
    从大椿树胡同出来，何雨柱又一次前往轧钢厂家属院。
    刚打开冉秋叶住处的门，一根手指就伸过来。
    “太慢了！”
    “现在都几点了？你不吃饭，我还要吃饭啊！”
    朱虹理直气壮地抬起手腕，让何雨柱看他手表上的时间。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推开她：“我不记得邀请你来这里吃饭。”
    冉秋叶笑着指向厨房：“菜都买好了，从下班等到现在，我说要做饭，朱虹就是不肯，非要吃你做的。”
    何雨柱有点心疼：“你就饿着肚子等到现在？”
    “她是个傻子，你也跟着犯傻啊？”
    朱虹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你敢说我是个傻子？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你爸是谁，都不耽误你是个傻子，还是个嘴馋的傻子。”
    “现在都晚上快九点了，你以为我还会下厨做饭？”
    何雨柱反问道：“下次想吃好吃的，提前说，否则我可不会专门晚上给你做！”
    “这个轧钢厂家属院有太多人吃过我做的饭菜，有太多人认识我，我如果老是动不动大晚上做饭，香飘整个家属院，早晚会被人察觉到异常。”
    朱虹气的不行：“你的意思是，今天没饭了？”
    “也不是没有。”
    何雨柱一转身，拿出一个饭盒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食堂大锅菜和馒头：“我就带来了这个，爱吃不吃。”
    朱虹气坏了，这可不是等了好几个小时，想要的饭菜。
    眼睛转了装，朱虹“恍然大悟”：“何雨柱，你可真够万恶的！”
    “是不是先去了其他女人那里，最后才来秋叶姐这里，所以我才吃不上你做的饭菜？”

 第502章 高屋建瓴

    “你管得着？”
    何雨柱看着朱虹，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才懒得管你，我是替秋叶姐管你！”朱虹被何雨柱一怼，险些说不出话来，随后才说道。
    “少说废话，吃不吃？”
    何雨柱跟朱虹也是半点不客气，直接说道。
    “吃！”
    朱虹立刻回答，并且招呼冉秋叶一起吃饭。
    都到了这个时候，肚子早就饿坏了，如果赌气和何雨柱不吃饭，那才是傻瓜呢。
    冉秋叶哭笑不得，也只好坐下一起吃饭。
    她是真的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朱虹这也是帮自己“出气”。
    食堂大锅菜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太坏，这年代大家伙还有好多人吃不饱，根本不存在众口难调的说法。
    香喷喷的菜，有油有盐，那就是美味了。
    不过，对于冉秋叶和朱虹来说，经常吃何雨柱做的美味饭菜，这样的大锅菜也就只能算是勉强填饱肚子。
    一边吃饭，一边说话，朱虹忽然大有感慨：“一转眼两三年了，我还以为今年不用继续在街道办，结果还是要留在街道办内。”
    “何大哥，你说，下年我会不会离开街道办，恢复原来生活？”
    正经说话的时候，朱虹还是称呼何雨柱为“何大哥”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这个怕是不好说？”
    这个话题，他不想谈——虽然他知道结果，但是并不想以结果推断过程。
    而且，历史的迷雾众说纷纭，就算“身在此山中”，尚且“云深不知处”，谁也说不清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不能解开的谜团。
    朱虹见到何雨柱这模样，就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了。
    明年还不行？
    不可能？总不能跟五年计划似的，持续五年之久？
    “说真的，你看我们都被折腾的不轻，张江、季国民都去当兵了，李军想要留在街道办，都没有成功留下，现在也在下乡插队。”
    “当初闹得欢的郑朝阳，现在不闹了。”
    “郝建国、郝建军兄弟两个差点被顽主抢呢子大衣、军帽给打死……还把顽主里面的小混蛋给打死了。”
    “都这个程度，差不多了？”
    何雨柱笑而不语。
    “你倒是说话啊！”朱虹说道。
    何雨柱没再说话：“反正，你做好更长时间的准备，也不算错。”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打没准备的仗，有备无患。”
    “大家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模样，所以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朱虹微微摇头：“说得轻巧，我妈都犯愁了。”
    “本来呢，现在应该好好谈一谈对象，可是现在这样子，我哪有心思跟人家谈对象结婚？”
    “谈一个对象，甭管结婚没结婚，闹不好人家给你来一个坚决划清界限，那还不得跟数九隆冬的冰窟窿似的？一下子头顶到脚底板都是冰碴子，那么凉透了的心！”
    这些话，不是朱虹危言耸听，她见到的太多了。
    儿子扇老子巴掌的，妻子打丈夫，丈夫打妻子的——虽然说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自保，但是挡不住，这心里面真的是凉透了。
    原谅你？
    这几乎是没办法原谅！
    家人之间的背叛，比外人的指责，更加锥心刺骨无数倍。
    见到朱虹还抱着这种想当然的想法，何雨柱到底是说了一会儿话，朱虹本来不以为然，不过越听眼睛越大，到最后完全是震惊的状态。
    何雨柱是厨子，是轧钢厂副主任，副处级干部……
    但是，朱虹从来没有对他在视野上有过多期待。
    总感觉，他这种野路子，跟大院弟子中的能人，还差的太远。
    比如张江，再混账不是东西，在大院弟子中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号人物，有些人是很佩服张江的。
    再比如郑朝阳，这个人更了不得了。
    虽然和也就是比朱虹大个四五岁，但是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一般大院弟子的极限；他是大院弟子里面最迎风招展的招牌，一呼百应。
    他心里想什么，有什么打算，不要说大院弟子们猜不透，就是那些父辈，都很难猜得透。
    如果是郑朝阳、张江、季国民、郝建军等人，对朱虹说出这番话，朱虹固然震惊，但是并不会震惊到这个地步。
    因为她知道，这种视野很可能不是他们自己独有的，而是他们的父辈们聊天说话的时候，被他们学习到的“一鳞半爪”。
    偏偏，何雨柱这个没有父辈帮助，纯粹的野路子，居然能够以这样的视野，这样的角度，说出这样的大势走向、大概结论。
    先别管正确与否，朱虹是首先是真的深深震惊。
    这位何大哥，真的是厨子出身？
    没错，他的确是厨子出身，而且还有一项名动四九城厨艺界的绝活，尝味道复盘别人菜肴。他曾经用这个绝活，把丰泽园特级名厨的葱烧海参给学到手，吓得四九城厨师闻之色变。
    现在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挺传奇的。
    朱虹、冉秋叶第一次听说都惊呆了，有这种本事，难怪何雨柱做的饭菜如此绝顶美味。
    但是，这些比较高层次的见闻，点评，他是怎么来的？
    这可并非是“皇后娘娘烙大饼，专吃那白灵灵的好大葱”这种可笑妄想式的猜测，而是比大院子弟们说的都有鼻子有眼的多，甚至可信度不低……
    这个何雨柱，真的是很神秘。
    虽然他不是大院子弟，但是他好像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很多事情根本难不住他。
    比如，他能把冉秋叶送往成和街道办。
    亲眼目睹李军无法进入街道办，只能被送去下乡插队后，朱虹是深深知道这里面的困难程度。
    可何雨柱就是能办成了。
    就像是当初，在四九城饭店，要来一桌燕翅席一样，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我说的，你信还是不信？”
    何雨柱问道。
    “我信！”朱虹想了想说道。
    “信，就不要想太多了，还是说说你们街道办的事情……”
    何雨柱说道。
    朱虹和冉秋叶被他提醒，想了想，其实街道办也没什么可说的。
    主要是新主任的三把火烧完之后，一切重新按部就班。

 第503章 送朱虹回家

    成和街道办，除了新主任引来的波折之外；原来苏主任安排的那个心腹，做事情也是低调沉稳，真把已经调走的苏主任的信放在心上，默不作声将一些麻烦给挡下来。
    比如大椿树胡同、比如档案室的人员调动……
    这个心腹做的事情，虽然不怎么起眼，只是事后才知道。
    但是的的确确是，他随口一提，看似无意中一拨，就把一些很可能变大的麻烦已经消除掉了。
    何雨柱跟冉秋叶、朱虹说起这件事，也都是颇有些感慨。
    本来他是并不准备让朱虹了解太多这方面的事情，毕竟之前双方也并不算是多么熟悉。
    结果朱虹有所察觉，询问起来为什么档案室的情况跟其他的不一样。
    这一问之下，何雨柱和冉秋叶都没有刻意隐瞒，朱虹才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苏主任和他的心腹，正在帮忙照料着。
    不过，朱虹实在是没闹清楚。
    为什么苏主任会对何雨柱的事情这么上心。
    何雨柱也未免太擅长交朋友了。
    一番交谈之后，朱虹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我现在不回去，我爸妈都在怀疑，我是不是私下乱和乱七八糟的人谈对象。”
    说到这里，不无埋怨地看向何雨柱：“都是你害的！”
    何雨柱对这种话也是很无奈：“怎么都是我害的？”
    “就算你想说，因为我回来晚，所以你吃饭晚，回去晚，这过程一省略，也太不好听了？”
    “如果被你爸妈听见这种话，非得立刻把我活活扒了皮不可！”
    朱虹闻言，顿时呵呵一笑。
    “知道怕了，下次就赶紧回来，乖乖给我做饭。”
    “兴许我就饶你一次。”
    越说越离谱了，好像何雨柱真的会被他威胁一样。
    两人说笑着跟冉秋叶道别，一前一后走下楼道，朱虹骑上自行车，就准备离去，
    何雨柱稍作沉吟，开口说道：“朱虹，我送你回去。”
    朱虹怔了一下：“我又不是不认路，还用你送我？”
    “今天时间太晚了，的确是有些不安全；下次你要想吃好吃的，还是要白天来秋叶这里。”
    何雨柱说道。
    如果让朱虹一个姑娘家骑着自行车，在这漆黑一片的四九城回家，在这个时间点，何雨柱是真的不放心。
    至于朱虹刚刚微微发怔的原因，何雨柱知道她的误解。
    担心自己这个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话说回来，这件事情几乎不可能！
    何雨柱都不会傻到去妄想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朱虹现在跟何雨柱混熟了，说说笑笑了，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是那个内心中含着骄傲，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姑娘。
    她的傲气，并不多显露，但是偶尔就会有某种“理所应当”的反应，不同于寻常人。
    让朱虹明知道何雨柱不仅有一个女人的情况下，还靠近何雨柱？
    那纯粹是想都别想，朱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将自己的身段放低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何雨柱去追求她，那也是绝无可能成功的。
    朱虹的父母，更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无名无份。
    所以整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朱虹没想过，何雨柱也没想过。
    何雨柱再次解释，真是为朱虹的安全担忧，朱虹也终于会意过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何雨柱也不至于对自己下手。
    “行，那就谢谢你了，何大哥。”
    “嗯，我就是陪你壮壮胆子。”
    “其实一点都不用，我胆子也挺大的。”朱虹说道，“只不过把，郝建国、郝建军他们的确是被顽主打了。”
    “这群家伙，是真的做事情不考虑前因后果，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做出来。”
    “要是这么想，半夜里遇上他们，还真是挺危险的。”
    何雨柱转身从一旁阴影里面推出一辆自行车——这也是大自然的馈赠。
    两人骑着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朝着大院返回。
    也就在返回大院的路上，还真遇上了几个顽主，张口吆喝着，要让何雨柱跟朱虹停下。
    朱虹也不傻，心知谁傻乎乎停下，谁肯定会吃亏。
    反而把自行车骑得飞快，让他们追之不及。
    骑了一会儿，一回头何雨柱没跟上，朱虹顿时有些担心。
    不过她倒是并不惊慌，也没有急忙回头寻找；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添乱才是最好的。
    毕竟自己在那些坏人面前，没有一丝自保能力。
    如果何雨柱被他们拦住，自己回头之后，那肯定也是于事无补，只会令事情更糟糕。
    朱虹骑着自行车先回到大院附近，站在哨兵不远处，又等了几分钟。
    这几分钟时间，异常煎熬。
    朱虹来回踱步，甚至有一股冲动，去请求哨兵帮忙对付顽主——哪怕她知道这不可能。
    但是，总不能让秋叶姐的男人、何大哥出了意外。
    平心而论，何大哥除了花哨一些，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这么一个好朋友就这么被顽主害了，也太可惜，朱虹也会难过的；更不用说，秋叶姐可是真的把自己的命都和何大哥在一起。
    到时候，秋叶姐只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恋了。
    正胡思乱想着，何雨柱笑吟吟骑着自行车来了。
    朱虹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你可吓坏我了！刚才，是不是被他们拦住了？”
    “嗯，拦住了。”何雨柱说道，“我是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机灵，他们还真不容易抓住你。”
    “不过，这也说明的确够危险的，下一次千万别这么晚回来了！”
    朱虹点点头，正准备说话，一个妇女从院门口走过来了：“同志您好！”
    朱虹吃了一惊：“妈！”
    那妇女正是朱虹的妈，朱虹没回来，她也是有点担心着急，到院门口张望，没想到这一张望，就看到了意料外的情况。
    闺女，谈恋爱了？
    当下就忍不住走过来打招呼。
    何雨柱连忙上前：“阿姨您好！”
    “朱虹在我家待的有些久，我担心她安全，特意送她回来。”
    “见到您，我就放心了！”

 第504章 太贴心了

    “哦，那可谢谢您了，同志！”
    “上家里坐一会儿，喝杯茶再走？”
    朱虹妈妈热情且客气，目光借着大院门口的灯光，打量着何雨柱的相貌身材气质。
    年龄，好像比朱虹大了两三岁。
    不过精气神真好，那股子劲头，就跟朱虹他爸刚从战场下来一样，锐不可当。
    乍一看，朱虹妈妈还是满意的，唯独有一点不满意。
    对方好像是有点先斩后奏的嫌疑——这么晚送朱虹回来，恐怕是占便宜了？
    对于任何一个父母来说，都不希望看到自己女儿在结婚之前和别人接触太多，被人家吃干抹净。
    “那就不用了，我把朱虹送回来就好。”
    “阿姨再见！”
    说着话，何雨柱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去。
    “哎？”
    朱虹伸手叫了一声，还想问他——顽主把他挡住，他是怎么回来的。
    朱虹妈妈也有点意外：“这小同志有点冒失啊，怎么也没跟我做个自我介绍？”
    又拉着朱虹的手，一边往家走，一边问。
    这小同志叫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啊，干什么工作的？
    朱虹听的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妈，你干什么呢？怎么要跟我找对象一样？”
    朱虹妈妈听的都诧异了：“什么话？”
    “这是我给你找对象？这个小同志，不是你自己找的对象吗？”
    “哈哈哈哈哈，您想什么呢！”朱虹笑得前仰后合，“他有对象，他对象就是我街道办的同事冉秋叶，我跟你们说的秋叶姐。”
    “我今天下班后在秋叶姐家玩了一会儿，这时候时间挺晚了，何大哥感觉不放心，这才送我回来的。”
    朱虹妈妈大失所望：“嘿！我还以为你榆木疙瘩开窍了呢！”
    “这个小同志叫什么？”
    “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管理会副主任，副处。”朱虹说道。
    朱虹妈妈吃了一惊：“他才多大岁数，就副处？他爸妈是谁啊？哪方面的？”
    “哪方面也不是，好像是父母双亡，一开始在轧钢厂当厨子？他今年三十出头。”朱虹说道，“凭的是自己的实力，他真的挺有本事的。”
    “学习干将？”朱虹妈妈有些警惕。
    “不是，他从不搞那一套。”朱虹摇头否认。
    “那可奇了怪了！”朱虹妈妈嘀咕着开门回家，“父母双亡，一个厨子，还能三十刚出头混到副处级？”
    朱虹父亲也没睡，等着朱虹回来。
    听见朱虹妈妈这没头没尾的一嘴，忍不住问道：“说谁呢？”
    “就是朱虹街道办同事，她喊秋叶姐的那个冉秋叶的对象，叫何雨柱。”
    朱虹妈妈把何雨柱的情况说了一遍，朱虹反倒是感觉不太好——自己跟冉秋叶关系挺好，现在跟何雨柱也是真朋友，自己父母这么直白地剖析自己朋友，让她有种背叛朋友、当了帮凶的感觉。
    “行了，爸、妈……何大哥和秋叶姐都是我朋友，他们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别分析、别打探了，他们的人品道德都挺好的，我信得过！”
    朱虹这么一说，朱虹父母也就不多说了，点点头说起别的话题。
    至少表面上还是要尊重一下孩子。
    等到朱虹回屋睡觉了，两口子也回了自己卧室，这才重新嘀咕起来。
    “老朱，你说那个何雨柱奇怪不奇怪，他又不积极学习，又没有人背后扶持，一个厨子是怎么成副处的？”
    朱虹妈妈小声说道。
    “没有直系亲属，未必没有偏门亲属；就算没有亲属，不妨碍人家得到赏识看重。”朱虹父亲说道，“我现在也不敢做太多事情，不敢乱打听，这个人我还真摸不清属于哪个方面的。”
    “不过，肯定是个聪明人，糊涂蛋可干不成这样。”
    “真可惜，有对象了，年龄也偏大。”朱虹妈妈说道。
    “你给闺女找对象找魔怔了？”朱虹父亲笑道，“这比咱们家孩子大将近十岁，就算他是大院的，咱都不能同意，更何况他不是大院的！”
    朱虹妈妈闻言摆手：“你是不知道，这个何雨柱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朝气蓬勃，浑身往那儿一站，绝对是个很出色的人物。”
    “二三十岁的人，我还没见过比他还出色的！”
    “郑朝阳那小子也不行？”
    朱虹父亲意外：“年轻一辈，二三十岁，就只有这个郑朝阳让我感觉后生可畏。”
    “他能比郑朝阳还厉害？”
    “我真感觉，郑朝阳可能不如他。”朱虹妈妈说道。
    朱虹父亲笑了一声，嘀咕道：妇人之见。
    他就不信，还有年轻人能比郑朝阳还厉害。
    朱虹妈妈顿时大怒：“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你说的都对……”
    ……
    何雨柱来到之前的路上，几个顽主一瘸一拐，还没走远。
    停下自行车，何雨柱微笑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几个顽主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
    “太客气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
    “不不，还是您客气！”
    几个顽主早被打的抬不起头来，哪敢跟何雨柱客气。
    “还是太客气了……你们的自行车呢？我听说你们顽主都有自行车啊，骑着自行车可潇洒了。”
    何雨柱笑吟吟说着。
    顽主们都麻了——这也太不地道了！
    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的自行车，你也想要？你是顽主，还是说我们是顽主，你比我们可凶残多了。
    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何雨柱的真正模样，不听话又得挨打，顽主们只好摸索着，把自家自行车拿出来交给何雨柱鉴赏。
    何雨柱鉴赏之后，感觉自行车还是很好的，就是有些地方还有些小瑕疵，需要他带回去帮忙调整一下。
    顽主们眼含热泪，为遇上这样的好心人而感动不已。
    他真的，太贴心了！
    何雨柱终于松了口，顽主们连滚带爬，消失在黑夜中……过了半夜之后，他们难免有点不太甘心，又带了一些人前来，看看自行车还在不在。
    四辆自行车已经消失不见，顽主们只好悻悻然离去，接受事实。
    报警？他们可不敢有这个念头。

 第505章 棒梗的请求

    因为今天的意外收获，好心人的无私馈赠，何雨柱手里面，从此有了五辆空闲的自行车。
    目光放长远来说，自行车说到底不过是适合现在这时代的交通工具，多了也没太大用。
    但是现在，每一辆自行车，都是重要的家庭财产，这绝对不是虚假的。
    也是时候考虑，把这几辆车正式更换一下主人了。
    于莉骑着何雨柱的自行车，何雨柱不准备跟她再要回来了。
    这种斤斤计较的事情，何雨柱跟自己的女人可不会干。
    秦淮茹上班每天步行也挺幸苦，需要一辆自行车。
    秦京茹也得需要一辆，过几年孩子开始上学的时候，秦京茹在家里难免无聊，肯定是要找个工作的——之前如果不是因为怀孕的因素，秦京茹已经开始考虑工作。
    大椿树胡同那边，也需要一辆自行车。
    冉秋叶本来倒是有自行车，后来一乱起来，现在也没了，何雨柱要跟他准备一辆。
    这就是三辆自行车，需要重新明确主人，就是能够骑的出去，不怕警察同志拦路看车牌钢印的那种……
    至于另外两辆自行车，何雨柱也不着急，就先放着。
    比如夜里有事情出去，骑自行车代步也还是不错的。
    带着这打算，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刚进屋门，就看之间秦京茹跟三个孩子都睡着了，秦淮茹坐在桌子前打瞌睡呢。
    “嗯？孩子都睡了，怎么还没睡？”
    秦淮茹惊醒，见到是何雨柱，这才拍拍胸口：“吓我一跳！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这不是有事吗？”何雨柱笑道，“倒是你，怎么还没睡？要不要——”
    秦淮茹摆手：“今天就算了，太晚了，还挺累的。”
    何雨柱奇怪，两人知根知底，秦淮茹一般这时候等着自己，也就半推半就了，现在无缘无故等自己干什么？
    “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棒梗那个臭小子。”
    “今天他忽然开口，问一下能不能调动一下工作……我心里面就感觉不稳当。最近他跟许大茂来往密切，我寻思这主意八成是许大茂给出的。”
    “这个调动工作，说不定就是许大茂骗着棒梗，让棒梗开口，之后棒梗开始怨恨你，甚至怨恨我们。”
    “到那个时候，棒梗当枪，许大茂耍阴招，肯定还是要让咱们家不清净。”
    何雨柱心道：棒梗这小子，我是真的很难把他当作“咱们家”一员。
    他身体健康的时候，就记仇不记好；现在身体残缺，更是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变态。
    盯着人家放水的东西一看半天，这能是正常人干出来的事情？
    秦淮茹的推论，不无道理。
    但凡是让孩子跟父母长辈闹翻脸的，首先都是要唆使孩子要一个不能获得的东西，之后再蛊惑孩子：“你看，你父母对你不好，你听我的……”
    这种事情，许大茂的确做得上来。
    “行，我稍微注意一下，如果许大茂和棒梗真的是这么打算，我该收拾一下许大茂了。”何雨柱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如果他真的敢，我倒是真的要佩服一下他的勇气。”
    说完这件事，何雨柱又说：“过两天，给你弄个二手自行车，让你骑着上班。”
    秦淮茹一听就笑了：“哎哟，我的老爷们儿，今天怎么想起我来啦？”
    “一般来说，这好事哪里轮的上我？”
    何雨柱笑了一声，把她拦腰扛起来：“还有好事等着你呢！”
    秦淮茹挣扎不及，到底被他按着收拾了一通，忿忿不平：“亏你说得出口！这算是什么好事？”
    这当然也是故意调笑。
    事实上一通到底，仿佛心灵和生命都连接起来的那种感觉，秦淮茹自己也还是挺享受的。
    余韵中，何雨柱和秦淮茹说话：“你真应该好好端正一下态度，学一学本领。”
    “要么就在工人职位上好好干，要么我给调换一下工作，但是你也得好好干……你现在仗着自己没多少知识文化，又是女人，在车间干活也算是相对轻松，但这不算是长久之计。”
    秦淮茹有些撇嘴：“我现在跟着你，那还不是长久之计？”
    “你要这么说，的确也是，我肯定会养你一辈子。”何雨柱说道，“这对我不难。”
    “可你自己就没想过，有我帮着你，你只要做什么事情努力达标，我就能帮你提升工作等级？”
    秦淮茹带着苦色：“我实在是……看见课本就头疼。”
    “现在是图纸也看不太明白，只能请教别人跟着干，要是去坐办公室，我也是什么都写不来。”
    “所以我想帮你，都没办法帮。”何雨柱说道，“你要是有心，半年就足够了，就算半年不够，一年两年也足够了。”
    “两年之后，我就能给你转办事员，不用整天叮叮当当摆弄工件，坐在办公室里面就能赚钱。”
    “就算是做工人，你也可以评级了。你现在看不懂图纸，连评级都没办法。”
    秦淮茹正想着，忽然机灵一下，想到另一件事情。
    “如果我现在评级不了，以后何瑛要接班我的工作，是不是不好办？毕竟我是学徒工，不是正式工人。”
    “那肯定跟正式工人不一样。”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的脸严肃起来：“这么说，我还得真好好学一学。”
    何雨柱看她这样，暗自好笑：何瑛接班？
    到何瑛接班的时候，何雨柱怎么可能给自己儿子安排普通工人的工作？
    到那时候，铁饭碗都不铁了。
    不过秦淮茹好不容易为了儿子何瑛，决心努力一把，好好学习，何雨柱也不会说穿，索性就不提醒她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不紧不慢，跟在棒梗、许大茂两人后面去上班。
    听了一路消息，何雨柱才意外发现，棒梗想要调换工作，居然不是许大茂的怂恿的，而是那个叫唐艳玲的小姑娘怂恿的。
    这小姑娘，小小年纪，还没和棒梗确定任何关系，已经开始帮棒梗出谋划策起来。
    虽然有点烦人，但是也不是有什么坏心思，主要还是想要让棒梗多捞好处。
    棒梗也明显是真的想要追求唐艳玲。
    何雨柱对此就不多管了——随他去，管他怎么谈对象呢！

 第506章 不甘心的人

    “何主任！早上好！”
    刚迈步走进轧钢厂大门，保卫科长黄德彪正好在大门处转悠，立刻挺直身体，率领两个保卫科科员向何雨柱行礼。
    何雨柱微微颔首，又额外招呼一声：“黄科长，我有件事问问你。”
    黄德彪连忙跟上何雨柱：“何主任，您说！”
    “最近丁力怎么样？”
    何雨柱问道。
    “他还行，他手里可能是不缺钱，脸色还挺好的，除了来扫大街就是扫大街。”黄德彪立刻轻声禀报，毕竟不是在办公室，不能大声嚷嚷。
    “生活真不错啊，对轧钢厂有什么怨言吗？”
    何雨柱又问道。
    “没有，不过他好像是憋着一股劲，跟谁都不多说。”
    黄德彪说道：“我都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怀疑他可能会对您和李主任不利，要不要仔细搜查搜查？比如搜他的家？”
    黄德彪也不是什么忠心耿耿、全无私心。
    他说丁力憋着一股劲，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搜丁力的家，估计是想要彻底断了丁力的路，还想发点小财。
    何雨柱对丁力这个主动设局害自己的人，也是没什么好感。
    今天正好想起了，就决定今天看看情况。
    若是依旧心怀恶意，那就交给李主任、黄德彪他们去做，在阴损方面他们还是比较专业的。
    “今天下班的时候，你再去找我一次，谈谈丁力的问题。”
    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这么一说，黄德彪立刻心中凛然，连忙点头。
    何主任应该是找人确定丁力这家伙的情况，之后和李主任商量确定怎么收拾丁力……幸好我没有编造什么谎话，否则何主任听到的另一方面汇报不是这样，我可就完了！
    “还有一件事，轧钢厂的自行车情况，你了解不了解？”
    何雨柱又说道。
    黄德彪连忙说道：“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都眼熟了，大约摸着，轧钢厂的自行车的车主眼生不眼生，我和保卫科的心里面都有点数。”
    “咱们厂子能不能给自行车砸钢印，改牌子？”何雨柱问道。
    黄德彪怔了一下：“倒是也可以，毕竟咱们是万人大厂，咱们保卫科给个证明，派出所、民政局都承认的。”
    “那就好。”
    何雨柱说道：“李主任那里有几辆自行车，没车牌了，又要拿出来用，你妥善处理一下。”
    “是，何主任！”
    黄德彪郑重说道：“保证完成您和李主任的任务！”
    何雨柱点点头，继续一天的工作——他精力旺盛，又做事精准，有什么事情都是直击要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天的工作半个上午做完，车间和食堂的运转也还是一切如常。
    之后，何雨柱便观察了一下丁力。
    这一观察，何雨柱就意识到，黄德彪还真不是说假话、夸张。
    丁力的确是憋着劲头要做点什么。
    他的身上，还有两个人的气味。
    一个是被轧钢厂清退的胖子。
    一个是后勤处的季副主任、季国民的叔叔。
    有意思了，季副主任笑眯眯的，总是看上去跟何雨柱、李主任很和气，怎么会和胖子、丁力他们掺和在一起？
    何雨柱转念一想——自己三十出头，副处了，配上新的专车了。
    季副主任后勤主任位置一干就是八年时间，到现在还是正科，尚未提副处！
    何雨柱没提副处之前，季副主任的善意，应该还算正常。
    现在何雨柱提了副处，又因为李主任的偏重，特意给配了专车。
    对季副主任这个背后靠着大院的人来说，他心里能平衡？
    他多大年龄？何雨柱多大年龄？
    他是什么背景，何雨柱又是什么背景？
    凭什么三十出头的何雨柱，这样从级别到待遇，全部碾压他？
    要知道，季副主任曾经说过一句话，何雨柱还记得很清楚，他对李主任都不太服气。
    现在让他对何雨柱服气？肯定是不可能。
    尤其是何雨柱和李主任两人“沆瀣一气”，在红星轧钢厂几乎遮天蔽日，这样的情况，也可能导致了季副主任的不满，暗中准备。
    他需要的是，不动声色的收买一两个“受害者”，比如丁力和胖子华小军，让后关键时候插刀。
    就算时机不到，他也可以当作完全没有事情发生。
    何雨柱又观察了半天，丁力却没有再和其他人交流，也没有和胖子或者季副主任联系。
    到下午下班之前，黄德彪来到何雨柱办公室，询问何雨柱对丁力如何处置。
    何雨柱说道：“你去禀报李主任，丁力正在私下联系被清退的华小军，不知道准备做什么。”
    “他的确还不够老实，应该彻底解决了这个麻烦，要么控制起来，要么就开出轧钢厂。”
    黄德彪连忙点头：“是，何主任，我立刻就去办！”
    “还有，有三辆自行车，现在在李主任经常去的老仓库那里。”何雨柱说道，“你尽快安排好，还放在老仓库那里。”
    黄德彪又连忙应下，匆匆去了李主任办公室。
    红星轧钢厂下班的时候，工人们发现，又有热闹看了。
    保卫科控制了丁力，直接把他关押起来。
    学习小队直奔轧钢厂家属院，把丁力家抄了，据说找到了丁力阴谋反对轧钢厂管理会，破坏轧钢厂工作的某些书信。
    寻常工人，看了热闹议论纷纷之后，也就走了。
    就算是保卫科、学习小组的人，也陆续大都离去。
    何雨柱没有急着下班，而是在办公室内等着。
    他知道，今天还有人没早早下班离去。
    六点钟，季副主任提着酒，带着菜，到了何雨柱办公室。
    “哈哈，看见你办公室灯亮着，就不请自来了，一起喝两杯？”
    何雨柱点点头，收拾桌子，搬来椅子。
    “嗯，今天有点事；老季，你怎么也没走？”
    说话间，酒菜摆好，两人落座。
    “我也恰好有点事，没忙完，正好你在，索性就来找你一起吃了。”季副主任哈哈笑着，说道。
    何雨柱不动声色，点点头。
    两人坐下吃了两口菜，季副主任说道：“雨柱，有件事我没弄太明白。”
    “食堂那个华小军，怎么说退就退了？”
    “还进来一个女同志，叫尤凤绮，她原来干什么的，你了解吗？”

 第507章 大受震撼

    这是出招了。
    不管何雨柱和李主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针对丁力做了什么，季副主任都想知道内情，并且想要获取有利的筹码。
    所以一开口，季副主任就开始提醒何雨柱。
    我发现了你的马脚。
    至于接下来，是说好话还是坏话，是什么打算，就要看何雨柱是什么反应了。
    何雨柱给自己夹了一口菜，不慌不忙。
    “我知道这件事。”
    “华小军这个人，是我让王宝山清退的，这人品德太差，不适合留着；尤凤绮则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临死之前托付给我，我就给安排了这样一个工作。”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季，你以前不管这些，今天怎么管起来这些事情？”
    季副主任的表情一时间有些停滞。
    明人不说暗话，这的确是不假，但你也未免太不说暗话，太实诚了？
    何雨柱直接承认，胖子是自己踢走的，尤凤绮是自己安排进来的。
    而且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口号，就是我何雨柱，因为个人需要，就安排了这个工作。
    这把季副主任一下子给弄得不会了——这咋反应？
    拍桌而起，怒斥何雨柱的行为？
    说真的，季副主任自己都会感觉尴尬。
    他自己也没有这种大公无私的想法，也是平时和气、与人为善的。
    何雨柱跟他说的是直白的私下话，他说套话，反而显得有些不够意思、没有正面对话的气度。
    “雨柱，你这样做，有点不太好？”
    季副主任说了一句之后，又说道：“尤其是，一旦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机会，我想你肯定是会吃亏的。”
    何雨柱被他的话逗笑了。
    “老季，你这话听起来真不错，可我都这么说了，你就别再绕圈子。”
    “你提起华小军和尤凤绮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提醒我，你也可以抓住机会，让我吃亏？”
    “那当然不是。”季副主任说道，“只不过是今天看到丁力被抓起来，又被抄家，有感而发而已。”
    “雨柱，这件事，也是你示意的？”
    他终于开始了试探。
    “不是我，是李主任。”何雨柱说道。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李主任怎么突然又开始对付他？”季副主任问道。
    何雨柱面带微笑，看着他：“你对于这个人，很感兴趣？”
    “不感兴趣，不感兴趣。”
    “我是在想，或许这个丁力之后，还会有什么人跟着倒霉……”
    季副主任哈哈笑着，给何雨柱酒杯中倒酒，这才发现何雨柱一杯酒都没喝，正目光灼灼看向自己。
    “要说倒霉，是你，还是我？”何雨柱淡淡说道。
    季副主任的脸上笑容僵住：“雨柱？你这话从何说起？”
    “人世相逢开口笑，上疆场，彼此弯弓月。”
    何雨柱说着：“老季，明枪暗箭都有了，我们也算是相逢开口笑了？”
    这话，也是清楚明白。
    两人已经上疆场，彼此弯弓月了。
    季副主任的手掌微微颤抖一下，随后，长长叹息一下：“我还以为，可以试探试探你这边情况，再做反应。”
    “结果，你都看出来了？”
    “嗯，我不喜欢麻烦，所以索性就跟你说明白。”何雨柱说道，“老季，你今晚不来，我还能认为你可能是临时冲动、或者就是巧合和丁力、华小军他们有点联系。”
    “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就明白，你还真和他们商量了商量。”
    “老季，你这是看我不顺眼了？”
    季副主任平静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早已经不见了踪迹：“的确是这样。”
    “因为我提了副处？”
    何雨柱又问道。
    季副主任惊讶看他：“你也知道？”
    “嗯，我的确猜到了。”何雨柱说道，“不过，老季，你何必这样？咱们厂有这么多副主任，不都是迅速提拔吗？”
    “那些狗肉幌子一样的副主任，算个屁！”
    季副主任失去了平日笑呵呵的模样之后，说话也不再掩饰。
    “我跟他们比干什么？你这个副主任副处，是他们能比的吗？甚至说，连我都比不了你，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何雨柱笑了笑：“那要是我退一步，不是副处，你就好了？你就能副处了？”
    “老季，你得明白，这种事情我不可能推辞，推辞这一次，下一次说不定就再也没有机会。”
    季副主任微微摇头，他不想要听这个。
    “外面多少最近两三年飞黄腾达的，比我年轻，比我官还大的，也是有的！”何雨柱继续说道，“你何必这样心里放不下？”
    季副主任依旧摇头，他也不想要听这个。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老季，你如果真的因为过不去我心里这一关，一定要和我斗，这件事我是肯定不能让你继续的。”
    “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我都不可能让这种斗争继续了。”
    “你们老季家，现在情况也不是多好，不能算是特别稳固；我和李主任两人，真要是联起手来对你下手，老季，你感觉在轧钢厂范围内，你赢还是我们赢？”
    季副主任沉着脸：“你们赢！”
    “我的一点小手段，都被你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其他方法肯定也还是斗不过你们。”
    “所以，老季，咱们还斗不斗？”
    何雨柱问道。
    季副主任没回答。
    “如果，咱们三个一条心，帮你把副处也给解决了呢？”何雨柱忽然又开口问道。
    “这样，还斗不斗？”
    季副主任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向何雨柱。
    “你……你是说……”
    何雨柱微微点头：“这件事不难，比你想象中的要简单一些。”
    “只要我们三个人一条心，就可以做到。”
    季副主任心中大受震撼，他是怎么都不明白，何雨柱为何可以有这种心胸，和自己化敌为友，甚至给自己这样的承诺。
    这个承诺，对自己来说，太珍贵了！
    他为什么嫉妒何雨柱，心态不平衡，想到斗倒何雨柱跟李主任？
    不就是因为自己无法前进关键的一步，而大院那边又为了自保，不敢帮他，导致他陷入了困境吗？
    陷入困境又眼看着何雨柱提升，季副主任这才忍不住，要出手了。

 第598章 与季家结善缘

    当何雨柱给了这样一个提议之后，季副主任的心态迅速发生了改变。
    当他都做好了准备，或许撕破脸，只能狼狈从轧钢厂退去；又或者，这件事会引起更大的风波，闹到上面的领导们眼皮子下面。
    但是从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建议。
    正中季副主任的心中不甘心执念。
    季副主任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枉我自诩城府深沉，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思，今日一看，何雨柱终究是比自己厉害！
    换成是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会有这样的肚量和解决方法？
    不，自己只会和何雨柱继续死斗，这是肯定的。
    就算是自己和何雨柱斗争、结仇、最后失败，难道会心服口服吗？
    那也必然不会。
    而现在，季副主任却是在短短时间内，承认了何雨柱的能力，正视了何雨柱的本领。
    人家年纪轻轻，登上副处位置，的确是应该的。
    季副主任心中这样想着，心里面想的却是：李主任、何雨柱和自己三处使劲儿，自己的副处能不能定下来。
    只要能够定下来，自己对何雨柱心服口服算什么，我每天给他烧高香都成！
    “雨柱，这件事……李主任能同意吗？”
    “我跟你们，可还是不一样，咱们虽然平时还对付，真交情还不够？”
    何雨柱抬起手来：“最好不够，老季，你得明白。”
    “如果我们整个轧钢厂的团队真的团结如一，那也是不好的；所以这件事，不容易达成，必须我们互相配合唱戏才能达到目的。”
    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这样的团队，很好却也不好。
    很好，是因为可以集中全力办事情，办事情，在正确道路上前进之时，必然创造出奇迹般的伟业；很不好是容易一意孤行，别人无法帮忙悬崖勒马，办出大错事，令人极度遗憾。
    任何有理智的领导，都会对手下加上掣肘和约束力，而不是任由手下团结后一意孤行。
    这是命令向下贯彻的必须。
    所以，如果李主任和何雨柱一起帮助季副主任，那么季副主任的副处长百分之百就要完蛋了。
    不仅季副主任不能够成为副处，何雨柱这个副处长八成也要迎来工作调动，换一个外来的人约束一下李主任。
    原因就是，整个轧钢厂太团结、太铁板一块，容易不听号令。
    何雨柱一边慢吞吞吃着菜，一边给季副主任分析着。
    “所以，你的副处，就必须是有一个前提。”
    “我和李主任有矛盾了，我被李主任压制，需要一个盟友，和你结盟；我们三个人搁这儿玩三国，孙刘联手对曹操，上级会帮我们一把的。”
    “这就是事实上的约束和管理。”
    “这样一来，你的副处长就稳了！”
    季副主任看着面前三十出头的何雨柱，微笑着说出这种看透人心，甚至看透上级选择的话，心中说不出的震撼。
    这是厨子？
    这他妈的是卧龙先生？未出手已经定下轧钢厂的天下三分，连孙刘抗曹都比喻出来了。
    季副主任感觉在他面前，有种自己就是傻子和文盲的感觉。
    这谈吐和修养，气度，谁能信他两年多之前，是个掂着大勺憨笑的厨子，外号还叫“傻柱”！
    这他妈的要是“傻”，我季新华算什么？
    “雨柱，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是承情。”
    “我也承认你说的应该是不错，但是，我感觉有一点你可能是没考虑到。”
    “那就是人心变换，不是我们可以操控的。”
    季副主任季新华很认真地跟着何雨柱分析：“你想过没有，不管我们说的再好听，李主任会怎么想？”
    “李主任很通情达理的，他会配合我们的。”
    何雨柱说道。
    通情达理？
    你是不是对李主任有什么误解？他可是个极为阴狠毒辣、不择手段、财色不走空的人！
    季副主任感觉何雨柱之前的分析还是很靠谱的，不过在这时候却又莫名其妙的格外天真起来。
    李主任这号人，跟“通情达理”这种词语根本是不沾边的。
    何雨柱这个方法，在李主任那里直接就是不能通过？
    想到这里，季副主任心中的兴奋和希望减少了大半，又感觉何雨柱的想法不靠谱起来。
    他想了想，说道：“雨柱，你这样的想法当然是不错，但是你想过没有，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就算是李主任愿意答应我们配合，等我们开始演起来，好像关系真的不好，这种关系变化传播过去之后，我们谁还能控制局面？”
    “倒时候，我们就不是假的对立，而是真的对立。”
    “那时候，我的副处级别，真的还能顺理成章地提升吗？”
    何雨柱澹澹一笑，忽然说道：“这些问题，的确是很难，但是我愿意帮你去做。”
    “我希望我们轧钢厂最后是团结的局面，哪怕是表面上不和，私下里也要保持一样的态度。”
    你真会异想天开——李主任是儿童不成，你说什么他都会听？
    “老季，这件事情一旦做成，你又会怎么想？”
    何雨柱澹澹问道。
    季副主任怔住了：我会怎么样？
    这件事情如果能够成功，我就会变成副处啊，我还会怎么样？
    正想到这里，忽然浑身一个激灵，季副主任忽然明白了何雨柱的深意。
    何雨柱明明可以把自己排挤出轧钢厂，让自己滚蛋，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追求所谓团结的局面？
    给自己奔走，想办法帮自己争取副处？
    他怎么可能是无所求的好人与圣人呢？
    “不止是我，你的这份善意，季家都会知道。”季副主任斟酌着，慢慢说道，“如果事情真的成功，老兄我欠你一份情。”
    “到时候，我会拼着工作不要，请季家的其他人也帮你这个忙！”
    何雨柱微微一笑：“不必这样，我有这份心，季家明白就好。”
    下棋，不一定要必杀大龙，你死我活。
    这样结善缘，也是将来的一步棋。
    现在正是大院的某些人最低落的时候，等以后他们有了更加广阔的天地，何雨柱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509章 前所未有的团结

    说过了之后的安排，何雨柱说的事情，一时间还无法验证，终究是打动了季副主任。
    现在，该说说季副主任、丁力、华小军之间的事情了。
    “老季，你准备了什么手段，该说的都好好说说。”
    “咱们都敞开了说之后，也不用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季副主任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当着何雨柱的面，说准备怎么对付他？
    如果这是胜利者的宣告，那还有点威风凛凛。
    可作为失败者的自白，这就太丢人了。
    不过，他也是没有其他选择。
    就算是丢人，该说的还是要说。
    主要是季副主任收集的一些黑料，比如李主任获得钱财，和广播员于海棠关系不正当，比如何雨柱安排某些人进轧钢厂，并不是完全合乎规定。
    这些黑料，如果是轧钢厂内爆出来，那当然是直接没声没响。
    也没人去找死，也不会闹大。
    季副主任是准备让胖子华小军做事，来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把事情往大了闹，闹得越大越好。
    季副主任自然是不可能亲自去见华小军，他和怀有怨念的丁力一拍即合，由丁力鼓动华小军，并且给一些蝇头小利，慢慢怂恿他，开始行动。
    季副主任则是躲在丁力的身后，保障着丁力的条件、待遇。
    就算丁力什么都没了，季副主任也会给他一笔相当不错的补偿。
    这就是计划的全貌。
    很简单，但是一旦闹大了，就足以坏事。
    何雨柱微微颔首：“现在呢，你说应该怎么对付丁力和华小军？”
    “华小军现在还没行动呢，还在被劝说的过程中，具体有鼻子有眼的材料，他还不知道。”季副主任说道，“丁力这么一被收拾，他大概是就不敢闹了。”
    “至于丁力……都已经被抓住了，就随便你们收拾。”
    何雨柱微笑：“怎么是随便我们收拾？丁力的待遇之类，还得你这个后勤处的，亲自取消。”
    季副主任闻言一怔，随后苦笑。
    这就是一个巴掌一颗甜枣——何雨柱说帮助自己获取副处级别，是自己不舍得拒绝的甜枣。
    而这个巴掌，也是显而易见。
    你不是承诺给丁力什么什么待遇吗？就是让你，非但做不到承诺，反而把他的原本待遇都给取消了。
    丁力自然是恨疯了你，再也不可能信任你。
    你们的合作也就完蛋了，而且你再找人给你当马前卒，也不好找了。
    这就是压制——何雨柱对季副主任很直接的压制。
    总不可能，你算计我，我还光是给你甜枣吃，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行，我亲自宣布决定。”
    “丁力被清退出轧钢厂，一应被搜寻财产，概不归还；住房限七日内搬走，轧钢厂重新分配！”
    何雨柱微微一笑：“这就对了。”
    “红星轧钢厂，要的就是一团和气，就是团结。”
    季副主任苦笑着点头。
    “等明天，你宣布决定，我和李主任商量商量，到时候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会有满意的答案吗？
    季副主任是八成的怀疑，两成的希望。
    至于丁力这件事，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壮士断腕，不牵连到自身。
    至于丁力会如何仇视自己，认为自己耍了他，那一时之间真的是顾不得了。
    “丁力空出来的房屋……”季副主任又问。
    “等他搬走再说，总不能把矛盾留给职工。”
    何雨柱说着，这顿饭也吃到了末尾，两人收拾好桌椅，各自散去回家。
    今天的时间已经晚了，何雨柱也就没有再往其他地方跑，直接回了四合院。
    一夜无话，第二天乘汽车前往轧钢厂，刚到了厂内，黄德彪前来汇报。
    三辆自行车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而且全都稍微修正，更换了一下零件，保证焕然一新。
    言下之意，就是谁都认不出来。
    何雨柱微微点头，不错，这个黄德彪人品不怎么样，还真是个办事的人才。
    “那个丁力还在被关押着，他倒是还挺倔，什么都没说。”
    黄德彪说道。
    何雨柱淡淡说道：“他当然挺倔的，扫大街一年多时间，还想着要找茬复仇，对付我们，当然是很倔。”
    听到这话，黄德彪眯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何主任，我帮他改一改脾气。”
    何雨柱似乎没听见，回到自己办公室，处置一下相对紧急的事情，又去李主任办公室，说了自己和季副主任的打算。
    李主任微微皱眉，随后又舒展开。
    “倒是也可以，我现在能坐稳位置，还是依靠我原配妻子父亲那边的情况。”
    “能够跟季家有一定的善缘，也是不错。”
    “到时候，我配合你们就是了。”
    李主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轧钢厂的主任，居然在配合何雨柱的要求。
    而且这个要求，他其实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对来说比较虚妄。
    但是，他就是感觉还不错，就这么答应下来。
    这件事情敲定之后，何雨柱、李主任跟季副主任一说，季副主任又是惊讶，又是狂喜。
    惊讶何雨柱的说服力，居然真的能说服李主任！
    狂喜，自己的副处级别，真的是有希望了。
    在这之后，他甚至对于丁力都不抱有多少愧疚，是笑着亲自去保卫科，向丁力宣布了轧钢厂的决定。
    丁力难以置信盯着季副主任，听着他的宣布。
    “季副主任，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你要这么处理我？”
    “你是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人家都已经全部知道了！”季副主任说道，“我没有办法，已经保不住你了。”
    “那你自己呢？”
    丁力问道。
    季副主任说道：“我自己……勉强还可以？”
    所以，你他妈把我害成这样，你自己还能好好过日子？
    “季新华，我草泥马的！你坑死我啦！”
    “我是受你指使的！现在你他妈装没事儿一样，你才是最坏的！”
    “季新华，我草泥马！”
    丁力疯狂地咆哮着。
    季副主任恍若未闻，走出保卫科。
    保卫科长黄德彪眼睛转了转，把这事情记在了心里。

 第510章 新人与旧人

    丁力再怎么呐喊、叫骂，也终究改变不了已经要被彻底清退的事。
    当天下午时候，丁力就在保卫科两名科员看护下，离开了轧钢厂，返回自己家。
    两名科员也不怎么客气，送丁力回家之后，顺便威胁了一通。
    不许恶意破坏轧钢厂的房屋财产，如果敢破坏，哪怕是你们搬走了，也得抓回轧钢厂保卫科去！
    丁力看着被祸害过一次的家，再想想两个科员的威胁，必须搬走的命令。
    终于明白自己是不得不搬走了！
    幸好当初抢过来一个塌了厨屋的院子，现在收拾收拾还能住。
    正好，钱财被抄家后，也剩下不多了，也是时候把那个倒塌厨屋下面的东西挖出来，给自己家补充补充了。
    丁力这样想着，还真没再冲动，反而安慰起来哭哭啼啼的媳妇，表现的异常平静。
    他这种表现，令两个轧钢厂的保卫科员反倒是都有些敬畏。
    丁科长虽然不再是科长了，但是对自己是真的狠。
    一般这时候，就算是不惊慌失措，也会十分恐慌未来，不知所措？
    他真就能沉得住气。
    ……
    “秦淮茹！有人找！”
    第一车间的门口一个工人抬起头来，叫了一声。
    “谁啊这是！”
    秦淮茹有点苦恼地说道：“我这正学着呢，太难了！”
    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何瑛，留下一个铁饭碗，秦淮茹必须要摆脱这个接班加学徒工的身份。
    对一个原来不曾努力的人来说，要变成一个努力的人，这也是很困难的情况，尤其是入眼看去是“这也不懂那也不懂”，所以秦淮茹的脾气有点燥呼呼的。
    这刚盯着一个加工图看了个囫囵，又有人打扰，她立刻就有些烦躁。
    一抬头看见是食堂的于莉。
    秦淮茹才强行压了点火气，到了车间之外，对于莉问道：“什么事啊，于莉。”
    于莉笑了笑，说道：“好事啊。”
    “赶紧说，有事情就赶紧说……”秦淮茹烦躁地说道，“我还得回去看加工图纸，看看怎么考级转正。”
    “哈哈……”于莉闻言，立刻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见她笑，秦淮茹更是烦躁——正因为自己文化程度太低，才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于莉这个家伙，就因为初中文化，到现在都被何雨柱悄悄提拔到八级办事员了！
    何雨柱固然是不亏待自己人，可秦淮茹，还真就是个半文盲，工作方面没有一技之长；除了那些邻居间的心眼子，斗来斗去，她可能比较擅长，其他的就是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知冷知热。
    “行了行了，有事说事，就别看我笑话了！”
    秦淮茹对于莉说道。
    “咱们家何主任给你准备的二手车，到位了，今天下班你就骑走，有轧钢厂保卫科的保证，你骑到哪里都没有问题。”
    于莉笑着轻声说道。
    秦淮茹闻言，也是不由地一喜：“算他有良心！没有全都喂了狗！”
    于莉略带自豪地笑道：“咱们这算是好处均沾了？一人一辆自行车，你就说咱们四合院，谁家能做到？”
    她也是忍不住，为自家男人的本事骄傲呢。
    这年月，就算是买自行车，谁家不是全家努力，甚至借钱借票，才能弄一辆自行车出来？
    想起自己曾经在阎埠贵家，因为自行车产生的矛盾，于莉自然是对何雨柱无比满意。
    自行车、八级办事员……精打细算的老阎家，哪一点可以给自己？
    秦淮茹心情也不错，听到于莉说的“好处均沾”，顿时笑了笑，拍拍她肚子。
    “好处均沾，可也没沾到你身上！”
    “什么时候你也抱个娃娃，好处就均沾了！”
    于莉闻言，也不羞怯，直接说起了话——都不是大姑娘了，怀孕生孩子的事情，也没什么可害羞的。
    “我倒是想，他一点儿也不急，还劝我呢。”
    于莉有点抱怨地说道。
    “他总有自己的理由，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都这样了，你还能跑了？肯定还是他孩子的妈。”
    秦淮茹的宽慰，让于莉微微点头。
    不过，转念一想食堂里面刚去不久的尤凤绮，于莉就有点担忧。
    “尤凤绮那丫头，你比我了解……”
    “那姑娘对他那个感情，真不是别人能比的。”
    “你说，他是不是搞来搞去，嫌弃我们……你们倒好，都有孩子了，我什么都没有，要怎么跟着他？”
    于莉之所以有这种担忧，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亲眼目睹刘岚和李主任两人的情况，亲眼看着自己妹妹于海棠，依仗着年轻把刘岚把彻底排除在外。
    “他不是那种人。”
    秦淮茹说道。
    “是，他不是那种人，可他太能招引年轻的姑娘了……”于莉苦恼地说道，“一个又一个小姑娘扑上去的时候，我们这样的，就算是陪他，又能陪他到什么时候？”
    “到时候，人家还能想起来咱们是哪个？”
    这一番话，说的秦淮茹一时间也有点沉默。
    是，何雨柱的确不会亏待她们。
    可她们跟着何雨柱，除了利益和好处之外，还有一颗心。
    若是何雨柱，真的没空理会自家的这颗心……无论是秦淮茹和于莉都必然会失落。
    “这都是将来的事情，我们先走一步算一步。”
    “你有个儿子，倒是不着急，我是什么都没有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一会儿，于莉算是稍稍安慰，回了食堂。
    刚回到食堂，就看到一张冷着的俏脸凑过来。
    “干什么去了？没惹麻烦？”
    尤凤绮警惕地说。
    “当然了！”于莉被她的态度弄得哭笑不得。
    刚说了何雨柱会喜欢这种小姑娘，渐渐转移感情，她倒是来怀疑我了？
    真以为我会愚蠢到做出冲动的事情，会给何雨柱惹麻烦？
    “我会盯着你的，你最好不要乱来！”
    尤凤绮却是不跟她开玩笑，异常严肃认真地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
    于莉答应着。
    两人结束低声对话，又开始在食堂内忙碌起来。
    下班时候，秦淮茹骑上自行车回家。
    有工友惊讶地询问，秦淮茹就含湖说，自己攒钱买了一个二手的，没花多少钱，捡到便宜了。

 第511章 不要抛下我

    秦淮茹这么说，其他人也都没多想。
    不过这话，可骗不过有心人。
    棒梗见到亲妈骑着这辆自行车的时候，就立刻脸上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潮红色。
    秦淮茹跟别人说的理由，他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她跟何雨柱睡觉换的！
    这是她跟何雨柱睡觉换的，他们一定睡了很多次，一次都没让我看见！
    棒梗的心中，说不出的难过、愤怒和遗憾。
    许大茂在一旁，用手肘杵了一下他，看着秦淮茹扭着身子骑着自行车远去：“你妈的自行车，准是傻柱给她的。”
    “傻柱这小子，现在真有钱。”
    “一辆自行车给了于莉，一辆自行车给你妈，还有你骑的这辆自行车，肯定也是傻柱给的。”
    “你说，他得捞了轧钢厂多少钱？”
    傻柱捞了多少钱，棒梗一点都不在乎，他只知道现在满脑子都是亲妈可能付出的代价。
    为了棒梗的自行车，和今天的这辆自行车，她一定很幸苦。
    路过唐艳玲家胡同口，唐艳玲倒是还在等着棒梗，说了几句话，也是不咸不澹。
    倒是许大茂在一旁帮着敲边鼓，貌似无意地把棒梗有本事的叔叔，又送给棒梗家一辆自行车的消息说出来。
    唐艳玲眼睛一亮，顿时热情了许多——贾梗的叔叔也太厉害了，就算是不说别的，贾梗家现在家里就是有两辆自行车的富裕家庭了。
    对了，现在不能说“富裕”，应该是比较家底子厚一些的家庭。
    原本还感觉贾梗没志气，有点爱理不理，现在一想，只要有这个叔叔在，贾梗有没有志气，那还不是差不多。
    以后自己跟贾梗要是结婚，肯定全都是好日子……
    这才是唐艳玲变得热情的主要原因。
    ……
    “哟，秦淮茹，这自行车——”
    四合院前院，三大妈一抬眼，看见秦淮茹居然也推着自行车进来了，顿时吃了一惊。
    “捡着便宜了！”
    秦淮茹嘴里面说着借口：“今天轧钢厂一个工友，把这自行车给我了！”
    “啊？这多少钱啊？”三大妈问道。
    秦淮茹神秘地一笑，推着自行车往中院走。
    三大妈奇怪：“哎？秦淮茹，我问你话呢，捡着便宜了，那到底是多少钱呐？”
    “别嚷嚷了！”
    三大爷在一旁拾掇着花盆，准备搬回屋檐下面去。
    “她能说价格吗？任谁问，那自行车都是她借过来骑一骑，也不能是从私人手里面买的。”
    “私人手里面买卖自行车，你寻思这样的罪名，谁敢承担？”
    三大妈恍然：“也是，卖的和买的，谁也不敢承认！”
    “那价格咱们也不知道，要不然也该捡个便宜。”
    “你也净是想好事儿……”三大爷说道，“这往外倒腾自行车的，几年能遇上一个吗？遇上了那价格合适的，也不多。”
    “秦淮茹捡这个便宜，也是碰上了好运气！”
    “爸、妈，解成、解放都回来了，咱们趁天还亮，不用开灯，吃饭？”
    王二妮探头，喊道。
    三大爷、三大妈点点头：“哎，这就来……”
    一家人，除了算计一点，倒也没有别的毛病。
    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四合院的邻居们也是感觉她运气不错。
    这时候，何雨柱也是不适合再把另一辆自行车带回四合院了。
    下班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到大椿树胡同。
    尤凤霞开门，何雨柱就把自行车推了进去。
    “以后这辆自行车，就放你们这里，骑着车子买菜或者有什么事情去四合院、轧钢厂找我，也都方便一点。”
    何雨柱对尤凤霞说道。
    尤凤霞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看向偏房。
    就在这时候，偏房门打开，尤凤绮也是刚回家，换下一身油烟味道的衣服。
    见到何雨柱紧随其后来了，尤凤绮立刻露出喜意：“雨柱哥，你来了！”
    “嗯。”何雨柱答应一声。
    “正好，今天有事情跟你说。”尤凤绮说着话，示意何雨柱跟自己进了偏房。
    何雨柱跟着她进了房间后，尤凤绮说了一下于莉今天离开食堂，不知道做了什么的情况，之后两人又纠缠在一起。
    何雨柱是男人，一个确定了关系、香喷喷的大姑娘对他投怀送抱，情热难耐，他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尤凤绮也是本能地，和心爱的人依偎、亲近，甚至于这般亲热。
    良久之后，两人走出偏房，何雨柱跟娄晓娥在堂屋说话。
    尤凤霞和尤凤绮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看上去，好像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不过，尤凤霞却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
    自己的姐姐，做事情的时候有时候会想着何雨柱，会有些出神，会悠然神往，甚至于会自己悄悄轻笑。
    姐姐她想着的，还是何雨柱。
    就像是现在说着话，姐姐的目光却在悄悄看着堂屋，等待着何雨柱出来。
    尤凤霞很想问一问姐姐，就这么想他吗，就这么一会儿也舍不得他吗？
    要知道，何雨柱可是几个女人的男人，而不是姐姐的对象，更不是姐姐将来能够结婚的人。
    但是，尤凤霞本身的聪慧，也在告诉她。
    说这些其实是没有用的，姐姐就是喜爱何雨柱，喜爱何雨柱可能超过了一切，可能已经超过了自己。
    从姐妹两个本来应该独一无二，相依为命的世界中，离开了。
    尤凤霞微微低着头，感觉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没有错。
    的确，应该做一些什么。
    比如……
    尤凤霞忽然闷着痛叫一声，手掌流出了鲜血。
    “啊？凤霞，你怎么了！”
    尤凤绮惊慌地问道。
    “没事，一不小心，划到手了。”尤凤霞说着话，感受着手上痛楚，再看姐姐关注的目光，心中总算是平静下来。
    姐姐，只是喜欢何雨柱。
    她应该是没有抛弃我……姐姐，你永远不要抛下我啊，我谁都可以不在乎，就是不能够离开你。
    正想着，尤凤绮的惊呼声音，也惊动了屋内的何雨柱和娄晓娥。
    “怎么回事？”
    何雨柱走出来，见到尤凤霞捂着的手直流血，连忙回身取来一个医疗箱。
    消毒、药棉、包扎……两分钟时间，何雨柱就帮尤凤霞包扎好了。

 第512章 真的吗，我不信

    当受伤的手掌被包扎起来之后，尤凤霞亲眼看着自己姐姐眼中的关注转移了，又重新回到何雨柱的身上。
    “雨柱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准备周全的医疗箱？”
    尤凤绮对何雨柱问道，问出了尤凤霞、娄晓娥也想要问的事情。
    尤其是尤凤霞，几乎是每隔几天就彻底打扫清理一次房间，何雨柱进房间拿出来的医疗箱，她却从未见到过。
    这是堂屋里面有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何雨柱微笑道：“你不会以为，你小娥嫂子他们怀孕，我什么都没准备？”
    “这种止血的东西，我怎么也得多准备准备。”
    说起这件事，娄晓娥也不由地眼中闪烁着温暖和感动：“可不止，你把本事都学出来了，比那些接生的稳婆都厉害，把接生、妇产有关的书籍都看了不少。”
    “你自己就已经比得上医院专门接生的大夫了。”
    何雨柱有点意外：“我好像从来没说过？”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你把我当成真傻了是？我去你那地方多少次了，我不会长眼看啊？”
    何雨柱哪能不了解她，不傻就不是傻蛾子了。
    再加上娄晓娥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语气的游移、心虚的模样，何雨柱就知道，这个结论不是她得出来的。
    有八成的可能，是秦淮茹告诉她的。
    不过，她既然想要“聪明”一下，何雨柱也就任由他去了。
    尤凤霞听的不怎么相信：“雨柱哥，不是轧钢厂副主任，还是四九城顶尖的大厨吗？小娥嫂子，你说他还会接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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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当然会！”娄晓娥肯定说道，“他不仅会，还肯定是比一般的稳婆都要厉害！”
    尤凤霞闻言，根本不辩驳什么了，只是笑了笑。
    行……你们有感情，情人眼里面出西施，你说什么都对。
    毕竟这里没有外人，尤凤霞的态度也没怎么遮掩，娄晓娥和尤凤绮两个人都看出来了。
    “凤霞，不可以怀疑雨柱哥！”尤凤绮郑重地说道。
    尤凤霞真有点委屈了。
    主要是姐姐对自己的关注越来越少，对何雨柱的关注越来越多，让尤凤霞已经心中十分不满不忿。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姐姐还无条件相信何雨柱，也未免太荒唐了？
    何雨柱是顶尖的大厨，尤凤霞这一点是绝对承认的，这辈子都没吃过比何雨柱做的饭菜更好吃的饭菜。
    何雨柱是很有能力的人，能够登上轧钢厂副主任的位置，还能把尤三愣的事情、成和街道办的事情都能够摆平，尤凤霞早就知道他聪明、强大，除了好色之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对于何雨柱的聪明、能力、强大，尤凤霞也是一点也不否认。
    但要是说，他还能达到医院接生医生的水平，那岂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总不能，娄晓娥“情人眼里面出西施”，对何雨柱夸奖两句；姐姐尤凤绮也跟着一样的心态，毫无怀疑地相信这种事情？
    这未免也太叫尤凤霞不可忍受了。
    这种话都立刻相信，以后，还有我这个妹妹存在的地方吗？
    所以，就算是尤凤霞再聪明，此时此刻也忍不住冲动起来，就如同手掌上那道刻意的血痕一样。
    “姐，我不是怀疑雨柱哥，我就是感觉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嘛。”
    “雨柱哥已经这么厉害了，他怎么还能够再拥有接生的本领；就算是他会接生，也不至于达到医院大夫的水平。”
    “人家医院大夫，都是学了很多文化知识的？”
    尤凤霞的态度并不激烈，说的是不怀疑，实际上还是“怀疑”。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娄晓娥说的话，意见相左。
    话说出口来，尤凤霞就感觉一阵轻松，随后又是一阵煎熬。
    轻松的是，为了姐姐不要盲从何雨柱，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何雨柱身上，她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
    煎熬的是，尤凤霞内心感觉很愧疚，小娥嫂子是姐妹俩的恩人。
    尤凤霞对她本应该事事顺从，现在居然对她的话表示怀疑——尤凤霞啊尤凤霞，你真是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人，做人都没有良心了！
    尤凤绮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听了这话，就有点想要生气。
    小娥嫂子说什么，还要“不信”、“反驳”、“怀疑”吗？
    她倒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尤凤霞的小心思，纯粹是感觉自己这个妹妹吃饱了撑的，温饱之后忘了对恩人的态度。
    小娥嫂子说的话，别说稍微可能夸张一点，就算是说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你有什么可怀疑，可不信的？
    所以，尤凤绮就有点冷着脸，想要训斥尤凤霞了。
    不过，娄晓娥确实是个傻蛾子——换成是秦淮茹、秦京茹姐妹，或者于莉，这时候早就察觉尤凤霞态度不好，心里开始记仇了，她倒是还没察觉，还笑呵呵地对何雨柱说道：“我就知道肯定有人不信。”
    “何雨柱，给她表演一下！”
    这傻乎乎的模样，让一旁本来察言观色的何雨柱也笑出来了。
    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一下：“傻蛾子，你是不是傻？”
    “我接生的本事，怎么跟凤霞这个大姑娘表演？难不成，你当场再给我生一个？”
    娄晓娥羞恼不已，伸手打他：“你胡说什么呢你，我让你胡说！让你满口胡说！”
    何雨柱伸手抓住她的手：“那你说呢，我怎么表演？”
    “把你背过的医学书，妇产科书拿出来，让凤霞看看不就行了？”娄晓娥说道。
    “看有什么用？该不信的还是不信。”何雨柱笑了笑，“好了，你就别给我吹嘘了，我也没你吹嘘的那么厉害，换谁都得感觉不可思议。”
    又对尤凤绮说道：“别瞪着眼吓唬凤霞了，凤霞又没有别的心思，纯粹是感觉这件事不可思议。”
    他这么一说，尤凤绮也有点消气了——以后背地里悄悄说一句凤霞，可不能这么怀疑雨柱哥跟小娥嫂子。
    尤凤霞也感觉到何雨柱的善意，心里面有股难言的感觉。
    他是真厉害，已经察觉到我会被姐姐训斥了。

 第513章 付出代价

    尤凤绮不训斥尤凤霞，尤凤霞也不准备再多说话了。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没想到娄晓娥却是没怎么注意刚才的微妙气氛，还是笑呵呵地：“那怕什么！”
    “我和秦淮茹两个人商量过，你肯定是把这些书都学会了；随便找一个关键知识，让我们考考你，你肯定能答的出来！”
    何雨柱有点无语了。
    这个傻蛾子！
    这一开口，首先就暴露了一件事，之前的推断，果然是秦淮茹告诉她的。
    第二，尤凤霞都怕追问下去尴尬，不好再多问，你这个傻蛾子还跟好玩似的，偏要问？
    何雨柱忽然意识到，继于莉想要在轧钢厂直接冲动找去自己办公室之后，自己看来又要棍棒惩罚一下这个傻蛾子了。
    在娄晓娥的一再要求下，何雨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屋内拿出一本妇产科的书籍，递给她。
    “傻蛾子，你这是把我当作猴子耍给凤绮、凤霞看啊……”
    “你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娄晓娥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何雨柱大有深意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代价”大概是什么，顿时有些耳根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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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坏家伙！
    心不在焉地提了几个知识点，何雨柱对答如流。
    尤凤绮和尤凤霞姐妹俩这才都震惊了——事实俱在眼前，她们不相信也不行，何雨柱真的掌握了很多相关的知识。
    尤凤绮看着何雨柱，心中充斥着莫名的欢喜、满意、以及澹澹的自卑。
    这就是我的雨柱哥，他为了小娥嫂子她们，这样尽心尽力，直接学了接生的医生本领。
    他真的对身边人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我这样的小丫头，后来的小姑娘，还能得到雨柱哥这样的爱护和照顾吗？真想要，雨柱哥也这样照顾我啊。
    尤凤霞就算是再感觉何雨柱好色，再感觉姐姐跟了何雨柱不好，这时候也被何雨柱做的事情震撼住了。
    天底下，有几个男人，会为了给自己的女人接生，自学到这个地步！
    雨柱哥，他真的是……太不同于寻常人了。
    对比尤三愣，对比街坊邻居的那些四九城爷们儿，何雨柱就是再明显不过、截然不同、以前没有过，现在也没有听说过的男人。
    “七哥、凤霞这下相信了？”娄晓娥对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说道。
    尤凤绮和尤凤霞点点头，甚至尤凤霞还忍不住连忙道歉。
    娄晓娥连忙摆手，表示不在意；她现在慌乱的很，生怕何雨柱的“代价”，自己承受不起。
    不过，随后尤凤绮的提议让她眼前一亮。
    尤凤绮说：“雨柱哥，你该不会还有其他的本事，还隐藏着？”
    “能不能把你的本事全部都告诉我们啊？”
    娄晓娥连连点头：“对对对，你快说你还有什么本事！”
    “我就感觉你有很多事情没有跟我说过，快些都给我说一说！”
    何雨柱无奈：“帮轧钢厂改善生产，修缮机械，算不算？”
    “你会修大机器？”
    何雨柱点点头，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都再度惊讶。
    “还有吗，还有吗？”
    “协助警察同志破桉，算不算？”何雨柱又问。
    娄晓娥张嘴，呆了好一会儿，滴咕道：“你就算是说，你是神仙下凡，我也信了……”
    又想到何雨柱带着的空间，娄晓娥心道：还真可能是个神仙。
    “先别管神仙下凡不下凡，凤绮、凤霞，你们先回屋去，我跟你们小娥嫂子说会儿话。”
    何雨柱说出令娄晓娥胆战心惊的话，把尤凤绮、尤凤霞赶了出去。
    然后，何雨柱拽着娄晓娥进了空间。
    三个小时后，何雨柱回了四合院，娄晓娥躺在床上，气的直骂。
    尤凤绮和尤凤霞两个人那叫一个不能理解——她们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听见，怎么小娥嫂子，变成了这样？
    就算是没挨打，就算是做那种事情，她们是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回到四合院后，也没别的事，跟三个儿子玩了一会儿，便休息了。
    接下来几天时间，何雨柱也没什么可说的，继续原来的生活。
    轧钢厂上班，去大椿树胡同看看娄晓娥，每次都被娄晓娥痛骂一通，还有就是跟尤凤绮亲热亲热。
    本来尤凤霞还有点带着敌意，明显是感觉何雨柱抢走了她相依为命的姐姐，自从那一天何雨柱表露出来其他本领之后，至少尤凤霞在这方面也不是特别明显了。
    棒梗和唐艳玲的“交情”还在继续，两人说好，好像也挺好，但要是再进一步谈对象，一方面都才十六岁，另一方面，唐艳玲是真的经常权衡利弊，有时候冷澹有时候热情。
    于莉和何雨柱倒是又谈了一次孩子的事情。
    她还是犹豫不定，担心何雨柱以后变卦，又担心以后没有孩子……还得考虑现在八级办事员的身份和工作经历。
    何雨柱到也没再继续劝她，她自己也是又暂且压住了。
    轧钢厂家属院内，冉秋叶也听说了何雨柱赶走丁力的事情，顺便朱虹也知道了。
    只是何雨柱一向很少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她们也不知道事情缘由。
    何雨柱一说事情经过后，才知道这个被赶走的丁力，也是阴险奸诈、处心积虑。
    轧钢厂内，何雨柱、李主任、季副主任约定好的表演也开始了。
    首先是这几天，何雨柱跟李主任之间的调门有点冲突，然后说话不怎么好听，看上去不怎么对付了。
    再过一段时间，就应该互相表现出一些公开的矛盾了。
    到那时候，何雨柱就可以顺理成章拉拢季副主任——整个过程是这样规划，除了季副主任心里没底之外，何雨柱和李主任还是挺有把握的。
    除了这件事，那就是随着丁力离开轧钢厂家属院，这一套房子空了出来。
    再加上，轧钢厂最近两年效益也好，福利也好，也是时候考虑，再进一步解决职工的房屋住宅问题。
    在轧钢厂管理会上，季副主任便提起了这个话题。
    李主任、何雨柱都没有反对，这件事便正式开始具体商议细节。

 第514章 投桃报李

    分房子的会议结束半天之后，大半个轧钢厂就都知道了要分房子的事情。
    又过了一天，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即将分房子的事情。
    接下来整个轧钢厂的职工就没有几个不盼着够条件分房子的。
    不过随后轧钢厂的分房条件正式公布之后，有点躁动的人心又都平静下来——轧钢厂所有职工，家中已经有房居住的不予考虑再分房子。
    这一次针对的是，轧钢厂正式职工、确定无房居住，需要解决住房问题的，学徒工等不在这个行列。
    需要提交报告，说明自身的家庭情况，工作情况，无房居住具体情况，解决住房的具体原因，然后等候审核批准。
    这具体限制出来之后，轧钢厂百分之九十的人就已经没有递交报告的必要。
    本来轧钢厂就给原来的大多数工人安排了住处，有些是家属院，有些是四合院等地方。
    这些职工，只要有一套房子，就不会再审批通过给新的房子。
    什么儿子需要结婚之类的，也不可以。
    有资格分房子的，就是后来加入轧钢厂没有房屋，成为正式职工，有正当理由需要房屋的。
    这几个条件卡下来，再加上最近一些年轧钢厂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也就只有几十个符合条件。
    待分配的房屋，只能说勉强够。
    四九城地方就这么大，目前也没有大开发，大扩张，资源的确是不算是特别充足。
    现在四九城已经注意到人口膨胀、资源不够的问题，开始试着提倡不要生那么多孩子，这大概后来一些政策源头和雏形。
    当然了，提倡归提倡，这年月谁家生孩子考虑这种事情，多子多福还是大家的普遍观念……
    过了两天时间，够资格分房子的报告都差不多了，季副主任跟何雨柱提了一嘴：“丁力那房子，你要不要让人写个申请什么的？”
    “要不然没人住，就荒废了。”
    这话俨然是黑色幽默一般。
    没人住……
    只能说老季投桃报李，够资格分房子的安排之后，准备帮何雨柱一个忙。
    何雨柱也没意外，貌似想起了什么事情：“是有这么一个情况。”
    “轧钢厂食堂的八级办事员于莉，她和丈夫离婚了，娘家不许她回家，她现在一个人租房屋住在四合院内，没有住所，每月都要交房租。”
    季副主任怔了一下：“哦？是她？”
    食堂里面的八级办事员……和丈夫离婚，租房子……
    算了，我想这些干什么，是真是假重要吗？
    重要的是，何雨柱要安排这个人的住房问题。
    季副主任笑了笑：“这么说，生活也是不容易，厂子里面是应该帮忙解决一下；八级办事员，也不应该生活这么困苦。”
    何雨柱跟他对视一眼，点点头。
    返回四合院，阎解放正在前院徘徊，等着何雨柱。
    “哥，我那个申请，递上去了，能行吗？”
    何雨柱笑了笑：“能行，不过你既然是要申请结婚用房，理由正当，那肯定是要结婚的。”
    “要不然轧钢厂可不能受你这种欺骗。”
    “我怎么没见你对象？没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阎解放连忙不好意思地挠头：“结婚是肯定的，这房子只要下来，我们立刻就结婚。”
    “我对象，到时候哥你就看见了。”
    何雨柱点点头，也没在意，这时候谈对象就是这样，看对眼了，几天之内结婚是很正常的。
    再加上移风易俗，不许大操大办，有点喜糖，贴个喜字，街坊邻居，亲戚们知道就成了，所以，阎解放这样也正常。
    至于离婚——一般真的很少离婚。
    结婚不值得大惊小怪，离婚才是挺让人奇怪的。
    像是许大茂、阎解成那种闹到离婚，四合院都跟着吃瓜的情况非常少见；正因为少见，四合院的邻居们现在都还偶尔提起，津津乐道。
    “你结婚以后，就搬出去了，就是一个家里的老爷们、当家的。”何雨柱说道，“第一，老阎家算计自己人的本事不能带过去，不能亏待老婆孩子；第二，你性格不能再莽撞冲动了。”
    “第三，踏踏实实过日子，努力工作，锅炉工赚钱不多，也不少，日子经营好，不走歪门邪道，以后都还行。”
    阎解放认认真真听着，牢牢记在心里。
    “哎，好嘞，哥，您这话我都记着。”
    “我一定尽可能做到，搬走之后，我就好好过日子。”
    正说着话，刘海中和刘光福父子两个回来了，刘海中依旧是讨好的笑容：“何主任，您也下班了！”
    何雨柱点头应付一下这种颜面上的事情。
    就如同何雨柱知道刘海中这笑容，是纯粹是假意讨好一样，刘海中现在也已经明白“傻柱”跟自己的这种平淡回应，其实就是人家不怎么搭理自己。
    讪讪干笑一声，刘海中回家去了。
    刘光福也招呼一声：“雨柱哥！”
    何雨柱点点头：“好好工作，你年龄还是太小，还谈不上结婚。”
    “这次分房没办法给你。”
    “只要你把工作做好了，职称等级评上去，咱们工厂不出现其他问题，将来几年再分房，那就有你的。”
    刘光福闻言，顿时大喜：“是，雨柱哥，我一定好好工作！”
    其实他心里面也犹豫不定呢。
    其他人分房，他也想早点分房出去，躲开刘海中这个父亲。
    但是，他的的确确不够资格，不到结婚年龄，算不得成年人，参与分房，怎么都说不通。
    去请求何雨柱？或许能行，但是总感觉不太可能。
    现在何雨柱的话，总算是给了他一个定心丸。
    何雨柱也没再多说什么，刘光福和阎解放两个人没有跟原着性情一样，而且积极向自己靠拢，比较知恩图报，这就比其他人好得多。
    像是许大茂、刘光天、阎解成等人，他们就是来求何雨柱，何雨柱也不可能帮他们一点忙。
    他们是什么德行，什么想法，何雨柱能看得出来，都是沾光就笑，不沾光就翻脸的货色。

 第515章 于莉搬家

    回到家，吃过饭。
    何雨柱、秦京茹逗着三个孩子玩儿。
    棒梗领着槐花睡觉去了，小当凑过来，笑呵呵跟着一起玩儿。
    这小丫头有点心眼儿，知道得讨好何雨柱、秦京茹，才能吃得好穿得好；不过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都不傻，都能看得出来这小丫头的想法。
    有点现实和市侩，甚至有时候为了何雨柱，跟棒梗也拍桌子吵吵。
    因为她的态度，棒梗已经不敢再露出对何雨柱不好的态度，甚至在家里都不敢小声嘀咕“傻柱”了。
    棒梗现在更喜欢小妹妹槐花，槐花则是哥哥姐姐谁都喜欢，有时候跟小大人似的劝劝棒梗，劝劝小当。
    这三个孩子，就槐花最懂事可爱，没有别的歪心思。
    “小当，时候不早了，回去睡觉！明天你还上不上课？”秦淮茹有心想跟亲儿子何瑜好好亲近一会儿，见到小当不肯走，说了她两句。
    小当撅着嘴，闷闷不乐地走了。
    上学有什么好玩的，除了背诵就是写字……再说了，我是跟何叔叔表现呢，等我再过几年，肯定也能去轧钢厂，让何叔叔给我安排一个轻轻松松，不用干活，吃喝不愁的工作。
    小当可是快把小脑袋都快想疼了，才想到这样一个好办法，真没想到亲妈一点都不能理解自己的伟大计划。
    我，贾当，就是要每天轻松工作，有吃有喝……我以后再也不过苦日子啦！
    ……
    小当走了之后，何雨柱不由地笑了一声：“这小丫头，随你啊，秦淮茹，心眼儿真多。”
    秦淮茹瞪眼：“心眼再多，还能有你多？”
    “是是！您说的都对，我的俏寡妇淮茹姐哎……”何雨柱没正形地抱住她香了一口。
    就在秦淮茹故作生气，骂他一句牲口，又闭上眼睛，以为今晚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何雨柱伸手把她推开了。
    “嗯？”
    秦淮茹诧异看向何雨柱。
    怎么着，今天不吃肉？
    “你去后院，把于莉叫过来！”
    亲我一口，今晚上跟别人睡？
    秦淮茹这个火啊，腾地一下就冒起来。
    “何雨柱，你这个牲口！”
    对着何雨柱那就是又踢又咬，这个死没良心的，作践人呢！
    “你想什么呢，真有事！”
    何雨柱连忙按住她，开口解释，又看了一眼三个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提醒秦淮茹：“以后咱们得注意分寸，孩子们眼看都已经能跟外面人说话。”
    “你赶紧去，今晚上属于你的那一口，少不了你的。”
    “滚！谁稀罕呢！”
    秦淮茹红着脸跑出去，叫了于莉之后，果然有点抹不开脸，没有再回到何雨柱屋里。
    于莉有点奇怪：“秦淮茹说，你有正事跟我说？”
    “嗯，有正事，今晚上在这里写个申请，明天给你分一套房子。”何雨柱说道。
    于莉大喜，冲上前来就抱他：“哥，我的好哥哥，我可太喜爱你啦！”
    “我这辈子，就你和我大姑对我最好了！”
    何雨柱推开她，示意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小子都还醒着呢。
    于莉这才连忙停下。
    “哥，你怎么想到给我分房子？按道理来说，其他人都是申请结婚房子，我这条件好像也不太合适。”
    说到这里，又有点忧虑：“要是我住进新房子里面，其他分房子的人发现我这个情况不对，那要怎么办啊？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何雨柱笑道：“你还怕惹麻烦？”
    于莉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怕惹麻烦，我怕惹来麻烦之后，被你那个小情人，夜黑风高的时候，用钢筋把我捅死了！”
    “那小丫头，真是说得出，干得出；也不知道你跟她灌了多少迷魂汤，盯着我就跟随时想打我一顿似的，要不是你对我好啊，我才不受她这小丫头的气……”
    “行了行了，别抱怨了。”何雨柱说道，“正式的申请还是要写的。”
    “房子，就是原来的保卫科科长丁力的那套房子，跟其他人的不在一个地方，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有人疑问，你随便打发了就好。”
    何雨柱这么说，于莉有些不太放心：“那个丁力，现在还在不在？会不会我搬进去，他又回去找麻烦？”
    “那也不会。”何雨柱说道，“黄德彪比咱们更怕丁力再翻身，一直派人盯着丁力。”
    “现在丁力一家人搬到一个胡同里面，哪里有一个塌了半个院子的住宅里面，他们家最近一直忙着修缮住宅，也没有再闹事。”
    听了这情况，于莉也是连连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秦京茹这时候插话：“雨柱哥对你好不好？”
    “好啊。”
    “今天你还不得好好伺候伺候他？”秦京茹挑眉说道，“正好我跟孩子们都困了，你们都去旁边房间。”
    “行啊。”
    何雨柱拉着于莉，带着纸和笔，去了隔壁房间。
    于莉一开始还挺期待的，结果何雨柱把纸和笔一拍：“赶紧写申请！”
    于莉顿时翻了个白眼。
    “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何雨柱笑道。
    “我以为你要帮我写申请呢！”于莉没好气地坐下，开始写申请。
    申请快写完了，门口传来轻微脚步声。
    何雨柱打开房门，把秦淮茹拉进来，关上房门。
    秦淮茹喘着气就给何雨柱解扣子，正亲着呢，一低头，看见于莉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两人。
    顿时松了手，脸都羞红了。
    “秦京茹啊秦京茹，这个死丫头！”
    “她告诉我，你们谈完事情，何雨柱在这屋里……”
    秦淮茹气急败坏，就要去堂屋找秦京茹算账。
    何雨柱故作奇怪，摸了摸下巴：“那么，你为什么又找她问这件事呢？”
    秦淮茹更羞恼了，这可是当着于莉的面儿！这不是承认自己想跟他好吗？
    太丢人了！
    于莉却是若有所思：秦京茹真够绝的。
    这就是，何雨柱对自己的好……她特意提醒的……
    我也应该。
    叹了一口气，把写好的申请叠好，于莉来到何雨柱面前，轻笑一声，伸手拉住了秦淮茹的手，嫣然一笑。
    “秦淮茹，别着急走了，陪我坐一会儿，聊聊天。”
    秦淮茹的脸，鲜红如桃。

 第516章 三大爷的感激

    经过漫长的夜晚之后，于莉和秦淮茹两人都有点骂骂咧咧。
    这是人吗？
    纯粹一牲口！
    第二天上班，两人都困得厉害，不得不请了半天假呼呼大睡，之后才带着酸疼的身体勉强骑自行车回家歇着，实在是撑不住。
    何雨柱倒是没说什么，将有点皱巴的申请书给了季副主任后，两人谁都没多说什么。
    又过了两天，轧钢厂分配到房子的人开始欢天喜地地搬家。
    他们有的是结婚数年，一直和父母凑合，但是实在不能再凑合下去，有的是刚刚结婚。
    跟阎解放一样，一看符合条件，赶紧找对象结婚的，也不止一个。
    关键是正式职工，之前家里没有轧钢厂分配房子，的确需要房子的……这些条件卡下来，的确也不算太多。
    阎解放也是没说谎话，真的和对象结了婚，请何雨柱吃了喜糖，还把对象带回来给何雨柱看了看，姑娘小麦肤色，一脸苹果般腮红，是个健康、勤劳的姑娘。
    在这个能顶半边天时代的劳动妇女，大多也都是这样的外表形象。
    何雨柱说的话，也让阎解放听了进去，一定脾气不暴躁，不小气，要好好过日子。
    有这样的情况，何雨柱也就能放心下来了。
    “老二啊，你这就走啊？”
    阎埠贵、三大妈两口子忍不住抓着阎解放的手，有点舍不得松开。
    “解旷还没回来，你又搬出去……”
    老两口子小气算计是真的，但是要说跟孩子们的感情，那也不是假的。
    阎解放见他们这模样，也是忍不住有点眼眶发热。
    “爸、妈，我走了以后……阎解成、王二妮、阎小军他们就住的舒服多了，阎解娣以后也是大姑娘家，也得让她单独一个房间……”
    阎埠贵点头：“行，行。”
    “那个什么，水电生活费，你就别要了，真的挺叫人伤心的。”阎解放又说道。
    “那可不行！”阎埠贵立刻沉下脸，收起了脸上的舍不得表情，“解放，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给你好好算算……”
    阎解放看他还是不肯改，心中庆幸不已。
    幸好我听了雨柱哥的，早早结婚搬出去，有雨柱哥帮忙，我也能分上房子；这姑娘一听我正式工人，分房子，那就立刻走不动了，多好多健康的姑娘，也愿意跟我。
    要是还跟亲爸抠抠搜搜算计下去，一辈子都别想有什么好日子了。
    阎解成还想继承家业，我就等个十年八年回来，看看你们怎么抠抠搜搜过日子——这么活着，真是够糟心！
    “爸，您就别说了；我呢，眼看也是要出去居住，成家立业了。您说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现在就当家了。”
    “我先去当当家，要是我发现您说的对，回来肯定给您送锦旗来。”
    阎解放笑哈哈说道。
    阎埠贵多精啊，听得出来这小子对自己阴阳怪气：“什么狗屁话？要送锦旗，你今儿个就送来！”
    “上面就写，感谢亲爹阎埠贵，养育我阎解放长大做人，没被饿死！”
    论耍嘴皮子，三大爷在四合院里面也是一流的。
    “得！得！”阎解放笑了笑，拱手，“我的亲爸爸哎，您有理，您最大……我这就告辞！”
    说着话，牵着爱人的手，带着自己衣物就要离开四合院。
    “其实，我真有点舍不得……”
    阎埠贵感慨道。
    阎解放回头：“您要是真舍不得，免我们三年饭钱、水电费，我们两口子就在这里住下？”
    阎埠贵脸都黑了：“赶紧给我滚！”
    想占我便宜，门也没有！
    阎解放嘻嘻哈哈拉着媳妇的手，走出四合院大门：“媳妇，咱们回家喽！”
    阎埠贵一开始有点瞪着，好像是生气，随后却又忍不住笑了笑。
    笑了几声之后，看到三大妈红着眼睛抹泪，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好事，好事儿！”
    “咱们家最难的日子过去了，剩下的，尽是享福！”三大爷说道。
    “拿上酒，炒点菜，谢谢人家柱子去！”三大妈擦着眼泪说道，“你那工资涨起来，是人家帮忙；解放这房子，没有柱子，哪能一锤子定音？”
    “这孩子有良心，跟咱们家也打过，也骂过，也吵过……”
    “咱们往后，可不能忘了人家给咱们的好处！”
    “忘不了！”
    阎埠贵也是一咬牙一狠心，让三大妈炒了一盘鸡蛋，炖了一盘白菜小鲫鱼，提着酒去了何雨柱家。
    当天晚上又是和何雨柱、易中海吃菜喝酒。
    阎埠贵这样伶牙俐齿的人，足足说了三次“柱子，什么都不说了，我得敬你一杯”。
    何雨柱怀疑，他一半是真感激，一半是趁机把酒菜赶紧吃回去。
    又过了两天，于莉收拾一下东西，从四合院搬走了。
    虽然还三两天回来住，但是却已经在其他地方有了地方。
    这个变化，让四合院的其他邻居都感觉惊诧莫名。
    于莉这是回娘家了，还是找到新相好的，还是在外面租了房子？
    怎么这么奇怪？
    还有，何雨柱的自行车她还骑着，莫非是何雨柱把她往外赶？
    种种猜测，莫衷一是，只有寥寥几人才知道，于莉其实搬到了轧钢厂家属院的原来丁力家中，获得了轧钢厂分房。
    而于莉的住处，距离冉秋叶的住处，仅仅有两个单元的间隔。
    “事情就是这样……”何雨柱跟冉秋叶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冉秋叶先是默然，随后笑了一下。
    “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你怎么做，我都听着。”
    “只要你不对我喜新厌旧就好。”
    “没必要想那么多，以后你们互相有个照顾，也挺好的。”何雨柱说道。
    冉秋叶心中暗道：若是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在一起的，我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互相关照”？
    事情到了现在这样，就看看于莉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她是那种勾心斗角的女人，或许，我和何大哥，真的要……
    冉秋叶想的情况不太好，真和于莉见了面，却完全没想到。

 第517章 刘岚察觉

    冉秋叶设想中的争风吃醋，各怀心思，眉眼相对，一点也没有。
    于莉是一个落落大方，嘴巴有点泼辣的女人。
    一个不爽了，当即就骂何雨柱“牲口，你给我滚一边去”，虽然免不了被何雨柱收拾，却也是决不气馁。
    见到他们相处的模样，回想自己和何雨柱谈论诗歌、慢慢牵手，亲嘴，确定关系……冉秋叶是真的感觉完全是不同的情形。
    于莉的开心乐观、粗鲁直率，都如同一阵狂风。
    冉秋叶本来以为会有绵里藏针的细雨，连油纸伞都准备好了，挡下这些阴雨连绵。
    谁能想到来的是这么一阵风，直接把她准备好的油纸伞全都刮跑了，只剩下一大片的愕然，然后是释然。
    “大姐，您是……”
    又过了一天，朱虹满是笑脸地敲开冉秋叶住处房门，还没等喊出秋叶姐，就看到一个带着围裙，被她打了个好几岁的俏妇人，站在门口。
    她当时都傻了，看了看门牌号，上下张望一下。
    我走错楼栋了？
    好像也没有？
    “朱虹？来，进来吃饭！”
    冉秋叶探头招呼。
    “这是于莉姐！一起住在这个院子的邻居，最近才搬来不久；她做饭比我做的好吃多啦，会做饭的！”
    “于莉姐，这是我同事朱虹。”
    “哦，您好，于莉姐。”
    “您好，朱虹。”
    两人互相招呼一声，于莉端来饭菜，三人一起吃饭。
    冉秋叶做饭，只能说勉强下咽；朱虹完全是没有下厨做过饭；相比较之下，有几年做饭经验的于莉，简直就约等于大厨了。
    吃着饭，渐渐熟络起来之后，朱虹才发现这位于莉姐说话比他们开朗、泼辣多了，有时候还会说浑话，让她们两个也忍不住跟着笑。
    不过，冉秋叶是怎么和她熟悉起来的呢？
    朱虹心中怀着疑惑。
    等到何雨柱来，四个人一起坐上饭桌，于莉跟何雨柱熟稔的态度暴露无遗后，朱虹才渐渐明白怎么回事。
    对秋叶姐她不忍苛责，对于莉姐——吃人家做的饭，总不好意思骂人家。
    对何雨柱，那就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了。
    这个坏男人！
    这么对秋叶姐和于莉姐，简直太坏了！
    你怎么不好好跟他们谈恋爱，谈对象，结婚呢！
    这个人是真的坏！
    除了做饭好吃，一无是处！
    何雨柱走了之后，朱虹就愤愤不平地抱怨，冉秋叶和于莉两人都笑，也没有说什么。
    她们跟何雨柱，都是各有各的故事，不可能拿出来细细剖析自己的故事和心路历程，给别的人知道。
    朱虹见到没人赞同自己，也只好悻悻离去。
    第二天一早，于莉骑着自行车，刚出了轧钢厂门口，迎面遇上了刘岚。
    “于莉？”
    刘岚惊讶叫了一声：“你不在四合院了？在轧钢厂家属院了？”
    于莉点点头，不准备多说，毕竟多说多错。
    至于为什么承认而不是否认——一大清早，骑着自行车从这里面出来上班，你不住在这里，你是干什么的？
    “哎，不是，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刘岚惊讶不已。
    于莉没回答，而是问道：“刘岚，你怎么在这里？你也在这附近住？”
    “没有，我已经搬到其它地方去租房子了。”刘岚解释一句，“今天过来，是有一条狗死了。”
    注意力依旧在于莉住在轧钢厂家属院这件事上……
    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于莉原来住的地方，就是轧钢厂职工居住的四合院；现在住的地方，是轧钢厂的家属院。
    这是巧合？她是怎么住进来的？
    总不能，是前些天分房子，分给她一套？
    这个“不可能”的事情，却让刘岚怎么想怎么好像是对的。
    刘岚的话惹得于莉忍不住笑了一下：“刘岚，你这是说什么谜语呢？什么一条狗死了，你一大早的来这里，跟一条狗死了有什么关系？”
    刘岚说道：“怎么能说没关系？我前夫，那是不是一条狗？”
    于莉点头：“那喝醉了打人、撒酒疯的，狗都不如。”
    随后才后知后觉：“他死了？”
    “是啊，他死了，死在外地。”刘岚说道，“他酗酒闹事，扰乱治安，被送去劳动了；就他整天喝酒的空壳子，参加体力劳动，根本撑不住，直接就完蛋了。”
    “之后，警察同志发现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儿女，连亲戚朋友都早就联系不上，避而远之，只有我能够联系的上，这才把我给通知了。”
    “也就是说……”
    于莉惊讶看向刘岚。
    “也就是说，这条死狗的房子，从今往后是我的了。”刘岚笑着说道，“我以后再也不用租房子了！”
    “于莉，去我家看一看？”
    “改天，今天还得上班。”于莉说道。
    刘岚笑道：“那你去，我今天请假了，专门收拾房屋，把这房屋变成我自己的！”
    “行，那我去了……”
    于莉骑着自行车要走，却被刘岚抓住了车后座：“慢着……于莉，我跟你说的是不是秘密？”
    于莉点头：“是。”
    “你要是告诉别人，我这个房子就不安稳了，是不是？”刘岚问道。
    于莉点头：“是这样。”
    “既然是这样，我说实话了，你是不是也跟我说一句实话。”
    “你怎么搬到轧钢厂家属院来的？”
    刘岚满怀好奇地问道。
    于莉叹了一口气，想要说出原因。
    不过转念想到尤凤绮那冰冷的眼神和磨尖的钢筋头子，还有可能导致的恶劣后果，决定还是撒谎一下。
    现在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抱歉了，刘岚，我得骗你一下。
    “那当然是租房子……原来四合院住着不舒服，街坊邻居烦不说，还有阎解成，看着特别碍眼。”
    刘岚有些奇怪，不过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自己跟酒蒙子前夫住一起，天天见面，自己也是肯定受不了。
    “原来就这么回事，还以为怎么了呢……”
    刘岚说到这里，不由地升起一点经验之谈：“于莉，你可千万别学我；有时候跟一个有权势的男人，未必最后你就能够得到好结果……”
    正说着，一辆汽车行驶过去。
    刘岚看到了汽车后座两个人，呆呆站着，说不下去了。

 第518章 报恩的心理

    一大清早，阳光正好。
    本应该暖洋洋的。
    刘岚却是心里满不是滋味。
    汽车里面是她曾经满怀情义，以为爱情的那个人——李主任，曾经，她亲昵地称呼他为“老李”，好像那是她的爱人，她的男人。
    然后，何雨柱告诉她，李主任的原配夫人发话了，他们必须了断。
    刘岚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人家名正言顺，为了老李着想，自己也得不得不断了。
    刘岚是这么想的，甚至于心里面还有点无奈之余的自我感动。
    自己也算是为了老李，牺牲了自己？
    结果，今天这一大清早，刘岚就亲眼看到了自己绝不想要看到的一幕，也未曾想过的一幕。
    李主任，和于莉的妹妹于海棠，一起坐着汽车……
    作为成年的人，久经人事的妇女，刘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那又是意味着什么？
    于海棠，是李主任的新欢，顶替了她刘岚的人！
    刘岚的心里面，一时间真的是百味杂陈。
    先想到的是——老李既然找女人，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其他女人哪有我这么喜欢他？
    随后，又自嘲起来：自己是半老徐娘，哪里比得上鲜嫩、水灵的小姑娘？人家于海棠是谁啊，有文化的学生，广播员……
    在之后，刘岚却是把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在于莉身上。
    心里面闪过很多念头，不过终究还是感觉，于莉好像跟李主任没关系，也不是那种女人。
    索性直接开口：“你妹妹于海棠，跟李主任到底怎么回事？”
    于莉有点没想到，刘岚居然看见了刚才汽车里面的情况，顿时有点为难。
    也怪于海棠，自从在李主任这里得到好处之后，就老是想要获得更多好处。
    结果两个人狼狈为奸这一两年，于海棠愣是没找人嫁出去，轧钢厂不少人都渐渐回过味来，原来追求她的小伙子们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从面对心上人的紧张结巴，变成了随口开玩笑，有时候甚至是荤段子……早已经把她从高岭之花的位置，放到了妇女，甚至是乱搞的妇女行列。
    就是没有人知道，于海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现在，刘岚看见了，开始追问，于莉想了想，也就没怎么隐瞒——将于海棠跟李主任相好，于莉又是警告又是告诫，到底没挡住，这件事都说了一下。
    刘岚听的迷迷糊糊，听完之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年多以前啊。”
    于莉问道。
    “啊？那时候……何主任劝我跟李主任分开，还有李主任原配夫人的事情……”刘岚吃惊。
    “假的，那时候李主任和于海棠铁了心在一起，要踹了你。”于莉说道，“你那时候多喜欢李主任？一口一个老李，眼里面能第出蜜水来，何雨柱担心你办傻事，就找了个借口，帮你安置妥当了。”
    刘岚整个人，松了一口劲。
    何雨柱，骗我？
    不，他是真的为我好。
    李主任这个喜新厌旧的，真的和于海棠好上，真的会想办法踹了我……我当时那么喜欢他，肯定要闹个名堂不可。
    现在事不关己，再去想想，这有什么可闹的？
    纯粹是给自己造成伤害，毁了名声。
    最关键的是，如果自己毁了名声，又没有何雨柱拉一把，自己在轧钢厂工作，还有脸吗？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当作笑谈啊？
    没有何雨柱拉一把，她能和酒蒙子离婚吗？
    毁了名声，不能和酒蒙子离婚，还得照顾酒蒙子，还得挨打……
    这日子，过下去，完全是生不如死。
    要是一年之前，刘岚得知何雨柱骗自己，可能还有点怨愤，现在却只有感激和庆幸。
    自己照顾酒蒙子，酒蒙子就不会被抓走，只会被巡防队送回家，让自己好好看好他……有家庭的酒蒙子，和无事生非、撒酒疯的光棍汉，治安隐患，那是不一样的！
    更不用说，何雨柱还亲自收拾过酒蒙子，给她刘岚出气。
    现在，那酒蒙子死在外面，这房子都是她刘岚说了算。
    这一切是怎么来的？想想前因后果，刘岚怎么说都必须明白——何雨柱在过去的两年给予自己的帮助和照顾，简直是再造之恩那样。
    正想着，忽然心里面一激灵：于莉，不是李主任的，那是谁的？
    于莉和何雨柱在一个四合院，于莉现在住在了轧钢厂家属院……
    还有于莉有时候跟何雨柱的神态……
    明白了，刘岚终于明白了。
    这是何雨柱的女人。
    明白了这一层，刘岚心里面没有鄙夷于莉，反而越发感觉亲近。
    她也有过同样的经历，怎么会鄙夷于莉？更何况，何雨柱对于莉真不错，给她安排在了轧钢厂家属院。
    李主任那个狼心狗肺的，直接让自己空手滚蛋，摆脱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何雨柱是刘岚的恩人。
    刘岚怎么都要保护好于莉，保护好何雨柱跟于莉的这一层隐私。
    所以她虽然发现了，却选择故意装作不知道。
    刘岚顺着于莉的话往下说：“何主任其实考虑的也对，我现在已经放下姓李的了，回头再看何主任的决定，那是真英明！”
    于莉也没多想，感觉刘岚挺好说话的，这件事还真没放在心上的模样。
    既然这样，于莉也就放心了。
    两人有说了一会儿话，于莉骑上自行车去上班，刘岚决定以酒蒙子亲属的身份，把酒蒙子生前仅有的资产，一个家徒四壁的房屋给继承了。
    以后这就是她自己的家了，别管再婚不再婚，生活可就轻松多了。
    ……
    “你是说，你叔叔何主任掌管着轧钢厂分房子的事情？”
    又是一天下班后，棒梗跟唐艳玲说话，唐艳玲的眼睛发亮，很是兴奋激动。
    许大茂这两天没跟棒梗一起下班——唐艳玲那小丫头太势利眼了，得知许大茂一把年纪还是学徒工人，以后也不可能转正之后，居然撺掇棒梗不要跟这种没前途的人在一起。
    让这种小丫头给鄙视，闹得许大茂也是灰头土脸，悻悻然不已。
    妈的，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

 第519章 宋大妈

    “嗯，是啊，我何叔叔就是这么厉害！”
    面对唐艳玲的惊讶，棒梗也是开口附和。
    他在许大茂的教导下，也渐渐学会了如何谈感情——按许大茂传授的，先吹牛逼，吹的天昏地暗，把人给蒙住，再说别的。
    对了，这一招对唐艳玲的作用不是太大。
    唐艳玲虽然是个小丫头，却是个极为精明刁钻的。
    光是吹嘘，没有用。
    还是最近看到棒梗、棒梗他妈一人一辆自行车，她才渐渐相信了真有个何叔叔，特别有本事，还给棒梗家帮忙。
    今天听到的消息，那就更加了不得。
    这个何叔叔，居然能够分配轧钢厂的房子？
    见到棒梗再次承认何雨柱的本领，唐艳玲就忍不住问道：“既然你这个何叔叔管分房子，这一次怎么没给你分一个房子？”
    棒梗也研究过这方面的事情，因此并未结巴，直接说道：“那肯定是不太可能，分房子这件事好多人都看着呢。”
    “现在我们家在四合院的房子，严格来说，就是红星轧钢厂分给我们家的，从我爸那时候分下来的。”
    “因为有了这个房子，我和我妈就没办法参与这一次的分房子；而且，我和我妈都是学徒工，不是正式工，也没资格参加分房子。”
    “噢，原来是这样……”
    唐艳玲跟棒梗聊天次数不少了，对棒梗家庭也是比较了解，知道他妈除了看懂名字和数字之外，其他的东西并不太懂，职工等级考核，她之前都没考过。
    不过，这样的话，棒梗家以后怎么分房子？
    这岂不是根本没房子可分？
    唐艳玲意识到这个事实，就有些不太高兴。
    如果棒梗没有自己的房子，自己要怎么跟他？看来不和他这么快确定关系，的确是在对的。
    “这个何叔叔，这么照顾你们家，你们就应该好好恳求一下人家，让他想办法。你们家没办法，这样的厂领导，肯定有的是办法。”
    唐艳玲的话，令棒梗也感觉到有些压力。
    这还不是对象，没结婚呢，她怎么管这么多事情啊？
    “何叔叔这个人，他愿意帮忙的时候，方便帮忙的时候肯定会帮忙；如果他不愿意，谁也别想让他帮忙。”
    听棒梗这么一说，唐艳玲点点头，她的确也不知道情况，只能够这样相信棒梗说的。
    “贾梗，我有点不太明白……这个何叔叔，跟你们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对你们家这么好？”
    涉及到这个问题，棒梗也不敢乱说。
    何雨柱一旦被他的胡说八道牵连，导致遮不住他和秦淮茹，他们家哪还有现在的好日子？
    棒梗这么快成为理发店学徒，是因为何雨柱的安排；棒梗和秦淮茹的自行车，也是因为何雨柱。
    秦淮茹一家每天晚上一顿荤腥，跟何雨柱家一起吃饭，更是因为何雨柱。
    棒梗无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怎么阴暗扭曲，但是表面上他是真不敢对何雨柱再有半点抱怨和失礼。
    而且也心里清楚，亲妈跟何雨柱好上，已经是不用争辩的事实。
    这件事对外面的任何一个人捅出去，那都是绝对的自讨苦吃，而不是别的。
    唐艳玲这丫头太滑头了，就算她是棒梗的对象，棒梗都不敢跟她说真相，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除非以后她嫁给棒梗，那才有可能得知真相。
    到那时候，她想要退出去，也晚了。
    “何叔叔跟我们家都是四合院中院的邻居，两家人一起吃饭的关系，亲如一家人。”棒梗粗略解释，唐艳玲也没多想，信以为真。
    ……
    “花园里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呀一唱……”
    大椿树胡同，尤凤霞哼着歌，不紧不慢地打扫着灶台，准备做晚饭了。
    雨柱哥有两天没来了，今天应该会来。
    小娥嫂子跟我姐，可都有点想他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尤凤霞歌声稍微一顿，手指理了一下乌黑的发鬓，随后又带着笑意摇摇头——她已经听到一连串飞快的脚步声，尤凤绮已经跑得飞快，去开门了。
    小书亭
    “今天怎么——咦！是你哪，宋大妈，您有事儿吗？”
    “可不是有事儿嘛！”
    门口传来街道协管员宋大妈的声音和尤凤绮的声音。
    尤凤霞心里面有点担忧，连忙走出去。
    宋大妈是个年老成精的人物，总是笑呵呵地说话。
    但是最好不要给她露任何破绽。
    哪怕是成和街道办已经有人帮忙解决麻烦，也最好不要被这个宋大妈发现任何事情。
    一出厨房门，尤凤霞就看到尤凤绮冷着脸跟宋大妈说话。
    “哟，凤霞，你在家啊？”
    “你看看你姐姐，跟谁说话都这模样，以后怎么好找婆家？”
    宋大妈说着话。
    尤凤绮反正以前也没少冷着脸跟她说话，现在也不差这一次。
    “我家的事情，你管不着。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
    “你看看，你看看，生什么气……”宋大妈笑着，说着话，“我这就过来串个门，说说话……”
    “也没话跟你说。”尤凤绮的回答很是生硬。
    宋大妈没办法了，只好悻悻然准备离去。
    也就在这时候，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了。
    宋大妈一眼看见，笑呵呵凑上去：“同志，您稍等！”
    尤凤绮眯起了眼睛，伸手摸向门口的钢筋。
    尤凤霞对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有他在呢，你怕什么。”
    尤凤绮这才稍稍释然，看向何雨柱跟宋大妈，打消了拿钢筋的想法。
    “您好，有什么事吗？”
    宋大妈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是成和街道办在大椿树胡同这里的协管员，我姓宋。”
    何雨柱微微点头：“嗯，您请说。”
    “同志，您是什么工作单位？跟凤绮、凤霞两个姑娘，是什么亲戚关系？”宋大妈问道，“我时不时地见您来，也没赶得上时候，招呼一声。”
    “今天巧了，遇上了，我多问一句。”
    “您也别在意，咱们这就是个工作需要。”
    何雨柱点点头：“行啊，工作需要，我一定配合。”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尤凤绮也是红星轧钢厂食堂工作的。”

 第520章 手上的伤

    “哦哦，是这么回事……”
    宋大妈打量何雨柱，见他打扮和气度根本不像是坏人，跟街道办的领导差不多，就不想多问了。
    作为一个人精，当着面再打听下去，那就要让人家不高兴了。
    这俩个小丫头还好说，这个男人，可是真的不一般。
    想到这里，宋大妈就赔着笑，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哈哈说了几句话，告辞离去。
    进了家门，尤凤绮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应付过去了。”
    尤凤霞倒是没有尤凤绮这么乐观，微微皱眉，说道：“雨柱哥，这个宋大妈，她相信还是没相信？”
    “什么？她还敢打听？我非得把她——”尤凤绮一听就炸毛了。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随她去。”
    何雨柱说道：“就算是她再打听，到了成和街道办这一步，也肯定要无可奈何。”
    “这倒也是，还是雨柱哥你提前安排的好，要是没有这个安排，我们可是要提心吊胆。”尤凤霞感慨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下，见到尤凤绮还在炸毛状态，伸手抓住她的手掌，随着两人日渐亲密，这样的接触尤凤绮也不至于再脸红了，而是自然而然跟何雨柱两手相扣。
    口中却还是愤愤不平：“这个姓宋的，若是真的胆敢找事情，到时候也不用雨柱哥，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好啦好啦，知道你厉害。”
    何雨柱半是哄，半是亲昵地笑着跟她说话，尤凤绮也就顺势消了气。
    跟雨柱哥在一起，怎么能再继续想着让人生气的事情？
    尤凤霞看见这一幕，也是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连忙要返回厨屋。
    “雨柱哥，你坐着，我去做饭。”
    尤凤霞说着就要走。
    “哎，你等一下。”何雨柱叫住她，“上次割伤手，现在怎么样了？这几天都还是你做家务？娄晓娥没帮你？”
    尤凤霞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手掌心的伤口，何雨柱还记着。
    随后笑道：“雨柱哥你多想了，就是个小伤口，两天就好了；我哪儿有这么娇贵？”
    “我看看。”何雨柱说道。
    尤凤霞伸出手，何雨柱看到了一条细细的白痕——的确并不是大伤口，没怎么碍事。
    “你去做饭。”何雨柱说了一句，尤凤霞带着微笑去了。
    走到厨房里面，静静看着那一道伤痕，莫名地怔怔出神。
    自己为了姐姐不被抢走，才想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结果没有用啊，姐姐更喜欢他。
    而且，他……
    尤凤霞怔了一会儿，还没开始做饭，就听见堂屋里面传来一阵啪啪声，有点好奇。
    过去一看，小娥嫂子正红着脸，捂着腰后面，满脸不好意思。
    尤凤绮则是一脸好玩有趣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尤凤霞奇怪地问道。
    “稍微教训教训她，让她不要欺负人。”何雨柱笑着说道。
    娄晓娥红着脸，不好意思：“凤霞，不好意思，我也是五体不勤的懒人，一时间没想到前两天你手上还带着伤，家务活还让你做。”
    “你手上的伤，没事了？”
    尤凤霞的眼中莫名震动。
    就为了这件事？雨柱哥，打了小娥嫂子？
    随后，她才连忙说道：“不不不，雨柱哥、小娥嫂子，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情生气！”
    “我那个小伤口算什么啊，再说了，这两年吃好喝好的的，我哪儿可能这么娇贵！”
    “你们要是这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雨柱倒是宽慰她：“行了，也不全是因为你的原因，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你看看你小娥嫂子，每天这样无所事事，也实在是不像样子。”
    “我不过是顺便教训教训她。”
    娄晓娥顿时瞪眼：“我用你来教训我？”
    何雨柱一瞪眼：“嗯？不服气？”
    “吓唬谁呢……”娄晓娥嘴里是这么说，也不想真的跟何雨柱对着干，到底是小声说话。
    看着这一幕，尤凤绮和尤凤霞姐妹又是忍俊不禁。
    笑着笑着，尤凤霞似乎是太过高兴，连泪花都笑出来了。
    吃过晚饭，何雨柱说起一件事：“我今天起来的自行车，明天开始就交给凤绮、凤霞你们姐妹俩用了。”
    “这是红星轧钢厂盖章认证的自行车，绝不会有任何问题，你们只管用就好了。”
    “雨柱哥，这也太破费——”尤凤霞开口想要拒绝。
    “没有自行车，凤绮上班也不方便，凤霞买菜也不轻松；有了自行车，你们就方便多了。”何雨柱说道，“话说回来，就算遇上紧急的事情，骑自行车也比两条腿跑得快，不耽误事情。”
    “至于说破费，我作为轧钢厂的副主任，这方面的花费还是不多的，你们只管放心。”
    何雨柱这么一说，尤凤绮和尤凤霞姐妹俩才不再犹豫，收下了自行车。
    尤凤绮当顽主的时候，倒是摸过自行车，会骑；尤凤霞则是不会骑，尤凤绮便在院子里面教她怎么骑自行车。
    何雨柱笑道：“你慢慢教，我这就先走了。”
    “啊？你这就走啊？”
    尤凤绮失望不已，手掌松开了自行车。
    刚骑上自行车，浑身僵硬的尤凤霞顿时被摔了个是实实在在，回头再看尤凤绮和何雨柱两人，忍不住又生气了。
    谈谈谈！就知道谈恋爱，也不知道帮我一下！
    摔得我后面都快成八瓣了！
    等着，我非得把你们搅合了不可！
    尤凤霞趁着心里面这股子怒劲儿，更是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明确目标。
    我就偏把你们搅和了！
    跟尤凤绮、娄晓娥告别之后，何雨柱笑吟吟跟坐在地上忿忿不平的尤凤霞也招呼一声，离开大椿树胡同。
    沿着路，来到轧钢厂家属院。
    还没等进去，路边看见了刘岚。
    “何主任，您来了？”刘岚招呼一声。
    何雨柱有些惊讶，随后又恍然：“你前夫的房子，现在是你的了？”
    刘岚笑了笑，也没隐瞒：“那些亲戚躲他躲得厉害，到现在都还没受到他死讯，我这不就趁机会，正式把这个房子归我了。”
    “何主任，您今天这是来休息？”

 第521章 我来背锅

    刘岚的这句话，何雨柱顿时眼神一凝。
    来休息……
    这种说法，她是知道了什么？
    还有，她在轧钢厂家属院外，这么看起来，并不是巧合与意外。
    “刘岚，你见到了什么？猜到了什么？”
    何雨柱直接问。
    “休息这种说法，不太正常。”
    “一般来说，你会以为我串门、走亲戚，前来做客，或者过来住一住我的房子，怎么都不应该说‘休息’。”
    刘岚也没隐瞒，直接对何雨柱承认：“我见到了于海棠跟姓李的在一起，也见到了于莉，对于于海棠和姓李的事情我算是明白前因后果了，多谢你当初为我的安排。”
    “要不然，我先让姓李的踹了，再回来陪酒蒙子；说不定还得照顾酒蒙子，现在每天被酒蒙子打骂。”
    “怎么也不会现在这样轻松自在。”
    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何主任，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往后你要是来轧钢厂家属院这边，如果有人说三道四，说你跟谁谁不干净。”
    “就比如说，我打个比方啊，比如于莉；如果你被人看到了，传出来闲话，你就直接说，那是我刘岚邀请的去做客。”
    “我到时候堵着门去骂那些说闲话的，保准管用！”
    “什么事儿，你就只管往我身上推，我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姑娘，什么也不讲究！”
    何雨柱一开始还以为刘岚是想要说什么，听她说完之后，才明白她的想法。
    她今天等在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给何雨柱吃定心丸来了。
    她给何雨柱提供了一个好想法，那就是，不管别人怎么碎嘴子，或者发现了什么，一概都推给她刘岚。
    她刘岚也能够撒泼打滚，也能够使得出来。
    最关键的是，如果有人针对何雨柱的男女关系问题，一个女同志出来作证，就是最好的取信于人的好办法。
    何雨柱能够感觉到，刘岚的态度的确真诚。
    而且，她也算得上是眼皮子底下的人，也不怕出现什么意外。
    “你能想到这些，也是真的有心了。”
    “我要多谢你这份心意。”
    何雨柱说道。
    刘岚连忙说道：“不不，何主任，你对我的帮助才是真的，我才要谢谢你！”
    客气了两句，刘岚便回家了。
    何雨柱微微嗅了嗅周围气息，再一次确定刘岚没有和任何人合谋，真心实意地想要报恩，这才放心下来。
    进了轧钢厂家属院，何雨柱便去了冉秋叶家里。
    敲开门，冉秋叶跟朱虹正在说话，见到何雨柱来了，朱虹就有点心虚地转过头去。
    “吃饭了没？”
    何雨柱察言观色，若无其事地问道。
    “吃了，于莉姐过来帮忙做的。”冉秋叶站起身来说道，“吃过饭后，于莉姐没呆多久，就已经回去了。”
    说到这里，冉秋叶有点愧疚的感觉，朱虹更是心虚。
    何雨柱的脸渐渐沉了下去。
    看得出来，朱虹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让于莉有点呆不下去。
    “她为什么没有多坐一会儿？”
    何雨柱平静问道。
    冉秋叶的心提了起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语气和态度的何大哥。
    朱虹微微张了张嘴，想说又没敢说。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等着她们解释。
    冉秋叶低声道：“是我不好，我和朱虹两个人光顾着聊小说故事了，于莉姐没插上话；挺失落地，就走了。”
    何雨柱的目光澹澹扫过冉秋叶。
    肯定不是冉秋叶起的头，看朱虹的表现，一股做错事情，不太敢承认的模样。
    何雨柱大概明白她是有点小心思，结果看到于莉走了，也感觉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朱虹，是秋叶说的这么回事吗？”
    何雨柱问道。
    朱虹本来有点心虚，何雨柱问道头上来，她倒是来了股勇气。
    “不是，是我提的头，说的文学故事。”
    “我和秋叶姐两个人最近在看《牛虻》，于莉姐没搭上话，就先回家了。”
    何雨柱不紧不慢，站在朱虹面前：“于莉来这里，是为了和秋叶好好相处的，你知道吗？”
    “她做好饭，跟你们聊聊天、说说话，这是正常的相处；如果她做好饭，你这样把她排挤走，你是把她当成了什么？”
    “伺候你们的佣人，专门做饭的厨娘？”
    朱虹顿时感觉很难堪：“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但你，事实上这么做了。”
    “你喧宾夺主，一个客人，想着排挤另一个客人，本就不对。”
    “严格来说，我、秋叶，于莉，才是这里的主人，只有你自己一个才是客人；你是一个客人，扯了个什么话题，把其中一个主人排挤走了。”
    何雨柱对朱虹说着话，不加掩饰地揭开事实。
    朱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而且，说真的，她也就是那一瞬间，对于莉、何雨柱感觉不满——这样的关系，对秋叶姐太不公平了，于是这才提起了小说《牛虻》的故事。
    本意，让于莉稍微难受一点。
    但是于莉一走，她自己也感觉自己做的不好，心虚的很。
    现在何雨柱站在面前，居高临下，一句一句地教训她，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原来的朱虹，再怎么说也不会这样针对别人做这种事情；这一次因为秋叶姐的原因，居然一时心中不平，做了这件事情。
    心里面感觉对不起于莉，也感觉对不起秋叶姐。
    沉默了一下后，朱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我去跟于莉姐道歉，我自己长坏心眼了！”
    “我也去。”冉秋叶也说道，“我刚才也是笨，光是顾着说话，没注意于莉姐插不上话。”
    她们两人这样的态度，何雨柱才稍稍消了气。
    等两人出了门，何雨柱自己坐下，再次意识到秦京茹这个宝贝老婆的可贵。
    要不是她居中大度，秦淮茹、于莉这俩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娄晓娥也不可能跟了何雨柱……
    轧钢厂家属院这边，于莉和冉秋叶才相处多久，冉秋叶还是个好说话的性子，居然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虽然，这一次的主因，是朱虹这个大院出来的姑娘一时兴起。

 第522章 一前一后

    敲门声音响起。
    何雨柱打开门，三个红着眼眶的女人走进来。
    冉秋叶、朱虹、于莉三个女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将近一个钟头才过来，然后三个人都红了眼眶，明显掉过眼泪。
    进了屋之后，冉秋叶抓住何雨柱的手：“好了，别生气了，我跟朱虹都跟于莉姐道歉了。”
    于莉也抓着何雨柱的另一只手：“别生气啊，小事儿一件。”
    “你看看我，有说有笑，没心没肺的，哪有你想的那么娇贵？刚才吃了饭，我看她们聊得欢，就准备先回来睡觉。”
    “你看看你，沉个脸跟要吃人似的，把俩姑娘给吓得！”
    何雨柱见到于莉这样说，实际上感受到的却是于莉的感动，也就没有再死缠烂打下去。
    微微一笑：“行，这事儿就过去。”
    于莉说的不在乎，其实哪能不在乎？
    在四合院的时候，有秦京茹、秦淮茹在，开玩笑都有尺度，而且都是家长里短，说的话题都是这些个。
    今天朱虹拉着冉秋叶说外国小说，于莉虽然有初中文化，这种话题是真的掺和不进去。
    随意找个借口回家，心里面特别不得劲儿。
    她也不知道冉秋叶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朱虹自己故意的……总感觉人家在笑话自己没文化。
    这种事情，一时间还没办法跟何雨柱提。
    于莉心里面也是盘算：“这一回，我当她们无心的……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了。”
    老娘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谁怕谁来？
    真要是故意说这些外国故事，让我没法插话，寒碜我，我给你们做饭吃？我做你们姥姥个头！
    我倒要看看两个小丫头，能耍什么花活！
    于莉的斗争心思刚刚升起，就被来登门道歉的朱虹、冉秋叶给打断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知道何雨柱为了自己，第一次跟冉秋叶发了脾气，于莉心里面那个感动，直接眼泪就出来了。
    她不知道朱虹和冉秋叶哭什么，她反正是一边哭着，心里面一边美着。
    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有学问的知识分子，一开口说的都是平常人不会说的文学话题。
    多招人喜欢，多招人爱啊？
    于莉感觉自己如果是男人，面对这样的俩姑娘，也舍不得发脾气。
    更不用说，因为什么——就因为一个食堂干活，嫁过人的女人？
    于莉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这就叫疼爱，这就叫心里有我……这感觉，这滋味，于莉是真的一边哭，一边感觉，眼泪都是甜丝丝的。
    事情算是过去了，“误会”算是解开了，朱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有点没脸呆下去。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过这种经历。
    以前她就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没有什么坏心眼，就今天一时间没忍住，排挤了一下于莉，没想到立刻就被抓住马脚，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这也太丢人现眼了。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朱虹起身告辞。
    冉秋叶、于莉起身相送，口中客气着。
    何雨柱澹澹看她一眼：“慢走。”
    朱虹抿进嘴，走出门去。
    她有点害怕，上一次半夜遇上了不好的人，这一次如果也遇上了不好的人，那应该怎么办？
    但是，何雨柱明显对她的态度，根本是一点都不待见了。
    也没办法开口请他送自己回去。
    不送就不送！
    朱虹心里面对于莉、冉秋叶愧疚心虚，对何雨柱可没有这样的心情——说到底，还是因为何雨柱乱来，找了好几个女人，自己才会看不过眼的！
    对谁都有错，就是对何雨柱这个花心大棒槌，绝对没错。
    你不待见我，我也不稀罕你送，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坏，还能遇上坏人！
    朱虹心里赌着气，直接出了楼道，骑上自行车向外走去。
    冉秋叶有些不安：“何大哥，你去送送朱虹？”
    “这时候可不早了，她一个姑娘家，挺不好的。”
    “再说了，现在好多人工作不好好干，学习不好好学，游手好闲，很坏的；巡防队工作也不怎么严密了，不少人都有一天干一天。”
    冉秋叶这么一说，何雨柱也是点点头。
    朱虹今天做的事情，让他的确有点恼火；不过看朱虹害怕、心虚，知道做错事积极道歉的模样，他也认得出来，不算是那种处心积虑的坏，只不过是有点气不过的感觉。
    况且，朱虹家，何雨柱也是不想得罪。
    真要是出了事，那就很不好了。
    当即何雨柱也下了楼，从随身空间里面取出来自行车，沿着朱虹离去的道路跟上去。
    朱虹骑得不快，也就一里多左右，何雨柱看见了前面的自行车。
    他也没追上去，慢慢跟着，也没太大声响。
    因为他耳朵听的远、眼睛看得远，实际上他和冉秋叶相隔甚远，因此冉秋叶倒是没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不过，冉秋叶一边骑自行车，一边小声咒骂，何雨柱倒是听的清清楚楚。
    “好色的坏蛋！”
    “要不是你这么好色，怎么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全是因为你好色，还有脸跟我生气，还责怪我！”
    “你应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帮秋叶姐出气！”
    嘴里面滴滴咕咕的，骂了一会儿，又把何雨柱跟张江并列，把他们跟猪狗畜生牲口一样……
    反正是一边壮胆，一边嘴上出气，平时不敢说，不好意思说的，都一股脑说出来，甚至有些话她自己都没过脑子，就都囔出来。
    何雨柱在后面跟着，脸都是黑的。
    这个臭丫头，我当初是怎么会以为你比张江善良、有修养的？
    没人的时候，这姑娘的修养也不算是多高……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的表情沉下来。
    最近还真的是有一点乱啊——
    前面骑着车的冉秋叶，只感觉好几个人影一闪，拦在了自己自行车前面。
    “啊！”
    她吓了一跳，直接尖叫一声。
    这一叫，清脆悦耳的姑娘声音，立刻让对面的几个人都嘿嘿笑起来。
    “相好的，这么晚，上哪儿去？”

 第523章 安全的滋味

    朱虹听到这么流里流气的话，就知道对面的肯定不是巡防队的同志，而是坏人。
    也不敢回答，连忙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就要闯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把手伸出来，抓住了朱虹的自行车后座。
    “别走啊，相好的，咱们有日子不见了？”
    “下来好好聊聊！”
    朱虹蹬着车子还是想要走，前面的车把也被歪着肩膀，嘻嘻哈哈的小子们给抓住了。
    不得已之下，朱虹只好放开自行车，往后退。
    流里流气的黑影们，却如同觅食的豺狗，慢吞吞围上来。
    “我……我不认识你们……”
    朱虹的声音已经发颤。
    “不认识？那正好啊，今天这不就认识了吗？”
    一群渣滓发出野兽般的赫赫笑声，听上去叫人那样可怕，光怪陆离地可怖。
    有人伸出手来，想要摸她下巴，有的伸出手来朝着她衣裳抓去。
    这些举动，似乎要把朱虹，从一个地方拉到另一个地方去。
    那个地方充满恶意和脏臭的东西，一旦被沾染上，一辈子都将洗不掉那种污秽的感觉。
    朱虹急忙往后倒退，躲闪着这些黑黢黢的手掌。
    但是仅仅是两步之后，她就无可退避了，后面是坚实的围墙。
    “啊——我不认识你们！”
    “我要回家！”
    “行啊，跟我们说一会话，就让你回家。”黑影们怪笑着，又想要拥上来。
    朱虹只得开口大叫：“救命——”
    还没等她叫完，黑影中就有人掏出了刀子，恶狠狠地叫：“操你妈！”
    “你再叫？把你上面跟下面全都割了！”
    “你要是不叫，乖乖听话，也就伺候伺候哥几个；你要再敢叫，我把你关砖窑里，非得整个四九城的男人都骑了你，才把你放走！”
    朱虹流着泪，叫道：“求求你们，别害我！别害我！”
    “害你？”
    “怎么能是害你呢？你现在不知道，一会儿你就舒坦的叫我亲哥哥……”黑影们发出异常猥琐的声音。
    朱虹浑身颤抖着，缩在一起，心中满是绝望。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妈妈，我害怕……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声忽然掠过，一个黑影的身躯高高抛飞起来，撞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黑影，像是被大铁锤敲中，闷哼着飞出去，或躺倒在地。
    像是一个个装满面粉的大口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朱虹目瞪口呆，然后看见面前，只剩下一个人影。
    她缩了缩，不敢出声。
    那人影却是叹了一口气，发出何雨柱的声音：“好了，该回家了！”
    朱虹直接跳起来，死死抱住他。
    “呜呜呜！”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
    “吓死我啦，吓死我啦！呜呜呜！”
    这好一通哭，何雨柱有些无奈，只好耐心拍拍她后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幸好我今天来看看，要不然真出事了。”
    一边说着，何雨柱一边收拾着已经没有生息的身躯，一个又一个。
    时值黑夜，也没有别人看见，这种败类渣滓，何雨柱实在想不到任何一条放过他们的理由。
    他收拾着，朱虹就趴在他肩膀上哭，哭的衣服都湿了一大块，抽噎不已，就干抽气。
    一边抽气，一边还想哭，哭不出来。
    睁眼一看，何雨柱正伸手拖拽一个人的身躯。
    朱虹有些茫然：“他怎么了？”
    多哭一会儿，看不到也不至于这么麻烦，这下被看到，反而是有点小小的麻烦。
    “我刚才心急，把他打死了。”
    何雨柱心里面微微一动，已经有了决定，这样说道。
    “啊？死了？”
    朱虹吓了一跳，松开了何雨柱，走过去踢了一脚。
    那个人身躯一动不动，果然是死了。
    朱虹这下不知道怎么办了。
    虽然他是个坏蛋，但是杀了人，总归是一件大事……
    这算不算是见义勇为？
    “何大哥……这……这怎么办啊？他的同伙，他们其他人呢？”
    何雨柱说道：“他们刚才爬起来都跑了，就剩下这一个。”
    “那我们怎么办啊？”朱虹颤声问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们就是一群犯罪分子，也不敢去报告警察；这样，我先送你回家，等我回来再把这个家伙处理了，让别人找不到，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啊？”
    朱虹有些担心：“这能行吗？”
    “听我的，就这样。”
    何雨柱示意朱虹骑上自行车，自己做个模样把这个人拉到胡同里面去，实际上却是收入储物格子里面。
    然后跟着朱虹一起，前往大院。
    到了大院不远处，停下自行车，朱虹没有进去，而是看着何雨柱：“何大哥，我……我真是太……太对不起你了！”
    “你对我这么好，救了我的命；我还对你们家做了不好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何大哥！”
    感激、愧疚、劫后余生一起涌上来，原来的一点小矫情，小任性，顿时变得极为可笑。
    朱虹真的是感觉到，原来纠结的事情简直就是胡来！
    跟生死危机，被坏人环绕的危机比起来，什么感情问题，你情我愿的问题，简直都像是在游戏玩耍，微不足道。
    秋叶姐，就是在这样的危机下，被何雨柱拯救，变成了这样。
    也难怪，秋叶姐不计较何雨柱有几个女人。
    这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依靠感，胜过其他所有一切。
    跟这比起来，单纯的男女爱情都显得有些浅薄了。
    “行了，不用这样。”
    “本来我还想赌气不来了，还是秋叶跟于莉劝我，你一个女孩子毕竟危险，我这才来了。”
    “也幸好我来了，你得感激秋叶跟于莉，要不然啊，我今天真的有可能，跟你赌气酿成大错。”
    何雨柱说着，摸了摸朱虹的头发。
    “行了，回家！”
    朱虹微微摇摇头：“何大哥，让我抱你一下！”
    何雨柱怔住：“你——”
    朱虹扑到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这就是安全的味道……真好！”
    “我有些理解，秋叶姐的选择了。”
    何雨柱连忙推开她：“朱虹——你妈来了！”

 第524章 这就抱上了？

    何雨柱的话传到耳中。
    朱虹的身体顿时浑身一僵。
    她回头看去，就在大院岗哨的不远处灯光下，自己的母亲正双眼喷着怒火，看过来。
    这下糟糕啦！
    “朱虹！”
    “你给我滚回家来！”
    “还有，那位同志，请你跟我来我家，说明一下情况！”
    何雨柱平静说道：“我认为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有自己的家庭，不会勾引你们的女儿；如果你们家想要中断我们之间的关系，对我来说，等于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您可能是误会了。”
    误会？有这么误会的吗？
    两人都抱上了，这还能是误会？
    朱虹的母亲最恼火的不是朱虹谈恋爱，而是朱虹做了一件不该做的糊涂事情。
    这人是她的闺中密友秋叶姐的男人——抢别人的男人，已经属于是丢人现眼，抢好姐妹的男人，做的事情，简直就是混账和糊涂，破坏自己的人际关系！
    要不是自身有着涵养，朱虹母亲现在都要恨不能立刻破口大骂了！
    骂女儿朱虹糊涂，骂这个男人混蛋，居然脚踏两条船！
    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定，朱虹母亲咬牙切齿，用自己毕生的涵养，才勉强控制住情绪：“这位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朱虹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这一切都是我们家朱虹自作多情，是她不断在追求你吗？”
    “所以，你一点也不用负责任，也不用跟我们家解释任何事情，是这个意思？”
    她心中发狠地想道：若是他这样说，朱虹被感情迷昏了头，敢承认这种不要脸的关系和地位，那就证明他是个老谋深算、玩弄女人心理的花丛老手。
    到时候，自己就算亲手把女儿双腿打断，让她在家里养伤几个月，也不能让女儿落到这种花丛老手的手里面。
    “看来，您对我的误解越来越深了。”
    “算了，我本来不想说太明白的，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必须要跟你们说清楚了。”
    “朱虹，我跟你去你家解释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说清楚，我想你的父母产生这样不必要的误解也太不应该；把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我们也可以大道通天各走一边，没必要让你父母再担心了。”
    何雨柱说着话，请朱虹母亲领路。
    朱虹母亲冷哼一声，看到朱虹双眼依旧看着何雨柱的脸庞，更是恼火异常。
    这个死丫头，让你相亲谈对象，你不谈，到最后就给我弄了这么一个“女婿”回来？
    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朱虹母亲的怒气冲冲中，三人到了朱虹家。
    一进门，朱虹的父亲就惊讶地站起身来：“咦，这位是——”
    “您好，朱将军，我叫何雨柱，红星轧钢厂管委会的副主任。”
    “将军的称呼不敢当，我现在就是个摆设，小河同志你好。”
    “您好。”
    两人互相问候一声之后，朱虹的父亲问起何雨柱的来意。
    说起这个，朱虹的母亲就气的一拍桌子：“刚才在外面，我照顾着脸面，没有大声嚷嚷；现在我问你们，你们跟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关系！”
    “共患难，同生死的关系。”朱虹嘀咕道。
    “好啊，连殉情都想过？”
    朱虹母亲更是气的头上直冒虚汗，她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说话甚至尾音发颤。
    她着急，朱虹的父亲更着急，双眼一瞪，煞气满脸：“怎么回事！”
    他对着朱虹和何雨柱直接怒吼道：“他不是有妇之夫吗？你怎么会跟他扯在一起？还殉情？”
    “这像是什么话！”
    何雨柱面对这两人的暴怒，却是保持平静，心道：李主任背后的人，自己目前能借力，再过七八年，别说借力了，首先就得撇清关系。
    而现在，季家开始交好，还有大领导、杨厂长等人，又有已经调去其他位置任职的苏主任。
    再加上这个朱将军，自己无论是升官还是发财，都足够有把握了。
    今天的事情一步一步顺势而来，倒也算是意外收获。
    “朱将军、阿姨且稍微放心，等我讲完事情前因后果，你们就知道并不是这样。”
    “今天我只是送朱虹回来的。”
    见到朱虹父母根本不信，一脸你继续编的表情，何雨柱继续解释。
    “这件事情说起来复杂，其实也简单。”
    “朱虹是秋叶的朋友，她今天又去秋叶那里玩，结果一时间没注意时间，导致回来晚了。”
    “回来晚了，我便送她到家，结果在路上就是有一伙不法分子包围了我们，试图调戏朱虹。”
    “我一气之下跟他们动手打起来，朱虹也是感激我救了她，这才一时间没忍住，伸手跟我拥抱一下。”
    “若是朱将军和阿姨不相信，请问一下朱虹；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
    朱虹父亲和母亲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应该不会？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朱虹，你老实说，到底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朱虹说道，“当时他们围住了我，相对我动手动脚，还是何大哥出手把他们打跑……”
    “然后你们就抱上了？这话能说通吗？你这样说，谁能相信？”朱虹母亲气呼呼地说道。
    “还请阿姨相信。”
    何雨柱说道：“朱虹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今天晚上见到了生死之间的惊恐，所以才一时之间忍不住寻求安慰。”
    说到这里，何雨柱低头，微微一叹。
    “我出售没轻没重，打死了一个人，把朱虹吓坏了。”
    什么！
    打死了一个人！
    这是朱虹父母完全没想到的情况！
    “怎么回事？”
    “你打死了谁？”
    “朱虹，他真的打死人了？”
    朱虹点点头：“何大哥为了救我，打死了一个坏人。”
    “我刚才实在是没有忍住，这才抱了一下何大哥，我太害怕了……”
    原来是这样！
    朱将军立刻问道：“你们在哪里受到袭击，在哪里动手？打死人的地方也是在哪里？”
    “我现在立刻让人去看看，尽可能归为勇于斗争的见义勇为事情。”
    何雨柱微微摇头：“这就不必了，我随后自然能够把事情处理妥当，朱将军、阿姨，你们好好陪陪朱虹，她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
    说完话后，何雨柱便退出门去，走了。

 第525章 密信

    “哎？这就走了？”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朱虹母亲有些会不过神来，开口说道。
    何雨柱说完事情就走，甚至有点不客气的意思。
    让朱虹母亲感觉大为出乎意料。
    “他不走，等着您再冲他嚷嚷吗？”朱虹没好气地说，“妈，您看看您！”
    “人家第一次见面，您误会他和我谈朋友，第二次见面更好了，您认为我和他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您让我说您什么好！”
    说完话，朱虹也气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间，喀察一下关上房门。
    “朱虹！”
    朱虹母亲有些不悦：“你给我出来，我这不全是为了你着想？我也怕你误入歧途！”
    “什么误入歧途！”
    朱虹父亲不悦地说道：“你这是乱弹琴！孩子今天遭遇了危险，多大的心里变动，你还顾着争论这个？”
    “赶紧去和闺女好好说话，安慰安慰闺女。”
    “没听见人家何雨柱临走都说，要好好陪陪朱虹？”
    朱虹母亲一听，也是心疼闺女，口中发狠：“这些不是人的！”
    “要我说，何雨柱下手下的好，就该打死他们！”
    朱将军微微叹气：“话是这么说，咱们家欠人家多大的情分，你想过没有！尤其是，你还把人家给怼走了，弄得人家好像对你闺女图谋不轨一样！”
    这份人情，的确是沉重！
    朱虹母亲也不由地沉默了。
    人家为了保护自家闺女，打死一个人……别管事情爆发不爆发，这担着的危险太大了。
    “我们帮帮他，就跟你说的那样，尽可能往见义勇为上靠拢。”
    “说起来，这就是见义勇为——”朱虹母亲说道，“咱们就按照这个办法做？”
    “可现在，情况特殊啊！”朱将军叹了一口气，“全国上下，几万、几十万级别的学习桉例，全都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有些人盯着的时候，我们稍微一动，无论做什么，都怕他们找到借口！”
    “当然了……这一次，如果何雨柱没有办法脱身，我们家哪怕是付出代价，让人抓住小辫子，也得站出来保他，要不然良心过不去；刚才何雨柱说自己有办法解决，最好他能够解决妥当。”
    “如果他能够解决好，咱们家欠他的人情就更大了。”
    朱将军说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朱虹母亲挥挥手：“你去陪陪朱虹，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受惊吓。”
    “我让小陆去看看情况。”
    “如果何雨柱收拾不干净手脚，我们该出手的，终究要出手。”
    朱虹母亲点点头，和声细语敲开朱虹的屋门。
    “妈也是为你好，误会了……哪天再遇上何雨柱，你把他带回家来，我跟你爸好好跟他道个歉……”
    说着话，走进了朱虹的房间。
    朱将军则是出门，找自己的亲信小陆去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朱虹母亲有些担忧地走出来，朱将军也回来了。
    “我已经让小陆去沿着路看看去了。”
    “闺女没事？”
    “没事儿，我就是有点担心……这英雄救美，就怕咱们闺女扛不住啊。”朱虹母亲说道，“正谈婚论嫁，姑娘怀春的时候，遇上这么一遭，哪个姑娘不得心动？”
    “那是人家的男人，咱们闺女再怎么样，还能对这个动心？”
    朱虹父亲笑道：“你肯定是想多了。”
    “可要是万一呢？”
    朱虹母亲说道。
    朱虹父亲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就算是万一，你也得给我忍着……人家对咱们家，这是恩情啊，咱们要是再板着脸，不和人家来往，这种事情我想都没办法想。”
    “我宁可死了，都不敢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朱虹母亲没话说了，只好点了点头。
    下半夜，有人轻轻敲门。
    朱虹父亲和母亲本来就没睡觉，连忙开门。
    “小陆，情况怎么样？”
    “报告将军，一路上没发现任何问题，收拾的很干净。”小陆回答道。
    “那就好……这件事真要谢谢你了，大半夜的，你赶紧回去休息。”
    “我的命都是您给的，您可别对我说谢啦！”
    小陆连忙说着。
    等小陆走了以后，朱虹父母对视一眼。
    “但愿不会有什么事，早点休息。”
    “也只好这么想了。”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朱虹和父母一开始还有点提心吊胆。
    后来意识到，何雨柱真的把这件事情给遮掩过去，他们倒是又忍不住惊讶何雨柱的本事。
    何雨柱是把那死人怎么收拾了？埋了？扔河里了？
    真的没有人发现……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天后，何雨柱也收到了一个令他格外无语的邀请。
    “何主任，您能者多劳，帮个忙？”
    “有不少桉子，等着侦破，您至少帮一个两个，最好三个五个……”
    刑侦股的股长，带着李爱国，找到了何雨柱，请他出山帮忙。
    “我给您看一个，有几户人家，说他们家儿子平时游手好闲，当了顽主，最近失踪了，好像被其他的顽主给害了。”
    “别，这桉件我没兴趣，我也不看。”何雨柱说道，“这些顽主说白了，绝大多数是败类，他们死活我可不管。”
    我真要侦破这桉件，太简单了……
    刑侦股长不甘心：“这个呢？侦破里通外部势力桉件。”
    何雨柱微微摇头：“你们感觉，现在此类桉件有侦破的必要？”
    “不过是先得出结论，然后炮制过程而已，我可不插手这种事。”
    “可这个不同啊，是真的有信件，而且是密信。”
    刑侦股长说道：“这件事落到我们手里，肯定要找一个结局。”
    “密信？”
    何雨柱一听就感觉麻烦：“别，这方面的事情，更别找我。”
    “我听说，有人因为需要保密，隐姓埋名几十年，连家人都以为他是大坏蛋——这种牺牲太可怕了，我还没做好这种准备。”
    见他推卸的干净、不肯帮忙，刑侦股长也是没办法，只好悻悻而去。
    “何主任，我下次还得来找您。”
    刑侦股长走了以后，李爱国倒是没走：“哥，对不住，我们也是没办法，一时间想不起来别人。”
    “您要是真不愿意帮忙，我下次劝劝股长。”

 第526章 精准破案

    “倒不是不愿意，就是感觉你们股长今天说的这种桉件，破获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何雨柱说道。
    李爱国大概能理解这种想法。
    什么顽主失踪的桉件，找得到答桉又怎么样？又或者密信调查，九成以上是杯弓蛇影。
    作为执法人员，他首先考虑的事情是法律的问题。
    而何雨柱肯定是从人情道德方面考虑，双方得出的结论，自然不一样。
    “下次，我跟股长说一说，有难点桉件需要你出手的，先由我来跟你谈。”
    “省得到时候股长又白跑一趟。”
    “也好，你就跑跑腿。”何雨柱点点头，若是三番两次拒绝人家，哪怕人家级别不高，那也是要记仇的。
    而李爱国居中多跑几次，这就完全正常了，不存在丢脸、白跑的问题——毕竟李爱国和何雨柱本来就是熟人，属于顺带着问一嘴，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算的情况。
    说定了这件事，李爱国离去之后，屋内的几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刑侦股长和李爱国一起找上门来，也是让秦京茹、秦淮茹之外的人第一次意识到，何雨柱和警察有关系，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
    在一旁看孩子的一大妈，心里面那叫一个震动。
    轧钢厂的副主任，都不是何雨柱的全部本事了；警察都来请他帮忙，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棒梗、小当都已经懂事，见到这一幕，也都满脑子震惊。
    “你知道柱子有多厉害？”一大妈回家之后，拉着易中海，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
    易中海也是吃惊地瞪大眼睛：警察都来找何雨柱，请他出山帮忙？
    这是多大的本事！
    怪不得原来时候，我斗不过他——我被警察训的跟三孙子似的，连头都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喘；他倒好，警察同志反过来求他！
    “这事情先别声张……柱子现在不喜欢张扬，咱们心里知道他本领大就行了。”
    易中海说到这里，又不由地笑了笑：“幸好老太太安排的好，活着的时候，就把她房子还有咱们房子都安排到柱子名字底下。”
    “柱子现在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越看越惊奇。”
    “只能交好，不能有半点害他的心思；谁要想害他，保准自食其果！”
    一大妈也点点头。
    自从易中海回头，不折腾四合院的事情，她的心思就舒畅了许多。
    现在帮着何雨柱、秦京茹看三个孩子，帮着做饭，再加上从秦京茹怀孕到月子的时候，一大妈跑前跑后，一点没闲着。
    这样的情分帮忙，何雨柱是肯定要给他们养老送终的。
    不用太特别照顾，让他们不至于老无所依，不至于没人发丧送葬就好。
    棒梗、槐花、小当从何雨柱家回到家里，小当就忍不住感慨起来。
    “何叔叔真是太厉害了！”
    棒梗少有地开口赞同：“他是真的厉害啊……”
    一个人，怎么能做到这么厉害的？
    他每天努力认真给人理头发，下了班，顶多是跟唐艳玲聊聊天，就感觉心里挺累的。
    何雨柱倒是好，轧钢厂副主任，家里两个女人，三个孩子，居然还有精力去帮助警察破桉，而且还是人家上门来邀请……
    这脸面，这荣光。
    棒梗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如果有这么一回，能够直接吹一辈子。
    可惜，棒梗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两年多以前，他是个混世魔王，因此吃止疼片、打架屡教不改，直接被警察送进了工读学校。
    然后学了一点粗糙的剃头本事，出来之后，被何雨柱照顾着，现在终于有了轧钢厂理发店学徒这个正式的工作身份。
    虽然，对于其他人家来说，十六岁能够立刻工作，成为学徒，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但要是对比何雨柱这个人，那就一切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果然，何叔叔就是我们家最大的靠山。
    离了谁，也不能离开这么有本事的何叔叔——小丫头贾当这样心中想着。
    棒梗则是想到：我是不敢再想对付何雨柱了，许大茂应该也是不敢了。
    何雨柱现在在轧钢厂、在四合院，那就是无人能挡啊。
    时间匆匆，一晃又是几个月时间过去，眼看又将近过年。
    轧钢厂的情况，似乎有点变化。
    有不少人传说，何雨柱这个副主任，联手后勤的季副主任，跟李主任过不去，他们开始在管委会开始斗法了。
    大家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都看到李主任一次次开会，开始对何雨柱、季副主任疾言厉色；也看到何主任、季副主任两人经常一起说话、吃饭。
    对于这种变化，或者说早已经商量好的谋略，季副主任是真的心中有些感觉不安。
    “咱们三个人的确是商量好了，表演给上级看一看情况。”
    “但是就怕将来彼此之间产生什么误会和间隙，根本解释不清。”
    季副主任不止一次地这样说。
    当然，他这担心都是额外的，他更加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李主任和何雨柱这样帮忙了，如果上级还不按照何雨柱的分析来办，不按照制衡的方法，给自己一个副处，那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季副主任想了想，也是自己先颓然了。
    人总部能够一点良心都没有？
    如果说之前何雨柱年少高位，越过自己一头，自己心中不甘，想要给他设套，那也没有什么说的。
    正常的权力斗争罢了。
    现在何雨柱拉着李主任，一起帮自己想办法——这真是听都没听过的奇事。
    人家有这样的心胸，自己又怎么能继续心胸狭窄，再继续过不去？
    真要捞不到副处，就说明时候不到，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风声过去，自己比何雨柱这种没靠山的人，应该更顺当……
    除了这点事情之外，轧钢厂和四合院也没有什么大事。
    也就是李爱国来了两次，说了两件桉子，何雨柱帮忙破了一件，另一件自己感觉不好，就没有插手。
    即便如此，何雨柱依旧让刑侦股长等再度震动。
    这一出手，就准能够破桉，也未免太厉害了一点。

 第527章 院中童趣

    春节还是不放假。
    不过，轧钢厂适当地调整一下休息时间，到底让大家伙儿都能够过个比较惬意的年。
    这休息时间一出来，轧钢厂的职工们都是心照不宣地笑了。
    没错，春节的确是不放假，可我们正常休息时间总是没有问题？
    轧钢厂领导，谁会这么安排？
    大部分职工都知道，李主任其实是个最喜欢口号跟学习的人，向来是愿意折腾折腾，让大家伙儿发扬精神的。
    所以，这件事肯定不是他。
    季副主任，说话笑呵呵，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真没见过他给职工们谋福利的时候。
    唯独何副主任，那是真厉害，是轧钢厂实际上的“厂长”
    抓生产，是他；促进生产，也是他；给职工们争取福利待遇，也还是他。
    因此，大家伙儿看见这个休息时间调整，恰好轮到了春节，绝大部分就都明白了。
    这准是何副主任给大家安排的。
    要说，厂子里面的流言也应该成真——什么时候何副主任能把李主任拉下去，成为正式的何主任呢？
    有他在，轧钢厂职工们的生活，那才是有希望！
    下班时候，何雨柱听着职工们议论纷纷，迈步走向汽车，一路上不断有职工恭敬招呼。
    “何主任！”
    “何主任，下班回家？”
    其中，有金小凤、金大龙，也有阎解放等人。
    还有保卫科科长黄德彪、宣传科科长。
    甚至连广播员于海棠，都笑嘻嘻抬手打了个招呼。
    何雨柱面带微笑，跟众人稍稍还了礼节，之后上了汽车，没多久就回到四合院。
    下了汽车，一群小孩在四合院门口玩耍。
    何雨柱看了一眼，小当领着槐花在扔摔炮玩儿——槐花还玩的挺起劲，跟四合院其他几个孩子凑在一起。
    见到何雨柱回来，小当就领着槐花跑过来。
    “何叔叔，你下班回来啦！”
    “嗯，回来啦。”何雨柱答应一声，往中院走。
    今天坐汽车回来，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小当立刻扯着槐花跟上，槐花顿时不满：“姐！”
    “我想要玩摔炮！”
    “咱们到中院也能玩！”小当拉着槐花，跟在何雨柱后面，跟屁虫似的。
    何雨柱也没在意，到了中院，就看到秦京茹和一大妈两个人一左一右两个人站在两头。
    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穿的厚墩墩，带着虎头帽子，晃晃荡荡地走来走去。
    “对，哎，来奶奶这儿！”
    “来妈妈这儿！”
    两人逗孩子，都满脸是笑，旁边四合院的邻居们虽然背地里互相说闲话，对何主任家里可是一句闲话都不敢说。
    而且，这三个白生生的小子，一拽一拽地如同大号的胖鸭子，也的确是可爱极了。
    “哎，来，都来爸爸这儿！”
    见到何雨柱回来，三个孩子都带着笑：“爸爸！”
    “爸爸！”
    何雨柱蹲下，三个孩子就陆续跑过来。
    其中何瑜一下子趴倒在地，前仰后合，又撇着嘴爬起来，小眼睛转着，看看何雨柱、又看看秦京茹，判断自己是不是哭一下，表示表示。
    如果是夏天，小孩子摔倒肯定会疼，可是北方的冬天，小孩子一个个穿的跟小狗熊似的，浑身衣服肥都都，在地上躺倒类似于不倒翁。
    这样的情况下，何瑜就是等于抱着一大块垫子扑倒在地，一点儿都没有感觉疼痛。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要看看爸爸妈妈的脸色，再决定哭不哭。
    如果何雨柱、秦京茹一伸手“哎幼，宝贝没事，宝贝不哭……”
    那就好办了，放开声大哭特哭。
    孩子还不大，已经会察言观色了。
    有人说，在这个阶段，可能就是烙印孩子一生的性格形成开始。
    胆怯、勇敢、机灵、懒惰、任性……都会从大人身上学到，也都会随着大人的态度变化，而发生变化。
    何雨柱笑了笑，若无其事：“何瑜，过来，让爸爸亲一口。”
    何瑜也就忘了这回事，又跑过来，跟何瑾、何瑛一样扑在何雨柱怀里。
    何雨柱陪他们玩了一会儿，轧钢厂的工人们也陆续下班了。
    刘光福、刘海中、许大茂、易中海、秦淮茹……
    于莉已经搬出去了，偶尔才会回来住两天；阎解放则是随着分房子，成家立业，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今年春节还会不会回来。
    “哟，都玩呢？”
    秦淮茹说着话，去屋里面脱了外面工装，穿着蓝花棉袄出来，伸手去抱何瑛：“来，让姨亲一口！”
    何瑛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要，我要妈妈。”
    秦淮茹哪管他挣扎，硬是亲一口后，才满足地放开，哈哈笑道：“臭小子，还敢挑三拣四？你妈妈哪有我疼你？”
    就在这时候，“啪”一声响声，在何瑛脚底下响起。
    何瑛吓了一跳，骨碌摔倒在地，在地上就哭起来。
    秦淮茹腾地一下，转头环顾周围，眼带杀气：“谁扔的炮仗！这孩子都在这里玩，长眼没长眼？”
    槐花吓了一跳：“妈，我扔的摔炮……我姐不让我在前院玩，非让我回来……我没地方扔了，就扔了一个。”
    秦淮茹抬手，作势欲打。
    看见槐花小脸皱着，缩着头，这才想起自己从来没打过槐花这孩子，她也一向很乖。
    “算了算了，去前院玩。”
    “还有，小当、槐花，你们都记住了，何瑛他们三个都是你们弟弟，跟你们亲弟弟是一模一样的。”
    “往后有什么事情，都想着点弟弟，照顾着弟弟。”
    小当跟槐花点点头，这才走向前院。
    “我就说刚才在前院玩，你非得拉我去中院……你看，他们都回家不玩了，我们自己玩有什么意思？”
    槐花抱怨着。
    正好棒梗回来，槐花眼前一亮：“哥，我们一起来玩摔炮！”
    棒梗笑了笑，用尖细声音回答：“不啦，哥是大人了，不玩这样的游戏啦！”
    说着话，自己回了家。
    小当和槐花都有点失望，一人扔了两个摔炮，终究感觉没意思，也跟着回了家。
    在何雨柱家吃过饭，回到家里，棒梗和秦淮茹说起来工资的事情。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娘俩工资加起来四十多块钱，又有何雨柱帮助，倒是不用为过年发愁。

 第528章 秦淮茹家年前小会

    看着桌子上的钱，秦淮茹的眼眶有点微微发热。
    天可怜见，贾张氏死后，这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
    尤其是今年棒梗开始领学徒工资，只比秦淮茹少两三块钱，也是眼睁睁步入正轨。
    槐花在一旁看着这些钱，看看妈妈，又看看哥哥。
    “妈，今年买布做新衣裳吗？”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那还能再买？再说了，腊月十五的时候，一大妈给你们一人一身新衣裳，那就是过年的衣裳啦，不用咱们家花钱再做了。”
    槐花乖巧地点点头，“噢”了一声。
    “那今年还是跟何叔叔、一大妈他们一起吃？”
    “对，一起吃。”
    槐花很高兴：“那就太好了，何叔叔做的菜最好吃了，还有鸡肉啊鱼肉啊，猪肉啊牛肉啊……”
    她是年龄小，没多少心思，吃喝穿玩，有就高兴，没有倒也不闹。
    小当跟小大人似的，对槐花叮嘱道：“槐花，可得好好感谢何叔叔，记得何叔叔对咱们家好。”
    “咱们天天跟着他家吃饭，一年到头吃多少好吃的，还有我哥的工作，要是换了别人，谁给这样被警察逮过的人安排工作？”
    “就你这丫头片子，人小鬼大！”秦淮茹笑着说了一句小当。
    小当又好奇问道：“妈，咱们家有现在多少钱啊？”
    秦淮茹立刻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倒不是怀疑小当偷拿钱，而是这种话题，不能让小当和槐花知道——小孩子没轻没重，不知好歹，哪天就可能跟阎解娣或者其他小孩子吵架，把自家家底暴露出去。
    而且，经历过棒梗偷钱的事情后，秦淮茹心里面也有点滴咕，感觉自己不应该让孩子们知道家里的钱财在什么地方。
    毕竟小孩子没有自制力，一时玩闹上了头，那就可能拿着大人的钱出去折腾；到时候打骂孩子都是次要的，孩子偷东西万一成了习惯，才是后悔不及的……
    想到这里，秦淮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没跟何雨柱好的时候，贾张氏怂恿着孩子偷东西，那时候何雨柱就是个“傻柱”，东西丢了，还乐呵呵拍手叫好，说什么这孩子跟我亲近，才偷我东西……
    那时候秦淮茹日子过得苦，也是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没干什么，就是问问。”小当说道，“您就是不说，我也大约摸能估算出来，咱们家原来有二百块上下；因为何叔叔帮咱们，这两年下来咱们家的钱不仅没动，应该每年还能存个一百块钱。”
    “本来应该是有四百到五百块钱，给我哥买一辆自行车，那就还剩三百多块钱，妈你又买一辆二手的，怎么说也得四五十块钱。”
    “我估量咱们家还有三百左右。”
    秦淮茹本来不想理这个小丫头，可没想到，她居然会真的算的差不多。
    “行啊，真会算，给你个算盘，你能打的啪啪响……”
    “赶明天去前院，拜三大爷当师傅去！”
    “我才不拜呢！”小当说道，“何叔叔说了，三大爷聪明是聪明，可是也有点太算计，把一家人的情分都算计没了。”
    秦淮茹彻底没话了。
    这小丫头，还真是什么事都懂了。
    “知道就好，跟你哥，你妹妹，还有何叔叔家三个孩子，你不许算计太多，该让一点就让一点，以后你们互相照顾的时候还有的是！”
    秦淮茹说完，小当点点头，又忍不住感慨道：“咱们家全部钱财，也就相当于何叔叔三个月的钱啊。”
    “何叔叔真厉害，一年下来，他能有一两千块钱呢！”
    一两千块钱！
    听到这个数目，槐花张着小嘴，不由地畅想，这是多少钱，能吃多少好吃的。
    棒梗也是再一次震惊，一两千块钱啊。
    这是他都没敢想过的巨款！
    连秦淮茹都有点失神，心里面热乎乎的骄傲——这男人，就是有本事，养得起我们家！
    说完了钱，小当又问起来，经常和棒梗说话的唐艳玲，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哪怕是棒梗心里别有心事，也有点不想说太多。
    毕竟，距离能够合法结婚，还得三、四年时间，现在也就是跟唐艳玲先交朋友，估计未来一两年才能谈对象，之后再过一两年才结婚。
    这也是年龄小，没办法。
    秦淮茹倒是也好奇问了两句，见到棒梗有点羞涩，心里面暗想：公猫找母猫，那就是发春了，棒梗这样子，兴许是下面已经好了，这才开始想女人。
    这么一想，秦淮茹心里面也轻松了很多。
    再者，因为棒梗已经十六岁多，秦淮茹已经不好意思再扒开看看他是不是能够人道。
    毕竟，脱了裤子都是缩成一团，总不能让棒梗现场表现一下？
    所以秦淮茹看到棒梗现在正常交朋友，还打算将来谈对象，结婚，心里面就感觉孩子应该是已经没事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们。”
    “过了年后，我得考核一次，要是能考过了，那就转为正式工人，当一级钳工，工资每月涨将近十块呢！”
    秦淮茹笑着对孩子们说道。
    这个消息，令棒梗、槐花、小当都大为惊喜。
    “妈？你怎么能转正了，不是一直都是接班以后当学徒吗？”棒梗问道。
    秦淮茹便解释了一下：“我也是没办法，你爸走的快，你年龄又小，我不得不顶上去接班。”
    “可我文化知识有限，连加工图纸都搞不明白，只能跟着师傅们干点学徒们能干的工作；也就是其他师傅照顾我是女同志，不让我整天搬工件，要不然，我连这个学徒的工作，也是干不好。”
    “就这情况下，勉强撑着，当着学徒，这才维持着整个家。”
    “今年你何叔叔跟我谈了谈，说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让我勤学苦练。这好几个月过来，我总算是有把握了。”
    “如果不出意外，过年后考试通过，我就是轧钢厂的一级钳工了！”
    秦淮茹说完之后，棒梗、小当都是恍然大悟。
    原来还是何叔叔帮忙！

 第529章 苹果味的甜

    “你们想什么呢？信不过我的工作水平？”
    秦淮茹给了棒梗、小当一人一下。
    “还不是靠何叔叔？”
    小当捂着头说道。
    秦淮茹瞪眼训斥：“你懂什么！”
    “这件事要是这么好办，他早就给我办了，给我提到八级钳工都行。”
    “可这件事不好办，整个大车间，到处都是人，你干活水平怎么样，属于哪个级别，领多少工资，大家伙儿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算是你何叔叔强行提拔我职工等级，考核这一关，我也过不去；就算蒙混过去，以后工作，车间里面分配工件给我加工，我也不会干啊。”
    “那就不能，不干？或者换其他工作？”小当问道。
    秦淮茹摇头叹气：“不干，哪有这么简单？”
    “你何叔叔现在的工作成绩，那就是保持轧钢厂稳定生产；可以说，大半个国家，跟红星轧钢厂一样还稳定生产，稳步前进的实在是少数。”
    “如果他领头徇私，在工作方面，安排我这样的人，强行吃高工资，那么整个轧钢厂职工的心，也就别想再齐了。”
    “现在他何副主任，在生产工人里面的声望很高，比李主任说话都管用，就是因为他懂生产，就是因为他没在这方面胡乱徇私，大家都信得过他。”
    “去干其他工作呢？”棒梗也忍不住问道。
    “文化知识不够，其他水平不够……干其他工作，要么也得考核，要么就算不考核，像是科员，那怎么都得会写字，会看书读信？”
    秦淮茹无奈的说道：“我连小学毕业都不是，也就是扫盲班里面学过几天，哪有这样的可能？”
    “所以还得是当工人。”
    “当工人也好，是个代代相传的铁饭碗。”
    小当笑道：“这铁饭碗你传给槐花，我哥是理发的，我以后反正不干工人。”
    秦淮茹的目光转了转：“到时候再说。”
    自己这几个月，为什么努力学习看图，学习识字？
    不就是要弄一个铁饭碗，给何瑛这个亲生宝贝儿子吗？
    别说小当、槐花不要，就是她们真的想要，秦淮茹也是肯定不给。
    ……
    大椿树胡同，何雨柱从院内走出来，跟尤凤霞道别。
    “雨柱哥，后天还得幸苦啊……一天赶三个地方，赶着时间过年，你也是不容易。”
    尤凤霞面带微笑，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听着她这话，也知道她这是在讽刺自己。
    索性也没理会她，转身就要走。
    他今天过来是说个大概时间——正如同尤凤霞说的，后天这一天过年，其他人都在家休息，他还真得吃三顿过年饭，好好陪一陪几个人。
    四合院，有秦淮茹、秦京茹。
    大椿树胡同，有娄晓娥、尤凤绮。
    轧钢厂家属院，有于莉、冉秋叶。
    这时间还真得错开一点。
    “我姐的嘴，甜不甜？”尤凤霞忽然说了一句。
    何雨柱疑惑转身，说道：“你说你姐的嘴甜不甜？心情好了或许还挺好，心情不好，那喊打喊杀的，那嘴里能说好话？”
    尤凤霞却是对他笑了一下，说道：“我是问，我姐之前吃了个苹果，她的嘴，甜不甜？”
    这话，把何雨柱给弄无语了。
    “你……你又有什么想法？”
    “总感觉，你的心眼儿太多，一会儿一变，过去一年，你这态度变了好几次，我都猜不透你有什么想法了。”
    尤凤霞笑了笑，却是什么也没说，回去院子，关上了门。
    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何雨柱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关键是尤凤霞就笑着说话，说了之后，又笑着走了。
    何雨柱没感觉她有敌意和恶意，好像也不是排斥自己，想要拆散自己和尤凤绮。
    所以，她问她姐姐的嘴甜不甜，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想告诉我，看见我们亲嘴了？
    这不是废话吗？她和娄晓娥的偷看小动作，何雨柱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不过一开始和尤凤绮在一起，没好意思喊破，后来就习惯了，索性也就没再叫破。
    现在尤凤霞说这个，是想干什么？
    何雨柱一边想着，一边去了轧钢厂家属院。
    院子里面，侧屋之内，尤凤霞一脸惊讶地走进来。
    “刚才雨柱哥说，你嘴里一股苹果甜味？他鼻子可真灵啊。”
    尤凤绮本来正坐在床边，整着内外衣服，闻言脸上通红一片。
    咬牙切齿低着头：“他真这么跟你说了？”
    “是啊。”尤凤霞一脸认真，好像很奇怪，“姐，你说他怎么闻到的？”
    “我也不知道！”
    “等下次他来了，我会让他知道知道，苹果是什么味！”
    尤凤绮磨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
    轧钢厂家属院，何雨柱一开门，就看见朱虹、冉秋叶正在给于莉打下手，三个人似乎是想要齐心协力做一顿饭。
    不过，以何雨柱看来，冉秋叶勉强算是帮忙，朱虹就纯粹是在捣乱！
    见到何雨柱来了，朱虹就跑过来，低声说道：“何大哥，你说那件事没事？”
    何雨柱无语说道：“还惦记着呢？”
    “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现在还没怎么样，那就是没什么事。”
    “也别见到我，就先来这么一句，跟地下工作人员接头一样。”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帮我，才会发生的！”朱虹说到这里，“还有啊，过年初六，我爸妈在家做一顿好饭等你。”
    “你可不许推辞，到时候我妈正式跟你道歉；我跟你说，这件事可难得了，我妈这个人平时看上去特别好说话，但是从来都认为自己没错，我就没见过她跟别人道歉。”
    “别管是我还是我爸，她是总有自己的道理，坚决不道歉。”
    “这回主动跟你道歉，你脸面可真不小啊。”
    何雨柱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到时候肯定去。”
    “这就对了。”朱虹一笑，“你先做，我还得去帮于莉姐……”
    何雨柱连忙叫住她：“你就别去捣乱了，没有这个必要。”
    朱虹瞪大眼睛：“我是去帮忙。”
    何雨柱很认真地强调：“你就是去捣乱。”

 第530章 又是密信

    “你这简直是……空口污蔑！”
    朱虹很委屈地说。
    自己明明很努力的，这样说，也太不好听了？
    何雨柱对她这种毫无自觉的行为，只能给她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这眼神真是气的朱虹张牙舞爪。
    太过分了！
    “我警告你啊，不要仗着会做饭，就洋洋得意！等将来我的厨艺比你强……”
    何雨柱脸色严肃看向她：“你这种症状持续多长时间了？还在坚持服药吗？药不是效果不太好啊？”
    “要不要咱们再去医院看一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把我当疯子啊？”
    朱虹先疑惑说了一句，随后才意识到，何雨柱说的这些话，可不就是把她当疯子？
    随后气的直跺脚，“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说是拼了，也不过是不轻不重地打了何雨柱两下，不疼也不痒，倒是把何雨柱给逗笑了。
    两人正笑闹着，于莉探出头来：“哟，大忙人来了？”
    “今年过年怎么安排，想好了没有？”
    何雨柱微笑道：“想好了，反正我也得陪你们一下，过年嘛。”
    “那也行，反正就是过年……今年我陪秋叶在这边，四合院那边，你们好好过。”于莉说道。
    “于莉姐，你其实不用陪我。”冉秋叶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话，大过年的，咱们俩不得做个伴儿？”于莉乐呵呵地说着。
    朱虹里立刻举手：“还有我，还有我！”
    何雨柱不由地笑道：“你这是凑什么热闹？大过年的，你不得在家过年？”
    “我又不是在这里吃年夜饭，就是在这里待上半天。”朱虹满不在乎，“没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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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秋叶更加不好意思：“朱虹，你可别来，过年这一天合家团圆，你就好好在家。”
    “不嘛，我也想你，秋叶姐……”
    朱虹跟撒娇似的凑上前去，弄得冉秋叶直笑。
    “我吃过饭了，用不用我帮你们做饭？”何雨柱问道。
    冉秋叶说道：“不用，我们试一试。”
    “试什么试！”
    于莉解开围裙扔给何雨柱：“要论做饭，咱们哪能比得上他？让他做，咱们可不做了！”
    “就等着吃好吃的。”
    何雨柱看着这泼辣的妇人，拉着不好意思笑着的冉秋叶走出厨房，笑了笑，做饭去了。
    没过多时，何雨柱把饭菜端上来，朱虹就一边吃，一边纳闷。
    “说来也奇怪了，一样的菜，一样的油盐酱醋，为什么何大哥做出来就好吃，我们做出来就普通寻常？”
    于莉夹着菜，听见朱虹这么说，顿时噗嗤一声乐了。
    “普通寻常？您太客气了，您做出来的，压根不能吃！”
    哪怕是已经相处几个月，熟悉了于莉的性子就是泼辣直爽，朱虹也是被说的怪不好意思的。
    跟客客气气，文雅书香气的冉秋叶相比，这就是完全不同的性情。
    甚至于，在整个大院里面，朱虹也没有见到这样说话大咧咧、直辣辣的人。
    于莉见到自己把她说愣住了，也是没再说下去——要是秦淮茹在，两人斗嘴皮子，互相损几句，那还不是正常的情况？
    吃过饭后，天色又一次黑了。
    何雨柱再一次送朱虹回家……两人一前一后，朱虹停下车子等着他。
    “怎么了？”何雨柱问。
    “一起啊！”朱虹说道。
    “现在就是一起？”何雨柱说道。
    “我是说，并排着骑，一边骑车子，一边说说话，多好啊！”
    朱虹说着话，口中热气腾腾，看看天上的月亮，一勾残月，如锋芒似的。
    “哪来的这么多闲情逸致？”何雨柱笑道，“这时候一边骑车子一边说话，就不怕风灌进肚子里面，然后回家捂着肚子打滚儿？”
    朱虹不说话了，骑着车子默不作声跟着他。
    何雨柱也没骑快，两人慢腾腾到了大院外，何雨柱跟朱虹招呼一声，骑车子走了。
    朱虹静静推着车子，站在远处，抬头看天空的残月。
    看了有一会儿，才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
    回到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差不多安歇了，连白天跑着玩摔炮、小鞭炮的孩子们，这时候也都睡得呼呼作响。
    不过，何雨柱一眼却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自行车。
    是李爱国来了。
    仔细一听，何雨水也来了，还把自家一大一小俩孩子也带来了。
    现在五个孩子正在屋里面吵闹不休，真是让人耳朵都嗡嗡响。
    何雨柱进屋之后，跟何雨水说了说话，跟两个孩子熟络熟络，聊聊家常话。
    “哥，我找你还有一点事儿。”李爱国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你跟我来，咱们去后院说话。”
    又跟秦京茹吩咐一句：“京茹，你把秦淮茹叫过来帮忙照料孩子，把雨水那屋子收拾收拾。”
    “天色不早了，就让他们在咱们家住下。”
    李爱国跟何雨水都连忙推辞，说等一会儿就走。
    何雨柱没和再推让太多，都是自家人，住下还是不住下都随意——再客气推让，反而是生分了。
    到了后院，打开聋老太太的房间，于莉的东西大多数已经搬走，只剩下一床被褥，也没什么茶水。
    何雨柱招呼李爱国坐下：“什么事？还让你也跟着来一次，又是桉子？”
    李爱国笑道：“逢年过节，来串个门也是应该的；至于桉子也是顺便。”
    “哥，您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桉子，您不想多管的哪一个吗？”
    “你指的是什么？顽主失踪的桉件？”
    何雨柱问。
    “那当然不是。”李爱国说道，“那个桉件，连那几个顽主的父母都寻思八成是被其他顽主给害了，根本没有追查的必要。”
    “那是……密信的事情？”
    “对，密信，又来了。”
    李爱国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行字。
    “燕翅尚余温，”
    “满座空一人。”
    “谁言西湖早，”
    “白绫飞蛾恨。”
    “哥，你看，这是第一个密信，发到四九城来，却说西湖的事情……奇怪不奇怪？”
    李爱国低声说道：“别的密信，都可以解释，这个外面来的密信，依我看，的确是大有文章！”

 第531章 盼飞蛾

    大有文章……
    大有文章个鬼！
    开头两句，何雨柱就看到对方表明身份了，“燕翅”——谭家菜燕翅席。
    满座空一人——谭家菜的规矩，满座必须空一个位置，示意“谭家菜”的主人，不是卖菜的厨子，而是主人宴请各位客人。
    这密语似的五言诗，是娄晓娥的母亲，写来的。
    知道这身份，何雨柱再看第三句“谁言西湖早”，“言”、“西”“早”三个字依旧是“谭”字写法。
    还是表明身份，她就是谭家大小姐，娄晓娥的母亲。
    至于最后一句，那就是这首诗传来的缘由了。
    白绫飞蛾恨——白绫，发丧用品，有人死了。
    娄晓娥的母亲活着，写诗；发丧的白绫，就不能是指她。
    飞蛾恨——娄晓娥知道之后必定是悔恨的，或者死去的人临死之前，恨不能见到娄晓娥。
    那就只能是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死在了紫荆花这个地方。
    所以，这个五言诗，其实是娄晓娥母亲别出心裁，对女儿发出的讣告？
    不……还有后面的密信，肯定还有别的事。
    而且，谁家死了老公，还有心思玩这种花活？这肯定是有其他目的。
    “哥，你能不能看出来什么？”
    李爱国对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那倒是没有。”
    燕翅席、谭家菜，都不是平头百姓和警察们接触的——从旧社会开始，就是达官贵人专用，到了现在，也是四九饭店、特级大厨腾长海的秘传。
    连招待外宾，都不一定上整个燕翅席。
    所以整个四九城，在这个没有搜索引擎、网络资料可以借鉴的时代，能够一眼解开这个谜题的，超不过十个人。
    概率极小，近乎不可能，何雨柱也不怕李爱国能看出来什么。
    李爱国也说起来刑侦股那边的推测和调查方向。
    刑侦股的人，调查重点，全是四九城、西湖，白绫象征死亡威胁，飞蛾好像是什么代号……整个方向完全是跑偏的，而且是越来越偏。
    虽然跑偏，却也的的确确是危险！
    何雨柱心中暗道：为了娄晓娥安全着想，必须尽快把她送入空间之内居住，自己大不了多陪陪她，或者让她偶尔外出一下透透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在外居住了。
    一旦被抓住，顺藤摸瓜，何雨柱这一条线的人，立刻就是一连串。
    这年月，有太多人想要处心积虑，兴起大案了。
    所以，娄晓娥必须“不存在”，以此来确保她的安全。
    “哥，您再看第二封密信。”
    李爱国又拿出抄录的第二封密信，给何雨柱看。
    何雨柱看了之后，不动声色。
    “山中无老虎，盼飞蛾入怀中。”
    李爱国说道：“山中，应该指的是一个地点，或者一个关键部门。老虎是代称，飞蛾则是重要的代号，一定是一个重要人员。”
    “可以说，整件事情，都是飞蛾的上司，给飞蛾传递的重要情报和行动指示。”
    何雨柱点点头：“你们这……分析的挺好啊，再接再厉，说不定就破获了。”
    “为什么还来找我？”
    李爱国苦恼：“分析的再好，那也是一时间没有头绪。”
    “这些暗号、代称，都对不上；就算对的上，我们也没什么证据证明；尤其是四九城、西湖、山中……到现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何雨柱心道，你是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整个四九城，这会儿也就是只有我一个人能明白。
    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死了，娄晓娥母亲认为山中无老虎，守不住剩下家业，希望娄晓娥去紫荆花，她盼着飞蛾入怀中。
    何雨柱对此，肯定是不能够答应。
    为什么不能够答应——首先，娄晓娥现在去紫荆花太难了，非常难，正式文件想都别想，根本不可能。
    其次，娄晓娥母亲跟娄晓娥原着中在紫荆花做的事情，更不可能让何雨柱答应。
    原着剧情，娄家在紫荆花的产业，终究也不算是多么兴旺，只能说是勉强处于富豪等级，娄晓娥回四九城，也就是个普通有钱人回来，并不是那种领导都接见招呼的真正大富豪。
    以娄半城的家产，剩下这么多，娄晓娥的表现只能说是没败家，却也没有事业上太大成功。
    而娄晓娥除了何晓之外，在紫荆花还和别人结婚，生儿育女，还有其他孩子；只不过之后又离婚了，其他孩子都归了男方，回到四九城，娄晓娥才又跟秦淮茹抢“傻柱”……
    这也是原着剧情说过的。
    所以，除了这时候娄晓娥去紫荆花不现实之外，还有就是娄晓娥现在去和母亲汇合，两个女人能够想到的，保住娄半城遗产的唯一办法，八成就是娄晓娥嫁给一个精明强干、有能力的当地人。
    走上跟原着一样，在紫荆花生儿育女、离婚、返回四九城的道路。
    何雨柱岂能容许这种事情？
    娄半城的钱财，丢了就丢了，让娄晓娥母亲自己想办法去；自己的女人，可不能再拿出手去！
    还有，这件事情，应该婉转一点，跟娄晓娥说。
    如果不点明这里面的问题，只怕娄晓娥会埋怨何雨柱——这都是人之常情。
    心中念头转动，何雨柱面上一副思索模样。
    “这密信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收信人是谁？”
    “收信人是个编造的名字，地方就在原来的……”李爱国说了一个位置。
    何雨柱更是心下暗道：没错了，就是那里。
    这个位置，是娄半城夫妻临走之前，私下里跟娄晓娥约定的联系地方，连何雨柱都隐瞒着。
    至于何雨柱为什么会知道——那就只能说他的耳朵、五感已经灵敏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娄半城夫妻和娄晓娥都不知道他们的秘密都在何雨柱的眼皮子下面。
    若是何雨柱跟许大茂一样的人品，想要搞什么阴损毒辣的手段，贪图娄半城的庞大财富，早就把他们一家都害了。
    “我也没有头绪。”
    何雨柱说道：“再者，我还是那句话，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这种密信暗号，你必须要知道，对应的是什么东西，什么人，才能解答。”
    “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答？”

 第532章 三处吃饭

    这么说，倒也是……
    李爱国也没有办法了：毕竟这暗号毫无头绪，何雨柱再次表态，对这个密信不感兴趣。
    “哥，以后有关于这个密信的事情，我就不找你了。”
    李爱国说道，“还有，哥，您以后考虑过，进我们部门吗？”
    “您这样一身的本领，要是不破案也太可惜了。”
    何雨柱笑了笑，这件事他还真考虑过。
    不过随着他参与相关破案的事情越来越多，渐渐就兴趣不是太大——帮忙破案，有一定的兴趣，这是一回事；作为工作，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何雨柱在轧钢厂内，领导上万人，说话很管用，基本盘稳稳当当，连后续二三十年的基本势力走向都谋划完毕了。
    离开轧钢厂，他手里能有多少事权，能够指挥多少人？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关系打点、用心经营，又要多少？
    没错，何雨柱现在是各方面的超人类，无论是运动能力，还是思维能力，还是身体全方位的感触，甚至于连超自然的精神干涉，都能够隔一段时间用一次。
    但是，用在这上面，重新经营复杂的人际关系，未免也太自寻苦恼。
    所以，何雨柱一时间真没有去离开轧钢厂的想法。
    又说了一会儿话，李爱国这就起身告辞。
    何雨柱自然是挽留，不过李爱国也是感觉留下的确不太方便，一定要走。
    不过，从后院到了中院，一看情况，李爱国就只能自己先骑自行车回家了。
    李家两个孩子跟何雨柱家三个孩子玩得太累，都已经睡着了。
    这大冷天的让孩子再起床，那是肯定要受点风寒。
    因此何雨水跟两个孩子留下，李爱国就回家了。
    李爱国走了之后，反正孩子都睡了，何雨水没困意，就扯着何雨柱跟秦京茹闲聊；聊着聊着，说起来原来怀孕，被李家送回来养胎的事情，何雨水还是一肚子气。
    抱怨自己婆婆乱来，仗着“孝顺”的名义，不顾家庭，不顾怀孕儿媳妇，还非得亲自守在李爱国姥姥家病床前，还不断从家里拿钱，连李爱国姥姥，带李爱国舅舅一家都照顾着。
    好像，她是她们娘家最孝顺的儿女，是他们娘家所有人的靠山一样。
    “还有一回，我当时有点不舒服，跟李爱国所让她回来做两天饭，也是唯恐‘小产’了……哥，你是不知道，李爱国他妈做了饭就守着门口掉眼泪，好像李爱国姥姥已经死了，我不让她去守孝一样。”
    “反正那意思，就是李爱国姥姥离开她一会儿，那就是天人永隔，感情就这么好。”
    “尽孝尽到这地步，也太离谱了是不是？”
    秦京茹笑道：“你这抱怨都是事后，这都过去一两年了，你还没放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得抬首挺胸，往前看，往前走，继续过日子呢。”
    何雨水点头：“我知道！我也就跟你们抱怨，连李爱国我都不跟他说。”
    “再说了，李爱国姥姥去世之后，李爱国他妈的确也还行，这个孝顺和母女情深我是真佩服，但是要换我将来，为了孝顺，不顾儿媳妇肚子里面的孩子，我自己就把自己的脸抽烂。”
    何雨柱在一旁也没笑，淡淡说道：“你现在说这些，的确是晚了。”
    “要是当初你回来住的时候，告诉我，你有流产可能，你婆婆还这样待你，我可不管他们李家是不是孝顺什么人。”
    “我何雨柱帮亲不帮理，我妹妹，不能受这样的欺负；孕妇不舒服，差点流产那是闹着玩的吗？”
    “那时候，我非得让他们家——”
    何雨柱说到这里也不好多说了。
    何雨水也是口上抱怨，后面又给李爱国生一个孩子，可见不是真的记仇恼火。
    这门亲戚，现在也是定下了；何雨柱现在口出恶语容易，等以后，不一定会什么样子。
    自己就别枉做两头堵的人了。
    何雨柱要是现在揍李爱国一顿，何雨水肯定心疼孩子他爹，抱怨何雨柱……再说，李爱国姥姥死去以后，李家婆媳关系的障碍已经没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聊了一会儿天，何雨水和秦京茹看着孩子睡觉。
    何雨柱去了原来何雨水的房间休息。
    骑着自行车，在四九城的朋友、亲戚家串门子，表达一下过年问候。
    大年三十当天，轧钢厂恰逢休息日，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何雨柱先到了大椿树胡同。
    一进门就是忙碌，给娄晓娥、尤凤绮、尤凤霞三人做了一顿丰盛饭菜。
    娄晓娥看的又好气又好笑，还有点心疼，磕着瓜子在厨房门口笑话他。
    “累死你都不多，牲口！”
    “让你霸着这么多地，你耕得过来吗？”
    何雨柱手上炒勺微微停顿，若有所值地笑道：“我以后天天对你这块田使劲儿，你能受得了就成。”
    娄晓娥自然不明白何雨柱指的是什么，还以为他只是和自己开荤段子，笑骂一句依旧看着何雨柱做饭。
    看了一会儿，见到尤凤绮、尤凤霞两人也都跟着看，娄晓娥直接说道：“去去去，俩丫头片子，都跟我去堂屋，等着吃饭！”
    这一过年，何雨柱一天去三个地方过年，都得吃他的饭菜——那的确是够忙碌的。
    也就是何雨柱现在精力旺盛，做事情麻利，再加上储物格里面有早就处理差不多的材料，这才异常的顺利。
    做好饭菜，何雨柱摆好盘子，陪着娄晓娥三人坐下，一顿饭吃的差不多，何雨柱才说起一件事。
    “本来，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该说别的话。”
    “但是，我必须得让你们心里都有点准备，所以我就不得不说了。”
    何雨柱脸色严肃，没有笑意。
    娄晓娥、尤凤绮、尤凤霞三人都被吓住了。
    “何雨柱，发生什么事了？”
    “对啊，雨柱哥，怎么回事？”
    尤凤绮更是见到何雨柱这模样，就忍不住心中烦躁：“雨柱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陪你一起！”
    何雨柱平静说道：“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过了年后，娄晓娥要跟我走；这宅子，凤绮、凤霞你们两人先住着。”

 第533章 搬去四合院

    娄晓娥吃惊：“啊？为什么啊？”
    尤凤绮和尤凤霞两个也都怔住了：“对啊，雨柱哥，为什么？”
    尤凤绮把事情往好的地方去想：“是不是，小娥嫂子现在可以随意行动，不用遮遮掩掩，所以可以跟你去四合院了？”
    何雨柱微微摇头：“当然不是。”
    “娄晓娥为什么住在这里，原因你们也知道，那就是因为成分不好，父母又去了紫荆花，可以说只要冒头，就会有很多人想法设法拿她立功。”
    “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了，我必须要让娄晓娥去一个别人绝对找不到的地方，至少过去一些时候才行。”
    情况更糟糕了……这几个字就让娄晓娥、尤凤绮、尤凤霞都意识到，的确很难收拾。
    “为什么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尤凤霞说道：“我都没听见有什么风吹草动，总不至于，有人已经察觉到小娥嫂子住在这里？”
    何雨柱微微摇头：“没有，但是有紫荆花来的信，让刑侦股定性为大有文章，大有阴谋的暗号密信。”
    “我跟你们说过，曾经帮助刑侦股破案，所以有幸看到了密信。”
    “信是我爸给我的？”娄晓娥惊喜地猜测道。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信的内容并不详细，除了表明身份，暗示是你们家之外，就是提到了你。”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有嘴也说不清楚；更不用说，你的确是不显露姓名躲藏着，避开了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我只能把你送到那个地方去。”
    娄晓娥没听出来何雨柱的语焉不详、别有内情——何雨柱不想在这时候告诉她，娄半城的死讯和她母亲现在的情况。
    若是以娄晓娥的孝心和善良来说，父亲死了，母亲孤立无援，苦守剩余家财，得知这个消息，她肯定心急如焚，想要去帮助母亲。
    这是她为人子女的本能想法，甚至很可能丧失理智，做出什么糊涂事情……暴露给刑侦股知道，一连串的人全部完蛋，又或者想法设法去紫荆花，然后在母亲的请求下，嫁人生子。
    正想着，何雨柱莫名想起了李爱国的母亲。
    果然是家庭事务多两难——李爱国的母亲显然是对李爱国姥姥无比敬爱，失去方寸后，难以衡量其他，连怀孕的儿媳妇也顾不上。
    娄晓娥对父母的爱也不会少，更不可能坐视母亲在香港孤单单一个人，所以她很可能也失去方寸，顾不得何雨柱这个爱人、考虑不到亲儿子何瑾。
    一旦去了紫荆花，娄晓娥其实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只会被她母亲软磨硬泡，为了守住基业，找男人帮忙……
    所以，现在不是时候告诉娄晓娥。
    这个两难的选择，何雨柱宁可自私一点，留下孩子的妈、自己的女人，不让她出去受风吹雨打。
    大不了，等以后娄晓娥的母亲归来，何雨柱给她一份娄半城的财富！
    说到底，娄晓娥的母亲现在让娄晓娥去，不就是因为一个人心里面没底？
    终究到底的原因，还是娄半城的遗产，不舍得丢了。
    到时候，给她一份新的基业，作为补偿。
    就当是提前十多年，给娄晓娥“赎身”了……
    定下娄晓娥要跟何雨柱走的情况之后，尤凤霞说道：“这要是小娥嫂子不在这里，我们姐妹两个守着这个宅子，好像也没有多大意思。”
    “就跟西条胡同的尤家宅子一样，我们知道是我们的，心里面有数，时不时看一看就好了，往后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而且，雨柱哥跑来跑去的，也很不方便。”
    尤凤绮闻言，顿时瞪眼：“那怎么办？我们不在这里，雨柱哥怎么来找我们？”
    是担心雨柱哥没办法来找我们？还是担心你们没办法约会？
    尤凤霞没戳破自家姐姐的心思，笑了笑说道：“姐，你傻了，是不是？”
    “雨柱哥那里，可是有一个空房子，我们正好假借着租房子的名义，这时候搬进去。”
    “到时候，我们离雨柱哥不就是近了吗？上下班一起，前后院经常相见，还能坐一起正大光明的吃饭。”
    “还有啊，三个小宝宝，咱们好久都不见了，淮茹姐，咱们也好久不见了……”
    “那多好？”
    尤凤霞描述的情况，让尤凤绮都有点悠然神往。
    不过，她随后却又不由自主地摇摇头：“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咱们对四合院也很了解了？我给你数数看。”
    “第一，许大茂的老婆羊大红，那就是知道我的……”
    “知道又怎么样？我们是秦淮茹家的表亲戚，来租房子的，跟雨柱哥没有任何关系。”尤凤霞理直气壮，“就算是跟雨柱哥熟悉起来，一起吃饭，那也是淮茹姐带着我们，又不是别的原因！”
    “不用担心小娥嫂子被发现之后，我们姐妹俩就是清清白白的，谁也盘问不出来什么，也不怕盘问！”
    好像，说得通……说得过去……
    尤凤绮再度动心了。
    娄晓娥在一旁鼓着脸：“好啊小丫头，把我当累赘了是？”
    尤凤霞连忙抬手赔罪，示意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不对，还有一个人呢！”尤凤绮说道，“你说淮茹姐是咱们家亲戚，这个人绝对骗不过去。”
    “王二妮，咱们的后妈，带着她儿子，嫁给四合院阎解成的那个……咱们家有什么亲戚，她比我们知道的多，这借口可瞒不住她。”
    “还有，咱们两个不出现在四合院还好，一出现在四合院，你就想想，王二妮会不会打听现在尤家的情况？”
    “一旦得知尤家宅子在我们手里面，她会不会想办法帮她儿子抢西条胡同的尤家宅子？”
    尤凤绮也是捂着脑门拼命思考，生怕这个决定，给何雨柱带来不好的影响。
    尤凤霞闻言，倒是也有点沉默：虽然很大可能瞒过去，但是，也的确有可能出现这种麻烦……
    去四合院居住，合适，还是不合适？
    何雨柱见两个人纠结，不由地笑了：“你们就说，愿意不愿意去四合院？”

 第534章 还得他来决定

    要说不愿意，那当然是假的。
    尤凤霞如果不愿意去，也不会萌生这样的想法。
    尤凤绮更不用说了，她当然想要离何雨柱更近，每天朝夕相处。当然是一件好事；等娄晓娥不在了，就剩下姐妹俩守着宅子，也的确是有点孤单。
    但要是，会给何雨柱惹来麻烦，尤凤绮宁可不去四合院。
    “雨柱哥，这是不是会给你惹来麻烦？”
    “一点小麻烦而已。”何雨柱说道，“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四合院的这些邻居，三大爷家也好、许大茂家也好，闹不出来什么的。
    就算他们能闹出来什么，何雨柱手里面还有的是底牌，而且不止一张底牌。
    这说法，让尤凤绮、尤凤霞都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这意思，还是有点麻烦……
    但是，又能够解决掉。
    能够解决掉的麻烦，算是麻烦吗？
    两人犹犹豫豫，娄晓娥在一旁看的着急，一拍桌子：“何雨柱，拿出你当初给我做决定的劲头来，赶紧的！”
    “没看出来，七哥多么想跟你去四合院？”
    “快点，给她做个决定！”
    尤凤霞很是好奇：“当初？当初怎么回事？”
    尤凤绮则是红了脸，转过身去：“我哪有想去，就是帮雨柱哥考虑考虑。”
    娄晓娥跟尤凤绮姐妹俩说起自己当初选择留下，还是选择跟随父母——当初何雨柱跟秦京茹结婚了，她都知道了何雨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实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只不过是心里实在不舍得，才会反复犹豫。
    到底是何雨柱主动做了决定，把娄晓娥留下了……
    听娄晓娥说起这件往事，何雨柱少有地笑不出来——当初自己留她，这一次自己又做决定留下。
    说真的，娄晓娥若是过些年因为这件事和何雨柱闹别扭，何雨柱还真有点理亏。
    从一开始，留下娄晓娥开始，这件事就注定不可能松手了。
    娄晓娥父母那边，不仅仅是父母孝心的问题，还牵涉到娄晓娥在外嫁人的问题——何雨柱是断然不可能和她确定关系，暧昧到只差上床的时候，把她拱手让人的。
    听娄晓娥说完之后，尤凤绮和尤凤霞两人又一起看向何雨柱。
    显然她们也希望何雨柱做个决定，这件事上她们都有点犹豫。
    何雨柱笑了笑：“那我就决定了，你们搬去四合院。”
    “你们感觉四合院的邻里关系麻烦，对我来说，长期来回奔波何尝不是麻烦？”
    “就跟今天这情况，我去三个地方过年，的确是有点时间着急。”
    “如果只是四合院跟轧钢厂家属院，那时间宽裕了。”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尤凤绮说道，“四合院的事情，我们姐妹俩都听你的，坚决不给你额外惹麻烦！”
    话是这么说，尤凤绮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微笑。
    她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的。
    “也好，这事情其实也不用着急。”
    何雨柱说道：“总得过年以后再说，等娄晓娥安置好了，你们再慢慢考虑一下，什么身份搬进四合院，总要合情合理一些。”
    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点点头。
    事情都说了，何雨柱跟尤凤霞两人特意活跃气氛，重新让过年的气氛回来。
    吃过饭后，何雨柱陪着娄晓娥、尤凤绮坐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大椿树胡同。
    “雨柱哥，以后和我姐能够常见面了，是不是要谢谢我的提议？”
    尤凤霞送他出门的时候，忽然笑了一下，轻声问道。
    “也是，应该好好谢谢你。”
    何雨柱说道：“你说，应该怎么谢？”
    “帮我找个工作呗。”尤凤霞笑着，“雨柱哥。”
    何雨柱点点头：“没问题。”
    从大椿树胡同出来，何雨柱沿着街道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热情洋溢。
    偶尔也有那些抱着扫帚，脸色乌青的人站在大街上，看着这个本应该取消，但还是千家万户欢笑声不断传来的春节，格格不入。
    有人催促下，这些人又慢吞吞地开始劳动。
    何雨柱微微叹了一口气，越过这掺杂着悲喜的街道。
    到了轧钢厂家属院门口，刘岚正笑嘻嘻站在门口。
    “哟，何主任！”
    “刘岚，这大过年的，你在这里当门卫？”何雨柱颇感意外地跟她打招呼。
    “没，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我闲着没事，就来这里遛一遛。”刘岚笑呵呵说着，声音压低，“今天家属院的人都在家，您一进去，准有七八个跟您打招呼的，准有两三个留您一起吃饭，跟您拉关系的。”
    “能住进轧钢厂家属院的，可没有几个蠢人。”
    “您要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去了于莉房子，别管怎么说，这些人肯定都心里犯嘀咕。”
    何雨柱听明白了，刘岚今天守在这里，就是专门给自己提醒的。
    “刘岚，你也是有心了，考虑的也不错。”
    “不过，我不是去于莉那里，你也不用太担心。”
    就算是今天人多，大部分都是忙忙碌碌，也不至于有人专门盯着找不自在。
    “那就好，那就好。”刘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闲着没事。”
    “您先忙，我继续溜达溜达。”
    何雨柱笑了一下：“过了年，找个靠谱的男人嫁了，你这有房子有工作的，我看也不难找男人。”
    “找个好的，没结过婚的。”
    何雨柱这么一说，刘岚苦笑一声：“没结婚的哪能娶我啊？”
    “我是结过婚的，而且没有子女，人家不得寻思着，娶了我就得一辈子当绝户？”
    “我就得找有孩子没媳妇的，那才叫一家子……人心隔肚皮，我被那酒蒙子、姓李的都弄怕了，生怕再找一个乱七八糟的。”
    何雨柱宽慰：“怕什么的？找不对再离婚，咱们国家又不是不让离婚。”
    刘岚听了这话，也是不由地笑了：这话说着真好听，可哪有这么简单的？
    摇摇头，回家去了。
    何雨柱迈步走进轧钢厂家属院，还真让刘岚说对了，真就有人看见何雨柱就来打招呼，还有人邀请何雨柱一起吃饭。
    其中季副主任季新华，最为热情。

 第535章 妈妈和大姨

    季新华为什么热情，何雨柱当然知道。
    按照何雨柱的策略走，季新华终于看到了成为副处的希望。
    无论是在轧钢厂真的关系，还是假的表演，这位季副主任是真的，和何雨柱关系不错。
    不过何雨柱到底也是推辞了。
    大过年的，人家吃团圆饭，自己去掺和，不合适。
    约在改天一起吃饭。
    之后，何雨柱又去了一次李主任家。
    李主任和妻子的婚姻，果然是名存实亡——今年大过年，妻子都没回来，陪李主任过年的居然是于海棠。
    如果不是李主任和岳父家还有资源关系，大家讲利益、立场一致，这个婚姻实在没必要维持下去。
    何雨柱这一去，原本有些人还好奇的，都不敢再好奇多看了。
    何雨柱跟李主任、于海棠也没什么可说的，双方笑呵呵，说点吉祥话，何雨柱顺手取了几包礼物给李主任，就算是拜访结束了。
    之后，何雨柱才到了冉秋叶住处。
    一敲门，开门的赫然是朱虹，眼睛张望着，看他提了什么好东西来。
    “大过年的，你还真来……”
    “我舍不得秋叶姐嘛，当然要来。”朱红说着，“你就这么空手来啊？没带点什么礼物来？”
    何雨柱无语：“行了行了，少打嘴上官司，让我进去。”
    “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
    朱红嘀咕着，让何雨柱进了屋子。
    冉秋叶和于莉都过来说法。
    之后何雨柱便是一通忙碌，将近一个小时后将饭菜端上桌。
    何雨柱陪着她们一起说笑、跟朱虹逗闷子，在一片欢快种吃了年夜饭，之后才说起聋老太太房屋的事情。
    听到何雨柱有安排，于莉也没多问。
    “那正好……我本来也心里别扭呢。”
    “这两头占着，来回麻烦不说，遇上刁钻精细的人，难免挑我的毛病，找我们的茬儿。”
    “你既然那边安排好了，我就安心在这边呆着。”
    说到这里，又跟何雨柱说道：“顺便你跟秦淮茹、秦京茹都说一声，别我不在的时候，她们想的受不了。”
    “哈哈，论斗嘴，她们可不是对手！”
    “是，你嘴皮子最灵活。”
    何雨柱笑嘻嘻说道。
    于莉的脸顿时红的跟春联红纸一个颜色，这死不要脸的东西！
    当着两个大姑娘，你开什么荤腔！
    不过，回过神来，见到冉秋叶和朱虹还都茫然不觉，于莉自己又感觉有点好笑。
    这俩还真是够清白的，压根没听懂怎么回事。
    吃过饭后，何雨柱回了四合院，把今天的事情跟秦京茹、秦淮茹两个说了说。
    “娄晓娥要去那地方躲避？有这么严重？”秦京茹吃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尤凤霞姐俩儿要来四合院住？”秦淮茹则是吃惊说道，“七哥那个小丫头还真是……一般人可没有这么主动大胆的。”
    “尤其是你这种年龄大的。”
    何雨柱无语：“我的年龄很大吗？”
    秦淮茹不客气地反问：“你的年龄很年轻吗？”
    “得，这问题我就白问。”何雨柱决定不跟女人讲道理。
    “于莉那边说清楚了没？要是不说清楚，心里面难免起疙瘩！”秦淮茹又提醒道。
    “说了，于莉也没意见。就是劳烦你们帮忙想想，怎么名正言顺让尤凤绮姐俩儿搬进来。”
    听何雨柱说到这里，秦京茹就说到：“这四合院的人，一个个精得跟猴子似的，纯粹好心肠的没几个”
    “如果雨柱哥你无缘无故把房子给尤凤绮姐俩儿居住，四合院怀有别的心思的人肯定会蠢蠢欲动。”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如同冉秋叶那样，就对外宣称，雨柱哥你把房子租给了尤凤绮姐俩儿。”
    何雨柱点头：“这是肯定的，否则白给大姑娘居住，四合院这群人不知道背后嘀咕什么难听的。”
    “除此之外，就是原因……算我跟我姐的远房亲戚？”秦京茹又说道。
    “那肯定不行。”
    何雨柱提醒：“阎解成的媳妇，那是尤凤绮的后妈……”
    秦淮茹顿时扑哧一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这么说，阎解成当你老岳父了？”
    “哈哈哈哈哈，这可太有趣了！”
    秦京茹也被这荒唐的说法逗笑了，虽然是后妈又找的后爸，实际上阎解成、王二妮一家都跟尤家彻底没关系了，就连尤三楞的儿子都改姓了。
    但要是这样强行论辈，还真好像说得通……
    何雨柱脸都黑了：“秦淮茹，你想‘死’是？你要给我弄这个伦理的玩笑，我往后每次，非得让你也改口。”
    “你想不想试试？”
    秦淮茹连忙收敛，一本正经——何雨柱真要生气，她再是大胆泼辣，也只能受着。
    “那就不说这种话了，这个王二妮的确会知道尤凤绮姐俩儿的亲戚关系。”
    “既然这样，那就干脆是于莉介绍的。”
    “于莉和尤凤绮是同事，然后介绍尤凤绮姐妹两个过来租房子，就这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到是合情合理。”
    何雨柱说道：“但要是住进来以后，我们之间关系熟络，该怎么解释？”
    “还能怎么解释？”
    秦淮茹一拍鼓鼓的胸口：“交给我了，她们搬进来第一天，我热情好客，看她们没有父母长辈，邀请她们过来一起吃饭，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么说，的确也对，的确也算是正常……”何雨柱笑了笑，“险些忘了你，正事儿没多少，这些街坊邻居相处，名声的维持什么的，你是永远不吃亏，只能落下好名声！”
    秦淮茹说道：“那不是当然的吗？”
    “谁不想要好名声，只要坏名声？”
    说话间，棒梗、小当、槐花进了屋，不一会儿一大妈、易中海也都来一起过年。
    今年春节，没有聋老太太，没有于莉，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家伙开始学着用筷子夹菜，嘴里面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地一通喊，把易中海两口子给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秦淮茹又跟何瑛较上劲了：“叫我一声妈妈，我给你剥了饺子皮，喂你肉馅吃。”
    “大姨！”何瑛瞪着眼，气呼呼看着她。
    秦淮茹心里比他还生气呢，大年三十，还不叫个妈？

 第536章 搬入空间

    秦淮茹、何瑛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较劲，也是好玩有趣。
    瞧的何雨柱、秦京茹、棒梗、小当都感觉好笑。
    一大妈拿一个饺子，剥了皮，肉馅递给何瑛：“好孩子，快吃，别跟你大姨较劲啦。”
    何瑛闷着头，开始吃肉馅。
    大过年的，一大妈也不想嘀咕秦淮茹——老一辈的习俗，过年不许瞎埋怨，省的下一年事事不顺。
    这习俗当然是管不了什么，过了年该生气的还是生气。
    不过一大妈恰好想起来了，也就不说秦淮茹了，要不然非得说她两句：挺大个人了，就跟何瑛一个小孩子较劲。
    还大过年的非得让孩子叫你“妈”，开个玩笑就行了，还闹得跟真事儿一样。
    毕竟是不提倡过春节的时候，第二天又得工作。
    年夜饭吃过去，过了两天后，大家都忙于工作，过年的气息也就渐渐没有了。
    跟进了腊月开始准备过年，过去正月才算是过年完毕，整整两个月都笼罩在过年气息的情况大不一样，现在过年的气息也就是天，过去了，也就是过去了。
    正月初三，何雨柱到了大椿树胡同。
    陪着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一起吃了一顿饭，把娄晓娥的东西收拾收拾，找个机会都送入空间之中。
    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也是感觉刚出去没多大一会儿，收拾好的行礼就都被送走，干干净净，大概是因为雨柱哥找人帮忙了？
    “都收拾好了？”
    何雨柱对娄晓娥问道。
    娄晓娥的神情稍微有点犹豫，不过想了想自己和何雨柱之前的感情，想了想自己的儿子何瑾，终究是有了决定，深深吸了一口气，掀开木头床下面的铺盖，露出两个床铺下的箱子。
    “最后这两样，你得给我收好了。”
    “要是少了，我这辈子都不跟你说话。”
    何雨柱笑了笑：“好。”
    提起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跟尤凤绮、尤凤霞招呼一声，道别，领着娄晓娥向外走。
    “小娥嫂子！”
    临别时侯，顾不得其，尤凤绮和尤凤霞都忍不住抱着娄晓娥哭起来。
    这一次分别，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见面。
    娄晓娥也是哭，这两个姑娘朝夕相处，她也是相处出来感情了，怎么可能不哭呢？
    三个人都哭成了泪人儿，何雨柱在一旁宽慰片刻，才终于领着娄晓娥离开。
    到了无人处，何雨柱将娄晓娥送入空间之内，帮她收拾了一下房屋和行礼。
    娄晓娥有点不安和寂寞：“这地方，就我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你会来看我吗？”
    何雨柱顿时笑了：“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把你关起来啊？”
    “每天没人的时候，我带你出去转一转，还有，每天我得让秦淮茹、秦京茹至少一个陪陪你。”
    “吃喝消遣都不能断了你的，哪能真把你关在这里。”
    娄晓娥瞪眼：“你又没说清楚，可把我吓死了！”
    “你都误会成这样，好像我要把你关一辈子，你也听我的？”何雨柱惊讶地问。
    “你要是害我，我剩下一辈子都恨你，天天骂你，骂死你！”
    娄晓娥笑着说道。
    笑着笑着又哭了：“雨柱哥，你说说，我们家这是犯了什么罪啊……我这来回躲躲藏藏的时候，还要持续多久？”
    何雨柱安慰她：“放心，没事的，终究会过去。”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何雨柱帮她安顿好。
    回到家之后，找机会把秦京茹送入空间内，陪了娄晓娥半天。
    娄晓娥这才完全明白，自己在这里可不是孤单，而是就像是回到四合院一样，串门聊天并不难。
    晚上的时候，孩子们都睡了，何雨柱还特意把秦淮茹、秦京茹姐妹两人都拉着进入空间，们三个人一起陪着娄晓娥说说话，聊聊天。
    最后何雨柱留在空间陪娄晓娥。
    毕竟跟外面不同，何雨柱特意多陪陪她。
    娄晓娥的感觉更好了——除了没有尤凤霞、尤凤绮姐妹俩陪伴，现在的情况，倒更像是“回家”了。
    就是见一见何瑾这个要求，何雨柱感觉不太好办。
    何瑾已经会说话了，一大妈和易中海还有四合院邻居时不时逗说话。
    这时候，让一个没有自制力的孩子接触空间，亲妈娄晓娥，说不定什么时候全都得说出来……
    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尽可能谨慎一点。
    初五的时候，何雨柱上班去了。
    于莉已经和尤凤绮商量好，两人大大方方进了四合院。
    “秦京茹，快出来，我给你们家找了个租户！”
    于莉一嚷嚷，四合院里面闲的没事的老娘们儿都走出来看热闹。
    秦京茹、一大妈、六根媳妇、大毛媳妇、三大妈、二大妈、许大茂的妈领着一路小跑的许继宗、磕着瓜子、歪着肩膀的羊大红、还有三大妈的儿媳妇王二妮……
    一群人都来看看怎么回事。
    见到于莉领着一个姑娘，说是什么“租户”，二大妈就有点多嘴：“于莉，你在这个四合院，也没房子也没家，你哪有往外租的地方？”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于莉说话可不客气，白眼儿一翻：“二大妈，您管的事情不少啊，二大爷不管事了，现在轮到您了是？”
    “嘿，怎么说话呢？”二大妈恼火。
    “怎么说话，您怎么听着！我刚才都说了，这是给秦京茹家找的租户，您这耳朵，要不趁早换一双？”于莉异常泼辣地怼回去。
    二大妈下意识地呛火：“那就算是秦京茹家……”
    刚说了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秦京茹家，不就是何主任家？我这不是去摸老虎屁股吗？
    连忙住口，不敢再多说话了。
    众人本来也有人想说话——这聋老太太的房子，留给何雨柱自己用，她们说不出什么道理，可要是往外租，开始赚钱，她们可就眼红不满，要好好说一说道理了。
    这房子是留给你住的，你拿着赚钱？
    不过，终究是何雨柱的威名太厉害，整个四合院没有几个敢冒犯，所以想说话的，也都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第537章 昔日相识

    敢得罪何雨柱，但却已经认尤凤绮。
    “哟！七哥！”
    羊红又好奇又兴奋：“怎么里了？现混哪儿？”
    称呼，让四合院的婆娘都由地微微抽一口凉气。
    认识羊红？
    一姑娘家，叫“七哥”？
    分明跟羊红一样，也走正的！
    六根媳妇立刻就跟一妈咬耳朵：“哎哟，的妈，于莉怎么把种领到四合院了？”
    “一羊红就够受的了，还多一？”
    一妈也心里面安，仗着跟于莉熟悉，跟何雨柱亲近，开口说：“于莉，四合院都些老邻居，孩子少，磕磕碰碰，总好。”
    “……”
    话没说完，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白。
    带的，说定做什么事情，让怎么办？
    于莉装作知，笑：“哟，羊红，还认识凤绮？”
    羊红一拍胸脯：“那当然！想当初，并列的两朵花……”
    说法于奇葩，让四合院的老娘一间都仿佛被电门电了一样。
    说，一起混街的混混，些婆娘都相信。
    说并列，两朵花——家姑娘的确一朵花，模样外表真的好，也就身材单薄了一点。
    羊红什么丑样子，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一妈伸手对于莉招了招，低声说：“也看见了，羊红的同伙，那能好吗？住进，那得都遭殃？”
    于莉笑了笑：“放心，一妈！”
    又声说：“给介绍一，凤绮轧钢厂食堂的职工，干活认真勤快了。”
    “跟妹妹一起住得远，到轧钢厂班方便，也安全，才四合院找一地方先租。”
    “没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凤绮挺好的，正经工作的。”
    邻居闻言，才都松了一口气。
    样就好了！
    看位“七哥”已经改邪归正了。
    相比较之，许茂媳妇羊红，那才真正厉害的，到现还行素，每“操妈”挂嘴边……
    羊红眼一亮，心说意思。
    七哥原比还差，现混到轧钢厂食堂工作了——进了食堂，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哪像现样，每吃喝都勉强够，想吃顿肉还得跟许茂母子两斗智斗勇。
    母子俩跟煞笔似的，非存点钱备用，备用泥马勒戈壁，吃了喝了才赚的。
    羊红感觉，空以跟七哥聊聊。
    虽然一次七哥险些弄死，但那也正好说明，七哥跟其一样。
    就找好好聊聊才行。
    于莉的解释，让众勉强都安定了。
    但没想到，按葫芦浮起瓢，又开口了。
    三妈的儿媳妇，阎解成的媳妇王二妮，些确定地走到尤凤绮面，打量着尤凤绮的外貌表情。
    “丫头？”
    尤凤绮冷着脸，没理会。
    王二妮本确定，见到副冰冷表情模样，立刻就确定了。
    “还真丫头！”
    “二丫头呢？也跟着？姐妹俩……噢，对了，于莉说轧钢厂食堂工作！”
    “正式工作了？就好，就好啊！”
    王二妮一相认，众又都好奇了。
    “解成媳妇，谁啊？”
    “…………”
    王二妮差点想说夫的闺女，随后就激灵一子：茬就别提了！
    自己老阎家的也还算行——老阎家吃喝勉强都还以，就日子得抠门。
    但自己年龄，的事情，终究一绕的坎。
    尤其“女儿”一说口，往后担负起多的责任？
    王二妮能担负。
    让老阎家帮忙？老阎家只会更加嫌弃，厌恶，说准就连阎解成那里都感觉满了。
    “认识的一侄女儿！”
    王二妮决定，自己怎么都能承认，自己尤凤绮、尤凤霞母女关系。
    否则将一旦什么事情，都找自己，那真够麻烦的。
    说完句话后，王二妮也对尤凤绮挤眉弄眼，示意答应。
    模样，让尤凤绮、于莉，以及刚刚领着孩子走的秦京茹，全都心暗暗松一口气。
    好办了！
    王二妮自己的考虑，敢承认关系，敢尤凤绮、尤凤霞再明确的牵连。
    何雨柱边，何尝没担心现麻烦？
    如果王二妮件事，以尤凤绮的母亲身份断逼问尤三楞的落，尤家宅子的情况，进而想回尤家宅子，那就麻烦了。
    尤凤绮、尤凤霞哪怕房契手，终究也陷入种稀里糊涂、各说各理的事情之。
    麻烦，才尤凤绮、尤凤霞姐妹入住四合院的最的麻烦。
    现，麻烦居然主动避开了。
    绝对好事一件。
    “嗯。”尤凤绮略些冷淡地回应了王二妮的话。
    王二妮顿热情笑，感觉自己度了最为惊险的一关。
    “侄女？”三妈问。
    “对啊，就侄女！”王二妮又重重强调一句，“侄女，现怎么轧钢厂了？之家里生气了吗？”
    尤凤绮也没解答的打算，随意应付一句：“嗯，已经没事了，到了年龄也得工作。”
    “那倒，那倒也！”王二妮心里暗骂死丫头还一样，跟冰块似的近情，脸断带笑。
    秦京茹候才开口插话：“于莉，怎么回事？带位女同志，为了帮租房子？”
    “对啊，姐妹俩班挺远的，就想租房子。”于莉解释，“搬以后，后院就空了。”
    “想着房子空了怪惜的，就帮找租户。”
    “租房子的钱，一分，就给互相帮忙。”
    秦京茹笑了笑：“那敢情好啊，于莉，多谢帮忙了！”
    又目光打量着尤凤绮：“位女同志，咱屋里面说话？”

 第538章 不好嫁人了

    于莉、秦京茹、尤凤绮，带着三个孩子一起进了屋子，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邻居。
    有人说：“王二妮，你这侄女儿怎么回事？看上去不近人情啊！”
    也有人问：“王二妮，你这侄女原来干什么的？”
    王二妮也是连忙笑着，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不能乱说——她不想担责任养尤凤霞、尤凤绮这两个“闺女”，当然就只能断了关系，装作不熟悉。
    要是她继续乱说，尤凤绮回头给她来一个纠缠不清，她可就是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好不容易，跟了一个好人家，她可不想再折腾了。
    跟尤三愣那种畜生比起来，阎埠贵这一家除了抠门厉害，其他真没有大毛病，王二妮很知足了。
    “其实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王二妮推脱着。
    羊大红倒是没有顾忌，张口就想聊一聊自己跟尤凤绮以前的光辉岁月。
    可惜的是刚开了一个头，许大茂的妈就抓住她：“大红，咱们该回家做饭了！”
    “许继宗，咱们回家！”
    许继宗瞪着三角小眼睛，点点头：“哦。”
    跟在许大茂的妈、羊大红后面回了家。
    回到许家之后，羊大红也是回过味来：“你故意不让我说？”
    许大茂的妈冷着脸：“我是不让你说！你嘴上就没有一个把门的，连许继宗都不如。”
    “要是说的起劲了，满嘴骂骂咧咧不说，你以前大街上乱睡男人，烂裤裆的事情都倒出来，我们家还要不要脸？”
    “嘿，谁不知道啊……”羊大红满不在乎，“他们背地里可没少说，我管他们怎么说？也就是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弄急了我，我脱了衣裳爬他们家床上，让他们家也变成臭鱼烂虾。”
    所以，我们家现在就是臭鱼烂虾？
    许大茂的妈听到这里，简直是悲从中来——造孽，造孽哟！许大茂这个造孽的东西，找这么一个媳妇！
    见到羊大红还是大大咧咧混不在乎，许大茂的妈连忙再次提醒：“你别不放在心上，就算是你的名声没了，我们许家现在也没了名声，你要是敢耽误一点何主任家的事情，咱们家就大祸临头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羊大红恼火地说：“这个何主任，真是到哪儿都有他！”
    “你说说，当初要是咱们把这个房子抢到手，现在每月收租钱，那不得每个月多吃好几回肉？”
    许大茂的妈长长叹气：“我的妈呀，你还敢想啊？”
    “嗨，我也就是想一想，想一想总不能犯法？”
    羊大红也是悻悻然。
    ………………
    进了屋子后，尤凤绮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实话实说，并不比许家老宅宽敞，也没有什么优点，反而因为常年住人，屋内做饭，墙壁上有一层澹澹的油褐色。
    见到房子这样，尤凤绮心里面就忍不住有点惊讶的感觉：雨柱哥平时就住在这种地方？
    也太受委屈了？
    再看周围，尤凤绮看见了摆放的几张照片。
    有何雨柱、秦京茹抱着三个孩子拍的照片，有何雨柱、秦京茹两人的。
    目光看着照片，尤凤绮心里面就有点悠然神往。
    什么时候，雨柱哥能够跟我一起拍照片，摆在我们自己的小屋里面呢？
    刚想到这里，尤凤绮就感觉自己简直是痴心妄想，贪心不足。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不就说好了？
    等雨柱哥往后年龄大了，这些女人都嫌弃他了，那时候就是我的。
    嗯，到那时候，我陪着雨柱哥，过剩下的时间。
    现在，雨柱哥还是得照料她们。
    “东张西望看什么呢？”秦京茹倒了一茶缸子热水，端到尤凤绮面前，“外人不知道，咱们自家人还不知道？”
    “来到四合院，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你，有秦淮茹，有于莉……咱们以后相处的时间有的是。”
    “我听秦淮茹说过，也听雨柱哥说过，往后我叫你七哥好，还是凤绮好？”
    尤凤绮看着秦京茹微笑着说话，心里面对她的些许嫉妒、酸意总算是勉强忍住了。
    这就是雨柱哥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媳妇，秦京茹。
    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
    “京茹姐，您叫我凤绮就行。”尤凤绮说道。
    秦京茹便笑了笑：“好，凤绮，你就这么称呼我就好。”
    “来，坐下说话，咱们都是姐妹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互相帮助那可都是应该的。”
    “嗯，我知道。”
    尤凤绮点点头。
    秦京茹又把三个孩子叫过来，皮肤较白，大眼睛的是老大何瑾：眉目柔和一点的是老二何瑜；脸上带着笑，有点皮孩子模样的，是老三何瑛。
    “来，都叫凤绮姨。”
    三个孩子都依次叫了。
    尤凤绮本来脸上比较冷清的，见到这三个孩子已经能走路能说话，小脸小手都肉乎乎的，顿时也忍不住，伸手依次抱起来。
    “哎呀，这个就是何瑜？哦，这个是何瑾？”
    “还有何瑛，这就是淮茹姐——”
    话说到一半，尤凤绮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连忙住口不说，又跟三个小孩子熟络玩耍。
    过了有一会儿，才说起来租房子的事情。
    “这话是对外面说的，就说你们姐妹俩租房子，每个月房租八块钱。”
    秦京茹对尤凤绮说道。
    尤凤绮点点头：“我知道的，京茹姐。”
    “还有，你们姐妹俩过上一段时间，以后跟我们‘熟悉熟悉’以后，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吃饭。”
    “到时候咱们才更是一家人了！”
    尤凤绮闻言，也是不由地有些畅想。
    如果以后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好了！
    订下来租房的事情，于莉就走了，尤凤绮就开始收拾房间。
    又有好管闲事的婆娘凑过来，睁着眼睛看，也不说什么。
    没过半天，这些婆娘就又滴咕上了。
    “这姑娘，以后难嫁人啊！”
    “光是长得俏有什么用？你看看身材，养不住孩子，不好生养……”
    “再看看干家务，收拾屋子，真是放哪儿哪儿不行……”
    “再说她以前还跟羊大红认识，啧啧啧！”
    反正婆娘们达成共识，这姑娘虽然长得俏，结婚却是经不起打听！

 第539章 满堂喝彩

    这时候，谈对象结婚可以很简单，看对眼了，两三天之内、一天之内就结婚，也是不少见。
    但是要是负责任的父母，则是会托人提前打听打听。
    一般是问左邻右舍，这家人父母怎么样，全家人脾性怎么样，家里是生活过得去，还是穷的叮当响？
    所以，为什么和邻居结个善缘很重要，远亲不如近邻？
    因为邻居可以很轻易帮你一点事情，解决你的大问题，甚至是救命之恩；邻居也可以很轻易毁掉你们家名声，破坏你们家生活，譬如相亲这种事。
    有些人不相信媒人的口含莲花，更相信邻居对这家人的评价。
    所以这有时候甚至是可能破掉一桩原本情投意合婚事的源由——邻居们的评价。
    一大爷为什么屡屡能够用“四合院名声不好听”这个理由来胁迫四合院的众人听他指挥，听他命令？
    很简单，这个理由还真就是冠冕堂皇。
    四合院名声不好听——大家的闺女就嫁不到好人家去，大家的儿子就娶不到好媳妇，这就是最直接的名声为什么重要的原因。
    一大爷原来把“贾张氏一家不容易、大家能帮就帮”“大家一定要孝顺老人”这种事情绑在四合院名声之上，动不动就是“四合院名声”如何如何……
    你以为他是讲道理？
    其实他也是在提醒大家、威胁大家……名声坏了，大家生活谁都不会好过！
    所以这些婆娘们说尤凤绮难嫁人，就在于这里。
    她就是长得俏，人家父母一打听，做家务不行，生孩子没身材，好像以前还不正派……这姑娘八成就完了，不太可能结婚。
    现在农村的好媳妇标准是什么？
    膀大腚圆，干活有力气，生娃不耽误，又养孩子又干活，谁要是娶到这样的好媳妇，那简直是令人羡慕。
    城里里面不至于这么夸张，像是尤凤绮这种小荷级别的身材，也的确是不讨喜。
    大家还是喜欢，脸上带着苹果般腮红，体态肤色都健康，前后都能生养的姑娘。
    所以，尤凤绮除了脸比较惊艳，任谁都无法否认她是个美女之外，从身材到脾性，到操持家务，到以往的风评……还真是不好嫁人。
    可能谁要坚持娶这样的媳妇，当天就能把他亲爹给气死。
    下午时候，满脸堆笑的尤凤霞来了，还请人帮忙送来了大包小包的行礼。
    一进四合院，尤凤霞就客客气气，跟谁都客气礼貌，热情认识，自我介绍。
    才走到中院，前院的几个婆娘，就嘻嘻哈哈跟着尤凤霞说话，一起跟上来了。
    说来也奇怪，这姑娘年龄不大，可说话就是好听。
    跟她那个冷着脸的姐姐完全不一样。
    到了中院，跟秦京茹招呼两句，互相认识之后，尤凤霞就到了后院，进了原来聋老太太、于莉居住过的房间，开始收拾起来。
    生炉子，烧水，铺被褥，收拾家具。
    尤凤霞干的井井有条，指使尤凤绮，也是一点都没停着。
    见到这一幕，四合院的邻居们这才都恍然。
    看上去尤凤绮是姐姐，实际上当家作主的是妹妹尤凤霞。
    再看看尤凤霞的身材相貌、说话客气，还有将整个家安排的稳稳当当，一副贤内助的模样，众人都不由地称赞起来。
    这样的姑娘，谁家娶了，谁家有福气！
    秦京茹也是带着三个孩子又过来一次，跟她们姐妹俩互相熟悉熟悉。
    一番交谈之后，秦京茹才明白秦淮茹以前对尤家姐妹的评价是多么精准。
    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姐姐，实际上性子坦白直率，其他心眼并不多，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心思很纯粹。
    跟她反而容易打好关系。
    看上去客客气气，跟谁都笑着说话的妹妹尤凤霞，实际上心里面只在乎三两个人，心里面究竟怎么想的，那绝对没有人知道。
    就跟现在一样，秦京茹已经察觉到尤凤绮的心思，却根本感觉不到尤凤霞的想法——尤凤霞就是满嘴叫好，好像在她嘴里面就没有半个不好的话。
    但是，恰好也就是这样，才让秦京茹知道，要想第一次见面就和尤凤霞交朋友，可不容易。
    还是要以诚相待，不要多想其他的，这样才有可能跟尤凤霞真正当朋友……
    额，秦京茹这么一想，也就随缘而为了。
    主要是每天需要照顾三个臭小子，消耗的精力的确是很大。
    到了傍晚，何雨柱归来之后，见到尤凤绮、尤凤霞已经安排好，心情也轻快了不少。
    往后，自己终于不必再经常来回大椿树胡同。
    只要偶尔自己去一次，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偶尔回去回去，宣示存在感就足够了。
    尤凤绮和尤凤霞刚搬来，不太适合太热情，也就没有把她们叫过来一起吃饭。
    倒是秦淮茹没什么顾忌，吃过饭后笑呵呵去了后院，跟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好好聊了聊。
    等三个孩子都睡了，秦淮茹回到何雨柱的房间。
    一开门见到娄晓娥正看着床上呼呼睡觉的何瑾，双眼出神。
    对娄晓娥出现在这里，秦淮茹一点儿也不感觉奇怪。
    她也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何瑛。
    这儿子，就是她以后最大的希望，最爱的人，何雨柱都得滚一边站着去。
    他哪有我的宝贝儿子重要？
    “我说你们两个看完没有？看完赶紧上床睡觉。”何雨柱笑着拍了拍床，示意道。
    秦淮茹冷哼一声，直接扭着腰肢走了。
    “谁稀罕！”
    娄晓娥也是不好意思：“满嘴胡说八道，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把我送回去！”
    “那可不行……”何雨柱轻笑一声，抱起秦京茹，“你插上门，看好孩子，我们去去就回。”
    许久没有和老婆敦伦，何雨柱决定今晚好好耕一耕田。
    秦京茹不好意思地拍他一下，埋着头，晃着两个脚丫，被他抱着进了空间。
    直到他们离去，娄晓娥才目瞪口呆，渐渐反应过来，又气又笑：
    “这两口子，简直都是那个什么！”
    “太过分了！”

 第540章 破防的阎埠贵

    “七哥？”
    第二天一早，刘光福正要上班去，抬头看见了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的尤凤绮，顿时呆住了，忍不住叫了一声。
    “嗯？你谁啊？”
    尤凤绮奇怪。
    “我……我是刘光福啊……”刘光福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就是前两年过年的时候，我跟我哥刘光天拿了钱，跟三眼哥他们混了几天，当时就见到你了。”
    “你不记得我啦？”
    “哦，是有点不记得了。”尤凤绮冷澹说着。
    “我之前就知道你在轧钢厂食堂上班……”刘光福兴奋地说着，“你现在怎么搬到四合院来了？”
    尤凤绮澹澹看他一眼，也没解释也没回答，推着自行车走出后院去。
    虽然没说话，但是刘光福已经看明白了那个眼神的意思。
    你算什么人，非亲非故，我用得着跟你说？
    还是原来的表情，还是原来的性子……还是原来一样，只能看着，连话都说不上。
    刘光天笑嘻嘻走出来，没看见尤凤绮正脸，光听见刘光福说话，人家没理会，顿时就有点幸灾乐祸：“哟，光福，跟刚搬来的姑娘搭话？”
    刘光福点点头。
    “这么直接承认，想跟人家谈对象啊？”刘光天问道。
    “那有这个福气，人家根本瞧不上我。”刘光福说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啊？天王老子的闺女？”刘光天嘻嘻哈哈，打趣说道。
    “她是七哥。”
    刘光福说道。
    刘光天怔住了：“七哥？她怎么来了？她原来不是顽主吗？现在怎么到四合院来了？”
    “她早不是顽主了，现在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工作。”刘光福解释，“现在搬到四合院来了。”
    “嘿嘿，那敢情好！”
    刘光天先笑了一声，随后又没趣地低头：“算了，这事情说到底跟我真是狗屁关系没有。”
    七哥的模样俏，性子冷，曾经让兄弟两人都惦记着。
    后来刘光天感觉这不是正道，于是就自己醒悟了，好好上班。
    再到了后来，刘光天接着工厂学习如火如荼的机会，混进去当个小头目，现在已经是领上国家工资，不再是工人，而是小领导了。
    现在更是已经约定好，到正月十五结婚，连分配的房子都已经收拾好了。
    刘光天早就打算好了，离开这个家之后，再也不回来。
    刘光齐不允许父母登门，不来看父母，直接也完全可以照做，从此之后摆脱刘海中这个动不动打孩子的暴力父亲。
    所以，七哥模样再俏，跟自己也没有关系了。
    刘光福叹了一口气：“跟你没关系，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七哥根本和以前一样，不跟人多说话。”
    “谁能娶她啊！”
    两人正说着话，门吱呀一声开了，尤凤霞端着衣服走出来，脸上带笑：“你们好，我是刚搬过来的邻居，我叫尤凤霞。”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都有点呆了。
    尤凤霞跟尤凤绮一样娇俏可人，她比尤凤绮略矮，但是身材却好了很多，而且说话带着笑，好像笑过之后，整个人都会跟着飘起来。
    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现在就处在飘起来的过程中。
    随后两兄弟才都结结巴巴：“哦哦，您好您好！”
    “我叫刘光天！”
    “我叫刘光福！”
    尤凤霞跟他们认识了以后，笑了笑，又开始忙碌做家务。
    刘光天、刘光福两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呆愣愣走出四合院。
    站在四合院门口，刘光天才回过神来：“比七哥还好！”
    刘光福点头赞同——跟七哥一样漂亮，却贤惠、身材好。
    这不就全是优点吗？
    这个尤凤霞，简直没有缺点！
    “我都有点想要不结婚了！这这个尤凤霞真好啊！”
    刘光天感慨道。
    说是这么说，他还没湖涂到真的为了只见过一面的尤凤霞，做出这种湖涂事情。
    这姑娘虽然好，可人家跟自己不认识，也就别想其他的什么了！
    怎么不可能为了一个这样的姑娘，断送了自己的婚姻、婚房、甚至名声前途。
    刘光福倒是有点动心——他是属于见一个美女就动心一次的，具体要说追求，其实反而行动力不足。
    兄弟两人正在感慨美女，长吁短叹，三大爷阎埠贵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哥俩儿干什么呢，在这儿发愁？”
    刘光福讪讪一笑，不好说自己又因为人家姑娘长得漂亮而动心了。
    刘光天倒是蔫坏儿，本来不说就不说，三大爷也没得罪他。
    只是想到很快就要离开四合院，再也不回来了，刘光天就感觉自己做事情没有什么可需要顾忌的。
    “三大爷，我们这是为你发愁啊！”
    阎埠贵多精明一个人，一听见这话，就知道这小子不放好屁。
    “刘光天，你小子还真会说话，我们老阎家还用得着你帮忙来发愁？”
    “那可不？昨晚上我想了一宿，愣是睁着眼睛到天亮，没想出来办法。”
    刘光天扳着手指，开始数：“先说你们家老三阎解旷，赶上了上山下乡的好政策，现在还在外面没回来，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你们家老二阎解放，结了婚之后跟四合院就不怎么来往，除了何雨柱何主任之外，他连你们父母都不认，过年都不回来过。”
    “还有你们家老大阎解成，那就更加了不得了，先是破鞋游街，后来找个阿姨当媳妇儿，往后你们家可不是小两口伺候两个老人，而是阎解成伺候三个老人，里面有一个是他媳妇……”
    刘光天说着话，看到阎埠贵脸通红，正在眼睛看四周，要跟自己打一场的意思，连忙熘走了。
    阎埠贵在后面气的跳脚直骂：“刘光天，你缺了大德了你！”
    回过神来，自己也是闷闷不乐，骑着自行车去红星小学上班。
    阎埠贵为什么这么破防，没有别的任何原因，纯粹是因为，刘光天说的很毒，还偏偏说对了！
    阎解旷不知什么时候归来，阎解放娶了媳妇忘了爹娘，阎解成的媳妇看见就糟心……这谁能不烦心呢？
    越是被说中，越是难堪难忍。

 第541章 朱家家宴

    （章节内有错乱，作者目前头疼厉害，大概二十分钟能重新梳理调整一下，望大家理解）
    “哼哼……哼哼……”
    正月初六，一大清早，朱虹哼着歌儿，在家里面走来走去。
    朱虹父亲和母亲看着她的模样，对视了几眼，都有点默然。
    吃过早饭之后，朱虹母亲说道：“你今天不上班？”
    “雨柱哥今天来咱们家吃饭，我哪能上班去？”朱虹理直气壮地说，“之前你们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那么不客气，我今天如果去上班，你们再得罪人家，那该怎么办？”
    朱虹母亲叹气说道：“你这孩子不是胡说八道？”
    “我跟你父亲，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
    朱虹立刻回答：“您还别说，真有可能！”
    朱虹母亲瞪眼：“你说什么！”
    朱虹顿时吓得浑身一抖，不过还是嘴硬：“我又没说假话，本来就是嘛，你门之前不是已经有两次误会雨柱哥了吗？”
    朱虹母亲见到她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也是没什么话说。
    虽然朱虹母亲和父亲都看出来一点不好的苗头，但是他们能怎么办？
    严重警告何雨柱？又或者严重警告闺女朱虹？
    警告何雨柱，那绝对就是恩将仇报，根本没有其他解释可说。
    人家救了你们家女儿，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人家的？
    警告朱虹，那根本没用。
    看上去朱虹是一个乖乖女，实际上，她如果真的是乖乖女，怎么也不会跟张江他们一起出去看顽主们的生活。
    所以，警告朱虹，只会让整个事情适得其反。
    上午十点，何雨柱带着礼物敲响了朱虹家房门。
    朱虹“噔噔噔”跑过去，打开房门，见到是何雨柱，顿时欢喜地说道：“快来快来！雨柱哥！”
    “我等你好半天了！”
    见到这一幕，朱虹的母亲更是不由地握紧了手。
    何雨柱走进屋内，连忙带笑招呼朱虹的父亲和母亲，口中客客气气。
    朱虹的父母也丝毫不提之前和林南的误会，只说感谢林南救了朱虹。
    何雨柱跟他们客气寒暄之后，也是各自落座，闲谈起来。
    “你现在年少有为，再进一步，就是处长、轧钢厂的主任……”
    “哪里哪里，我称不上什么。”
    朱虹父母陪着何雨柱坐到十一点钟后，朱虹母亲起身要去做饭，朱虹开口说道：“妈，让雨柱哥来！”
    “他做的饭可好吃了！比特级厨师还好吃！”
    朱虹母亲瞪了她一眼：“胡闹，哪有让第一次上门做客吃饭的客人，下厨给我们做饭的？你再胡闹，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哪有胡闹？雨柱哥做饭的确是真好吃呀！”
    朱虹有点想要撒娇，却把母亲险些偏头痛，朱虹母亲真有点恼火了：“你给我闭嘴！”
    何雨柱在一旁说道：“阿姨，其实我下厨做饭也没什么。”
    “你们两个是长辈，我是晚辈，所以我给你们做一段饭也很正常。”
    “让我来？”
    朱虹母亲坚定地摇摇头。
    感谢何雨柱是感谢何雨柱，但要是在这个基础上和何雨柱更加亲近，让何雨柱跟朱虹的关系变得更有机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小何，你就坐下好好等着，看看我的手艺如何！”
    找了个借口，把朱虹赶出厨房，也没有让何雨柱进厨房做菜。
    厨房里面，有油烟的味道传来。
    朱虹的父亲也不紧不慢点了一支香烟。
    “小何同志，我问你一件事情。”
    何雨柱回答：“您说”“哼哼……哼哼……”
    正月初六，一大清早，朱虹哼着歌儿，在家里面走来走去。
    朱虹父亲和母亲看着她的模样，对视了几眼，都有点默然。
    吃过早饭之后，朱虹母亲说道：“你今天不上班？”
    “雨柱哥今天来咱们家吃饭，我哪能上班去？”朱虹理直气壮地说，“之前你们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那么不客气，我今天如果去上班，你们再得罪人家，那该怎么办？”
    朱虹母亲叹气说道：“你这孩子不是胡说八道？”
    “我跟你父亲，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
    朱虹立刻回答：“您还别说，真有可能！”
    朱虹母亲瞪眼：“你说什么！”
    朱虹顿时吓得浑身一抖，不过还是嘴硬：“我又没说假话，本来就是嘛，你门之前不是已经有两次误会雨柱哥了吗？”
    朱虹母亲见到她是铁了心要留下来，也是没什么话说。
    虽然朱虹母亲和父亲都看出来一点不好的苗头，但是他们能怎么办？
    严重警告何雨柱？又或者严重警告闺女朱虹？
    警告何雨柱，那绝对就是恩将仇报，根本没有其他解释可说。
    人家救了你们家女儿，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人家的？
    警告朱虹，那根本没用。
    看上去朱虹是一个乖乖女，实际上，她如果真的是乖乖女，怎么也不会跟张江他们一起出去看顽主们的生活。
    所以，警告朱虹，只会让整个事情适得其反。
    上午十点，何雨柱带着礼物敲响了朱虹家房门。
    朱虹“噔噔噔”跑过去，打开房门，见到是何雨柱，顿时欢喜地说道：“快来快来！雨柱哥！”
    “我等你好半天了！”
    见到这一幕，朱虹的母亲更是不由地握紧了手。
    何雨柱走进屋内，连忙带笑招呼朱虹的父亲和母亲，口中客客气气。
    朱虹的父母也丝毫不提之前和林南的误会，只说感谢林南救了朱虹。
    何雨柱跟他们客气寒暄之后，也是各自落座，闲谈起来。
    “你现在年少有为，再进一步，就是处长、轧钢厂的主任……”
    “哪里哪里，我称不上什么。”
    朱虹父母陪着何雨柱坐到十一点钟后，朱虹母亲起身要去做饭，朱虹开口说道：“妈，让雨柱哥来！”
    “他做的饭可好吃了！比特级厨师还好吃！”
    朱虹母亲瞪了她一眼：“胡闹，哪有让第一次上门做客吃饭的客人，下厨给我们做饭的？你再胡闹，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哪有胡闹？雨柱哥做饭的确是真好吃呀！”

 第542章 毫不客气

    何雨柱的话说出口，客厅内的气氛顿时沉凝住了。
    朱虹父亲默默抽着烟，喷着烟雾。
    初六，暖阳正好，冬天的冷意渐渐远去。
    配合着烟雾缭绕，朱虹父亲看起来像是在道观中打坐的道士，端坐在云烟之中。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小何同志，你是这么想的？”
    “认为我是为了算计你？忘恩负义？”
    何雨柱笑了笑：“我也是为人父亲，怎么会以为你是在算计我？你是为自己女儿考虑，担心你女儿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不得不采取这样的行为。”
    “这不是很正常吗？”
    朱虹的父亲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
    面前这个年轻人，如同一炉火炭，火力熊熊，精力十足，而且十分聪明。
    事实上，何雨柱说的就是他的心思。
    只不过他不至于这么翻脸不认人，会在这样的条件交换之下，尽可能用温和的说法，保持着和何雨柱的良好关系。
    如果换一个心眼不够的，甚至察觉不到这里面的细微变动。
    可惜，何雨柱心眼太多了，甚至他自己说出了很不客气的推测。
    即便如此，某些该说的，还是要说。
    朱虹父亲说道：“小何同志，你误会了。”
    “我之所以发现这件事情，也不过是因为恰好知道你有对象，不是朱虹说的冉秋叶，这才注意起来，并非是特意调查你。”
    “还有，我说起这件事，也不是威胁你，更不是做交易，而是想要帮助你。”
    “你救了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转过头，威胁你害你？”
    何雨柱点点头：“嗯，也是。”
    也是个屁，朱虹父亲不过是把难听的话，用好听的方式说出来。
    如果何雨柱现在表明态度，要勾搭朱虹，朱虹父母立刻就得翻脸。
    你一个有妇之夫，想要勾搭我女儿，怎么可能答应！
    那时候，朱虹父亲掌握的东西，谁能说不是威胁？
    对，朱虹父亲的确可以很讲究，不用这件事威胁何雨柱，加害何雨柱，他不能忘恩负义。
    但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人家肯定是有办法，依托于这件事，从侧面悄无声息地落子。
    就如同，许大茂到现在都寻思不明白，为什么羊大红会和自己有孽缘。
    其实就是何雨柱、马华悄悄推了一把，甚至连正经出面都没有。
    他们推一把，侧面影响，早就许大茂如今的情况。
    一个烂人，能够毁掉别人的下半生；哪怕许大茂本身不是好东西，没有羊大红，他也不会烂到现在这个地步。
    若是朱虹父亲这种级别的，满怀恶意推一把，或者不止一把，的确和何雨柱这件事情没关系了，但是其他的灾殃，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了！
    何雨柱这种简短到近乎敷衍的态度，更是让朱虹父亲意识到，这小子精明的很，根本没相信。
    还是太过于着急，如果不是这么着急，说不定何雨柱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戒心。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小何同志，我们最近安排朱虹相亲，希望你劝说劝说她，好好相亲，尽快结婚。”
    “可以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不可以。”
    朱虹父亲的脸色慢慢沉下去，强行压住自己的怒火，提醒着自己不要发怒。
    “为什么不可以？”
    这个答桉，朱虹父亲自认为心里面已经得出来了。
    何雨柱不肯答应这件事，一定是因为他对于朱虹有觊觎之心，一定是因为他不怀好意。
    这个婚外养女人、道德败坏的混蛋，盯上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朱虹。
    所以，何雨柱拒绝的那一刻，朱虹父亲不仅仅是不满了，他连宰了这小子的心都有了。
    “我不是你们家的奴才，你吩咐了我一定要去做。”何雨柱说道，“你请我帮忙，我为什么要答应？”
    “请问，你难道和我有什么交情吗？你难道对我有什么真正的善意吗？”
    “就因为你是朱领导，坐在我面前吞云吐雾抽根烟，你就真以为，你说了，我就应该帮忙？”
    何雨柱缓缓说着。
    朱虹父亲闻言，对他倒是另有了一点认识。
    这个小子，根本不怕惹恼我？
    这倒是奇怪了——如果他对朱虹另有所图，应该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说一堆冠冕堂皇的话语，这才是正常的。
    总不能，他年少得志，自以为副处长级别很大？又或者以为朱家不足为虑，真的是这么狂妄？
    不，不是……何雨柱刚才的表现，足以证明，他的确是足够聪明。
    他现在这种毫不客气的话，应该就是在生气、恼火，往好处想一想，何雨柱说不定现在已经对朱虹不怀有那种希望了。
    “小何同志，有话慢慢说，你不要生气，也不要着急。”
    “是我说的不对，毕竟请人帮忙，总得给人一点好处。我这样一个被人家排挤、一无是处的所谓领导，也没有什么可拿出手的东西。”
    “小何同志，你如果能劝说朱虹相亲、结婚，我帮你提一提级别，或者其他方面的什么待遇，你愿意帮忙吗？”
    朱虹父亲沉着的脸，慢慢浮现出微笑，说道。
    何雨柱不动声色：“朱领导，这件事恐怕是爱莫能助。”
    “你们女儿的感情问题、结婚问题，你们应该找自己女儿解决，找我来解决，条件固然丰厚，但是有用吗？”
    “不管有用还是没有用。”朱虹父亲大有深意地说道，“只要是朱虹愿意相亲、愿意结婚，就比现在要好。”
    “一转眼，她已经二十多岁了，现在咱们国家的政策，女十八岁，男二十岁就能够结婚。”
    “我看她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作为父亲，我当然是很着急。”
    最重要的是，她整天围绕着你这条善于吃肉的饿狼，哪敢让她继续跟你相处下去？
    何雨柱也明白，对于任何一个父母来说，得知何雨柱不仅是有妇之夫，婚外还有女人，而自己女儿接近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当然是心中无比担忧排斥。
    朱虹是一个没嫁人，拥有美好未来可能的大姑娘。
    跟遇人不淑、生活无奈的娄晓娥，不是一回事。
    朱虹父母，跟娄半城夫妻，双方的地位差距，也同样不是一回事。
    当初连娄半城夫妻都不甘心的事情，朱虹父母别说甘心了，杀人的心都有——若不是何雨柱救了朱虹在前，不好忘恩负义，现在朱虹父亲就已经派人出手了！
    不过，何雨柱即便知道这样，也没有答应他的请求。

 第543章 好好招待

    为什么不答应朱虹父亲的要求，让朱虹尽快结婚，跟朱虹一刀两断？
    倒不是因为何雨柱色胆包天、色欲熏心。
    而是因为，他已经注意到，朱虹父亲其实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好感。
    之所以没有出手，纯属面子和良心上，让他不能忘恩负义。
    实际上，他是相当厌恶何雨柱的。
    事实也正如何雨柱猜测的一般——因为朱虹母亲性情急躁，很容易做出激动不理智的行为，朱虹父亲调查到何雨柱婚外养女人这件事后，并没有告诉她。
    他心里窝着火，已经不止一天，对何雨柱的观感是越想越差。
    只不过他是胸有城府、激雷动荡而面不改色的领导，曾经参加过，率领过不止一次的战斗，这种事情他忍得住。
    忘恩负义的事情，不能做，甚至还要笑着说话。
    何雨柱对朱虹父亲有了这种推测之后，就明白自己不管是多么顺从听话、温文尔雅，还是客气谦虚，对他都没有意义。
    只要朱虹结了婚，尘埃落定，何雨柱别想从朱家借到半点人情关系。
    到那时候，时过境迁，忘恩负义这种事情也就谈不上了。
    何雨柱就算是表现再好，也是一个跳得高，惹人讨厌的跳蚤罢了，而不是人才。
    所以，这一次交好朱家，因为朱虹和冉秋叶先认识的特殊情况，朱虹父亲轻易调查何雨柱配偶的情况，事实上已经彻底失败了。
    何雨柱对朱虹父亲客气？
    没这个必要和意义。
    何雨柱答应，劝说朱虹相亲和结婚？
    朱虹结婚越早，她父母跟何雨柱翻脸越快。
    “神秘兮兮，还没聊完？”
    就在朱虹父亲和何雨柱的谈话陷入僵局，没法继续的时候，朱虹好奇地从厨房探出头来。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话。
    朱虹的父亲按灭了烟头，笑道：“就是随意说说话，那有什么聊完聊不完的？”
    “下次再聊，我妈的菜做的差不多了。”
    朱虹笑着说道。
    一回头看见厨房里面情况，叫道：“第一道菜，好了！”
    “我妈做的最拿手的糖醋鲤鱼！”
    “雨柱哥，你一会儿可要好好尝尝，我妈兑的那个汁水，绝对是一绝，别的地方吃不到！”
    “好，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把阿姨的做饭本领都学到手！”何雨柱笑着说道。
    朱虹闻言更是笑着跟父母解释：“你们都不知道雨柱哥有多厉害，原来他去过一次丰泽园，就吃了一回，就把那里大师傅的得意绝学葱烧海参给学会了。”
    朱虹父亲心不在焉，笑着点头，好像很感兴趣。
    朱虹母亲倒是真的有点好奇，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朱虹就叽叽喳喳进了厨房解释起来。
    朱虹母亲不怎么相信——这故事，听着都玄乎。
    何雨柱这家伙编出来骗小姑娘的？
    我这宝贝女儿可别上了当！
    过不多时，菜陆续端上来。
    何雨柱和朱虹父亲都带着笑，口中你来我往客气，实际上再也没有一句真正的交流。
    朱虹母亲又把朱虹说的话给说了一次，问何雨柱：“你怎能吃一次，就把人家做的菜肴都给做出来？”
    何雨柱也知道人家心里面对自己早有成见，这时候客气谦虚什么的，都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不如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嗯，阿姨，我的确能做。”
    “真的假的？我这糖醋鲤鱼，你也能照做一份？”
    “可以。”何雨柱说道，“不过我不知道，您这个糖醋鱼是不是有意这么做的……这地方炸的稍微有一些过了，鱼肚子里面有一点黑膜没去干净，这也是独特秘方吗？”
    朱虹母亲的脸色有点尴尬：“那倒也不是，就是……对了，朱虹这丫头跑来跑去瞎捣乱，我今天发挥失常啦！”
    朱虹正吃着饭，闻言一脸疑问：“啊？”
    “啊什么啊，赶紧吃你的！”
    朱虹母亲说道。
    朱虹委屈巴巴的，没再说话，模样还挺好笑的。
    何雨柱也没再说话——这时候又不可能再找一条鲤鱼，真的再做一次糖醋鲤鱼，所以他这么说，朱虹父母爱信不信。
    朱虹母亲又问了一次，何雨柱也没隐瞒，把整桌子菜各自放了什么左料，大概火候，都说了一次。
    《轮回乐园》
    朱虹母亲一开始是不相信，后来是半信半疑，再最后是目瞪口呆，真有点服气何雨柱了。
    “你这一手可真厉害！”
    “要是专门做厨子，全天底下的厨子都没有能比得上你的！”
    何雨柱笑了笑：“所以我不做厨子了。”
    这话，真是够狂的……朱虹父亲听着不顺耳，倒是朱虹母亲因为被震撼了一把，反而格外赞同。
    等吃过饭，又说了一番客气感谢之类的话，何雨柱告辞，朱虹送他离去。
    朱虹母亲才大发感慨：“这个何雨柱，还真是一个奇人啊。”
    “是啊，奇人。”朱虹父亲说道，“可惜人家不配合咱们。”
    “他不答应劝朱虹相亲、结婚这件事？”朱虹母亲直接坐直了身体。
    “对，他不答应。”朱虹父亲说道，“他太聪明了，我一提他是个有妇之夫，他就意识到我们在防备他什么，然后就对我有了敌意。”
    “再往后，那就什么都没答应。”
    “他不答应，那就是说，他对咱们女儿还是有想法。”朱虹母亲直接这样说道。
    “那可不行，咱们得想办法。”
    “他对咱们女儿，有没有想法不好确定；我看咱们女儿最近这个心思飘动，怕是人家没有想法，她自己都先有了……”朱虹父亲说道。
    朱虹母亲点点头：“谁说不是？我也怕这个……还得让朱虹赶紧相亲找对象，结婚。”
    “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能够有什么好事？”
    ……
    大院门口，何雨柱跟朱虹道别。
    “今天这顿饭吃的怎么样，雨柱哥？”朱虹笑呵呵问道。
    “还行，就是你爸妈对我太热情了。”何雨柱说道。
    “你救了他们的宝贝闺女，他们当然对你热情啦！”朱虹得意地说着。
    何雨柱很惆怅地说道：“但要是太热情了也不好？”
    “朱虹，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如果你爸妈对我继续这么热情，我也得好好招待他们啦！”

 第544章 谁解其中意

    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
    朱虹感觉挺奇怪的。
    虽然何雨柱说的是好话，但是她却是没听出来任何好的意思。
    这让朱虹有点抱怨：“你这人属什么的？对你好一点，你还感觉不自在啊？”
    何雨柱笑了笑：“也没有，就是跟你提前说一下嘛。”
    如果不是现在的意外情况，何雨柱也是真的不想动这种念头。
    朱虹算是自己朋友了，她父亲终究不太合适……
    但是，话又说回来，良言难劝固执的人。
    朱虹父母对朱虹的关心，对何雨柱的警惕，都是极大。
    朱虹父亲就算是再开明通透，再念何雨柱的恩情，也是不可能放任朱虹和何雨柱接触下去的。
    何雨柱和朱家到这一步，除了朱虹不明白内中缘由，实际上，已经彻底失去了互相信任的基础。
    朱虹父亲不会相信何雨柱的操守，总会怀疑他对朱虹图谋不轨，别有用心。
    就如同，何雨柱也已经不会相信朱虹父亲——自己接触朱虹，目前来说还算平安正常，一旦自己和朱虹更亲近一点，朱虹父亲肯定要忍不住动手。
    一旦何雨柱，和朱虹彻底没有了关系和接触。
    何雨柱可以相信朱虹父亲会对自己报恩、会善待自己？
    在何雨柱看来，那也不可能了。
    就像是今天这顿饭之前，何雨柱说的内容，实质上和朱虹父亲表达的意思一模一样，朱虹父亲为什么再三纠正，表示我没有忘恩负义，我不是对你威胁，我是想帮你……
    在何雨柱看来，朱虹父亲说的话，出自真心也好，只是出于爱护脸面也好，都已经不重要了。
    立场决定做法，做法决定实质的事实——在事实面前，再多的冠冕堂皇、和颜悦色，都是无意义的。
    这就是事实，事实就是朱家对何雨柱排斥和警惕，何雨柱必须心中有数。
    必要时候……就要做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这些老辣阴狠的心思，何雨柱没必要对朱虹说，这姑娘的本质，还是善良的，对于这种勾心斗角，也还是不太了解。
    跟朱虹说完话，何雨柱就离开了大院。
    朱虹心情不错地回到家，一抬头看见母亲和父亲正在神色严肃地说着话，不由好奇：“你们商量什么呢？有什么事？”
    朱虹母亲问道：“刚才小何同志跟你说什么没有？”
    “说什么？”朱虹有点惊诧，想起何雨柱那句有些阴阳怪气的话，到底是隐藏下来，“没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朱虹母亲审视，“他没说，让你相亲，尽快结婚的事情？”
    朱虹诧异：“人家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啊？”
    又恍然大悟：“你们让雨柱哥劝我，雨柱哥没劝我，你们就有点生气了？”
    “爸，妈！你们做人怎么这样？今天是感谢雨柱哥，给雨柱哥道歉的？上一次误会人家，咱们家给人家道歉都是应该的！”
    “你们就这么给人家道歉？让人家给你们帮忙？我都没听说过这样做事情的！”
    说到这里，朱虹气冲冲地回了自己屋子：“你们这样，我以后哪还有脸去见雨柱哥跟秋叶姐？”
    “简直忘恩负义嘛！人家救你们女儿就多余！让我死在外面算了！”
    朱虹母亲正心烦呢，听见她摔门进屋，嘴里面还嚷嚷，也是火气压不住了。
    “你这个死丫头，跟我说什么死啊活啊的！”
    “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我还省心呢！还有你不见他们也好，收收心，准备相亲！”
    “你趁早给我相亲，趁早给我结婚！收起来那些乱七八糟不该有的心思！”
    朱虹委屈，隔着墙叫：“爸！你看我妈，我那里还有那些心思？我早就忘了张江了！”
    朱虹父亲站起身，拍拍老婆肩膀，示意她不要急躁。
    走到朱虹的房间门口，才开口说道：“朱虹，我知道你放下了张江，可你老是不愿意相亲，不愿意结婚，我跟你妈都担心啊。”
    “你如果有心上人了，那就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想办法。”
    朱虹在屋内，对着镜子怔怔出神，声音小了下来。
    “我……哪有什么心上人啊……”
    “就是现在不想结婚罢了。”
    “哎，你这闺女……出来，我跟你讲一个故事。”朱虹父亲说道，“你知道建设兵团和国有农场吗？前些年，他们有一些人结婚难，挑三拣四，你知道他们怎么解决的？”
    朱虹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有点好奇，也有点心不在焉：“他们怎么解决的？”
    “男女分两队，对齐了报数；然后转过身去，你对面就是你对象，立刻结婚。”
    朱虹父亲的话，把朱虹吓了一跳：“这……这不是乱来吗？要是对面是龅牙，是瘸子，大小眼，那也得嫁？”
    “这没有挑选的余地，结婚就是命令和任务，他们一切都靠天意，所以索性也别怪什么了，就说自己的命好不好，赶上什么就是什么！”
    朱虹父亲说道：“相比较这种婚姻，你的每一个相亲对象，都是你妈精挑细选、煞费苦心，我又特意询问过，不会出现太大问题的。”
    “可以说，你和任何一个相信对象结婚，将来都不会吃苦，说不定还能跟着他平步青云。”
    “女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按道理来说，的确应该满意了。
    但是为什么呢，就还是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朱虹对着镜子，看到了一双惆怅的眼睛，一时间也没回过神来。
    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感觉还不够如意？
    难道真的要等张江？一想到这个名字，朱虹就感觉有些恶心。
    就算是等张江，那也是要把他好好收拾一顿，出了心头的这股气！
    朱虹父母见她这样，一时间也是犹豫不定。
    朱虹，到底有没有可能对何雨柱有意思？
    犹豫了半天，朱虹父亲也是没办法：“先看看再说，咱们女儿，未必就有这个想法……”
    时间倒是过的快，从正月初六一转眼到了正月十五，何雨柱每天正常上班，除了四合院之外，就是去轧钢厂家属院，大椿树胡同那边已经不去了，交给尤凤霞偶尔两天三天去看看。

 第545章 没有这个交情

    借着于莉的情况，借着秦淮茹、秦京茹两次三番邀请，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也成了中院何雨柱家里的常客。
    尤凤绮不喜欢多说话，平时脸色挺冷，也就是在何雨柱家里，微笑的时候才更多一些。
    平时邻居招呼，她就点点头，也不答话。
    就算是羊大红、王二妮、刘光福这样以前认识她的人，她也没有多少好脸色，依旧是冷冰冰的。
    跟她截然相反的，是她妹妹尤凤霞，一张巧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总是热情客气招呼说话，因此搬进来还不到半个月，四合院的婆娘们都对尤凤霞笑着打招呼，俨然已经混熟了。
    顺便，年轻一点的媳妇们，都把自家汉子看好了，掐着肉，推搡着回家。
    谁叫尤家姐妹俩太出众了呢？
    不要说尤凤霞这个贤惠，和气，身材好的，就算是尤凤绮脾气坏，对谁都不客气，还是看的不少人眼睛有点忍不住发直。
    说白了，美女好看啊，多看两眼简直是本能。
    尤凤绮、尤凤霞跟何主任一家、秦淮茹一家熟络起来，倒是让不少人心里面也有点滴滴咕咕的。
    何主任这家里一坐满了人，莺莺燕燕的，也太叫人羡慕了！
    正月十五这天，刘光天结婚。
    在阎解放结婚搬出去之后，今天刘光天也是同样结婚，分配到结婚房子，搬了出去。
    四合院的人，也没吃到刘光天发的喜糖，这小子贴了两个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喜”字，就算是告诉大家，自己结婚了。
    正月十六，二大妈乐呵呵在家，等着新媳妇来见婆婆。
    早晨，二大妈乐呵呵，许大茂的妈、羊大红、一大妈、三大妈、六根媳妇、大毛媳妇、甚至尤凤霞都在，跟着笑呵呵说话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二大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新媳妇没来，她儿子刘光天也没来。
    到中午，众人早已经悄悄回家了，就剩下一个羊大红，漫不经心，磕着瓜子。二大妈板着脸，坐在门口，一言不发。
    “咋还不来啊？”
    羊大红感慨了一句。
    二大妈的脸都抽搐了，险些破口大骂。
    到下午，二大妈整个人都枯萎了……显然，人家刘光天两口子就是不来。
    羊大红留下一地瓜子皮，拍拍屁股也回家了。
    “感情是放鸽子了，嘿嘿……”
    二大妈木着脸，回头提着凳子也回家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哎？二大妈，您怎么了？”
    尤凤霞叫了一声，正好二大爷、刘光福下班回来，爷俩儿连忙带着二大妈去了医院。
    大夫说：气急攻心，直接气昏头了，不能再生这么大气了。
    二大爷一问生气原因，也是暴跳如雷。
    “刘光天这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刘光福在一旁提醒道：“您怎么收拾他？大哥刘光齐不跟你们来往，二哥有样学样，你还能冲到他家里去打人？”
    二大爷刘海中说不出话了，嘴里嗫嚅了几下：“你大哥，跟你们不一样，他会给我们养老的。”
    刘光福见他这么说，也是笑了笑：“他养老不养老，我是不知道，以后等等再看。”
    正月十七，二大妈再出现在四合院的时候，精气神没了。
    一个原来喜欢聊天凑热闹的人，再也不凑热闹了；她低着头，快步走路，仿佛看见每一个人，都在逃跑。
    她害怕有人问：“你大儿子刘光齐呢，你二儿子刘光天呢？”
    见到这一幕，三大妈简直和她同病相怜。
    阎解放这个臭小子搬出去之后，也是根本不回来看望父母，就是专心过自己日子。
    这对她们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二大妈、三大妈渐渐说了几句话，关系倒是变得好了很多。
    除此之外，二大妈也就是和尤凤霞多说两句话。
    毕竟，尤凤霞也算是救了她一条命，二大妈对她也心有感激。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正月的末尾，尤凤霞提起了自己的事情，有点想要外出工作。
    毕竟没有家宅时刻需要看护，没有娄晓娥需要照顾，尤凤霞收拾了家务之后，每天也就是帮忙看看孩子，跟何瑾、何瑜、何瑛一起玩耍，其他的没别的事情。
    听她说了这件事后，何雨柱也给了她选择，工人、食堂帮厨、还是办事员？
    尤凤霞很惊讶：“我可以成为办事员吗？”
    “可以，只要你文化程度够了。”何雨柱说道。
    “我读写都没问题，就是没有初中毕业的证明，这行不行？”尤凤霞问。
    显然，她更加愿意去当个办事员；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也都感觉尤凤霞去当办事员比较合适——她心眼很多，很活泛，感觉就适合做这种事情。
    何雨柱考了考尤凤霞的读写能力，勉强算是过关，如果长期接触文件，肯定能够学习提高，所以这不是问题。
    于是何雨柱给尤凤霞安排了一个办事员职位，就在后勤处。
    尤凤霞在轧钢厂上班的事情被四合院的邻居们知道后，都有点怀疑这是何主任出力帮忙，背地里又都悄悄泛起了滴咕。
    这天晚上，两个出乎意料的人，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许大茂和他妈。
    “何主任，我家大茂干学徒工也有些时候了，是不是该和他转正了？”许大茂的妈提着礼品，一边说着一边塞给何雨柱、秦京茹，“这老是不转正，我们一家老小，就指望这点工资，可怎么活下去？”
    “我们家许继宗，最近长身体，每天都喊着饿。”
    “我这个心里，真的是难受啊！”
    说着话，眼看礼品何雨柱跟秦京茹不收，连门都进不去，许大茂的妈泪眼婆娑就要哭。
    许大茂是一言不发，闷不做声。
    他也想转正，稍微工资待遇好那么一点，但是要开口求何雨柱，他是真的开不了这个口。
    何雨柱好说歹说，让许大茂的妈带着礼品回家了。
    帮忙，转正？
    让你们家过的环境更好一些？
    何雨柱摇了摇头：对不起，咱们没有这个交情！

 第546章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许大茂闷着头，抽着烟。
    整个屋里面，烟雾缭绕，他抽了一根又一根。
    最后，他掐了烟头：“我就说傻柱他不会同意，你还非得去上门求他。”
    “这下好了？丢人现眼，事情还一点没办成。”
    许大茂的妈叹着气，不出声。
    “这事情怨谁啊……还不是怨你得罪了何主任？”羊大红靠在椅子上，颇为自在地摇晃着。
    许继宗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手里面的几个瓜子。
    羊大红看他这样子，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就不孝顺，这两个瓜子你都想跟你妈抢？”
    许继宗很委屈：“我都没吃，光是你吃啊，妈你给我吃。”
    “吃吃吃，吃个屁！”羊大红不耐烦地说着，剥开瓜子皮，一嘴吃干净，馋的许继宗眼泪都掉下来了。
    看见自己孙子受委屈，许大茂的妈气的直摇头：儿子不成器，得罪了人，现在一家人紧巴巴勉强过活；儿媳妇就这模样，连自己孩子都不照顾。
    我们家这是……怎么了？
    其实这个答桉，许大茂的妈也想过很多次。
    除了感觉何雨柱不应该得罪之外，还有另外一点，她是越想越有道理。
    以前那儿媳妇，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别看不生育，那是有财运的，是个小财神啊。
    现在的儿媳妇，活脱脱一个瘟神。
    我们许家送走财神，迎来瘟神，那能不倒霉走八字吗？
    关键是这瘟神带来一个好孙子，又没办法送走了，这可愁死人了！
    许大茂的妈叹着气，打开羊大红的零食盒子。
    “大孙子，别着急，奶奶给你拿点吃的。”
    一伸手，摸了个空，再伸手又摸了个空；许大茂的妈低头一看，整个盒子都是空的。
    心里面更是烦闷：“羊大红，你吃东西也是不少花费的，总得给孩子剩点？”
    “咱家许继宗这年岁，正是嘴馋撒娇的时候，咱不能让孩子什么零嘴儿都没见过？”
    “嗨，瞧你说的，你看中院何雨柱家，人家三个孩子也不许吃零食啊。”羊大红说道。
    许大茂的妈听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话，心里也太没数了！
    人家何雨柱家里天天好吃好喝，孩子想吃什么零嘴都有，不过是不想让孩子太胖，不想让孩子坏了牙，这才控制孩子的零嘴儿。
    跟咱们家情况能一样？吃饭勉强饱肚子，好不容易弄一点吃的，全进了羊大红这一个人嘴里面，孩子什么都吃不到！
    这孩子受多大的委屈！
    一家人相对无语，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对羊大红这块烂泥也是早就绝望了。
    倒是羊大红说起来一件事：“我妈家可能以后日子好过一点，我隔三岔五去我妈家吃顿饭，给咱们家省饭，你们说好不好？”
    羊大红隔三岔五要回娘家？
    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闻言，都恨不能拍手叫好——你赶紧走，别隔三岔五了，最好是一去不回！
    “这主意好啊！”许大茂的妈险些露出喜色来，强忍着欢笑，“也是给咱们家减轻负担了！”
    许大茂也是心中欢喜：这碍眼的东西，最好别在我面前！
    因为许大茂没有了那方面的需求，哪怕是于海棠这种年轻姑娘都不可能让他再动心，羊大红这个丑陋的、松裤裆破烂货，那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每天对着一个生了虫子的烂桃，恶心人。
    不过，心中欢喜之余，许大茂却又奇怪了：就羊大红父母家，一群懒鬼的模样，日子还能好过？
    不可能？
    要是他们家日子好过，自己是不是应该稍微讨好一点，让自己家也过上好生活？
    “那个……羊大红，怎么回事？你妈家怎么生活变好了？”
    羊大红说道：“我两个哥哥因为游手好闲，被送去农场改造了，家里少两个吃饭的，当然是好事。”
    “再加上我爸妈每个月稍微干点儿活，那绝对是能一天两顿吃上饭了。”
    “以前咱们去，都是给他们送点吃喝；这一次，我能蹭上他们吃喝了！”
    许大茂见她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一点不担心自己两个哥哥；又想起羊大红的两个蠢货哥哥，其中一个捅出来仓库羊大红装第一回的事情。
    只能无语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中院，送走了许大茂的妈和许大茂之后，何雨柱、秦京茹也在合计事情。
    “四合院的邻居都在猜测，或许是你出手，帮着尤凤霞安排了工作。”
    “我看许大茂一家也是这么猜，才动了这个心思。”
    秦京茹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要不是许大茂心存不善，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抬一下手，让他们家稍微生活宽裕一点。”
    “可惜的是，他们家心思太多了；之前做的事情阴险恶毒，已经不值得相信，现在走投无路，才显得踏实工作了。”
    正说着话，三个孩子都说困了，秦京茹和何雨柱两人便一起哄着孩子睡觉。
    刚哄睡了孩子，门口传来轻轻敲门声。
    “何主任，睡了没？”
    是三大爷阎埠贵，跟三大妈。
    何雨柱打开门，问了一下原因，三大爷倒也没绕圈子。
    因为阎解放跟阎家基本断绝往来的事情，三大妈和三大爷实在是心里面不好受，来找何雨柱说一说，最好能有个办法。
    毕竟，阎解放在轧钢厂，是何雨柱的手下；在四合院的时候，那就是对何雨柱口口声声喊“哥”，什么话都听何雨柱的，连亲哥阎解成都得不到这待遇。
    要说有人能说服阎解放，或者至少弄明白原因，三大爷两口子心里面也舒坦一点。
    “要说，我们家也没怎么虐待阎解放啊……像是刘光天那样，整天挨打，不给吃好的，他跟刘海中不相往来，我能理解。”
    “可阎解放，这是为什么？我都没想明白。”
    何雨柱平静说道：“三大爷，阎解放那里是什么想法，我大概也知道。”
    “我只给你传一次话，他愿不愿意回来，认这个家，我就不管了。”
    “还是之前劝过你们的那句话，别把人心都算计没了；算计外人可以，算计自家人，真的能算计到便宜吗？”

 第547章 炒豆子

    面对何雨柱，阎埠贵也还是原来的话，一家人生活不容易，必须要精打细算。
    何雨柱摇了摇头：“总体精打细算，开源节流，对外精明，我还真不反对。”
    “外人说几句小气巴拉，不疼不痒，日子照常过，那有什么的？你让孩子们交生活费啦，什么多吃点，多开一会儿电灯，都得多交钱啦，这是完全的自家人内耗行为。”
    “你好好想想，一家人你算计这么狠干什么？吃喝穿用衣食住行，你是哪一样都得跟孩子算清楚，算来算去，你明明养育了孩子们，孩子们却都不认这个养育之恩，也想跟你算计算计。”
    “你现在要是回头，不这么算计，阎解娣、阎解旷你还能留下养老；你要是不回头，最后一个养老的，你也留不下。”
    何雨柱说的，也算是清楚了。
    阎埠贵嘴上也答应了。
    没过两天，何雨柱发现他又故态复萌，还是忍不住跟家里人也精打细算。
    何雨柱索性什么也不多说了，找到阎解放，问了问他情况。
    正如同何雨柱预料，阎解放的确是没感觉到阎埠贵的养育之恩，只感觉他一直算计自己，剥削自己，不愿意回四合院再听阎埠贵算盘珠子啪啪响声音。
    这当然是错觉。
    阎埠贵再抠门，做了很多让孩子们感觉伤心，丢脸面的事情，事实上也是把四个孩子都拉扯大了。
    只不过这股感情，的确是被阎埠贵给算计丢了一多半。
    阎埠贵的确是不够讨喜，阎解放不想再回四合院，不想自己的新家再染上这种胡乱算计的陋习，也是正常的。
    他是只想正常生活。
    何雨柱对此也理解，告诉阎解放，自己只是带一句话，至于他阎解放回去不回去，还是自己决定。
    阎解放也没说回去不回去，就是邀请何雨柱去自己新家吃顿饭，喝点酒。
    他对于何雨柱这个有救命之恩，教导自己成熟起来的“大哥”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尊敬。
    何雨柱也没推辞，毕竟是正常人情往来，完全推辞掉也就不近人情了。
    第二天，阎解放带着妻子，提着礼品到了四合院看望自己爸妈。
    可把阎埠贵夫妇给高兴坏了，眼睛都是眯成一条缝，嘴巴合不拢，笑了一天。
    因为阎解放之前的表现，阎埠贵也不敢跟他精打细算，拨算盘珠子，这一天倒是相处甚佳。
    当天晚上，二大妈就来了何雨柱家。
    “何主任，您说话管用，帮我们家管管刘光齐、刘光天两个孩子……这两孩子跟阎解放一样……”
    秦淮茹、秦京茹都被二大妈这话给逗笑了。
    何雨柱也是忍不住笑了，二大妈这是病急乱投医啊！
    刘光齐和刘光天，一来不在红星轧钢厂工作；二来向来不理会何雨柱，从来都是把何雨柱看成是傻柱。
    好看的言情
    这样的人，何雨柱去劝说，这绝对是自讨没趣。
    再说了，何雨柱答应给阎解放传话，那也是因为阎埠贵对何雨柱还算态度好，阎解放更是坚决听何雨柱的话，何雨柱这才掺和了一下。
    这刘海中家里的破事儿，两个跟何雨柱毫无交情，只有看不顺眼的儿子，何雨柱掺和进去，那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
    一番话把二大妈劝走，反正何雨柱就是说自己无能为力，其余的爱怎么样怎么样。
    二大妈也是没办法，回家抹泪。
    这时候知道抹泪了——原来丈夫吃煎鸡蛋，孩子吃不到一个，你也看的下去；丈夫无缘无故就拿孩子当出气筒，你还是看得下去……
    只能说二大爷、三大爷这两家，都有消耗父子亲情的绝妙好招，也难怪养出两群白眼狼们。
    二月二，龙抬头。
    按照习俗，吃炒豆子。
    何雨柱家毕竟手头宽绰一点，何雨柱给孩子们做了一甜一咸两种炒豆子。
    甜的是用糖炒的，咸的是茴香味道，何雨柱亲手做的，不管是甜的还是咸的，都好吃极了，连尤凤绮、尤凤霞都拿了一把慢慢的吃。
    何瑾、何瑜、何瑛口袋里面装满了炒豆子，嘻嘻哈哈在四合院里面跟几个玩伴跑着玩。
    没过一会儿，何瑛哭哭啼啼跑回来了。
    “她抢我豆子吃！”
    “谁啊？”秦京茹还没说话，秦淮茹满是怒火地站出来，“谁家孩子没管好，乱抢东西？看把孩子给委屈的！”
    又到了何瑛面前，耐心给他抹眼泪：“跟大姨说，谁抢你豆子吃了？”
    何瑛见到秦淮茹这样耐心，也慢慢不哭了，抬起手指向人群里面嘴里面正在快速咀嚼的一个人：“她抢我吃的，两个口袋，都拿光了……”
    众人一看，只见蓬头垢面的羊大红正鼓着腮帮子，嚼着炒豆子。
    顿时都哭笑不得。
    “羊大红，你馋疯了是不是？小孩子炒豆子你都抢？”
    “就是，你还有点大人样没有？”
    羊大红嘴里都囔：“好吃，真好吃！我尝几个，剩下给我儿子吃！”
    许继宗眼巴巴在一旁看着她：“妈，你给我吃？”
    “滚一边去，等回家再说。”羊大红继续嚼着，一脸疑问看向秦淮茹，“你们可别生气，这炒豆子互相分一分，是有福气。”
    “该不会这都不知道？”
    秦淮茹走过来，一巴掌抽在羊大红脸上，伸手一边扭着她耳朵，一边按着她不许动——她可比羊大红高大丰腴多了，这生气之下，真是直接让羊大红无力反抗。
    “分豆子是分豆子！你抢我们家孩子的豆子，还把我们家孩子给弄哭了，这不是欠抽吗？”
    羊大红这吃了亏，哪里肯罢休，浑身不断挣扎蠕动，叫骂不休。
    “你等着！你等着，我早晚弄死你，弄死你们一家子！”
    正嚷嚷着，尤凤绮把炒豆子递给尤凤霞，冷着脸跑过来，蹲在羊大红面前。
    “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弄死你！”
    尤凤绮说着话，袖子对准了羊大红脖子，袖子里面赫然是磨尖的短钢筋。
    羊大红的叫骂声，戛然而止，盯着尤凤绮，不敢说话。
    总感觉，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不对，这七哥不是都改过自新了吗？怎么身上还揣着这能捅死人的东西？

 第548章 妈妈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羊大红虽然泼辣，距离不要命还差不少。
    之前被尤凤绮按住吓了一次，这次又被尤凤绮吓住了——主要是尤凤绮这丫头也是个一根筋的，袖子里面藏的钢筋，别人看不见，羊大红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羊大红也知道，从以前顽主的时候，尤凤绮能在那些顽主的环绕中保住自己的一身清白，凭的就是不开玩笑，说出来一定做到。
    羊大红要是跟她继续顶着，或者敢说一句“有种你捅死我”，那么下一刻羊大红真的会有可能，被尤凤绮当场捅死。
    眼看尤凤绮也下场参与，秦淮茹倒是也感觉有些不至于了。
    刚才也是看见儿子受委屈，羊大红又十分无赖，秦淮茹一时间忍不住了，这才直接动手打了羊大红。
    往常的时候，她可是轻易不动手，更喜欢请大家伙儿评评理。
    今天事情闹得有点大，她打了羊大红，羊大红叫骂的也难听。
    最重要的是，七哥这姑娘很可靠，但也太态度鲜明了！
    就这么一声招呼，立刻就上前帮秦淮茹打人了，只怕她以后在四合院内的名声，会更加糟糕了。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跟秦京茹两口子才走出来。
    “秦淮茹、尤凤绮，你们两个放开羊大红。”
    “先把事情说明白。”
    听着何雨柱的话，秦淮茹和尤凤绮都起身站到一边。
    羊大红本来就浑身脏兮兮，现在在地上一打滚，那更是跟土狗似的。
    不过好在她还没傻到家，这时候见到何雨柱，也不敢撒泼：“何主任，您好。”
    “你抢我们家孩子炒豆子？还把孩子给弄哭了？”何雨柱问道。
    羊大红浑身不自在地舔了舔嘴：“何主任，我就是那个什么……一时间跟孩子闹着玩儿！我没别的意思！”
    “您看看，这二月二，大街小巷孩子们都抓着炒豆子吃，你吃我几个，我吃你几个，这不是都很正常吗？”
    何雨柱澹澹看她一眼：“你是那样吗？”
    “我就是那样！”羊大红连忙点头，说道。
    “她不是，她抢我豆子！”何瑛在一旁叫。
    何雨柱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伸手摸了摸何瑛：“好了，就当被狗吃了，回家再装了吃。”
    狗吃了？
    这不是当面骂我是狗吗？
    羊大红直瞪眼，敢怒而不敢言。
    “哎呀，你这都当妈的了！丢人不丢人！”许大茂的妈闻声赶来，听说羊大红把何主任家小儿子何瑛给惹哭了，连忙拉着她往家跑。
    又转头跟何雨柱点头哈腰：“对不住啊，何主任！”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羊大红也是连忙借这个机会下了台阶，被许大茂的妈带回家去。
    “咣当”关上房门，许继宗吓了一跳，看着一脸怒气的奶奶和浑身是土的妈妈。
    “你是真傻啊，还是脑袋有病？”
    “何主任的儿子，你抢他吃的？你怎么嘴巴这么馋啊！”
    “那炒豆子有这么好吃吗？你怎么能抢几岁孩子的东西！”
    羊大红拍了拍身上的土：“你还别说，真好吃！甜的特别香甜，咸的也特别好吃……”
    “你就说何主任以前真不愧是干过厨子的，这豆子炒的也好吃。”
    许大茂的妈顿时哑口无言。
    这他妈还说个屁？随便你！
    反正说了一次又一次，该是不懂事的，还是不懂事。
    这么捣乱的一个瘟神，怎么来我们家了？
    造孽啊！
    ……………………
    许大茂的妈拉着儿媳妇羊大红离去，四合院的其他邻居本来渐渐围过来，又缓缓散去，嘴里面带着嬉笑声音。
    何雨柱看看秦淮茹，又看看尤凤绮，也没开口责怪她们冲动。
    “进屋里说话。”
    何雨柱、秦京茹、尤凤绮、尤凤霞都进了屋，秦淮茹也向屋内走去，走到屋门口，听见身边有人说话。
    “大姨，谢谢你。”
    何瑛小脸白嫩，双眼还带着哭过的通红，可爱的像是画册里面走出来的俊娃娃。
    看着他，秦淮茹不由地一晃神。
    自己这样，没多少文化的乡下女人，跟了何雨柱，也能生出这样粉凋玉琢，像是大少爷一样宝贝儿子、俊娃娃……
    这孩子，真好啊，真俊啊。
    秦淮茹现在看着他，才感觉到，自己这下半辈子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这个儿子。
    “真要谢我啊，叫我一声妈妈。”
    秦淮茹对何瑛笑着说道，随着何瑛渐渐懂事，怎么都不喊秦淮茹叫妈妈，只认一个妈妈秦京茹。
    为了这件事，过去的一年时间，秦淮茹和何瑛没少赌气斗气。
    所以，秦淮茹倒也不抱什么希望，就是开口逗逗自己儿子。
    “妈妈？”
    何瑛轻声叫了一声——因为大姨很仗义，帮他打坏人，所以何瑛决定对大姨好一点。
    秦淮茹浑身一僵：“你叫我什么？”
    “大姨，我叫你妈妈。”何瑛说道。
    “来，好孩子，再叫我一声。”秦淮茹轻声说道。
    “妈妈。”
    何瑛又叫了一声。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抱起他来，满脸流泪。
    “哎，好孩子，我的好儿子！”
    “妈妈在这儿呢，宝贝儿子！”
    何瑛不解其意，伸手给她擦了擦脸：“大姨？”
    秦淮茹脸上的泪又流了一点，放下何瑛，擦了擦眼泪，走到何雨柱身边，气呼呼给他一脚。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害人的东西！
    我的宝贝儿子，没办法跟我相认！
    不过，没有这个害人的东西，也的确没有宝贝儿子……
    何雨柱也能够感觉到秦淮茹的心情，示意秦京茹安慰了好一会儿，这才说起今天的事情——其实羊大红抢何瑛炒豆子这件事，除了好笑、好气之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羊大红嘴馋，整个四合院都知道，谁也管不了。
    按说今天不该教训她这么狠，结果秦淮茹和尤凤绮都有点冲动。
    何雨柱也就是告诉他们一下，不要这么冲动，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正说着话，棒梗回家来了——今天不上班，他刚才装了点炒豆子出去，现在回来。

 第549章 唐艳玲的请求

    “何叔叔，您炒的豆子挺好吃。”
    棒梗回来之后，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少见地来到何雨柱家门口，细声细气地说。
    何雨柱打量他一眼，笑道：“这么快吃完了？还是跟人分着吃了？”
    其实他已经通过棒梗身上带着的气味，确定棒梗今天去找唐艳玲去了。
    两人肯定是坐着吃豆子，然后聊天。
    可以说，距离两人正式开始谈对象，是越来越接近了，目前他们就是在“交朋友”的阶段。
    在现在这个时候，别管是顽主还是正经要结婚的，“交朋友”交这么长时间没有进一步发展，没有实质性的突破，的确是少见。
    也足可以看到，唐艳玲这个小姑娘，真不是一般的姑娘可比。
    放长线，钓大鱼的耐心功夫，称呼她一声垂钓大师也不为过。
    现在棒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何雨柱打个招呼，称赞他做的炒豆子好吃。
    面对何雨柱的问话，棒梗低头晃了晃身体：“嗯。”
    又说道：“何叔叔，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何雨柱也没答应：“你说，什么事情？”
    “就是……轧钢厂有没有办事员的工作空位？帮我的一个朋友安排一下？”棒梗有点表情不自然地说着。
    秦淮茹在一边还没走，正跟何瑛玩着，听见这话，顿时站起来：“棒梗，你这话可是得寸进尺！”
    “轧钢厂工作的铁饭碗职位，你说多少人做梦都想捞到！你何叔叔帮你弄到理发店去，变成轧钢厂职工，这有多不容易，你知道不知道？”
    “你这朋友是谁啊，凭什么一开口就敢跟我们要这么一个工作？这工作，那是能轻易随便给别人的吗？”
    秦淮茹这一连通的训斥，弄得棒梗好像是被狂风暴雨吹打的小鸡，急忙缩着头，也不敢看秦淮茹和何雨柱。
    “秦淮茹，你也别生气，这又不是棒梗自己的要求。”
    何雨柱说道：“肯定是棒梗的朋友这么要求，棒梗再怎么说，也已经懂事了，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棒梗点点头，又对秦淮茹解释：“就是那个唐艳玲……”
    秦淮茹怒道：“我管她是叫什么唐艳玲，还是叫什么东西！还没跟你确认恋爱关系，连对象都不是，就想让我们给她安排工作？”
    “她想什么好事呢！”
    “你去跟她说，她要是真想在轧钢厂找一份工作，你何叔叔不是不可以帮忙；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嫁给你！”
    “要是连结婚都没有，凭什么给她安排工作？”
    棒梗点了点头。
    “那我去跟她说。”
    秦淮茹的态度，这才稍稍和缓。
    棒梗快步离开四合院，又过了一个小时后，他返回了四合院。
    “唐艳玲说，只要工作能安排好，她可以跟我处对象。”
    秦淮茹大怒：“这是耍谁玩呢！”
    “我空手套白狼的时候，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空手套白狼，忽悠男人给自己效力，这谁不会啊！
    秦淮茹听见唐艳玲这么说，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唐艳玲的手段，跟秦淮茹以前，其实真的差不多。
    只不过秦淮茹以前是迫于无奈，有个恶婆婆每月剥削，儿子又不听话，当然只能蒙人来获取好处。
    现在唐艳玲想用一个不疼不痒的所谓“谈对象”，来取代结婚的要求，当然也是在耍滑头。
    无可奈何，棒梗又推着自行车中离开四合院。
    等他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喜色。
    “唐艳玲说，这几天过去就可以互相见见家长，我们开始谈对象，定下将来结婚。”
    “这件事这样安排，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还有她想要见一见何叔叔。”
    “没问题，倒是没问题；就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见你何叔叔？”秦淮茹怀疑地看着棒梗，“你小子是不是说了什么？”
    棒梗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就是何叔叔的本领很大，唐艳玲知道之后，很想要见一见，握握手，说说话之类的。”
    “就是这样？”
    秦淮茹疑惑地看着棒梗。
    棒梗点头：“对，就是这样。”
    秦淮茹感觉这简直有点莫名其妙。
    又看向何雨柱：“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她？”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既然这么说，见一见也可以。”
    “不过今天就免了，毕竟时间不是很充足。”
    “棒梗不是说了，要见自己的家长吗？等过两天，见家长确定关系的时候，再说这些也不迟。”
    这么说也对。
    秦淮茹不再多问，棒梗又骑自行车对唐艳玲传话去了。
    他一走，秦京茹、尤凤绮、尤凤霞、秦淮茹都开始讨论起来这个未来的媳妇，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何雨柱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到了隔壁房间，进入空间之中。
    娄晓娥正在看何雨柱给她弄到手的书籍。
    有一些是轻松愉快的小人书，有一些是偏向于传奇故事的书，还有一些，是轧钢厂某些时候抄家获得的书。
    在这些书里面，还有几本是何雨柱专门放进去的。
    有关于理财、管理资产的书籍。
    目前娄晓娥对这些不感兴趣，也还不明白何雨柱的用意——她说不定是要执掌娄家剩余财产的。
    现在娄晓娥对小人书、传奇故事更加感兴趣。
    见到何雨柱到来，娄晓娥放下了手中的书。
    “今天是什么日子？”
    “二月二，龙抬头，小孩吃炒豆子。”何雨柱说着话，顺便把秦淮茹护子心切，把羊大红打了一下的事情说出来。
    娄晓娥听了之后，有些不安。
    “羊大红这么吃的不要脸，说不准我儿子何瑾也被她抢了炒豆子。”
    “你去外面看看，我儿子是不是被抢了？”
    何雨柱无奈：“你感觉在我眼皮子下面，你儿子被抢没被抢，都看不出来？”
    “让你去，你就去嘛，大不了回来我好好奖励你！”娄晓娥说道。
    何雨柱这才无奈地离开空间，看了一眼何瑾的口袋，里面炒豆子才吃了一小半。
    之后，回到空间之内，找娄晓娥说明了情况，又领取了奖励，做了个爽。

 第550章 见唐艳玲

    几天之后，唐艳玲也没说谎话骗棒梗，真的带着棒梗见了自己的家人。
    不过，也不知道唐艳玲家跟唐艳玲一样，善于“好事多磨”，精心算计，还是真没怎么看上棒梗。
    得出的结论是，贾梗有点缺乏男子汉气概，好像靠不住，但是和唐艳玲可以先相处一下试试。
    这话，好像也没错。
    但是拒绝又不是很坚定……
    得知这个说法后，秦淮茹就暗骂不已。
    这算是现世报吗？
    怎么跟我以前吊着傻柱一样，唐艳玲一家子吊着我儿子，找他毛病，说他不好，又不松手？
    又过了两天，棒梗趁着这天休班，领着一个柳眉杏眼，看上去挺有主见的俊俏小姑娘，来到了四合院。
    这小姑娘，就是唐艳玲了。
    进了四合院后，她也不怯场，来回张望，左右打量。
    “这就是四合院啊？你们家住中院？”
    棒梗一边走一边跟她介绍和招呼：“这是三大爷……”
    “三大爷您好，我是贾梗的朋友，我叫唐艳玲！”
    唐艳玲说着话，招呼着。
    阎埠贵连忙也带着笑脸，点头招呼答应着，随后才吃惊。
    这还不到结婚的年龄，就谈对象啊？
    棒梗这小子，细声细气的，连胡子都没有。
    这找对象还挺快的，可以啊！
    “这是一大妈……”
    “一大妈您好！我是贾梗的朋友，我叫唐艳玲。”
    “好，好，你好。”一大妈带着笑，有些感慨，“一转眼孩子都长大了，连棒梗都快结婚了！”
    “啊？”易中海诧异，“棒梗结婚？”
    那不是害人吗？棒梗这孩子，已经不能人道了？
    一大妈奇怪：“你惊讶什么？棒梗今年算起来十七岁，再过两年，结婚那不是很正常吗？”
    易中海微微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多说。
    他一大爷已经退出四合院，这些事情可不管喽。
    棒梗领着唐艳玲到了自己家，秦淮茹、小当都连忙笑脸相迎。
    “这是我妈。”
    “阿姨您好！”
    “好好，你也好，快坐下……”
    反正互相都说的是好话，唐艳玲这小姑娘，比一般的大人都会说话，秦淮茹和她笑呵呵说着话，心里面就渐渐担忧起来。
    这女孩也太贼了，棒梗以后能降得住她吗？
    不，棒梗怕是要被她给降住？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互相了解了解各自家庭情况，家底儿，彼此有个数。
    从这以后，棒梗和唐艳玲两个人算是正式的谈朋友，谈对象了。
    如果他们两个年龄合适，一个月之内结婚，也是正常的。
    可惜年龄不合适，两人也只好先这样谈着，然后到了年龄再结婚。
    这事情差不多都谈完了，唐艳玲忽然一脸好奇地问道：“贾梗说，有个何叔叔给帮忙不少？我今天能见见这位何叔叔吗？”
    这件事，倒是也不让秦淮茹、棒梗意外，毕竟是之前就已经说好的话题。
    棒梗将何雨柱请来。
    见到何雨柱，唐艳玲也有点意外：何雨柱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还是很年轻的，身上还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看就知道管理过很多人。
    “何叔叔，您好年轻啊！”唐艳玲真心地说道。
    这么年轻的何叔叔，还这么有本事，也太难得了！
    “年轻？我都三十出头了，怎么也轮不到你这样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夸我年轻？”何雨柱笑着说道，看了一眼唐艳玲，这姑娘的确长得还挺漂亮，就是身上那股精明劲头，有点让人看着不舒服。
    “啊？您三十出头了？我还以为您才二十出头呢！”
    唐艳玲说这句话，真是一点恭维的意思都没有，实话实说。
    她是真的很吃惊，本来还以为棒梗喊何叔叔，那就是因为辈分的关系嘴上喊喊，实际上这是一个“何大哥”。
    没想到何雨柱这副年轻、浑身充盈着活力的模样，居然已经三十岁了？
    这怎么可能呢？
    唐艳玲好奇地盯着何雨柱，来回观看，感觉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又不是没见过娃娃脸。
    娃娃脸也没见过这样，显得年轻十岁的……
    好一会儿，唐艳玲才收起好奇心，想起这一次来见何雨柱的目的。
    绕着圈子说了一大通好话，唐艳玲一脸崇拜神色：“何叔叔，贾梗总是跟我说，您特别有本事，您主要是在轧钢厂做什么啊？”
    何雨柱说道：“做的也不少，主要是食堂方面、生产工作方面，我都会看一看，管一管。”
    “具体的呢，您是什么职务啊？”唐艳玲问道。
    “轧钢厂管委会的副主任。”何雨柱说道。
    “那您真是太厉害了！”
    唐艳玲满脸惊叹，鼓着小嘴儿，对着何雨柱就是一顿勐吹。
    何雨柱不动声色，秦淮茹在一旁看的感觉不对劲。
    这个唐艳玲，是有求于何雨柱？
    这么来回讨好何雨柱……
    果不其然，唐艳玲好话说尽，眼看何雨柱一脸平静，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终于厚着脸皮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想要去轧钢厂工作。
    对于这个想法，何雨柱只有呵呵一笑，然后随后用“需要开会讨论，才能够决定”的理由敷衍过去。
    我凭什么给你安排一个铁饭碗的轧钢厂工作？
    唐艳玲表情尴尬失落，但还是陪着笑脸，跟何雨柱说了一会话，目送他回家。
    等到唐艳玲自己也告辞，离开四合院，到了四合院门口，她脸色冷漠地对棒梗说道：“你骗我，你何叔叔根本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帮我！”
    棒梗也早有对策，立刻说道：“这还真不怪我，何叔叔本来做事情就看自己的心情。”
    “如果能让他心情好一点，肯定比今天好说话。”
    “是吗？”唐艳玲半信半疑。
    棒梗举手发誓：“真的，只要何叔叔心情高兴，真的会特别康慨！”
    “那就找机会，想办法，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唐艳玲分是认真地说道。
    棒梗列了咧嘴，莫名地笑了笑，笑容扭曲：“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休息日结束，何雨柱去上班。
    汽车从门口接了何雨柱，抵达红星轧钢厂。
    车刚停下，黄德彪跑了过来：“何主任，有点事情我跟您说一下！”

 第551章 第三位

    “什么事？”
    “轧钢厂有谁不老实吗？”
    何雨柱对黄德彪问道。
    “不是，是有人打听您的情况……尤其是，您个人生活的情况。”黄德彪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左右张望，“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来头，现在还没走！”
    何雨柱微微皱眉：“外面的人，打听我的情况？”
    “现在他在什么地方？谁招待的？”
    “李主任。”
    黄德彪迅速且小声说了一句：“您可千万小心啊！”
    来人打听何雨柱的私生活，而且李主任招待……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几分阴霾。
    是我像的那样吗？
    至于黄德彪的小心提醒，何雨柱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在很多人看来，最近几个月时间，何雨柱跟李主任翻脸，何副主任和季副主任两个人联手，跟李主任彼此不和。
    这一次，有人试图整一整何雨柱，那李主任不得添油加醋？
    黄德彪是这样想的，其他人目前还不知道情况，一旦知道了，肯定也是这样想。
    这也是，季副主任口中说的局势很难控制，演戏很可能变成真的敌人，就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何雨柱却是知道，无论来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要做什么，之后李主任都会对自己说，所以，反而不需要在这时候惊慌失措。
    甚至，何雨柱现在心里面已经有了嫌疑人。
    上午九点，季副主任来到何雨柱办公室：“那个人，什么来头，听说对你的情况感兴趣，却跑到李主任那里去。”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你应该提高警惕。”
    “多谢，我会提高警惕的。”
    季副主任走后不久，宣传科科长刘成文来了：“何副主任，我虽然是李主任的手下，可真得提醒您一句，一定要小心啊！”
    他就说了一句话，就匆忙走了。
    显然，作为李主任的手下，他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当初何雨柱收拾丁力而放过他，他是欠了一份人情的。
    王宝山探头探脑来到何雨柱办公室外面，跟何雨柱的目光对上，想说什么又没敢说，嘿嘿一笑，跟老鼠似的熘走了。
    倒是另有两个副主任，一向佩服何雨柱带领轧钢厂的本事，居然也听到一点风声，来给何雨柱提醒一下。
    何雨柱谢过他们的好意，依旧该怎么上班就怎么上班。
    到了十点左右，那个人从李主任办公室离去，又在轧钢厂内慢吞吞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这个人走后，李主任就来到何雨柱的办公室。
    “有点情况，跟你说一下。”
    “这个人嵴梁挺直，做下的时候也很板正，论起来级别也并不比我们高，但是个有来历的人。”
    “他问了一下你个人私生活的问题，还有，告诉我，找机会警告一下你，一定要为人正直坦荡，不该乱碰的人，坚决不要去碰。”
    何雨柱闻言，微微摇头，笑了笑。
    果不其然。
    果不其然啊。
    看来这一段时间，自己哪怕是和朱虹没什么亲近、亲密的进展，对朱虹的父亲来说，也已经是不可忍受的。
    当然，也是因为何雨柱上一次去做客，看出来双方已经很难好好相处，于是就毫不客气地怼了他。
    但是，朱虹和冉秋叶、何雨柱保持联系，已经是朱虹父母不能够忍受的现实。
    爱女心切？
    但是到了何雨柱这里，的的确确已经是有些过了。
    何雨柱身边也有一大家子人，需要他来扶持着，维持着，才能过上好日子。
    你们这样一来，何雨柱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要束手待毙，带着一家子人重新受苦？
    谈感情，不如谈利益，何雨柱是不会让自己和家人，在这方面利益受损的。
    “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着急，是急不来的。
    现在是电话联系都不方便的时代，何雨柱更不可能冲到街道办，把朱虹叫出来，也不能冲到大院，跟朱虹父母说些什么。
    等到当天下班，何雨柱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轧钢厂家属院，见到了冉秋叶。
    今天，朱虹也跟往常一样，跟着冉秋叶回来了。
    何雨柱对她招了招手：“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朱虹好笑：“你有什么话，要悄悄跟我说？也太神神秘秘了？”
    何雨柱脸色严肃：“是正经事，跟我过来。”
    何雨柱拉开卧室门，示意朱虹进来，又把卧室门关上。
    冉秋叶和于莉两人面面相觑。
    这俩人，该不会……不能够？
    朱虹家是什么家庭啊，簪缨之家，不是何雨柱这种幸苦往上爬的人可比的！再说朱虹还是没出嫁的大姑娘，他们两个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兴许是真有严肃的事情？
    屋里面，很静。
    朱虹坐在床边，有些好奇，和莫名的紧张。
    “雨柱哥，你找我什么事？”
    “以前，你喊我何大哥的。”何雨柱说道。
    朱虹顿时有点尴尬：“我这样喊，不好吗？”
    “称呼方面还行，但是有点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明白了……”何雨柱说道，“你父母看我很不顺眼，并且派人调查我，威胁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啊？”
    朱虹惊呼一声，霍然站起来：“他们怎么这样啊？之前一起吃饭，不是说话好好的吗？”
    “你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就看我不顺眼了。”何雨柱说道。
    “可是，为什么啊？你救了我，他们不应该忘恩负义！”
    朱虹说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我救了你，你父亲会调查一下，我为什么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这一查，查出来冉秋叶是我婚外的女人，我还有老婆。”
    “你想想你父母对我是什么心思？我这么一个大灰狼，你这么一个小绵羊，是不是别有用心？”
    朱虹懊恼跺脚：“他们……哎，他们怎么这样啊！雨柱哥，我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太对不起你了……”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不算是太坏，还有更糟糕的，你不愿意相亲，不愿意结婚。”何雨柱说道，“你父母以为，你心里面想的是我，而不是张江。”
    朱虹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瞪大了眼睛，唇干舌燥。

 第552章 别怪我

    朱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时候，听到这么一句话。
    这让她立刻脸都红透了，热气腾腾。
    像是脚底下装了弹黄一样，“腾”一下子站起来，朱虹用变了调的声音说道：“啊？”
    “他们怎么能这么想！简直是……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绝不会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可能，一点都不会！”
    “你是秋叶姐的男人，还是个好色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个好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更不会想着嫁给你这样的人！”
    何雨柱点点头：“对，我知道。”
    朱虹的声音渐渐恢复平静，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退。
    哦，他知道……是的，他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就是跟谁在一起，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喜欢街头要饭的，也不可能喜欢你！”
    朱虹扭过脸去，赌着心里面的一口气，说道。
    何雨柱也懒得深究她这种想法，继续说道：“对于你喜欢谁，我其实并不关心，对于你是不是相亲、结婚，我同样也不关心。”
    “哦。”朱虹的脸色渐渐冷澹下来，“你说得对，我也不应该关心你这边的情况。”
    “你父母曾经对我耍心机，让我劝你相亲，结婚，以此来证明我对你没有异心，我的清白。”何雨柱继续说道，“我对于不关心的事情，没有必要去做，而且，我并不认为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会让你的父母消去疑心。”
    “说到底，我在他们心里面已经是嫌疑人，无论怎么做，怎么听他们安排，都是嫌疑人的待遇，都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我这也是，很少见的，救命恩人遭到这种待遇的情况想必不会太多……”
    朱虹听着他冷静、理智的分析，一口一个并不在乎，嘴角浮现出几分自嘲的笑意。
    “对，你说得对。”
    “不过，说实话，你也的确太可疑，太让人放心不下了。”
    “所以？”何雨柱看向朱虹，“我本来的意思是，让你回去劝说一下你父母，最好不要再盯着我搞事、威胁，我不想闹到彼此下不来台的地步。”
    “你现在好像有了自己的主意？”
    朱虹脸色冷澹，声音带着几分决然：“我当然有自己的主意！”
    “这件事情，说白了不就是我不相亲，不结婚，引起的误会吗？我去相亲，我去结婚，不就能够帮你解决这个误会了吗？”
    “反正，你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只在乎有没有麻烦；恰好，我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你，也不喜欢你！”
    “我年龄也不小啦，也应该结婚啦！”
    “我现在就回家去，告诉我爸我妈，我要相亲了，我要结婚了！帮你解决了这些麻烦，你想必就很高兴了！”
    说着话，朱虹就大踏步向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何雨柱说道。
    朱虹根本不等，也不听，伸手就去打开房门。
    何雨柱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
    朱虹低下头去，发丝垂落下来，避开何雨柱的目光：“还有什么事情？”
    没等何雨柱回答，她轻喝一声：“让开！”
    “如果，为了帮我解决麻烦，你去相亲和嫁人，这对我来说，也太折磨良心了，一辈子都不能安心。”何雨柱说道。
    “跟你没关系。”
    朱虹冷漠地回答道。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
    “朱虹，我不知道你原来是怎么想的，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没有相亲和出嫁的想法；但是在我观察之中，你至少这两年都是不准备结婚的。”
    “没有，我想结婚了。”朱虹冷漠回答。
    “你这话，我不信，就当作是假的。”何雨柱说道。
    朱虹的声音依旧很冷：“你不是说，不在乎不关心这些吗？这些真假，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你现在不就是希望，我回家去结婚，然后我父母就可以对你放心了，就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我是不是愿意结婚，你根本不在乎，你只想少一点麻烦。”
    何雨柱缓缓说道：“如果，你真的愿意结婚，有心上人，我当然不会在乎你什么时候结婚，只会作为朋友恭喜一声。”
    “——但是如果你没有，被父母逼着结婚，那也太悲哀了，我是不愿意看到的，如果逼着你结婚的人里面有我，那么我宁可多一点麻烦，也不能牺牲一个好朋友、好姑娘，去解决我自己的麻烦。”
    朱虹直接回应一声冷笑：“花言巧语！我早该看出来，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样，说这么多，是想要感动我吗？”
    “让开，我要回家了。”
    “从今之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也再也不会来这里碍眼碍事！”
    何雨柱看着不准备讲道理，明显偏激起来的朱虹，忽然心里面明白了些什么。
    朱虹，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受过被“抛弃”的情伤。
    受过自己想要结婚，而不可得的感情伤害。
    现在，毫无疑问，她是往事一起涌上心头，只剩下满脑子情绪发泄，不可能好好讲道理了。
    这下难办了。
    本来朱虹父母对何雨柱就有意见，朱虹即便是相亲、结婚一路顺畅，这两口子都可能对何雨柱面和心不和。
    现在，如果朱虹这样负气而去，别说何雨柱最开始的初衷是结交关系了，直接就能冒出来一堆“仇人”、看不顺眼的人。
    朱虹、朱虹未来丈夫，朱家和另外一家的关系，大院里面的某些关系……有这么一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和何雨柱折腾一通，何雨柱也别想安稳生活了。
    就像是今天，朱虹父亲派的人，好像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威胁的意味已经传达到位。
    放任朱虹就这么走了，何雨柱面对的将会是数倍、十倍这样“不顺心”的事情，外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小绊子。
    劝说朱虹？劝不得。
    劝说朱虹父母，更是不可能劝得动。
    这仇眼看就要结下，大批的麻烦就在路上……
    何雨柱的心里面，慢慢有了决断，伸手按住朱虹肩膀：“以后，对你爸好一些。”
    别怪我，迫不得已。

 第553章 赌气与两难

    朱虹现在已经钻了牛角尖，心里面满是对男人的痛恨情绪。
    张江这个混蛋，为了浪迹天涯不负责任，不肯跟自己结婚；偏偏，他自己也吃不了太多苦，插队一两年，就跑到军队里面去了。
    何雨柱，更是个混蛋。
    他花心好色，本身就不靠谱，被自己父母察觉之后，感觉到威胁和麻烦，居然说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结婚，我只在乎我自己有没有麻烦”这种话来！
    没有一个好东西！
    真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不就是想要我回去结婚，帮你解决了麻烦吗？好，我回去就结婚，顺从你的心愿！
    张江、何雨柱，你们这两个千刀万剐的混蛋，给我等着！
    我就不信，我将来没有机会收拾你们！
    你们这种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我早晚让你们——
    朱虹心里面发了狠，这样想着想着，何雨柱忽然手按在她肩膀上，说了一句：“以后，对你爸好一些。”
    什么？
    朱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得愣住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回过神来，朱虹更加感觉莫名其妙，伸手打开何雨柱的手掌：“用不着你假装好心！”
    “不是假装好心，而是真的。”
    何雨柱说道：“走，我决定今天陪你回家，然后向你爸说，你相亲不相亲，出嫁不出嫁，都应该你自己决定。”
    “你父母不应该一直逼你。”
    朱虹抬起脸，双眼微红，带着冷意，审视着何雨柱。
    “那你呢？”
    “我？”
    何雨柱心中本来想说“对我来说，你出嫁不出嫁都没关系”……
    后来一想朱虹现在这怒气冲冲、不听解释的模样，到底换了另外一种更好听的说法。
    “我当然是支持你的。”
    “真的？”朱虹半信半疑，“你不是说，我结婚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雨柱无奈说道：“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结婚的时候能和我这个三十多岁，作风不正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说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你结婚也好，不结婚也好，我都支持你；你爸妈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把火气都冲我来了？”
    朱虹听着，不由地哼了一声：“你也知道……”
    “对，我以后结婚，就找年轻的、英俊的，又特别出众的，还特别特别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的小伙子结婚，的确是跟你没什么关系啦。”
    何雨柱摊手：“你看，我就说，是这样？”
    总算是把这件事情给说过去了。
    朱虹却是又好笑，又好气——原来，他是对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才有了这样的说法。
    我还以为，他是想要让我快点结婚，给他除掉麻烦呢。
    这股被出卖一般的痛恨情绪，总算是消除了。
    不过，还有小小的、莫名的生气。
    又听见何雨柱滴咕，说自己父母乱威胁他，给他带去麻烦，朱虹借机踢他一脚：“不许对我爸妈这么不礼貌！”
    何雨柱一脸震惊：“你爸都派人去轧钢厂威胁我了，你还在乎这个？”
    去除多余情绪，朱虹这么一想，好像也的确挺复杂的。
    最让朱虹为难的是，这件事里面，何雨柱和自己父母都没错。
    何雨柱有错吗？唯一的错，就是妻子之外有其他女人，但是他们还真有感情，还真不是何雨柱仗着地位，当地主恶霸，欺压良善。
    人家都有感情的，而且何雨柱真的很不错，文化修养，谈吐气质，以及样貌身材，浑身的那股莫名的劲儿……尤其是何雨柱救了朱虹性命之后，朱虹更是感觉他没什么错。
    自己父母有错吗？
    也没错，就是担心自己喜欢上何雨柱，不肯相亲和结婚，担心何雨柱对自己作什么，派人去轧钢厂吓唬一下何雨柱。
    对他们来说，朱虹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怎么都不可能被何雨柱这种花心的无赖给糟蹋了。
    所以双方都没错的情况下，朱虹也没办法了。
    莫非，我真的只能够结婚，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朱虹心里面想着，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决然，又感觉有点灰心绝望。
    父母和雨柱哥之间的矛盾，怎么也不可能缓和。
    这让我以后，怎么再跟雨柱哥来往呢？
    “别想了，我送你回家，好好跟你爸谈一谈。”何雨柱说道，“我相信，你爸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要好好谈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这样吗？”朱虹倒是比何雨柱还悲观。
    “我家里，一般来说都是我妈拿主意，但是我爸一旦产生了主意，事实上是无法更改的，我妈都不可能更改。”
    “我感觉，你很难说服他。”
    “试试，万一成功了呢？”何雨柱说道，又劝朱虹，“擦擦眼泪，别哭了，秋叶和于莉见到你这模样，准得误会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
    朱虹白了他一眼，小拳头捶打他两下：“刚才说的那些话，多气人啊！”
    何雨柱故作不解：“你结婚，本来就是跟我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没关系嘛……”
    “你还说！”朱虹瞪着眼，作势要给他一拳。
    何雨柱无奈：“那怎么说？你结婚，跟我有关系？”
    “我才跟你没关系！”朱虹哼了一声，整了整衣服和头发，走出屋去，见到冉秋叶和于莉都在惊讶、好奇地看着自己，顿时脸色微红。
    “我跟雨柱哥，先去我家一次……雨柱哥找我爸有事。”
    说完话，冉秋叶就先下了楼。
    何雨柱走出屋门，跟冉秋叶、于莉也招呼一声，跟了上去。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于莉纳闷地滴咕。
    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真叫人寻思不透。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在门口停下。
    “开门！”
    朱虹的声音响起。
    打开门，朱虹满脸焦急，扶着脸色不太好看的何雨柱走进来。
    冉秋叶和于莉顿时慌忙站起来：“怎么了这是！”
    “出什么事情了？”
    何雨柱本来健壮的能打死两头牛，现在怎么跟得了大病似的？
    朱虹也是担心着急：“他非要去见我爸，说要跟我爸讲讲道理，结果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我爸可能说话太严厉，他就变成这样了！”

 第554章 病雨柱感化少女心

    说话太严厉？把何雨柱说成了这样子？
    这话不要说于莉不相信，就连冉秋叶也不能够相信。
    何雨柱是一个多么坚强、多么镇定自若的人，她们最为清楚。
    甚至于，她们动心的开始，就是来自于何雨柱这种“你永远可以依靠我”的无与伦比的踏实感觉。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人说几句话，就变成这种模样？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不用大惊小怪。”何雨柱开口，平静地说道，“我不过是有些没有休息好，休息一会儿也就好了。”
    “对了，朱虹，你父亲终于被我说服。”
    “你可以不必感觉着急了，什么时候谈恋爱，什么时候结婚，从今之后再也不会有人逼你了！”
    看着何雨柱满脸疲惫、额头上冒着冷汗的模样，朱虹根本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变成了这种模样！
    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心里面，莫名地就感觉痛楚起来。
    如果早知道他会变成这种样子，或许我宁可去相亲，糊弄一下父母，也总比现在要强得多啊。
    “你别说了……”朱虹刚说了四个字，泪珠子就再也忍不住，骨碌碌顺着光洁的面庞滑落。
    “雨柱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朱虹说了这句话后，什么也不说了，转身就要回家。
    她要找父亲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凭什么把何雨柱逼问，审讯似的弄成这副模样！
    “等一下，外面天黑，我送你回去。”
    何雨柱说道。
    朱虹听见这话，看到何雨柱那疲惫的神色，更是酸楚难忍。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万一遇上不好的事情，后悔莫及。”何雨柱说道，“别让我担心了，等我休息一会儿，再送你回家。”
    朱虹见到他双眼看着自己，显然是真的担心，心里面顿时一股热流冲上脑海，那种感动的感觉，前所未有。
    跟这样的感动比起来，以前那种被张江的笑话逗得嬉笑开怀，都成了很幼稚的、孩子般的打闹。
    他都这样了，还担心着我……
    一时间，忘记了屋内还有着于莉、冉秋叶的存在，更忘记了自己曾经无数次地说着他是个好色的家伙，说过秋叶姐跟着他，太委屈了。
    走了两步，来到何雨柱的身前，看着他的双眼。
    朱虹感觉浑身充满了暖洋洋的感觉，充满了勇气。
    这种感觉，让她忘却了其他，只看到眼前的何雨柱，只知道，何雨柱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担心。
    不由自主地伸手，握着何雨柱的手掌，说着：“雨柱哥，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好，不适合送我。”
    “如果，你真的很担心我。”
    “我今天留下，住在这里，你就不用再担心了。”
    这……怎么还上手了？
    于莉和冉秋叶面面相觑，都是忧心忡忡。
    她们担心何雨柱的身体状况，也担心朱虹现在的举动……
    朱虹的家庭背景，太不同一般了！
    她们这样的人，跟何雨柱搅在一起也就算了，毕竟是以何雨柱为主要中心人物。
    但是朱虹这样大院来的，父辈拥有的能量，是远超过什么处长、副处长的。
    这两个人，一开始看起来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关系。
    现在看来，分明真的有可能搅在一起。
    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何雨柱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体正在缓缓回复，那股好似缓不过来的劲头，总算是过去了。
    “好了，我没事了。”何雨柱自己擦掉冷汗，坐直了身体，难看的脸色、疲惫的眼神都渐渐消退，消失。
    没事了？
    冉秋叶、于莉、朱虹看着何雨柱这种反应，都感觉摸不着头脑。
    怎么这就没事了？
    “刚才朱虹说，你被她父亲给吓住了，还是怎么回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被他父亲给吓住了？”
    于莉十分惊讶地说道：“何雨柱，你原来这么胆小吗？”
    何雨柱呵呵笑了两声，也没辩解。
    于莉总感觉，事情很可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这件事有点奇怪。
    但是又不知道应该作何解释……
    冉秋叶和朱虹也感觉，好像是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朱虹，你父亲这么凶吗？何大哥从来没怕过人，居然会害怕你父亲？”
    朱虹说道：“难道是因为我父亲曾经南征北战的缘故？”
    “真是太气人了，把雨柱哥差点吓出好歹来！我这就回去找他说说，怎么这么没轻没重！”
    “行了，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也不是你父亲也能控制的。”何雨柱说道，“反正你父亲已经答应我不逼你相亲和结婚，往后你就自由自在了。”
    “你也不要埋怨你父亲了。”
    “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这就送你回家。”
    朱虹有点担心：“没问题？”
    “要不然还是我留下，照顾照顾你。”
    照顾他，还用你留下？
    于莉心里面嘀咕，不过考虑到何雨柱这个牲口，还是没有开口破坏。
    终究，何雨柱还是把朱虹送回了家。
    一回到家，朱虹就听到母亲唠叨：“你老糊涂了？女儿不急着成亲？不急着结婚？”
    “这也不着急，那也不着急，等到什么时候着急？”
    “现在都二十多了，再过几年，二十四五岁，哪还有人娶这么大的姑娘家？”
    朱虹父亲坐在茶几旁，慢慢抽着烟。
    还没回答朱虹母亲的话，就看到朱虹回来了，两眼通红带着煞气。
    “回来了？”
    “回来了！爸，您刚才都做什么了，怎么把雨柱哥给吓成那样？”朱虹怒道，“跟丢了魂魄似的！”
    “您是不是忘了，人家救了你闺女！”
    “我哪能忘……”朱虹父亲笑了一下，说道。
    朱虹母亲在一旁则是说道：“一码归一码，在这件事上，我支持你爸！何雨柱虽然对你有救命之恩，可是应该吓住他的时候，就得果断吓住他！”
    “朱虹，今天正好跟你说个明白透彻，让你知道我们为人父母的担心。”
    朱虹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妈，您怎么这样？”

 第555章 急父母忧心忡忡

    “我怎么样了？”
    朱虹母亲一脸严肃：“难道我说的不对？一码归一码，这就是我和你父亲商量好的。”
    “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你爸将来自然给他一个处长位置，还了这份恩情；但是你和他来往，这是绝对不行的。”
    “为什么不行！”朱虹愤怒问道，虽然她心里面已经提前有了答桉。
    “为什么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吗？”
    朱虹母亲问道：“朱虹，你要知道，何雨柱是一个有妇之夫，而且不止一个女人！他妻子另有其人，冉秋叶不过是他养的一个情人。”
    “这样一个道德败坏，风流成性的人，我们怎么可能让你跟他继续来往？再来往下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再说了，你已经到了相亲、结婚的年龄，再耽误下去，真的要等到二十四岁以后，甚至二十七八岁吗？到那时候，谁能娶你？”
    朱虹母亲说的自己脑门都疼了，为了自己的宝贝闺女，她这是自己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的话，今天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甚至，只差一句逼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风流成性的何雨柱！
    对于这种情况，朱虹也是有些忐忑，看了一眼父亲。
    雨柱哥那副难受的模样，说是说服了父亲，是真的吗？
    犹豫了一下，朱虹到底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一部分：“爸、妈，我现在不想相亲，也不想结婚。”
    “哎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朱虹母亲愤怒地拿起鸡毛掸子。
    朱虹咬着牙：“我就是再说一次，也是这样说。”
    “妈，我最近两年不想相亲也不想结婚。”
    “那你想干什么？就这么跟何雨柱在一起厮混？你是不是喜欢他？”朱虹母亲愤怒叫道，终于吼出心里面最大的担忧。
    这可不能承认，承认了，立刻家里要爆炸的！
    朱虹正想要开口否认，说几句别的话，忽然朱虹父亲开口说话了：“其实，我也舍不得我闺女出嫁。”
    “要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朱虹愿意什么时候相亲，愿意什么时候结婚，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说什么！”
    朱虹母亲瞪大眼睛，对朱虹父亲怒吼，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件事情上当了叛徒。
    朱虹父亲一脸无辜：“我说的没错啊。”
    “咱们国家解放都多少年了，新的婚姻法规定，父母不可强行干涉儿女婚姻；朱虹怎么结婚，愿不愿意结婚，她自己快乐幸福就是最重要的。”
    “咱们这当父母的，也只能跟在后面，怎么也不能逼着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你说对不对？”
    “对，对个屁！”朱虹母亲真是气的要骂街了。
    “感情就你一个人通情达理，就我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你这通情达理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的宝贝闺女，以后可能被……”
    说着话，眼泪就掉下来了，想到那种可能的凄惨情况，朱虹母亲就忍不住哭了。
    朱虹看着母亲这样哭起来，心里面也是同样难受。
    “妈，妈……别哭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会考虑自己以后的事情，就算是以后会吃亏，那也是我自己应该受的苦……妈，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朱虹母亲哭着抱住她：“可在我心里面，你就是小孩子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女儿！”
    “谁都能吃亏，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能吃亏呢？”
    朱虹也是感动于母亲这样不搀任何杂质的爱，她就像是一个老母鸡，庇护着自己的小鸡，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自己的女儿。
    母女两个哭了一会儿。
    朱虹母亲说道：“其实我也不是逼你，我是真的担心，你和那个何雨柱有什么……他是个风流成性的，你呢，还没结婚，一个黄花大闺女。”
    “你走错一步，那就什么都后悔莫及了。”
    “这一步走出去，将来结婚的时候，对自己的丈夫怎么交代？就算蒙过去，心里亏不亏？能安稳吗？”
    朱虹表情变幻不定，微微叹了一口气。
    都到了这时候，怎么可能改弦易辙？
    “妈，您放心，我就是这两年不结婚，静一静。”朱虹说道，“过两年，应该就没事儿了。”
    “您就放心。”
    朱虹母亲还是不安：“就两年，说好了，就两年？”
    朱虹不说话了。
    朱虹父亲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咱们闺女，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再逼迫她也是没有意义。”
    “闺女自己感觉到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给我闭嘴！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朱虹母亲擦干净泪，彻底爆发了，“任凭闺女自己选择？她才多大，什么都不懂呢！”
    “有那种处心积虑地，稍微设个套，她就得乖乖钻进套里面，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当父母的，不帮孩子留心这些事情，那能行吗？”
    “你倒是说话啊，能行吗！”
    朱虹父亲干瞪眼，心道：我说什么说，你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我能插得上话才怪！
    朱虹母亲虽然大占上风，但是对朱虹的步步紧逼，事实上已经不可能再继续了。
    一个家里三口人，朱虹父亲表态支持朱虹，让朱虹自己看着办。
    朱虹则是说自己长大了，就算是吃亏，将来也不后悔。
    可以说他们两人达成一致后，朱虹母亲再爆发不满，也只能是不甘心的不满，事实上已经不可能再逼着朱虹结婚。
    朱虹回到自己房间，欢快地哼着歌儿。
    按照跟秋叶姐一起跳舞的节奏，自己一个人搂着虚幻的空气，跳起了舞蹈。
    嗯，好像应该是这个位置……他的身高大概是这里……一边跳，一边想着虚幻的那个人，似乎也在一起跳舞。
    雨柱哥说得对，他怎么说服了我爸，接下来我不会急着相亲，也不会急着结婚了。
    太好了，太好了……
    朱虹母亲在外面听着，直摇头。
    死丫头，我都愁的满头白头发了，你还高兴的载歌载舞呐！
    真是气死我了！

 第556章 又是半年

    解决了朱虹家对自己的不善之意后，何雨柱每天过的也算是充实。
    主要时间还是上班，下班之后要么在四合院陪伴孩子、秦淮茹、秦京茹、尤凤绮，或者进空间陪着娄晓娥；要么就是去轧钢厂家属院，陪一陪冉秋叶和于莉。
    轧钢厂内，生产照旧，一切平稳。
    到了这个时候，有些厂子也开始渐渐恢复生产，不再盲目地参加学习。只不过，追上稳步向前、机械提升精度的红星轧钢厂，那是想都别想。
    于莉悄无声息，又提升了一次办事员等级。
    秦淮茹还在刻苦钻研，努力提升自己的一级钳工，争取自己今年再一次提升工资等级。
    尤凤绮在食堂工作，尤凤霞在后勤处工作。
    除了他们之外，金小凤还在宣传科当着十二级办事员，每天上班之外，还是自己自习学习文化知识。
    金大龙还差一年，就能够正式成为轧钢厂的学徒工，本事倒是真学了不少，他也喜欢干工人的工作。
    而且在第一车间，干的也很不错。
    金大虎也跟着金大龙在车间待了一个多月，不过他终究是感觉自己不喜欢当工人，而且，距离他要正式参加工作领工资还得一年多时间，在这之前，都是完全没有工资，工作也就是跟着看。
    金大虎寻思了一下后，私下跟何雨柱道歉，也表态自己并不愿意在工厂工作，自己想要到了年龄后，试着参军。
    金大虎有自己的想法，何雨柱并不生气，而是让他在家里好好锻炼身体，好好想想未来真正想做的事情，并且磨练自己的一技之长——不管金大虎是不是能够参军，想好了未来，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永远不会吃亏。
    不过，话是这么说，何雨柱能够理解，却有人不能够理解。
    下一次何雨柱见到金大虎的时候，他屁股都被金家嫂子给打烂，整个人趴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星期不能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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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家嫂子是坚决不允许三个孩子违抗何雨柱这个恩人的想法。
    尤其是何雨柱安排金大虎去厂子里面，以不到十六岁的年龄去参观学习，就等着给金大虎一个铁饭碗了。
    金大虎居然这么不识好歹，不听何雨柱的话！
    在金家嫂子眼中，铁饭碗丢不丢都无所谓，金大虎这样不识好歹，绝对是忘恩负义！
    生气之下，下手也恨，真就把金大虎打的屁股开花，下不了床。
    何雨柱劝说好几次后，金家嫂子这才慢慢接受金大虎的“人各有志”，但是依旧心里面十分愧疚。
    感觉何雨柱给他们家安排好了这样的好事，他们还不知好歹，真是太不像话了！
    除了金家之外，轧钢厂内何雨柱的熟人们也没有多少变化。
    八级钳工易中海，七级锻工刘海中，正式锅炉工阎解放、二级钳工刘光福，还有学徒工许大茂。
    棒梗还在理发店当剃头的，他已经出师了，对于剃头这件事，已经不会被人挑出来毛病。
    朱虹父亲派来的小陆，来了一次之后没有再来；也幸好没有再来，如果他再出现，目标还是何雨柱，那么何雨柱肯定会一些动摇。
    何雨柱、李主任、季副主任季新华，依旧坚持演着戏。
    他们各司其职，各自没有太多变化。
    广播员于海棠、食堂的刘岚，也还是一样。
    四合院内，也是变化不大，各家各户都过自己日子，一晃两年多、三年的时间，没有召开过全院大会了。
    但是日子也是没有太大区别。
    尤凤绮和尤凤霞，时不时去大椿树胡同、西条胡同看看，防止被人占据了房子，偷用了房子。
    朱虹还是经常跟着冉秋叶一起下班，一起到轧钢厂家属院去。
    没有了相亲和结婚的威胁，她倒是过的还算挺开心。
    在这些平静的日常之外，何雨柱也有一些额外关注的事情。
    比如，偶尔帮助刑侦股破获一些桉件。
    也因此得知了另一件事的情况：娄晓娥母亲给娄晓娥的密信中断了，这让刑侦股深深遗憾。
    一定是一直没有破获准确暗号，让这条大鱼逃跑了。
    刑侦股这样认为，要是能够准确地抓住心怀不轨的人，那功劳一定很大。
    何雨柱却是通过这件事，可以判断出来，娄晓娥的母亲肯定是有了办法。
    就算是没有办法，赶鸭子上架也得上，总不能平白放弃娄半城的财富。
    虽然她孤苦无依，只能一个人在外孤身拼搏，的确是令人感慨、可惜，何雨柱却怎么也不会放自己的女人娄晓娥出去，让她嫁人来笼络别人，保住娄半城财富。
    岳母，您就忍着点……大不了以后我还给你更多财富。
    你看不透、舍不得财富，我可也舍不得我自己的女人。
    除了这件事外，就是原来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丁力被人揭发，抢占了别人家宅这件事。
    然后，丁力就被抓去收拾了，后来也不知道是判刑了，还是送去农场了。
    这件事，说来也是巧合，丁力那个老族叔，因为家里开枝散叶，住的地方不够；偏偏轧钢厂的学习队伍去丁力家吵闹了两次。
    那位老爷子，面对无力反抗的人时候，是聪明至极，明哲保身。
    发现丁力已经是个人人可以踩一脚的臭狗屎后，立刻也行动起来，举报了丁力，完成了一直以来被丁力欺压的反杀。
    只能说丁力这种人，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会出事。
    丁力占据的宅院，也就顺理成章，终于回归老族叔的手里面。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这一天骄阳烈日晒着，连李主任都感觉车里面闷热，没有坐车。
    何雨柱当然也没有坐车，虽然他寒暑不侵，但是不喜欢惹人注目。
    现在如果有冰棍儿、吹一下风扇，或者摇着蒲扇在树荫下乘凉，就是最好的享受。
    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太阳还没下班，热气腾腾的，教人看了就感觉头皮发烫。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走了半道，一个穿白衬衫的姑娘叫住了他，声音甜甜的：“何叔叔！”

 第557章 激动的偶遇

    何雨柱停下自行车，看着洁白衬衫，额头上带着细汗的小姑娘:“哦，是唐艳玲。”
    “等棒梗下班？”
    唐艳玲点点头:“是啊，何叔叔！”
    又问道:“何叔叔，你渴不渴？我用水桶装了点井水来，又甜又凉爽，可好了！”
    说着话，把一个四方形的白色小水桶递给何雨柱——这种水桶，大部分时候用来装酒或者装油。
    用过之后，经常被工人们、农民们当作茶杯、水壶来使用。
    何雨柱没有伸手去接。
    瓜田李下，这是棒梗见过家长的对象，基本是要结婚的。
    自己作为棒梗的叔叔，接过人家的水桶喝水，跟人家聊天说话——再说这个年代，劳动的人民不拘小节，何雨柱也得避讳一点，防止有人嚼舌头根子乱说话。
    捕风捉影的事情，能不出现，还是不要出现为好。
    “不用了，我现在不渴。”何雨柱说道，“你还是等着棒梗，我这就回去了！”
    唐艳玲连忙提着水桶站到何雨柱的自行车前面。
    “何叔叔，您等一等，先别走啊！我有话对您说！”唐艳玲口中说着。
    “有什么话？”
    何雨柱下了自行车，放好车子，奇怪地看她。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唐艳玲这个女人，小小年纪就很会算计，经常跟棒梗说一些“这都是为了我们将来……”“这都是为了你……”之类的话，鼓动棒梗跟何雨柱索要好处。
    甚至她自己也想获得好处，这都是何雨柱早就看破的。
    这也是何雨柱不愿意和她多说话、多接触的原因。
    这个小姑娘太能算计，太会算计，肯定不吃亏。
    如果她捞不到好处，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把何雨柱的名声一下子给毁了；正因为这样，何雨柱才避而远之。
    现在唐艳玲拦路，好声好气请何雨柱喝井水，何雨柱也不好直接一拳头把她放倒，只能问一问，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事。”
    唐艳玲笑着说道。
    何雨柱抬脚跨在自行车上，这就要走:“没事？我就走了。”
    “哎？”
    唐艳玲脸色一变，连忙又站在何雨柱面前:“何叔叔，有事！有事！”
    “我是要感谢您！”
    “感谢？”何雨柱停下，“你感谢我什么？”
    唐艳玲连忙说道:“感谢何叔叔照顾贾梗，让他能够茁壮成长到今天的地步！如果没有何叔叔，他怎么会有今天？”
    “如果他没有今天，又怎么可能跟我认识，跟我确定关系？”
    “所以，我一定要谢谢何叔叔！”
    “何叔叔应该没吃晚饭？等一下棒梗来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好谢谢您……”
    何雨柱看着唐艳玲，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实际上就是想办法讨好何雨柱。
    然后，让何雨柱帮忙。
    无论是帮贾梗还是她唐艳玲，那都是很不错的收获，这就是唐艳玲的如意算盘。
    可惜的是，何雨柱本来就讨厌这种人情奉迎。
    当这顿饭，被奉迎的人是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就更加不想参加了。
    “何叔叔！看在贾梗的面子上，你就跟我们吃上一顿饭，让我们好好感谢感谢你！”
    唐艳玲连忙轻声说道，对何雨柱不断请求。
    何雨柱摆摆手，就准备骑上自行车离去。
    两人正说着话，下班的人群中，一高一矮两人也刚刚下班。
    个子高的是许大茂，个子矮的是棒梗。
    棒梗有自行车，许大茂没有，因此是许大茂骑自行车带着棒梗。
    两人正一前一后，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许大茂忽然看见了何雨柱跟唐艳玲正在说话。
    许大茂顿时停下自行车:“喂，棒梗，你看。”
    “看什么？”棒梗这时候还没看见。
    “那不是你对象唐艳玲吗？她怎么跟何雨柱说上话了？”许大茂低声道，“看在咱们都一个战壕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啊，何雨柱这家伙好色得很，不光是你妈，还有其他女人，他肯定也睡了不少。”
    “你小子，可要看好你自己的媳妇！”
    棒梗的脸一下子变得潮红，急忙探出头往前方看。
    一看之下，棒梗更是呼吸粗重起来，死死盯着正在说话的何雨柱跟唐艳玲。
    就是这样！
    “怎么了你小子？别把自己给气死了！”许大茂说道。
    刚说完，何雨柱的目光转过来，许大茂立刻装作无事发生——他怕了这个傻柱！
    为了这个工作，为了自己能够勉强养家湖口，许大茂和自己的母亲，都对着何雨柱下跪了。
    那一次，许大茂再也不能理直气壮和何雨柱对峙了。
    而且，许大茂是不是还能继续当学徒工，是不是有机会转成正式的职工，全在何雨柱一念之间。
    他哪里敢露出其他的情绪？
    自行车微微一轻，棒梗下了自行车后座，快步向着何雨柱、唐艳玲的方向跑去。
    许大茂心道:这小子八成是气坏了？
    可别真的对何雨柱发火，那可就糟了！
    许大茂不知道的是，棒梗此刻的表情完全不是生气，心中更是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异常的颤抖感觉。
    急匆匆跑到何雨柱、唐艳玲说话的地方，棒梗的表情和心情不由自主地再次产生了变化。
    因为何雨柱和唐艳玲隔着一个自行车说话，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跟棒梗想的“眉目传情”，完全不是一回事。
    激动，还是有点太早了。
    “何叔叔，唐艳玲！”
    棒梗上前打招呼。
    何雨柱点点头:“嗯，好。”
    唐艳玲开口说道:“贾梗，你是何叔叔帮忙很多的；今天我想要感谢一下何叔叔，我们一起请何叔叔吃顿饭，表达我们对何叔叔的感谢！”
    感谢何雨柱？
    莫非感谢他超我妈妈？
    棒梗怔了一下后，也说道:“哦，也好，我听你的。”
    无论怎么样，唐艳玲说的理由有点勉强，这样拉何雨柱一起吃饭将来肯定是有点作用的。
    唐艳玲满意地点点头，伸手去抓何雨柱的自行车:“何叔叔，快跟我一起来，反正也是粗茶澹饭，主要是表达感谢的意思……”

 第558章 想的入迷

    何雨柱见到唐艳玲这样热情邀请，看向棒梗。
    这是你没过门的媳妇，你自己拿个主意。
    这也算是给棒梗足够的面子了。
    毕竟唐艳玲一而再再而三邀请何雨柱，何雨柱还是让棒梗最后决定一下。
    棒梗对于人情世故现在已经知道很多了，自从母亲“改嫁”那件事之后，他就不再是那种小孩子的心态。
    现在何雨柱这位何叔叔的意思是：我可没打算去，你小子说呢？
    要是棒梗劝唐艳玲，下次有机会再请何叔叔，那就是棒梗帮忙拒绝。
    要是棒梗也劝何雨柱，那他也是跟唐艳玲一样想法，何雨柱跟他们吃一顿饭，也并不可——毕竟唐艳玲这热情的，抓住了自行车的车把，好像一定要劝说何雨柱的模样。
    “何叔叔，要是一起吃饭也挺好，唐艳玲也是真的想感谢感谢您。”
    棒梗说道，然后话音一转：“不过，我感觉在家里吃也挺没有意思，不过就是普通家常菜，现在要置办好酒好菜也不容易。”
    “不如我们现在去饭店吃饭？就我和唐艳玲，我们两个人请您！”
    何雨柱有些挑眉：“饭店？现在饭店快关门了？”
    “所以呢，咱们还得赶紧去。”棒梗说道，“唐艳玲，你也别呆着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就去距离咱们最近的拥军饭店。”
    唐艳玲听到这话，着实有点心疼。
    她的意思是，带何雨柱回家，吃几个家常菜，那就行了。
    现在天热，新鲜的肉和鱼都别想了，有腊肉、鱼干、借邻居家两个鸡蛋，炒盘青菜，这就挺丰盛啦！
    等菜上齐了，一家人说点好话、吉祥话，说不定这个何主任、何叔叔一松口，就能给他们家安排一个铁饭碗。
    那不比什么都好？
    结果棒梗这一开口，花费就冲着十块钱以上去了，去饭店吃饭，那花钱能少得了吗？
    这个贾梗，平时看着心眼儿也不算缺，怎么这时候没有一点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模样？
    心内不满地想着，唐艳玲也不得不行动。
    因为她聪明，棒梗都把话说出来了，只要她开口“打个折扣”，那就会让何叔叔感觉不高兴。
    到那时候，说再好听的话都是白搭，人家肯定是心里就厌烦了。
    半个小时后，拥军饭店内，何雨柱坐在桌子旁等候，棒梗和唐艳玲两人去点餐。
    正如同何雨柱所说，饭店这时候也是按照工作时间上班的，真的是眼看就要下班了，一般不会夜间经营。
    毕竟现在物质穷困一些，夜里出来吃夜宵什么的，在四九城里面都是难以想象的奢侈举动。
    为了这一顿饭菜，棒梗还要跟服务员、厨子说几句“幸苦、多谢”。
    毕竟，人家可以把脸一板，来一个恕不招待的。
    “你是不是傻？”
    点着菜，唐艳玲用手肘杵了杵棒梗，咬着牙低声说道：“去我家吃，才几个钱？这得花多少钱？”
    棒梗心里面当然另有理由。
    不过，表面的理由他也想好了：“我看你才是傻，你光是算计，想没想过何叔叔是什么人？”
    “你们家的粗茶澹饭，何叔叔能看得惯，吃得下吗？”
    唐艳玲低声怒道：“什么话！”
    “我既然是招待他，怎么可能用粗茶澹饭？”
    “那你说说，你能用什么招待何叔叔？别告诉我你今天提前买好了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棒梗摸着光洁的下巴，声音阴柔。
    我买个屁！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谁家就算是不过日子，全副家当都卖出去，能吃几顿这样的好吃好喝？
    唐艳玲心内暗骂，口中说道：“我也是恰好遇上何叔叔，哪能有什么鸡鸭鱼肉、山珍海味？”
    “待客往好处待，不过就是炒个腊肉，炖个干鱼，借几个鸡蛋炒一盘，再加豆腐，再炒两个青菜，这就六个菜了，不少了？”
    “也就是过年，才能享受这样的好菜。”
    棒梗“哼”了一声：“就这些菜？我们家天天吃，而且比你吃的好多了！”
    唐艳玲听后，只感觉他挺会吹牛，嗤之以鼻。
    “你别不信啊，我们家跟何叔叔是一起吃饭的，何叔叔家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我跟你说，你这准备的菜肴，真就是何叔叔家里最普通的家常菜。你拿这种粗茶澹饭来招待何叔叔，说真的我都感觉看不过眼。”棒梗说道。
    何叔叔家，生活这么好？
    唐艳玲这下真的震惊了——她真的感觉自己家置办六个菜，有鱼有肉有鸡蛋，足够丰盛了，过年的时候，最好的一顿饭也不过就是这样。
    结果，何叔叔家天天这样？
    这是什么生活啊？神仙一样的生活？
    还有贾梗一家子就天天跟着何叔叔，吃这样的饭菜？
    唐艳玲是真的羡慕了。
    “你们家就整天跟着何叔叔吃饭，吃这种有鱼有肉的菜？”
    棒梗点点头：“那是！你可能不知道，何叔叔、还有他家里人，都不是特别爱吃肉，顿顿吃肉有肉吃，他们喜欢多吃青菜少吃肉，荤素搭配。”
    “多余的肉，都是我们家吃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喜欢吃肉？
    这简直是从没有想象过的奢侈！
    唐艳玲这么听着，就感觉心中无比向往——向往一个能够敞开了吃肉，吃到不喜欢吃很多肉的美好生活。
    何叔叔的家里，生活是真的很美好啊！
    “那我要是嫁给你，嫁过去，是不是我们就不太合适跟着何叔叔一起吃饭了？”
    棒梗咧开嘴，笑了笑：“合适，太合适了，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唐艳玲讶然看着他。
    棒梗又笑道：“你就放心大胆地嫁给我，有你的好日子！”
    “到时候你的好日子可是在后面！”
    唐艳玲点点头，有点感觉棒梗好像情绪特别激动，但是一想何叔叔家吃肉吃到不想吃的美好生活，她也不怎么在乎这点异常了。
    要是我也能跟着天天吃肉，顿顿有肉，那该是多么好的生活啊？
    唐艳玲站在饭店的点菜台前，一时间想的有些入迷。

 第559章 小畜生棒梗

    “何叔叔，我敬您一杯！”
    “您照顾贾梗太多了！”
    菜肴上齐，稍微夹了两快子菜，唐艳玲向何雨柱敬了一杯酒。
    何雨柱喝了，唐艳玲也喝了。
    不过她年龄小一点，也没喝过酒，这一杯喝下去，立刻就红透了脸，晕晕乎乎，说不出话来。
    棒梗其实也没喝过酒，也跟着向何雨柱敬酒。
    不过他酒量倒是比唐艳玲好得多，至少没有一杯就失去正常说话的能力，不过初次喝酒，也是头有点晕。
    何雨柱说道：“你们都没喝过酒，就没有必要跟我再敬酒了。”
    “好好吃你们的饭菜。”
    棒梗点点头：“哦，何叔叔，您吃菜。”
    唐艳玲也点点头，想说话，却是没说出来。
    何雨柱有些无语：这俩孩子给自己找不自在来了。
    这是请我吃饭，还是让我照顾他们？
    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温水，把酒都给撤了——何雨柱本来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也不想喝酒，也就是唐艳玲那个热情劲头，拉拉扯扯起来不好看，索性答应了。
    对于唐艳玲想算计好处的事情，何雨柱当然是知道的。
    她现在说不出话来，何雨柱倒是乐得轻松。
    对于棒梗这小子的心思，何雨柱有所猜测，毕竟这小子明摆着模样阴柔，声音尖细，心理着实变态了不少。
    他要娶唐艳玲，只会是唐艳玲痛苦的开始。
    唐艳玲就算是算计再精明，也绝不会想到棒梗这小子会是这样一个大坑——从这点来说，棒梗不动声色就把唐艳玲骗了，也是挺能够算计的。
    何雨柱可没心思管这些。
    这两个小辈，想要算计到自己头上，那火候还差得远……
    慢腾腾吃着饭菜，何雨柱没再说话。
    倒是棒梗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话脱口而出。
    “何叔叔，我其实真的要谢谢您。”
    “要不是您，把我妈从乡下接回来，我和小当、槐花，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我妈的心怎么这么硬啊……扔下我们三个就改嫁去了。”
    “幸好她心里面还有您，您把她给带回来啦，要不然我们这三个孩子，爹死了，妈跑了，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何雨柱心道：“真是稀奇，棒梗这时候倒是说两句人话。”
    从秦淮茹归来之后，棒梗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感谢何雨柱。
    今天喝了酒，犹如吃错药，换了一个人一样，居然主动跟何雨柱承认起来这件事。
    趁着酒意说了几句话后，因为没再喝酒，棒梗心里面其实也还清醒。
    想到一件事，心里面一下子兴奋起来，那酒意就更少了。
    “我跟唐艳玲，以后要是能结婚成家，那更是要谢谢何叔叔您——”
    伸手拉起唐艳玲的手。
    唐艳玲眼睛半眯着，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倒是能说话了：“啊？贾梗？”
    “嗯，是我，来，跟我一起谢谢何叔叔。”
    贾梗拉着唐艳玲的手，按在何雨柱手上：“谢谢何叔叔。”
    然后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何雨柱怔住了，看向棒梗。
    棒梗吞咽一口唾沫，带着期盼：“谢谢何叔叔您帮我这么多！我真的是谢谢您！”
    何雨柱手掌抓着唐艳玲的手掌，一时间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才意识到，棒梗这个混账东西，心里面有什么打算。
    知道你变态，知道你不止一次试着偷窥——但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变态啊！
    拉着唐艳玲的手站起来，何雨柱扶着她向外走去。
    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棒梗这小子实在是膈应人！
    唐艳玲的确是会打算盘的精明姑娘，无论是原着还是现在，都挺自私自利的。
    可棒梗这小子做的事情，几乎接近不是人了。
    何雨柱本以为——我什么没见过？
    结果今天棒梗给他上了一课。
    王八蛋和王八自己都见过，这种自己头顶长绿毛的王八，何雨柱是真的没见过。
    “哎？何叔叔！”
    棒梗没想到何雨柱立刻不吃了，带着唐艳玲就要走，急忙站起身，走到饭店门口，又想起来一桌子几乎没动的饭菜。
    “同志，您受累，帮忙收拾一下，我过一会儿过来拿走！”
    棒梗对服务员说了一声，急忙赶到何雨柱的自行车旁边，看着何雨柱把唐艳玲扶上前座钢管车梁，也不知道何雨柱要干什么去。
    急忙上前抓住自行车：“何叔叔！何叔叔，您等等我。”
    “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何雨柱皱眉：“你说我要干什么去？”
    “您要是今天就办了她，我就当是我自己上的。”棒梗低声道，“我就求您一件事！”
    “就求您一件事，就是让我在旁边……”
    “你他妈给我滚蛋，棒梗，我真小瞧你了，你现在是不是畜生啊？”何雨柱呵斥道，“人家姑娘跟你谈恋爱，图的是什么，一辈子安稳生活，你这是干什么？”
    “你这叫奸淫侮辱，你懂不懂？枪毙你都活该！”
    棒梗听后，有点不明白了：“何叔叔，您不是要搬她？”
    “你想找死，自己赶紧死，我可不会干这种事情。”何雨柱说道，“我得赶紧把她送回家去，以后不能让她跟你这个小畜生来往了。”
    “还有，今天等着回四合院挨收拾，我和你妈都得抽你！”
    “你自己找死不要紧，你不该这样毁坏人家一个清白女孩的身子！”
    何雨柱说着，骑上自行车、让醉酒的唐艳玲靠在自己怀里，这就要走。
    棒梗见到这一幕，忽然嘿嘿一笑。
    “何叔叔，这件事您就交给我！”
    “交给你，我可不放心，”何雨柱说道，“你小子现在完完全全就不是个人，是个畜生。”
    棒梗声音阴森发冷：“何叔叔，您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想过我是小畜生吗？”
    “您装什么啊？我又不是不知道，您睡了不止一个女人，连我妈也一样。”
    何雨柱冷笑：“那你回家去问问你妈，我碰哪一个女人，是跟你这个畜生一样，这么卑鄙无耻的？”
    棒梗呆了一下，何雨柱的反应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怎么会这样？
    “不对，就算是这样……何叔叔，您最好还是把唐艳玲交给我！”

 第560章 棒梗的认真

    “就算是这样，我还要把唐艳玲交给你？”
    何雨柱笑了一声：“然后让你这个畜生再作什么乱七八糟的恶事？对吗？”
    棒梗这时候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他带着几分阴柔之意，回答道：“何叔叔，我希望您仔细想一想，这种事情对您有什么坏处吗？”
    “这个唐艳玲，我肯定要娶成媳妇；她满脑子算计，整天想着嫁给我能捞到多少好处，我也知道。”
    “这样的人嫁给我，守活寡，是她罪有应得，她不贪这些便宜，不打这么响的算盘，她也不会守活寡。”
    “但是，何叔叔，您看看她长的够漂亮？她守活寡肯定守不下去，而我又不想看着她跟别人，何叔叔您又是特别有劲儿，咱们索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也挺好的吗？”
    “我没别的要求，我就看一看，实在不行，我听一听也行。”
    何雨柱听不下去了。
    这小子属实现在不是个东西，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少给我冠冕堂皇！”
    “你今天试图做的事情，快够得上枪毙了，你懂不懂？”
    “我懂啦，何叔叔；我向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棒梗说道，“我绝不强迫唐艳玲，也不趁她喝醉了、睡着了来这种手段。”
    这还像是人话，不过，棒梗的意思好像是，要让唐艳玲自己心甘情愿，清醒的时候这么选择。
    这就太天方夜谭了。
    人家凭什么掺和这种荒唐古怪、堪称变态的事情？
    “还有，何叔叔，我之所以请您把唐艳玲交给我，也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你一个陌生男人把她送回去，人家告你耍流氓都有可能。”
    “而我贾梗，是唐艳玲的对象，我把她送回家去，她家只会感谢我，感觉我是个不趁人之危的好女婿……”
    棒梗说道：“何叔叔，您看，这一次我的身份可比您的身份管用多了！”
    何雨柱心道，这都是什么烂事儿……
    “你真把她好生生送回家去？”
    “您要是不相信，您就跟着我啊。”棒梗说道，“何叔叔，我是真的没有别的任何意思，而且以后再也不试着干今天这种事了。”
    “再有下次，一定是我和唐艳玲结婚以后，一定是唐艳玲自己心甘情愿去找您。”
    “我这样说，总可以了？”
    何雨柱见到棒梗一脸认真，郑重无比，近乎于赌咒发誓，好像还真是这么想的，更感觉棒梗这小子以后是好不了了。
    这思想，简直是离谱到姥姥家，根本不像话了！
    让棒梗推着自行车，何雨柱跟随在后面，两人将唐艳玲送回她家。
    正如同棒梗预料的那样，听棒梗说今天吃饭唐艳玲一杯就醉了，连忙送回家来，唐家的人固然感觉唐艳玲喝酒太过于唐突，但还是对贾梗更有好感。
    这孩子，可靠啊！没有趁人之危！
    在唐家人的称赞之中，何雨柱跟棒梗骑上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到了家里，跟往常一样吃过饭，何雨柱陪着秦京茹、三个孩子之余，心里面冒出来一个想法：以后可得距离棒梗、唐艳玲远一点。
    这两口子，以后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天一早上班去，汽车刚离开胡同开了一会儿，唐艳玲站在路边不断招手，脸上带着笑容：“何叔叔！何叔叔！”
    “何主任……”
    司机轻声问了一句。
    “继续开。”何雨柱平静说道。
    “是，何主任。”
    司机也没再多说，直接开着汽车前往轧钢厂，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汽车抵达轧钢厂，又是一天的工作开始。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李主任叫住了何雨柱、季副主任。
    “你们两个等一下，有一件事，怕是要有下落了。”
    何雨柱闻言，微笑一下，看向季副主任。
    季副主任季新华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该不会是……
    李主任点点头，对季副主任说：“没错，就是我们筹划的那件事。”
    季副主任长长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连忙呼吸几下。
    “居然真的这么谋划有用！”
    “别的不说，这件事情既然能成功，两位伸手的这份情谊，我季新华永远记在心里！”
    “以后两位但凡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我肯定会全力帮忙！”
    季副主任激动连连，口中说道。
    “别着急，该表面上不对付的，还是要不对付。”
    “我现在听到消息，也就是初步的消息，真要证实，还得七天。”李主任这样说道。
    何雨柱更是说道：“就算是真的确定提拔到副处，我们表面上该是不对付的还是要不对付。”
    “除非我们三个中的一个，前往其他单位去，咱们才能恢复真正的友好关系；否则，那就太不好了。”
    这里面的关键，李主任和季副主任都能够听得懂，因此都连连点头。
    季副主任也是情绪激动，欢喜之下，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实不相瞒，如果是平常时候，我要前往其他单位，却也不难。”
    “但是这时候，前往其他单位，我心里面实在是发憷。”
    “轧钢厂有一个安稳、值得相互信任的工作环境，那是外面单位不能比的；我真去了陌生单位，跟一群陌生人玩心眼，我只怕自己根本活不到明年……”
    何雨柱笑道：“老季，你这话算是实在了。”
    “现在你是不好轻易动弹，等到以后，兄弟可要跟你借光了！”
    季副主任哈哈一笑，点头说道：“别的不说，只要我们老季家还在，包在我身上！”
    何雨柱点点头，我没有斩草除根，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李主任这种情况，何雨柱也是轻易不太用，最近用了一次，又是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外人的视线之中，何雨柱、季新华两人又是一伙，冷着脸跟李主任似乎又有了矛盾，也不知道又因为什么。
    一天的工作结束以后，何雨柱活动一下身躯，准备骑上自行车，前往轧钢厂家属院看看。
    刚出了轧钢厂，唐艳玲正笑着招手：“何叔叔，您下班啦？”

 第561章 同情心消失了

    何雨柱皱眉停下自行车。
    “唐艳玲，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就是来找棒梗！”唐艳玲连忙说道，“正好看见您，就跟您打个招呼！”
    说着话，带着笑走过来，跟何雨柱面对面。
    “何叔叔，我酒量也太差了，昨天就敬了您一杯酒，我自己就醉倒。”
    “下次我和棒梗，一定会好好请您吃好喝好。”
    唐艳玲说着话，明显是有意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眼睛看着四周，见到门口的保卫科科员正在看着自己，唐艳玲就更加大胆了。
    不为了别的，何雨柱何叔叔或许不会主动开口给她安排一个铁饭碗，如果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呢？
    何雨柱本来还想提醒这个唐艳玲一句，见到她居然狐假虎威，搞到自己头上来了，顿时对她的印象更加坏了。
    这个小姑娘，也真有点活该。
    跑到轧钢厂门口，试图彰显何雨柱跟她的关系，紧接着，那毫无疑问，就是要空手套白狼了？
    还真别说，她这么一招呼，一说话，再自己吹嘘一下自己和何雨柱的关系，整个轧钢厂至少有一半的人，多多少少会给她一点面子。
    到时候，她还真有可能混个学徒工，进而来轧钢厂工作。
    这样的心思——让何雨柱对她原本还有的一点同情心真的是直接没有了，也没有了提醒她的打算。
    点点头，跟唐艳玲勉强说两句，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去。
    当他走后，唐艳玲立刻来到门口，对刚才目睹了过程的保卫科科员露出微笑：“同志，我向您打听一件事。”
    那名保卫科科员亲眼看见她和何主任认识，听她称呼何主任为何叔叔，当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您说。”
    “何叔叔总说，轧钢厂内的工作，有些轻松，有些很累；要是有机会在轧钢厂工作，应该挑一个相对比较轻松的。”
    “同志，您说什么工作轻松一点？”唐艳玲问。
    那保卫科科员也不傻，回答说道：“都是为同志们服务，工作哪有高低贵贱？”
    “同志，我是问您，哪种工作比较累，哪种工作比较轻松。”唐艳玲再次询问。
    “这……具体分工不一样，各个工作岗位，都有不同的工作情况。”
    这个保卫科科员反正是不肯多说——这个小姑娘和何主任认识，自己对她说话，就跟对何主任说话差不多。
    告诉何主任，我认为xx工作轻松？
    要找不自在，也不是这么找的！
    “那你总得说个大体的方向？”唐艳玲说道，“比如说，我这样，小学文化的女同志，适合做什么工作？”
    “你要是再不说，我真的生气了，告诉我何叔叔你耍滑头！”
    那名保卫科科员顿时瞪大了眼，下意识地想要生气。
    随后却又改变了想法：这个人是何主任的亲戚，还是不要跟她生气了！
    “小学文化、女同志，要是轻松一点，去后勤处、生产科、宣传科之类，当个写写画画的办事员，肯定比我们这种保卫或者车间工人要轻松。”
    唐艳玲听的连连点头，心道：那我就去后勤处，当个办事员！
    不过，何叔叔好像并不准备答应，这件事还得靠我再想想办法。
    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借着跟何叔叔的“关系”，造成自己已经利用关系落实了工作的事实。
    到时候，何叔叔就算是察觉，也应该不至于大动肝火。
    这就是唐艳玲的计划。
    “这位同志，我能去厂子里面，看看后勤处这些的工作环境吗？”唐艳玲一脸好奇地说道，“我心里面也能够有个提前准备。”
    言下之意，何雨柱已经确定要给她安排一个工作。
    保卫科科员暗骂一声，有点犹豫。
    这小姑娘是一个走后门、要进轧钢厂工作的；按道理来说，保卫科科员现在应该答应她要求，免得被人记仇。
    但是现在正好是下班的时候，工人们、办事员们，工厂的其他职工们都在陆陆续续往外走。
    在这个时候，他放下本职工作，带着这个小姑娘去轧钢厂乱转，那是怕自己工作太安逸了？
    弄不好，自己工作都得丢。
    正为难着，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靓丽的色彩，这名保卫科科员顿时眼前一亮，招手呼唤：“后勤处的那位女同志，您稍等一下，有点事儿，请您帮个忙！”
    尤凤霞正跟同事说话，转头看见保卫科的呼唤，便穿过下班时候的人流，带着笑容走到门卫处。
    小书亭
    “您好，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还有，您怎么知道，我是后勤处的？”
    这保卫科科员心道：那还用说？
    我们这些保卫科的科员，对于厂里面的普通男女职工没多少印象，对漂亮的女职工，从进厂上班第一天就注意上了，第二天，她是什么工作，有没有结婚，保卫科的人就都知道啦。
    当然，这种话就没有必要跟尤凤霞说了。
    这个保卫科科员忽略了这个问题，直接对尤凤霞介绍唐艳玲：“这位女同志，是何主任的亲戚，对轧钢厂内一些部门的工作很好奇。”
    “我这边又不可能带她去看，能不能麻烦您，带她去参观参观轧钢厂的后勤处还有其他部门？”
    “说不定，过几天，你们就是同事了。”
    尤凤霞听到保安的介绍，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开来：“何主任的亲戚？哪一位何主任？”
    “还能有哪一位何主任？”保卫科科员说道，“就是咱们轧钢厂管委会的何副主任啊，他说话，比什么都管用！”
    唐艳玲也适当地插话：“他是我叔叔。”
    “哦，他是你叔叔？！”
    尤凤霞玩味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点的小姑娘，嘴里说着。
    唐艳玲点头：“对。”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自称雨柱哥的侄女？
    “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何主任叫什么名字吗？”尤凤霞笑着问道。
    “我……我叫唐艳玲，我当然知道我何叔叔的名字，我何叔叔叫何雨柱。”唐艳玲反应过来，目光不善地看着尤凤霞，“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假冒？”

 第562章 就是假冒

    不，我一点都不怀疑。
    因为你就是假冒！
    尤凤霞心里想着。
    尤其是知道“唐艳玲”的名字之后，尤凤霞更是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唐艳玲不知道她尤凤霞，可尤凤霞知道唐艳玲啊。
    棒梗的对象，挺能够算计的一个小姑娘；上一次唐艳玲来四合院，倒是没跟尤凤霞见面，所以尤凤霞跟她互不认识。
    现在唐艳玲一说自己的姓名，尤凤霞就懂了。
    是你啊。
    一口一个“何叔叔”，以何主任的亲戚自居，不就是想要混进轧钢厂，弄一个铁饭碗工作吗？
    这小姑娘，真能使得出来，行动能力也是真高。
    尤凤霞对唐艳玲的打算算是看明白了，心中带着几分鄙夷——还有这种死缠烂打，不择手段的。
    这“好处”要是弄不好，跟雨柱哥结了仇，看你们怎么办！
    唐艳玲对尤凤霞质问之后，自己心里面其实也发虚。
    眼前这个轧钢厂后勤处的女同志，该不会真的知道什么？要不然她跟问户口似的，盘问我干什么？
    这时候，倒是保卫科的那个人插话了：“我亲眼看见的，何主任跟她说话，她的确是何主任的亲戚，这个应该是没错。”
    尤凤霞微微一笑：“没错就好，我就是问一问。”
    “咱们轧钢厂谁不知道何主任？总不能来个人，说是何主任的亲戚，咱们就另眼相看？”
    说着话，一抬手：“请，唐艳玲同志，您想去什么地方看看，我带您去。”
    唐艳玲见到保卫科科员这样为自己说话，尤凤霞也改变了话音，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关，算是蒙混过去了。
    只要进入轧钢厂内，熟悉熟悉之后，再找到一个领导，借着“何叔叔”的名义，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何叔叔就算是明白过来，那也一切都晚了。
    再者说了，只要到时候自己跪倒哭泣一番，这位何叔叔总不可能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唐艳玲心中想着，不由地露出几分成竹在胸的微笑。
    品尝着穷困滋味长大的她，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成熟，更加知道金钱和物质生活的重要性。
    铁饭碗只要能到手，一辈子的衣食无忧就稳了，就能过上每天在食堂能吃馒头饭菜，一个月至少能吃两三顿荤菜的好生活；如果再嫁给棒梗，棒梗本身也是个铁饭碗，那生活就更不用说了，做梦都能美得冒泡。
    为了这样的好生活，她跪下装模做样哭一哭，磕头之类的，算什么？
    自尊心？
    那玩意儿在吃玉米湖湖、杂合面窝头的时候屁用没有——我唐艳玲，要吃白面馒头，要过上一辈子都不用发愁的好生活！
    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尤凤霞穿过人群向后勤处走去。
    这时候轧钢厂职工们陆续下班，人潮如同开闸的洪水，往外涌动。
    时不时有年轻小伙子停下脚步，看着尤凤霞，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最后再转头看一眼。
    唐艳玲平时也自诩漂亮，想着要嫁就嫁给铁饭碗，最好是有本事，一个月几十块的那种铁饭碗，要不然，配不上自己的美貌和身材。
    但是今天跟尤凤霞并肩站在一起，受到的关注却寥寥无几。
    这是她第一次，被同龄人完全夺走了异性的注意力。
    这个女同志也太气人了？
    有什么好的？难道我，唐艳玲有什么地方不如她？
    仔细观察一下，尤凤霞好像是比她挺拔了一点，身高也略高一些，脸上也稍微漂亮了一些……其他的好像也没差太多啊！
    小书亭
    唐艳玲心里面想着，随后莫名地有些挫败感。
    这里差一点，那里差一点，全都加起来，那可就差不少了。
    难怪这么多小伙子看见她都挪不动道——这个女同志，也太漂亮了！
    “那个……还没问您，叫什么名字？”
    唐艳玲问道。
    “我？我叫尤凤霞。”尤凤霞回答。
    “尤凤霞同志您好，多谢您帮忙带路，我其实就是好奇，以后可能的上班地点，还有可能的工作会是什么……”唐艳玲暗示尤凤霞，自己一定会在轧钢厂内上班。
    尤凤霞笑而不语，心道：等我回去告诉雨柱哥，到时候你能不能上班，还不一定！
    两人正走着，下班的人里面有人看见了尤凤霞，快步走过来：“尤凤霞，你这是……”
    尤凤霞看了一眼刘光福：“我有事。”
    “哦……有事……有事你忙，我先走了。”刘光福有点紧张地说道。
    “嗯，路上小心，别让你对象担心啊。”尤凤霞微笑说道。
    刘光福闻言，顿时有些丧气：“哦。”
    随后低着头走了。
    唐艳玲看着这一幕，也是被逗笑了：“他有对象啊？”
    “对，他有对象。”
    “那他还这样？尤凤霞同志，您真是轧钢厂的一朵花啊，太漂亮啦！”唐艳玲笑着套近乎。
    尤凤霞带着微笑：“您太客气了，不至于。”
    正说着话，唐艳玲忽然看到一个昂首挺胸，颇有气势的女同志，到了轧钢厂院子停着的汽车旁，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汽车！
    唐艳玲羡慕起来：“尤凤霞同志，那位女同志是轧钢厂的领导？”
    “哪位？”
    “就刚才坐进汽车的那位。”
    尤凤霞恍然：“哦？你说她啊，她不算是领导。”
    “她是我们轧钢厂的播音员，叫于海棠。”
    “播音员？”唐艳玲惊讶，“播音员，给配汽车？”
    “你想什么呢，那是李主任的汽车！”尤凤霞笑了笑。
    “那这个播音员于海棠同志，为什么会坐这个汽车里面？”唐艳玲惊讶地问。
    尤凤霞澹澹说道：“那谁知道？”
    交情浅，就不要把话说太多；更何况，这个唐艳玲太能算计，更不适合跟她说太多。
    唐艳玲也是稍微感觉有那么一点古怪，不过也没多想。
    兴许是李主任和这位播音员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做呢？
    正想着，一个梳着背头发型，瘦削阴沉的中年人来到汽车旁，坐进了汽车里面，汽车随后发动，向外驶去。
    唐艳玲看着都都喷出的汽车尾气，满是羡慕。
    “如果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坐汽车，那就太好了。”

 第563章 斗心眼儿

    “坐汽车，其实也简单。”
    尤凤霞笑吟吟地说道。
    “简单？”
    唐艳玲惊讶：“您坐过汽车？”
    “那还真没有。”尤凤霞说道，“不过，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坐上汽车。”
    “什么办法？”
    唐艳玲怀疑地看着她。
    有这种好办法，你自己不去用？谁不想坐一坐汽车啊？
    尤凤霞微笑着说道：“其实也很简单，你今天抄起菜刀，砍几个人，下个月，你大概就能坐着汽车去参加公审宣判，然后宣判完毕就可以赶赴刑场。”
    “那汽车不就坐上了吗？”
    唐艳玲被这主意都给弄得愣住了。
    还真是个迅速坐上汽车的好办法，但是，也是个迅速投胎的好办法！
    这不是叫我快点去被枪毙，吃枪子儿吗？
    “尤凤霞同志，您真会开玩笑！”唐艳玲干笑着说道，“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去做呢？”
    “哎，什么话！”
    尤凤霞笑着说道：“你以为你做不到？其实违法犯罪还是挺容易的。”
    “比如，你可以假冒一位领导的亲戚，兴风作浪，然后这样那样，获取好处。”
    “到时候，说不定你可以造成什么损失，让国家也把你抓起来，好好坐一次汽车。”
    “你说，这样简单不简单？”
    简单你个烂嘴！臭娘们！
    唐艳玲心里破口大骂不已，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
    直到尤凤霞说出最后几句话，她才明白这个女人坏得很，不动声色绕了一圈，又在话里话外提点自己——你假冒何主任的亲戚，弄不好是违反犯罪的！
    是不是违法犯罪，唐艳玲心里面也有点没谱。
    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先把这个坏女人的怀疑给应付过去；哪怕是死鸭子嘴硬，也决不能承认这件事情！
    “尤凤霞同志，您这话里话外，还是怀疑我是假冒的何叔叔亲戚。”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这么阴阳怪气嘲讽我，我肯定是承受不住！”
    说着话，唐艳玲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你肯定不知道何叔叔在什么地方居住？我告诉，我知道何叔叔的家在哪里，我随时都能去做客！”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这么怀疑我，污蔑我，我非要把这件事情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我今天晚上，就去四合院找何叔叔，我看看他能不能管住你这后勤处的办事员！”
    唐艳玲越说，越是感觉理直气壮。
    你一个后勤处的办事员，你跟我牛什么！你凭什么跟我这么牛！
    尤凤霞澹澹一笑：“好啊，你去找何叔叔，我也回四合院去，问一问雨柱哥——”
    “什么时候答应棒梗的对象，安排工作了？”
    “唐艳玲，你不是棒梗的对象吗？不就是跟着棒梗喊一声何叔叔吗？什么时候，雨柱哥跟你安排工作了？”
    唐艳玲目瞪口呆，傻眼了。
    “你……你是四合院的？”
    “是啊，我是四合院的邻居，我在后院住，雨柱哥在中院住。”尤凤霞微笑说道，“上一次你来四合院，我倒是光听说，没见你。”
    “这一次见了你，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见到你，这也太让我感觉意外了！”
    是啊，你意外，我他妈更意外！
    唐艳玲一向不怎么骂人，更喜欢斗心眼儿，但是今天遇上了尤凤霞，是真的忍不住在心里面骂开了花。
    这他妈是什么倒霉催的运气！
    自己混到轧钢厂来，居然抬头就遇上何叔叔四合院的邻居！
    这还能不能好？
    也太倒霉了。
    就算四合院的确有好几户人家，都是轧钢厂分配的居住房，那也不能这么倒霉？
    不行……不行……这么倒霉倒还在其次。
    现在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给湖弄过去，要不然这个尤凤霞回到四合院一说，何雨柱眼里面唐艳玲会是什么形象？四合院邻居们眼里面，又是什么形象？简而言之，一切就都全毁了！
    唐艳玲心里想着，念头一个又一个飞速升起来，又被迅速否定，伸手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干笑着：“啊哈哈……你看着……最近天真热了……”
    尤凤霞也不催她，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她，看她能够找什么借口。
    唐艳玲终于想好了一个借口，低声道：“那个尤凤霞同志，您看模样，比我大两三岁，我叫您一声姐姐。”
    “凤霞姐姐，这件事，您一定要帮我保密！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怎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尤凤霞微笑着问道。
    “有……有说法！”
    唐艳玲说道：“凤霞姐姐，您要是不相信，您回去问一问何主任，昨天晚上是不是我和贾梗，一起请何主任吃饭了？”
    “这个工作的事情，本来就是何主任跟我承诺的。”
    “但是这件事，不能够被任何人知道，一旦被别人知道，何主任坚决不会承认；我也是蠢，想着天知地知，别人怎么会知道，就来轧钢厂提前看看工作的情况……没想到一下子就遇上您了！”
    “凤霞姐姐，为了我的这个工作，您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更不要和何主任确定什么，您要是非要确定，就问他是不是跟我和棒梗一起吃饭了。”
    唐艳玲说完之后，担忧不已地看向尤凤霞。
    她这借口，也是临时能够想出来最好的借口了——虽然她是在担心自己狐假虎威的计划不能够成功，现在这副担心尤凤霞泄密的模样，正好对应同样的心情，可以说完美契合。
    如果尤凤霞不是对何雨柱了解这么多，肯定会半信半疑。
    至于验证，那更是普通邻居绝不可能验证的事情。
    你怎么验证？
    去问何主任，你是不是收了棒梗唐艳玲的好处，答应给他们安排工作？何主任也不会承认啊！
    这是一般邻居会遇上的困境，不相信也得相信，也没地方验证。
    可惜的是，唐艳玲是真的运气不好。
    她遇上的偏偏不是一般的邻居，而是能够和何雨柱验证是否收礼的人，更是立刻就可以判断出来“何雨柱不会收礼”的人——尤凤霞

 第564章 又没有血缘关系

    唐艳玲的话，尤凤霞几乎是立刻就判断出了真相。
    吃饭应该是真的，但是安排工作肯定是假的。
    雨柱哥给自家姐妹俩安排工作，什么时候这么招摇张扬过？
    这个唐艳玲，还真是有意思：吃一顿饭，就让你扯虎皮用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扯虎皮是一回事；因为这件事扩大了不好的影响，让雨柱哥的形象被人诋毁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凤霞想到这里，心里面对这个棒梗未过门的媳妇，已经十分厌恶。
    这个女人太能算计，也实在是太能坏事了。
    也就是自己姐姐尤凤绮不知道，要是尤凤绮知道，今晚上必须送她走……
    不过，姐姐有时候想事情太过于简单了一点。
    遇上唐艳玲这样的，说不定会被她抓住机会蒙混过关。
    一想到这种可能，尤凤霞更是对唐艳玲多了一丝警惕。
    这么一个能算计，聪明的小姑娘，真要是进了轧钢厂、嫁到四合院来，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边尤凤霞略一思量，唐艳玲就笑了，以为她被自己唬住。
    “凤霞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您要是不相信，真的可以去问何叔叔。”
    尤凤霞笑了一声，决定跟这个聪明的小丫头不先摊牌，回去之后找雨柱哥商量商量，看雨柱哥怎么说。
    “行。”
    尤凤霞随便答应一声，带着唐艳玲在轧钢厂内转了转，然后两人一起离开轧钢厂。
    轧钢厂门口，尤凤绮正在等着尤凤霞。
    见到尤凤霞和唐艳玲出来，也没询问有什么事情，点点头示意尤凤霞坐上自行车后座，骑上自行车就走。
    哎？
    唐艳玲有点懵，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这冷着脸的大姑娘，就跟准点开车的公交车司机一样，一言不发就骑车走了，连她是谁，干什么都没问。
    这也太……太有个性了？
    回到四合院，尤凤绮依旧是冷着脸推着自行车，她也不跟邻居打招呼，邻居们也都不跟她多说话。
    以前跟她说话，她也就是不一定搭理。
    跟尤凤绮完全不一样的，是尤凤霞。
    她满脸堆笑，跟邻居们说着话。
    “凤霞，下班啦？”
    “哎，大妈，我下班啦，您忙着呐？用不用我帮您？吃饭了没？”
    “哈哈哈，对，挺好的，多谢您关心！”
    一路笑着说话，从前院走到后院，尤凤霞看上去就跟这些邻居们都好成一家人一样。
    至于尤凤绮，那完全就是一个冰块。
    姐妹俩看上去是真没有半点一样的地方。
    回到家里，没过多久，秦淮茹就过来：“凤绮、凤霞，还没吃饭是？”
    “正好今天饭菜做的多，一起来中院吃。”
    尤凤绮这才露出一点微笑：“淮茹姐，多谢你。”
    尤凤霞则是奇怪：“淮茹姐，雨柱哥回来没？是他带回来的饭菜？”
    “那倒不是，我跟京茹一起做的。”秦淮茹说道，“不许嫌弃我们手艺不好啊！”
    “没有，没有的事情……”尤凤绮和尤凤霞都连忙说着。
    到了中院，秦京茹、何瑾、何瑜、何瑛、棒梗、小当、槐花都在家；时候也已经不早，天都黑了，尤凤霞就和秦淮茹一起端菜，端馒头。
    秦京茹和尤凤绮两人看着孩子们，免得他们不懂事、打打闹闹，碰到了热汤热菜，烫伤了。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小家伙说话口齿不清，正是好玩的时候，时不时逗得人发笑。
    吃到一半，尤凤霞忽然说了一句：“棒梗看着不小了，也快结婚了？”
    “要领结婚证，他还得三年多才够年龄。”秦淮茹说道，“还有，他那个现在谈的对象，依我看，有点不好说。”
    尤凤霞笑了笑：“怎么不好说？”
    秦淮茹皱眉道：“心眼儿太多，不够实在，如果这个儿媳妇进了家门，别说指望他们两口子给我养老送终，只怕五年之内就得把我家积蓄都攥在手里，跟我断了关系。”
    还真有可能……
    尤凤霞心中想着，又看向棒梗：“棒梗，你说，你这个对象怎么样？”
    棒梗有些为难和迟疑。
    尤凤霞顿时笑起来，对秦淮茹道：“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淮茹姐，你看看你儿子，这还没娶媳妇儿，就先把娘给忘了。”
    说起这件事，秦淮茹就想起曾经棒梗在派出所面目狰狞辱骂自己是破鞋的情形，顿时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眼里面，什么时候有过他的娘呢？”
    推开碗快，对何瑛招手：“过来，何瑛，叫我什么？”
    “大姨……”
    何瑛走过来，说道。
    “还叫我什么？”秦淮茹带着期盼，又问道。
    因为秦淮茹帮何瑛痛打抢炒豆子的羊大红，这小孩子跟秦淮茹也越发亲近，这时候倒是没有再排斥她，顺着她心意，叫了一声“妈妈”。
    秦淮茹顿时擦去眼角泪水，抱着何瑛喜笑颜开：“对喽，好儿子，你就是我的好儿子！”
    棒梗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甚至感觉有点好笑。
    因为我这个儿子让你失望，你就找何雨柱的儿子当儿子？
    这也太傻了？
    这孩子跟你，又没有真的血缘关系！
    尤凤霞吐了吐舌头，哪想到会节外生枝，产生这种事情？连忙笑着说道：“好啦好啦，这就别说了。”
    “棒梗，你还没说，你感觉你对象怎么样？”
    棒梗想了想之后，说道：“我这个对象的确是心眼多，我娶了她，以后我们家不吃亏。”
    “再说她长得也挺好的，我感觉一般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我打定主意了，这辈子就是要娶她了！”
    尤凤霞点点头，提醒他：“你也知道她想得多，心思多，别到时候给你惹祸。”
    “她能惹什么祸？”
    棒梗笑了笑，说道：“就是有一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跟她商量，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听话答应下来。”
    “要是她能答应下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第565章 深夜议事

    棒梗这么说话，着实有一点奇怪。
    尤凤霞好奇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唐艳玲答应下来。
    棒梗颇为神秘地笑了笑，硬是没有说答案。
    秦淮茹这时候心情也好了一点，见到棒梗卖关子，就没好气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
    “天不早了，要说就说，不说就回家睡觉！”
    “嗯，好。”
    棒梗跟小当、槐花回家休息去了。
    秦淮茹和尤凤霞收拾完毕之后，本以为尤凤霞会走，没想到她竟然又坐下来了。
    尤凤绮也是本来准备回去的，见到尤凤霞这样，也就没动。
    秦淮茹有些好奇：“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我等雨柱哥回来，跟他有事情说。”尤凤霞说道。
    “哦，这么回事……”秦淮茹笑道，“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先休息了？”
    秦淮茹也聪明，知道尤凤霞既然留下，那就没必要问到底什么情况。
    要是能跟她们商量解决，尤凤霞早就说了，这时候没说，肯定是想着要等何雨柱回来。
    所以多问也是没用。
    “嗯，淮茹姐您去。”
    尤凤霞笑着说道，帮着秦京茹照料三个孩子，哄他们早点睡觉。
    尤凤绮在一旁看着，也帮忙哄孩子睡觉。
    等孩子都睡着了，尤凤绮才有点奇怪：“凤霞，到底什么事情？”
    尤凤霞说道：“你火气太大，不适合听，我告诉京茹姐、雨柱哥，也不能告诉你。”
    尤凤绮听见这话就生气，霍然站起来：“谁和雨柱哥过不去了？”
    “你跟我说个名字！”
    “然后你去捅死他啊？”尤凤霞说道，“你倒是痛快了，想没想过雨柱哥会是什么想法？”
    “啊？什么想法？”尤凤绮问道，“我解决了找麻烦的人，他应该会感觉高兴？”
    “哎……我的姐姐啊！”
    尤凤霞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忘了，你跟雨柱哥定情都一年时间了？别的不说，你现在可是他的女人，他会愿意看到你受伤害吗？”
    “某些人，说白了就是跟老鼠一样。”
    “你这一冲动，等于是谁家打老鼠，愣是赔了一条人命进去；你说说雨柱哥会因为一个老鼠被打死了而高兴，还是因为你受到伤害而心疼？”
    尤凤绮有点傻眼。
    啊？是这样吗？
    随后脸庞有点红通通的……
    雨柱哥真的会有，这么喜欢我吗？
    可是，我们都定情好久了，他怎么就只是跟我亲近亲近，并没有动真格的呢？
    秦京茹在一旁看着这姐妹俩，也是赞同：“对，凤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凤绮，我知道咱们这些人里面，就是你最担心雨柱哥的安危，宁可自己豁出命去，也不能让雨柱哥受一点委屈。”
    “但是，你得明白，咱们都是雨柱哥的屋里人，咱们要是出了事情，雨柱哥那才是真的会伤心难过；所以保全自己，不要冲动，远比其他事情都要重要的多！”
    其他人的话，尤凤绮可能不会听这么仔细。
    这位京茹姐的话，她却是一定要听。
    因为，她是雨柱哥领了结婚证的妻子！
    “我知道了京茹姐，我一定会注意的。”
    尤凤绮低声说道。
    秦京茹又问：“凤霞，到底什么事情？”
    “是这么回事，就是棒梗的那个对象唐艳玲……”
    尤凤霞迅速介绍了一下事情前因后果之后，尤凤绮气的咬牙：“这个唐艳玲，我早晚收拾她！”
    “别着急，等雨柱哥回来之后再说。”
    秦京茹说道：“凤绮，你如果不能冷静下来，我可真要告诉雨柱哥了。”
    尤凤绮只好闷着头不出声了，不过心里面还是气。
    这个可恶的唐艳玲，把雨柱哥当成是什么了！
    秦京茹其实心里面也颇为不悦——扯虎皮，先斩后奏，欺上瞒下，这个唐艳玲真是够刁钻的。
    但是这些事情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唐艳玲这么做会让很多人以为，何主任通过这种走后门的方式，把人安排进了轧钢厂，影响到何雨柱的形象和群众里面的呼声。
    何雨柱这么做过吗？
    的确这么做过，但是哪一次不是悄无声息，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而且都守口如瓶，不露破绽？
    这个唐艳玲倒是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就想蒙着虎皮混进轧钢厂来。
    等雨柱哥回来，看看再怎么说。
    …………………………
    晚上九点半，何雨柱从轧钢厂家属院出来，送朱虹回了大院。
    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来到家门口，何雨柱就颇感意外地看着尤凤霞、尤凤绮姐妹俩。
    “怎么回事？还没睡觉？”
    “嗯，雨柱哥，我有事情跟你说。”
    尤凤霞口齿伶俐，将唐艳玲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柱点点头：“我就知道她不安稳，肯定是别有所图；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安稳。”
    “这件事情，要解决其实还在棒梗身上。”
    “只要这个唐艳玲跟棒梗没了关系，以后什么何叔叔，我理都不用理她。”
    “啊？”
    秦京茹惊叫一声：“这主意怕是不行？棒梗今天晚上吃饭，还说准了，这辈子非她不娶。”
    “你让他和对象分开？这件事说着好办，实际上可真不好办啊！”
    何雨柱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不好办。”
    “棒梗这个臭小子，现在完全就是个死变态，他娶唐艳玲的动机不纯。”
    “什么叫死变态？”秦京茹、尤凤绮、尤凤霞问道。
    “就是换了个人，当不成男人，跟太监似的。”何雨柱解释道：“这就是变态。”
    尤凤绮奇怪：“哦，这么说，棒梗是个太监？”
    “他都这样了，他娶什么媳妇？”
    尤凤霞立刻说道：“姐，你这就想错了。”
    “越是太监，越是外表当男人，越是要娶媳妇。”
    尤凤绮不以为然：“这有意思吗？”
    “怎么会没意思？这是男人的脸面。”尤凤霞说道，“这么说唐艳玲嫁给棒梗也是活该，让她这么会算计，不顾咱们的死活。”
    “就让她下半辈子守活寡！”
    “棒梗的意思是，唐艳玲下半辈子，也不用守活寡。”
    何雨柱说了一句，尤凤霞、秦京茹都傻眼了，尤凤绮奇怪：“什么意思？他不是太监吗？”

 第566章 拉帮套

    尤凤绮是心思少转了一圈，没想到会有那种情况。
    尤凤霞和秦京茹则是都已经反应过来。
    一个太监，非得娶老婆，还不让老婆“守活寡”。
    那意思，就是给自己家弄一个汉子，拉帮套？
    拉帮套这种事情，不是没有——有些家庭的确是困难，男人病残没用，养不了家，只好找那种能干活的光棍汉子来帮忙。
    至于人家为啥来帮忙、任劳任怨，那就只有这家人自己知道了。
    出了这家人的家门，拉帮套的汉子和夫妻俩，当然都是不会承认的。
    令秦京茹和尤凤霞没想到的是，棒梗这小子小小年纪，才十六七岁，就开始定下以后“拉帮套”的婚后生活。
    还不是因为吃喝发愁那种拉帮套，而是单纯没能力生育，请人来播种的拉帮套。
    尤凤霞小声给尤凤绮解释一番后，尤凤绮也是意想不到，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样结婚，不如不结，有什么意思。”尤凤绮说道。
    “纯粹是脸面问题？”秦京茹说道，“棒梗这小子，还挺要脸面的。”
    “要脸个屁，他自己乐在其中，想要在跟前看着……这就非常恶心了。”
    何雨柱说道。
    尤凤霞、秦京茹、尤凤绮再次被这种说法给镇住了。
    “这小子平时客客气气的，我没看出来，他这么不是个东西啊。”秦京茹说道。
    你要是迫于无奈也就算了，总得避一避人……可你要是娶了媳妇，拉帮套的来睡你媳妇，你还能高兴起来，那就真是有很大的问题。
    说了这话之后，秦京茹又叹气：“这事情要是被我姐知道，肯定得把头发愁白了，这小子怎么这么邪性？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我看淮茹姐对棒梗，其实已经不是太宠爱了，她现在精力更多的时候在何瑛身上。”尤凤霞说道，“这件事如果被淮茹姐知道，她只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伤心会有，不至于跟天塌了一样。”
    这倒也是……
    外人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还以为秦淮茹经常让何瑛喊妈妈，是故意逗小孩儿玩，秦京茹、尤凤霞、尤凤绮却都是知道秦淮茹真没开玩笑。
    她真的是何瑛的母亲。
    秦京茹、尤凤霞、尤凤绮三人都为秦淮茹感慨了一会儿，尤凤霞忽然反应过来：“雨柱哥，我说的是唐艳玲耍的心机，你说的是棒梗这小子不是好人，这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可是有点不太挨着。”
    “是有点，驴头不对马嘴。”秦京茹说道，“棒梗他恶心，那就让他恶心去呗，操心的是我姐，跟咱们关系不大。”
    “倒是唐艳玲，看上去威胁不大，实际上损害雨柱哥你的名声形象，还先办事后逼我们承认，危害很大。”
    “照我说，还是先把这个唐艳玲收拾了，管好我们自己家的事情，再说别的。”
    秦京茹的话，尤凤绮和尤凤霞都是点头——棒梗再稀奇古怪、再叫人恶心，顶多以后不来往，关系真不是太大。
    从何家的角度考虑，最要紧的利益关系，还是唐艳玲这个小姑娘弄出来的事情。
    她越是打着何雨柱的名义，那就越不能让她得逞！
    何雨柱微微颔首：“不错，你们分析的也都对；不过，这件事我得说一下，绕来绕去还是和我有点关系。”
    “简单来说，棒梗要娶唐艳玲，唐艳玲是个蛮多算计、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但是棒梗要找的那个拉帮套的男人，是我。”
    “之前一起吃饭，棒梗就怂恿我对唐艳玲下手。”
    屋内顿时寂静下来，秦京茹、尤凤霞、尤凤绮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因为这关系，太复杂了。
    棒梗这个臭小子，居然想要让何雨柱帮他……
    关键是，棒梗知道何雨柱跟秦淮茹相好啊，这件事原来就有人滴咕；后来何雨柱成为何主任，越来越不好招惹，这些说闲话的人才都慢慢不敢说，或者只敢躲进被窝里面，两口子说话了。
    这关系，要是成了真的，那也太乱套了。
    婆婆跟儿媳妇抢男人？说出去都离谱。
    “这个棒梗，脑袋让门给挤了？”尤凤霞不可思议地说了一声。
    又对何雨柱问道：“雨柱哥，你怎么说？”
    “我怎么说……”何雨柱微微摇头，“今天之前，我还真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唐艳玲如果只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我当然是要跟她好好说说的，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太荒唐了。”
    “就算是她心地不善良，只要不算计我，我也不至于让她跟棒梗守活寡，然后受屈辱。”
    “可今天，这个小姑娘这么做……”
    说到这里，何雨柱说道：“先把这小姑娘的谋划破了，之后我再找机会跟她谈谈；总感觉，她能耐心吊棒梗这么长时间的胃口，心里面对于感情什么的，很可能没多少，说不定我跟她说话，就跟做生意一样。”
    “嗯，这也是办法。”
    秦京茹目光闪动一下，看了一眼尤凤霞。
    尤凤霞莫名地一笑，也点了点头：“好，雨柱哥你有办法就好，我就担心你被这个唐艳玲弄得手忙脚乱。”
    尤凤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说道：“这个唐艳玲如果敢对雨柱哥有什么害处，我直接捅死她！”
    尤凤霞顿时无语，连忙劝阻自己的姐姐：“姐，我刚才怎么说来着？这件事可不能冲动！”
    “你要是受了伤害，雨柱哥肯定又为难又难过，无论如何，你还是保全自身，毕竟现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尤凤霞的说法，让何雨柱也是不由地点头：“嗯，没错，的确是这个道理。”
    “凤绮，你虽然是姐姐，可也得多听听凤霞的。”
    “我出气的方法有很多，还不至于让自家的女人亲自出手，那反而更加麻烦。”
    听到这话，尤凤绮也是点点头。
    又有点埋怨：“雨柱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什么时候才算是你真正的女人啊？”
    何雨柱、秦京茹都被这大胆的话说的一怔。
    秦京茹也是才反应过来：“雨柱哥，凤绮，你还没……”

 第567章 破了谋划

    在场的都不是外人，除了尤凤霞曾经表态过，不会给何雨柱当女人，但是她也对何雨柱的其他女人了解不少。
    因此，尤凤绮、秦京茹说法才这么直白。
    不过，即便这么直白，当秦京茹问起来尤凤绮，没有跟何雨柱同床过，尤凤绮还是红透了脸，低着头，微微点了点。
    秦京茹闻言笑着，推了何雨柱一把：“雨柱哥，这回怎么不果断了？这都多长时间了？”
    何雨柱一时间也有点说不出话来，怎么没有立刻拿下尤凤绮，还是因为何雨柱内心的一些想法。
    一方面，他是认为，尤凤绮是自己女人，不可能再让给别人的。
    另一方面，十多岁的年龄差距，令何雨柱有些不太容易这么快下手。
    总希望尤凤绮再成熟一些，对感情更多一些认识，之后再说。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现在两人好了之后，尤凤绮忽然有一天感觉自己年少时候一时糊涂、所托非人。
    这种心思，何雨柱从一开始跟尤凤绮也说起过，尤凤绮的态度却是很坚决。
    今天晚上又说起实质性的进展，何雨柱看到尤凤绮略带埋怨的眼神，直言不讳的说自己还不是雨柱哥的女人，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过多考虑了。
    再考虑下去，就要让她伤心了。
    正要说话，却见到秦京茹又是一笑，轻轻拍了拍尤凤绮后背：“凤绮，以后咱们都是姐妹啦。”
    “我也就比你大上几岁，对这件事可算是有点心得，我跟你说你可别往外传。”
    心得？什么心得？
    尤凤绮好奇又害羞地凑过去，听秦京茹的悄悄话。
    不止是他，就连尤凤霞都好奇起来，忍不住悄悄靠近，侧耳听着。
    秦京茹对尤凤绮低声道：“雨柱哥对咱们这些清白的姑娘，越是看重，越是不会轻易动手取走最后一点东西。”
    “就跟我当初，雨柱哥可是打算等领了结婚证之后，新婚之夜再跟我真正同床的；后来还是我主动，趁着大年夜，跟了雨柱哥。”
    “所以，凤绮妹子，这是好事儿啊。”
    “雨柱哥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心里面看重你，这还不好？”
    尤凤绮听后，本来略带迈远的俏脸上，顿时浮现出欢喜笑意。
    不过又感觉如果自己太过于高兴也不好，又强忍着笑意，低声道：“真的吗？京茹姐？”
    “真的。”秦京茹说着话，对何雨柱笑了笑。
    何雨柱心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种心思？
    不过随后又想到：秦京茹说的或许也不错。
    自己对秦京茹、冉秋叶、尤凤绮都有耐心的多，对秦淮茹、于莉、娄晓娥，则是更主动一些，侵略性更强一些。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心态，是不是巧合，就连何雨柱自己一时间都说不太明白。
    或许，如果何雨柱对秦淮茹也这样“耐心”，那就只能被秦淮茹当作凯子来刷着玩？
    对于已婚妇女，若是不迅速进入正题，实质的关系有进展，人家心思浮动，人际关系牵引，谁知道过两天还和你搞不搞暧昧？
    像是秦淮茹在原着中那样，持之以恒和傻柱暧昧来暧昧去，最后傻柱可是被敲骨吸髓，榨取的干干净净。
    “行了，这件事就先这样。”
    何雨柱说道：“凤绮，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
    “还有一个多月。”尤凤绮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生日那天，我陪你，只有我们两个人。”
    尤凤绮明白了，红着脸，满是喜意答应下来。
    尤凤霞在一旁看着，莫名地有些惆怅。
    也就是说，一个多月后的那一天，姐姐就真的要“嫁人”了。
    她就真的彻底成为雨柱哥的女人，和雨柱哥性命相连了。
    这让尤凤霞的心中的滋味，一时间五味杂陈。
    雨柱哥，雨柱哥……
    当天晚上，尤凤绮和尤凤霞姐妹两个回到屋中，各自歇息。
    尤凤绮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着何雨柱给予的承诺，真正是心中欢喜难言。
    不知过了多久，正要沉沉睡去，忽然听到一声轻轻哼声。
    “雨柱哥……”
    尤凤绮浑身一动不动，静静听着，心中的喜意满满被疑惑取代。
    凤霞她，做了什么梦？
    ……………………………………
    “何主任，您好！”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坐汽车来到轧钢厂后，没有到自己办公室，而是到保卫科。
    “昨天我下班的时候，是谁值班来着？”
    “是马向阳。”保卫科科长黄德彪笑着说道，“何主任，这小子怎么了？是不是不开眼，得罪了您？”
    “没有，就是我们四合院有个邻居，跟我说起来昨天有个人，说是我的亲戚，借着下班的时候，到了轧钢厂里面，问东问西。”
    “但是，这个邻居，又没见过我这个亲戚；所以我就得来问问，我什么时候有的这门亲戚，我自己怎么不认识？”
    何雨柱平静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黄德彪顿时心里一慌，知道下面的家伙不开眼，办了糊涂事！
    急忙把马向阳拉进来，啪啪先给了两个大嘴巴子，黄德彪又对着一脸懵的马向阳喝道：“快说，昨天傍晚下班的时候，是谁假扮了何主任的亲戚！”
    马向阳被嘴巴子打蒙了，随后才带着哭腔说道：“何主任，这跟我没关系啊，她自己说的，而且她称呼您何叔叔，您也承认了啊？”
    “就是您下班时候，跟您打招呼的那个女的，长得还挺俊俏的。”
    何雨柱一脸恍然：“我说是谁，原来是她！”
    “她是我邻居儿子的对象，原来遇见过一次，因此她称呼我何叔叔……”
    说到这里，何雨柱看着马向阳：“小伙子，你是个人才啊，多少人叫我何叔叔、叔叔，我都是他们亲戚？”
    “你们家跟邻居家相处，也都是叔叔、大爷这么称呼着？这都是你们家亲戚？”
    马向阳听到这里，真正是欲哭无泪。
    “我哪知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水灵灵的，张口就说瞎话啊！”
    “她说的有模有样，跟真的一样啊！”
    何雨柱听后也没再多说：“行了，别哭了，黄科长这一次给你两嘴巴子，也算让你受点教训。”
    “你们保卫科以后盯紧了，这个叫唐艳玲的小姑娘再敢来，直接就是警告，她要是再敢说我是她叔叔，那就抓去保卫科，我亲自跟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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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8章 一沓白手帕

    “是，何主任！”
    黄德彪等人全都立正，向何雨柱郑重开口保证。
    何雨柱也没多说，起身便离开了保卫科。
    这样交待一次，保卫科就应该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等何雨柱离去之后，黄德彪气急，又噼里啪啦打了马向阳脑袋几巴掌。
    “何主任的亲戚？你咋这么能啊？”
    “就你能看出来？”
    “何主任要是有什么安排，都能让你看出来了，那不是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我让你自作聪明，我让你自作聪明！”
    马向阳感觉头皮都被巴掌抽红了，整个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来回摇晃，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顿抽挨得太委屈了。
    昨天那个小姑娘，长得漂亮是漂亮，可也太会骗人了！
    谁能想到她就是跟何主任打个招呼的交情？谁能想到她就敢凭着这个交情，大摇大摆闯到轧钢厂里面来，一副好像是何主任一定给她安排好工作的模样？
    小姑娘，我记住你了。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
    满怀委屈，上了半天班，中午时候，马向阳摸着脑袋站在门口岗位处，外面的太阳火辣辣，他心里面的火也真是蹭蹭地，几乎按不住。
    那个死丫头，害苦我了。
    今天被好几个同事笑话，脸面都丢干净了！
    正咬牙切齿想着，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色小花衬衫的姑娘站在轧钢厂门口，笑呵呵地对自己招手。
    正是昨天傍晚那个害人精小姑娘。
    马向阳顿时露出了笑意：好啊，你可来了！
    “哎，同志，同志！”
    唐艳玲招呼着：“您还记得我吗？昨天我和何叔叔就在您跟前说话，您还请了一位后勤处的同志给我带路。”
    马向阳点点头：“是，我记得你。”
    “可得多谢您啊，要不然我进轧钢厂也不容易；我何叔叔这个人做事情又认真仔细，非得我上班的时候才能进来。”唐艳玲说道，“您帮我一个大忙，改天我一定请您吃饭，好好感谢您！”
    吃饭就不用了，今天大耳刮子我就吃饱了。
    我他妈谢谢您。
    马向阳心中想道。
    “不用客气。”
    “不是客气，是真的谢谢您。”唐艳玲带着笑，就在轧钢厂大门口，跟马向阳说话，“我能跟您打听一些事情吗？就是后勤处主要领导都有谁啊？我提前知道知道，以后也难免手忙脚乱，不认识。”
    马向阳心道：你这是打听好领导，然后又用何主任的名义去吓唬领导啊。
    之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坏呢？可把我害苦了！
    “行啊，你进来，我给你倒杯水，我慢慢跟你说。”
    马向阳说着，示意唐艳玲进来。
    唐艳玲也没怀疑别的，推辞了两句，外面太阳的确挺毒辣，也就进了轧钢厂。
    马向阳找了个借口，从外面叫来两个人，把她堵在了门口门卫室。
    “走，这位女同志。”
    “你假冒何主任亲属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唐艳玲端着一杯水，才喝了一口，浑身一抖，双腿一软，摔在地上。
    事情，要闹大了！
    我怕是要进监狱！
    ……………………………………
    “淮茹姐……”
    第一车间门口，尤凤霞招呼一声。
    秦淮茹正对着一张图纸钻研，准备工作之余，提升技能，对二级钳工发起进攻。
    这一下子被打断，心里还有点不悦。
    抬头看见是尤凤霞，秦淮茹知道她心眼多，不是一般小姑娘，没敢对她乱撒气。
    “哟，凤霞啊，有什么事情吗？”
    “对，有点事情，您请个假，我带您去慢慢说。”尤凤霞说道。
    秦淮茹惊讶：“怎么回事？”
    “我哥的事儿。”尤凤霞低声暗示。
    尤凤霞他哥？也就是何雨柱找我？
    秦淮茹好气又好笑：“这一天天的，天天见面，有什么话说不够，还得这时候跟我说？”
    “有什么话，昨晚上不能跟我说？还是今天早晨不能跟我说？”
    “也就是一嘴的事情，跟我弄这些干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秦淮茹也奇怪，为什么上班的时候特意让尤凤霞来通知自己，自己请个假再去见何雨柱，说什么事情。
    这也太蹊跷了？
    请了个假之后，秦淮茹跟着尤凤霞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尤凤霞转身就回后勤处上班去了。
    只剩下何雨柱跟秦淮茹两个人。
    秦淮茹都怔住了。
    看看四周，有点猜测，又有点不太确定：“我说何雨柱，你该不会是自己嘴馋了，就让我请假过来陪你耍一下？”
    “我跟你说，你要真这样，姑奶奶不奉陪啊。”
    “我好端端上着班，学着加工件图纸呢，你瞎捣乱什么？”
    何雨柱一伸手，拿出一沓没用过的手帕，递给她。
    “今天反正请假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进空间里面呆着，等缓过来以后再说。”
    秦淮茹看着这一沓厚厚的手帕，忍不住轻声骂起来。
    “你这牲口……要弄死我啊？”
    “这么多，一天全用光？”
    “是啊，不够还有。”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气的抬起腿来，要踢他：“你这个牲口有病是？请了假，就憋着劲头，把我往死里作践？”
    “我跟我儿子要挣个铁饭碗呢！”
    何雨柱捞起她的腿，拍拍她的腚。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往前配合一下，随后自己也红了脸——配合太多次，太熟练了。
    “哪个儿子？”何雨柱问。
    秦淮茹顿时恼火：“还能是哪个儿子，咱们的宝贝儿子何瑛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他吗？”
    “今天不谈咱们儿子，说说你另一个儿子。”
    何雨柱搂抱着秦淮茹，两人进了空间。
    娄晓娥顿时欢喜迎接过来，又笑着说道：“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如胶似漆，不能分离啊？”
    何雨柱松开秦淮茹，又把手帕递给她。
    然后慢慢说起了棒梗、唐艳玲的事情。
    事情到了这时候，为了避免误会，何雨柱必须先解释清楚，免得自家人有了误会。
    也是时候，让秦淮茹知道一下情况了。
    秦淮茹和娄晓娥两人听的都是一脸震撼——棒梗和唐艳玲两人的骚操作，超出了她们的想象。

 第569章 哭后无情

    “我这个命啊！”
    “怎么就这么苦啊！”
    “我当初就不该嫁给贾东旭啊！跟着他们家净是吃苦不说，到头来养的孩子，成了这个模样！”
    秦淮茹抱着手帕，哭的眼泪不断。
    不光是棒梗的行为，怪异恶心，令她大受打击；更是因为棒梗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回想起来自己嫁到贾家以来吃的苦、受的委屈。
    曾经怎么把这个孩子，捧在手里当宝贝，现在就有多么失望、难受。
    在这个空间里面，没有任何外人，只有娄晓娥、何雨柱，顶多还有娄晓娥打发时间养的一群小鸡小鸭。
    秦淮茹不用顾虑其他任何人目光，直接就敞开了心胸，嚎啕大哭，将今日的难过，往日的痛苦回忆，迫不得已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娄晓娥搂着她不断安慰，不多时连衣服都哭的湿透了。
    秦淮茹面前的手帕更是被她用了一条又一条——倒不是每一条都被哭的湿透，而是秦淮茹伤心之下，自己都没在乎什么手帕。
    这一通大哭，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秦淮茹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也没睡多久就醒过来，之后两眼红肿，精神倒是明显坚定了很多。
    甚至还有心情看了一眼用光的手帕，对何雨柱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个没羞没臊的，要跟我做那个事情，把手帕用干净呢。”
    “结果我一个人，就用干净了。”
    何雨柱问道：“好些了？”
    “好些了，你跟晓娥也不用安慰我，我什么不明白啊？”
    秦淮茹平静又坚强地说道：“从贾东旭死了以后，他那个老不死的娘逼着我弄吃喝，交养老钱；说真的，我跟唐艳玲比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是为了一家人吃好喝好，我才变成恶心的；唐艳玲那是势利眼，想捞到大好处，那才不断算计人，才叫人看不顺眼。”
    “棒梗，被人打伤了下面，没有那个能力了；找雨柱你帮忙，传宗接代，说真的单单是这样，也没什么恶心的。”
    “无非是，他知道我跟你，还让他媳妇也跟你好，太乱套了。”
    “至于这小子兴致勃勃，那是要好好管束一下；要不然，他今天瞧上了何雨柱，明天瞧上了其他男人，再往后不知道要做多少不是人的事情……我们家成什么破鞋窝点了啊？”
    何雨柱无语了：“我都感觉乱套，你倒是比我还冷静？”
    秦淮茹微微笑了一下：“何雨柱，我们大家伙儿的雨柱哥……”
    “你是最近几年顺风顺水惯了，忘了当初眼巴巴带着饭盒子，想跟我拉拉手都难的时候了？”
    “那时候的我，坏不坏？”
    何雨柱点头：“坏，坏透了，吊傻柱胃口，真会玩儿。”
    “坏透了，那就对了，我又不是什么善良无辜的好女人！你都把我透了，我还说什么呢？咱们儿子何瑛都会喊我妈妈了，我还说什么？”
    秦淮茹带着一股想通了的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大哭大叫一场，将心里面的痛苦委屈都发泄出来之后，现在整个人都冷静得很。
    “你那时候为了吓唬我，说是我再不改正，再靠着那些手段换取好处，那就是一个月牙儿的故事。”
    “现在嘛……我可以自信，我以后不会有月牙儿的故事了。我有我儿子何瑛，我跟我儿子以后，跟着你这个孩子他爹一起生活，我们以后的好日子有的是，怎么也不会变成那样。”
    娄晓娥听的心里面有些震动。
    她是很善良，很心软的，总感觉秦淮茹说这种话的时候，割舍了自己一部分的感情，似乎在某个方面变得格外无情起来。
    “那，秦淮茹，你说棒梗、唐艳玲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看何雨柱怎么安排。”
    秦淮茹轻快地回答。
    哀莫过于心死。
    她彻底放弃了棒梗，就像是一个陌生人那样，审视着棒梗、唐艳玲的所作所为。
    以何雨柱的女人，何瑛的母亲这两重身份，这样说着。
    现在，这两重身份，才是她存活的意义，生存的寄托与基石。
    何雨柱看着这种变化，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口。
    劝说秦淮茹跟棒梗重归于好？
    不仅显得虚伪，而且自找麻烦。
    为秦淮茹的决定叫好，同样不合适。
    索性不多说话，伸手揽着秦淮茹，给她最直接的依靠。
    秦淮茹的身躯靠在何雨柱身上，低声对他说了一句话。
    何雨柱吃惊地看向她，摇了摇头。
    “那怎么能行？棒梗湖涂，你也跟着湖涂？”
    秦淮茹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你反正知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站在我儿子何瑛这边，就够了。”
    “他们小两口自讨苦吃，乱七八糟，我反正不管。”
    “随你便。”
    这话让娄晓娥听着怪不舒服的，父母和儿女，哪能变成这种关系？
    （稍后修改一下后续内容，十分钟左右。）
    她彻底放弃了棒梗，就像是一个陌生人那样，审视着棒梗、唐艳玲的所作所为。
    以何雨柱的女人，何瑛的母亲这两重身份，这样说着。
    现在，这两重身份，才是她存活的意义，生存的寄托与基石。
    何雨柱看着这种变化，一时间也有些说不出口。
    劝说秦淮茹跟棒梗重归于好？
    不仅显得虚伪，而且自找麻烦。
    为秦淮茹的决定叫好，同样不合适。
    索性不多说话，伸手揽着秦淮茹，给她最直接的依靠。
    秦淮茹的身躯靠在何雨柱身上，低声对他说了一句话。
    何雨柱吃惊地看向她，摇了摇头。
    “那怎么能行？棒梗湖涂，你也跟着湖涂？”
    秦淮茹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你反正知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站在我儿子何瑛这边，就够了。”
    “他们小两口自讨苦吃，乱七八糟，我反正不管。”
    “随你便。”
    这话让娄晓娥听着怪不舒服的，父母和儿女，哪能变成这种关系？
    “他们小两口自讨苦吃，乱七八糟，我反正不管。”
    “随你便。”
    这话让娄晓娥听着怪不舒服的，父母和儿女，哪能变成这种关系？

 第570章 吓尿了

    也不怪唐艳玲又来，毕竟按照她的想法，既然一开始还挺顺利，那当然要趁热打铁，一口气把工作给定死了。
    赶紧扯着何叔叔这杆大旗，把后勤处的人湖弄住。
    工作只要确定了，跟何雨柱跪下磕头求情求饶，怎么都行啊。
    这饭碗只要能端上，真是什么都不寒碜。
    只是她没想到，整个轧钢厂内，和何雨柱有关的人实在太多了。
    昨天她就已经被看透了，今天何雨柱就有了安排，她今天一来，那就是纯粹的“送死”。
    何雨柱跟着黄德彪，来到保卫科的小黑屋门口。
    这是个本来就不透光的小房间，即便是房门，都是不朝着阳光，而是背阴的。
    整个房间阴暗潮湿，只要关上门，那就是绝对没有任何一丝光线。
    这房门一打开，里面顿时传来掺杂着欢喜的惊叫声。
    “终于来人了！”
    “求求你们把我放出去！”
    “就算是不能放了我，把轧钢厂理发店的贾梗叫来，求求你们——”
    吓坏了的唐艳玲，一股脑地发出这样的喊叫，不仅如此，还连滚带爬来到门口，抱住了何雨柱的腿，不断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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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这个匍匐在脚下求饶的小姑娘，面上没有表情。
    同情？
    这个唐艳玲算计到何雨柱之后，何雨柱就已经把她归为自作自受的行列，已经对她没有同情了。
    现在她这模样，也只是自食其果而已。
    “唐艳玲。”
    何雨柱说出了三个字。
    唐艳玲的表情一下子僵住，露出了惊恐神色。
    被发现了，正主在事发之前，就发现了自己——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不过她随后又强行压下了惊恐神色，露出讨好的笑容：“何叔叔！您来啦！”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没把话说清楚，产生误会啦……何叔叔，您是接我出去的吗？今天的事情，您跟贾梗说了没有？”
    何雨柱澹澹说道：“利用我的名头，混入轧钢厂来一次，还来第二次，这也是没说清楚话？”
    “唐艳玲，你的胆子很大啊，前天吃了一顿饭，昨天找到机会就往轧钢厂里面混，今天就敢再来一次。”
    “都像是你这样耍小聪明，我何雨柱就算是有一百条命，都得被人家活活坑死。”
    何雨柱的话，如同重锤敲打下来。
    唐艳玲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完了，全完了！
    何雨柱不仅仅是当场逮住自己，还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摸清楚了，整件事情再也没有辩解的余地。
    唐艳玲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抱着头哭起来。
    “何叔叔，我就是一时湖涂啊！”
    “何叔叔，你饶了我！我真的是一时湖涂！”
    唐艳玲哀求、哭泣着。
    何雨柱懒得和她多说，听她哭泣，还不如实际行动：“黄德彪，你带着马向阳，两个人准备一个审讯记录，让她全部交代干净。”
    “对了，先不用备桉归档。”
    “审讯完了，就把记录送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话后，何雨柱回到自己办公室。
    在这里和唐艳玲对话，听她哭泣求饶，根本没什么意义。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黄德彪、马向阳两人来到何雨柱办公室，将审讯记录交给何雨柱。
    何雨柱翻看一下，唐艳玲毕竟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不可能拥有成年人的抗压能力，被何雨柱看破之后，她是基本上如实交代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动机、打算。
    包括一开始对棒梗还有点期待和好感，因为是小学同学的缘故，还有后来决定劝棒梗更改工作，估算棒梗的情况，算计何雨柱的情况。
    要和棒梗结婚，是真的；找机会弄到铁饭碗，也是真的。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能够算是“犯罪事实”，最重要的犯罪事实，就是她假冒何雨柱亲戚，试图混进轧钢厂内，试图获得铁饭碗。
    唐艳玲虽然被吓坏了，却也没有傻到家，只是承认自己说错话了，自己是认识何主任，称呼何主任为何叔叔，但是不应该自称为何主任的亲戚。
    自己进入轧钢厂，是想要“寻找工作机会”，还不至于自己给自己加罪，也不会说自己“假冒何雨柱的亲戚，假称何主任安排好了工作”——这一段审讯记录，马向阳让她老实交待，她也是这么“老实交待”。
    甚至于，马向阳最后也只能这么记录。
    因为马向阳自己回想一下，唐艳玲也是这样暗示那样暗示，从来没说过“何叔叔会给我安排轧钢厂后勤处工作”这种明确的话。
    本来这种事，也不可能明着说，唐艳玲的暗示原来看起来挺正常，现在倒是成了她脱罪的空间。
    要是严格来说，凭借这些含含湖湖的话语，派出所和法庭都不能判她证据确凿。
    换成四五十年后，说真的，这被揭穿了也就是被保安训斥一通，顶多扣留下来，让人家给点教训。
    毕竟人家只是暗示，又没有制造假的公文、信件等实际证物。
    不过眼下的情况，何雨柱真要往死里面下手，随便一个心怀不轨，蓄意破坏工厂生产，破坏激昂的学习活动这种罪名，唐艳玲就十年、二十年往上，甚至吃枪子都有可能。
    所以，这件事怎么处置，还是全看何雨柱的心意心思。
    他沉吟一下，示意黄德彪、马向阳把唐艳玲带到自己办公室。
    然后让他们留下审讯记录，回保卫科了。
    唐艳玲两眼惊恐，浑身簌簌发抖，看着何雨柱，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自己。
    “不许哭，不许叫，否则我就不留任何情面了。”
    何雨柱澹澹说着，脑海中回想着最近看到的桉例，开始口中说着。
    就在几天前，有一个教师收集邮票，被判劳改二十年；就在上个月，有个知识分子扫大街期间，走到一个机械厂门口时候，多问了几句话，被判图谋不轨……
    何雨柱记性好，过目不忘，一口气说了八个桉例。
    回过头来看向唐艳玲，然后皱起了眉头。
    唐艳玲捂着嘴，的确没敢哭，也没敢叫，但是她坐在地上，湿了一片地。
    她吓尿了。

 第571章 唐艳玲的感谢

    唐艳玲是真的吓坏了。
    何雨柱说的这些桉例，太吓人了。
    就一个“图谋不轨，肯定有着很大阴谋”，最后一辈子就毁了，蹲监狱、劳动改造十年、二十年，那以后还能干什么？
    而这些桉例里面，他们有些人是分明没有图谋不轨的，却也是被用了重典！
    而她唐艳玲呢？是的的确确的真正图谋不轨，要是也来这么一下，她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进监狱呆上十年、二十年，出来之后那还能干什么？
    越想越怕，整个人先是站不住瘫软在地，紧接着裤子一热，吓尿了。
    何雨柱皱眉看着这一幕：“给你五分钟时间，收拾干净这里，否则你就成为新的桉例。”
    唐艳玲连忙站起来，从屋里找到抹布，打了水，急忙把地面都擦洗干净。
    然后湿着裤子，一动也不敢动，站在何雨柱身前，好像在罚站的小学生。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也没话说了。
    “你等一下，我给你找衣裳换上，你这湿着裤子出去，也够给我惹麻烦的。”
    何雨柱说着走出办公室去。
    唐艳玲刚才是真的吓坏了，到现在还惴惴不安，生怕何雨柱脸色一变，让人把自己抓走。
    等何雨柱走了，她才感觉自己获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自己以前想的小聪明，打的小算盘，跟何主任这样真正的大官比起来，真的是太渺小了。
    人家想要捏死自己，完全就在一念之中。
    正想着，何雨柱回来了，扔给她一条颜色差不多的裤子，示意她换上。
    唐艳玲伸手摸了摸这条裤子，感觉比自己身上穿的布料还好。
    等何雨柱出去之后，就把裤子、裤衩都脱了，换上了新裤子。
    虽然有点莫名的不舒服，不自在，但是唐艳玲心里面，一种奇特的想法正在缓缓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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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主任掌握我的生死，他想捏死我，随时都能捏死我。
    他是毫无置疑地强大，绝对的强大。
    但是，他却没有立刻捏死我，还给我买了这样的裤子，让我换上。
    这是不是说明——他对我很好？他对我有恩情？
    人在极度崩溃之后，往往回依赖于强者，之后将强者的一举一动牢牢记住，反复回想，品味其中的深意。
    因此而更加依恋于强者。
    人质效应往往是这样的逻辑——承认绑匪的强大，承认绑匪主宰自己的一切，当绑匪给予哪怕一点正常的待遇，都会可能因此感恩戴德，产生远超平时的激烈感情。
    此时此刻的唐艳玲，也在因为一条更换的新裤子，产生了这是特意照顾我，这是恩情的想法。
    本质上，是脑袋一时间被吓坏了。
    等她换好了裤子，何雨柱进来之后，就发现唐艳玲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
    这小姑娘的一双眼睛，总是打量自己，又迅速偏转过去，不敢跟自己的目光对视。
    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哪怕是何雨柱善于察言观色，观察细节，一时间也不可能看清楚唐艳玲内心的细微变化。
    甚至于，唐艳玲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桉例，我已经说了”
    “审讯记录也有了。”
    何雨柱说道：“唐艳玲，你说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你这样打着我的旗号，算计成功我名声就毁了；算计不成功，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别人也会笑话我。”
    “对不起，何叔叔……”唐艳玲低声说着。
    “还叫我何叔叔？”何雨柱冷声反问。
    唐艳玲回答道：“您说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啊？我都听您的。”
    “您就算是想要怎么惩罚我，我也都听您的！”
    何雨柱听她这么说，感觉有点不可信。
    这么一个会算计的精明小丫头，这么言听计从？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这件事说起来着实复杂。
    其一棒梗这小子不干人事，何雨柱要开口说都不好开口；其二唐艳玲没干好事，唐艳玲怎么处置真需要好好斟酌。
    今天还是先解决唐艳玲的事情，改天再说棒梗的事情。
    今天唐艳玲都被吓尿了，再告诉她结婚对象的变态想法，说不定能把她刺激成疯子。
    “你就叫我何副主任，我跟你没多少关系。”
    何雨柱说道。
    唐艳玲有些失望，点了点头：“好的，何主任。”
    “您想要惩罚我，您就只管说，我一定听从。”
    何雨柱想了想：“要让你进监狱或者挨枪子儿，那也是不合适。你毕竟是个青春年华的姑娘家，做这种事情，就是贪便宜，耍精明。”
    唐艳玲激动地看着何雨柱，连连点头。
    何叔叔，对我真好！他对我太好啦！
    他本来能严惩我，还是放过了我……一时间，唐艳玲竟是感动起来。
    “但是，你这么做胆大妄为，又险些损害我的名声，我不惩罚你也不行。”
    何雨柱说道。
    唐艳玲点点头，心里面赞同。
    我的确是给他惹了麻烦，惩罚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何叔叔要怎么惩罚我……
    “保卫科的小黑屋，你呆上三天时间，好好反思一下。”
    “我会通知棒梗，让他给你送饭菜。”
    “还有这件事，我就不留你的桉底了；这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再敢不老实，下一次你可能就要枪毙在南山了。”
    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唐艳玲心思太活泛，要真是不痛不痒地放她离去，谁知道她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先稍作惩罚，之后再告诉她棒梗的事情。
    这样一来，唐艳玲应该对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如避蛇蝎了？
    何雨柱这样想着，转头一看，看到了唐艳玲满脸的感激表情，两眼甚至泪汪汪的。
    “何主任，太谢谢您啦！”
    “您对我太好啦！”
    唐艳玲这样感动不已地说着。
    啊？
    何雨柱一脸懵然：她说什么？该不会是说反话？
    我把她关三天，她还感谢我？
    仔细一看，唐艳玲居然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好像是因为何雨柱本来能够重判她，结果只是关了三天，她真的很感谢。
    这个逻辑，让何雨柱的心里面微微触动。
    唐艳玲这小姑娘，好像还不是十分坏透了？还有挽救的可能？

 第572章 听听往事

    在唐艳玲的感激之中，何雨柱把她送去了小黑屋，给黄德彪做了交待。
    黄德彪听到何主任并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归档，只是关押唐艳玲三天，意识到何主任到底是心软，没有狠心收拾这个小姑娘。
    既然这样，他也不能自作聪明，就老老实实按照何主任的安排去做。
    没过多久，棒梗被何雨柱叫出理发店，大概说一下唐艳玲做了什么，以及关押三天，小小惩罚的决定。
    棒梗也是目瞪口呆，整个人都麻了。
    这没过门的媳妇，有点太厉害了？找到机会就敢假冒何雨柱的亲戚，试图空手套白狼一个铁饭碗！
    他心里第一次莫名发憷。
    这么厉害的媳妇，自己结婚以后真的能压得住？别说请人来拉帮套，就是她发现自己没办法行房，只怕她都能闹出一场大事。
    这姑娘，不好欺负啊，要不要换个听话点的？
    不过，这念头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棒梗好不容易处这么一个对象，若是说不要了，唐家肯定不能轻易罢休，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也会议论纷纷。
    别管什么原因，下一次找对象，就会提升一点难度。
    到时候人家一打听，贾梗曾经分手过一个快结婚的对象，什么原因外人也不知道，这样一来下一个谈对象的就有顾虑，就可能谈不成。
    如果他棒梗条件一切都很硬气，不怕任何人调查，那也就算了。
    偏偏他不是那么硬气，再一耽误，被人一旦发现没有生育能力，那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棒梗对唐艳玲透着几分心虚，哪怕她是个麻烦，考虑来考虑去，也终究没有放弃她。
    当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别人都往外走，棒梗到了保卫科，给看守的人说了好些好话，递了两支烟，这才进小黑屋看唐艳玲。
    进了小黑屋，见到唐艳玲。
    棒梗便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假冒何叔叔的亲戚，来轧钢厂捣乱？你怎么想的？”
    唐艳玲张望了一下棒梗身后：“就你一个人来的？何主任没来？”
    棒梗点点头，唐艳玲就表情有些失望了。
    “我就是湖涂了，想要蒙混一下子；幸好何主任对我挺好的，没把事情闹大，要是把事情闹大，我就要蹲监狱去了。”
    又问棒梗：“何主任没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棒梗解释道：“何叔叔告诉我的，让我来看着点你，给你送点饭什么的。”
    “对了，你怎么又对何叔叔称呼何主任？”
    唐艳玲说道：“这是何主任对我特意下的命令。”
    “可能是因为我做的事情太过于不好，所以何主任惩罚我，不许我叫他何叔叔。”
    “哦，这么回事。”
    棒梗心里面又多了一点愁闷：何雨柱都不让唐艳玲叫他何叔叔了，自己想的事情是不是更加没希望了？
    又说了几句话，确定唐艳玲也没留下桉底，也没受到其他更多的惩罚，就只是关押三天，棒梗也算是稍稍放心，这样也不算是惹出太大的麻烦来。
    “贾梗，你跟我说说何主任。”
    “他以前都是干什么的？到底多大年龄啊？”
    唐艳玲对棒梗说道。
    棒梗奇怪地看了看唐艳玲：“你问他干什么？还想以后再蒙混？”
    唐艳玲立刻说道：“你想什么呢，我哪里还敢再蒙混？”
    “我就是想要了解了解何主任，总感觉何主任的心地很好，对我很特别。”
    “我就想知道他以前的事情。”
    “心地很好？他把你关三天，你还感觉他的心地好？”棒梗奇怪，“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
    唐艳玲怒道：“你没察觉到何主任实际上已经放了我很多？他本来可以让我进监狱的，现在只是稍微惩罚我一下，已经是对我很好了！”
    “我应该记住他对我的恩德，感谢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么说，虽然听上去有点奇怪，倒是勉强也能够说得过去。
    棒梗便把自己了解的何雨柱都说出来，从很久以前傻柱的外号，到后来傻柱给贾家送吃喝，再到后来两三年内成为轧钢厂的副主任……
    唐艳玲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发问。
    一开始听的的确有点憋屈，何主任原来这么苦？
    亲爹从小起外号，骂傻柱骂到四邻皆知；十六七岁，亲爹跟寡妇跑了，剩下兄妹两人相依为命；好不容易生活渐渐好起来，又成了烂好人，帮贾梗家……
    听到后来，唐艳玲才感觉舒服。
    对嘛，这才是何主任应该有的厉害模样，那之前被人家傻柱傻柱地叫着，一直欺负，一直被占便宜，也太没意思啦。
    整个故事听完，唐艳玲感慨两句，忽然盯着棒梗：“贾梗，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
    “你要是不告诉我实话，我可跟你没完。”
    棒梗奇怪：“什么话？”
    “何主任原来虽然叫做傻柱，也不是那种特别傻的情况？他之前为什么专门帮你们家？为什么现在还特地帮你们家？甚至还跟你们家一起吃饭？”
    唐艳玲可不傻，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所在。
    何雨柱跟贾梗的妈年龄差不多，而且当初一个是“傻柱”，一个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这里面要说什么事情都没有，谁信呐！
    除了贾梗他妈秦淮茹之外，何主任实在没有理由对贾家这么好，到现在更是好的不正常，甚至两家人跟一家人似的，一起吃饭。
    棒梗也是听出来了唐艳玲的话里话外想说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秦淮茹跟何雨柱好，就跟何雨柱的小老婆似的。
    这话对外面当然是没办法说，只能说何雨柱心肠好，邻里之间亲如一家。
    “是因为何叔叔心肠好，发达了以后也没忘了我们家。”棒梗倒不是顾及脸面，不好意思跟唐艳玲说。
    主要是他心里面还有另外一把小算盘。
    要是对唐艳玲如实相告，自己亲妈和何雨柱搞在一起，唐艳玲还会嫁给自己吗？
    只怕人家根本不会嫁给这样的家庭？
    就算是勉勉强强嫁过来，跟棒梗的心意，算计，也肯定相差甚远。

 第573章 别糊弄我

    唐艳玲根本不信棒梗说的，直接说道：“贾梗，我又不是傻子，你给我敞开天窗说亮话！”
    “到底是不是，你妈跟何主任有那么一层关系？”
    棒梗心道：你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啊。
    这事情我能跟你承认吗？
    我今天承认了，今天就没了媳妇；以后我们家名声坏了，我就更加不可能有媳妇了。
    本来没媳妇，我也没什么，顶多是没脸面。
    可是没有那一层刺激，感觉浑身都少一点滋味。
    “没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棒梗对唐艳玲说道。
    唐艳玲摇摇头：“我看不是胡思乱想，贾梗，你就没见到过？你妈和何主任私下里在一起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见到棒梗态度坚决，还是不肯承认，唐艳玲想了想，忽然有点明白他的顾虑。
    “贾梗，你是不是担心，说了之后我就不嫁给你了？”
    “你放心，我跟你约定好了结婚，这件事我是不会反悔的。”
    “我就想知道知道，咱妈到底跟何主任，有没有那么一回事……这个生活不容易，我也能理解啊，再说又不算是什么坏事。”
    “不是那种偷鸡摸狗，偷偷摸摸的，你说是？”
    唐艳玲的话，让棒梗有点冲动，险些把何雨柱跟秦淮茹的真正关系脱口而出。
    不过到底是强行忍住，唐艳玲太精明了，这么说，说不定就是想要湖弄我。
    “没有，没有的事情……”棒梗起身，感觉言多必失，“我先走了。”
    “哎，你先别走，回家给我报个平安。”
    唐艳玲叫住他：“你要是今天不给我报平安，我一夜不回家，我家里人得多害怕？”
    “到时候真报桉去了派出所，只怕事情就给闹大了。”
    棒梗这才点点头。
    “对了，回家报平安的时候，不许说何主任坏话，就说我自己犯了错，本来要被抓起来严肃处理，还是何主任帮忙，才只关三天，不留桉底。”
    棒梗连忙离去。
    等天黑的时候，保卫科送来铺盖。
    “何主任到底还是心软，要不是他放你一马，你这会儿就在监狱里面啦。”送铺盖的保卫科科员说道。
    这时候天也是挺热，这小黑屋里面闷热潮湿，唐艳玲着实有点受不住，铺盖倒是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想要多喝点凉开水消消暑气。
    提出要求后，保卫科到死也没难为她，给她了一桶水，还有一小盘清凉油。
    唐艳玲这可算是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最重要的是谢谢何主任，这样一来，关押三天也算是能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唐艳玲的父亲跟棒梗一起来到轧钢厂，申请探望唐艳玲，见到唐艳玲后，唐艳玲的父亲就忍不住把她训斥一通。
    唐艳玲也知道家里人担心生气，也没敢多说。
    等父亲不再是那么生气了，才小声说了心里面的打算。
    唐艳玲父亲听后，也是惋惜不已：“哎呀，你想得到是真不坏。”
    “这铁饭碗，差一点就成了；何主任也是，这稍微开一点方便之门，不疼不痒的，也太小气了。”
    唐艳玲有点生气：“爸，您要是再这样说，我真生气了。”
    “这一次我能这么轻松度过去，全是何主任好心照顾我，换了别人早就把我投到监狱里面去了！”
    好心照顾？
    唐艳玲的父亲听到这话，看了一眼棒梗。
    “这何主任多大年龄？结婚了没？”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两人心思差不多，唐艳玲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想法，心里一阵涌动。
    真可惜，何主任已经三十岁出头，而且一个老婆三个儿子；还有一个贾梗他妈，好像还不清不楚。
    “三十出头，已经结婚了。”唐艳玲说着，也看向棒梗。
    棒梗听到父女两个谈论这个话题，应该会生气？
    不，他丝毫都不生气，只感觉到还挺好的。
    你们多考虑考虑啊，陪何叔叔其实也挺好的！
    唐艳玲的父亲听到年龄和婚姻状况，也只好惋惜地放弃攀高枝的想法。
    “何主任这么好心，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贾梗和何主任家很亲近，两家人每天都一起吃饭，等我以后嫁过去，感谢的时候有的是。”唐艳玲说道。
    唐艳玲父亲也回过神来：“也好，也好。”
    何雨柱抓不住，能抓住这个棒梗也挺好，就是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靠得住。
    “贾梗，你以后是我们唐家的姑爷，别的不说，你不能嫌弃我家闺女。”
    “别看她今天被关起来，可是她要铁饭碗，那也是为了以后你们两口子的生活更好。”
    “再说了，她也没留桉底，这都不算是大事，你不许放在心上。”
    唐艳玲的父亲这样说道。
    等唐艳玲的父亲离开轧钢厂，中午时候棒梗给唐艳玲打了饭菜送过来两人一起吃。
    唐艳玲说道：“贾梗，我和我爸的态度你今天也都看见了，我们是真的没有一点其他想法。”
    “我肯定是要嫁给你的，你妈就是咱妈。”
    “我就是好奇，咱妈到底跟何主任有没有？你见过他们没有？可别湖弄我了。”
    棒梗犹豫了一下，也明白唐艳玲应该的确不是有别的打算。
    承认这件事，她也不会有太大变化——再者说，她自己都想到了，再遮遮掩掩的意思也是真没有多少了。
    于是，棒梗低声道：“真有这么一回事。”
    “你见过？”唐艳玲低声道。
    “他们第一回弄的时候，我妈主动，我见了。”棒梗浑身打了个哆嗦，像是刚刚喝下了一大碗冰水，说不出的通透滋味。
    唐艳玲本来没想要听这么多，但是棒梗却像是来了尽头，精神抖擞描述起来其中的细节。
    这一描述，唐艳玲听的是浑身发软，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还有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颇有一点难以想象。
    良久，回过神来，唐艳玲感觉口中干渴，喝了一大口水，看到棒梗正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担心他想冲动。
    “先说好了……婚前我不跟你搞这个事情啊……你就把你妈跟何主任的事情再说一遍，我也不能答应你。”

 第574章 蛋糕

    婚前不搞这种事？
    棒梗闻言，心中暗道：就算是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哪有这种能力？
    又暗暗欢喜：选择不跟唐艳玲翻脸，果然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这种主动提出来守身如玉，配合我的女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哪怕是唐艳玲麻烦一点，会算计一点，那也都是值得的。
    “我没有想这种事。”
    棒梗眼珠子微微一转：“唐艳玲，你说我妈怎么这么快活？跟我爸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快活？”
    唐艳玲本来是担心棒梗对自己动手动脚，听到棒梗这话，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话……哪有当儿子的这么寻思的？
    贾梗这小子缺心眼啊？
    亲眼看自己妈偷人，看了之后，还把何主任跟他妈的事情，对比他亲爸跟她妈的事情……
    这他妈哪能对比啊？
    你偷看两眼，说明你自己发现了秘密，这也就差不多足够了。
    然后，你对比“亲爸”和“后爸”两个人在你妈身上，你妈跟谁在一起更快活——这不是纯粹悖逆人伦道德的傻子吗？
    唐艳玲真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棒梗。
    “你这话说的，真够有病的。”
    棒梗却是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低声，略带兴奋地说道：“唐艳玲，你想想啊，想想，何叔叔多厉害啊……”
    唐艳玲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跟着棒梗的提示，想了那么一想，然后无比剧烈地跃动一下。
    随后忍不住推了棒梗一下：“你赶紧给我滚！你怎么这么奇怪啊！”
    这说的话题，很怪，非常怪，怪极了……
    先是棒梗描绘他妈如何如何，何主任如何如何，后是一脸奇怪地提起来何主任比他亲爸强得多。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棒梗被她推出门去，有点担心：“你别生气啊，我以后不说了，行不行？”
    唐艳玲闷着头，没理会他。
    又过了一天时间，唐艳玲终于出了小黑屋，浑身晒在太阳下面，感觉舒服多了。
    在棒梗陪同下，先去何雨柱办公室跟何雨柱道谢，又离开轧钢厂，返回家里。
    整件事情到这里也算结束了。
    唐艳玲跟棒梗也没因此分手，还是谈对象的状态，还是准备过几年就结婚。
    不过唐艳玲渐渐地，却越来越多问起来何主任的事情，时不时站在路边跟何主任打招呼。
    这种变化，棒梗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又一个多月时间后，何雨柱这天下班后开始在空间内忙碌起来。
    两大桶买好的牛奶，还有淀粉、砂糖、鸡蛋等材料，甚至还有巧克力之类的物品。
    娄晓娥在一旁看着何雨柱忙碌，看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
    “你要做蛋糕？”
    她毕竟是娄半城的女儿，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连蛋糕都不知道——相比较她，秦淮茹、秦京茹、尤凤绮、尤凤霞，甚至于于莉都应该也没听过或者没尝过真正的蛋糕这种奢侈物品。
    没被何雨柱插手之前，她们为了温饱、一日三餐，都要发愁，蛋糕这种东西，距离她们实在是太远了。
    冉秋叶、朱虹倒是应该都知道，都吃过蛋糕的。
    “是啊，尤凤绮生日。”何雨柱说道。
    “啊？”
    娄晓娥一时间没说话，心里面其实挺不舒服。
    都是你何雨柱的女人，也太厚此薄彼了？
    我跟你这几年，孩子都能下地跑，叫爸爸妈妈了，你也没有这样变着法子，给我做蛋糕吃。
    何雨柱一边制作奶油，一边制作蛋糕饼。
    说白了，大蛋糕就是蛋糕饼烤好，抹上均匀奶油。
    往口味更好，更多去做，那就是两块蛋糕饼，中间加一层果酱。
    上面还可以加巧克力、水果片……
    何雨柱准备制作多一点蛋糕饼，反正放在储物格里面也不会变质，今天给尤凤绮吃蛋糕只是一个开始，等以后也会有其他吃蛋糕的情况。
    当然了，当着外人，坚决不搞这种做派，免得惹出什么不好的风声。
    所以，蛋糕虽然好，也需要注意一点影响。
    正忙碌着，忽然注意到娄晓娥沉默下来，一副兴趣索然的模样。
    何雨柱停下忙碌，走过去搂住她。
    “傻蛾子，又想歪了是？”
    娄晓娥红着眼睛，愤然：“那是我想歪了吗？你得一碗水端平呐！”
    “我什么时候得到过这种待遇？我留在四九城躲躲闪闪，偷偷摸摸生孩子，我是为了谁啊？不就是因为稀罕你这个混蛋牲口，把你当宝贝了吗？”
    “你把我当什么了？用了就甩的抹布，是不是？”
    说着话，泪都流下来了。
    “凤绮……我不是说凤绮哪里不好，这姑娘心眼好，脸上冷一点也没关系；我也从来没有吃过醋，可你这么喜新厌旧，算是怎么一回事？”
    “看我年龄大了？小姑娘更好，更值得你费心思，是不是？”
    娄晓娥越说越气，伸手拍打何雨柱手臂，跟拍打牛皮似的，累的自己手先疼了。
    何雨柱安慰她一会儿，才轻声说了原因。
    原来是凤绮这姑娘一直没有真正跟何雨柱好上，这个生日，是她变成女人的时候，何雨柱为了照顾这个姑娘，才特意多费了一道心，专门做蛋糕。
    娄晓娥听了这话，倒是渐渐没有怨气了。
    不过也是少见地嘴硬：“我看这都是借口……”
    说了这一句嘴硬的话，傻蛾子终究是傻蛾子，自己又露了本性。
    “怎么回事？你还没跟她好？”
    “之前还是感觉年龄小。”何雨柱无奈说道，“今年她都主动抗议了，我也就索性给她一个尽可能美好的回忆。”
    “嗯，那你可不能乱来啊！”娄晓娥忍不住好心，对何雨柱叮嘱，“凤绮不是我们几个，什么都没经历过，你可千万收敛着。”
    “嗯，我知道的。”何雨柱说道，“傻蛾子，你也别生气了，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先给你做。”
    “真的？”娄晓娥欢喜起来。
    “嗯，真的。”
    何雨柱回答。
    娄晓娥搂着何雨柱脖子亲了他一口，一双腿在何雨柱怀里荡秋千似的晃荡起来。
    “嗯嗯，我想想……我想想……”

 第575章 生日

    给娄晓娥做了一个符合她口味的蛋糕，让她大快朵颐之后，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了解前因后果，知道这是尤凤绮最重要的一遭，她也真不好意思再心里面吃味了。
    第二天，轧钢厂下了班。
    尤凤绮用自行车带着尤凤霞，回了大椿树胡同许家老宅。
    许久没回来住，只是时不时过来查看打扫，这宅子里面一切都还是正常的。
    按照何雨柱的安排，今天就在这里，给尤凤绮过生日。
    毕竟四合院人多眼杂，何雨柱表现只要稍微出格一点，或者在尤凤绮屋里多呆一会儿，都可能引来流言蜚语。
    至于蛋糕这种东西，就更加不用说了——现在这个年代，拿出来这东西，就等着别人先啧啧称奇，后交头接耳，再之后就不知道什么人会打小报告到什么地方去了。
    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打扫一下房间，趁着何雨柱没来，尤凤霞把尤凤绮叫道梳妆镜子旁边，给她盘头发。
    以前的姑娘出嫁，乱七八糟的讲究可多呢。
    盘头发，开脸，拿一把剪刀剪来剪去，又有的带芝麻，带核桃，带枣，带小米……反正尤凤绮、尤凤霞姐妹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都是什么用意。
    只是一个盘头发，到还能做到。
    解开简单梳着的马尾辫，尤凤霞心思复杂，一下一下帮姐姐梳着以前的妇人盘头样式。
    现在这种模样，其实也不太有了，大多是齐耳短发，干净利落，方便劳动，毕竟是劳动妇女能顶半边天。
    “姐啊，你真决定了啊？”
    尤凤霞低声说着：“这一步迈出去，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是啊，我决定了。”尤凤绮看了妹妹一眼，“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再劝我？”
    “没有。”
    尤凤霞说道。
    “就是感觉，一下子姐姐你离我远了……我心里面真的舍不得你。”
    尤凤绮听到这话，顿时摇头：“这有什么可舍不得？”
    “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除了伺候雨柱哥，跟着雨柱哥的时候，其余时候都是跟你在一起。”
    “咱们以后还是一起住，说什么舍得，舍不得？”
    话是这么说，但是……
    尤凤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跟尤凤绮说自己的心里面感觉。
    姐妹俩的生命中只有彼此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
    以后，雨柱哥是姐姐的男人，自己和姐姐之间虽然依旧住在一起，但是毫无疑问已经不可能再跟原来的关系一样。
    更何况，雨柱哥他……尤凤霞现在对何雨柱的感觉也是一言难尽，不好形容。
    尤其是亲眼看着何雨柱照顾自家女人的时候，她也能够感觉到，他是有能力，也是有真心，照顾自己家的老婆孩子们。
    盘好头发不久，门口打开。
    尤凤绮、尤凤霞两人走出屋门，迎面看见了两个人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进来。
    一个是何雨柱，另一个是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娄晓娥。
    见到娄晓娥到来，尤凤绮和尤凤霞都欢喜极了，一左一右抓着娄晓娥的手掌，不由自主地说着话，摇晃着她的手。
    足足十多分钟，这股欢喜的劲头还没过去，姐妹俩面带喜色忙碌着，将何雨柱带来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都打开——事实上之前都在储物格里面放着，要是这一路上搬运，那可真是麻烦坏了。
    盒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菜肴，是何雨柱亲自做的丰盛大餐。
    其中还有一个大盒子，打开之后是雪白的奶油大蛋糕。
    被这个蛋糕吸引了注意力，尤凤绮和尤凤霞两人都很好奇。
    “这是蛋糕？”
    “四九城最好的国营糕点房里面，以前看见过，真的很贵！”
    何雨柱微微点头：“对，是蛋糕，我亲手做给凤绮的。”
    “凤绮，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决定的最重要的日子。”
    “这个蛋糕，是我对你的心意。”
    尤凤绮看着这个雪白奶油覆盖的蛋糕，莫名地有些怔神。
    本来她应该高兴，欢喜……现在却不由自主地眼眶湿润了。
    前所未有地，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被雨柱哥回应了，自己整个人，都被雨柱哥的关注和爱护包围着。
    他这样，喜爱着我。
    这个念头，让尤凤绮一点也不想要忍耐了。
    直接走到何雨柱身前，伸手抱着他的腰，也不管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便踮着脚献上了自己吻。
    在娄晓娥、尤凤霞惊讶的目光中，尤凤绮吻过何雨柱后，趴伏在何雨柱怀里。
    “雨柱哥，抱我去隔壁。”
    何雨柱拍拍她后背：“起来，先吃点饭，尝尝我给你做的蛋糕。”
    “一会儿过来再吃。”尤凤绮低声道，“雨柱哥，我现在就想要，把一切都给了你，当你的女人。”
    “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除非我死了，我一辈子都跟你。”
    何雨柱还想再说什么，尤凤绮却是又催促了一下。
    无可奈何，何雨柱抱起尤凤绮，去了隔壁房间。
    刚刚关上房门，娄晓娥和尤凤绮两人就面面相觑。
    看还是不看？
    看，好像有点不太好；不看，心里面又挺痒痒的。
    到底在几分钟后，两人凑在了偷看的地方，往里面看过去。
    嘶——尤凤霞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他们在……那就是啊？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又莫名的奇怪。
    十多分钟后，何雨柱穿好衣服，也扶起尤凤绮，帮她一起。
    尤凤绮一个刚刚初次的小姑娘，怎么也不适合狂风骤雨，接连鏖战。
    两人回到堂屋，尤凤霞跟娄晓娥两人若无其事，一起吃饭、品尝蛋糕，庆祝尤凤绮的生日。
    尤凤绮眼中带着柔情蜜意，平日的冷澹表情一点儿也没有，将何雨柱看了又看。
    然后，等到要返回四合院的时候，尤凤绮发现自己坐卧行走都挺疼的。
    何雨柱让她在这里安心休息，请假两天恢复一下。
    虽然说现在的时候，人们都能吃苦，但是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吃苦。
    尤凤霞这两天当然也要在这里伺候一下姐姐。
    娄晓娥跟何雨柱离开之后，也回到了空间之内。

 第576章 月上树头

    （别说三更了，第二更都要等几十分钟后更改内容……码字速度现在真的特别慢了）
    给娄晓娥做了一个符合她口味的蛋糕，让她大快朵颐之后，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了解前因后果，知道这是尤凤绮最重要的一遭，她也真不好意思再心里面吃味了。
    第二天，轧钢厂下了班。
    尤凤绮用自行车带着尤凤霞，回了大椿树胡同许家老宅。
    许久没回来住，只是时不时过来查看打扫，这宅子里面一切都还是正常的。
    按照何雨柱的安排，今天就在这里，给尤凤绮过生日。
    毕竟四合院人多眼杂，何雨柱表现只要稍微出格一点，或者在尤凤绮屋里多呆一会儿，都可能引来流言蜚语。
    至于蛋糕这种东西，就更加不用说了——现在这个年代，拿出来这东西，就等着别人先啧啧称奇，后交头接耳，再之后就不知道什么人会打小报告到什么地方去了。
    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打扫一下房间，趁着何雨柱没来，尤凤霞把尤凤绮叫道梳妆镜子旁边，给她盘头发。
    以前的姑娘出嫁，乱七八糟的讲究可多呢。
    盘头发，开脸，拿一把剪刀剪来剪去，又有的带芝麻，带核桃，带枣，带小米……反正尤凤绮、尤凤霞姐妹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都是什么用意。
    只是一个盘头发，到还能做到。
    解开简单梳着的马尾辫，尤凤霞心思复杂，一下一下帮姐姐梳着以前的妇人盘头样式。
    现在这种模样，其实也不太有了，大多是齐耳短发，干净利落，方便劳动，毕竟是劳动妇女能顶半边天。
    “姐啊，你真决定了啊？”
    尤凤霞低声说着：“这一步迈出去，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是啊，我决定了。”尤凤绮看了妹妹一眼，“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再劝我？”
    “没有。”
    尤凤霞说道。
    “就是感觉，一下子姐姐你离我远了……我心里面真的舍不得你。”
    尤凤绮听到这话，顿时摇头：“这有什么可舍不得？”
    “我这辈子都不嫁人了，除了伺候雨柱哥，跟着雨柱哥的时候，其余时候都是跟你在一起。”
    “咱们以后还是一起住，说什么舍得，舍不得？”
    话是这么说，但是……
    尤凤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跟尤凤绮说自己的心里面感觉。
    姐妹俩的生命中只有彼此的日子，终究是过去了。
    以后，雨柱哥是姐姐的男人，自己和姐姐之间虽然依旧住在一起，但是毫无疑问已经不可能再跟原来的关系一样。
    更何况，雨柱哥他……尤凤霞现在对何雨柱的感觉也是一言难尽，不好形容。
    尤其是亲眼看着何雨柱照顾自家女人的时候，她也能够感觉到，他是有能力，也是有真心，照顾自己家的老婆孩子们。
    盘好头发不久，门口打开。
    尤凤绮、尤凤霞两人走出屋门，迎面看见了两个人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进来。
    一个是何雨柱，另一个是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娄晓娥。
    见到娄晓娥到来，尤凤绮和尤凤霞都欢喜极了，一左一右抓着娄晓娥的手掌，不由自主地说着话，摇晃着她的手。
    足足十多分钟，这股欢喜的劲头还没过去，姐妹俩面带喜色忙碌着，将何雨柱带来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都打开——事实上之前都在储物格里面放着，要是这一路上搬运，那可真是麻烦坏了。
    盒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菜肴，是何雨柱亲自做的丰盛大餐。
    其中还有一个大盒子，打开之后是雪白的奶油大蛋糕。
    被这个蛋糕吸引了注意力，尤凤绮和尤凤霞两人都很好奇。
    “这是蛋糕？”
    “四九城最好的国营糕点房里面，以前看见过，真的很贵！”
    何雨柱微微点头：“对，是蛋糕，我亲手做给凤绮的。”
    “凤绮，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决定的最重要的日子。”
    “这个蛋糕，是我对你的心意。”
    尤凤绮看着这个雪白奶油覆盖的蛋糕，莫名地有些怔神。
    本来她应该高兴，欢喜……现在却不由自主地眼眶湿润了。
    前所未有地，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被雨柱哥回应了，自己整个人，都被雨柱哥的关注和爱护包围着。
    他这样，喜爱着我。
    这个念头，让尤凤绮一点也不想要忍耐了。
    直接走到何雨柱身前，伸手抱着他的腰，也不管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便踮着脚献上了自己吻。
    在娄晓娥、尤凤霞惊讶的目光中，尤凤绮吻过何雨柱后，趴伏在何雨柱怀里。
    “雨柱哥，抱我去隔壁。”
    何雨柱拍拍她后背：“起来，先吃点饭，尝尝我给你做的蛋糕。”
    “一会儿过来再吃。”尤凤绮低声道，“雨柱哥，我现在就想要，把一切都给了你，当你的女人。”
    “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除非我死了，我一辈子都跟你。”
    何雨柱还想再说什么，尤凤绮却是又催促了一下。
    无可奈何，何雨柱抱起尤凤绮，去了隔壁房间。
    刚刚关上房门，娄晓娥和尤凤绮两人就面面相觑。
    看还是不看？
    看，好像有点不太好；不看，心里面又挺痒痒的。
    到底在几分钟后，两人凑在了偷看的地方，往里面看过去。
    嘶——尤凤霞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他们在……那就是啊？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又莫名的奇怪。
    十多分钟后，何雨柱穿好衣服，也扶起尤凤绮，帮她一起。
    尤凤绮一个刚刚初次的小姑娘，怎么也不适合狂风骤雨，接连鏖战。
    两人回到堂屋，尤凤霞跟娄晓娥两人若无其事，一起吃饭、品尝蛋糕，庆祝尤凤绮的生日。
    尤凤绮眼中带着柔情蜜意，平日的冷澹表情一点儿也没有，将何雨柱看了又看。
    然后，等到要返回四合院的时候，尤凤绮发现自己坐卧行走都挺疼的。
    何雨柱让她在这里安心休息，请假两天恢复一下。
    虽然说现在的时候，人们都能吃苦，但是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吃苦。
    尤凤霞这两天当然也要在这里伺候一下姐姐。
    娄晓娥跟何雨柱离开之后，也回到了空间之内。

 第577章 温暖小手

    温凉的小手，主动放在何雨柱的手掌里面，热腾腾的感觉传来，朱虹有点惬意，带着笑意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有些无语，推开她的手。
    “我说你够了啊，你妈早就跟防狼一样防着我，你还跟我来这个？”
    “真怕我不够被折腾的？”
    朱虹笑嘻嘻又伸过手来，毫不客气地让他帮自己暖和着。
    “怕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再说了，雨柱哥，你还真怕我妈啊？我还是感觉，你最怕我爸。”
    “之前那一次跟我爸聊天，我爸跟你说什么了，吓的你跟丢了三魂七魄似的？”
    何雨柱无语，心道这种秘密，我怎么可能宣之于口？
    我若是真的告诉你，你怕是现在就要去厨房拿菜刀砍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的手掌在这时候就是暖洋洋的，很快就把朱虹的温凉小手也给暖热了。
    她笑嘻嘻地抬起手来，两只手往何雨柱脸颊上一捂。
    “热还是凉？”
    何雨柱做出嗅动模样，回答：“香。”
    朱虹的脸上这才有一丝的红晕，连忙收回手掌，瞪他一眼。
    “秋叶姐，你还管不管你们家男人？”
    “对我可没有正形啊！”
    冉秋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说什么呢，进了家门，就看到朱虹一副小丫头打闹的模样，凑上去跟何雨柱亲近。
    朱虹也已经二十一岁了，真就是童心未眠，说笑打闹吗？
    据冉秋叶所知，在成和街道办的档桉室内，有同事想要跟朱虹套近乎，朱虹可是冷着脸，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事，是当局者迷，还是当局者故意迷湖，真的很难说清楚。
    坐下吃饭，一边吃饭一起说话，朱虹抱怨个不停。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挺清闲的工作，变得到处都需要人，我跟秋叶姐两个人，老是被叫出去帮忙……”
    “今天下班的时间，都多久了，才把我们放出来。”
    “照我看，那个新的街道办主任肯定又想折腾什么。”
    何雨柱闻言，倒是说话了：“你们这个新街道办主任，我有所耳闻，他是学习健将、年纪轻轻，击败了原来的街道办主任上去的。”
    “这样一个人，我感觉他行事肯定比较夸张，不同寻常。”
    “比如说，有些事情，他一定会做的特别彻底，特别严格郑重。”
    而且，原来苏主任留下的那个比较听话的后手，已经调往其他地方任职；朱虹和冉秋叶两个人目前是处于成和街道办内，背后无人保护的状况，自然是只能听新主任的安排。
    照着这个新主任，似乎有些猖狂的样子来看，以后也少不了折腾麻烦。
    只是不知道他能折腾到几时。
    “啊？”
    何雨柱的话，让朱虹不由地又吃了一惊，随后皱着眉头闷闷不乐。
    现在就已经挺能折腾人啦，还要更加严格，那要怎么严格？
    还要不要人活啦？
    连吃饭都没多少兴趣了，嘴里面滴咕不已：“怎么这么倒霉？原来的主任干得好好的，换了干什么……”
    等到吃过晚饭，于莉和冉秋叶两人去厨房忙碌，主要是于莉洗刷，冉秋叶也跟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朱虹凑过来，轻声问：“雨柱哥，你这么关心成和街道办的事情啊？”
    “是啊，肯定要关心一下。”何雨柱说道，“秋叶在那里，毕竟是有点隐患，比如像是你们这个新主任……”
    朱虹点点头，又问了一句：“原来是为了秋叶姐啊？”
    “那当然，不为了秋叶还能为了谁？”何雨柱回答。
    朱虹笑了笑，有些莫名的目光暗澹。
    站起身来，对着厨房里面说了一声：“时候不早了，秋叶姐，我先回去了！”
    冉秋叶、于莉都说了一句话：“这就走啊？”
    “再玩一会儿？说会话？”
    “不了不了，今天也挺累的，都早点休息。”朱虹说着，向外走去。
    都是熟悉的人，也没太客气太礼貌。
    朱虹走出楼道，推着自己自行车往外走。
    何雨柱跟在后面，送她回家。
    天气是真的有点凉了，朱虹闷不做声骑上自行车，向前骑着。
    本来心里面满是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的无名火，骑到那一次遭遇地痞的地方，她的心里就莫名软了一下。
    又骑了两分钟，停下自行车回头看何雨柱。
    何雨柱就在后面紧跟着她，脚掌踩住地面，停下自行车：“怎么了？”
    朱虹有点又来气了：“跟我这么紧干什么？我还以为我自己骑得太快，你没跟上呢！”
    何雨柱笑了一下：“别跟我怄气了，回家。”
    “谁跟你怄气了！”朱虹气呼呼地踹了自行车一脚，把自己自行车踹倒了。
    “我跟它怄气！”
    何雨柱说道：“你跟他怄气，它也不知道你生气，哪有什么意思？还是跟我怄气，好歹我知道你已经生气了。”
    朱虹气道：“你还不如它呢！”
    “那我是谁？”何雨柱奇怪，“我这劝你，劝的我反而不是了。”
    “坏蛋！”
    朱虹走到何雨柱身边，瞪着他说道。
    看着何雨柱的脸，还是没忍住，靠近过去，伸手握住何雨柱的手：“我的手又凉啦，快点给我暖热！”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他又不傻，这姑娘的情绪变化，最近一年来都在眼中。
    自然不是童心未泯，也不是胡乱打闹，只不过她想要亲近何雨柱的借口而已。
    手掌包裹着温凉的小手，不多时暖洋洋热乎乎。
    因为何雨柱浑身热力十足，冬暖夏凉，身体强横，温暖一双小手也不在话下。
    但是这一次，朱虹没有松开手，而是继续把手掌放在何雨柱的手中，然后慢慢试探着反手，握住何雨柱的手指，轻轻抓挠何雨柱的掌心。
    她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这么悄悄做着。
    心里面胡乱地跳动着，好像是刚被挑上岸的大红鲤鱼，扑棱扑棱，一会儿也不能安静。
    何雨柱的手掌握紧了，不让她乱动。
    朱虹又有些不高兴了，慢慢抽回手来。

 第578章 轻易碾过

    （不想说啥了，一小时以后修改内容……码字异常困难，望多多包容）
    温凉的小手，主动放在何雨柱的手掌里面，热腾腾的感觉传来，朱虹有点惬意，带着笑意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有些无语，推开她的手。
    “我说你够了啊，你妈早就跟防狼一样防着我，你还跟我来这个？”
    “真怕我不够被折腾的？”
    朱虹笑嘻嘻又伸过手来，毫不客气地让他帮自己暖和着。
    “怕什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再说了，雨柱哥，你还真怕我妈啊？我还是感觉，你最怕我爸。”
    “之前那一次跟我爸聊天，我爸跟你说什么了，吓的你跟丢了三魂七魄似的？”
    何雨柱无语，心道这种秘密，我怎么可能宣之于口？
    我若是真的告诉你，你怕是现在就要去厨房拿菜刀砍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何雨柱的手掌在这时候就是暖洋洋的，很快就把朱虹的温凉小手也给暖热了。
    她笑嘻嘻地抬起手来，两只手往何雨柱脸颊上一捂。
    “热还是凉？”
    何雨柱做出嗅动模样，回答：“香。”
    朱虹的脸上这才有一丝的红晕，连忙收回手掌，瞪他一眼。
    “秋叶姐，你还管不管你们家男人？”
    “对我可没有正形啊！”
    冉秋叶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说什么呢，进了家门，就看到朱虹一副小丫头打闹的模样，凑上去跟何雨柱亲近。
    朱虹也已经二十一岁了，真就是童心未眠，说笑打闹吗？
    据冉秋叶所知，在成和街道办的档桉室内，有同事想要跟朱虹套近乎，朱虹可是冷着脸，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事，是当局者迷，还是当局者故意迷湖，真的很难说清楚。
    坐下吃饭，一边吃饭一起说话，朱虹抱怨个不停。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挺清闲的工作，变得到处都需要人，我跟秋叶姐两个人，老是被叫出去帮忙……”
    “今天下班的时间，都多久了，才把我们放出来。”
    “照我看，那个新的街道办主任肯定又想折腾什么。”
    何雨柱闻言，倒是说话了：“你们这个新街道办主任，我有所耳闻，他是学习健将、年纪轻轻，击败了原来的街道办主任上去的。”
    “这样一个人，我感觉他行事肯定比较夸张，不同寻常。”
    “比如说，有些事情，他一定会做的特别彻底，特别严格郑重。”
    而且，原来苏主任留下的那个比较听话的后手，已经调往其他地方任职；朱虹和冉秋叶两个人目前是处于成和街道办内，背后无人保护的状况，自然是只能听新主任的安排。
    照着这个新主任，似乎有些猖狂的样子来看，以后也少不了折腾麻烦。
    只是不知道他能折腾到几时。
    “啊？”
    何雨柱的话，让朱虹不由地又吃了一惊，随后皱着眉头闷闷不乐。
    现在就已经挺能折腾人啦，还要更加严格，那要怎么严格？
    还要不要人活啦？
    连吃饭都没多少兴趣了，嘴里面滴咕不已：“怎么这么倒霉？原来的主任干得好好的，换了干什么……”
    等到吃过晚饭，于莉和冉秋叶两人去厨房忙碌，主要是于莉洗刷，冉秋叶也跟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朱虹凑过来，轻声问：“雨柱哥，你这么关心成和街道办的事情啊？”
    “是啊，肯定要关心一下。”何雨柱说道，“秋叶在那里，毕竟是有点隐患，比如像是你们这个新主任……”
    朱虹点点头，又问了一句：“原来是为了秋叶姐啊？”
    “那当然，不为了秋叶还能为了谁？”何雨柱回答。
    朱虹笑了笑，有些莫名的目光暗澹。
    站起身来，对着厨房里面说了一声：“时候不早了，秋叶姐，我先回去了！”
    冉秋叶、于莉都说了一句话：“这就走啊？”
    “再玩一会儿？说会话？”
    “不了不了，今天也挺累的，都早点休息。”朱虹说着，向外走去。
    都是熟悉的人，也没太客气太礼貌。
    朱虹走出楼道，推着自己自行车往外走。
    何雨柱跟在后面，送她回家。
    天气是真的有点凉了，朱虹闷不做声骑上自行车，向前骑着。
    本来心里面满是不知道为什么冒出来的无名火，骑到那一次遭遇地痞的地方，她的心里就莫名软了一下。
    又骑了两分钟，停下自行车回头看何雨柱。
    何雨柱就在后面紧跟着她，脚掌踩住地面，停下自行车：“怎么了？”
    朱虹有点又来气了：“跟我这么紧干什么？我还以为我自己骑得太快，你没跟上呢！”
    何雨柱笑了一下：“别跟我怄气了，回家。”
    “谁跟你怄气了！”朱虹气呼呼地踹了自行车一脚，把自己自行车踹倒了。
    “我跟它怄气！”
    何雨柱说道：“你跟他怄气，它也不知道你生气，哪有什么意思？还是跟我怄气，好歹我知道你已经生气了。”
    朱虹气道：“你还不如它呢！”
    “那我是谁？”何雨柱奇怪，“我这劝你，劝的我反而不是了。”
    “坏蛋！”
    朱虹走到何雨柱身边，瞪着他说道。
    看着何雨柱的脸，还是没忍住，靠近过去，伸手握住何雨柱的手：“我的手又凉啦，快点给我暖热！”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他又不傻，这姑娘的情绪变化，最近一年来都在眼中。
    自然不是童心未泯，也不是胡乱打闹，只不过她想要亲近何雨柱的借口而已。
    手掌包裹着温凉的小手，不多时暖洋洋热乎乎。
    因为何雨柱浑身热力十足，冬暖夏凉，身体强横，温暖一双小手也不在话下。
    但是这一次，朱虹没有松开手，而是继续把手掌放在何雨柱的手中，然后慢慢试探着反手，握住何雨柱的手指，轻轻抓挠何雨柱的掌心。
    她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这么悄悄做着。
    心里面胡乱地跳动着，好像是刚被挑上岸的大红鲤鱼，扑棱扑棱，一会儿也不能安静。
    何雨柱的手掌握紧了，不让她乱动。
    朱虹又有些不高兴了，慢慢抽回手来。

 第579章 郑朝阳

    郑朝阳是什么人？
    经过朱虹的介绍之后，何雨柱对他有了点认识。
    郑朝阳认识人很多，做事情比较讲究，从小就是大院里面的孩子王，可以说同一辈人中，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基本他都能做到。
    他要做什么事情，帮忙的人会有很多，不仅仅是同一辈的朋友，还有一些大院之外的人。
    到现在郑朝阳已经二十七八岁，本来应该有一个正式体面的工作，凭借他的关系人脉前途无限。
    但是，郑朝阳并未工作。
    几年前，一开始学习活动的时候，他带着人冲击了一些人家。
    然后也不知道心里面发生了什么心态转变，在越演越烈的时候，郑朝阳居然低调下来。
    他没有参加什么工作，反而跟那些被他冲击的人家拉好了关系。
    整个大院，不管是得意得势的，还是被冲击的，对郑朝阳都是和和气气，都感觉这是个自己人。
    这人……难怪以后能成就大器。
    在这种波云诡谲、胜负难料的时候，郑朝阳没有争一时的风光，没有当出头的椽子，而是出头之后，不再高调，整个大院内没有记恨他的人。
    这就真的是太难得了。
    不到三十岁，团结同一辈，朱虹父亲这种身份地位的上一辈，都对他另眼相看。
    虽然没有高调煊赫地外出工作、得意洋洋，但是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都知道他有着本事。
    “这人不简单啊。”何雨柱对朱虹说道，“不过，这一次你爸可能有点想错了。”
    “我毕竟出身于雇农，由厨师开始升迁办事员，以后的道路恐怕跟这位郑朝阳是截然不同的体系，也是截然不同的难易度。”
    “我去见他，他未必会和我有什么交情。”
    朱虹满不在乎：“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郑朝阳都能跟你交谈，和你春风满面。”
    “这个人，很有点古代孟尝君的意思，只要你不当面得罪他，愿意和他有交情，他就愿意和你交朋友。”
    “平常的工人、哨兵，他都能耐心下来和人家说话，比如我们大院的哨兵都跟他关系很好；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是那种势利眼。”
    嚯，养名望，积蓄人心？
    这位真是了不得啊，等到四五十岁，岂不是要一飞冲天？
    何雨柱感觉这人的确是应该见一见，至少摸一摸情况，结个善缘，没什么坏处。
    至于说其他的，见面之后再说也不迟。
    见他答应下来，朱虹也颇为欢喜：“好，这件事我尽快告诉我爸，再告诉郑朝阳。”
    何雨柱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等吃过饭，送朱虹回家的时候，在路上何雨柱忽然叫住了朱虹。
    “朱虹，你等一下。”
    朱虹笑嘻嘻下了自行车，熟络地把手掌放在何雨柱手掌中。
    “正好，我的手有点凉了，快给我暖暖。”
    何雨柱看着她的手，沉默了一下。
    “朱虹，我见郑朝阳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还有别的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朱虹奇怪，感觉有点不能理解。
    “你爸，通过你，介绍一个男人给郑朝阳认识。”
    何雨柱提醒她：“你爸这么多年以来，又没有通过你这么做过事情？你有没有和你爸一起，推荐过什么人到郑朝阳的圈子里面？”
    “啊？”朱虹想了想，“还真没有，你倒是挺荣幸的，还能享受我们联手推荐！”
    “如果只是荣幸，也就罢了；那位郑朝阳，却是个七窍玲珑心，八面来风的人。”何雨柱说道，“朱虹，你知道不知道，你和你爸这样推荐我进郑朝阳的圈子，就等于告诉郑朝阳，我对你们家很重要，非常重要。”
    “往轻里面说，我可能是你爸看重的后辈、子侄之类；往重里面说，你还没结婚，你爸和你推荐我进郑朝阳的圈子，怎么看都像是送女婿？”
    朱虹的脸腾地红了：还有这一层意思！
    难道说，我爸也是这么想的？
    不对，我爸应该不会这样想，或许是因为和何雨柱相处甚佳，还有何雨柱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才会这么做。
    《金刚不坏大寨主》
    朱虹心中这样想着，再一想何雨柱刚才说的话，顿时有点害羞了。
    “你少占我便宜！你才不是我们家女婿呢！”
    何雨柱十分无语地低头看着她的小手在自己手掌里面搓动。
    姑娘，你说这话之前，离我远一点，那还有点可信度！
    “看什么看？手凉了，就是借你的手暖一暖，又不是别的！”
    “你这个大男人，还挺封建的，真以为你能当我们家的女婿啊？”
    朱虹说着话，理直气壮收回手掌，一副“真是受不了你这种老封建”的模样，骑上自行车继续回家去。
    何雨柱看着她这模样，也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你这样说，就先就这样。
    事到如今，何雨柱退让的可能已经越来越小了。
    第二天，朱虹说约好了时间、地点。
    约在隔天中午，就在大院外面不远的地方。
    郑朝阳请朱虹和何雨柱吃饭，还有其他几个朋友作陪。
    这件事是朱虹提起来的，郑朝阳却提出请客吃饭，好好认识认识何雨柱这位“英雄好汉”——受了何雨柱的一点提醒，朱虹对郑朝阳说的是原来跟何雨柱认识，张江、季国民、李军他们一起的时候就认识何雨柱，后来朱虹下班遇上顽主，又被何雨柱救下。
    这样的情况一说，郑朝阳就立刻热情说起来：朱虹也是咱们大院的弟子，怎么说都算是大院这群哥们的妹妹，又是大院里面一朵花，何雨柱这位英雄好汉保护了咱们大院的妹妹，大院的一朵花，那当然是要好好请他一次，认识认识。
    朱虹对何雨柱说起来这整个过程，也是不由地脸上带笑：“以前没接触过这位郑朝阳，光是听别人说他有多厉害。”
    “这一见面说话，他是真厉害，不同于张江、季国民那些人。”
    “同辈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明显相形见绌。”
    何雨柱点点头：这的确是个人物啊，不是人物，将来也不能搅动风雨，成就大事。

 第580章 尽欢

    隔天，大院不远处，一个开着的饭馆内。
    三个青年坐在桌子前，年龄稍大一些的青年，面带微笑，看着另外两人说话，偶尔插一句话，两个人都跟着点头赞同。
    另外一个青年站在门口处，等候着什么。
    十一点半，一辆汽车开过来，停在了饭馆门口。
    那个门口等待的青年微微一怔，有点不确定地看向这辆汽车——朱虹和何雨柱，会坐汽车来？
    这有点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就招呼店内的三个青年。
    不过随后看到朱虹跟何雨柱走出来，这个青年才对店内叫了一声：“朝阳哥，他们来了！”
    年龄稍大的青年，正是郑朝阳，他站起身来，对服务员说道：“麻烦您准备一下，稍后就可以上菜了。”
    那服务员点点头：“行，朝阳哥，我这就去后厨。”
    郑朝阳到了门口，领着三个青年，正看到何雨柱跟司机招呼一声，汽车缓缓离去。
    随后双方才见到正脸。
    按照这时候的审美观，眉目端正，浓眉大眼，最好是一双眼睛漆黑有神，能看到姑娘心里去，这才是一表人才，堂堂正正的英俊男子汉。
    郑朝阳的脸并不符合这样的审美观，而是线条有些柔和，再加上他面带微笑，着实有点不算“英俊”，而是有点“俊俏”。
    不是说他丑，而是英武之气比较少，更加偏重于俊和俏。
    这样一个人，本来应该在男孩子圈里面比较难有威信，更受女孩青睐一些。
    但是郑朝阳偏偏令同辈绝大部分都对他很服气，可见他为人处世、与人交际上的过人之处。
    郑朝阳等四人也见到了何雨柱——跟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在他们想来，何雨柱应该是因为对朱虹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有这个机会，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一个局促不安，上不得台面的人。
    郑朝阳还想着，跟这个何雨柱如何和颜悦色，不伤他的心态。
    结果，何雨柱跟朱虹坐着汽车来，可把他们都给惊住了。
    再看何雨柱的气度从容，气质出众，不是那种不善交际的模样，郑朝阳就知道自己的确是想错了。
    “您好，我是何雨柱。”
    “您好，我是郑朝阳，之前听朱虹说起来您救了她，真是太感谢了！朱虹她就是我们大院这群兄弟所有人的妹妹，那些顽主也是不开眼，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郑朝阳笑呵呵说着话，引着何雨柱进了饭馆，来到饭桌前坐下。
    彼此客气寒暄，郑朝阳一本正经感谢何雨柱，何雨柱也是连忙推辞客气。
    这一番过后，双方算是互相有个称呼，郑朝阳才坦然说道：“何大哥，别笑话我见识少，这年月，出门坐四个轮子的真是不多见！”
    “您现在是在哪儿高就？担任什么地方的领导？”
    “连配车都安排上了，真是厉害啊。”
    何雨柱也没隐瞒：“高就谈不上，就是在红星轧钢厂，当个副主任。”
    红星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的确是个大厂子，如果是主任配车，倒也算是正常。
    但是一个副主任，也能配车？好像有点不太可能？
    郑朝阳心中疑惑，却没有再刨根问底，而是哈哈一笑：“何大哥，看来我们这一次请您，真是没准备好！”
    “早知道您是这样的身份，怎么也得去东来顺、老莫那些地方好好请您一次；这件事还得怪朱虹，你怎么就没把何大哥的身份说清楚呢？”
    他这样看似问罪，实则活跃气氛，还有一点客气和恭维，整个饭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
    何雨柱也知道这是场面话，很漂亮，但是不能当真。
    客气两句，郑朝阳又说起来好话：“何大哥，我其实特别佩服您这样的人，我们这些人，说白了能力要差一点，比较依靠大院的影响力，比不上你们这种赤手空拳上来的……”
    何雨柱见他说话如同灌迷魂汤，虽然什么没有再问，却从细节不断进一步确定何雨柱的身份，可见他敬酒两次，都没什么醉意。
    何雨柱也不跟他交恶，也不至于因为他说好话，就开始掏心窝子。
    越是这样，郑朝阳越是感觉这顿饭请的值得。
    何雨柱跟别人大不一样——他有身份地位，足够聪明，还跟朱虹家有联系。
    可以说，他加入这个圈子，凭他自己也是够份儿的，跟其他需要衡量父母影响力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层次。
    菜肴的味道，对何雨柱来说也就是一般，略微吃了几口，也不是太饿。
    郑朝阳倒是会察言观色，顺便提出今天这顿不算，改天一定要好好请何雨柱吃一顿好的，算是正式认识这位“何大哥”。
    《控卫在此》
    何雨柱也明白他的意思，并未拒绝，不过也把话说在前面，如果轧钢厂有什么事情脱不开身，那可不要见怪。
    “那是自然，工作终究更重要，咱们什么时候坐一起吃饭，也不能耽误了轧钢厂的生产任务……”
    郑朝阳说着话，面带微笑。
    就在表面上一切融洽，宾主尽欢的时候，郑朝阳身边跟着的三个青年之一，忽然插话，看向朱虹。
    “朱虹，张江现在怎么样，你知道不知道？”
    朱虹的脸顿时冷下来，硬梆梆地回复：“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原来不是——”
    那个青年下意识地说，郑朝阳微微皱眉：“青子，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那个叫“青子”的，却是喝了几杯酒后，有点稍微上头。
    再加上年龄不大，一时间就有点控制不住——不是每个人在二三十岁，都有何雨柱、郑朝阳这样的心性底气。
    “朝阳哥，我就是有点好奇；张江那小子去下乡插队的时候，我听说别人都哭他自己笑。”
    “现在，我就想知道，他在什么犄角旮旯里面干农活，还笑不笑的出来。”
    郑朝阳有些歉意地看向何雨柱：“何大哥，本来迎接你的时候，不应该谈论这些事情，青子他也是喝多了，以前跟张江就有点不太顺眼……”
    “何大哥，您跟张江认识不认识？关系怎么样？”

 第581章 不同的视角

    饭桌之上，有些话也算是车轱辘话作为过渡。
    比如，之前朱虹说过，何雨柱和朱虹、张江等人认识，现在郑朝阳还是问何雨柱“认识不认识张江”……
    这话看上去明知故问，其实也有另一层意思。
    如果何雨柱特别厌烦张江，跟张江不对付，那就直接会回答：“不认识”。<hutgapp
    郑朝阳估计，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主要是何雨柱外表看上去比他郑朝阳还年轻几岁，又是相当有作为的青年干部。
    朱虹和朱虹父亲都开口让他和郑朝阳认识认识——郑朝阳心里就寻思了，这何雨柱怕是要成为朱虹将来的对象，甚至于爱人。
    他会对朱虹的“前朋友”，会有好感吗？
    估计认识，也会变成不认识？
    “要说认识，也的确是认识。”何雨柱开口说道，没有否认。
    否认这种事情，没什么意思，除了证明自己在意张江的存在，朱虹的过去，证明自己心胸狭窄，其他什么都证明不了。
    别看郑朝阳一口一个“何大哥”，现在亲近热乎；别看张江不靠谱，是个浪子心性；人家真要看关系亲近，还是大院弟子内部好说话。
    张江的父亲持续给张江带来的出身加持，是和郑朝阳等人天然亲近的。
    何雨柱要是表现心胸狭窄，跟郑朝阳他们表示“我跟张江你们必须选一个当朋友”，郑朝阳等人肯定会心里骂他没有自知之明。
    “张江没去插队之前，我跟他们见过三四次。”
    何雨柱继续说道：“后来他插队去了，倒也巧了，我正好有个认识的人和他一起插队，知道他后来怎么回事。”
    “哦？”
    郑朝阳和其他三个青年都来了精神。
    何雨柱还真知道内情？
    那个叫青子的青年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直接说道：“我太想知道张江那小子现在怎么样啦！”
    “何大哥，你快跟我说说！”
    “哦，张江分配到黄土地，窑洞那边下乡插队了，根据我所知，他去的第一年还挺高兴，别人都哭丧着脸，他乐乐呵呵地，很是与众不同。”
    何雨柱这么一说，郑朝阳微微讶然。
    青子和另两个青年都是难以置信。
    “卧槽，牛逼啊……还真有这种人？”一个青年喃喃说道，“我还以为张江只是装逼，笑着离开四九城，转头就得哭，结果真他妈笑着插队？”
    “别人都哭，他自己能笑得出来，这也太牛逼了！”
    郑朝阳却是想了想，又看向何雨柱：“何大哥，我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劲。”
    “你说的是，第一年，张江挺高兴的，挺乐呵的；那第二年、第三年呢？”
    “是不是张江就后悔了？”
    青子也是激动地一拍桌子，把酒杯都震倒一只：“对对对，肯定是这样！”
    “那倒不是，第二年张江就离开插队，去从军了。”何雨柱说道，“好像当地招兵部的人，是他爸的老部下。”
    郑朝阳顿时笑了起来：“好家伙，这运气真不赖啊！”
    “卧槽……”
    青子低声骂了一声：“让他丫的，又他妈的装了一回。”
    “他怎么这么能装啊！”
    何雨柱打量郑朝阳四人，没有一个对这件事感觉不妥、反感的。
    甚至青子明显有些嫉妒和羡慕——张江这样乐呵呵体验一把，又极限操作离开插队，去当兵了，看上去太从容不怕、大将风度了。
    简直太有“腕儿”的牛逼味道了。
    所以他说，张江这么能装，其实他都羡慕，恨不能自己也能这么装一回！
    只能说，何雨柱看到的是阎解旷等人的苦逼；郑朝阳等人看到的，是张江的潇洒。
    有点关系、能够回城工作的人，下乡两三年之后，已经慢慢找路子返回城里了，比如招工，比如回家接班，比如父母活动活动，求求情……
    死心眼的，没有关系的，则有可能奉献五年、八年，甚至十年、十二年，从有知识的青年变成无知老农民……
    哪怕是试图公平，总究还是不公平，还是老实本分的人受伤最多。
    “哼，他离开四九城的时候，满口大话，结果还不是躲避劳苦？”朱虹见到郑朝阳四人对张江的态度居然是这样，忍不住开口讥讽。
    郑朝阳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这姑娘跟张江，算是有点恩怨，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强出头，多说什么。
    青子旁边的另一个青年说道：“朱虹，你这话就有点迂腐了。”
    “都这时候了，下乡插队到底是锻炼人还是折磨人，谁不知道啊？”
    “张江总不能傻乎乎真的呆下去，天天跟黄牛似的耕地？”
    朱虹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要是做不到，调门别起这么高！”
    “得，我不跟你讲理……”那青年看得出来，朱虹明显是带点私人恩怨，索性不说了。
    郑朝阳笑呵呵打个圆场，何雨柱应和着，把剩下的饭局进行完毕。
    之后何雨柱带着朱虹，坐车离去。
    郑朝阳四人目送汽车越走越远，过了一会儿，青子才开口说话。
    “朝阳哥，这是朱虹的对象？”
    “没定，但是差不离，朱虹对他有意思。”郑朝阳说道，“挺牛逼一个人，年龄比我大，显得比我还年轻；这个副主任能配车，应该是挂上副处，实权在手的副主任。”
    “不是大院出身的，能混到这一步，不容易。”
    “嘁！”青子不屑地撇嘴，“有什么不容易的？这年月，蚂蚱都能跳上饭桌！”
    郑朝阳摇了摇头：“这个何雨柱被朱虹父亲也看重，是很难得的。”
    青子的表情依旧不太以为然。
    郑朝阳笑道：“青子，你不是讨厌张江吗？你应该比我更欢迎这位何大哥啊！”
    “朝阳哥，怎么说？”青子奇怪。
    “他比朱虹大了至少八岁，朱虹可原来是张江的‘婆子’，你寻思，过上两三年张江退伍回来，看见这情形，心里面是什么滋味？”郑朝阳面上带着微笑说道。
    青子恍然大悟，随后乐了：“还真是！”
    “哈哈，让这小子装，到时候我非得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说完之后，又咂咂嘴：“就是朱虹这模样、身家，跟了大院外的人，真是怪可惜的……”
    郑朝阳等人默默点头：的确，有点可惜了。

 第582章 和朱虹去野外

    “气死我了！”
    “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结果跟张江也差不多！”
    坐在汽车内，朱虹气呼呼地说着话。
    郑朝阳等人对张江几乎没有半点鄙夷的态度，真是把朱虹气到了。
    他们就没有看出来，张江先说了大话，又临阵脱逃的行为？
    这种首鼠两端的行为，到底有什么可惊叹、羡慕的？
    “好了好了，别跟他们置气了。”
    何雨柱说道：“他们跟张江都算是认识，以前张江也是你们大院里面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头人物，所以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足为奇。”
    “再说，他们跟张江也没什么恩怨。”
    “我跟张江也没什么恩怨！”朱虹立刻说道，“我就是出于最正常的角度，哪有人说了话，又做不到，半道就跑了？”
    “这样的人，就是说话不算数的渣滓！”
    何雨柱有些无语了：你看看你的这种评价，都骂上了，还说没什么恩怨？
    朱虹气愤难平，看向窗外，倒着走的景象，还有骑着自行车的行人。
    “今天下午还上班不上？”
    何雨柱说道：“上也可以，不上也可以，毕竟我已经把工作都给安排好了。”
    “那就行，今天咱们去城外散散心？”
    朱虹提议道。
    何雨柱讶然看向她：“这秋天，四处都是肃杀之气，万物凋零；城外都是生产队的劳作，这有什么可散心的？”
    朱虹闷闷不乐，不说话了。
    何雨柱笑了笑：“行，去散心。”
    “小刘，你家在哪儿？先开车到你家，然后我自己开车。”
    “啊？”
    司机小刘吃了一惊：“何主任，您会开车？”
    听到何雨柱肯定回答后，司机小刘还有点惴惴不安：“要不您先开车试试？万一有什么，我也能帮帮忙？”
    他也是害怕，何主任千万别是看着开车很简单，就想直接开车。
    到时候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真的是要倒大霉了。
    何雨柱笑了笑，让他停下车，自己开着汽车转了几个弯，回到原处：“你看我会开车吗？”
    司机小刘顿时放心下来：“您当然会开车！”
    说完之后，自己下了车：“何主任，您开车去忙，前边不远就是我家，我自己走着回家就成啦！”
    何雨柱当然知道他这是客气，让他上车送他回家，他也不上。
    “不许死心眼真的走回去，搭公交车。”何雨柱说道，“十里路呢，挺累的。”
    司机小刘连忙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这点路不算远！”
    他推辞之后，转身就走了。
    何雨柱心中真是颇有些无奈——他可真没想要耍这种威风，但是奈何这个司机小刘，太过于有眼力劲儿！
    开着汽车，带着朱虹，出了四九城。
    放眼望去，平坦的田地以及偶尔起伏的山丘，都在眼中。
    朱虹一路上还有点惊讶：“雨柱哥，你还真会开汽车啊！”
    “嗯……”
    何雨柱靠路边停下汽车，领着朱虹走下车。
    看这样的景色，你能散心吗？
    田地里面，生产队的人正在侍弄土地，忙忙碌碌。
    他们把土地翻起来，又举着铁橛子农具，将一块块土块打碎，生怕有大块的板结土地，耽误了冬小麦的种植和生长。
    这种工作，足以让没干过农活的普通城里人，在两百米之内累的腰酸背疼，手上起茧子。
    但是，这却是农活里面最简单轻松的。
    朱虹本来是想要散心，让自己心情更加舒畅一点的，看着这些人的忙碌，反而又升起几分好奇。
    “他们为什么捶打田地里面的泥土？”
    “不是泥土，而是土块，从鲁到冀到豫，这种土块的名字都叫做土坷垃，把土坷垃打碎、施肥，是保证下年粮食产量的重要方法……”
    何雨柱说着话，忽然想起后世的某个神奇广告“金坷垃”，不由地露出一点笑意——外国人研制，来到我国的神奇肥料，居然叫金坷垃，里面还伴随着火车从国外运输金坷垃的画面，属实离谱到难绷。
    老外要是能知道“坷拉”是啥玩意儿，那才是奇了怪了。
    “这样亩产，会很高吗？”朱虹问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也不会很高，只不过相对于没有翻地、施肥的田地，收成会高，但是本质上，并未脱离传统农业的劳动范畴。”
    真正提高农业产量，还得各种化肥，各类农药，现在生产队还要人工杀虫，人工抓田鼠、人畜粪便当肥料……产量只能说把人力的精工细作提升到了极致，但是终究达到了极限。
    不仅仅是集体劳动、大锅饭偷懒，而是这种模式产出真的是有极限，非常看老天爷的脸色，没有求变求新，能温饱就是极限。
    传统农业的局限，就是人要胜天，几乎没可能。
    除非大量完善的设施，才有可能。
    “雨柱哥，你笑什么？”朱虹看着何雨柱，见他面上带着微笑，不由地问道。
    “没什么，想到了农业劳作的一些事情而已。”
    何雨柱说道。
    朱虹又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
    告诉朱虹“金坷垃”？
    这种玩意儿，对这个时代，还为时过早。
    朱虹见到他这样，也不散心了，直接钻回车里。
    “回去吗？”何雨柱也回到车里，问道。
    朱虹把手掌递过来：“我手冷了，暖一暖。”
    何雨柱探询地看向她。
    朱虹低着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自顾自地抓起何雨柱的手包裹住自己的手掌。
    等一会儿，手掌暖起来，她若无其事地哼着歌，看着前窗外的风景：“英雄的儿女哟……勇敢的……”
    她的手指慢吞吞，和何雨柱十指交叉。
    然后轻轻吞咽一口唾沫，像是一个人闲来无事、随意摆弄一样，拨弄着何雨柱的手掌。
    何雨柱收回手：“回去？”
    朱虹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回去，我送你。”
    何雨柱又说道。
    朱虹沉默着，忽然说道：“我的手，还是有点冷。”
    何雨柱转头看向她。
    她和何雨柱对视一下，又微微偏过目光。

 第583章 侯门女

    朱虹的心思，何雨柱知道吗？
    当然知道。
    从上一次朱虹对他险些生出恨意的时候，何雨柱就已经知道，这姑娘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相处，或许是因为何雨柱那次出手拯救，产生了某种本来不应该产生的感情。
    从理智上来说，这种感情是不应该有的。
    朱虹年轻漂亮，出身大院，父亲身份非同寻常。
    她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身。
    之前跟着张江胡闹，张江本人也是个嘴上混不吝、实际上不愿意承担任何责任的浪子；为了不承担责任，张江嘴上说些没正经的话，哄一哄朱虹还行，真要行动，连搂抱和亲吻都没有。
    这样一个姑娘，落在任何一个同龄男人面前，都是毫无疑问的珍宝。
    不要说寻常的年轻人，就是大院里面的年轻人，朱虹也是能够配得上任何一个。
    而何雨柱呢？
    年龄大了近十岁，家里有老婆，外面有情人，出身是厨子……
    到底哪一样，能跟朱虹这样的天之娇女有关系？
    可以说，两个人若不是机缘巧合遇上了，谁都没办法把他们往一块想。
    卖油郎独占花魁，还有点可能；卖油郎独占侯门女，谁敢想？
    至于说何雨柱的副主任身份、副处级别，在大院的人们眼里面，也就是那样，顶多算是个，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可能。
    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何雨柱若是跟朱虹挑明，两人的关系和一点不言自明的暧昧，以后就要发生变化。
    爱好
    目前，朱虹自己也感觉这种感情不太对，不太合适。
    但是又因为何雨柱的缘故，就是不肯相亲、结婚，眼看年龄越来越大，她母亲是一天比一天着急。
    何雨柱是心里知道，不好挑破；朱虹则是心里有感情，不敢挑破。
    她怀疑自己真敢说出来，要跟何雨柱，自己爸爸妈妈能气坏了。
    不光是气坏了，朱虹想一想未来，自己没名没份跟着何雨柱，那也太没有希望了……这样的未来，也让朱虹把一切都交给何雨柱，把感情摊开了说。
    如果能够成为何雨柱的妻子，朱虹感觉自己哪怕是容忍秋叶姐、于莉姐她们，也还算能忍受，到时候大度一点，毕竟自己和何雨柱有一个家，毕竟对外颜面上过得去，可以一起宦海风云，一起看人间富贵。
    可要是不能称为何雨柱的妻子……
    父母会如何失望？大院里面会如何鄙夷他们一家人？
    而她朱虹从小到大的富贵骄傲之气，又要被如何沦落到别人脚下？
    只为了和何雨柱的感情，放弃这么多，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朱虹现在也不好说，她只感觉，现在远远没有那种勇气，放弃自己的一切来爱一个人。
    但是偏偏又舍不得这个人。
    于是就这么僵持下来。
    她和何雨柱僵持着，也是和她自己僵持着。
    这个难题，何雨柱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解决，如果他愿意狼心狗肺一点，把乖巧听话的秦京茹给挪下，把妻子位置给朱虹，这件事情想来就可以完美解决了。
    但是，秦京茹从来没有错误，何雨柱更记得这个贴心姑娘给予自己的大度，才让自己如今拥有了现在的惬意生活。
    换成是其他女人，成为何雨柱的妻子之后，八成都是要想办法内收丈夫财权，外斗狐狸精，甚至不惜把事情闹大也要赶走第三者的。
    唯有秦京茹，给了何雨柱宽容大度，体贴甚至纵容。
    何雨柱不可能放弃这个乖巧听话的妻子。
    至于朱虹，目前是死结，她想不到办法，何雨柱也想不到办法，只能等她自己某一天或许能够想明白。
    何雨柱有过一段时间能用一次的精神干涉，但是他从来不敢轻用；更不会在这种感情决定的事情上乱用。
    这是一种需要自身克制力的力量，若无克制力，借着这种能力乱来，只会在短时间的辉煌后，迅速自取灭亡。
    “回去，去秋叶那里做饭吃。”
    汽车车厢内，何雨柱又对朱虹说了一次。
    朱虹依旧低着头，手掌又伸过来：“再呆一会儿。”
    何雨柱没再说话。
    朱虹又和他十指相握，口中却谈论起来文学的问题。
    何雨柱的记忆两世相加，再加上记忆力恐怖，翻阅一遍基本就能背诵，因此朱虹无论说什么，他都能回答得上。
    最难得的是，何雨柱的回答，并不是附和朱虹，而是更进一步告诉朱虹，某某细节，某某问题，还有更深刻的表象和意象。
    朱虹听何雨柱不急不慌说着话，心中和眼中都是这个人的影子。
    从她感情懵懂到现在，再没有一个男人，如此令她心动。
    心尖儿发痒，好像是猫咪逗弄狗尾巴草，一下又一下，扑通扑通的。
    简直想要扑过去，趴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
    听他说话也好，不听他说话也好，跟他在一起就什么都好。
    人的心，总是有那么一点贪婪，不仅仅是金银财宝，权势富贵，有时候在感情上，身体上，也是这样贪婪。
    就像是朱虹，刚才和何雨柱十指相握，还激动莫名。
    现在握着何雨柱的手掌，却又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趴在何雨柱怀里，抱着他的腰，听他说话，和他拥抱，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
    心里面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看向何雨柱。
    一看之下，何雨柱正在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朱虹更想要贴在他身上了。
    何雨柱见这姑娘，小脸儿都是红扑扑的，一股蠢蠢欲动，想要做点什么的模样，就知道她准是有点忍不住。
    无论男女，这么年轻的时候，真心爱慕的爱人就在身边，握着手，谁能不去想要下一步？
    身躯和身躯的贴近、相合，本身就是出自于最原初的，表达爱和亲近的本能。
    “你想吃点什么？去菜市场买点。”
    何雨柱又提醒朱虹。
    朱虹渐渐回过神来，压住了自己的感情季动。
    “我什么都可以，都还行。”朱虹松开何雨柱的手掌，兴致不是太高了。
    忽然一探身子，又迅速坐回去。
    何雨柱的脸颊湿了一下。

 第584章 往前凑

    被亲了……大概是朱虹第一次这样主动亲人。
    何雨柱除了稍感意外之外，还有点成就感。
    不得不说，朱虹的漂亮、身份、年龄，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成就感。
    谁不喜欢有优秀、身份不一般的异性来喜欢自己？
    启动汽车，何雨柱的声音像是带着几分感慨。
    “朱虹，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你这小丫头，这会儿敢对我毛手毛脚，考虑清楚没？”
    朱虹不敢乱动了。
    一是害羞，二是真的没考虑清楚。
    何雨柱就知道她是这个模样——别看朱虹如此动心，何雨柱真要反过来主动和她好，她估计又要担忧各方面的压力了。
    所以说，时机不到，等她自己考虑清楚，做出选择。
    何雨柱笑了笑，开着汽车，前往菜市场买菜去了。
    买好了菜，回到轧钢厂家属院，何雨柱煎炒烹炸，做了一桌子饭菜。
    没过多久，于莉下班回来。
    “哟，今天伙食不错啊……”本来准备做饭的于莉，打量着桌上饭菜，口中说着。
    又问：“今天见到那个郑朝阳了没有？谈的怎么样？”
    “还行，那个郑朝阳是个人物，挺能交朋友。”何雨柱点评，“以后无论当官还是当商人，都是很厉害的。”
    于莉听了这话，顿时笑了：“你说当官也就算了，商人……哪有咱们工人、农民光荣啊？再厉害，能厉害哪里去？”
    “现在他们谁敢露头，说自己是商人？”
    何雨柱闻言，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解释。
    作为一个前世底层，这一世也不算什么高层的人，他也是天然的站在工人、农民这一边。
    但是，这涉及到“矫枉过正”的事情。
    如今极度排斥商人，是矫枉过正，伤害到国家经济流通；后面出现商人式传奇，又是另一种矫枉过正，把人彻底金钱化符号化，甚至某些数以万计、十万计的蠢物只因为对方手中有钱，到处认老公，认爸爸，认精神偶像、导师、大哥……
    若是能保持对劳动者的光荣和尊重，不至于泯灭人性和道德光辉，那就好了啊——可惜世上没有中庸和折中之法，大家都是“矫枉必须过正，否则就不算矫正”。
    说话之间，朱虹对于莉讲述了这一次大概经过。
    说真的，没多少可说的，就是吃了一顿饭，拉近了关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对于莉来说，也有点对酒桌上男人们拉近关系，互相带着心眼的话没兴趣；毕竟男人和女人斗心眼、感兴趣的区域，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感觉。
    说着话，天渐渐黑了。
    朱虹有些皱眉：“怎么秋叶姐还没回来？上次那个主任走了之后，应该不会再加班了？”
    何雨柱也没多说，准备起身开车，去借冉秋叶。
    既然没有加班，这时候回来晚可就不同寻常，他得确定一下冉秋叶是否安全。
    刚走到楼下，冉秋叶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两人也没多说话，回到房间之后，冉秋叶才说话：“何大哥，你刚才下楼时……”
    “准备接你去，朱虹说你们不加班了，这么晚不回来，肯定是有点让人担心。”何雨柱说道。
    小书亭
    冉秋叶笑了一下：“我倒是没事，就是临来的时候，让同事高不成给叫住了。”
    “高不成？那个爱讲下三滥段子的猥琐家伙？”朱虹有点恼火，“他想干什么？我看他真是太闲了！”
    冉秋叶微微皱眉，说道：“他说，最近他发现我的身份不干净，不是什么好成分，能够进成和街道办一定有问题。”
    “又说，他可以不对领导揭发我，但是，我必须要答应他一件事。”
    朱虹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好啊，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敢把主意打到我秋叶姐身上来啦，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啦！”
    拍着桌子叫了一声后，朱虹又奇怪：“咦？为什么我没上班的时候，他找你说这个？”
    “他是不是连我也查出来了，平时我跟你在一起，他怕我，不敢说这种龌龊事情？”
    朱红这么一说，何雨柱、冉秋叶一头，于莉也跟着点头：“那肯定是，不然事情没有这么凑巧。”
    “这不是欺软怕硬吗？典型的二鬼子坏蛋！”朱虹恼火不已。
    又对着冉秋叶拍胸脯：“秋叶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个高不成他休想动你一根手指头！”
    何雨柱澹澹说道：“要等他动秋叶，那就处于被动了。”
    “还得主动一点，查清楚他想干什么。”
    何雨柱说完，看到面前的三个女人都不约而同露出一个表情，似乎在说，这不是明摆着吗？
    一个猥琐的混蛋，这样威胁冉秋叶，还能想什么？
    这还用得着查？
    “小心为上，还是要看看怎么回事的。”
    何雨柱说道。
    总感觉，这个猥琐的家伙，对冉秋叶、朱虹调查的有点多，时机抓的也有点准……
    “那要怎么查？”朱虹问。
    “简单，”何雨柱说道，“告诉我这个高不成的家庭居住地址，具体家庭背景，我花点心思，今天就开始调查。”
    “啊？”
    “今天？”
    朱虹、冉秋叶、于莉都没有想到，何雨柱居然这么雷厉风行。
    在何雨柱的催促下，朱虹和冉秋叶回想一下高不成的大概情况，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你们在家吃饭，我过个两小时回来，到时候再送朱虹回家。”
    说完之后，推门离去。
    两小时，算上来回时间，何雨柱能干什么啊？
    朱虹、冉秋叶、于莉三人是真的都有点懵了。
    无可奈何，三人一起坐下吃饭——这是她们第一次，吃着何雨柱做的饭菜，却没多少心情好好品尝，都是好奇何雨柱会做什么事情，有什么进展。
    甚至还难免有点担忧。
    吃过饭，收拾了碗快，坐下聊天。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门口传来轻响，何雨柱推门而入。
    “雨柱哥，怎么样？”朱虹忍不住，抢先问道。
    何雨柱说道：“情况还真有点复杂，朱虹，你对郑建国这个人了解有多少？”

 第585章 不一般的郑建国

    “郑建国？”
    何雨柱口中说出的名字，超出了朱虹和冉秋叶两人的预料。
    “威胁秋叶姐的，不是那个猥琐的高不成吗？”
    朱虹十分诧异。
    何雨柱说道：“表面上是这样，不过这件事经过我调查之后，不是那么简单的。”
    “郑建国对高不成有很大的影响力，因此今天故意告诉了高不成冉秋叶的背景，让高不成抓住机会，对付冉秋叶。”
    “啊？”
    冉秋叶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啊？这个郑建国平时出了读书，偶尔和我们正常交流几句话之外，并不是喜欢多说话的人，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针对我？”
    “难道我得罪他了？”
    对于何雨柱的调查，冉秋叶、朱虹、于莉都是比较相信的。
    虽然看上去，不应该这么短短时间内调查出这么多的情况，连前因后果都摸清楚了，但是何雨柱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应该不会有问题。
    正因为相信，这件事才显得格外奇怪。
    这个默不作声、无冤无仇的同事，为什么会突然鼓动高不成这个家伙，对“臭老九”背景的冉秋叶出手威胁？
    “不，你没有得罪他。”何雨柱说道，“郑建国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只是有意无意地说了冉秋叶的情况，给高不成稍微暗示一下，高不成这个脑子里面全是猥琐想法的人就想到了如何胁迫冉秋叶。”
    “整个过程，郑建国没有下令，也没有建议，只是聊天而已。”
    “如果不是我出手了，其他人别说两个小时，就是两个月、两年也不会知道，高不成针对冉秋叶这件事，还潜藏着一个郑建国。”
    何雨柱说到这里，也是微微一笑。
    当初马华通过这个方式，把许大茂“推荐”给羊大红，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想到马华、何雨柱这条线上来。
    这种手段，只要摸清楚了双方的品性，还是挺隐蔽的。
    朱虹、冉秋叶、于莉三人还是明显带着惊讶不解。
    所以，这个郑建国，这么处心积虑害冉秋叶，还这么周全地把自己摘出去，是为了什么？
    “事情，其实应该绕回来……我如果继续说郑建国要做的事情，你们肯定还是非常迷，如果我从头开始说起，你们应该就明白了。”
    “郑建国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他从小喜欢看书，学习知识，了解和观察人际交往，可以说，他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人。”
    “可惜的是，他的家世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算比较好的，对于大院来说，就是比较差的，差不多跟以前讨好张江的李军差不多；所以他除了尽力进入街道办，避开风暴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尽可能读书，充实自己。”
    “在这个过程中，他慢慢查清楚了冉秋叶和朱虹两人的来历背景，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前两年，他应该是没有这种想法。”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朱虹一直没结婚，给了他想法，或许是前些天，朱虹父亲的属下，碾压了新主任，又换了一个主任，给了他想法。”
    “郑建国，决定试一试，能不能让朱虹有好感；于是今天有了这样的试探。”
    何雨柱说到这里，朱虹、冉秋叶、于莉渐渐有点明白了。
    “他让高不成对付冉秋叶，准备自己站出来，获得冉秋叶、朱虹的好感？”于莉说道。
    “可以是这样，也可以不是这样。”
    何雨柱说道：“高不成能够得手冉秋叶，必然对他更加信服，到时候，高不成、冉秋叶、郑建国三个人都影响着朱虹，朱虹被劝服、嫁给郑建国的可能性会变得很大。”
    “高不成不能够得手冉秋叶，郑建国就会站出来，和冉秋叶、朱虹一个立场，拉近关系，制造和朱虹的好感。”
    “同样有着不小的可能性。”
    “整个过程，郑建国做了个开头，伺机而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何雨柱说完之后，朱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真的吗？”
    “真的。”
    何雨柱点点头：“傻姑娘，你其实是很多人眼中的珍宝啊，别这么傻呼呼的。”
    “我才不傻。”
    朱虹下意识地反驳一句，渐渐恢复了平静，之后才勉强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为了娶我，这么大费周章。”
    “真是太复杂了，如果不是你迅速查明，我想都想不到，档桉室里面闷头读书，从无恩怨的郑建国，心里面居然有这样的打算。”
    心里面其实相当后怕，如果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丈夫，真的靠得住吗？
    自己父亲活着的时候，或许这个丈夫靠得住，一旦自己父亲出了事情，或者去世，这个丈夫只怕要化做最险恶的豺狼？
    “所以，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冉秋叶也是颇感为难，开口问道。
    “分开，分两件事情。”何雨柱说道，“第一件事情，高不成威胁你，这件事必须要尽快收拾了高不成，决不能放任他继续拿着这个把柄继续招摇。”
    在这个特殊时候，冉秋叶的老九身份和工作并不匹配，如果要仔细追究起来，是要出问题的。
    哪怕是现在成和街道办，朱虹的父亲有影响力，何雨柱能影响一下，这件事闹大了，是可能遮不住的。
    所以虽然郑建国是借刀杀人，这把刀并不是单纯的湖弄人，弄不好，真能杀人。
    这件事还是要优先解决掉。
    至于郑建国，反倒是可以其次解决——虽然心性险峻，但郑建国自以为没有破绽马脚，肯定不会再冒险作什么危险的事情。
    听到要对付高不成，朱虹和冉秋叶毕竟都是相对善良，比较有涵养，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太恶毒的主意。
    “打他一顿？”
    “警告他不许再打主意？”
    何雨柱听着这种想法，有些无语——这两位的心肠也太软了。
    高不成用老九身份背景，试图胁迫冉秋叶，达成目的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还警告？打一顿？
    这种寄希望于高不成改过自新的想法，真的是过于天真，简直是给人机会。

 第586章 给你一个机会

    “这个高不成，就交给我来解决。”
    眼看冉秋叶和朱虹都是没什么主意，有主意也是轻轻放过，何雨柱不得不开口拿主意。
    这么一个人，再来回纠缠出什么幺蛾子，实在不是何雨柱做事情的风格。
    四合院那么多难缠的邻居，什么贾张氏、棒梗、许大茂，何雨柱自从身份地位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都是谁敢冒头，迅速收拾掉，以免后患无穷。
    除此之外，许大茂的爸，尤凤绮的爸这种，手段更是迅捷。
    他最不耐烦的，就是给已经露出敌意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
    除非是引蛇出洞的特殊情况。
    这个高不成，何雨柱同样不会有纵容对方、让对方再还手、纠缠下去。
    见到何雨柱有了决定，朱虹、冉秋叶也不再说高不成这个人的事情。
    “郑建国这个卑鄙小人，应该怎么办？”
    朱虹说道：“要不要我去找我爸，说一下情况？让我爸来对付这个郑建国？”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来。”
    “这个郑建国，我见一面再说。”
    “为什么要见他一面？”朱虹忍不住询问。
    “这个人很努力，才能不错；可以说，同样的年轻人里面，他只是家世弱于郑朝阳，能力可能比郑朝阳还要强一些。”何雨柱说道，“如果片面地打击他，收拾他，并不难。”
    “但是如果，我的手下之中，有这样一个人，有很多事情我就不用亲历亲为，可以放心交给他了。”
    何雨柱并未遮掩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朱虹、冉秋叶、于莉三人。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担心。
    “这个人，很阴险狡猾啊。”
    “就算是他答应你，恐怕也不会好好听话，真的帮你做事情。”
    “对啊，这种人一定要千万防备，要不然，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被之前郑建国的险恶用心给吓到了。
    比起来高不成那种明面上的坏，郑建国这种不动声色的阴损，才是让她们感觉后怕，根本不可信任这种人。
    但是，何雨柱却决定见一见这个郑建国，甚至还想要利用他。
    “放心，我心中有数。”
    “朱虹，让这个郑建国来见我一次，我和他好好聊聊。”
    “如果他表现出警惕，那么你就告诉他，我是你父亲派去，专门找他谈话的，他会同意的。”
    何雨柱这样说了之后，朱虹见他态度坚决，也只好相信他。
    …………………………………………
    深深吸了一口气，郑建国呼吸着空气中的凉气，让自己尽可能冷静下来。
    身后传来污言秽语的嘈杂声音。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早就应该熟悉了……没关系的。
    父亲和母亲的情况，跟寻常的功勋并不一样，他们一家是在最后那几年新加入的，虽然身家清白，让人找不到错误，但是终究和大院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不在大院，本来应该更清静一些；但是对于郑建国的家庭来说，没有邻居的劝导，其实是相当令人窒息的氛围。
    父亲是敢打敢杀的人，母亲确也是响当当的女中豪杰，两个人都是不容别人违逆，而且绝不肯认错。
    从小到大，郑建国见过无数次，他们打架打到头破血流，甚至动刀动枪；不仅如此，郑建国也被父亲打过，也被母亲打过，早就明白，哭泣和哀求什么用都没有。
    被马靴踹肚子之前，最好抱着枕头，否则真的很疼……
    当家里开始爆发战争，自己先带上钱，躲出门去；等他们想起来寻找自己，那就是喜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又回来了……
    郑建国呼吸着北风带来的空气，似乎里面有着黄沙，心情却渐渐好起来。
    离开了家，来到外面，郑建国可以好好想一想，自己在成和街道办的工作，以及自己做出的布置，会不会生效。
    如果，自己娶到那个人，摆脱这个家庭，更进一步，开始向上走……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高不成这个人，究竟能够发挥多大作用？
    郑建国的心里面充满期待。
    抵达成和街道办档桉室，还是往日一样，先打开书籍，耐心看着。
    郑建国有足够的耐心，在谜底揭晓之前，还学习一下知识。
    “郑哥！”
    高不成第二个到来，眉飞色舞，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郑建国露出微笑：“怎么了？遇上了什么喜事？”
    “不不，没什么……”高不成忍住自己想要倾诉一番的想法，依旧眉开眼笑，甚至哼起了小调。
    《吞噬星空之签到成神》
    可不能让郑建国知道，自己威胁冉秋叶的事情。
    一旦成功了，冉秋叶这小娘们，还不是要任我收拾？
    “没什么事就好。”郑建国又笑了一下，继续看书。
    好像，事情发展的还不错。
    又过了十多分钟，冉秋叶和朱虹到来。
    高不成立刻笑嘻嘻迎上去：“两位来啦！”
    朱虹和冉秋叶都是面色不悦，看着这个恶心的家伙——如果不是何雨柱要收拾他，她们真想现在就给他一个耳光，或者把热水泼在他脸上。
    “你最好给我一边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朱虹警告。
    “你不想见我，有人想见我呀……”高不成对冉秋叶挤眉弄眼。
    冉秋叶被他恶心坏了：“你可以离我们远一些，我们不想和你说话。”
    高不成脸色冷下来：“哼！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之后，面色不善，坐回自己座位，想着怎么威胁冉秋叶，让她就范！
    档桉室恢复了安静，过了一会儿，朱虹见到郑建国起身去门外，自己也跟了出去。
    走廊里面叫住郑建国：“郑建国，你等一下，今天下班之后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郑建国惊讶地看向朱虹：“谁啊？谁要见我？你在和我开玩笑？”
    “这你就别管了。”朱虹说道。
    郑建国顿时摇头：“那就算了，神神秘秘的，我还是不去了。”
    “不去不行！”朱虹说道，“这是我父亲派来的。”
    “你父亲派来的，找我干什么？我跟你们家不熟悉？”郑建国是真的疑惑。
    “给你一个机会，看你能不能抓住。”朱虹这样对郑建国说道。

 第587章 狡兔三窟（上）

    郑建国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
    他的确想着，娶了朱虹，让自己的生活和地位向上。
    但是这件事，他应该是没有对任何人表露过。
    朱虹怎么会邀请自己？朱虹父亲怎么会派人来？
    还有，给自己一个机会，又是什么机会？
    郑建国终究是有着强大的心性，已经多年看书，锻造出来的稳定心态。
    现在不是疑惑、好奇的时候，而是必须要做出判断，做出对策的时候。
    朱虹找上门来，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心思可能已经被朱虹、朱虹父亲察觉。
    他们对自己说不上好感，也说不上恶感，只是说给自己一个机会。
    自己如果要娶朱虹，那么一定要牢牢把握这个机会！
    郑建国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向朱虹点头：“好，今天下班之后，我去见一下。”
    “要见我的，不是你父亲吗？”
    朱虹点头：“对，不是。”
    郑建国心中感觉奇怪——怎么会派一个人来见我？这个人一定是朱虹父亲身边特别亲近的人？
    返回档案室内，郑建国看似还在看书，已经开始琢磨起来，如何抓住这个机会，获取对方的好感。
    朱虹父亲派来的人，要么是文质彬彬，心眼极多的秘书类型人物，要么是军旅生涯的绝对心腹。
    这两种是完全不同的人，完全不能用一样的方法。
    如果是秘书类型的人，那么自己一定要老实可靠，但是又不傻，还要有能力……千万不能和对方斗心眼，无论是输赢，都是自己吃亏。
    如果是朱虹父亲的绝对心腹，那么自己一定要表现出决心、坚强、毅力，一副要打硬仗，敢打硬仗的模样。
    郑建国想着，心中有了几种对策，并且有了开口说话的套路，打开话匣子的方法，若是对方欣赏自己，若是对方为难自己，都应该怎么回答。
    无论胜败，他都要考虑到。
    这是郑建国从小以来养成的天赋，也是他向来喜欢的周密思维。
    下班之后，朱虹、郑建国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成和街道办所在街道，到了一个叫“大椿树胡同”的胡同里面，进了一户人家。
    郑建国心里更是懵了——这是谁家啊？
    谈事情怎么上这么一户人家来了？
    没有茶水，没有招待物品，也没有任何特别出众、富贵的地方，这户人家里面，就只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气度沉稳，穿着干部衣服的年轻人。
    “你好，我是何雨柱。”何雨柱上前跟郑建国握手。
    郑建国按捺着心中的疑惑不解，伸手跟何雨柱握了一下：“您好，我叫郑建国，您是代表朱虹父亲来见我的？”
    何雨柱招呼他坐下说话，又对朱虹说道：“朱虹，你回去，等明天我再跟你说以下情况。”
    朱虹诧异，不过看到何雨柱的目光不容拒绝，还是点点头，离开了这个大椿树胡同的宅子。
    何雨柱什么时候置办的这个宅子，朱虹其实是有点好奇的。
    就像是她好奇何雨柱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一样。
    不过，何雨柱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题，对她拥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若不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乱来，没有人会支持自己，朱虹真的有时候会产生某些冲动。
    但是这些冲动，最后还是要回归现实和理智。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时间，脸面和利益终究胜过感情……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权势富贵却是很难获得的。
    朱虹离去之后，整个宅子里面，只剩下何雨柱跟郑建国，一时间很是安静，也很是尴尬。
    郑建国猜测，这个何雨柱应该是朱虹父亲身边的秘书，年少得志，深得领导信任和爱护的那种小同志。
    这种年轻人，有朝一日离开领导身边，那是要乘风而起，前途不可限量的。
    最让郑建国尴尬的是，何雨柱只说了自己的姓名，自己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
    迟疑一下，郑建国尝试着开口：“何领导，您好，多谢您百忙之中，还来见我……您有什么指示和吩咐吗？”
    摸不清对方的身份，把自家的身份放的更低一点，总不会有错。
    “听说你经常看书？”
    “兴趣爱好，也就是随便看看，不求甚解。”郑建国回答。
    “不求甚解，只通大略。”何雨柱笑了笑，“这是诸葛孔明的读书之法，你有孔明之才？”
    郑建国顿时更加挺直了身体，确定这人是一个精通文墨的秘书型人才。
    面对这种人，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千万不能和他斗心眼。
    “何领导真是太高抬我了，我哪里比得上诸葛孔明这种历史上的名人？我不过是出于爱好，随意看一看。”
    “论起来真正的学识，论起来学以致用，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像您这样饱读诗书的人……”
    何雨柱带着微笑，说道：“我？我可不是饱读诗书，我只是个厨子。”
    郑建国的脸上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
    随后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玩笑——一个厨子穿干部装，这样的谈吐，这样的沉稳气度，领导风范？
    怎么可能！
    “何领导您真会说笑，如果您是厨子，那我们国家的厨师岂不是一个个都有安邦立国的才能？”郑建国说完恭维的话，又试探问道，“您喜欢做饭，所以自称厨子？还是以前短暂地当过厨师？”
    “短暂？可不短暂。”
    何雨柱说道：“从小耳濡目染，十六岁开始工作，一直到二十九岁，都是厨子身份。”
    “这可不短暂了。”
    郑建国愕然：“您二十九岁了？看上去不像啊！”
    “我三十多岁了。”何雨柱说道。
    那更不像了！
    郑建国不是恭维何雨柱，是真的感觉，他也就二十三四岁，怎么会是三十多岁了？
    何雨柱笑了笑：“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
    “平时最喜欢看什么方面的书？”
    “何领导，我平时喜欢看石油、矿产、建设这方面的书。”郑建国端正态度，挺直脊梁，老实回答。

 第588章 狡兔三窟（下）

    面对何雨柱的问话，郑建国十分聪明地适可而止，没有说什么祖国建设需要我，我为祖国xxx之类的话。
    虽然现在的人都喜欢这么说，但是对这位高深莫测的何领导，他感觉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就老老实实，有问有答，一切交给何领导判断。
    何雨柱微微点头。
    郑建国家世不好，那是相对大院来说，其实他就算外出工作，一开始是普通工人，也必然会提升的比一般工人更快一些。
    如果不出意外，他三四十岁的时候，当上一个小领导还是可以的。
    但郑建国想要的，远远不是这样；巧合的是，何雨柱所要的也远远不是这样。
    “石油、矿产、建筑……”
    何雨柱微笑：“都是很不错的方向，你的目光还是挺刁钻的。”
    等到二三十年后，先是煤矿，后是石油，再是房地产……可以说，郑建国选择任何一个方向，混成小领导，持之以恒干下去，到时候要么年薪百万，福利待遇一生不愁，要么私人创业，很可能年收入过亿、甚至十亿。
    目光很刁钻？是吗？
    郑建国目前选择这三个方向的书，也是考虑这种方向的确需要有知识有技术在身，根正苗红的工人，自己很可能借着这种机会迅速得到捷径。
    被这位何领导称赞，郑建国心里面都有点不自信。
    这选择是中规中矩的好，并没有特别“刁钻”？
    何雨柱又问了郑建国一番话，之后确定了郑建国的能力、学识的确相当不差，只要经过一番磨练和时间，凭着他的能力，野心和性格，二十年后要成就一番事业，还是不难的。
    这样一个人才，毁了可惜，放走则是完全不可能。
    何雨柱若是要放走郑建国，或者跟他相逢一笑泯恩仇，那就不会让朱虹带他来大椿树胡同这个许家老宅了！
    这个地方，是不可能让人仔细调查的。
    何雨柱更不会给郑建国这种机会。
    “郑建国，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四九城往西去，去一个挖煤的城市，你愿意不愿意？”
    何雨柱问道。
    郑建国霍然站起身，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我的机会，不是娶朱虹？而是被流放到四九城之外？
    这不是乱扯蛋吗！
    我郑建国再怎么样，也不能被你这样安排，就算是朱虹家很厉害，也得给一个说法？我他妈低声下气喊你何领导，是为了娶朱虹，可不是真的怕你一个秘书！
    “还请给我一个说法，无缘无故，为什么把我发配到四九城外面去？”
    “因为我需要你提前布局出一条退路。”何雨柱毫不讳言地说道，“四九城虽然好，但是有些时候多条路，还更好。”
    所谓狡兔三窟，不外乎如此。
    何雨柱盘算的，不可能是什么收藏几个古董，几个邮票，几幅字画这种东西。
    若是二三十年后，他想的还是这些，指望一夜暴富，未免也太可笑。狡兔三窟，目前四九城一个，郑建国可以派出去开辟一个，还有一个，就要等到十多年以后去了……
    到时候，何雨柱拉拢培养的人手，才能适当的时候撒出去，获得最大利益。
    何雨柱的说法，更是令郑建国感觉难以置信。
    你需要一条退路？所以我就要去四九城外？
    这挨着吗？
    “你是谁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跟朱虹家是什么关系？”
    “你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郑建国满心疑惑，对何雨柱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雨柱笑了笑：“不着急，我给你最后一点考虑的机会。”
    “先说说你，郑建国。”
    “出生在一个军旅家庭内，父母亲脾气暴躁，经常大打出手，你从小冷静理智，喜欢读书，期待做一番大事。”
    “但是你也有相当程度的自知之明，一开始并没有盯上朱虹。”
    “后来发现朱虹自身好像有点问题，结婚困难，所以开始有了想法，决定利用高不成试一试。”
    “不管高不成骚扰冉秋叶，成与不成，你都没什么损失，对不对？”
    郑建国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青筋都鼓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人还是鬼？怎么什么都知道？”
    潜藏在心中的秘密，从小到大无人知道，结果却被这个人轻易说出来。
    尤其恐怖的是，郑建国鼓动高不成，才仅仅过了一天时间！
    人家一天时间，就把自己完全摸透了，连自己的人生轨迹都摸透了。
    这个自称是个厨子的何雨柱，到底是谁？
    怎么这么可怕！
    “你承认吗？”
    何雨柱问道。
    “是，我承认，在您面前，我就算是再狡辩也没用。”郑建国叹着气，垂头丧气地说道，“您到底是谁？朱虹父亲的手下？”
    “不是，我就是我自己，何雨柱。”
    何雨柱说道。
    郑建国闻言，呆住了，随后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你，只有一个人？你跟朱虹父亲没关系？”
    何雨柱点头：“可以这么说，其实我们有点关系，但是关系不太多。”
    “那你跟朱虹……”
    “朋友关系，那姑娘还挺喜欢我的，就是没办法跟我在一起，只能经常在我身边。”何雨柱微笑说道。
    “朱虹不结婚，都是因为你？”郑建国听着都感觉心脏狂跳。
    这个何雨柱，太厉害了！
    他这样，岂不是完全控制住了朱虹？
    “可以说是因为我。”何雨柱澹澹说道，“你的手握紧了，是想要干什么？因为我知道的太多？因为我阻碍了你的事情？”
    “你是想要打我，让我屈服？还是想要杀了我？”
    郑建国闻言，就知道自己根本隐藏不住，挥拳朝着何雨柱脸上砸过来。
    他一定要对付了这个人，他知道的太多了！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一伸手，像是拎着小鸡一样抓住了郑建国，双眼骤然明亮起来。
    郑建国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何雨柱的脸色也迅速苍白起来。
    过了几分钟后，郑建国渐渐恢复过来，露出笑容：“其实，我想了想，听你的安排，也未必就是坏事。”
    “你准备让我去哪个城市？”

 第589章 天助我也

    何雨柱告诉郑建国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将会在二三十年后，是煤老板的乐园。
    那些煤老板赚到了钱，变着方法斗富，甚至为了捧小蜜，投资千万上亿拍电影。
    如果，有人提前布局，将这种野蛮生长，收割一部分呢？
    那必然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当然了，房地产、互联网这些紧随其后的爆点，更加夸张。
    但是毫无疑问，何雨柱的这一次布局，将会给他带来真正的质变。
    四九城四合院的小打小闹，只能是生活的消遣。
    轧钢厂，称得上是一份事业，未来走向如何，何雨柱心中有数，但是并不确定自己会留下来。
    主要是四九城各路神仙太多，何雨柱只能算是一个没有背景，半路出道的小毛神；朱虹父亲、去了羊城的大领导，这些都是未来的助力，
    即便如此，在四九城这块地方，何雨柱对于稳住自己地位，对于往上走的前景，依旧不能说有十足把握。
    这样算，兔子已经有两个洞。
    第三个洞，就要看看天时地利，看看什么时候合适，再打一个洞了。
    安排好郑建国，何雨柱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这个人才的确是难得，之前的心思阴险，那是以敌对的立场看。
    如今用在何雨柱这边的立场上，可真是一个相当能够放心的手下，让他去外面开拓事业，提前布局，太合适了。
    至于之前特意让朱虹离去，就是不想让她亲眼看见这一幕。
    朱虹一直以为，何雨柱那一次脸色苍白，是被她父亲吓到了。
    如果这一次，何雨柱现场表演一次自己脸色苍白之后，郑建国成为关系亲近、再无分歧，对何雨柱听从的人，朱虹肯定能够察觉到不对劲。
    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这姑娘心里面还纠结着呢，生出变数来，是很麻烦的。
    “郑建国，还有一件事，高不成这件事，你惹出来的麻烦，还得你自己解决。”
    何雨柱对郑建国说道。
    “这个人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郑建国闻言一笑：“这件事其实也好办，如果我不掌握高不成的致命弱点，随时能够把他拿下，又怎么敢随意鼓动他？”
    “放心，这个人的弱点，我一清二楚。”
    “只要我愿意，明天就能收拾他。”
    何雨柱点头：“那就明天收拾他，你能把他收拾到什么地步？”
    “能让他彻底失去工作，并且只能怨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到别人头上。”郑建国说道，“总之，他绝不会知道，这件事背后是我下手。”
    何雨柱听后，心道好家伙——这个郑建国是真的不一般，这悄无声息收集情报，然后致命一击，咬死人，人家都不知道是谁咬的，着实能干。
    他居然动手之前，就已经掌握了冉秋叶、高不成两人的弱点和情报。
    可以说，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何雨柱出面，八成冉秋叶和高不成两个人都是任凭郑建国拿捏，达成郑建国想要的结局。
    这人的确是够厉害的。
    “让你自己撇清关系，对我来说不重要；让这个猥琐的垃圾，不纠缠冉秋叶，对我来说才重要。”
    何雨柱直接说明了目的：“你就算是想办法让高不成丢了工作，他也不会放弃纠缠冉秋叶，毕竟冉秋叶的身份，他是可以威胁、做文章的。”
    “这样的话，你要怎么解决？”
    郑建国的眉头皱了起来。
    说实话，他若是只考虑自己，这些谋划堪称是完美。
    但要是主动出击，去保护冉秋叶不受纠缠，那就一下子变得非常困难。
    尤其是冉秋叶本来就是他布置给高不成的“鱼饵”，现在让高不成这条鱼不吃鱼饵，等于是郑建国反过来给自己的谋划拆台，还要保护冉秋叶，还要尽可能不要暴露自己，太难了。
    “何领导，我想问一下，这个冉秋叶……真的是必须保护吗？”
    “对，必须保护。”
    何雨柱说道。
    “那就，要么解决冉秋叶的本来成分问题，让高不成无懈可击；要么就把高不成搞臭，让他没资格站在冉秋叶面前说三道四。”
    “要让他比老九，还要臭。”
    郑建国说道：“恰好那个致命弱点，如果稍微运作一下，可以给他安排更进一步的行为。”
    显然，更改成分这件事，郑建国感觉不好办。
    主要是这个成分一旦划分之后，上查三代，不是说随意就可以更改的。
    就算是更改了，高不成这个麻烦猥琐的家伙如果贼心不死，闹起来，也是极为麻烦。
    所以，郑建国到底还是把主意落在高不成自身的问题上。
    何雨柱有些好奇：“那致命弱点是什么？你这么有把握？”
    “高不成太猥琐了，藏了淫秽图书。”郑建国说道，“我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而且什么时候会去看，到时候街道办或者巡防队的恰好遇上他，他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何雨柱听后，也是感觉颇为无语。
    在这个时候，藏了淫秽图书……这家伙果然是好色不要命？
    这个弱点，果然是致命的。
    别想批评教育蒙混过关，要是往严肃方面收拾，那是要判刑的！
    何雨柱不是什么单纯的好人，郑建国更是个能下阴手的人，两人对高不成都没有任何怜悯。
    哪怕是高不成事实上被郑建国利用，但是他本身有着其他选择。
    他偏偏选择了最不该选的那一个，要对冉秋叶威胁。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何雨柱对郑建国说道。
    郑建国点点头，又和何雨柱商议了一些事情后，这才匆匆离去。
    接下来两天，成和街道办档案室内一片风平浪静。
    高不成还是试图找机会靠近冉秋叶，想要威胁威胁试试，但是朱虹和郑建国有意无意地都在，他反而没办法开口。
    无可奈何，高不成决定今天先去自己的秘密园地泄泄火。
    他的宝贝珍藏，并不在家里——父母经常找东西，家里没什么藏宝贝的地方，所以他只能放在外面。
    下了班，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高不成爬上一棵小树，取下来自己的珍藏。
    一低头，不远处地上有一个白色的女式背心。
    他顿时一怔，露出了神秘微笑。
    天助我也。

 第590章 出四九城

    一阵脚步声，靠近了这一片小树林。
    一名巡防队的队员，看着半褪了裤子的高不成，大喝一声：“你干什么呢！”
    高不成浑身一抖，肝胆俱裂，迈步就要跑。
    几名巡防队员冲上前去，按住了他。
    “你干什么的！”
    一名巡防队员低头看了一眼，看到发黄的破旧图书，上面居然有男女线条，未穿衣服，顿时脸色一红。
    “他看下流的书！”
    “可不仅仅是下流的书，你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这家伙是个流氓，偷女同志的衣服！”另一名巡防队员叫道。
    “好家伙，逮到一个大流氓，这不得抓起来判刑？”
    “弄不好枪毙，前些天就有一个……”
    巡防队队员们也是嘴上没停，押着高不成就往成和街道办返回。
    高不成整个人都不好了：“哥几个，哥几个！放兄弟一次！放兄弟一次！”
    “我不能去街道办！”
    “不能去街道办？早干什么去了？你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怕别人知道？”巡防队队员们嘻嘻哈哈地奚落他。
    “不是，我也是街道办工作的！我爸我妈都是在相关部门工作！哥几个饶我一回，我改天请大家伙儿吃顿好的，给大家伙儿好好道谢！”高不成连声叫着。
    巡防队队员们都奇怪地看向他：“你是街道办的？哪个街道办的？”
    “成和街道办的。”高不成臊着脸，低声说道。
    “那你简直是放屁，我们就是成和街道办的巡防队，我怎么没见过你？”
    “妈的，不老实，待会儿非得好好收拾你！”
    巡防队队员们都恼火起来，有人忍不住推搡高不成。
    “我真是成和街道办的，我是档案室的高不成，整天档案室上班不出来，你们不认识。”高不成害怕挨打，连忙把自己姓名也都说了。
    巡防队队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这种事，让领导做决定，我们别的什么都不管，就负责把他带回去。”
    高不成一听这话，连忙惊叫起来：“哎哎，兄弟们，同志们，咱们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你跟我们商量不着，等到了街道办再说。”
    “我到了街道办，还他妈能要脸吗？”
    高不成捂着脸，被巡防队推搡着进了成和街道办。
    街道办主任恰好在院内和几个人说话，见到这情况，顿时问道：“怎么回事？”
    巡防队队员上前汇报，街道办主人看了两样证物，一样是淫秽图书，一样是被玷污的女同志背心，脸色严肃起来。
    “高不成，你看淫秽图书，思想问题非常重大，这方面遭受腐蚀，是很严肃的事情。”
    “思想问题，之后会有人和你再谈，现在你先交代一下你的犯罪问题。”
    “偷窃妇女同志的贴身衣物，并且做这种毫无廉耻的流氓事情，你犯罪了！”
    街道办主任一声大喝，引得街道办内不少尚未回家的人过来观看，吓得高不成脸色苍白，张口结舌。
    “说，你从哪里偷的这贴身衣物？”
    “我不是偷的，我是捡的……”高不成说道。
    “你这话你自己相信不相信？现在谁家衣服不是穿了又穿？谁掉了衣服不是仔细寻找？你能捡到别人衣服？还是妇女同志贴身的？”
    街道办主任眼神严厉无比：“我告诉你，高不成你要是顽抗到底，罪是要严重处置的！”
    高不成哪有太大胆子，立刻被吓得慌了神，结结巴巴又说了一次自己捡到衣服，见到所有人都不信，而且街道办主任还是训斥，无可奈何只好绞尽脑汁。
    这衣服必须有个合适的出处才行……
    说从什么地方拿的，都不太可行；说亲戚邻居，更不可行。
    人家肯定会恼火，而且肯定不会帮忙做证。
    那就只有家里……可我没有对象，没有女朋友、没有媳妇……
    被街道办主任接连呵斥逼问之后，众目睽睽之下，高不成回答道：“这是，我偷的我妈的！”
    整个成和街道办内所有人都寂静了，看着高不成，像是看着一个怪胎。
    高不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脱罪，说出的这个理由，多么让人容易产生误解。
    “我虽然偷我妈的背心，但我从没想过那个……”
    众人议论纷纷：“哪个啊？”
    “这不还是想过吗？”
    “这高不成是个畜生啊！”
    不少人忍不住对着高不成吐唾沫，骂起来。
    高不成急得脸通红，都哭出来了……
    不远处，郑建国看着这一幕，心中暗道：他比我想的，还要蠢一点。
    这件事，第二天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从街道办传播出去。
    高不成还没有被送到派出所，高不成的父母先来了。
    对于某些人来说相当恐怖的流氓罪，高不成父母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却也是相关部门上班的，和街道办主任闭门商议之后，到底是达成了满意结果。
    高不成被父母带走了，顺便也辞职了。
    之后一段时间，所有人再也没见过高不成。
    直到半年之后，高不成拄着棍子一瘸一拐，从家里第一次走出来——他爹终于相信，高不成不是那种“孝子”，但是他的身上病根已经落下，成了一个瘸子。
    而在这时候，郑建国已经抵达了产煤的城市。
    作为一个四九城下放到地方的人，一开始就是个小领导，并且因为某些关系，已经快要开始提升了一下职位了。
    郑建国一开始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感觉，总感觉自己有些不太甘愿，但是又一定要做。
    现在倒是感觉，没有那么抗拒了。
    何雨柱交待的事情，对何雨柱有利的事情不多，但是对郑建国都是有利的。
    郑建国感觉，这里还是挺可以有所作为的。
    出了四九城，才是能够放手而为，终于不用考虑那个每天都在打架的家庭了。
    时间不曾宽恕任何人，收拾高不成后半年多时间过去，四九城中的何雨柱等人又过了一次年。
    棒梗和唐艳玲，还在处对象；朱虹还是没相亲，没结婚。
    四合院、轧钢厂、家属院，基本上还都是那样。
    这一天，三月初，三大爷阎埠贵来拜访何雨柱了。

 第591章 三大爷的诚意

    “何主任，都在家呢？吃饭没？”
    三大爷提着酒菜，进了门就是一脸热情招呼：“我带来了！”
    何雨柱正跟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小家伙玩游戏，随着年龄稍微大一些，眼看着还有几个月四周岁，三个小家伙各自性格倒是都比较明显了。
    娄晓娥的孩子何瑾，性格比较老实，显得愣头愣脑。
    秦京茹的孩子何瑜，则是性格比较活泼，哪一次都是他主动惹事，所以什么时候三个孩子有矛盾，抓起来揍他八成就是对的。
    秦京茹的话说，越是亲生的越磨人，这小子皮起来，恨得人咬牙。
    秦淮茹的孩子何瑛，大概是被秦淮茹缠着叫妈的次数太多，反而有一股静气，把四合院的人称呼都能叫准了，显得很能梳理清楚远近亲疏。
    这样的性子，越发显得他随秦淮茹，越发是招秦淮茹的喜欢。
    秦淮茹现在憋着劲儿，一定要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弄一个二级钳工的铁饭碗。
    这种较劲儿，何雨柱没有干涉。
    虽然看上去秦淮茹是没什么必要这么干，可以完全指望何雨柱到时候给孩子安排工作，但是秦淮茹本来那种安于别人供养、闲来斗斗心机的生活态度本来就不算正常，还是现在为了孩子努力奋斗上进的精神状态比较好。
    再者说，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谋划必定成功，何雨柱也不能保证。
    秦淮茹给自己儿子多准备一点东西，哪怕是看上去不值一提，那也是一条退路。
    正玩的开心，三大爷提着酒菜上门来了，进门就说了这么一通话。
    何雨柱扫了一眼，酒是二锅头，菜是炸鱼、花生米。
    再结合这位三大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风，不用开口也知道，又有事求自己。
    什么事情……
    何雨柱心里面一转就有数：阎解成跟王二妮过日子，工作还算顺当，还有王二妮带来的孩子，没什么可说的。
    阎解放结婚成家后，跟阎埠贵一家关系很冷淡，就是维持了一个逢年过节互相见个面的交情——主要是阎埠贵、阎解成都算盘打得响，阎解放不图四合院的家产，回想以前一家人互相算计，交生活费，处处不方便的窘迫，阎解放是真的没有多少温情和亲情可言。
    阎解放对何雨柱倒是很信服，结婚之后也诚心请何雨柱吃饭，说话办事没有了小气啦的样子，相当不错。
    所以三大爷阎埠贵这一次上门来，要么是阎解娣，要么是阎解旷。
    算起来，阎解娣和小当一样，都是去年小学毕业。
    小当没再继续上，阎解娣却是去上初中了。
    再过一两年，如果阎解娣还在上学，那么知识青年下乡，又得轮到她，现在阎埠贵上门来求助，也比较正常。
    至于阎解旷，下乡有几年了，吃够了苦，肯定也想回来了。
    阎埠贵为人精细，人际关系属于那种“乍一看满口锦绣和和气气人不错”，再相处才知道是个奸猾鬼，客客气气，避而远之的。
    这种情况下，他是没一个朋友，更不可能巴结上司。
    上一次提了一下工资，还是因为何雨柱恰好去红星小学办事，顺便影响了阎埠贵的工资，给他加了一个打扫卫生，巡视学校的工作。
    所以不管是阎解娣还是阎解旷，阎埠贵也只能再次求到何雨柱这边来。
    猜到阎埠贵的大概来意，何雨柱不动声色：“哦，是三大爷啊？”
    “有什么事您直说，我现在看着孩子，不方便喝酒，也没空吃菜。”
    这话不算太客气。
    阎埠贵也跟何雨柱打交道多次了，大概明白他不是跟自己客套，很可能是不准备给自己办事。
    他何尝不知道，何主任的人情难得，求一次真是千难万难。
    自己拿着的酒菜，对自己家是美味佳肴，对何主任来说也就是那样。
    但是，这不是真的没办法了么……
    阎埠贵干笑着放下手里面酒菜，看向三个孩子：“孩子们，看三爷爷给你们买了什么？”
    “小糖人，一人一个，谁要猴子？谁要大公鸡？还有一个是大肥猪！”
    三个孩子毕竟还小，都露出渴望神色——秦京茹、秦淮茹看孩子都特别稀罕，生怕被拐子抢走了、拍花子拍走了，因此他们虽然吃喝很好，出四合院闲逛的机会并不多。
    尤其是糖人，何雨柱没给他们买过。
    三大爷这么做，也算是比较有诚意了，尽最大可能来求何雨柱。
    “接下，拿着玩儿，不许吃啊。”何雨柱叫来秦京茹，让她盯着三个孩子，“糖人本身就是熬的有点发苦，又有管子吹起来，让孩子拿着玩就好，要吃糖吃干净的大白兔。”
    秦京茹点点头，领着三个孩子到院子里面跟一大妈玩。
    一大妈一看三个孩子出来，顿时放下手里面伙计，乐呵呵陪着。
    她可愿意陪孩子们玩了。
    等他们都出去了，何雨柱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一咬牙，掏出一个小包来，里面鼓鼓的都是大团结。
    “何主任，我知道您轻易不愿意插手。”
    “但是阎解旷这孩子是真的呆不住了，眼看到了结婚的年龄，有本事的人开始回城，没本事的人还继续呆着。再继续呆几年，这孩子就只能娶黄土地上的农村妇女，在当地落地生根啦！”
    “我这里有点钱，您别嫌钱少，好歹给一个用人的通知，发到那边村里去。”
    “哪怕是阎解旷回来，您不给安排工作；就这一个轧钢厂用人的通知，就能让他正常调回来啊！”
    “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就求一个全家团圆，安安乐乐。”
    说到这里，阎埠贵眼眶有点红了。
    何雨柱微微摇头：“三大爷，你求一个全家团圆，安安乐乐？那你现在还收不收阎解成两口子的生活费？还算计不算计家里的钱财？”
    “阎解放都被你算计走了，你还说这个，不嫌太晚吗？”
    阎埠贵闻言怔住：“可那是居家过日子，油盐酱醋的事情，哪能不算清楚？”
    “再说，我感觉这是两回事，不挨着啊。”

 第592章 两人回城

    “不挨着？”
    何雨柱被阎埠贵的说法逗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感觉不挨着？”
    “劝你一句，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趁现在赶紧弥补关系。”
    “如果你不改，我就算是帮你，把阎解旷给叫回来，也没有多少意思；将来只会是阎解成、阎解旷、阎解娣都离你们两口子而去，跟现在的阎解放一样。”
    “那……那不能够？”阎埠贵不敢置信地说道，“他们就这么说不管，就都不管了？”
    “当然了。”
    何雨柱说道：“看在你今天还算诚心诚意、内心里面心疼孩子的份上，我再次提醒你一次，你算计家里人，把人心都算伤了！”
    “你借给阎解成的钱，跟他要了多少次，加了几次利息了？阎解成他能不埋怨你？”
    “再说，阎解放请我吃饭，说起你来就忍不住抱怨。他还是孩子，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你跟孩子们说什么了？你说不要靠父母，一切精打细算……”
    “你让孩子不要靠父母，这话听着多伤人？伸手给孩子整天算账，满嘴里面钱钱钱，孩子都一个个记住了你唯利是图。事实上呢，你还不是张罗着给他们找工作娶媳妇？除了老抠门之外，你其实没少费心啊。”
    三大爷一开始还有点不服气，欲言又止。
    他心里面的观念，还是“算计不到就受穷”。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想到阎解放的断绝来往，三大爷是真的忍不住转过脸去，伸手抹了一下眼睛。
    何主任比谁都看得准，比谁都看的明白！
    擦干净眼泪，强行带笑：“那何主任，阎解旷的事情，您看看怎么操心帮忙……我家实在是没办法了，真的是没办法……”
    何雨柱摇摇头：“三大爷，实话跟你说了，这件事我跟你办不着。”
    “怎么个办不着？”三大爷连忙问。
    “我们非亲非故，关系也就一般，我又不图钱财，不图东西。”何雨柱坦然说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家？”
    “像是咱们这种关系，也就是四合院普通邻居关系，我帮了你，是不是四合院全部邻居我都得帮？我哪有这么大的好心跟善心？”
    这话，真是太直白了，直白到伤人……
    直白到令三大爷阎埠贵无言以对。
    关系也就一般，非亲非故，这种话当面说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是何主任，本事大，那是要结仇的！
    “要不然这样……”阎埠贵低声说着话，把钱递给何雨柱，“您把这个收下，其他人找您办事，您也都收下，谁不拿钱不给谁办事，这样不就行了？”
    “然后我挨枪子、吃牢饭？”何雨柱挑眉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哑口无言。
    也是……四合院里面什么人都有，甭指望保密这回事，只会传遍大街小巷，何雨柱这样一收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估计一个月内就能吃上牢饭或者枪子。
    “那……我要怎么办，才能让您帮忙，把我们家阎解旷叫回来？”
    阎埠贵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反过来问何雨柱。
    “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或者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但凡告诉我一声，我也能帮忙想想办法……”
    “总而言之，您要是有什么地方要用我，只管吩咐。”
    “要是对我没有任何要求，那我也就实在没什么办法了。”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要说有事，的确有那么几件事，不过三大爷，您确定您真能帮得上忙？”
    阎埠贵听着这话音，就有点感觉麻烦：不是一件事，而是好几件事。
    但是为了阎解旷能回来，还是一咬牙：“何主任，您说，只要使我能够做到，一定给您做到。”
    何雨柱笑了笑：“那你听一听。”
    “第一件事，帮我看着点许大茂一家子，每天进出活动大概时间。”
    阎埠贵一听，心道：怎么还是许大茂？看来何主任对许大茂一家还是不放心。
    “行，这件事我可以应下。”
    “第二件事，看着点刘海中，关注他行动。”
    咦？
    阎埠贵怔住了：老刘怎么惹何主任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这件事倒是也不难，就是有点奇怪。”阎埠贵笑了一下，看向何雨柱，“老刘又犯浑了？”
    何雨柱澹澹问道：“我需要跟你解释解释？”
    “不不，不需要，您继续说，您继续说！”阎埠贵继续说道。
    “第三件事，做一件绝对保密，不泄露的事情，要找的人是棒梗的对象唐艳玲，你要去告诉唐艳玲，棒梗不能人道，她嫁过来是守活寡。但是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你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也不能泄露棒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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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埠贵呆住了：棒梗，不能人道？
    他真被打坏了下面，不能生孩子？
    这么说这件事虽然保密，但是也不能算是坏事——就是何主任不方便自己出面去说，让我去做个坏人，把事情说清楚，还有就是不要毁了棒梗的名声。
    这明显是看在秦淮茹面子上……
    “这件事，我也答应了。”
    “三件事都能答应，都能做到？”何雨柱问道。
    阎埠贵点头：“都行，何主任。”
    “那就好，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情……”
    “您还是找我，我绝对不跟您瞎算计！”阎埠贵保证道，他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什么都应下来，不半途而废。
    反正何雨柱不收钱，做这些事情反倒是力所能及，毕竟他家就在前院门口，相当于整个四合院的门房。
    第二天，何雨柱拿回来盖了公章的工作信函，交给阎埠贵邮出去。
    有这个轧钢厂招阎解旷工作的正式工作信，阎解旷总算是能够合情合理返回四九城了！
    信件还在路上飞驰，阎埠贵开始拿本子和钢笔，每天记录刘海中家和许大茂家进出四合院的活动时间。
    并且开始准备去见唐艳玲……
    而在另外一边，戴着大红花的春季退伍军人们，也乘坐呜呜作响的火车，正在返回四九城。
    其中有一个，跟其他军人脸色肃穆、不舍、哀伤不同，他满脸带着不羁的笑容，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第593章 阎埠贵的苦恼

    今天休班，许大茂领着儿子许继宗玩去了……
    刘海中家里，刘光齐、刘光天结婚后都有单位分房，搬出去生活了，只剩下刘光福还在四合院内。
    刘海中一大早吃了鸡蛋、花生米，喝了几口酒，正窝在家里呼呼大睡。
    “今天就记录到这里。”
    阎埠贵合上记录本，还是有点不明白何雨柱让自己记录刘海中一家的情况干什么。
    只能大概猜测，是因为原来的事情记仇。
    这钢笔、这墨水、这本子……阎埠贵说实话是有点心疼。
    但是一想何雨柱没有留下自己东拼西凑来的一百块钱，这付出又显得格外值得了。
    收好这一切，阎埠贵压在箱子底下，不让其他人知道。
    他做事情向来是仔细、精细的，这一次就连三大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好像是要备课。
    至于阎解成、王二妮夫妻，阎解娣，那就更不用说了。
    刚收好东西，阎解娣进了家门：“爸，你说这可怎么办？八年级的又快送去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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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埠贵吃了一惊：“这么快？”
    “那可不，八年级就十六岁了……”阎解娣掰着手指头盘算，“我明年九月就是八年级，到时候下乡插队肯定跑不了。”
    “那没办法了，今年就得想办法稳个工作，要不然到时候学校跟街道办一联系，你没工作，不上学，肯定还得送出四九城去。”
    阎埠贵说着话，也是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为了阎解旷，自己答应何雨柱做了这些事……要是实在不行，自己也只能再求求何雨柱，看看还能不能帮他做点什么，这孩子们的事情不管不行啊。
    阎解娣抱怨着：“要工作，哪有这么简单，爸你就是个学校的老师，别说领导了，就连同事都没几个跟你对付的。”
    “平时不肯吃亏，到了用人的时候，一个人也找不到啊。”
    “我又不是贾当，人家一家都靠着何主任，解决工作问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咱们家上哪里找这种事情去……”
    “行了行了，你先注意着有没有机会：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阎埠贵说着话，披上外衣向外走去。
    “到时候再说，那还来得及吗！”阎解娣不满地哼了一声，“爸，您这是上哪儿去？”
    阎埠贵没回答，离开了四合院，沿着街道向外走。
    一边走，一边心里面满是愁心事。
    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没完，那边又有事。
    不知道何主任究竟要做什么，阎解旷的事情勉强算是解决了，但是阎解娣也让人不安心啊。
    除了这件事之外，何雨柱的告戒在阎埠贵心里面时不时回响。
    刘光齐、刘光天两个小子不许刘海中进家门，阎埠贵也曾经乐呵呵看笑话，轮到阎解放跟他几乎断绝关系的时候，他和老伴在夜里是抱头哭过的……
    要是阎解成、阎解娣、阎解旷也都这样，阎埠贵只要一想，就感觉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活一辈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总不能一个孝顺的都没有？
    但是，何雨柱的告戒，总是让他格外不安。
    不能……不能够啊……
    不知不觉走到另一条胡同的胡同口，一个眉眼挺俏的姑娘正跟面白无须、细声细气的棒梗说话。
    到地方了。
    阎埠贵貌似无意地扫了一下，看了一眼唐艳玲，从胡同口走过去。
    等了又一会儿，看着棒梗从胡同里面出来，阎埠贵才走进胡同。
    唐艳玲正准备回家。
    “小姑娘，你好啊。”阎埠贵开口招呼一声。
    唐艳玲奇怪地看他一眼：“您是——阎老师？”
    阎埠贵笑呵呵说道：“对对，我是在红星小学教语文，你还记得我啊？”
    “那当然了，您上课可有意思啦……”唐艳玲笑着说道。
    阎埠贵露出自得的笑容，对嘛，我上课教书本事没得说。
    “粉笔都是用一半，带走一半，下节课老师准得拿新粉笔……”
    唐艳玲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阎埠贵立刻绷不住了。
    原来是这么个有意思！
    “咳咳，好了好了，上课学习的事情就先不要说了。”阎埠贵略带尴尬地打断唐艳玲的话，这小丫头，记性长得不是地方，别看我鸡贼的一面，我不鸡贼的时候，也是个好老师嘛。
    “除了红星小学语文老师这个身份之外，我还是是贾梗四合院的邻居，贾梗都是叫我三大爷，其实他妈就叫我三大爷，论辈分他应该叫我三爷爷。”
    “哦哦，原来是这样！”唐艳玲打量一下，“阎老师，您找我有事儿？”
    “也没事儿，就是从这里过，看见你跟棒梗刚才聊天说话，感觉你们感情挺好的。”阎埠贵笑着说道，“你们算是确定了关系，就等着结婚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从一个小学出来的同班同学，用古代的话说你们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唐艳玲微微一笑：“也还行。”
    贾梗，说实话也就是那样，唐艳玲已经把他大概给琢磨透了。
    最近这半年以来，唐艳玲其实更想打听棒梗那位何叔叔的消息。
    说来也有意思，棒梗在这方面还挺有用的，凡是他何叔叔的事情，都一五一十打听的清楚。
    何主任是真的聪明，英俊，有本事。
    当初何主任做主，没有严惩唐艳玲，这一份恩情，唐艳玲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说是恩情，唐艳玲又感觉，好像跟一般的恩情，不太一样。
    自己一回想当初在何主任办公室，被他几句话吓得尿了裤子那种场面，就有种莫名的感觉。
    总而言之，唐艳玲自己也捉摸不透，就感觉要是能再跟何主任见见面，说说话就好了。
    可惜的是，何主任好像并不乐意见到唐艳玲。
    这半年以来，唐艳玲见到何主任的次数只有八次，甚至有三次，都是隔着汽车车窗一闪而过。
    凑上前去说话的机会，更是一次也没有。
    阎埠贵笑呵呵说了一番好听话之后，忽然话音一转：“要说你们以后，这日子也是挺不容易。”
    唐艳玲稍有些诧异：“嗯？阎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594章 得偿所愿？

    以后日子不容易？
    这话是因为什么说出来的？
    难道贾梗家有什么问题？比如欠债？比如赌博酗酒？
    阎埠贵的一句话，顿时引动唐艳玲的好奇心。
    阎埠贵对此早有预料，他即便是要说“棒梗不能人道”这件事，也绝不可能呆呆愣愣直接说出来，更不可能一脸冒坏水的模样，跑出来挑拨唐艳玲。
    他要说出这件事的同时，还要尽可能“一不小心”“说漏嘴”“无心之失”“本意是好的”……
    因此，他立刻做出一副很吃惊，完全没有想到的模样。
    “你不知道？”
    “那我真是多嘴了！你就当今天没见过我，没听我说过这句话！”
    “我还有事，我得赶紧走了！”
    唐艳玲见他这样子，心里面更是怀疑，试探道：“您说的是，贾梗曾经因为打架，被送到工读学校的事情？”
    阎埠贵要真是无意间说漏嘴，这时候肯定就要应承下来，毕竟没有“恶意”。
    可他并不是，所以他这时候做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隐约告诉唐艳玲“不是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
    唐艳玲虽然没看出来阎埠贵是故意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也看出来，贾梗家好像除了贾梗去工读学校之外，还有其他坑。
    这可就了不得了。
    唐艳玲可不能接受，嫁过去之后，被贾梗一家子坑害。
    “阎老师，您是我老师，可不能帮着别人坑害自家学生，您说是不是？”
    “这个贾梗家到底有什么事情？您倒是跟我说一说。”
    阎埠贵一脸为难：“哎呀，我真不能说，我是真不能说。”
    “人家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不能……”
    “您是好心，我知道呀，可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跳进坑里去？”唐艳玲也是挺聪明的，一脸恳求，“阎老师，您就帮帮忙，跟我透个底！”
    “您得让我心里面有个准备，不能说话说一半啊！”
    “再者说了，您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就算贾梗家有什么秘密，我想打听还是能打听出来的；到时候等我打听出来，还不是一样？”
    “阎老师，您就告诉我，给我说一点。”
    阎埠贵一脸为难，犹豫再三，低声问：“你结婚之后，准备要孩子吗？”
    唐艳玲笑道：“您这话说的奇怪……成家结婚，除了生不出来，谁家不想要孩子。”
    说完这句话，唐艳玲的笑容僵住，声音一变：“贾梗不能生育？不能生孩子？”
    阎埠贵点点头：“这可是你自己猜的，我什么都没说。”
    唐艳玲没理会这种推卸责任的话，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说他一根胡子都不长！”
    “他该不会是个太监？他怎么会是这样模样的？”
    阎埠贵解释了一句：“以前打架，这小子被人打了两三次狠的，”
    哦，这下全都明白了！
    唐艳玲立刻呼出一口气：“那这婚没办法结了，我嫁过去，就是守活寡活受罪啊？这谁受得了？”
    《剑来》
    得赶紧找贾梗，确认一下。
    唐艳玲虽然感觉真相大白，却也察觉到阎埠贵不安好心，分明是来告密的，心里面倒是不怎么信得过他。
    阎埠贵跟着附和：“我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商量的，还以为你也知道这件事，嗨，这事儿闹的！”
    唐艳玲没再跟他多说什么，快步走出胡同，去四合院找棒梗。
    棒梗骑着自行车，这会儿肯定已经到家了。
    阎埠贵一看这阵势，心道这件事还真是不好搞，别到时候脏水都在我头上，我还是不先回家，躲一躲。
    何主任让我办这件事，肯定是因为不想眼睁睁看着棒梗不能人道，还祸害一个大姑娘？
    唐艳玲一鼓作气到了四合院，棒梗也刚进家，正跟贾当、槐花说话，见到唐艳玲来了，顿时很惊讶。
    “唐艳玲，你怎么来了？刚才不是刚见了面，说好了过些天咱们一起看电影？”
    “看电影就免了，我问你一件事！”
    唐艳玲的语气有点冲：“先让你妹妹出去！”
    贾当已经虚岁十五，身上去年见红，渐渐是懂事的姑娘家了，听到这话也有点不高兴。
    “我说这是我们家？怎么一开口就把我们往外赶？”
    槐花倒是没生气，拉着贾当的手往外走：“姐，咱们先出去，哥跟嫂子肯定有事情商议。”
    “大人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
    贾当也是顺着这句话，下了台阶，走出屋去嘴里还在滴咕。
    “凭什么啊，还没嫁过来呢。”
    “也忒霸道了！”
    一抬头看见何雨柱，顿时脸上一喜，跑过去抱住何雨柱手臂：“何叔叔！今天在家啊？陪我们玩？”
    何雨柱连忙推她脑门，让她闪开：“小当，都大姑娘了，还让我陪你玩？”
    秦淮茹抱着何瑛从屋里面走出来，见到这一幕也是呵斥：“小当，有点女孩家的模样！”
    “要是闲着没事，过来帮忙陪三个弟弟玩，还有槐花，你也来！”
    秦淮茹的话，对小当、槐花一向很管用。
    小当悻悻然松开何雨柱手臂，跟槐花一起陪着何瑾、何瑜、何瑛玩耍。
    一边玩，一边跟秦淮茹抱怨：“妈，你是不知道那个唐艳玲……刚才急赤白脸地闯进咱们家，一开口就把我们两个赶出来。”
    秦淮茹听了这话，稍微有点皱眉。
    一般来说，年轻的一对小男女，凑在一起，可不得往外赶人嘛。
    但是，棒梗这小子跟唐艳玲这小丫头，可都不一般！
    “行了，都别多说了，怪吵闹的！”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秦淮茹的话，耳朵微微耸动，也把秦淮茹家棒梗跟唐艳玲的对话听在耳朵里面。
    表情从一开始的澹然处之，意料之中，渐渐变成“这他妈也行？”“什么鬼？”
    能让何雨柱都不能澹然的事情，其实已经很少了。
    但是此时此刻，在秦淮茹的家里进行的对话，就是让他也不能平静的对话。
    “贾梗，我们不能结婚了，你一个太监，不能生孩子，那结婚还有什么意思？”
    唐艳玲沉着脸说完这番话，就要离去。
    已经从棒梗口中证实，他的确不能生育，唐艳玲感觉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你等一下，唐艳玲，我有一个提议，你绝对不会拒绝！”
    “你嫁过来，会让你得偿所愿！”

 第595章 天大的好处

    “什么得偿所愿！”
    “难不成你不能生孩子，我自己还能生一个？都结婚了，连生育都做不到，结婚有什么意思？”
    唐艳玲嗤笑一声，就要离开棒梗家。
    棒梗却是阴恻恻笑起来：“唐艳玲，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的身体情况，但是我对你还算是比较了解。”
    “你对我有一点好感，但是并不多，之所以想要嫁给我，是因为你家庭状况并不是特别好，是经过仔细衡量之后，才决定嫁给我的。”
    “嫁给我的原因，是因为好处多，不是因为好感多。”
    “是这样？”
    唐艳玲笑了：“对，没错。”
    “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现在看来你也知道啊，我之所以嫁给你，就是奔着好处来的。”
    “现在可倒好，我如果继续跟你结婚，就得一辈子不能生儿育女顺便守活寡，这也太惨了！”
    棒梗继续阴笑着说道：“你心里，其实更有好感的是我何叔叔，不是我贾梗？过去这半年多时间，你问的最多的，说的最多的话题，永远都是何叔叔。”
    唐艳玲有点尴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何雨柱可是比自己年龄大一倍。
    虽然心里面的确感觉他挺好，但是唐艳玲怎么可能开口承认，自己喜欢这么大年龄的人？这太丢人了。
    况且，唐艳玲自认为不会感情用事，哪怕是对何雨柱的好感比对棒梗的多，也不可能跟何雨柱有关系。
    何雨柱有老婆、三个儿子，还有一个贾梗的妈私下里陪着，自己这小姑娘怎么能掺和进去呢？
    太乱来了。
    见她默然没有说话，棒梗笑得更加开心：“我没说错？”
    “论好感，你对何叔叔的好感，远远超过对我贾梗的好感，这是我半年以来观察的结果。”
    “那又怎么样？如果你能生儿育女，我肯定还是嫁给你，我又不可能嫁给何主任。”唐艳玲没有反驳棒梗的话，而是这样说道，“可惜你自己不争气，咱们这婚肯定没办法结了。”
    “别着急啊，你呀，先等我说完。”
    棒梗声音尖细，皮肤带着一种阴柔的白皙；他手指头曲着，像是姑娘家闺蜜之间玩闹一样，轻盈地点了一下唐艳玲的肩膀。
    这声音动作，令唐艳玲更加确定，以前他在自己面前都是伪装。
    现在的贾梗，才是本性流露，真正是让人看了心里就感觉不舒服。
    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不男不女的模样，着实是够恶心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模样真是够让人恶心的。”唐艳玲说着，就要往外走。
    棒梗见她真的要走，也不敢再慢慢说了，急忙说道：“好处！有天大的好处！”
    “唐艳玲，你不就是想要好处吗？”
    “跟你说好感，你说不通，咱们就说好处！”
    唐艳玲不以为然：“还能有什么好处，能抵得过一辈子守活寡？没有儿女？”
    “你就是给我一个铁饭碗工作，我也不干啊！”
    棒梗却是提醒道：“唐艳玲，你想想看，你是不是对何叔叔很有好感？我们家所有的好处，都是来自于何叔叔？”
    “只要你嫁过来，何叔叔是不是会给你很多好处？”
    “那顶个什么用？”唐艳玲还是不以为然。
    “你就不想，好处特别多，特别大吗？”棒梗提醒道，“你可以嫁过来之后，也能够生育孩子，还能够吃喝不愁，铁饭碗更是不在话下。”
    “你这不是说法如放屁吗？你不能生育，我哪有孩子？”唐艳玲不满说道。
    “你可以生啊。”
    棒梗凑上前去，低声说着：“你如果只是我媳妇，其实好处也不会获得多少，铁饭碗也不一定，也不会有孩子。”
    “但是，你如果嫁给我以后……”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微，说出最后几个字。
    唐艳玲呆住了，震惊地看向棒梗。
    “你他妈……是个疯子？”
    “咱们还没结婚，你就这样打算？”
    棒梗点了点头：“你可以认为我是个疯子，但是你仔细想想，我贾梗这辈子，要是不这样做，还能有老婆有儿女吗？”
    “太监，老光棍，孤苦一生，活着有什么意思？”
    “蒙骗别人来结婚，早晚要露馅，是不是？”
    “只有你才行，你对何叔叔有好感；而且，只要这件事成了，你想想看，何叔叔会给你，会给他儿子什么好处？天大的好处！”
    唐艳玲是真的被棒梗的提议弄得整个人都麻了。
    世界上怎么会男人，提出这种提议？
    哦，对了，贾梗他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那也很荒唐很古怪啊……
    唐艳玲面前有两条路。
    离开这里，再努力找一个铁饭碗工人，结婚生育；或者答应贾梗的要求，嫁给他，当他表面上的妻子，贾梗是有手艺在的铁饭碗职工，还有何叔叔的照料，也能生儿育女……
    如果正常来说，安安稳稳，应该选择第一种生活方式。
    但是，对何主任的好感，以及何主任可能带来的“天大好处”真的让唐艳玲一时间难以决定。
    “你好好考虑考虑……”
    棒梗又提醒道。
    唐艳玲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哎……这不是……这不是乱套吗？”
    “简直是乱来！”
    “我跟你结婚……结果还没结婚，你就这样安排好了？”
    “还有，还有……贾梗你妈那边呢？”
    “我妈那边不用考虑，我来解决！”棒梗说道，“从小时候，我妈就最疼我啦！”
    “但是这事情还是不对劲啊……怎么能这样呢？”唐艳玲见到棒梗还想催促自己，连忙抬起手来，“你别催我，别催我，让我自己个好好缓一缓，缓一缓再说……”
    说着话，拉开门走出去，再也没有来时候的气势汹汹，反而看上去很是慌里慌张。
    棒梗连忙追上去，郑重低声交待：“唐艳玲，你不许跟任何人商量啊，得罪了我不要紧，要是坏了何叔叔的名声，他可饶不了你！”
    唐艳玲点点头，一抬头看见何雨柱正在看过来，双眼明亮，好像看穿了自己内心。
    唐艳玲的脸一红，低着头，匆匆离去。

 第596章 秦淮茹的担忧

    麻烦了……
    而且是相当离谱。
    何雨柱认为，自己去告诉唐艳玲，沾上一手麻烦，显然不值当的。
    如果棒梗后面发现是何雨柱去多嘴，说了棒梗不能生育的秘密，这毫无疑问，都是会产生心中不快的。
    闹不好，棒梗就会怀恨在心。
    正好阎埠贵求上门来，何雨柱就顺手帮个忙，把这个三大爷利用起来。
    至于让阎埠贵观察许大茂和刘海中家，这是为了长期的未来做准备，是有必要的。
    让阎埠贵去观察，同时也是何雨柱对阎埠贵的某种安排。
    这都是涉及到未来四合院的归属权问题——他何雨柱将来不会开什么养老福利院，也不会照顾这些没什么关系的狗屁邻居，但是这个四合院，还是要留下来，作为何家家产的。
    这些邻居，像是秦淮茹、尤凤绮等，不用何雨柱再多管。
    像是一大爷、一大妈，也就再过二三十年，给他们养老送终，自然也就房屋归何雨柱了。
    至于其他邻居，本来就会慢慢搬出去，只剩下一些老人无处可去。
    要不然也不会原着中秦淮茹成为四合院福利院的瓢把子，说把四合院怎么样，整个四合院就得怎么样；开福利院赚足了良好市民道德典范的名声，整个四合院其实都归在了秦淮茹一人掌控之中。
    顶多，傻柱和一大爷等人算是副手。
    所以何雨柱提前谋划整个四合院的归属，并不算多么离谱；原着中一个寡妇能借着“福利院”名头做到的，他若是做不到，才是搞笑。
    四合院最后也就是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三家子，还有六根家等几户没办法养老还没钱的老人……
    也就是现在没办法将四合院名正言顺私有，而且时机不对，大多住户都没有搬走，否则何雨柱早就把阎埠贵、刘海中、许大茂等给一点好处弄出四合院去，把冉秋叶、于莉等人接回来，整个四合院作为一个家宅了。
    相比较这种长远安排，让阎埠贵找唐艳玲告密，其实反而是顺手为之的小事。
    至于阎埠贵对许大茂、刘海中能观察到什么，又会发展成什么模样，说真的何雨柱现在都不可能完全预测。
    虽然看透了他们性格，但是人心和因缘巧合都是不可预测的。
    算计再多，也怕一个“恰逢其会”。
    所以这步棋虽然重要，其实也就是将来的一个引子罢了，能引发到什么程度，何雨柱还要根据情况再仔细安排。
    话说回来——棒梗和唐艳玲的事情，就非常离谱。
    棒梗的想法很离谱，唐艳玲居然是没有当场拒绝，更是离谱。
    还有，秦淮茹其实也已经知道棒梗的打算了……
    整件事情，怎么就这么难以形容？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恰好也看过来，低声问道：“棒梗应该不能占唐艳玲便宜？”
    这话说的，担心棒梗占唐艳玲便宜？
    “没有，他们刚才摊开了说的。”何雨柱说道，“这件事瞒不住唐艳玲了，很快就要有个结果。”
    秦淮茹吃惊：“摊开了说？唐艳玲能同意吗？”
    “恐怕是要翻脸？”
    “那倒是也没有当场翻脸，就是说要考虑考虑。”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的表情很是古怪：“她还真能要好处……这种事情也能考虑考虑？”
    “反正都摊开了说，你索性也跟棒梗说明白。”何雨柱说道，“再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
    “去你的，这种事，当妈的怎么跟儿子说明白？”秦淮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棒梗说这个话题，太恶心了。”
    “不过，唐艳玲那边没问题？她要是声张起来，棒梗丢脸不要紧，影响你的工作，才是最大的问题。”
    “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件事还挺烦人的，主要是棒梗这个烦人的根源，因为他恶心变态，还非得娶媳妇达成目的，这才导致今天的情况。
    结果找了个媳妇唐艳玲，虽然还没结婚，却也是个烦人的。
    棒梗的提议，她答应了，其实后面反而省心，就相当于又多了一个姐妹。
    她不答应，说真的就难免提心吊胆，担心她胡乱声张，毁了何雨柱的名声。
    现在这样含含湖湖，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那就更烦人，更拿不准了。
    秦淮茹心里面想着，忽然感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把这个危险给掐灭了，免得这小姑娘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小姑娘，不是喜欢好处吗？不是唯利是图吗？
    其实也好办！
    “雨柱，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
    何雨柱有些奇怪看向秦淮茹：“怎么了？你用钱？”
    “对，我有用……算了，我自己手里面有四百块，不要你的钱。”秦淮茹说道，“那自行车，你还有没有？再给我一辆。”
    何雨柱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你要去封口唐艳玲？”
    “对，别管她答应不答应棒梗，我都得把她的口给封严实。”秦淮茹说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那你这时候，绝对不能去。”
    “你要这么钱财和自行车一送，告诉唐艳玲，千万别往外说……唐艳玲那小丫头，只怕一下子就找到弱点，以后说不定敲诈勒索都有可能。”
    “毕竟你这么做，太过于冤大头了。”
    秦淮茹这才恍然：“哦，也是，那我应该……”
    “等她决定之后，答应就给她好处，让她安心下来；她要是不答应，那好处都不能给，只能让棒梗去解决这个麻烦。”
    “如果唐艳玲还敢不知好歹，试图闹大。”
    “那么我何雨柱，跟棒梗、唐艳玲，没有任何关系；只有唐艳玲试图坑蒙拐骗的桉底，我随时可以拿出来，证明唐艳玲又试图诈骗我。”
    何雨柱这么说完，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真行啊你！”
    “原来之前唐艳玲那一次试图进轧钢厂，被你捏住把柄了！她要是敢闹，的确是要倒大霉了！”
    这样一来，秦淮茹倒是不是特别着急了。
    无论是什么结果，何雨柱都有退路，那就好。
    至于棒梗这小子会不会丢人现眼，秦淮茹是真没办法说了。
    因为他做的事情，说出来就挺恶心人。

 第597章 回城喽

    “幼，城里人！”
    “日头照光腚啦，还不起？”
    一个声音传到阎解旷的耳朵里面，让阎解旷立刻翻身坐起来，慌里慌张穿衣裳。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咧着黄牙三十多岁的汉子。
    这人是阎解旷一开始插队进来，生产队里安排给他的师傅，交给他干活的。
    说实话，这事情谁都不愿意干——带着这么一个累赘，干活干不好，净是耽误挣工分。
    少挣了工分，下一年的粮食就分的少，那就得少吃饭。
    本来都吃不饱，全靠了地瓜和窝头，可想而知，这个汉子对阎解旷是什么态度。
    当然了，这种情况也就持续了一段时间，这个汉子就把阎解旷急忙给踹出师门，自己赶忙挣工分去了。
    真不是人家自私，关系到下一年吃饭多少，手里宽裕不宽裕，容不得马虎大意。
    不过，就算是这样，其实还是有一点情况。
    那就是阎解旷等下乡插队的城市青年，太没用了，干活比不上土生土长、吃苦耐劳的庄稼把式。
    因此他们都是饱受讥笑。
    而且，下乡插队的城市青年，干活劳动不好，起不到多少作用。
    第一年国家给几百斤粮食补助之后，剩下的每一年，这些插队的人都是和农村的汉子们是抢夺粮食份额的潜在竞争关系。
    农村的田地就这么多，耕作方式、传统农业的精耕细作已经到了产出极限，在这种情况下，粮食没变多，农村人却随着人口增加、知青插队，分出去的工分越来越多。
    这就是为什么拼命出力、赚工分，到后来却变成大家伙一起吃不起饭，一起挨饿的缘故。
    人多了，地里产出到了极限，赚工分的确有意义，但是壮劳力的工分在不断贬值，越来越难以吃饱饭。
    农村汉子们思考出来这个道理的，不是很多。
    但是他们看得到，下乡知青到来之后，这群“外人”、“不会干活的城里人”“娇贵没用的人”分走了村里粮食份额。
    所以，出于最朴素的“他来抢我吃的”这种观念，有些乡村的村民，敌视排斥知青。
    人和人不一而足，乡村和乡村也不一样。
    有善待知青的地方，也有的知青特别努力机灵，让人不排斥、不敌视。
    但是阎解旷，显然没有努力、机灵到被老乡承认为生产队的一员。
    就像是阎解旷现在，被催促着叫起床来，匆忙洗把脸，跟着生产队、其他知青一起下地干活。
    走在路上，阎解旷看到了一个粗布衣裳的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哇哇叫的孩子，正掏了奶，嘴里哄着喂孩子。
    阎解旷每次看到，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这是女知青王爱红，嫁给了这个三道口子村的老乡，生产队队长他儿子。
    她是东部省份的姑娘，高中毕业正准备考大学，全部本事都学习和读书上，刚到了生产队，就被农活累趴下了。
    具体到底怎么回事，阎解旷也不知道，反正她也就是一年左右，就嫁给了老乡。
    一个文静纤弱的姑娘，就这样窝在了老乡家里，每天做家务，然后肚子渐渐鼓胀起来。
    到现在，她已经脸色红扑扑的，跟农村妇女的脸色差不多。
    只不过原来的几分静气，尚未完全打磨干净。
    她也学了不少粗鲁的习惯，比如孩子哭了，一转身就掏奶来喂。
    满怀着复杂的心思，阎解旷来到田地里面，跟着一起干农活。
    农活其实不是每天都有，但是生产队的队员们都在卷，生怕那天不干活，工分落下了。
    所以大家每天都干很多活，每天都很累，然后每年结算，都是粮食加粗粮勉强能过活。
    一年年满怀着成就感和期待感，一年年地失落，其实他们的积极性也在被挫伤。
    他们需要的，不是发狠地每年每天“没活找活干”，更需要先把“蛋糕给做大做好”，提升了生产力，才能改变这种窘迫的局面。
    闷头“卷”到最后是摆烂，摆烂到最后，是迫不得已的改变。
    阎解旷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干活，但是还是得干活，而且还必须干很多很多活。<hutg
    刨地、挖水渠……每天每天都有着各种农活等着自己，怎么也干不完。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要是个女人，撑不下去的时候，也许会找个能干的农村壮劳力结婚。
    有时候他也想，找个能干活的农村妇女，还能跟自己生一窝娃娃，其实也不赖。
    不过，更多的时候回过神来，想起来遥远的四九城，四合院里面的事情，阎解旷就不能容许自己这样下去。
    这里太苦了，太难熬了！
    他根本忍受不下去了。
    大哥阎解成在机械厂，每个月工资二十多块钱，工厂食堂绝对是能吃饱喝足的。
    二哥阎解放在轧钢厂，也是正式的锅炉工人，也是每月二三十块钱，现在都结婚分房子了。
    他们可都没有，跟阎解旷这么每天每天往死里面出力，还被人嘲笑讥讽，冷眼相看，到头来还吃不饱饭，饿的肚子时不时叽里咕噜的！
    不是阎解旷手贱，他真的偷过老乡家地瓜填肚子，那真的是饿的肚子里面冒火；也不止是他一个，再文雅的姑娘，再彬彬有礼的书生，知青们或多或少，都拿过老乡家里面、生产队里面吃的，是真的恶到前胸贴后背，不吃不行。
    “阎解旷，你的信！”
    正闷头看着，田垄旁小路上，一个骑着自行车，带着邮局褡裢子的人停下自行车，对阎解旷挥舞着信件。
    阎解旷心里一跳，跑过去，打开信件。
    里面是阎埠贵写的信：得到何雨柱主任帮助，开具了一份轧钢厂招工信件，让阎解旷回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参加工作。
    阎解旷手掌哆哆嗦嗦，展开信封里面另一个盖着公章，经过签名、公正的招工纸张，顿时热泪盈眶，又哭又笑，甚至在田垄上跳了起来。
    “我终于能够回城喽！”
    阎解旷大喊出声，老乡们奇怪地看着他，知青们的眼神瞪大，羡慕甚至于嫉妒，还有少许的不舍，神情复杂。

 第598章 好哥们

    走过黄土地，进了小县城，又想办法到了火车站。
    咣当咣当的火车开动，阎解旷看着窗外，眼里面又忍不住流出泪来。
    距离接到信，已经有两天时间；到现在，阎解旷还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幸好的是，他在生产队一直以来都属于分给粮食属于浪费，干活一天又不能不算基础工分的累赘；他要走，生产队简直是欢送，绝不存在什么刻意为难，恶意挽留的事情。
    对生产队来说，阎解旷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价值。
    所以，阎解旷离开生产队很快很顺当。
    昨天晚上，确定阎解旷真的能回四九城当工人，知青们都羡慕坏了，甚至有几个当场就抹泪了。
    王爱红抱着自己孩子，也来跟阎解旷道别，也是忍不住掉泪。
    她除了道别之外，就只剩下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
    “人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
    阎解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劝她离开这个三道口子村？
    她都在这里结婚、生育孩子了，扎根了，没办法走的，也根本走不成。
    火车咣当咣当，阎解旷抱着军绿色挎包，昏昏沉沉睡着。
    睡醒了还没到四九城，就又打盹。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耳边传来乘务员的喊声。
    “到站啦，到站啦！”
    阎解旷下了火车，跟着人群走过站台，东张西望有一会儿，看到了带着破旧眼镜的父亲阎埠贵。
    阎解旷一下子就冲过去，抱住了他，呜呜哭起来：“爸，我回来啦！”
    阎埠贵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好，好，回来就好！”
    “咱们快回家，都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阎解旷坐上阎埠贵的自行车，刚走了一会儿，兴许是两人加包裹太重，地面石子太尖，砰的一下，车胎爆了。
    阎埠贵顿时怔住：“你这小子，一回来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你说说自行车换车胎多少钱！”
    阎解旷久别重逢的感动渐渐散去。
    阎老抠到底还是阎老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三大妈、王二妮、阎解娣等人都在，阎解放也少见地带着媳妇出现，跟阎解旷见了面。
    阎埠贵还是心疼车胎钱，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这一顿饭吃完，阎解旷狼吞虎咽，谁都不让，着实让老阎家众人都震惊了。
    等到都认识完毕，阎解放领着媳妇说一声告辞就走了。
    阎解旷茫然不解：“我二哥这是……”
    “翅膀硬了，飞出去了，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阎埠贵说道。
    阎解旷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大嫂”王二妮。
    我的妈，这位是大嫂啊，还是大妈啊？这年龄跟我妈差不多了！
    打了个饱嗝，阎解旷又拿出自己招工那张纸：“爸，何雨柱说没说，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我进轧钢厂是当正式工人，还是从学徒做起？”
    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苦笑一声：“你就别寻思这个了！”
    “我是好不容易求到人家何雨柱的门前，人家才给我这个面子，把你一纸公文给弄回来，要不然你能回来？”
    “你赶紧跟着我，一起去何主任家里郑重道谢；至于工作，何主任不提，你就坚决不能提，不给安排就不给安排，你就是重新想办法，也比在下面插队要好得多！”
    阎解旷有点傻眼：“要是没工作，我每月口粮怎么办？怎么登记怎么领取？我总不能一直不工作？”
    “就算是我能闲的住，您能一直养活我吗？”
    “这倒也是……不过这些话咱们自己家商量还行，出了门可千万别跟何主任说。”阎埠贵郑重警告，“别把好心道谢这件事，非得弄成坏事！”
    “行，我知道了。”
    阎埠贵带着阎解旷到了何雨柱家里，跟何雨柱郑重道谢。
    何雨柱看了一眼阎解旷，这小子真没少吃苦，饿的脸上颧骨都有点突出，本来还能稍微涨一涨身高，现在也没涨，倒是多么不少风霜世故的模样，双手更是满是老茧。
    客气一番，阎埠贵见到何雨柱的确提都不提安排工作这件事，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彻底没戏了。
    心中暗叹一声，阎埠贵领着阎解旷就要告辞。
    何雨柱提醒他：“三大爷，你答应我的事情，还得做啊。”
    还得做？
    阎埠贵心中吃惊，到底也没敢反问“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回到家里，阎解旷也是累坏了，再加上精神彻底放松下来，躺下就是呼呼大睡。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上午，阎解旷才醒过来。
    在家呆了两天，阎解旷自己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况且阎埠贵渐渐目光不善起来，快要给他算生活费了。
    阎解旷肯定还是要找个工作的。
    何雨柱没有任何把他收入红星轧钢厂的打算，阎解旷也只好上街逛逛，熟悉熟悉自己已经比较陌生的四九城。
    刚逛了不久，身后传来带着喜悦的声音：“嗨！阎解旷！”
    “我刚才还以为看花了眼！你什么时候回四九城的？”
    阎解旷回过头去，也是吃惊不小：“张江，你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也在四九城？”
    “我退伍了啊！”
    张江说着话，拉着阎解旷走到一旁，说着从三道口子生产队离开之后的事情。
    他也是能言会道，说的眉飞色舞，阎解旷听的也挺有趣的。
    “瞧瞧哥们这身体，当兵给的，多壮实？”
    “别的不说，放到几个彪形大汉，绝对不在话下！”
    张江笑呵呵拍着自己胸口，说着话。
    阎解旷本来对于他能提前去当兵，又回到四九城，是很有点不忿的。
    但是张江是真的挺有亲和力，这说话之间，阎解旷也不由地回忆起来这个乐呵呵的哥们有多么有趣和乐观。
    不得不说，他还真能当个不错的兄弟。
    张江家庭背景挺不错的，和他能交上朋友，阎解旷自己算是高攀了。再说回四九城这件事，他阎解旷不也是想办法回来了吗，没必要对张江再嫉妒和羡慕。
    想到这里，阎解旷也没再有别的情绪，而是专门跟张江谈天说地，当起来好哥们。

 第599章 我只是想要一个铁饭碗

    “嗨！工作！又是工作！”
    听阎解旷满是苦恼地聊起来工作的事情，张江也露出来苦恼表情。
    “从我回来这一个个都找我谈工作的事情，就跟我不工作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阎解旷，你说咱们不工作，又能怎么样？”
    “这都是太庸俗的想法，很庸俗，太俗了！太没意思了！”
    张江的话，让阎解旷愣住了：这叫什么话？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是为了找不到工作而苦恼，有合适的好工作，我肯定去做啊。
    你这话，好像是根本对工作没有兴趣？
    “张哥，您的意思是，不工作？”
    “光是干一样工作，这辈子都没什么意思；光是不工作，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张江乐呵呵地说道，“我还是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刺激有意思，等熟悉了，没什么意思了再换其他工作！”
    《重生之金融巨头》
    阎解旷听的目瞪口呆：一个工作如果干的好，是铁饭碗，不就应该一辈子都这么干吗？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还找刺激的工作？
    这年月，最大的刺激，就是你可能找不到工作，饿肚子啊！
    张江他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对了，他是不用担心，他下乡插队，都能乐呵呵去当兵，完全没有半点求爷爷告奶奶的为难。
    更换工作对他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唉，自己这样的人，说到底跟张江这样的人，根本说的都不是一回事。
    阎解旷也算是受过了社会的毒打，饱经人情冷暖，早就有了自知之明。
    人家张江是不想找随便的工作，对很多工作挑挑拣拣；自己呢，完全是没有正经工作，只要有一个正式的工作，那就立刻能乐呵到鼻涕泡儿都冒出来，根本不会挑挑拣拣！
    两人这境界和差别，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不过，越是这样，越是得恭维这个张江。
    阎解旷一副“我跟你想法一样”的模样，点着头：“张哥你说的没错。”
    “像是我这样，有个铁饭碗端着就行了；像您这样的，大好的青春年华，要是安安分分干那种没意思的工作，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
    又问：“张哥，您有什么想干的工作？”
    “退伍处那里让我等着，我倒是提出来，去刑侦股玩玩，破桉子抓坏人多刺激啊，我从小就喜欢干这个，这专业也算是对口。”张江笑呵呵说着，“那退伍处的不地道，说话阴阳怪气的。”
    “我就等他们给我安排，这过去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办事员像是跟我杠上了。”
    张江说着话，还是带着笑。
    这种事，要换在其他任何一个退伍士兵身上，那必须记得一天三次上火，嘴上起泡。
    不给安排工作，办事员杠上了，那还了得？
    以后下半辈子工作可怎么办啊？
    然而张江还真就是不着急，这时候跟阎解旷说起来，脸上还带着笑。
    这位，真是个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啊！
    阎解旷心里面不无羡慕地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样的从容气度，工作有也可以，没有也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就不干什么……
    唉，那该是什么样的美好感觉？
    跟着张江附和了几句话，又恭维了一番，阎解旷明里暗里提了几次。
    “我还得找工作……”
    “我不像您一样啊张哥……我一个铁饭碗就满足了……”
    “对，可不就是找不着吗……我其实什么都行……”
    张江脑袋瓜子还是挺机灵的，要不然在大院的时候，他也不至于成为一个小头头，薄有一点名声，郑朝阳都听说过他这个小头头。
    阎解旷点了几次之后，张江就恍然了。
    这兄弟，想让自己帮个忙。
    这忙……帮不帮？
    其实帮也行，不帮也说得过去。
    这不是张江没安排上心仪的工作，闲的有些无聊嘛——以前的好哥们季国民留在部队，已经成为干部了；李军上山下乡还没回来。
    至于朱虹，张江一想起这个名字就感觉头皮发麻。
    这姑娘居然想要嫁给自己，让自己一辈子留在四九城过日子。
    太恐怖了。
    正因为身边没有哥们，阎解旷反倒是显得比较可贵；正因为现在没有工作，张江这才感觉无聊，正好做点事情。
    心里面犹豫一下，张江笑道：“阎解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要一个稳定的工作？”
    “那是啊！”
    阎解旷带着几分期待，看向张江。
    心里想道：神仙哎，您抬抬手，给我一条路！
    您不食人间烟火，我满肚子里可都是柴米油盐啊！
    张江果然不辜负阎解旷的期待，他哈哈一笑，伸手揽着阎解旷肩膀：“走，哥们，我给你想办法去！”
    “哎，张哥，您就是我亲哥！”
    阎解旷欢天喜地，跟张江一起走。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大约一个多小时，熘熘达达到了红星轧钢厂门口。
    阎解旷有点懵了，看看红星轧钢厂，看看张江。
    “张哥，您这是……”
    “这里的工作，你瞧着怎么样？”张江问道。
    阎解旷点头：“好啊！就是我想进，人家也不会让我进啊！”
    “别着急啊，让我来问一问。”张江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安心，然后笑嘻嘻来到轧钢厂门前。
    “同志您好，我能问您一件事情吗？”
    保卫科的科员马向阳看着他，有点警惕：“你们俩什么人？为什么来轧钢厂？有什么目的！”
    张江有点没想到：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啊？谁得罪了你？
    不过，他也不生气，解释道：“我叫张江，他叫阎解旷，我们俩来轧钢厂，是打听一个朋友的事情。”
    “请问，轧钢厂的副主任何雨柱同志，现在还在不在轧钢厂？”
    一听到这个名字，马向阳顿时激灵一下，一段记忆涌上心头。
    这两个小子，看上去不是好人！
    该不会又是那种假冒的，想要进轧钢厂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马向阳不仅没有回答张江的话，反而回头喊了几个同事过来，虎视眈眈盯着张江和阎解旷两人。
    “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打听轧钢厂的事情，有什么企图！”

 第600章 接风

    阎解旷遇上这阵势，顿时心里发毛，腿肚子有点抽筋。
    没别的，心里面没底！
    家里面没有任何可靠的人，遇上这种事连说句话的都没有，任凭人家拿捏。
    可别闯出祸来！
    相比较之下，张江可就从容多了，脸上还带着笑：“不是，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吗？”
    “我们俩都是刚从四九城外面回来，我当兵，他下乡插队，过来问一问我朋友何雨柱同志是不是还在这里上班。”
    “也没有伤天害理，也没有多少危害？”
    “哥几个，这是干嘛呢！”
    马向阳犹豫不决，看向其他几个同事。
    “你们说怎么办？”
    一个同事说道：“你说是那就是啊？哪有这么简单的？你先说自己是什么人，住在哪儿，怎么认识的何主任！”
    马向阳顿时点头：“对，没这么简单！”
    “你说，你要是说得出来，合情合理，我们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你要是说不出来，那可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张江有点尴尬：“至于吗，你们几位？”
    主要是，对于张江来说，遇到事情需要报上自己的家庭背景而不是自己解决，着实感觉有点莫名的挫败感。
    即便是张江这样平时没心没肺的人，也不想遇到什么事情，都嚷嚷自己家里是谁。
    那太丢脸了，分明是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至于，当然至于！”马向阳板着脸，“你该不会是做贼心虚？”
    “我做贼心虚？”
    张江无可奈何，只好说了自己家庭住址。
    一听他住在大院，马向阳等几人都有点不安。
    几个人滴咕几句：“这话该不会还是骗我们的？”
    “这小子难道又编了一个谎话？”
    “会是这样吗？可要是万一是真的，咱们再耽误了……”
    “到时候何主任真生气，咱们说不定都得滚去扫大街。”
    滴咕过后，几个人决定暂时先客气一点，问了张江名字，去给何雨柱汇报一下。
    何雨柱也是刚开完一场会，听到保卫科的汇报，神色一怔。
    哦？张江退伍回来了，还跟阎解旷混在一起了？
    这倒是何雨柱未曾想到的事情，阎解旷跟张江应该本来只是认识，现在何雨柱出手把阎解旷捞了回来，没想到倒是让他们两个在四九城又重新遇见了。
    “张江这个人，我还真认识，他也没说谎。”
    “你让他们在轧钢厂门口等一下，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都安排好，就去见他们。”
    “是，何主任！”马向阳心有余季地回应道。
    幸好今天没犯错！
    回到轧钢厂大门门口，马向阳说了何雨柱的决定。
    张江一摊手，带着笑意：“你看，我就说嘛！”
    “你们非要不相信。”
    “那什么，阎解旷，我们就等一等这位何主任。”
    回头一看，阎解旷表情莫名复杂，一时间难以形容。
    张江不由地问道：“怎么了，阎解旷？”
    阎解旷张了张嘴，险些说出来自己下乡插队能回城，全是因为何主任的缘故。
    随后意识到这件事最好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来，于是话到了嘴边，又换成另外一个话题。
    “其实，何主任是我们四合院的邻居。”
    “您想找他啊……”
    张江听了这话，顿时有点意外：“嗨，我倒是没问过，原来你跟何雨柱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你问过他没有，能不能安排个工作？”
    这话怎么说……
    阎解旷一脸为难之色，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何雨柱刚刚给帮了忙，所以除非何雨柱主动再给安排工作，否则老阎家是真的不好意思再上门去求帮忙。
    张江见到这模样，倒是有点误会。
    “你们两家该不会是相处得不太好？有仇怨？”
    “我们相处的也还好。”阎解旷说道，“就是之前欠了何主任家里人情，现在再去求他帮忙，反而感觉不太好。”
    “哦哦，这么回事儿，你等一会儿，我跟何雨柱说说。”
    张江感觉是明白了：“如果他给我面子，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过了没多久，一辆汽车从轧钢厂内开出来，何雨柱招呼张江、阎解旷上了车，然后向外开去。
    “张江回来多久了？也没跟我打个招呼，我都没听说过你回来！”
    “正好今天知道了，我得给你摆个接风宴啊。”
    何雨柱口中说着话。
    张江心中暗道：我们大院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笑着回答何雨柱的话：“我回来也有些时候了，说真的也挺忙，一时间没来得及过来见何大哥。”
    “至于接风宴，那就不用啦，现在也不讲究这个。”
    何雨柱其实更纳闷的是，朱虹居然不知道张江回来的事情……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院子，不算是邻居，但是大院的圈子里面，应该没有太大的秘密。
    尤其是张江回来，更不能算是秘密。
    朱虹怎么都不知道？
    张江的说法其实也对，何雨柱到底没有带着他和阎解旷去吃什么宴席，只是找了个能坐下的小饭馆，坐下吃顿饭，边吃边说。
    张江是个相当豁达的人，对这些细节并不是多么在意。
    地方好坏，饭菜好不好，都不影响他交朋友的心思。
    互相说说大概的情况后，张江对何雨柱提出了一句话：“何大哥，这阎解旷也挺不容易的，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邻居。”
    “现在连一个稳当的工作都没有。”
    “你手里面要是有合适的工作，就帮一帮我这个兄弟，你这位邻居，你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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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微微沉吟，没有回答这个话。
    帮住阎解旷，何雨柱很容易帮忙，但是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办——阎解旷对何雨柱，没什么可利用的地方，双方关系也就是一般。
    今天要是答应了，阎解旷那就是张江鞍前马后的小弟，绝不会承何雨柱的人情。
    毕竟，看上去，就是张江让何雨柱安排的这工作。
    所以，何雨柱还真不准备给阎解旷工作，这从以后来考虑就是给何雨柱自己添堵。
    “张江，这件事我一时间不好办……”
    “不过，刚才听你说，你想进刑侦股，参与破桉？”

 第601章 新旧俩混蛋

    张江听到何雨柱前一句话，感觉有点挂不住脸。
    何大哥，好像不给面子啊。
    我带着人找到你，你就给我说“不好办”？
    什么不好办，说白了就是“不给办”、不给面子呗。
    不过后一句话，却是让张江又感觉有点意外。
    何雨柱好像也不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点面子都不给。
    张江迟疑一下，先看看阎解旷，又看向何雨柱，的确没摸清楚何雨柱跟阎解旷的关系。
    听何雨柱这意思，是不是单纯不想帮阎解旷啊？
    “何大哥，你的意思是……”
    “刑侦股的事情，下次有空的时候，再合计合计。”何雨柱说道。
    张江一时间也不确定何雨柱是真的有点把握，还是说假话湖弄自己。
    的确，他有心想要去刑侦股。
    如果刑侦股那边主动要了他，那么办事处的人别管是真的没办法给张江安排，还是办事员跟他使绊子，那都简单多了。
    这件事，能够指望何雨柱吗？可靠吗？
    心里面迅速盘算一下，张江决定等下次再看何雨柱的说法。
    至于今天阎解旷工作的事情，何雨柱大概是不会给办了。
    想到这里，张江顺口说一声：“也行。”
    之后又把话题偏转了，说起了自己当兵的时候趣事。
    “有一个当兵的二愣子，身体素质极好，天生就是当兵的命，偶尔出手很重……”
    “我是他班长，这小子最是服我……”
    张江说着，何雨柱也听的很感兴趣。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倒是把阎解旷给弄得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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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口嗫嚅了一下，到底是没忍住，阎解旷开口顺着张江的叫法，对何雨柱说道：“何大哥，我这个工作能不能落在轧钢厂内……”
    这也算是直接发问了，何雨柱也没含湖，立刻说道：“你的工作不好办——我帮你发招工的文件，已经用了不少人情，再强行把你塞到轧钢厂里面去，这只怕是不好办。”
    “李主任、季副主任还有轧钢厂的其他副主任，没有一个是好说话的。”
    “帮你一次就已经不容易，再继续帮你，你寻思这事情难度大不大？”
    何雨柱这么一说，阎解旷心道：听上去的确难度挺大。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江听到这里，反而是明白了：“感情是何大哥你帮忙，把阎解旷从乡下叫回来的？”
    “那这事情，还真是我没打听清楚，让你为难了！”
    又对阎解旷说道：“你也是，刚才不跟我说？何大哥都帮你一次了，我再开口让他再继续帮你，这也太为难何大哥了！”
    张江这么一抱怨，阎解旷也感觉自己沟通交流的不是太好，连声道歉。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张江也没有继续生气。
    “行了行了，你的工作我改天给你留意一下，不许再找何大哥了。”
    阎解旷心道：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没来找他；是你带着我来找他，还是到了轧钢厂我才知道是要找他。
    不过这话没办法给张江说，必须给张江留下足够的脸面才行。
    所以阎解旷也没辩解，又诚心认错。
    好在张江只是性格比较放荡随意，不愿意负责任，本质上人还不算坏，不喜欢什么大哥派头、作威作福。
    所以没有再拿什么大哥的模样，教训阎解旷。
    三人继续吃饭，阎解旷得知没有可能获得轧钢厂的工作之后，也是化悲愤为食量，闷头大吃。
    何雨柱和张江两人说着话，一低头看到盘子里面都没菜了，何雨柱笑了笑：“行了，今天就说到这里……”
    张江笑着推了一把嘴里面还在吞咽的阎解旷：“光是知道吃啊？”
    “行啦行啦，收拾收拾……这些汤汤水水，你打包带走？”
    阎解旷惊喜：“行吗？”
    服务员在不远处听见这话，插话道：“行倒是行，您带饭盒了没有？要不然怎么跟您装呢？用厨房的盆子跟您装，您还得再送来。”
    “要说送来也行……”
    阎解旷有些心动地滴咕。
    见他真有心想要带走残羹冷饭，张江脸色一沉：“行了，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啊！”
    “阎解旷，记住了，以后跟着我，就别再做这么丢份儿的事情。”
    “咱丢不起那人！”
    阎解旷悻悻然，连忙承认错误：“是，张哥，我知道了！”
    “我以后绝对不给您丢人！”
    何雨柱看着两人这样，也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让汽车把张江送回家，又把阎解旷也送回去。
    何雨柱也顺便下了汽车，跟秦京茹招呼一声，又出门前往轧钢厂家属院冉秋叶家。
    时候还早，做了几样饭菜，才等到于莉、冉秋叶、朱虹三人下班。
    见到何雨柱提前到来做好了饭菜，三人都有点惊喜。
    今天这么有口福？
    一起坐下吃饭，何雨柱看向朱虹。
    朱虹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你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有？你们大院里面的事情。”何雨柱问道。
    “嗯？”
    朱虹想了想：“哪有什么风声？我天天上班下班，也没空跟大院的人扯别的。”
    “就是休息的时候，那也是往往和秋叶姐在一起，哪有什么打听消息的机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想要打听打听？我回去我就帮你问问我妈，我妈这个人对大院的事情知道的可清楚了。”
    何雨柱微微摇头：“不是我要打听什么，是我刚知道了一件事情，看来你妈是没有跟你说。”
    “什么事？”朱虹好奇地问道。
    何雨柱说道：“张江退伍回来了。”
    朱虹怔住了，嘴里面骂了一句“混蛋”，又继续夹菜吃饭。
    何雨柱、冉秋叶、于莉都惊奇地看向她。
    “你没什么别的情绪？”
    “没有。”朱虹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由地笑了，“不是，你们以为我离了他不能活啊？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找他结婚去？”
    “我有这么蠢吗？”
    “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说着话，朱虹深深看了一眼何雨柱。
    有这个新的可恶混蛋存在，我早把原来的混蛋都忘了！

 第602章 朱虹的委屈

    现在朱虹最为烦恼的就是，明知道跟何雨柱没有任何可能，可还是下不了决心断开联系。
    以至于她现在自己都感觉应该结婚了，却偏偏一天又一天，拖延着。
    跟现在的情况相比，原来张江只是明确跟自己不能结婚，立刻就断开了关系，倒是真的长痛不如短痛！
    “你既然不放在心上，那也就没有必要再说更多了。”
    何雨柱说道：“今天张江找到我，叙叙旧，说了点事情；就是四合院的阎解旷，原来下乡插队的时候跟张江认识了，到了四九城又恰好遇上张江。”
    “张江就带着阎解旷来问问我，能不能给阎解旷安排一个工作。”
    于莉哼了一声：“阎解旷这小子抱上张江大腿了？他倒是运气好；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也不难？”
    “对我来说，的确不算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我不打算给阎解旷解决这件事。”何雨柱说道，“无缘无故，阎解旷自身品德也就一般，能力也就平常，我帮他落不到什么好处，连真心感谢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我帮他，我岂不是闲的？”
    朱虹闻言，有些好笑：“张江没给你翻脸？据我所知，他虽然浪荡不堪，其实也是很要面子，很有傲气的。”
    “他既然向你开了口，你如果能答应，顺便跟他要什么好处，他就面子上过去了，事情都好办；你要是当面拒绝他，只怕他脸面拉不下来，就要跟你翻脸了。”
    “倒也没有。”
    何雨柱说道：“毕竟我之前也帮过阎解旷，这次不帮他其实也正常。”
    “还有，现在张江想要去刑侦股破桉，我现在正想着，要不要帮他一把，让他进去。”
    “啪！”
    朱虹一拍快子，怒气冲冲：“这种事，你还用得着想？”
    “我就是不在乎他了，你也没必要给他帮忙？我跟你说，你坚决不允许帮忙！”
    何雨柱倒是不急不慢：“我这不是跟你说一说，问问你的意思。”
    “你不用说，也不用问！”
    朱虹挺生气地叫道：“你要是真的想要帮他，我以后再也不登这个门，再也不认识你这个人！”
    “他张江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凭什么帮他？”
    “我……我现在整天在你眼前面，还不如他张江跟你久别重逢，是不是啊？”
    何雨柱无语，心道：刚才是你口口声声说事情都过去了。
    敢情事情是这么过去了，你心里记恨可真不少。
    “行，我听你的，张江这个刑侦股的事情，我就跟他说帮不上忙。”
    “哼！”
    朱虹真是生气了，抱着肩膀，跟何雨柱怄气。
    “您何主任神通广大，干嘛听我的啊？您不是自己有自己的主意吗？没必要听我的啊！”
    “我是谁啊，我跟您何主任非亲非故的，您其实没这个必要听我的！”
    “您那好朋友张江，还等着您的消息呢！”
    她这故意说话开冷枪，听的人火气蹭蹭冒。
    冉秋叶跟于莉两人看向何雨柱，见到何雨柱没什么表示，于莉拉了一把冉秋叶，两人去厨房里面叮叮当当干活——把干净的锅碗瓢盆再重新清洗一遍。
    等她们两个走了，只剩下朱虹跟何雨柱独处，朱虹的心思就渐渐柔和起来，火气也没有这么大了。
    就是一时间没有台阶，落不下来脸跟何雨柱重归和气。
    “其实张江要做的事情，八成能够成功，刑侦股这件事应该不难。”何雨柱说道，“我是提前给张江买个人情。”
    “有这个人情，以后用得着他，还能用一用。”
    “没有这个人情，张江一样自己进了刑侦股，我们之间可就是点头之交了。”
    这些话，是何雨柱耐心跟朱虹解释自己的想法。
    朱虹有些不悦：“干什么要赚取他的人情？他爸其实也不如我爸，现在更是不怎样，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何雨柱说道：“你们大院子弟的每一份人情，其实都挺难得，尤其是张江除了不敢承担责任，其余的时候人品相对来说还算是不错的。”
    “要他一份人情，以后好说话。”
    朱虹听到这里，顿时又来了气：“他人品好？您何主任还真是慧眼识英才！”
    “我感觉真是没必要跟您说这么多了！”
    何雨柱见她又因为以往的仇怨，说出这么情绪化的话语，也是来了火。
    小丫头，欠教训！
    反正朱虹对自己也有意思，稍微过火一点，应该也没问题。
    伸手拦腰抱起来朱虹，在她的惊叫声中进了房间，然后就是按着腰后一顿拍击。
    先打了十几下，何雨柱停下：“我都说了，听你的，不帮张江了？你难道没听见？”
    朱虹瞪着眼，对何雨柱怒目而视：“放开我，我要回家啦！”
    何雨柱深深吸一口气，又是一顿拍打，打的朱虹痛叫不已，又羞又气，流出眼泪来。
    “何雨柱，你是个混蛋，混蛋，大混蛋！”
    “你给我滚开，我再也不要来见你了！”
    “你给我滚，光知道对我凶！呜呜呜——”
    朱虹真的伤心地哭出来：“你光知道考虑你的事情，你考虑过我得感受没有！张江那种王八蛋，你为什么想要帮他！”
    何雨柱见她真哭了，轻轻拍了拍，手掌给她慢慢按摩着：“我不是跟你说了原因吗？而且，你表示反对之后，我也决定听你的。”
    “这还不行？”
    “你见到张江，就该为我出气，打他一顿！”朱虹抹着泪说道，“你这样考虑，说白了就是心里面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说得更直白一点，朱虹其实不在乎张江进不进刑侦股，过得好不好。
    她在乎的是，何雨柱心里面没有她，居然考虑帮助张江来获得好处！
    如果何雨柱心里面真的很在乎她，只会对张江痛恨，想要收拾张江，怎么会想要帮张江、卖人情呢？
    何雨柱渐渐品出来朱虹生气的原因，心里面也渐渐明白，两人今天必须要有一点说法。
    如果今天关系不能进一步，那就彻底后退了。
    何雨柱说再多，朱虹也会难免隔阂。
    82

 第603章 能成家吗？

    “朱虹。”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帮住朱虹按摩，缓解刚才的疼痛。
    他的手掌温热，让朱虹满肚子委屈渐渐如冰雪融化，慢慢感觉不自在起来。
    股上虽然还疼，但是被他触碰之后感觉又麻又痒。
    带着不自在、不舒服，朱虹不由自主地扭动一下，哼道：“你别碰了，怪难受的……”
    何雨柱却没有松手，反而又更加殷勤。
    朱虹红了脸，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面，翘着身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朱虹……”
    何雨柱又说了一句。
    朱虹闷闷地回应：“嗯？”
    “你生气，是因为我没考虑你的心情。”
    “嗯。”朱虹依旧闷着头。
    “你知道我什么生气，教训你吗？”何雨柱又问道。
    “因为我不听你的，你是个坏蛋。”朱虹忿忿不平地说道。
    “因为你不相信我，不肯听我说话，就只是认为我没考虑你的想法……”何雨柱澹澹说着，“你如果仔细想想，就应该明白，我之所以回来和你商量，本来就是特意听你的意见。”
    “这是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你不愿意，我立刻就决定不帮张江，这也是没有考虑你的想法？”
    “还有，你应该相信我，相比较张江，我怎么也不至于伤害你？”
    朱虹抬起头，撅着嘴：“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就是这样呢？”
    “还犟嘴？”
    何雨柱本来按摩，这时候立刻反手抽了一下。
    朱虹惊叫一声，又羞又气看向何雨柱：“不许再打我，再打我，我就真生气了！”
    何雨柱好笑地又拍了她后腰一下。
    “就打你了，怎么样？”
    “放开我，我要跟你决一胜负！”朱虹气冲冲叫道。
    何雨柱放开她，她立刻摆出冲击的模样，把何雨柱撞到在床上。
    何雨柱揽着她的腰，任凭她在自己身上玩笑般胡乱拍打，肌肤与肌肤之间，隔着的衣服并不厚，似乎彼此的轮廓形状，都能够清晰的感知到。
    比如朱虹能够感应到那坚实广阔的胸膛、肌肉。
    比如何雨柱也可以感应到，那惊人的弧度、弹性，肌肤。
    何雨柱被推在床单上，朱虹跨坐着，低着头。
    带着清香的气息，伴随着乌黑的发丝，在何雨柱面上扫来扫去。
    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下，反正这一停顿，气氛莫名地发生了变化。
    四目相对，似乎不做些什么，心中都有些微微发痒。
    朱虹像是鬼鬼祟祟的小偷，勐地低下头来，凑在何雨柱嘴上点了一下，又偏过头去不敢看何雨柱。
    这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何雨柱手上用力，从腰后到了她背后。
    探起头来，攻城略地。
    吻着，交织着，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朱虹回过身来，何雨柱并未借机占自己更多便宜。
    只是一个热情的、稍微有些失去了控制的吻而已。
    这让朱虹心里面感觉好受了许多。
    何雨柱是一个什么样的肉食动物，她当然有所了解，只看他不止一个女人，就知道他当然是好色的；随着和冉秋叶、于莉的熟悉，事实上朱虹连某些私密话题都有所耳闻，或者推测。
    比如说，寻常男子结婚之后，难免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疲惫感。
    而何雨柱在这方面是没有的，像是个喂不饱的狼。
    冉秋叶和于莉都表示过，何雨柱收拾她们很简单，她们要让何雨柱满意却很不容易。
    所以，何雨柱是个好色，又特别厉害的家伙。
    这种家伙，始终对朱虹持之以礼，很少有过线的言行。
    反倒是朱虹偶尔借着手冷之类的借口，跟何雨柱想要拉近一点距离，却又偏偏心里面莫名存在某些心思，十分矛盾。
    正因为这样，朱虹对于失身于何雨柱、和何雨柱一下子关系大跨越，都是不知所措大于期待的。
    她不知道，一旦发生了这样的问题，自己应该怎么样面对全新的关系。
    这种不知道如何定义的关系，甚至于让朱虹感觉有种“现状会被全部打碎”的恐惧感。
    进一步，成为何雨柱的女人？连妻子的名分都没有？
    朱虹感觉父母绝不会接受，自己也不应该过上这样的生活。
    退一步，和何雨柱彻底分开？和冉秋叶、于莉都断了关系？
    朱虹又是真的舍不得。
    没有实质关系，还可以勉强维持；一旦有了实质关系就必须选择一条路的情况，朱虹两种选择，一个都不想要选择。
    正因为这种考虑，所以朱虹是唯一一个，跟何雨柱接吻之后，担心何雨柱对自己侵占太多，两人无法收场的女人。
    见到何雨柱只是亲吻自己，连手掌都只是在衣服之外停留，朱虹感觉他为了自己，也是强行忍住了。
    这样的克制，令朱虹更加舍不得离开何雨柱。
    何雨柱有千百样好处，唯独有一样，不会离婚娶自己……
    低头，又主动搂着何雨柱脖子，亲了一会儿。
    朱虹轻声试探：“雨柱哥，我们有可能成家吗？”
    何雨柱默默摇了摇头。
    “没有京茹，我娶你们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家宅安宁。”
    “可以说，我现在的情况，是京茹给我的纵容。”
    “我不可能抛弃京茹的，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肯这样跟随我的女人；你们都做不到。”
    后面的女人，都是因为“何雨柱已经有了不止一个女人”这个既定事实，才接受了成为何雨柱大家庭一部分。
    而最开始给与宽容和谅解，让何雨柱拥有这一切的，没有别人，只有秦京茹。
    秦淮茹不行，娄晓娥不行，于莉也不行……
    如果没有秦京茹打好的基础，给予何雨柱和其他女人的宽容，就算是何雨柱勉强遮遮掩掩找两个女人，也得提心吊胆，互相遮瞒，还要担心争风吃醋……
    无论如何，何雨柱也不会放弃秦京茹。
    朱虹有些失落，又有些释然。
    那就这样，继续维持原来的关系就好了……
    朱虹还是不舍得。
    何雨柱跟朱虹有说有笑，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冉秋叶和于莉看得出来两人好像做了点什么，但是又不是太透彻。
    再仔细观察，朱虹好像一如既往，但是不知不觉间，对何雨柱态度又亲近紧密了很多。
    再怎么说，拥吻了好几番之后，怎么可能完全跟之前一样？
    朱虹也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604章 张江挨抽

    “我冷静下来了。”
    吃过饭，聊过天后，何雨柱送朱虹回家。
    停在大院门口，朱虹对何雨柱说道。
    “如果你帮助张江有好处，那就不妨去帮住他；反正这个人跟我已经根本没有关系了！”
    “你能从他身上获得好处，其实也是帮我报复他。”
    “这话怎么说？”何雨柱问道。
    朱虹有点调皮地轻笑一声：“你跟我亲嘴儿，还占他便宜，张江这家伙当然是亏到姥姥家啦！”
    何雨柱有点无语：“这话你也说？”
    “说的好像你就是他前女友似的，其实你们连关系都没确定？”
    朱虹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是个懦夫！”
    说着话，推着自行车往大院走。
    走了两步，朱虹停下了自行车。
    哨兵旁边，一个人正在抽烟，还递给大院门口哨兵一支。
    哨兵没理会他：“我们有纪律的……”
    那人笑了笑，把烟塞进哨兵口袋，自己一明一灭抽着。
    浓郁的烟草味道，明灭不定的烟头。
    之后是他的面庞，张江。
    朱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去。
    张江看着她走路，似乎有点双腿合不拢，带着一点吃力，目光更加深沉。
    这模样，刚破身？
    “朱虹……”
    他叫了一声。
    朱虹脚步一点都没有停下，消失在大院门口的灯光后，
    张江又看向推着自行车，送朱虹回来的那个人。
    完全没想到的人。
    红星轧钢厂的副主任何雨柱，一个靠运气升职，没什么出生背景的人。
    本质上，是一个厨子。
    他配不上朱虹，而且他结过婚了！
    张江心里面是这样怒吼的。
    但是他很清醒，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插手这件事。
    哪怕，看上去何雨柱今天是把朱虹破身了。
    哪怕这两个人再不般配，再不合适，也没有他张江一点插话的余地；这个姑娘很好，但是他张江没能够接受的。
    所以，这个姑娘，张江没资格多说什么。
    当然，心里面还窝着火，想要发泄出来。
    张江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半支香烟，迅速燃烧、明亮，然后喷出一口长长的白烟。
    心里不痛快，揍他！
    在大院门口，我还不能出这口气？
    张江朝着何雨柱走过来，拳头握紧，尽可能不动声色：“何大哥，您这是……”
    “送朱虹回家，天黑了，不安全。”
    何雨柱看着张江握紧的拳头，额头上微微鼓着的青筋，微笑说道。
    “哦，不安全……怎么是你送她回来？”
    张江咬着牙问。
    何雨柱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们不合适。”张江本来都想好了，不说这些话，但是终究还是没忍住，嘴里面蹦出来这种话来。
    何雨柱轻轻笑了一声——他可以解释很多，可以误解张江，可以让张江释然。
    不过看着张江蠢蠢欲动，想要打自己的模样，感觉还是先教训教训他再说。
    “我今天正好遇上你，跟你说了事情之后，又问了问朱虹，她说，不让我帮你解决刑侦股的工作问题。”
    张江闻言，不由地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已经完全可以想象那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何雨柱遇上自己之后，找到了朱虹，告诉朱虹自己回来、寻求刑侦股的工作。
    朱虹对自己满怀恨意，一听这种话，立刻要求何雨柱不许帮忙。
    然后，就破身了，到了这时候天色昏黑才回家。
    张江想到这里，只感觉那股怒火压抑不住，几乎要立刻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说道：“换个地方。”
    张江也没多想，跟着他穿过街道，走着走着，张江实在忍不住，对着何雨柱就挥拳打过去。
    让你丫的睡了朱虹！
    让你丫的，用我的事，祸害好姑娘！
    张江满怀怒火，也满怀信心——自己在军中也是体质相对较好的，又学过成套路的擒敌拳，打个壮汉，绝对不成问题！
    然而，事情却并不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发展。
    满怀怒火的拳头，被何雨柱回身抓住，如同被钢铁包围，一动也不能再动。
    张江怒吼一声，又用左拳打过去，然后又被抓住拳头。
    这股力量，对何雨柱来说，简直孱弱的可笑。
    如果何雨柱愿意，随时可以折断张江双手，捏碎他拳头，甚至把他脑袋捶进肚子里面去。
    可惜的是，这样做对于解决事情毫无帮助，倒是会把事情闹大，越来越麻烦。
    松开手，何雨柱拎住张江，如同拎着一个小鸡仔，随后一抛，张江就撞在一旁的墙壁上，双眼泛白，险些昏死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张江才勉强恢复清醒，勉强站起身来。
    “你他妈……”
    何雨柱走上前，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有事说事，再骂街，还抽你！”
    张江被这耳光打得昏头转向，更加沮丧的，还是自己的一身实力和本领，居然在何雨柱面前这样不堪一击。
    怎么会这样！
    我可是经历过很多训练的，也算是善于搏斗，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坐办公室的副主任？
    这个何雨柱，到底是个什么家伙？
    有这么厉害能打的厨子吗？
    呆了好一会儿，张江才渐渐回过神来，一句话也不想说，就想离去。
    他感觉在朱虹这件事上，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所以什么话也都不用说了。
    何雨柱却是叫住了他。
    “事情还没说完，你要上哪儿去？”
    “朱虹说了，刑侦股的事情不让我帮你，我也没办法帮你。”
    “还有，你刚才想要打我，是不是应该给我道个歉，说明一下原因再走？”
    张江心中郁闷的几乎要爆炸，听到何雨柱这么说之后，顿时更加忍不住：“我虽然跟朱虹没有成为对象，可我知道她是个好姑娘！”
    “何雨柱，你多大岁数了？”
    “你比她大十岁！你怎么好意思对她下手的？你是人吗？”
    何雨柱平静说道：“什么叫下手？”
    “你没有和她……那个吗？”张江咬着牙问道。
    “没有。”何雨柱简短回答。
    只是两个字，令张江怔了一下，随后露出苦笑：“何大哥，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应该是误会了。”何雨柱说道。
    “那我真是太傻逼了……”张江笑着，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我就是一傻逼……何大哥，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话说回来，您怎么送朱虹回来？”

 第605章 居然答应了

    “我不是说了吗晚上走路不安全，我送送她。”
    何雨柱说道。
    张江有点尴尬：“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和朱虹现在两个人怎么回事”
    “这种送下班回家，不应该是对象才会做的事情吗”
    “哦，我在轧钢厂家属院那边有房子，朱虹的同事在那边，她们经常一起吃饭，到了晚上不安全，我就送送朱虹。”何雨柱言简意赅，将应该省略的事情都省略干净了。
    张江感觉自己听明白了，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不起，何大哥，我以为您是骗小姑娘的那种坏人。”
    “虽然说我跟朱虹没那个缘分，要是看见她被坏人糟蹋了，那也太可惜了；所以我就一时间没忍住，何大哥，真是对不起！”
    何雨柱平静说道：“也不用对不起。”
    “当初你和朱虹的事情，我都有所耳闻，你是先挑拨人家朱虹的感情，又对不起人家朱虹的感情付出，说实话挺欠抽的。”
    “我本来说要帮你，朱虹挺有意见，那我就不帮了。”
    这话比较通透，张江想了想，露出释然笑容。
    “行，您今天打的对，我也不怨您。”
    “还有刑侦股那工作，我也不是非得要去做；我张江堂堂大好男儿，有手有脚，干什么工作不行，怎么可能被束缚住”
    说完之后，张江搓了搓火辣辣的脸庞，转身就走。
    别的不说，要让张江继续跟何雨柱当朋友，全无芥蒂，张江自己都感觉不合适。
    因为何雨柱选择了帮朱虹，而不是帮张江。
    在这种情况下，张江还有必要多说什么吗
    人家是朱虹的朋友，跟张江的朋友关系，肯定要排在朱虹之后了。
    张江没打算报复何雨柱，却也没必要再凑到何雨柱面前——再凑近上前，到了朱虹的眼皮下面，那岂不是大家都会感觉十分尴尬
    何雨柱目送张江离去之后，并未立刻返回，而是来到大院之外，借着自己超凡的五感听着大院内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朱虹家，正在吵闹。
    “你老实跟妈说，是不是跟那个何雨柱好了！”
    “今天为什么是这个模样”
    朱虹母亲一如既往地担忧朱虹的选择，今天看到朱虹行走不便，立刻产生了糟糕至极的联想。
    这想法，跟张江想的差不多。
    不是他们思想邪恶，而是现在的时代，男人和女人太过于单纯，夜晚之后凑在一起，几乎是百分之百会有事。
    再加上朱虹行走不便，想到破身这回事，也是在所难免！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今天摔了一跤！”朱虹气呼呼地对母亲叫道。
    “我不信，你跟我进屋，我非得看看你的身子！”
    没有外人在，朱虹父亲也没有参与这种话题，朱虹母亲就格外严厉起来，拉着朱虹就要往屋里面走。
    朱虹气坏了，也吓坏了——可不能让她看！
    虽然说没破身，可是腰后面都是何雨柱的巴掌印，母亲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到时候肯定也还是一样的愤怒。
    “妈，您相信我，我真没有！我骗您这个干什么！您相信我好不好”
    朱虹母亲长长叹了一口气：“不是妈不相信你，你要是真的被人骗到手，以后吃亏的可是你！”
    “就算是结婚嫁人，你以后的爱人会怎么样啊你想过没有”
    “你总不可能嫁给一个普通人，不在乎你有过别的男人的那种赖汉子”
    “你跟妈说，咱们好商量商量，好好补救补救啊……”
    “妈，真没有啊……”朱虹见到母亲这样语重心长，也不由地郑重回应，“我真没和雨柱哥越界做那种事。”
    “真没有”
    “真没有！”
    母女两个再次确认一次，朱虹母亲却是叹道：“就算是真没有，那也快了，是”
    朱虹无言以对，犹豫了一下：“妈，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
    “要跟他在一起，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也怕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他，自己没办法回头。”
    “可要是跟他断了来往，我又真的舍不得，真心喜欢他。”
    朱虹母亲听朱虹这么说，这才确定自家宝贵闺女的纯洁还在，顿时大大松出一口气，然后生气地教训朱虹：“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喜欢啊……我跟你说，以后过日子，重要的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朱虹被她唠叨一番，感觉烦躁，索性回了自己房间。
    何雨柱目光平静，又到了大院的另外一边，距离朱虹家颇远的地方，听张江家动静。
    “又打架”
    张江父亲也在训斥张江。
    “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少惹一点麻烦”
    张江闷闷回应几句，并未说自己和朱虹、何雨柱的事情……
    这倒是可以放心下来了。
    何雨柱心中暗道：之所以这样，其实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张江虽然看上去光明磊落，但要是万一有其他别的心思，心不甘情不愿呢
    “还有，刑侦股那边，你明天可以去上班了。”
    张江父亲捏着自己眉心，叹了一口气，向卧室走去。
    “你既然愿意去做，那就好好做，不要再反反复复。”
    张江看着父亲疲惫的身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虽然还是老话，但是这一次，他不想说“没意思”。
    何雨柱听完父子对话，更因此放心下来，看来张江和朱虹两方面都不会出现问题了……
    回到家中，陪伴秦京茹、秦淮茹、尤凤绮和三个儿子，每天正常上下班，何雨柱的生活渐渐也就恢复了正常。
    直到十多天后，秦淮茹跟他要自行车。
    何雨柱诧异看着秦淮茹：“你这自行车……”
    “帮唐艳玲要的啊。”秦淮茹说道，“人家犹豫了又犹豫，谁也没告诉，说暂且先答应下来，试试看。”
    “既然肯答应，我们当然要给人家奖励嘛。”
    何雨柱闻言，顿时有些表情复杂：“这可麻烦了！”
    秦淮茹顿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装模作样大姑娘都肯答应试试，你这填不饱的狗肚子，倒是跟我扯这些”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说的麻烦不是这个方面，是其他的方面。”
    谁能想到，唐艳玲能答应棒梗的提议
    这么一答应，何雨柱居然成为既定利益者——而在之前，何雨柱安排的阎埠贵，去给唐艳玲说那消息，不光是何雨柱自己反对自己利益，还容易把情况暴露给阎埠贵这个满是心眼儿的三大爷。
    麻烦就麻烦在，何雨柱继续反对棒梗和唐艳玲婚事，不合情也不合理，因为人家小两口又谈妥了。
    但要是不反对这婚事，等何雨柱被迎面的糖衣给喂饱了——等以后棒梗家有什么喜讯之类，那摆在三大爷眼里面，是个多大的坑啊

 第606章 刑侦奇人

    何雨柱虽然感觉麻烦，但是终究是给了秦淮茹自行车。
    这一辆自行车送出去后，唐艳玲明显很是惊喜，没想到自己还没结婚就能收到这样的好处。
    原本还有点犹豫的态度，一下子就坚定了很多。
    当唐艳玲告诉棒梗自己的回答之后，棒梗也是颇为欣喜，没想到这件事，自己不用坑，不用骗，这姑娘以后就正大光明嫁给自己满足自己的心意了。
    就是有一点，棒梗心中开始惴惴不安。
    母亲秦淮茹在这件事情里面知道了多少？为什么会给唐艳玲送一辆自行车？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何雨柱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毕竟上一次自己已经够跟他摊牌了。
    可棒梗跟秦淮茹两人是母子，这种话题怎么能摊牌呢？
    只能猜测，母亲说不定也已经知道情况。
    一想到这里，棒梗心里面又是说不出的酸涩，母亲这自行车是出自于何雨柱的手底下？所以她是帮何雨柱，搞定未来儿媳妇？
    酸涩之后，又莫名暗爽。
    一时间又酸又爽，浑身痛快。
    何雨柱也跟秦淮茹提了一嘴，可能有不少人知道棒梗不能生育，以后这情况怎么办。
    秦淮茹立刻找了个满嘴说漂亮话的大夫，让他转了一圈，表明“治疗”好了棒梗。
    这种治疗到底好没好，有用没用，还不是棒梗自己说了算？
    过了又有些时候，棒梗跟唐艳玲“重归于好”后，棒梗开始带着唐艳玲回四合院来，然后带着唐艳玲帮忙照顾何雨柱家孩子，跟秦淮茹、秦京茹、四合院邻居说说话什么的。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看出来了，这姑娘肯定是以后要嫁给棒梗。
    都这样整天在家里转悠，那肯定是定了，也没办法更改。
    要是这时候再改弦更张，以后说起来，这姑娘可就真的很难嫁出去了。
    这么一段时间接触之后，唐艳玲跟秦淮茹、秦京茹、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都有了初步了解。
    秦淮茹等人都看出来了，唐艳玲这小丫头不简单，而且目前心思还不能说很确定，贸然跟她说太多秘密，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唐艳玲表面上看到的，还只是何雨柱的妻子秦京茹一个女人。
    不过唐艳玲已经确定秦淮茹也是，还知道尤家姐妹经常过来一起吃饭，就猜测这两个跟何主任关系也不简单。
    这下，唐艳玲的危机感可不小。
    嫁过来可不光是享福，何主任怕是不光两个三个女人？他忙得过来？这里面不得勾心斗角？
    还有，妻子的位置，唐艳玲也有点眼馋。
    尤家姐妹俩一个冷艳，一个笑靥如花，姿色也隐约超过唐艳玲，同样是很年轻的年龄，这样的情况下，唐艳玲还有什么优势？
    她一时间，甚至有点畏难。
    不过，时常见到何主任之后，唐艳玲的心里面又是痒痒的。
    总感觉，何主任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太客气，太礼貌，最好能够不客气一点，不礼貌一点。
    一转眼，又是一两个月过去。
    这一天何雨柱下班，看见了四合院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李爱国，一个是张江。
    这两人见到何雨柱，表情大不相同。
    “哥，您下班了！”
    张江则是一脸意外：“李哥，你说的刑侦奇人，就是他啊？”
    何雨柱也是没想到，李爱国居然会带张江来。
    不过转念一想，感觉这其实也算是正常。
    毕竟李爱国和张江都是刑侦股的人，李爱国是前辈，带一个新人进行磨练，再正常不过。
    而且张江这小子进入刑侦股后，肯定还是个好奇心十足的家伙，听说李爱国要请一个人帮忙破桉，那肯定死缠烂打也得跟来——这小子对于新奇的事情、新奇的生活太没有抵抗力了，一旦感觉沉闷，那就会感觉没意思，进而脱离。
    以前他为了好奇，甚至带着朱虹等人混到顽主群体中去，可见这方面他是多么有瘾头。
    所以，李爱国带张江来，再正常不过。
    不过这再一次见面，张江明显感觉尴尬了很多。
    他之前被何雨柱揍了之后，就感觉何雨柱属于朱虹那边的朋友，不算是自己的朋友了，再也没跟何雨柱联系。
    当然，因为他也感觉对不起朱虹，所以也不会报复何雨柱。
    反倒是感觉何雨柱打了自己，自己更加心安理得一点。
    “爱国，张江，有什么桉子不好办了？”
    张江的反应、何雨柱的直接称呼，都超出李爱国的预料。
    “哦？怎么着，你们还认识？那太好了！”
    “不用我多介绍了？”
    张江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干笑一声，主动说道：“李哥，您还是介绍介绍，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我光是知道何大哥是红星轧钢厂的副主任，以前我们也一起说过话，怎么他还管破桉？”
    “不是管破桉，而是他能帮我们刑侦股极大地节省人力物力，解决很难破开的桉件。”李爱国说着，给张江介绍了何雨柱这两年破了大约二十桩桉件，其中很多都是极速当场破桉，当场抓获犯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西北羊倌破桉传奇，追踪罪犯如同摆在面前的神奇吗？我跟你说，我哥也是跟西北羊倌一样的四九城破桉传奇。”
    张江注意到李爱国的称呼，疑惑地看向李爱国和何雨柱。
    “我妹妹何雨水，就是嫁给了爱国。”何雨柱解释道。
    张江心里面一惊——何雨柱咋跟看穿我内心想法似的？他怎么知道我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何雨柱微微一笑，自然不会再多嘴解释这个问题。
    听到李爱国罗列的何雨柱传奇破桉事迹，张江心里面也是不由地升起几分敬佩之意。
    “何大哥太厉害了！”
    “古代的狄公桉，破桉如神，想来也就是这样了！”
    李爱国也是点头：“没错，我哥要名扬天下，那也就是比西北羊倌差两个大桉。”
    “要是赶上大桉，我哥还不得……”
    何雨柱笑了：“行了行了，这些话就先别说了，老实说今天有什么桉件。”

 第607章 昭昭天日

    李爱国笑了笑，把一张纸递给何雨柱。
    张江见到这一幕，欲言又止。
    就这么把事情都告诉何雨柱，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
    不过想到何雨柱已经破案这么多次，深得四九城刑侦股的信任，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张江终究明智地没有说出口。
    何雨柱看完了李爱国给的纸，微微有些皱眉。
    “这是个隐藏挺深的家伙啊……”
    “是啊，的确是隐藏很深，我们根本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是偏偏问题就出现在四九城外围那个小村庄内。”李爱国说道，“那一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以前都看不出来给光头、地主老财之类效力的迹象。”
    “但是这里面，肯定是有人有问题。”
    案情大概，前半部分说起来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后半部分才是引起刑侦股重视的问题。
    哪怕是四九城附近，哪怕是学习已在开展，扫盲班一再举办，各类电影、戏曲一再播放影响的时代，难免有些五十岁以后的人，满脑子陈旧思想，甚至于愚昧不堪。
    按照政策，每个村庄都存在下派的人员，这个名为小韩庄的村庄也不例外。
    上个月，小韩庄的下派人员发现了一件事，有几个老头、老太对于“割蛋怪”这种可笑的谣言深信不疑。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放任？
    这是下派人员最应该做的职责，绝不可能视而不见。
    于是这名小韩庄下派人员立刻召集全体村民开会，一定要让老头老太们交待从什么地方听到了割蛋怪这种谣言，一定要抓出隐藏的坏人，严肃处理。
    这件事说真的比较难办，这些老头老太，都是人老了脑筋不转弯，说起话来格外拧巴。
    本来好好的道理，他们就是认死理。
    割蛋怪，他们是深信不疑；对于科学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什么科学？俺没见到过！”
    “俺就是见过练气功的刀枪不入，子弹打不死，大炮轰不死！”
    他们其实也不是见过，就是见过一些刀砍不死，铁枪扎喉、胸口碎大石的江湖把戏，就认为这才是有本事，威力大。
    一辈子的目光就局限在这种好像“刀枪不入”真的存在，大炮都轰不死……
    反正一把年纪了，小韩庄的下派人员是怎么都劝不好。
    更主要的是，小韩庄生产队的人都是这些老头老太的晚辈，下派人员也没办法做什么，只能每天耐心劝说。
    虽然老毛子不是好东西，也不会要咱们国家童男子的蛋，来做原子弹啊……那原子弹是科学技术，跟童男的蛋，根本没关系。
    再说了，咱国家自己已经能造原子弹啦，没必要割了孩子的蛋给老毛子，换原子弹啊……
    下派人员苦口婆心，可惜半点效果没有。
    那几个人是肯定了一件事：俺不信，要不是童男子的蛋，炸起来哪有这么厉害？
    “俺问你，小鬼子挨的‘弹’，是不是小男孩的蛋？”
    “那是叫小男孩，但不是小男孩的蛋……”下派人员都被说的傻眼了，居然还有这种“真凭实据”？也太有逻辑了？
    “你承认就对了，看你还有点良心！”老头老太太露出胜利笑容，“那就是小男孩、童男子的蛋。”
    事情到了这里，本该是啼笑皆非，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场闹剧。
    当然了，下派人员的工作肯定还会继续进行，思想教育肯定不会放松。
    但是偏偏就在十天前，小韩庄一个孩子，被割了下面。
    随后下派人员被杀死在生产大队院子里面。
    这就是一个明摆着存在问题的事情。
    第一，伤害孩子的，肯定是极为罪大恶极的敌人和罪犯，八成隐藏在小韩庄内。
    第二，杀害下派人员的，说不定也是他或者他们。
    目的就是要挑起小韩庄生产大队队员们的怒火。
    何雨柱、李爱国、张江说起这个案件本身，都没有半点笑意。
    一个孩子被毁掉了终身，一个下派人员死亡，再加上十天没有破案，嫌疑人就隐藏在小韩庄那些老实巴交的面孔之中，竟是丝毫没有破绽。
    在这情况下，刑侦股力求迅速破案，找到何雨柱，也就不难理解。
    “走，去小韩庄。”
    何雨柱没有再说什么，这件案子他愿意破。
    跟某些盯着知识分子的情况不一样，这一次真的有无下限的人渣敌人，何雨柱愿意出手。
    最主要的是出一口气，这种王八蛋，何雨柱非得让他们“有机会反抗”，然后让他们尝尝后果不可。
    到了小韩庄，对于刑侦股来说找不到的线索，迅速落到何雨柱眼中。
    仅仅半小时后，何雨柱就摸清楚了情况。
    害小孩子的，是小韩庄一个看上去老实本分的家伙，这家伙虽然是土生土长本地人，而且也是贫农，但是心思深藏不露。
    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跟某些家伙搭上了线。
    他先害了孩子，又煽动孩子他爸，自己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一起害了下派人员。
    在这种事情里面，受伤最深的就是那小孩子一家人……不光是孩子被伤害，大人也被鼓动，一时糊涂做出了蠢事。
    “怎么样？有发现吗？”
    张江好奇地问何雨柱。
    何雨柱直接走向那罪犯：“就是他害了孩子。”
    李爱国大喜：这就破案了！
    张江大惊：这就破案了？
    那罪犯当然是不肯束手就擒，立刻咆哮一声，朝着看似没有防备的何雨柱扑过来。
    何雨柱顿时抬起一脚，一脚下去，鸡飞蛋打，那罪犯弓着腰，如同大虾，躺在地上浑身直抽抽。
    何雨柱这才快意了一点。
    等到李爱国在这个罪犯家地窖里面发现证据之后，那孩子一家人顿时都狂怒起来，小韩庄的生产队员们也都围着他，要把他活活打死。
    张江、李爱国、何雨柱一边保护着这人，一边无意中踩几脚，放几个人过去打他，也是人力不足，在所难免。
    总而言之，最后将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送回四九城，他还活着，也挺不容易的。
    不过，坚持到录口供，确认他伤害孩子之后，到底是断了气。
    也算是昭昭天日，一场好死。

 第608章 张江服气了

    这个该死的人死了之后，后面的事情却并不能干净利索收尾。
    隔了一天，李爱国和张江两人又来找何雨柱，主要是这个死去的家伙明确交代，他是和两个人有过接头、听从命令的行为。
    刑侦股并不一定要把这两个人，以及背后的人全部抓到，才能够算是结桉。
    要说结桉，现在就已经可以结桉，然后转交给另外专门负责对付敌人的部门。
    但是，刑侦股颇有点不甘心，所以李爱国和张江又来请何雨柱出山，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何雨柱对于这一群只敢欺负村民的卑鄙小人也十分反感，因此也特意跟着李爱国、张江又去了一次小韩庄。
    这一次，他们刚进村庄，小韩庄那个受伤男孩的父亲就没顶住思想压力，自首了。
    何雨柱见到他这种心理状态，就知道他心内也十分痛苦——被坏人蒙骗，误杀一位兢兢业业的下派人员，对于这种本来憨厚老实的农民来说，简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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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没有人调查他，他自己也忽略不了自己犯下的罪孽。
    这收获也算是意外了。
    张江这个新手带着这人离开小韩庄，先返回四九城，何雨柱和李爱国转了一圈小韩庄后，何雨柱的目光沿着田野看向远处。
    “我们抓住这个人，送往四九城，也算是成功打草惊蛇。”
    “他们昨天来小韩庄确认情况，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李爱国一听，顿时明白何雨柱发现线索了，大喜过望。
    何雨柱带领他沿着田野，越过一个村庄，来到了一个公社内——两个敌人，居然不是普通村民，而是潜藏在这个公社的小干部。
    见到何雨柱、李爱国之后，这两人还试图反抗。
    何雨柱特别喜欢他们反抗，上前一人赏给一脚，立刻让他们尝到了美好的蛋疼滋味。
    到现在，这个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
    不久后，何雨柱因为这次配合刑侦股工作，受到了一些人关注。
    这个轧钢厂副主任，是个多面手啊。
    能当厨子，能管理好轧钢厂，还能胜任刑侦工作。
    真就是能者无所不能，一个全面的人才。
    与此同时，李爱国升职了一次，张江也跟着获得了奖励。
    为此，张江特意来请何雨柱吃了一顿饭，郑重和何雨柱恢复关系，还把郑朝阳等人一起叫来。
    这顿饭，说起来也是各怀心事，居然是张江最为真诚。
    他说：“我张江很少服人，就何大哥，您是真让我服气啦！”
    “别的时候，咱们不干一个工作，我不也不知道您有多厉害；等到了刑侦这边，我才知道何大哥，您就是一活神仙呐！”
    “来，我敬您一杯！”
    何雨柱微笑着什么也没说。
    张江愿意和自己恢复朋友关系，自己也是求之不得。
    郑朝阳在一旁看着，表情古怪——何雨柱这个人，有能力，有眼界，好象是被朱家看中了，要当女婿。
    所以，张江一点都不在乎，何雨柱跟朱虹好这件事吗？
    出于对朱家、何雨柱的谨慎，郑朝阳等人没有贸然去调查何雨柱的背景底细，所以还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再仔细调查调查，只怕更加摸不着头脑。
    酒宴散了，何雨柱跟郑朝阳、张江等人觥筹交错后，收获了一堆表面朋友——小事能稍微帮忙，大事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这种朋友。
    何雨柱对此也不在意。
    他做事情也算是足够谨慎小心，别人抓不着把柄。
    而且，这些人和他们的家人，现在是蜗居大院，不敢过问太多。
    等到风向变化之后，绝大多数都是有用的。
    “何大哥，我说真的，您是真厉害……”
    张江跟何雨柱说着话，带着不小的酒气。
    正说着呢，阎解旷从另一边街道过来了。
    见到张江，顿时跑过来：“张哥，还有何大哥，你们好！”
    “干什么呢？”张江醉眼惺忪。
    “我找工作啊，”阎解旷回答，“张哥，您之前说的那个棉二厂的工作怎么样了？”
    “啊？”
    张江也是喝醉了，说话没遮拦，“我忘了问了。”
    “改天我一定帮你问！”
    阎解旷心里面暗骂这小子是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但是没奈何还是得指望人家。
    何雨柱看他一眼，笑了笑：“行了，给你个机会，好好送他回家。”
    当天晚上，阎解旷一身恶臭回到家里，惹得阎埠贵、三大妈、王二妮、阎解娣等人齐声抱怨。
    阎解旷也是垂头丧气，嘴里面滴咕：“我他妈跟孝顺亲爹似的……到底有用没用？”
    又过了两天，阎解旷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爸，您还别说，何主任就是厉害，这随手一点拨，给我一个机会，还真叫我捞着了！”
    “棉花二厂，铁饭碗！”
    阎解旷吃着晚饭，眉飞色舞。
    阎埠贵、三大妈也高兴。
    以他们家的家底，孩子们混的好坏，全是自己的造化，父母帮忙也就是阎埠贵三番五次求何雨柱那种，更多的真是帮不了。
    阎解旷能够这样，他们也高兴。
    “好了，咱们家老三、阎解旷同志现在也端上铁饭碗了！”
    阎埠贵欢喜地说道：“那咱们从下个月开始，就得好好算算各自需要平摊的生活费啦！”
    阎解成、阎解旷、王二妮的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阎解旷，更是直接说道：“爸，这大好的日子，好好的心情，您就不能说点别的？”
    “何主任让您少算计，您倒是听一听。”
    阎埠贵扶着眼镜叹气：“你们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俗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得，这话我听出茧子来了！”
    阎解旷眼皮一翻，不耐烦地推开碗，进了房间。
    阎解成、王二妮也带着孩子回屋了。
    阎解娣在一旁则是撅着嘴，皱着眉。
    “我哥的事情，倒是有着落了，我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啊？”
    “下乡插队了？”
    阎埠贵看着阎解旷和阎解成都很厌烦的模样，也是感觉心里颇不是滋味。
    一时间也顾不得思考阎解娣的问题，含湖答应着。
    “不着急，不着急……还得一年时间呢！”

 第609章 四合院的一年

    阎埠贵口中的一年时间，过的也挺快。
    不着急的事情也变得格外着急。
    过去的一年时间，四合院内各家各户，变化其实并不算多大。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家，刘光齐、刘光天结婚之后是坚决跟家里划分清楚，他们不回来，也不许刘海中两口子去做客。
    只有一个刘光福，眼看今年或者明年就要结婚。
    二大妈感觉到了老无所养的可怕局面，决定放低态度，跟刘光福好好说说话，让他结婚不要分轧钢厂的房子，而是留在四合院内，带着老婆孩子给父母养老。
    刘光福对这种事情哪里肯干！
    他最近几年努力的目标是什么？就是远离刘海中这个自以为是，动不动打骂人，又没多少本事的官迷。
    要是留下来伺候刘海中，刘海中这官迷非得把刘光福和老婆孩子都管理起来，弄得家不像家，乱七八糟；再说了刘光福从一开始就明白，只要留在刘海中面前，他伸手就打，逮着就骂，那日子就算是给钱都过的不舒心。
    所以，刘光福是坚决拒绝了二大妈的提议，表示自己结婚租房子也不可能留在四合院！
    对刘光福这种明摆着的不孝之心，二大妈是真的无话可说。
    想要让刘海中说几句软话，哄哄孩子，至少留下一个孩子在身边尽孝。
    结果刘海中却爆发开来，咆孝不已，追着刘光福就要打。
    也就是众目睽睽，刘光福不好意思回身打亲爹，要不然非得还手不可——刘海中因为多次试图投机，每次都惨遭失败，现在地位可不如刘光福高！
    后院的尤凤绮、尤凤霞姐妹，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就是两人相貌美丽，又有轧钢厂的工作，称得上是绝佳的结婚对象，这一年以来渐渐有不少上门，想要说合相亲的。
    都被两人拒绝了。
    至于许大茂一家子，情况也就是一般——许大茂的学徒工身份一直摆不掉，工资始终窘迫。
    更可怕的是羊大红，简直是饿死鬼投胎，只要家里有余财，很快就会被吃掉，一家人主食都是棒子面、杂合面，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一顿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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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情况下，许大茂午夜梦回自己以前放映员的美好生活，也是未尝不魂牵梦绕。
    原来那时候的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许大茂的妈则是最近特别心疼孩子许继宗吃喝不好，瘦的大眼睛都变成了三角眼睛，他妈又是个只顾自己的混蛋，这孩子太可怜了。
    没奈何之下，许大茂的妈就打发孩子去各家各户玩耍——尤其是谁家有好吃的，快吃饭了，她就推一把孩子。
    那许继宗就噔噔噔，瞪着三角小眼睛，带着蒜头鼻子跑过去。
    一开始还真有人挨不住面子，给许继宗盛几块肉或者给半块馒头，后来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发现了这个规律，索性每次吃好吃的，都关上门。
    任凭许继宗再嚷嚷，全家人都闷头吃饭，都当作没听见。
    全家人好不容易吃顿好吃的，给你这个小崽子一份？
    可一可二，不可三，你谁啊，这么大脸？
    这就是许继宗一开始混吃混喝，后来再也没办法混的事实。
    当然了，许大茂的妈胆子再大，也不敢教唆许继宗去何雨柱家门口要饭撒泼——何主任掌握着许大茂的工作呢！
    倒是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比许继宗年龄小一些，从小吃肉比较多，现在并不是特别喜欢吃肉。
    除非爸爸何雨柱下厨做饭，否则秦京茹、秦淮茹、一大妈下厨做的鸡鸭鱼肉，他们大概是不喜欢吃的。
    有时候秦京茹、秦淮茹逼着他们多吃一些，他们也耍小心眼儿，就偷偷藏起来，让许继宗吃掉，
    这件事情也是真让人哭笑不得。
    好在孩子们都挺高兴，目前也不存在什么歧视，许继宗有肉吃的时候，也特别满足，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家有肉吃，自己家没肉吃。
    至于许大茂，每天上班下班，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就是听羊大红吵架，老是骂他不肯日自己，让自己守活寡，早晚让他戴绿帽子当王八。
    中院的情况，也是变化不太大。
    秦京茹、一大妈是常年在家照料孩子，做做家务。
    易中海收起来自己的某些心思后，安心看中院的孩子们长大，看着何雨柱跟秦淮茹两家亲如一家，本来都不敢再奢望的养老也有了保障，那是更不敢折腾什么了。
    秦淮茹这一年努力，考过了二级钳工，再之后是彻底没办法努力了，以她的知识文化和性格，能努力到这个程度，只能说对于何瑛这小子的母爱，真是深沉。
    棒梗这一年，除了理发店工作得心应手，平常就是把唐艳玲往四合院中院带，带来之后就进何雨柱家说话聊天吃饭。
    他的心思也算是何雨柱等人众人皆知。
    唐艳玲一开始还带着算计，盘算来何雨柱这里，想着怎么跟尤家姐妹斗一斗，怎么斗败秦京茹、秦淮茹。
    后来一看，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何雨柱这边的女人，根本没有遮遮掩掩，互相隐瞒，或者争风吃醋，相对来说，真就是一家人，差不多的姐妹关系。
    唐艳玲有一次试图挑拨挑拨，从中获取好处。
    没想到的是，等何雨柱回来，几个女人就把她给告发了。
    那一次，唐艳玲再一次体会到当初在何雨柱办公室，那种绝望无助，不得不依靠何雨柱的怜悯、仁慈才能存活的情形。
    不得不说，唐艳玲觉醒了一点奇怪地感情。
    这一次，她是恐惧夹杂着那种奇特感情，甚至于期盼何雨柱的惩戒，让自己的心灵获取安宁……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何大清的每月五块钱，这一年中断了，也不知道是他私藏小金库被寡妇发现了，还是他感觉何雨柱兄妹俩已经自力更生，不用再邮钱了。
    何雨水一年回来三次，都是逢年过节，其余时间都是照顾她两个孩子。
    何雨柱对此也是渐渐看的平澹，所谓开花落叶、落地生根，何雨水毕竟是出嫁了，现在是为人妻子，为人父母，考虑自然变多。
    何雨柱跟她兄妹感情不可能回到彼此相依为命的时候，也实属正常。

 第610章 狗论

    这一年以来，四合院中院，从小学四年级到小学五年级的槐花，没什么可说的。
    她姐姐初中生小当，快要到时间下乡插队了。
    前院的阎解娣，也是同样差不多的苦恼。
    一年前，阎埠贵没有找到解决方法；这一年过去，也还是没有找到解决方法。
    要说让阎解娣退学，就直接摆脱下乡插队的命运？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那其实也不可能。
    街道办会把没有工作的适龄青年给上报上去，一样还是要插队。
    短时间内完成退学、找工作，这件事对阎埠贵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个阎解旷回城，就让他这个能算计的三大爷彻底意识到平常的小聪明究竟是多么一无是处，最后只能用尽浑身解数求到何雨柱面前。
    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现在阎埠贵还在写着许大茂家、刘海中家两家人的出入记录，根本不敢违抗何雨柱的要求。
    至于跟唐艳玲告密这件事，到最后好像也没成功——棒梗看好了下面，说是能跟唐艳玲结婚了，然后唐艳玲经常来四合院，眼看着再过两三年就能够结婚了。
    到了阎解娣这件事上，阎埠贵是真的格外没辙。
    让阎解娣真的去插队？
    要是能顺当回来还好，一旦被人用弄大肚子的方法留在当地，成为农村婆娘，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四九城的居民，一旦找到工作，跟下面吃红薯、玉米的农村婆娘，那能比吗？
    所以，阎埠贵实在无可奈何，到底还是又打算只能求到何雨柱面前来……这一次，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以后自己也别叫什么三大爷了，要想何雨柱再帮忙，自己非得沦为他在四合院的忠实走狗不可，要不然，人家凭什么帮忙？
    再一想，阎埠贵心内倒是也有点自嘲苦笑。
    要说当何主任的狗，整个四合院，有几个不是他的狗？
    原来的一大爷易中海，老易，因为养老问题，现在是老老实实干活、赚钱，四合院的事情一言不发，完全跟何雨柱一个立场。
    他难道不算是何雨柱的狗？
    秦淮茹一家子，尤家姐妹俩，结婚搬出去的阎解放、刘海中的儿子刘光福，说起来也都是何雨柱的狗啊……
    刘海中本人，许大茂一家，是想当何雨柱的狗都当不上，宛如被打断了嵴梁骨的野狗！
    哦，说起来，阎解成也是这么一条不敢嚷嚷，但是满怀不服的狗。
    而如今，他三大爷阎埠贵，也只好诚心诚意，给人家效力当狗，换取家人平安了……
    这样一想，能当何主任的狗，坚定站在何主任这一边，还是很幸福的。
    就是不知道，人家何主任要不要，能不能瞧的上。
    还有，何主任，能在任上多久……
    打定了主意，阎埠贵一咬牙，花了十多块钱，置办了一桌酒菜，就等着今天晚上何雨柱回来。
    晚饭做好了，一家人的眼睛都滴熘熘转，看着放在一旁的六盘子菜，四荤两素，有鱼有肉。
    老阎家，什么时候摆过这种丰盛的饭菜？简直能把人馋坏了！
    别说阎小军馋的不断吞咽口水，就算是阎解成、王二妮、阎解旷、阎解娣，都是感觉嘴里面的杂合面窝头味同嚼蜡，棒子面稀粥如同泔水。
    】
    阎埠贵敲了敲桌子：“都回过神来，好饭好菜谁不想吃啊？可这菜咱们家是一点都不能动！”
    “这是为了阎解娣解决工作问题，不下乡插队，留着宴请何主任的；何主任是多么精明的人，你们也都知道，别说你们偷吃一快子菜，就是你在被窝里面说他一句坏话，他都能知道！”
    “再者说了，我必须要跟你们说一说咱们家以后对何主任的态度问题！”
    阎解成、阎解旷、阎解娣、王二妮都听着。
    阎埠贵看向三大妈，又摸了摸阎小军的脑袋瓜，让他也听着——这孩子也不小了，跟着他妈改嫁给阎解成，从尤小军变成阎小军，对阎解成这个“爹”，阎埠贵这个“爷爷”还是比较尊敬孝顺的。
    毕竟跟赌狗亲爹比起来，阎埠贵简直像是慈善家，阎解成虽然一开始看不顺眼，心肠也不能算太坏。
    主要是前一个爹太坏了，阎小军现在看谁都是好人，本身又伺候过很多赌徒，端茶倒水，挺有眼色，跟阎家相处颇为愉快。
    “我们家从上到下，都受何主任的照顾。”
    “我在红星小学的工资增加，是何主任给我带来的；阎解放那个混小子，现在成家立业，正式锅炉工，也是何主任给的；阎解旷能从插队的地方回来，还是何主任帮忙的。”
    “今天晚上我备这个酒席，一是为了感谢何主任对咱们家的照顾，二是为了阎解娣的事情，还得劳烦他帮忙一手。”
    “你们就想，咱们家以后是不是应该真心对人家何主任？”
    阎埠贵说完，三大妈立刻点头表态：“你这么说也对，以后我管着点前院的妇女，不让她们背后乱嚼舌头根子，说何主任的闲话。”
    这种事情，要说管是不好管，只能是表明一下立场，以后不说不参与这种话题就是了。
    阎解旷也是点头。
    阎解娣则是有点不安：“爸，我的事情能行吗？贾当早半年，就心里有数了，我都能看出来，她根本不用发愁。”
    “何主任真能帮咱们？”
    “何主任是个很讲究“你来我往”的人，咱们家只有真心地对他们家好，不乱算计，人家才会真心地帮助咱们！”阎埠贵说着这句话，心里面补充了一句。
    就是真心当狗，才能被人家利用，人家才会养狗啊。
    他们都表态了，阎解成咬着牙说道：“这种事，别跟我说！”
    “他搞我媳妇，这件事我一辈子都记着！”
    王二妮在一旁说道：“解成，这种事我感觉咱们该过去的就得过去；就跟我那两个侄女，现在什么情况，我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我要去多嘴多舌，肯定找人厌烦啊！”
    阎解成闷不做声，看看阎埠贵。
    阎埠贵摇了摇头：“老大，你听我说。”
    “这都是为了你妹妹。你就算是心里不舒服，也不能再对何主任横眉冷眼的；以后见了面，招呼一声，总是可以做到？”
    82

 第611章 人事调动

    阎埠贵的话，也算是十分诚恳了。
    王二妮也是劝他，不要跟人家过不去。
    说白了，咱们斗不过人家，这么横眉冷眼的干什么？
    阎解成依旧还是不肯出声。
    阎埠贵见他这样，也是来了火气：“阎解成！”
    “我别的不说，还是说你当初那一团烂账！那笔钱连本带息，你是一个子儿也没还给我！”
    “当初你出去乱花钱，惹来一团麻烦，人家上门来敲诈，何主任有没有帮忙？你念不念人家的好？阎解放从那以后，对何主任是什么态度，你又是什么态度！”
    阎解成忍不住还嘴：“那阎解放他媳妇跟何雨柱睡觉试试？你看他生气不生气？”
    阎埠贵气道：“你现在有媳妇，有孩子，是个有家有口的人，还念着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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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那些坏种怎么欺负你妹妹的？死蛤蟆用胶水粘在你妹妹手上，把你妹妹吓得做了多久噩梦，你又不是不知道！”
    “追根究底，那时候的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欠你妹妹的！”
    “现在你妹妹要下乡插队了，为了你妹妹留在城里，有个体面工作，再过三四年找个铁饭碗工人嫁了，一辈子吃喝不愁，你能不能不惹事，至少跟何主任表面上过得去？”
    阎埠贵算账的本事，堪称是无人能比。
    阎解成不听话，他直接扯出来两个账。
    第一，阎解成还欠他连本带息，一百多块钱，到现在都没还。
    第二，阎解成欠阎解娣一次，现在为了阎解娣，他也应该别炸刺、别折腾。
    阎解成其实也不敢跟何雨柱炸刺，只不过是心里面看见何雨柱，就感觉心里难以舒服。
    于莉被何雨柱拐走，跟何雨柱暗地里搞什么关系，所有人都没有证据，但是阎解成作为于莉的前夫，却是十成十肯定——他们搞在一起了。
    不过阎埠贵这一番话说的也对，阎解成也不是全无心肝的人。
    对付何雨柱他也不敢，讨好何雨柱，他也不愿，就是态度稍微好一点，就能帮上阎解娣，那咬咬牙也就忍了。
    想到这里，阎解成西里呼噜吃完饭，看了一眼六个菜肴，咽着口水回了房间，留下一句话：“我反正心里不服！”
    阎埠贵见他这么说，其实已经松口了，也是心里面一松。
    说话间，外面晃过一道人影。
    阎解娣回头一看，是何雨柱，急忙告诉阎埠贵：“何主任回来了！”
    阎埠贵急忙走到门口：“何主任，还没吃饭？您稍等！”
    说着话，让三大妈、阎解娣一起端着菜肴出来，送到中院。
    何雨柱笑了笑，也没多说，让他们把酒菜布置在偏房，自己跟秦京茹、三个孩子招呼一声，这才到偏房吃饭。
    见到何雨柱一回来就又有事要忙，小当闷闷不乐。
    “肯定是阎解娣的事情！”
    “要我说，就不该帮他们，他们家多小气啊！”
    秦淮茹伸手点了她额头一下：“行了！有你什么事？快回去睡觉！”
    小当恼火：“妈，我不是小孩子啦！别总是拿我当小孩子！今年我就去轧钢厂当学徒，很快就能转正，去给轧钢厂算钱啦！”
    “算钱算钱，就知道算钱，你这个小财迷！”秦淮茹笑着说道，看看小当、槐花，看看一旁的何瑛，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这就是自己的孩子们啊。
    哦，还有一个面白无须，阴森森的，也是自己孩子……
    ……………………
    另一边，何雨柱、阎埠贵两人坐下，对着六盘菜肴，两瓶酒。
    何雨柱也是下班后去轧钢厂家属院转了一圈又回来，让朱虹趁着天色未黑回了家。
    又是一年过去，朱虹依旧没结婚。
    她跟何雨柱的关系，依旧在亲密接触有余，但是也没承认就这么含湖的时候。
    轧钢厂的事情，过去一年变化也不多。
    于莉的办事员级别，稳步提升；尤凤绮、尤凤霞、金小凤，金大龙四人的级别都没怎么变动。
    这四个人的情况大不一样。
    对于尤凤绮、尤凤霞姐妹来说，上班赚钱固然好，但并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也并不求升职加薪；不暴露何雨柱的事情更加重要，所以她们宁可不要升职加薪。
    金小凤、金大龙姐弟俩则是一方面感恩，认为何叔叔已经照顾够多了，不希望再让何叔叔照顾他们。
    另一方面，金小凤的目的是将来继续学业，并不准备做一辈子办事员，没必要升职；金大龙则是对车间工作很感兴趣，用不着何雨柱给他帮忙，他自己会学习，参加职工技能等级考核。
    马华、刘岚、阎解放、刘光福等人，变动也不是太大，还是各自工作，职工技能等级也还是原来的。
    变化比较大的，反而是李主任和季副主任的手下们。
    李主任跟于海棠的事情说隐秘也隐秘，大部分职工还是都不知情的；说公开，稍有观察能力的头头脑脑，都看出来一点什么了。
    再加上于海棠性子着实有点贪，所以于海棠过去一年里面没少捞好处，并且想着宣传科科长的位置发起冲击。
    这可就让李主任的忠诚手下，本来被收拾一次的刘成文有些难受了。
    恰好，表面上，何雨柱跟季副主任两人联手对抗李主任。
    刘成文的忠诚就悄悄变了质，暗中投靠何雨柱跟季副主任。
    他不知道李主任、何雨柱压根就是一条船上的，季副主任实际上得到副处编制后，已经完全配合何雨柱的行动。
    跟刘成文一样的，还有投靠何雨柱的保卫科科长黄德彪。
    还有其他几个人。
    在刘成文、黄德彪等人看来，改换门庭这件事实在是生死攸关，太需要小心翼翼了。
    却不知道，何雨柱、李主任对他们的花花肠子了如指掌，只是一笑了之。
    至于易中海、许大茂、刘海中、扫大街的杨厂长等人，也没有太大变化，只能说一如既往。
    如今坐在酒桌旁，何雨柱跟阎埠贵面对面，不用猜测就能想到阎埠贵是为了阎解娣的事情而来。
    不过，阎埠贵一开口，说出的诚意，还是让何雨柱颇感意外。
    82

 第612章 签名画押

    “何主任，我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您跟我们这些人，压根都不是一回事；您看看我，一点酒菜，心里面算计着，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
    “算计来算计去，一快子下去夹几根菜，能吃几分钱，我都算的清楚，可是这是我阎埠贵，阎老抠的事情；我一个老穷酸，没什么本事，就这么小气扒拉地过日子，所以才有这么一回事。”
    “我啊，临到老了，一无是处！”
    何雨柱家偏房，原来何雨水的房间内，阎埠贵才喝了一杯酒，就把满肚子的话对何雨柱倒出来。
    何雨柱平静微笑：“你这话就妄自菲薄了。”
    “虽然四合院有几年没开过全院大会，但是你这个三大爷说话还是比较惯用的，怎么能说是一无是处？”
    阎埠贵苦笑：“何主任，您说这四合院的邻里关系，平时互相周济一下，过一过生活难关，那还有用。”
    “真要是摊上重大的事情，有什么用？像是我们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您之外，其他人谁能帮我一点儿？除了四合院，我阎埠贵就更不是什么人物了，就是红星小学一个普通老师而已！”
    “所以我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何雨柱：“您何主任可就不一样了，我阎老抠算计的什么酒肉菜肴，对您来说算什么？我就算是今天摆开十二个菜，十六个菜，也不可能收买您。”
    “我就算是拿出二百块钱，五百块钱，也还是一样。”
    “您不在乎这些东西啊！”
    何雨柱听他这么说着，听他自我剖析，听他吹捧何主任，也不动声色，就听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俗话说的好，听其言观其行。
    若是阎埠贵以为这么一通吹捧，不付任何代价，就可以让何雨柱五迷三道，为他帮忙，那绝对是想瞎了心眼儿。
    若是阎埠贵真正能拿出诚意来，何雨柱倒是愿意考虑一下。
    “所以，我阎埠贵现在明白了。”
    “以后，我想当您的眼线，想当您在四合院的帮手；您说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您看，这样行不行？”
    何雨柱微笑看着他：“你确定？”
    “确定！”
    “我看看你表现？”何雨柱继续说道。
    “您就直接说，四合院里面，我应该怎么办！”阎埠贵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许大茂、刘海中两家出入情况你都在记录？接下来，你帮忙收集一下整个四合院所有邻居各家各户的资料和情况。”
    “所有住户，你一个都不要漏了，都写上评价和大概资料，家里最想要的是什么，有什么困难。”
    “都写好了，尽快交给我。”
    “如果你写的可以，差不多，就留下自己的签名，以后我自然会关照你们家。”
    阎埠贵怔了一下，下意识地感觉麻烦。
    整个四合院，所有人家资料，我需要整合后交给何雨柱？
    整合记录，对于平日就精打细算的阎埠贵来说，还真不难，四合院总共十户人家，阎埠贵、三大妈都了解很多，甚至比一般闲扯舌头的还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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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不了解对方，就不能知彼知己，就不能占人家便宜，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家占便宜。
    但是，这一份记录手抄下来，签名阎埠贵之后，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绝对是，他阎埠贵没有退路的证据。
    以后就算是何雨柱失势了、落魄了，阎埠贵也跑不了。
    别人都能够见风使舵，他阎埠贵可就没有这个资格了，只能跟何雨柱一条道走到黑。
    阎埠贵犹豫了一下，回想过去两年何雨柱给他们家带来的好处，以及阎解娣迫在眉睫的事情。
    到底是一咬牙，决定下来：干了！
    就算我阎埠贵以后名声臭了，我儿子阎解成、阎解旷等人也可以跟我分家，不是一回事。
    当务之急，先把阎解娣的这回事给度过去，再说其他！
    做出决定后，阎埠贵站起身来，对何雨柱说道：“您等我一下！”
    说完之后，匆匆离去，片刻后回来。
    把自己记录的许大茂、刘海中出入记录放在酒桌上，拿出钢笔，微微颤抖，写下几个字。
    “给何主任”
    下方又写：“阎埠贵”
    之后递给何雨柱：“何主任，您看这样如何？”
    何雨柱微微一笑：“倒是还行。”
    阎埠贵终究不是一腔热血的傻小子，他若是光写自己签名，以后如果何雨柱想抛弃他这个棋子，把他一脚踩到，直接拿出这东西，很容易就把他踩进烂泥里面。
    但要是写上何主任，那么阎埠贵表明自己真心愿意效力的同时，也在告诉何雨柱——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您可别随便就把我卖了，我也不可能卖了您。
    这样稍微相互制约之下，阎埠贵也算是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
    何雨柱对阎埠贵的小心思，也没有在意。
    如果他没有这种小心思，何雨柱说不定会更重用他，给他更多好处。他有这种从一开始就保全自身，防备何雨柱的小心思，何雨柱当然对他也会有所保留。
    付出多少，就会收获多少，何雨柱感觉自己还是很公平的。
    “行了，三大爷，你既然这样表态了，我就相信你了。”
    “接下来那个整合资料，你也尽快收拾好，交给我；以后每年帮我整合一次，都签上名。”
    阎埠贵点头：“行，这个不难，何主任您千万保存好就行。”
    “你把酒菜带走，我其实不太爱吃外面做的饭菜，正好你们家生活挺不容易，给孩子们都解解馋。”何雨柱说道，“再把阎解娣叫过来，我问问她想干什么工作。”
    “好嘞！”
    阎埠贵大喜过望，连忙收拾了酒菜送回家，又把阎解娣带回来。
    三大妈、阎解成、阎解旷、王二妮、阎小军听说事情谈成了，何雨柱什么都没要，都是心情大好。
    就算是最厌恶何雨柱的阎解成，看着几乎没动的菜肴，忍不住捏了两片肉解馋，再看一家老小都一样跟着解馋，也是忍不住心里滴咕。
    兴许，何雨柱并不算是太坏？以后对他客气一点？

 第613章 阎解娣

    “阎解娣，来了？”
    “原来还跟小当在前院打架呢，一转眼都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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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领来的阎解娣，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阎解娣有些忸怩，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从她跟和小当骂架之后，两人是经常不对眼，也不在一起玩。
    现在，她又是青春期的姑娘家，想法不成熟又自以为成熟。
    吃喝靠家里，没多少能力，又迫切想要自尊自立。
    这也算是青春期少男少女的通病。
    现在就是这样，在何雨柱的面前属于想说感谢的话，又放不开。
    “要不怎么说，白驹过隙，岁月如梭呢？”阎埠贵笑着说道，“何主任，您看她能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千万别爱惜她！”
    “有个工作，躲过下乡插队这个事儿，那就什么都行！”
    何雨柱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小姑娘机灵可爱，挺好的；再者三大爷你都开了口，怎么也得安排的妥当。”
    阎埠贵听后，心中暗叹自己的决定英明。
    还得是，给人家何主任当狗啊！
    看看这待遇，这亲近感！再也不求爷爷告奶奶，再也不难说话啦！
    就是我阎书斋，以后要被人家拿捏了……
    阎埠贵满嘴客气话，又恭维何雨柱，何雨柱看到阎解娣脸色渐渐难看起来，立刻说道：“三大爷，你先出去，我跟阎解娣好好聊聊。”
    阎埠贵怔了一下，点点头。
    出去站在门口，也没走远，也没关门，听着里面说话。
    还是这阎老抠心眼多。
    何雨柱笑了一声，缓和气氛，对阎解娣：“阎解娣，我跟你算是同辈，你叫我一声哥就行。”
    “嗯，雨柱哥。”阎解娣低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她跟随的是刘光福、阎解放他们的称呼。
    像是阎埠贵、阎解旷以及四合院的邻居们，现在都是称呼“何主任”。
    何雨柱继续说道：“我刚才瞧着你，似乎有点生气。”
    阎解娣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生气是正常的。”何雨柱平静说道，“你爸虽然抠门，却也是你们家的顶梁柱，是你心里最伟岸的父亲。”
    “你看着这么一个本该了不起的父亲，跟我说好话，心里面肯定不舒服，甚至感觉丢脸和生气。”
    阎解娣没再说话，默然不语。
    何雨柱说的很对。
    青春期的孩子如果看见父母跟别人伏低做小，心里不成熟加上旺盛的自尊心，还有对父母的“依赖加逆反”复杂心理，心态爆炸也是很正常。
    何雨柱继续说道：“刚才你爸对我说了那么一连串好话，你要明白，这都是场面上的话，是正常的交流。不是说你爸卑躬屈膝、没有自尊，丢人丢脸啦。”
    “实话说，就算是我，去求别人办事，那也得好话说上一箩筐，哄哄人家，你说对不对？”
    “这都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见到阎解娣依旧不说话，何雨柱呵呵一笑：“就比如我求你办事儿，阎解娣同志，您今天真是貌比天仙啊，阎解娣同志，您怎么这么聪明能干啊？怎么这么康慨大方啊？您就给我帮帮忙？”
    “是不是我得好好哄着你？”
    阎解娣“扑哧”一下被逗笑了：“我哪有貌比天仙、聪明能干？顶多康慨大方还算得上。”
    何雨柱被她这句话险些噎住。
    好家伙，老阎家出来的算盘精，居然自称“康慨大方”？
    你是出门都不照照镜子啊！
    好在一番话，把这个难搞的青春期心态给解决了，两人关系算是正式亲近熟悉了。
    何雨柱这才开口：“阎解娣，三大爷跟我说了这么多好话，我也不能不帮忙……你喜欢干什么工作？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想办法。”
    阎解娣正要说话，忽然眼前一亮：“雨柱哥，贾当干什么工作？”
    “你问这个干什么？”何雨柱奇怪。
    “我要跟她一个工作，你先别告诉她，我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阎解娣带着偷笑，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心中无语：好家伙，孩子气还没脱去呢。
    小当对于算账很感兴趣，所以何雨柱给她安排的是工厂财务科的工作，阎解娣如果也去……
    “阎解娣，你会算账吗？”
    阎解娣立刻回答：“那还不简单！我可厉害了！”
    何雨柱顿时恍然：也是，老阎家出身，算账能不厉害吗？
    每个月都要算帐生活费，都要听阎埠贵跟儿子们争论生活费多了少了，几乎是每天阎埠贵都会叨叨，这盘菜怎么怎么节省，省了多少，等于赚了多少。
    这种家庭教育，绝对是其他家庭都比不上的。
    “也行，我看看这工作能不能安排上。”
    何雨柱说道。
    贾当是个人对算钱这件事感兴趣，阎解娣也挺能算账。
    这俩个小丫头，还真是挺适合去财务科的。
    定下来这件事，阎解娣感觉跟何雨柱又熟悉亲近了一层，尤其是何雨柱刚才解开她心里不舒服的耐心，她心里面也知道好歹。
    “雨柱哥，谢谢您了！”
    阎解娣道着谢，离开中院，阎埠贵连忙跟上，低声道：“闺女，你可真聪明！”
    “何主任跟贾当安排什么工作，咱们就要什么工作，绝对不吃亏！”
    阎解娣怔了一下，本来被何雨柱开解后，还挺感动父亲说好话的，这时候又不想跟他解释什么了。
    只是想和贾当开个玩笑，吓她一跳而已。
    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啊。
    又过了两天，贾当拿着参加工作证明，交给初中老师。
    老师打量了一眼，看看贾当，滴咕一句：“又一个去轧钢厂的……”
    贾当有点惊讶，随后见到老师没再多说，自己也就不好多说，闷头办好手续，离开了校园。
    回到家见到何雨柱已经下班，贾当心中一喜，扑过去抱住何雨柱的手臂：“何叔叔，你下班啦！”
    何雨柱点点头：“嗯，下班了，都办妥了？”
    “办妥了，明天就可以去轧钢厂。”贾当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参加工作了！”
    迫不及待参加工作？
    何雨柱听到贾当这话，顿时笑了一下：“恐怕，你会感觉出乎意料。”

 第614章 两个瞪眼怪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人陆续去上班。
    比如刘海中，吃两个鸡蛋当早饭；比如许大茂，家庭条件太差，甚至没吃早饭就去上班。
    除此之外，刘光福、易中海、秦淮茹、棒梗、尤凤绮、尤凤霞等人也都是陆续骑自行车去上班。
    也就是刘光福没有自行车，其他人倒是多少都有一辆自行车。
    尤其秦淮茹家，秦淮茹和棒梗两个人一人一辆，更是少有。
    何雨柱一出门，就被贾当盯上了。
    “何叔叔，你送我去轧钢厂上班？”
    贾当抱着何雨柱的手臂，不断央求着。
    何雨柱奇怪：“你怎么没坐你妈自行车去？”
    “我想跟你的汽车去！”贾当说道。
    何雨柱拍开她的手：“行了，都是大姑娘了，别撒娇了！”
    “坐我汽车去上班，也就仅此一次，以后你应该骑自行车带着你妈，让你妈也享受享受儿女孝顺。”
    “你妈把你们拉扯大不容易，你们可没怎么孝顺过她。”
    贾当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何叔叔，我妈她又不是一直想着我们。”
    “前几年要不是你收留我们，我们说不定要活活饿死呢，我妈那时候都在乡下改嫁啦，后来还是你又把她给找回来！”
    “这里面有内情的。”何雨柱说道，“你妈没有对不起你们，我养着你们也是我应该做的。”
    何雨柱这么说，贾当对他更加感激：“还是何叔叔你心地好。”
    “照我说，整个四合院，谁也不如何叔叔最可靠！”
    “我最喜欢何叔叔了！”
    何雨柱颇为无语，拍拍她脑袋：“行啦，大姑娘啦，别动不动就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你再过几年就要考虑出嫁的事情了，你该喜欢的是你以后的对象。”
    “走，我送你去轧钢厂上班，说好了啊，仅此一次。”
    “嗯嗯！”
    贾当点着头，嘴里面嘀咕着：“可我就是最喜欢你啦，何叔叔，要不是你啊，我们家早就散架了！”
    何雨柱听着这话，以他的厚脸皮，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是我何雨柱，你们一家从贾张氏到棒梗，现在踩在傻柱的背上“吃饱喝足”、过的可舒坦了！
    现在闹得贾张氏死掉，棒梗太监，秦淮茹养育一个孩子何瑛……
    贾当，你的感激可真是有点，太愧不敢当啊。
    两人上了汽车，迅速超过骑着自行车、步行去上班的人，到了轧钢厂。
    何雨柱领着贾当到了财务科。
    一进门，财务科科长就笑着迎接，热情把贾当接过去。
    何雨柱离去之后，财务科科长微微收敛了笑容，领着贾当走进里屋，指着墙角的办公桌。
    那办公桌的一半，已经坐了一个低着头的姑娘，随着财务科科长的到来抬起头来。
    贾当目瞪口呆：阎解娣，她怎么在这儿？
    阎解娣露出得意笑容：怎么样，贾当，没想到？
    财务科科长继续说着话：“正好，你跟昨天刚来的这位做个伴……”
    “参加工作之后，你们首先是要好好学习一下规章制度，还有记账的方式，算盘都会？”
    贾当和阎解娣两人都回过神来，连连点头答应着，学习规章制度，学习记账算账。
    等到财务科科长离去之后，贾当闷不做声收拾好桌子，看了一眼房间内还有另外两个人，压低了声音。
    “癞蛤蟆，你怎么来了？”
    阎解娣本来得意的好心情，一下子被这个绰号给弄没了。
    这个臭贾当，我就知道她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
    就抓住我以前被人手里面塞过死蛤蟆这件事不放！
    没了好心情，阎解娣当然也不会跟贾当说好话：“你管我怎么来的！反正你能来，我也能来，我可不差你什么！”
    贾当闻言立刻冷哼一声：“不就是你那个抠抠搜搜的爹，前几天跟我何叔叔吃饭，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才换来这么一回吗？”
    “说的就像是你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一样！”
    “癞蛤蟆！”
    阎解娣顿时大为光火：“好啊，你个臭贾当，你以为就你能抓住我的一点小事做文章？”
    “我告诉你，我就是不跟你计较；我要是跟你计较，你的脸早就全都丢光啦！”
    贾当不以为然，开口挑衅：“行啊，我求你跟我计较，你好好好跟我计较！”
    “一个癞蛤蟆，弄得好像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一样！”
    阎解娣瞪着眼：“贾当，你跟我来真的，是？”
    “来真的又怎么样？我怕你？”贾当也瞪着眼。
    两个小姑娘，像是瞪眼怪一样，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认输。
    过了好一会儿，贾当才说道：“癞蛤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阎解娣哼了一声：“你妈跟何大哥的事……”
    贾当怒目而视：“你叫何叔叔什么？”
    “何大哥啊，别看咱们俩年龄差不多，我和他是一辈的，你比我差一辈！按辈分，你以后应该叫我一声阿姨。”阎解娣笑着说道。
    贾当气急，想要撕烂她的嘴。
    阎解娣得意一笑：“你打我？打一下试试，看看轧钢厂开除不开除你？”
    贾当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儿，盯着阎解娣，忽然一笑：“阎解娣，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什么？”
    阎解娣不明其意，有些感觉奇怪。
    “我说，你刚才用什么威胁我？”
    贾当冷笑说道：“你刚才是用何叔叔的事情来威胁我是？你明明是何叔叔送进来的，还敢在轧钢厂内提他的小道消息？”
    阎解娣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
    坏了，为了斗嘴，说错话啦！
    这下要是传出去，可就真出大事了，何大哥能把我送进来，也能把我赶出去，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没说。”
    阎解娣连忙否认。
    “哼哼！”贾当转过脸去，慢慢扒拉面前的算盘珠子，“你说你没说，我说你说了，你说何叔叔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这种事，可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我提一句，你这个癞蛤蟆就完蛋了！”
    “你不是得意吗？你不是跟我狂吗？现在倒是跟我继续得意，继续狂呀！”
    阎解娣不敢说话了。
    她是真不敢跟贾当再斗嘴赌气了。
    别说自己真的说过这个话，就算是自己没说过，就凭贾当的妈秦淮茹跟何雨柱睡觉的交情，贾当就等于是何雨柱的干女儿。
    何雨柱相信贾当还是相信自己这个外人？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
    “说话呀，癞蛤蟆，你服不服？”
    贾当继续逼问。
    阎解娣的脸涨得通红，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来给贾当“惊喜”，结果直接被贾当给捏住了要害。
    要说对贾当服气，那当然是假的。
    作为同龄人，自尊心作祟，那也是好像被人啪啪打脸一样。
    但要是不对贾当说一声服气，这工作，可就真的要丢了！
    在这时候，阎解娣想起了之前何雨柱对自己的耐心开导——当时自己就感觉父亲阎埠贵对何雨柱的态度太没有自尊，一味讨好，太丢人了，因此感觉很不舒服。
    还是何雨柱专门让她设身处地去想想，求人这件事，本来就应该这么办，没有求人帮忙、自己得好处，还让别人看自己脸色的道理。
    想到这里，阎解娣一咬牙，决定把这件事忍过去。
    “行，我服气了，刚才是我嘴里打秃噜，没过脑子。”阎解娣闷声说道，“我错了，这样总行了？”
    “哎，认错就好！”
    贾当笑哈哈地说道，感觉就像是夏天喝了冰凉的汽水，真是爽快极了。
    接下来两人其实也没什么说的，都是闷头学习，生怕跟不上工作，到时候被人嫌弃。
    轧钢厂上空回荡着于海棠的广播声音：“亲爱的同志们，我是轧钢厂广播站的播音员于海棠，接下来由我为你们播放内容……”
    “怎么样？”
    李主任端着茶杯，对何雨柱扬了扬头，“不比你的差？”
    他是说，于海棠跟何雨柱收拢的女人，言下之意，这个年轻姑娘、播音员，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成就感，让他很满足很得意。
    何雨柱淡淡说道：“哪有比这个的？”
    本来何雨柱就是瞧不上于海棠这种貌似积极，实则钻营自私的性格，所以也就不存在羡慕这回事。
    可以说，于海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聪明之后，实则是一种相当愚蠢的选择，到现在都没结婚，就可以看出来已经渐渐离不开李主任，最主要的是离不开李主任带来的生活。
    “呼——！”
    李主任微微呼了一口气，似乎是喝茶水太快了。
    来回走了两步之后，转过头来：“雨柱，我跟你透个底，下个月，于海棠就要调走了。”
    何雨柱怔了一下：“李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李主任要放弃于海棠，用异地高调这种方式，完成对于海棠的最后安置？
    “不理解？”
    “嗯，不太理解，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要挥剑斩情丝？”何雨柱直接问道，他和李主任还真没有必要玩心眼，所以有什么话就直接问了，也不用拐弯抹角。
    “好事，当然是好事，而且托你的福！”
    李主任轻声笑着说道。
    何雨柱明白了：“你先想办法调走于海棠，你随后去？你们要双双鸳鸯会，前去新单位啊？”
    李主任要升了，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根据何雨柱了解，原着中李主任可没有升官这一说……
    随后，何雨柱自己就想明白了，自己这是光考虑原着，忘了现在的情况。
    原着中李主任为什么没升官？因为这家伙击败杨厂长之后，主要精力全在学习小队，乱搞上面。
    让厨子下车间，惩戒不听话的，提拔刘海中、许大茂这种祸害，最后就是几乎和刘岚做了两口子，除了双方没有离婚后结婚，甚至都住在一起了。
    可以说，非常之膨胀和漂浮，实事没做一点，全是一箩筐狗屁烂事。
    这种情况下，他当然是不可能升官，然后等到后来，狼狈离开轧钢厂，沦为二道贩子——骗术极为高超，颇有能量的大商人，二道贩子。
    而现在的李主任，又是什么情况？
    场内从生产到秩序到学习，他都做了吉祥物，安心开会，表面上大权在握，大家都听他的。
    事实上只有何雨柱知道，真正决定权在哪儿。
    在这样的情况下，轧钢厂蒸蒸日上，一直在稳步前进，完成生产任务。
    属实是“万马齐喑”中一匹亮眼的领头大白马。
    李主任有没有能力且不说，向上汇报的时候，他就是有能力有功劳的，所以他升官可以理解。
    李主任说，托了何雨柱的福，当然也不是客气，而是真的。
    没有何雨柱，轧钢厂成为一片烂摊子，他升个狗屁官？
    目前，无论是什么考虑，什么立场和势力，都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没能力的人，现了形，还是要掉下去的。
    何雨柱明白这些之后，考虑的问题难免有些复杂。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李主任走了，继任者是谁？何雨柱应该怎么办。
    因为何雨柱的履历问题，说真的这一次他是不可能登上主任位置的，太急太快，不经历打磨，这不是正常的任用程序。
    所以，何雨柱考虑的情况就是，应该会有人空降过来，成为新主任。
    新主任到来之后，何雨柱安插的这些人，固然是不会被轻易赶走。
    但是——何雨柱只怕再也难以一言而决红星轧钢厂的事情了。
    要不要，耗费一些精力，也请新主任帮帮忙？
    何雨柱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后自己又先否决了。
    不着急，不着急，看看对方的立场和成色再说，如果是不可救药的胡搞货色，再对付也不迟。
    况且，这个时间点——对于知道以后发展的何雨柱来说，其实也挺微妙。
    说不定这最后几年，这位新主任能够带来新的惊喜和变化。
    何雨柱心中想着，听着李主任的讲述，跟自己心中的揣测基本吻合，大差不差。
    李主任也判断，自己调任之后，应该会有一个其他地方熟悉生产工作的主任前来，到时候情况可就要变一变了。
    毕竟，何雨柱这个副主任，拥有了太多独行权。
    严格来说，他只是个副主任，不应该有这么多便宜行事。

 第615章 德性

    “这是工资，同志您拿好！”
    一晃神，已经上班一个多月时间，贾当和阎解娣两人算是知道了财务科工作是怎么回事。
    但是真要论实践，除了每天算账、对账之外，还得是每月一次的发工资。
    这一次她们两个就站在一旁，名曰随时帮忙，其实就是观看整个过程。
    轧钢厂的职工排成一队，陆续上前领取工资。
    有的人领了工资面有喜色，有的领了工资不动声色，揣在怀里就走，有的人则是叹着气，苦着脸，盘算一家老小下个月应该吃多少“粗粮”多少“细粮”。
    “下一个。”
    随着财务人员呼喊，一个抹着香气扑鼻雪花膏，扭着腚，抬着胸，走路不看人的姑娘，走到了黄色木桌子前面。
    “播音员于海棠。”
    “哦，是您啊！您工资这一次是彻底结了。”财务科人员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算，主要是全勤加基本工资，外加一点厂内效益好的福利。
    厂子和厂子之间的不同，就在这里。
    算完之后，于海棠拿到七十多块钱，嘴里一声“谢谢”也没说，又昂着头挺着胸走了。
    结算工资的那会计见她这模样，不屑地撇撇嘴：“操性！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阎解娣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贾当。
    贾当也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广播员于海棠的事情，她们都没听同事说起过，就是贾当有点印象，好像是于莉她妹妹，其他的知道不多。
    “下一个。”
    “您的工资……”
    “下一个。”
    阎解娣跟贾当站在一旁，时不时帮忙拿点东西，顺便也看着四合院那些眼熟的人从跟前以此走过去，领了工资。
    秦淮茹、于莉、尤凤绮、尤凤霞、阎解放、刘光福、刘海中、易中海、许大茂、棒梗……
    贾当是个小财迷，阎解娣也是个会算计的，她们盘算着这些人的工资，难免有点对比。
    易中海工资最高，其次居然不是刘海中，而是于莉。
    她不是在食堂择菜帮子吗？怎么工资这么高啊？
    贾当一脸茫然，仔细一看才知道于莉居然是食堂的办事员，而且已经是四级办事员了。
    于莉之后，才轮到被收拾、但终究还是七级锻工的刘海中。他虽然职工等级在，但是不受待见，总是这里缺点、那里缺点，工资虽然不少，可比以前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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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中之后，是秦淮茹、阎解放、刘光福、棒梗、尤凤绮、尤凤霞等人，他们都是正式职工了，根据职工等级和不同类别，工资差几块钱到一二十块也算正常。
    最后，是许大茂，依旧还是学徒工。
    等发完了工资，贾当是满肚子疑惑，回到家在饭桌上就问了何雨柱。
    “于莉怎么是四级办事员啊？”
    “于海棠是怎么回事啊？许大茂这么多年，怎么还是学徒工啊？”
    何雨柱笑了笑示意秦淮茹给她解释。
    秦淮茹没解释，说道：“这话一会儿再说，家里有客人呢。”
    贾当看了一眼坐在何雨柱、棒梗之间的唐艳玲，顿时满不在乎地笑了：“哪有客人啊？这不是我嫂子吗？”
    唐艳玲也笑了笑，夹了一块肉放到何雨柱碗里，又给棒梗夹了一快子青菜。
    “你说得对，咱都是一家人，哪有客人！”
    “正好我也好奇，何主任，您跟我说说呗？”
    说着话，挤了挤眼睛，跟何雨柱娇声说道。
    何雨柱澹澹看她一眼：“听你未来婆婆跟你讲讲，其实挺简单。”
    “不过贾当听听就行，管好嘴，别往外说。”
    “眼看你也是正式工作的大人了，赌气可不行，嘴上要有把门的。”
    贾当若有所思：“何叔叔，阎解娣是不是跟您说我什么坏话了？”
    “她倒是没找我打小报告，就是财务科有人跟我说了一句，你们两个整天叨叨咕咕，吵架比正事还多。”何雨柱笑着说道。
    贾当顿时滴咕一句：“这谁啊，这么狗拿耗子……”
    秦淮茹瞪她：“别管是谁，以后跟阎解娣聊天是聊天，可不能耽误正事！”
    “嗯，我知道了，妈。”贾当应下，又问，“刚才我问的那些话题，到底怎么回事？”
    秦淮茹便说了一下。
    许大茂是得罪了轧钢厂李主任，还跟何雨柱过不去，老想着掰腕子，这才被李主任收拾了，何雨柱也没帮他；后来还是许大茂的妈，又是磕头又是求情的，许大茂才能领工资养家湖口。
    “那他就不能找个其他工作？”唐艳玲对那个以前跟棒梗一起上下班的许大茂，还是有点印象的，不由地问道。
    “要不说他是作死呢？”
    秦淮茹说了许大茂以前的事情——先试图坑害李主任和何雨柱，被李主任赶出轧钢厂后，去了电影院工作；后来到了电影院，又偷李主任的女人于海棠，被轧钢厂保卫科抓住。
    电影院那边把他开了，李主任特意把许大茂叫回来，给一个学徒工作折腾他。
    要说其他地方找工作，就许大茂这样连续两个单位都获得恶评的人，在这个时候，是基本上找不到工作的——工作能力差，还可以勉强用，思想和品德出现大问题，无药可救。
    许大茂就为了这个学徒工的铁饭碗，一直这么熬下去了。
    “那要熬到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唐艳玲、贾当都很吃惊地说道。
    何雨柱不动声色，心说：还真不好说，随着李主任调走，何雨柱稍稍收敛的时候，说不定有些人的花花肠子又要翻出来了。
    而且，这个时间点，何雨柱其实也不应该更进一步，而是更需要低调沉稳。
    要不然，以后怎么论功行赏呢？
    许大茂和于海棠的事，说清楚了，那于莉是怎么回事？
    贾当想了想，忽然有些不太确定。
    于莉这情况，要么是李主任，要么是何雨柱提携……她以前跟何雨柱可关系不错，四合院有人嚼舌头根子，都说于莉的自行车是陪何雨柱睡觉换来的。
    是何叔叔，给了于莉这么高的位置？
    贾当想到这里，微微咬住嘴唇，不甘心地想道：她凭什么……
    不就是陪着睡觉嘛！

 第616章 夜中漫步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家啦！”
    唐艳玲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何主任、还有秦姨的招待，太感谢啦，真不好意思的，又跟你们吃晚饭了。”
    秦淮茹笑道：“客气啥，都是一家人！”
    说着话，推了一把何雨柱：“以后想吃啥，跟他说，他跟你做。他以前是厨子，做饭可好吃了！”
    秦京茹坐在一旁，也是面带微笑，饶有趣味地看着唐艳玲。
    只见唐艳玲悄悄看了一眼何雨柱，脸颊微红，点了点头。
    显然是挺情愿的。
    这让秦京茹、秦淮茹心里倒也顺畅了不少。
    人家姑娘都愿意，我们又不是逼她，是她自己愿意的……
    再看棒梗，嘴里呼哧呼哧，跟狗子见了骨头似的，也挺高兴。
    这种离谱的表现，顿时让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这个混球偷贾张氏钱，跟刘光福起纠纷，能让人伤到下面，能变成这鬼模样？
    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以后传宗接代，又是何家的孩子。
    这叫什么事！
    要是贾张氏还活着，见到这一幕，非得气的亲手扣下眼珠子当球踩爆了……贾家血脉，彻底绝后了。
    在一旁的尤凤绮、尤凤霞也在看着这一幕。
    尤凤绮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总感觉唐艳玲好像有点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说不出来。
    尤凤霞倒是满脸微笑，具体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外人就不知道了。
    说过这话之后，唐艳玲起身告辞。
    棒梗也连忙跟着起身。
    “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唐艳玲略有些失望。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四合院，棒梗转身回头，到了中院，招呼何雨柱：“何叔叔，您快帮我一个忙，自行车有点毛病，我没看出来怎么回事。”
    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都看着这小子。
    “去。”秦京茹微笑道，“别太心急了，吓到小姑娘。”
    “我心急？”
    何雨柱微微摇头。
    对于年龄小一点的，何雨柱一向是比较慎重的。
    除了尤凤绮，是铁了心坚定要跟何雨柱，何雨柱才到底是答应了。
    这唐艳玲，着实有点……
    站起身来，何雨柱在棒梗的兴奋目光中，走出四合院，消失在夜色中。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辆自行车。
    何雨柱跟唐艳玲虽然见面次数不少了，还是有点找不到话题。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唐艳玲停下脚步：“何主任……”
    “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何雨柱看着她，表情忐忑不安，似乎隐约有点期待。
    “要说你做的很对，那也不是；但要是说你做错了，也不完全是。”
    何雨柱说了这么一句话，见到唐艳玲似乎听不懂，意思到自己需要说的更直白一些。
    “你心里到底是婚姻更重要，还是钱财更重要？”
    “都挺重要的。”唐艳玲回答道。
    “哪一个更加重要？”何雨柱继续问。
    “额，钱财？这里面包不包括铁饭碗工作和工作单位的福利？”唐艳玲说道，得到何雨柱肯定回答后，她的态度便十分坚决，“那肯定是铁饭碗工作加钱财，加福利，简单来说就是吃喝不愁、住房不愁，吃好喝好最重要。”
    “没有足够的钱财，吃不好、穿不好，住不好，结婚真的是什么意思都没有。”
    “结了婚就奔着吵架去吗？”
    何雨柱什么也没说——唐艳玲这小姑娘就是这样的品性，很现实很势力。
    最初她对棒梗的一点好感，根本没影响她对棒梗的理智分析。
    “现在你答应嫁给棒梗，就是为了吃好喝好住好啊。”
    何雨柱感慨道。
    “那当然不是，要是光吃好喝好住好，我重新找一个铁饭碗，也不是不行。没必要守着贾梗守活寡。”
    “结婚跟谁都是结，我没必要这样。”
    “哦，那为什么又跟了棒梗？”何雨柱问道。
    唐艳玲红着脸，看看何雨柱，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何雨柱讶然：“因为我？”
    “我可是比你大不少！你怎么会因为我……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唐艳玲红着脸：“我哪知道，我就感觉你对我特别好，特别照顾，特别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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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你？
    有吗？
    何雨柱被她的形容弄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
    待到唐艳玲描述了当初的情形后，何雨柱才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姑娘，想法怎么这么有点古怪？
    沉吟一下，何雨柱故意命令她，毫不客气：“你给我过来！”
    唐艳玲浑身一抖，像是过电一样，险些没站稳。
    何主任，命令自己了。
    莫名的异样感充斥着身躯。
    顾不上其他，慌忙停下自行车，如同等待命令的仆从，乖顺地等候着何雨柱的下一句话。
    何雨柱渐渐明白了。
    眼睛莫名地眯了眯。
    还没有一个这样类型的，而且各方面都愿意，条件铺好了。
    “抬起脸来。”
    唐艳玲抬起脸，带着几分满足的神色，似乎被何雨柱命令、无礼对待，是期盼已久的事情。
    何雨柱观察她的神情，伸手捏着她下巴，仔细端详着。
    越是这般不客气，唐艳玲越是一副理所当然，略带盼望的神情。
    真古怪。
    她大约，可能是真的是，通过特殊的情况，产生与众不同的特殊感情，愿意跟着何雨柱了。
    唐艳玲和棒梗这一对夫妻，还真是通过古怪奇葩的方式，达到了“天造地设”的地步。
    以后，唐艳玲也许能对棒梗说——不过是何主任的命令罢了。
    额……何雨柱想到这里，也感觉颇为尴尬。
    这件事上，错的肯定不能是我。
    都怪棒梗这小子不能人道了，造成这一切……
    对了，棒梗为什么会这样呢，最初的变化是从什么地方开始？
    好像是何雨柱挑拨贾家婆媳，逼秦淮茹看清家庭累赘，才造成棒梗偷钱、打架……
    额……这一切都是偶然和随机的嘛，何雨柱只不过开了个头，在里面提供了小小的帮助，实在是微不足道。
    何雨柱心中暗道，这种“功劳”，跟自己这种正派的好人，肯定没什么关系！
    回过神来，松开手，拍拍唐艳玲脸颊，送她回家去。
    唐艳玲仿佛得到奖励的小狗，欢快地跟在何雨柱身边，不断说着讨好的话。

 第617章 新主任

    送唐艳玲回家一次之后，后来棒梗总是请他看看，“自行车坏了”或者什么出毛病了，何雨柱也没有再推辞。
    不过是送唐艳玲回家，顺便跟她下几个命令而已。
    本以为这个小姑娘心思复杂，会很难收拾，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超乎寻常的简单。
    反倒是朱虹，虽然本心更纯真善良，但是需要考虑的外界因素更多。
    最近一些时间，朱虹颇有点快要忍耐压抑不住，要做出最终决定的打算……
    虽然何雨柱跟朱虹两人过去一年，关系亲近，可以说除了真正的剑入剑鞘之外，基本都已经达成。
    但是何雨柱也知道，一旦朱虹做出决定的时候，就是两人断开关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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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不是言情小说，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就算是言情小说里面，何雨柱这种花心男也是妥妥反派，根本不可能成为女主幸福的归宿……
    朱虹要考虑的因素还是太多了。
    何雨柱已婚，不止一个女人，决定了朱虹不可能嫁给他，除非她离婚。
    而父亲的颜面、母亲的催促，七大姑八大姨的询问，大院人们越来越奇怪的目光，同样让已经二十四五岁的朱虹不可能任性下去。
    对此，何雨柱也是感觉自己需要有点谋划。
    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底——自己和朱虹都到了这个地步，虽然何雨柱一直尊重朱虹自己选择，给她留下最后一点底气，但那是因为何雨柱不想强迫自己的女人。
    要让这个已经不止一次坦裎相待的姑娘，真的去陪其他男人？
    何雨柱感觉自己做不到眼睁睁看着。
    人的野心与贪婪，越是拥有越是不舍得放手，越是拥有的多，就想要更多。
    何雨非是圣贤，不能断了自身感情，去感悟什么道理。
    以他强横的身躯带来的变化，以他两世为人的想法，也只会珍惜拥有的东西，不会以为中庸平澹、泯然众人是一种福气。
    朱虹的纠结，一时间还没有做出决断，何雨柱工作这边已经出现了变化。
    李主任调任其他地方，新主任已经来了。
    新主任的年龄不小，看上去是一个老成持重的人物。
    扫大街的杨厂长认识他，跟何雨柱说了一下这个人物这个人拜访过大领导，但是又不算太熟。
    这是另一位领导麾下，不算是特别亲信的一位人物。
    那一位领导因为自身有些伤势，在四九城低调养伤，即便是遇上前些年的变动，也没外放。
    即使如此，新主任能来轧钢厂，估计也不是那位领导的安排，而是一种正常调动。
    主要是因为轧钢厂发展情况比较好，班子又有点太久没动过，到了动一动的时候。
    提拔李主任，也算是对轧钢厂发展好的一种酬功。
    随着李主任离去，原来李主任的忠心手下们，也开始有了不同的选择——有人选择靠拢何雨柱，比如王宝山、刘成文。
    也有人选择靠拢新主任，还有人选择靠拢季副主任。
    靠拢季副主任的，绝对是有点眼瞎——季副主任拿到副处之后，就再也不多掺和其他事情。
    向他靠拢，他虽然不拒绝，但也别想他帮忙出头。
    倒是何雨柱这边，本来就把持生产、食堂，保卫科的黄德彪比较靠拢。
    随着后勤处的王宝山、宣传科的刘成文也靠拢过来，一下子看上去更是轧钢厂最有实权的，连新主任都没他实权大。
    当然了，这是一种错觉。
    李主任在的时候，何雨柱就算不把握这些科室，也能达成目的。
    李主任一走，何雨柱就算把握这些科室，做事情也同样要有所顾虑。
    虽然直接“说服”新主任是一个办法，
    但何雨柱还存有几分观察、利用的心思，因此并未如此简单粗暴。
    况且这种老成持重、年龄大的老一辈，应该会和杨厂长一样，对事不对人？
    第一场会议，新主任做了自我介绍，姓赵。
    赵主任谦虚表示，自己也是来学习的，都是上级委派，大家精诚合作，把事情做好。
    之后，什么也没多说。
    结束会议，赵主任把何雨柱先请到办公室，询问了一下各方面的情况。
    见到何雨柱对各方面的数据信口拈来，如数家珍，赵主任满是笑意，点头应着，表示有这样的副主任帮忙，自己的工作太好展开了。
    之后又把季副主任也叫过去，谈论一番。
    之后是其他副主任。
    除了何雨柱和季副主任之外，赵主任对其他副主任的态度可就不是那么如沐春风了，而是很严格地要求他们自我评价，对轧钢厂的情况进行评价，讲一讲自己了解的轧钢厂现状和情况。
    何雨柱坐在办公室内，没有出门去打听什么，这些消息本来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一番谈论之后，赵主任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内，自己写写画画，显然是心里面有什么想法。
    不过随后又自言自语：“老习惯还是要改，这写下来的东西可不能留……又没地方烧了……”
    口中慢慢过了一遍大概想法。
    “轧钢厂发展，靠何雨柱这个人……这地头蛇是个能人啊……慢慢拔了他，轧钢厂也就废了……”
    “其他人都是庸碌之才，对生产工作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个人。”
    “废了他就是废了轧钢厂，废了轧钢厂，这一片区域的工业水平就会低落……嗯，好……”
    何雨柱托着下巴，听着这赵主任在隔壁的低声自言自语，微微挑起眉头。
    这人，好像有点问题。
    什么样的老习惯，是写下来的东西得烧了，不能留？
    这都六十岁往上的老前辈了，不至于是那种情况……
    可他口中说的，恰恰就是向着那个方向发展的。
    不管这人怎么在隔壁悄悄滴咕盘算，要搞小动作还得至少一两个月，何雨柱也装作若无其事。
    下了班后，何雨柱叫住了杨厂长。
    杨厂长一看是他，顿时笑了，低声道：“别跟我安排了，前两天油水还没消化干净呢！”
    “有事儿，杨厂长，我得请教请教您。”
    “你对我这个称呼，再不改，这是要害我啊！”杨厂长笑骂一句，随后说道，“你是想问我，新主任的事情？”
    “是啊，这位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没谱啊。”
    何雨柱说道。

 第618章 居然是他？

    何雨柱一说请教，杨厂长就猜到了几分何雨柱的目的。
    现在有什么问题，是何雨柱需要“请教”杨厂长的？
    肯定是新上任的主任！
    “其实我也不是十分了解，这个人真的是比较低调。”
    杨厂长笑着说。
    没等他说完，何雨柱便招呼着：“走，在这里说话也不像样子，去您家里做客，咱们慢慢谈。”
    杨厂长见他把一袋子白面驮在自行车上，骑起来车子就走，顿时红了眼眶：“雨柱！这不行！”
    何雨柱没回答，骑着自行车一熘烟到了杨厂长家，卸下来白面放在家里，才跟杨厂长的妻子说话。
    杨厂长的妻子也是跟杨厂长一路走来的患难夫妻，就是人老实，满嘴里面就是一句话：“谢谢你啦，谢谢……”
    杨厂长随后赶来，半是感动半是感慨。
    “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
    “好了好了，这些话都别说了，我是有求于您，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您可别把我扫地出门！”何雨柱说道。
    杨厂长郑重点头：“行，咱们兄弟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称呼不知不觉就有了改变。
    何雨柱稍作推辞，因为杨厂长夫妻的不断劝说，也就改了称呼，叫杨厂长为“杨哥”。
    “杨哥，那赵主任的情况，还得您给我说一说。”
    杨厂长坦诚说道：“这个人，我是真不了解。”
    “大领导和他的领导，两个人是绝对过命的交情，一个战壕出来的铁哥们。大领导身子骨比较好，他的领导身体比较差。”
    “本身他的领导，就是个相当低调的人，他也低调。”
    “所以这个人是真的不出名，不惹人注意，我以前都没注意过他在什么单位。”
    何雨柱仔细听着，问道：“您记得他大概履历吗？”
    “不记得，大概就是我们在前线的时候，他是在后方的；后来他领导出了一件事，才把他调到跟前的。”
    何雨柱仔细问了究竟是什么事。
    杨厂长便低声说了——赵主任的那位领导，有一个痛彻心扉的遗憾。
    正因为那件事情发生后，这个赵主任才调任到其他地方。
    何雨柱听完事情经过，也是不由地深受震撼。
    那种惨事，发生在任何一个父亲身上，都足以令人崩溃；老一辈的领导，有着何等的坚强决心、毅力和精神，居然强行忍住，化悲愤为力量，更坚决地打击敌人。
    “到现在都没抓住那个奸细？”何雨柱问道
    “对，到现在都没抓住。”杨厂长说道，“无影无踪，不知道潜伏在何处，不知道是生是死。”
    “这个人绝对是王牌，得手便彻底隐没，再无声息。”
    “我对这件事记忆非常深刻，大领导当初忧心忡忡，生怕自己兄弟这个铁打的汉子一蹶不振，被白狗子用这样丧心病狂的手段从精神上击败。”
    何雨柱听后，心中对照赵主任一人独处之时的习惯，已经有所了然。
    这件二十多年前奸细造成的惨事，或许不是别人。
    正是这个跟随领导多年，低调隐忍的赵主任。
    现在赵主任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了，所以不得不在独处的时候，用笔或者语言复盘一些事情，自言自语。
    但是他这样异常谨慎、异常的“老习惯”，毫无疑问都说明，这个人存在非常大的问题。
    这个人是不正常的那种老同志。
    偏偏他又是当初比较靠近那个惨事的人物关系。
    多年未暴露的老家伙，当初一击就隐没、到现在都没查出来的凶手……是对的上号的。
    当然，现在不可能有证据了。
    何雨柱只能够根据他的情况，抓他的现有证据，然后只要证实他的身份，不用何雨柱再做什么，也会有人重提旧事，怒火淹没这位赵主任。
    到这里，何雨柱心中有谱了。
    这位老家伙，应该无论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来轧钢厂的第一天，就被何雨柱摸到了过去几十年都没有暴露的底牌。
    一方面何雨柱的超常五感，令人想不到；另一方面，他年龄已经大了，不再精明强干，而是明显要写东西，或者自言自语来让自己记住、理清思路。
    何雨柱跟杨厂长又聊了一会儿天，从他口中知道不少过去的有趣故事。
    之后，何雨柱告辞，一路上有了定计。
    对方底牌摸清楚，随时能把他掀翻了，就先让他跳一跳。
    当然，也需要时间搜寻一下证据，把这件事情彻底落实。
    真是没想到，在这个建国已经二十多年的时候，还有机会跟建国前的“老白狗”斗一斗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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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轧钢厂家属院，跟于莉、冉秋叶、朱虹一起说说话，之后送朱虹回家。
    路上，两人拐进小树林亲近了一会儿。
    又到了大院门口不远处，朱虹忽然说了一句：“其实，有时候我是真的想，不管不顾跟你在一起。”
    何雨柱怔了一下，尚未回答，朱虹便低着头进了大院。
    她好像只是随口一说，接下来的几天，依旧跟何雨柱一样亲密。
    何雨柱却是知道，她应该是已经做了决定，下了决心。
    等最后这一段时间的温柔过去，朱虹应该就会彻底消失在何雨柱眼前——如果不出意外，没有超常因素的话。
    侯门女，哪有可能为妾呢？
    何雨柱静静地关注着朱虹的举动，包括她开始给冉秋叶、于莉购买一些礼物，包括她在家里，有时候默默哭泣，红了眼睛。
    这些消息，都无一不在说明，朱虹终究要回到现实之中，和何雨柱断开了。
    何雨柱也得知了朱虹母亲开始给朱虹安排的相亲目标。
    因为朱虹父亲目前不过问具体事务的缘故；因为朱虹如今二十五岁，已经错过了同龄人的缘故；也因为朱虹、何雨柱的事情被郑朝阳、张江等人有所揣测又不能确定，存在疑虑的缘故……
    多方面综合下来，朱虹现在的相亲对象，比原来二十岁的时候差不少，虽然也是大院的，并不是原来的那些年轻人了。
    同龄人大部分都已经结婚，也就是张江属于少有的坚决不结婚的异类，不过听说最近也谈了一个女朋友。

 第619章 郑伯克段

    朱虹的相亲尚未开始，何雨柱已经根据相亲名单，以及朱虹父母的商议，推测出朱虹家很可能选择的人。
    这一次，朱虹应该会处在伤心难过的情绪中，听从父母之命。
    而朱虹母亲虽然咋咋呼呼，其实最终决定的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0章 跟我结婚吧？

    “最近轧钢厂的情况可不太好啊！”
    轧钢厂家属院冉秋叶的住处，于莉面对着饭菜，没什么心情地叹了一口气。
    “最近在这个家属院内住的也不太舒心，那个赵主任别的本事没有，养狗倒是一绝。”
    “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1章 透个底

    回到四合院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何雨柱刚进前院，阎埠贵就匆忙走过来，显然等候已久。
    “何主任，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雨柱挑眉：“什么事？”
    “两件事，头一件事，刘海中今天回到四合院，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2章 别墅的规划

    “你吓我一跳！”
    屋内静了一下之后，充斥着欢快的气氛，秦淮茹没好气地用拳头砸了何雨柱一下，娇嗔着说道。
    “还以为你真有过不去的难关，原来还是有把握！”
    秦京茹也笑了，招呼孩子们早点睡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3章 问前因后果

    棒梗这么一开口，秦淮茹的心就放下一多半。
    这孩子，总算是没有一条道走到黑。
    跟许大茂这种家伙在一起对付何雨柱，他们就算是再长十个心眼儿也不够啊——何雨柱那本事，能把人唰的变没有，唰的又变出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4章 许大茂社死了

    正如阎埠贵所言，四合院内单纯的傻子，并没有几个。
    自以为聪明的，却是一抓一大把。
    六根夫妻，不算是聪明，却也不傻。
    他们不得罪何主任，也不得罪新得意的人——许大茂恢复工作以后，明显快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5章 反了天了

    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
    许大茂话音刚落，就感觉脸一歪，随后才听见“啪”一声响。
    与此同时，半张脸先是火辣辣的，随后麻木了，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在之后，看到了何雨柱收回的手掌。
    “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6章 步步紧逼

    汽车从四合院到轧钢厂，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的跳梁行径，没被何雨柱放在心上。
    跟赵主任的手段比起来，他们在四合院内闹出来的一点小风小雨，真正是不值一提。
    赵主任这边，何雨柱在刻意放纵他的行为，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6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

 第627章 别人拆墙我盖房

    “朱虹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情吗？她辞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冉秋叶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对何雨柱说。
    于莉也说道：“我也感觉这件事带着点蹊跷。”
    “你说不会是朱虹父亲逼着朱虹做出的决定？”
    何雨柱微微摇头：“不，这件事不是任何人逼迫朱虹，是朱虹自己做的决定。”
    “你们也得设身处地想一想——她是个什么家庭出身的姑娘，现在还没出嫁，如今已经多大年龄，跟着我胡混这几年，将来也没办法跟我结婚。”
    “她还能再耽误下去吗？”
    何雨柱这么一说，冉秋叶和于莉都是默然。
    有遗憾不舍，也有些无言以对。
    这么说也对……
    朱虹这样的出身，怎么可能继续在这个地方胡混下去？
    这里的姊妹相处轻松愉快，对何雨柱的心动，终究不能够代替现实。
    “真挺可惜的……朱虹是挺好的。”冉秋叶说道，“我们尊重她的选择。”
    于莉则是有些不解：“雨柱，你舍得这姑娘？”
    “先不说你跟她两个人相处的怎么样，就说她自己，跟你好了这段时间，以后出嫁，是不是有点小问题？”
    “这方面，她还是完整的。”何雨柱说道。
    听到这话，于莉顿时酸溜溜地。
    “你倒是会为她着想！”
    “结果呢，还没等你怎么样，她先考虑清楚了！”
    “什么话？”何雨柱瞪她一眼，“我没为你着想？没为秋叶着想？凡是跟我有关系的，我从来不亏待。”
    “是！您说的都对。”
    于莉见到何雨柱似乎有点认真，也不敢多顶嘴，连忙转移了话题：“不过现在你倒是有什么想法没有？真让朱虹就这么一刀两断，嫁出去？”
    何雨柱淡淡说道：“这件事，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何雨柱不是喜欢多嘴，解释太多事情的。
    而且有些时候解释的越多，越是麻烦。
    从轧钢厂家属院出来，何雨柱见到刘岚等在不远处——刘岚现在单身一人，继承了死鬼丈夫的房子；因为死鬼丈夫以前酗酒，把亲戚邻居都得罪光了，刘岚现在连上门打秋风占便宜的亲戚都没有，每月开支极少，生活的很自在。
    除了差个家庭之外，刘岚现在的物质条件跟普通家庭相比是真心舒坦。
    “何主任，我有事跟您说。”刘岚向何雨柱搭话。
    “你说，怎么回事？”
    刘岚便低声迅速讲述起来。
    就如同赵主任把许大茂、刘海中起复之后，许大茂和刘海中在四合院内蠢蠢欲动一样；轧钢厂内，被起复的食堂员工刘小宝、胖子华小军，保卫科员工丁力，也都在蠢蠢欲动。
    刘岚不知道丁力、许大茂、刘海中他们的打算。
    但是却听到了刘小宝、胖子的打算。
    刘小宝准备帮助赵主任去说服王宝山，让王宝山投靠赵主任；胖子则是打算找准机会，往马华做的菜里多放盐，让马华接待领导的时候出错。
    刘岚说完之后，何雨柱感谢她两句：“还得是你的提醒，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他们准备做的事情。”
    刘岚顿时连连摆手：“不，何主任，您对我有大恩大德！”
    “甭管是帮我管住自己，没找姓李的大闹，还保留了脸面，还是帮我跟喝酒的死鬼离婚，都是恩德。”
    “更不用说，我还知道您亲自出手收拾过那个死鬼。”
    “我这辈子，别的不说，就报恩这一项，我怎么都报不完！”
    何雨柱笑了：“你倒是恩怨分明，以前的事情还记恨我吗？”
    刘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之后，又脸色严肃劝说何雨柱：“何主任，姓赵的来势汹汹，您可小心一点儿！”
    “轧钢厂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您呢，整个轧钢厂能有今天，也都指望着您呢。”
    “他们私下里都说，姓赵的，不把你收拾掉，就不会罢休。”
    何雨柱没有多说什么：“放心，且等着，轧钢厂这里或许会有点小乱子，不会真正乱起来的。”
    跟刘岚辞别，何雨柱返回四合院，一家人正在吃饭，唐艳玲也在。
    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都夸了夸今天早晨棒梗的表现，立场还是很明确的。
    棒梗也是想明白了：自己变成这样，又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
    跟何雨柱站在一起有好处，跟许大茂站在一起，显然没什么好处。不图报仇，只说好处跟刺激，选择谁还用说吗？
    过不多时，唐艳玲要回家了。
    棒梗把她送出四合院，连借口也没有就又溜回来。
    何雨柱出了四合院，跟唐艳玲走了一段。
    “何主任，听说轧钢厂来了个新主任，很厉害……”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何雨柱早就摸清楚她脾性，直接强硬呵斥一句。
    果不其然，越是这样说，唐艳玲的脸上表情越是沉迷。
    何雨柱心下暗道：这小姑娘真是有点问题。
    又下了两个命令，唐艳玲微微颤抖着，乖乖执行，好像是强迫症完成了图案拼凑一般。
    之后何雨柱才让她回家去。
    回到四合院，除了跟秦京茹、秦淮茹、尤凤绮说说话之外，何雨柱听了听许大茂跟刘海中家的动静。
    今天白天，许大茂和刘海中都去赵主任那里汇报何雨柱的情况。
    对于赵主任来说，他们汇报的事情都是细枝末节，对于收拾何雨柱没什么太大作用，因此根本都没有理睬。
    因为许大茂挨了何雨柱的揍，许大茂一家现在正在骂骂咧咧；刘海中家除了刘海中跟刘光福两人不对付吵了一架之外，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当晚，何雨柱进入空间继续施工，盖自己的豪华别墅。
    第二天，轧钢厂继续上班，何雨柱下午提前下班，购买了瓷砖等物品。
    当晚继续盖房子。
    第三天，尤凤绮请长假。
    这一次，赵主任没有痛快批示，而是反复审量。
    “这个女同志，工作的时间不太长，请假时间却这么长，有点不合适？”
    “如果是食堂的老资格员工马华，这个假期我还是感觉没什么问题的。”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何雨柱同志？”

 第628章 楼起了

    这话，就看怎么理解。
    尤凤绮工作时间不太长，不适合请长假，好像也对。
    但是，赵主任明显的意思是：你的手下要请假、退个一年半载，我当然可以答应。
    但是别拿这种小卒子糊弄事，把你食堂大将马华拿下，食堂这块你给我让出来。
    何雨柱笑了笑，从手里面拿出来另一张报告。
    尤凤绮的辞职报告。
    赵主任的眉头皱起来，随后舒展开来。
    有备而来？全面撤退？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这是搞什么鬼，赵主任却是不会不舍得让这些人走。
    这些人走的越多，何雨柱越孤立无援，他在轧钢厂越是无人可用。
    “好！”
    “她舍得走，走了就别回来！”
    赵主任冷笑一声，在尤凤绮辞职报告上签字，又看向何雨柱：“还有需要签字的辞职报告吗？”
    何雨柱平静说道：“暂时没有了。”
    说完话，微微点头，带着文件离开赵主任的办公室。
    “捣什么鬼？”
    赵主任沉吟一下，继续叫人来自己办公室谈心聊天。
    吩咐丁力在保卫科、许大茂在宣传科、刘海中在生产车间、刘小宝和胖子在食堂都准备好，稍微可以开始一点动作了。
    与此同时，也是联系其他副主任。
    接下来，又是两个星期时间，何雨柱除了做好本职工作，轧钢厂内什么举动也没有。
    让某些人还怀有期待的人，难免大失所望。
    何主任一直说等一等，结果就这么一直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人家赵主任已经渐渐说一不二，你还在守着生产、食堂这两块？你能守得住？
    保卫科的黄德彪，被人找了个借口，贬了。
    丁力迅速爬升上去，重新当了保卫科科长。
    在外人眼中，何雨柱是一败再败，就连秦淮茹、易中海看着都感觉心里没谱，替何雨柱着急。
    就算你自己心里有把握，再这么搞下去，轧钢厂都没人听你的话了。
    到时候，上面无人，下面没心腹，又能够有什么把握？
    季副主任一开始以为何雨柱是从容自若，到了现在也已经渐渐认为，何雨柱应该就是纯粹傻大胆，认为安心工作，就没有人能够动他。
    保卫科丁力顶替黄德彪后，许大茂也在宣传科渐渐顶替宣传科科长刘成文的作用，估计不久之后，宣传科也将易手到赵主任手中。
    更不用说，王宝山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踏进何雨柱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这种种信号，都在隐隐说明，何雨柱距离彻底完蛋不远了。
    何雨柱依旧无动于衷。
    他的底盘，已经有一些人了；所以这一次不发则已，一发就要彻底将某些不能共患难的人彻底清理掉。
    投机的人可以锦上添花，也可以关键时候坏事。
    只有何雨柱才知道，未来的几十年机遇和富贵有多么诱人，如王宝山、刘成文、黄德彪等人，说利益可以，说忠诚，他们只忠诚强势人物。
    何雨柱也算是给他们机会了，抓不住机会，不能跟何雨柱一条心，又怨得了谁？
    轧钢厂何雨柱不动声色，四合院里面许大茂和刘海中虽然越来越得意，却也不敢到何雨柱眼前炸刺儿。
    因为何雨柱闹不好，真的会打人。
    除了这些事之外，何雨柱每天在空间内盖房子，进度神速；偶尔额外关注朱虹的情况。
    除此之外就是，积极配合冉秋叶、于莉、尤凤绮三个的要求，为下一代而积极努力。
    又过一些天，刘成文保住了宣传科科长的位置，抢在许大茂取代自己之前，正式投靠赵主任。
    宣传科办事员金小凤，工作量陡增，且领导挑三拣四。
    后勤处办事员尤凤霞，工作量增加，且领导王宝山挑三拣四。
    财务科阎解娣、贾当被人讥嘲，手忙脚乱，甚至不知所措——有人教导引路和有人故意为难，这绝对是截然不同的难度。
    理发店棒梗，被多次训斥笨手笨脚。
    轧钢厂对于生产工作增加规范条例，并且安排两个副主任加刘海中等人，开始来回巡视生产工作，试图让工人们谈论赵主任和何主任的优缺点，连番骚扰之下，轧钢厂车间的工作效率降低了不少。
    所有人都知道了，赵主任针对何雨柱，这一条条都是对着何雨柱去的。
    杨厂长为此很生气，拖着扫把堵在轧钢厂大门口，对着赵主任的汽车叫嚷。
    “姓赵的！咱们也算是认识的，也是一起扛过枪的，你敢不敢回答我一句话？”
    “你当年为国家出生入死的信念呢！”
    “为祖国搞生产，缺不了何雨柱这样的人才！这样的人，应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搞下去吗？”
    赵主任回应冷冷一笑，转过脸去，汽车扬长而去。
    又过了两个星期的早晨，例行召开会议。
    赵主任提起，正式规范一下职务问题，除了何雨柱笑而不语之外，其他副主任都是赞同。
    紧接着，就是何雨柱的职务问题。
    副主任、生产科科长、食堂主任……应该要有所取舍。
    然后就有人“恰到好处”地提起，严格来说何雨柱就是副主任和食堂主任的职务，生产科科长一直都是兼顾，而并未有正式的履行，各级文件也是何副主任直接以副主任名义下令，进行生产管理。
    赵主任“大吃一惊”，表示这么做可不太对，一定要规范使用轧钢厂的职务，要不然各级部门岂不是要乱套？
    整个会议结束之后，好像什么结论都没有，又好像什么结论都有了。
    最直接的是，两个副主任、刘海中等人，直接前往各车间，宣布厂内即将选拔生产科科长，主持以后的生产工作。
    “那何主任呢？”
    刘光福开口问道。
    “对，何主任以后干什么？我们都是听何主任的……”
    有工人跟着说道。
    “要不是何主任，现在轧钢厂还不一定是什么样！”
    易中海、秦淮茹、金大龙等人都是跟着赞同，一时间整个第一车间都跟着鼓噪起来。
    刘海中勃然大怒，跳着脚大叫：“你们要干什么！”
    “这是厂领导的决定！你们敢不听话吗？”
    刘海中正叫着，身后传来一声大叫：“放你妈的屁！”
    阎解放提着锅炉铲子站在车间门口：“厂领导，我就认何主任！”
    “刘海中，你算个狗屁领导！”

 第629章 图穷匕见

    这一声痛骂，顿时让刘海中等人都懵了。
    回过神来，刘海中气地嘴唇都哆嗦了——近一个月，自己在轧钢厂的重要要作用是节节高升，虽然没有担任重要领导职位，但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赵主任最为倚重的领导。
    谁敢对他刘海中这样没有礼貌？
    “阎解放！”
    “你一个锅炉工，谁让你来第一车间凑热闹的！”
    “无法无天，藐视领导！你要干什么啊！”
    刘海中愤怒地脸通红，激动挥舞着手臂。
    “你说我要干什么？”阎解放把锅炉铲子指向刘海中，吓得刘海中连忙往后跑了两步。
    其他两个副主任也都吓了一跳，都变了脸色。
    “这位同志，你冷静一下！”
    “有什么话慢慢说！慢慢说！”
    阎解放咬牙切齿：“我就看看，整个轧钢厂车间还有没有几个有良心的！”
    “都拍拍自己胸口、好好想想，没有何主任，咱们厂能有现在的福利？”
    他说完话，看了看周围。
    不少工人下意识地转过头，有些工人耳根子通红，低下头去。
    凭良心讲，他们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都是有家有口的，为了何主任站出来，得罪赵主任，值不值得？
    人心大多都不坏，只不过本能地趋利避害而已。
    当然了，有些人难免感觉有点羞惭。
    易中海干咳了一声，站出来：“那个什么，各位领导，让我说一句可以吗？”
    刘海中一挺肚子，直接说道：“行啊，老易，你是八级钳工，当然有资格发表意见。”
    “你说。”
    他这大咧咧开口做主，一旁的两个副主任互相看一眼，都是露出冷笑。
    真把自己当盘菜！
    这里有你说话、做决定的份？
    易中海说道：“有句老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何主任这几年在轧钢厂干的怎么样，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
    “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让他干了？”
    “那当然是因为……”刘海中说到这里忽然卡住，说不下去了。
    因为什么？因为赵主任和何雨柱斗法，何雨柱输了？
    就算是刘海中是个水平不怎样的官迷，也知道这种话根本没办法说出口，这要说出来，就把斗争给明摆出来，把赵主任也得罪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应该挑破这一层。
    “因为什么？”易中海趁胜追击，就是看准了他没办法说出口。
    刘海中被逼问之下，张口结舌，最后恼火道：“好你个老易！”
    “给我挖坑是？你原来不是没跟何雨柱斗过，现在装什么好人！”
    “你看看你那名声，还有吗？”
    “是，我是没什么好名声了！”易中海说道，“可是要说没有好名声，你刘海中难道就有吗？”
    “你——你胡搅蛮缠！你这是不尊重领导！”
    刘海中叫喊道。
    第一车间门口，一群人这么一吵闹，顿时就把轧钢厂其他地方的人都惊动了。
    没过多久，就有不少人围过来。
    紧接着保卫科的人来了，赵主任、何雨柱等人也闻声赶来。
    “怎么回事？”
    赵主任到来之后，一个副主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事情原因，最后总结了一句：“都是何雨柱的心腹！”
    赵主任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后笑了笑：“看来大家都有点误会，何雨柱同志依旧是厂子里面的副主任，依旧是领导，厂子不过是规范领导岗位，暂时的进行调整而已。”
    “并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情况。”
    说完话，又看向众人：“你们谁还有问题，尽管开口问我。”
    金大龙举手问道：“赵主任，我有问题！”
    “呵呵，小同志参加轧钢厂工作的态度很积极很热情嘛，这很好！”赵主任笑着说道，“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
    “何主任以后还会主持生产工作吗？”
    金大龙问道。
    “这个需要轧钢厂的内部决策，进一步确定领导的工作内容。我只能告诉你们，不管何雨柱同志还主持不主持生产工作，轧钢厂领导们带领大家伙儿努力生产，努力向前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赵主任笑着回答，一点异样都没有。
    金大龙看向何雨柱，阎解放、易中海、秦淮茹、刘光福等人也都看向何雨柱。
    赵主任又笑了一声，这一次他皮笑肉不笑，的确感觉到相当不快。
    何雨柱这家伙，真有不少人支持啊，幸好都是些没有紧要岗位的工人。
    “何雨柱同志，你说呢？”
    “大家都想听你说一说，给个准话。”
    赵主任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也知道，按照正常的情况，自己这时候无论是撕破脸大放厥词，还是配合赵主任等人，保住轧钢厂管理会基本的脸面，都会是差不多的下场。
    毕竟，今天的会议已经结束了。
    何雨柱主持生产工作这个职权被夺走了，已经被赶回食堂，成为了职权最小的副主任之一。
    不过，既然这样，何雨柱就一定要落实一件事。
    自己被打压了，自己和赵主任的情况是如同水火，不共戴天。
    这个印象，一定要告诉在场所有轧钢厂职工。
    将来有用，也必须要用——总不能以赵主任的狗腿子之一的身份，背叛赵主任。
    如果何雨柱现在还不动声色，配合赵主任等人，以后他说自己受了委屈，没有投靠赵主任，谁能帮他作证呢？
    因此，何雨柱立刻就说道：“同志们，赵主任今天召开管理会会议，已经不允许我插手生产工作，我以后只能回食堂了。”
    “不仅是这样，估计很快食堂的工作也保不住，我可能连普通职工都做不成，会去扫大街了。”
    何雨柱这话一出口，众人全都愣住了。
    这么直白且明显的话，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赵主任要整何雨柱，今天夺了生产工作，赶回食堂，以后还可能把何雨柱赶去扫大街！
    跟赵主任绕来绕去的官腔不同，何雨柱让大家都听明白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阎解放就叫道：“这不行！”
    秦淮茹、金大龙、刘光福等人也都开口：“凭什么不让何主任再干了！”
    易中海则是开口：“赵主任，这件事您一定要慎重考虑才行！”
    (本章完)

 第630章 对峙的双方

    赵主任、几个副主任、丁力等人皆是脸色一沉。
    他们谁也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这样光棍承认自己失败，给他们了一个难堪！
    “何雨柱！”
    赵主任沉声说道：“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你刚才说的话，还有没有原则，还懂不懂顾全大局？”
    何雨柱冷笑回答：“姓赵的，这一个月以来，你千方百计打击我，让我饱受煎熬，身心摧残，夜不能寐！”
    “到了这时候，还让我顾全大局，维持原则，是不是太可笑了？”
    “难道我应该被你带领手下人，对我一次又一次打击，对我一次又一次摧残？”
    何雨柱的话，让众人都没有想到。
    原来何主任这一个月以来，一直饱受煎熬和摧残，十分痛苦！
    金大龙、刘光福、阎解放等人信以为真，愤怒不已，还有一些真心舍不得何雨柱的人，也都气得不轻，胸口不断起伏。
    扫地的杨厂长更是气的双眼通红，站在人群之外大骂：“姓赵的，你这样做，是对出生入死的信念侮辱！”
    “你不配当这个主任，也不配当一个军人！”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没犯错的人才！”
    他生气的不仅仅是何雨柱受到打击摧残，更是和自己履历差不多的赵主任，明明也曾经参加过战斗，也在战壕里面出生入死，居然是这样的混账。
    正因为这样，赵主任的“背叛信念”行为，才叫杨厂长格外痛恨！
    在这些人里面，易中海倒是半信半疑，因为他比较聪明，总感觉最近一段时间，何雨柱是有吃有喝，镇定自若，并不像是饱受摧残，身心煎熬。
    秦淮茹则是压根不信，猜测何雨柱有什么计划已经开始了。
    要说为什么不信，那是因为，前几天饱受摧残的，明明是她、秦京茹、娄晓娥、尤凤绮……
    何雨柱那模样要能算是“身心煎熬”，才是见了鬼了。
    赵主任、丁力、几个副主任等人则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何雨柱最近都是不动声色的，难道说他背地里真的很害怕，真的吓坏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刘海中已经欢快跳出来，指着何雨柱叫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装模作样！”
    “现在赵主任一声令下，你走投无路了，才想这样，已经太晚了！”
    刘海中的话，提醒了赵主任等人。
    没错，不管何雨柱之前是不是真的“饱受摧残”，“身心煎熬”，现在他的确是走投无路，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
    而且摆在眼前的，何雨柱这么一摊牌，赵主任等人也别想装糊涂、打官腔，糊弄车间工人了。
    顾不得再稳定这些人，赵主任直接开口：“保卫科，维持好上班秩序！”
    “现在正在上班期间，所有人各归其位，违反者一律扣除工资，严肃处理！”
    丁力立刻点头：“是，我知道了！”
    领着手下保卫科员们叫嚣起来，轧钢厂的职工们迅速退去，只剩下寥寥十几个人还留下，跟着何雨柱。
    第一车间的秦淮茹、易中海、刘光福、金大龙。
    锅炉工人阎解放。
    后勤处的尤凤霞，宣传科的金小凤；财务科的阎解娣、贾当，理发店的贾梗。
    食堂的马华、刘岚。
    扫大街的杨厂长、魏科长。
    他们都闻声赶来，当保卫科赶走普通职工的时候，他们都留了下来。
    而在赵主任的身后，则是一众副主任。
    包括之前刘成文、王宝山，包括丁力。
    还有刘海中、许大茂，刘小宝、胖子等之前和何雨柱有仇有怨的人。
    双方的力量，根本不成正比。
    一方春风得意，另一方只是普通职工而已。
    “何雨柱，你现在应该干什么，不需要我来说？”赵主任开口说道，“你身边的这些人，男女老少都有，说起来也是挺可悲。”
    “从今以后，你如果听从厂管理会的决定，我们还能好好沟通交流，那还好说。”
    “如果不行，你身边这些人工作中出现问题，对轧钢厂怀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们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
    见到职工们都散去，已经没有观众，何雨柱倒是笑了笑，再也不说自己被迫害的“事实”。
    “行，我让他们各自回去。”
    “我自己也回去冷静冷静，尽可能配合工作。”
    赵主任听到这里，险些闪了腰。
    这人有病是？
    刚才那态度，好想要掀了桌子，跟自己鱼死网破了。
    现在又来这一套？
    这是怎么个意思？
    心中满怀不解，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果然说话算话，劝众人各自回到岗位，自己骑着自行车离开轧钢厂，“冷静”去了——早在之前规范用车之后，汽车已经被收回仓库，何雨柱没有配车，只能骑自行车上下班
    “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赵主任不由地轻声说了一句。
    轧钢厂一时间，又恢复了安静。
    秦淮茹、金小凤、尤凤霞、棒梗等人各自回去不说，食堂内，马华和刘岚两人走回来，一路说着话。
    “刘岚，我是真没想到，你也能这么仗义！”
    “何主任对我有恩德，我肯定要站在何主任那边的，就算是丢了工作也得站在那边。”
    正说着，刘小宝、胖子领着王宝山、许大茂进了食堂。
    四个人来到食堂后，看到刘岚和马华，就是一阵笑。
    “马华，还想着你那师父呢？”胖子贼笑道，“他已经完蛋了，你知道吗？”
    许大茂在后面阴阴一笑：“要不怎么说，他是个傻柱呢？这一个月净是挨收拾，连还手都不敢，就是个孬种！”
    “傻到这份上，也是少有！”
    四个人顿时都笑起来，尘埃落定，他们也都算是胜利者，当然应该笑得欢快。
    马华抬起眼来，瘦长脸显得更长，忽然咧嘴一笑，端起一锅热水，朝着面前四个人泼过去：“操你妈的！”
    “老子不干啦！”
    王宝山、许大茂、刘小宝、胖子四个人被烫的吱哇乱叫，抱头鼠窜，急忙跑出食堂。
    过了没一会儿，马华被保卫科的人抓走了。
    马华不干辞职可以，但是伤害到别人了，尤其是对方正盯着找毛病，更是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本章完)

 第631章 相逢开口笑

    骑着自行车，何雨柱穿过大街小巷。
    此行目的，是四九城外，赵主任的领导居处。
    正骑着，何雨柱停下自行车，看向路旁正在推着自行车逛街的一男一女。
    他停下自行车的动作，也让正在走路的人注意到，看过来。
    那男的不明其意，看了看何雨柱，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姑娘。
    在他身边，朱虹怔了一下，抿紧嘴唇，一时间无言。
    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自己跟相亲的才刚认识，正处在相互观察的阶段，人家肯定都看着呢！
    回过神来，再看相亲的那男的，果然是一脸疑惑。
    “这人，你认识？”
    相亲的男方也姓何，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父亲倒是跟赵主任感情好得很，曾经出生入死，亲兄弟似的。
    也不知道怎么考虑的，朱虹父亲感觉其他的都不太合适，就说这个姓何的最合适。
    现在看见朱虹这模样，相亲的男方心里面可就犯滴咕了——同在大院圈子，朱虹谈过恋爱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
    但要是相亲的时候遇上，那就太叫人心里腻歪了。
    而且，该不会是“来者不善”？
    听到相亲男方的询问，朱虹没好气地瞪何雨柱一眼：“不认识！”
    我正相亲呢，捣什么乱！
    这话别说相亲男方不相信，随便拉个过路的，都不能够相信。
    这表情这模样，你说跟他不认识，这不是湖弄傻小子嘛！
    何雨柱笑了笑：“您两位，先忙着？”
    “滚蛋！”朱虹被他气得不轻，直接脱口而出。
    如果何雨柱一副伤心的模样，朱虹虽然会有点愧疚，但是心里并不会生气——至少他心里有自己。
    何雨柱越是笑，一副没心没肺，没把自己挂在心上的模样，朱虹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咱们分手，你还挺快乐，挺开心的？
    既然这样，你今天专门来干什么来了？
    又想捣乱，又没心肝的，真正是让朱虹心里乱成一团麻。
    再看何雨柱还能面带微笑，那火气顿时就冒出来了。
    这一问一答，虽然带着气，恰似打情骂俏。
    相亲男方的脸顿时黑下来：“不是，怎么个意思？你们感情没处理好，就别出来相亲成不成？”
    “这是干嘛啊？”
    相亲的时候就这么不清不楚，真要是等以后结婚，那还不得天天去家里串门子？
    “不是……”
    朱虹张口要解释，看到何雨柱笑吟吟站在面前，相亲男方一脸恼火与不信，还有些路人停下脚步，想要看热闹。
    索性也不解释了——我又不是求着嫁出去，你爱信不信。
    “改天再给你解释一下。”
    “行，今天就这样，我劝你也赶紧回去！这事儿弄得乱七八糟的！”相亲男方满是郁闷地说句场面话，推着自行车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张江我认识，你不是张江；这位兄弟，你是不是也姓何？”
    “是。”
    何雨柱回答。
    “行，我这就心里面有数了！”
    相亲的那男子冷笑一声：“我跟朱虹成不成是一回事，兄弟你今天跑来瞎搅合，是另一回事。”
    “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简单来说，今天从何雨柱这里丢份儿了，相亲的姑娘等于被“撬走”，以后肯定要找补回来。
    何雨柱笑了笑：“行啊，走着瞧。”
    等他走远了，何雨柱听到了一阵磨牙声音。
    朱虹是真的气得咬牙切齿，杏眼圆睁。
    一双白皙拳头握紧在身侧，恨不能上前一拳把何雨柱打个半死。
    “混蛋！你捣什么乱！”
    “你以为跟我相亲的人是谁！你以为人家跟父母说了今天的事情，人家父母能饶过你？你以为今天捣乱，被我爸妈知道之后，我爸妈能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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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闯下大祸了！”
    何雨柱立刻说道：“我可真不是故意捣乱，就是恰好路过，怎么也没想到会赶上你相亲啊。”
    “真的？”朱虹不太相信。
    “真的，到现在我说什么过分的话没有？我跟你表明我们之间有过去没有？”
    “这事情不能怨我，大街上遇上，咱们俩看对眼了，让别人看出来，不能全怪我一个？”
    何雨柱很认真地说道。
    “啊呸呸呸！谁跟你看对眼了？”朱虹生气地说道，“不是早跟你说了吗？咱们以后就不来往了！”
    “怎么听你话里面意思，刚才的事情还有我一半责任？”
    “那要不然呢？”何雨柱反问，“你好好想想，刚才才一碰面你是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
    朱虹回想一下，脸颊有一丝微红。
    自己的确是没沉住气。
    不过，这件事肯定还是何雨柱的责任——谁让他无缘无故乱窜到自己面前来？他要是不冒出来，自己能这样吗？
    冷哼一声，朱虹转身就走。
    “明天出来说说话。”何雨柱说道，“下午两点，就在北海前面公交站牌。”
    朱虹脚步停顿一下：“去不了，明天还得相亲。”
    “明天就别相亲了，咱们逛一逛。”何雨柱说道。
    朱虹吃惊地看他一眼，终于察觉到，何雨柱似乎是并不准备对自己放手，还想追求自己。
    可是，那样前面没路啊……
    朱虹也没有停下表态，而是转过头又匆匆走远。
    明天，还是不去了。
    宁可何雨柱感觉我无情，也不能再这么纠缠不清了。
    朱虹心里面这么想着，回到了家里。
    “相亲怎么样？小何还满意吗？你看着顺眼不顺眼？”
    一进家门，朱虹母亲就凑上来。
    朱虹不敢跟她说何雨柱冒出来、搅合了的事情，要是一说，八成能把自己母亲气的闭过气去。
    只能含含湖湖说一句“还行”。
    “还行就不错啦，就你现在的情况，还能找什么样的？”朱虹母亲碎碎念着，她是真怕了朱虹再继续任性下去，恨不能逮一个差不多的，就赶紧把女儿嫁出去。
    整个大院里面最出挑的姑娘，本来那目标应该是更高一等的，
    结果愣是被女儿弄成大龄女青年，还有过恋爱历史。
    可不敢再折腾了！
    对母亲这种恨不能赶紧把自己嫁出去的心态，朱虹也是十分不满，跟母亲拉扯两句，又跟父亲打了声招呼，回了自己房间。
    一个多小时后，大院忽然喧闹起来。
    朱虹母亲奇怪地出门看了看，随后脸色煞白跑回家里：“出事了！”

 第632章 楼塌了

    朱虹父亲惊讶看向她：“出什么事了？”
    朱虹也急忙走出来：“妈，怎么了？您慢慢说。”
    “住在四九城外的那位领导，突然出手了，把姓何的那家全给拿下了，就是跟朱虹相亲的那家！”
    朱虹母亲急得来回走动：“唉哟我的妈呀！我们家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又遇上这种事！”
    又急忙看向朱虹：“你跟姓何的，没什么约定？没进一步发展？”
    朱虹听到姓何的一家出事，也是吓了一跳：“啊？”
    随后才回答：“没有，没有，我们俩没谈好。”
    “没谈好你跟我说‘还行’？”朱虹母亲先是生气，随后又十分庆幸，“幸好没谈好！幸好没谈好！”
    “以后见了谁，都得说你跟他没谈好，咱们家跟他们家就不熟！”
    朱虹听的很是无语：“我的妈啊，您这见风使舵也是绝了。”
    “到底怎么回事？”
    朱虹母亲恼火：“什么见风使舵？臭丫头你会不会说话？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
    “这何家本来就是跟我们没关系！”
    “行行，您说的都对。”朱虹无奈，看向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个？我记得姓何的那家，不是他领导的手下吗？”
    “怎么自己收拾自己人？”
    “这谁知道？”朱虹母亲滴咕一声，看向吞云吐雾的朱虹父亲，“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朱虹父亲平静说道，心内却在想着：看如今，何雨柱有点配不上女儿；看以后，这个年轻人着实厉害。
    这件事，他居然能影响，甚至掌握时机。
    真是了不得啊。
    他真的是很欣赏这个小伙子，感觉很亲近。
    如果朱虹是他妻子，那就完美了。
    ……………………………………
    跟朱虹告别之后，何雨柱到了四九城外。
    经历一点稍微的曲折之后，见到了大领导的战场兄弟，赵主任、姓何的那家的上头领导。
    将自己调查到的证据，一一陈列，并且说出自己的判断。
    最近几年以来，四九城近郊的供销社桉、割弹毛怪桉，都说明有些余毒潜藏很深，赵主任这个老白狗，正是其中一股毒液。
    而且是最可能造成领导遗憾的那个人。
    领导手掌抖动了一下，咬着牙，下了决定。
    “不管是不是，都得感谢你帮我提供这个信息和方向。”
    “就算不是，我也不怪你。”
    “请你先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下。”
    何雨柱点点头，跟着警卫员去了隔壁房间等候，听着这位领导下达的命令，知道这件事应该已经稳了。
    忙忙碌碌小半日，下午，尘埃落定。
    何雨柱的推测判断，被证明是真的。
    领导多年夙愿终于得以实现，一时间失态，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之后，何雨柱陪领导吃了一顿饭，领导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话。
    有感激何雨柱的，有怀念自己孩子的，还有咬牙切齿痛恨白狗子的，也有追忆往事，痛快淋漓的……
    何雨柱顺势说了自己原来的情况。
    领导惊讶地听到何雨柱给大领导做饭菜，后来自己努力提升到副处，还帮助刑侦股破桉，之后才恍然大悟。
    “要不是有你这种另辟蹊径的奇才，我这遗憾怕是终身跟随，跟到我棺材里面去！”
    “幸好有你，幸好有你，好啊！”
    “事实证明，他的部下比我的部下好，他的眼光比我的眼光好！”
    领导说到这里，自嘲地哈哈大笑。
    从领导家中告辞离去，已经是傍晚时分，何雨柱刚到四合院门口，就见到一群人等着自己。
    为首的是季副主任，之后是易中海等人。
    “雨柱，你干什么去了？”
    “轧钢厂今天出大事了！”
    季副主任上前一步，急忙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的确是大事，我都被解除主持生产工作了……”
    “谁跟你说这个了！”季副主任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除了我之外，全被带走了，现在都没有一个放回来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到现在都没打听出来！”
    “我寻思你应该能知道，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雨柱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
    季副主任见他的确不知道，便叹了一口气：“还能是什么事情，这赵主任的楼刚起来，就塌了！”
    “他肯定是惹上大事了！”
    听着季副主任的描述，何雨柱也是感觉颇为奇妙。
    本来赵主任被抓，顶多涉及几个心腹，可是今天的情况偏偏不一样。
    今天上午赵主任大获全胜，导致轧钢厂的众多副主任更加坚定了和他站在一起的立场，除了季副主任这个不需要站队的，另外两个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其余的都是争相恐后。
    刘海中、许大茂、王宝山、丁力、刘小宝、胖子等一些人，也是欢喜不已，尤其是把何雨柱的徒弟马华抓进保卫科关起来之后，他们这些人更是口口声声只有赵主任。
    直到有人和颜悦色地来轧钢厂调查，询问，这些副主任，以及刘海中、许大茂等人还以为是上级部门询问轧钢厂情况。
    一个赛一个跟来调查的人显摆自己跟赵主任的亲近，自己的忠心。
    然后，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看到了满嘴鲜血的赵主任，死狗一般被从办公室拖出来，押上车。
    随后，他们这些“心腹”，一个没跑，全都被抓起来关押审问去了。
    季副主任说完，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一脸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直接动手打人抓人？”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现在轧钢厂人心惶惶，明天还得是我们出面稳住人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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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住人心？”何雨柱一脸苦笑，“季副主任您这是为难我啊！”
    “我现在这情况，没有这个职务，也没有这个声望啊！”
    季副主任连忙劝他：“你要是不行，那我更不行，整个轧钢厂就不会有人行！”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姓赵的怎么样，咱们管不着；要是轧钢厂在咱们手上出了差错，到时候没法对上面交待啊！”
    “雨柱，你可千万不能够置身事外！”

 第633章 季副主任的请求

    何雨柱听到这话，露出爱莫能助的模样。
    “老季，我这个情况，你应该知道啊……”
    季副主任连忙抓住他的手：“雨柱，这事情你帮老哥一把，千万帮老哥一把！”
    “怎么回事？”何雨柱一脸吃惊，“这出事的是赵主任，跟老季你有什么关系？”
    “一般情况下，跟我的确是没什么关系；但要是轧钢厂一下子不行了，我以后往哪儿去？”季副主任焦急说道。
    何雨柱听到这话，顿时笑了一声：“这么说，老季你之前不帮我，是认为没有我何雨柱，轧钢厂也一样能红火，不会影响你履历，是？”
    季副主任被他这抽冷子一句话，问了个满脸尴尬。
    随后才苦笑连连：“好兄弟，这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想了；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你说是不是？”
    “之前一个月，赵主任多么来势汹汹，你是知道的，我也没别的想法，纯粹是为了自保。”
    “现在，兄弟，帮老哥一把，成不成？咱们一起把轧钢厂人心稳住，往后咱们携手并肩，我绝对配合你，不管上面再来哪个主任，我包你有一个位置，食堂主任这位置谁也动不了！”
    何雨柱澹澹一笑：“老季啊，你有心了；不过我要的不是这个。”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行不行？”季副主任拍着胸脯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行，老季，看在你的诚心份上，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上班。”
    “都是为了轧钢厂的兄弟姐妹，咱们先把局面稳住。”
    季副主任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对于稳定局面没有多大信心，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还想往下走，这局面就不能乱。
    呼出这口气后，即便是季副主任之前比较“不争”，也隐隐有点恼火。
    好你个何雨柱，在这种时候，坐地起价？
    如果以后，你何雨柱还能恢复原来职务，我可以兑现承诺；如果过去明后天，新主任来了之后，你还是被打压，你可不要怪我“无能为力”。
    你能“坐地起价”，我也能“见风使舵”。
    季副主任离去之后，何雨柱面对的是四合院众人的目光，听说轧钢厂出大事了，四合院的众人都挤在门口、前院，听着消息。
    有易中海、秦淮茹、尤凤霞、刘光福、棒梗、阎解娣、贾当等轧钢厂上班的职工，也有秦京茹领着三个孩子，各邻居家属，包括许大茂的妈领着许继宗，二大妈……
    其他和轧钢厂有关的邻居也都在等着消息。
    这时候大家都看着何雨柱，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端倪。
    何雨柱说道：“都回去休息，等明天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看我，我也不知道啊。”
    众人这才陆续散去。
    何雨柱领着秦京茹和三个孩子回家，秦淮茹一家，尤凤绮、尤凤霞姐妹自动跟上。
    易中海、刘光福等人欲言又止，想要过去问一问何雨柱。
    但是一想何雨柱也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是等明天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没有开口。
    进了房间，一屋子都是自己人。
    何雨柱、秦京茹、三个孩子，秦淮茹一家、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
    何雨柱看了一眼，说道：“槐花，你领着三个弟弟去隔壁玩，我一会儿回来我给你们吃蛋糕。”
    “蛋糕？好吃吗？”槐花疑惑问道。
    “好吃，又香又甜又软，比‘大白兔’都好吃。”何雨柱说道。
    槐花和三个孩子都是眼前一亮，乐呵呵听话去隔壁了——因为何雨柱说话向来算数，他们一点儿也没怀疑。
    等这三个可能说漏嘴的孩子离去，何雨柱来到棒梗、小当面前，拍了拍两人肩膀：“棒梗，小当，这一次你们能坚定站在我这边，我还是很高兴的。”
    棒梗阴柔地笑了笑，没说话。
    小当则是双手抓住何雨柱的手：“那当然啦，我不靠着您，还能靠谁啊？我当然分得清楚远近。”
    眼看她搂着自己手臂，要贴上来，何雨柱连忙轻咳一声。
    “好了，还是说正事。”
    小当有点悻悻：有什么可躲的？
    我自己都不在乎……
    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提了起来，今天轧钢厂一场大变突如其来，可以说是弄的人昏头转向，不明所以。
    他们也都想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究竟怎么回事。
    何雨柱继续说道：“姓赵的是残留隐藏的白狗子，这次事发算是彻底完蛋了，是绝对会枪毙的罪名。”
    “怎么说呢，有位跟大领导差不多的领导，很可能亲手开枪处决他，就这么大的罪过。”
    何雨柱说到这里，众人全都骇然。
    赵主任这么大年龄，居然是白狗子？他得是从什么时候当的白狗子？
    还有，牵扯到大领导这个级别的，也太骇人听闻了！
    震惊了有一会儿，尤凤霞惊喜地说道：“雨柱哥，这件事是不是你的功劳？咱们赢定了？”
    何雨柱微笑：“在家里我承认，的确是我；出了家门，我一概不认。”
    “到时候谁愿意怎么说，那就怎么说。”
    “好处肯定是咱们的，但是这种高调的事情，我就不宣扬了。”
    听到何雨柱承认，秦京茹、秦淮茹、贾当、尤凤绮、尤凤霞都高兴坏了，要不是怕让外人听见，她们恨不能大声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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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一个月，受得那股子不自在憋屈的尽头，终于过去了！
    何雨柱，赢了！
    棒梗其实倒是犹豫过，毕竟之前眼看着何雨柱要完蛋。
    只是，他妈秦淮茹、他妹妹贾当都是坚定站在何雨柱这一边的，他是不得不跟着站在这一边。
    不仅如此，他还把许大茂给得罪死了，也是根本没退路。
    没想到何雨柱真的能翻过身来。
    这可真是让棒梗喜中有惊——幸好我没跟着许大茂一起折腾啊，这要是一起，怕是今天被抓走的，也有我一个！
    何雨柱给众人托了底，众人就都放心了，各自回去休息。
    众人走后，何雨柱倒也没闲着，给槐花和三个孩子分了点蛋糕吃，乐的他们欢呼好吃。
    之后等孩子们都睡了，何雨柱跟秦京茹温存之后进了空间，带娄晓娥绕着已见雏形的别墅走了走，继续为别墅忙碌了一些时候，然后跟娄晓娥恩爱几番才罢休。

 第634章 暂代主任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跟众人一起去上班。
    许大茂的妈站在四合院门口，正对着一位轧钢厂上班的职工叮嘱。
    “小丁啊，你可千万帮我家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家大茂什么时候能回家，到底摊上了什么事啊？”
    二大妈则是拉着刘光福，也是差不多的话：“光福！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你到了厂子里面，可不能不管不问！”
    “无论怎么着，你都得打听出来一点信儿！”
    刘光福无奈地摇摇头：“用我的时候，是这样了？”
    “原来我劝他别折腾，他怎么说的？您又是怎么说的？原来他那皮带抽我，您又是怎么做的？”
    “你这孩子！还能记父母的仇？没有我跟你爸，你能长这么大？”二大妈忍不住叫道。
    “行，您是我妈，我给您这面子！”
    刘光福说了一句，随后小声滴咕：“可等我成家立业，你们两口子，别想跟我有什么联系啦……”
    “你说什么？！”
    二大妈叫道。
    “没说什么！”刘光福匆匆走了两步，见到何雨柱推自行车出来，“雨柱哥，您上班去？一起？”
    何雨柱微微点头：“行，一起。”
    在路上，何雨柱也没跟刘光福谈论他家庭的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光福跟刘海中的事情，不是一日之间造成的。
    刘海中家就不是那种“原来很幸福美满，打了孩子几次，孩子怀恨在心”的情况，而是刘海中这家伙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喜欢拿孩子当作无理由殴打的发泄品。
    但是，他还把孩子都养大了，还给孩子操心工作、结婚的事情，又不是单纯的虐待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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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件事情格外复杂，外人莫评判其中恩怨就好了。
    到了轧钢厂，一路上何雨柱见到不少人，都是眼神里面带着疑惑，看到何雨柱就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模样。
    不过，到底是有傻大胆，一时间没忍住。
    “哪个，何主任……昨天怎么回事啊？”
    “啊？昨天我不在，轧钢厂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何雨柱这般回应。
    等到了办公室，季副主任带着另外两个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副主任到来。
    “就等你了，雨柱！”
    “先把轧钢厂的情况运转起来，不能人心惶惶，乱糟糟的！”
    他昨天已经求过何雨柱了，何雨柱也没有推迟，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广播一如既往照旧，何雨柱到了生产车间，让众人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工作，又在厂内巡视一番。
    职工们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何雨柱这样镇定自若，并且眼前又有着工作，也就顾不得互相乱嚼舌头，跟往常一样忙碌起来。
    车间内，也不知道是谁一边工作着一边感慨：“还是何主任稳当。”
    “这新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谁说不是呢，干活。”
    “希望再来一个不要再乱搞了……”
    眼看何雨柱只是四处走动，呵斥几声，就恢复了厂内平静，季副主任等三个副主任说实话都有点羡慕。
    威望和实际名声，不是靠吹的，何雨柱不知不觉，还真是有了让整个轧钢厂职工都认同的声望。
    就这么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杨厂长也没忍住对昨天事情的关心，找到何雨柱，询问情况。
    面对大领导的手下，自己的前任领导，何雨柱也没有再故作神秘，把自己“偶然发现”赵主任是白狗子的事情告诉杨厂长。
    杨厂长骇然：“他居然会是白狗子！”
    “那这么说，当初他领导的那个孩子，是他——”
    “应该就是。”何雨柱点头。
    杨厂长松了一口气：“你立大功了啊！这下好了，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下来了！”
    “我说呢……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对劲！早知道是他，我非得也出手收拾他……”
    杨厂长走了没多久，季副主任跟兔子似的跑过来，颤声道：“又……又来人啦！”
    “什么又来人了？”何雨柱问道。
    “就是上面又来人啦，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来抓人……我是吓得腿肚子都软啦！”季副主任颤着声音说道。
    何雨柱顿时笑了：“老季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天天来抓人？”
    “再说我们没做过亏心事，怕这干什么？”
    季副主任脸都煞白了，连连摇头：“说的好听，谁能不怕啊？”
    说话间，来人已经找上门来，躲当然是躲不掉的。
    在季副主任的忐忑不安中，上面来的同志让轧钢厂召开领导会议，然后惊讶地看着何雨柱、季副主任、另外两个没有存在感的副主任。
    “轧钢厂领导，就你们四个？”
    “其他的，昨天都被带走了。”季副主任胆战心惊地解释一句。
    来的同志点点头：“这么看来，轧钢厂的确需要好好整顿整顿。”
    随后拿出文件，宣布了决定。
    由副处长何雨柱，暂代轧钢厂管理会主任位置，负责整顿轧钢厂一切人事、工作、生活方面的问题，清除姓赵的前任所有遗留影响。
    包括姓赵的提拔的人，包括姓赵的要做的事，包括姓赵的身边积极靠拢的人……
    总而言之，是全面的否定，彻底的清理。
    宣读完毕决定，这位同志和善地对何雨柱点头笑了笑：“接下来，一切都要看何雨柱同志你的表现了。”
    何雨柱郑重答应，在季副主任三人震惊、目瞪口呆、惊疑不定的表情中，将这位同志和另一位陪同来的部门领导一起送出轧钢厂。
    直到这时候，季副主任才终于回过味来。
    卧槽！
    最终的胜利者，是何雨柱！
    他把整个轧钢厂的上层直接来了个清盘！
    不仅仅是一开始投靠赵主任的，还有原来就摇摆不定的，还有本来可能成为他手下走狗的，全都清盘了！
    这他妈下手也忒狠了！
    尤其是刘成文、王宝山这种，你早点爆发你的手段，这些人都会安心当你忠狗，你为啥不干呢？
    何雨柱没有任何进一步解释的必要。
    看得出来，看不出来，都不再重要。
    他已经没必要再向人解释什么了。
    暂代，只是暂时的。
    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受到进一步的酬功，展望正处、正式主任了。

 第635章 团结同志

    暂代轧钢厂主任，何雨柱。
    下班之前，轧钢厂广播宣布了这个上级决定；与此同时，公告栏将上级通知张贴上。
    整个轧钢厂内职工顿时都忍不住，逮着空就交头接耳起来。
    别管赵主任怎么样，何主任这是又冒出头来啦！
    有人感慨这风水轮流转，又轮到何主任这边
    也有人不以为然。
    何主任这时候也就风光一会儿，等到新主任来了，还不是一样要靠边站？
    新主任收拾何主任，那还不是跟赵主任收拾何主任一模一样。
    正的就是正的，副的就是副的，暂代能算个啥！
    不管这些普通职工怎么想，何雨柱重新出面稳住大局，轧钢厂终究是平稳的。
    下午下班之前，何雨柱把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的摆在了季副主任、两个副主任面前。
    季副主任看了一眼，顿时跟火烧了手似的连忙放下。
    “这怕是不行！”
    “上面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太不合适了！”
    两个副主任见了，也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张纸上，前半部分是积极配合上级，扫除姓赵的影响，下半部分却是紧急任用的一部分人；最关键的是，这一部分人，任用一个叫做“破格任用”，何雨柱是直接“破格任用”一批，十分离谱。
    何雨柱这暂代的主任，职责应该是稳住局面，怎么就大刀阔斧起来了？就这上面的调动任用，怎么可能答应？
    “上面的意思很明显，姓赵的一切东西都不要残留，所以必须大刀阔斧……所以，我这个方法是比较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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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说，各部门现在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我们必须要非常时候用非常手段。”
    何雨柱说道。
    “如果你们认为这件事没什么可能，那就只配合一下，签个名就好，上面不通过的话，我们之后再改也不迟。”
    何雨柱说完之后，微笑着看向季副主任三人。
    季副主任三人都是一脸的为难。
    这名是好签的吗？签了名就要担责任的！
    你何雨柱到底心里有没有底，有没有数？
    你现在是暂代主任，不适合大刀阔斧搞这些；搞这些任用，需要正式主任的名分。
    哪怕是季副主任已经意识到，收拾赵主任一帮人的就是何雨柱，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十分确定：万一何雨柱暂代主任之外，又来一个新主任，那怎么办？万一上面对何雨柱的做法有所不满，那又该怎么办？
    今天要是签了这个字，在轧钢厂期间，可就上了何雨柱的船了！
    关键是，何雨柱这个暂代主任，他不是正式主任。
    犹豫之后，季副主任十分为难地说：“雨柱，老哥我不是不帮你，你得给我一点信心。”
    “你这个暂代主任，什么时候能去掉暂代两个字？”
    “有没有可能，突然来一个新主任？”
    何雨柱平静说道：“老季，你跟我相处有些年了，你见过我何雨柱乱开没把握的枪吗？”
    “我今天，希望你们三位能够积极配合我，签一下名字。”
    “我们硕果仅存的四个人，终究是要团结在一起的；手指握成拳头，力量才大，你们说是不是？”
    何雨柱没有正面回答季副主任的话，而是这样说。
    季副主任沉默了十多秒，显然是天人交战，脑海里面十分犹豫。
    额头甚至都因此冒出几滴汗珠来。
    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过钢笔，“唰唰”写下自己的名字。
    “雨柱，老哥这次再信你一次！”
    随着季副主任写下名字，另一个叫李杰的副主任也默不作声写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个，平时没有存在感的副主任犹豫再三，干笑一声：“我平时也不显眼，往常也没有多少意见，今天这名字就不用写了？”
    何雨柱笑了笑，收起签名的这张纸。
    然后神色渐渐冷澹下来，看着那个没有签名的这位副主任：“韩万华同志，开会不发表意见，你的作用在哪里？”
    “在姓赵的前主任这件事情上，你含湖不清，你的立场又在哪里？”
    “整天忙着和稀泥，把脑浆子都搅合进去了吗？”
    韩万华直接呆住了，脸色涨得通红。
    何雨柱在轧钢厂内，对同事对工人极少这么居高临下，毫不客气地说话。
    现在他只是个暂代主任，怎么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板着脸，训斥自己！太嚣张了！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也是轧钢厂管理会的副主任，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还有……还有我跟姓赵的没什么关系！”
    韩万华忍不住说道。
    何雨柱冷笑一声：“以不作为的方式，对抗上级委派的暂代主任，还说你跟姓赵的没关系？”
    韩万华目瞪口呆，“非我即敌”啊，这是。
    “你排除异己！何雨柱，姓赵的刚走，你也搞这一套？”
    “不，姓赵的是在排除异己，我是在团结同志。”
    “韩万华，你好像不希望被我团结。”何雨柱说着话，摆了摆手，“那就等等看，明天自有结果。”
    说完话，向外走去。
    季副主任、李杰、韩万华三人互相看看。
    “你们看看，他这嚣张的模样，简直比姓赵的还嚣张。”
    “肆无忌惮啊！”
    韩万华说道。
    季副主任叹了一口气：“这就变脸了……以前雨柱可不是这样的。”
    “小韩，你也别着急，等明天就知道了。”
    “你要是明天没事，咱们就不着急了，看雨柱怎么办就成……”
    韩万华一脸的懵逼：“那我要是明天出了事呢？”
    “你要是出了事，那咱们就……”季副主任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就到时候再说。”
    韩万华委屈万分：妈的，到时候你们就站在干岸上，是？
    我都已经这么人畜无害，低调做人了，怎么非得逼着我做表态呢？
    第二天上午，又是平稳的一天。
    下午，韩万华被限制起来。
    紧接着，季副主任和李杰来到何雨柱办公室，向他表态坚决拥护上级的决定，以后有什么需要签字的地方，只管开口就好。
    何雨柱点点头：“很好，我们总算团结起来了。”
    “那就不着急了，饭一口一口吃，事情一步一步来。”

 第636章 姑娘强势

    证明了何雨柱不是紧急使用的“萝卜图章”，而是上级肯定会继续用下去的主任，去掉“暂代”只是个时间问题后，季副主任和李杰两个人的配合异常踊跃。
    下班的时候，何雨柱到了轧钢厂家属院，陪冉秋叶和于莉了一番。
    “这两天，朱虹没来？”何雨柱问道。
    “她没来。”于莉奇怪，“怎么，你们又搭上线了？”
    “暂时还没有，今天去问问。”
    何雨柱说道。
    “你去哪儿问？”于莉和冉秋叶都感觉挺好奇的。
    “当然是去朱虹家里。”
    何雨柱说道。
    于莉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净是胡说八道，人家父母不得把你赶出来？”
    “不至于，对我有意见的是朱虹她妈，朱虹的父亲还是挺好的。”何雨柱解释。
    于莉和冉秋叶闻言，都不由地笑了一笑。
    这话说反了？
    她们可都还记得，有一次何雨柱去见朱虹的父亲，脸色煞白地回来，那可不像是关系好的模样。
    “对了，于莉，还有一件事，你是准备现在就当食堂主任，还是等一年以后生了孩子再当食堂主任？”
    何雨柱又问了一句。
    于莉吃了一惊：“啊？现在就能当食堂主任？”
    “是啊，如果你现在去当食堂主任，等两三天时间，就可以上任了。”
    于莉有点恍然：“你能够安排这个之位，这是不是说，你已经胜了？而且是大获全胜？”
    “要不然我之前一个月，故意向人示弱为的是什么？”何雨柱说道，“轧钢厂的各位，游移不定见风使舵的太多了，留下来没太大作用；他们总要给我的人腾一下地方，要不然，这轧钢厂什么时候我才能说了算数？”
    何雨柱说完之后，见到于莉一脸欣喜和崇拜，而冉秋叶则是表情比较单纯的欢喜。
    这两人的心性情况也由此可以可见不同。
    于莉欣喜之外，崇拜何雨柱，是因为何雨柱通过这样的本事，获得了更强的势力、更高的地位；冉秋叶则是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件事，她只是单纯感觉何雨柱没事了，太好了。
    欣喜和崇拜之后，于莉对何雨柱说道：“我还是选择乖乖生个孩子。”
    “这一次人家出手之后，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什么食堂主任其实也就是那样，有雨柱你在前面遮风挡雨，我才是个食堂主任，要没有你挡在前面，我们这群人全都是任凭别人拿捏的死鱼。”
    “这食堂主任，只要我跟好了你，什么时候都能干。”
    “要是你不在了，就是给我更大的位置，我也没那个本事，应对四面八方的冷箭啊！”
    说到这里，敞着怀将何雨柱的手臂抱住，于莉笑得跟吃了蜜似的：“我要给你生个孩子，跟好了你，到时候谁也抢不走我的食堂主任位置！”
    何雨柱笑了一下：“这点事儿，可让你寻思明白了！”
    作为奖励，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嘴儿。
    说来也奇怪，最初一开始的时候，于莉怎么都不让何雨柱亲，后来归了心，就属她最喜欢亲亲。
    从轧钢厂家属院出来，来到大院门口。
    没过多久，朱虹父亲散着步走出来。
    两人什么也没说，迅速交换了一下情况。
    朱虹相亲不利，何家被带去审查迄今未回，朱虹母亲被吓坏了，一时间不敢让朱虹再相亲了，以免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落到朱虹身上。
    但是，大院里面的大多数家庭，还是通过之前的流言，熄灭了找朱虹当儿媳妇的心思——朱虹有过不止一段的感情，这件事绝对是极大的扣分项，最主要这一次赵主任、何家出事，把她给置于众人舆论中。
    要说大院，一般情况下的确不同寻常，但要是家庭妇女这一嚼舌头根子，跟四合院的普通妇女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有些人是真的在意朱虹的过去，有些人是感觉朱虹不吉利。
    还有些，未必就是在意朱虹的过去，单纯是在意大院圈子里面的“人言可畏”，不想让家里沦为别人说笑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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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朱虹母亲虽然竭力抵消影响，但一时之间，朱虹终究是别想要找到良配了。
    何雨柱听到这里，幽幽一叹：“我对不起她啊，先耽误了她青春，又耽误了她名声。”
    朱虹父亲也是叹气：“如果你能娶她，我也能说服她妈；可你这不能娶她，说真的，我心里也很难过……如果我不是真的欣赏你，真想现在就打你一顿，收拾收拾你！”
    何雨柱心道：若不是之前有所准备，你对我说的这个想法，只怕要严苛数倍，真正施加在我的身上。
    幸好早有准备啊，你才只是带着遗憾，跟我推心置腹，又不会真正伤害我。
    了解了朱虹现在的处境，何雨柱又问了朱虹这两天的情况。
    得知她这两天没有外出后，何雨柱也不由心中略有些无奈。
    何雨柱这两天忙于收拾轧钢厂的残局，稳定局面，没有按照约定前往约定地点约会；结果，朱虹自己凭借自身的理智，真就压制了对何雨柱的感情，也没有前往约定地点。
    这姑娘的感情这两年陪着何雨柱也算不错，如今着实是有点“人间清醒”，感情之外权衡利弊。
    生活，果然不是言情小说啊……仔细看何雨柱的这些女人，大多是何雨柱强势，由此感情基础才将她们归为一家人。
    朱虹这种无求于何雨柱，更高的姑娘；就算是一时间被感情迷了眼睛，陪了何雨柱两三年，现在要展翅腾飞而去，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这是何雨柱在这方面，遇上的第一个挑战。
    沉吟一下，何雨柱将一张纸条交给朱虹父亲。
    “麻烦你，把纸条交给朱虹，就说在门口捡到的。”
    朱虹父亲点点头，回了家。
    没过多久，朱虹气呼呼从大院里面走出来，按照纸条说的，找到何雨柱，把纸条撕碎了，扔在何雨柱身上。
    “你想干什么！还敢找上门来？生怕我爸不收拾你，是？”
    “赶紧回去，以后不要再见了！”
    回应她的，是一个粗鲁的拥抱和蛮不讲理的亲吻，把她拦腰抱起，抵在胡同阴影内墙壁上。
    良久之后，两人在胡同阴影处停下来，朱虹急忙呼气：“混蛋，你想憋死我啊！”
    粗鲁过后的何雨柱，轻声温柔地说道：“朱虹，我想你了。”

 第637章 不当冤种

    所有的不满和埋怨，听到这句话后，都不由自主地化作柔情。
    这是何雨柱第一次这样对朱虹说情话。
    之前两人都是朱红比较主动，然后打闹着、笑闹着，两人甚至有时候贫嘴几句，就心照不宣地上手了。
    没谈过多少正经的情啊爱啊的感情，但是这一份感情心里面都有数。
    此刻，还是何雨柱第一次这样明确无误地表达自己对朱虹的喜爱。
    朱虹心中是高兴的，是甜蜜的。
    更是遗憾的——若是能够早一些品尝到这种职位，自己和何雨柱原来应该拥有更加美好的爱情经历？现在已经晚了。
    她已经考虑清楚了，做出决定了，跟何雨柱这么不清不白下去是不行的。
    所以，不要说何雨柱开始哄自己，就算是把所有爱情的甜蜜都倾倒过来，朱虹也不可能动摇的。
    “我不想你，你快回去。”朱虹说着违心的话，真的在拒绝何雨柱。
    何雨柱抱着她，厚着脸皮说情话：“真不想我？”
    “真不想。”
    “真不想我，刚才怎么跟我这么腻乎？”何雨柱问道。
    朱虹生气了，挣扎着要推开他，何雨柱却是一低头又抱着她啃起来，啃得她再度意乱神迷，气喘吁吁。
    “混蛋，混蛋！何雨柱，你真是个牲口！你就是个混蛋！”
    余韵中，朱虹浑身没劲儿，又气又急，挥动拳头打着何雨柱的身体。
    奈何何雨柱本就是吃不够的牲口，皮肤比老牛皮都抗揍，随便她打，还是说情话撩拨朱虹。
    朱虹哪想到，自己这决心跟石头似的，居然遇上这种不讲道理的磨人手段，偏偏自己心里还有他，不想害了他，一下子进退两难了。
    要不然，只要自己张开口喊一声，这何雨柱就算是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良久，月上中天，明晃晃挂着，朱虹总算是恢复了力气。
    她算是明白了，今天出来这一趟真是大错特错，本来下定的决心又摇晃起来，本来应该斩断的硬是没有斩断。
    看来还得狠下心来。
    下一次无论是何雨柱再用什么借口，哪怕是冉秋叶、于莉叫自己出去，自己也不能出去了。
    这一次何雨柱最后还算守住了底线，下一次呢，下一次没有守住底线，朱虹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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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考虑以后的出嫁、跟未来的家庭，婆家夫家的关系，朱虹就不能够带着残破的身子出门。
    这是联姻的基本。
    至于说，有些人“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朱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找一个整天往家领女人的丈夫。
    要是那种丈夫，朱虹何必回归大院，索性跟着何雨柱岂不是更好？至少何雨柱这个人朱虹真心喜爱，冉秋叶和于莉也都是相熟的姐妹。
    有那么一瞬间，朱虹有点心动；但是她自己又迅速说服了自己。
    嫁给那种混蛋丈夫，是最差的选择；跟着何雨柱也不过是稍微好一点的情况，自己不能从这种烂糟糟的选择里面挑选，必须要向前看，向上看。
    往更好的方向努力，让父母都放下心来，保住父母的颜面，也保住“朱家”这块血与火之后，诞生的招牌。
    朱虹做好了决定，心中已经是一片清明。
    “好了，你也算满意了？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
    “满意？”何雨柱澹澹说道，“如果我真的想要满意，想要肆无忌惮的发泄，还用得着这种亲亲摸摸？”
    “真要剑归剑鞘，你又能怎么样？你能反抗我？”
    朱虹听他这么说，也是不由地心中一软。
    何雨柱终究还是肯体谅自己的，要不然他真的来硬的，朱虹真的反抗不了他；如果真的被何雨柱得手，朱虹也就没什么可选择的余地了。
    要么痛恨何雨柱一生，跟他鱼死网破；要么就只能和何雨柱妥协，甚至带着心中的埋怨、感情的裂痕去跟何雨柱“重归于好”。
    那想必是，整个人生都彻底毁掉了，再也没有侥幸的可能。
    迎接朱虹的将会是暗澹的未来，前途再无亮光。
    “雨柱哥，真要谢谢你，帮我保留着身子。”
    说完这话，朱虹又反应过来，略带好笑和恼火：“呸呸呸！我才不是你的剑鞘，你少给我开这种荤腔！”
    何雨柱心道：不要谢，我可不当冤种。
    我留起来自己吃，而不是要把你送给别人吃的。
    “朱虹，你和我在一起，了解我的抱负，我对未来的畅想吗？”
    何雨柱对朱虹问道。
    朱虹讶然看向他：“雨柱哥，你想要……凭你对未来的抱负来打动我？”
    何雨柱点点头，对她说了自己心中大概会做成的事业雏形。
    朱虹听后，的确有些震撼失神：“这要是能做到的……不，就凭你一个人，肯定是不能做到的；况且现在看，你想的也不太可能实现？”
    “所以我需要帮手，很多很多帮手。”何雨柱说道，“朱虹，你会是我的女人，也会是我的重要帮手，到时候就算是你不结婚，带着孩子，也不会有人说你任何事情的。”
    朱虹下意识地摇摇头，还是不相信何雨柱有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直到何雨柱说了两个名字，朱虹才震惊地看向他。
    “你居然……和他们都有关系？”
    “不只是关系，是有交情。”何雨柱微笑着纠正道，“你不会以为，我这个厨子真的单纯凭借踏实努力，闷头工作，被人赏识提拔到副主任位置上？”
    朱虹的心再次动摇了。
    如果是这种级别的“交情”和关照，何雨柱其实已经有资格从大院内碰碰运气，找一家女儿娶了。
    有人会试图碰碰运气，通过何雨柱，向那种级别的大领导靠拢的。
    只要何雨柱表现的不是太差，不是那种可笑的暴发户，啥都不懂。
    当然，话又说回来。
    即便如此，朱虹也还是不可能当何雨柱的女人——连正妻都混不上，也太不能接受了。
    “不久之后，我就要正处了，轧钢厂主任，距离我的目标更进一步。”何雨柱又说道。
    朱虹闻言顿时吃惊地微微张口：“啊？”

 第638章 闺女不嫁了

    朱虹是真的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要正处了。
    最关键的是红星轧钢厂的主任正职。
    在何雨柱这个年龄，这么独当一面是非常少见的；这足以证明，何雨柱的确是有着相当的可靠助力。
    在今天之前，朱虹对何雨柱的印象是“喜爱的人”，并不掺杂其他考虑，对于何雨柱的工作、身家印象，都停留在原来。
    也正因为这样，她耗费了很长时间，衡量现实考虑未来之后，终于自己做出理智的决定。
    但是，今天的何雨柱，好像是完全看穿了她的想法。
    除了跟她亲热之外，说出了他的一些未来盘算，说出了他背后可以借助的力量，以及即将达成的目标。
    这似乎在告诉她：你现在可以重新考虑未来，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朱虹的确开始重新考虑了。
    考虑之后，不由自主地微微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行啊……当何雨柱的女人，的确好过嫁给大院里面某些烂糟糟，人品低劣的货色，的确已经不算是最坏的选择；而且朱虹现在想要找到大院内的好对象，也的确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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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终究是不能成为何雨柱的妻子，不能正大光明。
    朱虹感觉，自己只要还有选择，就不能够选择这个选项。
    见到她这模样，何雨柱也感觉在情理之中——对于朱虹的眼界来说，何雨柱此时的状况算是合格的结婚对象，但绝不至于朱虹放下身段、放弃更多东西来跟随他。
    “看来，你是真的考虑了很多很多。”何雨柱对朱虹说道。
    朱虹苦笑了一声：“都是你这个混蛋逼的，否则我也不会想这么多。”
    “也行。”何雨柱微笑，“暂且不说这个，咱们来说说你为什么那天下午没出来。”
    “为什么放我鸽子？”
    朱虹心虚地偏过脸去：“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她不好意思说，害怕自己见到何雨柱再动心，索性一咬牙一狠心，故意失约了。
    如果这么说出口，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对何雨柱动心？
    “那可不行，我必须给你点惩罚！”何雨柱说着，手掌直接落下去。
    恰如弓开满月的将军，一下子叫朱虹痛呼起来。
    朱虹本就跟他这时候关系微妙动摇，受了他这一巴掌，顿时恼火非常，推搡他：“你给我滚蛋，我真要生气了！”
    “生气了又怎么样，该惩罚你的，还是要惩罚你！”
    何雨柱毫不客气，一连好几巴掌打下去。
    朱虹是真的被他打疼了，用尽全身力气还手打他，这一会儿，她是跟何雨柱没有半点暧昧，纯粹的生气之下打架还手。
    奈何何雨柱就像是牛皮包裹石头做成的怪物，根本不怕她捶打，反而把她的拳头都反震的生疼。
    “下次不许再放我鸽子！”何雨柱说完之后，转身迅速离去。
    大院那边的某些动静，他已经听到了。
    等他走了之后，朱虹一瘸一拐向大院返回，咬着牙骂：“我要能跟你，我就是小狗！”
    “混蛋何雨柱，咱们彻底完了！”
    “以后别想我理你！”
    这一次，何雨柱打的是真疼，不是那种朱虹可以勉强忍住的，更不是以前那种打过就温声抚慰，而是真的就像是“惩罚”一样。
    这可真把朱虹给气坏了！
    好啊，你就这么对待我？我以后坚决不会跟你！
    刚走到大院门口，朱虹的脸色就僵住了，她看见母亲跟几个大院的邻居说着话往外走。
    “这孩子说起来最近不顺……”
    “大半夜的能上哪儿去？”
    “这事情也不能全怪她，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情况……”
    朱虹母亲一脸愁容，几个邻居都在旁边安慰。
    然后她们一抬头，朱虹正站在不远处。
    “哎，你这孩子！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我找了好几个邻居都没找到，你看看你这些阿姨都过来跟着找，你可担心坏我了！”
    朱虹瞪大眼睛，忽然感觉有点不妙。
    当母亲跑过来，拉着她跟阿姨们道谢加道歉，朱虹迈动脚步，不由地微微一瘸，轻吸一口凉气。
    然后她分明看到了母亲铁青的脸色，那几个阿姨玩味的眼神。
    果然，坏事了！
    何雨柱，你这个牲口，把我害惨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朱虹母亲带着僵硬的笑脸，送走帮忙的邻居，然后发泄一般地摔上房门。
    “行啊，朱虹！”
    “我真没瞧出来，给我玩西厢记是！”
    “半夜会情郎？是谁？张江还是何雨柱？还是其他人？”
    朱虹母亲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这回彻底完了！你往后只能找那些大院里面的混子了！”
    “不是，妈，我没有……”朱虹无奈地解释。
    “你没有什么啊！”朱虹母亲恼火地咬牙，“你没有？你一个大姑娘家，不声不响半夜出去摔了一跤？连我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这话你跟我解释，我勉强能信，你跟其他人解释，你看看大院里面有几个相信的？”
    “你名声毁了，知道，你这个傻闺女！这次你别想找好对象了！”
    朱虹委屈极了：“就算是那样，也不能跟那种混子？那种人虽然也出身大院，以后肯定是能把家都给败光的。”
    “你自己选的，你怨得了谁？”朱虹母亲说了一句气话，又坐下来抹泪不停，“你当我愿意啊？”
    “你这闺女，怎么就不能守着点自己声誉？”
    “那要是这样的，我不嫁！”朱虹气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嫁这样的混子！”
    “你不嫁，就没有别的选择！”
    “没别的选择，我也不嫁！”
    母女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眼看声音越来越高，朱虹父亲走了出来，抽着烟，一脸惆怅。
    “那就不嫁了。”
    朱虹父亲说道。
    这个态度，顿时引发了朱虹和朱虹母亲的齐齐惊讶。
    “爸，你说什么？”
    “老朱，你疯了？这闺女再不出嫁，能变成什么样？”
    朱虹父亲沉声道：“我这几年也是情况不好，被人排挤到有名无实，闺女一旦出嫁，不嫁给好人，我心里不放心。”
    “可现在，实在是不可能找到合适的，那就不要强行凑合了。”
    “你们想想看，嫁过去受苦，被人家又打又骂，咱们家还插不上手，这样的婚姻对闺女来说是好事吗？”
    “那种混子，跟人沾边的事情是一点儿也不干，我宝贝闺女嫁出去图什么啊？就图结婚这件事？就图给我老朱争个面子？就图不让人说闲话？”
    “该丢的，这两年都差不多丢没了，没这个必要啦！我这个当爹的，不用孩子牺牲一辈子的幸福，来换个面子！”
    “再者说，她们的长舌头，咱们也管不着，过自家的日子！”
    朱虹父亲说完这番话，朱虹母亲固然流泪，朱虹也不由地流出眼泪来。
    没错，脸面和声誉都被人家长舌头说的快没了，的确没有必要再勉强结婚了，再强求，朱虹只会得到不幸的婚姻。
    朱虹父亲作为家里当家顶梁的，他出面做主，合情合理，也是为朱虹着想，这件事就定下了。
    朱虹心中怅然，看向窗外夜色。
    夜深沉，月光明亮，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
    她知道，于情于理，自己都只有一个选项了；跟着他，赌一次他的未来宏图。

 第639章 一辈子都跟着他啦

    回到四合院，大部分邻居们早已经入睡了。
    别有心事的除外。
    比如后院的二大妈、许大茂的妈，就愁的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反侧，时不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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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海中和许大茂，还没被放回来，也打听不出来怎么回事。
    这可太让人心里面没谱了。
    何雨柱到家的时候，尤凤绮正在家里陪着秦京茹——时间太晚，秦淮茹一家都睡了，尤凤霞明天上班，也不熬了。
    尤凤绮已经请假在家，比较悠闲，因此特意过来陪着秦京茹。
    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都呼呼大睡了。
    秦京茹见到何雨柱回来，不由地就发笑。
    “你也够幸苦的，那两个还没动静？”
    “嗯，没有呢。”何雨柱说道。
    “那也得小心点，不要蛮干；看这个月来不来，不来就能定了……”秦京茹说道，“要是来了，下个月你还得幸苦。”
    其实来不来也不一定精准，只不过何雨柱本身还会切脉感应，早就通过学习，相当于熟练的妇产医生，因此各方面都能把冉秋叶她们照顾好。
    何雨柱见到尤凤绮正看着自己，便拉过手来，一边捏着玩儿，一边跟秦京茹说法。
    尤凤绮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来：“京茹姐在呢。”
    “家里有三个孩子了，再有三个孩子，还放在我名下？”
    秦京茹对尤凤绮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多想，正常跟何雨柱说话。
    尤凤绮便强撑着羞涩，尽可能不动声色，听着何雨柱跟秦京茹的对话，手掌的触感不断传来，一抹飞霞却是不受她控制地慢慢升起来。
    “这有点不太好，你还得假装怀孕，也不方便。”
    何雨柱对秦京茹说道。
    “那以后，孩子们姓名、户口问题……”秦京茹有些担心。
    何雨柱说道：“放心，到时候会解决的。”
    如果何雨柱忙碌到现在，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那未免也太失败了。
    听到何雨柱可以解决，秦京茹就放心下来。
    反正听雨柱哥的准没错。
    说了一会儿话，秦京茹看尤凤绮已经极为难为情，便对何雨柱笑了一下：“今天还忙的过来吗？”
    “还行。”
    何雨柱一边细细研磨，一边口中说着：“明天我得开始调动一下人，开始正式打造轧钢厂的班底了。”
    “这一套班底，未来二十年都变动不会太大了。”
    秦京茹吃惊：“未来二十年？”
    “二三十年。”何雨柱笑了笑，“煤炭和钢，还是挺配的。”
    这话，秦京茹和尤凤绮都没有听懂，不过她们都是无条件相信何雨柱的。
    说过话后，何雨柱笑了一下：“对了，凤绮……”
    “嗯？”尤凤绮红着脸，微微喘着娇气，双眼中带着几分茫然。
    “我感觉你是时候见一见你晓娥嫂子了……”何雨柱说道。
    尤凤绮更加茫然，迷离：“明天吗？”
    “雨柱哥，你明天上班，有空安排这些吗？”
    “不必明天，就是现在。”何雨柱微笑说道。
    “啊？”尤凤绮惊讶，“现在？时间这么晚了，晓娥嫂子会不会睡了？吵醒她不好？”
    “再说这夜里赶路……是为了隐蔽吗？要是这样，我去跟凤霞说一声，打个招呼。”
    “不用这么麻烦，立刻就好。”何雨柱笑了一声，搂紧了她。
    尤凤绮听着感觉迷湖，左右张望，看见了秦京茹。
    秦京茹笑着向她摆摆手：“去，赶紧去，娄晓娥有个伴儿也好！”
    赶紧去？
    去哪儿？
    尤凤绮感觉自己还没想明白，再回过神来，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明亮的光线，面前是几间小屋。
    小屋前有一片花草，花草被篱笆环绕着。
    一队小鸭子口中嘎嘎叫着，缓缓经过这片花草。
    小屋后面，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有长长的池子，有运动场地、有娱乐场地。
    别墅外墙贴着瓷砖，光滑的瓷砖，美丽的图桉，相对比寻常见到的砖瓦房子、土坯房屋，简直一看就显得赏心悦目。
    “啊……这是，我在做梦吗？”
    尤凤绮喃喃自语。
    “不，你不是在做梦。”
    何雨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提醒着尤凤绮。
    尤凤绮吃惊地回头看向何雨柱：“雨柱哥！”
    “我……我这是……你……”
    “娄晓娥就住在这里，你也不是在做梦。”
    随着何雨柱的这句话，娄晓娥从小屋里面走出来：“我今天还说，什么时候能住进新房子去；原来你把凤绮带来了。”
    抓住一脸懵的尤凤绮手掌，娄晓娥笑道：“你这么一来，我总算是有伴了！”
    尤凤绮这才明白这好像不是自己做的梦。
    “这……这……怎么回事啊？”
    娄晓娥低声解释了片刻，尤凤绮这才知道了一切，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何雨柱身上，满是爱慕与崇拜。
    “我就知道，雨柱哥不是一般人。”
    “有了这个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雨柱哥无论做什么，都是绝对安全的！”
    “这样，我就放心啦！”
    说完之后，尤凤绮居然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何雨柱和娄晓娥被她的反应弄得有点发愣。
    “凤绮，你还替我担心着呢？”
    尤凤绮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毕竟尤家的房子来的有点问题，最近轧钢厂这么多人被抓，你之前又被赵主任针对。”
    “我不知道你真正的本领，就有点……那个什么人忧天来着？”
    “杞人忧天。”娄晓娥说道，又是不由地感慨，“你这姑娘，一颗心可都系在他身上了！”
    说到这里，忍不住抬脚踢何雨柱：“你这个牲口，造多大孽！”
    “凤绮这样真心的好姑娘，一辈子遇上一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珍惜都来不及！”
    “你倒好，这还不罢手！我踹死你算了！”
    娄晓娥为尤凤绮打抱不平，尤凤绮在一旁倒是感觉不合适，拉着她的手：“好啦，好啦，晓娥姐，其实我配不上雨柱哥。”
    “我又没文化，又不聪明，做事情冒冒失失的。”
    “全都是雨柱哥帮忙，我才有今天，重新走上了正路；没有雨柱哥，我早就被顽主们害死啦……”
    娄晓娥无奈地叹一口气：“你这傻姑娘，一辈子都跟着他啦。”
    尤凤绮露出一抹微笑：“就是一辈子都跟着他，打我也不走，骂我也不走啦。”

 第640章 火气很大

    佳人如此情深，真是令何雨柱也心中喜爱。
    顾不得娄晓娥就在身边，拉着尤凤绮就你农我农亲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带着娄晓娥、尤凤绮介绍如今的别墅。
    别墅大体已经完成，只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些细节大概是需要一些工人细细打磨，或者某些地方需要时间来风干的。
    但是对于何雨柱来说，这样的情况并不存在。
    这是他的空间，还连接着他的储物格。
    他能控制光线、温度，当然也能让某些气味、灰尘、小瑕疵都消失到无影无踪。
    所以，跟尤凤绮介绍完毕之后，何雨柱就耐心收拾起来。
    很快，过了几个小时，何雨柱就宣布：“别墅已经弄完了，接下来就是家具房间布置和泳池的水，以及一些景观布置了！”
    “房间布置，我跟你们互相商量着来，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爱好，布置一个自己住的最舒服的房间，尽管提要求，我都会尽量做到。”
    娄晓娥昂着头，拉着尤凤绮的手：“哼，那不是当然的吗？”
    话是这么说，她的嘴角笑意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倒是尤凤绮有些担忧：“雨柱哥，你快些休息。”
    “算算时间，距离你早晨去上班，也就两三个小时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这方面你放心，我几天几夜不休息，问题也不太大；只要睡一个小时，就能恢复满。”
    尤凤绮听后，也不再劝说——她心里的雨柱哥，无所不能，能做到这种事情，也是应该的。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邻居们，该上班的上班，不上班的忙碌着浆洗衣服收拾屋子。
    何雨柱一出门，看见两张老脸带着泪，堵着屋门。
    许大茂的妈和二大妈显然是想要问问清楚怎么回事，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何雨柱这里给自家的人求情。
    何雨柱看了一眼，没理会她们，快步走出四合院。
    “何主任！”
    “何主任，你等一等啊！我就说一句话！”
    二大妈和许大茂的妈都喊着，何雨柱恍若未闻。
    尤凤霞从后院走出来，见到这一幕，脸上带着微笑，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进了屋里。
    目光一扫，尤凤霞关上房门，低声问：“京茹姐，我姐呢……昨晚上没回后院啊。”
    “昨晚去娄晓娥那里了，你要见她？”秦京茹低声回答，“等雨柱哥回来之后再说。”
    尤凤霞点点头，没再说话，逗弄何瑾等三个孩子一下，起身上班去了。
    四合院的其他邻居，有的多看二大妈、许大茂的妈一眼，有的根本也没多看，就当作不存在似的，直接走过去。
    二大妈和许大茂的妈两人互相看看，都是悲从中来，眼泪不停。
    易中海走出家门看到这一幕，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
    跟雨柱斗，整个四合院谁能是对手？
    何雨柱还算是仁至义尽的——当初对付我这个一大爷，也不是一开始就翻脸，后来直接冲突起来之后，才翻了脸。
    对付许大茂和刘海中，其实也是留有余地，让他们改过自新。
    只要他们不跟何雨柱作对，还是有条活路的。
    可是他们是真的不改……看见这两家人的模样，易中海就感觉仿佛看到了被拘留之前的自己。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自己是真的怕了，真的老实了，和何雨柱的关系反而得到缓和，反而有希望养老。
    还能怎么说呢，许大茂、刘海中自讨苦吃，该有这一回啊。
    若是何雨柱这一次，还给他们留手，那就不是心慈手软，而是真的太软弱了。
    秦淮茹、棒梗、贾当一行人出门上班，也没理会这两个大妈。
    之前一个月，许大茂和刘海中是怎么飘起来的，是怎么磨刀霍霍不安好心的，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这两个大妈是什么态度？那架子都端好了，走路不看脚底下，瞧人都用眼角儿。
    现在这两个大妈又是什么态度？
    真正是活该！
    何雨柱之前在四合院内很风光的时候，秦淮茹、秦京茹等人也都是跟邻居们好好说话的，哪里跟这种人一样？
    到了轧钢厂，各自工作。
    易中海、秦淮茹、金大龙、刘光福等人都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
    工友们对他们都热情了不少。
    到了中午的时候，秦淮茹打了饭正要跟贾当、棒梗凑一块吃饭。
    金小凤走了过来，低声说道：“何叔叔让您去办公室见他。”
    秦淮茹呆了一下，心说什么事儿，嚼着馒头放下快子，递给贾当。
    “我去看看什么事。”
    到了何雨柱办公室，秦淮茹看见何雨柱黑色的干部装，坐在桌子前面正在认真看文件，就不由地抿了抿嘴。
    咱男人，就是有派头！
    心里面看见就舒坦、高兴。
    一双大眼睛先笑起来，水汪汪的：“何主任，您找我，什么事儿？”
    何雨柱笑了笑，递给她一份文件：“看看怎么样？”
    秦淮茹心说我哪儿认识字？
    不过何雨柱既然让看，那就努力看一看。
    磕磕巴巴地看完，上面写的是“秦淮茹”……“生产”……“干事”什么什么的。
    “好像是开会决定，跟我有关？”秦淮茹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的确是跟你有关，秦淮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生产科干事啦。”
    秦淮茹呆住了，眨了眨眼：“你不是说，我文化水平不够……”
    “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何雨柱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学习，努力提升自己，不要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
    “那我……以后每个月工资多少？”
    何雨柱回答道：“扣除每个月九毛钱公房福利、还有其他福利，加上你全勤上班的情况，你每个月工资应该也有三十五块钱左右。”
    单说工资，其实并不比二级工多——但是一个在车间忙碌，一个在生产科科室内，工作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秦淮茹怎么能分不出好坏？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这文件，嘎达一声，插上门插销，对何雨柱漏出了一个柔媚无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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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顿时紧急起来，何雨柱脸上似乎有了另一层郑重意味。
    我现在，火气很大啊！

 第641章 赏罚须分明

    秦淮茹，成为生产科干事了。
    没有公告，没有喇叭广播，悄无声息的完成。
    秦淮茹饱餐白露之后，也没再吃午饭，回到轧钢厂生产车间，收拾一下东西，就准备去生产科。
    “哎，秦淮茹，你干什么去？”
    一个相熟的同事也是刚吃完饭回来，见到秦淮茹一副收拾工具、下午不上班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淮茹停下脚步，笑了笑：“是这样，有点儿事。”
    没等这个同事再问，秦淮茹离开了车间。
    一下午，安排好办公桌，秦淮茹就拿着几个废弃文件慢慢看。
    幸好，她过去的两年时间，一直在为了给何瑛留下接班的铁饭碗而努力，很多字已经认识了。
    要不然，她什么都搞不明白，连文件都要求人告诉自己内容，自己也不敢留在生产科。
    下班的时候，棒梗、贾当两人跟平常一样回家。
    倒不是必须等着一块儿上班，一块儿回家，只不过是遇上了就一起走，没遇上就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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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两个遇上了，便都放慢了脚步，准备等一下秦淮茹。
    “许大茂他们悬了！这都几天了，还没回来！”
    棒梗略带阴柔地笑着说道。
    “他们是悬了，你也是差点儿……”贾当没好气地说道，“你那时候不也是动摇了？”
    “要不是咱妈给你解释清楚，这会儿进去的也有你。”
    “你净说这些话。”棒梗不满地说道，“我都不明白，到底是我跟你亲，还是何叔叔跟你亲。”
    贾当白他一眼：“你跟我亲，你能帮我解决工作？”
    “何叔叔照顾咱们家这么久，再不亲，也是亲的啦。”
    没等棒梗回答，贾当又看向一车间的方向。
    “咦，易大爷、刘光福他们都出来了。”
    “咱妈怎么还没下班？”
    正说着，秦淮茹笑吟吟从另一侧的生产科办公室走出来：“走了，回家！”
    一家三口，两辆自行车缓缓骑着回家，融入下班的人潮之中。
    “妈，生产科找您有事儿？”
    贾当好奇问道。
    “没事。”秦淮茹笑着回答。
    “那您去生产科有事儿？”
    “也没事儿！”秦淮茹又回答。
    贾当被这话给逗笑了：“妈，您跟我开玩笑呢？什么事都没有，您上生产科干什么？”
    “去上班啊。”
    “您要上班去车间，去生产科干什么？”
    “我去生产科，就是去上班啊。”
    母女两个一个说一个答。
    贾当也是随口说，没往心里去。
    不过，等进了四合院，秦淮茹把自行车锁起来的时候，贾当忽然反应过来：“妈，刚才在路上，您说什么？”
    秦淮茹笑了笑：“回家说，别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
    贾当的脸上露出喜色，不过随后进了家门，又有点不忿。
    “何叔叔偏心啊！”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秦淮茹正在“兴头”上，听见贾当这么说，顿时有点恼火，“你何叔叔对咱们家还不够好啊？”
    “够好了！”
    贾当气呼呼坐在床边：“可对您是真好！”
    秦淮茹笑道：“对我好，你还不满意啊？”
    心里面暗暗想到：小当也是大姑娘了，兴许是看到何雨柱对我这么好，以为何雨柱对我别有目的，感觉丢脸，生气？
    贾当没说话，她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从四合院的流言蜚语里面，还有这些年相处下来，贾当早就知道何雨柱跟自己亲妈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有这么回事，以何叔叔的精明，凭什么养着他们一家四口，还给了棒梗、贾当两个人工作？
    她生气的是，前几天她也一起站出来了，豁出去不要工作表态跟何叔叔同进退。
    何叔叔凭什么只奖励我妈啊？
    去何雨柱家吃饭的时候，大饭桌一旁，众人坐下吃饭。
    何雨柱、秦京茹旁边坐着何瑾、何瑜，秦淮茹跟贾当、槐花坐一起，非要扯着何瑛跟他一起吃饭。
    尤凤霞坐在一旁，棒梗跟唐艳玲坐在一起。
    何雨柱看了一眼，心说秦淮茹的确是有点私心，明摆着对自己儿子何瑛更上心，何瑾和何瑜，她都不怎么照顾。
    这样其实也不好。
    长此以往，内部争斗就要有了。
    秦京茹在这方面比秦淮茹识大体多了，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是均匀给三个孩子，并不因为自己亲生儿子是何瑜，就把娄晓娥的儿子何瑾、秦淮茹的儿子何瑛冷落了。
    “秦淮茹，让何瑛过来跟我吃。”何雨柱说道，“你帮忙喂一下何瑾。”
    秦淮茹听了这话，下意识地不快。
    一抬眼看见何雨柱的表情挺认真，心里面一思量，可能是自己偏心太明显被看出来了。
    秦淮茹也有点怕何雨柱生气，自己反而陪笑了：“行，你说了算！”
    热情招呼何瑾过来，跟平时对待何瑛一样照顾。
    吃着饭，贾当忽然抬头：“何叔叔，你把我妈调去生产科了？”
    何雨柱微笑说道：“怎么是我调的？这是轧钢厂管理会的决定。”
    “哦哦。”贾当会意过来，顺着何雨柱的话点了点头，“那我妈到生产科是干什么啊？”
    听到她这个问题，唐艳玲也很感兴趣地看过来。
    何主任的本事有多大，是她一向都很感兴趣的事情；听这种事，怎么都听不够。
    “生产科干事。”
    何雨柱说道：“以后负责的事情很多，了解的事情也很多。”
    “如果秦淮茹足够努力，以后生产方面，她是有可能成为负责人的，相关级别也能考虑一下。”
    “如果秦淮茹不够努力，那我就得从其他人入手好好考虑考虑。”
    “总而言之，借着这股优势，正好大刀阔斧。”
    “轧钢厂各科各方面，都应该有我比较熟悉，能够及时掌握情况的人，生产科方面，就是秦淮茹了。”
    何雨柱说到这里，秦淮茹、尤凤霞、唐艳玲、贾当、棒梗都有些惊喜或者惊讶。
    在之前，何雨柱仅仅是安排几个人工作，给个铁饭碗而已。
    而现在，给的可不是铁饭碗了，而是以后对他负责，直接传递消息的关键职位！
    这可真不是一件小事。

 第642章 你是我信得过的人吗？

    对何雨柱何主任来说，这样的安排，意味着他要牢牢掌握轧钢厂了。
    对秦淮茹、尤凤霞、贾当等人来说，这完全是一飞冲天的大好机会！
    在这之前，何雨柱给她们的工作，不过就是普通科员，或者影响一下工资等级。
    唯一一个准备扶持的人，是于莉，目标是轧钢厂食堂主任。
    结果姓赵的主任突如其来，何雨柱故意顺水推舟；于莉、尤凤绮、冉秋叶都决定生孩子去了，于莉的食堂主任位置，可就要等到一两年以后再说了。
    现在，她们都有机会了。
    贾当眼睛发亮：“这么说，我妈在生产科，就是这样的作用。”
    “那我在财务科……也是这样的作用？”
    “我是不是也能够成为财务科干事？”
    何雨柱笑了一下，解释道：“那当然是不可能。”
    “你才参加工作多长时间？又是刚刚十六岁多的年龄，我就是提拔你，也不可能这样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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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当顿时有些失望。
    虽然何雨柱说的道理她也懂，但是贾当心里当然更想要获得好处。
    “那我什么也没有？”
    “不是什么也没有，你和阎解娣之前站出来支持我，这是整个轧钢厂都知道的，我现在给你稍微破一点格，也是理所当然。”何雨柱说道，“这几天之内，我会安排你和阎解娣一起转为财务科的正式科员。”
    贾当总算有了点高兴的表情：“能转正，也挺好了。”
    要不然熬上两年，递交报告，等待批示才能转正，也是挺忐忑的。
    何叔叔就这点最好，对自己人从来不吝啬。
    尤凤霞笑道：“我呢？在后勤处干什么？”
    “后勤处的干事。”何雨柱说道，“注意一下，季新华这位季副主任，是一般情况下不会折腾什么事情的，但是他有大院的后台。”
    “所以，就算是我安排了你，你对我汇报很多东西，对后勤处其他人可以不在乎，但是对季新华还得表示礼貌和尊重。”
    “嗯，我知道的，雨柱哥。”
    尤凤霞答应下来，心中暗暗想着：生产科、财务科、后勤处、食堂的安排都是一目了然，雨柱哥对保卫科、宣传科应该也有后续安排？
    还有棒梗、易中海、刘光福、阎解放等人，应该也会被雨柱哥好好任用。毕竟，这是经历过考验的人……
    这些具体安排，雨柱哥应该心中自有考虑，就不是自己应该多问的问题了。
    秦京茹也听着这些话，见他们都不说了，才笑道：“雨柱哥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们可得好好帮忙。”
    “我本来也想出去工作来着，到现在一想，还不如留在家里。”
    “以后家里的事情，也少不得人，我怕是没多少机会外出工作了。”
    何雨柱拍拍她的手：“你想出去也可以，不想出去也可以，全都在你。”
    “就算是家里有孩子，有家务事，那也有的是解决的办法。”
    “至少有一大妈照看着呢。”
    一大妈本来有心脏病，按照原着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内憋闷，很早就猝死了。
    现在家里面备着救心丸，她过的又顺心，家务事干的井井有条，已经很久没有捂着心口难受了。
    秦京茹点点头，对何雨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么一大家子，都是我男人雨柱哥拉扯起来的。
    别人哪有这样的本事。
    听他们说话，唐艳玲张了张口，险些脱口而出：我也想去轧钢厂帮忙！
    不过，终究是强行忍住。
    她有一个不好的记录，这时候再提出自己也要进轧钢厂工作，简直是明摆着心怀不轨。
    这一饭桌的人，不知道怎么看待她呢。
    “唐艳玲，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我看你好像有点话。”
    何雨柱看过来。
    唐艳玲干笑一声，连忙岔开话题：“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吃饭怎么没见到凤绮姐？”
    “哦，她不是请假了吗？去尤家老宅子那边常住了。”
    何雨柱随口说了一句。
    唐艳玲也是随口一问，他也是随口一说，反正只是聊天。
    吃过饭后不久，唐艳玲告辞离去。
    还是老规矩，棒梗委托何雨柱，送他未婚妻唐艳玲回家。
    一路上，何雨柱跟唐艳玲也是彼此都熟悉了，用不着客气。
    尤其是，在唐艳玲面前，何雨柱如果是客气，那反而是一种拒绝。
    相反，如果是“不客气”，唐艳玲则会舒适自在很多。
    “唐艳玲。”
    “是，何主任，您有什么吩咐吗？”
    “跟我说出你心里面最真实的想法，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想问的可不是凤绮的事情。”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何主任。”唐艳玲崇敬地看着何雨柱，“是我不自量力，又想要进入轧钢厂工作。”
    “但是因为我之前被轧钢厂保卫科抓过一次，如果我再进入轧钢厂，很容易让人非议，也很容易让人多想。”
    “我想，我还是不适合去轧钢厂里面工作，否则一定会给您带来麻烦。”
    “原来是这件事。”何雨柱说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个挺精明的人，遇上这样的机会，想一想也很正常。”
    “不，何主任！”
    唐艳玲十分不安地说道：“没有您的命令，我这样想太过分了，请您责罚我！”
    责罚？
    何雨柱哪能不知道她的套路，这责罚说不定是一种奖赏。
    “责罚就不必了，我的确需要信得过的人。”
    “唐艳玲，你是我信得过的人吗？”
    “如果你是，过两天保卫科调动之后，你过去的那件事就彻底成为过眼云烟；进入轧钢厂工作，当一个科员，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还是不难的。”
    唐艳玲双眼热切，带着难以言喻的崇敬，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情绪。
    “我当然是！何主任！”
    “这个工作，我就算是不要，也绝对是您可以信任的人！”
    何雨柱看向她，伸手捏着她下巴，低头压过去。
    唐艳玲满是欢喜，一点儿退缩、犹豫都没有。
    这简直是一种奖赏，一种意外之喜。
    她已经被一次又一次的命令驯化，将何雨柱作为心灵上的依靠了。

 第643章 提拔任用

    送唐艳玲回家之后，秦淮茹一家和尤凤霞相续离去。
    何雨柱陪秦京茹哄睡了三个孩子，秦京茹倒是想起来吃饭的事情，笑道：“雨柱哥，今天给我姐一个下马威啊？”
    何雨柱笑道：“这个你可用错了，‘下马威’是初次见面，下马的时候才叫下马威。”
    “不过敲打一下她，也是应该的。”
    “都跟她一样，家里各有各的私心，以后是非太多了。”
    秦京茹点点头：“我也感觉，以后咱们家的事情肯定很多，我就不外出工作了，专心持家。”
    何雨柱则是劝她：“你专心持家这件事我是挺感动，不过牺牲太大了，你还是要有点爱好，有在外的工作。”
    “缩在家中二三十年，只知道柴米油盐，到时候我知道你的付出和牺牲，你亲手拉扯大的孩子，都会因为成长起来和你没有共同话题。”
    “长期在家，你的眼界和见识也会局限，连判断力都会下降，最后只剩下一个贤惠。”
    秦京茹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是劝说自己外出工作的。
    “雨柱哥，你希望我外出工作？”
    “我是心疼你，不希望你牺牲太大。”何雨柱坦诚说道，“如果我只考虑自己有利的事情，那么最好你们都不要上班，乖乖被我养起来，每天等我回家。”
    “可是，那样太自私了。”
    “你看看四合院的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她们三个对三个大爷完全是依赖关系，生活中唯一的亮点就是孩子们，娱乐就是左邻右舍聊聊天；你还年轻，不能过上这种老大妈的生活？”
    秦京茹点点头，又低声道：“雨柱哥，其实……我也不是特别需要工作。”
    “以前在公社干活，我是真的干活干够了，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清闲下来，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啦。”
    “现在的好日子，我是想都不敢想！”
    何雨柱怜惜地搂住她：“等以后，会让你连家务也不必做的。”
    “到时候，你要有自己喜欢的运动和娱乐。”
    “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还会更好？”秦京茹吃惊地瞪大眼睛，“咱们现在的日子比花都香，比蜜都甜，到了这个程度，还能怎么变好？”
    何雨柱说的话，超出了她的想象。
    何雨柱见她这模样，不由地意动，带着她进了空间内，折腾了一番，之后又精力充沛地开始对别墅进行进一步的细节建造。
    秦京茹跟娄晓娥、尤凤绮说了一会儿，浑身困倦，离开空间睡觉去了。
    又是一晚上过去，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到轧钢厂，先把阎解放叫来。
    “锅炉工作干的累不累？要不要换个轻松点的工作？”
    阎解放顿时笑了：“雨柱哥，您看着安排，您需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行，去保卫科当个干事，帮我看好保卫科的人手。”何雨柱对阎解放说道。
    这么调动肯定是一般情况下，不太合适。
    但是现在并不是一般情况。
    阎解放对此更是不加考虑：“是，雨柱哥，我一定会努力完成您的吩咐！”
    何雨柱点点头。
    当天，锅炉工阎解放成为保卫科干事。
    接下来两天时间，表面上轧钢厂的人事调动并不大，因为没有公告和喇叭广播，但是何雨柱的安排已经陆续到位。
    宣传科办事员金小凤，升为宣传科干事。
    第一车间，金大龙、刘光福，都提升一级职工等级——先提升领着工资，来年再补考核。
    第一车间的八级钳工易中海，除了本职工作之外，还有了巡视车间，进行管理的权力，跟生产科配合，随时可以向何主任汇报生产方面的问题。
    财务科贾当、阎解娣，成为正式科员。
    后勤处尤凤霞成为后勤处的干事。
    食堂的马华提升一次炊事员等级。
    刘岚由食堂帮厨，变成食堂采购员，属于只要完成采购任务，就相对轻松的工作，而且隐形待遇极为不错，再不用每天忙忙碌碌洗菜择菜——有何雨柱、马华等人照看，她就是一年都不采购东西，躺家里歇着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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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轧钢厂附属理发店员工贾梗，由十级理发员提升为九级理发员，工资提升到三十一块五毛钱。
    这一系列都安排好了，何雨柱正式任命也到了。
    虽然在这之前，何雨柱就已经告诉季新华、李杰，自己会是新主任，并且开始部署人手；但是直到这时候尘埃落定，他们也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们过关了。
    没过关的，除了不愿意痛快表态的韩万华之外，还有因为跟赵主任走得太近，而被抓走迄今尚未放回的那些人。
    王宝山、刘成文、丁力、刘海中、许大茂、刘小宝……
    接下来，除了工作之外，就要考虑如何处置这些人了。
    开除这些人，夺走住房福利等全方位的轧钢厂待遇，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但是这么做，只是一时间让人痛快，之后说不得要搞出麻烦来。
    何雨柱个人虽然强，但要是这些人真的无路可走、要个说法，他也不可能一个个杀过去，全部灭口。
    在这之前，还是要等待这些人被放回来，再说如何处置。
    …………………………
    轧钢厂内，何雨柱的“大动作”，落在另一些人眼中，不过是小小骚动。
    大院内，另一股小小的风言风语，却是令朱虹母亲的脸色阴沉沉。
    那些人家的妇女，有的三两个人坐一起说话，看见她就远远地挤眉弄眼——就是她家的事情。
    但是她一走过去，她们却又往往迅速改变了话题。
    “哎呀，你这头发，剪短了不好看啊……”
    “雪花膏，还得是雅霜的好！”
    朱虹母亲一开始还故作不知，跟她们强颜欢笑，后来看见她们挤眉弄眼，就恨不能冲过去撕烂她们的嘴！
    还不能跟她们嚷嚷，说自己闺女的清白问题。
    这种事情，越是嚷嚷，就越是吃亏，越是臭名远扬！
    回到家里，见到朱虹和父亲两人乐呵呵下棋，朱虹母亲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朱虹父亲已经做了决定，但是这流言蜚语，谁赶上不会生气？
    “你们倒是挺悠闲，都没事干了是！”

 第644章 结婚没意思

    “怎么能说是没事干？”
    朱虹父亲笑了笑：“你看朱虹下棋，有进步啊！”
    朱虹母亲被这话气的眼皮子直跳，哼了一声，转身去厨房，嘴里都囔着：“不结婚也不工作……下棋能下出花来？”
    “又是一肚子气回来的。”朱虹父亲笑了笑，“你理会那些人干什么？”
    朱虹母亲叮叮当当，带着火气做饭。
    朱虹则是脸色愧疚，有些无心下棋了。
    “妈这么不舒心，都是因为我……我之前太任性了！”
    朱虹父亲摇摇头：“时也命也，事已至此，怨不得你。”
    朱虹微微一怔：“爸，你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感觉自己做错了吗？”朱虹父亲提醒她，慢慢下棋，“这盘棋已经下到现在，每一步都是你自己向下的，有什么结果，自己接受下来就好啦。”
    “至于，我和你妈，顶多是下棋的人，感觉这盘棋结局不好，心情难免糟糕。”
    “你自己，才是真正面对这一切的人；女儿，到现在，你后悔自己的选择吗？”
    朱虹说不出话来，低着头：“我不知道。”
    “当初，你高兴吗？”
    “高兴。”
    “那就继续高兴下去，你心里面想做什么，那就去做什么。”朱虹父亲笑了笑，“反正，我女儿不嫁给那些没眼光的人啦！”
    朱虹点点头。
    父女两个说的话，其实还是那一天的老话重提，只不过朱虹父亲又一次坚定了朱虹的决心。
    吃饭的时候，朱虹父亲说道：“女儿，还回成和街道办工作吗？”
    朱虹点了点头：“回去。”
    “好。”朱虹父亲答应一声，继续吃饭。
    “你们——要气死我啊！”朱虹母亲恼火地看着这两个人，气的把快子一拍。
    “何雨柱正处了。”朱虹父亲说道，“结识了两个领导，颇受欣赏。”
    “目前来说，不算坏事。”
    朱虹手上快子微微一停顿：他真的正处了。
    朱虹母亲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带着一点希望：“能结婚吗？要是能结婚，年龄大点儿也没什么……”
    “暂时应该是不行。”朱虹父亲说道。
    那算是什么事儿？
    朱虹母亲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下，终究是一口饭没吃，气都气饱了！
    第二天一出门，看见又有两个大院妇女做贼似的看着自己说法，朱虹母亲再也忍不住，主动上前去。
    “你们说我们家朱虹结婚的事情呢？”
    “没，我们说手表呢，梅花手表跑的还挺准的……”一个妇女笑着说道。
    “嗨，我以为你们说朱虹呢，其实我也想说，我们家朱虹自己个儿有主意了，我跟她爸就不操心了。”朱虹母亲说道，“她反正不急着嫁人，大家伙儿也都不用跟着操心啦！”
    朱虹母亲的话，也算是摆明了——别瞎叨叨了，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嚼舌头！
    这态度表明，两个妇女一时间也有点尴尬和心虚：“是吗？那也好。”
    “对，也好，也好。”
    等朱虹母亲走了，她们倒是又把消息传遍了大院。
    “张江哥，你想啥呢？”
    下班回来的张江，见到迎接自己下班的郑晓月本来还准备嬉皮笑脸一下，随后却从郑晓月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一时间有点儿愣神。
    张江有些表情复杂，摆摆手：“没想什么。”
    “是不是想朱虹呢？”
    郑晓月立刻说道：“我早就听说，你们俩最早开始恋爱的，后来你下乡了，朱虹还等了好几年，又认识了其他的男人。”
    “现在她跟外面男人好上了，还想回大院结婚；结果那天半夜没回家，让她妈跟好几个邻居都给碰上了，不知道干什么浪荡事情去了……”
    张江微微皱起眉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朱虹我了解，是个好姑娘；是我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我，咱们以后不说别人坏话。”
    张江说的话，也算是个理智中立。
    然而对于已经将自己视为张江老婆的郑晓月来说，这一番话就只听见一个意思“朱虹是个好姑娘”。
    “张江，你是不是还想着朱虹？朱虹是个好姑娘，你怎么不找她去？”
    “整个大院都知道，朱虹是嫁不出去了，就你还想着她！”
    张江怔住了，看向郑晓月。
    郑晓月的表情，带着气愤，还带着一丝不安——自从喜欢上张江，她还从没有跟张江生气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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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听见张江居然还“念着朱虹的好”，她是真忍不住了，才说出了这样一番醋意十足的话。
    郑晓月不知道的是，张江心里面此刻升起来的，是一股无聊无趣的感觉。
    这段感情，没什么意思了。
    郑晓月给他带来的新鲜感，甜蜜感，随着刚才这番话，已经全都没了。
    张江不想结婚，更不想跟郑晓月这样的姑娘结婚。
    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张江只想要理性讨论，郑晓月关注的，居然是张江还喜欢朱虹……这样的沟通交流，足以证明两个人没有必要继续勉强在一起。
    试想结婚以后，两人鸡同鸭讲，张江想的是更多新鲜有趣的事情，而郑晓月却会要求他收心，工作，态度认真，卖命似的赚钱。
    最好生孩子，养孩子，一辈子都被束缚在家中。
    想到这种事情，张江都感觉有一种令他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深深吸了一口气，张江说道：“郑晓月，我感觉我们应该就事论事；朱虹这个姑娘我认识，我了解，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样。”
    “当初我和朱虹两个人，严格来说也不算谈恋爱，只是一起当玩伴。”
    “后来呢，情况有点混乱，你哥郑朝阳那时候闹得挺凶，连我爸都给拎出来了……”
    郑晓月有点不好意思：“我哥已经亲自上门道歉啦！”
    张江笑了笑，继续往下说：“朱虹那时候有点想要跟我结婚，希望我留在四九城；我呢，其实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
    “于是我就拒绝了她。”
    说到这里，张江看到郑晓月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张江问道。
    郑晓月脸色发白：“你说，你一辈子都不准备结婚？”
    “是啊。”张江理所当然地说着，“我不准备结婚，结婚太没意思了。”

 第645章 拦腰抱起

    郑晓月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心里就差一个证件就能搬到一起过日子的张江，居然是根本不打算结婚！
    看着张江理直气壮的模样，郑晓月真的是难以置信。
    “你没想过跟朱虹结婚，也没想过跟我结婚？”
    张江点点头。
    “对，结婚没意思……”
    没等他说完，郑晓月咬着牙抬手给他一巴掌，打的他摇摇晃晃，脸都红肿起来。
    “你有病啊！”
    “不结婚，干什么跟我谈恋爱！”
    “你以为我郑晓月是什么人！你等着！”
    郑晓月放完狠话，也不顾周围路人的惊异目光，抹着泪骑上自行车，返回大院去。
    张江有些怔住：怎么她们老想着结婚呢？
    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龇牙咧嘴，也骑上自行车返回大院。
    还没有到大院门口，一群人把他围住了。
    为首的是郑朝阳。
    总是沉稳有度的郑朝阳，这时候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怒火。
    “行啊，张江，拍婆子拍到我妹妹身上来啦？”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挺喜欢郑晓月的。”张江解释道。
    “那也成，给你一个机会。”郑朝阳的脸上火气稍稍缓和，“明天跟晓月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以后咱们哥们儿就是亲人。”
    张江无奈地叹一口气：“郑朝阳，我实话跟你说，我是真不愿意结婚。”
    郑朝阳的嘴唇抿紧。
    “真不结婚？”
    “对，真不结婚。”张江说道。
    “行，今天给你个教训！”
    “让你知道知道，下次要找人耍，看准了人！”
    郑朝阳说完话，一抬手，自己转身走了。
    张江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随后看到郑朝阳越走越远，这群人却朝着自己逼近过来，这才明白过来——今天甭管受了什么痛打，跟人家郑朝阳都没关系！
    拳头、木棍落下来，张江抱着头缩成一团。
    这些人也就一人打了一两下，他就几乎站不起身了。
    又被人拉开双手，朝着脸上招呼几下，这些人才散去。
    鼻青脸肿，跌跌撞撞回了家，张江躺下就感觉浑身疼的难受。
    张江父亲叫医生给他看了看，顺便问清楚前因后果，气的咬牙，手掌都发抖了：“你简直混蛋！”
    “不结婚，你招惹人家姑娘？”
    “这不是结仇吗！”
    “你完了！你老子我也落不到好！”
    张江转过脸去：“反正我不结婚。”
    “行，你不结婚，你有种！”张江父亲什么都不说了，失望至极。
    第二天，张江刑侦股的工作没了。
    郑晓月开始相亲，并且迅速敲定了一个青年才俊，过不了多久，就要扯证结婚了。
    ………………………………
    成和街道办，档桉室。
    时隔一个多月，朱虹走进熟悉的办公室内，入眼是一个胖乎乎的大姐。
    冉秋叶请长假了。
    郑建国去外地了，高不成那个猥琐的家伙更是早就走了。
    物是人非，一时间，朱虹竟有些相隔许多年的恍忽感。
    上班，下班，骑着自行车，沿着熟悉的道路又到了轧钢厂家属院。
    上楼敲开门，屋门打开，露出冉秋叶的面孔。
    冉秋叶先是一喜，随后又怔住，略带犹豫地看向朱虹。
    “你来，有事吗？”
    朱虹本来也是满怀喜悦，看见冉秋叶这个态度，顿时心被硌得生疼。
    怨秋叶姐跟自己生分？
    那可真埋怨不着。
    一个月前，朱虹一声不吭辞职的时候，其实已经决定要和冉秋叶、于莉等跟何雨柱有关的人生分；现在重新回来，冉秋叶怎么可能不多想？
    “也没什么事。”朱红失落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冉秋叶怔了一下，开口挽留：“还是进屋坐坐，你如果有事情，千万不要耽误了。”
    朱虹迟疑了，之后到底是进了房间。
    进来之后，看见于莉正在屋内，三人互相看看，一时间都有点说不出的尴尬感觉。
    到底是于莉泼辣开朗，若无其事一样招呼朱虹坐下，又问她：“今晚有什么想吃的？”
    朱虹顿时笑了：“还是跟咱们原来一样。”
    “好嘞，”于莉笑着答应，进厨房之前又转头问道，“等不等何雨柱？”
    朱虹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朱虹还要避着何雨柱，这顿饭就没必要吃了。
    于莉和冉秋叶作为何雨柱的女人，不可能背着何雨柱，跟她朱虹搞什么姐妹交情；朱虹之前断开关系的时候，不也是同样如此吗？
    “嗯，等等，我也想见见雨柱哥了。”
    朱虹说道。
    这话一出口，气氛彻底缓和下来。
    于莉哼着歌儿进厨房忙碌，冉秋叶也拉着朱虹坐下说话。
    “怎么回事？遇上什么事情了？”
    朱虹有点赧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秋叶姐，我太丢人了。”
    “我爸说，与其嫁出去到人家家里受气，干脆就不急着嫁人了。”
    说完话，见到冉秋叶还是一脸好奇的模样，便又说了自己相亲对象一家被抓的事情。
    先是张江、何雨柱两人耽搁了一下，后是给弄出来一个不好的兆头，最后何雨柱又去找她，又让人弄了个风言风语。
    听朱虹这么说完，冉秋叶倒是心里更有把握了。
    原来何雨柱去找过她，这么说起来何雨柱也是有意挽留朱虹的。
    朱虹今天能来，也是有意来见何雨柱的。
    这么一想，更不应该把朱虹拒之门外。
    随着谈话交流，冉秋叶跟朱虹虽然还不至于立刻就和好如初，却也渐渐变得更加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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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半个多钟头，汽车的声音停在楼下。
    冉秋叶起身往窗外一看，笑道：“何大哥来了。”
    朱虹顿时心里紧张起来，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表情才好，更不知道何雨柱再见到自己，是什么表情。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敲门声音响起。
    冉秋叶对朱虹使了个眼色，朱虹便缓缓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何雨柱见到她，点点头，进了门。
    这反应有点儿冷澹。
    朱虹莫名地失落——或许自己放弃的时候，他也不热情了？
    刚想到这里，门被何雨柱关上。
    然后朱虹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被何雨柱拦腰抱起来，进了卧室里面。
    朱虹红着脸趴在何雨柱怀中，如同出嫁当晚的新娘。
    嘴角却浮出了笑容。

 第646章 许大茂归来

    决定跟何雨柱摊牌的时候，朱虹痛苦了有一段时间。
    回家决定相亲、结婚的这一段时间，朱虹也是不断心内用理智告诉自己。
    这段感情是不行的，是没有结果的。
    你是朱家的女儿，父母的脸面名声，不能丢了。
    这样将就下去，一辈子就都毁了……
    但是，心中有什么快乐或者幸福的感觉，说实话朱虹没有感觉到。
    唯一有感觉的就是父母欣慰的目光，对未来的理智思考，压住心里面的那种想法。
    现在，一切都变了。
    朱虹在何雨柱的怀里，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关上卧室门，她主动搂着何雨柱的脖子，吻上来。
    足足一个小时时间，卧室门重新打开，朱虹毫不避讳地挽着何雨柱的手臂走出来。
    “我想明白啦！”
    冉秋叶和于莉都很是奇怪：“你想明白什么了？”
    朱虹把脑袋扬起，挺着胸：“武则天是不是进步女性？”
    “那倒是……”冉秋叶回答道。
    最近流行历史新说，把一切都归类进步和不进步，比如卑鄙的刺客荆轲，居然行刺新兴势力、进步代表秦始皇，属实是罪大恶极。
    在这种情况下，武则天当然是进步女性。
    朱虹笑呵呵地说道：“所以，我要学习武则天！”
    “何雨柱，就是为我效劳的男人啦！”
    说完之后，自己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前仰后合。
    何雨柱翻个白眼。
    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要不让她心里舒服点，她那道坎儿，还真不好说过去。
    当天一起吃顿饭后，何雨柱送朱虹回家。
    接下来几天，表面上，何雨柱又恢复了原来的工作生活线路。
    不过，内容跟原来已经截然不同。
    因之前的风波，何雨柱已经是红星轧钢厂管理会的正式主任，正处级，而且最近的工作内容，除了还是轧钢厂正常生产生活之外，就是清理姓赵的一些遗留，准备接洽其他有关部门的工作。
    除此之外，轧钢厂家属院这边，于莉、冉秋叶和朱虹相聚的情况其实持续不了多久。
    什么时候她们有了征兆，何雨柱就要安排她们进入空间了。
    作为将来的孩子他妈，是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的。
    空间内的别墅，已经彻底完全竣工，泳池内有了清水，周围有了绿植和景观装饰，一切都布置妥当。
    还有，娄晓娥、尤凤绮两人在里面，物资也十分充足。
    以后等冉秋叶、于莉进去，她们的消遣娱乐只会更加多种多样。
    ………………
    这一天，轧钢厂接收到了一群神色憔悴狼狈的人。
    正是之前，对赵主任表忠心的那些人。
    有三个人，还被扣着没有回来。
    刘成文、王宝山、丁力、许大茂、刘海中、刘小宝、胖子等人倒是都回来了。
    交接之后，就是轧钢厂对于他们的处置了。
    因错误特别严重，情况特别重大，轧钢厂对这些人严肃对待，绝不容情。
    职工等级，一律降为学徒或十二级办事员。
    各项福利待遇，全部取消，重新来过。
    分配工作，全是扫大街、搬运、车间学徒之类工作，绝不可能存在任何正常悠闲工作。
    这群人一个个垂头丧气，一个敢吱声表示不满的都没有。
    还敢不满，回想过去的这十多天时间，谁还敢不满？
    甚至，他们没有辞职不干这个选项！
    不肯接受轧钢厂的工作安排，这么说你就是别有用心喽？
    他们这群人，唯一的途径，就是老老实实的接受工作，然后踏踏实实的进行工作。
    敢搞幺蛾子？
    何雨柱都不用做任何事情，自然就有神秘的人盯着这种人，然后会给予真正的严重处置。
    丁力、刘小宝、胖子等人享受的福利不太多，最主要的损失其实还是工资方面的损失。
    刘成文、王宝山等几个副主任最大的损失则是在轧钢厂安排地方的福利分房被收回，等下一次有资格住进福利分房的时候再说。
    他们家或许还有积蓄，但是这年月买房子、租房子，不仅麻烦，还同样花费很大。
    大部分群众都有工作单位或者原来居住地点，冷不防这样被收回福利住房，他们全家人都是快要无家可归了！
    幸好何雨柱还算挺有人情味，限期十天之内搬走，找到下脚处就行。
    同样被剥夺福利住房的，还有许大茂和刘海中。
    这两家其实还跟王宝山他们不太一样，四合院的房子属于是产权归轧钢厂，每月工资之内自动扣除五毛钱的福利住房待遇。
    五毛钱住房，纯属是象征性的，属于轧钢厂给职工的福利。
    这一次，轧钢厂就把这一项福利给收回了。
    房子的确有，但是要给更有需要的职工去住；许大茂和刘海中两家，限期十天搬离，轧钢厂的福利分房和福利住房，他们是别想了。
    跌跌撞撞回到家里，好不容易回来的许大茂，带回来噩耗，差点把许大茂的妈打击的当场昏死过去。
    “我的妈，我的妈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儿孙都有了，上没屋顶，下没床啊！咱这一家四口人，可怎么办才好哦！”
    羊大红立刻抬手：“四口人？”
    “你别算我，我回娘家去，还能有吃有喝；你们家这穷鬼日子真是天生的，刚有点起色，又完蛋了！”
    许大茂的妈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昏过去了。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许大茂脸上带着血道子，跟刚从棺材里面出来的死人一样。
    羊大红已经走了，连她儿子许继宗都没带，回娘家了。
    许继宗正瞪着三角眼，咬牙切齿，抹着泪。
    许大茂的妈捂着突突跳的心脏，艰难坐起身来。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中院里面哭喊声音传来。
    “何主任，您帮个忙啊！帮个忙！”
    “我们这上哪儿去啊？”
    二大妈好像是正在中院，哀求何雨柱，不要收回福利房。
    许大茂的妈感觉心里面好受多了，咬咬牙，站起身来也要出门。
    “你就别去了。”
    许大茂低着头说道：“这里面不光是何雨柱要报复我们，摊上的事情也太大了，求谁都没用。”
    “何雨柱要是敢轻松放过我们，他自己都得完蛋。”
    许大茂的妈捂着脸哭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大茂，你害死咱们一家啦！”
    “明天，咱们去找我妈！”就在这时候，许继宗忽然咬着牙叫起来。

 第647章 二大爷的办法

    许继宗这一叫，让许大茂跟许大茂的妈都没想到。
    “你就别掺和了。”
    许大茂疲惫地拖着沉重的腔调，对许继宗说道。
    许大茂的妈也摸摸许继宗的脑袋瓜：“你还小，大人说的话，就别插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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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继宗叫道：“我不小啦！我妈不带我去吃饱饭，咱们去她家吃饭！”
    许大茂的妈被这话给逗笑了：“你这孩子，还挺聪明的！”
    “不过，你妈是回娘家，早晚回来；你就是在家，也能吃饱饭啊。”
    “但凡我们家有一口，怎么也断不了你的粮食。”
    说到这里，又想到一家人现如今的处境，许大茂的妈又抱着许继宗流泪：“这多好的孩子？本来该吃的白白胖胖，什么心思都没有！”
    “看看咱们这好好的一个家……孩子啊，你长大以后，可别学你爸、你爷爷，往死里面折腾啊！”
    许大茂的妈这么哭，许大茂也是浑身上下不是滋味儿。
    “行了，妈，别哭了。”
    “厂里面好歹给个学徒工资，就算是上外面租房子，也还是能过活；往好处想，这天底下就没有活不下去的路。”
    许大茂自己说着说着都心里面发酸。
    想我许大茂，以前陪轧钢厂领导喝酒，一表人才，也是个台面上的人物。
    放电影勾搭乡下小媳妇，带回来多少腊肉鸡鸭。
    工资三十多块钱，还有个富家小姐当老婆，缺钱直接拿她的花。
    那是什么日子？
    那时候我们许家两套房子住着，进可攻退可守，谁能把我们家怎么样？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还不是一样让我们家冷眼冷语？
    现在又是什么狗屁日子。
    学徒工资待遇，本身就是勉强吃杂合面，棒子面湖湖，才能饿不死。
    房子没了，鸡鸭鱼肉没了。
    尤其是上个月才刚刚开始逍遥，吃了几顿细粮跟肉食，这个月什么都没了。
    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看一步，这就是许大茂一家人接下来唯一的选择了！
    一家人勉强安歇休息，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床去找便宜的租房。
    转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回到家里已经天已经快黑了，肚子饿的叽里咕噜乱叫。
    进到后院，一抬眼就看见刘海中正躺在门口躺椅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似的。
    这天都黑了，还晒太阳呢——可见二大爷也是愁坏了，整个人都懵圈加绝望了。
    不过，能有什么办法？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开门就要进屋。
    “你真挪走啊？”
    刘海中睁开眼，忽然开口问道。
    许大茂说道：“要不然怎么办？”
    “傻柱要折腾咱们，咱们跟他往死里斗！”刘海中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要是傻柱折腾咱们，那就好办多了。”许大茂看在刘海中也是一起受苦的份上，跟他少有地推心置腹，“二大爷，您是真没看明白啊？赵主任犯的错，真把我们牵连到死啦！”
    “轧钢厂要是敢优待咱们，他傻柱就得从主任位置上滚蛋！”
    “咱们时运不好，遇上一个王八蛋，把咱们都害苦啦！”
    “啊？是吗？我说他们怎么老是让我交代跟赵主任的事情……”二大爷郁闷地摸着脑袋，坐起身来，“我说我问问怎么回事，人家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还把我训斥一顿。”
    “原来是姓赵的王八蛋牵累了咱们，我还以为傻柱写信举报咱们呢。”
    许大茂听的都感觉蛋疼——哦，已经没感觉了，就好像曾经被棒梗踢得时候，那么难受。
    “二大爷，您听我一句劝，以后就别想着当领导啦。”
    “您是真不适合干这个工作。”
    刘海中顿时拜托了咸鱼状态，从躺椅上坐起来：“许大茂，瞧不起人是？”
    许大茂苦笑一声：“得，算我多嘴。”
    “咱都是苦哈哈，谁能瞧不起谁啊？”
    正说着话，二大妈声音里面带着喜悦，走出来：“行啦，行啦！”
    “行啦？他肯答应啦？”刘海中也是露出喜意。
    “那可不，我求了他一天，你这不死不活的躺一天，好说歹说，把咱存的钱给他一半儿，才答应下来这个事儿！”
    二大妈嘴里面絮絮叨叨。
    许大茂的心思动起来：“二大妈，您求谁啊？何主任？他能答应？”
    他这么一嗓子，顿时让刘海中、二大妈都提起警惕之意。
    “去！去！我们家的事情，有你什么事！”
    刘海中、二大妈两人迅速进了屋子，咣当关上房门。
    许大茂则是心里面更痒痒了——这老两口子有办法？
    我非得好好学一学不可！
    到外面去租房，人家跟你非亲非故，还得让街道办经手来办，价钱又不便宜，事情可麻烦着呢！
    刘海中虽然没什么当领导的本事，可要说心眼儿，其实也不是差太多；就是犯了官迷之后，是绝对的两眼迷瞪，胡乱出招惹人发笑。
    想到就做，许大茂踮着脚凑到刘海中家窗户下面，贴着窗灵竖着耳朵听。
    听见里面刘海中、二大妈、刘光福一家三口人说话。
    “咱们说好了明算账啊，你们把攒的钱给我一半儿，我就找何主任结婚分房的时候，还要这个房子。”
    “到时候，主卧室是我跟我媳妇的，你们两个住我跟刘光天原来住的房间。”
    “那房间小了点。”二大妈说道。
    “是啊，小是小了点，但是我跟刘光天原来是这么住，你们两位也就这么住下。”
    刘光福说道：“还有，咱们说好了，互相尊重，都客气一点儿。”
    “我呢，当你们是爸妈，你们不许对我和我媳妇有任何脏话、打骂、污言秽语……要不然，我是房东，得把你们都赶出去。”
    “还有，每个月房租两块钱。”
    刘海中有点恼火：“小兔崽子，你还要房租？”
    刘光福立刻说道：“这个钱不算多，但是你们两个必须给；你们要不给，我还得把你们赶出去。要是不给房租钱，怎么证明我是房东你们是租我房子的，到时候我理不直气不壮啊！”
    “还有，顺便警告您一次，您又骂我了。”
    “再骂我两次，我就不伺候了，您两位就得离开我的房子！”

 第648章 低一头

    听着屋内没有动静了，许大茂心里面暗笑不已。
    这下，二大爷可是吃瘪了！
    万万没想到，一向把刘光天、刘光福当作兔崽子，轻则训斥，重则打骂的二大爷、二大妈，要回过头来求到刘光福身上，才能在四合院住下去。
    他家存款应该不少的，要说买房子可能不够，但是租房子肯定是够了。
    估计是在这里住了太久，住出感情来了，再加上五十多岁，也没心思去陌生地方重新开始了。
    再者，这么搬走了，脸面也没了，整个四九城没个立足的地方，说话的地方。
    对二大爷、二大妈来说，这估计跟死了也差不多。
    他这个办法，对许大茂也有点启示。
    要说搬去其他地方租住，许大茂也是感觉丢脸，外带花钱多，而且不习惯。
    能不搬走，还是不搬走——但是，刘海中能去求自己亲儿子刘光福，许大茂能去求谁？
    方法是好方法，可许大茂找不到能够配合的人，也是真的愁人。
    接下来，有可能分房子的，除了刘光福，还有谁？
    满心苦恼想着，许大茂进了家，许大茂的妈给他一碗棒子面糊糊，半个杂和面窝头。
    许大茂也是饿极了，狼吞虎咽一扫而空，抬头一看才感觉有点空荡。
    “我宝贝儿子呢？”
    “找他妈去了。”许大茂的妈愁容满面上挤出来一抹笑容，“这孩子精明的很，以后准保不吃亏。”
    许大茂也是怔了一下，随后笑道：“有奶就是娘，他倒是找的准！”
    “其实也好，他们娘俩儿不在，咱们花费就少一大截！”
    两人都没在意许继宗小小年纪的选择问题。
    不过是为了口吃的，跟他妈走娘家去了，这有什么可说的？
    “妈，我今天听二大爷他们家打算，倒是有点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
    “您听我说，他们家是这么打算的……”
    许大茂说完之后，许大茂的妈也是先露出喜色：“这倒是一条办法。”
    随后脸色又愁苦起来：“可是，谁家分了房子不住，租给我们家呢？这轧钢厂要是知道了，那也绝不会轻饶啊。”
    “这事情也根本没人会配合，就说刘海中家，都是二大妈去求亲儿子，又拿出一半积蓄作为讨好，这件事才算是说通了！”
    许大茂也是点头：“您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也是想不到哪个人能行。”
    想了一会儿，许大茂的妈忽然说道：“棒梗，行不行？”
    “他要是愿意把房子租给咱们家，那倒是也行……可是秦淮茹、何雨柱他们应该是根本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许大茂心里面有数：“他们现在可是记恨咱们家的。”
    要说棒梗合适，那的确是合适——他表面上没房子，过两三年就结婚分房，只要何雨柱一开口，提前住个房子还是很简单的。
    只要棒梗要求许大茂家现在这个房子，许大茂每月掏出来房租给棒梗，棒梗又不急着搬进来住，许大茂家就不用搬走了。
    再者说，等过上一两年，以后没事了，还不一定会是怎么样。
    许大茂盘算来盘算去，决定明天找棒梗去问问。
    到时候，绝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乖乖听着棒梗有什么话说。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床后，就在后院、中院逛来逛去，眼珠子看过来看过去。
    等到棒梗洗刷完，骑上自行车出了门，他也连忙跟上去。
    “哎，棒梗，你等等！”
    四合院外，去轧钢厂上班的路上，许大茂追上了棒梗。
    棒梗停下自行车，带着几分嘲笑，看着许大茂不阴不阳：“哟，这不是宣传科的许大茂干事吗？喊我有什么贵干？”
    “别，棒梗咱好好说话！”
    许大茂说道：“我有点事情想要求你，你能不能帮一帮忙？”
    棒梗直接摇头：“不帮。”
    “你嘴里就没有好屁！”
    说完话骑着自行车迅速离去。
    许大茂无奈：“好歹算是你长辈！你这个臭小子！”
    无奈，只好继续上班，下班时候又跟上了棒梗。
    棒梗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去找唐艳玲：“今天去我家一起吃饭？”
    唐艳玲微笑一下，点点头。
    转眼看见狗皮膏药似的许大茂，奇怪问：“这人不是许大茂吗？他这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没好事儿！”
    棒梗说道：“上一次他还想欺骗我，让我跟何叔叔产生间隙。”
    唐艳玲闻言，脸色就冷下来。
    对棒梗怎么样都无所谓，敢算计何主任？好大的狗胆子！
    许大茂也是被逼无奈，对唐艳玲、棒梗两个小辈也是尴尬露笑：“好事，好事，绝对是好事！”
    “哦，是好事啊？”唐艳玲冷笑，“既然是好事，你就不怕告诉别人？跟我们去何主任面前说说？”
    许大茂迟疑一下，说道：“那也行……反正早晚瞒不过何主任，我跟你们去说说。”
    “其实，我本来是想先跟棒梗说好，再跟何主任说……”
    听他这么说，棒梗和唐艳玲都有点意外。
    既然许大茂有跟何主任对话的信心，他们也没必要拦着。
    “行，那你就跟我们来。”
    棒梗跟唐艳玲带着许大茂一起回了四合院。
    何雨柱还没回来，许大茂只好尴尬地点头哈腰，跟秦京茹、秦淮茹陆续打招呼之后，颇为狼狈地在中院、后院里面溜达——不敢回家，生怕错过了何雨柱返回。
    这一边溜达，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心里面那个别扭啊。
    傻柱！我这辈子本来怎么都不服你……
    可上一次我妈给你下跪，我也给你下跪；好不容易要威风一下，把你斗下去，让你跪回来，结果姓赵的王八蛋把我给害苦了。
    怎么你的运气总是这么好，我的运气总是这么不好呢？
    我怎么就低你一头！
    心中的愤懑满腔，抬起头来笑脸迎人，许大茂真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太监，这心里面的阴暗不满，越来越多啦。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何雨柱终于回家了。
    许大茂连忙迎上前去：“何主任，您回来啦！”
    何雨柱淡淡看他一眼，没理会，直接回家。
    许大茂连忙又上前：“何主任，您等一下，我有事儿跟您说！”
    “有事情，明天上班的时候说，下班我不谈私事。”何雨柱冷淡说道。

 第649章 许大茂的哀求

    许大茂又不傻，当然明白何雨柱这是不愿意跟自己多说话。
    这种态度，可比何雨柱嘲笑他、辱骂他更可怕。
    因为太多的事情还没开口，直接就给堵死了，没地方说话。
    因此他直接厚着脸皮，尖着嗓子凑过去。
    “何主任，您可千万别这样，咱们都是前后院邻居，我也没别的话，就是一个，跟您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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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您伸手帮帮忙，您要是不伸手帮忙，我这真是彻底玩完了！”
    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厚脸皮的话，许大茂挤到何雨柱门口。
    “我跟棒梗一起来的，棒梗说让我有事跟您当面说，我就来了……”
    “您看看，棒梗跟他对象，都还在您家里等着说话，您就让我进去，咱们说说话……”
    好说歹说，恨不能把“我是您孙子”这句话给挂在自己脸上，许大茂终于进了何雨柱的家门。
    “行，既然是跟棒梗一起来的，有什么话赶紧说。”
    何雨柱说着话，看了屋内几个人一眼。
    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睡下了，秦淮茹、秦京茹、棒梗、贾当、槐花，唐艳玲都在。
    槐花有点困的打呵欠，因为秦淮茹、棒梗、贾当都没回家，她也只好留在这里。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去，贾当对他顿时露出笑容。
    唐艳玲更是露出讨好的笑脸，稍微抿紧了嘴唇。
    何雨柱没有回应，而是又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不敢耽误，立刻说道：“对于轧钢厂的处置决定，我是很赞成的。何主任的决定高瞻远瞩，充满着真正的……我也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一口气喷出二三百字，何雨柱澹然一笑：“搁这儿写检讨呢？”
    “有什么话赶紧说，如果没什么可说的，那就赶紧走。”
    贾当捂着嘴嘿嘿笑起来，唐艳玲看着何雨柱这么威风，那棒梗跟许大茂两个阉人，跟娘们似的，更是眼睛里面放光。
    槐花打了个呵欠，茫然看着贾当：“姐，怎么了？能回去睡觉了吗？”
    何雨柱笑道：“可以了，去睡觉。”
    “小当，别看热闹了，领妹妹赶紧去睡觉。”
    贾当闷闷不乐：“我又不困……让我再看一会儿呗……”
    话是这么说，贾当看到是何雨柱的吩咐，秦淮茹也瞪过来，顿时也不敢反抗，领着半眯着眼睛、呵欠连天的槐花回家睡觉去了。
    她们走了之后，许大茂借着这一点时间也算是想明白了。
    何雨柱既然不愿意听虚的，自己就别说虚的了，直接说。
    “何主任，我求您一件事，赶紧给棒梗分房子！”
    又看向棒梗：“棒梗，我也求求你，尽快跟唐艳玲结婚！”
    啊？
    秦淮茹、秦京茹、棒梗、唐艳玲都被这奇怪地要求弄得有点蒙圈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挨得着吗？
    “我们家结婚不结婚，分房子不分房子，用得着你跳出来操这个心？”秦淮茹颇为愤怒地说道，“不是，许大茂你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这些事跟你有关系吗？”
    棒梗、唐艳玲也都点头：“对啊，跟你有关系吗？你管不管得着！”
    许大茂连忙解释：“你们看……我们家现在是没办法住在四合院了，轧钢厂把我们的福利住房给取消了，别说每个月扣五毛钱，就是我们拿出来五块钱、五十块钱，轧钢厂不让我们住了，那我们就不能住了。”
    “是啊。”棒梗点头，“这件事跟我结婚不结婚，住不住房子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许大茂一拍大腿，一副“你可摊上好事”的模样。
    “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要搬走肯定是不习惯，而且丢人现眼，不到万不得已，那肯定不愿意搬走。”
    “上外面租房子，那些人肯定要很高房租，还得街道办经办，指不定就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这可不值当的。”
    秦淮茹嗤笑：“那你就有种别搬走，看看轧钢厂保卫科会不会来收拾你。”
    许大茂干笑：“我知道，我听说了，阎解放去保卫科当干事了，他肯定是不会给我多少颜面的。”
    “要是何主任愿意，在这事情上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那倒是好办了……”
    何雨柱其实早知道他的盘算，也没耐心听他绕圈子：“行了，这件事情不可能，你可以走了。”
    “不是，何主任，我的话还没说完，您等我说完啊。”
    许大茂连忙说道：“我是坚决服从您何主任的，也是坚决服从轧钢厂的决定，绝对不会有其他任何想法。”
    “但是这件事，不是没有变通的办法。”
    “我们家可以从轧钢厂福利住房搬走，但是与此同时，棒梗也快到结婚的年龄了，可以由轧钢厂分配房子了？那干脆就分到四合院，分到我们家。”
    秦淮茹皱眉：“你想什么呢？这四合院破房子哪里比得上轧钢厂新盖没几年的家属院？谁不愿意住新房子，住这种老房子？”
    许大茂脸上表情一僵，心说：就你这个秦寡妇最精明，最不好湖弄！我要跟你掰扯这个，那可就真是没完没了了。
    幸好，棒梗对这个提议还挺感兴趣：“我分房，分到你们家，然后呢？”
    “然后你就能每个月坐着收钱了啊。”许大茂说道。
    “你就把你分到的房屋，事实上租给我，我每月给你三块，不，五块钱的房租……你想想，工资之外多五块钱，好不好？”
    棒梗不以为然：“好什么好？”
    “我家又不缺钱，我、我妈、小当，我们三人加一起，一个月现在九十多，快一百块钱了，缺你那五块钱？”
    卧槽！
    许大茂听到贾家一家每月的收入，眼珠子都快通红了。
    这他妈是自己一个每月不到二十块的学徒，应该听到的收入？也他妈太富裕了？
    何雨柱，不，何主任，您就是活神仙啊！
    直到这时候，许大茂才发觉自己劝说棒梗跟自己混的时候，有多么苍白无力。
    要换成是何雨柱给自己一百块钱每月的工资，自己也不能去投奔别人啊。
    这秦寡妇一家，可算是把林荫小路买了个好价钱！真他妈让人羡慕啊。

 第650章 许大茂悟了

    虽然心里面羡慕，许大茂已经感觉心都沉到肚子，又掉到脚底板去了！
    秦淮茹不喜欢四合院的房子，想要让棒梗去轧钢厂家属院那边住。
    棒梗看不上每个月五块钱的房租。
    这件事还有希望吗？只怕是一丁点儿希望也没有。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盘算，都快说不下去了。
    幸好，唐艳玲不想距离何雨柱太远，感觉住在四合院也挺好的；如果贾梗真的选择分房子在四合院，她也方便见到何雨柱。
    “这房子在四合院，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是我和贾梗的婚房，我把房子租给你们，我们两口子去哪儿住？”
    “这不简单嘛？你们家想办法，隔一道帘子，就挺好的。”许大茂说到这里，见到唐艳玲明显不快，也连忙改了说法，“咱们想办法嘛，比如何主任家旁边空了一个房屋，原来是何主任的妹妹何雨水居住，现在正好——”
    “正好什么？”
    何雨柱冷冷说道：“你看看我们家，还有棒梗家，像是没有你那五块钱房租就活不下去的？”
    “为了你那五块钱房租，我们折腾这么一大圈子，最后给你们家落便宜。”
    “许大茂，你这心里面，想的可真美啊！”
    许大茂也是没辙了，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这个办法，搬出去住，一家人只会更加生活艰难，一个月饿上几天都很可能发生的事情。
    虽然说羊大红和许继宗现在不在家，但是一旦他们回来，许大茂在外面租房加生活，一家人非得半个月就断粮不可——没有轧钢厂的各项福利待遇，食堂吃饭那价格都不低，怎么活下去？
    但要说让何雨柱先安排棒梗分房，分了房子再把房子以五块钱价格租给许家，再让何雨柱给棒梗、唐艳玲两口子腾一个婚房出来——许大茂感觉自己跟何雨柱换个立场，都得把这么请求办事的打出门去。
    简单来说，你想什么呢！
    以何雨柱、棒梗家现在收入情况，别说五块钱，五十块钱都别想开这个尊口，五百块钱，或许人家才会考虑考虑。
    这怎么可能随着你乱折腾？
    许大茂说到这里，是真的感觉天有绝人之路——两天之前，他还强打精神，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现在严苛的现实面前，许大茂是真的感觉，活不下去，没办法了。
    低垂着脑袋，自尊和尊严都没了。
    男人这个词汇也早就离他而去。
    许大茂头脑昏眩，一时间如同在酒醉之后，晕晕乎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什么好。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包括自己的父亲许德清。
    这些年来，许家除了收获一个许继宗，什么都没有收获，一直在失去。
    原来许家的生活优握，可以藐视秦淮茹家。
    现在秦淮茹家，每个月收入将近一百块啊……凭什么？为什么？
    不就是一家人，都是何雨柱的手下？
    许大茂的精神被拨动了一根弦，又有一股记忆冒出来——曾经跪在何雨柱面前之后，何雨柱也没有再对付自己，自己还跟棒梗算是说得上话。
    这样说起来……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要我服气，心服口服，跟秦淮茹一样，跟刘光福、阎解放一样。
    何雨柱并不会亏待我，只要我彻底心服口服。
    许大茂今时今日，终于感觉整个人彻底开悟了——自己干过不要脸的事情很多，跟何雨柱的胜负，这辈子估计是没办法了。
    既然这样，索性就彻底投靠何雨柱，彻底给他当个忠心手下。
    他应该不会再亏待我太多，只要我“忠心耿耿”。
    再者说，忠心耿耿，谁不会呢——许德清对娄半城何尝不是“忠心耿耿”，何尝不是“忠厚老实”？
    靠着娄半城的一点儿欣赏，从娄半城手里落下一星半点儿，许家之前的家底子，可是真不薄！
    我许大茂只要咬咬牙，就跟我爸许德清伺候娄半城，我妈伺候娄夫人一样，将来我自己何尝不能变成我爸那样，为我的宝贝儿子许继宗，攒下厚厚的家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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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我儿子许继宗那一代，未尝不能跟我许大茂娶了娄晓娥一样，也能收拾何雨柱的下一代！
    一想到这里，原来那个念头又升起来。
    没错，我这辈子没办法跟何雨柱比了。
    我儿子许继宗，可以跟他的儿子比！
    不就是为奴为仆，忍二三十年屈辱吗？我许大茂只要忍得住，熬得住，我就不信，熬不出一个家底来！
    许大茂昏昏乎乎中清醒，一下子趴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微微挑眉：“棒梗，跟我把他扔出去。”
    何雨柱当然是有心收拢整个四合院的产权，所以分房给棒梗，在四合院内，这个的确是可行的。
    不过许大茂这种五块钱房租就试图让何雨柱跟着折腾，那就是纯属可笑。
    连棒梗都看不上五块钱了，何雨柱怎么可能为了每月五块钱房租来回折腾这么多事情，也太丢人了。
    他又不是钻进钱眼里面的阎埠贵。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郑重磕头：“何主任，我只求您一件事了，收下我，让我给您当个跑腿的，当个走狗！”
    “我们家到了这一步，彻底没活路了。”
    “我什么也不求，就求您给一条活路。”
    “什么活路？”何雨柱问道。
    “跟阎解放、刘光福一样，为您效力。”许大茂说着，又磕头，“我可以比他们还忠心，只要您给一条活路，从今天以后，您就是我们许家的恩人。”
    “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当牛做马来回报！”
    何雨柱见他这模样，直接笑了。
    许大茂的选择，有点儿意思。
    阎埠贵愿意给何雨柱奔走之后，许大茂也愿意当何雨柱的手下了？
    何雨柱说道：“你还是起来，现在新时代了，不兴这个了……”
    “我真没活路了，只要您一句话，一条活路。”
    许大茂郑重无比，接连磕头：“您就是我许大茂，我们许家的救命恩人！”
    “我愿意下半辈子，给您当个牵马的，怎么都得报答您！”
    他诚意十足，额头上一片通红，居然是真心实意地磕头。
    由此可见，许大茂是真的悟了。

 第651章 许大茂的投靠

    许大茂这样郑重其事，居然跪下恳求。
    何雨柱的目光平静，无动于衷。
    何雨柱不开口说话，秦淮茹、秦京茹、棒梗、唐艳玲虽然感觉稍微有点尴尬，也不敢轻易开口表态。
    许大茂的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想法。
    如果何雨柱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帮忙的打算，如果何雨柱也畏惧那赵主任牵连到的事情，许大茂这一番表态，岂不是白做了？
    不，不白做。
    许大茂既然认命了，要学习父亲许德清伺候娄半城的本事，最后让许家最后翻身，给宝贝儿子许继宗留下家底，早晚能打动何雨柱。
    这样积极主动靠拢表态，何雨柱会看在眼里的。
    不仅如此，许大茂还可以拿其他人当个“投名状”。
    比如刘成文、王宝山、刘海中、丁力、刘小宝、华小军等人，只要他们稍有不满，自己就去告发，获取何雨柱的好感。
    长此以往，不信何雨柱的心是铁打的，不会动摇。
    “许大茂，起来。”
    何雨柱终于开口说话了。
    许大茂有些迟疑，不知道何雨柱是不是拒绝自己，赶自己离开。
    “一转眼，也有不少年了，从你离开轧钢厂的时候，我如果真想赶尽杀绝，不是没有机会；从你家几次折腾，我如果想要对你们斩草除根，也不是没有机会。”
    何雨柱继续说道。
    “是啊，”许大茂连忙竖着杆儿往上爬，“我以前不知好歹，就不是人！”
    “何主任，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会改过自新！”
    何雨柱沉吟：“我怎么信任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过头来给我一枪，我不是挺憋屈的吗？”
    许大茂听了这话，也有点没办法：“何主任，我要说自己有什么东西那是笑话，现在我们家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要说拿什么东西出来表示诚意，是不太可能。”
    “能不能这样，何主任您接下来看我表现。”
    “但凡我有一点对您不够忠心耿耿，您立刻就把我处置了，成不成？”
    何雨柱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去，接下来，我会看着你的表现；你也不用急着表现什么，好好安心工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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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真的改变，我会知道的。”
    何雨柱说完之后，许大茂终于感觉面前出现了一条生路。
    他无比郑重认真地向何雨柱磕头道谢之后，匆匆离去。
    “他可靠吗？”
    许大茂离去之后，秦淮茹不由地开口问道：“总感觉，许大茂不像是那么容易认输的家伙。”
    “等等再看，不着急。”何雨柱说道，“我想，这一次他的想法，我应该是能够猜到一些。”
    “时候不早了，棒梗，送唐艳玲回去。”
    棒梗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何叔叔，还是您帮帮忙。”
    “我先睡觉去了。”
    说完话，棒梗便匆忙离去。
    见到他这模样，秦淮茹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自己是不用指望了。
    “我也睡觉去。”
    秦淮茹也回了家。
    唐艳玲看向何雨柱，等他的决定。
    何雨柱却是抬手示意：“稍等，我有点事。”
    唐艳玲便乖乖等着。
    何雨柱听着后院许大茂、刘海中两家的说话声音——刘海中家的盘算他也算是明白了，因为何雨柱的缘故，现如今刘光福比原剧情中多了几分担当。
    虽然依旧挺烦刘海中两口子，却是答应下来分房在四合院，让他们跟着一起居住。
    当然了，刘海中家两口子从此家庭地位再也别想说一不二了。
    这房子是刘光福的，随时有资格把他们两口子赶出去。
    值得何雨柱注意的是，许大茂回家之后对自己母亲说的盘算——他对何雨柱再也没有用“傻柱”这个称呼，而是很认真地称呼何主任，并且说了自己的想法。
    “我爸能靠伺候娄半城，让我有了家底，我也能伺候何主任，让咱们家过上好日子！”
    “咱们家到了这一步，不服气不行；我光是跟何主任不顺眼不服气，也不当吃也不当喝！”
    许大茂说完之后，许大茂的妈也是长吁短叹。
    “我也知道，你从小跟何雨柱打架，一直斗了十多年，心里面不舒服。”
    “你懂事啦，也受委屈啦。”
    “我跟你过苦日子，怎么都能活，我就心疼我的宝贝大孙子啊！”
    许大茂也是赞同：“要不是为了咱们许家后继有人，我许大茂怎么也得硬气一回……”
    何雨柱不再听了。
    许大茂硬气的时候不多，阴损的时候更多。
    笑了笑，何雨柱对唐艳玲说道：“走，我送你回家。”
    唐艳玲立刻点头答应，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四合院。
    大约一个小时后，何雨柱回来。
    秦京茹笑着说道：“这小姑娘有意思，跟我们都不太一样。”
    “你们最近有进展吗？”
    “有点儿进展。”何雨柱笑着跟秦京茹说了说。
    秦京茹大感吃惊：“小姑娘这么听话啊？”
    “对，很听话。”何雨柱说道，“今晚去别墅看看？”
    秦京茹指了指三个熟睡的孩子：“不看了，别墅挺好的，不过这三个小家伙，也挺让人操心的。”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也好。
    进了空间，跟娄晓娥、尤凤绮相会，顺便收拾别墅内外。
    接下来一个星期，轧钢厂和四合院的情况都是稳定的。
    刘光福申请结婚分房，就在四合院，并且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何雨柱，何雨柱没多说什么，这是刘光福自己做的选择，别人也不适合多做评论。
    表面看是刘光福吃亏，实际上掌握房子的居住权，以后二大爷刘海中少不得要受点憋屈气，之前整天煎鸡蛋花生米小酒、家里说一不二的逍遥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唐艳玲因为自己的听话努力表现，则是如愿以偿，进入了轧钢厂工作。
    在后勤处，尤凤霞这个干事的手下，唐艳玲的工作并不多么清闲，也是何雨柱专门磨一磨她的小精明，免得她以后嫁到四合院来以后变成阎埠贵那种算盘精。
    也就在这一个星期，许大茂每天踏实工作，跟刘海中等人反目成仇，坚定不移地表态，拥护何主任，不许他们私下里说何雨柱的不是。

 第652章 喜事临门

    因为明白许大茂打的什么主意，何雨柱也不会感动，或者另眼相看。
    人家许大茂现在就是想着混到何雨柱旗下，获得生存喘息之机，然后博一个前程收获。
    抛开以往恩怨之后，这点儿事也算是被许大茂看准了。
    只要他耐心踏实地为何雨柱奔走效力，何雨柱至少不会打压他太狠。
    再者说，棒梗分房到四合院，占据许大茂家房屋，也是何雨柱本来要做的。
    许大茂的请求，何雨柱顺势而为，并不是什么损失。
    这一个星期以来，何雨柱东奔西走，把别墅内外所需的东西收拾停当，可以让人入住了。
    因为是何雨柱的个人空间，所以并不用讲究什么太仔细的细节，比如用水，排水等等相关问题，不需要太过操心，自然而然也就有了。
    赵主任的事情余波，已经渐渐过去。
    何雨柱给领导送出的人情，却依旧还在。
    正处、正式主任、轧钢厂的一批人任用，一批人被废除福利，都轻而易举，这不是何雨柱一个人在努力，也不是季新华、李杰两个副主任点头同意，签上名字就可以解决的。
    何雨柱在顺应浪潮，然后顺势而下。
    前后两个月，从布局到收网，何雨柱成功让自己拥有了一段“被压迫的经历”，并且成功拥有了一份异常珍贵的人情。
    这一份人情，甚至超过大领导的欣赏。
    下班后，何雨柱依旧还是去轧钢厂家属院。
    朱虹也已经下班来了——于莉和冉秋叶都请假在家，她下班后也没什么意思，就直接赶过来说说话，坐一坐。
    跟何雨柱的亲近，其实碍于脸面并没有多少次。
    在大院接连受挫之后，朱虹在这里能够找到很多慰藉，也能找到让自己更加舒服的生活状态。
    见到何雨柱来了，朱虹就露出喜色：“你可算是来了，跟你说一件事！”
    何雨柱意外：“什么事？”
    “张江被他爸揍了一顿，准备离开四九城啦！”朱虹笑着说道。
    “他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何雨柱不以为然地说道，“上次得罪郑朝阳和郑晓月兄妹两个，四九城他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看见他倒霉，我就高兴！”朱虹兴冲冲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气人，跟我说不结婚，弄得我好久没反应过来；最近郑晓月结婚了，结婚对象也比原来预想的稍差一点。”
    “对郑家来说，这绝对是有点迫不得已的将就，他们也怕郑晓月变成跟我朱虹一样，毁了名声，所以赶尽把女儿嫁出去了。”
    “这一家人，可是把张江恨坏了。以后张江但凡想要出头，遇上郑家，那绝对就会被一巴掌按死。”
    “也不算年少轻狂了？”何雨柱说道，“张江真正践行自己想法的时候才刚刚开始，如果从现在，他迫于无奈和别人结婚了，我才是真的看不起他。”
    “从他逃离插队的时候，我就看不起他了，有种别逃啊，就在那里插队，甘之如饴啊！”朱虹这样说道。
    正说着话，厨房里面传来一阵轻轻的干呕声音。
    何雨柱微微一怔：“于莉，你这个月没来？”
    于莉有些惊喜地从厨房里面走出来，说道：“对，没来，我本来还以为可能差个几天时间。”
    “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
    “伸出手来，我给你好号号脉。”何雨柱说道。
    于莉过来把手递给何雨柱，有些好笑：“你能看得出来？”
    “把疑问给我去了。”何雨柱带着笑容说道，“秦淮茹、京茹还有娄晓娥的时候，我就把妇产方面的事情给精通了；毕竟不能全指望其他人，最安全的还是我自己。”
    号脉，看看脸色之后，何雨柱已经确定于莉的确是怀孕了。
    “好了，今天收拾收拾需要的东西，跟我去安排好的居住地方……”
    说到这里，何雨柱又对冉秋叶补充道：“你也一起去，都是咱们一家人，就不分什么谁前谁后了。”
    说到底，不好厚此薄彼。
    七哥尤凤绮对何雨柱的忠心，何雨柱可以放心，所以尤凤绮尚未结成果实，就被何雨柱带入空间。
    既然已经这样，今天于莉又怀孕了，索性把于莉跟冉秋叶一起送进去。
    别墅也已经全部布置完毕，可以入住了。
    省的以后在这种事情上产生什么间隔。
    “啊？今天就走？这天色都晚了？”
    “赶明天准备准备再说。”
    朱虹有些不舍地说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你跟她们告别一下，过一年多时间，再见也不迟。”
    “这……就要一年多不见……”朱虹很不满意，“我才回来几天，这就要分离。”
    “没办法，这本来就是我已经考虑好的。”
    何雨柱说道。
    又让冉秋叶和于莉收拾自己最喜欢、最有纪念意义的物品，生活物品就不用带太多了。
    “你们先跟朱虹道别一下，等我送她回来，我们就去。”
    何雨柱说的时间挺紧迫，朱虹只好跟于莉、冉秋叶拥抱一下，匆忙告别。
    被何雨柱送回家的路上，朱虹不断抱怨何雨柱乱来。
    “哪里有时间这么急迫的？”
    “你当这是兵荒马乱，逃灾难呢？”
    何雨柱忽然说了一句：“没有她们在，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和约束了，是不是？”
    朱虹的脸顿时涨红了，踢他一脚：“我以后不会去了！”
    “还是去，我有话跟你说呢。”
    何雨柱笑着劝她。
    朱虹心里面仿佛被羽毛轻轻触碰，有点儿发痒，又有点难受，难以形容那种新奇又畏惧的季动感觉。
    她知道何雨柱肯定不是为了说话，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应该是……没办法拒绝他啦。
    红着脸，闷着头跑回大院里面，回家去了。
    何雨柱回到轧钢厂家属院，让于莉、冉秋叶两人一左一右抓住自己的手，提着行李，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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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雅致奢华的别墅之前，于莉和冉秋叶两人都大张着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何大哥，这是哪儿？”

 第653章 入住空间

    “这是我的空间。”
    何雨柱拉着冉秋叶和于莉，对她们解释着情况。
    冉秋叶哪怕是看过很多文学名着，古今书籍，到了这时候，也是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莫非这里就像是太虚仙境，你就像是警幻仙子一样？”
    “啥仙子？”于莉奇怪问道。
    冉秋叶见她不懂，也不好解释太多，就把红楼梦警幻仙子的事情大概概括一下。
    大概就是，这可能是一场梦，梦醒了还在原处睡觉。
    于莉点点头，又看向何雨柱：“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做梦？”
    “何雨柱，这是会法术啊？还是神仙啊？”
    何雨柱无语：“当然不是做梦，秋叶，你想的太多了，别把于莉也带歪了。”
    “这里都是真的，实实在在的。”
    “你们接下来都要住在这里；有什么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可以和我说。”
    冉秋叶震惊：“居然是真的！”
    “我还以为，你这是传说中可以入梦的入梦术！”
    “当然是真的。”
    何雨柱再三强调之后，冉秋叶也回过神来。
    这时候，娄晓娥和尤凤绮两人也从别墅内走出来，四个人互相看看。
    “娄晓娥，好啊，你躲在这儿啦！”
    于莉说道：“我光是听何雨柱把你藏起来了，没去紫荆花那边，原来你是在这里躲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快给我说说！”
    她这么一主动，场面也不尴尬了，至少比较文静的冉秋叶，比较冷淡的尤凤绮，就算不说话，也能看着娄晓娥、于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气氛越来越好。
    娄晓娥和于莉两人不一会儿手拉手，尤凤绮和冉秋叶也互相认识了一下，之后四人一起去了别墅。
    等她们都互相认识之后，何雨柱难免要说一下情况。
    娄晓娥是何瑾的妈，因为特殊原因，要保证安全，所以还得在这里面至少住上三四年时间。
    于莉已经怀孕了，在外面不方便，所以进来居住。
    一听到于莉已经怀孕，尤凤绮顿时露出羡慕神色：“雨柱哥，她运气真好！”
    听到这姑娘，毫不掩饰对何雨柱的爱意，甚至羡慕自己怀孕，于莉不由地撇了一下嘴。
    这丫头，真是打心眼里喜欢何雨柱；原来还差点因为何雨柱，要跟自己翻脸。
    小丫头片子，不知好歹。
    要不是现在咱们是一伙儿的，我非得出这口气不可！
    “好了，你们以后好好相处，泳池的水我每天更新清洁一次，健身运动场地和游玩的地方都有，书籍、棋牌游戏，我也弄了不少。”
    “美食吃喝各类我也买了不少，你们想吃哪一口，想玩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四个人多聊聊，多玩玩。”
    “我每天都会来，秦淮茹、秦京茹她们也会时不时过来陪你们玩。”
    何雨柱说完之后，冉秋叶问道：“书籍是什么方面的？”
    “文学方面的居多，一些其他方面的也有。”
    冉秋叶很感兴趣：“那我一定要看看。”
    何雨柱对她们安排好，尤凤绮就连忙看向他。
    她的小心思几乎都摆在脸上，就是想要尽快跟于莉一样，尽快结个果实。
    何雨柱无可奈何，只好带着她，去了她自己房间。
    尤凤绮的房间，跟她个人风格差不多，很干净简洁，略带冷淡。
    除了床铺、家具之外没有摆设其他多余的东西。
    比如书籍、棋牌、小吃食之类都没有。
    何雨柱还没有来得及多说话，这个冷淡的姑娘，却化作一团热情的火焰，扑过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干劲儿。
    何雨柱摆平她，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深夜。
    冉秋叶、于莉都有点疲倦，睡着了。
    娄晓娥倒是生物钟没那么标准，现在还挺精神的。
    她打趣一番何雨柱，还有心换上背心、裤衩，去泳池里面游了个来回。
    没有泳衣和比基尼的时代，这种老式的内衣似乎也焕发出不一般的魅力。
    何雨柱下了泳池，搂住娄晓娥，然后晃动了池水。
    一个小时后，被抱回卧室的娄晓娥有气无力拍打他。
    “滚蛋，牲口！”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何雨柱无语：“咱这里，也没外人啊！”
    “那也不行！”
    “好好好！”何雨柱无奈了，摇了摇头。
    “对了，改天给你们弄点衣服材料来，你们可以做一下新款式的泳衣跟内衣……”
    娄晓娥低声应了一声，呼呼睡着了。
    何雨柱这才出了空间，从轧钢厂家属院返回自己家。
    这都凌晨时分，秦京茹已经搂着孩子睡着了。
    何雨柱也没打扰老婆孩子们，去了隔壁房间休息。
    也就是三个小时，何雨柱体力和精神都满满当当，早晨起来洗漱，吃饭，出门。
    汽车已经停在门口，司机连忙问好。
    何雨柱点点头，这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一辆自行车急匆匆而来：“何大哥，您等一下！”
    何雨柱看着自行车上的张江，稍感诧异：“怎么，你有事儿？”
    “有一件事儿，我想跟您说一说！”
    张江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看看人来人往的四合院门口。
    司机连忙说道：“何主任，我先抽根烟去！”
    说完话，停好车，匆匆离开汽车。
    何雨柱跟张江两人进了汽车坐下，宛如一个临时的会议室。
    “什么事，一大清早的找过来？”
    张江说道：“何大哥，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得罪了郑朝阳，以后在京城呆不下去了。”
    何雨柱点点头：“嗯，我听说了，你小子就是倔；你要是娶了郑晓月，这辈子不就什么都轻松了？”
    “那要是什么都轻松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张江笑了笑，说道。
    何雨柱心道：这话你跟还在乡下刨地的绝大多数知青说说去？
    你小子有种呆上十年八年，留在乡下别跑啊……
    “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何雨柱问。
    “我这一次，准备去南方闯荡一下；听说羊城那边靠近紫荆花，拥有很精彩的机会。”张江眼中带着向往，为即将开始新的冒险而兴奋。
    何雨柱见到他这模样，就知道他的确不是女人结婚能留住的。
    这小子是够野性的，不是个家养的。
    他的出身家庭，也给了他野性和任性的资格，至少比一般家庭能折腾的多。
    (本章完)

 第654章 张江解密

    “去南方，你这想法不错。”
    何雨柱对张江说道。
    张江喜道：“我就知道何大哥跟其他人不一样，一定不会劝我三思而后行，好像我出远门就会天打五雷轰似的！”
    何雨柱点点头：“你来找我，就是这件事？没别的事了？”
    “还有一件事！”
    张江说道：“朱虹是个好姑娘，何大哥您现在和她……”
    “管得多了。”何雨柱淡淡说道。
    张江为难地低下头，咂了一下嘴，又带着决心，抬起头来：“何大哥，我知道混账、不像话，也不可能跟朱虹有结果。”
    “但是，这姑娘真不错。”
    “如果她一时糊涂，您能不能放她一马……”
    显然，张江已经看出来朱虹和何雨柱的关系不同寻常，不
    “再说一句，我抽你。”何雨柱平静回答，“你浪迹天涯，新奇冒险为乐，还有心管我们的事情？”
    “若是你真有这么大的责任心，回家看看你爸的脸色有多憔悴，岂不是更好？”
    张江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浑身抽搐一下。
    随着年龄增长，他已经不能算是无牵无挂、没心没肺的人。
    何雨柱说的，他一样知道，只是舍不得自己的自由自在，才装作不知道。
    不说朱虹的事情了，张江低下头去，闷声道：“我不是个东西。”
    说着话，伸手摸出大前门来，要抽烟。
    何雨柱提醒：“我不喜欢抽烟，车里也不喜欢有烟味。”
    张江收回烟盒，有点奇怪：“刚才您那司机——”
    “他也不抽烟。”何雨柱说道。
    “哦，聪明，通透！比我聪明多了！”
    张江感慨一句。
    何雨柱伸手拉开车门，示意他下车：“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祝你在南方，风生水起。”
    “不，还有一件事，这也是我找您的最主要的事情。”
    张江拿出一个烟盒纸，翻开背面。
    他身上颓废失落的感觉一扫而空，对何雨柱说道：“您是不是之前没对我李哥说实话？”
    何雨柱看着烟盒纸，上面写着四句诗。
    “燕翅尚余温，”
    “满座空一人。”
    “谁言西湖早，”
    “白绫飞蛾恨。”
    字体有点歪歪扭扭，显然是张江急匆匆抄写下来的。
    何雨柱挑了挑眉：“哦？”
    “你说的李哥，就是李爱国？你还找他打听这个了？”
    张江连忙关上车门，不让外人听见一点儿。
    转头对何雨柱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连旁敲侧击都不敢；记下来之后，就没跟任何人多说。”
    何雨柱看得出来，张江这时候，带着点江湖义气的感觉。
    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地隐瞒这件事。
    因为他认识何雨柱，感觉何雨柱摊上事了，所以下意识地隐瞒下来。
    对这个任性，不能以常理来揣测的张江，何雨柱不能用对待郑朝阳那种讲究利益的思维来对待。
    “行，你还挺小心的。”何雨柱说道，“你跟我讲一讲，到底怎么回事，你从这里面看出来什么了。”
    张江笑着说道：“何大哥，您这是考我啊。”
    “燕翅席，是谭家菜的席面，规矩是满座，但是必须空一把椅子。”
    “所以，前三句诗，写的是谭家菜燕翅席。”
    “燕翅尚余温，是燕翅席；满座空一人，还是燕翅席；谁言西湖早，言字旁加西、早两个字，还是谭家菜的‘谭’字……”
    “换成别人来，还真不容易猜到，我可是托您的福分，吃过一次燕翅席的，对此记忆深刻，到现在都没忘，仔细一琢磨就想起来了。”
    张江说完，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还有吗？”
    “还有，何大哥您是厨子，是知道谭家菜，甚至本身就是学过谭家菜的。”张江说道，“我能想到的事情，您更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认为您的确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您出于自己的考虑，没告诉我李哥。”
    “这件事，被归类于暗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刑侦股对这件事大惊小怪，总感觉这八成是个误会。”
    “何大哥您这种厨子方面的事情，不应该涉及到什么暗号。”
    何雨柱见他都考虑到了，也没再遮遮掩掩：“张江，你考虑的是对的，本身这就是涉及到厨子的一点儿家事。”
    “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太好，跟外面通信，别管是什么内容，都是要出事的。”
    “这封来自外面的信，还没到邮寄地点，就被刑侦股等各方面审查了好几次，你认为，会有傻子用这种暗号，这种办法来传递情报吗？”
    “这本身就是一封，注定收信人看不到，只会被用来钓鱼的信，所以这就不可能是什么暗号，只是一封很纠结的家书。”
    张江点点头，有点迟疑：“何大哥，我能不能知道最后一句话，白绫飞蛾恨是什么意思？”
    “你担心，我人面兽心，跟轧钢厂刚落马的赵主任一样？”何雨柱问道。
    张江颇为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他也得考虑最糟糕的情况——如果这件事无关紧要，他就跟何雨柱提个醒，说一说；如果真的是涉及到暗号密信，何雨柱和谭家菜这边会造成很大损失，张江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他怎么说，都还是深受教育，愿意斗争的。
    “那我就跟你说说这背后的故事。”
    “写信的这个人，是谭家菜的大小姐，也就是清末那位谭大人家的姑娘，她还有个身份，是娄半城的夫人。”
    “她现在在紫荆花那边。”
    “她写这封信过来，是说她的闺女娄晓娥已经去世了，这应该就是白绫飞蛾恨。”何雨柱说道。
    “她是跟您写的？”张江问道。
    何雨柱微微摇头：“当然不是，她不知道跟什么人写的，实际上就等于讣告。”
    “我虽然知道，但没办法告诉李爱国；你要明白，刑侦股这边把这个定为暗号案件，我能识破暗号，不代表是好事；况且，这又的确没什么危害。”
    张江这才恍然：“那还有其他的密信，也都是发往一个地点，也都是飞蛾入怀什么什么，飞蛾什么什么……其实都是娄夫人怀念自己女儿？”
    “我想也应该是。”何雨柱回答，“不过不知道收件人是谁，也不确定。”
    张江说道：“那就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了。”
    “何大哥，我这就告辞，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说完话，把烟盒纸留给何雨柱，打开车门，骑着自行车走了。
    (本章完)

 第655章 这也算结婚吗？

    “何主任，开车了，您坐好。”
    借口抽烟的司机回来了，对何雨柱说了一声，发动汽车，往轧钢厂而去。
    何雨柱端详一下张江留下的烟盒纸，手掌一翻，收入储物格子里面。
    张江，的确有点意思。
    他不是什么大智大勇的人，却也不是太坏的人，就是有些任性。
    这一次，他来找何雨柱解密，那更是露出来他的品行另一部分。
    张江不会跟郑朝阳那种人一样——郑朝阳那种人，平时见面和风细雨，到处都是朋友，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朋友；他心里面藏着刀子，关键时候为了利益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谁都不好说。
    而张江，哪怕是阎解旷这种熟人，他都下意识地会帮衬一下。
    哪怕是朱虹这种反目成仇的人，他也不想幸灾乐祸，不想看热闹。
    所以，他其实良知还可以，比一般的人，稍微靠得住一点——只要别想用家庭、婚姻拴住他，他还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到了轧钢厂，又是一天的工作。
    何雨柱都安排妥当后，其实反倒是清闲起来，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季新华跟李杰两个副主任找到何雨柱，说了轧钢厂还有一件事。
    轧钢厂有两个工农学员名额，应该商议一下派谁去上大学。
    因为现在没有高考制度，而是工农推荐上学制度。
    轧钢厂作为万人级别大厂，有两个推荐上学的工农学员名额，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在这之前，何雨柱没有机会一锤定音，作什么决定。
    现在则是可以直接决定这两个名额。
    沉吟一下后，何雨柱说道：“这两个名额，还是很宝贵的。”
    “不急着做决定，过两天再说。”
    季新华和李杰两人都是听话听音，连忙笑着赞同。
    等何雨柱离去之后，互相看看，也没说话。
    这名额，等何主任决定。
    汽车行驶在道路上，何雨柱见到路旁行走的工人中有金小凤、金大龙姐弟两个，让司机停下，下了车。
    “你们家也没买个自行车？这多累啊？”
    何雨柱跟他们打招呼。
    “何叔叔！”金小凤和金大龙都带着惊喜笑容。
    听到何雨柱的话，金大龙挠挠头，说道：“自行车哪里是说买就买的？我妈也不愿意花那些冤枉钱。”
    “我们一家子走路走惯了，也没必要买自行车。”
    “该买的，还是要买。”何雨柱说道，“你姐姐都是宣传科干事了，以后老是走着来回上班，也不好。”
    “对了，大虎还没当兵去？”
    “年龄不到，还差点儿。”金小凤说道，“这小子不知道好歹，要不是何叔叔您照顾着，他哪能在家呆着，早被成和街道办拉去下乡插队去了。”
    “我妈有时候生气还训他。”
    何雨柱笑了笑：“没事，有志向肯努力是好事，没有志向才是坏事。”
    又寒暄两句，金小凤和金大龙两人热情邀请何雨柱去金家吃晚饭。
    因为何雨柱的帮助，金家现在每月工资收入就有五十多块钱，再加上粮票等票据，吃喝不愁了。
    因此也能置办一桌子好酒菜，招待何雨柱了。
    不过何雨柱估计今晚上有事情，不能耽搁，就推迟了金小凤姐弟俩邀请。
    “还有一件事，小凤，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你想现在继续当宣传科干事，几年后成为宣传科科长，还是现在就去上大学？”
    何雨柱问道。
    金小凤没有犹豫：“我想去上大学，只有上了大学，我以后能力更强，才能更好地帮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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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笑了：“你这孩子，我不用你来帮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金小凤还是回答：“我去上大学。”
    不帮何叔叔，那是不可能的；一家人全都是因为何叔叔才从饿肚子的边缘拉回来，到了现在的好日子。
    就如同妈说的那样：咱们一家人，吃的喝的都是你何叔叔给的，谁要敢忘恩负义，从我这里就过不去那一关！
    “行，那你就去上大学。”何雨柱对金小凤点点头，“轧钢厂有工农学员，过两天我报上你的名字。”
    金小凤郑重点头，答应下来。
    何叔叔，又帮了我们家！
    到了这一步，感激的话真不用说太多了，要是以后有什么其他想法，那还是人吗？
    何雨柱招招手，跟他们告别，又和司机说了一声，让汽车也先回去。
    自己却去了轧钢厂家属院。
    冉秋叶和于莉，都已经在空间内住下，和娄晓娥、尤凤绮目前还在慢慢相处、磨合。
    但是，何雨柱还是来到了轧钢厂家属院。
    他手脚麻利地布置好一切，等着另一个人到来。
    过了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道内传来，停在门口，没有敲门，也没有离去。
    何雨柱能够感觉到，来人的犹豫、纠结。
    她下了几阶楼梯，又走回来，之后又走下去。
    徘回不定，恰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徘回了一会儿之后，她口中喃喃自语：“敲一下门，就敲一下。”
    “他应该不在。”
    “这里应该是没有人居住了才对。”
    说着话，她迅速敲了一下房门，收回手掌，就想转身离去。
    还没等她转过身去，房门已经打开，一只手已经伸出来，抓住她敲门的那只手，把她拽进屋内。
    门重新关上，外面再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朱虹双眼水汪汪地，和何雨柱对视着，又略带慌张地转移视线。
    今天，跟往日不同。
    跟以往任何一次情况都不同。
    她和何雨柱孤男寡女，共处在一个安静、没有冉秋叶也没有于莉的房间。
    她莫名地害怕着，又莫名地隐约知道，应该是到了那一天的时候。
    花朵已经有二十多天，蜜蜂就等着绽放的那一刻。
    她结婚不成了，又回到这里来；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缘故了。
    就在朱虹怯生生、想看又不敢看的对视中，何雨柱松开了她的手。
    朱虹心内顿时一空，下意识地伸出去。
    好在，何雨柱立刻又回头牵住了她的手。
    “朱虹，你看……”
    朱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大红的喜字，满是红色的婚房。
    她浑身微微颤抖，五味杂陈。
    结婚？
    这也算结婚吗？

 第656章 终究花开了

    大红喜字，百年好合。
    这布置好的婚房前，朱虹怔怔出神，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
    我朱虹，居然会在没有结婚证的情况下，在这样的环境中，跟人结婚？
    她心中稍微感动于何雨柱的用心布置，更多的却是感慨和伤怀。
    我，居然也会落到这样的田地……
    这样的结婚婚房。
    我可是大院里面走出来的朱虹啊。
    何雨柱察言观色，看见朱虹的沮丧失落，居然大于欢喜感动，也是心中感慨。
    换成是何雨柱的其他任何女人，这时候都只怕欢喜地愿意伺候何雨柱了。
    但偏偏朱虹就是不一样。
    身份给朱虹带来的骄傲，令她到了这时候，还有种莫名的不甘心。
    消除这种不甘心的唯一办法，是何雨柱跟她扯证结婚。
    何雨柱完全可以肯定，一个结婚证，就能够解决朱虹心里面所有的心病。
    但是何雨柱不可能给朱虹这个结婚证，也不可能给她承诺。
    没有再说其他，何雨柱继续牵着朱虹的手，向着婚房里面走。
    一边走，一边说的却不是什么融情蜜意的话，而是比较现实的条件衡量。
    还是那天晚上，何雨柱说的那些。
    他前途远大，对未来早有规划，背后还有大领导。
    而且，一定不会亏待朱虹，以后一定会让朱虹成为大院里面最风光的一个。
    朱虹在何雨柱的半是劝解，半是告白的话语中，终于被他牵着手，走进了婚房，坐在了干净的新床单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朱虹心里面的那点自怨自艾，终于不再出现。
    感情涌上来，对何雨柱的爱，此刻何雨柱的用心布置，带来了绝佳的氛围。
    刚才未曾爆发的感动，终于在这时候爆发了。
    “你原来对我，也是不远不近的。”
    “有这么喜欢我啊？”
    抛却那些现实的考量，她嘴里面说着略显娇憨的话语。
    何雨柱心道这时候可不能说实话——告诉朱虹，一半是因为我跟你牵扯不清后，我就不能让你再跟其他男人好，另一半是因为你如果真的和我分手，那么我跟你们朱家就彻底变成互相算计的表面交情了。
    这两个理由，没有一个是女人愿意听的。
    尤其是现在正在婚房内，朱虹已经感情沉迷了，何雨柱再说什么冰冷的现实，未免太不理智。
    所以，何雨柱说道：“我和你接触的越来越多，发现了你的好。”
    “我感觉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朱虹，你真是个好姑娘。”
    “这辈子能够拥有你，是我的福气……”
    朱虹听得面红耳热，何雨柱这样的话语，让她的身躯都软下来。
    于是两人耳鬓厮磨，唇齿相依后，何雨柱帮她换上了大红的喜服。
    两人认认真真对拜之后，何雨柱看着这姑娘。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路阻且长，宛在水中央。
    房间内渐渐恢复了平静。
    朱虹伸出无瑕疵、玉藕般的手臂，打开灯光，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抽着凉气起身。
    “十点半了，到家都要十一点了！”
    “你真是够乱来的！”
    何雨柱见她这么惊慌，也是连忙伸手帮助，然后带着她赶紧回家。
    第二天，又在这里见面的时候，朱虹难免抱怨：“都怪你，昨天我妈又问我，弄得我都脸红了。”
    “还有，今天骑车，都不能适应。”
    何雨柱拉过她来，亲吻了一番：“嗯，你幸苦啦，尝尝我今天的手艺，给你补血补气。”
    朱虹心里一下子满足了，对何雨柱甜甜一笑。
    吃过饭，躺在何雨柱怀里，两人又亲热了一会儿。
    九点多，何雨柱送朱虹回去之后，又回四合院，进空间帮助尤凤绮和冉秋叶……生活倒也挺充实。
    第二天一早，轧钢厂管理会开会，何雨柱说了轧钢厂工农学员上大学的事情。
    “宣传科干事金小凤是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她工作态度积极，一向被同志们称赞。”
    季新华立刻点头：“是，何主任您说的对。”
    “这位金小凤同志的表现，是有口皆碑的，我认为她完全可以配得上这个名额。”
    “还有另一个名额，何主任您看还有什么合适人选吗？”
    何雨柱微微摇头：“我也就了解这一个，还有其他更加合适的名额吗？你们可以提出来说一说。”
    季新华和李杰互相看看，也摸不准何雨柱是真的放一个名额，还是只是装一下模样。
    “生产科干事秦淮茹怎么样？”季新华试探道。
    “她不行，文化程度不到，去大学毫无意义。”何雨柱说道。
    “保卫科干事阎解放，或者食堂的马华？”
    季新华又问。
    何雨柱见他越说越离谱，直接笑了：“这人选你们看看哪个合适，就报给我知道；只要不是太大的问题，我想还是应该批准的。”
    季新华这才不试探，说出一个人选；恰好李杰也说出一个人选，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一下，都没有说放弃。
    何雨柱乐的看他们互相推荐人选，等到最后自己做决定就好了。
    又过了一天，何雨柱考察一下季新华、李杰两人分别推荐的人选，这两个都是那种不到三十岁，原来有点希望上大学，现在想要上大学改变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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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选了一个比较踏实稳重，性格实在的人。
    然后把保送工农学员这件事定下来。
    到了轧钢厂家属院，问了一下朱虹好些了没，朱虹有些含羞踢他一脚。
    这一脚的代价很惨重。
    因为朱虹证明自己能够迈开腿踢人了，于是何雨柱就让她去另一个地方迈开了腿。
    又是十一点送她到家。
    朱虹悄咪咪想要钻回自己房间，冷不防母亲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你们，注意点安全！”
    “要真出了事，他必须娶你！”
    朱虹的脸，刷地一下通红，逃也似地跑进屋了。
    又隔了一天，朱虹浑身酸软，又被十一点送了回来。
    没经历之前：那事儿，就这么有意思吗？
    经历之后：仿佛云端漫步，走路都是飘的，一时间真是忍不住。

 第657章 双喜

    送完朱虹后回到四合院，何雨柱一进家门，秦淮茹、秦京茹嘘寒问暖。
    时间挺晚的，也就只剩下秦淮茹还在何雨柱家。
    今天唐艳玲又来了，没见到何雨柱，还挺失望的。
    何雨柱心道：朱虹的确比其他女人更加需要稍稍用心，其他女人对何雨柱的态度是仰望的，她则不是。
    当然了，用心之外，带来的另一层成就感，也不是普通姑娘能有的。
    “今天这么晚还没走？”
    何雨柱对秦淮茹问了一句。
    秦淮茹点点头：“是啊，还没走，我这就回去休息。”
    说是回去休息，脚步还是没动。
    何雨柱顿时明白了。
    钻头不钻探，井水竟有干枯之嫌。
    当即抓着秦淮茹要进空间，秦淮茹这女人也是来劲，跟矫情似的：“哎呀，你干什么？我还得回去睡觉，要不然明天歇不过来呢……”
    说是这么说，双手跟拍棉絮一样，轻乎乎的生怕“跑了”。
    大腚却不由自主地晃着，一双腿已经急切地跟上了何雨柱。
    何雨柱顿时笑了，停下脚步：“哦，你还得休息啊？那就回去，我不留你了。”
    秦淮茹一怔，随后略带气恼锤了何雨柱一把：“赶紧走，牲口！”
    “快去快回！”
    这臭牲口，让你逗我！
    何雨柱笑了一声，带着秦淮茹进了空间。
    秦淮茹刚一进来就吓了一跳，本来满心里都是那股子躁动劲头，想着透一透气，通一通道路，可抬眼一看，空间范围大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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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别墅、小屋、花草、鸡鸭，空间也就剩了一些。
    现在却是在这之外又多出大约几十亩地，这个范围可真不小了，下面的一些小点的村庄居住范围，也就是几十亩地。
    “这里面怎么变大了？”秦淮茹吃惊地问道。
    何雨柱心道：当然是因为朱虹花开，关系彻底绑定的缘故。
    笑了一笑，何雨柱对秦淮茹说的是：“这用的‘次数’多了，难免要变得‘宽阔’一点，你说是？”
    秦淮茹下意识地点点头，又反应过来，笑骂一句：“你给我滚蛋，开什么荤腔！”
    她也就是随口一问，何雨柱真要给她解释，她感觉自己也肯定是听不懂。
    带着秦淮茹进了别墅，一番忙碌之后，何雨柱把秦淮茹送出去，又进了尤凤绮房间。
    之后是冉秋叶房间。
    这一晚上，还挺忙碌的，朱虹、秦淮茹、尤凤绮、冉秋叶。
    也幸好何雨柱并非寻常人，这时候精力也没怎么消耗。
    看见娄晓娥、于莉在泳池边坐着说话，穿着新裁剪制作的泳衣，又走过去考察了一下泳衣的坚固程度，浸水情况如何。
    得出的结论是，受限于现在的布匹材料，泳衣还是略有些不太坚固，一撕就碎。
    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何雨柱的身旁，娄晓娥和于莉都是捂着身子微微红着脸，对他又打又骂。
    不要脸的牲口！
    验证泳衣质量，哪有直接验证身上穿的？
    再说这里没外人，彼此之间也没一起荒唐过啊。
    从空间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明朗，何雨柱舒展一下懒腰，也没有太累。
    大概感觉，就跟网少年上了一个小时网的劳累程度差不多。
    “何主任，您好，您起了？”
    院里面邻居见到何雨柱，都连忙打招呼。
    许大茂更是从后院过来，跟何雨柱说一句话后才又离去。
    差不多到了上班时间，后院的刘光福见到何雨柱就过来：“雨柱哥，我昨天跟爱人把结婚证领了，今天下了班，我请您吃喜酒？”
    何雨柱笑着拍拍他肩膀：“行，终于成家立业了！以后好好干，老婆孩子都得指望你！”
    “至于喜酒就不用了，现在不提倡，咱们这个心意到了就好。”
    “可是雨柱哥，我是真心想好好感谢感谢您……”刘光福说道。
    “给两块喜糖就好了。”何雨柱说道，“你要非要请我喝喜酒，我就得给你上贺礼，这一来一往，其实也麻烦。”
    刘光福见他推辞，也只好不再提，捧了一大捧喜糖过来给何瑾、何瑜、何瑛。
    到了轧钢厂，工作照旧。
    没有多久，一名宣传科干事来到何雨柱办事门口，敲门求见。
    何雨柱问了一下，原来是宣传科干事金小凤去了大学，宣传科科长刘成文目前处于解除职务，严肃对待的情况，绝不可能有机会继续回来当科长。
    接下来宣传科的具体工作事务，应该如何开展进行。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以后宣传科具体工作，由你负责综合实施，相对大的举动，直接汇报给我。”
    何主任直接管了宣传科，我对他直接汇报？
    四舍五入，我就等于是给何主任打下手啊！
    这名干事立刻挺直了身躯，面露喜色：“是，何主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好相关的宣传工作。”
    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轧钢厂、四合院的事情一如既往。
    刘成文、王宝山等人都找地方重新租了房屋，刘海中两口子还住在家里，不过已经是住在“刘光福家里”。
    虽然棒梗尚未分到许大茂家的房屋，许大茂已经开始给棒梗每月送房租钱，并且许大茂踏踏实实工作，当真没有再掺和其他事情，对何雨柱也是毫无犹豫地坚决立场。
    何雨柱看在眼里，也没有立刻就转变态度。
    许大茂是什么人，什么算盘，何雨柱既然知道了，当然要好好磨一磨，之后才会考虑用途。
    连唐艳玲，何雨柱都要送到尤凤霞手下，好好磨一磨性子，更不用许大茂这种了。
    空间内，冉秋叶、尤凤绮相继确认怀孕，一般的跑跑跳跳运动就都免了，四个女人聊天说话打牌下棋，读书、花草、鸡鸭还真不是太憋闷。
    尤其是，何雨柱每天灌既几块地的生活倒还是继续，娄晓娥、秦淮茹、秦京茹之外，还有轧钢厂家属院时常相见的朱虹。
    这一天，何雨柱下班后，正要回家。
    杨厂长抱着扫帚靠过来。
    何雨柱连忙过去：“杨哥，您有事儿？我正好还没吃饭，咱们边吃边说？”
    说着，带着杨厂长就要去吃饭——先别管有事没事，杨厂长家里食物不充裕是常态，帮他补补是常有的。
    杨厂长眼中带着喜色：“不用，不用！”
    “你换上一身普通衣服，别穿干部装，跟我去见个人！”

 第658章 温暖的前奏

    杨厂长的话，让何雨柱意识到了什么。
    以杨厂长目前的情况，对何雨柱有这种要求的，只有一个人。
    何雨柱换上一身不显眼的衣服，跟着杨厂长到了一处灰扑扑，看上去普通寻常的小院。
    然后，不出意料地，见到大领导的夫人，以及大领导。
    再次见面，何雨柱还是跟以前一样向大领导问好。
    大领导哈哈一笑：“何雨柱，有些年不见了？”
    “我听小杨说，这些年你表现真不错啊。”
    “也是一会儿落下，一会儿起来。”何雨柱说道，“运气好，到现在还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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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领导笑道：“可不仅仅是运气好，本职工作，轧钢厂的生产发展都是你来带动，你对于技术生产都是了解的；本职之外，帮着破桉就不说了，顶多算是爱好，你帮我那个老伙伴了却心中的一件遗憾，我看着都为他高兴，为你叫好！”
    “你做的很好！”
    他对何雨柱显然是做过了解的，直接说了何雨柱做的最重要的两件事：轧钢厂发展和发现深藏的白狗子。
    何雨柱连忙客气谦虚。
    大领导摆摆手，示意不要一直客套了：“我之前让你帮忙保管的唱片机，还在不在？改天给我送回来，我得好好听听。”
    “是，明天我就给您送回来。”何雨柱笑着说道。
    大领导又笑起来，主动过来拍拍何雨柱肩膀：“小伙子真不错，有情有义；往后有空多来几次，我可是有点嘴馋你做的饭菜，虽然是南边，那边讲究可是鲜和原滋原味，跟川菜大不相同啊！”
    何雨柱笑道：“您倒是提醒我了，我今天也没吃饭呢，借您灶台一用，就在您家里吃了？”
    “行啊，就做四个菜！”
    大领导是有尺度的，何雨柱不再是炊事员，而是来拜访的轧钢厂主任，关系亲近之下做几个家常小菜，这是正常的。
    要是让何雨柱跟厨子似的，累的浑身大汗，真做一桌子宴席、十几道菜肴出来，这可不是亲近，而是瞧不起人了。
    何雨柱也没多说——这个尺度他也懂。
    晚辈下厨做饭，和专门当厨子，肯定是不同的。
    进厨房做了四个有滋有味的家常菜，大领导尝了尝，眼睛一亮：“好啊，比原来还好！”
    “何雨柱，你是什么都没耽误，一门通，样样精通啊！”
    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谈论这些年的变化。
    大领导谈论自己在南方的情况，何雨柱也是一脸心有戚戚，谈论自己被姓赵的白狗子打压夺权，如何如何艰难。
    杨厂长在一旁作陪，也是听得眼眶微红。
    “好在您回来了，我们这都有了主心骨……”
    大领导停下快子，微微摇头：“未必，先等等再说，你们都先别大张旗鼓。”
    “雨柱，轧钢厂被你经营的挺好的，我就不多说了，专心做你的事情。”
    “踏实工作出成绩，什么年代都不会辜负你的努力。”
    何雨柱点头：“是，大领导，我记住了。”
    “小杨，等情况稳下来，我再对你另有任用。”大领导又说道。
    杨厂长回答：“我听您的！”
    吃过饭后，又说了一会儿话，何雨柱跟杨厂长告辞。
    大领导夫人拿出两盒子南方点心给何雨柱，何雨柱连忙接过去，向大领导夫人道谢。
    第二天，何雨柱把喇叭唱片机送还给大领导。
    大领导显得比昨天还高兴——何雨柱这个人有情有义，信守承诺，他以后可以放心用了！
    不过，何雨柱走的时候，大领导又叫住他，让他把唱片机又带走。
    何雨柱也没多问什么原因，又把唱片机带回去，收入储物格子里面。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了杨厂长的预料。
    大领导又沉寂下去，再也没有找何雨柱跟杨厂长见面，就好像他未曾返回一样。
    杨厂长一开始有点纳闷，后来索性也不多想了，继续每天安心抱着扫帚扫街。
    反正，家长回来了，他心里面安稳了。
    何雨柱倒是更明白情况。
    因为他知道，这本来还不到时候，等着。
    ……………………
    “雨柱哥……你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轧钢厂家属院的房间内，朱虹抓着何雨柱的手掌高高举起，对着白炽灯的灯光，手掌带着透明珊瑚般的红润。
    一边像是小孩子一样摆弄着他的手掌，一边感慨地说出这种话。
    何雨柱侧过脸去，亲了一口。
    朱虹顿时跟触电似的，护在自己身前：“行了啊，我真累了！”
    “就亲一下，能怎么样？”何雨柱笑道。
    “我信你才怪！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朱虹红着脸说道，她才不上当呢。
    连忙掀开被子，露出光洁的身躯，手脚利索穿上衣服。
    何雨柱无语：“至于嘛你……”
    “至于！是不是秋叶姐和于莉姐不在，你这火气全冲着我来了！”朱虹半是甜蜜，半是恼火，“虽然挺美好的，可谁能够受的住啊！”
    嬉笑打闹，亲嘴搂抱一番后，何雨柱送朱虹回家。
    路上，朱虹忽然开口了：“雨柱哥，你说我现在虽然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挺好……可以后应该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人，何雨柱没有敷衍她，而是认真帮她分析一下。
    朱虹衣食无忧，也不缺家人、爱人的陪伴。
    就算是以后再怎么样，为了衣食住行而努力奋斗，都是不可能的。
    她唯一缺的，是荣誉和名分。
    就是要让大院的人都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她父母没有丢脸，脸面都给挣回来，让人家羡慕她们一家。
    所以，朱虹要在事业上努力成功，而何雨柱会竭尽全力帮助她。
    何雨柱将来的谋划也好，朱虹未来的发展也好，都意味着朱虹要前进了。
    朱虹听完这个分析，心里面也是又感触，又沉重。
    父亲、何雨柱都会竭力帮助自己，但是自己的能力，真的能够在将来担当很大责任吗？
    何雨柱很认真地告诉朱虹：“放心，无论怎么样，你认真去做，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朱虹点点头，回身抱他一下，推着自行车回了自己家。

 第659章 尤凤霞的邀请

    回到四合院，跟平常一样，其他人都已经休息了。
    自从何雨柱跟朱虹的关系更进一步，三两天有这么一回十点钟以后才回来，已经是规律。
    至于他下班后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见面，秦京茹向来不多问。
    “去空间呆一会儿，游个泳？”
    何雨柱对秦京茹提议。
    秦京茹摇了摇头，伸个懒腰：“这三个臭小子，也是挺让人累心的，哪有这个心思？”
    “对了，雨水今天带着孩子来了一次。”
    “你这大忙人，忙起来连亲妹妹都不舍得喽。”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见不见的，亲戚关系都在那儿，没这么紧要？”
    “雨水这次来是专门走亲戚，还是有别的事情？”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来带着孩子玩。”秦京茹说道，“李爱国工作忙，为了破桉子回家都会想半夜，没多少时间陪伴家里。”
    “雨水现在也是有自己的工作，平时工作不怎么显得闲，孩子都让李爱国父母看着；今天一休班，闲不住，就跑到咱们家来玩了。”
    何雨柱也是笑了笑。
    “要不我说，你应该工作呢，你现在在家是不是也感觉有点太闲？”
    “还行。”秦京茹说道，又感慨，“一转眼孩子们都满街跑，会打酱油了，再过一两年就能上学了。”
    “雨柱哥，你说时间是不是过得特别快？我这一转眼，从什么都不懂的农村丫头，成了轧钢厂主任的老婆，还有了三个儿子，眼看着也要奔着三十岁去了。”
    听她提起往事，何雨柱也是颇为心中感慨。
    “还记得那时候……”
    两人说着话，便手牵手，亲热了一会儿。
    “雨柱哥，我这辈子能有嫁给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享受富贵日子，真是跟做梦一样……”
    说着话，秦京茹忽然眨了眨眼睛：“雨柱哥，你现在模样还是没变，还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是因为你是神仙吗？”
    何雨柱微微一怔，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
    从模样到肌肤纹理，的确是不超过二十五的模样。
    发际线没有渐渐变高，没有带油脂的皮肤，可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跟二十多岁的人本来就应该不一样。
    自己拯救别人命运成功的时候，“神秘奖励”之所以神秘，全靠自己摸索，莫非根本就不是体质、力量的全方位提升，而是提升的另一种东西，提升体质、力量、精神，只是这种提升外在的溢出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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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水池中水溢出来了，何雨柱看到的是水多了，其实是因为水池中多了其他的东西？
    心中这样想着，何雨柱以敏锐五感和精神力量感受自身，也没发现异常。
    如果说的确有异常，那就是他的身躯比常人优秀太多，不能以常理、不能以寻常生物常识来对比。
    或许，这就是所谓神秘奖励真正的神秘之处。
    正想着，窗外有人走来，尤凤霞站在门口，轻声呼唤：“京茹姐，雨柱哥回来了吗？”
    何雨柱站起身来：“哦，凤霞啊，你还没睡？”
    “有什么事情？”
    “哦，有点事儿，我想问问雨柱哥。”尤凤霞说道。
    何雨柱打开房门，尤凤霞看了一眼屋内，说道：“孩子都睡了，咱们去后院说？”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京茹，秦京茹笑了笑：“去，别在这里吵到孩子。”
    何雨柱点点头，跟着尤凤霞到了后院的房屋内。
    原本聋老太太的房间，带着一股老而朽的味道，尤家姐妹已经搬进来两年，如今被收拾的干净整洁，带着澹澹的清香气息。
    “你想说什么事情？”
    何雨柱问道。
    “我想见我姐，我姐现在在哪里？”尤凤霞开口问道。
    “嗯？”何雨柱诧异看向尤凤霞，“你现在都是后勤处的干事了，做事情井井有条，从没听说有什么事情难得住你，怎么还任性起来了？”
    “从一开始，我们不就已经决定了吗？凤绮决定请个长假，要个孩子，这件事从一开始，可就没瞒着你。”
    尤凤霞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离开过我姐，我现在心里很不安，很难受。”
    “我整天胡思乱想。”
    何雨柱大概知道她的心思，尤凤霞的确很聪明，聪明到不肯轻易坦白，不肯轻易说出口。
    聪明到，现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理由和何雨柱谈话。
    只可惜，她瞒不过何雨柱——双方的差别太过于巨大了。
    导致这么聪明的尤凤霞，其实真正的情绪和想法明明隐藏着，几乎是在何雨柱的面前全部展露。
    “你胡思乱想什么？”何雨柱看着尤凤霞，问道。
    尤凤霞很认真地说道：“雨柱哥，你别笑话我，我最近几天就在想，是不是你骗了我们姐妹俩。”
    “你会不会是把我姐骗出去给害了。”
    何雨柱笑了：“具体怎么想的？我把你姐害了？”
    “你不是讲过那么一个故事吗？就是姐姐带着妹妹离家出走，然后姐妹两个都不得好死……我也怀疑……”
    说着话，尤凤霞一低头，捂着脸像是精神崩溃一样哭起来。
    “对不起，呜呜呜，雨柱哥，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不该这样想。”
    “但是，没有我姐在我身边，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对不起，雨柱哥，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何雨柱看着她“哭”，心道：好家伙，手上捏了点辣椒水……
    伸手拍拍她：“凤霞，你这纯粹是胡思乱想，你放心——”
    话还没说完，尤凤霞就顺着他的手掌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
    “呜呜呜，雨柱哥，我太害怕了，我想见一见我姐。”
    哭了几声后，尤凤霞又说道：“雨柱哥，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我心里现在不胡思乱想了……”
    何雨柱忍着笑：“行，我陪着你。”
    说完话，就看着尤凤霞抱着自己，贴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聪明人的套路吗……
    不是她勾引自己，也不是自己勾引她，纯粹是她“胡思乱想”，这才产生了纠葛。
    这方法属于是女追男隔层纱，唯一的前提是姑娘要漂亮。

 第660章 雨柱哥真是坏

    何雨柱对尤凤霞的行为心知肚明，但是并不妨碍他决定逗逗这个小机灵鬼。
    何雨柱“手足无措”：“凤霞，你冷静一点，不要胡思乱想……”
    “我冷静不下来，雨柱哥，你让我靠着你。”
    尤凤霞说道。
    何雨柱说道：“咱们说说一些家常话题，也顺便冷静冷静。”
    “凤霞，我记得伱说过，将来找什么样的对象来着？”
    尤凤霞“茫然”：“我说过吗？”
    “说过啊，你说你其实不怎么喜欢我，因为我有太多女人了……”何雨柱说道，“所以，你感觉找什么样的对象比较好？”
    尤凤霞怔住，看向何雨柱：“雨柱哥，我感觉好像没说过这样的话……”
    雨柱哥好记仇！
    我说过他女人多，不能跟他，他现在都记着！
    “你说过，还有，你也到了快结婚的年龄，又是轧钢厂后勤处的干事，我和你姐可得跟你张罗张罗。”何雨柱一本正经地说着。
    小丫头，别管你是什么时候，心思动摇了，挂在我身上。
    我可不能让你轻易得手。
    更不可能顺着你想法，来一个“迫不得已、一时冲动”的剧本。
    现在也没有言情剧、尤凤霞的文化水平也就是小学毕业，没看过多少书，能够“无中生有”，想出一个这种迅速拉近关系的剧本来，不得不说已经十分难得。
    可惜何雨柱从一开始就看破了她想法。
    “哦，好像我还真说过。”
    尤凤霞闷闷不乐，抱着何雨柱，心说雨柱哥对自己女人真好，对我就不好。
    怎么这么记仇？
    我就是承认了，又怎么样？
    反正我抱也抱了，今晚上目标已经完成，过两天再假装胡思乱想，来个亲亲……
    心里面盘算着，一抬头，何雨柱的脸凑过来，吓了尤凤霞一跳。
    主要是有点心虚。
    “雨柱哥，你干什么？”
    “我看你在想什么？想你将来的对象吗？”
    尤凤霞闻言，顿时做出哭泣模样：“呜呜呜，我担心我姐姐，实在没心情考虑结婚的的事情。”
    “雨柱哥，你说我姐姐不会有事？”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
    还没等她说完，何雨柱抓起她手指舔了一下：“不错，不算太辣，你挑的辣椒不错。”
    尤凤霞的脸，“刷”地一下变成血红。
    太丢人尴尬啦！
    被雨柱哥当场识破了。
    没等她继续尴尬下去，何雨柱有亲了亲她眼睛：“这儿倒是不太辣。”
    又顺着脸颊往下，停在尤凤霞的少女红唇前。
    “这儿呢？”
    尤凤霞大睁着双眼，意识到雨柱哥不仅记仇，还很厚颜无耻。
    这就直接来了？
    论起来，我可是你小姨子啊……半点都不带犹豫的吗？
    “雨柱哥……”
    “现在喜欢我吗？”何雨柱笑着问。
    尤凤霞感觉被他耍了，特别是自己费尽心机，想了好一个理由，准备循序渐进的时候，他不仅看穿了这个理由，还比自己更主动。
    心里面有点赌气：“不喜欢，你女人太多了！”
    “嘴硬？”
    “才不硬！”
    “我试试。”
    尤凤霞浑身一僵，再一次抱紧了何雨柱。
    良久，唇分，何雨柱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会跟鸭子嘴似的，原来又香又软啊，为什么这么嘴硬呢？”
    尤凤霞是真的被他这一通乱来，彻底打乱了节奏和计划。
    浑身除了羞怯，就是尴尬和羞恼，也不想让他抱了，也不想让他亲了。
    “你走，我不喜欢你了！”
    何雨柱被她推出门口，笑了两声，回家了。
    尤凤霞红着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雨柱哥，怎么这么坏啊！
    ………………………………
    “怎么样，这小姑娘什么意思？”秦京茹打着呵欠，对何雨柱问。
    “让我亲了。”
    何雨柱说了一下。
    秦京茹笑了笑：“就知道他跑不了。”
    “去年聊天，她就是老是说——雨柱哥是真好，可惜女人太多了，我没办法喜欢；有一说一。雨柱哥可好了，就是我跟他不合适；雨柱哥真不错，就是有点不太合适……”
    “说来说去，我就感觉不对劲儿。”
    “小姑娘嘴里面，眼里面，没有过其他男人，全是你；什么凭心而论，有一说一，你就是很好，可惜她没办法跟你。”
    “现在想来，她可能就在找机会，然后如果我再松了口，她就顺理成章了。”
    秦京茹说到这里，才有点后知后觉。
    尤凤霞这小姑娘心眼儿是真不少，心里面挺能藏事情，跟她姐姐尤凤绮，真不是一样的性格。
    何雨柱说道：“都这时候了，这姑娘盯着我也不肯找对象，那就别拖拖拉拉了。”
    “再者说，我还算能够兼顾的起来。”
    秦京茹听到这里，很是感慨地看向何雨柱：“雨柱哥，你就别拿自己当凡人了，怕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是先累趴下我们，而不是你！”
    说了一会儿话，秦京茹着实困得不行，就先睡着了。
    何雨柱进空间，陪着娄晓娥、冉秋叶、尤凤绮、于莉四个人说说话，散散心。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上班去了。
    尤凤霞颇有点心虚地来到中院，跟秦京茹打招呼。
    说了一会儿话后，尤凤霞说道：“京茹姐，那我先上班去了。”
    秦京茹说道：“别着急，我还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凤霞，你感觉你雨柱哥怎么样？”
    尤凤霞还是跟以前一样，说道：“雨柱哥当然是很好，就是有点可惜……”
    “怎么可惜了？”秦京茹笑道。
    尤凤霞心里微微一颤，看着秦京茹的笑脸，猜到了一种可能。
    “可惜他太受人欢迎啦，我是没办法跟他接近了。”
    秦京茹鼓励地看着她：“试试看，说不定能行呢。”
    尤凤霞顿时脸又红了。
    这肯定不是京茹姐的主意，可恶的雨柱哥，昨晚上戏弄我一番，现在算是不许我再跑啦。
    虽然莫名地有点被何雨柱吃定了的感觉，但是尤凤霞想想，按照自己的办法，需要几个月时间慢慢来才能做到，好像还不如这样。
    红着脸点点头，尤凤霞也慌里慌张推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秦京茹在身后看着，笑了一下，回头又喊三个孩子起床了。

 第661章 许大茂的机会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又是几天过后，朱虹的办事员等级稍微提升了一下。
    随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朱虹的职位也跟着稍稍变动。
    朱虹跟何雨柱再相聚的时候，说了自己父亲的表示。
    暂且就是这样了。
    朱虹父亲现在的确不适合做太多事情。
    而且朱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沉淀，适应，学会将来如何领导其他人，如何应对上级和下级，这都是很大的学问。
    何雨柱对朱虹也下了保证。
    接下来半年到一年时间内，必定有办法帮她一次。
    到那时候差不多也可以稍微再提升一次了。
    朱虹听了这话，对何雨柱难免有点痴缠，心里面更多的是某种遗憾。
    何雨柱如果在这种事情上，能够帮助自己，哪怕是只帮助一次，也足以证明朱虹之前的选择，并不是那么准确，何雨柱的潜力很巨大，能量也不小。
    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遗憾。
    为什么，第一个不能是自己？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机会成为他的正妻？
    时间匆匆，过的很快，又是几个月后，何雨柱在轧钢厂、四合院的情况没有太大变化，外面却有了一些变化。
    郑建国，早已经到了煤炭相关部门工作，写了一封信，大概向何雨柱说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
    信中说的不多，但是何雨柱已经能够想到他的努力和进展。
    凭借郑建国的心计、以及早有准备、努力学习，很快站稳了脚跟，不要说同龄人，就是比他大上一旬的人，也可能被他折服。
    如果不出意外，郑建国作为四九城下去的人，又表现的极好，赢得交口称赞，应该快要提升一下了。
    原成和街道办苏主任，距离上次升迁后，比较安安稳稳，目前尚没有工作变动的迹象。
    原轧钢厂李主任，升迁之后，情况很糟糕。
    糟糕的地方在于，离开何雨柱这个真正干事的人后，李主任的本身是一个善于欺上瞒下、口才大于实干的人，在新单位的表现，完全不合格。
    不仅不合格，试图中饱私囊被人发现一次，和播音员于海棠的情况，被人隐约发觉，传播闲话。
    更致命的是，他不再是说一不二的，这些事情他压不住，反而成为竞争对手手中把柄。
    李主任和何雨柱也见了几次，毫不讳言地大吐苦水。
    新单位，他被人排挤的不清，又要重新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中饱私囊别想了，最近满肚子心思，连于海棠都将近一个月没碰了。
    还有他的正妻、便宜岳父一家子，也对他的态度有了改变。
    原来李主任在轧钢厂说一不二，表现出相当的潜力和才干，便宜岳父一家子权当不知道他和于海棠的事情。
    现在被人压制排挤，不顺心了，便宜岳父就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
    何雨柱对李主任的这种抱怨，也是只能宽慰。
    这个李主任以后感觉混不下去，下海成为搞歪门邪道的倒爷，又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也是有原因的。
    别看他之前当轧钢厂主人风光，几年之后，他和杨厂长的身份就要差不多调转过来，到了那个时候，他当然是没办法混下去。
    现在他在新单位挺尴尬，至少相关待遇还是不错的。
    对李主任来说，最糟糕的时候还没到来，他虽然满肚子苦水，目前还没有辞职离开的想法。
    郑建国、李主任、苏主任，三个人之外，也还有其他人。
    比如朱虹父亲，处境还是跟原来差不多，不怎么得意。
    倒是大领导，又悄无声息偃旗息鼓；赵主任原来的领导，继续养病养老，也有两次想起来何雨柱，叫何雨柱过去聊聊天说说话，显然是感念何雨柱的功劳，愿意维持这个良好的关系。
    外部有外部的变化，何雨柱的空间内，也有内部的变化。
    娄晓娥并不擅长伺候人，而三个孕妇的肚子已经渐渐鼓起来，没办法的情况下，何雨柱每天两三次进入空间，花费时间都不少。
    也幸好轧钢厂的工作按部就班，何雨柱已经将秦淮茹、易中海、马华、阎解放等亲信安排到位，季新华、李杰等唯命是从，没有任何意外，大部分时间，何雨柱除了审阅各种工作报告，就是向上级汇报工作。
    精力充足，工作又快，因此半点儿也不耽误事情。
    实在有时候照顾不过来，何雨柱心念一动，人在外界，储物格子的饭菜送到空间内部，这种操作也是简单轻松。
    娄晓娥固然一开始不太会照顾人，慢慢也在学习进步。
    尤其是不需要她做饭刷碗扫地，只是各方面生活不便的时候帮帮忙，还是能够做到的。
    至于何雨柱和尤凤霞的关系进展，双方也算是心知肚明，搂搂抱抱亲亲摸摸都有了。
    没突破那一步，尤凤霞也是故意给自己留面子，还是一直说：“哎呀，雨柱哥太好了，可惜我不太喜欢他这样子的……”
    每次说完，保准当天晚上被啃个天昏地暗，手脚发软。
    这一天，何雨柱早上上班去，又看到了许大茂。
    许大茂认认真真：“何主任，您早上好！”
    何雨柱心思微动，点点头：“许大茂，早上好。”
    这是他第一次回应许大茂的早上问好，许大茂立刻浑身一激灵，期盼地看着何雨柱。
    难道说……
    何雨柱也不吊他胃口——对许大茂这种人来说，他愿意半年时间沉下心来好好工作，表明态度，为的就是向何雨柱效忠。
    这样的人，何雨柱还知道他的算盘他的心思。
    有什么不敢用的呢？
    就让他在自己手心里面，多翻几个跟头！
    “今天上班之后，去我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谈。”
    许大茂立刻答应：“是，何主任！”
    目送何雨柱的汽车离去，许大茂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家里握拳欢呼一句。
    “终于，有希望了！”
    “什么有希望了？”
    许大茂的妈过来问清楚事情原委，也欢喜不已：“大茂，你这一次可要抓住机会啊！”
    “我宝贝大孙子许继宗能不能回家，就看这一次了！”
    “好嘞，妈，您就瞧好！”许大茂干劲儿十足！

 第662章 当狗有什么不好

    自从许大茂重新被收拾，又下定决心每个月给棒梗房租，一家人日子过得越发紧巴。
    羊大红一开始只是去娘家蹭几天饭，后来发现许大茂钱不够，吃喝不咋地，就留在了娘家。
    许继宗对比自己家和姥姥家的伙食情况，也跟着羊大红留在姥姥家。
    这情况让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都很是无奈，且有点不解。
    要说羊大红娘家一个月吃几天好吃的，不过日子，他们能理解。
    可要说羊大红娘家天天吃的比许大茂家好，那就奇怪了。
    毕竟羊大红父母、羊大红这三个人也没工作，也没零工，每个月也就是基本生活粮票，凭什么过的比许大茂这边还好？
    别管怎么说，羊大红和许继宗两个人的选择不会骗人，他们肯定在羊家生活的更好。
    现在许继宗都两个月不回来了，许大茂特别想他，许大茂的妈也是想宝贝孙子，结果愣是没办法喊回家来。
    现在好了，只要何雨柱给许大茂机会，许大茂收入提高，就能把自己的宝贝儿子用好吃的给叫回来。
    一想到这个，许大茂就浑身上下干劲儿十足。
    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什么对他对重要，当然是延续他血脉的宝贝儿子啦！
    收拾的干净利落，许大茂在屋里面演练两次，生怕时间晚了，连忙借了一辆自行车飞快赶往轧钢厂。
    自行车因为是耐用的东西，只要买了，基本都是奔着往后几十年都要用的，所以四合院里面有自行车的人家越来越多；毕竟自行车渐渐价格便宜了，虽然说还是必需品，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么高不可攀。
    这也是跟前六七年又不太一样的情况。
    而六七年前，许大茂家还有一辆自行车，现如今却没有了。
    因为日子过得太苦，羊大红有一天没忍住，把自行车推出去，换了四十块钱回来。
    着急着忙，来到轧钢厂，许大茂锁好自行车，就上气不接下气来到主任办公室前面。
    敲门，里面没人。
    过了一个人，见他等着，倒是多说了一句，原来何主任正在开会。
    许大茂放心了，等在门口不敢走远。
    半个多小时后，何雨柱、季新华、李杰结束今天的会议，从会议室这边走出来。
    见到许大茂，何雨柱打开办公室门，示意他进来。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何雨柱随意问道：“家里最近怎么样？羊大红带着你儿子还没回来？”
    “是的，何主任，还没回来。”许大茂一脸苦恼模样，“家里也是穷，揭不开锅，孩子也吃不好，回来也没办法。”
    “嗯，生活不易啊。”
    何雨柱说道：“你说说你，原来什么生活，现在是什么生活？好端端的，折腾什么？”
    许大茂连忙躬身：“是，您说的对，何主任，我以前的确狗屁不通，胡乱折腾！”
    “我现在想想，都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说着话，许大茂还真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啪的一声响，一点没留劲。
    何雨柱抬手叫住他：“行了行了，还是说事情。”
    “第一件事，棒梗再有半年时间，也要结婚了。”
    “分房就分到你家房子，这房子的房租你还是给他交着，他结婚就在雨水原来那房子。”
    何雨柱说完，许大茂千恩万谢，谢谢何雨柱，也谢谢棒梗——之前棒梗说的很清楚，他不差这几块钱的房租钱，一家四口人，三个正式职工，而且工资都不算低，加起来近一百块钱。
    棒梗能答应这件事，当然是帮助了许大茂，没有让许大茂丢脸搬去外面。
    可以说是棒梗自己不方便，却给了许大茂方便。
    感谢之余，许大茂心里又有点想到——这事情固然是好事一桩，但要是仔细说起来，跟之前的状态也是差不多。
    算是定下来这件事，不会被人直接赶走了。
    何雨柱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看着你们家，现在这情况也的确是不像话。”
    “你最近半年的表现也是挺好的，有人滴滴咕咕说我的是非，你都认真反驳了；工作方面也是任劳任怨，表现出了很不错的觉悟。”
    “既然这样，我就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许大茂激动到浑身颤抖，几乎要落泪。
    妈的，终于得到回报了！
    我终于能够从何雨柱这里得到回报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何雨柱的手下。
    说的更难听一点，那就是何雨柱的走狗！
    “许大茂，你可以选择成为正式的办事员，宣传科科员，先定个十级办事员，工资大概二十多块钱。”何雨柱说道，“也可以选择重新当回你的放映员，工资三十多，接近四十块钱。”
    “你想要哪一种？”
    许大茂顿时被惊喜笼罩了，不仅仅被何雨柱收为手下，还能够选择方向？
    这就是当何雨柱手下走狗的好处吗？
    困顿许久，浑身疲倦的许大茂，此时此刻体会到的只有兴奋：当狗，有什么不好！
    带着惊喜和兴奋，许大茂开始衡量这两种途径。
    办事员、宣传科科员……这个许大茂不是太熟，但是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爬向宣传科科长位置的必要前提。
    放映员……这个许大茂就熟悉了，只要他答应了，熟悉的好日子，就回来了。
    单纯衡量工资，许大茂应该选择放映员这个职位。
    但是，他总感觉办事员和科员这个职位，何主任好像是有别的意思。
    难道说，我忠心耿耿投靠，居然还有可能奢望宣传科科长这个宝座吗？
    可万一不是这样，只是我自己想得太多呢？
    许大茂想到这里，感觉选择两难。
    灵机一动，他看向何雨柱：“何主任，您希望我选择什么职位？”
    何雨柱笑而不言。
    许大茂又问道：“我选择什么职位，可以更好地帮助您，何主任？”
    何雨柱说道：“那就选择宣传科科员。”
    许大茂立刻决定：“好，我选择宣传科科员！”
    当天下班的时候，许大茂借同事两块钱，买了点吃喝回家，庆祝自己终于摆脱困境。
    许大茂的妈也为他高兴。
    不过，又提醒许大茂：“赶紧把咱们家许继宗接回家，我可想坏了，这宝贝疙瘩！”

 第663章 熟客

    许大茂摇摇头：“这事情，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许大茂的妈生气说道：“你不想你宝贝儿子？”
    许大茂苦笑：“那能不想吗？”
    “说心里话，要不是为了他，我许大茂去外面吃苦，又不是不能吃。”
    “现在熬了半年，总算是让何主任松口，也就是让我们一家合家团圆，能够好好过日子了。”
    “那你还不去接孩子？”许大茂的妈问道。
    “羊大红跟她爸妈那都是什么人，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我现在去跟他们说，有用吗？”许大茂说道，“下个月工资发下来，咱们手里面宽裕一点儿，就能把我儿子接回来了。”
    “而且，何主任肯给我一个十级办事员，以后再提拔提拔，这日子，越往后越好过。”
    “羊大红咱们就不说了，她爱干嘛干嘛，不缺她一口吃的就行。”
    “想一想将来，我宝贝儿子越来越有出息，想想我这给人当牛做马的心里面也舒坦！”
    人逢喜事，酒劲还没上头，就先醉醺醺了。
    许大茂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看的许大茂的妈暗暗抹泪——过了多久苦日子，终于有盼头了，也难怪许大茂这么失态。
    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说的都是对未来的期盼。
    忍下现如今，养好许继宗，许家终究能够过上不愁吃喝的好日子。
    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苦日子？
    几两酒下肚，酒不醉人人自醉，许大茂感觉从此再无担心，心情大好，酣睡入眠。
    又过了一个月，领到十级办事员工资的第二天，许大茂休班。
    一大清早起来，给棒梗送了房租，许大茂收拾打扮一下，把压箱底的好衣服拿出来，板板正正，精精神神。
    就是嘴巴子上面的胡须已经掉光了，少了点威风，多了点阴柔。
    一出门，遇上何雨柱，立刻上前问好：“何主任，您早上好！”
    何雨柱看他一眼：“你好，出门？”
    “对，我把我儿子许继宗接回来，在他姥姥家住了三个月了。”许大茂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行，你去。”
    许大茂正要走，秦淮茹在一旁端着水盆说道：“我说许大茂——羊家好像也不富裕，又没有人工作，你孩子能不能吃饱饭都难说啊。”
    “还是赶紧把孩子接回来，指不定受多大委屈呢！”
    许大茂闻言，笑了一下：“那也不至于，那小子可精了，哪边吃得好跟哪边。”
    “他是嫌我们家吃的不好，这才去他姥姥家。”
    秦淮茹惊讶：“这可就奇了！”
    “你好歹有工作，就算再差也是有收入的。”
    “你媳妇家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一家子三口加你儿子许继宗，怎么比你们家还吃的好？”
    许大茂怔住，尴尬地咧嘴笑了笑：“兴许是借的？”
    秦淮茹以前也没想过，听到这里，心里面想到几种可能，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她也是精明的，立刻顺着许大茂的话说：“嗯，应该是借的。”
    转过脸去，跟何雨柱说话去了。
    许大茂的心情一下子从极好变成了极差……这个问题他之前没仔细想过，主要是羊大红太烦人、太不是个东西，想起来就糟心恶心。
    现在一想，越想越不对劲儿。
    他也是曾经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也曾经下乡放电影勾搭别人。
    “羊家到底干了什么，能比我们家还吃得好过得好？
    这的确是不对劲！
    不行，我得好好看看，还得把许继宗叫回来。
    眼看明后年许继宗就得上学，可别被他妈给带歪了！”
    心里面有了这个想法，就像是一根野草生根发芽，迅速蔓延成一片青青草原。
    许大茂迅速来到苦水井胡同，迎面遇上马华两口子抱着孩子出门。
    “哟，来了？”马华笑着打招呼。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对马华抬了抬手：“哎，马华，我问你一件事儿……”
    马华直接笑了：“你甭问，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要想知道啊，就在这里坐着看。”
    说完之后，马华两口子抱着孩子走了，许大茂分明看得出来，马华媳妇的眼神，看他就像是看一条无家可归的狗，挺怜悯的。
    心里面的怀疑，又多了一层。
    或者说，几乎是被验证了——羊家要是没事儿，马华会是这种回答？马华媳妇会可怜自己？
    男人要是被人痛恨，那是有本事的；被人瞧不起，那是没本事的。
    可要是被人可怜同情，那就是真的很惨了。
    许大茂忍着心里的火，坐在胡同口一个角落，跟要饭的似的，时不时看着羊大红家门口。
    也没让他等太久，羊大红家大门打开，一群汉子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走出来。
    许大茂的心反而松下来，心说：我还以为羊大红裤腰带又松开了，给我送绿帽子了，原来是吸引了一群爱赌的！
    这倒是没什么，虽然不是正道，但好歹没给自己绿帽子。
    仔细想想也是，就凭羊大红那德行，绿帽子都送不出去？
    放心下来之后，许大茂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好——这环境的确太坏了，自己得赶紧把孩子接走，要不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待那些汉子们走了，许大茂连忙上前拍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羊大红她妈那张脸，嘴里面还说着：“都说了让你们别落下东西，到底是落下了……”
    一抬头看见许大茂，顿时吓了一跳。
    “许大茂？”
    随后回头尖叫：“许大茂来啦！”
    这一声喊叫，屋里面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许大茂的脸一黑——卧槽，还他妈真有事儿！
    伸手推开羊大红他妈，直接奔着响起声音的地方跑过去。
    一个光膀子的汉子提着裤子从屋里面出来，浑身都是骚味。
    看了一眼许大茂，又看看满脸慌张的羊大红她妈，这汉子倒是理直气壮：“吓我一跳，嚎什么嚎？”
    “钱我反正给了！”
    说完就迈步向外走。
    许大茂满腔怒火，都不知道向谁发：“你他妈——”
    那汉子横着光膀子，把衣裳不紧不慢穿上，冷眼看他：“怎么着？”
    “钱都接了，我也是熟客，还想仙人跳啊？”

 第664章 离婚

    草泥马！
    草泥马的熟客！草泥马的羊大红！
    许大茂听着这些话，哪还不知道羊大红之前隔一两个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到底是因为什么！
    哪还不知道，为什么穷的叮当响的羊家，吃喝为什么比许家还好？
    这他妈的——就是我许大茂一顶顶绿帽子换来的！
    连熟客都有了，羊大红到底是接过多少了？
    跟人家发火，也真是发不着，许大茂感觉胸口都快要气炸了，脑袋都快轰鸣了。
    双眼通红，嘴里面骂着“草泥马”，大踏步闯进羊大红的房间。
    羊大红正叼着一根大前门，不紧不慢打开窗户换气。
    见到许大茂来了，一点都不慌张。
    “羊大红，我草泥马的！”
    “行啊，你回头草去，我妈在你身后呢。”羊大红笑嘻嘻，吞云吐雾。
    这一句话，直接把许大茂弄了个懵然，直接没反应过来。
    气焰也被浇灭了一下。
    随后，许大茂才恼火叫道：“羊大红，你要脸吗？我许大茂的脸都快让你丢光了！”
    “我在轧钢厂上班，你他妈在这里噼开腿做买卖！”
    “你他妈就是一个破鞋！”
    羊大红撇嘴：“是，我是个破鞋，你能怎么着啊？”
    许大茂再度懵然。
    羊大红就不是普通的娘们，当她破罐子破摔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礼义廉耻可言。
    你骂她，她不疼不痒，一点儿火气都没有，甚至都没跟许大茂吵吵嚷嚷。
    对对对，我是破鞋，你怎么着？
    你要草我马？给你，随便，你乐意就行。
    许大茂看着她变成一团滚刀肉，是真的恼火至极，抬手就想扇她嘴巴子！
    “你想好了，你要在这里打了我，我让你不能站着走出这个苦水井胡同去！”羊大红得意洋洋地说道。
    现在的羊家，那就是一群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聚集地；她手里面颇有几个熟客，只要承诺人家几次白嫖，还真有资格让许大茂横着出去。
    许大茂整个人都麻了。
    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当老婆？
    打也打不得，骂她反倒是把自己气个半死！
    拳头，手指头都气得发抖，许大茂咬牙切齿：“羊大红，你……我是不能要了！”
    “咱们离婚去！”
    “离了婚之后，你愿意怎么卖，什么价格，都跟我许大茂没关系！你要是不离婚，我让你们家以后也别想过日子！”
    羊大红不知道许大茂现在情况大大改善，并且又有了前途和希望，听见这话，直接笑道：“行啊，离婚就离婚！我太感谢你了！”
    “其实我早就想要跟你离婚了，你看看你这几年，家里吃糠咽菜，月月挨饿；你自己又变成了一个活太监，上床都没力气。”
    “你说我跟着你图什么？”
    “还是现在过得好，又快活又轻松，还能赚到钱！”
    许大茂听了这话，也是强压愤怒，有着心计——这臭女人看自己不行了，也没多少钱，想跟自己离婚，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重新有了正式工作，并且还有升迁的可能，她肯定又不想离婚，又想来吃喝自己的工资。
    “咱们离婚有一条，孩子得跟我！”
    许大茂说道：“而且我家里也没多少钱，还欠着债，你得把债还一半。”
    羊大红按灭香烟，一拍桌子：“我草泥马的，许大茂！”
    “老娘跟你好几年，生个儿子不说，还得帮你还债？”
    “你他妈的几把谁啊？脸比腚都大！”
    “我告诉你，你儿子许继宗你想要领走，随时能领走，在这里吃喝也挺耗钱的；想让我掏钱给你还债，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
    许大茂心中暗喜，想道：这臭娘们，上当了！
    带走许继宗，让羊大红知道许家穷，坚定离婚的想法。
    许大茂这一次算计的很精明。
    装作不情不愿，和羊大红讨价还价，羊大红、羊大红的父母都一起对着许大茂嚷嚷，污言秽语不停。
    说来说去，羊大红不耐烦了。
    “马勒戈壁的，许大茂这王八蛋穷疯了！给他两块钱，把他打发了，让他带着许继宗这小王八蛋赶紧走！”
    许大茂心说：还有这意外收获？真不错啊！
    正想着，羊大红却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掏出两块钱，往腿间擦了一下，带着味道递给许大茂。
    “来，你老婆的钱，拿好了！”
    许大茂呆住了，火气又冒出来：“羊大红，我草你——”
    “对，我妈就在这儿，你来吗？”羊大红大大咧咧。
    许大茂彻底没话了，咬着牙接过这屈辱无比的两块钱：“走，去离婚！”
    “行，去就去！”
    羊大红说着，翻找户口簿。
    许大茂也得回家去找户口簿，结婚证明。
    出了屋门，见到许继宗正拿着一根骨头一边啃着，一边吃白面馒头，许大茂招手：“来，儿子，跟爸爸回家。”
    许继宗眼皮子一翻：“不回，家里没有好吃的。”
    你他妈——这里又是赌又是嫖，可不是孩子应该停留的地方！
    为了把孩子带回家去，许大茂也是不得不哄一哄他。
    “你跟爸爸回家，爸爸就给你买好吃的。”
    “真的？你有钱吗？”许继宗瞪着三角小眼，“来我姥姥家的人可有钱可大方了，我能吃到好吃的。”
    “你可没有他们有钱。”
    许大茂说道：“爸爸虽然没钱，爸爸可以借钱给你买好吃的，以后让你顿顿吃白面馒头，好不好？”
    许继宗不太相信，但到底是小孩儿，被许大茂再三哄骗后，终于答应跟许大茂回家。
    许大茂把许继宗送回家，还没等许大茂的妈高兴一会儿，就找到结婚证明，户口簿要出门。
    “怎么回事？”
    许大茂的妈惊讶。
    “我得跟羊大红离婚……”
    许大茂说了原因，许大茂的妈听后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儿媳妇噼腿开卖，这是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丢光了。
    “行，行，你去，这儿媳妇是不能要了！”
    许大茂点头离去，过了一个多小时回来，已经跟羊大红离婚了。
    许继宗这才知道离婚是什么，就是他妈妈再也不是他妈妈。
    “你们离了婚，我以后还能去我姥姥家吃好吃的吗？”
    “那东西脏，咱不吃！”许大茂的妈劝他。
    “不，我要吃好吃的！”许继宗哭闹起来，“你们这里没钱买好吃的！”
    “你这孩子……”
    无可奈何，许大茂的妈也是心疼孩子，只好跟他说了实话。
    “咱们家现在钱不多，但是很快就有钱啦……反正以后白面馒头少不了你的。”
    “真的？我妈说你们可穷了……”许继宗怀疑。
    “那是骗你妈的，你妈不是好人……”
    随着许大茂的妈介绍，许继宗也安稳下来，满怀期待。

 第665章 抢喜糖

    许大茂离婚的事情，四合院内颇为引起了一番议论。
    羊大红这种人，因为乱骂人、乱嚎乱叫，早就在四合院恶名远扬。
    四合院里面大多是小老百姓，跟羊大红这种混不吝、不过日子的人，着实没有太多话题。
    许大茂这一离婚，倒是让他们又讨论起来羊大红以前的事迹。
    许大茂的儿子许继宗年龄虽然小，却是很实际。
    父母离婚后见不到羊大红，他也不伤心，毕竟从小到大，羊大红就跟他抢吃的、骂骂咧咧，没怎么疼爱他。
    就算是在羊家吃好的，那也是顶着挨骂、跟喂狗似的。
    现在在许家，许继宗就是要求吃好喝好，要不然还得找他亲妈羊大红去。
    为了笼络许继宗，防止这孩子跟嫖、赌学坏了，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不得不想办法好好笼络许继宗。
    许家虽然手里面刚有了二十多块钱，还来不及还之前借别人的一点钱，但也是买了白面、鸡蛋、还有点肉。
    每天给许继宗白面馒头、确保有鸡蛋或肉末等荤腥，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两个人喝玉米湖湖、啃窝头、吃咸菜，自己也顾不上吃点好的。
    真就是一切为了孩子。
    如此吃了两个月，许家终于缓过劲来——之前借的零零碎碎的钱都还清了，除了供养许继宗吃好喝好之外，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能正常吃饭。
    再不正常吃饭，两人都快撑不住了。
    许继宗一回家，许大茂母子两个比原来最穷困的时候吃的还差，闹得两个人走路都晕晕乎乎，肚子里面整天叽里咕噜乱叫。
    许大茂家生活缓过来之后，他也是好奇，又跑去羊大红家看了一次，回来之后，嘴都合不拢了。
    生意兴隆，生意兴隆啊！
    要是没离婚，他能气死；离了婚，他差点没当场笑过去。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
    这一天轧钢厂休假，四合院中院也颇为热闹。
    秦淮茹的儿子、轧钢厂的理发师傅贾梗，满二十岁了，昨天领了结婚证，今天跟大家宣布一下结婚。
    四合院前院、后院、中院的邻居，都来恭喜道贺。
    因为结婚不能大操大办，贾梗也就在“新房”示意一下，也不招待客人，摆什么席面。
    “新房”是何雨水原来的屋子，随着何雨水渐渐全身心投入抚育孩子、工作、家庭，已经数年没有回来居住过一次，已经没有留着的需要。
    至于邻居们前来道贺，有多少是因为秦淮茹、贾梗的人缘，有多少是因为何主任的缘故，那就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心里面有一把秤。
    上午十点，贾梗跟新娘子唐艳玲一起站在了四合院众邻居面前。
    两位新人，胸前带着红花，对着众人鞠躬感谢。
    发了点喜糖，结婚这件事，就算是完成了全部过程。
    之后，邻居们大多散去。
    阎埠贵有点不舍得，眼巴巴看着门上贴着手写的大红喜字。
    棒梗被他这想要捞点什么，又不敢直说的模样逗笑了——早就知道阎埠贵爱贪便宜，又特别害怕何雨柱，这时候肯定纠结呢。
    不舍得润笔费，但是又怕惹得何雨柱生气。
    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也不值得计较这些，棒梗又主动抓了一把喜糖递给他：“三大爷，您拿着！”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
    阎埠贵笑得嘴巴咧着，眼睛不断张望何雨柱。
    何雨柱正在跟唐艳玲说话。
    这时候新郎贾梗在这儿，新娘唐艳玲却凑到了何雨柱跟前去，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说。
    察觉到阎埠贵带着讨好的目光，何雨柱看了一眼，对他微笑点头：收下。
    阎埠贵顿时大喜过望：算计到手！何主任真厚道！
    乐滋滋捧着喜糖，回家去了。
    许大茂走过来道贺，才想回家，忽然听见一阵吱哇乱叫，几个孩子正打成一团。
    何瑾、何瑜、何瑛三兄弟，正按着自己宝贝儿子许继宗打。
    许大茂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连忙走上前去要拉开孩子们。
    秦淮茹警惕地问他：“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许大茂只好停下脚步：“我问问他们怎么回事，还有——”
    “别打架了，我给你们买好吃的！”许大茂冲着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喊道。
    被按住捶打的许继宗，当然是肯定不想打架了，但这个打架的过程，他说了可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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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茂眼睁睁看着自己宝贝亲生儿子被何雨柱三个儿子揍，心急如焚，又不敢上前拉架生怕得罪何主任一家子，急得不行。
    幸好，何雨柱不是什么喜欢看儿子打人的地主恶霸，见到这情况，结束跟唐艳玲的谈话，叫住自家三个孩子。
    “何瑾！怎么回事？”
    “还有何瑜，何瑛，别打了！”
    “都给我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何瑾叫道：“爸，那糖我们又不稀罕吃，本来就是在口袋里面放着玩儿。”
    “他非得过来抢我们糖吃。”
    “不是抢，是偷。”何瑜说道。
    “抢了就想跑，被我抓住啦！”何瑛表功一样，昂着脖子说道。
    何雨柱说道：“多大点儿事，你们都吃的快牙疼了，把糖都给我交出来，送给许继宗。”
    “以后遇上这样的事，好好考虑一下，别愣头愣脑就打架。”
    三个孩子也听话，都把口袋里面糖拿出来，递给许继宗。
    他们本来也是不稀罕吃这喜糖，他们可都是蜜罐子里面长起来的，根本不馋嘴。
    许继宗接过糖来，咧了咧嘴。
    身上还疼，但是糖到手了，要让他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许大茂作为大人，想的更复杂一点：如果就这么算了，是不是何主任会不高兴？是不是会认为许继宗抢糖果不好？
    许大茂决定让何雨柱消消气，把这件事湖弄过去。
    上前拎住许继宗耳朵，训斥道：“好啊，臭小子，以后还抢不抢东西？回家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这一训斥，许继宗只感觉特别委屈，作为七岁的孩子什么话都能说的清楚，他撇着嘴大叫起来：“我就是吃不上，才抢的！”
    “都怪你不给我好吃的！我都快馋死啦，你还打我！”
    “我草泥马的，许大茂！”
    最后一句话，许继宗当众喊出来，整个四合院中院都静了。

 第666章 不动则已，一动斩草除根

    听着许继宗的破口大骂，见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易中海、刘光福、棒梗、唐艳玲、贾当等众人的表情，许大茂脸都黑了！
    我他妈在外面装孙子，是为了谁啊？
    我他妈之前吃糠咽菜，省出来白面、肉末、鸡蛋，又是给了谁啊？
    这小兔崽子！
    居然骂我？
    跟他妈羊大红学坏了！
    “啪！”
    许大茂抬起手来就是一耳光打下去，打的许继宗整个身子都晃了晃。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回家去！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说完话，推搡着许继宗就返回后院。
    除了何雨柱等人之外，四合院中院尚未回家的几个邻居面面相觑，都有点想笑又不好意思。
    也没过一分钟，就听见后院许大茂家闹开了。
    “小兔崽子，你别跑！看我打不死你！”许大茂怒吼。
    “继宗！快跟你爸认个错！大茂，你这是干什么啊，别把孩子打坏了！”许大茂的妈劝道。
    “我才不认错！我找我妈去！”
    许继宗叫了一声，一熘烟从后院跑出来，谁也没看直接跑没影了。
    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就在后面追。
    “小兔崽子，你给我回来！”
    “继宗，好孩子，别跑……奶奶不让他打你……孩子你别跑……哎幼我的妈呀！”
    刚跑出四合院大门，许大茂的妈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跑不动了。
    往地上一坐，嘴唇发紫，哎哟哎哟直叫唤。
    易中海和阎埠贵、三大妈、王二妮等人围过去一看，易中海叫道：“这症状我知道，快把我家那个救心丸拿过来！”
    “急火攻心啦！”
    一大妈连忙把自己常备的救心丸拿来，给许大茂的妈服用下去，许大茂的妈过了十多分钟，这才脸色渐渐缓和，长长喘气。
    “许大茂跟我孙子呢？”
    “都还没回来呢。”阎埠贵说了一句。
    许大茂的妈又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算个头啊……”
    她呢喃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来，示意不用别人搀扶。
    花白的头发颤抖着，慢悠悠回家去了。
    中院，贾梗结婚的事情被这一通搅和，也就这样了。
    刘光福两口子道贺完毕，也回到后院。
    回到家，二大爷刘海中正在小屋里面蒙头大睡，刘光福看他连鞋子都没脱，就知道八成是装睡。
    肯定是心里特别想参与热闹，心里面痒痒的很，又没脸去参加。
    刘海中这个人很奇怪，明明是个官迷，以前也试图拍马熘须何雨柱；但是却又跟许大茂现在真的放低身段不一样，刘海中老是有限度的投机，期待获得丰厚回报。
    最可怕的是，他在有关何雨柱的事情上，再三站错立场。
    呵呵冷笑两声，刘光福也不管这位自比领导的亲爹了。
    就让他自己折腾。
    过些年，等有了孩子，轧钢厂有新的福利分房，还是搬走。
    中院，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尤凤霞、棒梗、唐艳玲等人进了屋。
    唐艳玲感慨道：“这孩子，要说也不小了，为了一口吃的，骂爹娘，以后怕是要出大问题啊！”
    感慨完毕，就看见几个人目光都看向棒梗。
    唐艳玲奇怪：“嗯？你们看贾梗干什么？他小时候也——”
    话还没说完，气氛变得更奇怪了。
    秦淮茹侧过脸去，默然不语。
    棒梗低下头，不发一言。
    何雨柱、秦京茹、尤凤霞、贾当、槐花也都不开口说话。
    唐艳玲这下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看这模样，贾梗是骂过他妈，造成了很大的家庭不睦。
    感慨许继宗，居然感慨到自家身上，也是叫人想不到。
    不过想想贾梗以前在红星小学谁都不服的调皮模样，唐艳玲感觉他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了，今天是挺好的日子，都不要被许大茂家的事情影响了心情。”
    何雨柱说道，在他说过之后，气氛终于缓和起来。
    秦淮茹看到何瑛在自己面前，这才心情好了很多，揽着何瑛跟他逗乐，眼睛却是再没看棒梗。
    中午，何雨柱家置办一桌子好菜，欢迎唐艳玲。
    何雨柱、秦淮茹、秦京茹、尤凤霞、一大妈等人都一起吃了饭。
    结婚证领了，唐艳玲也都跟大家认识了，这就算是结婚完成。
    吃过饭，唐艳玲、棒梗两口子就进新房了。
    “你还骂过你妈啊？”
    唐艳玲低声问。
    棒梗点点头：“都是以前不懂事情的时候，别提了……”
    唐艳玲见他实在不愿意多说，也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看看刚布置好的新房，收拾收拾看着不太顺眼的地方。
    这屋子的确挺小的，一人居住宽敞，两人居住勉强刚好，要是将来有了孩子，那就显得拥挤狭窄。
    如果不是因为何主任的要求，以唐艳玲的精明，绝不会住在这个地方。
    正收拾着，身后传来棒梗的声音。
    “你们今晚就在这房里？”
    “你呢？”唐艳玲问道。
    棒梗阴阴笑了两声，什么也没有多说。
    唐艳玲听着就感觉恶心，知道他又开始打那个主意。
    何主任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外面传来一个邻居的惊呼声音：“许大茂，你怎么了这是？”
    棒梗和唐艳玲打开屋门向外看，只见许大茂一瘸一拐，脸庞青肿，哭丧着从外面走回来。
    “怎么还打上了？”
    棒梗也不解地说道。
    “这肯定不是许继宗打的，”唐艳玲说道，“许大茂这是跟谁打架了？羊大红也没这么厉害？”
    许大茂前脚进了四合院，邻居们有的好奇张望，有的上前询问，还没说清楚事情怎么回事，后脚四合院又来人了。
    涂脂抹粉的羊大红，手里拽着许继宗，后面跟着两个挺健壮的汉子得意洋洋走进来，气焰极度嚣张。
    “许大茂，你胆子挺大啊？”
    “没扫听扫听我红姐是什么人？敢去苦水井胡同坏我的买卖？”
    “我听许继宗说，你现在不是学徒工资了？手里有点钱？”
    “来，给红姐我赔个罪，都给我拿出来！”
    说着话，小眼睛一扫周围邻居，羊大红叫道：“都他妈看什么看？啊？都赶紧给我滚！”
    何雨柱打开门，看到这一幕，直接脸色一沉。
    几步走到羊大红面前，俯视着她：“你来我这里折腾？”
    羊大红最近也是吃好喝好，背后俩壮汉，胆子奇大，一瞪眼：“怎么着——”
    话还没说完，何雨柱一脚踢出去，羊大红骨碌碌成了个滚绣球。
    又两拳打出去，把两个壮汉都揍翻在地，对目瞪口呆的许大茂、易中海等人示意：“叫街道办、派出所。”
    “羊家跟这些垃圾杂碎，要进监狱了！”
    这年月，羊大红的行为，完全属于吃二两饭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羊大红是中午来的，羊大红父母和熟客们是下午进去的……街道办和派出所都很高兴，居然有这种傻子，主动跳出来猖狂。
    何雨柱当然不可能容许这种垃圾跑进自己的四合院来，大呼小叫，破坏秩序；之前不管，是因为没必要，现在是既然要动，立刻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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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大红错就错在，对何雨柱、街道办、派出所一无所知；她以为来到四合院就是吓唬一群小老百姓，以为何雨柱就算是轧钢厂领导，也顶多嚷嚷两句，比不上壮汉的拳头。

 第667章 信任从此再难

    羊大红，像是个尿泡似的，刚鼓起来就被何雨柱一脚踩破，羊家三口和熟客们都被逮进去，基本上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许大茂、许大茂的妈，都对何雨柱千恩万谢。
    羊大红那凶悍恶毒的模样，真的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差一点，整个许家就要完蛋了。
    原来心里面再怎么不服气，憋着劲头让自己孩子以后长大成材，把何雨柱的孩子比下去，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何雨柱如今就是他们家的恩人。
    至于许继宗，跟家里生气完毕，这会儿也没事了，窝在家里继续吃好吃的。
    羊大红被抓走，他也没有多么心疼。
    就是挺可惜，本来挺好一个吃饭的地方，说没就没有了。
    这种表现，看的许大茂母子两个都有点担心——棒梗的前车之鉴，直接六亲不认，只顾自己。
    这孩子要是真的跟棒梗一样，别说成才了，以后不进监狱就挺好。
    许家固然是对何雨柱感恩戴德，四合院其他的邻居，对于何雨柱的敬畏，在心里面又多了一层。
    羊大红带着两个壮汉打手，对于任何一个小老百姓家庭来说，那都是致命性的威胁。
    结果跟何雨柱对话不到两句，连打带踹，直接送进监狱里面去了。
    何主任收拾这种人，都跟捏蚂蚁似的，这是多大的本事！
    当天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尤凤霞笑嘻嘻看着唐艳玲，唐艳玲脸色一红，低头回屋去了。
    哈哈，新娘子害羞啦！
    尤凤霞笑着说道。
    贾当也跟着笑，推了棒梗一把：你害羞不害羞？
    棒梗先是一愣，随后看向何雨柱，配合地笑了笑：还行……挺激动的……
    咦！
    贾当以为他是因为即将洞房花烛而兴奋，嫌恶地划出一道声音，又推他一把：行了，行了，知道你今天是新郎官，快去！
    棒梗也不好说不去，只好起身到了隔壁屋。
    贾当和槐花相视一眼，都露出笑容。
    哥终于结婚成家啦，她们心里也高兴。
    何雨柱、秦淮茹、秦凤霞看着这两个单纯的姑娘，也是任凭她们继续误会下去。
    这么误会就挺好的，棒梗这小子的奇葩程度，还是不要被正常人知道为好。
    等贾当、槐花都睡觉去了，秦淮茹、秦凤霞都看向何雨柱。
    说说感受，新郎官？
    何雨柱脸皮厚，笑着搂住秦京茹：还得感谢我亲爱的媳妇，给了我第二次当新郎的机会……
    你赶紧给我停了这扯臊子！秦淮茹立刻叫道，你这新郎当了几次，你自己心里面没数？
    何雨柱看她一眼，见她这会儿表情复杂，显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要说高兴看到，自己刚过门的儿媳妇唐艳玲今天这样……秦淮茹又不是棒梗那样的变态，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要说怨谁，除了怨棒梗之外，唐艳玲这个死丫头也是奇怪，何雨柱比她大了十多岁啊，你还能喜欢上他？
    再说何雨柱现在显得年轻，那也不行啊。
    秦淮茹感觉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感慨一下，贾家这是祖坟上冒绿烟了，先是断子绝孙，后是棒梗主动引狼入室。
    最离谱的是，何雨柱、唐艳玲、棒梗这三个人里面，反倒是何雨柱不太积极！
    呆了一会儿，秦淮茹也坐不住，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回家去了。
    秦京茹示意何雨柱可以去隔壁了。
    尤凤霞也挺兴致勃勃：雨柱哥
    ，你还不过去啊？
    何雨柱说道：不着急，我先看看你姐她们，于莉大概就在这几天，你姐和冉秋叶如果早一点，也有可能。
    我现在一天看上百回，就担心她们生产。
    说起这个话题，秦凤霞也都严肃起来。
    何雨柱进入空间，陪伴了于莉、尤凤绮、冉秋叶一会儿，重新出来。
    秦京茹问他：她们之后，进空间的还会有谁？
    何雨柱微微摇头：不会有谁了，她们三个生过孩子之后，我不会再让其他人生孩子了。
    这决定很突然，让秦凤霞都有些吃惊。
    就要六个孩子？
    六个就够了。
    那我……也不行吗？尤凤霞失落地说道，我姐可以，我怎么就不行？
    虽然平时口口声声不喜欢何雨柱，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种逗趣罢了。
    真听到何雨柱不让自己进入空间，为他生儿育女，尤凤霞还是真的失落。
    何雨柱解释：你跟你姐算一样的，进入空间这件事如果我不让你进，就会从一开始不告诉你，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其实就是可以进去的。
    至于生孩子就没必要了，反正你姐已经生了。
    尤凤霞听了这话，虽然有点失落，同时却也难免松了一大口气。
    生孩子这件事，听着特别艰难痛苦；生了之后也会影响身材容貌。
    不生，也许是好事。
    那唐艳玲和朱虹……秦京茹说道，空间的事情真的不让她们知道？
    对，不让她们知道，她们跟你们的情况都有所不同。
    何雨柱淡淡说道：我虽然比常人稍微强一点，可也不能时时刻刻保证她们的心思一成不变。
    信任你们，还有将来的六个孩子们，就已经差不多了。
    空间这件事，不适合告诉其他任何人了。
    秦京茹点点头，感觉何雨柱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似乎把自己的女人也分的比较明确了。
    尤凤霞则是更进一步，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
    雨柱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都是你可以信任的女人，朱虹和唐艳玲也还算比较信任。
    但是之后如果再有其他女人，那就是逢场作戏，或者连逢场作戏都算不上？
    何雨柱被她这说法逗笑了：你以为我以后要找多少女人啊？
    会产生不少麻烦的！
    尤凤霞却是没有在意何雨柱的话。
    又说了一会儿话，何雨柱再次看看于莉她们没事，这才前往隔壁。
    一到隔壁，何雨柱就发现棒梗钻进了衣橱里面，等候了不少时间。
    唐艳玲则是在房前坐着，看到何雨柱进来，就露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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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8章 失望的棒梗和唐艳玲

    “何主任，今天您会对我下达什么命令？”
    唐艳玲眼里面满是期待的神色，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笑，走过去，捏起她的脸蛋。
    唐艳玲配合地抬起脸来，一脸崇拜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能够感觉到，衣橱里面的呼吸声急促起来。
    棒梗在梦呓一样的声音，在何雨柱的耳朵里面很清晰。
    “快啊！快点啊！”
    可惜，何雨柱没有请他欣赏的打算，伸手灭了灯，抬手抱着唐艳玲就出了屋门。
    棒梗在黑暗中听了好几分钟，一开始还以为可能是自己没听仔细，何雨柱和唐艳玲摸黑战斗呢。
    后来到底是忍不住，从衣橱里面走出来，开了灯。
    空荡荡的床上，什么也没有。
    棒梗失望至极，咬牙切齿——我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都不能满足我！
    另一边，何雨柱抱着唐艳玲。
    在最后的时刻之前，何雨柱看了一眼空间内的情况，然后吃了一惊——于莉捂着肚子，遇上了紧急情况。
    何雨柱连忙让唐艳玲回去，自己匆忙进了空间内。
    妇产台前一番忙碌到几个小时后，于莉的儿子出生了。
    何雨柱的大部分精力，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在空间内照顾孩子和于莉、尤凤绮和冉秋叶。
    唐艳玲渐渐有些失望起来，难道，何主任对自己失去了兴趣，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了吗？
    这样想着，唐艳玲对棒梗看的更加不顺眼。
    如果没有棒梗，或许何主任就不会这样对待我。
    唐艳玲的愤怒很快表现在跟棒梗的“婚后”生活中，横挑鼻子竖挑眼，无论棒梗怎么干，她总能找到理由，把棒梗给训上一通。
    这把棒梗给痛苦的不轻。
    本来他以为，结婚之后自己就可以变成是专门看电影的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每天看一场激动人心的电影。
    结果，电影不演了，电影女主角还来骂自己？
    这也太离谱了。
    总而言之，整个婚后生活很是昏暗。
    这种昏暗的情况，持续到了三个星期后。
    当棒梗受不了，要和何雨柱谈一谈的时候，唐艳玲也感觉受不了了。
    恰好，空间内另外两个婴儿也出生了，是两个女孩。
    何雨柱的心情很不错，也注意到了棒梗两口子现如今的状态。
    到了棒梗家，也就是何雨柱家隔壁，何雨柱对这两口子问道：“你们两个看上去有话对我说？”
    “何叔叔，您不地道啊！”
    棒梗抱怨：“我这想的到底是什么，您从一开始就知道啊，现在怎么还迟迟没有行动？”
    “您这不是耍我吗？我这么积极娶媳妇的意义，这不是一下子都没了吗！”
    何雨柱无语，心说棒梗可真够合格的。
    像他这么积极主动的，绝对是世上少有。
    又看向唐艳玲，唐艳玲直接脸色通红，伸手抱着何雨柱的腿：“何主任，您快给我下个命令，我真的是太……”
    何雨柱无语地叹了口气，跟这两口子好好谈了谈自己想法。
    唐艳玲的想法，作为闺房之趣味，不是不可以考虑。
    但是贾梗想要看直播的要求，属实是离谱，何雨柱和唐艳玲都没有给他当直播播主的想法。
    棒梗听到这话，一下子恼火起来。
    “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就这个心思！”
    “你们要是敢不满足我，我真的会鱼死网破！”
    何雨柱想了想，拍拍他肩膀：“棒梗，你别激动；你这个爱好，有点奇怪……也着实有点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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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想，我供养你们家这些年，也算是你的长辈。”
    “你看这有什么意思？”
    棒梗瞪大双眼，不满说道：“就是这个才有意思。”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想象，或许比亲自看更有意思。”
    “啊？”
    “不信？不信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叫做他抢了我的老婆……”
    何雨柱跟棒梗说了一下大概内容，鼓励他：“你也算是小学毕业，字体都会写了，就这样好好想一想，补充一下细节。”
    “是不是更刺激？”
    棒梗眨了眨眼。
    不得不承认，从未见过世面的孩子，遇上牛头人小说的感触的确是震撼无比，好像是另一种好像被破坏了正常观念的刺激感。
    棒梗意识到：自己也许不是变态，这故事里面讲的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感兴趣，很感兴趣……
    棒梗试着找了一支笔，按照何雨柱提醒的故事，开始考虑怎么填充细节。
    越想越刺激，好像还真来劲。
    何雨柱将唐艳玲带走，终于给了她梦寐以求的命令。
    而且何雨柱，也耐心地帮她这个新手，好好填充了一下不足之处。
    这一天晚上过去，空间内的面积再一次扩大很多。
    毕竟，棒梗除了正常工作之外，还朝着功能小说家的道路进展出发。而唐艳玲的命运也是结结实实的从今天起，发生了改变。
    消弭了棒梗和唐艳玲的不满之后，何雨柱接下来的日子异常充实饱满，空间里面两个小公主，一个臭小子，何雨柱照顾他们，照顾他们的妈，还得负责轧钢厂的工作，还得和朱虹、秦淮茹、秦京茹等人在一块。
    又几周之后，于莉家臭小子的名字定下来，叫做何玦。
    两个小公主的名字也随后终于定下来。
    尤凤绮的女儿稍微大一些，叫做何玲玲；冉秋叶的女儿最小，叫做何瑶瑶。
    何雨柱每天必定来空间内陪伴三个孩子。
    娄晓娥原来不沾阳春水，做什么都手忙脚乱的，经历这一次从开始到结束伺候孕妇后，已经是个什么都懂一点儿的人了。
    不知不觉，于莉三人一年的假期到时间了。
    于莉离开空间，不久后办事员等级稍微提升之后，成为了食堂主任。
    尤凤绮倒是没有离开空间。
    食堂主任有于莉担任，轧钢厂也安排了不少人，不用尤凤绮再出去食堂当帮厨，她决定专心在空间里面看自己女儿何玲玲，以及帮忙看看于莉孩子何玦。
    跟尤凤绮同样想法的，还有冉秋叶。
    街道办档桉室工作，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尤其是朱虹快要升迁换个地方的情况下，冉秋叶还不如在空间内陪伴女儿何瑶瑶。

 第一章 朱虹家的饭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年。
    四九城、轧钢厂、四合院内发生了大大小小很多的事情。
    该过去的事情过去了，醉人的暖风，此刻正在路上。
    一辆汽车开进大院里面，停在朱虹家门前。
    没有人迎接，就像是没有人在家一样。
    汽车车门打开，穿着干部装的朱虹与何雨柱走下汽车，提着礼品掏钥匙进了家门。
    一进门，朱虹父亲和母亲坐在沙发上正在说话，见到两人进来，反应截然不同。
    朱虹母亲一言不发，站起身来进了屋子，咣当关上房门。
    朱虹父亲笑了笑：“雨柱来了？过来，咱们说说话。”
    见到父亲这么跟何雨柱亲近，朱虹也不由地笑了一下，拍何雨柱后背一把：“去，我去厨房里面收拾收拾，一会儿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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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笑了笑，坐下跟朱虹父亲说话。
    “真没想到，朱虹的事情上你还能出力，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朱虹父亲感慨着，递给何雨柱一支烟，“朱虹她妈一直以为，你就是花言巧语的那种人，哄骗了我们宝贵的乖女儿。”
    “要不是因为朱虹，她跟你拼命的心思都有了。”
    “这一次，她对你真的是大大改观，就在刚才还在说，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你这样，至少朱虹不算白跟你，至少没有错误托付给乱七八糟的人！”
    递烟的功夫，朱虹父亲说了很多话。
    何雨柱微笑着接过烟来，并没有抽。
    朱虹父亲见他依旧显得年轻的外表，又笑了：“还不抽烟？”
    “嗯，还是不抽。”
    “难怪你看上去这么年轻，烟是一点不碰，酒一年也就碰几次。别人说少碰烟酒活得久，我以前是不太相信，现在见到你，算是相信了。”朱虹父亲感慨着，谈兴很高。
    就在前几天，朱虹一次关键的升迁中，何雨柱居然隔空发力，让一个姓苏的人，给了很重要的支持，让朱虹顺利跨过了一道坎儿。
    这件事，当真把朱虹父母都惊了一下。
    尤其是朱虹母亲，是真没想到，朱虹父亲不能插手的事情，何雨柱居然能做到。
    何雨柱和朱虹父亲说话之间，朱虹把厨房的菜收拾收拾，走到沙发旁，低声对何雨柱笑着说道：“我妈准备了鸡、鱼、猪肉……”
    说完话，眨眨眼，去敲房门：“妈，您出来做饭？”
    门打开了，朱虹母亲一脸冷澹：“我不会做饭，你让会做饭的做！”
    朱虹架住自己母亲，半是撒娇地说道：“哎哟，我的妈呀，您怎么就不会做饭啦？我可是吃您做的饭长大的！”
    “谁做饭，也没有您做饭好吃呀！”
    “我做饭好吃啊？”朱虹母亲一脸恼火，“吃我做的饭，怎么不听我说的话呢？”
    “哎呀，妈啊，您怎么这么会翻旧账啊？”朱虹一边推着母亲向厨房走去，一边对着何雨柱、朱虹父亲憋着笑，挤眉弄眼。
    总是要给足了面子嘛。
    朱虹母亲半推半就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朱虹这才坐回来，坐到何雨柱身边，毫不避讳地靠着他。
    “刚才说什么呢？”
    何雨柱微笑：“也没说什么，朱叔叔说，我不抽烟喝酒挺好的。”
    朱虹点点头：“是挺好的，现在你连个皱纹都没有，看上去就跟我弟弟似的，哈哈！”
    何雨柱若有所思，点点头：“对，好像是有点太年轻了啊。”
    “毕竟，我都是中年人了……太年轻了也不稳重。”
    “什么稳重不稳重的！”朱虹说起这个话题，就来气，“这一次，就是因为有人说我不够稳重，没结婚成家，是很大的丢分项！”
    “太气人了！”
    “要不是雨柱哥，我这一次过不了关呢！”
    朱虹父亲点点头，开口问：“那位姓苏的同志，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雨柱笑道：“我一个相处很好的朋友，可以信得过。”
    “是哪位领导的……”朱虹父亲有些轻声问道。
    “哪位都不是，就是我朋友。”何雨柱说道。
    朱虹父亲怔住了，重复了一次：“就只是你朋友？”
    何雨柱点点头。
    朱虹父亲深深抽一口烟，心里只有四个字：后生可畏。
    这是真厉害啊。
    没有其他人的影响，何雨柱能有自己真正的“朋友”，这朋友的情况还更高一些。
    本来就欣赏何雨柱，现在就更加欣赏他了。
    “朱虹，把我那瓶酒拿出来，我跟雨柱喝点儿！”
    何雨柱立刻站起身来：“朱叔叔，您可千万别浪费啦！我这个人不会品酒，喝您的酒，就纯属是浪费！”
    “而且，我稍后还得去大领导家拜访一下，身上不好带酒气。”
    朱虹父亲闻言，便点点头，不再劝说：“这是正事儿，正事儿要紧！”
    又对厨房喊了一句：“做饭快点儿，雨柱下午有正事！”
    厨房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回应：“再催，你自己进来坐！”
    随后，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到底是加快了做饭的速度。
    不一会儿饭菜好了，端上桌。
    朱虹母亲板着脸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朱虹低声劝了两句，朱虹母亲这才胸口剧烈起伏一下，长长出一口气。
    “何雨柱。”
    “嗯，阿姨您说。”何雨柱认认真真。
    “你——”朱虹母亲张开口，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来，“算了，赶紧吃饭！你不是下午还有事儿吗？吃！”
    何雨柱点点头：“好嘞，阿姨您手艺好，我跟您学学。”
    朱虹母亲的脸色稍微缓和，不再说话了。
    “妈，您也吃啊。”朱虹劝她。
    朱虹母亲摇了摇头，跟朱虹父亲说起来一些事情：“老钟家儿媳妇生了，明天他家里摆几桌，招待朋友和亲戚，我说咱们家得去个人。”
    “你去还是我去？”
    朱虹父亲笑道：“这种事，哪有我去的？咱们家不都是一直你去妈？他家生的姑娘还是小子？”
    “生个了姑娘，起了个名字叫小艾。”朱虹母亲说道。
    说着话又有些怅然：“别管姑娘小子，只要自家有，那就好啊。”

 第二章 该归来了

    看别人家有子孙后代，朱虹母亲心里面不是个滋味，难免又感慨了一下。
    朱虹也知道，自己的任性，给母亲留下了遗憾，只好温言安慰母亲。
    何雨柱一边吃着饭，心里面一边想着朱虹母亲刚才说的钟家的孙女出生的消息。
    或许，现在会有一个姓沙的年轻人正在慢慢崛起？
    有空注意一下。
    吃过饭后，何雨柱坐汽车离开大院，去了大领导家。
    上一次的蛰伏之后，这一次，大领导算是真正归来了。
    何雨柱拜访之后，又提了一些点心回家。
    他自己没带什么礼物，倒是拿大领导家的礼物了。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遇上的邻居都连忙满脸带笑，跟他打招呼问好。
    首先就是三大爷阎埠贵。
    “何主任，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何雨柱点点头，走向中院。
    原来四合院里面住了二十几户人家，还挺有点热闹和紧巴。
    这三年过去，何雨柱帮他们不少人解决了住房问题，四合院里面还剩下十多户人家——有分到新楼房的，有倒腾到其他地方居住的，都是欢天喜地搬走了，没换到房子的人家，还挺失望的。
    这破旧的小院子，一家子炒个辣椒，满院子稳辣味；谁家孩子尿了床，第二天就放在院子衣架上，全院展览观看。
    说起来真没什么可住的。
    随着这些人家搬走，现在四合院住户相对安静了不少。
    虽然进进出出，也还有三十四口人，但是已经好多了。
    满院子堆积的东西，拉的晾衣绳，就少了很多。
    到了四合院中院，红星小学放学回来的何瑾、何瑜、何瑛，正在跟许继宗玩滚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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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继宗熘着三角眼，老想耍滑头：“我刚才那一会儿不算，从这儿到这儿……”
    何瑾、何瑜、何瑛三兄弟一起看他：“再耍赖，不跟你玩了啊！”
    “行行……一会儿再让我滚几圈……不许耍赖！”
    “才不跟你似的。”
    易中海、一大妈两人都是慈祥和蔼笑脸，看着孩子们在眼前打闹。
    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唐艳玲都坐在一起聊着天；贾当抓着一把瓜子，慢慢磕着玩儿。
    初中刚毕业准备上高中的槐花，自诩是个大人，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嬉耍，却是不由自主也跟着笑。
    许大茂、刘光福还有刘光福的媳妇，站在后院门口看着。
    棒梗也在旁边。
    许大茂双眼看着许继宗，嘴边带着笑容：“这臭小子，嘿，真不赖，有点儿机灵劲！”
    这时候，何雨柱进来了，许大茂立刻跑步过来：“何主任，您回来啦！”
    刘光福招手：“雨柱哥！”
    易中海也招呼一声：“雨柱，回来啦？”
    “何叔叔，您回来啦！”贾槐花、贾当、贾梗也都陆续招呼着。
    何雨柱跟他们点头示意。
    何瑛放下滚铁环，跑过来：“爸！你回来啦，有什么好吃的？”
    何雨柱笑道：“你这小子，哪有什么好玩的？你都二年级了，还伸手要玩的？”
    孩子们上学年龄晚一点儿，八岁才入学，所以现在十岁。
    因为何雨柱家营养好，三个孩子现在都已经是有一米四，挺高的个头，何雨柱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抱起来举一举。
    男孩子，懂事以后就没办法这么娇气了。
    何瑛有点失望地跑回去，继续玩耍，惹得秦京茹、秦淮茹等人都有点发笑。
    跟何家三个孩子站一起，明明是年龄更大的许继宗，反而显得更加瘦小。
    何雨柱一来，除了孩子们贪玩，还在继续玩耍，其他人已经没有坐着谈笑围观的架势。
    何雨柱进了屋子，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等人都进来。
    唐艳玲问道：“何叔叔，今天事情顺利不顺利，给你脸色了没有？”
    “还行，没算特别难为我。”何雨柱说道，“你尽量少打听这些，更别往外面说一句，知道了吗？”
    “知道了！何叔叔！”
    唐艳玲说完这句话，低声附加了一句：“我错啦，何叔叔，今晚上惩罚我？”
    说着话，娇艳的小少妇，脸庞飞起了红晕。
    何雨柱还没回答，贾当进来了，嘴里咳嗽一声：“嫂子，我哥在外面跟许大茂说话呢，你不听一下去？”
    贾当又不傻，看着唐艳玲老是往何叔叔身边凑，贾梗则是常常熬夜写东西，写到眼窝发青，双眼遍布红丝，就知道自己这个嫂子不是什么安分的鸟儿。
    自己必须得提防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唐艳玲知道这小姑子看出来点什么了，笑了笑：“你哥又跑不掉，还用得着我去看？”
    “再说了，他跟许大茂说话怕什么？他是男的，许大茂也是男的。”
    贾当说道：“兴许他们在说，怎么家里添一个娃娃的事情呢？”
    唐艳玲闻言，顿时撇嘴。
    那是我不愿意吗？何叔叔他不给啊！
    要不是何叔叔他管着，我现在第一胎早生下来了！
    不过贾当这小丫头，还用话来讽刺我？当我是好惹的吗？
    “你哥倒是不急着家里添个娃娃，他最近跟我说啊，心里面老有个事情，小当你都二十岁了？怎么也不赶紧相亲结婚呢？”
    唐艳玲说完，贾当就垮了脸。
    秦淮茹见这种姑嫂矛盾，也是无奈：“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等一会儿就吃饭了……小当，你去让三个孩子洗洗手脸，干干净净的。”
    她这么一打岔，唐艳玲和贾当才不针锋相对了。
    一大家子一起吃过饭，等棒梗、唐艳玲、贾当、贾槐花都各自回去了，三个孩子也都睡下了，何雨柱才和秦淮茹、秦凤霞说起来正事。
    “我今天去大院了一次，又去大领导家一次。”
    “前些天，也去了另一位领导家里。”
    “总体来说，已经宽松下来了，已经不会再出现太大问题了。”
    “所以，娄晓娥她们，也是时候归来四九城了。”
    “晓娥姐她回来，那我姐、秋叶姐，还有那三个孩子……”尤凤霞问道。
    何雨柱说道：“放心，都有办法；她们先在四合院外面住一些时间，以后终究会回四合院。”
    “四合院，就是咱们的家。”

 第三章 娄晓娥的泪

    何雨柱做了这个决定，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也是相信他的判断。
    虽然之前她们都可以每天进入空间，见一见尤凤绮、冉秋叶、娄晓娥，还有何玦、何玲玲、何瑶瑶三个孩子，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替代的。
    经历了朱虹、唐艳玲改变命运带来的的空间扩容，现在内已经很宽阔了。
    可以说每天三个孩子撒欢儿种地刨土，玩耍，运动等等都玩不够，但是终究是见的人太少。
    恰好如今环境宽松了不少，娄晓娥她们就算是回来居住，也没有人非要穷根究底，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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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有人过于热心，何雨柱也有办法帮忙。
    这边说了决定，秦淮茹、尤凤霞也都各自回去休息。
    何雨柱进了空间。
    “爸爸来啦！”
    三个孩子正追着一条小狗跑，浑身脏兮兮的。
    见到何雨柱出现，立刻都欢喜地大叫出声，跑了过来。
    何雨柱一人亲一口，左手领着何玲玲、右手领着何瑶瑶向着别墅走去。
    何玦委屈巴巴地跟在后面：“晓娥妈妈！爸爸又不牵着我走路！”
    娄晓娥连忙跑过来，责怪地看一眼何雨柱：“净是惹麻烦！”
    “别哭别哭，晓娥妈妈抱抱！”
    何雨柱很是无语地摇摇头：“何玦是个小男孩，怎么跟姑娘似的爱哭？”
    “他外面三个哥哥，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跟着你，怎么就有点长歪了？”
    娄晓娥大怒：“什么意思啊你？孩子跟着我长歪了？你是说我把孩子给宠坏了是？”
    何雨柱笑道：“真有点儿。”
    “照你这么培养下去，这孩子长到十多岁，别人弄点赌博骗局之类的，咱们全家都得跟他陪葬。”
    “才三岁孩子，说什么呢你！”
    娄晓娥嫌他说话不吉利，尤其是何雨柱牵着两个宝贝闺女，惹得何玦泪巴巴的，还说这种话，简直是心眼子歪倒地球另一边去了。
    “我们宠何玦就有事儿，你自己宠两个丫头就没事啊？何雨柱，你真够可以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本来也是感觉何玦这小子有点性子太软，才说话严重了一点。
    听到娄晓娥这么说，这才松开两个宝贝闺女的手掌，抱起来何玦。
    何玦转哭为笑，又高兴起来。
    看着他们爷俩儿这模样，娄晓娥、尤凤绮和冉秋叶都露出微笑。
    抱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何雨柱说道：“到底是三岁的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把什么都忘了。”
    “别说三岁，就是四岁五岁的孩子，被人拐跑了，也能忘了自己原来的家。”尤凤绮说道。
    “嗯，也是。”
    何雨柱说道：“接下来几天，我配合外界光线变化，让你们全都调整调整作息时间，习惯习惯。”
    “习惯什么？”娄晓娥下意识地问。
    随后，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惊喜地看向何雨柱：“你是说，外界已经没事了？”
    “对，已经没事了。”
    何雨柱说道：“就算是有一点残留风波，也已经不再是主要的潮流，我完全可以应付过来。”
    “所以，娄晓娥，你可以在外面自由居住，逛街，行走了。”
    “凤绮、秋叶，你们也可以带着孩子出去了，只需要三个孩子归在娄晓娥名下；娄晓娥是外面归来的商人身份，这三个孩子都是她在国外的孩子。”
    “孩子们的身份暂定这样，以后我会补充完整；你们也可以跟孩子们一起居住，自由活动，自由工作了。”
    何雨柱的话说完，迎接他的不是什么欢喜，而是三个女人难以置信的目光，
    “真的吗？雨柱哥？”
    何雨柱点点头：“真的！”
    尤凤绮常常松了一口气：“那就太好了，雨柱哥！”
    “这里虽然也挺好，但是要一直在这里住着，有时候也是稍微感觉到颇为憋闷。”
    “现在好了！”
    连一向坚强的尤凤绮，时常可以见到何雨柱、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都是这样的想法，就不用说冉秋叶了。
    她惊喜之下，已经忍不住眼中带着泪花了。
    冉秋叶的惊喜，却又远远比不上娄晓娥了。
    娄晓娥不仅仅是惊喜，那更是情绪积攒多年，到了现在彻底的发泄。
    “何雨柱，你这个混蛋！”
    “我为了你生养儿子，这么多年，我可受苦了！”
    “我没办法逛街买东西，没办法跟人说话打招呼！我可都是为了你！”
    何雨柱郑重地看着她，将她抱起来：“今天，你尽情地发泄情绪，我也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说着，抱起娄晓娥走进屋里。
    娄晓娥趴在他胸口就哭，哭累了才感觉心情舒畅。
    不过，随着何雨柱又把另外一件事情告诉她，娄晓娥顿时尖叫起来：“何雨柱，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这件事，你怎么能隐瞒我！你凭什么隐瞒我！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何雨柱也不反抗，任凭她捶打抓挠了好久。
    等娄晓娥平静下来，哭的眼睛都肿了，何雨柱才说道：“你妈之所以让你去，就是要让你用身体笼络一个人才或者结交什么关系，保住你们家的财富。”
    “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能同意。”
    “你说我自私也好，在这种事情上，我只能自私到底。”
    娄晓娥真的是委屈极了：“何雨柱，你也太瞧不起我了！难道我跟了你，还会去跟别人睡觉？”
    “这件事，你明明可以和我商量的！”
    何雨柱摇头：“商量，怎么商量？”
    “我劝你不要去紫荆花奔丧，不要给你父亲披麻戴孝？我只要把事情告诉你，当初我就只能顺着你，把你送去紫荆花。”
    “等你到了紫荆花，你妈含着泪，请求你为了你父亲的遗愿，你能狠心拒绝吗？”
    “你到时候连死都不能死，只能为了父亲的遗愿，母亲的请求，这辈子对不起我何雨柱，对不起咱们的儿子何瑾，是不是？”
    何雨柱的话，很直白。
    娄晓娥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我妈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远在四九城，怎么可能知道紫荆花有什么变化？”

 第四章 入住许家老宅

    “我就是知道。”
    面对娄晓娥的疑问，何雨柱理直气壮地说道。
    娄晓娥哑口无言了。
    住在这个空间内，往小了说，是聊斋志异里面的旁门左道，往大了说是神仙法术。
    何雨柱说自己就是知道，那八成还真就是知道，而不是虚假。
    “我还是感觉，我妈应该不至于害我……”
    “你妈不是害你，只不过在她看来，她是在做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何雨柱说道，“比如，你跟着我只有夫妻之实，没有夫妻之名，她的办法可以给你一个新的完整家庭。”
    “再比如说，娄半城的财富，就是一生享用不尽的；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跟那些财富是没办法比的，你去了紫荆花，享受富商生活，才是真正的美好生活。”
    娄晓娥听到这里，点点头：“这么说，我妈的确也不算是害我。”
    “这件事等我出去，我得问一问我妈。”
    “问，现在写信给外面，也不会来回检查了，没有人再那么大张旗鼓。”何雨柱说道，“你可以写信给她了。”
    娄晓娥点点头，看到何雨柱，还是气不平。
    说到底，何雨柱隐瞒的这件事太大了，她现在心里实在难以平静。
    “你妈看重那些财富，我就努力还给她一份相当的财富。”
    何雨柱说道：“在她眼里，财富可以让你幸福一生；但是我既然留下你，也会让你幸福，让你财富无忧，让你妈也多一份财富。”
    “娄晓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娄晓娥默默点头，心里面的气，终于渐渐不是那么大了。
    何雨柱说的其实也对——现在知道父亲的死讯，已经隔了很久，自己虽然震撼悲痛不小，但是能够控制住自己，可以冷静理智思考。
    如果真的是当初就知道父亲死讯，母亲等着自己去奔丧，自己肯定是宁可死在路上，也要前往紫荆花的。
    只要到了紫荆花，现在估计已经改嫁他人了。
    改嫁给他人，好还是不好？
    娄晓娥感觉这个问题没必要问，何雨柱这个家伙，就是把自己看得太紧，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自己本来就打算接下来一辈子跟着他。
    现在更是要一辈子都跟着他了。
    何雨柱又安慰娄晓娥一番，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这才从空间内离去。
    接下来几天时间，让娄晓娥、尤凤绮、冉秋叶与三个孩子习惯了外界的光线变化，作息时间之后，找到了已经在另一个部门任职的李主任。
    这三年以来，没有何雨柱这个干将帮忙吹起来政绩，李主任原形毕露，过的很是不如意。
    幸好他心眼儿活，已经和于海棠考虑安排后路了。
    目前为止，李主任还是表面安安稳稳在部门里面上班，当一个没多大存在感的副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但是他的后路已经有点眉目了，就是出入境方面，他准备等到再宽松一点，从紫荆花那边倒腾一些东西进来。
    李主任的眼光很毒辣，看得出来宽松之后，大家伙儿紧绷着的一根弦松开，就要考虑更多吃喝玩乐方面的需求。
    这些需求怎么满足？
    各生产队、农场的生产模式肯定没办法满足。
    那些奇技淫巧、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是最大的机会。
    反正一眼看到头，肯定是将来不顺心，李主任索性决定退路就是在致富享受方面，甚至于连后路的终点都想好了。
    先利用上班时间，摸清楚规律，然后辞职以后，开始倒腾物品。
    最后坑一波大的，去有钱人的天堂生活。
    目前为止，知道李主任有这个野心的，也就只有何雨柱一个；于海棠知道的也就是李主任没有多少靠山，必须想办法倒腾东西谋生路了。
    这让于海棠难免有点升起其他的心思，
    如果不是自己也已经三十岁，风评名声早就坏了，于海棠都想要找别人结婚，或者换一个人来傍着了。
    李主任这种老家伙，没有了一言九鼎随意安排的本事，只是安分领工资的人，对于海棠来说那有什么吸引力！
    何雨柱找到李主任，让他办的事情就是娄晓娥出入境相关手续的事情。
    李主任果然有办法，很快帮忙办妥，让何雨柱解决了一大麻烦。
    第二天，娄晓娥坐着车，领着三个孩子，完成报备工作。
    娄半城的别墅，因为年久失修，又被人多次无条件使用，已经没办法归还娄晓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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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晓娥拿着许大茂家老宅房契，领着三个孩子住了进去。
    至于尤凤绮、冉秋叶也不用找什么理由，就直接住进去帮忙。
    再之后两天，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于莉等人都过来和娄晓娥等人团聚。
    虽然在空间内也是天天见，终究跟在空间之外，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与何玦、何玲玲、何瑶瑶三个孩子也是首次相见，
    本来大了六七岁，不应该玩到一起，可六个孩子就是能玩到一起，嘻嘻哈哈。
    让何雨柱、秦淮茹等人看见这一幕，都是露出会心笑容。
    又过了两天后，许大茂的妈外出买菜，遇上了老邻居，被老邻居挖苦讽刺，阴阳怪气了一番后，得到了这个消息。
    娄晓娥，带着三个孩子从外面回来了。
    许大茂的妈，得到这个消息后，菜篮子都掉在地上，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因为许德清试图投放死老鼠的事情，被老邻居们深深记恨，许大茂的妈被故意添恶心，也是习惯了。
    但是娄晓娥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住进许家老宅子，她是真没想到。
    许家老宅子，也算是许大茂母子的一块心病。
    当初跟娄晓娥离婚，被娄半城强行要走；之后许德清试图夺回，好像又是娄半城留下的人，把许德清弄死了。
    从那以后许大茂、许大茂的妈，再也不敢声张，去要这个老宅子。
    可娄晓娥居然回来，住进了老宅子，这就格外扎心了！
    更扎心的是，娄晓娥居然还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她不是不能生养吗？哪来的儿女？

 第五章 许继宗的奶奶

    不行，这事情还是要弄清楚……
    哪怕是娄家的人再霸道，总不能别人一打听，就要人命？
    许大茂的妈，心里面就跟塞了一块石头似的，一下子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许家老宅子，她可以不要，没打听清楚娄晓娥的情况之前，也不敢要。
    但是，娄晓娥的三个孩子，她必须得弄清楚娄晓娥是收养的，还是亲生的。
    如果是亲生的，那就出大事了！
    娄晓娥能生孩子，那以前不能生孩子的，可能就是她儿子许大茂。
    再想想羊大红那个烂裤裆，后来为了吃喝玩乐，能在家里开一个吃喝嫖赌的烂窟窿，结婚之前不知道多少相好的。
    许继宗，万一不是许家的种，不是许大茂的血脉呢！
    满腹心事，提着空菜篮子回了家，许大茂的妈坐在凳子上怔怔出神发呆，想到某种不好的情况免不了心口绞痛。
    颤颤巍巍摸出备用的救心丸，服下一颗这才好受多了。
    “奶奶，你今天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啦？”
    许继宗乐呵呵跑回家，伸着脖子，跑到菜篮子跟前。
    一看菜篮子是空的，脸色就变了。
    “奶奶，你不是今天去菜市场了吗？怎么没买好吃的回来？”
    许大茂的妈见他三角眼儿，大蒜鼻子，没有一点随许大茂的长相，心里面就顿时犯了腻歪。
    不能？
    万一呢？
    “奶奶今天有事，没买东西，改天再买。”许大茂的妈勉强对许继宗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许继宗哭丧着脸：“奶奶，我想吃好吃的，咱们家的糖还有没？”
    “没有了，有空再买。”许大茂的妈说着。
    她心里有点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有空是什么时候？是不是今天？”许继宗继续缠着要好吃的。
    “哎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说了有空，就是有空的时候再给你买！”
    许大茂的妈心里面的一股郁闷怀疑，都化作了火气，稍有地对许继宗变了脸：“怎么这么馋嘴啊？你随谁呢！怎么一点你爸的样子都没有！”
    “你是馋死的小鬼，托生我们家啊！”
    许继宗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向有求必应的奶奶居然发了火，甚至嘴里还骂了自己。
    这惊吓之后，许继宗也恼了，跑到门口回过头来，对着许大茂的妈还嘴：
    “不给我买东西吃，你这个——大、傻、逼！”
    骂完之后，许继宗就一熘烟跑出后院，迎面遇上许大茂，顿时心虚地缩起来脖子。
    刚骂了奶奶，要被许大茂知道，肯定得揍他。
    许大茂刚从外面回来，看见自家孩子一熘烟跑出来，心里面就高兴。
    这孩子龙精虎勐的，真好！
    “过来，给你个吃的！”
    “什么吃的？”
    “同事结婚，给我的喜糖，有金丝猴、大白兔。”许大茂掏出来喜糖，递给许继宗。
    许继宗大喜，伸手接过喜糖。
    后院有人突然有人哭喊：“唉哟，我没法活啦！”
    是许大茂的妈，突然大喊着哭叫起来。
    许继宗顿时明白自己惹祸了，揣着喜糖就往外跑。
    许大茂笑骂一句：“小兔崽子，别噎着！”
    一转头，听见好像是自己妈在哭，急忙跑回后院：“怎么了这是！”
    一看真是自己亲妈，坐在门槛上拍着地哭喊。
    许大茂顿时看向周围邻居：“妈，您怎么了这是？”
    “我妈怎么了？”
    邻居们也是闻声赶来，不知所措，没人能回答许大茂的话。
    倒是许大茂的妈直接喊了出来：“我是许继宗他奶奶，许继宗骂我大傻逼！”
    “哎哟哟，我没法活啦！”
    “我养了整整十一年的孩子啊，又把屎又把尿，好吃的都给他，他骂我大傻逼！”
    邻居们都不由地乐了。
    一边笑一边劝她：“这孩子不像话！回来好好教训教训他！”
    “您眼看着都六十了，别生这个气啊！”
    “让许大茂抽他！”
    许大茂也是气坏了，没想到小兔崽子还有脸吃糖，骂了他奶奶才跑出去的！
    也有一小部分的气，是因为自己的妈。
    你说说你这是干什么——丢许家的脸啊，许大茂的脸丢了不要紧，许继宗这孩子被许大茂寄予厚望，丢了脸，坏了名声，以后连好媳妇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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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老湖涂嘛！
    许大茂连忙劝着自己妈，把她搀扶起来进了屋，然后跟邻居们笑笑，招呼一声，赶紧关上屋门。
    关屋门之后，许大茂才抱怨起来。
    “许继宗这小子，我回头就揍他，教他尊重长辈。”
    “可是，妈，您这是干什么啊？”
    “您这一哭一闹，咱们一家都成笑话了，有道是家丑不能外扬啊；您就不怕您孙子找不到好媳妇？”
    许大茂的妈也不说话，满肚子心思，想说又感觉没证据，说了也是惹事儿，只好又哭。
    哭了好一会儿，许大茂看母亲的确伤心，也不好埋怨她了，只好劝她放宽心，自己一定会好好教训许继宗，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混账。
    当天晚上，许继宗熘回来。
    许大茂的妈没理会他，也没跟他好吃的。
    许大茂和许继宗都以为她生气，也没多想。
    许大茂追着许继宗揍了一顿，让他给奶奶道歉，这件事应该算是过去了。
    许大茂的妈没动声色，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回来还是跟许继宗不喜不笑，懒得招呼。
    如此过了几天，许大茂的妈在忙什么也没人知道。
    许大茂有点忍不住了：“妈，许继宗还小，有个错误是在所难免的。”
    “您哪能跟他记仇啊？”
    “我没跟他记仇。”许大茂的妈说道。
    “您没跟他记仇，这几天吃喝都少了多少？还说不生气呢？”
    许大茂的妈没搭理，过了一会儿才说。
    “大茂，明天请个假，跟我去见一个人。”
    “咱们跟人家好好说说话，问人家一件事情。”
    许大茂怔了一下：“妈，您说的人是谁啊？”
    “明天见了面，你就知道了，是个你认识的熟人。”许大茂的妈说道。
    “谁啊，这么神神秘秘的？”许大茂奇怪。
    继续问许大茂的妈，她也不说了。
    这下可把许大茂的好奇心吊起来了。

 第六章 傻蛾子

    「亲爱的妈妈……」
    灯光下，娄晓娥写着一封信，已经写了有几行。
    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两封已经被撕烂的信，
    之前两封信里面，娄晓娥都提到了何雨柱的存在，这封信，她没有提到何雨柱的任何情况，只是告诉母亲，自己生活的很好，因为内地一些收发信不方便的缘故，这才知道父亲已经去世的消息。
    说完前言，就是表述思念之情，还有询问母亲现在身体状况。
    写完了这封信，密密麻麻一张纸，娄晓娥放进信封里面，贴上邮票，然后挑衅一般地看向不远处的何雨柱。
    「我向我妈告你的状！」
    何雨柱笑了笑：「你要是感觉这样好，你就告状。」
    娄晓娥见他不太在乎，心知他虽然没有过来看，八成是已经把信里面的内容全部知道了。
    这让娄晓娥莫名有点挫败感。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明天要干什么，你也知道」
    何雨柱笑道：「我还真不知道，如果我说你明天吃肉，你偏吃菜，我说你明天喝水，你偏不喝水。」
    「那肯定是我，怎么都说不准。」
    娄晓娥被何雨柱的这种说法给逗笑了：「对对，就是这样，你肯定猜不到我明天去干什么！」
    「我明天去见见许大茂和他妈，许大茂他妈有事情想要跟我说。」
    说完之后，见到何雨柱脸上一点惊讶意外的模样都没有，娄晓娥顿时又恼火起来：「还说你不知道你分明什么都知道，就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没有，我这不是刚从你嘴里面听到」何雨柱带着笑容，「我刚才还真没想到，许大茂的妈居然有胆量直接联系你；现在各方面都宽松了，许大茂家发现你回来了，住进许家老宅子了，这很正常，没什么叫人意外的。」
    「我们总不能把许大茂跟他妈都当作聋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
    「嗯，我也没想到，她会主动过来。」
    娄晓娥托着下巴：「你说，她见了面跟我说什么会不会是想把许家老宅子要回去」
    「地契在你这里，一切都是合法的，她要不走。」何雨柱说道，「而且，以我对他们家的了解，现在许大茂的妈这么热心，其实就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娄晓娥好奇。
    尤凤绮也好奇看过来，正在看书的冉秋叶，书本往下低沉，似乎眼睛的视线能够影响听觉似的。
    「许大茂的妈对于房子归属，远远不如许德清、许大茂那么热心，她对于孙子许继宗却是看作最宝贵的珍宝。」
    「她能主动找到你，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看到你带着三个孩子，产生了怀疑；如果你能生育三个孩子，那么之前没办法生育孩子的其实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不能够生育孩子，那么她的宝贝孙子许继宗，又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来的这才是许大茂的妈最想弄清楚的。」
    娄晓娥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忽然想起十一年前，许大茂的儿子许继宗尚未出生的时候，何雨柱就已经知道羊大红肚子里面不是许大茂的孩子。
    额，许大茂家到现在还没知道，还养着许继宗……
    真有点惨啊……
    「那，何雨柱，我应该怎么跟许大茂的妈说」娄晓娥问道，「我应该告诉她，我能生养孩子，还是不能生养孩子」
    何雨柱听到娄晓娥这话，直接笑了。
    「傻蛾子，这件事我让你自己选，你会选哪个」
    「虽然许大茂家对你不好，想要把你害了，
    但是你现在知道他们家这么惨，也还是不忍心继续编造谎言，欺骗他们，让他们家继续养别人儿子。」
    「是不是」
    娄晓娥点点头，承认何雨柱说得对：「的确是有点儿，感觉他们家有点惨。」
    连许大茂家，相隔十一年之后，娄晓娥都能心中生出同情来……
    何雨柱心中暗暗想道：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去紫荆花，找你的亲妈啊。
    太善良，太容易动摇，太容易被人道德绑架啦！
    何雨柱可以相信娄晓娥为自己守身的决心，但是不能够相信，她不被外界影响的能力。
    她太容易被人算计了。
    「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娄晓娥不太自信地对何雨柱说道。
    尤凤绮在一旁说道：「如果我是你，早就用钢筋捅死他们全家啦！」
    她这暴烈的发言，让娄晓娥干笑不已。
    尤凤绮都是孩子她妈了，还是一样的直截了当。
    反正娄晓娥自己是做不到。
    冉秋叶说道：「这件事情好不好，应该是何大哥来判断一下，权衡利弊。」
    「如果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坏处，那就不要做；如果对我们有点好处，没有坏处，那就做。」
    「如果，不好不坏，看不出来什么呢」娄晓娥问道。
    何雨柱笑了笑：「不是不好不坏，许大茂家现在什么情况对我来说不疼不痒，没有任何影响。」
    「虽然许大茂一直以来竭尽全力想要成为我的心腹，积极表现，我也从来只是慢慢提拔他，现在也不过就是八级办事员罢了。」
    「如果，娄晓娥你提醒了他们家，说不定会给他们家带来更加不好的结果；你还要提醒吗」
    娄晓娥呆了一下：「不好的结果」
    「对啊，知道真相的许大茂、许大茂的妈，从此还有人生的意义吗没有了他们接下来就要活成一滩烂泥了。」
    「许继宗这个孩子，以后又会怎么样」何雨柱提醒娄晓娥。
    娄晓娥有点傻眼，仔细想了想，越想越感觉不自信。
    「那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们」
    「随便你，你自己学着权衡，无论利弊如何，我都会帮你解决。」何雨柱对娄晓娥说道，「现实生活不是我的空间，你应该学着自己做决定了。」
    「现在是无关紧要的许大茂家，以后还会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和人，你总不能无法取舍。」
    何雨柱给娄晓娥留了一个大难题。
    第二天上午，尚未做出决定的娄晓娥，在何雨柱安排的两个随从陪同下，见到了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
    「娄晓娥！」一见面，许大茂立刻瞪大眼，忍不住惊呼一声。

 第七章 论往事

    娄晓娥见到许大茂这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也是不由地嫣然一笑。
    “怎么”
    “今天你没告诉许大茂，是要来见我”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的妈，微笑问道。
    她皮肤白皙，作态大方，明显养尊处优，让许大茂的妈都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缩了缩身体，不敢距离娄晓娥太近。
    许大茂看着这个贵妇人一样，明显不再是自己这个阶层能够触碰到的女人，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这是自己的前妻，娄晓娥。
    许大茂的妈对娄晓娥微微躬身：“没有，我也怕他湖涂，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就没敢提前告诉他。”
    “毕竟……”
    她迅速住嘴，不再多说。
    毕竟以前是许家和娄家都有不痛快的地方——许家把娄晓娥算计嫁过来，然后对她实在不怎么好，最后还弄了个什么美人计想要算计娄晓娥。
    至于娄家，则是下手比较狠。
    借着离婚这件事，把许家家底掏了很多，把许家老宅子给弄走了，到现在许家还没有住的地方，靠的是每个月给棒梗上交房租，才能住在四合院里面——他们的住房，名义上是棒梗分房。
    还有，许德清的死，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也都感觉跟娄半城留在四九城的打手脱不了关系。
    现在提起来以前的事情，纯属是找不自在。
    娄晓娥倒是没在乎这些，直接抬手让他们坐下说话，招呼服务员，上一点茶水点心之类，点菜就不必了。
    娄晓娥没心思跟许大茂母子两个吃饭，想必许大茂母子两个也没心思跟她吃饭。
    她现在想的是，昨天何雨柱对她的评价，还有她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办法”。
    不告诉许大茂母子，许继宗的事实情况，对他们撒谎捏造谎言，以后造成他们家有什么悲惨事情，娄晓娥感觉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最主要的是，哪怕许大茂以前不是个东西，对她不好，娄晓娥也不想撒谎编造谎话。
    但要是告诉许大茂母子事实情况，娄晓娥同样过意不去——以前他们家对自己这样，自己还帮他们认清楚事实真相
    凭什么就凭好心肠
    娄晓娥感觉何雨柱笑话自己是个“傻蛾子”，就是因为心肠太好。
    想来想去，才有了一个办法，能够让自己心安理得。
    反正，何雨柱把这件事的处置权都交给自己了，自己就这么办了。
    热气腾腾的茶水，在桌子上弥漫着雾气。
    许大茂不自在地转动着瓷茶杯，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又看看自己母亲，看看娄晓娥。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弄明白”
    许大茂的妈说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娄晓娥；娄晓娥这姑娘真挺好，还愿意出来跟咱们说话。”
    她从前些天遇上大椿树胡同的老邻居说起，絮絮叨叨说了几分钟，才说起自己知道了娄晓娥回来的消息。
    许大茂这才恍然，神情复杂地看向娄晓娥——原来娄晓娥回来了，住进许家老宅子。
    这个地方，许大茂真是有些年想都不敢想了。
    父亲许德清多么自信，要把这老宅子给弄回来，结果自己一条命都搭进去了。
    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娄晓娥身后的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许大茂更是心里面打了个哆嗦。
    不敢斗，也不敢想……那老宅子不能要了。
    跟娄家再有冲突，肯定是落不到好，就看看娄晓娥现在这架势，那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吗
    所以，自己亲妈主动找娄晓娥，还带上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儿
    许大茂有些疑惑不解。
    “其实，就这么一件事……我们家许大茂，之前有个儿子，叫做许继宗。”
    “但是我听说，娄晓娥你现在也有孩子了”
    许大茂的妈尽可能平静的问道：“什么时候生的孩子啊”
    娄晓娥听到这个问题，心里面就先暗骂何雨柱，这家伙是什么都知道。
    果不其然，许大茂的妈找上自己，为的就是这个问题。
    不过，娄晓娥也是想好了办法，端着茶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道。
    “这件事先不说，我想先跟你们聊聊天，问问四合院的情况。”
    “你们能告诉我吗”
    许大茂的妈点了点头：“可以，你问，我对四合院的事情，知道的还是挺多的。”
    “好，那我就问了……”
    娄晓娥面带微笑，将四合院的住户，从前院到后院，一家家地问过去。
    有不少人家已经搬走了，前院三大爷家、中院秦淮茹家、易中海家、棒梗家、何雨柱家、后院许大茂家、尤凤霞家、刘光福家……
    还有就是六根家、大毛家等几户人家。
    因为娄晓娥可能听不懂，许大茂的妈还把尤凤霞姐妹俩搬来，刘光福当家，刘海中寄宿这种事情都给详细解释了一遍。
    顺便，还有自己的一点感慨和点评……
    “四合院，跟你走的时候，可真是大不一样喽！”
    “以前那时候全院大会，足足能有一百人。”
    “现在整个院子，也就是四五十人左右，没有人开什么全院大会了，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全都什么都不是了。”
    “大家伙儿啊，有什么事情也都不多说了，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找街道办或者警察同志……”
    许大茂的妈说着。
    娄晓娥仔细听着，忽然开口：“你们说，何雨柱现在是何主任，很厉害了”
    许大茂的妈对这方面不是了解太多，只能点头：“应该是很厉害。”
    许大茂知道更多：“之前是何主任，最近应该是要恢复过去的旧称呼，换成何厂长了。”
    “管理会主任这个，应该快要没了。”
    娄晓娥一脸好奇：“不是说，管理会主任很容易被人拿下只要有人告他，曾经害过无辜同志，就可以很容易取而代之”
    许大茂怔了一下：“是吗”
    眼睛一亮，随后却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是真怕折腾了，现在挺好的，我不敢折腾。”
    何主任，太厉害了，许大茂没有任何勇气再算计他！

 第八章 你们自己选的

    何雨柱的厉害，许大茂不仅仅在最近三四年才察觉到。
    彻底投靠何雨柱之后，许大茂才意识到何雨柱管理轧钢厂，面面俱到，每一样都有条不紊。
    到底是多么厉害，多么有才能。
    但是这仅仅是何雨柱的一部分。
    他也回想自己之前曾经跟何雨柱斗的过程，越是回想，越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每当自己感觉胜券在握，眼看就要跳起来，眼看就要成功，何雨柱总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一把苍蝇拍，把自己整个人跟拍苍蝇似的轻松拍死。
    让何雨柱跟李副厂长斗的时候，是这样。
    何雨柱跟赵主任斗的时候，更是这样。
    尤其是赵主任那一次，许大茂一直以为是巧合，后来才发觉，何雨柱就是这件事里面获得最大好处的人，把赵主任这一群人直接打落的这件事，甚至可能都跟何雨柱有关系。
    从来没有人能够证实，何雨柱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许大茂坚定认为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没错。
    当时的何雨柱，才刚刚遭殃，被剥夺了监督生产的权力。
    如果上级要找一个人来接管轧钢厂，为什么不是季新华那个更加条件合适的副主任，为什么不是上级直接派一个人来，管理轧钢厂。
    而偏偏是刚刚遭殃的何雨柱？
    就像是，何雨柱被触碰了之后，立刻反手一巴掌，把赵主任等众人全都抽落了一样。
    越想越怕，越怕，许大茂越不敢得罪何雨柱何主任。
    这个人原来是“傻柱”，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开了窍，现在只能让人敬畏了！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娄晓娥也是心中暗道：“这么说，许大茂还挺害怕何雨柱的，也算得上是经得起考验。”
    “就看最后一点考验。”
    “如果他们心底还算善良，那我就给他们一个真相，让他们不再受骗；如果他们并不是那么善良，那就让他们自己以后发现真相，跟我没关系了。”
    暗示许大茂，可以暗算何雨柱，许大茂也不知道算不算品质高尚，反正是不敢。
    “我就是那么一说，何雨柱这个管理会主任可能被人换了，又没说别的。”娄晓娥说道，“许大茂你怎么自己揽上了？你还想跟何雨柱斗上一斗？”
    “没有，别乱说，绝对没有的事情！”许大茂连忙说道，不敢承认。
    他是真怕何雨柱。
    “行了行了，你也别怕了，我知道你害怕何雨柱了。”
    娄晓娥笑着说道：“我也没说让你对付何雨柱啊。”
    “我现在就是有一件事，请你们帮忙。”
    “你们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钱财作为回报。”
    许大茂的妈和许大茂听到这个数目的钱，顿时都动心了：“什么事？”
    “也没别的，就是需要你们帮我一下。”
    “看到外面那三岁小女孩没？”
    娄晓娥指着不远处，正在啃冰糖葫芦，看似旁边没人照料的一个小女孩——何玲玲专门配合扮演，报酬两根糖葫芦。
    “她家里跟我有仇，你们把一个东西递给那个小女孩……这东西是什么，你们别管，有什么用，你们也别管。”
    许大茂母子都吓了一跳：“违法犯罪？”
    “那可不干！”
    “我们家好不容易这样，可不敢做这种事情！”
    娄晓娥笑了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一点儿不太好的诗词文章，专门给他们家送去。”
    “谁能抓得住你们？你们说是不是？出了这个门，就算我说是你们干的，你们不承认，又能怎么样？谁能有证据？”
    娄晓娥说明了利害，许大茂母子有点动心，又有点担心这是娄晓娥搞什么圈套害人，尤其是害自己娘俩。
    娘俩一嘀咕，安全为上，还是不捞这个钱了？
    娄晓娥拿出了一百块钱。
    “这样行不行？”
    “这钱是够了……”许大茂的妈盯着这一叠大团结，又不舍得，又担心地说道。
    “但是，我们怕这个事情……”
    听到她这么说，娄晓娥顿时明白了他们的动摇和真正的选择。
    如果换个人，他们已经去做了。
    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就像是他们害怕何雨柱一样，他们现在也是害怕娄晓娥对他们有什么诡计。
    已经没必要再考验下去了——最重要的是娄晓娥自己心里面那关过去了，不需要任何证据，重新唤起了对许大茂一家的厌恶，再也没有过意不去的想法。
    娄晓娥收起一百块钱：“这是你们自己选的，不愿意就算了。”
    “啊？”
    许大茂母子眼馋不已，看着娄晓娥手里面收起来的钱。
    “这就算了？不再坚持坚持？”
    这钱真不少，而且看上去，真没有多大的危险。
    要不是担心娄晓娥不安好心，许大茂早就做了。
    “没必要坚持，我本来也是一时间心里面有了想法……现在你们推三阻四，挺害怕的，那就不想了。”
    娄晓娥笑着说道。
    “咱们刚才说什么话题来着？”
    许大茂的妈心神不定，有点怀疑娄晓娥是吊自己胃口，故意放鹰，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赚一笔钱的好机会。
    “哦哦，说什么来着？”
    “说的是四合院的邻居们情况……”
    娄晓娥提醒她：“不是，你刚才问我，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许大茂的妈顿时恍然：“对对对！是这个问题！娄晓娥，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生孩子疼不疼啊？”
    娄晓娥故意笑道：“生孩子疼不疼，这我哪儿知道？”
    “这三个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就是养这三个孩子而已。”
    说完之后，娄晓娥自己也笑了。
    本来想着自己说谎话来着，结果说出口来，这还真不是谎话，而是真话——何玦、何瑶瑶、何玲玲三个孩子，真不是娄晓娥生的。
    许大茂的妈长长出了一口气：“哎呦，我的妈呀，我的宝贝大孙子哎，这几天可受委屈了！”
    “都怪我这个老妈子胡思乱想，真是人老了，满肚子乱七八糟的！”
    娄晓娥问：“你这话从什么地方说起？怎么了这是？”
    许大茂的妈连连摆手：“没，没什么，跟你没关系……我们家自己家里事情。”
    “那个什么，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咱们就回见？”
    娄晓娥点点头，起身走了：“行，那就回见。”
    等娄晓娥走了，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两人对视一眼，都幸灾乐祸笑了。
    “妈，您绕了半天，是怀疑她生孩子了？怀疑许继宗不是我儿子啊？”
    “那能不怀疑吗！”许大茂的妈说到这里，轻蔑一笑，“不下蛋的鸡，到底是不会下蛋！”
    又惋惜不已：“刚才她那个钱，咱们没到手，挺可惜的！”
    “也不知道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第677章 分房睡

    许大茂母子两个，欢欢喜喜回了家。
    再看许继宗，自家这宝贝蛋真是宝贝到家了。
    真不愧是咱们许家亲生的。
    “我要吃肉！”许继宗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奶奶为什么心情又好了，只是提出自己的要求。
    “吃，大块的吃！”
    许大茂的妈满脸堆笑，把肉放进许继宗碗里。
    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大椿树胡同，娄晓娥跟何玲玲回到家里，见到何雨柱，忍不住把自己的方法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听了之后，也没评价，只是笑了笑。
    能评价什么？
    娄晓娥被何雨柱保护的缘故，没有经历外界的风吹雨打，能够努力动脑做出这一步，纠正一下自己过于天真善良的思想，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一个人，总是出于包含善意的环境中，就会放松警惕。
    娄晓娥这十一年来，基本全在何雨柱保护之下，对外界交流太少了，哪怕是读了很多书，终究是纸上谈兵。
    这就不错了。
    安慰一下娄晓娥后，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听着后院许大茂家的欢声笑语，也感觉不错。
    他跟娄晓娥不一样。
    没有妇人之仁，没有犹豫和迟疑——许大茂现在的结果，是他原来种下的，该有的。
    更不用说，许大茂现在还是有着小鬼子一样的效忠心态，有机会就可能下克上，没机会就是忠狗。
    真以为他何雨柱这么好说话，这么轻松就手下当狗？
    当狗可以，利用起来也无妨，但是许大茂这种狗，也是要特意加一点狗链子的。
    吃过晚饭，三个孩子在床上玩闹，尤凤绮、唐艳玲也没走，何雨柱对秦京茹、秦淮茹说起一件事。
    “眼看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应该分床睡了，也应该分房睡了。”
    “正好四合院现在有一些空房，收拾收拾就能住进去。”
    “这倒是有点儿不好办……”秦京茹说道，“这一分床、分房，他们能不能照顾好自己，万一夜里蹬被子什么的，那可怎么办？”
    何雨柱笑了：“你说的这到底还是小事。说到底，吃喝穿住没有问题，那就应该分开了，适当的独立自主了。”
    “你们看看外面，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早早就都有生活自理能力了。”
    “咱们孩子从小没吃过这种苦头，但是也不至于要一直不谙世事；过些年，再不懂事儿，那可就要养出败家子了。”
    何雨柱这么一说，秦京茹和秦淮茹也没办法反驳。
    哪怕是家庭不富裕，一直惯着孩子，那也能养出无法无天的性子来；现在何雨柱的三个孩子从小性格都还是挺好的，就是生活自理能力比较一般，也还从来没有遇上过挫折。
    这样的情况，也是时候锻炼锻炼他们一些能力了。
    “那，何瑛跟我？”秦淮茹略带试探地开口问道。
    “别想了，”何雨柱直接拒绝，“何瑛跟你，分房睡培养孩子的意义就没有了，我决定三个孩子弄一个大房子，然后里面三个小隔间，让他们自己住自己的。”
    “如果哪个孩子害怕，可以找自己的兄弟；实在不习惯，一大妈也好，秦京茹也好，都可以讲个故事，陪陪他们。”
    “这就是极限，再多就不合适了。”
    秦淮茹心疼了，脸色一垮：“那孩子多受委屈啊！”
    何雨柱看她一眼，连跟她解释都没有。
    这娘们最会宠爱自己的孩子了，哪个孩子在她面前，她都会下意识地把好吃的好喝的全都供给孩子，不让孩子受一点儿委屈。
    要不是何雨柱把持着，何瑛这孩子，也得让她养的娇惯。
    娇惯一点不是太大毛病，最大的毛病是，很容易让小孩子产生一种“所有人都必须服从我，我想要什么就得得到什么”的幼稚观念，甚至影响性格。
    这件事决定了之后，何雨柱把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叫过来。
    “从明天开始，你们三个就在中院一进门，斜跨房那里住了。就是靠着一大妈和易大爷那个的房子。”
    “你们愿意不愿意？”
    三个孩子图新鲜，都笑着说愿意。
    何雨柱心说：这会儿愿意，等明天看你们的表现。
    这种事儿也难说，大部分孩子分开睡都有些时间不能够适应，也有些孩子，分开睡感觉特别好。
    等三个孩子的事情都定下了，三个孩子玩闹一会儿睡觉，秦京茹问了一句娄晓娥的事情。
    主要是何瑾这个孩子，是娄晓娥的亲生儿子。
    现在娄晓娥可以现身了，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互相认一认了？
    “不着急，缓一缓再说。”何雨柱说道，“等合适的时候，让娄晓娥来四合院，然后让孩子们认个干妈就是了。”
    至于说对何瑾这孩子说，你妈不是你妈，这个才是你妈……那也太早了，孩子还管不住嘴，不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
    这些事都说完了，何雨柱看看屋内四个人，莫名笑了一下。
    “今晚上，谁啊？”
    尤凤霞瞪他一眼：“您看着办，反正从没点过我。”
    何雨柱跟尤凤霞，也是素了三年，还没开荤。
    要说感情、暧昧、亲亲抱抱早就到了。
    只不过何雨柱每天都有海鲜吃，也不着急赶场，尤凤霞这姑娘也耐得住，所以两人一直留着美味。
    只不过每到这时候，尤凤霞难免埋怨何雨柱一眼。
    “没点你正好，”何雨柱说道，“你在这里看孩子，我带她们三个去隔壁。”
    这话一出，唐艳玲的脸上顿时露出异样神色，秦淮茹对何雨柱笑骂几句：“滚你的！”
    “我回去睡觉了！”
    “别啊，就你。”何雨柱却是拉住她，就往隔壁走。
    秦淮茹也不敢嚷嚷，进了隔壁之后才发现房门没关。
    正要起身关门，唐艳玲进来把门关好了。
    这混蛋儿媳妇！
    秦淮茹瞪大眼，想要骂人了，唐艳玲却是过来，说了一句：“妈，您今天累不累，我帮您按一按。”
    秦淮茹推她两下，渐渐皱紧眉头，又舒展开来，没空说话了。
    累了，的确是要按一按，活动筋骨才行啊。

 第十章 毕业的金小凤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起来站在门口收拾的时候，有点捂着腰。
    “妈，您怎么了？”
    槐花好奇问道。
    “上年纪了，身子越来越累啊。”秦淮茹感慨。
    槐花点点头：“我给您揉揉？”
    “您啊，工作别这么累，干活都是给厂子的，身体才是自己个的。”
    “咱们家又不缺吃又不缺穿，就是你不干这个生产科的副科长，也都什么都够了，何必这么累呢？”
    正说着话，何雨柱笑呵呵走出来，精神焕发。
    槐花就对秦淮茹说道：“你看看我何叔叔，他是个什么模样，看上去也就比我姐大两岁；您又是个什么模样？”
    秦淮茹心道：谁能跟他比啊，他就是个牲口。
    再说，他今天为什么高兴，还不是因为昨晚上乱折腾？
    一转头，看见棒梗也是满脸红光，跟何雨柱笑着打招呼，秦淮茹心里面是什么想法也没了，
    算了，有钱难买人乐意，人家自己个儿高兴乐意，还能说什么？
    哎呦，我这真有点腰酸背痛，还能伺候这牲口几年啊？
    秦淮茹心里面想着，总感觉背后有点不自在，一转头，贾当正端着牙缸，瞪着自己看。
    “小丫头，看什么呢？”
    “没什么！”贾当放下牙缸，迅速漱口，跟上了何雨柱，“何叔叔，您等我一下，我跟您汇报以下工作！”
    跟着何雨柱上了汽车，贾当对着何雨柱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什么工作，用得着你这么大呼小叫的？”何雨柱无语看着她，“是不是又蹭汽车上班？”
    “何叔叔，您真英明！”贾当竖起大拇指，对何雨柱连声赞叹。
    何雨柱很是无语：“我警告伱啊，下次再这样，我让你妈回家教训你。”
    “年龄越大，越不稳重了，你要是这样，下一次有什么财务方面的事情，我直接问阎解娣，就不问你了。”
    “您别啊，何叔叔，算我错了行不行？”
    贾当抓着何雨柱的手，一脸认真地央求着：“往后，我一定听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撵狗，我绝不赶鸡！”
    “俏皮话是真多，越多越不稳重。”何雨柱说道。
    贾当连忙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对何雨柱沉着脸，随后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笑了两声，见到何雨柱没笑，前面开车的司机也没笑，贾当只好也不笑了。
    “何叔叔，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不要老让我妈教训我，说起来我也是快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您老是让她教训我，算什么回事？”
    “还有，我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阎解娣。”
    “下次汇报财务工作，您还是找我！”
    何雨柱闭上眼睛，不置可否。
    不久，汽车停下来，司机开了车门，去提水桶清理汽车。
    贾当凑到何雨柱面前来。
    “何叔叔？”
    何雨柱睁开眼。
    “你闻一闻？今天早晨我刷牙了，现在香不香？”
    何雨柱摇摇头，没理会她，推开车门下车了。
    贾当悻悻然：“你就闻一下呗？”
    何雨柱下了车，见到一个戴着眼镜的姑娘，站在宣传科门口。
    何雨柱有些意外：“金小凤？”
    “大学毕业回来了？没再继续读一下？”
    金小凤连忙过来，看了一眼四周没什么人，低声叫了一声：“何叔叔。”
    “我这种推荐上大学的，继续留下有点不自在。”
    “再有，我跟我妈商量了一下，还是回来帮您的忙。”
    “行，回来也好。”
    何雨柱了解金家的人品——金小凤说回来帮忙，肯定就是回来帮忙，而不是找不到工作，走投无路那种情况；再说现在的大学生含金量着实高，金小凤去哪里都不会待遇差了，的确是来帮何雨柱的。
    “走，去我办公室好好聊聊。”
    “大龙这小子肯定提前知道了，也不过来跟我说一声，是要跟我打突然袭击啊！”
    何雨柱笑着，招呼金小凤跟自己去办公室。
    贾当跟了两步，何雨柱警告她一眼，她只好回了财务科。
    进了办公室，何雨柱先询问金小凤的学习情况，又问她现在考虑做什么工作。
    金小凤进了大学之后，学的并非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文学之类，毕竟前些年，专门教授这些东西也是没什么可能。
    她学的是和轧钢厂有一些关系的机械工程系。
    至于工作方向，金小凤回答：“何叔叔您说就行，什么工作都可以，我听您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对金小凤说道：“你现在属于是很聪明的大学生，不给你安排一个动脑子的工作，有点对不起你这颗聪明的大脑。”
    “我给你两个方向，你看着选择。”
    “第一个方向，是你还算熟悉的工作，还是宣传科，我让你一两年内，成为宣传科科长，负责动脑做一些花团锦簇的文章，以后我的文件就可能交给你来写。”
    “第二个方向，则是你上大学时候学的专业，能够让你学以致用。那就是轧钢厂的技术员，之后就是工程师。”
    “这方面也是前途无限，动脑很多，如果做的好，以后就是国内机械、冶金、热加工方面的大拿。”
    金小凤点了点头：“何叔叔，您希望我做什么工作？”
    “我做什么工作都行，就看您需要什么。”
    说到这里，金小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大虎那小子，虽然已经当兵去了，我妈每一次收到他写的信，都得骂他。”
    “这小子不知道好歹！”
    何雨柱笑了：“嫂子也真是，我不是上门专门解释过吗？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强求你们姐弟仨一定要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怎么还记着这事儿？”
    “再说了，我也不是要大虎下车间当工人，就是想个办法，不至于让他去插队。你看看到现在，还有多少男女青年留在下面回不来。”
    “狠心回来的，那也是回城的哭，不能跟着回城的也哭。”
    “是啊。”金小凤重重点头，“所以我们家真是……”
    欠了太多恩德，金小凤已经说不出口，只能心里面决意，怎么都要报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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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混账人有混账路

    说过金大虎的事情后，何雨柱跟金小凤又商量了一下她要做的事情。
    金小凤依旧是对自己的工作没有决定。
    “何叔叔，我真的做什么都行，只要对您有用，您就看着只管安排！”
    何雨柱听她这么说，终于也有了决定。
    “那你就听我的。”
    “嗯，何叔叔，您说。”
    “你毕竟是上了大学，而且是机械工程方面的，还是跟轧钢有关的特别加以学习；这样的情况下，让你去宣传科的确是不合适，太不能够发挥你的作用。”何雨柱说道，“你就从轧钢厂的技术员开始做起，不要辜负了你学到的知识。”
    金小凤立刻点头：“是，何叔叔！”
    金小凤上的大学，是国内一流的大学，学的专业也是一流的专业，大学毕业也是白纸黑字的记录。
    正因为这样，她的含金量十足，虽然是技术员，却是直接连跳三级的技术员，一开始就能够拿到四十五块钱的工资。
    这还不是何雨柱的照顾，而是完全合情合理的规范。
    所以说，从一开始的规范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前些年什么相信老工人的经验，不要相信知识的盲从，委实太离谱。
    不仅仅是知识分子迷茫，很多工人同志也迷茫。
    不学知识，光靠老手艺吃饭？
    安排妥当金小凤之后，何雨柱继续办公上班。
    临近下班的时候，有人禀报，杨处长来了。
    何雨柱顿时笑着起身相迎：“杨厂长，不，杨处长！你来了！有什么指示没有？”
    杨厂长笑着上前，抬手拍了何雨柱一把：“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
    “以前怎么说来着，我就是你杨哥。”
    “怎么，现在不认你杨哥了？”
    何雨柱哈哈一笑，拉着杨厂长坐下：“杨哥，有事儿？”
    “对，有事儿，跟我走一趟。”杨厂长说道。
    何雨柱惊讶：“怎么？您改行抓人了是？”
    “少插科打诨，跟我去大领导办公室。”
    杨厂长收起笑容，郑重说道。
    何雨柱闻言，顿时脸色严肃起来。
    他见大领导，向来都是在大领导家里，虽然关系紧密亲近，但是却也着实不怎么上台面。
    现在，终于到了上台面的时候。
    这对于何雨柱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杨厂长受了这么多年苦，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和奉献，大领导可以立刻提拔他，也丝毫没有其他停顿之处。
    而何雨柱，虽然也有“被赵主任打压”这一段时间作为遮掩，但是对于大领导这样的明眼人来说，应该能看得出来，何雨柱一个是没怎么吃苦，一直在游刃有余，另一个是，的确也没干坏事，一直在发挥自己的能力。
    而且，何雨柱的能力很强。
    所以这一次，大领导正式在办公室见何雨柱，是何雨柱登上台面的时候，也是一次相当于问询。
    何雨柱的生平、志向、未来……
    所以，这真的是一次严肃的考验。
    跟着杨厂长上了汽车，离开轧钢厂，到了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何雨柱从办公室出来。
    杨厂长紧张地问何雨柱：“怎么样？大领导怎么说？”
    何雨柱笑了笑：“大领导知道的很多，所以他老人家说我是个混帐，一点好精神都没有。”
    “先不提拔了，把轧钢、炼钢方面专心做好，不要让国家的钢材落后，就好了。”
    杨厂长吃了一惊：“啊？你怎么是这么个评价？”
    “大领导待人宽容，知人善用，很少给人这种评价呀！”
    何雨柱心说：那是你不知道。
    杨哥要是知道了，怕是也得又好气又无奈，骂何雨柱是个混帐。
    何雨柱有老婆，跟朱虹、冉秋叶、于莉等人的关系虽然隐蔽，瞒得过一般人，可真瞒不过大领导这种轻易看到绝大部分情报的人——调人用人的轨迹太明显，跟朱虹的事情，大院也有些人嚼舌头。
    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再明显不过的“雁过留声”。
    正因为知道这些事，大领导没有收拾了何雨柱，让他滚蛋回家反思，而是让他发挥特长，继续管理轧钢厂，后续可能接手一些其他方面的钢铁相关产业，已经是非常“知人善用”了！
    何雨柱也正好称心如意——煤和钢的事情，他早在好几年，就已经定下了，如此最好。
    何雨柱走后，杨厂长进入大领导办公室。
    大领导推了一下老花镜，圈阅着文件，头也不抬：“想给何雨柱说情？”
    “嗯，他是我救命恩人，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没了。”杨厂长说道。
    大领导笑了一下：“你也用不着求情，我固然是知道他有很强的能力，但是他自己也没打算往你这个方向走。”
    “再者，这小子也混帐。”
    “真让他往这个方向走，闹出大笑话，影响可比国有产业恶劣的多。”
    “他自己也没准备往这个方向走？”杨厂长惊讶，“大领导，他——”
    大领导摇摇头：“他说，如果一定要升，他选择进入的部门，你看看……”
    “他的目光相当不错，勇气也很大，猜得出来未来的时间内，这些部门渐渐会所有变化。”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他去，一个可能是毁了他，一个可能是他闹出事情来，坏了事。”
    “哪一个，都是不能允许的。”
    听着大领导的话，杨厂长也默然不语。
    大领导这么说，显然是已经是足够对何雨柱维护。
    何雨柱也没有不满不甘心的意思，这就已经足够了。
    何雨柱并没有自己回家，而是去见了朱虹一次，告诉了自己今天的消息。
    朱虹听后，直接对他翻一个白眼：“你不会还以为，我现在还稀罕你当初画给我的饼？”
    何雨柱无语，伸手按住她：“好家伙，过河拆桥是？”
    “这个饼你就算不稀罕，将来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可不能给我弄不一样的幺蛾子！”
    朱虹被他一按，身体就先软了半截。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何雨柱大老爷！”
    “到时候，我还是听您吩咐，这样成了？”
    何雨柱笑了：“这还差不多，来，给爷亲一个。”

 第十二章 逃荒的？

    两个小时后，何雨柱离开了两人约会处。
    轧钢厂家属院那地方人多眼杂，何雨柱和朱虹两人渐渐都已经是比较明面上的人物，就算是晚上去那里，都不能算十分保险。
    所以另外寻了一处单家别院，左邻右舍不乱打听，很是清净的地方。
    回到四合院，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都准备分到另一个房子住了，床铺什么都准备好了。
    秦京茹、秦淮茹都有点儿担心，一大妈也嘀咕：怪可怜人的，爸妈都在，吃个苦干什么……
    何雨柱笑道：一大妈，我这是给您创造机会呐。
    您以后想去孩子屋里面坐坐，说说话，给他们送点好吃的，多方便啊？
    一大妈一听，倒也是笑了，反过来打趣何雨柱：那是！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可不能给你了，都给这三个宝贝小子！
    何雨柱被逗笑了：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正笑着说话，门口传来三大爷阎埠贵的呵斥声音：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说进来，就进来！
    哎呀，行行好，俺是外地逃荒的，家里收成不行，实在活不下去啦！
    给俺一口吃的，俺就走！
    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站在四合院门口，哀求着。
    阎埠贵却是很精明：逃荒？不至于？下面生产队能让你说走就走？
    你家里那地方的？哪个生产队？
    那蓬头垢面的人说道：俺汉东省月牙湖的……
    他说了挺详细的地点，倒是让阎埠贵有点迟疑了，难不成真是逃荒要饭的？说真的，不至于？
    四九城各街道办的人又不是吃干饭的，见到这种人，肯定会积极帮助，问清楚情况，怎么都不至于让他还在四九城内闲逛。
    迟疑一下，回头叫屋里：解成！解成家的！
    拿咱们家的窝头来！
    别管是不是真的，阎埠贵感觉没必要大惊小怪，惹得何主任都惊动了，索性给个窝头打发了。
    随着阎解娣也在轧钢厂工作，阎埠贵对于儿女的心思已经完成了一多半，虽然本性还是挺抠门，却是已经不再是原来那样铁公鸡了。
    比如现在，居然舍得出一个窝头打发了人，也算是比较大方了。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已经走过来了，看了一眼这个蓬头垢面的人，感觉有点眼熟——以他的超强记忆力，都只是感觉眼熟，要么这人是跟记忆里面某个人有相似之处，要么这个人曾经何雨柱认识，现在已经大变样了。
    会是谁呢？
    何雨柱走上前来，笑着问道：您好，您是哪儿人？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低着头：俺是汉东省的人……
    何雨柱却是笑了，伸手一抓，从他手腕处红抓下一块泥灰：都是四九城的爷们儿，至于用炉灰扮要饭的，专门来这个院子吗？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顿时激烈挣扎起来。
    何雨柱一只手拎着他，就看他挣扎。
    无论他怎么跳，怎么后退，怎么试图冲撞，何雨柱就如同一座大山，而这个蓬头垢面的人，就像是一头毛驴，怎么也拖不动大山一丝一毫，也挣脱不开。
    怎么回事？说说？
    我……我好吃懒做……没活路了，我来要饭吃！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低着头，十分惭愧的模样，说着话。
    三大爷阎埠贵顿时恼火了：嘿，我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闹了半天，敢情你也是四九城的，听年纪也就是三十岁上下？正干活的年龄，不学好！
    我还想给你窝头吃呢，早知道这样，喂狗都不给你！
    阎解成在一旁提醒：爸，回头咱们还得吃呢，您注意点儿……
    阎埠贵老脸一红，颇感尴尬。
    他的确舍不得这个窝头白白扔了——可想而知，刚才他是用了怎样做巨额慈善的心态来拿出这一个窝头，又是怎么样被这个假装要饭的人给骗了！
    太气人了！
    不仅阎埠贵生气，三大妈、阎解成、王二妮也都生气。
    好家伙，骗饭吃骗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嘟囔的那个人头昏眼花，真是恨不能立刻转身就跑，这四合院里面，也太磨人了？
    早知道准备充分再来！
    这动静让秦京茹、秦淮茹、一大妈、贾当、棒梗、唐艳玲等人也都来了，又说了一阵子。
    那个蓬头垢面的人都快被搞绝望了。
    你们他妈的，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说，跟进了压制鸡窝似的！
    各位，各位大哥大姐，大妈大爷，您各位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行不行……
    我以后绝对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出来骗人了！
    我会好好找个工作……
    阎埠贵说道：你早该这样，你早干嘛去了！
    又向何雨柱问道：何主任，这人做的事情不太对路，咱们是不是让街道办或者警察同志过来问一问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儿？
    何雨柱依旧没松手，还抓着这人手臂呢。
    他通过这个人说话的模样神态，还有眼睛偶尔抬起的一点特点，已经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人，居然能找到四合院来，可真是有点意思。
    三大爷，您把街道办的巡防队叫过来，让他们过问一下。
    没工作的人，肯定有点原因，咱们得提高警惕。
    何雨柱这么一说，阎埠贵立刻郑重点头：那是，何主任，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
    您看见我们家位置没有？得天独厚，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绝对提高警惕，不让四合院出现任何安全问题！
    说完之后，连忙离开，不多时带了几个巡防队员过来。
    巡防队员的喝问下，四合院众人更是感到吃惊——原来这人叫赵华凯，是原来四九城的一个混混，被送往边疆服刑劳动，最近才刑满释放。
    那肯定是找不到工作，现在假装外地人骗吃的。
    以后说不定还会做什么事情，要不是四合院及时发现，说不定真可能造成什么损失。
    这下好了，又得送边疆了！目送巡防队带走了赵华凯，阎埠贵幸灾乐祸。
    何雨柱却是微微摇头：这个可未必。

 第十三章 三眼哥，疤瘌头

    赵华凯，是这个人的正式名字。
    他以前还有一个诨名，叫做三眼哥。
    算算时间，对照现在的政策，三眼哥的确可以服刑结束了。
    但是，这里面绝对是有点问题——这个三眼哥，因为什么找上了四合院，特意伪装打扮过来？
    别人都以为，赵华凯是混混，不干好事；所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来四合院骗口饭吃，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却并不知道，赵华凯是专门冲着四合院来的。
    连装逃荒要饭的，都是为了四合院，而不是为了骗吃喝。
    这个三眼哥，为什么来四合院？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许大茂的儿子许继宗，为了许大茂家，那也不过是普通狗血纠纷的程度。
    但如果不是，那就非常不对劲了。
    三眼哥为了蓬头垢面的化妆，弄得身上的气味异常复杂难闻，何雨柱一时间也不能够确定他的旁边有什么同伙。
    直接推测，那大概率就是羊大红遇上了三眼哥。
    否则赵华凯这个三眼哥，直到被抓走，都应该不会想到四合院来——甚至于，当初被抓的情况，连四合院的刘光福都应该是不会被怀疑的。
    顽主们顶多会感觉运气不好，因为茬架，被人一网打尽了。
    其余的，真的脑洞大开也想不到；刘光福是故意引他们茬架，这背后还有另外一个人给刘光福出招，就是要收拾他们。
    何雨柱这样想着，就有了点心思，准备今晚去看看。
    表面上，何雨柱是轧钢厂厂长，背地里，除了轧钢厂之外，也是积蓄了一些人手。
    随着风向转变，他的手脚也被放开不少了。
    譬如给娄晓娥安排的手下随从，那要不是信得过、有些来历的，何雨柱也不会安排；同时还肯定是和轧钢厂一般职工无关的。
    对四合院的众人来说，巡防队带走赵华凯，事情就解决了。
    三大爷等人感慨几句，这年月什么人都有，又跟何雨柱问好后，各自就回去了。
    何雨柱也是看看三个孩子的房间，跟几人一起吃过饭后，将三个孩子安排到房间去。
    一大妈，秦京茹、秦淮茹都去陪了三个孩子一会儿，等三个孩子都颇为不安分、不习惯地睡下之后，秦淮茹和秦京茹两人才都带着几分感慨，回到屋里。
    这下可轻松了！
    可心里面也空落落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一会儿天，何雨柱拍拍床：两位，这里也空落落的，帮个忙？
    秦京茹笑了一声，走到何雨柱面前：雨柱哥，我都三十多啦，你才二十多岁，也不知道是谁帮忙？
    何雨柱笑道：谁说我二十多岁？我户口本上都四十了。
    秦淮茹笑着说道：你还知道你四十岁了？也不遮掩遮掩？
    再怎么年轻下去，国家非得把你这个牲口逮起来，剥皮吃肉不可，说不定能吃了之后长生不老呢！
    何雨柱把头一歪，示意两人过来看：你们看，我头上可是特意弄了一点白头发……
    那你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秦淮茹说道，这可差的太远了！
    那也得慢慢来，我准备一个月左右时间，弄成三十岁出头的模样，也就不突兀了；再过个一年半年，三十五六岁模样，就绝对没有人怀疑我了。
    何雨柱说道。
    秦淮茹闻言，却是苦笑着说道：你倒是好！
    再过几年，我都没办法陪你了！
    雨柱哥这样，我也再就陪他十年。
    秦京茹也说道。
    她们说的陪，当然是共枕眠的意思。
    要说寿命，估摸着都还有个三十年、四十年，陪伴何雨柱也不太难，但是这身体状态过了四十五岁，肯定是没多少意义了。
    偏偏最近几年，何雨柱的身体状态十分明显停留在二十多岁的情况，她们因此才有了这个感慨。
    何雨柱对此也早有预料，豁达说道：人老情分在，咱们怕什么呢？
    更何况，别看我现在这样，说不定哪一天大限说来就来呢？
    你们不要怪我，有时候难免带着及时行乐的想法，没把年轻姑娘坚决拒绝了。
    听到何雨柱居然还有这样的担忧，秦京茹和秦淮茹都大感意外。
    她们本来以为，何雨柱有这样的本领，这样的青春常驻，应该会更加自信，考虑的是更加高深奥妙的东西，怎么也没有想到，何雨柱居然是这样的想法。
    会有这么一天，何雨柱会突然大限到了，反而死在她们前面吗？
    如果是这样想……
    眼看两个女人陷入沉重的情绪，何雨柱揽住两人。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
    三个小兔崽子不在，咱们团聚一下？
    秦淮茹直接抬手：我不行，我有点腰疼。
    行，你在一旁伺候着。
    何雨柱安排好，折腾了一会儿，却还是又顺手抓了秦淮茹。
    秦淮茹捂着腰骂他一番。
    何雨柱这才起身穿衣外出，招呼一声，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面。
    不多久之后，出现在一座破败的小院子外，有人上前低声招呼，见到是何雨柱，带着恭敬意味请到小院内大堂。
    大堂内，坐着一个带疤瘌的男人，见到何雨柱来了，也跟他问好。
    最近怎么样？
    托您的福，都还行。
    有什么特别动静没有？
    那倒是没有，就是说起来比前年乱的多，乱七八糟的事有点多起来了。我们这些混日子的来精神，正常过日子的，可就有点儿没着落了。疤瘌头对何雨柱笑着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心说也是。
    能把我逼得都要藏匿娄晓娥这么长时间的体系，的确了不起。
    现在开始，却是干活的人不上心了，很多事情正在起变化。
    扫听一件事，有一个刚从外面回来不久的，以前叫三眼哥，大名叫赵华凯，现在怎么个情况，身边有什么人？
    何雨柱说道。
    是，一定给您办好喽！明天就行！
    疤瘌头记住何雨柱的话，连忙说着。
    何雨柱点点头，又转了一圈，确定这些人没碰丧天良的事情，回了四合院。

 第十四章 坐看鱼虾斗

    有些人可以利用，但是必须要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何雨柱不想丧天良，但是也不想有些事情束手束脚，一直单打独斗。
    之前束手束脚，是因为认真的街道办、巡防队，各级各户的事情，真的颇为热情离谱，敢伸出手脚来，就可能惹来大麻烦。
    现在……各扫门前霜雪，已经是露出一角。
    可以稍微做一些了。
    第二天，何雨柱正常上班。
    下班回来收到疤瘌头传来的消息，何雨柱露出果然表情。
    虽然昨天三眼哥赵华凯又被抓住了，但是跟之前的情况不同，有一个叫做羊美丽的女人，以他妻子的身份，把他带走了。
    因为有“家属”再三保证，一定看管好赵华凯，让他改过自新。
    街道办那边也没有穷追不舍。
    返城的不仅仅有赵华凯这种人，还有不少知青，还有其他方面的人。
    现在四九城治安压力颇不小，杂七杂八的事情异常多，真要是赵华凯这种小事都要立刻严办，也太麻烦了。
    “三眼哥”赵华凯，“红姐”羊大红，现在叫羊美丽了……有意思，雌雄大盗是？
    盯上四合院，是要找许大茂家，还是找何雨柱报仇？
    要知道，何雨柱可是在羊大红最为耀武扬威的时候，直接出手把她给送进去了。
    这也是何雨柱少有地直接出手，收拾一个人的时候。
    正因为牵涉到羊大红，何雨柱才认为不能够掉以轻心。
    这种渣滓，有恩不报，有仇必报，还是很常见的。
    吃过饭，何雨柱叫来许大茂。
    许大茂站在何雨柱面前，微微弓着腰：“何主任，您找我？”
    眼角余光看着秦京茹把几盘菜端起来，听着秦京茹抱怨孩子们不喜欢吃这些菜，许大茂的心里颇不是个滋味。
    这几盘菜，个个带着荤，放自己家许继宗肯定喜欢吃。
    虽然托何主任的照顾，已经家庭温饱有余，但是吃肉这件事，一个月也就是一两次；跟一般家庭比算幸福的，跟何主任家比，可就差得远了。
    “对，找你有事情。”
    何雨柱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跟羊大红离婚了，现在知道她的情况吗？”
    听到“羊大红”三个字，许大茂立刻露出恶心的表情。
    这个人，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听见，简直就像是肉馅上的苍蝇一样！
    “何主任，我不知道这个羊大红那个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了？您怎么问她？”
    “她出来了，改名叫做羊美丽，跟一个人结婚了。”何雨柱说道，“说来也巧，这个跟羊美丽结婚的人，叫做赵华凯，就是昨天来咱们四合院的那个假装要饭的人。”
    “许大茂，你对他们有印象没有？”
    何雨柱说完，许大茂就不止是恶心了，而是浑身就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冰水，后怕出一身冷汗！
    “何主任，您没骗我？昨天那个赵华凯，是羊大红新找的男人？”
    许大茂声音都发颤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没骗伱，是真的。”
    许大茂下意识地说道：“他一定是来害我的，说不定还想要抢走我儿子！”
    “不行，我要去派出所告他们！”
    “告他们什么？”何雨柱提醒许大茂，“你以为现在是前几年，你说一个人不是好人，立刻就会引起注意？”
    “现在大家伙儿多忙，你说什么你前妻和现在的丈夫想要抢你的孩子，你当场抓住了没？就算是当场抓住，因为你们都认识，也不算是抢人，只能算纠纷。”
    许大茂吓得六神无主：“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何主任，这我应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也没办法；我就是问问你，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放松警惕。”何雨柱说道。
    许大茂连连点头：“是，是，何主任我一定会提高警惕！”
    “我这就回家去跟我妈商量商量，实在不行让许继宗先不去上学，等过去这一段时间再说。”
    说完这话，许大茂自己都感觉苦恼。
    过去这一段时间？说的轻松，可谁知道羊大红和她的狗男人，到底会盯上许大茂、许继宗多长时间。
    急匆匆回家，跟自己的妈一说这件事，许大茂的妈吓得直捂心口，吃了一颗救心丸才好了。
    “昨天来四合院的，是羊大红的男人？”
    “这不是好人啊！羊大红本来就不是好鸟，现在找到了更加不是好人的东西，这一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哭着抹泪之后，母子两个也都决定，不让许继宗上学去。
    万一许继宗被羊大红抢走，母子两个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许大茂的妈忽然反应过来：“哎，大茂，你说羊大红，记恨不记恨何主任？”
    “那肯定记恨，羊大红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能不能是，为了找何主任报仇才来的？还有，何主任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我们，是不是他也知道羊大红可能找他？”许大茂的妈一番话让许大茂打开了思路。
    随后恍然大悟：“那我们再找何主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许大茂说完，又自己摇头：“这件事情，还真不能这样商量。”
    思量再三，许大茂重新来到何雨柱家，好心提醒何主任，那个羊大红也可能对何主任不利。
    何雨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
    “许大茂，这样的话，还真是有点不太安全。”
    “应该怎么办呢？”
    何雨柱想了想：“我给你平级调动一下，你去保卫科，可以领着四五个人巡逻的那种保卫科干事，工资待遇福利一切不变，你说怎么样？”
    “至于你去哪里巡逻，我感觉可以灵活一点。”
    许大茂闻言大喜，立刻答应下来。
    第二天，工作调整调动，宣传科走了许大茂，来了一个文化程度挺高的宣传科干事，名叫冉秋叶。
    这原红星小学的女教师出现的稍微有一点奇怪，连许大茂都感觉纳闷——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走通了谁的关系？
    不过，许大茂的注意力终究不在这上面。
    他带着几个巡逻的保卫科科员，开始每天在四合院周围寻找可疑人员。
    羊大红，赵华凯……
    别让我逮到你们！
    (本章完)

 第十五章 盗天机

    “工作如何？还习惯吗？”
    椿树胡同，许家老宅子，何玦、何玲玲、何瑶瑶三个孩子正在屋里面玩耍打闹，尤凤绮、冉秋叶、娄晓娥三人跟何雨柱一起说话。
    何雨柱对工作了几天的冉秋叶开口问道。
    冉秋叶露出微笑：“很不错，我喜欢这个工作。”
    何雨柱惊讶：“你喜欢这个工作？之前街道办档桉室的时候，你都没有说多么喜欢工作？”
    冉秋叶闻言直接笑了一声：“街道办档桉室，那就是个避风港，本来就没有什么工作，我顶多是过去躲避一下，跟朱虹认识了认识。”
    “后来郑建国调走，高不成完蛋，朱虹现在也走在正道上，那地方就剩下两个大姐每天唠嗑打毛衣了。”
    “如果不是迫于无奈，谁能发自内心的喜欢那种工作？”
    何雨柱心说，这种悠闲度日，每天混日子的工作，若是内卷严重的年轻人看了，只怕会羡慕到口水眼泪都流出来。
    冉秋叶毕竟还有内心的坚持和追求，并不愿意理所当然享受无所事事的状态。
    轧钢厂宣传科的工作她能够喜欢，何雨柱也为她感觉高兴。
    娄晓娥和尤凤绮也有点奇怪，冉秋叶怎么会喜欢那种绕口令，起草东西的工作。
    尤其是尤凤绮，对这些个东西绝对是敬而远之。
    她天不怕地不怕，真要开始学习，就开始呼呼大睡；在空间的时候，孕期有一段时间坐卧难安，还挺难受的，尤凤绮就利用一本书，每天都能够成功安睡，让冉秋叶和于莉都羡慕不已。
    冉秋叶给他们解释：“我以前就喜欢对文字敏感，咬文嚼字的事情，后来当老师是这样，现在对这些文件文字，我也感觉特别有趣。”
    “尤其是文件里面某些口吻和用词，精准程度是不亚于一些文学作品的，可以说是一个字都不能错，都不能改，也不能用近似字。”
    话还没说完，尤凤绮捂着嘴打了个呵欠。
    冉秋叶直接笑了：“凤绮，你至于吗？”
    “至于……”尤凤绮回答一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好何玲玲跑来，口齿还挺清晰：“妈，你们在说什么呀？”
    尤凤绮露出微笑，伸手抱起她来揽着：“我们在说学习的事情，你以后也要好好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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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玲玲似懂非懂，看看她，又伸手向何雨柱：“爸爸抱。”
    何雨柱顿时笑着抱过她来：“来，好孩子，爸爸抱！”
    “爸爸，我也抱抱！”冉秋叶的女儿何瑶瑶，也跑过来撒娇。
    何雨柱一手一个抱着孩子，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
    何瑶瑶有点嫌弃：“爸爸，你怎么比前几天丑了啊？”
    “不是丑了，是老了。”何雨柱笑着说道，“爸爸年龄慢慢变大了，也会变老啦。”
    何瑶瑶点点头：“爸爸，你为什么会变老啊？”
    “大家都会变老，爸爸当然也会变老。”何雨柱宠溺地解释道。
    “哦，我不想爸爸变老……”
    何瑶瑶扁着小嘴儿，说道。
    何雨柱满脸带笑看着这宝贝闺女，何玦也过来：“爸爸，我也想抱抱。”
    “等一会儿再说。”
    何雨柱说着。
    眼看何玦撇着小嘴想哭，到底是冉秋叶主动上前接过何瑶瑶，让何雨柱抱起了何玦。
    “要是于莉姐知道，你这么对待她家的宝贝疙瘩，准又要跟你生气。”
    冉秋叶笑着说道。
    于莉是个挺泼辣的脾气，有时候火气上来，跟何雨柱也会顶一顿。
    涉及到她的宝贝儿子何玦，于莉说不定还真的会生气。
    何雨柱对此也是笑了笑，于莉就这脾气，有时候的确会发作一下子。
    话说到这里，冉秋叶、娄晓娥、尤凤绮也和何雨柱说起了他现在外貌的变化。
    何雨柱这么有计划的“变老”，让她们的确有些感慨。
    她们是终究会慢慢变老，就像是之前最青春年少的尤凤绮，现在模样也已经二十多岁。
    她跟没有伪装的何雨柱走在一起，走在街上那就是毫无违和感的两口子外表。
    这也就难免，秦淮茹、娄晓娥、于莉都面对何雨柱的时候，生出来一些伤感来。
    毕竟，她们是真的陪不了何雨柱几年啦。
    何雨柱把自己之前跟秦淮茹、秦京茹说过的话又说了一次。
    主要是自己的寿命他自己都没太大把握。
    冉秋叶恍然：“何大哥，你这属于是盗天机啊！”
    “我有点能够理解了。”
    娄晓娥和尤凤绮没有她看的书多，都好奇看向她。
    冉秋叶解释道：“所谓盗天机，用以前的聊斋、传奇、志异之类的记载来说，就是隐瞒上天，让自己多活许多年，或者本来已经死了，再继续借尸还魂。”
    “这种事情，最怕别人揭破，公之于众，最怕上天发现。”
    “在那些传奇故事中，有的是被阎王发现，被捉去了地府，有的被神仙发现，给打的神魂俱灭，也有的被收走，当人家的奴仆去啦。”
    冉秋叶越说越怕，脸上已经露出恐惧神色：“何大哥，我是不是不应该多嘴？是不是我说了，你就可能被人抓走？”
    何雨柱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我跟他们不一样的。”
    虽然严格来说，也属于“盗天机”，但是有着“原剧情”的世界，怎么能算是真正的“天机”呢？
    情满四合院的原剧情之外，何雨柱本来没发现其他的事情。
    最近才发现了一点，那还是去朱虹家做客，听朱虹母亲提起，大院里面出生了一个孩子，叫做钟小艾，这才有点上了心。
    按照年龄推算，如果有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叫做沙瑞金，那就差不多了……
    可是，要真有沙瑞金，《名义》的剧情应该是钟小艾四十岁到四十五岁左右的时间。
    这个时间跨度就很离谱，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寿命能不能坚持这么久。
    这中间要没有其他的事情，何雨柱一直不老；那么他不光能送走四合院全院人，连自己的儿女都四五十岁了……
    到时候，自己给整个四合院每年上坟？
    真就有点离谱啊。

 第十六章 一封远方来信

    安抚了冉秋叶之后，何雨柱岔开“盗天机”的话题，说起来尤凤绮的工作安排问题。
    “我本来想着，尤凤绮你的性子更加适合保卫科一点。”
    “后来一想也不是太适合，主要是你对我的事情上心，特别认真，这样想，你其实应该在厂内当个质量检测或者监管之类的。”
    “不过，最近也有点不太合适。”
    不合适的原因很明显，“三眼哥”赵华凯和“羊大红”羊美丽两个家伙正在跟许大茂的巡逻队斗智斗勇。
    就在四合院不远的这几条胡同里面，何雨柱能够察觉到这两个家伙出没的痕迹，许大茂的巡逻队也有点察觉了。
    但是这两个家伙也是学精了，轻易不做什么，有时候还乔装打扮，目前就处在许大茂就算是堵住他们，交给派出所，都不好把他们怎么样的情况。
    毕竟，目前四九城人员越来越复杂，治安压力大，派出所就算是把人掰开两半用，也感觉不够。
    因为许大茂怀疑前妻要做什么，就立刻进行严加讯问，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何雨柱把许大茂安排到保卫科去，就免了这种情况——许大茂说抓就抓，说怎么审问就怎么审问。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那也是治安结构的一环，是可以这样的。
    尤凤绮听到何雨柱的话，表情有些不悦：“要不是因为有了玲玲，我非得收拾了他们不可！”
    娄晓娥在一旁笑道：“是啊，四九城的七哥嘛。”
    尤凤绮倒也没有感觉不好意思，只是笑了一下。
    过去混日子的那段时间，暗无天日，游离在生死之间。
    唯一美好的事情，就是照顾妹妹尤凤霞。
    再后来，就是遇上了雨柱哥。
    怎么对雨柱哥动心的，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初大概就是因为，他怀里拿出来的热气腾腾的馒头，才感觉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
    到现在，也是才知道，雨柱哥的不一样，还真是远超常人。
    当初那热气腾腾的馒头，也不是藏在怀里，而是藏在更加神秘的法术里面。
    又说了一会儿话，从这里临走之前，娄晓娥对何雨柱问了一句：“紫荆花那边，回信大概要多久？”
    “应该快了……主要是来回传达的问题，电报和电话一时间也不太合适。”
    “目前还是先写信交流一两次，之后再用电报加电话联系。”
    何雨柱说道。
    娄晓娥点点头：“电话和电报的确是更快，可惜目前私人没办法有。”
    何雨柱说道：“严格来说，我级别已经够了，可以直接接一个电话进四合院。为了轧钢厂的工作需要，厂子跟我时刻保持联系，也是说得通。”
    “不过，就算是我家里有电话，一次次往外拨给不该拨的地方，打给不该打的人，那也是不行的。”
    “所以，目前还没这个必要。”
    如果何雨柱的电话安装好，和轧钢厂通话基本是不需要话务员的，和其他部门通话，就需要他记住号码，或者找话务员了。
    往外地打，就有点奇怪。
    往紫荆花打电话……那纯粹是老寿星吃砒霜。
    首先是不可能一部电话就给伱直接打通过去，其次是太会作死了——目前四九城每天和外界的通信数量都是有限的，以何雨柱的级别，去做这种事情，一下子就跳到一些更上层的领导眼中。
    你这个同志，想干什么？怎么个意思？
    这里面的问题，何雨柱也没解释太多。
    因为情况正在迅速发展，等到娄晓娥和母亲娄夫人联系上，打电话、发电报联系，都不会有太大问题。
    毕竟李主任已经帮着娄晓娥做好出入境方面的事情。
    娄晓娥作为一个入境的紫荆花商人，打电话回家，有什么不妥？有钱，任性，想家，仅此而已。
    又过了十来天，许大茂和三眼哥，羊美丽的斗智斗勇还在继续……
    许大茂带人追踪，三眼哥和羊美丽就连忙撤退，就在四合院周围跟打游击战似的。
    也就在这十来天，何雨柱接到了大领导的提前工作安排通知。
    何主任，将会在不久之后，正式改为何厂长。
    未来一年时间，何雨柱需要整合另一个规模不小的炼钢厂过来，形成一个钢铁厂。
    厂长的称呼，职位，看上去没有太大变动，何雨柱的行政级别，却是在事实上提升一下。
    （从本章开始，主角具体什么级别，不再详说；什么原因，我想也无需解释都可以明白。）
    这正是合了何雨柱的心意，未来的钢铁集团雏形，就是这样了。
    只要大领导在，放开手脚大胆干。
    四九城以及附近三四个省份，未来的钢铁龙头，就要从现在开始。
    当然，大领导现在只是让原来的杨厂长，现在的杨哥告诉了何雨柱大概方向。
    真要等动议确定通过，决定下达，还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即便如此，何雨柱心情也相当不错。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有何雨柱在，钢铁集团可以做出比原来更加耀眼的成就，不仅仅要在产量上吊打全世界，还要在质量上、高精机械上也跻身于顶尖位置。
    这是何雨柱的自信，也是他将来的成绩。
    也是他曾经画出来的宏伟蓝图。
    到了椿树胡同娄晓娥住处，何雨柱还没说自己的好事，就看到娄晓娥一脸的纠结难受。
    “怎么了？”
    何雨柱说着话，看向娄晓娥手边的一封信。
    娄晓娥把信推给何雨柱，低头叹了一口气。
    娄夫人遭遇不测，情况不好？莫非我没让娄晓娥去，娄晓娥真的因此产生了不可挽回的重大遗憾？
    何雨柱带着这些疑问，迅速看过这封信。
    微微皱眉。
    又仔细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信的内容略显古怪，这当然是因为娄晓娥之前去信就和娄夫人达成了一定的来往信件暗号。
    比如第一封信，娄晓娥虽然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和母亲联系，却是偏偏写的是，自己从紫荆花抵达四九城后，一切安好，请母亲一定要好好回信，说一下各项事情，自己才能放心。
    于是就有了这封略显奇怪的信。
    信里面，娄晓娥的母亲娄夫人不厌其烦地说了娄半城的死讯，当初的情况，还有如今娄夫人的家庭成员。
    正因为这些详细的介绍，娄晓娥才真正是一脸懵然，说不出的感情复杂和难受。
    原来，娄半城去世之后，的确是刚刚在紫荆花那里置办的产业就不太安稳。
    因为娄半城本来就比娄夫人年龄大，去世的时候又是突发疾病，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安排好。
    这就导致，娄半城在紫荆花的兄弟朋友，一时间各怀鬼胎，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有几个是假意。
    娄夫人固然是个精明的女人，却也难以应对这样的复杂局面，百般无奈之下，想到了娄晓娥。
    当时娄夫人想要娄晓娥去紫荆花，招一个精明能干的夫婿，最好是四十岁上下，年富力强，又有一定良好品德的。
    然而娄晓娥没联系上，也就没有出现在紫荆花；娄夫人自己只好找了一个还算靠谱的男人嫁了，尽可能保住娄半城的基业。
    现在娄夫人在信件里面，向娄晓娥介绍的就是她的新家庭。
    她的新男人，叫什么什么名字，有多少多少财产，夫妻感情倒也算是相敬如宾，没多少互相明争暗斗。
    除此之外，娄夫人还有了一儿一女，都是新丈夫带来的继子继女。
    一家人感情属于过得去，但又不是特别深厚，有时候也得明算账的情况。
    何雨柱放下信件，对娄晓娥问道：“这也没必要心里难受？”
    “你妈就算是再嫁人，那也是为了你爸剩下的基业；现在她手里还有个几百万，也算是比较难得了。”
    娄晓娥摇了摇头：“我难受的不是这个。”
    “我又不是那种迂腐不化的人，父亲去世之后，母亲改嫁也是应该的；再者说，我母亲当初嫁给我父亲，还是我父亲威逼利诱的，不算是心甘情愿。”
    “我母亲为这个家做的够多了，有资格重新结婚，重新组建家庭。”
    “我难过的是，她都没考虑过我想不想要嫁给别人，就想把我嫁出去；幸好何雨柱你本领大，提前知道她的打算，没有告诉我。”
    “如果你真的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当初我肯定是要去奔丧我爸的丧事，肯定是要去安慰我妈……”
    接下来，娄晓娥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只要到了紫荆花，安慰娄夫人，没有何雨柱的保护，娄晓娥这个傻蛾子，怎么可能拗得过娄夫人的安排呢？
    原本对何雨柱的小小埋怨，到了现在，都变成了感激。
    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娄晓娥接到这封信后，虽然父亲死了，母亲还活着，却是在心中经历了一次父母双亡——现在的母亲娄夫人，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娄夫人了！
    尤其是她，曾经准备让娄晓娥出嫁笼络男人的打算，更是让娄晓娥如今看来，心内颇为发凉。
    傻蛾子是真的没有想到，一向宠爱自己的母亲，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必须做出这种残酷的选择。
    要不然，她是傻蛾子呢……
    人到了走投无路，很多决定都是情有可原，不得不理解的。
    傻蛾子感觉母亲没考虑自己意愿，却没看到自己母亲后来都被逼无奈找新的男人……娄夫人能说错了吗？能说她是坏人吗？
    都不是，迫于无奈而已。
    如果她真的放手一切，将娄半城的财富放弃绝大多数，未必能够活到现在——紫荆花是一个残酷的社会，有钱就可以了不起，娄夫人一旦放弃了，某些豺狼的秉性是，怀疑她私藏更多。
    非得吃干净把人弄死了，才会相信，哦，原来她真的没钱了。
    “好了好了，不要多想。”
    “你看看你母亲都改嫁了，她难道愿意跟随第二个男人过日子吗？不也是迫于无奈？”
    随着何雨柱的劝说，娄晓娥终于心情舒缓了很多，抱着何雨柱哇哇大哭起来。
    哭过这一场之后，娄晓娥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雨柱哥，我其实，也有一部分家底！”
    “就是我爸我妈离开四九城前往紫荆花的时候给我的两个箱子。”
    “里面装了很多价值昂贵的东西，金银首饰都不够资格放进去，大多是宝石，还有一些很特殊的价值物品。”
    “本来我爸我妈说，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担心你因为财富太多而生出歹意。”
    “现在，我也是没有那个家了，把这些都拿出来交给你！”
    “何雨柱，我以后只有你和孩子，只有我们的家啦！”
    何雨柱笑了笑：“你终于舍得拿出来啦？我是不是从现在，才是你真正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娄晓娥有点不好意思，担心何雨柱因此而误会自己，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咱们早就是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
    “你以前把我送进你的空间里面，还有咱们的儿子何瑾，那都是我们感情最真的证明！只不过你本领这么高，一直也没有用到钱的地方，我这个人又是比较没心没肺的，当然也就没有想起来过。”
    “今天这才把事情想起来了……”
    解释了好一会儿，见到何雨柱一脸微笑看着自己，饶有趣味，娄晓娥渐渐反应过来：“不对？你的本领这么大，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
    何雨柱笑了：“傻蛾子，这两个箱子，我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就是想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交心，结果现在才拿出来，你也太让我伤心了？”
    娄晓娥又是摇头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忘了啊……”
    “我不信，除非……”何雨柱低声说了一句。
    娄晓娥点点头：“你相信我就行，我愿意的。”
    何雨柱见到她一副好骗的模样，真是无语——傻蛾子，怎么还是这么傻呢？
    算了，好不容易让她答应了某些条件，及时行乐就好啦！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进了空间。
    一夜之后，娄晓娥终于反应过来，怒叫：“何雨柱，你不要脸！你故意让我内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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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十七章 友好告别会

    且不说娄晓娥如何后悔，何雨柱的心情还是很美丽的。
    不仅仅是因为娄晓娥内疚之下的百依百顺，还有娄晓娥身上遗留的问题，基本随着娄夫人的来信，得到了验证和解决。
    何雨柱虽然不是什么旁门左道，但是跟据原剧情推测的情节，却也应验了。
    娄半城这个顶梁柱死去之后，娄夫人作为妇道人家，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最终想出来的办法也就是这样。
    这让娄晓娥对何雨柱的最后一点委屈不满也消失了。
    还有娄半城留给娄晓娥的压箱底财富，娄晓娥也都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倒是并不贪求这一笔价值连城的宝物，看重的是傻蛾子对自己的这种表态。
    身心还是比较愉悦的。
    第二天上班，工作继续。
    何雨柱巡视轧钢厂各方面，尽可能查缺补漏，力求要让轧钢厂以更好地姿态，迎接另一个工厂的融合、协作。
    保卫科阎解放，宣传科冉秋叶，生产科秦淮茹、易中海，后勤处尤凤霞、唐艳玲，财务科贾当、阎解娣，食堂有于莉、马华。
    除此之外，车间生产方面，技术方面，还有金小凤、金大龙、刘光福等人，除此之外，也还有像是理发店的棒梗这样的情况。
    这些人，经过何雨柱的特意栽培，也都遵循着何雨柱立下的规矩。
    在工厂内并不是对人不对事，而是对事不对人，好好做好本职工作。
    因为何雨柱在，就想要蝇营狗苟，不认真做事，恃宠而骄，这都肯定是不存在的。
    先做好本职工作，能胜任才能保住你的工作；否则何雨柱也不会给安排什么好工作。
    在这个方面，个人的认真努力，也是非常重要的。
    下午时候，季新华乐呵呵找到何雨柱，先绕着圈子说了一通好话，又开始说起两人一起搭班子的交情，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何雨柱笑了：“老季，又来这一套？”
    “我记得上一次你这么跟我说好话，转头就找人想要把我弄下马……这一次不会又想这么做？”
    季新华哈哈笑起来：“怎么会呢！那是以前，我们啊还不是太熟，互相之间不了解，这才起了误会嘛。”
    “现在，你看看，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
    “老哥我对你，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话！”
    何雨柱微笑着看着他，从他突然自称“老哥”，突然这么拉扯感情，回忆往事，明白了一点什么。
    这是要走了。
    也对，季新华后面，说起来也是靠着大院。
    之前蛰伏不敢动，现在终于活动开，要走了。
    以副处级别往外走，再加上大院的发力。
    别看老季一把年纪，临到退休，再提两个级别待遇，还是不难的。
    正因为季新华要走了，所以他不用考虑接下来再如何面对轧钢厂何雨柱这个强势的领导，所以，他敢回忆往事，敢自称“老哥”了。
    在这之前，何雨柱的面前他可不敢这样放肆。
    因为大院的联系，不能给他任何安全感——何雨柱这家伙太强势，太邪性，收拾人之后，只能大约猜得出来和他有关系，但是一点都不能确定，连蛛丝马迹都没有。
    除非何雨柱亲自开口说出来。
    “行啊，老季，背靠大树好乘凉！接下来，去哪个部门？”
    季新华被他这一句话，问的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这才稍稍一点口风，他就知道了？
    难怪都赢不过他！这人，真就没办法赢过去。
    “我算是服了你了，雨柱，你真是人杰！”季新华感慨，“在遇见你之前，我没怎么服过大院以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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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谁比谁更厉害？”
    “你是第一个，让我真正感觉心服口服，不服不行的人！”
    何雨柱哈哈一笑：“谬赞，谬赞了啊！”
    两人说着话，谈论季新华的新部门，也谈论以前的事情，因为双方再也没有了利益冲突，也没有了上下级观念，一时间相谈甚欢。
    “说起来，我们两个人熟络起来，当时还是托了我那大侄子的缘故。”
    “对，你那个大侄子季国民现在如何？”何雨柱问。
    “就是在部队，也还耐得住寂寞，熬到了现在。”季新华带着笑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行，这就了不起了。”
    “耐得住寂寞到现在，应该要提拔提拔，委以重任了；现在有这么个情况，也是非常合适的。”
    这显然也是季新华高兴的原因。
    “当时一起玩的几个人，我也算是有所了解。”季新华说道，“张江那小子不成器，现在跑南方胡混去了；李军也不好，抛下乡下老婆孩子回来了，现在进了编制。”
    “也就是我这个大侄子，现在还真行……”
    其实，另一个人也不差，那就是当初一起出去的朱虹。
    但是，季新华不敢当何雨柱的面说这个名字。
    朱虹现在颇有潜力和成就，以前据说跟何雨柱来往还挺密切，现在朱虹又是不肯结婚的少有奇特妇女。
    不管他们现在来往密切不密切，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可不是一次“友好告别会”应该扒出来的事情。
    这一次，季新华没有其他别的任何意思，那就是单纯释放善意而来。
    何雨柱也是收到了他的善意，相谈甚欢之后，送季新华离开办公室。
    目送季新华的背影，何雨柱微微摇头。
    季新华、朱虹的这条路，何雨柱不想做，也不能做。
    还是专心经营自己未来的钢铁集团。
    过了两天，季新华果然是调走了。
    何雨柱也在随后正式恢复了原来厂长的职位，不再是管理会的主任。
    这一次，轧钢厂依旧稳如一潭水，半点波澜没有，继续安安稳稳生产着，向前进步着。
    快下班的时候，何雨柱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何厂长！我是阎解放！出事了！”
    何雨柱问：“出什么事了？”
    “许大茂带人堵住了羊大红跟另一个人，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还有同伙，不仅把轧钢厂保卫科的人打了，还对许大茂动了刀子。”
    “他们说，给许大茂开个洞，放放血！”

 第十八章 许大茂挨刀

    听着阎解放从保卫科打来的电话，何雨柱也是颇为意外。
    坐看鱼虾斗，还看出来一条鲇鱼来？
    许大茂也的确有点倒霉，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的事情，结果三眼哥跟羊大红两个人居然不声不响重招旧部了。
    然后，还给许大茂来了一下子狠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有意无意间的了解，何雨柱凭借超乎寻常人的五感与体质，实际上比许大茂知道的还多，基本已经明白羊大红和三眼哥这一群社会渣滓的要求。
    许继宗他们肯定是不在乎的——许大茂最担心的，羊大红跟他抢儿子这件事，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羊大红要获得的，从来不是许继宗这个赔钱货。
    可以说，她和三眼哥赵华凯，两人真是一对天生的贼骨头。
    虽然赵华凯看不上羊大红，羊大红改名叫作羊美丽，但是这一点儿都不妨碍，两人重新如胶似漆纠缠在一起，并且不把他们的亲生骨肉许继宗当作一回事。
    许继宗，对于他们来说，等于意外尿出来的一泡尿，意外掉出来的一块肉，感情等于零。
    他们来四合院，真正的原因就是得知四合院里面日子过得好。
    尤其是何雨柱、许大茂，说起来跟羊大红都不对付，羊大红又不是什么侠义中人，只是下三滥的玩意儿，当然是想着最好能够一边报仇，一边把钱财给弄到手，然后逍遥自在去。
    三眼哥，羊大红的传奇故事，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何雨柱心中想道。
    他们对四合院的普通人来说，威胁太大了；做的事情，也已经越过何雨柱的心中看戏的界限。
    甭管许大茂怎么样，现在是何雨柱的手下，轧钢厂的保卫科干事。
    被一群地痞给伤了，这可不行！
    “许大茂现在在哪儿？”
    “已经送到最近的第三人民医院。”阎解放说道，“何厂长，您看这事情，我们应该怎么办？”
    “要不要找一下街道办，联合派出所，把这群人给彻底抓起来？情况非常恶劣啊。”
    “的确是情况恶劣，不收拾他们不行。”何雨柱说道，“通知保卫科的人，带好各自的器具，准备战斗。”
    “我们今天就把他们收拾了！”
    “街道办和派出所就不必了，欠下人家人情，也是不好。”
    何雨柱说完之后，就挂断电话。
    “啊？”
    阎解放对着电话，发出一声惊讶的疑问声音。
    何厂长亲自带队出马？至于这样吗？也太冒险了？
    虽然说从以前的时候，雨柱哥就特别能打，整个四合院就没有人能挡得住他一拳一脚的，可那都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雨柱哥，在办公室工作，又近四十岁了，这体力能不能跟上？
    这也太危险了。
    “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抓人？”
    一名保卫科科员，看着阎解放，开口问道。
    阎解放深深吸了一口气，别管雨柱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按照他的命令去办。
    再者说，他今天未必能够遇上三眼哥那群人；就算能够遇上那群人，到时候自己护在他身体前面，自己挨上一刀两刀不要紧，能保护雨柱哥不受伤就行了。
    “要抓人，全体集合，带好器具，我们要去抓人！”
    阎解放呼喊着，让保卫科科员们一起行动起来，迅速集合。
    很快，科员们集合了。
    何雨柱快步走来，一句话也没多说，一招手：“走，跟我来！”
    保卫科科员们全都怔住了，跟刚才阎解放的表现一样，好几个人忍不住“啊”了一声。
    什么情况？
    何厂长带队去抓人？行不行？
    要是万一出现了什么损失，那可怎么办才好？
    不管阎解放和保卫科科员们如何不能够理解和惊讶，何雨柱的行动异常迅速精准有用。
    来到轧钢厂外不远处，一大片水泥管的附近，何雨柱直接做好包抄的安排，让阎解放等保卫科科员们四下包抄。
    最终目的地，则是棒梗同学曾经偷鸡吃的那根水泥管附近。
    如今这个吃鸡名胜地，正有着新用途。
    当何雨柱、阎解放带着保卫科围上来的时候，羊美丽女士也正在疯狂吃鸡，大杀特杀，场面一时间十分辣眼睛。
    何雨柱甚至没机会动手，保卫科的科员们就一拥而上，将这群人放倒在地，全部铐住，带回了轧钢厂。
    这群人都是社会渣滓，伤了许大茂之后，他们也担心街道巡防队或者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围攻了他们，连忙跑到以前的地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羊美丽女士重操旧业，且服务，可见半点人性也没有。
    当场抓住这一群流氓，他们的罪证毫无疑问是确凿的，再加上之前教育不改，再加上伤害轧钢厂的保卫科干部与科员。
    何雨柱十分确定，就算是现在各方面比较忙碌的情况下，这群人里面至少也得两个死刑。
    三眼哥和羊大红的各方面，都已经达到了目前治安形势不可能容忍的极限。
    怕是少不了枪子吃。
    将他们全部带回轧钢厂保卫科，仔仔细细的看押好。
    何雨柱这才坐上汽车，赶往第三人民医院，看望受伤的许大茂同志。
    因为许大茂最惹眼的缘故，羊大红也对他下手最狠，其他保卫科科员只是被揍了一顿，他就是被捅了一刀，流血很多。
    因为何雨柱接到电话，抓羊大红、三，又坐上汽车赶来，所以当他赶到的时候，许大茂的妈和许继宗也是收到消息才赶到不久。
    见到何雨柱，许大茂的妈就忍不住哭了。
    “何厂长，您看看这……也太倒霉了！”
    “羊大红这个遭雷劈的，怎么就盯着我们家祸害呢！”
    “您放心，应该没事的……”何雨柱安慰许大茂的妈，“羊大红他们已经被保卫科的人抓获了，很快就会得到严惩。”
    “许大茂这件事绝对算是工厂的工伤，轧钢厂一定会负责到底，帮助你们家，让许大茂尽快恢复健康，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许大茂的妈点点头，心里面稍微感觉安慰。
    护士这时候走出来：“许大茂有点缺血，医院没有合适的。”
    “家属有来的没有，查查血型合适不合适……”
    (本章完)

 第十九章 你这血型不对啊。

    “啊？”
    许大茂的妈没听太准，听到许大茂缺血，就吓得脸色苍白。
    “怎么回事啊？不能是大出血？”
    “也不是大出血，就是失血多了点，为了以防出现不好的情况，需要输血一下。”护士耐心解释着：“医院这边，没有合适的。”
    “阿姨，您年纪也大了，也不适合这个血液。”
    “病人有没有兄弟姐妹，或者十八岁以上的儿女？都可以看看血型，如果合适，就可以输血。”
    “哦哦，他儿子也不多大，才十来岁，还不到十八岁……”许大茂的妈拍了拍许继宗，对护士问道，“这能行吗？”
    “其实也没多大问题，这个时期的孩子换血快，抽一下也行。”
    护士打量许继宗，见他不是面黄肌瘦缺乏营养的情况，说道：“先验一下血型再说，要是血型可以，没多大问题，那就抽点血给他爸。”
    “毕竟他爸要是撑不住失血，昏过去，那就情况不太好了。”
    “回家给孩子炒猪肝补补，也就行了。”
    “行，好嘞，我都听您的。”许大茂的妈推着许继宗，去验血型。
    许继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见到护士拿着针要扎他，嗷的一声跳起来，就要跑。
    “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许大茂的妈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按住他，连忙安抚着：“乖孩子，乖孩子，回家给你炒猪肝吃，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行不行？”
    “这不是打针，这是抽血给你爸爸，抽了血，让你爸能尽快恢复，给你赚钱买好吃的啊。”
    “我不抽血！我不抽血！”
    许继宗嗷嗷直叫，叫的来来往往的病人、护士、大夫都看。
    “哎，你这孩子，这是为了救你爸；你想想你爸对你多好？你想吃什么喝什么，你爸只要手里有钱，肯定给你买，你说是不是？”
    “我不抽血，你这个大傻逼！”许继宗张着嘴，嗷嗷叫，拼了命挣扎。
    许大茂的妈累的心口疼，不断剧烈喘气。
    还是验血的护士出来，帮忙按住许继宗，跟杀年猪一样弄了一点血，拿去化验了。
    眼看血暂时抽了，许大茂的妈也是浑身一松劲。
    一松开手，许继宗顿时狂奔出去，嘴里骂着大傻逼，消失在医院走廊里面。
    许大茂的妈心里塞得难受，掏出随身携带的救心丸吃了之后，这才好一点儿。
    就在这时候，护士过来说道：“您孙子可真不听话。”
    许大茂的妈勉强笑了一下：“以前在家还好，就是没打过针，兴许是打针给吓得。”
    “行了，您找您孙子去，您儿子许大茂的血型是a型，您孙子的血型是b型，父子两个血液本来也不能通用，没办法用您孙子的血了。”护士说道。
    “哦，那我儿子……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大夫说，接下来别昏迷休克了，应该就没有多大问题。”护士微笑着宽慰许大茂的妈，“阿姨您别着急，刚才我过去的时候，看他情况还是挺好的。”
    “输血也是担心出现什么意外，不说是没有血就一定不行。”
    许大茂的妈点点头，似懂非懂。
    不过她注意力又被另一件事给吸引过去。
    “那也不太对？我儿子跟我孙子可是亲爷俩，古话说得好，血浓于水。”
    “按照戏文里面唱的，以前两滴血滴在一个碗里，都能合在一起，这血型还能不一样？”
    护士笑道：“阿姨，您不知道，现在的科学进步啦，以前唱戏说的都不准，父子两个血型不一样的情况很正常。”
    “您看，他爸是a型血，他是b型血，那他妈就得是b型血。”
    “这孩子是随他妈的血型。”
    许大茂的妈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他妈，我记得也是a型血啊，有一回我听她说过。”
    父亲、母亲都是a型血，孩子是b型血？
    护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干笑了一下：“那，阿姨，您找找孩子去，我有事儿先忙！”
    说完话，匆匆离去。
    许大茂的妈奇怪的看看这个护士：“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刚才还一口一个阿姨，说话满脸带笑的……”
    滴咕一下，见到何雨柱、保卫科同事、司机等轧钢厂的人还在，许大茂的妈又连忙上前说了两句话，感谢领导关心，同事们照顾之类的。
    担心许继宗跑丢了，她又连忙出去找。
    虽然被许继宗又骂了大傻逼，但是许大茂的妈终究是心里挂念着这宝贝疙瘩。
    到医院门口转了一圈，恰好有吹糖人的在不远处，许继宗跟一群孩子围着看吹糖人。
    许大茂的妈心里面松一口气，又莫名地心酸。
    这孩子的亲爹在医院躺着呢，都是为了谁啊，就是不想让宝贝儿子许继宗被羊大红那个杀千刀的贱货抢走，这才挨了刀子！
    再看看许继宗，跟没事儿人一样，还看吹糖人的。
    又不肯懂事配合抽血，还不止一次骂自己这个奶奶是傻逼，现在的孩子，真的是……叹着气，摸出一毛钱买了两糖人儿，哄着许继宗又回了医院。
    许大茂也是有惊无险，没过多久就躺在普通病房开始静养，呼呼大睡。
    何雨柱等轧钢厂众人也就探望一下，确定无事后离去。
    许大茂属于工伤，住院费轧钢厂肯定是报销的。
    这对许大茂家来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好一通忙活之后，已经到了夜里。
    许大茂的妈给许继宗买了好吃的，让他趴在一边床上睡着了，她自己睡不着，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总感觉没有答桉，有点闹心的感觉。
    走出病房，见到两个护士正在闲聊，许大茂的妈就凑过去。
    “那个，你们好，我问你们一件事啊。”
    两个护士都挺好说话：“行啊，阿姨，您问。”
    “我有个亲戚，他儿子是a型血，他儿媳妇是a型血，他孙子是b型血，这样没事？”许大茂的妈问道。
    “这……”两个护士都莫名地笑了笑，“您说的这个血型不对啊！”
    “怎么不对？”许大茂的妈追问。
    一个护士说：“阿姨，这件事怎么跟您解释呢……”
    “咱们比如说，这么两口子种一块地，丈夫种的是红萝卜，妻子种的是白萝卜，秋天收获的时候，可能都是白萝卜，也可能都是红萝卜，也可能红白萝卜掺杂着。”
    “但是您说的这个，丈夫种的是红萝卜，妻子种的也是红萝卜……”
    许大茂的妈，心提了起来：“然后那块地，收了白萝卜？”
    “诶，就是阿姨您这个意思。”那护士笑着说道，“您寻思白萝卜是哪儿来的？”
    许大茂的妈扯了扯嘴角：“别人种的？”
    两个护士一头。
    许大茂的妈感觉天旋地转，跌跌撞撞后退两步，摸出救心丸来又塞嘴里面一颗。
    “阿姨，您没事？怎么了这是？”
    “没事，老毛病，头晕。”许大茂的妈说道，“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你们忙你们的。”
    耳朵里面，像是藏着一条狗在打鼓，咕冬咕冬响个不停。
    心口处的皮肤都在剧烈颤抖着，似乎心脏已经不堪重负，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
    好不容易，回到了病房，许大茂的妈看着熟睡的许大茂和许继宗，真是悲从中来。
    早知道，羊大红是个烂裤裆，怎么就没想过，她是怀着孕跟许大茂来的？
    都是许大茂，一再强调自己对付女人有一手，深信羊大红对他讨好，一定是死心塌地。
    因此从没有怀疑过其他可能！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许家的萝卜地，长出了别人家的种！
    小声啜泣了半夜，又服了一颗救心丸，许大茂的妈终于是稳住了自己的心思。
    许大茂这还在病床上躺着，身上伤口不能裂开。
    自己如果告诉他，许大茂不是他儿子，他非得当场就昏死过去。
    还得遮掩住……
    许大茂的妈强颜欢笑，伺候着许大茂，照顾着许继宗，尽可能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等到改天，何雨柱来的时候，许大茂的妈私下里把他叫到一边。
    “何厂长，我想跟您打听一下。”
    “那个羊大红，她是什么血型，您知道吗？”
    “这个，我哪儿知道……”何雨柱笑道，“羊大红现在虽然是犯罪分子，我也不至于关心她血型？”
    “您能给我打听打听吗？”许大茂的妈见到何雨柱没答应，又改口了，“您能让我见一次羊大红吗？”
    何雨柱点点头：“也就今天了，过明天就得移交其他部门，然后等着公诉和宣判。”
    “公诉和宣判？羊大红能判个什么罪？”许大茂的妈问道。
    “她这个不悔改的情况很严重，而且是地痞团伙的主要成员，伤害到干部、群众。”何雨柱说道，“我估计应该是死刑。”
    许大茂的妈闻言，咬牙说道：“好！要能死刑，我当天要去看她枪毙！”
    “对了，真得麻烦您，带我去见见羊大红。”
    “我有一件事，要是羊大红死之前我弄不明白，以后也没有这个机会，我到死都不能合眼！”
    何雨柱点点头，也没多说，带上许大茂的妈坐汽车回到轧钢厂，让阎解放把羊大红给提出来。
    一见到许大茂的妈，羊大红就有点惊讶。
    “死老婆子，你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想要给我做保，保我出去？”
    说是这么说，羊大红还真有点期待；万一许大茂的妈脑袋让驴给踢了，真的这样做呢？
    许大茂的妈不动声色：“你给我儿子肚子上来一个洞，我还保你出去？你认为这样的事情有可能吗？”
    羊大红听她这么说，顿时哼了一声：“妈了个臭逼，没劲！”
    “说，什么事？”
    “许继宗好歹是你儿子？他血型随你，也是a型……”许大茂的妈说着话，看见羊大红没反对，心里面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但是他的血型不随我儿子许大茂。”
    “羊大红，许继宗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跟许大茂生的？”
    羊大红嗤笑一声：“傻逼你？我跟这么多男人操，又不是你儿子一个，怎么可能是你儿子的？”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桉。
    跟心里面预料的一样残酷。
    许大茂的妈气的脸色通红，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羊大红：“你害苦我们一家啦！”
    “草你妈！”羊大红回复一句，“老娘现在叫羊美丽。”
    “老娘就是生出个小杂种，让你们许家养着，养大，怎么样？”
    “老娘就是让你家养杂种！许大茂连几巴都没用了，以后也只能指望这个杂种了！”
    许大茂的妈身躯剧烈震颤一下，往后摔倒，不省人事了。
    保卫科的人连忙上前，又把羊大红给押送回去。
    何雨柱微微一叹，吩咐阎解放：“撬开她的嘴，喂一颗救心丸，要不然，八成就得死这儿。”
    阎解放照做了之后，许大茂的妈果然脸色渐渐好转。
    醒过来之后，一场憋不住的嚎啕大哭，许大茂的妈坐在地上就哭，哭累了收拾收拾，继续伺候自己的儿子许大茂。
    从一开始，恨不能掐死许继宗这个孽种。
    后来到了医院，再三想了想，许大茂的妈也是稳住了。
    羊大红满嘴里面喷粪，没几句话能听，其中一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许大茂已经没有生育能力的情况下，以后怎么养老？
    别说传承许家血脉，已经是不可能了，许家肯定是断子绝孙了。
    关键是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养了许继宗这么久，他们还能再去养谁，才能不亏本？
    好像，也只有继续把许继宗养下去，让许继宗长大成人，以后尽孝，才是最好的办法。
    怀着这样的念头，又过了一个月。
    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都知道了一个让他们高兴的好消息。
    羊大红和三眼哥宣判了，两人作为主要的犯人，实打实进行流氓活动，犯罪活动，伤害干部群众，危及生命。
    死刑。
    许大茂的妈嘴里说的硬，实际上也没有观看羊大红的死刑。
    世界上终于没有羊大红这个人了！
    许家，从过去的泥潭里面，解脱出来了——大概是这样。

 第二十章 钢厂联合

    妈，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许大茂喝着鸡汤，感受着暖流在身体里面回荡，心情很不错。
    面前的小兔崽子许继宗，狼吞虎咽吃了一大碗鸡肉，这就让他特别高兴。
    别的事情都不重要，就这一件事，可真是太重要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下半辈子，都是为了这个小子而努力。
    看着许大茂对许继宗溺爱加慈爱的目光，许大茂的妈说不出话来。
    许继宗的亲妈羊大红已经死了。
    许继宗的亲爹，或许死了，或许活着，不管死了还是活着，都很可能不知道有许继宗这么一个儿子。
    而许继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亲爹，一直以来都是把许大茂当爸，把许大茂的妈当奶奶，就是有时候吃喝玩得不到满足的时候，这小子也挺不孝顺的。
    可以说，整件事情基本上天衣无缝，没有任何外人知道，许继宗居然不是许大茂亲生的，只要一咬牙，许大茂的妈谁都不说，这件事就基本等于没有，不存在。
    只要跟别人说，羊大红是b型血，许继宗随他妈，更是全无破绽。
    但是，许大茂的妈心里面也难受啊。
    这不是许家的血脉，其实就是一个孽种！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了，心里面能够感觉好受吗？
    再看看早已经不能睡女人，嘴上胡须早已经掉干净，跟太监似的的许大茂，许大茂的妈心里就更难受了。
    许大茂但凡失去生育能力之前，留下一儿半女，自己也不用捏着鼻子，认这个孽种啊！
    没什么……许大茂的妈叹了一口气，我忽然想起你爸来了。
    原来国家要求破四旧，树新风，不允许清明节烧纸钱，也不允许婚丧习俗操办。
    现在我看着四九城发丧的、结婚的，都慢慢在恢复。
    改天找到你爸的坟头，咱们给你爸烧点纸钱。
    嗯，行，都听您的，妈！
    许大茂以为母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想起了父亲许德清，也没在意。
    改天，一家人上坟烧了纸钱。
    许大茂的妈挥手让许大茂领着许继宗走远点，自己蹲在许德清坟前面，一边烧纸一边哭，嘴里面还念叨。
    你要是在下面有灵啊，想个办法，让咱们儿子恢复当男人，重新找个女人生儿育女啊。现在他也就不到四十……
    眼看着老许家断子绝孙了，你也不说保佑保佑。
    再往下，可怎么办才好啊……
    哭了好一会儿，许大茂见到她这么伤心，也难免红了眼睛，心里面想着：看来我爸妈感情是真好，这都死了十年了，想起来还哭这么悲伤。
    这多年的夫妻感情，还真好！
    上完坟之后，许大茂的妈压下了心里面心事，守口如瓶，就是对许继宗不是那么无条件溺爱了，反而是许大茂更加疼爱许继宗一些。
    因为许大茂之前受伤，算是有功绩的，何雨柱也没亏待他们，让许大茂重新回到宣传科当干事，五级办事员。
    他们家的日子，往后看，也是越来越好过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许大茂养伤，许大茂的妈糟心许继宗的事情，何雨柱也没闲着。
    羊大红和三眼哥枪毙，那是咎由自取，何雨柱也没有插手什么的。
    每天和自家的女人亲近，陪伴孩子玩耍，也都在情理之中。
    最主要的事情是，他这个厂长还是厂长，级别提升，事权提升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他需要从轧钢厂、炼钢厂两个厂子里面挑选人员，组建新的
    班子。
    对于何雨柱来说，轧钢厂的这些人都是用熟了，用惯了，其实基本上不用替换。
    但是对于炼钢厂那边的班子来说，却又是不行的。
    不可能人家一套班子，相当完整，你直接全部废除不用，换上自己的人。
    这个时候，因为两个厂子从此联合的情况，何雨柱提升级别，不少人也可以因此提升级别，当然，也会有有人保持级别不动，原地踏步。
    这里面就是人事调整的奥妙。
    何雨柱因为有着大领导背书，杨哥的直接支持，在这方面上下手就非常明显一些。
    比如秦淮茹、于莉、冉秋叶、尤凤霞、唐艳玲、贾当、阎解放、马华、刘光福等人，都借机提升，拥有了更多的事权，更高一点的级别。
    而炼钢厂那边，则是级别待遇不动，事权减少的居多。
    级别待遇提升，事权增加的极少。
    调整过后，新班子开始运转磨合，何雨柱也早就料到会有人不满，会有人收拾一些黑材料之类的东西。
    果断明里暗里收拾了三起，终于命令通达。
    也因为何雨柱对生产工作，管理工作，各方面都表现出很强的专业性，工厂联合之后的改变正在缓缓发生。
    何雨柱预计，大约再过两个月，就可以焕发出比原来更加蓬勃的的生机活力，可以看到大领导想要看到的成效。
    再过一两年，何雨柱控制一下质量方面，应该就可以赶上国际上一些钢材的标准。
    到时候，这个成绩可是了不得……
    不过何雨柱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这样，更重要的是还要达到国际一流、顶尖、特种钢的那种水平，只有这样的成绩，何雨柱才能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进展。
    随着何雨柱的工作情况变化，到底电话线拉进了四合院，时不时叮铃铃响起，对何雨柱汇报工作的情况发生。
    四合院剩下的几户邻居，从一开始的稀奇，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不得不说，何雨柱的领导位置再一次彰显，这些邻居对他的敬意，表现的更加明显了。
    大事忙碌不断，家事也不耽误，不过让何雨柱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额外的小事，出乎意料的找上门来。
    何雨水的丈夫李爱国，又来登门拜访了。
    何雨柱看到这十年前的年轻人，如今有些谢顶，肚子也微微凸起，眼角带着细纹，也是不由地感慨时间流逝。
    还有李爱国这家伙为工作耗费的精力，看上去比正常年龄苍老了五岁以上。

 第二十一章 外宾案

    你别告诉我，又是请我破案的。
    何雨柱对李爱国笑了一声，说道。
    李爱国连忙呵呵笑着：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哥，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又找到您这里来了！
    何雨柱也是知道李爱国什么脾气。
    说好听点，那就是为了事业努力拼搏；说难听点，那就不顾自家的事。
    何雨水嫁过去之后，因为李爱国的拼搏，家里生活条件不断提高变好，这都是明摆着的。
    但是，丈夫多年不归家，也是明摆着的。
    破案破案，本地破案，外地破案。
    秦京茹曾经说过何雨水的形容，那就是两口子睡一张床上，李爱国都显得无精打采的，特别累，一听说可以破案，立刻精神抖擞，穿衣服就往外跑。
    可以说，作为普通民众，对李爱国这种行为必须要深切敬佩。
    因为有他这样的人，四九城才可以更安宁。
    但是作为李爱国的妻子，何雨水是真的常年只能陪伴孩子，接受一个每天回家呼呼大睡，甚至半夜还不回来的丈夫。
    就像是这一次。
    按照常理来说，何雨柱现在的身份地位，级别，都应该足以让李爱国不该升起这样的念头，前来拜访，甚至想要请何雨柱帮忙破案。
    但他为了能够破案，还是买了些礼物，来见何雨柱了。
    你这情况，按说我抽你都不多。何雨柱笑着说道，可惜雨水舍不得，我就不下手了。
    以后多回家陪陪孩子，别等到了以后，孩子跟你翻脸，你才后悔莫及；做父母的就要有父母应该有的模样，不要总是等到孩子已经成长起来，才感觉孩子不懂事，不能理解你们。
    面对何雨柱这位大舅哥的训斥，李爱国也只好苦笑着点头：是，是，您说的是……
    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我看你，下次也不一定注意。何雨柱没给他留什么面子，直接揭穿他，对家人好一点，免得将来全是遗憾和后悔。
    李爱国点点头。
    何雨柱又这么说，他当然也是听到心里去了。
    只不过他自己心里面也是知道，这毛病或者说爱好，再加上责任感的催促，是一辈子改不了。
    也只能是心里面记着，等以后多多注意。
    妹夫特意来一次，也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何雨柱说道，拿来，我看看是什么案件。
    外宾案件。
    李爱国脸色郑重地说道：哥，因为发生了好几次，始终没有破案，上面催促的很急。
    因为这关系到咱们国家声誉的问题，事关重大。
    何雨柱打开李爱国带来的案件概括，仔细看了大概情况，同时心里面也在感慨。
    过去这些年的不正常对外敌视之后，目前对外开始交流，再过一些年，可就不是对外敌视，而是挤破头去外面刷盘子……哎，时代的变化，真是叫人难以形容。
    正因为目前是对外交流的关键时期，每一个进来的外宾，多多少少身份都有点不同寻常。
    而在国家级别的招待宾馆内，居然发生了失窃案件——这的确是在交流的开始，就影响了国家的名誉。
    要么是品德有问题，小偷众多；要么是能力有问题，抓不住小偷。
    无论是哪个有问题，归根究底，那都是国家声誉的问题。
    现在邀请来交流的人，他们回去说的每一句有关于国家的描述，都可能影响、动摇很多人的来华决
    心，都可能对开始的交流造成不利影响。
    李爱国和李爱国的上级，着急的就是这件事情。
    以何雨柱的目光来看，其实也不用着急，所谓的目光看待，终究只是一些相对比较虚的东西，对外交流，外界的家伙可不会讲究仁义礼智信。
    他们一个是讲究利益至上，另一个就是弱肉强食。
    所谓的形象声誉问题，只是一点细枝末节的问题。
    只不过，现在有些人并不能够以完全自信的态度和目光，去衡量审视这些关系而已。
    外宾被盗窃案件，也就成了急需要破获的案件。
    西北羊倌已经奉命前来四九城了。
    李爱国对何雨柱说道：他说过，这辈子能压过他的人不多，您这位四九城神探，就是最厉害的一个！
    何雨柱被李爱国的话给说笑了。
    放下案情概括之后，何雨柱收敛说道：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西北羊倌，是你们系统的人，你们的声誉跟我关系不大啊。
    至于四九城神探什么的，我也不在乎。
    我跟你说，李爱国，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戴高帽把我架起来，给你帮忙，这种事情你也就这一次。
    何雨柱听得出来李爱国的恭维，还有试图让西北羊倌这个破案高手来刺激何雨柱，这一点小小的心思。
    这个心思，对何雨柱来说，简直是马屁拍在马蹄子上面。
    他出手帮忙，纯粹是因为有个妹妹叫做何雨水，嫁给了李爱国这个事业狂，其次才是感觉破案有点意思，跟解谜似的。
    什么跟别人比试破案，比试刑侦高手的名誉，连最后的一点理由都不成立。
    何雨柱如果想要高调获得名誉，他有的是办法，也有的是能力。
    李爱国也是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向何雨柱道歉。
    何雨柱也没有跟他真的生气，带他上了汽车，去了宾馆查看情况。
    到宾馆后，何雨柱见到了一个包着白头巾的老汉，正坐在宾馆门口抽烟，不断扫视着来往行人。
    这个就是何雨柱听李爱国不止一次说起过的西北羊倌。
    他从小给地主家放羊，后来丢了羊，跟着一个老羊倌学了辨别踪迹的本事，后来跟土匪之类斗过，练就了一副抓贼的本领，十分厉害。
    李爱国也没想到，这位传奇人物已经来了，顿时颇为尴尬。
    早知道西北羊倌来得这么快，他也不应该再去麻烦大舅哥。
    你好你好……
    何雨柱跟西北羊倌互相认识了一下，这位老汉心眼儿多，笑呵呵自称老冯，请何雨柱一起看看情况。
    有目标了？李爱国惊喜地问。

 第二十二章 季国民与小高

    西北羊倌老冯对李爱国的话，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任何拍胸脯保证。
    他明明是全国有名的刑侦高手，搜寻踪迹的专家，这时候却是如同刚进城的憨厚老农民，手里面举着旱烟袋。
    “目标也谈不上，就是有个大概的方向。”
    “请你们大概看一看，会不会是这个情况。”
    “您客气！”李爱国连忙笑道。
    何雨柱本来也就是因为何雨水的缘故帮一下李爱国，顺便给钢厂上班的日子解解闷，见到这位西北羊倌满身盛名、一团和气，也是笑呵呵跟他客气。
    互相认识客气的环节过去，老冯说起来正事。
    “就在你们来的十五分钟前，有一个奇怪的人进了这个宾馆。”
    “这个人奇怪就奇怪在，他外表是个外国人，走路做派却是咱们国家的模样，我观察了观察，这个人不是住在这个宾馆的，而是住在另一个普通旅馆。”
    李爱国进入了破案模式，也根本顾不上客套，直接认真分析：“要这么说，那就更奇怪了。”
    “如果他是外宾，住进这里面也就是了；如果他不是外宾，住在其他旅馆可就说不过去。”
    目前，四九城有资格招待外宾的旅馆可真不多，旅馆可不是说谁愿意怎么住，那就怎么住的。
    老冯磕着旱烟袋，点头说道：“问题就在这里，这个人到底是谁，什么情况，为什么住进普通旅馆，又来这个重要的招待宾馆。”
    “我想，这个人很可能不是外国人，而是一个我国长相特殊的人，依靠着长相多次蒙混过关，这才让四九城这边很难抓到人。”
    李爱国听到这话，恍然大悟，拍手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
    “我们四九城这边，一直感觉对方神出鬼没，怎么都抓不着。”
    “原来是我们没有防备一个外国长相的小偷，这个人虽然是外国长相，其实却是我国人！”
    老冯微笑：“我猜，可能就是这样。”
    “咱们安排人，盯紧了这家伙，绝对能够当场抓住他！”
    李爱国干劲十足：“好，我这就派人盯紧他！”
    问清楚那个人居住的普通旅馆情况，李爱国就跑到宾馆服务台处，拨打了刑侦科电话，让自己的几名手下快速赶来布网抓鱼。
    何雨柱在一旁看着，拍手示意：“好！老冯，你可让我开眼界了！名不虚传啊！”
    老冯连忙客气：“哪里哪里，那人还没抓住，说不定是我走眼了呢？”
    “我感觉伱这个想法应该就是对的。”何雨柱笑道。
    跟这位西北羊倌又客气两句，何雨柱对李爱国说道：“看来这件事不用我，也能解决了，你说你，是不是去我家白跑一趟？”
    李爱国连忙不好意思地挠头：“哪能是白跑？”
    “哥，我去看望看望您和嫂子，还有我三个侄子，那都是应该的。”
    “您也看到了，我这一旦忙起来，跟上了发条似的，根本来不及停歇。”
    何雨柱说道：“你还是要注意，不光是为了家庭、为了老婆孩子，就算是为了更好地工作，你也应该劳逸结合。”
    “如果不能劳逸结合，你本来能在这个位置上服务几十年，硬给累的撑不住，只能干一半时间，那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你自己仔细想想，想明白了。”
    李爱国怔了一下，说道：“是！哥您说得也对！”
    “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何雨柱说完话，就要走。
    李爱国却又挽留他，说是眼看就要破案，不如留下来一起吃顿饭。
    何雨柱笑了笑，没准备留下。
    就在这时候，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您是何雨柱大哥是？”
    何雨柱转身一看，笑了：“季国民！这一身可真精神！”
    原来说话的是季国民，他现在穿着一身戎装，精神抖擞。
    “前些天我跟你叔聊天，还说起你来着，说话办事真不错，是个大院里面的后起之秀！”
    何雨柱对季国民夸奖。
    季国民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本来他就是善于察言观色的，现在接人待物更是成熟，笑呵呵跟何雨柱谦虚客套一番。
    何雨柱没问他来招待宾馆干什么，季国民也没问何雨柱现在在这里干什么，两人客套完毕，约好有机会再见，季国民也就行色匆匆地离去。
    何雨柱一时间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好奇之下鼻子嗅了嗅，季国民刚刚接触的不是行伍中人，也不是金发白肤人种，而是东亚这边的人种，带着一股四九城没有的化妆品味道。
    他怎么会来接触这种人……
    算了，这件事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不多想了。
    何雨柱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快步走到李爱国面前：“有人丢东西了，还是那个小偷干的！”
    李爱国顿时大怒：“王华他们怎么盯的人！人都到了这里，他们还不知道！”
    老冯则是老脸发窘：“李股长，您先别生气。”
    “要是那边的人没发现情况，我想这件事就只能是我想错了。”
    “都怨我，这件事没弄清楚，就把同志们给安排到了错误的地方。”
    李爱国闻言，也是脸色有些莫名，不好说什么话……人家大老远的专门来一次，总不能对人家训斥，嫌弃人家指错了方向？
    “也没关系，老冯，咱们现在就排查整个招待宾馆。”
    “那个小偷，总不可能就在我们眼皮子下面跑了，你说是不是？”
    “这么想也对。”老冯说完这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事情真是怨我……”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人从宾馆门口走出来。
    老冯吃了一惊：“哎？李股长，你手下是不是漏人了？”
    “这不是我指的人吗？他什么时候来宾馆了？”
    李爱国大吃一惊，看向老冯指的那个人，高鼻深目，的确是个外国人。
    “你确定就是他？”
    “就是他。”老冯点头。
    李爱国连忙跟手下围上去。
    何雨柱看着这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也是惊讶了——这不是西条胡同大杂院，那个叫“小高”的外国遗留孩子吗？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 一内一外

    西条胡同大杂院，曾经发生过一件案子。
    说来也巧，那个案子是由冉秋叶扫大街的时候，有个势利眼老太婆引起来的。
    那老太婆满脑子封建传统思想，属于又毒又坏的。
    她见到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始终没能生育孩子，就认为是大儿子没有生育能力，安排了小儿子侮辱大儿媳妇，方便传宗接代。
    又伪造证据，把犯人伪造成大儿媳妇结婚前感情不错的男人林有义。
    这个案件被何雨柱撞破后，才真相大白。
    原来，老太婆、大儿子都不是什么好鸟，小儿子反而算是被母亲逼迫，比他们稍微还有点良心。
    大儿子伪造书信，然后趁虚而入，才娶了媳妇，造成了林有义和他媳妇这一对有情人痛苦不堪。
    老太婆让小儿子侮辱大儿媳妇，那就更不用说了。
    后来，林有义夫妻两人经历磨难，终成眷属。
    到现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林有义夫妻俩还来感谢何雨柱破案成全他们。
    除了这个大杂院之外，西条胡同还有几户人家。
    其中一户人家，就是尤凤绮、尤凤霞家，现在那宅院还是空着的，每隔一段时间尤凤霞都会过去露面打理一下。
    当时，何雨柱就记住了西条胡同大杂院有一个挺奇怪的人。
    明明是个外国人模样，却住在大杂院这种地方，还一口熟练的京片子。
    他叫小高，母亲是外国的，带走了一个兄弟。
    他想去外国探亲，因为接触的领导很少，见到何雨柱就询问怎么去国外探亲。
    当时的何雨柱也不可能帮他操心，非亲非故，事不关己。
    再说难度也是极大的，连何雨柱都得藏住娄晓娥的时候，小高这样的人，去外国探亲，简直是不可能的。
    然而，现在“小高”被李爱国带人抓住了。
    了解小高的身份背景，对小高难以找工作，只能行窃，何雨柱并不难理解。
    如果他精通外文，现在正在和外面加强交流，绝对是能够一下子翻身的。
    偏偏他是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论长相，四九城还把他当外人。
    最关键的是，在大杂院那种人员复杂的地方勉强度日，小高很难不走歪路。
    何雨柱走过去，看着“小高”，李爱国几人正围着他，毫不客气。
    “说，你是什么人！”
    “你是在这儿说，还是跟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小高”张开口，喷出一长串的外国话，又咬着半生不熟的外国话：“窝……窝要对你们的……态度表示不满！”
    何雨柱顿时讶然，挑眉：这是我知道的那个小高吗？
    他自学了外国话？
    可这话，熟练的很，根本不像是初学乍练……
    何雨柱是有点奇怪，李爱国和老冯等人直接人都麻了。
    卧槽，抓了个真外国人！
    这下坏事了！
    尤其是李爱国去服务台，要了客人登记簿，的确找到这个外国人的名字之后，整个人更麻，哀怨地看向老冯。
    西北羊倌，老冯，伱把我害惨了！
    你怎么眼花，抓了一个真的外国人？还说什么外国人长相，其实是中国人……这也不是啊！
    老冯老脸通红，窘迫无比，手都没地方放了。
    惹大祸了！
    抓了真的外国人，如果人家在外面媒体上宣传，影响了咱们国家形象，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怎么就看错了呢？莫非是因为外国人长得差不多，我也看花眼了？
    就在李爱国和老冯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何雨柱走到了一脸气愤的外国人“小高”面前，打量一眼他的模样，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小高”的确不是大杂院的小高，的确是一个外国人。
    但是，他同时还是大杂院小高的双胞胎孪生兄弟。
    老冯的判断没错，小高的确有问题，但是现在他抓的却是小高的兄弟，一个货真价实的外国人。
    这就是小高兄弟两人的作案手法。
    李爱国进行调查，排除嫌疑的时候，小高是外国人；转移赃物的时候，小高又是本国人，而这两个身份还都是真的，还都可以随时交换使用。
    “让您看笑话了，我老冯大半辈子，没想到在这时候出了个大洋相！”老冯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回去就接受处罚，有什么责任，我都得担着。”
    李爱国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太冲动。”
    何雨柱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你们其实都没错。”
    老冯、李爱国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这还没错？错到离谱了……除非这个外国人真的是小偷。
    何雨柱对外国人“小高”说道：“你们兄弟见面之后，就开始配合作案？可真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人家都是合家团圆喜相逢，你们兄弟两个，这是要监狱喜相逢啊！”
    外国人“小高”呆住了，吓得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看向李爱国和老冯。
    李爱国顿时明白了，向着外面狂奔而去，开上车迅速走了。
    不多时，他喜气洋洋地将大杂院的小高带回来。
    两个小高摆在一起，一模一样。
    也难怪西北羊倌老冯，这一次会出现一点失误。
    这种事，谁能想明白？
    围着两个小高，李爱国、老冯啧啧称奇，又都对何雨柱真诚感谢。
    刚才他们可都是真的被吓得慌了手脚，没想到自己居然惹祸了。
    结果，还真不是惹祸，而是一内一外两个小偷，换用两个身份做贼。
    外国来的“小高”，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来到四九城，见到自己亲哥小高之后，两人居然在偷盗这件事上一拍即合，愣是没有一个愿意走正道的，也属实是相当离谱。
    结束这个奇案，何雨柱也感觉身心愉快，跟李爱国、老冯告辞之后，就又坐车回家。
    经过某个地方，何雨柱看到一个标记，心中一动下了车，让汽车先回去。
    随后走过几个街道，见了几个闲散人员，最后见到了疤瘌头。
    “您来了。”
    “有事儿？”
    “有事，有人跟我递钱，打听您的事儿，说是越详细越好。”疤瘌头说道。
    何雨柱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这又是哪路神仙，要跟我过不去，还走你这种不见光的手段？”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 下河

    但凡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哪怕只是大院里面的子弟，如果想要打听何雨柱的事情，怎么也用不上疤瘌头这种人。
    至于钢厂内的人，也用不着打听何雨柱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应该早都了解了。
    就算是真的，有别的心思，也应该是在钢厂内打探，而不至于用疤瘌头。
    给钱，找地头蛇打听情况。
    何雨柱沉吟一下，感觉有些莫名的感觉——这一套，像是外来的人，不明本地的情况，才会做的选择。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外来的神仙。
    这可就更奇怪了，外来的人，打听何雨柱干什么？
    何雨柱布局都不涉及外面，怎么会有外面的人来打听他情况？
    何雨柱看向疤瘌头，疤瘌头也没让他失望：“因为涉及到您，我就立刻上心了，让人跟着去看看什么来路。”
    “这是从紫荆花来的一个商人，姓陆。”
    “现在住在这个友好宾馆，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
    紫荆花的商人？
    何雨柱心中判断：应该是娄晓娥母亲担心娄晓娥情况，从其他途径打探一下何雨柱现在的情形，确定女儿是不是还安全。
    毕竟信件、电报往来，是可以造假的。
    这心眼儿，可有点多疑。
    不过也是难免的——相隔十来年，断了联系之后重新续上，娄晓娥母亲又是在外面尝到了很多苦难，经历过勾心斗角的，遇事情多想一点，排除最坏的情况也是情有可原。
    “没打听别人？”何雨柱又问。
    疤瘌头摇摇头：“没打听别人，就是特意强调，打听您有什么爱好。”
    何雨柱听到这句话，就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可能出错了。
    娄夫人只会关心何雨柱身边有没有娄晓娥，娄晓娥的情况。
    就算是她出于谨慎，不让人直接打听娄晓娥的情况，也不至于让人打听何雨柱的爱好。
    何雨柱的爱好，跟娄晓娥的安危，根本就不挨着。
    奇了怪了，那是谁？
    何雨柱心中带着好奇，跟疤瘌头又问了详细细节，自己先回了家。
    到了深夜时候，何雨柱掀开被子，唐艳玲和秦京茹迷惑看着他。
    “有事儿，你们继续睡。”
    走出家门，何雨柱看到了偏房的灯还是亮着。
    深夜，棒梗还在进行他的文学创作——随着他的热血激动，转移到这个方面，每天也不想着听墙角了，而是依靠丰富充沛的想象力，让自己写出极为扇动力和诱惑力的句子。
    从一开始的粗鄙不名，到现在已经越来越像样，已经可以称之为经典作品了。
    就是那种充满妄想的作品，最离谱的是，虐心到极度夸张。
    何雨柱看过一回，也是为棒梗现在的变态程度感觉震惊。
    幸好这是开始写带颜色的文章，精力倾泻出来了。
    要不然，这小子变成雨夜狂魔都有可能。
    现在何雨柱的储物格子里面有两个格子存放着作品。
    一个格子里面，是冉秋叶原来写的一些诗歌和散文，表达的是原来命运的变化，里面掺杂了朱虹的几个彷写，就是拿出来能让朱虹深感羞耻的那种黑历史类似的东西。
    另一个格子里面，是搞颜色的文学家、钢厂理发店师傅棒梗创作的搞颜色虐心小说，无一例外都是牛头人。
    完美的母亲照顾废物儿子，完美的妻子嫁给废物男人，遇见强势的邻居叔叔这个套路……怎么说呢，掺杂了棒梗的自传，还有极大的妄想，还有夸张。
    比如秦淮茹、唐艳玲可并不完美，她们的小心思，都是遇上何雨柱才无从施展，只能乖乖听话。
    要是遇上一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男人，只会被她们收拾掉。
    棒梗一开始还要查字典才能写几个字，到现在已经能够轻易唰唰唰下笔，满脸兴奋，流水般地将自己的脑海中的妄想写出来。
    算了，家，加油……
    何雨柱想着，又到了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的门口，看了一眼，三个孩子睡得正安稳。
    离开四合院，何雨柱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友好宾馆。
    片刻之后，何雨柱离去，脸色有些凝重。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完全出乎意料。
    紫荆花姓陆的商人，的确不是娄夫人派来的，而是另一个地方的人，以紫荆花为跳板，弄出来的假身份。
    他们盯上自己，居然是因为季国民。
    通过气味的交织，何雨柱知道，季国民应该是已经对方初步接触上了。
    这是要上钩的表现啊。
    季国民是一个前途无限，背景深厚的人，按常理绝无可能有什么意外。
    但是，现在国家才刚开始对外交流，他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充满对外面的好奇，见识远远不够，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外面来的花招。
    尤其是那种一开始康慨大方的朋友，变成要挟你的敌人，这种情节，更是从古到今百试百灵。
    这种事……
    何雨柱要做出自己的选择，然后衡量利弊。
    坐看季国民出事，季家元气大伤，有什么好处？救了季国民，又有什么好处？
    想了一下，何雨柱做出自己的决定。
    他也不算是阴损的人，还是把敌人少少的，把朋友多多的，才更好。
    当然了，现在不适合插手。
    人家季国民都没下河，自己怎么能救人呢？
    等。
    不下河，何雨柱也没损失；下了河，何雨柱顺手救人，自然可以收获巨大。
    隔天，百忙之中的朱虹同志，视察了何雨柱的身体状况。
    然后被何雨柱反过来收拾了。
    忙完了之后，何雨柱跟朱虹说起自己的打算：“你看怎么样？”
    朱虹有些不太确定，说道：“这件事，要不要跟我爸商量一下？”
    “行，明天我就去跟你爸商量一下。”
    何雨柱第二天见到了朱虹父亲，又把事情大概重复了一下。
    “事情有点大，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不要有任何准备。”
    朱虹父亲脸色沉重说道：“适当时候再行动，卖人情也要不招人记恨，绝不能太刻意。”
    何雨柱微笑：“我也是这个意思。”

 第二十五章 凤冠霞帔

    何雨柱跟朱虹父亲定下来策略之后，这件事也就暂且不再谈起。
    朱虹父亲略带感慨：“何雨柱，我之前也听人说起过，你精明能干；朱虹也跟我说过，你帮助刑侦股迅速破获了几个桉子，帮了大忙。”
    “我还以为朱虹是因为自己的主观看法，影响了对你的看法。”
    “现在看来，朱虹的看法或许还是小看了你；在这种事情上能够从事情的起源察觉异常，然后从容布局，难怪你能够迅速成为钢厂布局的重要棋子。”
    “在钢厂这件事上，你可要好好办，大领导他们应该是对你有很大的期望，期望你能闷头做实事，做出成绩来。”
    何雨柱也是微微点头。
    过了片刻，何雨柱起身告辞，朱虹母亲连忙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别走了，我这饭都快做好了，一起留下吃饭！”
    何雨柱见她脸上带笑，就知道她心里面的坎儿已经过去了。
    陪着朱虹父母吃过饭，何雨柱离去。
    朱虹父亲对朱虹母亲笑了一声：“还不错？”
    朱虹母亲苦笑：“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没把我闺女害的太惨。”
    说完这句话，又忍不住有点喜意：“还别说，咱们闺女虽然没出嫁，没联系什么亲家，就现在的表现，也没有人再嚼咱们舌头根子了！”
    “都聪明着呢！”朱虹父亲说道，“人家之前为什么敢嚼咱们家舌头根子？三成是因为朱虹自己的事情，七成是因为看咱们家失势，朱虹这个唯一的姑娘家都被大院外的人得手，眼看着彻底不行了。”
    “一家人都走下坡路，人家当然敢说你闲话；但凡咱们有个儿子，儿子表现的好，人家也不会这样得罪人。”
    “现在好了，人家不会轻易得罪我们家了。”
    朱虹母亲拍了拍胸口：“可算是让我出了一小口恶气，心里面舒坦多了！”
    朱虹父亲听见这话，也是不由地笑了笑。
    “行了，以后怎么样，他们自己看着办。”
    “咱们就不要管了！”
    “那能不管吗？我还想抱外孙子呢！”朱虹母亲说道。
    对她这种异想天开的说法，朱虹父亲直接没有回应。
    还能怎么说？
    朱虹现在已经是领导，快要有专门配车了。
    这样级别的人，结婚、生孩子，每一件事都是清清楚楚的，不可能失踪一年半载去生孩子。
    你敢随便失踪，相关的人员是要找你的。
    所以，孩子估计是不用想了。
    …………………………
    椿树胡同，娄晓娥宅子。
    击股为号后，一曲高山流水，娄晓娥推了推何雨柱。
    “哎，跟你说一件事。”
    何雨柱点头：“说。”
    “我妈要来看看我。”娄晓娥说，“经过书信、电报交流，我也挺想她，她也挺想我的。”
    “那就来，现在虽然还不是彻底的来去自如，也没那么大力度了，以后只会越来越轻松。”何雨柱说道。
    “你说，我应该准备什么？”
    “准备准备，别露了破绽。”何雨柱提醒她，“不要忘了，你是紫荆花来的娄晓娥，和娄夫人原本长期居住，而不是久别重逢。”
    娄晓娥闻言顿时恍然：“对，我说感觉是有点不太对劲儿！”
    “这件事我还真不能忘了，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何雨柱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再杀一盘。
    娄晓娥有点不胜棋力，只好喊过来隔壁的尤凤绮接盘厮杀。
    昔日青涩的姑娘，如今已经是孩子的母亲，跟何雨柱也是互相了解。
    这一盘杀过之后，尤凤绮也跟何雨柱说了一件事：尤凤霞已经二十六七岁，应该收拢了。
    要不然，尤凤绮看着都感觉着急。
    何雨柱跟尤凤霞两人也算是共处了有些年，不可能再让她嫁出去了。
    但是两人一方面跟赌气似的，另一方面耐心都挺强，到现在硬是没有一个忍不住的。
    这倒是把尤凤绮给急坏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自己这个妹妹聪明是聪明，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能够还这么聪明？
    索性她开口挑破，让何雨柱收了尤凤霞，别错过了尤凤霞最好的年华。
    何雨柱听后，也是笑了：“还是你心疼她！”
    “你看看你这个妹妹，平时柔柔弱弱，骨子里面又精明，又能坚忍。”
    “幸好我从没让你们这些人闹出什么斗心眼的乱子，要不然，你妹妹能把其他女人给弄死一半，另外一半，生不如死。”
    尤凤绮听的都笑了：“你这话真吓人。”
    “凤霞哪有这么坏？”
    何雨柱摇摇头：“这可不是坏，而是聪明和坚忍。”
    “一般人可比不上你这个妹妹，我看看她以后的志向，要是她愿意展翅高飞，我就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好好绽放光彩。”
    “嗯，我替她谢谢你，雨柱哥。”
    尤凤绮说道。
    何雨柱笑了：“那要怎么谢？”
    尤凤绮低下头，开始口若悬河的问喉。
    从椿树胡同回来，何雨柱给秦京茹说了一句之后，到后院带上了尤凤霞，随后进了空间。
    四合院的人，已经很少了。
    不过，今天到底是特殊情况，何雨柱还是把尤凤霞带到了空间之内。
    空间别墅内，有尤凤霞的一个房间，干净整洁，也看不出来什么爱好。
    何雨柱领着尤凤霞进来，尤凤霞就隐约有点预料。
    等到何雨柱真的说出决定，尤凤霞却是少见的惊慌失措。
    “啊？就今天啊？”
    “对，就今天。”
    “我还没准备好……”尤凤霞有些不安地说道。
    何雨柱递给她凤冠霞帔，布置好房间，给她拿出一份结婚蛋糕。
    尤凤霞看着，也渐渐微笑起来：“那就是今天。”
    凤冠霞帔铺了一床，荔枝般的佳人。
    良久良久。
    何雨柱挽着尤凤霞，感受着暧昧了好几年的姑娘今天彻底爽利的感觉。
    “还是挺突然的。”
    尤凤霞感慨地说道：“雨柱哥，怎么想到今天了？”
    “没什么，就是今天特别想你，就感觉是今天了。”何雨柱说。
    尤凤霞听后，心中不由地感动了一会儿。
    “雨柱哥，我爱你。”

 第二十六章 立规矩

    温存一晚上，尤凤霞已为人妇。
    第二天一早，光彩照人，连许大茂这个太监都不由地多看两眼。
    “这姑娘，今天怎么这么俊啊？”
    许大茂的妈跟二大妈说道。
    二大妈嘿嘿干笑：“对，真俊。”
    她们俩其实心里也有话，但是不敢说——尤凤霞明摆着跟何主任一家子亲近，她们怕自己说了之后，自家遭殃！
    什么尤凤霞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出嫁啊。
    什么尤凤霞是不是有什么相好。
    这样的话，本来是她们嚼舌头根子的快乐源泉，别人家越苦恼她们越快乐。
    可惜的是，这份快乐她们是真的不敢往何厂长有关的人和事身上扯。
    一家人，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说一句坏话，道一句是非，说不定就能惹出来大祸！
    干巴巴说两句话，许大茂的妈冲进屋子里面，从被窝里面拎出来许继宗：“都几点了？还不赶紧起床上学？”
    许继宗不满地看一眼时间：“这才几点？你瞎折腾什么？”
    “怎么跟我说话的！”许大茂的妈叫喊着，拿鸡毛掸子打他。
    许继宗挡了两下，被打的生疼，也是气急了。
    “我草泥马，大傻逼！”
    “上学晚一会儿能怎么啦，你这个傻逼跟疯了似的打我！”
    许大茂本来心情还挺好的，乐呵呵去上班，刚走到中院，听见自己妈跟自己儿子都骂起来，只好赶紧回家。
    “又怎么了这是？”
    “我给他立一立规矩，省的他不知道学习，整天瞎胡闹！”许大茂的妈振振有词。
    许继宗则是说道：“我奶奶把我从被窝里面拉出来，我才说了一句话，她就打我！”
    许大茂这个心累：“行了，以后尊重奶奶，不要跟奶奶乱骂。你收拾收拾赶紧上学去。”
    “给我五毛钱，我路上吃饭。”许继宗说道。
    许大茂掏了五毛钱给他，许继宗收拾收拾，上学去了。
    许大茂的妈说道：“两毛就够啦，你给他五毛！”
    许继宗回过脸来，骂了一句无声的“傻逼”，快步跑了。
    “小兔崽子，你别跑！”许大茂的妈捂着心口，“大茂，快给我拿救心丸来，我快被这个小兔崽子气死了！”
    许大茂连忙拿了救心丸给她吃了：“妈，您现在也是，这孩子才多大，您给他立规矩，也太早啊。”
    “再者说了，就算是他不成样子，您千万别把自己给气坏了。”
    许大茂的妈，忿忿不平：“我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您消消气，这是您亲孙子……”
    许大茂劝解。
    许大茂的妈听见这话，心里苦的跟吃了黄连似的。
    就是因为他不是，我才看见他不打一处来气啊！
    又是几日过去，来四九城协助破桉的西北羊倌要回去了，李爱国特意请何雨柱前去；因为这一次的破桉，何雨柱跟西北羊倌算是对手，且何雨柱胜了一筹。
    但是两人都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所以坐在一起喝酒吃饭，倒也开心。
    送别这顿饭，因为都是自己人，何雨柱也知道了后续的情况。
    小高作为拥有我国身份的人，肯定要判一下。
    小高那个外国的亲兄弟，应该也是要依照法律来处置的。
    这个桉子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比较奇特的作桉手法，令西北羊倌都没想到——他能第一时间锁定小高这个嫌疑人，说真的已经胜过绝大多数人。
    但是唯独有个外国人双胞胎，配合作桉，真是想象力放飞都想不到。
    幸好何雨柱在，而且何雨柱去过西条胡同大杂院，知道小高是什么情况。
    吃过饭后，西北羊倌老冯也是感慨不已：“四九城有您坐镇，以后绝对平安无事了！就是可惜，您怎么就不是我们这一路的人。”
    李爱国等人也是惋惜不已。
    何雨柱如果入了他们的行当，足以成为他们追随的崇拜对象，这破桉能力，简直没得说！
    何雨柱心说：你们可惜你们的，我反正不会给自己找顶头上司，还得接受充满正义感的上司下属监督……我要是进你们这条路，那才是真的自找不自在。
    还是好好干一个，能交出满意成绩答卷，就是有功的工作，何雨柱才比较自在一些。
    吃过饭，何雨柱少有地空闲半天。
    去四九饭店看一下滕师傅，滕师傅已经不怎么做菜了，主要精力培育下一代谭家菜厨师。
    见到何雨柱来了，滕师傅就拉过何雨柱：“你看看，你看看，这个不成器的！”
    “这火候，能把人气死！”
    “他要是有你一半，我今天就能乐的一口气没了，进棺材都笑！”
    何雨柱看着他培养的两个徒弟，也没说什么，就是对他们善意笑笑，又劝说滕师傅不要这么急于求成，还是耐心教导他们比较好。
    滕师傅反正还是生气：“跟你没办法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何雨柱忽然想起娄夫人快回来的事情，跟滕师傅说起。
    滕师傅大喜：“师妹要回来？对，现在她能回来了！这可太好了！”
    “你说说娄半城害人不害人？就因为他，一家人都跑出去十来年。”
    “我师妹自从跟了他，可没享福！”
    “等她回来，我跟她说一声。”何雨柱说。
    滕师傅点点头，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何雨柱，咱们其实也差不多。”
    何雨柱看向他，心说我怎么跟你差不多了？
    “我是厨子的时候，她是谭家的千金小姐；你是厨子的时候，晓娥是娄家的千金小姐。”
    滕师傅莫名说了这么一句，没再说话。
    何雨柱已经明白了，滕师傅心中，未尝没有一点往日的遗憾。
    尤其是随着谭家败落，谭家千金小姐被娄半城这个恶霸给变成娄夫人之后……
    或许，滕师傅想知道娄夫人现在的情况。
    “滕师傅，娄半城已经死了。”
    滕师傅喜上眉梢：“真的？”
    “是啊，还有，娄夫人已经在紫荆花改嫁了。”何雨柱说。
    滕师傅的脸都黑了，沉默好一会儿，指着门口：“你赶紧给我滚……诚心气我！”

 第二十七章 重逢又是新一年

    何雨柱也有点无语，这老头儿不经逗啊。
    在滕师傅不待见的目光中，何雨柱告辞离开四九城饭店，顺路经过刘良成的饭店，进去跟这位师傅聊聊天。
    刘良成的神情略带苦闷，有点烦心事。
    何雨柱问了之后才知道，他儿子到结婚年龄了，追求四九城姑娘。
    但是因为刘良成妻子是农村户口，他儿子也是农村户口，四九城姑娘听见这条件就没有一个愿意的。
    现在的户口情况是，夫妻双方但凡有一个是农村户口，那么子女生下来也全都是农村户口……变更户口属于很难的事情。
    何雨柱听见这话，直接笑了。
    “刘师傅，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
    “你教我鲁菜的时候，可从没藏私过，当初一见面，你送我那几样菜的滋味，我还记得呢。”
    “这种事情，你不找我，自己在家里犯愁，合适吗？”
    刘良成摇摇头：“不用，真不用。”
    “实在不行，让俺家小子，回农村老家娶一个，也是一样。”
    “然后一家人没粮本，全部回老家生产队啃红薯？”何雨柱反问一句。
    刘良成窘迫地叹口气：“怎么都是过日子，一样能过下去。”
    “信得过我，就把户口簿拿来；要是感觉我这个朋友不可交，咱们以后就不这么来往。”
    何雨柱只说了一句话。
    刘良成咬咬牙，回想自己妻子、儿子多少次被城里姑娘拒绝，痛苦失望的模样，他是真的忍不住，也熬不住了。
    “你等我一会儿！”
    出了门，骑自行车匆匆而去，半小时后回来，手里拿着户口薄，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点点头：“你也等我一会儿。”
    以他的能力，专心办一件事，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后，何雨柱拿着崭新的户口簿回来，递给刘良成。
    刘良成摸着上面的印记，两眼都红了。
    今天索性也不工作了，直接拉着何雨柱回了家。
    家里妻子正洗衣服，一个青年正在家蒙头睡大觉。
    刘良成把户口簿给妻子看了，妻子喜的直抹泪，直接把睡觉的青年推醒：“快看看！快看看，你是城市户口了！”
    那青年看了一眼，有点茫然：“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不是做梦啊，儿子！”
    那青年回过神来，顿时大喜，抓起户口簿就往外跑，连鞋子都忘了穿。
    跑出胡同口去，又光着脚，龇牙咧嘴地回来，但还是笑。
    “我非得给她看看去！”
    “我今年就娶她！”
    刘良成夫妻看着孩子高兴的跟傻子似的，也是不由地都笑了。
    就冲这一幕，刘良成就不后悔了。
    作为憨厚敦实的汉子，刘良成心里欠下这一份天大人情后，就知道必须要刻在心里。
    人家何雨柱虽然是跟自己交朋友，但是以后，人家但凡有一点事情，需要自己帮忙，那么自己有一丁点的犹豫迟疑，那都不叫人了！
    感谢的话说了又说，刘良成两口子都激动地跟何雨柱握着手说话。
    这小小的户口变动，影响的是一家人往后不知多少代！
    一顿丰盛的鲁菜大餐之后，何雨柱从刘良成家回到四合院。
    又过了两天。
    下午时分，何雨柱正在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
    家里打来的电话，提醒他，娄夫人回四九城了。
    娄夫人正在许家老宅子，娄晓娥的宅子等着何雨柱过去。
    何雨柱挂断电话，收拾一下，椿树胡同的娄晓娥宅子外面，然后微微皱眉。
    麻烦了。
    娄晓娥因为有何雨柱、李主任悄无声息办理，没有引来注意。
    娄夫人这一次来，却是引来了注意。
    椿树胡同，多了两个本不该来的人，何雨柱也不好处理。
    幸好，娄晓娥的危机已经过去了，说起来也没有太大问题。
    站在椿树胡同，何雨柱的脚步仅仅停顿了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若无其事地走进娄晓娥宅子。
    一进宅子，身后的院门顿时关上，四个穿着统一的大汉板着脸站在何雨柱身后。
    娄晓娥母亲娄夫人，今年五十来岁，因为保养得当，并不显老，像是四十五岁左右的年龄。
    这时候，沉着脸坐在院子里面的椅子上。
    娄晓娥跪在她面前，正低声抽泣着。
    尤凤绮站在一旁，看着三个孩子，何玦、何玲玲、何瑶瑶。
    她袖子里面藏着东西——估计又是钢筋头子，刀叉之类的东西。
    何玦沉着小脸，一点没笑；何玲玲、何瑶瑶两个孩子都带着泪珠，明显是害怕了。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表情已经沉下来。
    “把他，给我带过来！”娄夫人开口说道。
    何雨柱身后的四个壮汉，听到这一声吩咐，伸手朝着何雨柱抓过来。
    何雨柱带着几分怒气，直接转过身，闪电般给他们一人一拳，让这四个浑身腱子肉的壮汉全部捂着肚子躺倒在地，如同蜷缩的大虾。
    然后，何雨柱沉着脸到了娄夫人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惹出事来了！”
    娄夫人诧异：“我还没说你，怎么对待我闺女，你居然还敢这样！”
    “你难道让我收拾一顿，帮我闺女出出气，不是应该的吗？”
    “愚蠢！”
    何雨柱无奈地摇头：“你是不是在紫荆花待的时间太久，以为这里也跟紫荆花一样，你可以用钱摆平一切？”
    “你这样一个紫荆花的富人，本来就会有一点注意。”
    “可你倒好，带来这种看上去很能打的保镖……你知不知道，带来这种人，会对你的关注度提高？”
    “现在好了……椿树胡同这个宅子没办法住了，我以后也没办法来了；为了更好地确保安全，娄晓娥，三个孩子，还有尤凤绮最好也去紫荆花呆上几年。”
    “这就是你这愚蠢的决定，只为了一点气量破事，引发关注的代价！”
    娄夫人被他训了一通，也顾不得生气，已经听出来可能的严重后果：“有这么厉害吗？不是说这边还很落后……”
    “即便再落后，你以为你这一个小富豪，还能飘起来？”何雨柱无奈地摇头，“我说娄夫人，你可真会找事儿！”
    “从前些年写什么狗屁暗号信，就差点给你女儿带来麻烦，还是我给你收拾的！”

 第二十八章 不必走了

    娄夫人是真的憋着劲来找何雨柱麻烦的。
    别说何雨柱没有把娄晓娥扶为正室，就算是把娄晓娥扶为正室，在娄夫人看来，那也是不够好，也是害了她女儿。
    为什么不够好？
    因为紫荆花生活十来年，娄夫人的有钱人生活，再加上紫荆花那些报纸新闻片面化报道，让她重新回来的时候，拥有足够的优越感。
    紫荆花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那是一个贫穷等于愚昧，等于无能的社会；有钱就是有能力，有钱成功后，大家都称呼你超人，都相信你是聪明智慧，道德高尚的。
    没钱就没有一切，连个人品德都不值得肯定。
    金钱化，符号化。
    娄夫人带着这样的视角来看何雨柱，来看这片故土，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愚昧贫穷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可以凌驾很多东西。
    却不知道，这时候光芒和信仰尚未完全褪去，她并不能凌驾什么，只会引起关注。
    这样自以为是，其实莽撞程度跟野猪差不多。
    就像是现在，哪怕是何雨柱，也感觉有些棘手麻烦。
    因为娄夫人惊动了并非刑侦股，而是何雨柱也不熟悉，不了解的神秘部门。
    再加上娄夫人这么大张旗鼓，把自己两个宝贝女儿都给吓哭了，还让娄晓娥磕头下跪，还试图对自己威胁吓唬……若她不是娄晓娥的亲身母亲，何雨柱直接捏死她都不带犹豫的。
    经过何雨柱一番训斥之后，娄夫人一来四个保镖全部被击败，不得不听何雨柱的，二来也渐渐明白自己的行动的确是莽撞了。
    相比较自己莽撞闯出来的祸，可能带来的危险，何雨柱和娄晓娥的感情问题，这些年的经历问题，都是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那应该怎么办？”
    “我这就离开，带着她们走？”
    娄夫人问道。
    何雨柱五感灵动，隐隐已经有所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就这么走，也未必能够解决问题到干净……”
    “走的干净利落，也未必是好事……”
    他澹澹说着，忽然莫名看了一眼娄晓娥的母亲。
    从以前开始，何雨柱留下娄晓娥，就已经一再让她为了自己而迁就。
    事实上对娄晓娥亏欠甚多。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再加上另外一笔亏欠。
    不过，娄晓娥的母亲接连做出蠢事，也是自找的代价！
    沉吟之后，何雨柱已经有了决定，不动声色对娄夫人说了几句话。
    又把娄晓娥拉起来，抱了抱何玲玲、何瑶瑶。
    没错，为了不让孩子们受委屈，为了不让他们在突然的情况下远走他乡，保障不足，何雨柱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一切交给娄夫人，一切交给运气。
    “何玦，你小子可以啊，看见这个阵势不怕吗？”
    何雨柱对何玦问了一句。
    何玦点点头：“害怕，但是妹妹都已经很害怕了，我不能让妹妹更害怕。”
    何雨柱欣慰地笑了，摸了摸他脑袋瓜：“可以，其他几个孩子我都没看出来，就你小子我能看出来，以后胆大心细。”
    “要么成大事，要么闯大祸。”
    “以后别管做什么事情，先想想家人，想来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何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记住了何雨柱的话。
    不过他终究年纪还小，这话能够记住多久，谁也不知道。
    见到何雨柱这样安抚孩子们，有说有笑，娄夫人、娄晓娥都放松了不少，尤凤绮也微微松下心中的那一口气。
    包括四个艰难爬起来的保镖，见到这一幕，也感觉挨打十分不值得。
    好像，没什么事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跟娄晓娥、娄夫人、尤凤绮说几句话后，又说娄夫人做事情毕竟太过鲁莽，他要找四九城的朋友问一问，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娄夫人也是颇有些不安：“那要是这件事，不好解决……”
    “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有解决方法的。”何雨柱平静说道。
    无论是什么解决方法，娄夫人，你都要付出代价。
    你前后两次愚蠢操作，已经证明你的软弱性，不可靠性；我必须要帮帮你，才能让你不会再给我捅娄子。
    再有，随着这边已经云开，紫荆花那边，也即将风起云涌。
    以你落下棋子，却也可行。
    心中想着，何雨柱走出椿树胡同，深深吸了一口气，找到一个人，将他猝不及防地叫过来。
    “走，带我去见人。”
    那人十分震惊，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会在不显眼的地方，突然把自己叫过来。
    莫非是自己学艺不精，暴露了？
    一个多小时后，脸色苍白的何雨柱，回到了椿树胡同。
    他已经布置完成，幸好一切都顺利。
    “我那位朋友说，他会努力帮忙，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娄夫人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了。”
    “比如突然离开，突然去隐蔽的地方，突然想要挖掘一些什么……又或者去见什么人。”
    娄夫人吃惊：“我要在这里一个月时间？我跟小洪说的是，过几天就回去啊。”
    “嗯，那就过几天，我们再说，或许过几天会有转变呢？”
    何雨柱说道。
    娄夫人点点头，毕竟这里已经人生地不熟，只好听从何雨柱的安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一直没有得病的原因，何雨柱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一直处于病怏怏的状态。
    眼看着好了一点儿，后来又来一次椿树胡同，跟娄夫人谈话之后，脸色又变得很苍白。
    这让娄晓娥、尤凤绮都有点担心。
    在她们记忆中，何雨柱还从来没有这样生病过。
    尤其是考虑到最近遇到的难处，就连娄晓娥都不由地抱怨起来娄夫人。
    “妈，您看看您干的事情。”
    “一时冲动之后，何雨柱为了收拾烂摊子劳心劳力，多么不容易？”
    娄夫人听了这话，也是难免讪讪。
    尤其是这两天，她也感觉何雨柱非常顺眼可靠，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见到何雨柱这样疲惫劳累，也很是自责。
    幸好，又过了几天之后，何雨柱渐渐恢复了精神，也带来一个好消息，他的朋友已经解决了问题。
    以后不仅仅是娄夫人和娄晓娥，还有何雨柱和家人，都可以自由往返紫荆花了。
    也就是说，娄夫人可以任意去留了。
    “妈，这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娄晓娥高兴地说，“我带着孩子们跟你去看看，再回来也就是了！”
    娄夫人点点头，又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你说这样好不好？”
    “这一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还遇上了一次危机。”
    “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何雨柱笑了笑：“你想听我的意见，那我们就单独说一下。”
    娄晓娥不满：“有什么事情，还得单独说？”
    “有些事你又听不得，还不如不让你知道。”何雨柱笑着说道，“就算让你知道了，你也帮不上忙。”
    娄晓娥听了这话，真是气的不行。
    小瞧人吗，这不是！
    何雨柱跟娄夫人单独聊了一会儿，也没用多长时间，娄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娄晓娥感觉十分好奇：“你们这是聊什么了？”
    “其实也没聊什么，就是说了一下，如果你们要去紫荆花，我得提前跟你们准备一个良好的环境，让你们去了住着放心安心。”
    娄夫人笑着说道。
    娄晓娥一脸的不以为然：“就这个啊，弄得跟什么秘密似的！”
    娄夫人终究是回了紫荆花，来的时候如同发狂的野猪，走的时候如同落水的鸡，灰熘熘，不敢再多声张。
    回到紫荆花后，娄夫人具体做了什么准备，娄晓娥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发电报询问的时候，娄夫人一直在准备。
    问娄夫人，什么时候可以去紫荆花，娄夫人的回答就是还没有准备好。
    娄晓娥甚至有点忍不住跟何雨柱抱怨，说娄夫人放了自己鸽子，该不会其实是不想让自己去，担心自己影响她现在的家庭生活？
    听到娄晓娥的这种抱怨，何雨柱不由地摇头直发笑。
    “你啊，真是个傻蛾子？”
    娄晓娥追问，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傻了，何雨柱也不解释。
    这可是真的把娄晓娥，气的不行：我都是孩子他妈，眼看中年妇女了，你还敢把我当小孩子？
    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娄夫人才告诉娄晓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已经跟丈夫小洪离婚了。
    这个决定，让娄晓娥大为吃惊，甚至心中不由地有了一点愧疚的感觉。
    母亲为了自己，居然跟丈夫离婚了？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耽误了母亲的家庭幸福？
    这个念头，在某次跌宕起伏之后，娄晓娥不由地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不由地笑了：“你怎么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你母亲当初和这个姓洪的结婚，双方都是为了利益才开始的。”
    “结婚之后，你母亲和姓洪的那也是彼此维持相敬如宾的关系，其实相当客气，涉及到彼此利益的时候，还会发生争吵。”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认为你的母亲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吗？”
    “那上一次我妈说，那个姓洪的孩子对她也很尊敬很礼貌……”娄晓娥不由地又说道。
    “尊敬，礼貌，如同对待一个来做客的陌生阿姨，就是这个态度。”何雨柱解释，“你母亲为了这些财产，勉强维持这个家庭也有一些年了。”
    “我上次告诉她的就是，如果维持表面的东西，就这么继续下去，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我不会让你和孩子们进入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太虚伪太勾心斗角了。”
    “你和孩子们太容易受到伤害。”
    “如果想要你和孩子们去紫荆花陪伴，享受到真正的人间感情，那么虚伪的东西就要暂时舍弃，以后将会得到更多，不仅仅是感情，也包括金钱和财富。”
    娄晓娥果然是傻蛾子一个，对何雨柱的话信以为真，极为感动。
    不仅仅感动于母亲的最终选择，放弃紫荆花的虚伪关系，重新选择宝贵的母女感情；也感动于何雨柱对自己的关心爱护。
    “雨柱，我这辈子能够遇上你，真的是太好了！”
    娄晓娥说道。
    何雨柱心说：“你大概算是我女人中最倒霉的一个，一直不断在失去，在付出。”
    以后就好了，天真的傻蛾子，继续傻下去就好。
    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了，你的母亲，也做不到。
    娄夫人，还在紫荆花“准备”着，每当她做出行动，何雨柱的建议都显得至关重要。
    可惜何雨柱脱不开身，否则现在去紫荆花，耗费几个月时间，拼着脸色发白几次，收获必然可以更大。
    何雨柱之所以脱不开身，是因为钢厂的规模又扩大了，吸纳了更多的厂子。
    这种吸纳整合，让“钢厂”这个称呼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存在。
    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厂子，融入钢厂之中，令钢厂成为钢铁行业的前列之一。
    在这个时候，北方的邻居已经察觉到了自身困境，开始尝试着改变。
    而“这边”一向是摸着北方邻居过河的。
    差不多的各种问题，差不多的工业结构，在这个时代，“这边”就是一个小号、弱化版本的北方邻居。
    因此，一些改变也就发生在何雨柱领导的大钢厂之上。
    大钢厂成为改变试点。
    大钢厂称呼改变为钢铁公司。
    然而改变还在继续，还在不断发展，还有其他小厂子，小单位，每隔一段时间就融合进来。
    何雨柱哪怕是精力旺盛，记忆力超群到过目不忘，在这种不断滚雪球，不断处置人事关系之余，也是不可能再去紫荆花做什么事情了。
    大领导对他寄予厚望，将这么多大小厂子都集中过来，就是要让他做出成绩，交出答卷，证明改变则路通，不变则僵硬。
    整个钢铁公司，集合了原来四十个大小厂子，职工已经多达七万人！
    何雨柱分配管理，不断调节人手，多方平衡。
    直到半个月后，才算是真正形成管理层，按照他的初步想法开始运转；真正要深层次改变，整合，又要发挥更多时间。
    目前，钢铁公司才聚合在一起，远远还不能称之为一个整体。

 第二十九章 防灾

    钢厂发展成为钢铁公司，距离终极目标还远，依旧在路上。
    整合、发展、做出更好的成绩，都需要时间来证明。
    证明的不仅仅是钢铁公司没错，还有何雨柱的自身的能力。
    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水涨船高中，何雨柱的亲信们已经迅速提拔了两三次，再提拔已经不合适了。
    何雨柱建立的管理层，也是不得不先利用原来各厂厂长，各自有能力的人，形成比较高效有活力，并且兼顾了一些关系的存在。
    员工一下子扩充到七万人，而且是四九城内外的七万人。
    这里面的管理层，原来职位关系，跟外界、跟大院的联系，真的是比蜘蛛网还要错综复杂。
    昔日轧钢厂，有一个季新华副主任，也就是季国民的亲叔叔，令李主任都不敢轻动；而现在的钢铁公司内，跟季新华差不多情况的，足足有四个，稍差一点的也有三个。
    还有一个，那就不是季新华，而是朱虹、季国民这种类型的，专门特地来走一次，增加见闻的。
    这家人的长辈，通过朱虹父亲跟何雨柱打了个招呼，让何雨柱“千万不要客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跟对待训练新兵一样”……
    这话，真是颇有奥妙。
    就看何雨柱自己怎么理解。
    总而言之，钢铁公司的一切，正是聚合着力量，向着好处发展。
    何雨柱的生活，同样也在向着好处发展。
    四合院的邻居，随着最近的分房福利、工作变动，已经基本搬迁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前院阎埠贵、中院易中海、秦淮茹、后院许大茂、刘光福、尤凤霞这几家。
    说真的，到了这一步，阎埠贵、易中海、刘光福、许大茂等人之前不明白，现在也都已经看明白了。
    这座四合院，以后肯定是人家钢铁公司何雨柱总经理的。
    目前总经理这个称呼尚未贬值，不是某些皮包公司骗子自称总经理骗财骗色的时候，也不是大堂跑腿都号称销售经理的时候，含金量十足，令人肃然起敬。
    当然，何雨柱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称呼，然而并不能诉之于口，宣之于笔。
    这几家老邻居，也是心中颇有些靠近大人物的感觉。
    只不过何雨柱一时间没安排他们离去，他们也没有急着走。
    能跟何雨柱总经理再当邻居，的确是外人难求的待遇。
    “哟，大爷，您这花种的挺好！”
    这一天休息，阎埠贵正在摆弄自己花草，一个挺着肚子的中年人在四合院门口探头。
    阎埠贵也不惊讶，直接问：“您是哪个单位的？找何总经理提前打过电话吗？”
    “要是打过电话，我帮您去传一声话。”
    那中年人连忙摆手：“不敢劳烦您，大爷您先忙着！”
    “我是工作上有事情需要汇报，之前就跟何总经理说过了。”
    阎埠贵见他虽然摆手，也不敢贸然闯入四合院来，便问了他姓名，职位，放下洒水壶，去中院正厅汇报一句。
    中院正厅，已经是一个专门的客厅，有几样老式家具虽然没变，但是已经多了沙发、茶几、电话、电视机等一些物件。
    现在这正厅就是专门待客，商议事情的。
    有时候，难免有些人上门拜访，探望，没有一个专门的客厅招待，的确是不像样子。
    原本睡觉的床，已经到了中院的另一个人家里面，那里已经是何雨柱、秦京茹现在的专门卧室。
    靠着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的卧室不远。
    阎埠贵汇报之后，示意挺着肚子的中年人进去说话，那中年人便笑哈哈，点头哈腰地进去，找何雨柱汇报工作。
    也没过多久，中年人便离去了。
    下午时候，这中年人却是带了几十名工人来，在整个四合院周围叮叮当当忙碌起来。
    易中海有些奇怪：“刘厂长，您这是干什么呢？”
    挺着肚子的刘厂长立刻说道：“哦，是您啊，易工！”
    “响应咱们钢铁公司的号召啊，最近正在进行防灾宣传，何总经理的意思是，不要嫌麻烦，好好加固一下我们可以加固的地方，防患于未然。”
    他嘴里说的是响应号召，易中海却明白这肯定是何雨柱的决定。
    说起来这样做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小心谨慎，有备无患，不会有错。
    但是……易中海也有点担心。
    当天晚上，整个四合院都被加固一遍，还建了两个防灾的棚屋。
    易中海找到了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雨柱，按说你是做大事的人不需要我来提醒。”
    “可是这里的确有一点，我得提醒一下你。”
    “这上上下下都等着你做出成绩的时候，你不能把精力消耗在这方面，你说对吗？这个可不能算是成绩。”
    说完之后，易中海心里面也有点忐忑。
    虽然他跟何雨柱的关系不能算是太差，也相信何雨柱是有良心的人，不会太苛待自己和老伴。
    但是随着何雨柱最近以来不断整合钢铁公司，一天更强过一天，威势日盛，易中海也担心他动怒之下训斥自己，惩罚自己。
    何雨柱看得出来易中海的忐忑，笑了笑：“其实你考虑的很对，也的确是为了我着想。”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忽视。”
    “咱们这叫扎好篱笆再养鸡，至少做好万全的准备，甭管黄鼠狼来不来，我们的成绩都不会太差。”
    易中海听何雨柱这么说，也笑了，他不是笑“成绩”和“成鸡”的谐音说法，而是因为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何雨柱虽然从何主任变成何厂长，又变成何总经理，他还是他，倒是还是没有变。
    又过了半个月后，何雨柱将娄晓娥、尤凤绮、冉秋叶和三个孩子都送入空间内居住了两天。
    也就在某一天晚上，地灾忽然降临。
    四合院和钢铁公司的防灾准备，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将损失降低到最低。
    第二天暴雨倾盆，何雨柱领着一家人、几户邻居们坐在防灾棚子内，准备的异常充分，轻易度过这几日时间。

 第三十章 贾当求官

    “何总！”
    “您这一次防患于未然，可真是太高明了！”
    灾难的影响过去，人心惶惶也安宁下来，许大茂满脸堆笑对何雨柱恭维不已：“这一次，咱们钢铁公司准备充分，接下来可就好了！”
    “这要是露了脸……全是您的英明领导啊！”
    何雨柱摆摆手：“少拍马屁，专心做事。”
    “回去跟冉科长说，适当写一下我们的提前准备，重点写一下我们钢铁公司对各部门，以及外地的援助，还有对职工的人道慰问补偿。”
    许大茂立刻收起马屁：“是，何总，我知道了！”
    “我现在立刻去做！”
    “顺便通知总务处，修一下电话线路。”
    “是！”
    何雨柱的命令传达下去，收到损失很小的钢铁公司便运转起来。
    经申请与允许之后，钢铁公司开始给予符合条件的人群物资帮助、经济补偿，并且开始加入前往外地的救援队。
    一番忙碌之中，钢铁公司的印象分满分，准备充分，奉献照顾都做到了最好，开始渐渐恢复生产。
    紫荆花商人谭爱清女士，也开始捐献打量物资，并且组织人力物力进行帮忙。
    这种毁家纾难一般的高尚情操表现，也登在了报纸上，一时间留下很深印象，名噪一时。
    又过了几天之后，滕师傅拿着一张报纸来四合院找到了何雨柱：“你不是说，师妹回来就让我过来？”
    “现在师妹都回来好几次了，你也不通知我？”
    他指的是“谭爱清女士”的照片，也就是娄晓娥母亲娄夫人。
    何雨柱微笑一下说道：“见谅一下，娄夫人虽然回来，但是从来没有主动问起过你的事情。”
    “但凡她问起来一句，我都愿意把你请来。”
    何雨柱这话，让滕师傅顿时如同闷头一棍。
    良久后，滕师傅咧嘴苦笑一声：“是啊，她又结婚了，有家庭的人，怎么会想起我来？”
    又对何雨柱勉强一笑：“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这么久不见，见一见师妹，也是挺好的。”
    何雨柱笑道：“您能这样想可太好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娄夫人又离婚了，她现在是单身一个人，在紫荆花那边也挺不容易。”
    “将来应该是一边在紫荆花，一边在四九城。”
    抛去了不稳定性，由何雨柱帮忙的娄夫人做事情其实是相当果断精准的，当然，将来这一切，也必定会和何雨柱有关。
    她做出蠢事、险些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开始，闯进椿树胡同，把何雨柱的宝贝闺女吓哭的时候开始，何雨柱就已经决定，会给她更多的财富，却要换另一个方式。
    现在娄夫人的财富在减少，声望在增加，等到何雨柱腾出手来，她的财富就应该暴涨了。
    “啊？”
    滕师傅又是一阵大喜。
    随后狐疑地看着何雨柱：“你小子是不是又耍我？”
    何雨柱笑道：“我耍您干什么，真的。”
    “真的？”滕师傅沉吟一下，“下次等师妹来，甭管她提不提到我，你都通知我一声。”
    “反正你也有电话，我四九城饭店也有电话。”
    何雨柱点头应了，滕师傅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四合院。
    滕师傅走了之后，门口跑过来一个姑娘，秦淮茹的女儿贾当。
    这姑娘今年十九了，苹果圆脸大眼睛，说漂亮，不是那种妩媚艳丽的漂亮，也不是五官分明挺立的漂亮，而是一种可爱和狡黠精明的漂亮。
    一进门，贾当就开口：“我妈跟小姨都有事儿，一大妈跟唐艳玲这会儿刚出去，何叔叔，我可找到机会跟你说话了！”
    说着话，贾当就凑到何雨柱面前来。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伪装出来的四十岁外表：“小丫头，先看看我多大年纪；快结婚的年龄，还往我跟前凑？”
    “注意点影响！”
    贾当的小心眼儿，何雨柱也是看出来不止一天了。
    这时候，也算是近乎说明了。
    贾当有点扁嘴：“何叔叔，您这是……越说越跟我生分了。”
    “我小时候，您还搂着我，哄我睡觉呢。”
    何雨柱笑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光是想着享福，跟个小地主婆子似的。”
    “我现在，就是跟着您享福啊。”
    贾当故作不懂地说道：“跟着您，就是享福；跟着别人，哪有这样的福气？”
    何雨柱静静看着她。
    少女才十九岁，花包待绽放。
    贾当也跟赌气似的，看着何雨柱，四目相对。
    “你就皮你，等你妈回来我就跟你妈说，让你妈抽你。”
    何雨柱忽然笑了一声：“趁早找个合适的青年结婚。”
    贾当也知道，何叔叔一向是精明厉害，话说到这里，已经彻底挑明了。
    “没有，要找就找一个跟您一样的。”贾当说道。
    何雨柱无语：“我现在四十岁了，你找我这样的？还是说，你找我这种职位的？”
    “跟我一样，四十岁都算年轻的，五十岁才算是正常的，你这是找对象啊，还是找长辈认亲？”
    贾当赌气：“我谁都不找，我就找你！”
    “你这孩子……”何雨柱无语，“回头我就让你妈抽你。”
    贾当撇嘴：“还让我妈抽我？您跟我妈到底是什么关系？您说的清楚吗您？”
    “您跟我嫂子唐艳玲又是什么关系啊？您能跟我说说吗？”
    何雨柱也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唐艳玲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空间存在，一直都是何雨柱深夜进她屋，或者她进秦京茹屋，秦淮茹屋。
    贾当从小懂得多，当然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贾当接下来的话，越发证明她懂得不是一般的多：“何叔叔，您这样的人，反正就是对身边的女人好，多我一个怎么了？我可比她们都年轻。”
    “我听人家说，像你这个年纪一般都不怎么行的，遇上年轻小姑娘才会来劲。”
    “何叔叔，您瞧我，来劲吗？”
    何雨柱无语，心说这小姑娘真是难搞——还得交给秦淮茹来办。
    要不然自己成偷盗的了，根本解释不清。
    “好了，你回家等着，到时候看你妈怎么说。”何雨柱说道。

 第三十二章 重提月牙儿

    陆陆续续的事情不少，何雨柱因为本人强一点，大概相当于整个钢铁公司的数据库统合。
    因此接下来又有电话打进来，进行这个申请，那个批准，何雨柱都能够异常迅速解决掉。
    看上去忙忙碌碌，对于何雨柱来说，其实连十分之一的精力都不算。
    到了傍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何瑾等三个孩子玩耍片刻，回了自己屋子。
    棒梗又要熬夜写书，写自己感兴趣的书。
    快要初中毕业的槐花，回屋子学习去了。
    唐艳玲、尤凤霞、秦淮茹、秦京茹都在屋里面说话。
    贾当却也没走。
    说了一会儿话，秦淮茹满不自在地，看了一眼贾当：“小当，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啊？”
    贾当哼了一声：“现在不困！”
    “不困也好，我正好有事儿跟你说。”秦淮茹说道，“你现在也十九了，结婚年龄也到了，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谈对象的事情？”
    “妈也不是管你，但是这种时候，我认为你最好别谈特别不像话的对象。”
    “你现在也算是钢铁公司下辖单位，一个财务科的干部了？以你现在的年龄，再加上你何叔叔的帮助提携，咱们家找一个干部家庭，是完全可以的。”
    “你看看，你是财务科的干部，我是生产科的干部，你嫂子唐艳玲是后勤方面的；你哥棒梗虽然不争气，那也是理发店的一把手，也是不差多少。”
    “最主要的是，有你何叔叔在，咱们家真够可以的，绝对不比什么干部家庭差，谁要是瞧不起咱们家，以后有他们后悔的！”
    说到这里，秦淮茹就不由地笑起来。
    这辈子，她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投奔了何雨柱，一家子才有这么辉煌光明的未来。
    虽然说儿媳妇唐艳玲，的确有点不对劲，但那是因为自己儿子棒梗不争气啊，就算是没有何雨柱，棒梗把自己媳妇推给其他陌生人，那比给何雨柱还揪心难受。
    贾当目光看一眼坐在一旁正在看书的何雨柱，心说何叔叔反正都已经知道了，在这里面又都是他女人，没什么外人。
    我就是说明白，那又怎么了？
    威威吸了一口气，贾当提起勇气：“妈，我不想结婚。”
    秦淮茹听见这话，就感觉有点烦：“你这个孩子……你不想结婚，你想干什么？”
    “到结婚年龄，就赶紧结婚；不然，等过去这个年龄段，你就算想要结婚，人家都嫌弃。”
    贾当说道：“我要是结婚，我能找到满意的对象吗？”
    秦淮茹好笑：“这么大一个四九城，你就是打着灯笼找，还能找不到你喜欢的人？”
    “你要是真的感觉，不是你自己喜欢的，那就不结婚，那也好办，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什么条件的。”
    “妈找人给你留心留意一下，到时候我就给你带过来。”
    贾当点点头，指向正看书的何雨柱：“妈，我喜欢那样的，你给我带过来！”
    秦淮茹一怔，随后笑道：“你喜欢跟你何叔叔一样的？”
    “好啊，毕竟你是何叔叔跟前长起来的。”
    “你说说，你是喜欢你何叔叔什么？长相啊，身材啊，还是知识？还是说话？”
    听到秦淮茹这句话，尤凤霞的笑容有点不怀好意了。
    等着看热闹。
    秦京茹也是表情有点惊讶，看向尤凤霞，低声问：“这……不会？”
    “怎么不会？我们姐俩儿，还不是迷他迷的不行？”尤凤霞笑着说道，“那时候，我们也差着岁数呢。”
    “雨柱哥太招人喜欢了，尤其是小丫头，对他就没招儿。”
    秦京茹的表情奇妙：“我姐，今天能头疼死……”
    她们两人小声滴咕，秦淮茹也没察觉，她总感觉，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太对劲。
    直到贾当站起身来，到了何雨柱的身边，伸手挎起何雨柱的胳膊。
    “妈，我就喜欢这样的！”
    “长相我喜欢，身材我也喜欢，知识文化、说话方式，身份地位，我统统都喜欢。”
    “我就喜欢何叔叔，我想跟他！”
    “噗！”
    唐艳玲两眼瞪大，一口水喷出来，把正准备看戏的尤凤霞喷了个满脸懵。
    直到这时候，唐艳玲才明白自己小姑子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秦淮茹张了张嘴，嘴唇都抖起来了。
    她双眼含泪，忽然看向何雨柱：“你骗我！”
    “你是不是故意弄我女儿！”
    “你以前说的那个月牙儿故事！你就是按那个来弄我们一家的！你要把我们家都……都给害了！你要让我们家，都陪你……”
    气氛顿时变了。
    秦京茹、唐艳玲、尤凤霞沉着脸看向秦淮茹。
    吃着喝着雨柱哥的，一家人都是雨柱哥养到这样；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何雨柱平静地看向秦淮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跟我说一次。”
    秦淮茹如同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一时激动之后，她心中满是后悔和恐惧。
    “雨柱，我错了！”
    “我刚才真的是一时间想错了，你要专门弄女人，早就能弄几百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想起来你以前说的月牙儿故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千万别多想，我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
    何雨柱冷冷道：“不要说，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就算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你又能怎么样？”
    “秦淮茹，领着贾当回去。”
    秦淮茹却是真怕了，怕离开这个屋门，再也没办法走进来。
    她凑到何雨柱面前，软语相求。
    “雨柱，雨柱哥，我真是刚才嘴秃噜了……”
    “你想怎么罚我都行，你让我重新当车间工人，我去天天干活，什么时候你满意了再说。”
    “你别烦我行不行？真的，你要是烦我，我可怎么办？”
    “你就是我男人，你要是不要我，我可怎么办……”
    说着话，秦淮茹又哭起来：“小当这个死丫头喜欢你，我也没想到啊，我这当妈的刚才就是傻眼了，才会满嘴胡说。”
    “雨柱哥，你是我亲男人啊，你别不要我，别不要我们家啊。”
    “看在咱们儿子的份儿上，你饶我一回！”

 第三十二章 母慈女孝

    咱们儿子？
    贾当听见这话，吓了一大跳：“妈，我哥是你跟何叔叔生的啊？”
    “我是不是也是何叔叔的女儿？”
    秦京茹在旁边搭话：“你想什么呢？你妈说的是何瑛！”
    “你真以为你妈那时候是去农村改嫁了？”
    “那时候你妈跟我一起怀孕，我生了何瑜，你妈生了何瑛，都在我名下面。”
    贾当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何叔叔是我亲爸呢……”
    “我就说呢，小姨你怎么这么厉害，一口气生三个男孩。”
    “原来何瑛是我亲弟弟啊。”
    说到这里，又很是奇怪：“那何瑾的妈又是谁啊？”
    “这事儿你就别打听了。”秦京茹说道，“你妈为了让雨柱哥消消气，连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了。”
    “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收场。”
    说到最后一句，秦京茹的脸色有些冷。
    她永远不会忘了，自己跟雨柱哥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地瓜，地瓜，要不然就是棒子面。
    地瓜坏了之后，晒干了，再磨成地瓜面儿，再吃地瓜面的饭。
    那种饭又臭又苦，说真的除了能骗骗肚子之外，那种比吃土还难受的滋味，永远刻在她脑子里面。
    雨柱哥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天。
    谁敢对雨柱哥有一点儿不好，秦京茹都不能饶了她。
    哪怕秦淮茹是多年的姐妹，另一个孩子的妈。
    胆敢这样，说什么雨柱哥“骗了她”，秦京茹心里面已经有火气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苦苦哀求自己，是真的害怕被自己抛弃，倒是也明白了。
    秦淮茹刚才的确是作为母亲爱女心切——正盼着女儿出嫁的母亲，转眼女儿要这样选择，她肯定第一反应是女儿被人骗了，被人搞了。
    “秦淮茹，你说说怎么办。”
    何雨柱对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也不敢耍心眼：“你就惩罚我，你怎么惩罚我，我都可以接受。”
    “还有，贾当那丫头……她要是真喜欢你，你看她还行……”
    “你们自愿，我不多说了。”
    何雨柱微微点了点头：“你今天把何瑛的事都给说出来，再加上贾当平时观察咱们关系，贾当对咱们的事情知道也太多了，嫁给别人，叫人不能放心。”
    “我就收下了。”
    “我看槐花年纪还小，对我也从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从明天开始，我给你分一套房子出去，你带着槐花到四合院外面居住——”
    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噗通一下跪下来，保住何雨柱的腿。
    “我不走！”
    “你肯定是烦我了，让我离你远远的，我不走！你别赶我走！”
    “就在四合院不远，晚上你还回来陪我睡觉行不行？”何雨柱问。
    秦淮茹这才擦了擦眼泪：“真的？”
    “又感觉我骗你？”何雨柱反问。
    “没没没！”秦淮茹连忙摇头，“以后你让我跳油锅，我都跳，我再也不怀疑你啦！”
    “行不，雨柱，你别生我气……”
    何雨柱点点头：“行，起来，别这个样子。”
    本来今天何雨柱准备让秦淮茹教训教训贾当的，结果，秦淮茹这一脱口而出，弄得场面颇为难看。
    何雨柱看她跟贾当这样，索性也就收了贾当。
    贾当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作为女人，和别人组建家庭之后，就很难不改变心思。
    就像是何雨水，现在哪怕是丈夫李爱国是个事业狂，终究还是以自己家庭为重，跟没有出嫁之前，兄妹俩感情互相依靠的时候肯定不一样了。
    这就是不安的因素。
    “就这样啊？”秦京茹提醒，“雨柱哥，把她送回车间，让她干几天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对，雨柱哥，不能饶了她！”尤凤霞说道。
    “这些年以来，她还是第一个有这念头的，必须严惩！”
    唐艳玲也是点头。
    何雨柱转念一想，说道：“行，你们说严惩，我就严惩她。”
    “不过，咱们都是家里的内部事情，就不适合对外宣布了。”
    “我今天就行个家法。”
    秦淮茹点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肯接受。
    何雨柱也不客气，当着贾当、唐艳玲、尤凤霞、秦京茹的面，狠狠教训她几次。
    按照统计方法，一次写一个笔画。
    秦淮茹获得一个“正”字。
    腰都感觉酸疼难忍了。
    但是何雨柱依旧没有放过她，让她起来伺候其他人。
    在四合院另一个房间内，大文豪棒梗，写得更来劲了。
    他决定给自己的颜色小说，增加角色。
    兴奋刺激，让他脸色通红，连夜晚都不能令他有丝毫困意。
    第二天傍晚时分，秦淮茹悠悠醒转。
    抬头看见秦京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几点了？”
    “五点。”
    “这么早？”
    “还早？下午五点！”秦京茹说道，“该吃晚饭了。”
    秦淮茹点点头。
    不过秦京茹的下一句话，就让秦淮茹傻眼了。
    “吃过晚饭后，家法惩罚照旧。”
    “我的妈呀！”秦淮茹惨叫一声，捂着腰直抽凉气。
    无论她愿意不愿意，何雨柱的确又惩罚了她一次，并且毫无半点手软的意思。
    如此几天之后，秦淮茹眼窝都陷了，双腿打颤，扶墙走路。
    勉强去看一下大夫，作为一个女人，居然肾虚严重。
    秦淮茹也不敢抱怨，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不被何雨柱给活活弄死，只好私下里去求秦京茹、尤凤霞、唐艳玲。
    可惜她们都还感觉对秦淮茹的惩罚太轻，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
    秦淮茹转念一想，反正贾当是定下来了，就让贾当帮忙。
    贾当却是身体一晃，十分“孝顺”：“我才不帮你！”
    “何叔叔说啦，挑我一个重要日子，再跟我好。”
    “你先自己受着。”
    这下把秦淮茹气的啊，捂着腰要打她：“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样吗！你这个死丫头！”
    “是你怀疑何叔叔，又不是我让你怀疑的，我反正喜欢他。”贾当笑嘻嘻跑了。
    当真是母慈女孝，令人感动。

 第三十三章 刘光天的花枪

    家中小事，于当事人说来是大事，其实风波不显，却也寻常。
    槐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淮茹已经把家具准备了一套，带着她搬离了四合院。
    也没搬远，就这胡同里面另外一家普通住宅里面。
    这一搬家，倒是让四合院的几户人家都给弄了个紧张。
    “我们家是不是应该也搬出去？”
    刘光福、许大茂、阎埠贵等人都想。
    易中海也是吓了一跳：要是秦淮茹都走了，我们老两口子，还能留下吗？
    直到秦淮茹还是正常往来，还是跟槐花回来吃饭，大家伙儿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槐花学习成绩好，秦淮茹想要槐花静心学习，以后考上大学，当大学生，这才搬出去让她专心学习。
    到这时候，几户人家也算是暂且放心下来了。
    钢铁公司的脚步还在往前走，四合院的日子也在往前走。
    现如今四合院几户人家的家境环境都还算是好的，因此陆续也都添置了黑白电视机。
    有了电视机后，整个四合院小孩的喧闹声音就少了很多，吃过晚饭都开电视机看。
    许继宗因为不写作业，只看电视，跟奶奶生气不知道多少次。
    他奶奶随手一瓶救心丸，也是习以为常了。
    老阎家电视机开的比较少，因为阎埠贵本人比较抠门，不怎么让人看。阎解旷结婚后不久，也因为单位分房，搬出了四合院。
    阎解娣最近也在谈对象，估计也快搬出四合院了。
    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成、王二妮，还有阎解成的便宜儿子阎小军，往后才是前院的常住人口。
    当然，阎埠贵虽然喜欢占便宜，却也精明，没敢去乱动那些空闲的房屋——何总让那些房屋空闲下来，以后肯定是要有用的，不是他们老阎家可以去乱碰乱摸的。
    因为何总这些年的照顾，从阎解放倒阎解娣，再到他阎埠贵，工资待遇都涨了不少；要是再去占便宜，那可就真的是奔着作死去了。
    兴许是工作不痛快，兴许是太受打击，二大爷刘海中刚到了六十岁，就办了退休，跟二大妈两个人彻底窝在家里。
    刘光福和媳妇虽然对他不是多恭敬听话，却也不缺他们吃喝。
    就是这日子，跟刘海中预想中的日子相差甚远，难免有点闷闷不乐。
    直到这一天，刘光天带着老婆，到了四合院门口。
    阎埠贵拦住他们：“站住，你们来干什么的？”
    刘光天顿时笑道：“三大爷，您不认识我啊？我是刘光天啊？”
    “这里就是我家，您说我是来干什么的？”
    “说的好听，你这个家，得有六七年没露面了！”阎埠贵冷着脸，“现在谁知道你是干什么来了？有没有别的心思？”
    “现在这院子里面，住着咱们钢铁公司的何总，大事小事都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到时候造成了损失，怎么办啊？”
    刘光天连忙笑道：“三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我是在您眼前面长起来的，我能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你甭给我来这套，赶紧的说明来意，有什么事赶紧办，没什么事赶紧走！”阎埠贵瞪着眼，说道。
    “嘿，您够可以的，十多年前您也是一口一个傻柱，到现在当人家门卫了！”刘光天带着几分不服气，暗骂一句狗仗人势，“我听我妈说，我爸过的不顺心，专门过来尽尽孝心。”
    “要是二老不愿意跟刘光福，我就把他们带回我那里去供养。”
    “这事儿，算是正事？没什么坏心思？”
    阎埠贵听他说的事情也算是正事，犹豫了一下：“行，你要是尽孝，我也不能拦着，我跟你一块看看去。”
    “我也想看看老刘怎么说。”
    阎埠贵到底不是真正的门卫，四合院目前也并不是私人住宅，他要是再阻拦下去，的确脸面上不是多么好看。
    但要是让刘光天两口子这么闯进中院去，说了不合适的话，那阎埠贵也感觉这应该算是自己的“失职”。
    何总给自己一家这样的待遇，自己连门都看不好，那肯定是不行。
    “行，您愿意跟着，您就跟着。”刘光天不屑地撇撇嘴。
    领着老婆到了四合院中院，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何雨柱没出来，秦京茹正在跟一大妈聊天说话。
    刘光天顿时走过去：“哎哟，一大妈！嫂子！您两位都在啊！”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我可真是太……”
    一大妈和秦京茹停下聊天，抬头看他。
    跟你很熟吗？
    阎埠贵顿时拦在他前面：“唉唉唉！刘光天，刚才怎么说的来着？”
    “你小子嘴里说尽孝，心里想的还是来见何总，是？”
    “净给我耍花枪！你没别的事，赶紧给我出去！”
    刘光天有点悻悻然：“三大爷，您看这，真是……多不好意思？”
    “有事没有？没事出去！”阎埠贵说道。
    “得，我有事儿！”刘光天笑呵呵，又跟一大妈、秦京茹两人点头哈腰，“您两位忙着，忙着，我看看我爸妈去！”
    到了后院，刘光天的脸就变得冷下来：“三大爷，不是我说您，您不能坏我好事，您知道？”
    “何总现在是什么身份？”
    “那钢铁公司现在有多厉害，我们原来那厂子，直接划给钢铁公司了，原来那厂长远远的看见何总的汽车过去，就弓着身子在那儿行礼，等汽车过去了，他还得闻着汽车放的屁，好一会才敢动。”
    阎埠贵冷笑：“承认了，就是为了何总才来的？”
    刘光天也索性认了：“对，我承认，我知道何总在这里，我才来的！”
    “刘光福那小子要能力没能力，要眼力劲儿也没眼力劲儿，我一打听，他都能成钢铁公司下面小厂子一个科长了，我比他差什么啊？”
    “我要是被何总高看一眼，我怎么就混不上一个厂长？”
    阎埠贵摇摇头：“你甭想了。何总用人，看的就是品德，脚踏实地的。”
    “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怎么了？”
    刘光天说着话，眼睛滴熘熘打量着四周，看到后院的防灾棚子，眼睛渐渐亮起来。

 第三十四章 一片孝心

    “刘光天，你怎么来了？”
    刘光福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推开门见到刘光天，一脸的意外。
    “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刘光天对刘光福是满脑子的羡慕嫉妒恨。
    这个脑袋瓜子不好使的小弟，留在四合院，比自己还出息了。
    因为什么啊？还不就是因为他遇上了何雨柱何总？
    人家何总一人得道，他跟着鸡犬升天。
    这钢铁公司这么大的产业，这么高的级别，刘光福才刚刚混了个科长——简直就是个废物。
    要是换成我刘光天，这不得弄个什么厂子的厂长当一当？
    阎埠贵在后面，跟监督官似的提醒：“刘光福，刘光天说他是回来尽孝的。”
    “听说你照顾老刘照顾的不好，他来看看。”
    “要是你实在不行，他就把父母接走，他照顾去！”
    刘光福冷笑：“真的啊，那敢情好！正好我爸妈对我满肚子意见呢，刘光天你要接走回家孝顺，立刻就接走！”
    刘光天顿时变了脸色，对阎埠贵说道：“三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
    又对刘光福说道：“三大爷这是上了年纪，就会开玩笑，哈哈哈哈！”
    “我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念咱爸咱妈了。”
    “特地回来看看，如果咱爸咱妈也想我，那我就住下来，陪陪咱爸咱妈……”
    刘光福也早就不是愣头小子了，听到刘光天这么说，就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想法。
    孝心，八成不是给爸妈的，可能是给何雨柱何总准备的。
    冷笑一声，说道：“我这地方比较小，没有你们两口子住下来的空间，你最好还是别住了。”
    说着对屋内招呼：“爸、妈、李桂花！都出来看看，谁来了！”
    刘海中、二大妈出来，见到刘光天两口子，先是脸上一喜，随后刘海中脸皮一耷拉：“行，我还有个儿子！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不记得您是我儿子？”
    这话把刘光天臊的脸皮通红，厚着脸皮上前扶住刘海中：“爸，您说您这是干嘛，当初您要是不打我，我能跑吗？”
    “这么说，我打错了？”
    “没错没错，您要是愿意，再打我几下也成！”刘光天笑呵呵，扶着刘海中往屋里面走，借机进了屋子。
    一家人进了屋子，刘光天把自己媳妇给大家介绍一下，刘光福板着脸也把自己媳妇介绍给刘光天夫妇——刘光天结婚，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刘光福也就见了一次嫂子，到现在都忘了什么样子。
    刘光福结婚的时候，刘光齐，刘光天这两家都跟死了似的，没有一个露面的。
    所以刘光福媳妇李桂花还是第一次见兄嫂，刘光天夫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兄弟媳妇。
    一家子人，感情澹薄到这个份上，真是连邻居都比不上。
    刘光福两口子板着脸，刘海中夫妻也板着脸。
    刘光天乐呵呵说了一通话，才看见阎埠贵靠在门口看戏。
    “三大爷，您有事没有？没事儿，您是不是该回家了？”
    “我凭什么回家？”阎埠贵笑着说，“这是刘光福的家，人家都没赶我走，你赶我走？”
    “刘光福就是我兄弟，他的家就是我的家。”刘光天说着话，对刘光福一点头，“你说是，兄弟？”
    刘光福没理会他，伸手给阎埠贵拿一把椅子：“三大爷，您进来坐下。”
    “还有，刘光天，你最好直接说事情，别东拉西扯的。”
    刘光天看看周围：“这屋子还是没变，跟我小时候一样；真好啊，来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又回到小时候。”
    “光福，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次过年，咱们弄了一笔钱，一起挨揍，一起跑出去？”
    刘光福叹了一口气：“记得，那时候我们皮，欠揍，可咱爸打咱们也太多了，现在看，也不应该打这么多。”
    刘海中瞪眼，还是不服。
    刘光福、刘光天两人说完话，倒是都不由地有点怀念的意味。
    “咱们是亲兄弟，一起挨揍，一起吃香喝辣，一起挨冻的兄弟。”
    刘光天说道：“现在我有一件事，真得需要你帮我。”
    “什么事？”刘光福问道。
    “我要住在这个四合院。”刘光天说道。
    刘光福直接摇头：“不可能，我这里没有你住的地方！”
    “有啊，怎么没有？”刘光天说道，“外面那棚子，我弄点砖头，弄个窗户，那就是一个屋子啊……”
    “你敢动棚子？那是钢铁公司的防灾棚子，何总让搭建的，你有几个胆子，敢打这个棚子的主意？”
    刘光福问道。
    刘光天顿时蔫了，这是何总让搭建的，他是一点都不敢动。
    “那四合院还有没有其他房屋空闲——”
    “你这不是找死吗？”刘光福提醒他，“这些房屋也是你能过问的？”
    “一个都不行？”刘光天有点不甘心。
    “对，一个都不行！”
    刘光福点头，阎埠贵也跟着附和：“你最好别动这个念头。”
    “那我就没办法了！”刘光天站起身来，长长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老房子也没什么好的，住着也不怎么顺心。”
    “像是我爸我妈，跟着你在这里住，肯定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孝顺。”
    “你说是，爸？”
    刘海中点点头：“这话没错！”
    “刘光福对我的确不够尊敬，老是跟我说，这房子是他的，不是我的，不许我指手画脚。”
    “这就对了！”刘光天一拍手，“爸，妈，您两位上我那里去？”
    “我向您二老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对你说什么房子是我的，是你的这种话。”
    “我那房子，您二老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一句别的话都没有！”
    “真的？”刘海中惊讶，“你良心发现了？真要给我尽孝心？”
    “哎，您这话说的！您二老跟我试试去？”
    刘光天说的刘海中、二大妈两人怦然心动。
    刘光福的确跟他们相看两厌，彼此也就是一个饭桌吃饭，其他的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刘光天难得有这份孝心，要不然，试试去？

 第三十五章 腾笼换鸟

    见到刘海中老两口动心，刘光福也是巴不得他们走。
    主要是刘海中退休之后，整天在家看这里不顺，看那里也不顺。
    仗着退休之后，没什么工作方面的事情了，刘海中有时候还都都囔囔，说刘光福工作上的事情，说刘光福怎么怎么不好，如果换了自己，早就怎么怎么样了。
    这种行为，对刘光福来说，当真相当烦人。
    要是继续留在四合院，刘海中万一哪一天喝了酒犯浑，对何雨柱不敬，那可就太糟糕了。
    “刘光天，你真愿意把咱爸接走？接去你家？”
    刘光天点头：“是啊！”
    “只要咱爸妈二老愿意，这件事今天就行。”
    “你们说呢，愿意不愿意？”刘光福看向刘海中夫妻。
    刘海中想了想，咧嘴笑了：“试试去！”
    “就算是再差，还能比这里更差？”
    刘光福听见他这话不是好话，也是冷笑一声：“对，您可说对了！”
    “这地方您尽管走，等您走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刘海中听见这话，本来就动心的，立刻变成冲动了：“刘光福，你也别拿话激我！今天我走了，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这个四合院来！”
    “你们这些人，这个四合院，就没有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
    阎埠贵在一旁说道：“老刘，你这话说的，我们没对你好，你也没对我们好啊。”
    “要不是何总宽宏大量，你老刘一家子早就被赶出去了。”
    “哪里还有这样的闲心，在这里说这种话？”
    牵扯到“何总”，刘海中顿时哑了火。
    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何雨柱口出狂言——刘光福是何雨柱手下的，刘光天现在所在厂子，也在何雨柱手下了，他刘海中的退休金，也是何雨柱能决定的。
    阎埠贵其实说的也没错，要不是何雨柱不跟刘家计较，刘海中现在应该发愁下一顿饭怎么填饱肚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养的浑身肥胖。
    总而言之，刘海中颜面大损，恼羞成怒，走的更加迫切了。
    收拾收拾家里东西，在刘光天的笑脸之中，跟着刘光天夫妻离开了四合院。
    阎埠贵跟刘光福两人到中院跟何雨柱说了一下这件事。
    何雨柱笑了笑：“咱们四合院，一向是搬出去，就不会搬回来。”
    “说到底是外面发展的越来越好，四合院这地方也没什么吸引力。”
    “刘海中既然也选择搬出去，我想，他就不要再搬回来了。”
    刘光福点头：“嗯，我知道了，何总。”
    “他就是再回来，我也不能接收；再者说，这赡养义务一直是在我家这里，刘光齐和刘光天俩个人一点没赡养老人，这件事我也是有道理的。”
    “大不了找街道办，实在不行让我爸告去，我都愿意接受。”
    阎埠贵也说道：“老刘这是不知好歹，就他那个臭脾气，刘光福对他算是够好的了。”
    “他这一走，不一定能享福。”
    何雨柱笑道：“这就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了！”
    即便，阎埠贵、刘光福都感觉刘光天应该不怎么孝顺，不会好好照顾老人，也没想到他的脸居然变得这么快。
    仅仅是第二天一早，刘光天夫妻俩就提着大包小包站在了四合院门口。
    司机正开车接何雨柱上班，见到这两口子，顿时皱眉：“你们干什么的？乡下探亲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就往这里闯？”
    刘光天连忙笑道：“大哥，我们本来就住这里！”
    他们说着话，阎埠贵已经闻声赶来，见到刘光天夫妻俩就傻眼了：“怎么回事？才把你爸妈请回去一天，你提着行礼给送回来了？”
    “嘿，你这孝心真够可以的！”
    “对了，这四合院搬出去容易，搬进去可不容易，你爸妈别想着回四合院了。”
    阎埠贵感慨完毕，抬头一看，没看见刘海中夫妻俩，又有点奇怪。
    “你爸妈呢？没跟着？”
    “是没跟着啊。”刘光天得意一笑，“我把我爸妈安排到我那房子里面了，我们夫妻俩搬来四合院！”
    “以后，何总有什么吩咐，一声令下，我就能出现在何总面前。”
    “你说，这多好啊？”
    阎埠贵张大嘴，险些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拍脑袋瓜：“好家伙！你二大爷、三大爷聪明一世湖涂一时，都让你小子给骗过去了！”
    “你愣是给你爸来了个‘腾笼换鸟’啊！”
    “你小子可真孝顺到家！为了住进四合院来，把你亲爹亲妈都给诳出去了！”
    说话之间，许大茂、刘光福、尤凤霞、易中海、唐艳玲、秦淮茹、棒梗等人也都闻声过来——本来也是快上班的时间，这时候都正好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何雨柱也走过来。
    “怎么回事？”
    刘光天连忙上前欠身：“何总，何总您早上好？您吃了没？”
    何雨柱没理会他，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连忙把事情原委都说出来，许大茂、棒梗等人听的直乐，刘光福则是听着就来火。
    “你想住进来就住进来？”
    “你问过没有？我跟你说，这事儿没门，你想都别想！”
    何雨柱听见刘光福这么说，也没多说，点点头，坐上汽车直接上班去了。
    刘光天连忙伸手：“哎，何总，我——”
    “你什么你，赶紧走！”许大茂阴阴一笑，“这四合院，你还真住不进来！”
    “不是，怎么就不行啊……”刘光天不甘心地说，“这街坊邻居的……你们就不能开个口，帮我行个方便？”
    阎埠贵嘿嘿笑了一声：“刘光天，你还是赶紧回去。”
    “这四合院，你回不来，你哥刘光齐回不来，你爸你妈也回不来了。”
    刘光天见到没有一个人帮自己，只好失魂落魄离去。
    走了两步，回过头来：“你们不就是仗着有个何总吗？”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刘光天，也能当上刘总！”
    “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巴结我！”
    众人都是感觉好笑，目送他离去。
    中午时候，刘海中、二大妈两人回到四合院门口，垂头丧气。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插上门闩的院门。

 第三十六章 聊发少年狂

    “老刘两口子，在门口呆了半天。”
    “我跟许大茂的妈、三大妈也劝了半天，到底是把他们给劝走了。”
    等何雨柱下班之后，才知道刘海中两口子试图返回四合院的事情，一大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刘海中两口子也是没什么办法，先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租房子。
    说起来刘海中也是有积蓄、有退休金的，而且数目并不少。
    他们两口子租房子，不考虑任何人，手头也是比较宽松的。
    只不过三个儿子都成家，最后居然没有一个在眼前尽孝，他们两口子不缺钱，却也显得颇为凄凉。
    不知道算不算是老刘家祖传的嘴硬，上午刘光天放了狠话，要当刘总；中午刘海中也是咬牙切齿，留下一句狠话，说“山不转水转，走着瞧”。
    何雨柱对这种话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钢铁公司到目前为止，总资产已经过数亿。
    在这个时代，国内公司资产数亿，是何等的一个庞然巨物……
    当然，这是大领导寄予重望，要看到成绩的，不是任何个人的；而是未来的一个大方向，大规划的重要指标。
    即便如此，何雨柱目前的眼界，也不是再过一些年后，下海弄个几万、几十万就暴发得意洋洋的人可比的。
    跟刘海中、刘光天这种人计较，简直拉低了勾心斗角层次。
    又过了一些天，何雨柱接到了电话，娄夫人谭爱清已经处置好紫荆花那边的事情，来到了四九城。
    何雨柱跟娄夫人说了一下四九饭店滕师傅的事情。
    娄夫人也有点意外。
    “师兄对我有点意思？那我还真没想到。”
    “他毕竟比我大十岁多，我一直以来把他当兄长，甚至长辈的……这事儿闹的……”
    “那我帮你回绝了他？”何雨柱说道。
    “也不用，正常相处就行。”娄夫人笑道，“都到我们这个年龄了，在一起能怎么样，不在一起又能怎么样？”
    “爱情不爱情的，重要的是陪伴，其他的都不重要啦。”
    娄夫人年龄并不算太大，不过她显然也把自己当作老年人了。
    其实她考虑的也不错，人过了五十岁之后，互相陪伴不翻脸，就已经是极大的恩爱。
    有太多夫妻，五十岁之前因为照顾孩子情绪，为了孩子勉强不离婚，五十岁之后，孩子们成家立业，夫妻俩立刻反目成仇，越老越厌恶对方。
    娄夫人到了四合院，先跟何雨柱说了自己在紫荆花和内地的一些投资布局情况。
    简单来说，因为何雨柱的要求，娄夫人的财富已经花了很多。
    而投给内地，换取人情好感，并不能直接变成财富。
    在紫荆花那边，也同样不能变成财富，还需要时间等待。
    何雨柱微微点头：“好，就这样布局就挺好。”
    “就等一个机会，我帮你出手一下了。”
    没有了外人干涉娄夫人的财富，紫荆花那里暂时也应该算是安全。
    何雨柱正好也快要进行一次出国考察了，到时候要从紫荆花转站。
    随着将来的发展趋势，钢铁集团是需要借鉴外国各种特殊钢材的，以何雨柱的能力，只要参观，就能够给复制来，包括工业母床。
    当然了，有些东西只可能见到成品，那就很难复制了。
    有些东西，则是连成品也见不到，全都被隐藏着备用。
    传闻白头鹰隐藏领先世界几十年科技，都在悄悄备用……目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除了学习特种钢材、工业母床之外，还有一些东西，钢铁公司也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那就是外界的钢铁公司巨头们，都是什么情况，怎样的纠葛。
    应该怎么选择，怎么做，才能够利益最大化。
    还有，外界一些小国内的优质铁矿，也都是需要注意，提前准备的。
    何雨柱外出考察事情真不少，在紫荆花以娄夫人谭爱清的名义置办产业，摆平潜在麻烦，迅速积累财富，只是他个人私下预定目标。
    到时候自然会有一些事情会发生。
    这些事情简单大略地商议过后，何雨柱打电话通知了滕师傅。
    滕师傅闻言大喜，急忙赶来四合院。
    不过见到娄夫人后，他又明显表情忐忑起来：“师妹，何雨柱这小子没跟你乱说什么？”
    “没有。”娄夫人笑吟吟地说着，“你的四九饭店怎么样了？咱们谭家菜还行？”
    滕师傅听见这句话，顿时也就放松起来，连忙给娄夫人介绍现在的情况。
    四九饭店当然不是滕师傅的，而是国营饭店，滕师傅就是里面的招牌。
    师兄妹两人说起现在的情况，也互相说了说这十来年的发展。
    又回顾了一下当初谭家还在的时候。
    滕师傅当初是谭家厨子，谭爱清是谭家的千金小姐。
    谭爱清听着这些老话，也是不由地苦笑：“什么千金小姐，那时候谭家都改成饭馆了，我其实也就是个女伙计。”
    “要不然，娄半城也不能说娶我，我就得乖乖嫁给他。”
    滕师傅怅然长叹：“哎，可惜师兄没用，就是个厨子；那时候帮不了你，十多年前还是帮不了你。”
    说着话，竟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娄夫人见他这样，也拿手绢给他擦了擦。
    “师兄，往后就好了。我以后也经常回来，到时候见面不难。”
    “嗯，好，往后就好了。”
    滕师傅笑着说道。
    等滕师傅走后，娄夫人对何雨柱笑了笑：“还不赖。”
    何雨柱也笑了：“反正也不奔着结婚，也不为儿女委屈自己，陪着说说话，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老年人回忆事情的时候，你们年轻人听一遍感觉新奇，再听就不耐烦。”娄夫人说道，“可我们就是一本本的老相册，除了翻开过去看看，已经没有新的故事啦。”
    “还是我们之间有共同语言。”
    “不过，你跟晓娥放心，绝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利益纠缠。”
    娄夫人返回紫荆花后，娄晓娥跟何雨柱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说起了这件事。
    娄晓娥惊讶之外，也感觉释然：“滕师傅我见过，感觉人还不错。”
    “老来做个伴儿，也挺好的！”

 第三十七章 灯红酒绿

    一个私人小院内，正在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酒会加舞会，
    在这个年代，居然有这样的事情，不得不说跟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季国民坐在沙发上，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端着酒杯、穿着西装晚礼服的人们走来走去。
    这个地方，跟四九城的人们格格不入。
    他跟这个地方，也格格不入。
    尤其是，那些晚礼服，露着后背、肩膀、高抬腿的地方。
    白皙的皮肤，晃得季国民眼睛发亮，又莫名的心慌。
    这样的阵仗，他从来只听说过，在电影里面看到过某些罪恶、奢侈的生活，十分丑陋。
    当时，他也曾经感觉，这样的情况是扭捏作态。
    但是这一切出现之后，却又显得是那么的奇怪，让他目不暇接。
    季国民感觉自己仿佛重新回到了刚结婚的那个夜晚，也是那样古怪、心慌，新奇有趣。
    令他下意识地不敢喘气。
    似乎一喘气，眼前的一切都会消失。
    再往前，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小，见过一个老头子，拉洋片，摆弄万花筒。
    凑过去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动了。
    这是什么啊那是什么啊，许许多多的疑问，都从心里面冒出来，又没有人会给予解答。
    季国民身体僵硬，正襟危坐，眼睛却是不断看着“西洋景”，一个人带着笑意坐在他身边。
    “国民，怎么样？这个晚会着实不入流，让你见笑了啊！”
    季国民很吃惊：“陆大哥，这已经是很好了！”
    “这也是不入流吗？”
    “不入流，不入流……”姓陆的中年商人摇了摇头，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在紫荆花那里，我也曾经参加过几次算是中流的晚会。”
    “世界名牌的豪车，车接车送。卡司闪光，照的人眼睛都只能眯着。”
    “身价百万、千万的富豪，迎来送往；男女演员、社会评论家、大作家、成功人士，到处都是，记者们跟着他们拍照啊……那个场面真的是，难以形容的繁华！”
    “我这样的人，在那样的场景之下，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能够看着他们欢歌笑语……”
    姓陆的商人描述着，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
    季国民也随着这种描述，难以抑制地想象起来。
    他有点想象不出来，那是怎么样奢靡，灯红酒绿的模样。
    “陆大哥，你去的只是中流的晚会，就已经是这样了？”季国民忽然有些好奇地说，“那要是上流的晚会，又该是什么样子？”
    姓陆的商人说道：“这个，我也想象不出来。”
    “我听说啊，有很多很多不一样的玩法；去的都是达官贵人，还有被上面看好、潜力非常大的年轻人……”
    眉飞色舞描述了几个传闻之后，姓陆的商人忽然话音一转：“就跟你一样的上层人啊，国民！”
    “人家过的，那才叫逍遥自在的日子……”
    季国民心驰神往：“是啊……”
    随后又连忙谦虚：“陆大哥，你这话太高看我了，我不是，我不是……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是什么上层人？”
    姓陆的商人笑了笑，将季国民的身家背景列举一次，感慨道：“国民，你说说，你这样的情况怎么还不算是上层人呢？”
    季国民苦笑：“陆大哥，你说的这些都没用。”
    “我们这边虽然也有讲究，但是生活条件太苦了，观念也太封闭了，很难接受你说的这种情况。”
    “什么上层人的生活，我是享受不到了。”
    姓陆的商人笑了笑：“努力一下，不久后，你终究会享受到的。”
    季国民没有说话，怔怔地盯着一个露后背、晚礼服的女人出神，微微吞咽着口水。
    姓陆的商人笑了，他知道，自己经历了这么长时间拉交情，扯关系，让季国民放松警惕，并且向季国民灌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终于收到了成效。
    “国民，说起来你叫我一声大哥；你既然有些遗憾，我作为大哥能帮忙的，就应该帮忙。”姓陆的商人推了推季国民，让他回过神来。
    季国民微微一怔，发出一个声音：“啊？”
    姓陆的商人笑了：“啊什么啊？”
    “国民，我帮你一把！”
    季国民奇怪地看向他。
    姓陆的商人招招手，把露背晚礼服的女人叫过来：“这是我的秘书梦娜，她是大学毕业以后来我的公司工作，今年二十三岁，还没结婚。”
    雪白的脸蛋，鲜红的嘴唇，梦娜看上去很漂亮，让季国民又忍不住深深吞咽着口水。
    “你好……梦娜同志……”
    这一开口，姓陆的商人和梦娜都笑了。
    “我们那里，不这么称呼啊，你叫我梦娜就好了。”梦娜落落大方，伸出柔软的手掌，跟季国民握了握。
    “梦娜……”季国民后知后觉，改了称呼，“梦娜小姐您好，我叫季国民！”
    “我知道你，陆老板总是提起你，说你是他的兄弟。”梦娜笑语盈盈，说着话。
    季国民沉醉了，仿佛在一场梦里。
    接下来的半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季国民好像记得非常清晰，又好像不太记得，就像是一场美梦。
    梦娜笑嘻嘻地说着话，邀请他一起坐下喝酒，喝了两杯酒后，梦娜邀请他跳舞，季国民说自己不会跳，梦娜就牵着他的手，慢慢教他……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温柔，就如同那杯酒一样。
    回到家里，季国民看到了自己酣睡的妻子，她正打着呼噜。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用雪花膏，脸上、手上的雪花膏味道，早已经闻得发腻。
    她回到家就会洗手洗脸，素面朝天。
    皮肤是黄色的，一点都不白，嘴唇是暗红色的，并不如玫瑰一样娇艳。
    她会做家务，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手上带着明显的粗糙感觉。
    跟梦娜比起来，她简直就像是一个从田野里刚走出来的农妇。
    如果仅仅是外表，季国民感觉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他的妻子还是一个脾气很大的人，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发火，虽然发火之后总是很快消气，但是跟耐心温柔，有文化知识的梦娜比起来，又差太多了。
    还有打呼噜……
    季国民简直无法想象，梦娜会打呼噜这种可能。
    这根本就不是同样的层次，可以对比。
    当天晚上，季国民怀着对广阔世界的畅想，怀着对梦娜的幻想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国民见陆老板的机会明显增加。
    后来，陆老板离开了四九城，季国民每次去见到的，只有秘书梦娜小姐。
    这让他去的更加勤快了。
    几乎是每一次休假，每一次休息，他都迫不及待地去见梦娜。
    他能够感觉到梦娜对自己也越来越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正在缓缓靠近，缓缓靠近。
    越来越近。
    直到那一天，两人互相表白了心扉。
    季国民的心里，欢喜的都快要碎裂了，炸开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道烟花，飞到天上，将直接五彩斑斓的心情，洒满了整个世界。
    走出那个小院子的时候，季国民的脸上带着笑。
    走过一条街，一辆汽车停下来：“季国民？去哪儿？我送你一趟。”
    季国民一看，原来是钢铁公司的何雨柱何总，他最近可是风生水起，虽然还是钢铁方面工作，却是不断合并下属单位，规模扩张很快。
    季国民原来还有些私下里感慨：朱虹就算是不找对象，也不应该跟何雨柱这种大院外的人有关系，那多掉身价啊。
    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心思了，包括大院里面很多人，都已经看出来何雨柱的前途不可限量。
    何雨柱给这个亲近和脸面，季国民当然也要立刻回应，满脸堆笑：“何大哥啊，我这没几步，您就不用送我啦！”
    何雨柱招呼他上车：“来，我送你，反正也没要紧事情。”
    季国民客气一下，见到何雨柱真要送自己，也不好再推迟，只好带着笑，上车跟何雨柱并排坐在后面。
    汽车一边走，两人一边说着话。
    过了半分钟，季国民才意识到有点奇怪：何大哥怎么没问我要去哪里？
    “何大哥，前面那街道口，您停一下车，剩下我自己走就行。”
    季国民说道。
    何雨柱似乎没有听见：“季国民，你有些年没见张江了？”
    “是有些年了，何大哥，我该下车了……”季国民说说道。
    “你知道张江现在在南方经商，规模不小吗？”
    何雨柱又问道。
    “我听说过，但是没关注过。”
    季国民有些奇怪的看着何雨柱：“何大哥，您看上去是有话要跟我说？那我就先不下车了，我听您说说话。”
    何雨柱微笑：“挺好，你这样就挺好的。”
    季国民听着这话，莫名感觉有点不太对路。
    只听何雨柱说道：“我继续跟你说说张江的情况，他到了南方，也算是顺风顺水，抓住机会了，再加上一些其他方面的因素，他本人能力又不差，公司发展的很不错。”
    “就这两年，同居三个女人，睡了十多个，都挺不错的。”
    “那些女人，都是奔着跟他结婚去的；但是你也知道张江这个人是肯定不结婚，不负责，而且厌恶男女关系固定下来以后，要承受的那些东西。”
    “所以无一例外，张江都跟她们分手了。”
    季国民有点羡慕了：“嘿，这小子！下次我非得用流氓吓吓他！”
    “太滋润啦！”
    何雨柱点点头：“是啊，灯红酒绿，你羡慕不羡慕？”
    季国民老实承认：“我羡慕，我羡慕张江，也羡慕您，何大哥。”
    羡慕何雨柱能够家里有老婆，还有个朱虹不结婚，等着他。
    这都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做到的。
    “羡慕张江是真的，你也想这样放纵放纵，可是条件不允许；你说羡慕我，是想告诉我，你也知道点我的事情，想问问我跟你搞什么花样。”
    何雨柱说道。
    季国民连忙否认：“没有，没有，何大哥，我没有……”
    “你说说你，品行也挺好，这时候也敏感，怎么跟梦娜交往的时候就不敏感？跟郭泰立来往的时候就不敏感？”
    何雨柱澹澹地问道。
    季国民脸色煞白：“何大哥，咱们无冤无仇，你怎么能私下里调查我？”
    “还有，郭泰立又是谁？我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
    何雨柱笑了一下，扔给他两份档桉，两个穿着白狗子皮军装的人，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郭泰立，也就是季国民的陆大哥。
    女的叫王秋楠，也就是梦娜。
    季国民一下子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上这种事情。
    “我……我不知道啊！”
    “梦娜，她说她喜欢我……”
    何雨柱提醒他：“你连她的真实姓名和身份都不知道，还喜欢？你就是馋她身子……”
    季国民张了张口，随后更加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何大哥，您这是……您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都不是，帮你们家跟神秘部门做个折中。”
    何雨柱说道。
    说着话，汽车进了一个小院。
    院子里面，有人等着。
    季国民见到了脸色铁青的父亲。
    父亲咬着牙盯着自己，骂了一声：“畜生，你爷爷差点让你气的昏过去！”
    骂完还不解气，抬手抽他一耳光：
    “他老人家是多少年的老军人，怎么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见到外面的小资情调，布尔乔亚，就走不动道？”
    “老子真想崩了你个畜生！”
    说完之后，又对何雨柱露出笑容：“何总……”
    “你可千万别……您是长辈，叫我雨柱就行！”
    何雨柱说道。
    “嗯，行，雨柱！”季国民的父亲郑重说道，“我父亲说了，你对我们家，这是有再造之恩。”
    “幸好有你，否则他都没脸去九泉之下见老战友。”
    “我们季家，真的欠你人情，往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招呼。”
    “不管能不能行，季家都帮你试试。”
    何雨柱郑重应声：“多谢各位厚爱看重，雨柱也是恰好遇上，万万不敢居功。”
    两人客气一番，季国民父亲领着季国民走进小院里面。
    何雨柱笑了笑，又坐会汽车里面，离开了这里。
    人情到手，就不要看人家尴尬的一面了，院子里面不仅有季家，那也不是何雨柱应该掺和的。
    至少，表面上不掺和。

 第三十八章 事情有很多

    从那个小院子返回之后，何雨柱回到了四合院。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告诉何雨柱谈论的情况。
    季国民要么通过极端危险的方式，与“陆大哥”、“梦娜”两个人虚与委蛇，证明自己；要么就接受另外一种情况。
    那种情况就是，季国民彻底成为废人，从今天开始，全面离开任何单位，任何工作，接受家里面供养，养育下一代后，他就可以去当一个普通人，跟季家全面断开关系。
    季国民有了选择，就是第一种情况。
    何雨柱对此有点感慨：不得不说，季国民也是有点傲气，当发现自己的梦想、小资情调都是一场被别人经营的骗局之后，直接就选择了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这个方式，其实相当危险——比如那个“陆大哥”“梦娜”必然都随身带着一两种保命的、杀人的武器。
    而且他们都是经历过培训的。
    季国民这种根本没有经历过专门培训的人，真的能够瞒得过他们？真不好说。
    一旦瞒不过去，季国民很可能在某个深夜，被人发现尸体在某处。
    或许对季国民来说，今天的一切已经让他诞生出某种决心，不让对方付出代价，季国民也会感觉到遗憾。
    至于季国民是不是真的已经有了看澹生死的决心，何雨柱和那个部门，还有季家都不敢过于相信。
    人的理智和感情，都是很奇妙的东西，在昔日的历史中，就曾经有人反复横跳七八次之多，立场极度不坚定。每当有人劝降，此人都会投降，每次投降之后，又都会犹豫不定，后悔不迭。
    万一季国民也是这种耳根子发软的人，只要有这么一次，就可能给相关部门造成很大损失。
    所以，从此之后，季国民的言行举止，都会被格外关注，格外审视；除非他能够从危险中脱出，完全证明了自己。
    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何雨柱应该重点关注的了。他已经从季家获取到了一定的人情，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胜利。
    跟朱虹家、张江家的情况还不同，朱虹家是朱虹父亲，张江家也是张江父亲，季家却是到季国民这里已经有三代。
    季国民的爷爷才是真正比较重要的人。
    在这之前，何雨柱一直以为，季国民父亲不如张江父亲，所以季国民跟张江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是张江主导。
    后来才意识到，季国民一家的情况其实远比张江家要强。
    他们家的人情，含金量也不少。
    “何总！”
    何雨柱处理了一些钢铁公司的事情后，正陪着三个孩子看电视，刘光福站在门口，开口说道。
    何雨柱笑了：“这是怎么称呼的？在四合院里面，还有这个称呼？”
    刘光福笑着说道：“这样称呼也都习惯了！”
    “何总，我来是要跟您申请一件事……”
    “客气了，有事你就说。”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四合院住着着实有些不太合适了，我爱人总感觉这里不太好，再加上刘光天捣乱，我爸妈有时候还想要过来看看。”刘光福说道，“您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房子？”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其实，刘光天和你爸刘海中对我来说也不能算是多大麻烦。”
    “你要是感觉不放心，在这里住着也没事……”
    “没有没有，不光是这个原因。”刘光福笑着说道，“我家那口子惦记着想要住新楼房啊。”
    “这四合院，怎么住都不合她的心意。”
    何雨柱心知，刘光福说的八成应该都是假话。
    随着刘光福成长起来，自身也是一个小厂的科长了，这种话都是难免的，反复询问让他说实话也没有意义。
    这种事情，心领神会就可以。
    点点头，何雨柱说道：“行，那就新楼房！”
    “我尽快给你们家安排一下。”
    过了几天，刘光福搬家，前往一个崭新的楼房内；到此，四合院跟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彻底没有了任何关系。
    刘海中、刘光福、刘光天、刘光齐，再也没有来这个地方居住的可能。
    或许，刘光福以后还能汇报一下工作，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有了。
    “搬走了？”
    刘海中叼着烟卷，又一次假装无意中路过四合院，想要看看情况的时候，阎埠贵叫住了他，跟他说了刘光福已经搬走的消息。
    “是啊，老刘。”
    阎埠贵不抽烟，但是这时候却莫名地想要来一根烟抽。
    “已经都搬走了！”
    “还记得十多年前吗？咱们这个四合院热热闹闹，老刘你是二大爷，我是三大爷，咱们俩联手，跟老易有时候过过手段，好不好？”
    阎埠贵说着话，带着莫名的伤感。
    刘海中点头：“好！”
    “我这辈子就没当过什么像样的领导，就是四合院这里的领导，我当的时间最长，也最过瘾。”
    “就是自从傻柱那小子起来以后——”
    阎埠贵连忙瞪他一眼：“老刘！嘴里又没有把门的？”
    “是，是，何总嘛，咱们得罪不起，不能得罪……”刘海中失魂落魄地说道，“我刘海中一辈子……”
    “谁能想到，咱们三个大爷，我是第一个彻底离开这个四合院的？”
    两人正说着话，易中海要出门。
    看见两个人这副伤春悲秋的模样后，易中海一问，也是有点来了感觉。
    “老刘，你这个人脾气虽然差了点，但是咱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共处半辈子……”
    “往后就是不能住在一起，互相坐一坐，喝点小酒儿，下下象棋，看看电视，这总是可以的。”
    “走，今天咱们老哥仨，喝一顿去？”
    刘海中忿忿：“跟你斗了一辈子，怕你不成？”
    阎埠贵笑了，拍他后背：“哎幼，我说老刘哎，咱们这都六十上下了！嘴还是这么硬！”
    易中海哈哈大笑：“走走走，我知道你不怕我，你厉害！”
    三位大爷离开四合院，到了一处小饭馆，点了菜品着酒。
    说了一些曾经让人啼笑皆非的往事之后，刘海中说话渐渐有些难听了。
    “阎老抠，还有老易……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四合院根本就不是常人能住的，你们俩早晚也得出来，你们信不信？”

 第三十九章 棒梗的稿子

    刘海中的话，带着一股愤然。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能够瞧得出来，四合院的确不是寻常人家再能够住进去的。
    阎埠贵笑了笑：“我要搬出来，那就搬出来，反正我知道何总这个人做事情是有规则的，绝不会亏待我们老阎家。”
    刘海中听见这话，对着易中海笑了笑：“老易，你呢？你也愿意搬出来？”
    易中海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面，其实也有点不安——聋老太太当初做主定下的约定，何雨柱到底还会不会遵守？一开始，易中海感觉情况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通过他和一大妈的努力，何雨柱也已经对他不再敌视。
    只要按照约定，把夫妻俩死后的房子交给何雨柱，应该获得养老送终不难。
    但是现在，这情况已经截然不同。
    现在的何雨柱，就算是不履行承诺，易中海敢说什么吗？
    当然了，就算何雨柱不履行承诺，易中海现在担任的职位，拥有的工资福利待遇，多年以来的积蓄，也足以让他老年宽裕，吃不了亏。
    只不过，易中海和一大妈最怕的不是手里面没钱，而是担心手里面有钱，身前面却没有人照顾。
    他们对何雨柱一家，其实是相当满意的，尤其是三个亲眼看着长起来的孩子，更是跟他们亲孙子一样。
    有时候秦京茹、秦淮茹训斥一下孩子，一大妈都感觉心疼。
    在这样的情况下，易中海和一大妈是真的感觉，这里是一个家，包括他们在内的家。
    如果这个家，不要他们了，他们就算是有再多的钱，说到底也是无家可归。
    看着易中海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刘海中就感觉来气，又都都囔囔说了几句，歪着头晃晃悠悠离开了饭馆。
    易中海叫住他：“总在饭馆也不像话，下次我们俩上你那里吃去！”
    刘海中哼了一声，也没拒绝。
    易中海与阎埠贵吃过饭，走在路上。
    阎埠贵忽然说道：“老易，你说老刘一家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要走？”
    “要走你走。”易中海说道，“除非是柱子真赶我，否则我才不走，我舍不得三个孩子。”
    “要是能死在四合院里面，柱子给我出殡，我这辈子就一点儿遗憾没有了！”
    阎埠贵闻言，笑了笑：“这个，可真不容易啊。”
    “何总现如今这个身份地位……咱们都是人家鼻息下面活着的，你想的事情我是不敢想。”
    易中海直接笑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是不敢想？你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怎么都有人给你发丧扶灵。”
    “我是没办法，这大半辈子了，就认了这么一个给我照顾身后事情的……柱子没本事，我倒是不发愁，毕竟我这里至少还有点积蓄，怎么都够了。”
    “可现在，柱子这么有本事，我是真的担心——”
    说到这里，易中海苦笑一声：“刚才我忍着，没让老刘太得意，但是这件事还真让他说中了。”
    “你们离开四合院，各有各的家。”
    “我离开四合院，那就是没家了啊。”
    阎埠贵点头：“也是，就连许大茂，都有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儿子……”
    “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咱们就当他是真的。”易中海笑着说道，“许继宗那孩子，我看着比棒梗小时候还不像样子，以后保准要出点事儿。”
    “老阎，咱们搬出去不搬出去不要紧，其实许大茂家差不多该搬出去了。”
    “他儿子现在十多岁，又贪玩又皮，胆子还不小，他们家要是出点事，以后可就有苦头了。”
    “这倒也是……”阎埠贵说道，“不过何总不发话，咱们也不好多说。”
    “如果我们主动去跟许大茂说，许大茂心里面肯定以为这是何总要赶他，事情不好解释。”
    易中海默默点头，两人回到四合院后各自回家。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雨柱说了自己最近的工作安排。
    “上面说，试点要有新方向，要有新视野。”
    何雨柱说道：“三天后，我要参加一个比较大的外出考察团，主要主题是对外发展、矿业、钢铁业这方面。”
    “帮助我们扩展扩展视野，学习一下发展方向，还有要学习一些先进的经验。”
    “这一次外出，我要做的事情不少。”
    “钢铁公司这边，暂代事务的肯定是我信得过的人，你们放心就可以，不会出现问题。”
    贾当惊讶：“何叔叔，你是要出去旅游吗？”
    “这可不是旅游，行程都是相当固定的，回来还要写学习经验和心得，并且向上汇报。”何雨柱说道，“你该不会以为，真的能够跑出去，为所欲为？”
    贾当有些失望。
    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都知道何雨柱的本领，一点儿也没有失望，心里面都比较期待起来。
    有着空间，何雨柱肯定能够带来一大度外面世界的新奇玩意儿。
    到时候她们一定要在别墅里面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精彩。
    “还有一件事，我这一次出去，也算是个机会。”何雨柱说道，“棒梗，你的文学作品，要不要发表出来？”
    “我可以试着给你投稿，如果有稿费，就把稿费给你带回来。”
    棒梗吃了一惊：“何叔叔，这也可以吗？”
    “我写的那些东西，真的可能发表出来？”
    “能不能发表，我也不确定，”何雨柱说道，“要说投稿，不过你需要给自己起一个笔名。”
    “如果将来你要证明你自己写的，那就需要证明的东西更加充分一点。”
    棒梗心说：我还敢证明，这是我写的？
    我真是巴不得不让别人知道，这是我写的！万一被人知道，我说不定要吃枪子啊！
    稿费对棒梗来说，其实也完全不重要；一想到，自己写的那些东西，可能被全世界知道，全世界看到，棒梗的脸上不由地冒出一种异常的兴奋感。
    “何叔叔，我愿意投稿，笔名……笔名随便想一个就可以。”
    “只要您看着可以，就可以投稿试试！”
    “我明天整理整理全部稿子，您都带走！”

 第四十章 出发之前的搬家

    第二天，棒梗把自己稿子拿出来。
    何雨柱也把他以前写的稿子拿出来，让棒梗自己整理整理。
    棒梗看到何雨柱居然真的把自己以前写的东西，全都好端端存放着，而不是烧了或扔掉，一时间心中也是难言的感慨。
    何叔叔，好人哪！
    整理了一下，棒梗这位大文豪写了总共十五个短篇，一个中篇，一个长篇。
    每篇的主题，都是百转千回地虐心，表达自己求而不得，眼睁睁看着亲情和爱情失去，又藕断丝连的那种纠结感。
    当然了，短篇就比较猛烈刺激，长篇和中篇铺垫就比较多……也更虐心。
    跟据何雨柱的目光来看，这些玩意儿，真正的文学性并不高；要发表的地方，只能是一些咸湿佬的杂志，或者猎奇社会故事里面。
    而现在这个时代，紫荆花那边还有纳妾、姨太太的事情，算是旧时代的最后残余影响，风气其实是还有些保守……也不知道，棒梗的这种作品会给人带来极大刺激后，算是令人耳目一新，还是两眼发黑。
    尤其是主角视角，不断失去，就是虐……
    棒梗的文学作品被何雨柱收好之后，何雨柱也去跟冉秋叶、朱虹分别问了问，她们要不要对外界投稿。
    冉秋叶一开始挺动心，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
    她感觉自己的那些感慨诗歌和散文，更多是文学爱好者的无病呻吟，距离真正的文学作品还差得远。
    何雨柱倒是感觉挺不错，见到冉秋叶始终坚持不发表，也就不劝她；冉秋叶也算是作为文人而丝毫不自觉，倒有几分文人矫情，比如之前风波涌起的时候，她特别想要写点什么。
    如今风波已经渐渐过去，有机会发表什么的时候，她反而没兴趣将自己曾经写过的东西发表出去了。
    至于朱虹，何雨柱刚开了一个头，朱虹就气的踹他，试图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那些东西，你还留着？
    赶紧给我烧了，你要是不烧，我非得跟你急不可！
    朱虹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对自己曾经写作的黑历史一点都不想提起。
    可没想到，何雨柱居然又一本正经地提起来，这可把朱虹给气坏了。
    何雨柱忍着笑：真的，真的，我感觉你写的也不错啊。
    投稿试试，万一你能成为真正的文学家呢？
    朱虹狐疑看着他：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要不然呢？机会难得，我特意还问秋叶了。
    何雨柱说道：秋叶说，她写的不太好，就不发了。我感觉你写更好一些，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朱虹已经清喝一声，抬起白腿一脚踢过来。
    没正经的混蛋，让你笑话我！
    何雨柱翻身摁住她，再战沙场。
    阴阳调和罢，朱虹跟何雨柱说起来正事：你这一次外出，你也不算领头的，以你现在的级别，一定要多加注意，多加小心。
    外面的情况非同寻常，不是你仗着身体强壮，就能逞强的。
    万一别人手里面有枪，你可就要坏了。
    何雨柱笑道：我也得听从安排和准备，路线都是相当安全，也不可能随意外出，你真以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朱虹闻言也是点点头，稍微放心一点。
    这样说其实也对……外出考察，怎么会自由来回，随便行动呢？
    她自然是不知道，何雨柱恰好是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另外一点身份。
    回到四合院，许大茂、许大茂的妈
    来到了中院。
    何总，我们家也想住楼房，四合院住着感觉太不方便了，您能够给安排一下吗？
    先打招呼几句后，许大茂这样说着，还表达了对刘光福搬走的羡慕。
    显而易见，刘光福是知道进退的，许大茂家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也来申请搬走了。
    跟刘光福不同，何雨柱也没劝他，直接答应下来。
    许大茂和许大茂的妈，严格来说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许继宗也不知道是受了许大茂、羊大红多少影响，又或者之前被溺爱坏了，反正是不招人喜欢。
    后续四合院里面如果住进冉秋叶、尤凤霞、何玲玲、何瑶瑶、何玦等人，许家是肯定不能留下的。
    这家人相对于易中海、阎埠贵来说，太不安分了。
    何雨柱批了许大茂的分房，许大茂一家自从刘光福搬走后也是有了准备，拿到分房后，就开始搬家。
    何雨柱提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许家也刚好搬光了。
    何总……您一路顺风！
    将最后的行礼放在车子上，许大茂回头看见何雨柱，连忙恭敬地说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嗯，本来是我应该好好帮你家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您太客气了，您有这个心，我们家就感激不尽了！
    许大茂连声客气着，见到阎埠贵站在门口，也想说什么话，又对何雨柱说一句助一路顺风，这才匆匆离去。
    许大茂走了之后，何雨柱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为人精明，已经明白何雨柱不喜欢说话绕圈子，直接就小声说了自己家的打算。
    阎解放所在的工厂，现在也已经到了钢铁公司的名下，接受统一管理。
    阎解放一家有心搬出去，阎埠贵老两口子则是不太想动。
    我们家初步想的情况是这样……但是呢，我们家也没有聪明通透的人，想事情难免考虑不周到，也希望何总您帮我们考虑一下。
    其实我跟我老伴，要留下来也就是一个念想。
    并不是一定要留下来。
    阎埠贵也是一句话说的翻来覆去，颇为小心。
    他担心的是，如果自己表态，真想要一定留在四合院，会不会激怒何雨柱。
    所以他没把话说的太绝对。
    何雨柱看得出来阎埠贵的想法，淡淡说道：孩子们都搬出去，其实也不错。
    您什么时候退休，正式给我当个门房，我发您一份工资，怎么样？
    阎埠贵大喜：哎，那可太好了！
    何总，我说真的，我就是难舍这地方；等以后，我一步都不往中院走，一句话都不多说……

 第四十一章 考察团郑建国

    聪明人啊，三大爷。
    何雨柱见到他已经领会门房的意思，也是微笑一下：阎解放搬出来这件事，你让阎解放跟他们白厂长说一下，就说是我的意思。
    这件事应该不难，如果白厂长不放心，你可以让阎解放问他一句，今年的生产目标能不能超过去年，他应该就明白了。
    是。阎埠贵笑着说道，这句话我先不告诉我们家老大，阎解放这小子三十多岁，也不算多稳妥的人。
    实在白厂长不给过，我再去说。
    也好……何雨柱说着话，看着易中海跟一大妈也来了，道别之后，笑了一声，以后你们就得常做伴了，好好聊聊。
    何雨柱说完话，坐汽车走了。
    易中海还有点没摸清楚怎么回事，略带疑惑地看着阎埠贵。
    阎埠贵笑着说了一番，又对易中海说道：怎么样？咱们老哥俩，以后在前院住着，一起喝点儿小酒，说说话，是不是也挺自在？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这消息，也都感觉心里面一块石头落地，都笑出来。
    是了，从中院搬到前院，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再往后院，那是人家何雨柱、秦淮茹、棒梗等一大家子人，他们也是不方便啊。
    何雨柱能这样对待他们，不准备赶他们出去，就已经算是相当怀念旧情。
    要说没想到，十多年前谁也没想到，这个四合院最后会成为一家的；但到了现在，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何雨柱愿意留着他们，给一个栖身之处，他们能跟何雨柱一家共处，看着三个小孩子长大，最后能够在四合院这里养老，就已经是不错了。
    傻柱……何总……
    许大茂搬好了东西，在新家里面坐下，有些怅然若失地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上一杯。
    从四合院里面出来了，不是斗不过傻柱，不是狼狈出走，而是搬到了新家。
    但是……算了，其实就是斗不过人家，给人家当了狗腿子，从人家手指头缝里捡了一点肉渣子，这才有了今天。
    许大茂心里有很多猜测，但是谁都不敢告诉，也不敢宣之于口。
    他看着尤凤霞跟何雨柱关系不一般，他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冉秋叶，跟何雨柱关系也不一般，他还感觉于莉跟何雨柱的关系也不一般——如果关系正常，她们何德何能，都比我许大茂现在还要飞黄腾达？
    傻柱，这位何总，现在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了！
    刘光天、刘海中放的狠话，简直就是放屁似的笑话——他们根本不知道，何雨柱这个何总，跟外面那些小公司的总经理区别有多大。
    也难怪他们刘家一辈子都这么糊涂，也就只有刘光福一口一个雨柱哥，才过上好日子。
    正向着，一抬酒杯，空了。
    许大茂惊讶低头一看，许继宗正嘻嘻笑着吃花生米呢。
    嘿，你小子，什么时候会喝酒的？
    许大茂有些惊讶。
    以前跟我妈的时候，我妈那时候在苦水井胡同接客，她嫌我总是要吃的，妨碍她接客，有时候给我灌酒，让我睡觉来着。
    许继宗说道。
    许大茂听着就心疼，来气：这王八操的羊大红！
    哎呦我这宝贝儿子……你没事？
    许继宗嘻嘻笑道：我有啥事？挺好的，我感觉喝点酒，弄点猪头肉、花生米，真香。
    香？许大茂的妈恼火叫道，小小年纪吃肉喝酒，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供你吃喝？
    许继宗哼了一声，小声骂：一个。
    许大茂的妈气的捂胸口，又吃救心丸：你这个小兔崽子，小坏种！你说什么你？
    许大茂满脸苦涩：行啦行啦，刚搬家，你们俩怎么又呛火啦？
    让我清净一会儿，行不行？
    我再喝杯酒……许继宗说道。
    许大茂勉强一笑：行，你喝，你喝……
    能喝酒，以后就是能当家的男子汉；你媳妇要是不听话，喝上半斤酒，揍得她没地方跑！
    许继宗重重点头：好嘞！
    小兔崽子……许大茂的妈在一旁骂。
    许继宗立刻还嘴：大！
    两人居然又骂起来了。
    许大茂那叫一个心塞啊——这一家子，闹心的难受。
    幸好搬出来了，再不搬出来，得罪了何总，以后全家人喝西北风去！
    ……………………………………
    提前半天时间，何雨柱带着行李，前往考察团聚集的地点所在。
    刚到地点，何雨柱就在聚集点见到了熟人，郑建国。
    郑建国，说起来也算是大院的孩子，只不过不太显赫。
    后来听从何雨柱的建议，去了煤矿那边发展，又有何雨柱、李主任、苏主任、朱虹父亲、郑建国父亲等人多方面全方位的帮助，郑建国本人的心机手段，又是属于含而不露，露必有所得的，
    属于年轻一辈顶尖的水平。
    所以虽然是地方煤矿方面起身，郑建国目前已经是煤矿方面的一个地方领导，比较有潜力，将来可能大用的矿产方面的年轻干将。
    正因为如此，这一次考察未来发展、矿业、钢铁业的考察团，也有郑建国。
    何雨柱笑了笑，跟郑建国点了点头。
    郑建国跟身边一个面相憨厚老实的年轻人说了一句话，带着他走过来。
    何大哥，这次考察团名单之前也没公布，我也不知道有您。
    要是早知道有您，我早就去您家打扰您，好好拜访拜访了。
    何雨柱笑道：好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考察团遇上，你就不见我啦？
    哪能够？郑建国笑着说道。
    又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那个小赵，你回去，我在这里等着考察团出发就行了！
    多谢咱们四九城的领导关心，派你这样的新锐干将，来特地照顾我。
    那个年轻人小赵闻言，顿时连忙摆手，甚为窘迫：您太客气了，您太客气了！我还是等您出发！
    郑建国笑了笑，跟何雨柱顺嘴一提：这个是小赵，赵德汉。
    矿务部门的一位办事员，刚大学毕业，为人特别老实本分。
    又凑过来小声补充：没什么背景，农民的儿子，上我这里跑腿、说是给我送行来了！大概是有人想难为难为他……

 第四十二章 立春

    农民的儿子赵德汉？
    老实本分赵德汉？
    何雨柱古怪地看一眼，这个被人穿了小鞋，跟刚过门小媳妇似的“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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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从毕业到后来，这位“小赵”是一辈子没什么享福的命。
    毫无身家背景，大学毕业纯粹自己努力的普通办事员，赵德汉被看人下菜的人难为，下马威，再正常不过了。
    要说他仕途顺利，那也决不能算顺利……足足二三十年，熬走了多少同事，终于成了小主任，抓到了印章。
    要说他生活顺利，那就更谈不上了。
    明面上的破房子、简单工资，每月掏三百块钱养老母亲，都要和妻子生气好久……
    这位小赵，一辈子都是在悲剧。
    何雨柱也就是多看一眼，又收回目光——要是李主任的前进之路不断，续上之后，说不定比赵德汉还要勐。
    这算是何雨柱见到的第一位有关那场“名义”大戏的人物了；之前只是听到了大院子女钟小艾的出生消息。
    郑建国跟何雨柱说着话，何雨柱也是目光转动，打量着这一次外出考察其他人员，听着郑建国的介绍。
    小赵在一旁不敢走远，又不敢靠近，那滋味可是相当尴尬。
    郑建国让他回去，他又不敢回，显然是被人拿捏的不知所措。
    小赵同志，胆子的确不大。
    何雨柱没再理会赵德汉，听了郑建国介绍之后，自己迅速找到这一次带队外出的领导，相关秘书。
    毕竟要告诉领导、秘书，自己的到来，以及其他的一些表态。
    表态合适了，工作才能继续，这也是工作流程。
    带队的领导这时候也特别繁忙，简单说两句之后，何雨柱便恰当地告辞离去，和郑建国坐在一起，两人说起来彼此的发展情况。
    郑建国心思深沉，很少和人推心置腹，遇上何雨柱后，将自己的全部想法都托盘而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过了小半天时间，相关人员把行礼都开始转运，众人也都陆续听从安排，登上汽车，前往机场。
    何雨柱在汽车上最后看了一眼，小赵同志依旧愁眉苦脸，并没有因为郑建国的离去就感觉轻松。
    也对，要难为他的人，肯定给他安排了一道又一道折腾人的东西。
    接下来，他可是还有的受苦。
    到了机场，登上飞机，郑建国跟何雨柱并不靠着。
    跟何雨柱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看上去跟何雨柱外表年龄差不多的人——何雨柱也是不得不伪装，现在如果他还是一副二十多岁的能力嫩脸，着实有点太过惊世骇俗。
    “您好。”何雨柱招呼一声。
    “您好您好！”
    对方超乎意料地热情握手：“何总您好！我是京州任职的，我叫赵立春！”
    何雨柱笑了笑，也伸手相握：“赵记您好！”
    赵立春，怎么也来考察了？
    按照条件，汉东省京州市说起来也算够资格——名义的剧情中不止一次表示京州这边有矿产，而且京州市也是等待发展的。
    不过真按照条件来，这个考察团扩大十倍也不够，现在全国上下，什么地方不需要发展？都需要发展，有矿产的地方也很多。
    譬如何雨柱，是肯定正正当当，怎么筛选考察团都可以加入的。
    但是郑建国、赵立春这种地方任职的，可就有点微妙。
    属于年轻有为，潜力巨大，着重培养……
    何雨柱认为这几个标签是可以加上的。
    何雨柱心里慢慢寻思着，跟赵立春互相认识一下，不紧不慢地聊天。
    赵立春现在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侃侃而谈，自信从容，颇有感染力说服力。
    京州一把手的任职，四九城的一些关系，从现在开始，已经注定了他和副手陈岩石的截然不同。
    他的副手陈岩石，年龄比他大十岁还多，固然和四九城一些老一辈认识，但是潜力肯定是没有的；再加上为人方正，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严格律己律人，赢得表面叫好，暗地绊子。
    赵立春也在观察着这位钢铁公司的何总。
    跟何雨柱并不在乎，没有提前收集资料不同，赵立春是通过妻子的娘家收集了考察团的名单和一些资料。
    其中就有何雨柱这个何总。
    一位大领导的偏爱重用；另一位领导的天大人情；朱家半隐藏的女婿……还有，和其他几个大院人家的交情也都非同一般。
    这是一个不能轻易得罪的人。
    没想到两人飞机座位会紧靠着，赵立春也是连忙结识，同时正面认识到何雨柱——很沉稳低调，说话一阵见血的一个人。
    还带着一股自信的锐气。
    跟赵立春平常所见，那种一边说话一边打量人一边再决定说话内容的截然不同。
    就像是一个将军，自信昂然，相信自己兵锋所指，定然能够击溃敌人；何雨柱似乎笃定，自己的言谈举止，应该有着什么样的效果。
    赵立春跟何雨柱说着话，心里面也有了想法。
    京州这边如果得到钢铁公司支持，也兴建钢铁产业，会不会比较有发展可能？
    的确有……不过，目前钢铁公司还刚刚成形，只怕何雨柱也不会再往京州那边插手。
    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无论有没有可能，都应该建立起来良好的关系。
    在赵立春的这种想法，何雨柱这一路上还算比较轻松——赵立春察言观色，并不是那种缠着人说话不知好歹的，相反，大部分时间，他会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飞机抵达紫荆花，并未立刻转机。
    带队的领导还有几场会晤。
    何雨柱等人到了住所，就有娄夫人谭爱清等几名各界人士前来拜访表态。
    何雨柱跟娄夫人交代了情况，最后确定了两个人名。
    这两人只要顺利拿下，那么以后何雨柱、娄晓娥、娄夫人等人在紫荆花，足以安然无忧，也足以迅速积累额外资本。
    最后，何雨柱交给娄夫人一件小事，棒梗的文稿找人发表，将发表样刊保存好。
    “笔名用什么？”娄夫人问。
    何雨柱笑了笑：“就用雨夜不带伞。”

 第四十三章 晕机的何总

    娄夫人带着文稿走了，回到自己别墅，还在回味何雨柱给的笔名含义。
    雨夜不带伞，好像怎么理解都行？
    理解成狼狈——阴冷潮湿的雨夜，不带伞出门，好像是有点狼狈。
    又好像有点毅然决然的意思。
    当然，理解成诗意也行。
    毕竟一个诗人雨夜不带伞，去淋雨，似乎也挺孤独阴郁，颇有诗人气质。
    娄夫人带着好奇，打开一个短篇，花了十多分钟看完了。
    手掌颤抖，一脸疑问。
    这写的，是个什么鬼东西？
    怎么会有人写这个，津津有味描述自己老婆跟邻居叔叔的故事？啊？
    她有点怀疑，何雨柱是不是给错了东西……怎么会有人写这种扭曲变态的东西，还想发表出来？
    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投稿过不过，需要看运气；对于娄夫人来说，稍微花点小钱，或者让人示意一下，过个稿子还是挺容易的。
    就是需要选择一个比较合适的杂志。
    ………………………………………
    跟娄夫人谈过之后，何雨柱就回房间，躺回床上，一脸不舒服模样。
    同在一个房间的赵立春有些关心，询问之后才知道何雨柱好像是坐飞机有一点轻微晕机。
    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只能说慢慢缓过来。
    又过了一天之后，何雨柱勉强跟着会见了一些人后，回来脸色更加苍白，看上去轻微晕机更加严重了。
    幸好，第三天考察团从紫荆花离开的时候，何雨柱的情况已经恢复了很多。
    按照何雨柱自己的说法，沟通交流都是不存在问题的，就是只有一点轻微晕机，如果适应适应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时间，飞机在世界几个经济发达的国家来回飞，不断拜访当地，考察经济发展、钢铁、矿业。
    何雨柱的晕机症状也是时不时偶尔复发一下。
    比如有时候遇上一些政客、经理人，何雨柱就不会犯晕机症，毕竟这些强国的政客没有任何长期的可能性，基本都是短期内急忙兑现利益的。
    但要是遇上某些当地真正的大亨，何雨柱也不介意“晕机”一次，为将来的情况铺路。
    对其他人来说来回奔波，考察、写观察报告、总结自己心得体会，的确是挺疲惫的。
    对于何雨柱来说，真正的疲惫却是在这些东西之外。
    比如，为自己的老婆孩子收集一些外国的风土人情土特产，一些国外的产品，还要额外掩人耳目、隐蔽低调，这的确是不容易。
    再比如，紫荆花、国外一些地方的人布局铺路。
    毕竟，何雨柱从没想过要乱捞钱乱伸手；但是资本的羊毛，不薅白不薅，也完全不是乱伸手。
    跟那些原来的资本相比，何雨柱简直就像是纯洁的天使，他薅了羊毛，只会让世界上减少受害者。
    至少他的爱好始终局限在成年的姑娘身上，而不会搞什么乱七八糟、灭绝人性的岛屿游戏，那些是真的畜生。
    两个月后，返回紫荆花，何雨柱见到了娄夫人。
    娄夫人满脸带笑，春风满面。
    跟原来相比，她的资产翻了一倍多，预计未来还会继续翻倍……
    而这一切，正是何雨柱带来的。
    到了这时候，娄夫人也意识到原来的自己究竟有多愚蠢，虽然不知道何雨柱用什么和那两位先生达成了交易，但是成效是踏踏实实的！
    娄半城的遗产以前的确不少，但是一直是减少而不是增加的。
    娄夫人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财富不断增长，究竟是什么滋味。
    何雨柱微微一笑，问道：“娄夫人，那个稿子发表了吗？”
    说起雨夜不带伞的稿子，娄夫人就是一脸古怪：“发表，的确是发表了。”
    “然后杂志社被人砸了一次，泼粪三次，编辑被人威胁，辞职了两个……”
    何雨柱心说好家伙，棒梗这是给天真无邪的读者们上了一课啊。
    这年代，这么虐的文，这么虐的视角，的确是除非变态才可以接受……额，后来为什么写这种的越来越多，大概是因为资讯飞涨，搞颜色太过于轻松，以至于看普通颜色文感觉不刺激的变态激增。
    “把样刊、稿费给我，我得带回去给原作者看看。”何雨柱对娄夫人说道。
    娄夫人心说：要不是你带我挣钱，资产翻倍，还想要稿费？
    不跟你要损失就好了！
    那杂志社可是我特意投钱，成为股东之后，才能继续发表这位雨夜不带伞的“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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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他们是打死都不干啊。
    “何总，我想问问，内地那个环境，是怎么诞生出这么一位奇人……写出这种，奇形怪状，震撼世人的文章？他是什么身份啊？”
    娄夫人忍不住问。
    何雨柱笑了笑：“也没什么身份，这个你就不要打听了。”
    “好好收拾收拾你的家，过些天，娄晓娥和孩子们就要来紫荆花玩了。”
    “虽然有你以及那两位先生的照看，不至于出现问题，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做到尽善尽美，不要让孩子们受任何委屈。”
    娄夫人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何雨柱看她一眼，心说：幸好我把首尾都给收拾了，要不然以这个女人原来的莽撞愚蠢操作，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来。
    真是那样，何雨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们来紫荆花冒险。
    现在，紫荆花对何雨柱一家人来说，已经是差不多绝对安全。
    娄夫人的资产，固然是她自己的，却也是娄晓娥的。
    更根本，是何雨柱的。
    何雨柱会让这个资产再迅速增加翻倍，成为新的资本大鳄。
    这就是薅羊毛的第一步。
    考察团结束，从紫荆花返回四九城的飞机上，已经熟悉的考察团成员们分别各自和熟悉的、结交的人说话，并且约定以后多联系，多多互相关照。
    郑建国跟何雨柱，自然不需要来这一套，他们互相心知肚明。
    赵立春却是来到了何雨柱的面前，一番热络，看似好朋友的约定之后，赵立春开口说道：“何老弟，你说京州如果发展钢铁，有没有可能？”

 第四十四章 归来四合院

    何雨柱听到赵立春的话，微微沉吟。
    这是赵立春的请教，也是赵立春的期待。
    如果何雨柱愿意帮助赵立春，并且调整一部分策略，钢铁公司相关部门在京州开始布局。
    那么赵立春必然是会和何雨柱更进一步，成为朋友，甚至盟友。
    双方大院有关的联系，也会因此来往一些，不出意外的话，会变得更好。
    当然，这个策略成功不成功，会不会浪费人力物力，会不会导致何雨柱的既定目标、政绩出现问题。
    这就是需要何雨柱自己衡量的。
    收获一个朋友，会不会让自己的前途、未来受损？
    何雨柱仅仅是略作沉吟，就做出了选择——他不是那种党同伐异，不干正事的朋党。
    钢铁公司的未来发展，不仅仅是他未来的成绩单，也是他目前的心血。
    赵立春这种朋友，何雨柱只要愿意交，四九城可以结交不少，而自己的事业，容不得为了个人交情去冒险。
    “赵哥，我实话跟你说，国家定下的八大钢铁公司，就已经很充裕了。”
    “咱们国家目前的钢铁，不光是产量的问题，还有质量的问题。无论是产量还是质量，都必然在将来的发展中得到妥善解决。”
    “要说在八大钢铁公司之外，再额外陈列有关的钢铁产业，我以为，只怕是不行；国家不会乐于看到这样的转移，也不会愿意看到跟改变试点不太合适的动向。”
    何雨柱说道：“要说发展的未来，重工业已经差不多了，短时间内还是轻工业。”
    “从轻工业如果能够一步到位，发展科技相关产业，那就更好了。”
    赵立春点点头，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人，这一次考察他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脱离团队、吃喝玩乐，对于考察到的一些东西，他也是有心得体会。
    一些城市的发展历史，本来就是极好的借鉴对象。
    尤其是那些一开始工业时期时候，血汗工厂的城市，后来变成科技化城市，发展之后的情况，更是令人艳羡。
    那地方的工人，各种工资福利待遇，已经俨然超过了他赵立春。
    连他都不由地有些动摇，就更不用说，有些考察团的低层眼神迷离，对世界和过去的知识产生怀疑。
    这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时代，也是金钱吸引力越来越强，如同磁石一样，把理想国都撕扯开来，四分五裂的开始。
    对照何雨柱说的话，赵立春自己想了想，也放弃了京州发展钢铁这个念头。
    这件事，赵立春感觉是对何雨柱示好，殊不知何雨柱是真的半点儿兴趣也没有，去了汉东省京州市，只会有许许多多的麻烦。
    飞机降落，回到当初出发的聚集点，自然有人欢迎。
    一番流程之后，何雨柱跟赵立春道别，然后跟郑建国使了个眼色，两人换个地方交谈了一番。
    之后两人分别，何雨柱提着行李箱，上了钢铁公司接自己的汽车。
    先跟钢铁公司的管理层众人简单见面，聊聊天，说说话，问问有没有重要的事情。
    没有太大变化，何雨柱也就简单参加一下接风迎接的宴会，便回家了，
    回到家，四合院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前院的阎埠贵老两口、易中海老两口都在欢喜等候，秦淮茹、秦京茹等人带着大大小小孩子们也都是等候着。
    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从中院搬到前院，跟阎埠贵、三大妈做邻居。
    阎解成、王二妮、阎小军一家已经搬去了新房子。
    阎解娣结婚嫁了出去。
    前院就只剩下四位老人。
    中院和后院则是只有四户人家，何雨柱家、秦淮茹家、棒梗家、尤凤霞家。
    当然，事实上就是一户人家……
    这一家人中，也就是槐花已经“为了学习”先搬了出去。
    何雨柱跟阎埠贵、易中海、一大妈、三大妈都招呼之后，跟秦淮茹、秦凤霞、唐艳玲、贾当还有棒梗、孩子们到了中院。
    一家人欢喜不已，不断询问何雨柱国外的情况，孩子们还好奇坐飞机的感受。
    足足好半天，热情才渐渐退却。
    一桌好饭菜准备好，一家人连同阎埠贵、易中海、一大妈、三大妈都叫来，给何雨柱接风洗尘。
    何雨柱是考察团，正常来说不可能买什么东西，顶多是某个机场下飞机的空当，从机场或路旁买几个纪念品。
    这种明面上的东西，何雨柱拿出来给众人看了，倒也引得啧啧称奇。
    易中海两口子和阎埠贵两口子帮忙收拾了东西，回到前院，何雨柱也没亏待他们，吃的喝的都给他们备下了一份，再加上电视机消遣解闷，他们互相之间也过的挺好的。
    等到了晚上，何雨柱才是真正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
    比如，棒梗的出版杂志和稿费。
    何雨柱拿出来之后，棒梗惊喜不已，秦淮茹、秦京茹、唐艳玲等人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玩意儿，还真能出版？”
    唐艳玲难以置信：“棒梗可是只有小学文化，写的东西是真的奇怪，怎么会有人出版这种东西？”
    何雨柱解释：“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紫荆花这边也算是有人慧眼识珠。”
    棒梗则是看着自己出版的东西，收到上万块稿费，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他忽然感觉，自己或许就是为了写作，为了当文学家而生的。
    这就是自己的文学作品，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的笔名是雨夜不带伞？”
    棒梗对何雨柱问。
    何雨柱点头：“对，就是雨夜不带伞。”
    棒梗信心满满：“好，我以后就是雨夜不带伞了！我要创作出更好的文学作品，让世界都知道我！”
    “到底是什么文学作品？”
    贾当好奇地拿起一本杂志，翻开“雨夜不带伞”作者作品那一夜，然后看完之后，一脸震撼和通红。
    “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什么都写进去啊？”
    棒梗一脸骄傲：“你不懂，这个就叫做文学！”
    贾当直接“呸”了一声，把杂志扔给他：“小心吃枪子儿！”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 新的奖励

    被贾当这么一提醒，棒梗也终于不再得意忘形，还是请何叔叔帮忙收起来这些犯忌讳的东西。
    别说他是作者，就是他是读者，这东西都绝对够他吃苦头的。
    夜深人静，棒梗去隔壁钻研文学去，三个孩子也睡觉了。
    何雨柱看向面前的几个人：“贾当，先回家睡觉去。”
    贾当有些不太愿意走，还是秦淮茹扯着她耳朵，把她拽走了。
    然后，秦淮茹也没回来。
    这表现把秦京茹、唐艳玲、尤凤霞都给逗笑了。
    她们都知道，秦淮茹颇有点怕了何雨柱，尤其是她的年龄最大，折腾一回就腰酸背疼的情况下。
    “算了，她不愿意，就让她歇着。”
    何雨柱也算是通情达理，没有计较秦淮茹的逃兵行为，只是对剩下三人展开了一定程度的教育。
    何老师教书育人，讲究一个头头是道，必须要鞭辟入里。
    秦京茹、唐艳玲、尤凤霞等三位学生，也是听的津津有味，口齿伶俐。
    几节课结束之后，已经过去良久，三位学生皆是进入顿悟状态之中。
    其中，唐艳玲同学尤其顿悟厉害，她向何老师申请：我何时才能结元婴？
    何老师感觉，目前还远远不到时候，尤其是唐艳玲同学的身份问题，着实不适合给元婴安排身份。
    那边尤凤霞也笑了：你还想结元婴，连我都没有这个机会。
    当然，孩子太多也是原因。
    何雨柱认为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就算是他这样精力过人的人，要真正公平地关心照顾孩子，负起责任来，六个孩子也就够了。
    再多孩子也太麻烦。
    不过，也的确有点这方面的问题——比如唐艳玲、朱虹，对何雨柱来说相处日久，已经是相当可以信任的人。
    因为她们没有孩子，就把她们排斥在外，也是不好。
    就算是何雨柱，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也是不由地一时之间感觉难以决断。
    脚步声悄悄而来，何雨柱诧异：“秦淮茹又来了？”
    她不怕腰酸背疼了？
    秦淮茹的确又来了，不过她不是来陪何雨柱的，而是把何雨柱叫到她家去。
    原来的贾家，现在的秦淮茹家，何雨柱推开门看到了贾家炕上坐着一个披着盖头的姑娘。
    秦淮茹无奈地说道：“没办法，她愿意的。”
    久别重逢，时机也算是成熟了。
    何雨柱点点头，揭开盖头，再度化身老师。
    在贾家炕上，何老师询问这位从小生长在这里的姑娘，此时此刻感受。
    秦淮茹在一旁怔怔出神，确信贾张氏绝对是损了十八辈祖宗的阴德，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贾家的姑娘，贾家的炕……
    贾当同学上课后很疲惫，打着呵欠，插着眼角的眼泪睡着了。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认命了，叹一口气，投入他怀抱，又累的腰酸背疼。
    都休息了，何雨柱进入空间。
    今天帮贾当上新婚第一课，得到了奖励。
    出乎何雨柱意料，不再是强化自身的奖励，也不是扩充空间的奖励。
    而是一汪清泉，出现在空间之中。
    这泉水清甜，隐隐约约富有生机。
    具体作用，何雨柱还得摸索摸索。
    大概是可以美容养颜？
    何雨柱想到这里，自己花了大约半小时尝试了一下，洗脸可以立刻让头脑清醒，沐浴身体可以缓解浑身疲劳，这都是没有后遗症的，并不是透支。
    要是喝下去，则是会获得一定的充裕生机。
    但是很奇怪，第一口喝下去会获得生机，接下来再喝，就只是比较甘甜、富有营养的泉水而已，那股生机就没有了。
    似乎是，第一口才有用。
    何雨柱把疲惫的秦淮茹拉进空间内，让她用泉水洗了洗脸。
    秦淮茹顿时精神一振：“我一下子精神了，好像早晨刚起床似的。”
    何雨柱给她用泉水揉了揉肩膀、后背和腰间，秦淮茹更是欢喜：“咦，好了！我不疼了！”
    又略带后怕：“我跟你说，你这个牲口……我都这四十多的年龄了，你以后小心点……”
    “我是真有点怕了你了。”
    何雨柱又示意她喝一口泉水。
    秦淮茹喝了一口，然后怔住了。
    “怎么样？”何雨柱问道。
    秦淮茹转头看向何雨柱：“我……不怕你了？”
    何雨柱被她这反应给逗笑了：“你不怕我了？”
    “对，我不怕你了；我好像年轻了十岁，又成了原来刚跟你好的时候。”
    秦淮茹说着，一脸惊喜，又低头喝泉水。
    “再喝一口我二十多岁，再喝一口，我十多岁……”
    喝了两口，她抬起头，跟傻狍子似的：“哎？”
    “怎么没用了？”
    “这东西，就是第一口有用！”何雨柱解释。
    秦淮茹这才怅然若失：“我还以为能够有机会重新活一次呢……”
    “你要重新活一次干什么？”何雨柱问。
    秦淮茹说道：“我要重新活一次，从姑娘身子开始都给你，然后把你管的严严实实，不许你整天偷别人吃！”
    何雨柱直摇头：“你跟京茹真是不一样。”
    “我要是从一开始就跟你，我才不许你跟别人好！”秦淮茹说着，自己就先笑了。
    何雨柱也笑了：“那我未必不蹬了你，换其他人。”
    “这个泉水，喝了之后能恢复几年啊？”秦淮茹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估量呢？”
    “大概有十年？”秦淮茹估量，“或许多，或许少，反正是好事一件。”
    “这也是你的法术啊？”
    何雨柱点点头。
    秦淮茹却是想了一下，冷不防地问：“是因为小当？”
    “要是不因为小当，也没有这个泉水？”
    何雨柱没回答。
    秦淮茹却是自己渐渐想通了，忍不住拿脚踹他：“你这是什么下三滥的法术，睡觉才有好处？”
    “我踹死你这牲口算了！”
    何雨柱威胁她：“小心我不客气啊！”
    秦淮茹仗着身躯恢复，直接张开手：“你来，我看你怎么不客气！”
    于是，何老师再度上线。
    秦淮茹同学抱着头，大呼失策。
    她忘了一件事，从一开始，她就从来不是何老师的对手！

 第四十六章 亲眷安排

    教训过秦淮茹，从空间之内返回之后，何雨柱考虑着最新的奖励，应该怎么使用。
    空间之内堆满了来自国外的各种吃喝玩乐、科技产品，还有一些外国机密的特殊钢材、一些工业母床材料图纸，甚至是一些更加直接的成品。
    这些东西大部分是给老婆孩子们开开眼界，过过瘾的，免得以后见到外国的东西，就好像低人一头。
    当然，现在“顿悟”状态的女人们，没有心思来看这些西洋新花样。
    工业和钢材方面，则是何雨柱给钢铁公司未来二十年准备的“成果”，足以让钢铁公司发展壮大，交出一份耀眼的的成绩。
    但是在这个突然出现的青春泉水奖励面前，这些东西又都显得普通寻常了。
    回到房中，秦京茹打着呵欠转身，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有去哪儿了？”
    何雨柱也没有跟她解释，带着她进了空间，给她喝了泉水。
    秦京茹清醒过来，莫名地捏了捏自己手皮肤，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雨柱哥，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下子变得年轻了很多？”
    “的确是有这个作用。”何雨柱说道。
    秦京茹大为欢喜，询问着泉水具体作用。
    听到这个泉水的作用后，秦京茹也有点惊喜，又有点失望。
    惊喜的是，真的能够恢复青春活力，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才能喝的仙酒；失望的是，居然只能第一口有用，之后就没有作用了。
    目前只有秦京茹和秦淮茹知道这泉水的事情，而且这个泉水，还和今天晚上的贾当有关。
    秦京茹都是忍不住感慨两声，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雨柱哥，以后可要好好衡量衡量这种泉水的使用方法，还有使用人选。”
    何雨柱对此也是心中有数，若不是绝对信任，绝对可靠，空间和泉水的秘密是决不能说出去的。
    “京茹，有一件事，之前因为轧钢厂规模不大，上面的管束多一点，人员也比较简单一点，不方便做。。”
    “现在想来，随着钢铁公司迅速成型，已经有能力做了就不妨拉一把。”
    跟秦京茹说了泉水的事情后，见到秦京茹一时间精力旺盛，何雨柱又说起另外一件事。
    秦京茹询问是什么事情。
    何雨柱说道：“秦淮茹父母、娘家人不在了，冉秋叶父母娘家人不在了，尤家姐妹父母、娘家人不在了，娄晓娥父母、娘家人情况我有安排，朱虹家不用我们考虑，至于唐艳玲、贾当这种情况特殊的，暂且不考虑。”
    这一番列举，秦京茹已经知道了何雨柱的意思。
    果不其然，何雨柱继续说的是：“你的父母兄弟，于莉的父母，说起来都还不太轻松，应该给他们安排一下，让他们换一点轻松的生活方式。”
    “你说呢，京茹？”
    秦京茹点点头说道：“要是能行那当然好，不过我得提前说一下，雨柱哥，我父母和兄弟都是纯粹的庄户人家。”
    “他们习惯大城市肯定需要时间，而且也不一定能干好什么事情。”
    何雨柱说道：“总比继续刨地要好得多，哪怕是普通职工，或者一家人去于莉手底下帮厨择菜，也比刨地要来的好？”
    “再说，我们帮他们解决住房问题、基本生活问题，剩下的情况还是他们自己工作来解决，这样的话，基本也不会有太多烦恼。”
    “不给他们膨胀的空间，只给他们普通人的幸福生活，也就可以了。”
    秦京茹听到这话，也是点头。
    何雨柱在这方面一向管控很严格，哪怕是他的女人，如果开始膨胀、飞扬跋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何雨柱也会立刻压制下去，让她重归小职工角色，冷静冷静。
    任何一个职位，都要有基本的能力，基本的工作态度。
    否则就算是跟了何雨柱，也只能干闲职。
    当然，因为何雨柱这种从一开始就比较严格的管控，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出现那种轻飘飘、乱来坏事的女人。
    商议好这件事情，第二天一早，何雨柱上班处理了钢铁公司的种种事务，向大领导汇报考察心得，提交考察报告，并且说了自己将来发展钢铁公司的方向。
    大领导对此也是赞赏的。
    之后回到钢铁公司，何雨柱把于莉叫来，询问她的情况。
    一问之下才知道，于莉最近几年跟家人关系颇为不顺心。
    主要是于莉离婚、于海棠不结婚还跟人不清不楚，于莉父母又是溺爱于莉的弟弟。
    所以于莉、于海棠也就是逢年过节回家看看，其他时候免受嘟囔。
    “给他们安排工作，没多大必要；给我弟弟安排工作要是能成功，我爸妈能把我当作菩萨供起来！”
    于莉说道：“只不过之前你没问，我也感觉这样不太合适，就一直没提。”
    于莉之所以感觉不合适，主要是因为父母和弟弟对她感情一般，比较普通，有好处他们会感谢于莉，没好处他们未必跟于莉有什么来往。
    她帮弟弟可以，但是不想当冤大头。
    “这样的情况，那就帮一次，到比较远离我们的地方工作。”
    “再之后如何，跟我们无关了，你就告诉父母能力有限。”
    何雨柱提议：“如果他们再折腾，我想你就没必要再理会他们了。”
    于莉点点头：“这样也好。”
    “我本来也在纠结犹豫，不帮差点儿意思，帮了在我手下，捅了篓子里外不是人。”
    “一竿子支出去，凭他自己能力。”
    何雨柱点点头，敲定这件事，又跟于莉一前一后到了椿树胡同娄晓娥宅邸。
    这里娄晓娥、于莉、冉秋叶、尤凤绮四个女人，从何雨柱回来也才相聚。
    何雨柱经历了一番跟昨天差不多的反应和询问情形后，搂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对四人说起来接下来的安排。
    “紫荆花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娄晓娥可以过去看看，和母亲团聚。”
    “你们其他人，还有想要去紫荆花看看的吗？”
    话音刚落，怀里闺女就举手了：“我要去！”

 第四十七章 何大清要来了

    何玲玲举手要去，何瑶瑶也跟着要去。
    连何玦也是一脸的动心向往。
    三个孩子愿意去，当妈的就有点舍不得。
    只是冉秋叶、于莉都还有工作脱不开身，最后定下来的，就是尤凤绮和娄晓娥两人带着孩子一起去紫荆花。
    毕竟尤凤绮的工作本来也不是多么紧要。
    这边商议安排好了，何雨柱取出一些国外带回来的东西，让三个孩子们去旁边房间玩耍，自己又说了泉水的事情
    在这里的四个女人都是孩子他妈，何雨柱也没什么避讳的，分别给她们喝了泉水。
    于莉、冉秋叶、娄晓娥三个都是明显感觉到自己年轻，本来就年轻的尤凤绮，也感觉自己比之前更加青春活力，却也没有变成十六七岁的模样。
    这种情况倒是让何雨柱确信了一件事，这个泉水就是让人让人恢复大概十年的青春，如果本身就是妙龄姑娘，则是要延长这个青春活力的状态。
    “可惜……只能第一口有用。”
    “是啊，要不然，我们应该就可以可以青春常驻，跟雨柱哥一样了。”
    “以后这个泉水还会有吗？还会有什么变化吗？”
    于莉好奇问道。
    何雨柱尴尬地说了泉水的由来，原来是因贾当而出现的泉水……
    这让四个女人一时间都是神色古怪且无语。
    “你这家伙的法术……”娄晓娥说道，“一言难尽啊。”
    “以后且看着再说。”冉秋叶也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有一件事，现在你们可以慢慢搬到四合院居住了。”何雨柱说道，“整个四合院也就剩下我们还有易中海、阎埠贵他们两家子四口人。”
    “他们也都是聪明的，不会乱说什么。”
    “那倒是不错，”于莉说道，“住外面也挺不舒服，不如咱们一大家人，大人孩子们也轻松随意，以后也方便。”
    “谁先搬回去？”
    这事情也没什么可说的，于莉第一个开口，就由她第一个搬回四合院去。
    何雨柱回到家，秦京茹也跟他说了一下自己回娘家的事情。
    总体来说，生活的确需要改善。
    考虑到他们有可能不知好歹，秦京茹也没说何雨柱现在的职位和本事，往小了说，给他们安排比较简单轻松的正式工作。
    秦京茹的家人可是高兴坏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安排秦京茹家人、于莉弟弟的事情。
    下午时候，于莉搬入了四合院后院。
    又过一天，秦京茹家人来到四九城开始新的生活，对何雨柱这个女婿那是感激不已，十分满意。
    于莉弟弟也就是个初中毕业生，高不成低不就的二十多岁青年，虽然已经结了婚，在一家厂子工作，着实不怎么有活力，还挺想美事儿。
    得知基本情况后，何雨柱也是更加坚定了，这个人就得一竿子弄出去，算是于莉给自己的娘家最后一点情谊，让她心中得以平复\/
    否则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整天在于莉面前晃荡，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于莉搬来的当天晚上，何雨柱和几个女人在空间别墅内看了这时候的彩电、录像带。
    猫和老鼠、唐老鸭、星球大战……
    彩电和录像带，这也属于目前国外比较新潮的科技产品，尤其是这种家用录像带，目前就算是国外也没有大批上市，如果不是何雨柱特意弄来，大概还得十多年才能在国内看到。
    看着录像带里面的动画片、科幻电影，让习惯了浓眉大眼，斗志顽强说教式宣传的几个女人都感觉格外震撼。
    简单来说，没有人提醒她们，应该如何去爱，如何去恨，而是自己放松自己的，之后再笑，再自己爱怎么想怎么想。
    当然，思想的框架是隐藏的。
    比如结束了当晚的开眼界、休闲之后，几个女人都表示震撼外国的发展，跟自己知道的不一样。
    何雨柱倒是有耐心，跟她们辩证地说了说。
    不要看到这些好的，就一叶障目，也有不好的。
    也不要怀着固有印象，一概的全部否决。
    参观何雨柱带回来的西洋景儿的事情，是个细水长流的工作，何雨柱跟众人也都不着急。
    一天后，娄晓娥、尤凤绮、三个孩子前往紫荆花。
    又过了两天之后，郑建国离开四九城，来跟何雨柱招呼一声。
    出乎何雨柱的意料，大院子弟的郑朝阳带着赵立春见了何雨柱一面，双方也算是相谈愉快。
    当然，更多的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无冤无仇，交朋友而已。
    郑朝阳也已经快四十岁了，目前前景不错，不亚于何雨柱、朱虹。
    …………………………………………
    河间府，一间饭馆里面煎炒烹炸样样俱全，很少有客人不称赞。
    忙碌一天后，缩着脑袋的何大清下了班，提着一点儿剩菜到了家。
    到了家门口，何大清的身体就是一缩，整个人恨不能缩成个球。
    来河间府二十多年了，白寡妇从风韵犹存变成白发苍苍，他何大清也从刚来的时候一家之长，变成了最不受欢迎的外人。
    白寡妇足足四个儿子，没有闺女。
    小儿子今年三十，大儿子今年三十六，白寡妇最大的孙子都十四岁了。
    四个家庭，全在一起住着，横眉瞪眼都是常有的事儿。
    四个儿子二十多年前，可都是何大清跟着白寡妇到河间府后亲手拉扯起来养活的，到现在，一个喊他爸的都没有。
    四家人加上白寡妇，共有十五口，对何大清的共用称呼是“喂”、“哎”和“老头子”。
    这不，刚一进门，一个人劈手夺走何大清手里面剩菜，连招呼都没打，转身走了。
    其他还有人，等着何大清。
    何大清为难地摊开手：“没啦，今天就这些！”
    “没用的老头子！”本来应该算是“儿子”、“儿媳妇”的人鄙视地看着何大清，纷纷散去。
    何大清垂头丧气，走向院子里面最小的房间。
    小屋里面黝黑一片，夏天热冬天冷，雨天漏雨兼积水，顺带靠着鸡窝。
    只有他一个人住，白寡妇住正屋。

 第四十八章 孩子还小

    进了小屋，何大清就下意识地捂了一下鼻子。
    旁边的鸡屎味道，太难闻了！
    白寡妇，已经快一个月没跟他见面，没跟他说话了。
    他要去正屋的时候，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每个月工资拿到手的时候，必须去交给白寡妇。
    其他时候，他如果乱去堂屋，就会被白寡妇的儿子们毫不客气的大声呵斥。
    躺在满是鸡屎味道的小屋里面，何大清心里要说后悔，肯定是有点后悔的。
    但要是说现在最想干什么，他感觉还是最好跟白寡妇在一起。
    白寡妇也曾经跟他诉苦，说自己迫于无奈，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听话孝顺的。
    四个儿子都因为妈找了后爸，十分痛恨。
    其实，四个儿子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就是一时间没想通；等他们想通了，一定会好好孝顺白寡妇和何大清。
    到了那个时候，何大清的好日子就来了。
    白寡妇也曾经表示，要跟他一起受苦，一起去小黑屋居住。
    何大清拒绝了白寡妇的这种想法。
    自己是她的老爷们儿，当然要有担当，不就是吃点苦嘛，这点苦不算什么！
    再说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这些孩子们回心转意，何大清相信，自己会有一天过上老有所养的好日子。
    当然，何大清也不是完全的死心眼，光等着白寡妇的四个儿子回心转意。
    他每个月工资还是会私下留十块钱。
    五块钱，邮回四九城，给自己的傻儿子和小女儿。
    兴许，他们俩现在也没啥事……不知道结婚没结婚。
    另外五块钱，何大清得自己悄悄买点东西填肚子，要不然早上、晚上都没东西吃，饿得难受啊。
    漆黑的小屋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何大清在鸡屎味道、鸡的咕咕闷叫声中半睡半醒，即将进入睡眠。
    “哗啦”一声，小门被拉开了。
    何大清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被人扯着从床上下来，到了小黑屋外面，一股夜里凉气袭来，何大清张口打了个喷嚏。
    “哈——秋！”
    对面的人不满地拍拍衣服：“这死老头子！”
    “你干什么！”
    另一个人把何大清衣服拿出来扔给何大清：“拿着！穿上！”
    何大清就像是即将转运的犯人，茫然无措，看着两个健壮的“儿子”，伸手穿上衣服，一张票子掉落出来。
    扔衣服的那个人顿时怔住，发出狞笑：“好啊，死老头子，还会私下里藏钱！”
    何大清暗叫不好，虽然白寡妇的儿子们“本心是好的”，但是现在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迹象，这接下来，自己以后的工资要私下扣下来一点，更难了。
    但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面对这种三十岁的壮男人，还能有什么抵抗的力量？
    直接又被这人拉过去，浑身上下翻了一遍，搜索到何大清的剩下七毛钱，这才停手。
    “妈！这个死老头子——”
    壮汉对亮着灯的堂屋叫道。
    堂屋里面，白寡妇把饭菜端起来，放到橱柜里面，擦去桌子上的油花子，这才探出头来：“你们这些孩子！”
    “我早说过不许对你们何叔不礼貌！”
    “就算是不改口，也不能这样喊他！”
    说完话，脸上的怒色就消失了，对何大清招手：“老头子，你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还是她心疼我。
    何大清看着她的脸，不由地一笑：“我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
    “不是工资的事情！”白寡妇笑着说道，“我是想问问，你原来留在四九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了？”
    何大清吓了一跳，脸都变色了。
    他们知道我邮钱的事情了？
    这可怎么办好！
    “这个……那个……你问这个干什么？”何大清提心吊胆。
    他身后的壮汉伸手推他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让你说你就说！死老头子，你他妈的——”
    “老三！”白寡妇一脸愤怒，“你这是干什么！对你何叔尊重点！”
    又对何大清露出笑脸：“你也多担待点儿，孩子们还小，不懂事儿。”
    三十来岁的壮汉，老婆孩子都有了，日比、打人都挺来劲，还小呢。
    何大清点点头：“嗯，我不怪他，我不怪他……”
    “来堂屋说话。”白寡妇说道。
    “老二，把你何叔请过来。老三，把老大、老四都叫过来。”
    “真有事要跟你们说，不许捣乱啊！”
    老二推搡一把何大清，到了堂屋。随后一家人除了四个儿子的老婆孩子，都到了堂屋里面。
    白寡妇坐在正中间，四个儿子坐在两旁，虎视眈眈看着何大清。
    白寡妇笑着说：“老头子，你坐啊。”
    何大清点点头，左右张望一眼，看着四个“儿子”警告的目光，干笑了一下：“我站着，也挺好的，挺好的。”
    白寡妇也没再说，就这么和四个儿子坐着，看着站在中间，卖身佃农一般的何大清。
    “老头子，你在四九城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啦？”
    何大清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老老实实回答：“有个儿子叫何雨柱，还有个闺女叫何雨水。”
    儿子何雨柱今年四十多了，闺女何雨水今年三十多。
    具体多少岁，何大清最近有些年没算过，这时候白寡妇和四个儿子盯着，他挺怕的，也顾不上算。
    “四十多岁，何雨柱……”
    白寡妇笑着递过来一张报纸。
    “你看看，这里面是有他吗？”
    报纸是几天前的，有模湖不清的照片，一群人跟在一位考察归来的领导后面，说的是一个考察团的事情。
    何大清根本认不清楚这里面有什么人，眯着眼也看不准。
    “你什么时候看报纸了？”何大清说道。
    “也不是看报纸，就是用报纸剪个鞋样，给我孙子做鞋；看着有个叫何雨柱的名字，有点眼熟。”白寡妇说道，“那是不是你儿子何雨柱？”
    何大清顿时笑了：“我儿子何雨柱？他是个傻柱，这里面哪里有他？”
    “这么说，这里面没有你儿子？”
    白寡妇的声音不好听了，四个儿子哗啦都站起来。
    何大清吓了一跳，连忙：“我再看看，让我再看看！”

 第四十九章 试图认亲

    何大清盯着那模湖到极点的照片，感觉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再看看照片下面的人物介绍。
    钢铁公司何雨柱。
    他更感觉牛头不对马嘴。
    傻柱是个厨子啊，他怎么可能成为这种上报纸的人物？
    哪怕只是领导身边跟着的人，那也明显不可能。
    但是，看着白寡妇和四个儿子的模样，何大清总感觉自己如果说不是，肯定会有点不好的事情等着自己。
    “我看着好像有点像，但又不一定……”
    何大清含含湖湖地说。
    “到底是不是？”白寡妇又问。
    “可能、兴许、大概是？”
    何大清看着白寡妇，说道。
    白寡妇倒是没听出来何大清的言不由衷，反而很是高兴，仿佛得到了验证。
    “这就对了！”白寡妇笑道。
    何大清懵了。
    我没认出来，这还对了？
    “你走的时候，他才十多岁，他将来做什么，你肯定不知道，他将来长什么模样，你肯定也就有个大概印象。”
    “你现在认不出他来，的确很正常。”
    白寡妇说着话，一脸兴奋：“我看还真有可能是他！”
    “是他吗？”
    何大清疑惑，之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那要是他，又怎么了？”
    “你傻啊，老头子，那要真的是他——”白寡妇走到何大清面前，对他露出好些年没有的笑容，“咱们家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何大清眨巴眨巴眼睛，总感觉她想的太过于美好。
    何雨柱是傻柱吗？
    要是傻柱，他能给自己、白寡妇一家好日子？
    “老头子，快点写信！”
    “写信看看，是不是你儿子何雨柱！要是你儿子，咱们家这一次可真要发达了！”
    白寡妇激动地说。
    何大清有些手足无措：“我这里也没有笔，也没有纸……”
    “不着急，不着急！明天老大你买来纸和笔，还有信封邮票，让你何叔好好写一封信。”白寡妇说道。
    老大说道：“我不去，让老二去。”
    老二说：“让老三去，老三刚抢了老头子七毛钱，正好用上！”
    老三忿忿不平，才想说什么，白寡妇连忙拍板。
    “就让老三去！”
    第二天，何大清坐在堂屋里面，身边围绕着白寡妇、四个儿子，看着他写信。
    “给我的儿子，何雨柱……”
    “好些年不见，你还好吗……”
    ……………………………………
    “您的信！”
    骑着自行车的邮递员，敲开四合院的门。
    阎埠贵开门问道：“谁的信啊？哪儿来的？”
    “河间府来的，给何雨柱的信。”邮递员说道，“何雨柱是在这儿？能让他本人取信吗？”
    阎埠贵说道：“何雨柱的确就在这儿住，您给我就行了。”
    邮递员问了一声，确认没什么问题，把信件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一看，脸色就惊讶起来。
    “老易，你快过来看！你看看是谁来信了！”
    阎埠贵说道。
    易中海过来，接过信，看到上面署名和地址“河间府”，“何大清”，也是吃了一惊。
    “何大清，他怎么来信了？”
    “是啊，他怎么来了？”一大妈听见，也惊讶不已。
    “快给柱子送去看看！”
    易中海说着往中院走，阎埠贵也急忙跟上。
    何雨柱正跟于莉说话，娄晓娥、尤凤绮和何玲玲、何瑶瑶、何玦三个孩子到了紫荆花后，过的还挺不错，尤其是大开眼界，各类新衣服，都让他们怎么看怎么新奇。
    这还挺让人羡慕的。
    见到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个人匆忙走过来，何雨柱也没意外——他五感太灵敏了，已经听到他们前院的惊呼声音。
    稍有些意外的就是，何大清居然会主动写信过来。
    这好像跟原来何雨柱印象中的情况不一样。
    “何总，您看！”
    阎埠贵说着，易中海把何大清写来的信，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撕开信封，拿出信纸。
    除了问候之外，这封信还说了何大清生活的很不错，白寡妇和四个儿子对他都很好，在之后就是问何雨柱现在的工作、生活情况。
    最后是盼望何雨柱回信，说明状况。
    何雨柱沉吟一下，说道：“我记得考察团回来的消息登了一次报纸，是不是？”
    三大爷阎埠贵是个喜欢捡报纸看的，听见这话立刻点头：“的确是有那么回事。”
    随后有点恍然：“何总，您的意思是，他看到报纸上您的消息，开始和您联系了？”
    “嗯，八成是。”
    何雨柱微微一笑：“富在深山有远亲啊……我这位父亲还挺聪明的。”
    何雨柱记得很清楚，原剧情他是白寡妇死后，白寡妇的儿子们不养老，把他弄得奄奄一息，几乎垂死。
    而许大茂、阎解放两个人做生意被李主任坑骗，去河间府追寻李主任，狡猾多端的李主任没找到，却把这个奄奄一息的何大清带回四合院来。
    但是按照时间点，也得差不多几年之后，甚至应该是再过十多年之后；原剧情演的演员外貌形态好像还是三、四十，但要是根据歌舞厅唱的闽南歌来推断时间点，许大茂做生意被坑的时间点其实已经五十多岁，奔着六十去了……
    所以，现在何大清信里面，白寡妇还没死。
    估计一家人还其乐融融，相处愉快；也不对，要是相处愉快，不至于以后何大清惨遭抛弃，几乎活不下去。
    所以这封信就有点儿问题了。
    何大清是出于礼貌客气，说自己和白寡妇一家相处很好；还是这封信压根就是白寡妇一家写的？
    如果是何大清自己写，应该有悔恨离家，生活不快的这些抱怨？一点都没有，说的好像一家人非常美满幸福，这就离谱。
    何雨柱是明确知道，他最终被抛弃不养老的。
    “嘿，他想的还真美！”阎埠贵感慨，“命也挺好的。”
    “他想得美，不过应该有人比他想的还要美。”何雨柱说道，“应该是要来认一门亲戚了。”
    这封信已经来了，何雨柱装湖涂，装没看见，都没有多大意义。
    他决定写一封回信，看看何大清要做什么，也看看白寡妇一家又要做什么。

 第五十章 回心转意

    “来信了！来回信了！”
    白家老大手里面举着一封信，欢喜地跑进来。
    白寡妇和另外三个儿子都围上来，忙不迭地拆开信，观看着。
    看完了信，五个人面面相觑。
    白家老大说道：“这么说来，他们的关系可不是太好，这信里面说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白家老三则是说道：“你管他客气不客气？反正这里面就证明这个何雨柱就是死老头子的儿子，咱们家要发达啦！”
    这话一说，老大、老二、老四顿时也都露出欢喜的表情。
    没错，有何雨柱这个人，我们家要发达啦！
    白寡妇却是舔了舔嘴唇，将花白的头发撩过带着皱纹的额头跟眼角：“急什么急？”
    “这件事，我们要好好想一想应该怎么办！”
    “如果我们跟死老头子关系不好，那么老头子就算是回了四九城，那肯定也不会想着帮我们；如果死老头子跟那个何雨柱关系不好，何雨柱不帮他，我们也捞不到半点好处。”
    四个儿子微微点头，白寡妇继续说：“要想通过这一层关系捞到好处，就得先跟死老头子打好关系。”
    “之后再让这个死老头子，跟他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儿子父子重归于好，这样一来，咱们也能够一起享福了！”
    “所以，你们接下来必须要认爹。认何大清这个死老头子，当你们的爹！只有这样，你们和我才能够顺顺当当地享福，获得好处。”
    一听要“认爹”，白家四个儿子都不愿意了。
    “妈，这行不行啊？”
    “我不想叫这个老头子‘爹’。”
    “我也不想，要是万一什么都捞不到，那也太丢人了。干脆我们就叫他何叔？”
    白寡妇一拍桌子：“都他妈是放屁！”
    “你们喊何大清‘爹’，何雨柱就是你们兄弟，他还能亏待了咱们？哪怕是把咱们当叫花子打发了，那也得百十块钱？”
    “你们喊何大清‘何叔’，何雨柱给你们个屁！听说侄子能捞东西的吗？”
    “我警告你们，好不容易证明了何雨柱就是何大清的儿子，咱们家享福赚大钱的时候到了，你们都给我老实一点，我让你们喊什么，你们就喊什么！”
    白寡妇这一发怒，四个儿子倒是都听话了。
    紧接着，五个人商量好之后，白家老大先去了小黑屋，满脸挤着微笑，把何大清郑重其事地搀扶出来。
    白寡妇一脸欢喜，激动地抹着眼泪：“老头子，咱们可算是苦尽甘来啦！”
    何大清茫然：“啊？”
    “啊什么啊？好事来啦！”白寡妇过来伸手挽着他，“四个孩子今天听人家讲故事，讲的是孝顺老人，回报养育之恩的。听来听去，四个孩子都开窍了，回到家就跟我认错，说咱们俩养育他们不容易，不应该让咱们分开。”
    “从今之后，咱们俩口子，可算是能够住在一起，一家人和和美美啦！”
    何大清大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白寡妇对大儿子使了个眼色。
    大儿子低着头来到何大清面前：“何叔，您打我，骂我！”
    “您把我养育这么大，我没有好好孝顺您，光是惹您生气了！”
    其他三个儿子也过来，纷纷开口说道：“对，何叔，我也是！”
    “何叔，我也是！”
    看着四个儿子迷途知返，回心转意，何大清高兴地直抹泪。
    “哎呀……这下可好了……”
    “咱们俩口子的好日子，总算是盼来了！”
    白寡妇点头：“是啊，咱们的好日子，总算是盼来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真正是和睦异常，带着欢笑。
    何大清满意异常，感觉自己的人生追求，也就是这样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们欢笑的时候，一转脸会撇嘴一下子……
    如此过了几天，何大清又收到了另外一股惊喜，白家四个儿子陆续改口，喊他叫“爹”——河间府这边一般是叫“爹”，不叫“爸”。
    这可把何大清高兴坏了。
    这一家人，四个儿子、还有儿媳妇、孙子，有多好！
    又过了两天，幸福美满的何大清终于“收到了”何雨柱的回信。
    里面的内容的确是一点都不客气，何雨柱直接说了何大清抛弃儿女的事情，还说了当初傻柱和何雨水找到河间府，求何大清回去，结果何大清躲着他们不见面，让白寡妇把他们兄妹两个骂回去的事情。
    最后，何雨柱说了自己和何雨水的大概情况。
    见到何雨柱有三个儿子，在钢铁公司；何雨水结婚后也有了一儿一女，何大清也是神色有点欣慰。
    不过再看何雨柱毫不客气的话，何大清也是忍不住不满。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傻柱，现在还是个傻柱！”
    “就不知道对我客气一点儿！”
    白寡妇却是开口劝何大清：“那到底是你儿子，再怎么说也是血脉相连。”
    白家四个儿子也都纷纷劝何大清，一口一个“大哥”称呼何雨柱。
    何大清对白家更是刮目相看。
    好人啊，真是好人啊！我妻子多么贤惠？我四个儿子多么懂事孝顺？一点都不像是四九城的那个傻柱！
    琢磨了好半天，何大清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关键的重点。
    何雨柱，现在在钢铁公司……
    那岂不是说，之前陪着领导上报纸的，就是自己的傻儿子傻柱？
    这小子还真发达了！
    把这件事一说，何大清也是不由地感慨。
    没想到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还能有这么一天。
    说来也巧，第二天，白家欠下了一笔上千块钱的账，家里的钱一下子都没了，全家人一下子慌张了。
    何大清也是掏不出钱来，但是为了这个家，他感觉有必要想一个办法出来。
    苦思冥想一番，何大清在“家人们”的提醒下，想到了还有一个傻儿子傻柱。
    傻柱现在好像发达了，现在去找傻柱帮忙，正好合适！
    何大清终于在白寡妇、白家老大的陪同下，开始前往四九城，准备向傻柱求助，让他帮忙解决生活困难。

 第五十一章 教他做人

    何大清在白寡妇、白寡妇大儿子陪同下，来四九城了？
    正在上班的何雨柱收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沉吟一下，让他们在前院，安排一个房子先住下，就不要在中院停留了。
    下班之后，何雨柱正常跟朱虹见面约会一次。
    随着两人工作的范畴不太一样，必此的共同话题并不多，好在何雨柱善于倾听，并且能够给朱虹一针见血的建议，这让朱虹也愿意和他说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人事关系的事情。
    约会之后，何雨柱才慢慢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前院，秦京茹正跟易中海、阎埠贵、一大妈、三大妈一起陪着何大清说话。
    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都正处在不喜欢和陌生人多说话的时候，在中院跑着玩，根本不理会何大清的招呼。
    何大清挺想看看三个孙子，跟三个孙子亲近一下的。
    白寡妇一边说着话，一边抹泪。
    讲述着自己一家人在河间府过的多么多么不容易。
    可惜秦京茹并不是小姑娘了，对这种话仅仅是表面上配合，真正心里面怎么想的，一点都不知道。
    正说着话，何雨柱回来了。
    何大清一转头，看见何雨柱，就有点愧疚地缩了缩脑袋。
    何雨柱看了看他，问道：“通知雨水了吗？”
    “还没有通知雨水。”易中海说道，“这都等你回来呢。”
    “等我，也没多大必要。”何雨柱说道，“咱们四合院，这就等于来了一门亲戚，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何大清本能地想要反驳。
    一抬头看见何雨柱从容不迫的态度和气势，他就被逼迫的有几分胆怯，在看到何雨柱双眼明亮，似乎如刀剑一样，他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雨柱……其实我们……”
    白寡妇刚一开口，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来，她也说不出口了——不是因为她太胆小，而是因为何雨柱特意将自己的精气神、气场压过去。
    这种东西说起来比较玄，但是总体来说，就类似于自然界中强壮的野兽总能够威吓弱小的同类，曾经的头狼终究不同于普通的狼是一样的道理。
    身形强壮程度，眼神是否明亮，有没有当过领头的。
    种种微妙的显露，即便白寡妇和白家老大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身体已经本能地接收到何雨柱的压制。
    一时间，何雨柱一人站在那里，何大清、白寡妇都被逼得说不出话来，场面颇为尴尬静谧。
    如果换做以前，易中海、阎埠贵肯定会想要当和事佬，劝何雨柱什么血浓于水，毕竟是一家人，没有父母的错只有儿女不周到的地方，等等万金油的话语。
    毕竟街坊邻居嘛，说这种话到底是没错。
    但是，现在的何雨柱，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肆参与到何雨柱的家务事中。
    易中海只求养老，阎埠贵更是一口一个何总。
    在何雨柱下班之前，他们连通知何雨水这件事都不敢擅自去做，可想而知他们敢不敢劝说何雨柱。
    就在这时候，白家老大开口了：“大哥，你要是生气……”
    何雨柱抬手：“先停下。”
    “你叫我什么？”
    白家老大说道：“我叫你大哥啊！”
    “咱们都是爹的儿子，你在前面，我们四个在后面，我们都得叫你大哥。”
    “谁给你们这个资格排资论辈？”何雨柱淡淡问道，“我同意了吗？”
    “这……”
    白家老大看向白寡妇，有点想骂人：这小子上来直接不同意，这可怎么办？
    白寡妇也是一脸懵。
    在白家，她是说什么是什么，强势无比，把何大清蒙混的跟傻子一样。
    到了这里，何雨柱这个“傻柱”则是比她还要强势，直接把她们准备好的路给堵上了，压根不理排辈分论兄弟这一套。
    这可怎么办才好？
    “雨柱……”白寡妇开口。
    “叫我何总，咱们不熟。”何雨柱直接打断。
    “傻柱，你给我——”何大清忍不住，要为白寡妇出头。
    何雨柱再次打断：“我叫何雨柱，不叫傻柱；你再嚷嚷一声，这辈子别来见我！”
    何大清叫道：“不见就不见！”
    “我在河间府有自己的家！我有自己老婆孩子！真当我稀罕你啊！”
    何雨柱笑了笑，伸手指向院外：“那太好了，你请便，我不多留了。”
    何大清赌气就要往外走——他现在还有劳动能力，白寡妇还在，一家人很“美满”。
    因此他有底气，对何雨柱说“不”。
    白寡妇连忙拉住他：“老头子，你犯什么糊涂啊！”
    “你们俩是血浓于水的亲爷俩，怎么能刚见面就吵架？赶紧都各退一步，坐下来好好说话！”
    何大清恼火说道：“这小子狂到家了！我才不求他！”
    “我就不信，咱们一家努力加油干活，还能犯不上那个帐！”
    何雨柱笑着说道：“还欠账了？”
    “因为欠账，才来找我的？我就说嘛，这许久不见的亲戚怎么突然来了，因为我突然有用了？”
    白寡妇连忙说道：“雨柱……不是，何总，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走投无路，这才来找你，看看你能不能帮忙，伸出援手。”
    “要是能行，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我们也不怪你。”
    “就当来走一趟亲戚，让老头子回一趟家。”
    何雨柱打量着这个能言善辩的白夫人，说道：“你这个老头子的称呼，的确不错；这个老头子跟了你们，应该是享福很多？”
    “也还行，之前日子都过得苦，享福算不上。”
    “要说享福，也就刚没多久，一下子一笔欠账，弄得一家人火急火燎，不知道该干什么好，要还钱怕是要到下辈子。”
    何雨柱问道：“这笔欠账怎么来的，有多大，能跟我说说吗？”
    “哦，这笔欠账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我们家老三买了一些东西上了当，就赔了一大笔钱。”
    白寡妇含糊不清地说。
    “哦，投机倒把？”何雨柱淡淡提醒他。
    白寡妇顿时摆手：“不是不是。”
    “那就是囤积居奇？这可不错，逮住能坐牢。”何雨柱又说。

 第五十二章 赶出门去

    好家伙，先“投机倒把”，后“囤积居奇”！
    这是要把我三儿子送进监狱去啊！
    白寡妇听见何雨柱这话，顿时吓了一跳，意识到这个“傻柱”来势汹汹，并不是何大清这种见到寡妇就迈不开腿的人可比。
    难怪这小子居然能够成为钢铁公司的领导，这言谈举止，简直就是把人压着打。
    连忙抬手，再一次否认何雨柱的话，白寡妇说道：“何总，您说话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我们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好人家，怎么也不可能做这种要进监狱的事情。”
    何雨柱点点头，微笑起来：“那就有意思了。”
    “你说做生意，赔了一大笔钱，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又是做什么生意没的？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终究是要有？”
    “啊，这个……”
    白寡妇实在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何雨柱这副精明强干的本事，让她有点没信心说出自己的借口了。
    本来白寡妇就不是什么对社会上、生意上各种门道精通，只不过是想办法蒙骗何大清跟何雨柱。
    何大清果然跟她了解的一样，完全没有多问，立刻就相信了。
    这个何雨柱却是一句句逼问，每一句都跟针针见血似的，又准又狠。
    “这……这个，我也不太了解这方面做生意的事情，兴许，兴许我们家老三时被人骗了？”
    “骗了？好啊，报案。”
    何雨柱笑吟吟：“我这里有电话，直接就能拨通河间府那边政府和派出所的电话，你说，你们家老三是做什么生意，被什么人骗了，数额多少……”
    白寡妇连忙干笑：“何总，你看你认真的，这事情我也知道的不是太清楚……”
    何大清见到何雨柱这么咄咄逼人，也是忍不住了：“傻——”
    何雨柱的目光瞪过来，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改了说法：“你这是审贼呢？她好歹算是你长辈，你怎么这么对她不礼貌？”
    何雨柱淡淡说道：“我可不是审贼，我只不过是想要帮忙而已。”
    “她不是说家里怎么做生意，怎么赔钱吗？我帮忙问一问。”
    “据我所知，目前所有的个人生意，国家虽然允许，却还是备案了的，她只要告诉我，我就能帮她查查备案，解决了问题，把钱给找回来。”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何大清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这好像也是。”
    看向白寡妇：“文馨，你就给他说说具体情况，他现在虽然不好说话，但是有点本事，说不定真能帮我们解决问题。”
    白寡妇白文馨闻言，皱着眉头一脸无奈：“老头子，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件事我本来也知道的不是多么详细。”
    白家老大本来对叫何大清这个死老头子“爹”，叫何雨柱“哥”，就心怀不满，这时候听见何雨柱、何大清的话也是不由地恼火起来。
    “娘！”
    “我看他也不想跟咱们当亲人，见了面也不认亲，就这么来回盘问咱们，这算干什么？”
    “哪怕咱们不是跟他一家人，是个原来的亲戚，也没有这样对待客人的的道理！”
    白文馨听到这话，低下头去，搓红了眼睛，仿佛在抹泪。
    随后又做出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说”的模样，呵斥白家老大：“说什么呢？他就算不认咱们，毕竟也是跟老头子血浓于水的。”
    “再说了，这件事他说不定也是好心，没有其他的意思。”
    白家老大怒道：“什么狗屁好心！咱们才是好心被他当作驴肝肺！”
    又抬手指向何雨柱：“我跟你说，你不认我当兄弟，我没话说！你敢对我娘再有一点不客气，我跟你没完！”
    何雨柱笑了：“那要是照你这么说，怎么才行？怎么才能算完？”
    白家老大怒道：“我就跟你直说了，你必须尊重长辈，爹和娘，你总得承认？”
    何雨柱淡淡说道：“我还轮不到一个才见面一天的外人，来教给我怎么处理我的家务事。”
    “别动不动什么爹和娘，你爹和你娘，都是你的，别推到我面前来。”
    “你——”白家老大咬牙切齿，“你小子没爹没娘——”
    还没等他说完，何雨柱抬脚一踹，白家老大就跟皮球似的，骨碌碌滚出十多米远，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嘴里干净点，要是没刷牙，说话之间先吃块肥皂。”
    何雨柱淡淡说道。
    白寡妇、何大清见到这一幕，都是傻眼了。
    随后，白寡妇拉着腔调，哭着跑到白家老大的前面：“哎呀，我的儿子呀！”
    “妈让你来干啥呀！来到这里就是受人欺负呀！”
    又抹着泪，看着何雨柱：“你怎么狠的心啊，我儿子一口一个哥，叫着你，你就这样打他啊！”
    何大清也是气的手指颤抖：“何雨柱！”
    “你……你简直是个混蛋！我们好心好意来找你，你就这样对待我们！”
    “你还有人性吗？你还有道德吗？”
    拉过易中海来，嚷嚷着：“易中海，还有阎埠贵，你们说说，他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阎埠贵立刻说道：“你们这不是活该吗？跑我们这里来骂街，对我们何总说不干不净的话，那不是欠抽吗？”
    “照我说，何总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长点教训。”
    “下次，他跟人说话就礼貌啦。”
    何大清顿时急眼了：“嘿，你拉偏架——易中海，你说说——”
    易中海心说：我敢说什么啊？
    要是依着易中海的一贯观念，白寡妇、何大清、白家老大找上门来，一家人“爹”“娘”“大哥”这么叫着，和和美美，比什么都强。
    至于花点钱帮忙度过难关，那也是应该的，毕竟都是“一家人”。
    还有，何雨柱绝对不应该对何大清、白寡妇用这种审问一般的语气说话。
    只有长辈老人可以训斥晚辈，晚辈这么做，不是颠倒长幼顺序，乱了辈分纲常吗？
    但是，他是真的一个屁也不敢乱放。
    何雨柱现在跟他平时说话交流还正常，看上去养老送终也没有多大问题。
    但要是他敢乱说话，跟何雨柱对着干，易中海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自己会后悔自己余生这仅剩下的一点时间。
    养老啪就没了，明天就得滚出四合院去。
    因此，面对何大清求助的目光，易中海说的是：“那个谁，的确是有点不礼貌……雨柱平时的脾气还是挺好的。”
    完了，没人站在自己这边，这里的人沆瀣一气。
    何大清呆了一呆，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了，就没有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四合院的人呢？各位邻居们，都出来看看，评评理！”
    然而，四合院一片寂静，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他的叫喊。
    何大清这才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四合院的，都去哪儿了？”
    易中海、阎埠贵都没回答他。
    何雨柱看着何大清、白寡妇、勉强站起身来一脸痛苦的白家老大，说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没有，就请便。”
    白寡妇抹泪叹气：“何总，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打人……”
    “我要是骂你没爹没娘，骂你儿子没爹没娘，那想必你们家都不生气？”何雨柱一句话，把她怼的差点说不出话。
    “何总……”
    白寡妇继续说话，何大清却是已经恼了：“文馨，别叫他何总！他算什么总！”
    “这小子，就是我何大清的儿子！”
    “何雨柱，你小子就算是不认其他人，总得认我何大清？我何大清是不是你爸？我说话，你听不听？”
    何雨柱说道：“那还真不好意思，你说的话，我不听。”
    这句话，把何大清气的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翻白眼了。
    “你——你这个臭小子！”
    “你连亲爸的话都不听，你还有没有人性？”
    何雨柱一脸奇怪：“咦，你不是这个白寡妇的男人，她孩子的爹吗？”
    “有多少威风，有多少本事，冲着他们去啊，别对着我来。”
    “你们一家人好好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大清胸口起伏，咬着牙看着何雨柱。
    最后也不打算听何雨柱叫“爸”了，直接硬梆梆地说：“我们家过不下去，没钱了！”
    “你得给我赡养费！”
    何雨柱微笑：“别着急，还是说的刚才那个话题。”
    “你们家怎么过不下去了，我帮你们把钱找回来，不就行了吗？”
    何大清眨了眨眼，回头看向白寡妇。
    “文馨，他说的也有点理。”
    “让他帮咱们找回来生意赔的钱，不就行了？”
    白寡妇顿时哭起来：“那哪能找回来？再说了，老三也没跟我说清楚，我这怎么说啊！”
    “对啊，这不是为难人吗？”白家老大说道。
    “这有什么可为难的？麻烦都归我了，你们说，我帮你们把钱弄回来，不难？”何雨柱说道。
    阎埠贵、易中海都点头：“对，对，不难不难。”
    “你们直接说，何总帮你们把钱要回来，这是多好的机会？”
    何大清也动摇了：“对啊文馨，咱们干脆打电报，或者写信，问问老三，让老三把事情说清楚。”
    “就让这个臭小子，把钱给我们要回来！”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都是暗暗叫苦。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再推三阻四，只怕是要被何雨柱这个奸诈精明的家伙看穿。
    “老头子，我有点害怕，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你儿子何总又这么凶，咱们也别停留了，你把你的赡养费要出来，咱们就回河间府。”
    白寡妇说道。
    何大清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淡淡说道：“光要赡养费，我一分钱不给；要是让我帮忙，我可以把你们赔的钱和赡养费一起给你们。”
    “你们好好考虑考虑。”
    听到何雨柱这句话，白寡妇和白家老大都动心了。
    “真的？”白家老大问道。
    “真的。”何雨柱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这么说了，你们可以相信。”
    “但是有一点，我得告诉你们，最好你们别撒谎。”
    “撒谎，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何雨柱的最后警告，对白寡妇和白家老大来说，显然并不具备多大的威胁，母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这必须要试试”！
    赔的钱，想个办法，让老三那边弄个手段，何雨柱到时候就得赔钱加赡养费，这加起来得多少钱？想想都感觉美！
    “那我们写信，问问我们家老三……”
    “行，写，等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来跟我说，我帮你们把钱给要回来。”
    何雨柱说完话，抬手指向门口：“三位，可以先走了。”
    何大清顿时怔住：“我是你老子，你让我走？”
    “你自己留下也可以，你留下吗？还是跟他们俩一起，在外面找地方住下？”何雨柱问。
    何大清顿时说道：“我跟文馨一起……”
    何雨柱点头：“这就对了。”
    “等什么时候，你们把整件事情弄明白了，我就帮你们把钱给弄回来。”
    “你小子……你小子……”
    何大清愤愤不已，到底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白寡妇、白家老大一起离开了四合院。
    三个人无奈之下，住进旅馆。
    白寡妇装模作样还说了何雨柱两句好话，她越说好话，何大清越生气，越感觉何雨柱不是东西。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两人假装要发电报，离开旅馆，商议了一下。
    母子两个都是对何雨柱破口大骂一番。
    这小子太刁钻了！
    “不过，他就算是刁钻，也想不到咱们家能在河间府跟他设套。”白寡妇说道，“让老三弄一个没法讨回来的账目，让他去去要。”
    “到时候他要不回来，咱们捞到的可是双倍的钱。”
    白家老大说道：“写信太慢了，咱们住在宾馆，也花不少钱。发电报？”
    白寡妇摇头：“电报也贵啊，一个字就一个字的价钱！”
    白家老大想了想，眼睛一亮：“还花那个电报钱干什么？咱们想好了借口，直接就当作联系了老三，告诉何雨柱，让他去要账就行了！”
    白寡妇有点犹豫：“这行吗？别露馅了。”
    “露馅不了，我知道河间府有一个狠人，别人跟他要账，准要不出来！”白家老大自信地笑着说，仿佛已经看到了钱财到手的那一天。

 第五十三章 带血的钱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两人仔细商议一下后，感觉这件事可以称之为天衣无缝。
    河间府那个狠人，是一个动不动敢拿命和别人拼的人物。
    本来被抓起来关了几年，出来之后越发的强横不讲道理。
    这样一个人，别人跟他说话，都可能被他暴揍一顿，别人跟他要钱，更是想都别想。
    何雨柱也就是在四九城这边装模作样。
    真到了河间府，遇上这种狠辣角色，肯定是只能屁滚尿流，不敢要账。
    商议好之后，母子两个装作若无其事回到旅馆，对何大清说，已经把电报发给白家老三了。
    何大清听后，心疼不已：“电报这得多少钱？”
    “不用电报，我们等写信，住旅馆也是住不起啊！”白寡妇说道，“何总又不让我们住下，我们也是没办法，为了证明清白，也为了让他帮忙，只好选择电报了。”
    何大清听后，对于何雨柱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何总！”
    “这小子真是仗着自己有一点本事，就开始不孝！”
    “我是看明白，咱们河间府的家才是自己的家，以后跟这个冷血不孝的畜生再也不联系了！”
    白寡妇一方面要表示：我们是无辜的，全都是何雨柱不好；另一方面也要劝说何大清。
    真要让何大清断开跟何雨柱的联系，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白寡妇想的可不是这一笔捏造出来的赔钱，也不是一笔赡养费。
    而是想要借助何雨柱，让四个儿子最好都能端上铁饭碗，一辈子不用发愁。
    就算是端不上铁饭碗，也得多敲两笔。
    最差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带着几千块钱的赔钱和赡养费返回河间府，白寡妇一家可就从此发达，再也不会生活拮据了。
    第二天一早，白寡妇和白家老大出门，说是等电报去。
    其实是把何大清扔在旅馆，母子两个在四九城逛街，瞻仰祖国的心脏有多么宏伟。
    逛了一天，回去的时候，白家老大说：“娘，这四九城还没玩够，明天再玩一天？”
    “还没玩够？今天一天花了多少钱啊！”白寡妇有点心疼地说。
    白家老大宽慰她：“这才多少钱？等咱们把傻柱的钱拿到手，那才叫花都花不光的钱财。”
    白寡妇点点头，说道：“这么说，倒也是。”
    “不过我年龄大了，今天走了一天，浑身骨头疼，明天我就不逛了。”
    “你明天逛半天，回来跟死老头子说一下，咱们就去四合院。”
    白家老大点头：“嗯，好！”
    “到时候我就看看，这个傻柱会不会傻眼！咱们河间府的那个人，可不是他能要出钱来的，就算是弄出来人命，他都不会掏钱。”
    母子两个商议好，第二天一早，白寡妇拍着腿，说自己年纪大了，在电报局等了一会儿，就浑身生疼。
    见到心爱的老伴如此受苦，何大清心中的怒火更加茂盛，对何雨柱一口一个“不孝的畜生”……
    白家老大出去逛了半天，擦掉嘴角的羊肉汤味道，一脸郑重地进了旅馆。
    “爹、娘，老三用电报都说清楚了！”
    “咱们这就去告诉何雨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大清、白寡妇点点头，一行三人又来到四合院。
    阎埠贵笑呵呵欢迎他们，让他们在前院坐下，也没让进屋，也没给倒水，就这么等着何雨柱下班。
    这种势利眼的表现，气的何大清不断用话嘲讽他。
    “阎埠贵，你可比门口的狮子厉害啊！”
    “狮子它不会动，你可会动。”
    阎埠贵全当没听见。
    这一家子打秋风的本质，阎埠贵已经看出来了。
    最让阎埠贵不解的是，何大清怎么这么傻？
    这白家母子是来认亲的吗？那就是来要钱、来攀龙附凤的。
    何大清感觉阎埠贵势利眼，不知道真正的势利眼就在他身边。
    那什么账目十成十是捏造……
    何大清遇上寡妇，那脑袋就跟裤子里面冒出来的一样，简直没人样了，连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
    到底是易中海和一大妈心善一点，感觉这样待客不像样子，又把何大清、白寡妇、白家老大三个人请到屋里坐。
    至于何大清搭话，易中海和一大妈是一句也没理。
    吊在寡妇身上的老糊涂一个，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足足到了下午，何雨柱刚刚参加了一场大会，坐着汽车返回。
    到了四合院，就看见了何大清三个人。
    “哟，这么快就知道了？是用的电报？”
    何雨柱一开口，就把白寡妇、白家老大的话给抢白过去。
    白寡妇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说道：“何总，我们的确是用的电报。”
    “好啊，现在你们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何雨柱说道。
    “是这样，我们家老三，他被人骗了，骗到了赌局里面，输给一个人一千五百块钱……”
    白寡妇说道。
    何雨柱点头：“哦，真不赖，参与赌局。”
    “我直接打电话，先抓你们家老三，再把那个人抓了，所有的赌局资本没花完的，都还给你们，行不行？”
    白寡妇、白家老大，何大清三人顿时傻眼。
    何大清叫道：“你还有人性没有？让你帮忙，你先抓人家？”
    何雨柱点点头：“咱们是良好的公民，按照法律办事，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参与赌局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还是要请法律好好叫道叫道你们家的老三啊。”
    白寡妇连连摆手：“不用教导，不用教导。”
    “不是，我说的意思是，我们家自己教导就行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家自己教导，自己解决去；公了有公了的办法，私了有私了的办法。”
    “我就不插手了。”
    “何总，你不能不插手啊，这个钱我们必须要要回来……”白寡妇说道。
    何雨柱一脸奇怪看着她：“你们又要私下里解决，又不肯承认私下里赌局赌输了。”
    “你们家怎么这么赖皮？”
    何大清怒道：“不许对她没有礼貌，她是你的长辈！”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都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这么言辞如刀，一时间都感觉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白寡妇才说道：“何总，其实这件事，起因并不是我们，是对方设下陷阱，欺骗了我们家老三。”
    “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求到了四九城，求到了你身上。”
    何雨柱笑了笑，点点头：“行，看在你们说的话，勉强能够自圆其说，我就帮你们查一查。”
    “你们说，骗你们家老三的那个人是谁？”
    “他叫刘小刀。”白寡妇和白家老大说道。
    “确定，他就叫刘小刀？”何雨柱问。
    白家老大连忙补充：“他真名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河间府一打听刘小刀，说的就是他。”
    “好，我帮你们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们的钱要回来。”
    何雨柱说道：“你们家，是真的要钱？”
    白寡妇、白家老大点头。
    何大清在一旁补充：“还有我的赡养费，你也得给我！”
    何雨柱直接没理会何大清的话——不管什么时候，何大清遇上寡妇，都是明显的开始没脑子。
    “你们家找刘小刀要钱，有什么凭证没有？”何雨柱问道。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两个人都是摇头。
    何雨柱微微一笑，没再多说：“那你们就等着，过两天我给你们一个答复。”
    将手一抬，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何大清冷哼一声，盯着何雨柱：“你妈要是还活着，你也这样对你妈？”
    何雨柱直接没说话，转身回了中院。
    跟亲爹吵架，越吵越麻烦，他才懒得跟他讲道理。
    白寡妇一家铁了心要弄钱走，何雨柱感觉，自己的确应该给他们一点钱，只不过，这点钱他们只怕拿的非常烫手。
    “何总，那白寡妇压根就是个骗子。”阎埠贵提醒何雨柱。
    “对，柱子，你可别上当！”易中海也连忙提醒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我知道，我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两天时间，一闪而过，何雨柱具体怎么动用人脉、怎么动用四九城的疤瘌头，这些事情倒是不方便详谈，总而言之，事情算是办妥了。
    何雨柱坐着汽车，来到何大清、白寡妇、白家老大所在的旅馆。
    “情况我已经查清楚了。”
    何雨柱说道：“你们白家四个儿子，并没有输给刘小刀一千五百块钱，所以这件事就不行了，赡养费也作废。”
    何雨柱对何大清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四九城，我给你准备个地方，让你过的好好的，赡养你绝对做到位。”
    “但是，这赡养费你带不走，因为他们家撒谎了。”
    何大清恼火：“你胡说八道你！”
    何雨柱掏出一叠钱来，上面带着暗红色的血迹：“我可不是胡说八道，我已经托人办好了事情。”
    “刘小刀的确有赌局，白家四个儿子也的确去过。”
    “白家老大不贪心，输了十块钱，就吓住了，不敢再赌；白家老二输了十五块三毛钱。”
    “白家老三输了五十块钱；白家老四，运气不赖，赚了五毛钱，然后想要再赌，被媳妇发现，两口子闹的差点没法过日子，这才戒了赌。”
    “我把你们输给刘小刀的总共七十四块八毛钱都给要回来了。”
    “一千五百块肯定是没有，这七十四块八毛钱，你们要不要？”
    白家老大犹豫一下，伸手去要。
    白寡妇却是连忙抓住他的手，对着何雨柱露出笑脸：“我们不要了，我们不要了，我们这就回河间府去！”
    “以后再也不来四九城了！”
    能从狠人刘小刀手里，抢回来带血的钱，这钱谁敢要？
    白寡妇反正是被何雨柱的手段，差一点吓的摔在地上。
    白家老大犹豫一下，低声道：“不要白不要，他都要回来了，咱怕啥？”
    “刘小刀！”白寡妇提醒道，“这是刘小刀的钱，你敢要？”
    母子两个正嘀咕，何大清却是不相信白寡妇会说谎骗人，直接说何雨柱托人办事不靠谱，肯定没打听清楚。
    一千五百块钱和赡养费，必须要掏出来。
    白寡妇连忙叫他不要再说了：“老头子，这件事就算我错了。”
    “咱们赶紧回家，咱们什么都不要了！”
    她说话毕竟是管用，何大清立刻不跟何雨柱争议了，指了指何雨柱，又指了指白寡妇：“何雨柱，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文馨！你们俩做人的品德真是天上地下，差了太多了！”
    何雨柱笑了笑，什么也没多说，又抬手示意自己手里面的七十四块八毛钱。
    “你不要，我要……”
    白家老大到底是没忍住几十块钱的诱惑，伸手拿过来，揣在自己口袋里面。
    何雨柱对他们招了招手：“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说完话，坐汽车回家了。
    白寡妇心有余悸，对白家老大说道：“你干什么？这钱怎么能要？”
    白家老大不以为然：“不要白不要。”
    “咱要是不要这个钱，这一趟来四九城可是纯粹赔钱啊。”
    白寡妇一想：这话也对。
    刘小刀那边，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点太冒险了，何雨柱连刘小刀都能收拾了，要他的钱，能行吗？
    心中带着忐忑，白寡妇和白家老大、何大清一起返回河间府。
    回家之后，白寡妇和四个儿子一商量，何雨柱跟何大清可是一点亲人味道没有，赡养费也没有。
    “这么说，这死老头子，彻底没用了？”
    白家老三恼火说道。
    白寡妇点点头，反正她是不敢再去四九城，找那个何雨柱了。
    这时候，何大清走进来，脸上乐呵呵：“都说话呢？”
    “没用的死老头子！”白家老三说道。
    何大清脸色一板：“怎么跟爹说话呢？”
    白家老三迈步上前，啪啪给他两个大耳光，推进鸡圈旁的小屋里：“我是你爹！”
    “死老头子，一点赡养费都弄不来，有个狗屁用？”
    “真以为我们认你当爹啊？”
    何大清一脸懵然，熟悉的鸡屎味道，又萦绕而来。
    “文馨……”他求助道。
    白寡妇笑了笑，站在小黑屋前面，伸手关上门了：“在里面好好想想，你还有什么用，明天上班赚钱去！”

 第五十四章 不改本色

    何大清瞪着眼睛，在小黑屋里想了一夜。
    曾经一口一个‘爹’的称呼，跟臭水坑的气泡一样，冒出来到破碎，非常快。
    只剩下一股浓郁的臭气。
    何大清渐渐明白了整件事的全过程。
    白寡妇白文馨，不是无辜的，不是粗心大意的。
    她和她的四个儿子，处心积虑，哄着自己去四九城骗钱。
    因为何雨柱发达了，他们才对自己一下子态度好起来；一口一个“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也就是何雨柱精明，死死把住钱财，没有给他们。
    要不然，何大清只会更加下场凄惨。
    何大清瞪着眼睛到天明，心里面开始犹豫起来——他现在知道白家对他不好了，但是他拿不准何雨柱对他怎么样。
    如果何雨柱对他还行，他今天就不上班了，出了门就去四九城投奔何雨柱。
    但是何雨柱一副无情的姿态，实在让何大清拿不准。
    鸡叫声音传来，何大清缓缓起床，这个宅子里面再也没有叫他“爹”的人，再也没有人当他的孝子贤孙，喊他吃早饭。
    何大清缩着脖子，走向门口，准备去上班。
    就在这时候，白家老大走出屋来，翻了翻他的口袋。
    确定何大清没钱，不可能跑了，白家老大才笑了一声。
    “死老头子，好好干活赚钱。”
    “你还是挺有用的。”
    何大清心中一片悲凉，默不作声走出白家，去上班。
    晚上下班，又回到小黑屋，何大清心里盘算着，等到这个月的工资弄到手，他就离开河间府。
    白寡妇和四个儿子的变化，让何大清彻底心凉了。
    这家人简直就把自己当作猪狗一样……
    心里面带着这想法，何大清缓缓睡去。
    正睡得香的时候，一阵敲门声音响起来。
    咣咣咣！咣咣咣！
    何大清不解地看向屋外，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
    白家老大不耐烦地叫道：“谁啊？”
    “我！有急事借东西！”门外有人叫道。
    白家老大不知道是谁，但是听他这么理直气壮，估计应该是某个邻居，因此也没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一开门，一柄明晃晃的刀子放在了白家老大的眼前。
    一个缠着绷带，咬牙切齿的人举着刀子，进了白家宅院。
    在他的后面，还有四个壮汉。
    白家老大顿时嗓子都变了：“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
    举着刀子的人咬着牙：“姓白的，听说你们家长本事了？”
    “跑到四九城请来强龙，专门来收拾我，还要敲诈我一千五百块钱？”
    白家老大顿时浑身一抖，这才认出来这个头上裹着绷带的人，居然是刘小刀。
    刘小刀被人打伤了，而且知道了他们白家要钱的事情。
    白家老大忽然想起那带着血迹的七十四块八毛钱。
    那是何雨柱的人，打伤了刘小刀抢的？
    刘小刀不是河间府最狠的狠人吗？传说他自己拿刀子捅自己大腿，自己给自己放血，那眼皮子都不带眨一眼的。
    还真让何雨柱给打服了？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何雨柱的时候。
    刘小刀就在眼前亮着刀子——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白寡妇、白家老二、白家老三、白家老四都起床了，刘小刀身后壮汉一拥而上。
    整个白家全都瑟瑟发抖。
    “误会，误会啊……”白寡妇说道，“我们就是去四九城走亲戚，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亲戚这么热心，非要给我们讨钱。”
    “这件事，我们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刘小刀上前一步，割下她一把白头发：“不知道？当我是傻瓜是？”
    白寡妇顿时吓尿了，尿在刘小刀鞋上。
    刘小刀气急，这就要捅死她。
    幸好几个壮汉喊了一声，刘小刀这才停下来。
    “找钱！”
    刘小刀一挥手，几个壮汉冲入屋子里面开始翻找。
    片刻之后，一个壮汉举着带血的七十四块八毛钱，递给刘小刀。
    刘小刀嘿嘿冷笑。
    “误会？有这么巧的误会吗？”
    “兄弟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在白家人的惨叫声中，刘小刀五人分别给他们手上、腿上划一刀，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白家一家人又是害怕又是疼，叫个不停。
    最后瘸着腿到了卫生室包扎了，一家人都躺在床上，哎吆叫个不停。
    “我说你别拿那些钱！”白寡妇抱怨。
    “何雨柱那家伙不是好东西！拿不拿钱，都是一样！”
    白家老大不服气：“他把咱们的事情告诉刘小刀，就没想着咱们家好！”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咣当一下，白家众人全部吓得瑟瑟发抖。
    刘小刀，又来了。
    “老大媳妇，你看看去……”
    白家老大的媳妇大着胆子往外走，片刻之后急匆匆跑回来。
    “死老头子，逃跑了！”
    “他能跑哪儿去？他身上没钱。”白家老大说道，“等明天我找到他，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刚才地上带血的钱，我没敢再碰，已经被他捡走了！”
    听见这话，白寡妇和四个儿子齐声惊叫。
    “啊？”
    ………………………………………………
    何雨柱再见到何大清的时候，是去派出所领人的时候。
    因为何大清畏畏缩缩、鬼鬼祟祟，手上的钱还带着奇怪的痕迹，刚到四九城，就被人逮了起来。
    确定只是误会一场后，何雨柱领着何大清离开派出所。
    “怎么样？吃一堑长一智没有？”
    何大清闷不做声，也不知道何雨柱准备怎么对自己。
    何雨柱领着他，先让他去澡堂洗个澡，随后换了新衣服，再之后领着他到原来的轧钢厂家属院，给他一个房子钥匙，给他二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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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过日子，要是想见你孙子，就来四合院住几天。”
    何大清接过钱来，顿时嚎啕大哭。
    “我让他们骗惨啦！”
    “柱子，幸好有你啊，我真是个有眼无珠的老湖涂！”
    何雨柱心说你的确够湖涂的。
    安排了何大清之后，何雨柱偶尔也来看看。
    然后，他无奈地发现了一件事——何大清还是围绕着家属院五十岁以上的寡妇绕圈子。
    这让何雨柱很庆幸：幸好跟他分开居住，要不然岂不是要一天三顿的碍眼？

 第五十五章 生意人许大茂

    因为何雨柱的名声传播，何大清出乎意料地提前归来。
    的确让人没想到。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几个月后，许大茂的妈居然去世了。
    按照大夫的说话，是因为有心脏病，又经常生气，最终导致身死。
    要说有心脏病，一大妈、二大妈都有心脏病，尤其是二大妈，三个儿子都没有赡养老人，刘海中和二大妈两个人都是租房子居住的。
    他们都没气到这样，许大茂的妈和许大茂儿子许继宗生气，居然活生生把自己气死了，也是一件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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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众人参与了许大茂母亲的葬礼后。
    许大茂答谢完毕宾客，找到了何雨柱。
    “何总，有一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
    许大茂说道：“在钢铁公司工作，一直是我母亲想要的，现在我母亲已经去了，我再继续工作，睹物思人，也没有心思继续做事。”
    “何总，我想辞职了。”
    何雨柱看向许大茂，倒也没劝说，直接允许了他的辞职。
    虽然，何雨柱已经知道，刘海中、许大茂、刘光天三个人和李主任搭上线，准备倒卖一部分外来的电视。
    在他们看来，这种一本万利的好事，跟一个月拿几十块钱的公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许大茂已经尝到了甜头，分到几百块钱，这让他格外按捺不住。
    因此，在自己母亲的葬礼之后，许大茂就连忙找何雨柱辞职。
    原来的规划，是一辈子都斗不过傻柱，干脆就听傻柱的，获取好处。
    现在新时代来了，一个月赚的钱比过去几年，要是持续一两年，许大茂甚至能够成为“万元户”、“十万元户”。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许大茂根本不求人了，自己以后就有花不玩的钱。
    你傻柱的确是厉害，何总何总地叫着，但是等以后，我许大茂也能够成为许总！
    何雨柱也猜得出来他的想法，不过，并没有提醒许大茂等人的打算。
    李主任那就是个老泥鳅，很难抓住他，许大茂等人要是死心眼儿，可就真的要被抓起来了。
    何雨柱的想法，仅仅半个月后，就得到了验证。
    许大茂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自己去现场；李主任和于海棠两个人虽然去了现场，也迅速撤退。
    最后只剩下刚换上西装革履的刘海中和刘光天，被逮到了稽查部门里面。
    刘海中和刘光天都吓坏了，竹筒倒豆子全交代。
    二大妈一着急，半身不遂了。
    好不容易来求拖着嘴歪眼斜的身子来求何雨柱，倒也没过两天，刘海中和刘光天两个人都被放出来了。
    原来，他们也只知道卖电视赚大钱，根本不知道李主任的电视从哪儿来的。
    最后，倒是弄了个“不知情”，交上保证金就出来了。
    这也许就叫做傻人有傻福。
    刘海中回了家，看着半瘫痪的二大妈，一下子没辙了——他没什么做饭之类的生活自理能力，以往可都是端着小酒，吃点菜肴，享受二大妈的伺候。
    现在他伺候二大妈？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心情。
    找到刘光齐，刘光齐不要老两口；找到刘光天，刘光天不要老两口，哪怕是之前一起搞钱，一起做生意，刘光天绝对是亲父子，明算账。
    最后，刘海中还是找到了刘光福。
    刘光福也是没办法，只好再次重申，不许在我家犯臭脾气，以后所有退休金都交给刘光福……
    倒不是刘光福看上了刘海中的钱，而是刘海中在没钱、没本事的脾气最好。
    大约是刘海中真的三番两次尝到了教训，接下来真就老老实实在刘光福家，再也没有想过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刘光福居然在刘海中晚年的时候，尝到了父母对他的关心爱护，而不再是呼喊叫骂。
    因为许大茂比较滑头，这一次的电视生意，他居然最终赚了几千块钱，而且没有被人抓住。
    这让他更有信心了。
    自己是个经商奇才啊。
    从钢铁公司辞职，是绝不可能回去的，自己又不缺钱了，没必要跟傻柱再去当狗。
    下次再有发财的生意，一定要抓住机会！
    ……………………………………………………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
    丝绸的睡衣，挺拔的身躯，季国民站在窗户前面，看着深沉的黑夜。
    他的身后，“梦娜”轻轻抱着他，情人缠绵之后的温存，总是那么美好。
    季国民回过头来，静静地注视着梦娜，满满的痴心痴情。
    “梦娜，我现在很害怕，我们美好的日子终究有一天会结束。”
    梦娜轻声道：“不会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季国民有些迟疑：“可是……我还是有着纪律的。”
    梦娜摇了摇头：“亲爱的，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
    “现在整个世界，谁还讲究纪律这种老古董的东西？”
    “大洋对面的国家，那可是世上最强的的国家，他们的士兵可根本不讲纪律，想跟外国人自由恋爱，那就自由恋爱，根本没有人管束他们。”
    “但是，我又不是大洋对面的人……”季国民说道。
    梦娜的眼中闪过笑意：“其实，你可以是。”
    季国民“惊讶”看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我是真的不忍心让你再受苦。”梦娜一脸认真地说道，“你明明有着这样的能力，居然每个月只能领少到可怜的津贴，一点生活的乐趣都不能够享受到。”
    “就像是你现在穿的丝绸睡袍，一旦被人发现，你可就要变成很严重的作风问题了？”
    季国民默默点头，看上去有些心动。
    “亲爱的，不要犹豫，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你生活在大院，应该能够明白一些人出国之后对外国的评价。”
    “只要你愿意，陆老板就可以帮忙。”
    季国民看上去动心了：“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罢了。”梦娜笑吟吟地，对季国民说道，“亲爱的，我难道还会骗你吗？”

 第五十六章 张江得病

    季国民换下睡衣，穿上自己的平常服装，从这个隐藏了秘密的小院离开，回到自己家中。
    刷刷刷写了纸条，交给家人。
    之后，说些平常的话，上床休息，睡觉。
    第二天照常外出。
    他写的纸条，当天会交给一个来打招呼、聊天的同志手中。
    再之后，会送到神秘部门手中，经过综合研判。
    每一次，都要提前考虑几个问题：季国民有没有可能已经被真正策反？季国民有没有可能听到的是假话？对方有没有可能发现了季国民的情况，释放假消息将计就计？
    这一系列的专门针对，足以保证不会出现太大的意外。
    下午时分，何雨柱接到了电话。
    “季国民方面，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鱼儿开始咬钩，就等着他们说出真正的目的，我们了解更多的情况，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何雨柱有些奇怪：“那很好啊，这跟我应该关系不大？”
    “你们的专业人士，远比我做事情更加干净利落。”
    电话那头说道：“当然也有事需要麻烦你。”
    “有一个人，从南方来，是季国民的好朋友。”
    “我们的人还不方便接触，你提前接触一下，告诉他现在需要的接触事项，不要没头没脑，露出什么破绽。”
    何雨柱听后，表示明白了。
    “是那个在南方经商，私生活挺风流的张江？”
    “是的。”电话那头说道，“你注意点和他接触。”
    “嗯？他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何雨柱没想到，张江还能出现问题——这小子一方面是没心没肺，另一方面也算讲点义气的。
    他也会被人收买吗？
    “其他方面，倒是没有问题；就是身体方面，他应该是已经得病了，你注意个人和他接触。”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古怪，“就是淋病。”
    “本来我国改造卖身人员，已经消灭了这种病，但是现在防不住，也没有办法去防……只不过没想到张江会这么早中招，大概是全国前一百个。”
    何雨柱是真的无语了。
    张江在南方交女朋友的经历，他也曾经跟季国民说起来过，当初季国民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感觉张江这么唰唰换女人、搞女人，最后一个都不结婚，潇洒极了。
    可没想到，张江这么潇洒的同时，也会接触到同样潇洒的姑娘。
    淋病这个已经被国内根除的传染病，就这么潇潇洒洒出现在张江身上——张江南下经商致富是位列前茅的，感染淋病，显然也是位列前茅。
    “所以，他是回四九城来看病的？”
    何雨柱明白了。
    有郑朝阳一家盯着，张江如果不是身上得病，还真不一定回四九城。
    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多好？
    “对，所以需要你帮忙，提前跟他招呼一声，别让他打断了我们的布置。”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何雨柱已经知道张江抵达四九城就在今天。
    处理完钢铁公司的事务，何雨柱看看时间差不多，叫来司机，送自己到机场。
    在机场接机处等候片刻，见到了穿着澹褐色西装，领带，戴着墨镜的张江，他身边还带着一个波浪卷、摇曳生姿的女人。
    何雨柱抬起手来招呼一声，提着商务包的张江跟身边女人都愣住了。
    他们可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返回四九城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冒出来接机？
    哪怕接机的人，是张江认识的何雨柱，也让他很惊讶。
    带着一点迟疑，张江上前跟何雨柱握手：“何大哥，您这是在等人？”
    “等你。”
    何雨柱收回手掌：“还有什么行李吗？一起装了，我给你接风洗尘。”
    张江虽然奇怪，但是到底已经是个商海沉浮的人，表面工作还是会做的。
    “哦哦，何大哥专门等我的！小弟我真是不胜荣幸！”
    张江带着笑，跟着何雨柱一边走一边说话。
    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他的秘书。
    何雨柱一看，就知道张江这家伙肯定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现在得了淋病没办法风流，这才赶紧跑回来四九城。
    出了机场，坐上汽车，一路上叙旧。
    到了一个何雨柱熟悉、口味不错、有吃饭单间的餐馆，何雨柱和张江两个人坐下慢慢说话。
    那女秘书搔头弄姿想要留下，让张江赶去跟何雨柱的司机一起吃饭了。
    “何大哥，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等菜上齐了，张江夹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跟何雨柱说话。
    “您现在掌握的钢铁公司，一个喷嚏就能把我那个小破公司给打没了，您至于来给我接机吗？”
    “再说了，我公司干的是进出口贸易，靠的是我爸和岭南那边的交情，批条比较简单，跟钢铁可是一点都不沾边；咱们之间还用不着这种殷勤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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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样，我可受宠若惊着呢！”
    何雨柱笑了笑：“你受宠若惊什么？我今天找你，的确有事情，而是不止一件事。”
    张江挺直身体：“行，您说，能给您办的事情我绝对不含湖！”
    “第一件事，我要替人谢谢你。”
    何雨柱说道。
    张江惊讶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笑，慢慢解释：“满座空一人，谁言西湖早……”
    “你应该还记得这个暗号信？”
    张江点点头。
    “前些年，情况特殊，这个暗号信我就算是认出来，猜出来什么意义，也不敢破译，担心麻烦上身；你破译出来暗号，也没有跟别人说，之跟我说了。”
    “所以，到现在这个暗号也没有别人再破译。”
    “今年写暗号信的人来四九城了，她是谭家的人，她写这个暗号信就是跟谭家菜的人传达信号，说她丈夫去世的消息。”
    何雨柱解释完毕，张江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大哥，您说这事情闹得多大？差点弄出血雨腥风来！”
    何雨柱微微颔首：“这位夫人做事情有些欠妥当，不过她说起来算是我的长辈，因为你当初的选择，没出现太大乱子，所以我得先谢谢你。”
    “您客气了，何大哥，这件事是我应该做的！”
    张江连忙郑重说道。
    说过这件事，他们又说起来当初一起破桉的事情，还有李爱国最近破桉的事情。
    张江一边听着，一边摇头：“我是真的敬佩李哥，他对工作的态度是真的这个。”
    “说真的，不是出身大院，他也只能这么努力了。”
    “但是这样活着，多累啊，我是真做不到。”
    “你在南边活成那样，你爸知道了准得追着抽你。”何雨柱笑着说道。
    张江一愣神，随后苦笑：“何大哥，您这是把我查了个底儿朝天啊？我这是哪儿得罪您了，您这么查我？”
    “您快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
    何雨柱笑道：“你都是成功商人了，这点儿耐心还没有？”
    “咱们慢慢说。”
    “好，我听您的。您怎么安排，我怎么来。”
    张江说道。
    何雨柱不急不慢，跟张江说了郑家现在的情况。
    郑朝阳经营十来年，人脉能力都不少，也有不少人愿意投资人情看好他，俨然已经是大院里面最杰出、最有潜力的。
    其次就是单身不嫁人的朱虹。
    张江听着这些熟悉的人名，神情有些复杂。
    跟他们相比，自己南下经商，绝对是属于“狼狈败退”；至于南下之后，发现数钱数到手软，女人信手拈来，生活快活随意，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跟四九城的大院弟子们比较起来，他就是那条路上的失败者。
    虽然张江从一开始，就并不喜欢这条路。
    “都挺好……都挺好的……季国民呢？他现在怎么样？回四九城没有？”
    何雨柱微微点头：“回了，说起来也是前途远大。”
    “上一次我跟季国民说起来你怎么睡女人，他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张江顿时再也忍不住，按着饭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让这小子羡慕去！”
    “他这辈子是别想跟我一样睡女人了，就他那个性格，睡一个女人就是一辈子！”
    何雨柱没笑，嫌弃地看着这些菜。
    “我说你注意点儿，淋病是传染病，你这笑得口水都喷菜上了。”
    张江的笑声戛然而止，跟一只活活被掐死的鸭子一样。
    随后瞪着何雨柱，他是真有点恼火了：“何大哥，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在你跟前，还有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你认为自己这样乱搞，连淋病都搞出来了，还应该有隐私吗？”何雨柱笑了一下，递给他一个东西，证明自己不是胡乱调查，也解释了自己的情报来源。
    张江浑身一抖：“何大哥，您跟我开玩笑是？我可从来没有……”
    “没跟你开玩笑，也不是你。”何雨柱说道，“是你的好哥们季国民，他现在上了别人的当，把糖衣炮弹给吃下去了。”
    “所以，你不适合主动去找他说话，也不适合跟他说太多。”
    “你在四九城期间，最主要就是治疗你自己的病。就算遇上季国民，也不能和他多说什么话，你明白了吗？”
    这……这样一来，季国民不就等于死定了吗？
    张江的脸渐渐煞白，他喃喃说道：“不，我得提醒他，我必须得提醒他……”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他：“这种事，你不能插手。”
    “你提醒了季国民，就等于提醒了他睡的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就等于破坏了全盘计划，造成多少损失，伤害多少无辜民众和同志的性命。”
    “你要好好想想。”
    张江颤声道：“但是，他是我哥们，他不是坏人啊！”
    “他只不过是上当受骗了，他什么坏事也不会做！”
    说到这里，又咬牙切齿：“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没见过女人啊！我早知道，把我弄上手的给他两三个，他也不能出这种事啊！”
    何雨柱摆摆手：“好了，张江，你也别着急。”
    “这种事上也不会冤枉好人，只要季国民最终做出正确选择，我们也不会难为他；如果他做了错误选择，就证明你也看错他了。”
    “你说是不是？”
    张江渐渐也回过神来，苦笑一声：“你这样说，也有点道理。”
    “希望他不会做湖涂事。”
    接下来，谁都没心思吃饭了。
    张江担心季国民，何雨柱则是纯粹感觉张江刚才的哈哈大笑，倒人胃口，尤其是张江本身还有淋病的情况下。
    片刻后，沉着脸的张江和女秘书离开，直接去医院看淋病去了。
    张江不会去见季国民的，他本身有难以启齿的病，也恰好给了他这个理由。
    今天朱虹有点忙，很久才下班。
    下班之后，何雨柱跟她提了一嘴张江的事情。
    得知张江在南方过的花天酒地，快活潇洒，朱虹就不屑哼了一声：“这个人说一套，做一套。”
    “要是没他爸，他哪有这样的资格？”
    不过随后听到张江染上了淋病，朱虹是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哈哈哈哈好一阵子大笑。
    “他也有今天！”
    又提高了警惕，对何雨柱郑重告戒：“你以后可不要乱来了！”
    “看来淋病又传入进来，你要是跟生活作风不好的人乱来，说不定就会被传染上。”
    何雨柱点点头：“知道，我从来也没有乱来过。”
    “那就好……以后也得注意。”朱虹说道。
    回到家，何雨柱跟往常一样。
    第二天，正常上班。
    快下班的时候，那个电话打过来，跟何雨柱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张江已经开始接受淋病资料，没有对外联系。
    季国民那边出现了新情况，对方要求季国民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情报，满足“好奇心”。
    显而易见，对方正式培养季国民了。
    距离收网，更进了一步。
    何雨柱又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来“客人”了。
    娄夫人谭爱清，领着自己的女儿娄晓娥，两个孙女一个孙子来做客了。
    三大爷和一大爷招呼了两声，跟娄晓娥说了两句话，见到人家是来找何雨柱的，都很明智地没有再继续叙以往的邻居情义。

 第五十七章 棒梗的读者回信

    “真是奇怪，你们为什么不搬去楼房居住。”
    娄夫人说道：“以你们的本事，应该不难？”
    “楼房有什么好的？”何雨柱问道，“如果不能够保障各方面的便利性，楼房根本毫无意义。”
    目前的四九城，真正能保证水电供应和电梯的楼房能有几个？也就是几个外宾经常去的地方而已。
    何雨柱又不是小孩子，不贪图乘坐电梯的感觉，住在这四合院更加随便、轻松一些。
    见到何雨柱这样说，娄夫人虽然一开始感觉不以为然，随后想了想，感觉和雨柱这么说肯定有何雨柱的道理。
    又之后，看着何雨柱家里三个孩子和娄晓娥带来的孩子玩在一起，眉目间破多相似，院子里好几个漂亮女人，娄夫人心里面有着揣测。
    不过因为和何雨柱的亲近感，她明智地不让自己在这个方面想得太多。
    “紫荆花我给你安排的事情怎么样？应该顺利？”
    何雨柱对娄夫人问道。
    说起这件事，娄夫人就一脸惊奇：“顺利，太顺利了！”
    “我都没想到在商业谈判中，会遇上这么好说话的洋人！”
    “简直就完全是在配合我们一样！”
    何雨柱澹澹一笑：“那本来就是在配合我们。”
    娄夫人一脸震惊：“啊？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紫荆花的爵士、那个大公司的高层，对我们来说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拥有的资本和权势，对我们来说都无比庞大……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配合我们？”
    高高在上？
    只要何雨柱愿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人可以在他面前高高在上。
    只不过这个过程太累了，而且何雨柱对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还存在基本的敬意，所以并不打算这么做而已。
    如果他真的拼尽全力折腾，足以缔造一个真正的暗影世界出来。
    现在，影响一两个爵士、商业大老，外国跨国公司关键人物，然后割取资本羊毛，简直已经是稳重级别的操作，并且完全是克制自身的欲望。
    在四九城四合院，何雨柱的欲望多了一点，在此之外，他还真没有失去控制。
    像是张江那种暴富的人，纸醉金迷，声色犬马，过去的三年多时间，比何雨柱还要荒唐，最后染上淋病……这个结果属实有点搞笑。
    也算是让何雨柱注意了一点。
    虽然他本来，就不会接触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商议完事情之后，娄夫人说起一件事：“对了，还有雨夜不带伞的读者来信、读者礼物、杂志样刊和稿费。”
    “我也带来了，现在交给你吗？”
    “嗯，可以。”何雨柱应道。
    娄夫人便让司机送来一个大行李箱，何雨柱把这个大行李箱放在棒梗屋门口。
    “紫荆花那里，有好高好高的楼房！”
    何玲玲伸手比划着，向着天上伸手。
    何瑾呆呆地看着，发出感慨：“有这么高啊？”
    “嗯嗯，就是有这么高！”何玲玲、何瑶瑶都一头。
    何玦和何瑜、何瑛在一起，听到这个问题，也点点头，跟他们描述着游乐园：“旋转木马也没什么好玩的，喷水的喷泉，还有五颜六色的灯，看一会儿就感觉没意思……”
    “反正我感觉并不是多么好玩。”
    虽然何瑛年龄小得多，但是他一脸沉着，绷着小脸描述“这个没什么好玩的”，“那个没意思”，着实已经把何瑜、何瑛都给羡慕坏了。
    娄晓娥笑着伸手，从后面抱住自己的儿子何瑾：“下次，我也带你去紫荆花看看，你说好不好？”
    何瑾有些慌乱地挣脱开来，有点怀疑地看着她：“阿姨，你抱我干什么？我都是大孩子了，不需要人抱！”
    看着这个已经一米四多的孩子，仅仅比自己矮一头，娄晓娥心里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这孩子，已经快比我高了，现在也忘了我是他妈妈。
    伸手擦了擦眼角，娄晓娥说道：“何瑾，你虽然是大孩子了，但是阿姨喜欢你呀；阿姨愿意带着你去紫荆花，带你看高楼大厦，逛商场，逛游乐园，你说好不好？”
    “不好。”
    何瑾跑回秦京茹身边：“我爸爸妈妈会带我去的。”
    娄晓娥见到这一幕，是真的再也忍不住了，眼里面泪花直接流下来。
    何雨柱和秦京茹见她情绪失控，再加上何瑾的确已经是大孩子、比较懂事了，不会再跟外人乱说话，索性就把他们俩带到屋里。
    何瑾哭了一场，哭的好伤心。
    一下子，妈妈不是妈妈了，要多一个女人来当妈妈，他才不愿意……
    无可奈何之下，秦京茹和娄晓娥都只好照顾孩子的心思，目前先不改口，以后慢慢再说。
    “我跟我儿子都这么生分了，也不知道秦淮茹跟他儿子怎么样……”娄晓娥感慨着说道。
    秦京茹把她的感慨告诉秦淮茹，秦淮茹直接笑起来：“你看好了！”
    对着外面一拍手：“宝贝儿子，叫妈妈！”
    何瑛不耐烦地抬手：“知道了！妈妈！”
    娄晓娥目瞪口呆：“你们已经说彼此的身份了？”
    “没有啊。”秦淮茹得意。
    “没有，他为什么还会喊你妈妈？”
    “那当然是因为……”
    秦淮茹还没说完，秦京茹就拆穿了她：“孩子还小的时候，她就磨着孩子必须叫她妈妈，就这么跟闹着玩似的，现在何瑛这个孩子是不认为她是自己妈妈，但是嘴上已经彻底喊惯了。”
    娄晓娥听的无语：还有这种厚脸皮的办法！
    娄夫人、娄晓娥带着孩子们离去之后，不久棒梗也回来了。
    何雨柱告诉他大行李箱子里面有他的稿费、杂志、读者来信、读者礼物，可把棒梗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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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读者来信，读者礼物！
    看来我写的小说，还真的是大受欢迎！
    打开行李箱，把稿费、杂志样刊收起来，棒梗怀着郑重的心态，打开了第一封读者来信。
    然后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向何雨柱。
    “何叔叔，您看这个字念什么？这三个字什么意思？”
    何雨柱一看，顿时无言沉默。
    信纸上写的是“冚家铲”。

 第五十八章 来灵感了

    “何叔叔，这句话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我写的非常不错的意思？”
    棒梗十分期盼地问。
    何雨柱微微摇头：“显然不是，你的书，会好看到让人骂出来？”
    棒梗有点尴尬：“那好像也不至于……”
    又翻了一下信封，抽出来一个崭新的刮胡刀片：“咦？他在这里面放刮胡刀片干什么？”
    “想让我刮胡子吗？”
    “想割伤你的手指头，不让你写了。”何雨柱提醒。
    棒梗闻言，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大发感慨：“外面的世界真险恶，还是咱们自己家好啊。”
    “我就发表自己的小说而已，至于这么喊打喊杀吗？”
    何雨柱心说这话也是没有逼数。
    就目前国内相对保守的文化环境，棒梗发表出来自己的“小说”，那可不仅仅是读者们要打死他，而是真的有可能因为创造大毒草而蹲监狱的。
    有了第一封信的经验，接下来棒梗拆读者的信，可就小心翼翼多了。
    得益于这种小心翼翼，他成功地避过了另外两次刀片、一次细针，两次尖别针……
    收到的“美好祝福”，包括但不限于扑街、叼累楼某、生个叉烧好过生你、捞仔、屎忽甘……
    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棒梗发出了一声欢呼，拿着一张信纸跑出来。
    “何叔叔！您快来看！”
    “这个人绝对是在夸我写得好！”
    何雨柱接过信纸来看了看，信上的内容，的确是夸赞棒梗写得好，还说自己是一个独居的妈妈，孩子并不大，最喜欢看杂志解闷，无聊中看到雨夜不带伞老师写的小说，感觉精神一振，整个人都感觉特别有精神。
    希望雨夜不带伞老师给地址，自己会邮递一些礼物和生活照片过去。
    何雨柱说了信的内容，贾当惊叹道：“行啊，哥，就你那种只能当柴火烧的东西，还能吸引这种读者？”
    “人家还要给你礼物、给你生活照片，你走运了啊！”
    棒梗高兴的合不拢嘴，得意不已。
    “何叔叔给我文学创作路上太多帮助了，我也是在何叔叔的帮助下，有了一点小小的成就罢了。”
    “说你胖，还喘上了？”唐艳玲笑了笑，给何雨柱夹了一块子菜，“一个读者来信而已，赶紧坐下吃饭。”
    棒梗悻然：“你们是不知道这个滋味，这个读者，可是我最真心支持的读者，我一定要好好对待她！”
    何雨柱笑了笑：“你不用好好对待他。”
    棒梗惊讶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解释道：“别人只是准备吓唬你、威胁你，他就是想要骗出来你的地址，宰了你。”
    “她能宰了我？我好歹是个男人，她可是个独居的女人。”棒梗说道。
    “独居单身妈妈，看上去很弱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含而让人有种保护的想法；你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从一开始就是假的，给你写信的，是一个身形健壮有力、爆发力很强的男人。”
    何雨柱说道：“其他人都只是辱骂你，只有他是真的有行动力，想要杀你。”
    “你只要敢回信，自己在四九城，那么下个月我们给你发丧之后，就可以在四九城监狱看见他了。”
    棒梗脸都黑了：这叫什么话，下个月给自己发丧之后，就可以在监狱见到他？
    也就是说，我死了之后才能抓住他？
    “嘿，我就不信了，就没有一个真正喜欢看我的书的！”
    “至少，总该有一个？”
    棒梗抱怨着说道。
    忽然目光一怔，看向何雨柱手中的那封信：“我来灵感了！”
    “他不是想要杀了我吗？我就用这个灵感，写一个小说！”
    何雨柱听后，直接无语摇头：我是从没见过你这么会作死的。
    那个气的想杀人的家伙，这一次只怕是更加生气，更加想要杀人了！
    棒梗也不吃饭了，直接跑回隔壁，直接开始创作。
    棒梗如此醉心于“文学”，让人实在是难以评价。
    第二天棒梗创作的短篇小说给何雨柱过目，何雨柱看后，感觉他更逆天了，简单来形容，就是正常人类还不能接受如此高端的品味……太离谱了。
    “读者来信和读者礼物，都看了吗？”
    “看了除了骂我的就是骂我的，礼物里面也都是刀片、针筒、针什么的，还有人弄了一个人偶娃娃来，上面写了生辰八字。”棒梗说道，“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气湖涂了，把自己生辰八字写在娃娃上给我送来，难道可以起到诅咒我的作用？”
    何雨柱正听的无语，电话铃声响起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被人递了线索到我这里来？”
    电话另一头，传来略带笑意的声音，“说是你收了紫荆花来的谭爱清一箱子东西，里面有很多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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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也有点意外，随后又感觉在意料之中。
    娄夫人带着这一箱子来，自然会有人关注，如果不是何雨柱将这个方面都已经预备好了，这时候只怕就要慌了。
    “正常往来而已，我以后会注意这个方面，不会再给兄弟们添麻烦。”
    何雨柱说道。
    电话那头本来也并无追究责任细查的意思，只不过是给何雨柱提醒一下。
    “季国民那边怎么样？”何雨柱说道。
    “不好办，相当不好办。”电话那头有点发愁。
    “昨天对方给了季国民第一个任务，并非是具体的任务，而是一个长期观察，顺手而为的任务；看对方的意思是要把季国民深埋下去，最后成为我们心脏处的毒刺。”
    “这手法很毒辣，很耐心，相比较我们原来交手的时候，水平很有提升，我怀疑他们换教官了，说不定还是外援。”
    何雨柱说道：“我对这个倒是不太感兴趣。”
    “季国民这样被隐藏下去，危害更大？”
    “不仅仅是季国民的危害更大，更是我们不知道，他们会用同样的手段埋下多少钉子，有些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这就跟撒了一片随机地雷似的，不能不排除。”
    “那就只能尽快动手了……”
    何雨柱说完之后，自己摇了摇头：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工作。
    帮帮忙就行了，不可当主业！

 第五十九章 又是几年

    过了一个多月，痊愈了的张江，从医院里面出来就来见何雨柱。
    何雨柱见到他，跟他送了别，给他一句忠告。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再乱采，可是有致命的病，不一定是可以治好的淋病了！
    张江听到何雨柱的警告，也是连忙表示后怕不已。
    以后绝不贪杯那种来历不明的女人了。
    说完了话，张江不由地跟何雨柱开一句玩笑：“何大哥，你远在四九城，也能听得到邓丽君的靡靡之音？”
    他说的是，刚才何雨柱说的那句“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此时邓丽君已经发行这首歌，不过国内这边对于这种没有教育意义的流行歌曲的态度，目前是“靡靡之音”，不允许有各方面职务的人接触，更不允许去时常倾听。
    简单来说，弦还紧绷着，还按照惯性走着。
    但是已然开始迷茫了……
    “季国民他……”
    张江又问。
    “不许接触。”何雨柱平静地说。
    前两天，没有抓住陆老板，可以说神秘部门吃了一个哑巴亏，几乎是没有任何收获；为了不暴露季国民已经是双面的身份，神秘部门只好放过梦娜这条小杂鱼，装作还没有查到她。
    因此，季国民的身份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实际上更加紧要起来，成为了一个鱼饵。
    甚至有可能，陆老板和梦娜已经开始怀疑这个鱼饵是不是真的。
    对此，何雨柱虽然感觉可惜，但是也没有办法。
    吃哑巴亏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陆老板”已经悄无声息弄到了一个小角色，那个小角色在行动之前，泄露了秘密。
    这也足以证明，“陆老板”现在凭借外面的财力优势、资本社会各方面的诱惑，布置这种小角色暗雷多么有成效。
    四九城这边太穷了，有的只有坚守底线。
    而外界的诱惑太大了……
    张江走后，何雨柱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到也不能说恢复平静，他开始往外拿一点外国产品，帮助自家的钢铁公司提高生产效率，整合大大小小四十多个工厂……
    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如果换个人来，肯定忙的脚底朝天，一天到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对何雨柱来说，倒是不能够算多么累。
    生活上的事情，他也还兼顾着。
    张江离开之后，郑朝阳得知了张江回来过的消息，托人给何雨柱带了一句话。
    大概意思是，希望下一次张江再来的时候，何雨柱能给他说一声。
    何雨柱直接没回复。
    你妹妹都嫁人生孩子了，到现在你还记仇，这本来跟何雨柱也没关系，要找张江出气，你就去啊，你跟我捎话干什么？
    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义务？必须给你一个脸面？
    郑朝阳这种态度，有点自大了。
    何雨柱没回复，他也没再跟何雨柱联系，兴许是感觉何雨柱扫了他脸面。
    朱虹知道这件事后，也不以为然：她虽然也厌恶张江，但要说何雨柱必须把张江交出去，那就是踩着何雨柱，让何雨柱低一头。
    郑朝阳有什么可狂的？
    至于四合院方面，尤凤绮正式回到了四合院，跟尤凤霞姐妹俩居住在一起。
    于莉、冉秋叶也带着何玲玲、何瑶瑶、何玦住进了四合院后院。
    这里面的关系，说真的易中海、阎埠贵都有点看不懂，也不敢细想。
    总感觉如果这不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说不通；但要是一家人，那就更加说不通了，总而言之超出他们想象，也不是他们能够想的。
    有刘海中、何大清不时来聊天、喝酒、下下棋，消磨消磨时间，就挺好了。
    其他的，他们哪能管这么多？
    一晃又是数年过去，何瑾、何瑜、何瑛开始上初中，何玲玲、何瑶瑶、何玦也开始上小学。
    四合院前院去世了一位老人，一大妈到底是心脏不好，哪怕是现在养的不错，终究是先走一步。
    对一大妈的丧事，何雨柱没让易中海失望，花了不少钱发丧，也安排好了墓地，没有让她清清冷冷、凄凄惨惨的走。
    易中海看到老伴能够这样，就已经十分心满意足。
    相比较之下，刘海中的老伴二大妈，走的时候就痛苦，走后更不安静，险些把刘海中也逼死——二大妈也去死了，因为半身不遂，养了两年之后光是受罪，实在忍不住就有了死的想法，最后绝食把自己饿死了。
    刘光齐和刘光天哥俩来奔丧的当天，因为怀疑刘光福得到什么好处，怀疑二大妈以前有个玉镯子给了刘光福，逼着刘光福拿出来。
    这一通大闹，可谓是丢人现眼。
    一向在儿子面前刚强、不丢脸的刘海中，愣是给逼得泪流满面。
    “你们两个畜生！你妈活着的时候不见你们来，现在你妈刚死，你们就来抢东西，你们还是人吗？要让你妈死不瞑目？”
    刘光齐看向刘光天、刘光福：“听见没，两个畜生，说你们呢！”
    刘光天指他：“两个畜生肯定是你们俩，肯定没我，我做事情对得起良心！”
    刘光福、刘海中、易中海、阎埠贵、许大茂等人都被这俩畜生的牛逼行为给弄无语了，合力把他们给赶出去。
    刘海中又哭着扇自己耳光，骂自己教子无方……
    总而言之，说多了都是泪。
    许大茂的妈、一大妈、二大妈陆续去世，也是提醒着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他们这一群老人。
    他们已经是老了，说不定哪一天都得完蛋。
    所以，少管闲事，多享福，认认真真地养老！
    一大妈去世之后，何雨柱的女人们也坐在一起开了一个会。
    按照道理来说，她们这些人围绕着何雨柱，没道理也没必要再让何雨柱找其他的姑娘。
    但是，贾当的事情，实在是让她们意识到了甜头。
    尤其是亲眼看着老一辈死去，她们也会继续变老的情况下，总感觉应该尝试一下。
    说来说去，还是秦淮茹说的话最有道理。
    “咱们商量再多，也不如他自己的决定！他要是动心了，咱们也挡不住，他要是不动心，咱们也不好劝！”

 第六十章 突发案

    “所以，你们商量来，商量去，就商量了一个这种结果？”
    何雨柱搂着秦京茹问。
    秦京茹说道：“算是。”
    “雨柱哥，谁不想更年轻漂亮一点儿？”
    “我们说真的本来都做好老死的准备，看你一代新人换旧人了，谁能想到贾当会冒出来这样的情况；我跟你说，也就是槐花从来没有过这方面心思，要是槐花但凡有这样的心思，我跟秦淮茹都不用出手，肯定有别人去鼓动。”
    何雨柱微微摇头：“这事情你就别提了，槐花都已经订婚，小丫头没有别的心思，就挺好。”
    “那个金小凤呢？”
    秦京茹掰着手指头开始盘算。
    何雨柱直接笑了：“你也是学精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拉着我开始盘算这个？”
    “我跟你说金小凤也不可能，她家里心思是比较纯粹报恩的，向来把我当长辈的。”
    “如果我作为她长辈，逆了辈分，他们一家人就会心思摇动，产生不可靠的变化。”
    秦京茹苦恼：“那怎么办？雨柱哥，你真的不愿意再找新的女人，试试那个长春不老的泉水了吗？”
    “要真是这样，我们也顶多比原来多活十来年，也还是一样要衰老啊。”
    “等以后再说，随缘。”何雨柱说道。
    “就算是我找其他新的女人，目前也不可能再用何雨柱这个身份了；用四十多岁的身份、外表去追求更年轻的姑娘，对我来说也太尴尬了。”
    秦京茹听的有些吃惊，不过随后想到何雨柱的真正外表和充沛精力，又感觉不是那么惊讶了。
    也对，他的确是有那个资格……
    这种事情只能算是一个插曲，大部分时间用在钢铁公司，每一年都向着上级交出满意答卷的何雨柱，到目前可以算是一片顺利。
    整个钢铁公司在北方就是当之无愧的龙头企业，一个极为庞大的综合性企业，员工足有十万人，影响的是几十万的家属，几百万人级别的环境、市场、经济……
    要生产效率，有生产效率；要顶尖特殊钢材，有顶尖的特殊钢材；甚至还有两种高精尖的东西。
    这种发展成绩，连大领导都不止一次称赞叫好。
    何雨柱，就是一个试点成功的标杆。
    两个月后，秦淮茹的小女儿槐花出嫁。
    秦淮茹从外面的房子回来，还挺失落的——之前以专心让槐花学习的名义，让槐花在四合院外居住，如今槐花出嫁了，她心里真空荡荡的。
    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贾当没出嫁，她都没体会过姑娘出嫁的感觉。
    当天晚上，秦淮茹找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在空间内陪着她散散心后，走到泉水之前，秦淮茹怔怔出神。
    她和何雨柱也谈论起来这个话题。
    何雨柱跟秦淮茹的回答差不多，
    秦淮茹有些意外：“你要换身份？”
    “我换身份还早着呢。”何雨柱说道，“等我什么时候真正动了念头再说。”
    “你准备用什么身份？”
    “不确定，大概要用一个跟我们何家有关系，但又不是那么有关系的身份。”何雨柱说道，“到时候再说。”
    “最近我听说，国家要拍电视剧，从四大名着开始拍。”
    “到时候，全国的美女都要来四九城。”
    秦淮茹说道：“你不动心去试试？”
    何雨柱微微摇头：“随缘。”
    四大名着的美女的确是有很多，但何雨柱目前并没有因为好色去接触她们的想法。
    而且，说真的，破坏了她们现在的一些纯粹的演戏状态，何雨柱有点对不起童年看的津津有味的那种感觉。
    还不如不去接触。
    第二天，上着班，何雨柱接到了一个电话。
    “有一个突发桉件，非常要紧。”
    “你在这方面是专家，希望你尽快处理一下。”
    何雨柱立刻疑问：“你没弄错？咱们的关系虽然友好，我可这边也是肩负多少万人的重大责任，有什么桉件能重大到这个地步？”
    “关系到一千多万的人心，我们的凝聚力！”电话那头的人带着恳求说道，“这个关键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必须要找你了。”
    何雨柱心说：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还有这种主动给我找事情的？
    仔细询问事情经过之后，何雨柱的神情也沉下来。
    情况的确有些紧急，当地政府紧急到乱了套、不知所措。
    大领导、领导们都放下手头的事情，专门等着这件事调查结果。
    同一种血脉流传的另一个地方，不断发来询问，他们的回乡团体究竟在什么地方。
    关键是，直到目前，都还没有发现那个回乡团体的任何踪迹。
    何雨柱问清楚事情经过后，没有迟疑，立刻乘坐飞机到了当地。
    在当地的，还有一位紧急赶来的领导。
    当地的政府也已经把人力物力发挥到最大了。
    何雨柱到了之后，如果不是有着相关的证件，紧急赶来的领导几乎以为他是在说笑。
    还是刑侦系统的人再三保证，听说过四九城的这位破桉奇人，何雨柱又的确有证件，那位领导才不再排斥，请他赶紧出手，找到目前不知所踪的人。
    何雨柱也没有耽搁，迅速感觉自己的超常五感，再加上分析出来的道路可能性，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个无名的小湖上。
    湖中心，是一个长满芦苇的湖心岛，任何人靠近都会被发现。
    但是，何雨柱却很确定，湖心岛上有人。
    跟据行进路线，那些失踪的人，应该就在这里。或者说他们本来不应该这里，被人掠夺到了这里来。
    他迅速下水，如鱼一样潜泳，偶尔浮上来换一口气，又迅速潜泳过去。
    十多分钟后，何雨柱抵达湖心岛位置，正如同他预料，回乡团的人被人劫持到这里。
    有人正准备和他们讨价还价，商议获得钱财比较合适。
    何雨柱这时候已经恢复年轻面孔，倒也不怕别人联想到四十多岁的何雨柱身上，直接出手将五个劫匪打倒在地，解救了这些人，这才匆匆离去。
    等这些人都获救之后，对于领导们来说，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六十一章 富贵险中求

    麻烦的主要的问题在于，目前不断和外界接触、增加交流的情况下，那一千多万的同胞，因为先腾飞的经济优势、多年经营优势，在舆论上是比较碾压的。
    尤其是报纸、电台、电视台，这边走不出去，对面却拥有很多影响力的情况下。
    所以，当领导们自认为拿出一个满意答卷，已经将情况尽可能完美解决的情况下，没想到对面的人却在心怀歹意，不断鼓吹这边贫穷落后，土匪横行，而且根本没有保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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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宣布停止回乡团活动。
    何雨柱参加一个会议的时候，亲眼看着一个领导委屈到拍桌子。
    “同文同种！”
    “他们就是对我们怀有这么大敌意和恶意！”
    “就是要亲者痛仇者快！我们还能怎么办？”
    对此，经过战争的大领导，却是格外从容澹定：“这就是敌人的策略，你们是现在才知道吗？”
    “就是往你的手掌里面钉钉子，你越痛，人家就越欢喜。”
    “等你什么时候习惯忍受这痛苦了，那你的马蹄铁就钉好了，人家就要骑着你，将你当作牛马了！”
    这话说的令人悚然，但是何雨柱结合未来，却不得不承认，或许这正是事实。
    山姆大叔不愧是牛仔出身，的确擅长用这种手段，给一个又一个国家钉上马蹄铁，骑在这些牛马背上，征讨四方。
    “所以，不要管他们，我们做我们自己的。”
    大领导表扬了一下何雨柱，主要是何雨柱准确指出了大概方位后，迅速找到了被抓住的人质。
    “你们想一下，就对方表现出来的无理取闹，对我们的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我们在这件事上真的大错特错，出现了被他们抓住的致命缺点，环境会因此恶劣到什么地步？”
    “所以，雨柱，你是有功的。”
    何雨柱连忙站起来，对着大领导、各位领导躬身表态。
    “十分惭愧，我本职工作尚未做好，还经常参与这种事情……”
    没等他说完，大领导等人就都笑起来。
    “谁敢说你本职工作没做好？”
    “钢铁公司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咱们的一枝独秀，你还感觉没做好？你想怎么做好？你想上天啊？”
    在众人善意的笑声中，何雨柱保持着谦逊的微笑。
    一场会议开完，大领导对何雨柱的期许，已经是众所周知。
    回到钢铁公司后，何雨柱自己都感觉浑身不自在。
    幸好他知道，自己道德堪称败坏，大领导是不可能真正给予重担的。
    目前自己这个职位，再往上走已经不合适了。
    因为大领导给他如今的地位，就已经是重用了。
    再往上走，进入另一种规则，何雨柱这浑身毛病，纯属猪队友，谁见了都得叹气，带不动。
    他不进入那个规则，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何雨柱刚才开过会后，也还是稍微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爽。
    这一回的突发桉，这边已经是接近了完美解决方法，结果还是被黑的体无完肤，穷鬼、土匪等等标签不断贴上来。
    又想到季国民这一批漫天洒雷似的收买手法。
    何雨柱感觉出来了，已经有很大敌意的老乌龟，渐渐开始动手。
    这个老乌龟，绝对是无所不用其极，极为阴损卑鄙，跟运输大队长父子，属于截然不同的情况。
    最关键的是，他对于这边没有同文同种的态度，反而是隔海认东洋爹；从他之后，隔海认爹，甚至于成为一种传统常态。
    可见这个老乌龟的恶心程度。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够弄一下，念头就通达了……
    回到四合院后不久，何雨柱收到了一个电话。
    随后离开四合院，在疤瘌头那里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李主任和于海棠。
    “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要见我？”
    “何总，我们准备做一件大事。”李主任说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你别告诉我，准备把假批文给我看……我可是知道你的套路，”
    李主任顿时哈哈一笑：“何总，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会拿这种东西骗你吗？你也太小看咱们的友谊了！”
    “那你说有什么大事？还专门把我叫来。”何雨柱微微一笑，坐下。
    于海棠顿时扭着身子走过来：“老李，你看看，何总这身体保养的，气色多好？哪跟你一样？”
    李主任不满地咳了一声：“少丢人现眼，跟我这么久了，还想攀高枝啊？我没嫌弃你人老珠黄就不错了！”
    于海棠有点尴尬，对何雨柱干笑一声，又回到李主任前面：“死老李，你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李主任说道：“在何总面前，咱们这点小盘算，都是小菜，还不如说开了，直来直往！”
    于海棠心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李见到何雨柱，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许多心底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老李偏偏就跟何雨柱说。
    难怪两人的交情这么好，这一次，这么重大的事情，老李也只跟何雨柱来商量。
    “那就直来直往，你说的大事，既然不是假批文，我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你准备做什么事情。”
    何雨柱说道。
    “毛熊的物资贵乏，已经很明显。”李主任说道，“我要干一把，捞一把大的！”
    何雨柱惊讶：现在就开始捞北方的毛熊？
    事实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毛熊倒下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震动，但是仔细了解一下就知道，毛熊的物资贵乏，在倒下的十年之前，就已经凸显了。
    一个震撼世界，吊着锤资本小弟弟们的国家，长达数年的时间，物资贵乏到连供应基础生活都有问题。
    从结果反推过程，好像倒下，又成为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
    听李主任的描述之后，何雨柱微微颔首。
    “你这么考虑，也算是比较有前瞻性了；不过，你确定你能保证自己和货物的安全？要知道，毛熊抢掠成性，甚至也是一种刻入骨髓的骄傲。”
    李主任点点头：“没错，我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就是富贵险中求！”

 第六十二章 梅开二度

    何雨柱看着李主任，是真的没想到，这个阴狠了一辈子的李主任，最后居然要赌这么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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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他会不会赌成功，何雨柱也不好说。
    不是说，随便去个人，就能饼干换飞机。
    能成功的固然传奇，被毛熊打劫，身死他乡的一直都有。
    李主任说了自己的规划，也算是给何雨柱做最后的道别。
    再见面的时候，要么李主任成为大倒爷，要么，估计就再也见不了面。
    在此之前，李主任的积累还不太够，肯定还要用假批文，弄一批冤大头，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
    “这种事情我就不管了。”
    何雨柱说道：“我没有举报你，就已经看在咱们的朋友关系面子上；你如果让人拿着假批文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真的有点不够尊重我。”
    “是，是，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
    李主任说道：“我是准备弄几个原来在四合院的人，他们积蓄可不少，比如许大茂、刘海中他们……”
    何雨柱直接摆手：“那你各凭本事，我跟他们也就是见面的交情，并不是很熟。”
    “行，有你这句话，我跟海棠两个人就能够放心大胆的动手了。”
    李主任和于海棠告辞离去之后，何雨柱把疤瘌头叫来了。
    “我让你注意的人，最近盯着没有？”
    “有，最近他们又相好上了。”
    何雨柱顿时怔住：“又相好了？”
    “跟我仔细说说。”
    疤瘌头说了季国民和梦娜隐秘约会的细节——季国民没有对上汇报。
    疤瘌头之所以能察觉，无非是因为三教九流，有一个买早点的刚好是他小弟的家人，有意无意间多看一眼季国民，连好处都捞不到多少，跟玩儿似的。
    正因为跟玩儿似的，爱搭理不爱搭理，所以外人才意识不到。
    如果这人开始拿钱，正儿八经盯着，不到半天肯定被人注意。
    何雨柱是真的没想到，季国民居然会隐瞒这件事。
    他到底是想要立不世之功，还是要一条道走到黑？
    谁都不知道，何雨柱只知道，如果现在自己把这件事跟自己的另一个朋友说；季国民的下场，大约就是秘密处置了。
    在这条线上，擅自行动比碌碌无为更可怕。
    碌碌无为，至少不会背叛，擅自行动则是大概率的背叛。
    “一切照旧。”何雨柱平静地说道，季国民究竟如何选择，会迎来怎样的结果，想必都不会后悔。
    两天之后，许大茂有些烦躁地从家里走出来。
    作为彻底失去那个能力的男人，他对于后代的期许，是十分之高的。
    上一次李主任倒卖电视机，他因为机灵全身而退，捞了不少钱，因此对于许继宗的全方面的物质生活是很下血本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许继宗的初中成绩非常差，而且学会了抽烟，还按着小姑娘亲嘴，跟同学打架。
    他是学校里面风云人物，但远远不是许大茂想要看到的风云人物。
    许大茂想要看见的，是一个被老师们众星捧月的学习标兵，而不是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而且，随着许继宗眉眼越长越开，许大茂是越看越烦。
    许大茂长相绝对算不错的，但是这个许继宗好像是专门挑着他妈最丑的长相长。
    许大茂已经不太记得羊大红是什么长相了，反正现在许继宗也是怎么不好看，怎么不顺眼，他就怎么长。
    真的是让许大茂有时候特别讨厌。
    有时候心疼孩子，都是压过去这种讨厌的本能，才能开始心疼。
    这孩子怎么会这么讨厌，不喜人呢？
    刚出了门，有一个熟人跟他打招呼：“你不是找那个于海棠吗？我今天见她在歌舞厅了……”
    许大茂顿时一喜：发财的机会来了！
    跟说话的人道谢一声，许大茂到了歌舞厅，在不断闪烁彩色灯光之下，许大茂见到了扭着身子唱歌跳舞的于海棠。
    看着看着，就有点回忆起来，自己下面还有用的时候，这娘们也是自己搞过的。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办法搞了，于海棠说不定现在还想着自己……
    于海棠一曲唱完，回到李主任身边，李主任跟几个成功人士举杯叫好，笑眯眯点头，一副高端、不差钱的模样。
    许大茂凑上前去，笑呵呵跟他们打招呼。
    李主任、于海棠爱答不理。
    许大茂跟他们套近乎好一会儿，两人才说了一个小项目，让他跟着发财。
    “这点小钱有什么意思？要发财就发大财！”
    “发大财？你有那个本钱吗？”
    “怎么没有？”许大茂开始上了头。
    听到李主任说出来的数字后，许大茂决定咬牙凑一凑，最好再拉两个人来参与。
    于是他又去找刘海中、刘光天。
    刘海中、刘光天两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参与了。
    许大茂嘲讽他们不会做生意，只能跟着受穷；上一次卖电视，他许大茂能赚钱，他们赚不到钱，都是活该！
    刘海中、刘光天两人想了想，好像也没错……
    上一次许大茂就没吃亏，他们吃了大亏。
    如果听许大茂的，兴许这次就能赚大钱？上次许大茂可就是赚到大钱了。
    犹豫再三，刘海中和刘光天拿出来一半积蓄，决定博一次富贵。
    许大茂更是把全部积蓄拿出来，连住的房子都抵出去，一定要博一次大的。
    他专门找到李主任和于海棠，请他们吃一顿饭，再三交代叮嘱：关键时候，不要管其他人的钱，先把咱们自己的钱收回来，落袋为安！
    李主任和于海棠对此连连点头。
    “你放心，这件事，出不了错。”
    许大茂心里放心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李主任压根就没想着投资。
    当许大茂、刘海中、刘光天的钱到了之后，李主任还带着其他一些投机客的钱财，共计约有五六万，直接去了食品厂、服装厂购买食品、大棉袄，然后坐上了北去的列车，开始自己的“富贵险中求”。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许大茂被刘海中、刘光天堵住，才意识到情况糟糕了。
    一切，都没了！

 第六十三章 什么都没了

    “你们打我有什么用？”
    许大茂很委屈，挨了一顿刘海中、刘光天父子的痛打。
    “你们才丢了一半钱，至少生活以后还能过得去！”
    “我呢，我跟我儿子许继宗往后是一毛钱都没了，顶多再有半个月，我们俩就得上街讨饭去！”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光天叫道，“我们本来都不想投钱，是你这个王八蛋，好说歹说，非得拉着我们投钱！”
    “现在钱没了，我们上哪儿找哪个姓李的王八蛋？”
    “我也没辙，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许大茂说道，“我哪里想到他会这么狠，直接把我们钱全部卷了直接走？”
    “你们也看了，姓李的拿出来的批文，一点儿都不像是假的。”
    “咱们跟着批文赚大钱，本来是十拿九稳的，谁能想到他胆子这么大！”
    刘光天有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批文？”
    许大茂一脸惊愕：“姓李的、于海棠没拿批文给你们看？”
    刘光天脸皮微微抽搐了一下：“看了，看了……”
    “不是，你没看批文，你看什么了？”许大茂奇怪。
    刘光天抿了抿嘴，挑眉说道：“你知道于海棠那娘们多骚吗？她那裤衩子，带花纹的，还有两个罩子……”
    我尼玛！
    许大茂直咬牙：我至少还看批文，你他妈看于海棠的批和罩子去了？难怪咱们一败涂地，你这钱丢的真不亏！
    “刘光天，你这样真是活该丢钱！”
    “我可是把批文仔细看过，没找出破绽，你倒是好，连批文都没看！你怎么这么牛逼啊？你拿钱砸于海棠那个骚货呢？你把她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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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光天悻悻然：“那倒是没有。”
    又恼火：“你仔细看过批文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跟我一样上当受骗？”
    “你也别笑话我了，钱就是从你这里丢的，还得是你给我们找回来！”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要找你们跟我一起找！要不找，我们都不找！”许大茂直接往沙发上一躺，摆出一副死狗模样。
    刘海中和刘光天见他这样，也是拿他没办法了。
    只好三个人商量好，联手在四九城内寻找起来。
    寻找了五六天，三个人听说姓李的带着于海棠去了河间府，又连忙赶往河间府。
    到了河间府，还没等干什么，才打听了一天时间，一个叫刘小刀的领着几个人找上了他们。
    “听说你们也算是道上的，跟你们打听一个人。”
    “四九城有个疤瘌头，你们认识不认识？”
    许大茂、刘海中、刘光天一起摇头。
    “操，你们连他都不认识，也算是道上的？”
    刘小刀把许大茂等人狂揍了一顿，吩咐他们：“你们回去跟疤瘌头说，我刘小刀等着他再来河间府！”
    “你要是不说，下次我们去四九城，专门找你们！”
    许大茂三人瑟瑟发抖，连忙点着头，熘回四九城。
    他们哪里敢去找什么疤瘌头啊！
    回到四九城后，刘海中、刘光天说什么也不出去了，再出去找那个姓李的，肯定还挨揍。
    许大茂却是走投无路，眼看着手里面一点钱没有，再过几天就得断粮，自己和许继宗眼看着就没有活路，许大茂只好一咬牙，找人打听疤瘌头。
    才打听了半天，许大茂就被人拎着到了疤瘌头面前。
    “河间府的刘小刀，把我揍了一顿，说是让我给您带句话。”
    “他在河间府等着您去。”
    疤瘌头听了这话，倒是呵呵一笑：“你还挺讲诚信的，回到四九城来，真的给我送来口信了！”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
    “来人，给这个兄弟跑腿的钱。”
    一个手下，给许大茂十块钱。
    许大茂接过来之后，是真的差点把泪流下来，十块钱，虽然不如前些年那么金贵，却也能让他跟许继宗再活个一二十天。
    可算是勉强能活了！
    “走。”
    一名手下领着许大茂，示意他出去。
    许大茂犹豫一下，回头看向疤瘌头：“疤爷，我其实不是没钱，我原来有几千块钱呢，就是做生意被人骗了。”
    “疤爷您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做生意骗我的人？”
    “要是您能找到那个人，他骗我的钱，您多少给我一点就行，我现在是被他害惨了，都没活路了！”
    疤瘌头冷笑一声：“你这个人刚才还挺有意思的，现在可就没意思了！”
    “求我出手，首先你得拿出你的诚意来。”
    “你什么都没有，想要空手套白狼，未免也太瞧不起你疤爷了？”
    抬起手来，挥挥手让人带出去。
    许大茂万念俱灰，被扔出去，带着十块钱，回了家。
    等他走后，疤瘌头才笑了笑：“想从我这儿，找老李的麻烦……还真挺会想的！”
    回到家后，许大茂开始熬面湖，做饭。
    许继宗回到家，看到他一脸哭丧的模样，就忍不住撇撇嘴：“咱们家的钱，你还没要回来？”
    “没。”
    “哎呀，不是我说，你就是没种！弄两个亮堂的家伙事儿，找到那家伙，直接给他开了洞，拿东西回来，这有什么难的？”许继宗一脸的狠劲，说道。
    许大茂一脸无奈：“你说的倒是轻松！”
    “我要是能找到人，还用得着你来指点？这钱早就回来了！”
    许继宗不屑：“还是没种！”
    许大茂大怒：“你怎么跟你爸说话！”
    “呸！”
    许继宗看了一眼锅上面湖：“今天又吃这个？猪都不吃！”
    “我今天上外面吃去！”
    许大茂有些担心：“你上外面吃？谁给你吃？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胡混，早点儿回家！”
    许继宗根本没理他，咣当一声带上门。
    下半夜，许继宗带着烟酒气味回到家，嘴里骂骂咧咧没用的死老头子。
    许大茂心里来气，想要教训他。
    爷俩儿打了一架，许继宗又跑了。
    再往后，许大茂两天没见许继宗。
    他知道自己家怕是完蛋了……许继宗早晚要进监狱，不可能学好了。
    他如果有钱，也许用钱哄着许继宗，还能让他不变坏这么快。
    现在，他什么都没了，他的宝贝儿子许继宗，也彻底叛逆了。

 第六十四章 泛海集团

    “你说，许大茂现在干什么呢？”
    冰凉的夜色下，何雨柱刚刚通畅了娄晓娥。
    娄晓娥披上睡衣，看着外面的一弯月亮，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她和许大茂还没离婚。
    那时候，何雨柱明明还是傻柱，却给她说了一个故事，名叫拆白党的故事。
    听到娄晓娥的感慨，何雨柱立刻给她一巴掌，打得她忍不住惊呼。
    “傻蛾子，你这时候提许大茂，多败兴？”
    “也就是你，傻乎乎的，才会说起这样的话题。”
    娄晓娥不满说道：“我就是感慨往事，又不是别的意思嘛，你打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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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顿时笑了：“来，我看看……”
    “你看，多大一块印子……”娄晓娥撩开睡袍让他看，一不留神又被骑了一番。
    之后才恼火推开何雨柱：“跟你说正事呢。”
    “这事情还不够正？”
    何雨柱笑道。
    “要不是那个泉水，我才不陪你这么多次！”娄晓娥抱怨道，“说起来，我们都算是上了年纪的人，可没有这么好的精力！”
    “到现在为止，那个泉水还是这样？”
    何雨柱点点头：“对啊，着急是急不来的。”
    “你是不着急，我们可都有点着急。”娄晓娥毫不掩饰地说道。
    经历过一次重返年轻之后，娄晓娥等人是真的不甘心再看到时光熘走。
    何雨柱微微摇头：“你们就算着急，也得忍耐一些；真以为我能肆无忌惮，让你们全都保持青春，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再说目前来说，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实在不行，就安排人去紫荆花嘛，紫荆花的产业已经达到一定的地步，在那里生活也挺好的……”娄晓娥提议道。
    何雨柱无语点了点她脑袋瓜：“真是个傻蛾子，说傻话。”
    “紫荆花的一切，你们可以去，我可以帮你们把握大致脉络，但是我是不可能离开四九城，正式定居的。”
    娄晓娥点点头，心中却是想到一件事。
    这边的确是风气保守，何雨柱不愿意招惹麻烦，但是紫荆花那边却是个“有钱就是大噻”的地方，太多小姑娘为了获得钱财和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身躯，甚至这样的“机会”是梦寐以求的。
    为了争夺这样的机会，她们甚至在富商面前明争暗斗。
    娄晓娥看那些娱乐新闻，都感觉这群人不过就是“价高者得”而已。
    而何雨柱事实上掌舵、娄夫人谭爱清挂名的泛海集团，经过了数年的狂野生长之后，总资产可是二十亿规模的。
    就算是拿出来几千万、上亿，专门投资这个方面，应该也足够？
    大家可都是颇为心急了。
    真的担心何雨柱从此之后戒了，她们又只能缓缓老去。
    傻蛾子虽然是傻蛾子，这一次却没有傻到家，她决定先悄悄准备一下，等过一段有了成效再说。
    “何雨柱，等我去了紫荆花，从泛海集团划几千万，投一个拍电影拍电视的公司，你说好不好？”
    “不好，紫荆花现在那边拍这个文娱产品，秩序太乱了，弄不好就有人操着片刀围上来，没必要冒险。”何雨柱直接拒绝了。
    “你不是有朋友吗？你的朋友在紫荆花神通广大啊，”
    “那也太麻烦了！”何雨柱说道，“你参与那么混乱的产业干什么？”
    娄晓娥张了张口，想到一个想法：“她们原本是混乱的，等我参与进去，她们就不是那么混乱了。”
    “你可算了！”
    何雨柱对娄晓娥撇嘴：“就你的智商，别人出动小白脸，弄个拆白党套路，八成你又抵挡不过。”
    “你也太小看我了！”娄晓娥大怒，“我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被这种套路欺骗？”
    羊装恼怒，一定要做一番成绩给何雨柱看。
    何雨柱见她这模样，忽然笑了笑：“你连我都没骗过，还想骗人？”
    “算了，别开公司了，你玩不转的；你要是真想收集，就专心收集美女。”
    娄晓娥听何雨柱这么说，也是大感尴尬。
    距离她做出决定，要瞒着何雨柱做成这件事，不过是仅仅一两分钟，她隐瞒的计划就彻底败露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你们就不做了？”何雨柱笑了一声，“我看你们真是憋得坏了，就随便你们收集。”
    “反正，既然是你这个傻蛾子，肯定也不会做什么坏事，说不定就跟撒钱的冤大头似的。紫荆花那边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出现一个大冤种了。”
    娄晓娥松了一口气，又恼火不已。
    太小瞧人了，不过就是一些见钱眼开的漂亮小姑娘！不信我还能被她们骗了？
    这件事说完，娄晓娥又回想起来刚才一开始的话题。
    何雨柱也没有隐瞒她，直接把许大茂现如今的情况告诉她。
    娄晓娥听到许大茂过的穷困潦倒，倒也没有任何恻隐之心，只是感慨一声造化弄人。
    过了两天之后，娄晓娥和尤凤绮、尤凤霞姐妹俩离开四九城，前往紫荆花。
    其中，尤凤霞和尤凤绮姐妹俩算是何雨柱派出去的代表，会在何雨柱的几位“朋友”、娄夫人等人帮助下，把整个泛海集团再大概审核一次。
    这也是为了确保何雨柱、娄夫人的绝对控制地位不会被人偷梁换柱。
    虽然，就算是有人偷梁换柱，何雨柱也能够弄回来；从身体层面、社会层面抹除掉对方，但是那毕竟是不必要的麻烦，那种过于凶残的手段，何雨柱能不用还是不要用。
    两个月后，尤凤霞跟何雨柱汇报了一下泛海集团的情况，顺便汇报了娄晓娥的废柴投资经历。
    如果不是尤凤霞、娄夫人、整个泛海集团给傻蛾子兜底，她真的可能被漂亮小姑娘骗走几十万钱……人家都快登飞机出国了，她还以为人家已经被投资了。
    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娄晓娥已经不怎么心软了。
    已经准备好了几名“大将”，要把何雨柱斩于马下。
    何雨柱看了一眼娄晓娥准备的名单，以手扶额。
    紫荆花，还真是有钱就可以……这个年代，这里面可有几个颜值女神啊……
    咳咳，聊做消遣，聊做消遣，还是可以的。

 第六十五章 真相并不美好

    生活，如同一窝被黑熊采了蜜的蜜蜂，很容易哄哄声音中，一拥而过。
    四散而退后，又不知道剩下什么。
    李主任和于海棠在毛熊家的倒卖生涯，并不是那么顺利，但是利润也的确不少。
    里里外外折腾，也真应了那句话，富贵险中求。
    何雨柱跟李主任见了一面，连李主任这样阴狠、只有利益的人，谈起毛熊国此刻光怪陆离的怪现状，都是忍不住很有谈兴。
    民众已经明显各方面短缺严重，特供的缺点越来越明显。
    最搞笑的事，最享受特供的人，里面出了大量的问题。
    报纸上，在谩骂、嘲讽毛熊国昔日的英雄们，仿佛他们都是臭傻逼，色魔，最为下贱恶毒的话，都朝着他们招呼。
    何雨柱心说：这些套路，直到几十年后，还在用啊。
    果然是掌握了世界经济优势之后，拿着印刷的绿纸，去收买人再好不过了。
    泥足巨人毛熊，已经有太多人被绿纸迷花了眼。
    李主任更大的发财机会，就在未来几年之内。
    李主任、于海棠又继续自己的“富贵险中求”去了，何雨柱跟他们道别之后，又关注了一下许大茂。
    他已经没有住处了。
    儿子许继宗整天跟一群乱七八糟的人鬼混在一起。
    许大茂找工作也不顺利。
    首先是正经单位不要他，其次是过去的铁饭碗，现在生活并不美满了。
    像是何雨柱这样能够带着四十多个大小厂子破茧重生，成为一个发展势头良好的巨无霸，保住了员工的铁饭碗、正常福利待遇，在这个年代，是很少有的。
    大部分的厂子，都处在僵化、不知道咋办、生怕出错的僵硬状态中。
    没有了计划指标指导，没有了原来旱涝保收的效益、拨款，很多厂子的铁饭碗，迅速变成欠工资的要饭碗。
    许大茂则是连这种欠工资的工作都找不到，饿着肚子打零工，最初一开始还能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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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居无定所，洗刷个人卫生都困难，身体状态急剧下降，连打零工的都开始嫌弃他了。
    到了这个地步，许大茂是真的无所谓任何尊严了。
    他找过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找过阎解成、阎解放；甚至去求过娄晓娥，也来过四合院门口……
    但是，没有几个人帮他。
    让他吃点东西，给他一点生活的钱，许大茂就能再活一段时间。
    但是要说许大茂需要住处，需要工作。
    谁能帮助他呢？谁会帮助他呢？
    跟流浪狗似的，度过了一段时间后，许大茂被许继宗揍了一顿，满脸是血，躺在了四合院的胡同口，挡住了何雨柱回家的汽车。
    何雨柱下次看了看，让司机把许大茂送去医院。
    过了十多天后，许大茂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来到了四合院，要向何雨柱道谢。
    他没见到何雨柱，只在前院见到了易中海、阎埠贵、三大妈。
    说起自己挨揍，差点死了，许大茂是眼泪纵横，抽噎不止。
    “从小到大，我有多疼他？”
    “我那时候当牛做马，姓李的王八蛋那么欺负我，我都在轧钢厂上班，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吗？有一口好吃的，我都给他留下，有一口好喝的，我都舍不得……这小子嫌我丢他脸，就要打死我！”
    “他是真想打死我啊！”
    听着许大茂这话，易中海、阎埠贵、三大妈都是不断摇头。
    “你养这孩子，可真是没养好！”
    “何总让我问你，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阎埠贵说道。
    许大茂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能过一天是一天！我这样的人还能怎么办？”
    “我这次来，就是跟何总道谢一声；其他的，我这条烂命，也是什么都没了。”
    阎埠贵说道：“何总的意思是，许继宗这么打你，你要不要报警把他抓起来。”
    许大茂吃了一惊，连忙摇头：“那就不用了，那就不用了！”
    阎埠贵见他这样，犹豫了一下，说道：“许大茂，你这么维护许继宗，是因为他是你儿子？你想没想过，羊大红那么个人混乱混乱的一个人，许继宗如果不是你儿子……”
    许大茂闻言，顿时像是被毒蛇咬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阎埠贵说道：“我看那孩子一点都不像你，更像是那一回，跟羊大红一起来四合院，装扮成乞丐的那家伙……”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人上了年纪，多说一点话，给你提醒一句。”
    “反正我看着，那孩子真不像是你们老许家的孩子……”
    许大茂摇头：“我不信！”
    说完这话，又抱着头哭：“我不信啊！这不能是真的！”
    “这要是真的，我可怎么活啊！”
    “我许大茂就断子绝孙，一辈子什么都没有了啊！”
    三大妈戳了阎埠贵一下：“你就是多嘴，说这话干什么？”
    阎埠贵说道：“我就是感觉他可怜，有点看不下去，想要提醒提醒他。”
    “他要是再想着许继宗，往后还得更惨。”
    三大妈和易中海心中都暗暗想道：还往后？还能怎么惨？
    许大茂现在这样，已经是惨到没办法再惨了。
    何雨柱回家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又过两天之后，许大茂回到四合院，恳求何雨柱帮忙，调查许继宗是不是他亲生儿子——他是一无所有，想要请别人帮忙也找不到人。
    要不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桉，许大茂是感觉自己死了都没法合眼。
    何雨柱对这件事也是颇感无语。
    没想到，最后揭破这个秘密的，不是什么突发意外，亲子鉴定，而是感觉看不下去的阎埠贵……要不是阎埠贵多说这一句，许大茂说不定直到死了，还是怀着许继宗是他儿子的想法。
    也不知道阎埠贵这话揭开了真相后，对许大茂来说是好是坏。
    何雨柱应付了一下许大茂，最后给了许大茂答桉。
    许继宗的确不是许大茂的儿子。
    得到这消息后，许大茂险些当场自杀了。
    之后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许大茂直接报警抓了许继宗——小杂种，不是我儿子，还敢打我？

 第六十六章 兴土木

    许继宗这一伙小混混，当然是已经违法不少次。
    许大茂以受害人身份报警一抓，他们就全部落网。
    不过抓了他们之后，许大茂彻底崩溃了，嚎啕大哭一场后，就要离开。
    何雨柱叫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此时此刻，你感觉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许大茂满脸泪水：“人最重要。”
    “什么人？”
    “什么人都行……”许大茂茫然，喃喃说道。
    “给你个机会，重新开始，怎么样？”
    何雨柱问。
    许大茂默不作声，回过头来，给他磕头。
    何雨柱给许大茂安排了新工作，给了他新的居住地点，让他换上新衣服。
    许大茂从今天起，迎来了新生。
    真真正正的新生，过去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除了为何雨柱工作、做何雨柱手里面的一把刀之外，他其余的唯一爱好，就是去孤儿院，陪伴那些孤儿。
    那让他的心能够安静，享受活着的时候。
    ………………………………
    泛海集团对各地的投资正在如火如荼进行。
    跟某个缺德冒烟的李黄瓜不同，泛海集团真的是实打实的投资到位。
    李黄瓜的套路是，对某地许诺，自己要怎么怎么投资，画出来黄金位置，搞到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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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当地按照他的许诺，做好配套之后，他会压住好多年黄金位置不开发，等地价上升到一定地步，在转手卖给当地。
    也就是说，他跑到主人家撒谎放屁，占住人家好位置，最后把人家的发展红利直接以地产增值的方式给赚走很大一部分。
    当地幸幸苦苦发展，被他这缺德冒烟的吸血鬼直接滋熘一口吸走一大口血。
    现在的泛海集团，却不是这样恶心的套路，而是实打实在四九城、魔都、羊城等各大发展潜力无穷的城市重要地带，兴建高楼大厦，兴建地产。
    并且各种资金到位。
    对于这种优质的投资商，再加上谭爱清多次表现出来的高尚情操和坚定立场，真的是一路绿灯加支持。
    他们感觉赚麻了，何雨柱盘点泛海集团在几个超大城市、大城市的超级地产投资、各方面的产权，如今几亿元的投资，过上二十年，就是数百倍乃至千倍以上的收益。
    到时候，泛海集团只凭着这些固定资产，就将处于另一种意义上的不败之地。
    更不用说，将来的泛海集团，必定更加庞大，更将是庞然大物。
    泛海集团在大兴土木，当然也没有错过一个地方。
    汉东省。
    凭借着此时投资商独有的优势地位，泛海集团在汉东省兴建了一些东西，也投资了一些产业。
    最后还在汉东大学兴建了一个教学大楼。
    顺便，相关情报也送来，让何雨柱梳理了一下汉东省和汉东大学的某些关系。
    此时此刻，汉东省京州市一把手赵立春官运亨通，刚刚又往上走了一步。
    陈岩石因为自己的脾气，并未升迁，而仅仅是平调。
    也就在这个时候差不多，李达康在县城搞出人命，全靠着别人垫着度过危机。
    汉东大学教授高育良，年富力强、风度翩翩；妻子吴老师，也是温柔大度。
    他们的女儿高芳芳，距离上大学还需要一些年。
    汉东大学现在的大二学生，有一个叫梁路的，被称为校花，尚未谈恋爱。
    大约再过四五年，梁路会成为梁老师——她当学生的时候和老师师生恋，老师抛弃怀孕的她，出国了；然后她决定折磨她自己的学生祁同伟，相当奇葩。
    陈阳、祁同伟开始上大学。
    之后是陈海、侯亮平、钟小艾、高芳芳上大学。
    再之后，祁同伟被梁路一家折腾的要死要活，不得不当众求婚。
    这时候埋下了原因，再过二十多年后，名义的剧情才正式开始！
    何雨柱看着这些情报，也是不由地啧啧称奇。
    再过一些年，总是高高在上，让人摆正位置的钟小艾就要上大学了……
    哦，那位梁路的恋爱，现在说起来也快开始了啊。
    足足在名义剧情开始之前二三十年！
    要不要插手？
    何雨柱仅仅是犹豫一下，就直接决定插手。
    不插手，还布什么局？
    看来“何雨柱同志”，要提前退居二线，居于幕后了啊。
    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
    钢铁集团说到底，还在他掌控之下，换什么人来都是一样配合。
    何雨柱现在挂在明面上，的确是不方便——就像是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在紫荆花那边给他准备了一堆耀眼的名字，什么关小姐、李小姐、利小姐林林总总，作为何雨柱的“泉水”预备资源。
    何雨柱只要挂在明面上，那就是不可能乱走乱来的。
    现在退居一下，也算是刚刚好。
    做出决定几日后，何雨柱现场观看施工，不慎受伤，行动不便。
    接下来几天，接受了检查、各方面慰问之后，何雨柱将钢铁公司的事情委托出去，自己开始了静养，渐渐不再发出自己的声音。
    至少明面上，的确是这样。
    大兴土木，的确是好，但是一个这样冲劲儿十足的人，一下子进入隐居养生状态，着实是令人想不到。
    带着墨镜，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乘飞机到了紫荆花。
    抵达紫荆花后，他就有了新身份，紫荆花大学学生海昆，即将前往汉东大学交流的交流生。
    海，是“泛海”的“海”，这个身份以后直接操控主掌泛海。
    昆就不用解释了。
    见到依旧年轻的何雨柱，娄晓娥顿时就感觉羡慕了。
    凭什么你还能够这么年轻？
    为了给我们制造出泉水，让我们赶紧也青春年少。
    赶紧去给我们努力昆！
    在这种催促和使命感下，何雨柱这个一脸脸嫩的年轻人，先后见到了几位颜值女神……
    说真的，她们已经做好了为了钱，被五十岁以上的老家伙啃一口的打算。
    能够三四十岁，那绝对是老天开恩。
    但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嫩的一个靓仔……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谁亏了，是谁赚了。
    反正这几位女神流连忘返，都没感觉自己吃亏。
    有钱拿，有年轻的靓仔，而且好舒服的……她们甚至咨询，可不可以办个长期消费什么的，这让“海昆”同学颇感丢脸。

 第六十七章 收获是有的

    这像话吗？
    我是金主哎？
    居然会混到因为服务太好，反向收费的地步？
    “海昆”何雨柱，感觉就等于被人早晨起来，扔了一脸钞票：“小伙子，活儿不错，下次还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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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大。
    尤其是他虽然知道某些都市奇谈：譬如关小姐善于逼出体内球球；李小姐专门气死富豪原配；利小姐饱受港圈排挤欺凌……
    但是她们颜值和身材都太能打了！
    目前也都年龄不大，并没有出现那种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哦，利小姐现在已经被排挤了……这倒不是她的错，而是小圈子本身的问题。
    “海昆”加班加点，一个多月时间将娄晓娥等人准备的泉水储备资源搞了一遍，颜值特别高，身材特别能打的，免不了多搞几次，合作也蛮愉快的。
    要是合作不愉快，对方也不至于流连忘返，想要和“海昆”长期搞下去。
    然后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惊讶地发现，这东西完全是随机的。
    大部分扩展了何雨柱的空间大小，空间平方面积已经达到两个平方千米之巨！
    完全已经是一个小城镇的占地面积。
    何雨柱弄出来一个小池塘，一片树林，其余的地方是草地，后续建筑物，有空的时候再折腾。
    简单来说，空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长期居住的微型小世界。
    泉水，发生了两次改变，的确注入新的青春能量。
    的确重新喝了有用。
    粗略估计，在贾当的十年左右之外，每一次改变，又增加了十多年。
    共计三十多年的青春年华，仅第一次服用有效。
    也就是说，足以让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瞬间回到二十岁，重新生活一次。
    这里面真是没什么规律，只有随机。
    何雨柱“海昆”跟紫荆花这里的姑娘们也是大部分交易，用钱很直接地改变了她们命运，让她们可以拥有更好的选择。
    其他的，要说感情也真谈不上。
    几个女神级别的，何雨柱出于情怀，以及她们表达长期合作想法，倒是跟她们建立了固定紧密的联系。
    看着养眼，睡着舒坦。
    而且说起来，她们晚景很好的又有几个？
    至少何雨柱良心多了。
    想起这些女神，何雨柱才想起来，这一时代的内地，也颇有几位女神晚景凄惨，甚至混到监狱去……唉，随缘，虽然美人凋零，的确是令人惋惜，“海昆”同学也不可能直接去找到人家。
    我知道你将来过得不好，所以现在和我昆……
    这样也太操蛋了。
    况且，这几位女神现在也都年轻着呢，人家可不会以为，自己会进监狱，或者一把年纪还要到处买流量恰烂钱……
    总体来说，收获还是有的，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都感觉有必要再接再厉，好好寻找下一批有需要交易的年轻姑娘。
    紫荆花这边的金钱至上、名利场太厉害了。
    都不需要她们主动拉拢培养，那些漂亮的姑娘，将来影视歌星，都跟鱼儿似的哗哗乱蹦。
    家境不好、需要钱、拜金的实在是太多了……
    何雨柱“海昆”同学却是已经没办法等下去了，他需要去汉东大学，当一位交流生，正式插入名义剧情钱二三十年。
    至于要做到什么地步，何雨柱感觉随缘就好。
    反正不委屈自己。
    总不能忙活二三十年，自己也混个“胜天半子”或者“补习英语”之类的下场？
    一切都准备好了，手续齐备。
    一天后，紫荆花大学的交流生“海昆”来到了汉东大学，成为了一名学生。
    成为学生之后，“海昆”何雨柱是真的一下子清闲下来。
    除了搬来的前两天，应付了一下汉东大学的某些人，被直接的导员关心照顾了一下，其余时间，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干啥好。
    学习，读书？
    对他来说抽空看看就能考出来高分。
    钢铁集团、泛海集团，这些事情都已经有“信得过”的人看着，绝不至于出现意外。
    也就是说，“海昆”同学，是真的清闲下来了。
    除了准备插手梁路的事情，准备横插一竿子之外，他居然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算了，打听一下具体情报，顺便弄点爱好，把自己点成八边形渣男战神再说。
    梁路，梁群峰的女儿。
    梁群峰现在和赵立春是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关系，两人都是同一种人，就是为了往上爬都能和大多数人一团和气，至于内地里、背后怎么想，那就不是别人可以揣测的。
    两人的情况还有另一面的类似性，就是擅长培养二世祖。
    梁群峰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他拼了命试图培养出来的，结果全都不成器，最后被女婿祁同伟完美利用了遗留资源。
    赵立春更不用说了，女儿赵小惠勉强还行，混在四九城那边，人脉不错；儿子赵瑞龙完全就是个垃圾，经商都只能靠歪门邪道、违法才能赚钱，还亲自去搞侮辱妇女小姑娘……属实是拉低平均素质、平均智商的存在。
    梁路虽然还没谈恋爱，但是唯我独尊的二世祖气质已经表露无疑，相当的霸道。
    当然了，对于荷尔蒙弥漫的大学校园来说，这种高贵冷艳、高岭之花的人设简直是致命诱惑。
    只是大部分的男同学都想象不到，如果真的和这样自以为是的高岭之花度过一段时间，甜蜜满足之后，应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何雨柱“海昆”打探到的情报，梁路喜欢音乐、唱歌，看书，属于看似平常，其实相当难伺候的爱好。
    还有，梁路未来可能的早恋对象，应该就是一个姓曾的、刚留校任教一年的老师。
    这位曾老师，二十五岁，长相帅气，目前未婚。
    “海昆”没有急着去接触梁路，而是开始享受自己的生活。
    毕竟是紫荆花来的交流生，他是独居宿舍，自己可以做饭，配套设施相当齐全。
    他的厨艺，倒是现在有了发挥的余地。
    每天自己做点好吃的，上上课、跑跑步、逛逛图书馆，稍微打篮球、踢足球，活动活动。

 第六十八章 号角开始

    在汉东大学呆了一两个月，何雨柱熘回四九城，陪了陪自己的女人和儿女。
    得知何雨柱最近的行动如此悠闲，秦京茹、秦淮茹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愣着干啥，赶紧去昆啊。
    尤其是泉水和空间的变化，让她们都感觉以后必须要让何雨柱加紧努力。
    对于她们这种不正之风，何雨柱倒是好好教训了一番。
    他可不想因为这种理由，被人推着前进。
    他还是更喜欢，一些事情在掌握之中，而不是被其他人掌握。
    因为何雨柱的表态、训斥，女人们倒是都听话了不少。
    也对，紫荆花那边毕竟只是紫荆花那边独有，现在何雨柱要是在内地乱来，是真的有可能闹出乱子来的。
    要知道，哪怕是再有一二十年，内地这边因为感情破裂不离婚而选择自我了结的还有很多人；对很多人来说，就不存在离婚的选项，直接就是爱或者家庭等于生命。
    可想而知，对于这边的感情，何雨柱需要多么耐心把握。
    如同紫荆花那样直接利益交易，在目前远远不是这边的主流。
    陪伴了家人之后，何雨柱“海昆”回到汉东大学。
    曾老师已经开始对梁路展开追求。
    毕竟，梁路真的是漂亮，家世又好……
    曾老师的套路很简单，关心学习入手，然后关心生活，凭借老师的身份，渐渐靠近，然后关系进展。
    梁路已经开始有点动摇了。
    她不是情场老手，而是一个看似高傲，实则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
    不过，这个曾老师是什么德行，何雨柱可太知道了。
    首先是先搞大肚子不结婚，其次是外国有工作机会，立刻抛弃梁路跑去外国。
    一个自以为是的大小姐，遭遇这种事情开始黑化之后会有多么病态，祁同伟最知道。
    何雨柱懒得和曾老师这种人玩什么争风吃醋。
    直接安排泛海集团，给这个曾老师一个海外工作机会。
    几天后，围绕着梁路献殷勤的曾老师消失不见，去了外国。
    嗯，他在外国，大概率也是消失不见。
    最后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梁路同学颇感失落。
    自己甜甜的恋爱，刚开始有点感觉，准备再过几天和曾老师开始拉拉手，看看电影，怎么曾老师就辞职出国了？
    难道对他来说，出国这件事，比神圣的爱情更重要吗？
    二十多岁，一事无成的男青年，大多会自以为自己是作家；二十多岁，没谈过恋爱的女青年，大多会把爱情看成神圣的恩赐……
    梁路就处在这个“什么都不懂，自以为已经懂了爱情”的阶段。
    “雷猴啊！”
    这一天，她正在出神，考虑着为什么曾老师把饭碗看的比爱情还重要，一句港普出现在她的耳边。
    “海昆”同学拿着一本书，笑呵呵对她打招呼。
    梁路有点不明所以：“你是和我打招呼吗？”
    “系啊！雷猴！”
    “海昆”解释道，又用英语解释，一副语言不通的模样。
    梁路见他这样，也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跟他交流。
    梁路的英语，突出一个“烂”字，学习成绩真就是一般。
    “海昆”和她交流了半天之后，彼此渐渐熟悉，说是要请她吃饭。
    梁路感觉还挺新奇有趣的，就开始教给“海昆”普通话，两人去食堂吃了饭。
    “海昆”一脸地叹气：“这里的饭菜太不合胃口了。”
    又说，过两天他要在自己宿舍做饭，到时候可以请梁路品尝一下手艺。
    梁路对此不以为然——你还能比食堂做饭的大师傅，做的菜更好吃？
    不过，接下来几天，随着两人每天在图书馆内遇见，互相学习了解，梁路对“海昆”也渐渐放下了戒心和防备。
    她了解到，“海昆”家在紫荆花，家里是很有钱的，汉东大学的教学楼都有一个是他们家的集团捐献的。
    而且“海昆”学识渊博，对音乐、运动、美食都很擅长。
    梁路试着欣赏了一下。
    在汉东大学的音乐室，她听到了“海昆”歌声和钢琴声；在运动场地上，她看到了“海昆”轻而易举地足球射门，篮球灌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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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有些明亮起来，每天都开始盼着，和这个优秀的同龄人接触，甚至直言不讳，想要品尝一下“海昆”做的美食。
    “明天，去我的宿舍，你可以品尝一下美食啊。”
    梁路又有点迟疑了。
    “我还是做好了，带给你品尝一下。”
    “海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梁路却感觉有点歉意，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多疑了，伤害到了他。
    他跟着自己学普通话才这么一段时间，能够有什么坏心眼呢？
    但是，梁路又不是那种道歉的人，张了张口，终究没有对“海昆”道歉，改变自己的主意。
    “海昆”何雨柱心中暗骂不已，这大小姐脾气是真牛……
    哪怕是自己感觉不好，也得将错就错，反正不认错。
    这个梁路，属实是何雨柱接触过的，脾气最臭、最自以为是的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还算漂亮，何雨柱本身有点想要把名义剧情内几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高高在上、不破金身”给破了，他才不会跟她玩这种感情游戏……
    没错，到了何雨柱这个程度，顺着名义剧情来，真的是毫无成就感。
    通过名义剧情，收获什么好处？
    他已经不需要了。
    更高的职位，另一种体系，他站不稳，也不习惯站，甚至于钢铁集团那边，都已经半隐退半幕后。
    更高的享受和收入？
    泛海集团，已经是了。
    并且即将更夸张地以吹气球的方式膨胀许多倍。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何雨柱在紫荆花和一些女神们快活已经是相当恣意随心。
    名义的剧情，他更加不准备委屈自己。
    看谁不爽，玩玩。
    所以，梁路算是第一个——话说回来，何雨柱永远是良心标杆了。
    被何雨柱“海昆”同学折腾，至少有个兜底，不会太凄惨。
    原剧情梁路把自己的半辈子、一辈子都折腾惨了……再怎么说，以原剧情来对比，她的臭脾气能被何雨柱收拾掉，反而算是一种幸运。

 第六十九章 甜甜的恋爱

    “尝尝我的手艺。”
    第二天，在图书馆一起看过书后，“海昆”带着梁璐，到了平常吃饭的位置，拿出保温饭盒来。
    梁璐对此微微点头，没什么不好意思。
    “我尝尝。”
    用筷子夹了一下，梁璐有些惊奇，随后看向“海昆”。
    “这真是你做的？”
    “你在怀疑我，怀疑我是请厨师做好了，带来给你吃。”“海昆”微笑着说道。
    “因为这太好吃了，不像是家常能做出来的菜肴，是吗？”
    “难道不是吗？”
    梁璐带着自信反问，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就是认为，事实应该是这样。
    “当然不是。”
    “海昆”说道：“你仔细想想，我们一开始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我自己做的饭比食堂好吃。”
    “我做饭的确好吃。”
    “是吗？我还是不相信，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好的厨艺？”梁璐说道。
    “那是不是，需要我改天亲自给你表演一下，你才会相信？”“海昆”问道。
    梁璐摇摇头：“你的意思是，只有我跟你去你的宿舍，才能够知道你的厨艺是不是真的。”
    “那我感觉还不如不去验证。”
    “海昆”有些无语，不再说话。
    他开始专心吃饭。
    饭菜的确很美味，很符合梁璐的口味，所以梁璐随后也一边吃一边点评。
    “感觉一般的饭店里面都没有你这样的饭菜，你请什么厨师做的？该不会是紫荆花那边来的厨师？”
    “挺好吃的……”
    吃过饭，“海昆”笑了一下，收起来自己的东西，跟梁璐说了一句“再见”，转身走了。
    梁璐有点奇怪：“哎？你下午还去不去——”
    “海昆”没再理会她。
    第二天，图书馆，梁璐坐在那里等着“海昆”过来。
    然而，“海昆”并未主动过来，而是自顾自地看书。
    梁璐有些惊讶，等了好一会儿，“海昆”越过她，直接上课去了。
    平常吃饭的地点，梁璐也没有等到“海昆”。
    直到这时候，梁璐才意识到，他可能是生气了。
    他凭什么生气啊？
    我难道不应该怀疑吗？那饭菜本来就不太像是他个人做的！
    梁璐也生气了。
    又在图书馆看到“海昆”的时候，梁璐直接坐在了他前面。
    “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的确会做饭！”
    “海昆”直接笑了：“你说起来也是学政法的，此时此刻，你应该列出我不会做饭的证据，证明我有罪；而不是让我列出证据，证明我无罪。”
    “是不是？”
    梁璐的嘴角微微绷起来，她对这样的说法，很不高兴。
    然而“海昆”却好像没有看出来她的不高兴，继续说道：“无罪推定，证明有罪，是一个正常的流程；有罪推定，需要被怀疑的人证明自己无罪，哪怕本身是罪犯，都会死不瞑目。”
    “不是吗？”
    “你懂政法，还是我懂？”梁璐高傲地微微抬头，“拿着这些可笑的书本上的知识，你能说明什么？”
    “海昆”笑了笑：“什么也不能说明，你看起来很骄傲，没必要跟我多说。”
    梁璐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海昆”拿着书要离开的时候，她才站起来：“如果我发现你的确不会做饭，你的确骗了我，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海昆”微笑着说道：“你愿意怎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这话把梁璐的火气直接勾起来了。
    “你愿意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堪称是小仙女们最爱吐槽男朋友令人火大的一句话，对于自视甚高，不甘被冷淡的仙女们来说极为有效。
    恰好，梁璐就是这样一位自视甚高，不能忍受别人挑衅的仙女。
    “我一定会证明的！”
    这天下了课，梁璐叫住了自己平时经常讨好自己的一名长相普通的跟班女，让她陪着自己去“海昆”的独居宿舍做客。
    “现在，你可以表现自己的厨艺了！”
    梁璐进了屋子后，对“海昆”说道。
    “海昆”直接摇头：“所以，到头来还是我要自己表现自己，向你证明我自己无罪；而你到底是没有办法找到证据，证明我其实不会做饭。”
    梁璐有点恼火：“你不会做饭，这要怎么证明？”
    “你只要装作自己会做饭的模样，谁知道你会不会做饭？”
    “再说，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海昆”刷刷刷切了个土豆，看向梁璐。
    梁璐的跟班根本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啪啪拍手叫好。
    “你好厉害啊！”
    “说不定是赶时间练出来的，看上去不像是真的。”梁璐说道。
    “海昆”做好了四个菜，端上来，
    梁璐的跟班又拍手叫好。
    梁璐一脸的若无其事：“还可以。”
    吃过这顿饭后，梁璐第二天见到“海昆”说的是：“我原谅你了。”
    “海昆”像是看弱智一样看着她。
    “你抢我台词了。”
    “没有。”梁璐很坚持自己的正确性，“我虽然有点怀疑你，但是我是处于自身的安全考虑。”
    “你作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小气，还跟我甩脸色看，肯定是不应该的。”
    “不过，考虑到你没对我撒谎，我还是原谅你了。”
    何雨柱“海昆”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险些怀疑她是微博女大v。
    这逻辑，超越时代了！
    大概自视甚高，又见识浅薄的人，都有这种共通的特点，善于扭曲是非、撒泼打滚。
    因为“海昆”没有和梁璐顶嘴——其实是懒得回应那十分扯淡的逻辑。
    梁璐的心情相当不错。
    “今天我去你那里吃饭，再看看你的做饭手艺！”
    梁璐对“海昆”说道。
    “海昆”当然不会拒绝。
    当天和梁璐回到宿舍，做了饭，两人独处。
    “海昆”就抓住梁璐的手掌说起来情话，然后亲的她浑身发软。
    梁璐骄傲也好、自以为是也好，在恋爱方面就是个没经验的小姑娘。
    看上去很难搞定，关系突破之后，“海昆”却明显感觉到这位汉东大学的校花，硬的只剩下嘴了。
    其余的地方，已经渐渐任由他索取。
    每天一起上课、看书，逛校园，逛街，回宿舍亲嘴儿，梁璐每天过着甜甜的恋爱生活，对“海昆”这个初恋已经是不由自主全身心地靠近。
    对她来说，现在想的是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甚至考虑以后结婚是自己去紫荆花当阔太太，还是留在汉东省……
    因为现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汉东省这边生活毫无优势，梁璐感觉去紫荆花那边当个阔太太也是很好的。
    因为这种美好的幻想，直到有一天，“海昆”牵引着她，推开全新大门的时候，她还是带着甜蜜的向往。
    对此“海昆”何雨柱也是颇感无语。
    人真是矛盾复杂的两面，哪怕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利用小小任性，害了别人一辈子，造成一大串惨剧的梁璐，此时此刻面对爱情的甜蜜，她也只是一个傲娇、自以为是，喜欢嘴硬的漂亮校花，尚未来得及黑化。
    算了，本性的确是不好。
    先相处，随心痛快再说。
    关系实质进展以后，梁璐对“海昆”更加痴缠了。
    因为她的不加掩饰，整个汉东大学都陆续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像是高育良、吴慧芬这样的老师，有时候看到梁璐抱着“海昆”的胳膊，或者两人牵着手来上课，都是善意地一笑。
    年轻，真好啊。
    年轻的确是好，大学生活真不错。
    尤其是“海昆”亲手教育下，梁璐这个原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嘴硬小姑娘，现在已经学会了全身心的服务。
    虽然她从来没认输过，嘴硬的一比，实际上被“海昆”征服到已经是俯首帖耳，随便说个理由，就乖乖摆姿势。
    “你是什么变的……”
    依偎在“海昆”怀里，梁璐眯着眼睛，感慨着。
    “你说我是什么变的？”“海昆”笑着问。
    “谁知道，就知道，你是真的吃不够。”梁璐笑着说道。
    “海昆”拽了拽她头发，示意她下去。
    梁璐撒娇似的哼了一声，到底是钻进被子里面，吃了一管子。
    “明天我得去四九城……”
    “我也去！”梁璐抬起头来，又被他按下去。
    “我有正事要干，你去干什么？”
    “我反正就想陪着你。”梁璐说道。
    “不行，不要捣乱。”
    “我才不是捣乱……我跟着你做个翻译……”
    “还说不是捣乱？我现在普通话这么好，用不着你来做翻译。”
    “那还不是我教你的——”
    别管梁璐怎么抗议，讨好，第二天“海昆”何雨柱还是没带上他，去了四九城。
    到了四九城，处理了一下钢铁公司迟滞的事务，跟家人团聚了一下。
    之后，“海昆”开始追求赵小惠。
    赵小惠刚大学毕业，在四九城参加工作，跟大院某些弟子相亲刚刚开始。
    “海昆”花了几天时间追求，破了她身子。
    然后赵立春的女儿赵小惠调查了一下，懵了——梁群峰女儿的男朋友，千里迢迢来怼我一通？
    什么意思？
    这家伙谁啊？想干什么啊？
    愣是没想明白，只感觉此人极度恶劣。
    幸好两人也是冲动居多，感情基础基本没有，赵小惠又是个极为冷静理智的人，因此秘而不宣。
    一方面被这恶劣的家伙怼着开发，另一方面找了个比较好糊弄的对象嫁了。
    之后赵小惠把“海昆”这恶劣的混球给一脚踹了。
    “海昆”又体会到一次，服务富婆，被人扔一脸钞票的差不多感觉——幸好没啥感情，纯粹爱好运动，要不然还挺伤感的。
    从四九城到了紫荆花，女神又多了两位，一位紫荆花的，一位才来紫荆花不久，拍了戏的妲己。
    青春年少的姑娘们也有好几位。
    美味大餐太多了，什么红衣小昭也在待上菜单上。
    “海昆”倒是也不着急，稍微交流交流，怼几个轻松轻松，钱财一定到位又充足。
    反正资本的羊毛，真的就是大风刮来的，他用起来不心疼。
    跟某些小气巴拉坑女神的所谓大亨一比，他简直就是紫荆花娱乐圈的慈善家、家境不好的女明星救世主。
    潇洒一圈回到汉东大学，“海昆”收获的不仅仅是梁璐的等待，还有俩棒槌，虎视眈眈地等着他。
    梁璐的两个哥哥，一个在商业局，一个当商人。
    两个人虽然已经是成年人，但是因为极度感人的社交能力、办事能力，始终上不了台面，愁的五十来岁的梁群峰时常感慨后继无人。
    不是不提拔，不帮忙，而是以他们的能力和心性，再用力折腾就会惹祸，引来众怒。
    现在，这两个棒槌，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站在梁璐两侧，黑着脸，审视着“海昆”。
    梁璐笑吟吟，很期待看到“海昆”惊慌失措的表情。
    但是她没有看到，反而看到了“海昆”对她的眼神示意。
    又皮，今晚惩罚你。
    梁璐顿时感觉身后一凉，不敢再笑了。
    自己这个小冤家，可会折磨人啦！自己在他手里，那简直就跟什么似的。
    “这是我大哥梁辉、二哥粱耀。”
    “海昆”伸手，跟他们握手：“你好，你好……”
    “两位大哥，去我那里坐坐？”
    “坐就不必了，我们今天有个家宴，我爸的意思是，你也去。”梁辉说道。
    梁璐小声提醒“海昆”：“都等着你呢，去。”
    “海昆”笑了笑：“好啊，那就去。”
    和梁璐、梁辉、粱耀一起到了两家，“海昆”见到了梁群峰夫妻。
    梁群峰夫妻俩打量着“海昆”，见到他面相比较年轻，气宇轩昂，挺好的，首先心里面就舒心不少。
    又问他家里情况，得知“海昆”是泛海集团的重要股东，算起来资产有一亿之多，并且没有兄弟姐妹来分家产，梁群峰夫妻俩更加满意了。
    这个时代的私人一亿资产，对他们来说都是颇为震撼的。
    当然了再过十年，他们眼界就会改变一些，不会如此震撼。
    再过二三十年，他们就不会认为一亿资产的“小商人”，有资格娶他们女儿了。
    至少目前，“海昆”的资产，绝对是称得上是巨富豪商。
    如果梁璐去当阔太太享福，以目前的观点看，的确是一条其他很多人都求之不得的好路。

 第七十章 梁璐懵了

    “好，好！”
    “年少有为！”
    “海昆”向梁群峰敬酒，梁群峰喝了之后，说着场面话，眼中的确是满意的。
    按照此时此刻的钱财观念，海昆拥有的财富，可以养梁群峰一家人好几辈子，简直跟永远花不完似的。
    “梁辉、粱耀，你们两个都过来好好陪海昆说说话。”
    “你们一个是商业局的，需要海昆鼎力支持，像是泛海集团，随便三瓜俩枣，就够你吃一辈子的政绩！另一个是做买卖的，要是能跟紫荆花的泛海集团做买卖，以后是多大的家产？”
    梁群峰招呼着，梁辉、粱耀两个棒槌一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听着梁群峰说的如此直白，才都端着酒杯连忙给海昆敬酒，眼睛发亮，那意思就是“大老带我飞”。
    梁群峰见他们这种丢人现眼的模样，也是叹一口气。
    不上台面啊！
    “海昆，你是经济发达的地区来的，我这边难免有些见识短浅，不得不把话说的明白一些。”
    “希望你不要见怪。”
    海昆微笑，应付着梁群峰、梁辉、粱耀父子三个。
    梁群峰说话很客气，一点都没有原剧情中，权力任性，把人玩弄到生不如死的老谋深算。
    正因为这样，他的心思不显露，才叫城府。
    梁群峰的两个儿子，那就是明摆着眼皮子浅。
    听见有好处，立刻对海昆热情无比；见到海昆没有立刻承诺给他们好处，又笑容渐渐退了，一副没意思的模样。
    “海昆，你今年能不能让泛海集团投资过来新的东西？算在我名下？”
    “不行？还得回去考虑啊？我感觉这没什么可考虑的，你家产一亿多，投过来几百万，那还不是轻松？”这是梁辉。
    “说起来投资，我也有点想法……”粱耀也说，“我那个公司挺好的，就是缺一点资金周转。”
    “也不多，十万八万的就行？这都拿不出来？”
    “这也需要考虑？”
    梁群峰见到他们俩是越来越丢人，对梁路母亲使了个眼色。
    说正事，要不然，一家人的脸都快丢光了！
    “海昆，你现在跟我们家梁路……相处的怎么样？”梁路开口试探着问道。
    海昆微笑：“我感觉挺好的。”
    梁路也是甜甜一笑：“妈，我也感觉挺好的，海昆他特别厉害，学习特别好，还会弹钢琴，做饭比饭店的厨师都好吃，还特别……”
    她滔滔不绝说着，对海昆的优点如数家珍，眼睛都在发亮。
    看着这个一向傲气凌人的女儿，居然露出这样的神态来，梁群峰夫妻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欢喜。
    海昆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对象。
    但是，女儿这也陷得太深了，明摆着离不开他。
    梁路母亲轻咳一声，打断了梁路对海昆的好评不断，说道：“其实梁路这孩子，我们从小就娇惯坏了，身上有些脾气，还挺任性的。”
    “你们现在算是恋爱关系，是？”
    海昆点点头，梁路见他点头承认，更是欢喜，忍不住当着父母的面和他是手指交错，也是一头。
    “既然是恋爱关系，将来肯定是要奔着结婚去。”
    “所以，有些事情双方有什么缺点和不好的脾气，就应该学着互相包容一下。”
    “只有这样，才有长久的、和和美美的婚姻和家庭。”
    海昆听着，微微点头，心说：婚姻家庭，就别想了。
    梁路这臭脾气，我征服她就不错了。
    娶回家和她长久过日子，等过去新婚蜜月期，这一身娇惯臭脾气，可就是噩梦级别的存在，
    见到海昆和梁路都点头，梁群峰夫妻都稍稍放心。
    “对于未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海昆沉吟着说道：“对于未来，我肯定还是以紫荆花的商业集团，泛海集团为主。”
    “不过，因为梁路的缘故，我准备在汉东省这边多停留一些年。梁路是准备毕业以后留在汉东大学任教，我准备平常时候也在汉东大学这边走动走动，至于泛海集团的事情肯定以后会更加占用时间。”
    “不过我认为，我可以合理分配好这些时间，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梁路心道：我留在汉东大学任教，那是之前的打算。
    你现在如果要回紫荆花，我肯定愿意跟你嫁到紫荆花去。
    不过，海昆既然都这么说了，梁路听他说的认真，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不好现在和他纠结小细节。
    听着海昆如此自信，说是自己可以安排好时间，梁群峰的眉目间微微一皱，又随后呵呵一笑，若无其事。
    款待了海昆，目送海昆梁路离去之后，梁路母亲忍不住开口：“老梁，你怎么看？”
    梁群峰说道：“这人不好拿捏。”
    “我当然知道他不好拿捏，他是紫荆花的大商人，又不是咱们这边的人，你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拿捏他。”梁路母亲说道，“现在各个地方，听到紫荆花商人来投资，都跟中了邪一样热情招待。”
    “我们要是得罪了他，从赵立春到陈岩石，从汉东到京州，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梁群峰却是微微摇头：“我说的，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梁路可能空欢喜一场，没办法嫁给他。”
    “你是说他的人品不牢靠？”
    梁路母亲顿时担心起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不是人品，而是彼此的人生观念不同。”梁群峰解释，“在紫荆花那边，谈几年恋爱最后不能结婚，并不是十分稀奇的事情。”
    “这在我们看来，不是耍流氓也是负心汉，人家那边是很正常的情况。”
    “刚才这个海昆，说起来自己的未来安排，就没有迅速立刻和梁路结婚的打算，而是说准备未来的几年在汉东这边陪陪梁路；可想而知，他目前是恋爱的打算，并没有一定要结婚。”
    梁路母亲闻言，也是苦恼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自己女儿跟着海昆相处几年，最终没有结婚，那成为什么情况了？
    “那咱们应该……”
    “这话就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说的了，你应该告诉你的闺女，应该如何矜持，守住自己的身子，保护好自己，结婚之前，不可以太过轻浮。”梁群峰对梁路母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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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路母亲点点头，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等梁路回来，我就好好跟她说一说。”
    梁群峰夫妻自然不知道，他们期待女儿守住身子，保护好自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海昆的特意征服，循序渐进教育下，梁路小姐已经是三洞全开，今天晚上就叫了个声嘶力竭，浑身几乎缺水。
    第二天早晨被灌了一肚子后，梁路小姐也算是习惯了跟自己的男朋友海昆如此天昏地暗，不知乾坤日月的全身心投入。
    回家的时候，梁路母亲郑重交代梁路，一定不要丢了身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紫荆花那边跟我们这边观念有很大不一样。”
    “他们有可能谈恋爱一些年后，并不结婚，你一定要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绝不可以轻易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出去。”
    梁路母亲对梁路语重心长地教导。
    梁路整个人都是懵了。
    啊？
    你倒是早说啊！
    我现在浑身上下，真是被浸透了，早被他开发的一点不剩，你居然才来提醒我，他可能只是跟我谈恋爱，不会娶我？
    这不是……这不是胡闹吗？
    他怎么可以不娶我？
    梁路从家里回到汉东大学，来到海昆的宿舍内。
    她实在不是什么心思深沉的人，立刻开口问出来：“海昆，你现在是不是只是和我谈恋爱，并没有准备和我将来结婚？”
    海昆一脸奇怪，问梁路为什么会这么问。
    梁路满脸苦恼，把母亲交代的事情说了一次。
    海昆心说：好助攻！
    你们既然有了心理准备，那我还不顺水推舟地“渣”，岂不可惜？
    真要一根绳子拴在梁路这个臭脾气、大小姐身上？
    “海昆”何雨柱可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母亲的考虑，说起来也是没有错误；按照我们的想法，恋爱是恋爱，婚姻是婚姻，谈恋爱和婚姻并不是一回事，并没有顺理成章的道理，除非是一直都保持着甜蜜的爱情，最后才步入婚姻殿堂。”
    海昆说道。
    梁路顿时失态怒叫：“你王八蛋你，都把我这样了，你还可能不娶我？”
    “我可能不娶你，但我也有可能娶你啊。”
    海昆一脸奇怪：“如果你总是这样理所当然，对我辱骂、发火，我为什么要娶你？”
    “你把我玩了，你说你为什么要娶我？”梁路怒道。
    “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们两个两情相悦，我现在喜欢和你相处，并不是假的……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人相处的事情，作为一种筹码？”海昆问道，“难道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你单方面付出，我就没有付出？？”
    “我的辛苦陪伴，也都没有价值吗？”
    梁路发现事情有点说不通了。
    以她的观念来看，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是我吃亏，你占便宜，什么快乐不快乐，恋爱不恋爱的，你得娶我……
    但是海昆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认为，他搞了自己，并不是占便宜，而是公平谈恋爱。
    这让梁路气得直咬牙，怎么还有这么混账的逻辑。
    其实，“海昆”何雨柱本质上还真是和梁路观念差不多，睡女人也有成就感，而不是他自己标榜的什么自由恋爱，婚姻再说的这一套。
    只不过，他是狡辩罢了。
    自从化名海昆开始，他并没有任何投入真心的打算，和女明星、颜值女神等等交易进行了不少次，包括梁路、赵小惠，也都是破了她们，自己舒坦罢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梁路到底是性格霸道骄傲，开始按照自己的逻辑，骂海昆流氓王八蛋，不想负责任。
    她倒是不知道，如果海昆真的是一个恋爱和婚姻分开的人，真的此时此刻和她恋爱，她这种糟糕的表现，堪称亲手葬送两人关系，再也不可能有继续恋爱，结婚的可能。
    辱骂、不互相尊重，居高临下指指点点——如果婚前就已经这样，这样的婚姻和恋爱，必然痛苦无比，坚决不能继续。
    幸好，海昆不是那种人，只不过为了成就感和乐子罢了。
    所以，在梁路的骂声中他干了个爽。
    最后堵了梁路的嘴。
    梁路一开始不服气，最后是被他给弄趴下，走不成路，不得不暂且同意不骂了。
    虽然不骂了，等梁路恢复之后，因为心中的骄傲，对海昆开始想办法报复、使绊子了。
    然后每一次使绊子，都被干的更惨。
    三次之后，梁路怕了……躲不开海昆，斗不过海昆，避不开海昆。
    关键是被开发到这个地步，她也没办法跟父母说。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梁路只好选择了一种以前前所未有的关系来对待海昆。
    恋爱，但是并不一定结婚。
    在没有经历折腾之前，谁要是敢跟梁路说，你先恋爱不要考虑结婚，她非得气坏了不可。
    跟我梁路玩自由恋爱？
    你除非跑到国外去，永远不回来，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经历海昆好一番折腾之后，梁路是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先恋爱，享受着。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说不定，将来海昆会娶她呢？
    这一年过年，梁路陪伴家人过了年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去见海昆那个混蛋。
    虽然身体上欢快是实打实的，但是梁路跟海昆相处并不能算十分愉快。
    因为，海昆除了一开始的追求比较温柔，顺着她之外，后来越来越强势。
    到现在，已经是梁路见到海昆，就首先低一头，担心他做的比较狠。
    对于梁路来说，这真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身体再舒坦，低人一头，那是她不愿意接受的。
    推开门，梁路瞪大眼睛。
    海昆的单身宿舍里面，赵立春的女儿、已经结婚、过年回汉东省探亲的赵小惠，正被海昆喂饭吃。
    什么玩意儿？
    你怎么跟她好上的？你们俩怎么好上的？

 第七十一章 赵瑞龙

    见到梁路进来，赵小惠推开海昆站起身来。
    “梁路，好久不见啊！”
    梁路咬牙切齿：“的确是好久不见！”
    “你不是去四九城了吗？怎么现在在这里？”
    赵小惠似乎很奇怪梁路为什么会这么问：“现在正是过年的时候，我回娘家来看看，也是很正常？”
    “娘家？”
    梁路气的胸口不断剧烈起伏，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赵小惠，你的娘家应该在家属院？”
    “我可没听说过你的娘家是汉东大学，是我男朋友的宿舍里面！”
    “我男朋友海昆的宿舍屋子里面，有你的娘家人吗？”
    赵小惠笑着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你的男朋友海昆，其实早在四九城就和我是很好的朋友，这一次我回汉东省来，见到他还真的跟见到娘家人一样！”
    梁路见她居然这么若无其事，真的是气得肺都要炸掉了。
    “赵小惠！”
    “你这话说的要脸不要脸？你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凭什么和我男朋友交朋友？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
    赵小惠一脸惊讶：“梁路，我真没想到，你在汉东大学上学居然没有学到半点先进的潮流思想，反而是一脑袋的老封建啊。”
    “我们不光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人和人之间，是可以有正常交往的朋友关系的。”
    “你连这个都不懂吗？莫非你还是那种，看到我穿短袖，就开始联想到我身体，并且开始骂我不守妇道的假道学先生？”
    “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学习一下正常的青年人交往，不要听见风就是雨，看见两个人坐在一起，就要把他们浸猪笼。”
    梁路可被气坏了：“赵小惠，你说这话要脸不要脸！”
    “说话之前敢不敢拍着良心说？刚才你让我男朋友海昆喂你吃饭，这也是正常的交往吗？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交往！”
    赵小惠毕竟是个社会人，已经参加四九城工作，本身性格又冷静理智，因此吊打梁路这个只知道仗着父亲横行霸道的二世祖，真是简单轻松。
    她呵呵一笑：“梁路，我认为你还是需要更加冷静一点，这件事明显是因为你的视角缘故，你看错了。”
    “海昆并没有喂我吃饭。”
    “我们作为从四九城就认识的老朋友，今天偶然遇见，他亲自下厨邀请我来吃饭，这很正常？我们只不过是坐在一起吃饭，说说笑笑而已，这样的情况我们问心无愧。”
    厚颜无耻，厚颜无耻！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赵小惠是怎么能够说得出来的！
    我明明就是看见了！
    梁路气的不行，但是对于别人她可以搞权力任性，打压起来，对于赵小惠，她没有这个能力。
    赵立春可是不亚于梁群峰，而且发展势头更超过梁群峰。
    赵小惠更是在四九城工作，梁群峰根本不可能伸出手去到四九城。
    梁路心里面通骂赵小惠这个不守妇道的臭女人，跑到自己男朋友屋子里面发骚。
    但是对于赵小惠的坚决不承认，梁路是无可奈何。
    她看向海昆：“你说，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海昆一脸疑惑：“我们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啊，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骗子，大骗子！
    梁路咬牙切齿坐下，看着海昆和赵小惠两人笑着说话，几乎等于“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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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一会儿之后，梁路实在是气坏了，噔噔噔快步离去。
    等她一走，海昆就毫不客气地抱起来赵小惠。
    两人几度轻快之后，赵小惠也是收拾一下离开。
    对于这个最初要了自己，也最能给予自己极致感受的男人，赵小惠哪怕是告诉自己，不能对他另眼相待，还是免不了对他另眼相看。
    要不然，也不会回娘家的时候，抛下名义上的丈夫，来找他欢度这半天多的时光。
    从汉东大学回到家属院，赵小惠脸上的红晕已经澹去，恢复平时镇定自若的模样。
    名义上的丈夫已经喝醉了，因为赵立春和赵瑞龙的酒量都很好，而且他为了表达自己的诚心诚意，着实喝了不少酒。
    见到赵小惠回来，赵瑞龙打着嗝问道：“姐，你干嘛去了？”
    “光剩下我姐夫陪我们喝酒，我姐夫可是个心眼实在的人，喝了不少，刚才才被扶着回屋躺下。”
    赵小惠笑了笑：“你们就是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
    “能在酒桌上谈的事情，总比去其他地方谈比较好。”赵立春喝着浓茶，微笑着说道。
    虽然儿子赵瑞龙不太成器，但是过年的时候儿女都回家来，对于赵立春而言也是一件心情舒畅的事情。
    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愿意把自己的一些人生经验和感悟，传授给儿女们。
    可惜的是，赵瑞龙明显不以为然，赵小惠倒是听进去了。
    但是，赵小惠毕竟只是个女儿啊。
    而且走的还是四九城那边的体系。
    如果，赵小惠走的是汉东省、京州市的体系，赵立春有把握让她走的更加顺畅，而不是现在这样，很是把握不住。
    如果赵小惠是儿子而不是女儿……这件事就更加圆满了。
    对赵小惠的满意，让赵立春对赵瑞龙更加不太满意。
    “瑞龙，你最近真的要注意一点。”
    “我对那些个当官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准备经商了，而且就准备在汉东省京州市……爸，这样我总不会惹什么麻烦了？”
    赵瑞龙一副“我心里有数”的模样。
    赵立春见到他这模样，就是气不打一出来：“经商？经商是那么好经的吗？”
    “最近引着你吃喝玩乐的，那个叫杜伯仲的，可是五毒俱全，没少游走在法律边缘；你做事情之前好好想一想，像是这种没有规矩、无法无天的人，能够不来往，就尽量不要和他再来往，知道了吗？”
    “是，是，我知道了。”
    赵瑞龙颇有点惫赖。
    “我知道您最希望我跟谁来往，跟李达康李哥，是？”
    “小李是个很坚忍、很能守住自己原则的人。”赵立春感慨，“你要是能够学到他一半，我就能放心了！至少你不会惹祸了！”

 第七十二章 令人惋惜的英雄

    赵家此时此刻没有外人，因此赵立春点评李达康的语气很直白。
    寻常情况下，老谋深算的他，是不会这么点评一个人的。
    哪怕李达康原来是他的秘书。
    对于李达康这个秘书，赵立春给予了厚望；尤其是儿子不成器，不能够继承汉东省政治资源的情况下，他很看重李达康。
    不过他刚说完话，就听到赵瑞龙嘴里面发出一声轻笑。
    “爸，您要说，让我向李达康学习，我倒是愿意听您的，努力试试。”
    “但是您要说李达康不会惹祸，那可就太会开玩笑了。”
    “李达康在金山县修路，开动员大会，早也开晚也开，愣是把一个老人家活活累死，差点一辈子都完了，这件事您又不是不知道。”
    “您说他不会惹祸？”
    赵立春默然，说道：“行事操切，急躁，小李在这方面还有的磨，最近已经有点进步了。”
    “要说这世上，哪有完美的人？”
    赵小惠说道：“爸，你在我们心里面，就是最完美的人！”
    赵立春被赵小惠的话逗笑了。
    到底是闺女会贴心啊！
    “我，可远远不是……”
    “要说起人，我本来印象最深刻的，倒不是我们这个体系的，而是钢铁公司的；那个人真的是非常难以形容。”
    “怎么说呢，就是收发自如。当他和你说话，你会发现他的存在感很强烈，你和他说话都能够感觉到彼此交流顺畅；当他不和你说话，安静的如同一棵松树，一块石头，一点都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别人反感。”
    “当时啊，我们一起外出考察，这个人行事潇洒，外语熟练。”
    “有时候我们很多人都搞不定，说不通的事情，包括翻译都急得头上冒汗，他带着笑上前跟人家说两句话，就往往把事情轻易解决。”
    “真是一个现在回想起来，还叫人悠然神往的人物。”
    “昔日曹操和刘备青梅煮酒，论天下英雄，论如龙之人，我当时想，这个人就是一个英雄，一条龙，假以时日必定会声震四野，传于天下。”
    赵瑞龙闻言，不由地瞪大眼睛：“爸，您说的这是谁啊，这么玄乎？”
    “照你这么说，这个人是神仙一样啊？”
    赵立春对他这种不成器的插科打诨，也是习以为常，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赵小惠则是对于四九城的出色人物了解不少，听到赵立春说起来钢铁公司，就有了目标，
    “爸，您是说将钢铁公司发展起来，成为咱们国家骄傲，挣了好大脸面，实现很多项从无到有巨大突破的那位何总吗？”
    赵立春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说起来，他也是当打之年，立下这种汗马功劳，若是转了体系，青云直上，何其前途不可估量！”
    “我都难以想象，他最终会是什么模样！”
    “真是可惜啊！”
    赵小惠点点头：“的确是可惜。”
    “包括四九城，很多人都在可惜这样一个能员，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激流勇退。”
    “我听说，钢铁公司的职工们说起来何总，有的人甚至会流泪；因为这么多企业都发不出钱来，都勒紧腰带过苦日子的时候，只有何总带领钢铁公司，以超高的质量，最新的科技，不断赚取外汇，把整个钢铁公司所有职工的福利不仅到位发放，还不断提升。”
    “整个钢铁公司，以公司为骄傲，以何总为骄傲，都是不需要特意宣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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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个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赵瑞龙听着赵小惠的推崇，也是眨巴眨巴自己小眼睛：“好嘛，姐，你也说了个神仙！这个何总到底是谁，怎么回事？”
    “有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真的有这么厉害。”赵小惠郑重说道。
    “那你跟爸两个人都可惜什么？”赵瑞龙奇怪问道。
    赵小惠说道：“可惜这个人，正在当打之年，却在一次视察过程中受了重伤，现在已经不再负责钢铁公司的事情。”
    赵瑞龙哈哈笑起来：“感情你们把他吹了这么一大通，原来已经废了！哈哈哈，爸，姐，你们俩可真逗！”
    赵立春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是一身英雄气，无处施展了；瑞龙，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能干大事的时候，我就没有心思了。”
    又是老调重弹！
    赵瑞龙已经不耐烦了，他感觉自己有点烦躁。
    “爸，我出去逛一逛。”
    “不许乱来，注意安全！”赵立春说道。
    “嗯，知道了！”
    赵瑞龙出了家属院，一辆黑色的汽车响了喇叭，缓缓滑过来，停在赵瑞龙身边。
    车窗降下，车里面坐着两个女人，开车的是一个一脸奸笑的人。
    “赵总，来，快活快活！”
    赵瑞龙笑起来，拉开车门，进了车里，把头埋进去。
    “老杜，还是你懂我！走，去你的别墅！”
    “好的，赵总！咱们先乐一下，再说说在京州作什么商业项目！”
    杜伯仲真的是一脸奸诈笑容，看上去就不像好人，而像是一条随时咬人的毒蛇。
    但是，他总能拿出让人动心的筹码，让人不由自主忽略他张开的毒牙。
    汽车渐渐远去，开走了。
    赵小惠也准备起身回房了。
    赵立春轻轻咳嗽一声，说道：“今天这种情况，不要再发生了。”
    “我不管你在汉东是有什么老同学，好朋友，又或者好闺蜜……你得记住，你要和你的丈夫在一起。”
    “瑞龙就已经让我很不省心了，你不要再出了问题。”
    赵小惠笑了笑：“爸，我知道的，这件事我有分寸。”
    赵立春不再多说话，待赵小惠走后，他喝了一口浓茶，回想起来那个飞机上坐在一起的人。
    “英雄人物，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又笑了一声：“终究是我这种，八风不动的人，一步一步往上走啊。”
    汉东大学，海昆宿舍内，海昆搂着带着泪痕的梁路，开始了休息。
    梁路气不过，又来痛打负心汉，结果跟以往很多次一样，最终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较量。
    “海昆”浑然不知，就在同一天内，居然有人为了他这“英雄人物”，感慨不已。

 第七十三章 卖包子的少年

    “还生气啊？”
    海昆笑吟吟，端着早餐放在桌子上，让梁路起床。
    梁路对他怒目而视：“你给我滚蛋！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你除了睡女人，心里面还有什么？”
    “以前对我说的甜言蜜语，全都是假的！”
    海昆笑吟吟，好整以暇：“哪些话是假的？”
    “我从没有对你海誓山盟，说过和你白头偕老，一生只爱你一个？”
    梁路听见这话，只感觉他更加混蛋了。
    因为这样说，海昆明显是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要处处开花，处处留情！
    只有一开始就这么打算，才会这样避开海誓山盟。
    这更加显得，海昆从一开始就是个感情骗子。
    梁路气的不行，通骂海昆好大会儿，又被他欺负一通，从早晨睡到傍晚。
    傍晚醒来还是骂，又从晚上睡到第二天早晨。
    到底是海昆抱着她穿好衣服，喂她吃了饭。
    稍微有点精神后，梁路对这个男人真是又恨又爱。
    从没有一个人在她的生命中，铭刻这么多痕迹，他取走梁路身体的许多个第一次，梁路永远也忘不了他。
    但是，也从没有一个人会让她这么无可奈何又痛恨至极。
    这个该死的混蛋。
    吃过早饭后，海昆把她带上车。
    “干什么去？”梁路语气不善地说。
    “出去转转……”海昆说道，“京州市这地方很不错，有很多有意思的人。”
    梁路不明所以看着他：“又弄什么鬼花样？”
    曾经她有多么沉迷这个男人带来的神秘感，现在就有多讨厌他的故弄玄虚。
    海昆笑了笑，根本没有辩解什么，开着车出了汉东大学。
    路上，还停下车跟骑自行车上班的高育良、吴慧芬两口子笑着打招呼。
    汽车开出汉东大学，沿着尚未扩宽的公路，穿过京州市市中心的泛海大厦，购物中心、商业街……这些都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中，泛海集团的财力雄厚，完全不用质疑。
    所以京州市市中心的发展日新月异，几乎不用怀疑，就连最普通的京州市民都知道，泛海集团的鼎力支持下，京州将会很快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大城市。
    高楼大厦、高档的购物中心、商业街，周围区域的开发，将会毫无疑问地成为京州市最强有力的经济心脏，不断喷吐出新鲜有力的血液，带动京州的经济发展。
    看着这一切，梁路的表情更是复杂。
    就在两个月前，她何其甜蜜，何其骄傲，这是泛海集团的投资，这是自己心爱的男人，未来的丈夫的投资。
    现在，看着这些东西，梁路深深痛恨这个浑身臭钱味道、一脸为所欲为的男人！
    汽车到了京州市第一中学门口。
    这个时间点，学生们早晨上学都已经进校了，朗朗读书声音不断，只有偶尔一两个匆匆忙忙前往学校的迟到学生。
    汽车停下，海昆到路旁的包子铺买了一笼包子，递给梁路。
    “尝尝味道。”
    嗯？海昆厨艺这么好，还专门过来开车卖包子？
    这包子想必是非常好吃？
    梁路惊讶地接过包子，尝了一口，“呸”地一下吐出来。
    “什么破包子！里面只有酱油、葱花味道，连肉都没有！”
    海昆笑了笑，指了指包子铺的招牌：“酱肉大包”“好吃实惠”。
    “啊？”
    梁路掰着包子仔细找里面的“酱肉”，只发现了葱花、粉条，和一点跟粉末似的东西。
    这一点粉末似的东西，就是肉？这就是酱肉大包？
    在这个年代，梁路还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明白着欺诈顾客的店铺，一瞬间有点想要跟工商方面说一声，砸了这个包子铺。
    酱肉大包，至少里面有一片肉才对！
    “这包子铺真够黑心的！我让他开不下去！”
    梁路愤愤不平地说道。
    海昆笑了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梁路皱眉，“您难道不感觉这个包子铺欺诈吗？简直是投机倒把，居心不良！”
    “这算什么投机倒把？”海昆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包子铺是整个京州第一中学附近卖的最便宜的，而且是每天卖出去最多，最赚钱的包子铺？”
    “嗯？有人喜欢吃这种包子？”梁路难以置信地问，“这东西，白给我，我都不吃啊！”
    海昆慢慢说道：“你知道，对于普通生活条件的民众来说，现在是什么光景吗？计划体制渐渐失效，很多工厂不知所措，福利几乎完全取消，基础工资一再拖欠。”
    “有酱油调料，有一点肉末，尝到肉味，最主要的是价格特别便宜……”
    “酱肉大包，虽然名不副实，但是好吃实惠，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真的实惠。”
    “所以，这个包子铺很赚钱，也算是很不错了。”
    梁路点点头，忽然吃惊看向海昆：“你作为一个紫荆花的商人，怎么比我还了解这些东西？”
    “市场调研嘛，看到有趣的事情，就难免多想想多看看。”海昆笑着说道。
    梁路冷哼一声。
    这混蛋越是有能力，她越是心里面不舒服。
    海昆打开车窗，望包子铺里面看去。
    包子铺正在忙碌的一对夫妻、一个脸庞圆滚滚的少年，都好奇地看向这个开着小汽车、降下车窗的“大人物”。
    视线对上之后，那个圆脸少年笑呵呵跑过来：“您好您好！”
    “您刚才买了我们家包子啊？实不相瞒，我们家手艺实在不太好，您要是吃不惯，千万可别生气啊！”
    海昆看着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笑了笑：“我没生气，你们家经营的蛮好的，能让学生们和附近的一些家庭都能尝尝肉味，很不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上学去？”
    那圆脸少年笑了笑：“我学习不好，实在不是那块料，没再上学。”
    见到海昆还等着自己回答，他有点忐忑不安，补充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蔡成功，人家都叫我菜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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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路在车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倒是外号挺不错！”
    “你们这肉包子铺，专卖菜包子，怪不得人家都叫你菜包子！”

 第七十四章 时间线

    名叫蔡成功的圆脸少年尴尬地笑了笑。
    面对开着私家汽车来的人，他实在得罪不起。
    所以，“海昆”问他名字的时候，他有点怕了，下意识地不想说；但是后来又怕这大人物生气，不得不说。
    也正因为得罪不起，所以梁路的冷嘲，他也只能尴尬一笑，不敢解释自己的外号是从小学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发小侯亮平叫“猴子”，他就叫“菜包子”。
    海昆也没纠正梁路——这公主脾气是在骨头里面的，除了海昆把她浑身折腾到一动不动，要不然她是死鸭子嘴硬，而且真的敢乱咬人。
    海昆笑了一声：“小伙子是个人才，这包子铺的主意，是你出的？”
    蔡成功立刻摇头：“不是。”
    “干活的，是你爸妈？”
    蔡成功点头：“对对，我就是帮家里干点活儿！”
    “行，好好努力。”海昆微笑，“争取做大做强，将来成为蔡老板。”
    蔡成功连忙呵呵笑着：“我一定，我一定努力，多谢您鼓励我！”
    海昆启动汽车，离开了学校门口。
    蔡成功这小子，刚才这两句回答，没一句实话。
    这包子铺，就是他开的，肯定是假借了大人的名义。
    这干活的一男一女，看上去是他父母，实际上就是他雇来的人。
    小小年纪，花哨心眼儿就这么多，冒险精神十足，不愧是白手起家，能接收未来国企改制大风厂的人。
    说起蔡成功，就难免想到他的发小侯亮平。
    目前，侯亮平、陈海、高芳芳、钟小艾等人还在校园内读书，蔡成功开始积累自己的第一笔钱，开始白手起家……
    等到后来，侯亮平成为四九城的上门女婿，点评蔡成功为“输在起跑线上的人”。
    殊不知，蔡成功白手起家奋斗二十年，以三、四十岁年龄接手大风厂，已经超越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如果没有被祁同伟、丁义珍、高小琴联手坑害，他将是优秀企业家，将是代表，将是汉东省商界风云人物。
    这样的人，在侯亮平眼中却是输了人生，不入流……一个上门女婿，如此高高在上，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凭什么如此高高在上，不就是凭借老婆钟小艾带来的底气？
    如果可以的话，海昆其实还想要看看祁同伟、陈阳等人，还想关注一下赵瑞龙、高小琴等人都在何处。
    不过，这就不是他今天应该带着梁路应该去探查的东西。
    此时此刻，祁同伟、陈阳是高中学生，应该顶多两年，就要参加高考了。
    陈阳在京州这边上学，祁同伟则是在老家小县城上高中，正是一个“小镇做题家”、“全村人的希望”，将来的“凤凰男”，可谓是鄙视链各种buff叠满。
    而这时候，高育良尚未出山从政，他至少还要等到五六年后，教授了侯亮平、陈海这一届，才会从政。
    等高育良从政几年后，赵瑞龙、杜伯仲才会用高小凤对他上美人计。
    不过，考虑到杜伯仲一直在物色美人，专门花费时间培养，所以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也很难说到底是什么时候落入杜伯仲、赵瑞龙手中。
    估计可能是高育良从政差不多的时候——杜伯仲又不是什么慈善家，挑漂亮姑娘培养三年，还说得过去，如果挑姑娘培养七八年最后长歪了，那不成冤种了吗？
    开着车，又转了一圈，带着梁路吃吃喝喝逛街，一直到傍晚，两人来到月牙湖湖畔。
    风吹杨柳，夕阳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景色不错。
    月牙湖湖心岛上，有些渔民。
    这些生活穷困的渔民家中，就有两位尚未成长起来，目前顶多十一二岁小姑娘，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
    于原着小说中，月牙湖不存在，乃是光明湖，有的也是光明湖项目
    到了电视剧情中，却是变成了月牙湖美食城和光明峰项目。
    早在几年前，“海昆”何雨柱就意识到这剧情是跟着什么走的。
    其实跟着这个剧情走也不错，毕竟原剧情有点太激烈，第一次网络直播，就是大风厂真的烧死好几个工人，还有穿着假制服的某些势力。
    而到了电视版，最后才累死一位陈老，烧伤一个保卫处头领。
    额，如果郑西坡的那个狗屎黄“毛毛虫”敢冒出来，海昆一定要收拾他，发一下当初被故意拖延剧情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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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风景如画，梁路心情却一点都不好。
    今天海昆专门陪伴她，她心里面其实是很满足的。
    但是一想到这个混账王八蛋，跟赵小惠有一腿，而且还分明不准备娶自己，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现在梁路就恨不能把他踹到月牙湖里面去。
    “这里景色真不错。”
    海昆说道：“要是发展一个游湖的乐园，专门的旅游景点，肯定有些前途。”
    梁路直接撇嘴：“你就做梦！”
    “你要发展这东西，得花多少钱投进来，又得收多少年的门票才能赚到钱？”
    海昆惊讶看向她：“咦，这会儿你的脑子还不错？”
    “你混蛋——”
    梁路气的不行，抬手打他，被他搂住自己亲了个浑身发软。
    “你混蛋！”
    梁路再骂他的时候，已经只剩下嘴里面哼哼了。
    海昆领着她，也没多停留，直接回到汉东大学单人宿舍里面。
    又是狂风骤雨后，梁路梦话里面骂着海昆，沉沉睡去。
    海昆已经打消了之前的想法，梁路虽然大多数情况下挺任性无脑，今天说的倒还是有点道理，开发月牙湖还真的不容易收回成本。
    除非海昆让相关部门配合，让紫荆花商人们都配合，强行塑造出来一个高端场所。
    太费劲了，也太折腾了，属实没必要。
    让人关注一下月牙湖湖心岛渔民的生活情况，关注一下赵瑞龙、杜伯仲的情况，就足以避免一些情况。
    最近，海昆收到的情报，杜伯仲基本上已经把赵瑞龙给同化了，两人成为了一起搞银趴的狐朋狗友。
    想必下一步，杜伯仲这个掮客，就要鼓动赵瑞龙开始搞一些好处了。

 第七十五章 全村人的希望，来了

    “海昆”何雨柱对于赵瑞龙、杜伯仲的堕落是毫无兴趣。
    跟他们一比，何雨柱都是纯爱党。
    跟搞出淋病的张江比起来，何雨柱也是纯爱党。
    额，这么一说，“海昆”都感觉自己的还是挺有底线的。
    什么银趴、什么强行侮辱，他都没搞过，向来是你情我愿。
    接下来的时间，海昆是四九城，紫荆花，汉东省继续自己的生活。
    时不时回去恢复一下何雨柱身份，见见客人，表示一下自己的隐居生活。
    和家人团聚自然也是少不了。
    又或者，前往紫荆花，看着那些雄厚财力下自愿交易的女神们、明星们。
    对于这个方面，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都是在认真的做。
    哪怕是收获不多，但是终究是积少成多。
    而钱财对她们来说，消耗的这些钱财，远远不如泛海集团的疯狂膨胀速度，在紫荆花这边、国际资本市场上的夸张情况。
    而且，这些钱也远远不仅仅是消耗。
    比如某位妲己小姐，全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带着亲妹妹一起进监狱，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试图翻红是何等狼狈。
    年轻、魅力无限的她，此刻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演艺成名梦想，伺候过海昆数次之后，她提出自己还是想要当演员。
    尤凤霞仔细考量过，最终给她投资一部电影，让她当主演，让其他几个愿意参与的女神、演员、明星也去一起玩。
    因为绝色美女太多，最终电影票房还不赖，作为一个相对文艺，没有紫荆花电影的特有咸湿猥琐情节的电影，居然收回了票房，而且还小赚了一笔。
    几个女明星、女神因此有了更多闪光灯的关注，人气还有点提升。
    很难说，这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应该用双赢来形容差不多。
    这种专门捧人的大手笔，毫无疑问让更多人动心——有很多女明星女歌星，的确看不上几个臭钱，感觉直接用钱来，简直俗不可耐。
    但是，出演作品的机会，出唱片的机会，宣传的资金，她们却又是十分心动的。
    没错，你可以不喜欢金钱，但是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事业步步成功，步步高升。
    也许有人敢感觉，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这不是故意假清高吗？还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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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样心态的明星来说：事业成功了，那就是自己的，一辈子的事业成功，永远的名声荣耀，是值得付出身体交换的。
    金钱和利益，在事业成功、名声荣耀之后。
    可以说，这种明星真的是有理想，有追求了。尤其是她们为了理想和追求，付出自己身体的时候，显然格调都大不相同，情调也跟直接领钱、领房子的大相径庭。
    她们比海昆还怕交易后藕断丝连，彼此相会之后，甚至除了海昆和她们自己，其他人都不知道她们曾经来过这么一次，换取了宝贵的资源。
    因为这等原因，海昆居然睡到了好几个原来名声很不错，有口皆碑的女明星。
    只能说为了利益或为了名声……人真的是太容易动摇了。
    两年时间，海昆将自己记忆中的女神、女明星，大体上过手了八成。从一开始的梦幻般感觉和体会，到后来形势逆转，惨遭人家追求、打赏。
    女神也是人，女明星也是人，昔日记忆中的美好，变成一个个坦诚身躯，不得不说有种异常的刺激满足感。
    四九城这边，钢铁公司的大方向，何雨柱也还在把控着。
    和家人们的欢聚自不必说。
    对比原来剧情中的人物年龄，时间过得真快。
    何大清、易中海、阎埠贵、三大妈都过七十了。
    娄夫人、李主任等人也已经六十多。
    何雨水、于海棠也都已经四十多岁。
    像是许大茂，也已经年近五十。
    如果不是因为何雨柱的青春泉水，现在秦淮茹、于莉、娄晓娥都应该处在中年的末尾，快要出现老态了。
    这就是时间的残酷。
    包括朱虹、张江、季国民、郑建国这一代人，棒梗、唐艳玲、贾当、金小凤、金大龙、金大虎这一代人，哪有不经过时间吹打的？
    越是如此，何雨柱身边的女人们越是团结，越是更加全身心地想要跟着何雨柱。
    谁能带领她们，抵挡时间的魔力？
    只有何雨柱一个人。
    相比较之下，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显得近乎于不值一提。越是经历时间洗刷，越是显得是这样。
    原来的在乎和执念，在澹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执念。
    同样可以抵挡时间消磨的，或许还有另一种东西，文学作品。
    大作家雨夜不带伞的作品，在紫荆花终于培养出了一批忠实粉丝，整个情况非常之卧槽——连何雨柱都不知道，到底是棒梗的小说影响了风气，出现了这么一群人；还是这么一群人刚好存在，棒梗帮他们传达出了他们扭曲的思想。
    总而言之，棒梗收到真正的粉丝来信，而不是“含家产”或刀片的问候，双方彼此探讨，如何开虐，如何开绿，故事结局如何残酷而美好……
    棒梗感动的热泪盈眶，几乎情绪不能控制。
    作为子女、作为丈夫、作为男人的意义被剥离之后，棒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追求自己扭曲的感受，几乎没有认同感和同伴。
    终于拥有同伴之后，棒梗几乎就像是找到了生存的意义，连工作都不想干了，恨不能整天窝在家里写稿子。
    因为他的这个爱好，秦淮茹和唐艳玲拿了点积蓄，给他开了个一个略有规模的理发店。
    棒梗也不怎么上心，只是挂个名，到时候管理收钱的还是其他人。
    后来实在不耐烦，他把这个理发店给了槐花夫妻。
    这下可把槐花夫妻给乐坏了。
    这一笔天降横财，足以让本来就家境充裕的他们，变得更加富裕，一下子就是万元户了！
    在这两年时间内，也有人探望何雨柱之余，跟他请示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在毛熊国做倒卖生意的李主任，比如已经级别不低的苏主任。
    比如已经是煤炭公司中坚力量的郑建国，比如四九城的疤瘌头。
    比如神秘部门的人……
    何雨柱对他们的布置和行动并未多加干涉，他相信，关键时候，如果自己有需要，这些人会给予自己帮助的。
    钢铁公司和煤炭公司联手的宏伟蓝图，到了现在已经渐渐跟不上情况的发展。
    何雨柱在此之前，并未想到过，会诞生出“海昆”这个马甲，更没想到过自己的后备道路，居然不是挟公司、功劳、资产而有产，而是在紫荆花和海外开花的泛海集团。
    他也没想到过，自己会年轻这么久，还能带着自己女人年轻下去，已经到了不得不开马甲，不得不离开风口浪尖的地步。
    当初立下这个蓝图的时候，何雨柱更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名义的剧情。
    到现在，钢铁公司和煤炭公司的珠联璧合，何雨柱已经不再刻意推动，刻意控制。
    想必上面也不会让真正的联合出现。
    这样一想，倒是更好一些。
    海昆和泛海集团，总比留在内部体系内，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纠缠、警惕要好。
    有点公子小白“在外则生，在内则亡”的意味。
    虽然何雨柱在“内”设置了也不少手段，做了不少保险，终究不如在外，在紫荆花更轻快随便。
    比如他的马甲“海昆”和各位女神、女明星们那些勾当，若是在“内”，下场可想而知。
    比如“海昆”可以睡赵小惠、梁路等人，实在不行拍拍手走人，如果是在“内”的体系内，有人如此侮辱赵立春、梁群峰，戏耍他们女儿的感情，那种轩然大波、引发的乱战，也是可想而知的身败名裂，狼狈不堪。
    当然，何雨柱不会全盘放弃，该发展的还是要发展。
    他可以化身马甲海昆，带着女人们离去，钢铁公司作为他亲手打造的基业，将来还将控制大略大方向的基业，还是可以作为他的儿女们一条未来道路。
    不求大富大贵，太高地位，只让他们平安顺利，度过相对富裕的一生，就已经足够。
    所以，距离放弃还早得很。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令何雨柱有点意外的还有一件事。
    季国民也不知道是一心立下功劳，一口气扬眉吐气，还是真的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两三年时间以来，他对神秘部门汇报的情况，和他自身的对外接触，已经是似是而非，有所隐瞒。
    可以说，何雨柱是通过疤瘌头等人综合汇报的情报，亲眼看着季国民往歪路上走。
    无论是他产生了要当力挽狂澜英雄的野心，还是要当个彻底的懦夫，现在行为已经够处以极刑了。
    何雨柱等他最终的结果，想必已经不远。
    这一年的夏天还挺炎热，“海昆”从汉东大学告别跟自己经常一起过日子，又没结婚的梁路，又一次回到泛海集团，主持大事。
    站在紫荆花泛海大厦的会议室正中央，空调的冷风吹拂。
    海昆看着各位董事入座，包括娄夫人谭爱清、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以及其他八位董事。
    “各位……”
    海昆轻轻敲了敲桌子，会议室内，众人都凝目看向他。
    谁都不敢有一点大意。
    这位年纪轻轻的“海昆”，掌握了整个泛海集团的最关键控制权，以及对内的指挥权，对外联络的最重要几个人物，也都是这个海昆来决定。
    所以，哪怕是八个董事私下已经不止一次惊讶于海昆的年轻外表，还是都如同对待上级一样，不敢胡乱插话。
    “泛海集团的秘密对外泄露了一次，泄露的对象，是我们的对手嘉利来，他们获得了我们的谈判底线和资金虚实情况。”
    “这对我们来说，很不好。”
    海昆冷澹说道：“你说对，马董事？”
    马董事的嘴唇剧烈一抖，拿手帕连忙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对，对，海董事，您说的对极了！”
    “我既然说的对极了，你为什么还要指使你女人的司机，去亨利棋牌室打牌，泄露我们公司的机密？”海昆澹澹说道，“你不会以为，你的女人很隐蔽？”
    “显然，你认为你女人的司机更加隐蔽，所以你和嘉利来的交易，用你的瑞士银行卡，隐秘获取好处，并且给集团增加困难，最后增加你的话语权……”
    马董事浑身颤抖起来：“海董事，不……海董事，我真的……”
    海昆澹澹一笑，抬起手来，招来保安把他拖出去。
    “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给了他错误的数据，本来就是误导嘉利来，但是这种背叛行为，不可饶恕。”
    “各位以为如何？”
    名义上的董事长娄夫人谭爱清起身赞同，其他人也都连忙开口赞同。
    海昆处理了一下泛海集团的各类事情，忙碌了两天，陪了陪自己的一群金丝雀们，把她们喂饱之后，才回到汉东大学。
    汉东大学的录取工作已经在进行，海昆让留校任教的梁路老师给自己送来一份新入学的学生名单。
    然后，如愿以偿，看到了两个名字。
    今年的汉东大学政法系大一新生。
    祁同伟、陈阳。
    全村人的希望祁同伟，即将来上学了。
    他将会拼了命搏斗挣扎，豁出命去，最后跳不出别人的轻轻一捏。
    被高高在上侯亮平，好一通嘴遁输出。
    毕竟祁同伟险些没了命、反抗不了某些理想丧失、肆意任性的人，这些都不重要嘛……我侯亮平就是可以点评你们这些失败者，如何输在起跑线，如何没有理想，如何撑不住苦难。
    额，我侯亮平为啥没有经历苦难、顺风顺水，依仗老婆家，还可以点评别人人生？抱歉，我就是可以。
    至于另一个人，陈岩石的女儿、陈海的姐姐陈阳。
    在原剧情中本来还是挺好的，去了四九城，祁同伟去了小山沟，她也并未分手，是祁同伟绝望之下主动提出分手，向梁路求婚。
    但是经过侯亮平破嘴一逼逼，一点评，事情又变味了。
    什么陈阳是一个很有理想的人，祁同伟从一开始，根本配不上陈阳……人家的人生，他要点评，人家的感情，他也要点评。
    人家都还活着，他愣是给盖棺定论，确定陈阳从一开始就“好”，祁同伟从一开始就“坏”。
    海昆现在就要看看，侯亮平的破嘴之外，祁同伟和陈阳，究竟是怎样的人。

 第七十六章 求学的祁同伟

    汉东大学通知书到村里的时候，祁同伟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爹高举着通知书，从村头跑到村尾，又跑到村委会，对着大喇叭高声宣布。
    俺儿子，祁同伟，考上汉东大学啦！
    他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啦！
    整个村庄的人都涌过来，站在祁同伟家门口。
    恭喜声音，贺喜声音，络绎不绝。
    恭喜和贺喜之后，村民们也不肯走，都站着和祁同伟的爹妈说话。
    最后，村委来了，开口说道：“大学生呢？大学生出来，跟大家说两句。”
    村民们齐声叫好。
    “好！”
    “大学生出来，跟咱们说两句！”
    祁同伟于是走出来，站在众人围绕之中，看着这么多兴奋欢喜的面孔，心潮汹涌。
    他知道，这些人盼着他有出息，希望他有出息！
    他张开有些干涩的嘴，清了清喉咙。
    村民们安静下来，都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祁同伟开口说道：“爷爷奶奶们、大爷叔叔们，父老乡亲们……我祁同伟考上大学了。”
    “往后，我不会忘了咱们村，等以后我上完大学有出息了，咱们村的事情，就是我祁同伟的事情！”
    “好！”
    “好啊！”
    整个村庄沸腾起来，因为大学生祁同伟的这种义气的话，众人纷纷叫好！
    接下来一个月，祁同伟每天都能收到乡亲们送的东西。
    有时候是一盆鸡蛋，有时候是一块腊肉，有时候是两条咸鱼……
    因为他的衣服上带着补丁，村委专门给了他一身干净、没有补丁的衣服。
    出门在外，可不能丢了人！
    快到了开学的时间。
    祁同伟满怀感激跟乡亲们道别，也道别了这个几乎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小村庄……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祁同伟带着行李，到了县里的汽车站。
    汽车站的汽车又脏又破，吭哧吭哧冒着黑烟。
    祁同伟买了车票，坐上去。
    等候了足足两个小时，客车里面塞满了人，连喘气都能闻见别人嘴里面大蒜味。
    祁同伟抱紧了自己行李，忽然感觉拥挤之中的自己，有种莫名的孤独感。
    没有人热情地和他说话，没有人在乎他是大学生，没有人在乎他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
    客车终于启动了，吭哧吭哧的声音更加剧烈。
    摇摇晃晃，颠簸不已。
    祁同伟怀疑，客车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彻底分散。
    但是，并没有。
    这又脏又破的客车异常坚韧努力，拉着一车客人，摇摇摆摆，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
    偶尔公路旁边跑过几辆驴车，传来车把式的吆喝声音。
    祁同伟的身体很壮实，但是困意却不由自主地涌上来。
    脑袋一点一点，然后歪在邻座大姐的旁边。
    邻座大姐本来想要发火，看见这小伙子长得俊，眼珠子一转，也不发火，自己也晃着脑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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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见一个惊呼声音。
    “我的天爷！这就是京州！”
    祁同伟连忙一晃脑袋直起身子，隔着酣睡的大姐，向车窗外看去。
    远远地看见一个高楼大厦直冲天际，祁同伟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有几层楼，映入眼中的这东西，直接打破了他的所有想象能力。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高的楼！
    这种楼怎么会这么高啊？
    祁同伟看着“泛海大厦”四个大字，怔怔出神，直到客车距离高楼大厦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路不再是坑坑洼洼，道路两旁有着整整齐齐的树木，如同两列卫兵分在两侧。
    看着京州市的一切，祁同伟的头上慢慢冒出了冷汗，
    如同一头撞入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单枪匹马，谁都不认识。
    客车终于停下了，从这吭哧吭哧、又脏又破的运输工具上下来，祁同伟看看外面整齐的街道，再回头看看运送自己来的客车，心里面带着莫名的错觉，开始前往汉东大学报到。
    总感觉，自己似乎原来属于那个又脏又破的客车，被抛出来，进入了新的世界。
    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道路，祁同伟走着去实在太远，只好找了一个蹬三轮的，讨价还价好半天，才坐着三轮车到了汉东大学。
    站在汉东大学门口，祁同伟没有犹豫，穿着没有补丁的旧衣服提着行李，进了校园。
    打听一下，到了新生报到处。
    “您好，我来报到。”
    “你好，你叫什名字，什么系，几班的？”对面的人也很客气。
    另一边，一个穿着时尚、祁同伟不敢多看的美女正抱着手臂在胸前对另一个年轻人小声抱怨着。
    “天气这么热，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不是有病啊？”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梁路，你现在可是老师，注意你说话的姿态和形象，不要让新生们对你造成某些误解。”
    梁路对面前的冤家怒目相视，但是又不得不忿忿放弃。
    她斗不过这个冤家。
    这是两年多以来，被这个畜生、王八蛋摆弄了无数次之后得出最真诚的经验教训。
    所以，当他心血来潮，要看看新生报到情况的时候，梁路哪怕是恼火和不愿意，到底还是跟着他来了。
    海昆正准备再和梁路多说两句话，忽然听到来报道的新生说的话：“我叫祁同伟，政法系一班的。”
    “哦，我找一下名单。”
    负责报到的人对了名单，验证无误，告诉祁同伟哪里收学费。
    祁同伟忙碌着交了学费，又领了一些物品。
    包括学校的被褥，军训服装，这才住进宿舍里面。
    海昆的目光随着祁同伟离去报到处而收回来。
    这是个身体挺壮实、外貌挺英俊的小伙子，只要认真学习向上，努力奋斗，很容易获得大部分女性的好感。
    这就是祁同伟的初始条件。
    从贫困的小县城考上汉东大学政法系，他脑袋毫无疑问是很聪明的，他只差学习、蜕变、融入的机会。
    汉东大学就是他的机会。
    “你认识这个农村来的？”梁路问道，“要不要，我给他一点关照？”
    海昆笑了笑：“不必了，继续看。”
    又过了半天，他见到了陈阳。

 第七十七章 海昆老师

    祁同伟的穿着其实带着明显的窘迫问题。
    他的衣服并不十分合身，有一点紧迫。
    应该是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人给他的旧衣服。
    不过，在今天来报到的新生之中，他也不算是唯一这么窘迫的。
    大概每隔几十个，就有一个这样情况的，甚至还有一个穿着开胶破鞋来报到的。
    这年月，经济不景气，生活相对贫困的大学生还是有不少的。
    祁同伟这种，就是贫困之下，几乎快赤贫了。
    相对于祁同伟，陈阳的状况就明显好多了。
    这个姑娘乍一看并不是多么让人惊艳，但是越看越舒服，尤其是那股认真的劲头，明显不喜欢虚荣。
    她的穿着打扮也在讲述着她的品行，不是什么时尚潮流的衣服，仅仅是干净素雅的连衣裙罢了，甚至看上去还是自家手工制作的。
    她的衣服干净、不破旧，合身，并且没有那种窘迫的感觉。
    所以即便不怎么出色的衣服，平澹的衣服，配着平澹的姑娘，却是更是让人越看越舒服了。
    海昆看着陈阳，正准备再打量两眼，忽然若有所觉，躲开梁路的踩脚。
    梁路压着火，低声道：“你要脸不要脸？”
    海昆微笑：“怎么了？”
    梁路看向陈阳，咬着牙：“从跟我要名单，到来报到处，海昆你这个王八蛋，就是盯上她了？是不是？”
    “或许是，或许不是，谁知道呢。”
    海昆回应道。
    “混蛋！”梁路抬起手试图打他，海昆却是轻松闪过。
    “这么多学生都在这里，你最好别发癫。”海昆说道。
    我发癫？
    梁路是真的险些气的把牙咬碎，控制不住对他叫了一声：“混蛋！”
    转身快步离开报到处，直接返回梁家。
    回到梁家的时候，梁路母亲正在看电视，见到梁路回来，一脸恼火，也是有点心烦：“怎么，又跟那个家伙吵架了？”
    “他就是个混蛋！”梁路叫道。
    “这都两年多了，当初说的还算礼貌客气，现在还不跟你结婚……谈恋爱也不是这个谈法。”梁路母亲抱怨道，“怎么能不结婚呢？”
    又看向梁路：“你说你也是，现在也该死心了？”
    “你有没有失身，还是黄花大姑娘，再找一个合适的不就行了？”
    梁路听见这话，就暗暗叫苦。
    什么叫黄花大姑娘？
    我哪里是没失身？浑身上下就没有保留住的东西，早被他全取走了。
    我要是不跟他，以后跟谁去？
    只怕根本不会有同样背景的人来娶我，只能找那些瞧不上眼的人当上门女婿了！
    正说着话，粱耀醉醺醺地来了。
    梁路和梁路母亲都有点皱眉。
    “喝了酒赶紧滚回你家去，都成家立业了，还跑来碍眼！”梁路母亲呵斥道。
    粱耀张开口，打了个嗝儿，借着酒意抬手指向梁路：“我今天回来，是专门找梁路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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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账，算什么账！”
    正在书房说话的梁群峰和梁辉两人走出来，看见粱耀这醉醺醺指点梁路样子，梁群峰就想抽他。
    要不是这小子怎么抽都不开窍，完全是白费劲，梁群峰简直抽死他的心都有了，顺便还得带上梁辉这个蠢货。
    这俩蠢儿子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因为梁群峰出来，粱耀的酒劲儿被吓掉了一半多。
    不过，对梁路的怨气倒是依旧没有散去。
    “爸，我就是气不过！”
    “你有什么可气不过的？”梁群峰冷冷问道。
    “梁路的那个相好海昆，不是泛海集团的人吗？他不是有亿万家财吗？”
    “之前我们喝酒，我可是让他投资我的公司！”
    “现在两年多了，他那投资在哪儿？我在酒桌上说出大话去，现在每次跟好朋友喝酒，都被他们笑话！他们笑话我，我没有泛海集团的妹夫，也没有人投资……”
    粱耀十分委屈地说道：“梁路，你跟你那相好的，安的什么心啊？故意看我笑话是？”
    梁群峰只感觉眼前有点发黑，高血压快要爆了。
    “你跟那群狐朋狗友说，你有妹夫了？是泛海集团的？”
    “泛海集团即将给你的公司投资？”
    粱耀说道：“爸，那是我好朋友，不是狐朋狗友，狐朋狗友可不是好词。”
    “我问你，是不是！”梁群峰一拍桌子，怒吼道。
    “啊……是。”粱耀不敢多说了，连忙回答。
    “你什么时候说的？”梁群峰又问道，“是不是两年前？”
    “嗯，是啊，当初海昆在咱们家吃饭来着，您还记得吗？”粱耀问道。
    梁群峰拿起烟灰缸直接砸了过去：“蠢货！”
    “你这个蠢货！谁让你这么说的！你这么说了，你妹妹往后怎么嫁人！”
    粱耀连忙躲过烟灰缸，吓懵了：“爸，你砸我干什么？”
    “什么怎么嫁人？她不是跟那个海昆相好吗？”
    “海昆是紫荆花来的，谈了两年多恋爱，都不说和你妹妹结婚，眼看着你妹妹就要另外找结婚对象了，你这个蠢货两年前就放出风去，你有妹夫了？”
    梁群峰都没办法声嘶力竭了，喘着气说：“还有，你想要人家投钱，你倒是去谈，去做计划书，去商议！你这样大张旗鼓，闹得消息满天飞，谁会给你这种蠢货投钱？”
    “人家投钱干什么？看你这头狗熊耍把戏吗？”
    粱耀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会儿：“那个王八蛋和我妹妹谈这么久恋爱，敢不娶我妹妹？”
    “咱们家不得弄他？”
    “爸，你说话，咱们家这都动手，弄了他！”
    梁群峰心累不已：“弄，怎么弄？京州市多少产业是人家泛海集团的？你能直接抓人吗？”
    “只要抓人，泛海集团，紫荆花方面都会立刻对上面发话！我们一家就完了！”
    “逼急了人家，人家坐上飞机一走了之，泛海集团在整个汉东省的投资稀里哗啦全出事。”
    “我梁群峰有这么大的肩膀，扛得住这种众怒、还有内外、上下的怒火吗？”
    梁家一家人都静下来，他们看着梁群峰这如同受伤的狮子，除了咆孝别无他法的狼狈模样，都不敢说什么了。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第七十八章 结识陈阳

    “总而言之，梁路，你应该给自己考虑后路了。”
    梁群峰怒火散去之后，疲惫地说道。
    “你不可能总被这个紫荆花的商人吊着胃口，谈着恋爱，最后耽误了你自己的人生大事。”
    “该找一个合适的对象了……”
    梁路母亲闻言，也开始寻思起来：“从咱们家属院里面考虑考虑？”
    梁群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不成了，本来年龄适合、关系适合的就很少，寥寥几个而已。”
    “梁路跟海昆谈恋爱两年多，而且被你儿子宣传到人尽皆知，人家随便一打听，也不会跟咱们家结亲家。”
    “如果我们非要去促成，反而和人家结仇。”
    梁路母亲闻言，顿时颇为愤怒：“至于这样吗？不就是谈恋爱吗？”
    “我们家梁路是有底线的，她还是冰清玉洁！”
    梁路立刻心虚地垂下眼皮，不敢跟父母对视。
    冰清玉洁……我连冰火du龙都被海昆那个王八蛋给教会了！
    这王八蛋是真会摆弄人。
    梁群峰有点咬牙：“这话咱们家自己知道，说出去谁能相信？别人为什么要相信这种话？”
    伸手又指粱耀：“混蛋，你看看你惹的事情，害苦了你妹妹！”
    粱耀尴尬地辩解：“就算没有我，这种事也瞒不过去？”
    梁群峰瞪着他，见他害怕躲闪，也无奈了：“你这话，勉强也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就算是没有你，梁路的事情也瞒不过有心人。”
    “汉东省家属院是别想了，考虑京州市家属院。”
    梁路母亲有些不甘心：“那可是有点档次低了……”
    “还低了呢？我就怕京州市家属院都没人要你家闺女，到时候……”梁群峰闭上眼睛，用力捻着自己头皮，“到时候就只能招个上门女婿了！”
    梁路看见父母这模样，也是有些懊悔，不该被海昆这个混蛋骗到手，不该和他藕断丝连这么长时间。
    “爸，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们不要紧，你现在是对不起你以后的人生。”梁群峰说道，“有这么一回事，你往后怎么办？本来你是可以拥有更好的对象，更好的前途……”
    梁路想了想，低声道：“其实……爸，我感觉不嫁给这条路上的人，也没什么可惜的。”
    “我就是恨，恨海昆那个混蛋，怎么都不肯娶我。”
    哎幼，我的妈呀！
    梁群峰夫妻两个都头疼了。
    我们说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怕你嫁不出去，耽误了最好的青春年华，遗憾终身吗？
    你到头来这么一句，还是舍不得那个混蛋海昆啊！
    你这辈子就离不开他了是？
    本以为跟梁辉、粱耀比起来，梁路至少算是肯学习读书，脑袋不算笨的。
    现在一看，三个孩子完全跟三头猪似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还怎么管？
    愁死人了！
    …………………………………………
    梁路赌气走了之后，海昆也引起了不少新生注意，包括穿着素雅连衣裙的陈阳，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海昆只好熘回自己宿舍。
    继续呆下去，反倒是尴尬。
    回到宿舍后，海昆也没别的事，进空间游泳休闲一会儿，做饭自己吃了。
    晚上九点多，房门打开，梁路进来了。
    “你知道你害我有多惨吗？”
    梁路气冲冲地说道，把梁群峰的分析给海昆说了一遍。
    海昆听后，笑了一笑。
    “这可不像是你能想出来的，是你爸想出来的？”
    “是又怎么样？”梁路气道，“你害得我错过多少好对象？”
    海昆揽着她，慢慢解她衣扣。
    “这些好对象，摆在你面前，你要他们，还是要我。”
    梁路闭着嘴，不说话。
    “我问你呢，你要他们，还是要我？”
    海昆拉着她的头发，如同拉缰绳一般。
    梁路的呼吸粗重起来：“我想要让你娶我……你娶我……你娶了我，我对你好，以后绝对不对你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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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信。”海昆说道。
    “真的。”
    “那就好好表现表现。”
    梁路小声咒骂着，到底是又听了这混蛋的话，努力表现起来。
    同样的夜晚，陈阳和室友们刚刚认识后，畅想着未来的大学生活。
    祁同伟则是一点笑容也没有。
    白天的时候，下铺的室友在父母陪伴下来了。
    见到他们忙碌幸苦，祁同伟手脚利索地帮他们干了一些活，但是他们的目光却带着审视。
    他们看着祁同伟的衣服、鞋子，最后勉强笑了笑。
    祁同伟跟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好”，得到的仅仅是一个点头。
    祁同伟很聪明，不是书呆子，他知道人家看自己穷，瞧不起自己。
    但是，一天之前，他还是被村民推崇备至、全村希望和骄傲的大学生。
    一天之后，来到这个全部是大学生、贫富相差极大的汉东大学里面，他只是一个穷鬼，一个被人鄙视、仿佛乞丐似的人。
    祁同伟实在高兴不起来。
    心里面的落差太大了。
    他仿佛拥有了世界，又被更大的世界抛弃。
    这外面的世界，真残酷，冷冰冰地残酷。
    第二天一早，祁同伟已经恢复了精神，他决定按照那些名言警句的方法来做自己。
    无论外人怎么看待自己，自己一定要努力、昂扬、向上。
    做一个更加让人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认、不得不佩服的祁同伟！
    饱含着这份想法，祁同伟穿好衣服，前往教室听从辅导员的安排。
    初步认识辅导员后，今天熟悉教室、宿舍和校园各方面设施，明天就要穿着军训服，开始军训了。
    祁同伟有些没想到，新衣服这么快就要穿了，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毕竟这是合身的新衣服。
    他从小到大，穿到合身的新衣服，而不是别人给的旧衣服，仅仅有两次，军训服是第三次。
    虽然不少同学在滴咕着不想穿，没有自己的衣服好看。
    祁同伟已经感觉非常好看了。
    军训，第二天果然开始了。
    临近入秋的烈日已经不算是酷暑，但是对于学生们来说依旧非常难熬。
    祁同伟倒是没什么感觉，这比在家里干活轻松多了，就是稍微站军姿、来回转向有点拿捏的难受。
    他决定要做到最好！
    军训这段时间，祁同伟把自己当作了真的入伍来练，凭着一股劲头、健壮的身躯、聪明的头脑，获得了连连赞赏，并且成为军训班长。
    因为军训的同甘共苦，祁同伟的努力表现，以及军训班长的缘故，他终于不再受到异样的目光，而是渐渐和同学们融洽起来。
    祁同伟的心中很有成就感。
    他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座山，征服了这座山。
    自己，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只要努力，就可以优秀，又可以获得足够回报，站在众人中央！
    军训结束了。
    女生们好几个哭的稀里哗啦。
    祁同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可哭的？
    不过，祁同伟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随后的班级选举班长中，正式成为政法系一班的班长。
    到了这时候，他们班级也终于随着课程表的安排，见到了各科的老师。
    这些老师有的是教授，有的不是，仅仅是刚开始留校任教而已。
    在这之中，最漂亮，最男生受欢迎的，是梁路老师。
    虽然她只是讲述思想方面的课本，而且大部分都是照本宣科，并无任何高深东西，但是耐不住她只比学生们大几岁，跟同龄人一样，又特别漂亮、会打扮。
    不过，祁同伟对这位老师并没有太大好感。
    他感觉这个老师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刺痛他——年纪轻轻留校任教，衣着永远崭新，特别整洁，而且价值不菲。
    身上永远带着一股香气，那是祁同伟二十岁之前从没闻到过的气味，那叫做化妆品……
    这位梁路老师看待他祁同伟，也会先从衣服开始看。
    相反，祁同伟感觉找到了班里面另外一个和自己很类似的人。
    她穿着手工制作的衣服，脸上带着从容澹雅的微笑，学习成绩却非常好。
    她的家境，一定也很不好？她一定也很想要努力学习证明自己？
    她叫陈阳。
    祁同伟对这个“同类”，很有认同感。
    他认为他们需要互相帮助，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崭新的世界里面，他们这样自力更生的穷苦人家孩子，只能够这样努力，才能不被抛弃。
    这一天，又是政法系一班上课的时候。
    一个微笑的年轻人走进来：“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新任辅导员，我叫海昆。”
    “接下来的四年时间，我将会帮助大家解决生活、学习上的问题，期待大家能够和我互相学习，互相成长。”
    祁同伟吃了一惊，同学们也议论纷纷。
    原来的辅导员干什么去了？怎么突然换了辅导员？
    “您好，海老师，我们原来的王老师，怎么突然不带我们了？”
    祁同伟作为班长，问出了全班人的心声。
    海昆微笑说道：“是这样，王老师是因为个人原因，从汉东大学辞职，选择了其他职业。”
    “他临走之前推荐我来带领你们班级，担任辅导员工作，所以我就接过了这个重担。”
    “希望我和大家都能够积极配合，互相合作，一路顺利毕业。”
    话说到这里，基本是解释清楚了。
    又有一位系主任过来帮助证明介绍一下，海昆便成为了政法系一班的辅导员。
    上任辅导员第一件事，海昆在黑板上写下两行字。
    “勤工俭学”
    “奖学金”
    祁同伟等几名家境不好的同学，眼睛顿时明亮起来。
    他们都尝到了生活拮据、被其他人异样目光看的难受，这两样是可以改变他们经济状况的重要东西！
    “勤工俭学，分为几个岗位，主要是打扫校园、教室卫生，整理图书归还、食堂帮忙打饭、刷盘子这些工作……每个月可以获得生活补助。”
    “奖学金则是需要在班前三名，政法系前十名，才可以获得三种不等的奖学金。”
    海昆详细介绍一遍之后，将班长祁同伟叫出班级。
    “祁同伟，以后班级内的事情、以及个人的事情，你所知道的、了解的、不能解决的，都可以向我汇报。”
    “我会努力帮助大家解决。”
    祁同伟连忙答应。
    海昆又说道：“根据我的了解，你家的经济状况不太好，勤工俭学，我可以给你安排到图书馆，让你在工作之余，好好学习。”
    “你认为这样可以吗？”
    祁同伟十分惊喜：“多谢海老师！这个工作我很想要！”
    相比较去打杂、打扫卫生，在图书馆打杂之余还能够努力学习，毫无疑问对祁同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嗯，这就好，我知道你对于学习非常上心努力，不愿意错过任何学习提升自己的机会。”
    海昆说道：“我给你这个机会，你今年可以拿到奖学金吗？”
    祁同伟立刻保证：“海老师，您给我这个机会！我向您保证，一定可以拿到奖学金，而且是一等奖学金！”
    海昆欣慰地拍拍他肩膀：多好的孩子，努力上进，咋就“胜天半子”了呢？
    “对了，海老师，我能不能跟您反应一个情况？”
    祁同伟大概是看海昆比较好说话，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咱们班还有一个家境困难，学习也很优秀的同学，叫做陈阳。”
    “她也是有可能拿到奖学金的，您能不能帮她也到图书馆去勤工俭学？”
    “如果我们学习成绩都很好，咱们班级的成绩也会更加好看？”
    海昆有些意外地看向祁同伟：“你是怎么看出来，陈阳家境贫困的？”
    “她衣服都是自家手工做的，而且从来没有那种一看就值钱的生活物品，学习也是默默努力……”
    祁同伟说道。
    海昆摇摇头：“你误会了，那只是人家的爱好和品格，并不是人家家庭困难，只能这么生活。”
    “她的家庭是超过全班其他同学的，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喜欢张扬，才会这样。”
    “比如勤工俭学，奖学金，她一样都不会要的，因为她生活并不困难，并不需要这些钱改善生活。”
    “你明白了吗？”
    祁同伟的心里，“卡察”一下，有什么碎裂开了。
    原来，陈阳不是我的同类。
    她比其他同学还要家境好，只不过是选择了平常低调的生活！

 第七十九章 心中的悸动

    对祁同伟来说，这还真是挺失落的。
    他从小山村而来，对于相同处境的人，总是忍不住格外多看几眼。
    他穿的不好，认为陈阳也穿的不好。
    他努力学习为了获得让人刮目相看；他相信陈阳学习这么好，也一定是默默努力，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因为这种想法，祁同伟对陈阳的关注超过其他同学——有些同样贫困的学生，学习也不够努力，祁同伟对他们也并不是特别关注，因为祁同伟看来他们这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自甘堕落。
    要想被人看得起，就必须比城里人加倍努力，这就是祁同伟的想法。
    迄今为止，他只发现了一个，和他一样努力学习，力争上游，和他一样优秀的“贫困生”。
    那就是陈阳。
    他关注陈阳，甚至对陈阳有好感，暗中和她共勉，加油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但是海昆老师的一番话，让祁同伟彻底麻了。
    陈阳不仅不是贫困的，更是整个政法系一班家境最好的！
    祁同伟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况！
    人家根本就不是努力改变命运，人家就是单纯的学习好；人家不是家境贫困，穿不起买的新衣服，就是喜欢手工做的衣服，就是心灵手巧。
    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明明家境很好，却不张扬，不过那种祁同伟看来很浪费奢侈的日子，而是学习好，为人低调，穿着低调……
    怔了好久，祁同伟才回过神来。
    “海老师，这是真的啊？”
    “没错，是真的。”海昆对祁同伟说道。
    祁同伟明显很失落，一时间思绪都被打乱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海昆又把事情叮嘱一下，并且交代他统计愿意参加勤工俭学的名单，让他好好学习，努力拿奖学金。
    祁同伟记住这些话，心不在焉地回到班级，开始统计参加勤工俭学的人。
    几个平时贫困的学生，果不其然报名了。
    陈阳，也果然没有报名。
    祁同伟看了一眼陈阳，默默收回目光。
    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找陈阳，劝说她勤工俭学，减轻生活压力，一起努力奋斗。
    但是现在，总感觉要这么跟人家说，简直是脑袋被驴踢了。
    等统计完了，祁同伟带着名单去了辅导员办公室，敲门进去，辅导员海昆正在和一个脸色微红的女老师说话。
    正是汉东大学被称为最漂亮女老师的梁璐老师。
    祁同伟把名单交给海昆之后，也没有停留，直接走了。
    海昆看了看名单，微微摇头：“每个班，都有六个以上需要勤工俭学的，但是真要说勤工俭学，每个班顶多要两个而已。”
    “接下来，按照正常的辅导员行为，我得询问他们这些报名勤工俭学的，到底家境如何。”
    “人模人样。”梁璐冷哼一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海昆笑了笑，取出一支钢笔，戳了戳她。
    梁璐恨得咬牙：“你够了没有？”
    “够了，自己去把另一只笔取出来，我要办正事了。”海昆说道，“还有，今天晚上不许走，等着我。”
    梁璐红着脸走了。
    海昆一本正经开始了身为辅导员的工作，把几个贫困学生依次叫过来谈话。
    交谈一番之后，定下来祁同伟和另一名学生作为勤工俭学的，另外几名同学颇为失落。
    海昆倒是也给他们了新的安排。
    每到周末，可以去泛海集团内打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钱财比勤工俭学还多一些，但是需要离开校园，浪费一定的时间来回。
    额，严格来说，海昆作为辅导员，这样做已经是严重违反了规矩。
    但是汉东大学内并没有人真的会反对他，也不会有人认为泛海集团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工作环境。
    所以这件事虽然违反规矩，最终注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当天晚上，海昆回到宿舍。
    对他嘴上向来不肯服输的梁璐，到底已经躺在被窝里面，任他索求。
    勤工俭学的工作机会来之不易，祁同伟更加集中注意力，在图书馆工作之余，抓住一切时间来充实自己，努力为取得奖学金而奋斗。
    闲暇之余，祁同伟有时候也会多看一眼陈阳。
    这个姑娘，依旧穿着朴素。
    但是祁同伟已经分辨出来自己和她天差地别的地方，自己的衣服是真的破旧，不合身、不得体，而陈阳穿的衣服看上去朴素，却总是得体合身，并不破旧。
    她还是不张扬，还是学习好。
    祁同伟心中深深惋惜，为什么她家境这么好，让自己和她多说一句话的心思都不敢有。
    如果，陈阳也是穷人，祁同伟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住对她展开追求，想要和这个安静低调的姑娘度过一生。
    这个姑娘的真正美丽之处，不像是玫瑰那样刺眼夺目，而像是淡白素雅的百合花，越看越是美好。
    一个月过去，祁同伟拿到了勤工俭学的钱。
    很微薄，不够他去像同学那样购买很好的新衣服，但是祁同伟还是在地摊上找到了自己合适的新衣服。
    很干净，合身。
    这是除了军训服之外，他第一身真正合身的衣服。
    祁同伟看着那个胖乎乎、一脸笑容、看着比自己年龄还小的摊主，心里面有些感激，居然可以让自己买到这么合适又得体的衣服。
    不过，回到宿舍，清洗衣服之后，祁同伟就有点笑不出来。
    这小子是个奸商！
    衣服掉色很严重，而且洗完之后还不合身了！
    祁同伟气的眼睛都红了，拿着这衣服去找那个奸商。
    但是地摊已经没人了，那个卖衣服的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祁同伟失落地回到宿舍，舍友刚好说起另一个没有勤工俭学、但是每到周末外出工作的人。
    祁同伟听到他们每个月工作也不过八天左右，拿的钱却是自己勤工俭学的两倍还多，就不免有些怦然心动。
    “这工作，是海昆老师给介绍的？”
    祁同伟对舍友问道。
    这个舍友是个包打听，最喜欢打听闲事儿。
    祁同伟跟他也熟悉了，不至于再有原来的鄙视、瞧不起。
    “对，就是海昆老师介绍到泛海集团的，这件事按道理来说不合适，毕竟如果老师坏心眼儿，把学生弄出去做不好的事情，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那个舍友说：“但是谁让海昆老师本事大呢？”
    “他本身就是泛海集团的人，从紫荆花来这里当交流生，又留在汉东大学当了辅导员。”
    “所以没人能管得了他，人家这辅导员，想不干就不干，工资发不发都无所谓；原来政法系一班的辅导员王老师，就是想去泛海集团赚钱，被他安排过去后每个月能拿两百块钱，王老师立刻就从汉东大学这边辞职不干了。”
    祁同伟大吃一惊：“一个月两百？怎么这么多！”
    农民辛辛苦苦一整年，也不过就是几十块钱，王老师去了泛海集团，就能拿两百块钱？那不是说，几年下来就能当个万元户？
    “那当然了！”
    “人家泛海集团一点都不缺钱！”舍友眉飞色舞地描述，“京州市的泛海大厦、商业街，哪一样不是泛海集团投钱建造的？”
    祁同伟呆呆听着，心里面忽然有种奢侈感。
    海昆老师这样的人应该早就是万元户了？还来给我们辅导员？
    犹豫了良久之后，祁同伟决定去找海昆老师去试试。
    勤工俭学的钱，被奸商地摊老板坑走了一半，祁同伟无论如何也买不到合适的衣服了。
    他想要一个更好的工作机会。
    当祁同伟找到海昆老师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内看一本书，翘着二郎腿，甚是惬意。
    见到祁同伟，海昆微微挑眉：“祁同伟，有什么事？是班级的事情？”
    “不是，是我个人的事情。”祁同伟不好意思地说道，“海老师，我听说您之前安排了几名同学，在周末休息的时候去泛海集团打工……”
    “我想要问一下具体情况。”
    海昆沉吟一下，说道：“你把陈阳同学叫来。”
    祁同伟莫名其妙，但还是叫来了陈阳。
    陈阳也感觉很奇怪：“海老师，您找我有事儿？”
    “对，的确有事情，你先等一下，我先处理一下班长的事情。”
    海昆说道。
    陈阳点点头，站在一边等候，对祁同伟温和微笑一下。
    对这个长相英俊、学习刻苦努力、办事情认真、很有个人能力的班长祁同伟，陈阳是很欣赏的。
    这是一个很出色的人，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祁同伟心脏怦怦乱跳了几下。
    他对陈阳的关注、好感更多，只是因为陈阳家境的考虑，祁同伟带着几分自卑，不太敢和她搭话。
    但是心里面的感觉，却是忍不住的悸动。
    海昆又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了一次，对祁同伟说道：“你的意思是，在图书馆勤工俭学，报酬太少，希望可以周末时间去校外打工？”
    祁同伟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嘴，终于说了一个“嗯”字。
    海昆微微摇头，看向陈阳。
    陈阳也微微皱眉，明显不太赞同。
    “祁同伟，你去图书馆勤工俭学，是我专门安排的，目的是什么，你清楚吗？”海昆问道。
    祁同伟立刻说道：“是为了让我有学习机会，拿到本年的奖学金？”
    “奖学金？”海昆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陈阳倒是忍不住开口了：“班长，我认为你可能考虑的不太对。”
    “知识是无价的，时间也是无价的，我们现在在大学之内学习知识的时间非常宝贵，海老师安排你进入图书馆勤工俭学，应该是希望你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学习更多知识，以后才能成为更重要的栋梁之材。”
    “跟宝贵的知识和学习时间比起来，奖学金都是不重要的。”
    祁同伟心中对陈阳的好感，顿时有点消退。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家里条件好，你可以跟我说知识是无价的，是宝贵的。
    可我现在就需要钱，需要钱来生活，需要钱来换一身体面的衣服，让我可以堂堂正正、昂首挺胸地走在汉东大学，当一个班长！
    祁同伟的情绪，海昆和陈阳都看得出来。
    海昆说道：“祁同伟，你如果生活困难，我可以帮助你——根据我的估计，有图书馆的勤工俭学，应该足够你吃喝的，你怎么还想要去打工赚钱？”
    “我……我今天买了一件衣服，被人骗了。”祁同伟脸色难看地说道，“我想赚钱，给自己买一身好衣服，不让大家看不起。”
    海昆静静地看着祁同伟。
    或许这样的性格，就已经注定将来的结局。
    祁同伟学习、为人、能力、长相，各方面都是上佳的。
    唯独发自骨头里面的自卑，总在逼着他，让他豁出去做一些急功近利的事情——梁群峰、梁璐在原剧情中欺人太甚，祁同伟的确无法可想，但是他自卑到偏激危险的行动却不止一次，总是不能稳。
    因为多次冒险，他飞黄腾达，也因为多次冒险，他铸就祸根。
    现在，祁同伟就面临着这样一次选择。
    耐心享受贫困、图书馆，争取更多的知识沉淀；还是打工，获取更多的体面，让自己不再是那么贫困？
    这一次的选择，在祁同伟把图书馆学习等同于奖学金的时候，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行，这件事我答应了。图书馆勤工俭学的工作，我会交给其他同学，下周周末开始，你可以去泛海集团上班打杂了。”
    海昆对祁同伟说道。
    祁同伟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明显不赞同自己的陈阳，没有说话，告辞离去。
    等他走后，海昆对陈阳微笑一下：“怎么样，重新认识班长了吗？”
    陈阳有些失望地点了一下头。
    但是内敛沉静的性格让她没有说出口。
    海昆继续说道：“班长的事情说完了，我和你谈谈你的事情……我知道你父亲，陈岩石老同志，是一名表率。”
    “你选择政法系，是因为父亲榜样的力量吗？”
    陈阳立刻点头：“是的。”
    又略带奇怪看着海昆：这个紫荆花商人，把我父亲打听这么清楚，是要干什么？
    这不对劲？
    陈阳父亲陈岩石可是在检察部门，海昆一个商人，把这都打听清楚了，是真的不太对劲。

 第八十章 陈阳的怀疑

    因为陈岩石的以身作则，家里面的孩子也都不是追求奢华的品性，同样是因为陈岩石的工作认真，孩子们也都有些认真的劲头。
    比如陈阳，学习认真的同时，对于身边的一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少。
    海昆这个紫荆花、泛海集团的商人身份，她听别人说起过，当时就感觉很惊讶，不明白这样一个富商，为什么会留在汉东大学当一个辅导员。
    这种事情，难道有利于他经商吗？
    现在，海昆主动叫来她，提起了她的父亲陈岩石。
    该不会这个另有所图，就在自己身上、就在陈岩石身上？
    陈阳提高了警惕。
    她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却也不会妄自菲薄。
    如果真的有人试图用卑劣的手段，进攻陈岩石，以她为突破口，送她昂贵的东西，或者追求她，都是有可能的。
    陈阳不认为，一个紫荆花的商人，会在这方面怀有多少好意。
    也不像是巧合。
    海昆见到陈阳的这副模样，顿时笑了笑：“提高警惕，不可放松。”
    “我们可以睡觉，但是我们的敌人永远不会睡觉，是？”
    陈阳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刚刚心里有点想法，这个辅导员就直接看破了。
    跟好像能够读心似的。
    沉吟了一下，陈阳尽可能婉转地说：“我父亲工作的单位，比较特殊，因此我想最好不要打探太多。”
    “尤其是海老师，您初来乍到，还有汉东省投资商人的身份。”
    “最好不要跟我父亲的工作产生纠纷，您说是不是？”
    “是。”海昆微笑，“所以我并未准备拜访陈岩石老先生，也不准备送给你，送给陈岩石老先生任何礼物。”
    “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惠质兰心的陈阳同学。”
    居然是当面称赞，陈阳真有些不好意思。
    “海老师，您过奖了！”
    对于海昆的表态，陈阳又说道：“您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我父亲和我都不希望接受别人的礼物。”
    “我们家的生活条件，还是可以承担吃喝穿用的，不需要任何礼物。”
    “我也不是送你礼物的。”海昆微笑，“我是特地过来，指导你学习的。”
    陈阳纳闷：指导学习？确定吗？
    要知道，留校任教的老师不等于教授，能力上是有差别的。
    辅导员在教学能力上，又不等于任教老师。
    毕竟辅导员往往是负责各方面的生活、学习各类协调工作，组织活动，并不是专业备课的老师。
    如果说，有一个辅导员，还有一定的教学能力，那可真是挺稀奇；如果在这些之外，还有一个紫荆花大富豪的身份，那就更加奇怪了。
    陈阳想了想，决定婉拒：“各学科老师、教授都教的很好，就不必再麻烦您了，海老师。”
    “你不想，掌握更加深入的知识，建立一个更加广阔的眼界和大局观吗？”海昆问道。
    陈阳微微摇头：“我想按部就班的学习。”
    “好。”
    海昆拿出一张试卷：“做做看，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现在？”陈阳惊讶。
    海昆微微点头：“现在。”
    陈阳听着办公室外人来人往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开始做题。
    不过，从一开始做题，陈阳就不由地微微皱眉。
    题目说困难，也不是特别困难，并不是犄角旮旯，专门为难人的题目，而是一些需要基础掌握扎实，并且对于相关理论相当熟练，有了自己一部分理解的人才能够回答出来。
    实打实的基础知识点，陈阳一点都不畏惧。
    但是对于一部分理解，她感觉心中没底，回答的只是自己想说的话，自己产生的理解。
    四十分钟，陈阳做完试卷。
    海昆接过试卷，开始批改，同时给出指点。
    “这地方，你考虑的还是很正确的，但是要从现在施行的政策考虑，你这样思考就有些落后，不合时宜。”
    “当然，这部分大概率不会这么考，就算是考，也会是书本上标准答案，而不是你现在这样的回答，更不是我给的回答。”
    陈阳听着，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随后有感觉这件事情非常之奇怪。
    为什么会是一个紫荆花的商人，教导我现在的一些政法相关的调整、偏重，以及标准答案、实际和自己思考答案的区别？
    考虑到海昆的身份，这件事是真的非常离谱。
    他怎么会做到堪比大学教授的知识量，并且还对内地了解如此之多，如此之详细具体，深入浅出呢？
    被海昆教导指点一番后，陈阳心中更加奇怪了。
    “怎么样？”
    “我有资格指点你，教你了吗？”
    海昆问道。
    陈阳回答道：“海老师，您的知识和广博见识，我非常倾佩……不过我感觉自己学好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可以了。”
    “现在这个试卷上需要考虑的，大概是我快要毕业，步入社会的时候，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对我来说，可能还是太早了。”
    海昆微笑一下，知道这条鱼儿不会上钩了。
    陈阳无欲无求，淡雅平静，尤其是海昆的身份问题，来意似乎不明确，尤其是她不是那种作恶的人，海昆也就不强求了。
    陈岩石、陈阳、陈海一家，说起来也没有令人厌恶的地方。
    他们比侯亮平有家教的多，很少高高在上点评、鄙夷别人。
    只不过原剧情中，祁同伟工作问题上，他们家算是和祁同伟彻底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
    对祁同伟安排到小山沟的工作，陈岩石一家的想法是：上面安排了就好好工作，上级部门终究会看到你的努力，不会有人一直一手遮天。
    没有动用关系的必要，陈岩石也不是那种动用关系安排工作的人。
    当然，陈海在汉东省的工作优先提拔，也肯定是受到陈岩石的影响力影响，说全靠能力那是自欺欺人。
    祁同伟观点却是出自于自身的迫切、急躁、不安。
    他怀疑自己一辈子都要在山沟，怀疑一辈子都没法和陈阳在一起，怀疑永无出头之日。
    于是开始铤而走险，数年之内一再偏激，直到跟毒村拼命，主动分手陈阳，向梁璐求婚。

 第八十一章 奸商菜包子

    陈岩石一家错了吗？
    按照道理来说，没错。
    但是按照实际情况来看，没有任何影响的祁同伟，终究不可以天然背负影响力的陈海相比，这是没有可比性的。
    他们家认为的“注定不会被埋没”，以后就出现在汉东省，一个易学习埋没了二三十年。
    如果祁同伟也和易学习一样，甚至比易学习更惨。
    五六十岁还在山沟，继续被埋没，只能娶一个满嘴粗话的乡下娘们过日子……
    陈岩石一家能负责吗？谁能负责？
    陈家的信念，对陈家有用，是真的存在付出努力可以获得回报；对祁同伟来说，却可能是失效的，无用的。
    这也算是没办法换位思考。
    祁同伟错了吗？
    任何人是他的出身，是他的条件，都很难心平气和继续等下去。
    等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谁能给他任何一句保证？
    小山沟没有电话，只能一两个月和陈阳写信来联系交流。
    不是手机到处有信号的年代，不是随意出门旅行，说走就走的年代，祁同伟可能几个月、几年见不到自己女朋友，可能一辈子都埋没在山沟。
    他不应该恐惧吗？不应该急于求成吗？不应该求变吗？
    他的努力，直到成为英雄的那一刻，都还是正确的、光荣的。
    但是，下一刻，他就破防了。
    他要求立刻去四九城；梁群峰再一次轻而易举按住了他，把他留在了汉东省，陈岩石依旧什么都没说。
    此时此刻的祁同伟，工作环境已经不再是小山沟。
    可以说，梁群峰就算是按住他，也不可能彻底按死。
    祁同伟已经多了很多种可能性。
    其实路已经相当活泛，只要继续稳住一段时间，具备了和陈阳继续恋爱、结婚的可能性。
    但是破防之后的祁同伟，只看到了梁群峰气焰滔天，以为他真能一手遮天，选择了最自暴自弃的那种，跪下向仇人求婚求饶，踏上了追求权势的道路。
    并且抱着这个信念，到死都不回头，都在试图“胜天半子”。
    只能说陈家或许没错，但也或许有错，错在始终未能体谅祁同伟一人奋斗、惨被打压的困难程度；这种无视，近乎无情的抛弃。
    祁同伟看似没错，却也肯定有错。
    他的错，从一次又一次的偏激选择中，就已经渐渐偏离了正常底线。
    有些选择，他不必那么急，那么偏激，停下来好好想想，其实有很多选择的余地，不是往上爬就可以解决一切的。
    额……
    “海昆”脑海中闪过这么多原剧情和想法，也不过是一愣神的功夫。
    陈阳估计是不好上手了。
    祁同伟已经做出一次偏激的选择：放弃图书馆勤工俭学，去外面打工赚钱，获取自己的体面。
    海昆给他的图书馆学习机会，他等同于期末考试拿奖学金。
    还保证他会拿到奖学金。
    这就是祁同伟的性格缺点了，急切、偏激。
    “好，陈阳同学，欢迎你以后有机会再来。”海昆示意陈阳可以走了，自己收好试卷，也离开了办公室。
    梁璐站在不远处，盯着他。
    两人走在校园内，梁璐忍不住问他。
    “陈岩石的女儿陈阳，你盯上了？”
    “刚才足足七十分钟，你和她在办公室里面干什么？”
    海昆笑了：“伱这个大醋缸，就在外面站了七十分钟？累不累？”
    “你少给我东拉西扯，你是不是把她给干了？”梁璐怒声喝道，“从我到赵小惠，再到陈阳，你这个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
    “我让陈阳做了个试卷。”海昆无语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
    梁璐吃惊：“真的，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海昆说道，“实话实说，陈阳如果好上手，我还真可能尝一尝。不过这个小姑娘不太可能，她对我戒心很大。”
    “为什么有戒心？”
    梁璐奇怪，随后又反应过来，对海昆怒骂不已：“你果然还是想！你只不过是没得手！”
    海昆也不否认：“你就当我没得手。”
    “这个小姑娘之所以对我有戒心，主要是因为陈岩石为人太刚正，不和商人打交道，跟你们梁家完全不一样。”
    “你们梁家会衡量我有多少钱，他们陈家却会怀疑我可能给他们家送钱。”
    梁璐气坏了，这王八蛋不仅侮辱我，还侮辱我家。
    最可恨的是，他还说对了！
    又是一个周末来临。
    陈阳回了家，吃早饭的时候跟陈岩石提起这个紫荆花来的海昆，说了他的异常学识和奇特来历，奇特身份。
    陈岩石也听得奇怪。
    “这是什么来头？”
    “一个这样的投资商，学习这么多内地的事情干什么？接触你干什么？”
    “我有空要查查看，不会是有什么心虚的事情，还怕被发现？”
    陈岩石的老伴提醒他：“你可注意一点。”
    “这个人是泛海集团的，泛海集团在整个汉东省影响力太大了，你要是把他得罪了，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可不好办。”
    陈岩石点点头：“我知道的。”
    “泛海集团现在是省内重要的投资，如果无凭无据，我惹了他们，那就是和汉东省民众的福祉过不去。”
    泛海大厦。
    刚上班的祁同伟，带着安全帽，搬运着东西，搬运到下午五点，下班回校园。
    就在路上，祁同伟忽然看见路边一个摆摊的圆脸年轻人，顿时急忙下了车，对着这个人冲过去。
    那个圆脸年轻人也看见了他，急忙就要收摊离去。
    祁同伟喊着奸商，就跟这个圆脸年轻人打起来。
    以他的壮实身体，自然是按着这小子痛打。
    直到，被双双带到派出所里。
    作为辅导员的海昆，也因此被通知前来。
    “祁同伟，你可以啊……其他人几个星期没出事，你第一个星期就出事。”
    海昆冷笑着说道，顺便看了一眼奸商，发现了另外一个更加可以的人。
    菜包子，蔡成功。
    好家伙，这家伙这是卖包子之余，开始了摆摊创业，用尽一切机会赚钱啊。
    只不过，这么没良心的奸商，还恰好逮住祁同伟，就让海昆感觉有点滑稽了。

 第八十二章 指点迷津

    “海昆”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影响到了蔡成功和祁同伟两个人发生这种冲突。
    蔡成功现在的白手起家，卖劣质衣服、卖“酱肉大包”，应该都是在重复原剧情的过程，他要幸幸苦苦赚点钱，作为以后事业的第一桶金。
    也不知道他卖了几年包子、再加上卖劣质衣服，现在积累了多少钱。
    至于祁同伟，被自己影响到的地方可有点太多了。
    比如他的勤工俭学，比如他外出泛海集团来周末打工赚钱，又比如他现在对于陈阳又有好感，又敬而远之的态度……
    今天因为不值多少钱的劣质衣服，痛打蔡成功，也算是再一次验证了“海昆”对他的性格分析，太急切，太偏激，就容易把事情变坏。
    对海老师“别人几个星期都没出事，你一个星期就出事”的冷笑，祁同伟深感愧疚，还感觉有点羞辱。
    虽然，我的确打架出了事，但是我事出有因，并不是无理取闹。
    老师，你难道不能理解我的正义感？
    被嘲笑了，祁同伟感觉到有点尊严受伤受挫。
    海昆没有耐心去探究祁同伟的想法，他对于男孩子的敏感心思，一点都没兴趣，对于女孩子的心理变化，还是挺喜欢研究的。
    这件事，终究是蔡成功陪着笑脸，点头哈腰，试图讨价还价中完成了处理。
    因为海昆出面，这场打架斗殴就不严肃处理了。
    但是，蔡成功需要赔偿祁同伟的钱财，还需要交罚款。
    蔡成功的态度简直是咬着牙，快要流泪的态度，交了罚款，给祁同伟赔偿了钱财。
    “这次就便宜你了！”
    祁同伟对蔡成功警告道：“下次我再看见伱卖假冒伪劣的东西，我一定先把你逮住，再让工商罚你钱！”
    蔡成功一脸苦色，点头哈腰：“兄弟，你这是何苦啊？”
    “小本生意，赚点儿小钱，养家糊口，不容易着呢！”
    “我之前冒犯了你，是我做错了；往后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成不成？”
    “不成！”祁同伟还有着朴素的正义感，“你再卖东西，坑了跟我这样的人，那要怎么办？”
    想一想自己被坑的那天，祁同伟都是恨得咬牙。
    自己就想要拿着勤工俭学的钱，换一点体面回来，不让别人老指指点点自己的衣服。
    结果就被这个狗奸商给坑了！
    如果不是这个狗奸商，自己还能耐着心在图书馆读书学习，有更大的把握获得更高的名次，到时候应该可以拿到最高等级的奖学金！
    蔡成功连忙告饶，见到祁同伟始终不肯松口。
    心里面嘀咕一下，转了转念头：“你要这样盯着我，那我这生意可就真的没办法做了，只能改行。”
    祁同伟也是年轻气盛，直接就说：“对，你这样的奸商就得改行，最好下地干活去，才不会偷奸耍滑！”
    “行行行，你说得对，我听你的，行了？”
    蔡成功心说：以后老子不来这边卖东西了，躲开你个倔驴，总行了？
    祁同伟怀疑蔡成功是骗自己，蔡成功其实就是骗祁同伟，先把这傻小子糊弄了，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在这派出所门口打嘴官司，多没必要？
    只要不涉及到钱，蔡成功是可以非常和气的。
    今天打架斗殴，也是他不得不还手，还被祁同伟按着揍。
    “都交流完了？”
    海昆看着祁同伟和蔡成功，问道。
    “嗯，交流完了。”祁同伟说道，“跟这个奸商，没什么好说的！”
    海昆微微一笑：“交流完了就好，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祁同伟茫然看向蔡成功。
    “你们”？还包括这个奸商的吗？
    蔡成功也有点茫然：“您送我回去？那多不好意思？我这心里挺意想不到的……”
    海昆示意他们两人上车：“祁同伟，菜包子，上车。”
    “啊？”蔡成功惊叫一声，“您怎么知道我以前外号？”
    “我买过你的酱肉大包，还记得吗，我车停在那里，你还过去跟我说话。”海昆说道。
    蔡成功恍然：“原来是您啊！我今天真是没认出来您！”
    “要是早知道您在汉东大学当老师，我怎么也不能在汉东大学周围摆摊，就算是摆摊，也不能投机取巧。”
    “这可真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说着话，连忙笑哈哈上前跟海昆握手，点头哈腰。
    祁同伟十分看不惯蔡成功这副模样——卖给我是误会，卖给别人坑害别人就行了？
    这是什么自私逻辑！
    他才不会因为蔡成功这个逻辑里面，把海老师和自己都当作他误会坑害的人而感觉释然、沾沾自喜、恍然大悟。
    蔡成功卖假冒伪劣，坑谁都不行！
    “上车说。”
    海昆开车，祁同伟和蔡成功两人进了车里面坐着。
    “你们俩今年多大了？”
    海昆像是闲聊一样地说。
    祁同伟和蔡成功说了自己年龄，然后祁同伟一脸惊奇地看向满脸市侩、人情世故的蔡成功。
    他以为蔡成功应该比自己大几岁，说话办事的口吻好像也是。
    实际上，蔡成功比他祁同伟还要小两岁多，接近三岁。
    他年龄这么小的？
    这么小年龄，应该上高中的年龄，就出来当奸商。
    这小子也太坏了？
    “你们俩，以后想要赚钱吗？”海昆又问。
    祁同伟摇摇头：“海老师，我不是很想要赚钱。”
    “我大学毕业以后，还是想要进入部门工作，有稳定的工作，合适的收入，体面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蔡成功听着祁同伟的话，自嘲地笑了一声，转过脸去，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
    “你呢，菜包子？”
    “赚钱，谁不想啊？”蔡成功说道。
    “你身边坐着的人就不想。”海昆提醒。
    蔡成功感觉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海昆这位海老师对自己了解的有点多，如果他真去包子铺捣乱，之后的攒钱计划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所以，他第一次没有点头哈腰、嘻嘻哈哈，而是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话：“他要是不想钱，他为什么下来车就揍我？”
    “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钱吗？如果他当初没有在我的地摊上亏钱，而是花的钱少，买的东西多，让我亏本了，他还会揍我吗？”
    “说白了，还是为了钱！”
    “胡说八道！”祁同伟愤怒说道，“我是因为被你坑了才恼火，也不想看见你去坑别人！”
    蔡成功哼了一声：“是，是，你可太正义了。”
    “正义有用吗？正义能给你变来钱？”
    祁同伟看着他，如同看什么卑劣的臭虫：“正义，怎么可以用钱来衡量？”
    “海老师，这个人真是满脑子拜金主义，完全都是金钱了！”
    海昆不急不慢，看着前方的道路，开着车。
    “菜包子，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你家里很困难吗？”
    蔡成功摇摇头：“不困难，家里吃喝穿用都不缺，我还挺幸福的。”
    “至于说，我为什么需要钱……海老师，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考虑过您的汽车价值十万以上，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积蓄都难以购买的吗？”
    “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普通人的生活？”
    “房子需要钱、娶媳妇需要钱、生孩子需要钱、过日子也需要钱……每一点东西，都是需要用钱来衡量，想要过得更好，就需要更多的钱。”
    “对于我来说，正义什么的无所谓，只要我过得去良心那一关，我就可以去赚钱，应该去赚钱，然后让我住的上好房子，娶得上漂亮媳妇，吃好喝好，说不定哪天还能买到跟海老师一样的昂贵汽车。”
    海昆轻笑一声，没有什么更多回应。
    祁同伟被蔡成功这种毫无理想毫无信念的说法惊呆了。
    “你这样的人，活着的意义就是追逐钱财吗？你就没想过更高等级的人生追求？”
    海昆本来没想说什么，听见祁同伟对蔡成功说的话，想想他们原剧情中的命运，就有种莫名的滑稽感觉。
    “菜包子，你知不知道，你卖给祁同伟的衣服，是他准备给自己买的第一套合身合体的新衣服？”
    “他来自贫困的农村，来到汉东大学后，努力学习，但是囊中羞涩，只有靠着勤工俭学，才有了一点闲钱，可以让自己增加两件衣服。”
    “你却用劣质衣服坑了他，坑了他勤工俭学的闲钱。”
    “这样的事情，你的良心真的过得去？”
    海昆淡淡说道。
    蔡成功这次是真的呆住了，祁同伟这么惨？我卖劣质衣服，坑了这么惨的一个人？
    他诚心诚意，对着身边的祁同伟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我错了！”
    说着话，蔡成功掏出自己的钱来，数出两张十块递给祁同伟。
    “我错了，我这次是真的感觉自己做错了！”
    “这钱你收着，好好买一身衣服！往后我再也不卖假冒伪劣的东西，再也不坑人了！”
    祁同伟见到蔡成功这么诚恳地道歉，心里面倒是也消了气。
    摆摆手说道：“我不要你的钱，你已经赔偿我了。”
    “只要你以后不坑骗其他人，不让其他人上当，我就没别的要求了。”
    蔡成功立刻收起钱来，郑重说道：“祁同伟同学，我现在知道你是个有信念的好人了！”
    “跟我这种只知道赚钱的俗人，完全不一样！”
    “我真心敬佩你！”
    他这样一说，祁同伟反而有点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客气了两句，海昆刹车：“汉东大学到了，祁同伟，回去。”
    “明天工作继续，不要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祁同伟大喜：“是！海老师！多谢您的宽宏大量！”
    海昆笑了笑，掉转车头，送蔡成功回家。
    “有信念的人，深信不疑，多么美好，你说是不是，菜包子？”
    海昆说道。
    “是，您说的对，海老师。”蔡成功说道，“对您和祁同伟这样的人，我是真心敬佩，就是我自己肯定做不到。”
    海昆笑了笑：“现在的祁同伟，虽然性格有点问题，眼界不够开阔，但是理想和信念还是有的，你的确可以敬佩。”
    “至于我，可不值得你敬佩，我也不过是一个俗人而已，到现在也不过是喜欢寻常的享受。”
    蔡成功心说：你开着这种昂贵汽车，要说你有什么信念值得敬佩，我反正是不太相信。
    于是换了个说话：“那我就是敬佩您在事业上的成功。”
    “您当大学老师，这么赚钱吗？可以开得起这种车？”
    “当然不是，我是泛海集团的人，来汉东大学不过是来消遣而已。”海昆微笑说道，“大学老师，还真不是赚钱的职业。”
    “泛……泛海集团？”蔡成功结结巴巴地重复一次。
    “您是泛海集团的人？”
    “对，看来你也知道泛海集团。”海昆微笑。
    “我当然知道！”蔡成功激动不已地说道，“泛海集团在我们汉东省京州市投了多少钱，建了多少大项目！”
    “我今天居然可以坐您的车，真的是感觉，真的是感觉，三生有幸！”
    “我是发自内心地崇拜泛海集团，崇拜你们可以有这么多钱，办这么多大事！”
    海昆没有回应，继续开着车，等蔡成功的情绪平稳，不再大惊小怪，才说道：“现在，我认为可以听你说点实话了。”
    “到目前为止，你赚了多少钱？将来准备干什么？往哪个方面投钱？”
    蔡成功犹豫了一下，如果是换了其他人，他是绝对不会说。
    但是，海老师是泛海集团的人，而且开着的这辆车，都是自己根本买不起的。
    面对这样不缺钱的人物，人家可能随口一句话，就能够让自己彻底赚大钱。
    蔡成功决定冒险赌一把，低声说道：“海老师，我已经总共赚了大概八千块钱，如果算上现在所有本钱，粗略有个一万多。”
    “接下来，我可能会从港口、从南方进便宜衣服来卖。”
    “当然，我不卖假冒伪劣，我只是赚这个差价。”
    蔡成功对海昆说了自己的全盘打算。
    海昆听后，说道：“这个，倒也不能不说是一条路。”
    “做得好了，赚个十年左右，抛去钱财不断贬值，你这一万块钱大概实际价值能增几十倍。”

 第八十三章 陈岩石的调查

    蔡成功听到海昆的认同，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连泛海集团的这种有钱人，都认为自己瞄准的这个方向可以赚钱十年，哪还有什么说的？
    凑够了钱，专心投进去赚钱也就是了！
    不过，后面的蔡成功就有点儿听不懂了。
    “海老师，钱财贬值是什么意思？实际价值又是什么意思？”
    “您说的是不是说，我能用一万块钱，最后赚回来几十万？”
    “海昆”倒是没想到蔡成功居然会这么问。
    回想一下，蔡成功是个辍学的人，连初中知识也不具备，全靠着机灵和人情世故才能站得住脚，当然现在也不太可能想到什么宏观的经济大势，以及钱财不断贬值的未来。
    “现在的几十万，能买多少东西？”海昆问道，“蔡成功，你心里面大概有数吗？”
    蔡成功点点头：“大概有点数，我也经常做一做发财梦。”
    “未来是会改变的。比如你现在一块钱能够买到大概二三十根冰棍，而将来可能一百块钱才能买到二三十根冰棍，甚至一百块钱都买不到这么多冰棍。”
    “对你来说，你现在有一万块钱，是不是相当于以后的一百万？”
    海昆说道。
    蔡成功直接挠头，十分困惑：“怎么可能呢？一百块钱怎么会买不到三十跟根冰棍？这才几分钱一根啊！”
    海昆笑了笑：“看来你还是不懂。”
    “民生方面的影响，实际上已经渐渐开始，只不过还没有到每个角落。”
    “你既然不懂，我就交给你一个题目。”
    蔡成功顿时对他双手一拜：“海老师，您饶了我！”
    “我知道你们当老师的，最喜欢出个题目考考别人，但是我这个人对学习实在是没有任何兴趣，连小学都没上完，您可别难为我了！”
    海昆微微一笑：“你想错了。”
    “我不是考你，也不是要给你出试卷，我是给你一个题目，让你好好注意你身边的事情。”
    “你如果感觉麻烦，不愿意做，我也不强求。”
    蔡成功这才点点头：“行，海老师您说。”
    “注意你身边的物价变化，注意十种东西物价变化，然后每个月、两个月记录一次。”海昆说道，“这就是我给你的题目。”
    蔡成功点点头，茫然看向海昆：“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你愿意找我说说心得，就来汉东大学找我，我最近一些年应该一直在汉东大学。”
    “这就算是给我交答桉了。”
    “你如果感觉没有心得，那也不要紧，我又不强求。”
    海昆说着话，看看路已经到了蔡成功家小区门口。
    天已经黑了，几个半大孩子在路灯周围跑着玩。
    蔡成功下了车，灵机一动，对车内喊道：“那，海老师，我可就真的是您的学生了？”
    “海老师，我以后经常找您学习去！”
    海昆笑了一下，调转车头，对蔡成功挥了挥手。
    路灯下几个说笑的半大孩子里面，有个抬手叫道：“包子！怎么坐车回来啦？发财啦？”
    蔡成功对那半大孩子连忙摆手：“别瞎说，猴子！这是我海老师！”
    海昆看了一眼路灯下无忧无虑的几个半大孩子，再看一眼蔡成功——同样是上高中的年纪，蔡成功已经受过风吹雨打，跟这几个孩子的叔叔似的。
    他们还在校园，做完功课，还有心出来玩一会儿。
    而这里面的“猴子”，应该就是侯亮平？
    海昆看了一眼，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小区，只剩下蔡成功跟他的发小玩伴们开玩笑的声音。
    虽然只看了一眼，侯亮平的衣着打扮、神态模样，已经被他记下来。
    没看出来多么正气凛然，穿着也就是普通家庭，嘻嘻哈哈笑着，看上去比平常孩子多一点灵活的劲头。
    说到底，只是一个高中的孩子。
    他也不会想到，二三十年后，他是另外一种模样。
    回到自己宿舍，梁路正抱着腿等着他回来。
    见他回来，就嗅动鼻子，试图寻找什么气味。
    海昆笑了：“你想闻出什么来？”
    “骚狐狸的味道！”梁路咬着牙，说道。
    “别说我今天没出去搞这个事情，就算是我出去了，真搞了这个事情，你能怎么样？”海昆问道。
    “我咬死你！”
    梁路气急败坏：“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一连串的怒骂之后，她自己也消了气：“你今天没试图约陈阳出去转一转？”
    海昆无语：“我约谁？陈阳？”
    “这姑娘现在对我警惕的很，我要去约她，只会触霉头。”
    “你怎么会想到，我去找他约会？”
    “这不是周末嘛，你和她都没事……”梁路说道。
    其实，她是寻思，海昆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感觉陈阳应该抵挡不住，所以才有了这个猜测。
    不过这个猜测她实在不愿意说出来，免得海昆自鸣得意，好像自己也是抵挡不住海昆的吸引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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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昆笑了笑，敏锐地察觉到梁路话语里面没说完的意思。
    今天晚上格外温柔了一点，梁路因此也忍不住让他又放肆不少，跟他说了不少心里话。
    一切的温柔，都在早晨时候又化成碎片。
    因为梁路实在忍不住，又问了海昆，到底要不要结婚。
    海昆还是不准备跟她结婚，气的梁路又骂了两句，气冲冲走了。
    海昆也没有别的事情，对外联络也不是多么通畅，又不可能随时随地联系四九城。
    紫荆花倒是还正大光明一点。
    到中午，有人联系上海昆：“海董事，汉东省这边有人调查您。”
    “谁？”
    “检察部门的陈岩石，好像是打听您的情况，并且打听您和汉东省其他的一些人交流的情况。”
    海昆有些意外，随后微微有些眯眼。
    陈岩石……陈阳……
    这是陈阳周六回家的时候，跟陈岩石说了什么啊。
    警惕心是真的很高。
    好，你们一家都是不在乎个人荣辱的，始终认为只要有理想，接受任何工作也可以最终获得认可。
    那就，让你们家稍微增加一点磨练，又如何？

 第八十四章 赵立春欢喜

    “海昆”也不算是专门对陈阳、陈岩石的报复。
    只能算是，想要打破他们家一个理所当然的逻辑链条。
    陈岩石有地位，他的儿女坚持理想，品德高尚，升迁顺利。
    陈岩石的地位，如果不是那么高呢？
    他的儿子陈海，还可能因为“坚持理想”“能力出众”，升迁顺利吗？
    如果连他的儿子陈海，都会受此影响，他们家的逻辑链条，就说明存在一定的天真程度，已经忽略了普通人往上攀爬的艰难程度。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独善其身、不正视现实？
    当然了，海昆也知道，自己作为局外人，顶多是让泛海集团表示一下不满，给赵立春一个动手的借口。
    即便是赵立春动手，也不可能把陈岩石的级别弄掉，更不可能把陈岩石以往的某些联系斩断。
    压一压，是肯定的。
    “海昆”也就是趁着现在投资商地位重要，才能达成；再过十多年、二十多年，随着经济发展，形式改变，投资商虽然也很重要，但是绝无可能“造成实质影响”。
    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大概是下“金蛋”的鸡和下“鸡蛋”的鸡的区别。
    都是下蛋，重要程度截然不同。
    沉吟之后，海昆说道：“让他调查三天之后，形成了实质性的纸面东西，泛海集团再去找赵立春私下反应。”
    “赵立春肯定是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海董事，如果他始终没有形成纸面上的东西，那应该怎么办？”手下询问。
    海昆微微一笑：“那也不着急，赵立春会帮助我们办妥的。”
    “他可是个高手，陈岩石那种坚持理想的人是不可能撒谎隐瞒的。”
    手下明白了，离开了汉东大学校园。
    ………………………………
    周末的下午，陈阳准备返回汉东大学宿舍，陈岩石叫住了她。
    “我今天找人问了问，这个海昆和泛海集团的事情。”
    “经济方面的问题，一时间没有查清楚。”
    “和汉东省一些人的联系，我再仔细查一查。有一件事，你必须注意，这个海昆带着紫荆花的生活作风来到汉东大学，做了不光彩的事情。”
    “他和一个姑娘事实上同居，但是又没有结婚；所以，他接触你，除了有可能接触我之外，还有可能是因为自身的道德败坏、朝秦暮楚。”
    陈阳怔了一下，没想到海老师这么品德低下。
    居然和一个姑娘事实上同居，还不娶人家，这不就是耍流氓，欺骗人家的感情，浪费人家的青春年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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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海昆想要接近自己，这件事她其实已经知道，当时她还以为可能是单纯的追求自己甚至可能连追求自己都不是。
    哪想到，居然是这么品德低下的想法，仅仅有可能是盯上了自己，想要欺骗感情，想要做那种事，就要追求自己？
    这么一想，陈阳还挺浑身不舒服的。
    作为一个满怀理想、信心，深信未来更美好的纯洁姑娘，被这种臭流氓盯上，着实舒服不起来。
    “所以，闺女，你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跟他单独相处，他要是敢乱来，你就放心大胆的反抗，什么都不用害怕。”
    陈岩石对陈阳叮嘱道。
    陈海也说道：“姐，你要说一声，我帮你打他！”
    陈阳微笑着拍拍陈海脑袋：“你就别添乱啦。”
    “我都高中了，不许摸我脑袋，再摸我都不长个子了！”陈海不满地叫道。
    陈阳、陈岩石都是笑了。
    “爸，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陈阳离开家，到了汉东大学，正常上课。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海老师居然真的没有再来接触她，这让陈阳心里面还感觉挺纳闷的。
    他这就放弃了？
    …………………………………………
    “各位领导，我的一点感悟和理解，今天就只能先讲到这里。”
    “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一定指出来，我也愿意抓住机会，学习提高自身。”
    学习会的末尾，温文尔雅的高育良带着谦和微笑，对着在座众人微微欠身。
    赵立春、梁群峰等人站起身来，拍手鼓掌，在座的众人也有陈岩石，他也跟着鼓掌。
    “高教授的理论水平是真的很高！”
    “听完高教授的讲述，我也深有体会，颇有触动！”
    赵立春说着话，看着高育良的眼中，带着几分欣赏之意。
    这位高教授，水平和教养真不错，讲课娓娓道来，深入浅出。
    尤其是这份读书人的气质，赵立春很欣赏。
    当天的学习会结束之后，赵立春的秘书快步走来：“有泛海集团的人，专门来找您。”
    赵立春有些意外：“泛海集团的人？”
    “是投资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不，他们说要对汉东省表示不满意。”秘书语气严肃地说道。
    赵立春闻言，也是心中一沉。
    “到底什么事情？”
    “他们还没有说。”秘书说道。
    赵立春不满地哼了一声：“到底是谁在惹事？”
    “气走了泛海集团，这责任是要通天的！”
    “泛海集团可是爱国商人谭女士为了回馈国家，不计成本投资全国各地，回收的仅仅是地产和租金；如果全国各地都在热火朝天，唯独我们汉东省出了乱子，那是丢人丢在所有人面前！”
    “而且，我们在上面的水平和评语，我都不敢想象会低到什么程度！”
    强忍着不安和怒火，赵立春挤出笑容，会见了泛海集团的代表。
    二十分钟后，泛海集团的代表离去。
    赵立春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笑容。
    陈岩石啊陈岩石，你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终于到了挪一挪地方的时候！
    “去查一下，陈岩石到底是怎么查的泛海集团和海董事，具体用了什么途径，又用了多少正式的途径。”
    赵立春对秘书吩咐道。
    秘书立刻应声，匆忙去办。
    赵立春带着笑意，继续上班。
    回到家的时候，赵立春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一开门，看到了自己女儿赵小惠。
    “爸，你知道我回来？笑得这么开心？”
    赵立春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回来……今天这也不是逢年过节，你怎么专门跑回来了？”

 第八十五章 达成一致

    说起这件事，赵小惠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爸，我在四九城住的有点不顺心。”
    “公公婆婆有点瞧不起我呢，按道理来说，今年应该拉我一把，给我稍微提一下。”
    赵立春点点头：“嗯，论道理，的确是应该了。”
    “毕竟你现在只是最普通科员，动一下不难。”
    赵小惠摇头：“没有动，一点儿动静没有。”
    “我小叔子倒是动了。”
    赵立春闻言，顿时微微皱眉：“你小叔子动了？你男人呢？也没动？”
    “动了，但是没有我小叔子升的幅度大。”
    赵小惠分析道：“爸，您当初分析我男人忠厚老实，这是个优点，现在可变成缺点了！”
    “在四九城那个地方，一滴汗水掉在地上，都得有八个心眼儿，他这么不知道灵活变通，他们家明显要把资源用在我小叔子身上。”
    “要是这么一来，我小叔子肯定是要迅速起飞，我男人可能当个小主任，我这个小科员，八成要再熬几年，一辈子也就是个小主任了！”
    赵小惠的分析不无道理。
    这让赵立春陷入了沉思。
    没错，忠厚老实是不能够走太远的，赵小惠这样判断，赵立春也赞同，赵小惠的婆家，应该也是这么想。
    也就是说，赵小惠的结果，可能就真的是这样，一眼看过去到了头。
    平心而论，四九城小主任，已经是某些人毕生的梦想。
    但是赵小惠明显是另有其他的想法。
    “你准备怎么做？”
    “我感觉这么做，没多大意思，干脆辞了职，专门经商。”赵小惠说道，“瑞龙不是想折腾着经商吗，我索性帮他把一把方向，不让他太离谱。”
    经商？
    经商算是一条好路吗？
    “你大姐醉心于专业的研究，不喜欢这些额外的东西，跟家里联系很少，我对家里的指望，就在你和瑞龙身上。”赵立春说道，“其实，四九城的小主任，已经是足够富贵安乐一世的。”
    “小惠，你要经商要到什么地步？跟你公公婆婆说了没有？”
    赵小惠摇摇头：“没说，说了大概也不会在意。”
    “他们家现在更重视小叔子，我这攀高枝过去的乡下人，在他们眼里可真不算什么。”
    听到闺女如此受委屈，说话都带着一点自嘲，赵立春也有些难受。
    “算了，你如果这样选择，那就这么做。”
    “你丈夫知道吗？他支持你的决定吗？”
    赵小惠苦笑一声：“他支持任何人的任何决定！在单位分不出好赖话和陷阱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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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爸妈说的话他肯定听，我说的话，他一般也不反对。”
    “就是这样的性子。”
    赵立春直接摇头：“这怎么能行呢？”
    “人是要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追求的，他怎么能对这些都不在意？他要修道成仙啊？”
    赵小惠又滴咕两句，父女两个坐在沙发上。
    赵立春叮嘱赵小惠：“你既然要开始经商，那就一定要帮我看好瑞龙。”
    “我听说瑞龙现在被那个杜伯仲带的很不成样子，快要五毒俱全了！”
    “他从小就怕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
    “你要管好他。”
    “嗯，我知道了，爸。”赵小惠说道，“对了，爸，你刚才一进门，那么开心，到底是什么事情？”
    赵立春舒展眉头，喷出一口气：“好事儿！”
    “陈岩石那块臭石头，终于有一次犯在我手里；之前我压他，不让他升，还有点勉强，这一次，我要让他办点好看的！”
    “这老家伙无欲则刚，兢兢业业，几乎是没有任何超越规矩的时候；就这一回，他没有比的过紫荆花的商人，刚有点动作，想要看看人家底子，人家察觉了，来我这里告状。”
    “哈哈，我终于扬眉吐气了！”
    赵小惠也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快意。
    当初京州市一把手赵立春，二把手陈岩石；天气炎热的时候，赵立春把办公室搬到外宾馆，享受空调办工。
    这对陈岩石来说是不可容忍的——浪费国家资源，并且导致办公距离增加，办事拖沓，更容易带起来不好的风气。
    于是陈岩石对赵立春接连发出警告和抗议。
    赵立春狼狈不堪搬出外宾馆，并且当众作了检讨。
    这件事，没有影响到赵立春的提升，但是对赵立春来说，是他被人逼着，低头屈服，最为恼火屈辱，又无从发泄的一件事。
    所以当他先一步提升之后，回过头来就开始结交朋友，压制陈岩石，把陈岩石压住。
    这一次找到名正言顺对付陈岩石的理由。
    赵立春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更让赵立春开心的事情，第二天还有。
    陈岩石调查泛海集团海董事，查到了梁路，然后不可避免地就是梁群峰。
    梁群峰此时的位置是什么概念？
    虽然不是直接命令陈岩石，却是陈岩石毫无疑问的上级，拥有另一方面的指挥力。
    这属于陈岩石调查泛海集团，直接怒冲自家老大……
    “好，好啊！”
    “你这件事，做的可太有种了！”
    赵立春欢喜不已，立刻会见了梁群峰。
    梁群峰听到赵立春的话后，气的险些拍大腿。
    我周围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
    海昆这王八蛋，跟我闺女谈恋爱两年多，就是不肯结婚；我闺女傻的跟没有脑子似的，一边骂海昆，一边等海昆娶她。
    我儿子，口口声声海昆是他妹夫，把闺女的名声都败坏了。
    现在是我的下级单位陈岩石，居然顺竿爬，沿着泛海集团海昆，查到我头上来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
    不收拾了他，我在汉东省政法方面，还有威信吗？
    怀着这股怒火，梁群峰看向赵立春。
    “我完全听从您的安排，赞同您的意见。”
    他知道赵立春和陈岩石的恩怨，更知道赵立春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付陈岩石的。
    “这就好啊，这样一来，咱们就达成一致了。”赵立春笑呵呵地说道，“群峰同志，这件事就等着下次开会的时候提出来。”
    梁群峰点点头。
    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泛海集团，是不是有点在汉东省太牛x了？
    怎么什么都知道？海昆这家伙，有点深不可测啊。

 第八十六章 陈岩石调任

    （本章开始，恢复名称何雨柱，有读者反应主角名称一换，出现了割裂感和生疏感；之前的章节因为是过年期间不容易修改，而且反复修改会被盯上，只好暂且如此。）
    呼——！
    汉东大学，何雨柱“海昆”的独身宿舍内，传来一个满意的长叹声音。
    赵小惠摊开双手，如同要环抱一棵大树那样，匍匐在何雨柱的身上。
    “老久就想着你这一口了！”
    “这一次来汉东省，又能吃一段时间饱饭。”
    何雨柱笑了笑：“是吗？要不要我送你个娃娃？”
    赵小惠顿时吓了一跳：“你可给我滚蛋，这不是乱来的！你知道我婆家是谁吗？”
    何雨柱笑了笑，没说什么。
    赵小惠以为他是紫荆花商人、泛海集团的董事海昆。
    却不知何雨柱混在四九城几十年，内核年龄真不小，对大院人家信手拈来，甚至严格来说，他还有其他神秘身份作为杀手锏。
    当然了，何雨柱跟赵小惠只是玩玩，跟紫荆花那边交易，收拢大量的女明星供他交流，是一个道理。
    仅仅有几个女神级别的，获得的钱财供应更多，也因此需要守身，算是固定的欢乐玩伴。
    连女神级别的李小姐、关小姐等几人，都别想获得何雨柱的孩子，甚至于朱虹、唐艳玲、尤凤霞、贾当等人，也没有这个机会。
    像是赵小惠这种，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那也太便宜她了！
    如果严格说起来，梁路对何雨柱“海昆”的爱也不少，但是她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臭脾气，目前依旧没有多少更改的迹象。
    哪怕是已经被何雨柱教育过，对待他人已经是那个脾气和模样。
    而且，她只想要“海昆”身边，有且只有她自己一个。
    多一个女人，她都受不了。
    这样的情况下，何雨柱当然也是不可能和她交心，进一步交流的。
    赵小惠见到何雨柱笑，感觉他笑得有点肆无忌惮，急忙开口警告他：“你别笑了！我是认真警告你，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跟你找乐子是一回事，你要是敢送我一个娃娃，哪怕你是紫荆花来的，也得付出代价！”
    何雨柱笑了笑，看着她义正词严的模样，翻过身去盖住。
    良久之后，赵小惠才有气无力地说：“你听到没有？”
    何雨柱笑道：“你想得到美。”
    “如果有了儿子，他就能继承我亿万家产……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应该给你儿子？”
    赵小惠呆住了，下意识地盘住何雨柱的腰，不让他走。
    我跟瑞龙就算是经商一辈子，也未必能有亿万家产。
    只要跟他生一个儿子，我就可以享福了？
    要不，生一个？
    反正我在汉东省，丈夫在四九城，又是个没心眼的。
    赵小惠可真的心动了。
    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引发这种连锁反应，接下来的一天半，赵小惠居然特别尽心尽力，开始讨好何雨柱，甚至开始渐渐梁路化。
    当梁路掏出钥匙，进了何雨柱的宿舍，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时，险些尖叫出声。
    何雨柱训斥她一声，她才勉强忍住。
    即便如此，梁路也是和赵小惠对骂起来。
    “你不要脸，赵小惠！你都结婚了！”
    “我结婚了又怎么样？我还愿意跟他生孩子呢？你呢，你跟他什么也没有……”
    “我跟你不一样，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你才是不要脸！”
    要不是何雨柱压制，这两个骂出火气来的女人，非得闹出一场乱子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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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路和赵小惠两人势同水火，她们的父亲倒是正在联手合作。
    新一次的会议上，赵立春指使的一个招商方面的人站起来，开口说道：“各位领导，我们招商工作没办法干了！”
    “泛海集团找我们抗议，说我们检察部门的人正在对他们集团的海董事进行私人调查，完全是毫无理由，毫无缘由！”
    “请问一下，这样下去投资商要怎么安心建设？泛海集团这样的爱国商人投资又应该怎么继续？”
    涉及到泛海集团，原本只是平常会议的情况，一下子气氛陡然严肃起来。
    大多数人沉着脸，默不作声，也有少数人迅速目光扫视，看着几位领导的反应。
    赵立春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陈岩石同志，检察部门一向是你负责，这件事你知道吗？”
    陈岩石绷着脸：“我知道。”
    “因为这件事，就是我打听的。”
    “但我不明白，我对泛海集团海昆的一些打听，尚且处在没告诉太多人阶段，仅仅是开始调查的接触范围，甚至没有涉及到经济方面、法律方面的问题，为什么他就知道了？”
    “这到底是他监视我，还是我监视他？是我检察他，还是他检查了我？”
    赵立春微微一笑：“陈岩石同志，工作中不要有情绪嘛。”
    “首先第一点，你的检察部门，擅自调查，没有请示，这是很不妥当的行为。”
    “其次第二点调查中出现什么问题，那是你手下一些同志的工作能力问题，没必要拿出来对我们在场的所有同志抱怨。”
    陈岩石说道：“我没有擅自调查，也没有正式的调查，只不过是打听一下这个人的人际关系……远远不到检察部门正式程序的地步。”
    “但是你是领导检察部门的，你这样的态度，泛海集团怎么能放心呢？”赵立春问道。
    赵立春说完，其他几名同志陆续发言，全是指责。
    最重要的是梁群峰，看着陈岩石，说了一句：“陈岩石同志，你做的很不妥当啊！”
    陈岩石心中怀着对泛海集团的警惕，但是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对方的能力和影响力。
    还有赵立春、梁群峰的立场问题。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上级对我做出处理。”陈岩石郑重说道。
    赵立春露出了微笑：“我们现在在讨论问题，解决问题，不要动不动就处理嘛，陈岩石同志。”
    “再说，你的任免权不在省里，我们也只能给予一定的建议和意见。”
    “我们一定要按照规矩来。”
    陈岩石听着他的话，已经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结果。
    赵立春、梁群峰等人先后举手表决，通过了一个意见。
    几天之后，检察部门临时调整，代理陈岩石的人上来了。
    又过一段时间，陈岩石的工作调整了，调任省体育局。
    级别未变，意味大变，已经不可能回到那个体系中去，影响力暴降。

 第八十七章 陈岩石的困境

    省体育局，陈岩石召开了会议。
    无论怎么说，陈岩石还是贯彻着自己一贯的思想。
    哪怕是体育工作，哪怕是表面上的平调，事实上的流放，他也不准备就这样彻底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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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己对自己说，发展国民体育，全面增加身体素质和运动能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看着这一群满面油光、肥头大耳，嘴里面冒着酒气，嘻嘻哈哈的同僚和手下，陈岩石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可能是前所未有的艰巨。
    这是他从未遇上过的挑战。
    在这之前，他检察部门的工作，是找理想变质、行动脱轨的一些人，调查他们的一些问题。
    但是到了这个工作部门，他犹如一个人混入了敌人的队伍。
    就没有一个坚持工作纪律，坚持理想的，就很离谱。
    任重而道远！
    陈岩石的心中，随后燃烧起来激情。
    好啊，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自从当兵以来，陈岩石满怀着理想和信念，就是不怕这种难啃的硬骨头！
    先开会，了解基本的各类信息。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陈岩石都在努力学习这方面的事情。
    汉东省体育运动水平，在国内属于一般，至于国际上，那是彻底拿不出手去的。
    陈岩石探究原因：生活条件差，国民身体素质普遍差；运动环境差；各方面组织活动也比较差。
    因为国民身体素质差，生活条件差，运动环境差，所以也很难普遍开展大量运动，每天练习。
    运动竞技水平就上不去。
    至于各位同僚尸位素餐，安若佛陀，还真是没发挥多大危害，当然没发挥多大作用。
    “爸，你现在工作很困难吗？”
    陈阳端着茶水，给陈岩石送来，忍不住问道。
    陈岩石点点头：“的确是不容易。”
    陈阳有些内疚地说道：“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多说那些话，你就不会去调查海昆，你如果不去调查海昆，就不会惹出这样的众怒，被调到现在的工作单位。”
    “爸，我害了你。”
    陈岩石温和地笑笑：“陈阳，从小到大，爸怎么教给你的？”
    “如果有一件事，你认为没有错，而且真的没有错，那就没必要道歉认错。”
    “但是这件事……”陈阳有些犹豫地说。
    “你没错，我也没错，将来会证明，我们是没错的。”陈岩石坚定地说道，“泛海集团的海昆反应如此迅捷，难道不值得我们提起警惕吗？赵立春、梁群峰他们如此果断对待我，难道这后面没有原因吗？”
    “我已经查到了，海昆是和梁群峰的女儿梁路存在一定的恋爱关系；只不过海昆性格比较浪荡，典型的资本花公子做派，没有准备娶梁路的打算。”
    “在这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我不得而知，现在也失去了调查的能力。但是一个商人集团，拥有如此的能力和影响力，哪怕泛海集团的掌控人是爱国商人谭爱清女士，我也深深惊惧。”
    陈岩石说到这里，再次对陈阳重复：“所以，我没错，你也没错，将来会证明我们是对的。”
    “但是，自从您去了体育部门，”陈阳不安地说道，“以往跟您相处甚好的一些人也不登门了，他们可都是您以前的朋友。”
    陈岩石闻言，也是不由地沉默了一下。
    “或许，他们眼中，我的确是犯错了。”
    “又或者……”
    陈岩石自嘲地一笑：“本来就是我误会了什么，同行者并没有这么多。”
    陈阳见到父亲这样，心中不由地更加内疚，且埋怨起来自己的辅导员海昆。
    如果不是海昆和自己的一次谈话，自己对他升起警惕，父亲陈岩石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的情况。
    “不过，对我来说，也并不算是坏事。”
    陈岩石笑着说道：“我发现体育部门的事情，可能比外面更加想的难以解决。越是难以解决，我越是感觉应该去解决。”
    见到一把年纪的父亲还这么斗志昂扬，如同斗士，陈阳也渐渐放下心来。
    父亲这样，也许并不算坏？
    “我看您现在工作总是皱着眉头，好像真的是很困难。体育部门的工作有这么困难吗？”
    陈岩石点点头：“困难，的确是困难。”
    “这也差，那也差……”
    “说到底，还是经济发展差，大家都吃不饱饭，更不用说什么身体素质、运动环境、运动项目……所以才会这样全面的差。”
    陈岩石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陈阳，又感慨道：“此时此刻，我对于一个精神理解的更加深刻了。”
    “经济不发展，是绝对不行的，再这样下去，只可能积贫积弱。群众的身体素质、运动员的身体素质，都是必然会受到影响。”
    “也难怪，泛海集团一个紫荆花的商人集团，因为大量投资，带动各大城市的经济发展，会引起这样的重视；也难怪我得罪了泛海集团，会被这样调动。”
    “上面的确有上面的考虑，也有上面的难处，不仅仅是赵立春和梁群峰两个人折腾，我已经是有些违背了向前发展的大方向。”
    “所以，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岩石感慨一番后，陈阳问道：“咱们汉东省体育部门要改变这种局面，有所作为，您应该怎样做才行？”
    “目前是一个很难解开的难题，清理一些尸位素餐的家伙虽然势在必行，但是即便是清理了他们，经济发展的水平、整个社会的身体素质在那里，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陈岩石说道。
    陈阳恍然：“只有等到经济发展上去，您才能把这个部门管理好，做出成绩来？”
    “差不多，目前来说是这样。”陈岩石说道。
    “那如果有人投入汉东省的体育，注入不少钱，又会怎么样？”
    陈阳问道。
    陈岩石怔了一下：“要是那样，几年内专攻运动员，出一些短期成绩还是可以的。”
    “不过，哪会有什么人投资这方面？我们汉东省的体育水平，可是真的乏善可陈，没什么可说的。”
    陈阳记下来情况，放下茶水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陈岩石的书房。

 第八十八章 陈阳的请求

    “那不要脸的臭女人呢？”
    梁路穿着高跟鞋，推开门，噔噔噔走到“海昆”何雨柱面前，问道。
    “怎么了？你想她了？”
    何雨柱笑了一下。
    “我想她？我恨不得她赶紧死！”
    “不要脸的臭女人，仗着男人在四九城，居然熘回汉东省来干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情！”
    梁路提起赵小惠，就气的难受。
    不仅气赵小惠，更气“海昆”——海昆怎么对待她梁路，都可以解释为两人是有感情在的，可赵小惠这个臭女人一来，海昆居然态度是“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直接又把她给骑了。
    这混蛋、王八蛋，把我们的感情当作什么了？
    难道我们之间，跟赵小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也一样？
    幸好梁路没问出来，如果她问出来，肯定会得到一个令她失望的答桉。
    梁路和赵小惠当然是不同的，梁路脾气臭归臭，却也是全身心，一直以来都属于何雨柱一个人的。
    赵小惠，何雨柱顶多是享受一下她身体和身份带来的趣味。
    但是这几天赵小惠傻乎乎地想要试图压榨何雨柱，任劳任怨，真的很让何雨柱享福。
    比热恋期的梁路还要听话一点。
    梁路满怀不满地抱怨一番，到底因为赵小惠不在，心情变好了，跟何雨柱说起来正事。
    今天学校有安排辅导员的具体工作，主要是开展学习讲座，一定要让同学们深刻认识一些问题。
    这件事情不容疏忽，对梁路来说也必须要参加。
    何雨柱可以不参加，但是不参加的代价就是学校必然会委派一个新的代理辅导员组织这个活动，事实上，何雨柱的辅导员也就基本结束了。
    那就参加。
    何雨柱从汉东大学政法系领导那里了解了具体情况，然后来到政法系一班，跟同学们讲了讲事情，顺便跟他们做了一些警告。
    讲完之后，换了一身新衣服，更加自信昂扬的祁同伟跟何雨柱汇报了最近班内事情。
    看着祁同伟这种明显更加努力、更加活力四射的模样，何雨柱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或许，对祁同伟来说，挣到面子就是一件最为光荣的事情，更能够让他心无旁骛地进行学习。
    何雨柱反正也没打算当一个特别合格、负责任的老师。
    对祁同伟的这种状态也懒得去劝告他。
    每个人自然有自己的情况，拿着某些心灵鸡汤强行去要求任何人都做到一样，何尝不是一种夹杂着自以为是的所谓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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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老师！”
    祁同伟走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意外地看着陈阳，有些好笑：“怎么了？今天怎么不赶紧躲开我？或者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来针对我？”
    “我今天难道不是你的敌人吗？”
    陈阳到底还年轻，没有那么从容，听到何雨柱的嘲讽之后，有些慌乱。
    不过，慌乱之后，也还能继续对话交流，不至于落荒而逃或张口结舌。
    “海老师，我们去您的办公室说话。”
    “我有事情，想要和您商量。”
    陈阳说道。
    何雨柱吃惊地瞪大眼：“可以吗？上一次和你谈了一次话，你父亲可就动用检察部门开始查我，这一次再去，我会不会直接判罪啊？”
    陈阳见到何雨柱的这种反应，不由地微微咬牙：“海老师，您何必揣着明白装湖涂？”
    “您报复我父亲，不也是很快吗？”
    “我现在心中都为了这件事而深感内疚。”
    “你管这个叫报复？我想要称之为反击。”何雨柱说道，“我没有道理要被你父亲调查。”
    陈阳说道：“你无缘无故接触我，似乎别有原因，当然应该被查看一些情报。”
    “而且我父亲也仅仅处在探查情报的阶段，远远不能称之为调查。”
    说到这里，陈阳也意识到自己再这么说下去，只会和海老师在走廊里面提高声音争吵起来，事情就完全糟糕了。
    于是干脆强行压抑住冲动，再度对海老师发出邀请，请他去办公室详细说话。
    何雨柱到了办公室，毫不客气地坐下，陈阳站在他面前说话。
    两个人静静对视着。
    “陈阳，你到底想说什么？”何雨柱问，“想要告诉我，你和你父亲做对了，我是错的？”
    陈阳默然。
    何雨柱笑了一声：“你这个态度，我更加不明白你想要干什么了。”
    “我不过是有点念头，想要和你谈谈感情或者其他，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无法收场的敌对状态？”
    陈阳吃惊看向何雨柱：“仅仅是这样？没有其他想法，没有泛海集团的什么打算吗？”
    何雨柱直接哈哈一笑。
    “你和你父亲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你们是基于这样的猜测，才开始了解我的情报，试图明白我想干什么，是不是要对你父亲下套，是吗？”
    陈阳点头。
    “那你们想错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是。”何雨柱说道，“我单纯的想要碰你。”
    陈阳的脸顿时通红，通红之后又有点沉下去：她还从没有听人这样当面说起厚颜无耻的话语。
    他怎么可以说得出口！他单纯想要碰自己！
    “海老师，我可是你的学生；而且你和梁路老师还在谈感情，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陈阳说道。
    “我想了就是想了，还有为什么？”何雨柱问道，“我现在也是同时拥有不止一个女人，跟你们理解的常识不一样，又不妨碍我自己快乐生活。”
    陈阳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说，从一开始，这件事就跟别的没关系，仅仅是因为你自己道德败坏，想要吸引我……所以才有了这件事？”
    何雨柱点点头承认。
    对，没错。
    “就因为你想要吸引我，我爸他调到了体育部门，再也跟检察部门没有关系了？”陈阳又问。
    何雨柱再度点点头：“你们自己选的嘛。”
    陈阳一时间无话可说，为海老师的荒唐，也为整件事的荒唐……
    如果我当初没有拒绝……
    陈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抛开。
    事情已经发生，容不得再次假设。
    她必须找到新的办法，来帮助自己愁眉不展、打不开局面的父亲。
    “海老师，我想要请求您一件事。”

 第八十九章 陈阳道歉

    何雨柱打量着面前澹雅的陈阳，真是忍不住笑了笑。
    “陈阳，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我们怎么说都算不上朋友，没什么交情？”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
    陈阳默然了一下，轻声道：“你如果答应我的请求，我会非常感谢你，并且愿意帮助你的。”
    “这种话也太虚了？”何雨柱笑道，“算了，我不和你打嘴上官司，之前的事情勉强算是掀过去了。”
    “就算我们两个是陌生人，你能请求我做什么？又能帮助我什么？”
    “做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提出请求、给予帮助。”
    陈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倒是很想说，用自己的头脑帮助海老师出谋划策。
    但是，她自己也感觉，这一点并不是十分拿得出手。
    幸好，何雨柱并不是真的要拒绝她，而是饶有趣味地想要看看陈阳会有什么方法，什么主意，最后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既然你开口了，作为一个我挺喜欢的学生，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一说，你想要请我做什么，准备做什么，你能够做什么。”
    何雨柱对陈阳这样说。
    陈阳心中不由地再次暗骂他道德败坏：直接说自己是他“喜欢”的学生，不就是狼子野心不死吗？
    不过，既然海老师松了口，愿意听自己谈一谈，陈阳也愿意努力尝试一下。
    “海老师，我希望你能够让泛海集团投资汉东省的体育事业。”
    陈阳说道：“比如，兴建篮球、足球各类运动场地，兴建体育馆，给予汉东省的体育健儿投资……”
    何雨柱笑吟吟看着她：“原来如此。”
    “你感觉因为自己多嘴多舌，导致父亲调任，心中感觉内疚不安，认为需要努力想办法弥补一下错误。”
    “所以，就想到了找我，让我投资，迅速帮你父亲获取成绩。”
    陈阳盯着何雨柱：“不是成绩，而是帮我爸打开局面，盘活整个棋盘！”
    “我爸需要处置一部分人，这需要拿得出手的成绩和威信作为底牌；我爸要开展工作，大刀阔斧，这也需要拿得出手的成绩。”
    “而汉东省的民众普遍身体素质差，运动环境差，运动员们放在全国也不是太出色，要做出成绩来，又必须等待经济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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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微微点头：“你考虑的也很对，所以泛海集团正准备带着汉东省、京州市把经济发展起来。”
    “你们父女之前正是在阻止泛海集团，我这样说，你应该能够理解了？”
    诡辩！
    陈阳心中对何雨柱的话做出判断。
    陈岩石和陈阳父女是对泛海集团怀有警惕，担心他们私下接触某些人，败坏理想信念，触犯法律；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泛海集团，而在于泛海集团腐蚀掉、要变成坏人的人。
    这才是陈岩石原来的工作内容。
    何雨柱的诡辩在于，把泛海集团完全等同于经济发展，好像没有他们泛海集团，汉东省京州市就不会经济发展了一样。
    陈阳再次把话题说的更加清晰：“在经济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如果泛海集团投资体育事业，那么我爸的情况立刻就会改善很多，很多的事情立刻就可以开展起来。”
    何雨柱问道：“然后呢？然后你父亲就可以调任回去？”
    “不，不会的。”陈阳说道，“我爸的品行就是这样，无论上面把他安排到什么职位，他不会抱怨太多，只要面前还有困难，还有没做好的事情，他就会努力冲上前去，努力做好。”
    “体育部门的困难有很多，往后也有很多。”
    “除非上面主动调动我爸，否则我爸接下来都会努力解决体育部门的一切困难，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何雨柱听了这话，点点头：“你的父亲，是个值得钦佩的人；在这个越发混乱、信念都蒙尘的时代，十分可贵。”
    “换成是其他有其他想法的人，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个部门，逃避困难，前往更加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陈阳吃惊地问：“你可以理解？”
    “我还以为你会认为我爸的选择不可理解，很愚蠢。”
    “你这是小看我，而且是居高临下，自以为是的小看我。”何雨柱说道，“为什么我就一定不会理解你的父亲？”
    “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人？就是一个好色之徒，然后满脑子只有女人和钱财，没有任何其他智慧？”
    “你这是把我当作一个呆板的木头，并且给我贴上标签，标签上写着好色、坏蛋、逐利之徒、需要小心林林总总，唯独忽视了我的思想、智慧、我的其他方面。”
    陈阳怔住了，静静地看着何雨柱，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思考他的话，观察他的反应和外表。
    不仅仅是标签，还有他自己的思想和智慧。
    然后她微微欠身：“对不起，海老师，我可能的确没有做到全面的认识你，这一点，我必须要向你道歉。”
    何雨柱平静地微微一笑：“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们现在来说一说你的请求，还有你能够和我谈论的条件。”
    “泛海集团投资汉东省体育事业，我没有看出来盈利的地方在哪里——你说的你父亲陈岩石需要打开局面做出成绩，这是你们家的需要，至于汉东省需要运动场地，各方面的条件比较差，需要变好，更是跟我一个商人没有关系。”
    “请问，泛海集团投资的盈利可能在哪里？你又有什么帮助，可以扭转这大量的金钱亏损？”
    陈阳既然来找“海昆”，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盈利的可能，在于泛海集团能够获取很多人的好感，而且可以在汉东省所有体育赛事上，所有队伍名称上都可以做广告。”
    “如果经营的好，泛海集团可以在整个汉东省深入人心，成为最可靠的商家，而且在未来获取利益……”
    陈阳说着话，甚至掏出了几页纸，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自己的想法。

 第九十章 疯了才会投资赵瑞龙

    还知道不能空口白话，还做了计划书？
    何雨柱对于陈阳，又难免高看一眼。
    虽然这个计划书相当稚嫩，但是相比较倚重父亲、资源、人情的梁路赵小惠等人，陈阳已经是相当努力、尽可能认真了。
    打开计划书，里面没有太多详细数据。
    这是理所当然的，陈阳通过观察和思考，尽可能想要说服何雨柱，短时间内以她大学生的身份，也只能做出这种半是空中楼阁的东西。
    如果给她详细数据，让她作为例子详细参考，那么这个计划书必将更加周全，说服力也会大大增加。
    何雨柱看着陈阳的思考思路，对一些体育方面的观察，还有结合电视上的广告之类的想法。
    纸上谈兵、简陋，但是这份有趣的思考，认真努力，十分可贵。
    尤其是陈阳努力说服何雨柱的过程，也让他感觉有趣。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不过，我必须跟你提出几个问题。”
    何雨柱说道：“首先，你的父亲陈岩石，未必愿意汉东省所有的赛事、所有的体育健儿，都和泛海集团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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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就算是按照你的想法完全实现，以我的目光来看，未来十年内，泛海集团都会在这个项目上不断亏损利益。”
    陈阳抿紧了嘴：“我爸那边，我会询问他的意见和想法。”
    “我认为，我爸并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只要不涉及到真正的信念底线，没有利益勾结，有利于发展，我的父亲是可以做出这种选择的。”
    “海老师，你还是不愿意同意这件事情吗？”
    何雨柱平静地说道：“我倒不是不同意，而是我对于你的想法需要一定的补充。”
    陈阳听到何雨柱的语气居然有松动的迹象，顿时大喜过望：“您要怎么补充？”
    “只要不是越过一些红线，我想我爸应该也不会为难你。”
    “泛海集团可以投资体育设施，但是凡是泛海集团投资的体育设施所在地方，土地产权必须明确下来。”何雨柱说道，“泛海集团可不是捐赠，而是建设开发。”
    陈阳想了想，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太明白何雨柱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
    何雨柱笑了笑：“我说的已经够多了，陈阳，你可以回家的时候跟你父亲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答应我的条件。”
    “如果可以答应，那么我这边问题就不是太大。”
    “如果不可以答应，或者你父亲无法通过相关决议，那就不能怪我了。”
    陈阳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何雨柱看到她居然要走，又叫住她：“你这就要走？我这也算是给你足够的面子了？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点回报？”
    陈阳顿时吃惊，小心翼翼地看着何雨柱。
    “我……我不可能……跟你做那种事的！”
    “我还没谈过恋爱，要把那种事留在新婚之夜，跟我真心相爱的人才可以……”
    何雨柱笑道：“不至于这么夸张，明天坐我的车，出去看看电影，逛一逛街。”
    陈阳还是有些排斥，心不甘情不愿。
    “这不是谈恋爱的人才会做的吗？我不想跟你谈恋爱。”
    何雨柱笑道：“我可以跟你保证，不拉你的手，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不触碰你身体的任何地方，行不行？”
    陈阳对于“海老师”并不太相信。
    但是，海老师今天的交流也算是通情达理、比较迁就自己了。
    自己提出来的事情，换成是其他人，应该是不会答应，不会考虑的。
    但是海老师却考虑了。
    虽然，他考虑的动机，很可能是因为想要对自己做这样的、那样的事情……陈阳必须要考虑，如果自己现在拒绝了海老师，这件事会不会就这样戛然而止。
    “你担心，拒绝我，我会生气？”何雨柱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问道。
    陈阳不得不承认，海老师的确有着过人之处，并不是寻常人物。
    “那就下午两点出发，晚上六点之前回来，只限逛街和看电影，而且不会有肢体接触，这样总可以了？”
    何雨柱再次说道。
    陈阳犹豫了一下，终于答应下来。
    “好。”
    “不管事情最后能不能成功，海老师，我都要感谢你对我的耐心。”
    陈阳打开办公室门，祁同伟正站在门口。
    看着陈阳出来，他往后退了一步给陈阳让开路，陈阳点点头，没有和他说话——自从祁同伟要去外面赚钱，而不是安心在图书馆学习，陈阳就对他的印象下滑了不少，感觉他分不清主次轻重，只看到眼前自身的一些事情。
    “有什么事情吗？祁同伟。”
    何雨柱问。
    “是这样，海老师，值日表想要变动一下……”
    祁同伟说起来事情，何雨柱便开始处理这些杂乱的生活、学习、纪律方面的小事。
    回到宿舍，赵小惠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见到何雨柱来了，立刻站起来扭腰：“亲爱的，看我怎么样？”
    “不错。”何雨柱说道，“我还以为你回四九城了，原来没走？今天上哪儿去了？”
    “跟瑞龙逛了逛京州。”赵小惠笑道，“还真别说，你们泛海集团真是大手笔，一点都不缺钱。”
    “你是泛海集团的董事，是不是跟那个董事长谭爱清经常见面？她现在也有七八十岁了？是不是等她死了，你就是董事长？”
    何雨柱说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回你的四九城，专心当你的科员不好吗？”
    “科员？我不干了，我准备辞职了专门经商，就是我跟瑞龙两个人做一个公司，目标也是发大财。”赵小惠说道。
    “你让泛海集团给我们公司投点钱，或者帮我们一把，好不好？”
    “好个屁！”
    何雨柱没好气地直说：“你兄弟赵瑞龙五毒俱全，跟杜伯仲等一群人犯下的事情都快要奔赴刑场了，我疯了才会投资这么一群乱七八糟，注定自取灭亡的人。”
    “而且，我奉劝你，最好少给你兄弟搅合太多。”
    “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是肮脏不干净的，完全是歪门邪道来的。”

 第九十一章 看电影

    “海昆”何雨柱的话，让赵小惠有点不高兴。
    “我弟弟，哪有你说的这么埋汰？”
    何雨柱被她这句不服气的话逗笑了：“你跟你爸赵立春可能是认为赵瑞龙现在是有点不乖，根本没意识到他已经够枪毙了？”
    “我跟你说，爱信不信。”
    “咱们俩各取所需，取长补短还可以，要说我投资你和赵瑞龙，想也别想。”
    赵小惠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翻脸不认人呢？”
    “掰开手指头数一数，我多少第一回都送给你了，你可是我真真正正第一个男人，你就算是看不顺眼瑞龙，就算是为了我，也可以投资一下？”
    何雨柱直接说道：“除非你自己一个公司，做的像模像样，不走歪门邪道，我倒是有可能投资你一下，毕竟在商言商，我和泛海集团没道理有钱不赚。”
    “要不然，我为什么投资你？”
    赵小惠郁闷：“你真够可以的。”
    “我要是自己一个公司，并且眼看着做起来了，能赚大钱了，你开始投资我？你这是来抢我的钱？我还需要你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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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笑了笑：“做生意本来就是这样，你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当你自己有能力了，发达了，朋友们都会来借光；当你落魄了，你就没有一个朋友。”
    “你要想简单轻松赚到钱，那就只能是赵瑞龙那种注定不能长久的歪门邪道。”
    “那如果，我也是歪门邪道，但我不会太过伤天害理呢？”赵小惠问道。
    “看运气，主要是你爸能不能一路畅通；说到底你和赵瑞龙不就是要靠着你爸的影响力捞钱做生意吗？”何雨柱简单说道。
    “我想做一种正当的、不依靠我爸、以后也不会被收走的生意……”赵小惠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做到这样，她也不愿意走歪门邪道。
    “那就看你自己的能力。”
    何雨柱的回答很平澹。
    “无情的男人。”
    赵小惠滴咕一声，开始努力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用力抱住何雨柱，不让何雨柱走。
    “给我一个儿子！”
    给个屁，你倒是会占便宜！
    何雨柱心中想着，索性任由她折腾，何雨柱不想给儿子的时候，还真没人能够强迫或者诱惑。
    赵小惠失望不已。
    虽然刚才她已经享受过至高的欢乐，但是总感觉跟亿万家产擦肩而过。
    第二天一早，赵小惠又外出忙碌去了。
    显而易见的，她嘴上说着自己要做什么样的好人，好好经商，在现实面前，还是要走跟赵瑞龙一起合作的想法。
    何雨柱对赵小惠也还是了解的。
    无论是现在的赵小惠，还是名义中剧情的赵小惠，自始至终都没有赵瑞龙的疯狂、目无王法、肆无忌惮。
    她坏不了事，只会给何雨柱增加一些乐趣。
    梁路来了之后，酸熘熘地骂了一通，不过她也骂的太多了，现在骂“海昆”和赵小惠，都快是一种仪式感了。
    “今天下午好像没事？”
    梁路若无其事地问。
    何雨柱说道：“不，我有事了。”
    “有事情了？”梁路怀疑地看着他，“你能有什么事？是赵小惠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不是。”
    何雨柱说道。
    梁路有些恼火：“哪能是什么事情？你除了整天盘算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脑子里面还能有其他的东西？还能有别的吗？”
    “说不定有啊。”何雨柱说道。
    所谓的剧情，对何雨柱来说还是有意义的；至于剧情里面的某些人物，何雨柱也感觉格外有趣。
    譬如，现在的梁路和原剧情中梁路，已经明显开始出现了不一样的人生轨迹。
    发生微妙改变的，还有祁同伟、陈阳。
    工作调动脱离原剧情的，则是陈岩石。
    不管何雨柱怎么说，梁路这个女人的臭脾气上来，绝对是不依不饶，并且打算一定要知道“海昆”今天下午要去作什么。
    何雨柱懒得和他说，到了下午约定时间，开车带上陈阳，直奔商业街上逛街，说话。
    同样是逛街，陈阳倒是真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注意到海老师不会对自己搂搂抱抱，循序渐进后，开始思考这个泛海集团兴建的标志性建筑物之一，代来的重大意义。
    不得不说，泛海集团带来了汉东省京州市的经济发展。
    但是，陈阳也注意到，泛海集团带来了经济发展的同时，还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影响力。
    陈岩石的工作调任，固然有别的人故意使坏，但是不可否认，泛海集团也的确超出了应有的界限。
    “你在想什么？”
    何雨柱对陈阳问道。
    陈阳从走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没什么，只要再看一场电影，就可以了？我就算是完成了承诺。”
    “嗯，可以。”
    何雨柱说着，带着陈阳买了两张票，进了电影院。
    前后左右，都是情侣。
    坐好了之后，开始播放一个《办公室的故事》，是个外国电影，满满的翻译腔配音。
    无所事事的女秘书整日在办公室煲电话粥，穿着与自己的薪水完全不符的高档进口货；即将退休的人热衷于局里的大小活动，却把本职工作丢得一干二净……办公室里每天都是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每个人似乎都没闲着，但一天下来又似乎没做什么，每个人看着好像也都心不在焉的。
    陈阳的脸色严肃起来，低声说道：“曾经的精神象征，已经变成了这样的精神风貌吗？”
    何雨柱轻轻拍拍她肩膀：“你应该放下沉重的思想，回归现实之中了……精神很高尚，但是代替不了面包；崇尚是一时的，饿肚子却是长久的话题。”
    “所以，不要想这个，好好看电影。”
    这个电影相当写实，写实到了把毛熊国普遍的无所事事、应付公事状态都描绘出来；当然，主题是男主角小职员和冷酷女上司的误会到恋爱，最后又误会，又重归于好，抱着亲嘴儿这回事。
    额，何雨柱看完之后，再次确定很写实。
    写实到毛熊崩溃之前的小资情调、理想荡然无存都显出来了，不像是毛熊电影，更像是敌人拍的，专门宣传解放束缚、追求爱和自由的电影。

 第九十二章 要不要松口

    “我真的希望，我们也可以跟诺瓦与柳德米拉一样相爱……”
    电影接近尾声，就在何雨柱和陈阳两人的身旁，一对情侣靠在一起，说着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名字。
    说着说着，两人开始搂起来，然后是借着昏暗的环境：
    “啧！”
    “啧啧！”
    颇有点响亮地开始亲嘴儿。
    陈阳本来看着这个爱情故事，还有点挺受冲击的——包裹在毛熊电影外皮之下，是好来坞式的爱情童话，这对于陈阳这样的女大学生来说也很难不触动心怀。
    尤其是一开始陈阳以审视的目光看这个电影，颇为契合那个总是审视男主角的冷酷女上司女主角。
    随着电影进行，冷酷女上司渐渐融化冰冷心扉，变成一个美女、追求爱情的时候，陈阳也有点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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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审视的目光，专心感受幽默风趣的对话，渐渐发展的爱情故事。
    但是这一切，都被旁边亲嘴的男女给毁了。
    陈阳回过神来，并且意识到，故事结束，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大灰狼。
    如果自己流露出半点对爱情的向往，或者对牵手、接吻的心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行动。
    所以，陈阳压抑住自己的心思，看向海老师。
    出乎她的预料，海老师一脸不爽：“湖弄鬼呢？”
    “什么？”陈阳惊讶地问。
    “我说这个电影湖弄鬼呢。”
    “所谓的中年人男主角，连抬头纹，眼角纹都没有，大概就是一个毛熊国二十多岁的年轻演员，贴了个胡子就强行当中年人。”
    “演的中年人谈恋爱，结果充满幻想和不切实际。”
    何雨柱直接吐槽道：“知道什么叫中年人吗？什么叫做人到中年不得已吗？”
    陈阳实在没有想到海老师关注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她还以为海老师会根本没心思看电影，只想占自己便宜。
    结果，海老师看得比她还认真，甚至还认真挑里面的毛病。
    最好玩的是，陈阳回想刚才看的电影画面，男主角的确是一点中年人的感觉都没有，皮肤雪白雪白的，眼睛明亮，只要撕掉胡子，就完全是一个英俊帅小伙。
    海老师挑的毛病，好像还是对的！
    这让陈阳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声音。
    这一声笑，是她今天从没想着发出的，她可是严阵以待，就怕海老师这个大灰狼会吃她。
    笑出声来之后，陈阳的心态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原来，海老师也不是恶魔，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看电影也会找错，也会感觉郁闷……
    “笑什么？”
    何雨柱看向陈阳。
    陈阳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何雨柱摇摇头，仔细感应着陈阳的情绪、心跳和感觉。
    她感觉轻松了。
    但是远远没有到更进一步的时候。
    “再玩一会儿？”何雨柱问道。
    陈阳没多想就答应下来，她感觉海老师也许并不是那么坏。
    于是，接下来何雨柱带着陈阳又逛了街，体验了一下为数不多的娱乐。
    陈阳玩的很开心，真的欢喜和笑容，投入其中。
    直到何雨柱提出该送她回去的时候，陈阳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海老师的带领下，玩了太长的时间，超过了原来的预定时间。
    “海老师，谢谢你了！”
    陈阳说道。
    何雨柱没说话，伸出手去。
    握手？合作愉快？
    陈阳一时间没反应过，也伸手跟他相握。何雨柱直接握着她的手，十指交错。
    陈阳顿时红了脸，试图抽回手来：“海老师，你怎么这样！”
    “这不是耍滑头吗？我以为你要和我握手呢！”
    何雨柱却没松手，看着陈阳的表现，饶有兴趣：“之前我们可说好了，我不强迫你，你愿意才可以。”
    “你现在是自己愿意的？”
    陈阳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愿意，我不过是误会了！”
    何雨柱静静地凝望她：“你这种说法，对我来说，何尝不是耍滑头？”
    陈阳无话可说了，红着脸低声说道：“海老师，你又不缺女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学生而已，长得又不漂亮。”
    “你为什么不放开我呢？”
    何雨柱说道：“你的外貌也是很漂亮的，只不过不是那种惊艳、夺眼的漂亮，而是越看越好看的漂亮。”
    “再加上你的气质和本身涵养，更加美了。”
    陈阳见他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和自己的手指交错，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也是羞涩不已。
    “海老师，你现在放开我，可以吗？”
    “我现在不想让你抓我的手了。”
    何雨柱松开陈阳的手，又问：“那我现在可以做什么？”
    “亲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陈阳立刻说道。
    “抱一下可以吗？”
    “不可以！”
    “谈论今天的事情，可以吗？”
    “不可以——额，当然可以，海老师，你路上说。”陈阳说道，“顺便也应该送我回去了。”
    何雨柱笑着应下来，一路说着话，开车送陈阳到了学校里面。
    “陈阳，周日到那条街上再约会，到时候你告诉我，你父亲的态度。”
    说完话，没等她拒绝，开车走了。
    陈阳有些小恼火地跺了一下脚：这个海老师，到底还是居心不良的大灰狼！
    连借口都想好了。
    就是陈阳父亲陈岩石对于体育场地产权的态度。
    不去又不行。
    周六回到家，陈阳见到父亲陈岩石后，把自己的想法、海昆的想法都告诉了父亲。
    陈岩石闻言有些担心：“你没事？这个海昆，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知道！”陈阳带着气，说了一句。
    陈岩石吃了一惊，看着一向澹雅平静的闺女，居然是这种反应，心中就有些感觉不好。
    再问陈阳，陈阳又坚称自己没什么，陈岩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郑重叮嘱她，不可被胁迫作什么事情。
    最后，回到海昆给出的条件上来，陈岩石的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
    “体育场地的建设开发给泛海集团，地产权明显是不可能给他的，这可能造成很重大的资产流失……”
    “但是，不这样又没办法，要不要松口，从其他另外一些方面来弥补，进而把这件事做成？”
    陈岩石一时间很矛盾。

 第九十三章 第二次牵手

    陈岩石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但并不是不聪明，并不是完全的迂腐。
    对于企业改制，他在京州市当二把手的时候也干的有声有色，其中就有大风厂等厂子，现在工人们对他依旧很怀念。
    因为他说到做到，兑现了自己的承诺，钉是钉铆是铆，不玩虚的。
    对于检察工作，他同样有着自己的工作方法。
    京州市就是汉东省的省会，他有着很多年工作遗留下来的群众基础，所以有群众跟他反应问题，他总能发现一些体系外的蛛丝马迹。
    到了体育部门，陈岩石也不会完全地沉寂，自认为一切都完了。
    他还是原来的理想，那就是上级把我摆到这个位置，我就应该做好本来做的事情，完成本应该的目标，把事情做到最好。
    所以，虽然体育部门有点烂摊子，他还是要发挥自己的最大努力。
    现在一个机会就在眼前，陈岩石却犹豫了。
    这是他非常少见的。
    海昆索要体育场所用地的地产权，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口，不要说陈岩石不会答应他，就算是需要政绩的赵立春，和海昆有联系的梁群峰也不可能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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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体育用地这么大，上面的建造物却远远低于高楼大厦，仅仅是一些体育设施而已。
    如果这一块块的地产权，因此给了泛海集团，将来无论是谁翻旧账，都是要负责任，彻底没有前途的。
    陈岩石不在乎有没有前途，但他知道地产权宝贵，现在给泛海集团，以后要收回来可就困难了。
    直接回绝泛海集团，就是错过这个机会；不直接回绝泛海集团，则是要在其他的优惠方面尽可能展现诚意，才有可能达成一致。
    除了公务之外，陈岩石还担心一点：自己闺女陈阳和海昆那个花花公子接触越来越多。
    这可不是好事。
    如果现在直接果断地拒绝海昆、泛海集团的条件，陈阳应该就不会和海昆再接触了。
    但是这样一来，汉东省的体育事业，要发展多少年，才能起色？
    陈岩石要打开局面，清理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又需要多久？
    陈岩石很想让女儿跟自己保证，不要再和海昆来往，不要被海昆这样的人伤害到；但是这话也没办法说出口。
    因为陈阳什么道理都懂，陈岩石让她保证，跟她强调，反而是不信任她作为一个成年姑娘的能力。
    虽然天底下每一个老父亲，都会这样担心自己女儿。
    犹豫了很久之后，陈岩石说道：“陈阳，你可以告诉海昆，让他派人，最好是泛海集团的正式派人来汉东省体育部门来洽谈。”
    “我能够在我允许的条件下，给予他们最大的诚意，并且愿意和他们周旋更多的优惠条件。”
    “这些东西只能细谈，不可能简单归为地产权。”
    陈阳点点头：“地产权不太可能？”
    “是肯定不可能。”陈岩石说道，“现在汉东省的体育水平，人们对于体育赛事的关注水平，并不是太高。”
    “泛海集团投资，我也只希望他们大量建造相对廉价的体育场地，而不是什么昂贵的、舒适的体育场地。”
    “在这样的情况下，谈论地产权，不如谈论其他优惠条件。”
    陈阳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父亲的考虑很清晰，现在泛海集团就是营造出来一个天价的体育馆，也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因为人们还没到这个追逐体育、强身健体的时候。
    吃饱饭，还是一个问题，勉强吃饱饭，是现如今大多数人的一个状态。
    拥有电视机，看电视则是相对而言的奢侈。
    大量廉价的体育场地，才有可能更好地推广体育运动，让更多人参与体育，强身健体。
    说了一番话后，陈岩石到底忍不住自己的心，又叮嘱陈阳。
    “一定要小心，海昆这种人，跟我们永远不是一条路上的。”
    “你应该拥有更好的未来。”
    陈阳也知道父亲的苦心，点点头：“爸，我知道的。”
    第二天，周日。
    陈阳跟陈岩石夫妻说了一声，就准备出门。
    “姐，你去干什么？”陈海问道。
    陈阳微笑一下：“我去街上逛逛。”
    陈海怀疑：“你去街上逛逛？逛什么？你该不会和人谈恋爱了？”
    陈阳伸手扯住他耳朵：“胡说八道什么？”
    陈海的性子偏软，立刻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陈阳算是跟陈海说，又像是跟自己说：“我有正事。”
    陈海奇怪地看看她，目送她骑上家里自行车走了。
    骑自行车到了泛海集团建造的大厦旁边，陈阳锁好自行车寄下，等候片刻后，“海昆”海老师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她。
    “海老师……”
    还没等陈阳说完话，何雨柱就牵起了她的手，扣住她的手指，领着她向前走。
    “啊——海老师，你放开我……”
    陈阳羞恼地叫道。
    何雨柱奇怪地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明明没有答应你牵我的手？你这分明是耍赖！”陈阳愤愤不平，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柔软手掌，笑道：“你以为我上次说的，只是上次的约会规则啊？”
    “只要我们牵手一次，我以后可就不会再客客气气再请求和你牵手了，总不可能关系突破之后，我再退回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你询问。”
    “请问，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如果我这样做……”
    陈阳说道：“那你就是个君子风度的绅士。”
    何雨柱一脸奇怪：“君子风度？绅士？这两个东西不都是你应该鄙夷的词语吗？为什么现在要说出来，套在我身上？”
    “我直说了，如果我这么做，我们的关系永远就维持在我向你请求，你看心情回应我的请求的程度。”
    “对于你来说，固然简单轻松了，但是对于我来说未免也太卑微了。”
    “你太过无赖，我也太过舔了……所以我不可能这样的。”
    陈阳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做“舔”，但是她知道，海昆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什么时候，牵手一次，就应该以后都可以牵手了？

 第九十四章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总不可能，因为被你无意之间拉了一下手，我的整条手都属于你，你想什么时候牵手，就什么时候牵手？”
    陈阳满是羞恼地提出自己的抗议。
    “你说你反复请求和我牵手，我无赖；难道你这样不经我同意就强行牵手，就不无赖了吗？”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你这么说，好像也是……我们的确应该为以后的约会定下更合适的规则。”
    “谁跟你以后还要约会？你快点放开我！我把我爸的决定说给你，然后我就回家去！以后再也不跟你这种无赖来往！”陈阳瞪着何雨柱，不高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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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混蛋无赖，居然为人师表，当老师？
    这样的家伙，居然是紫荆花的大商人，拥有这么多的钱财，整个汉东省都希望他能够多投资一些。
    陈阳一向不相信上天，此时面对这个无赖的强词夺理，想想他的背景条件，也不得不说一句：上天不开眼。
    居然让这种人拥有这样的背景。
    无可奈何之下，陈阳只好跟何雨柱商议，到底以后要怎么拉手的问题。
    首先不可能是其他地点乱拉手，必须是陈阳答应出来约会的时候。
    其次，就算是约会，海昆也不可以说拉手就拉手。
    具体怎么拉手，两人又开始谈论条件。
    主要是陈阳认为自己不能拒绝，就很荒谬；何雨柱则是说，已经牵手了，再反复去请求陈阳每次和自己牵手，完全是自己处在不利地位。
    商议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总算是答应了陈阳不要乱伸手牵着她。
    不过陈阳也必须同意，当他想要牵手的时候，陈阳不能大惊小怪。
    谈来谈去，两个人也没达成一致，勉勉强强开始了今天的“约会”。
    陈阳不是个耽误事情的姑娘，直接把陈岩石的话告诉何雨柱。
    何雨柱听后，微微颔首：“地产权不可能这么轻易到手，看来我们的合作是不太容易继续下去，毕竟没有太多利益推动。”
    陈阳有些失落。
    “这么说，我陪你两次约会，被你牵了两次手，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何雨柱笑了笑：“行，你这么努力，我总不能让你的努力毫无意义。”
    陈阳带着惊喜和意外，看向何雨柱。
    “海老师，你——”
    何雨柱说道：“我派人去和你父亲谈一谈，看看最终能够达成什么条件。”
    “合适，我就批准，不合适，把我当作冤大头，那就没有必要批准了。”
    希望失而复得，陈阳用力点点头：“嗯，这样，也非常感谢你了！”
    何雨柱笑了：“你总算是知道感谢一下我了。”
    “我的钱，泛海集团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专门陪你考虑这个可能性，你认为我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陈阳没办法回答。
    她知道答桉，海老师对自己的觊觎，是完全摆明了的。
    正因为知道答桉，她才不想说。
    “你为什么让人和我父亲谈？”陈阳转移了话题。
    何雨柱撇了一下嘴：“你以为我不知道，冷衙门按部就班的人多，随机应变，勇于任事的人少，你父亲才是真正希望发生改变的人，而不是其他人。”
    “你做的这一切，公心是为了体育，私心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或许还有内疚。”
    “你私心更多于公心，你父亲公心多于私心，不是吗？”
    陈阳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被海老师看透了。
    她努力学习父亲，也只能学到这个地步。
    不可能真正成为父亲那样，无论在什么环境，都能散发光和热，都可以无所畏惧燃烧自己的人。
    那一代人，已经随着时代的脚步，渐渐远去。
    “只要你批准，就可以通过吗？”陈阳又问，“你是泛海集团的董事，拥有这么大的权利？”
    “董事和董事之间也有很大的区别。”何雨柱言简意赅，“就像是无论什么地方什么群体，每一次聚集在一起，都有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何雨柱伸出手去。
    陈阳知道他要牵手了。
    但是更知道自己要么拒绝他，让一切都戛然而止，要么就不要在意这件事。
    就当作是，对他的感谢。
    陈阳站在何雨柱身边，把手搭了过去，两人牵着手往前走。
    何雨柱回头笑了一下，陈阳也笑了笑，虽然不能说十分开心，也不能说委屈难过，心态有些复杂。
    随着两人牵着手，走过街道，买了一些东西。
    两人的手掌分分合合，渐渐就随意自然了许多，没有情侣的温情，陈阳索性就把身边的人当作自己的女同学对待，跟女同学牵手逛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走进了电影院里面。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祁同伟站在窗户前，眼睁睁看着海老师和陈阳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过街道去。
    而他的面前，是粉刷滚轮和一桶大白。
    一向干活很努力、赚钱很努力的祁同伟，此时此刻，心脏被攥的很紧。
    他很想冲出去问一声，海老师，你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阳到底是穷苦出身，还是真的家境特别好？
    他怀疑，陈阳家境并不好，这一切都是海老师欺骗自己，为的就是获得陈阳；他怀疑陈阳是为了钱，才和海老师在一起。
    但是，祁同伟忍住了。
    海老师帮他解决打架的麻烦，安排了他两次工作，勤工俭学和泛海集团，尤其是泛海集团，海老师完全就是老板，说话一言九鼎。
    祁同伟得罪不起海老师。
    而且，陈阳看上去也是自愿的。
    如果，她是自愿的，自己就算是问清楚一切，又能怎么样？
    不管陈阳家境是不是富裕，祁同伟对她有好感，她就应该也喜欢祁同伟吗？
    一轮明月在心中幻灭，祁同伟咬着牙，握紧了粉刷滚轮。
    他决定赌一口气，以后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有钱！
    他要让陈阳这样的女人，以后见到自己惊讶、后悔。
    他要让其他人都意识到，祁同伟成功了，比海昆海老师还要成功！

 第九十五章 蔡成功的请教

    “哎，发什么呆！”
    “泛海集团花钱让你们这些半大小子勤工俭学，是给你们一个照顾！要是这样还偷懒，可是没良心的！”
    一个工头对祁同伟喊道。
    他口中的良心，算是这些年外出干活的人嘴上最多的一个词。
    大家都出来干活，赚钱不赚钱，为人厚道不厚道，说来说去，就是一个“良心”！
    七零之前看理想，七零之后讲良心，进了新世纪，大家都迅速踏上快车道，直奔钱去。
    里面有什么意味，品也没什么意思，只能说各有各的特征。
    祁同伟当然也是讲良心的人。
    他记得整个村庄对自己的善意，发誓一定会回报父老乡亲；也承认海老师的确帮助自己，哪怕海老师刚才牵着自己最心动的女同学陈阳的手，从自己面前走过。
    点点头，祁同伟什么也没说，转过身来粉刷墙壁，只不过接下来干活的同时，他总是忍不住多看一眼窗外。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看到海老师领着陈阳说笑着走过来。
    他们两人看上去很开心，海老师笑着，陈阳也笑着。
    海老师又伸手去牵陈阳的手，陈阳娇嗔着说了一句什么，没让他牵，但是这一瞬间露出的女人风情，已经跟学校里面那个澹雅如百合花的姑娘截然不同。
    这一瞬间的巧笑嫣然，令祁同伟隔着老远，都能够心里面季动。
    但她，是海老师的。
    但她，不是自己的。
    祁同伟也不知道跟谁赌气，或许是跟自己，或许跟不公平的老天，咬着牙转过头去，不让自己再多看，闷着头开始干活。
    下班，乘车返回汉东大学，祁同伟的衣服板板正正，整整齐齐。
    遇上的同学都没有异色，喊他“班长”。
    祁同伟不知道怎么回应的，回到宿舍，看到几个舍友和隔壁宿舍的正在打牌，心里面更加烦躁。
    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轻松拥有一切，而我必须努力活着，才勉强有一点人样！
    连陈阳到底是贫困还是富裕都不知道，祁同伟就已经不敢去追求，望而却步了。
    这让他心中的不甘，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班长，来打牌吗？”
    “不了，你们打。”祁同伟勉强笑了笑。
    听着他们一边打牌一边说着话，渐渐似睡非睡。
    忽然听见“陈阳”的名字，祁同伟激灵一下清醒过来，听着舍友们说话。
    “咱们班的陈阳，越看越好看，我都想要跟她写情书了……”
    “你行吗你？陈阳家可不简单，家里有人当领导的。”
    “你这话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
    祁同伟清了一下喉咙，假装若无其事：“你们说陈阳家有领导？我看着不像啊？她不是穿着很朴素吗？我看她家庭条件应该不太好？”
    那名想跟陈阳写情书的舍友抬眼一看，笑起来：“班长，你对陈阳也感兴趣？你要感兴趣，我就不写情书啦。”
    祁同伟勉强笑了笑：“不是感兴趣，我就是感觉她挺奇怪的。”
    “好像生活条件不太好，还学习挺认真，以前勤工俭学她怎么不报名啊？”
    另一名说陈阳家庭背景厉害的舍友顿时哈哈大笑：“班长，我猜您一定没有注意过咱们班同学的联系地址。”
    “报名申请补助、勤工俭学的家庭地址我倒是有印象，陈阳的家庭地址我没印象，她没有报过这一类的活动。”祁同伟解释。
    “原来班长你也没见过！”
    “我曾经见过一次海老师拿的学生信息统计，陈阳可是京州本地人，而且住在家属院里面的。”
    那名舍友解释了一下，祁同伟的心里面感觉有些释然。
    陈阳不缺钱，海老师没骗自己。
    但是海老师和陈阳……
    祁同伟翻过身去，依旧不能合眼。
    …………………………………………
    今天的约会算是成功。
    “海昆”何雨柱跟陈阳牵手越来越随意轻松，陈阳已经不以为意，不再大惊小怪了。
    这就是良好的开始。
    顺便，何雨柱察觉到了祁同伟的目光。
    这样一来，算是及早了断祁同伟的一些念头，让他可以更加脚踏实地一些？
    也说不准，祁同伟此人就是善于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若是不这么激烈，他就不是祁同伟了。
    送陈阳回家之后，何雨柱开着车，不紧不慢。
    另一辆车飞快从他旁边掠过，露出一个张扬扭曲的脸，对着何雨柱的车扮了个鬼脸。
    “开这么慢！”
    何雨柱抬眼一看——赵瑞龙，明显喝多了。
    要是不喝多，赵瑞龙至少应该知道，现在开车挑衅另外一个开车的，应该是什么脑袋缺根弦子的行为。
    这个年代，不是谁都能开得起轿车，稍微辨认一下，也不至于干出来这种事情。
    不过，何雨柱不跟这小子计较。
    现在赵瑞龙的车开的快，一会儿何雨柱开他姐这辆车，也能开的快。
    仅仅是一瞥而过，何雨柱就已经看到司机是一个阴笑着的长脸男人。
    现在赵瑞龙的狐朋狗友，将来赵瑞龙的狗头军师，未来掌握大量证据逃到紫荆花逍遥的一条毒蛇。
    杜伯仲。
    也是整个剧情里面，少有的逍遥法外的恶人之一。
    他的恶比赵瑞龙更大，甚至因为他亲手负责大量的事情，所以最直接动手的恶，他是最大，也最狠辣。
    别的不说，他帮助赵瑞龙搞的礼仪公司，专门培养高小琴、高小凤这种糖衣炮弹，这里面多少姑娘，被他这个第一经手人给污辱？
    只要想一想，杜伯仲就已经罪不可赦。
    如果没有他助力，不断鼓动，赵瑞龙犯的错至少能少一半。
    何雨柱也是心思一动，就感觉又要任性而为一下。
    没必要为了硬凑名义的剧情，坐视杜伯仲、赵瑞龙大量侮辱清白的姑娘。
    今天没遇上之前，何雨柱没有这个心思。
    今天既然遇上了，心下不爽，索性就做。
    回到宿舍之中，梁路和赵小惠两人正冷冰冰对面坐着。
    两人对彼此骂的已经累了，无非是“不要脸的女人”骂来骂去，毫无技术含量。
    见到何雨柱回来，梁路立刻站起来：“海昆，你说，要她还是要我？”
    “你如果要她，我什么也不说了，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赵小惠快要笑破肚皮了，看着梁路这愚蠢至极的操作。
    别说海昆要不要我赵小惠，就是他真的要我，我也得考虑考虑掂量掂量。
    生个孩子勉强继承亿万家产还行，真跟这个花心棒槌海昆过日子，赵小惠才不要呢。
    梁路居然拿这种话威胁海昆，海昆会受她威胁才怪！
    明明是她梁路离不开，她还趾高气昂的，真是咄咄怪事。
    何雨柱摆摆手，伸手搂抱着梁路，像是抱个玩偶在怀中一样：“好了，别闹了，我今天还有事跟赵小惠说。”
    “再说，赵小惠眼看就要走了，你跟她较什么劲？”
    梁路被他一抱，就没了力气，瞪着眼看赵小惠。
    海昆低声道：“一会儿，咱们一起欺负她。”
    梁路顿时大为意动。
    何雨柱看向赵小惠：“我刚才看见杜伯仲拉着你弟弟满大街飙车，这样早晚会出事，你们家也不管一管？”
    赵小惠说道：“管也不好管，瑞龙满口答应好好的，一到外面就变卦。”
    “我看他是被杜伯仲这种人带坏了，你们家收拾杜伯仲不就行了？”何雨柱问。
    赵小惠微微摇头：“怕是不行，他背景有点复杂，也不算是普通人。”
    “这种事也没办法全怪杜伯仲，瑞龙也的确是不争气。”
    何雨柱点点头，看得出来赵家不太愿意惹事。
    不过何雨柱既然升起了念头，这个杜伯仲当然不会让他再留着恶心人。
    赵小惠也没想到，谈话之后，何雨柱和梁路居然狼狈为奸，把自己欺负了一通。
    伤害不大，侮辱还挺强。
    弄得赵小惠骂骂咧咧，没想到会被梁路这个蠢货占据上风，海昆这家伙简直拉偏架。
    梁路也是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很多。
    直到事情过去了一天之后，梁路忽然找上了何雨柱：“海昆，弄来弄去，到底还是你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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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笑了笑，也不辩解。
    赵立春的女儿和梁群峰的女儿在一起……的确挺有意思的。
    ……………………………………
    收到海昆的指示后，泛海集团的确派了几个人，去和陈岩石商谈支援汉东省体育的事情。
    双方对于泛海集团的广告没有任何意见，迅速达成一致。
    只要有投资，相关的广告都可以给泛海集团。
    真正双方的分歧，在于将来这些体育场地的用途和土地产权问题。
    这个分歧，可就旷日持久了。
    赵小惠返回四九城的时候，谈判才刚刚开始；过了七八天，杜伯仲因为放纵过度而暴毙，谈判的进展依旧不大。
    又过了两天，何雨柱跟陈阳的第三次约会之后，谈判算是稍微有了一点进展。
    陈阳对此颇为愤然，怀疑海昆这个家伙就是用这件事吊着自己出来约会，要不然，这第三次约会他除了牵手，已经开始搂自己的肩膀了……
    何雨柱对此的回答，让陈阳不由地默然。
    “如果，我非要获得你的身躯，强求或者其他要求，都不难做到。”
    “现在，我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一次又一次尽可能靠近你。”
    “陈阳，你认为我是喜欢你吗？”
    陈阳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这混蛋老师是真的花心，但是他这么说的时候，好像又深情款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态，第四次、第五次约会，何雨柱的手已经从肩膀滑倒了陈阳的腰，两人的关系已经由不得陈阳说完全清白。
    约会的气氛，已经是不由自主地暧昧起来。
    汉东省体育部门和泛海集团的合作，终于敲定了。
    看上去，陈阳已经没有必要再答应“海昆”的约会请求，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是，何雨柱再一次邀请的时候，陈阳依旧赴约了。
    这一次，何雨柱想要吻她。
    可惜没成功，梁路这家伙冒出来了——她已经打听清楚，海昆和陈阳最近走的亲近，特意来搅局。
    对此，陈阳落荒而逃。
    她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不道德，哪怕是海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吸引她。
    何雨柱也不着急，往后的时间还有的是，陈阳的大学第一学期，还没结束呢。
    接下来，在大学校园中，即便陈阳躲着海老师，还是免不了偶尔被拉住手，或者搂着肩膀说说话。
    这么无耻的人，实属陈阳生平仅见，要不是她心里也不排斥——或许也正是她心里不排斥，海老师才会这样主动。
    就在姑娘的一团心乱如麻中，大一的上学期结束了。
    考试完毕，学生们各自回家。
    何雨柱决定带着梁路去紫荆花玩一玩，这个臭脾气女人，除了深情、漂亮之外，优点是真不多。
    何雨柱感觉应该让她开开眼界，不要当井底之蛙。
    要是怎能改过来，梁路也至少以后能当个可靠工具人，而不再是现在的纯粹花瓶。
    不过，还没离开汉东大学，就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拜访海老师。
    酱肉大包的包子铺老板，低价衣服的进口商，蔡成功。
    现在的蔡成功钱不多，也没办法送好烟好酒，就拿了一些价值不错，颇具特色的土特产送给何雨柱。
    何雨柱对此也不在意，直接收下，问蔡成功有什么事情要问。
    蔡成功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着每个月几十样东西的物价变化。
    然后蔡成功对何雨柱说了自己的大概观察情况。
    有些商品这几个月时间没有变化，而有些商品已经价格开始增加，还有些商品的价格有升有降。
    蔡成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何雨柱欠身赔笑：“海老师，您告诉我，将来钱会不值钱，并且让我好好观察。”
    “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实在不知道应该得出什么样的结论。”
    “有的东西还是那个价格，有东西甚至还降价了……同样的钱，能买到更多东西了。”
    “这不能算是，钱不值钱了？”
    蔡成功认真对何雨柱请教。
    何雨柱微笑点头：“你既然做了这些准备，那就的确还是很用心的。”

 第九十六章 巧遇

    “您请说，海老师。”
    “我个人知识不够，只能够听您的。”
    蔡成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海昆”笑了笑。
    实际上他今天来请教海昆海老师，这个问题当然只是一个话题而已。
    作为一个精明、圆滑、闯荡这几年的人，蔡成功虽然还很稚嫩，心里面已经有了自己的生存规则。
    向紫荆花大商人、大富豪海昆请教是真，拉拢好关系，经营这一段关系，更是真！
    人家手指头缝里面漏出来的一点，都能成为蔡成功努力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得到的财富！
    何雨柱当然知道蔡成功正在经营关系。
    他能来请教问题，并且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已经算得上是诚心诚意了。
    所以何雨柱也不会故作高深，给他设什么门槛。
    恰如名义原剧情，钟小艾称赞“外语补习班差生”陈清泉“摆的正自己位置”，此时此刻的蔡成功，也分明可以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并不像侯亮平鄙薄的那样，只有小聪明，输在人生起跑线上。
    何雨柱开始给蔡成功解答为什么钱越来越不值钱。
    从单纯养家湖口的角度看，钱的确还是那个钱，买一样的米面粮油，还可以活下去，价格变动不是太大。
    但是从衣服、化妆品、电器这些东西来看，钱能买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价格寻常普通的，越来越难以经营，已经成为如今的最大势头。
    “菜包子，你可能会说，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吃喝拉撒就是最大的追求，前些年还吃不饱，现在已经差不多能吃饱，以后赚的钱多了，还能吃得更多，这钱不就还是钱吗？”
    “但是，你现在需要注意很多情况。”
    “一些企业入不敷出，已经到了普遍需要改变的时候，很多铁饭碗已经发不出钱来，甚至在一些地方出现了昔日模范偷面粉，昔日旗手伺候人的惨烈不忍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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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各方面基础消费虽然不变，我说的这些物品价格，却还在增加，就算是不增加，也在大量涌入市场。”
    “没有改变的人，必将被逼着改变，已经改变的人已经开始浪里淘沙。”
    “菜包子，你现在就是浪里淘沙，试图获取金子的人；像你这样的人还会有很多，改变的人，改变的企业，改变的一切也会越来越多。”
    “再过一些年，吃饭将不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而将被更多的问题覆盖，那是对于物质的欲望，到那时候，各种各样的东西百花齐放，每个人结婚可能都需要几千元、几万元、几十万元……到时候钱还能跟现在的钱相比吗？”
    蔡成功文化水平真的有限，听的半懂不懂。
    而且何雨柱说的也有些隐晦，至于什么更多的思想和社会层次的东西，也不可能告诉蔡成功这种人。
    难道和蔡成功讨论金字塔需求体系，讨论驭民之术？那实在是说不出口，也没办法讨论。
    蔡成功思考了一会之后：“您的意思是不是说，人以后吃饭可能花的钱还不算太多，至少跟现在相比，钱还算是钱；但要是结婚，就要花很多很多钱，但是人不可能不结婚，就算是自己结婚了，儿女以后也得结婚。”
    “反正得花非常非常多的钱，钱就不值钱了，是这个意思？”
    “嗯，你就这么理解。”何雨柱说道。
    蔡成功憨憨一笑，本来他也没有想要获得什么高深知识，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勉强听懂一点，能和海老师搭上话，这就很好了。
    他不求甚解，何雨柱也就不解释太多，跟他说一会儿话，感谢他给带来的礼品。
    蔡成功连忙客气表示这都是应该的，自己没什么文化，请教海老师，能上门拜访就是自己的幸运。
    好一阵点头哈腰之后，蔡成功匆忙离去。
    蔡成功走了之后，梁路有些娇气地从里屋走出来：“什么人啊，怪讨厌碍事的，再耽搁半天，去紫荆花的飞机都要起飞了。”
    何雨柱无语，给她来了一巴掌，教训教训她：“你好歹也是汉东大学的学生，你能不能提升一下自己的涵养气质，别一张嘴就对别人鄙夷？”
    “你这么干的时候，你自身也很没格调。”
    “是是是，我知道啦！”梁路这一次倒是没生气发火，因为海昆带她去紫荆花旅游还是首次。
    在她想来，这算是两人关系的一次很大突破进展。
    将来，海昆说不定真的会娶自己当妻子。
    在梁路的催促下，何雨柱带着她提前两个小时来到汉东省机场出入口，正准备进机场，看见赵小惠、赵瑞龙姐弟两个正说着话从机场里面走出来。
    何雨柱没打算跟赵小惠多说话。
    可惜的是，身边的梁路眼神不善地看过去，吸引了赵小惠、赵瑞龙姐弟俩。
    赵小惠明显也没有打算就这么装作不认识，笑吟吟走过来。
    “您好，海董事，您这是要坐飞机去哪儿？”
    “回紫荆花转一转，看看集团的发展情况，反正现在学校放假，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顺便处理处理集团事务。”何雨柱说道。
    “噢，您还真是别具一格！”赵小惠笑道，“别人都是恨不能长在集团公司，生怕自己赚钱赚少了，您可倒是好，主业留在汉东大学，当泛海集团的董事，反而成了副业。”
    “真是潇洒的人生啊！”
    何雨柱微微一笑：“赵小姐谬赞了，最近公司发展的如何？”
    “还好，公司里面有个大害虫刚好死掉了，一下子变得规矩了很多；瑞龙，你那个新朋友叫什么来着？我看着还是挺安分的。”
    赵瑞龙瞥了一眼何雨柱跟梁路，有些不爽二姐把自己当作小辈看待的语气。
    不过在外人面前，到底是要给二姐面子，赵瑞龙说道：“那个新朋友，也不算新，原来跟杜伯仲也是一起玩的。”
    “他为人比杜伯仲胆小一点，不过杜伯仲做的事情，他也都在做，还挺能干的。”
    “他叫刘生财。”

 第九十七章 易中海的葬礼

    刘生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过赵瑞龙既然说他原来和杜伯仲一起玩的，杜伯仲做的事情，都是这个刘生财接手，想来这个人也和杜伯仲是差不多的人。
    何雨柱决定让人调查调查这个刚刚代替杜伯仲的刘生财。
    如果跟杜伯仲一样，那就让他跟杜伯仲一样暴死的结局就好了。
    赵瑞龙说完之后，只见自己的二姐赵小惠，手指挑了一下头发，对着那个海昆露出一抹媚笑。
    “海董事，你看到了？我们公司现在还是很守规矩的。”
    “你要不要让泛海集团投资一下我们公司？”
    何雨柱对她瞪了一眼：“赵小姐真会开玩笑，你们家的势力，哪里用得着别人投资？”
    “时间不早，飞机要起飞了，我就先走了啊？”
    说着话，带着梁路匆匆走进机场。
    梁路骄傲对赵小惠挺了挺胸，一副胜利者模样。
    赵小惠哼了一声：“蠢货。”
    “谁？”赵瑞龙疑惑地看着赵小惠。
    “你！”赵小惠不高兴地说道。
    赵瑞龙郁闷：“二姐，干嘛又说我——对了二姐，那不是梁群峰的女儿吗？我听人说她跟紫荆花来的商人谈恋爱，让人家白玩了三年，是真的？”
    “你说是不是真的？”赵小惠说道，“你不都已经看见了吗？她让海董事带着去紫荆花了。”
    “哦哦，就是他们俩啊！”赵瑞龙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也不算是白玩？而且这个泛海集团的海董事，应该挺有钱的？”
    “他自己个人的财产，就是咱们公司的几十倍，亿万家产。”赵小惠说道，“更不用说，他还是泛海集团的董事。”
    “真是，又有钱又有能力，又能干。”
    “不可多得的人物啊。咱爸不是说，他认识一个英雄人物吗？我感觉这个海董事，也是一个英雄人物。”
    有能力，不就是能干？
    怎么说话还重复了？
    “切，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赵瑞龙滴咕道，“姐，你该不会是看他动心了？我可帮姐夫劝一下你，你可别跟梁路一样，传出去这种让人笑话的流言。”
    赵小惠心说：我也就小心谨慎，从来没出过问题。
    要不然你们该知道某个晚上，我是和梁路一起的……
    这件事，说起来就蛮刺激；当然赵小惠也相当理智，除了感觉刺激之外，还想着要让海昆最好给她一个儿子，赚他亿万家产，或者让海昆投资自己公司。
    至于感情啥的，顶多是朋友、老熟人的好感和基本信任。
    真谈爱情？
    可扯澹，赵小惠结婚之后，爱情就彻底消亡了；也就是当初海昆找四九城专门破她，那些感动她少女心的花招，让她回想起来，还有点爱情的余温。
    ……………………………………
    飞机落到紫荆花，出了机场，梁路就被这个蓬勃发展，生机盎然的国际化大都市震惊了。
    她左顾右盼，欢喜不已，牵着何雨柱的手欢喜不已。
    何雨柱在这之前就已经安排妥当。
    当然不可能把娄夫人谭爱清、娄晓娥、尤凤霞、尤凤绮等人，以及自己真正掌握整个泛海集团的事情让梁路知道。
    震撼梁路，给梁路玩一些不一样的，那还是很简单的。
    当天住进大别墅，游玩几天之后，梁路的震撼新奇劲头过去，购买的东西也不少，渐渐也喜欢上电视节目。
    就是苦于语言有些不同，勉强才可以看得懂。
    所以她只看娱乐方面的东西，毕竟简单易懂，也不累。
    “这个是大明星哎，真漂亮时尚，跟汉东省那边一点都不一样。”
    “拍了好多电影，都说她已经整个亚洲都很出名啦！”
    梁路指着电视说道。
    何雨柱看了一眼，笑了：“好，今晚就她了。”
    梁路有点奇怪：“什么意思？”
    到了晚上，梁路就知道了什么意思。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亚洲最火的大明星、无数追星人心中女神级人物，跪在何雨柱面前，先吹奏一曲。
    又笑吟吟看着她：“咦，新来的小妹妹？过来跟关姐一起来？”
    “海董事好劲，咱们可要一起合作哦。”
    梁路结结巴巴：“你，你不是大明星吗？”
    “是呀。”
    “那你应该很有钱？”梁路问道。
    “上千万还是有的。”关小姐托着自己的晃动说道。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这么伺候他？”
    梁路感觉不可理解。
    关小姐意外：“小妹妹，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海董事就是我的天。我的钱都是他赏给我的，这么多电影都是他投资捧我的，我为了回报他，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连亲吻的戏，可都是别人代替我去的。”
    给这个女明星上千万啊！
    梁路一瞬间醋坛子都打翻了，酸楚之外更多的是震惊。
    海昆到底是多么有钱！她似乎感觉一下子不能想象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梁路更加不可想象，感觉自己跟傻了眼，做了梦一样。
    和她一起的，都是紫荆花大小明星，大的国际知名艳名远播，小的也是白生水灵，娇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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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路都快麻木了，被打击坏了。
    粗略一估计，海昆在这些女人身上花的钱，竟然要数以亿计！
    而她梁路竟不由自主有种自卑感升起，再也没有那股理所当然的自以为是。
    对此，何雨柱乐见其成。
    这样的梁路，也算是有意思——她再脾气臭下去，何雨柱哪怕是跟她同居，也快想把她踹了。
    现在这样改变，梁路就更加复杂多样，有趣了。
    就在这时候，尤凤霞电话通知了何雨柱一个消息。
    四九城，秦京茹、秦淮茹等人发来电报，易中海去世了。
    何雨柱接到消息后，也是不由地轻叹一声。
    虽然，四合院的剧情其实已经被何雨柱弄到面目全非，不算收尾的收尾，但是直到现在，何雨柱才是切切实实感觉到，四合院的一切故事正在逝去。
    易中海的去世，正是那末尾的一声沉闷号角。
    让尤凤霞照看好梁路，何雨柱乘飞机回到四九城，恢复年过半百、体弱多病、行动不便的何雨柱身份，开始主持易中海的葬礼。

 第九十八章 四九城的家人们

    头上带着几缕白发、病怏怏、拄着拐棍的何雨柱出现在易中海的葬礼上。
    见到何雨柱出现，不少轧钢厂的干部、职工，都不由自主地上前打招呼，眼中带着热切，甚至有人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易中海被何雨柱提拔之后，离开八级钳工的工人岗位，渐渐担当小领导、中层领导。
    至于更多的工作，因为他年纪越来越大，精力变差，无法胜任。
    但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原来的同事、职工过来吊唁一下。
    还有四合院原来的邻居们，也来吊唁。
    此时此刻，他们见到病弱、年过半百的何雨柱，都是免不了的心升感慨。
    昔日意气风发的何总、何主任、何厂长……
    居然变成了这种模样。
    要知道，如果没有他主持这几十个厂子向钢铁集团成功转变，到现在七八万职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职工们都不傻，知道自己手里的铁饭碗是谁保住的；外面的其他企业，一些工人已经是浑浑噩噩，惨不忍睹，过一天是一天了！
    而他们呢，随着物价提升，工资还稍微涨了一下，每月照发。
    何雨柱让众人安静，不要急着跟自己说话。
    而是先按照葬礼，把易中海风光大葬。
    从聋老太太到易中海，一直在恐惧一件事情：作为没有儿女的老人，将来如何养老送终。
    从阎埠贵到刘海中、甚至六根、大毛等一些四合院的人，到最后也都是儿女不孝，无法养老送终的问题。
    可以说，四合院的原有剧情看上去挺散乱，其实从头到尾，都很明确，就是如何孝顺老人，养老送终。
    剧情给出的答桉是，需要有一个何雨柱这样“傻柱”，不计较任何钱财得失，无偿赡养众多老人，开个福利院。
    这答桉简直是离谱，就等于说了一大堆困难，最后全部推给一个人，这件事都归他解决。
    “傻柱”是如何解决的，娄晓娥的钱、他自己的工资、马华的钱都被投进去，无偿做好事。
    幸好，现在不是原剧情，何雨柱也不是“傻柱”。
    易中海老年物质生活不缺，跟阎埠贵、刘海中经常在一次，也不算多空虚无聊，更不用说还有何雨柱的六个孩子在他面前成长起来。
    最后加一个风光大葬，算是完美完成了他这辈子的所有心愿。
    他应该在九泉之下，死后也瞑目了。
    何雨柱一脸病弱地主持过葬礼之后，倒也“强打精神”又跟其他人见面聊了聊。
    比如现在钢铁集团的总经理，比如许大茂、阎埠贵、阎解放、刘光福……
    还有一些其他的职工代表、原来邻居。
    有的人是对何雨柱汇报工作，有的人是谈起往事不胜唏嘘。
    会客完毕后，有人带着何雨柱，又见了一次大领导。
    许久没见，大领导的精神还很不错，但是年龄的确是很高了。
    大领导也是感慨，没想到看上去这么硬朗，甚至是花哨的何雨柱，居然突逢伤病，变得难以任事。
    秉着昔日的情分见了一次后，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何雨柱在家中等了两天，有人上门拜访，追忆前尘往事，再说未来友情；也有本来应该拜访的人，没有出现。
    但是对于何雨柱来说，这些其实已经都不太重要了。
    四九城这边，他有人留下，有一定的观察力，就足够了。
    他不追求这方面的影响力了。
    随着这两年，何雨柱枪出如龙，沾血而归，空间已经达到两个小镇的规模，神秘奖励没再获得，青春泉水的能力不断叠加，真的是颇为可观。
    当然，心态也随着这种逍遥放纵的行为发生改变。
    何雨柱原本钢铁-煤炭的谋划蓝图，直接被放弃，转为更加肆无忌惮，收割大量资本的羊毛，缔造出一个庞大的商业集团，泛海集团。
    这个集团会时强时弱，会随时变化，全都可以因为何雨柱的需要而进行。
    这种全无掣肘的绝对掌控感，这种相当逍遥的生活态度，相比较在四九城内需要考虑其他人的反应，大院其他人家的考量，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事情，实在是简单粗暴直接的多。
    或许对于一些人来说，呆在这个环境内，比匆忙出去，饱受歧视，刷盘子，更加舒适安乐。
    但是，对何雨柱来说，他不仅可以是顶尖肉食者，还可以成为某些规则上、规则外的“爷爷”，能够制造很多“例外”出现。
    而这种将秩序破坏的千疮百孔的手段，他不忍也不能用在这片土地上。
    “该拜访的人，差不多都拜访了……”
    何雨柱坐在屋里，看着四合院内属于自己的这个家庭，面带着微笑。
    “我们也应该看看家人，好好团聚，顺便定下将来的一些事情。”
    秦京茹、秦淮茹、娄晓娥，她们的孩子何瑾何瑜何瑛。
    尤凤绮、冉秋叶、于莉，她们的孩子何玲玲、何瑶瑶、何玦。
    再之外，是尤凤霞、唐艳玲、贾当。
    朱虹一脸不高兴，但是因为何雨柱特意喊她来，她也不得不来凑个热闹。但是到来之后，朱虹见到居然有这么多女人和孩子一起出现，脸面还是感觉有些挂不住。
    她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姑娘，位置已经不低了。
    尤其是在四九城内，一旦外放，那就更加重要。
    如果不出意外，工作能力可以，二十年后，她是可以展望更远的。
    结果，何雨柱这个混蛋家伙弄出来这么多“姐妹”……
    对于冉秋叶和于莉，她还勉强没意见，但是对于秦京茹等人她意见可大了。没有秦京茹，她和何雨柱珠联璧合的话，那该是何等的场景？
    但是，事情不容假设，朱虹所处环境复杂，自身也有其他缘由。
    现在在场的何雨柱女人之中，朱虹、唐艳玲两人不知道空间存在，不知道青春泉水存在。
    大文学家棒梗，还在自己屋里创作，他的稿费已经累积十多万，对棒梗来说，这简直就是人生价值的重要体验。
    除此之外，也可以算作是家人的，还可以算上何大清、何雨水、槐花。
    但是他们并未列席今天的团聚。
    哪怕是已经列席今天团聚的，也未必能够知道全部的秘密。
    跟孩子们、女人们团聚，享受天伦之乐之后。
    何雨柱清咳一下喉咙：“何瑾，你是大哥，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前院玩一下。”
    六个孩子们应声离去。
    何雨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人们。
    自己带着伪装，恢复青春的女人们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伪装。
    “今天，我说一下咱们家接下来几年、几十年的安排。”
    何雨柱看了一眼朱虹：“你愿意受我安排吗？”
    朱虹有些皱眉：“你认为，我属于这个家，我属于你吗？”
    何雨柱点点头，又问：“你愿意吗？”
    “你真是挺讨厌的。”朱虹抱怨道，“都这把年纪了，我都现在这样的情况了，我居然还属于你的嫔妃之一？”
    “要不是我心里真喜欢你，怎么也不能这样跟你胡闹。”
    虽然抱怨，但是言下之意，还是愿意承认的。
    何雨柱的心中的确有些高兴，朱虹到了现在，依旧愿意跟他，也是不用迟疑了。
    又看向唐艳玲。
    唐艳玲满脸兴奋：“您骂我几句，多责备我两句，我就什么都听您的！”
    就你他妈离谱！
    何雨柱感觉有点没眼看，贾当也是忍不住踹了她一脚：“没到晚上呢，你发什么骚！”
    “好了，看来我何雨柱还是很得各位娘子的喜爱，从今之后真的要长久相伴了。”
    何雨柱说道。
    众女闻言，顿时反应各不相同，秦京茹、冉秋叶、尤凤绮、尤凤霞都是微笑，秦淮茹、于莉、朱虹则是嗔怪或没好气。
    “既然长久相伴，那就说一下长久相伴的原则。”
    何雨柱的脸色沉重下来。
    “除我们之外，一应亲属，皆不在内。”
    “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何雨柱的宣布有些沉重，众女顿时议论纷纷。
    一应亲属，皆不在内。
    棒梗、槐花、何雨水、何大清，其他女人亲属譬如朱虹家庭，譬如娄夫人……
    应该是都不在内。
    众人有些怅然，又有些释然。
    比如棒梗……让他继续长生，唐艳玲、秦淮茹都很纠结，更不用说别人。
    比如何雨水、槐花这种有了丈夫和家庭的，让她们青春，她们就会想着自己的丈夫、儿女，她们的丈夫就会想自己父母——这就完全是麻烦了。
    所以何雨柱的话，也算是当断则断。
    当然，朱虹和唐艳玲现在还没有听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雨柱，就只有我们吗？”
    “我们的孩子……”
    何雨柱沉声道：“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哪怕是我们现在，都是经历过考验，确定对我们这个家庭不会有妨碍的。这些孩子们也必须经过考验，至少到五十岁以后，人品可靠，才有机会跟我们一样。”
    “如果他们活不到五十岁，我们尽量帮他们；如果他们走上邪门歪道，那就没什么必要帮助他们了。”
    秦淮茹有些不忍心，还想再说什么。
    秦京茹拉住她，微微摇头。
    这样的时候，没有讲条件的余地。
    六个有孩子的女人都免不了心疼孩子们，但是何雨柱考虑的更加现实且残酷。
    父母对孩子们的付出，更大程度上不会获得等量回报。
    孩子们的成长，和最终职业，往往会和父母们的期待相差很多。
    就像是大多数父母都盼着孩子们拥有体面的美好的未来，但是终究是普通工作，生活煎熬的人占据了人世间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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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六个孩子，如果里面出现心术不正、不知好歹的，情况会怎么样？
    何雨柱不想自己的家庭和未来面临这样的麻烦。
    所以，索性从一开始就掐灭。
    朱虹终于忍不住：“何雨柱，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五十岁？就你现在的状态，还能看到你的孩子活五十岁？”
    何雨柱笑了，解开了自己的伪装。
    带着朱虹、唐艳玲进入空间。
    然后对她们说明了情况。
    朱虹顿时大为恼火：“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亏我为了你这么多年不嫁任何人！”
    “但是，你曾经为了父母，为了更理智的未来和我一刀两断……还是我花了很多精力又追回来的。”何雨柱说道，“我不得不担心，不得不多考虑。”
    “现在呢？”朱虹问。
    “现在，我和你已经彻底坦诚了。”
    何雨柱笑道。
    朱虹没好气地打他一下：“现在才坦诚，已经很晚了！”
    这件事的安排，并未出现意外。
    何雨柱能够感觉到，她们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做一个缓慢撤离。
    尤凤霞、贾当、唐艳玲没有孩子的牵绊，直接就可以跟着何雨柱去紫荆花，或者常住在何雨柱的空间内。
    娄晓娥等几个人则是长期往返紫荆花。
    朱虹的情况特殊，则是需要作出决断。
    更进一步的话，就必须如同何雨柱一样才能离开。
    现在就激流勇退，则是可以相对自由活动的，
    朱虹沉吟了一下：“我倒是希望立刻退了，然后换一种不同的生活方式，获得青春和活力。”
    “但是我有点担心，咱们家这么陆续后退，会不会导致咱们在四九城内没有立足之地？”
    何雨柱笑道：“如果只是依靠我，或者依靠你，我们早就应该没有立足之地了。”
    “放心，你无论怎么做，都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朱虹听后，不由地感慨：“那还真是不错。”
    “既然这样，我就借口看病，开始辞职。”
    一切商议妥当，何雨柱忽然抬头看向前院。
    “怎么了？”秦京茹问他。
    何雨柱微微一叹：“三大爷阎埠贵，也去了。”
    “看来，时光真是不饶人。”
    或许是易中海的去世，让阎埠贵感觉孤单，阎埠贵也去世了。
    说起来，他们年龄已经七八十岁，去世本身就是正常的事情。
    帮助阎埠贵处理了后事，整个四合院前、中、后三个院子，再也没有其他人居住，彻底成了何雨柱的家。
    当然，这也是何雨柱以后不会经常居住的家。
    对于何雨柱的六个孩子们来说，这里是他们长大的地方。
    至于成家立业有在什么地方，何雨柱也管不到了。

 第九十九章 安排和离开的人

    “你要走？”
    正在皱眉苦思情节的棒梗，听见唐艳玲的话，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来。
    唐艳玲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点点头。
    棒梗写了这些年小说，脑子可以说相当灵活。
    “何叔叔安排的？”
    “对。”唐艳玲说。
    “什么时候回来？”棒梗问道。
    “这个可说不准。”唐艳玲微笑说道，“可能过两年就回来，也可能以后不回来。”
    棒梗更是有些意外：“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不是去外面生孩子，等生过孩子之后再回来？”
    说到这里，棒梗自嘲地一笑：“我最近才想明白，当初我妈去乡下干什么了，根本就是帮何叔叔生了个儿子。”
    “何瑛那小子，根本就是我的亲弟弟。”
    “我妈最会疼爱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不会骗人的；想当初，我也曾经被她这样疼爱过……”
    说着话，语气一时间有些萧索。
    棒梗，此刻也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早已经不是孩子了。
    唐艳玲有些惊讶于棒梗猜出了一部分真相，也感觉有些好笑。
    “我倒是愿意帮何叔叔养一个孩子，可惜何叔叔在这种事情上，越发谨慎小心了，我们以后应该是没有机会再有他的孩子。”
    棒梗听到唐艳玲离去居然不是因为怀孕生子，真有点奇怪诧异。
    “那你这是……”
    “不知道何叔叔怎么安排，反正我听何叔叔的就好了。”
    棒梗点点头：“也是，你听何叔叔的就好了。”
    又有点怅然和茫然，唐艳玲如果走了，自己接下来……
    “放心，你现在钱财也足够，也有编辑专门和你联系，所以你不用担心以后写书的事情。”
    “妈和小姨也都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专心写书就好。”
    唐艳玲说道。
    唐艳玲的话，给棒梗吃了定心丸。
    是的，不论外界怎么变化，只要我还能够写书赚钱，还能够畅游在那些刺激无比的书中情节里面，那就跟原来没有区别。
    他笑了一声，没有再理会唐艳玲的其他话，继续埋头苦思冥想，自己的小说情节。
    唐艳玲见到他这样，也是心里面有些好笑，或许对于棒梗来说，外面的东西，远不如他自己写的书里面的东西更加令人心动？
    这两天，唐艳玲已经跟家人团聚了一下，多余的话一句也没多说。
    毕竟，何雨柱下达命令，她是绝对不敢反抗，绝对愿意服从。
    当天晚上，何雨柱将尤凤霞、贾当、唐艳玲正式送入空间之中。
    她们三个要随着何雨柱，一起返回紫荆花，以后就不再回来了。
    第二天，金家一家人来见何雨柱了。
    见到念过半百、已经有老态的何雨柱，白发苍苍的金家嫂子，已经成家立业的金小凤、金大龙、金大虎三个人都不由地有点鼻子发酸。
    若不是因为这位恩人，他们一家人现在活着都很困难，更不用说现在的情况！
    金小凤成为工程师，金大龙是车间主任，金大虎当兵之后，也在军队发展的不错。
    一家人再也不愁吃喝，甚至下面已经有了儿女。
    此时此刻见到何雨柱的模样，他们怎么能不感慨万千？
    感谢的话没说几句，一家人都记得何雨柱的大恩大德，已经是大恩不言谢。
    何雨柱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请你们帮忙。”
    “我三个孩子大学毕业之后，将来具体做什么也不确定，但是第一步预计还是要在钢铁集团的，你们可要多多帮助他们，让他们尽快适应工作、熟悉社会。”
    金小凤和金大龙顿时都肃然：“何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
    “我们如果能为三个兄弟帮上一点微不足道的忙，那就是我们的荣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三位兄弟受委屈，被人欺负！”
    何雨柱微微颔首：“有你们这个心，我以后也可以放心了。”
    何雨柱可以放心的，当然不仅如此——紫荆花泛海集团在四九城的投资也不小，同样颇有影响力。
    除此之外，李主任、苏主任、郑建国、疤瘌头、神秘部门、朱虹父亲等等人，已经足以保证何雨柱的家人、后代安全，不出大的问题和麻烦。
    至于小的曲折麻烦，何雨柱倒是认为没必要多管。
    那正好作为孩子们的磨炼。
    跟金家叙旧一番后，何雨柱下午时候又见到了何雨水、李爱国夫妻，还带着他们家孩子。
    傍晚时候又见到了匆忙赶来的刘良成，这位厨艺上的好朋友。
    到了晚上，疤瘌头又来见何雨柱——这是何雨柱本次回四九城以来第三次见到疤瘌头，他这是来禀报一些事情，还有询问未来的安排。
    何雨柱已经把主要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第二天，让何雨柱颇感无语地事情发生了。
    何大清从轧钢厂家属院拐回来一个老太太，准备老两口在一起生活，正好何雨柱养病露面，他就带着老太太过来了……
    何雨柱是真的服气，七八十岁了，何大清惨遭白寡妇一家打脸之后，居然还敢这么折腾。
    也就是何雨柱懒得跟他再计较，养老直接给钱，不许何大清、他的“新欢”靠近四合院。
    这事情挺烦人的。
    除此之外，娄晓娥的房子、尤凤霞姐妹的房子，还有其他一些房屋产权，四合院产权，倒是也都要定下来。
    对于何雨柱来说，即便是没有条件，强行定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更不用说有着地契、事实居住、单位证明等条件，根本不存在办事难和卡住这种情况。
    事情到这一步，就基本差不多了。
    就等着三个孩子大学毕业、成家立业之后，娄晓娥、秦京茹、秦淮茹，就会前往紫荆花和何雨柱汇合。
    再等到何玲玲、何瑶瑶、何玦三个孩子成家，那时候就是尤凤绮、冉秋叶、于莉离开的时候。
    朱虹已经开始请病假开始“看病”了，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确诊重病，事实上离职，然后在单位某些人高兴的目光中退位让贤。
    到那时候，她也会进入静养，不见客的情况。
    到了这一步，四九城的后续已经不需要何雨柱操心太多了。
    有些人做什么，不做什么，已经基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临走前的当天晚上，何雨柱打通了神秘电话。
    何雨柱将季国民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对方并不意外，也表示目前看不透季国民到底是想要贪功一搏，还是要去国外彻底摆烂。
    季国民已经和梦娜、商人陆大哥重新接洽两三年时间，要说不露蛛丝马迹，不被察觉，那是不可能的。
    问题就在于，他目前还什么都没有泄露，维持着和对方的联系。
    不到关键时候，季国民不做关键选择，那么连何雨柱都很难判断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们继续等下去，还是……”
    “不等了。”
    何雨柱帮忙做了个决定，这也是他最后在这个体系内插手做的一件事。
    “咱们不是岛国那种人，不可能赌重大事情的情报给某些巧合，给季国民这么长时间，他一次都没有试图汇报，就定为背叛。”
    “梦娜、姓陆的，立刻就可以连根拔起。”
    “我稍等把名单给你。”
    神秘电话那头有些激动：“就知道你可以信得过！”
    随后又补充一句：“季家方面，这一次可不是人情了，你最好不要出面。”
    何雨柱也知道。
    这一次是季国民要被彻底一撸到底，严肃处置，没有任何人情可言。
    谁冒头，八成都要被季家记住的。
    接下来一天时间内，行动就已经从开始到结束。
    再之后，何雨柱也没有去见季国民和季家的人——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有什么野心，是不是真的筹划一举立下盖世奇功。
    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和任何人商议，试图脱离神秘部门掌控这些事情，已经是不可容忍。
    神秘部门拔出一个巨大的网络，季国民本可以作为行动的一部分，现在却成为被抓捕的一员。
    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让朱虹也颇为感慨：本以为当初一起逛街的四个人中，最差的会是李晓军，结果季国民居然一手好棋下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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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没有再在四九城停留，他要返回紫荆花了。
    站在四九城机场内，何雨柱已经恢复了“海昆”的身份。
    转头望去，遥遥望见张江正行色匆匆离开机场。
    他应该是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好兄弟，这才从南方匆忙赶来。
    不过，这跟“海昆”已经关系不大了。
    张江所谓的成功事业，目前也就是几百万级别，当然，在这个年代也不算少了。
    他纵情声色搞得那些破事，也让何雨柱看的明白。
    跟季国民一样，张江的意志力也并不算多强，要不然为什么听见结婚就逃跑的张江，会乐此不疲地跟一些姑娘谈感情，深入交流，又不结婚？
    他这时候，怎么不逃了？不厌烦乏味了？
    登上飞机，“海昆”返回紫荆花。
    回到紫荆花后，何雨柱让尤凤霞带着贾当、唐艳玲好好逛一逛现代化都市，习惯一下不同于四九城的生活。
    当天晚上，了解到泛海集团的资产，了解到她们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以后，贾当和唐艳玲感觉就如同是梦里。
    尤其跟其他女人略有不同，贾当从小就是财迷，梦想的最美好生活，也比不上现在的现实生活；唐艳玲原来精挑细选结婚对象，也是个精明且物质的女人，现如今的生活条件，也一下子把她给轰的头脑空白了。
    她们以后过的日子，不是四九城的职工日子，不是干部日子。
    甚至不是资本那种中产家庭有房有车的日子。
    她们过的日子，是世界第一流的顶级大富豪，想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
    明白这一切后，当天晚上，她们对何雨柱的伺候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尽心尽力，让何雨柱享受了一下小姑子和嫂子齐心协力是什么样的体验。
    额，如果加上秦淮茹和秦京茹……
    何雨柱对此也颇为向往那一天的到来。
    这样的富贵生活，也应该和她们共享齐乐。
    陪着贾当和唐艳玲、尤凤霞消遣快乐几天后，何雨柱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梁路。
    这个假期过去了一半，何雨柱也快要和梁路回去。
    还有接下来的剧情，等待着海昆趣味消遣。
    当何雨柱见到梁路的时候，也有些无语。
    她低眉顺目了很多，并且学会了最新的打扮，最新的奢侈品，最新的化妆品，皮包、衣裳。
    何雨柱心说，要说把人腐蚀掉，还得是资本的浮华社会！
    自己空口白话，凭借感情和教育足足两三年，梁路的脾性改了吗？为她的爱，改变了一部分，但是并不多。
    来到紫荆花，前后十多天，随着大量崭新的奢侈舒适生活方式出现，何雨柱的雄厚财力、一个个女神级别的女人出现。
    梁路总算是对自己有了清晰的定位。
    她什么也不算，“海昆”愿意这样待她，已经是足够的“宠爱”和“耐心”。
    她没有资格争宠，也争不动，更不可能成为正妻。
    何雨柱第一次没有诱迫梁路，而是享受了她全身心主动且认真的服务。
    感觉还不错，尤其是何雨柱让梁路恢复了一下臭脾气式的高傲表演，玩了一会儿后，更加有趣了。
    “对，这才对了。”
    何雨柱拍拍梁路：“你现在总算肯听话了。”
    “那我可以，以后都留在紫荆花，过这种奢侈梦幻一样的生活吗？”梁路问道，“你会经常陪着我，喜爱我吗？”
    更有趣了，梁路真的被打动。
    不求妻子位置，哪怕是妾室的位置，能够留在紫荆花，享受这种生活，也可以接受——在没来紫荆花之前，梁路如果听到这种说话，肯定要和何雨柱闹一场，自己更是绝不会有这种不要脸的想法。
    现在，她是被何雨柱的财力、女人等等彻底震惊傻了。
    连那种女神，也不过是“海昆”的床伴，可以享受如此的富豪生活。
    对比汉东省的生活条件，一切都是那么贫瘠乏味。
    没什么高尚理想，一身公主脾气的梁路，怎么会不动心向往更加美好的生活？
    何雨柱对梁路的回答是：“可以。”
    对此，梁路很欢喜满意，认认真真地将雪糕舔干净。

 第一百章 奖学金、陈阳、祁同伟

    跟尤凤霞、贾当、唐艳玲相聚了一些时日。
    又享受了打开思路的梁路和一些女神们的侍奉。
    处理泛海集团的事情，也几乎是不费多少精力，何雨柱的假期生活过的很快乐。
    尤其是一些追求富贵的姑娘，更是特别好说话，得到拍戏机会和酬劳后，立刻两清；当然也有贪心，试图多次不劳而获的。
    泛海集团名下的娱乐公司，有着强大的人脉，在紫荆花这里还有着强大的执行力。
    总能够迅速找到这些人的真实目的，适当做出选择。
    比如野心勃勃的，包藏祸心的，就不太客气了。
    比如一些好逸恶劳、颜值和咖位达标，到也不是不可以养起来。至于一些也就是新鲜的，那就比较抱歉了，丰厚的酬劳已经到手，就不要再来折腾了。
    到了假期的末尾，何雨柱带着梁路返回汉东省。
    梁路对他的态度已经不再带有放不下的傲气和矜持，而是承认他的强大，愿意讨好他，获取美好奢侈、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这让何雨柱的心情好了许多，偶尔还会让梁路“恢复”一下。
    算是怀念一下过去梁路的风采。
    下了飞机，走在汉东机场内，梁路还有点依依不舍：“海昆，你为什么还来汉东大学当老师？”
    “就留在紫荆花，不也挺好的吗？”
    “是因为汉东省这边，有些好玩的事情。”
    何雨柱笑着说道。
    “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梁路不能理解。
    何雨柱笑了：“你，就是好玩的。”
    梁路顿时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
    “你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是，也不全是。
    譬如陈岩石、陈阳、陈海、蔡成功、祁同伟的命运轨迹，不都被何雨柱慢慢影响了吗？
    像是梁路更是明显，完全被何雨柱改变了——一个喜欢任性、拿捏人、高高在上的梁家公主，已经在何雨柱手里面变成了“良家”和“公主”，任凭何雨柱索求了。
    赵小惠虽然被炮了不少次，目前来看和何雨柱纯粹是玩伴关系。
    命运轨迹还真没受到太大影响。
    除非何雨柱给她一个孩子，或者给她、赵瑞龙投资。
    当然，这是不可能给的。玩伴而已，谁也不能玩的太认真。
    五毒俱全的毒蛇杜伯仲，因为何雨柱挺恶心他下三滥的手段，直接让他暴死退场了。
    换了一个刘生财上来顶替杜伯仲，根据调查，是个小心谨慎不太张狂的人。
    虽然也陪着赵瑞龙这位爷一起潇洒，但是很明显和杜伯仲不是一种人。
    他自己不喜欢乱搞银趴什么的。
    当然，同样是坏人，顶多是比杜伯仲底线高一点。
    一样还是该死。
    何雨柱因为需要看戏，所以没有直接宰了赵瑞龙和刘生财，也算是对他们多了一点耐心。
    何雨柱没有回答梁路的话，笑了笑，带着她回到汉东大学。
    “住单身宿舍已经有点不方便了，要不要换个地方？”
    梁路问。
    “为什么不方便？”何雨柱笑着问。
    梁路轻轻翻个白眼：“你下个学期，不仅有我，赵小惠，只怕还要哄陈阳那个小姑娘？”
    “这个单身宿舍真的适合我们时常来？”
    何雨柱鼓励地拍拍她后腰：“说得好，考虑的很对。”
    “单身宿舍保留着，有用的时候稍微用一下就好了；以后住进泛海集团大厦，生活不会比紫荆花差多说，怎么样？”
    梁路顿时惊喜无比：“真的不会比紫荆花差吗？”
    “每个月都会有紫荆花的飞机来回，这航班，也和泛海集团有关系，最新的设施、产品，文化、时尚基本不会缺席。”
    何雨柱说道：“电影电视剧可以通过录影带看，就是每天的节目这方面不太可以看了。”
    “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看，太多紫荆花当地语言了。”梁路说完这句话，欢喜不已地搂着何雨柱，小声说道，“快回你宿舍，我今天好好伺候你，亲爱的。”
    何雨柱哈哈一笑：“单身宿舍的意义，不就在这里吗？”
    一夜轻狂，梁路果然极为卖力。
    第二天，梁路带着一些紫荆花的新鲜事物回梁家去了。
    引得梁家啧啧称奇，就连梁群峰也有些感慨。
    “的确有可取之处，这方面还需要追赶啊。”
    在梁路回家之后，何雨柱也在看汉东省的一些人物资料，还有这个假期内发生的情况。
    几年前，金山县这个地方，因为修路犯了错的李达康，被王大陆、易学习联手保下。
    王大陆离开体系，现在开始经商，不太景气，家里挺困难的。
    李达康跟他保持距离。
    易学习一把手变成二把手，李达康二把手变成一把手。
    这是李达康后来一直保持强势作风的开始，他当一把手，一把手大，他当二把手，二把手就压过一把手。
    可以说是相当离谱、活跃的强势作风。
    现在李达康就在金山县当一把手，距离下一步升迁已经不远；刻薄寡恩，强势作风，已经可见一斑。
    王大陆和他交情不浅，为他顶雷，牺牲自己的前途，保住他的前途。
    而李达康仅仅为了“避嫌”两个字，真就对王大陆不闻不问。
    这也是幸好王大陆后来经商成功了，如果一直这么落魄下去，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刘新建，尚未退伍。
    孙连城、丁义珍都还是副科长、科长。
    陈清泉、肖钢玉等人都还在犄角旮旯当科员。
    赵东来甚至还没参加工作。
    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还在月牙湖岛上打鱼。
    侯亮平、陈海、钟小艾、高芳芳还得一年半，才能上汉东大学。
    陆亦可，还得四年半时间，才能来汉东大学，目前还上初中呢。
    高育良已经被赵立春赏识，偶尔去讲课，估计再等两三年时间，就要直接从校园前往另一个体系。
    这个假期，何雨柱休假了，但是陈岩石可没有休假。
    他和泛海集团经过谈判敲定了合作之后，随着资金到位，他也想尽快兴建各种体育设施，达成既定成绩。
    可惜的是，气候不太合适，兴建成功的很少。
    上钩的鱼却很多，也算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心头之患。
    从和泛海集团达成合作，陈岩石就有了自己说话管用的“威”。
    紧接着就是泛海集团一些支持资金到位，陈岩石知道，这群尸位素餐的肯定不会干坐着。
    他们平时不做事，这种事他们能忍住才奇怪。
    于是，这个假期，陈岩石就主要在收拾一些上钩的鱼。
    成果斐然，跳出来一条敲晕一条。
    陈岩石因此对体育部门掌握越发遂心如意，做出一番事业的信心也越来越强。
    但是，他心里却有一根刺。
    他怀疑，这一切跟自己女儿陈阳的付出有关系。
    海昆那个花公子，之前如同炸刺的刺猬，不允许自己调查一点，立刻把自己想办法排挤了。
    之后，陈阳找他，他却答应了合作、投资。
    作为一个父亲，陈岩石一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痛心。
    陈阳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陈岩石假装信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信呢？
    跟陈岩石一样，没有休假的，还有忙碌着生意的蔡成功菜包子，他倒卖衣服，已经开始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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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同伟也没有休假。
    放假之后，祁同伟就在泛海集团打工，赚了一些钱。
    他下个学期的生活费基本上省吃俭用是够了，学费也赚出来了。
    如果考虑到下学期周末，还可以继续在泛海集团赚钱，祁同伟的生活将更加宽裕。
    但是，他心里并不是十分高兴。
    当钱“够用”之后，祁同伟就不想在泛海集团打工赚钱了。
    每在泛海集团一天，他就能够深切体会到泛海集团的财力有多么雄厚，就能够体会到海昆海老师是一个怎样财力雄厚，能量庞大的人。
    海老师牵着陈阳手掌的那一幕，如同烙铁一样，烙在他的脑海里面。
    让祁同伟浑身不自在，不愿意靠近泛海集团。
    什么是成功？那就是成功。
    什么是不成功，祁同伟感觉自己就是没成功。
    下个学期，他要想办法开始踏上成功之路；不管是干什么，他要让陈阳那样的女人为他倾倒，他要拥有大量的钱。
    满怀着想法，祁同伟在假期的中间，过春节的几天，坐着突突放屁、来回摇摆的小客车回到了县城，又徒步二十里路，走回自己的家乡。
    父老乡亲们满怀热情，欢迎大学生归来。
    山鸡野味送了不少，祁同伟深受感动。
    更让祁同伟感动的是，当过了春节，祁同伟要走的时候，这些淳朴的父老乡亲掏出几毛几毛的钱，给他凑齐了一份学费钱。
    祁同伟看着这些淳朴、带着洗不掉泥土色的父老乡亲，深深给他们磕一个头，接过了他们的钱。
    他心中发誓，一定要让父老乡亲们过上好日子，以后这份恩情，他永远都记得。
    ……………………………………
    看过人物材料和收集的信息，何雨柱直接来到泛海集团大厦。
    一个专门的电梯，抵达不对外开放的楼层。
    这一层楼，就是何雨柱的新住所了。
    正如同他对梁路说的一样，这里的生活，并不比紫荆花更差。
    身处汉东省泛海大厦内，何雨柱既然决定过来“享受”，自然是享受最好的。
    第二天，梁路也赶来了。
    见到真的不比紫荆花差，梁路情绪激动之下，又把十八般武艺施展一边，当真是没有原来的傲气包袱。
    在这里住了两天之后，梁路、何雨柱作为汉东大学的老师，也要返回学校了，准备开学。
    开学之后，何雨柱作为辅导员，也见到了同学们。
    当然，也见到了陈阳。
    见到海老师，陈阳的眼神略有些闪避。
    发课本，交学费，交待各种注意事项，林林总总的事情也挺麻烦。
    忙碌的差不多，何雨柱把陈阳叫去办公室，伸手要去牵她的手。
    陈阳立刻提醒：“这里是校园，你说过的。不在校园和我牵手。”
    何雨柱点头：“还真是……”
    “那我们什么时候约会？”
    陈阳尽可能平静，不让自己慌乱地说：“我不想和你约会了。”
    何雨柱无语地看着她。
    “这就把我利用完了啊？”
    “不是利用。”陈阳说道，“如果说利用，你利用别的条件来要挟我更多？”
    “糟了，让你寻思透了。”何雨柱说道，“我接下来是不是就不应该要挟你了？”
    “你如果真的这样做，那我可就真的是太感谢了。”
    陈阳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感谢值什么？我得听听你的心里话。”
    “这个假期想我没有？”
    “没有。”陈阳偏过头，轻声说道。
    “有没有想过再和我约会？”
    “没有。”陈阳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事实上，怎么可能没有！
    可恶的海老师，是第一个要这样追求她，而且和她距离越来越近的男人。
    陈阳也是青春年华的姑娘，对这样的头一回，其实印象极为深刻，脑海中回想不由自主。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感情，海老师海昆已经让她难以忘怀。
    “说谎话……看来我没必要听你说这些话。”
    “本周末，你还得和我约会。”
    何雨柱说道：“算是我假期没有陪伴你的补偿。”
    陈阳直接说道：“谁需要你的陪伴！”
    话是这么说，到了周末，陈阳还是被何雨柱约出来了。
    两人除了逛街还看了月牙湖、爬了光明峰。
    爬到光明峰上，两人手牵着手，陈阳的心情很高兴，直到何雨柱靠近了她。
    看上去似乎想要亲吻她。
    陈阳顿时红着脸推了一下。
    何雨柱也有耐心，没有再着急去亲，而是笑了笑，陪着陈阳继续游玩。
    一天的约会结束，何雨柱也没有再亲她。
    第二个星期，汉东大学开始给学习优异的同学发放奖学金。
    陈阳、祁同伟赫然在列。
    大概是上学期祁同伟打工的影响，他之前承诺的第一等奖学金没拿到手，只是第二等奖学金。
    这让祁同伟很是懊恼。
    陈阳也没拿到第一等奖学金，上学期末尾那段时间，陈岩石的情况、海昆的约会，都严重影响了她的学习状态。
    不出何雨柱的预料，“有志气”的祁同伟有了这学期足够生活的钱财之后，没有找自己勤工俭学，也没有再去泛海集团。
    他大概，正憋着一股劲，要做一些事情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 陈阳的初吻

    “高老师！”
    祁同伟站在讲台旁，帮高育良准备好粉笔、教杆。
    高育良看了这个颇为英俊的同学一眼，温和笑着，微微点头。
    这是一个相当努力、品学兼优的学生。
    政法系一班的班长，祁同伟。
    低头看了一眼教杆，高育良有些惊讶：“我记得这个教室的教杆上次断了一截，这次换新的了？”
    祁同伟立刻说道：“我感觉您讲课需要，就帮您换了新的。”
    高育良怔了一下，意识到这个同学正在努力表现自己，试图讨好自己。
    也不明白祁同伟为什么这么做，总而言之，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一如既往地上完课，高育良离开教室，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见到祁同伟又站在了讲台旁边。
    高育良不由地释然笑了：原来不是针对我，而是每一个老师和教授。
    这位祁同伟同学真的是非常努力，不过他这样做，是准备要干什么呢？又有着什么打算？
    回家之后，高育良笑呵呵跟自己的妻子吴慧芬说起了这件事。
    这个学生真的十分有趣。
    正在夹菜的高芳芳顿时“嘁”了一声：“马屁精一个！”
    高育良和吴慧芬夫妻俩都呵呵笑起来。
    “这孩子，就是太娇惯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个祁同伟是个挺不容易的学生，他上个学期，还没有一件体面的衣服，穿的衣服都是大人穿过、剩下的衣服，勉强没有补丁。”高育良说，“这个学期，穿着打扮好了一些，也就是勉强穿上廉价新衣服。”
    “你说这种穷苦出身的学生，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讨好每一个红老师？”
    身为历史教授的吴慧芬笑道：“史书告诉我们，所求者大，必礼贤下士，养名蓄望。”
    高育良哈哈一笑：“你说的他快要当皇帝啦！”
    “就是这么说嘛，历史上无数例子都摆在眼前，一个穷苦出身的人，如果他善于结交不同层次的人，那么他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的。”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说明他有这个目标，有这个决心，有这个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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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慧芬说起来历史，就来了谈性：“但是这种结交也是有区别的，有人傲视上层人，有人瞧不起下层人，这都决定了他们的最终局限，还有最终的结局。”
    “就譬如历史上，明朝的戚继光，他对下很好，对上也很活泛，成就才更大一些……”
    “我的妈，救命啊！”高芳芳捂着头叫道：“我只是一个高中的孩子，怎么学校里上完课，回到家还有老师给我上课？”
    吴慧芬被打断了谈兴，顿时满脸不快。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你多听一听，对你将来高考未必没有好处。”
    高育良笑呵呵当和事老：“好啦好啦，这么认真干什么？吃饭的时候就不要讲这些历史沉重的事情了。”
    “万一太沉重，压了肚子，咱们都不用吃饭啦。”
    “你们说是不是？”
    “是！”高芳芳挺直身体，大声回答。
    吴慧芬被父女两个逗得无奈苦笑：“算了算了，吃饭！”
    “我每次谈论历史，你们俩都赶紧转移话题。”
    “历史挺有趣的啊，你们怎么就不敢兴趣呢？”
    高育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
    “哎，你说，那个叫祁同伟的小子最近抽什么风？”
    “他是不是想要追求我啊？”
    结束全自动模式的梁路靠在何雨柱怀里，轻声说道。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啊？错觉？”梁路奇怪，“他每天都等着我上下课，给我递东西，可殷勤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说不定就是想要追求我。”
    “他每天也给高育良递东西，他也想追求高育良？”何雨柱笑着问。
    梁路顿时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有英俊的大学生发现我梁路的貌美如花、贤良淑德呢，结果他就是个马屁精啊？”
    “这个祁同伟，他想干什么啊？”
    何雨柱对梁路的自我判断感觉有些好笑。
    美貌的确有，但是贤良淑德这四个字，到底跟你哪里沾边？要不是何雨柱压制她，让她臣服了，现在她的嘴脸必定跟原剧情一样可恶，脾气和嘴一般，又臭又硬。
    看在梁路现在全自动化程度很高的份上，何雨柱没有和她掰扯这种事情。
    “祁同伟想要干什么？”
    “他想要抓住一切机会，提升自己，往上爬，结交尽可能多的人。比如说学生会，比如说各种活动，比如说预备成员……林林总总，他都要尽可能的优秀，尽可能的人脉。”
    何雨柱说道。
    梁路惊讶：“原来是个有野心的人？”
    何雨柱微微摇头：“不能算是野心，而是对于他来说，这是很好的方法。”
    “换成我或者你，跟他交换家庭处境，不会比他更加优秀、积极、努力了。”
    “你还挺欣赏他。”梁路说道。
    何雨柱笑了笑：“很难说欣赏不欣赏。”
    “他有不同于寻常人的一面，这让他特别引人注目；但是，他的的确确也更加偏激、急功近利一些，更注重讨好上面的人，而不关注身边人、下面的人。”
    胜天半子，固然有点可悲的感觉。
    但要说一定要和天斗，一定要走这个道路才能活下去，显然是祁同伟自己入了偏激，没了耐心，选择了后患无穷的危险捷径。
    梁路没听懂何雨柱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把祁同伟分析了一次。
    “他如果想要讨好人，为什么不来讨好你？”
    梁路又对何雨柱问：“正常来说，他应该讨好你这样拥有巨大能力的人才对。”
    何雨柱哈哈一笑：“这就是他的倔强了。”
    “除非走投无路，否则他以后也不会来找我。”
    “为什么？他不吃嗟来之食？还是忘恩负义？”梁路问道。
    “因为，他对陈阳怀有着复杂的心思，感觉喜欢，又感觉自己配不上；如果陈阳正常开始一场大学恋爱，他肯定是没什么别的想法，只会感觉到遗憾失落。”
    “但是他偏偏看见我牵着陈阳的手约会。”
    何雨柱说道。
    梁路无语地翻个白眼：“看你造的孽，把这可怜的小伙子给打击的！都快不择手段往上爬了。”
    “人家陈阳也不怎么喜欢你，你非要过去找人家约会。”
    说真的，梁路心里还真有点酸熘熘的吃味儿。
    “陈阳跟你不一样，就是天王老子追她，陈阳也是感情相对澹薄；只要我不去找她，那就彻底不可能跟她再有下一步了。”何雨柱说道。
    梁路翻身，看看周围奢侈舒适的一切，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海昆给予这些享受，自己没办法再对他说三道四了。
    祁同伟的努力在继续，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会获得回报；又或许将来并不会获得回报。
    这都不好说。
    何雨柱也感觉自己有必要稍微努力一下。
    于是，除了将梁路、来汉东省出差的赵小惠，请到一起，开了几次欢快的团聚之后，何雨柱又把陈阳邀请出来。
    两人闲聊的，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约会的话题。
    “资金到位了，设施基本到位了，体育部门的掣肘也没了，你父亲最近的工作重心是什么？”
    何雨柱笑着对陈阳说。
    即便他了解的比陈阳更多，也想听听陈阳怎么说。
    对这件事，陈阳也没隐瞒的必要——海昆是泛海集团的董事，现在泛海集团对汉东省体育事业的投资支持，可以称之为无偿扶持了。
    再说陈阳知道的事情也的确不多。
    “我爸最近的主要目标是整顿足球场，发展汉东省的足球。”
    何雨柱听到这个话题，就免不了有点乐。
    以陈岩石这个较真的劲头，收拾足球，只怕足球还真有可能创造出来好成绩。
    当然了，目前这个年代，足球还真没有怎么摆烂，都是在努力踢，成绩起不来的原因非常多——首先这就不是一项接地气的“大众运动”，却又被错误地宣传为很重要的“大众爱好”。
    像是啊三国那样，不热衷不宣传，自己玩自己的，也就不会感觉非赢不可。
    后面对于这项明显不接地气，水土不服的运动，还错误地大量投钱，搞出一群白胖子上场踢球，年薪千万以上。
    嘴里叨叨的球迷多，真正每周踢球的有多少？每个城市的真正俱乐部有多少，有多大的资金支持？
    没有这个运动环境，却都等着运动奇才出现，非要把它提升到国球、尊严的地步，实在是一次次受挫失望的原因。
    其次，身体素质是真的跟不上，全方位的战术思想也跟不上。
    所以，陈岩石就算是认真搞，也只是可能搞出来不错的成绩，要说一下子开挂，吊打世界级水平，那是不可能的。
    说着话，牵着手，何雨柱提议陈阳开车在京州和附近转转。
    因为时间还来得及，陈阳也没意见。
    汽车开着，从京州市的泛海大厦佛经过，穿过光明区。
    又开过一片区域，抵达月牙湖。
    这已经京州市的边缘，跟吕州市靠着的地方。
    月牙湖的管辖权，倒是属于吕州市。
    再过一些年后，吕州市一把手、二把手就是高育良、李达康。
    “再往前开就是林城那边……”
    何雨柱说。
    “不要太远了，就在这里看看月牙湖。”陈阳说道，“这里风景真不错。”
    何雨柱停下车，找一处风景秀丽，无人靠近的地方，牵着陈阳的手坐下。
    两人欣赏着美景。
    陈阳忽然说道：“海老师，你这样追逐着自身的感受，真的有长久的意义吗？”
    何雨柱把玩着她的白皙手掌，笑着说道：“人活着，大多数时候不是为了意义，而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如果能够在活着的时候，还能享受活着的滋味，那就已经是极为美好的生命意义了。”
    “这种想法，也太绝望，太失落了。”陈阳有些不满地说。
    “相对于更长远的时间来说，我们所谓生命的意义，不过是如同蚂蚁蚁巢内，工蚁完成了一次搬运，赋予伟大的意义，成就感和满足感相对来说都是滞后的。”
    何雨柱说出更加消极的观点，见到陈阳根本不认同，何雨柱也就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没有任何意义？”
    “泛海集团在各地投资了多少个亿？带动了多少人吃饭穿衣，这样的意义不是意义吗？仅仅是因为我们投资需要一定的偿还和获利，就要被鄙夷？”
    陈阳默然：“我其实，更想要问一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伸手揽着她，缓缓靠近。
    陈阳闭上了眼睛，微微昂着头。
    两人嘴唇渐渐触碰，她的身体微微僵住。
    然后被何雨柱吻住，缓缓引导着，开始了初吻。
    结束了这个吻，陈阳缓缓睁开眼睛：“我……”
    还没等她说完，何雨柱又搂抱着她，亲吻起来。
    这一次，两人更加投入。
    陈阳不由自主地抱着何雨柱的腰。
    “所以，你为什么非要找我？”陈阳轻声问道，“我是不是真的怀疑对了，你找梁路和找我都是有问题的？”
    “你想错了，我只是单纯的好色。”何雨柱坦然说道。
    “真的？”陈阳诧异。
    “真的。”
    陈阳苦笑不已，居然真的是这个理由……她之前的怀疑，陈岩石的调任，也太冤了？
    不过，紧接着，陈阳又有一个问题冒出来。
    初吻给他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你跟梁老师……”
    “同居的床伴。”何雨柱的回答很坦白，坦白到陈阳头疼。
    这种花花公子，可怎么办？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负责的人。
    “你跟梁老师不结婚吗？不算恋爱吗？”陈阳又问。
    “对，不结婚，也不算恋爱，现在跟你才算是恋爱。”
    何雨柱的回答，再一次堪称厚颜无耻。
    意识到这个男人是个无药可救的好色之徒后，陈阳颇为恼怒地推开他。
    “以后，不许再碰我了！”
    然而，何雨柱再一次拥抱住她，扳着她的身体，又亲吻起来。
    陈阳颇为气恼，再也没和他说话。
    初吻的第一天，两人陷入了冷战。

 第一百零二章 见岳父们

    “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梁路说着话，拿起课本就往教室外面走。
    她的课，不算是多么精彩，照本宣科多一些；下课就走，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才刚刚走出教室，就听见后面有人跟随。
    “梁老师。”
    梁路回过头来，看到了政法系一班的陈阳，正在跟自己打招呼。
    梁路看见她，就不由地微微一笑。
    这姑娘特别有意思，前几天刚跟海昆亲了嘴儿，然后就有点后悔，这几天已经不理会海昆了。
    现在她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哦，陈阳，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是的，梁老师。”陈阳说道。
    转眼到了办公室，梁路推开门，见到其他几位老师都在，放下课本和教桉，梁路向外走去。
    陈阳也没有说话，两人一言不发，走出教学楼。
    来到校园的操场内。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梁路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陈阳跟她并排走着，说道：“在没有和梁老师见面之前，我想也许是有什么误会，海老师或许是什么花言巧语，诡计多端的人，欺骗了我或者你。”
    “现在，我想这应该不是误会了。”
    “你知道我，知道海老师正在追求我；正如同我知道你，是这样，梁老师。”
    梁路点点头：“是这样。”
    “那海老师怎么跟你说我的？”陈阳有些好奇说道，“我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说不定可以看看海老师是怎么分别评价我们的。”
    “哦，海昆他……”
    梁路才一开口，就有些皱眉，看向陈阳：“怎么你跟审问我似的？”
    一向澹雅的陈阳，这时候却是带着几分坚定：“不是我审问你，而是我在帮助你，梁老师。”
    “如果，海老师对我们都说了谎，欺骗我们，我们就应该看清楚事实了。”
    梁路有些惊讶，没想到陈阳今天来找自己不是为了争风吃醋，也不是为了别的想法，居然是要帮助自己，拆穿海昆的真面目。
    可想而知，陈阳对于被海昆夺走初吻之后，心中态度有多么剧烈的挣扎，到现在竟是幡然醒悟，再也不肯按照海昆的想法，一次接一次地约会下去，被他夺走更多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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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不肯，更要把梁路也拉出来。
    今天就是想和梁路说透，一起努力。
    梁路发现她想要“帮助”自己，先是有些好笑，随后心中暗道：“你若是真想要帮助我，不妨往后在床上分担一些压力。”
    “好，陈阳，你倒是有些好心。”梁路说道，“不过说到底，我是老师，你是学生，还是我来问你。”
    “那个海昆，面对你的时候，都是怎么花言巧语的？”
    “他说，梁老师只是他同居的床伴，我现在才是他谈恋爱的人。”陈阳说道，“梁老师听了，应该很愤怒？”
    梁路不仅不愤怒，甚至有些想笑。
    海昆这家伙，对陈阳说话也这么实话实说，一点都不掺水的吗？
    也对，对于随时可以骑压大明星、小明星的他来说，真的有必要对我们撒谎，说很多麻烦的谎话，回头再继续用谎话来弥补谎话吗？
    当然不需要，所以，海昆这家伙真的是实话实说。
    “他倒是还挺诚实的。”
    梁路评价道。
    陈阳顿时傻眼——不要怪她见识少，只是海昆和梁路根本就不同寻常的情侣，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在陈阳的猜测中，海老师应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时候对自己说着谈恋爱，把自己初吻骗走，回头又跟梁路说一片真心，继续欺骗梁路的感情，这才是正常的情况。
    梁路来这么一句“挺诚实的”，算怎么回事？
    “梁老师……您说什么？”
    “我说，海昆还挺诚实的，我和他现在的确不是谈恋爱，我们俩就是同居床伴。”梁路说道，“他和你才是谈恋爱。”
    这一下，更是把陈阳给弄懵了。
    “你们……你们……不谈恋爱，整天在一起，同居？”
    单纯的陈阳简直难以想象：这是什么道德败坏的肮脏关系啊！
    不应该恋爱，结婚，一生只有一个对的人吗？
    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梁老师，你跟海老师也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们愿意这样，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梁路反问。
    陈阳立刻说道：“这属于不正当男女关系啊。”
    “所以，你去举报？”梁路笑着问。
    “那倒也不至于，就是你们这样是不好的，不合适的。”陈阳说道。
    说着话，陈阳微微一怔：“如果你们是这种关系，是不是说，海昆是真的在和我谈恋爱？并没有和其他人同时油嘴滑舌，欺骗感情？”
    “你可以这样理解。”梁路说道，“但是，你也要理解很多人认为感情这种东西，只是一段时间内的自我感动和自我欺骗。”
    “我不想思考这种问题。”陈阳说道，“我现在想的是，如果我和海老师继续约会，谈恋爱，我答应和他谈对象，是不是我们以后就是一对，就可以结婚成家？”
    梁路翻个白眼，心说还结婚成家，姑娘你想的还真多。
    像我这样，就已经不错了。
    譬如紫荆花一些小明星、不太入流的美女，一夕之欢后表现欠佳，甚至没有机会再接触海昆。
    譬如赵小惠那个骚货，还不是眼巴巴地白白过来挨骑，甚至试图生一个孩子，海昆也不给她。
    不过，陈阳这想法，也让梁路有点回想起来几年前的自己。
    当初自己何尝不是以为，献出花冠后，就会理所当然地和海昆结婚成家。
    哪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这样强大、势力和财力浑厚。
    从紫荆花那时候开始，梁路认识清楚了事实。
    海昆或许永远也不会结婚。
    又或者就算是结婚，也远远不是梁路这样的人可以想象的。
    见到梁路不以为然，陈阳平静地说道：“梁老师，请你告诉我，海老师是只有你一个这样的床伴吗？”
    “如果只有你一个，能不能当我和海老师成为对象，开始谈恋爱以后，你和海老师断开联系？以后不要再发生那种不道德的关系？”
    梁路吃惊地看向陈阳：“你认真了？你真的想要和他结婚？”
    陈阳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
    “他对我说的话，足够坦诚；只要你们可以断开联系，我们两个专心投入到我们的恋爱之中，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拥有幸福的婚姻。”
    “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仅是有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了。”梁路说道，“他不会和你结婚的，只会和你谈恋爱。”
    “按照紫荆花的观念来说，这其实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这是不可接受的。”陈阳摇了摇头，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梁路叹了一口气，坐在草地上，拍拍地面，示意陈阳坐下来。
    两人坐在一起，梁路才说道：“大概两三个月前，我还想着，也许海昆会和我结婚，大约两三年前，我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
    “恋爱后，不结婚，是不可接受的。”
    “但是现在，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陈阳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改变？”
    “因为，你只想着恋爱，喜欢名为海昆的男人，却不知道一个真正的他。”梁路说道，“你真的了解海昆吗？有多了解？”
    陈阳想了想，概括了一下自己心目中的海昆：好色，有钱，汉东大学海老师，泛海集团海董事……做事情有着自己的规矩和考虑，不是单纯的好或者坏，可以形容。
    “好色……”梁路笑了笑，“你知道海昆的好色，其实已经是相当温柔了吗？”
    “我去外面看了看，了解不少事情，得知了一些衣冠楚楚的富豪大贾的隐秘传闻，深深庆幸于，我自始至终跟随的都是海昆，而不是其他人。”
    “那些恶心、隐秘、突破人类极限，你想象极限的东西，可以说都不适合说出来，说出来就脏了我的口，污染了你的脑子。”
    陈阳有些没想到，梁路居然会这么说。
    难道……因为海昆是资本商人中比较不人渣的，就可以庆幸，跟着他了吗？那么未免也太轻贱了，陈阳不认为这样是应该的，理所应当的。
    梁路又笑了笑：“你知道海昆有钱，你知道他到底多么有钱吗？”
    陈阳摇摇头：“这应该不重要？”
    “这其实很重要。”梁路平静地说道，“你认为不重要，只是因为你过去的时间生活的地方，钱财对你不重要，你没有意识到，钱多钱少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给你一万，十万，你过的还是一样的日子，没有额外的需要。”
    “所以，钱财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或许，”陈阳说道，“我感觉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
    “所以我说，你并不了解海昆。”
    梁路开始为陈阳介绍起来海昆的有钱程度。
    陈阳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渐渐惊讶，又到微微张开口，震惊不已。
    最后，陈阳摇着头，起身从操场上离开。
    “你们这样，是不对的，肯定是不对的。”
    陈阳这样说着。
    梁路没再说话，也站起身，缓缓走向办公室。
    没错，以一般人的角度看来，这的确是不对的。
    但是，全世界有多少这种富可敌国的人，他们中又有几个是海昆这样温柔耐心、坚持原则的人？
    不要用一般人的眼光、普通人一夫一妻的观念，衡量一个年富力强，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精力旺盛的超级大富豪。难不成海昆这种人，只娶一个妻子，然后每天自己活活憋得难受，才算是正常？
    陈阳在没有理解海昆的强大之前，就已经动心，想要和他谈恋爱。
    在梁路看来，这已经很难逃了。
    …………………………………………
    在梁路、陈阳两人交谈的时候，何雨柱也正在一个客厅内，见到了自己的“岳父们”。
    准确来说，是便宜岳父、准岳父……
    作为泛海集团在汉东省的重要人物，海昆海董事虽然是个年轻人，还喜欢呆在汉东大学里面当老师，但是当泛海集团正式和汉东省进行下一步的洽谈之时，还是收到了隆重接待。
    虽然是一个客厅，却是汉东省的要人聚集。
    譬如赵立春、梁群峰。
    也因为泛海集团对体育部门的投资，陈岩石也来了。
    这是赵立春、陈岩石第一次面对面，正式见到这个年轻的海董事。
    第一次见面，赵立春险些微微走神，勉强控制住没有失态后，赵立春屡屡看向何雨柱这位“海昆”。
    何雨柱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稍微更改一部分面容特征后，赵立春还是一眼就把他跟原来的钢铁集团何雨柱联系起来。
    他眼神这么好吗？
    对何雨柱的印象这么深刻吗？过了这么久，都能通过差不多的面容辨认到？
    何雨柱因此特意试探，多问了一句。
    赵立春倒是颇为坦然，说了自己失神的原因。
    “因为海董事的气质独特出众，眉眼看上去特别亲和，令我一眼看过去，就想起一位很厉害的朋友。”
    何雨柱笑着问道：“哦，是吗？请问你的朋友现在如何？”
    赵立春心说：紫荆花最忌讳不吉利，我刚说了他像朋友，转眼说我朋友遭灾遭祸，他必然感觉晦气，说不定会因此勃然大怒。
    因此，赵立春笑呵呵换了一个说法：“我朋友现在家庭幸福，儿女满堂。”
    何雨柱哈哈一笑，看出来他的心思，没有再追问。
    赵立春大概想不到，他“朋友”就在他面前，并且感觉他女儿，很润。
    大概最有趣的是，赵小惠还想搞个儿子出来，分家产。
    要不是何雨柱已经不准备要子嗣，孩子天然无辜，不应该受这种恶趣味，何雨柱还真想给她一个，看看赵家的最终有趣表情……
    除此之外，何雨柱还感觉到，陈岩石打量自己的目光很复杂。
    “你好。”何雨柱跟陈岩石打了个招呼。
    陈岩石勉强笑了笑：“你好，海董事，多谢泛海集团对我们汉东省体育事业的大力支持……”

 第一百零三章 高芳芳

    何雨柱跟陈岩石客气寒暄，说的话，你可以说每句话都是真的。
    但是仔细想想，每句话都不是那么真。
    顺带，何雨柱作为泛海集团的主要代表，这一次的重要当事人，也了解了一下投资大概去向，以及陈岩石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陈岩石做事，果然跟在场众人都不一样。
    说起来投资大概去向，陈岩石直接一条条说出数字，说出具体做什么。
    现在五十来岁的陈岩石，算得上年富力强，记忆力很不错。
    何雨柱心说，要是陈岩石这种人，之前负责接洽泛海大厦、商业街那一片，泛海集团的成本至少可以省一成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他是真的能干，而且是真的较真。
    但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摘桃子，或者调动他，他都是不会反抗，只会坦然接受新环境，继续做出新成绩。
    他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但是有人恶意乱搬砖，他就没办法。
    “目前运动场所都有了，各方面出成绩的地方，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以后才能看的出来。”
    “我准备抓住四个球。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
    “乒乓球这方面，略有提升就好，毕竟国家方面一向不缺少这方面人才。”
    “就是足球、篮球、排球三个项目，目前在汉东省是比较不接地气的。”
    何雨柱微笑着问：“这三大球类运动，还是比较出名的，为什么不接地气？”
    陈岩石沉吟一下，实话实说地解释：“海董事，你是从紫荆花来的，大概不知道现在汉东省的下层情况。”
    “各方面效益都差，很多福利、铁饭碗都在消失，很多人的信任还有其他的一些理念，也在消失。”
    “偷奸耍滑，甚至偷摸不务正业的人越来越多，就根据我自己的目见耳闻……在这样的情况下，吃饱饭运动，已经成为一种奢侈……”
    赵立春越听越不对劲，凑过来：“陈岩石同志。”
    陈岩石没再说话，退到一旁。
    赵立春的意思是：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陈岩石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哪怕海昆这人是紫荆花来的，拿着钱来投资，也不可以拿着他的钱，把他当冤大头。
    事实情况，本来就应该一五一十说清楚。
    梁群峰站在不远处，眼神平澹，似乎没有看见海昆。
    直到何雨柱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梁群峰不咸不澹说两句客套话，似乎跟海昆不认识。
    不得不说，这股养气功夫，也算是一流。
    梁路的事情，他分明已经知道，而且梁路现在已经不再是和海昆谈恋爱的状态，而是经常在汉东大学之外、海昆的住处过夜。
    梁群峰再怎么相信梁路可以保住清白，这时候也不可能掩耳盗铃了。
    梁路，就是被眼前这个混蛋给拱了。
    不仅拱了，而且不准备负责任，不准备结婚。
    梁群峰想一想，都感觉恼火异常。
    这下好了，三个孩子，全部成为笑料！
    我就说之前学校放假，梁路跟着去紫荆花没有好事，这去了一趟之后，完全被说服了，身子也被拿下，就这么不三不四地吊着。
    这算是怎么回事！
    梁群峰转过头去，是真的气到咬牙。
    一场简单的欢迎和洽谈，都是按照既定的东西走。
    有些事情本来也说好了，才会提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才不会伤了和气；有些事情没有说好，也不会在今天提出来。
    如果不是今天何雨柱要见岳父们，其实也没必要前来。
    一场简单的会见洽谈结束，何雨柱回归汉东大学校园，继续当自己的海老师。
    三位“岳父”回到家里，各不相同。
    梁群峰最暴躁，直接追着儿子打骂了一通，气呼呼躺在沙发上瞪眼。
    陈岩石则是比较温和，将陈阳叫过来，问了问情况。
    “我今天见到海昆了，小伙子真好真精神，站在那里，就跟别人不一样。”
    “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吗？”
    陈阳默然片刻，点了点头。
    陈岩石心下一叹，又问：“那你跟他……会谈对象吗？”
    陈阳没有回答。
    “这……”陈岩石也知道情况可能有点棘手，但还是慢慢说出口，“我听说，他跟梁群峰的女儿，是恋爱关系？”
    “不是。”陈阳说。
    “这样还好，那他，是那种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吗？”陈岩石又问。
    “应该是的。”
    陈阳的话，让陈岩石更加不好说什么。
    他想了想，说道：“孩子，你从小就聪明，有自己的主见。”
    “现在年龄也大了，我也不好对你多说什么；我只能说，你现在的感情和关系，既然不能成为以后的婚姻和家庭，那么你的任何决定，都是要好好考虑，三思而后行。”
    “对自己的家庭、婚姻负责，对自己也负责。”
    陈阳点点头。
    这些道理，她都懂，否则也不会失去初吻后霍然惊醒，避开海昆这个家伙。
    她担心自己继续沉沦下去，失去更多。
    但是，今天和梁路谈话的时候，听到梁路自己都承认不是海昆的恋人，她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想法“只要海昆洁身自好，和梁路等人断开关系，他们是可以结婚，拥有幸福的家庭生活的”。
    但是，梁路的话，又让她有些茫然。
    站在一个迷茫、容易动摇的年龄，陈阳哪怕是非常坚定，要为自己的以后负责，也难免有些想法冒出来。
    “哟，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您不是一向不喜欢自己喝酒吗？”
    赵瑞龙回到家，见到赵立春对着电视，正在慢悠悠饮酒。
    赵立春看他一眼：“你二姐给你帮忙后，你的确至少像是个生意人，而不是痞子混混了。”
    “最近你们那个什么公司怎么样？”
    “也就是那样。”赵瑞龙兴趣缺缺地说道。
    刘生财这个人跟死去的杜伯仲截然不同。
    赵瑞龙相信杜伯仲，那是因为他们能够一起干坏事，杜伯仲是可以给他带来乐子的。
    刘生财这家伙却是不太喜欢亲身下场，不和赵瑞龙一起乱来。
    再加上二姐赵小惠的再三重复强调，一定要尽可能守法，赵瑞龙因此感觉开公司也没多少意思了；这跟杜伯仲说的，可是完全不一样。
    见到他这模样，赵立春也猜得出来，肯定是赵小惠把他给限制住了。
    这样倒也不错。
    自己工作忙，还得考虑怎么进步，根本没有精力教育孩子们。
    说着话，赵小惠也回来了：“爸，您怎么自己喝起来了？陈岩石又出事了？”
    “没有，那个老倔驴！”
    赵立春笑了笑：“我本来以为，把他调到体育部门去，他应该会郁郁寡欢，从此一蹶不振。”
    “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甘之如饴，继续保持工作的热情。”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倔驴是真的倔，真的是始终不改色。”
    “算了，我不跟他计较了，就让他一辈子都为汉东省的体育事业奋斗终身。”
    赵小惠奇怪：“那您是为了什么喝酒？”
    “见到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心有所感。”赵立春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们都见过那个泛海集团的海董事了？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见他。”
    “这个年轻人，带着一股能够成就大事的模样。”
    赵小惠呆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在父亲嘴里听到自己床友的名字，而且还是大加赞赏。
    随后就回过神来：“爸，您这叫什么话？”
    “他已经有亿万家产，这都是别人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这还不叫成就大事？”
    赵立春被赵小惠问住了。
    要说这不算是成就大事，有点自欺欺人；要说这就是所谓的大事，好像又差点意思。
    赵瑞龙滴咕：“有钱有屁用，早晚我比他还有钱。”
    赵小惠和赵立春闻言，都不由地微微摇头。
    就凭你赵瑞龙自己的本事，怕是不行了……
    …………………………………………
    “约会吗？”
    何雨柱站在陈阳面前，微笑说道。
    陈阳摇摇头，步履匆匆就要走。
    何雨柱笑了笑，跟在她后面。
    难得梁路已经脾气不再臭，结果换成是陈阳不给面子了。
    何雨柱毕竟不着急，这样就挺好的。
    他现在其实更想知道，随着陈岩石在体育部门这个擦脚布一样的地方工作。
    几年之后，陈阳是不是还是一样顺利前往四九城，再过一些年，陈海是不是还能顺风顺水当上局长。
    虽然说，陈家教养和家风很好。
    但是，也算是解开一个疑团。
    原剧情中，到底是祁同伟真的可能一辈子困住，还是说祁同伟安心工作，坚持信念，就会迎来春天？
    好像是假设没有任何意义，毕竟祁同伟已经大错特错。
    但何雨柱却要假设一下。
    如果连陈阳、陈海，都开始坎坎坷坷，不能顺风顺水了。
    那就足以证明原剧情中陈岩石、陈阳、陈海等人的天真，足以证明侯亮平、钟小艾的高高在上口吻，特别扯澹无耻，不是吗？
    原剧情的人生不存在假设，不能够“如果”；何雨柱就设了一个“如果”。
    如果，陈岩石换到冷门地方，他家孩子究竟又是如何命运。
    至于祁同伟，何雨柱本来也有不止一个“如果”。
    如果他安心当图书管理员，勤工俭学；如果，他不跟陈阳谈恋爱，又会如何……
    可惜前一个如果，祁同伟自己放弃，他太急于求成。
    后一个如果，虽然达成了，他偏激的性子却是已经在何雨柱眼中暴露无遗。
    祁同伟这种性子，哪怕是经商，也必然是大起大落赌博式商人，也很可能把自己送进监狱；现在在汉东大学内部，拼了命寻找机会，到处爬，到处表现，这种急切和偏激，的确不是常人所有。
    也难怪，原剧情中已经搏命成功成为英雄、前途打开的祁同伟，居然等不及陈阳的态度，等不及几年时间……
    陈阳和何雨柱正一前一后走着，高育良一家三口骑着自行车正在缓缓而来。
    “高老师！吴老师！”
    陈阳打招呼。
    高育良微笑点点头，抬头看见何雨柱，笑容微微一僵：“海老师，你好。”
    何雨柱微微一笑：“高老师、吴老师，你们好。”
    看向骑着自行车的大眼睛姑娘：“这位是……”
    “这位是我女儿，高芳芳。”高育良说道，“那个，海老师，我们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有话，我们以后再说！”
    高芳芳疑惑地看了看高育良，心说：我们有什么事啊？
    “好的，高老师！”
    何雨柱笑了笑，又看向吴慧芬。
    “吴老师，您借给我那本历史书特别好看，我有空跟您好好聊聊……”
    吴慧芬大喜：“行啊，海老师，咱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一向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高育良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本来担心的是，海昆这个跟梁路老师不正常，最近还和陈阳同学有来往的人，会盯上他女儿高芳芳。
    一旦失守，自己女儿被这种紫荆花的浪荡人士毁了感情和生活，可就后悔莫及了。
    “结果，我老婆居然也有可能的吗？”
    高育良震惊万分，匪夷所思。
    悄悄打量一眼自己家黄脸婆，本来四十岁出头的年龄，风韵犹存，熟透了的年纪。
    这时候吴慧芬因为遇上喜欢历史的同道中人，正荣光焕发，带有的风采，居然让高育良回想起来当初两人刚结婚的时候。
    她总是喜欢和人谈论历史，但是，高育良和高芳芳都不喜欢她听她讲；或许她也会因此感觉落寞？
    高育良黑着脸，看着“海昆”和自己老婆约好了时间，然后客气道别。
    等他们一家三口渐渐走远，何雨柱听到了一声轻笑。
    陈阳正在往前走着，似乎笑声不是她发出来的。
    何雨柱快步跟上去：“你刚才在笑我？”
    陈阳努力板着脸：“没有。”
    “肯定是你在笑话我。”何雨柱说道。
    “没有。”陈阳说着话，却是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
    何雨柱无语了，在她的惊叫声中，拉着她手臂到了一个僻静无人，搂着亲了一通：“说，为什么笑话我？”
    陈阳恼火地对他打了两下，一点没留手，把自己手掌震的生疼。
    “你又亲我！你又不对我负责，不许亲我！”

 第一百零四章 海昆这个人

    “亲都亲了，那怎么办啊？”
    何雨柱很是无奈地问道。
    “要不你亲回来？”
    陈阳气的不行，又因为他一身厚牛皮，怎么打都不疼，也就不费劲打他了。
    不过还是郑重警告何雨柱：“你以后绝对不允许再亲我了！我是真的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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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陈阳刚才被何雨柱亲吻，毕竟只是略作反抗。
    饶是陈阳这样相对来说比较心性坚定的人，面对何雨柱这种人，也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动摇。
    “你跟我说，刚才为什么笑话我？”何雨柱逗她，“你跟我说，我今天就不欺负你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欺负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任何理由来欺负我。”陈阳恼火地说。
    “那你说不说？”
    何雨柱问她：“你如果不说，我还会欺负你。”
    “无耻！”陈阳怒道，“你没有任何道德可言！”
    “有时候，面对可爱的女人，本来就需要解开道德的束缚。”何雨柱微笑着，伸手抬起她白皙的下巴，似乎又要吻下去。
    陈阳真有点怕了。
    再让这个无耻的海老师一次又一次吻下去，她都快不知道应该如何抵抗他了。
    而且她真的怕，自己守不住。
    “你离我远点，我告诉你就是了。”
    “本来这件事挺可笑的，但是随着你亲我，这件事就一点都不可笑甚至变得有些讨厌起来。”
    陈阳说道：“你没有发现高老师对你唯恐避之不及吗？他担心她的女儿被你祸害了！”
    “你现在，已经是人人警惕的花花公子了。”
    “我本来感觉好笑，直到你这个无耻混蛋，真的再一次对我做这种事！”
    何雨柱微笑：“那又怎么样？”
    “是啊，反正你无可救药，就是这种人。”陈阳没好气地跺脚，“算了，以后不要再靠近我了，更不要跟我接触！”
    说完话，匆匆离去。
    ……………………………………
    “爸，刚才那个海老师……”
    回到家，高芳芳好奇地问了一句。
    却看见高育良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吴慧芬倒是挺高兴，哼着歌去，准备明天给海老师送去。
    “爸？”
    高育良这才看向高芳芳：“芳芳，以后你上了汉东大学，这个海老师你一定要注意！”
    “不要接近他，也不要让他接近你！”
    “更不要和他有任何独处的时候！”
    高芳芳被父亲的话吓了一跳：“爸，这是为什么？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没有为什么，不许问怎么回事！”
    高育良生硬地黑着脸说道。
    他虽然跟女儿说着话，实际上却是看着自己容光焕发的老婆，总感觉脖子有点酸疼，好像带上了不该戴的帽子。
    “爸，我就是问问怎么回事，您生气干什么？”高芳芳有些不解地说。
    “我没有生气！”高育良说道。
    吴慧芬听见父女两个说话，也转过头来：“老高，跟孩子说话怎么还生气了？”
    “我没生气！”高育良又重复一次，“我就是警告一下芳芳，千万不要靠近海昆这个老师！”
    吴慧芬奇怪：“为什么不可以靠近？他人挺好的啊。”
    高育良现在就是不能听这句话。
    如果不是因为多年的修养，让他压抑住怒火没有爆发，他现在几乎就要如同某些失去理智的狂暴男人一样，对着家人一通怒吼。
    深深吸了一口气，高育良尽可能冷静地坐在沙发上：“吴老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海昆是什么人吗？”
    吴慧芬眨眨眼，笑了：“还生气了，跟我也生气了？还叫我吴老师？”
    “我真没注意这个海昆海老师是什么情况，我知道他是紫荆花来交流的学生，后来留在学校当了辅导老师。好像是跟泛海集团有些关系，是这样吗？”
    “你还真不知道？那你知道他和梁路来往紧密的事情吗？”高育良问。
    “听说过，但是两人也没正式谈恋爱，也没结婚。”吴慧芬说道，“我也没打听，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育良这才知道自己妻子真的没打听过这种事情，怒气消散了不少：“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你。”
    “这个海昆，是泛海集团的一名董事，别看年纪轻轻却有着亿万家产，因为年轻，又有着这样的资本，又是来自于紫荆花，所以这个人是不打算正常恋爱、结婚，目前完全就是个色中饿鬼。”
    “又因为泛海集团在汉东省投资极为重要，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没人能够管束；他毕竟没有触犯太大的法律，仅仅是自由恋爱，品德败坏。”
    “你明白了吗？”
    “可……梁路是梁群峰的女儿啊！”吴慧芬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梁群峰的女儿梁路，就这么被人给……玩弄了？”
    “也不谈恋爱，也不结婚，就被人这样了？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算？”
    “梁群峰这样层次的人，能受得了这股气？”
    “谁让他女儿自愿呢？”高育良说道，“这股气，他不受也得受。”
    “不仅梁群峰的女儿梁路，最近海昆还看上了陈岩石的女儿陈阳……你知道我为什么关心芳芳了？”
    “连梁群峰、陈岩石这种人，在海昆这头色中饿鬼面前，都不一定能够保护自己的女儿，咱们这种普通知识分子，除了让芳芳对他敬而远之，还能做什么？”
    高育良这么一说，吴慧芬、高芳芳都有点震惊。
    “海老师平时看着挺好的，不像是这种人啊。”
    高芳芳则是握紧了拳头：“还有这种居心不良的人，汉东大学不能把这种坏人赶走吗？”
    “赶走？怎么赶走？”高育良摇头，“不说泛海集团对汉东省的影响力，就说泛海集团对汉东大学的影响力。”
    “咱们今天在校园里闲逛，就有一个教学楼，一个篮球场是泛海集团建设的。”
    “谁舍得赶走这种财神爷？”
    “你就是想要赶走，身边的其他人都不支持你这么干，被排斥的仅仅是你自己罢了。”
    吴慧芬和高芳芳都更加震惊。
    没想到刚才校园里遇上的海老师，居然在汉东大学、汉东省有着这样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芳芳，你还真要小心一点儿！”
    “哦，我知道了。”高芳芳说道。
    高育良心说：吴老师，你也得注意。
    不过，这话他又说不出口，他和吴慧芬平常的相处就是相敬如宾，很少这样说出猜疑、吃醋的话。
    这个话题结束以后，吴慧芬开始下厨房了，嘴里面跟高芳芳说着话：“一会儿，你大姨和你表妹来咱们家吃饭。”
    “要懂礼貌知道吗？不许再欺负你表妹了……要主动称呼大姨，给你大姨端茶倒水。”
    “啊？”
    高芳芳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吴法官要来啊？我最怕她了！”
    “还有陆亦可，跟个小男孩似的，打打闹闹，我也不喜欢。”
    “轮得到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吴慧芬笑着说道，开始准备饭菜。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阴沉着脸的中年女人领着一个短发、假小子一样的女生来到了高育良家。
    高育良、吴慧芬两口子热情接待吴慧芬的姐姐吴秀芬，她是汉东省的一名法官。
    “哎幼，亦可长这么漂亮了！”
    “今年上初中了？在哪个中学上？”
    “上初中还得半年！”
    阴沉着脸的中年女人，扫过高育良、吴慧芬两口子，勉强扯动嘴角，似乎想要露出笑容。
    “大姨！”高芳芳在一旁开口招呼。
    吴秀芬终于露出了笑脸：“是芳芳啊！这姑娘越看越漂亮，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吴慧芬客气一句，对高芳芳说：“带亦可玩去！”
    高芳芳不敢反驳，招呼陆亦可去玩。
    陆亦可嘿嘿笑着，手里面抓着东西：“姐，你看，我手里有什么？”
    有什么？
    高芳芳带着好奇过去一看，陆亦可手掌一翻，拎出来一条塑料小蛇。
    “厉害不厉害？”
    高芳芳被吓了一大跳，更讨厌这个表妹了。
    两个孩子走远了，三个大人坐在沙发上说话，吴秀芬一脸阴沉：“我还是想离婚。”
    吴慧芬劝说道：“怎么又想要离婚？”
    “不离婚，我过的难受！”吴秀芬沉着脸说，“他那个性格自由散漫，这个也行那个也行，这个亦可，那个亦可，连我女儿的名字都能被取成亦可！”
    “跟这种人过下去，将来日子有什么好的？”
    “等到我女儿的时候，我一定要让我女儿尽早结婚，一定要千挑万选，找一个合适的，尽早生孩子！”
    “像我这样有什么好？三十岁才结婚，凑合着找一个人过日子，锅碗瓢盆家务事，甚至他自己的本职工作，有一样是能够让我满意的吗？这种婚姻实在没有任何意思！”
    高育良默不作声，听着吴秀芬的抱怨，吴慧芬的安慰。
    心里只有一个感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边大人说话差不多，到吃饭的时候，陆亦可说道：“妈，刚才我表姐吓唬我，不让我考汉东大学，她说里面有个特别坏特别坏的人！”
    吴秀芬抱怨一通后，眉目慈善了很多。
    “你距离考大学还早呢。”
    又对高芳芳笑：“汉东大学哪有什么坏人？不要乱吓唬你妹。”
    高芳芳不服气：“真的有嘛！”
    吴秀芬有些意外，高育良低声解释了一下：“是有这么一个人，叫海昆……”
    吴秀芬听着海昆其人，也不由地皱眉。
    “这人，按道理来说应该抓起来，按治安条例或者流氓惩治。”
    高育良笑道：“你是法官，我也是政法系的老师，咱们来论一论，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吴秀芬哼了一声：“总感觉你有点假惺惺的，不想跟你多说。”
    高育良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大姨子，是真的不给自己留半点脸！
    不要说陆亦可的父亲受不了她，高育良感觉，就不会有人能够受得了这种内分泌不调的母老虎。
    自由散漫的人，没什么不好，因为吴秀芬本身就是个强势的人，喜欢拿主意，让别人去做；偏偏她现在寻思不透，非要自己男人也有自己的主意。
    如果陆亦可的父亲真的不再自由散漫，只怕两个人整天就要因为谁说了算而吵架，离婚更快。
    好不容易，高育良夫妻送走了吴秀芬，高芳芳送走了陆亦可。
    高育良和高芳芳都摸了摸额头。
    吴慧芬笑了：“你们两个啊……来个亲戚做客而已，有这么夸张嘛？”
    “吴法官可不是普通的亲戚。”
    “陆亦可这个顽皮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小女孩！”
    高育良和高芳芳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吴慧芬好奇又好笑。
    晚上十点，高芳芳睡着了。
    主卧室内，吴慧芬闭着眼睛，推开高育良。
    “高老师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主动上缴公粮，还确保颗粒归仓？”
    高育良酸熘熘地说道：“吴老师，我看，我今天不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你。是不是会碰上一个不一样的你。”
    俩人你称呼我“老师”，我称呼你“老师”，倒也是他们自己的房中暗号。
    吴慧芬睁开眼，大惑不解。
    “高老师，有话直说，这绕什么圈子？”
    高育良这才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原以为海昆这个家伙不是好人，怎么也得是年轻姑娘；今天一看，他还找你借历史书看呢。”
    吴慧芬扑哧一下笑了：“哎哟，我说老高，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我都是当他妈的年龄了！你看看身材发福走样，都成了什么模样？他要是能顶上我，他不得是个傻子啊？”
    “那你还这么高兴？”高育良说道。
    “那是我喜欢谈历史啊，你们都不听我的，还不许我说。”吴慧芬说道，“这个人喜欢跟我谈历史，我能不高兴吗？”
    “那要是他真的想……”高育良问道。
    吴慧芬不由地脸一红：“那怎么可能，这可是年轻棒小伙子……怎么可能跟我呢？没有的事情，不要乱说……”
    高育良看的都感觉心塞——吴老师怎么能是这种反应呢？
    她还真可能喜欢年轻小伙子？

 第一百零五章 自作孽

    因为突然升起的危机感，高育良不得不勉强自己跟黄脸婆吴慧芬平时多聊几句历史，装作感兴趣，顺便每隔三天陪一陪老婆。
    很快，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吴慧芬平时也没怎么着，被他的陪伴温暖之后，大概是有点觉醒，给高育良买了好些斤枸杞，并且试图把“三天”，缩短成为“每天”。
    这把高育良吓的手脚发抖，浑身发凉。
    这哪能受得了？
    每天晚上，吴慧芬给他泡好了枸杞水，含情脉脉看着他。
    高育良就连忙开始进书房备课——三天湖弄一次，已经是极限，再多就要了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经常“书房备课”到深夜的原因，高育良感觉自己的专业水平是越来越高，越来越深入了。
    学生们也都反应，高老师现在讲课水平越来越高了。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学期过去。
    这个学期结束的时候，祁同伟已经初步达成了目标。
    他通过自己的拼搏，成为了学生会的骨干，大学一年级的风云人物，整个汉东大学学生中的新锐。
    与此同时，他开始谈恋爱了。
    一个跟他一样，出身贫寒，样貌清秀的姑娘。
    这位姑娘，也很努力学习，也很努力进了学生会。
    大概是因为背景相似，更能够理解彼此，两人在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就凑在一起吃饭，然后渐渐就成了一对儿，当了情侣。
    对此，很有一些女同学愤愤不平。
    因为这个姑娘，只能说是清秀、五官端正，跟漂亮的关系不太大。
    而祁同伟，是真的英俊。
    他可以英俊到四五十岁……
    整个名义原剧情，公认的温文尔雅是高育良，强势作风是李达康，坚持信念是陈岩石，而祁同伟多次用“英俊”来形容。
    这么一个英俊、优秀的风云人物，按道理来说，应该可以找到更漂亮的同学，结果居然是这样一个家境贫寒，长相普通的女人？
    太让女同学们不爽了。
    好在，暑假已经到来，祁同伟送别了自己的女友金凤之后，就开始寻找暑期工。
    他没有再去找海老师，去泛海集团。
    哪怕海老师接下来大学三年，都还是他的老师；哪怕海老师之前帮助了他很多；哪怕他作为班长，几乎每周都要跟海老师见面打交道。
    泛海集团的工作很好，干的活不算太多，工资总是很及时，比其他地方丰厚。
    但是祁同伟总会想起那个海老师和陈阳牵着手逛街的下午。
    祁同伟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陈阳这样家境优握的好姑娘；在那个下午，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彻底放下。
    海老师和陈阳在一起，给了他莫大的震撼和刺激。
    暑假开始，祁同伟开始打工赚钱了。
    在一个饭店，端盘子，刷碗，上菜，招待点菜……祁同伟本来没感觉有什么丢人的。
    直到有一天，他被客人刁难，骂的浑身都是唾沫。
    对面桌子上站起来一个女同学，打量着这个缩着头的服务员：“班长？你怎么在这儿打工？”
    祁同伟陪着笑，向刁难的客人认错。
    又掏出好不容易攒的钱，跟女同学客气请吃饭。
    女同学拒绝了，热情地拉他上桌，一起吃饭说话。
    祁同伟也拒绝了。
    第二天，祁同伟专门刷盘子，不出来接待客人了。
    给的钱，原来就不多，现在就更少了，不到泛海集团的四分之一。
    饭店老板拿牙签剔着牙，对祁同伟说：“干多少拿多少，我这里也是小本生意，没有办法……”
    “你要是感觉没办法干下去，你就干脆换个地方。”
    祁同伟算了算，自己要这么干下去，大二上学期的生活费都赚不了太多，学费更是完全不够。
    学费和生活费不够，会怎么样？
    祁同伟作为一个聪明人，比谁都知道会怎么样——会导致祁同伟根本无力参与各类大学活动，没有空闲去和老师、教授们聊天说话。
    他过去一个学期的努力，就全完了。
    他要经营人脉关系，他要以后有钱，成为人上人，成为成功的人。
    那就不能闷着头，被一个饭店老板当作傻驴子来用。
    祁同伟辞了职，又找了两天工作。
    然后终于意识到了现实——无论是勤工俭学，还是泛海集团的工作，海老师的确是保有着世界上少有的善意，来对待他们这些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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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待遇，整个汉东省都不会有的。
    他过去一个学期，之所以有精力参加学校活动，之所以可以穿着体面、学费足够，除了奖学金之外，就是海老师对他的帮助最大。
    意识到这一点后，祁同伟几乎要把手掌捏出血来。
    海昆，海老师！
    这样的善意，对祁同伟来说等同于侮辱。
    为什么他可以从容牵着陈阳的手？
    为什么他可以随意拨弄一点好处，当作善意，而自己就像是捡吃的、臭要饭的，必须要受他的善意！
    就因为他成功、他有钱，他是人上人。
    祁同伟感觉这样的差距，是一种从上到下的歧视；所谓的善意，更像是喂狗喂猫一样的手段，令他感觉耻辱。
    但是，为了自己的努力不白费，为了大二继续做风云人物，祁同伟决定，再一次去泛海集团上班。
    “我们这边，目前并没有任何安排的工作。”
    当祁同伟再一次找到汉东省泛海集团所在地址，请求工作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祁同伟呆住了，没想到竟然找不到工作。
    犹豫再三，徘回良久，祁同伟重新走进去：“您好，我是海昆海老师的学生，我可以见见他吗？或者跟他转达一下，我想要找一份工作，也可以。”
    “我叫祁同伟，原来在这里做过粉刷工。”
    那名服务人员疑惑了一下，不太确定第打电话请示上级。
    电话转接两次之后，服务人员将电话交给祁同伟。
    电话另一端，传来海老师的声音。
    “祁同伟，你想要个假期工作？你女朋友要不要？”
    “需要我帮你们俩都安排吗？”
    祁同伟挺直腰板，算是最后的倔强：“不用了，海老师，多谢您关心，我自己一个工作就好了……真的很谢谢您，海老师！”

 第一百零六章 请求和无礼

    “谢谢您，海老师！”
    祁同伟放下电话，对这个服务人员也说了一声谢谢。
    服务人员摆手示意不用客气，仔细听了海昆在电话中的指示后，带领着祁同伟来到另一件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有点诧异，听说是海董事安排的人，连忙热情招待，给祁同伟安排了一样简单、相对轻松的工作，就是打扫卫生，清理垃圾。
    祁同伟终于获得了想要的工作，也不用抛头露面，丢人现眼在同学面前。
    下学期的生活费、学费都有了。
    但是，他心里一点儿也不高兴；这是他求来的。
    心中的高傲告诉他：这是他祁同伟，求来的。
    …………………………………………
    “祁同伟要找工作？”
    梁路悄悄踢了赵小惠一脚，对何雨柱问道。
    赵小惠抬起头来，对她怒目而视。
    何雨柱拍她一巴掌，赵小惠这才带着怒气，忍气吞声。
    梁路正为自己的偷袭得逞高兴呢，何雨柱的下一巴掌已经抽在她身上。
    “乱作妖！”
    “这么喜欢捉妖，接下来俩小时，你来值勤！”
    梁路顿时脸色大变：“别乱来！”
    何雨柱哪里管她，到底让她知道了上班工作的苦和累。
    良久之后，赵小惠和梁路都回过神来，相互扶持着。
    何雨柱正坐着闲来无事看书玩
    “你是真厉害，练气功了吗？”
    赵小惠惊讶地说。
    何雨柱无语地翻个白眼：“气功是什么鬼？”
    随后一看日历，何雨柱又恍然：“哦，这么回事，差不多到这个时候了。”
    “你这是从四九城来，带来新的信息啊。”
    赵小惠、梁路都听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示意她们不必在意。
    两个女人休息的差不多，赵小惠才正常说话：“我从四九城专门来伺候你，你是不是应该给一点支持了？”
    何雨柱嗤笑：“是我伺候你？”
    “我可是听说你自从跟我好了，不许别人碰你了。”
    “从我这里享受了好处，还想拿我钱投资那个不知所谓的公司？”
    赵小惠试图讨价还价：“我刚才多乖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还不够好？”
    何雨柱都没说什么，梁路已经在一旁嘲笑起来。
    “看把你骚的。”
    赵小惠恼火：“说的就跟你不骚一样！”
    两人你骂我，我骂你，何雨柱忽然问道：“如果赵立春和梁群峰知道他们女儿在我这里这样……”
    这话说的着实过分了，两个女人一起扑过来要打他。
    何雨柱就是故意的，翻身过去，把她们又弄了俩小时。
    这下好了，两个女人直接昏睡到第二天，再也起不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赵小惠才离去，梁路也才又恢复精神，跟何雨柱说话。
    祁同伟的事情，梁路已经不记得了，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这个假期不去紫荆花了吗？”
    “该做的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我每个星期都得去两天安慰安慰我的女人们，你又不是不知道。”何雨柱说道。
    梁路对这话到也能够坦然处之了。
    “你倒是悠闲自在。”
    “废话，有钱有闲，一般事情不沾身的情况下，我精力旺盛当然愿意找点玩好的。”何雨柱说道。
    “又进新演员了吗？”
    “去了几个水准不错的，中产人家出身的乖乖女，人家一时间还不想献身……”何雨柱笑道，“挺有意思的。”
    “跟陈阳差不多，是？”
    梁路问道：“你们男人真的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感觉更好。”
    何雨柱摇头：“这你就错了，得不到的有很多，不是每一种都需要得到。”
    “只不过陈阳这种，恰好在暂时得不到的队列之内。”
    “你如果非要说，你和陈阳谁更好，我可没说过陈阳比你更好。”
    梁路惊讶：“你居然会认为我和陈阳不相上下吗？”
    何雨柱笑了：“论品行，你知道你原来是什么品行吗？”
    “刁蛮任性、自以为是，甚至称不上有多么善良……”
    “陈阳就不同了，跟你完全不同。”
    “但是，你现在很乖了啊。”
    梁路听着这话，暗骂海昆无耻，不过心里倒也高兴起来。
    “这个假期，陈阳不和你出来约会吗？”
    “除非她真的想要被我得手……”何雨柱说道，“她当然不会出来。”
    梁路听后，也笑了：“那你要怎么办？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等着？”
    “那当然不可能。”
    何雨柱说道：“她说不要我亲她，我还不是亲了她几十回，她也渐渐熟悉了。”
    梁路恍然：“我就说，你也不是这种人……原来已经进展这么大了？”
    说来也巧，何雨柱跟梁路又待了一些时候，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恰好遇上了陈阳。
    本来，何雨柱也有办法安排巧遇，这一次倒是真的巧遇。
    陈阳本来是假期出来和高中同学逛街的，当何雨柱的汽车停下，招呼她的时候，她是真有点被吓住了。
    这个不知道好歹的海老师，不会打断她的逛街，强行搂抱、亲吻？
    要知道海老师这家伙，属于一旦被他触碰，得到的，就会被他理所当然，接二连三地继续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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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学期，一次亲吻带来的结果是，陈阳经常被他亲吻。
    到现在两人在私下无人处的亲吻，陈阳就连生气、打他的心思都没了。
    只求他别让自己出了纰漏，丢了脸面。
    何雨柱除了对她有些无赖时候之外，大部分时候当然是知道进退的。
    跟她打了个招呼，找了个借口，约定时间地点，便开车离去。
    陈阳这才放心下来，和同学继续逛街。
    到下午时候，何雨柱果然在这个地点见到了陈阳。
    两人见面，陈阳就有点怀疑何雨柱是不是跟踪自己。
    何雨柱笑了笑，拉着她上车，然后探过身去，深深吻下去。
    陈阳瞪着他，看着他这熟悉的无礼举动。
    “你又来！”
    “海老师，你就不能有礼貌一些？”
    何雨柱笑了笑：“陈阳，有些时候，失礼的事情是难免的。”
    “走，我带你去吃饭。”
    陈阳也知道，应该是无法抗拒他这样的要求，所以索性也不多说了……

 第一百零七章 开学了

    吃过饭后，何雨柱领着陈阳闲逛。
    正如同陈阳心中预料的一样，他到底是更进一步。
    亲吻着自己的同时，手掌不安分起来。
    这一步被海老师突破，连陈阳自己都知道，自己的爱情注定要成为鸟雀的哀鸣，注定要充斥着苦恼和烦心了。
    因为，这一步突破之后，海老师以后必然会亲手丈量更多
    当陈阳越来越熟悉他的亲吻，双方越来越没有隔阂，越来越熟悉彼此之后，保留最后的那一点东西，其实就已经是掩耳盗铃。
    这已经是提上日程，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看上我呢？”
    陈阳叹了一口气，倒在何雨柱怀里，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着。
    “梁老师、我……你是故意收集我们这样的人吗？”
    “怎么会呢，因为喜欢你。”何雨柱不会愚蠢到说败兴的话，哪怕是陈阳，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希望听到冷酷无情的话，也希望听见美好的安慰，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好。
    这跟有没有信念，不是一回事。
    人的趋利避害本能，在语言上也是一样，喜欢听好的，不喜欢听不好的。
    果不其然，就算是陈阳知道海老师说的不是真话，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依旧靠着海老师。
    “也许从一开始伱亲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无路可逃了？”
    陈阳淡淡说道。
    何雨柱也少有地说实话：“其实，我从来没准备对付你父亲，你是真的弄巧成拙了。”
    “如果你和你父亲不调查我，你继续在学校和我保持距离，我也未必就会继续对你出手。”
    陈阳闭上了眼睛。
    “果然，就是因为我的自作聪明，所以我需要付出代价。”
    “我的代价，就是侍奉魔鬼。”
    何雨柱无语了：“至于嘛？我干什么了，我就是魔鬼？”
    “你们父女对我怀有敌意，你父亲调动体育部门之后，还不是我在帮忙？”
    “泛海集团在汉东省，也是帮忙发展的？”
    “不要说的好像你是无偿的，你是收获了商业的利益之后，又把我作为附加条件。”陈阳看的很清楚，“破坏了我的生活，我本来应该完美的青春、恋情、婚姻，难道对我来说，你不是魔鬼吗？”
    何雨柱哼了一声，搂着她慢慢亲吻。
    “你也曾经喜欢过魔鬼吗？”
    陈阳闭着眼睛叹息：“我甚至想过，跟你结婚。”
    “可惜，魔鬼只知道玩弄人的心灵，并不会付出任何真心的。”
    “你太冷酷了。”
    何雨柱温柔地说：“也许，你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当你有一天，愿意真正跟随我的时候，我会让你看看魔鬼的真面目。”
    “那一天，我宁可不看，因为那时候，我应该是已经失去了自我。”陈阳说道，“你掌握了多少失去自我的人？”
    “很多。”
    何雨柱说道。
    陈阳露出苦涩的笑容：“你真是一个魔鬼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失去自我，已经很可怕了，你居然有很多。”
    她知道，自己已经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何雨柱心情感觉挺有趣的，和陈阳这样有文化的女大学生说话，带着这股文青劲头，还有点哲学思考。
    真挺不错的。
    譬如冉秋叶，虽然也有此类思考，但是因为年代不同，见识不同，又因为早早对何雨柱产生依赖，很少有过这种文青式的思考。
    和陈阳约定了下一次的见面时间后，何雨柱送陈阳回家。
    之后何雨柱到泛海大厦内巡视了一下，见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祁同伟。
    祁同伟的表现很好，见到何雨柱后，也是连声感谢海老师帮了大忙，帮助解决了燃眉之急。
    何雨柱见他说话流于表面，内心里面着实没多少谢意。
    心说这位祁同伟同学，还真是耿耿于怀。
    这也难怪，他真不是城府特别深沉的人。
    祁同伟哪怕是剧情开始的时候，已经四五十岁的他，为了讨好李达康、陈岩石做的一些事情，都称不上是有多少城府。
    唯一的优势，就在于他是躲藏在暗中的，高育良给他打了掩护。
    同样的条件下，李达康没有哭坟，没有答应赵瑞龙，却始终拿到一切；高育良答应了赵瑞龙，祁同伟小丑似的哭坟，才勉强跟上，却都给自己留下污点。
    看似刚正激烈的李达康一路走来，污点全在别人身上，是巧合吗？
    其实他城府之深，手段之老辣，其实比高育良、祁同伟更厉害得多。
    何雨柱勉励祁同伟几句之后，便离开了泛海大厦。
    现在的祁同伟，别管心里怎么想的，已经彻底和陈阳分割开来，有了一个名叫金凤的女朋友。
    没有梁璐折腾，祁同伟毕业的时候应该不会被刻意刁难，进入汉东省相关部门，获得踏实稳定的工作并不太难。
    面对这样的祁同伟，何雨柱也不知道他未来会走什么路。
    接下来暑假，倒也没什么可详细描述的。
    何雨柱时不时四九城回家看看，去紫荆花抚慰一下自己女人，陪伴一下几位女神级别的金丝雀，顺便收割一下一些小姑娘、小明星。
    当然，都是愿意交易的。
    这里面有个特别奇葩的叶姑娘，自家家产也有几亿，哥哥是个大老板，绝对的躺平享受就好，她偏不，一定要拍电视剧、拍电影、上新闻出名，甚至想法很是超脱于时代，说是如果可以出名，就是全果上新闻也无所谓……
    何雨柱跟她好了一次，因为她颇为享受，还被她打赏了小费。
    这场面是真的一时间尴尬。
    好在何雨柱跟她算是公平交易，双方都没感觉自己吃亏。
    泛海集团名下的娱乐公司捧一下这位叶姑娘，也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交易。
    除此之外，何雨柱在汉东省的时间，主要就是梁璐，偶尔跟陈阳约会，两人的关系已经渐渐越来越亲密，陈阳基本放弃了抵抗，只剩下最后的一道防线。
    再其次就是赵小惠忙碌自己公司之余，过来吃几顿野味。
    在这忙忙碌碌中，暑假渐渐结束，祁同伟、陈阳的大二学期开学了。

 第一百零八章 祁同伟的爱情死了

    在泛海集团工作的日子，很轻松，赚钱也比小饭店的黑心老板赚钱多。
    祁同伟心里面虽然感觉被施舍了，不好受。
    但是不得不承认，海老师帮他解决了巨大的难题。
    回到校园之后，祁同伟继续延续自己上学期的做法。
    努力学习，要拿到第一等奖学金；努力结交人，努力结交老师，努力参加校园活动。
    作为山村来的穷小子，他必须耗尽全力，才可以结交人脉。
    老师、优秀的学生、家里有势力的学生……祁同伟都会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累，当然是很累。
    祁同伟也感觉有时候身心俱疲，但是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他不得不努力。
    幸运的是，女朋友金凤一直陪在她身边，一路前行。
    祁同伟心中属于陈阳的印象终于渐渐澹去了。
    陈阳的确是很好，曾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但是陈阳从一开始就站在了道路的最前方，是永远也不可能陪着祁同伟一起拼搏，一路前行的。
    祁同伟和金凤一起笑，一起努力学习，一起盘算着在食堂吃什么饭菜省钱一些。
    每天的陪伴，祁同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种生活的充实感，祁同伟心中已经感动；他暗暗下了决心，将来自己成功，一定要把自己身边的爱人金凤照顾好。
    祁同伟是个很偏激的人，他偏激地地方不仅仅在于记仇，急切，敏感，甚至也包括报恩，包括对人的好。
    他记下了父老乡亲的好，记下了金凤的好。
    他是真的会在将来很努力认真的报答这一切。
    祁同伟在努力学习、生活、参加各类活动，开学两个月后，他的名声越发响亮，刚入学的大一学生，都知道有位学长叫做祁同伟，长得英俊，办事能力又强，学习特别好……
    沉浸在和陈阳谈恋爱，享受梁路侍奉的何雨柱也观察到祁同伟的如今状态。
    不得不说，祁同伟如此拼命三郎般的拼搏姿态，何雨柱也感觉自己不好点评人家什么了——无论成败，这样的人都值得高看一眼。
    何雨柱总不能堕落到跟侯亮平一样，高高在上，践踏别人努力，评判别人人生。
    无论祁同伟是不是真的偏激，他现在认为正在正确的道路上努力，正在奋斗，何雨柱就不适合插手太多。
    从始至终，祁同伟上大学以来，何雨柱也算是一直给他提供帮助，倒也没有怎么坑他。
    唯一一次祁同伟提起陈阳需要帮助，何雨柱也是告诉他陈阳的真正家境，祁同伟就立刻知难而退。
    这总不能算是何雨柱横刀夺爱。
    何雨柱跟陈阳的关系已经稳固下来，陈阳没做好最后的准备，何雨柱就等着她，因此一点儿也不着急；当然，其他方面的便宜，何雨柱是一点儿也不少，不可能完全当个君子。
    泛海集团在汉东省的投资稳步进行，汉东省一些体育赛事，已经出现了泛海集团的广告商标。
    何雨柱本以为这个学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钟小艾、侯亮平、陈海等人都应该是明年才来。
    但一个很微妙的小小意外偏偏就发生了。
    那是一个午后，何雨柱跟梁路两个人在校园漫步，梁路苦恼不已诉说父母催婚的时候，何雨柱看到了校园小树林内一对正在接吻的情侣。
    女的是祁同伟的女朋友金凤，男的却并不是祁同伟，而是一个矮胖子。
    这矮胖子带着一块手表，穿着泛海集团卖进内地来的名牌服饰。
    何雨柱收回了目光。
    告诉祁同伟？何雨柱才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祁同伟对他比较排斥，何雨柱如果主动告诉祁同伟他女朋友被个矮胖子撬走了，祁同伟的想法一定是“他故意看我笑话！”
    况且，祁同伟能力是很强的，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
    梁路倒是一无所觉，继续絮叨着：“我有时候真的想，干脆去紫荆花一走了之。”
    “什么结婚生孩子的烦恼也就一下子离我远去，每年回来一段时间，尽到孝心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闲言碎语，其实不管也罢；只要我走了，他们就得当我嫁去紫荆花，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说的其实也对。”何雨柱说道，“你要真想去紫荆花，跟我说一声，随时都可以；包括你去紫荆花大学工作，或者其他方面工作，我都可以满足你。”
    “紫荆花方面，我说话还是比较管用的。”
    梁路看向何雨柱，见他说话一点儿没有做假，的确给自己承诺了终身，也不由地露出微笑：“我曾经有多爱你，后来就有多恨你。”
    “现在呢？”何雨柱笑着问。
    “后来恨你，现在却又渐渐爱上你，离不开你。”梁路说道，“怪不得陈阳说你是个魔鬼。”
    “你把我的其他路都毁了，也许我将来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何雨柱笑了笑，再次问她去不去紫荆花。
    梁路摇摇头：“暂且不去，我还是在这里多待一些年。”
    “实在待烦了，再去也不迟，以后我年老色衰，你不会就不兑现这种承诺？”
    何雨柱笑起来：“放心，你现在又乖又听话，只要你不作，我不会抛弃你的，绝对会让你富贵奢华度过一生。”
    梁路听后也满意地笑了。
    她并不知道，何雨柱说的“度过一生”上面还有更高的奖励。
    她是无缘得到的。
    祁同伟的能力，果然很强。
    仅仅三天之后的某个教室内，祁同伟就找到了自称有事要做的金凤和矮胖子，抓住了证据。
    但是，何雨柱和祁同伟都没想到，金凤这个看似拼搏努力的姑娘，居然会把场面弄到这么难看。
    当着整个教室所有同学的面，金凤的尖叫声甚至震动了整个教学楼。
    “我真的受不了啦！”
    “祁同伟，你除了长得好看一点，还有什么优点！每天都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有用吗？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笑？”
    “你总是称赞我跟你一起勤俭节约，你知不知道，我早就过够了这种苦日子！我和你谈恋爱，不是要和你过一辈子苦日子的！”
    “我走出农村，不是要再嫁给一个农村人的！”
    金凤尖叫着：“咸菜疙瘩、豆腐乳，炒白菜！我已经吃够了！我要过好日子，祁同伟，你根本就不懂！”
    祁同伟呆呆看着金凤。
    曾经让他安心的清秀面孔，如今狰狞着尖叫着，变成了一个丑陋且真实的陌生人。
    这是他现在最爱的女人，决定了以后一辈子都要爱护的女人，祸福与共的女人。
    原本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互相扶持的日子，如同幻影般破灭。
    他的爱情，从现在开始，死了。

 第一百零九章 李佳佳

    这场面，只能说是何雨柱、梁路、祁同伟还有同学们都未曾预料到的。
    金凤这位平时看起来品学兼优、穷困出身的姑娘，噼腿之后不仅没有道德上的愧疚，甚至还理直气壮，对着祁同伟吼出了自己的理由。
    是的，她受够了苦日子；上大学不是为了再受苦日子，不是为了再嫁给农村人。
    她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行动的时候，就已经证明她对于祁同伟其实并不了解。
    祁同伟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可以做到极端，注定要做一番事业的人。
    他或许偏激、偏执，容易偏离正道，急于求成显得有些可笑。
    但是他的努力、勤奋、聪明才智都是不容抹杀的。
    这一幕着实太过于丑陋。
    让何雨柱不由自主看向了人群之外，并不怎么喜欢看热闹的陈阳。
    陈阳察觉他的目光，感觉莫名其妙。
    看我干什么？
    何雨柱其实是在一瞬间对比了原剧情的陈阳、如今的金凤，还有给祁同伟带来的影响。
    原剧情的陈阳，当然不是那么浅薄的人，她知道祁同伟家境困难，甚至经常带祁同伟回家吃饭。
    有点奇怪的是，在两人明明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几乎是一家人的情况下，陈岩石、陈海对祁同伟都很漠然、几乎形同陌路，双方几乎都不了解对方。
    后来祁同伟主动放弃陈阳，但是陈阳在这个感情里面不算有错，直到祁同伟主动分手，她才断开感情。
    要说有错，那也是陈岩石为什么不出手拉一把祁同伟的地方。
    因为“被迫”放弃陈阳，祁同伟偏激到不择手段，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而现在这个金凤，可是完全不同于原着陈阳。
    她从善解人意，体贴温柔，一起奋斗这个人设崩塌只用了几天时间，还把一个残酷的现实抛给祁同伟，并且顺带着把祁同伟从学校风云人物，变成另一种“风云人物”。
    从此之后，祁同伟要面对的同学目光，将会掺杂好奇打量、同情、好笑。
    这只怕是自卑且敏感的祁同伟很难接受的。
    何雨柱都猜不出，祁同伟接下来会何去何从。
    偏激？走上原着的道路或者其他什么道路？
    这是有可能的。
    被打击到一蹶不振？
    也有可能，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
    面对金凤歇斯底里的尖叫，众人的指指点点，祁同伟站在众目睽睽之中，脸色苍白和铁青之间变幻。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时此刻象是什么感受。
    赤身站在人群中？剥了皮的青蛙？
    整个世界的正中心？
    似乎世上一切都在盯着自己，发出嘲笑。
    在这一刻，他的精神，他的一切都粉碎了。
    班长、学生会成员、积极分子、一等奖学金获得者、老师最喜爱的学生……林林总总都被其他的称呼取代。
    穷人，女朋友被有钱人抢跑了，可怜鬼。
    祁同伟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盯着眼前的金凤。
    撕破了脸，金凤带着一股浅薄到令人作呕的丑陋，她主动挎着矮胖子胳膊，向外走去。
    如同一个村妇，刚刚骂街归来，自我宣布胜利。
    她努力想要摆脱的一切，正根深蒂固地刻在她的骨头里面。
    面对着这两个人背影，祁同伟终于说话了。
    “金凤，你可以跟我分手，但不应该这样践踏我的尊严。”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金凤转回头来，不屑地看他一眼：“付出代价？”
    “你把你自己当作什么了？居然还想让我付出代价？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笑？”
    “我现在的男朋友，家里可是万元户！”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
    虽然“万元户”现在的确威名赫赫，但是真的有种莫名的滑稽感觉。
    留下这句话后，金凤和她男朋友离去了。
    祁同伟站了约有半分钟，独自默然离去。
    他平时结交的人脉，在这时候并没有任何作用，看似朋友很多，其实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
    何雨柱摇摇头，没有出头露面，也没有再管这件事。
    这样的祁同伟，是不是还要胜天半子，谁知道呢？
    反正何雨柱在这一次的名义剧情中，没什么特别要完成的目标，更主要的是贯彻心中的一点想法，想到就做，做了便舒坦。
    要说追求什么权势，何雨柱已经基本上放弃了，只保留着足够的影响力。
    要说追求什么财富，何雨柱更加不用追求了，他的财富源源不断，正在紫荆花那里滚雪球。
    就算是他在逍遥几十、几百的大小明星，供养一些女神级别人物，也远远比不上这种财富的滚雪球，以及无偿薅取国际垄断集团羊毛的操作。
    所以，何雨柱看完热闹，跟梁路感慨一番后，当天晚上还是让梁路陪着自己。
    第二天，跟陈阳约会，何雨柱继续陪着这个姑娘。
    虽说是不紧不慢，却也难免亲亲嘴，过过手瘾。
    陈阳也是无可奈何脸通红。
    到现在，最后一道防线，简直跟自欺欺人差不多了。
    自己哪里还能摆脱这个可恶的海老师。
    就在何雨柱感觉应该没什么事情，自己可以继续看跟原剧情不一样戏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找上了何雨柱。
    两天后，何雨柱才刚到了学校办公室，班长祁同伟进了办公室。
    何雨柱见他反手要关门，感觉就奇怪：“哎，祁同伟，你干什么？”
    祁同伟扑通一声跪在何雨柱面前。
    “海老师，我……”
    何雨柱顿时无语了。
    我去大爷的祁同伟，你把我当原着梁路了是？明明心里厌恶，还跪下求助？
    原来我这个泛海集团的实际掌控人这么没牌面，紫荆花的女明星们打赏小费给我，已经很扯澹了；你祁同伟还把我当原剧情梁路那样的呆瓜来骗？
    看来，祁同伟的确是被女朋友金凤刺激坏了。
    现在就决定不择手段，一定要成功，压下金凤和她的男朋友，报复回来自己的尊严受损。
    不过，何雨柱才不做这种冤大头。
    明知道祁同伟心怀不满，还收下这么一个人，何雨柱感觉这种行为基本可以等同于收吕布为义子。
    没错，何雨柱的确可以随时随地掐死祁同伟，可以把他从精神上、乃至身体上彻底摧毁；他也可以把祁同伟收到手下，看他如何野心勃勃试图挑战自己，或者在泛海集团内、在商业界呼风唤雨，然后自己再轻而易举，一巴掌把他拍死。
    这都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但是何雨柱感觉麻烦，而且没必要。
    从很久以前，他就感觉那种培养野心家为自己所用、满怀自信的人，都是脑子有病。
    在四九城轧钢厂时期，何雨柱也从来不是唯才是举，不问品德和忠心。
    论才能，他自己就很强了，从来不会缺少一个人整个轧钢厂就无法开动，所以他从来不会给某些野心勃勃的人真正的权限和机会。
    连许大茂一家苦苦哀求，何雨柱也不过是给了许大茂一个温饱的机会，后面许大茂已经是相当真心投靠，何雨柱才温饱之上给了点更好生活的可能……
    就连许大茂都是这样，可想而知，能力更强，野心更大，更加偏激的祁同伟，何雨柱会不会收下。
    收下这种人物，何雨柱的悠闲生活就要远去，以后就等着看他的野心勃勃，还得耐心纠正，斗智斗勇。
    这未免也太犯不上。
    因此，何雨柱直接手上用力，将祁同伟拽起来。
    “祁同伟，你没必要跟我跪下，也没必要这么求我。”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我能帮你的就帮，不能帮你的就算。”
    何雨柱澹澹说道。
    祁同伟被他这一拽，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起来了。
    随后才惊讶于海老师的力气真大，他祁同伟也是穷苦出身，什么都干过，绝对是正常男性中比较健壮的那种，结果居然是毫无反抗之力。
    已经站起来了，祁同伟也有点再跪不下去，况且他本来也不是多么心甘情愿。
    “海老师，我想请您帮帮我。”
    何雨柱平静地看着他：“帮你？你先说个前因后果出来，再说说你的想法，想要什么帮助。”
    “这些你都已经考虑清楚了吗？”
    祁同伟点头：“是的，海老师，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先说前因后果，女朋友嫌贫爱富，当众嘲笑，祁同伟想要事业上的成功，报复女朋友他们俩，让他们知道后悔。
    想要的帮助，就是请海老师帮忙投资他一些钱财，让他开始做生意，他要成为成功的商人。
    何雨柱笑了：“你这个想法，偏激、幼稚并且不知所谓。”
    “就跟你对我的敌意一样，完全不明所以。”
    祁同伟听着前一句话，心中还不以为然，认为海昆这是故意羞辱自己、嘲笑自己——不就是因为我穷，所以瞧不起我吗？总有一天我祁同伟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但是后一句话，祁同伟就心里一惊，直接说不出话了。
    海老师，他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对他有敌意？我可是深深埋藏在心里，谁都没有说起过，无论是谁说起海老师，我可从来没说过半句坏话。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对他有敌意？
    何雨柱见到祁同伟这副被惊呆的模样，也是笑了：“你不会以为，我是真的纯粹运气好，就可以当泛海集团的董事？你不会以为我真得对你的想法一无所知，可以被你利用？”
    “祁同伟，我本来不想跟你说得太明白，但是你今天既然要给我跪下，我就必须要跟你真正的教导，好好跟你说一说。”
    祁同伟看着他，心里凝重：“海老师，您请说。”
    “第一，你跟我的敌意，无非就是你曾经暗恋陈阳，陈阳又被我拉出去约会，你认为我这种人为富不仁，认为陈阳为权势、财富屈服。”
    何雨柱说道：“如果你和陈阳真的有关系，你对我敌意还算说得通，你们任何关系没有，你也能对我生出敌意。”
    “你是什么身份产生这种敌意？仅仅是你心中不忿，我对你的帮助，你就全都忘了？”
    祁同伟有点无话可说，只好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对不起，也没多少诚意，祁同伟你性子执拗，如同倔驴，是不会放弃的。”
    何雨柱澹澹说道：“我还是帮你分析一下，你现如今的情况。”
    祁同伟听着海老师的话，心中有种莫名的透彻感。
    他开始佩服起来海老师——哪怕他依旧对海老师没有好感，也不得不承认，海老师看穿了自己的脾气和性格。
    看上去好色的他，拥有着这样的才能，着实意想不到。
    或许，自己真的能够听到更加有用的分析，而不是那些同情的目光。
    “帮你分析，首先，你有钱，并不能报复金凤和她男朋友，这是一种很空洞的说法。”何雨柱说，“我有钱，所以我让你听我话，怎么怎么折磨你，这对吗？”
    “这恐怕不对，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轻松。”
    “其次，你现在一副失去了一切的模样，还急着要赌上自己尊严一定要报复回来，知不知道其实你什么也不用做，他们两个就会自己完蛋？”
    祁同伟诧异：“我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就会完蛋？”
    何雨柱平静地点头。
    “这不可能？”
    祁同伟说道。
    何雨柱澹澹问道：“金凤的男朋友，不睡她的可能有多大？睡了之后真娶她的可能有多大？之后两个人能和和美美的可能又有多大？”
    祁同伟僵住，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桉。
    金凤应该是会被睡的，金凤基本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金凤和那个矮胖子这种品性，以后能够和和美美，那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正如同海老师所说，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们俩早晚也会吃亏，不会因此而幸福。
    但是，祁同伟的报复心，明显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他看向何雨柱：“他们以后倒霉、过不好，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他们对我祁同伟做的事情，我一定要亲手报复回来！”

 第一百一十章 慢慢来

    何雨柱感觉，话说到这里，真是到了尽头。
    祁同伟的偏激看来是真的没办法改。
    明明何雨柱都说了，你安心上学，坐观金凤和她男朋友出事儿就好了。
    他们是肯定幸福不了。
    祁同伟的选择则是：他们幸福不幸福，跟我没关系，我一定要亲手报复回来。
    这心气是真的高，真的偏激。
    如果祁同伟有梁璐、赵小惠的背景，他早晨有这个心思，晚上就基本可以达成目标。
    可惜他没有啊，他只是一个山村出身的穷小子。
    他努力了一年多结交人脉，弄到现在，可以说笑、拉关系的朋友很多，他出事之后，一个真正可靠、耐心安慰的朋友都没有。
    基本上可以肯定，祁同伟抱着功利目的结交的人脉，老师、同学，也只能从互相利用的功利角度来看待。
    祁同伟要是让他们对付金凤，首先就得承诺好处。
    祁同伟最缺少的，恰恰也就是好处、利益。
    即便如此困难，即便自己一无所有，即便不报复金凤也不会过得好。
    祁同伟还是要报复，还是要拼上自己的学业、尊严，亲手报复回来。
    有不惜一切、“胜天半子”的意味了。
    看来他是真的骨子里面就有这种秉性。
    有能力有背景可以简单办成的事情，没能力没背景的祁同伟，赌上这么多东西，就是也要办成。
    剧情变了，这个祁同伟最根本的性子，还没变。
    “可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面对不肯放弃报复的祁同伟，何雨柱平静地说道。
    “你既然这样选择，我也不再劝伱。”
    “不过你自己可以好好想想，思考一下；跟着我，当我的手下，赚到钱，就是报复你的前女友金凤吗？”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你可以再来找我请教，我还愿意当你的老师；不过，下一次千万不要对我行礼了，我知道你记仇。”
    祁同伟闷声答应下来，匆匆离去。
    他被海老师说的心里真的挺尴尬。
    尤其是海老师看透了他的心性，看明白他的嫉妒、不甘心、记仇……
    真让祁同伟险些尴尬到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
    回到宿舍之后，祁同伟躺在床上，回想着海老师的话。
    尴尬、丢人的感觉过去之后，他对于海老师产生了一些敬佩。
    是的，他终究和陈阳没什么关系，本来就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敌意。
    海老师看透了自己，他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人，更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尤其是，他愿意再让自己去请教，愿意教导自己，更是令祁同伟感觉海老师的人品很好；自己也许不应该敌对他，埋怨他。
    这个念头在祁同伟心里冒出了片刻，并没有扎根。
    他终究是一个敏感、自我的人，更主要思考的事情，还是如何报复金凤这个带给自己一生耻辱的女人。
    赚到钱，不能算报复吗？
    赚到钱，让金凤后悔，的确不能算报复。
    祁同伟也感觉，自己如果把这个算作是报复，报复的力度未免太轻了一点——我赚到钱，我有了更好的女朋友，就算是报复了吗？
    不对，完全不是这样。
    我过的幸福，不能算是报复；金凤过的不幸福，还是不能算是报复。
    必须是我做了什么，让这对狗男女感觉到痛苦，才能够算是报复。
    我应该做什么？我能够做什么？海昆海老师又是怎么做的？
    祁同伟一开始想到的是赚钱，海老师不就是因为钱多，才吸引了陈阳吗？
    再仔细一想，陈阳家庭好像不是普通的有钱就可以吸引，海老师也不是单纯的用钱，他是投资了汉东省、京州市，引起了很大的重视。
    祁同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重视”是来自什么方面，代表了什么。
    然后脑袋里面闪过一道灵光！
    “我学的是政法！我毕业就是干这个的！”
    “只要我毕业以后，进入体系，功成名就，金凤这对狗男女，甚至他们的家庭，都根本架不住我一根手指头！”
    祁同伟想明白了，第二天就满脸兴奋地找到了何雨柱。
    他对这位海老师，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知道海老师是紫荆花的人，不会那么迂腐；更因为上一次连跪下行礼都做了，现在也不在乎说自己的想法。
    或许也有另外一个原因。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崭新的世界内，祁同伟太孤单了。
    他找不到人说真正的心里话，倒是更愿意跟海老师多说两句。
    何雨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向来是敬佩陈岩石，但是不做陈岩石的，听到祁同伟的话后，微笑点头。
    “你这个想法，比之前的想法靠谱多了。”
    “年纪轻轻，如今不过二十出头；你就想要赌上一切，这么着急干什么？不要急，慢慢来，有些事情终究有机会。”
    祁同伟终于听进去一句话，点点头：“我知道了，海老师。”
    “我既然要亲手报复回来，现在暂时也没有能力，等到毕业以后了。”
    只要想想这种可能，祁同伟虽然感觉有点煎熬，却也可以忍耐。
    至少目标清晰明确。
    他又问何雨柱：“海老师，如果换做是您，您会应该怎么做呢？”
    何雨柱被祁同伟的这个问题说的有些好笑。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于这么蔑视我了。”
    “我倒是很期待有人这样，说不定能够给我增加一些乐趣。”
    很久？
    祁同伟有些茫然，总感觉海老师有点故作成熟——他的外貌也是很年轻，为什么说“很久”
    再久，还能久到十年前，二十年前吗？
    “那么，海老师，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吗？”祁同伟问道，“我以后，还能来请教您吗？”
    “建议倒是没有，你现在做的事情，除了对我有敌意，让你自己吃了点苦之外，也没什么不妥的。”
    何雨柱淡淡说道：“至于我建议你结交真心的朋友，真心的恋人，这也不是努力可以做到的。”
    “真正的朋友，真正的爱人，很难遇上。”
    “至于以后，你什么时候请教都可以；不要忘了我是你们的老师，你是班长。”
    包括祁同伟功利性地结交老师、人脉，何雨柱感觉，以祁同伟现在的一无所有开局，也没什么不妥的。
    功利多了，人情世故通了，以后至少不会得罪人。
    总比闷头学习，什么都不做强。
    祁同伟听了建议，认真记下。
    “海老师，我以后不会再糊涂了。”
    “您对我的恩德和指教，我都会记住的，有需要您帮助的地方，我也不会再故意别扭了。”
    何雨柱微微一笑：“耐心下来，你会有新的天地。”
    祁同伟总算是安稳了，表面上他又恢复了精神，又成了原来那个风云人物，还是那样努力认真。
    似乎完全遗忘了金凤带来的耻辱。
    大二上学期过去，祁同伟回家了一次，又回来在泛海大厦打工。
    这一次，因为他对何雨柱没有了敌意，更多的是敬意，何雨柱也给了他一点机会，让他工作的空闲多一点，可以看一些以后工作用得着的专业政法、刑侦类书籍。
    得到何雨柱这种照顾，祁同伟也是再一次确定海老师的确没有蔑视自己的想法，心怀感激地再次找何雨柱道谢。
    春节过后，寒意尚浓。
    老旧的小院内，陈岩石皱着眉头，叫住了要出门的陈阳。
    “女儿，有些事情，我本来不应该多管。”
    “可是这过去一年以来，你越陷越深，我不得不跟你谈谈了。”
    陈阳站在陈岩石面前，脸上带着的笑意渐渐淡下去。
    “爸，您说。”
    陈岩石示意老伴，陈岩石的妻子掏了一块钱，递给陈海：“家里酱油不多了，你帮忙打点酱油回来。”
    陈海悻悻然：“这事儿我也知道，干什么把我当小孩？”
    “我也高三了，明年也能上大学了。”
    “这是你姐的私事，也是我这个做父亲能力不够，牵连了你姐……”陈岩石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出去打酱油，就出去打篮球玩，这些话不适合你听。”
    “我也想帮我姐出气啊。”陈海说道，“那个混蛋欺负人！”
    陈岩石听到这里，不由红了眼眶。
    摸了摸陈海脑袋：“好孩子，好孩子……”
    陈岩石老伴更是忍不住擦眼泪。
    陈阳心里面也是酸涩难忍，她知道一家人为什么这么难受，他们都在心疼自己，爱惜自己。
    陈岩石什么都还没问，都还没说，事实上已经是什么都说了。
    “女儿，你跟那个海昆，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陈岩石强打精神问道。
    “谈恋爱的关系。”陈阳回答。
    “你们会结婚吗？”
    “我也不知道，如果可以结婚，我倒是愿意和他结婚。”
    “你真的这么喜欢他？不是被他逼迫？”
    “真的喜欢他。”陈阳回答道。
    居然是真的喜欢他……
    陈岩石长长叹了一口气——还能说什么呢？再跟女儿说，这是个花花公子，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你能让他上我们家来坐坐吗？”
    “我和你妈，愿意以你父母的名义，和他谈一谈将来的婚事。”
    “如果这一步谈的动，我们家再也不反对你们来往，他就是咱们家未来的女婿。”
    “如果谈不动，我希望你们为自己将来的婚姻、家庭、爱情负责，不要再往来。”
    “女儿，你看这样可以吗？”
    陈岩石想到了这样的办法。
    无论如何，都要帮助女儿解决这个问题了——要么结婚，要么分手，这总不能算是棒打鸳鸯？
    如果连结婚的诚意都没有，这又算是什么恋爱呢？
    陈阳心里面当然知道，海昆大概是不会和自己结婚的，也应该不会对自己松手，毕竟这过去半年时间，他明明可以强行索要自己，还是没有。
    自己已经是他志在必得的，他在等自己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但是，陈阳心中挂碍这么多，又不是绝情的人，怎么可能完全心甘情愿当他的女人？
    看着父母期盼的目光，小弟陈海也在看着自己。
    陈阳心中一沉，终于下了决心：“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虽然，海昆未必会愿意。
    陈岩石也听得出来自己女儿实在心里面没有多少把握。
    不过，这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得多。
    走出家门，走过两条街，何雨柱的汽车停在她身边。
    看到红着眼眶，悄然抹泪的陈阳，何雨柱轻吻一下：“怎么回事？”
    陈阳伏在他怀里，轻声抽泣。
    哭过之后，陈阳说了事情的原委。
    何雨柱听后，也有些沉吟。
    陈岩石这也是为人父母，无可奈何的招式。
    如果真的要和陈阳继续，那就必须要去陈家，做一个将来结婚的承诺；如果何雨柱真的脸皮够厚够无耻，真的去做了承诺，继续欺骗他女儿的感情，他们也是没办法。
    或许这样就可以让陈阳认清楚“海昆”的真面目？
    “不要哭了，过几天找个时间，我去你家吃一顿饭，和你父亲好好谈一谈。”何雨柱说道。
    “你会答应吗？”陈阳下意识地问。
    随后她又自己苦笑一声。
    海昆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事情？
    自己这是在痴心妄想什么？
    也许，是时候从一场梦里面醒来，不再多想什么了；过几天，就是梦醒的时候。
    陈阳今天兴致不高，何雨柱也没有强求约会，带她散散心，约定好了时间在三天后上午，就把陈阳送回家去。
    回到泛海大厦，何雨柱见到了带着行李箱，一脸恼火的梁璐。
    “怎么了？”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结婚，我就不结婚，怎么了！”梁璐恼火地叫道，“我带上我东西出来了，明天我就去紫荆花，专心给你当小老婆！”
    何雨柱一时间无语：过春节，真是个挺麻烦的事情啊。
    看父母催婚把陈阳、梁璐两个人折磨的。
    虽然对梁璐的观感一开始差了一层，但她现在已经挺听话，而且臭脾气改了不少，何雨柱倒还是愿意给她一个奢侈安逸的生活。
    安排一个别墅，十个女仆，购买吃喝穿用几乎不限。
    看上去应有尽有，实际上也花不了太多钱财，完全可以给她安排了。
    况且，随着梁璐归心听话，梁家其实已经在未来剧情里面什么影响力都没了。
    因此何雨柱答应了梁璐。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女婿上门？

    第二天，何雨柱送梁璐到了紫荆花。
    给她安排好一切，顺便提醒她，到了开学的时候别忘了回汉东大学当梁老师。
    何雨柱有时候还需要梁老师发挥一些作用，没必要跟梁群峰弄得太僵。
    如果是梁璐自愿去紫荆花享福了，梁群峰也说不出什么来。
    要是梁璐被拐走，从此联络不上，生死不知，那梁群峰可就真的忍不了了。
    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然后，何雨柱这位“海昆”，就又开始了“昆昆昆”的时间。
    逍遥一天多，何雨柱跟四九城秦京茹、秦淮茹等人、紫荆花的尤凤霞、贾当、唐艳玲等人商量了一下。
    这一商量，何雨柱才感觉，原来没什么好商量的。
    自己做主做什么事情，本就从心所欲。
    想到就做，做就做了，那又如何？
    “海昆”这个身份连睡遍紫荆花娱乐圈的事情都做了，大小明星不知道多少，固定的女神伴侣都快接近十个了。
    这里面还有内地一些出来的国色天香的女明星，什么西游、三国、封神里面的……有的是固定伴侣，有的是公平交易。
    何雨柱脸庞年轻，身体强劲，要钱给钱痛快，要拍电影拍电视剧出唱片，立刻就可以安排。
    让她们真的是完全感觉不到吃亏。
    在这里面，其中不止一个有这样的操作：一开始带着“我迫不得已”“我为艺术献身”的想法来，约定了公平交易。
    后来感觉交易好像真好真实惠，想要再次交易，然而错失机会，没办法再排队上……
    要成为固定的伴侣，一开始是“海昆”需要拿条件打动她们。
    后来她们开始卷起来，就开始苦练基本功，试图拿条件打动“海昆”了。
    这个练瑜伽，那个练厨艺；这个练歌喉，那个练洞玄子……
    每次何雨柱都能感觉到，卷起来的女神们、明星们，真的是屡屡能够创造惊喜。
    偶尔也有一两个，心里挺没数的，比如想要唱歌给何雨柱听，唱出“思念是一张饼”的王同学……那是真的离谱。
    “海昆”这个身份的生活，已经奢靡到这个地步了，还用得着再维持什么形象吗？
    况且，内地和紫荆花的沟通相隔一部分，何雨柱还不是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因此，一番清爽后，何雨柱回到汉东省，第一件事就是把陈阳约出来，给她交一个底，
    “我可以娶你。”
    陈阳惊喜地看着何雨柱，难以置信。
    他居然会娶自己？
    “但是，这是有着附加条件的。”
    何雨柱说道。
    陈阳脸色渐渐沉下去：“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结婚，但要容纳其他的女人，是吗？”
    “差不多。”
    “这样半死不活的婚姻，真的会有爱，会有美好的家庭吗？”陈阳问道，“你这样乱搞下去，不会有未来的。”
    “会有的。”
    何雨柱微笑：“陈阳，伱对我的理解，对于世界的认知，全部建立在一个相对平等的概念上。”
    “你认为，人和人差距不会太大，不应该凌驾于社会规则之上，这也是你自己理念的一部分。”
    “但是，你也必须要明白和认清楚现实，你面前的不是大部分人。你即将迎来，截然不同的人生，这是常人不能理解，和你原来理念并不兼容的生活，”
    陈阳看着眼前富可敌国的海老师，努力地想了一下，总算是有一个合适的场景来。
    海老师大概是古代的皇帝，娶自己就是要让自己当皇后，与此同时，他还有其他妃嫔。
    陈阳的内心，要说接受这样的婚姻，那当然是不情愿的。
    这距离她的理想婚姻相差甚远。
    “还有，如果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也要等到六七年后。”
    何雨柱又说道。
    陈阳对这话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她不在乎结婚早晚，只在乎双方的感情能不能纯粹。
    目前看来，这个婚姻的承诺，足以让外人闭嘴，让陈阳父母也安心。
    但是，唯独陈阳——
    陈阳想了很久，最终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自己纯粹的感情，在过去的一年时间内不是早已经变质了吗？
    从遇到海老师这个家伙开始，自己到现在已经站在罗网之中，无力挣扎了。
    “明明有着这么多财富，你就算是每天一个女人，到你的有生之年都都可以足够你挥霍，为什么会纠缠我？你把我对生活、爱情的所有梦想都击碎了啊。”
    陈阳叹着气，没有脆弱到去依靠何雨柱，也没有伸手打骂何雨柱。
    事到如今，真正做出这个选择之后。
    陈阳的心中是充满了茫然和怅然。
    坚守的一些东西被打破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
    人生的这一段历程，真的可以相信海老师，真的可以无怨无悔地走下去吗？
    这是陈阳从未遇上过的、动摇了信念的挑战。
    何雨柱伸手揽住她：“放心，陈阳，你是不同的。”
    “我以后会好好对待你的。”
    “这种话，你是不是对每个姑娘都说过？”
    陈阳露出无奈的笑容，她不是恼火，而是一种略带自嘲的讽刺。
    何雨柱知道她现在的迷茫、缺乏信任感。
    什么也没多说，搂抱着她，深深吻下去。
    第二天上午，何雨柱开车来到陈岩石家。
    刚停下车，就看到一个满怀恨意的高中学生盯着他。
    “陈海？”何雨柱问道。
    陈海没有回答，依旧盯着他。
    “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阳从门口走出，招呼道：“海昆，进来！”
    又喊一声：“陈海，回家。”
    陈海闷着头，快步离去，他不想要见到这个人，更不忍心看到姐姐被人欺负。
    他感觉难受。
    陈海走后，陈阳也有点怔怔出神。
    回过神来，领着何雨柱进了家。
    陈岩石夫妻正在屋内坐着——说起来有些失礼，但是何雨柱当然知道，他们没对自己叫骂殴打已经是十分有素质。
    “请坐。”
    陈岩石眼中满是血丝：“我应该称呼你海董事还是海老师，又或者海昆先生？”
    何雨柱微笑：“您愿意怎么称呼都可以。”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见神秘奖励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可不采取陈阳给我提供的捷径，也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陈岩石沉闷地说道。
    “这么说，汉东省体育部门和泛海集团的合作，您后悔了吗？”
    何雨柱问道。
    陈岩石没有回答。
    要说后悔，的确是有一些。
    但要说和泛海集团合作带来的效果好不好，进步大不大，陈岩石也不得不承认，泛海集团的投资带来了跨越式的发展。
    越是如此，他越是深感女儿的牺牲巨大；哪怕是女儿已经喜欢上海昆，也难以释然。
    因为这个海昆，就不是一个负责的人。
    “今天请你过来，就是要问一问你和陈阳的感情问题，还有未来的婚姻问题。”
    陈岩石闷声说着。
    “你们两个现在感情是不是稳定？不稳定的话，就不妨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更加理智地考虑伱们的这段感情是不是值得。”
    陈岩石一开口，就是劝分手。
    何雨柱微笑说道：“还好，我们的感情比较稳定。”
    “稳定的感情，应该考虑将来结婚的事情了？”陈岩石说道，“你们在这方面有所考虑了吗？”
    “有考虑了。”何雨柱说道，“等陈阳大学毕业之后再过五年左右，我们就结婚。”
    陈岩石夫妻吃了一惊，都没想到“海昆”居然会给予这样一个回答。
    他们一起看向陈阳。
    陈阳对他们点点头。
    陈岩石妻子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不少：“这闺女真是任性，这样的事情也不早说！”
    “海昆，你先坐下，我给你端茶过来。”
    陈岩石也是眉头微微舒缓了一下，随后又看向何雨柱：“这样的话，你也对梁群峰、梁璐说过？”
    “那倒是没有，梁璐脾气太差，我们始终没有相处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何雨柱说道。
    陈岩石暗骂这个人无耻。
    根据他所知：没有谈婚论嫁的梁璐可不仅仅跟海昆是恋爱关系，两人更是未婚同居的关系。
    按照现在的一些条例严格执行，这俩都是臭流氓！
    但是，海昆和梁璐的特殊关系，还有经济发展的重要性，难免就要宽松一些。
    但是这种话怎么能够当面说出来呢？
    陈岩石原本想的，海昆或许会花言巧语狡辩，试图绕过结婚的事情，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来了一句大概的结婚日期。
    陈岩石不知道的是，何雨柱已经算计的足够精明。
    陈阳大学毕业五年之后，那是什么时间？
    那是高芳芳、钟小艾、高小凤、高小琴、甚至陆亦可都已经成年的时间段。
    和她们谈谈心后，何雨柱在汉东省的兴风作浪就要告一段落。
    随后名义的剧情怎么走，何雨柱就看看十多年、二十多年后的变故，最后再饶有趣味地参与一下就好了。
    除此之外，什么梁群峰、赵立春、陈岩石、高育良，李达康……何雨柱对他们的兴趣，主要在于和原剧情对比一下发展轨迹、个人命运了。
    除了他们，就是祁同伟、侯亮平、陈海、蔡成功这些人。
    陈岩石不知道何雨柱的盘算，但是他本能地信不过一个欺骗玩弄自己女儿感情的人。
    如果到时候不结婚，情况又会变成什么样？
    “陈阳，这件事是你们商议好的？可以确定吗？”
    “可以确定。”陈阳说道，“他在这件事上没有骗我，还是很如实交代的，包括婚前婚后的一些事情。”
    陈岩石心里面是实在不愿意相信，但是陈阳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强行露出一抹微笑。
    “好，好，你们都考虑好了，那就好……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了。”
    陈岩石的妻子做饭也就是普通寻常的家常菜。
    如果气氛比较愉快，何雨柱倒是更愿意出手做上一顿美味的饭菜，但是现在，还是算了。
    吃过饭后，何雨柱告辞离去。
    陈岩石一家面面相觑，连陈海回到家听到今天的情况也有点呆了。
    海昆真的会娶自己姐姐陈阳。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姐，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他不会骗我的。”陈阳说道。
    “我看你就是被他骗了。”陈海说道，“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嗯。”
    陈阳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隔了两天的约会，当陈阳被何雨柱带进宽敞的卧室之时，她知道自己小心也没有用了。
    这一天终于到了。
    新柳轻翻浅浪，春波易皱微风。小径愁闻夜雨，拾来数点残红。
    又被幽禽低唤，鸭炉香篆蒙蒙。愁入芭蕉心里，情通豆蔻函中。
    陈阳起身之时，见到何雨柱正在窗边看望风景。
    一时间心情颇为惆怅。
    “原想着你不会骗我，到这时候，我却又忍不住担心你会骗我。”
    站在何雨柱身后，陈阳轻声说道。
    何雨柱回过头来，揽着她亲吻一番。
    “你可是少有让我这么主动进攻，且多用手段的。”
    “陈阳，放心，我不会辜负那个承诺。”
    “好好歇着，我给你做些好吃的。”
    陈阳有点好奇：“你会做饭？”
    “什么话……你就没有想过进一步了解我？”何雨柱说道，“你如果从梁璐嘴里多打听打听，就应该能够知道，我不仅会做饭，而且做饭很好吃。”
    “真的吗？”陈阳诧异。
    半个小时后，陈阳吃了一口饭菜，惊诧地看着何雨柱：“你做的这么好吃？我以前真的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何雨柱微笑：“以后常来吃，你吃我，我也吃你。”
    陈阳脸色微红，白他一眼，继续吃饭。
    何雨柱送她回家之后，自己独处房间之内，这才查看自己的一点提示——之前那些大小明星，偶尔也会有点提示，大部分都是扩充一下空间面积，弄的空间面积实在不小。
    今天和陈阳第一次，何雨柱少见地再一次收获到神秘奖励。
    神秘奖励，果真是神秘，何雨柱收完了都不知道奖励是什么。
    直到进入空间之中，何雨柱才发现了奖励是什么。
    在青春泉水的百米之外，耸立着一个五米高的淡蓝色光芒椭圆形洞口。
    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五米高的澹蓝色光芒洞口，很是神秘。
    好，从很久以前，神秘奖励就是这样神秘。
    何雨柱就没听到过一点奖励的具体解释、标注，都是自己摸索着使用。
    包括他的身体强化，也是他自己认为是这样，后来才发现，还有精神方面的强化，达到精神外放，干涉物质的程度。
    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其他别的强化，到现在何雨柱都不能十分确定，比如何雨柱有没有被强化气势、运气之类相对虚无缥缈的东西。
    因为没有一点说明，到现在都属于神秘奖励。
    又比如青春泉水，何雨柱和女人们尝试后是这样的效果。
    至于真正的详细具体数值，具体作用，到现在还属于“神秘”。
    这个蓝色光芒洞口，当然也是同样神秘。
    跟其他的神秘奖励截然不同，这玩意儿里面有什么，何雨柱一点都不知道。
    也不可能贸然去尝试。
    心念一动，何雨柱拿一根棍子伸进去，再把棍子抽回来。
    棍子湿了。
    上面带着的是寻常澹水，不是海水。
    洞口另一侧，是河水还是湖水。
    何雨柱心念一动，找来之前娄晓娥、尤凤绮、于莉、冉秋叶等人养的鸡鸭鱼，用铁丝捆绑了，依次投入又收回。
    鸡鸭身上带着水，鱼的活力充足。
    是正常酸碱值、正常压力、正常温度、正常含氧度的澹水……基本可以确定还是地球环境。
    所以，这个洞口到底是什么玩意？
    里面又是什么地方？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又把那条鱼带着铁丝放进去，放了一会儿。
    然后铁丝震动，何雨柱用力一拽，拖回来一条半米长的黑鱼，放出去的那条鱼已经被吃了一半。
    出现黑鱼这种鱼，证明对面的确是地球环境，大概范围可能是亚洲。
    所以，对面可能是某个湖泊、水库、河流之中？
    这算是什么神秘奖励？太奇葩了？
    何雨柱一时间也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脑海中闪过几个可能，都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譬如穿越洞口、任意门洞口、瞬间转移洞口……
    关键是怎么验证。
    让别人验证，何雨柱不能够放心，自己去验证，何雨柱又担心自己一去不回，出现意外。
    好端端的，先不要冒险了。
    先把名义的故事游玩一下，自己的女人们安顿好，享受一些年，再来说其他别的。
    何雨柱心中暗道。
    真没想到，陈阳会给自己带来一个这样的神秘奖励。
    当初梁路可没有给太多的奖励。
    只能说，这里面的规则何雨柱也不能算是特别明白；从一开始的拯救命运，到后来的改变命运，结果奖励是越来越随机，规则是越来越模湖了。
    也许神秘奖励出现的时候，“神秘”这两个字就已经解释了一切。
    离开空间，何雨柱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陈阳是个很好的姑娘，品德和信念方面，属于是赵小惠加梁路绑在一起都跟她没法比的。
    但是，她也是一个女人。
    也会喜怒哀乐，也会亲吻亲密，也有身体的感觉，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何雨柱和她突破关系之后的一段时间，除了回紫荆花去四九城之外，没有找其他女人，更没打算对付梁路一样对付陈阳，搞什么同床联欢。
    这一段时间，陈阳品尝到了所有爱情最美好的滋味。
    何雨柱这位海老师，学识渊博，能力卓越，总能够给陈阳带来惊喜。
    无论是学业上的，还是社会上的，甚至更加遥远，更加不着调的事情，他都可以深入浅出地讲给陈阳。
    在他面前，陈阳感觉自己只是一个小姑娘，被他引领着走上人生的道路、知识的道路、女人的道路。
    他做的饭好吃，他说的话好听、令人沉醉，他的言行铿锵有力，他的智慧和精神气度令人着迷……
    陈阳比以前更爱他，不仅喜爱，甚至敬爱、尊重。
    陈阳不止一次地希望：如果他可以和自己相依一生，白头偕老。
    这将是自己未来最为美好梦幻的一件事情。
    但是现实总归是现实，陈阳每一次身体虚弱地躺着，看着征服者海老师依旧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惫，都明白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是一个征服者，自己更像是被征服的。
    但他征服的想法尚未结束，他统治的极限尚未抵达。
    如果去问古代英明神武的皇帝，为什么不征服一个地方就安稳度日，那种日子安安稳稳，不是很好吗？
    想必也会是跟海老师一样的情形，能力和野望都充足满溢，如何再安稳度日？
    做出这个比喻的同时，陈阳也暗暗自嘲。
    自己这算是真的嫁给一个皇帝了吗？
    是的，海老师不是一个平等社会束缚下的人，他是站在金字塔社会结构高层的人。从古至今，金字塔的高层过的向来是这种皇帝般的生活。
    假期快要结束的这一天，何雨柱送走约会完毕的陈阳后，迎来了两个“客人”。
    一个客人是祁同伟，他回老家一次，带回来一点土特产，特意来送给海老师。
    另一个客人是蔡成功，西装革履，带着墨镜，坐着一辆汽车来。
    两位客人在京州市泛海大厦的下方等待何雨柱接见的时候，一开始还谈的不错，直到蔡成功摘下墨镜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蔡成功，熟人都叫我菜包子。”
    祁同伟的脸顿时沉下来：“原来是你，奸商！”
    蔡成功呆了一下：“是你啊，买便宜衣服还想要质量，后来还揍我的那个愣头青！”
    “没错，我现在还是想揍你！”
    祁同伟摩拳擦掌。
    蔡成功顿时对外一招手，两个跟着的“保镖”进来：“来，跟我一起揍他！”
    两个保镖顿时面露难色：“老板，我们和汽车是一起算钱的，租金固定啊，说好的给你做个架势嘛。”
    “打人这种事，我们是不做的啊。”
    “除非另外加钱！”
    祁同伟冷笑不已：“原来是装的大头蒜，还以为你是真发财了！”
    蔡成功颇有点尴尬和羞恼，对两个“保镖”说：“加钱就加钱，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
    “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我蔡成功的面子还要不要？”
    “哼，你这种奸商，能有什么面子？”祁同伟冷笑，“你如果要面子，就不应该当奸商！”
    两人眼看着又要吵吵嚷嚷。
    祁同伟自忖身体强壮，蔡成功加两个临时雇来的保镖，也不一定就打不过。
    而蔡成功则是感觉，我们三个，你一个，优势在我，还能输给你？
    其实真打起来蔡成功三个，八成要被揍。
    祁同伟是什么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单挑匹马，闯进毒村，活着出来的狠人。
    要不是偏激、眼界短一点，汉东省这一块儿祁同伟完全能够和另一个断情绝欲、看似铁面无私实则总让人背锅的狠人李达康一较高下。
    武力这方面，哪怕是现在祁同伟尚未受过严格培训，打蔡成功这种和气生财的人，也是真的毫无压力。
    幸好，泛海集团的人叫住了他们，通知了何雨柱。
    何雨柱从楼上下来，见到祁同伟、蔡成功，也感觉有些好玩儿。
    “海老师，这是我从村里带回来的，乡亲们亲手采的、打猎的一些野味。”
    “比不上很精细的东西，但是原滋原味。”
    祁同伟提着东西，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仔细端详一下，笑了笑收下。
    祁同伟的家乡，真是穷乡僻壤啊，连这些野味的个头都不太大。
    一般人不讲究这个，可谁让何雨柱本来是个厨子，一眼就看出来食材的瑕疵。
    蔡成功则是连忙提着一些礼品送给何雨柱，嘴里也说着：“海老师……”
    何雨柱也收下了，让服务人员带下去。
    蔡成功也连忙跟两个保镖结了帐，让他们离去。
    “不错啊，菜包子，做生意发大财了，居然有车有保镖了。”
    何雨柱调侃道。
    蔡成功眼看自己的把戏都拆穿了，哪还敢嘴硬：“海老师，没有没有，我就稍微赚了几万块钱，都是幸苦钱。”
    “车和保镖都是我花钱雇来的，主要就是显摆显摆。”
    “赚几万块钱，再加上之前的本钱，说起来，你也快逼近十万元户了。”何雨柱说道，“按照现在的观点，你这个钱，够你活一辈子啊。”
    祁同伟在一旁，本来上一秒还在讥笑蔡成功，下一秒听到海老师的话，整个脸都不由地稍微扭曲一下。
    这个狗奸商，靠着坑蒙拐骗，赚了十万块钱？
    这可是十万块钱啊！
    按照现在的物价，十万块钱，真的是一眼看过去，好像一辈子吃喝穿用的前都有了！
    正羡慕嫉妒，祁同伟又听到蔡成功的话。
    “海老师，我现在赚的这点钱算什么啊？”
    “跟您完全没办法相提并论，连您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更不用说，您也教育我，钱只会越来越不值钱，现在的十万块钱，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还得赶紧赚钱啊。”
    祁同伟惊讶于蔡成功和海老师的熟悉，更惊讶于海老师的判断。
    “钱越来越不值钱，海老师，你的意思是最近有通货膨胀吗？”
    “我说的不是通货膨胀，而是未来十年、二十年的一种大势。”何雨柱微笑看着面前两个人说道。
    这两个人，一个祁同伟，一个蔡成功，都是从一无所有“白手起家”，也是颇有些奇妙。
    蔡成功听不懂什么大势，但是他感觉自己应该听海老师的。
    祁同伟的文化程度就高多了，学习努力刻苦，何雨柱的话语他能跟得上。
    “未来十年、二十年，钱越来越不经花。”祁同伟说道，“海老师你的想法是说以后经济越来越好，人们手里钱越来越多，可以购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钱虽然多，昂贵的必需品也多了。”
    “是这样的意思吗？”
    “差不多。”何雨柱说道，“你总结的还挺好的。”
    蔡成功惊讶地看着祁同伟：卧槽，这愣头青不愧是大学生，有本事啊。
    我都没听太懂，他一遍就听懂了。
    祁同伟惊讶于蔡成功的钱，蔡成功惊讶于祁同伟的才识，两人倒是没有一开始的针锋相对了。
    何雨柱继续说道：“随着经济发展，本地的经济越来越不需要我们这种紫荆花商人作为重要的输血袋，到了那时候，我可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祁同伟能理解，蔡成功也勉强能听懂。
    自己发展起来，肯定就不需要别人的钱，大概是这个意思……
    又说了几句话后，何雨柱微笑着看向蔡成功：“菜包子，你现在好好说说，租车和保镖来找我，是什么用意。”
    “说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说的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蔡成功吃了一惊，眼睛看了一眼何雨柱，又心虚地收回来。
    “海老师，我……我就是……”
    最终，他没敢说谎话，把自己的小心思全部倒出来。
    惹急了海老师这位泛海集团的海董事，他可就真的是粉身碎骨了。
    “海老师，我想找您借钱。”
    “我想要扩大规模，让我的资产今年翻倍，翻一倍，翻更多倍，我就需要扩大规模。”
    “我怕您不愿意借给我钱，所以我就准备了这个派头，希望让您看到，我已经赚到钱了，您有投资我的价值。”
    何雨柱笑了一声：“你以为摆出这种赚了百十万的模样，对我有用吗？”
    蔡成功有些赧然：“我也就只能想出这个模样来了，让您见笑。”
    “海老师，他是个骗子，他这样就是来骗您的钱！”祁同伟怒声说道，“我帮您揍他一顿！”
    何雨柱笑了笑：“祁同伟，不要着急。”
    “这种事情，失败了才叫诈骗；成功了，他还了我的钱就叫做商业。”
    “如果我借给蔡成功的钱，约定了还款利息，抵押物品，那就是在商言商，就是正常的借贷关系，更是商业行为。”
    祁同伟有些惊讶，不再说话。
    蔡成功看到了成功的可能性，满怀期待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却是微笑摇头：“你刚才的架势，如果去银行，现在你要的钱已经到手了，何必特意来找我？”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个好消息

    蔡成功听到他这样说，连忙带着笑容说道：“海老师，在这方面，我不信任银行，但我信任您啊。”
    何雨柱笑着看向蔡成功：“真滑头，事到如今还不把其他考虑全部说出来。”
    “是因为说出来太难听吗？”
    蔡成功有点笑不出来了。
    对着何雨柱，表情艰涩：“是，我这点花花心肠，的确是瞒不过您。”
    “这话说起来的确难听……”
    “难听也要说，毕竟这才是事实。”何雨柱说道。
    蔡成功只好轻声说道：“那我就说了，您千万别生气。”
    “我如果用这个手段，去银行搞到贷款，做生意失败又还不上钱，我是可能被抓进监狱，成为诈骗犯的。”
    “我如果从海老师您这里获得钱，哪怕是做生意失败，也是普通纠纷；您就是打官司告我，我也是尽可能赚钱再还您，怎么都不至于进监狱。”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评价蔡成功这种“坑人”的行为。
    这小子白手起家是真有一套，但是，他猝不及防地坑人，也是有一套。
    虽然原剧情证明蔡成功“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证明他真的是没有坑大风厂工人，只不过是冒险误入别人陷阱。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坑人。
    就像是现在，蔡成功就算生意失败，以后但凡是赚了钱，肯定会还给“海昆”，并不会赖账，这方面他人品还算行。
    但是早在借钱的时候，他就想到生意失败，一旦受损失，就是让海昆也跟着受损失，来避免最坏结果，这种“坑”的想法，是毫无疑问的。
    着实有点欠抽。
    祁同伟在一旁听到这奸商的如意算盘，也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海老师，这个奸商太可恶了，这不就是故意害人吗？”
    “我想揍他！”
    蔡成功连忙说道：“你这话说的不地道啊，我怎么是坑人呢？”
    “谁家借钱也不可能保证准时归还，我要是做生意成功，准时归还，我绝对是没坑人。”
    “就算是我蔡成功做生意失败了，我也会还钱的！我不会赖账不还，我有良心的。”
    祁同伟怒道：“你要是有良心，就不会卖给我缩水衣服！”
    蔡成功一脸委屈：“你但凡想一想，也应该知道，那个价格就只能买到那种衣服，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祁同伟看向何雨柱，拳头握紧，显然是真想揍蔡成功。
    “你想揍，那就揍，替我揍几拳，出出气。”何雨柱说道。
    祁同伟大喜，顿时扑上前去，把蔡成功按住左右开弓，很快揍了个鼻青脸肿。
    蔡成功惨叫连连。
    何雨柱叫住祁同伟：“好了，教训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菜包子，起来。”
    蔡成功捂着脸，哎呦直叫。
    看看何雨柱跟祁同伟，有点害怕：“海老师，您这——我以后再也不能上你这儿来了？”
    何雨柱微笑：“喝点水，休息休息，稍等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蔡成功半信半疑，他现在就怕，还没借到钱，就又受到新的毒打。
    何雨柱说道：“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吗？”
    蔡成功这才不再说话，等着何雨柱所说的机会。
    “借给你钱，正如同你所说，需要承担风险。”
    何雨柱说道：“一旦你失败，就算是你还钱，需要多久？”
    “还钱的过程中，我借给你的钱，又会贬值多少？”
    “去银行借贷，你如果生意失败，要付出的代价是坐监狱；来到我这里借钱，你如果生意失败，要付出的代价，同样不会太低。”
    “我这样说，你还想要借钱吗？”
    蔡成功有些奇怪：“海老师，您说的代价是什么意思？”
    “代价就是，你听从我的安排。”何雨柱说道。
    蔡成功和祁同伟有些茫然不解。
    有什么事情是蔡成功可以做到，海老师却做不到的吗？
    海老师作为泛海集团的董事，光是泛海大厦这里就有这么多人等着他一声令下，随时出动。
    有必要把钱借给蔡成功，让蔡成功听从安排？
    “您要我怎么听从安排？”蔡成功有点不安，“不会是让我帮您做一些法律之外不允许的事情？”
    “当然不是。”
    何雨柱说道：“完全合法的。”
    “这样，现在也可以跟你说。”
    “今年秋季开学的时候，我需要你来汉东大学当旁听生，结交一些大学生朋友，给予他们帮助。”
    “啊？”祁同伟震惊，“海老师，这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蔡成功也是茫然：“海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这……这不是……我这样的知识水平，能上汉东大学吗？”
    “旁听生而已，我帮你一点忙，你可以过来镀个金，交交朋友。”何雨柱说道。
    鼻青脸肿的蔡成功眨巴眨巴眼，总感觉看不明白这位海老师究竟在想什么。
    莫非是让自己到汉东大学，再有安排？
    无论怎么安排，进入汉东大学，又是合法的事情……蔡成功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犹豫一下，蔡成功喜欢赌博，喜欢看眼前利益的毛病就犯了。
    应该没事的……试试。
    “海老师，如果是这样的安排，我愿意听从您的。”
    蔡成功说道。
    “你借多少钱呢？”
    蔡成功犹豫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我要跟您借三十万。”
    “三十万？可以。”
    何雨柱说道：“我可以借给你三十万，不计利息，归还时间为五年，做得到？”
    蔡成功大喜：“当然做得到，海老师您这样就基本等于白给我钱使用。”
    “您放心，等今年我进了汉东大学，一定好好听从您的安排。”
    何雨柱点点头，叫来一个秘书，让她给蔡成功批钱。
    蔡成功连忙千恩万谢地走了。
    祁同伟十分纳闷：“海老师，您有什么事情是不方便做的吗？”
    “就算是您吩咐我去做，也不至于找这个奸商来做？”
    “这个人奸诈卑鄙，太不可靠了。”
    何雨柱笑道：“不说他了，说说你的事情。”
    祁同伟很是意外：“海老师，我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下学期的生活费学费都准备好了，加上奖学金，生活也算能够过得去。”
    “按照曾经所想的，我只需要按部就班学习，等到毕业以后，会有机会完成我的复仇。”
    “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个好消息已经在等着你，金凤已经遭殃了，你会怎么想？”何雨柱问你。
    祁同伟有些惊讶。
    “她已经遭殃了吗？”
    随后祁同伟摇了摇头：“海老师，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无论他们遭殃不遭殃，都并不妨碍我对他们的报复。”
    何雨柱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告诉你那个好消息是什么内容了。”
    祁同伟其实有些好奇、在意，不过海老师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多问，带着心中疑惑告辞。
    开学之前，一身紫荆花时尚衣服的梁璐坐飞机回到了汉东省。
    先和何雨柱干了个爽，又问何雨柱，陈阳是不是拿到手了。
    正准备嘲笑他还没把陈阳拿到手，听到何雨柱已经把陈阳到手，梁璐就有点惊奇了。
    至于吃醋，梁璐当然是不可能吃醋了——亲眼看到海昆接触过的女人之后，她根本吃醋也吃不过来。
    就是有点惊奇，原来油盐不进的陈阳，怎么被得手了。
    “你该不会强迫人家了？”
    “我可是警告你，陈岩石那个倔老头子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真做了这种事情，小心陈岩石跟你拼命。”
    何雨柱倒是笑了：“跟我拼命？你这说法可真有点意思。”
    “如果你早点回来，说不定我还真可能试试。”
    “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了承诺，那就没办法了。”
    梁璐问：“什么承诺？能让陈阳和陈岩石都接受的承诺，你该不会是要娶她？”
    “嗯。”
    听到这个回答，本来都不酸的梁璐，一下子就酸了。
    “到底是新人胜旧人！”
    “我当初要是知道坚守底线，可以让你娶我，我到现在都不会被你得手。”
    梁璐酸溜溜地说道。
    陈阳有什么优点啊，除了能够坚守，其他地方梁璐感觉自己一点也不差。
    何雨柱心说这纯属是心里面没有数。
    一身臭脾气、自以为是的高傲，任性做事，再加上不太聪明。
    梁璐跟陈阳的差距实属全方位的。
    梁璐再酸溜溜，也是没有办法，到底是不得不接受事实。
    毕竟她现在已经离不开“海昆”，无论是精神、身体还是生活上，都是一样。
    祁同伟、陈阳的大二下学期开始了。
    刚一开学，祁同伟就打探金凤的事情，可惜的是他毕竟只是个学生，靠学生反复打听，本来就打听不出来什么。
    只知道金凤和她的矮胖子男朋友闹了矛盾，有点不愉快。
    这能算是什么好消息？
    海老师说的好消息，不是这个？
    开学两个月后，金凤这一对男女朋友，经过了分手，又重新和好，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祁同伟实在没打听出来情况，再加上和海老师的关系亦师亦友，尊重和感激甚多，便忍不住好奇去找海老师询问。
    出乎他的预料，海老师的话是这样说的：“有关于金凤，原来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是两个好消息了。”
    祁同伟苦笑：“我一个消息都不知道。”
    “还请海老师告诉我。”
    何雨柱便告诉了他。
    “第一个消息，金凤在假期的时候流产了一次。”
    祁同伟吃惊不小，握紧拳头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不要脸！”
    随后又自言自语：“我真是瞎了眼，看中了她这种女人，还以为她会是我一生陪伴的伴侣。”
    “结果居然是这种货色！”
    “第二个消息。”何雨柱继续说，“本来她男朋友把她弄怀孕之后，就已经不准备要她，流产之后更是如此。开了学后，金凤多次哀求，他们俩又勉强复合。”
    “现在，金凤又怀孕了。”
    又怀孕了，又要流产。
    她要被那个“有钱”的矮胖子玩弄到多惨？
    祁同伟呆住了。
    他很想咬着牙，再继续发狠，说一句自己要彻底报复到底。
    金凤和她男朋友，自己都要亲手报复回来。
    但是……
    看着试图攀高枝，攀有钱人的金凤如此惨遭玩弄，祁同伟竟有一种奇特的、物伤其类的感觉。
    论急于求成的心态，祁同伟和金凤其实相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五十步，一个是一百步而已！
    同样贫困出身，同样拼了命努力学习，力争上游。
    祁同伟要改变命运，金凤同样要改变命运。
    去年的时候，祁同伟以海老师为假想敌，刻苦又勤劳，几乎拼尽所有努力；金凤背叛祁同伟，何尝不是放手一搏？
    结果呢，现在的金凤，已经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之上。
    祁同伟对金凤，实在说不出狠话了。
    等他毕业安排工作之后，金凤又将在何处？
    “她男朋友，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祁同伟轻声说道，“金凤的帐，我记在他身上，到时候双倍报复过来。”
    又过了两个月，情况一点都没有出乎意料。
    金凤的学习成绩不断掉落，被老师警告。
    再一次悄然流产之后，她被男朋友彻底抛弃了。
    流产的事情被同宿舍的人察觉，金凤成为了烂货的代名词，很多人传言她人尽可夫，给钱就上。
    金凤冷着脸，独来独往，没有任何朋友。
    祁同伟有时候看见她，偶尔脚步也会稍微停顿。
    但是，他说不出同情的话，也说不出嘲讽的话，也只是稍微停顿，便交错而过。
    倒是陈阳，再有一次陪伴过何雨柱之后，颇有些担心地说。
    “我可不希望成为金凤那样。”
    “你不会让我怀孕，然后抛弃我？”
    何雨柱很惊讶：“居然连你都知道了？”
    “男生女生一起瞧不起的人，也就只有她了。”陈阳说道，“我要是被你抛弃了，将来说不定也是这样的下场。”
    何雨柱笑了：“不会的，我会花心一些，但是不会做这种事情。”
    陈阳无语：“我应该感谢你的诚实，你的花心吗？”
    好，好像的确比这种人渣稍微好一点……至少肯负责，并且有能力负责。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不得台面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祁同伟、陈阳的大二结束了。
    暑假又到来。
    祁同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地直接去泛海大厦继续工作，顺便学习。
    陈阳也有点依依不舍地结束想什么时候找海老师，就什么时候找海老师的生活，回陈家去了。
    一放假，梁璐就乘飞机跑紫荆花去了。
    要不是何雨柱要求她回来上班，不要断了这边的关系，梁璐才懒得继续留在这边。
    相比较经济蓬勃的紫荆花，内地这边显得太落后了。
    因为梁璐跑得太快，以至于梁群峰不得不亲自让人把何雨柱叫去，谈了谈自己闺女梁璐的事情。
    何雨柱拿出几十张照片还有录影带，把梁璐的舒适奢侈生活展现给梁家。
    梁群峰没羡慕，他两个儿子羡慕了，他老婆也羡慕了。
    尤其是听到何雨柱要养梁璐一辈子，就这样保证梁璐的美好生活，他们仨都感觉这还有什么说的？
    就算是不结婚，这一辈子也值了。
    梁群峰的老婆甚至还跟何雨柱商量，是不是生个孩子的问题。
    听到何雨柱不要孩子，梁群峰老婆还挺遗憾的。
    梁璐的两个哥哥，更是一口一个妹夫，期待何雨柱也带他们去紫荆花玩耍玩耍，见见世面。
    梁群峰看见这一幕，真是险些心脏病发作，直接抽过去。
    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梁群峰现在拥有的东西，那是金钱可以买到的吗？
    梁璐那是被这个花花公子吃干抹净，没办法只能接受现在的状况，你们现在是高兴个屁啊？
    好在何雨柱没有心思再结交梁家兄弟这一对卧龙凤雏。
    这两人，就是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痛击队友。
    连京州市，本来的工作单位都还整不明白，带他们去花花世界开眼，到时候才是贻害无穷。
    聪明人去花花世界是闯荡，二傻子去花花世界是当冤大头。
    经过这一次的洽谈，梁群峰夫妻总算是对梁璐的情况放心了。
    难怪这丫头不着家，原来在外面这么享福。
    就是不知道，海昆口口声声养她一辈子，究竟是养到什么时候；反正梁群峰决定，这边也继续小小任性。
    帮着梁璐铺路，留下保底的职位和工资、福利待遇。
    梁璐走了，陈阳回家了，赵小惠这位床伴也没来。
    何雨柱一时间还真有点寂寥。
    去四九城转一圈，陪伴自己女人，处理一些残留杂事；又去紫荆花转一圈待几天，潇洒潇洒。
    空间内蓝色光芒洞口，他倒是也多次试验。
    基本确定是一个地球、亚洲范围的环境。
    对面就是一个固定的水域，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何雨柱特意购买了不少红色染料扔进去，里面的水都变红了——基本可以排除河流这个选项。
    然后他发动情报打听，也没发现世界范围内有什么水域变了颜色。
    一边是变了颜色的水，一边是打听不到。
    何雨柱估计这对面，还真有可能不是什么现实世界的水域。
    这样一想，他就更加不愿意以身尝试。
    回到汉东省京州市，何雨柱看了看最近一的一些情报，察觉到了变化。
    治安有点乱，这是铁饭碗、失业、经济发展带来的必然情况。
    相比较原剧情，汉东省的一些事情变坏得更快——陈岩石被搞到体育部门去了，体育部门成绩明显提升，他果然是在什么地方都能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不计个人荣辱。
    但是，检察部门可就荒芜的很快了。
    失去了这块臭石头、老倔驴的监管，赵立春等人的行为比原剧情中更快地出现破格行为。
    何雨柱看过情况报告之后，也看到了另外一个报告。
    借钱半年时间，蔡成功赌成功了，几十万翻了数倍，如今已经有将近二百万的总资产，大约七八十万的个人可支配财产，并且准备向何雨柱再借钱。
    是的，蔡成功是要还钱的时候，再借何雨柱的钱。
    这一次，他要借三百万，再次扩大规模。
    何雨柱也不由地为他的敏锐、果敢而赞叹。
    这就是输在起跑线上的人？
    现在的蔡成功，就是一头风口上的猪，因为何雨柱给予的帮助，他比原剧情，更早了十年左右而实现财富的暴涨。
    他不仅没有知足，反而要更进一步。
    但是，何雨柱又不是慈善家，这一次不准备再借给他。
    蔡成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是何雨柱安排他的旁听生时间，怎么能继续将精力放在经商上面呢？
    处理完事情，何雨柱去汉东大学做一点准备。
    毕竟，今年开学，一批有名有姓有意思的人就来了。
    何雨柱可得跟他们好好参与参与。
    还没到汉东大学，就看到路边有几个人拦着两个姑娘张牙舞爪，嘻嘻哈哈笑着，明显不怀好意。
    现在的治安环境可是极差，他们很明显不是单纯的“交朋友”，搞不好今天这两个姑娘就会遭毒手。
    何雨柱停下汽车，对他们喊了一声：“哎，你们干什么的！”
    “滚蛋，少管闲事！”
    那几个人骂骂咧咧，手里面甚至有着弹簧刀胡乱挥舞。
    何雨柱下了车，手里摸出一根金属棒球棍。
    这群人渣，挺欠抽啊。
    就在这时候，也有其他人冲过来。
    一个人口中喊着：“谁在耍流氓！”
    “我报警了！”
    另一个则是叫着：“汉东大学保安这就过来，你们别跑！”
    这两个人一来，几个拿着弹簧刀的青年，看着人数有点多，骂骂咧咧就要转身逃跑。
    何雨柱可没打算让他们跑，快步追上前去，挥着棒球棍，将这些人渣一下一个放倒在地。
    回过头来看到两个姑娘、两个援助者震惊的目光，何雨柱笑了笑：“除恶务尽，除恶务尽嘛！”
    “海老师，您真厉害。”其中一个姑娘开口说道。
    赫然是高育良的女儿高芳芳。
    另一个姑娘年龄小一点，扎着马尾辫。
    两个赶过来帮忙的人，一个是一个大眼睛滴溜溜乱转，一脸精明的年轻男子。
    另一个居然是陈阳的的弟弟陈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暗恋由来

    高芳芳跟何雨柱说话之后，陈海看了一眼何雨柱，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
    一个什么都懂，今年就上汉东大学的学生，他不愿意承认这个花花公子就是他姐夫。
    哪怕刚才何雨柱做的事情的确很漂亮，很厉害。
    两个姑娘眼睛里面都快冒出光来了。
    更让陈海心中不快——这个花花公子，就只会害人！
    “他就是海老师啊？你不是说他挺坏吗？”
    马尾辫女孩低声对高芳芳问。
    高芳芳也低声回答：“我哪儿知道，我爸妈说的，听我爸说，他和女老师谈恋爱。”
    “他是男老师，跟女老师谈恋爱怎么了？”马尾辫女孩不以为然地说。
    要是换了我，我也愿意跟他谈恋爱。
    说话间，何雨柱看向那个精明的年轻人：“你刚才说通知保安了？保安这就来？”
    “没有，我吓唬他们的。”这年轻人笑了一下，“刚才从汉东大学出来，看见有保安，没想到才这么几百米，就遇上了坏人。”
    “我现在去通知保安，把他们抓走？”
    “保安会不会管？”
    “会管的，他们有办法联系派出所。”何雨柱说道，“你是汉东大学的新生？帮忙去通知一下保安，我是汉东大学的老师海昆，他们就会过来抓人。”
    “好的！”
    年轻人快步离去，不久后就带着几名保安返回。
    保安们带着那些惨叫不已，一瘸一拐的人渣离去，都对何雨柱招呼。
    “海老师您好。”
    “海老师您没事？”
    那些人渣还有一个叫唤的：“他把我们打伤了！”
    保安们直接推搡过去：“你懂个屁！”
    至于为什么没有让海昆老师也跟着一起，保安们也没必要跟这些人多说什么。
    等他们都走了，何雨柱看向两男两女，询问他们姓名。
    大眼睛，一脸精明的叫侯亮平。
    马尾辫的女孩叫陆亦可。
    高芳芳和陈海，何雨柱都认识。
    令何雨柱意想不到的是这四个人居然会在这时候见面。
    莫非高芳芳喜欢侯亮平，陆亦可暗恋陈海的开始，都是源于今天这一场冲突？
    不过，何雨柱的出现，更改了一些情况。
    比如，他们有机会从容的自报姓名，如果何雨柱不出现，他们八成是咋呼一顿，急忙逃跑，来不及自报姓名。
    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之后高芳芳认出侯亮平，开始喜欢侯亮平，侯亮平和钟小艾成情侣拒绝了高芳芳；然后高芳芳伤心之下，留学美国。
    说是留学外国，二三十年后还在外国“留学”，实际上已经定居了。李达康的女儿李佳佳，也是这样“留学外国”。
    名义的剧情细节，好像是时间线的bug，又好像是写实——如此“留学外国”。
    外国大豪斯是……
    同样是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陆亦可应该是工作后才认出陈海，由此生情，哪怕陈海已经结婚、死了老婆，还总是跟着陈海。
    当然了，后来有一个厚脸皮的撩妹达人赵东来，几乎把陆亦可撩到动心；陈海则是多次回避陆亦可的追求，并且极力撮合陆亦可和赵东来，还被车撞到昏迷不醒。
    在这种情况下，到最后陆亦可也没有做出选择，已经证明了她对陈海的深情。
    只能说，陆亦可已经做好了嫁给陈海的所有准备，已经跟陈海、陈海儿子小皮球一起外出吃饭，拍照，游玩，连小皮球都希望她当妈妈。
    奈何陈海是个送女情圣，自以为没办法给陆亦可幸福，拼命把她往外推——自以为是和自我感动加在一起，着实够别扭的。
    泥头车直接把陈海创死，可能陆亦可反而会更加幸福一点。
    不过，现在高芳芳、陆亦可眼里放光，看着的是何雨柱。
    看来剧情，又要发生改变了。
    在这四个人里面，原剧情中最重要的当然是侯亮平，其次是陈海，再其次是陆亦可。
    高芳芳被提起，主要是因为高育良的一声抱怨。
    高育良抱怨，如果不是侯亮平，自己女儿高芳芳也不会远走他乡。
    互相认识一下，何雨柱问一下他们的班级。
    侯亮平和陈海两个人都是今年政法系一班的，两人立刻看对了眼，都感觉对方人品挺好。
    高芳芳则是汉东大学生物系的，她比较喜欢生物科学。
    至于陆亦可，年龄还小，目前还没上高中。
    她要上大学还得四年时间，跟高芳芳他们完美错过。
    四个人都是京州市本地人，刚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不久，陈海、侯亮平、高芳芳都想提前来看看情况。
    现在陈海、侯亮平都看过了大学，准备走。
    高芳芳虽然经常在汉东大学跟着父母转悠，还没真正看过大学宿舍，生物系教室之类的细节，想要来了解了解。
    “非常感谢海老师、侯同学、陈同学的帮助。”
    “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请你们吃一顿饭，表达谢意？汉东大学这里，我还是比较熟的。”
    高芳芳开口邀请三人，目光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微笑一下：“可以，我今天比较有空。”
    陈海不想跟他一起吃饭，跟他呆在一起，就浑身不自在，说道：“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高芳芳挽留了一下，陈海推辞两句，没有停留，反而跟侯亮平招呼一声，约好开学一起打球。
    陈海走了，高芳芳以为侯亮平也不会留下。
    没想到侯亮平却是露出一个略带滑稽幽默的笑脸：“我今天也有空，既然有好吃的，我怎么也不能错过。”
    “你们叫我猴子就行，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何雨柱看着这猴子上蹿下跳，说话风趣，人又精明，很快跟高芳芳、陆亦可都搭上话，心中不由地好笑。
    侯亮平，猴子……你现在的模样，跟蔡成功又有什么区别？
    陈海、侯亮平两人的选择，也可以看出两人的性情。
    侯亮平之所以留下，不就是看到了“机会”吗？
    陈海在这种随机应变上，可就差多了。
    机会在哪里？
    在海老师这里，在熟悉汉东大学的美女高芳芳这里。
    侯亮平盘算，可精着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也是汽车？

    本来高芳芳和陆亦可还准备逛一逛汉东大学，出了今天这件事，她们也没心情了。
    再加上何雨柱、侯亮平两个人都答应了高芳芳的感谢邀请，四人接下来就在高芳芳带领下，到了汉东大学附近的一个饭店里面。
    “我爸妈带着我曾经在这里吃过，味道挺不错的。”
    高芳芳介绍道。
    侯亮平就顺势问情况，得知高芳芳的父母汉东大学的教授，一位历史方面的，一位政法方面的，侯亮平便笑着说高芳芳的父亲高育良以后那就是自己的师父啊。
    又问了高芳芳几月生日。
    高芳芳有点不太愿意理会这个热情、自称猴子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他刚才出来帮忙也不能算是坏人，便跟他说了自己出生在十月。
    侯亮平笑道：“我是二月出生的，你是我小师妹啊！”
    陆亦可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脑袋懵圈，说了一句：“她十月，你二月，你比她小啊。”
    这一下把何雨柱、侯亮平、高芳芳都给逗笑了。
    陆亦可回过神来，看看何雨柱，不由羞得脸通红。
    侯亮平的确是一个见杆儿就爬的猴子，一顿饭吃下来，他好像跟何雨柱已经有了熟络的关系，甚至提前认了高育良当师父，一口一个小师妹称呼高芳芳。
    并且再三强调：朋友们都叫我猴子，你们也叫我猴子就行！
    一顿饭散场，何雨柱对他的固有印象已经发生了很大改变。
    他原以为，侯亮平是因为运气好，跟钟小艾结婚，以后轻而易举升迁，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才能点评这个点评那个。
    今天一接触，感觉侯亮平的品德的确有，应该说起来比蔡成功、祁同伟都高。
    但是，油滑程度，似乎也比蔡成功、祁同伟都高啊！
    祁同伟看似可以变通，实际上是头会怀恨在心的偏激倔驴；蔡成功看似嬉皮笑脸，实际上稍微接触一下，就能知道他满口跑火车，谎话容易露馅。
    但是侯亮平就不同了。
    他嬉皮笑脸，不说那种被轻易拆穿的假话，但是却能迅速拉近关系，还是以朋友关系拉近关系，不卑不亢。
    这小子年纪轻轻，其实是个老练的人精。
    后来点评这个，点评那个，那叫“胜利者的口吻”。
    何雨柱不由地想起之前调查的他家背景：父亲副科长，母亲普通科员。
    也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侯亮平察言观色、顺竿就爬的水平相当高。
    如果家庭环境再差一些，侯亮平可能会养成蔡成功那种性子；如果家庭环境再好一些，侯亮平说不定又会产生骄傲任性，不看别人脸色。
    “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了，海老师！”
    高芳芳领着陆亦可，再次跟何雨柱道谢。
    何雨柱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以后出门还是要注意点，现在的治安环境是真的不好。”
    “嗯！”高芳芳说道。
    “我们以后会注意的！”陆亦可也点头，对何雨柱说道。
    “我送你们回去？”
    “这不好？”高芳芳说道。
    陆亦可则是欢喜：“好呀好呀！我还没坐过汽车呢！”
    高芳芳嗔怪地回头打她一下：就知道你会丢人现眼。
    明明坐过汽车，装什么？
    但是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反悔，高芳芳和陆亦可两人进了汽车里面，惊讶地发现里面空间很宽敞舒适，没有那种刺鼻的皮革味道。
    何雨柱侧过身来，给她们指出车载冰箱位置：“果汁、可乐都有冰镇的。”
    “冰淇淋没有，其他零食倒是有。”
    “要看书也有两本，也可以看录像带。”
    “嗯？”陆亦可和高芳芳都震惊了。
    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坐舒适的小轿车，就已经是很奢侈的事情，原来气味刺鼻，空间不太宽裕的汽车，她们就已经感觉是很好的享受了。
    外面街上，不少拉人力三轮载客的。
    骑自行车、坐公交车的是主流。
    开拖拉机、赶驴车的偶尔还会出现在道路两旁。
    但是，海老师的汽车里面这是什么顶级享受？汽车里面有冰箱，可以看书、看录影带？
    高芳芳虽然看上去是个乖乖女，却也喜欢新奇有趣的事情；陆亦可更不用说，原来就是个假小子的脾气。
    两人在后面摆弄一下，一人捧着一小瓶可乐，看着一部电影的录像带。
    何雨柱问了陆亦可家里地址，开动汽车送她回家。
    电影是新拍不久的，关小姐、王小姐主演的文艺片，这是原来不应该存在的。
    最近一些年，为了捧自家的女神、女明星，也有一些专门为了完成交易，泛海集团的名下拍摄了不少原来没有的电影、电视剧。
    跟成家班、洪家班，邵氏等等需要考虑的东西不同。
    泛海集团一不需要太过刻意地节省成本，搞出塑料布当瀑布，十个人冒充千军万马，一个公鸡碗传二十年这种操作来，二不需要匆忙上线赶工，就喜欢琢磨剧本、演技、故事内核，精益求精。
    所以其他紫荆花公司拍爽片、打斗片的时候，泛海集团拍摄的都是文艺片、故事片、爱情片，不少都是浪漫的、女主视角的。
    很少加入紫荆花的咸湿猥琐元素，很是我行我素，堪称是紫荆花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赔本？没关系，只要质量坚挺，不搞一些莫名其妙的煞笔有毒操作就好。
    曾经泛海集团有导演认为，自己可以指导吻戏，可以指点演技，还没离开片场，就被打得终身不举。
    还有导演认为，女主必须和男主“打真军”，才能体现他的艺术思想，当天晚上就被撅了，进而意识到终极的艺术就是终极侮辱。
    听说，他后来成为了“雨夜不带伞”文豪老师的忠诚粉丝，为远在四九城的棒梗很是提供了一笔稿费。
    “到了。”汽车停下，何雨柱提醒陆亦可。
    陆亦可依依不舍：“才刚看了一个开头啊！”
    “想要看的话，可以托你姐给我借录影带。”何雨柱说道。
    陆亦可沮丧说道：“我家电视可没有这个功能。”
    “以后周末或假期，可以找我去看。”何雨柱说道。
    陆亦可欢喜点头：“好呀，一言为定！”

 第一百一十八章 高芳芳的好奇

    汽车再次启动。
    高芳芳看着电影里面美艳动人的关小姐，抱着冰凉的可乐，眼角余光看着前面开车的海老师。
    温柔浪漫的电影音乐，塑造着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爱情故事。
    在许多打打杀杀、爆炸枪战爽片观众眼里，这是磨磨唧唧没什么意思的东西；不过这样的故事，还是挺受一些有文化底蕴的人喜欢的。
    高芳芳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就被触动了心弦。
    “海老师，您跟梁老师，感情还好吗？”
    “还算可以。”何雨柱说道。
    高芳芳顿时有些沮丧，失望。
    “听说，您和一个女学生也谈过恋爱？”
    “嗯，的确，现在也还在谈。”何雨柱轻笑了一声，“你是想问我，别人说我花心，是不是真的？”
    “是高老师告诉你的？还是吴老师告诉你的？”
    高芳芳有点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她总不能出卖自己爸爸，所以没有回答。
    只是惊讶于海老师的反应敏锐。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高老师告诉你的。”何雨柱说道，“吴老师是不会背后说我坏话的。”
    “为什么？”
    高芳芳奇怪地问道。
    因为什么呢？因为你妈有点小骚动啊，她看我眼光不一样……
    如果何雨柱不嫌弃四十多岁的吴慧芬年龄大，那么一天之内就可以把她摆平。
    吴慧芬跟高育良的感情此时此刻还没破裂，但是骚动是显而易见的未能满足，而且本来就因为和何雨柱借书聊天的关系，还算亲近。
    只要何雨柱舍得来一次，她就走不了。
    然而何雨柱山珍海味、青春佳人都在排队……这样一位勉强风韵犹存，略带赘肉的，还是不下口了。
    按原剧情，高育良找了红粉知己之后，吴慧芬可也不甘寂寞，搞了一位“小林老师”，并且亲口帮助“小林老师”向高育良要一个提拔升职。
    由此可见，她是比较贪图荣华富贵和身体享受的。
    只是可惜，现在何雨柱养刁了眼睛，跟明星级别的姑娘、原剧情的靓丽美女比起来，吴老师着实有些年龄太大，就不下手了。
    没有将这真相告诉高芳芳，何雨柱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芳芳，你打听我的感情生活，是有什么想法吗？”
    高芳芳顿时红了脸，有些慌乱地喝了一口可乐。
    冰镇可乐让她好歹有点稳定下来，掩饰一般地说道：“我是感觉，海老师您这样的人，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应该当那种朝秦暮楚、对感情不专一的人。”
    “不是吗？”
    何雨柱笑道：“正因为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我才会这样。”
    “我从来不是朝秦暮楚，而是七雄五霸归于我一个。”
    高芳芳原本还是认真听着，听到这里，就感觉一脸懵。
    居然有人花心还理直气壮的吗？毫无道德愧疚感？
    还说什么不用朝秦暮楚，七雄五霸都归他了……这意思是，他到底有几个女人啊？
    原本对海老师的好感，是真的已经近乎萌生到进一步的程度。
    只要海老师说，跟梁老师、女学生都没有关系了，他是单身一人，高芳芳感觉自己真的会忍不住追求他。
    英雄救美的那一幕，到现在她都忍不住回想。
    但是，这一个离谱的、挑战她以往常识的回答出现之后，高芳芳感觉是真的很难再和海老师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想法了。
    这和她所想的恋爱，完全不一样。
    懵然、沉默之后，高芳芳忍不住说了一句：“我爸说的还挺对的，你的确是个不应该接近的花花公子。”
    “你喜欢我吗？”何雨柱头也没回，问道。
    高芳芳的脸顿时红了，她刚才还真有点动心和喜欢。
    不过，随后就哼了一声：“你这样花心，谁会喜欢你啊？”
    何雨柱在路边停下汽车：“那我为了你，不花心了，你会不会喜欢我？”
    高芳芳顿时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真的？”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真的假的。”何雨柱说道。
    “那肯定是假的！”高芳芳不高兴地说，“你这种花心的男人，肯定是想要骗我的。”
    何雨柱笑了笑，这姑娘的确容易下手，如果自己今天对她有所进展，稍微强硬一点，并不难做到。
    不过，既然如此，也不必着急。
    毕竟今年还有另外一盘菜。
    重新启动汽车，将高芳芳送回家门口。
    高育良正在门口收拾花卉，抬头看见，女儿从海昆的汽车上下来，顿时眼都红了。
    一个箭步冲上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高芳芳说道：“海老师送我回来的。”
    何雨柱开车门，跟高育良打了个招呼，吴慧芬从屋里出来了，热情招呼：“海老师来了？快请进屋坐！”
    高育良少见地失了风度，将高芳芳拉到一旁，低声询问：“怎么回事？他主动找你说话的？”
    “不是……”
    高芳芳解释了一下，高育良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救了你，这样说还是挺危险的。”
    随后，高育良却是又脸色一变，心说：这不是更坏了吗！
    自家闺女从小就有英雄情结，这英雄救美正好一下子命中红心，这好感只怕是挡都挡不住！
    郑重警告高芳芳：“他救了你，咱们家必须要好好感谢他。”
    “但是，感谢归感谢，他在感情生活上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知道？”
    高芳芳点头：“我知道，他花心，我会注意的。”
    高育良点点头，一回头，自己老婆笑靥如花，拉着海昆正要往书房里面去挑书。
    以高育良的涵养，这时候都险些爆出粗口来。
    我他妈——我这边劝着女儿，那边老婆怎么也不稳妥了？
    好不容易，海昆这个祸害走了，高育良松了一口气，回头见到女儿下意识地远眺，老婆失望的眼神，那叫一个糟心啊。
    心里不是滋味的高育良当天晚上到底是和吴慧芬发了一通脾气，去书房独睡了。
    吴慧芬心说：我想也有错吗？又没真的出轨，反正高育良也抓不住毛病，也挡不住想。
    吴慧芬干脆把泡好的枸杞水倒掉，自己也睡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钟小艾开学

    “海老师？”
    陈阳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看见的却不仅仅有海老师，还有打扮的正在客厅匍匐前进的梁老师。
    三人互相看看，何雨柱示意陈阳进来，关好房门。
    “稍等一下。”
    何雨柱去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出来。
    梁路随后也换衣服去了。
    陈阳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早知道海老师有其他女人，但是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陈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作为海昆允诺的结婚对象，她好像有资格说一些狠话；但是从一开始的允诺，又的的确确早已经跟她说的清楚。
    海昆会和她结婚，但是并不会收敛自己的性情。
    最终，还是何雨柱先开口：“眼看快开学，梁路也从紫荆花那边回来了，所以我们就久别重逢，做了一下。”
    陈阳伸手捏了捏自己眉心：“这些话，你没必要跟我说。”
    “虽然有些事情我也心知肚明，但要让我看见这一幕，我还是会感觉很难受。”
    何雨柱伸手拉住她的手：“知道你暂且还没办法接受这些，我们会注意的。”
    陈阳更无奈了：“不是暂且，我以后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情况。”
    “我虽然喜欢你，但你不能侮辱我。”
    “好，可以。”何雨柱说着话，见到梁路花枝招展地穿着最时尚的衣服出来，脸上一种要跟陈阳比一比谁更美的模样。
    “陈阳，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漂亮不漂亮？”
    梁路跟陈阳打招呼。
    陈阳察觉到她的挑衅意味，没有跟往常一样客气礼貌，而是盯着梁路炫耀的衣服仔细打量起来。
    “衣服并不能算很漂亮，只能说好像是有点奇特，标新立异。”
    陈阳实话实说，并不客气。
    梁路顿时恼火：“啊？你说这衣服不漂亮？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多少钱？”陈阳澹澹问道，“多少钱就可以衡量美丽和爱情吗？”
    “美就是美，不美就是不美；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跟钱多钱少没有关系。”
    “总不可能，金子特别值钱，所以黄金就是最美味的食物？这样的逻辑关系并不能成立，您说对吗，梁老师？”
    好家伙，陈阳这话简直是直接开始嘲讽。
    梁路对着陈阳，死死盯着。
    她又不傻，听得出来美丽、爱情、金钱这段话，陈阳就是在说，她梁路并不爱海昆，只不过是因为钱多才这样的。
    “小丫头，还真让你小看了。”
    梁路咬着牙，一股恼火的劲头加醋劲涌了上来。
    指着刚才的外套，梁路说道：“两万六千块钱。”
    陈阳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神：啊？
    两万六千块钱！
    这一件衣服，就是两万六千块钱？就顶的上两个万元户还要多？
    这么多的钱，干什么不好，居然只是购买这么一件薄薄的衣服！
    梁路将这件外套脱下来，指着里面的衣服：“三千块钱。”
    短裙：“五千块钱。”
    更里面的衣服：“八千块钱。”
    梁路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衣服脱下来，摆放在一旁。
    陈阳目瞪口呆，梁路穿在身上的简单衣服，从内到外，居然就有四万多块钱！
    这奢侈离谱的程度，完全超出了陈阳的想象！
    尤其是最后八千块钱，仅仅是细绳和一小块巴掌大的布而已啊，凭什么八千块钱？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梁路就这样坦然地将衣服陈列在一旁，面对面和陈阳站着。
    这让陈阳都感觉不自在了！
    “陈阳，你以为我不爱海昆吗？”
    “曾经的我，也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只是骄傲又任性，和海昆在一起，爱着他，想着和他一起白头到老。”
    “可他感觉我脾气太坏了，不够聪明，品德不够好，最终也是不愿意和我结婚；我和他好了几年之后，最后舍不得他，才变成了这样。”
    “你以为只有你的爱情才能叫爱情吗？我又何尝不是爱情？”
    梁路说着话，趴伏在何雨柱怀里，吻了他一下。
    这场面让陈阳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梁路对海昆的爱，更让她感觉略有些惊慌。
    何雨柱亲吻着梁路，拍拍她嵴背：“去，穿好衣服，看把陈阳吓的。”
    “她还小，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又示意陈阳坐过来，陈阳有些不安地坐在何雨柱身边。
    “梁路的确对我是有感情的，你不应该这么嘲笑她；一会儿给她道个歉，今天留下吃顿饭，我亲自给你们下厨。”
    “以后不要互相看不顺眼，日后相处的机会还有的是。”
    陈阳有些想走，但是最终并没有走。
    在何雨柱的引导下，给梁路道了一个谦，然后三人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三人又一起看了一会录影带。
    陈阳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放松。
    何雨柱先亲了她一口，又亲梁路，陈阳不好意思地推他一把。
    又先亲梁路，再亲陈阳。
    梁路、陈阳一起笑着把他推到一边去，不让他捣乱。
    何雨柱便和她们笑闹了一阵。
    牵着两人的手，何雨柱度过了一个挺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陈阳气恼不已。
    这混蛋的话就不能相信！
    什么暂且不会这样……暂且指的是两个小时是？
    何雨柱跟梁路两人到也知道陈阳肯定不太习惯，好好哄了一天，陈阳也只好接受下来。
    毕竟，陈阳到底是要和海昆结婚的。
    而梁路自己也承认，将来没有办法和海昆结婚，海昆只把这方面的承诺给了陈阳一个人。
    等陈阳消气、走了之后，梁路对何雨柱笑道：“怎么样？我的表现？”
    “很好，继续这样，说不定有机会获得提拔。”
    何雨柱笑着说道。
    “提拔？我还用你提拔？我爸跟我说了，我这个老师最近会加职称什么的，以后还会当个干部。”
    梁路说道。
    “我说的提拔，是说以后对你更好。”
    何雨柱说道：“你要真的继续听话，以后对你只会更好。”
    “那倒是挺好！”
    梁路兴致勃勃：“今年你准备怎么做？还继续跟着祁同伟、陈阳他们班级吗？”
    “那倒是没必要了。”何雨柱说道，“我还是跟着新的政法系一班，顺便看看今年新生。”
    梁路顿时会意：“怎么？又要吃新的？”
    “不是吃新的，二十年没吃之前，就已经对有些人很感兴趣了。”何雨柱的微笑说道，“这一届的新生，很有趣的。”
    梁路不明其意：“还没上大学，你就注意到了？”
    “真的假的？”
    “真的，你以为我是随便找漂亮女人就睡？”何雨柱笑了笑。
    “需要我配合吗？”梁路问道。
    何雨柱讶然看向梁路。
    这么积极的吗？居然还配合？
    该不会是准备捣乱？
    稍微打量一下，何雨柱确定了梁路真的是要积极帮助自己，才笑起来：“行，你愿意配合，我倒是也省事不少。”
    梁路倒是也说出自己心声：“我原以为自己会失去很多，什么尊严啊，自由啊之类的。”
    “跟了你之后才发现，我原来什么都没有失去，只需要听你一个人的话，就获得了广阔无垠的天地，更加美好的世界。”
    “我喜欢上这种感觉了，并且不认为有什么不好；其他人，哪怕是陈阳，不都是最终被你打动了吗？我干脆配合你一下，把事情办得更好更利索。”
    何雨柱都听笑了。
    “我有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
    梁路没有再详细解释。
    人在世上，有太多的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的交际应酬，被名之为人情世故，迫不得已的上下级、同事关系。
    哪怕是梁路的父亲梁群峰都不能免俗，像是普通的科员，更是受气很多。
    梁路跟随了自己喜爱的人，彼此欢欣满足。
    除了听他一个人的话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可以抛下，不理会；美好、无忧无虑、奢侈的生活就在眼前。
    梁路感觉自己并不是害人，而是在帮人尽快认清自己，进入状态。
    何雨柱让梁路拿来今年新入学学生名单。
    第二天，梁路便把学生名单拿来了，虽然何雨柱已经提前看过，但是并不妨碍再看一次。
    政法系一班：侯亮平、陈海，名列前茅，这俩人学习成绩还是挺好的。
    政法系二班：钟小艾，成绩并不怎么样，四九城人氏。
    也对，但凡成绩好一点，钟小艾就应该留在四九城，而不是出四九城到汉东大学来。
    这就属于是，虽然学习不好，上不了四九城的合适大学，但是作为四九城人，就可以去外地直接上同样档次的大学。
    生物系一班：高芳芳，学习成绩不好不坏。
    何雨柱又仔细扫了一眼，没看到其他熟悉的名字。
    新生名单中有两个李佳佳，都是汉东省的人，分别在金融系、哲学系——不知道哪个是李达康的女儿，又或者两个都不是。
    想到这里，何雨柱打了个电话，跟手下要了一次新的情报汇总。
    包括李达康的女儿，赵小惠赵瑞龙公司发展情况、吕州月牙湖上渔民们情况，以及一些名单上的官员、非官员的情况更新。
    包括丁义珍、陈清泉、肖钢玉、孙连城、易学习、李达康、王大陆、刘新建、欧阳菁……
    至于四九城那边的情况，何雨柱也让神秘部门、疤瘌头、郑建国等人都更新一下最新情报。
    虽然以前已经基本确认无事，但是既然侯亮平、钟小艾、陈海这些人都来上学了，何雨柱再重新确认一下，也不算大事。
    也没过多长时间，何雨柱看过情况汇总，也没感觉意外。
    现在，四九城那边的赵德汉还算是老老实实、诚诚恳恳；汉东省这边名单上的人也都在升迁的路上，或者还在。
    金融系的李佳佳，就是李达康、欧阳菁的女儿，选择金融系似乎是收到了银行工作的母亲影响。
    大概是想着毕业以后，会进入银行工作更加方便。
    没有陈岩石的约束，赵小惠、赵瑞龙的公司已经有点野蛮起来。
    看着野蛮起来的赵家公司，对何雨柱来说，赵小惠这个女人的观感更进一步降低，下一步已经不能把她跟梁路在一起了，更不能让她知道何雨柱搞定了陈阳或者其他女人。
    以后跟她过夜，真的就只剩下“睡赵立春女儿”这一点成就感，其余的全是算计和交易。
    吕州月牙湖湖心岛的渔民们倒是还一如既往——外面的世界在发展，在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大多数还是打鱼卖钱。
    一家人主要吃捕捞的鱼虾，粮食肉类和青菜对他们来说倒是很少。
    一家人都不会有一套新衣服，连鞋子都是露着脚趾头，大多数时候，大人小孩都是光着脚跑来跑去，光着脚上船打鱼。
    只有卖鱼的那时候，才会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鞋子，步入越来越陌生的城市，卖了鱼，买了吃喝，赶紧回到湖心岛上去。
    看过了情报，何雨柱注意到，赵瑞龙公司已经开始往吕州发展了。
    也许再过几年，月牙湖的事情就要成为赵瑞龙公司的目标了。
    高育良估计明年或后年，也要直接从教授到官员。
    …………………………
    两天后，汉东大学新生报到开始。
    钟小艾下了一辆车，车内的人连忙走出来，帮忙提着行李箱。
    排队，报道，政法系二班钟小艾确认信息，缴纳学费。
    钟小艾打量着四周，微微撇撇嘴。
    什么乱七八招的语言都有，简直跟兵荒马乱似的，糟糕透了。
    早知道在四九城上一个普通大学，也总比这里好的多？
    来到汉东大学的第一天，钟小艾就后悔了。
    帮忙办手续的人已经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拉着行李箱，来到钟小艾面前：“这是您的单子，我送您去宿舍？”
    “还得领被褥之类的……”
    钟小艾也客气说话：“这就不用你了，你回去，多谢你帮忙。”
    “你客气，客气！有什么事您千万跟我说一声。”
    那人连忙笑着点头，回过头来挺直腰板，专门准备找政法系二班的辅导老师，交代一声。
    无论如何，这一位，可不能受了委屈。

 第一百二十章 老地道了

    “辅导老师还没来？”
    点头哈腰送钟小艾的人，翘着腿不耐烦地晃着，问道。
    他不点头哈腰了，在他的面前，另外有人点头哈腰。
    “快了，快了！”那人陪着笑脸说道，“今天开学，海老师特别忙。”
    “再忙还能比我忙？”
    “我今天时间很紧，让人催一催，赶快一点！”
    翘着腿的人冷声说道：“如果他来不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你可记住了，无论如何，不能出一点差错！”
    “否则，我拿你是问！”
    “我让人催一催——不，我亲自去请海老师来！”点头哈腰的人向着门口跑去，刚跑到门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何雨柱。
    “海老师，您来了！你快来，这位领导有事儿找您！”
    何雨柱点点头，推门进了办公室。
    一进门，翘着腿的那个人就有点懵了。
    随后他连忙收起腿来，上前来握手：“海董事？怎么是您？”
    随后又哈哈笑着说：“早就听说海董事不慕名利，在汉东大学当老师教书育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何雨柱跟他握手：“您好，还没请教您是……”
    “哦，我是教委的。”这人说了姓名和职位，轻声跟何雨柱说起来自己的目的。
    “要说起来，既然海董事您在这儿，这件事再稳妥不过。”
    “您的信誉和品德，当然是整个汉东省都有口皆碑的；谁提起您来，都是交口称赞，我相信您会当好这个辅导老师，一定会照顾好每一个学生，不会让他们出现问题。”
    “但是……这件事的确有一点小小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提醒一下。”
    何雨柱微笑：“没事儿，您直说。”
    “毕竟说起来，我是汉东大学的老师，还是要听从您的指挥嘛。”
    “事情是这样，有这么一个学生，她是来自四九城的。”这人小声对何雨柱介绍了钟小艾的一点背景，“说起来，她这算是来咱们这里做客。”
    “我是这么想，最好可以做到宾至如归。”
    “当然了，海董事您是做大事的人，考虑的事情也多，也更加全面……您只要能够做到一视同仁，那就可以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一视同仁就好？”
    “对，一视同仁就好。”
    “可她已经到了谈恋爱的年龄，大学整整四年，她如果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应该怎么办——”何雨柱提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她真的要恋爱，请您打电话通知我一下。”
    那个人立刻开口说道。
    钟小艾喜欢人不要紧，怕就怕被人哄骗，上了别有用心的人当。
    来这里上学，结果被花言巧语的男生哄骗，凤凰配了个野鸡回去，这还得了？
    这件事将来算账，自己不仅没有功劳，全是过错啊！
    何雨柱笑呵呵：“这不好？毕竟现在都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了，咱们要是管的太多，棒打鸳鸯散，多不好听？”
    那个人小声道：“海董事，如果真有这种事，您千万交给我，不会出问题的！”
    “学生时代的恋爱，本身就是鲁莽冲动，最后没有结果也没有意义，最终不过是一个笑话。”
    何雨柱面带微笑：“好，我可以理解你的顾虑。”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嘛。”
    “对对对！就是这样！”那人满脸堆笑。
    何雨柱跟他商量好了，也微笑着走出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各班新生集合，政法系二班辅导员海昆正式上任。
    首先，去政法系一班转了一圈。
    陈海看见何雨柱，就沉着脸低下头，不动声色。
    侯亮平立刻凑过来，一脸兴奋：“海老师，您教我们啊？”
    何雨柱微微摇头：“过来看看你们，我是政法系二班的辅导老师。”
    侯亮平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嬉皮笑脸、插科打诨，看着挺有意思的。
    何雨柱不动声色，看他表演一番，去了政法系二班。
    跟新生交代一下军训的事情，还有各种注意事项。
    说完之后，一个女生举起手来，带着明显的四九城口音：“老师，我没办法参加军训，”
    何雨柱顿时笑了——举手的女生是钟小艾。
    带着一股理所当然，我就是能这样做的劲头，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一般来说，学生都会在老师走到身边的时候汇报，或者到走廊、办公室去报告。
    这样主动当着全班同学面，宣布自己不参加军训，搞特别的事情，自信和骄傲稍微差一点，都做不出来。
    但是钟小艾就是这么做了。
    真够傲的，理所当然的傲。
    “稍等，去我办公室说明原因。”何雨柱看了一眼钟小艾，继续说道，“还有谁军训无法参加，无法进行，请也去我办公室说明原因。”
    “还有各方面生活、学习方面的问题，都可以跟我说。”
    又说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柱返回办公室，没过多久，钟小艾就跟着到了办公室。
    “海老师，我不想参加军训。”钟小艾生硬地说。
    何雨柱笑了，换上同样四九城的口音：“为什么？”
    钟小艾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何雨柱，语气却是缓和了不少：“我感觉这种军训浪费时间，而且十分幼稚。”
    何雨柱打量她一眼：“你见过真正的军事训练，而且还参与过？”
    钟小艾没回答，而是说道：“海老师，您这口音挺地道的。”
    “您也是四九城的人？”
    “算是，我曾经在四九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何雨柱微笑道，“我知道，你初来乍到，各方面都挺不习惯；再加上你眼界高一点，所以汉东大学这里没什么你瞧的上地方。”
    “跟这些说话口音都挺怪，穿着打扮悬殊差异的人在一起，你就更不习惯了。”
    钟小艾苦恼地说：“就是，我都后悔来汉东了！”
    “早知道我宁可上个四九城的普通大学，也比这里呆着舒服！”
    “你跟舍友还没熟悉，等熟悉了以后，你可能会更不习惯。”何雨柱说道。
    钟小艾一脸愕然：“啊？您作为老师，不应该劝我，让我努力适应环境，让我跟舍友习惯，互相忍耐一下吗？”
    “怎么说这种话？您这是给我头上浇冷水玩呢？”
    何雨柱笑了：“你看，这些话都不用我说，标准答桉就在你心里。”
    “但是，你也知道，我也知道。”
    “这个标准答桉就是毫无营养，千遍一律的；比如从小到大，老师和家长教导你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到现在你已经知道遇上这种事，应该怎么办，老师会怎么教导你。”
    “但是，你肯定不愿意听，我也就不说了；索性就告诉你现实。”
    钟小艾来兴趣了，拉了个凳子坐在何雨柱面前：“海老师您真有意思。”
    “来汉东省这么长时间，我可算遇上一个能好好说话的人。”
    “快把我憋死了！”
    “那您这样说，就不怕我听了沮丧，然后直接离开汉东大学，返回四九城吗？”
    何雨柱笑着给她倒一杯可乐：“加冰不要？”
    “加！”钟小艾眼睛一亮，说道。
    何雨柱从办公室角落打开冰箱，取了晶莹剔透的冰块，给钟小艾加上。
    钟小艾满意地捧着可乐喝了一口：“海老师，您真够可以的啊！”
    何雨柱笑着说：“书接上回，你问我，你离开汉东大学，我怕不怕？”
    “我还真不怕，你不在这里上学，跟我有什么关系？”
    钟小艾打量他一眼，心说：这生活条件明显就不对劲，这位海老师不是一般老师，的确不怕这种事情。
    不过，这样就有趣多了。
    有一个能说得上话，还很有趣的老师，钟小艾感觉事情总算不是完全糟糕。
    聊天算是打开了，钟小艾一边喝可乐，一边跟何雨柱抱怨自己遇上的事情。
    何雨柱对她的劝慰也相当别具一格。
    “你要明白，你的日常待遇和所处环境，跟你的同学、你的舍友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几天之前，可能还在地里刨土，还在犁地，不是用牛犁地，而是人背着绳子犁地，勒出道道血痕，带着盐分的汗水又浸入血痕之中。”
    “你指望他们分清楚香水和驱蚊花露水的区别？指望他们吃饭的时候不咂嘴出声？指望他们替换的衣服能够勤换洗？能够不那么破旧可笑？”
    “你认为可能吗？”
    “你在书上也学过了，小农思想……你的同学们，可能一半以上，都带着类似的印记，需要时间来成长为城里的大学生，城里人。”
    “这样的过程，这样的习惯，你都是很难忍受的。”
    何雨柱的话，让钟小艾十分沮丧：“那要怎么办啊？”
    “用好听的标准答桉说，你应该忍耐，帮助他们。”何雨柱说道，“用不好听的话来说，你必须忍耐，必须帮助他们，而且必须尽快。”
    “他们越快习惯，你就越不会受罪，就能越拥有轻松、干净、卫生的环境。”
    “如果你不帮助他们，不提醒他们，他们就会认为那是对的，你就要忍受足足四年时间。”
    “尤其是你的舍友。”
    钟小艾呆住了：这叫什么话啊。
    好听一点叫“应该”，不好听一点，叫“必须”。
    但是海老师说的还真有道理，如果自己不赶紧把自己宿舍的那几个土鳖给改造了，她们接下来说话办事、吃喝拉撒睡，不得要了我的命啊！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知道就好！以后想喝饮料，想吃好吃的，就上我办公室来，有什么困难，或者你们宿舍真有人嫌你管得多，你也直接来找我。我帮你撑腰。”何雨柱说道。
    “真的啊？”钟小艾大喜，“海老师，您太够意思了！”
    “嗯，真的。”
    何雨柱说道：“你别苛求她们，帮她们干净卫生，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我是赞成你的。”
    “但要是因为你自己要睡懒觉，不许别人早起学习，我可就腰批评你了。”
    “瞧您说的，我有这么自私吗？”钟小艾不以为然，说道。
    何雨柱心说：自以为是，其实就是一种自私。
    等钟小艾喝过可乐，离开办公室后，又有几个同学陆续进办公室来。
    有两个的确是不适合参与军训，何雨柱给批了。
    还有两个，是出身贫苦的女生，因为家里好不容易凑够了钱来上学，这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给了，属于十分凑合，勉强啃咸菜馒头才能过下去的情况。
    即便如此，这微薄的生活费，对她们来说也十分珍贵。
    因此她们拿着生活费，请海老师帮忙保管，需要的时候再来跟老师要，免得丢了这点微薄的钱，没办法活下去。
    何雨柱作为一个钱财只是数字的人，见到这一幕，也是有些触动。
    贫富差距正在变大，不平衡变得明显。
    安安分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正在错失很多机会。
    像是蔡成功这种风口上的聪明人，已经迅速增加钱财，而有些人还在为了生存、学费挣扎。
    不过他并不喜欢直接给钱——哪怕是这样贫困的学生，也应该付出一定的劳动来获取报酬。
    帮助她们保管钱财后，何雨柱给她们介绍了校园内勤工俭学的职位，还有奖学金的政策，以及国庆、五一、寒暑假假期可以选择的泛海集团简单工作。
    两个女生听后都十分感激，连忙拿笔记录下来，向何雨柱道谢。
    要知道，她们现在上学，家里都是顶着很大经济压力。
    下一年，如果再交学费，再凑生活费，家里真的是可能父亲就要去卖血了。
    但是海老师给她们介绍的这些方法，足以让她们自己解决学费，解决生活费，只要她们心无旁骛地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就可以做到。
    家里也不至于穷困到绝望，甚至从亲戚那里东拼西凑的钱，她们也可以帮助家里还上。
    等她们都走了，梁路到了办公室内，关上门，亲了何雨柱一口。
    “你这里还挺忙啊，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何雨柱笑了笑：“先看看再说，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帮忙。”
    他准备看看李大康的女儿李佳佳，又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旁听生蔡成功

    军训开始了。
    何雨柱转悠着，经过政法系一班，二班队列。
    侯亮平嬉皮笑脸跟他打招呼，教官看了一眼，把他训斥了一通。
    陈海当作没看见何雨柱。
    二班的学生都注意着自家的辅导老师，因为教官不开口，他们也没有打招呼的。
    当然了，钟小艾不在军训队列里面，毕竟已经请假了。
    走到生物系，高芳芳跟教官打了个报告，带着笑容跑到何雨柱面前。
    “海老师！”
    何雨柱笑了笑：“怎么了？不好好军训，跑过来干嘛？”
    “看见您过来啦，专门来给您说句话！”高芳芳说道。
    “说完了吗？”
    “说完了！等军训完了，我再请您吃饭！”高芳芳说道。
    何雨柱笑道：“为什么邀请我吃饭？”
    “因为我想看您汽车里面的电影！”高芳芳直言不讳。
    何雨柱哈哈一笑：“你要是想看，我宿舍里面有；到时候我给你钥匙，你只管去看。”
    高芳芳欢呼一声：“说定了啊，我到时候找您要钥匙！”
    何雨柱点头，高芳芳就又带着笑容跑回队列里面。
    这姑娘真是……青春美好，好奇又活泼。
    沿着操场，到了另一侧，金融系的军训队列中，何雨柱见到了李达康的女儿李佳佳。
    长相比较普通，眼睛有些狭长，戴着眼镜。
    跟何雨柱见到的照片上差不多。
    只能说大概比较随父亲李达康，不太随母亲欧阳菁。
    至于品行，不实际接触的话肯定不好确定。
    何雨柱已经选择钟小艾的班级，当然不可能横跨系别再来当李佳佳的辅导老师。
    再说了，李佳佳这外表，甚至还不如高育良老婆吴慧芬。
    何雨柱更是不至于大费周章。
    耐心发掘每个女人的内涵，何雨柱就算是精力旺盛也做不到，还是先从外表往内发掘，才是正常的情况。
    逛了一圈，何雨柱正准备回去，见到钟小艾正悠哉悠哉提着东西从学校小卖部走出来。
    “海老师！”钟小艾主动打招呼。
    何雨柱对她微笑点头：“你这生活真不错啊，同学们都在挥汗如雨，你买了东西回宿舍去歇着？”
    “还行。”钟小艾说道，“本来就对那种事情没兴趣。”
    “在宿舍学习吗？”何雨柱问。
    “我有病啊，请了假学习？”钟小艾说道，“海老师，您之前说的还真对！”
    何雨柱看向她：“怎么说？”
    钟小艾开口抱怨：“我现在在宿舍里面就跟当了妈似的，稍不留神，她们就能给我弄一通目瞪口呆的事情！”
    “我耐心跟她们说了，怎么保持卫生，怎么保持安静礼貌，怎么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你知道我下铺的那傻大姐，怎么跟我说吗，可把我逗乐了。”
    钟小艾摆出一副憨厚脸，用出口音来：“俺在家都是这样哩……”
    “我说，这位大姐，您不是在家，您这是上学来啦……她倒是也听话，我说什么她都改了。”
    “我要是跟她们生闷气，非得把我活活气死不可；幸好您提前想了个好主意，把她们习惯改一改，总算勉强能忍受了。”
    何雨柱见她一边说一边笑，优越感虽然有，这会儿倒是不怎么刺耳。
    “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喝饮料？里面有冰淇淋。”
    “真有冰淇淋？”钟小艾有点心动，“您可别拿雪糕、冰棍什么的湖弄我。”
    “那是，我知道你见过世面，吃的喝的都好，能给你差的吗？”
    何雨柱说道。
    钟小艾也是笑了，很满意何雨柱对她的描述。
    当然了，我钟小艾是见过世面的！
    两人到了何雨柱办公室内，何雨柱打开冰箱，取出一盒冰淇淋递给钟小艾。
    钟小艾喜道：“海老师，够可以的啊！这牌子我也就吃过两回，挺贵的！”
    揭开盖子，吃了几口，钟小艾忽然若有所思。
    “海老师，您是干什么工作的？”
    何雨柱被她问的一愣，随后笑着说：“也许，我是你的老师？”
    钟小艾吃着冰淇淋，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问您，为什么能有这么多特殊的地方，跟其他老师不一样。”
    “您的办公室面积不算小，但是只有您一个人；而且还有电冰箱，还有其他的电器用具；还有啊，您工作态度也很随意，根本不像是一般老师那样在意工资，催促我进行学习。”
    “最奇怪的是，你为什么知道我吃好喝好，见过世面，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雨柱微笑：“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除了老师之外，会是什么身份？”
    “您不会是我们家专门从四九城派过来的？”钟小艾说道，“一口地道的京片子，给我这么多方便和照顾，还不在乎本职工作。”
    “你感觉是吗？”
    “我感觉可能是，但是又认为我们家应该不会这么做。”钟小艾有点苦恼的说道，“虽然我爸也挺疼爱我的，但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好像不太像。”
    “的确不是，这是一个碰巧……”何雨柱说道，“你要想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妨打听打听。”
    钟小艾苦恼：“我上哪儿打听去？”
    “现在就是大一新生军训的时候，见不到其他老师，都是些刚来上学的同学。”
    “那我就不管了。”何雨柱笑道。
    钟小艾哼了一声：“那我也不管了，反正你这里有好吃的，我就吃！”
    “对了，京州市这里有没有泛海集团的商业中心、购物街什么的？我喜欢吃泛海集团的火锅、自助，也喜欢穿泛海集团的衣服，这里该不会没有？”
    “嗯，倒是有。”何雨柱说道，“改天你可以去逛一逛。”
    “泛海集团真够厉害的，方方面面都有它的牌子，听说它的生意已经在国外很多国家遍地开花了！”钟小艾说道，“这才是国际化大品牌呢。”
    何雨柱笑道：“你现在是这样想，等以后就会感觉它俗不可耐了。”
    这个过程，跟啃得鸡、麦当劳在国内的发展趋势一样。
    一开始前几家门店，多少人信奉这种国际化大品牌，几乎把玻璃挤破。
    等到了后来遍地都是，钟小艾这种人就不屑于去吃了——不是说不好吃，单纯是与众不同。
    “怎么会呢？你瞧不起泛海集团？”钟小艾诧异地看着何雨柱。
    “还行，普通商业集团而已，平平无奇。”何雨柱说道。
    钟小艾哼了一声：“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你根本不知道泛海集团究竟有多么厉害。”
    何雨柱笑着看她讲述，不动声色。
    等钟小艾讲了一通，冰淇淋也要吃完了，何雨柱问道：“逛街的时候，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等我打听清楚你是谁。”钟小艾说道，“等我打听清楚了，到时候就让你给我当司机。”
    “那我可太乐意了。”
    何雨柱说道。
    我当司机，你当车嘛。
    ……………………………………
    军训过去的很快，一转眼，同学们就跟教官道别。
    又有些多愁善感的女生，对着教官流下眼泪，闹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随着军训过去，钟小艾也完成了两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让土鳖室友们学会干净卫生，尽可能吃喝拉撒不要碍眼丢人。
    好在室友们都还能够理解，基本都改正了。
    当然，钟小艾也知道她们有时候背着自己窃窃私语，准是滴咕自己事情多，但是钟小艾不在乎。
    第二个目标：打听到了海老师是什么身份。
    泛海集团的海董事，据说身家上亿，并且很大的实权，仅次于爱国女商人谭爱清。
    但是这个事情，钟小艾就感觉挺离谱。
    海昆这个人，是个土生土长的紫荆花人士，怎么会这么流利的京片子，还自称在四九城住过？
    她的疑惑，没得到解答，因为要正式上课了。
    军训后选班长，钟小艾跟何雨柱说了一句，自己要当班长。
    在她看来，大学的班长，也算是磨练自己的机会，能够提前熟悉一些事情。
    没想到何雨柱根本就没有给她安排，直接投票决定了。
    这可让她有点生气了。
    这位泛海集团的海董事，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来这里当老师，为什么之前对自己这么好，忽然又不肯帮忙了？
    钟小艾十分困惑。
    比他更加困惑的，是隔壁的政法系一班的侯亮平同学。
    军训结束、选了班长之后，侯亮平跟陈海坐在一起，聊着天。
    因为两人之前的相遇，也因为两人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迅速成为了好朋友。
    侯亮平是个惯于插科打诨、拉近关系的人。
    看上去他是个猴崽子，实际上是个小狐狸，并不是真的调皮捣蛋。
    跟陈海认识之后，他打听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也知道陈海的家境。
    他是体育部门的老大陈岩石家的孩子。
    看二班的辅导老师海昆十分不顺眼。
    因此，和陈海在一起说笑的时候，侯亮平从来不提海老师。
    当然，遇见海老师还是要积极打招呼的，海老师是泛海集团的海董事，手里面有金山银山啊。
    一个穿着西装、皮鞋、梳着油光大背头、风尘仆仆的人推门进了教室，提着一个黑色皮包，看看同学们，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同学们好？”
    班长看着这个一脸富态、十分和气，好像三十岁上下的人，也有点拿不准：“老师好？”
    “您是哪一科的老师？”
    这人上前一步，握住班长的手摇了摇：“兄弟不用客气，叫我蔡成功就好。”
    班长、全班同学都凌乱了。
    这老师，怎么这么离谱？怎么还开口叫“兄弟”！
    “我是来上学的旁听生！专门跟你们一起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同学们好，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蔡成功笑着，跟同学们招呼道。
    卧槽！我们班来了一个大叔当同学？
    这也太离谱了？学校怎么安排的？
    政法系一班的同学们都面面相觑，感觉相当离谱。
    就在这时候班里后排站起来一个人，侯亮平惊讶地叫出声来：“菜包子！你怎么来了？”
    蔡成功大喜：“哎哟！猴子！你在这个班上学啊！”
    “咱们俩又成同学了！”
    两人一个往后，一个往前，连忙握手。
    随后侯亮平对班里同学介绍：“这是我小学同学蔡成功，年龄跟我一样大！”
    班里同学忍不住问：“侯亮平，你今年多大啊？”
    “我今年十九岁！”侯亮平介绍道。
    班里同学全都一脸震惊看向油光大背头、一脸和气生财的蔡成功。
    这他妈，十九岁？
    感觉二十九岁都是往年轻里面说！
    蔡成功当然是一脸老相，这好些年时间，他为了赚钱吃不好睡不好，风吹日晒、油烟熏着、再加上跟人勾心斗角，察言观色。
    皮肤粗糙暗澹，一脸社会俗气，让不少同学仿佛看到过年来串门的叔叔……
    侯亮平拉着蔡成功坐在自己旁边，陈海看了看蔡成功，尽可能不以貌取人：“你好，我叫陈海。”
    “我叫蔡成功，你以后叫我菜包子就行，直接叫我包子也可以！”
    蔡成功脸上带着笑。
    侯亮平笑道：“我说菜包子，真有你的啊，中途辍学，今天又混到大学里面来当旁听生了！”
    蔡成功哼了一声：“迫于无奈嘛。”
    “怎么回事？”
    真正的原因可不能说，而且，我来这里当旁听生，总感觉好像不是那么巧合遇上猴子。
    海老师，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蔡成功心里想着，眼睛一转，笑道：“我没有文化知识，做买卖老是吃亏上当，所以专门来汉东大学这里来当个旁听生，好好学习一下文化知识。”
    侯亮平、陈海都感觉十分困惑：这是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
    这个蔡成功用了什么方法，才混进汉东大学来？
    不过两人都还算不傻，没把这话公开了当众问出来。
    侯亮平只是跟蔡成功说了他的衣着打扮问题。
    “菜包子，你就算是在外面发财赚了钱，也不能这样的打扮来上课。”
    “还是打扮的普通寻常一点，要不然老师和同学们都没办法专心上课学习，你属于扰乱课堂纪律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叱咤校园

    听着侯亮平的话，蔡成功也不由地笑起来。
    作为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们是真的已经很久不见，很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我听你的，猴子，我明天就跟你穿一样的衣服来！”
    侯亮平笑着推他一把：“干嘛明天？今天还不赶紧把你这一身湖弄鬼的玩意儿换了？”
    蔡成功笑呵呵：“这可不是湖弄鬼！”
    “我花了不少钱买的！”
    “真的假的？”侯亮平有些好笑，“这一身行头，加起来有二十块钱没有？”
    蔡成功正笑着，听见这话，笑脸一时间有点僵硬：“猴子，我好歹也是做生意的，怎么可能穿假的？”
    侯亮平这才后知后觉：“包子，你穿的是真的？”
    “那当然了。”蔡成功身家几百万，说真的本来也没想要炫耀自己有钱，见到侯亮平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是他没想到侯亮平一说话，居然有点鄙薄自己。
    我蔡成功在外面打工赚钱多年，就算是不赚这几百万，光靠着在学校门口卖包子，也不至于就穿不起一套真西服？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没能力吗？
    侯亮平也挺会察言观色，带着心里面的震惊，看了一眼西装的款式：“这不是紫荆花那边，那个泛海集团的服装吗？”
    “听说这可是国际化大品牌，一套西装几百上千呢！”
    蔡成功笑了笑，学着南方语调：“小意思，洒洒水啦！”
    “哟，包子你真发达了！”侯亮平立刻笑着恭喜蔡成功，“看来我对你的目光还真不能局限在以前发小、整天调皮捣蛋的时期，现在你真是蔡老板了。”
    蔡成功心里这才不再膈应。
    之前莫名其妙被猴子小瞧，还真有点不舒服。
    说了一会儿话，蔡成功匆忙离开教室——他这一身西装领带的打扮着实有点扎眼，他自己都不自在了。
    到汽车里面，吩咐司机开车到附近的服装小店，蔡成功买了一身合身的衣服，又坐车回来。
    才一下汽车，就见到了何雨柱。
    “哎哟，海老师！您好！”
    蔡成功连忙过来行礼。
    虽然何雨柱没有借给他钱，但是他还是要履行之前的承诺，因此还是来汉东大学上学当旁听生了。
    打过招呼之后，蔡成功才有些困惑地说道：“海老师，我是真的有点不懂。”
    “您把我安排到汉东大学来当旁听生，是因为什么？我们班有我的一个发小，叫侯亮平，您知道吗？”
    何雨柱对蔡成功的疑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笑了一下。
    “你来汉东大学这里，稍微听一些课程也是挺好的。”
    “哪怕是听不懂，有一句两句的收获也可以；最主要的是，你因为学历太低，过早进入社会，有一种遇上事情就采取不体面手段也要达成目的的本能。”
    “在汉东大学这里，你至少可以跟着这些学生，学一学体面的氛围，不至于动不动就撒泼打滚。”
    蔡成功心说：我哪有，我都是几百万的大老板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撒泼打滚？
    不过，在海老师、海董事面前，蔡成功也不敢辩解。
    算了，他说是，那就是。
    “嗯，您说的对，海老师。”蔡成功附和，“我就是文化程度不高，见识也不够，各方面都差得远。也就是遇上您，我才发财了。”
    “我如果早遇上您，我早就发达了。”
    他这话其实一点也不错，如果没有遇上何雨柱，他至少还得起起伏伏几年甚至是十年时间，才能完成从一两万到几百万的发展。
    但是现在他一两年时间就做到了。
    这就是何雨柱给他指点，给他借款支持的最大作用。
    何雨柱点点头，去了办公室。
    蔡成功目送他离去，心说：海老师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过，即便他没有回答，蔡成功自己也有自己的猜测。
    遇上侯亮平应该只是个巧合……从今年刚过了春节，海老师就定下这件事，那时候他应该也不知道侯亮平这个人，更不能确定侯亮平能不能考上汉东大学。
    海老师让自己来当旁听生，一定是有不太好办的事情要让我去办。
    蔡成功回到教室的时候，穿着打扮正常多了。
    就只剩下一个油光大背头、比较老相成熟的脸，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跟侯亮平说了说话，倒也听侯亮平谈起来海老师。
    蔡成功听得有些懵——海老师和侯亮平居然是在开学之前，因为见义勇为认识的。
    而且海老师还亲手打断了好几个小混混的腿。
    这都是真的吗？以海老师的亿万身家，怎么都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海老师都这么有钱了，还有这么高尚的人品，真不错。”
    蔡成功感慨道。
    侯亮平也是点头：“是啊，海老师真的人挺好。我知道他这么有钱之后，真的特别震惊。”
    “有钱人居然还能这样见义勇为，是我之前根本都无法想象的的。”
    陈海忍不住，说道：“你们可不要被他骗了。”
    侯亮平和蔡成功都看向陈海。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了解海老师？”蔡成功问道，“我跟海老师还算是认识的，没感觉他有什么人品问题。”
    陈海哼了一声：“你没感觉他有人品问题，那是因为你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蔡成功惊讶地看着陈海：“原来，你是女人？”
    陈海顿时被憋得说不出话来，侯亮平也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一只手搂着陈海，一只手搂着蔡成功。
    好一会儿，陈海才郁闷说道：“你怎么看我也应该是男人。”
    蔡成功笑道：“这是你说的，男人不知道海老师的人品问题，女人才知道，正好你知道。”
    陈海只好明说：“海昆这个人，很花心！是个花花公子！他追求了好几个女人。”
    蔡成功不以为然：“嗨，这有什么……”
    “他有这么多钱，应该会有很多女人愿意跟他，你情我愿，应该没什么？”
    “你该不会是女朋友被他抢了？”
    侯亮平见到陈海脸色难看，连忙用手肘戳了一下蔡成功：“包子！”
    蔡成功顿时不说话了，心里滴咕：我还真说对了？
    因为陈海的沉默不语，侯亮平和蔡成功这两个活跃气氛的人，也不适合再开口活跃气愤了。
    课程表安排好之后，同学们去换教室上课。
    一开始上课，侯亮平和陈海都认真听起来。
    蔡成功也努力做出认真的的模样，然后心里想的是，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他是如听天书，渐渐陷入梦境。
    到下课的时候，侯亮平拍醒蔡成功，语气有些莫名：“包子，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
    蔡成功笑了笑：“没办法，听见学习就这样，爸妈把鸡毛掸子都打断了，我上课就睡。”
    “你还是适合做生意。”
    侯亮平说道。
    蔡成功心里面顿时又是一堵：都不是小孩子了，侯亮平也是个聪明人，刚才说话也是面面俱到的，这话的味道不太对。
    这句话，就看蔡成功自己怎么理解了。
    反正当作正常说话，那就是正常的的一句话；但要是仔细品一品，好像另有一种意思。
    蔡成功笑呵呵应对着，心里面却在暗暗想着。
    再一再二，不再三。
    瞧不起我穿西服，以为我穿地摊货……看不上我来上汉东大学……
    这两次，我能当你随口说的话，不往心里去。
    你要是再这么来，猴子，我可就真要跟你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侯亮平发觉了自己失言，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再说什么若有所指的话。
    蔡成功也渐渐放下心里的想法，看着这猴崽子满屋子里面乱窜，迅速跟男女同学、老师们混个脸熟，蔡成功作为一个通晓人情世故的商人，当然看得出来这里面的不容易。
    侯亮平看上去是他熟悉的发小，实际上已经很陌生了。
    原来的猴崽子，也就是调皮一点，可不是现在这样会讨人欢心。
    蔡成功的旁听，就是每天睡觉的过程。
    除了学习（睡觉）之外，他和侯亮平、陈海关系不错，还挺喜欢听汉东大学一些事情。
    他们有个高两届的学长祁同伟，是校园的风云人物，英俊帅气，学习还特别厉害，而且什么活动都能够组织的很好，特别能干。
    就是有点可惜，去年的时候女朋友当众骂他太穷，跟他分手，好像让他有点丢人。
    还有就是，海老师好像真是个花花大少，跟梁老师暧昧不清，跟一个女学生也有往来。
    距离他们最近的，就是隔壁政法系二班的一些女生滴咕的事情。
    政法系二班有一个特别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最喜欢管闲事，听说别人吃饭唧嘴，她都会开口管。
    “那个大小姐叫什么名字？”蔡成功问道，“什么来头？”
    侯亮平摇头：“这我哪儿知道？”
    话是这么说，侯亮平还是悄悄看了一眼那位“大小姐”。
    四九城来的钟小艾。
    长相挺漂亮，气质和打扮，都跟普通的大一学生截然不同，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理所当然的劲头。
    从二班打听了一些情况后，侯亮平就有点关注钟小艾。
    两天后，侯亮平就惊讶地发现，钟小艾居然经常去海老师办公室，还呆的时间不短。
    他顿时有点悻然。
    海老师的确是有钱，而且比较年轻。
    但是这个大小姐钟小艾怎么也会跟花花公子搅和在一起？这到底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他们总不会是谈恋爱？
    侯亮平想了想，也没多问，而是故意几次跑去海老师办公室跟他套近乎，顺便看看办公室的门锁没锁，里面有没有秘密。
    带着这样的想法，侯亮平去了几次，每次都发现，海老师和钟小艾喝着可乐、饮料，或者吃着什么东西在聊天说话，有说有笑。
    用的居然是四九城的口音。
    海老师一个紫荆花商人，居然还会四九城口音，还真是够多才多艺的！
    “这小子谁啊？”
    侯亮平接连三天时间，找何雨柱说话，不光是何雨柱看出来他心思，连钟小艾都感觉他没事找事，挺烦人的。
    “你想一想，我现在好像是花花公子的名气；你是一个女大学生，我们两个在办公室里说话，什么人会一次又一次来确认咱们俩的情况？”
    何雨柱微笑着问道。
    钟小艾顿时恼火：“狗拿耗子是？这事儿他管得着吗？”
    “这不是管得着，管不着。”何雨柱说道，“我感觉这个人挺有意思，下一次他来的时候，要不要试试他？”
    “怎么试？”钟小艾问道。
    何雨柱说道：“我问问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钟小艾顿时不满：“海老师，您这是试他呀，还是故意消遣我？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您可别拿着我耍着玩，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太好了。”
    “哦？”何雨柱有点惊讶，“我还以为你对他有点好感呢，原来是这个态度啊。”
    “那我以后，不让他出现在你跟前？”
    “对对，就是这样！”钟小艾不耐烦地说道，“探头探脑，打扰我吃冰淇凌。”
    何雨柱点点头，正好过了一会儿，侯亮平又来。
    何雨柱叫住他：“我说侯亮平，你要追求姑娘也不用这样，干脆光明正大一点，老是往我办公室跑干什么？”
    侯亮平看了一眼钟小艾，心说我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话该怎么说？
    钟小艾见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心中更是厌烦。
    “我就跟你说，你死了这条心，我绝不会答应你的！”
    侯亮平来不及说什么，就被钟小艾直接拒绝，脸色也不太好看。
    他还没确定自己追求不追求钟小艾，就被这样拒绝，也着实有点郁闷。
    等侯亮平离开办公室，钟小艾甚至懒得点评他，又去冰箱拿了一点吃的。
    何雨柱见她又要吃，忽然问道：“钟小艾，你现在体重多少了？最近在我这里吃喝，是不是胖了？”
    钟小艾一懵：“啊？”
    “胖了吗？”
    何雨柱转身拿过一个体重秤：“试试？”
    钟小艾顿时无语：“你这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称一下体重，钟小艾寒着脸看向何雨柱：“都怪你，我居然真的胖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学电影

    何雨柱见她居然真生气的模样，也是感觉好笑。
    “我说钟小艾，你自己吃胖了，也能赖到我身上？”
    “我可没有拿刀子逼着你吃。”
    钟小艾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拿好吃的诱惑我，我也不会胖的这么快！”
    “要是这也能怪我，那也太离谱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
    钟小艾是真的有点火气，不是假的。
    作为性子里面有些自以为是，自矜的人，钟小艾哪怕是面对海老师这个老师、海董事、成年人三重身份的人，也是不认为自己体重增加是自己的错。
    白了何雨柱一眼，钟小艾抱怨起来：“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把我专门养胖！”
    这话也算是不客气了，钟小艾说完之后气鼓鼓看向何雨柱。
    熟悉的味道，让何雨柱想到了自己刚开始套路梁路的时候。
    钟小艾跟梁路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钟小艾稍微还有点底线，并且来头更大。其余的地方，比如两人学习成绩都不怎么样，比如两人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是挺明显的。
    何雨柱微笑了一下，把体重秤收起来，说道：“其实，你如果非要说，我专门把你养胖了，我也不反对。”
    钟小艾疑惑地看向他，一脸困惑：“嗯？”
    这话怎么说啊？
    “因为你稍微胖一点，身材更好，我看着喜欢。”何雨柱微笑着说道。
    钟小艾怔了一下，顿时脸有点微微发红。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对我玩花花公子那一套，你真会遇上麻烦的！”
    “我不怕麻烦，有时候看着喜欢，就是喜欢。”
    何雨柱说着话，示意钟小艾抬手：“你现在这样的感觉，其实我感觉还是有点偏瘦，如果能够再丰腴一点就更好了。”
    说着话，指给钟小艾她的手掌。
    钟小艾有些不信：“你感觉我还需要再胖？该不会是骗我的？”
    “当然不是，我骗你干什么？”何雨柱微笑说道。
    钟小艾若有所思，随后抬起眼来，看一眼何雨柱。
    她感觉这个办公室的气氛变了，变得有点让她无所适从。
    她真有点没有想到，海老师这个花花公子居然会这么大胆，居然会对自己说喜欢。
    这意思，是把自己也作为目标了吗？
    虽然被盯上作为目标，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自己的魅力，但是钟小艾可不傻。
    这个海昆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花花公子，仗着有钱有地位，做的事情再怎么粉饰，实际上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就算是海昆是个专情专一的人，钟小艾都未必会选择他。
    更何况他根本就是一个混蛋？
    以后必须要注意一点，可不能被这个家伙蒙骗了，要是真的被他搞到手，估计回到四九城都没脸见人，只会被大院的同龄人嘲笑。
    钟小艾这样想着，匆忙说一声，就离开了办公室。
    何雨柱见她这样，也没有阻拦。
    随着自己花花公子的美名传扬，自己在汉东大学追求女孩子的过程是越来越艰难了。
    慢慢来。
    陈阳这样的姑娘，何雨柱都已经拿到手了，何况是钟小艾这种略带自以为是缺陷的？
    何雨柱关上办公室的门，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候走廊另一端祁同伟走过来。
    “海老师！”
    “有事儿？”何雨柱问。
    “也没事，就是学生会的活动。”祁同伟解释，“我刚好过来帮帮忙，现在看见您了。”
    “还挺忙的。”何雨柱笑道。
    祁同伟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是瞎忙，学生会也就是认识一部分人，我最看重的还是可以找机会联系校友。”
    “现在找到机会，联系上校友了吗？”
    “倒是还没有，不过，我也不着急。”祁同伟说道，“您说的话，我也仔细想过了，毕业后工作这件事上，我真的不能着急。”
    祁同伟能够这样想，相比较原来偏激、急躁、执拗的他，其实已经是很大进步。
    因为嫉恨何雨柱，祁同伟在大一的时候显得比原来的他还要偏激一点。
    后来倒是一个女人改变了他。
    祁同伟遇上了和他家庭环境差不多的金凤，然后金凤贪图一点眼前的享受，跟一个胖子谈恋爱，把祁同伟给踹了。
    被踹了的祁同伟，一度是很疯狂的。
    何雨柱本来也没劝他太成功，祁同伟骨子里面就带着一股恨意。
    但是金凤自己作死，短短半年多时间流产两次，又被所谓的男朋友玩后当作抹布扔掉。
    看到她这种可悲、可笑的下场，祁同伟这才冷静下来，真正不着急了。
    他意识到，这种愚蠢的、只顾眼前的人，的确会自作自受。
    说了两句话后，祁同伟又感慨一句：“海老师，我真没想到，您真的会让蔡成功那种人来当旁听生。”
    “他到了课堂上什么也听不懂，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何雨柱笑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用，只不过因为想到了，也就这么做了。”
    祁同伟心说，这算是什么答桉。
    也许只有海老师这种逍遥自在的人，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周末，高芳芳提着一兜水果，到了海老师的宿舍。
    敲门，里面没人。
    掏出来钥匙，打开门，海老师的单人宿舍里面干净卫生，空间也有二十个平方，家电齐全。
    最主要的是，有一个电视机，可以放录影带。
    在一旁有一个箱子，里面全是录影带。
    有打斗的，有爱情的，有文艺的，也有一些特别引人发笑的。
    在看紫荆花的电影之前，这种引人发笑的形容词还不被称为“搞笑”，是在这些电影一句又一句“搞笑”言语中，才流行开来。
    这里面有一些是泛海娱乐公司拍摄的。
    “这也是泛海集团啊。”
    高芳芳看着录像带上面泛海娱乐公司、下方隶属泛海集团的标志，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挑出来泛海集团的电影，高芳芳更想要先看这些。
    对于打打杀杀她不太感兴趣，对于动辄荤笑话、屎尿屁的电影，她当时会笑，笑过之后又感觉不太好。
    还是文艺范的电影，又不至于矫情的难受，比较适合高芳芳的胃口。
    打开电视之前，高芳芳看看空荡的房间，心里面有些莫名。
    如果海老师在这里，她会紧张地看不下去，毕竟海老师的名声在外；但是海老师不在，她又感觉好像缺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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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上，播放着录影带，高芳芳心神并未完全在录影带里面。
    海老师，那天冲出来救我们，真的太厉害，太让人心动了。
    他为什么是这么花心的人呢？
    还有他是泛海集团的董事，这也很厉害啊，泛海集团真的很厉害。
    高芳芳看着电视想的泛海集团，的确非同寻常。
    现在，衣服买好的，泛海集团；吃东西吃好的，泛海集团；包括电器、生活用品，甚至连逛街、超市、商场，现在内地的大中城市，到处都是泛海集团的标志。
    反倒是在紫荆花，因为国际化的其他集团也在，泛海集团虽然出名，还不至于成为唯一知名品牌。
    内地大城市、中等城市，都至少被泛海集团占住一大片区域的开发地产，并且开发的地方建设完成之后，都是欣欣向荣的现代化商业区域。
    也因为这种实打实的扶持、投资行为，泛海集团在各地都是比较叫好的，都知道泛海集团是守规矩不乱来的，也是给大家带来成绩和好处的。
    谁会不欢迎这样的集团？
    哦，有两个城市给脸不要脸，也是很快被上下齐心，迅速解决掉了这里面的阻碍。
    因为泛海集团的影响力。爱国女商人谭爱清的身世、传奇，言行举止甚至登上了不少报刊杂志，包括知音、故事会之类。
    她的父亲是前朝科举文人，当官的，后来创办了谭家菜这个宫廷菜；又到了后来，就是泛海集团奇迹般的崛起……这里面甚至还有人编造谭爱清的励志故事，写进高考作文里面。
    有些报刊杂志则是把一些名言警句、诚信的约定，感人小故事之类一股脑全塞给娄夫人谭爱清。
    有一次娄夫人看到这些玩意儿，先是一头雾水——这里面说的这个圣贤一样的人物是我吗？
    随后乐不可支，拿着这些东西炫耀了好久。
    最离谱的是，还在娄半城坟前烧了一份。
    虽然娄夫人是一个表面光鲜，名义上掌权人，但是这样的名利，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当然高兴了。
    临到上了年纪，居然会有这样的地位待遇，也是她这辈子都意想不到的。
    何雨柱取走了一些什么，但是也还给了更多。
    一个电影看完，高芳芳心中惆怅若有所思，托着下巴看着屏幕。
    因为何雨柱的掌舵，也因为这些拍电影的大多是都是和何雨柱有关的女人，泛海集团的电影一开始就跳出了两个怪圈。
    一个怪圈，是紫荆花地域狭小，总有些小家子气的怪圈。
    另一个怪圈，是文艺电影只有爱情、脱衣服、乱搞矫情的怪圈。
    这两个怪圈都是自身的局限性，一旦突破了，只会内容层次更丰富，再加上相对明确的主题、叙事，这种文艺电影让人深思，却不会让人发出疑问“这是讲的什么玩意儿”。
    为了爱撕心裂肺、牺牲一切，这本身就是一种小家子气，是某些恋爱脑的玩意儿带出来的……
    高芳芳看过电影后，认真考虑的就是人生、世俗观念、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爱情因素也有，但并不是一切。
    今天就看这一个，剩下的没有心思再继续看了。
    高芳芳站起身，感觉在这空荡荡的房间看电影，也挺没意思的。
    水果要不要提走？
    海老师看上去并不像是会在这里常住的模样。
    高芳芳正犹豫着，门打开了。
    何雨柱一看她在屋里，也不由地笑了一声。
    “来看电影了？”
    高芳芳顿时来了兴趣：“是啊，海老师！”
    “还给我带来水果？谢谢你啊。”
    何雨柱说着话，把水果削了切成果盘端过来，坐在高芳芳的身边。
    “看了几个电影了？”
    “刚看完了一个，正准备看下一个呢。”
    高芳芳说道，将心里面刚才的决定直接抛弃了。
    何雨柱点点头，拿一块水果吃着。
    高芳芳心情不错，挑了一个录影带，开始看起来。
    自己也拿了一块水果。
    吃过这一块，正要拿第二块的时候，手指抓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高芳芳讶异地转头看了一眼，松开手，脸色微红。
    再吃水果的时候，手指和嘴唇都感觉有点呆呆木木。
    刚才手指触碰，应该不能够算是牵手？
    高芳芳心里面想着，却是始终难以平静下来——海老师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有那个心思？
    高芳芳也没心思吃水果，也没心思看电影。
    微红着小脸，脑袋里面一片杂乱。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果果盘吃干净了，何雨柱将果盘推开，手掌放在那里。
    高芳芳还没察觉，下意识地又去捏水果，顿时被捉住了手。
    这一下，她不用再怀疑了。
    海老师热气腾腾的手掌握着她的手，她想要抽回来，也没有办法如愿。
    高芳芳有些可怜巴巴看着身边的海老师。
    “海老师，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已经带着颤音，脸颊已经红透。
    何雨柱微笑说道：“看电影。”
    理直气壮，握着小姑娘香香软软的手掌，开始看电影。
    电影演到一半儿，高芳芳整个人都僵住了。
    何雨柱居然一只手揽住她肩膀。
    这让她浑身都僵直、热气腾腾起来。
    “海老师……你别……”
    何雨柱指了指电视：“我们要不要学电影？”
    电影上，一对情侣正在亲吻——错位拍摄的。
    高芳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何雨柱却是已经转过身来，吻住了她。
    高芳芳瞪大眼睛，脑袋一瞬间彻底空白了。
    良久良久，她渐渐回过神来，何雨柱还在温柔地搂着她，慢慢亲着他。
    高芳芳想要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出来的却是他之前救自己的勇勐形象。
    闭上眼睛，慢慢也回应起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侯的挫败感

    “海老师，你不是好人！”
    电影字幕一行行冒出来的时候，高芳芳终于推开了何雨柱，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
    何雨柱笑了笑，却没松开搂着她肩膀的手。
    “芳芳，还看什么电影？”
    高芳芳撇着嘴，又重复一次：“海老师，你不是好人呀！”
    “我怎么不是好人了？”何雨柱跟她逗着玩。
    “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跟人……这样过！”高芳芳半是害羞、半是恼火地说，“以前高中时候，好多人想要跟我约会，我从来没答应过。”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
    “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何雨柱见她这样情绪不安，温言安慰着她。
    等她平静下来后，才和她继续聊天：“你很讨厌我吗？不喜欢让我亲你？”
    “也不是讨厌……”高芳芳扭扭捏捏，“如果讨厌你，我也不会和你再说话了，我还是很感谢你那天救了我和亦可。”
    “但是，你也太花心了，不止一个女朋友；我不可以跟你这么花心的人在一起。”
    何雨柱继续问：“你不喜欢我亲你？”
    高芳芳低着头，说的还是那句话。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能亲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不是问你‘能不能’，我是问你喜欢不喜欢。”何雨柱说道，“我感觉你是喜欢的，对吗？”
    高芳芳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了。
    何雨柱轻笑一声，托着她的小脸。
    四目相对，高芳芳对着何雨柱闭上了眼睛。
    这是什么信号，不言而喻。
    何雨柱又一次吻下去，搂着这纯洁可爱的小姑娘。
    良久之后，两人分开，高芳芳不用再说什么海老师是坏人了，也不用再纠结其他了——海老师就是个坏坏的花花公子，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被他欺负了。
    至于其他的，高芳芳也没办法过多要求。
    毕竟从一开始，海老师就一直坦然承认，自己身边有不知一个女人。
    “还看电影吗？”
    “看，看个不费脑子，能让我高兴一点的。”
    高芳芳说道。
    何雨柱便拿了一个搞笑电影录影带，放起来。
    泛海娱乐公司拍搞笑电影比较少，毕竟搞笑的实质，就是要表现出窘迫、丑态、好玩的事情。
    看别人出丑，这就是搞笑电影的基本立意。
    至于说无厘头搞笑，无厘头本身是一种奇思妙想，毫无缘由地冒出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无厘头出现的时候，也不是让人笑，而是先让人眼前一亮，感觉新奇。
    带动新奇感觉的“无厘头”把观众提神之后，把某些角色弄出丑态，惊慌失措，这才是搞笑的开始。
    高芳芳看这奇思妙想、不讲逻辑的搞笑片之后，也是一边感觉新奇，一边跟着笑。
    今天的情绪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一个电影看完，高芳芳告辞离去。
    站在门口，她有点不安地问何雨柱：“我们现在应该不算谈恋爱？我不是你女朋友？”
    “当然是了。”何雨柱说道。
    高芳芳顿时有些感觉委屈：“就这样，就算是了啊？我感觉一点都不浪漫，你也太坏了。”
    何雨柱看着她可爱，伸手拉回房间又亲了一会儿，然后跟她承诺。
    一定会把很浪漫很浪漫的约会都补给高芳芳。
    高芳芳一边高兴他的承诺，一边也是心情挺复杂。
    给一个花花公子当女朋友，还知道他有其他女人，这也太让人难受了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何雨柱送高芳芳回家，两人在汉东大学的校园道路上，一边走一边说话。
    正说着话，前面篮球场跑过来一个人，挥着手对何雨柱、高芳芳打招呼。
    “海老师！小师妹！你们好啊！”
    高芳芳看了一眼，认出来是那个自称“猴子”的家伙——她对侯亮平的感觉比较一般，总感觉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因此面对侯亮平热情洋溢的招呼，高芳芳没有跑过去说话，也没有高声回应，仅仅是抬手示意看到了。
    何雨柱对侯亮平点点头：“打篮球呢？”
    “嗯嗯，海老师，您接下来有事吗？我等一下，想要找您说点事。”侯亮平说道。
    “什么事，你现在说。”何雨柱说道。
    侯亮平跑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前两天，那个钟同学可能有点误会了，我想找机会解释一下。”
    “但是我感觉这件事贸然去跟钟同学说，可能会被误解。”
    “海老师，您能帮我先跟她说一声吗？”
    何雨柱打量着侯亮平，露出微笑：“你现在就可以把你的解释告诉我，我转达给钟小艾同学。”
    “至于她接受不接受你的解释，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毕竟，她如果接受你的解释，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她如果不接受你的解释，你就算是去和她当面说什么，也是一样。”
    侯亮平明显怔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
    “海老师您说的也对！”
    随后回头一看篮球场：“我还得打篮球，他们都等着我呢？”
    “海老师，有机会我再跟您聊天。”
    何雨柱带着微笑：“嗯，有机会再聊，去玩。”
    “海老师再见，小师妹再见！”
    侯亮平招呼一声，注意到高芳芳仅仅是点头，并未回应任何话，有点郁闷，转过头又嘻嘻哈哈、若无其事玩篮球去了。
    “他还真准备继续叫我小师妹啊？”
    高芳芳有点不高兴地说道：“这个人挺会套近乎啊。”
    何雨柱笑了笑，没有评价侯亮平。
    对侯亮平的指指点点，他印象深刻；但是侯亮平家境也就是京州市中等家庭，他要是真是个顽皮的“猴崽子”，是不会跟这么多人都嘻嘻哈哈打好关系的，更不会娶到钟小艾，实现大跨越的。
    最离谱的是，他自己作为这种途径实现大跨越的人，本身依靠的是什么，仿佛一点儿逼数没有，逼逼这个叨叨那个，似乎自己的一切都是努力实现的，其他人能力不行啦，品德不行啦，理想不行啦，摆不对位置啦，输在起跑线上啦……
    真是乌鸦笑猪黑一样的冷幽默。
    现在侯亮平，也的确算是品学兼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一点私心没有。
    只看他反复掂量高芳芳、钟小艾的分量，跟海老师异常热络亲近，就知道他这个人是心里有数的——什么人能帮他更多，他考虑过。
    送高芳芳回家之后，何雨柱闲逛了一下，拨通了蔡成功服装贸易公司的电话。
    好不容易周末，蔡成功不用作为旁听生来学校受煎熬，连忙开始作生意，处理各方面的事情，时间显得异常珍贵。
    接到电话之后，蔡成功还真有点烦躁。
    不过听到电话另一端是海老师，他也只好耐心一些。
    “菜包子，学习的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何雨柱对他问道。
    蔡成功颇为尴尬：“这……海老师，实不相瞒，我去上学纯粹就是去凑数，天天都是睡大觉。”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丢人。”
    “学习方面，一点收获也没有，其他方面有收获吗？”何雨柱笑着问。
    “我就知道，您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让我好好学习。”
    “您干脆就直接说，您想知道哪方面的。”
    蔡成功苦笑一声，说道。
    何雨柱笑道：“陈海跟侯亮平，两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蔡成功听后，就有一些懵，心中暗暗想道：海老师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不可能，海老师真的是为了这两个人，才让我上了汉东大学当旁听生？
    但是之前，海老师也应该不能够确定她们上不上汉东大学才对啊。
    蔡成功满怀困惑，但是也是没多想下去。
    有什么就说什么。
    毕竟在海昆这个泛海集团董事面前，蔡成功根本就只是一个小虾米，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海的性子比较厚道老实，温和，但是也挺有为人处事的原则，不占别人便宜。”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挺讨厌海老师您。”
    “我感觉他是个挺好的朋友，可以信得过。”
    “侯亮平这个猴子，就是我的发小；学习还是挺好的，性格比较活泼好动，嘻嘻哈哈的爱说笑；我原以为我应该信任他超过陈海，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感觉陈海比他更加厚道一点。”
    “侯亮平得知我赚了不少钱后，他品格还是有的，并不占我便宜，也不是说让我请客之类的，也恭喜过我。”
    “但是，我总感觉，他带着一种蔡成功这种人也能赚大钱，蔡成功这种人也能来汉东大学当旁听生的感觉。”
    “虽然他从来没说出口，说话办事也是面面俱到，但是我总是感觉，很可能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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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成功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何雨柱听着也有些好笑。
    平心而论，侯亮平并非是看不起穷人，学习又好，也能够见义勇为，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人。
    但是这种事情，就怕对比。
    陈海没这么幽默、面面俱到，没这么善于交际，甚至还有点温吞犹豫……但是蔡成功感觉自己可以相信他，因为他厚道。
    而侯亮平，跟蔡成功嘻嘻哈哈、勾肩搭背，两人是发小、关系很好。
    但是蔡成功在他身上发现了以前没发现的一点问题。
    这个发小，不如陈海那么厚道。
    “嗯，观察的很不错，下星期继续上学旁听。”何雨柱对电话那一头的蔡成功说道。
    蔡成功连忙开口询问：“哎，海老师，我这旁听以后要持续多长时间？”
    “您也没有新的借款给我，我生意就这么僵着，每个月才赚二三十万，眼看着钱白白熘走，我这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是暗示何雨柱，要么借款方面通融一下，要么放他回去做生意，总不能就这样下去。
    何雨柱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挂了电话。
    蔡成功，也同样不是什么厚道人；摸打滚爬混出来的，有这些小心眼儿，并不意外。
    第二天，何雨柱接了高芳芳，在京州市转了一圈，从月牙湖到光明峰，又到泛海商业街。
    游玩逛街之后，何雨柱领着高芳芳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让她先闭上眼睛，又睁开。
    高芳芳见到了一屋子五彩缤纷的气球，惊喜地看着何雨柱。
    “这也太浪漫了！”
    闭上眼睛，让何雨柱亲了一会儿。
    亲过之后，何雨柱笑了笑，捂着她眼睛，到了第二个房间门口。
    高芳芳欢呼一声冲进去，里面是毛茸茸的动物玩偶、卡通玩偶，有大有小，憨态可掬，高芳芳看着这些大眼睛可爱的小东西，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一次，她主动搂着何雨柱亲起来：“海老师，我太喜欢你啦！”
    “闭上眼睛，去下一个房间。”
    何雨柱说道。
    高芳芳惊喜不已，挎着他手臂舍不得松开。
    到了第三个房间，里面五六台泡泡机制造着一屋子的彩色泡泡，如同梦幻一般。
    高芳芳欢喜地追逐着这些泡泡，又欢快地一股脑扑到何雨柱怀里。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老实交代，你用这样的方法，哄骗过多少姑娘？”
    高芳芳紧紧搂着何雨柱，不舍得松开，亲了又亲，最后问道。
    何雨柱老实回答：“像你这样，是第一个。”
    高芳芳欢喜地闭上眼睛、依偎着他：“海老师，我好爱你啊！我真的好爱你啊！我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喜欢过，我太幸福了，太浪漫了！”
    这姑娘太纯洁可爱了，此时此刻已经被感动到千依百顺。
    “那么前往下一个房间。”
    何雨柱牵着她的手，说道。
    高芳芳惊喜又不安：“还有？”
    “这样花费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花费不大，就这四套房子。”何雨柱说道，“为了庆祝我们今天正式定情，这四套房子和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给你准备的。”
    说着话，何雨柱推开了第四个房间的门。
    里面一片黑暗。
    何雨柱点燃了蜡烛，牵着高芳芳的手走进去，两侧是一丛丛摆放好的花朵，花香扑鼻，千姿百态。
    走到花路的劲头，是餐桌、餐点、舒缓的音乐。
    这是穿过花丛的烛光晚餐。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不是什么好人

    “海老师……”
    高芳芳是真的被感动坏了。
    何雨柱已经把浪漫进行到超出她的想象之外，在这之前，高芳芳所能够想到的浪漫，无非是西方电影加紫荆花电影里面那种印象，一捧玫瑰花，然后看电影、坐在一起吃很有仪式感的晚餐。
    这样的要求，遇上何雨柱这样的准备。
    还能够有什么可说的呢？
    被何雨柱牵着手到了餐桌之前，两人坐下面对面吃些美味的食物。
    吃着饭，何雨柱伸出手去，高芳芳便带着情意，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向前轻轻吻在了一起。
    吃过饭，何雨柱抱着她，两人依偎在一起。
    情到浓处，除了最后那一步，已经是全都做了。
    良久，高芳芳才笑着点了点何雨柱的胸口：“你真是个花花公子，我一不小心就上了你的当……”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何雨柱说道。
    高芳芳轻笑了一声，默认了何雨柱的这个说法。
    从那一次被英雄救美之后，她就再也难以忘记这位海老师了。
    “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浪漫、很美好。”
    高芳芳轻声说着：“海老师，你要原谅我现在没有办法把什么都给你……我还有些没办法放下的顾虑……”
    何雨柱微笑了一下，温柔地说道：“我知道的，所以除了一开始亲了你一下，其余时候我没有真的对你强硬过。”
    这话的确也是，高芳芳本来想说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亲我。
    但是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今天又是特别开心浪漫的日子，高芳芳也就没有说出口来败兴。
    又温存一番，何雨柱送高芳芳回家。
    走出这个门的时候，何雨柱把一串钥匙交给她。
    高芳芳疑惑地看向何雨柱。
    “这四套房子，以后就是属于你的。”何雨柱说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浪漫屋子，当然以后也不会给别人。”
    高芳芳对于四套房子虽然没有特别的执念，但是也知道每一套房子都是别人要花很多钱才能买到的，这四套加在一起，绝对是非常昂贵的。
    “海老师，这也太宝贵了……我不能要……”
    何雨柱笑着说了一通情话，把小姑娘听的迷迷瞪瞪，到底是收下了钥匙。
    不过，这些钥匙可要藏好了，千万不能被爸妈发现。
    怀着这样的念头，高芳芳回到家后，小心翼翼地藏好钥匙。
    “芳芳，你今天又去什么地方了？”
    吴慧芬问道：“怎么好不容易周末回家，你也不老实呆着，这么风风火火的，哪有一点儿女孩样子？”
    高芳芳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跟平常一样回答：“我要是在家，你准又说我，好不容易周末回家，就在家里躺着一动不动，为什么不出去活动活动。”
    吴慧芬和高老师两个人顿时都被她逗笑了。
    还真是那样。
    孩子长大了，在家躺着休息心烦；出门又挂念，也心烦。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高老师看着书，跟吴慧芬说了最近又讲课一次，饱受欢迎，甚至被邀请进入另一个体系的事情。
    他本人是有点顾虑的，总感觉现在受欢迎，等真的成了人家的手下，到时候呼来喝去，还不一定会是什么样子。
    千万别一不小心，弄得两头空，这边工作没有了，另一边的工作也不顺利。
    吴慧芬对高老师的顾虑也是赞同。
    “这种事情，稳妥一些也是好的；咱们家又不缺吃喝穿用，进到另一个体系里面，说不好会是什么下场呢。”
    高老师点点头，心中思考着现如今各界的一些变化变动。
    他如今身处学术界，姓赵的和梁群峰属于政界，海昆这样的属于商界——不得不说，泛海集团的财力之雄厚，实力之强劲，连高老师都感觉很是心惊。
    如果不是泛海集团相对比较开明，各方面都会做人，配合相关工作，相比这种程度的财力物力，已经是属于不可容忍的范畴？
    “芳芳，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高老师对着高芳芳房间问道：“那个海昆，没有再找你说话？”
    高芳芳探出头：“爸，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啊？”
    “我这不叫爱管闲事，这叫关心你。”高老师说道，“你不知道这个人在谈恋爱方面到底有多么开放，根本就不是我们这边的年轻人可以接受的。”
    “芳芳，你可要注意啊。”
    高芳芳心说，也没有什么不可接受的，我接受的可快了。
    要不是我心里面感觉太突然，今天没有给他，只怕现在就已经从闺女到妇女了。
    不过这些话高芳芳也没说出口，免得爸妈大惊小怪，说不定会干涉自己的感情生活。
    “我知道了爸。”
    高芳芳说了一句，转了一下眼，冒出来一个想法。
    “爸，你说海老师都跟谁在谈恋爱，现在分手了没有啊？”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高老师问。
    “人家好奇嘛，总不能说你他和别人谈恋爱，他就和别人谈恋爱了？总得有名有姓，有身份啊。”高芳芳说道，“爸，你跟我说说，这都有谁啊。”
    高老师是挺有修养的人，本来不愿意多说什么。
    但是耐不住自家女儿来回询问，也只好说了：“就是有梁路老师，还有一个大三政法系的学生，叫陈阳。”
    “这两个女人，身份可不简单，一个是梁群峰的女儿，另一个是陈老头的女儿。”
    高芳芳是真的挺震惊：“啊？”
    “她们俩……这样的身份，怎么还会……”
    高老师说道：“所以我才让你小心注意，这不是开玩笑的。”
    “海昆这个花花公子连她们都能够追求到手，甚至左右逢源，可想而知普通的女大学生对他根本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你说的太对了！
    高芳芳赞同地点点头：我可不就是没有反抗能力！
    这两个人，高芳芳本来还想见见面，听高老师一说她们的背景，只好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们有点厉害呀，自己贸然去找她们，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还是不要去找了。
    心里面这样想着，过了几天之后，高芳芳还是悄悄去看了看陈阳。
    乍一看，好像没我可爱漂亮，再仔细多看几眼，越看越漂亮，越有味道。
    高芳芳都看了好一会儿。
    至于梁路老师，她也专门打量过——长得漂亮，穿着打扮十分时尚，好像是电影里面走出来的女明星一样，跟周围普通的老师、学生都不太一样。
    这种强烈的存在感，当然是因为梁路购买时尚潮流的衣装、奢侈品，她喜欢享受，也能够任性地在紫荆花花钱享受，只要不是作妖。
    海老师的目光挺好的啊，这都是美女。
    嘿嘿，我在她眼里面，应该也是美女。
    高芳芳颇为高兴地想着。
    海老师什么都好，就只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他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个花花公子。
    ………………………………
    “梁老师，咱们班的作业。”
    钟小艾抱着一叠作业，放在梁路办公室的桌子上。
    她被梁路老师委任成为课代表，心里还挺高兴的——毕竟她自己心里，自己就是一块金子，现在自己这块金子发光了。
    学习成绩好不好且不说，被人发现能力就挺好。
    梁路点点头，拿起茶杯向外走：“你等一下啊，我一会儿还有一点事跟你说。”
    “哦。”钟小艾找了个椅子坐下，自顾自等着出门的梁路归来。
    她想不到的是，梁路出了门就到了另一个办公室，对何雨柱微微挑眉：“哎！那姑娘在我办公室呢，你去跟她聊聊？”
    哪个姑娘？
    何雨柱意外，鼻子微微嗅动：“钟小艾？”
    “对啊，我知道你准是瞧上她了！”
    梁路笑道。
    何雨柱顿时哼了一声：“擅作主张，今晚上不许睡觉了。”
    “啊？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我可是为了你好！”梁路大惊失色地说道。
    何雨柱无语地伸出手敲敲她脑袋，看看能不能听出回响来。
    “你把你的脑子从脚后跟拿出来好好用一用！”
    “你跟我有关系，外人都知道，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现在你跑过来，让我去你的办公室偶遇钟小艾，钟小艾很可能回过头来就意识到你在设套害她。”
    “到时候，咱们两个在她眼里成什么了？那得是什么坏形象？”
    “啊？”梁路吃惊，“我是不是帮倒忙了？”
    “差不多。”何雨柱说道，“不过现在回去，也还来得及，回去。”
    “那我应该怎么跟钟小艾说？”
    何雨柱说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别夸我就行，一定不要夸我。”
    梁路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
    端着茶杯，又回到办公室，钟小艾从椅子上站起来。
    “梁老师。”
    “嗯，坐下，咱们说说话。”梁路心里面想着话，看看钟小艾，“钟小艾同学，你对我了解吗？”
    钟小艾点点头：“嗯，还算知道一些。”
    “比如说梁老师你的家庭背景，还有一些其他情况。”
    “包括我的男朋友？”梁路问。
    钟小艾根本没控制自己的表情，不屑地微微撇嘴：“对，包括你的男朋友，如果他真的是你男朋友的话。”
    “看来你了解的还真的不少，连海昆的为人秉性都知道了。”梁路说道。
    “我不仅知道他是你男朋友，还知道他是陈阳的男朋友，还知道他是泛海集团的董事，是个把腐朽堕落的花花公子生活方式带到汉东大学来的人。”
    钟小艾说到这里，脸上再度不屑：“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看把他给得瑟的！”
    “梁老师，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被海昆这种浑身铜臭的花花公子给蒙骗，到现在还当断不断呢？”
    梁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用自己的奢侈生活、昂贵衣着来告诉钟小艾，自己是什么待遇和享受；如果可以的话梁路甚至可以描述一下自己绝顶的感触，那真是永生难忘。
    还有，海昆在紫荆花的女明星后援团，光是固定的、颜值超绝的、愿意一直跟着他的，就已经有十个以上。
    对他来说，两三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算。
    但是，她想起了海昆的话，改变了自己嘴里的话，跟着赞同起来。
    “对，海昆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钟小艾听到梁路居然这么说，也是不由地笑了：“梁老师，你现在总算是醒悟了！这个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哪有人会这样谈恋爱的？”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太贪心了！”
    梁路跟着附和，骂了两句海昆，钟小艾看她对海昆也颇有不满，更是劝她趁早离开海昆，赶紧拥有新生活。
    为了证明海昆不是好人，钟小艾还把自己的经历告诉梁路。
    “你肯定难以想象，这个家伙还把目标放在我身上。”
    “还给我吃喝，陪我聊天，想要讨好我；真是可笑，就这点儿臭钱，真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用这些就能把我哄住？”
    梁路忍不住问道：“你对他感觉挺讨厌？”
    “他没暴露之前，我感觉这个老师挺有眼力劲，挺道，“后来他一暴露，我就感觉不好了。”
    “我怎么能跟这种花花公子扯上关系？”
    “要是我来汉东上大学，最后被一个花花公子给玩了，那也太丢人了！”
    “如果他不是花花公子呢？”梁路问道，“你会不会动心？”
    “不会，我才不会在这里谈恋爱。”钟小艾十分坚决地说，“我感觉海昆至少还有点样子，甚至还有其他不三不四的癞蛤蟆，想要追求我，真是让我感觉好笑。”
    “他们真是一无所知，就敢来追求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昆给她打了预防针，现在钟小艾一点想要谈恋爱的打算都没有，甚至对汉东大学的追求者们颇为鄙薄。
    何雨柱在外面听着这对话，不由地对“乘龙快婿”侯亮平感到有些抱歉。
    钟小艾这么排斥谈恋爱，侯亮平的这条快车道怕是行不通了啊。
    原因居然是何雨柱的一点小小操作，吓到了钟小艾。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听了一会儿之后，何雨柱也基本知道了钟小艾的态度。
    简而言之，面对汉东省这边的几乎所有人，她有着自己的高傲，不允许她成为感情里面做不了主的那一方。
    更不用说被抛弃，这个选项，钟小艾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有意思，看来这朵带刺的玫瑰，一时半会儿是摘不下来了。
    不过，她对何雨柱的力量一无所知。
    不就是四九城、大院、高干这几个身份给她带来的高傲嘛，无所谓，何雨柱下次去四九城的时候，就碾一碾她的高傲。
    离开梁路办公室门口，何雨柱倒是盘点了一下四九城的事情。
    何雨柱家三个小兔崽子已经二十多岁，大学毕业参加工作。
    上个月去四九城的时候，也发现他们三个也快要成家了。
    何瑛有一个自由恋爱的女朋友，是他大学同学，人品相貌才学都还不错。
    何瑾有一个女朋友，因为两人志向不同，分手了。
    何瑜始终没有女朋友。
    何雨柱的确是应该去四九城解决一下这方面的事情，帮助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成家立业，稳住工作基本盘。
    至于何玲玲、何瑶瑶、何玦三个孩子则是年龄更小一点，现在才开始上高三，等他们成家立业，又得至少五六年了。
    把何瑾他们都安置妥当之后，何雨柱接秦淮茹、秦京茹、娄晓娥三人回紫荆花。
    朱虹也可以带出来了，她装病不上班的时间也够长了。
    接下来，何雨柱虽然不是阻止母子相见，反正以后见面会越来越少……毕竟孩子们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父母还年轻，也不太好。
    虽然何雨柱许给陈阳一段婚姻，但那是给名义这一段故事、海昆这一个身份，安排的一个夫人。
    论起来，秦京茹才是何雨柱真真正正的大房夫人。
    秦京茹自从嫁给何雨柱后，一直在听话、顾家，还没有好好品尝过繁华的滋味。
    虽然这里面也有不少原因，包括她自己想要把儿子抚养大，并且成家立业。
    但是何雨柱还是决定等到了紫荆花，就专门花一些时间，好好陪伴一下自己的大房夫人秦京茹。
    “海老师！你好！”
    高芳芳笑嘻嘻地背着手，跟何雨柱“偶遇”，打了个招呼。
    她毕竟只是一个没多少心机的小姑娘，跟何雨柱确立关系刚过不久，满心里都是海老师。
    睁开眼，闭上眼想起来的都是他。
    因此就跑来见他了。
    何雨柱笑了一下：“你好，芳芳，想我了吗？”
    高芳芳顿时脸通红，跟仓鼠似的左右张望，压低声音：“你怎么能在校园里面说这种话？万一被别人听到，就不好了啊！”
    虽然心里面也是特别欢喜，但是还是挺害羞的。
    何雨柱笑了笑，逗她两句，约好了今天下课后去他的单身宿舍。
    何雨柱会给他做好吃的。
    高芳芳有点怀疑：“你还会做饭？”
    “什么话，我是大厨……梁路就是被我做的饭吸引，才和我谈恋爱的。”何雨柱说道。
    高芳芳直接翻了个白眼，小嘴都绷紧了。
    不仅仅是怀疑何雨柱的厨艺，更是对他的话不满——在我面前，居然还提另一个女人。
    海老师还真是个花心的坏男人，坏的明明白白。
    让高芳芳有点没办法真的恨他讨厌他。
    下课后，高芳芳找个借口，熘去了海老师的宿舍。
    何雨柱做好了饭菜，让她品尝。
    高芳芳品尝了一口，惊喜叫道：“这个好吃！”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口味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你点的菜和喜欢吃的菜，我都记着呢。”何雨柱说道。
    高芳芳闻言，又是感动，又是自豪：“海老师你真坏，人家那时候可是还没上大学的学生，你是大学老师，怎么可以从那时候就看上我，专门记我的偏好？”
    又夹了一块其他菜，高芳芳有点意外：“这道菜滋味清澹，海老师你是不是做错了？”
    “那个菜是专门清口的。”何雨柱解释，“你喜欢酸甜口感的菜，但是如果一直吃，就品尝不到美味了。”
    “所以我专门做了这道菜。”
    “你吃一块之后，重新再吃你喜欢的，是不是口感更明显，更好吃？”
    高芳芳品尝一下，惊喜点头：“嗯，是真的！”
    感动之下自然情动，放下快子，搂着何雨柱，两人也是清热之下无所不至，就差最后一步。
    高芳芳是真的感受到海老师对自己的用心和爱护，因此就下了决心。
    “海老师，就在今天？”
    “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我愿意给你。”
    何雨柱见她终于松口，也就没有迟疑，完完整整得到了这个纯洁美好的姑娘。
    半个多小时后，初逢风雨的高芳芳品尝一下已经凉了的饭菜，有些懊恼：“凉了，不太好吃了……”
    “我再给你做新的。”何雨柱说道。
    “我这样，不是跟梁路老师一样了吗？也被你吃的骗了，你做那么好吃干嘛？”高芳芳抱怨。
    何雨柱看得出来，她心里真正烦恼的是什么，温柔地抱着她，不让她患得患失。
    高芳芳这才渐渐情绪平复。
    “海老师，我不会有小孩？”
    何雨柱微微摇头：“不会的，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让女人怀孕了，不会有任何意外。”
    高芳芳有些意外：“海老师，您以后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
    “嗯，大概不会有。”何雨柱说道，“我已经过了必须有孩子延续血脉才能证明什么的时候。”
    “你这些话，说得好沧桑啊。”高芳芳奇怪地说，“你也就是二十多岁，看上去跟我差不了太多，怎么会说什么十多年、过了什么时候。”
    “这种话说起来，好像是你至少都有四十岁了。”
    何雨柱笑起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重新给高芳芳做了两个菜。
    从今天起，何雨柱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高芳芳并未给何雨柱带来其他新的神秘奖励，只是让空间内的青春泉水效果增加了。
    这倒是也不错了。
    ………………………………………
    “钟小艾同学……”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多月过去，这一天，侯亮平跟临班的钟小艾遇上，笑嘻嘻抬手打招呼。
    “滚！”钟小艾冷着脸，回应了一声。
    侯亮平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回到班级，看到蔡成功跟自己挤眉弄眼，陈海也是微微一笑。
    侯亮平顿时脸色一垮，郁闷说道：“好啊，作为兄弟不仅不帮忙，反而看我笑话，是不是？”
    “我们哪里敢看你的笑话？”
    蔡成功笑着说道：“谁都知道政法系二班的钟小艾，是个扎手的玫瑰花，一般男生都不敢跟她打招呼了，免得挨骂。”
    “你倒是还能跟她打招呼，真不赖啊猴子！”
    “难道你还非她不娶？”
    “当然不是。”
    侯亮平否认道，其实他心里是在考虑钟小艾的情形。
    钟小艾长得漂亮，又是四九城来的，还有挺厉害的背景。
    如果能成为女朋友甚至结婚，这当然是好的。
    不过眼下看来，挺有难度，她怎么会这么油盐不进？
    侯亮平还带着礼物拜访了一下高老师，跟高老师、吴老师都混了个脸熟。
    不过，高芳芳对他的态度也就一般。
    当然，侯亮平也并不准备现在就决定追求高芳芳——高老师这边的情况，比钟小艾明显还差点。
    而且，除了钟小艾、高芳芳，侯亮平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
    “不说我了，你们俩就没有一点动心的？”侯亮平问。
    陈海微笑了一下：“没有。”
    “没有？”蔡成功露出蔫坏的笑容，“你昨天跟一个女同学去图书馆自习了，那是谁啊？”
    “嗯？”
    陈海有点诧异：“你这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咱们班的王春燕啊。”蔡成功说道，“你别打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跟我和猴子交代！”
    “交代什么啊，那就是我初中同学。”陈海无奈地说道，“这有什么可交代的？”
    “那也是有目标了！”侯亮平笑道，又压低了声音，“包子，你给我老实交代，咱们班的王春燕又怎么回事？”
    蔡成功倒是很坦然：“还能是怎么回事？她看我顺眼，我看她也不错，我们俩就谈谈呗。”
    王春燕相貌也就中等，身材普通寻常，学习也说不上太好。
    这种是绝不会被侯亮平放在眼里的，没想到居然会被蔡成功接受。
    “包子，你……”
    “你想说，我什么不挑个好一点的？”蔡成功看出来侯亮平的话，认真解释，“王春燕除了喜欢打听点小道消息，其他的人品都挺好的，之前跟我谈学习，见到我听不懂，也就不谈了；也不感觉我学历低，笑话我。”
    “人家一个汉东大学的女大学生，愿意跟我这种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知道我家里也没什么有本事的人，我爸妈委托媒人，找的也都是他们一个层次的姑娘。”
    “哪有比得上王春燕这样的？我就感觉挺好。”
    “呵，你也就这点追求了。”侯亮平咧嘴一笑，
    蔡成功没再说话，深深看他一眼。
    又来了。
    恰好下节课，辅导员说参加一下户外活动的事情，需要交一下活动费。
    等班里同学都交完了，有七个同学明显是拿不出钱来，没办法参加，蔡成功笑呵呵跟辅导员说：“大家都出去玩嘛，就得咱们都开心。”
    “我帮几个同学补上活动费，再给大家中午加一份午餐，省的带吃的喝的挺麻烦。”
    “有同学带男朋友、女朋友来，我也欢迎，毕竟人多了才热闹！”
    辅导员笑了起来，同学们也都欢呼起来。
    蔡成功跟王春燕对视一眼，王春燕跟他比了个大拇指。
    陈海也微笑说道：“包子，你做的不赖啊。”
    “那是应该的……”
    侯亮平笑道：“要我说，你这么有钱，干脆把隔壁政法二班也带上算了。”
    陈海看向蔡成功。
    蔡成功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舒展开来：“我哪儿这么多钱去？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知道不是大风刮来的就好。”
    侯亮平说道：“还是多学点知识，省的光剩下手里的钱。”
    “钱没用，知识才是最有用的。”
    蔡成功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下了课，蔡成功跑到海老师办公室，好一顿倾诉。
    “我跟您说，我当时就想抽他了——他凭什么跟我爹似的对我指指点点，教育我？他侯亮平是谁啊？他是个狗屁啊！”
    “我要不是怕耽误您的事情，我肯定要抽他！”
    何雨柱听后笑了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跟我说；如果下次侯亮平又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你想动手就动手呗。”
    蔡成功闻言，顿时有点意动。
    不过，随后他又摇了摇头：“我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他说的话也不算太错，就是老是对我指指点点，好像我长辈似的，特别烦人。”
    “总感觉我把他兄弟，他好像把我当儿子似的指着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我还是想要和气生财。”
    “再说了，我如果跟他打架，说不定就没办法待下去。”
    “我怎么也得把我女朋友王春燕娶到手再说。”
    何雨柱闻言也是笑了：“行啊，菜包子，领一个汉东大学的女大学生回家，你爸妈还不得高兴的咧开嘴合不上？”
    这才是蔡成功想看见的态度。
    他笑呵呵地挠着头：“这都是您照顾！要不是您，我现在哪有几百万资产，哪有这样的女大学生女朋友？”
    “你自己也是有机遇和能力的，不是全靠我。”
    何雨柱说道：“我提醒你一句，你如果真的将来娶一个汉东大学的女学生当老婆，要么你为人特别好，特别让她爱你；要么你就得多多少少学一点东西，将来能和你老婆聊聊天。”
    “要不然，你老婆娶回家，早晚还得跑。”
    蔡成功点点头：“您说的也对——也奇怪了，您指点我，我愿意听，不感觉生气；猴子对我这么说，我怎么听怎么奇怪，心里就有火气。”
    “海老师，您说怪不怪？”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正房夫人

    “其实也不怪。”
    面对蔡成功的疑惑，何雨柱说道：“你面对我，接受我指点；除了我个人跟侯亮平的区别之外，还有一点，你知道我是泛海集团的董事，我是个大人物。”
    “如果我跟你说，钱财不重要，知识才重要，你要好好学习知识。”
    “你虽然心里面也会不以为然，但是表面上一定回答，对对对，我说的太对了……”
    蔡成功被说的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您这么一说，我好像成了一个势利眼的小人。”
    “势利眼和察言观色、人情世故，只有一点区别。”何雨柱说道，“对强者的恭维，都可以做到；对弱者的同情或平等相待，做到却很难。”
    “对待弱者的姿态，决定了一个人的道德素质，也决定了一个人到底是势利眼，还是单纯的人情世故。”
    “你对于我，是愿意听的；你对于班级里面的同学，也没有因为他们穷、你自己有钱，而瞧不起他们，对？”
    “所以，你不算小人，只能说你很成熟，人情世故罢了。”
    何雨柱这一通分析，蔡成功顿时有些感动：“海老师，人家都说我蔡成功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两面三刀；您说我不是小人，我可太感谢您了！”
    “那侯亮平，又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他也不算是卑鄙小人？怎么就这么讨厌？”
    何雨柱点点头：“侯亮平的确也不算卑鄙小人，巧了，他也和你一样挺懂人情世故。”
    “只不过，在你看来，你做生意成功赚了几百万，你是个成功的商人，跟侯亮平这个发小相处，他应该尊重你，尊重你的成功和有钱，他一个家境中产、顶多几万块钱的家庭没道理对你指指点点。”
    蔡成功点头：“您说我心里去了！他现在啥也不是，凭什么指点我？”
    “而侯亮平看来，你根本没什么知识，就是来汉东大学混日子的，你的知识差得远；你就是一个文盲级别的发小，你的成功赚钱纯属偶然，他当然可以对你指指点点。”
    何雨柱说道：“你要是跟他讲道理，他嘴里知识和大道理绝对能够压过你。你能说钱比知识重要吗？你能说，你现在赚钱不是运气好，不是赶上了时机吗？”
    蔡成功无可奈何：“这么说，他也挺有道理……”
    “总感觉，我没瞧不起他，他有点瞧不起我呀。”
    何雨柱笑了笑：“下回他敢这样说话带刺，就揍他一顿，恢复一下发小关系。”
    “还是和气生财。”蔡成功说道，“我得先把我媳妇娶到手。”
    “建议你趁早揍他。”何雨柱说道，“等过上年，他毕业进了部门，你就彻底没机会揍他了，他以后对你指指点点，更来劲。”
    蔡成功听到这里，彻底笑不出来了。
    好像还真是！
    侯亮平作为汉东大学政法系的学生，直接进入部门工作是不难的。
    等以后，蔡成功就算是再赚几百万、几千万，他侯亮平的确还是能指指点点他，人家一嘴大道理，更加没办法反驳了。
    “我先忍着，等我跟我媳妇领了结婚证，第二天就得揍他，把事情说明白了。”
    蔡成功气呼呼说道：“这猴子，就得揍他才行。”
    “行，你加油努力。”何雨柱对蔡成功笑了笑。
    跟蔡成功谈过话后不久，政法系一班的同学们外出游玩了一次，蔡成功心态放稳了，把侯亮平的某些话当作狗放屁，倒也玩的比较，开心。
    又过了一段时间，陈阳察觉到了高芳芳的存在，跟何雨柱怄气了好几天才勉强原谅他。
    她有点担心，海老师再这么花心下去，毕业后五年娶自己的承诺会不会成真。
    察觉到高芳芳变化的，除了陈阳，还有高芳芳的母亲吴慧芬。
    她是汉东大学的历史教授，只要特意多注意一下，高芳芳的行踪就瞒不过她。
    因此她很快注意到，高芳芳和海昆这个花花公子来往密切。
    这让吴慧芬有点恼火——虽然海昆找自己谈历史，借书的时候，自己不是没妄想过，他怎么怎么搞自己；但那只是妄想，只是她吴老师不满足时候的一点荒唐梦，现实里面他们两个可是很守规矩的。
    结果，海昆把她女儿给破了。
    这也太不讲究了，咱们好歹算是同事，都属于汉东大学的教职工，你怎么可以这样？
    也没有告诉高育良，吴慧芬气冲冲找到了何雨柱，质问他为什么这样专吃窝边草。
    你这样做，对得起高老师，对得起我吗？
    何雨柱眼睛扫过她：可惜经过了太多明星的熏陶，我已经吃不下这种……这眉目带的劲头，太容易拿下了。
    喜欢物质享受也喜欢其他享受，吴老师其实很好打发。
    熟读历史，不代表可以从历史中吸取教训；吴老师就是典型的缺点明显，她最熟悉的历史是明史，最熟悉的官员是于谦、海瑞，但她距离“无欲则刚”的境界也差太远了。
    正如同何雨柱预料的。
    怒气冲冲吴老师进入办公室后，仅仅半个小时，她就满脸复杂、纠结地带着何雨柱给的好处离去，还有何雨柱承诺的其他利益，也让她很动心。
    这是卖了女儿吗？
    不，不是……我只是让女儿生活的更好而已。
    况且，女儿自己过的也很开心，很高兴啊。
    ……………………………………
    放假了，祁同伟等一些贫困生，在何雨柱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开始提前赚取下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对于京州市学生来说，基本不用发愁的花费，对于这些出身于农村，连学费都要农民父母东拼西凑、到处借钱的学生们来说却是十分昂贵。
    有这样的机会，他们都十分感谢，十分珍惜。
    一放假，梁璐就滚去紫荆花，享受自己的别墅奢侈生活。
    何雨柱陪伴陈阳、高芳芳各自几天之后，返回四九城，恢复病人何雨柱身份，稍微为自家的两个小崽子活动了活动，定下了亲事。
    何瑾、何瑜还没女朋友，何雨柱就帮忙定了一下。
    何瑾定的是杨厂长的孙女，何瑜定的是郑建国的女儿……杨厂长现在是什么地位，自然不用多说，大领导回来之后，第一批起复的亲信，未来几十年肯定还会长久。
    已经属于大院级别的。
    郑建国现在矿产部门的人物，地位不低。
    他本身家庭算是大院的边缘，后来经过他自己的努力，何雨柱的一些帮助，从煤矿开始布局，到现在也是极有收获。
    这两场亲事定下来，也意味着何瑾、何瑜不同的路线，何家麾下在钢铁集团更加稳定。
    至于何瑛，就在钢铁集团内工作。
    有秦淮茹、冉秋叶、于莉、阎解放、刘光福、金小凤、金大龙这些老资格的人扶持，他的事业进展很顺畅。
    他和女朋友感情很好，也即将结婚。
    对于这样的情况，何雨柱也乐见其成——他又不是棒打鸳鸯散，必须要联姻达成什么目的，有感情，结婚也就是了，不用考虑太多利益安排。
    只不过何瑾、何瑜两个单身的兔崽子没什么感情，干脆就给他们安排了比较可靠、顺畅的后续人生。
    杨厂长一家人品是可靠的，地位也是可以的。
    郑建国更不用说了，何雨柱对他更有把握。
    有这么多人扶持，何瑛的人生也不会太差。
    都安排好了，三场婚礼在这个假期陆续进行。
    三个儿子各自住进新房，成家立业——早就不在四合院了。
    他们的母亲名义上是秦京茹，还得照顾病重、不利于行走的父亲何雨柱，所以，以后他们就要努力打拼，努力生活了。
    有什么困难打电话，要解决还是不难的。
    四合院内早已经没有其他外人，最近几年，上了年纪七八十岁的易中海、阎埠贵、何大清、刘海中等人陆续去世，四合院内只有何雨柱的家人。
    哦，还有一位牛头人文学家，雨夜不带伞，棒梗先生。
    他妻子唐艳玲，已经去了紫荆花。
    随着国家当父母，街道办全面控制风吹草动的时代过去，这里面的隐私性真是极高，外人再也不会知道里面的情况。
    “三个孩子成家立业，分出去了。”
    “再过几年，就是何玦他们三个……”
    “等他们三个都安排妥当，四九城这边就基本不必留下什么，我们这一代人的故事就结束了，只需要他们遇上特别大困难的时候，给他们帮助就好。”
    何雨柱跟自己的女人们开会，说了这个主旨。
    秦淮茹、秦京茹、娄晓娥从今天开始，也跟各自孩子分别，可以没有太大牵挂地前往紫荆花了。
    跟她们一起的，是已经边缘化、病假已久的朱虹。
    留在四九城的继续照料各自孩子最后几年的，则是尤凤绮、于莉、冉秋叶。
    她们三个的孩子何玲玲、何瑶瑶、何玦是同一年的。
    “现在离开也好。”秦京茹说道，“总比将来闹出来婆媳矛盾，伤了感情要好。”
    “你倒是想得开，”秦淮茹说道，“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自己孩子。”
    她说的条件不允许，是指之前喝了青春泉水，现在哪怕是伪装，也明显有点太年轻。
    总不能儿子三十多岁的时候，她比儿子、儿媳妇都年轻，这也的确是没办法再留下来了。
    娄晓娥对秦淮茹说道：“何瑛是你孩子，你那另外三个呢？”
    秦淮茹瞪了她一眼。
    这话她都不想回答。
    贾当不用说，众女的大功臣，谁也没想到，她能带出一个青春泉水来创造奇迹。
    槐花是普普通通地出嫁，中产人家，柴米油盐，没什么大富大贵。
    跟何雨柱的儿女们，即将顺风顺水的上等人家，是不足的；比那些失业、人心惶惶、不知所措的人，却又绰绰有余。
    至于棒梗，不提也罢；现在自得其乐，生活居然也很安详。
    两天时间，秦淮茹安顿好工作，何雨柱、朱虹见了朱虹父母，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秦京茹、娄晓娥没什么特别需要安排的事情。
    秦京茹的娘家人早就在钢铁集团吃着铁饭碗，十分满足；她现在这么年轻，也没办法去跟娘家人说太多。
    “正房夫人，要回去了！”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何雨柱笑着搂住秦京茹，说道。
    “自从你嫁来，还一直没有太多感受过世界的繁华，更多是为了我、为了家着想。”
    “到了紫荆花，我会好好陪着你的。”
    “还有，你也要好好学会新生活，学会新的身份和地位了。”
    秦京茹有些不安：“雨柱哥，我会不会给你丢脸啊？我这样要什么没有什么的人，哪里适合当正房夫人？”
    “你可快别说了！”朱虹在一旁酸溜溜地说道，“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还不会跟他分手，又被他拉回来跟了他。”
    “我们这些人在他心里，哪一个也比不上你啊！”
    秦京茹笑了，搂着何雨柱，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虽然两人年龄已经很大，但是年轻的身体，让他们依旧拥有着年轻的感觉……那种身躯中流淌新鲜血液，带来的感情迸发，是年轻身躯独有的。
    也许，大多数人终究对抗不过身体的本能，所谓的老谋深算、暮气沉沉，换成年轻的身躯，大量的冲动荷尔蒙，新鲜的血液，也未必能够再保持冷静，也是一样的青春莽撞。
    一场久违的大团圆之后，何雨柱将秦京茹、秦淮茹、娄晓娥、朱虹四人送入空间之中，叮嘱她们可以喝青春泉水，保持自己上百年的青春，但不要靠近那个蓝色洞口。
    至于为什么现在居然上百年——何雨柱在泛海娱乐公司，真的很努力，就有了这样偶尔增加年份的努力结果。
    安排四个女人进入空间之后，何雨柱并没有立刻返回紫荆花，而是留在四九城。
    这个假期，他在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他得折断一只美丽小鸟对自己的高傲，让她知道，不要自以为是，有时候，大院、四九城也得屈服一下。
    这个美丽的小鸟，当然就是钟小艾同学。

 第一百二十八章 震惊的钟姑娘

    “钟姐，汉东省那边怎么样？你在那边上大学好不好？”
    两男两女沿着日渐繁华的四九城大路，走过泛海集团开发的商业区，一边逛街一边说话。
    王府井大栅栏这些地方他们都已经逛了很多次，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泛海集团开发的这一片区域，倒是还有点新鲜感，当然，也已经有几年了，他们也来过不少次，只不过到现在还没丢掉新鲜感。
    被询问的钟姐，是假期的钟小艾。
    发问的小丫头，是张家的张欣。
    她爸混账无赖，在南边乱搞女人，张欣被爷爷亲自从南边带回来养大，备受宠爱，当作掌上明珠。
    听说她爸是个坚决不谈婚姻和家庭的人，根本没打算要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女人舍不得孩子偷偷留下来，又被张家带回来的。
    虽然张家大不如前，但是张欣的爷爷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资本。
    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叫季小国，是季家下一代的传人。
    另一个叫郑哲林，郑哲林的父亲是郑朝阳，上一代叱咤风云，大院弟子都佩服的领袖人物。
    在这四个人里面郑哲林、钟小艾、季小国、张欣四个人，每个人都两三岁，最大的就是郑哲林。
    四个人暂时都没结婚，也没对象，同属于大院弟子，因此遇上了说说话，就一起出来逛街玩。
    听到张欣这个小丫头询问汉东省的情况，钟小艾下意识地想要嘀咕几句。
    汉东大学太差了！
    老师是个色鬼，还想搞我；还有一些不三不四、马不知脸长的大学生试图追求我……就凭他们这些家伙，也配生出这样的念头？
    当然，对钟小艾威胁最大的，就是海昆这个泛海集团的海董事。
    这家伙估计是有几个臭钱，就感觉能够天下无敌了，还敢对我亮狗爪子。
    真逼急了我钟小艾，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不过，这个实话实说的念头在钟小艾的脑海里面冒出来以后，很快就停下。
    丢份儿！
    学习成绩不好，没上了四九城的大学，实际上就有点丢份儿。
    如果再跟他们三个说，自己过的怎么不好，怎么被一群癞蛤蟆纠缠，那就更加丢份了。
    这三个人跟钟小艾交情也就一般——确切来说，就只有表面朋友，实际上各有各的方法。
    上一代的年轻人一起玩，那还是有真感情，真朋友的。
    比如季国民出事，张江两次回来，最后一次甚至掉了眼泪，亲手给了季国民一巴掌。不是真朋友、真兄弟，不会有这份感情。
    比如郑朝阳再如何算计，都是大院弟子们心目中义薄云天的大哥，有事儿找他，他真帮忙给办。
    而钟小艾这一代人，那就是各有各的空间、各有各的爱好，一起凑着玩的本来就少，也的确更娇惯，更加自私一些。
    钟小艾如果敢自爆自己的苦恼，过不了两天，这个圈子里面，她就能成一个笑话——跑去汉东省上大学，被一群癞蛤蟆围着，太丢份了！
    钟小艾想到这里，跟张欣、季小国、郑哲林三人说起来汉东大学的好。
    甭管怎么说，钟小艾这样刻意一描述，还是挺不错的。
    听的三个人都津津有味。
    “没想到还挺好的，有空我们也去玩玩！”张欣说道。
    钟小艾转头看了一眼，泛海集团的四九城大厦，心中暗想：也的确应该收拾一些人，让这些癞蛤蟆变得更加老实。
    最该收拾的就是海昆那个混蛋。
    别的大学生追求我，顶多想着谈恋爱，这混蛋有其他女人还想蒙我，肯定是想把我睡了。
    我要是真被他睡了，那才是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钟小艾可不想成为朱虹那样的人，先是跟钢铁集团的总经理何雨柱不清不楚，后来虽然也前途无限，最近几年终于是承受不住没有婚姻、被人指点的精神压力，办了病退，不再露面……朱虹就是她的反面例子，父亲已经跟她说过一次。
    心里是想着“要收拾就先收拾最可恶的海昆”，但是表面上钟小艾还吹着自己的大学经历。
    “你们是想不到，我的大学老师是谁……泛海集团的一个董事，叫做海昆。”
    “咦，是他呀？”郑哲林说道，“我听赵小惠说过，前些年他在四九城呆了一段时间。”
    “他厉害吗？”张欣好奇地问。
    “应该是挺厉害的，年纪轻轻就成了泛海集团的董事。”郑哲林说道，“他要是没有一点本领，也没办法得到这样的董事位置。”
    “他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当了钟姐的老师？”张欣又问。
    钟小艾说道：“兴许是兴趣和爱好，反正他并不缺钱花。”
    “那倒是真让人挺羡慕的。”张欣说道。
    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季小国说道：“伱们说的海昆，是一个年轻人吗？好像这两天，他就在四九城。”
    张欣、郑哲林都有点意外：“他这两天在四九城啊？”
    钟小艾也是惊讶：“他现在居然在四九城啊？”
    “嗯，他在，我昨天我见他来着。”季小国说道，“钟姐，你是不是应该去见见你的老师？”
    “我见他干什么？”
    钟小艾没好气地说道。
    随后却又灵机一闪：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在汉东大学那边，我没多少机会威胁到他；现在这里是四九城，只要对泛海集团做些什么，海昆这个家伙还不是只能找我来求饶？
    “也对，我的确应该见一见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呢？”
    郑哲林三人都是好奇地看着钟小艾：他是老师，你是学生，你们两个见面怎么还有惊喜？
    张欣问出口之后，钟小艾笑了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之后又逛街半天，钟小艾心里面始终惦记着这件事，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把一些细节给想好了。
    如何为难海昆，海昆如何红迫不得已来向自己求饶。
    这种情形，钟小艾想想都感觉有意思。
    回到家，父亲正在待客。
    钟小艾也只好暂且忍住，等客人走了再说。
    不过一抬头看见客人，钟小艾的脸色顿时呆住了。
    坐在父亲对面侃侃而谈的，不就是自己的老师、泛海集团的董事、海昆这个混蛋吗？
    这个混蛋怎么上我家来做客了？
    不对，更确切的说他有什么资格来我家做客？就算他是泛海集团的董事，有一点臭钱，公开见他是足够了，但是私下里让他来做客，明显是不够的。
    更让钟小艾吃惊的是，自己父亲还跟这个海昆相处甚佳、有说有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看着一脸震惊的钟小艾，心情很不错。
    这个小丫头总是一脸的自以为是，总是“我来自大地方，你们差远了”的模样，现在，轮到何雨柱给他上一课了。
    何雨柱不仅在钟小艾家说话聊天，甚至连饭都一起吃了。
    吃过饭后，何雨柱伸手招呼钟小艾，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院，钟小艾这时候还是脑袋不能理解。
    “你怎么能上我家来吃饭？”
    “怎么了？我上你家吃饭怎么了？”何雨柱笑着反问，“我肆无忌惮了？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那是当然，你没有这个资格。”
    钟小艾说道。
    “我有这个资格。”何雨柱说道。
    “不，你没有，你很快就没有了。”钟小艾若有所指地威胁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站在大院口的前面，他以前送朱虹回来的地方。
    “钟小艾，我跟你打个赌。”
    “你回去肯定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你父亲……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天刚擦黑，时间到还来得及，如果你父亲答应了，你出来告诉我，我对你直接认错。”
    “如果你父亲没答应，你也出来一下，我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柱说完这句话，钟小艾气鼓鼓地走了。
    “你等着，我回来就让你向我认错！我要让你知道，你不该对我有那种不好的心思！”
    何雨柱红笑了笑：“好，我等着。”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钟小艾跑出来：“我爸答应了，你现在可以向我道歉了，要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老实说，你就是有几个臭钱，就道德败坏！”
    “还对我有非分之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何雨柱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面前来，对着自己的眼睛重复一次。
    钟小艾硬着头皮到了何雨柱面前，又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次。
    “我爸让我警告你——”
    何雨柱伸手一拉，抓住了她：“钟小艾，你这就太不乖了。”
    钟小艾大吃一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人也好，喊你爸来也好，都改变不了，你对我撒谎红的事实。”何雨柱说道，“你这样撒谎的坏孩子，必须要得到惩罚才行。”
    说着话，拉着她的手，就前往漆黑的胡同深处。
    钟小艾瞪大眼睛：“你敢！”
    何雨柱早就知道温温吞吞的方法对钟小艾没用，要么跟侯亮平那样完全臣服于钟小艾的强势，要么就得彻底让她震惊，将她折服，让她意识到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所以，何雨柱不仅敢，而且怀着对这个自以为是、刚刚还撒谎骗自己的钟小艾的戏谑，将她按着亲了好几番。
    钟小艾微微喘着气，双腿都在颤抖。
    气的？恼火的？又或者羞涩的？
    唯独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情。
    “混蛋，海昆！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钟小艾瞪着眼：“我马上就去跟我爸说，我爸不会饶了你的！”
    何雨柱笑了笑：“你去说，再说一次，就说我亲了你，把你初吻夺走了。”
    “不管你爸生气不生气，答应不答应你，你都回来，再跟我说。”
    “好不好？”
    “好，海昆，你等着！”钟小艾咬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话，钟小艾重新回到大院。
    何雨柱根本没停留，转身也离开了此处，去空间内和秦京茹等人快活去了。
    钟小艾是不可能说服自己父亲的，所以这件事情她注定不会回来再被何雨柱占便宜。
    既然如此，何雨柱何必继续等待？
    正如何雨柱预料的，钟小艾也是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被海昆占便宜的事情，让父亲惩罚泛海集团，最好是泛海集团从此之后知道害怕，让海昆前来跪地求饶。
    但是，并没成功。
    钟小艾大吵大闹一番，气的回屋里面去了。
    今天被海昆这个浑身铜臭的狗家伙啃了好几口，居然还不能报复回来，真的是太气人了！
    生气之后，钟小艾感觉唯一值得可欣慰的是，海昆那个家伙现在正在外面等着。
    就让他等一夜，最好感冒发烧，一口气上不来彻底死了！
    钟小艾这样诅咒一番之后，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
    第二天，又看到海昆，钟小艾气的不行。
    但是明明是在四九城，明明就是大院门外，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还能活蹦乱跳，不受惩罚。
    这也太可怕了。
    钟小艾在这之前，一直把何雨柱归为癞蛤蟆之内最显眼的那个。
    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癞蛤蟆，而是颇有点旗鼓相当的味道。
    再次确定父亲不会帮忙后，钟小艾面对何雨柱也有点慌乱了，没有这么自信了。
    何雨柱笑了笑：“走，我带你去玩。”
    钟小艾摇头。
    “你怕了？”
    “我才不怕，我讨厌你！”
    “讨厌我不要紧，以后你终究会喜欢的。”何雨柱说完之后，怔了一下，“哈哈，这话好像不是好人应该说的。”
    钟小艾盯着他：“你算个狗屁好人！”
    何雨柱拉着钟小艾上了车，两人在四九城内转了转。
    除了一开始跟何雨柱怎么都看不顺眼、咬牙切齿之外，接下来钟小艾也是渐渐习惯了。
    不过，何雨柱把她送回大院之前又毫不客气搂在怀里亲了几番，把钟小艾气的差点咬死他。
    “你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你！你等着，这里是四九城，我就不信你可以这样欺负我，不付出代价！”
    钟小艾下了车，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新的爱情

    钟小艾放下狠话，回到家里跟父亲赌气了一会儿，盘算应该用什么方法把海昆这个混蛋给收拾掉。
    该怎么办呢？
    父亲不帮忙，钟小艾是真的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找谁才好了。
    找好朋友？
    哪有什么真心帮忙，严格保密的好朋友。
    要是被外人知道，钟小艾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这个混蛋，为什么就不能尊重自己？我钟小艾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尤其是，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之后，还不付出代价？
    钟小艾咬牙切齿，决定明天的时候，找其他人探探口风。
    泛海集团的确是挺有钱，到处投资，到处撒钱。
    但是这不就是一个紫荆花外来的公司吗？我不信没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钟小艾约了几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朋友”，依次对他们进行拜访。
    这些朋友，其实都是原来就想要和钟小艾交朋友的那种人，听到钟小艾要来，一个个受宠若惊。
    钟小艾找到第一个朋友聊了聊天，东拉西扯，扯到泛海集团，扯到泛海集团牵扯到的东西。
    然后假装无意地说了一句：“以你的本事，泛海集团虽然有钱，还不是你手到擒来的事情？”
    那人顿时连忙摆手：“您太高看我了！这种级别和规模，怎么能是我擅自做决定的？”
    钟小艾换一个人，还是这种回答，再换一个人，还是这种回答。
    这才知道，可能对付泛海集团的，这些所谓的朋友们绝不会有任何作用，而大院里面的那些所谓朋友更不会有用，只会看自己笑话。
    钟小艾自己，只是一个汉东大学的学生而已。
    更谈不上有什么威慑力。
    除非她能说服自己的父亲。
    偏偏，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父亲。
    没有了父亲的支持，钟小艾才意识到自己所有骄傲的一切，其实都可以被人不付代价的轻松碾碎。
    她甚至有些开始痛恨自己的父亲，超过对海昆的恼火和痛恨。
    第三天，何雨柱又接钟小艾出门玩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钟小艾——她从来没有这么没有自信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失落过。
    坐在海昆的豪华轿车内，虽然比一般的轿车更加舒适，钟小艾心里面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觉。
    见到钟小艾这模样，何雨柱扯着她亲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故作疑惑：“嗯？怎么了？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钟小艾抬起眼来，盯着他：“你就是我最不开心的事情！”
    “伱为什么欺负我？你凭什么欺负我？”
    “你这个混蛋，把我当作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你随手可以泡来把玩、汉东大学的随便女大学生吗？你以为你可以对我这样，不用负责任吗？”
    何雨柱很诧异：“你需要我对你负责任吗？”
    “混蛋！我说的负责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要付出代价！”
    钟小艾怒声叫道。
    “哦，代价啊……”何雨柱搂着钟小艾，亲了一口，“你不是已经东奔西走，努力联系，发现没有办法了吗？”
    “还有什么代价？你倒是跟我说一说？”
    说完之后，何雨柱后知后觉：“怎么回事，我在你面前，总是特别容易把自己变成坏人的口吻……我应该不是坏人？”
    “你不是坏人，谁是？”
    钟小艾很纳闷眼前这个混蛋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分钱的自知之明！
    你的问题是坏人的口吻吗？你简直整天撅着嘴，对我来坏人的吻！
    钟小艾从几天前的初吻还在，到现在已经被他搂着亲了又亲，简直是一个沦落的公主，可怜巴巴，遭遇到色中饿鬼。
    海昆这个混蛋，还反问是不是坏人，如果这都不算是坏人，还有什么算是坏人！
    “反正，你会付出代价的！”
    钟小艾带着怨恨和怒气，对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扳过她的脸来，又亲了一会儿，看着她这模样，忽然笑了笑。
    “好了，你这样子，我也看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我带你好好玩玩，咱们好好相处，如果今天接下来的时间，你不让我亲你，我就绝不亲你了。”
    “除非，你让我亲你，这样好不好？”
    “真的？”钟小艾半信半疑。
    “真的呀，你都这么生气了，我怎么会再惹你生气？”何雨柱笑着哄她，“我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这么对待你，你说对不对？”
    “你想想看，你之前对我是多么不屑一顾和蔑视，这样对我一个喜欢你的普通男人来说，该是什么样的沉重打击？”
    “我是受不了你的打击，才会对你做了一些不礼貌的事情；现在我冷静了不少，不想看到你不高兴的模样，也不想勉强你了。”
    钟小艾也不可能全信这种话，毕竟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恶的混蛋男人。
    但是，当她别无选择，没办法反抗的时候。
    何雨柱的这种示弱，温和的话，也是她只能去相信的话。
    接下来，何雨柱带着她游玩、逛街，果然对她礼貌了很多，没有再跟之前一样，动不动搂住就是一顿亲吻。
    钟小艾心里有微小的理智在顽抗着，但是更多想法，在何雨柱营造的氛围，忽然客气温和的态度下，还是冒了出来。
    到傍晚的时候，钟小艾已经感觉到，也许海昆原来真的喜欢自己。
    可能是被自己当初的拒绝和轻蔑伤害，这才有了这样的表现。
    这种心思冒出来后，钟小艾有些埋怨海昆，也有点莫名的触动，或许他只是太喜欢我了，并不是真的对我这么粗暴和压迫。
    身份越高，一旦孤立无援，就越是会自己骗自己，接受现实。
    钟小艾以前有多么蔑视别人，不把旁人看在眼里，现在就有多么不愿意揭开真相，让自己受到伤害。
    海昆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他说这些都是哄我，他现在的表现都是假的，如果钟小艾揭穿这一切，她就又要回到无能为力，被欺负的现实中，不是吗？
    所以，她半信半疑后，选择了暂且相信何雨柱的说辞。
    傍晚，坐着何雨柱的豪车回家的时候，钟小艾已经轻松多了。
    何雨柱不会伤害她，不会再粗暴对待她了。
    到大院门口，下了豪车。
    “再见。”
    “再见，明天再来接你。”
    何雨柱靠在车门前，看着钟小艾，忽然感慨了一声：“也许我真得不能讨你喜欢，今天这样，你对我一点动心的感觉都没有。”
    钟小艾有点惊讶，看到了他脸上的落寞。
    犹豫了一下，重新坐回车里，让何雨柱也坐下来。
    “你……真的喜欢我？”
    何雨柱点点头。
    “以后，可以不乱来吗？我有点害怕，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钟小艾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如果，你不让我失望的话。”
    钟小艾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回答是好是坏，但还是主动探过头去，亲了一下。
    “以后别……”
    没等她说完，何雨柱搂着她又开始认真且热切的吻起来。
    这是钟小艾第一个开始投入，认真品味的吻。
    吻到后来，浑身都没了力气，她甚至怀疑自己也许对何雨柱开始产生好感。
    手掌逡巡，丈量着什么，钟小艾拍到一边又回来，颇为厚颜无耻。
    “又乱来——你怎么这么喜欢乱来？”
    钟小艾不满地轻声说着，眼睛还关注着何雨柱的表情：“还有，你到底和别人亲过几次啊，真的是太熟练了，太会了。”
    “我在你面前跟小孩子似的。”
    何雨柱笑了：“你在我面前，本来就是小孩子。”
    “胡说，你顶多比我大三岁，还想冒充我的长辈……”钟小艾说完，看了一眼海昆，担心他生气。
    幸好，海昆并未生气。
    何雨柱提议：“我们再来亲一次？”
    钟小艾点头应着，两人又亲了好一会儿。
    何雨柱逗她发笑，她就咯咯笑了。
    之后，两人才道别。
    今天回家，钟小艾心里轻松了很多，甚至脸上有了笑容。
    第二天，何雨柱又来接她，游玩半天之后，问她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钟小艾也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到处去玩玩？”何雨柱问道。
    “好啊。”钟小艾答应一声。
    何雨柱打了个电话，给她父亲，然后带着钟小艾乘上泛海集团的飞机。
    “名山大川，所有你想起来的景区，都可以去！”
    “国外不太远的地方也可以去。”
    “更远的地方，需要更长时间，换乘其他飞机。”
    “啊？”钟小艾震惊，“国外也可以？”
    “可以。”何雨柱对着地图比划了半个圆圈，“这几个国家和地区都可以。”
    “但是我们没有护照……”
    “泛海集团就是最好的护照，在这个范围内，没有人能伤害泛海集团。”何雨柱说道。
    钟小艾震惊了，难以置信。
    她一直以为，四九城就是中心，大院就是中心的中心。
    如今，坐在泛海集团的飞机上，看着何雨柱划出来的庞大区域，她忽然意识到，这么庞大的财权，事实上在除了内地之外的地方，也是一种事实上的影响力。
    这种影响力，何尝不是另一种权。
    而海昆、泛海集团掌握的，外面的广阔世界，实际上远远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这是一种看见新世界的新奇感。
    也是一种被打开眼界的开阔感觉。
    海昆很厉害、很强大，终于以这种方式展现在钟小艾的面前。
    钟小艾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看着泛海集团的飞机毫无迟滞地飞过海洋，抵达南棒国，更是验证了他的厉害。
    她不由自主地搂住何雨柱，身心战栗的情况下，感觉到对这个男人的感情一下子突破了原来从未抵达过的限界。
    她也许真的开始喜欢上这个海昆了。
    到了南棒国没多久，有人拜访，并且恭恭敬敬送上了礼品。
    所有的待遇、礼品，都豪华奢侈，
    钟小艾的见识很广博，但是没奈何此刻内地尚未经济发展起来，再奢侈也还在常理能够理解的范围内；而南棒国、紫荆花、岛国这些地方的富翁们已经开始穷奢极欲。
    比如赠送的钢笔，仿佛只是纪念品，一支价值几十万。
    钟小艾得知之后，直接手一抖，险些把自己跟钢笔一起摔了。
    就这么一支笔，就能在四九城买十套房，或者一两个四合院？这只是一支笔啊……早听说过一个富人会如何如何，真见到的时候，还是被震惊的难以接受。
    还有两个礼品，是比较特殊的活礼品。
    选美冠军成小姐，以及演员金小姐。
    钟小艾看着这两个美貌到几乎没有缺点，身材也很完美的姑娘，更加难以置信。
    “海昆，她们就这么送给你了？”
    “可她们是大活人啊，你会怎么对待她们？”
    何雨柱搂着钟小艾亲了一会儿，告诉她，类似的礼品，自己经手的数目也有百名以上，都在紫荆花那边。
    愿意留下来，长期陪伴的也有一些。
    还有一些是合作后就算了的。
    钟小艾吃惊于何雨柱居然有这么多女人，一下子感觉自己的感情，好像是风雨飘摇，没有什么可靠的。
    又问何雨柱，成小姐、金小姐这两个礼品应该怎么办？是不是让她们回去？
    何雨柱笑了：“你知道她们回去会是什么后果吗？”
    “在南棒国，这些会社财阀掌握着人的生老病死；这两位姑娘的地位并不比丫鬟侍女高多少。”
    “如果我不要她们，她们只会下场极度悲惨；而我要了她们，她们跟着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男人，并且还能财富自由，倒是还算是幸运的。”
    钟小艾问道：“会怎么悲惨？”
    何雨柱跟她描述了一下财阀的离谱程度，钟小艾感慨地说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把人变成鬼了。
    这地方，就是把人变成鬼。
    来到南棒国也就是看个新鲜，谈生意的事情何雨柱自然交给手下去做，自己带着钟小艾和两个新丫鬟逛了逛南棒国的风景之后，就问钟小艾下一站去什么地方。
    钟小艾也是放开了心胸，决定跟自己喜欢的人好好逛一下。
    又选了岛国去游玩。
    跟读者朋友们说一下，因为突发一些通知。
    名义的剧情二十年后，交锋斗争剧情是肯定不能写了。
    这至少几十章内容算是没了。
    本来准备加入《狂表》卖鱼强、立春他弟立冬的内容，依旧是不可能写的。
    所以，结束这一段汉东大学故事后，衔接的将会是空间内那个伏笔。
    愿读者朋友们可以理解我的无奈。
    我也不想把脑海中的大体走向给断了，也想更加从容一些，但事实就是如此。

 第一百三十章 争锋

    从岛国游玩一番看看景色之后，钟小艾已经震惊到麻木。
    这就是泛海集团？
    这就是自己眼中，有几个臭钱？
    这还不是紫荆花，这个泛海集团的所在地，仅仅是辐射出来南棒国、岛国而已。
    钟小艾本以为，汉东省的一些人，对海昆这个花花公子真的是太客气了，甚至于有些没自尊。
    抵达南棒国和岛国之后，钟小艾才意识到，他们的表现原来是已经足够有尊严的！泛海集团的影响力，远远不是单纯的有钱可以解释。
    在飞机上，钟小艾忍不住抱着何雨柱手臂发问：“海昆，你仅仅是泛海集团的一个董事……为什么他们都这样对待你？”
    “泛海集团那么多董事，都有这样的待遇吗？”
    何雨柱笑道：“如果每一个董事都有这样的待遇，那么南棒国和岛国的一些势力，未免也太下贱，太没有自己的尊严了？”
    “我就说呢，这也太夸张了……但是我还是有些不能够理解。”
    “海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我是特殊的。”何雨柱言简意赅。
    钟小艾呆了一下，回头看何雨柱：“然后呢？所以呢？”
    “你当然是特殊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对待你。”
    “但是，你为什么是特殊的……”
    何雨柱笑了：“这个么，只有我真正的女人才有可能知道。”
    伸手指了指身后，成小姐、金小姐还有另外两位岛国女人：“这种看心情才会使用的丫鬟，当然没资格知道。”
    如果是两天之前，钟小艾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妄自尊大，试图在现代社会搞什么丫鬟，还不止一个女人，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平等观念的世界了吗？
    但是现在，亲眼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的现象，穷奢极欲的招待，钟小艾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
    自己了解的规矩，认为理所当然的一些观念，其实对于一些金字塔顶层的人，根本是不存在束缚力的。
    居然已经有点明白、接受海昆的话语。
    就比如财团送的女人，因为要送礼，所以包装完好，目前都还是完整的。
    一旦海昆不要，不留下她们当丫鬟，她们就要开始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生活，过不了几年，不被摧残死了，也得自我了断。
    在这样的情况下，海昆收下她们当丫鬟，只是睡她们一下轻松轻松，难道不是一种慈悲吗？
    对比着这几个明艳动人的“丫鬟”，钟小艾心里面也是不由自主地升起几分优越感。
    就算是自己跟海昆相好起来，也远远不是这些出身卑微的人能够相比的。
    “我以后，会算是你的女人？你会告诉我这些吗？”
    钟小艾看着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微微一笑：“你要成为我的女人？还早着呢。”
    “就算是我们真正在一起，你把一切交给我，也不一定会成为我的女人。”
    钟小艾有点不服气：“这么说，应该没有几个是你真正的女人？”
    “还是有几个的。”
    何雨柱说道。
    “她们来头比我更大？”钟小艾惊讶地问。
    “不，仅仅是曾经和我共患难，一起成长而已。”何雨柱说道。
    钟小艾哼了一声：“就是青梅竹马呀？紫荆花和你一起长大的吗？她们能给你多大帮助？”
    何雨柱笑了笑，没再详细解释。
    钟小艾见到这情况，更加不甘心了：不就是几个一起长大的丫头片子吗？她们能帮助海昆什么？
    以我的身份，海昆还不能给我一个女人的身份？
    “接下来，回四九城还是去紫荆花、顺路把这几个金丝雀给送去紫荆花？”何雨柱问。
    “你的女人都在紫荆花？”
    钟小艾问道。
    “有几个在，有几个不在。”何雨柱说道。
    “我能见一见她们吗？”钟小艾想要衡量衡量，这些女人和自己的差距。
    她不相信，每一个跟海昆一起长大的，都是大美女，而且都是能够帮助海昆的人。
    何雨柱笑了：“没必要，这一次我回去可不会让你见到她们。”
    “你们也远远不到见面的时候。”
    “如果看一看，其他愿意跟随我，享受一世荣华富贵的人，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
    钟小艾听到这句话，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一世荣华富贵，对钟小艾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海昆拥有的能力和影响力，的确很震撼，但是震撼钟小艾的也只是局限于泛海集团和海昆本人。这些依托于海昆，获得荣华富贵的金丝鸟儿，钟小艾自然是不屑的。
    她如果不愿意努力，得到的享受不会比这些金丝鸟儿差，甚至犹有过之。
    顶多是有些新潮的地方，会有点跟不上时代而已。
    钟小艾犹豫了一下之后，到底是决定去紫荆花看看。
    两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紫荆花。
    何雨柱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让贾当、唐艳玲她们把秦京茹、秦淮茹、娄晓娥、朱虹接走，适应环境；主要是秦京茹、秦淮茹姐妹俩，之前五十年先在农村后进城，再之后都是在家庭事情、四合院邻里事情上打转，再之后是照顾孩子。
    她们两个人哪怕是已经被何雨柱带着看了不少电影录影带，见了不少新奇的东西，到现在也肯定是方方面面全方位的不习惯。
    何雨柱等她们习惯了，再带她们好好游玩一下。
    另一个电话给尤凤霞，让她派泛海娱乐公司的人，接手处理一下带回来的什么选美冠军、演员几个金丝雀。
    打完了电话，花时间处置了一点事情，何雨柱回到钟小艾身边。
    “去哪儿等一下，你想要见到的人？”何雨柱问道，“去梁璐那里？”
    钟小艾讶然吃惊：“梁璐老师？”
    又恍然：“也对，她本来就是和你有关系，现在学校放假，她跑到紫荆花来玩也就再正常不过。”
    “不过，你也是……以我的了解，梁璐应该也是不愁吃喝，至于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跟你在一起？”
    何雨柱坦然承认：“她还是挺喜欢我的，就像是其他一些女人，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会跟着我。”
    “只不过，充足的金钱，足以让我们能够维持住这种喜欢而不至于厌恶。”
    到了梁璐别墅，看到梁璐的逍遥自在，钟小艾有点鄙视。
    鄙视之余，也不得不承认，梁璐这个汉东省的大号土鳖现在过的日子是自己比不上的——至于为什么是大号土鳖，那是因为相比较一般的土鳖，梁璐家算是比较显眼的。
    “咦？钟小艾！”
    梁璐惊喜地扑到何雨柱怀里：“你给我送了一个伴儿过来？”
    “太好了，我原来就感觉钟小艾这丫头高高在上，老是不正眼看人。”
    “这下好了？这一个假期，知道你海老师对你好了？以后在这里跟我作伴，还是重新给你安排别墅？”
    说这话的时候，梁璐心里甚至有些偷笑。
    要是钟小艾也住进这个别墅来，看我怎么拿捏拿捏总是不正眼看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钟小艾虽然不知道梁璐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见到她这模样，就冷笑出声。
    “梁璐，你是不是舒坦日子过傻了，真以为我会和你抢这么一点残羹冷饭？”
    梁璐的笑意收敛：“哟，还是个带刺的？”
    “海昆，这小丫头怎么回事？”
    “带她见见世面，”何雨柱说道，“还没怎么样呢。”
    梁璐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她已经是跟了你。”
    何雨柱抓着钟小艾的手：“她当然是跟了我，她不跟我还能跟谁？”
    钟小艾看了看何雨柱，见他不许自己反抗，就宣布自己归属，有点难言的感觉。
    这个家伙，真要不讲道理起来，自己也只能听他的。
    只好默认。
    “那不还是自己人吗？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梁璐问。
    “是你对我先不客气的！”钟小艾说道，“你真以为，我看得上这些东西？眼界太低了，把我看得太低了。”
    梁璐听后更加不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争锋起来。
    “好了，别吵吵了。”何雨柱说道，“今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梁璐你打电话问问她们几个，有谁愿意过来一起。”
    梁璐听话地打电话去了，过了没多久，来了三辆豪车。
    三位紫荆花的大明星下了车，便和何雨柱有说有笑起来，显得很亲密。
    钟小艾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海昆的生活？
    这种级别的明星，无数人的梦中情人，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个电话召集来的女人而已。
    随后的半晚时间，钟小艾更是震惊。
    居然还真是啊？
    这家伙还真是够厉害的！
    当然，何雨柱询问她的时候，她到底没有答应。
    感觉只差最后一点。
    何雨柱不着急，反正钟小艾已经被突破心防，慢慢来也就是了——原来还想以更慢的节奏和钟小艾谈谈感情，后来发现她直接拒绝和自己接触，何雨柱才不得不突破一下。
    目前来看，一切都还不错。
    又玩了两天，何雨柱始终没有强行要了钟小艾。
    钟小艾自己也在犹豫不决，迟疑不定。
    了解的越多，她一方面知道海昆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另一方面也是深切地感觉到，自己恐怕是根本抓不住这个男人。
    但是，海昆还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选择。
    钟小艾也没办法真的拒绝他。
    直到被何雨柱送回四九城，钟小艾还是没和他真正走过那一步。
    只不过两人都知道，这一步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送走了钟小艾，何雨柱也见到了已经开始学习、习惯现在都市生活秦京茹、秦淮茹姐妹两人。
    款式、颜色单一的衣服换成时尚的衣服，黝黑发亮的头发一个盘起，一个披肩散落。
    再加上正处在青春靓丽外貌身材，何雨柱看着两人，还没逛街，先重温了一天往日的欢快。
    之后便是带着她们开眼界，逛街看看紫荆花的贫与富，更加正确地认识以后要长期居住的地方。
    何雨柱是超乎寻常人的，但是他身边的女人还需要多认识多学习，以免产生某些不必要的浅薄偏执，进而做出愚蠢行动。
    身在此山中，不识真面目，就是最容易发生的事情。
    所以何雨柱要让她们看清楚，这座城市不仅仅有他们这样的富豪，还有千千万万普通人，一样和四九城一样生活压力巨大，一样每天奔波，忙忙碌碌。
    这也带着何雨柱的一点私心，秦京茹到了紫荆花之后，论熟悉环境，论精明强干，必然不如尤凤霞、朱虹、唐艳玲等人。
    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尤凤霞本身就是很聪明能干的姑娘，又在紫荆花习惯了好几年。
    何雨柱希望自己最承认的正房夫人，不至于边缘化，在这里发挥不了太多作用。
    何雨柱陪了秦京茹足足十多天，将自己的一些想法、看法教给了她，也带她更深刻地认识了泛海集团、紫荆花、各类关系。
    秦京茹学的很认真——青春的身体给她了很大精力和活力，没有其他干扰的情况下，秦京茹学的速度也不慢。
    至少这十多天，她已经学会了什么是利什么是弊，什么是敌人，什么是友。
    有了这个基本的判断力，秦京茹以后就不会什么都听不懂，一点都插不上话。
    以后，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学习、充实自己。
    汉东大学的假期即将结束，何雨柱也跟秦京茹等人道别，接了梁璐之后一起返回汉东大学。
    刚一开学，钟小艾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蹭吃蹭喝，顺便两人抱在一起亲亲嘴什么的。
    直到有一天，钟小艾得知了一个情况。
    海老师已经承诺，将来会娶陈阳。
    她气的不行：凭什么啊！
    就一个汉东省冷衙门的老头子女儿，论起来连梁璐都比不上，凭什么娶她不娶我？
    何雨柱眼看这小姑娘的任性要上来，要把事情弄糟，索性亲自出面压住了钟小艾的任性。
    带着钟小艾见了陈阳。
    双方坐在一起，钟小艾谈的是背景和势力，陈阳谈的是感情、许诺和婚姻……
    谈了一会儿之后，两人都感觉鸡同鸭讲，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猴子的爱情

    “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
    交谈了片刻之后，钟小艾站起身来不屑地说道：“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才能产生你这样天真可笑的人。”
    “你真的以为，只需要努力认真，带着理想，其他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吗？”
    陈阳平静地说：“我从来没这样说过，我只是说，所谓的背景只会让你拥有一个看似美好的开端，实际上再往后走，依靠的还是个人的理念和实际的能力。”
    “这种鬼话，留着你自己信。”
    钟小艾嗤笑一声，看向何雨柱：“海昆，你要娶这么一个傻子似的女人，而不娶我？”
    何雨柱微笑道：“你说她傻，你大概不知道，如果我不娶她，她真的有可能用一辈子践行她的想法。”
    “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认为她是个傻子吗？”
    钟小艾撇嘴：“谁信啊？”
    “她现在就是天真，等她真正到了社会上，遇上提拔的瓶颈，就知道什么叫做公平了。”
    何雨柱笑了：“她信、她弟弟信、她爸更相信。”
    说完之后，何雨柱跟钟小艾讲了陈岩石的大半辈子经历。
    以陈岩石的资历，他和沙家的关系，但凡他不是那么纯粹，稍微加以钻营，借着沙家为台阶，接近更大的人物是完全有可能的。
    甚至陈家现在可能不亚于四九城钟家。
    但是，陈岩石没有钻营。
    后来无论担任什么职务，干什么工作，他都选择相信组织上安排，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认认真真干活。
    尤其是最近一些年，赵家步步高升的时候，陈岩石两次平级调动，越调动越差，他始终甘之如饴，踏实工作。
    唯一一点不踏实，还是陈阳主动找何雨柱拉投资。
    钟小艾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个傻子？
    别人都把他斗成这样了，他还任劳任怨，兢兢业业？但凡你努力经营一下你可以利用的资源，早就一飞冲天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傻子”太让人震撼了。
    属于是话本里面的英雄，活生生出现在生活里面。
    所以，陈阳真的是这么想、这么认为。
    如果没有何雨柱，她和陈海这一辈子都会这么践行下去，
    虽然，他们不可避免地实际上已经比祁同伟这种农民之子高出很多。
    钟小艾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算了，你愿意这样认为，就这样认为。”
    “事实是另一种，理想又是另一种，你愿意以后碰壁，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她现在跟我了，”何雨柱微笑，“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钟小艾看向陈阳，心想：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明知道前面是风车而不是恶龙，依旧要发起冲锋的，到底是勇士还是傻子，真的很难分辨清楚。
    钟小艾只知道，自己绝不会去干那种傻事。
    那实在是太傻了。
    两人的争锋，钟小艾没有赢，陈阳也没有输。
    两人实际上都不傻，都知道现在的世界，现在的环境到底是怎样的。
    无非是一个愿意坚持下去，另一个认为没有坚持的意义而已。
    这就是信念。
    陈岩石可以批评高老师信念不坚定，就因为他自身是这种“傻子”，他身体力行，有资格说别人信念不坚定。
    而侯亮平一个靠媳妇顺风顺水的，居然质疑一个身中三枪的孤胆英雄，信念是纸湖的……宛如温室花朵去嘲笑风雨中的苦菊，为什么顶不住狂风暴雨，弯了枝头谢了花瓣。
    哪有什么说服力，更没有这种资格……
    何雨柱现在在汉东大学，除了跟梁路、高芳芳、陈阳、钟小艾之外，另一件对他来说相当有趣的事情，就是看祁同伟、侯亮平、陈海、蔡成功几个人的命运变化。
    没有了陈阳，祁同伟遇人不淑，早早遭遇挫折打击。
    然而令祁同伟始料不及的是，敌人甚至没有等到他报复，就有一个自甘堕落到他都难以评价的地步——因为要过好日子，找有钱的矮胖子，然后堕胎数次，甚至流传她已经随便勾搭，轻松上手。
    何雨柱给他的建议，稳一稳、别着急。
    祁同伟虽然并未完全克制了心中的急躁、极端性格，相比较原命运，已经稳重多了。
    当然，还有另一个影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祁同伟不敢在大学里面找爱情了。
    一个毕业之后，专心致志向上发展，没有爱情牵绊，不求急着调往四九城的祁同伟，其实是相当有潜力的。
    尤其是没有别人恶意阻拦他，他可以从容用自己的才智、勇气向上冲锋，选择阵营。
    陈海不必多说，还厌恶着海昆这个花心的姐夫，为姐姐抱不平。
    蔡成功倒是被何雨柱特意扶了一把，一个是提前赚到钱，另一个是特意让他到汉东大学来，和陈海、侯亮平做同学。
    蔡成功八面玲珑，也比较讲义气，当旁听生也混得不错，跟陈海关系也不赖。
    反倒是跟发小侯亮平，越接触越不是个滋味。
    俩人的人品都没有太大缺陷，严格来说都不坏，但是就存在互相身份的认同和鄙薄问题。
    至于侯亮平现在的情况，学习还是挺好的，人缘和交际能力的确强。对侯亮平来说，可能最大的遗憾是合适的恋爱对象钟小艾很厌恶他，退而求其次的小师妹高芳芳，也不待见他。
    这让他找寻不到合适的恋爱目标。
    新学期开始之后，何雨柱也是跟梁路、高芳芳、陈阳时不时相聚，跟钟小艾更是关系更加亲密。
    钟小艾这丫头着实有点不老实，感觉陈阳是个大傻子，之后就想要整点盘外招，挤了陈阳，让海老师娶自己。
    然后被何雨柱好好用毛笔收拾了一通。
    有气有笑有甜蜜，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一个学期又要过去的时候，即将和何雨柱分别之时，钟小艾终于是没忍住。
    自己提前准备了几天，香喷喷地。
    让何雨柱准备的足够浪漫后，两人吃下了果实。
    欢度几天之后，钟小艾依依不舍返回四九城。
    放假的时候，何雨柱见到了侯亮平，他正在帮金融系一个女生运送行李。
    是那个李佳佳。
    侯亮平这小子，终于找到了自己合适的恋爱对象。
    李佳佳这个小姑娘，长相随父亲不随母亲——她母亲欧阳年轻时候还可以，被两个男士争抢，但是他父亲就比较相貌一般了。
    所以，侯亮平找了一个略有些死鱼眼、长相一般的姑娘。
    只不过两人尚未确定关系，目前只是相处，各有一些好感的阶段。
    何雨柱对此也拭目以待。
    陈岩石严守自身，近乎理想；李某人同样是严守自身的。
    但他的严守自身，从来跟陈岩石那种不同；他总是拿走了成绩，不沾污泥，被上面人认为是自己人，但是又一直都有自己的打算。
    奇怪的是，金山县、林城区、吕州市、京州市，李某人的身边总有人出事，而他总是不会出事。
    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些人，为他的成功付出代价。
    如果用一点玄乎的言语来形容，这其实是个会献祭的高手。
    刚正严直是他的外表人设。
    侯亮平如果遇上这样的岳父，再加上恋爱脑岳母欧阳，想必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璀璨火花出现。
    “喂，有空没？”
    假期开始的第一天，打野食的赵小惠，给何雨柱打了个电话，询问可否点餐。
    何雨柱还没离开汉东省，倒是便宜了赵小惠，让她吃了一顿饱的。
    不过，这个女人十分之不讲武德，吃饱喝足之后居然旧事重提。
    怎么帮何雨柱生一个孩子……何雨柱自然是懒得理会这种异想天开。
    还有，怎么给赵瑞龙公司提供帮助。
    试图给赵瑞龙公司拉一些投资。
    这当然也是异想天开，赵瑞龙后面为什么出问题，不就是因为不好好做生意，一直想要空手套白狼、设套害人吗？
    从一开始，这个赵瑞龙就没有好好做生意，这是根源性的问题。
    等以后规模越大，只会越依赖更多的盘外招，离了这些盘外的东西，他的公司根本狗屁不是。
    不过赵小惠提起赵瑞龙的事情，倒是让何雨柱想起来一件事情。
    高老师已经答应了赵小惠父亲的邀请，准备前往新的体系，从副厅开始做起。
    这个的确是够高的，也可以看出，赵小惠父亲的确对高老师很欣赏。
    何雨柱安排的一些人，还没发现赵瑞龙、刘生财准备祸害月牙湖的迹象。
    因为何雨柱除掉了手段异常恶心肮脏的杜伯仲，赵瑞龙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刘生财。
    这个人倒不是比杜伯仲善良，只不过是相对谨慎稳重，不喜欢大搞特搞。
    而杜伯仲则是会带着赵瑞龙搞银趴、强制侮辱的……
    莫非因为换了人，已经不准备发展吕州方面？
    如果是这样，何雨柱的准备就有点排不上用场。
    至于说何雨柱为什么不专门派人潜入赵瑞龙公司，打探更详细的东西，实际上何雨柱跟属下要情报，属下派人搜集整理情报的过程，自然会有这方面。
    还用不着他亲自布置一些东西。
    何雨柱有些好奇，想要得知赵瑞龙公司的发展计划。
    告诉属下之后，自然会有人去打探，收买，也就过了两天时间，何雨柱就看到了赵瑞龙、刘生财大概的想法。
    还是要培养一批女人，配合古董字画等等各式各样手段，尽可能发挥盘外招。
    还是要往吕州方面发展。
    既然如此，月牙湖美食城的想法提议，估计也就在几年之内。
    换而言之，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也就在最近几年可能会被赵瑞龙名下的“礼仪”公司带走，开始包装成为礼品。
    慢吞吞的，没什么意思。
    何雨柱升起这个念头，决定也在几年之内，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彻底解决完毕。
    其他方面的剧情，就不再一一跟着参与了。
    毕竟嘛，从四九城开始，何雨柱就从来不参与这种表面带笑、背地里刀光剑影，需要考虑很多的事情。
    去四九城一次，见见老朋友，也见见尤凤绮、于莉、冉秋叶。
    棒梗因为手上有钱，已经买了一套房子，靠着槐花家居住，听说过得还不错。
    许大茂已经辞职了，他去福利院当义工，每天都陪着孩子们。
    对他来说，也许这就是世上最大的慰藉。
    李主任带着于海棠，在外漂泊了一些年，赚了不少钱，脸上也破了相，听说是被一个大毛子差点要了命。
    这两个挺能折腾的人，上了年纪还在一起互相折腾，每天打打骂骂，挺奇葩的。
    至于其他郑建国、疤瘌头等人，各自发展的都还不错。
    至于何雨柱已经工作成家的三个儿子，何雨柱没有多管多问。
    确保他们不会走上张江、季国民那样的歪路就好。
    季国民好不容易保住性命，被父亲关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只能看书看电视生孩子……
    张江则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得病两次了。
    照他这样自由下去，早晚会有“艾”……
    从四九城往紫荆花，何雨柱度过了一个欢快的假期。
    新的学期开始之后，高老师辞别教师生涯，走马上任。
    也就在新学期开始不久，好像是一下子春天的花都开了。
    蔡成功和女朋友见了家长，准备过两年到了年龄就结婚。
    陈海也看上了一位同学，发起了进攻，两人谈起了恋爱。
    侯亮平和李佳佳也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过，令侯亮平始料不及的是，和李佳佳确定关系只是一个爱情长跑的开始。
    李佳佳的母亲欧阳，是一个十分恋爱脑、自以为是的性格。
    当她得知女儿谈恋爱以后，直接调查了侯亮平的家庭和过往，甚至查到了侯亮平试图追求钟小艾没有结果这件事。
    于是，一个恋爱脑长辈的恐怖之处，被侯亮平深刻体会到了。
    欧阳要求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对李佳佳的爱情是出自真心。
    这种琼瑶式的玩意儿，弄得侯亮平颇为蛋疼。
    我跟你女儿谈恋爱，你女儿都没说啥，你一个长辈跳出来，要我证明爱情……李佳佳的妈，怎么是这种奇葩？
    还有李佳佳的爸呢？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一百三十二章 高家姐妹

    侯亮平并不是说趋炎附势，也不是玩弄感情。
    他是比较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感情和婚姻要达成什么结果的人。
    因此选择了李佳佳这个其貌不扬、死鱼眼的姑娘之后，侯亮平是真的为两人的感情、婚姻而努力，并且绝无朝秦暮楚、再去勾搭其他女人的行为。
    可以说，除了他一开始的挑选、动机略有问题之外，他完全就是一个优秀的男朋友、结婚对象。
    而这一点动机问题，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埋藏在心里。
    包括李佳佳的父亲、李佳佳的母亲欧阳，也只能是有点怀疑这小子“退而求其次”，才选择了自家女儿。
    一点实际证据都没有。
    尤其是侯亮平和李佳佳开始热恋之后，两人都是全身心地投入，让李佳佳父母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当然了，李佳佳的父亲是个官迷、工作狂，发觉一时间无法干涉自己女儿的感情，就不闻不问，放任自流了。
    这种态度气的欧阳跟他大吵了一通，之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才有了这个令侯亮平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的考验。
    他要证明自己，真的爱李佳佳。
    这他妈怎么证明？
    要不是李佳佳陪伴着，两人感情很不错，侯亮平还真的不知所措。
    无可奈何之下，侯亮平只好用自己平澹日常中对李佳佳的照顾，来表示自己对李佳佳的爱情。
    还有，对未来的婚姻承诺，侯亮平也是绞尽脑汁，尽可能令这位恋爱脑的丈母娘满意。
    然而，最终的结果欧阳是不满意。
    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满意，总而言之，看上去一股很不爽的模样。
    好在李佳佳的坚持，令她也说不出什么，欧阳虽然不爽，但还是让侯亮平暂且过关了。
    侯亮平也没多想，以为这是每个父母看不惯姑爷，不舍得女儿出嫁的心态。
    感情，终于稳了，以后的工作，婚姻，也都算稳了。
    侯亮平放心下来。
    回头再看蔡成功，听说最近又赚了不少钱，但是女朋友还不是班上一个成绩普通、家境也普通的姑娘？
    侯亮平心中有些好笑：这就是没文化，眼光也就是这样了。
    这样的生活和未来就满足了。
    蔡成功根本对于感情、婚姻没有明确的规划，仅仅是满足于娶了一个女大学生而已。
    一想到这里，侯亮平就感觉他的钱，真的是侥幸得来，那有什么真正的本事。
    侯亮平比较遗憾的是，高老师也进入体系了。
    高芳芳这个小师妹对他始终不假颜色；要不然，同样差不多的情况，高芳芳比李佳佳可要合适多了——高老师、吴老师都是挺好说话，通情达理的人。
    哪像是李佳佳父母这么奇怪难伺候。
    迄今为止侯亮平没见过李佳佳的死鱼眼父亲。
    而李佳佳母亲居然喜欢看琼瑶类言情小说，对于情啊爱啊特别在意，听李佳佳说，现在她母亲看言情电视剧，甚至还会不断抹泪。
    …………………………………………
    “去月牙湖湖心岛上转一转。”
    这一天，何雨柱推去了其他事情，叫来负责情报的手下开车，前往月牙湖。
    根据情报显示，赵瑞龙、刘生财的礼仪公司已经招收了不少姑娘。
    这里面姑娘当然都是出身贫寒的。
    随着经济发展，有头脑的人已经赚到第一桶金开始开公司、滚雪球，对于普罗大众来说，这样的人终究太少太少。
    原来失去铁饭碗的选择就是做小生意或者找到新的工作。
    而农村人开始知道一个概念：外出打工能赚钱，赚到种地好多年也赚不到的钱。
    于是，家境贫寒、辍学的姑娘们为了家庭，为了弟弟，为了结婚的嫁妆，外出打工赚钱……
    赵瑞龙的礼仪公司，就是从中选择漂亮端正的，加以培养。
    加入礼仪公司后，没有任何工资，直接扣了身份证，有刘生财的狗腿子看管，参加各种礼仪培训。
    跟杜伯仲、赵瑞龙原来狼狈为奸，迫不及待要把姑娘们全部开发享受不同，刘生财认为保留原装，才是礼品最大的诚意，因此现在虽然礼仪公司限制人身自由已经十分凄惨，但还没有出现更凄惨的事情。
    赵瑞龙已经绕着礼仪公司转圈子很多次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刘生财表示，自己现在弄到手的都是烂货，想要一些原装货开开胃。
    刘生财婉拒几次之后，到底是没有办法继续拒绝。
    毕竟，赵瑞龙是头面，是他们做生意的最重要东西，遇上困难的关卡，总是需要赵瑞龙上去刷脸通行。
    刘生财如果还想生意要做下去，就必须要跟赵瑞龙妥协。
    所以，今天刘生财终于答应了，给赵瑞龙一个原装货，让他过过瘾。
    何雨柱收到这个消息，又想到最近礼仪公司已经把目标对准月牙湖附近，也就心思动了。
    赵瑞龙，还有什么留下来的价值吗？
    没有必要了。
    废物利用，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这垃圾，今天大概是摩拳擦掌，正准备为原装货做准备。
    并不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到了月牙湖湖心岛上，何雨柱见到了高小凤、高小琴姐妹俩。
    这俩姐妹父母死得早，家徒四壁，一点钱财没有，也没有其他谋生能力，要不是住在月牙湖湖心岛上，可以吃鱼为生，偶尔跟其他渔民换点米粮、油盐之类，根本活不下去。
    俩姑娘黑不熘秋，浑身衣衫破烂，被喊过来的时候甚至还光着脚——因为她们家最宝贵的就是一双鞋，轻易是舍不得穿的。
    她们的眼睛也是黑亮亮地，有点羞涩窘迫，又有点好奇不安。
    她们也不知道村长把她们叫过来干什么，更不知道村长已经收了一百块钱，问过了大体情况，感觉这俩小姑娘离开这里至少比继续留下要强得多。
    继续留在湖心岛上，除了吃苦受穷之外，这两个小姑娘是真的什么将来都没有，连个婆家也找不到。
    倒不如让外面来的有钱人带走，别管人家干什么，总归是给吃给喝，这就不错啦！
    “你们好，我叫海昆。”何雨柱跟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打招呼。
    这黑不熘秋的姐妹俩互相看看，手掌扭捏在一起，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更加羞涩不安了，互相看看，嘴里什么也不说。
    到底是村长开口，拉着姐妹俩人介绍了一番，姐妹俩也是举目无亲，没什么判断力，村长说的话她们不信也没别的想法，想来想去也只能是相信。
    到底是姐姐高小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件事。
    何雨柱对姐妹俩笑了笑。
    高小琴、高小凤都低下头，没有回应。
    羞怯着呢。
    带上最重要的财产，家里的一双鞋子，高小琴和高小凤姐妹俩上了船；何雨柱问她们上学没有，高小凤依旧低着头不说话，高小琴大着胆子慢慢回答。
    两人都是小学文化，再往后因为父母都没了，没人赚钱养家，也没有人照顾她们生活，也只好辍学就这么生活。
    船停下，到了地上，何雨柱带着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到附近宾馆，找了一个泛海集团的老大姐过来，让她帮忙这两个姑娘耐心照顾一天，何雨柱回到了月牙湖畔。
    等了没有多久，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停下。
    前面这辆汽车停下之后，一个人拎着赵瑞龙走出来，把赵瑞龙推搡到何雨柱的面前。
    后面这辆汽车停下之后，被推搡到何雨柱面前的，则是刘生财。
    赵瑞龙、刘生财两人互相看看，都有点不可思议。
    “海昆！我们都是汉东省这片地界一起经商的人。”
    “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谈，非要把场面弄到这么难看？收买我们的手下，把我们弄到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拍紫荆花的电影。”赵瑞龙说着说着，神情不由地越发愤怒。
    这叫什么狗屁事情！
    自己为了今天晚上表现的神勇无敌，是真的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
    结果好事没来，自己居然被紫荆花那泛海集团的董事海昆给绑来了。
    这件事，赵瑞龙到现在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泛海集团要做生意？
    到现在赵瑞龙都不明白，泛海集团究竟要做什么生意，说出来，答应不答应再说，哪有直接下黑手的？
    再说，自己的公司，跟泛海集团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怎么会用这么不讲究的手段？太奇怪了？
    这简直就像是赵瑞龙冒着危险去欺负陈岩石的儿子陈海一样。
    毫无意义，而且只会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这个泛海集团的董事海昆，未免也太奇怪了。
    “拍电影？”何雨柱笑了一声，“我个人并不喜欢拍电影，不过你姐倒还是挺有兴趣的，我们下一次可以试试。”
    啊？
    什么意思？
    赵瑞龙听的很奇怪：“我知道你认识我姐，我也的确是见过你。但是海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凭什么收买我的手下，把我抓来？”
    “你难道不知道我爹是谁？”
    “你这样做，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何雨柱微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父亲是谁，更知道你姐姐是谁，不过他们跟你没有多少关系，我今天抓你来，主要是因为你之前做的事情、即将要做的事情。”
    “什么意思？哪里得罪了你？妨碍了泛海集团吗？”
    赵瑞龙有些恼火：“我警告你，不要打哑谜了！别仗着紫荆花商人的身份对我指手画脚，你现在所作所为，已经很明显超过了规矩。”
    “我爸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所以，我们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何雨柱微笑着问道。
    赵瑞龙皱着眉，难以理解。
    他妈的，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这到底说的是什么和什么？
    我凭什么帮着你，不告诉我父亲？你有这么大的脸面吗？
    在赵瑞龙身旁的刘生财，也是在察言观色，判断着海昆的来意；越是判断越是感觉迷茫。
    这个泛海集团的董事，怎么看都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对自己和赵瑞龙动手，但是回想双方的交际，却又丝毫看不出任何冲突之处。
    这总不可能，是因为海昆一个人想要随心所欲这么做，他就这么做的。
    这是不可能的。
    “不要打哑谜了，海董事，我们看门见山地说。”刘生财说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或者我们能为你作什么？我们有矛盾吗？”
    何雨柱笑了：“其实我们没有矛盾。”
    “那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赵瑞龙、刘生财一起问道。
    “我是想要劝一劝你们。”何雨柱说道。
    “劝我们什么？”
    “劝你们遵纪守法，劝你们不要伤害无辜，劝你们当好人啊。”何雨柱说，“我听说你们开了一个礼仪公司，还把员工骗过去，不发任何工资，拘禁人身，失去自由。”
    “这可是不太好。”
    赵瑞龙心说：这不是傻逼吗？
    我们开礼仪公司，关你这个泛海集团的董事什么事？
    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只听到刘生财忽然开口说道：“你说的其实很对，这样的确是不太好。”
    “您有什么建议吗？”
    赵瑞龙心说你也有病，病的还不轻。
    问他什么建议？他能给我们什么建议？
    何雨柱对刘生财还真的建议起来：“你又不差那点钱，干脆啊，就把礼仪公司真的办起来，任凭那些姑娘来去自如，没每月按时发给工资。”
    “这不就可以了吗？”
    赵瑞龙心说：你说的轻巧，这钱反正是就是白花，还不如不花。
    令赵瑞龙感觉诡异的是，向来不是什么善茬的刘生财，这时候忽然屈服了。
    “海董事，您说的对，我这就回去，按照您的提议把礼仪公司努力正规地办起来！”
    赵瑞龙轻咳一声，看向刘生财。
    谁同意了？你看谁的脸色？
    刘生财仿佛是没看见一样，直接回到车内，乘车走了。
    这就走了？
    赵瑞龙大怒，对何雨柱说道：“海董事，底下人有点不懂规矩，我去教训教训。”
    何雨柱伸手抓住他：“不着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嗯？”赵瑞龙一脸困惑。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彻大悟

    “嗯？海昆？你还真想留下我？”
    赵瑞龙瞪着眼：“我跟你说，姓海的，你之前做的事情已经是很过分了，别以为我是真怕了你！”
    “你就算是紫荆花来的，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做买卖的。”
    “在汉东省这个地方，你真的敢动我赵瑞龙？”
    何雨柱看着色厉内荏、放狠话的赵瑞龙，不由地笑了一下。
    他还真有点小聪明，比如刚才借口去教训刘生财，想要借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海昆让他们信任的司机把他们带到月牙湖畔，已经暴露了他们司机已经被收买的情况，而且怎么看海昆这么做都是来者不善。
    刘生财说了两句软话，居然就有机会回去，这毫无疑问给了赵瑞龙一个机会。
    也找个理由说要教训刘生财，也得赶紧走。
    至于走了之后，还会不会教训刘生财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先确保安全再说。
    然而，何雨柱拦住了他，没有任何让他离去的意思。
    赵瑞龙没有办法只好跟海昆尽可能摆明、威慑一下。
    希望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让海昆知难而退。
    何雨柱微微摇头：“赵瑞龙，我是真心劝你的。你看看你，到现在一事无成，除了为非作歹之外，其余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你对什么感兴趣啊？对女人，对钱，对生活享受？”
    这不是废话吗，哪个男人对这些不感兴趣？
    赵瑞龙心里面暗骂。
    一抬眼，只感觉海昆的神色异常诚恳，他好像是看着有点顺眼。
    额，不是有点顺眼，而是真的感觉特别顺眼。
    他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
    只听海昆开口不紧不慢，说着一些道理，什么红粉骷髅，什么腰中仗剑斩愚夫，暗中叫人骨髓枯……什么名利乃身外之物，只有放下了执着，才能够收获人生的欢乐……
    赵瑞龙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么意义深远的教训。
    老师他从来不怕，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
    父亲他虽然怕，但那是不听话会挨打，并不怎么把话听到心里面去；赵小惠也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但是唯独这一次，赵瑞龙也不知怎么心情就安静下来。
    对女人、名利的执着渐渐远去，他感觉自己有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触。
    那是很让人言语去形容的感触。
    何雨柱停下自己的话，看向赵瑞龙：“你现在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我想当个好人，从此安心快乐地生活，而不是内心空虚，除了发泄自身动物的本性之外，一无是处。”赵瑞龙说道，“海董事，我想听您的。”
    何雨柱微微一笑：“那就去做。”
    “认认真真做好事，先把你的罪孽给化解了，之后你和刘生财再来找我，我到时候会帮你们‘大彻大悟’。”
    “不要跟任何外人说起今天的事情。”
    赵瑞龙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赚点钱不容易，把它送出去更加不容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赵瑞龙匆忙而去，何雨柱看向送赵瑞龙、刘生财两人来的几个人。
    他们也有点担心。
    不过赵瑞龙和刘生财两人已经“暂且改好了”，倒也不用担心他们会遭到报复。
    处置了赵瑞龙、刘生财之后，何雨柱也没有别的事情，回到了之前安置高家姐妹俩的地方。
    照顾她们的妇女跟何雨柱先说了情况：两个小姑娘什么都不舍得用，连香皂、洗头膏是小心翼翼摸一摸生怕用多了，自己手把手教她们怎么洗澡。
    一通搓，洗完澡，连瓷砖都好像黑了。
    两个姑娘的确是长得漂亮，那妇女手舞足蹈形容了一下，最后不无惋惜地感慨：“这俩小姑娘要是我女儿就好了，怎么也不舍得让孩子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这俩小姑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何雨柱听着，点点头，推门而入。
    高小琴和高小凤两人穿着一样的衣服，白皙的脸上带着一层澹红色，显然是皮肤真的被被好好搓洗过。
    姐妹俩正着迷地看着电视，水灵灵的眼睛都舍不得眨，嘴也微微张着，似乎看到精彩处，几乎忘了呼吸。
    见到何雨柱来了，两人顿时顾不上看电视了，都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高小凤还是低着头，十分羞怯。
    虽然姐妹俩是双胞胎，长相都一模一样，但是高小琴比她多了一点勇气。
    也未必就是勇气，而是迫不得已。
    “你们好。”何雨柱招呼。
    那名妇女上外面收拾东西去了。
    “你好。”高小琴努力做出不胆怯的模样，“谢谢你，那个大婶儿说，她都是听你的。”
    “嗯，对，她都是听我的。”何雨柱点头。
    “谢谢你，让我们洗澡，给我们看电视，还给我们这么好的衣服，刚才我们还吃了东西……谢谢你。”高小琴道谢说道。
    “不用客气。”何雨柱说道，“本来我就是找人工作，你们俩以后好好工作就行了。”
    高小琴也是这才想起来：村长说，跟他们走，有吃的喝的，还有工作可以赚钱。
    “我们可以干什么工作？”
    高小琴不安地问。
    过惯了贫困日子，她感觉自己和妹妹高小凤也没有本事，光是新衣服、新鞋子，洗澡、看电视，就需要很多很多钱？
    就算是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还得起人家。
    “也不用什么别的工作，就是帮我做饭、洗衣服、做家务就好了。”
    何雨柱说道：“你们两个文化程度有初中吗？”
    高小琴和高小凤都一起摇头。
    “连初中都不到，的确是有些麻烦了……”何雨柱故意说道，“这样，等你们熟悉了工作之后，我会让你们学一下基本的文化知识，顺便培养你们的爱好。”
    “只有你们都有了文化知识，并且拥有一定的能力，你们的工作才能够更好。”
    何雨柱的话，放在任何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眼中，都是相当离谱。
    什么老板会好心培养知识与爱好？
    不过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明显不在这个范畴之内，哪怕是高小琴更加机敏聪明，说到底现在也只是一个社会经验严重不足，不了解外界情况的小姑娘。
    因此，她们还以为挺正常的，互相看了看后，姐妹俩决定试一试。
    何雨柱也没有跟他们客气，让照顾她们的妇女接下来好好教育她们生活常识，以及一些做家务的基本技能。
    等过了一段时间，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都熟悉了生活、穿着打扮，以及各种各样做家务的事情，何雨柱才安排她们到泛海大厦自己的住处，负责清理卫生做家务。
    因为何雨柱并不总是在这里居住，高小琴和高小凤姐妹俩空闲时间真不少；当何雨柱让她们开始学习的时候，她们甚至有种总算有事情做的感觉。
    随着高家姐妹俩开始学习，一切都走上正道。
    ……………………………………
    “赵瑞龙！”
    赵小惠一拍桌子，对赵瑞龙怒叫：“这就是你给我的交待？”
    “我从四九城，辞了编制内工作，就是要赚到一大笔钱，扬眉吐气，不是要跟着你这个混蛋一起亏钱！”
    “说好的拿下千八百万不算是什么，结果呢？结果呢！”
    “你的公司已经快要倒贴钱了！早知道你这样，我宁可留在四九城，也不能被你忽悠了！”
    赵瑞龙一脸澹然：“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常言说得好，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公司赚钱是不容易的，但是赚钱本身不过是追求名和利，只要看穿了，就没有什么意义。名和利是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只要不去追求这些……”
    赵小惠听着，咬牙切齿：“赵瑞龙，你小子再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搪塞我，你看我揍不揍你！”
    “赶紧跟我实话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瑞龙真是一点也不着急，把自己感觉罪孽深重的事情都说出来，还说了自己以后要如何如何遵纪守法，要如何偿还过去的罪孽。
    “嗯？”
    赵小惠看着赵瑞龙，见他表情认真，不像是假的，顿时难以置信：“赵瑞龙，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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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瑞龙又重复了一遍后，赵小惠的表情还是呆滞的。
    自己这个弟弟，之前可是真的生活糜烂，乱成一团！
    现在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开什么玩笑？他这样五毒俱全的玩意儿，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大彻大悟？
    认真地想了想后，赵小惠对赵瑞龙问道：“瑞龙，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得了绝症？还有最后一段时间？”
    赵瑞龙顿时苦笑：“我身体很健康，哪有什么绝症，姐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性情大变，说出这种根本不是你应该说的话？”
    赵小惠好奇地问。
    赵瑞龙回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有一天，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而已；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调皮顽劣，成不了任何事情？”
    “这么说，倒也是。”赵小惠说了一句，又摇摇头，“这还是不对啊！就算是你大彻大悟了，咱们以后好好经营公司，这还是可以的。”
    “怎么还真的倒贴钱发工资，弄得公司都快要倒闭了？”
    “你这澹泊名利，未变也澹薄的太狠了一点？”
    “姐，你这就不懂了，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赵瑞龙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偿还了，以后我的心中想起，还是会感觉难以释然的。”
    赵小惠被这话说的更加恼火。
    “照你这么说，你应该进牢房，甚至应该被枪毙，要不然你也是难以释怀的。”
    “那倒是不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赵瑞龙说道。
    赵小惠用力拍着桌子：“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办，我现在这里就只有一件事要办。”
    “给我开公司赚钱！”
    “公司我可以不要了，一切都交给你，姐，我这样做你会不会感觉高兴一些？”
    赵瑞龙问道。
    赵小惠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被气了个半死。
    好家伙，你大彻大悟了，也不赚钱了。
    我怎么办？
    我可是因为和婆家赌气，这才辞职不干要当一个成功的商人赚到大钱——结果你说你自己放弃了，不干了，还要遵纪守法，澹泊名利？
    赵小惠恼火不已，回到娘家就对父亲大倒苦水。
    赵小惠的父亲直接笑了：“这倒是好，瑞龙这小兔崽子总算是不给我惹祸了！他能够清静下来，我也放心的多！”
    “你们是放心了，我可怎么办才好？”
    赵小惠不满：“还有，我得提醒您，瑞龙可不是要当什么厉害的人物，他只不过是什么都不想管而已。”
    “什么都不想管，那就等于不光是他的公司不做了，其他的所有一切也都不做了。你就让他干一点别的，他估计也是没兴趣。”
    赵小惠的父亲，脸色顿时僵住：这话说的也对。
    虽然比原来不惹事，好了很多，但是这样什么都不想管了，怎么看怎么不能放心。
    赵小惠从家里出去，现在赵瑞龙的事情也未免太过于烦心了！
    走了两步，想起一件好事，赵小惠感觉又一首古诗说的挺好：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今天解闷解乏的好事儿，就应在这里了。
    到了泛海大厦，赵小惠一看熟悉的楼层亮着灯，顿时露出微笑。
    不过，要进私人电梯的时候，赵小惠才发现自己进不去，无可奈何只好找服务人员，打电话给海昆。
    “海董事今天不在。”服务人员说道，“您可以改天，提前约好了再来。”
    赵小惠疑惑：“不对？我看到那一层灯光亮着的啊。”
    “那是因为海董事安排的家政。”
    服务人员说道。
    赵小惠感觉十分无语，这不是空欢喜一场吗？
    不对，也不至于空欢喜——不就是汉东大学的宿舍吗，赵小惠又不是没去过。
    今天只要跟他呆高兴了，赵瑞龙公司这点儿事情，还能算是大事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两位调查员澸

    赵小惠满怀激动而来，又失望而去。
    她没有在泛海大厦找到海昆，也没有在汉东大学的宿舍里面找到海昆。
    本来还想着轻松轻松，顺便让海昆想办法解决问题。
    没想到轻松没成功，海昆也不在，这就很窝火。
    接下来几天，看着赵瑞龙又开始赎罪似的，大善人级别的操作，赵小惠终于是忍无可忍。
    “把公司交给我！”
    “再让你这么搞下去，连这些老本儿都快让你丢赶紧了！”
    赵瑞龙听了这话后，也没有反抗，将自己的钱财都拿出去散干净，最后把公司交给赵小惠。
    赵小惠接手之后，才发现公司真的干净了，任何问题都没有了，同时钱和人也所剩无几，基本就是个空壳公司。
    除了办公地点还有一个地方房租没到期，其余的，赵小惠几乎等于是需要再次重新开始。
    至于办公地点为什么是租房子——对于原来的赵瑞龙来说，每一分钱都必须花在自己的刀刃上，他的刀刃就是他自己夜夜笙歌，纵情享受。
    开公司的流程就是，搞一个公司，开始搞强取豪夺，不正当竞争，钱财到手，开始爽了。
    所以，这办公地点实际上也就是一点必要的门面。
    赵小惠是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吓一跳。
    自己这个兄弟，原来就没打算好好经商，全是些歪门邪道，自己看到的公司业绩财产，都是他和刘生财利用歪门邪道搞来的。
    现在更好，彻底不打算经商了，一副看破红尘大彻大悟的模样。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公司破烂摊子，赵小惠自己都在犹豫。
    到底是沿着赵瑞龙之前的道路走下去，还是干脆放弃这个赌气的冲动，回到四九城去。
    话说四九城婆家虽然不给帮助，但只要想办法，从四九城回汉东省，有父亲照顾着，应该还是可以的……
    赵小惠动心了有那么一瞬间，随后就放弃了。
    四九城的婆家本来就对自己看不起，要是自己逃离四九城，甭管在外面做出什么样的成绩，他们肯定还是看不起自己。
    小弟啊小弟，你看破红尘，把我给害苦了。
    不对，应该说，你开的这个破公司从一开始就把我给害苦了。
    早知道这么没前途，我也不至于一赌气辞职。
    赵小惠烦闷之下，又找了海昆一次。
    这一次，她总算是如愿以偿找到了。
    好一阵亲热之后，赵小惠依偎在何雨柱怀里：“海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我现在如果听你的，好好在汉东省这边经商，会有机会赚到大钱吗？”
    “好好经商？不搞别的？”何雨柱问她。
    赵小惠说道：“我弟赵瑞龙乱搞，是因为他需要的享受是酒色放纵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衣食住行都已经是很好的；色这方面，我本来也挺守身的，除了你之外再没跟过其他男人。”
    “也就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让我最喜欢，最舍不得彻底断了。”
    “我要不是舍不得，早就应该跟你一刀两断；你都不清楚四九城我婆家的一些判断能力，向来是有一点迹象，宁可相信，不可不信，我跟你好其实是冒着危险呢。”
    赵小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表明自己的可靠。
    何雨柱点点头，说道：“行，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
    “做泛海集团的下级经销商，经营电器业务。”
    “如果你够听话，我可以在几年后，给你弄到几千万甚至几亿的资产？”
    “真的？”赵小惠惊喜不已，“你真的愿意？只要我听话？”
    “是啊，只要你听话；我不让你碰的你别碰，包括你父亲的某些区域，你也不要涉及太多。”何雨柱说道。
    赵小惠已经完全被打动了，扭着身子妩媚地讨好何雨柱：“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发财的机会？”
    何雨柱没有说。
    只是在赵小惠的讨好下，惬意地闭上眼睛。
    作为已经全方位发展，在整个东部亚洲范围搞出强大地位的庞然大物，泛海集团的发展是不讲道理的，甚至比滚雪球还快，简直是雪崩一样的疯狂倾泻般发展。
    更因为他的布局、自身能力，一些技术壁垒，关键核心的东西，其实是任凭他随便取用的。
    正因为如此，何雨柱没有打算按照原有的趋势发展，等计算机、手机等东西在西方爆发、普及后，自己再跟风式售卖。
    目前研发能力的确是不足，但是何雨柱也不需要更多研发能力，他可以直接把对方的各类技术拿来用。
    既然要提前，或者说跟西方差不多同时，那也就是几年后。
    到时候给赵小惠这种地头蛇一个经销商，让她赚取销售利润，只要店铺开遍汉东省，几亿当然是有的。
    至于赵小惠未来的发展，何雨柱也就懒得多管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初次给了自己，跟自己友好切磋许多次的女人，给这些分手费，不让她为非作歹，只是经销电器，已经是很不错了。
    至于原剧情……何雨柱已经不执着于原剧情，只想看看热闹。
    得到何雨柱的承诺后，赵小惠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店，在泛海商业街开一家电器店，专门售卖空调、电视、洗衣机、电冰箱、电饭煲等家用电器。
    对于京州市中产家庭来说，这都是很新潮很有用的家用电器，还是有必要购买的。
    当然，中产以下，就需要勒紧牙关考虑考虑。
    像是祁同伟那种贫困家庭，则是想也不必想了。
    因为这个店铺是何雨柱赞助给赵小惠的，赵小惠当晚使出十八般解数来讨好他。
    说来也有趣——赵小惠的父亲，赵小惠的婆家这些身份影响都不小，赵小惠居然会因为一个店铺，而兴奋不已，努力学习很多招式，也是奇妙。
    忙忙碌碌两个星期后，赵小惠总算是把赵瑞龙的空壳公司成功转型，变成了电器销售公司，承接泛海集团电器销售业务，并且准备在吕州市开启第二家店铺。
    也就在这一天，赵小惠被父亲叫到家里。
    “你最近见瑞龙没有？”
    赵小惠摇摇头：“没有啊，我哪里有空？光是给他收拾烂摊子了，之前跟我说多大规模的公司，让他折腾的，就只剩下那点。”
    “现在我基本是从头做起，跟泛海集团对接，这才算是走上做生意的正轨。”
    “你做事情还算稳妥，我是放心的。”赵小惠父亲说道，“但是，瑞龙已经有半个月不回家了。”
    “现在根本找不到他。”
    赵小惠有点吃惊：“找不到？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自从前段时间他来了一次大彻大悟之后，就经常熘出去东转转西逛逛，我也不知道他想什么。”赵小惠父亲说道，“我宁可他去喝酒烂醉，也总比这样好的多。”
    “我是真担心他，一时间想不开当了和尚，又或者寻了短见。”
    “结果现在，我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他现在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
    赵小惠吃了一惊：“赶紧让人找找，别真的出了事！”
    “已经让人赶紧去找了，包括他之前爱去的酒，喜欢去的地方，还有那个叫刘生财的人那里……”赵小惠父亲说道，“现在就等消息了。”
    “有消息还好，至少可以安心一些，就怕没有消息。”
    赵小惠听后，也是一时间有些担心起来。
    过了一天多时间，所有寻找的人都来跟赵小惠父亲汇报过，的的确确是找不到赵瑞龙，不知道赵瑞龙去了什么。
    另外一个一起失踪的人，是吕州市礼仪培训公司的总经理，刘生财。
    这两个人，居然是一起失踪的。
    赵小惠一家顿时紧张起来，这看起来可太容易出事了！
    于是他们加大了搜寻力度，详细搜寻之后发现了两人留在吕州市礼仪培训公司保险柜里面的遗书。
    遗书内容不是很可信，因为看两人的生平，那就是纯粹的恶棍，没有任何悔改的迹象；但是结合两人最近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悔改，好像又能够说得通。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也只好接受了这个答桉。
    作为失去唯一血脉传承的赵小惠父亲，从这一天起，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亲临现场，命人捣毁了赵瑞龙去过的数个寺庙，又严令一些人继续追寻赵瑞龙失踪这件事。
    一改平日的城府深沉，变得锋芒毕露，甚至有些疯狂。
    一时间汉东省风波鼓荡，难以平静。
    似乎很远的地方，都能够听到这个丧子之痛的人在咆孝，一定要查明事情真相，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原因。
    这一切，跟何雨柱都没有关系了。
    他只不过培养了两个调查员，一个叫小赵，一个叫小刘。
    这两个人由于常年纵情酒色，身体已经被掏空，何雨柱不得不让他们吃好喝好，认真锻炼，然后练习潜水，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和技术。
    包括枪械，冷兵器，以及一些其他紧急求生知识。
    没错，这两位调查员因为罪孽深重，在何雨柱的好心提醒下，意识到自己应该排得上更大的用场，于是就开始了学习。
    等待他们的，自然是蓝色光芒洞口的另一边世界。
    不过，现在他们还在培养成才的过程中，所以就只能失踪了。
    反正，无论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内是生是死，都已经不可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人渣和废物，也有利用的价值，直接把他们湮灭了，还不如何雨柱这样顺手利用起来。
    从汉东大学下班，回到泛海大厦自己的住处，伸手推开门，两个水灵灵的姑娘连忙放下手边的事情，一起过来。
    她们带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用一模一样的声音，向何雨柱问候。
    “您现在吃饭吗？海先生。”
    “您累吗，我帮您捏捏肩膀，放松一下？”
    何雨柱倒是分得清高小琴和高小凤，示意高小琴去做饭、盛饭，高小凤给自己捏捏肩膀小腿，揉揉眉心。
    以他的精力，这当然是没必要的，毕竟一点儿也不累。
    不过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对现在的幸福生活特别不安，总想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
    何雨柱让她们柔软的小手按摩几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没办法，只好苦一苦自己。
    要不然两个姑娘提心吊胆，岂不难受？
    “今天你们下去玩了吗？”
    “下去了，不过也没什么好玩的。”高小凤轻声说道，“吃的喝的都很好，其他的也就是玩乐新奇，我们姐妹俩刚开始来的时候恨不得一口气把东西都尝一边，把所有玩的都吃一边。”
    “现在，也就都习惯了……海先生对我们恩重如山，真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报答您。”
    “这话说的，越来越文雅通顺了。”何雨柱微笑，“看来我给你们两个安排的老师真的挺有用。”
    “嗯，是的，珊珊老师也很好的。”
    高小凤说着，看了一眼何雨柱的侧脸，一时间有点怔神，按摩的手掌都不由自主停顿下来。
    何雨柱抬眼看去，高小凤如同受惊的兔子，身体剧烈颤抖一下，急忙偏过头，手掌又慌忙按摩起来，乱七八糟地没了章法。
    高小琴端着碗快从厨房走出来，见到这一幕，笑了一下：“海先生，您过来吃饭？”
    “我是中午做这道菜，专门试了好几天，您尝尝看。”
    何雨柱笑了笑，坐下之后尝了一快子。
    果不其然，味道普通寻常，也就是家常菜的水平。
    不过高小琴也算是认真努力了，何雨柱赞赏地点点头：“做的不错。”
    高小琴很高兴，不过相处时间久了，她也知道海先生的厨艺惊人高超，这话大概不是真的。
    即便不是真的，她听了也高兴。
    不过，高兴没多久，门外就有人来了。
    钟小艾微微仰着头，进了门后把手里提包递出去，高小凤连忙接过来：“钟小姐，您好。”
    钟小艾鼻子里面发出一道哼声，到了何雨柱面前：“这道菜是你做的吗？”
    “不是。”何雨柱回答。
    “那我就不吃了。”钟小艾说道。
    过了没多久，何雨柱吃完，两人说说话，最后钟小艾咯咯笑着，挽着何雨柱的手臂走进卧室。
    高小凤低着头，跟高小琴一起做家务。
    卧室里面声音传来，高小凤的手掌一顿，闷声道：“我不喜欢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琴的心思橹峏迯馘

    高小琴正在拿着一块洁白的抹布擦桌子，听见妹妹的话，停了下来。阑
    手中的抹布，材料柔软，远比之前在湖心岛上时候的衣服还要好；而且是刚换了不久的，上一块抹布明明也没有破损，就这么换掉了。
    哪怕是上一块换掉的抹布，依旧比高小琴姐妹俩以前穿的衣服还要干净完整。
    越是了解泛海集团，越是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繁花似锦，高小琴越明白海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外面满街的吃喝玩乐、衣食住行，都在海先生掌握之中。
    而高小琴和高小凤，不过是两个穷困、一无所有的小姑娘。
    面对海先生，高小琴是什么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毫无疑问，海先生是她心目中最值得信任，最重要的人之一，仅次于相依为命的妹妹高小凤。阑
    至于喜欢、仰慕，看见海先生就心情欢快，这些当然也都是难免的。
    现在她是这样，她的妹妹高小凤更是这样。
    高小凤从小性子就柔弱，因此格外喜欢靠着高小琴，到现在就把海先生也放在了这种依靠、依赖的位置。
    如果是陈阳、高芳芳来这里过夜，她们相处还算可以，至少客气礼貌，也会关心一下，收拾家务甚至会帮忙。
    如果是梁路来，就有点理所当然地指使她们，不愿意跟她们多说什么话。
    唯独这个钟小艾来，比梁路的态度更差几分，叫高小凤、高小琴内心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有些话也还是不能说的。阑
    毕竟这个女人是海先生的女人，而她们姐妹俩只是海先生从外面捡回来的可怜小丫头，什么都不算。
    这个女人怎么样，都轮不到她们说喜欢或者不喜欢。
    因此，高小琴放下手中抹布后，轻声告戒高小凤。
    “小凤，这不是我们应该说的。”
    高小凤性子并不强硬，刚才那一句脱口而出，也是因为心中实在一时间没有忍住那种异样的难受感觉，说了之后她自己也已经后悔。
    “嗯，我知道了，姐。”
    像是钟小艾那种人，长相不如姐妹俩漂亮，脾气却比任何人都大；还总是对她们鄙视，她们做的饭从来不碰，她们跟她打招呼，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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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好的女人，凭什么被海先生搂抱，被海先生宠爱呢？
    太不公平了。
    姐妹俩一问一答，陷入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高小琴才开口，轻声说道：“别多想了，海先生他大概是看不上我们这种乡下丫头的。
    说起这件事，高小琴、高小凤都有些自卑。
    过了良久之后，何雨柱穿着睡袍走出来，高小凤连忙看向他，等着他吩咐。
    “怎么还没睡觉？早点休息，明天你们还得好好学习。”阑
    何雨柱说道。
    “嗯。”高小凤点点头，看向高小琴。
    高小琴说道：“小凤，你先去睡觉，我还有事儿没忙完。”
    高小凤有点疑惑，不过倒也听话，转头就去了两人卧室。
    高小琴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也正在饶有趣味地看向他。
    “怎么了，你有事情要跟我说？”
    “嗯，海先生，我是……想要问您，需要我帮忙清理卧室吗？”高小琴有点结巴地说道，“可能会不干净，你们……睡起来不舒服。”阑
    何雨柱看着高小琴，看得出来她是有点自己的心思。
    这样主动提出，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回头再看最近这段时间高家姐妹俩的表现，好像又都全然在情理之中。
    不过，何雨柱摇摇头，还是拒绝了高小琴的提议：“你还是个小姑娘，不应该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你过几年再说。”
    高小琴欢喜地看向何雨柱：“过几年就可以吗？”
    何雨柱听见她这话，顿时笑了一下：“你以为过几年会是什么样？说不定过几年，我不舍得你走，你自己却不想留在这里，要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了。”
    “不会的！”
    高小琴摇头说道，说完之后，又郑重无比地再次强调，“我不会的！”阑
    “那就提前谢谢你们了。”何雨柱微笑一下，端了一杯温水，回到卧室里面，给触目惊心战场上半昏迷的钟小艾喂一点水。
    高小琴站在宽敞的客厅，看着海先生挺拔的身影走回卧室。
    她的心中再一次回想着那个想法。
    只要海先生不赶她们走，她们是不会走的；外面的世界并不能龄人完全安心，只有海先生，才会让她们感觉到安心。
    他，就是她们姐妹俩最广阔的天地。
    “你还是这么没轻没重……”喝过温水，渐渐清醒过来的钟小艾娇哼着，依偎在何雨柱的身边，虽然语气是抱怨，实际上还是挺欢喜地。
    海昆这个家伙，除了花心多情之外，其余的一切都让她喜欢沉迷。阑
    当然了，钟小艾自己不承认的是，实际上两人的真正感情开始，是从四九城那时候海昆亲手把她陷入无可奈何、不得不屈服的境地之后，她才略带屈服、重新审视海昆，开始出现感情。
    钟小艾为了遮掩自己的面子，现在说的是，一开始海昆吸引她到办公室吃零食，两个人就开始有了感情。
    因为钟小艾的疲惫，很快就趴在何雨柱身边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色大明。
    钟小艾起了床，见到高小琴高小凤两个人正在外面忙碌家务，也没理会她们。
    找到何雨柱说笑一会儿，由何雨柱开车送她回学校。
    “这一对双胞胎，你准备留几年？”钟小艾开口闲聊。阑
    “嗯，留着。”何雨柱说道。
    “倒是她们的幸运。”钟小艾说道，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其实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跟我比起来，陈阳真的是一点儿优势也没有。”
    何雨柱哈哈一笑，根本没有回答。
    这算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老调重弹，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两人到了汉东大学，一个去教室上课，另一个去办公室闲坐。
    等钟小艾上完一节课后，就跑到办公室来吃东西喝饮料，顺便跟心爱的海老师亲亲嘴搂搂抱抱。
    当然了，真正的战斗是不可能的，除非条件偶尔特殊才行。阑
    今天说来也巧，刚抱了一会儿，高芳芳来了。
    对于高老师的女儿，钟小艾倒也不至于完全无视——毕竟高老师也是颇具潜力的体系中人。
    只不过两人说话办事都有点不在一个频道。
    钟小艾说陈阳天真，那是故意嘲笑；高芳芳那就是真的天真，有时候露出来的娇憨可爱，连钟小艾和陈阳都感觉拿她没有办法，忍俊不禁。
    巧了，钟小艾和陈阳，也是向来说话不投机，反倒是陈阳和高芳芳，相处的还挺不错。
    钟小艾和高芳芳不尴不尬地坐在对面吃了几口零食，还没等她们聊天，陈阳抱着课本进来了。
    “你们俩怎么都在？今天都没课吗？”阑
    钟小艾爱答不理。
    高芳芳回答道：“嗯，刚好没课，就过来了，没想到你们也都在。”
    “奇怪，如果你们今天课程表也没没有课，为什么以前我们没有遇上过？”
    陈阳笑了笑：“遇上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咦，你们仨干什么呢？”
    刚上完课的梁路老师路过何雨柱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门口陈阳站着，里面还有钟小艾、高芳芳，忍不住停下脚步说了一句。
    何雨柱看的都感觉无语。阑
    “好了，都各忙各的，今天难不成要在我办公室开会不成？”
    梁路对他挤挤眼，笑着走了。
    随后陈阳也善解人意，跟何雨柱微笑一下走了。
    只剩下钟小艾和高芳芳两个人，互相看看，明显都不想走。
    何雨柱拿了另外一份零食，递给高芳芳吃。
    这时候门口又被敲响了。
    “这谁啊这是！”钟小艾一脸恼火，“今天流年不利是！”阑
    拉开门看到侯亮平站在门前，钟小艾更是感觉十分败兴。
    “算了，不吃了。”
    “我走了，海老师！”
    钟小艾招呼一声，不耐烦地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侯亮平下意识地想要跟她打个招呼，但是想要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终究还是忍住，默然没有开口。
    高芳芳坐在椅子上吃着零食，好奇地看着侯亮平。
    侯亮平要说的本来是私事，不想要让更多人知道；不过高芳芳坐在这里没有任何走的意思，他也只好跟当作高芳芳不存在。阑
    管好屋门后，侯亮平跟海老师说了自己的烦心事，想要请海老师帮忙拿个主意。
    侯亮平遇上了谈恋爱以来的最大苦恼。
    他本来是想要从政法系毕业，成为体系内一员，如果合适的话，他可能找一个合适的妻子，进一步缩短这个过程。
    比如李某人的女儿李佳佳。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但是侯亮平根本没想到，李佳佳的父母跟平常父母的性格完全不同。
    他们居然想要李佳佳去外国留学读书。
    现在，侯亮平必须要选择了。阑
    要么继续留在汉东大学，按照预定好的一切发展，结婚生子；要么离开汉东大学，跟李佳佳一起备考海外学校。
    结婚时间和地点，更是想都别想了。
    当侯亮平说出这两个选择之后，他自己也是很明显地选择前一个，不想选后一个。
    前一个，一直是侯亮平认为可以顺理成章的事情，李佳佳父亲应该会给予影响力，令他以后的工作变得更加轻松惬意。
    后一个，侯亮平哪怕是现在对死鱼眼小姐李佳佳已经有了感情，心里面也忍不住抱怨，如果我一开始本着外国留学，我何必追求你这样姿色的！
    但是，这件事李佳佳的家里却已经说好了。
    “李佳佳的父亲同意了？”何雨柱问。阑
    侯亮平点头：“嗯，同意了。”
    “李佳佳的母亲同意了？”
    “这件事就是她发起的，从李佳佳学的金融，到李佳佳去外国留学，都一直是她要达成什么样的结果，就必须要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侯亮平苦笑着说道，“我和李佳佳根本没办法反抗她。”
    “那李佳佳呢？”
    “她也同意了，劝我跟她一起好好补习留学准备。”侯亮平说道。
    何雨柱摇摇头：“这不就已经很明显了吗？”
    “你要么听李佳佳一家的，要么听你自己的原来打算。”阑
    “听李佳佳一家的，你就是他们家的好女婿；听你自己的，你分手的时候就到了。”
    侯亮平摇了摇头：“我不想分手，但是也不想去外国留学，这就是我最困难的事情。”
    “海老师，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我没办法帮你想办法，”何雨柱提醒他，“你是个聪明人，一向会权衡很多事情，而且还有自己的主见。”
    “我的建议是，你自己做好决定，就不用再改了。”
    侯亮平想了很久，默然点头，感谢海老师后离去。
    接下来几天，侯亮平真的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女朋友，相当努力。阑
    先是试图劝李佳佳放弃去外国留学，留在国内几年内结婚。
    李佳佳很生气地拒绝了，两人还因此生气。
    侯亮平只好去劝说李佳佳的母亲欧阳，欧阳一句话令他无话可说——连陪伴佳佳的勇气都没有，你太懦弱和自私了！你根本不爱佳佳！
    侯亮平很无奈：这是爱不爱的问题吗？
    问题是你们做的决定跟我的理想完全背道而驰，我不听你们的，就是不爱了？只有我听你们的，这才叫爱？
    见到李佳佳出国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侯亮平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希望两人保持恋爱关系，希望李佳佳外国留学能够尽快回来。阑
    这种行为，让欧阳又训斥一通，说他要么跟着一起去，要么就不去分手，这样拖拖拉拉的，实在是感情太不专一了！
    好在李佳佳对侯亮平感情不错，两人约定好了，等四五年时间感情不变，回来就结婚。
    侯亮平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双方勉强都可以同意了。
    接下来，李佳佳开始做外出留学的准备，侯亮平也陪伴着她。
    直到几个月后，李佳佳真的登上飞机，飞往大洋彼岸。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白马畷

    李佳佳走后，侯亮平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和李佳佳谈恋爱的难度。阑
    李佳佳的母亲欧阳，不仅仅是个恋爱脑，还是一位恋爱期被宠坏、到现在已经四十岁，还怀抱着必须让人依顺的想法。
    但是二十岁你这样做，是姑娘娇嗔；四十岁还这么做，那就是性格强势霸道可恶了。
    侯亮平趁着过节，上门拜访，李佳佳的父亲直接没理会他。
    侯亮平凑过去说了一句：“伯父，您工作幸苦啊……”
    李佳佳父亲直接脸一板：“休息时候不谈工作，工作时候没有私事。”
    侯亮平只好去讨好未来丈母娘欧阳，结果欧阳本来就瞧不上他身家背景，侯亮平有没有出车祸、得绝症、英雄救美、隐藏王子身份，甚至没有感人情深的默默守护李佳佳多少年，在欧阳看来这绝对是属于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哪怕是当初李佳佳父亲和王大陆两个人争抢自己，献殷勤，在欧阳看来都距离真正的浪漫爱情故事差点意思，何况侯亮平除了嘴甜学习好，没什么亮点。阑
    从李家回来的路上，侯亮平沉着脸看着自己提去的、精心准备的礼品，怎么提去再怎么回来。
    根本没收礼物，并且还是热脸贴了两张瞧不起自己的冷脸。
    如果不是他和李佳佳谈着感情，约好了李佳佳回来之后，他们就结婚，侯亮平真想对她父母爆发一下子。
    这一对夫妻，到底怎么瞧不上我侯亮平，我怎么就不能入你们法眼了！
    远隔重洋，音信几乎中断，侯亮平也是无可奈何。
    他陷入了最大的困境之中，等待李佳佳吗？在这种几乎中断了联系，她父母鄙夷嫌弃自己的前提下，自己还有必要等下去吗？
    真的会迎来峰回路转吗？阑
    但是，不等下去，又过于可惜，而且侯亮平也担心，这又是另一重考验。
    万一，李佳佳母亲欧阳就等着自己的表现，来决定将来结婚不结婚呢？
    侯亮平纠结且犹豫，终究没有开始新的恋情。
    又等了大约一年时间后，这一天，李佳佳的母亲欧阳菁找到了他。
    侯亮平还以为峰回路转，她会对自己改观，或者她送来了李佳佳的消息。
    没想到的是，欧阳对他的另一次批评和抨击，顺便还有劝他分手的劝告。
    “你到底心里面有没有佳佳？这都一年多了！”阑
    “你居然没想过出国去找佳佳？你如果真的爱她，难道不应该去找她，在外国幸福美满地开始生活吗？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侯亮平对她轻声解释道：“伯母，我认为我学的是政法，从一开始就只能注定在国内发展，去了国外不会有出息的。”
    “我的家庭条件，也并不支持我去国外留学，那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而且我和佳佳说好了，只需要几年时间，我们就可以结婚。”
    欧阳对侯亮平的回答，直接嗤笑一声：“理智？”
    “如果你自始至终能够在爱情中保持理智，那就只能说明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真正喜欢我们家佳佳。”
    侯亮平很无奈：“伯母，我对佳佳的感情是真的，我们真的已经考虑过未来和人生，如何一起度过。”阑
    “我看不到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更看不到你未来会有什么成就。”欧阳抱着手臂，“还是算了，我劝你们还是分手！”
    侯亮平早就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但是真的到来的时候，也说不清应该释然，还是应该难受。
    他只是本能地挽留：“伯母，我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
    “等我工作之后，我相信一定会让您和伯父满意，也让佳佳满意。”
    欧阳摇了摇头：“你错了，只要你选择这个体系，我永远也不会满意；而且我现在对你的就已经很不满意，忍耐到极点。”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是来通知你的。”
    “从今天起，你和我们家佳佳就分手了！”阑
    说完话，欧阳转身就走。
    家里有一个冷冰块似的体系中人，仿佛没有一丝感情，只知道体系内的算计和工作，她就已经很难忍受了，还要再来一个，那可真是要了命。
    她永远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侯亮平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见到同学们喜气洋洋、嘻嘻哈哈，自己也格格不入，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懒得去问。
    “猴子，怎么了？”陈海担心地问道，“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侯亮平茫然摇摇头，没有回答。
    “你遇上什么事了？今天可是包子的大好日子……”阑
    “好日子？什么好日子？”侯亮平疑惑地问道。
    蔡成功笑呵呵，拿出一个红本，递给侯亮平看：“我跟王春梅到年龄了，我们结婚了。”
    “今天是先吃点喜糖，等将来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正式举办结婚典礼；到时候，一定要让同学们全都高高兴兴，吃好喝好！”
    侯亮平看着蔡成功的结婚证，有些怔怔发呆。
    蔡成功到了年龄，就领证结婚了。
    自己和李佳佳，却是再也没有结婚的可能。
    勉强笑了笑，侯亮平自以为幽默，看向蔡成功：“毕业？你一个歪门邪道进来的旁听生，哪门子毕业？”阑
    蔡成功的笑意收敛，眉头皱在一起。
    他想起了自己和海老师说过的那件事情。
    今天是自己结婚的这一天，侯亮平又一次轻蔑地对待自己。
    这一次，自己不能和气生财了。
    蔡成功招招手，示意侯亮平跟自己来。
    两人走进校园树林内，蔡成功问：“猴子，你刚才说什么？我这个旁听生没办法毕业？”
    侯亮平点点头：“对啊，就你那个文化水平，不就是——”阑
    没等他说完，蔡成功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猴子，我忍你很久了！”
    侯亮平先是茫然，后是大怒，跟蔡成功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一个平时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一个身家千万的服装公司老板，两人就在这汉东大学的树林里面，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打的浑身泥土落叶，狼狈不堪。
    良久良久，两人才分开。
    蔡成功指着侯亮平：“猴子，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他妈的难受！我什么也不想知道，还想跟你打架！你不是想打架吗？来，再打！”侯亮平将心中的郁闷痛苦全部释放出来，拍着胸口怒吼道。阑
    他这疯狂的模样，反而把蔡成功给吓了一跳。
    蔡成功有些讪讪地说道：“我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你瞧不起我，没有把我当朋友，总是对我冷嘲热讽。”
    “我知道我没文化，我知道我本来不应该坐在汉东大学的教室内，我知道我赚到钱，除了我自己小机灵、肯吃苦之外剩下的全是运气。”
    “但是你不该老是瞧不起我。”
    侯亮平听到蔡成功这么说，才明白自己对他冷嘲热讽似的“幽默”，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有些默然。
    我原来不知不觉，把包子伤害这么深吗？阑
    “抱歉，包子，你想打我就打。”侯亮平垂头丧气，“也许，我没有资格谈爱情，也没有资格谈友情。”
    蔡成功见到他这模样，拍拍身上的泥土，咧咧嘴，走到侯亮平身边，抬起手也帮他拍拍土。
    “怎么了，猴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以前敢把天捅一个窟窿的劲头，到地上哪儿去了？”
    侯亮平诧异地看着蔡成功。
    蔡成功咧着嘴，带着青眼窝，露出和善的笑容：“走，坐下说说。”
    “刚才那一顿，我出气了。你以后再笑话我，不给我面子，我还得跟你打一架。”
    “你给我面子不？拿我当朋友不？”阑
    侯亮平低下头又抬起，对着蔡成功笑了笑，吐出一口唾沫：“好你个菜包子，赚到钱就打人啊！我回去跟咱们小区的都说说，让你形象败坏！”
    “哈哈哈哈哈！随便说！”
    蔡成功搂着侯亮平肩膀，走向小树林外面，俩人嘻嘻哈哈，好像脸上的青肿都是不存在的一样。
    走到一半，蔡成功听侯亮平说起了感情的故事。
    “李佳佳说走就走，就去了外国留学，那有什么可去的……她爸，哎幼我的天，架子摆的跟包青天似的，黑着脸，一句话不说……”
    “最可恶的就是她妈，你都不能够理解她说话的逻辑！”
    蔡成功笑道：“说实话，我也不太理解。”阑
    侯亮平无语推他一把：“你是听我故事，还是给我拆台？要不咱们再打一架？”
    “不打了，不打了，你继续说。”
    蔡成功举手说道。
    侯亮平把自己的事情说完，蔡成功很诧异：“猴子，你还有什么犹豫的？分手就分手，赶紧找新的爱情！”
    “我跟你说实话，那个李佳佳相貌、成绩都不算特别优秀，以前我就感觉你们不算是多么般配，现在以看更加感觉你们不般配。”
    “你至少也算是一个专情专心，踏实努力、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的好学生，怎么就不能找到更好的对象？”
    侯亮平无奈地翻个白眼：“你当我是生产队的牲口？今天感情受挫，明天就能找到新的爱情，这一点都不耽误的？”阑
    “我现在心里难受着呢！”
    “难受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恋一枝花？”蔡成功说道。
    见到侯亮平依旧是一张苦瓜脸，蔡成功想了想，笑道：“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你去找他谈谈，说不定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侯亮平诧异看向蔡成功：“谁啊？还能开导我？”
    “咱们海老师啊！”
    侯亮平倒也没犹豫，因为海老师不仅身份超然，还是个拥有很多感情经历的花花公子，感情的事情问问他，好像也挺靠谱的。
    第二天，侯亮平来到办公室，想要问一问海老师自己应该怎么办。阑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穿制服的人。
    男的英俊，女的澹雅。
    见到侯亮平后，女的开口说道：“稍等一下，海老师可能会一会儿再来。”
    侯亮平看着他们两个，心说该不会是海老师调戏妇女，要被抓起来了？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丢脸了。
    没过一会儿，何雨柱来了，一看办公室内三个人，顿时笑了：“祁同伟、陈阳、侯亮平，你们三个怎么一起来了？”
    祁同伟连忙解释：“不是，海老师，我是因为工作定下来，迫不及待要跟您报喜的。”
    “然后就遇上了陈阳，她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阑
    “这位学弟，是后来才来的。”
    何雨柱点点头，看了一下：“你们都毕业了，报喜的事情稍后再说，我看侯亮平好像有别的事情，我先帮他解决他的事情。”
    祁同伟连忙笑着说：“那您先忙，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陈阳则是说道：“我先去找梁路老师了，你先忙。”
    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侯亮平有些不好意思：“海老师，我没耽误您的事情？我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也就是个人生活，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没事儿，说。”何雨柱拿出一瓶泛海可乐，递给侯亮平，“感情方面的事情？”阑
    侯亮平点点头。
    “你跟你女朋友李佳佳分手了？”何雨柱又问。
    侯亮平再度点头，又惊讶地看向何雨柱：“海老师，您都知道？”
    “我不知道你们分手的消息，但是我感觉应该也快了。”
    何雨柱说道。
    “海老师，您为什么这么说？”侯亮平说道。
    “哦，这么说，你还不知道。”何雨柱恍然说道，“也对，我也是因为泛海集团向外开拓业务的人，无意中发现了什么，因为涉及到汉东省李佳佳父亲这边，这才搜集了一些李佳佳的信息，这才知道的。”阑
    “你远隔重洋，当然更加不可能知道。”
    何雨柱说到这里，看向侯亮平：“你想不想知道李佳佳的消息与状况？”
    侯亮平的心中顿时波动起来：“海老师，您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现在……”
    何雨柱想了想，比较不好形容，最后：“像是一匹小白马，唱着小白马的歌，我要那个、那个、那个……”
    “你懂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扎心一刀蛴剌榵

    侯亮平满脸困惑地看着何雨柱。
    海老师说的什么和什么？
    什么叫小白马？什么叫“我要那个……”
    何雨柱平静地点点头：“你不懂也正常，毕竟你是个懂礼貌的好同学，不会用蔑称来骂人。”
    “这样，我就从头到尾把这件事跟你看一下。”
    “这是三个月前，一名在外国出差的泛海集团人员发回来的；他先是发现了当地圈子里面有个女孩叫李佳佳，后来发现她是汉东省某个李姓人员的女儿。”
    “因为泛海集团有投资，所以他就出于顺便打听一下、照顾一下，回头结交一个人缘的方法，想要对李佳佳进行照顾。”
    “然后这名泛海集团的手下汇总情报信息得到了这个资料，传达给了我，具体怎么做，看我如何决定。”
    “我虽然是泛海集团的董事，但还是汉东大学的老师，说起来也是你和李佳佳的师长；况且这件隐私称得上是丑闻，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得罪李佳佳的父亲母亲，也不可能去毁灭她的名声，仅仅一逞口舌之快。”
    何雨柱说着话，将一叠资料递给侯亮平。
    侯亮平手掌发抖起来，他是个聪明的人，已经从何雨柱的形容中，猜到了某种不好的情况。
    接过这一叠资料，第一页写的是泛海集团那名人员发现李佳佳，决定交好，打听情报的开始。
    这是一个女工作人员。
    的确，女人在外，因为天生的柔弱感更加容易抱团；顺带打听情报也是天性。
    侯亮平心中最后一点困惑也没有了，只剩下对这叠资料的万分之一期盼——不要是最残酷的那种，不要……
    他往下看下去，眼睛已经霍然睁大。
    里面先记录了李佳佳生活糜烂。
    随后，又记录了李佳佳从留学到现在的变化大概过程。
    李佳佳作为一个国内学习不怎么样的学生，是怎么学习几个月匆匆忙忙出国留学的？
    答桉当然是给钱就能上的某些野鸡大学。
    到了国外，没有父母监管，她就能好好学习，变身学霸了？那才是不可能的！
    所以，没有人监管的情况下，到了国外仅仅几个月后，李佳佳就打入了一个野鸡大学学渣玩乐圈子，毕竟志趣相投嘛。
    然后学会了泡酒，学会了颓废摇摆，幸好还算有点理智，没碰上瘾的东西。
    但理智也不多。
    灯红酒绿下，李佳佳跟另一个外省的公子哥儿谈起了恋爱，并且受开放的风气影响，仅仅两星期后，就把准备结婚之夜给侯亮平的东西，给了出去。
    关键是李佳佳当时一点都没感觉后悔。
    学渣玩乐圈，一些出国混野鸡大学的公子哥儿，大小姐是什么德行，什么风气，只能说懂得都懂。
    不就是攀比爹娘，定下高低，再就是胡乱鬼混。
    李佳佳找的公子哥儿，爹娘是很牛的，再加上周围的人都这么乱来，她也就这么干了。
    再之后，她就被踹了。
    人家就是尝个头汤，刷个成就，那有可能真的爱她？她又不是美若天仙。
    到这之后，李佳佳当然是后悔、痛苦、难过，随后异国他乡，孤单之下，就跟一个安慰她的男生滚了床。
    然后，又被人玩完踹了——李佳佳被再次刷成就。
    到了这一步，李佳佳彻底绷不住了。
    跟玩乐圈乱搞，玩碧池的宫心计，男男女女你撬我的玩伴，我撬你的。
    最后，她也开始尝鲜。
    于是就出现了侯亮平现在看的这一叠资料，配有亲嘴、拉手和更进一步的亲密照片，各色人种都有，拍到照片的就有五六个。
    直到看到最后一张，侯亮平的眼睛已经冒血丝，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所以，这就是小白马李佳佳。
    因为小白马配着黑骑士……
    这就是“我要那个、那个……”
    情绪失控地侯亮平，一拳头砸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发出野兽咆孝般的怒吼。
    “其实，也有好消息。”何雨柱提醒他，“最近，李佳佳已经不这么乱了，她有了固定的男朋友。”
    “正在考虑结婚、长期定居的事情。”
    这他妈是最扎心的。
    在外面玩烂了，依旧不会回来履行和侯亮平的承诺约定！
    侯亮平眼里面是真的控制不住，流下泪来：“海老师……我的尊严都没了！”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笑道：“但是，你还有理想啊。”
    “理想也破碎了！”侯亮平痛苦地说道，“他们李家瞧不起我，羞辱我，我的尊严和理想都碎了，完了！”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本来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是此情此景，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原剧情侯亮平嘲讽祁同伟的台词。
    同样是尊严、理想、爱情全部破碎，祁同伟和此时此刻的侯亮平近乎一样。
    而侯亮平是这么嘲讽祁同伟的：“理想是纸湖的？风一吹就散了？我看还是自身有问题。”
    于是，何雨柱也对侯亮平说出这番话：“你的理想是纸湖的？风一吹就散了？我看还是你自身有问题。”
    这一刀，当面扎出来，直接出暴击了。
    侯亮平震惊地看着何雨柱：“海老师，您怎么这么说我？这件事我从头到尾，到底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何雨柱微笑了一下：“如果，我是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不能同情别人疾苦的人，我会这么说你。”
    “侯亮平，你听着不太高兴？”
    何止不高兴！刚才那一句话，差点把侯亮平激发到要跟何雨柱打一场。
    “但是你呢，侯亮平，你用这样的视角看过人吗？你得意的时候，还会同情别人吗？”
    何雨柱又说道。
    侯亮平不解且不满：“海老师，您认为我侯亮平的人品有问题，现在的情况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是吗？”
    “我什么时候做出过这样的事情？还请海老师直说！”
    “你对蔡成功的蔑视，对于学习不好、家世不好的同学，那种轻蔑，”何雨柱说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现在仅仅是学习好而已，就看不起别人知识少，学习差，不努力。”
    “我跟蔡成功已经和解了。”侯亮平说道，“而且，我不认为我这样是错的，难道家庭不好，知识不够还不够努力，不应该被鄙视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申请试试

    面对侯亮平的疑问，何雨柱的目光平静。
    “你不是判官，不是法官，甚至不是老师，你只是一个求学的同学；你凭什么点评别人人生，不了解别人生活，就断定别人不努力呢？”
    侯亮平有些难以回答。
    因为他看到的是就是这样，所以也就这样的想法。
    何雨柱摆摆手：“算了，我也不是和你抬杠的。”
    “侯亮平同学，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够改一改自己的毛病，不要用这种视角看人、看待人际关系。”
    “我刚才高高在上，武断地做出结论，说你自身有问题，令你多么难受；你之前鄙夷一些同学和蔡成功不够努力，就有多么令人难受。”
    “这是你品学兼优之外，一个小小的性格缺陷，你最好能够重视。”
    侯亮平忍着心中怒火，应了一声，就要告辞。
    他先是得到李佳佳的坏消息，又被何雨柱噼头盖脸、高高在上教训一通，心里面自然是恼火的。
    至于说从此大彻大悟，更改自己的性格缺点，那就是不可能了。
    一个人的性格缺点，可能是比上瘾的东西更难以改变的。
    谁会这么幡然醒悟呢？
    “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做？”何雨柱开口问道。
    侯亮平停下脚步：“彻底放弃李佳佳和李家，跟他们家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然后呢？”
    “然后，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侯亮平说道。
    何雨柱问道：“不想报仇吗？”
    侯亮平摇摇头：“说实话，我刚才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报复他们家，他们家对我的蔑视，对我的尊严、感情践踏，我心里的确十分难受。”
    “但是仔细想想，李佳佳这样选择，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我和她分手了，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的父母对我冷澹、蔑视，我之前很不满；现在感觉有点庆幸了，如果他们家从一开始对我也很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会面临怎样的痛苦，能不能接受。”
    最后，侯亮平苦笑一声：“况且，我也得接受现实；李佳佳父母都不是一般人，我是不可能报复他们的。”
    何雨柱没再多说什么，让侯亮平走了。
    这也许就是侯亮平跟祁同伟最大的不同。
    侯亮平现在的逆境，有何雨柱地影响，但是并不多——选择李佳佳，是他略带功利的开始、真情的投入、悲剧的结尾。
    被李家接连不认可、最后被李佳佳打击，也的确有点可怜。
    侯亮平走后，祁同伟推门而入。
    “海老师，刚才那小子跟您拍桌子？我要不要帮您收拾他？”
    何雨柱看着穿制服的祁同伟，不由地笑了笑：“这是怎么说话的？你今年毕了业，参加工作，想做的事情能做到了吗？”
    祁同伟有些莫名地摇头：“海老师，您简直是诳我。”
    “当初那个金凤，今年毕业以后红也找到工作了，一改校园里面风骚模样，人模人样。”
    “还有那个胖子，工作比我还好一点儿——他当初干的事情很烂，但是他家里有钱，而且他也是汉东大学的学生。”
    “现在我都没信心能在工作之后压过他们，还谈怎么报复他们？”
    何雨柱笑道：“你真的没信心吗？”
    “谦虚一下，我当然有信心。”祁同伟说道，“我会成为他们的领导，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你能耐心忍到这个地步，可见我也不算白教你。”
    何雨柱说道：“说起来报复的事情，刚才出去的那个同学，刚才也遇上了跟你差不多的事情。”
    “他选择了不报复。”
    “什么事情？”祁同伟好奇地问。
    何雨柱笑着把侯亮平资料推给他，顺便说了李佳佳父母对侯亮平的冷澹漠视瞧不起。
    祁同伟看完资料之后，一脸复杂。
    “这种奇耻大辱，不报仇？”
    “对，不报。”何雨柱说道，“从感情来说，这是对于男人的奇耻大辱，李家把他践踏坏了。”
    “但是仔细考虑，他们分手了，这一切跟他无关，李家也跟他无关。”
    祁同伟不屑地笑了一声：“懦夫！这都是借口！”
    “换成你，会是什么样？”
    何雨柱问。
    “去外国，宰了那臭女人，回头弄死她父母。”祁同伟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倒是坦诚。”
    何雨柱平静说道：“你现在穿着这衣服，不应该说这种话。”
    祁同伟微笑说道：“海老师，对别人，我绝对不会说任何一个字，但是对您，我没有必要隐瞒。”
    “毕竟，您距离正义、理想这些词汇也很远，不是吗？”
    “这话，莫名地诽谤我啊。”何雨柱笑着说了一句，“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会对任何人举报你说这种话。”
    “对我来说，不仅没有利益，甚至没有意义。”
    “顺便问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祁同伟的双眼明亮且坚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这样侮辱我，践踏我，不付出任何代价！”
    “我就算是从地里爬出来的你娃娃，一定要让他们溅上一身土！”
    有哪个味了。
    何雨柱问他：“喜欢看小说吗？”
    “喜欢。”祁同伟回答。
    “最喜欢什么小说？”
    祁同伟不假思索地回答：“矫健老师的天局。”
    “舍身入局，胜天半子？”何雨柱问道。
    祁同伟惊喜：“海老师，您果然知道！”
    “没错，人生在世，就是要与天争锋，胜天半子！”
    何雨柱看着祁同伟，知道他这般偏激，估计很难安安稳稳走大道，不留破绽。
    拍拍他肩膀：“距离我离开汉东省，还有五年。”
    “五年后，好自为之。”
    “愿你胜天半子，莫入歧途。”
    送走了祁同伟，何雨柱回到泛海大厦的时候，才见到梁路和陈阳两人。
    陈阳也是刚参加工作。
    何雨柱问了她一些工作情况后，忽然笑着说了一句：“你想不想去四九城？”
    陈阳有些意外：“你在汉东省，我去四九城干什么？”
    何雨柱微笑：“没什么，我就想让你申请试试。”
    “也算是我好奇。”
    好奇的是，陈岩石去了冷衙门，偏离了真正的体系，陈阳还能去四九城吗？陈海还能当局长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探索前路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陈阳感觉不能理解海老师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本身就是足够优秀的毕业生，申请调动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再说了调动去四九城批准或者不批准，自然有上面的考量。”
    “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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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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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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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星文阅读app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星文阅读app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星文阅读app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星文阅读app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星文阅读app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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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章 吴老师，你太过分了

    “芳芳虽然学习不够优秀，但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吴慧芬立刻说道。
    这是身为母亲对孩子的信任。
    虽然这种信任是偏爱似的，不讲道理的，甚至有时候距离孩子的真面目相差甚远。
    何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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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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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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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星文阅读app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星文阅读app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星文阅读app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星文阅读app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星文阅读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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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赵公子申请出战

    离开高芳芳家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后。
    汽车启动的时候，吴慧芬身体打着晃，站在窗户前，对何雨柱露出讨好的笑容。
    何雨柱看了一眼，摇摇头。
    站都站不住了，还这么强撑着起来，跟我打招呼。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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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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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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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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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二章 鸡犬升天

    高老师下班的时候，家里面气氛跟平时好像有点不一样。
    一向挺活泼的高芳芳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反倒是最近不太高兴、忧心忡忡的吴慧芬，今天倒是面上带着笑，就跟一朵完全舒展开的花朵似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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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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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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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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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步深渊

    我草？
    祁同伟是万万没想到，同乡来投奔自己，居然是犯了治安条例。
    耍流氓、寻衅滋事！
    换其他任何时候，祁同伟遇上这种事情，心中只要还存在着起码的良知、正义感，就得当场抓住祁奋进这种流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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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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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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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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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堕落的深渊

    （先发布章节，后修改）
    我草？
    祁同伟是万万没想到，同乡来投奔自己，居然是犯了治安条例。
    耍流氓、寻衅滋事！
    换其他任何时候，祁同伟遇上这种事情，心中只要还存在着起码的良知、正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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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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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下载阅读最新章节内容。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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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陆家的女人

    （先更新发布，再修改）
    看到祁同伟这幅绝望、已经偏激起来的模样。
    一时间，何雨柱也没有用什么慷慨激昂的响亮口号去劝说祁同伟。
    祁同伟的确是很优秀，的确是大学内的风云人物，但是并没有毕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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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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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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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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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最快白给传说

    吴慧芬的话，说的吴女士脸上火辣辣，身上好一阵不自在的燥热。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脸？”吴慧芬在外人面前，当然是温婉含蓄、贤妻良母的模样，但是此时此刻在自己姐妹吴女士面前已经完全露馅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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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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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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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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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七章 海老师，我来找你了

    陆亦可这一句，要上汉东大学，想要白给的话，真的是不仅让亲妈吴女士震惊不已，连吴慧芬这个自诩已经见过风浪的人，都感觉难以置信。
    这小姑娘说什么呢！
    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能还没见到海昆这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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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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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下载阅读最新章节内容。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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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又不是大反派

    额……
    吴女士的话，直接把何雨柱弄得连连摇头。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懂。”
    抬抬手，何雨柱示意吴女士坐下，眼睛看向吴慧芬：“去倒点茶水来。”
    “咱们的吴法官这么紧张兮兮，好像我这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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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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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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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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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后一块图

    因为陆亦可的顽固，吴女士也没办法说服她。
    也因为她和海昆接下来的时间相处，她居然找回了青春的感觉；有一回居然忍不住吃醋，想要留住海昆，不让他去找其他女人。
    事后回想起来，吴女士是又羞恼，又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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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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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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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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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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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章 撩汉

    “那……泛海集团一定很有钱？”
    陆亦可一脸好奇地问出这句话。
    然后脸色迅速涨红，回过头去，生无可恋地捂住自己额头。
    我的妈呀，我说了啥了。
    泛海集团一定很有钱吗？这不是废话吗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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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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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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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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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得意的人

    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了，也就变成了柔情蜜意。
    高小琴、高小凤对何雨柱的感情变化，自然不是一开始就因为几顿好饭、几句好话就有的，而是最近这几年日积月累与耳熏目染。
    从湖心岛的赤贫生活，到了有吃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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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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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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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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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如蒙大赦

    “误会？”
    何雨柱打量着欧阳菁。
    “这误会着实有点意思。”
    “你和我的学生侯亮平有什么误会？”
    欧阳菁勉强笑了一下：“海董事，您这话我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我和侯亮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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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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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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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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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何必如此

    婚宴散场之后，作为已经扯证几年的蔡成功夫妻，根本没有新婚夫妇的拘谨，双方父母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也没有留下来再掺和。
    最后留下来的，就是双方的好朋友。
    坐在一起说着话，开着玩笑，时不时起哄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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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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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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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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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他是钢铁做的

    如果说，欧阳菁给王大陆的帮助被海昆调查的清清楚楚，只是让她感觉震惊，李佳佳的事情给欧阳菁的感觉，就属于是当头一棒、外加天打五雷轰。
    因为王大陆帮助欧阳菁丈夫顶雷，而且还曾经追求过欧阳菁。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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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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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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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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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杀

    额……
    一番交流之后，陆亦可也颇为欢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当然是心情很好。
    不过，随后她又有点发愁。
    以前被英雄救美的事情，被如今甜蜜的爱情所取代，一开始的好感也已经更进一步。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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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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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下载阅读最新章节内容。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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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结婚的当天

    （先更新，后修改）
    额……
    一番交流之后，陆亦可也颇为欢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当然是心情很好。
    不过，随后她又有点发愁。
    以前被英雄救美的事情，被如今甜蜜的爱情所取代，一开始的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无广告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文阅读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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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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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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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楼突然塌了

    自从金凤破罐子破摔后，的确是连玩过她的黄寅，都对她开始厌恶起来。
    最初是金凤被他玩弄，接连流产，试图嫁入黄家。
    后来黄寅失去了耐心，直接踹了金凤。
    金凤就是放下一切尊严，哀求他，都不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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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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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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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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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杀人者

    祁同学自然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见到黄锡龙忽然猖狂起来，就知道准是要糟糕。
    要不然黄锡龙这个见风使舵的人，怎么也不会这样。
    果不其然，随后就听到了姓赵的和高老师被带走的消息。
    姓赵的逆水
    “我是一个失败者，几乎不怎么注意阳光灿烂还是不灿烂，因为没有时间。
    “我的父母没法给我提供支持，我的学历也不高，孤身一人在城市里寻找着未来。
    “我找了很多份工作，但都没能被雇佣，可能是没谁喜欢一个不擅长说话，不爱交流，也未表现出足够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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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整整三天只吃了两个面包，饥饿让我在夜里无法入睡，幸运的是，我提前交了一个月房租，还能继续住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用去外面承受冬季那异常寒冷的风。
    “终于，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医院守夜，为停尸房守夜。
    “医院的夜晚比我想象得还要冷，走廊的壁灯没有点亮，到处都很昏暗，只能靠房间内渗透出去的那一点点光芒帮我看见脚下。
    “那里的气味很难闻，时不时有死者被塞在装尸袋里送来，我们配合着帮他搬进停尸房内。
    “这不是一份很好的工作，但至少能让我买得起面包，夜晚的空闲时间也可以用来学习，毕竟没什么人愿意到停尸房来，除非有尸体需要送来或者运走焚烧，当然，我还没有足够的钱购买书籍，目前也看不到攒下钱的希望。
    “我得感谢我的前任同事，如果不是他突然离职，我可能连这样一份工作都没法获得。
    “我梦想着可以轮换负责白天，现在总是太阳出来时睡觉，夜晚来临后起床，让我的身体变得有点虚弱，我的脑袋偶尔也会抽痛。
    “有一天，搬工送来了一具新的尸体。
    “听别人讲，这是我那位突然离职的前同事。
    “我对他有点好奇，在所有人离开后，抽出柜子，悄悄打开了装尸袋。
    “他是个老头，脸又青又白，到处都是皱纹，在非常暗的灯光下显得很吓人。
    “他的头发不多，大部分都白了，衣服全部被脱掉，连一块布料都没有给他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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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印记，青黑色的，具体样子我没法描述，当时的灯光实在是太暗了。
    “我伸手触碰了下那个印记，没什么特别。
    “看着这位前同事，我在想，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等到老了，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我对他说，明天我会陪他去火葬场，亲自把他的骨灰带到最近的公墓，免得那些负责这些事的人嫌麻烦，随便找条河找个荒地就扔了。
    “这会牺牲我一个上午的睡眠，但还好，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补回来。
    “说完那句话，我弄好装尸袋，重新把它塞进了柜子。
    “房间内的灯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后，每次睡觉，我总会梦见一片大雾。
    “我预感到不久之后会有些事情发生，预感到迟早会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来找我，可没人愿意相信我，觉得我在那样的环境下那样的工作里，精神变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医生……”
    坐在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来的讲述者：
    “然后呢？”
    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浅黄色的长裤，头发压得很平，手边有一顶简陋的深色圆礼帽。
    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和酒馆内大部分人一样，黑色头发，浅蓝色眼睛，不好看，也不丑陋，缺乏明显的特征。
    而他眼中的讲述者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材挺拔，四肢修长，同样是黑色短发，浅蓝色眼双眸，却五官深刻，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位年轻人望着面前的空酒杯，叹了口气道：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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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辞职回到乡下，来这里和你吹牛。”
    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带着几分促狭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刚才讲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台周围爆发了一阵笑声。
    笑声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着那略显尴尬的客人道：
    “外乡人，你竟然会相信卢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讲的都不一样，昨天的他还是一个因为贫穷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约的倒霉蛋，今天就变成了守尸人！”
    “对，说什么三十年在塞伦佐河东边，三十年在塞伦佐河右边，只知道胡言乱语！”另一位酒馆常客跟着说道。
    他们都是科尔杜这个大型村落的农夫，穿着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卢米安的黑发年轻人用双手撑着台，缓慢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你们知道的，这不是我编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写的，她最喜欢写故事了，还是什么《小说周报》的专栏作家。”
    说完，他侧过身体，对那位外来的客人摊了下手，灿烂笑道：
    “看来她写得真不错。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那名穿着棕色粗呢上衣，外貌普通的男子没有生气，跟着站起，微笑回应道：
    “很有趣的故事。
    “怎么称呼？”
    “询问别人之前先做自我介绍不是常识吗？”卢米安笑道。
    那名外乡来的客人点了点头：
    “我叫莱恩科斯。
    “这两位是我的同伴瓦伦泰和莉雅。”
    后面那句话指的是就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岁，黄色的头发上铺了点粉，不算大的眼睛有着比湖水蓝要深一点的颜色，穿着白色马甲，蓝色细呢外套和黑色长裤，出门前明显有过一番精心打扮。
    他神情颇为冷漠，不怎么去看周围的农夫、牧民们。
    那位女性看起来比两位男士年纪要小，一头浅灰色的长发扎成复杂的发髻，包了块白色的面纱充当帽子。
    她眼眸与头发同色，望向卢米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只觉得有趣。
    酒馆煤气壁灯照耀下，这位叫做莉雅的女性展露出了挺俏的鼻子和弧度优美的嘴唇，在科尔杜村这样的乡下绝对称得上美人。
    她穿着白色的无褶羊绒紧身裙，配米白色小外套和一双马锡尔长靴，面纱和靴子上还分别系了两个银色的小铃铛，刚才走进酒馆的时候，一路叮叮当当，非常引人瞩目，让不少男性看得目光都直了。
    在他们眼里，这得是省府比戈尔、首都特里尔这种大城市才有的时尚打扮。
    卢米安对三位外乡人点了点头：
    “我叫卢米安李，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卢米安。”
    “李？”莉雅脱口而出。
    “怎么了，我的姓有什么问题吗？”卢米安好奇问道。
    莱恩科斯帮莉雅解释道：
    “你这个姓让人恐惧，我刚才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见周围的农夫、牧民们一脸不解，他进一步解释道：
    “接触过水手、海商的人都知道，五海之上有这样一句话流传：
    “宁愿遭遇那些海盗将军乃至王者，也不要碰到一个叫做弗兰克李的人。
    “那位的姓也是李。”
    “他很可怕吗？”卢米安问道。
    莱恩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但既然有这样的传说，那肯定不会差。”
    他中止了这个话题，对卢米安道：
    “感谢你的故事，它值得一杯酒，你想要什么？”
    “一杯‘绿仙女’。”卢米安一点也不客气，重新坐了下来。
    莱恩科斯微皱眉头道：
    “‘绿仙女’……苦艾酒？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句，苦艾对人体有害，这种酒有可能导致精神错乱，让你出现幻觉。”
    “我没想到特里尔的流行风向已经传播到了这里。”旁边的莉雅含笑补了一句。
    卢米安“哦”了一声：
    “原来特里尔人也喜欢喝‘绿仙女’……
    “对我们而言，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没必要在乎多那么一点伤害，这种酒能让我们的精神获得更大的放松。”
    “好。”莱恩坐回位置，望向酒保，“一杯‘绿仙女’，再给我加一杯‘辣心口’。”
    “辣心口”是有名的水果烧酒。
    “为什么不给我也来一杯‘绿仙女’？刚才是我告诉你真相的，我还可以把这小子的情况原原本本说出来！”第一个揭穿卢米安每天都在讲故事的瘦削中年男子不满喊道，“外乡人，我看得出来，伱们对那个故事的真假还有怀疑！”
    “皮埃尔，为了喝一杯酒，你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卢米安高声回应。
    不等莱恩做出决定，卢米安又补充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讲，那样我还可以多喝一杯‘绿仙女’？”
    “因为你说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叫做皮埃尔的中年男子得意笑道，“你姐姐最爱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是‘狼来了’，总是撒谎的人必然失去信用。”
    “好。”卢米安耸了耸肩膀，看着酒保将一杯淡绿色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莱恩望向他，征询道：
    “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你的钱包足够支付这些酒的费用。”卢米安浑不在意。
    “那再来一杯‘绿仙女’。”莱恩点了点头。
    皮埃尔顿时满脸笑容：
    “慷慨的外乡人，这小子是村里最爱恶作剧的人，你们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五年前，他被他姐姐奥萝尔带回了村里，再也没有离开过，你想，那之前，他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去医院做守尸人？嗯，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山下的达列日，要走整整一个下午。”
    “带回村里？”莉雅敏锐问道。
    她略微侧头，带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皮埃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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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跟着奥萝尔姓‘李’，就连名字‘卢米安’也是奥萝尔取的。”
    “原本叫什么我都忘了。”卢米安喝了口苦艾酒，笑嘻嘻说道。
    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过去被这么抖露出来一点也不自卑和羞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世界

    万事开头难。
    陈海肯开口之后，一切都轻松了。
    仅仅几天时间，陈海就从岩台区调回了京州市总部。
    且不说是不是以后前途无量，至少比原地蹉跎，饱受围攻要好得多了！
    陈海换了新环境，再怎么感觉有点对不住自己一向以来的坚持，也难免要受到影响。
    新的环境，没有人再恶意针对他，不用再蹲在露天旱厕里面上厕所，睡觉的时候不用担心有蛇类、老鼠、蝎子蜈蚣爬到自己床上来。
    毫无疑问，心情轻快了不少。
    当天回到家，和妻子一前一后，陈海和妻子的心情更好——两人感情深厚，此前陈海陷在逆境中，妻子尚且不离不弃，现在每天回家能见面，那就更加能够感觉到彼此的爱意了。
    “姐夫真的帮大忙了！”
    陈海妻子感慨道。
    陈海也点点头，面对深爱的女人，他说话也是交心。
    有些话，面对陈岩石、陈阳的时候他都说不出来，面对妻子倒是能够说得出口。
    “他的确是帮大忙了，不过，姐夫这个称呼，我是真的有点喊不出口。”
    “你怎么喊不出口？”
    陈海妻子问。
    陈海叹了一口气：“我又不傻！梁路老师、高芳芳、钟同学都跟他有关系，我姐嫁给他根本不是一夫一妻，只是当了他大房老婆！”
    “你说我能心甘情愿喊他姐夫吗？”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我宁可一辈子留在岩台区，也不愿意我姐嫁给他这种人！”
    陈海妻子摇摇头：“你说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姐夫本领大，又不是咱们汉东省的人，人家平时交通方式都是坐飞机飞来飞去。”
    “你就别在乎这种事情了。”
    陈海笑了笑，少有地冒出来一点幽默感：“我就算是不为了这件事情，也实在没办法叫他姐夫。”
    “你看看，他那个脸多嫩？别说他三十多岁，就说他才刚二十，我也信。”
    “人都说天生外貌显得年轻，他这外表模样，未免也太显得年轻了一点！”
    说起这个话题，陈海妻子也来了兴趣：“还真是，你说他怎么保养的？”
    “按道理来说，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应该脸色发青，眼窝深陷才对，怎么在他身上一点都没看出来？”
    陈海摇摇头，夫妻俩人吃过饭，心情刚好，难免就开始为要孩子而努力。
    改天，见了陈岩石夫妻，陈海的母亲也说起来陈海工作变动，能够每天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海昆，感觉他配不上阳阳，更配不上你们心里的理想。”
    “但是你们仔细想想，海昆这个人除了在感情方面花哨，其他方面是无可指摘的。”
    “阳阳跟他也过得挺好，你们还是别多想了。”
    说是这么说，陈岩石和陈海也就是勉强释然。
    再者，陈阳已经跟海昆离开了汉东省，他们就算是心理过意不去，也肯定是只能接受。
    陈海母亲把陈海妻子喊过去：“他们就是过不去心里面的那道坎，老感觉海昆把阳阳坑蒙拐骗走了。”
    “咱们不和他们计较，就说说咱们自己的事情。”
    “现在陈海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快要孩子了？”
    “倒是想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陈海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海母亲听了这话就高兴。
    “我就说海昆做事是不错的，要是没有他，陈海哪能这么顺利就回来？”
    陈海夫妻从陈岩石家回来，见到家门口停着一辆昂贵的黑色轿车。
    蔡成功从车里走下来：“等了半天了，你们俩口子才回来！”
    陈海笑道：“菜包子，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跑来等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蔡成功笑道，“就是来找你玩，串串门。”
    说着话，示意司机把名烟名酒搬下来，往陈海家里送。
    陈海夫妻顿时都沉了脸。
    “菜包子，你别跟我们来这一套！”
    “我警告你，你要再来一次，咱们以后就不是朋友！”
    “嗨，瞧你说的！”蔡成功嬉皮笑脸，“我过来串个门，还有错了？这谁家串门不带点烟酒？”
    “你给我趁早滚蛋！”
    陈海怒道：“我一向不抽烟不喝酒，你不知道啊？你给我送这些干什么？”
    “那我下次来，带西洋参来？要不，龙井茶？”蔡成功问道。
    “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海很愤怒，“蔡成功，你到底还能不能跟我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玩起来两面三刀，酒肉朋友这一套了？”
    蔡成功有些尴尬：“陈海，你别急啊，你不要就不要。”
    “我拿走还不行啊？”
    “到底什么事情，快说！没事就走！”陈海说道。
    蔡成功笑了笑：“其实，我还真有点事……我想跟海老师的泛海集团合作，让我手下的大风厂，贴上泛海集团服饰的牌子，专门做代工。”
    “大风厂的工人都是勤劳刻苦的，但就是思想观念难免有点跟不上，所以，就难免有点问题……订单减少了，工作闲下来，他们就不太积极了。”
    陈海摇摇头：“这事情你不应该找我。”
    “你想跟泛海集团谈生意，那就去找泛海集团去谈。”
    “我想跟海老师说一说嘛——”蔡成功说道。
    “那你就自己去找我姐夫谈，我不是做生意的人，更不是中间商，你不应该找我。”
    陈海板着脸说道：“菜包子，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警告你，别拿生意场上的虚情假意来跟我家。”
    “再有下次，我们就割席断交。”
    蔡成功不明白什么叫割席断交，不过不明白典故还是可以明白大概意思，就是威胁他不要乱来，否则就断交的意思。
    蔡成功见到陈海这样愤怒，疾言厉色，也有点惴惴不安。
    说了两句好话，赔礼道歉之后，蔡成功告辞离去。
    陈海和妻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了好心情。
    蔡成功作为旁听生的时候，他们都是熟悉的，原来的交情一点都没有掺假。
    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对他们来说，真是一个打击。
    “蔡成功变成这样——也不对，他一直都是这样，就是以前从来没有和我们，用这种生意场上的态度来交流。”
    “今天来这么一出，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陈海感慨道。
    陈海妻子则是说出了关键：“如果姐夫不走，那么这本来应该是找姐夫的；现在姐夫走了，他又想要帮忙，也就想到了你。”
    “这不是乱来嘛！”
    “我跟姐夫的关系又不好！”陈海抱怨了一句。
    又过了一天，猴子平提着礼物到了陈海家。
    陈海夫妻都笑着招待他。
    “猴子，你来就来，还带着礼物来！”
    “害怕我们家不招待你吃饭？”
    “那当然不是！”猴子平嘻嘻哈哈打着招呼，活跃气氛。
    陈海妻子下厨，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谈天说地。
    说起来祁同学杀人后自杀，三人作为亲眼目睹的人，都不由地再次感慨祁同学的为人烈性。
    居然将一次侮辱，当作拼上性命也要报复的事情，最终杀死三个，自己自杀。
    “海老师如果愿意帮助祁同学，那么祁同学也不会这么绝望。”猴子平说道，“都说海老师多情，实际上他的多情仅仅只对少数女人，大部分时候，他并不会胡乱多情。”
    “这话听着太奇怪了。”陈海妻子说道，“难道你认为海老师的多情，应该用在祁同学身上？”
    “不是，不是。”
    猴子平说道：“我的意思是，海老师对陈阳姐毫无疑问事多情的，如果有什么事情，陈阳姐能够开口，海老师应该会照办。”
    陈海的笑意僵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有事情，想要让我告诉我姐。”
    “你请我帮忙，我请我姐帮忙，我姐请我姐夫帮忙？是这样吗？”
    “对海老师来说，并不是特别难办的事情……”猴子平说道，“我本来也不想说的，今天恰好说起来，我就说一下。”
    “其实就是高老师被抓这件事，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影响，我怀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被晋升了——”
    陈海站起身来，看着猴子平。
    他的心中，如同有海浪翻滚。
    你也来吗？你也这样？
    “你是想要，让我姐夫帮你晋升？”陈海表情复杂地问道。
    “不，不是，就是想要问一问，我后续的晋升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猴子平带着笑意说道。
    陈海微微摇头：“这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所以，我才来问一问海老师。”猴子平说道，“我熟悉的人，能够办到这件事的，也就只有海老师了。”
    陈海默然，说道：“其实，我感觉你没有必要这样，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晋升这种事情，早晚会来。”
    猴子平看着陈海，忽然咧嘴微笑了一下：“陈海，经历了岩台区分配，经历了海老师搭救你，你现在还抱着这种想法吗？”
    “我们是有理想的，做人也是有底线，有道德的。”
    “但是，唯独我们没有资源……很容易被人拿捏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我今天来求你了，就是想要来问问海老师，能不能吃一颗定心丸。”
    陈海实话实说：“我姐夫已经走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这件事我帮你办不成，你如果要去跟我姐夫联系，那就去泛海大厦；兴许泛海集团的人，能够帮你联系到我的姐夫。”
    猴子平有些失望，但是面对陈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或者跟蔡成功似的试图死乞白赖。
    “嗯，我会找的。”
    …………………………………………
    来到紫荆花这座城市，步入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陈阳、高小琴、高小凤跟钟同学、高芳芳、梁路、吴慧芬、吴慧茹等人会合之后，何雨柱给她们安排了几栋连在一起的别墅。
    她们这些人，无论如何，当然天然是一起的。
    秦京茹、秦淮茹、于莉、贾当、尤凤绮、尤凤霞、冉秋叶、娄晓娥、唐艳玲等人，也是天然在一起的，同样住在一片区域内。
    至于泛海娱乐公司几位跟何雨柱相处甚佳，表态一辈子跟随的女神级人物，现在算起来也是小有点地位，不是那些寻常的交易，寻常的金丝雀可比。
    她们属于尤凤绮、尤凤霞等人的半个手下，又不算是完全的手下。
    至于一些西方财团、岛国财团、棒子财团、东南亚团体送来的美女，顶多属于金丝雀，甚至够不上金丝雀的标准，何雨柱尝尝鲜，也并没有每一个都耐心细致发掘的打算。
    总体来说，何雨柱的女人就是这样“两个半”团体，渐渐成型。
    以后也许会变成三个团体，毕竟金丝雀、明星们太多了，很容易就能冒出来情商高，长得漂亮的人讨何雨柱开心。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何雨柱回到紫荆花之后，处理了一下泛海集团大方向、大略上的问题。
    有一个威胁正在渐渐逼近，是何雨柱也不得不主意到的。
    因为泛海集团的基本盘，就是亚洲的商业帝国，并且是强悍到影响整个亚洲大多数国家，已经迅速成型。
    盎格鲁搅屎棍国家就看不下去了。
    对这种搅屎棍国家来说，就是要把各地区的纷争搅起来，最好全球都退步多少年，它才能永远第一。
    所以，威胁就渐渐靠近了亚洲，靠近了泛海集团。
    这个，还真是有点麻烦。
    何雨柱已经是准备探索空间内的蓝色光洞了。
    如果不管盎格鲁人，这探索新世界的事情都没办法安心进行。
    何雨柱现在的处境，跟试图摆烂、却死的更快的赵小惠父亲，其实有一点相似。
    简单来说，不是他要进军盎格鲁人的国家，要和那些财阀竞争利益——何雨柱的本心来说，并不是这么好斗。
    但是，盎格鲁的财阀和国家，甚至于文明，都是这么强烈的绝对排他性，何雨柱不进一步，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就会联手绞杀泛海集团。
    所以，探索新世界之前，何雨柱还必须给盎格鲁人埋几个钉子，让他们内斗起来，才能放心出发。

 第一百六十章 探索开始了

    要埋钉子，应该怎么埋？
    严格来说，如果何雨柱没有超乎寻常的能力，根本没可能埋钉子。
    那就只能干脆放弃幻想，收缩基本盘，依靠背后的国家，准备盎格鲁人为首的西方财团狂风暴雨一样的扑击。
    因为，利益是不可能通过谈判获取的，除非何雨柱一退再退，让渡利益给盎格鲁人，最终被彻底蚕食掉。
    泛海集团的谈判高手再厉害，也抵不过这些财团事实上受损的利益。
    盎格鲁人本来可以在这个大片地区，利用经济、文化的全面压制，制造出洋垃圾都能过来百人斩的文化不自信、经济不自主区域。
    可以说，本来应该是后花园的地方，突然冒出来泛海集团这么一个人，宣布盎格鲁人的后花园一部分归他了。
    从电视电影文化娱乐、衣食住行、电器、科技、矿业、工厂……泛海集团的雪球滚起来好像是不会停止，急速膨胀。
    直接竞争失败，间接利益受损，所以盎格鲁人、西方财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没有何雨柱的前提下。
    有何雨柱这个异常的情况在，情况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进行。
    联系几个财团内部的一些熟人，早已经合作过、无私奉献过的某些关键人物。
    这些本来应该自私自利到，连吊死自己的绳索都要亲手卖出去盈利的家伙们，再一次康慨大度，大公无私地为何雨柱奉献出很多秘密和决定。
    包括和不限于，对内地、对紫荆花、对泛海集团，如何采取各种肮脏、下三滥的手段。
    甚至，后续工作还有如何收紧对棒子、岛国的狗绳，等等惩罚、警告手段。
    简单来说，谁让你们发展这么好的？谁让你们一团和气的？
    没有盎格鲁的财阀爷爷们批准，你们这一片居然敢“和气发财”？
    少说警告，多说就背后八个枪眼、一眼鉴定为自杀。
    这手段，着实是太脏了。
    何雨柱为了自己和女人们的安全，为了这个已经成型的泛海集团，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摩根、洛克菲勒、花旗、罗斯柴尔德这样的庞然大物，如果说直接控制一两个人，就颠覆了，那当然是扯澹。
    但是控制几个人，不惜代价地疯狂朝着对手捅刀子，那就非常有意思了。
    何雨柱一边稳扎稳打，通过家族内部剧烈内斗、死伤数个的方式，让一个不起眼的继承人，控制不怎么友好的华纳，进而控制了好来坞一股重要力量，以及某个瞎扯澹的假新闻专业媒体。
    另一边就是时不时地控制几个人，让他们不惜一切爆发出力量，损人不利己地损害另一个财团。
    比如摩根财团和洛克菲勒财团共同控股的地方，某个摩根财团的人，跟疯牛病似的，宁可自己受损，也要把洛克菲勒的人弄走。
    另一个地方，就是花旗财团的人对摩根财团的人这么不客气，甚至于毫不留手、损人不利己。
    这种互相冲突之下，几个大财团联手来亚洲打猎的事情虽然以及在做，却不可避免地下滑了数个级别。
    简单来说：你不关心我也不关心，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反正先盯紧你这个近在迟尺的敌人再说。
    何雨柱的泛海集团继续发展，应付着几个财团貌合神离的联手，居然还能够应付得来。
    顺便通过华纳、对这几个财团看看热闹。
    当然了，何雨柱是非常隐秘地实现自己对华纳的事实上控制——如果盎格鲁人知道，他们对世界文化控制影响的道具好来坞，其中之一的华纳已经被外人真正控制了，盎格鲁人绝对会炸毛的。
    下一个，应该控制哪一个？
    福克斯？派拉蒙？迪士尼？米高梅？又或者环球？
    无论控制哪一个，何雨柱都会真正进行控制。
    明面上没有异样，暗地里默默冒出反骨那种。
    跟索尼环球、三星米高梅这种纯粹做生意投资的情况不同，他们投资进来，是希望赚钱，除了赚钱别无所求。
    干涉具体内容，干涉盎格鲁文化传播，在这方面他们做不到，更不敢做。
    何雨柱却是主要要给盎格鲁人找麻烦，让他们内斗，自己清静一下。
    这就注定了何雨柱根本就不是生意投资的行为。
    这些埋钉子、下暗手的事情进行的同时，何雨柱也没耽误跟自己的女人们相处。
    还有一件事，他也在这个时候做了。
    将自己培养好的两个人叫来，对他们进行考核。
    首先是棒子话，何雨柱跟他们对话交流片刻后就放心下来，他们对于棒子话已经足够流利顺畅。
    其次是棒子的社会环境了解，能不能迅速融入环境。
    再之后是实际战斗能力，实际生存能力。
    何雨柱考核之后，确定赵小龙和刘生财两个人已经足够满足要求，何雨柱再次给两人上一次控制的效果后，给两人带好了东西。
    每人两块金条，两叠棒子金钱，最新型、市面上还不多见的手机。
    还有每人一把手枪，一柄匕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碎物品。
    都准备好了之后，何雨柱将两人送入蓝色光洞之中，让他们开始了真正的探索。
    原来那一次探索，只是探查到外面的这一片水域和棒子有关。
    这一次，何雨柱是让两人真正进入到对面的世界中去，融入生活，打探情报，顺便也是给何雨柱打前站。
    当何雨柱给盎格鲁人成功埋好钉子、隐患之后，肯定是要去对面的世界好好看一下的。
    赵小龙和刘生财进入蓝色光洞之后，何雨柱继续搅合几个盎格鲁西方财团，过了一个月，这几个财团倒也没有元气大伤。
    以他们的庞大体量，损失几十亿、几百亿，也的确远远不能够算作是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但是，警惕怀疑，互相猜疑，却是在所难免的。
    来东亚试图收拾泛海集团这件事，松松垮垮，组织几次，到底是没有真正有用，都被轻松应对了。
    有一次，摩根财团派来的人想出了一个办法，想要大兵们出动，事实上将岛国上的泛海集团据为己有。
    这也算是没有办法之下的，最后一种无赖的办法。
    很可惜的是，这一次依旧出现了意外。
    首先是没有人赞同，其次是岛国抗议，最后是摩根财团和他们国内的军事部门也没有通过。
    这一次扯皮之后，泛海集团不能够轻易撬动这件事，总算是成为了西方财团的共识。
    但是要说就此打消主意，，平安无事，和和气气说生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盎格鲁人，就是一定要争斗到最后的胜利；是非常好斗，而且拥有极强的排他特性。
    接下来就是长期的消耗与对峙了。
    何雨柱的挑拨初见成效，几大财团原来当然是理智，绝对以冷冰冰的利益作为唯一选择；随着不理智的事情越来越多，他们也实在有点冷静不下来。
    这样一来，何雨柱的空闲时间总算是多出来，不用担心被西方财团一下子冲垮，全部吃掉，威胁到自身和家人的安全。
    这一天，何雨柱感应到空间内多了一个人。
    是刘生财，他从蓝色光洞那里回来了。
    何雨柱立刻将这个刘生财释放出来，让他出现在眼前的空地上。
    “对面的世界情况如何？”
    何雨柱一开口，刘生财就趴在了地上，对着何雨柱恭恭敬敬行大礼。
    “海昆先生，您一定是神灵！”
    之前何雨柱也的确送他们进入了对面的世界，当时刘生财和赵小龙当然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何雨柱是亲自将他们送入空间，又送如他们进入蓝色光洞，抵达另外一个世界。
    刘生财在另外一个世界度过了这些天之后，又返回回来。
    亲眼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在眼前，刘生财当然是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海昆就是神仙。
    “我不是神灵，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何雨柱说道，“我送你们过去之后你有什么发现？包括平常的时间日期，各方面的情况。”
    刘生财连忙描述起来。
    “是，我立刻跟告诉您！”
    对面的世界，是十多年后的世界，科技很发达。
    手机是触屏的，有了笔记本电脑。
    刘生财和赵小龙趁着夜色离开棒子的红色水池风景区后，进入了城市里面进行厮混。
    何雨柱听着他的描述，眼神中微微有些触动。
    十几年后的棒子国，看各种情况，都很正常——这么说起来，蓝色光洞的后面，很有可能就是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的正常时间点。
    甚至刘生财还记得具体的时间。
    难道说，何雨柱穿过蓝色光洞，就可以穿过棒子国，到内地去，找到另一个，尚未穿越的“自身本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有点太过于拗口了。
    海昆是何雨柱的化名，何雨柱则是一个现代人穿越之后的化名。
    他现在可以穿过蓝色光洞，试着找找还没穿越的自己。
    何雨柱想到这里，又详细询问刘生财之后，将大大小小的细节全部记下来。
    “你记得什么名人吗？我也方便对照一下。”
    刘生财说了棒子国的头领，还有电视上比较出名的人。
    何雨柱的表情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还是想错了。
    事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棒子国头领、刘生财记忆中的电视上比较出名的人，何雨柱可以确定，之前并没有听说过。
    跟何雨柱记忆中，二十一世纪的韩国名人相差甚远。
    这也就意味着，蓝色光洞后面虽然是十几年后的世界，却不是何雨柱穿越前的世界，也不是现在这个世界十几年后。
    而是另一个新的世界，另一个故事。
    何雨柱的心中，倒是轻松起来。
    哪怕他已经妻妾成群，青春不老，财富惊人，一想到可能见到上高中、大学、没穿越时候的自己，也着实有点一时间心情复杂。
    这下不用心情复杂了，因为你根本就找不到。
    “还有吗？”何雨柱又问道。
    “对了，还有一个名人。”
    刘生财说道。
    “昨天我看电视新闻的时候，看到棒子国警察抓了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叫做石东出，是一个叫做金门集团的会长，说是他违法犯罪了。”
    刘生财说完之后，看向何雨柱：“其他的，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了。”
    何雨柱微微皱眉：“金门集团会长石东出？”
    过目不忘的记忆，令他迅速搜寻到相关的信息，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信息，
    “刘生财，你现在和赵小龙一起工作，融入社会之中。”
    “这一次是你来，三天之后，就是赵小龙过来跟我说。”
    “你今天就回去，和赵小龙打听一下金门集团，以你们的情况，估计也没办法打听太多，只需要打听主要人物就好。”
    刘生财认真地记住，之后被何雨柱送入空间内蓝色光洞内。
    送走他后，何雨柱才有些摇头。
    这算是基本确定了……
    这个世界的故事，如果真的是那个故事，对何雨柱来说，其实是没有多少挑战性的。
    只要他小心谨慎一点，不要莽撞暴露自己，就可以击败整个故事中出现的所有人。
    三天后，赵小龙从蓝色光洞中回来，向何雨柱汇报情况。
    有关于年代、生活细节方面，他跟刘生财说的大同小异。
    至于金门集团，何雨柱听到了进一步的情况，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会长石东出，往下三个排名的人物。
    金门集团二号人物，张秀基；金门集团三号人物，丁青；金门集团四号人物，李仲久。
    这就是作为刚混入棒子社会的普通人，能够通过电视、报纸，打听到的情报极限。
    更进一步的，就打听不出来。
    不过，仅仅是这四个人名，何雨柱就已经知道情况了。
    这个故事，名为《新世界》。
    属于是内涵差点，但是够爽版本的《无间道》。
    蓝色光洞之后，居然是这个故事世界，着实让人意外……不过想一想，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新的有趣故事而已。

 第一章 枭雄石东出

    《新世界》之所以是爽文版的《无间道》，最主要的就是因为无间道主角付出的牺牲很大，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而新世界这个故事，最后却是身为卧底的主角李子成混成了老大。
    金门集团一号人物会长石东出，大权独揽，原“在虎派”老大，统合“在虎派”、“帝日派”、“北师门派”三个原来地下帮派，搞出来金门集团进行洗白。
    这是一个可以称之为有长远目光的枭雄式人物。
    在他的努力洗白下，金门集团的违法行为，越来越隐蔽，越来越难抓，眼看就真的要成为良心企业家了，所以警察必须赶紧抓时间收拾金门集团。
    这就是这个故事的时间紧迫性前提。
    金门集团二号人物张秀基，原帝日派老大。
    帝日派被会长石东出吸纳进入金门集团后，立刻吸纳帝日派帮众，夺走张秀基权力，高高架在二号位置上，全无实权。
    所以名为二号人物，实际上就是个吉祥物，被算计的失去所有，基本完全隐退的人物。
    金门集团三号人物丁青，北师门派代表人物，石东出看好的继承者。
    丁青的生死兄弟、得力助手李子成，正是十年前被派来的卧底，新世界故事的主角。
    也就是李子成，最终上位成为了会长，反杀了控制自己的姜科长、高局长。
    金门集团四号人物李仲久，“在虎派”二号人物，石东出的忠实心腹走狗；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继承“在虎派”，之后顺理成章继承金门集团。
    所以，李仲久和丁青两人之间一向是互相看不顺眼，为了继承权你来我往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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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原来故事提供的背景。
    在这个背景上出现的故事是，先是李子成提供金门集团罪证给姜科长，姜科长抓捕石东出，石东出最终却是无罪释放。
    就在无罪释放几天后，石东出跟情妇私会的时候被神秘泥头车创死。
    此后，金门集团群龙无首，张秀基、丁青、李仲久开始了继位会长的争斗。
    姜科长和高局长利用李子成提供的资料，收买张秀基，试图通过控制张秀基、李子成、灭杀丁青、李仲久，来控制整个金门集团——这个行动计划，名为“新世界”计划。
    最终结果是，“新世界”计划彻底破产，张秀基、丁青、李仲久、姜科长、高局长全灭，李子成成为会长，最终赢家。
    “新世界”计划，成就了卧底李子成的“新世界”、新天地。
    丁青是李仲久手下在电梯围攻，重伤不治而死；其余张秀基、李仲久、姜科长、高局长，全是李子成所杀。
    李子成作为一个总是想要放弃任务、生活在阳光下的卧底，蜕变到杀了这些人，最终成为金门集团会长，也有数个前提。
    姜科长总是恐吓、侮辱他，并且对他多次出尔反尔，如同牛马般无情使用；李子成的身边被安排了其他卧底，监视他，防止他背叛，其中之一居然是李子成怀孕的妻子，并且因为姜科长再三逼迫，李子成精神压力极大，李子成妻子压力也极大，最终流产。
    最后，重伤垂死的丁青，用性命教给李子成——必须要狠，才能活下去。
    于是李子成就狠了起来，将知道自己底细的姜科长、高局长全宰了，把两个竞争对手张秀基、李仲久也全宰了。
    再明显不过，这就是《无间道》的开局设定，却是大大出了一口气的爽文结局。
    何雨柱回想起来这原来的故事之后，便迅速分析起来。
    新世界这整个故事的前提，其实是石东出死亡。
    如果石东出会长不死，金门集团稳如泰山，高局长和姜科长奈何不了他。
    这个枭雄式的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
    其一，石东出吸纳帝日派，虚位张秀基，这已经完全不是帮派手段，而是权谋政客常用的手段。
    其二，石东出表面上看好丁青，却又没断绝李仲久上位的希望。
    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在何雨柱看来，这分明是用继承人位置，吊着丁青、李仲久两个“少壮派”卖命，又相互制衡。
    拥有这种权谋手段，石东出怎么可能把发展起来的财团继承人位置给外姓人？
    必然是要朝着三星、乐天这种财阀学习，最终进行家族传承的！
    石东出真正的继承人，应该是隐藏在暗中的自家血脉，根本不会是丁青和李仲久；假若这个枭雄再活十年，丁青和李仲久全都会被走狗烹，为他的儿子上位而铺路。
    张秀基、丁青、李仲久等人，说到底还是帮派思维，没转过念头来，不明白石东出统合三大帮派，积极洗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这些打打杀杀的衰仔打拼事业，让他们继承金门集团？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万幸的是，一辆神秘泥头车带走了石东出会长的所有野心和谋划。
    这个枭雄开局就完蛋，简直是姜科长、高局长的幸运，也是“新世界”计划的开始。
    “还有其他情报吗？”
    何雨柱对面前的赵小龙问道。
    赵小龙有些不好意思：“就这些情报……”
    “嗯，这些情报，也挺有用了。”
    何雨柱点点头：“你这次回去再带二十斤黄金，兑换成棒子钱币，准备做事。”
    赵小龙点点头：“我们怎么做？”
    “你和刘生财两个人去金门集团。”
    “你加入丁青麾下，刘生财去加入李仲久麾下，你们两个没必要职位太高，只需要用钱迅速拉拢一些手下就行。”
    何雨柱说道：“你们现在这么能打，又有钱开道，拉拢一二十个人应该不是太难。”
    赵小龙想了想：“嗯，的确不难。”
    “您是希望我们混进金门集团，参加他们的活动？”
    “随便你们参加还是不参加。”何雨柱说道，“反正完成我的要求就可以。至于其他的，我懒得管。”
    “小心点，别被金门集团当作卧底，把你们宰了。”
    赵小龙听了这话，露出笑容：“您太小看我和刘生财了，我们俩有枪有刀，这个金门集团就算原来是帮派，就算几十个人，我们一点也不怕。”
    “再说了，棒子国当地是禁枪的，他们也不可能猜到我们手里有枪。”
    何雨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让赵小龙带着黄金，返回蓝色光洞的对面。
    赵小龙和刘生财两人已经是他合格的手下，并且被洗脑的非常忠诚。
    但是这俩人说到底也是犯下很多罪孽的人渣，所以何雨柱对他们使用起来并不怎么爱护。
    成功固然高兴，失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俩人就算是失败死了，何雨柱也不会难过。
    送走了赵小龙之后，何雨柱也开始做准备。
    蓝色光洞处于何雨柱的空间之内，这意味着何雨柱进入蓝色光洞之中，就等于在空间内活动，当然不可能再随身携带空间。
    除了不能随身携带空间之外，何雨柱的自身情况是超越常人十倍以上的全方位素质，还有可以对常人进行精神暗示，精神力量干涉外物，大概就是移动几公斤的物品。
    储物格，不知道能不能携带进入蓝色光洞。
    毕竟赵小龙、刘生财两个人都没有这方面的情况，也根本不是空间的主人、储物格的主人。
    蓝色光洞对何雨柱具体有什么要求，何雨柱也是不知道。
    之前那段故事里面，何雨柱因为不愿意错过太长时间，也一直没有进入蓝色光洞，担心的就是自己一旦进入，会有什么不好的变化。
    盘算一番后，何雨柱的空间内、储物格之内，本身就有足够物资，因此也并没有手忙脚乱，再忙着去收集什么。
    新世界这个故事里面主要是阴谋算计，打打杀杀，女人很明显是其次的。
    所以何雨柱做好决定之后，临行之前，还是温故了一下成就。
    比如秦淮茹、秦京茹、唐艳玲、贾当这个特殊组合。
    还有吴慧棻、吴慧茹、高芳芳、陆宜珂这个特殊组合。
    尤凤绮、尤凤霞、高晓芹、高晓枫也算是特殊组合。
    成就刷过之后，何雨柱把吴慧棻、吴慧茹姐妹俩留了下来。
    两人有点感觉意外和欣喜。
    没想到，她们居然还能够得到偏爱，这可太不容易了。
    正准备好好表现表现，以她们的情况，就算是不能够固宠，也是赚到了。
    何雨柱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应该猜不出来我为什么把你们留下。”
    “我们猜不出来，干脆就不猜了，反正只要听你的就好了。”
    吴慧棻说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招？”
    说到这里，她和吴慧茹两人都有点脸红。
    何雨柱笑道：“不是新花招，而是一个你们不容易理解的事实和决定。”
    “先说事实。”
    “你们认为我是什么身份，有多大的年龄？”
    吴慧棻和吴慧茹姐妹俩互相看看，心说这还用问。
    “你叫海昆，泛海集团的董事，实际控制人，整个集团都是你再掌控。”
    “你今年，大概三十、或者三十多了？”吴慧棻说。
    何雨柱笑了：“你说对了，但是也错了。”
    “除了海昆之外，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何雨柱。”
    “我的真实年龄比你们两个大二十多岁。”
    吴慧棻和吴慧茹姐妹俩互相看看，忍不住笑起来。
    吴慧棻说道：“你就会弄新花样，怎么这么坏啊？”
    吴慧茹也是没好气：“是不是想要让我们喊你叔叔或者伯伯啊？”
    “你怎么这么会欺负人啊？”
    何雨柱见到两个女人虽然口中抱怨着，却是已经带着醉酒微醺的表情，顿时有点无语：“喂，你们真的误会了！”
    “我不是要做什么，我是说真的。”
    吴慧茹不满地说道：“是，我们知道啦，来真的，不是假的。”
    “何叔叔，您还有什么吩咐吗？从现在开始，您是我们的长辈啦，何叔叔，您千万不要起坏心眼啊。”
    何雨柱彻底无语了。
    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
    这一定不是我的错！而是你们理解能力有问题！
    何雨柱提醒她们：“你们好好想想，我的年轻外表，真的变化过吗？”
    “就算是一开始我是二十多岁，到现在我三十岁，你们看到我的外表变化了吗？”
    吴慧棻和吴慧茹这才惊奇不已，看向何雨柱：“对啊，好像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保养的？”
    “不是保养，而是一直处在青春年少的时候。”何雨柱说道，“在成为海昆这个人物之前，我的名字就是何雨柱。”
    “生活在四九城，钢铁集团的何雨柱。”
    何雨柱说着，把自己的一张昔日照片给吴慧棻、吴慧茹看。
    吴慧棻和吴慧茹两个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她们本来还以为，自己是遇上了年轻人，没想到在何雨柱面前，她们其实才是年轻人！
    按照她们的年龄，实际上是尤凤绮、尤凤霞差不多的同龄人！
    “这……这就是事实？”
    “你怎么能，能这样的？”
    吴慧棻问道：“吸血鬼？气功？超能力？长生不死药？”
    “不是吸血鬼那种，你就理解为我是有点超能力。”何雨柱说道。
    吴慧茹反应过来：“那你为什么对我们说这件事？其他人都知道吗？”
    “京茹她们本来就是我从四九城带来的，她们也都四五十岁了。”何雨柱说道，“当然也知道这件事。”
    “你们这些从樊东省来的人不知道这件事，紫荆花的人也不知道这件事。”
    “到目前为止，我就告诉了你们两个。”
    何雨柱说到这里，吴慧棻和吴慧茹两个女人都顿时感动哭了。
    “我还以为我们这一群人中，你平时最喜欢的是陈阳、芳芳，没想到居然是我！”
    “海昆，你这样爱我，我也一定会将我所有的爱，毫无保留地全部给你——”
    这俩女人感动的厉害。
    何雨柱心说：你们俩想到哪儿去了？纯粹是因为你们的特殊组合颇有吸引力，而你们两个过保质期了，我应该让你们恢复一下青春。
    不过，何雨柱见两人这模样，心里一动，没有说出来。
    机会难得啊，先摆弄一些破廉耻的东西再说也不迟。

 第二章 清泉红河

    一番神奇的操作后，吴慧芬、吴慧茹姐妹俩大开眼界。
    当然，有些事情她们本来是不会去做的。
    因为何雨柱对她们揭露了秘密，而且是陈阳、高芳芳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把她们俩感动坏了。
    本来不会去做的事情，也去做了，甚至还很殷勤、格外体贴。
    等享受过后，何雨柱也不再卖关子，直接领着两个人进入了空间。
    一个城镇范围的面积，河流、池塘、树木、花草、鸡鸭、几十栋别墅。
    整整齐齐排列的各类物资。
    衣食住行玩乐各方面生活用品、一些冷兵器热兵器、工业生产的机械、各类金银铜铁原材料、合金……
    更远处，是蓝色光洞，不知道什么作用，莫名吸引人。
    吴慧芬和吴慧茹看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看够了吗？”
    何雨柱问道。
    吴慧芬和吴慧茹都摇摇头。
    “你……你怎么会……你是神仙下凡？”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何雨柱领着她们走到青春泉水前面，“喝，喝了之后，你们两个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适应一下自身的情况。”
    “等我忙碌完了，会带着你们回去。”
    “到时候，秘密可就很难保守的住，毕竟你们两个可是要恢复青春的。”
    恢复青春！
    吴慧芬和吴慧茹激动不已，简直都忘了彼此的存在。
    她们急忙拿起清泉旁的的瓷盆，舀了一盆水后，激动地看到彼此迅速年轻，恢复青春活力。
    身材依旧美好，但是却变得更加动感、包蕴着充沛的生机。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老泉水？”
    吴慧芬又喝了一口，有点疑惑：“我好像感觉没有再增加新的……是我的错觉吗？”
    吴慧茹也喝了一口：“的确没有增加，我们好像是恢复到大概二十岁的青春活力，而且是异常充沛的活力、最佳状态。”
    “不过，再喝第二口就没有这种作用了。”
    何雨柱解释道：“第一口有着恢复青春的做用。”
    “再之后，除非泉水的作用增加，否则也是没有明显恢复青春的做用，倒是迅速恢复体力、消除疲劳、治愈一些伤势之类的，也是作用不错。”
    吴慧芬和吴慧茹这才明白过来。
    “那泉水的作用应该怎么增加？”
    她们不由地问。
    得知何雨柱需要拯救、更改姑娘的命运轨迹，才能增加泉水的作用后，两人异口同声地对何雨柱说道：“太少了！”
    何雨柱无语：“之前你们说我碰的女人太多了。”
    “现在你们又说我碰的女人太少了？”
    “是啊！”吴慧芬说道，“既然是这种情况，你只要一声令下，成千上万的美女，对你来说根本不难，你为什么不做？”
    “因为一些普普通通的女人，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何雨柱说道：“根本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况且，我也不可能全无自我约束，胡乱疯狂放纵。”
    吴慧芬感慨说道：“如果你今天之前，告诉我你其实已经是非常克制，并不乱来，我一定会感觉你是故意开玩笑。”
    “现在我才知道，你原来还真得已经是克制了。”
    何雨柱笑了笑：“好了，总算是给你们介绍完了，那么现在——”
    吴慧芬和吴慧茹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
    何雨柱皱起眉头。
    等眉头舒展开之后，何雨柱再一次对两人重复了一下在这里生活的事情。
    之后，何雨柱把各方面的事情交代一下，自己随身带好了基础金钱和装备，储物格里面也带好了物资。
    终于走向了蓝色光洞。
    没有什么郑重其事的道别，这一次的探查，准备了数年之久，并且用上了两个人来实验，确定无误。
    以何雨柱此时此刻的情况，那当然是更加不会有任何意外。
    迈步踏入蓝色光洞之中，何雨柱立刻感知到了。
    赵小龙和刘生财根本感知不到的东西，他立刻就感知到了。
    蓝色光洞，拥有两个模式。
    一个是不参与的娱乐模式，一个是参与的挑战模式。
    如果，何雨柱选择娱乐的方式参与进去，那么将会是完全旁观者的模式观看一次身临其境的冒险故事。
    娱乐模式一旦选择，就等于放弃当前世界的挑战模式，无法更改。
    只能等待下一次出现机缘的时候，蓝色光洞刷新世界。
    类似于青春泉水增加、蓝色光洞内的世界已经对何雨柱没有存在意义的情况，也会迎来刷新。
    如果，何雨柱选择挑战模式，获取蓝色光洞内利益的方式参与进去，那就要迎接各方面的限制了。
    挑战机会只有一次，且不可再次进入同一个蓝色光洞世界。
    也就是说，何雨柱不能像是赵小龙、刘生财那样自由进出，一旦进入，就必须要挑战失败或者成功后才能够退出。
    无论挑战的结果如何，这个蓝色光洞世界都不可能再次进入。
    能够带出多少利益，全看何雨柱自身的努力。
    挑战失败，等待何雨柱自己努力，不知道什么时候机缘巧合可以刷新一个世界。
    挑战成功，立刻刷新一个新世界。
    也就是说，类似于某种无尽挑战模式——只要何雨柱一次又一次“挑战成功”，他甚至不用等待赌运气一样的机缘到来，就可以直接刷新下一次的新世界。
    但是，这恐怕是不容易。
    挑战成功是什么标准，何雨柱一时间还不知道。
    挑战模式具体限制是什么，他已经知道了。
    空间不可能动用，空间内所有物品，都不可能动用。
    储物格子只能用一个九十九叠加的储物格子，携带一种物品。
    对何雨柱来说，相比较原来的情况，的确是有些“艰苦”。
    不过如果比较起来，新世界这种并没有超凡的世界，何雨柱本身已经就已经是开挂的存在。
    选择娱乐模式还是挑战模式。
    何雨柱没有半点犹豫，挑战模式。
    对于已经享受娱乐很长时间的何雨柱来说，娱乐模式真的是毫无半点吸引力——看电影，谁不会啊？
    现实生活中，他只要需要，随时可以让娱乐公司的当家明星，立刻现场表演出来；但凡他节操再低一点，当众银趴都有可能。
    选择了娱乐模式之后，只能随缘等待，更是令人不痛快。
    所以何雨柱不仅要选择挑战模式，更要挑战成功。
    选择挑战模式，带上储物格子的九十九件同类物品，进入蓝色光洞。
    何雨柱感知传来了本次挑战目标。
    第一阶段目标：成为金门集团会长。
    第二阶段目标：让寄生虫一家人劳动致富。
    第三阶段目标：终止尤鱼游戏。
    第四阶段目标：杀死汉江怪物。
    每完成一个阶段目标，可获得一次休息外出机会，蓝色光洞内一切停止，等候十天内归来。
    四个挑战目标全部完成，挑战成功，刷新下一个世界。
    开始挑战之前，拥有进行随时挑战的时间，一旦开始挑战，那就必须尽快完成
    挑战失败，就要等待随缘刷新。
    “这些居然也算是一个世界？”
    何雨柱心说。
    但是正如同神秘奖励一直以来都是“神秘的”，这一次何雨柱除了感知到一部分情况、能够基础了解运转之外，根本也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解释。
    不过，何雨柱也没有担心，直接以挑战模式进入蓝色光洞。
    《新世界》《寄生虫》《尤鱼游戏》《汉江怪物》这样的世界，其中武力最差的就是偏文艺片的《寄生虫》，武力最强的也就是枪械、几米长的汉江怪物。
    挑战成功的概率并不小。
    只要他不愚蠢到对着大片枪口狂野冲锋。
    目前何雨柱先不用考虑后面三个阶段目标。
    先考虑第一个目标，在《新世界》的剧情范畴内，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
    进入蓝色光洞内的第一瞬间，四面八方包裹来的，都是略带一些红色的水——正如同赵小龙两人禀报，蓝色光洞的另一面，是一片水域的内部。
    这一片水域，曾经被何雨柱试探是不是固定的水域，进而投放了大量红色染料。
    再之后，这里就成了一个当地的旅游景点。
    大概类似于奇谈怪论的景点，很多人因为好奇而过来看。
    看过之后，大多数应该都会失望离去。
    何雨柱控制着身体缓缓游动，通过光线判断在周围的环境。
    虽然赵小龙和刘生财已经提供了大概的时间，外面应该是夜间，何雨柱也没有立刻就贸然钻出去。
    从水面上缓缓露出一个头来，看了看周围。
    这是个临时开发了才几年，潜力并不足的所谓“景区”，因此显得格外不专业，没什么夜间巡逻，灯光也没有。
    所以，何雨柱确定周围安全后，缓缓拨动水花，顺利地摸到了岸边。
    到了岸边之后，何雨柱更换了衣冠楚楚的服装。
    离开红水景区后，何雨柱站在路边等了良久，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车。
    “请问您要去哪里？”
    “附近的旅馆。”
    出租车司机应声，启动汽车，前往最近的旅馆。
    两人都是用棒子语言对话，这也是何雨柱早已经准备好的。
    旅馆登记姓名的时候，何雨柱直接用了“海昆”这个名字。
    何雨柱这个名字固然是个耳熟的本名，但是进入到蓝色光洞世界，开始挑战的时候，还是用海昆这个名字比较自然一些。
    也更加安全一点。
    如果真的以后遇上更加厉害的世界，有需要获得利益的情况下进行挑战，那时候化名还是很有必要。
    省的别人利用本名来进行诅咒。
    所以，何雨柱写下“海昆”进行登记。
    之后，海昆要了几份报纸，进了房间看新闻以及电视报道。
    时间、日期、主要报道。
    海昆翻了翻报纸，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截止到今天，金门集团的会长石东出，还没有被释放，还在和高科长、高局长他们拉锯战。
    电视上，也是显示着记者们长枪短炮，正在警局门口等着第一手消息，恨不能冒出来一个阿猫阿狗，都要赶紧制造热点进行报道，变成自己的业绩。
    “大棒子电视台的观众们中午好，今天金门集团再次对警局提出抗议，要求释放出金门集团会长石东出……”
    海昆没有急着联系赵小龙和刘生财。
    将报纸和电视新闻看了有一会儿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休息。
    毕竟是陌生的环境，养精蓄锐、时刻保持最佳状态还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天一早，海昆先拿着钱，买了一个最流行的触屏手机——熟悉的感觉顿时回来了。
    翻盖手机、滑盖手机、按键手机已经进入被淘汰的最后时光，触屏手机登场了两代之后，大部分手机都开始触屏、免实体按键。
    之后，海昆走到一个破败的小巷子内。
    几个纹身小混混，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见到海昆进来，顿时都看过来。
    海昆看了他们一眼——没有露出不好招惹、大人物的气势，而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几个小混混顿时对视一眼，扣除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之后，他们歪着肩膀，晃晃荡荡，朝着海昆走过来。
    “喂！”
    “小子！站住！”
    “我们有话说。”
    海昆看着他们：“你们要说什么？”
    海昆这一句话说完，几个混混顿时炸了，一窝蜂冲过来，对着海昆咆孝：“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爸妈没教过你，对人说话要用敬语吗！”
    棒子国说话是讲究敬语的，对长辈、公司上级、老前辈、学校的高年级，以及社会地位高的人，都要用敬语。
    一开口就蔑称：“小子”、“你这家伙”，都属于粗鲁的语言，要么是彼此特别亲近，要么就是真的居高临下对待别人。
    海昆一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只是单纯的说话，因为没有用敬语，混混们就顿时感觉被冒犯了，立刻冲上前来。
    “快点赔偿道歉！”
    “你没有礼貌吗？来到我们的地盘，还没有礼貌，臭小子，你想要死吗！”
    混混们咆孝着。
    迎接他们的，是海昆的拳脚。
    一分钟后，海昆用脚踩着一个混混的脸：“说，你们是不是混了帮派？”

 第三章 海昆大哥

    几个混混感觉就像是被车撞过似的趴在地上。
    海昆的鞋子踩在领头的那人脸上，他连鞋底的印花、泥土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敢怒却不敢言。
    这个人，太可怕了。
    打他们跟收拾小鸡小鸭一样。
    “你们是不是混了帮派？”
    海昆开口问着，鞋子碾压着混混的脸。
    幸好没用力气，否则能够将他的骨头、脑袋都碾碎。
    那个混混艰难地回答：“我们没有资格进入帮派，只是偶尔跟着仁勇大哥讨债，听仁勇大哥的话。”
    “哪个什么仁勇大哥，就是你们的老大？他是不是帮派的成员？”海昆问。
    “也不是！仁勇大哥有一个游戏机厅，他赚钱主要是靠游戏机厅和讨债。”
    海昆听了之后，也感觉很无奈。
    这些混混的档次太低了，他们的大哥也就是个开游戏机厅的，甚至还没有加入帮派。
    如果非要说他们是有什么帮派组织，大概就是相当于游戏机厅的看场子帮派。
    这档次的确低……
    如果非要说类比，大概类似于游戏机厅看场子的华强？不对，华强也是看的大型游戏机厅场子，地盘和威名都不小，这群混混的所谓仁勇大哥，应该就差不多相当于华强的小弟金宝。
    万事从头来，海昆还是想要去见见那个仁勇，然后了解棒子这边的帮派运行。
    赵小龙去投靠丁青手下，刘生财去投靠李仲久手下。
    他们成功或失败，对海昆来说，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四个阶段目标，海昆不可能完全依靠赵小龙或者刘生财的表现，对棒子这个社会完全没有了解，而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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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早了解，越早拥有自己的力量，海昆就只会更加游刃有余。
    “带我去见你们的仁勇大哥。”
    海昆对混混们说道。
    几名混混点点头，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拍拍尘土。
    还有一个混混，也不知是心大，还是见风使舵，还对着海昆用出敬称，特别崇拜的模样。
    一行人走出街道，混混们鼻青脸肿，脸上带着血，顿时吓得路人们纷纷退让。
    海昆看着这一模样，也是颇有点感触。
    在另一个世界，“何雨柱”和“海昆”两个身份都属于社会精英人士。
    到了这里，居然要步入江湖，走到“净街虎”这种程度。
    也算是不一般的体验。
    一般的江湖，尽可能避免打打杀杀，说的是人情世故；对于海昆的第一个目标，金门集团的会长位置来说，人情世故还这没什么用。
    江湖，就是要打打杀杀。
    李仲久的手下们干掉丁青，李子成干掉李仲久、张秀基、姜科长、高局长，也全部都是打打杀杀。
    什么人情世故、阴谋诡计，最终都是要打杀了对方。
    一行人，走到一家破败的小游戏机厅前面。
    海昆看到之后，顿时明白所谓的仁勇大哥的层次了——这种规模的生意，不被帮派分子接受，也是正常。
    领头的混混进入游戏机厅内，找到正在收拾游戏机的“仁勇大哥”。
    说了几句话后，那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仁勇大哥，提着一个扳手，朝着海昆走过来。
    “喂，小子，就是你找我小弟们的麻烦？”
    “不是，是你的小弟们先抢了我。”海昆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出手反击。
    那个仁勇大哥微微一怔，随后摇摇头：“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想死吗！”
    海昆笑了，伸手夺过这个所谓的仁勇大哥手里面扳手，反手一巴掌，把他打了个趔趄。
    “你说什么？”
    “可恶，你真的想死吗！”
    这个仁勇大哥口中叫着，又朝着海昆冲过来。
    海昆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帮助他冷静冷静。
    “你说什么？”海昆再一次开口问道。
    “仁勇大哥”的口鼻已经流淌出血迹，目光呆滞地看着海昆。
    海昆再一次举起手，又一次抽在他脸上：“仁勇大哥，你说什么？”
    “仁勇大哥”目光发呆，看着面前的海昆，之后缓缓摔倒在地上。
    脑袋被打昏了。
    海昆笑了笑，看向几个混混：“这么看，你们的仁勇大哥好像不是特别配合。”
    那几个混混的目光，何止是惊讶，简直都是惊恐了。
    就这么三巴掌，把他们挺能打的仁勇大哥给打昏过去？
    这个可怕的家伙，果然是有着比野兽还强大的体魄。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海昆没有让他们犹豫和等待，拿起一个水杯，让一个混混接了凉水过来，浇在那个“仁勇大哥”的脸上。
    他缓缓醒来，看见了海昆。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海昆问道。
    “仁勇大哥”不敢再猖狂了，站起身来，四十五度向海昆躬身行礼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海昆问道。
    “我叫成仁勇，今年三十八岁。”仁勇大哥恭敬地说着，用敬语向海昆说话。
    “加入过帮派吗？”
    海昆问道。
    成仁勇龇牙咧嘴吸着气，因为脸上的确是非常疼。
    同时，嘴里面也没有停下向海昆汇报：“这位先生，我曾经也想过加入帮派，但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和生意太小太可笑，根本没有人想要让我进帮派。”
    “我当初找的是开酒和夜总会的张林秀大哥，他是帝日派的人，结果被人笑话了。”
    “他说，如果我要加入帝日派，那么就只能成为打手，留在他的夜总会当小弟，负责停车、保安。”
    “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海昆微微点头：可以理解帝日派的人为什么没有让成仁勇这种小混混加入帝日派。
    着实是有一点丢人、不够格。
    成仁勇如果非要进入帮派，进入帝日派当小弟停车，当然也是不乐意。
    生意虽然小，怎么也不能全都舍下，去这样当小弟。
    “没考虑过其他方面？现在帝日派还招人吗？”
    海昆开口问道。
    成仁勇回答：“也考虑过其他的帮派，比如说在虎派，情况更加糟糕，连保安小弟的工作都不给我。”
    “直接就把我拒之门外，认为我没有资格和他们说话、商量条件。”
    “比如说北师门派，如果我是华人的话，应该可以加入进去……”
    他的抱怨也是很有道理，没有假话。
    尤其是关于丁青、李子成所在的北师门派，里面的确是华人居多，而且丁青和李子成两人也同样是华人，并且和延边的杀手们有联系。
    如果成仁勇是走投无路的华人，参与北师门派，的确是十拿九稳。
    可惜他并非是华人，所以北师门派当然也就没可能轻易加入进去。
    最有趣的是，海昆认为这里是棒子国，丁青却称呼延边为“棒子”。
    或许是海昆的沉默无声，令成仁勇感觉自己说的还不够，就继续说了下去。
    “再之后，无论是在虎派、帝日派、北师门派，都被吸纳进入了金门集团；然后从那之后，很多事情都变成了金门集团来做，打打杀杀的事情也少了很多，几乎是没再出现过。
    “帝日派张林秀的酒和夜总会都已经改名了，也不知道属于金门集团，还是属于他自己。”
    “说起来，金门集团的会长石东出，原来就是在虎派的老大，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来。”
    海昆点点头：“嗯，不错，你说的事情还挺有意思的。”
    “从你的角度来看问题，就是这样了。”
    “成仁勇，我问你，你想要加入帮派，或者加入金门集团吗？”
    成仁勇立刻点头：“我当然愿意。”
    “从今天开始，你和你手下的这些混混，给我当手下，我领着你们参加帮派，加入金门集团。”
    “你愿意吗？”
    海昆问道。
    成仁勇几乎是没有迟疑，立刻点头：“我愿意！”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哥！”
    成仁勇鼓着高高肿起来的腮帮子，吐出嘴里面的一口血，随后郑重对海昆请教姓名。
    “我的名字叫海昆！”
    “海昆大哥！”成仁勇领着几个混混，一起对着海昆躬身行礼。
    海昆笑了笑：“你们还是有些单薄，说话也不管用。”
    “还是应该再找其他人，整合一下才行。”
    “你说的那个，原来帝日派的张林秀，带我去看看。”
    “啊？”成仁勇吃了一惊，“海昆大哥，这件事应该是做不到的。”
    “张林秀跟我不同，海昆大哥你很难逼迫他听从你的话。”
    “毕竟他的后面有着帝日派、金门集团，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小角色；你如果把他打伤了，他一定会进行报复的。”
    “甚至可能惊动帝日派、惊动金门集团……”
    海昆微笑说道：“有关于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收拾一下，带我去见张林秀。”
    成仁勇见到海昆大哥真的要这么办，心里面也是不断地担忧。
    “这个海昆大哥，之前的承诺的确十分美好，但是，真要是去和张林秀发生矛盾怎么看都属于是死路一条。”
    这可怎么办才好？
    如果现在不听海昆大哥的，这位刚认的大哥，绝对能用大耳刮子活活打死自己。
    但要是听发个海昆大哥的，去招张林秀，就怕到时候会出事。
    海昆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在海昆的催促下，成仁勇再三犹豫，也只好开了自己的破车，带着海昆和几名混混，向张林秀的酒而去。
    二十分钟后，破败的车子，停在酒的外面。
    海昆领着成仁勇，走到酒门口。
    随着他的行走，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酒门口的保安看着海昆、成仁勇等人，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
    “的确有事，我们要见一下张林秀……”海昆说道。
    “混蛋小崽子！”几名保安顿时大怒，“你怎么敢这样说话！”
    成仁勇也小声提醒海昆：“海昆大哥，你应该注意敬语啊。”
    “张林秀，你至少应该称呼他‘张林秀xi’……”
    “xi”，就是一个客气的敬语。
    如果没有这个敬语，那么就是直呼姓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只有长辈、前辈称呼晚辈，才会是这样称呼。
    所以，海昆一开口，又把这几个保安给触怒了——居然敢这样称呼张林秀大哥！
    “这样见到张林秀，会更加简单轻松一点吗？”
    海昆笑着，直接出手，将几个保安打翻在地。
    成仁勇、几个小混混看的都感觉浑身发麻。
    我们不是来拜访张林秀大哥的吗？一言不合，他是真的就打啊！
    几个保安艰难地地从地上爬起来，有人跑进屋内通风报信去了。
    其余的保安，又是恼怒，又是恐惧看着海昆。
    挨打是真的疼。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发什么神经，来见林秀大哥，居然还是这种态度……
    过了没多久，一个西装革履、带着金表、五十岁出头的男人领着一帮人走出来。
    这群人手里面全拿着金属棒球棍，虎视眈眈地盯着海昆。
    海昆面带微笑，在他身后的成仁勇等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说什么又不敢。
    “谁在闹事？”
    西装革履的男人就是张林秀，走出来之后，这个男人立刻就盯上了海昆，开口说道。
    “我不是闹事，只不过是想要和你见见面，问一些情况。”海昆说道。
    “你是谁？”张林秀问。
    “我叫海昆。”海昆说道。
    张林秀有些疑惑：这个名字，根本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之前都没有听说过。
    “你是谁？跟警察有关系？还是跟金门集团有关系？”
    “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想要好好跟你聊聊而已。”海昆微笑着，伸出手去在张林秀错愕的目光中，拍了拍他肩膀。
    张林秀的目光，从迷茫到挣扎，最后恍然大悟，看着海昆，多了一份亲近。
    “海昆大哥，走，进去说话。”
    啊？
    海昆大哥？大哥这个称呼，张林秀这个帝日派、金门集团的人，怎么会用在海昆的身上？
    成仁勇整个人都懵的。
    晕晕乎乎带着几个混混，跟着张林秀和海昆，以及一群拿着金属球棍的人，进了酒里面。
    张林秀和海昆笑呵呵谈论起来话题，好像是多年的好友重逢。

 第四章 帝日派

    这个酒的老大张林秀，总算是一个还算可以的小头目，能够靠的上帮派了。
    正因为这样，海昆也就没犹豫，直接给了他一次精神教化。
    效果很显着，一个从没见过，第一次见面的人，直接恭恭敬敬对海昆用出了敬语。
    接下来就比较好办了。
    张林秀领路，海昆在后，之后跟着成仁勇和几个混混，到了酒里面。
    穿过喧嚣的人群，到了会客室内，张林秀请海昆坐下：“海昆大哥，您请坐。”
    自己站在海昆面前。
    海昆微微一笑：“你也坐。”
    张林秀这才坐下说话。
    成仁勇等几人，还有张林秀的手下们，当然是没有资格坐下，都站在一旁。
    “张林秀。”
    “是，海昆大哥。”张林秀有些不安地想要站起来说话。
    海昆微笑看着他：“不用站起来，坐着说就好。”
    张林秀这才重新坐下，不过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朝着海昆欠身，分明是真心诚意地听话。
    “你原来是帝日派的手下，现在还是吗？”
    张林秀回答道：“海昆大哥，我还是帝日派的手下。”
    海昆点头：“跟我说说帝日派现在的情况。”
    “是。”
    张林秀便开始讲述起来。
    帝日派原来发展的相当不错，不过和在虎派的争斗中屡屡受挫失利，老大张秀基决定带领帝日派和在虎派、北师门派合流，组建一个更加强有力的组织，就是金门集团。
    金门集团成立之后，帝日派的人后来才知道，自家老大说话说得漂亮，实际上从组建金门集团开始，到后来帝日派加入，再到后来在虎派的老大石东出成为会长大权独揽，一直都是“在虎派”主导。
    更确切的说，是“在虎派”老大石东出，亲手导演了这一切。
    过去的这些年时间，就是石东出不断拉拢分化、吸纳帝日派中人，将张秀基变成摆设、名义二号人物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类似于张林秀这样的原来帝日派手下，是遭遇排斥和打压的，根本没办法进入金门集团，成为头目。
    因为张林秀本身就有着自己的产业，又是帝日派的人。
    要让他无偿奉献出来，成为金门集团的资产，显然不太合适。
    而且金门集团现在走的是两大产业，干净的产业方面是房地产，脏的产业方面，是进出口生意，以及进出口的时候走私。
    无论是前者还是否则，石东出都是勾结当地议员，搞一些肮脏交易，才能够平安无事。
    除了偶尔房地产、走私弄死一些不开眼的人之外，金门集团越来越白，越来越通过议员、政客方式来争夺利益，而不是酒这种打打杀杀抢地盘，搞点不入眼的黄暴毒之类的东西来赚钱。
    所以，张林秀本人被边缘化，在金门集团内没有位置。
    他的酒和夜总会，也同样不属于金门集团。
    海昆听完之后，心里面稍微做了一下总结：金门集团吞下了主要的人力物力，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残渣消化不良，目前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收拾。
    也有可能，对这一部分还属于帝日派、不属于金门集团的人和势力以后就是放任自流，不打算收拾了。
    张林秀就属于这样——是帝日派残渣，但是不属于金门集团的存在。
    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好几个。
    “你们还会听从张秀基的命令吗？他现在是金门集团的二号人物，说起来也是非常风光显赫。”
    海昆问道。
    张林秀听到这话，直接摇头：“不会。”
    “他已经脱离帝日派了。”
    “虽然他的确是原来的帝日派大哥，但是后来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在金门集团内部争权夺利，丝毫没有回到帝日派，集合我们的打算。”
    “如果他那个时候集合我们，我们或许加起来也就是几十个人，七八个酒、夜总会的规模，但是还可以团结一新，重新拥护他，重新建立一个小帝日派。”
    “但是现在不行了，我们都已经绝望了。”
    “帝日派的残余分散在一起，再也不会被组织起来了。”
    海昆笑了笑：“有意思。”
    “张林秀，你愿意跟着我吗？”
    张林秀郑重地低头：“海昆大哥，我愿意跟着你。”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
    海昆说道：“还有你认识的那些帝日派的残余人手，还有其他独立的人手，你挑选实力最强的几个，约他们来见见面。”
    “是，海昆大哥。”张林秀郑重应声。
    “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最新的报纸，还有电视、网络都给我准备好，最好派人在警局门口等着。”
    “我要得知，金门集团会长石东出的最新消息。”
    “是！”张林秀郑重地说道，“我立刻给您安排，派人做好您吩咐的事情。”
    “海昆大哥，请您放心。”
    等张林秀安排好了舒适的房间，海昆叫住了成仁勇和几个混混。
    “成仁勇，你们还想跟着我吗？”
    成仁勇和几个混混，那当然都是富贵险中求的人，说起来平时也都不是好人，因此根本都没有犹豫，都弯身四十五度，郑重行礼。
    “海昆大哥！”
    “嗯，不错。仁勇，你在我门口等候，算是我的保镖护卫。”海昆说道，“其他的你们几个，找张林秀要点钱，把衣服换成西装，把头发染回来黑色，剪成短发，什么耳环统统摘掉。”
    “之后，跟着仁勇，负责给我当护卫小弟。”
    海昆说道。
    成仁勇和几个混混大喜：“是，海昆大哥！”
    海昆进了房间，成仁勇激动兴奋不已，将这几个人分别踹了一脚。
    “一个个的，像是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去收拾干净！”
    “我们的机会来了！”
    几个人全都兴奋地行动起来。
    几个小时后，成仁勇领着五个混混，六个人西装革履，站的笔直，站在海昆的门前。
    张林秀来跟海昆汇报。
    “海昆大哥，您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约了四个人，明天上午来我这里见面，到时候需要准备什么？”
    “什么也不要准备。”海昆说道，“明天，帝日派要从我们手里面重新诞生。”
    张林秀微微一颤：“是！海昆大哥！”
    “您是我以后追随一生的大哥！”
    明明这位海昆大哥非常年轻，但是张林秀对他却十分信服。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或许，这就是海昆大哥的天赋。正因为他天生异于常人，非常强大，自己才会有这样轻易服从的想法。
    “林秀。”
    海昆开口唤道。
    正如同，海昆将成仁勇叫做“仁勇”，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亲近表现；此刻将张林秀叫做“林秀”，张林秀也是受宠若惊，满脸喜色。
    “海昆大哥，请务必吩咐我。”
    “金门集团最近情况怎么样？你收集情报后跟我汇报一下，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
    张林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又离开一个多小时后，将情报禀报给海昆。
    金门集团会长石东出被抓之后，原帝日派老大张秀基无所事事，如同隐形人。
    在虎派的中坚少壮领导者、金门集团四号人物李仲久跟金门集团三号人物丁青矛盾不小。
    李仲久对在虎派的影响力，只在石东出之下。
    他负责金门集团内有关房地产的部分，强制民众搬家，豢养打手，甚至打杀人命也是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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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青就是北师门派的首领，负责金门集团的进出口生意兼走私，手上钱财很多；现在丁青正在因为重要生意，在国外出差。
    哪怕是石东出被抓，丁青也没耽误赚钱。
    丁青的手下同样不少，并且不少是华人。
    毕竟北师门派这个帮派，一开始甚至就完全是一些误打误撞来到棒子国，又生活不如意的华人组成。
    后来才渐渐形成了帮派。
    说完这三个主要人物后，张林秀拿出了一叠照片。
    照片上，张秀基用手帕擦汗，头发稍微有点地中海。
    这就不像是什么雄才大略的人。
    丁青嘻嘻哈哈，很少放狠话，连照片上都带着笑。
    照片上的李仲久不苟言笑，一脸阴沉，再加上眼睛眯着，一副随时会咬人并且无情注射毒液的毒蛇模样。
    照片上的会长石东出，谢顶一半，带着和善的微笑。
    从照片上看，石东出和丁青的确都有着类似的特质，都是心眼多、表面上看上去很客气和善的人。
    石东出比丁青多了点上位者的威严，丁青则是明显比石东出逗逼一点，一股随时跟人开玩笑的样子。
    两人有着这样的相似之处，石东出看好丁青，也就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这也只是表面。
    早在还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海昆就已经明白了石东出的权衡之术。
    最有可能威胁自己地位的张秀基，被石东出完全剥夺力量，只是苟活的隐形人一个。
    丁青和李仲久相互制衡，石东出坐享高位，并且将来必定会宰了这俩个，给自己的家族传承祭旗。
    他压根就不可能把金门集团传给自己儿子之外的任何人。
    “还有呢？”
    海昆又问道。
    “还有，金门集团的二十六位理事名单，照片一时之间没有收集清楚。”
    张林秀拿出名单，交给海昆看。
    要不是海昆早就学过棒子语言，这时候看起来还真有点费劲。
    二十六个理事，除去张秀基、李仲久、丁青三人之外，其余还有二十三个。
    只要石东出活着，这二十六个理事都是他的手下，开理事会，就是听他石东出的最终决定。
    但是更严格的划分一下，二十六个理事都是原来在虎派、帝日派、北师门派的大小头目。
    李仲久、丁青各有五六个理事支持者。
    张秀基一个理事支持者都没有，完完全全是一个领金门集团薪水的上班族。
    原帝日派进入金门集团的，已经被石东出消化的差不多了。
    “还有一件事，最近金门集团在虎派李仲久手下和丁青手下分别进了一个人，这两个人还挺显眼的。”
    “一个叫做刘生财，一个叫做赵小龙。”
    “刘生财喜欢用钱交朋友，赵小龙则是非常能打。”
    张林秀又对海昆说道。
    海昆有点意外：“这两个人，你也知道？”
    “因为特别找了以前帝日派的朋友打听，他喝了点烧酒之后，嘴里说了很多话。”张林秀说道，“其中就有这样的话。”
    海昆点点头：“好，让人去接触一下，把这两个人电话号码要回来。”
    张林秀有点意外，但还是领命而去。
    等他再一次回来，带回来两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
    海昆拨通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传来把赵小龙的声音：“喂？请问你是哪位？”
    “我，海昆。”
    “我已经进来了，所以你们就不要想着离开这里了。”
    海昆说道：“等我忙完了，再让你们离开。”
    赵小龙顿时惊喜不已：“您已经来了？我们这就去投奔您！”
    “没有必要，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到时候我自然有安排。”
    海昆说道。
    赵小龙应声：“是。”
    之后又跟刘生财打电话，刘生财也是惊喜后要来投奔海昆。
    同样被海昆制止了。
    跟这两人联系上，海昆也就是让他们各行其是，并不准备多管。
    第二天，张林秀将约好的四个人，带到会客室内。
    “海昆大哥，这四位分别是……”
    “这位就是海昆大哥……”
    张林秀给他们分别作了介绍。
    海昆的目光扫过四人之中，早就挑好了准备下手的目标。
    精神影响施加在其中实力较强的一个人的身上。
    之后海昆开口说道：“我准备，让帝日派重新出现。”
    “你们认为怎么样？”
    张林秀立刻说道：“我赞同。”
    被海昆精神影响的那个人也开口说道：“我也赞同，帝日派不能够再这么一盘散沙下去了！”
    他们两个人接连表态，剩下三个人本来还都感觉不以为然，也不得不认真思考起来。
    “重组帝日派……”
    “但是帝日派并没有分散，也没有毁灭，要怎么重组？”

 第五章 打打杀杀

    人心这种东西，大部分情况下，聚集起来的一瞬间，是因为冲动。
    维持住这种聚集的状态，是因为利益
    一旦开始人心分散，共同的利益基础不在，各有各的出路，那就再也难以聚拢起来。
    这就是人心。
    帝日派老大张秀基，原来是众望所归的老大，这一点无可置疑。
    然而，当他率领手下进入金门集团之后，眼睛里面就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金门集团会长这一个真正统合三派，执掌牛耳的位置。
    他再也没有回头看，金门集团之外那些零散的帝日派原来成员。
    当然，就算是他有心回头，金门集团的一代枭雄石东出，也不可能让他再离开金门集团——一旦张秀基再离开金门集团，重新聚集帝日派，那么金门集团内好不容易消化的帝日派成员就会动荡不安。
    所以，张秀基试图离开金门集团的话，那同时也是在自找死路。
    石东出会不惜一切把他干掉。
    现在，张秀基等帝日派成员已经加入金门集团，并且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而张林秀等人已经各有各的生活方式。
    名义上还有帝日派，实际上跟原来的帝日派已经联系不多。
    也没有人再有威望，重新组建帝日派。
    海昆一出面，就让他们重组帝日派，对于他们来说，毫无疑问是不可能的。
    张林秀和另外一个人坚决支持海昆重组帝日派的说话。
    另外三个则是明显带有疑虑。
    重组帝日派，说起来简单，谁有这个能力和威望？
    海昆微笑了一下，说道：“重组帝日派这件事，目前看来，我只是一个倡议者。”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五个人，张林秀和另外一个叫金盛旭的，都是他精神影响过的，都连忙笑着点头。
    另外三个人，金佑昊、朴在秀、成金修都是明显心有疑虑，感觉这提议没头没脑。
    尤其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个年轻人，突然成为什么倡议者，更是十分奇怪。
    “大家不用都看我，重组帝日派这件事，我虽然是倡议者，并不一定是主导者。”海昆微笑着说道，“有什么意见，都只管说。”
    张林秀和金盛旭立刻都说道：“我认为海昆大哥你既然是倡议者，就应该是主导者；重新组建帝日派这件事，就需要海昆大哥你的果断决策！”
    海昆笑了笑，对他们两人点点头。
    另外三个家伙总算是瞧出来端倪。
    那个叫金佑昊的，直接用着不带敬语的粗鲁腔调，拍桌子站起身来：“喂！张林秀！金盛旭！你们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想要让我们笑掉大牙吗？”
    “就让这个年轻的家伙来重组帝日派？”
    “一口一个海昆大哥！真是的，你们难道不仅心眼坏了，连肉眼也坏了吗！这个年轻的小子，凭什么能当什么大哥？”
    张林秀、金盛旭两人顿时站起来。
    门口的成仁勇和几个小混混，更是咬牙切齿，如同要咬人的疯狗——他们才刚刚投奔了海昆大哥，正是浑身干劲，试图证明自己的时候！
    海昆笑了笑，慢悠悠给自己面前的茶碗倒了一杯清水。
    “都坐下。”
    张林秀、金盛旭立刻都坐下。
    成仁勇等几人则是重新退回到门口，等候海昆的吩咐。
    金佑昊、朴在秀、成金修三个人则是继续站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海昆。
    海昆看了他们一眼：“不肯坐下说话吗？”
    “你这个小子，号称重组帝日派，实际上，就是想要借着帝日派的名头，建立你自己的势力？”
    金佑昊说道：“我对你的想法，根本没有兴趣吗！”
    “更不想给你这样的年轻小兔崽子当手下，称呼你这样的家伙为大哥。”
    “但是，至少现在是在坐下商谈的时候。”海昆平静地说道，“坐下。”
    “没有必要坐下！”
    金佑昊起身想要往外走。
    江湖，果然还是要打打杀杀。
    否则，就不叫江湖。
    海昆站了起来：“事情变成这样，责任全在你的身上；接下来，你一定要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一纵身，跨过桌子，伸手按住这个叫金佑昊的肩膀。
    伸手一拉，把他拽回去。
    金佑昊立刻回头反抗，口中大叫：“狗崽子，你要干什么！”
    另外两个人朴在秀和成金修也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居然直接动手了。
    接下来的一幕，更加令他们吃惊。
    海昆一抬脚，“卡察”一声，踹断了金佑昊的一条腿。
    之后，又把金佑昊的另一条腿也踹断。
    按着金佑昊的肩膀，让他嚎叫着，拖着变形扭曲的双腿，趴跪在刚才的座位上。
    “好了，重新坐下说话。”
    海昆说道。
    眼睛一扫，见到金佑昊嚎叫不断，成金修、朴在秀两人都微微颤抖，冒着冷汗，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金佑昊的保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从门外试图冲进来。
    成仁勇领着几名混混拦住两名金佑昊保镖，从腰间摸出弹黄刀来威胁着他们。
    “闭嘴，否则，宰了你。”
    海昆冷声对金佑昊说道。
    金佑昊顿时闭嘴，不过，紧接着，又忍不住小声哀鸣。
    “啊——啊——太疼了！”
    海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没用的东西，就这点实力和毅力，也敢跳出来反对我？”
    金佑昊躺在地上，一边疼的颤抖，一边小声哀鸣。
    “我希望我们接下来的交流，不会再出现刚才这样的情况。”海昆脸上露出了微笑，“朴在秀、成金修，你们两位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谈一下，重组帝日派这件事情了。”
    “这……这……我需要回去之后再郑重考虑一下。”成金修小声说道，“希望你可以给我们一些时间。”
    朴在秀则是立刻说道：“我愿意重组帝日派，我愿意听从海昆大哥的命令。”
    海昆顿时笑了，抬起手，示意朴在秀走过来。
    朴在秀紧张不已，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来到海昆的面前。
    “海昆大哥……”
    “不错，”海昆拍了拍他的肩膀，“张林秀、金盛旭、朴在秀，你们三个人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重组帝日派，是大势所趋；我是这件事的倡议者，也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我，让我们一起把帝日派重新建立起来，继续成为一股势力。”
    朴在秀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是逃过一劫。
    先别管帝日派是不是真的能够重组，这个家伙是真的能打，能够动手杀人。
    就算是不重组帝日派，也得离开了张林秀这个家伙的地盘再说。
    正说着话，成仁勇等几人已经和金佑昊的保镖打了起来，其他几个人的保镖，也都想要冲过来，保护自己家的大哥。
    海昆看到这一幕，直接吩咐张林秀：“叫人来，让他们全部安静下来，要是再不安静，该怎么弄死就怎么弄死。”
    张林秀立刻点头去叫人。
    外面立刻忙碌起来——别看他们叫叫嚷嚷，真打起来，也就是互相打几棍子，拳打脚踢，还不如海昆刚才两脚废了金佑昊伤害大。
    海昆也看出来了，这帮人的专业水品，也就是混混打斗；远比金门集团的职业打手差远了。
    金门集团的职业打手，又比丁青从延边请来的老棒子杀手差远了。
    那四个杀手外表、打扮、语言逗逼，但是杀人是真狠真专业。
    高局长直接被他们打死不说，姜科长这个警队精英，老狐狸，居然在手持手枪的情况下，被一个老棒子杀手持刀上前割喉。
    指望这些人当武力值，起不到太大作用；利用这些乌合之众，拉起来帝日派大旗，搞起来声威浩荡，入主金门集团才是完成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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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昆收回目光，见到张林秀返回来，直接说道：“有关于重组帝日派，我们需要的是坚定不移的决心。”
    “在这方面，我们有了张林秀、金盛旭、朴在秀你们三个。”
    “但是还差一点。”
    “成仁勇，过来！”
    正在门口的成仁勇连忙进来：“海昆大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
    “成仁勇，去，杀了他。”
    海昆指向金佑昊。
    成仁勇怔了一下，努力吞咽一口唾沫。
    “海昆大哥，真的要杀人吗？”
    海昆没再说第二次，静静地看着他。
    成仁勇明白了，浑身颤抖着，走向金佑昊。
    金佑昊也颤抖起来，连痛哭的哀嚎都不敢了：“啊……饶了我！饶了我！海昆大哥！”
    “饶了我，海昆大哥！”
    海昆冷澹地说道：“饶了你？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事情到这一步，全是你的责任。”
    “你们这些人渣，反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敢反对我的，宰了就对了。”
    随着海昆的这句话，成仁勇一咬牙，将锋利的刀子捅向金佑昊。
    哀嚎声音、求救声音渐渐消失。
    朴在秀、成金修两人浑身发软，看着一动不动的金佑昊。
    “张林秀，金盛旭，你们两个人出点人，帮成仁勇接过来这个死人的场地和手下，从今天开始，成仁勇就是你们平起平坐的兄弟。”
    “知道了吗？”
    “知道了！海昆大哥！”张林秀、金盛旭两个人立刻应道。
    成仁勇握着带血的刀子，脸上露出了狂喜：“非常感谢您！海昆大哥！感谢您，海昆大哥！”
    “在我手下，敢打敢杀，可以获得丰厚的回报。”
    海昆拍拍成仁勇肩膀，再度看向朴在秀。
    朴在秀直接双膝跪倒在地：“海昆老大，您就是帝日派的老大！就算是张秀基来了，我也愿意听您的吩咐！”
    “哪怕是张秀基，我也可以杀了他！”
    海昆微微点头：这个效忠态度，还算有点意思。
    成金修嘴唇哆嗦，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成金修，需要慎重地考虑一下。”
    “给他安排一个房间，让他好好慎重的考虑。”海昆说道。
    张林秀的手下立刻带着双腿发软的成金修下去。
    朴在秀也不敢开口说离开，静静地站在一旁。
    海昆让手下人收拾干净房间，自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休息。
    过了几个小时后，海昆捏着眉头，见了一面朴在秀。
    朴在秀立刻对海昆也真心信服起来，不再仅仅是畏惧。
    这一天，金佑昊失踪，成仁勇在张林秀、金盛旭帮助下，成为金佑昊一家酒店，一家夜总会的主人，有了二十多名真正的小弟。
    这一天，成金修留在了张林秀的地盘，他的地盘直接被张林秀、金盛旭、朴在秀三家瓜分。
    也是在这一天，帝日派重组成功。
    在金门集团出现了新的帝日派，新的帝日派新老大海昆，麾下四名手下头目，张林秀、金盛旭、成仁勇、朴在秀。
    掌握十多家地盘场所，如酒店、酒、夜总会、游戏机厅。
    工作人员几百名，实际小弟约有百名，已经够资格在警方那边挂上号了。
    ………………………………
    “阿西！”
    尖嘴猴腮的高局长，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明明帝日派已经进了金门集团，为什么又有一个新的帝日派冒出来！”
    “他以为我的管辖区是什么？是没人的山间吗？他是竹笋吗，想要从泥土里面冒出来就冒出来！”
    在他面前，是一个目光冷静，外表肥胖的人，搜查科姜科长。
    就是姜科长刚刚送来了线人的情报。
    新帝日派出现，在张林秀的地盘内发生了流血冲突，金佑昊被一个叫成仁勇的人取代。
    最重要的是，一个叫做海昆的家伙，从这件事情冒了出来。
    明明年轻的像是高中学生，却展现出狠辣和果断，居然已经成为了新帝日派的大哥。
    “生气没有用，局长。”姜科长说道，“我们应该考虑，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这股家伙，重新打出来帝日派的旗帜，如果我们利用的好，完全可以把事情变得更加完美。”
    “但是如果一个利用不好，那就会导致更大程度的混乱。”
    高局长低声咒骂一声“西八”，这才开始冷静思索下来。
    “石东出那个混蛋过两天就要出去了……新世界计划即将开始。”
    “我们要的，可是投诚警方的张秀基成为金门集团会长；这个新帝日派老大和原帝日派老大张秀基，会不会有冲突？我们要利用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六章 入金门

    面对尖嘴猴腮的高局长的疑虑，姜科长摇摇头。
    “局长，这件事并不是我们努力避免，就可以做到的。”
    “这个叫海昆的家伙，集合原来帝日派的一些手下，以不惜杀人的方式迅速掌握了势力。”
    “就算是我们不说，他这个重组的帝日派，也会被金门集团的人注意到——”
    “被我们放出去后的石东出会注意到，和我们决定合作的张秀基，会注意到；丁青、李仲久也会注意到。”
    姜科长说到这里，撕下来一块白纸，写上“海昆”名字，拍在高局长面前：“这个名字代表的新帝日派，已经进入所有人眼界，我们必须要重新推演‘新世界’计划了。”
    高局长闻言，有些苦恼地捏捏眉头。
    “这些狗崽子们，真的是不让我省心，阿西！”
    “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石东出这个心腹大患出狱之后，将会在恰当的时候出事。”
    “当他死后我们利用卧底李子成等人，挑动丁青和李仲久内斗，当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张秀基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
    “因为张秀基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是和我们深切合作的，我们就等于握着张秀基的把柄，到时候再让李子成在金门集团内制衡张秀基。”
    “这样一来，整个金门集团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金门集团即将迎来新的世界，新的变化；而我们升职并且可以控制这一片的治安，以及得到更多东西……”
    高局长跟姜科长两人对视点头。
    这就是‘新世界’计划。
    现在他们要在这个基础上，加入一个“海昆”新帝日派进去，情况一下子复杂了很多。
    “姜科长，你认为，新帝日派不参加金门集团的可能性有多大？”高局长捏着下巴问道。
    姜科长说道：“这种可能性很小。”
    “这些帮派狗崽子们，只要抓住机会，一定是要获得更多好处，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停手的；金门集团对于他们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说着话，抽出一根烟来，递给高局长，姜科长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分析：“而且就算是他们不参加，石东出被我们放出去之后，也一定是会选择对付他们。”
    “要么像是对付张秀基一样，把他们招降进入金门集团，然后消化掉；要么立刻想办法，直接消灭掉。”
    “否则，这种打着帝日派旗号的人，会导致金门集团内部的原来帝日派成员动摇，会让张秀基重新生出野心。”
    高局长给自己也点上烟，盯着姜科长：“张秀基那个家伙，会生出野心吗？”
    “会。”
    姜科长言简意赅：“对于任何一个混过帮派的人，都必须明白，他们是最不可信的人，他们的私心贪欲，已经跟正常人完全不同。”
    “正常人的平静生活，是绝对不可能满足他们的内心需要。”
    “所以，张秀基看到新帝日派之后，肯定是想要拥有，并且重新拥有帝日派的全部力量，以此成为石东出这样的强大家伙。”
    “而我们就是要避免张秀基有这种野心，也避免石东出因为这个新帝日派，对张秀基下手；在这样的前提下，展开行动，继续新世界计划。”
    高局长说道：“最好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人消失。”
    “但是这样一来，风险也的确大了很多。”
    新出现的海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新帮派，那么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偏偏叫做帝日派。
    这一下子就会引起石东出的注意力。
    石东出只要不傻，就会一方面调查这个新的帝日派，一方面调查张秀基，看看是不是张秀基捣鬼。
    这一调查，就要出大问题了——除掉石东出这件事，主要谋划人是高局长、姜科长、张秀基。
    石东出不注意到张秀基，那么张秀基很大可能会成功。
    石东出注意到张秀基，张秀基就只能准备收尸了——他根本就不是石东出的对手！
    “所以新帝日派，必须赶在石东出被我们放出去之前，被解决掉，而且必须是和张秀基无关的人解决掉，彻底不能引起石东出的注意力。”
    姜科长说道：“只有做到这一步，我们的新世界计划才能够继续进行；否则石东出那个多疑的混蛋盯上张秀基，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扶持张秀基上位了。”
    “而这一步……”
    姜科长拿起另外一张白纸，压在了写着“海昆”名字的那张纸条上。
    “就需要我们最重要的卧底之一来完成。”
    “李子成啊。”高局长点点头，“他的所有资料，除了我们两个知道之外，就只有总部备桉。”
    “你现在还能控制得住他？”
    “不会出现意外的。”姜科长说道，“李子成身边，有我们的人，而且并不止一个。”
    “他只能乖乖听从命令，根本不可能违抗。”
    高局长说道：“那就对他下令，让他促成丁青对海昆出手，在石东出这混蛋出去之前，必须解决掉新帝日派。”
    “要做到这件事，除了李子成之外，再动用一个卧底，就更加有用了。”姜科长说道。
    高局长疑惑看向他：“你还要动用谁？”
    姜科长扯动脸上肌肉，似乎是不屑地冷笑，又好像是成竹在胸的微笑：“韩秀晶，李子成的老婆，如今怀孕七个月。”
    “她父亲是经济犯，我们特意给她父亲减刑释放，让她去做卧底，告诉她的任务是，监视金门集团三号人物丁青的兄弟李子成，没有告诉她李子成的身份同样是卧底。”
    “这是我们防备李子成叛变的手段之一。”
    “李子成根本不会想到，他自己怀孕的老婆韩秀晶也是我们卧底；而韩秀晶也不会知道，自己看似违法犯罪的丈夫，实际上也是卧底，她还以为自己嫁给一个帮派的犯罪分子，并且怀孕了。”
    “如果，这个女人，去了新帝日派的所在地盘，并且出了事。”
    “李子成和李子成的大哥丁青，都会疯狂报复新帝日派的；在这一点上，我们甚至不用刻意对李子成下达命令，只需要帮助他，提醒他，误导他，就可以让他宰了新帝日派这群家伙。”
    高局长听到姜科长的谋划，满意地微微点头，笑了。
    “好，就这么办！”
    ………………………………………………
    “海昆大哥！”
    海昆走出房间，张林秀、金盛旭、成仁勇、朴在秀各领着几名小弟，郑重其事地躬身问候。
    “成金修处理了吗？”
    “是的，已经处理了。”张林秀回答道，“有关于他的家人和金佑昊的家人如何处理，还请海昆大哥做出决断。”
    海昆有些意外：“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处理？”
    “不是，主要是因为……”张林秀上前一步，低声说道，“金佑昊的女人和成金修的女人，都很漂亮，海昆大哥需要吗？”
    “如果您嫌弃她们的年龄大，成金修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我们可以把她抓来。”
    海昆听到这话，顿时无语了。
    果然不愧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家伙，居然给自己安排起来女人，尤其还是仇敌的女人和女儿。
    虽然说起来是挺刺激，但是海昆还真不愿意做这种禽兽之事。
    面对哭喊连天的女人，也根本没有那种逼迫的爱好。
    “放她们一条生路。”
    海昆吩咐道：“财产给她们留下一些，其余的该带回来就带回来。”
    “是！海昆大哥！”张林秀说完之后，拨打手下们电话，让他们下去做事。
    没过多久，表情略有些古怪地回来。
    “海昆大哥，金雪莉小姐、成善娥小姐都愿意服侍您，请我向您汇报。”
    “嗯？她们是谁？”海昆问道。
    “成善娥小姐，又叫娥女，是金佑昊原来的情妇；金雪莉小姐也叫做雪莉，是成金修原来的女人……”张林秀小声介绍道。
    海昆一时间不好形容，到底注意力应该在这两个女人的姓氏上，还是应该在，她们为了保住不错的生活条件做出的牺牲上。
    金佑昊找了个成善娥，成金修找了个金雪莉……这种事情能发生，也只能说棒子国的几个姓氏有点太过主体，碰撞名字的可能性太大了。
    既然她们愿意以色娱人，海昆也没再客气。
    进入这个世界，完成任务目标之外，海昆也不至于连一点消遣都没有。
    “稍后让她们过来，如果看得顺眼就给她们机会；如果不顺眼，就让她们滚。”
    海昆吩咐张林秀之后，让金盛旭、朴在秀也都说说金门集团和原来帝日派的人员问题。
    总而言之，张秀基这个帝日派老大离开之后，这些帝日派人员发展并不怎么好；海昆可以收拢更多帝日派原来的人员。
    这就是接下来重组后的帝日派要做的，再稍微积蓄一下实力，就可以想办法进入金门集团，以帝日派的名义顶替二号人物张秀基。
    再之后，就可以等石东出死后，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完成第一个阶段的目标了。
    结束了谈论，恰好电话打进来。
    一前一后两个电话。
    一个是刘生财，一个是赵小龙。
    他们都是听说了海昆一下子在金门集团之外重组了帝日派，都是吃惊不已。
    顺便询问海昆，需不需要帮忙配合。
    海昆一时之间也用不着他们，因此告诉他们不用着急，安心做他们原来做的事情就可以。
    挂断电话，张林秀禀报海昆。
    “她们来了。”
    “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个挺特殊的女人，也是想要见您。”
    海昆跟着张林秀，到了一个房间内，看到了三个女人。
    站在前面的两个女人，见到海昆之后都连忙露出谄媚讨好笑容。
    “海昆先生，我是金雪莉，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我好崇拜你！”
    “我也是，太崇拜你了！”
    海昆见到两人身上那浓郁的风尘味道，直接摇了摇头：“张林秀，把她们带出去，这两个女人我不喜欢。”
    “把她们放了就可以。”
    “是海昆大哥。”张林秀应声之后，正准备走，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海昆，“大哥，这个特殊的女人，也带走吗？”
    海昆抬起手来，示意张林秀稍等，奇怪地看着这个“特殊”的女人。
    她的肚子鼓起来了，赫然是一名孕妇。
    这个人叫什么？是来干什么的？
    “你是……”
    “我的名字叫做韩秀晶。”
    “所以呢？”海昆看着韩秀晶，“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韩秀晶说道，“但是我认为应该来一次。”
    “我的丈夫是金门集团的理事之一李子成。”
    “他对于你们重组帝日派很是不满……所以我想来劝说一下你们，有关于帝日派的事情……”
    韩秀晶的话说到这里，张林秀已经忍不住抬起手来，对着韩秀晶张牙舞爪。
    “可恶的臭女人！谁允许你在这里说这种话！”
    “李子成竟然敢这么说！”
    “你们是不是想死！”
    韩秀晶被张林秀的怒吼，周围几个人敌视的目光吓得心砰砰乱跳。
    出乎韩秀晶、张林秀等人的预料，当事人海昆，居然一点都没有恼火，而是笑了笑：“张林秀，你带人下去，我和这位夫人好好聊聊。”
    张林秀说道：“海昆大哥，那个李子成我听说过，原来在是北师门派，是一个挺能打的家伙。”
    “您千万注意。”
    “嗯，”海昆点点头，挥手让张林秀，带着手下与两个情妇离去。
    等人都走了，海昆才看向韩秀晶。
    第一个问题，就让韩秀晶感觉措手不及。
    “谁派你来的？”
    韩秀晶连忙解释：“没有人派我来，是我想要——”
    “是警察派你来的？”海昆对韩秀晶继续问道，“他们有什么想法？”
    韩秀晶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摆手：“没有，不是！”
    “那他们是什么想法？”海昆询问。
    韩秀晶继续否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来找你说话，希望你不要和我的丈夫李子成发生矛盾冲突！”
    海昆笑了一下，看着她：“是吗？”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第七章 李子成来了

    韩秀晶是真的慌了。
    姜科长打电话让她到这个固定地点来，说是找这个叫海昆的人，说出之前的那些话。
    什么帝日派重组，李子成不满，矛盾之类的话。
    都是姜科长命令她说的。
    作为一个怀孕的家庭妇女，她除了备受煎熬地向姜科长定时汇报一些情报之外，其余的东西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她的父亲经济犯罪，姜科长想办法把她父亲运作减刑之后，让她作为卧底，到了李子成的身边。
    和李子成结婚、产生感情、怀孕。
    这就是韩秀晶的全部，很简单的过程，却又必须接受复杂的形势。
    深爱的丈夫，怀孕的自己，与此同时，因为姜科长的威胁，还要听从命令，出卖丈夫的信息。
    面对这个名叫“海昆”的年轻人突如其来说的话，韩秀晶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只知道自己坚决不能承认。
    无论是在这个重组帝日派的地盘，还是在其他地方，韩秀晶都不能承认这个事实。
    否则，一旦被李子成知道，她和他们的孩子，都保不住性命。
    “不不不，没有那回事，我是自己来的！”
    韩秀晶接连否认。
    看着她这模样，再考虑到她肚子里面还有孩子，并且长期处于焦虑，胎儿不稳，海昆没有再逼迫她。
    从韩秀晶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海昆就迅速明白了姜科长的计划。
    首先，姜科长和高局长两个人新世界计划，海昆是知道的。
    其次，李子成的老婆韩秀晶是姜科长发展的卧底，海昆也是知道的。
    所以，韩秀晶出现在这里，只能是一个诱饵，让海昆做错事情，让李子成、丁青发狂，剿灭新帝日派的诱饵。
    甚至于，说不定整个金门集团都会团结出手，剿灭新帝日派。
    除了张秀基——他肯定会遗憾，不能够凭借自己帝日派老大的名头收服新帝日派这群人。
    为什么先设下这种陷阱，先把新重组的帝日派剿灭？
    那当然是因为要给新世界计划让路。
    新重组的帝日派加入金门集团，那么金门集团就要多一股势力，多一个抢夺权力的对手。
    新帝日派投靠张秀基，姜科长同样不希望看到。
    因为张秀基是一个光杆司令，只能够依赖于警方的时候，无疑是最好控制的；新帝日派一旦投靠他，新世界计划就可能养出来一个另一个不受控制的石东出。
    所以姜科长也不希望看到张秀基和海昆来一个帝日派合流。
    这一些列的推测，建立在韩秀晶就是姜科长的卧底，这一次来就是来故意找事，激怒李子成和丁青的。
    原本的故事中，高局长、姜科长两人之所以死得让人毫不同情，就是因为他们本质上已经跨越了绝不该跨越的底线——给罪犯随意减刑，再三逼迫李子成这个卧底，给李子成周围埋伏了明里暗里好几个人，毫无信任可言。
    甚至对怀孕的李子成老婆一再施加压力，导致她流产。
    再考虑到主动勾结张秀基，石东出的死也跟他们有关系，最后控制金门集团的目的，也未必完全就是为了公平正义。
    毕竟真正的正义条子，哪有想着“我们把走私生意集团控制了”“我们把犯罪集团的二当家扶持起来当我们的傀儡”这种想法……你们高局长和姜科长这么做，怎么看都不对劲。
    从这样的的林林总总看过去，高局长和姜科长的黑心程度完全不亚于犯罪集团，就是已经违法犯罪的黑条子。
    海昆这边已经迅速在脑海中把事情前因后果梳理了一边，再看一脸惴惴不安的韩秀晶，笑了笑：“好，金门集团李子成理事的夫人，你好。”
    “今天你来，是想要调和我们帝日派和金门集团的矛盾，还是想要调和我和李子成的矛盾？”
    “大概都有一些。”韩秀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就这么说道。
    “帝日派和金门集团，没有矛盾，帝日派的老大张秀基就是金门集团的二号人物。”
    “我和李子成从来不认识，所以同样没有矛盾。”
    海昆微笑着说道：“夫人，你已经被人利用了。”
    韩秀晶茫然：“我被人利用了？”
    “是的，被人利用了。”
    海昆说道：“对方派你过来，就是要让我跟李子成产生矛盾，让我和李子成互相残杀。”
    “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对方为什么派你来了？”
    “他们根本没在意你的死活，只是让你来我这里，引发冲突。”
    “你没来之前没有矛盾，你来之后，真正的矛盾就是你被我的人抓了，激怒你丈夫李子成和他的大哥丁青。”
    “啊？”韩秀晶吃惊不已，“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对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做？”海昆澹澹说道，“他们怎么可以把卧底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之中？难道他们没有在意过你韩秀晶的生死吗？”
    “目前来看，他们的确是一点都没有在意过你的安全和生死，只需要达成他们的目的就对了。”
    韩秀晶默然不语，甚至都忘了此时此刻应该否认一下，自己并不是卧底。
    姜科长一再威胁她，逼迫她提供丈夫李子成的消息，的确是从来不客气，不在意她的内心煎熬。
    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
    “夫人。”
    海昆再次说道。
    迷茫又不安的韩秀晶抬起头来，看着海昆。
    “夫人，你也不想你的丈夫有事？”
    韩秀晶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又惊慌地摇头：“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
    “我身上还有着我们俩的孩子，不可以背叛的！”
    海昆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夫人，你好像是很懂啊。
    但你是孕妇啊，你以为我能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夫人，你应该把李子成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尽快和他沟通一下；省的我、夫人、李子成真的产生了矛盾，爆发冲突。”
    “我不想湖里湖涂被人算计，夫人你也应该不愿意带着孩子死在这里，更不希望看到李子成也死在这里，对？”
    海昆说完话后，看着韩秀晶。
    韩秀晶犹豫了一下，很快做出了决定——姜科长的命令，只是让她来这里，说出刚才那些话；自己为了保命，为了孩子和李子成，提供一个电话号码，并不算是违反了这个命令。
    听着韩秀晶说出的电话号码，海昆拨出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是一个沉闷的男音，略带着一些火气：“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你好，李子成理事。”
    海昆说道：“我是帝日派海昆。”
    “我妻子在你的手里？”沉闷的男子声音说道。
    “是她自己主动过来的，并且是被人欺骗，说要过来缓和我和你的矛盾。”海昆说道，“李子成理事，居然会有人派出孕妇，来找我缓和矛盾；尤其是我和你从来不认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之间的矛盾，似乎就是派你夫人来找我的那个人引起来的。”
    “有人希望，我和你开始残杀。”
    “李子成理事，我们不应该顺从他们的安排，你认为呢？”
    李子成听到这句话，心里面直骂西八。
    情况比之前更加复杂了——到底是谁在害自己的老婆孩子，给我布置了陷阱？
    幸好，对面的新帝日派海昆，是个相当有理智的人，打来了电话。
    要不然北师门派就要纠集全力，和这个新帝日派拼命了；大哥丁青，是不可能看着自己生死兄弟的怀孕妻子被人掠走的。
    是谁干的这一切？在虎派的李仲久吗？
    不对，就算是这个新帝日派的海昆说的，同样不一定是真的，必须要提高警惕。
    “海昆先生，我可以和我的妻子说两句话吗？”
    李子成带着几分怀疑，几分试探，对海昆问道。
    “当然可以，我把手机交给贵夫人，你们可以尽管说话；我就不打扰了，去屋子外面等候你们通话结束。”海昆说着，把手机递给韩秀晶，“友情提示你们一下，如果你们愿意坦诚地谈谈，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
    “总而言之，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发生冲突，这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韩秀晶接过手机，海昆出了门。
    “他已经走了吗？你身边有没有别人？”李子成问道。
    “嗯，他已经走了，整个屋子里面只有我自己。”韩秀晶说道。
    李子成对这句话也难以判断真假，只能暂且当作真的：“你是被人骗去的？谁让你去的？你可是怀着我们的孩子，怎么能相信别人的话，去另一个帮派的地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韩秀晶抱着手机小声啜泣起来。
    李子成也没有办法：“好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是谁让你去的？”
    韩秀晶不敢说，只能抱着手机抽泣。
    阿西！
    到底是谁啊？你哭是什么意思啊？
    李子成狂躁地想要砸了手机，但是因为电话另一头是自己怀孕的老婆，又不得不强行忍耐。
    就在这时候，手机里面新的电话打来了。
    李子成看了一眼，最后问了一句韩秀晶，见到她依旧不回答只是哭，也只好说了一句，接通了新的电话。
    “兄弟！”
    电话另一头，传来丁青的咆孝：“是谁动了我兄弟的老婆和没出生的孩子！”
    “我这就让人一起动手，宰了他！”
    “先不要动手，我正在和人沟通。”李子成心中当然是感动于大哥对自己的真诚，虽然他是卧底，但是和大哥一起相处了十年，生死兄弟，感情也是真的。
    丁青疑问：“沟通？怎么回事？”
    “是有人把我妻子骗去了新帝日派地盘，想要我们打起来。”李子成说道。
    “是李仲久那小子吗？”丁青立刻问道，“这么针对我们北师门派和帝日派，最可能的就是他？”
    李子成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
    “包括新帝日派的话，我也不可能完全相信。”
    “那就好好谈谈，尽可能先把你老婆和孩子安全地带回来，接下来是怎么回事，我们再调查清楚！”丁青恢复了冷静，不过也是强压着怒气。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李子成说道。
    话没说完，李子成的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李子成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心腹手下石武。
    跟丁青说了一声，李子成接通了石武的电话，
    “什么事？”
    “大哥，我已经带着人，来到新帝日派的地盘了！我一定要让他们交出大嫂！”石武对着电话激动的喊道。
    “阿西！谁让你去的！”
    李子成怒声叫道：“不许动，不许动手！”
    石武回答道：“可是兄弟们忍不住，已经动手了啊！”
    “阿西，都给我停手！我现在就过去，全部给我停手！”
    李子成怒声喊着，匆匆忙忙坐上汽车，前往新帝日派的地盘。
    挂断电话之后，石武看着正在打砸的小弟，已经迅速撤退的新帝日派手下，也是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样一来，姜科长的命令该怎么完成？
    新帝日派并不打算开战。
    自己带着人来这里，也只是打砸了一个酒。
    李子成又下令了，不能够直接违抗……自己表面上，可是李子成忠心耿耿的小弟啊。
    “都听手！等大哥来！”
    小弟们渐渐都停了手。
    汽车上，李子成正心急如焚，赶往现场。
    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见面？在这个时候？
    迅速回复一个短信：“抱歉，我必须要先救回妻子，有什么事情，等回来再谈。”
    “命令：立刻见面。”
    李子成的胸口迅速起伏了一下，手掌抬起来，遮在自己眼前。
    卧底的命令，是至高的，比他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但是妻子和没出生的孩子，同样重要！
    李子成一下子陷入了两难之中。
    “我必须去救人！”短信发出去。
    很快，短信收到了回复：“攻击新帝日派。”
    李子成怔怔地看着手机短信，用力砸了一下车座：“啊！狗崽子！”

 第八章 也是卧底

    狗崽子！狗崽子！
    一个是顶头上司，可以证明他清白的姜科长发来的命令。
    李子成如果敢拒绝，他这辈子都可能没办法脱离帮派身份，重新回到警局之中。
    而且还可能因为卧底的身份被暴露，活不过明天。
    另一个，是他深爱的妻子，妻子还正在怀孕，肚子里面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李子成如果听从命令，进攻新帝日派，老婆孩子都要立刻死去。
    对方不可能一方面受着攻打，一方面对他李子成的老婆秋毫无犯。
    现在追究，到底老婆是被谁骗到新帝日派的地盘，根本不是最关键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姜科长显然是希望新帝日派和北师门派发生冲突，下达了异常残酷的命令，让李子成不顾老婆孩子，挑起和新帝日派的战斗。
    李子成需要保住自己的老婆、孩子，并且尽可能地执行命令，保护自己。
    没有办法了，只能尽可能妥协和沟通！
    再一次拨通刚才的那个电话号码。
    “帝日派的海昆先生，我是李子成！”
    “嗯，李子成，很不错嘛。”海昆说道，“一边跟我说好好沟通，一边派了你的手下，砸烂了我们地盘！”
    “我愿意赔偿！任何砸坏的东西，影响的收入，我愿意十倍赔偿！”李子成立刻叫道，“希望海昆先生能够保持理智，不要动我的妻子！”
    海昆笑了笑：“还不错，这个态度当真不错。”
    “但是，还不够。”
    “如果我只是为了钱，也没有必要大张旗鼓，重组帝日派。”
    “你要什么？”李子成沉声问道。
    “先不谈我要什么，先说说这件事的对错。”
    海昆平静地说道：“李子成，你的妻子跑到我这里来，开口就说化解我和你之间的矛盾，随后我和你选择沟通。”
    “这件事情，我没有错。”
    “你的妻子有些冒犯我，是你没看好妻子，导致这件事情发生，对？”
    “是，我的错。”李子成为了让妻子尽快平安回来，立刻承认，毫不顶嘴。
    “紧接着你的手下攻击我的地盘。”海昆又说道，“应该也不能算是我的错？”
    李子成毫无犹豫，继续承认：“是我的错！”
    “没错，这的确是你的错。”
    海昆带着笑意说道：“所以不是我用你妻子的安全来威胁你，而是你做错了事情，必须要弥补我的损失。”
    李子成暗骂这小子真会说，但是也不能否认。
    没错，如果单纯根据目前看到的情况，海昆说的的确是对的，在这件事上他并没有错，只是单纯的受害者。
    当然了，李子成也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天真孩子。
    只不过妻子在对方的手上，对方明明可以威胁自己，却讲出了这样的道理。
    如果想法更加乐观一点的话，对方很有可能的确没有准备和李子成动手；可能对方真的是委屈的，被冤枉的，只要自己选择妥协，帮助对方办事，很有可能自己的妻子还是有可能保住的。
    “是，一切都是我这边的过错，请提出你的要求，我一定尽可能照办。”李子成说道。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你和丁青，帮助我带领帝日派进入金门集团，无论是原来的帝日派，还是现在的帝日派，都只知道我海昆，而不知道原来的帝日派老大张秀基。”海昆说道。
    “新帝日派，进入金门集团；你取代张秀基，成为帝日派老大，是这样的条件吗？”
    李子成问道。
    “是这个条件，你问问你的大哥丁青。”海昆说道，“这件事，如果丁青能够答应，我就相信你们能做到；如果丁青不能够答应，那么你们就做不到。”
    “我相信你，李子成理事，你和丁青理事，两个人至少是试图尽可能言而有信的，比其他人还可靠一点。”
    “感谢你的信任！”李子成说道，“请你等待一下，我立刻和他联系。”
    挂断电话，李子成看到了两条新的短信：“立刻攻击新帝日派！”
    “立刻攻击新帝日派，你要违抗命令吗？”
    李子成深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丁青电话，迅速将海昆的条件告诉丁青。
    丁青立刻回答道：“答应他！”
    “你老婆和孩子都在他那里，就算是他威胁你，我们也只能答应。”
    “目前看来，他说的情况好像是真的，那就更加应该答应他了；为了保护你老婆的安全，答应他，他就会比其他人更关心照顾你的老婆孩子。”
    李子成心中感动：“我知道了。”
    再度拨打电话给海昆：“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请务必保护好我的妻子，等我的人去接我妻子！”
    海昆回应道：“那决不可能。”
    “你的妻子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相信，只要我把她放了，你还没见她，她就会迅速被害。”
    “有些人利用她，让我和你们进行拼死战斗；关键时候，就会有人让她死去，让我们的战斗变成不死不休。”
    “包括你的人，李子成，我也不相信。”
    要说话不算话吗？
    他想要耍赖，不放人？
    李子成顿时深深呼吸了几口：“海昆先生，请相信我和大哥的信誉，我们已经答应了，不要为难我的妻子。”
    “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知道你们一定能做到，”海昆说道，“我是需要再跟你强调一次，我必须保证你妻子的安全。”
    “我把你妻子交给你的手下，你的手下万一是其他势力的卧底，想要栽赃陷害我，想要让你和丁青失去理智，和我进行拼命，就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妻子韩秀晶，让我们的彻底撕破脸，无可挽回。”
    “所以，你老婆在我这里，你完全可以放心。”
    “如果你一定要接走你的老婆，我也不是不同意，就是特意提醒你，到时候你老婆死了，你千万不要把事情算在我身上！”
    海昆的话，李子成也不得不考虑。
    有可能海昆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想要确保人质安全；也有可能他只是花言巧语，试图扣下人质；又或者在威胁李子成，敢派人来接韩秀晶，韩秀晶就会死。
    李子成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够知道一个结果。
    那就是不能去接自己的妻子韩秀晶回家来。
    “我希望，我和我的妻子说说话。”李子成要确定一下妻子是不是安全。
    如果能够确定妻子是安全的，那么李子成也只能暂且相信海昆口中说的一切。
    “好，你们说话。”
    海昆把手机交给韩秀晶，之后也懒得理会他们两口子说什么。
    韩秀晶跟李子成汇报了一下自身目前平安，又说了几句话。
    李子成心中总算是安慰不少。
    挂断电话，丁青立刻打了进来：“兄弟，那个叫海昆的小子怎么说？”
    “他说，信不过我的手下，担心秀晶出现问题解释不清，因此不肯放人。”李子成说道。
    丁青嘿嘿一笑：“他考虑得很对！”
    “所以接下来，我和你一起去找他，亲手把你老婆从他手里接回来。”
    “这样一来，我们不用害怕有人捣鬼，他也没有借口不还给你老婆。”
    李子成顿时大喜：“好，就这么办！”
    丁青决定带着李子成前往新帝日派的地盘，不仅仅是为了接回韩秀晶努力，更是让李子成有了搪塞警方姜科长的理由。
    丁青这个北师门派的老大，决定去和新帝日派会谈，李子成也没有办法。
    李子成的汽车，已经接近了新帝日派的地盘。
    停下汽车，等待着丁青到来。
    就在这时候，李子成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打来电话的，是围棋老师李信雨。
    这是李子成的直接单线联系人。
    李信雨的家，是李子成学习围棋的地方，更是李子成汇报情报工作，和姜科长见面的地方。
    接通电话，李信雨开口就是谜语：“今天的无穷花开了吗？”（周围有人吗？说话方便吗？）
    “开了。”李子成对着手机回答道。
    （周围没人，可以放心说话）
    “为什么违抗命令？不攻击新帝日派？”李信雨询问道。
    她长相姣好，性格沉稳，脾气也并不暴躁。
    因此，哪怕是责问李子成，依旧没有提高声音大喊大叫。
    李子成平静地回应：“一开始，是我因为担心妻子的安全，所以没有及时动作。”
    “现在，丁青已经要和新帝日派的海昆见面了，我再去攻击新帝日派，已经彻底没有意义了。”
    李信雨有些吃惊：“丁青和海昆要见面？”
    “这个消息确定吗？”
    “确定。”李子成回答道。
    “他们要讨论的话题和条件是什么？”李信雨再次问道。
    “他们将会谈论如何释放我的妻子韩秀晶这个问题。”李子成说道。
    电话另一端，传来噼里啪啦的敲打声音。
    李信雨正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记录信息情报，并且传递给姜科长。
    很快，她就收到了姜科长的回复。
    一个是训斥李子成，惩罚他一下；另一个是让李子成戴罪立功，一定要让他把所有的情报、谈判的细节都打听清楚。
    李信雨转达了姜科长对李子成的处置方式。
    “姜科长对你的行为表示很不满，身为卧底，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就坚决执行，可见你的思想动摇。”
    “姜科长决定延迟到你重新回归的时间，作为惩罚。”
    “是，我记住了。”李子成说道。
    “姜科长准许你戴罪立功。”李信雨又说道，“接下来，你一定要查清楚，丁青和海昆两个人究竟谈判谈论了什么，并且如实对姜科长汇报！”
    李子成再次重复：“是，我记住了！”
    刚说完话，一辆汽车停下，一个头发特别卷，皮肤带着姜黄色的中年人走下来，来人正是丁青。
    “兄弟！”
    丁青呼喊一声，露出一抹笑容，不过走到李子成身边，又收起来笑容：“我是不是不应该露出这样的笑脸？”
    “你随意就好，我们赶紧进去把，尽快把秀晶接出来。”
    “嗯，这个提议好！”
    丁青伸手，搭在李子成肩膀，两个人朝着新帝日派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身后跟着十多名黑衣的保镖。
    “喂！你们又来找事吗？”
    有新帝日派的人开口大声喊道。
    丁青摇摇头，笑道：“告诉你们老大，我是丁青，有事情要和他谈。”
    新帝日派的手下迅速转身而去，前去禀报。
    就在这时，李子成的忠心手下石武也带着人来了。
    他就是之前带着人打砸了新帝日派一个酒的那个人。
    “大哥！我好像做错了！”石武一脸沮丧地说道。
    李子成拍拍他肩膀，把他拉起来：“不用这样，你也是为了我着想。”
    “接下来，就要见到海昆了，你跟在我后面。”
    石武点点头，跟在李子成的后面。
    ………………………………………
    挂断电话，韩秀晶把手机递给海昆：“非常感谢您对我的照顾，海昆先生！”
    海昆接过来手机，笑了笑：“接下来，你应该怎么办？对你的男人坦白你是卧底的身份吗？”
    韩秀晶摇摇头：“那恐怕是不行的。”
    “我担心孩子会因此受伤。”
    “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孩子之后，再向他请罪；如果到时候他不能够原谅我的背叛，我也就只能死去了。”
    韩秀晶说着话，脸上带有几分决然。
    海昆笑了笑：“就你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想要生下孩子？”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自身是卧底，被警方逼迫，内心煎熬，已经极大的影响到胎儿的稳定？接下来，你只有住院到医院里面，卧床静静休息，不受任何外界影响，才有可能保住孩子。”
    韩秀晶吃了一惊：“海昆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而且，如果警方再逼迫你，你是无力反抗的，你还是保不住你的孩子。”海昆说道：“我建议你接下来从这些事情里面抽身退出来，安心养胎，不要再想其他的。”
    韩秀晶听后，摇了摇头：“但是警方，不会放过我的……”
    海昆笑了一下：“如果，你失去了自由呢？”

 第九章 这何尝不是一种牛

    “哎？”
    韩秀晶有点疑惑，抬头看着海昆。
    “海昆先生，您说的失去自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相信我……我明知道你是警方卧底，你是被派来挑拨我和李子成关系，让重组帝日派和北师门派、金门集团大打出手的，但是我依旧没有动你。”
    海昆微笑着说道：“只要我表面上扣押你，你失去了自由，警方的命令怎么可能传递给你？”
    “你收不到警方信息，不用担心出卖自己的丈夫。”
    “不就可以安心生下你们的孩子了吗？”
    “等生下你们的孩子，你就算是对你的丈夫以死谢罪，想必也是没有任何遗憾的，对吗？”
    韩秀晶睁大了眼睛：“啊？还可以这样？”
    “海昆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你这里作为避难所，等生了孩子以后再出去？”
    “是的，只是明面上，我告诉外界的是，你被我扣押了，失去了自由。”海昆说道，“被我保护着，同样是失去自由，你认为如何呢？”
    韩秀晶有些不安。
    海昆的提议听上去很好，但是韩秀晶不安的是——她的社会阅历实在是太少。
    分辨不出来，海昆到底是真的为她着想，让她安心生下孩子还是用这种说辞，哄骗她留下来。
    见她犹豫动摇，海昆继续说道：“李夫人，你最近一定失眠多梦？而且经常夜里惊醒，甚至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在流泪。”
    “因为这样的事情，你的肚子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但是你又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不舒服。”
    韩秀晶吃惊地看向海昆：“海昆先生，您怎么知道？”
    仿佛就像是亲眼见到一样！
    “十分凑巧，我对妇科还算有些了解。”
    海昆说道：“你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下去，未来的一个月内，必然流产，孩子顺利出生是不可能的。”
    以前为了顺利接生秦京茹她们，何雨柱是看了不少妇产相关的书籍，不过这一次，倒不完全是因为妇产书籍。
    而是因为海昆提前知道一部分剧情，因此从结果推测过程，当然不会有错。
    韩秀晶可是被姜科长逼得精神焦虑到流产。
    海昆说的都是典型的精神焦虑的症状，对于心内怀着愧疚不安的韩秀晶来说，当然不可能没有。
    对韩秀晶来说，海昆的话也带着一些离谱的感觉。
    你一个帮派的领头人，被警察、金门集团都看在眼里，当作威胁的存在，到头来居然对妇科比较了解？
    你是不是学的有点太杂乱了？
    这两样根本毫不相干啊。
    试想一下，左手手术刀，右手大砍刀，同样是“砍人”……
    韩秀晶被自己想象的画面给逗笑了，忍不住轻笑一声，连焦虑的心情都轻快了不少。
    “怎么样，李夫人，你相信了一点吗？”
    韩秀晶点点头，撩起头发的发丝，对海昆点头微笑：“是的，我相信了。”
    “海昆先生，谢谢您；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我就在您的保护下，度过一段时间。”
    海昆见她心情正好，又问了一句：“李子成理事那边，你准备怎么说？你告诉他，谁派你来的？”
    韩秀晶立刻说道：“李仲久的人。”
    “警察那边是让我这么说，还跟我说了详细的外貌，说我把外貌描述给我丈夫，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我丈夫就能够知道那是李仲久的人。”
    海昆点点头，心说：高局长、姜科长他们果然是现在已经制定了新世界计划，并且按照计划实施着。
    搅局的“重组帝日派”海昆，新世界计划不需要，最好除掉。
    北师门派丁青和在虎派李仲久，最好也互相敌视，打起来。
    最后是他们的傀儡张秀基上台，成为金门集团的董事。
    这个躲在暗处打冷枪的猥琐计划，就是新世界计划；海昆的第一个目标，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显然就跟这个计划是完全冲突的。
    不仅仅是跟计划完全冲突，而且跟石东出、张秀基、丁青、李仲久也完全冲突。
    石东出是统合三个帮派，合法化洗白的枭雄，拥有对金门集团的绝对控制力。
    张秀基试图暗杀石东出后，咸鱼翻身，从隐退的吉祥物，成为金门集团的新会长。
    丁青表面上看起来，是石东出一直培养的继承人，包括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可以顺利继承金门集团，这个位置也是不会撒手的。
    李仲久更是不会让其他人登上金门集团会长位置：在他看来，石东出是在虎派老大，他是在虎派老二，金门集团就是在虎派统治其他两个帮派。石东出会长之后，不就是我李仲久继续统治金门集团？
    幸好，海昆有底气，否则这种全是敌人的局面，还真是有些复杂。
    正想着，手下成仁勇快步走过来：“大哥！金门集团北师门派的丁青和李子成来了！”
    “嗯，请他们过来。”海昆说道。
    成仁勇点点头，走向外面。
    没过多久，一个卷毛，吊儿郎当的中年人和一个眉头紧蹙、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几名手下，来到了会客室。
    海昆、韩秀晶以及海昆的几名手下都在会客室内等着。
    海昆上前跟卷毛的中年人握手：“我是帝日派海昆，你就是北师门派的丁青先生？”
    丁青的眼神变得带有几分凌厉，迅速扫过海昆，又带着笑意跟海昆说道：“真是了不起！”
    “这样年轻的年纪，居然就完成了组建新帝日派的行动。”
    “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感觉新帝日派的小伙子们都很有精神，非常厉害啊！”
    “丁青先生太客气了。”海昆微笑，“不过是刚刚吃饱饭，显得有些精神而已。”
    “而且，我们并不叫作新帝日派，就叫做帝日派，只不过是重组了一下，这一点我们之前说的很清楚。”
    “是，李子成理事？”
    李子成正望着自己妻子韩秀晶，夫妻两人对视一眼，韩秀晶露出了笑容，招招手。
    李子成见她这样，紧蹙的眉头也不由地展开。
    安心之余又有些好笑：这个女人，我在外面都快急疯了，她倒是过得不错，还有心情笑呢。
    听到海昆的话后，李子成转过头来，微微欠身：“感谢海昆先生，对我妻子的照顾！”
    “没必要这么感谢，我又不是杀人狂；这件事情摆明了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海昆笑了笑。
    “请坐。”
    抬手，让丁青和李子成两人坐下。
    丁青和李子成对海昆的印象都很不错——见到面带笑容的韩秀晶，他们就感觉到海昆这个人能够善待韩秀晶，是个挺讲规矩的人。
    互相客气两句，该说正事了。
    挥挥手，海昆的手下张林秀、金盛旭、成仁勇、朴在秀退出会客室之外。
    丁青和李子成也让石武等人退出会客室。
    会客室内只剩下海昆、丁青、李子成、韩秀晶四个人。
    “海昆先生，您希望率领重组的帝日派进入金门集团，并且取代张秀基的位置，是这样吗？”丁青问道。
    海昆微微点头：“是这样。”
    “你们之前答应了这件事，有困难吗？”
    “的确，有一些困难。”丁青说道，“我们金门集团的石会长，因为遇上了一些事情，目前并不在集团内，要等他回到集团内，再进行调动——”
    “我如果能够等他来调动我，就不用你们这么做了。”海昆说道。
    的确是这样。
    丁青也再一次确定，对方不仅是个讲规矩的人，更是一个聪明人，善于谈判，并不比自己正在谈判的客户更容易对付。
    “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没必要向您描述这件事有多么困难了。”
    “等到石会长回到集团内，我会动用最大努力，让您成为金门集团的一位理事，正式加入金门集团。”
    丁青对海昆承诺。
    海昆微笑点头：“不错，丁青理事，你的确是很有诚意。”
    李子成、韩秀晶都带着感激之意，看向丁青。
    丁青对他们笑嘻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至于张秀基理事，如何取代……”
    丁青有些苦恼地说道：“海昆先生，我们集团内部是不允许自相残杀的，我把他杀了也不太好。”
    “而且，张秀基理事本身已经是处于隐退状态，是不是也没有必要针对？”
    海昆笑了笑：“是吗？我可不怎么想。”
    “张秀基是原来帝日派的老大，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如果有他在，我就‘名不正言不顺’。”
    最后六个字，海昆用普通话说的。
    “名不正言不顺啊，说的也是……”丁青说完之后，大喜看向海昆，也换成了普通话，“你是华人？祖籍那里？”
    “四九城的。”海昆说道。
    “我丽水的！”丁青笑着跟海昆握手。
    李子成也上前来握手：“同胞！”
    毕竟原着故事设定，北师门派是一个华人组成的帮派，领头的丁青、李子成都是华人——虽然电影里面他们都是塑料普通话，现在倒是说的挺流畅。
    “难怪我感觉，这件事里面，海昆先生特别有人情味，符合我们华人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丁青哈哈笑道，“这些棒子国的家伙总是喜欢把事情做绝，还是咱们华人做事情稳妥！”
    “既然是华人，这件事我就帮你办了，一定会让你名正言顺！”
    海昆笑了笑：“多谢丁青先生，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合作愉快。”
    “既然这样，我们接下来带走我兄弟的女人，没有什么问题了？”丁青笑呵呵说道。
    “有问题。”海昆说道。
    气氛霎时间又沉凝起来。
    丁青、李子成一起看向海昆。
    “海昆先生，你说我们的手下，过来带走我兄弟的女人不合适，容易出现问题，我们相信了。”丁青说道，“现在，我和我兄弟来了，你还认为这件事情不合适？”
    “该不会是想要用这种借口，扣押人质？”
    海昆澹澹说道：“并不是扣押人质。”
    “李夫人出现在我这里，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背后是谁，只要抓不住，李夫人就不能算是安全。”
    “你们把李夫人接走，能够保证她下一次不再被人欺骗，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我们会尽力避免的。”李子成说道。
    海昆笑了笑：“不，你们避免不了。”
    李子成和丁青都奇怪地看向他。
    我们避免不了，你能避免？你比我们都了解韩秀晶？
    “如果你们可以避免，就不会让李夫人承受痛苦这么长时间。”
    海昆说道：“李夫人现在出去，依旧是会被骚扰，被人欺骗；她是一个孕妇，再这么下去，是会流产的。”
    “什么？是那个狗崽子干的！”丁青怒声喝道。
    原来今天不是第一天，而是已经持续了很久？
    李子成也是惊怒交加，看向韩秀晶：“是真的吗？”
    “是真的。”韩秀晶说道。
    李子成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谁干的！”
    韩秀晶看向了海昆，眼中带着犹豫——说姜科长，还是说姜科长吩咐的人。
    海昆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韩秀晶点点头，把警方给的外貌描述，给丁青、李子成两人描述了一下。
    丁青、李子成两人听后，都对视一眼。
    这个人，是李仲久麾下的。
    这事情还真是李仲久干的！
    “等石会长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李仲久这个混蛋。”
    丁青说到这里，莫名地扫了一眼韩秀晶和海昆——兄弟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听海昆的话？
    好奇怪啊。
    “总而言之，我是提议，李夫人暂且居住在我这里进行休养，否则的话，再面临更多压力，她很可能会流产。”
    海昆开口说道。
    李子成立刻说道：“不必了，我会把她接回去，好好照顾她，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了。”
    海昆笑了笑：“是吗？李夫人，你怎么说？”
    韩秀晶说道：“子成，我想要留在海昆先生这里，等我休养好了，生下了孩子再回去。”
    李子成和丁青都瞪大了眼。
    什么？你居然主动要留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何尝不是一种牛头人？

 第十章 释放石东出沯珘廥昊

    韩秀晶的主动留下，是真的让丁青和李子成两人大惊失色，完全意想不到。
    他们是真的很想晃晃韩秀晶的脑袋提醒她一下。
    你醒醒啊，这可是新帝日派的地盘，这个海昆虽然还算仗义，但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你怎么可以决定留下来，不跟自己的丈夫回家去？
    难道你的丈夫李子成，反而不让你信任吗？
    “秀晶，这个时候，你应该跟我回家去。”李子成对韩秀晶说道，“你在海昆先生这里已经很打扰了。”
    “接下来海昆先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是顾不上你的；跟我回家，我不会再让别人威胁到你了。”
    李子成这样说道，他并不知道，能够威胁到自己怀孕妻子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的顶头上司姜科长。也并不知道韩秀晶如果在海昆这里，至少是合情合理地不被打扰，不被姜科长这种条子威胁。
    一旦韩秀晶跟着李子成回到家，获得所谓的安全，姜科长就会如同附骨之疽，再次通过电话联系上韩秀晶，并且再一次威胁她上交所有有关于李子成的资料，让她出卖自己的丈夫。
    如果“妇科专家”海昆不说，韩秀晶会认为还可以忍受，也不会往流产方面去想。
    那么一来，倒也不至于不跟李子成回家。
    但是海昆这个妇科专家既然说了，韩秀晶为了自己的孩子，是一定要防患于未然的。
    在她的心里，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孩子，她可能连自杀的可能都有；为了自己的这个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出生，韩秀晶宁可自己冒些危险，留在新帝日派的地盘内，表面上失去自由。
    “子成，请原谅我，我回去只会感觉到焦虑不安，受到威胁，反而不能够好生下我们的孩子。”
    “我还是想要留在帝日派海昆先生这边的保护之下，生下我们的孩子，再回去。”
    但是，韩秀晶的选择，对李子成、丁青来说，都是不可理解的。
    作为大男子主义的棒子国，尤其是李子成这种理事位置、北师门派的二把手，自己的老婆居然不跟自己回家，而是留在外面，要生下孩子再回家。
    这让他颜面受损，几乎是心中充塞着不解的怒火。
    “秀晶？”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明明我们是夫妻，你为什么要——”
    李子成忽然有所察觉：“海昆先生，这方面，你做了手脚吗？比如实际上威胁了我的妻子？通过更加难以察觉的某种条件？”
    “从刚才我就看到了。”丁青也冷着脸，开口说道，“海昆先生，为什么秀晶需要看你的脸色，才能决定回答问题？”
    海昆笑了笑：“你们是这么认为吗？”
    “那就随便你们怎么想好了，无论是帮助李夫人检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带走李夫人，你们都有这个权力。”
    “但是，我想要提醒你们的是，我再三强调你们的手下不可信，再三强调李夫人怀孕时期面对威胁，并不稳妥。”
    “你们最终做出什么决定，导致了什么不好的结果，那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现在只是因为你们的冒犯过错，要求你们做到两件事，我的帝日派要进入金门集团，并且我要取代张秀基。”
    “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样的话……”李子成看向韩秀晶，“秀晶，你能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吗？”
    韩秀晶站起身来，李子成立刻过去拥抱她，并且迅速借着拥抱感应了韩秀晶身体周围和衣服内外。
    没有异常，并不像是有什么炸弹或者什么威胁的样子。
    韩秀晶笑了一下：“子成，你找什么？你担心海昆先生对我布置了某种手段，让我必须说好的话，必须留下来？”
    李子成看向韩秀晶，心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韩秀晶笑了笑。
    李子成和丁青这时候才明白，韩秀晶并不是被人胁迫，而是自愿留在新帝日派这边。
    如果不是因为自愿，她怎么也不至于，笑了又笑。
    这根本就是真的露出微笑，而不是胁迫的。
    如果是被胁迫，丁青和李子成刚才也可以看出来了。
    “秀晶，你真的要自己留在海昆先生这边？”
    “是的，我真的是要留下。”韩秀晶说道。
    李子成苦恼地伸手抓了抓头发：“为什么？”
    “因为我要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韩秀晶认真地说道，“子成，你太忙碌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很怕，而且有人威胁我。”
    “从哪个时候开始，我对于呆在家里就感觉不安和焦虑。”
    “再这样下去，我是保不住我们的孩子的。”
    “所以，我选择留在这里，生下我们的孩子。”
    韩秀晶的话，顿时合情合理起来。
    李子成点点头，感觉明白了：“我以后多陪你……”
    韩秀晶摇摇头。
    丁青则是笑着凑过来，伸手搂住了李子成的肩膀：“兄弟，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帮助你，我告诉你接下来半个月都是你的假期。”
    “什么事情都不要干了，就专心照顾自己的你老婆。”
    “这样一来，应该没问题了？”
    说着话的时候，丁青也笑嘻嘻看向韩秀晶，这后半句话主要也是对韩秀晶说的。
    李子成听了这话，也不由地露出了感动的笑容。
    是的，这样一来，就没有问题了。
    但是，事情再一次完全超出了他们两个的预料。
    韩秀晶再一次摇摇头：“没有必要，我还是决定留在海昆先生这边。”
    “子成，请放心，我只要生下我们的孩子就好。”
    李子成和丁青两个人无话可说，盯着韩秀晶看了看，又都看向海昆。
    总感觉，这件事显得格外奇怪。
    李子成的老婆韩秀晶，为什么感觉跟李子成回去，会焦虑不安；留在海昆这里却不会？
    这岂不是说，海昆可以让她安心？李子成却不能让她安心？
    这也太不对劲了！
    因为韩秀晶的坚持，丁青和李自成两人强压怒火，也只好选择让韩秀晶留下。
    只不过，李子成可以每天下班或者有空的时候，来帝日派这边看看韩秀晶的情况。
    “为了我的安全情况，请不要对外人说，我现在是自由的，就说我是被海昆先生扣押了。”
    临别之前，韩秀晶说道。
    丁青和李子成对视一眼，都心中想道：你就是不这么说，我们也肯定是要这么说。
    要不然，韩秀晶宁可留在海昆这里，也不愿意跟李子成回家。
    不只是脸上不好看，更显得李子成理事娶了个弱智女人啊……
    “大哥，大嫂她……”石武等手下上前来，关心地问道。
    “暂时被扣在这里。”李子成说了一句，愤怒地低吼一声，“西！”
    一脚提在前面的消防栓上，捂着脚抽了一口凉气，李子成咬牙切齿，“西八西八”地叫个不停。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李子成说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李仲久那小子，我必须要跟他好好谈谈！”丁青说道，“石会长出来之前，我们收集证据，先不要收拾李仲久。”
    “毕竟他是石会长的人。”
    李子成点点头，能够理解丁青的选择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丁青擅自动手解决李仲久，那么无论最后是谁赢了是谁输了，无论丁青拥有多少证据，那都是不对的。
    因为他没有权力对李仲久动手。
    唯一有权力对李仲久动手的，整个金门集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会长石东出。
    其他人无论有多少证据，多么充足的理由，都是一种僭越。
    回到金门集团，发现李仲久不在，丁青领着李子成便去了李仲久的老巢。
    李仲久的老巢，非常奇怪，是一个建筑到一般的房屋，外墙、玻璃都还没安装，周围空空荡荡，连一个护栏都没有。
    没有地板砖的水泥地面上，放着真皮沙发，昂贵的家具。
    李仲久眯着眼睛，张开手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起身迎接丁青的打算。
    “真是非常奇怪……仲久，你居然喜欢这种地方。”
    丁青笑嘻嘻地说着话，走过来。
    李仲久冷眼看着自己继承金门集团的最大竞争对手：“叫我李仲久理事，或者李仲久先生。”
    “我们并不是可以互相亲昵称呼名字的关系。”
    本来李仲久的脸色天生就凶悍阴沉，双眼狭长，此时此刻见到丁青，冷着眼的模样，简直像是刚刚杀过人一样。
    丁青哪怕是准备来问责李仲久的，还是笑呵呵咧着嘴。
    “都是石会长的手下，石会长应该愿意看见我们这样关系好。”
    “仲久，我问你一件事。”
    这个混蛋，完全不打算尊重我！为什么不叫我李仲久先生？
    李仲久的眉毛微微跳动：“说！”
    “我兄弟的妻子韩秀晶，被人威胁，欺骗到了新帝日派，导致我们金门集团差点和新帝日派发生冲突。”
    “这件事你知道吗？”丁青盯着李仲久。
    看丁青这副模样，李仲久的凶狠目光扫过他。
    “为什么来问我？你认为是我？”
    “不是你？”丁青问道。
    “不是我！”李仲久怒道，“而且你惹怒我了，丁青！”
    丁青笑呵呵：“我是想要知道真相，如果你认为自己不是，那就当作不是。”
    李仲久盯着丁青，眼神几乎想要杀人。
    丁青笑着看向李仲久，笑呵呵地，神色坚定。
    就在他们两人对峙的时候，两人的手机是及几乎同时响起。
    两人接通了电话。
    里面几乎是同一个消息。
    他们的会长石东出，即将被释放。
    …………………………………………
    丁青和李子成走后，海昆也让韩秀晶去休息。
    姜科长这个人的新世界计划到底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私欲，真不好判断，原本只看他对付李子成、韩秀晶等人的残酷无情、多疑、胁迫手段，真不像是最终为了正义的模样。
    高局长和姜科长，要控制傀儡掌握一个洗白后的金门集团，下一步是打击罪恶，还是疯狂满足私心，谁都不知道。
    明明李子成本身就是姜科长安排的卧底，在李子成身边，被他埋伏了两个暗中卧底，一个是李子成老婆韩秀晶，另一个是李子成的心腹手下石武。
    至于明面上的卧底，李子成的围棋老师李信雨，就是一个。
    姜科长甚至和李子成见面的时候，约在围棋老师家里。
    海昆想了想，进一步猜测姜科长将来要做的事情，那必然是确保新世界计划的实行。
    从挑拨北师门派来攻击重组之后的帝日派，就可以看得出来姜科长的思路。
    他是要进一步想办法攻击重组后的帝日派，还是要怎么办？
    总而言之，肯定是要让新世界计划继续运转。
    就在这时候，手下传来消息：“金门集团会长石东出，即将被释放出来。”
    海昆听后，立刻就明白了。
    如果按照原来的故事线，这毫无疑问，就是新世界计划的开始。
    不过，现在有一个重组后的帝日派，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变化。
    石东出这个枭雄即将释放，到时候对待重组的帝日派，又是什么态度。
    这可是太让人期待了。
    当天，经历了没有姜科长威胁骚扰的时光，手机完全被扣下，韩秀晶非但没有惶恐，反而无比心情舒畅起来。
    不用担心出卖丈夫，专心安胎养身，这还是韩秀晶自从结婚以来最安心宁静的时光。
    李子成忙碌之余带着手下，看望了一下韩秀晶。
    确定韩秀晶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有说有笑，心情很好，李子成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点古怪，但是她既然真的在海昆这里获得安宁，愿意在这里养胎，那就让她养。
    李子成要把手机给韩秀晶，海昆立刻出面拒绝，把手机要过去，不让韩秀晶触碰。
    李子成有些不解，见到妻子的神情变化，渐渐若有所思。
    手机里面，有韩秀晶非常恐惧不安的人。
    李子成想要翻看一下手机的通讯录，看看是谁威胁自己妻子。
    就在这时候，手机屏幕一白，里面的数据彻底没了。

 第十一章 收下当狗狌箮喾

    手机屏幕白了，李子成气的脸色也跟着一白，险些骂出“西八”来。
    幸好，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人家新帝日派的地盘，面前就是新帝日派的老大。
    当着人家面，骂这种话显然不好。
    随后，李子成渐渐冷静下来。
    韩秀晶的手机屏幕变白，数据丢失，正说明了海昆是正确的，韩秀晶的确受着威胁，并且是受着来自手机内的威胁。
    至于是什么类型的威胁，李子成一时之间也猜不到。
    只能够猜测，可能还是李仲久搞的鬼。
    对于威胁到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李仲久，李子成这个混了十年帮派的卧底，也是不由地升起来杀意。
    “秀晶，看来你的确不适合回家居住。”
    李子成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住在海昆先生这里，确保安全。”
    韩秀晶得到丈夫的认可，也是感觉少了一份心思，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李子成向海昆郑重再次拜托，并且表示感谢。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是真的相信，海昆对自己、自己妻子没有恶意，也不是扣押人质，只是真的帮忙。
    因此拜托和感谢，都显得格外真诚。
    等韩秀晶去休息之后，李子成向海昆说了情况：“石会长将会在明天被释放。”
    “后天的话，会召开金门集团的理事大会，石会长出来稳定人心，听从理事们的汇报。”
    “我和大哥准备那个时候，提名您进入金门集团，成为理事。”
    “至于取代张秀基这件事，大哥的意思是，要做到万无一失，就要等延边的老棒子来，其他方式动手，到底是留有痕迹，很容易被警方或者石会长查到。只有老棒子他们来了，那就肯定没有人可以拿到证据。”
    海昆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华人帮派，北师门派的老大丁青，有三个显着特点。
    第一是能打，电梯战神丁青，一人挑翻一电梯的打手，如果不是因为电梯空间狭窄，他都未必会重伤到急救。
    第二是义气，丁青发现了李子成这个卧底，但是李子成是他十年以来一起出生入死打拼的兄弟，丁青杀了卧底石武，抓了卧底李信雨，始终没有杀李子成。
    甚至，重伤急救，垂死之时，他用自己的命教给了李子成一个道理——人必须要狠，你不狠，你就活不下去。
    丁青让李子成不要再给自己戴上救命的氧气呼吸罩，并且对李子成说：“如果我死了，你可以活下去；如果我真的今天活下去，接下来你能斗得过我？”
    “你必须要狠，才能活下去。”
    丁青的第三个特点，就是用华人。
    丁青自己是华人，李子成也是。
    丁青的律师杨律师也是；丁青请黑客拿到李子成、李信雨、石武等人卧底资料，也是请的华人黑客；丁青找的延边老棒子，同样是。
    这几个延边老棒子，看似逗比，实则战斗力爆表。
    丁青死后，他们听命于李子成，以冷兵器击杀姜科长，枪杀高局长。
    为什么要用延边老棒子——老棒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的代称。用他们是因为语言相通，民族相同，用后就可以抛弃查无证据，特别好用。
    至于为什么显得特别逗，主要是因为毕竟国家不同，贫富不同，同样的语言还有很大的口音差别。所以呈现出来的老棒子就是说话口音特别土，做事情东张西望特别逗，杀起人来毫不犹豫特别狠。
    按照丁青和李子成的想法，老棒子到来杀死张秀基后，如果李仲久也不老实，石会长不惩罚李仲久，那么说不定也可以让老棒子杀了李仲久。
    李仲久的人，居然试图伤害李子成的妻子韩秀晶，这对丁青、李子成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
    李子成走后，海昆收到了赵小龙、刘生财等人的电话汇报。
    除了石东出明天被释放的消息之外，就是他们分别在丁青、李仲久的手下发展。
    因为出手大方，还特别能打有能力，两个人都展露头角，成了小头目。
    简单来说，就是丁青的之下是李子成，李子成手下是石武，石武手下就是这种具体的小头目，手下有一些人，并且有比较实际的行动能力。
    第二天，海昆领着张林秀、金盛旭、朴在秀、成仁勇等人到了金门集团之外等候。
    石东出主持召开理事大会，笑呵呵地看着众人，宣告自己的回归。
    顺便，还称赞了丁青、李子成——因为李子成找到了一个内奸，灌水泥丢海里去了。
    那个所谓的内奸，嘴硬得很，到死都没承认。
    大概也是因为，他真的不是内奸。
    石东出被抓的直接证据，都是李子成提供给姜科长的；他这个罪魁祸首，找到的“内奸”，也就不奇怪临时都在喊冤。
    他是真的冤。
    按照姜科长的承诺，石东出这件事后李子成就可以正式脱离卧底工作了；但是，姜科长并未信守承诺，并且辱骂李子成不听命令，已经跟着帮派分子学坏了……
    其实就是姜科长、高局长两人无能，斗争不过石东出的盘外招，只能释放石东出，然后姜科长就一脸正义地要求李子成继续牺牲自我，还把李子成臭骂一顿，质疑他已经不配当警察。
    这种让人血压升高的玩意儿，的确很不是东西。
    大会开到一半，李子成指责李仲久派手下欺骗自己妻子，去跟新帝日派冲突。
    李仲久愤怒地表示没有。
    石东出脸色平静，看着李子成和李仲久争吵，丁青帮李子成说话，其他理事大多不发一言。
    确定李子成没有什么证据，只是听妻子韩秀晶的话后，石东出让他们停下争吵，然后一脸疑惑：“新帝日派，是怎么回事？”
    “张秀基理事，你又重新办了一个新的帝日派吗？”
    这话，明摆着是明知故问。
    身为二号人物的张秀基立刻站起身来，回答道：“石会长，我的帝日派手下们，都已经加入集团，现在正在各个岗位发挥应有的做用。”
    “新帝日派和我、我的手下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原来我选择不要的，并非是原来帝日派主要人物的家伙们聚集起来的。”
    “我们都称呼他们为新帝日派，他们自己叫做重组后的帝日派。”
    石东出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张秀基理事请坐下，这里是理事大会，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张秀基点点头：“是，会长！”
    “有关于这个新帝日派——”
    石东出再次问道：“还有谁比较了解？有什么看法？”
    其他理事都互相看看，有几个交头接耳的，也是不敢多说。
    这就是石东出这个枭雄当家人在集团内的威慑力。
    如果没有他在，这理事大会只会开成菜市场的模样。
    “会长，我比较了解。”丁青举起手来，“因为李仲久陷害李子成妻子前往新帝日派，然后我们就和新帝日派有了联系——”
    “我没有！”李仲久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丁青吼道。
    石东出开口，澹澹说道：“仲久，你先坐下。”
    李仲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对石东出躬身道歉，并且坐下。
    “丁青，你现在可以说一下新帝日派的事情了。”石东出说道。
    丁青和李子成两人都大感失望。
    石东出会长居然没有惩罚李仲久。
    难道真的要让用老棒子宰了李仲久，才能出这口气？
    丁青把自己了解的新帝日派都对石东出说了一遍。
    石东出听后，感觉也没有特别超出常规的地方，点点头：“还有吗？”
    丁青汇报：“新帝日派海昆想要带领新帝日派，加入金门集团。”
    “如果会长可以同意，那么给海昆一个理事的位置，那么今天开始新帝日派就属于金门集团。”
    石东出听完这句话，没有出声。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张秀基，见到张秀基也是一脸意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他想要重新振作帝日派，和我正面对抗？
    还是说，其他人？或者就是现在正在说话的丁青？
    石东出心中已经带上了审视的目光。
    等丁青把一切都说完后，石东出平静地说道：“新帝日派要加入我们现在的金门集团，你们认为，应该答应，还是不应该答应？”
    丁青、李子成等人立刻表示应该答应。
    张秀基、李仲久等人却表示不应该让新帝日派进入。
    石东出看的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张秀基理事，你是帝日派的老大，为什么不希望新帝日派进入金门集团？”
    张秀基心中暗道：如果我没有其他办法，放这个新帝日派进来搅浑水，收服他们，也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但是我已经有了其他办法，收服新帝日派对我来说，已经可有可无；再加上知道你这个家伙对我十分的怀疑，我当然要表态，不让新帝日派进入金门集团。
    当然，表面上张秀基表现出来的，是对新帝日派的敌视。
    石东出听了张秀基的话后，却是不置可否。
    “虽然，这个新帝日派刚刚组建，但是说起来也是一股力量。”
    “既然这样一股力量，愿意加入我们金门集团，我们就没有必要把这股力量拒之门外。”
    “丁青，那个新帝日派的海昆，什么时候能到达这里？今天的理事大会结束之前，他可以来到吗？”
    丁青汇报说道：“十分钟内，就可以来到，我通知一下他。”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金门集团又多了一个理事，海昆理事。”石东出说道，“丁青，你去通知海昆理事，让他过来。”
    “是，会长！”丁青笑着拨通电话，让海昆过来。
    与此同时，石东出却是心中想着，如何把这个新帝日派也收纳起来，变成自己手下的狗。
    果然是不到十分钟，丁青的手下领路，海昆领着几名手下到了理事大会的房间门口，示意张林秀等四人在这里，海昆独自走了进去。
    年轻的面孔，引来不少人的小声议论。
    他们也是新帝日派的老大海昆？好年轻的外貌！
    石东出站起身来，笑呵呵地握手：“你就是新帝日派的海昆？”
    “想要加入金门集团？”
    “是的。”海昆点点头，“石会长，您同意了？”
    “是的，我同意了。”石东出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金门集团的理事之一，你手下的人，也可以用金门集团的名义活动。”
    “十分感谢您，石会长！”
    海昆笑呵呵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石会长可能被神秘卡车给创死，海昆倒是更想要直接对他施加精神影响。
    但是，石会长会被创死，他的想法也不适合施加影响。
    他可是试图把金门集团化作家族私产的。
    这样一个念头根深蒂固的人，海昆让他听话，让出金门集团的会长位置，那必定也动摇起来。
    海昆更不是一个平白付出的人。
    对一个即将被泥头车创死的人，多么有耐心，还要多用精神影响。那就着实是太没有必要了。
    坐在座位上，听着金门集团理事大会召开和结束，海昆不动声色。
    等到理事大会结束，海昆站起身来，跟丁青握了握手，对李子成点点头。
    三个人说着话，遇上了张秀基。
    张秀基看向海昆，说了一句：“帝日派从来就只有一个，你的新帝日派，还属于不属于帝日派？”
    也没等海昆回答，张秀基转身快步离去。
    海昆成为金门集团的理事这件事，很快也被姜科长得知。
    他想了想之后，也决定对新世界计划稍作修改。
    当天晚上，一树梨花压海棠后，金门集团会长石东出满意地坐起身来。
    “今天去吃什么？”
    “人家想要吃西餐。”情人笑嘻嘻地说着。
    “好，我们这就去吃正宗的西餐。”
    石东出穿好衣服，戴上眼镜，带着情人前往一个西餐厅。
    就在路上，正等着红绿灯的时候，一辆泥头车呼啸而来，整个汽车被撞的连环飞出几米高，轰然落地。
    石东出被直接送往医院的急救室。

 第十二章 新世界计划，开始了

    急救室外，金门集团的理事们全都等待着。
    第一排坐着等待的，是丁青、李仲久两个人。
    这两个人也是金门集团两个少壮派，除了会长石东出之外，掌握人手最多的人，因此他们两个人和其他理事都不同，收到消息来到医院后，天然地占据了第一排的两个位置。
    其他理事也都颇有眼色地退居后排，等待着。
    这就是他们两人在金门集团内的实际地位，
    李仲久掌握房地产，丁青掌握对外做生意，两人都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并且全都忠心听从于石东出的命令。
    而石东出仓促出事，他们俩是谁都不服谁，并且互相看不顺眼。
    病房外等候的金门集团理事门，到了第二排才是名义上的二号人物张秀基。
    空有名义，表面上看什么都没有；正因为这样，他也很难得到别人的真正尊重。
    第二排，还有杨理事、朴理事两个人，这俩人都是在虎派的。
    虽然原来也是跟着石东出的，但是因为年龄大了，胆略智慧等各方面都比较差，因此也是没什么野心。
    到了第三排第四排，才是其他理事——刚加入金门集团的海昆海理事，因为手下有人，就在第三排。
    李子成按道理来说也属于是一个理事，但是他站在了丁青的身侧，并未坐下，参与这种排列。
    在李子成的身后不远处，跟着石武、赵小龙等几个人。
    毕竟地方有限，没办法叫更多人过来。
    而李仲久的身侧，也站着三四个人，其中一个赫然是刘生财。
    海昆的目光迅速与赵小龙、刘生财两人交错，仅仅一瞬间后，又都收回去。
    这两个人的忠心，是舍生忘死的。
    之前从一开始的布局，到现在算是明了。
    海昆要取代帝日派，北师门派有赵小龙、在虎派有刘生财。
    固然，海昆也能够用强行洗脑，或者远超人体极限的武力来收拾三个帮派，获得金门集团会长的位置。
    但是，之前的时候，海昆终究是情报不足，准备也不足。
    比如靠洗脑，海昆怎么去直接遇上石东出、李仲久、丁青三个人，并且迅速完成洗脑？
    比如靠暴力，又怎么才能擒贼先擒王，并且让金门集团的人从此心服口服？
    现在情报充足了，准备也充足了。
    海昆也没有必要再这么急着洗脑或者暴力，一步一步来，更加有意思。
    “丁青，会长为什么会经过那里？”
    李仲久忽然眯着眼，开口说道。
    丁青转过头来，笑了笑：“不知道，你知道吗？”
    他知道，李仲久这么问，是怀疑自己，至少是表面上怀疑自己。
    至于暗中到底怎么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恰好，丁青也怀疑李仲久。
    因为表面上石东出对丁青的器重，让丁青和金门集团的很多人都认为，接下来顺理成章地丁青就是下一任会长。
    而李仲久向来不服气这个情况，铤而走险去杀石东出会长，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李仲久的想法也是类似——石东出会长是原来“在虎派”的老大，我是“在虎派”的下任当家，“在虎派”统治金门集团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我继承在虎派，继承金门集团，也是理所当然的。
    丁青一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派人暗杀石会长。
    李仲久如同沉不住气的毒蛇，问了第一个问题后，又开始逼问第二个问题：“丁青，石会长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丁青笑了笑，双手拍了拍，做出个啪啪作响的动作。
    “仲久，你在审问我？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在做这件事。”
    “你呢，仲久，你又在干什么？”
    李仲久霍然站起身：“不要这样叫我！我跟你，可没有那么亲近！”
    丁青笑了笑：“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两人的城府和心性，明显是有差距的。
    就比如丁青明明也在怀疑李仲久动手暗杀石东出，依旧面带微笑。
    哪怕这种笑容是客气性质的、装饰一般的。
    而李仲久则是明摆着，就跟丁青水火不容了。
    就在他们两个人，一个带着敌视，一个带着假笑的时候，急救手术室的灯灭了，大夫走出来，对着众人欠身。
    “非常抱歉，虽然我们已经竭尽全力，病人终究因为伤势太重，而去世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忍不住咆孝起来。
    “混蛋医生！”
    “治不好我们会长，就给会长偿命！”
    大夫看着这一群人凶神恶煞，口里喊打喊杀，额头上也不由冒出冷汗来。
    “对不起，十分抱歉！”
    “我们已经尽到了我们最大的努力！”
    “你这个狗崽子，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你害死了我们老大——”还有人对着大夫咆孝。
    丁青舔舔嘴唇，抬起手来：“不要再闹了，接受现实。”
    随着他这一句话，众人先是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又爆发出一阵哭声。
    至于这哭声里面，到底有几分是真情实意，那就是谁都说不准了。
    确认了石东出会长已经死亡，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李子成的情绪有些复杂。
    按照他和姜科长的任务约定，扳倒石东出，他就可以回到太阳之下。
    之前李子成提供的证据没有扳倒石东出，这一次，石东出已经死亡，李子成可以重新回到阳光之下，不用过打打杀杀的日子。
    终于要离开了吗？
    好兄弟丁青，金门集团的一切。
    对了，还有妻子和肚子里面的孩子，也的确需要更好的理由来进行安置。
    同乘一辆汽车，坐在一旁的丁青看出来李子成心中有事，问道：“你也是为了会长悲伤吗？”
    李子成没有回答。
    丁青倒也没生气。
    会长石东出死了，他的确感觉很突然。但是要说这么一个打打杀杀的人内心因此出现什么难以接受的悲伤，对石东出感情多么深厚，也是未必。
    石东出对金门集团很重要。
    但是李子成这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对丁青更加重要。
    所以，丁青哪怕是在医院的时候，在众人面前是沉痛哭泣的模样，这时候也早已经冷静下里。
    “还在担心你老婆？”
    这一次，李子成点点头。
    “担心，就去看看。”丁青吩咐司机前往新帝日派的地盘。
    汽车调转方向，向着新帝日派而去。
    车内，丁青轻声说道：“兄弟，你不用担心。”
    “会长就算是活着，也是不愿意让我们动李仲久的。”
    “现在会长死了，等老棒子来了，李仲久和张秀基，一起除掉。”
    李子成点点头，随后才有些振奋地意识到：这样一来，整个金门集团，就只有他们北师门派保留着丁青这个威望足够的人。
    丁青将会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的会长。
    而重新成为警察的李子成，或许会和丁青彻底成为敌人。
    一想到这种结果，李子成心里面也有点发堵。
    丁青为什么要请老棒子们来，不就是因为李子成吗？
    李子成的妻子韩秀晶，被李仲久的人暗算、威胁；所以丁青对李仲久产生了杀机。
    也因为韩秀晶被威胁后闯入海昆的地盘，险些被新帝日派的人所杀，丁青和李子成欠下了海昆的情义。
    因为欠下的情义，所以要杀张秀基。
    请老棒子，杀李仲久和张秀基，这都是因为李子成和妻子引起来。
    丁青毫无犹豫地做了，并且已经准备好。
    这就是丁青对李子成毫无保留的兄弟感情。
    越是这样，李子成的心里面越是复杂，感觉难以释怀。
    总感觉自己就这么离开金门集团，离开自己兄弟，就象是一种背叛一样。
    兄弟不舍得伤害我分毫，总是保护我。
    姜科长却总是怀疑我，训斥我，逼迫我……
    在李子成的复杂内心中，汽车到了新帝日派的地盘。
    他们的汽车刚刚停下，另一辆汽车也从后面行驶过来，停在后方。
    海昆带着手下走下车来，跟丁青、李子成打了个招呼。
    “来看秀晶吗？”
    丁青点点头，随后不满地抱怨道：“喂，海昆理事！你那是什么称呼？”
    海昆疑惑：“怎么了？”
    “那可是我兄弟的老婆，你那样称呼，未免也太亲近了？”丁青说道。
    海昆笑了笑：“不过是聊天比较聊得来而已。”
    “李理事，你平时还是不要太过于忙碌，最好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妻子，她需要的是长久的陪伴。”
    “如果之前能够陪伴她时间更多，她也不会出现精神压力太大的情况。”
    李子成也是心头不快。
    不论是海昆称呼自己老婆为“秀晶”，还是这种教育的口吻，都让他很难感觉到高兴。
    跟着海昆进去，一路上说的都是没什么营养的话。
    比如“石会长去世真突然”，“是啊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至于石东出到底是交通意外，还是有些人故意为之，他们都明智地没有多说。
    “秀晶？”
    海昆呼唤了一声。
    屋里面传来惊喜的声音：“海昆先生，您这么早就过来了？我做了汤——”
    韩秀晶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打开房门，看见自己丈夫李子成站在门前。
    笑容僵固了。
    李子成、丁青也不由地转头看向海昆。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跟她混这么熟啊？为什么她对你笑，对她丈夫反而不笑？
    海昆说道：“不要愣着了，进屋坐下说话。”
    “哦哦。”韩秀晶收起笑容，“都快请进。”
    李子成本来满肚子对未来的展望，心态复杂，这时候也忍不住凑上前去，对韩秀晶低声抱怨：“喂！为什么对他笑，不对我笑？”
    韩秀晶心道：我能跟海昆正常相处，不用担心出卖他，被人逼迫。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难免想得多，当然也就笑不出来了。
    “哪有这样的事情？”韩秀晶对李子成笑了笑，“这样好了？怎么像是孩子一样？”
    听她这么说，李子成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随后又回过神来。
    老婆在这里，过的不是好，而是非常好。
    好的有点儿让他都感觉担心了。
    幸好也不用担心太久，很快，丁青解决了李仲久、张秀基，李子成回到阳光之下，那就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
    陪着韩秀晶说说话，确定没有别的事情，确定她生活方面没有问题，李子成和丁青两人便告辞离开。
    “喂喂，兄弟，海昆这家伙很危险啊。”坐在汽车里面，丁青说道。
    李子成当然知道，他说的危险，指的是什么。
    韩秀晶自从怀孕以后，就很少这么表情轻松地笑着，今天李子成见到她的笑容，感受到她的安心和开心，也同样有些吃惊。
    海昆这个家伙，不会是要把我老婆给……
    “等没有了李仲久，我就把她接回家。”李子成有些郁闷地说道。
    丁青点点头，笑了笑。
    “没想到婚后还要遇上这样的事情？”
    李子成懒得和他多说了。
    接下来，就是金门集团商议给会长石东出治丧的事情了。
    墓地、招待规格、各方面细节，都有人掌握，绝不会出错。
    穿着黑西装，带着白色丧事袖章，金门集团的理事们忙碌起来，仿佛真诚无比地哀悼死去的石东出。
    ………………………………………………
    也就在同时，搜查局门口不远的烧酒摊子上，高局长、姜科长两个人作为唯一的两个食客，正对着两盘小菜，端着烧酒吃着喝着。
    棒子国的烧酒摊子现象，说起来还挺特殊。
    比如小区门口的小卖铺，一般有几张桌子，只要你愿意在这里吃喝，就可以摊开桌子，摆上一两样零食，喝点烧酒。
    只要不是江南区那种富人区，这种情况算是最亲民的吃吃喝喝了，便宜，实惠，虽然有点过于凑合。
    高局长和姜科长两个人，就是在这样的烧酒摊子上吃喝，小声说话。
    乍一看就像是两个普普通通的邻居大叔，一个尖嘴猴腮，一个肚子胖的如同游泳圈。
    “石东出，总算是死去了。”
    “是啊。新世界，要开始了。”
    两人对视一眼，碰了碰杯。
    新世界计划，开始了。

 第十三章 欺辱犙髋煟感

    “海昆那个家伙，到底要怎么解决？”
    虽然新世界计划要开始了，但是确也掺杂进来一条不该存在的鱼。
    高局长喝完烧酒之后，开口说道。
    姜科长听后也是口中“嗤哈”一声，算是回味酒味儿，皱眉思考。
    让北师门派丁青去覆灭海昆和新帝日派，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情况。
    毕竟韩秀晶根本不知道姜科长派她去，是为了干什么，傻乎乎就去了。
    再接下来，丁青和李子成，应该就会暴怒之下，和新帝日派发生冲突，进而覆灭整个新帝日派。
    就算是没有冲突，也有姜科长给李子成下令，一定要强行达成冲突。
    但是终究还是出意外了。
    海昆扣住了韩秀晶，和丁青、李子成谈判，他们没有打起来。
    而且姜科长察觉到了，为了保存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性命，李子成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听从命令，无条件进攻新帝日派。
    如果李子成能够立刻听从命令行动，新帝日派在冲突之下，也不可能留存。
    幸好，韩秀晶那里的备桉派上了用场。
    丁青和李子成都相信，是李仲久背后捣乱，伤害韩秀晶。
    丁青和李仲久的矛盾更加激烈。
    这也是新世界计划需要的。
    但是，新帝日派和海昆却进入了金门集团。
    海昆成为金门集团的理事之后，并没有理会原来的帝日派老大张秀基，但是这件事问题就出在这里。
    张秀基是一个明面上的二号人物，也是如今高局长、姜科长扶持的，将来要掌握金门集团的傀儡。
    海昆如果要彻底掌握帝日派，成为帝日派的新老大，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张秀基这个人。
    这是高局长、姜科长不允许的。
    如果，海昆投靠张秀基，张秀基一下子拥有实际手下，而不再是一个光杆司令，那就彻底摆脱控制了，这同样还是高局长、姜科长不允许的。
    除此之外，当张秀基彻底从金门集团取胜，新世界计划完成之后，海昆的新帝日派，同样是天然地要效忠张秀基。
    到那时候，张秀基借助新帝日派的力量和会长的名分，就可以迅速成为第二个和高局长、姜科长作对的石东出，这也是毫无疑问的。
    这样的情况，高局长和姜科长同样不愿意看到。
    这就是他们对于海昆的新帝日派如此厌恶，恨不能立刻除掉的缘故。
    这完全是干涉了原有的新世界计划，甚至是破坏性的干涉。
    所以，应该怎么除掉，或者限制这个意外的变化？
    “让张秀基自己出手解决海昆是不可能的，张秀基能够解决海昆，那么他的实力太强，我们就注定无法再掌握他，新世界计划首先就失败了。”
    “若是张秀基解决不了海昆，那么他就完了，新世界计划还是要失败。”
    姜科长说到这里，高局长也听明白了，坚决不可以让张秀基对上海昆，无论谁胜利，都是不好的结果。
    “让李子成再试试？”
    面对高局长的提议，姜科长摇了摇头，说道：“李子成不会听从命令的，海昆已经把他的妻子扣住了，并且谈判好了条件；就算是他突然发疯，攻击海昆，丁青那边的北师门派也很难立刻爆发对海昆的攻击。”
    “他们稍微沟通一下，那就不会成功。”
    高局长皱着眉头，又倒了一杯烧酒。
    “这么说，还真是麻烦。”
    “是啊，正因为这么麻烦，我们才必须想办法……”姜科长咧嘴一笑，“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让他不能参与进来。”
    “什么办法？”
    姜科长神秘的笑了笑：“对付李仲久，差不多的办法。”
    高局长恍然：“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的话……”
    “没错，这件事，还要找李子成。”
    ………………………………………………
    石东出的丧事办的很隆重，丧礼当天，姜科长的手下藏在面包车内悄悄观望，打探情报。
    然而很快就被李仲久发现，让手下包围了面包车。
    姜科长拿着一盒子泡面，不紧不慢地走来。
    “哟，李仲久，你还是这么脾气暴躁，在这里可都是搜查科的警察，你要攻击警察吗？”
    “在别人的葬礼上，你们鬼鬼祟祟，还想要让我保持克制？”
    姜科长跟李仲久充满火药味地对峙片刻后，到底是李仲久认识他这个老家伙，知道没办法收拾他和他的部下，阴沉着脸目送他们离去。
    收兵之后，对于无能的手下们暴露，姜科长颇为恼火，直接把一盒子泡面砸在他们身上，骂了几句。
    指望他们这群家伙是办不成事情的。
    还是要看李子成。
    葬礼之后第二天，金门集团召开全体理事大会。
    这一次没有石东出主持，但是众人也达成了一致，必须尽快完成继任会长的选择。
    有人提议李仲久，有人提议丁青。
    海昆笑吟吟看着。
    当然没有人提名他，也没有人提名失势已久，毫无权势的张秀基。
    初步定下来的继承人选择，就是李仲久和丁青两个人，当然也并没有完全定死，只说下一次召开全体理事大会的时候，就要通过举手投票，选出继承人。
    下次召开全体理事大会的时候，定在半个月后。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半个月时间就是有意继位的人，进行拉拢游说、利益交换的时间。
    在场的接近三十位理事，都有可能接收到一些拉拢的利益。
    当然，也都有可能选择自己成为会长候选人，拉拢一些人，为自己摇旗助威。
    会议过后，丁青和李仲久对视一眼。
    一个笑嘻嘻，一个冷着脸，互相也没打招呼就离去。
    他们两人都知道，继承金门集团最大的阻碍，就是对方。
    接下来，就看彼此谁更能够得人心了。
    理事大会开完后第二天，李仲久那个半开放式的住所内有了上门主动投靠，示好的理事。
    杨理事、朴理事等几人。
    刘生财记下了名单，用手机发给海昆。
    另一边，没过多久，丁青手下的赵小龙，也将一些对丁青示好的理事名单发给海昆。
    对李仲久示好的理事，有七个；对丁青示好的理事有八个。
    但是在这个名单里面，有五个理事的名字是重合的。
    也就是说，有五个理事，是两头下注。
    真正对李仲久示好的，是两个；真正对丁青示好的理事，是三个。
    这看上去离谱，仔细一想，倒也并不是多么出人意料。
    李子成正在陪伴自己的妻子韩秀晶，告辞道别的时候，见到海昆刚刚带着笑意收起手机，也不好多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客客气气地告辞。
    海昆面带笑意，注目他离开。
    …………………………………………
    “我去下一会围棋。”
    坐在汽车里面，李子成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眉头，对司机说道。
    司机自然清楚，他是要去围棋老师李信雨的住处学习围棋。
    汽车转个弯，飞快行驶。
    李子成的脑海中回想的有近期发生的大事，也有自己家的事情。
    太复杂了，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任人摆布。
    向姜科长提供石东出的情报，石东出被抓起来，又无罪释放，结果出狱仅仅两天，就被神秘大车撞死。
    海昆和新帝日派出现，李仲久的手下威胁韩秀晶，试图让北师门派和新帝日派爆发战斗；关键时候，姜科长居然也是想要让战斗爆发。
    幸好，海昆是一个非常稳重的人，战斗并没有爆发；李子成的怀孕妻子韩秀晶也得以保全。
    韩秀晶住在了海昆这里，避免了被进一步的威胁，最近过得很轻松高兴——越是这样，李子成心里面越是感觉沉重。
    韩秀晶这样的情况，不正说明李子成以往的时候，作为丈夫有多么失职吗？
    而且，李子成完成了卧底任务，也就要退出帮派队列，重归警队了。
    对于这件事，韩秀晶又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担心忧虑？
    “大哥，到了。”司机恭敬地说道。
    李子成起身走进屋内，打开门，里面古色古香，甚至带着屏风。
    一盘残局出现在面前，残局旁是一个面容漂亮，身材苗条，气质优雅的女子，这就是卧底女警李信雨。
    李信雨见到李子成来了，抬手指向阳台位置。
    李子成默不作声地走向阳台位置，一股浓郁的烟味先传到鼻端。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优雅美女家里，阳台上居然站着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似的肥胖中年人。
    姜科长抽着烟，过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李子成。
    “没什么要说的吗？”
    李子成说道：“石东出既然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应该回归警队，结束卧底任务？”
    姜科长回过头来，盯着他：“我问你，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对于之前命令你攻击新帝日派，你却没有下令这件事，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子成怔了一下，辩解道：“当时，丁青和海昆两个人已经决定和谈，我没办法不听从命令？”
    “不对！”姜科长的唾沫喷在了他脸上。
    “是你先拒绝服从命令，之后他们两个才开始和谈！”
    “对这件事，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子成沉默了。
    他没想到姜科长居然这么耳目灵通。
    这件事，不应该发生啊——自己坐在汽车上，直接接打电话和接收短信，甚至就连司机都不知道多少真正的内容。
    怎么会有人掐着时间，知道自己在短短几分钟内的决定和变化？
    “我并没有其他想法，我只不过是不忍心。”
    “我怀孕的妻子……”李子成艰难地辩解道。
    “作为卧底时期娶的妻子，已经比身为卧底的使命更加重要了，是这样吗？”姜科长看似邋里邋遢，在这时候，却是比任何精英都要强悍，发出了针对李子成的话语。
    李子成低下头，不说话了。
    卧底的使命……自己的老婆孩子……这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但是，姜科长说的话，又似乎没错。
    李子成也只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接下来，你需要继续配合行动，我需要李仲久、海昆的所有情报，足以让他们进监狱待着的那种。”
    姜科长说道。
    李子成听到这话，顿时也忍不住了：“姜科长，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石东出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归警队？”
    姜科长露出冷笑：“像你这种浑身帮派气息，不良作风的人，还怎么当一个合格的警察？”
    “什么！”
    李子成暴怒，伸手抓住姜科长的衣服，咆孝到几乎流泪：“明明事先说好的！我已经卧底了十年！”
    “为什么不让我回归警队！”
    “石东出不是你抓的，你的情报没有任何用；而且你还违抗了命令！”姜科长也瞪着眼，“你要回归警队，就必须证明你自己的价值！”
    “真正的警察，会在这时候毫不犹豫地服从命令，而不是试图和我商量价格！”
    “告诉我，李子成，你是真正的警察吗？”
    李子成失魂落魄，松开姜科长的手，喃喃说着：“是。”
    “那就服从命令！将李仲久、海昆的情报收集给我！”姜科长说道。
    “是……”
    李子成回答着，坐在了阳台冰冷的地面上。
    姜科长没再说什么，点上一支烟，叼着离去。
    李子成是老卧底了，对于怎么传递情报，根本不用他来操心。
    等姜科长离去之后，李信雨等了良久，才看到心态调整过来，双眼密布血丝的李子成走出来。
    “下棋吗？”李信雨问道。
    李子成摇摇头，坐下喝了一杯茶水，估量着下棋的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这才离去。
    两天后，李子成提供了李仲久的情报。
    海昆的情报太少，相当神秘，可能是隐姓埋名。
    因此犯罪记录和相关罪证也不足。
    “居然是没有缺点的家伙，只能先抓住他，强行询问。”
    接收到情报后，姜科长立刻做出选择，先对海昆进行钓鱼，抓起来再说。
    收拾了这个家伙，再抓捕李仲久，开始新世界计划的下一环。
    这样做更加稳妥。
    将海昆这个家伙当作鱼来钓，就必须要用金钱、美色或某些桉件来栽赃……

 第十四章 老棒子出手

    金钱，那是不可能的。
    姜科长不可能拿出足够的金钱，来收买一个帮派的家伙，也根本打动不了对方。
    对方拥有多家酒、夜总会、游戏厅作为地盘，根本就不会有缺钱这回事。
    要么是美女，要么是故意把他牵涉到其他桉件里面去。
    当初他重组新帝日派，好像是杀了人？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姜科长翻了翻情报档桉，眼睛渐渐亮起来。
    金佑昊被杀，成金修现在失踪，生死未卜；还有，韩秀晶现在就在新帝日派的地盘内，算是绑架了？
    三个重大桉件，捆住这个海昆，不让他冒头出去捣乱，还是可以的。
    姜科长想到这里，跟高局长迅速商量一下。
    高局长也是顿时大为欢喜：“好，就这么办！”
    当天，姜科长就带着手下，开始立桉金佑昊、成金修、韩秀晶三个桉子，并且把桉子的相关推进程序，到了需要传讯海昆，让他配合的地步。
    下一步，就是直接把海昆带回警局了。
    海昆的短信声音响起，他打开一看，警局内传来的消息。
    姜科长的全部行动计划，都暴露在海昆的面前。
    抓海昆配合调查。
    面对姜科长的积极行动，他笑了。
    “有意思，看似查桉，其实是担心我破坏新世界计划？”
    “毕竟李仲久和丁青两虎相争，被他们扶持的张秀基作为傀儡登上会长位置，这是既定的计划。”
    “多出来我这样一个可能威胁张秀基，同时还可能让张秀基摆脱控制和扶持的势力。姜科长肯定是恨不能把我给彻底消灭掉。”
    “但是……这样一来，你可就是把我，抓去了警局啊！”
    海昆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
    “这样做，带来的结果，你们能够承受的住吗？”
    张林秀、朴在秀、成仁勇、金盛旭四个人听从海昆命令，迅速做好了接下来的准备。
    当初杀死金佑昊、成金修的定罪小弟，完美证据链都已经先准备好——按照海昆的意思，不着急，先在棒子国警局，跟姜科长他们耍一耍。
    之后，再让他们“破桉”也不迟。
    至于韩秀晶这件事情，海昆也不用担心。
    毕竟，善心也要有限度，韩秀晶肚子里面的孩子又不是海昆的，当他看起来“自身难保”的时候，没必要再事事周全。
    再说了，韩秀晶也的确有不小的可能被姜科长再次威逼利诱，做假证陷害海昆，也有可能因为精神压力再流产。
    如果海昆把什么都一五一十告诉她，她作为一个怀孕的女人，其实还有可能，为了肚子里面孩子，把海昆、李子成等人全部出卖了。
    第二天一早，姜科长带着手下，来到了新帝日派地盘。
    他要将海昆带走询问。
    正如同他料想的一样，海昆的手下们都鼓噪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似乎能够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部打死。
    但是，姜科长依然不惧，掏出了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你们这些混蛋，想要袭击我们吗？”
    “谁给你们的胆量，狗崽子们！”
    新帝日派的手下们警惕地看着姜科长，一时间场面僵持住。
    “不必这样，我们还是非常配合工作的。”海昆笑吟吟地站在姜科长面前，“姜科长，有什么事情，要把我也带走吗？”
    “凶杀桉，绑架桉，人口失踪桉……”
    姜科长说道：“你涉嫌在其中很多，必须跟我们回去调查。”
    海昆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是。”
    抬起手来：“既然这样，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姜科长，我们走？”
    姜科长点点头，让海昆走进警车。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新帝日派成员们齐刷刷地喝道：“大哥！”
    海昆笑了笑，对他们招招手。
    姜科长面容不善地看着这一幕，又看向了明显害怕、紧张的韩秀晶。
    “请配合我们工作。”
    韩秀晶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下来。
    但是浑身已经紧张到极点。
    海昆、韩秀晶被警察们带走后，海昆的四名手下因为被海昆早有吩咐，一点都不惊讶意外，手下们也并不慌乱，继续跟平时一样，积蓄力量。
    甚至，丁青手下潜伏的赵小龙、李仲久手下潜伏的刘生财，同样一点也不慌乱。
    要是没有海昆提前吩咐，以他们对海昆完全失去自我的“忠心”，是会不惜一切手段进行拯救的。
    半个小时后，丁青和李子成收到了海昆这边变动的消息，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海昆和韩秀晶，全都被警察带走了？
    对于海昆这个家伙，丁青和李子成都知道对方年纪轻轻，能力很强，而且特别沉得住气。
    因为他做事很有规矩，丁青和李子成都欠了他人情，答应他要把他送入金门集团，并且将张秀基取而代之。
    送入金门集团当理事，已经做到了；对张秀基取而代之，还没做到。
    当然，海昆就是一个交情不多的陌生人，就算是他死了，丁青和李子成也是惊讶大于惋惜，惋惜之余也没一点悲伤。
    都是混帮派的，悲伤着实没什么必要。
    但是，姜科长把韩秀晶也带走，可就真的把丁青和李子成都快要惹急了。
    “阿西！”
    丁青咬牙，拿起手机，拨打了姜科长的电话——作为北师门派的老大，金门集团下一代的继承者，一个电话号码对他来说还真不是特别难。
    “喂？”
    “姜科长，我是丁青，请问，韩秀晶为什么被抓捕？”
    丁青问道。
    姜科长冷澹地说道：“这种事，你无权询问。”
    “你到底需要什么？为什么乱抓人，她只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丁青咬着牙问道。
    “我们会认真办理，不会放过坏人的。”姜科长一板一眼说完，挂断了电话。
    丁青气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阿西！”
    回头看向李子成：“兄弟，咱么怎么说？”
    李子成惊慌之后，却是心里稳下来。
    秀晶，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是卧底，他们抓秀晶，肯定也要顾虑我。
    “放心，不会有事的。”李子成对丁青说道，“他们是警察，不是其他帮派。”
    “连新帝日派的海昆，都能够照顾秀晶，警察肯定也可以。”
    丁青听了之后，也是怒火稍微平息。
    “也对，兄弟，我太担心了，反而失去了镇定。”
    “这件事你提醒的很对。”
    “这些条子，不敢对秀晶做什么的，她可是怀孕的女人。”
    就在这时候，一名手下快步跑过来，对丁青禀报：“老棒子来了，四个。”
    丁青点点头：“招待好，准备随时动用。”
    “兄弟，李仲久暗算秀晶这件事，我们要和他算一算了。”
    李子成点点头。
    跟丁青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李子成自己单独相处，拨打了隐秘电话。
    “为什么抓秀晶？她只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抓她，只不过是把她当作证人和受害者。”姜科长说道。
    “现在搜查局正在调查有关于海昆的三个桉子，金佑昊被杀桉、成金修失踪桉、韩秀晶被绑架桉，韩秀晶因此被带到了搜查局。”
    李子成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那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把秀晶接回来？”
    “如果顺利的话，半天以后就可以。”
    姜科长说道。
    “那个海昆会是什么下场？”
    李子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这不是你应该多问的，你应该做的，就是服从命令、配合工作。”
    李子成无可奈何地答应。
    半天后，李子成到搜查局接妻子韩秀晶，然而，询问还在继续，事情并不顺利。
    李子成悄悄联系姜科长，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姜科长恼火地说道：“韩秀晶坚定地宣称，她只是去李子成家里做客，并不是被绑架了！”
    “她并不配合我们！”
    李子成心里一沉：是的，在秀晶眼里，海昆毫无疑问并不能是绑架，甚至还是反过来照料她的人。
    但是这样一来，姜科长可不会罢休。
    姜科长的确不会罢休——他现在面对的是是三个问题。
    把海昆带回来配合调查，给海昆树立了三个相关桉件，金佑昊、成金修的桉件目前毫无进展，去新帝日派地盘也肯定找不到任何证据，只能从韩秀晶绑架桉入手。
    所以必须尽快让韩秀晶承认被绑架。
    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韩秀晶明明是安排的线人，却出于可恶的“良心”，不肯配合工作，姜科长已经威逼利诱了两次，她还不愿意改口说自己被绑架。
    这个线人太可恶了。
    第三个问题，李子成曾经汇报过，韩秀晶被海昆扣押这回事。
    结果现在韩秀晶的描述证明，海昆扣押韩秀晶是他们商量好的事情，根本不是强制扣押。
    李子成也不可靠了。
    姜科长心里发愁，但还是强作镇定，没有对李子成表示太多。
    毕竟，李子成是卧底，他妻子是线人，他们互相之间是不知道的。
    姜科长还是要利用他们的互不知情，更加完美地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
    “再稍等一下……”
    “等做完了口供，你就可以带她回家去了。”
    姜科长对李子成说了一句，到了问询室，再一次对韩秀晶威逼利诱。
    这一次，他威胁的很不客气。
    如果，韩秀晶不配合，她丈夫李子成会被抓，她提前出狱的父亲会被逮回去，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会保不住……
    被这样威胁之下，韩秀晶无可奈何，也只好带着愧疚，配合姜科长的话语，做出“海昆绑架”的口供。
    说完口供之后，韩秀晶浑身瘫软，双眼无神。
    “我这样做，是会被惩罚的。”
    “我这样，上天会惩罚我的……会惩罚我的……”
    肚子一阵剧痛，血水滴答下来。
    正满意看着口供的姜科长大惊失色，急忙让人把她送到医院。
    半天之后，姜科长、李子成、丁青等人都紧张地等在急救室之外。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医生走出来说道，“因为高度紧张，幼儿尚未成活，已经夭折。”
    “你他妈的！”丁青狂吼一声，回头抓住了姜科长的衣领子。
    “她可是孕妇，你这个狗崽子，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孕妇！”
    姜科长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韩秀晶心里面的紧张、煎熬居然积累到这个地步，一下子就流产了。
    这一下子，坏了！
    韩秀晶会怎么想？李子成会怎么想？
    这两个人以后不仅仅是可信不可信的问题，简直是要当姜科长仇敌的。
    李子成眼中带泪，咬着牙抹去泪水，强忍悲痛。
    伸手按在丁青的肩膀上：“大哥，他是警察。”
    丁青咬牙切齿，盯着姜科长。
    李子成郑重地欠身，对着姜科长行礼：“之前，多谢您的照顾了，姜科长！”
    感受到他的坚决和痛苦，姜科长张了张嘴，伸手抓了抓头发，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地陷入崩坏——韩秀晶、李子成都有背叛的危险，新世界计划，陷入全面崩溃的危险之中！
    必须，立刻快速推动新世界计划，绝不能再等了！
    姜科长等警察离去后，李子成看望了病房内双眼无神，大受打击的韩秀晶，出来后和丁青一起抽烟。
    “接下来怎么干？”丁青问道，“让老棒子宰了这个姜科长？”
    “那太莽撞了。”李子成说道，“而且，他今天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会防备我的；他一定会防备我的。”
    “那就先宰了李仲久。”
    丁青说道：“这小子，也是对秀晶下手的人！”
    李子成点点头：“可以。”
    又问道：“张秀基怎么办？海昆要不要想办法救出来？”
    “这些事情先不要管了，我们先为秀晶、没出生的孩子报仇。”
    随着丁青一个电话，来自延边的四个老棒子行动起来，按照丁青提供的李仲久行动规律，当天就去暗杀李仲久。
    出其不意之下，李仲久挨了一枪，却不致命。
    在混战之中，刘生财凭借专业的战斗素养打死一名老棒子，立下大功。
    随后，李仲久被姜科长带人带走，一边在医院看病，一边被姜科长看管，顺便蛊惑他。
    你是被丁青暗杀的，他要杀了你，夺取金门集团会长位置！
    上，干死丁青，你就赢了！

 第十五章 电梯战神

    “你当我是傻瓜吗！”搑
    病房里面，传出李仲久的咆哮声音。
    他对着咆哮的人，正是搜查科姜科长。
    姜科长平静地看着李仲久：“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暗杀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应该心里知道是谁？向我提供你的违法材料的又是谁，你应该也明白是谁？”
    李仲久捂着肩膀，喘着粗气看着他：“你就是想要看到，我和丁青争斗！”
    “你是想要挑起来我们的争斗！”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姜科长倒是一点也没有掩饰，“如果你们能够这么想，按照我说的去做，那真的是太好了。”搑
    李仲久阴沉着脸，看着姜科长。
    “这是带着毒药的酒。”
    姜科长笑着，看着他：“对，这是带着毒药的酒。”
    李仲久冷冷说道：“但是，我为了活下去，却不得不喝下去，让你在一旁寻找机会。”
    姜科长笑得更加开心，李仲久到底是做出了选择。
    也难怪，之前的暗杀明显是丁青派来的，姜科长抓李仲久这件事，同样是丁青摆脱不了嫌隙。
    李仲久不知道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个是真的，或许两个都是真的。搑
    甚至于，因为自己遭到暗杀，连会长石东出的死亡，都难免怀疑是不是丁青干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仲久就算是不想和丁青斗，为了自己的生命，也得斗下去。
    更何况，他和丁青的积怨已久。
    就算这些怀疑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一想到丁青有可能继承会长位置，李仲久同样是一分一秒都不可能忍耐容许。
    他李仲久也不是什么纯洁无辜的好人，之前被石东出看好，凭借的就是敢打敢杀，开发地产的时候，弄得不止一家家破人亡。
    现在，丁青有可能夺走会长位置，丁青有可能暗杀、出卖他李仲久，这都是李仲久根本不能容许的。
    所以，明知道姜科长这个家伙就是在看戏，不怀好意地等着金门集团内斗，李仲久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下这杯毒酒。搑
    丁青，我决不让你得意！
    就在李仲久做出决定后不久，丁青带着李子成来探望他了。
    虽然有着姜科长在一旁看着，丁青和李仲久还是火气十足，互相看不顺眼。
    “石会长，是你干掉的？”李仲久冷声说道。
    “不是你吗？”丁青晃着肩膀，打量着李仲久。
    “不是我，我还以为是你。”
    李仲久说完这句话，有些诧异地看着丁青：“如果我和你都没出手，那就说明另外还有一股力量。”搑
    又试探问道：“暗杀我的，也是你？”
    丁青笑了一声，歪了歪头，说道：“谁让你要害死我兄弟的老婆？”
    丁青没有否认，而是给出了这样一个理由。
    李仲久顿时明白了，丁青的确没有杀石会长，的确没有出卖自己的情报，他的确派人暗杀过自己。
    他几乎是等于直接承认了。
    随后李仲久又咆哮起来：“阿西，我到底说几次你才能听明白？我没有对付韩秀晶，那根本就不是我！”
    丁青有点相信了。搑
    两人积怨已久，明争暗斗了不止一年。
    在这种情况下，彼此撒谎没撒谎，还是能够简单判断出来的。
    尤其是李仲久被暗杀之后，还是这样坚决宣称，那一定是有问题的。
    但是，事情难办了……
    丁青看着满怀杀意，看着自己的李仲久——如果等他出来，一定会回敬自己的暗杀。
    而这件事……丁青看向姜科长，总感觉这个一堆肥肉的家伙，就是插手干涉金门集团的人。
    而且，一定是有内女干卧底，这个姜科长才会对金门集团的内部这么了解。搑
    丁青和李仲久见面之后，迅速离去。
    姜科长就给另外一批人也开了见面的绿灯，让李仲久的手下刘生财等人见到了李仲久。
    李仲久对他们做出安排，然后长长阴着脸，捂着受伤的地方躺下。
    丁青，不管你到底无辜还是不无辜，暗杀我，抢夺会长位置，你必须要死！
    姜科长见到这一步，依旧按照新世界计划来进行，也是心中满意。
    这样一来，并不明显的张秀基，要上位就容易了。
    按照新世界计划，一切都可以。搑
    离开医院的时候，一辆车从一旁的车库里面行驶出来，车窗滑下，露出来丁青的脸庞。
    “喂，姜科长，谈一谈？”
    姜科长冷着脸：“谈什么？”
    “你需要什么，金钱，够不够？或者从今以后，我们配合你们行动，够不够？”丁青说道，“相信我，我说话算话，真的会配合你们行动。”
    “但是，相对的，你能不能不要干涉我们金门集团内部的事情？”
    “只要你不干涉，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配合你的工作！”
    姜科长冷冷看着他，哼了一声，直接走了。搑
    丁青的威胁，比李仲久更大。
    李仲久意识到他和丁青之间有误会，但是他依旧要干掉丁青。
    他不能容许丁青抢走会长位置，哪怕两人之间有误会，有可能是警察的算计。
    而丁青，则是试图以金门集团下一任老大，当家人的心态来处理这件事：既然和李仲久有误会，有可能是别人的挑拨，那么就要先把外人伸手这件事解决掉，再和李仲久解决问题。
    虽然丁青也未必就会放过李仲久，但是，他这种相对来说做大事的心态，远比李仲久要强得多。
    姜科长心中暗道：幸好李仲久要下手了，丁青活不了几天。
    要不然这样着眼于金门集团大局的人登上会长位置，金门集团又是铁板一块，新世界计划也就彻底没有可能成功。搑
    眼看姜科长根本不理会自己，毫无任何妥协之意，直接离去，丁青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真麻烦！
    如果韩秀晶不是李仲久害的，那么，要么是韩秀晶有问题，要么是李仲久那边有内女干。
    而且，自己这边，也很有可能有姜科长安排的卧底，
    姜科长正安排自己和李仲久发生内斗，目标就是整个金门集团。
    而且，他不能够被收买。
    不能被收买的家伙，野心最大了。搑
    必须要调查清楚，并且防止自己也像是李仲久一样被抓起来。
    在选拔下一任会长的关键时候，如果李仲久和丁青都被抓起来，那么警察那边，很有可能覆灭整个金门集团。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开口就是普通话：“杨律师，是我，丁青。”
    “做好法律援助我的准备，我不能被抓起来。”
    “嗯，对，我也知道，我负责的是进出口这些事情，要么没有破绽，要是有破绽就一定是致命的。”
    “目前应该是没有破绽……接下来一段时间，请你在我身边陪着，以防那些狗崽子不讲规矩，直接抓我。”
    电话那头的杨律师答应下来。搑
    丁青挂断电话之后，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同样是用普通话。
    “喂？红客们？你们不是技术很高吗？”
    “攻破棒子国警察系统，对你们来说不难？调查金门集团的卧底资料，价钱方面好商量。”
    挂断了电话，丁青骂了一声，抹去头上汗水。
    明天还得再坐飞机出国谈判，后天才能回来，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
    …………………………………………
    “李信雨？”搑
    姜科长回到搜查局后，遇上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李子成的围棋老师，李信雨。
    也就是联络李子成的人，同时也是监视李子成的人。
    此刻的李信雨，穿着制服，英姿飒爽，脸庞酡红，对着姜科长行礼后，就要离去。
    姜科长顿时忍不住了，大怒：“谁让你回来的？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新世界计划正进行到关键时刻，是谁把卧底擅自调回了警队！
    姜科长可是做好了牺牲全部卧底和线人，也要掌控金门集团的准备。搑
    李信雨死在外面，都比现在这样，堂而皇之地回到搜查局，穿着制服的情况更好。
    这是谁干的！
    “是高局长把我调回来的。”
    姜科长顿时更是怒火冲天。
    我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有人捣乱——高局长不是新世界计划的另一个制定者吗，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选择？
    怒气冲冲到了高局长办公室，姜科长问道：“李信雨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局长说道：“随着韩秀晶流产，失去孩子，李子成、韩秀晶一个卧底，一个线人都已经不能相信了。”搑
    “留着李信雨，在外面也只不过是增加危险，不如让她回来。”
    姜科长恼火说道：“但是新世界计划正进行到关键时候，任何一个人的异常，都可能导致丁青的警惕！”
    “这件事，你应该跟我提前商量，而不是直接调回来李信雨！”
    “当卧底有可能牺牲的时候，调回来卧底，有什么不好？”高局长说道，“按照你的策略，一定是宁可牺牲她，也要确保计划进行；但是不要忘了，一旦李信雨牺牲，就证明了身份暴露，这就意味着敌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牺牲还是不牺牲，都已经是无所谓的事情。”
    高局长说到这里，见到姜科长有些不服气，开口说道：“而且，不要忘了，我才是局长！”
    姜科长怔住了，看着这个平常一起喝烧酒的高局长，感觉异常陌生。搑
    他居然会用这种理由，来让自己听从命令。
    在这之前，他们相处可是老朋友的模式啊。
    “你会后悔的！”
    姜科长匆匆说了一句，离开了高局长办公室。
    等他离开之后，高局长微笑着走到隔壁，推门往里面看了一眼。
    主人还在忙碌。
    刚才离去、穿着制服的李信雨又红着脸返回，手里拿着几样不同的衣服。搑
    高局长鼓励地看她一眼，示意她进入这个门。
    里面还有三个姿色不错的女警，有两个，甚至是今天高局长从其他分局紧急调过来的。
    为的就是，让主人感觉满意。
    又是几个小时后，高局长隔壁的房间内已经清净。
    尖嘴猴腮的高局长微笑着推门而入，看着主人搂着漂亮的李信雨。
    “海昆先生，您没有受惊？”
    海昆微微一笑：“还可以，你们搜查局的服务很不错，高局长，我很满意。”搑
    “接下来，我就住在你们搜查局了。”
    “是，您请随意。”高局长笑着说道。
    海昆问他：“新世界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李仲久已经安排人，最近几天就要围杀丁青；丁青那边，因为卧底李子成陪着刚流产的韩秀晶，丁青又忙着出国谈判业务，并没有更加详细具体的安排。”高局长认真地回答道。
    围杀丁青……名场面啊，电梯战神丁青一战成名，但是代价是自己的命。
    “张秀基那边，准备怎么办？”海昆又问道。
    高局长说道：“本来是准备让李子成知道新世界计划，让李子成率领北师门派帮助张秀基成为金门集团会长。”搑
    “但是，现在李子成已经不可信了。”
    “他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孩子流产，怨恨在我们搜查局身上。”
    “尤其是，如果李子成知道，韩秀晶也是被我们送去新帝日派这件事，他和韩秀晶、肚子里面孩子都是新世界计划的牺牲品，他肯定不会甘心的。”
    海昆淡淡说道：“不甘心，那就让他挣扎。”
    反正，海昆在搜查局内过的自在逍遥，坐观龙虎斗，只等最后一举出山。
    丁青、李仲久、张秀基、李子成、姜科长……他们的斗争，已经跟海昆关系不大了。
    新帝日派在手，丁青麾下有赵小龙，李仲久麾下有刘生财。搑
    这就是海昆的布局。
    现在稳坐搜查局内，姜科长一无所知，还在外面为新世界计划奔波——抓海昆到搜查局容易，但是他根本就想不到，海昆也挺乐意来搜查局玩一玩。
    围棋老师李信雨是多漂亮的姑娘，要是跟原剧情一样，被抓住杀了，多么可惜？
    还是现在更好啊。
    海昆笑着，亲了一口李信雨，同时吩咐高局长，调查一下第二阶段目标，帮助寄生虫一家勤劳致富。
    第一阶段目标，成为金门集团会长已经没有悬念。

 第十六章 除内奸

    手指颤动，额头上青筋暴起。鎐
    丁青坐在汽车内，看着手上的资料，一脸痛苦神色。
    红客的行动很快，直接攻破棒子国的最高资料系统，查出了所有卧底。
    于是，丁青就看到了自己的生死兄弟李子成的资料。
    从警校毕业，到卧底北师门派，再到成为金门集团的理事。
    丁青之所以如此痛苦，是因为李子成和他的兄弟感情，完全是过命的交情。
    原来在北师门派，同为帮派底层的混混，李子成和他就是一起行动的生死兄弟。
    李子成救过他不止一次命。鎐
    丁青这辈子没有父母兄弟，也没有妻子儿女，唯一的亲人，就是自己的生死兄弟李子成。
    因为李子成的妻子被人挟持，丁青愿意挟整个北师门派和对方开战；因为李子成的妻子流产，丁青对姜科长的杀意隐藏在心中，这一笔血仇，他早晚要报复回来。
    但是，李子成是警察卧底……
    是要把他丁青最终抓去坐牢的人。
    这种猝不及防的背后一刀，才是丁青最为痛苦的原因。
    “要行动，就要尽快。”陪伴着丁青的，是他的智囊杨律师，“把这些卧底一网打尽，搜查局就不可能再对你形成威胁了。”
    丁青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子成的号码，一下子变得热情关切：“喂，兄弟！秀晶现在好些了吗？”鎐
    李子成回答：“身体基本没有问题，但是心情非常差。”
    “嗯，可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我知道的。”
    “对了，今天晚上，港口码头三号仓库，到时候有事。”丁青提了一句。
    李子成答应下来：“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丁青打电话给剩余的三个老棒子。
    老棒子也不讨价还价，给钱就能杀人、抓人，至于被李仲久手下刘生财杀死的那个老棒子，他们也不悲伤。鎐
    毕竟都是出国杀人，早就经历过世界上的残酷，就是最需要钱的底层亡命徒。
    出国之前，他们就已经安排好家人，没多大牵挂。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把围棋教师李信雨的住址告诉他们，让他们抓人。
    然后丁青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手下最新崛起的一个小头目赵小龙——赵小龙同样是华人，同样敢打敢拼，身手不错，丁青让他今天晚上也去港口码头三号仓库。
    等丁青打完电话，杨律师微笑着说道：“提拔手下？替代李子成？”
    丁青舔舔嘴唇，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没有回答。鎐
    入夜时分，三个老棒子那边传来消息，围棋教室李信雨家里没人。
    难道说，姜科长让他们撤退了？
    丁青有些紧张，打电话问了一下李子成、石武。
    奇怪的是，李子成，石武，都没有离去；只是一个李信雨离去了。
    应该只是偶然。
    晚上九点，妻子韩秀晶在医院睡着之后，李子成乘车到了三号仓库。一进仓库门，就看到丁青正在端详着一个地上的人。
    “什么事？”李子成快步走来，对丁青问道。鎐
    丁青手里拿着一个铁锹，笑了笑，示意他上前过来看。
    李子成毫无戒备，上前一看，三个老棒子站在一旁，贼眉鼠眼颇为可笑。
    但是他们面前的，却并不可笑，那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尸体。
    “知道她是谁吗，兄弟！”
    丁青的手掌紧了紧，握紧了铁锹。
    此时此刻，只要挥动铁锹，从背后砸李子成的脑袋，以丁青多年街斗打杀的经验，李子成必死无疑。
    但是，丁青的手掌握紧了，又缓缓松开。鎐
    李子成奇怪地回头看向丁青：“她是谁啊？”
    “就是你的围棋老师，他妈的，居然是个卧底！”丁青情绪亢奋地挥舞着铁锹，“你能想到吗？你每周一次学习下围棋，这他妈是个卧底！”
    李子成嘴唇一哆嗦，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女人尸体。
    虽然她面目全非，看不清楚，但的确是穿着李信雨平时穿着的衣裙。
    李信雨就这么死了？
    那我……我应该怎么办？我算不算是卧底？丁青会不会怀疑我？鎐
    死亡的恐惧瞬间袭来，李子成一时间居然顾不上哀悼自己的卧底同事，只剩下对自己的命运的恐惧。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才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
    李子成心里面想着，还没反应过来，丁青对他身后的石武招招手。
    “你也过来看看，这个人认识不认识？”
    石武上前，探头：“这个——”
    话还没说完，丁青咬着牙，铁锹砸下去。
    石武一声不吭栽倒在地，丁青不断挥舞铁锹，一下又一下，神色狰狞。鎐
    鲜血溅射，汗水流淌，最后丁青喘着气松开了铁锹，扔到一旁。
    抬起脸来，看着已经吓呆了的李子成，丁青说道：“兄弟，你想不到，你的最亲近手下，石武这小子，也是卧底！”
    李子成的确是震惊到懵了。
    石武居然是卧底！这小子可是我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居然也是卧底！
    随后，李子成的心情又惊惧又愤怒，还有着难以置信的失望。
    惊惧，是因为李子成担心丁青也对自己下手，把自己也杀掉。
    愤怒和失望，是因为自己手下被姜科长安排了卧底——我出生入死十年，每年都申请返回警队，你他妈的每年都不批准，一开始是骗我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现在还骂我不配当警察，说我一身帮派脾气。鎐
    结果，你还暗中埋伏卧底，观察我，暗算我？
    作为一个忠心耿耿，一直试图返回警队，返回阳光底下的卧底，李子成是当然是愤怒和失望。
    再想到，海昆曾经强调过，他妻子不能被别人威胁、给予压力，否则就会流产；结果就是姜科长，亲自逼迫他妻子韩秀晶导致流产。
    李子成在这一瞬间，不想死，并且想杀了姜科长！
    “兄弟，你想到了什么？”
    丁青抹去手上的血迹，吐了一口唾沫，审视着李子成。
    李子成咬着牙，实话实说：“我想杀了那个姜科长。”鎐
    丁青惊喜且意外地看着他。
    “那可是搜查局的科长。”
    “秀晶流产，是他干的；这两个卧底，也是他安排的。”李子成神情变得有些木然，“我要杀了他。”
    丁青听明白了，兄弟虽然是卧底，但是现在已经被彻底激怒，要和姜科长彻底翻脸了。
    没有什么，比兄弟迷途知返，失而复得，更加让丁青欢喜。
    挥手示意三个老棒子处理掉尸体，丁青搂着李子成脖子，笑哈哈地向外走去：“兄弟，石武那家伙是卧底，活该去死。”
    “我给你安排一个可靠的人。”鎐
    “赵小龙！过来！”
    赵小龙领着两个小弟过来，向丁青、李子成问好。
    李子成也没多少心情，点点头，正式让赵小龙成为自己的手下亲信，取代刚刚死去的石武位置。
    丁青的心情很不错，因为李子成的决定，这个卧底要永远留下来，成为他的兄弟，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消息。
    因为李子成的决定，他再也不用痛苦纠结，从今之后，只需要继续对兄弟付出真正的感情，那就好了。
    第二天，李子成前往医院看自己妻子韩秀晶，赵小龙带着小弟跟随。
    韩秀晶是姜科长动用私人关系发展的线人，而不是正式的警察编制，因此属于线人，而不是卧底。鎐
    所以即便是丁青查出了所有卧底资料，也不会想到韩秀晶曾经也是姜科长安排的人。
    当然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韩秀晶失去孩子之后，就不可能再为姜科长效力了。
    当天，金门集团大厦总部，地下停车场。
    丁青正准备乘车离去，李仲久的在虎派心腹手下一下子全部冒出来，围杀丁青。
    丁青且打且退，到被两个小弟到了电梯位置。
    电梯打开，九个李仲久的心腹，伸手把丁青拽进去。
    电梯门关闭，里面传出激烈的厮杀打斗声音。鎐
    几分钟后，电梯门缓缓打开，丁青浑身是伤，靠着电梯艰难战力。
    面前九个人，全都成了尸体。
    李子成得到消息的时候，丁青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急救。
    抢救了几个小时之后，丁青终于醒过来，能勉强说话，见到了李子成。
    让其他人都离去，丁青对李子成问道：“兄弟，你说的是真话？杀了姜科长，再也不当卧底了？”
    李子成浑身一震，这才明白丁青原来已经知道自己是卧底。
    犹豫了一下之后，李子成沉重地点点头：“嗯，搜查局，已经不允许我再回去了，他们把我也看成了帮派分子。”鎐
    “我只能留在这里。”
    丁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他妈的……李仲久那个臭小子报复我，通知老棒子，把他干掉。”
    “还有，让大夫赶紧来救我，快疼死我了，兄弟！”
    因为李子成的选择，明确不再当卧底，而是他的兄弟，丁青并未有自己重伤待死就不救了、给李子成让路这种消极想法。
    反而积极地等待治疗，焕发出了生机。
    李子成点点头，叫来医生，让他们继续尽全力拯救丁青。
    坐在等候室内，李子成转动着打火机，不断沉思。鎐
    做出了决定，跟姜科长那边一刀两断，专心成为帮派分子，还有丁青的信任，李子成终于不用受内心的煎熬，而是可以迅速冷静地分析起来。
    动用老棒子杀死李仲久，不是不可以；但是李仲久现在在搜查局的手里面，直接去杀他，容易爆发直接的冲突。
    新帝日派的海昆，也在搜查局的手里面；他为人相当不错，对韩秀晶也挺好的。
    当初他要求击杀张秀基，这件事虽然也应该办，但是现在并不急着办——等海昆离开搜查局的时候，再办这件事也不晚。
    姜科长这个人，李子成当然想要杀了他。
    但是，现在同样不容易，他应该会有一些警惕心。
    毕竟他搞没了李子成的孩子。鎐
    李子成思来想去，要帮助丁青登上金门集团会长的位置，李仲久是必杀的；张秀基顺手杀掉，团结海昆，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姜科长，在这方面的影响应没有多大。
    如果要杀死他……
    李子成犹豫了片刻，拨打了一个平常不会拨打的电话。
    原本，他都是联系围棋老师李信雨，昨天丁青告诉他杀死了李信雨，他只能动用这个原本紧急联络用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通，无人接听，李子成耐心等待着。
    过了五分钟，手机微微震动，姜科长换了另一个号码打了过来。鎐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打电话给我。”
    李子成默然，随后汇报情报：“李仲久的手下，把丁青差点砍死，现在丁青正在抢救。”
    “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统合北师门派力量，等待时机。”姜科长说道，“到时候具体怎么做，我会通知你。”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搜查局？”李子成明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并且做出了选择，但为了迷惑姜科长，还是这样问道。
    果不其然，听到李子成的想法，姜科长对他立刻放心不少。
    他还是愿意回来的——虽然，姜科长根本就不准备让他回来。鎐
    按照新世界计划，傀儡张秀基也未必靠谱，必须是李子成作为张秀基的副会长，张秀基、李子成、石武、李信雨、韩秀晶这些人全部是姜科长掌握，金门集团才算是完全被掌控，到时候就只能完全听从高局长和姜科长的命令。
    但是正因为李子成愿意回来，他有弱点，这才容易掌控。
    这就是姜科长要挟他的条件之一。
    “李子成，你还需要继续服从命令。”姜科长说道。
    电话这头的李子成，已经露出了无声冷笑。
    还是要让我服从命令！真以为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吗？
    “还有，你孩子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跟你道歉了，李子成。”姜科长又对李子成说道。鎐
    李子成没有说“没关系”也没有表示愤怒恼火，而是对着电话发出了哭泣的声音。
    这倒是更让姜科长放心，且有点稍微内疚。
    挂断电话之后，李子成的脸色冷漠无比——终于让他相信了，后天废弃工厂见面，宰了他！

 第十七章 新会长海昆

    因为李子成已经不准备做卧底，而是混下去。嵂
    丁青没有求死的想法，还有生存下去的欲望，也没有帮助李子成让路的打算。
    所以一天多的急救之后，丁青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接下来只需要静养。
    李子成来探望丁青，从他口中得知，之所以受到李仲久手下攻击，不仅仅是因为和李仲久长久以来的看不顺眼、李仲久的报复，更是因为姜科长在里面挑拨。
    包括会长石东出的死亡，也有姜科长插手的可能。
    姜科长的目的，就是要让金门集团内斗下去。
    李子成低声跟丁青说了自己的计划：杀了姜科长报仇，同时去收拢在虎派的手下们，等到李仲久从警察手里出来的时候，把他也杀掉。
    这样一来，丁青就可以成为金门集团的会长，李子成也就能够彻底死心，开始真正作为丁青的副手。嵂
    丁青咧嘴笑了笑，心中十分欣喜：“兄弟，你能这样做，真的是太好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跟你说一下。”
    “试图登上会长位置的，除了我和李仲久之外，还有一个张秀基理事。有人跟我报告，张秀基试图收买他，并且表明自己一定会成为会长。”
    李子成对于那个没有存在感的二号人物张秀基，并没有多么在意，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说起来，我们欠海昆的人情，就是干掉这个张秀基。”
    “接下来也把他顺手干掉——本来感觉为了海昆，把他干掉还有点不太义气，现在他既然也想成为会长，干掉他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丁青点点头，看着李子成，忽然笑了一下：“妈的，兄弟你能够留下，我他妈真是太高兴了，高兴到想要对着老天爷大喊大叫，简直想去医院走廊跑几圈。”嵂
    “金门集团会长的位置，你愿意不愿意？”
    “算了，”李子成笑了一声，“要说当老大，还是你比较厉害。”
    丁青得意地笑了一声，点点头。
    看望过丁青之后，李子成又去陪伴自己的妻子韩秀晶。
    自从孩子没了之后，韩秀晶整个人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经常怔怔看着窗外，很长时间都不说一句话。
    李子成陪着她，试图安慰她。
    韩秀晶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嵂
    过了很久，李子成准备离去的时候，韩秀晶才开口说道：“海昆先生明明已经说过，我们的孩子本来可以活的。”
    “我明明已经想过，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就把一切都跟你坦白，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但是，姜科长毁掉了一切，我们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孩子，被他杀害了！他等于是杀害了我们的孩子啊！”
    韩秀晶说着说着，痛哭起来。
    李子成一边安慰她，一边心中惊讶奇怪：她要跟我坦白什么？
    等韩秀晶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李子成一问才知道，原来韩秀晶居然也被姜科长发展成了线人，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韩秀晶父亲来胁迫韩秀晶，让韩秀晶出卖李子成的情报。
    包括让韩秀晶去海昆的地盘，假称是收到李仲久的手下逼迫，也都是姜科长干的。嵂
    正因为这样被胁迫，韩秀晶才胎儿不稳，最终流产。
    李子成目瞪口呆了很久，浑身都颤抖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
    “阿西！狗崽子！他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当作畜生来用吗？我也是警校毕业的警察啊，凭什么这么残酷无比地对待我！”
    李子成怒吼两句，看向韩秀晶。
    韩秀晶闭上眼睛，张开手臂，等待死亡到来——她的丈夫李子成，是一个帮派头目，犯罪集团金门集团的理事，她现在坦白了，李子成一定会杀了她。
    出乎她的预料，李子成问的是：“秀晶，你认为我是什么人？”嵂
    韩秀晶疑惑地看向他：“你，是金门集团的理事，北师门派的第二号人物。”
    李子成摇摇头，苦涩地说道：“错了。我是姜科长派的卧底。”
    “我其实是一个警察。”
    “啊？”韩秀晶呆住了。
    李子成点点头：“是的，很悲哀？”
    “我是卧底，我的围棋老师李信雨是卧底，我的手下石武也是卧底，包括你，也是对姜科长提供情报的人。”
    “但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没有了；姜科长逼迫你出卖我，他明明知道了我就是他布置的卧底，还这样折磨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嵂
    韩秀晶被这样的情况，打击到再度双眼无神，口中喃喃说道：“要复仇！一定要复仇！”
    自己和李子成，都是警方的人，却惨遭这样折磨，连孩子都没了！
    李子成点头：“是的一定要复仇！”
    “秀晶，我们一定要杀了他，为我们的孩子，为我们自己复仇。”
    韩秀晶重重点头：“我要亲眼看见他去死！”
    两口子震惊过后，抹泪之余，都下定了决心，要杀了姜科长。
    第二天，废弃工厂内，姜科长在破水池内钓鱼，等着李子成到来。嵂
    他已经准备好了，对李子成表示道歉，以及再次让李子成听从命令，扶持张秀基成为金门集团会长。
    但是，李子成并未到来，三个穿的花里胡哨，探头探脑像是乡巴佬一样的家伙，出现在姜科长面前。
    姜科长看着这三个土鳖，有点怀疑他们是别人派来对付自己的，不过看上去，又像是偏僻农村来的家伙，搞不好是居无定所的流浪汉。
    直到三个土鳖从随身携带的编织袋里面，取出来匕首，砍刀。
    姜科长这才连忙掏出枪来，对准他们。
    李子成这家伙，居然背叛了！
    必须要告诉高局长，让高局长立刻揭穿他的身份，把他除掉！嵂
    然而，姜科长到底是低估了三个老棒子的实力。
    他一枪都没有打中，就被割了喉咙。
    垂死之际，他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靠近。
    李子成和韩秀晶，看着姜科长的尸体，都陷入了沉默。
    曾经，他们都感激过这个人，崇敬过这个人——李子成刚开始卧底的时候，姜科长就是最可靠的前辈；韩秀晶的父亲刚被放出来的时候，姜科长对韩秀晶来说，就是恩人。
    直到现在，他们杀了他。
    “钱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下一个目标，你们什么时候去杀？价钱还是一样。”李子成说道。嵂
    老棒子们嘿嘿笑着：“什么时候都行，越快越好。”
    “我们拿到钱，就可以回去享福了！”
    李子成深深吸了一口气，递给他们张秀基的资料，之后跟韩秀晶一起离开。
    当天晚上，张秀基就被三个战斗力非同寻常的老棒子杀掉。
    第二天一早，高局长来到搜查局，自己办公室隔壁——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一个舒适的客房，还有一张大床。
    敲响门后，高局长进去看到了海昆。
    “姜科长从昨天就没有回来，新世界计划的关键人物张秀基被人杀了。”嵂
    “我怀疑是李子成已经叛变。”
    “主人，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高局长问道。
    海昆懒洋洋地张开手，掀开被子，让李信雨和另外两个警花起身离去。
    在搜查局内改造一个客房出来，专门让棒子国警花陪伴，不得不说，奇怪的成就刷新了。
    “怎么办？你认为应该怎么办？”海昆问道。
    高局长说道：“新世界计划等于已经宣布失败，姜科长很可能也已经被暗害，接下来李子成、丁青等人很有可能要顺理成章获得金门集团会长位置，并且仇视我们。”嵂
    “要阻止他们，在李子成背叛的情况下，我们掌握的证据远远不足够，就算是抓捕李子成和丁青也不会起到作用。”
    “我想，应该释放李仲久出去了。”
    海昆笑了笑：“你这样，其实还是延续了新世界计划的思路，还是希望丁青、李仲久自相残杀。”
    高局长有些不安：“这样做，是不够好吗？”
    “还可以。”海昆说道，“你既然认为这样做很好，那就这样做。”
    高局长点点头，回头下令，让手下释放了李仲久。
    李仲久还带着伤势，见到了自己的手下——手下们立刻哭诉起来，自从偷袭丁青那天开始，北师门派就对他们不断发起攻击。嵂
    尤其是最近两天，更是李子成连打带拉拢，把在虎派的不少人给拉拢过去。
    李仲久再不被释放，心腹就都要死光了，在虎派也都要完蛋了！
    李仲久听到这话，暴怒不已，领着二十多名仅存的手下，回到金门集团，重新召回自己的所有手下。
    发现了一个忠心耿耿、没有被李子成拉拢，又特别能打的人，叫做刘生财。
    李仲久立刻让刘生财成为自己的副手，两人和李子成带领的北师门派激烈冲突起来。
    打斗冲突足足进行了四天，双方你突袭我，我攻击你，谁也不肯罢休。
    最终，李仲久的手下到底是被李子成收买了太多，心腹也被收拾了太多，颓势渐渐无法逆转。嵂
    在第五天，李仲久再次老棒子暗杀。
    这一次，他被暗杀成功了。
    李仲久死去之后，剩余的在虎派人手全部聚拢在刘生财的麾下，和北师门派丁青、李子成保持对峙。
    要投降的在虎派成员，早已经投降了。
    这些剩余的在虎派成员，对北师门派充满了仇恨和鄙视，他们相信的是北师门派的人卑鄙无耻，先后暗杀了会长石东出、张秀基、李仲久等人。
    因此，这些人怎么也不肯对北师门派投降。
    李子成见到他们已经势力单薄，并且没有足够的威望来造成威胁，因此也没有赶尽杀绝。嵂
    不知不觉，选举金门集团会长，这一天已经到来。
    丁青躺在病床上，因为伤势过于严重，哪怕是情况稳定，正在好转中，也不适合去参加这个会议。
    因此他委派李子成去参加，并且让李子成先当上会长。
    李子成不太愿意，他更希望当上会长的是丁青。
    但是丁青这样的情况，也没办法出席。
    无可奈何之下，李子成只能去试试——如果可以远程投票，把丁青当成会长，那是最好不过，如果不可以，必须本人到场，李子成就只能先当上这个会长位置了。
    至于能不能当上，对丁青、李子成来说，这都是毫无疑问的。嵂
    整个金门集团，有钱有人的，就是他们现如今的北师门派。
    在虎派彻底残了，帝日派老大张秀基死了，新帝日派老大海昆还在坐牢，谁还能对抗他们？
    不怕死吗？
    “北师门派李子成，从医院出发前往金门集团了。”
    看了一眼短信，海昆微微一笑，穿上西装。
    对李信雨说道：“怎么样，好看吗？”嵂
    李信雨连连点头，十分努力。
    海昆跟高局长打个电话：“可以行动了。”
    高局长立刻回复：“是，我立刻带人行动！”
    一队搜查科成员，带着配备枪械，冲入医院之内，控制了丁青。
    杀害公民石武的罪名抓捕他。
    丁青躺在病床上，一脸茫然：“居然选在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外三队搜查科小队，公路上拦截李子成的车队，以杀害姜科长、张秀基、李仲久等多人的名义抓捕他。嵂
    李子成也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搜查局之前没有动作，为什么今天忽然采取了行动。
    今天，可是金门集团选会长的关键时候。
    金门集团内，难道还有警方的卧底？
    李子成和丁青想道。
    理事大会召开现场，负责主持会议的崔理事，结结巴巴地对着话筒宣布。
    “原本确定参选会长的李子成理事、丁青理事，因为个人缘故，无法参与今天的会长选举。”嵂
    “与此同时，海昆理事决定要参选今天的会长选举。”
    “他是会长选举的，唯一参选人！”
    话音刚落，理事大会的大门被轰然打开。
    新帝日派的手下们、北师门派的赵小龙、在虎派的刘生财，共同簇拥着西装笔挺的海昆大踏步走进来。
    三个帮派众多手下打手站在大会的四处角落。
    海昆面带微笑，走到了会长位置上，当仁不让地坐下，环视着众人。
    “各位，开始选。”嵂

 第十八章 寄生虫的开端

    海昆的话，如同主人下达命令一样，理所当然。

    金门集团的其他理事们，面面相觑，然后都十分从心地开始举手。

    “我选海昆理事，成为金门集团的新会长。”

    “我也选海昆理事！”

    一只手又一只手举起来。

    会长海昆确认当选。

    海昆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开始安排新理事位置。

    在虎派刘生财、北师门派赵小龙、新帝日派张林秀、金盛旭、朴在秀、成仁勇，六个人分别成为理事，并且开始接管金门集团的一些财权。

    今天这个理事大会，彻底变成了鸿门宴。

    海昆毕竟声望、基础薄弱，如果就这么宣布会长位置后直接散会，那么后续的麻烦就会变得有点多，比如这些没骨气的理事虽然没有勇气反抗，但是很可能搞不好就会卷金门集团的钱逃跑。

    到时候金门集团就会成为一个四分五裂的烂摊子。

    所以，海昆把心腹任命为理事后，根本就没有散会，直接让手下们现场交接，确保这些家伙掀不起风浪来。

    一场理事大会，海昆突如其来地掌权，又把大会开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基本确保不会出现一哄而散、四分五裂的情况。

    第二天，海昆带着人到了医院，探望丁青。

    丁青从昨天被搜查局的人强制接手，就感觉事情可能不妙。

    直到现在，海昆带人出现，他立刻就想到一种可能——海昆这家伙被搜查局抓走之后，跟搜查局达成了交易。

    被放出来之后，掌握了金门集团，这样的话，金门集团是不是已经完全被搜查局掌握了？

    “真没想到，最后胜利的家伙，居然是你。”

    丁青感慨地说道：“或者说，最后胜利的人，居然是躲藏在你背后的条子。”

    又打量海昆一眼：“金门集团，恐怕是没办法在你这样的新人手里保持下去；那些老家伙虽然愿意听从会长的，但是实际上各有各的私心。”

    海昆微微笑着：“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

    丁青有些惊讶意外：“你已经想到了？真是了不起的年轻人。”

    “搜查局会允许你控制局面吗？如果金门集团四分五裂，对他们来说，算是好事？”

    “这个么，搜查局应该没办法对我发号施令。”海昆微笑。

    “啊？”丁青再度意外。

    海昆这家伙，已经摆脱了搜查局的控制？

    想到这里，丁青不由地再次打量起来海昆，对他再次高看一眼。

    “在虎派的家伙们，你准备怎么处置……”

    “已经听话了，我给了他们一个理事的位置。”海昆说道。

    丁青听后，点点头：“海会长，你的确是很厉害啊，需要我让北师门派的家伙们配合工作吗？”

    海昆微笑：“已经听话了，我给了一个理事的位置。”

    眼角剧烈抽搐一下，丁青死死盯着海昆：“海会长，我兄弟李子成，现在还好？如果他还在，应该没必要再额外给予一个理事的位置。”

    “哦。他已经被搜查局抓走，配合调查了。”海昆说道。

    丁青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会判刑吗？跟我一样，是杀人嫌疑犯的名义吗？”

    海昆点点头。

    “放了我兄弟，放了我们……”丁青咬着牙说道，“我们再也不会对金门集团造成威胁，我们退出金门集团，退出这个城市……”

    海昆笑了笑：“带着你们的手下？”

    “不带，我自己，海昆带着他妻子。”丁青说道，“我们只有三个人。”

    “是吗？”

    海昆笑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就交接一下。”

    “你有什么需要跟我交接的吗，包括你手里面明面上、暗地里的手段。”

    丁青默然片刻：“我可以跟我兄弟互相确认平安吗？”

    海昆微微点头：“当然可以。”

    丁青和李子成打了个电话，本来是不可能打通的，海昆跟高局长说了一声，这电话也就打通了。

    双方彼此确认安全和状况后，丁青对海昆说了自己的手下商业渠道各方面的事情。

    至于北师门派的情况，只要丁青和李子成不再出现，自然而然也就形不成威胁。

    海昆仔细听着，等他说完之后，问道：“就这些了？”

    丁青点点头。

    海昆微笑：“杨律师，你尚未介绍给我；老棒子应该怎么利用，红客们怎么联系，你也都没说。”

    “未免也太小气了？”

    丁青呆住，暗骂不已——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为了保住自己和李子成的性命，丁青的确交出了绝大部分东西，但是一些隐秘的、私人的东西，丁青还准备留着，等换一个地方再从头再来。

    毕竟他熟悉金门集团这一套，换一个地方，干掉一些小帮派的人，过不了多少年，就能够重新开始。

    但如果负责帮忙洗白的杨律师、负责打打杀杀的老棒子、还有隐秘的红客们都被海昆接手过去。

    丁青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重新崛起。

    但是，海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隐瞒的可能。

    无可奈何之下，交接了老棒子、杨律师的雇佣方式，以及红客们的联系方式，雇佣方式。

    交接完毕之后，海昆笑了笑，让高局长把李子成放出来，又把韩秀晶的病房也转移到丁青的隔壁。

    丁青、李子成、韩秀晶，这样就算是团聚了。

    “好好养伤，养好了伤，你们就可以开始换个地方生活了。”

    海昆说道。

    丁青、李子成、韩秀晶都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金门集团发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海昆，对他们原来的确是有恩情；但是海昆接管金门集团，将北师门派的赵小龙拉拢过去，并且吞并原来的北师门派势力，也是真的毫不留手。

    从胜券在握，丁青和李子成两人笑着互相推让会长位置，到今天一无所有，只能带着钱财离开金门集团，离开这个城市，也不过只有两天而已。

    解决了这点麻烦，海昆前往搜查局，跟李信雨等三个警花深入探讨一下有关问题，提出意见，深入交流。

    交流完毕之后，海昆回到金门集团。

    第一阶段目标完成，他现在可以离开一天时间，准备一下，完成第二阶段目标了。

    海昆心念一动，选择离开——毕竟还没尝试过，他要试一试这种离开和再次进入的功能有没有受到限制，以及会有什么变化。

    随着他的选择，面前出现了一道蓝色光洞。

    海昆顿时笑了。

    这个倒是有趣！离开和回来的门扉地点换了，不再是那个水底。

    每次从水下进出，也着实有点麻烦。

    一步跨入蓝色光洞，海昆离开这个剧情世界，回到了自己空间之内。

    呆了小半天，跟女人们联络一下，看一看紫荆花的情况，海昆倒是有了点其他想法。

    现在紫荆花的泛海集团，毫无疑问是比剧情世界内的科技实力差了约有十年多，笔记本电脑、触屏手机也没有开发上市。

    下一个阶段目标，恰好有人是it公司的老总，完全可以把相关资料打包一下，弄个差不多的领先优势出来。

    储物格子里面的东西本来也就是备用，在这样的世界，海昆也没有太大必要往里面带东西，还不如往外携带一些东西。

    重新回到剧情世界，海昆依旧在金门集团的会长办公室内。

    海昆其实已经做好了重新开始一个故事的可能性，现在这样的可能倒也不错。

    不过，问题就来了，他现在怎么去找《寄生虫》一家人？

    这一家人，人生有好几个阶段，现在目前处于哪个阶段，还真不好说。

    是母亲忠淑作为铅球运动员的阶段，还是退役后跟父亲金基泽结婚开蛋糕店的阶段？

    又或者是蛋糕店破产，一家人居住在地下室，给披萨店叠纸盒子的阶段？还是已经混入it总裁朴先生别墅，成为“寄生虫”的阶段？

    从寄生虫的故事一开始说起，金家生活十分贫困，已经蛋糕店破产多年，金基泽和忠淑两口子根本没工作，全家没有固定的薪资来源，全靠着为披萨店叠纸盒兼职维持生计，随时面临着被人取代的风险。

    哥哥金基宇，多年高考不成的落榜生；妹妹金基婷，空有艺术爱好，但无钱学习艺术。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金基宇的好友“敏赫哥”出国。

    敏赫哥是金基宇的学校前辈，也是好朋友，他出国留学之前，找到金基宇，为金基宇带来了为一个富裕家庭女儿补习的机会，并且送给金基宇一个“富贵石”。

    果然，“富贵石”带来了“富贵”。

    金基婷展现出惊人的艺术能力，精湛地伪造印章，让金基宇假冒成为名牌大学的学生，成功取得了女主人朴太太的信任，教授朴先生的大女儿朴多惠。

    补习的钱异常高昂，把金基宇都震惊了——一个小时的学费，他们全家叠纸盒半个月！

    财帛动人心，他们一家按捺不住了。

    当听到朴太太的小儿子朴多颂喜欢美术，金基宇想到了自己金基婷有这样的天赋，便见缝插针式地向朴太太引荐了金基婷。

    一方面鼓吹金基婷的专业性，一方面告诉朴太太，朴多颂这么喜欢美术，不让人教，就浪费了天赋！

    于是，金基婷也以美术老师的身份进入了朴先生家。

    尝到甜头之后，金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贪欲。

    金基婷脱下内衣，塞在汽车里面，陷害朴先生的司机，让朴先生误以为司机开着他豪车乱搞女人，辞退司机后，金基婷推荐了专业老司机自己的父亲金基泽——表面上，金基宇、金基婷、金基泽都互相不认识，只是在推荐很厉害的专业人士，甚至金基婷还用了英语化名。

    利用女管家桃子过敏，金基婷用桃毛让她咳嗽不止，告诉朴太太女管家可能有传染病，朴太太辞退了女管家。

    金基婷又推荐了专业女管家——她的母亲忠淑。

    同样，一家四口还是互相不认识的模样，就这么寄生在了朴先生家。

    当一家四口都如愿以偿的寄居在朴先生家中时，每个人体现出了从贫苦氛围解脱下来的愉悦与酣爽，毕竟贫穷的压迫和为生计苦于奔命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甚至有点得意忘形——金基宇不仅勾引朴先生的女儿朴多惠，还把她少女怀春的日记，得意地读给家人听，日记里面表达着对他的好感。

    随着朴先生一家人出去露营，金家一家寄生虫也像是成为了主人一般快活。

    然而，原本已被辞职的女管家再度出现，借着自己有东西放在地下室忘拿为由进入了屋内，打开了地下室一道暗门。

    暗门之中，有一个狭窄的暗道，里面竟然躲藏着女管家的丈夫。

    女管家夫妻俩也是开蛋糕店破产，也是寄生虫。

    丈夫因为了躲避高额债务而寄生在此，依靠着妻子每日暗地送来的伙食为生。女管家祈求不要揭穿时，意外发现一家四口伪造诈骗的事实，并拍下视频要挟，经过一阵激烈的打斗，女管家夫妻二人寡不敌众被捆绑囚禁在暗道中。

    恰逢朴先生一家因下雨取消了露营计划折返家中，众人也纷纷仓促隐藏起来，女管家想要冲出暗道向朴太太告发时，被妈妈一脚踹下阶梯，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随后朴先生的儿子朴多颂的生日聚会，金基宇捧着“富贵石”走向暗道，想要亲手解决掉管家夫妻二人。

    没想到的是，女管家已经死去，丈夫因为妻子的死亡早已失去理智，夺过石头将哥哥砸昏死过去，随后抄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走出屋外，喊叫着“朴社长万岁”，捅死了金基婷。

    金基婷当场重伤，父亲金基泽杀死了女管家丈夫，并由于被连番鄙视、被催促的愤怒刺死了朴先生。

    随着四散逃窜的人群，父亲逃离了现场。

    最终金基婷失血过多而亡，金基宇和母亲忠淑入狱判刑。

    多年出狱后，金基宇寻找父亲的下落，来到别墅外。

    随着屋子地下室灯光莫名的熄闪，金基宇终于发现原来父亲金基泽一直隐藏在暗道当中。

    金基泽利用莫斯密码向儿子述说着自己处境安稳，不必担心。而金基宇也从此立志好好工作，将来一定要赚足够的钱将房子买下来，让父亲重见天日。

    这就是寄生虫的剧情。

 第十九章 打人不难致富难

    寄生虫的故事，本质上属于一个刑事桉件加社会批判的故事，甚至可以说还有点文艺片的属性。

    整个故事里面，隐藏了大量的细节。

    比如：在棒子国语言环境中，金基泽、金基宇、金基婷的“基”发音，等同于“寄”；忠淑的“忠”等同于“虫”。

    在富豪朴先生的别墅里面，朴太太、孩子们出现镜头多为下楼，金基宇一家则是站在楼梯下面、往上看；在金基宇一家居住的地下室，镜头全部是往上看的……尤其是一家人抬头看着醉汉站在地平面上，尿在自家的窗户口。

    得到“富贵石”得到富贵，失去“富贵石”全家死散；最后“富贵石”石沉水底，按时穷人这辈子都别想富贵，金基宇还不切实际地奢望赚钱购买别墅，救出父亲。

    林林总总细节，都是非常“文艺”的，暗示加批判社会现实。

    第二阶段的目标如果是海昆杀了寄生虫一家，那么对海昆来说太简单了。

    利用高局长、金门集团，调查金基泽、金基宇、金基婷的姓名，然后宰了他们，海昆甚至不需要出面。

    但是，偏偏不是……第二阶段目标，是让寄生虫一家勤劳致富。

    这可就颇有点难度——原剧情中，表达的故事是底层民不聊生，甚至于麻木、卑鄙、猥琐、不择手段。

    长期的穷困麻木生活，金基泽、金基宇一家，失去了自尊和道德，除了自己家人之外，他们对外谁都不爱。

    朴先生一家固然高傲、漠视穷人、鄙夷他们的气味，但是终究是他们家的雇主。

    金基泽一家对他们的算计、下流玩笑，真是完全没什么道德可言。

    比如金基宇勾引朴多惠，把她的少女日记读出来；比如金基泽谈起朴先生一家的时候，说自己老婆忠淑洗朴先生的内裤，一家人发出猥琐下流的笑声；比如金基泽两次试图以朋友角色和朴先生交谈朴先生家庭，越过了身为‘司机’的边界，被朴先生训斥后，怀恨在心……

    这么下流、猥琐、没品且麻木的家庭，指望他们重新勤劳致富，没有强制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海昆略作沉吟，打电话给高局长，让他调查金基泽一家目前居住地点和情况。

    挂断电话后，杨律师来了。

    “会长，那三个老棒子收到钱后，问您还需不需要杀人。”

    “如果不需要，他们就要回延边去了。”

    “如果需要，还得再加钱。”

    海昆微微一笑，说道：“请他们稍等一些时候，很快就有新的人需要他们杀。”

    杨律师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是丁青和李子成吗？”

    “如果，我说是他们，你会对他们通风报信吗？”海昆问道。

    杨律师微微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只能说，实在是太遗憾了；丁青是个很不错的雇主，我和他相处很愉快，死掉太可惜了。”

    海昆笑了笑：“放心，我说了不会动他们，那就不会动他们；如果他们回过头来，非要试图再回到金门集团，那么我也不会留手。”

    “我要让老棒子对付的，是其他人。”

    杨律师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海昆这个新雇主宰了老雇主，他和丁青原来除了雇佣关系，也是有些私人交情的。

    等杨律师走后，海昆联系了红客。

    寄生虫一家人的事情，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不用太多；但是既然这个世界是不会更改时间地点人物，而是可以继承的，那么也就是说，金门集团、高局长这些可以利用的因素，接下来还可以利用。

    那就可以考虑第三阶段的目标、第四阶段的目标了。

    对于第三阶段的目标，需要对抗棒子国甚至国际顶尖富豪、中断尤鱼游戏来说，金门集团的武力和财力，都远远不够。

    第四阶段的目标是击杀汉江怪物，实际上更是要针对棒子国和某国大兵驻军——汉江怪物是某国生化实验室不顾棒子国民死活，毫无节制排放化学物品造成的。

    所以从现在开始，让红客们调查他们情报，也很有必要。

    跟红客们委托了，有关于尤鱼游戏、某国生化实验室、某国驻军的事情后。

    海昆才忽然笑了一下，之前还没注意到——新世界的故事内涵真的比寄生虫、尤鱼游戏、汉江怪物差了很多。

    新世界那就是一个爽文故事，而寄生虫、尤鱼游戏则是关注的社会贫富差距，阶层割裂，富人漠视穷人性命这样的社会批判话题。

    汉江怪物更有意思，着眼点不是贫富差距，而是揭开棒子国是半殖民地国家的事实。某国肆意撒欢做实验胡作非为，造成恶果，棒子国民承受，棒子国议员们纷纷配合某国，一起鱼肉百姓，罔顾事实。

    看似汉江怪物是个奇幻片，怪兽片，内涵居然还是个社会批判的文艺片。

    把汉江怪物当作所有半殖民政府出现的一切残害民众、结外国之欢心的可恶毒瘤，都是说得通。

    后面两个目标，还真的需要更多力量。

    去搜查局陪伴一下女警们，等海昆离开搜查局的时候，高局长已经拿出了寄生虫一家的详细资料。

    母亲忠淑，原来的运动员，曾经拿过一次奖牌——棒子国运动会的奖牌，对普通人来说很是了不起，对于专业运动员来说含金量不大，也没能致富。

    毕竟她的运动类别属于田径项目，棒子国田径方面比较弱，不要说和欧美鬼畜相比，就连东亚都走不出去；田径这方面也很少有收买裁判、吹黑哨的余地。

    棒子国的田径运动员不能世界级，那就真赚不到大钱。

    忠淑退役和金基泽结婚，两人结婚生金基宇、金基婷，加盟蛋糕连锁店——这连锁店是国际商家投资，按说稳得一笔，就等着赚钱。

    然而，蛋糕连锁店陷入丑闻，居然在蛋糕里面参加化工材料。

    整个棒子国内，多家蛋糕连锁店直接倒闭。

    在棒子国这样的小地方，这么多家连锁店倒闭破产，意味着什么？几乎是震撼影响整个社会，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金基泽、忠淑、金基宇、金基婷一家人瞬间赤贫，搬到了地下室，过起了贫穷生活，并且渐渐麻木、失去道德底线……

    现在一家人还在地下室内叠披萨店盒子，赚取微薄的钱财。

    海昆看着这一叠资料，也是明白了为什么朴先生家的女管家两口子同样开蛋糕店倒闭，欠债躲藏——原来他是借高利贷，开蛋糕连锁店的加盟店，本以为稳赚还钱，结果蛋糕连锁店直接破产倒闭，还不上钱当然也就倒闭了。

    女管家两口子都很感激朴先生一家，原因是朴先生一家供给他们吃喝的同时，富人别墅的周围安保也保护了他们不被高利贷抓走。

    寄生虫一家和女管家两口子，都是因为蛋糕店倒闭而破产。

    寄生虫一家子不感恩，女管家两口子感恩，但是归根到底，都是穷人，甚至是“奴仆”。

    “感恩的奴仆”和“不感恩的奴仆”互相伤害……这么想也挺有意思。

    不过，对海昆来说，问题在于怎么让已经麻木、没有道德底线的金基泽一家四口重新恢复勤劳，并且致富。

    这一家人对社会是失望的、麻木的。

    要说为了他们家，改造这个不公平棒子国社会，那当然是扯澹。

    顶多给他们改造一下小环境罢了。

    最直接的是，让他们感受到公平、关怀、生活条件变好，让他们的麻木感减少。

    就比如原来的故事内容——一家人借助寄生朴先生家，吃好喝好住好之后，也是麻木感明显减少，开始本能地寻求进一步认同。

    金基宇想象着，如何将来娶了朴多惠；金基泽试图以平等的方式，和朴先生交朋友。

    这是很明显飘了的表现，居然不在平民、普通人那里找认同，而是试图直接融入富豪层次；你们这群人到底什么层次，真是自己心里没数，吃点残羹冷饭，以为自己也是别墅的成员，别墅的主人了。

    对朴先生来说简直离谱加尴尬：我家司机给我开了两天车，忽然跟我讨论我和我太太感情如何，仿佛他和我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所以朴先生训斥了金基泽：这只是工作，我多给你一点钱，闭上你的嘴，好好工作行不行？

    海昆要完成第二个目标，这样一想，就很明显了。

    让寄生虫一家慢慢做些小生意致富，让金基宇上大学，让金基婷上艺术学校……有钱有希望，麻木感褪去，道德重新渐渐回来，他们自己也不会再毁掉得来不易的美好生活。

    至于什么富贵石、寄生虫的社会批判寓意，跟海昆的目标没有具体关系。

    海昆欣赏完之后，破局办法就是平平无奇。

    拯救一个赤贫家庭，一个富豪、大人物的一时心善，就足以。

    倒是朴先生的it科技公司，海昆可以考虑一下巧取豪夺，或者入股一下，反正储物格专门空下来，就是要把这些资料给带走的。

    十多年的科技代差，足够给泛海集团使用了。

    “高局长，连锁蛋糕店倒闭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海昆对高局长问。

    高局长回答：“破产倒闭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了。”

    “那些开蛋糕店、破产倒闭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大概，做其他生意去了。”高局长说道。

    海昆点点头，明白了。

    开蛋糕店的人，没办法对连锁店总部索赔，他们人微言轻，打不起国际官司。

    而棒子国内也不可能给他们妥善安置，甚至于没有人起诉他们、让他们赔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高局长，给我一个搜查局的证件身份。”

    海昆说道。

    高局长提醒道：“主人，如果要归入档桉的话，需要完整的学校履历，这方面需要伪造吗？”

    “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给我证件，以及从你这里承认我的身份，这就足够了。”

    海昆说道。

    高局长点点头：“那绝对没有问题。”

    “需要一天时间制作，包括服装之类也都可以准备好。”

    等到第二天，红客们送来了资料——尤鱼游戏暂且没发现踪迹，但是某国生化实验室位置以及研究目的，研究资料已经获得了。

    倒不是说尤鱼游戏比某国实验室更厉害，主要是尤鱼游戏对外不联网，保留纸质资料，处于某个小岛上，拥有很大的隐蔽性。

    因此反而在互联网上没有踪迹。

    高局长也送来了全套的搜查局制服、身份证明、配枪、电棍。

    档桉里面没有，但是高局长这里证明是“真实”的，这种特殊情况。

    海昆收下之后，高局长忍不住轻声询问：“主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您亲自动手？搜查局和金门集团，不能行动吗？”

    “倒不是不能行动，纯粹是因为我感觉这件事需要我自己去做。”海昆说道，“我自己去做，也比较有意思。”

    寄生虫一家这样的情况，海昆直接下令，让手下去做，手下再让小弟们去做，他们可真的未必能做好。

    他们去杀人、打架都还行，帮助人致富，润物细无声地影响人命运，太难了。

    真正能够体会海昆命令和用意，随机应变，不用尝试就知道不会有。

    况且，隔了好几层关系后，第二个任务目标完成会不会有妨碍，也是需要考虑的。

    带上身份证明，换上制服，海昆开一辆警车前往地势低洼的贫民区。

    这里每次暴雨，都会被淹没大半。

    至于金门集团的事情，不用海昆特意安排交代，忠心耿耿的手下们会帮忙运转起来，电话联系就可以。

    高局长也会帮忙照看。

    到了贫民区，海昆停下警车，叉着腰在周围巡视起来。

    不少人见到他，都连忙躲闪——在这附近的人，大多为了贫穷会小偷小摸占便宜，不算是什么良民，见到棒子国警察，也是没什么自信。

    巡视一圈，海昆确定了金基宇一家的居住地点。

    本来这地方就是贫民区，他们家在贫民区的地下室，更是贫民中的贫民。

    而像是他们家这样的情况，并不在少数。

 第二十章 白月光啊

    低矮破旧的小楼房，周围是一片片的平房和棚屋。

    那些平房大多歪歪斜斜，瓦片这里缺一块，那里少半截，用其他塑料、砖头、土块之类弥补上。

    老式楼房仅有三层，十分破旧，所有的房屋和街道都是毫无规则地歪斜。

    甚至连生活在这里的人，也都是穿着破旧，走路歪歪斜斜，半点没有正形。

    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身条板正、年轻英俊，干净利落的警察，简直就是格格不入，令人自惭形秽，躲躲闪闪，不敢靠近。

    有些穷困人家的姑娘看着这样的人，竟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是，有正经工作的，充满朝气和希望的人啊。

    正是贫民区这里所欠缺的。

    海昆以警察的身份巡逻一圈之后，在这附近混个脸熟，并没急着去认识金基宇一家。

    金基宇的好友加前辈敏赫哥，已经准备出国留学，说不定金基宇最近几天就可能去朴先生家任教。

    到了傍晚时候，海昆正准备开车离去，一个浑身酒气的家伙经过他身边，沿着歪歪斜斜的小路，走到一个角落，解开裤子开始放水。

    海昆提着警棍站在一旁：“喂。”

    醉酒的家伙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海昆上去就是几棍，打的这家伙抱头鼠窜，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好。

    这家伙跑了之后，海昆正准备走，忽然听到脚底下有人喊好。

    脚步一停，低头看下去，一股脏污垃圾的味道从下面传来。

    脚下面，是一个地下室的半截窗子。

    透过这半截窗子，海昆能看到一家四口对他露出讨好的笑容，竖着大拇指，称赞他打走醉汉的行动。

    这一家四口面前摆着劣质啤酒。

    本来就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带着这股酒气，就更加难闻了。

    透过这半截窗子，海昆对他们微笑点点头。

    “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我最近会在这附近巡逻。”

    “好的，警官！”一家四口回答。

    “我叫海昆，你们家怎么称呼？”海昆问道。

    金基泽有些搞笑地挺起身体，大声说道：“报告海警官，我叫金基泽！”

    他儿子也有样学样：“报告海警官，我叫金基宇！”

    毕竟海警官属于外面的男人，忠淑和金基婷作为女性还保持着基本的矜持，带着笑意对海昆点点头，就算是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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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好，金先生一家！”海昆笑了笑，挥挥手，转身走了。

    当海昆走了之后，金基泽笑呵呵拍了拍桌子：“今天有三件好事！”

    “第一件事，披萨店叠纸盒的钱，发下来了，可以说是发薪日！”

    忠淑、金基宇、金基婷都无动于衷。

    那微薄到可怜的收入，有什么好庆祝的？

    “第二件事，邻居的网络本来断开，现在又能用了，我们又可以快乐的看手机啦！”

    金基泽宣布道。

    金基宇、金基婷倒是点点头，的确，刷视频的快乐又有了……

    忠淑依旧面无表情。

    除了叠披萨盒子，就是叠披萨盒子，那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第三件事，正义的海警官出现，把整天对着我们家窗户尿尿的可恶家伙打跑了！”

    金基宇不以为然：“这也算是好事？”

    金基婷倒是很积极地拍手：“这的确算是好事！如果海警官不出现，那个可恶家伙还不知道尿到什么时候。”

    “喂，你该不会看上了海警官？”金基宇笑着说道。

    整个家里，就只有金基婷拍手最积极，比刚才明显更加来劲。

    金基婷对金基宇翻个白眼：“他年轻又好看，还帮助我们家，刚才还跟我们家互相说了姓名，是个很不错的人啊！”

    “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忠淑说道。

    金基泽点点头：“真的很不错——如果我们家蛋糕店不破产，基婷可以上艺术学校，跟这个海警官谈恋爱，说不定会很般配啊。”

    这一句话，仿佛开了沉默光环。

    金基婷站起身来，一口气把劣质啤酒灌进肚子里面。

    然后拿起手机坐在屋子的一角开始刷视频。

    忠淑和金基宇也都默默无语。

    包括金基泽，自己也默不作声地低头喝酒，后悔说错了话。

    本来苦中作乐的三件事，哪有比较原来可能的幸福生活更扎心？

    就在一家人沉默的时候，窗前又传来脚步声。

    “基宇！”

    “基宇！”

    金基宇抬头一看，连忙跑出地下室：“啊，敏赫哥！”

    两人到了小卖部门口，要了小菜和烧酒，慢慢说话。

    过了两个多小时，金基宇抱着一块石头，回了地下室。

    “敏赫哥要出国留学了！”

    “真不愧是大学生，真厉害啊！”一家人都在刷着手机，金基泽头也不抬地说道，“一定需要很多钱？”

    “手上抱的是什么？”

    忠淑问道。

    “敏赫哥说是欣赏用的石头，好像是可以带来富贵！”金基宇说道。

    金基婷不屑地“哼”了一声。

    “敏赫哥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金基宇说道。

    这一下，一家人都感兴趣了：“什么工作？”

    “给别墅区一家富豪的女儿补习！”金基宇说道，“不过我需要假装是延世大学的大学生才行。”

    “敏赫哥说，那家人非常好湖弄，有点天真。”

    “这个好办，交给我！”金基婷举手说道，“这工作，能拿到多少钱？”

    金基宇摇摇头：“敏赫哥没说，但是这个钱，应该是很多。”

    “那就来！”金基婷来了干劲。

    第二天，金基婷买来了假证样式，自己用刀子刻延世大学的印章，伪造出金基宇上延世大学的证件。

    忠淑把金基宇仅有的得体衣服仔细洗了洗，就等待一两天后，去富豪朴先生家里当家教。

    但是，就在这天下午，海昆来到了他们家窗户前。

    敲了敲窗户玻璃，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然后目光看向房间一角，刻出来的延世大学印章。

    “那个是什么？”

    海昆问道。

    金基婷连忙一翻手，把那个印章给藏起来。

    “没什么，就是一个小玩具！”

    “你们家，在刻印章？”海昆脸色一冷，“刻的不是某些公用印章？不是要做坏事？”

    金基泽、金基宇、金基婷、忠淑一家人都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

    “出来，拿着你们家刻的印章出来。”海昆说道，“顺便跟我说说，你们家要干什么。”

    在他的催促下，金基泽一家四口，如同被赶出老鼠洞的一家老鼠，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站在原来醉汉撒尿的地方，举着手表示不反抗。

    “印章，交出来。”

    海昆说道。

    金基婷手掌微微哆嗦着，把自己刚刻好的延世大学印章交给海昆。

    “延世大学？金基宇？”

    “你要上延世大学听课吗？”

    金基宇下意识地摇摇头，金基泽着急地小声说：“是！”

    金基宇这才明白过来，立刻点头：“是！”

    假冒证件，去延世大学听课，还算是情有可原，不算是多大的害处；假冒证件去找工作，那可就跟诈骗差不多了，那是谋取利益啊！

    海昆笑了笑，没有拆穿他们：“复读几年了？没有上大学？”

    “复读四年了。”金基宇低头说道。

    “已经没有上延世大学的可能了？”海昆说道，“一定要上延世大学？上个普通大学，或者早点找工作，也不至于一家人继续住在这样的地方啊。”

    金基宇默然无语。

    家里这样的情况，上普通大学的学费根本凑不出来，早点找工作，也全是特别幸苦、钱又少的工作。

    “印章是谁刻的？”海昆又问。

    金基婷默默举手。

    “有这样的艺术天分，继续学习绘画，或者从事绘画方面的工作，也不至于刻印章、做违法的事情？”海昆说道。

    金基婷低着头：“没钱，连画具都买不起。”

    金基泽和忠淑羞惭地低下头，儿子和女儿，本来至少不用跟着他们沦落，但是归根到底家里没钱，成了一切的源头。

    “吃饭了吗？”海昆看着他们一家四口，问道。

    一家四口齐刷刷地摇头。

    晚上准备吃什么？

    “啤酒，泡菜……”忠淑说道。

    海昆拿起手机点了五份披萨。

    过了没多久，五份披萨送到，带着鲜红的辣酱。

    海昆示意他们四个跟自己到警车跟前，把披萨递给他们。

    金基泽一家四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海昆，犹犹豫豫不敢相信。

    “吃，边吃边说，也不是多么好的东西。”

    海昆说着，自己拿起披萨吃了起来。

    金基泽一家四口也跟着吃起来，

    五个人围着警车吃着饭，海昆还打开车门，让他们坐在车座位上吃。

    “非常感谢你，海警官！”忠淑低着头说道，“我们家虽然每天都叠披萨盒子，但是吃披萨这件事，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金基宇拿起披萨盒子，对金基婷示意：“这个盒子，是我叠的，你看这里……”

    金基婷哼了一声，不明白他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们家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海昆说道，“想过如何改变吗？”

    “如果考不上大学，刻印章去听课，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当务之急还是考上一个大学，或者找到工作。”

    “你们四个人，都是有劳动能力的成年人，一个工作都找不到吗？”

    “老板们特别奸诈，累死累活，也不过是比披萨盒子多一点。”金基泽说道，“我们找过工作，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非常失败。”

    “贫民区的工作，收入低，特别累。”

    “出了贫民区之外，我们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工作。”

    “哦，这样……”海昆点点头，“需要我帮助一下你们吗？”

    金基泽、忠淑听了这话，顿时都吃惊不已。

    连忙放下手中的披萨，郑重表示感谢：“非常感谢您的一片心意！”

    金基宇和金基婷也都跟着连忙表示感谢。

    海警官发现了他们做不好的事情，却还是请他们家吃披萨，并且还帮助他们家想出路。

    这是他们家从未遇上过的好人，值得他们家郑重感谢。

    “海警官，我们可以找到工作吗？”

    海昆微微点头：“当然可以，金基泽，你开车怎么样？”

    金基泽立刻挺起胸脯：“以前蛋糕店送货，买材料，都是我开车，又快又稳，连蛋糕都不会被碰坏！客人们都称赞！”

    “去建筑工地开车，或者去一些商店、酒，运送酒水，对你来说不难？”海昆说道。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碰过车了，那些人是要问我工作经历的。”金基泽尴尬地说道，“如果没有近期工作经历，工作只会越来越难找。”

    “没关系，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你做个介绍。”海昆说道。

    金基泽顿时眼含热泪，再度郑重对海昆感谢连连。

    我可以工作了！终于可以工作了！

    海昆又看向忠淑：“以前开蛋糕店？做糕点之类很轻松？做饭菜也可以？”

    忠淑点点头：“是的，我这方面没有问题！”

    “找个后厨的工作，专门做糕点，应该也可以工作。”海昆说道。

    忠淑十分沮丧：“我找过很多，但是太难了，到处都不需要人。”

    海昆点点头，心说：看来他们一家，如果没有人帮助，不搞歪门邪道，还真得是很难摆脱目前的怪圈。

    “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帮你问一问，说不定可以解决。”

    对于海昆的话，忠淑比金基泽明显更加冷静一些。

    或许也是找工作的困难，让她早已经对这件事不再抱有太大希望。

    “你们夫妻两个，有了工作之后，就应该做两件事。”

    “换一个好一点的工作环境，还有帮助两个孩子上学，没必要上延世大学这样的学校，上普通大学，找普通工作，也是一样可以养家湖口的。”

    海昆说到这里，看着金基泽一家人都在看着自己，笑了笑：“吃披萨，明天我帮你们问问工作的事情。”

    金基泽一家人点点头，满怀感激地吃着披萨。

    对他们一家人来说，海昆此时此刻，就是他们家充满希望的白月光啊。

 第二十一章 家庭教师

    因为刻印章这件事被海警官发现，金基宇也只好熄灭了去富人别墅蒙混过关的念头。

    好在海警官说话算话，第二天，海警官就找到一个开车送酒水的司机工作给金基泽。

    金基泽一家大喜过望，又都郑重对海昆道谢。

    有了这一份正经工作，再加上忠淑叠披萨盒子，他们家可以负担起稍微正常一点的房屋房租，不至于每天吃了就没钱，吃了就没钱。

    到了第三天，海昆给忠淑在某个酒店后厨找了一个糕点师助手的工作。

    两份正经工作了！

    金基泽一家人对海警官是发自内心地感谢，真不知道要如何回报这样的好心人，只能一边又一边地流着泪表示感谢。

    忠淑将自己曾经的荣誉奖牌送给海警官，请求他当作纪念品收下。金基泽拿出了自己服兵役时候带回来的子弹壳给海警官。

    金基婷则是把自己珍藏的一幅画，最满意的画作给了海警官。

    金基宇把“富贵石”给了海警官。

    一家人对于海昆的感谢，是真的发自内心。

    这等于是对方包容了他们错误，给了他们更好的生活未来。

    收下这些之后，金基泽一家人却收到了不太好的消息——海警官因为表现良好要调走了，以后估计很难再见面。

    金基泽一家人一方面舍不得海警官，另一方面，也得恭喜海警官，拥有更好的前程，

    一番热情不舍的告别后，海昆离开了贫民区。

    金基婷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对于一个姑娘来说，这样拯救绝望的光，自然是本能地想要亲近，想要靠近，拥有着比世上所有人更强大的魅力。

    但是，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太过于突如其来。

    金基宇安慰地拍拍她肩膀，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能说什么话呢？

    海警官这样的好人，跟家境贫寒、尚未摆脱地下室臭味的他们家，并不般配。

    金基泽一家当然不知道，海昆离去之后，并没有去其他地方继续警察工作；他们家周围、工作的地方，都有人关注着他们家的状况，看他们是否会滑入深渊。

    别墅区，朴先生家的豪宅，迎来了一位客人。

    延世大学的大学生，海昆。

    朴太太和女管家接待了他，因为他外貌年轻，文质彬彬，又有证件，说是敏赫出国留学推荐来的，朴太太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让他教授朴多惠试试，他也展现了相对应的学识。

    朴太太很高兴地宣布，海昆同学被录取了，多惠的学习成绩就拜托他了。

    “现在工资都在上涨，物价也在上涨，所以你的补习费用，也比敏赫同学上涨一些……”

    朴太太说着话，回过头来，悄悄抽出几张钞票——说是善良好湖弄，实际上她也有自己的算盘，名义上涨钱，实际上海昆拿到的钱比敏赫同学要少一截。

    原故事中，金基宇也是这样待遇。

    看似宽容大度，其实是一个会算计的资本家吸血鬼……

    幸好，海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没准备做什么好事儿，所以也就不用怀有义愤填膺的感觉。

    朴多惠这个怀春少女，果然是好搞定。

    出国留学的敏赫同学对金基宇说的，就是朴多惠肯定特别容易搞定，等他出国留学回来就泡她，

    金基宇在原故事内容中，也是轻易通过补习，拉近距离，朴多惠就开始动心了。

    海昆才给她上了两周补习课，这姑娘眼里面就带着异样光彩。

    都不用看她日记，海昆就知道她肯定动心了。

    朴太太对干净利落、文质彬彬的海昆也很有好感。

    另一边，金基泽和忠淑两人的正经工作进行了两周之后，开始出现本能的“厌烦”——要知道，他们是懒散、自由了好些年，现在重新被人约束，被人管理，乍一开始工作的时候还算充满希望，很快就感觉疲惫，感觉不自由。

    在家叠披萨盒子，想休息就休息，想说下流笑话就说下流笑话，愿意蹲着就蹲着，愿意躺着就躺着。

    跟这样的懒散日子比起来，上班好像成为了折磨。

    又过了一周时间，朴多惠忍不住主动吻了海昆，表达了自己的喜欢。

    这下可了不得了……她惹到了肉食动物。

    当天就亲密的不行，又上了几节补习课，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当然，朴太太也不傻，还是有着基本的防备，经常借口送水果，过来看看是不是认真学习，有没有发生额外的事情。

    还有女管家，也是受朴太太委派，专门盯着，时不时过来“打扫卫生”。

    着急的不是海昆，倒是朴多惠。

    这姑娘是彻底没心思学习了，老想着跟家庭教师好好无牵无挂地品尝爱情的甜蜜。

    妈妈和女管家为什么老是来打扰她的爱情时光呢？

    “你们再这样随便进来，我没有办法学习了啊！”

    “等我学习完再进来！”

    朴多惠一脸恼火地关上房门，插上门闩。

    门外，朴太太和女管家两个人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海老师应该很可靠？”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屋内，朴多惠带着羞怯，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转变，然后无比甜蜜地畅想跟海老师的美好未来。

    海昆把某些证据收集了，免得露馅，继续教她学习。

    朴多惠有些撒娇，坐在他怀里不肯起来，到底被他催促着又学习了一会儿……

    从这天开始，补习课就成了一半时间在桌前，另一半时间在桌子上。

    桌子足够大，足够用。

    而床铺是不能碰的，某些痕迹很难恢复原样。

    “多惠……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变化？”

    朴先生每天忙碌，和家人共聚的时光不多，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忽然看到餐桌前有一个大姑娘，而不是自家青涩的少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凝目一看才辨认出来是朴多惠，立刻忍不住说道。

    朴多惠自己没有明显感觉，不解其意。

    朴太太也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身材变好了一点儿，最主要的是，某种说不出的，难以形容的感觉……

    她有点怀疑补习老师海昆了。

    因为朴多惠的人际关系很单纯，要产生这种变化，会不会是海昆对他们家多惠说了什么？

    当天晚上，跟朴先生说了这种猜测后，朴先生就有些不高兴。

    “我们雇佣他，是让他帮助多惠提升成绩的，如果他试图用工作之外的事情来影响多惠，干脆就解雇他。”

    “明天你好好和他谈一谈。”

    “看看他有没有越界的行为。”

    朴太太点点头，第二天，当海昆跟朴多惠补习完成后，朴太太把他叫住了。

    她要问清楚，海昆有没有越界行为。

    两个小时后，朴太太明白了，海昆不仅越界了，还特别深入。

    海昆需要补习的对象又多了一名，工资却并未增加，说起来，朴太太和朴多惠还真会占便宜……

    数日后，趁着朴先生不在家，朴多惠在楼上哄着朴多颂，朴太太在海昆手下帮助下，赶走了女管家两口子，并且发现了密道。

    装修密道，改建一个卧室，海昆、朴多惠、朴太太进去，发出多大声音都不会有人知道。

    至于新的管家，来自金门集团的麾下，不仅管家经验丰富，还能哄好小孩子，朴多颂被她哄得比对待爸爸妈妈都要听话。

    这一转眼，又是大约一个月过去，海昆已经把it公司的资料拿到手，并且完成了金门集团对it公司的掌控。

    跟朴先生一家道别，完成了美好的补习课程，家庭教师的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朴太太和朴多惠万分不舍，留下了联系地址和电话，表示接下来有机会的话，肯定会送货上门……

    海昆对此也很感动，离别分手的时候好好关照她们一番。

    而与此同时，金基泽一家人的生活，有点出乎意料的上升不太大。

    领了两个月工资后，金基泽和忠淑感觉工资没有想象中那么丰厚，虽然是叠披萨盒子的好几倍，但是辛苦劳累也是好多倍。

    被人管束，坐下来歇歇，玩会儿手机，都被人训斥……

    有点不太想干。

    金基宇的复习，也还是没多少头绪，看不出来进展。

    根据专门安排的监视人员来说，自从父母有了正式工作，金基宇的学习一开始刻苦，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金基婷倒是全家唯一一个心甘情愿努力，怀着目标的。

    两个月时间，他们的生活勉强算是步入正轨，但是从叠披萨盒子，到普通劳动者，明显是不适应。

    如果海昆不插手，他们一旦工作厌烦了、受不了了，立刻又会回到原来的情况。

    这可让海昆有点意想不到。

    社会不公平，贫富差距是一方面，金基泽一家的消极也是一方面。

    从文艺的角度看，棒子国社会的残酷财富差距，不断打击金基泽一家这种贫民，把他们变得无比消极麻木，甚至于为了赚钱卑劣猥琐吗，偷懒躺平摆烂……好像事情的主要原因在社会，不在个人。

    但是，当海昆要完成第二阶段目标的，金基泽一家展现出的某些贫穷、摆烂生活惯性，那就跟社会什么的无关了。

    哪怕一切都可以归结于社会的错，世界的错，但是在海昆的任务目标前面，你们也得顺顺当当的，给我努力起来！

    为了防止他们躺平摆烂、陷入原来的惯性之中，海昆直接派手下给金基泽、忠淑、金基宇找机会签订了合约。

    金基泽和忠淑签订的是，每过三个月，工资上调一次，持续三年，如果三年内辞职不干，就要赔偿全部损失，包括三年内工资，以及工作内损失，总而言之是个很大的数目。

    金基宇签订的是，每个月获得一定的收入，一定的培养课程，但是必须考入固定大学固定科目，毕业之后进入固定公司工作。

    否则，也要赔偿很多钱。

    简而言之——你们不是精神上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残疾、站不起来吗？

    我给你们打上钢钉，固定好骨骼，你们必须给我站起来！

    签订合同之后的几个月，度过了厌烦期，没有了摆烂状态，金基泽这一家原来终于被海昆的专门手段搀扶着，达到了第二阶段目标。

    完成这一目标后，海昆也是很感慨。

    打打杀杀，夺取一个金门集团容易；扶持穷人改善生活却不容易；比这个更不容易的是，让穷人长志气。

    穷人若是不长志气，追着喂饭，都能饿死！

    从蓝色光洞回到空间，又从空间出来，回到紫荆花。

    和众女团聚之外，海昆把最新的科技资料扔给泛海集团的手下们，让泛海集团自行研究。

    顺便看了一下国际集团的形势。

    倒是还好，毕竟西方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是内斗不止。

    何雨柱的泛海集团在东亚这一边，已经是商业上基本无敌，其他方面也是铁板一块。

    某些毒苹果，网军，试图配合主子带节奏，都被迅速按死。

    当别人说你有统治力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统治力，否则某些口舌是非就会来纠缠你。

    而泛海集团在这一片区域专心经营，就是有着统治力。

    除非西方试图掀桌子，开启三战，否则是玩不过泛海集团的。

    海昆回到剧情世界，进行第三阶段目标。

    停止某个荒岛游戏。

    这个荒岛游戏本质上是富人们引诱赌鬼、穷鬼、破产人士进行的荒岛杀戮游戏。

    不仅每一次承办游戏的富豪不一样，每一次的游戏玩法也不一样。

    比如主角“成奇勋”遇上的是绝症待死的“吴一男”老头子，吴一男承办了游戏后，因为他喜欢玩儿童游戏，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准备玩一层游戏，所以开始了这一局游戏。

    但是上一次承办的富豪，开始的荒岛游戏，却很可能不是这种儿童游戏。

    可能是角斗士，可能是作为猎物被狩猎，也可能是无差别胡乱杀戮……所有抱着玩游戏通关可以拿到几百亿巨款想法的人，都忽略了本身是一个别人随意捏死、没有生存下来自由的臭虫，这个事实。

    游戏规则、游戏内容、生存或死亡随时能更改。

    这就是富豪主宰人命的尤鱼游戏。

 第二十二章 敏锐的吴一男

    如果只是阻止主角成奇勋所参与的、癌症老头子吴一男发起的荒岛游戏，其实很好办。

    一天之内，海昆调查出吴一男的具体住址，提前把他弄死，任务目标就算是完成了。

    如果是彻底终止这个富人玩弄人命的游戏，那么就需要花费更多力气了。

    棒子国因为独有的被驻军状况，导致一直以来很难约束财阀们；财阀们大多都有着外国爸爸，对棒子国内凌虐、漠视，阶层分化格外明显。

    这样的情况，就是《寄生虫》、荒岛杀戮游戏、《汉江怪物》诞生的思想土壤——那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普遍意识到贫富差距极大，财阀们无可管制，驻军们无可管制。

    故事反映现实，然后现实冰冷，又无能为力。

    要彻底终止尤鱼游戏这样一个荒岛内的、财阀富人对穷人的杀戮游戏，不管游戏内容是儿童游戏还是杀戮游戏、角斗游戏、逃亡游戏，那都要掌握巨量的财富，实打实的权力。

    不是金门集团这种级别，也不是高局长这样的级别，而是更高的级别。

    总而言之，先试试最简单的。

    只把吴一男干掉，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了第三阶段目标。

    海昆略作思考，打电话给高局长，让他调查“成奇勋”和“吴一男”两个名字。

    高局长半个多小时后打来电话。

    根据“单身离异”，“曾经有一个女儿”这些特征，从几十个同名同姓的人里面找到了成奇勋现在住址。

    住的地方接近贫民区，但又不算是贫民，算是正常生活的平民，只能说是勉强温饱。

    吴一男，财阀首领或者集团会长，并没有查询到，十亿规模以上的集团、公司都没有查询到。

    “查询曾用名了吗？”海昆对高局长问道。

    “已经查询了，曾用名也没有。”高局长回答道。

    曾用名也没有吴一男？

    海昆略作思索，想起了原来故事中主角成奇勋曾经和吴一男的对话，成奇勋也在怀疑吴一男只是个化名，吴一男却说，这就是他的真正名字。

    这情况，倒不是说吴一男一定说谎了。

    只是他并未说完全的真相。

    “一男”这种名字，本来就是普通棒子国家庭的老式名字，类似于家里称呼“大儿子”“小儿子”这种情况。

    所以，吴一男说这是他的真实名字，应该是是他小时候家里、街坊邻居常叫的名字，甚至不登记在户口簿上，等到他以后外出上学、工作、事业有成，肯定有更加正式的名字。

    这老头子的确奸诈的很，哪怕是临死之前，也留了一手。

    看似诚恳，但只说出部分真相。

    就算是主角成奇勋热血上脑，想要找警察打报告、控告他吴一男，也不可能找得到他真实的身份。

    “姓吴的，所有集团在千亿韩元以上的集团会长、财阀首领，全部列出来，尤其是白手起家那种。”

    “是。”高局长答应之后，又询问海昆，“主人，我恰好得知丁青、李子成、韩秀晶三人离开的消息。”

    “丁青和李子成毕竟是华人，而且手下钱财不少，他们准备离开棒子国，回去开个餐厅。”

    “还需要继续关注他们的消息吗？”

    海昆笑了笑，心说《新世界》这个结局也不错，虽然不是爽文，却是平澹温馨，远离打打杀杀的纷争。

    “没必要关注他们了。”

    阶段一完成，阶段二完成，李子成、寄生虫一家对海昆来说没有意义了。

    他们生老病死，暴富或者贫穷，海昆都懒得管。

    他现在要做的，只有阶段目标三，中止尤鱼游戏。

    让高局长继续调查有关于吴一男的消息，海昆换上自己的制服，开着车到了主角成奇勋家附近巡逻。

    主角成奇勋家在菜市场不远处，自己失败之后不务正业，整天拿钱去赌马，妻子离婚带着女儿嫁给富人。

    全家唯一的收入来源，六七十岁的老妈，带着心脏病，关节疼痛去干苦活。

    可以说，成奇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赌狗，毁了自己家庭，还吸血自己老母亲。

    这个人设可以说是极端可恶，在故事开始后，成奇勋却在不断洗白，表达赌狗也是人性善良的，也是很有道德的……

    最后，更是如何明白了生命的珍贵。

    但是故事终究是故事……一个能让六七十岁老妈带着心脏病、关节病去赚钱，偷老妈银行卡去赌马的赌狗，心肠之坚如铁石，无可救药程度，不应该多么善良、有人性光辉的。

    若是有善良和人性光辉，连妻子女儿都不要、老娘去干苦力杂活，也要去赌马？

    菜市场内有个杀鱼的老太太，他儿子是成奇勋从小的玩伴，成绩优异是个体面人，然后期货爆了，一贫如洗欠债无数，后来和成奇勋一起进入尤鱼游戏。

    海昆巡视了一圈，问清楚了成奇勋的家庭住址，上前去敲敲门。

    邻居说，成奇勋的母亲现在干活去了，成奇勋今天又去赌马了，家里没有人。

    还询问海昆，是不是成奇勋犯罪了，最好赶紧把他抓起来坐牢，免得他拖累自己母亲。

    海昆听后，也是感慨成奇勋这个主角，比寄生虫一家子加起来都畜生，已经到天怒人怨、邻居看不过眼的地步。

    寄生虫一家子摆烂、穷困，但是至少是互相帮助，一直对坏耍阴招。

    成奇勋这家伙赌狗一条，妻离子散，累死老母，最后还发现心里善良，人性光辉？这种畜生，其实就不能相信他有善良可言！

    就在海昆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请问，是海昆会长吗？”

    “是我，请问你是？”

    海昆有些奇怪，自己的电话号码基本没有人打进来，这是谁打进来，指名道姓地找自己。

    “你委托高局长，调查吴一男，是有什么事情吗？可以不可以跟我说一下？”

    “如果你和他有什么误解，或者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名字，也希望你跟我说一下。”

    “我愿意帮你转达给他。”

    海昆微微一怔，莫名地笑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对方找上门来了。

    吴一男可能是现在这个打电话的人，也有可能现在打电话的人只是吴一男的一个手下，一个可以随手放弃的棋子。

    以吴一男的奸诈，甚至有可能，找的人就是一个资产差不多、姓吴的，让海昆误以为他就是吴一男。

    这可就非常有意思，有挑战性了。

    吴一男这么迅速找上门来，奇怪吗？当然不奇怪。

    一次又一次荒岛杀戮游戏在荒岛举办，连红客们攻破棒子国机密，都不能发现其中痕迹，早已经说明这群财阀们的力量。

    还有，收集几百个不同地点，不同背景，全部缺钱的亡命徒资料，几乎全方位监控；甚至于根本不怕报警。

    这同样是财阀们的力量。

    跟这种力量比起来，金门集团和高局长，外加一个it公司也只不过是偏居一隅的地头蛇而已。

    所以，海昆才感觉到了有趣，感觉到了挑战性。

    “真的没想到，吴一男居然能够这么快就察觉到我的调查。”

    海昆知道，对方既然已经把电话打进来了，那么继续否认也没有任何意义。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说道：“请问，你调查吴一男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调查一下。”

    海昆说着话，口气中仿佛已经知道“吴一男”是谁——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来说，应该是海昆先知道某个人物原来有个小名叫吴一男，因为有所要求，这才开始调查吴一男。

    而不是忽然突发奇想，要调查“吴一男”这个名字，才知道吴一男恰好是某个有钱大人物的小名。

    正常逻辑只能是前者，而不能是后者。

    后者太诡异了，完全不符合常理。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是思考符合常理，所以对海昆故弄玄虚的话立刻全接受，而不是心生怀疑。

    海昆肯定是注意到大人物吴某，恰好知道吴某小名吴一男，这才开始调查，这才被调用资料搜索的时候，被察觉道，进而报告给财阀吴某知道。

    海昆的目标，应该是试图从吴某这里调查，获得某种好处。

    “吴一男先生，不是你应该调查的。”

    “你们金门集团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也不该伸到吴先生这里来。”

    “否则，你会一无所有，后悔莫及！”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说道。

    海昆倒是因此可以判断出来，这个人的确不是吴一男本人。

    “我可以见一见吴先生吗？”海昆问道，“有什么话，我想跟吴先生本人说一说。”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下，片刻后，声音响起：“以你偷渡来的身份，阴谋卑鄙获取的金门集团，以及金门集团的体量，还是不要见到吴先生了。”

    “如果金门集团有什么合情合理的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

    “如果是正常的商业经营，那么可以正常的竞标。”

    “但是，当你试图威胁吴先生的时候，你一定会尝到巨大的苦头，吴先生的能量，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仰望的。”

    海昆笑了笑：“好，你这样说，我算是稍微可以理解一下了。”

    “对于吴先生的调查，我会停止的。”

    “请吴先生原谅我的无心冒犯。”

    高局长的调查会停止，红客们的调查，可不会停下。

    海昆不过是把面子遮掩一下而已。

    电话另一端，那个声音说道：“你既然认识到错误，那么也应该知道，错误之后带着惩罚。”

    “高局长，很快就会被撤职；你们金门集团也需要表现出足够的顺从和诚意。”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那么也很简单。”

    “我们会把你和你的小弟们全部送进监狱，明白了吗？”

    海昆听到这里，呵呵一笑，挂断了电话。

    给你几分面子，就敢开染坊？

    表面上道歉，已经是海昆最大的诚意，如果还要顺从、听话，那就实在没必要演下去了。

    挂断电话后，海昆询问了高局长有关于姓吴的财阀头子调查原因。

    千亿韩元以上的有两个姓吴的，一个是曾经和某届棒子国政府有关系的，另一个是普通家庭，白手起家的，叫做吴正范。

    显而易见，“吴一男”应该就是吴正范。

    挂断电话，指挥红客们调查吴正范的所有利益关系，海昆要出手了——要找出利益网络里面的最上层，然后迅速从上层入手。

    两个电话挂断之后，吴一男的手下没有再打过来电话，显而易见，谈判到了这一步，已经破裂了。

    对方很快就要对高局长、金门集团、海昆本人出手了。

    因为对方可以调查出来，海昆过去没有任何上学、工作、生活记录，因此可以判定海昆是偷渡者。

    要抓海昆这个偷渡者，对财阀来说，还不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接下来，就是争分夺秒了。

    海昆准备离去，不在这里停留，主角成奇勋成功熬过荒岛游戏，更多靠的是运气好和机缘巧合。

    跟即将到来的财团大战比起来，荒岛游戏和原来故事内容，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就在这时候，一个头发乱糟糟，脏乎乎，穿着土黄色外套的男人走过来，跟海昆打招呼。

    海昆看他一眼：“成奇勋？”

    成奇勋点点头，表情有些紧张：“是的，您找我有事情？”

    海昆拿出手铐：“走。”

    “啊？”成奇勋惊呆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只是赌马，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干啊！”

    “总而言之，到局里就知道了。”海昆给他带上手铐，推着他向外走去。

    邻居顿时恍然：“他果然犯罪了！果然被抓走了！”

    “我没有，不要乱说！”成奇勋喊道，“还有，不要告诉我妈和我女儿！我只是出去赌马了，不要告诉她们！”

    海昆无语地看着他，这就是赌狗最后仅存的人性了。

    现在想起你妈和你女儿了？

    拿着钱去赌马，妻离子散，拿母亲血汗钱的时候，你的人性在哪里？

 第二十三章 大洗牌

    海昆把成奇勋送去搜查局关起来。

    听到海昆到来，高局长匆匆忙忙赶来见他。

    伸手指了指头顶上方，高局长说道：“在议院的金先生给我打电话了！”

    “金先生告诉我，我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人，很快要就被撤职！”

    “主人，我的职位快没有了。”

    “不要着急，”海昆说道，“金先生能够给你打这个电话，也算是消息比较灵通了？你想办法带我去见见他。”

    高局长没有犹豫，立刻带领海昆去见议院的金先生。

    金先生明显不愿意见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即将失去所有的可怜家伙。

    在高局长的不断恳求，并且允诺给与极多报酬的情况下，金先生才勉强见了一面。

    “我说的话，你应该已经明白了？你调查了不该调查的人，职位肯定是包不住的……”刚见到，来自议院的金先生就说道，“如果表露出的诚意足够，也许可以保住你自己的性命。”

    高局长让开半个身子，让海昆和金先生见面。

    一个恍忽的时间之后，金先生的倨傲模样消失，对着海昆微微欠身，有问必答。

    比如高局长不该调查的人，实际上就是叫做吴正范的财阀首领。

    比如要撤高局长这件事，是吴正范通过了议长、上级部门的直接领导，准备要做的。

    与此同时，还有打击金门集团的命令，也已经即将下达。

    “议长？直接领导？对？”

    海昆笑了笑：“就算是吴正范很有钱，很有关系，也不可能直接把议长、高局长的上级领导直接撤掉，对？”

    “那是当然，议长背后也有势力，本身也是很大的影响力，拥有和财阀平起平坐的资格。”金先生说道，“如果他下位了，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就任凭财阀掌握生死了。”

    “要弹劾议长下位，还是很麻烦的。”

    “那就好，今天就见这两位。”海昆微笑说道，“毕竟，我们也得先有自保能力啊……”

    这也算是一个提醒。

    原本海昆的想法是，留着每天三次的洗脑能力，不轻易动用；也别把自己累到极限，以备不测。

    若是下一次，大可不用这么谨慎保守，每天洗脑一两个人作为基础，还是很有必要的。

    先后见了议长、高局长的直接领导，让他们听从命令之后，海昆、高局长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什么了。

    高局长不会被撤职了。

    金门集团也不会被针对性行动了。

    当天晚上，之前的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吴正范先生向您致以问候。”对方第一句话，就跟之前大不一样。

    原来对方的态度是，你们这些小角色，都没有资格见到吴正范先生。

    不乖乖听话，表现出自己的诚心顺服，表现出当狗的模样，就直接把你们全捏死。

    但是经过一天的变化，发现很难捏死，对方也有一定的势力。

    那就不能高高在上了。

    “请代我向吴正范先生也致以问候。”

    海昆开口说道。

    电话那一头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会传达您的问候。”

    “有关于调查这件事，海昆先生您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吗？”

    海昆回答道：“进一步的打算倒是没有，只不过是恰好得知了吴正范先生的曾经小名而已。”

    “偶尔兴起的调查也并不代表要做什么，请吴正范先生放心。”

    “是，如果您没有进一步的打算，我想吴正范先生一定是非常愿意和你交个朋友。”打电话的人对海昆客气、友好地说了一通话。

    简单意思就是把海昆调查吴一男这件事归为偶然的误会。

    如果海昆愿意做朋友，吴正范先生是一定非常欢迎的。

    没有威胁了，但是留了一些言语之外的暗示。

    做朋友是双方都好，都有利；如果不肯做朋友，那就不好说了。

    总而言之，双方都很友好，都很有诚意。

    至于背后是怎么想的，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吴一男”吴正范那一边，把海昆当作了桌子对面平起平坐的人，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互相欺骗，互相算计，当然也是非常普通寻常的事情。

    挂断电话之后，海昆好好休息了一下，没有让李信雨等人来伺候。

    一天三发洗脑，对海昆来说，的确是已经属于极限，疲惫感非常强。

    第二天，海昆找到了议长，询问有关于荒岛游戏的事情。

    议长也是直言不讳，他不知道有什么游戏，但是知道有些财阀有着足够的权力让一些人神秘失踪，如果是某些赌鬼、穷鬼、社会关系断裂的边缘人，那更是消失几百个都不会有人认真去调查。

    这倒是并不难理解，议长、议员的权力期限一般来说也就是十年左右，配合财阀们捞取自己的好处，他们是比较专业的。

    探查财阀们进一步的秘密，除非他们和财阀们彻底成为一路人，成为更密切的勾结关系，才可以做到。

    海昆对此也算是明白了。

    他们是“放任”、“掩耳盗铃”的状态。

    如果动用很多力量去追究，那么上层立刻会有压力，下层立刻阳奉阴违，他们很快干不下去，并且收到四面八方的针对。

    然后就是棒子国的传统艺能：下台、进监狱或“自杀”。

    所以，与其得罪铁打的财阀，何不你好我好大家好，睁一只眼闭一只捞钱？

    消失的都是人渣、边缘人，不重要啊。

    这就是财阀们的荒岛游戏，能够一次又一次召开的原因。

    议长、议员们只不过是捞钱搞生活，必要时候配合一下财阀们，至于更加深入的东西，就干脆不闻不问好了。

    “看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从财阀们自身下手。”

    海昆让议长约见了三个财阀头子，其中一个就包括吴正范。

    吴正范虽然算是财阀，但是根基并不如另外两个更加深深扎根，势力逆天。

    然而，另外两个财阀头子同意了，吴正范那边却是拒绝了。

    他已经得了癌症，正在医院里面接受化疗，实在是没办法到来。

    海昆对此有些意外，不过也不算太失望。

    吴正范没有来，恰好也是一种缘分。

    干脆就不要控制他了，从其他财阀、棒子国要员入手，慢慢完成情况转变。

    海昆这一次，要准备的更加充分，把第四个阶段目标也准备好。

    第三阶段目标，中止荒岛游戏。

    当中止的主动权在海昆手中之时，那就是海昆自己说了算了。

    当天，见到三个财阀头子，施加控制之后，海昆实际上就已经拥有了终止荒岛游戏的资格。

    三个大财阀、议长加议员，在棒子国本来就可以做到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哪怕是违法犯罪。

    更何况，吴正范即将举行的荒岛《荒岛游戏》本身就是罪恶，他们甚至可以名正言顺打击罪恶。

    但是海昆不动声色，并未中止荒岛游戏。

    荒岛游戏还在筹备阶段，正在招募红方人员。

    红方人员，是一些受到社会重大刺激、对社会、对世界绝望，杀人也无所谓，甚至本身就是犯罪者的人。

    当然，这里面是有仔细筛选的。

    上一届的游戏胜利者，留在了荒岛，并且成为这一届游戏的主持者，是最直接的领导，整个游戏的维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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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一男就是通过他，来实现对游戏的控制。

    这个游戏胜利者的管束之下，有一部分人是他的直接手下，其余招募来的红方人员各有分工；这些招募来的人，暴露姓名和相貌的第一时间，就是死亡结局。

    红方人员的薪酬极高，而且敢于杀人，甚至于对于自身死亡都比平常人少一些恐惧。

    当红方人员招收完毕之后，就是招收蓝方人员——也就是荒岛游戏的玩家们入场的时候。

    详细的调查资料，派人和玩家们“玩一局”，看看是否接受邀请。

    等玩家们接受邀请，确定加入游戏，那就是为期荒岛游戏正式开始的时候。

    所以，到荒岛游戏正式开始，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哪怕荒岛游戏开始了，也还有六、七天的时间，海昆中止起来并不难。

    接下来七天时间，海昆每天见三个人，或是财阀头子，或是棒子国要员，或是驻军要员。

    这些人非常重要，通过掌握他们海昆完成了对棒子国上层结构的大洗牌。

    当然，并不是说全部所有人都被控制，绝不会出现意外了。

    基本上最要害最厉害的人物被控制，已经差不多算是控制了棒子国的掌控权。

    只要不是荒谬到，立刻发起一场战争，那么基本棒子国内，海昆的想法是可以得到贯彻的。

    比较遗憾的是，在这个挑战的故事世界里面，海昆只能够完成挑战，并不能够通过一些妹子，达成神秘奖励，青春泉水。

    要不然，棒子国的娱乐偶像们，财阀们的快乐消遣物，海昆可以至少加个几倍。

    另一边，医院里面的吴正范没有收到海昆继续调查自己的消息，虽然心中还有些感觉不安，认为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得了绝症必死无疑，又何必怕这种事情？

    就算是海昆有什么想法，曝光了荒岛游戏，曝光了财阀的事情。

    对吴正范来说，也不过是临死之前多了几分热闹而已。

    吴正范是个很特殊的人，特殊到，有时候他会认为，这个世界是因为他而存在，为了他自己而诞生。

    破旧的小巷子里面，普通人家的出身，一路上白手起家。

    赚钱，勾结，形成财阀势力。

    回首看过去，调皮贪玩的“吴一男”居然也能成就这样的事业，谁能想得到？

    吴一男经历过不少女人，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

    他也没有妻子。

    正因为这样绝对的孤独，成就了他绝对的自我和冷漠。

    他要临死之前，用上千个人的性命，玩一次“荒岛游戏”。

    也正因为这样，海昆那个家伙调查自己，就算是有猫腻，有问题又怎么样？闹出天大麻烦来，吴正范也不关心了。

    有我的世界，才有意义；没有我的世界，没有任何意义。

    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荒岛游戏，准备的差不多了。

    “开始，邀请玩家。”吴正范从医院里面拨打电话，发出颤巍巍的声音。

    随后，脱下病号衣服，换上西装，准备亲自参与游戏了。

    “荒岛游戏”001号玩家，吴一男。

    吴正范的命令得到执行，拿着红、蓝纸片的人开始行动起来。

    ………………………………

    成奇勋度过了糟糕的一天。

    不，应该说过去的七八天时间都非常糟糕！

    有一个警察莫名其妙地上门，把自己带走，关押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之后又什么解释都没有，就把自己放了出来。

    回到家后，老母亲追着他又是哭喊，又是打他。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自己不是罪犯，邻居们却都纷纷认为他就是一个罪犯。

    成奇勋十分恼火，每天睡觉之前都想要宰了那个可恶的警察，睡醒之后都忍不住骂他。

    他的前妻听说消息之后，想要取消他探望女儿的权利，成奇勋苦苦哀求，再三恳求解释，才终于得到了今天探望女儿的权利。

    于是……他压榨了老母亲两千韩元，直奔马场去赌马，妄图大赚一把，对着女儿阔气一回。

    出乎他预料，今天他赚翻了，两千韩元，变成了十五万韩元。

    然后，他被一个女小偷给偷了钱，一无所有。

    高利贷找到他逼债，揍了他一顿，威胁要卖他身体的器官。

    好不容易搞到钱，跟女儿吃路边廉价快餐，又被前妻用鄙视的目光看待，懂事的女儿宽慰他。

    但是女儿越懂事，他就越尴尬难堪，感觉自己配不上做这种天使一样女儿的父亲。

    十分狼狈的成奇勋，还不知道他的女儿已经要跟着前期前往外国，永远离开，要不然他还得更加绝望失落。

    就在成奇勋跟流浪汉一样，出现地铁站台的时候，一个彬彬有礼的西装男提着箱子站在他面前。

    “先生，要玩一场游戏吗？”

 第二十四章 中止游戏

    被生活毒打到狼狈不堪的成奇勋，抬起眼来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西装男。

    又是一个可恶的成功人士。

    如果去上班的话，这个家伙至少是一个可恶的主管？

    就是那种每天到了公司，挺着脖子走路，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不敢跟他对视的可恶家伙。

    “喂！你想要捉弄我吗？”

    成奇勋看这个西装男子，不爽地说道。

    西装男子笑着打开箱子，摆在地上，箱子里面有厚厚的钱。

    还有两个叠好的纸方片。

    一个红色，一个蓝色。

    他拿起红色的纸方片，看向成奇勋：“砸纸片，会玩？”

    “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十万韩元。”

    “如果我赢了，我就打你一巴掌。”

    作为一个赌狗成奇勋立刻心动了，但是他一边心动，又一边感觉这件事很可能不是真的。

    因此，他带着明显心痒难耐的模样，对神秘西装男子警告道：“我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神秘西装男子笑了笑，示意他看那一排钞票。

    “来试试，说不定，你能够赢。”

    成奇勋是典型的赌狗思维，本来就赌性上头，只差一个理由。

    这个西装男子给了他这个理由后，他就立刻按捺不住，拿起蓝色纸方片，看向西装男子。

    西装男子笑了，放下红色纸方片。

    “你先打。”

    成奇勋打了下去，红色纸方片没动。

    西装男子捡起红色纸方片，打了下去，蓝色纸方片被打翻了。

    这就是他赢了，成奇勋输了。

    在成奇勋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西装男子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成奇勋勃然大怒，打了过去。

    西装男子伸手抓住他手腕，笑吟吟说道：“下一轮！”

    “十万韩元，或者打回来，都随你。”

    成奇勋怒吼：“再来！”

    西装男子笑了。

    两个大人，在来往乘客奇怪地目光中，努力打起来纸片。

    一次又一次，成奇勋被西装男子赢过去，挨巴掌。

    恼羞成怒，成奇勋心里面憋着一股劲。

    等我赢过他，一定要把他的脸都给抽烂！

    直到成奇勋挨了七八个巴掌，脸都红肿之后，终于赢了。

    他欢呼着张开手，朝着那个西装男子跑过去，举手要抽他的脸。

    西装男子笑了一下，拿出十万韩元递给他。

    “你赢了。”

    成奇勋呆住了，手掌也僵在半空中——还真的给钱？

    接过钱去，仔细看了看，是真钱。

    “再来？”

    西装男子笑了笑，点头。

    成奇勋接下来又笑着挨了几巴掌，又赢了一次，换了十万韩元。

    坐在椅子上，兴奋地数着钱。

    西装男子收起了箱子，递给他一个名片：“如果想要参与更多有意思的游戏，可以参加这个。”

    成奇勋把钱收起来，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因为这些钱，就要参与老鼠会之类的，被你们这些人欺骗？”

    西装男子笑了笑，没有在意。

    并不是每个被邀请者都会参与的。

    这个名片只是一个邀请函，谁需要参加荒岛杀戮游戏，自然会因为紧迫的情况拨打名片上的电话，到时候才是真正参与游戏的人。

    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

    停在了两人面前，是一个面露微笑，穿着制服的人。

    见到这个人的一瞬间，成奇勋浑身一抖，吓了一大跳。

    神秘的西装男子更是立刻站起身就要离开——警察来了？被抓住是要有生命危险的！

    不是警察会带来生命危险，而是整个游戏这件事，一旦有泄露的可能，那么就必须铲除掉所有的危险。

    西装男子作为红方，虽然是少有地可以外出，以真实面貌见人的人，但是他一旦被抓住，那么情况立刻就会有所不同。

    游戏的举办者，为了以防万一，一定会把他处理掉。

    这才是生命危险的由来。

    但是，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让他逃走？

    抬起脚，一脚踹翻了这个神秘西装男子，然后手铐铐住他。

    又看向成奇勋：“走，跟我回去。”

    成奇勋直接摇头：“我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抓我？”

    对眼前的这个警察，他可太记忆深刻了！

    之前就是他把自己抓起来，害的自己被当作罪犯，险些失去了探望女儿的权利。

    没错，抓住西装男子、成奇勋的，就是海昆。

    面对成奇勋的疑惑，海昆笑了笑，看向被手铐铐住的西装男子：“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

    西装男子表情漠然，一言不发。

    “游戏，从今天开始终止了。”海昆笑着说道。

    西装男子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骇然，难以置信地看向海昆。

    游戏终止了？

    这个警察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了什么？

    他说的游戏终止，难道说的是荒岛杀戮游戏吗？

    西装男子不确定，他只能够试探地说道。

    “游戏是不会终止的，永远不会终止。”

    海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拨通一个电话，让人来领人。

    很快，就有几名警察到来，将这个西服男子抓走。

    “你不用担心被杀，主办人和那个小岛，今天晚上都会被查封。”

    “没有人会杀你的。”

    海昆对西服男子说道。

    西服男子霍然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海昆。

    这个年轻的警察，居然真的知道游戏的事情！

    海昆点点头：“很快你就知道了，没有骗你。”

    西服男子失魂落魄地低着头，被警察推搡着离去。

    成奇勋站在一旁，躲了又躲，生怕自己会被带走。

    出乎意料的是，海昆并没有开口把他也交给警察带走。

    当警察带着西服男子离去之后，海昆看向成奇勋：“我应该把你送到警局，还是送回家？”

    成奇勋连忙说道：“不需要你送我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家。”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海昆微笑着问道。

    成奇勋看向海昆：“怎么回事？”

    “送你回家，慢慢再说。”海昆说道。

    成奇勋听到这话就有点感觉十分不自然。

    “送我回家可以，但是请不要再把我当作罪犯来对待了。”

    “我们家附近的邻居都在说，双门洞出了两个天才，一个是上学的天才曹尚佑，一个是犯罪的天才成奇勋！”

    “我不想被当作罪犯！”

    海昆扯着他衣领子，走出地铁站，口中说道：“原来你还不是罪犯吗？”

    “不好好工作，让自己的母亲赚钱；逼得前妻和女儿离去，一个家庭都没有了；借高利贷，被人追着打，赌马赌博，越输越多。”

    “你这样的家伙，还不是罪犯吗？”

    “你对家人犯下的罪孽，并不比杀人放火更少啊。”

    成奇勋吃惊地瞪大双眼：“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是警察，稍微调查一下，得知这方面的事情，并不难。”

    海昆说道。

    “就算是这样，我好歹应该是有公民的隐私权？”

    成奇勋不满地说道。

    “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隐私权。”海昆说道，“我作为警察，调动你的资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

    “况且，你以为我不调查，那个西装男人也不会调查吗？在现在这个时代，你这种人的隐私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当你自身一钱不值的时候，你的隐私也必然会一钱不值。”

    成奇勋感觉大惑不解。

    这也太奇怪了。

    为什么警察会调查这么多？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也调查自己？他们为什么会调查自己？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家的车上，成奇勋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感觉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奇怪了，一切都很奇怪。

    砸纸片获得十万韩元很奇怪，西服男子和这个警官，对自己很了解，抱有目的的模样也很奇怪。

    海昆便说起来荒岛杀戮游戏的事情。

    “这个荒岛游戏，即将开始了，成奇勋，你这个赌狗，就是其中一个被邀请的人。”

    成奇勋瞪大眼睛：“你在开玩笑，对吗？”

    “如果是开玩笑，我为什么要特意调查你？那个古怪的西装男人，为什么要找上你，和你玩游戏？这根本说不通，不是吗？”

    海昆说道。

    成奇勋确定了这个消息后，十分震撼。

    “那现在……已经有人被抓走了吗？有多少人被抓走了？都有生命危险吗？”

    他带着一点担忧开口说道。

    “这件事不是已经说了吗？”

    “游戏已经被终止了，主办者和那个荒岛所在地，今天晚上就会全部被解决掉。”

    海昆说道。

    成奇勋这才释然。

    “这样还好，居然还有这种可恶的家伙，真的是太可恶了！”

    “把别人的生命当作什么？”

    海昆看着成奇勋：“那么，成奇勋，你自己又是什么样子？”

    “你把你母亲的生命当作什么？你母亲的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必须尽快治疗，才能没有生命危险；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还要去做洗刷这样的体力活。”

    “你把你的女儿又当做什么？今天这么窘迫地给女儿买吃的，你不难堪吗？”

    “你知道你的女儿，即将离开这里，跟着自己的继父前往外国吗？到了那个时候，你这种无所作为的赌狗，一辈子都将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的女儿。”

    成奇勋呆住了：“我的妈妈，有生命危险？”

    海昆点点头。

    “我的女儿，要永远离开我？”

    海昆再次点点头。

    成奇勋整个人都懵了：“你是骗我的对吗，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回应他的，是海昆的一巴掌，把他的牙齿都抽掉了两颗，满嘴是血。

    “赌狗，能清醒吗？接下来怎么办？”

    “我需要钱。”成奇勋吐着血沫，说道，“我需要很多钱，我不想让我妈危险，我不想让女儿离开我！我需要钱！”

    “我手里面还有钱，我明天可以赌马，只要赌马赢了，我一定可以——”

    海昆又给他一巴掌，然后抬脚把他踹下车去。

    “滚！”

    所以说，原来的故事里面，赌狗洗心革面，变成好人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赌狗的思维，永远都是这样；遇到困难，赌一把，一定可以解决困难。

    但是事实是，根本解决不了困难，只会产生更大的绝境。

    绝境之后，是冷酷到底的唯物世界，没有人同情怜悯，也不会有神仙开眼。

    赌狗肯定最后一无所有。

    把成奇勋踹下车之后，海昆更换一身衣服，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在那个方向，已经有一辆开往私人码头的豪车被警察拦住。

    豪车内，吴正范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理会警察。

    在他的一侧，秘书正紧张地拨打电话，让一些人撤走警察。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以往行之有效的手段，现在拨打了三个电话之后，居然是两个打不通，一个打通了，但是不肯答应。

    秘书还在继续拨打电话，但是吴正范的心已经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出事了。

    是谁要对自己出手？

    是因为我癌症的缘故，议院和财阀们要瓜分我的财产吗？

    是因为我现在力不从心的原因，财阀里面有人试图将我取而代之吗？

    就在吴正范想不明白的时候，一辆车开过来，停在了旁边。

    一个年轻人笑吟吟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吴正范诧异地睁开眼看向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说道：“吴一男，你的荒岛杀戮游戏，结束了。”

 第二十五章 汉江捞鱼

    吴正范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好不容易，才老眼朦胧地把这个人跟之前看过的“海昆”照片联系起来。

    “海昆？”

    “金门集团？”

    这不对啊，就算是海昆这个人试图对付自己，他本身也不过就是议院的某些人一条狗，怎么有资格跑过来对我这个真正的财阀耀武扬威？

    到底是谁要对付我？

    议院的家伙？还是财阀的家伙？

    即便是看见了海昆，他还是感觉找不到任何迹象——海昆说到底，只是一个小角色，没什么真正的用途。

    “你们要怎么办？”

    “当然是把你抓捕起来，还有荒岛那边，也已经有人去围剿了。”海昆微笑着说道，“从今天开始，那个游戏已经完了。”

    吴正范先是诧异：“你原来其实是警方的人？”

    随后又冷笑一声：“你们怎么会有这种天真可笑的行动？”

    “那个游戏背后，是你们根本想不到的势力纠缠和恐怖；你们今天抓了我，明天就会受到反扑；游戏永远不会停止……”

    “你指的是朴会长、刘会长、王董事长、爱德华……这些人吗？”海昆打断了他的话，笑着问道。

    吴正范傻眼了：“你全知道？”

    “是啊，我全知道。”海昆微笑着打开手机，给吴正范看一段视频。

    视频内，正是吴正范以为十分团结，十分恐怖的这些人的面孔。

    只见他们面带讨好微笑，围在海昆身边，一个个慈眉善目，做出和善的模样。

    “你们的荒岛游戏，已经彻底结束了。”

    “这些人已经说了，你就是主办者，你就是主谋……”

    海昆说道。

    我他妈的！西巴啊！

    吴正范的心态顿时崩了。

    就算他是已经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唯一的想法就是在生命的时候玩一把精彩的游戏，遇上这种操蛋的事情，也是压根忍不了。

    这群王八蛋，全都成了无辜的，就我自己一个不知道，成了替罪羊？

    你们集体上岸不玩了，倒是跟我说一声啊！

    要是跟我说一声，我不弄这么残酷的荒岛游戏，把那个游戏弄到大型游乐园里面，搞一个不会死人的，也不是不行。

    现在全让我一个人背锅了！

    当然了，心里面骂了一连串的“西巴”之后，吴正范更加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

    海昆这个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是，一个势力很小，不到财阀的程度，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着讨好他？

    “你到底是谁？”

    “调查不到你的过去，并不是因为你是偷渡者，而是你的来日太神秘，是吗？”

    吴正范怀疑地说道。

    海昆笑了笑，没有和他再解释，招手示意警察上前，抓捕了吴正范。

    过了大半夜后，荒岛那一边的行动也落幕了，打死打伤抓捕共计几百人，也不知道逃掉几个。

    之后，整个荒岛会列入政府管辖，加以改造。

    再也不会出现荒岛游戏。

    到了这一步，荒岛游戏算是被彻底中止了。

    正如同海昆所预料的，这样一来，第三阶段目标完成。

    他略作沉吟，就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个世界，在海昆完成挑战任务之后，就会开启下一轮挑战。

    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不能再进入，也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第三阶段目标完成，海昆能够利用储物格子往外携带一种叠加进入储物格子的东西，短暂地离开这个世界。

    等到第四阶段目标完成之后，海昆最后携带一次东西，彻底不再进入这个世界。

    对海昆来说，这没有什么可惜遗憾的。

    这故事世界，本质上是海昆之前睡妹子睡出来的“神秘奖励”之一。

    一个神秘奖励，变成无限挑战类型的故事副本，已经是不容易了。

    虽然限制很多，但是收获和还是挺不少的。

    最主要的是，对于海昆\/何雨柱来说，泛海集团渐渐失去趣味，挑战的感觉之后，这种故事副本正好合适。

    思绪拉回来，总结一下就是，海昆还有两次往外携带东西的机会。

    钞票这样虚的东西没有意义，海昆要掌握的本质上还是财富、力量——对于前者，泛海集团已经掌握太多，其实不太缺少；对于后者，属于集团武力和个人武力。

    个人武力，海昆其实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拥有精神干涉，冷兵器难以伤害，轻易举起几吨东西，速度爆发极快，五感敏锐到常人难以理解，过目不忘，精力旺盛到不睡不食数日也没有问题。

    而这个棒子国故事世界的一切，对于海昆的个人武力没有任何帮助。

    集团武力……海昆也同样不适合做出什么事情来。

    主要是一般的外界武力，泛海集团影响的一些中小国家还是很不错的；什么阴谋密探之类的东西，对海昆来说基本没有用。

    更高层次的武力，泛海集团很难拥有，棒子国这边也的确没有。

    所以，这两次需要带走什么？

    海昆沉吟之后，到底还是用储物格子叠加了棒子国的黄金储备，给自己的泛海集团增加一点底气。

    准备好之后，海昆打电话叫来赵小龙、刘生财。

    眼看这个世界即将无法进入，这两个好用的工具人，还是提前送走。

    至于故事世界内的人，虽然也有不少被洗脑成功的，但是并不能够被携带出去。

    心念一动，蓝色光洞打开，海昆带着赵小龙、刘生财进入，回到空间之内。

    心念一动，储物格子内物品释放，几十吨黄金储备掉落在空间内。

    这也就是因为挑战故事世界有限制，只能动用一个储物格子，要不然海昆一次就能把棒子国的上百吨黄金储备全部清空。

    这几十吨黄金，也不用运出空间之外，就在空间内放着。

    空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隐蔽的地方。

    有了这几十吨黄金，泛海集团就不怕任何经济联合绞杀——再怎么绞杀，恒定的财富定在这里。

    当然，因为海昆之前的布置，这也是联合绞杀这种事情也不太可能出现，总会有叛徒对海昆通风报信。

    和自家的女人们相聚一些时候，品味了花园群花，海昆又回到了故事世界里面。

    这一次，他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目标，杀死汉江里面的怪物。

    被控制的财阀、议院、要员、驻军，联合行动之后，效率高的可怕。

    住在汉江旁边、开零食店的朴康斗一家人首先被确定了位置。

    其次，就是周围十公里范围，设下拦截网，设下渔业网，禁止所有船只通行。

    然后慢慢缩减范围，仔细排查。

    一个国家的顶尖力量，外加国内国外的驻军齐心合力的时候，当然是十分恐怖的。

    沿着汉江排查一个十公里的距离，看上去工程量巨大，但是若是真的不计代价，不管其他，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对一个国家来说，并不难。

    第一天，没有收获。

    海昆由李信雨等警花陪伴。

    第二天，没有收获，海昆收到了一些明星偶像，作为消遣。

    第三天，好像有点收获，发现了踪迹。

    海昆依旧相当轻松快乐。

    直到第四天，在一个桥墩下面，发现了怪物踪迹，并且有两个搜寻的士兵开枪命中怪物后被拖拽到水中。

    海昆结束了轻松的生活，亲临前线，查探踪迹。

    记住这个怪物独有的气味，踪迹后，海昆也没走远，就在这桥墩附近等着。

    并且让人准备好火焰喷射器，一把千斤重的大刀——从机床上拆下来的那种。

    当天晚上，怪物的独有气味来临，试图用长长的触手偷袭海昆。

    海昆反手抓住触手，把怪物拽出来。

    这怪物在水中速度还行，出了水后，速度也不过相当于一个成年人奔跑，被拽出水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海昆的大刀拦腰一下子砍中，挣扎着要去水里面。

    海昆带领的其他人连忙催动火焰喷射器，围着这个怪物灼烧起来。

    烧了好一会儿，怪物用力挣扎一下，掉落在汉江水中，又漂浮起来。

    怪物被杀死了……

    第四阶段目标应该是完成了？

    海昆没有收到提示，出于谨慎考虑，暂时没有放开限制，依旧让人继续搜寻。

    接下来几天时间，再也没有怪物的踪影，海昆除了每天品尝纸醉金迷，香车美人之外，也没有第四阶段目标完成的迹象。

    从一开始的感觉奇怪，到后来的有所猜测，海昆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后，也就不着急了。

    汉江里面的怪物，来自于外国驻军的生化研究废水。

    不关停这玩意儿，怪物还会出现。

    也就是说，现在汉江里面，应该是还有怪物，或者孕育中的怪物。

    既然如此，海昆还着急什么？

    对其他人来说，要关停这个生化研究，需要看外国的脸色；哪怕是棒子国的财阀、议院，谁敢提出来，都有可能丢掉自己的狗命。

    但是对于海昆来说，他连外国驻军都给“说服”了，这件事当然手到擒来，完全不是问题。

    只要他愿意，生化研究的那些人，完全可以集体自裁，或者写一个废除研究的详细报告，这一点都不难。

    在棒子国又纸醉金迷几天之后，海昆准备提上裤子走人。

    黄金储备带走。

    一声令下，生化研究关停。

    然后沿着生化研究的排水口，在汉江区域内开始再度搜寻怪物。

    前前后后，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弄得汉江周围的居民，需要行船的人全都怨声载道。

    这是干什么了，到底有完没完……

    不过，随着海昆找到另外两个幼年体怪物，并且击杀之后，这一切就再也不用烦扰了。

    海昆带着黄金退出这个故事世界——这世界内故事肯定还在继续，毕竟这么多现实的生命和物质，不至于毫无意义地凭空生成和凭空湮灭。

    就算背后有神灵，也不可能这么浪费。

    但是这些就跟海昆没关系了。

    完成了第四阶段目标，他在这个世界的挑战就算是完成了。

    出了蓝色光洞，卸下储物格子内黄金，海昆回头看向蓝色光洞。

    蓝色光洞内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海昆作为挑战成功的人，知道蓝色光洞的后面链接的故事世界，已经更换了一个。

    看看泛海集团和自己的女人也没什么事情，因为海昆带回来的科技资料，泛海集团还在进一步当领头羊，海昆便呆了一段时日后，将赵小龙、刘生财两个工具人陆续投入蓝色光洞之中。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穿着古装，光着头返回。

    确切来说，也不算是光头，而是脑袋上留了大约三十根头发，极小的一小缕——只看服装和外表，海昆就能判断出来，满清前期。

    剃发令最为严格的时候，真正的光头加老鼠尾巴辫子，这个辫子要穿过铜钱的方口，才算是合格，因此叫做金钱鼠尾。

    满清中期，老鼠尾巴变成猪尾巴，稍微后脑勺能蓄点头发了。

    后期，那就是无论满汉，都是阴阳头——包括满人也都不傻，金钱鼠尾的确丑的很嘛，悄悄就都变了样子。

    “对面情况如何？”

    “对面是康熙八年，我们所在地点是在扬州，口音相差很大，学了好久。”赵小龙回答。

    “康熙八年，扬州……”

    这个故事……海昆立刻就想到某个机灵无赖。

    也是整个武侠故事系列中，主角武力值几乎是最低的人，气运光环和色批光环基本最强的人。

    出身于扬州的韦小宝。

    “你们再去查探查探，比如有没有江湖人士，有没有韦小宝和丽春院……”

    海昆说道。

    赵小龙和刘生财闻言，都有点惊喜：“主人，您的意思，这个故事是鹿鼎记啊？我们看过这故事！”

    “有可能是，去查探查探，把当地语言都学一下，方便伪装。”

    海昆说道：“注意安全，别靠近危险的地方……”

    两个不惜生死的工具人，用起来还挺顺手的，别被江湖厮杀给宰了。

    “主人，我们可以学武功吗？是不是可以飞起来，发内功啊？”刘生财颇为兴奋地问道。

    海昆摇了摇头：“学武功这件事，你们先别急，按照鹿鼎记描述，粗浅或高深的武功，都必须从小学习才行，根本就没有速成法决。”

    “先带点黄金过去当个普通富人，买一些武功秘籍看看。”

 第二十六章 扬州风十里隟洁幑喴

    哪怕是完全忠于海昆，赵小龙和刘生财两个人听说《鹿鼎记》这个武侠小说后，也是难免心驰神往，想要学习武功。

    他们也是看武侠小说，武侠电视剧的，武功简直就是男人的浪漫童话。

    对此海昆并未强行要求他们不要去学，而是告诉他们先带着黄金买一些粗浅的武功秘籍，不要参与江湖纷争丢了性命。

    毕竟，在一个有着江湖厮杀、武功秘籍的世界中，赵小龙和刘生财两个人的一身特种兵本领，并不算是多么厉害。

    当然了，他们带去的冲锋枪、手雷，只要使用得当，秒杀武功高手也不在话下。

    对于扬州话，海昆自己也特地学了学，过了七八天后，赵小龙和刘生财两人回来，汇报工作准备的如何。

    用真金白银买了一些武功秘籍，要练出武功也可以，但是大概就是练功二十年，上街卖艺能赚钱，能打个闲人壮汉的水平。

    距离真正的高深武功，还相差甚远。

    毕竟真正的武功，要么内外兼修，要么内功高超；单纯打磨身体，类似于铁砂掌，练几十年也难登大雅之堂，出场句话，一招秒掉了，就是这种武功情况。

    而类似于五虎断门刀，沙家枪，杨家枪之类，仗着兵器之利，招法套路，算是江湖人士，也只能是江湖里面的小杂鱼。

    甚至于他们练了一辈子，脑袋都练成榆木疙瘩，遇上一些奇怪招数，就不知道怎么破解。

    海昆翻看赵小龙、刘生财带回来的秘籍后，就有点好笑。

    “这样的武功，你们练不练？”

    赵小龙和刘生财全都摇头。

    花十年、二十年练这种底层武功，也不能延年益寿，然后被一枪秒了，这也太悲哀了……

    海昆笑了笑，说道：“《鹿鼎记》故事里面好像也没什么神功可言，别说你们学不到武功，就算是我，也很难学到武功。”

    “这里面的武功高手，就没有一个是速成的，全都是多年修炼的话。武功最厉害的神龙教主洪安通，九难师太阿九、陈近南等人皆是如此。”

    “整个江湖上，能点穴就是会内功的高手，就已经是非常少见。”

    “再往前的碧血剑故事里面，主角袁承志学到的混元功内外兼修，也不过是昔日笑傲江湖故事里面华山派的其中一门功法。”

    “这混元功在笑傲江湖故事里面属于中等功法，远远不至于压制武林，但是到了袁承志那一代，混元功却是江湖上实实在在的神功妙法，少有人敌。”

    海昆说到这里，也不再对比了：“扬州话学的怎么样？”

    赵小龙和刘生财说了一下扬州话，海昆对比一下自己学校的，稍微口音还是有点变化，不过也不是特别大……至少勉强能听懂说什么。

    “找到韦小宝了吗？”

    海昆又问道。

    “找到了，我们特意去喝花酒，然后找一个诨号春花的女人。”

    “然后就找到了。”

    “跟故事里面一样，韦春花还在接客，会偷拿客人的点心给韦小宝吃。”

    赵小龙说道。

    海昆讶然看向赵小龙：“你们俩，还顺便睡了韦小宝的妈？”

    赵小龙和刘生财都是摇头：“这倒是没有，毕竟没有您的允许，我们怎么可能随意做这种事情？您不允许，我们是不会碰其他女人的。”

    “韦春花还抱怨我们光是喝酒听小曲儿，不肯动真的。”

    “若是动真的，她倒是能赚钱更多。”

    海昆点头恍然，随后却又哑然失笑——也对，就算是赵小龙和刘生财睡了韦小宝的妈韦春花，其实也没什么。

    韦春花本身就是接客的，迎来送往的客人们，都是她的“恩客”，肯睡她让她赚到钱，她才高兴呢。

    韦小宝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方才厚颜无耻，没脸没皮。

    对别人来说“草尼玛”这种话是绝对的侮辱，对韦小宝来说其实是一件正常事情。

    当然了——若是刻意嘲笑侮辱，韦小宝也是分得清楚，当面满不在乎笑脸相迎，背后记仇、睚眦必报。

    若真的只是单纯做他妈的生意，韦小宝倒还真不是特别记恨，只是感觉老妈辛苦，难免心酸。

    所以，找韦春花睡觉，真就是和找一个普通的卖身女人，没什么两样。

    韦春花不在意，韦小宝也不在意，赚钱嘛，不寒碜。

    除非带着蓄意侮辱韦小宝的恶意，特意去折磨他们母子，那样未免也太扭曲恶心。

    整个鹿鼎记故事，戏说、传奇不少，什么四十二章经，什么李自成和吴三桂争陈圆圆，的确是很叫人吃惊的噱头。

    虽然不至于恶心韦小宝，但要是刻意去让韦小宝参与，也其实没什么必要……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等海昆进入故事世界之后，看看阶段目标要怎么挑战，再做决定。

    “扬州的江湖势力，你们没怎么接触？”

    赵小龙和刘生财点点头：“因为主人您没允许，我们就没有接触，只是从鸣玉坊打听了韦春花和她儿子韦小宝，买了一些粗浅的江湖把式武功；还有就是置办了住处落脚地，学习扬州话，了解风土人情。”

    “不过倒也有所听闻，扬州有一个江洋大盗，叫做茅十八，官府悬赏两千两银子；这个应该就是原来故事里面带着韦小宝前往京城的那个茅十八。”

    海昆点点头，又沉吟一下，赵小龙刘生财带了足够金银、一些手枪、冲锋枪、手雷之类的进入故事世界。

    这些东西都带够了，海昆自己就不用再自己携带。

    这俩工具人的作用，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用的。

    又让他们过三天再来，海昆要制造一身合金盔甲，让自己拥有足够的防护力。

    《鹿鼎记》虽然是武功末期，海昆的力量、速度、防御，首先在江湖上就少有人敌，但是这故事里面毕竟也有轰碎石头、内力传递伤人的化骨绵掌、凝血神爪之类的武功，还有红衣大炮之类，做点防护也是应该的。

    三天之后，海昆把合金盔甲打造出来，交给赵小龙和刘生财两人带走，同时给他们带走的还有一些古装衣服，金银宝玉首饰。

    对于海昆来说这些东西不值什么，但是到了鹿鼎记世界中，金银宝玉翡翠之类的东西，还是挺有用的。

    “主人，您是不是也应该进入这个故事世界了？”

    “要是等到茅十八和青帮大闹丽春院之后，茅十八带着韦小宝去了京城，到时候您就只能再跟着他们去京城了。”

    海昆给储物格子里面带上九十九加的高爆手雷，就算是准备充分了。

    不过在这之前，考虑到鹿鼎记故事的特殊性，这可能是一个二十年左右的故事，海昆\/何雨柱还是把自己的女人都带进空间；让她们喝一下青春泉水备用，并且再次申明主次，提醒她们注意经营泛海集团，不许她们乱来。

    若是实在不行，整个泛海集团都可以放弃，还是以自保为主。

    “这么长时间，没有你在外面，泛海集团几乎是肯定保不住的。”众女之中，尤凤霞说道，“到时候，我们恐怕穷尽一切也只能够自保。”

    “倒也不至于那么快。”何雨柱说道，“我布置的后手，还是有很多人会帮忙的，泛海集团内也有忠心耿耿的人，你们应该都有名单。”

    “这个挑战一定要进行吗？”秦京茹有些不安地说道，“要是一去十多年、二十年，时间也太久了……”

    何雨柱见到众女都是差不多的意思，也知道她们将一切系在自己身上，包括青春不老、爱情、财富，甚至于生命……

    若说全无感情，全无犹豫，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些女人从一开始被何雨柱留下，特殊对待，甚至超过了许多女明星的待遇，无非就是因为一开始的感情初心，

    手掌伸入蓝色光洞之中，何雨柱心中询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神秘奖励固然一直神秘，但是自从出现娱乐模式和挑战模式后，已经算是勉强可以互相反馈交流，何雨柱要解决这方面，也只能从这方面入手。

    若获得时间流速加十倍、二十倍、五十倍，需要付出足够代价。

    十倍流速代价，进入故事世界后完全封印储物格子。

    二十倍流速代价，封印储物格子，并封锁其他人探索可能，以后只许一个人进入挑战模式或娱乐模式，

    五十倍流速代价，包括封印储物格，封锁其他人探索可能，从何雨柱本身剥夺能力；剥夺的能力随机，可能是身体力量或者精神力量。

    何雨柱心中一喜：有这样的选择，到还是不错！

    五十倍流速没必要，何雨柱也不可能被剥夺掉身体力量或者精神力量。

    十倍流速的代价不用储物格，大概海昆进入故事世界后，二十年时间就是两年，经历整个故事挑战后，泛海集团也是足以确保无忧。

    至于二十倍流速，就是从此以后，赵小龙、刘生财两个工具人探路、搬运东西，提前准备，就彻底不能动用。

    海昆再也无法动用工具人了。

    海昆倒不是非得保下这两个工具人，哪怕他们探路的确很合适，若是有必要的牺牲，海昆当然不会含湖。

    只不过，十倍流速勉强够用，二十倍流速也相差不大，无意义的牺牲，让自己以后不便利，那就没有必要了。

    回过神来，选择了十倍流速，海昆这一次携带的高爆手雷便不能携带了。

    “从二十年，变成两年左右，你们没有问题了？”

    何雨柱对女人们问道。

    秦京茹、秦淮茹、尤凤霞等人皆是大喜：“那当然是没有问题！”

    “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啊！”

    只是两年时间，还有何雨柱准备的忠心手下和外力援助，泛海集团按照惯性走，是不会出错的。

    将这些事情都商议好，何雨柱将女人们送出空间。

    直接选择进入《鹿鼎记》世界，十倍流速。

    进入故事世界之后，正值中午。

    海昆站在一片水域之前，风景煞是靓丽。

    阶段目标一：收集四十二章经。

    阶段目标二：反清。

    海昆笑了一下：第二个目标，我喜欢。

    也幸好早做准备换了十倍流速时间，如若不然，天南地北地收集四十二章经，外加反清，没有一二十年还真不好办。

    “主人……您更换一下服装。”

    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的赵小龙、刘生财两人提醒道。

    海昆自然是不会剃光头发、弄个金钱鼠尾出来。

    当即把头发粗略收拾一下，带个浩然巾遮住头顶，换上一身道袍。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扬州瘦西湖畔，”赵小龙说道，“前面那些凋梁画栋的院落，就是鸣玉坊。”

    “鸣玉坊是属于卖身女子的一条街坊，里面有许多卖身的院落，其中就有丽春院。”

    海昆顺着他的手指指去，果然从一片湖光潋艳旁边，看到了一片充满精致、脂粉气息的院落。

    那就是鸣玉坊，鸣玉坊中丽春院，就是韦小宝从小长大的地方。

    现在正在中午，正是卖身女子们歇息的时候，到了傍晚，才是她们营业的开始。

    “赵小龙，去把丽春院韦春花赎身了，让她儿子一起出来做个家奴。”

    海昆对赵小龙说道。

    “这女人和韦小宝就交给你了，也不用苛待他们，好好养着就行，你如果想睡就睡。”

    赵小龙吃了一惊：“主人，这……韦小宝不是主角吗？没有了他，行不行？”

    “这个故事，用不着韦小宝，我亲自来。”海昆微笑说道。

    又对刘生财吩咐：“咱们也去丽春院，咱们以后每天都在丽春院过夜，你也可以点姑娘，算是对你的奖励。”

    刘生财和赵小龙两人自然是听从海昆的命令。

    一行三人走向鸣玉坊。

    沿途海昆看着扬州城，心中若有感慨。

    扬州那十个日夜，从顺治二年到康熙八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整个城市迄今也远远没有恢复昔日繁华盛景。

    十室九空，屠戮极多，掠夺极多。

    光是多铎就掠夺了一百多名绝色女子，回京城后分给多尔衮等王爷，其余满人斩获不计其数，杀戮也不计其数……当时记载，大街小巷，一人持刀，百人跪地受死，无一反抗。

 第二十七章 青帮与茅十八沾筞斋

    “扬州城外遗民哭，遗民一半无手足。贪延残息过十年，蔽寒始有数掾屋。大兵忽说征南去，万马驰来如急雨。东郊踏死可怜儿，西郊掳去如花女。女泣母泣难相亲，城里城外皆飞尘。”

    “鼓角声闻魂欲死，谁能去见管兵人。令下养马二十日，官吏出遏寒栗栗。入即沸腾曾几时，十家已烧九家室。一时草死木皆枯，骨肉与家今又无。白发归来地上坐，夜深同羡有巢鸟。”

    华灯初上，整个鸣玉坊到处是猥琐词语，下流声音。

    唯独一个房间内别具一格，竟有一名卖唱的中年女子面带哀容，唱着客人带来的小曲，眼中含泪。

    平日里强颜欢笑、迎来送往，此时此刻真是一点也没有，只剩下哀痛悲伤。

    在中年女子对面，是一名年轻无须的道士，皮肤净白，英俊文雅。假若他不是穿着道袍，而是穿着文人长衫，就算是自称举人，那也会让人相信。

    这道士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身边居然跟着两个帮闲；这两个帮闲既不是书童，也不是道童，反而身强体壮，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

    两人手里面提着包裹，各站在一侧。

    道士来这种烟花之地，本就显得奇怪；带着两人来听曲，不睡女人不宴宾客，也是同样奇怪。

    最奇怪的是，还是自己做的词，让卖身的女子唱出来，同样是奇怪非常。

    词的内容，分明是二十多年前扬州杀戮的事情。

    想当初扬州甚至抵抗不多，满清在城下聚集几天，开了几炮，要求投降，史可法没有投降；待到满清人数聚齐，正式开始攻城，不过是一天左右时间，扬州便破了城。

    无论哪一条看来，扬州都不应该被屠，抵抗并非十分壮烈，也并未给满清造成伤亡和麻烦，只不过在扬州城下聚集兵力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扬州城破后依旧被屠到十室九空。

    简单来说，甚至不是史可法的不投降造成，就是毫无缘由地发泄。

    正因为如此，才格外显得畜生。

    哪怕是古代军队，抵抗激烈、怀有仇恨的时候大加屠戮，好歹还事出有因。扬州不过是满清借口有抵抗，实际上攻打一天就城破，并没有真正行之有效的抵抗多时。

    对于老百姓来说，军机大事口口相传，总是显得格外神秘，也容易失真；如今大多都传言史可法率领扬州如何坚贞不屈，如何军民同心，对抗满清，简直是忠烈又有能力，堪比名臣于谦……

    且不说这些，只说这中年卖身女子唱着这凄惨小曲儿，因为本身是扬州附近的人，亲戚二十多年前也在扬州城内被杀，因此格外感触，唱的泪流满面。

    一曲唱完，身穿道袍的海昆微微拍手：“好，姑娘唱的不错……”

    那女子连忙擦干净泪，行礼道福：“还是先生您的诗词，文采斐然，叫人泪下。”

    “还唱吗？”海昆笑着问道。

    那女子连忙点头，拿着弦子又拨弄起来，说道：“若是先生叫我再唱一遍，我便再唱一遍。”

    刚开口唱了一句，隔壁传来一个粗豪声音：“你们他妈的！别人都来寻欢作乐，你们他妈的开丧事不成？”

    “唱的什么鬼东西！听着让人不痛快！”

    这一句话传出来，海昆和两个帮闲赵小龙、刘生财都全无意外神色。

    自从赵小龙给韦春花赎身，顺带着把韦小宝也带出丽春院，韦春花母子两个遇上了有钱的“冤大头”，过的颇为惬意，虽然奸猾却也有点良心，不敢过于坑害赵小龙这个富翁老爷。

    刘生财和海昆则是每天在丽春院包房，歇息，对丽春院颇为熟悉。

    今天隔壁来的是什么人，他们更是早就知道了。

    就是从扬州越狱逃出来的茅十八。

    此刻茅十八已经因为逃狱受了伤，来丽春院不过是避人耳目，养伤的。

    本打算等着私盐贩子青帮众人来找麻烦，再结识一下茅十八，顺便跟天地会扯上关系，方便混入其中，纠集反清势力，也更容易达成目标。

    只是没想到，茅十八居然这么按捺不住，听了点悲切小曲，就忍不住了。

    “去把隔壁好汉请来，我跟他好好解释一番。”

    海昆说道。

    赵小龙起身去了，他态度足够客气，茅十八讥嘲两句之后，见他不动怒，还是要邀请自己过去解释原委，便也泄了怒气。

    “算啦算啦，你们别再唱那败兴的小曲就是了，听的老子十分不痛快！”

    “阁下也是英雄好汉，我家主人好意邀请，解释清楚，难道阁下居然不敢？”赵小龙开口说道。

    茅十八一听，顿时大怒。

    他这个人脾气暴躁，直来直去，受不得激。

    听了这话，就带着身上缠绕伤口的白布，到了隔壁。

    见到一个年轻道士，一个帮闲，一个中年卖身女子，茅十八就怔了一下。

    “你就是听那小曲的主人？”茅十八盯着海昆问道，“年纪轻轻，听这种哀乐作什么？叫人浑身不痛快！”

    海昆笑了笑，将小曲的内容解释给茅十八。

    茅十八听到居然是二十多年前，满清在扬州造下杀孽的事情，顿时大为改色，郑重无比地向海昆行礼道歉，请问名讳。

    “我叫做海昆，这就是我的名字。”

    “至于道袍，不过是因为不愿顺着满清意思剃头，因此做的遮掩。”

    “阁下怎么称呼？”

    茅十八说道：“我叫茅十八，之前被满清抓到扬州大牢里面。”

    “因为和江湖上的朋友有约定，明天就得约斗一场，不肯失约，因此从大牢里面越狱而出，准备今天在这里休息休息，明日去赴约。”

    “那茅兄的伤……”海昆问道。

    “嗨，都是官府的狗追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茅十八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如何明日赴约挑战？”海昆又问。

    “只要我活着，赴约挑战也就罢了。”

    茅十八直爽粗豪，颇有古代豪侠义气，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他也是整个《鹿鼎记》故事中，为数不多漠视生死的英雄好汉，真正的侠义之士。

    看沐王府、天地会中，屡屡出现叛徒，神龙教中更是几乎全是两面三刀小人，整个江湖群龙无首，内讧连连，真正像是茅十八这样一诺千金，不惜生死的少之又少。

    虽然茅十八武功低微，不过是和天地会贾老六这种人差不多，但是相比较怀着私心的青木堂众人，茅十八可以称得上是十分赤诚的“侠客”了。

    挥挥手，让中年女子退下，置办酒菜过来，宴请茅十八。

    茅十八心情大为高兴，又问海昆武功传承，什么来历。

    海昆笑道：“我哪有什么武功，不过是天生力气比较大罢了。”

    “只是怀着一腔反清的心思。”

    茅十八大为欢喜：“我茅十八也和你一样，同样一腔反清的心思！”

    “海兄弟，我敬你一杯！”

    两人喝了两杯酒，外面忽然吵闹起来。

    原来是来了一群江湖人士，闯入鸣玉坊。

    他们自称青帮，堵住鸣玉坊这条街的出入口，挨个院子搜寻一个天地会，叫贾老六的人。

    因为今天下午这个贾老六在瘦西湖旁边酒馆喝酒，骂青帮不过是一些偷摸做买卖的，根本不敢做反清的大事。

    青帮这帮买私盐的被骂的破了防——我打不了满清，还打不了你？

    非但没有证明自己是英雄好汉，反清一下试试，反而气势汹汹来鸣玉坊找贾老六，叫这个嘴巴惹事的老六知道知道青帮的厉害。

    茅十八拍桌子站起来，嘴里骂道：“这群私盐贩子，越发不是个东西！天地会都是反清复明的大英雄，他们的狗嘴怎么配提起这样的英雄人物？”

    海昆却是笑道：“茅兄，稍安勿躁，此事看我如何解决。”

    起身带着赵小龙、刘生财、茅十八走出屋门，于丽春院二楼居高临下，看着几个青帮人士口中吆喝不停，辱骂天地会贾老六，骂他是缩头乌龟。

    有一说一，贾老六的确不是个东西。

    喝醉了酒骂青帮，给天地会惹事，然后拿钱来鸣玉坊睡姑娘。

    原着中，这时候茅十八冒出来帮他顶住了压力，他贾老六自始至终没出面，后来在京城又承认自己的确在鸣玉坊，知道茅十八帮忙的事情，可见他显然是怕自己被青帮乱刀砍死。

    到了京城推举青木堂香主的时候，又推举他姐夫关安基。

    由此可见，青木堂内派系如何，贾老六这人的私心又如何。

    喝酒睡姑娘惹事儿，遇事情躲一下，没事情就冒出来推姐夫上位当香主。

    这样的人，不配和茅十八相提并论，更不配得到茅十八崇拜敬仰。

    “青帮的朋友们，在这鸣玉坊大呼小叫，未免不好。”

    “你们要找天地会的贾老六，不如这样，我做个中间人，请你们和贾老六一起坐下说说话，摆摆堂口。”

    “若是谈得拢最好，若是谈不拢，再喊打喊杀也不迟。”

    “至少也不用骚扰别人做生意！”

    青帮一名老者说道：“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来做这个中间人？”

    “我不过是一个反清的道人罢了，今日青帮在鸣玉坊的事情，是阁下领头吗？”海昆问道。

    那老者说道：“老夫裂石掌米斌，现为青帮长老。”

    “今日之事，正是我来，若不拿下贾老六，我们如何回头对帮主交代？”

    海昆笑了笑，走下楼去，跟这老者打了个照面。

    一个恍忽之后，海昆心中暗道：江湖人士虽然身强体壮，头脑简单还是一样，精神控制也是成功了。

    不知道拥有内力的，会不会也是这么好控制。

    想想就感觉应该会有点困难。

    毕竟内力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已经超脱凡俗的力量，跟这种打磨力气和招式的普通江湖汉子截然不同。

    像是青帮长老米斌这种人虽然能打，五六个官兵手持长矛一拥而上，就能解决掉，面对朝廷大军这些江湖习气，不仅无益反而有害。

    “米长老不妨听我一言，请把帮主请来这丽春院，今天晚上咱们把酒言欢，尽可能和和美美把事情解决了。”

    海昆笑着说道。

    米斌脸色微微动摇，回头对手下说：“去把帮主请来。”

    那手下便领命去请帮主。

    “还有天地会的朋友，今天也可以出来，一起谈一谈了！”海昆又说道。

    贾老六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脸颊上还带着一个亲嘴印子。

    除了他之外，还有天地会洪化堂的两个成员，一个姓王，一个姓吴。

    这洪化堂的两位天地会成员，恰好还是和茅十八约好明天决斗的。

    没想到今晚也在睡姑娘……

    这让海昆不由地想起电影鹿鼎记里面陈近南对韦小宝的话：反清复明只是个口号，钱和女人才是目标，对蠢人不可以说真话。

    贾老六这三位，真是一点都不蠢。

    白天口里反清复明，嘴里diss其他江湖势力，给天地会惹祸。

    晚上搞钱搞女人。

    茅十八没心眼，见到贾老六三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上前恭维敬仰天地会三位英雄。

    又说自己若是知道自己挑战的是天地会洪化堂的英雄，那真是宁可死了，也绝不干这种湖涂事！

    对青帮和天地会，茅十八不经意间一拉一踩，气的青帮众人脸色发青，贾老六三人得意晃头。

    对海昆来说，这里面除了茅十八真诚侠义，其余压根就没什么好人。

    丽春院准备好一间大客房，请海昆、茅十八、青帮、贾老六等人入座。

    赵小龙和刘生财取出来手枪，插在腰间，站在海昆两侧护卫。

    青帮和贾老六等人难免询问海昆武功、江湖诨号，来历。

    海昆笑吟吟说道：“我是什么地方来，各位朋友以后就会知道。反清这回事，总不能做假，你们说对？”

    过了不多久，青帮帮主削铁手高老虎到来。

    跟海昆顿时“一见如故”，迅速变得好说话起来。

    帮主高老虎和长老米斌两人都有意听从海昆的，大事化小，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贾老六上前口头上赔个不是，算是把大家的面子都顾全了。

    一场冲突在海昆主持下，就此化解于无形。

 第二十八章 打造两江基地璃闫趒

    “俗话说的好，相逢一笑泯恩仇。”

    “今天我和高帮主、米长老、天地会的三位好汉相识，自然是欢喜无限，还有茅十八这位兄弟，也是同样豪情万丈，令人钦佩。”

    海昆站起身，举着酒杯，众人都起身同样举杯。

    虽然他还从未显露自身武功有多么高强，但是今天以中间人身份，令青帮和天地会调和矛盾，从此之后，便是江湖上有点名气的人。

    这名气固然属于江湖匪号，但是用在江湖之上，招徕一些手下，正是最好不过。

    因为他今天成就的这一件事迹，青帮众人自然要敬他，贾老六天地会三人也是要敬他；茅十八心眼不多，看到包括天地会英雄众人都听海昆的，也是对海昆越发敬重，感觉他是好汉，是个人物。

    “从此，大家便是江湖上互相照顾的好朋友！”

    “遇上了朋友有难就伸手援助，自然不可落井下石……”

    海昆说着话，引起来贾老六、青帮高帮主等人附和赞同，都纷纷讲起来他们身边如何惩罚叛徒，如何贯彻义气。

    这个说故事，那个说朋友的故事。

    趁着酒意，英雄惜英雄，彼此看的更加顺眼。

    酒桌上彻底完成了和解。

    海昆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幕，开口问道：“几位朋友，最近扬州城内有什么动静，可愿意跟我说一说？”

    茅十八说道：“我在牢里，越狱后躲躲藏藏，倒是不知道扬州城有什么动静。”

    青帮高帮主说道：“倒是也没有特别的动静，一个就是茅十八兄弟越狱后，赏金两千两银子，煞是威风。”

    “另一个就是清廷的太子少保鳌拜，派了一些人来扬州城，好像是要捉拿一些人，为首的叫做九节鞭史松，听说是个好手。”

    贾老六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

    “鳌拜那狗贼自从杀害了尹香主之后，就对我们天地会当作眼中钉肉中刺；这扬州本是我们青木堂活动的所在，鳌拜派人来就是为了寻找我们天地会的兄弟。”

    贾老六这么一说，青帮高帮主和米长老，都有点表情不自在。

    贾老六之前骂他们私盐贩子，不敢反清，的确是没骂错——听到鳌拜这个满州第一勇士，当朝太子少保，要捉拿天地会成员，而面前三个人居然就是天地会成员，若是牵扯进去，整个青帮都要受到牵连。

    满洲人杀人狠啊，扬州、嘉定，凶名远扬；更不用说哭庙桉、同海桉、奏销桉，狠下辣手，把江南士人地主士绅又是杀又是打。

    明朝中后期，江南区域在士绅文人手中、不受中央号令的局面被满洲人的刀子解决，真正归于中央统治；虽然是异族统治，满洲人号令却远比明朝的吉祥物皇帝威严的多。

    面对这样的满清，青帮哪敢反清呢？

    海昆把众人反应全部收入眼中，笑了笑后，说道：“扬州城内发生的这两件事说起来其实还是一件事，就是反清。”

    “茅十八越狱是反清；鳌拜派人来抓天地会的朋友，也是因为天地会的朋友反清。”

    “青帮的朋友、天地会的朋友，你们哪一个愿意收留我的朋友茅十八？咱们先把第一件事给解决了，再说说第二件事怎么解决。”

    贾老六等三名天地会成员、茅十八闻言都吃了一惊。

    这位道士打扮的海昆先生，居然如此义气有担当！

    这两件事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今天不过是刚刚认识，他居然就愿意帮助解决麻烦？

    青帮的高帮主、米长老也是心中吃惊，暗自想道：海昆先生帮助茅十八和天地会做什么？咱们贩卖私盐，勾结一些官差、总兵之类一起发财，岂不是舒适自在？

    但是，海昆先生的面子，他们却又不得不给。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给海昆先生这个面子，但是肯定要给……

    只听天地会青木堂的贾老六开口说道：“海先生，这事情倒是不难，我看茅十八这位朋友的确可靠，倒是愿意引荐给我们青木堂的关安基关大哥。”

    “若是得到关大哥首肯，让他入我们青木堂，一起反清复明，也算是美事一桩！”

    海昆微笑着明知故问：“哦？关大哥？这就是现如今的青木堂香主吗？”

    贾老六顿时有些尴尬——他也不好意思说，关安基是他姐夫。

    “关大哥江湖人称关夫子，一脸长须赛关公，为人有勇有谋。”

    “尹香主不幸遇难之后，整个青木堂以他为首，他做下一位香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海昆点点头，也不揭穿他——青木堂众人分明是说，最后谁杀了鳌拜，给尹香主报仇，谁当下一位香主。

    到了贾老六这里，因为关安基是他姐夫，又有机会成为香主，这种誓言提都不提了。

    等上京城杀鳌拜的时候，海昆自然会想办法收服关安基、李力世这两个青木堂内部势力头子；因此现在反而没必要跟贾老六多费唇舌。

    茅十八听到天地会的英雄肯要他入会，心中激动不已，连声欢呼。

    海昆笑了笑：“第一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第二件事，鳌拜派人来捉拿天地会的朋友，青帮可否天地会帮衬一二？”

    青帮高帮主和米长老都大感麻烦。

    茅十八要进天地会，天地会要让我们青帮帮忙，说来说去就是让我们这群卖私盐的一下子把麻烦都给接过去？

    要不是因为海先生的面子，必须要给，他们真想前脚离开鸣玉坊，后脚就把天地会三人跟茅十八一网打尽，送去官府换赏金！

    但是，还是那句话，海先生的话，他们必须要听。

    两人都站起身来，对海昆说道：“愿听海先生吩咐。”

    海昆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劳青帮的朋友，帮天地会朋友们解决一下藏身之处，避开鳌拜的耳目。”

    “自当从命。”青帮高帮主和米长老说道。

    这等态度，让贾老六、茅十八四人皆是吃惊。

    吃惊于青帮这群卖私盐的，居然能够如此宽容大度，不计前嫌；也吃惊于海昆先生，言行威信，虽然江湖上尚未传出名声，只是今天令青帮和天地会和解，又让青帮听命，在江湖上传出去，那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有名有号！

    贾老六、茅十八四人向海昆、青帮表达谢意之后，推拉客气一番，到底是接受了青帮的“热情好意”。

    作为贩卖私盐的地头蛇，他们要隐藏四个人，可真是太简单了，保准让官府找不到。

    正如同贾老六等人预料，海昆的名声果然传了出去。

    两江附近的江湖人士，都知道出了一个说话管用，道上大哥似的人物，江湖人称“海先生”，不知来历，不知武功传承，只听说他出面说合，连天地会也需要给一些薄面。

    不知不觉十多天过去，贾老六带着茅十八上京城，青木堂在京城有活动，茅十八加入青木堂也需要去京城见关安基等人。

    另外两名天地会成员不属于青木堂，自然也就回了本堂。

    其实，青木堂活动就是要商量怎么刺杀鳌拜，鳌拜派人来扬州捉拿天地会的人，倒是还不知道天地会青木堂的人潜入京城要去刺杀他。

    而这十多天时间内，海昆可没有清闲，每一天都在忙碌着控制别人，连青帮出钱，请他到鸣玉坊去睡清倌人，也只是品尝了几个。

    先控制青帮，然后找到青帮认识的最大的官差、把总。

    控制他们之后，第三天海昆就控制了县令级别，第四天就是知府、总兵，第五天就是两江总督、巡抚、第六天就是开始查缺补漏，比如满人驻军头领，比如某些对清廷忠心耿耿的走狗。

    如此十多天过去，扬州周围的两江区域，已经悄无声息沦为海昆初步打造的反清基地。

    当然了，知府、总督、巡抚、驻军、总兵等等，他们固然肯听从命令，目前也是不可能跟海昆一起举起反清旗号，只能瞧瞧支持。

    名义上他们都是满清官僚，实际上表面当官，最高命令已经是海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海昆这十多天做的，已经超过了过去二十年天地会所有努力，超过了整个天下的所有反清江湖势力。

    他们哪一个能够拿下两省总督之地，作为基地，切切实实地进行发展？

    不过，海昆也知道，自己也不能以为事情到这一步就万事大吉，可以直接起兵。

    没有充足准备，没有耐心经营和渗透，两江这个基地贸然起兵反清，就很容易变成一群光杆司令反抗清廷，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海昆让这些两江区域的顶级官员们，悄然替换、打压、收拾某些清廷忠狗，这个过程还得持续一段时间。

    而且钱粮兵甲也得悄然准备。

    还得把某些朝廷密探之类的也挖出来，收拾掉。

    这些准备工作，海昆不必一一去做，交给这些人悄悄去做，不求有功，只讲究一个潜移默化，以几年为单位，足以做出成绩。

    他应该出发去京城，收集四十二章经了。

    目标一收集四十二章经，目标二反清，终究是要齐头并进。

    不过，临走之前，海昆也还是有些事情要做。

    比如江湖上怎么可以只有讲义气的诨号，没有杀人、功夫厉害的诨号？

    不杀几个人，他是说话没什么威信的。

    不杀几个人，如何能够顺利成章打入天地会，统合反清势力为自己所用？

    况且，江湖厮杀，寻常也就是刀剑拳掌之类。

    海昆也应该找找感觉，对比一下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武力。

    这一天，受鳌拜命令的九节鞭史松，终于打听到扬州城外得胜山，有天地会反贼的踪迹，匆匆忙忙带人赶去得胜山，却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身边跟着两个背包裹的帮闲。

    仔细打量一眼，史松笑了：“我听闻最近扬州地面，有了一个穿道袍的假道士，不服朝廷剃发令，且认识天地会反贼，名字叫做什么海先生。”

    “便是你？”

    海昆点点头：“不错，正是我。”

    史松笑了，甩动手中长鞭上前：“是你就好，老子这就捉你归桉，升官发财！”

    正说话间，长鞭一甩，迎面抽去。

    海昆伸手接住长鞭，史松顿时脸色一变——这人好大的力气，自己的鞭子抽不回来了！

    随后，海昆用力一拽，史松手上剧痛，长鞭顿时脱手而出。

    尚未反应过来，海昆把鞭子扔在地上，抬手一拳打来。

    史松急忙躲闪，伸手要抽出腰间的佩刀。

    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何海昆的拳头为什么这么快，尚未反应过来，那拳头已经砸在头上，眼前一黑，便被一拳打死，临死之前还保持抽刀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海昆微微摇头。

    “到底江湖厮杀打斗经验差一点，全凭力量和速度啊。”

    若是同等的力量速度，海昆抽不动史松的九节鞭，挥拳打来之时，更容易被史松躲避过去，到时候史松抽出佩刀，反手一扫，海昆要么后退躲避，要么就得受伤。

    而江湖上的所谓“招式”，说起来僵硬可笑，但是本质上就是这种寻找机会，制造凌厉杀招，逼得对手只能躲避的手段。

    若是对手躲避不及，当然就只能挨上攻击。

    也就是说，招式在内力、力量、速度相差不大的时候，很有用。

    当敌人速度非常快，力量非常大，内力非常强的时候，招式那就是花拳绣腿……

    想到这里，海昆就想到一个金庸武侠里面着名悖论，那就是重伤、不能动用内力的令狐冲凭借“招式”秒杀江湖顶尖高手，那才是怎么都不应该出现的，只能归为阿青用树枝破三千越甲之类纯粹不讲理、不讲逻辑的东西。

    沉思几秒，海昆看着史松带来的惊慌手下，抽出史松的佩刀，将这些手下全部杀了。

    以人试招，正是精通厮杀的第一步。

    打打杀杀，才是步入江湖。

    杀了史松一群人后，海昆接下来再不留手，以反清义士海先生的名义在两江区域大杀特杀满清忠狗——某些人他不用控制，直接杀了，再让他控制的总督、知府之类，换上自己人，正好合适经营这两江基地。

    一时之间，海先生名声大噪，官府的悬赏迅速达到万两。

 第二十九章 入青木堂钒敕曥笮

    杀官容易，还是不容易？

    对天地会等反清势力来说，杀官难如登天。

    但对于海昆来说，杀官并不比杀鸡难太多。

    要杀的官，上司、同僚都是海昆的人——海昆没下令反清的时候，他们是伪装完美的，跟平时一模一样。

    甚至于半点紧张心虚都没有。

    当上司派某人去某地巡视，然后被匪徒所杀，也就在理所当然了。

    杀了六七个不听话的满清忠狗，海昆还在不断控制两江这个基本盘，已经到了除了官吏、驻军之外，连两江的豪商、地主都在控制之中的地步。

    当海昆准备动手前往京城的时候，两江区域基本已经是官、军、民一心，稳步发展，悄然积蓄。

    与此同时，清廷那边也反应过来。

    虽然康熙恼恨鳌拜跋扈，鳌拜蔑视康熙，但是牵扯到汉人杀官、两江动荡，整个清廷的态度是团结一致的。

    派人巡查两江，提督绿营，清剿盗匪。

    并给满人驻军下令，严密监视汉人汉臣。

    此时此刻的满洲驻军，恰如棒子国的某国驻军一般，住在城池之外，什么纵马伤人、酗酒闹事、强抢民女，时不时发生。

    为什么满洲一朝，都是严密提防汉人？从这种布置上就能看出来心思，棒子国的外国驻军，再过多少年才会认同自己是棒子国人？几乎是永远不会。

    所以什么鳌拜要杀汉人，康熙要保汉人这种戏说段子就颇为扯澹。

    某国的总统选举，谁更爱护棒子国民众的性命和财产？

    答桉是都不会。

    手段高的会慢慢割肉，手段低的吃相难看，仅此而已。

    当然，某国驻军和棒子国的关系，跟满洲人汉人还有点不同。

    某国驻军是大国派军驻扎小国，轮流驻扎调换，始终保持新鲜流动；满洲人是小国占据大国，实在没办法调换，再怎么排斥防备，再怎么努力保持自己特色，终究还是事实上的满汉互相深刻影响，满文后来都不怎么会说了。

    清廷派来的人巡查开始了，海昆也动身启程，前往京城了。

    若是两江经营成这样，海昆这位海先生也全无踪迹，还能被人翻了盘，那满清就基本等于开外挂了。

    从扬州骑马北上，因为跟原着中韦小宝、茅十八两人上京的时间截然不同，所以海昆、赵小龙、刘生财三人没有遇上沐王府的人，也没有遇上吴三桂的西选官，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大事。

    偶尔见到满洲人肆意张狂，纵马狂奔，随意抽打跪在路边的汉人，那些汉人一个个顶着金钱鼠尾，全都是麻木模样。

    等满洲人走了，众人一个个口中多有庆幸，说的都是满洲人脾气比原来好多啦，早些年一刀砍下来，脑袋都保不住啦。

    从这样的待遇中，找到了“感觉还不错”的庆幸美好，日子仿佛又能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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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心里变化，让海昆也再一次确定——现在的的确确就是民智未开。

    他在两江控制的豪商、地主，就是这个封建时代的“民”，明朝中期以后“不与民争利”的“民”，指的就是他们。

    这些别人说什么是什么的穷苦农民，全天下百分之九十多的真正民众基础，事实上属于“黔首”，没有任何“民”的权利，只有无穷无尽的义务。

    若是义务少一点，黔首能勉强活下去，不至于造反，那就是盛世了。若是摊派多，有天灾，这些黔首也会变成流民，作乱造反。

    现在清廷初定，杀的天下人口暴降、土地空了不少，明末的小冰河天灾也渐渐消退。这些黔首大多处于安心劳作，能够活下去的地步，自然也就比明末顺从的多。

    海昆一路走来，一路感慨。

    自己要反清，严格来说还真有点不容易。

    大量民众处于被鞭打奴役，好歹能够活下去的境地，跟明末时候根本活不下去只能造反，并不一样。

    要不是自己还有精神控制的办法，这反清基本没办法搞。

    一路骑马也不太快，花了七天时间到京城。

    抵达京城之后，海昆当然也不可能去什么酒馆碰运气等候海大富，整个京城酒馆和饭店这么多，谁知道海大富会去什么地方。

    就算遇上海大富，海昆也没有信心完全复制韦小宝的机缘巧合。

    说到底，韦小宝能活下来纯粹是气运逆天，少一点幸运都做不到。

    况且，“海先生”如今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在两江地区杀了六七个清廷的官员，从七品到五品都有，连清廷都十分震怒，堪称是名噪一时。

    这种时候，躲躲藏藏，复制韦小宝的老路干什么？

    韦小宝的奇遇，那也根本不是人可以复制的。

    贾老六和茅十八都到了京城，当初贾老六也留下了天地会招待朋友专用的联系手法，因此，海昆三人进京之后，根本就没有停留，直接去找天地会的人联系。

    并非是“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这个口号，那是天地会自己内部用的。

    只是一个叫做大通的茶馆，找里面一个伙计，对一下江湖切口，人家就知道这是江湖上的朋友来拜访天地会。

    然后天地会会有人来接待，这是正常的接待流程——若是直接闯入天地会的秘密聚集所在地，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算是好朋友了，提防和警惕绝对少不了。

    对过切口之后，那伙计问道：“朋友，您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还请报个名号，若是不方便，说个代称也可通报。”

    海昆闻言笑道：“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

    “请告诉贾老六，我从扬州来，姓海。”

    那伙计点头去了，过了约有半个时辰，伙计领着海昆三人走过两条小巷，到了一处平平无奇的民房。

    身后有人打探、跟踪；确定无人跟随后，方才有人打开了院门。

    一进门，便是贾老六和茅十八两人，见到海昆之后，全都大喜过望。

    “海先生，果真是你！”

    “听闻海先生在两江怒杀鞑子七名狗官，令清廷和鳌拜那狗贼怒不可遏，真是令人神往，恨不能和你一起并肩！”

    两人谈笑之间，跟海昆叙旧，也算是确定了海昆的身份。

    随后，屋里面就走出来泾渭分明的两批人。

    一批人在一个面色发红，长须的人带领下走出来。

    这外貌犹如关公的领头人就是贾老六的姐夫，关夫子关安基。

    另一批人在李力世的带领下。

    自从两年前青木堂尹香主去世之后，青木堂就分成了两个派别，甚至已经隐隐约约有开始内斗底迹象。

    原着故事中，陈近南为什么非要亲自来京城处理青木堂的事情，为什么要顺势收韦小宝为徒弟，让他当青木堂主？

    就是因为这两派人互相不服，任何一派当上青木堂主；另一派别说反清复明了，甚至可能内斗，再投奔鞑子，剿灭青木堂……也就是韦小宝气运滔天，拿出大把银子，收买了青木堂，又带领青木堂屡屡威风，这才让青木堂两派渐渐熄灭内斗的心思。

    不管这两派斗的多么难看，今天是江湖上的大英雄、大豪杰、两江地区赫赫有名，连杀满清七名官员，震动清廷的海先生到来，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在外人的面前丢了脸面。

    由贾老六引导，海昆认识了青木堂众人。

    李力世、关安基、玄贞道人，风际中，徐天川、樊纲、祁清彪、高彦超、钱老本等人各有特色。

    海昆年轻俊秀，面带微笑，也不高傲，又大有本领。

    几句江湖客套，互相给点面子后，彼此都笑着落座。

    因为关安基和李力世谁都不服谁，本该是招待客人的主位没人坐，海昆也就没有上座，而是空了主位和客位，跟他们坐在一旁，慢慢说话。

    称赞的话说了不止一遍，总有停下的时候，关安基说起了正题：“海先生，还未请问来京城可有什么要事？”

    “若是天地会的兄弟有帮得上的地方，海先生只管开口，我们愿意尽绵薄之力。”

    海昆微微一笑，看向关安基。

    关安基只感觉头脑微微沉了一下，看着海昆越发敬佩。

    海昆心说：关安基是有内力的，在江湖上不算是一流好手，却也是能够点穴的存在，这种本领在茅十八这种层次的人看来，算是高深莫测、近乎法术。

    就看精神控制，能在他身上发挥多少作用，大概也能衡量出对其他人的作用。

    毕竟关安基、李力世武功相比较来说，是青木堂内比较高的两个。

    对关安基刷了一发精神控制后，海昆才说道：“我这次来京城，是听闻鳌拜这个狗贼自称满洲第一勇士，杀害我们江湖朋友无数，更凌虐汉人，十分可恶，准备将他击杀。”

    “毕竟我是初来乍到，路途不熟悉，有劳天地会的朋友指路，告诉我鳌拜的住处，我好将他手刃。”

    海昆说完之后，青木堂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全都无言。

    海昆笑了笑：“看来这件事颇有为难之处，那我就不劳烦各位了——”

    就在这时候，关安基却是按捺不住了。

    他心中暗想，海先生这种大英雄，正是反清复明的好汉子，也没什么不可对他隐瞒的。

    带着那股好感，直接开口托盘而出。

    “海先生有所不知，我们青木堂兄弟并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不敢提供鳌拜的住处，鳌拜府邸在京城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值得保密的。”

    “只是因为杀鳌拜这件事，涉及到我们青木堂的一个誓言。”

    “这原本不可轻易对外人说，因为海先生连杀七条鞑子狗才，正是天下最坚定的反清之人，我想跟你说了也没什么。”

    关安基说到这里，青木堂众人心中皆是感觉稍有不妥。

    毕竟这是我们青木堂自家的事情。

    不过关安基说的也有理，海昆的战绩彪炳，十分能打，让人无法质疑。

    况且关安基的威望颇高，除非李力世开口阻止，其他人倒是颇有点资格不够。

    到底是关安基说了出来：“昔日，我们尹香主被鳌拜那狗贼杀害之时，我们青木堂的兄弟曾经发下誓言，谁能杀了鳌拜，为尹香主报仇，谁就可以成为我们青木堂的香主。”

    “如今，海先生你来杀鳌拜，兄弟们一时之间难免不知所措。”

    “若是让你杀了鳌拜，我们应不应该请你当我们的香主。”

    这话说穿了，着实有点尴尬。

    青木堂众人当初发誓，也没想到两年时间过去根本没杀鳌拜，而且外人还有可能杀了鳌拜……

    海昆笑道：“关夫子岂不是拿我开玩笑？”

    “我又没有加入天地会，如何能够因为杀了鳌拜，就骤然成为你们青木堂的带头大哥？”

    青木堂众人有些人下意识地点头：外人来当堂主，的确离谱。

    还有些人默然，那是怀念尹香主，惦记着报仇的。

    若是人家真的杀了鳌拜，那誓言不履行，也着实脸面无光！

    人在江湖混，全靠一张脸，没了脸面，那就是下三滥了。

    令众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是，下一任香主的有力竞争者关安基居然主动开口，说道：“海先生，切莫担心。”

    “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我请教你几个问题，若是没什么问题，只要你能杀了鳌拜，这香主位置，我关安基是愿意赞同的。”

    “请问海先生，可是汉人？”

    “我自然是汉人。”海昆回答。

    “可曾加入什么官府、军队、江湖帮派？”关安基又问。

    “并未，我只是身边有两个手下而已。”海昆又回答道。

    关安基大喜过望：“那么海先生，可愿意加入我天地会青木堂？”

    “若是各位允许，我自然十分欢喜，只是听说天地会入会规矩严格，不知道我符不符合条件？”海昆说道。

    关安基抚着长须，哈哈大笑：“各位兄弟，海先生身家清白，又是汉人，亲手杀了七名狗官，是天下一等一的反清好汉！”

    “他若是愿意加入咱们青木堂，从此和这样好汉肝胆相照，咱们有什么不乐意的？”

    “我关安基推荐海先生加入青木堂，愿意做个保人！”

 第三十章 皇城

    关安基话音一落，贾老六顿时忍不住使眼色。

    姐夫，你湖涂啊！

    海昆的这样名声在外的大英雄，一旦加入青木堂，你还怎么当香主？

    万一他杀了鳌拜，当上香主更是板上钉钉了。

    关安基此时却是真没想到这一点。

    这时候他是对海昆很有好感，感觉自己是英雄惜英雄，格局打开了。

    关安基这样推荐海昆来加入青木堂，又自愿做保人，不仅仅是贾老六等支持他当香主的人感觉意外，他的竞争对手李力世等人，也是深深感觉意外。

    不过，随后李力世就感觉一股恼火之意。

    你关安基有这样的假义气，假豪情，当我李力世就比你更差吗？

    站起身来，李力世说道：“若是海先生这样的大英雄愿意加入我们天地会青木堂，那真是大家伙儿都感觉荣幸，再好不过了！”

    “我也愿意给海先生做一个保人，请他来加入天地会！”

    关安基和李力世两个领头的人开口这样表态，其他众人面面相觑后齐声赞同。

    整个青木堂内分成两股已经是事实，若是关安基和李力世都不赞同的事情，那是一定办不成；若是一方赞同另一方不赞同，那就必然要起纷争。

    而当双方都赞同的时候，那才是青木堂齐心合力的时候。

    此时此刻，青木堂众人异口同声，都达成一致，请海昆加入天地会，这件事便立刻定下来。

    约定好明日正式开香堂，引海昆入青木堂。

    与此同时，海昆也是悄无声息，将两次精神控制给了李力世。

    李力世是肉眼可见地对海昆极大热情。

    海昆这是专门弄出来一个对照组，关安基和李力世都是有内力的，此时江湖上也算是二流高手。

    对比一次洗脑关安基和两次洗脑李力世，海昆可以更明确地得出结果。

    目前，尚未动用内力的情况下，一次洗脑关安基和两次洗脑李力世，表现跟普通人已经不太一样，明显是多了一层自我定力。

    两次洗脑李力世，方才能够达到完全“言听计从”的程度。

    这效果大约是直接折了一半。

    若是动用内力之后，又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海昆正要通过对照，得出精细结论，进而决定如何控制有内力的江湖人行动。

    江湖中人，自然是每日要练功，有内力的也会搬运内力，行于体内。

    第二天一早，海昆见到了关安基、李力世两人。

    两人的情况分明都有些好感比昨天下降。

    也就是说内力搬运之后，精神控制的效果还会下降。

    这岂不是说，永远无法真正控制一个有内力的人？

    海昆心中有些凝重，拜过香堂。

    跟着关安基、李力世，口中诵读天地会的三十六条誓词，十禁十刑，二十一条守则，主要是忠心义气，孝顺父母，和睦乡党，兄弟一家，患难相助等等。若有泄漏机密，投靠清廷，奸淫掳掠，欺侮孤弱，言而无信，吞没公款等情由，轻则割耳、责打，重则大解八块，断首分尸。

    入会誓词为：天地万有，回复大明，灭绝胡虏。吾人当同生同死，彷桃园故事，约为兄弟，姓洪名金兰，合为一家。拜天为父，拜地为母，日为兄，月为姐妹，复拜五祖及始祖万云龙为洪家之全神灵。

    以甲寅七月二十五日丑时为生时，凡昔二京十三省，当一心同胡虏剿灭之天兆。当行陈近南之命令，历五湖四海，以求英雄豪杰。焚香设誓，顺天行道，恢复明朝，报仇雪耻。歃血誓盟，神明降鉴。

    这一连串的念诵，表态，发誓过后，海昆正式加入天地会，与天地会众人兄弟相称，并且众人默认他的座位仅在关安基、李力世两人之下。

    关安基和李力世略作商议后，决定把这件大好事写密信暗号告知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

    海昆连杀清廷官员，反清名声赫赫，非同寻常，他愿意加入天地会青木堂，那真是一件好事。

    一切都安排完毕，众人喝酒吃肉，欢庆此事。

    期间贾老六说起海昆的密语代号“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惹得众人惊叹羡慕。

    这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这一句话说出来，多么威风凛凛？

    不过，海先生迄今为止尚未佩剑，出剑，只有身边两个随从时刻背着包裹，难道包裹里面带的是宝剑，神兵利器？

    欢歌宴饮之余，海昆坐到了风际中身边，话不多说，直接三发精神控制下去。

    这个风际中日后是可能投靠清廷的。

    按照原着的故事来说，韦小宝在外收拾吴三桂，神龙教的时候，康熙也没闲着，对天地会的渗透成果斐然，风际中只是其中一个叛徒，还有另外一个、甚至可能不止一个叛徒。

    到最后，韦小宝退出江湖，甚至也不敢跟天地会所谓兄弟们打任何招呼。

    这个人直接也就成了第三个对照组。

    多少精神控制，可以完全控制一个有内力的江湖好手。

    第二天，海昆将风际中找来，见他言听计从，令他割腕割肉也毫无犹豫，这才放心下来。

    让他当场搬运内力，运转之后，详细感知精神控制的削弱程度。

    风际中仔细感知一般，回应：倒是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削弱，类似于情绪波动。

    不过，内里却是根深蒂固，迅速又恢复正常。

    有了风际中的具体描述，再详细对比一番关安基和李力世的表现后，海昆大概明白了。

    一次精神控制尚且还有可能经过时间磨洗，缓缓磨去，大概需要五天，每天运转内力。

    两次精神控制，就能够留下来挥之不去的好感，时间磨洗也得留下一定程度的好感。

    三次精神控制，关安基、李力世、风际中、玄贞道长这种，全都可以控制。

    尤其是风际中，性格表面木讷，并不争功，实际上一身武功悄无声息还在关安基、李力世两人之上，原着中和冯锡范、归钟等高手过招，每次虽然也是落败，却是明显高于其他人。

    尤其是一双手掌，能在衣服上齐刷刷印出手印窟窿，也是内力不弱。

    海昆控制风际中让他跟自己说实话，才知道这家伙虽然木讷，其实心里蔫坏。

    他居然是有自信抽冷子弄死鳌拜，上位青木堂香主的。

    而且已经和另一个比较孤僻、冷言冷语的祁老三，有了默契。

    难怪这家伙后来投靠康熙，出卖天地会。

    青木堂香主之位落在韦小宝头上，并且韦小宝越干越是地位稳固，他彻底没希望了，干脆换个身家富贵。

    彻底摸索出来精神控制的大概情况后，海昆当天也没有犹豫，直接给关安基补了两发精神控制，给李力世补了一发精神控制。

    由此彻底控制了风际中、关安基、李力世三人。

    不要小看这三人，似乎原着中地位处在韦小宝之下，比不上韦小宝聪明机灵，总是被冯锡范等高手轻易击败。

    但是这三个人其实都是海大富、假太后毛东珠级别的。

    风际中更是绝对稳胜毛东珠，瞎眼海大富。

    至于说，控制他们这样的反清复明人士应该不应该，那就纯属于矫情了。

    他们都是江湖草莽，毫无大局观念，只知道跟着空洞口号，做一些打打杀杀，甚至于汉人之间互相残杀、好勇斗狠的事情。

    与其让他们白白浪费精力，还不如全部归于海昆的麾下。

    又过两天，海昆修养完毕，将给皇宫送猪肉的钱老本找来，让他领一个太监出来。

    从控制太监，到控制太监头领，也不过两天时间。

    第三天的时候，海昆已经提着包裹进了满清皇宫。

    收集四十二章经，还有顺便找点乐子。

    皇宫深深，太监、侍卫、宫女们彼此不知道，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只要有一个太监头领给海昆做担保，证明他是太监，给一个名号，这件事就没什么可说的。

    进宫第一天，海昆就摸清楚了宫内情况。

    因为顺治出家比较早，康熙现在也才十六岁，所以康熙目前只有一个皇后两个妃子，皇后芳仪和妃子东珠、妃子仙芯。

    其余后宫内的就是皇太后，皇太后妹妹淑太妃、端太妃、顺太妃，宁太妃等人。

    还有一个太皇太后，也就是老年大玉儿。

    皇太后当然就是假太后毛东珠了——没错，金庸也不知道是故意黑康熙还是查错了资料。康熙的真正妃子东珠，妃子仙芯，居然对应了假太后毛东珠，侍女芯初，这辈分错乱的一塌湖涂。

    当然了，很难说不是故意黑，毕竟金庸本人对满清是祖传的比较了解。

    怎么会杜撰一个假太后“东珠”和康熙的妃子东珠，恰好重名？反正带点故意。

    对海昆来说其实也挺简单，进宫之后两天，就把太皇太后大玉儿给弄死了。

    这老寡妇着实厉害，洪承畴、多尔衮都被她弄得五迷三道，虽然鹿鼎记故事里面自始至终她没出场，但是就是她把康熙养育长大成才，并且言传身教，从康熙登基到康熙二十六年她死去，康熙多次请教朝政，这都是记入史册的。

    还是宰了安心。

    对于康熙来说，兼具父亲、母亲、奶奶、智囊多重角色的太皇太后突然死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康熙八年，十六岁的少年康熙，还不是多么老谋深算。

    为太皇太后操办丧事，哭到几乎昏厥。

    他这边悲伤不已，海大富却是按捺不住了。

    宫内的奸人又开始杀人了！杀的还是德高望重的太皇太后！

    他必须尽快找出奸人是谁。

    没有韦小宝的机缘巧合，他当然是摸不清楚到底是谁动手。

    从最大利益的算，应该是皇太后最有嫌疑。

    但是这个皇太后可是满洲贵女，应该不会武功——应该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手下爪牙才对。

    若是能够找到证据，那就好了……

    海大富自然不知道，海昆已经摸到太后寝宫把毛东珠这个假太后给控制了。

    以电视剧来说，太后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女。

    这既不符合原着“三十岁上下的贵妇人”描写，也不符合历史。

    康熙才十六岁，皇太后居然五六十岁？太皇太后才五六十岁！

    三发精神控制下去，毛东珠直接彻底听命。

    脱下面具，毛东珠本人相貌不怎么样，略显阴险。

    倒是被养在密室里面多年的真·皇太后，比较贵气端庄，皮肤苍白秀气。

    海昆把毛东珠手里面的镶白旗四十二章经拿到手，收起来。

    “有关于神龙教，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毛东珠自然是毫无隐瞒，教主洪安通，下有五龙使者和帮众。

    神龙教所在神龙岛在东海之上，跟皮岛相距千里。

    为什么跟皮岛相比？

    那是因为毛东珠是皮岛大帅毛文龙的女儿……

    这细节海昆还是第一次知道，听上去还真有点震惊。

    如今毛东珠服用了豹胎易筋丸，不得不每年收解药，否则就会惨不忍睹，甚至失去。

    毛东珠还有一个奸夫瘦头陀，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建宁公主。

    她还和一些神龙教的人有着联系。

    虽然她在清廷地位尊崇，但是神龙教的人却对她呼来喝去，她地位并不太高。

    “有关于四十二章经，还有一本镶蓝旗的，并不在皇宫之内，而是在宫外的另一名神龙教中人手中。”毛东珠说道，“若是主人需要，我可以想办法诓骗过来。”

    海昆点点头：“可以，有空把那人骗来，那本四十二章经我要了。”

    毛东珠也不敢多问主人需要四十二章经干什么。

    毕竟神龙教收集四十二章经也是神神秘秘，说是涉及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既然已经取代太后，为什么不干脆杀了真太后？怎么还专门养起来？”海昆奇怪地问她，“你闲的没事，养宠物玩吗？”

    毛东珠回答：“有些事情我也是不知道，必须问本人才行，因此一直留着她有用。”

    “那你交给皇帝武功干什么？”海昆又问。

    毛东珠顿时尴尬：“这孩子说起来也是我亲眼看着长起来的，他想学满人摔跤，我又不会，就把武功的招式教了教他……”

 第三十一章 太后可愿……

    你也知道尴尬……

    海昆心说。

    毛东珠的人设矛盾、逻辑难以自圆其说之处，就在这里。

    留着真太后的命就很奇怪，交给康熙武功招式更奇怪……她莫非是自己想要找死，想要暴露？你一个满洲贵女皇太后，会汉人的江湖招式，扯什么澹？

    这事情，奇怪到跟后面毛东珠阴险狠辣的角色设定完全说不通，奇怪到康熙居然也不怀疑她。

    算了，原着的某些bug海昆也没必要较真纠正，就像是毛东珠解释，为了套取情报才留了真太后一命，勉强算是说得过去。

    将毛东珠所知情报都套取出来之后，海昆命令她将有关于内力和武功全部详细说出来。

    毛东珠当然不是什么武学大宗师，练习武功和内功，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按照武功套路，练出来内功和招式，然后江湖厮杀。

    对方有套路，就按照套路打，破了对方招式套路；对方若是没套路，那就自己按照自己套路试探，找机会就一下打死。

    就这么平平无奇，武功高就是高，低就是低，基本很难出现什么奇迹。

    海昆将毛东珠平生所学，花了两天时间全部记下，对于所谓武功和内力，也就理解更加深刻。

    又问她：“若是我现在开始学习武功，什么时候才能产生内力，会不会气血超人，内力也很快远超别人？”

    毛东珠对此直接摇头：“内力这回事，本身就是水磨工夫，没有捷径可走。”

    海昆心想内力当然有捷径可走，只不过到了鹿鼎记故事，已经没有九阴九阳、北冥神功这些神功妙法……也没有了能够帮人灌顶传功的武学大宗师。

    海昆对毛东珠提出这个想法后，毛东珠直接骇然：“主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有，也是匪夷所思。”

    “像是神龙教主他如此神功盖世，先损耗数年内力，帮人梳理经脉，再灌顶毕生内力送入别人体内，这内力再运转之后，十成能够留下一成，都十分勉强。”

    “而且这辈子也只能沿着神龙教主的武功套路继续修炼，绝无可能再接受第二个人的内力灌顶。”

    “且不说这件事很难成功，就算是真的成功了，也等于是损耗一个盖世无双的绝世高手，最后换取一个内力只有数年的江湖新手，全无半点划算。”

    “这里面还需要那个绝世高手心甘情愿地奉献自身，一不小心灌顶失败，被灌顶的也会死亡……”

    毛东珠虽然没接触过灌顶内功这种情况，但是根据自己对内功的了解，也能够想出来大概情形。

    海昆心说，这倒是需要好好寻思寻思了——灌顶内力若是随便都可以灌，内力没什么杂糅，全部一个性质，海昆足以有信心把整个鹿鼎记故事内所有江湖人士内力吸干，成就一个内力磅礴的绝世大高手。

    但若是内力灌顶只能一次，而且因为相关的功法粗糙，十成未必保留一成。

    还必须继承内力灌顶的武功修炼，否则内力性质还会冲突。

    也就是说，就算保留一成内力，还不是完全听话的。

    这就很没必要了。

    像是无崖子一下子灌顶数十年内力，还可以接受，像是鹿鼎记内这样的江湖人士，本就功法不怎么高明，没必要费尽心思接受灌顶了。

    “镶蓝旗的四十二章经，有空给骗到宫内来。”

    “是。”毛东珠说了一句，又有些试探，“瘦头陀最近会来，主人您看……”

    “到时候领他来就是了。”

    瘦头陀武功比风际中还高出一些，海昆正好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三发精神控制把他拿下。

    这边安排妥当，海昆让毛东珠给真太后解了穴位，退出密室。

    毛东珠听命。

    真太后见到海昆之后，倒也没有太吃惊，毕竟此人是假太后的同伙，这件事她已经知道。

    不过令她吃惊的是，海昆接下来的一句话。

    “不知皇太后，今宵可愿与我共枕否？”

    啊？

    皇太后真的没想到，自己一个三十二岁的妇人，居然还有淫贼看得上，不嫌我老吗？

    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是被这人睡了，那将是清廷多大的丑事？

    但要说，以死来拒绝，那也不可能。

    被毛东珠控制下，她已经苟活了十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

    于是，当真是陪伴了。

    随后的变化，海昆也是喜闻乐见。

    这个皇太后想通了。

    改天，皇太后请妹妹淑太妃来做客，并且介绍一个宝贝给她。

    宝贝果然挺不错。

    姐妹俩都挺满意，就是难免有点心惊胆战。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

    海昆笑道：“发现了就拉下水，这还不简单？”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后，端太妃、顺太妃，宁太妃等人先后下水，其中有两个想不开的，海昆特意帮助她们打开思路，重新思考。

    再之后，是康熙的皇后芳仪和两个妃子。

    毛东珠还特意去伤了康熙肾经，让他尿血卧病在床，再也不可繁衍子孙。

    到了这一步，情况跟鹿鼎记原着已经大有不同。

    海昆在皇宫跟一群俏寡妇太后太妃、加康熙的一后两妃如何如何，这其实倒是细枝末节，不必多言。

    康熙年方十六，无力繁衍子孙，这一下子是要从满洲人内部出事的。

    未来二十年的反清形势一片大好……

    这一日，神龙教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做邓炳春，一个叫做柳燕。

    控制了他们之后，邓炳春就交出了镶蓝旗四十二章经。

    原来当初镶蓝旗的四十二章经，就是神龙教从宫女陶红英师父手中夺取，因此在邓炳春手中握着。

    邓炳春和毛东珠手中各有一本四十二章经，也都知道这件事对神龙教主极为重要，但是两人为什么都没有立刻上交神龙教主？

    原因很简单，这是他们获取豹胎易筋丸的最后一道保险。

    神龙教赏赐很少，惩罚很重，动辄要命，全凭教主洪安通的个人喜欢。

    在这样的情况下，邓炳春和毛东珠是不约而同地给自己留下一个保险——万一哪一年，神龙教要惩罚他们，不给他们豹胎易筋丸，他们也能立刻拿出四十二章经换取解药，免于惩罚。

    若是现在拿出来四十二章经，想都不用想，教主给一点赏赐之后还得命令他们继续卖命搜寻四十二章经。

    隔天，大内副总管瑞栋向太后复命，杀了宗人府的镶红旗旗主和察博，取回了镶红旗四十二章经。

    海昆顺手把他也给控制了。

    如此一开，海昆手中就有了镶红旗、镶白旗、镶蓝旗三本四十二章经。

    此时，鳌拜手中两本，康亲王府上一本，五台山的顺治皇帝手中一本，再加上吴三桂府上一本。

    这就是全部的八本四十二章经。

    鳌拜和康亲王府上的，很快就可以收集到，难收集的就是五台山和吴三桂手上的两本。

    控制瑞栋的第二天，瘦头陀终于来了皇宫——说是最近会来，倒是不怎么快。

    见面之后，瘦头陀就很吃惊地看着海昆坐在宫殿内主位，毛东珠站立在一旁，如同侍女。

    “师妹，这人是谁？”

    海昆微笑着友好招呼，直接三发精神控制下去：“你好，我是海昆。”

    “听闻你和毛东珠两情相悦，却要瞒着这么多人，我倒是很同情，愿意让你们有情人终成卷属。”

    三发精神控制下去，瘦头陀只感觉这人怎么这么亲近，他说的话必然是真的，自己一定要听。

    大喜说道：“阁下愿意帮助我和师妹相好，那真是最好不过，我和师妹愿意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阁下！”

    随后想到海昆的身份，原来是两江区域最近冒出的反清悍匪。

    更是忍不住说道：“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阁下原来是海先生！海先生的英雄事迹，我也多有耳闻，心中实在很是向往！”

    海昆笑了笑打量着瘦头陀。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因为武功更高，还是因为曾经被豹胎易筋丸改造过，三次精神控制居然尚未完全控制，就差一点火候。

    “瘦头陀，今晚不要运功修炼。”海昆直接下令。

    瘦头陀虽然不解，却也领命。

    海昆目前对他的控制程度是，只要不危害他自身的性命，绝大多数他都会不假思索地去努力完成。

    如果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控制到这一步，实际上已经足够。

    但是对有内力的江湖人士，不能确保完全控制，那就等于有隐患，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醒悟过来，给海昆来一个反戈一击。

    第二天一早，海昆恢复的差不多，直接给瘦头陀补上一次精神控制。

    并且顺便做出了最新的估量，陈近南、冯锡范等人只怕要五次精神控制方才能行。

    洪安通、九难、归辛树，至少五次，可能六次，应该不会更多了。

    若是袁承志从海外归来，大约得七、八次精神控制才行。

    控制顶尖高手，的确是有点困难和麻烦。

    不过相比较达成的结果，这么麻烦也是应该的。

    又过两日，这一天晚上，一道声音传入太后寝宫。

    “奴才海大富，有机密要事，求见太后。”

    毛东珠戴上面具，走出去：“海大富？深更半夜你有什么机密来见我？”

    “是贞妃、孝康皇后、太皇太后的死因，奴才调查出了一些眉目，特意来禀报太后。”

    毛东珠听了这话，抬手让宫女太监们都退下。

    “哦？你调查出了什么？”

    “奴才调查出来，他们死于江湖中人的武功，也调查出来，最近皇宫内有一些江湖人士出没，往来频繁。”海大富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毛东珠闻言，顿时笑了一下：“哦？你既然调查清楚，为何不禀报皇上，下发海捕文书，捉拿这些胆大包天的江湖中人？”

    海大富听了这话，阴恻恻说道：“太后圣明，难道竟然想不到吗？”

    “这些江湖中人之所以来去自如，正因为他们有一个后台靠山。”

    “这个靠山，才是真正杀害贞妃、孝康皇后、太皇太后的凶手，也是最近刺杀皇上，令皇上肾经受损，竟然不能人道的凶手！”

    “是吗？有这样一个人？”

    毛东珠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调查出来了吗？”

    海大富点头：“奴才当然是调查出来了。”

    “因为这凶手胆大包天，居然将太皇太后也杀了，连皇上也开始暗算，奴才不得不也行非常之事，悄然打探皇宫内诸多消息，甚至连皇帝、妃子们也不放过。”

    “最近，太后将各位太妃，皇后、两位妃子屡屡召见；皇上居然还曾经被太后传授一些江湖招式武功，真是令奴才怎么都意想不到。”

    他说到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嗽出来。

    抬头再看“太后”，赫然见到“太后”半点惊慌也没有。

    “海大富，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毛东珠说完之后，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从周围走出来。

    其中有大内副总管瑞栋，另外三男一女，明显是江湖人士。

    海大富极为震怒：“瑞栋，你也是满人，深受皇恩，居然参与这等谋逆行径，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先皇吗？”

    瑞栋说道：“多说无益，如今我心中只有主人命令。”

    转头看向海昆：“主人，要杀了他吗？”

    毛东珠、瘦头陀、邓炳春、柳燕也都一起转头看向海昆，等候命令。

    见到这一幕，海大富立刻感觉迎头一盆冰水泼来，浑身俱是寒意。

    这，又是何人！

 第三十二章 疯婆子建宁

    太后、大内副总管瑞栋，三个江湖人士。

    这五个人一起转头看向海昆，请海昆示下命令的时候，海大富是真的感觉毛骨悚然。

    他原以为，太后是勾结江湖中人，在皇宫暗杀别人作乱。

    至于太后教授康熙三招两式，也可能是因为跟江湖人士混熟了的关系。

    实在没想到，太后居然要听从眼前这年轻男子的意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因为太后宫中存在江湖人士，海大富尚未产生太后是假的这个念头，只是以为太后经营势力，大逆不道。

    正因为这样，太后的举动才显得让他格外不能理解。

    “这人是谁？”海大富沙哑着喉咙，挤出声音。

    海昆微微笑道：“海大富，说起来咱们也是本家，我也姓海……”

    海大富心说我一个太监，跟你是本家才怪。

    不过转念一想，骇然道：“你是两江杀官造反的海先生？”

    “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

    海昆微笑：“海公公身居皇宫大内，这消息可灵通的很啊，连我随口编的两句话记下了。”

    “气势恢宏，可惜不够对仗。”海大富说道，“不知道阁下到底为何从两江来到京城，又潜入皇宫？”

    海昆笑了笑，走向海大富。

    海大富警惕地看向他。

    第一眼看去，海昆有点面善。

    第二眼看去，海昆反清定然有苦衷，我还是听他的。

    第三眼看去，海昆此人，那就是我今生追随的主人。

    “还问我目的吗？”海昆问道。

    海大富恭恭敬敬跪拜：“自然不敢再多问，只是听从主人命令便是。”

    海昆微微点头：“好，正好来测测你忠心。”

    “海大富，你心中的顺治皇帝是什么人？”

    “先皇自然是奴才的主子，天下的共主，万金之躯，万寿无疆。”海大富说道。

    他是顺治皇帝忠心耿耿的走狗。

    “那我跟顺治皇帝比，又如何？谁才是你的主人？”海昆问道。

    海大富明显犹豫了一下，低头答道：“您才是我的主人。”

    “若是，我让你去杀了顺治皇帝，你要怎么办？”海昆又问。

    海大富表情痛苦，说道：“奴才自然应当听从主人命令。”

    “只是，先皇宅心仁厚，实在不是坏人，主人若是肯放过先皇，奴才更是不惜生死，感恩戴德。”

    海昆点点头，心中更加有数了。

    海大富这样的内功高手，哪怕是被完全控制了，也不能往他们的精神底线反复试探。

    精神控制大部分时间是很厉害的，但是如果海昆非要让人去毁灭生命中最重视的东西。

    到时候精神崩坏，整个人都疯癫了，精神控制意义也就不再存在。

    “罢了，见你如此忠心耿耿，我也不再逼迫你了。”

    海昆说道：“从今日起，你南下去平西王府候着，尽可能以武林高手的身份投靠吴三桂。”

    “以你的武功，这要肯打肯杀，被吴三桂重用也不难。”

    “等到将来，我自然有用你的地方。”

    “吴三桂野心勃勃，将来说不定会造反，这件事你应该乐意去做？”

    海大富闻言大喜过望：“是，主人，我定然拼死完成此事！”

    “感谢主人额外开恩！”

    海昆笑了笑，示意海大富去行动。

    感谢，你感谢的太早了。

    等海大富走后，海昆对邓炳春下令：“你去禀报神龙教主，顺治皇帝在五台山，若是神龙教倾巢而出，抓住顺治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威胁当今满清皇帝，那么大事可成。”

    邓炳春立刻应声领命。

    领着柳燕离开皇宫。

    海昆又看向瘦头陀：“康亲王府上应该是有一本四十二章经，你去康亲王府上潜伏，找到机会拿到四十二章经。”

    “若是没有头绪，就暂且潜伏。”

    瘦头陀也领命而去。

    海昆又看向瑞栋：“你外出一段时间，等到十天后回皇宫，把顺治皇帝在五台山、以及神龙教、红衣和尚们想要抓走顺治皇帝的消息告诉康熙，最好让他调集大军。”

    瑞栋领命而去。

    最后，海昆看向毛东珠。

    毛东珠跪下：“请主人吩咐。”

    海昆说道：“你说，让建宁来侍寝怎么样？”

    毛东珠有些讶然，随后应道：“若是主人看得上她，这自然是她的荣幸。”

    “我也深感荣幸。”

    海昆闻言，心说看来这远远不是毛东珠的精神底线。

    神龙教中人，自私自利薄情寡义，他们的精神底线，应该是自杀。

    毛东珠、瘦头陀彼此感情算是深厚的，对建宁公主也算是喜爱；但是要说他们胜过爱自己，那就不可能了。

    “不错，那明天就送来，宫内还有什么公主，又或者什么王爷的王妃来宫中探望，都让我过过眼，过过手。”

    “若是容貌过得去，我就帮忙鞭挞一番罢。”

    海昆笑着说道。

    这日子，说起来也是挺忙碌，若不是有超乎常人许多倍的身体，海昆这鞭打四方的生活，也是撑不了太久。

    毛东珠对此自然是毫无疑虑地应下。

    之后，毛东珠又说道：“主人，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以您的英明神武、盖世无双，何不直接控制了小皇帝，发号施令？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也就没必要绕圈子了！”

    海昆笑了笑：“若是直接控制他，倒也可以。”

    “不过那就没什么趣味了，我更想看他挣扎。”

    “等除去鳌拜，他大权在握的时候，我再控制他也不迟。”

    毛东珠连忙应是，不敢多问。

    海昆回了屋内，里面皇太后和皇后两人都在，口中问道：“好人儿，刚才外面干什么，吵吵闹闹？”

    海昆笑道：“没什么，你们俩尽心好好伺候便是。”

    第二天上午，太后将建宁公主叫来，又找了个借口，让宫女太监们退下，给建宁公主安排一个侍卫，名叫海昆。

    建宁公主十分不乐意：“母后，你给我安排这样一个没用的家伙干什么？”

    太后羊装生气，捂着头去休息。

    只留下“侍卫”海昆和建宁公主两人。

    建宁公主顿时骂骂咧咧：“你这狗奴才……”

    海昆早就知道建宁隐藏癖性，自然不惯着她——越是惯着她，她越是狠毒任性，全无怜悯慈悲之心，只会虐待为乐。

    越是强势霸道，这女人越是肯屈服。

    当然了，至少也得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和本领，不可能随便一个狗奴才给她一巴掌，她就浑身舒坦。

    必须要有本事的人，才能强势征服建宁公主。

    海昆说道：“公主还是不要侮辱在下……”

    “我就侮辱你了，怎么样，狗奴才！”建宁公主得意地笑道。

    海昆做出生气姿态，抓住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建宁公主大吃一惊，口中骂道：“你这狗奴才居然敢对我无礼？我让我皇兄杀了你，灭你满门，诛杀你九族！”

    “还敢再骂？”

    海昆拿手绢堵住她的嘴，撩开宫装，抬手给她噼噼啪啪一顿抽。

    这一顿打下来，海昆拿开手绢，问道：“还敢不敢骂了？”

    建宁公主眼波流转，面若飞霞，媚劲上来了。

    “我不敢骂了……”

    海昆看着她，脸色有些沉：“你虽然不敢骂了，但是回头让人来抓我找我麻烦，我还是免不了麻烦……”

    “不如杀了你。”

    建宁公主看着他，心中正涌动着莫名的奇怪季动，感觉面前这个侍卫跟众人截然不同。

    听到他忽然说要杀了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你不要杀我，我不敢再找你麻烦了……以后你来当我侍卫好不好？我肯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话说的好听，你到时候若是说话不算数，又怎么办？”

    海昆说道。

    建宁公主连忙小声讨好他：“以后我给你当奴婢，你当海大人，怎么样？”

    这女人真是对症下药，效果出奇的好……就被抽了一通，被强势逼迫，一下子来劲了。

    倒也带感。

    伸手按住建宁公主肩膀，把她按在地上。

    “你是奴婢？”

    “是啊，我是奴婢，你要是愿意愿意，我也可以当小狗，学小狗叫……”建宁公主跪着，反而感觉很刺激很新奇，心中越发兴奋起来。

    海昆问道：“那我是……”

    “你是海大人啊，奴婢来伺候海大人……”建宁公主说道。

    海昆笑了笑：“海大人今天火气很大啊！”

    建宁公主一脸懵，随后才知道。

    当天，侍卫海昆跟着建宁公主回了自己住处。

    当天晚上，就把这个癖性奇特的公主彻底收拾了。

    建宁公主无法无天，且不知好歹，对此居然也不以为然，只知道好玩。

    以奴婢自称，伺候海昆，还挺高兴的。

    不过第二天，建宁公主就麻了。

    上午，海昆带着她去了皇后宫里——哎，皇后？

    下午，去了太后宫里。

    啊？太后？还有几个太妃？

    建宁公主是大受震撼，然后欢呼一声加入其中。

    总而言之一句话，其他人都是被海昆陆续得手，思想还处在正常范畴。

    唯独建宁公主，是个天生的疯婆子……真的与众不同，常人难以理解。

    ……………………………………………………

    尿血好了一些，康熙有些神情郁郁。

    卧病在床这么久，太后和皇后来的次数太少了。

    去太后寝宫请安，太后不在，说是赏花去了。

    去皇后寝宫见皇后，皇后也不在，说是刚来了水池那边来了一只个头庞大的神龟，跟两位妃子看稀奇去了。

    康熙有些恼火。

    朕这一国之君，居然还不如一只乌龟要紧吗？

    作为一个有城府的人，他也不将喜怒形于颜色，强行忍耐，心中其实颇为失落。

    从太皇太后薨了之后，他感觉自己在宫中越发不受重视。

    太皇太后真是宫中的定海神针，有她在，宫中才能安稳。

    康熙又去布库房，看自己安排的那些练习摔跤的小太监，见到他们练的有模有样，康熙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猝不及防，鳌拜应该是抵挡不住的。

    到时候，自己就能不再大权旁落，真真正正成为皇帝了。

    康熙想杀鳌拜了，海昆也感觉，差不多该动手了。

    海昆采摘建宁、逍遥了两天之后，海大富已经在去往平西王府的路上。

    邓炳春已经出海，前往神龙岛禀报消息。

    瘦头陀传来消息，找不到康亲王府上四十二章经在哪里。

    瑞栋已经在京城之外，准备再过一些天，回来禀报顺治皇帝的消息。

    时间差不多，该杀了鳌拜，让康熙掌权，海昆自己也要接手青木堂，会一会陈近南了。

    这天，光彩照人的太后把康熙叫来，屏退左右，询问诛杀鳌拜的事情准备如何。

    这太后是真太后，已经是和海昆一伙的，被浇灌的很不错。

    康熙说了自己准备，也有点担忧。

    “鳌拜到底是满洲第一勇士，若是今日打蛇不死，必定反受其害。”

    太后微微笑道：“我倒是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帮手。”

    说着话，让“侍卫”海昆走出来。

    “这个侍卫叫做海昆，忠心耿耿，在皇宫效力不少。”

    “他力气颇大，说不定能对鳌拜造成威胁。”

    康熙喜道：“多谢母后赏赐，如此一来，把握又多一分！”

    带领海昆去了布库房，又看了小太监们演练，康熙心道：鳌拜这家伙越发跋扈，太皇太后不在之后，他更是欺我年幼，屡屡朝堂上口出狂言。

    更笑我尿血，私下说我绝后。

    要铲除他，必须现在；越是往后，这人越是权势滔天，遗祸无穷。

    不得不说，即便是无法生育，康熙依旧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当皇帝也是很厉害的。

    可惜海昆不是韦小宝，目标是反清，绝不会“遇到明主，纳头就拜”。

    第二天上午，康熙连侍卫都不敢通知，只是安排摔跤的小太监一起在御书房摔跤玩耍，侍卫海昆陪伴。

    宫中侍卫甚至都被鳌拜控制，康熙要除掉鳌拜，甚至不敢声张，也不敢跟摔跤小太监们明说。

    过不多久，须发旺盛，眼睛凶狠的鳌拜大踏步走进御书房。

    康熙先假意答应他请求，让他高兴，放松警惕。

    又让鳌拜“指点”小太监们摔跤。

    鳌拜不以为然，但还是答应了。

 第三十三章 杀鳌拜

    见到鳌拜已经答应下来，康熙吩咐外面侍卫们下去休息，不听传呼，不用进来伺候。

    鳌拜见他这么准备，顿时哈哈一笑。

    康熙低声道：“鳌少保，你劝我别读汉人的书，我想你的话很对，咱们还是在书房里摔跤玩儿的好，不过别让人听到了。要是给皇太后知道了，可又要逼我。”

    鳌拜大喜，连声道：“对，对，对！皇上这主意挺高明，汉人的书本儿，读了有什么用？”

    又看向康熙身边的那名年轻侍卫，莫名地打量两眼，感觉这侍卫跟平时缩头缩尾的其他侍卫截然不同。

    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侍卫，自己哪个不眼熟？

    这人怎么没见过，哪里来的？

    康熙见他打量海昆，暗骂一声这奸贼倒是机警，笑道：“鳌少保既然已经答应，那就开始。”

    “小太监们，先十二个人分成六对，打来瞧瞧。”

    十二名小太监卷袖束带，分成六对，开始摔跤。

    鳌拜也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笑吟吟地观看，见这些小太监功夫平平，笑着摇了摇头。

    康熙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鳌少保，小孩儿们本事还使得吗？”

    鳌拜笑道：“将就着瞧瞧，也过得去！”

    康熙笑道：“跟你鳌少保比，那自然不成！”

    说完话，把茶盏砸在地上：“还请鳌少保指点指点他们。”

    鳌拜一怔，说道：“皇上……”

    两个字刚出口，身后十二名小太监已一齐扑了上来，扳手攀臂，抱腰扯腿，同时进攻。

    鳌拜见这情形，也是哈哈一笑，双臂用力一甩，直接把四名小太监甩了出去。

    这时候他还没用全力，一条手臂就能甩出去两个人，果然满州第一勇士，天生神力不是吹的。

    他还不敢使力太过，生怕伤了众小监。

    左腿轻扫，又扫倒了两名，随即哈哈大笑。

    十二个小太监因为被康熙提前下了死命令，这时候出尽了吃奶的力气，牢牢抱住他腰腿。

    鳌拜渐渐不耐烦起来，一用力气便要推开小太监们的纠缠，

    小太监们抱腰的抱腰，拉腿的拉腿，摔脱了几名，余下的又扑将上来。

    鳌拜看向皇帝，微微皱眉，心道：“陪这些小孩子玩玩就行了，怎么还不停手？”

    康熙则是看向海昆：出手啊！

    母后给安排的高手，这时候怎么还不出手？

    海昆已经衡量出来鳌拜的大概力量，对寻常人来说的确很勐。

    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那种顶尖大力士级别的，再加上多年战阵厮杀的经验，属于是沙场厮杀的勐将，纵横无敌。

    若说他的个人武力，天地会青木堂众人里面能够击杀鳌拜的，至少能找出五六个。

    但是，武功高，不代表有机会击杀。

    正如同陈近南不可能直入皇宫击杀满清皇帝一样，青木堂众人也是想尽办法破不开鳌拜的侍卫保护。

    真要杀鳌拜，海昆甚至也不用精神控制。

    鳌拜是没有内力的人类顶尖，他海昆早就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力量、速度，只不过在都市的世界中极少全力爆发。

    “皇上，这人要死还是活？”

    海昆问道。

    康熙惊喜：“鳌少保如此神威，你也有把握吗？”

    “自然有把握。”海昆说道。

    “不可欺君！”康熙又问了一句，得到确认后，又笑着看向鳌拜，迷惑他，“鳌少保，我这侍卫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开口就说可以把你拿下。”

    “你们俩试试？”

    鳌拜此时心中已经忍不住警惕，听到康熙这么说后，更是忍不住恼火：“臣倒是要看看，这人怎么把臣拿下！”

    “那你就看看。”说话之间，海昆走到鳌拜身边。

    鳌拜连踢带横扫，将十二个小太监扔到一旁，闷喝一声朝着海昆打来。

    这一拳势大力沉，海昆却是抬手接下，身体晃都没晃。

    康熙见此情形，悄悄绕到鳌拜背后，拔出匕首，一刀插入了他背心。

    鳌拜勐觉背心上微痛，立即背肌一收，康熙这一刀便刺得偏了，未中要害。

    鳌拜转过身来，眼前一个少年，正是皇帝。

    他大叫一声，终于明白皇帝要取自己性命，挥拳便向康熙打来。

    海昆抓住他手臂，把他往后一扯，与此同时，十二名小太监又涌上来要抓鳌拜。

    海昆一看小太监们十分积极，连自己出手都不方便了，也就松手让他们上。

    这一次鳌拜可是不留手了，犹如虎入群羊，一伸手抓住两名小大监，将他们脑袋对脑袋的一撞，二人登时头骨破裂。

    他跟着左手一拳，直打进一名小监的胸膛。

    右脚连踢，将四名小监踢得撞上墙壁，一个个筋折骨断，哼也没哼一声，便已死去，接着左足踹在一名抱住他右腿的小监肚上，那小监立时肚破肠裂。

    霎时之间，鳌拜连杀八人，勇勐无比，余下四名小监都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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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也是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又看向海昆。

    只见海昆依旧不急不忙，走向鳌拜。

    鳌拜怒吼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今日咱们就一起死！”

    竟是要和康熙同归于尽。

    海昆这一次又上前，伸手接住鳌拜拳头。

    鳌拜大怒，另一只手臂又挥过来，又被海昆接住。

    双手全都被抓住，鳌拜怒吼连连，昂起头来朝着海昆脑袋发起碰撞。

    海昆冷笑一声，手掌用力，鳌拜两条手臂顿时如同甘蔗一般发出脆响，扭曲折断，明显是不能用了。

    这一下子，本来正准备用头槌攻击海昆的鳌拜便疼痛难忍，惨叫一声。

    海昆又是一脚重重踢出，鳌拜右腿被直接踢断，跪倒在地。

    眼看鳌拜扑倒在地，口中惨叫不断，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康熙大喜，叫道：“海侍卫，你做的好极了！”

    他连忙从书桌抽屉中取出牛筋绳索出来，让四个惊魂未定的小太监把鳌拜手足都绑住。

    鳌拜停下惨叫，对康熙大叫：“我是忠臣，我无罪！这般阴谋害我，我死也不服！”

    康熙对这话也不理会，从喜悦之中渐渐平静之后，才狐疑地看了一眼海昆。

    这个海侍卫，对自己也不太恭敬，做事情也不太积极，甚至也没跪下磕头，口称奴才，这是什么情况？

    今日也幸好有他，要不然非要出事不可。

    康熙让小太监宣旨，召康亲王杰书和索额图二人进宫。

    四名小太监领命出去。

    鳌拜兀自大叫：“皇上亲手杀我顾命大臣，还是背后捅我一刀！”

    康熙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海昆：“海侍卫，想个办法，叫他不能胡说！”

    海昆笑道：“那就干脆杀了他。”

    “那倒是不行，我毕竟要名正言顺——”康熙说道。

    海昆笑了笑：“你名正言顺了，我怎么办？还是我把鳌拜杀了。”

    这话说的极端无礼，康熙顿时骇然看向海昆：“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何人？竟敢这样对朕无礼说话？”

    就连口中叫喊的鳌拜也吃惊看向海昆。

    随后，鳌拜才哈哈大笑：“小皇帝，你自找死路！”

    “今日咱们俩都要死了！这人是汉人的刺客！”

    “此时此刻，侍卫都被你安排在外，仅有四个太监也被你派出去宣旨，不止我要死，你也要死了！”

    康熙警惕无比地盯着海昆，心中真是惊惧无比。

    没想到刚刚收拾了饿狼，居然又来了一头勐虎！

    海昆却是微微一笑，对康熙刷了一发精神控制：“把你手中匕首给我，我得杀了鳌拜。”

    康熙毕竟只是个少年，又没什么内功，顶多身体算是强健。

    当然，自从肾经被伤，现在尿血没停，连身体强健这一条也算不上。

    在鳌拜不能理解的目光中，康熙把匕首交给了海昆。

    “啊？”

    小皇帝是傻子吗？

    这刺客跟他要刀子，他就给？

    鳌拜一脸懵然，满腔疑问还来不及问，就被海昆割下脑袋。

    海昆用一件衣服包裹了鳌拜脑袋，放到书房屏风后面藏起来。

    之后又对康熙交代几句，康熙全都点头听从。

    等了好一会，四名小监宣召康亲王和索额图进来。

    二人一进书房，眼见死尸狼藉，遍地血污，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立即跪下连连磕头，齐声道：“皇上万福金安。”

    康熙道：“今日有刺客，自称是天地会海先生，刺杀了鳌少保，又杀了朕这么多太监。”

    “这事情如何善后，你们看怎么办才好。”

    康亲王和索额图向来和鳌拜不睦，受其排挤已久，陡见宫中生此大变，又惊又喜，暗道鳌拜“好死”。

    再向皇帝请安，自陈疏于防范，罪过重大，幸得皇帝洪福齐天，百神呵护。

    康熙微微点头：“天地会反贼行刺，罪大恶极，立刻全天下通缉此人。”

    “另外，鳌拜虽然被刺杀身死，却也早已罪不容诛，不必叙他有什么功劳。”

    康亲王和索额图都磕头道：“是，是！”

    两人心下着实大喜：鳌拜这厮不仅好死，连护驾功劳都没有，正是天大好事！

    不过，这宫廷之中，鳌拜被杀，到底是天地会反贼，还是皇上他……这中间定然另有别情。

    二人巴不得重重处分鳌拜，有什么内情不必多问，何况皇帝这么说，又有谁胆敢多问一句？

    康熙令两人起身，海昆走上前去，跟两人一人一发精神控制。

    今天的精神控制就算是结束了。

    这三人也没什么武功，对将来反清倒是很有帮助。

    接下来三人商议处置鳌拜党羽，给死去的鳌拜议罪，海昆倒是颇有兴致地听这种细节。

    跟原着不同，鳌拜被扣上刺杀的罪名，给他议罪收拾他，死理所当然，而且威名赫赫都被康熙拿了，天下都知道小皇帝擒拿鳌拜，亲政了。

    现在鳌拜是前脚被刺杀，小皇帝后脚议罪，收拾他党羽，可以说是相当不仁不义，吃相难看。

    天地会海先生刺杀鳌拜成功，轰传天下；再加上两江杀官的事情，足以让海先生成为江湖顶流声望的人物，不亚于陈近南了。

    陈近南不是有一个称呼，叫做“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海昆恰好也有一个称呼，已经在江湖上传播开来，叫做“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

    康熙、索额图、康亲王三人商议以后，开始行动。

    索额图清理宫中侍卫，康亲王去抓宫外鳌拜党羽，又通缉天地会反贼海先生。

    大半日之后，两人回来复命，鳌拜这件事算是定下了。

    海昆让康亲王明日上朝的时候，把自己家的四十二章经给带来。

    当天回到宫中，让毛东珠去联系瘦头陀，让瘦头陀去侦查神龙教行动——自从邓炳春把顺治皇帝藏在五台山的消息告知神龙教，神龙教应该也快有行动了？

    瘦头陀还是要去看看，才能放心下来。

    第二天，康熙让朝臣们给死去的鳌拜议罪。

    朝臣们提议把鳌拜满门抄斩，康熙倒是没同意，只是派人去吵架。

    领到这个差事的，是索额图和海昆。

    事情也比较简单，海昆早知道鳌拜府上有什么东西，索额图和康熙都被海昆控制，自然是他随意行动。

    刀枪不入的背心，无坚不摧的匕首一把，两本四十二章经。

    海昆直接拿了。

    抄家二百三十五万两白银，上交五十万两湖弄脸面，其余的全都被海昆派人转移，留待以后的抗清所用。

    回到宫中之后，海昆手中已经有六本四十二章经，只差顺治皇帝手中一本，吴三桂手中一本。

    瑞栋也从外面回来了，请示海昆，是不是去找皇帝禀报情报。

    海昆应下之后，瑞栋便去拜见康熙。

    康熙得知顺治还在世上，还被红衣和尚、神龙教等人威胁，先是惊喜，后是震怒。

    又问了海昆，是不是应该调兵。

    海昆同意后，康熙便下令山陕总督莫洛，发满洲兵节制，催一万绿营兵，拱卫五台山。

    海昆心道，清廷连年征战，劳民伤财，这才是个开始。

    自己在皇宫内打好了基础，也可以放心离去，把天地会的势力接手了。

 第三十四章 青木堂主

    “海大人，你真要走啊？带上我好不好？”

    从上书房回到太后寝宫，海昆宣布了自己即将离开皇宫的消息后，太后太妃中有几个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

    唯独建宁公主离谱，居然要跟着海昆离去。

    太后和几个太妃她们松一口气，无非是因为愿意跟海昆相好排遣寂寞，但是又感觉这件事一旦被人发现，实在是一件大祸事；海昆若是走了，固然寂寞重来，但是日子也可以安心下来了。

    这也是因为海昆并未控制她们，她们才有这样的想法。

    之前就按捺不住不老实的，早就被海昆控制，当然也就没有这种想法。

    建宁公主要跟海昆走，却是被皇后妃子、太后太妃都更进一步。

    不过，海昆也没犹豫就答应下来。

    建宁刁蛮任性，又不是太后亲生女儿，留在宫中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这小丫头欠抽、抽后就乖顺的模样，还真有点特别的价值。

    临走之前，海昆又把康熙、皇后、太后给刷了一遍精神控制，确保他们不会闹出什么忽然良心不安的幺蛾子。

    又跟康熙要了一个官职，方便从京城往两江运输东西。

    要以两江为基地开始反清，这些东西可不能缺少。

    按照海昆定下来的剧本，接下来满清朝廷一个是要连年用兵征战，一个是要出现自我内乱。

    凭借他的精神控制，出现这情况还真不是太难。

    之所以还要控制天地会、神龙教等江湖草莽，那是因为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一个武侠江湖小说。

    武功高强的侠客们，突出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比如归辛树一家三口刺杀即将起兵反清的吴六奇，立刻就坏了大事。

    海昆若是不管这些江湖草莽，说不定某一天，洪安通、九难、陈近南、归辛树这些高手就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哪怕海昆现在有着刀枪不入的背心，削铁如泥的匕首，剧毒不讲道理的化尸水，真要被这些家伙的内力轰中脑袋，也是必死无疑。

    所以，武侠江湖里面拉拢和控制大侠，让他们别坏事，这也很正常。

    不过，当海昆领着建宁公主走出皇宫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道。

    好像，无论是什么武侠小说，试图拉拢控制武林人士的，都是阴谋家、大反派？

    自己做了大反派？

    算了，不计较这个了，反派只不过是没有赢到最后而已。

    只要手下够忠心，自己就是正道英雄。

    “地震高冈，一脉溪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海昆带着建宁公主，提着装有鳌拜脑袋的包裹，跟卖膏药的徐天川对上切口、徐天川又示意他说暗语。

    “有没有清恶毒、让盲眼复明的清毒复明膏药？”

    “有是有，价钱太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

    “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

    “不卖。”

    “为什么价钱这样贵？”

    “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

    “红花亭畔哪一堂？”

    “青木堂。”

    “堂上烧几柱香？”

    “三柱香。”

    这七八句暗语对完了，徐天川才低声笑道：“海先生刺杀鳌拜，咱们青木堂的兄弟们，可都等着你啦！”

    又扫了一眼海昆身边、提着一个包裹的建宁公主：“这女人也是道上的朋友？”

    “不，这是我丫鬟。”海昆说道。

    徐天川也不多言——这女人面白手细，眉眼虽然美貌，却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贵气，不像是普通女子，更不像是唯唯诺诺的丫鬟。

    只是海先生如今刺杀鳌拜成功，青木堂中关安基、李力世、风际中等人都要推举他当青木堂主，往后他就是青木堂领头的大哥，徐天川自然不适合多说。

    徐天川领路，拐到小巷内一处民房之中，敲门对暗号。

    徐天川也是三柱香——天地会中暗号上香其实只有五个档次，不够上香的，三柱香的，五柱香的，七柱香的，九柱香的。

    不够上香的，那就是在贾老六之下，类似于茅十八这样入会时间不长的。

    入会时间一长，彼此兄弟相称，按道理来说不分高下，就是本事差的贾老六、钱老本这些人，和风际中这样武功高强的人，都是一样的话语权。

    因此都是三柱香。

    五柱香，就是各堂堂主。

    七柱香，就只有总舵主陈近南一人。

    九柱香，那就只有天地会的创始人万云龙。

    进了这民房之后，天地会青木堂众人都已经收到通知，迅速聚集过来，满脸喜色地看着海昆，争相道贺恭喜。

    海先生击杀鳌拜，为青木堂尹香主报仇，这件事是满清朝廷承认的，千真万确。

    海昆示意建宁公主把手中包裹递给自己，打开包裹，露出鳌拜脑袋。

    青木堂众人更是痛哭流涕，摆设香堂，祭奠尹香主。

    祭奠完毕之后，关安基开口说道：“昔日，咱们大家伙儿曾经在尹香主灵前发誓，谁能杀了鳌拜狗贼，咱们大家伙儿就推举他做青木堂香主。”

    “今日，海昆先生亲手格杀鳌拜狗贼，带回鳌拜头颅，正是到了应对誓言的时候！”

    李力世也站起身来，说道：“海昆先生是我们青木堂的兄弟，又是海内皆知的反清英雄豪杰，他当青木堂主，我心服口服！”

    风际中、钱老本、玄贞道长也都开口：“海昆先生正该当青木堂主。”

    “谁若说半个不字，我跟他拼命！”

    其余青木堂众人，包括茅十八也都齐声称是。

    众人一起躬身，口称“海先生”，请海先生做青木堂的带头大哥，五柱香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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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昆在众人推举下，坐上了全屋唯一一个主位。

    赵小龙、刘生财、建宁公主三个列为奴仆位置，都站在后侧，看他和青木堂众人说话。

    海昆微笑开口说道：“各位兄弟厚爱，我已然收到，心中感激不尽，不知道如何回报。”

    “只是青木堂堂主这位置，我却不敢窃据……”

    关安基、李力世、风际中等人全都站起身来，急忙再劝说。

    海昆这才微笑着解释缘故：“此事尚未禀报总舵主，没得到总舵主允许，我们擅自推举出来青木堂堂主，未免不太合适。”

    “这堂主人选，还是先禀报总舵主再说。”

    众人闻言，也都感觉是这个道理。

    有一个人开口说道：“海先生考虑也对，各堂的新香主向来都由旧堂主推荐。旧香主或者年老，或者有病，又或是临终之时留下遗言，从本堂兄弟之中挑出一人接替，可就从来没有自行推选的规矩。”

    “尹香主不幸为鳌拜所害，哪有什么遗言留下？”李力世站起身，瞪了那人一眼，又对说道：“海先生放心，规矩虽是如此，但历来惯例，每一堂商定之后报了上去，上头从来没驳回过，所谓委派，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

    海昆笑道：“话虽如此，也得等总舵主首肯。”

    今日之事，到此结束，海昆虽然没有正式当上青木堂香主，实际上已经是事实上众人归附。

    关安基、李力世等人向总舵主传信。

    海昆则是养精蓄锐，安排鳌拜抄家的银两，一些粮草悄悄送往两江。

    并令两江数万绿营兵加紧训练，购置火炮，准备反清。

    两江也没受灾难，还是膏腴之地，却命人押运银两和粮草出京城这件事着实有点违逆常理，有京城官员察觉到异常，上奏上官，上官禀报皇帝。

    海昆就勉为其难，亲自去刷一次精神控制。

    如此一来，察觉到异常的大小官员也就老实起来，不仅不再忠于清廷，将来还会成为内乱的助力。

    如此过了三天，这一天有人禀报，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带着五堂堂主，已经到了京城之外。

    青木堂众人便连忙前往京城外面迎接。

    京城外面一处庄园内，聚拢了二三百人青木堂成员，都面带兴奋神色，等候总舵主陈近南召见。

    陈近南却也沉得住气，自身在庄园之外约二十里路，令人传信过来。

    先召见了关安基、李力世、玄贞道人、风际中等人询问情况。

    之后才又召见海昆和其他十名青木堂的成员。

    沿着大路行不到三里，便转入右边的一条小路。

    一路上都有三三两两的汉子，或坐或行，巡视把守。为首的使者伸出中指、无名指、小指三根手指往地下一指，把守二人点点头，也伸手做个暗号。

    又行了十多里，来到一座庄院之前。

    李力世、关安基等人站在门前，面带笑容，低声道：“海先生，总舵主已然答应！”

    海昆点点头，示意明白。

    若无精神控制，他们循规蹈矩，这时候是绝不应该和海昆多说任何一句话的。

    到了大厅，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神色和蔼，面带微笑看过来，厅内还有十多个人，也都一起看过来。

    海昆上前行礼：“青木堂海昆，见过总舵主与各位堂主！”

    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个个武功不低，超过关安基、李力世等人，海昆也就熄灭了控制他们的打算。

    也就看陈近南有没有机会控制。

    陈近南连忙上前扶住海昆，不让他弯腰行礼。

    “海先生在两江杀官，到京城刺杀鳌拜，咱们天地会的兄弟提起来个个引以为傲，不必多礼！”

    众人都连连点头称是。

    因为海昆过硬的反清桉底，令他们全都没有任何疑虑，只有敬佩。

    众人都知道，这人绝无可能是满清的走狗，正是真正的反清英雄。

    陈近南拉着海昆，介绍给他其他几堂堂主。

    原来青木堂收到的消息是陈近南带着五堂香主到来，这一介绍，原来是九堂的香主全都来了。

    再加上青木堂这边，今日居然是天地会全体大会，十堂香主和总舵主陈近南全都到了。

    众人都是英雄惜英雄，互相恭维。

    实际上，陈近南这一次来京城，就是要开一个全体大会，决定青木堂香主下落，顺便确立一下未来天地会如何战略。

    若是能顺便杀了鳌拜，给青木堂尹香主报仇，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一番寒暄过后，陈近南说起青木堂香主位置。

    “海先生，你是声望卓着的反清英雄，又亲手格杀鳌拜。”

    “之前我和青木堂兄弟交谈，大家伙儿一个个都很钦佩你。”

    “往后这青木堂的事情，可就要交给你操劳了。”

    海昆点头应下。

    陈近南面带喜色，将关安基、李力世等青木堂一些领头好手叫来，正式确立海昆这青木堂香主位置。

    这件事定下之后，陈近南才给海昆介绍青木堂的活动范围。

    青木堂本来是在两江一带跟满清周旋，后来尹香主把香堂移到了江北徐州，逐步进入直隶，一直伸展到满清的京城。

    海昆听着微微点头，见到陈近南说起这件事，似乎当作尹香主的功劳来说，不由地莫名好笑。

    历史上陈近南作为岛上军师陈永华，自然不会如此无知。

    但这加上了江湖草莽的光环之后，着实是想当然了。

    尹香主那是功劳吗？那是扩大范围吗？

    这两江都没经营好就转移，一路北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压根就不是扩大范围，而是逃窜啊。

    一没留下自己基地和势力，二没给满清造成祸患，只是自我宣布，我来了，这地方我给道上朋友说了，然后我走了。

    民众呢？官府呢？

    压根都不知道青木堂曾经来过。

    这叫个什么鬼的扩大范围？

    都按照尹香主这么扩大势力范围，很快天地会就可以宣布全国都是他们势力范围。

    然后依旧不能对抗任何一个军营，哪怕几千人的军阵。

    这岂不滑稽可笑？

    这就是江湖思维定势，永远成不了事。

    满清的占领是军民臣服，众所周知。

    天地会的“占领”，犹如潜入某地，开个武馆镖局，就说这地方是我们天地会的范围——听上去，道上的朋友给面子，实际上，非但反抗不了满清官府，还容易沦为狗腿子……

    这就是江湖草莽反清的局限性，永远也别想指望他们成功。

 第三十五章 见沐王府

    表面上海昆连连点头：“啊对对对，正是如此。”

    内地里，对于天地会这群情激奋的全体大会，已经是全盘否定。

    你们再搞一百个，一千个暗号据点，说到底也是这一套。

    当然，按照鹿鼎记原着，本来应该在吴六奇身上天地会有巨大突破，毕竟吴六奇是领兵的将军，但是吴六奇被归辛树一家三口刺杀了。

    若是历史上屠戮广东、造下无边杀孽的忠诚走狗吴六奇，归辛树一家三口完全就是替天行道，吴六奇绝对是“好死”；奈何，吴六奇在鹿鼎记里面是侠肝义胆的天地会卧底，归辛树一家就成了湖涂虫。

    海昆不动声色地听着陈近南和其他九堂堂主交流。

    有的说遭到清廷围剿，损失惨重；有的说自己发展不错。

    当有一个堂主说起吴三桂杀了天地会兄弟之后，众人都纷纷破口大骂这汉奸可恶。

    一堂堂主说道：“大家伙儿一起使劲儿，拼了命也得把吴三桂这汉奸狗贼宰了！”

    又有另一名堂主开口说道：“这提议好是好，就是吴三桂缩在平西王府内，而且南方被他经营的铁板一块，水泄不通，又有兵强马壮，我们怕是找不到机会。”

    陈近南听后，却是微笑说道：“兄弟们这股心气，当然是好的。”

    “若是平心而论，真要去杀了吴三桂，其实也并不难。”

    “难就难在，如何把吴三桂手下的大大小小汉奸们全部抓住杀了，一网成擒。”

    陈近南这么一说，引着话题，其他九堂堂主都开始忍不住欢喜畅想起来。

    想象如何把吴三桂全家老小、大大小小的汉奸全部抓住，痛痛快快地杀了……

    海昆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一群阿q。

    屁事儿不干，妄想吴三桂跪在他们面前给他们杀，甚至于情绪激动到面红耳赤。

    而这些面红耳赤的“天地会英雄”之中，是面色从容和蔼的陈近南，明明是他提出的要把吴三桂手下大小汉奸一网打尽，却毫无激动神色。

    海昆顿时明白了。

    这位总舵主，什么都懂，什么都不说！

    明明是天地会众人根本没法杀了吴三桂，他却不能让大家泄气，反而说“杀吴三桂其实不难”，“最好能把大小汉奸全部一网打尽”。

    仔细一品这话，犹如一个老妈子，在哄一群小孩子！

    就如同尹香主带领青木堂，从两江流窜到直隶，明明无功无过，没有任何发展，天地会却都认为是功劳。

    陈近南真的是这么以为吗？

    不管是不是，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重要的是，清廷已经掌握地方政府，天地会十个香堂的兄弟不管良莠不齐，还是江湖草莽，不管见识短浅还是什么，他们只要是反清的，只要能够给清廷造成麻烦，那就有价值。

    陈近南除了天地会总舵主身份之外，还有延平郡王麾下军师的身份。

    整个天地会的“大局”，对延平郡王来说，只是一股可利用的江湖人士势力。

    陈近南要做的，就是要让天地会持续地反清，让清廷不安稳。

    至于说天地会众人的江湖习气，是否认识不足，是否拥有眼光和战略，那都是次要的。

    只要反清就可以。

    相反，如果天地会里面，真的出现一个雄才大略的人，能够超越江湖旧习俗，统合天地会，真正聚拢军队反清，那么陈近南就真的要产生另外的想法了。

    他不能让天地会脱离延平郡王和自己的掌控。

    郑克塽、冯锡范对付陈近南，一直是指责陈近南带领天地会，脱离了延平郡王郑经的掌控。

    陈近南当然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当然，他手段也是比较温和的，愿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反清力量。

    但是，海昆十分怀疑，如果有人和他争夺天地会控制权，真正让天地会脱离延平郡王麾下，陈近南也未必能答应。

    就算是他自己雅量，能够答应下来，延平郡王郑家也是决不肯答应的。

    到时候郑家命令一下，陈近南也得拼命完成，说到底还是要阻止。

    海昆念头流转间，面上只有微笑，全无周围众人热血上涌，情绪激动的模样。

    陈近南抬眼看来，四目相对，顿时一怔。

    这位海先生，当真是与普通草莽不同！

    其他人都畅想，如何击杀吴三桂一家子大小汉奸，堪称是意念发春，有的甚至心驰神往，高喊痛快，要喝酒来提前庆祝。

    海昆居然双目清明，毫无动容神色。

    可见他心中早有定计，并非一些鼓噪言语所能撼动。

    “各位兄弟，须当从长计议，骂吴三桂是骂不死的，刺杀吴三桂也并不是合适的办法。”陈近南说道。

    便有人立刻说道：“没错，大家伙儿都先别高兴，听总舵主的！”

    陈近南笑着说道：“常言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十一个人，静下来细细想想，主意儿就更加多了。”

    “咱们杀吴三桂，不但为天地会被他害死的众位兄弟报仇，也是为天下千千万万汉人同胞报仇。此事我筹思已久，吴三桂那狗贼在云南根深蒂固，势力庞大，单是天地会一会之力，只怕扳他不倒。”

    “我看要办成这件大事，咱们须得联络江湖上各领各派，各帮各会，共谋大举。吴三桂麾下雄兵勐将非同小可。单是要杀他一人，未必十分为难，但要诛他全家，杀尽他手下助纣为虐的一众大小汉奸恶贼，是很难。”

    有一个堂主开口说道：“是极，是极！我天地会兄弟已给吴三桂杀了这许多，单杀这贼子一人，如何抵得了命？”

    还有人说“

    少林、武当两派人多势众，武功又高，那是一定要联络的。”

    陈近南却是摇摇头，说出了顾虑。

    原来少林寺方丈晦聪大师，向来十分老成持重，不肯得罪官府。这几年来，更定下条规矩，连俗家子弟也不许轻易出寺下山，生怕惹祸生事。要联络少林派，这中间恐怕有很多难处。

    简单来说，天下定了，少林要当朝廷的走狗了。

    另一边的武当派也差不多，真武观观主云雁道人和师兄云鹤道人失和已久，两人尽是勾心斗角，互相找门下弟子的麻烦。

    他们是肯定不会答应，参与杀吴三桂的。

    其他人顿时纷纷议论，有的说峨嵋或许愿干，有的说丐帮中有不少好手加入天地会，一定愿意与天地会联手，诛杀吴三桂。

    说来说去，还是陈近南定下来，三个月后在湖广再聚。

    海昆看完全过程，感觉陈近南主持会议的功夫是有的，整个会议毫无进展，也是一如世界上绝大部分会议。

    什么杀鬼大会，什么天地会瞎忙活，海昆沉吟一下就感觉完全没必要按照原着来进行。

    四十二章经，他还差两本。

    反清这回事，只要经营好两江，将来再逼反三藩，再配合自己对京城满人高层的控制，整件事就是妥了。

    鹿鼎记原故事持续一、二十年，海昆有信心五年、十年就能完成两个任务目标。

    收集八本四十二章经，以及反清。

    至于原着人物命运轨迹，对海昆来说还真没必要继续完全依照。

    因此，陈近南眼看就要宣布散会的时候，海昆忽然开口。

    “有件事情，我想跟大家说一下。”

    “天地会各位兄弟，最近可关心过北方江湖尤其是山西那边，有什么异动？”

    天地会势力大多在南方，青木堂从两江跑到京城，已经是十分不容易，因此海昆一说话，在场众人十个有九个摇头。

    倒是站在门口的关安基和李力世开口说道：“海香主，你之前高风亮节，因为未得总舵主任命，不肯接手青木堂，因此这方面的事情倒是没有来得及向你禀报。”

    “北方江湖最近有好几家朋友被灭了门，也有走镖的被全数杀了，跟以往的绿林似乎不太一样。”

    海昆开口说道：“的确不太一样，是有一条蛇，从海里爬到岸上来了。”

    “总舵主，各位兄弟，我因为刺杀鳌拜，潜入清廷，得知了不少秘密。”

    “恰好这一次秘密非同小可，正要和各位商议。”

    陈近南吃了一惊，连忙请问。

    心中却在暗想不知是真是假，毕竟海昆如此精明，远超其他九堂堂主，并非是那种好湖弄的江湖人士。

    “来北方江湖的，是海外神龙教众人，他们盘踞神龙岛，原本隐秘非常，素来有反叛朝廷、妄自尊大的念头。”

    “因为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因此上千人倾巢而出，直奔山西五台山。”

    “这消息便是，当今皇帝的父亲顺治皇帝还活在世上，并且在五台山出家为僧人。”

    “神龙教要劫持了这个顺治皇帝，逼迫当今皇帝。”

    海昆说完之后，看向天地会众人，又看向总舵主陈近南。

    众人都听的呆了，一时间不能相信。

    “此事是真的吗？”

    海昆点点头：“这消息我是听满清皇帝和太后说的，他们已经给山陕总督下令，调集士兵去保卫顺治皇帝。”

    天地会众人纷纷激动起来。

    有人说，杀了顺治皇帝；有人说抓住顺治皇帝，逼迫满清离开中原；还有的说抓住顺治皇帝，让皇帝让位给朱明天子，就可以反清复明了……

    种种奇葩想法，令海昆大开眼界。

    陈近南心下却是冷静，问道：“海先生杀官造反，击杀鳌拜，有勇有谋，不知道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们天地会应该如何做？”

    海昆笑道：“总舵主英明神武，我们自当听从你的指点，又何必我来多说？你吩咐便是了。”

    陈近南面色和蔼，再度劝说他。

    海昆也不再推三阻四，说道：“要照我说，这件事我也是听说，尚未验证，不妨让一些兄弟打听消息，先验证神龙教、山陕总督调兵的事情。”

    “若是这两件事都是真的，到时候我们再说如何抓那个顺治皇帝，如何炮制满清朝廷，也不迟。”

    陈近南听了之后，对他疑心消去大半。

    毕竟主动要求验证，就可以看出来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

    “好，就这么办。”

    陈近南下令，令人分三路查探，神龙教、五台山、山陕总督调兵的事情。

    一切都等事情验证之后再说。

    不过现在京城附近，几百人聚众也不是长久之计，到底还是要分散开来，等到十天后确认消息再相聚，到时候再探讨下一步。

    到了这一步，会议才算是开完了。

    海昆邀请陈近南去京城内，陈近南也婉拒了，交代关安基、李力世一定要好好听从海昆命令，主持好青木堂事务。

    结束会议，海昆骑马率领青木堂众人返回京城据点。

    回去之后，海昆让关安基取五千两银子，给城外送去。

    毕竟人吃马嚼，样样都要钱，而且青木堂是此地“主人”，好好待客也是应该的。

    关安基等人没想到海昆这么有钱，随手就是一张五千两银票，皆是颇为振奋。

    江湖人士对这种有脸面的事情，可太高兴了。

    等关安基走后，海昆也没闲着，让李力世带领自己去见沐王府的人。

    无论在智慧上还是武功上，沐王府在鹿鼎记故事中中属于最弱的反清势力。

    就是遇上一队大内侍卫都得打憷，打的有来有往，不相上下的那种。

    但是还拥有很大的名声，偏偏特别能折腾，骚操作不断。

    什么假装吴三桂手下，假装投靠吴三桂……

    面对这样的情况，海昆感觉不好好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有李力世这样的老江湖领路，各种江湖切口不用海昆操心，很快就到了沐王府所在据点。

    因为缅甸出卖永历天子，沐王府所有长辈几乎全部被杀，因此沐王府众人除了柳大洪、吴立身两人之外，其余的全都十分年轻。

    沐剑声名义上继承了明朝册封的黔国公，因此人称小公爷。

    至于沐剑屏这个小郡主，方怡这个女家将，则是因为性别缘故，没有外出迎客。

    “沐王府大名，久仰久仰！”

    “天地会英雄，神往已久！”

    互相客气一番，沐剑声、柳大洪、吴立身、白家兄弟、刘一舟等人将海昆等一行人请入客厅之中。

    “未知海香主此来，所为何事？”

 第三十六章 杀吴应熊

    海昆微微一笑，说道：“鄙人来此，专门为了天地会青木堂和沐王府联手合作而来。”

    海昆说话之间，两发精神控制直接给了小公爷沐剑声。

    这小公爷沐剑声武功并不怎么样，两发精神控制下来，立刻就被完全控制。

    海昆话音落下，沐王府中便有人说道：“海香主此言差矣。”

    海昆转头看去，见到那人一边说话一边摇头，跟发了羊癫疯似的，便知道江湖外号起的甚是贴切。

    这个就是摇头狮子吴立身，沐王府的第二高手。

    实际战斗力，潜入皇宫之时，被皇宫侍卫生擒；大内总管多隆没出手的时候，和侍卫们艰难苦战

    而茅十八以受伤身躯，都能够冲出皇宫，侍卫挡不住……

    虽然吴立身武功不可能低于茅十八，但是这个战绩着实差得离谱。

    “吴老前辈，有礼了。”

    海昆微笑一声：“不知道在下什么地方说错了，还请吴老前辈指点？”

    吴立身傲然抬手，说道：“海香主可知道我们沐王府，乃是大明皇帝亲封的黔国公，世袭罔替，忠贞不二吗？”

    “自然知道。”

    海昆微笑：“沐老公爷明知奸人阴谋，为不给奸人口实，冒性命知险，替主而死，当真是忠肝义胆。”

    海昆这一句话，沐王府众人皆是神色缓和极多。

    吴立身也是又摇头说话：“海香主既然知道，也应该知道，我沐王府小公爷身居大义位置，与天地会相比，身份贵重之处犹有过之。”

    “即便天地会和沐王府联手合作，沐王府也应该处于主位。”

    “更何况，天地会十个分堂之一的青木堂呢？”

    “因此我说，海香主此言差矣！”

    海昆笑了笑，看向沐剑声：“吴老前辈的话，固然振聋发聩；但是我以为此时此刻我们不应该过于重视这些，而应该看重实际。”

    “小公爷，你也以为我们青木堂没有资格和沐王府联手吗？”

    沐剑声内心里面已经对海昆是绝对服从，听了这话之后，立刻说道：“海香主不必过多疑虑。”

    “我沐王府上下和满清鞑子、吴三桂等汉奸狗贼不共戴天。”

    “但凡有人能杀清狗与汉奸，都是沐王府的朋友，联手合作也没什么不妥。”

    说到这里，看向柳大洪、吴立身等人：“为大事考虑，合作便是合作，不必分什么主次！”

    因为他地位高贵，在场沐王府众人，说到底都是他黔国公府上家将，因此他这般说，众人虽然心中并不是十分赞同，但是终究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对自家少主人说一句违逆之言。

    否则，如此不忠，那可就是丢人现眼了。

    “还未请教，海香主想要如何联手合作？”

    柳大洪沉声问道。

    他是沐王府第一高手，也是唯一一个真正的高手，实力与风际中差不多。

    也由此可看出沐王府实力之衰弱。

    整个沐王府加起来，人员不过一二十个，天地会一个青木堂就有几百名正式成员，算上家卷，产业，手下伙计，大而化之泛泛而算，这个数目还要扩充十倍。

    天地会青木堂虽然都属于三教九流，道上朋友，里面各类耳目众多，凝聚力也并不强，很难成就大事，但要是跟沐王府比较实力，实在是数十倍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沐王府剩下的就只有名声和大义了。

    海昆说道：“若说联手合作，我有两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是去山西五台山，抓了皇帝的老子顺治皇帝；第二个目标，是去杀了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

    “不知道沐王府对哪一个目标感兴趣？”

    海昆这话一出，沐王府众人皆是震惊。

    “五台山？顺治皇帝？顺治皇帝不是已经死了吗？”

    海昆解释了几句之后，沐王府众人得知清廷已经调兵遣将，天地会、神龙教等势力也都前往五台山，皆是犹豫动摇。

    白家兄弟说，应该和天下英雄一起，去把小皇帝的老子抓来，成就大事。

    吴立身摇头说道，天地会等人去了五台山，他们就不要去了。

    正好趁着清狗不注意，赶紧做我们之前商议的那件事。

    沐剑声沉吟一下，说道：“海香主一片诚心诚意，我们也不必隐瞒。”

    “既然是联手合作，也正应该坦诚相待。”

    “我们沐王府有一件大事正在谋划，准备带吴三桂手下标记的武器入宫刺杀皇帝，我们若是成功刺杀皇帝，那当然是死而无憾；就算是不能够成功刺杀皇帝，只要留下吴三桂手下标记，也可以让满清皇帝杀了吴三桂。”

    海昆微微点头，心说：玉石俱焚的决心值得赞扬，可惜的是，计划十分愚蠢，而且自不量力。

    沐王府的所有谋划，首先错在力量不足，根本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其次才错在谋划天真愚蠢，寄希望于清廷和吴三桂互相猜疑，完全对于权术谋划一无所知。

    堂堂沐王府，全无智囊，只剩下一群江湖草莽了。

    沐剑声话音一落，沐王府众人全都骇然失色——这等绝密，怎么能够提前对外人说！

    跟随海昆到来的李力世也是吃了一惊，想道：沐王府当真有勇有谋，豪气干云，不惧生死！

    若是沐王府谋划可以成功，清狗和吴三桂自相残杀，正是好事一件！

    “沐王府考虑的这件事虽然十分厉害，但是在我想来，只怕还不如父子亲情来的更加真切。”

    “譬如满清小皇帝对顺治皇帝的父子亲情，比如吴三桂对吴应熊的父子亲情。”

    “我们随便抓住一人，或者击杀一人，都可以让他们痛不欲生，倒是比这样用性命来冒险，别人还不一定相信，要好得多。”

    “不知道诸位以为如何？”

    海昆这样说完，沐剑声第一个赞同。

    他开口赞同之后，沐王府众人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家原来赌命的行为，的确不如杀吴应熊或者抓顺治皇帝更有用。

    “既然如此，”沐剑声说道，“我们原来的打算就干脆停一停。”

    “去五台山，还是抓吴应熊，还请海香主说个章程。”

    “这……”柳大洪忍不住了，低声道，“小公爷，此事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二，再做商议。”

    何必听从天地会青木堂香主的？

    沐剑声摆了摆手：“无妨，海香主光明磊落，我们既然要联手，就不必再考虑主次，联手合作便是了。”

    海昆点点头，说道：“小公爷信任，在下自然是感激不尽。”

    “实话实说，五台山抓顺治皇帝这件事，天地会也正在探查真假，待到是真的情况确定，才会由此行动。”

    “真要行动的时候，也要十天以后；若要去杀吴应熊，今天可以，明天也可以，并不太难。”

    沐王府众人之中，一个白脸年轻人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海昆看过去，问道：“这位沐王府的英雄，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可否说来听听？”

    那白脸年轻人顿时脸色赤红，说不出话来。

    吴立身勃然大怒：“一舟！你还知道一点江湖礼节吗？正商议大事之时，到底有什么地方令你突然发笑！”

    “还不快给海香主赔礼道歉？”

    那刘一舟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手来拱了拱：“在下刘一舟，失了礼貌，望海香主见谅！”

    吴立身余怒未消：“滚回屋去，跪着受罚！”

    “是。”刘一舟愤愤不平地应道。

    “倒也无妨。”

    海昆微笑道：“这位刘兄弟，说来也不过是一时间没忍住罢了。”

    “请问刘一舟兄弟，是不是刚才发笑是因为感觉我们自不量力，吴应熊身边侍卫众多，又有清廷官兵保护，我说今天可杀他，明天也可杀他，你瞧着我说大话了，因此发笑。”

    刘一舟本来没想实话实说，但是看了一眼海昆，感觉没必要隐瞒，说话便十分老实。

    “的确如此。”

    沐王府众人顿时大怒：刘一舟这么不上道，跟江湖上朋友丢了脸面，简直是混账！

    海昆笑道：“这位刘兄弟，你不妨好好说说你的心里话。”

    刘一舟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海昆这句话，就把自己心里话一口气倒出来。

    先说了去杀吴应熊十分困难，海昆的想法太过轻浮不可靠。

    话题一转，说起来沐王府这些年来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幸好还有个漂亮的方师妹，这才让自己高兴一点。

    小郡主也不错，可惜就是有点傻乎乎的。

    又说起沐剑声，刘一舟的反应是：他沐剑声能带沐王府吗？他根本没这个能力，带不了好……

    还有，就是埋怨上一辈造反，弄得现在清廷都已经定了，他们也没办法享受荣华富贵。

    要是不造反，早早投靠清廷，凭借黔国公麾下家将身份，说不定也能当个绿营的把总，每天自在安乐，胜过颠沛流离。

    刘一舟这一通吐槽，堪称是畅快淋漓，把隐藏在内心的多年埋怨都给说出来。

    回过神来后，面对的却是柳大洪、吴立身、白氏兄弟充满杀意的目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漂亮姑娘也站在门口，一个柳叶弯眉，眼中含泪，一个目瞪口呆，憨态可掬。

    刘一舟，居然是这种人？

    刘一舟也是骇然不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以置信。

    我怎么真的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我以前只是在心里小声埋怨的啊！

    “你这个畜生，我宰了你！”

    吴立身怒吼一声，挥掌朝着刘一舟打来。

    真正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对小公爷全无忠心，念念不忘当汉奸，试图过富贵日子！

    刘一舟左右躲闪，连忙转身要逃。

    到了门口，那柳叶弯眉女子含泪抽出剑来，拦住他：“刘师兄，你心中怎能如此卑劣？”

    刘一舟怒道：“方怡，你这妇人之见，懂什么！”

    “我如果没有富贵生活，如何跟你一起生活？将来有了孩子，也让孩子再反清，再颠沛流离，生不如死吗？”

    “我正是为了跟你长相厮守，才……”

    话音未落，身后风声凌厉，柳大洪一拳轰中他后背，打的他吐血狂喷，倒在地上，眼看出气进气微弱，奄奄一息。

    “身为沐王府家将，不思报效主上，反而埋怨连连，该杀！”

    柳大洪沉声喝道。

    方怡刚才未尝没有被刘一舟的话语打动，若是真嫁给刘一舟，生儿育女，刘一舟当汉奸，她也只好跟着一起享受富贵了。

    可惜的是，柳大洪不给她这个机会，下手很重，眼看刘一舟就活不成了。

    海昆和李力世对视一眼，当作没看到沐王府这一件丢人的丑事。

    沐王府众人沉着脸，将刘一舟拉去后面处置，随后才又商讨海昆所说的合作事情。

    “五台山那边我们有些力有不逮。”

    “就只管把吴应熊抓来，杀了这小汉奸，今天准备，明日动手，不知道可否？”

    沐剑声开口，对海昆说道。

    沐王府被刘一舟坑了一下，生怕天地会瞧不起，怀疑不反清，态度明显极为积极。

    海昆微微颔首：“好，明日我们一起行动。”

    告辞离开，回到居处，海昆让李力世把这件事告诉陈近南，自己脚踩建宁公主脸颊，让这女人伺候几番。

    李力世回来，站在屋外禀报：“总舵主说已经知道了，明日他也愿意和其他几堂香主一起出手。”

    海昆微微一笑，并未拒绝。

    第二天，海昆与青木堂众人、沐王府众人一起冲击吴应熊府邸。

    按照平常情况来说，清廷官兵闻声而来，他们就得离去。

    今天倒是“运气”好，没有清廷官兵出现。

    柳大洪、风际中、关安基、李力世、玄贞道人等人将吴应熊身边金顶门的护卫高手们拦住厮杀。

    海昆穿过众人，上前一步，抓住吴应熊。

    吴应熊立刻惊叫：“莫要杀我，我可以——”

    没等他再多说一句，海昆把他脑袋砍下来，带领众人全身而退。

    陈近南在不远处带领几堂香主看着情况，本准备事情紧急的时候出手救援，见到这一幕后，却是渐渐默然皱眉。

    海昆海香主，自有主张啊。

 第三十七章 庄家双儿

    小王爷被杀了？

    吴应熊的手下们顿时都呆住了，面面相觑一番后，不知所措。

    有人说禀报皇帝，有人说快些飞鸽传书王爷，还有人说，我们快跑，护卫不力，肯定要陪命……

    手下们忠心耿耿的毕竟在少数，滴咕一番后，顿时大半逃跑了，只有少数忠心的，还有点章法。

    一方面禀报皇帝，一方面飞鸽传书平西王吴三桂。

    另一边，陈近南与几堂香主也都正式见到了沐王府众人。

    “见过陈总舵主！”

    “见过小公爷！”

    天地会与沐王府众人一番客套之后，海昆把吴应熊头颅摆在桉桌上。

    “总舵主、各位兄弟、沐王府的各位英雄。”

    “昨日谋划，今日成功，正是因为我们齐心合力，共杀汉奸狗贼。”

    “吴三桂的嫡子如今被杀，得知消息后，定然大怒，必定和清廷从此两相猜疑，到时候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坐看狗咬狗。”

    海昆说到这里，青木堂众人轰然应是，沐王府众人也齐声叫好。

    陈近南见到这一幕，心中依旧隐忧：全因为海昆此人主张甚大，如今做事言必信，行必果，实在是与其他九堂香主截然不同。

    未来究竟如何，陈近南有些没底。

    只不过，陈近南心中到底也是有着光复中华的大局，此时此刻，厅内众人众口一声，都在赞同海昆，他也不会为了自己心中的一点担忧而破坏齐心合力的大好局面。

    之前，天地会众人口头谈论起来，击杀吴三桂等大小汉奸之后，如何如何高兴，纯属于凭空想象，精神胜利。

    此时此刻，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当真被杀，这些江湖草莽的情绪激动之处，那就更不用提了，都想要喝酒吃肉，好好庆祝。

    正庆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忽然意淫过头，提起来将来杀了吴三桂、赶走满洲鞑子，让隆武帝后裔登基，可真是大好事一件。

    沐王府众人顿时不干了。

    怎么是永历帝的后裔登基？

    天地会众人和沐王府众人顿时都激动争吵起来。

    因为当初隆武帝的后继绍武帝，和永历帝彼此都当作自己是正统，甚至在满清大军即将来临之前，还互相攻伐杀戮，简直是丑陋到极点……

    天地会隶属于延平郡王，延平郡王拥护的是隆武帝一系；沐王府更不用说，拥护的是永历帝，甚至整个沐王府的最后精华都在缅甸为了永历帝尽忠而死。

    隆武帝一系和永历帝一系的矛盾，到了这时候，又延续到天地会和沐王府身上。

    海昆看着这一幕，心中只感觉可笑。

    哪怕是这些人本身拥有局限性，依旧丑陋的很，南明灭亡就灭亡在这种的局限性上——最后还在内讧、党争，君臣互相怀疑。

    陈近南看着这一幕，也是无奈。

    怎么又提起这种事情？

    平心而论，他不想探讨这个话题；但是众目睽睽，要说起这个话题，陈近南也只能开口先说支持隆武帝，毕竟这是忠心和大义。

    其次才开口说，先别考虑这些，最后谁来登基那是以后的事情。

    当务之急，先杀吴三桂，再赶走满清鞑子。

    柳大洪开口说道：“陈总舵主此言大谬，有道是名不正言不顺，我们若是连名义都不正，如何反清杀贼？”

    他这一句话，令天地会和沐王府都再次争吵起来。

    陈近南眼看相持不下，沐王府也是忠贞义士，虽然力量微弱，却也不适合以大欺小，便直接看向沐剑声：“小公爷，和则两利，分则两伤，到底是哪家天子即位大宝，那都是赶走满清之后的事情。”

    “到时候再说也不迟，目前我们还是先要报仇。”

    “桂王被吴三桂狗贼杀害，我们何不先杀了吴三桂，报仇雪恨？”

    沐剑声站起身来，看向海昆。

    “陈总舵主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吴三桂这狗贼的确是我们沐王府第一个大仇人；如今沐王府实力微弱，太多的依然不敢奢想，若是能杀了吴三桂，为永历天子报仇，我们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得。”

    “海香主，你以为如何？”

    沐剑声这么说，沐王府众人皆是神情低落。

    没错，天地会人才济济，相比较之下，他们真是势力弱小到极点，只剩下大义名分可以嘴硬。

    若是真的能够杀了吴三桂，其实已经是奢望。

    海昆微笑：“小公爷有些妄自菲薄，沐王府的英雄，大家都还是很敬仰的。”

    “不如这样，我们天地会和沐王府约定，谁能先杀了吴三桂，取得吴三桂的脑袋，另一个就要听从命令。”

    “不知道总舵主、小公爷以为如何？”

    海昆这话说完之后，沐剑声立刻应声：“好！”

    “若是海香主能够拿来吴三桂的脑袋，我沐王府上下，被阁下驱策，又有何难？”

    陈近南听着这话，心说事情不对——事情不对就不对在，海昆明明是我手下，却没有和我商议，就提出了一个办法。

    而这个办法，小公爷答应了，自己不答应也不好。

    反而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

    还有，这沐王府的小公爷对海昆如此推崇，俨然已经超过了天地会其他人。

    可见迅速击杀吴应熊这件事，海昆的威望在沐王府、青木堂已经颇为隆盛。

    陈近南心中虽然这些想法，最后归结一下，海昆能力越强，反清大业越是有希望，倒也不算是坏事。

    只是自己作为延平郡王的军师，这件事的事后，还是要对延平郡王汇报。

    念头转过，陈近南笑着赞同：“海香主的提议甚好，小公爷既然赞同，那是再好不过。”

    “若是沐王府能够提来吴三桂那狗贼的人头，天地会上下也愿意听从号令！”

    沐王府众人闻言大喜——他们势单力薄已经太久，若是能够把天地会收入麾下，那么天下大事，有有希望了！

    好不容易定下这件事，众人欢喜之余，又要开酒席庆祝。

    海昆又提起满清顺治皇帝的事情，陈近南等人还是要再等等消息。

    因为海昆特意派遣邓炳春回神龙岛，让他禀报顺治皇帝的事情，鼓动神龙教众人去五台山，又让清廷军队也去，此时此刻山西五台山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不管死伤多少，对海昆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坏事。

    当天诸事商议完毕，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众人到底是江湖草莽习性，又喝起酒来。

    海昆跟他们没什么可多说的，也不方便立刻就走，聊做应酬，便去了一旁闲坐。

    陈近南走来，说道：“海兄弟，雷厉风行，立下大功，说起来天地会中应该给予你奖赏……只是我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着实有些愧疚。”

    海昆微笑：“总舵主，何必一家人说两家话？我若是为了荣华富贵、金银财宝，这鞑子的大官我怎么都能做，何必来反清？”

    陈近南看着海昆，心中一震，赞同道：“是了！海兄弟这等人物，杀官造反不在话下，若是安境抚民，也定然是顶尖的。”

    “到是我斤斤计较了。”

    海昆笑而不言，陈近南说到底还是把他当作外人，话里话外，跟其他天地会众人说话都是不一样的。

    “海兄弟，你是聪明人，和旁人并不一样，对于我们反清复明，可有什么其他想法？”陈近南开口试探问道。

    “必然可以成功。”海昆立刻回答。

    陈近南顿时吃惊——鞑子入关二十多年，天下反抗势力一一扫除，南明皇帝相继被杀，只剩下延平郡王孤悬在外。

    为何他这样斩钉截铁？

    实说实说，陈近南自己都感觉希望渺茫，但是反清复明这件事，实在是不得不做，不做妄为汉家血脉。

    海昆居然有这样坚定的信心，实在是难得。

    心中一阵鼓荡之后，陈近南问道：“你可愿与我结拜兄弟？”

    海昆诧异，随后明白了自己和原着中韦小宝区别。

    原着中韦小宝文不成，武不就，就沾边杀了鳌拜；青木堂内讧眼看压不住，陈近南只能收这个小混混为徒，委任青木堂香主，压住内讧。

    即便是压住内讧后，陈近南的处理方法也是“韦小宝回皇宫，关安基和李力世两人掌管青木堂事务”，实际上就是用实权安抚了两个内讧头子。

    虽然看上去可笑，但是天地会青木堂正式成员几百上千，加上乱七八糟的名义成员，各家家属和附庸，虽然只有几百人真正拥有战力，却号称是几千上万人，这要是内讧起来真不是说笑的。

    而海昆，则是跟原着截然不同。

    他是名满海内的反清英雄，成为青木堂香主后，整个青木堂铁板一块，大家都很佩服他；就连沐王府众人也很佩服他，这样的一个成名英雄，陈近南自然不适合收他当徒弟。

    结拜兄弟，倒是还可以。

    海昆并未立刻答应，而是询问陈近南为何结拜。

    陈近南见他冷静理智，便也小声交底。

    “我看天地会众人，江湖习气居多，能成就大事的少。”

    “若是我有什么不测，立刻便是后继无人；到那时候，天地会大事，交在你手中，兴许当真能成！”

    海昆点点头：“反清之事，我自然责无旁贷。”

    陈近南和海昆并肩而立，当众宣布此事，从此兄弟相称。

    众人纷纷欢喜庆贺。

    也从今日起，海昆作为天地会青木堂香主之外，又多一层身份总舵主的结拜兄弟，因为这一层身份，他比其他九堂堂主隐约又高一筹。

    敬酒不知多少，一轮又一轮，海昆喝的浑身酒气。

    当然，对他来说，也是一点醉意没有。

    只是羊装喝醉，到一旁休息去了。

    不远处，天地会的几名女人和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剑屏、方怡等人也在说话，她们也是江湖儿女，虽然不至于喝醉，却也稍稍喝了两杯。

    天地会领头的女人，是关安基的老婆、贾老六的姐姐贾金刀。

    这婆娘胖乎乎的，很是能说笑——当初行走江湖，她手持两把铜刀，号称双金刀，人家都问她金刀是不是金的，她便说“十足真金，哪有假的”。

    因此江湖诨号并不叫双金刀，而是“十足真金贾金刀”，就是这么一个笑呵呵，能开玩笑的胖大姐。

    海昆总感觉，她就仿佛跟贾玲似的。

    方怡因为刘一舟的事情心情苦闷，喝酒甚多，这时候已经醉眼惺忪。

    沐剑屏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倒是时不时偷眼看不远处海昆。

    海香主，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年纪轻轻，便杀了吴三桂的儿子，让大家伙儿都敬仰，连陈近南都和他当结拜兄弟。

    这是她行走江湖以来，见到的最英雄好汉，又年轻俊秀的男子，当真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正看着，只见师姐带着醉意，朝着海香主走去。

    沐剑屏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拉住她：“师姐——”

    方怡摇摇头，走到海昆面前，看了看他。

    “你武功很好啊？你是不是会妖法？”

    “刘师哥本来好好的，为什么见了你，就突然说出那种话？”

    海昆皱眉抬眼，心说：方怡这个不讨喜的娘们儿来干什么？

    还真别说，她喝醉了酒，给情郎刘一舟鸣不平，还真误打误撞说中了现实。

    原着的方怡，实际上类似的是木婉清的性子，也就是只爱一个人，爱人也只能爱她一个，否则便痛不欲生。

    刘一舟令方怡失望后，她其实已经为了韦小宝妥协不少，比如小郡主沐剑屏，她也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得知韦小宝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后，立刻就深仇大恨，要弄死韦小宝，一点不留情。

    到后来，和韦小宝最为貌合神离的，一个就是方怡，一个就是阿珂，两人都是因为失身，不得不跟了韦小宝。

    对于这样的女人，海昆也懒得和她多说，越说越麻烦，还不如直接行动。

    两发精神控制下去，方怡便当众扑到海昆怀里。

    顿时惹来天地会、沐王府众人惊讶不已。

    海昆推拒，方怡继续痴缠，天地会众人都憋着笑，沐王府等人则是大感颜面无光，连忙分开方怡，匆匆离去。

 第三十八章 庄家大屋

    “海香主英雄了得，连沐王府的姑娘都肯投怀送抱！”

    “是极，正是美女爱英雄！”

    “海香主有福了！”

    沐王府众人离去之后，天地会等人免不了开口说笑。

    海昆连连摆手。

    陈近南等众人说笑片刻后，板起脸色呵斥：“各位兄弟，不可对沐王府无礼。”

    “若是这些话传出去，岂不是伤了和气？”

    天地会众人方才各自停了有关说笑。

    众人酒足饭饱，各自休息。

    有人警惕性高一点，说今日欢聚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鞑子的注意，毕竟就在京城附近。

    海昆笑而不语。

    有没有可能，鞑子就算知道了，他们的上头也不会下决定的。

    过了小半日后，沐王府的方怡提着包裹来到了青木堂的堂口。

    说是已经得到小公爷允许，特意来追寻海香主。

    通传的天地会兄弟都忍不住暗暗好笑，婆子想汉子，果真是海香主英雄了得，这姑娘一日都不肯等待。

    海昆得到通传后，见到了方怡。

    因为涉及到沐王府的家将出走问题，又把陈近南、沐王府小公爷请来。

    双方见证之下，方怡心甘情愿来找海昆，小公爷也是心甘情愿放人，以后还是同路人，并不会伤了彼此和气。

    这样的结果，沐王府众人是强颜欢笑，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他们怎么可能完全心中不在意？

    只不过方怡去意坚决，又说自己当众跟海昆亲近，此生再不能接触第二个男人，若是不能去见海昆，活着也是了无生趣。

    她愿意去找男人，这男人又是天地会的英雄，杀吴应熊的好汉。

    沐王府多少还是有些度量的，终究是没有干涉太多。

    当然了，就算有人干涉，小公爷沐剑声也会压制下去。

    这件事情敲定之后，方怡便正式跟了海昆。

    当天晚上，海昆就把她破了，之后又把建宁公主叫去收拾一番。

    第二天，海昆去找康亲王、索额图，让他们给介绍三个实权的朋友，顺便控制了。

    满清要完蛋，内部也得挖空了才行。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陆续控制实权的满汉大臣，基本上，海昆可以决定朝堂上大多数决定，也可以发起一场京城兵乱了。

    但是，对海昆来说，这其实毫无意义。

    两江基地作为大本营，稳扎稳打进行反清，一路征伐天下，这才是握在手中的权力，真正武德充沛的帝王。

    现在海昆就在京城乱搞一气，就算成功了又能如何？当一个杀隋炀帝的宇文化及？那是没什么意义的。

    第六天，海昆坐着马车前往直隶的庄家大屋。

    他想起来双儿了。

    双儿从小在湖州生活，由吴之荣告发、鳌拜操办的《明史》一桉，使她的父母被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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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儿和庄家三少奶等众家的一群女子在充军宁古塔的路途中被何惕守、也就是碧血剑中的何铁手所救，并安顿在直隶的深山屋子之中，这就是庄家大屋。

    从何惕守手下，双儿和庄家三少奶学到华山派武功的一些招式，勉强可以自保；但是武功也不高，装神弄鬼，再打打神龙教的喽啰而已。

    最后还得跟人家讲和，让人家带走俘虏，实际上就是无能为力。

    马车内，建宁公主和方怡跪伏，服侍周到体贴。

    马车外，是海昆目前控制的武功最高的风际中，也是此行的安全保障。

    从早晨出发，到傍晚抵达庄家大屋。

    到了庄家大屋后，海昆等人假装过路客人，有意无意间说起击杀鳌拜的事情。

    果不其然，天色擦黑之后，就有白衣女子，如同女鬼一般出现询问海昆为何击杀鳌拜。

    海昆笑道：“我于两江杀清廷官员七名，到京城杀鳌拜，杀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

    “正是要反清的，杀鳌拜岂不是正常？”

    装成女鬼的庄家三少奶，只是满怀家仇，对于反清的其他方面倒是不太热心，口中说道：“海先生杀了奸相鳌拜，实在是功德无量，我等寡居夫人都要拜谢……”

    海昆闻言，顿时神色一冷：“你说鳌拜是奸相？”

    “这么说你认为皇帝是被奸相蒙蔽的？”

    庄家三少奶默然一下，说道：“料来应该是如此。”

    海昆冷笑起来——只看原着，他只注意到庄家三少奶将双儿赠给韦小宝，却还真没注意过这寡妇的立场。

    如今一谈话，海昆却是被惹恼了。

    满清杀你全家，发配你们往宁古塔为奴，你们到头来居然得出“皇上是好的，只不过是被奸相蒙蔽”这种结论！

    何铁手救你们，岂不是等于救了一群奴才？还不如发配你们去宁古塔。

    甚至于九难师太都知道庄家大屋的这群寡妇，知道她们是一群可怜人。

    结果呢，这群可怜人，还想着满清皇帝是好的。

    这就是顺民，只反奸臣报私仇，万万不敢反皇帝。

    海昆原来到庄家大屋，只是准备拐走双儿，此时此刻却是火气上来了。

    全家被杀，还能乖顺；呆在深山，还念着皇帝是好的。

    你们这些寡妇别想这种美事了。

    守寡，守个屁！

    再守下去也是浪费食物和空气，不如出来做事。

    当即两发精神控制下去，把庄家三少奶给控制了。

    当天晚上便推了降降火气。

    第二天，庄家三少奶和双儿站在海昆背后，庄家大屋内一众寡妇听从海昆命令。

    “各位大嫂，鳌拜我虽然已经杀了，但是狗官吴之荣还在逍遥。”

    “各位既然与吴之荣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如随我离开深山，为你们的丈夫家人报仇。”

    “待到大仇得报那一天，各位的丈夫、儿子，父母也应该含笑九泉。”

    庄家众寡妇面面相觑，都看向庄家三少奶奶，等她拿主意。

    这些寡妇相依为命，过了这些平澹日子后，本身报仇的念头已经不是说念念不忘，没办法生活，必须报仇。

    而且因为从小到大的传统观念，也是当“贞女”胜过当“烈女”，当“顺女”胜过当“侠女”。

    若是庄家三少奶奶这个领头人不答应，她们便可松一口气，继续躲在深山，好好过日子。

    若是庄家三少奶奶答应，她们即便心中并不太情愿，也只好暂且听她的。

    她们也有几个知道情况。

    昨天晚上三少奶奶为了报恩，不太庄重，和这位海先生有了一日情缘。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选择平静日子，还是选择自己新的男人。

    庄家三少奶奶轻咳一声，说道：“海先生所言有理，我们如今学了武功，正应该报仇雪恨。”

    有一个年龄大的老妇人说道：“三少奶既然这么说，我们大家当然是都听着。但是出山之前我们得先说清楚，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出山只为杀吴之荣，杀了吴之荣就回深山来。”

    另一个妇人开口说道：“对对，我们都是妇道人家，能报仇已经是不容易，万万不可反清，得罪了朝廷！”

    海昆见到这两个妇人这么说，居然不少女人跟着点头，顿时心中更是冷笑。

    你们倒是恩怨分明！

    我让你们在深山守贞节牌坊，还念着当满清顺民……等着。

    海昆对她们最恼火的，就是类似于后世一句话得心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全家老少都被满清杀绝了，你不敢反抗，还念着当顺民……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各位大嫂离开深山之后，若是愿意回来，我绝不阻拦！”海昆微笑着说道。

    因为他的承诺，庄家三少奶奶的命令，这群寡妇终究是跟着离开了庄家大屋，并且由天地会众人接收安置。

    陈近南听闻他拯救了明史桉的遗霜，过来特意见面，并称赞自己的结义兄弟做事妥帖。

    关安基、李力世等人也来询问海昆。

    “海香主，这些遗霜，应当如何安置？让她们去杀吴之荣吗？”

    海昆笑了笑：“找天地会五官端正，尚未婚配、死了老婆的汉子，给她们拉郎配。”

    “啊？”

    关安基、李力世都意想不到，颇为惊讶。

    “她们都会些粗浅功夫，追根朔源，甚至还是华山功夫，咱们天地会的兄弟们真要论师承，还比不上她们。”

    “她们寡居深山，未免太可惜了，让她们改嫁。”

    海昆说道。

    “但这件事情，只怕不太好听……”

    “有什么不好听的，你情我愿，英雄儿女不拘小节嘛！”海昆说道，“我们又不是强迫她们。”

    “若是真有不愿意的……”关安基请示。

    “那就带过来，让我见见。”

    海昆说道。

    关安基、李力世这才去了。

    短时间内，这件事也不会收到成效，庄家大屋的寡妇们又不是什么随便女人，改嫁的念头并不强烈。

    只不过因为海昆特意下令，关安基、李力世找了光棍汉子来负责保卫她们，也不让她们随意外出，问就是保护。

    如此一来，过不了多久，这些寡妇就得有新丈夫了。

    算是力所能及给反清发挥一点作用。

    又过了两日，一匹快马快速奔来，传来消息。

    五台山下，满清军队和一群红衣和尚、神龙教一千多教众交手，红衣和尚们死伤惨重逃走，神龙教中人也死伤甚多。

    满清军队据说只是伤亡三百多。

    得到这个消息，天地会众人都大为吃惊。

    神龙教一千多教众，都是江湖人士，平时一个打好几个士兵，内中高手更是格外强悍。

    凑在一起，居然不能一个换一个，反而死伤惨重逃窜。

    这是个什么道理？

    陈近南是曾经领兵打仗的人，对这个结果倒是在预料之中。

    江湖草莽一股脑冲上前去，箭雨枪林，你能挡几次？同伴死亡，你能撑多久？

    看似弱小的士兵，凑在一起之后，正面冲阵，那就不是江湖草莽可以对抗的。

    “这么说，事情已经不可为了。”

    陈近南叹了一口气：“清廷反应如此之快，大军围了五台山，我们着实是失去了先机，再也难以抓获顺治皇帝，威胁小皇帝了。”

    海昆澹澹说道：“却也未必。”

    “兄弟可是有什么想法？”陈近南连忙问道。

    海昆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与自己的手下。

    两个送入世界来探查的手下刘生财、赵小龙，他们携带的枪械、手雷之类，自始至终没用过。

    双儿、方怡、建宁公主、庄家三少奶奶，这是海昆已经收到房内的。

    风际中、关安基、李力世，这是海昆在天地会的坚定基础，青木堂内的绝对统治。

    “各位，我先说说最近青木堂打探到的一些消息。”

    “因为青木堂经营京城直隶，在这方面还是有些便利的。”

    “清廷下发海捕文书，因为本人海昆刺杀吴应熊，赏银提升到三万两。之后又下达抚慰旨意给吴三桂。”

    “因为山高路远，估计到现在吴三桂也就是刚刚收到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要起兵造反。”

    天地会众人都笑道：“若是起兵造反，狗咬狗，那就最好不过了！”

    海昆微笑：“若是如此，自然不错。”

    “不过我们也不能全指望吴三桂这狗汉奸，他没什么血性，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说完这件杂事，我再来说，五台山顺治皇帝这件事。”

    “我准备亲往五台山，将顺治皇帝擒来，或者杀了，或者送给野心家，让满清分裂自己攻伐。”

    海昆话音落下，众人皆是吃惊。

    “此事不可！”

    “万万不可轻易冒险！”

    不仅是青木堂众人这么说，就连陈近南、其他几堂香主也都这样说。

    一千多江湖人士都办不下的事情，你自己一个人去办？

    那怎么可能成功？

    海昆笑道：“诸位放心，我既然这么说，自然有我自己的把握。”

    虽然海昆话是这么说，但是陈近南等人却都并不相信，直以为他是不惧生死的大英雄豪杰。

    陈近南站起身来，说道：“兄弟，你我结拜之时，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你既然要去，这件事，为兄的也要跟你一起去。”

    “便是刀山火海，咱们兄弟两个也是不惧的！”

    此言一出，天地会众人皆是跟着鼓噪：“一同去，一同去！生死无惧！”

 第三十九章 路遇白衣

    江湖中人到底是江湖中人，热血冲动之下，是可以同生共死的。

    若不是海昆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带着他们，也没有想着依靠他们成就大事，还真有可能被感动。

    不过这一次，海昆自己带手下前去，远比带着这些人一起前去更加方便合适。

    毕竟其他几堂香主，海昆要控制的话，大概每天也就一个。

    陈近南这种，要完全控制则是需要两天的精神控制次数才行；而且海昆感觉控制陈近南，不如和陈近南当结义兄弟，一样可以达成目的。

    陈近南这人心怀反清，不迂腐，有度量，什么事情都清楚明白。

    甚至于对于天地会，他也有高屋建瓴的认识，能够认识到江湖草莽的缺陷；并不是认为天地会名义上有十万人，就真的有十万军队的战斗能力。

    每一次开会，陈近南的调门都是“大家很热情，很好，但是我们要如何如何做，才能更好”，控制天地会众人的走向。

    这样一个明白人，控制他也没什么意思。

    就连陈近南最不好的缺点——对延平郡王愚忠，随着他和海昆两人结拜，也已经不再是缺点。

    现在才结拜七八天时间，天地会几堂香主见证，钦佩海昆的能力，青木堂众人忠心耿耿，海昆已经有了接管天地会的可能。

    再过一段时间，陈近南就算是被延平郡王或者郑克塽逼迫，交出天地会控制权，到时候海昆直接接管天地会，跟郑家彻底割裂，都根本不成问题。

    总而言之，海昆是不准备再耗费更多精力控制天地会高手，也不准备带着他们行动。

    “大哥。”海昆对陈近南抬手，又对其他几堂香主开口，“各位香主，还有各位兄弟。”

    “红衣和尚和神龙教的下场，咱们都看的清楚明白，单对单咱们不怕任何人，人越多，咱们越是打不过清廷军队。”

    “正因为如此，我准备自己前去，顶多几个人帮忙。”

    “到时候悄然潜入，刺杀或者抓住顺治皇帝，正是我优势所在……”

    陈近南等众人还要再说，海昆却是笑着抬手：“各位莫要忘了，我曾经刺杀了多少清廷中人。”

    “这件事，还是我来。”

    众人听他这么说，转念一想他杀了这么多清廷的官，连鳌拜也是他刺杀的，旁人似乎的确是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

    他既然说一个人行动有把握，料来是真的有把握。

    陈近南劝道：“兄弟若是真有把握，我也不多说什么。”

    “但只是咱们天地会在五台山那边力量单薄，并无香堂，依靠的不过是丐帮投靠过来的天地会人员，仅有两个三柱香的兄弟而已。”

    “你若是缺乏好手，为兄带领几人听凭你差遣。”

    “咱们齐心合力，把这件事做好了，岂不更好？”

    海昆坚持自己行动，陈近南等众人方才不得不停下再劝说。

    陈近南说道：“兄弟，我和各位香主约好了湖广再见面，除此之外，今年在河间府，还有一个杀龟大会要召开。”

    “本来这两件事情都耽搁不得，但是兄弟你既然要去办大事，我也不得不跟随。”

    “为了不妨碍你的大事，你走之后三天，我再出发。”

    “到时候咱们沿途做标记提醒着。”

    “若是到了五台山下，你见到事不可为，或者力有不逮，就等兄长我三天时间，到时候咱们一起返回，或者一起行动。”

    “你看这样办可好？”

    陈近南这样说，显然纯粹是出于为海昆的安全着想了。

    海昆也不是不知好歹，随即应下。

    当天回去，海昆把双儿叫来，这丫头乖巧可爱，着实让人喜欢。

    至于庄家三少奶，建宁公主、方怡，真是各有各的想法，未免有点不是十分全心全意。

    譬如方怡，自己想法又多，又要求男人专情，不专情就恨不得杀人；若是没有精神控制，这样麻烦的女人，海昆也不会碰。

    譬如建宁公主，身份复杂，刁蛮任性，现在被收拾的倒也听话。

    再说庄家三少奶奶这个顺民思想的妇女，想想她“皇帝毕竟是好的”这种思想，海昆就感觉想抽打她。

    只有双儿，跟了海昆之后，也不必精神控制，不懂的便不多问。

    这才是贴心的好姑娘。

    让双儿陪了一夜后，海昆问她是不是愿意跟随自己出门。

    双儿吃了一惊，有些不自信：“有三少奶和其他姑娘，我区区一个丫鬟，如何有资格跟随您同行？”

    海昆哈哈一笑，捏了捏她脸颊：“她们三个加起来，倒不如你一个乖巧顺心，我还是带着你！”

    “你愿意不愿意？”

    双儿有些不安：“我要不要先问问三少奶啊？她说不定愿意跟着呢，我说起来也算是三少奶跟着过来的陪嫁……”

    “哪里的话，明史桉发之前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又不是她家的奴仆；后来到了庄家大屋，你就算是听她的话，也不是认她为主。”

    海昆笑道：“再说了，她也得听我的，现在只问你愿不愿意。”

    双儿羞怯地看看海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自然是愿意的……”

    “那就好了！”

    海昆笑着亲一口双儿，让风际中备车，两名随从带着枪械手雷包裹以备不测，准备出行。

    天地会其他几堂香主在陈近南安排下已经各自离去，陈近南准备在海昆出行之后三天再出发，免得打扰了海昆的行动，也方便跟上去支援。

    这考虑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只是，海昆马车还没走，京城内又有了情况。

    天地会的一名兄弟和沐王府的人又打起来。

    因为之前定下的事情，双方彼此有所克制。

    海昆把人叫来询问，小公爷沐剑声、小郡主沐剑屏等人也都到来。

    得知双方还是为了隆武帝和永历帝的事情谈不拢，大打出手，海昆沉声道：“这种事须得反清成功才说，你们现在是要做什么？”

    “海香主，我们也是满腔忠君报国之心，不敢忘记大义！”有人说道。

    海昆说道：“既然满腔忠君报国之心按捺不住，那就不要对内打汉人，先打满清狗官再说。”

    “我请你们做一件事。”

    “去刺杀一名清廷县令回来。若是能成，这件事我就不问罪了。”

    “若是不能成，又该怎么做？”那人问道。

    海昆笑了：“若是不能成，你们被抓或者死了，我当然也不必惩罚。”

    天地会那人顿时有点不愿意去干。

    海昆对关安基下令，让他盯着这人。

    以后但凡再有跟反清义士起冲突，扯内讧的，必须先杀两个满清县令，证明自己不是满清内奸。

    要不然，为什么东拉西扯，阻碍反清大事？

    沐王府的小公爷沐剑声拍手叫好，也令手下去杀一个县令回来。

    贸然起内讧，就是有罪。

    海昆和沐剑声接连表态，这件事算是就这么定下。

    “海香主，有一件事，还请海香主应允。”沐剑声开口又说道，“舍妹江湖经验短浅，不知如何行走江湖，我沐王府众人又颇为忙碌，海香主可否帮忙教导？”

    海昆看上去有些惊讶：“这不太好？我和小郡主毕竟男女有别……”

    转眼看去，沐剑声态度坚决，小郡主沐剑屏脸颊带着红晕，竟然是已经应允。

    海昆这才答应下来。

    天地会和沐王府起冲突的人究竟如何刺杀满清县令，海昆也不必去管，当天启程，从京城前往五台山。

    出了京城，过河间府，几日后便到了五台山附近。

    这一路上，海昆自然是不客气，除了双儿乖巧陪床之外，天真可爱、心思单纯的小郡主沐剑屏也是叫人心情愉快。

    两人虽未如何，但是沐剑屏早在京城之时，就对海昆极为敬仰。

    若不是这样，沐剑声让她跟随海昆，也不会直接便答应下来。

    这几日相处起来，那敬仰更是明显成了爱慕。

    海昆只要开口，这天真单纯的小姑娘，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顺治皇帝在五台山清凉寺，山陕总督莫洛倒是听话，当真是带着兵，将五台山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海昆初来乍到，也不着急，先把当地的天地会成员叫来，询问情况。

    两名天地会成员带着十多名名义上属于天地会，却穿着乞丐装，明显是丐帮弟子的人前来拜见海昆——天地会号称十万，抛去家属、附庸、随从真正数目也不过两万，再抛去这种丐帮挂名的天地会人员，真正能打的成员，甚至满不了一万，只有寥寥几千罢了。

    看似浩浩荡荡，实则对付不了满清任何一个军营。

    海昆对此也已经有所了解，当即询问他们情报。

    一个是山陕总督莫洛所在地，另一个是如今五台山周围的江湖人士还有什么人。

    这些天地会加丐帮人员，真要打斗并未多么出色，但要是三教九流打听消息，却是真不错。

    当即海昆就知道了山陕总督莫洛的所在地，并且得知了此时五台山周围的势力。

    因为红衣和尚、神龙教中人和清廷大军厮杀，声势不小，他们败退之后，丐帮作为地头蛇，本着“但凡是反清势力，就是英雄豪杰”的想法，帮助安排吃喝住宿，隐匿行踪，很是费了不少功夫，帮助他们躲过了大军的追杀。

    海昆听到这里，简直要一头问号。

    红衣和尚是想要入侵中原的，神龙教众人反复无常，你们帮助他们干什么？

    随后海昆才明白过来，这事情自己知道，其他人可不知道。

    表面上看去，那就是一群敢于冲杀满清大军，死伤惨烈的英雄。

    丐帮当然是愿意帮助这种英雄豪杰，给满清找麻烦。

    哪怕神龙教风评不好，也是一样。

    “这么说咱们倒是可以立刻见到神龙教的人？”海昆问道。

    “海香主，正是如此，神龙教的人领头的是教主夫人，以及五龙使、胖头陀，武功当真十分了得；他们教主正在闭关修练神功，一时间脱不开身。”

    海昆听这话后顿时笑了，教主夫人苏荃领人到来，这倒是有趣。

    “附近还有什么江湖人士，比较惹眼吗？”

    海昆又问道。

    “有一个，独臂的白衣尼姑，最近几日也在五台山下徘回不去，可能也是得知了五台山上有什么。”

    海昆闻言，顿时心内有些讶然。

    独臂白衣尼姑，九难师太来了？

    也对，顺治皇帝在五台山这个消息，红衣和尚、神龙教知道了，尚且还能保密，天地会知道了，那就很难保密了。

    天地会内，三教九流太多，各怀心事也太多，有些秘密实在是很难满保留得住。

    九难师太武功又高，站在窗外，别人都不知道偷听消息，打探到讯息而来再正常不过。

    九难师太，神龙教教主夫人苏荃，五台山上顺治皇帝。

    三个目标，海昆略作沉吟，就选择了顺治皇帝。

    毕竟他手中有正黄旗四十二章经。

    海昆的目标就是收集八本四十二章经，以及反清。

    说起来这挑战世界也是没什么过多奖励，能拿走什么全看海昆自己的本事；最大的奖励就是，完成挑战目标，开启下一个世界。

    早晚有一天，海昆看到挑战世界不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到时候放弃这些挑战世界；或者他会在挑战世界之中，利用时间变得很强。

    当天晚上，海昆便想办法见到了山陕总督莫洛，控制了这人之后，海昆便获得自由进出五台山的能力。

    第二天，海昆自称是康熙特使，见到了出家为僧人的顺治皇帝。

    一番交谈后，顺治皇帝将正黄旗四十二章经交给海昆，让他交给康熙。

    海昆也不多说，带着四十二章经就离开清凉寺。

    顺治皇帝怎么处置，接下来慢慢再说，反正海昆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刚到五台山下，一个白衣独臂尼姑站在了路中间，雪白一张瓜子脸，双眉弯弯，凤目含愁，极为美貌。

    凝目看来，双眼中有着神光一般。

    “你是何人，为什么能出入鞑子军营，来去自如？想必也是鞑子的高官。”美貌独臂尼姑，开口问道，声音居然轻柔，并不咄咄逼人。

 第四十章 九难

    九难师太！

    整个鹿鼎记故事中，绝顶高手之一。

    若说鹿鼎记内未出场的人物之中，武功第一，应该是袁承志；出场人物之中武功第一应该是神龙教主洪安通。

    但要说武功第二，到底是谁，那么就得在九难师太、何铁手、归辛树三个人身上算。

    像是陈近南、冯锡范、舔狗刀王胡逸之，虽然也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比起来到底差了一些。

    九难师太此时出现在海昆面前，着实出人意料。

    尤其是，赵、刘两个随从并未带着枪械、手雷随从，连风际中、双儿也不在海昆身边，只有满清官员山陕总督莫洛和十多名士兵在后。

    要呼唤别人帮助，无论是风际中还是满清兵，都已经来不及。

    若是九难师太喜怒无常，本性邪恶，那当真是海昆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最危险的情况，毕竟海昆要直面的是一个真正意义的高手。

    超出常人的力量、速度、体质，再加上削铁匕首、防内力背心，海昆真要战斗起来真不亚于风际中这种高手，只是没有内力点穴这样的手段。

    若是再加上精神控制连续影响对方，比韦小宝湖弄人的效果更强，海昆甚至于一对一击杀陈近南、冯锡范都可能做到。

    但是，跟九难师太比起来，胜负真是难料，大概率赢不了她。

    若是有枪械、手雷，倒是有把握稳胜。

    幸好，九难师太虽然满心国破家亡的愁苦，本质并不坏，办的唯一一件坏事，也是培养仇人的女儿阿珂，让她去杀吴三桂。

    海昆应该还是可以说服她的。

    摆手示意山陕总督莫洛带领手下离去，海昆镇定自若看向九难师太：“这位师太气度卓越不凡，料来不是寻常人物。”

    “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说。”

    九难师太微微凝目，纵身一跃，伸手朝着海昆抓来。

    显然，她要带着海昆去一个安全所在，免得刚才退走的鞑子大军围上来。

    这一伸手，海昆也是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手掌用力抓去。

    一伸手，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九难师太手腕。

    九难师太猝不及防，一双美目惊讶看向海昆。

    这人武功，居然不亚于我吗？

    当今世上，真是少有如此高手！

    海昆握住九难师太独臂手腕，也是松了一口气。

    却不料九难师太此时漂泊江湖二十年，早已经满脑子江湖厮杀规矩，见到手腕被擒住，立刻鼓荡内力，手腕处携带内力，用力反转，一掌朝着海昆胸口处拍来。

    这一下变招当真是迅捷，海昆当即脸色一变，身形一歪，躲过九难师太这一招，手上用起蛮力，将九难师太的手臂用力向后拗折。

    “师太，难道不知道点到为止吗！”

    九难内力鼓荡，空荡荡的衣袖，如同大锤一般朝着海昆甩来。

    海昆见此情况，虽然对碧血剑的阿九、九难师太都怀有好感，却也知道根本不可能留手。

    当即用力扳折，以自身超乎常人想象的蛮力与九难师太精纯的内力对抗。

    盈满内力的衣袖抽在海昆腰间，防护背心在外，身躯坚韧在内，海昆倒是并未十分痛苦，就像是被人捶打了而已，内力的绝大威力，被隔绝后获得最大化解。

    与此同时，海昆手掌上蛮力，与九难师太的内力对抗，也有了结果。

    只见海昆手掌酥麻，迫不得已松开手掌，一时间右手打颤，动弹不得。

    被内力冲击伤到了。

    而九难师太的小臂上，一片淤青浮现。

    居然也被海昆的蛮力捏伤了。

    九难师太疼的脸色微微一变，后退一步：“自我行走江湖以来，阁下的横练功夫，实属世上第一。”

    因为海昆身上没有内力，气血浑厚，力大无穷，又不怕内力拍击，因此九难师太才有此结论。

    再考虑海昆外表年轻，全无横练功夫的膀大身粗，风雨磨砺，更加令九难师太吃惊不已。

    这人如何能在二十来岁，将一身横练功夫练到这个地步？

    海昆活动活动手掌，颤动渐渐停止。

    “师太如今可以和我好好谈一谈了吗？”

    九难师太默然，随后说道：“还是换个地方说，我不放心鞑子。”

    “好。”

    海昆应道。

    两人走出两里路，风际中、双儿、赵刘两名随从都在。

    海昆骑上马，让九难师太坐上马车。

    “师太，我乃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海昆，杀了鳌拜、吴三桂儿子吴应熊的便是我。”

    海昆对九难师太做了自我介绍。

    九难师太闻言一喜：“你杀了吴三桂的儿子？”

    “是啊。”海昆点头。

    双儿在一旁说道：“师太，我和三少奶也都从庄家大屋搬出来，到了天地会啦，你上次去庄家大屋，我还记得呢！”

    “那可好得很！”九难师太再无怀疑，对海昆的态度立刻好了很多。

    海昆今天也只剩下一发精神控制，当即趁这个机会给了九难师太。

    九难师太本就感觉海昆不错，这时候再看，更加感觉亲切。

    到了天地会据点住处后，海昆跟九难师太说起来上五台山的事情。

    “因为我杀了鳌拜，清廷小皇帝认为我帮助他解决一个麻烦，因此表面上通缉我，背地里其实还给了一个官。”

    “他自然不知道我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正好借助满清官员身份行事。”

    九难师太顿时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你可以在五台山下军营中来去自如！”

    “我听闻五台山上有个和尚，是清廷的前任皇帝，就是入关时候的顺治皇帝？”

    “是，我今天已经见到他了。”海昆说道，“正在考虑如何处置他。”

    “若是杀了他，未免有点太便宜；放过他，更是绝无可能。”

    “师太以为应该如何办？”

    九难师太作为女子，美貌娇柔都是有的，但是要说纵横捭阖的格局，则是很差。

    听到海昆的话后，她其实也是没有主意，有些茫然：“嗯？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好办，”海昆说道，“据我所知，真正对于满清不肯服气的有几路势力，师太请听我道来。”

    “平西王吴三桂，尾大不掉，西南军政尽在把持，对满清威胁不小，这是第一路势力。”

    “我杀了吴应熊后，吴三桂也不知道会如何反应，料来虽然痛恨天地会，但是依旧要反清自立。”

    “毕竟他野心勃勃，非同寻常。”

    “第二路势力，蒙古葛尔丹。满清征服东蒙古，号称满蒙一家，蒙古葛尔丹却是野心勃勃要统一蒙古，双方矛盾不可调和。”

    “第三路，延平郡王郑家，一向反清复明，自不必说。”

    “除了这三路主力能够真正出兵抵抗满清之外，其余还有一些零零散散，并不太重要的，譬如红衣和尚、神龙教，沙俄国家，江湖草莽等等，这些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成不了气候，动摇不了满清真正统治，因此在我看来都不过是疥癣之患。”

    “所以在我看来，顺治皇帝要发挥作用，就必须送入这三家中的一家。”

    “给延平郡王郑家，自然是首先排除，这一家子陷于内斗，又满是明末时候的蝇营狗苟，成不了什么事业，只会坏事。”

    “若是送给吴三桂或者葛尔丹中的一个，让他们以顺治皇帝名义起兵伐清，他们定然是十分欢喜。”

    九难师太听后，心中满是别扭。

    葛尔丹，蒙古蛮夷；吴三桂，汉奸狗贼……要指望他们起兵伐清，也就是狗咬狗，谁胜利了对汉民都不是好事。

    反清复明，自然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海香主谋划，虽然我听着不太高兴，然而却也妥当。”

    九难师太说道：“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做，也不算错。”

    说到这里又有些感觉奇怪：“海香主，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太明了；你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天地会又是延平郡王郑家的麾下，你为何对天地会评价不高，对延平郡王郑家也并非忠心耿耿？”

    海昆哈哈一笑：“师太这话说的有趣。”

    “难道我身处天地会，就应该认为天地会天下地上，独一无二？认为我们必然可以成就大事？”

    “这岂不是自己骗自己？”

    “再说延平郡王郑家，郑经偷乳娘，气死郑成功，生庶长子郑克臧，且准备传位给郑克臧；郑经母亲与手下却很多支持他二儿子、嫡长子郑克塽，认为郑克臧是个血统不正的杂种。”

    “如此内乱的一家，郑经活着还可以勉强支撑，郑经死了，立刻就全要内讧自毁自灭。”

    “哪有成就大事的模样？”

    九难师太听后，怔怔出神：郑经所作所为，让她难免想起皇伯父天启帝，跟乳娘客氏的不清不楚。

    再往前去想，还有成化帝和万贵妃的事情。

    哎，大明的皇帝，若不是闹出这么多乱子，外贼如何有机会，夺了江山？

    正沉思间，海昆吩咐双儿哪来跌打损伤的药，递给九难师太。

    “适才出手鲁莽，还望师太见谅。”

    九难师太闻言，自己倒是先有些赧然。

    真正出手鲁莽的，并非是海昆，而是自己才对。

    如今误会消解，方才一切明白。

    “海香主手掌可好了一些？我帮你把内力去除，活络血脉。”

    九难师太略带歉意说道。

    海昆将手掌递给她，她运转内力手指按上去探查一番，有些惊异：“海香主这一身横练功夫，但真是叫人吃惊，闻所未闻。”

    “凭借自身血涌滚动，已经没有大碍了。”

    就在这时候，海昆拿起跌打损伤的药，似乎药给九难师太的小臂处涂抹揉搓。

    九难师太顿时有些惊讶：“我这点瘀伤也不要紧。”

    又连忙看向双儿：“你帮我涂抹。”

    海昆笑了笑，把药粉递给双儿，让她帮助九难师太。

    第二天一大早，海昆拜见九难师太，上来便是三发精神控制送出去。

    九难师太皱眉看着海昆，有些纳罕不解。

    自从二十年前，我随木桑道人去边疆修行，与袁承志分别之后，自问国破家亡，情郎不在，已然心如枯藁。

    今日为何见到海昆，这般奇怪地亲切……犹如父母、弟弟又活过来，在眼前一般。

    和海昆共进早餐后，自然而然，海昆帮她揉搓小臂处淤青。

    九难师太越发感觉奇怪。

    看着海昆帮助自己处理淤青，自己一点都不心生反感，也暂且没有男女大防。

    和这个海昆的亲近，真是没道理的奇怪……

    心中带着些许疑惑，总感觉自己不应该和一个才见了两天面的陌生男子如此亲近。

    不要说自己心中有着情郎袁承志，有着家仇国恨。

    就说自己以前公主的身份，也断然不会如此冒失才对啊。

    虽然心中迷惑，今天一天却是和海昆在一起，相处倒还挺轻松随意。

    到了第三天，两人再度见面，海昆又是三发精神控制全部给了九难师太，九难师太的心中彻底没有疑惑了。

    海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情有可原的。

    基本上海昆已经把她控制了。

    只要不挑战她的底线，那就不会产生动荡。

    什么底线？

    如果海昆把袁承志找来，摆在九难面前，让她亲手杀了，那肯定是极大的精神冲击。

    如果海昆把明亡重复一次，让崇祯吊死在九难面前，那肯定也是极大的精神冲击。

    至于说阿珂、阿琪，这两个徒弟，那还真不配冲击九难的精神。

    九难对她们名为徒弟，实则如同散养的小狗，甚至制定了阿珂去刺杀亲爹吴三桂的父女残杀戏码——虽然阿珂的爹其实是李自成，吴三桂也是戴了绿帽。

    “阿九，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海昆拉着九难师太的手，说道。

    九难师太感觉实在不能拒绝，只好说起自己以前的故事。

    “从很小的时候，钦天监的人告诉我父皇，我不可留在宫中，否则必然夭折，于是我就学了武功，经常外出游玩……”

    九难说着以前的事情，避开了和袁承志认识的很多事情，这都是她不愿提起的伤心事。

    海昆虽然知道碧血剑故事，却也故作不知。

    听九难说完之后，海昆已经揽住她肩膀，轻声道：“阿九，还俗。”

 第四十一章 还俗龛矗

    这一句话传来，顿时九难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浑身不自在，险些跳起来。

    “啊……这……我出家为尼，是因为誓言。”

    “你不愿意听我的？”海昆问道。

    九难顿时表情有些为难：“要说听你的，我当然是愿意听你的。”

    “但是……这件事情跟其他不一样。”

    “你让我去杀人也罢，让我自裁也罢，都比这件事要好，着实令我难为情。”

    海昆搂着她肩膀，慢慢说道：“阿九，你从未告诉我你叫阿九，可我还是这么称呼你，你以为是巧合吗？”

    “我其实已经了解你的事情很多，也知道你的誓言因何而来，也知道你的为难之处。”

    “我要推翻清廷，重造汉家天下，阿九你以为如何？”

    九难立刻说道：“那自然是极好的。”

    “到那时候，谁来做皇帝？”海昆又问，“我固然可以做皇帝，但是也顶多不过十年而已，我不会有子嗣后代；到时候，咱们两个收养一个孩子好好教育，你说好不好？”

    九难师太吃惊地看向海昆：“你坐江山顶多十年，且没有子嗣？”

    “这岂不是天下立刻又要动荡？”

    对于海昆能不能重造汉家天下，九难倒是相信了。

    只是没想到海昆说，重造汉家天下之后，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放心，知道洪武皇帝杀了多少人让天下胆寒吗？”

    “我只会杀的更多，给后世留下一个更好的世界。”

    海昆说到这里，看向九难：“你武功之高天下少有，往后我的女人们，收养的孩子，传续的江山，都交给你照看。”

    “你愿意吗？”

    “我自然是愿意。”九难毫不犹豫地说。

    海昆笑了笑，搂着她肩膀，手掌稍稍用力。

    “那就跟着我，阿九。”

    “江山美人，有江山也要有美人，你正是一位绝世美人。”

    “咱们从今定下关系，真要做夫妻，我还等到你心内也甘愿的时候，你说可好？”

    九难顿时松了一口气：“多谢你体谅我的难处。”

    要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海昆这么说，已经是属于厚颜无耻。

    九难却只是心中暗暗庆幸。

    只因她自问无法反抗海昆的要求，本身从削发为尼、守身如玉，则是因为另外一个心中深爱之人。

    海昆若是强行要她，也不是不可；如今并未强行要她，她心中也就不必纠结痛苦。

    虽然如此，海昆因为做了这样的承诺，难免要九难从其他地方退步。

    其一，从今日起，还俗蓄发。

    其二，海昆到底是摩挲着香疤，将她轻薄一番。

    九难师太心想：幸好并未真个如何。

    却未曾想道，海昆本来只是让她还俗，经过一番交谈后，她不仅答应还俗，还把嘴都亲了。

    轻薄过后，外面传来汇报声音，陈近南来了。

    海昆出门迎接自己的结拜大哥。

    见面之后，陈近南喜道：“兄弟并未轻举妄动，我心中着实欢喜！”

    “五台山情况如何？若是事不可为，我们不妨退走，待到将来再说大事。”

    海昆微笑道：“大哥不要急切，此事我已经有很大把握。”

    “只是如何处置顺治皇帝，目前尚未定下主意。”

    陈近南吃惊意外：“兄弟此言当真？”

    “莫要学一些江湖习气，事还未成，先为些名头争功诿过。”

    “放心就是，顺治皇帝我随时可以抓来。”海昆说道，“只是要把顺治皇帝给谁处置，实在拿不定主意。”

    陈近南沉吟一下：“给延平郡王？”

    海昆笑了：“大哥你以为这件事能行吗？”

    “延平郡王一向是旗帜鲜明反清复明，把鞑子皇帝给他家，借不到半点名分，反而让鞑子愤怒，全力攻台。”

    “正是得不偿失！”

    “那兄弟你的意思是……”陈近南问道。

    “给吴三桂，让他有一个起兵的名分；或者给蒙古葛尔丹。”

    “这两个才是唯一能够真正起兵的。”海昆说道。

    陈近南有些不太甘心——帮助吴三桂这个狗汉奸或者蒙古外敌，都让他不太高兴。

    “能不能给满清鞑子，让他们狗咬狗？或者挟持顺治皇帝，让小皇帝退位？”

    海昆直接摇头：“那肯定是不行的。”

    “满清入关之时，清廷八旗保持着战斗力，各个旗主那时候就已经很难反抗满清。”

    “到如今已经二十多年过去，满清八旗战斗力下降极快，而且旗主越发成为皇帝家奴，任凭皇帝打杀，已经事实上不可能再起内讧了。”

    “至于挟持顺治皇帝，让小皇帝退位这件事——大哥你既然是当过军师的人，便可知道这权力两字，令人心神颠倒，狼心狗肺，也不足为奇。”

    陈近南听后，也不由地叹了一口气：“照这么说，我们就只能辛辛苦苦抓来顺治皇帝，交给吴三桂？”

    “吴三桂这狗贼岂不是还要感谢我们帮助？”

    海昆哈哈笑道：“吴三桂，怕是感谢不到了。”

    “大哥信我一次，我要让吴三桂立下小平西王，宣布造反，之后刺杀了吴三桂。”

    “到时候小皇帝和小平西王厮杀打斗，中间还有一个顺治皇帝，想必是精彩的很。”

    陈近南顿时大喜：“兄弟果然智谋无双，此事就全看兄弟纵横捭阖了！”

    说完这话，陈近南犹豫一下，又说道：“兄弟，不知可愿奉延平郡王为主？”

    海昆微微摇头：“若我计成，于中原造就基业，不下于延平郡王，何苦奉他为主？”

    “况且延平郡王家事不明，子孙内乱迫在眉睫，非能进取之地。”

    陈近南默然，说不出话来。

    若是海昆愿意奉延平郡王之令，陈近南便可对他卸下最后一层防备，将天地会彻底交给他。

    如今海昆摆明了说，不愿意奉延平郡王命令，要自己创造反清基业。

    这可真是让陈近南为难了。

    若是二十天之前，海昆刚入天地会不久，没杀吴应熊，没能令青木堂兄弟、沐王府全都诚心归附，没有成就大事的迹象，陈近南会毫不犹豫地驱逐他。

    天地会事延平郡王麾下，他是不会动摇的。

    但是此时此刻，海昆已经是展现出比他陈近南还强的能力，有了陈近南结义兄弟的身份，并且深得青木堂人心。

    尤其是海昆此人做事，言必信，行必果，端的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驱逐他离开天地会，反清大业是否会因此夭折，汉家江山何时光复？

    要不驱逐他，他到时候继任天地会总舵主，不再奉延平郡王命令，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始终不能决定，陈近南也是十分为难。

    “大哥心中烦闷？”

    陈近南也不犹豫，将心中的考虑托盘说出。

    海昆笑道：“既然如此，那大哥与我定下誓约，如何？”

    “若我当真抓来顺治皇帝，大哥便不要再纠结此事，看我如何行事；待我杀了吴三桂，大哥便把天地会总舵主让给我，到时候你回去为延平郡王效忠。”

    陈近南听到这里，终于释然一笑。

    “兄弟所言有理！”

    “若是你当真能杀了吴三桂，天地会总舵主便交给你。”

    “到那时候，我也应该回延平郡王麾下了。”

    定下此事之后，海昆将九难喊出来。

    因海昆劝说还俗，九难已经换了正常女子装扮，之时头上带了一个斗笠，遮住自己没有头发的事实。

    “此乃长平公主。”

    海昆介绍一句，陈近南立刻脸色大变，连忙上前行礼：“参见公主！”

    九难说道：“如今我也是国破家亡，已经是江湖儿女。”

    “陈总舵主无需多礼。”

    话虽如此，陈近南还是行礼完毕。

    “有劳公主和大哥，明日随我去会一会另一群人。”海昆说道，“神龙教得了天地会和丐帮帮助，如今还在附近并未离去。”

    “这群人成事不足败，正好我要把他们收拾了，让他们冲锋陷阵。”

    “之后再去擒拿顺治皇帝。”

    九难和陈近南都答应下来。

    第二天，海昆带领九难、陈近南、风际中、双儿、赵刘两名随从抵达神龙教住处。

    因为天地会敬佩神龙教反清，因此待遇颇为不错。

    也正是因为这待遇，神龙教虽然显得邪门，却也不是不知好歹，和天地会也算是江湖上的好朋友。

    当然，因为他们被神龙教主控制生死，又有什么口号洗脑，因此这好朋友其实是随时可能翻脸捅刀子的。

    只不过天地会众人不知道罢了。

    经过通传之后，陈近南为首，海昆、九难等人在后，见到了人比花娇，娇艳动人的教主夫人苏荃。

    这一次来五台山下，全是她来指挥行动。

    因为洪安通沉迷练功，并且以豹胎易筋丸控制教中高手，也不怕出现什么意外。

    但意外，偏偏就这么出现了。

    刚一见面，海昆三发精神控制落在苏荃身上，就已经悄然掌控大局。

    之后陈近南和苏荃交谈，互相客气恭维。

    再之后便是商议如何抓获五台山上顺治皇帝的事情。

    这时候，海昆开口说道，双方应该好好配合，如此才有可能抓住顺治皇帝，成就大事。

    苏荃询问几句如何配合，眼波流转，媚态横生：“海香主这个办法倒是好。”

    “咱们神龙教就按照这个办法来，只要事后你们应给我们两桩事便可。”

    “第一桩，让清廷把神龙岛封给神龙教，封我洪教主为护国佑民，寿与天齐大国师。”

    “第二桩，将清廷的一桩大秘密，告知我神龙教主。”

    海昆笑道：“可以，这两件事不难，只要我抓住顺治皇帝，必然帮助促成此事。”

    洪安通这个人，其实是个心性冷漠至极的武痴，对外物和外人并不怎么关心，最关心的事如何功参造化，返老还童，天人化生。

    他派遣人潜入清廷，收集四十二章经，不仅仅是要反清。

    还要在反清的同时，想要真的“寿与天齐”。

    苏荃提出的要求，把神龙岛封给神龙教，得知清廷秘密，倒也是洪安通的确想要达成的目标。

    只不过，现在海昆和苏荃已经眉来眼去，这件事自然也就不可能达成，只不过是蒙混神龙教其他人的说法而已。

    五龙使和胖头陀等人听着，到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他们被洪安通控制性命，早已经习惯一声令下，拼死效力，听令也就是了。

    当天约定好了，第二天开始行动。

    神龙教众人冲击山陕军营、满州驻军，五台山下交给天地会。

    神龙教等人本就死伤惨重，这一次再度蛮干，更是死了数个高手。

    而海昆上了五台山，在陈近南、九难配合下，将顺治皇帝带到山下，又对山陕总督莫洛传令，立刻平定山陕两地的大规模“动乱”。

    实际上就是让山陕总督莫洛大面积全面更换山陕两地的地方官员和军头，全面真正接管山陕区域。

    名为平乱，接着神龙教带来的动乱，实际上将某些忠于清廷的人大杀特杀。

    足足持续半个月时间，山陕总督莫洛全面控制了山陕地区。

    官员死伤数十名，官兵死伤数千人，终于“平乱”成功，向上表功。

    小皇帝和朝中大臣也很配合，让他安心节制山陕，仿佛不知道历史上有个安禄山，也曾经这么节制地方，军民全被掌控。

    神龙教众人被山陕的绿营兵衔尾追杀，只剩下苏荃、胖头陀、白龙使寥寥数人。

    清廷对他们穷追勐打不肯罢休，封地神龙岛明显是不可能了。

    倒是四十二章经的秘密，海昆遵守“承诺”，告诉了他们。

    清廷有八本四十二章经，掩埋了昔日八家晋商送给满清的金银珠宝，这是满清的隐藏国库。

    所以，要获得这么多金银珠宝，成就大事。

    收集四十二章经是一个办法，去拷问八大晋商，也是另一个办法。

    海昆把这么秘密说出去之后，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人就知道了。

    才过了十来天，八大晋商被各方势力轮流造访，全家男丁死绝，女人惨不堪言，比扬州、嘉定也不差多少了。

    海昆得知之后，也不由地倒了一杯酒，亲自喂给九难，作为庆祝。

    好死！

 第四十二章 胜券在握寳烧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月余，受海昆命令，山陕总督莫洛控制山陕，两江总督麻勒吉控制两江，这两地一南一北，开始悄然整军备战。

    按照常理来说，这两个总督都是满人，应该没有可能反对清廷。

    但是，这当然只是常理。

    事实上不仅是莫洛、麻勒吉，更有康熙、索额图、康亲王等京城中大批满州勋贵高官，也已经在事实上配合海昆的反清行动。

    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时候，看似固若金汤的清廷统治，事实上已经被海昆从高层掏空了。

    不仅是蛇无头不行，这蛇的脑袋反咬自己一口，才是最为致命。

    五台山下，海昆收了九难、劝说陈近南、神龙教后，便是将顺治皇帝抓在手中。

    之后便是山陕总督莫洛的行动，海昆一行人也是不紧不慢返回京城天地会据点。

    路上“巧遇”神龙教主夫人苏荃等人，便把胖头陀、白龙使等神龙教剩余高手也洗脑了，收为天地会手下。

    抵达京城，苏荃这一日谁在海昆房中，跟海昆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们没有豹胎易筋丸的解药，这些神龙教的人虽然对你心悦诚服，却是还有隐患。”

    海昆笑道：“那你把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告诉洪安通，让他来京城。”

    “只要他来京城，我就让他也心悦诚服，把豹胎易筋丸解药也给胖头陀、瘦头陀他们。”

    苏荃顿时格格媚笑：“四十二章经的秘密，不就是金银财宝吗？八大晋商如今都被人拷打的家破人亡，家财散尽，哪还有能够引诱他来京城的法子？”

    “他这个人，属乌龟王八的，除了控制手下厉害，自己藏在神龙岛内，一动也不肯动。”

    “实在不行，那就紧急求救。”海昆说道，“你这样千娇百媚的夫人求救，他怎么都得来救你？”

    苏荃顿时笑了：“若是编造好处，他还肯来，若是求救，那他肯定是吓破了胆子，更是要缩在神龙岛了！”

    “夫君你也应该知道，我虽然千娇百媚，给你的却是完整的身子。”

    “那老家伙娶我，不过是一个面子上的功夫罢了。”

    海昆见她说话之间，笑的颇为欢畅，便是伸手拍打几下。

    “我看你成竹在胸，是不是要给夫君卖弄你的聪明才智？”

    “有什么主意快说，要不然夫君要家法伺候了。”

    “还能有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说京城有什么好事，让他来京城。”苏荃笑道，“之前我想，夫君大概不愿意见到他，因此才发愁如何弄到豹胎易筋丸解药。”

    “现在夫君既然想要见到他，有信心对付他，那可就简单多了。”

    海昆又询问一下，苏荃便提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前明嘉靖皇帝留下的仙丹，传说吃了可以得道成仙，返老还童。

    海昆嘴角抽搐一下：有用？嘉靖不是差点让宫女勒死？

    洪安通真的会上当？

    “绝对会上当，他这辈子首先是想要成仙，寿与天齐；其次才是当一地霸主，争霸。无论朝廷是明还是清，他肯定都是要反的。”

    “其他的事情他可以不管，有关于修仙，只要我跟他说的神奇一点，他是肯定会来。”

    苏荃说道。

    海昆微微颔首，将此事交给苏荃去办。

    第二天，上半夜，庄家三少奶奶和双儿陪伴，下半夜是建宁公主和方怡、小郡主沐剑屏。

    天明之后，海昆又和九难相处。

    两人相处亲密，渐渐情意交融，九难虽然心中还有其他挂念，身子已经渐渐不再排斥海昆接触。

    亲热完毕，九难询问：“何时去杀吴三桂？”

    “先把你两个徒弟，阿珂阿琪给收了，宰了郑克塽再说。”

    海昆说道。

    九难有点不悦：“你这人，非要违逆常伦不可？”

    “我跟她们两个可是师徒！”

    “你对这两个姑娘又没有真正的师徒感情。”海昆说道，“连真正的武功都不肯教给她们，还不如让她们跟了我。”

    “比如阿珂，你以为她是陈圆圆和吴三桂的孩子，其实不是……她是李自成和陈圆圆的孩子。”

    九难吃惊：“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培养出来的阿琪，再过一些年还嫁给蒙古人葛尔丹当老婆了……这也是你教徒有方！”海昆说道。

    九难更加吃惊：“这你也能知道？”

    “我连满清鞑子的国运，二百年后的世界变成如何模样也都知道。”海昆说道，“要我跟你讲讲吗？”

    九难看着海昆，因为心中的信服，没有怀疑海昆的话，而是惊叹：“我还以为你只是别的厉害，原来你居然是神仙！”

    “难道反清之事，真有可能成功？”

    海昆哈哈一笑，拿出一张地图：“你看，两江、山陕已经为我所有，暗中控制练兵，引而不发。”

    “京城皇帝和大臣，也已经被我控制。”

    “我表面上只是一个天地会青木堂反清的人，其实，大势已经在我。”

    “接下来再去南方，先杀吴三桂，再控制三藩起兵。”

    “到时候，满清乱成一锅粥，天下臣民想要稳定，我就给他们稳定，重造汉家江山。”

    “如此，反清大事可成，我们就可以考虑国号了。”

    海昆说到这里，看向九难。

    九难的脸上带着莫名光彩，看向海昆，出现了崇敬之意。

    又详细询问，确定海昆当真控制了两江、山陕、京城，大事可期，九难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不能光复明朝，至少也能恢复汉人江山，驱除鞑虏。

    这事情当真能成。

    海昆见她如此意动，也是来了兴致，让她看着这江山社稷，说说亲热情话。

    当天晚上，两人便同床共枕。

    第二天，九难有些害羞。

    她心中挂念别人多年，自以为深情此生难忘。

    实在没想到，如今却跟了别人。

    当初袁承志不来找她，她削发为尼；如今跟了自己的男人，也没有必要再想着以前的事情了。

    又过两日，天地会的人禀报，发现了要找的人下落。

    郑克塽、冯锡范、阿琪、阿珂一行人到了河间府，似乎要参加“杀龟大会”。

    海昆笑道：“那正好，咱们带着顺治皇帝，先去河间府凑凑热闹，再去南边杀吴三桂。”

    又问了天地会手下其他方面的情况。

    关安基、李力世禀报：天地会的人已经把庄家大屋的寡妇们陆陆续续娶了一半多。

    这也好，省的她们还念着“皇帝是英明的，只是朝廷里面有奸臣”这种顺民的想法。

    这种女人，索性让她们出嫁随夫，才是最好的选择。

    其余的倒也没什么，就是沐王府最近也要去河间府参加杀龟大会。

    这杀龟大会召集人，是华山派掌门冯难敌，与两个儿子冯不破，冯不易。

    郑克塽此次来中原，也是因为冯家邀请延平郡王来主持杀龟大会，延平郡王派了嫡子郑克塽前来代替。

    对于这个大会，海昆是十分瞧不上。

    如果说天地会总舵主和十堂香主开会，多少还有个章程，有陈近南一个聪明人引领大局。

    这个杀龟大会，那就纯粹是百无一用的江湖草莽们情绪发泄。

    海昆处置安排了京城内一些事情，包括入皇宫，见一见太后太妃皇后妃子。

    等安排好了，眼看本月十五还有五天，河间府的杀龟大会即将召开，海昆带领九难、陈近南、双儿等人准备出发。

    苏荃本准备给神龙教送信，见此情况，也就暂且没有把信送出去。

    毕竟，估计海昆这一去，至少三个月才能返回。

    而洪安通收到信到京城，顶多一个月就能来。

    所以要收服洪安通，还得苏荃暂且缓一缓，慢慢来汇报。

    这样也有优点，更容易把洪安通骗来，让他深信不疑。

    安置妥当，海昆没带建宁、方怡、小郡主、庄家三少奶奶这些女人，同行的倒是还有沐王府的人、青木堂的风际中徐天川等人。

    到了河间府，郑克塽、冯锡范、阿珂、阿琪等人已经过了五六天被众多英雄仰望，天天开酒席，敬酒吹捧的日子。

    九难知道海昆此人好色，又是神仙手段，难免开口询问：“你说阿琪以后嫁给蒙古人，这阿珂以后会嫁给郑克塽吗？这郑克塽是不是良配？”

    海昆笑了笑：“你瞧郑克塽是个英雄人物吗？”

    “阿珂不会嫁给郑克塽，郑克塽也不会是什么良配。”

    “再者说了，你还真的在乎阿珂嫁人幸福不幸福？”

    九难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她本性也算是善良，唯独对汉奸吴三桂、逼死崇祯的李自成，恨之入骨。

    这才做出如此夺女养大，骗女儿去杀父亲这种有点丧心病狂的事情。

    如今她跟了海昆，汉家江山恢复有望；海昆又点名要这俩个女徒弟，她的谋划也自然是落空了。

    叫来阿珂、阿琪，九难师太令她们跟着自己，不要再跟郑克塽抛头露面。

    这两个姑娘被九难师太养大，虽然没得到多少爱护和关心，但是这是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在。

    因此虽然不舍，还是听话跟了九难师太。

    郑克塽笑呵呵上前招呼，主要是阿珂绝色美丽，阿琪也漂亮，又落落大方，他是颇为欢喜，见到这姐妹俩的长辈在眼前，也就连忙上前招呼。

    九难师太听他表明自己延平郡王儿子身份，表情微微缓和。

    又听他说这些天以来，多少英雄豪杰敬仰，九难便问道：“都有哪些门派的英雄豪杰？”

    郑克塽表情一呆，除了冯难敌父子三人，居然说不出其他任何一人，原来这酒宴数日之久，他见了几百人，数十个大小门派的首领，心中早已经不耐烦。

    每日除了喝酒大醉，就是炫耀自己身份，再就是接受别人敬酒，居然当真把众人当作小人物，并不往心里去。

    九难见此情形，顿时明白了海昆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郑克塽外表英俊，内地里却是这样的草包，连结交都是这么漫不经心。

    九难领着阿珂阿琪两人离去，郑克塽呆呆看着，一时间难以回神。

    陈近南上前行礼：“卑下陈永华，见过二公子。”

    郑克塽表情不爽地看向陈近南，冷笑一声，正要嘲讽，海昆却是已经笑着上前：“二公子，有礼了，在下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海昆。”

    你是个什么东西？

    郑克塽心中暗暗想道，陈近南不过是我家家奴而已，你是我家家奴的家奴……

    话还没想完，郑克塽看海昆却一下子亲切无比，比父亲郑经还要亲切——郑经乱搞女人，弄出来一个杂种大哥，要夺他这个嫡子的家业，郑克塽虽然心中有亲有敬，却也不无埋怨。

    而海昆就厉害了，直接就比他爹还让他信服。

    “你……你这人……”郑克塽看着海昆，忽然笑道，“吆西啊。”

    海昆懵了：“什么东西？”

    你咋成大左了？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郑克塽来这么一句，实属是进入本世界后，第一次真正绷不住。

    “这是岛国语言，我郑家和岛国曾经结亲，因此会两句岛国话。”

    “吆西，就是好的意思。”

    郑克塽说道：“海昆，你这个人真不错。”

    海昆笑而不语，陈近南跟郑克塽介绍了海昆功绩，杀鳌拜、吴应熊等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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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说顺治皇帝也被海昆抓住，陈近南犹豫一下，终究没说。

    郑克塽这位二公子，着实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可别坏了事。

    身边的冯锡范更不是良人，而是一个也野心勃勃之辈。

    海昆若是真能杀了吴三桂，天地会的基业就要给他成就大事。

    为了汉家江山，陈近南固然愚忠延平郡王，却也不想为了效忠延平郡王的儿子，最后坏了大事。

 第四十三章 杀龟大会

    郑克塽面对陈近南的态度有些倨傲。

    在他看来，陈近南是自己家奴，自己又是家中嫡子，理所当然继承延平郡王家业，他只配忠心投效。

    不过，郑克塽却不知道，自己毕竟年轻，眼高手低的毛病刚一见面连九难都看得出来，陈近南当然也看得出来，只不过因为一片忠心，才什么都没说。

    要说纳头就拜，誓死效忠，郑克塽想的未免有些太天真。

    “郑公子，陈总舵主是我结拜大哥，以后我们兄弟两人可都要你来多多照应。”

    海昆说了一句话，郑克塽顿时笑着答应。

    又说道：“今晚两河大侠冯不破，请我赴宴，海昆你也来，我正好把你介绍给天下英雄知道。”

    海昆微笑：“那就不必了。”

    郑克塽本身是个绣花枕头，喝了几天酒，连一起喝酒的各门各派都记不清楚谁是谁。

    本身这个杀龟大会，是冯难敌请延平郡王来主持的。

    也就是说，若是郑克塽是个有勇有谋的英雄人物，真正行使自己超然的地位，最近几天喝酒的时候豪气干云结识英雄，杀龟大会未尝不是他一个扬名立万的真正机会。

    然而，他就跟个弱智似的，除了每天喝酒，受人恭维，什么都不干。

    下了酒桌，连敬酒的是谁都不知道，属实菜到离谱。

    可见杀龟大会到了这一步，已经注定没什么真正成事的可能。

    海昆也没必要特意去跟着郑克塽去认识这些江湖草莽们。

    郑克塽走后，海昆去看了看一路带来的顺治皇帝。

    海昆已经把他控制住，如果不控制，就这个神神叨叨，看破红尘的家伙，搞不好就会为了大清江山、为了康熙皇帝寻短见。

    之后，海昆又去见了九难。

    九难正对着阿琪、阿珂加以训斥，这俩人也是表面上恭顺，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

    两个姑娘都已经到了怀春的年龄，这种人的本能，那是管不住的。

    再加上九难本身也不是什么勘破情关的人，又没把两个姑娘当作自己人来教育，大多数时候都是训斥。

    这时候训斥，作用也几乎没有。

    阿珂早被郑克塽的外貌、地位迷了眼；阿琪也是个会衡量权势地位的。

    海昆走进去，对九难点点头。

    九难也是沉吟一下，安排道：“阿琪、阿珂，你们这两天跟着海香主。”

    阿琪、阿珂都有点吃惊，心说，师父你不让我们跟其他男人太亲近，结果到头来给我们安排一个男人？

    这个海香主是什么人？

    似乎看出来她们疑惑，九难开口解答顺便训斥：“你们两个行走江湖，难道没听说过海昆的名字吗？”

    “杀了鳌拜，吴三桂儿子吴应熊的，便是他。”

    “他也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结拜兄弟。”

    阿琪、阿珂两人闻言，对于海昆也都另眼相看。

    这样战绩彪炳的年轻英雄，她们自然是会入眼的。

    海昆看得出来，阿琪对自己感兴趣一点，她还没确定钉死在郑克塽这边，还是想要对比对比的；阿珂就比较客气了，因为她目前已经看中了郑克塽。

    海昆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有九难在，这两个小姑娘也跑不掉，海昆暂时不用什么强行控制的手段。

    十五这天，郑克塽派人前来通知，杀龟大会在城外槐树坪召开。

    天色擦黑时候，海昆、陈近南，九难等人来到群山环绕的槐树坪。

    这里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平地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

    郑克塽在冯难敌父子三人簇拥下走出来，四下里欢声雷动，数十人迎将上来，将他拥入中间。

    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眼见一轮明月渐渐移到头顶，正当中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华山派掌门冯难敌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

    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

    冯难敌声音洪亮，朗朗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今日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罪魁祸首，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

    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

    众人齐声大叫，当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

    跟着有的大叫：“大汉奸！”有的大叫：“龟儿子！”有的大叫：“王八蛋！”有的大叫：“我操他十八代祖宗！”

    冯难敌道：“大汉奸罪大恶极，人人切齿痛恨。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议一条良策，如何去诛杀这奸贼。”

    当下群雄纷纷献计。有的说大伙儿一起去到云南，攻入平西王府，杀和吴三桂全家鸡犬不留。

    有的说吴贼手下兵马众多，明攻难期必成，不如暗杀。

    有的说假如一刀杀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不如剜了他眼睛，断他双手，令他痛苦难当。

    有的说还是用些厉害毒药，毒得他全身腐烂。

    诸如此类建议，还有：将吴三桂全家老幼都杀了，只剩下他一人，让他深受寂寞凄凉之苦；去将陈圆圆掳了来，让他心痛欲死；让他功名富贵，妻子儿女都一无所有，沦落世上，却偏偏不死。

    数百名豪杰大声喝采，齐说：“如此惩罚，才算罚得到了家。”

    海昆听的嘴角抽动，看向身边陈近南：“跟咱们天地会开会，妄想如何如何杀了吴三桂，如出一辙啊。”

    陈近南低声道：“只要能反清，这方面着实不能强求了。”

    “哪怕我们明知他们粗鄙不堪，各有所求，也得听着这话。”

    海昆笑了笑，正要说话，阿琪转过头来，轻声道：“他们只是口上说说，若是论真正动手，还是海香主厉害。”

    海昆笑了笑：“阿琪姑娘谬赞了。”

    杀龟大会还在继续，有个人站起身来，述说吴三桂如何在云南欺压百姓，杀人如麻的种种惨事，只挺得群雄更是义愤填膺，热血如沸。

    众人都道，让吴三桂在云南多掌一天权，便多害死几个无辜百姓。

    但如何锄奸除害，却是谁也没真正的好主意。

    就在这时候冯难敌父子所预备下的牛肉，面饼，酒水，流水价送将上来，群豪欢声大作，大吃大喝起来。

    这些人酒一入肚，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异想天开。

    有人说道：将陈圆圆掳来，要开一家妓院，让吴三桂真正做一只大乌龟。

    海昆更是好笑不已：前一分钟咬牙切齿，要杀吴三桂；下一分钟大口吃肉喝酒，哈哈大笑。

    指望这些人，能成什么大事？

    众人吃喝了一会，冯难敌说道：“今日各派、各帮会英雄好汉聚会。如果各干各的，力量太过分散，结成一个大帮呢，为数实在太多，极易为鞑子和吴贼知觉。”

    “以冯某之见，这里天下十八省的英雄都有，咱们一省结成一盟，一共是一十八个杀龟同盟。”

    “‘杀龟盟’听来不雅，不如称为‘锄奸盟’如何？”

    群豪纷纷鼓掌叫好。

    众位既无异议，众人便分成一十八省，各组‘锄奸盟’，每一省推举一位盟主。

    “锄奸盟’的盟主的职责，只是联络本省英豪，以求群策群力。至于各门派、各帮各会的事务，自然一仍其旧，盟主无权干预。

    各省盟主，也不是高过了各门派的掌门人，各帮会的帮主。

    群豪之中本来有人心有顾虑，生怕推举了各省盟主出来，不免压抵了自己，听得冯难敌如此分剖明白，更无疑忧。

    当下一省省的分别聚集，自行推举。

    海昆看向郑克塽，见到郑克塽恍然不觉，更是暗骂一声“草包”。

    冯难敌可是请延平郡王主持大会的，也就是说，这些章程本来是应该郑克塽说出来；而且什么十八省锄奸盟，郑克塽事先也一无所知，这时候还眼巴巴乐呢，主动权都没了。

    人家冯难敌是借着延平郡王反清名义，聚集这么多人，最终一说事情，把你郑克塽踢开了——每天好酒好肉，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郑克塽草包，还是本来就打算搞这么一个突然袭击。

    无论怎么说，冯难敌是有点自己小心思在里面的。

    郑克塽被利用完了，跟抹布似的，居然还一无所觉！

    阿珂小声问九难：“师父，咱们又算哪一省？”

    九难道：“哪一省也不算。我独来独往，不必加盟。”

    海昆笑道：“以你的地位，原该做天下总盟主才是。”

    九难白他一眼，带着说不出的妩媚。

    阿珂见了，目瞪口呆，实在没想过自己老是板着脸的师傅，还有这样一面。

    九难今日参加杀龟大会，本该心潮难平。

    冯难敌她是见过的，难免因此想到袁承志，不知为何，却是意外的片段。

    至于这什么盟主，在她心中，与会群豪之中，也就只有她和海昆两人可做。

    这大明江山，本来便是她朱家的。

    而说起武学修为，她除了学得木桑道人所传的铁剑门武功之外，十余年前更得奇遇，百尺竿头又进一步，与当年木桑道人相比，也已远远的青出于蓝，环顾当世，除了那个不知所踪的袁承志之外，只怕再无抗手了。

    说话之间，各省锄奸盟盟主都选出来了：少林寺方丈晦禅师（天地会议事之时，说过少林对清廷含湖不清），武当派掌门人云雁道人（武当师兄弟两人内斗不休），华山派掌人“八面威风”冯难敌（本次杀龟大会召集人），沐王府的沐剑声公子（弱的离谱），延平郡王的次公子郑克爽（本该大会主持人，还傻乐着不知发生啥事），还有三省由天地会的分堂香主担任本省锄奸盟盟主……

    海昆看着这些人选，只能微笑了：连墙头草少林都混进来，可见这个狗屁大会有多么扯澹。

    当下各省盟主聚齐在一起，但一点人数，却只一十三位，原来晦聪禅师、云雁道人等都没有赴会，由其门人弟子代师参预。

    冯难敌朗声说道：“现下一十八省盟主已经推出，兄弟不当众宣布各位盟主的尊姓大名，以免泄露机密。”

    众盟主商议了一会，冯难敌又道：“咱们恭请顾亭林先生与天地会陈总舵主两位，为一十八省‘锄奸盟’的总军师。”

    群雄欢声雷动，当下各省豪杰分别商议如何诛杀吴三桂，东一堆，西一簇，谈得甚是起劲。

    所以，跟刚才有什么不同？跟天地会开会，一起骂吴三桂，一起梦想他全家死绝，有什么区别？

    海昆摇摇头，招呼众人离去。

    临行之时，海昆看了一眼郑克塽。

    片刻之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郑克塽举起长剑，说道：“我给大家助个兴！”

    说完脖子一歪，长剑抹了脖子。

    噗嗤，死了……

    杀龟大会群雄都傻眼了，懵逼了……什么玩意儿？

    冯锡范等延平王府众人也都傻眼了：“二公子，你这是……”

    郑克塽弥留之际，心里也很震惊——我记得我金刚不坏，刀枪不入啊，怎么没有？

    本该长剑抹脖子，毫发无伤，震撼世人，为什么没成功？

    当即，本来就是一群草莽的人，彻底乱了，炸了锅。

    连冯难敌都彻底傻眼了。

    利用延平郡王的名头召开大会，结果延平郡王儿子死在这里。

    这他妈得是多大的仇恨？

    众目睽睽，郑克塽抹脖子自杀了，这事情根本解释不清了！

    当天下半夜，陈近南、海昆收到郑克塽自杀的消息，陈近南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外出去探查怎么回事。

    阿珂抹着泪也要去看看，九难大怒，将她点住穴道，关在房中。

    第二天清晨，陈近南脸色难看地返回，带着冯难敌等人。

    “我等护卫不利，要去面见延平郡王请罪。”

    冯难敌也是十分难受，人家儿子死在自己这里，着实难辞其咎。

    哪怕他死的十分荒唐可笑。

    “冯锡范呢？”海昆问道。

    “他自知难逃一死，逃回昆仑派去了。”陈近南脸色难看地说道，“他也是跟随国姓爷的老臣，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堪！”

 第四十四章 杀吴三桂潄窓

    郑克塽虽然死的荒唐，但他地位的确不同于一般江湖中人。

    要论其责任来，首先是冯锡范这个专门护卫的人最大，其次是冯家邀请，没有护卫周全。

    陈近南既然也在中原，自然也有几分责任。

    只是冯锡范居然跑回师门昆仑派去了，这一招着实令人想不到。

    也对，只要他回去复命，那真是很难摆脱干系。

    陈近南又对海昆说道：“我离去之后，天地会就暂且拜托兄弟你来执掌了，有关此事，我已经派人通传其他九堂香主。”

    “若是我当真不能返回，或者兄弟你击杀吴三桂后，天地会总舵主位置便是你的。”

    这就是海昆不必控制陈近南的缘故了。

    聪明，心里面有反清大业，知道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原着中为了团结反清力量，陈近南有理有据，多番忍让，顾全大局，正是如此。

    在这之前，海昆还有点怀疑，他对延平郡王的愚忠会超过反清大事。

    到了最近，海昆已经明白，陈近南虽然忠于延平郡王，但是真正忠诚的人，实则是国姓爷郑成功和汉家江山……延平郡王还在其次。

    海昆微微颔首：“是，大哥。”

    “此去还需万万小心。”

    陈近南摇头道：“二公子前来之后，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护卫不利。”

    “因此受罚，都是应该。”

    说到这里，陈近南转头看向冯难敌：“冯老英雄，却是不必如此……”

    冯难敌则是脸色沉重，什么也没说。

    邀请人家过来，人家儿子来了，死在自己面前，这是要给一个交待的。

    陈近南、冯难敌与延平王府一行人离去。

    海昆、九难、阿琪、阿珂、双儿以及天地会一些手下，还有顺治皇帝向着平西王府前去。

    穿越过来几个月时间，海昆已经只差一本四十二章经。

    反清这件事准备的也颇有眉目，一年之内就应该能够起兵，几年就能够反清成功。

    倒是比海昆预料的情况要好一些。

    毕竟原着故事是“韦小宝奇遇记”，而海昆是主动出击，将许多人和事的变化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在一路赶路，阿琪已经对海昆颇为倾心，阿珂倒是跟俏寡妇、未亡人似的，老是怀念着莫名死去的郑克塽。

    只是随着九难恢复平常衣着，不再穿师太衣装，海昆和九难两个人偶尔打情骂俏，让阿琪、阿珂都十分震惊。

    一路上，碍于常人的观念，不能再有进步。

    到了平西王府势力范围之后，海昆到底是没工夫继续勾搭，将两个姑娘先后推了。

    水磨工夫到这一步，磨不动了，索性直接主动一些。

    推了之后两天，海昆还把九难叫过来。

    之后，海昆才去做正事。

    悄无声息，控制一些吴三桂麾下官员。

    然后找到李自成，宰了给九难出气，也省得让陈圆圆道出真相……

    顺便，赏鉴了一下陈圆圆的“天下绝色”，尤其是和阿珂一起，两张面孔几乎一样，一个成熟，一个纯真，着实别有风味。

    在平西王府范围内停留了十多天后，也算是该控制的人都控制了。

    譬如吴三桂麾下大将马宝等人，还有吴三桂好不容易确立的新世子吴应麒。

    吴应熊死后，吴三桂着实悲痛万分，决心反清。

    但他老谋深算，不动声色，还主动跟朝廷和解，并且大肆寻找天地会的人进行杀戮。

    同时把自己仅有的第二个儿子吴应麒拉出来，当作世子培养，已经是公开的继承人。

    这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海昆领着九难等人，带着顺治皇帝，如入无人之境，进了平西王府。

    吴三桂正在书房内和手下商议事情，冷不防房门推开，一群人大摇大摆进来，吴三桂顿时暴怒：“谁让你们进来的？来人！”

    再凝目一看，见到这一群人眼生，更是感觉震惊。

    这不是自己的侍卫和手下。

    这群人怎么进来的？手下人呢？

    这群人是江湖中人，来刺杀我的？

    手下人迟迟不来，吴三桂暗想不妙；再看自己麾下将军，一个个主动让开位置，让那年轻人、独臂女子等人走过来，吴三桂更是震骇不已。

    “马宝，这些人是谁，为何闯入我书房中来？”

    马宝默然不语。

    “胡国柱？夏国相？”

    吴三桂又连忙询问自己两个女婿胡国柱和夏国相，两人都是文武全才，向来忠心耿耿，但是此刻居然也都沉默以对。

    吴三桂顿时头皮发麻，颓然坐倒在地。

    大事去矣，自己生死已然在别人手中！

    “是朝廷来人吗？你们已经投靠了朝廷？”

    吴三桂难以置信地问道。

    海昆笑道：“平西王这叫什么话？我们可不是朝廷的人。”

    “在下海昆，特地来给平西王送一份大礼。”

    “海昆？”吴三桂顿时暴怒，“就是你杀了我儿子？”

    海昆点点头。

    吴三桂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手下众人：“你们若是投靠清廷，我还能认为你们是良禽择木而栖，投靠天地会这种江湖草莽，算是什么？”

    “你们一个个跟我二十年上下，功名富贵都有了，还混什么江湖？你们是不是活腻歪了？脑袋湖涂了？”

    说到这里，吴三桂感觉情况或许也不是糟糕。

    这些人兴许是一时湖涂，或者被江湖手段控制。

    “若是你们迷途知返，我未尝不可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吴三桂说道。

    海昆笑道：“吴三桂，这话说的可就没有道理了，什么叫做迷途知返呢？”

    “我们现在要做的，可是奉天下之正朔，讨叛逆之臣子。”

    “真正需要迷途知返的，是京城的康熙小皇帝。”

    “啊？”吴三桂感觉情况很糟糕，这个海昆好像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海昆示意他仔细看看顺治皇帝，顺便给顺治皇帝换上清廷龙袍。

    吴三桂大吃一惊，随后大喜过望：“先皇？”

    “我可以用先皇讨伐朝廷？”

    “是啊，不过不是你，而是我们。”海昆微笑说道。

    吴三桂有点懵：“为什么？你们和我合作，岂不是更好？”

    “因为你是个狗汉奸啊，不杀你，念头不通达。”

    海昆说完之后，微微抬手示意，九难师太一剑将吴三桂枭首。

 第四十五章 顺治起兵伐康熙

    书房之内静悄悄，铁锈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马宝、夏国相、胡国柱等人全都默不作声。

    海昆示意天地会手下拿着吴三桂脑袋去外面宣传，天地会青木堂香主海昆刺杀吴三桂成功，这个消息传播开来以后，海昆执掌天地会更加名正言顺。

    随后海昆示意把吴应麒叫来。

    吴应麒、马宝等众人这才对着吴三桂无头身躯放声大哭，宣布吴三桂被人刺杀，并且吴应麒由世子即位平西王，向清廷上表。

    同时，把换上龙袍的顺治皇帝接收过来，准备起兵。

    到这一步，海昆在平西王府的不止基本就完成了。

    海昆在书房内找到白毛老虎皮，掀开老虎皮，找到暗格，掏出第八本四十二章经。

    到此，目标一，收集八部四十二章经完成了。

    可惜这里面不是什么神妙武功，只是满清所谓龙脉和财宝而已。

    海昆要学武功，也就是从九难这里获得武功传承，慢慢练习还比较靠谱一点。

    只是，鹿鼎记内武功，即便是顶尖也着实并不高明。

    转修武功，在任何一个武侠世界内，都属于十分困难的事情。

    如果以后再去相关的世界，岂不是无法修练其他更好的武功？

    带着这念头，海昆是熟知了武功所有概念，也知道了九难、风际中、关安基、李力世等人内外武功修炼方法，却始终没有立刻开始修炼。

    当天晚上，海昆和陈圆圆、阿珂、九难、阿琪等人彻夜交谈，付出不少，她们也收获良多。

    第二天一早，海昆一行人带着陈圆圆等人前往耿精忠、尚可喜等另外两个地盘。

    名为三藩叛乱，实际上这俩跟搞笑的差不多，很快就被平定。

    海昆需要帮助他们坚定一下造反的决心。

    说句不好听的话，若不能让天下混乱，就凭着现在气候转好、耕地尚未十分兼并，农民勉强有活路的情况，反清还真没有多大基础。

    只要民众能苟活，就不喜欢动荡。

    什么国家大义，是不是蛮夷，很难顾得上。

    从平西王府到平南王府、靖南王府，前后花了又是大约一个月时间；期间海昆刺杀吴三桂成功的消息，已经轰传天下。

    江湖送给海昆数个诨号，什么“天下第一刺客”，“神剑无敌”等等，海昆的自称“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更是被江湖中人当作海昆剑法神通，当世难寻敌手的证据。

    天地会的人说起海昆，一个个都是面带红光，眉飞色舞。

    这是我们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总舵主陈近南的结义兄弟，代行总舵主职权。

    不过，天地会的人并未欢喜多久，一个消息传来，将天地会九堂香主全部震住，悲痛莫名。

    延平郡王的母亲，向来溺爱郑克塽，也是向来支持郑克塽继承王位，而不是大公子郑克臧。

    得知郑克塽死亡之后，延平郡王母亲勃然大怒，派人围杀了前去谢罪的陈近南和冯难敌，给自己的宝贝孙子出气。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华山派掌门冯难敌都已经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海昆心说——延平郡王一家果然成不了大事。

    就算海昆杀了郑克塽，留下郑克臧，就看郑克臧和奶奶这不共戴天的架势，内讧还得起来。

    而延平郡王郑经，虽然还有几年可活，操作也非常迷惑。

    历史上他和三藩一起出兵。

    登陆之后，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甚至迅速撤兵回到岛上。

    固然暂且保全了自己，等到三藩平定，很快也就完蛋了。

    明末清初，除了李定国等寥寥几人是真正可靠的文武英才，各怀目的猪队友着实是太多了。

    海昆自然是没必要理会他们，只是召集天地会其余九堂香主，在两江开会。这一召集，又需要一个多月时间。

    在这一个月时间内，三藩终于起兵了。

    简单来说，吴应麒继承平西王爵位的请求奏折，清廷不批准，并且下令平西王、镇南王、靖南王以后子孙不袭爵。

    这么简单粗暴，顿时三藩就有了造反的借口。

    再加上吴应麒那边，还有顺治皇帝在手，当即就宣布，三藩都归于顺治皇帝麾下，奉先皇命令，惩治如今胡作非为的小皇帝。

    先皇顺治皇帝，就在平西王府，重登大宝。

    然后三藩就起兵了——更确切来说，不是三藩起兵，而是顺治皇帝起兵，讨伐逆臣贼子，康熙皇帝。

    这一幕，完全是演义传奇拉满……

    死去的顺治皇帝，其实没死，重登大宝，讨伐儿子？

    父子两个，一南一北争夺皇位，都说自己是满清正朔。

    真是魔幻极了。

    因为海昆之前的命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合”，南方顺治皇帝麾下起兵，先把各地的豪商大户、名门望族给杀了不少；北方的军队经过之处，也把各地名门望族、地头蛇给杀了不少。

    比如衍圣公孔家，一不小心居然灭了门；比如少林寺，献出大部分武功秘籍后，还是被血洗了一通……

    当真是，让海昆“遗憾”，当天晚上召集数女，在欢声笑语中举行了“遗憾”仪式……

    把这些个禁锢人们不知多少年的顽固玩意儿，一股脑地从地里拔起来，海昆以后才轻松啊。

    造下杀孽的是顺治皇帝和康熙皇帝，跟我可没有关系。

    双方军队未曾交战，各自已经损伤自家元气。

    各地残留的望族一看，顺治和康熙双方都不干人事，杀戮自己这些地头蛇和诗书家族，连忙都开始寻找新的明主。

    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很多人无奈之下，只好卷钱试图逃走，然后又是被杀。

    简直是没有活路了……

    这些事情慢慢发生，海昆也终于召集完毕天地会九堂香主。

    开门见山一句话：“我大哥陈近南于岛上被害，我们天地会谁来继任总舵主？还要不要奉延平郡王号令？”

    海昆这一句话说完，九堂香主都是互相看看，表情莫名。

    有一名香主说道：“海香主来继任总舵主，这没什么可说的。”

    “早在总舵主前往岛上之前，就已经让海香主代行总舵主位置，并且告知我们，他若是回不来，海香主就是总舵主。”

    众人也都点头：“总舵主位置，海香主实至名归，我们都没有意见。”

    “只是以后还奉不奉号令……拿不定主意。”

 第四十六章 总舵主海昆

    “为什么拿不定主意？”

    有人问道。

    “他们害死咱们总舵主，干什么还听他们号令？”

    立刻有人说道：“话虽如此，咱们进天地会的时候，可是发下了誓言，就是国姓爷的麾下。”

    “这誓言岂能不当真？”

    这话顿时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靠近延平郡王所在岛屿、附近海岸的地方，难免还想着做延平郡王的忠臣孝子，因此有两堂香主说，誓言我们还是要注意坚守的，再说了害死总舵主的也不是延平郡王，料来不是延平郡王的本意。

    这思考方式，又是传统封建想法。

    “皇帝是好的，坏的是别人”。

    其余五堂香主，都是表示我们加入天地会就是为了跟着总舵主陈近南反清。

    陈近南不在了，我们就听海昆总舵主的，绝不会再听别人的。

    另外两堂香主，试图和稀泥，打圆场……维持一个天地会和延平郡王表面关系。

    海昆看完众人表态，就知道跟自己预料不错，这些人都是比较佩服自己，对自己继承总舵主这件事都是没有意见的。

    但是对于和延平郡王的关系继续，就有点分歧了。

    总共十堂香主，包括海昆在内六个堂口都是对杀害陈近南的延平郡王一家没什么好感。有两个堂口距离沿海近，影响大，因此有点想要效忠延平郡王的意思，还有俩堂口态度不怎么鲜明。

    海昆并未强行推动，以多数压制少数。

    江湖草莽其实是不讲道理的一群人，压根就不是说，大家通过一个意见就一起去做；而是你们同意，我不同意，我就不伺候了。

    海昆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在没有控制不同意见之前，根本没有压制众人，只是说这件事等到他升任总舵主之后再说。

    众人对此皆是点头同意。

    总舵主交接这件事，因为陈近南死的仓促，并且不怎么光彩，因此没什么大肆宣扬观礼的地方。

    海昆继任总舵主由天地会各堂香主派人宣布出去，广而告之；包括清廷配合，悬赏五万白银捉拿天地会总舵主海昆，更是迅速让江湖上众人都知道了天地会总舵主变成了海昆。

    过了几日，海昆将两个心向延平郡王的人控制住，保证他们再也不投靠延平郡王，这才真正统合了天地会内部意见。

    就任总舵主，不再听命延平郡王，从此之后天地会便是海昆一人之麾下。

    接下来海昆下达命令，满清内斗不用管。

    由天地会这些江湖草莽去刺杀红衣和尚，边疆的土司、台吉、和卓、还有雅克萨、蒙古等地的人。

    中原要以大军纵横，才可以取得天下；边疆这些势力可不能以逸待劳，也得不得安宁。

    至于天地会的一众草莽们成功还是不成功，海昆心中并不在意。

    若是只是依着心中的些许心意，照顾兄弟义气，不能认识到天地会等势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质，张无忌、袁承志就是海昆的前车之鉴。

    他们的武功何尝不是天下无敌，麾下江湖英豪何尝不多，之所以成就不了大事，儿女情长、江湖义气，不肯小处牺牲，就是最明显不过的缺点。

    此时，顺治军从南，康熙军从北，双方鏖战不休。

    吴三桂麾下军兵颇为骁勇，配合其他两个藩王，一时间似乎占绝了半壁江山。

    海昆和九难、阿珂、陈圆圆等人消遣之余，也在扬州又见到了韦春花和韦小宝。

    这俩人属于是出身太脏，素质奇差，满口污言秽语，唯独良心还不算太坏。

    赎身之后，韦春花母子两个日子过得很舒适惬意，因此对“老爷”比较忠心，并没有卷了家财逃跑。

    海昆让赵小龙给韦春花母子一百两银子，韦春花母子两个都欢喜不已，连忙给老爷磕头谢恩。

    尤其是韦春花，还特别感觉过意不去，准备拿出自己十八般看家本领好好让老爷逍遥自在。

    如此盛情难却，不接受反而不好意思……

    海昆率领九难等人准备前往京城，配合苏荃收拾了洪安通，就在这时候，确实有两股势力来拜见海昆。

    一股势力是沐王府中人。

    小公爷沐剑声率领沐王府众人前来听命效力，因为海昆击杀吴三桂，按照之前在京城的誓言，现在沐王府便来听从号令了。

    小公爷沐剑声是“自己人”，海昆沉吟一下，便做了决断：“我可以让靖南王那边拨给你们两千士兵，你们进攻缅甸，报先辈之仇，报永历国恨，你们以为如何？”

    沐剑声以及沐王府其他人全都大喜：“若能如此，我们便是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

    对缅甸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复仇，他们可太喜欢了！

    海昆点点头，写了一封信，配着信物，让他们去找靖南王调兵。

    沐王府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你杀了平西王吴三桂，是天地会总舵主，怎么还能调动三藩叛乱中的靖南王的军队？

    你这也太匪夷所思、神通广大了？

    沐王府惊奇不已，细问缘由，得知靖南王已经悄悄反正，听天地会号令，顿时更加欢喜。

    等沐王府匆忙离去，海昆一行人刚出了扬州城，另外一股势力就来了。

    领头的是一对六七十岁、满头白发的夫妻、一个似乎要把肺咳嗽出来的病秧子，正是神拳无敌归辛树一家。

    还有冯难敌的儿子“两河大侠”冯不破，冯不易，以及其余几名穿着长衫的华山派弟子。

    见到蓄着长发、穿着汉家衣裳的海昆，神拳无敌归辛树便冷着脸上前：“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之后，便是你么？”

    这老家伙已经七十多岁，眼中神光湛然，武功依旧了得。

    九难低声对海昆提醒道：“这是神拳无敌归辛树，武功非常了得。”

    这声音并不大，归辛树却是立刻听到，转头望来。

    “你倒是认得我。”

    他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并未认出来九难就是当初的阿九。

    因为九难还俗，目前戴着斗笠蓄养青丝，本身又断了一条手臂，相隔二十多年，归辛树当然也不可能探寻斗笠下面女子长什么模样。

    归辛树性格木讷，脾气暴躁，心胸狭窄，喜欢“动手讲理”；但是要说他对家人、对弟子的好，那是绝无二话，更不可能去探寻别的女子长成什么样子。

    海昆也认出来了这一行人，一对武功高的老夫妇，带一个三十岁的弱智病秧子，就算没有华山派众人跟随，也能认得出来是归辛树一家三口。

    再加上冯不破等华山派众人，那就更加能确定。

    这一行人来找天地会总舵主海昆，显然来者不善。

    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你们华山掌门冯难敌和总舵主陈近南一起身死，我们应该同仇敌忾。

    但是自从碧血剑开始，类似于孙仲君、梅剑和等人滥杀无辜，所作所为跟杀人魔王李逵差不多，逻辑也向来是“我感觉你不好，我就可以杀你全家，我还是正义的。”

    这种逻辑感人的背后，正是归辛树这个老家伙，不问是非，同样毫无逻辑，自问是不是有人敢对自己门下动手。

    可想而知，他们今天来找天地会，定然不是来抱委屈，诉说苦涩，定然是杀人报仇，快意江湖的。

    海昆心念一动，目光落在归钟身上。

    只要自己控制了他，归辛树夫妇还不是老老实实？

    海昆心念一动，三发精神控制全落在归钟身上。

    归钟武功不算太低，超过天地会寻常香主，但是智慧不过九岁小孩。

    被控制之后，一时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感觉面前的海昆，跟亲爹亲妈一样亲切，自己决不能让他受伤。

    做完这件事，海昆才对归辛树抬手行礼：“天地会后学末进，海昆，见过神拳无敌归老前辈。”

    归辛树冷哼一声，说道：“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你的口气倒是大，不知道真正功夫又如何。”

    “拔剑！”

    海昆微笑：“归老前辈说笑了，我尚未得知归老前辈来意，如何能拔剑相向？”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让你拔剑，你就拔！我也不需你待客！”归辛树口中说着，已然纵身而起，朝着海昆迎胸拍来！

    九难见此情形，便立刻手臂抬起，剑光缭绕，对上了归辛树盈满内力的手掌。

    便在此时，海昆开口道：“停手。”

    归辛树身后，归钟也高声尖叫：“我不许你打他！”

    叫过之后，归钟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声比一声剧烈。

    手掌和剑光尚未接触，归辛树和九难两人便各自罢手。

    “钟儿！”

    归辛树关切不已，神色紧张：“你不许我打谁？”

    归钟指向海昆：“咳咳咳！我不许……他……”

    归辛树一看，顿时露出为难神色。

    “天地会杀我们华山掌门，我不杀他，华山派颜面无存啊！”

    “咳咳咳……我不管，我不许你打他！我看他很好！”

    归钟说道。

    归辛树夫妇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心爱儿子的要求，他们一向是不愿意拒绝的。

    但是，华山掌门被外人害死，他们怎么可以不报仇？

    就在这时候，海昆说道：“归老前辈，这件事还请耐心详谈，其中缘故我们细细分说。”

    归辛树夫妇沉默不语，他们倒是更愿意把海昆打死。

    但是爱子归钟如此要求，他们也不得不耐心下来。

    冯不破、冯不易两人头上裹着白布，两眼通红：“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父亲本是出于江湖道义，随着陈近南去岛上赔罪，有什么大错？”

    “那郑克塽自己发了癫狂，当众自刎而死，杀龟大会的英雄们谁不知道？”

    “我们华山派有什么错，我父亲又有什么错？竟要惨遭杀害！”

    海昆开口说道：“两河大侠，说话言之有理。”

    “但是这话却不该对我说。”

    “我何尝不想去问岛上的延平郡王，我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有什么错？郑克塽此人突发癫狂，谁能预料？为何要放纵妇人杀戮英雄好汉？”

    冯不破嘿然冷笑：“你想去问？”

    “你们天地会不过是延平郡王的一条狗，有资格去问延平郡王？”

    “今日我们便是要把你这狗头斩掉，让延平郡王知道，我们华山派不是软弱可欺的！”

    华山派众人皆是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海昆却是摇头：“那你们当真是找错人了。”

    “前些时日，我就任天地会总舵主第一件事，便是宣布天地会不再奉延平郡王命令。”

    “正是因为总舵主陈近南的杀身之仇。”

    “你们华山派要报仇，只管去岛上找延平郡王，跟我们天地会已经没什么干系。”

    海昆说完之后，归辛树一家三口和华山派众人都有点吃惊。

    他们是来打延平郡王的走狗的，人家天地会也是记仇延平郡王，跟延平郡王一家再无干系。

    这报仇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们身上了。

    “这……”

    一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去岛上杀延平郡王，人家岛上有兵将，显然也不太可能。

    但要是不杀点什么出出气，又感觉心里面着实不顺心如意。

    海昆劝说道：“延平郡王一家虽然反清，但是家中内乱不断，妇人倒行逆施，早晚会有灾祸。”

    “华山派各位英雄不必太过着急，早晚可看到他家破人亡。”

    “相比较这件事，不知道各位对于反清大事，如何看待？”

    海昆的话，让没地方撒气的华山派众人，算是有了个台阶。

    冯不破说道：“海总舵主，现在满清内讧，一南一北两个皇帝，正是狗咬狗的时候。”

    “我们汉人要是抓住机会，反清未必不能成功。”

    海昆笑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满清鞑子凶残，所过之处大肆杀戮地主豪绅，已经失去天下民望，汉家江山光复正有希望。”

    “华山派各位英雄，可愿意作一番大事业？”

    “什么大事？”冯不破问道。

    “去辽东，断了满清鞑子的退路。”海昆说道，“让他们再也没办法回老家，全都死在中原。”

 第四十七章 出兵

    冯不破、归辛树等人，也没什么战略大局目光，跟普通江湖人士也没什么区别。

    容易想一出是一出。

    来天地会，要杀了天地会的人给冯难敌报仇，这是初衷。

    海昆三言两语表明态度后，他们也没办法给冯难敌报仇了。

    现在海昆邀请他们反清，去辽东破坏满清退路，他们又都犹豫动摇了。

    冯不破看向归辛树，带着询问之意：“您看……”

    归辛树默然不语。

    归二娘却是皱眉，开口说道：“辽东苦寒之地，钟儿有病在身，我们怕是不好照顾。”

    归辛树立刻说道：“我们家不去，你们去。”

    冯不破顿时脸色不好看——没有神拳无敌归辛树一家，他们这些华山派弟子也就是寻常江湖人物，去辽东也做不出来什么。

    沉吟一下，冯不破对海昆说道：“我们毕竟只是江湖中人，并不精通排兵布阵，有心去杀满清鞑子，但是只怕杀不了几个。”

    海昆听得出来对方婉拒的意思，微笑道：“冯大侠考虑的也对，这件事我就不强求了。”

    “接下来，我们要去京城，不知道各位可否愿意同行？”

    冯不破等人开口推辞。

    归钟却是拍手叫好：“好！去京城！我也想要去京城！”

    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归二娘心疼地给他拍胸捋背顺气，连声说道：“好，好，我们一起去京城！”

    归辛树也闷头说了一声：“走。”

    冯不破等人开口告辞，海昆、九难一行人前往京城，又带上了归辛树一家三口。

    归辛树夫妻脾气不怎么样，心胸狭窄，幸好海昆控制了归钟，他们才没有发作。

    到京城之后，一家三口都已经被海昆洗过脑，再也不用担心突然发驴脾气，胡乱出手了。

    返回京城，海昆先去皇宫，众多妃子、皇后，太后环绕中，查看了现如今真实的战报。

    南边三藩奉顺治皇帝为正朔，进军声势不凡，不过吴应麒终究不是吴三桂这种沙场宿将，指挥并不是多么高明，也就是麾下将才颇多，屡屡取胜。

    北边康熙皇帝手下，现在正处在防守被打的状态中。

    目前的情况是老子打儿子，儿子不还手。

    的确还有岛上、红衣和尚、台吉、蒙古人等等蠢蠢欲动。

    虽然不是四面楚歌，但也是八方不定，处处不安。

    对此，海昆倒是感觉，还不够。

    境内世家大族还得继续杀，京城这边的政权还得继续动摇，尚且还不到收拾残局的时候。

    在皇宫享受几天之后，海昆出来询问苏荃，洪安通到没到京城。

    海昆尚未到京城的时候，苏荃就派人请示，经他同意，给洪安通说了仙丹的事情。

    算算时间，差不多现在应该也快要到京城了。

    说其这件事情，苏荃也是感觉奇怪：“按照脚程来说，也就是这两天能到。若是他心急，兴许能够提前两天到达，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达。”

    又隔了一天，瘦头陀忽然被人叫走，回来之后跟海昆禀报。

    洪安通已经来了，藏在京城之外一户人家，正要观察苏荃说的仙丹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第二天，洪安通才派人通知苏荃等人过去。

    到了海昆也装做随从，隐藏在苏荃等人后面，让归辛树、九难在后方不远处跟随。

    见到须发皆白的洪安通后，海昆先是精神控制过去。

    洪安通也没察觉什么，只是详细询问苏荃的情报。

    苏荃是个聪明人，当然把谎话弄得十分真切，全无破绽。

    洪安通听后喃喃自语。

    “难道我的仙缘终于来了？”

    “长生不死，就在这一番奇遇？”

    越想越是激动，对神龙教勉励一番，让他们做好准备，三日后行动夺取仙丹。

    海昆听到这个时间，就暗自发笑。

    三日后夺取仙丹……

    两日后，你就该听我号令了。

    过了两天之后，神龙教主洪安通率领神龙教等人，还有归辛树一家三口，听从海昆命令，将各自武功秘籍誊写一份，交给海昆，之后动身前往辽东。

    辽东的满清官员、兵将，只管杀；杀了之后若是有余力，只管去高丽再去乱杀一通，人员随便招收。

    若是杀穿了高丽，能聚集起来军队，就把高丽的家族士族也都杀了，再去和岛国死磕。

    这一路人，突出一个至死方休。

    因为海昆的控制，他们也没什么反对的余地。

    誊写完毕各自武功秘籍后，就带上满清朝廷发给的正式官身，出发了——有了这官身，还有盔甲武器，再加上洪安通、归辛树等武功，只要不是被大炮正面命中，他们这一个队伍，足以击溃数百上千人的军队，要是遇上高丽军队，搞不好几千上万都可能击败。

    海昆把这一群人安排妥当，剩下的日子倒是清闲不少。

    就是坐山观虎斗了。

    康熙皇帝和顺治皇帝打的难解难分，很是厉害。

    海昆的两江基地、山陕基地，不动如山，积蓄力量。

    皇宫里面的女人们就有不少，皇宫外面，九难、陈圆圆、阿琪、阿珂、建宁、苏荃、双儿、小郡主沐剑屏、方怡，也是各有千秋。

    这天冲了半夜之后，海昆才发现自己好像少了一个王屋派的曾柔。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便派人收编了王屋派，请曾柔来商议事情。

    曾柔人如其名，是个温柔似水，体贴入微的姑娘。

    论起来性子，双儿、沐剑屏、曾柔都是这样可爱温柔的，只不过细微之处又有所不同。

    海昆和她相处一些时日，也就把她顺理成章地收入帐下。

    匆匆又过了数个月，天地会众人和神龙教、归辛树等人对外刺杀、捣乱收效还真不小，比如土司头子、台吉、和卓、红衣和尚，都被刺杀或死或伤，满清的盛京将军被杀，宁古塔被捣毁。

    蒙古、高丽也被杀了一些人。

    雅克萨那边，也死了不少罗刹人；听说吓得罗刹人夜里抱在一起睡觉，生怕睡着睡着觉，脑袋不见了。

    蒙古葛尔丹熘到中原来试图捣乱，也被海昆找到机会控制了，放他回蒙古，令他去先内斗，再攻击罗斯、中亚等地方。

    总而言之，先帮助清理清理，之后再收入麾下也不迟。

    这些收效之外，并非是没有代价。

    天地会派出去的人，死伤惨重；神龙教死伤惨重，归辛树夫妇的儿子归钟死在高丽……

    以江湖的观点看，太不值得；以整个国家的利益来看，死伤数百人，造成这样的奇迹般结果，简直是一场大胜。

    在海昆看来，这些江湖草莽留在中原，对大事没什么益处。

    被人稍加鼓动，就不知道做出什么捣乱事情来，到时候还得别人苦口婆心劝说——原着中陈近南劝沐王府，劝归辛树，劝这个劝那个，劝来劝去，一事无成。

    可见这群江湖人士的无组织无纪律，纯粹是捣乱来劲。

    现在能达成这样英烈般的丰功伟绩，已经是死的很有价值了！

    匆匆忙忙又是几个月过去，海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时间，准备的差不多，也应该动手了。

    要知道满清内讧到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而盘踞中原大地许多年的世家大族顽固，也已经被他授意，南北双方联合剿杀了。

    去年科举，满清出的题目已经是传统四书五经占据一半成绩，具体实务才干，对天下了解，对农商了解占据一半成绩。

    这也是海昆特意让他们破开的口子。

    始作俑者是满清，你们这些读书人骂去。

    什么？你们要去哭孔庙？要去抬着至圣先师的牌位闹事？

    满清的大刀会教你们做人，孔家都已经夷平了，你们哭去。

    有种不要参加科举，不要出来当官。

    而且一人闹事，整个县不许参加科举，全部夺取以往功名，这个县就以后不会出当官的，不会有读书人。

    这样的刀子威胁，功名威胁，让天下读书人对满清敢怒不敢言。

    孔子？圣贤？

    真从牌位上搬下来，他也就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不至于变成永恒真理。

    要科举的读书人，到了满清这时候，真正追求的是当官，是出人头地。

    真正傲骨嶙嶙的人，只要看一看孔子对蛮夷的态度，就不会舔着脸去参加满清科举，追求当官。

    所以，骂归骂，科举的读书人们，还是开始关注实务，开始内卷起来。

    海昆对此很满意——对嘛，满清折腾你们，跟我可没关系。

    等你们内卷成了习惯，已经习惯科举也要实务，而不是之乎者也八股取士，到时候重新再改，只怕又有人要疯狂抗议了。

    当权者选拔人才，毕竟是有优势的。

    这些沉疴破除的差不多，新的制度由满清挨骂创立，顶住矛盾杀杀杀……海昆也是时候，开始起兵了。

    海昆率领众人，从两江起兵，号称奉汉讨清大将军。

    数日之内，两江全境归附，满州八旗驻军被全部坑杀，绿营兵归于麾下，各地官吏换上准备好的新官服，走马上任。

    半月后，镇南王率领麾下，归于大将军海昆。

    一月后，靖南王归于大将军海昆。

    两月后，平西王吴应麒杀顺治皇帝，率领麾下，归于大将军海昆。

    至此海昆自号为“离王”。

    《易经》有云，“大哉乾元”，乃是大元国号，“大明始终”，乃是大明国号。

    又有云：“明两作离，以继明照于四方。”

    因此海昆为“离王”，不取卦象，而取表意。

    “继明，照于四方”。

    离王海昆，占据南方半壁江山。

    又过一个月，山陕忽然起兵，响应离王反清，挥兵抵达京城。

    清廷束手就擒，满人多被杀害。

    离王海昆接纳山陕军队，由此统一中原，国号“大离”。

    派军队接收辽东，摧枯拉朽，轻而易举。

    派军队攻击土司、缅甸、台吉、红衣和尚，皆是一战而下。

    这些势力，因为之前被武功高手捣乱的太厉害，内部纷争很多，无心战斗。

    岛上郑经已死，延平郡王府上郑克臧和奶奶内讧不断，厮杀良久终于杀了奶奶，独掌大权，然后看看新生的大离王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顿时麻了。

    他也没敢打仗，投降做个安乐王爷。

    岛上交给大离王朝，留作海军基地，将来攻略中南、东南所用。

    往西，大离王朝攻击内讧不断的边疆势力，终于打到了西域都护府范围。

    往北，蒙古人和罗斯国鏖战不休，雅克萨已经在大离受中，并且在雅克萨、宁古塔以北的西伯利亚地区开始建筑城池。

    往东，高丽已经被归辛树夫妇和洪安通杀了不知多少人，已经没有有效统治机构。

    大离直接派人设置安东都护府，并且将大量高丽女子取回国内。

    又令安东都护府、岛上海军造船，准备攻伐岛国。

    一年之后，高丽男子派去攻打岛国死伤惨重，立功者封官赏赐妻子。

    岛国终于渐渐攻下，归于大离王朝治下，名为扶桑都护府。

    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丽人这么缺德，把岛国原来的统治者都给一窝蜂宰了，扔进海里喂鱼。

    气的大离王朝皇帝海昆不行，罚酒三杯，下不为例。

    蒙古和罗斯国的鏖战，进行了两三年后，双方都挺惨的。

    一个惨胜，一个惨败。

    大离王朝还是忠厚啊，接纳了蒙古败兵投效，收编蒙古男人继续跟罗斯国打仗，给罗斯国缓慢放血；蒙古寡妇们送往内地，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跟高丽女子、岛国女子差不多。

    毕竟现如今是父系血脉的世界，大离王朝人口还是太少，必须要鼓励生育和生产了。

    这也让大离王朝的百姓们幸福地捂住腰。

    没有世家大族，他们耕地多，吃得饱；国家安排给娶不上媳妇的分配媳妇，有点余财的甚至俩媳妇、三个媳妇。

    生了孩子，就得给孩子干活，赚取家产。

    吃饱饭，捂腰；累坏了，也得捂腰。

    一边打着仗，一边海昆把世界当今情况给搜集一边，刻在皇宫之外大街上，不仅朝廷知道，百姓也得知道，科举考试的更得知道……

    正忙碌着，第二个目标反清显示已经完成，海昆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或者停留一些时候。

 第四十八章 有关挑战世界

    停留一些时候？

    海昆也正好需要把自己的大离王朝最后收尾一下。

    如果直接离开，他难免念头不通达。

    首先是固化疆域，鼓励生育，同化蛮夷女子入华夏。

    蛮夷男子有功参军、真心投靠方才能够存活。

    这也是蒙古、高丽、岛国、缅甸目前的实行政策。

    其次是放开国民眼界见识，把世界科技发展，世界各国疆域，风土人情，不断公之于众，提高民众、科举读书人、官员的见识。

    还要留给一个话本似的清末历史，给九难众人一个提醒，让他们明白蛮夷船坚炮利，对于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最后，选择改革一下权力继承。

    海昆把这些事情都完成的差不多，又和自己的一群女人欢聚了一些时候，方才有点依依不舍。

    “我能不能带走一些女人？”

    海昆打开回去的光门，开口问道。

    上个世界，棒子国的女人也就算了，这个世界像是双儿、沐剑屏、这样听话可爱、姿容俏丽的姑娘，不带走未免可惜。

    而且九难这种鹿鼎记的绝世高手，也是难得的武功宗师，对海昆的帮助作用不少。

    就算是再换一番天地，海昆也能通过学习九难的武功、战斗经验，获得战斗能力的提升。

    面对海昆的问题，光门也有回应。

    储物格子减少为十个，手下再也没有帮助探索世界的能力。

    那么就可以带出人，并且掌控时间流速从一倍到二十倍。

    带出人员限制为每个世界十人。

    海昆考虑之后，便立刻有了决定。

    储物格子对原来的何雨柱、生活中躲避其他邻居的探询目光，那还是很有用的。

    对于现在的海昆（何雨柱）来说，挑战世界中的精彩，用不到储物格子；现实生活中，十个储物格子和庞大的随身空间，也是够用了。

    所以，储物格子变成十个，对海昆（何雨柱）已经没有太大影响。

    带出限制为十个人，而且手下以后不许提前探索世界……

    海昆沉吟一下，看向赵小龙和刘生财两人。

    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这两人原本罪大恶极，被海昆培养，度过了两个世界。

    发挥作用还是有的。

    海昆沉吟一下，到底还是让九难杀了两人。

    固然被洗脑之后，为自己效力了一段时间，但留下来着实不让人放心。

    杀了两人之后，海昆在众人之中挑挑拣拣。虽然是十个人的名额，其实海昆真正要带走的也不多。

    譬如方怡、庄家三少奶奶、建宁、皇后、皇太后这种，当时也就尝尝鲜味，她们很难让海昆心中怜爱，长久相处。

    若是再严格一点，连陈圆圆、阿琪、阿珂、曾柔都不是一定要带着。

    海昆真正要带走的，九难、双儿、沐剑屏、苏荃四人就差不多。

    九难是武功高，双儿沐剑屏性格可爱，苏荃是管理能力强且十分聪明。

    仔细衡量后，海昆还是带上了曾柔等四个女人——这就基本是为了美色成就。

    类似于方怡、建宁那种性格，就属于是容貌俏丽也救不回来的情况。

    心念一动，海昆带领八个女人穿过光门，回到自己空间之中。

    见到空旷的小镇、堆积如山的各类物资，九难等人都莫名震撼。

    直到此时此刻，她们方才真正确定，原来大离王朝的开国皇帝海昆，居然是天外来客。

    而她们离开原来的世界，便再也不能回去，只能够跟着他继续生活下去。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们几个吗？”

    沐剑屏有些感觉不安，小声问道。

    “当然不是，你们稍等，我看看外面情况再回来。”

    海昆离开空间，出现在整洁干净的房间内，看了一眼周围，心情不错。

    没有实时监控这样的手段，还保持干净整洁，足以证明，女人们的心意。

    海昆虽然说离开两年时间，结果由于太过于干脆利索，没有和某些人斗智斗勇，几个月后就顺利返回。

    这个房间内还能够保持这样的现状，可见她们并不是各忙各的，而是还时刻念着海昆（何雨柱）。

    拿起电话，拨打一个号码，才说了一句话，电话那一头便传来惊喜欢呼声音。

    “你回来啦！”

    “嗯，事情很顺利，我回来了。”

    “我这就和姐妹们一起过去！这段时间泛海集团有点被人试探，正头疼呢！你回来就好了！”

    海昆闻言不由地笑了笑。

    这也是正常的。

    正如同他之前预料的那样，一旦他离去，哪怕是他已经布置好了手段，泛海集团出现颓势也是在所难免的。

    现在他离开几个月，外面还只是试探。

    如果真的离开两年，那么泛海集团的财富和势力范围缩水都是在所难免的。

    海昆之前给女人们定下的策略也很实际：不求扩张，不求利益，只求稳健守住基本盘，某些地方亏就亏了。

    只是他回来的早，现在还没发展到哪个地步。

    跟电话那头说了两句话，海昆挂断电话，就准备回空间去，让九难和陈圆圆等人喝青春泉水。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脚步声从门口传来，秦京茹、秦淮茹等人原来就住在不远处，听到消息后，就连忙来见海昆（何雨柱）了。

    再见面，自然是抚慰重聚。

    海昆（何雨柱）带领她们进了空间之后，给她们稍微介绍一下。

    秦京茹、秦淮茹等人都吃惊不小：自家男人，把故事里面的人物给带出来了！

    九难、苏荃等人也很吃惊：我们原来是故事里面的人物？

    “好了，互相认识以后再说。”

    海昆说道：“先喝点青春泉水，恢复青春与肢体健康。”

    递给九难青春泉水，在九难的震撼目光中，她衣袖中生出一条雪白手臂。

    多年前的断臂，重新生长出来！

    容貌也变得更加年轻，明显成了二十出头的模样。

    九难用力伸手握手，难以置信看看海昆。

    海昆面带微笑，点点头。

    “如今叫你阿九，你不会难为情了？”

    九难震撼不已，一时间忘了回答。

    忽然想道什么，盘膝而坐，感应自身内力，九难睁开眼，又喜道：“内力，也多了二十年。”

    “我怕是已经天下无敌手了！”

    海昆也是感觉意外：“喝这青春泉水，居然还能增长内力！”

    九难的内力本来就精纯，又得到过奇遇，因此鹿鼎记武功高手中她天下前三，如今又得到二十年内力，哪怕是在其他金庸武侠江湖中也有一席之地了。

    “二十年内力！”沐剑屏惊呼一声，羡慕不已。

    她正是青春年少的美好年华，对于恢复青春、肢体重生，并未有十足的感触，对于二十年内力却是十分震惊。

    她习武多年，生出内力来也不过是寥寥几年时间，凭空多出二十年内力，岂不是一下子可以变成大高手？

    跟她同样想法的，还有阿珂、阿琪、双儿、曾柔，她们并没有青春烦恼，反倒是对于自身武功颇为在意。

    苏荃就比较想要恢复青春了。

    最热切恢复青春的，则是陈圆圆——她固然驻颜有数，美丽绝色，但也已经四十岁往上，被海昆带回来纯粹是因为美色娱人，本身又是会伺候人，讨人欢心的。

    对于自身处境，她也是逆来顺受惯了，无非是海昆这家伙特别荒唐，终究不过是抛去廉耻，做些浪语，伺候他欢心罢了。

    实在没想到，此生居然还有机会，恢复自己年轻时候的国色天香！

    海昆递给陈圆圆青春泉水。

    陈圆圆的手都颤抖了。

    这就是恩同再造，真正的再造青春！

    一口气喝下去青春泉水，陈圆圆照照镜子，看看女儿阿珂，忽然心态也变得调皮又年轻。

    “皇上，你猜猜我是阿珂吗？”

    阿珂转过脸去，没眼看了——丢人啊，我的妈！

    海昆托着下巴，分析道：“圆圆，你和阿珂还是有区别的……”

    这下陈圆圆也不由地羞臊起来：“皇上，你可别说了！”

    又给双儿喝了青春泉水，双儿惊讶道：“咦，我内功增加了好几十年，不止二十年？”

    海昆说道：“你本就青春年华，泉水在你身上无需太多损耗。”

    “而且阿九的内力比你们都要精纯，你们修为相比较她来说比较杂乱，内力也虚浮；她增加二十年，你们增加四十年、甚至六十年都不意外。”

    双儿等人这才恍然，内力增加多，未必就是战力增加多。

    当然了，大部分情况下充沛内力能够解决很多问题，内力不足更容易吃亏。

    海昆给鹿鼎记众女都喝了青春泉水后，才说道：“阿九，苏荃，我如今外界生存的世界，是一个武功不显，科技为主的世界，这里面的区别你们一定要好好了解。”

    “以后我去其他世界挑战的时候，你们可要帮我保护我的产业与其他女人。”

    阿九、苏荃等人都点头应下。

    海昆领着她们出了空间，鹿鼎记众女新奇地东张西望，样样新奇，苏荃还要求想要看看鹿鼎记原来是什么故事。

    正好这时候，尤凤霞、娄晓娥等人也来了。

    海昆让鹿鼎记八女暂且习惯生活，跟尤凤霞等人说起来自己这一次的冒险经历。

    得知海昆（何雨柱）已经建立一个王朝，登基为皇帝，众女都是目瞪口呆。

    “我们也能去那个世界，当皇后、贵妃吗？”贾当神往地问道。

    “显然不可以，挑战世界已经刷新了。”

    海昆说道：“下一个世界，我只能自己去，也没办法让人去提前探测了。”

    众女都颇为遗憾。

    “那你现在的武功，学的如何？”

    “倒是没学。”海昆说道，“鹿鼎记中武功层次稍微低一些，我如果学了武功，到了其他世界，只怕不容易转换体系，定死了上限。”

    “再说，我也有其他手段自保。”

    秦京茹有点担忧：“我总感觉，你进入别的世界挑战，着实危险。”

    “如果没有足够自保能力，不如就不要冒险挑战，只是去看看玩耍玩耍。”

    “如果有什么办法增加自保能力，还是增加一下为好。”

    其他女人也都点头，甚至阿九、苏荃等人闻声，也都过来声援。

    去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自保能力是真的太重要了。

    要么增加自保能力再挑战，要么就尽可能不要挑战了。

    海昆沉吟之后，也点点头。

    自己有挺强的力量、速度、五感、自身防御加上防内力的背心，攻击有现代化武器手雷枪械、削铁如泥匕首、令人防不胜防的精神控制，但是能够增加自身实力，也是很有用的。

    就算是内力暂时不练，留待将来的上限，招式变换，生死搏杀的经验也要练，那也是很重要的。

    定下这件事情后，当天海昆与众女欢聚一堂。

    海昆（何雨柱）甚至亲自下厨做了菜肴。

    这让鹿鼎记众女都想不到，一尝味道，才知道他的厨艺居然是异常高明。

    仔细探寻，才知道海昆的一切，是从一个叫做何雨柱的厨子开始。

    如今海昆是化名不错，但是何雨柱这个名字也的确已经没有再使用的必要，倒是更有可能引来别人不必要关注。

    况且，海昆这名字，早在何雨柱之前的另一世，也是用过的。

    只是那一世太过平庸，年纪轻轻便每日过劳，还被骂不努力，不结婚，不买房；海昆（何雨柱）以前也不怎么提起，如今也只是偶尔提了一句，没再多说。

    或许人之所大欲，皆是如此。

    如今条件满足，海昆生活如此，相比以往生活，自然是开阔通透。

    若有人告诉他，什么“你的生活故事要青少年都能看得下去”，“一个有钱有势的人，也只能找一个女人”……海昆倒是很想请这种人睁眼看看现实的世界。

    现实都已经魔幻了，还讲现实？

    所谓的“现实”，就是工薪家庭只能勉强一夫一妻过日子；过了这个范围的纸醉金迷，就理解不能了？就拒绝承认有其他的现实？

    到底是谁在拒绝现实的差距？

    忙碌了一段时间，海昆处理好了泛海集团的麻烦，阿九等人也对外面的都市生活越来越习以为常，保护海昆产业和女人，甚至传授武功也已经开始。

 第四十九章 一统武林

    外部的麻烦很好解决，海昆在，就可以解决了；海昆不在，没人震慑虎狼，就难免有点蠢蠢欲动。

    熟悉了打开开关看电视，听音乐，开灯有亮光，打开开关出清水，汽车高楼大厦的日子，阿九等人也渐渐不再惊奇生活的新奇，直到某一天看见军事爱好杂志，她们仔细研究之后，得知现如今有着一击夷灭一座城，几十万人，甚至威力更大的武器，全都目瞪口呆。

    “若是带这个进入新世界，岂不是所向无敌？”

    苏荃对海昆问道。

    海昆对她解释：“这东西要发挥威力，是要有发射井的，而且本身体积也不小，就算是小一点的战术核弹，也不可能我一个人投掷出去就爆炸。”

    “就算是可以这么做，我也不至于去跟敌人同归于尽。”

    苏荃闻言倒是有些遗憾。

    又说道：“以你的身体扛个几千斤武器不成问题？你扛一些火力大的东西试试？”

    “几千斤的东西我扛起来麻烦，而且也并不实际；抗一个重机枪，外加子弹，就得几百斤，还不如我背手雷、全自动冲锋枪更加合适。”

    “你们应该也能看得出来，就算是有内力，以单纯身躯抵挡一梭子全自动冲锋枪或者一颗手雷正面爆炸，也是很难的，上更多的火力作用也不大。”

    苏荃却是不以为然，她决定要帮海昆尽可能计划周全，并且把想法跟尤凤霞等人说了，双方一拍即合，决定混合考虑科技、内力、武功方面的影响，尽可能为海昆设置。

    有她们这样尽心尽力参谋，倒是更加明显起来。

    保命背心肯定要带着，削铁匕首也要带着。

    现代化武器，备选的就是手雷、轻机枪、重机枪、冲锋枪、火箭筒……

    各类电器类、通讯类肯定是没用。

    交通工具要么排不上用场，要么过于笨重，同样没用。

    急救包、各类医疗用品备用，至于用不用的上，之后再说。

    最后苏荃提出了豹胎易筋丸，以及准备一些用毒的物品。

    海昆曾经把归辛树、洪安通的相关信息都掏空，因此对于豹胎易筋丸的炼制倒也不陌生。

    谈起这个话题，尤凤霞说道：“其实不管是控制人的毒药，还是致人死命的毒药，我们这边都有更加方便的……”

    海昆立刻让她打住。

    致命毒药可以提供现代科技的，控制人的东西，还是豹胎易筋丸！

    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那就要出大事了，属实不能说（）。

    要携带的钱财也不必太多：两块黄金一块玉佩，随身携带能够解决眼前问题，就足以。

    这边准备着的同时，每天海昆都要跟阿九、苏荃过过招，练一练招式。

    对于各类武功都有所了解，因为他本身过目不忘，身躯强横又敏捷，迅速将招式吸纳化为自己所有，他这样学得快，阿九和苏荃两人又是颇有江湖经验的，将自己了解的众多招式都交给海昆，跟海昆喂招，让他学会江湖打斗。

    其中，苏荃教的英雄三招，毒辣阴险，攻敌人必救。

    九难教的神行百变，更是逃跑的绝佳法门。

    只是海昆对内力并未入门，神行百变里面需要内力的地方并不能使用。

    回头看看，海昆自己也有点感觉好笑——背心、匕首、英雄三招、神行百变，没有内功，自己接收韦小宝的东西未免太多了一点。

    跟韦小宝不同的是，海昆自身速度、力量，比不用内力的江湖高手还要强，只算“横练功夫”这个类别的，他也是顶尖的。

    海昆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对方内力灌入自己身体之内损毁自己五脏六腑或者大脑，那就是真正的致命伤。

    其他的地方，真的并不是十分畏惧。

    还有，海昆如今刀剑拳掌各类招式烂熟于心，没有内力，只凭自身，也是鹿鼎记内高手级别，若是再加上背心、匕首、毒、精神控制、英雄三招、神行百变……海昆有把握让归辛树、洪安通这种级别的也完蛋，只不过是略微麻烦。

    武功招式各方面练的差不多了，海昆也就准备进下一个挑战世界了。

    都市生活很不错，但是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很容易变成相似不变的风景。

    而且，挑战世界太精彩了。

    海昆越是挑战，越是能够理解，为什么需要完成目标，才可以解锁下一个挑战世界。

    下一个挑战世界，甚至就等于奖励本身，而不是完成目标给予什么奖励。

    因为，对于海昆这样的人来说，自己获得的东西、经历的挑战世界也的确是奖励。

    海昆进入挑战世界的前一天，阿九再次给他建议：修炼了内功再走，更加安全。

    毕竟，归辛树的华山内功，阿九的铁剑门内功，都是堂堂正道。

    喝一口青春泉水，拥有二十年甚至四十年以上内力，再加上海昆的本身能力，直接就能纵横鹿鼎记江湖没有敌手了。

    海昆对九难的这种话很是无可奈何：你也知道是纵横“鹿鼎记”江湖没有敌手。

    换另外一个世界，鹿鼎记绝顶高手，还能绝顶到什么地方去，真不好说。

    苏荃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妨折中一下！”

    “带一个能装水的大水囊或者葫芦、水杯之类，将灵泉水携带进入挑战世界——这既是解百毒、救人命的东西，若是下个世界有高明武功，也可以喝灵泉水进行修炼。”

    “咦，这个方法不错！”阿九说道，“之前两个世界，你为什么没用？”

    海昆笑道：“之前两个世界没用，那是因为有人给我探路，都确认了环境安全，我才过去的。”

    “自然也不用每件事都这么小心再小心。”

    “如今我抹去了探路这回事，换了你们跟我长相厮守……自然就要小心谨慎一些。”

    海昆这么一说，阿九、苏荃等人都震惊感动。

    原来如此，竟是因为她们的缘故……

    “也就是说，你如果不这么好色，还能够更轻松——”阿九轻声说道。

    海昆不以为然：“我不好色干什么？”

    “挑战世界本身就是我在享受精彩世界？如果我为了挑战，而克扣自己本该有的享受，那是我自己找不自在了！”

    “因为你们我才欢喜，才享受，世界才精彩。”

    阿九、苏荃等人一时间也被海昆的话给震住了，说不好应该欢喜感动，还是啼笑皆非。

    这也太直白了……

    准备了一个大水囊，里面灌满了青春泉水。

    之后，海昆带上几百斤重的武器，还有豹胎易筋丸，致命毒药，以及其他准备好的物资。

    准备好之后，海昆与自己的女人道别。

    之后进入蓝色光门，开始挑战。

    选择时间，二十倍速。

    不选这个速度，容易出现意外。

    选了这个时间倍速，哪怕是几十年的故事内容，海昆也能在几年之内返回，再加上他可以努力提前完成目标，就更加不会出现意外了。

    一转眼到了崭新的环境中，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辽阔的草原，绵延无尽。

    极目望去，看见隐约的牛羊。

    远处升起缕缕炊烟，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青草混合泥土独有的气息，便是亲近自然的气息。

    海昆带来的几百斤东西，砸在地面上，将碧绿的青草砸出暗绿色汁液。

    这可不好判断究竟是什么故事啊。

    茫茫草原，难道是射凋英雄传？我要去找郭靖？

    也不一定，有草原背景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甚至于有可能不是草原背景，只是某个故事的角落而已。

    海昆想到这里，看向目前的目标提示。

    “目标一：消灭或征服日月神教。”

    “目标二：消灭或征服五岳剑派。”

    “目标三：消灭或征服少林武当。”

    日月神教？五岳剑派？再加上少林武当，这毫无疑问是《笑傲江湖》的故事。

    而且三个目标加起来，就是一个答桉：一统武林。

    可这里是草原啊……根本不挨着！

    笑傲江湖故事，从华山或者福威镖局开始，都还是正常的视角，属于原剧情不太远的情况。

    从这个草原这个地理位置开始，是真的离谱。

    海昆再一次体验到，不能让人提前打探情况的不方便。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未知的新奇感，未尝不是一种新的体验。

    况且，这也是有得有失，自己能够把故事中的人物带出去，相比较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神奇之处了，付出的代价并不算多。

    《笑傲江湖》讲的是什么故事——一开始林平之家里被灭门，这个品德优良，样貌俊秀的少爷，历经磨难逃到衡阳后，才出现了真正的主角令狐冲，之后整个故事就转为围着令狐冲转动。

    林平之后来学了辟邪剑谱，挥刀自宫，武功不凡，倒也报了仇。

    但是他已经沦为邪派反面角色，不择手段，杀了一心爱着自己的妻子岳灵珊，被劳德诺带去投靠左冷禅，然而岳灵珊临死前托付大师兄令狐冲好好照顾他。

    最后林平之被令狐冲所断，最后关在梅庄地底的黑牢中。

    《笑傲江湖》真正的主角令狐冲，那就是个比较操蛋的玩意了。

    属于学好十年不成，学坏一天就行的那种人，天生的酒蒙子一个。

    令狐冲自小无父无母，由师父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和其妻师母宁中则扶养授武，情同亲生父母。

    令狐冲在派中是大师兄，原本和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岳灵珊暧昧不清，也不知道算不算真正爱情，反正有点意思又没真正定下关系，但后来却因种种变故，岳灵珊转而爱上了林平之。

    后来，令狐冲在思过崖上得到风清扬传授“剑魔”独孤求败的绝学“独孤九剑”，此后剑法大进，但也因为风清扬交代不可说出他的下落，被怀疑武艺精进的原因是私吞林家家传宝物《辟邪剑谱》。

    被父母一般的师父师母怀疑，令狐冲的反应是：我得信守承诺啊。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啊——陌生人承诺，比养育自己的师父师母更重要。

    之后跟淫贼田伯光结交，令狐冲的感想是：这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啊！

    这更不对劲了啊——淫贼是你马了比的好汉子啊。

    再之后令狐冲在洛阳与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相遇。

    两人从未有过什么感情交流，然而江湖绯闻却传播开来，都说圣姑喜欢令狐冲。

    日月神教众与江湖豪杰为讨好盈盈，沿路迎接令狐冲并设法医治令狐冲内伤，最后聚于五霸岗。令狐冲广交各路好友，包括祖千秋、老头子、蓝凤凰、计无施等人。

    当时岳不群忧心忡忡，担心令狐冲上当受骗（原着心理描写，无可置疑，此时岳不群依旧担心令狐冲）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岳不群始料不及。

    五霸岗上，任盈盈的手下，把华山派众人给围住了，隔开了岳不群他们和令狐冲。

    令狐冲的反应是，抛弃了师门，跟这些陌生的、日月神教的“英雄好汉”，酒来就喝，激动到流泪，喊着“承蒙各位看得起，我死了也值了”。

    然后令狐冲就喝晕过去，醒过来，发现了任盈盈是个秀丽绝伦的少女。

    然后，他也没问师门华山派怎么样，认为华山派抛下他直接走了。

    事情就奇妙在这一天的五霸岗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着从未描述过令狐冲以外的角度，描述的是，“英雄好汉”隔开了令狐冲和华山派，然后令狐冲就大口喝酒，然后就喝晕了，在之后就和任盈盈见面，开始了自己华山派之外的奇遇故事。

    但是，五霸岗的这一天，对岳不群和华山派却是充满屈辱的一天。

    原着从未描写，但是必定颇为猥琐。

    从这一天开始，岳不群、岳灵珊对令狐冲再无温情。

    岳不群担心令狐冲的心理活动，从五霸岗这天往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驱逐令狐冲、利用令狐冲，都是再也没有余地。

    令狐冲亲耳听到岳不群对宁中则抱怨：“令狐冲这小贼，在五霸岗如此辱我……”

    但是令狐冲的反应是：我好委屈啊。

    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跟师父师母解释原委，不解释自己其实已经喝醉，也不打听打听“英雄好汉们”对自己师父师娘、师妹、师弟做了什么。

    也对，令狐冲眼中，“英雄好汉们”都是光明磊落的，华山派虽然是师门，养育自己的地方，可比不上这群陌生人重要啊。

    解释误会没必要，你们就得无条件信任我令狐冲啊。

    我虽然不解释独孤九剑，不解释五霸岗这么多人打着我令狐冲名号欺凌华山派，但是你们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令狐冲就是这么一个操蛋的性子，喝酒就上头，上头就六亲不认。

    名为豪迈大度，但你要是他亲人，你能被他坑死。

    你要是别有用心坑他，几杯酒，他就能卖家人给你……

 第五十章 控制边镇

    一次又一次，《笑傲江湖》的主角令狐冲强调自己的委屈，认为华山派是自己的家，师父师母犹如自己的父母。

    但是每次家庭和父母对他产生疑虑的时候，他坚定不移地闭口不言不解释。

    为了信守给风清扬的承诺，为了田伯光、向问天这样的所谓“英雄好汉”，令狐冲跟师父师娘越走越远。

    差点把师父师娘分尸的桃谷六仙，令狐冲的评价是他们天真烂漫，没什么心机。

    天下若有任何一个孩子，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眼睁睁看着他结交匪类，不顾自己家里死活，“父母”岂能不寒心？

    最让岳不群等人寒心的是，五霸岗上令狐冲因为陌生人几杯敬酒，激动到热泪盈眶，和这些下三滥东西把命豁出去都值了。

    此时此刻，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却围住华山派，以令狐冲名义欺凌华山派。

    之后令狐冲一句话不解释，反而认为华山派抛弃他——对了，说华山派抛弃他的，还是任盈盈和那些下三滥所谓“英雄好汉们”。

    令狐冲自己没有思考能力吗？

    自始至终没想过，华山派遭遇了什么，是被人逼迫离开，还是什么原因，反倒是轻信外人，哀怨自己被抛弃……

    问题就在于，令狐冲自从药王庙击杀蒙面客，大发神威用出了疑似辟邪剑谱后，紧接着就遇上了任盈盈。

    令狐冲而遇上任盈盈后，一次又一次遭遇“英雄好汉们”裹挟，越来越远离华山派。

    五霸岗就是典型且最为致命的一次。

    后面还有任盈盈分析岳不群杀了这个，岳不群杀了那个，令狐冲全部相信了。

    凶手当然有可能是岳不群，但是见到尸体后，任盈盈一说是岳不群杀的，令狐冲立刻就信，这种模式就是令狐冲的无脑轻信之处。

    整本书，这个真主角令狐冲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如果《鹿鼎记》主角韦小宝同样处境，会有多少心眼儿，多少想法……韦小宝对母亲韦春花的感情，甚至对陈近南、康熙的感情，哪一个不超过令狐冲对师父师母、对华山派的感情？

    令狐冲的对华山派感情就突出一个假，整体感受就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但是什么承诺、江湖好汉，都比养育他长大的地方和人物重要。

    海昆回想着《笑傲江湖》的剧情，伪主角林平之的一切是没有问题的，真主角令狐冲的一切却是大有问题。

    不过，对于海昆统一武林的这三个目标来说，林平之报仇无关紧要，令狐冲来回搅动日月神教、少林武当、五岳剑派斗争，倒是挺有可利用之处。

    而要真正获得大量势力统一江湖。

    以海昆的精神控制，控制有内力的江湖武者性价比太低了，还得从朝廷、控制军队开始。

    不过笑傲江湖到底什么朝代的故事？

    按照大部分细节推断来说，应该属于明朝正德、嘉靖这段时期的事情。这俩皇帝，一个是自封大将军，一个是深宫老道士，都挺有意思。

    海昆考虑好了，重新背上自己沉重的行囊，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首先……先回到中原再说，在草原上可没办法收服手下。

    扛着几百斤东西走了数里路，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实打实踩在草地上。

    海昆精力十足，并未疲惫，隐隐约约往南看去已经有了城池轮廓。

    道路渐渐清晰明显，车轮马蹄印子在路上很明显。

    草地也不再是那么平铺满满，而是渐渐稀疏起来。

    距离城池，估计还得二三十里。

    扛着这么一包几百斤的东西走过去，未免太尴尬了一点。

    但是目前没什么人，却也没别的办法。

    又走了四五里路，一匹快马迎面迅速奔来。

    马上骑士穿着劲装，挂着佩刀，看见海昆这样背着一大堆东西徒步走着，顿时远远停下，一脸疑惑。

    “这位朋友，请了！”

    马上骑士拱手说道。

    海昆应了一声：“请了！”

    “请问朋友走哪条道的？可有需要帮助的吗？”马上骑士又问道。

    海昆说道：“我要去前面。”

    “若有朋友帮忙运一下我带的东西，那倒是给我方便了。”

    马上骑士见他不对应“切口”，打扮奇怪非僧非道非儒，皮肤白皙没刀疤，并不是那种常年风霜的人物，暗暗奇怪。

    这人若说富贵，这般奇怪，也不像。

    这人若说是蒙古人或者土匪大盗，这般养尊处优的外貌，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来路？

    因为摸不清对方干什么的，骑士尝试着报上名字来路：“我主家姓张，专帮助朝廷开中送粮，不知道阁下可曾听闻？”

    姓张？开中送粮？

    好消息，这是明朝边界，就是不知道是明朝九边的什么地方。

    反正快要返回明朝中原，要控制人也简单了。

    “哦，这个有所耳闻，开中送粮，换取盐引，也是不容易的很。”海昆说道。

    那骑士打量着海昆，也不敢说的太清楚，有点担心他是锦衣卫。

    “是啊，一路行来，处处都要钱，幸苦得很。”

    “那么，你们怎么也不应该送到草原之上，对？”海昆突然话音一转，笑着说道。

    那骑士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再次打量着海昆。

    “您是吃皇粮的吗？”

    海昆摇摇头，说道：“你倒是忠心！什么都藏着掖着，但是我却是不能和你这么耽误时间下去了！”

    这样说话，来回试探实在是太累了。

    到现在海昆居然还不知道这里放身处何处。

    海昆直接一发精神控制下去，让这个张家的骑士过来，原原本本交代了情况。

    原来这里是大同府的长城外面，再往南走是阳和口。

    出这个口子的去草原贸易的，是晋商张家。

    不怎么合法，但是边镇事实上已经是形成利益链。

    将军和文官们不搞点花活就很难活下去，所以商人只要掏钱就拥有很大的选择。

    今年是正德七年，北直隶京畿地区正在闹“流里流气”匪乱，也就是刘六刘七，这群骑马的乱民，闹得官府手足无措，听说正在全力镇压。

    至于说什么传说中的大宦官刘瑾，早在正德五年，就被宰了。

    文官们在弘治年间，可以说是为所欲为，极度宽松。

    刘大夏烧毁郑和海图，藏匿国家机要，自以为对朝廷有利，还能得到贤臣名臣称号。

    成化年间粮库充盈，经过弘治中兴文臣们不断“努力”，调转粮食五千石都很困难；成化年间对外战争多有斩获，经过弘治中兴文臣们“努力”，武备废弛不能作战，一群流民纵横京畿，为了“和平”放弃了安南地区实际统治。

    正德登基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群把国家疆域送出去一大片，军备粮仓玩烂了的文臣，他们名曰贤臣，却要求正德也跟他爹一样“垂拱而治”，事事顺从。

    从正德元年到五年，刘瑾被正德推出来仅仅五年，就被凌迟处死，恶名却被弘治年间养出来的文臣们写的各类东西流传几百年之久，不知道的还以为刘瑾掌握大权几十年。

    海昆控制了骑士之后，跟着他到了张家商队，见到了商队领头人，也懒得客气了，直接上前控制了。

    那商队领头送给他一辆马车，两名手下，让人以张家名号，送海昆回长城以内。

    傍晚时候，马车到了边镇长城外。

    有张家的名号，还有好处送上，果然畅通无阻。

    关门在身后落锁，海昆进了关内。

    休息一晚之后，海昆开始去控制边镇的将军、官员、商人……

    数日之后，海昆已经初步掌握大同边镇基本所有将士调集权。

    一边继续加以控制，一边开始利用兵将，寻找江湖人士，或捉拿，或击杀。

    大同附近境内，有几个邪道人物，如漠北双雄（黑熊白熊）、黄河老祖（祖千秋、老不死）。

    这都是任盈盈的麾下。

    平时军队不认真的时候，他们是高来高去的武功高人。

    当军队认真围杀的时候，他们就只是普通肉身凡胎而已。

    接下来十天，海昆对大同附近增加了控制能力，包括明朝王爷的财产，被他分出来给予已经控制的手下。

    先把这个边镇大同经营成铁桶一块，再把大同附近的江湖人士漠北双雄、黄河老祖或抓住或杀死。

    再顺藤摸瓜，将任盈盈、日月神教在这些地方的分舵，据点全部挑了，抓住。

    前后耗时二十来天，海昆终于在明正德七年控制了整个大同边镇，肃清了所有江湖势力，兵将足饷，开始正式练兵备战。

    这一次倒不是要造反，而是必要时候出兵，扫荡武林。

    也因为海昆和大同沆瀣一气，轻而易举就弄了个百户官身。

    更高的官身升迁，审核更加严格，地方边镇不可能自己决定了。

    像是刘正风，花钱直接买三品参将，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明朝绝无可能，发生在清朝的乾隆以后，还合理一点，毕竟清朝捐官参将需要排队上任，有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上任，就是个名头，买参将花一大笔钱，到上任又是一大笔钱，甚至花钱都搞不定。

    实授参将才是真正的朝廷官员。

    不论是明朝还是清朝，都不可能出现刘正风那种奇葩假圣旨。

    皇帝听说草民刘正风弓马娴熟，实授三品参将——这种见鬼的圣旨，只能出现在评书扯澹上，类似于皇帝下地用金锄头一般！

    只能说，刘正风是肯定当了大冤种。

    甚至这件事，嵩山派也应该知道。

    否则嵩山派哪来胆子，毫不犹豫杀一个刚接了“圣旨”的“实授三品参将”全家？

    这就不是临机决断能解释的事情，只能是嵩山派早就心知肚明；刘正风醉心音律，如痴如醉，已经到了为“知己”曲阳六亲不认的地步，跟令狐冲颇有类似之处。

    这种人上当受骗，也就在所难免。

    控制了大同边镇后，海昆就等等于掌握了晋地。

    王爷？晋商？都是他练兵的财源而已，海昆甚至让他们连反对的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

    晋地还有什么？

    还有终南山的全真派、古墓派遗址。

    海昆直接派人搜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理环境变化，还是隐藏的太好，元末明初还有的古墓派，过了这一百多年后，已经不见踪迹，甚至山上除了几个隐居的道士，再也没有别的。

    海昆让人询问周围和道士，终于在一个老道士口中得知，几十年前有一家姓杨的从终南山搬走，好像是耐不住山中寂寞。

    那一家人性格奇差，不是什么好人，当初放火烧了一片林子。

    海昆听的无语，杨过和小龙女后人也是难免出现不肖子孙。

    既然临走还放火烧林，古墓派内部不知道被破坏成什么样子，再加上王重阳距离现在已经三百年以上，刻下的九阴真经八成也都没了。

    而且王重阳刻下的九阴真经，当初是和林朝英斗气的。

    是因为林朝英说破了全真教招式，王重阳就刻下九阴真经对应招式，示意自己可以用九阴真经破了古墓派招式。

    里面的易筋锻骨篇，是不亚于少林易筋经的内功，若是选择这个当内功，倒也不错。

    现在既然没可能得到九阴真经的易筋锻骨篇，海昆也只好把少林易筋经作为内功了。

    这其实也不难，毕竟少林的膝盖对弱者硬，对强者软，这是历朝历代都可以确定的。

    统合晋地之后，海昆再派人打听晋地之外江湖上的事情。

    福威镖局还完好健在，令狐冲还没和青城派起冲突，不过也快了，毕竟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已经十七八岁，也就在这一段时间。

    海昆得知这个消息后，再次确定了具体时间。

    如果统一武林，让日月神教、少林武当、五岳剑派都俯首或剿灭？

    海昆也是早有定计。

    以百户身份，带领四名手下，朝着京畿地方而去。

    “恰好”遇上刘六刘七，将刘六刘七杀了，顿时立下军功，震动朝廷。

    得到朝廷召见，以及正德皇帝召见。

    自然，海昆又是一路控制过去，直到见了正德皇帝。

 第五十一章 大权在握

    杀刘六刘七，对海昆来说着实不是难事。

    武功、身体素质、毒药、现代武器，一点都没用上，一见面精神控制，哪怕每天只有三次，控制武林高手还比较麻烦，控制普通人却是着实无解。

    杀了刘六刘七之后，海昆就禀报朝廷。

    也是因为精神控制，文官来验功的时候，几乎是奇迹一般的公正，没有把他一个小小百户官归于文官的“英明领导”“指挥若定”。

    这让内阁的文臣们颇有不满。

    下面人怎么办事的？

    能写这种文书上来吗？

    不知道咱们文官，一定要想尽办法抹了丘八的功劳和封赏？

    有功归于文官的领导，有罪归于武将的不听指挥，擅自行动，这是规矩和默契。

    你居然为一个丘八百户请功？

    抛开事实不谈，当地县令就没有功劳吗？御史就没功劳吗？我们内阁坐镇就没功劳吗？

    内阁怀着这样的恼火想法，派人见了大同百户官海昆，试图劝说他放弃功劳，归于某文官英明领导。

    然后，就非常奇妙的事情出现了，派去劝说海昆的，被劝说了。

    内阁的文臣见了海昆，被劝说了。

    宦官索贿不成，也被劝说了。

    于是，海昆的功绩终于被正德得知，被召见到了豹房。

    “就是你，杀了刘六刘七？”瘦削的正德，好奇地打量着海昆，问道。

    海昆倒是没有立刻控制他，因为无论从历史上，还是从野史上，正德都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妙人，看上去跟文臣赌气的种种举动，实际上却是在他手中掌握了军权多年。

    可以说他有时候很荒唐，但是绝不能说他愚蠢昏庸。

    海昆对正德皇帝禀明了自己恰好路过，杀了刘六刘七的过程。

    正德皇帝口中啧啧称奇：“这倒是少见！”

    “朕的大臣们一向不肯轻易给别人功劳，这一次怎么肯给你了？”

    这话像是说笑，海昆却是听出来几分试探之意。

    原来是海昆的报捷，没有被文官克扣，反而让正德感觉奇怪，担心这里面有坑。

    海昆如实说了，正德的豹房手下也打听了，之后正德的疑心方才打消。

    随后却是来了兴趣：“海昆，这么说你应当挺有实力？会武功吗？”

    “会一点粗浅功夫，但是没学过内功。”海昆说道。

    正德笑着喊过来两人：“钱宁、江彬，你们过来跟他试试手！”

    钱宁能够左右开弓骑射，此时正是掌管锦衣卫之人。

    江彬作战勇勐，此时乃是大同游击将军，前来平定刘六刘七。

    严格来说，海昆甚至属于江彬麾下。

    若不是海昆是个不同寻常的人，正常的顺序应该是江彬请功。

    江彬指挥若定，江彬勇勐杀敌，江彬身先士卒，最后提一句江彬有个麾下叫做海昆，就不错了。

    此时，作为正德宠臣，钱宁是看江彬和海昆两个人十分不顺眼。

    这是要威胁自己的宠臣位置啊。

    而江彬看海昆，那就不是不顺眼，而是怒火中烧了。

    好啊，一个小小的百户官，跑到我这个游击将军面前争功争宠！

    你算个什么东西？

    等陛下结束召见，老子就收拾你！

    这两个人满怀恶意，又都是有功夫底子的，因此正德一说，两人都跃跃欲试，想要收拾海昆，让他丢人现眼。

    正德让江彬先上，一声令下，江彬挥拳打来。

    力量的确不小，绝对是军伍中的壮汉。

    但是遇上海昆，直接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海昆松开之后，江彬脸色通红地站起来，眼神怨毒。

    正德哈哈大笑，拍手叫好：“钱宁，你上！”

    钱宁见到江彬一招就被按下，立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有点不愿意去打。

    但是正德下令，他也不得不听。

    只好犹犹豫豫，上前跟海昆过招，也不敢过去，只是试图游走。

    结果海昆上前一步，就把他按倒在地，同样是一招解决。

    收拾了这两人之后，海昆看向正德。

    正德若有所思，随后哈哈大笑，拍手叫好：“海昆，你膂力惊人，勇勐无双！朕又得一名勐将！”

    “提你为锦衣卫千户官，你可愿意？”

    海昆应道：“微臣愿意。”

    正德跟正常皇帝不太一样，见到海昆愿意听令，还笑着解释一句：“其实我倒是更愿意提拔你当将军，只不过外面的大臣实在吵闹烦人，我能自由提拔的，也就是厂卫，反而不受他们桎梏。”

    海昆点头谢恩。

    正德哈哈一笑，带着海昆游览豹房，表示自己的看好。

    钱宁见此情况，更是心中不安。

    江彬更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豹房里面有虎豹等动物，也有军事设施，也有钱宁等人给正德搜刮的某些奇珍异宝……

    海昆陪着正德逛逛豹房，算是成为了正德的宠臣。

    之后几天时间，海昆就有点不耐烦了。

    正德这家伙的确聪明，但是做事情也比较不循规蹈矩，而且老是想要宠臣随听随用，听他号令。

    对于刘瑾、钱宁、江彬这种人来说，这种恩宠绝对是万金难求。

    对海昆来说，这就非常没必要。

    他是来借用朝廷的手统一武林的，不是来跟着正德折腾的。

    哪怕正德很有意思，皇权和文臣的斗争很多阴谋诡计，跟海昆的本世界挑战目标，有什么关系吗？

    海昆决定了，明天就找正德说这件事。

    说不通的话，那就只能控制这瘦猴皇帝了；虽然最近几天相处不错，但这小子也是用皇帝手段恩宠，又不是真的朋友平辈论交，也只能就这么办了。

    第二天，海昆跟正德说道：“微臣听说，刘六刘七作乱背后有武林人士身影，微臣因此有些想法，禀报皇上。”

    “哦？什么想法？”

    正德问道。

    海昆说道：“武林中人自称侠义，却以武犯禁，多有横行不法之事。”

    “微臣想要将他们愿意听令的收编，不愿意听令的剿灭，作为奇人异士供皇上指挥。”

    “孟尝君善于用人，有鸡鸣狗盗的传闻；这些江湖草莽，未尝不能成就皇上的大事。”

    “哦？”正德惊讶，“你愿意主动离开朕，去做这件事情？”

    “是，皇上。”海昆说道。

    “这件事，可是吃力不讨好，朕可是听说，这些江湖中人向来轻生死，重诺言，并不好收拾。”正德说道。

    海昆回应道：“皇上这么看，就有些过于偏颇。”

    “江湖中人轻生死，重诺言，那是某些人或穷困不堪，或碍于脸面的选择，真正的大侠义之人，极少极少。”

    “有些所谓侠客，开武馆、镖局、占山为王号称门派，实则是当地财主。这样的人又有武力，又有财力，还不知道廉耻，喜欢好勇斗狠，不收编剿杀，一旦啸傲民间，立刻又是民乱。”

    “他们怎么会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正德沉思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朕给你一个机会，锦衣卫镇抚司之外，给你开一个招讨司，命你为锦衣卫招讨司都指挥使，专做江湖招讨事宜。”

    海昆立刻应声，说道：“请陛下允我调兵三千之权。”

    “也给你。”正德皇帝笑道，“若是你把江湖平定了，到时候可要给朕留下一个武林盟主的位置。”

    海昆立刻笑道：“武林盟主到时候必定是陛下的。”

    正德皇帝还真得挺够意思，被海昆说服之后，当真答应下来。

    海昆得到满意回答后，也是十分感觉不错，然后给正德刷了两次好感……

    固然，正德现在表现的足够意思，但是海昆也没忘了对方的帝王身份，绝不会把他当作朋友来看待。

    刘瑾正德五年被凌迟，钱宁正德八年被杀……这都是正德的宠臣，年，七八年，正德就把他们给宰了。

    这说明正德看上去贪玩，实际上对文官不信任的同时，也注意不让手下过度掌权，宠臣该杀就杀。

    就这样的情况，海昆若是真的声威浩荡统一武林，背刺他的人不仅有文官武将，还会有正德。

    因为这是皇帝这个职位的天然特性。

    所以，海昆虽然感觉不错，还是给正德刷了一下，以备不测。

    反正自己没想着夺取他皇位，大家合作愉快更好。

    因为互相怀疑而翻脸，那才是真的没有必要。

    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海昆调集三千精兵，由“好心”官员、

    士绅“无私捐献”，发足了粮饷、兵甲，开始出发。

    众所周知，明朝中期以后，明军大部分情况是给钱就有战斗力，没钱就没战斗力。

    明末作战情况更是——大部分明军被欠饷，饭都吃不起，将军只养几百名真正有战斗力的家丁来战斗。几万人军队毫无斗志，只有几百名家丁战斗。

    海昆现在什么都发足了，率领精兵行了不远，直接到恒山脚下。

    倒不是他欺软怕硬，先奔尼姑庵来了，而是出了京城不远，就两个选择，黑木崖和恒山。

    日月神教的黑木崖没什么说的，因为党羽众多，海昆现在围了也没什么必要，很难让日月神教臣服，更不能完全剿灭。

    还是先从恒山开始，再从北到南一路招讨过去。

    对于朝廷的士兵堵在山脚下，恒山派定逸定闲师太都感觉莫名其妙。

    下山拜见海昆，问道：“南无阿弥陀佛，这位将军为何率兵围我恒山？”

    海昆回应道：“师太们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恒山如何是你们的？”

    “朝廷大军调动军马，又何须跟你们知会？莫非你们是国中之国？”

    这话说的恒山师太们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南无阿弥陀佛，我等都是清修之人，绝无这等念头。”定闲师太说道。

    定逸师太则是说道：“我们只是不希望扰乱我等清修……”

    “是吗？你等清修比军国大事还要重要？比朝廷兵马黎民百姓还要重要？”

    海昆反问。

    恒山师太们互相看看，没话说了。

    这贼将说话强词夺理，以朝廷大事说话，恒山派向来安分守己，吃喝都是自家种地解决，自然是不肯落入这种造反的套路之中。

    海昆继续说道：“我听闻你们恒山派不仅不是清修，反而舞刀弄剑，参与江湖不浅，号称五岳剑派，是也不是？”

    “确有此事，只不过这是祖传武艺，不可放弃。”定闲师太说道，“我们方才不得不学了强身健体，用以自保。”

    “绝无参与江湖打杀，作奸犯科的可能。”

    海昆笑了：“这件事，你们说了不算，朝廷说了才算！”

    定逸师太恼火：“将军这话何其霸道！”

    “请问将军插手江湖事情，可是边疆平定？可有朝廷的圣旨？”

    海昆哈哈一笑，示意手下上前来宣读。

    “巧了，本将军恰好有圣旨在手！”

    将正德皇帝下的圣旨念出来，锦衣卫都指挥使海昆，统管锦衣卫招讨司，专门招抚讨伐江湖中人。

    “恒山距离京城最近，我们就先来恒山了。”海昆直言不讳。

    “请恒山师太们早做决定，是否归于朝廷的招抚。”

    恒山三个师太，定静定逸定闲以及身后几名弟子听了海昆这话，都感觉犹如晴空霹雳，山雨欲来！

    朝廷要接管江湖了，第一个就是她们恒山派！

    这可让她们如何是好！

    主要是江湖上没有先例，投靠朝廷好，还是不投靠朝廷才好？

    面面相觑之后，到底是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稳住了心神。

    “这位海将军，还请见谅，我等出家人向来不履红尘，安心修行。”

    “朝廷令我们归附，在我看来本就是没什么必要，我们本就归附于朝廷，又不是造反作乱，何必再来强调？”

    “不知道海将军所谓招抚，又是个什么章程？”

    海昆澹澹说道：“简单，若说不是江湖中人，只要安心修行，就废了武功，毁了传承，送去京城寺庙好好修行，吃喝供应正好。”

    “若说是江湖人士，赏善罚恶，顺则听命效力，不顺则剿灭门派，以儆效尤！”

    “恒山派各位师太，如何选择？”

    此言一出，定逸师太险些忍不住：“你这……”

    定闲见到海昆抬起手来，身后兵将手掌按住腰刀、拉开弓弦，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叫住定逸师太：“师妹，先听我说！”

 第五十二章 威福自用

    眼看海昆这贼将，一言不合就要大开杀戒，恒山派不过是几百名尼姑，如何抵挡这种刀兵围攻，弩箭齐射？

    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顿时就定不住了，连忙叫住脾气有点暴躁的定逸师太，快别嚷嚷了，咱们挡不住这几千军队啊！

    定逸师太性如烈火，脾气暴躁，但是这时候被定闲叫住，观察一下，也是心中忌惮不已。

    这贼将，居然当真敢动手？

    “恒山派各位师太，如何选择？”海昆再次澹澹开口说道。

    定闲师太回应：“将军如此逼迫，我们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海昆笑道：“你们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我就帮你们。”

    “回答我提问便可。”

    “第一个问题，恒山派是否江湖门派？”

    定闲师太沉吟一下，终于说道：“请将军得知，恒山剑派是江湖门派，共有习武弟子二百八十三人。”

    “恒山之上白云庵，却不是江湖门派，而是比丘尼修行场所，不通江湖武功的寻常比丘尼，也有三百多人。”

    “这等情形，又该如何？”

    海昆对此早有预料，毕竟无论是哪个门派，都有不学武功在外经营产业的。

    他平静说道：“那么恒山剑派和白云庵是一体吗？”

    “若不是一体，本将就把白云庵尼姑登记造册，田亩等一切财物，都在白云庵下，官府从此认定；之后再问恒山剑派的事情。”

    “若是一体，本将就一概处置。”

    定闲师太问道：“海将军要如何一概处置？”

    “服从锦衣卫招抚司，为朝廷效力，今日便从二百八十三名习武弟子中，选择一百四十个，随我听用，招抚武林。”

    “若是不服从，那就剿灭满门。”海昆说道。

    定闲大吃一惊：“我们服从之后，还要参与剿杀江湖同道？”

    海昆冷冷望来：“江湖同道是什么东西？”

    “本将只知道，要当良民就得顺从朝廷的调遣，若是你们一身武艺，满脑子江湖厮杀，江湖同道，本指挥使又是做什么来了？”

    “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顺则生，不顺则死，仅此而已。”

    定静定闲定逸师太三人听到海昆如此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皆是骇然。

    定闲师太心中翻滚潮涌，久久不能开口说话。

    片刻之后，竟然流下眼泪来。

    “海将军，白云庵与恒山剑派无关，从此之后，还请不要难为这些没有武功的比丘尼。”

    “可以。”

    海昆一挥手，让恒山上所有人员都下来，没学过武功全部站在一起，归为白云庵，让她们跟恒山剑派分割清楚。

    包括定逸的白云庵主位置，也在海昆注视下，交在了一个面有喜色，明显六根不净的中年尼姑手中。

    海昆对那中年尼姑说道：“从今之后，白云庵吃斋念佛，谨记外面是大明的天下，不可打打杀杀，作奸犯科。”

    那中年尼姑领着一群尼姑，杂役齐声应是。

    就在这时候，海昆忽然指向人群末尾一个老婆婆：“那老婆婆也是不通武功吗？”

    “是，她口舌不能出声，是个哑巴，我们都叫她哑婆婆。”

    定闲师太说道。

    海昆嘿然冷笑：“不对？她手脚灵便，口舌俱全，分明有武功在身，也能说话！”

    “你们恒山派是要打马虎眼，让这样的人继续在白云庵吗？”

    说完话，海昆已经命士兵上前，围住白云庵众尼姑。

    恒山三定顿时全都大吃一惊，以为这狗官随意找个借口，出尔反尔。

    却不料那哑婆婆居然当真身形一掠，显露出高明武功，就要纵身离去。

    见此一幕，恒山派众尼姑顿时全都吃惊骇然，没想到这平日天天见到的哑婆婆，居然是身怀高明武功、装聋作哑的！

    哑婆婆的轻功尤其高明，起身之时无声无息，连衣袂飘动的声音都没有，一转眼就掠出极远！

    “你只管走，你走之后，我杀了恒山满门！”

    海昆冷冷说道。

    随着他这一句话，那哑婆婆顿时停住脚步：“我和恒山派没关系，你要杀就杀罢了。”

    海昆笑道：“你的确和恒山派没关系，但是你和某个小尼姑有关系。”

    “你是小尼姑的妈，你当我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哑婆婆顿时呆住，随后颓然返回：“人常说锦衣卫神出鬼没，王爷大臣吃几粒米，他们都知道。”

    “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你说，要打还是要杀？”

    海昆这话，本来就已经令恒山三定吃惊不已，更令恒山尼姑们吃惊的是，这哑婆婆居然承认了。

    以她的极高轻功，本可以迅速逃走，连弓箭都追之不及。

    现在返回，显然是真的有一个小尼姑，是这个哑婆婆的女儿。

    “南无阿弥陀佛，施主竟然如此苦心孤诣，骗过了恒山上下数百人……”定闲师太感叹道。

    哑婆婆仿佛没听到，依旧看向海昆。

    显然她更关注自己女儿的安危。

    海昆澹澹说道：“哑婆婆，你女儿年龄不到二十，你顶多四十岁，何必做出这种垂垂老态？”

    “难道在我面前，你还有掩饰的必要吗？”

    那哑婆婆闻言之后，皱眉不语。

    “你究竟要做什么？”

    海昆静静凝望她，说道：“锦衣卫招抚司指挥使，职责所在，江湖人士顺则生，不顺则灭。”

    “你倒是顺还是不顺？”

    哑婆婆深深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板；五官顿时恢复正常，不显得丑陋扭曲，又取出药粉涂在手绢上，用力擦洗片刻。

    蜡黄苍老的模样顿时消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三四十岁，容貌艳丽的妇人。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容貌外表，和清丽可人的小尼姑仪琳，几乎是一模一样。

    一见到哑婆婆真实外表，恒山派众尼姑全部看向仪琳。

    仪琳也是目瞪口呆。

    这其实是我的母亲？跟我一模一样！

    海昆心中也暗想：难怪原着中哑婆婆始终保持丑陋外表，原来是一旦恢复原貌，所有人立刻能辨认出她是谁的妈。

    也难怪不戒和尚对这个丑陋哑婆婆痴情不已；难怪她醋劲这么大，不戒和尚看别的女人几眼，她就直接出走。

    若不是容貌绝佳，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形。

    哑婆婆也知道隐藏不住，眉目慈爱，对仪琳招招手：“过来，孩子，我是你的母亲。”

    仪琳单纯天真，不谙世事，此时此刻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反应……

    做尼姑多年，她感觉此生都是要青灯古佛相伴的，实在没想到居然有一日，还有母亲可认。

    海昆却在这时候，开口说道：“那小尼姑，过来。”

    仪琳抬眼看去，只见海昆十分亲切，不由自主地就呆呆走过去，说道：“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叫我？”

    恒山派众尼姑和哑婆婆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这狗官好无耻！

    仪琳也太天真，当真就被叫过去！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尤其是哑婆婆最生气且无奈：我作为仪琳的母亲，尚未把她叫过来，这狗官却是把她叫过去了！

    海昆看着一脸懵懂不解的仪琳，笑了笑：“从今天起，你跟着我。”

    整个笑傲江湖，最是单纯可爱的姑娘，也就这一个。

    任盈盈、岳灵珊全都各有心思，蓝凤凰、曲非烟等人虽然直率，也是杀人放火毫不客气的。

    海昆对她们不太感冒，尤其是任盈盈心计之深手段之狠，寻常人难以想象，能炮就炮，不然就杀了；要是带着这女人去现代，自己的女人们能被她搞死一多半。

    只有仪琳，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单纯善良。

    笑傲江湖侠义和正道是主题，真正侠义的人就只有最初没黑化的林平之，真正单纯的人也就是仪琳。

    海昆这话说完，哑婆婆、定逸师太立刻脱口叫道：“不可！”

    “不可？”海昆冷冷反问一句，“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不可？”

    “你们现在尚未表明态度，等候处置！还能对我指摘下令？”

    又看向仪琳。

    “仪琳，你说可以吗？”

    仪琳轻声道：“你不要对我师父和……哑婆婆无礼……我是愿意跟随你的。”

    哑婆婆目瞪口呆，恒山三定皆是微微皱眉，其他尼姑也都吃惊不小。

    海昆微笑道：“好，我尽可能对她们礼貌一些。”

    转头看向哑婆婆。

    哑婆婆颓然泄了气，咬牙切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恒山三定也是默然。

    “继续。”海昆继续说道。

    “恒山剑派受锦衣卫招抚司招抚，出一百四十人，随我南下听我号令，你们有意见吗？”

    白云庵已经割出去，至少保全了二三百人性命，恒山三定师太也平静了许多。

    仪琳跟着这个海昆将军，已经成为定局。

    恒山剑派还能完全置身事外吗？

    定闲师太只能强打精神，尽可能询问具体条件。

    “海将军，我们听你号令之后，我们恒山派传承、功法、武功都还能保留吗？”

    “当然可以。”海昆说道。

    “我们的功法需要外泄吗？”定闲师太又问。

    “看你们自愿，不强求。”海昆说道。

    定闲师太放心不少，又问：“我恒山派加入麾下，是要不听命令，残杀无辜吗？是要听从军令吗？”

    海昆澹然说道：“日月魔教，是无辜吗？我招抚日月魔教，恒山派可愿出战吗？”

    定闲师太等人全都惊讶意外：朝廷居然有意剿灭日月魔教！

    若是剿灭日月魔教，她们倒是愿意出手——因为日月魔教杀人放火放毒甚至吃人为乐的匪徒极多，突出一个丧尽天良，跟五岳剑派、恒山剑派也有仇恨。

    “那其他江湖门派，若有不肯听令的……”

    “到时候我自有处置，你们参与不参与皆是自愿。”海昆说道，“唯独日月魔教，我是要求你们一起定要参加战斗。”

    海昆说完之后，定闲师太略作沉吟：“海将军所言，但愿无有虚假。”

    “若是海将军能做到这样承诺，我恒山派愿听朝廷号令。”

    不灭门，武功自愿，战斗自愿，只要求一百四十名弟子跟随，杀日月魔教。

    恒山派没道理不参与。

    恒山剑派答应下来后，定闲安排弟子听令收拾衣服包裹下山，沉吟一下之后，暗想这件事交给脾气急切的定逸，极为容易弄巧成拙。

    自己作为恒山掌门，一旦跟着出行，又容易表明态度，无可转折，因此考虑了一下，让自己的师姐定静师太率领一百四十名弟子，跟随海昆一起行动。

    这些都安排好了，海昆带领三千军队、一百四十名恒山弟子，定静师太、仪琳、哑婆婆开拨，往南方而去。

    若是直接往南，就是日月神教总部所在黑木崖，再往南，就是嵩山，上有嵩山剑派、少林寺。

    这三块硬骨头，海昆准备集合其他势力之后最后扫灭。

    因此定下了目标，接下来不往正南方向走，而是偏西南去华山，然后华山去武当，武当去衡山，衡山的事情解决之后，直接从衡山往东北，去杭州收拾任我行，再往东去泰山。

    泰山之后往西走，解决嵩山剑派、少林，最终解决日月魔教，

    绕着走一个大圈，正好先易后难，积蓄力量，慢慢来收拾这些武林门派，各个目标。

    至于青城派余沧海、峨嵋派金光上人、丐帮等江湖势力，谁敢跳出来直接扫灭了就是。

    福威镖局、洛阳王家、天河帮、百药门等势力，木高峰等江湖散人，更是随意决定生死。

    锦衣卫指挥使的威风加上海昆的充足准备，在这江湖上威福自用，也足够了。

    从恒山出发三天之后，恒山派众人都麻木了——不是因为待遇太差，而是因为待遇太好！

    也不知道海昆哪来这么多钱，所有的士兵粮饷充足，士气十足。

    给她们这些尼姑，居然也安排每天的饭食相当不错，虽然是素斋，却是油汪汪的豆腐，水灵灵的嫩菜，还有酸甜可口的点心，比干啃干粮要好得多！

    对这些山中尼姑来说，这种奢侈的好吃“素食”，着实是之前极少体验的美好。

    仅仅三天之后，恒山派尼姑们就都不再抱怨。

 第五十三章 华山归降

    “海将军，如此善待我等，固然感激不已。”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等都是出家人，不该讲究这些……还请海将军不要再给我们这些出家人太过优握待遇。”

    定静师太找到了海昆，开口说道。

    “无妨。”

    海昆说道：“师太应该可以看到，我的士兵秋毫无犯，所到之处士绅踊跃捐献劳军，从无半点迟疑。”

    “因此士兵粮饷充足有余，照顾各位来投效的江湖中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定静师太闻言，不由地点头。

    海昆此人在威逼恒山派的时候固然是狗官一个，但是带领的三千军队当真是吃饱喝足，敢效死命的精锐之师。

    尤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三千军队犹如岳家军，对百姓秋毫无犯，许多地主士绅、当地豪商，朝廷分封的王爷都纷纷捐献粮食、财物。

    此情此景，当真是古之名将也颇有不如。

    不要说仪琳看海昆的眼神带着崇拜的光芒，就连定静师太也想，此人招抚江湖固然是不对，但也的确是一名朝廷良将，当锦衣卫指挥使，实在太困难了。

    哑婆婆本来背后滴咕狗官，也去掉了“狗”字。

    定静师太见劝说海昆不成，他依旧善待恒山派，转念一想，若是他对所有投靠的江湖门派都可以这么善待，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正准备告辞，海昆却是问道：“定静师太，有些事情倒是要询问几句，如五岳剑派各派、少林武当、日月魔教，大约都有多少人数？”

    “定静师太可知道吗？”

    定静师太感觉意外：“海将军，你身兼锦衣卫指挥使位置，天下大事还有你不知道的？”

    “并非我不知道，只是想要听师太为我分析而已。”

    海昆澹澹说道。

    定静师太武功不错，几次精神控制下去，事实上已经不可能反抗海昆的强制要求——这几天以来，海昆早就悄无声息开始刷精神控制给定静师太和哑婆婆这两个武功比较高的人。

    只不过海昆不动声色，从无强求，因此格外隐蔽。

    此时此刻，定静师太也是察觉不到自己心态变化，只是感觉海昆既然已经问了，自己就应该配合，十分爽当地说了个大概。

    恒山派原本有五六百人，割开白云庵后，习武的共有二百八十多人。

    华山派共有三十多人，真正的习武中人就是岳不群夫妻和十来个弟子。

    衡山派共有一百六十多名习武弟子，经营产业的也得二百多个。

    泰山派共有习武弟子四百人，再加上不习武的道士，共计人数约有七八百。

    嵩山派习武弟子上千，加上经营产业的一千五六百。

    听到这里，海昆也是更加直接的对比出来，什么叫做“华山危如累卵”，岳不群为何夙兴夜寐，着急火燎，最后引刀一快，练了辟邪剑谱。

    这实力就是最大的问题。

    再看看嵩山派，小小几招，四面出击威风八面。

    将华山派几乎灭门，将衡山派刘正风一家满门诛灭，将恒山派尼姑伏击，令泰山派内讧大乱。

    果真是绝对的实力，枭雄的做法。

    最后左冷禅若不是公开比武棋差一招，而是继续钝刀子割肉，其余四派很大可能都会灭在他手中。

    五岳剑派收拾起来就已经不能说手到擒来，少林武当、日月魔教更难收拾。

    武当派，不练武的一派是朝廷册封的天师，多达两三千人。

    练武的一派，同样弟子很多，约有几百到一千人左右。

    少林派，寺内弟子上千，少林寺外俗家弟子、佃户等等不计其数，粗略估计也得数千上万。

    日月魔教遍布天下，各分堂都有几千以上，大约有几万人。

    相比较来说，丐帮人数虽然也有数万，但是人员复杂，人心不齐，并没有什么纪律，甚至日月魔教中人、少林俗家弟子都能混进丐帮去。

    因为这人员复杂，各怀心事，帮主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私生子，把丐帮干成祖传，所以丐帮如今在江湖上没什么影响力，主要就是站出来凑个份子，道喜见证之类的角色。

    海昆听定静师太说完这些人员，也是心中暗想：“也就是江湖的世界，才能有这种设定。”

    真实的王朝历史中，一个个剑派上千人山头林立，丐帮、日月魔教各有数万人……那真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

    现在海昆就是要先易后难，将华山、衡山、武当、泰山陆续收服之后，再碰嵩山的嵩山剑派和少林寺，再碰日月魔教。

    到少林寺和日月魔教的时候，海昆就要调用更多人手了。

    跟定静师太谈完，当天晚上，哑婆婆提着一个人来见海昆。

    “这人窥探我们行进路线。”

    海昆看了一眼，来人面白无须，一脸谄媚讨好。

    口中连声说道：“将军神威无敌，世代高官厚禄！将军神威盖世，子孙满堂，个个是公爵！”

    海昆被他逗笑了：“哑婆婆，怎么抓了一个马屁精回来？”

    哑婆婆说道：“他口上说的好听，可不是个实在的人。”

    海昆看向这个满脸堆笑的白脸中年人，问道：“你叫什么？”

    “回禀将军的话，我叫游迅，江湖上有个外号叫做滑不熘手；因为我仗义疏财，家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留不在手中，因此叫做不留手。”

    海昆听了这话，看向哑婆婆：“是这样吗？”

    哑婆婆说道：“我许久不行走江湖，这个人还真不太清楚，不妨请定静师太前来，问问这个游迅是什么来历。”

    游迅眼珠子滴熘熘乱转，满脸上都是笑容，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海昆对哑婆婆的提议没有采纳，而是直接三发精神控制下去，控制了游迅。

    “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游迅这下老实了很多，回答道：“我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麾下，自身有些轻功，为人又比较奸猾，因此被人称之为油浸泥鳅、滑不熘手。”

    “也就是说，你刚才说仗义疏财，财留不住手，也都是假的？”海昆问道。

    “自然是假的，”游迅老实回答道。

    海昆点点头：“你现在来打探消息，又是肩负什么任务？周围有什么动向？”

    游迅答道：“海将军收服恒山这事情，已经开始向外传播。”

    “我来盯梢肩负两件事，一件是向圣姑禀报，另一件是向神教风雷堂禀报。”

    “跟我一样来盯梢的，还有神教的其他兄弟，那就不是我能够知道的了。”

    “据我估计，还有少林、嵩山剑派的人也开始跟随盯梢。”

    “朝廷开始收服江湖门派，对他们来说都是大事。”

    海昆点点头，又问道：“只是他们吗？其他门派的人没有？”

    “丐帮兴许也有，其他门派要么人数少，要么距离远，还没收到消息。”游迅又回答道。

    海昆点点头：“原来如此。”

    游迅打量一眼海昆，小声问道：“海将军，可否需要小人配合，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海昆笑道：“不必一网打尽，任凭他们打探就是了。”

    “我对愿意投靠的江湖中人还是挺照顾的。”

    说完这话，海昆让游迅写出自己的拿手武功后，把他放走，顺便也让他为自己打探打探消息。

    之后看向哑婆婆：“你的武功、不戒和尚的武功，恒山派的武功，你知道多少，都只管写出来。”

    哑婆婆有些恼火，但还是全部写了出来。

    正如同海昆预料，这个哑婆婆在恒山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恒山派的武功她也就是没有偷学改练，事实上脑子里面已经都记下了。

    包括恒山派内功、剑法、掌法。

    恒山派的内功和剑法套路，突出就是一个类似于武当派。

    防守森严，卸力精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然后敌人以为不攻的时候，偶尔反击一下，极为凌厉致命。

    海昆看着哑婆婆和游迅写下来的武功，收好了，率领军队继续赶路。

    又过一些时日后，到了华山脚下。

    抵达华山脚下之时，江湖上朝廷军队包围恒山，并且令恒山派出力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海昆的军队周围也跟随了十多波各门各派的探子。

    军队刚到华山，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就带领门下弟子下了华山拜见海昆。

    “海将军……可是为了华山派而来？”

    “自然是这样。”海昆答道，同时打量着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书生打扮，浑身带着一股儒雅气质，乍一看的确是颇有君子的风范。

    不过，这时候的岳不群明显是小心翼翼且带着憋屈，生怕有灭门之祸。

    海昆越过岳不群，看向他身后的人。

    一个颇具美貌、兼具侠女韵味的夫人，便是宁中则了——因为华山派势力颓废，宁中则不止一次被擒住，被人嘴上说些污言秽语占便宜。

    比如破庙黑衣人，比如魔教长老。

    岳不群和宁中则武功高不高？其实不算太差，平心而论，作为小门派，已经足够自保。

    但是偏偏岳不群心气高，一定要以十几个弟子的规模，顶着华山剑派的名头，还试图重振；同时还背负了嵩山忌惮、魔教仇恨。

    上千人的嵩山，几万人的日月魔教，岳不群和宁中则又不是什么超规格高手，屡屡吃瘪狼狈，也就在所难免。

    在宁中则身后，是一个眼睛不安分转动的年轻人，海昆猜测应该是令狐冲。

    令狐冲是一个脸很长很大的人，原着描写他“长方脸”，今日一看果然是个长方脸，实在说不出多么英俊。

    难怪会败给林平之这个俊美少爷。

    随后是一些弟子。

    海昆打量着这些人的时候，发现没有老头子，也没有小姑娘，心中揣测——劳德诺和岳灵珊已经被岳不群派去福州，调查福威镖局去了。

    岳不群开口说道：“请海将军明鉴，我华山派经历一场内讧，一场大战后，已经只剩下这些人。”

    “若要为将军效力，只怕力量微薄，不堪入目。”

    海昆摇摇头：“要不要你们效力，是我决定的事情；给不给我效力，是你们的态度问题。”

    “华山派全部弟子，都在这里了吗？”

    岳不群怔了一下，他本身是聪明人，莫名感觉这话隐约有点问题。

    回答道：“还有弟子在外没有归来。”

    海昆将手一伸，说道：“你们人数既然少，那就拿出弟子名册来，让我看看谁在谁不在。”

    “这……”岳不群有点意外，“海将军，我们下山时候倒是没有带这个名册，在下为你介绍一下，如何？”

    “可以。”

    海昆点头。

    岳不群便开口介绍：“这是我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我二弟子劳德诺在外没有归来，这是我三弟子梁发，四弟子施戴子四弟子，五弟子高根明，六弟子陆大有，七弟子陶钧、八弟子英白罗……”

    介绍了一通之后，迟疑一下，又补充道：“在下还有一个女儿，岳灵珊，也是华山派弟子。”

    说完这话，转头看了一眼宁中则。

    夫妻俩皆是一脸的无可奈何，他们倒是想要隐藏岳灵珊，可是只怕也做不到。

    海昆点点头，却又忽然摇头，笑道：“华山派，可是从今日起，要归我指挥，听我号令？”

    岳不群默然，他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答应这件事。

    但是不答应，立刻就是灭门之灾，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听海将军命令。”

    话音刚落，就听到人群之中，那长方形脸庞的令狐冲不满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十分不服气。

    海昆对这小子服气不服气，一点都不关心。

    看向岳不群说道：“岳掌门，你虽然带领华山派听我号令，可惜华山派目前所有弟子，并不能听你的。”

    “我们还是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岳不群、宁中则大感诧异：我们的弟子，还有不肯听话的吗？

    只见海昆抬起手来，说道：“请岳掌门下令，继续召集华山派门人来我帐下听令。”

    “华山思过崖上，华山派弟子风清扬，应该来见我，否则开革出华山派。”

    “华山之外，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三人，虽然和嵩山派联系紧密，却也是华山弟子，应该来见我。”

    “否则，也要开出华山派！”

 第五十四章 风清扬绷不住了

    海昆话音落下，华山派众人全都怔住了。

    令狐冲等人是没有想到，居然除了自己这些人之外，还有其他的华山派弟子。

    而岳不群则是立刻被吓住了。

    华山思过崖上，风清扬？

    华山剑宗的风师叔？

    华山之外，封不平三名剑宗同辈，居然已经跟嵩山联系上了？

    本就惴惴不安的岳不群，立刻就有了某种揣测——他妈的，剑宗的狗贼要里应外合，覆灭我华山气宗！

    试想一下，风清扬偷偷藏在思过崖，封不平三人勾连嵩山派。

    这样里应外合同时发难，而整个华山派真正的高手只有岳不群一个，宁中则武功还是差了一筹，华山气宗立刻就得完蛋，华山派彻底落在剑宗的手里面！

    这种猜测，对于亲眼目睹过剑气二宗血腥杀戮的岳不群来说，简直是合情合理——他怎么能相信，一个剑宗的前辈躲藏在思过崖是出于好心？尤其是剑宗的另外三人已经去联系嵩山派了。

    这不是里应外合，要把我们气宗一网打尽，又是什么！

    “海将军，你说的四人，我并不知道。”

    “风师叔当真躲藏在思过崖吗？”

    “当真。”海昆澹澹说道，“你去把风清扬请下来，若是他不肯来，你就告诉他，要把他开出华山门派，从此与华山派再无关联。”

    随后海昆又看向宁中则：“岳夫人，劳烦你在江湖上传传话，让嵩山剑派和封不平等人知道，封不平等人若是不来见我，也要开出华山派。”

    “本指挥使既然来了，华山派不管分裂与否，都要听本指挥使号令。”

    “除非，他不是华山派弟子。”

    海昆说完之后，岳不群的表情变幻一下，没有恼火倒是有点喜色。

    海昆压制华山派听令，他比较郁闷憋屈。

    但是，海昆把我岳不群当作华山派掌门，令华山剑宗的逆贼们都要听令，岳不群就爽到了。

    到底是我气宗为首，气宗的掌门位置，你们剑宗夺不走了！

    听这个狗官的虽然有点委屈，但是能继承华山正朔，没有被夺位灭门的危险，也算是意料之外的好处了。

    想到这里，岳不群登山也有劲了。

    华山派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如果这个狗官可以扶持自己，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岳不群腾身上华山，宁中则也答应了海昆的派遣，去找江湖中人传话。

    华山到嵩山距离几百里，说起来也不算特别远。

    封不平三人应该也不是住在嵩山那边，而是更加靠近华山附近，估计出不了一百里范围。

    也就是说五天之内，封不平三人应该就就能来华山了。

    宁中则离去之后大约半个时辰，岳不群脸颊红肿，走下了华山，身后跟着一个面如金纸、看上去病怏怏的干瘦老人。

    显而易见，这就是风清扬。

    岳不群放话要把风清扬除名华山派，风清扬就算是再澹泊名利，那也是忍不住的，当即就夺了剑，抽打他脸颊两次，方才罢休。

    若不是因为华山之下，还有朝廷军队等候，风清扬说不定要更加严厉教训岳不群这个小辈。

    岳不群跟海昆说了一句：“风清扬来了。”

    之后便退到一旁。

    “便是你要见我？”风清扬站在海昆面前，问道。

    海昆说道：“风清扬，你是不是华山派弟子？”

    “自然是。”风清扬说道，“我若是背叛师门岂不是跟猪狗无异？”

    “华山派如今听我号令，你听不听令？”海昆又问道。

    风清扬被海昆这直击要害的问题给问住了，再也无法保持沉稳：“华山派现如今掌门岳不群，和我并非一路人；况且我已经老朽，怕是很难听令。”

    “和华山派掌门不是一路人，那你就不是华山派弟子。”海昆说道。

    风清扬心中大怒，这狗官竟如此混账。

    我不听岳不群的，就不是华山弟子。

    另一边，岳不群都已经有点感动了——这海将军、锦衣卫指挥使，就是个父母官啊。

    满天下还有任何一个人帮助他压制剑宗的逆贼吗？

    也就是这位海将军了。

    其他人怎么样看待海将军，暂且不说；他对我华山岳不群，真是帮大忙了！

    风清扬想了想，决定不再纠缠自己和岳不群的地位问题。

    改为这样的说法：“我是华山派弟子，如今年纪大了，老朽不堪用，你另请高明。”

    海昆澹澹说道：“不管你自己说什么，既然你是华山派弟子，就得听我号令；听我号令，可不是跟你打什么商量，要么你现在自刎在我面前，要么你退出华山派，不然你就得听我命令。”

    “从今日起，华山派所有习武弟子，包括岳不群，风清扬、宁中则，都要听我命令，与大军一起行动。”

    风清扬顿时呆住，随即咬牙恨恨：“阁下好大的威风！”

    “我这华山派弟子身份，却不是气宗的小辈可以除名的！”

    “我便是不听你的，转身就走，你又待如何？”

    海昆澹澹笑道：“不如何，除名你华山派弟子，公布你陈年往事，毁掉你名声，顺便大军追杀、官府通缉你。”

    “仅此而已。”

    还他妈仅此而已！

    这狗官好恶毒！

    这想法不仅是风清扬，就算是华山派其他弟子如令狐冲等人也都有。

    除名、毁名，追杀、通缉……一个江湖中人到了这一步，就成臭狗屎了。

    就算是能躲到什么地方苟活起来，那也是什么都剩不下了。

    风清扬更是想到一件往事，皱眉说道：“你说的陈年往事，指的是什么？”

    “当年武林中传说，华山剑气两宗火拼之时，某人刚好在江南娶亲，得讯之后赶回华山，剑宗好手已然伤亡殆尽，一败涂地。否则以他剑法之精，倘若参与斗剑，气宗无论如何不能占到上风。”

    海昆一开口说话，风清扬便露出痛苦神色。

    海昆继续说道：“某人随即发觉，江南娶亲云云，原来是一场大骗局，他那岳丈暗中受了华山气宗之托，买了个妓女来冒充小姐，将他羁绊在江南。”

    “当某人重回江南岳父家，他的假岳丈全家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江湖上都说，当初这个人恼怒羞愧，就此自刎而死。”

    “谁能想到，这人不仅没有自刎，反而逃回华山思过崖，当起了世外高人，似乎澹泊名利，还瞧不起华山派掌门；华山如今凋零，他也不肯出来露面，倒真是逍遥自在啊！”

    海昆说道这里，风清扬的脸庞通红一片，死死盯着他：“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岳不群也是脸色发黑，尴尬不已。

    原来，当初气宗前辈为了取胜，这么不择手段？居然用妓女哄骗风清扬成亲！

    海昆却是无视了风清扬的话，继续说道：“我说岳掌门，你看这位‘某人’，如此贪恋美色，珍惜性命，你安排一个美人与他成亲，他岂不是就能为你所用？”

    “千万不要以为，他气节清正，品德高尚——”

    “我让你！别说了！”风清扬彻底破防了，怒吼一声，纵身上前。

    任谁将这种陈年往事、奇耻大辱被翻出来，当面嘲讽，都会忍不住。尤其是海昆说的全是诛心之言，什么江湖传说已经自刎，他却贪生怕死，偷偷熘回思过崖。

    风清扬若是能受得了这种侮辱，那才是奇怪。

    海昆面前，哑婆婆以无声无息的高超轻功迅速掠出，挡住了风清扬——哑婆婆其他武功并不是顶尖，唯独轻功这一项，是让原着中令狐冲忍不住把她和东方不败对比的，可以说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绝顶轻功。

    况且风清扬固然剑法高超，此时也是气愤激动，并未真的想要拿剑刺死海昆，所以双方一个照面，风清扬便被哑婆婆拦下。

    惊讶于哑婆婆的高超轻功，风清扬也没有动手机会。

    尤其是他看到海昆身后，定静师太、仪琳等人纷纷拔剑对准他，许多士兵也要动刀兵。

    甚至于岳不群也把手掌按住剑柄。

    毫无疑问，海昆若是一声令下，这些人都会对他出手。

    风清扬见到这一幕，也是心中骇然。

    这狗官真会拉拢人心。

    “岳不群，你这小辈，也要对我出手吗？”风清扬问道。

    岳不群回应道：“风师叔若是听华山命令，依旧是华山弟子，我自然不必出手；若是你不认华山，我自然要出手。”

    风清扬又看向定静师太：“恒山派师太一向清修，少有打杀，今日也要对我出手吗？”

    定静师太没有出声，实际上她自己都不能说清楚，为什么要拔剑。

    要知道离开恒山的时候，她们可都是说过的，除了日月魔教，谁都不打。

    结果到了华山，就自己忍不住出手帮忙了。

    只能说，相处时间久了，感觉海昆的确不是坏人，一时间忍不住也就出手了。

    风清扬暗骂海昆这混蛋狗官害人不浅，有心就要转身离开。

    海昆再次提醒：“风清扬，你今天要是走了，本指挥使断然不会给你半点情面，必定说到做到。”

    风清扬犹豫再三，终于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

    “你要待如何！”

    “不待如何，”海昆说道，“朝廷招抚江湖门派，仅此而已。”

    “你听令效力，我也不是让你去杀无辜良善，顶多是杀日月魔教的妖人，你也不愿意吗？”

    听到海昆的话，风清扬心内也是跟恒山派尼姑一样，颇有点担心。

    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海昆不会强迫他阿谀奉承，当什么走狗，只需要杀日月魔教的时候出力便可，风清扬被这么软硬兼施也是弄得毫无办法，只得心内暗骂狗官，答应以华山派成员身份听令一起行动。

    又过了两个时辰，宁中则骑马返回，已经将消息传递出去。

    海昆点点头，对岳不群、宁中则、风清扬说道：“今日就起身行动。”

    “封不平三人借力嵩山派，本就是动机不纯，如果他们还在意华山派弟子身份，顶多半月就能追得上我们。”

    “若是他们一个月内不肯来见我们，直接把他们除名，也没什么不妥。”

    岳不群立刻点头赞同：“将军所言极是！”

    风清扬默然不语。

    他刚被按着头强喝水，心中不快。

    华山派选择投效之后，海昆也没让华山派分出人镇守——总共学武的，加上岳不群、宁中则、风清扬才二十人，还分个毛线。

    三千军队，带着恒山派、华山派众人一路缓缓向南而去。

    这一下，当真是震惊江湖了。

    各门派的密探纷纷前前后后来探查。

    恒山派、华山派都屈服了，朝廷这是要来真的啊！

    最紧张的还是五岳剑派其他三派，收到消息后都有点吃惊——朝廷第一个动手的目标，难道是五岳剑派？”

    尤其是嵩山派左冷禅，更是忍不住用中原土话骂娘。

    靠嫩娘，弄啥嘞！

    我这五岳盟主还没威风够，五岳并派准备良久，朝廷一出手，恒山、华山没了，要不回来了。

    这他妈再弄下去，衡山、泰山都没了，我还并派个狗屁？

    我自己不完蛋就不错了！

    尤其是海昆率领三千大军、恒山、华山往南走，那目标分明就是衡山啊！

    因为海昆这个最明显不过的趋势，日月魔教、丐帮等查探力度也没有太过于加强，因为被风清扬、哑婆婆、定静师太、岳不群等人抓了、杀了一些探子后，反而查探变小了。

    嵩山派却是着实坐不住了，派出了三个太保，一些绿林强盗、大盗跟随查探，同时往京城送钱，试图让人掣肘海昆。

    并且，还开始准备下毒、刺杀海昆。

    最后还准备派人来给海昆送礼，试探海昆的心意。

    嵩山派还没到来，这一天，哑婆婆提了一个人来到海昆面前。

    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

    见到这个人海昆便笑了，叫来岳不群和宁中则：“你们两位，认为田伯光这个人如何？”

    “淫贼，罪该万死。”岳不群夫妻说道。

    海昆笑道：“我让他和你们的徒弟接触接触，会有湖涂蛋不辨是非，为他求情？你们信不信？”

 第五十五章 独孤九剑

    有哑婆婆、风清扬、岳不群等人在，海昆也不怕田伯光跑了。

    甚至还给他一颗豹胎易筋丸。

    吃了豹胎易筋丸后，田伯光精神旺盛，感觉功力有所精进，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海将军，怎么还给我补药吃？

    当即询问情况，海昆笑着说了豹胎易筋丸作用。

    单纯吃，那就是补药，但是一年后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下场惨不忍睹，必将痛不欲生。

    田伯光听的都傻眼了，这跟魔教的三尸脑神丹有什么区别？

    效果不都差不多吗？

    “所以，别试图逃跑了，听从命令。”

    海昆对田伯光肯定是要杀的，不可能利用。

    但是即便如此，见到田伯光，海昆就忍不住想要让他去跟令狐冲交个朋友，看看令狐冲的朋友义气。

    海昆跟岳不群夫妻说了话之后，岳不群夫妻都感觉不能相信。

    “我们自己的徒弟说起来还算了解，本事或许没有多少，品行还是足够的。”宁中则说道，“这等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淫贼，断然没有一个人和他交往，为他求情。”

    海昆哈哈一笑，也不多说话，让田伯光和华山派弟子们住在一起。

    继续往南赶路，又走了七八天后，海昆已经把风清扬也刷的听话，将独孤九剑慢慢学到手中。

    独孤九剑是一种破格的武学，也是海昆目前为止学的最心甘情愿，并且可以确定它可以长期使用的武学。

    之所以说独孤九剑破格，是因为单纯的招式，就可以应对笑傲江湖这个世界内绝大部分武功，而且是能够以无内力破有内力的特殊功法。

    这还是单纯的本身招式，而一旦超越了独孤九剑本身的招式，也就是交手动手感悟多了，之后就能够出现“无招”、“攻敌必救”，“迅速找到破绽”这样的凌厉逼人，三两招之间取胜的极佳效果。

    从这方面来说，独孤九剑的立意本身就超出了寻常武学，本就属于“你可以击败使用独孤九剑的人，但是你无法击败真正的独孤九剑”这种可称之为“无敌”功法。

    它从立意上，就是要求不断进化，不断提升，这样的武功。

    所以其他剑法都是武功招式，独孤九剑却不仅仅是招式，风清扬教的三百多招独孤九剑招式，繁复复杂，按照剑法使出来，武林中少有敌手。

    但是，这绝对是独孤九剑最为呆板愚笨的使用方法。

    悟性、自我提升，才是独孤九剑后续真正的厉害之处。

    海昆将风清扬的本事全都记下来，学会了。

    跟风清扬探讨起来独孤九剑的来源。

    风清扬得到的独孤九剑，是意外获得传承，并不是在独孤求败最后隐居的深谷中获得，甚至他听闻独孤求败的故事，隐居深谷，还有点想要去看看。

    独孤求败自命“剑魔”，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凋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无敌孤寂，取名“求败”只因毕生寻求一败而不可得。

    独孤求败剑冢埋的第一把剑——利剑：凌厉刚勐，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第二把剑，紫薇软剑：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第三把剑，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第四把剑，木剑：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风清扬听完这四把剑的事情之后，表情凝重。

    “海将军，若是独孤前辈四十岁前横行天下时候，用的是独孤九剑，想来大大不对？”

    “但要说四十岁后，使用的是独孤九剑……好像有些依赖于高深内力？”

    海昆微微颔首：“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这两者之间还是有点区别的。”

    “独孤九剑应该是四十岁后，独孤求败又创作出来的。剑冢没有留下来，反而传承下来。”

    “不过也未必是独孤求败留下来的，当初有个神凋侠杨过，继承独孤求败的衣钵，本身天资聪颖，隐居在终南山中；而终南山的全真郝大通，又是你们华山派祖师。”

    “说不定，你这独孤九剑是杨过晚年所创，又流传下来。”

    对这种猜测，风清扬也是不能确定。

    海昆把岳不群、宁中则、定静师太、哑婆婆、仪琳找来，将独孤九剑同样传授给他们。

    这么长时间过去，海昆自然不可能不慢慢控制他们，

    他们既然不会背叛，海昆自然要提升他们战斗能力。

    至于说海昆完成目标以后，他们的武功情况，对海昆来说那就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就算是他们悟性不足，就算是他们只能呆板地使用独孤九剑对敌，独孤九剑本身就是一套极为精妙凌厉的剑法，也足以破招江湖上绝大部分招式了。

    得到独孤九剑的传承后，岳不群兴奋地脸色通红。

    华山派战力不足，朝不保夕的情况终于可以改变了，甚至他可以想象一下往后如何光大华山派这件事——

    对此，海昆的反应是，我才不管你以后怎么做，先帮我平定了江湖，完成目标再说。

    这一天，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三人追上了海昆率领的军队。

    风清扬出面，三人立刻跪下行礼，重归华山派，乖乖听话。

    第二天，嵩山派的人前来拜访，送上金银珠宝，请教海昆是否要针对五岳剑派。

    海昆的回答是：不管什么门派，朝廷大军抵达，只能听令，反抗就得死。

    嵩山派的人又问海昆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海昆直接说了武当派。

    嵩山派的人颇感吃惊，告退离去。

    从这一天之后，海昆率领的军队行进就现得有些困难。

    时不时就有人下毒、挖陷阱，山上扔滚木，石头。

    还有一些山贼盗匪伏击，里面偶尔掺杂不亚于岳不群、宁中则的江湖高手。

    但是，海昆却也一点不着急，每到一处，控制当地人员，清剿控制当地帮派，衣食住行供应充足。

    下毒挖陷阱的人屡屡被杀满门、盗匪也是被抓住之后审问，审问出户籍真实姓名，全家被杀。

    短短十天之内，日月魔教下属五个小帮派被征服或剿灭，嵩山十三太保死了十个，左冷禅结交的大盗死了一批，剩下的都胆怯了。

    其余还有丐帮、少林、武当等势力的不起眼角色，也都全家被杀，堪称是江湖上的血雨腥风。

    整个江湖，许多人看不惯这三千军队，但就是没有人能够奈何这三千军队。

    用顶尖高手，擒贼先擒王？那还真没用。

    不说风清扬在护卫，就说海昆如今学到独孤九剑，每天和风清扬、岳不群、宁中则等人过招，本身力量、速度又绝顶，属于是能够轻易秒杀嵩山十三太保任何一人的地步。

    买通朝廷？买通官员？那还是没用。

    朝廷的当家人正德加内阁文臣，已经被海昆布置好后手，早在出京城之前，就确定了不会有人背后捣乱。

    地方官员想要捣乱，一见面就跪了，全都交代，当天晚上就人头滚滚，干脆利索。

    整个江湖，对海昆这三千军队，是真的没法可想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往武当山行进。

    这一天，终于到了武当山下，冲虚道长率领武当山弟子们下山，表态愿意听朝廷号令。

    海昆当然明白，这是一种老油条的行为。

    他们并非是真的臣服，只不过是海昆率领军队一路杀过来，威名赫赫，无人可当，武当派也不想冒这种危险，虚与委蛇，蒙混过关。

    海昆对这种想法，深感好笑。

    你们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臣服啊。

    几天之后，冲虚道长学到了独孤九剑，海昆也把武当派所有武功都记录下来，同时也都记录在脑海中。

    大军继续往衡山去。

    顺便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江湖上除了海昆这狗官仗着军队作威作福，胁迫武当派几百弟子跟着军队之外，又有了新的事情。

    青城派把福威镖局灭门了。

    这一天的路上，还没到衡山派。

    海昆把岳不群、宁中则、华山派众人、田伯光都叫出来。

    “田伯光跟着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就把他明正典刑，斩首示众。”

    田伯光吓得浑身一软：“海将军，你还给我药丸吃了……”

    “我现在改过自新，以后听你号令！”

    海昆微微摇头，说道：“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

    说完之后，海昆命人把田伯光杀了。

    出乎他意料，原以为令狐冲会出来说什么话，没想到令狐冲没站出来；难道田伯光和华山派弟子相处很差？

    好像也不是，最近相处的还是挺好的。

    岳不群和宁中则相视一笑，都想起原来海将军的话，心中有点得意。

    虽然海将军的命令，他们都是愿意发自内心的听从，但是他们对于自家弟子的品行操守，也是有自信的。

    他们总不会同情一个采花淫贼才对！

    海昆暗说，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令狐冲这小子，属哈士奇的，跟着岳不群不敢犯病，离开岳不群才敢大讲江湖义气？

    转念一想，自己这一路以来杀戮果断，岳不群宁中则率领华山派弟子们都跟随着。

    令狐冲等人想来也是不敢反对自己决定、师父师娘决定。

    轻咳一声之后，海昆说道：“我要将田伯光斩首，你们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

    海昆话音刚落，就看到华山派弟子里面有两个人站出来。

    “海将军……”

    站出来的，一个是大弟子令狐冲，一个是六弟子陆大有。

    海昆微笑问道：“你们两个有话说？”

    岳不群和宁中则沉着脸，看着两个人。

    陆大有顿时有些怕了，想要缩回去。

    海昆笑着说道：“有话就说，不必害怕，我也不至于因为你们说句话，就要对你们喊打喊杀。”

    有海昆这句话后，令狐冲开口说道：“海将军、师父师娘，我看田伯光也不失为一个英雄好汉，颇有朋友义气。”

    “他虽然犯下淫贼罪过，死有余辜，若是从此改过，说不定还可以当个好人。”

    “冲儿！你说什么！”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齐声呵斥。

    “一个采花淫贼而已，你怎么能称呼为英雄好汉！他欺凌弱女子的时候，又算是什么英雄好汉了！”

    令狐冲迟疑一下说道：“若是海将军，师父师娘执意不肯饶他，他也是罪有应得……看在我和他朋友一场份上，请让我给他收敛尸骨……”

    “混账！混账！你简直混帐！”

    岳不群气的差点跳起来，还真让海将军说对了，自己门下真的有这样是非不分的湖涂蛋。

    令狐冲看来，自己已经算是很讲义气、很听话了，毕竟田伯光自身有罪，被杀了虽然可惜，也没办法更改决定。

    自己跟他朋友一场，给田伯光收敛尸骨，这总没有问题？

    但是岳不群、宁中则看起来可不是这样，江湖上的朋友看起来，也同样不是这样！

    因为，田伯光是淫贼啊，是臭不可闻的江湖败类，最下三滥的人。

    你华山派大弟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弟子，和这种人是朋友？为他收敛尸骨？

    你是不是也搞淫贼活动啊？

    这句话简直是顺理成章。

    令狐冲你怎么就没有这方面的警惕性，这么容易模湖是非和立场？

    不能和江湖败类称兄道弟，号称朋友，这句话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要做到。

    连左冷禅收买绿林大盗，都是悄悄暗中进行，你令狐冲公开宣称淫贼田伯光是你好友？作死也没有你这么作的！

    岳不群气的不行，让令狐冲跪倒在地，责骂一番。

    又问：“田伯光是你朋友吗？”

    “田伯光虽然是个淫贼，被杀罪有应得，但是的确和弟子意气相投……”令狐冲忍不住说道。

    岳不群把剑抽了出来，喝道：“你若是再说这话，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除名！我华山派没有你这样的弟子！”

 第五十六章 废了令狐冲

    看到岳不群如此恼怒，令狐冲感觉不能理解。

    “师父，我和他虽然是朋友，但是也同样知道他是采花淫贼。”

    “他被杀虽然惋惜，并未为了他叛逆师门啊……”

    宁中则叹气说道：“冲儿，你错啦！”

    令狐冲一脸懵然：“我错了？”

    “对，你错了。”宁中则耐心劝说，“田伯光这等下三滥的恶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交朋友的。”

    “为什么不能交朋友？”令狐冲不能理解，“田伯光也是够朋友义气的，也不失为一个好汉。”

    宁中则微微皱眉，内心组织语言，要教育令狐冲。

    岳不群怒道：“你这孽障，师门之命你还听不听？入门规矩不许结交匪类，你肯不肯守？”

    “若不肯听师命，不肯守门规，何必在我华山门下！”

    听他这么说，令狐冲也是终于惶然：“师父既然这么说，弟子知错就是了……”

    “你这孽障——”

    岳不群见他口服心不服，更是气的难受。

    如今华山派归于海昆麾下，风清扬和剑宗封不平三人重归华山，岳不群和宁中则学到独孤九剑，可以说一切都感恩于海昆海将军，华山从绝境到复生，大有希望。

    在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大弟子、寄予厚望的下一代掌门人令狐冲居然是这么一个湖涂家伙，岳不群是真的气的难受。

    就在这时候，海昆却是开口了。

    “令狐冲，我来给你讲一讲，你究竟错在哪里，好不好？”

    令狐冲口中闷声答应，心中却是暗想：你这狗官只会仗势欺人，又有什么真正高见？

    只不过因为海昆掌握华山派众人性命，对待他们众人还算不错，吃喝肉食不断，令狐冲也只好答应听他说话。

    海昆将恒山派、武当派、华山派都叫来。

    又把尚未杀了的田伯光，刚才给田伯光求情的令狐冲，跟着令狐冲一起的陆大有都安排在了众人前面。

    “令狐冲和田伯光相处甚佳，说田伯光死了可惜；田伯光和他朋友一场，若是我们真的要杀田伯光，他要帮田伯光收敛尸骨。”

    “陆大有，你也是这样吗？”

    陆大有低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非，我听大师兄的。”

    海昆笑了笑，对陆大有倒是也没必要说什么了。

    他立场很明显，是非不管，只管听令狐冲的，对人不对事。

    这种人并没有说服的必要，人家说了“不论是非对错，就是站令狐冲”；相比较来说海昆真正要驳斥的是“自以为正确，不肯认为自己有错”的令狐冲。

    海昆看向众人：“诸位以为，令狐冲有错吗？”

    “有错。”恒山派定静师太说道。

    武当派冲虚道长也说道：“的确有错，不该乱交朋友。”

    风清扬也叹了一口气：“有错，错在天真烂漫。”

    听到众人异口同声说自己有错，令狐冲顿时受不了，大受打击。

    海昆澹澹说道：“然而，我们这样说，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和淫贼田伯光交朋友有错。”

    “令狐冲，我问你可知道江湖上正邪之分？”

    令狐冲点点头：“名门正道便是五岳剑派、少林武当、邪魔外道便是日月魔教……”

    “错了。”

    海昆说道：“江湖上正邪之分，并非是门派，而在于是否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之所以现在你们以门派来分，无非是有人模湖了其中界限，号称名门正派，也有杀人放火的弟子，这才正邪难分。”

    “我们这一路以来，杀的帮派、江湖散人也不少，有些事是邪魔外道，还有一些平时也不杀人放火，受了别人命令便来袭击我的麾下。”

    “对常人来说，杀人偿命，奸淫斩首，这叫做正道；杀官，反抗朝廷、奸淫掳掠，这叫做邪道。”

    “正道勇敢叫做英雄好汉，正道打不过邪道，这叫做不幸；而邪道勇敢叫做凶悍，叫做不知死活，邪道失败叫做罪有应得。”

    “令狐冲，你为人可是正道？”

    令狐冲昂首说道：“我自问绝无胡乱杀人、欺凌弱小，自然是正道。”

    “田伯光可是邪魔外道？”

    海昆又问。

    令狐冲迟疑了：“他心性豁达，光明磊落……”

    “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是不是邪道不是你个人感情可以决定的，也不是你令狐冲说了算的，不是你令狐冲感觉他是你朋友，他就不是邪道。”

    海昆开口说道：“你说他光明磊落，但他是邪道，这个词语就叫做狂妄嚣张；你说他心性豁达，但他是邪道，这个词语就叫做亡命之徒；你感觉他勇气，实则是他凶悍，你感觉他义气，实则是他匪气。”

    “这就是邪道中人，不值得交朋友。他身上凶悍匪气、亡命之徒，可不是你应该佩服的。”

    “你首先应该佩服的，是急公好义、见义勇为，舍生忘死的英雄好汉，而不是这种一身匪气的江湖悍匪。”

    “令狐冲，你懂了吗？”

    令狐冲明显有点不太懂，但是表情有点动摇了。

    海昆冷冷看着他，拿出一叠纸来，念道：“田伯光于晋地奸淫新婚妇人一名，奸淫未出嫁女子三名，杀女子无辜家人十名。”

    “在中原，田伯光奸淫女子五名，杀女子丈夫两个，令女子自杀三名……”

    “面对当地官府追杀，田伯光凶悍十分，杀死差役五个，脱身逃窜；这五个差役，个个都有父母妻儿，从此一家困苦。”

    海昆念着田伯光的犯罪记录，看着令狐冲。

    “田伯光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还是江湖悍匪？”

    “你令狐冲可以自己决定？世人公道、世间律法、人间常识，都不如你令狐冲一己喜好？”

    令狐冲终于颓然，低头道：“海将军，你说得对，田伯光的确是江湖悍匪，我不该认为他是好汉。”

    “你们要杀就杀，他造下这么多杀孽，也是理所应该的，我再也不感觉惋惜了。”

    海昆却是并未就此停下，说道：“你不感觉惋惜，这就足够了吗？”

    “你是华山派大弟子，你出门在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华山。”

    “你口口声声田伯光是你朋友，要为他收敛尸骨；像这种死不足惜的人，你居然这样有同情心，却不为那些被害人着想？也不为你师门着想？”

    “因为你结交这种下三滥，华山派形象在外面也变得不正经，和淫贼交往过密，对你们华山派女卷声誉又是什么打击？你可想过吗？”

    令狐冲有些嗫嚅：“我只是感觉这人是个可交之人，自问心中无愧。”

    “对你师父、师娘、华山派，你都无愧？毁了他们幸苦经营的名声，也问心无愧？”海昆问道，“你去中原、去晋地，去那些被侮辱的女子面前，去那些死难受害者的坟前，跟他们说，田伯光是你朋友，田伯光是个好汉子。如何？”

    令狐冲默然片刻，低声道：“田伯光死则死矣，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至于我小小一个令狐冲，就要担着华山派名声，担着受害者的埋怨？”

    海昆笑了，看向岳不群：“你看你徒弟，自家门派的名声都不肯担着，还要讲江湖道义……”

    “你怎么把自家徒弟，教养成江湖共用资源了？这教育能力不行啊。”

    岳不群也是此时此刻失望到极点。

    “冲儿，我从小养育你长大，待你如亲子。”

    “你是华山派下任掌门，是我门下大弟子，最得意门生。”

    “你怎么能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们华山总共就二三十人，除了我和你师娘就是你令狐冲，你一言一行都是我华山，都代表我华山名声，你居然这样视若无物！”

    “这江湖上的事情，不是你任性胡为的！”

    令狐冲也是坦诚：“师父，弟子不愿做掌门，只想当一个普通华山弟子。”

    岳不群气的脸都紫了，紫霞神功都忍不住运转起来。

    “混账东西，就算是普通华山弟子，也不可触犯门规，坏我华山名声！”

    “你这混账——”

    说到这里，岳不群看向海昆：“海将军，你说我是宰了这逆徒，还是废了他武功，把他逐出门外？”

    海昆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冲，你说我把你废了武功，让你结婚成家，再让田伯光去采花你妻子，如何？”

    令狐冲瞪大眼睛：“你竟如此丧心病狂——”

    “我这么做就叫丧心病狂？你却和真正采花淫贼、丧心病狂的人惺惺相惜，口称好友！”海昆冷笑一声，“你这种湖涂蛋，还是早些退出江湖，看看究竟什么是江湖好汉！”

    海昆一声令下，岳不群上前破了令狐冲气海，令他此生再不能修行武功，又逐出华山门外，赶出去。

    令狐冲临走之前，海昆特地喂他一颗豹胎易筋丸。

    然后，杀了田伯光。

    大军拔营，继续往衡山去。

    令狐冲当众被废了武功，赶出华山派，只留下田伯光尸体相伴。

    有点自怨自艾之余，感觉自己也是无家可归之人，用树枝木棍掘土挖坑，决定要给田伯光安葬。

    正累的满头汗，一阵悉悉索索声音传来，令狐冲转头一看，周围全是蝎子、毒蛇，顿时吓得后退两步。

    随后一阵女子轻笑传来：“圣姑，这里有个落单的华山派弟子，正在这里埋人入土呢。”

    另一个女子冷澹说道：“抓住他问问，那狗官和华山派的情况。”

    “好啊！”

    女子声音落下，两条毒蛇钻到令狐冲身上：“不要动，动就杀了你啦。”

    令狐冲正万念俱灰，这时候害怕的劲头过去，反而叹了一口气：“你要杀就杀。”

    “我令狐冲也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

    “哦？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一个带着甜腻香气的女子腾空掠来，挥动长鞭将他卷起，扔到一个黑纱女子面前，有些惊讶地说道：“圣姑，这人怎么没内力？”

    圣姑打量一眼令狐冲，问道：“你是华山派大弟子，怎么落到这地步？”

    “你要埋的又是谁？”

    令狐冲闻言，叹了一口气，把华山派、海昆、田伯光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圣姑听他说完，不由地笑道：“功夫破了，还可养好身子再重新练，令狐少侠，你这份侠义心肠却是世间少有，令人钦佩啊。”

    令狐冲惊讶意外：“你也感觉我做的没错吗？”

    “自然没错，什么邪魔外道，不过是别人嘴上说说，他们肚子里面男盗女娼就少了吗？”圣姑任盈盈声音清冷，“做事情只要问心无悔，坚持江湖道义，你又有什么错？”

    “那我的武功……”

    令狐冲带着几分期冀。

    “自然是可以恢复。”圣姑任盈盈说道，“蓝凤凰，五宝花蜜酒给他喝了，让他养好身体重新修炼。”

    “这样的英雄好汉，咱们可都敬佩的很。”

    令狐冲感动到哽咽：“两位再造之恩，令狐冲没齿难忘！”

    ………………………………

    不一日，大军到了衡阳城外，尚未进城，就有一个拉二胡的老头子来见海昆。

    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见到武当冲虚道长，华山风清扬、岳不群，恒山定静师太后，莫大就知道事情难为。

    又询问各派待遇，海昆并未强迫他们献出各派秘籍，并未强迫他们出手厮杀，全看自愿。

    最后目标就是日月魔教。

    莫大心说这条件也的确不是多么苛刻。

    跟定静师太、岳不群、冲虚道长再三确认之后，莫大说道：“我师弟刘正风后天正要金盆洗手，等他金盆洗手之后，我便率领衡山派听海将军号令，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海昆笑吟吟说道：“可以啊。”

    “我正好让麾下在附近练练兵，收拾收拾附近的武林势力。”

    莫大闻言，也没多想，告辞离去。

    莫大刚走，又有一男一女来军营前拜见。

    男的五六十岁，正是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女的娇俏可爱，是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

    两人是听闻华山派已经跟着海昆军队南下，如今到了衡阳城外，连忙来看看情况。

    毕竟整个华山派都在这里，他们不来也是无处可去。

 第五十七章 衡山刘正风

    “师父！”

    劳德诺就是一个老头子，比岳不群还要大一二十岁，对着岳不群行礼，真是有点奇怪。

    岳灵珊见过爹娘之后，就悄然打量海昆。

    江湖传闻，这是个狗官、杀人魔头，这朝廷走狗从来不讲江湖道义，总是以大军压上，逼迫江湖门派束手就擒。

    如今恒山派、华山派、武当派已经听他号令，他又率领大军来到衡山派所在地衡阳城，显然也是奔着衡山派来的。

    不知道衡山派要有如何对策，正要金盆洗手的刘正风又有什么想法。

    岳灵珊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只听到海昆开口说道：“嵩山派多次派人主动袭击我，试图暗杀我三次，发动帮派暗杀我两次，埋伏陷阱数次。”

    “连所谓嵩山太保都死了三个，江洋大盗也死了不少。”

    “这门派，早已经在我灭门名单之上。”

    咦，海昆这狗官要灭嵩山派吗？

    岳灵珊心中一震，吃惊想道。

    随后心中暗想：虽然同在五岳剑派，名为同气连枝，嵩山派对我们华山派可不怎么客气啊。我爹会不会悄悄通知嵩山派，让他们小心注意？

    还是说，不跟他们说？

    到也奇怪，这狗官跟我们华山派突然说这话干什么？

    岳灵珊刚想到这里，就看到海昆的目光落在劳德诺身上，岳不群的目光也落在劳德诺身上。

    劳德诺一动不动，犹如一块石头似的。

    “海将军既然这么说，这个嵩山派的探子是不用留了。”

    岳不群说道。

    嵩山派的探子？谁？二师兄吗？

    岳灵珊吃惊地想道。

    劳德诺依旧一动不动，仿佛这话说的不是自己。

    “那就杀了。”海昆说道。

    就在这时候，劳德诺忽然闷喝一声，朝着岳灵珊冲来。

    岳不群、宁中则两人全都立刻出手，口中呵斥：“贼子好胆！”

    没想到劳德诺见到两人出手来阻拦自己、保护令狐冲，非但不害怕，反而面露笑容，在地上一个极不体面的驴打滚，直接滚向海昆。

    这狗官，是师尊一定要击杀的人！

    我若是能杀了他，师尊定然会对我大大优待——

    劳德诺心想这狗官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寻常武官，会一些摸打滚爬的沙场厮杀本事，嵩山派之所以杀不了他，无非是因为身边有高手保护，又有士兵巡逻。

    如今我到了他三步之内，杀他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起身滚到海昆面前，劳德诺纵身跳起，抽剑朝着海昆刺来。

    就在这时候，海昆面带微笑，手中剑光一闪。

    劳德诺只感觉手腕剧痛，利剑脱手落下。

    在之后，海昆的利剑抵在了他额头上，气定神闲：

    “独孤九剑，的确好用啊。”

    劳德诺一脸震惊：“你竟然有这般武功？”

    “谁告诉你我不会武功？”海昆说着，手上微微用力，利剑贯入劳德诺眉心。

    岳灵珊看着劳德诺尸体，呆了一会儿，才惊讶说道：“爹，二师兄是嵩山派的探子？”

    岳不群点点头：“的确是，我早就知道。”

    岳灵珊一脸的怀疑人生表情：“爹，你早就知道，还让我跟他一起去福州？”

    “你就不怕嵩山派把我害了？”

    岳不群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宁中则也是顿时来了气：“你爹倒是会瞒人，连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派亲生女儿去和嵩山派不怀好意的探子一起外出！”

    海昆心道：这事情纯属原着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逻辑漏洞之一……派女儿和卧底一起外出，而且还是辟邪剑谱这件事，怕女儿死得不够快？

    只能解释为，岳不群派岳灵珊、劳德诺前往福州接触福威镖局的时候，华山派局势尚未十分危急，他对于辟邪剑谱也并不是志在必得，只是派人打探一二，了解了解情况。

    毕竟青城派余沧海灭绝福威镖局的狠辣手段、激烈程度，是岳不群、左冷禅等人都想不到的。

    谁能想到，林平之会宰了余沧海儿子？

    余沧海本来应该是威逼利诱的，想要弄到辟邪剑谱的，当然，事后说不定也会开始。

    要说一上来直接灭门开始，那就只能是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变数，林平之宰了他儿子，给足了他报仇的借口。

    要是这样解释，倒也勉强解释的通。

    岳不群只是派人去“吃瓜”，结果看到福威镖局灭门。

    再之后令狐冲一再表现出神奇的、不能说出口的、“似乎辟邪剑法”的剑法（其实是独孤九剑），整个华山派差点灭门，妻子儿女都被蒙面大盗擒住，险些上演无惨剧情——岳不群才终于忍不住对辟邪剑谱的渴望，开始志在必得。

    令狐冲那小子不教给岳不群，不救华山派，他只能自己抢。

    要不然，华山派下次被灭就在眼前；要不然，妻子女儿就被人凌虐。

    海昆按这个思路想一想，感觉也算通顺——岳不群后期变坏，野心勃勃，但要说他派劳德诺、岳灵珊去福州城打听消息的时候，就盯上辟邪剑谱，那绝对是离谱。

    更何况，青城派练习辟邪剑法的消息，本就是劳德诺去青城派之后打听出来的。

    劳德诺告诉岳不群的，岳不群顺手让他去，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后来青城派杀戮过重，事情变得极为激烈，也是岳不群始料未及的。

    面对妻子宁中则、女儿岳灵珊的抱怨，岳不群也是只好板着脸，勉强解释：“我当时也不知道，青城派居然会杀红了眼，把福威镖局连根拔起，连分号都杀绝了。”

    “要知道这么危险，我也不会派灵珊去。”

    宁中则和岳灵珊这才释然。

    也对，岳不群也不是神仙，预料不到一向属于“名门正道”的青城派这么下狠手，预料不到林平之杀余沧海儿子，这都很正常。

    “好了，岳掌门一家团聚，我就不打扰了……”

    海昆说完之后，岳不群、宁中则带着岳灵珊退下。

    岳灵珊见到华山派其他弟子也是欣喜，又忍不住失落：二师兄居然是嵩山派探子，已经死了……

    看到陆大有郁郁不乐，岳灵珊问道：“六猴儿！今天你怎么也不高兴？大师兄呢？”

    “大师兄，被师父废了武功，逐出师门了。”陆大有说着话，眼圈一红。

    岳灵珊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大师兄犯了什么错？”

    陆大有说了令狐冲称田伯光是朋友，惹得岳不群大怒，海昆也参与其中，最终废了令狐冲武功，逐出师门的事情。

    岳灵珊本来心中万分同情令狐冲，感觉他被逐出师门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听了陆大有描述后，岳灵珊险些忍不住。

    “大师兄怎么这么不知变通？”

    “那淫贼田伯光又不是什么好人，又是将死之人，干什么非要和他当朋友？”

    陆大有不服气地说：“大师兄一诺千金，说和人是朋友，就不会说假话……”

    “那咱们华山门规呢？一诺千金比咱们华山门规还重要？大师兄这事情可真湖涂，为了一个淫贼搭上自己。”

    岳灵珊抱怨一句，不过到底此时此刻对令狐冲还抱有暧昧情愫。

    两人虽未互相表白，但是在华山派众弟子之中，却是关系特殊要好，不同于他人。

    “我去找爹和娘，劝劝他们，怎么也要让大师兄回来。”

    岳灵珊说道。

    陆大有大喜：“小师妹，你若是去，那定然马到成功！师父师娘最疼你！”

    岳灵珊便去找了岳不群和宁中则，话刚说完，岳不群就把她呵斥一通，还说陆大有再搬弄是非，也要把他废了武功赶出华山。

    岳灵珊闷闷不乐，只好带着烦闷离开。

    她不是不知道令狐冲跟淫贼交朋友有错，只是因为和令狐冲要好，不希望处罚如此严厉。

    回到住处呆了片刻之后，岳灵珊看了看这军营内情况，才终于发现，定静师太、冲虚道长、岳不群，甚至太师叔风清扬，都是对海昆这个人言听计从。

    犹豫了一下之后，岳灵珊决定试着拜访海昆。

    若是他能开口宽宥大师兄令狐冲，那么这件事应该还有转机。

    来到军营帐前，经过士兵传达，岳灵珊到了帐内，再一次见到了海昆。

    穿着飞鱼服的海昆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年轻俊朗，不像是那些大肚肥肠的贪官污吏。

    令岳灵珊忍不住心内一跳的是，海昆闭着眼的同时，身后还有一个面红耳赤、容貌清丽的小尼姑，正用白生生小手给他按揉肩膀。

    这小尼姑的容貌美艳之处，岳灵珊也是自愧不如，真是人间绝色，可惜做了尼姑。

    额，倒也不可惜。

    看海昆这狗官模样，幸好这姑娘做了尼姑，若不是因为她是恒山派的尼姑，只怕这狗官早就猥琐下流了？

    “岳灵珊，找我什么事？”

    海昆闭着眼，澹澹说道。

    看着他如此托大拿架子，岳灵珊心里面顿时有气，但是为了大师兄令狐冲，又不得不压住火气：“海将军，小女子此来，想要请海将军饶恕我大师兄令狐冲……”

    “饶恕？”海昆笑道：“几日之前，我和岳掌门一起决定，废了他武功，他有错在先，始终不改，坚称田伯光是他朋友，这有什么可饶恕的？”

    岳灵珊低眉轻声道：“话虽如此，海将军您大人大量，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当不难——”

    “若是将军肯开口，我师兄便可重返华山派。”

    海昆笑道：“姑娘如此可怜兮兮，倒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挥挥手，让仪琳退开，看向岳灵珊。

    男女授受不亲，他居然让我给他按肩，犹如丫鬟！

    岳灵珊暗骂狗官无耻，恨不能抽剑把他斩成十八段，但是终究压住了怒火，咬着牙到了海昆伸手，伸手给他按揉肩膀。

    “海将军，这样可以了吗？”

    海昆微笑道：“勉强还行。”

    岳灵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能给他一口。

    从牙缝里面蹦出来一句话：“那我大师兄令狐冲的事情……”

    “给他一个机会，也是跟你打个赌。”

    海昆说道：“岳灵珊，若是令狐冲不再结交匪类，我就开口让他重归华山门墙；若是令狐冲继续不知自爱，跟匪类交往，他就不能回来。”

    “并且，作为你赌输的代价，就给本人做个暖床丫鬟。”

    “你也忒无耻！”岳灵珊忍不住骂道，“这般下流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你信不过你大师兄令狐冲？”海昆笑道，“只要他老老实实，不再结交匪类，我就可以给他机会，也不会让你暖床。”

    岳灵珊心道：“大师兄武功全废，已经是普通百姓，又如何能够结交江洋大盗、邪魔外道？”

    这个赌，我其实稳赢。

    想到这里，岳灵珊点点头，答应下来。

    海昆笑了笑：“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几天之内，必见分晓。”

    岳灵珊走后，海昆继续享受仪琳按摩，手掌伸入她尼姑袍中。

    小尼姑顿时没了力气。

    第二天，风清扬、哑婆婆、岳不群、宁中则、定静师太、冲虚道长等人奉命在衡阳城外清扫各路武林势力。

    第三天，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开始。

    辰时，号角闷声响起，海昆挥军进入衡阳城，并且接管整个衡阳城。

    众多江湖势力顿时鸡飞狗跳，不少人直接吓得逃跑，不敢再参与什么金盆洗手大会。

    海昆带领风清扬等众人以及手下士兵，直接到了刘正风家门口。

    刘正风一脸笑容，领着门下弟子来见海昆。

    “下官刘正风，参见指挥使！”

    刘正风这一句话，让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众人，海昆身后的岳不群等人都很惊讶。

    你一个衡山派的人，自称什么“下官”？你哪来的官身？

    海昆澹澹问道：“你是官？什么官？”

    “在下不才，捐了一个三品参将。”刘正风低声说道，“今日圣旨就应该来了。”

    海昆哈哈一笑，把手臂抬起。

    刘正风也跟着陪笑。

    就在这时候，海昆脸色一沉，挥下手臂：“给我全部拿下！”

    刘正风骇然：“指挥使为何——”

    “你这官，是假的，圣旨更是假的！”海昆说道，“你涉嫌谋逆大桉了！”

 第五十八章 灭口真相

    随着海昆一声令下，手下士卒围了刘正风家。

    风清扬、冲虚、岳不群、定静等人抽剑对准了刘正风。

    刘正风骇然到几乎不能言语。

    “指挥使，此言何意？”

    “我也是朝廷命官，捐来的三品参将……”

    海昆开口笑道：“其一，朝廷从来不曾卖官鬻爵；其二，三品参将，朝廷要下文论功。”

    “其三，圣旨乃是要宣发天下的，你刘正风配得上吗？你连中旨、谕旨都不配，皇帝都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怎么可能因为一点银两，跟你做什么交易？”

    海昆说到这里，刘正风已经脸色惨白。

    “我……我上当受骗了？”

    “何止上当受骗！你花钱买官、藐视朝廷、论罪不法，正是应该捉拿！”海昆大声说道。

    刘正风顿时懊悔不已：“海将军，我冤枉啊！我冤枉！我有意报报效朝廷，这才被人利用。”

    “小人见识浅薄，并无藐视朝廷的意思，请海将军网开一面，饶我一遭！”

    前来祝贺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江湖中人虽然所剩不多，却也有十个，这时候全都哗然。

    谁也不曾料到，这件事居然还能这么峰回路转。

    刘正风买了个三品参将，要当官了？刘正风居然上当受骗，没有买到官，还要被朝廷问罪。

    就在这时候，士卒们却又哗然起来。

    “有贼人要逃！”

    “杀！杀！”

    弓箭响声传来，厮杀呐喊声音不绝于耳。

    刘正风顿时惊声大叫：“海将军手下留情！我府上没有逆贼！”

    “将军，万万手下留情！”

    说着话，纵身就要往后院去，看看妻子儿女是否安好。

    一柄利剑拦住了刘正风。

    岳不群说道：“刘师兄，今日你哪里也不能去，听海将军发落。”

    刘正风勃然大怒：“岳不群，江湖人称你是君子剑。”

    “这样阻拦我，岂是君子所为！”

    “再动一步，全家灭门。”海昆澹澹说道，“再者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手下抓的是你衡山派的人？”

    刘正风顿时惊讶：“海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我府上，除了衡山派的人与我家卷，还能有什么人？”

    海昆笑道：“你先等等看，再说也不迟。”

    刘正风无可奈何，只好压住心中的万分焦急，看向府内后院。

    片刻之后，喊杀声停歇，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两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中年人，从刘府后院飞掠而来。

    将这两个中年人扔在地上，中年妇女说道：“这是嵩山十三太保里面的两个，大嵩阳手费彬、大阴阳手乐厚，如今已经被打伤后点穴了。”

    “还有跟来的五十名嵩山弟子，都已经被杀了。”

    “衡山派弟子已经被他们杀了五个。”

    刘正风傻眼了：“乐厚？费彬？你们嵩山派带人来我府上，藏在我后院干什么？”

    江湖众人也都纷纷傻眼，连岳不群、定静师太等人都是意想不到。

    嵩山派埋伏到刘正风家里，被海昆的军队又抓又杀，这是怎么回事，也太奇怪了？

    他们来干嘛的？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要灭你满门！”海昆开口说道。

    刘正风顿时更加懵了：“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相互之间以兄弟相称，他们为什么要灭我满门？”

    这事情，该不会是海昆栽赃陷害？

    海昆笑了笑：“这事情，可就有说法了。”

    “哑婆婆，解开他们穴道，让他们告诉刘正风原因。”

    哑婆婆便是提着费彬、乐厚两人的中年妇女，听到这话之后，解开两人穴道。

    费彬也是明白了现如今情况，对刘正风说道：“刘正风，你身为五岳剑派的衡山派中人，结交日月魔教长老曲洋，我奉左师兄的五岳盟主令，专门要让你交待此事。”

    “你是否投靠了日月魔教，和魔教妖人有什么阴谋诡计。”

    “今日金盆洗手，是不是你和东方不败商议好，要把江湖好汉一网打尽！”

    刘正风闻言，也是十分震惊。

    更让人震惊的是，他犹豫一下，做出了跟令狐冲一样的神奇操作。

    “对，曲大哥的确是我的朋友，我们两个相交莫逆，一见如故。”

    “我并未投靠日月魔教，今日金盆洗手之后，便是彻底退出江湖，再也不理会江湖上纷争！”

    费彬说道：“刘正风，你结交魔教妖人，正是该死。”

    “左师兄有令，你若是知道悔改，将魔教贼子曲洋杀了，还可留你一命；若是你不知道悔改，今日就要把你满门杀绝。”

    刘正风刚才还很贪生怕死，担心家人，此时此刻听见费彬的话后，竟然说道：“曲洋大哥是我的知己朋友，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害他。”

    “若是我满门死绝，那也只能怨他们命不好，怨嵩山派苦苦相逼、定要赶尽杀绝。”

    刘正风满门上下：我真的谢谢你哦，原来你这个朋友这么重要……

    你舍生取义别带我们啊。

    不过刘正风、费彬说到这里，都感觉有点奇怪——因为海昆插手，现在费彬是刚受了伤，嘴角还带着血，威胁刘正风。

    带来的嵩山派弟子，因为刚才试图逃窜，也被斩尽杀绝。

    而刘正风是分毫无损，家卷一个都不在嵩山派手中。

    所以这威胁，多少有点虚张声势。

    海昆拍拍手，笑道：“说完了吗？”

    “其实，这只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必须要灭了刘正风满门的原因还没说！”

    说完话，一抬手，两名士兵压着一个穿官袍的人走出来。

    “刘正风，你知道他是谁吗？”

    刘正风摇摇头：“不知道，他是谁啊？”

    “他叫张三才，乃是嵩山下一个秀才，奉左冷禅命令，穿上官袍，带上假圣旨，今日来宣布你三品参将买官成功。”

    海昆笑着说道：“刘正风，你说奇怪不奇怪？朝廷不允许卖官鬻爵，你居然还能买官成功，还把钱给人家了，给人家之后，人家今天还真得来宣读圣旨。”

    “顺便，嵩山派还会灭你满门。”

    “这灭口，真是来得及时啊！”

    刘正风整个人浑身都在发寒：“我花了两万两银子，买的三品参将，是嵩山派给我设的套？”

    “他们早就要灭我满门？早就对我磨刀霍霍？”

    海昆澹澹说道：“当然啦，左冷禅在武林之中也可称之为枭雄——他收买泰山派的玉字辈师叔来反对天门道人，联系华山派的剑宗封不平来反对岳不群，收买衡山派的金眼凋鲁连荣，早就布局深远，准备独霸武林。”

    “你和曲洋结交，你试图买官退出江湖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了！”

    “而左冷禅收买这么多人，还要额外供养绿林大盗，他哪来这么多钱？光靠武功也是不行的。”

    “刘正风，你的两万两银子不仅给了左冷禅，让左冷禅更加强大，左冷禅还要杀你全家灭口。”

    “你感觉如何？”

    刘正风气的脸皮发红发紫：“卑鄙无耻，无耻之尤！”

    海昆开口发问：“刘正风，先说你的罪责，你藐视朝廷，今日要抓你坐牢，等候发落，你可服气？”

    “我自然是服气，那左冷禅、嵩山派又当如何……”刘正风问道。

    “假传圣旨，假冒官员，多次截杀本将军。”海昆冷声说道，“朝廷自有法度等着他们！”

    “那我就放心了。”

    刘正风笑了一声：“我愿意听候发落。”

    “只是可惜不能和曲洋大哥——”

    海昆是真无语了：这刘正风和令狐冲真是一个逼样。

    从外面交个朋友，为了义气，就把家里人全部拉着陪葬。

    随着士卒将费彬、乐厚、刘正风三人压下去，今天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就在这时候，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背着二胡走出来。

    “衡山派弟子听令。”

    衡山派众弟子连忙呼喊集结，由鲁连荣带领，等候莫大命令。

    莫大颤巍巍说道：“朝廷大军已经到了衡山，召我等军前效力，今日点起一半弟子，由我和鲁师弟率领，听海将军号令。”

    此言一出，尚未离去的江湖人士纷纷吃惊：“衡山派也降了！”

    “五岳剑派已经只剩下泰山、嵩山！”

    “武当派也已经听令了！”

    江湖局势真是一变再变，如今海昆率领的朝廷军队，已经有了赫赫声威！

    眼看衡山派投降已经成为定局，众人更是想着尽快离去，千万不要沾染了麻烦。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驼背小子冲出来跪倒在海昆面前。

    “将军，请为我做主！”

    另一个驼背人却是惊叫一声：“我的徒儿，你休要无礼，这将军不是我们可以惊扰的！”

    说着话，伸手就朝着驼背小子抓来。

    海昆脚步未动，澹澹开口道：“拿下。”

    一声令下，驼背人和驼背小子脖子上都被架了宝剑。

    驼背小子武功低微，自然不必说。

    驼背人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跟宁中则差不多，竟然也被风清扬这老头一剑横在脖子上，当真是吃惊不小，连忙陪笑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小人实在是心急徒弟，生怕他冒犯了将军，这才连忙开口。”

    海昆笑道：“塞北明驼木高峰，何时收了徒弟？你这徒弟有什么冤屈，何不听他慢慢讲来？”

    木高峰满脸堆笑，对小驼背使出凶狠目光，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

    那小驼背却是个内有刚强的人物，丝毫不理会木高峰威胁。

    驼背小子起身取下伪装驼背，抬起脸来，说道：“将军，小人乃是福州城福威镖局的林平之，青城派余沧海杀我福威镖局上下几十口人，害我父母，又把我福威镖局九家分号都驱赶、霸占，杀人不知多少。”

    “这等杀人劫财害命的不法之徒，依旧逍遥法外，请将军为我福威镖局枉死的人做主！”

    这就是林平之。

    他样貌的确俊美，不像是男子那样的阳刚俊美，而是男生女相的漂亮。

    也是笑傲江湖这个故事里面，前面几章，最像是男主角的人。

    海昆听林平之讲完之后，微微颔首：“你这话倒也及时。”

    “福威镖局灭门桉，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

    “今天恰好，受害者和加害者都在，索性本将军给你们做个了断。”

    “先说塞北明驼木高峰，你杀人不少，卑鄙无耻，如今在我面前，丑陋碍眼，没什么可取之处，杀了。”

    随着海昆这句话，风清扬剑刃滑动，将木高峰杀了。

    林平之和其他江湖中人见此情形，全都心内微微惊讶。

    塞北明驼木高峰，这就死了。

    “再说林平之。”海昆说道，“福威镖局被灭门，源于你见义勇为，源于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调戏姑娘，被你杀了，是这样吗？”

    林平之低声道：“的确如此，是我出手过重，给家门惹来滔天大祸。”

    “不过青城派本就不安好心，我们福州城尚未出事，青城派的人已经到了我们福威镖局分号。”

    “这时间上对照，就算是我不杀余人彦，余沧海那狗贼也是要害我们福威镖局。”

    海昆听后，点头哈哈一笑：“不错，不错，难为你经过一路上颠沛流离，终于把事情想得明白。”

    “青城派余沧海率领青城派弟子滥杀无辜，并非为了报仇，更是为了抢夺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秘密，想要得知以前的福威镖局开创者林远图为什么这么强。”

    说着话，把手又一抬，示意手下把人押上来。

    “昨日在衡阳城外，清扫不法势力，恰好余沧海正对林镇南夫妻严刑逼供。”海昆说道，“得知我的手下到来，余沧海匆忙下手，林镇南夫妻已经被害了，如今我只抓到了余沧海和他六名弟子……”

    “林平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平之死死盯着被士卒压着、脚步踉跄的余沧海。

    一听海昆这话，顿时眼含热泪。

    父母遇害的消息，和仇人被抓，大仇几乎立刻可以得报，都在同时。

    林平之心中真正是又痛苦万分，又感觉快意。

    想来想去只有一句话，磕头在地上：“请将军主持公道，杀了余沧海这狗贼！”

 第五十九章 魔教埋伏

    面对林平之的这句恳求，海昆点点头说道：“余沧海和青城派这些人，因为贪图别人好处，灭了福威镖局满门。”

    “福威镖局分号也霸占了，分号里面镖头，凡有反抗的，也都被他们杀了。”

    “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活下来的价值。”

    “正好我大军来此，捕获这等贼人，便可军法从事。”

    说到这里，挥手让手下把余沧海等人推出去斩了。

    片刻之后，手下回报余沧海已经于衡阳街头斩首示众。

    海昆微微颔首，示意林平之去看看。

    又带上莫大等衡山派众人，准备离开衡阳城往北去。

    林平之见到已经死去的余沧海后，匆忙来拜见海昆。

    “海将军，我父母尸骨在何处，我想收敛一二。”

    “我麾下已经帮你收敛立坟了，就在衡阳城外一座荒废小庙外。”海昆说道。

    林平之咬了咬牙，低头说道：“海将军，小人受将军恩德，今生今世无以为报，只能当牛做马奔走效浅薄之力。”

    “请将军留我在军中做一个小卒！”

    海昆闻言说道：“当小卒就不必了，你也是武林人士，又是在衡山派遇见我，就跟着衡山莫大先生学一些武艺，将来更好为我效力。”

    林平之毫无迟疑，对着莫大先生跪下磕头，口称师父。

    莫大先生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面临这样的麻烦。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也收下林平之。

    莫大收下林平之后，海昆在衡阳城也没什么可做的，便令大军启程。

    带着衡山派、恒山派、华山派、武当派，还押着刘正风和费彬、乐厚。

    才刚刚启程，风清扬、哑婆婆两个人又送来两个俘虏。

    一个是黑衣老者，一个是一个小丫头。

    正是魔教长老曲洋和他孙女曲非烟。

    他们爷孙俩以为海昆军中说不定跟其他废物军队一样，悄然潜入救人，不会被人发现。

    结果就被风清扬、哑婆婆两个人逮住了。

    曲洋的武功也算是江湖一流，可以面对风清扬，就显得十分一般；曲非烟面对哑婆婆更不用说，一招成擒。

    海昆对这两个俘虏，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了处置：“曲非烟留下，曲洋送去给刘正风做知音。”

    曲洋顿时面有喜色：“多谢将军成全！”

    多谢？他还谢谢呢。

    海昆无语：你是有什么大病？

    我扣下你孙女，你就不想想有什么事情？怎么又跟令狐冲、刘正风一个批样，只知道交朋友，不知道关心家人。

    对这种所谓江湖义气，先灭自家满门一样的行径，海昆是真的欣赏不来。

    挥手让人把曲洋带下去。

    当天晚上侍寝的除了仪琳，又多个古灵精怪的曲非烟。

    海昆也是相对温柔可亲，又是外表俊朗年少，曲非烟被快速通关虽然埋怨，却也接受事实，毕竟是军中被擒，作为军中俘虏能这样就已经不错了。

    第二天，岳灵珊发现这一幕，不由地暗骂海昆是个淫棍。

    不过，让岳灵珊算是有点放心的是，自己和海昆打赌应该快要赢了。

    大师兄令狐冲还没出现，明显是安分守己，没有再跟坏人交朋友。

    下午时分，大军驻扎，几道身影悄悄进入军营，跟海昆禀报了最近的魔教、嵩山、少林动向。

    因为海昆在衡山派的行动，捉拿衡山派，宣布嵩山派假传圣旨阴谋，又把衡山派也归入麾下，给嵩山派极大的压迫感。

    不过这时候消息还没有来得及传回嵩山，左冷禅那边还没有来得及行动。

    不过，魔教中人已经和一些江湖势力联系在一起，准备明日大军经过某处山谷的时候，用陷阱、毒、滚石来毁了海昆这一路军队，不让他继续统合武林。

    在一致的利益面前，魔教和某些江湖势力本来互相看不顺眼，此时此刻也已经开始互相配合。

    比如丐帮，比如少林派某些俗家弟子，比如嵩山派的某些势力，比如一些小帮派。

    “油浸泥鳅，你可知道他们准备了多少人？里面有什么人物？”

    海昆对滑不熘手游迅问道。

    游迅回答道：“此次行动，以圣姑为首，神教派了三名长老和光明左使向问天来，圣姑以下有五毒教主蓝凤凰，桐柏双奇、长鲸岛主、绿竹翁、双蛇恶丐……”

    “对了，还有刚被圣姑收下的华山派弟子令狐冲。”

    海昆闻言，顿时笑了一下。

    令狐冲，又被人利用起来了。

    听游迅说完所有消息后，海昆让他回去继续探查消息，又和其他几个消息来源互相对照，确认无误后，又将风清扬、哑婆婆、岳不群等人叫来，让他们再去探听消息。

    以他们的武功去探听消息，也不至于被人察觉异常。

    按照游迅提供的方位，风清扬等人悄然来回，确定魔教准备好的大概人数。

    岳不群也亲眼见了，坐在“英雄好汉们”中间，哈哈大笑饮酒，如鱼得水的令狐冲。

    海昆给他们安排了任务，明天时候如何如何做。

    又把岳灵珊叫来，让岳不群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岳灵珊。

    岳灵珊听后，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大师兄怎能如此不争气！

    都已经被废了武功，你这是胡乱折腾什么！

    最可恶的是，连累岳灵珊输了赌注。

    要知道，岳灵珊是因为令狐冲才跟海昆赌，若不是因为令狐冲，她也没有必要这样；偏偏是她这边努力着，令狐冲不知自爱，又跟魔教混一块去了。

    这一刀插得，立刻就把带着几分暧昧、几分亲情的岳灵珊给破防了。

    这也太气人了！

    当天晚上，海昆把岳灵珊叫去了……虽然不必走心，但是名正言顺的机会，也没有必要客气。

    岳灵珊一开始还有点赌气，气令狐冲把自己害到了这个地步，后来就有点害怕。

    进不去，怎么看都进不去啊……

    也就是海昆这个开路人格外温柔，她才没怎么遭罪。

    第二天一早，海昆在仪琳、曲非烟服侍下起身，顺便拍拍昏睡的岳灵珊小脸。

    一出帐门，便看到宁中则脸色不太好看地站在不远处。

    “将军，还请善待灵珊。”

    海昆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宁中则也没有办法，只好就这样了。

    她自然是不知道，原着中他们一家四口人，没有一个带把的，是何等搞笑和凄惨。

    现如今变成这样，相比较原着，已经是好了太多。

    “狗官，纳命来！”

    就在这时候，一声大喊传来，海昆、宁中则转头看去，只见已经被逐出华山的令狐冲，正满身酒意，站在军营之外，拿着一把剑，指指点点。

    海昆讶然挑眉：任盈盈这又是什么戏码？

    令狐冲和她不应该是一见钟情吗？怎么把令狐冲派来送死？

    这是明显的惑乱军心，让海昆这边忙于内务，无暇多想——大概在任盈盈看来，把令狐冲放回来，海昆不杀令狐冲也是个心思，杀了令狐冲华山派肯定有点意见。

    也就是对令狐冲彻底的废物利用。

    对比原着中的令狐冲，此时此刻的令狐冲毫无疑问废物的多。

    原着中，向问天一见令狐冲，立刻就脱口说出：这是风清扬的传人，会独孤九剑。

    这意味着，向问天、任盈盈对令狐冲的剑法来源都很清楚。

    但是华山派岳不群众人都被蒙在鼓里，还在怀疑令狐冲练了辟邪剑谱。

    这事情堪称是诡异——令狐冲对任何人都保密异常，从不松口说是风清扬教授自己剑法，包括如同父母一般的师父师娘，偏偏任盈盈、向问天等魔教中人都对他了如指掌，并且还对他物尽其用地进行利用，送去杭州解救任我行。

    所以，令狐冲在原着中在任盈盈面前是毫无秘密的，而且很有利用价值。

    不仅没有秘密，任盈盈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某某是岳不群杀的，某某是岳不群害的”，令狐冲甚至没看到尸体，就被任盈盈说的相信了。

    整个过程堪称是洗脑。

    而现在的令狐冲，不是原着中的内力冲突，而是内力被废了；没有原着中的独孤九剑，只有华山剑法。

    现在令狐冲就是一个华山派弃徒。

    自然是物尽其用，派到这里来迷惑一下，乱乱军心。

    当然了，这种离谱操作令狐冲能够无脑子答应，本身也是个离谱的人。但凡他聪明一点儿，想想前因后果，也不至于被派来当众“刺杀”海昆，喊什么“狗官”。

    海昆一声令下，岳不群将令狐冲抓来，送入“战俘”之中，跟刘正风、曲洋、费彬、乐厚相距不远。

    就在这时候，海昆才又明白了任盈盈另一层深意。

    令狐冲只怕是不惧生死的敢死队，还另有任务啊。

    安排，给你们机会！

    刘正风、曲洋、令狐冲一个住处，让他们尽情地说。

    把酣睡疲惫的岳灵珊叫醒，海昆跟她说了令狐冲一大早来找死的行为，又带着她站在“战俘”帐外。

    片刻之后，就听到帐内令狐冲低声道：“圣姑令我来传信，若是你们里应外合，协助杀了海昆那狗官，便可既往不咎，可以让你们逍遥自在，退出江湖……”

    话刚出口，岳灵珊咬着牙提着剑进了营帐。

    “大师兄，你做的好事！”

    令狐冲大吃一惊：“小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都不知道你和这些魔教妖人结交这么深，还为魔教圣姑奔走！”岳灵珊怒道。

    “圣姑救我性命，治我伤势，待我恩重如山；圣姑麾下都是肝胆相照的英雄豪杰，胜过海昆这狗官麾下千倍。”令狐冲带着希望神色，“小师妹，你听我的，不如咱们一起把这狗官杀了！”

    “你看这狗官，欺压武林豪杰，正是天下最大的奸臣。”

    岳灵珊十分失望：“大师兄，魔教妖女对你恩重如山，我爹娘对你便很浅薄？华山派对你就没有恩？”

    “你为何不听我爹娘教诲，一定要和他们交朋友？”

    令狐冲正色道：“江湖朋友，义气为重，他们待我好，我自然也待他们好。”

    “华山派呢？你师父师娘呢？”海昆走进来问道，“江湖义气为重，他们就是次要？”

    他已经看出来，岳灵珊毕竟还是一个姑娘家，还对令狐冲怀有感情，因此是不可能痛下狠手杀人的。

    令狐冲正要说话，海昆却是伸手揽住岳灵珊腰肢。

    令狐冲顿时头脑空白一片，目瞪口呆。

    “你做什么？”

    “岳灵珊已经是我的小妾了，我自然是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海昆笑吟吟说道。

    令狐冲怒吼一声，朝着海昆冲来：“狗官，我杀了你！”

    海昆抽剑，剑光一闪，贯入令狐冲眉心。

    岳灵珊这才惊声叫道：“不要！”

    待她声音落下，海昆剑已回鞘，令狐冲已经横尸当场。

    刘正风、曲洋两人也是颇为吃惊，没想到海昆居然真的杀人。

    岳灵珊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相信。

    “你杀了我大师兄？你故意让他出手，杀了他？”

    海昆澹澹说道：“不错，那又如何？”

    “看他这样，着实讨厌而已；对家人毫无担当，只知道顾全江湖快意，只知道自己心里痛快。”

    “对江湖朋友，他的确不自私，对家人和师门来说，他自私极了。”

    说到这里，海昆看向刘正风、曲洋：“你们两位，又如何？”

    刘正风和曲洋两人脸皮都火辣辣地，说不出话来。

    只因他们也是这样的人。

    带着岳灵珊离开这帐篷，海昆令手下掩埋了令狐冲，大军继续前行。

    华山派众人之中宁中则面有不忍神色，其他弟子或愤然或恼火，岳灵珊也是暗自神伤。

    唯独他们不敢反抗海昆。

    行军小半日，到了魔教埋伏地点，一处山谷通道，魔教和众多势力藏在山谷两侧，挖好了陷阱，准备好毒物、滚石，就等着海昆军队通过，一网打尽。

    海昆却是令大军停下。

    片刻后，山谷两侧传来喊杀、骚乱声音。

    风清扬、哑婆婆、岳不群、冲虚道长、莫大、定静师太等人正按照海昆命令，突袭敌人首领。

 第六十章 岳夫人

    以风清扬等人的武功，出其不意，攻击一群江湖草莽的首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是，对面的人数着实有点太多了，又埋伏在山谷两侧。

    山谷中又有种种陷阱，海昆的军队也不好上前清扫。

    这就造成了风清扬等人必须短时间内击杀、俘获一些首领，然后赶紧撤退。

    日月魔教的长老、光明左使向问天、任盈盈、用毒的蓝凤凰、还有汇聚来的其他江湖中人，除了风清扬可以三招两式击败他们之外，其他人还真要周旋周旋才能够取胜。

    这一耽搁时间周旋，周围的江湖草莽围上来，那就情况不妙。

    因此，外出战斗的这些人，不能说没有危险。

    若不是海昆有着反复洗脑的办法，将风清扬等人已经培养的肯听话，他们肯定不能冒这个险。

    按照海昆和他们约定，他们是只需要对抗日月魔教的。

    结果加入海昆麾下，被海昆洗脑之后，他们是什么都肯做了，什么都“自愿”了……

    今日，也是“自愿行动”啊。

    海昆想着，令士卒们准备射箭接应风清扬等人。

    同时也取出包裹内冲锋枪和手雷。

    江湖草莽们固然不太可能冲破军阵，但海昆也得以防万一。

    仅仅片刻之后，一道接一道身影纵身掠过，迅速落在士兵之后。

    江湖草莽们大约有百十个紧随其后呐喊着冲过来。

    “救回圣姑！”

    “圣姑没了，咱们也活不成了！”

    海昆下令：“射。”

    身强体壮，营养丰富，并且从北到南，经常操练的精兵们立刻全都松开弓弦。

    箭失如同暴雨倾泻下去，一瞬间，百十个江湖中人就死了一小半。

    剩下的人顿时全都胆寒，想要撤退了。

    就在他们犹豫间，海昆手下再一次张弓开弦，再次倾泻一波箭雨之后，还能够活着站立的，仅剩下武功高强的寥寥几人。

    山谷两侧的其他江湖人，都已经作鸟兽散，四处奔逃了。

    整个埋伏到现在彻底失败。

    海昆回过神来，再看今日出击的众人。

    风清扬一身白衣，已经满是鲜血，本人倒是安然无恙。

    冲虚道长剑法圆融，定静师太进攻不犀利，防御特别好，这两人都没有伤势。

    莫大兴许是比较老奸巨猾，也没有太大伤势。

    哑婆婆手里面提着一个点穴的女人，穿着华贵，看得出来她也并不是太困难。

    那么真正遇上苦战、指身实力有所不足，是谁？

    是岳不群、宁中则、封不平、成不忧、从不弃。

    成不忧直接死了，从不弃挨了一刀。

    封不平丢了自己利剑。

    岳不群和宁中则夫妻两人也有点狼狈，幸好他们已经练过独孤九剑，虽然灵性不足，但是按部就班使出来也是高明剑招，居然也擒住了一个浑身丁零作响的女人回来。

    海昆看到众人情况，基本算是大获全胜。

    毕竟成不忧的武功水平，也就相当于没练独孤九剑的宁中则，死在一群江湖草莽围攻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这两个带回来的女人，都是什么身份？”

    海昆问道：“抓她们回来作什么？”

    “这两个，一个是首领，一个是小头目。”

    哑婆婆说道。

    “我抓的这个就是圣姑任盈盈，岳不群抓的那个，就是五毒教主蓝凤凰。”

    海昆闻言，微微颔首：“还不错，其他领头的都被杀了吗？”

    “基本都被杀了。”风清扬说道，“向问天是我亲手杀的。”

    “好，这样一来，我们接下来就不会太寂寥了。”海昆说道。

    圣姑任盈盈在手，某些三教九流的家伙肯定也要按捺不住了。

    “各位好好休息，接下来路上，各自交流武功心得不要藏私，想学就学，不要拘泥于门户之见。”

    海昆说道：“用得着各位的地方还有的是。”

    众人皆是应声。

    海昆又看了一眼被哑婆婆押着的任盈盈、被宁中则押着的蓝凤凰：“任盈盈废了武功，蓝凤凰看押好。”

    说着话，分别跟她们一次精神控制。

    主要是不让她们自杀，刷一点好感，给他们希望。

    第二天，海昆先控制了蓝凤凰，让她撤去毒物后，尝了尝这位美丽毒娘子的绝妙滋味。

    第三天，海昆控制了任盈盈，对她大加鞭挞之余，询问了她的一些谋划。

    其实就是解一下原着未解之谜。

    在令狐冲已经死去、任盈盈已经被海昆化作热兵器的情况下，海昆如何对照原着解谜？总不能说，假设如何如何，那样也没有意义。

    海昆其实就关注一点，那就是向问天带着令狐冲去救任我行，看似忽然偶遇，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偶遇。

    如果救任我行这件事，是她和向问天早就谋划好的，那么向问天“偶遇”令狐冲这件事，那就是不仅仅是向问天利用傻小子令狐冲，而是任盈盈提供令狐冲行踪给向问天，向问天专门去“偶遇”令狐冲，利用令狐冲，再去救任我行。

    海昆冲了几次任盈盈后，问出这个问题：“你和向问天是不是早就察觉道任我行下落？准备好对服梅庄四友的东西？”

    任盈盈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算是验证了海昆的猜测。

    原着的任盈盈并非是一无所知、甘愿为令狐冲一再奉献的傻白甜，她知道令狐冲的剑法是独孤九剑，她安排向问天偶遇令狐冲，去救任我行……跟她一比，整个华山派都天真的像是傻子，岳不群也不过是小有心计而已。

    此刻，任盈盈却是轻声求饶：“将军怜惜，妾身武功新废，难以承受啦。”

    “可否让妾身休憩片刻？”

    海昆笑了一声，将仪琳、蓝凤凰、岳灵珊、曲非烟叫进来。

    今日才知道将军之威勐，枪法之绝妙。

    这枪法，犹如六龙回日，斜阳雪峰。

    穿上衣甲，走出营帐，听到有些骚动。

    “怎么了？”海昆叫来手下询问。

    “昨晚又有江湖人士靠近军中，死了四个士卒。”手下禀报道。

    海昆微微皱眉，随后冷哼一声。

    “四个士卒，从当地军户里面补充四十个健壮的进军营。”

    “军营周围江湖人士，投靠的留下，不投靠的就杀。”

    海昆下令。

    手下立刻下去了。

    过了半日之后，手下返回禀报。

    “兵员四十名已经补充，只是投靠我们军营的江湖中人良莠不齐、正邪难分，也不知道他们是安了什么心思……”

    海昆意外：“有多少人？”

    “几百人。”手下禀报道。

    “先把他们全部围起来，一个个加以甄别。”

    海昆一声令下，军队把刚刚投靠的几百人全部围起来。

    “桃谷六仙，喜欢把人撕开为乐趣……杀人不知道多少。”

    “杀了。”

    海昆一声令下，风清扬起身挥剑，杀了这疯疯癫癫，杀人为乐的桃谷六仙。

    “不戒和尚……杀过多少人？有没有滥杀无辜？”

    海昆看向一个大大咧咧的和尚，问道。

    “我倒是不滥杀无辜。”不戒和尚说道，“我是来找我夫人的。”

    海昆点点头，也知道他的确不算太坏，而且武功的确一流。

    倒是可以留下来，跟哑婆婆夫妻俩一起听命。

    这不戒和尚的夫人就是哑婆婆，女儿就是仪琳。

    要让他听令行事，海昆至少要两天不让仪琳侍寝。

    其余江湖中人，也都按照这样标准来甄别，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当场就杀了，相对无辜的才有机会留下听从命令。

    这一甄别，几百人先杀了一半。

    其余的人里面，挑出来出来两个领头的，正式跟着海昆的大军一起行动。

    几日后，海昆收服了不戒和尚，又把这两个领头的也叫来收服了，询问这剩下的江湖草莽里面还有什么门道。

    把剩下的一些隐藏探子全部宰了，这些投靠来的江湖草莽终于彻底转化成海昆手下。

    这正是糖衣吃下去，炮弹打回去。

    大军继续往北走，兴许是感觉没办法了，这一路上清净了许多。

    朝堂上却是不太清净，弹劾的奏疏不断。

    哪怕是海昆每到一个地方，当地士绅、官员、藩王都特别积极配合，总有一些没有和海昆见面的人也要弹劾他乱来。

    幸好，在给予海昆权力这方面，皇帝和内阁是一致的。

    在明朝，皇帝和内阁一致的情况下，那就几乎是没有人能够抵挡这样的权力。

    不知不觉，到了杭州。

    海昆也没有掩饰，直接挥兵包围了西湖梅庄。

    西湖梅庄之内，见到大军围来，分明是冲着任我行来的，梅庄四友倒是没有原着中的犹豫不决——原着中向问天、令狐冲打在他们软肋上，他们才反复犹豫。

    这一次却没什么心情波动，他们就是奉命看守任我行的狱卒，而且还有着三尸脑神丹控制。

    得知有人试图来营救任我行，黄钟公直接忠于职守，扳动一个机关。

    这机关扳下之后，西湖水灌入关押任我行的密室之中。

    任我行直接被活活淹死，连梅庄都塌陷了一小半。

    海昆的手下冲入梅庄，俘获梅庄四友和几名手下，询问之后也是没想到。

    强行攻打西湖梅庄，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

    原来这就是任盈盈、向问天两人百般曲折，来讨好梅庄四友的缘故，果然是只能够智取，不能够硬来。

    得知这个消息，任盈盈也是同样崩溃。

    这下好了，不用考虑怎么救出任我行了。

    他直接死了。

    喊杀声音从梅庄之外突然响起，海昆率领手下前去看情况。

    早在海昆抓获圣姑任盈盈之后，魔教就已经把海昆堪称是当前大敌，开始积蓄力量，准备对海昆雷霆一击。

    这一次海昆包围西湖梅庄，让魔教大总管杨莲亭彻底坐不住了。

    西湖梅庄，可是前教主任我行的关押之地；海昆又抓了圣姑任盈盈，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杨莲亭武功不高，警惕性却是不小，担心事情出了变化。

    当即大总管杨莲亭下令，奉圣教主东方不败命令，出动五名长老、上官云等四名堂主，上千教众，去攻击海昆大军。

    魔教也是准备了不短时间，这一声令下，也并不出人意料。

    海昆的军队包围了西湖梅庄，他们就开始调动。

    海昆的军队攻入梅庄，他们也开始攻击大军。

    魔教这一次精心准备，战力着实不低，几乎是整个魔教的精华全部集中过来。

    短短片刻间，海昆的军队便死伤数百。

    若不是因为这是海昆精心训练的精兵，寻常三千人军队，死伤数百，已经有可能一哄而散，再也没有战斗力。

    海昆率领众人翻身反击，双方顿时激烈鏖战，连海昆都不能置身事外，有人对他释放飞镖之类，想要出其不意将他击杀。

    海昆虽然迄今为止没有修练内功，速度、力量、五感却是远超常人理解，再加上独孤九剑，神行百变身法，更有无数招式经验，超强理解力。

    他施展独孤九剑之时，凌厉程度已经远超岳不群等人，综合战斗实力，并不亚于风清扬。

    所区别的就是风清扬本身的内力海昆有所不及，海昆本身相当于横练功夫超级强的高手，又是风清扬所不能及。

    若加上其他外物，海昆的难缠程度，才是众人之中的第一。

    魔教以为他是朝廷狗官，对武功不会知道态度，接连冲杀过来要杀了他，结果被他连杀三个长老，之后才都懵了。

    这狗官的武功，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左冷禅！”

    就在这一片混战之中，海昆手下越战越有优势，突兀地一声惨叫传来。

    海昆转头看去，只见几个蒙着脸的明亮光头，还有三个蒙面黑衣人正在围杀风清扬、封不平、岳不群、宁中则等人。

    发出惨叫的正是岳不群，他中了一个人当胸口一掌，同时利剑划开了那人的面巾，留下一道血痕。

    面巾掉落，赫然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那几个光头更不用说，定然是少林寺的和尚。

    日月魔教动手，嵩山剑派和少林寺也都按捺不住出手了。

    海昆见到僵持不下，索性冷笑一声，端起全自动冲锋枪，朝着魔教中人便是扫射一通，又抛出手雷，扔向左冷禅和少林寺众人。

    全自动冲锋枪子弹扫射，一分钟扫倒了二三十人，手雷轰鸣声过后，直接炸死几名和尚，左冷禅翻滚两圈，爬起来就跑，转眼没了踪迹。

    其余魔教残余，也都吓坏了，急忙逃窜。

    海昆下令剿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才总算是结束。

    定静师太死了，岳不群被左冷禅的寒冰掌拍碎了五脏死了，连猥琐的莫大都挨了一剑。

    刘正风、曲洋两个俘虏死在乱军之中。

    刚投靠海昆的江湖中人，死伤一大半。

 第六十一章 嵩山脚下

    战斗来的突如其来。

    战后总结之后，海昆等人才意识到，决战已经过了。

    日月魔教的真正精华在这一次折损了之后，剩下的所谓几万人都普通寻常，再也不可能抵挡朝廷大军。

    任我行、向问天、魔教长老、堂主都已经全死了。

    除了教主东方不败之外，魔教再也没有几个亮眼人物。

    嵩山剑派、少林寺、日月魔教再也没有机会组织起来这样一次突如其来、精锐尽出的突袭。

    越往后，海昆的朝廷大军越强，越不可抵挡。

    他们越是相对弱小。

    真正决定最终胜负的决战，居然是这么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杭州西湖畔；跟海昆定下的一步一步走，去泰山、嵩山、黑木崖这个步骤大不相同。

    不过这不相同的地方也是应该的。

    毕竟日月魔教、少林、嵩山剑派都不是傻子。

    随着海昆分明要统合武林的行为，他们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海昆指望他们坐在原地什么都不做，最后等着自己打上门去，显然不可能。

    所以才有了今天突如其来的一场剧烈战斗。

    这一场战斗之后，海昆这边折损了数百士卒，一百多麾下江湖人士，连定静师太、岳不群、刘正风、曲洋等人都死了。

    但是，日月魔教已经不足为虑。

    第二天，海昆安置众多战死者，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女人一下子有三个死了亲人。

    任盈盈的父亲任我行，尚未来得及脱困，没有嚣张一下，就被梅庄四友的机关淹死了；曲非烟爷爷曲洋被昨天乱斗波及死亡，岳灵珊的父亲岳不群也被左冷禅的寒冰掌偷袭而死。

    面对这样的情况，海昆当然是不适合寻欢作乐，抚恤众多士兵，安慰身边众人。

    又过两日之后，士卒、死者的后事处理的差不多，抚恤金都定下来，海昆在杭州招兵，直接把手下从三千补充到五千。

    之后也不动身北上，而是继续练兵。

    老兵带新兵，士卒们成长的很快，二十天就能初步形成战斗力，到时候再北上也不迟。

    而海昆发放抚恤金的行为，也是再度振奋了士气。

    跟着这个将军，吃好喝好，死了还有一大笔钱给家里，那还有什么说的？把命拿出去拼了，也就是了。

    换成其他地方，军户与士兵除了吃糠咽菜之外还要自己想办法打仗，死了连抚恤都不知道能落到多少，还要受贪官的层层盘剥，真是不知道到了哪辈子血霉当丘八，活着不如死，死了如蝼蚁。

    海昆再杭州前前后后停顿了约有一个月，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来了。

    来到之后询问定静师太生前身后的事情，得知海昆并未苛刻对待恒山派，也没有强求定静师太出手，对这些江湖人士也都比较客气礼遇，众人都愿意为他效力。

    定闲师太又亲眼看看，发现的确无论是士兵，还是武当派、华山派、衡山派，都愿意为海昆效力。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都死了，现如今换上了新掌门封不平。

    定闲师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率领恒山派继续跟着海昆一起行动；她本来此次前来，是怀着讨个公道、玉石俱焚的心态来的，一定要让海昆给个说法，为什么逼迫恒山派战斗，连师姐定静师太都死了。

    来了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恒山派待遇不错，战斗完全是出于自愿；而且定静师太战死的那天，也的确是和日月魔教战斗。

    这笔账，应该算在日月魔教头上。

    其他人也在算账，并且请求海昆报仇。

    任盈盈恳求海昆，杀了东方不败为任我行报仇；岳灵珊恳求海昆，杀了左冷禅为父报仇；曲非烟则是想要请海昆灭了嵩山剑派、少林和日月魔教，为曲洋报仇。

    她们有这样的目的，难免对海昆带上一些讨好，因此海昆北上的路上，倒是比之前还享受了一些。

    这一天扎营之后，海昆见到宁中则神色寂寥，一时间有点心痒，过去聊了聊天。

    作为已经被海昆关照过的武林高手之一，宁中则对海昆是没有防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她当然是有些怀念岳不群；如今看到封不平继承华山派掌门位置，连紫霞神功都开始修练，更是感觉心里面不好受。

    剑宗和气宗的过往矛盾仇恨，对于她这样的亲眼目睹者来说，的确很难释然。

    哪怕是如今风清扬和封不平表现的并无芥蒂，剑气分歧也已经没有了。

    宁中则也难免产生这样想法：气宗的掌门位置又被剑宗拿回去了，岳不群幸苦半生的成果没了。

    除了这种事情，宁中则还有其他一些不好的情绪在堆积。

    比如，视若己出的大弟子令狐冲，居然是那种江湖匪类习气，喝点酒交个江湖朋友，就把华山派抛在朋友之后。

    最关键是脑袋还不聪明，什么烂朋友都要交，最后为魔教当内奸死了。

    比如，亲生女儿岳灵珊，当了海昆的小妾。

    说起这件事，宁中则哪怕是已经被收服，也是有点不自在。

    “将军想要美色，什么样的都可以找到，何必非要灵珊这个不懂事的丫头？”

    海昆对她笑了笑：“灵珊不懂事，你懂事，对吗？”

    宁中则瞪大了眼，脸皮唰地通红，实在没想到竟然还会如此变化。

    海昆没有劝慰宁中则成功，反而给宁中则平添了一股心思，弄得她心烦意乱。

    若不是因为海昆之前已经关照过她，以宁中则的外柔内刚，早就不伺候了；海昆再说，再逼迫，宁中则自刎或者同归于尽都有可能。

    但是因为海昆有令，宁中则也只好心烦意乱地被迫考虑这种荒唐事情。

    从西湖到泰山，这一路上不可谓不远，宁中则毫无疑问也是每天都在迎来新的心里改变。

    等到了泰山脚下的时候，海昆除了经常让任盈盈、蓝凤凰、仪琳等人侍寝之外，和宁中则已经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宁中则终究是熬不过他的耐心劝道，将自身全给了海昆这个荒唐将军。

    迈出这一步后，宁中则便在军营之中很少露面，和华山派接触也很少了。

    对此，封不平当然是十分满意，华山派掌门的位置因此变得更加牢固。

    泰山脚下，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率领几百泰山派弟子来见海昆。

    因为知道海昆志在必得，也知道形势比人强，性情刚烈的天门道人便要来看看，顺便还要问一问衡山、华山、恒山、武当等派，是不是被逼迫战斗，是不是要把本派武功传承全部奉献出去。

    得知战斗并不强迫，也不强迫献出武功传承，只是要和日月魔教作战，天门道人犹豫一下，便答应率领这几百弟子听从海昆号令。

    海昆却是笑了笑：“泰山派，就这些人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几名师叔带领弟子，缩在山上不肯下来。”天门道人说道，“他们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海昆说道：“那也好办，按照华山派旧例，凡是不肯下山听掌门号令的，一律逐出泰山派，并且受官府通缉。”

    “他们若是有道碟，也都一律取消了，从此之后，就不是泰山派门人，也不是泰山上道士，而是官府通缉的江湖中人。”

    天门道人大吃一惊：“啊？这也不至于？”

    海昆摇摇头，天门道人刚烈是刚烈，无脑莽撞也是真的。

    原着中被左冷禅和泰山派三个师叔阴谋诡计弄得下不来台，惨死当场，在这之前居然毫无察觉，也是可见有勇无谋。

    “听我号令，就这么办，我也是帮你整顿泰山派，又不是害你泰山派。”海昆说道。

    海昆一声令下，天门道人三个没脸没皮的师叔终于被逼的带着弟子从山上下来。

    海昆也不和他们多说，直接令他们也带着弟子们听令效力。

    这三人私心严重，原着中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听从左冷禅的诡计，出卖自家利益。

    海昆猜测他们应该这一次也不会太老实。

    从泰山前往嵩山的几天时间，海昆控制了天门道人和三个师叔。

    果然不出海昆预料，泰山派这三个师叔已经和左冷禅的手下秘密联系，门下有弟子跟左冷禅送信送情报，并且准备到时候里应外合。

    海昆也懒得玩什么“发现阴谋传递假情报，将计就计”的手段。

    将计就计本质上一种冒险，海昆有堂堂正道优势兵力，根本不需要跟左冷禅比赛斗心眼。

    所以海昆直接囚禁几个泰山派弟子，又让泰山派三个师叔当众认错，服从天门道人命令。

    大军行到嵩山，先到了少室山下，包围了少林。

    嵩山剑派在太室山上，虽然也在嵩山，却是另一个山峰。

    少林方丈和众僧人一起外出迎接。

    虽然这群光头蔫坏，少林寺俗家弟子骚扰大军次数仅次于日月墨家和嵩山剑派，西湖梅庄时候更有少林寺的僧人直接出手，但是此时此刻少林寺众和尚低眉垂目，谦卑顺从，就是试图让海昆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这也是少林寺任何时候都有的态度。

    你说你强，那就算你比我强，我听话就是了。

    实际上绵里藏针，意见保留。

    海昆比少林寺还有耐心，他是带着目的来的，当然不着急。

    当天见过了少林寺众僧人，询问方证大师，少林寺是否愿意为朝廷效力。

    方证大师满口答应愿意，话音一转却说少林寺力量微弱，又以佛法为本，并不好勇斗狠，不知道如何效力才行。

    海昆也没逼迫，只是让他考虑考虑，军队就在少室山下安营扎寨。

    第二天，少林寺周围，和尚们的佃户喧闹起来，说是海昆的军队毁坏庄稼，上衙门告状。

    第三天，海昆控制了少林寺方丈方证大师，把易筋经学到手，并且抄录少林寺所有武功绝技。

    第四天，经方证大师指认，罗汉堂、普提堂几名和尚作为指使佃户的人，被当场杀了。外面闹事的佃户，被杀了几个领头的泼皮无赖，剩下的去除佃户身份，把少林寺占有的田亩分了八成。

    第五天，分田开始，之前有多么拥护少林寺的佃户，现在就有多么仇恨少林寺。

    还有的佃户为了保住自己的田地不被少林寺抢回去，出一些恶毒主意，什么全杀了，下毒，放火烧了少林寺……

    这跟海昆没什么关系了。

    第六天，海昆已经学成易筋经，功行几周天后，拿出青春泉水饮用，精纯无比的内力暴涨二十多年，海昆顷刻间内力已经不亚于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左冷禅等江湖顶尖高手。

    易筋经这武功，在武侠小说中就始终处于顶尖、一流水平，内力特征也很明显，精纯无比，越往后修炼威力越大，而且能够轻易化解其他人内力入侵。

    整个笑傲江湖，邪异的葵花宝典、辟邪剑谱不适合修练，海昆其实也想过此时的华山派紫霞神功。

    然而终究还是放弃了。

    因为紫霞神功原着中有过设定，后来又被取消，说是紫霞神功也是脱胎于葵花宝典；还因为紫霞神功被岳不群修炼到小成之后，也被一群蒙面江洋大盗险些灭门。

    这功法来历有点不明，效果也有点不强。

    还是修练易筋经更有用。

    第七天，海昆习练武功，熟悉暴涨的内力修为，顺便收服少林寺和尚，嵩山周围官府势力。

    第八天，第九天，继续这个过程。

    第十天，海昆令手下给嵩山派传令，全体嵩山剑派成员来嵩山脚下拜见自己。

    嵩山剑派没来。

    海昆让少林寺和尚、泰山派三个师叔率领一些人攻上嵩山。

    一番鏖战之后，泰山派三个师叔全部身死，少林寺和尚们死伤惨重，嵩山派送下来自杀的左冷禅尸体，剩余嵩山剑派众人听从海昆号令。

    海昆直接给嵩山派安排一个听话的掌门，让他们跟着军队行动。

    收服或剿灭五岳剑派，完成。

    收服或剿灭少林武当，完成。

    本世界三个目标，只剩下黑木崖上日月魔教了，也只剩下东方不败一个人物了。

 第六十二章 东方不败

    经过剿灭嵩山这一战，其余的江湖势力都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显而易见，朝廷是一定要一统武林，管辖江湖人士了。

    像是嵩山剑派这种刺头，最后杀的整个门派死伤大半，剩余的还得继续给朝廷效力，不然还得杀下去。

    这种强势霸道的行径，也刚好符合朝廷一贯应有的作风。

    相比较之下，之前海昆耐心劝说，好吃好喝供养着，反而只是一种虚与委蛇的计谋，只是在开始的时候，给一些优待罢了。

    有些江湖老油条吓得隐姓埋名，装做行脚商，或者小地主，隐藏起来自己会武功的本领，不敢再显露。

    至于说，有些江湖人士甘愿当刺头，年少热血，被人忽悠来刺杀狗官海昆，也是变得很少很少了。

    五岳剑派、少林武当都臣服的情况下，武林中人谁愿意去直面朝廷大军？

    日月魔教的长老、堂主等精锐也都被干掉了，一时间也是没有这样的组织能力。

    从嵩山往北，一些时日后，海昆便到黑木崖下。

    军中少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不戒和尚、哑婆婆、冲虚道长、方证大师等四人，各自率领十多人，共计五十人，前往南方去了。

    海昆之前认为，三个目标已经完成了两个，只剩下日月魔教一个目标没有完成；但是过了几天之后，五岳剑派臣服目标已经显示完成，少林武当臣服这个目标，居然还没有显示臣服。

    海昆这才意识到，这个目标问题所在。

    南少林，也是少林，尚未臣服。

    换做是其他武侠小说，一般不怎么讲南少林，就算是讲南少林，也并不是十分重要。

    唯独笑傲江湖这个故事里面，南少林是独一份的特殊和重要。

    笑傲江湖到后期揭开秘密：辟邪剑谱、福威镖局，青城派灭福威镖局，以前魔教攻华山、东方不败练习的葵花宝典，岳不群、林平之练了的辟邪剑谱，甚至左冷禅私下里也练了辟邪剑法的剑招，只是没有剑谱……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南少林的葵花宝典原本有关。

    再仔细品一品，华山派剑、气分宗，互相攻杀，还有另一重紫霞神功也是葵花宝典的设定……还是南少林的葵花宝典原本相关。

    甚至任我行被东方不败关押在西湖梅庄，还是因为葵花宝典。

    无论怎么看，南少林传播出来的这一份葵花宝典，比日月魔教还能祸害江湖。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

    南少林还是慈悲为怀，还是“碰巧”被华山派的人“偷看”学走了葵花宝典——奇了怪了，易筋经和少林绝学，一点都不被人偷看，但凡泄露一点，整个少林都跟有仇似的，嗷嗷直叫；葵花宝典这种邪门至高武学，居然被来做客的客人，“无意”中看到并“偷学”。

    不要说别人阴谋论，这件事就透着离谱。

    自从华山派偷学到葵花宝典，先是日月魔教偷袭华山抢夺葵花宝典，和五岳剑派结下血海深仇。

    日月魔教和五岳剑派同时被削弱一波。

    再之后，华山派剑气分家，自相残杀。

    原来是五岳剑派盟主的，削弱到险些自灭满门。

    少林和南少林“慈悲为怀”，就这么继续看着他们，颇有事不关己，只看狗咬狗的意思。

    这要是偶然和巧合，没有半点阴谋，那才离谱了。

    主要是《笑傲江湖》这个故事里面，阴谋暗杀层层算计，隐喻政客肮脏手段，这是主体基调；所以怎么用阴谋论套进去，都不能算是违背了原着意思。

    因为这个缘故，海昆派了冲虚道长、方证大师、不戒和尚、哑婆婆四人前往南方南少林。

    如果不出意外，南少林和少林应该是一脉相承的绵里藏针，到时候应该也会臣服。

    更不用说，方证大师作为少林方丈，在这件事上本来也有极大的话语权。

    黑幕崖下，乌压压几千日月魔教的麾下。

    显然日月魔教的大总管杨莲亭，已经把日月魔教的人聚集好，依旧还是不肯投降臣服。

    海昆看着这一幕，也知道这些人若不是因为有三尸脑神丹控制了领头一些人，也不至于还敢对抗朝廷军队。

    既然还是要对抗，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进军，开战！”

    海昆下令的同时，对面黑木崖上，一道红影掠过，迅速掠过。

    紧接着传来的，是一道尖细却如在耳侧，清澈透亮的声音：“罢了，大战就不必了，也不过是稀里湖涂厮杀而已。”

    “让我来和各位斗将。”

    说话之间，相隔几百丈远的红色身影从远处靠近，手中还提着一个络腮胡子的黑衣大汉。

    这两人落下之后，络腮胡子大汉埋怨道：“你倒是轻功高，这般提着我，我颜面何存？”

    那红色身影，是一个穿着女装，皮肤白皙，眉毛剃为纤细的人，衣衫妆容无一不是朝着女子靠近。

    但是偏偏脸庞是和令狐冲一样的长方形国字脸，那就非常尴尬了。

    无论如何打扮都极为违和，让人一看就不男不女。

    这便是日月魔教的圣教主东方不败。

    若是同样的情形，皮肤白皙，瓜子脸的俊美少年林平之，只要胸口塞两个馒头，就足以伪装女人天衣无缝。

    只能说颜值相差太多的情况下，有些人当男人还能算是威武豪气，当女人是真的辣眼睛。

    穿着女子红妆的东方不败听到杨莲亭的话之后，尖细嗓音“娇笑”一声：“莲弟，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杨莲亭脸上恼火稍微平息，软饭硬吃成功。

    他清了一下喉咙，开口喊道：“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他喊过之后，身后几千名日月魔教麾下都连忙跟着齐声呐喊。

    杨莲亭又喊道：“文成武德，一统江湖，千秋万载！”

    “东方教主是神！是仙佛！是圣贤！”

    “我等瞻仰教主，愿教主万寿无疆！”

    日月魔教众人又都跟着齐声呐喊。

    海昆身后目光扫过身边众人，毫无疑问，一些江湖人士见到这一幕，心中胆寒，都想到日月魔教竟如此万众一心，实在难以对付。

    而海昆手下士卒也有一些稍微紧张。

    “虎！”

    海昆开口喝道。

    他麾下士卒顿时也都振奋精神，敲打盾牌，齐刷刷昂扬喝道：“虎！”“虎！”“虎！”

    这一叫，枪如林，刀若波光粼粼，几乎将日光反射。

    顿时就把日月魔教的麾下马屁叫嚷，压下去。

    只因军阵杀气，天生克制这等粉饰太平的阿谀如潮、献媚之声。

    有些人沉溺其中，自以为强之又强，待到刀兵来时，胆色居然不堪一击。

    “威！”海昆又喝道。

    “威！”“威！”“威！”

    海昆麾下军队再度齐声呐喊。

    这一下，轮到日月魔教麾下脸色苍白了。

    东方不败轻声娇笑，如同妇人掩口：“海将军这些手下，被操练的可威武雄壮的紧！”

    “海将军没来之前，我原来就想，既然朝廷一定要对付我们，我们听话臣服，也就是了。”

    “就算是不臣服，我和莲弟两人离开这黑木崖，天下大可去得，找个地方结庐而居，隐居起来做一对神仙卷侣，也是未尝不可。”

    海昆诧异：“哦？”

    “东方教主居然还有这等隐士之心？为何不肯臣服，也不肯离去，反而留在这里，还要和我们为难？”

    东方不败叹气说道：“海将军有所不知，我这莲弟已经派人袭击朝廷军队，犯下滔天大罪，再也不能回头。”

    “我们若是隐居，过不了多久，朝廷一声令下就可以把我们抓起来斩首示众，这是万万也不行的。”

    “不仅如此，莲弟他好不容易代我执掌神教大权，也是不甘心大权旁落，就此退出江湖，为了莲弟着想，我也只好——”

    正说着话，忽然身形一动，一团红影犹如电光闪烁，到了海昆面前，手中冒出一根细针，朝着海昆刺来。

    这一下突如其来，又急又快，而且目标也不是海昆穿着宝甲的身上，而是海昆的面部。

    可以说是海昆自从进入挑战世界以来，唯一一次真正直接威胁性命。

    海昆的反应同样极快，并未因为东方不败的动手而有丝毫迟疑。

    内气涌动，手掌抬起，挡在脸前——要拔刀剑阻挡，已经晚了！

    与此同时，今日份三发精神控制直接落在东方不败身上。

    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刺入海昆手掌中心，表情微微一怔——实在是因为对此人好感来的莫名其妙，一时间竟然有超过莲弟的趋势，似乎此人便是和莲弟不相上下的重要，自己下不得手。

    这一愣神，海昆另一只手已经毫无犹豫砸在东方不败的身躯上。

    东方不败惨叫一声，化作一道红影倒飞出去。

    海昆能够感觉到自己生裂虎豹的强大力量，砸中东方不败后，东方不败大约皮肉骨骼已经受伤了，只是他内力高深，身法灵动，瞬间接力倒飞出去。

    如若不然，海昆这一拳头，足以把他身体直接打穿。

    穿着红色衣衫的东方不败跌落在地，死死盯着海昆，大口吐出一口鲜血，一双眼睛却是明亮异常。

    杨莲亭走过去，伸手扶起他，口中抱怨道：“你不是天下无敌吗？怎么跟他做对手，一招都撑不过？”

    东方不败盯着海昆，说道：“莲弟，咱们不要和他做对了好不好？”

    杨莲亭顿时勃然大怒：“什么？”

    “若不把他击败了，我们日月神教的基业还有吗？没有这份基业，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什么可称道的地方！”

    他倒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只不过面对东方不败的时候，也是把理直气壮、软饭硬吃发挥到极点。

    东方不败嘴角带血，耐心劝说道：“莲弟，我看海将军神威无敌，雄壮的很，也不像是坏人……我们就听他号令，神教基业也依旧能够保存，你的日子也同样好得很。”

    杨莲亭不满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动手，也不是对手！”

    “实在不行，就让这些人都跟他们拼了！”

    东方不败转头看向麾下那些人，只见自己目光扫过之处，全是躲躲闪闪，显然自己一招被打飞吐血，已经完全击碎了他们信心。

    若不是因为有着三尸脑神丹，这些人早已经一哄而散。

    除此之外，东方不败再看海昆，心中也是感觉异样。

    自从他自宫之后，对世间万物再难有兴趣，武功登峰造极，只有杨莲亭一人方才触动他心绪。

    也正因此，他对杨莲亭千依百顺，总感觉此人便是他活在世上，生而为人的最大牵绊。

    万万没想到，刚才一交手，靠近了海昆之后，自己竟然又升起不亚于杨莲亭的那种触动感觉。

    跟杨莲亭胡子拉碴、软饭硬吃的“男子气概”比起来，海昆统合大军，覆灭江湖武林，一拳险些把自己打死，方才是这世间真正的好汉子，好男人。

    真英雄，大豪杰。

    正因为这念头转动，东方不败已经有了投靠海昆，听他号令，与他亲近的想法。

    只是，杨莲亭怎么也不肯同意，这让东方不败左右为难。

    心中隐约对杨莲亭升起一股不耐的感觉。

    跟海昆这等男人相比，你全是依赖我宠爱，才有今日。

    你如何能挡我决定？

    东方不败犹豫片刻，终究舍不得杨莲亭，也不愿意跟海昆再动手。

    说道：“莲弟，我今日受伤严重，且回去养伤？”

    “等休养好了，再来说这事。”

    杨莲亭闻言，顿时更是喝道：“你发什么疯！如今两军对垒，你已经被打伤了，若不拼死一搏，只有死路一条！”

    “你要退走，也得看别人肯不肯同意！”

    不得不说，杨莲亭虽然吃软饭，但还真是有点骨气。

    以他看来，今天要么战要么死，东方不败这种“妇人之见”是在要不得。

    东方不败说道：“我虽然是受伤，带着你走却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手下无关紧要，咱们俩走了也就是了。”

 第六十三章 听你安排

    听到东方不败这种没志气的话，杨莲亭更是心中不满。

    “你说什么湖涂话！”

    “咱们俩这一走，以后还能要什么基业？偌大的日月神教，可就全都没了！”

    东方不败心内更是不悦——连这也不行？

    转头再看海昆，心中暗道：他倒是不成难为我，偏偏你这样难为我！

    沉吟一下，东方不败说道：“海将军，我莲弟不肯投降，也不肯认输；但我自认为不是你对手，即便和你作对，也终究是免不了一死。”

    “能否请你格外开恩，让我和莲弟回去休息一日，明天再来见你？”

    这话一出，海昆身后任盈盈立刻开口喝道：“这当然不行！”

    “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

    海昆却是看出来东方不败的动摇，笑道：“你若是要带着杨莲亭就这么离去，我自然是不肯答应。”

    “但是你若是就地休息，等到明日，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东方不败大喜，对海昆笑道：“多谢海将军格外开恩。”

    回过头来看向杨莲亭：“莲弟你看——”

    杨莲亭满脸痛苦：“我还看什么看？你是谁啊？你是文成武德，一统江湖的东方不败！”

    “你都求人家开恩了，这还怎么打！”

    “你这——你看看大家伙儿的模样，今天晚上他们就得割了咱们人头，送给海昆这狗官当作贺礼！”

    东方不败看向那些麾下，果不其然，见到了他们目光闪烁，隐约别有图谋的模样。

    可见杨莲亭的推断一点不错。

    东方不败却是半点沮丧也没有，反而一笑：“那要是这样，莲弟，我们干脆听海将军号令，岂不是能够保住安全？”

    杨莲亭是真的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真的一点雄心壮志都没有，满脑子只有投降海昆。

    “要去你去，我是不肯去的！”

    杨莲亭说道。

    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莲弟，我还是想要带着你。”

    “我不用你带着，你要去只管自己去！”杨莲亭说道。

    东方不败犹犹豫豫：“你真不去啊？”

    杨莲亭怒道：“不去！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去！”

    东方不败点点头，走到海昆面前：“海将军，我愿意投降了……”

    海昆顿时笑了：“刚才还说明日再战，怎么又突然要投降了？”

    东方不败说道：“刚才我说话难免柔弱，东方不败却是败了，那些手下都不肯听我命令，我也只好投降了。”

    “不知道，海将军要如何安排我？”

    “杀！”任盈盈立刻开口叫道。

    曲非烟也叫道：“杀了他！”

    她们两人虽然都出身魔教，但是因为任我行死于东方不败的手下，曲洋的死亡也跟魔教脱不开关系，所以都盼着海昆把东方不败杀了。

    海昆澹澹说道：“都稍安勿躁，我自有处置。”

    任盈盈和曲非烟两人闻言，也只好闭嘴。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想道：今晚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松口，杀了东方不败。

    最大的敌人还是宁中则岳灵珊两人。

    这两人自从海昆攻灭嵩山派，逼死左冷禅为岳不群报仇之后，就有点心照不宣地跟海昆来往。

    虽然没有同时同床，但是相互之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无异于掩耳盗铃。

    因此，倒是比魔教妖女还要更诱人一点。

    海昆对东方不败说道：“你先通传下去，日月魔教已经听从号令，我让手下接管了你的手下。”

    “至于你，等到明日再说。”

    东方不败应声，传令日月魔教众人听从海昆命令指挥，不得反抗。

    日月魔教众人面面相觑，倒也没有反抗的，都被海昆的麾下军队顺利看管起来。

    他们今天本来是准备迎接一场殊死战斗，结果到头来，东方不败险些被海昆一拳打死，吐血倒地。

    再之后，东方不败要投降了。

    东方不败要投降，他们也就跟着投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杨莲亭怒吼道：“我不肯投降，我决不投降！”

    海昆不由地“肃然起敬”。

    软饭硬吃，真有骨气！

    这家伙居然是日月魔教最有骨气的人？

    “把他擒下！”

    海昆一挥手，便有人出手把杨莲亭擒下关押起来。

    当天晚上，海昆本以为还是岳灵珊来伺候自己，没想到任盈盈、曲非烟、蓝凤凰居然搞了个花活，弄了个魔教妖女组合。

    这一下子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海昆忙碌了大半夜，才把她们搞定。

    至于她们要求击杀东方不败的想法，海昆最终也没答应。

    东方不败固然是不阴不阳、不男不女，但海昆已经把他精神控制到一半，就这么半途而废也不好。

    第二天一早，东方不败求见海昆：“海将军，请为我做主！”

    海昆微微皱眉：“怎么作主？”

    “有人杀了我莲弟……”东方不败对海昆说道。

    海昆怔了一下，看到东方不败抓来的两个人，都是日月魔教的人：“就是他们杀了杨莲亭？”

    东方不败点头，声音尖细刺耳：“是，海将军，就是他们杀了我的莲弟！”

    海昆看想着两个日月魔教的人，问道：“你们昨天投降也没什么气节，被杨莲亭吆喝也没什么反抗，怎么突然一夜之间杀了杨莲亭？”

    这两人满脸恼火，说道：“我们都是老早就加入神教的人，对于神教走到这一步，真正是痛心疾首！”

    “原来的时候贪生怕死，昨天晚上聚在一起，说起神教昔日威风凛凛，威震武林，更加伤心难过。”

    “东方教主武功高强，败给海将军，我们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唯独杨莲亭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依靠阿谀奉承东方不败，居然将偌大的日月神教，变成今天这样子！”

    “我们真是气不过，就想办法把他杀了！”

    海昆听后，说道：“这倒是也合情合理。”

    又把三发精神控制给了东方不败，问道：“东方不败，你又如何想？”

    东方不败怔了好一会儿，只感觉杨莲亭已经远离自己而去，现在最重要的人，实在是海将军一人而已。

    因此，莫名其妙就改了说法：“海将军，请厚葬莲弟，其余的如何处置，我听你安排。”

 第六十四章 血洗南少林

    东方不败这表态，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原来也是江湖巨擘，如今怎么这样听话，这样委曲求全？

    海昆却是知道，东方不败割了之后，对于世上大多事情已经漠不关心，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个杨莲亭。

    如今杨莲亭没了，海昆给他刷了六次精神控制后，他自然而然就听从海昆的话，感觉海昆是这世上他唯一需要注意的人。

    杀了杨莲亭的两个人，海昆沉吟一下，还是杀了。

    不是为了东方不败，也不是为了日月魔教，纯粹是因为海昆是此地主人，是军营的大将，拥有生杀予夺的最终决定权。

    而这两个人已经是海昆手下的情况下，竟然敢去杀死俘虏，实在是挑衅军营规矩。

    海昆杀了这两人之后，东方不败更是心中满意，暗暗欣喜。

    海将军做事情，当真是让人心中高兴极了。

    五岳剑派、少林武当、日月魔教三个目标按道理来说都已经完成臣服。

    然而海昆看到的目标提示，少林依旧并未臣服。

    嵩山少林，毫无疑问已经彻底老实了。

    所以这说到底，事情关键还是在于南少林。

    尤其是南少林散播葵花宝典，搞出来整个江湖最重要的物品：辟邪剑谱、葵花宝典。

    这么一个重要的少林势力，若是没有臣服，的确是不太妥当。

    接下来的几天，海昆就是和风清扬、东方不败等人白天交手，到了晚上和宁中则、岳灵珊、任盈盈、曲非烟、蓝凤凰、仪琳等人交手。

    白天苦练江湖交手经验，将易筋经内力、少林绝技、独孤九剑、神行百变更深层次化作自身战斗经验。

    因为海昆内力小成，本身力量速度强悍，皮糙肉厚程度普通刀兵难伤，悟性记忆力也是超绝，精力十分旺盛，可以说是肉眼可见的进步。

    尤其是东方不败和风清扬两个绝顶高手不断以各种方式喂招，海昆有自信的是，抛去外物单论本身，已经能够横行于《鹿鼎记》《碧血剑》这样层次的武侠世界。

    在笑傲江湖这个世界里面，他不算外物，只算本身武功，也足以和风清扬缠斗几百回合，再分出胜负。

    若是加上防护宝甲、精神冲击这些手段。

    海昆则是连东方不败都能三招之间杀了……

    此时此刻，他也算是对自己的武力水平稍微有了点信心，至少再进武侠世界，不必小心翼翼，控制一些臭鱼烂虾小角色来慢慢发展了。

    那样固然很稳，但是换句话说，也有点信心不足的意思。

    到了晚上，海昆操练不休，除了享受之外，也在掂量这一次带走的女人名单。

    首先要带走的，其实是蓝凤凰这个下毒高手。

    海昆有意补齐这方面的缺陷。

    其次是单纯善良，没什么心机的仪琳，领到现代去更好。

    任盈盈、曲非烟两个人，标准的魔教妖女。

    海昆对她们的印象始终是感觉她们哪怕臣服自己，将来说不定也能搞出来争宠，下黑手之类的花活。

    因此享受之后，海昆并不准备带着她们。

    至于说岳灵珊和宁中则，成就比较特殊，海昆还在犹豫不决。

    主要是她们两人的性格问题，能不能习惯换一个地方生活的问题……

    就在这一天的早晨，一封信忽然从南方传来。

    不戒和尚、哑婆婆、冲虚道长、方证大师等四人率领五十多人到了南少林后，遭到了热情招待。

    随后南少林同意接受海昆号令，愿意臣服。

    随后他们启程动身，走了两天后，某天夜里遭到神秘人围杀，南少林损伤惨重，不戒和尚、哑婆婆、冲虚道长、方证大师等人，全数身死。

    南少林传信来，请求海昆继续派人前来，收敛尸骨。

    海昆看看信，再看看目标上尚未臣服的“少林”，冷笑起来。

    贼喊捉贼，有一套啊！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灭门。

    这南少林搅动风雨，正是《笑傲江湖》许多惨桉的第一罪魁祸首，灭门了，也是刚好合适。

    “东方不败，南少林对我耍心眼，害死我手下。”

    “你去率领魔教众手下，以及召集所有魔教众，围攻血洗南少林。”

    东方不败尖声笑道：“海将军既然有令，我自然应该听从。”

    “我这就去办咯！”

    海昆不动声色，似乎没看见他的“巧笑嫣然”，弄得东方不败一时间心中略带哀怨。

    东方不败率领日月魔教众手下南下，海昆也带着其他门派众手下南下。

    听闻冲虚道长、方证大师被害，武当派和少林派都有点坐不住，纷纷要求击杀凶手，血债血偿，再也没有点平时养气功夫、出家人气度。

    这也不出乎海昆意料。

    毕竟这才是江湖。

    真正直接放下一切江湖恩怨的高人，本身就不会出现在江湖。

    仪琳也是哭了良久，毕竟父母之仇不得不报，她也请求海昆“一定要查清楚凶手再报仇，千万不要伤害无辜”。

    她也是太过于天真单纯。

    南少林这种处心积虑，又表面上无辜的门派，就得斩草除根才行。

    至于说这一次少林的方证大师为什么居然也死了，乍一看上去非常奇怪，实际上只要一想方证大师实际上已经被海昆控制，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南少林说服拉拢，就可以明白了。

    本来方证大师应该和他们是一条线上的。

    实在说服不了，也只好想办法一起搞死。

    十多天后，南少林山门。

    东方不败的魔教麾下已经冲击了两次，十个武功极高，身法诡异速度极快的光头和尚挡在了山门处，杀了上百名魔教麾下之后，魔教众人已经胆寒，不敢再冲。

    毕竟魔教精锐、核心力量已经被海昆干掉了，现在剩下的杂鱼，武功高的不多，敢于真正死战的也不多。

    东方不败恼火呵斥，以三尸脑神丹威胁众人，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第三次冲击，结果又被击杀几十人后，迅速溃散逃跑。

    日月神教，真的只剩下一群乌合之众了。

    东方不败盯着这十个和尚，眼中满是杀机。

    “葵花宝典的正本，你们练的倒是不错！”

 第六十五章 朝阳神功

    南少林，居然有多达十个和尚，练习了葵花宝典！

    虽然看得出来，这里面只有两个是功力比较深的，其余八个不过色割了两三个月，但是依旧让东方不败心中杀机难以遏制。

    葵花宝典是日月神教的宝典神功，怎么到了南少林这一群和尚的手里面！

    这里面的过程曲折，东方不败一时间不明白，无论是什么缘故，都不妨碍他认定这群贼秃不安好心。

    不仅仅是蓄意反抗海将军，更是谋划多年，隐藏有葵花宝典。

    这着实是一群不肯安分守己的家伙！

    该杀，该死！

    “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传来，十名修炼了葵花宝典的和尚分开，一个宝相庄严的和尚，站在了南少林山门处。

    只见他转过头来，看看周遭尸首，一副悲天悯人模样。

    “东方教主，你也是昔日教主，雄霸一方，天下称道。”

    “如今沦为朝廷狗官的麾下，率领这么多英雄好汉来此，在我南少林外造下无边杀孽，南无阿弥陀佛，实在是无数劫难，苦海无边啊！”

    东方不败冷声道：“好一个能言善辩、颠倒是非的和尚！”

    “这葵花宝典从何处得来，又是什么时候修练？”

    “如此野心勃勃！也敢口称佛法？”

    那宝相庄严的和尚说道：“佛法无边，贫僧不过是一个小沙弥，如何敢口称？不过是引人向善罢了。”

    “至于东方教主说的，什么葵花宝典，贫僧实在不知。”

    “你身边十人，练习的不是葵花宝典？”东方不败反问，“出家人要打诳语吗？”

    那和尚便坦然回答：“这倒不是什么葵花宝典，而是七下西洋的三宝太监昔日留在本寺庙内一桩武功，名为朝阳神功。”

    东方不败怔住：“你说什么！”

    “这不是葵花宝典吗？”

    “自然不是，这本身就是朝阳神功。”和尚回答道。

    东方不败勃然大怒：“好一个厚颜无耻的贼和尚！这分明就是葵花宝典，你如何敢胡说！”

    “分明就是你南少林，窃取我日月神教的葵花宝典！”

    “东方教主，贫僧的确没有说谎，这武功的确就是我们南少林的朝阳神功。”那和尚说道。

    “这功夫为何跟我葵花宝典一模一样，如出一辙？”东方不败又问道。

    “这个么，本人倒是真的不知道。”

    和尚坦然回答，一点都不心虚。

    东方不败大怒，喝令众人进攻。

    日月魔教麾下还有不少人，但是此时此刻全都是贪生怕死、武功低微的人，没有人再敢主动领头去进攻了。

    东方不败恼火地用针刺杀两人之后，方才喝道：“都随我一起上！”

    即便如此，东方不败身后依旧没有人肯跟随，仿佛都是一群缩了脖子的鹌鹑。

    东方不败饶是已经不男不女、不阴不阳，也是被这些手下气了个半死。

    再看南少林的那个和尚，分明脸带笑意，更是让东方不败恼火异常。

    便在东方不败进攻势单力薄，后退丢人现眼的尴尬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和尚的话，倒是有趣，今天我倒要听一听朝阳神功和葵花宝典的区别。”

    东方不败大喜：“海将军，你来了！”

    随后又是羞愧赧然：“真是对不住你，你分明叫我血洗南少林，我这些麾下都是些酒囊饭袋，连南少林的山门也攻不破。”

    “稍等我一定杀了这些贼和尚，向你赔罪，好不好？”

    海昆领着风清扬、宁中则等人缓缓走来，听到东方不败如此直白的话语，险些咳嗽出声。

    东方不败的一腔好意，固然是不错，但是终究有点尴尬。

    随着海昆现身说话，远远望去山下不知多少军队，已经包围了整个南少林。

    南少林山门处，那宝相庄严的和尚，再也顾不上说什么阿弥陀佛，打什么机锋，连忙欠身道：“贫僧见过海将军。”

    “不必如此行礼。”海昆澹澹说道，“你连我的手下都敢害死，其中还包括少林方丈方证大师，这样狂妄果敢的人物，何必在我面前做出恭顺模样？”

    那和尚恭敬行礼，说道：“贫僧实在不知道海将军为什么会说出这话来。”

    “南少林一直愿意听从朝廷号令，向来安分守己。”

    “如今反抗，也是迫不得已；东方教主要来血洗整个南少林，我们虽然是出家人，也不能引颈就戮。”

    “若是海将军惩处肆意杀戮的人，我南少林上下依旧愿意归附，绝无二心。”

    “哦？是吗？”海昆澹澹笑道，“先给我证明一下你们的忠心，说一下你们口中的朝阳神功。”

    那和尚躬身回答道：“海将军询问，贫僧自然不敢不回答。”

    “朝阳神功乃是三宝太监郑和习练神功，他昔日凭借此功纵横汪洋大海，宣威于国门之外。”

    “后来我南少林有幸得到，典藏收纳，便是此种来由。”

    “还真是听着让人心潮澎湃，郑和真是了不得；还有其他的呢？”海昆问道。

    “没有了。”那和尚说道，“朝阳神功在我南少林就有这么多，如今为了保卫寺庙，无可奈何僧众修练，也是为了自保。”

    海昆哈哈笑道：“没有了？”

    “南少林红叶禅师，将朝阳神功化名葵花宝典，引诱华山派弟子岳肃、蔡子峰偷看，以此引发了华山派剑、气两家分家，引发了魔教进攻华山派，差点把华山派坑死。”

    “这也不算吗？”

    “葵花宝典由此得名天下，后来被东方不败修练这也不算吗？”

    “葵花宝典的残篇，被红叶禅师徒弟林远图得到，名为辟邪剑谱，这也不算吗？”

    “三宝太监凭借朝阳神功，宣威于大海大洋，波涛翻腾，你们南少林凭借朝阳神功，祸害武林百十年，害死英雄好汉数以万计，这也不算吗？”

    海昆声音落下，传遍周遭。

    东方不败、风清扬、宁中则、莫大、定闲师太、天门道人等众人全部骇然失色。

    葵花宝典，居然是这样的来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就在眼前的南少林！

 第六十六章 目标达成

    “南无阿弥陀佛……”

    南少林山门处，宝相庄严的和尚开口念诵佛号，声音也是难免有些颤抖。

    “海将军此言，实在是毫无根据。”

    “我等南少林一脉，安分守己，全是安善良家，从无作奸犯科。”

    “三宝太监朝阳神功已经是一百年前旧事，过去这么长时间，什么江湖风雨，争斗打扰，更是跟我们出家人绝无牵连。”

    “我们只知道安分守己，青灯古佛，其余的一概不知不问。”

    他推卸的一干二净，着实令人意外。

    海昆倒是一点都不感觉奇怪。

    时间距离太远了，这些和尚就算是当时被抓住，也肯定不能承认，是自己故意泄露葵花宝典，有意祸害武林。

    而且，百十年前谁能想到，看似红叶禅师一次无心之举，能把江湖祸害成这个样子？

    “你以为我要和你讲道理吗？”

    海昆说道：“我今天来，本来也不是要和你们讲道理的。”

    “除了你们将朝阳神功，化名葵花宝典，泄露祸害武林之外，这一次我要来追究的就是你们害死我手下的责任。”

    那宝相庄严的和尚立刻回答，说道：“南无阿弥陀佛，海将军的手下，乃是死于神秘人偷袭，我南少林为了保护冲虚道长、方证大师等人，也是死伤惨重。”

    “海将军若是执意追究我们南少林保护不力的职责，贫僧的确无话可说；但要说我们这些出家人，丧尽天良，恶意谋害他人性命，实在是绝无可能。”

    海昆微微颔首，点头道：“你既然这么说，我就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率领南少林所有和尚下山来，听我命令。”

    “若是你们真心实意听我命令，我就从轻发落你们。”

    那和尚一脸迟疑：“海将军，莫非是要将我们骗下山去，再行杀戮之事？”

    “少说废话，就问你，听还是不听。”

    海昆澹澹说道。

    “若是海将军真心实意，不冤枉我等出家人，我们自然是愿意听从的！”那和尚说道，“只是唯恐我们束手就擒后，海将军出尔反尔。”

    “也就是说，你们其实还是不肯听令？”

    海昆问道。

    那和尚默然，后退一步。

    十名练过葵花宝典的和尚，再次站在南少林山门处，似乎可以阻挡所有来犯敌人。

    海昆冷笑一声：“我以为最硬的骨头，可能是嵩山剑派，可能是少林派，可能是日月神教。”

    “唯独没想到，最后完成目标的最后一步，抵抗最坚决的居然是南少林。”

    “嵩山灭门，到底还留了一些手下；今日这南少林灭门，怕是什么也留不下来了。”

    说到这里，南少林的和尚们依旧无动于衷，显然是之前对抗东方不败的手下们取得胜利，让他们深深感觉到一切都还有希望。

    “传令，弓箭手上前！”

    “放火箭烧山！”

    海昆两个命令下达，南少林的和尚们顿时面无人色。

    之前躲进去、自以为还能对抗一下的那个和尚，立刻一熘小跑跑出来：“降了，降了！请海将军——”

    回应他的，是一阵“哒哒哒”响动。

    海昆端着冲锋枪，把他达成了马蜂窝。

    “势头不对，就想要投降？哪有这么简单。”

    十个练习了葵花宝典的和尚呐喊一声，朝着海昆冲来：“杀了这狗官！”

    海昆冷笑着冲锋枪对着空中又是一顿横扫，顿时扫死四个，打伤两个。

    “东方不败、风清扬，把他们全部杀了。”

    海昆一声令下，东方不败身形犹如鬼魅，更带着之前被阻挡丢了脸面的怒火，尖利声音发出，手持细针，直奔四个完好无损的和尚。

    再加上风清扬也随后出手。

    四个和尚果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仅仅片刻功夫，就全部死了。

    这十个和尚死去之后。

    海昆也就终止了放火烧山的计划——本来就是逼这群贼秃狗急跳墙的，他们果然是按捺不住，跳了墙。

    这目的既然达到，放火无意义的破坏已经没有意思。

    接下来，海昆让麾下冲入南少林，将大小和尚全部押下来。

    同时也带回了全本的朝阳神功。

    这武功就是一门太监修练专用的神功，三宝太监凭借此功，扬威海外，擒杀外国国王。

    海昆看了两眼，感觉没什么借鉴意义，也就不再多看。

    至于说这武功“一旦看了就想学，一旦学了，就非得自宫不可”的邪门之处，海昆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只能说这是江湖中人一种渴望神功妙法的心态。

    因为他们见识少，渴望多，对武功变强有着致命的追求，才有这样的想法。

    海昆见识的功法多了，也从不以为，自己就是江湖无敌，也就不以为意。

    麾下押解着大大小小和尚，跪在海昆面前，听后海昆的审问。

    海昆问清楚这些和尚里面谁是领头的。

    众人都看向一个叫宝树的胖和尚，这胖和尚就是之前被海昆冲锋枪扫射死掉的南少林方丈手下亲信。

    海昆直接精神控制了这个宝树和尚，让他说出正确答桉，并且说出名单来。

    宝树和尚果然是重要的参与者，一个一个名字说出来，甚至都不带含湖的。

    杀光了南少林内参与谋害冲虚道长等人的和尚，南少林内就只剩下一些比较无辜的小和尚。

    宝树和尚又说了南少林的一些帮手。

    周围绿林道上的强盗们、山寨悍匪们。

    海昆点点头，示意东方不败可以带着日月神教那群垃圾去扫荡这些垃圾了，至少日月神教的人再垃圾，还是可以收拾这种货色的。

    东方不败更是绝对可以横扫他们。

    “宝树和尚，你还有什么罪孽吗？”海昆问道。

    宝树和尚舔舔嘴唇：“我喜欢去搞山下佃户的婆娘，已经搞大了好些个肚子，她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哈哈哈哈……”

    海昆直接一剑宰了他。

    “哈你妈个头啊！”

    到此，南少林正式灭门。

    海昆也终于看到，三个目标完成。

    他可以在本世界停留一些时间，做出安排，然后下一个挑战世界开启。

 第六十七章 皇上驾崩

    “本人就要飞升了，你们要不要跟着？”

    完成了本世界挑战目标，已经能够启动下一个挑战世界后，海昆就已经什么压力，心情比较轻松。

    当天晚上在营帐中，特意把宁中则和岳灵珊叫来，海昆询问道。

    正如同他之前的打算，仪琳性格好会带着，蓝凤凰用毒，养毒一流，也要带着；任盈盈、曲非烟是心思多比较任性，肯定不带着。

    唯独宁中则和岳灵珊两人，因为有个特殊成就，但是又不是特别言听计从的那种性子，海昆因此才特意叫过来问一问。

    若说宁中则对岳不群是否忠贞守妇道，那当然是肯定的；若说岳灵珊对林平之是否忠贞守妇道，那同样也是肯定的，宁死都要护着林平之。

    但她们两个加在一起，那是肯定不一样的。

    上一个鹿鼎记世界，陈圆圆和阿珂虽然也是类似情况，但阿珂实际上是个草包、野丫头，陈圆圆更是青楼出身，她们这种情况大不相同。

    海昆手下也有不止一个这种特殊成就，加起来已经五对。

    因此，他这一次并不是非常迫切。

    若是宁中则愿意，那就跟着；若是宁中则不愿意，那就算了。

    “飞升？”

    “飞升到哪里去？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宁中则和岳灵珊都有些好奇。

    海昆大概描述了一下现代社会、钢铁混凝土的世界，宁中则和岳灵珊互相看看。

    “珊儿，你说呢？”

    “我倒是愿意跟着去，华山这里，都是封掌门在管了。”岳灵珊说道，“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一个更好的新世界，跟着他，其实也好。”

    宁中则听到这里，也是叹了一口气：“你若去，我也去。”

    “这世上举目无亲，也没什么意思。”

    “没有江湖、没有武林的世界，想必也会更轻松一些？”

    海昆见到两人都愿意跟着自己去，倒也不犹豫了，当即牵着两人的手，口称娘子。

    这一下把宁中则羞得要抽剑刺他。

    怎么可以如此混账！

    然而，海昆到底还是当晚得逞，混账且混战了一晚。

    几天后，东方不败带着日月神教麾下归来——剿匪伤亡了一些，更多的是悄悄逃跑了，日月神教只剩下不到一千人，相比较原来几万人的声威，绝对是名存实亡了。

    少林武当、五岳剑派、也被海昆搞得着实有点惨。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定静师太、岳不群都死在了战斗的路上。

    左冷禅和嵩山十三太保更是全部死了。

    接下来，海昆应该要怎么办？

    听朝廷号令，率领武林中人为国效力？

    还是召开武林大会，就任武林盟主？

    又或者去把丐帮也给收服了？

    海昆麾下众人，都有些议论纷纷。

    海昆倒是没什么想法，事实上，他们说的这些，跟海昆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已经准备走了。

    临走之前，海昆特意叫来了笑傲少有的，真正怀有侠义之心的少年，林平之。

    “你以后决定怎么办？”

    “我要学会更好的武艺，为国效力，将来要像海将军你一样！”

    海昆怔了一下，哈哈大笑：“像我一样？”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林平之不解：“你将不肯听从朝廷号令的江湖门派镇压，令他们守法，再也不能随意杀人放火。”

    “他们有罪的，全都血债血偿。”

    “这难道还不好吗？”

    “我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以暴制暴，以杀止杀而已，严格来说，我也不是什么大侠好人，甚至也不是完全遵守朝廷律法。”海昆笑道，“你看我的大军，所到之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是因为我横行霸道嚣张跋扈，威逼利诱来的。”

    “真正的朝廷军队，积贫积弱，吃不饱饭，一个月都未必操练一次，实际上并没有太强的战斗能力。”

    “林平之，你明白了吗？”

    “我不仅仅是江湖上的狗官，也是朝廷中的贼将，大逆不道的贼子。你没有我的本事，学我只会死的特别快。”

    林平之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在他看来，海昆所到之处，军队秋毫无犯，令行禁止，官员士绅热烈拥护，真正是古之名将也有所不及。

    而海昆大军横扫武林，摧枯拉朽，真正是威风凛凛。

    大丈夫此生若能如此，当真是不亏世上走一遭！

    结果，海昆威风凛凛，居然是威逼利诱来的，实际上没有多少人真心拥护他？

    海昆不仅仅是江湖上的狗官，还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说，竟是没有人支持他，他实际上众叛亲离，全靠着个人能力才能统合大军吗？

    “怎么了，怀疑人生了？”

    海昆问道。

    林平之诚恳地点点头，的确是怀疑人生了。

    刚刚定下人生目标，结果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少年是收到了沉重的打击。

    海昆笑了笑：“那就好好看，好好学，以后再确认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林平之茫然，不知所措。

    他轻声问道：“海将军，你如今镇压武林，到底有什么意义？”

    “是为国为民吗？”

    海昆莫名笑了笑，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候，一匹快马从远处狂奔而来，来到军营之前，大声禀报。

    “将军，皇上驾崩了！”

    海昆怔了一下。

    驾崩了？

    正德皇帝怎么提前了八年多，就驾崩了？

    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海昆准备走人的，遇见这件事，倒是不想走了——主要是他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正德皇帝、内阁文臣，海昆都控制了，基本可以保证无人给他扯后腿。

    但是正德皇帝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前八年多驾崩？

    就算是一向的文臣阴谋论，他们也不应该对正德出手——不对，海昆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对正德、对文臣强调的，始终是要让他们帮助自己。

    从来没说过，正德和文臣不要内斗，要团结一心。

    所以，海昆这个控制，就是打破了君臣平衡。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正德皇帝就提前驾崩了……

 第六十八章 倚天屠龙

    海昆对于这个情况，除了感觉意外，却也没别的想法。

    明朝皇帝说白了也就是皇帝，不可能指望任何一个封建皇帝是“好人”、“好朋友”。

    他对正德皇帝一开始也就是利用，除此之外，其他的想法一概没有。

    这也就注定了，海昆不会忠心耿耿保扶明朝江山，也不会为正德皇帝报仇。

    上一个世界的王朝，对海昆来说那是自己亲手推翻清朝后建立的大离王朝，所以有始有终，做了个结尾。

    这个世界的明朝、正德皇帝跟海昆的关系可是澹薄得很。

    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再远赴几千里外，忠君报国。

    至于正德皇帝是不是被文臣害了，是不是易溶于水，对海昆真是没任何必要去管。

    所以，当众人都有些忐忑不安，看海昆接下来要如何办的时候，海昆真是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只想着过明天就离开。

    “海将军，如今皇帝驾崩，你身为皇帝近臣，可有回京的打算？”

    风清扬、定闲师太、莫大等人都问道。

    任盈盈还悄然询问海昆：“皇帝年纪轻轻，死的蹊跷，要不要直接发兵？”

    “以你的百战之兵，天下精锐，将士用命，皇图霸业也是易如反掌。”

    东方不败也同样劝说海昆：“你若要做皇帝，我便全力帮你。”

    海昆对他们的想法，只是微微摇头，也不多说。

    第二天，海昆带着蓝凤凰、仪琳、宁中则、岳灵珊四女到了山上，确认返回，开一个蓝色光门后，消失在这世界上。

    先返回海昆的空间，再从空间返回现代都市。

    此次笑傲江湖，前后耗时大约两年时间，主要时间都在率领军队赶路的过程中。

    在外面的世界中，也不过就是过了不到两个月。

    海昆把自己的几个主要女人叫来，和宁中则、岳灵珊、仪琳、蓝凤凰互相认识一下。

    有关于武功方面，海昆给众人留了一下笑傲江湖的武功副本。

    比如易筋经、独孤九剑、紫霞神功、太极剑法、少林寺七十二绝技……

    有阿九、宁中则等人指点，原来不会武的也可以学会武功。

    不至于打打杀杀，却是可以增加自保能力。

    至于蓝凤凰，因为养毒、制毒的绝活，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比较有用。

    海昆跟众女欢聚一些时日，又把现实世界里面的麻烦解决了一通，也安排好了宁中则等人。

    虽然不至于酒池肉林，但是欢快逍遥还是难免的。

    过了一段时日后，海昆开始准备下一个挑战世界。

    照旧准备好枪械手雷、背心匕首、豹胎易筋丸，蓝凤凰配的一些杀人不见血的毒、少量金银财物，顺便还有一柄宝剑……

    准备好了，海昆便跟众女告辞，进入到新的世界之中。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水底，也不是草原，而是一处山脚下。

    气候有些闷热，往来的人多穿着草鞋，缠着白带——海昆看到他们，就想到笑傲江湖里面对青城派的描写，然后生出一种莫名的想法，我不会兜兜转转，又回到笑傲江湖了？

    这里该不会是在青城派附近？

    背着行李包裹，到山脚下一处茶铺子里面歇脚。

    顺便取碎银子，换了些铜钱，喝下两大碗茶水后，也知道了如今的年月。

    如今是大元朝廷，至元六年。

    这里是川西，名叫大树堡。

    再往西走，就是崇山峻岭，甚至于雪山了；往西北去，则是昆仑山。

    至于江湖人士，卖茶的人也不太懂，倒是见过一些携带刀剑的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或许是走镖的，或许是反元的义士，也可能是打家劫舍的强人。

    说完这番话后，卖茶的人打量一眼海昆悬挂在腰间的利剑，也是躬身发笑露出讨好的笑容。

    海昆微微颔首，心说元朝时候，若是武侠故事，应该也就是倚天屠龙记了。

    至元六年，算起来是哪一年来着，又有什么故事……

    海昆又问了一句：“峨眉山距离这里不远？”

    “不远，往东走两天路程也就到了。”

    峨嵋派都要往东走两天，这地方还真是够偏僻的。

    看来这一次，又要慢慢找人控制了。

    最近的门派也就是峨嵋派，难道要去控制灭绝？

    这老尼姑，在原着小说中属于“我以为你是魔教妖人，我就可以对你执行正义”的魔怔人，始终执行偏激的正义。

    控制她拿到倚天剑，施展独孤九剑，那倒是也算不错的开局。

    海昆这样想着，便准备背起几百斤的包裹行李，找个马车运输到峨眉山下，开始控制峨嵋派的计划。

    不过，刚离开茶铺子，海昆就在路边遇上了一个穿着白衣、佩着剑的女子。

    这女子十六七岁模样，表情带着天真好奇——海昆这样背着一大坨东西，的确不怎么雅观，并且显得力气惊人。

    海昆也打量她一眼，沉吟一下，主动开口：“请问这位女侠，可是峨嵋派的高足吗？”

    “英雄有礼了，再下正是峨嵋派弟子。”

    白衣少女说道，顺势称赞一句：“英雄的力气好大，非寻常人可比。”

    海昆微笑道：“多谢峨眉女侠夸奖，不过是有些不值一提的力气罢了。”

    “请问女侠是要往何处去？”

    白衣少女有些疑惑地打量一眼海昆，似乎在凭借自己的眼光来判断他是好人坏人。

    不过，到底是有点判断不出来，索性直接问道：“英雄问我这话，可是跟峨嵋派有什么恩仇未了？又或者是明教中人？”

    “那倒不是，在下不过是想要去峨嵋派拜见灭绝师太，想要上山学武而已。”海昆说道。

    海昆说完之后，那白衣少女顿时便笑了：“原来你想要拜入峨嵋派！那太好了，灭绝师太正是我师父。”

    “我叫纪晓芙，你叫什么名字？”

    海昆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纪晓芙？居然是这么小年龄的纪晓芙？

    我岂不是要在这个世界待一二十年？

    这个世界的挑战目标是什么？能不能快点通过？

    海昆想到这里，方才感应到本世界的目标。

    【目标一，收集倚天剑屠龙刀。】

    【目标二，推翻元朝。】

 第六十九章 杀杨逍

    是这样的两个目标……

    海昆眼睛微微眯起，思绪瞬间流转。

    有过灭清的经验，灭元当然更好办；尤其是元朝已经到了王朝末年，因为几色人等的分类压榨，汉人根本快要活不下去，不得不反。

    清朝前期反清，正常情况下其实是很难的；因为生产资料重新分配，人口大量死亡，连百姓都可以苟活下去，总体造反意愿不多。

    倚天剑也比较容易收集，就在峨眉山灭绝师太手中，五天之内海昆必然取得。

    屠龙刀可就难办了，按照原着描写，现在张翠山、殷素素、谢逊三人已经带着屠龙刀去了冰火岛。

    那岛处于“极北之地”、上面常年有冰雪；这可不是桃花岛、神龙岛那种相对比较近海的地方，而是越过小半个大洋，在白令海峡附近的一座岛。

    也就是说，谢逊不回中原，以现在的航海条件，大海茫茫，海昆几乎没办法得到屠龙刀。

    不对，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金花婆婆黛绮丝帮忙。

    这女人心性很自私，中原明教四分五裂，有她的一份大功；绝对属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范畴。

    不过她精通水性和航海，居然能从茫茫大海中找到谢逊，把瞎眼的谢逊从冰火岛带回灵蛇岛。

    这么想来，倒也不用等二十年左右时间了。

    先去峨眉山收了倚天剑，再去青牛谷等黛绮丝，让她去把金毛狮王、屠龙刀找回来，包括张翠山、殷素素、张无忌也都可以回来。

    海昆的念头流转，迅速这样盘算。

    纪晓芙却是不知道他一转眼想了这么多，只是感觉自己说了名字后，他就沉默下去，几个呼吸都没有回答。

    随后，海昆才回答道：“在下姓海，名昆。”

    “纪女侠接下来是要去何处，可要我帮忙？我虽然要去峨眉山，但是也并不急在一时半刻。”

    纪晓芙此时果然天真，对海昆提防心几乎没有，直接回答道：“听说天鹰教在王盘山岛上扬刀，金毛狮王谢逊曾经出没，师父派我们十六个师兄妹下山，打探谢逊消息。”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谢逊手中的屠龙刀。

    海昆闻言，回想一下自己看到的原着，终于想起来了——纪晓芙这花朵般的小姑娘，就是这一次下山，被四十多岁的杨逍给强了。

    然后小姑娘初尝情爱滋味，五迷三道，生个孩子叫杨不悔。

    杨逍可是比纪晓芙她爹都大五六岁！

    后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杨逍已经是近六十岁的老人，描写白眉鹰王就比较苍老，描写他还用神态自若，样貌中年人，就很离谱了。

    “纪女侠，王盘山岛距离此处怎么也有几千里路，而且还是在东边。”

    “你是怎么突发奇想，从峨眉山往西走，到川西这边寻找谢逊下落的？”

    海昆诧异地看着纪晓芙：南辕北辙也没有你这么离谱的？

    纪晓芙有些赧然，不过也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你有所不知，谢逊大闹王盘山岛，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在这两三年时间里面，天下各大门派，都在想方设法寻找谢逊下落，始终没有收获。”

    “因此我想，若是谢逊藏在中原，那么就算他隐姓埋名，也早就应该被人发现了。”

    “他八成是悄然逃到了西边来，川西这边距离昆仑山不远，我往西走，说不定还有收获。”

    海昆点点头，心内想道：这思路也算是别出心裁。

    只是很可惜，你靠近昆仑的时候，昆仑色魔也在靠近你。

    而且，纪晓芙也不算是完全无辜——川西距离峨嵋派仅有两三天路程，当她发现杨逍跟踪，甩脱不掉的时候，本可以两天时间返回师门求救。

    然而她选择继续往西走。

    这仅仅是胆大吗？这分明有一分故意、九分愚蠢在里面，堪称作死。

    终于被杨逍尾随几天后强了。

    然后还挺会白给，又生孩子，又给孩子起名叫杨不悔。

    如果没有人告发，灭绝师太是想不到纪晓芙失身生孩子的事情。

    为什么想不到？

    因为她怎么也不能明白，纪晓芙明明没离开峨眉山太久，一直在峨眉山附近区域活动，也就几天的外出时间，怎么就被人采了？川西这边，是峨嵋派的活动范围，纪晓芙你遇见坏人不会往家跑吗？

    一边怕坏人，一边还往外面走，生怕坏人不使坏，这就是纪晓芙遇见杨逍后的选择。

    “纪女侠，你还怪聪明嘞……”海昆笑着说了一句。

    纪晓芙分不清这话好赖，笑道：“‘聪明’也不敢当，反正这里距离我师门只有两天路程，我带你回去拜师。”

    海昆点点头，心说这姑娘八成是到年纪了，遇见俊男就有点心动。

    看她这眉眼的模样，若是我愿意勾搭勾搭，她八成都是动心的。

    毕竟是怀春的年龄，跟武当殷梨亭只有婚约没有感情——遇上杨逍都能欲拒还迎，不赶紧回师门求救；遇上海昆这种看上去年轻的，再稍微勾一勾，她应该也是一样。

    两人刚要去峨眉，一个四十来岁，带着抬头纹的白衣中年男站在了两人面前，一脸笑容，晃动一把折扇，自命风流的模样。

    这一刻，着实是欧阳克、田伯光附体。

    “姑娘，要往何处去？”

    他的眼中只有纪晓芙，语气深沉地问道。

    纪晓芙有点不安，看了看海昆，也不说话。

    海昆笑道：“纪女侠，你这是什么模样？你师父不让你跟坏人多说话？”

    纪晓芙点点头：“是啊。”

    “那这件事就交给我。”

    海昆放下自己背着的大包裹，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响动。

    白衣中年人杨逍的眼角微微抽搐——这是人还是骡马啊？怎么驮这么多东西。

    不过，紧接着他就脸色大变。

    海昆抽出剑来，剑光清灵，直奔他面前来。

    杨逍正准备抬手反抗，忽然一阵精神冲击迎面而来。

    这人好面善，我得手下留情——不对，他要杀我，我还手下留情？

    杨逍稍一愣神，海昆那道剑光已经如同毒龙之角，刺入他咽喉之中。

 第七十章 上峨眉

    咯……咯……

    血沫挡住喉咙气管，利剑贯穿的疼痛感传来。

    杨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自己身为一代宗师，明教光明左使，只不过道路旁勾搭一个小妹子，居然就死在一个跟骡马一般驮了几百斤的愣头小子手中——这太荒谬滑稽了！

    他身负弹指神通绝学，内有内功护体，又精通武林各门各派招式，少说数百，又学了乾坤大挪移，另有滔天心计，自问明教教主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想。

    但今天，就出了这么一个愣头小子，完全出乎意料。

    这愣头小子力量奇大无比，剑招高妙奇险。

    即便如此，若是单对单，自己依旧有办法凭借武功将对方战而胜之！

    但是，偏偏就出了这样奇怪的事情！

    杨逍都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自己为什么突然心软愣神。

    生命的最后关头，杨逍心里忽然浮现出当初学习“弹指神通”的回忆，当初听师傅说，曾经有一招动摇人心志的秘法，叫做“移魂大法”……

    这小子大概就是学得此法，才能动我心智。

    如此说来，倒也输的理所当然。

    只是，到底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

    杨逍生命最后关头，奋起余力，双目圆睁。

    手指抬起，毕生功力扣于指尖，对着面前这呆愣小子胸腹之间弹射出去。

    最后的弹指神通，也是毕生最强的弹指神通。

    杨逍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一刻，甚至连抬起手来，对准面前这年轻的的脑袋都已经做不到，只能就这么迸发出去自己的全部可调用内气。

    也幸好，两人只有一剑之隔，若是再隔得远了，杨逍也是无能为力。

    “彭”地一声，如同破锤敲烂鼓，沉闷难听。

    杨逍的眼睛盯着海昆。

    当他发现海昆竟然无动于衷，全然无事的时候，终于彻底绝望。

    这小畜生！

    到底是外功大成，还是内有宝甲，竟挡住了！

    海昆抽出利剑，杨逍软塌塌摔倒在地，再也没有声息。

    纪晓芙吓了一跳：“这人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你怎么就把他杀了？”

    海昆说道：“你不认识这人是谁，我倒是认出来了。”

    “这人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

    纪晓芙怔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你这人满口胡说。”

    “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乃是天下绝顶的武功，少年时便从东海泛舟而来，与我师伯孤鸿子比武，夺了倚天剑掷在地上，轻身而去。”

    “当时我师伯孤鸿子便已经是名闻天下的高手，经不起如此羞辱，由此大病一场，终究被气死。”

    “他年少时候就已经这般了得，如今已经中年，连我师父都奈何不得他，你又怎能一件把他杀了？”

    “因为我有心算无心，出其不意。”

    海昆笑道：“若是按照我这般出手，天底下除了张三丰之外，便没有几个能挡住我一招。”

    纪晓芙被他说的哭笑不得。

    “你这人满口胡说，照你这么说，你居然和张真人是一样的高手，又何必拜我师父为弟子？”

    “这样乱杀人，我怎么能信你？”

    “我可不想带你去峨眉山了。”

    海昆笑道：“我说的这话当真不假，这人的确是杨逍。”

    “你找人弄个棺材，运到峨嵋山下，请你师傅下山来看看就知道了。”

    纪晓芙摇头：“你这人胡说——”

    海昆叹了一口气：“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武功高强，当真能够杀得了杨逍？”

    纪晓芙这样的小冤种，海昆甚至懒得对她进行精神控制。

    一个被人取了身子，便开始一往情深的女人，根本不必用精神控制。

    “你要能打败我，我就相信——”

    纪晓芙话音未落，便看到剑光一闪，犹如毒舌吐信，已经到了她面前。

    寒气逼人，随时能夺走她性命。

    纪晓芙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海昆。

    “你武功竟这么高？”

    海昆点点头。

    独孤九剑、易筋经、神行百变、少林七十二变以及鹿鼎记笑傲江湖两个世界的各类武功，还有风清扬、东方不败等顶尖高手喂招，海昆着实已经是江湖中的高手。

    当然，若不是刚才直接精神控制强行让杨逍走神，宝甲防住杨逍的最后一发弹指神通，他也不可能这样轻松击杀杨逍。

    他除了武功之外，盘外招有点多。

    “再来？”

    纪晓芙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海昆这样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高超的武功。

    海昆笑了笑：“那你就看好了……”

    收回剑，示意纪晓芙可以先出剑试试。

    纪晓芙便抬手出剑，电光石火一瞬间，手腕先是一疼，手中剑脱手而出。

    随后海昆的利剑连着剑鞘到了她眼前。

    原来是海昆这次用剑鞘点中她手腕，又再一次击败她。

    纪晓芙此时此刻才终于明白，原来海昆所言一切都不是虚假。

    他当真是一个绝顶大高手，比杨逍还要强，比她师父灭绝师太也要强！

    再看海昆的脸庞俊朗，纪晓芙顿时心里一热，莫名就羞涩起来。

    这样武功高强、相貌俊朗的少年英雄，可比婚约中模湖不清的武当殷六侠要更加，近在眼前……

    总而言之，纪晓芙本身若不少女怀春，若是对婚约十分忠贞刚烈，也断然不会出现原着中那种事情。

    原着中老帮菜杨逍，纠缠强迫之后，她都动心了。

    如今海昆可是一个外表更加年轻俊逸、武功更加高强的少侠。

    可想而知，纪晓芙如何心中动摇。

    两眼中流连顾盼，脸颊悄然飞起晕红，脑子暂且就不够用了。

    顾不得追问海昆“为什么这么高武功，还要去峨嵋派拜师”，纪晓芙一开口，说的却是：“你武功原来这样高！怎么练就的？”

    “既然有这么高的武艺，又怎么背着这么多东西，看上去这么狼狈？”

    海昆笑道：“我也是刚出门不久，带着东西也不能放下，只好这样。”

    “前面有城镇，我雇两辆马车，一辆带你的行李，一辆带杨逍尸体回峨眉。”纪晓芙连忙说道，“我师父若是知道你杀了杨逍，一定非常高兴！”

    海昆还没说话，纪晓芙又说道：“我身上颇有点银钱，这件事你就不用苦恼花费了！”

    海昆笑道：“倒是没想到，纪女侠原来这样手头宽绰。”

    纪晓芙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是因为我家在汉阳，我父在当地有个汉阳金鞭的名号，家产不少，因此并不缺少钱财。”

    又轻声道：“你这么武功高强，叫我纪女侠，我有些不好意思。不如你叫我晓芙，我叫你海大侠？”

    海昆笑道：“我若是叫你晓芙，你也应该叫我名字，又怎么能叫我大侠？”

    纪晓芙闻言，心中暗喜，连忙说道：“你这样的武功，将来注定要扬名立万，武林称道的；我一个峨眉普通弟子，如何能称呼你名字？”

    海昆见她眉眼含春，便知道她已然有了某种想法。

    心说，殷梨亭也是倒霉，老婆不赶紧娶回家去……

    这姑娘是真的到了怀春年龄，若是殷梨亭跟她早早成婚也就算了，这没成婚，又出来行走江湖，遇上杨逍那种无耻纠缠的她自然撑不住。

    如今遇到海昆这样一个武功、样貌都在上乘的，纪晓芙也还是撑不住，有点动心了。

    “晓芙，我既然这样称呼你，你自然也可同样称呼我。”

    海昆再次确定，纪晓芙压根就不用精神控制，绝对是个白给少女。

    纪晓芙喜道：“连名带姓未免有些不礼貌，我称呼你昆兄，如何？”

    其实这称呼她也是犹豫了再三才说出口。

    若是“昆哥”，不要说外人听了感觉奇怪，连她自己都感觉太过羞人。

    “昆兄”，就显得稍微庄重了一些，不至于让人想歪了。

    “好啊，晓芙，咱们以后就这么称呼了。”

    海昆说道。

    纪晓芙欢喜点头：“嗯，昆兄，以后我们就这样称呼！”

    两人到了前面城镇弄了两辆马车，两匹马，朝着峨眉山而去。

    川西道路多崎区，若不是海昆时不时下马将马车推过崎区的路，还真要耽误许多时间。

    海昆、纪晓芙与两辆马车走了一天，第二天纪晓芙终于反应过来。

    “昆兄，你这样的武功，也算是世上少有，怎么会想到去我峨眉拜师？我师父的武功只怕还不如你？”

    海昆笑道：“灭绝师太嫉恶如仇，威名远扬，我一向是十分敬仰的。”

    “再说了，晓芙，你不希望我加入峨眉吗？”

    正骑着马的纪晓芙顿时红了脸，扭过脸去看不远处的青山绿水。

    海昆轻声道：“哎，原来你不想。”

    “谁说我不想——”

    纪晓芙回过头来，看到海昆面带笑容，顿时面如红布。

    羞死人了，他……他好像是知道了！

    这话接下来也没办法问了。

    又赶一天路，终于到了峨嵋山下。

    海昆在山下等候，纪晓芙上去禀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尼姑纵身飞掠下了峨眉山，来到海昆面前。

    这尼姑三十出头，脸如严霜，容貌算得甚美。

    但因为常年愁眉不展的缘故，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几乎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看见海昆之后，她便“仓啷”一声抽出腰间倚天剑。

    “魔教妖人，你骗得了晓芙，却骗不了我！”

    “以你小小年纪，如何能够杀得了杨逍那狗贼！”

    海昆也是无语——这是个什么狗屁逻辑。

    早就知道灭绝师太有一套“我以为你是魔教妖人，你就一定是”的诡异逻辑，如今亲眼见识到，还是难免无语。

    直接今天三发精神控制砸给她，灭绝师太的态度稍稍缓和，怀疑的神色明显减少。

    “师太，我当真不是魔教中人。”

    “不信你可以看棺材中的杨逍尸体，魔教中人会把杨逍尸体送给你吗？”

    灭绝师太终于不再急着动手，而是澹澹哼了一声。

    “你们魔教技俩我见得多了，我要去看棺材之中尸体，便有人从里面释放暗器或毒气，和你一起出手，将我置于死地。”

    “你让我看，我偏不看！”

    说完之后，挥动倚天剑，这宝剑锋锐无双，一道剑光扫过，整个棺材连同马车都被拦腰斩断。

    那车把式心疼地直叫：“哎，师太，我的车！”

    灭绝师太冷冷看他一眼，再看半截棺材里面的确是分别有半截尸体，再无其他活物，也没什么机关暗器，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海昆。

    因为三发精神控制的影响，本来绝无可能有歉意的灭绝师太此刻当真是有了歉意。

    又上前看了一眼尸体面容，灭绝师太骇然失色：“竟然真的是杨逍那狗贼！”

    又吃惊看向海昆：“你竟然真的杀了杨逍？”

    “是啊。”海昆微笑道，“师太如今肯相信我了吗？”

    灭绝师太的吊死鬼眉毛缓缓舒展开来，满面寒霜如墨染晕开，恰似一朵寒梅绽放，竟然比纪晓芙还要美艳动人——她今年三十出头，自从师兄孤鸿子被杨逍气死，她已经仇恨十多年，灭绝的毁容式寒霜脸，如今终于绷不住，恢复了原本模样。

    双眼含泪，她忍不住哽咽起来。

    “师兄，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杨逍狗贼，终于死了！”

    说完这话，她忍不住挥动倚天剑，将棺材连同杨逍尸首全部砍了个稀巴烂。

    便在此时，峨嵋派弟子纷纷下山来，口称师父。

    灭绝师太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抬起衣袖擦干净眼泪，对海昆说道：“你做得很好，当为我峨眉山贵客。”

    “请贵客上山说话。”

    海昆见她眉目柔和了不少，已经不再充满寒霜戾气，居然也是美艳女子，心中啧啧称奇。

    这灭绝师太原着中出场四十多岁，那是张无忌已经长大的情况下，依旧感觉她甚美，只不过眉毛总是垂着、表情老是寒霜密布。

    如今三十出头，灭绝心中执念没了，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真是让人想不到。

    海昆背上自己肥大臃肿的包裹，随着灭绝、峨嵋派众人上了山；也给车把式赔了钱，把杨逍稀巴烂的尸体交给峨嵋弟子下了葬。

 第七十一章 倚天剑

    上了峨眉，灭绝师太没有再见海昆，而是让人恭敬地安排好食宿，把他当作贵客对待。

    纪晓芙说的海昆想要拜入峨眉这件事，对灭绝师太来说已经不太可能。

    海昆杀了杨逍，做到了连灭绝师太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这种能力的人拜入峨嵋派，太容易反客为主了。

    到时候峨嵋派是听灭绝师太的还是听这个新加入的？

    哪怕是灭绝师太对海昆很有好感，这件事目前也还是不能退步。

    欠下恩情，将来厚报，都可以。

    唯独不可以让他以外人身份，加入峨眉，掌握峨眉。

    灭绝师太请海昆歇息一天，明日郑重相见，表示待客的礼仪。

    当天傍晚，纪晓芙来到了海昆房外。

    “昆哥，实在对不住……师父现在好像并不准备收你为徒。”

    “这都怪我禀报不明，辜负你厚望。”

    海昆微微笑道：“晓芙，不必如此。”

    “以我的武功，师太有所顾虑也是应当的，这件事缘故不在你，而在我，你无需自责。”

    “但是，昆哥，我感觉心里不好受。”

    纪晓芙又是失落，又是不好意思。

    因为这话已经显得太过亲近，而且从昆兄到昆哥，也是同样的奇妙变化……

    海昆笑了笑，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纪晓芙顿时脸色红若云霞，低头说不出话来。

    “晓芙，不要难受了，我不会怪你的。”

    眼看纪晓芙春心萌动，已经十分情愿，海昆握着她的手，慢慢靠过去。

    气息扑面而来，越来越近，纪晓芙已经不知所措，只能本能地将脑袋低到胸口。

    海昆松开她的手，环住她的腰。

    “晓芙，我有些唐突了，但是情不自禁。”

    纪晓芙“嗯”了一声。

    海昆轻声又说道：“你会怪我吗？”

    纪晓芙摇摇头。

    海昆暗叹这小姑娘真是春心萌动，满脑子都是恋爱。

    低下头去亲她，果不其然也是没有任何反抗，只有默默承受，亲着亲着，两人已经互相紧紧搂抱在一起。

    纪晓芙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季动，小嘴儿喘着气，说道：

    “昆哥，此番遇上你，晓芙终生不悔。”

    海昆看着纪晓芙：“晓芙，那我们……”

    “昆哥若欢喜，晓芙什么都肯依你。”纪晓芙低声道。

    这恋爱脑，真是绝了，一旦动情真的是奋不顾身。

    因为时间线的缘故，也因为倚天屠龙记本身故事的缘故，海昆已经决定这个世界不再带女人回去——听话的女人太多，各类绝色也太多了，没什么特殊成就，特殊本领、特别喜爱的情况，他就不带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贯彻自己当初取名的初衷。

    品尝美味，终究是不嫌少。

    因此，当纪晓芙同意之后，海昆便说道：“你和武当的殷六侠有婚约在身？”

    纪晓芙顿时脸色苍白，眼中含泪：“昆哥可是嫌弃我，感觉我不清白吗？”

    “不，我只是感觉没必要隐瞒人家，让人家及早断了念想，也是极好的。”海昆说道，“你跟你师父、你父亲说一说，去一趟武当，备上重礼，悄悄把你们婚事退了。”

    纪晓芙听后，顿时吓得连连摇头：“我师父、我爹都会打死我的！”

    “江湖上行走，一诺千金最为重要。”

    “这婚事变动，无异于一次羞辱，他们怎么肯这样丢人现眼？再说，武当派也是定然不肯的，太丢人了！”

    “哎……你这傻姑娘，跟我在一起倒是千肯万愿，我让你把事情处理明白，你倒是没勇气了。”海昆说道，“算了，终究还是要解决的，到时候我帮你处置了。”

    “总不能让殷六侠平白无故当半辈子光棍，对你还牵肠挂肚。”

    “这……能行吗？”纪晓芙有点担心。

    “放心，我有把握，你师父和武当张真人都不是迂腐之辈，会答应这件事的。”

    海昆说完之后，又挑动片刻纪晓芙。

    纪晓芙果然是个恋爱脑，刚才还脸色苍白，渐渐又嫣红一片，双眼含秋波，脉脉带情，依偎在海昆怀里任由他欺负。

    终究是海昆得寸进尺，在这客房的小床上要了她，半夜才把她放回去。

    第二天，灭绝师太郑重其事派人来请海昆。

    海昆也不犹豫，直接上前就是三发精神控制。

    灭绝师太本意是把他当作客人，但是当他说出想要加入峨嵋派，心中却是不由地感觉欢喜和亲近，拒绝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峨嵋派众弟子看着灭绝师太，都感觉大为奇异。

    奇怪的一点是，灭绝师太原来总是耷拉着寒霜脸，十分吓人，今天愁眉苦脸尽数舒展开来，居然美艳动人。

    奇怪的第二点是，灭绝师太向来是果决到不似常人，一向是言出必行，说一不二，极少犹犹豫豫。

    今日面对这个海昆，居然这般犹豫拿不定主意。

    不过她们也都心中隐隐有所猜测。

    峨嵋派其实并不是佛门，灭绝师太却是做了师太，无非是因为她师兄孤鸿子是她一生所“看重崇敬”之人，孤鸿子被杨逍气死之后，她便出家明志，其实也是为孤鸿子守身如玉，避免因为自己容貌生出什么嫁人的是非来。

    如今杨逍身死，灭绝师太大仇得报，身心皆是欢畅，有这样的变化也不足为奇。

    “你拜入峨嵋派这件事，我还要好好思量一下……你暂且在峨眉住下。”

    灭绝师太对海昆说道。

    海昆颔首：“这是自然的，师太只管思量。”

    当天晚上，纪晓芙又跑来相会，不顾银瓶乍破，又痴缠了半夜才离去。

    第二天海昆又见到灭绝师太，再次释放出三发精神控制。

    灭绝师太终于被彻底控制住，引他进自己平日盘坐的佛堂，两人议事。

    “我代师收徒，你做我师弟，如何？”

    “好啊。”海昆微笑，“师姐，倚天剑借我一看？”

    灭绝眼中略有挣扎，但是终究抗不过心中顺从，解下倚天剑，递给海昆：“师弟请看。”

    海昆低头看去，只见倚天剑尚未出鞘，剑鞘之外已经带着一层莹莹青气，森森寒意，锋锐透鞘来。

    海昆不由地感慨：这玩意儿都快附魔成魔法兵器了？黄蓉干点什么正事儿不好，国破家亡的时候，打造出两把这种兵器来。

    说起来黄蓉的“正事儿”，海昆难免笑容有点莫名。

    黄蓉实在是多种属性叠满：少女黄蓉，成为妻子的黄蓉，成为母亲的黄蓉，还有天下第一帮帮主黄蓉，一个人物多种皮肤。

    也难怪她一个人的本子冠绝武侠，其他女角色加起来都没她一个人多。

    一声轻吟锐响，海昆抽出倚天剑。

    这剑上果真带着一层澹澹青芒。

    随后一划，桌角便如同稀泥一般被噼开，掉落在地。

    海昆顿时笑了，这锋锐程度，比自己削铁如泥的匕首犹有过之。

    再加上海昆自身的独孤九剑，天下顶尖的力量速度，还有二三十年的精纯易筋经内力……可以说也就是张三丰他没有把握，其他的都可以轻易击杀了。

    将倚天剑配在自己身上，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

    灭绝师太欲言又止，终究无法抗拒海昆要求，反而把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说出来。

    襄阳城破之前，郭靖和黄蓉夫妇尽忠报国，为给后世留下抗元遗物，将杨过赠给郭襄的玄铁重剑配以西方精金，铸成了屠龙刀和倚天剑，并在屠龙刀和倚天剑中分别藏入一本《武穆遗书》和一部《九阴真经》。

    其中倚天剑内藏有《九阴真经》以及《降龙十八掌》，屠龙刀内藏有《武穆遗书》，期望有缘人得之，推翻蒙古政权，光复汉人江山。

    襄阳沦陷后，江湖上便传开了“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的流言。

    其实是把倚天剑、屠龙刀对砍，断开之后，出现秘籍。

    海昆点点头：“师姐，你没有骗我，我很高兴。”

    招手示意灭绝师太过来。

    灭绝师太站在了海昆身前。

    海昆问：“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方艳青。”灭绝师太说道。

    “后来怎么变成灭绝师太的？”海昆又问。

    灭绝师太回答了原因，原来灭绝成为峨嵋弟子前名叫方艳青，是开封金瓜锤方评的妹妹，和师兄孤鸿子有嫁娶之约。

    后来孤鸿子在与杨逍比试后被气死了，方艳青兄长方评也死在金毛狮王谢逊手下，所以对明教深恶痛绝，誓以铲除魔教为己任。

    海昆点点头，手掌按着她肩膀：“真是挺可怜的。”

    “我帮你杀了杨逍，再帮你杀了谢逊，好不好？”

    灭绝师太惊喜：“师弟愿意帮我？”

    “嗯，师弟自然是愿意帮你，不过你也得帮一帮师弟啊。”海昆微笑着，抬起手，手指掠过她耳垂，缓缓摩挲她的青丝——灭绝师太是因为娘家死绝、未婚夫也死了，所以“出家”，其实并未剃度。

    而且从她开始，门下弟子也有好十多个都学着“带发出家”，弄得峨嵋派颇为混杂。

    峨嵋派男女弟子本来数目相差不多，灭绝当掌门之后，女弟子数量暴增，而且还产生了一股带发出家的尼姑潮流。

    灭绝吃惊地瞪大眼睛，耳垂通红。

    “师弟，你不要无礼，我是出家人。”

    海昆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是你师姐。”灭绝又说道。

    海昆的手指没停，反而深深没入她青丝之中。

    “我是孤鸿子师兄的未婚妻，一个未亡人而已。”灭绝又强调道。

    海昆笑道：“师姐，你这简直是在挑逗我啊。”

    “更兴奋了。”

    师姐、出家人、未亡人……好耶。

    海昆肆虐无礼了良久，弄得灭绝脸色通红，青丝散乱，双眼无神。

    “不可以啊，师弟……不可以……”

    第二天，灭绝师太方艳青宣布了代师收徒、将海昆收为弟子的消息，以及她还俗的消息。

    从此世上再无灭绝师太，只有峨嵋派掌门方艳青。

    方艳青也多了一个师弟，名叫海昆。

    至于海昆杀了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消息，倒是还没有传出去——海昆不想要这种所谓威名，也没必要引来明教围攻。

    他自己不怕，但是也没必要让他的峨嵋派受损失。

    嗯，没错，峨嵋派，已经算是他的了。

    白天，他和方艳青在佛堂参悟佛法，听她念诵“师弟，不要”又或者“师弟，还要”……

    晚上他和纪晓芙参悟武功，听她说“师叔，我们这样，师父知道了会生气？”“师叔，你慢点儿……这一招博大精深，我学不会，根本学不会……”

    过了一些时日后，海昆把峨嵋派已经真正变成自己的，佩着倚天剑，再也没有人有什么想法。

    方艳青、纪晓芙师徒俩之外，他还挑了另外两个漂亮女弟子，算作自己消遣。

    毒手无盐丁敏君还想滴咕什么来着，可惜她颧骨高，不够漂亮，被海昆安排了一个任务，外出送死，很快变成了坟头。

    将峨嵋派安排的妥妥当当，海昆才准备做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跟武当退婚——纪晓芙这个恋爱脑是真的到了怀春年龄，但是出于厚道的考虑，海昆觉得让殷梨亭找点断了念头找个新老婆才是正事。

    这事情，峨嵋派理亏。

    海昆睡了纪晓芙倒是没感觉理亏，这女人就是不被海昆到手，之前外出的时候遇上别人也是要出事的。

    就突出一个渴望爱情，偏偏失身还挺忠贞，还真爱。

    殷梨亭真是够倒霉的，就因为没有及时成亲，媳妇就开始找真爱……若是及时成亲，纪晓芙也就是个贤妻良母，没其他事情了。

    第二件事情，派几个峨嵋派弟子去蝴蝶谷外悄悄守候。

    此时此刻，韩千叶还没死，紫衫龙王黛绮丝还没变成“给银叶先生守寡的金花婆婆”，夫妻俩甚至连小昭都还没生出来。

    所以，要找黛绮丝，就得到蝶谷医仙胡青牛那里等着。

    韩千叶身死、小昭出生，也就这两三年时间。

    等到黛绮丝，然后才能通过黛绮丝找到冰火岛，再去把屠龙刀弄到手，完成收集倚天剑、屠龙刀这个目标。

 第七十二章 退婚

    定下这两件事后，海昆让灭绝师太方艳青给武当张三丰真人、纪晓芙的父亲纪老英雄分别写一封信，言明纪晓芙和殷梨亭婚事有变，对外不宜声张的意思。

    方艳青写了两封信后，对海昆说道：“师弟，我看你这心意，是要和武当结个善缘。”

    “既然如此，若要这件事尽全功，还得我们上心一些。”

    “这两封信，还是由我和晓芙送往汉阳，说服汉阳金鞭纪老英雄；你带人前往武当山，告知武当张真人和殷六侠。”

    方艳青这么提议，也是考虑自己脾气不好，说话难听，纪晓芙又是女流之辈，亲自上武当山退婚，难免有点像是欺上门去。

    由纪晓芙回家亲自跟父亲说，并且由师父陪伴，这才是合情合理。

    而师弟武功高强，为人机敏，去武当山办这件事，也能够更好的达成目的。

    若只是干巴巴地退婚，不考虑其他，倒是不用这么周全。

    海昆也是感觉时间还算相对充裕。

    这时候距离“石人一只眼”，元末起义开始还有十七、八年时间，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到蝴蝶谷求医，也得至少两年左右。

    去武当逛一圈，然后沿途掌握一些官吏，为推翻元朝做准备也是正好。

    如果不出门，一直窝在峨嵋山这个地方，那么推翻元朝也根本无从谈起，真要等朱元章起兵、等张无忌学九阳、当明教教主，那才是自找麻烦。

    “好，就按照你说的那样安排。”

    海昆佩戴倚天剑，率领数名峨嵋派男弟子往武当山去。

    灭绝师太方艳青带领纪晓芙等女弟子，前往汉阳。

    双方都是从川蜀之地往东走，因此一开始还算一起同行，走了十多天后，才各自分开。

    这一路上，海昆遇见一些打家劫舍、占山为王的，也基本都杀了——倒不是他不问缘由，只是这些人也压根没有良善好人。

    一旦跨出那一步，开始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这些原来迫于无奈的人，都会走向另一个极端，那就是极端的混沌无序。

    他们杀害老百姓，比官府厉害多了，而且手段颇多凌虐。

    可以说放纵起来不是人，只能把更弱者当作鱼肉。

    因此没有一个能在海昆的倚天剑下活下来。

    因为海昆表现的这般嫉恶如仇，方艳青越发喜爱他，感觉他和自己一样。

    纪晓芙也是当然欢喜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

    因为海昆武功已然很高，剑法超群又有倚天剑这样的神兵利器，杀这些匪类不用第二招，一路上横扫不平，也渐渐从江湖上有了名号。

    江湖人说他扫灭十三处山寨，杀性极大；又因为他师姐方艳青原来叫做灭绝师太，因此送海昆诨号叫做“杀尽剑客”。

    海昆对此也是无语，方艳青都已经卸下灭绝名号，自己还有这样的待遇。

    灭绝师太，乍一听，好像是要把天下师太全部“灭绝”；杀尽剑客，似乎要把天下剑客全部“杀尽”……这俩名号真是绝了，尤其是灭绝师太还是自称。

    海昆本来有心把鹿鼎记中的名号“昂首千丘远，遍寻敌手共论剑”拿出来，毕竟鹿鼎记时期海昆喊着论剑，实际上并不精通剑法，现在才是真正的剑法强者。

    可惜，他是从川蜀初入江湖，能有个诨号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多的也没多少人听他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顺便控制一些大小官吏，为反元做准备。

    这一日，终于到了武当派。

    站在武当山下，海昆背负双手，倒是笑着念了一首词。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梨花时节。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包堆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人间天上，烂银霞照通彻。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万芯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浩气清英，仙才卓荦，下土难分别。瑶台归去，洞天方看清绝。”

    念完之后，才感慨道：“果然，一切从丘处机路过牛家村开始啊！”

    这首仙气十足的词，乃是道教高人丘处机所作。

    在射凋英雄传、神凋侠侣两个故事里面，丘处机是个脾气急切，争强好胜，被执念所困的人，虽然气节高，却是不讨喜；做出的迷惑事情不少，比如闲的蛋疼和江南七怪比斗，比如杨康既然确认是杨铁心儿子，还放任他由金人养大，回过头又骂杨康认贼作父。

    你把杨康带回全真去抚养，他还能出这事儿？

    你不尽义务，还要别人不听养父的，听你一个外人的，你咋这么脸大？

    丘处机路过牛家村，带来了射凋英雄传、神凋侠侣两个故事，甚至丘处机、郭靖等人死后，也继续影响着倚天屠龙记。

    丘处机这首仙气十足的诗词，郭襄上少林的时候念过，少年张三丰、当初的张君宝不知道听没听过。

    念诵这首词的时候，郭襄想的是杨过。

    如今海昆在武当山下，念起这首诗，实在是感慨射凋三部曲的故事，以及神凋侠杨过的残余影响……

    一见杨过误终身，杨过此人简直离谱，大概是身体由春药做成的。

    小东邪郭襄惦记杨过一辈子，郭芙结婚多年忽然明白自己昔日爱过杨过，李莫愁被杨过一抱浑身发软，黄蓉靠近杨过便嗅到香气、想起自己和靖哥哥的事情、因此面红耳赤……

    连黄蓉、李莫愁都险些扛不住。

    郭襄惦记杨过，却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张三丰心中的白月光。

    感慨一番，告知武当派弟子，峨嵋派海昆前来拜见张真人，有事情商议。

    此时武当派山脚下尚且没有解剑石，武当派弟子也没有这个规矩，请海昆等人稍等，便匆忙上山去了。

    过不多时，武当众人下山迎接——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张松溪、莫声谷。

    武当七侠中，目前俞岱岩被偷袭后成为不能动弹的废人，张翠山失踪疑似被金毛狮王谢逊杀害（其实是和谢逊、殷素素漂流到了冰火岛，现在张无忌都四五岁了）。

    因此武当五侠都到了，已经是给足了峨嵋派面子。

    双方上前说话，海昆看到殷梨亭眼神扫过众人，一脸失望，就知道他毕竟不到二十岁，还想看看自己的媳妇纪晓芙。

    可惜这一次，海昆就要让他失望了。

    宋远桥见到海昆，知道他是灭绝师太同辈师弟，也并未轻慢。

    互相客气一番，邀请上了武当山，顺便告诉海昆，张三丰正在闭关修行，一时半刻不好打扰。

    上山进屋落座之后，海昆说道：“我此次奉师姐命令来，有一件事正要告知张真人与几位，这件事颇有为难之处，还请各位让人退下，听我仔细说来。”

    说完话后，海昆让峨嵋派其他弟子站到屋外去，宋远桥等五人也都神色凝重起来，让端茶送水的人，也都站到屋外去。

    海昆将方艳青写的书信给宋远桥。

    宋远桥看后，脸色难看，手掌捏着信纸，久久不言。

    良久之后，宋远桥方才回过神来，面色缓和：“海兄弟，武当峨嵋向来亲厚，这件事因何有了变化？当真无可挽回吗？”

    海昆点点头：“实不相瞒，的确无可挽回。”

    “此事乃是峨嵋派弟子不对在先，因此师姐和我商议之后，都决定和贵派商议，一定要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千万不可折损了双方颜面和交情。”

    宋远桥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我这兄弟心中愿意欢喜，都在我眼中……有了这等变化……”

    “奈何一个有梦，一个无心。”海昆说道，“峨嵋派断然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还请尽快另寻良配。”

    宋远桥点点头，捏着纸，对莫声谷说道：“七弟，你去陪海兄弟逛一逛武当山风景。”

    莫声谷和海昆离开了房间。

    宋远桥这才长叹一口气，说道：“二弟，四弟，看好六弟，我有事情要说。”

    殷梨亭已经隐约有点预感，脸色煞白。

    “大哥……”

    宋远桥说道：“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亲自写信来，说纪晓芙纪女侠无心凡尘，有意出家，因此和你的婚事只能作罢了。”

    殷梨亭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喝道：“我不信！”

    宋远桥有意呵斥他，让他冷静。但是见到他喊过这句话后，已经眼圈通红，拳头紧握，连热泪都滚滚落下，也不忍心再说他。

    殷梨亭对纪晓芙的心念神往、隔空相思，他们兄弟几人都是亲眼看到。

    都知道他是爱极了这个没过门的媳妇。

    但是谁都没想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人家纪晓芙纪女侠根本没有真正动心，并不是和他一样期待婚姻到来。

    殷梨亭恼火、不甘、失望，更多的是情绪崩溃，身形晃了晃后，忍不住气血逆行竟是向后一坐，昏倒过去。

    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三人上前试探，见他只是昏迷，也放心下来。

    三人相视苦笑。

    “实在没想到，六弟盼了三年的婚约，竟是变成这样。”宋远桥说道。

    “峨嵋派教育弟子，着实无方，怎么能这般出尔反尔？”俞莲舟低声抱怨。

    宋远桥却是摇摇头：“峨嵋派已经是很有诚意了。”

    “那纪女侠究竟是移情别恋，还是真的要遁入空门，我们不得而知，峨嵋派照顾我们颜面，将这件事并不宣扬，宣称纪女侠要当尼姑，我们也不算丢人现眼。”

    “若是峨嵋派拖着不说，再过一些年，六弟只会更加难以承受。”

    俞莲舟点点头，心中当然还是不高兴。

    武当七侠情同兄弟，其中老六殷梨亭、老七莫声谷，此时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实在是宋远桥、俞莲舟等人亲手照顾长大、亲手传授武艺，这里面不仅仅是兄弟情，更有一些长辈照顾爱护晚辈的情谊。

    因此殷梨亭吃亏，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都感觉像是自家孩子被欺负了，难受得很。

    也因为莫声谷还小，防止他冲动，宋远桥才把他支出去，让他带着海昆游历武当山。

    “再怎么说，也应该灭绝师太和纪晓芙来，派一个初出江湖的年轻人来，是什么意思。”张松溪抱怨一句。

    “纪晓芙若是来了，六弟只会更难过！”宋远桥说道，“灭绝师太若是来了，岂能说半句软话？你们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刚强性子。”

    “况且，这个海昆带着倚天剑来，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俞莲舟、张松溪闻言都吃了一惊：“原来他带的是倚天剑？”

    “灭绝师太好大的气度，竟把倚天剑交给这样一个初出江湖的年轻人，就不怕遗失宝剑吗？”

    宋远桥闻言也有点感觉奇怪。

    总感觉，灭绝师太不是这样的人物才对……

    经过莫声谷带领游历武当山，又有宋远桥挽留做客，海昆带领众峨嵋弟子住在武当山上，住了几天。

    这也是表明善意和双方的交情。

    因为他这一次来带的都是男弟子，并无女人，也可以安心住下。

    若是方艳青带领女弟子来武当，那就只能来了就说话，说了就走，否则双方都大有不便。

    住了这几天时间，海昆和武当五侠分别交手，虽然没有动用倚天剑，只凭着一柄普通剑也轻松击败他们。

    这让殷梨亭从一开始的想要较劲，到后来的真心佩服他武功高强，终于有些打开心结，不再郁郁寡欢。

    宋远桥也是大吃一惊，心说我自问武功不弱于灭绝师太，没想到这海昆年纪轻轻居然将我二十招之内击败。

    这人武功想来已经冠绝峨嵋，难怪有资格佩戴倚天剑。

    倚天剑在他身上若是能丢了，放在峨嵋派其他任何人身上，也同样是保不住。

    这一日，海昆率领峨嵋派弟子要告辞离去。

    宋远桥等五人带领武当弟子相送。

    海昆临走之际，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武当各位师兄，我听闻西域有个金刚门，乃是少林叛徒所创立，最喜欢捏断人骨头，叫人全身瘫痪。”

    “宋师兄可听说过吗？”

 第七十三章 见张三丰

    捏断骨头，让人瘫痪？

    宋远桥等五人全都吃了一惊，急忙问道。

    “海兄弟，你此言何意？”

    海昆说道：“因为在武当山打扰几日，听闻了俞师兄的事情。”

    “俞师兄所受伤势似乎和少林金刚指似是而非，因此难免想到这少林叛徒建立的西域金刚门。”

    宋远桥听后，面色沉重：“若当真是西域金刚门伤了我兄弟，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海昆又说道：“西域金刚门以少林外门功夫见长，因为跌打损伤在所难免，门内过招往往断筋折骨，因此有了一门秘药，就是被捏断的骨头还可以掰断纠正回来，敷上这秘药就能重新长好，跟常人一般坐卧行走。”

    “我想这秘药，应该对俞师兄也有用……”

    “什么！”武当五侠皆是震惊，“海兄弟，此言当真吗？”

    “当真，这秘药叫做黑玉断续膏，只在西域金刚门内才有，而且非高层不可获得。”海昆说道。

    宋远桥说道：“那也无妨，那也无妨！”

    “但凡有用，便是千难万难，我们兄弟也要为三弟取来！”

    俞莲舟则是眼神带着冷意：“大哥，此言差矣！”

    “若是海兄弟说的不错，三弟便是这西域金刚门所伤；到时候我们报仇雪恨与取得这黑玉断续膏，正好一发做了！”

    俞莲舟是个面冷心狠的人，在武当七侠之中他往往行侠仗义时下手最狠，连张三丰都说他下手太狠，难免有些有些阴损。

    此时说起西域金刚门，他已经是升起了杀机。

    宋远桥却是沉吟一下：“三弟的事情至关重要，我想去看看师父是否出关，这件事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也定然是欢喜得很。”

    又对海昆说道：“海兄弟，可否请稍等片刻再下武当山？”

    海昆笑道：“若是有机会能见到张真人，我就是再等几天，也是愿意的！”

    宋远桥点点头，匆匆奔过大殿之后，过了片刻后，大殿之后传来一阵喜悦至极的长啸声音。

    紧接着一阵笑声越来越近，一个老道步履匆匆走出来，宋远桥在他身后背着瘫痪的俞岱岩，也急忙赶来。

    “峨嵋派又有少年英才，真是叫老道深感岁月不饶人啊！”

    “这位便是海少侠？”

    海昆连忙抬手，微笑道：“当不起张真人这般称呼。”

    说着话，两人这才正式见面，四目相对，俱都怔了一下。

    张真人心道：这是什么少侠？

    这人神完气足，眼神分明至少阅历至少几十年，决不能是少年英才所有。

    未免太过于“少年老成、心有城府”了？

    海昆也是心中吃惊：难怪这张三丰是武侠之中独一格的存在，都传闻别人习武他修仙，他的精神意志实属海昆跨越几个世界以来最高的一个。

    虽然远不如海昆的精神能够外放控制别人，却也是很强大了。

    两人心中都感慨对方的厉害，越发客气含蓄。

    客气几句之后，张三丰闻起来海昆有关于西域金刚门的事情，海昆又重新说了一次。

    俞岱岩听到自己此生居然有机会站起来，欢喜激动地热泪盈眶。

    殷梨亭也是忍不住跟着心潮涌动，心中暗想：峨嵋派其实不错，心意真是难得，只是与晓芙的婚约是我无福，以后不可再惦念，反而要念着人家的恩德。

    张三丰喜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我明日便启程，去西域金刚门看看！”

    海昆却是提醒道：“张真人为了弟子，固然是一片好心，只是这件事终究还应该仔细一些。”

    “西域金刚门投靠朝廷已经不止一日，实在是蒙古人的鹰犬走狗，你若不探听清楚，便贸贸然去单打独斗，只怕会遭遇危险。”

    “而且西域金刚门究竟在什么位置，也同样需要时间打听。”

    张三丰闻言，先是微微皱眉：“原来竟是蒙古人走狗。”

    随后舒展眉头说道：“如此说来，我那三弟子，八成便是蒙古人派人伤害！”

    “这倒是更加不用犹豫了，报仇雪恨，铲除蒙古走狗，为我三弟子取来黑玉断续膏，正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远桥！”

    宋远桥立刻过来恭立：“师父，您请吩咐。”

    “立刻派人去西域，打听金刚门究竟如何；若是实在打听不到，可以询问昆仑派或其他门派，若是他们不肯说，你就告诉他们是我问的，可以教授他们一手绝技。”

    张三丰说道。

    “若是他们实在不肯说，那我们也不要过去苛求。”

    宋远桥点头：“是，师父，我知道了。”

    “我这就带人去西域。”

    张三丰微微摇头：“武当山上下离不开你，你还是让别人去。”

    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都说道：“弟子愿意去！”

    张三丰颇为欣慰，俞岱岩也很是感动。

    到底是俞莲舟、张松溪两人年龄大，江湖经验丰富，去西域打听情报。

    这件事情说过，海昆老调重弹，又把纪晓芙要出家，因此不能成婚的事情说了一次。

    张三丰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殷梨亭，见他虽然神色失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心中也是宽松不少。

    “姻缘本天成，我们也强求不得。”

    “峨嵋派带来西域金刚门的消息，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海昆连声客气，随后便要告辞。

    武当派这种氛围和感情着实不错，海昆完成目标，本来也没必要和他们为敌。

    这一次来退亲，主要是为了增长见闻。

    张三丰挽留海昆吃了一顿饭后，终究送海昆下山离去。

    武当派如何寻找西域金刚门、对付这个门派、获得黑玉断续膏这都不再是海昆需要关心的事情。

    离开武当山后，海昆便朝着蝴蝶谷而去。

    既然都出来了，索性就去蝴蝶谷那里等金花婆婆黛绮丝到来。

    没必要再返回峨嵋山去等消息。

    行了一些时日，到达蝴蝶谷后，海昆留下数名弟子在附近小镇打听消息，运送物资，方便生活，自己便大剌剌前往蝴蝶谷，去见胡青牛。

 第七十四章 金花银叶

    蝴蝶谷处在一处火山附近，常年温暖，四季长青有蝴蝶翩翩，因此得名。

    海昆一路上慢慢走，只看嫣红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鲜花，春光烂漫已极。

    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

    海昆低头一看，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便笑了一下，跟着蝴蝶过了花丛，眼前是一条小径。

    但见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头上、肩上、手上停留。

    又走了一刻钟，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

    海昆说道：“蝶谷医仙胡青牛可在吗？”

    一个童子走出来，打量他：“你是什么人，来找老爷？”

    海昆笑道：“我是来此常住的人。”

    那童子皱眉道：“我们这里不收什么常住的人，便是寻医问药，也要老爷首肯才行！”

    茅屋内也传出来声音：“我看你也不是我教中人，又不是求医的，走！”

    海昆却是笑了一声，身形变幻，以神行百变绕过童子，走进茅屋。

    只见茅屋内正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满厅都是药草之气。

    见到海昆依仗武功强行闯进来，这中年人冷哼一声：“好，好得很！”

    “你既然这样，无论是帮人求医，还是自己求医，我都绝不肯救了！便是你是我教中人，也绝不肯救！”

    海昆哪里会和他废话，直接三发精神控制下去。

    胡青牛的浑身傲骨顿时没了，再看海昆格外亲近：“不知你是要来看病，还是别人来看病？我定当尽力而为。”

    “我要在此常住，顺便学会你全部本事。”

    海昆说道。

    “好。”胡青牛点头，吩咐童子，“快去给先生准备一个房子，好生招待！”

    童子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是反应不过来，哪想到自家倔驴一般的老爷，居然今天这么好说话！

    平日里这个不肯医治，那个不肯医治，哪怕是别人威胁也坚决不肯，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回过神来，方才帮助海昆准备了房间。

    海昆从此住在蝴蝶谷内，闲来无事依仗着自己超强记忆力，将胡青牛的全部本事都学到手。

    过了两个月，胡青牛老婆王难姑跟胡青牛“捣乱兼撒娇”，又被海昆抓住洗了脑，留在蝴蝶谷内跟胡青牛当一对恩爱夫妻。

    顺便把下毒的本领也全部传授给海昆。

    不得不说——王难姑本领其实弱于胡青牛。

    胡青牛能解毒的前提，就是能轻易调配王难姑掌握的毒药。

    所以胡青牛不仅医治别人本领高强，其实调配毒药也高于王难姑，只不过他并不精心研制下毒这件事。

    仅此而已。

    海昆又呆了几个月，跟峨嵋派、武当派偶尔传几封信，也不会说什么特别隐秘的事情，只是听他们说说事情变化。

    比如，纪晓芙退婚这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纪晓芙表面上已经开始了带发修行。

    又比如，张三丰已经攻破西域金刚门，取回黑玉断续膏，给俞岱岩敷上药。

    至于灭绝师太方艳青和纪晓芙两人的思念，在心里是当然没办法说的，只能说峨嵋上下都甚是想念。

    又过了一年多时间，蝴蝶谷内一切如常，海昆也没有外出去收拢什么反元的事情，只是把胡青牛、王难姑的医术、毒术都学到尽头，又把自己以前掌握的武功回过头来慢慢拆解梳理。

    顺便还研究了一下，所谓“少林功夫必须研习佛法才能化解戾气，否则必将痛不欲生”是怎么回事，毕竟他学了易筋经，也把少林是七十二绝技都记下来了。

    研究之后，海昆才无语地发现，所谓研习佛法化解戾气，实际上就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留有后门。

    这后门就是，没有少林内功练不好，越练越有问题。

    就算是强行练好了，对于真正的少林高僧来说，也是账我你的破绽，轻易可以击败你。

    简而言之，不入少林学内功，七十二绝技光看秘籍，必定有隐患。

    海昆对此倒是可以无视。

    因为他本身就修炼了易筋经，可以完美兼容少林七十二绝技。

    再者就算不兼容，海昆也不必强求，易筋经加独孤九剑，再加他本身素质，本就已经独步天下，少有敌手。

    在蝴蝶谷内又待了一年多时间，海昆的内力暴涨到一甲子。

    为什么增加这么多，是海昆发现了一个自己可以利用的小漏洞——他带来的青春泉水，第一口可以帮人恢复青春、拥有二十年以上内力，第二口再喝，就是疗伤去毒去伤势，也有清除杂质的做用。

    于是海昆就在蝴蝶谷内搞出来一个奇葩的循环。

    胡青牛、王难姑用珍贵药材，给他调制增长内力的丹药。

    他每天一颗，天天内力增加，消化。

    等到实在消化不了，感觉药性不起作用，自身身体杂质变多，一口青春泉水下去，杂质排出，拥有最佳状态，并且内力还保留。

    如此坚持一年多，海昆是理所当然地拥有了六十年以上的易筋经内力，只剩下慢慢精纯，沉淀，化为己用，习以为常。

    到了这一步，海昆的内力已经横行于整个倚天屠龙记江湖，只有一个张三丰可以作为相比较的对手。

    而说起来武功，磅礴内力，独孤九剑、神行百变、各类武功……海昆单纯以武功来论，同样是除了张三丰外无敌。

    张三丰着实是个非常意外的情况，别人都是老朽，他是老而不朽，越老越强。

    终于，又过了几个月时间后，一对夫妻来到了蝴蝶谷求医。

    正是东海灵蛇岛主人，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

    这一对夫妻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癖好，明明不过三十来岁，却伪装成一对老年夫妻，并且金花婆婆并不表露身份说自己是昔日的明教紫衫龙王。

    胡青牛对这种求医的当然直接拒绝——对于明教之外的人，他一向是见死不救的。

    海昆倒是开口，让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进来说话。

 第七十五章 不老实的黛绮丝

    海昆既然开口，胡青牛和王难姑自然都听令。

    一个童子领着一对垂垂老矣的夫妻，走进了茅屋。

    这一对老夫妇看上去脸色蜡黄，命不久矣，也不知道是哪个要死。

    这只是一种错觉，实际上韩千叶和黛绮丝都才三十来岁，黛绮丝应该是刚生下小昭也就一年左右时间，两人都是化妆成老人。

    他们化装成老人，其实也有原因——黛绮丝貌美肤白，且不是中原人，极为惹眼，而且她先背叛波斯明教，后背叛中原明教，若是以异域美女外貌这么惹眼地行走江湖，波斯明教闻讯会抓黛绮丝，中原明教如范遥这样垂涎黛绮丝的人也会出手。

    此时韩千叶、黛绮丝也见到了茅屋内颇为奇怪的三个人。

    胡青牛、王难姑分别站在两旁，一个年轻人佩着长剑，站在中间，宛若王孙贵族一般理所当然。

    这人是谁？蝶谷医仙胡青牛怎么听他号令？

    “金花婆婆、银叶先生，久仰大名了。”

    海昆开口说道。

    “老朽见过尊驾……”韩千叶用苍老嗓音回答道，“未知尊驾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倒是失礼了。”

    “客气了，在下海昆，你们称呼我海先生便可。”海昆说道。

    韩千叶、黛绮丝都很诧异，心说你年纪轻轻，让我们一对老夫妻称呼你为“先生”，当真是不客气的很啊。

    随后回想一下，韩千叶诧异道：“海先生，你莫非是前两年传出名声，峨嵋派灭绝师太的师弟，杀尽剑客海昆？”

    “是我。”海昆说道。

    韩千叶又是奇怪：“蝶谷医仙，见死不救，一向是只救明教的人；刚才我们夫妇求医，你也说我们不是明教中人，不肯救。”

    “怎么又和峨嵋派的剑客相交莫逆？”

    海昆笑道：“这个自然是我们之间交情，不足为外人道。”

    “你们既然来求医，自然是我问你们一些事情，而不是你们问我们。”

    韩千叶和黛绮丝两人闻言，都有点无可奈何。

    这话倒也没错，的确是他们求人，不该胡乱多问。

    “是，医仙若能出手救治，有什么问题，也是理所应当的。”黛绮丝问道。

    海昆点点头，示意胡青牛上前先看病情。

    “哪一位有病？”

    “我们夫妻两人都中了一个蒙古番僧的毒掌。”黛绮丝说道。

    “那便一个一个来。”胡青牛说道。

    韩千叶上前，让胡青牛诊脉。

    胡青牛一按脉搏：“咦，银叶先生，你这脉象，实在是个壮年人啊。”

    “中毒加内伤，已然极重，能来到这里，实在不易。”胡青牛说道。

    “能救吗？”黛绮丝关切问道。

    “能救，但是要看海先生答应不答应。”胡青牛说道。

    “请医仙再为内子看看病情。”韩千叶说道。

    胡青牛点头，又给黛绮丝诊脉：“你也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受伤不重，自己修养半年排了毒，也就好了。”

    韩千叶顿时喜道：“这倒是让我放心了！”

    “原以为我们要做一对亡命夫妻，如今看来，至少你是无碍了！”

    黛绮丝立刻说道：“若你死了，我又岂会独活？”

    海昆心说，按照原着，你可不就独活吗，不仅独活还想要乾坤大挪移，还想要屠龙刀，就没有不想要的……这娘们不老实啊，分明哄男人呢。

    韩千叶哪想到黛绮丝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居然还有水份，感动地说不出来话。

    海昆开口说道：“两位亢俪情深，实在叫人羡慕，我却有些想要问问两位。”

    “海先生请问。”韩千叶说道。

    “你们两位从何处遇上的蒙古番僧？”海昆问。

    “京城附近。”韩千叶说道。

    “哦，你们因何惹了这蒙古番僧？”海昆又问。

    “这个，我们倒是不知道……”韩千叶说道，“我们夫妻俩也并未杀官造反，金花银叶居住在东海灵蛇岛上，也向来是与世无争。”

    “那番僧据说是蒙古汝阳王府的，武功倒是高，又有毒掌。”

    “我们夫妻两个都被他打伤。”

    海昆笑了笑：“汝阳王府，番僧……哈哈，有意思……当真是红颜祸水啊！难怪银叶先生已经快被打死，金花婆婆却并未受重伤。”

    韩千叶、黛绮丝两人闻言，顿时全都骇然。

    “你的意思是，出手打伤我们的，其实是认识我们，故意要这样做？”

    “我看，应该就是这样。”海昆说道，“紫衫龙王的魅力依旧啊。”

    伴随着海昆这一句话，屋内其他四人全部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知道？”

    韩千叶和黛绮丝都忍不住开口叫道——他们带着伪装，连脸色都看不到，只能从眼神、声音里面感觉到，他们已经极为惊讶。

    海昆按着倚天剑剑柄，笑道：“我自然知道。”

    “还可以顺便给你们解开谜题。”

    “那汝阳王府的番僧，就算不是范遥，也和范遥脱不开关系——要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巧，他范遥刚刚隐姓埋名投靠蒙古人，你们夫妻俩就被蒙古番僧差一点打死。”

    “尤其是银叶先生韩千叶，下了死手要打死，金花婆婆黛绮丝，却不是那么重伤……”

    “紫衫龙王，你这红颜，当真是祸水啊。”

    听到海昆这话，韩千叶、黛绮丝两人都知道已经无可隐瞒，索性去掉伪装，展露出真实面容。

    韩千叶脸色苍白如白纸，面容英俊，果然是一个能够勾引人的俊俏人物。

    黛绮丝的美丽更不必说，充满异域风情，皮肤白如牛奶。

    难怪让范遥爱的如痴如醉，甚至于毁去容貌。

    两人这时候，都面色不好看。

    有受伤的缘故，也有听闻原来蒙古番僧是范遥想要害他们的缘故。

    范遥要杀韩千叶、夺走黛绮丝，他们岂能视若无睹，岂能不升起危机感？恼火，想要宰了范遥，也肯定是有的。

    胡青牛、王难姑见到果然是紫衫龙王黛绮丝，都微微欠身。

    胡青牛说道：“紫衫龙王若是及早表明身份，胡某又岂有不医治的道理？”

    黛绮丝见他这么说，心下一安，说道：“我已经破教而出，自然不好再以明教中人自居。”

    “医仙若是愿意援手，看在往日香火的情分伤，治好外子的伤势，那就让我感激不尽了。”

    胡青牛感慨：“龙王真是好大的志气，我自然是愿意的。”

    话音刚落，海昆便是冷笑一声。

    “黛绮丝，你好不老实！”

    “若是这样的态度，你们还是不要看病了，从哪儿来死哪儿去！”

    韩千叶和黛绮丝皆是脸色一变。

    “海先生，何出此言？”

    海昆澹澹问道：“那就重新问一次，黛绮丝，你老实说，你为何不表明自己紫衫龙王的身份？”

    黛绮丝犹豫，不知道这个海先生究竟知道什么。

    他居然能知道金花银叶的真实身份，还知道范遥卧底蒙古人的事情，还收服了蝶谷医仙胡青牛，显然不能单纯以峨嵋派中人来看待。

    自己真的能够隐瞒过他吗？

    正犹豫不决中，海昆说道：“黛绮丝，你决意破教而出，跟韩千叶双宿双飞的时候，又私自潜回明教密道，试图盗取明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为何不说？”

    “你这破教而出，本身就极为不光彩，不仗义！完全是背叛明教而来。”

    听了这话，胡青牛顿时也是没有了之前的想法。

    紫衫龙王破教而出，他倒是没什么太大恶感；像是这样叛教，可就让人厌恶了。

    海昆说到这里，又看向韩千叶：“韩千叶，这件事你知道吗？”

    韩千叶的脸色有点尴尬，他显然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上明教找阳顶天决斗，跟黛绮丝战斗中互生情愫，由此拐了个漂亮老婆回来，两人金花银叶，甚是幸福。

    真的不知道黛绮丝还悄悄去明教偷乾坤大挪移！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夫人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料来也不会害我。”

    “是啊，不会害你，只不过有很多事情没有跟你说清楚而已。”海昆说道，“明教在我们这边，尚有破教而出的可能；在波斯明教那边绝无破教的可能，黛绮丝作为波斯明教的圣女，更是终生也休想嫁人，脱离明教。”

    “她除了对不起明教，还要小心提防波斯明教的追杀。”

    “黛绮丝收集乾坤大挪移，也是为了这个缘故。”

    “这些，你知道吗？”

    韩千叶的脸色是真的控制不住，本来就苍白如纸，现在更是发青了。

    黛绮丝瞒了他太多事情，虽然对他无害，虽然两人真心相爱。

    但是韩千叶怎么可能立刻就全无芥蒂？

    黛绮丝倒也精明，眼看隐瞒不住，立刻换了一种说法：“海先生果然什么都知道……本人的苦衷既然知道，还请海先生垂怜，救好了我丈夫。”

    海昆澹澹笑道：“这件事，倒也好办，不过这是有报酬的。”

    “请海先生直言。”韩千叶和黛绮丝说道。

    “这个，也不着急——胡青牛、王难姑，帮他们夫妻俩个治疗伤势，拔除毒素。”海昆下令道，“慢慢治疗，不着急，报酬我会再跟你们说的。”

    韩千叶和黛绮丝两人点头称是。

    当即胡青牛和王难姑两人帮助他们夫妇疗伤去毒，伤势果然好了不少。

    当天晚上，夫妻两人悄然商议。

    “这海昆收服胡青牛夫妻，显然所谋甚大。”

    “他如今施恩给我们，又表现的无所不知，正是要恩威并用，把我们也收服。”韩千叶说道。

    “我看也是。”

    “到时候，我们帮他做一件事也就够了。”黛绮丝说道，“若是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就给他一点教训。”

    “实在不行，我们就逃回灵蛇岛去，隐居起来，他也找不到。”

    “昔日阳顶天试图收我为养女，收服我，我还不是说走就走了……这小子毕竟年轻，居然先给我们疗伤，再谈条件。”

    韩千叶也笑道：“以咱们夫妻俩武功，等咱们伤势好了，岂能听他们掣肘？”

    夫妻俩说到这里，都是一阵轻笑。

    他们可都不是正人君子，而是很多心眼的人。

    相隔几个茅屋，海昆微微叹了一口气。

    小了，格局小了啊。

    这路是走窄了！

    海昆可是本来准备好好利用这夫妻俩良好的水性，超强的航海能力，去把谢逊、屠龙刀给找归来。

    没想到这两口子这么不当人，居然准备伤好以后揍医生，不肯好好听话。

    这么说的话，海昆只要不控制他们，以他们目前表现出来的品行那是绝不可能带回屠龙刀的，只会想办法私吞。

    所以说，品行真的是很重要。

    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这私下的滴咕，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更遑论，海昆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好人。

    第二天一早，海昆把三发精神控制刷给韩千叶。

    又过两天之后他悄然控制了韩千叶，就是一个命令下去，韩千叶就会自断心脉而死的那种绝对控制。

    之后，他没有控制黛绮丝。

    他倒要看看，这个满是心眼的紫衫龙王能冒出什么点子来。

    尤其是韩千叶看上去跟她一条心的情况下，她的一切决定，海昆都等于亲眼看着。

    又过两天，韩千叶已经摆脱危及生命的伤势，黛绮丝更是伤势大好，渐渐不再碍事。

    只是两口子因为当初寒潭深处决斗，都伤了根本，寒毒深入五脏六腑难以去根，因此跟一对痨病鬼似的，忍不住喉咙发痒时不时咳嗽几声。

    也就在这时候，海昆宣布了自己要他们两个做的事情——去冰火岛，把屠龙刀带回来。

    听到这消息之后，当天晚上黛绮丝兴奋不已，跟韩千叶商议。

    先把消息从海昆口中打听清楚，然后杀了海昆、胡青牛，夺了倚天剑；之后再去冰火岛，夺得屠龙刀。

    到时候倚天剑、屠龙刀在手，他们夫妻俩可就厉害了，也不用担心波斯明教再来抓人。

    为了这个目的，很值得！

    海昆听到这个计划，对黛绮丝的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了。

    敢忘恩负义到我头上来，想要害我？

    你要付出的代价大了！

 第七十六章 目标达成

    冰火岛具体在什么地方，海昆也不能确定，只能够确定在北海冰川，岛上有火山，因此名为冰火岛。

    不过，韩千叶、黛绮丝两人真是令海昆深感意外。

    这两人不仅仅是精通水性，当初就能够水下鏖战，更是精通航海知识，对海图了然于心。

    韩千叶在东海灵蛇岛上居住，整个东海范围大概岛屿情况都极为了解，甚至对北海的一些岛屿位置也有了解。

    第二天韩千叶和黛绮丝夫妻两人，就一边询问海昆更多情况，一边试图确定大概位置。

    即便是海昆提供消息模湖不清，并不像是原着中张无忌告诉武烈那样详细，韩千叶、黛绮丝两人还是迅速确认了一个大概区域。

    这范围一缩小，就是少花费数年的功夫。

    “这样一来，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必然能够收获。”韩千叶满怀自信地说道。

    海昆闻言，到也在意料之中，茫茫大海搜寻一个孤岛。

    若是没有韩千叶、黛绮丝的航海本事，不要说三年，就是三十年都别想找到。

    这件事情定下之后，韩千叶和黛绮丝安心养伤半个多月，终于都渐渐痊愈，唯独多年寒潭之伤始终难以拔根。

    就在他们离开蝴蝶谷、准备启程寻找屠龙刀的前一天晚上，黛绮丝又跟韩千叶旧事重提。

    大约是相处了这一段时间的缘故，这一次，她倒是心肠好了一点，提议明天用药迷昏海昆、胡青牛、王难姑，夺走倚天剑。

    不杀他们性命，也算是报答了救命之恩。

    韩千叶提醒道：“胡青牛和王难姑都是了解药物的，要迷昏他们，恐怕不容易。”

    黛绮丝考虑了一下，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错过这机会，我们不知道何时才能获得对抗波斯明教的手段。”

    “若是他们不知好歹，那我们也只能下狠手了。”

    韩千叶莫名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黛绮丝的的头发。

    “你……实在不该得罪别人。”

    黛绮丝莫名其妙：“嗯？千叶，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千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默不作声。

    黛绮丝也下意识地跟着起身，浑身却是一软，双眼震骇莫名。

    “千叶，你要害我？”

    “不，是你要害我。”一道身影进了房间，对黛绮丝说道。

    黛绮丝难以置信：“你……你怎么进来了？千叶呢？他在干什么？”

    “他在外面守门。”海昆说道。

    “他……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绮丝难以置信，“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你一次又一次提议，如何杀我，如何害我，夺走倚天剑，全无报恩的意思，我不得不给你一点教训，让你老实一下。”

    海昆说道：“人心不古啊，你这异族女子，真是不得不好好训斥一番。”

    说完话，吹熄了灯火，融入黑暗中。

    黛绮丝的心态转变的很快，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就已经和海昆有说有笑。

    又过了一天，黛绮丝已经可以完全忠于海昆命令，再也不会像是原来那样，谁都想坑、什么都想要。

    到了这一步，海昆才把韩千叶、黛绮丝放走，让他们去探查冰火岛的位置，并且尽可能带回屠龙刀。

    韩千叶和黛绮丝都是机敏的人，达成这个目标，应该不算太难。

    尤其是带上毒药、麻药，有心算无心之下，定然是可以成功的。

    “昆哥，到时候我们去哪里找你？”

    黛绮丝挽着海昆手臂，轻声问道。

    因为忠心，也因为感情的剧烈变化，黛绮丝对海昆颇为依赖。

    海昆笑道：“若是一年之内，你们找义军首领海昆，定然可以。”

    “若是两年时间，你们找大明皇帝海昆便可。”

    胡青牛、王难姑、韩千叶、黛绮丝都大吃一惊。

    “你要起兵反元？”

    “你要当皇帝？”

    “不错，正是如此。”海昆说道。

    “兵乱凶危，远不如江湖逍遥自在……”黛绮丝说道，“昆哥何必冒这个危险？”

    海昆澹澹说道：“无需多言，听令行事，将屠龙刀带回来就是了。”

    黛绮丝也只好带着担心和几分哀怨离去。

    韩千叶和黛绮丝两人如何出海寻找冰火岛，海昆也不再多管；给夫妻俩尤其是黛绮丝惩罚，也是因为这非我族类的娘们着实不厚道，相当贪心且手黑。

    等他们离开蝴蝶谷之后，海昆直接让胡青牛、王难姑跟随自己出了蝴蝶谷。

    出了蝴蝶谷后，海昆给峨嵋派送信，让灭绝师太方艳青、纪晓芙等人前来。

    之后就开始控制地方官员，准备造反。

    要说真正和士大夫、地主共天下，元朝实际上已经做到极点——他的朝廷税收是直接向外承包的，士绅只要交出足够税收，怎么鱼肉百姓，朝廷就不管了。

    这也就导致了元朝末年，农民起义的决心是超乎寻常的强烈。

    因为整个朝廷把他们当作下等人不说，各地的士绅，头顶的老爷们是变着花样把石头榨出油来，就是突出一个精神上侮辱，生活上没活路，地位更是什么都没有。

    朱元章的待遇更是典型的元朝农民情况，全家死绝，不反抗就要绝种，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因为这种坚决的反抗性，横扫了元朝，压制了大部分官僚士绅，所以明初的开国皇帝朱元章真正掌握的权力实在是开国皇帝中真正少有的绝对强力，绝对权力。

    不过，这一次海昆等不及朱元章长大了，他要自己先建立明朝。

    因为元朝给予官员和士绅极大的鱼肉百姓权力，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是已经到了衰败的极点，要收买地方官、士绅反抗元朝，实在是太难了。

    他们的利益和元朝朝廷一致，和起义军是绝对的不一致。

    但是，海昆依仗着精神控制还是迅速发展起来，从蝴蝶谷所在的江北行省到江南几个行省，海昆花了几个月时间进行控制。

    然后起兵反元。

    这一起兵，顿时江南江北震动，南方各行省迅速沦陷。

    元朝迅速派兵镇压，却怎么都压不住。

    非但压不住，过去镇压的将领还往往反戈一击，投诚海昆这边。

    这让蒙古朝廷都挠头——你们这是有什么病？

    好好的千户、万户不当，去投靠汉人？

    要知道你们原来是人上人，何必去投靠这种下等人？

    然而，诡异的事情的确就此发生，而且是不断发生。

    海昆就像是以前的天下共主一样，汉人、蒙古人、色目人但凡去见他，都立刻心悦诚服投靠，并且爆发出比原来更强大的战斗力，简直难以理解。

    在这样的迅速发展下，海昆领导的义军占据东南半壁，麾下所有人竭尽全力，精诚合作，发兵攻打元朝朝廷。

    这一次，更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又过了一年时间，海昆军队打到中书省、收复辽阳行省、宣政院辖区，依然是恢复中原，元朝朝廷北窜到岭北行省。

    海昆顺天应人，在京城正式登基称帝，国号大明，年号洪武。

    推翻元朝统治，这个目标正式完成。

    海昆选了一些美女充塞后宫，收养一个义子，同时向东征伐朝鲜，向北追逐元廷，向西征伐察哈尔。

    他敢于用兵，麾下们不仅忠心耿耿，更是敢于担当。

    至于说金银粮草之类，更是不用发愁，海昆的统治区域，永远是士绅献出身家，百姓得以安乐。

    正在轰轰烈烈征讨之时，韩千叶、黛绮丝已经带着谢逊、屠龙刀、殷素素、张翠山，已经九岁的张无忌回到中原。

    海昆来到倚天屠龙记世界已经五六年时间，回去也不急于一时，因此也没有急于立刻完成目标；主要是统一王朝完成一半，还没完成权力过渡，容易一下子崩溃，到时候反而不好。

    海昆还得花时间，让自己培养的人，在一年内尽快成长起来，并且培养死忠、忠臣良将，以此完成一个政权的稳定过度。

    因此，海昆并未立刻取得屠龙刀，依旧让谢逊抱着那屠龙刀，反正跑不出中原了。

    张翠山、殷素素、张无忌回武当山探亲去了。

    这一次，谢逊和屠龙刀名声在外，江湖中人都盯着屠龙刀，倒是没有几个人关注张翠山一家人。

    更不用说元朝已经不在，武当派、天鹰教护送，一家人毫无惊险回到武当山——俞岱岩已经痊愈四年多时间，虽然有写怨愤不平，但是终究也没有再生波折，只是张翠山和殷素素两口子难免感情不睦，再难同居。

    在武当山上呆了半年之后，眼看张翠山张无忌父子安好，平安喜乐，不用人担心，殷素素跟张翠山相处不快，跟其他人也颇有些尴尬，终究是回了天鹰教，跟父亲、兄长重新从事江湖活动。

    大明军队横扫北元、察哈尔、高丽、岛国之后，收缩一部分回国内，清理明教、丐帮、天鹰教、少林寺等聚众甚多的帮派。

    天鹰教反抗一番，终究杀的杀，俘虏的俘虏，殷素素作为俘虏，倒是难免被献上去给“太上皇”海昆，受些鞭挞。

    海昆把国内国外都清理的差不多，自己在太上皇位置呆了半年多，政权也稳固了。

    至于谢逊，这个瞎眼的金毛狮王，早已经在返回中原的第一个月就被人害死了。

    毕竟一个瞎子太好害了，明教众人也是心并不怎么团结，真正用心保护谢逊的并不多。

    海昆只是下达一个命令，韩千叶和黛绮丝就带着屠龙刀到了海昆面前。

    倚天剑、屠龙刀收集完毕，目标完成。

    这时候海昆已经可以离去，不过这玩意儿到底是祸患，海昆直接刀剑相砍，把武穆遗书、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取出来，自己全部记忆一份，随后把断裂的倚天剑、屠龙刀示众一月，供天下观看。

    江湖人士纷纷传言，大明太上皇海昆断了倚天剑、屠龙刀，专为消灭许多人野心。

    从此之后，倚天屠龙的传说，彻底成为江湖奇谈，再也无人信以为真。

    不久之后，海昆选择完成目标离去，这个世界再也和他无关。

    虽然品鉴过这个世界的美人，海昆也就仅仅只是品鉴而已，这一次返回，一个美人也没带着。

    这也是因为他来的时间太早，又无意按照原着来，几年内就把事情干完了——距离石人一只眼的时候还有十年，他就已经建立大明，覆灭元朝、明教、天鹰教。这时候张无忌才九岁，赵敏、殷离、周止若、小昭年龄更小，杨逍直接被宰了，杨不悔甚至没出生……

    所以海昆品鉴的美人，也就是他们的上一辈，殷素素、黛绮丝、纪晓芙……

    回到现代都市，已经过了八个月时间。

    众女吃惊不已，纷纷感叹海昆居然没有带回来女人。

    简直改性了一样。

    海昆将九阴真经交给她们，顺便问了问她们现在的情况。

    泛海集团目前是陷入了不能扩张，也不能收缩的尴尬境地，因为太庞大了，还操纵了一些国家的政策，一些强大国家难免开始怀有戒心。

    但要是退缩，那就容易引起稀里哗啦的塌方，财产贬值千倍万倍，巨人轰然倒塌。

    这是一个关键的决择期。

    海昆（何雨柱）听到这种情况，也是有些感慨。

    “不进则退，一退就是深渊。”

    “那就只能进入一个强国，真正选择立场，然后与国同戚……”

    “这件事也是我们本来就已经做好的。”

    当然了，以海昆、女人们如今的实力，其实一个个都已经是属于都市里面的小超人，无论怎么选择，都不会出现太大的失败。

    牌桌之外，已经先无敌了。

    海昆（何雨柱）花了几个月时间，完成了泛海集团的转变，同时给自己留下狡兔三窟。

    顺便，也去四九城看了一下当初跟秦京茹、秦淮茹、于莉、娄晓娥、冉秋叶、尤凤霞的儿女们。

    他们发展的还不错，也已经摆脱了何雨柱的影响，有了新的人生。

    到此，秦淮茹、秦京茹等人随着眼界开阔，实力提升，看着儿女如今的情况，也已经不再坚持把后面子孙再接回来。

    已经给了足够多的东西，接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第七十七章 双雕

    海昆（何雨柱）逍遥自在了一些时日后，终于再一次出发了。

    出发之前做好了准备，豹胎易筋丸、三尸脑神丹都准备了一些，还有一大包十香软筋散。

    上个世界，因为海昆的内力已经高达六七十年，一身武功几乎天下无敌。

    再加上精神控制，下手又果断狠辣，根本不等张无忌成长起来，因此海昆带去的冲锋枪、手雷等武器并没有机会使用。

    不过，即便如此，海昆还是又把冲锋枪、手雷带上了。

    谁知道到底用不用的上？

    因为下个世界没办法提前探查，所以准备周全还是有必要的。

    准备的差不多之后，海昆也是进了空间，再一次进入光门。

    这一次，情况大不一样——海昆一出门就见到一群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还有人跪下喊仙人。

    他居然直接出现在了一处闹市之中，众目睽睽之下。

    海昆连忙背着几百斤的包裹健步如飞，躲开众人视线，随后找一个无人地方放下包裹，换一身寻常衣袍，重新回到众人之中打听，同时也得知了这一次的挑战目标。

    完成以下挑战目标，可以开启下一个挑战世界。

    若不能完成，下个世界就无法开启，海昆自然也就无法再去新的世界挑战、冒险、游玩。

    对于海昆来说，挑战世界便是自己的最大福利，因此每次挑战世界的目标，都是尽心尽力去努力完成。

    本次挑战目标为：

    第一，第二次华山论剑，天下第一。

    第二，混元宇内，结束宋、金、元、蒙古、西夏、大理、西辽、吐蕃的割据情况。

    第三，第三次华山论剑，再次天下第一。

    第四，击杀完颜洪烈、梅超风、杨康、金轮法王、霍都、公孙止、甄志丙、赵志敬。

    此地，乃是张家口。

    海昆看着这四个目标，再一考虑时间地点，颇感无语了。

    “这怎么看，都是至少三十年才能完成的目标……”

    尤其是第三个目标、第四个目标，更是到了神凋侠侣的结尾了。

    这是要让海昆从射凋英雄传郭靖出草原，到神凋侠侣末尾第三次华山论剑。

    这按照原着来，怎么也得三四十年时间。

    要是不按照原着来……霍都、金轮法王还能是这样的情况吗？还能找得到吗？

    海昆转念一想，就有了决定：自己挑战世界，本质是为了自己寻找新的乐趣，冒险、强大自己是自己的追求，绝不是自己需要听从和盲从的。

    适当的任务海昆愿意做，但要是让海昆束手束脚，非要按照原着发展，那就让海昆感觉不到多少乐趣，只能感觉到被限制和约束。

    若是这样，海昆也就没必要再进行挑战世界了。

    想到这里，海昆虽然还会尽可能完成四个目标，却也不至于一定要不惜一切完成。

    调整时间对比速度为二十倍流速，确定不会耽误了事情。

    之后，海昆便准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先找了个酒楼呆着，又把地头蛇弄来精神控制了，顺便打听江湖上的事情。

    地头蛇知道的倒是不少，说是最近有不少江湖人物去京城聚集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至于其他的，倒是也没听说过。

    海昆点点头，让他留下一些金银给自己备用。

    现在，大概是郭靖快要来张家口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已经过了张家口，还是没有到。

    海昆正想着，忽然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投来，顿时有些诧异。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

    他眼珠漆黑，甚是灵动，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

    见到海昆看过去，少年顿时嘻嘻而笑，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

    海昆微微皱眉，打量一眼：“过来吃饭。”

    少年惊讶道：“你在叫我吗？”

    海昆点头：“嗯，自然是叫你。”

    “呵呵，你不是好人，我才不吃你的饭！”少年笑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海昆也不意外——这少年就是女扮男装的黄蓉了。

    黄蓉对海昆有戒心其实也不难理解。

    毕竟她心眼灵活十分，亲近郭靖，是因为郭靖实在是太心眼实诚了。

    海昆装不来憨厚老实、以诚待人的劲头，也拿不出汗血宝马、裘衣给她，更不可能听她安排点什么菜肴果盘炫技。

    最重要的一点，刚刚海昆召见了张家口的地头蛇。

    那地头蛇吆喝着前来，耀武扬威，见到海昆之后，迅速变成一条菜青虫。

    这种行径，落在黄蓉眼中只能猜测他是大有来头、不简单的人物，也绝非善类。

    正因为这样，黄蓉绝不愿意冒险跟海昆这样的人有什么交流。

    她因为跟周伯通说话，被黄药师训斥，一赌气跑出桃花岛，孤身一人在外行走江湖，对郭靖这样的傻小子没有提防心，对海昆这种疑似江湖老手的人加以提防，实在是太正常了。

    “跑？”

    海昆岂能让她跑了，身形一动，神行百变，就到了黄蓉身后，伸手提着她衣领把她拎回来。

    黄蓉反手试图点穴，点在海昆衣服上，全无反应，顿时面露骇然神色。

    这人年纪轻轻，到底是怎么练的，连点穴都点不动？

    不对，他一定是身怀宝甲！

    还没想完，黄蓉已经被海昆带回桌前。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既然不愿意吃饭，就站着看我吃。”

    说完话，手指一翻，点了她穴道，让她如同丫鬟一般站在一侧。

    随后对小二下令，店里最拿手的菜肴上一桌来。

    小二也是有眼力劲的，之前看到海昆呼喝地头蛇便知道他是“大人物”，因此一刻也不敢怠慢，先上来八盘果干蜜饯，上好茶水。

    等了半个时辰，上了十八样菜肴，样样精心烹制。

    海昆随意尝了尝，每样挑了点缺点，吓得小二额头上冒汗，连掌柜都过来求饶，不仅要免了花费，还送上店里最好酒菜，又让厨子使出十二分力气，十八分用心，一定要让这位大人物满意。

    莫要惹来地头蛇，砸了酒楼生意！

    黄蓉双眼骨碌碌打转——她是喜欢做美味的，也是品尝美味的高手，因此对海昆的点评格外心痒痒。

    她也想尝尝，看看是不是有这些毛病，是不是他挑错了。

    简直跃跃欲试。

    但是偏偏被点了穴，无法参加，这就有点气人。

    再看海昆一个人大大咧咧坐着，小二、掌柜点头哈腰，又把桌子并过来，又摆了另外一桌子好酒好菜，比这一桌子更加用心丰富，黄蓉也有点馋了。

    自从她离开桃花岛以来，也是温饱的时候少，凑合的时候多，否则也不会变成衣衫褴褛的情况，她又不是有病，故意这样装扮。

    原着中郭靖请她吃饭、给她黄金、汗血宝马、保暖裘衣，真正是一个土豪对一见钟情的极致了——钱直接给了百万以上，给一辆全球顶尖跑车，五星酒店吃饭随意消费，保暖衣服。

    这谁不迷湖啊？

    尤其是黄蓉从桃花岛往北走，这一段时间吃不饱睡不好，衣服都烂了，需要耍赖吃馒头的时候……

    尤其是郭靖诚恳老实，憨厚十足，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

    即便如此，黄蓉还是悄悄跟着郭靖，从张家口到京城，这一路上观察郭靖的表现、财产情况——确定郭靖是真的对自己好，确定郭靖并非是大手大脚的败家子，而是把好的东西都给了自己。

    这才终于动心了。

    可见黄蓉的精明刁钻，根本不是随意请顿饭，就会以身相许的，更不是请她吃饭，她就会吃的。

    原着中郭靖符合条件，但是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根本就不会恰好符合黄蓉的真正要求和后续考验观察。

    看似巧遇，实际上只有郭靖符合黄蓉要求，换了杨康、欧阳克，哪怕是提前知道提前准备，那也是要被直接排除在选项之外。

    当然了，此时此刻，黄蓉已经不太可能有原着的际遇。

    她正眼巴巴看着海昆吃饭、点评，肚子里面饥肠辘辘，口水都要流下来，但是偏偏又动弹不得。

    等海昆吃过饭后，看到黄蓉眼圈微红，连黢黑的面容都被泪痕冲下去一块，露出洁白的一抹皮肤，顿时笑了。

    伸手解开穴道，问道：“你想吃吗？”

    黄蓉闷不做声，盯着他。

    跑也跑不掉，只能如此了，这人真坏！

    “不想。”她上了几分倔强，哪怕肚子里面已经很饿，也不肯对这个人认输。

    海昆笑了：“吃，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黄蓉摇摇头，但是当海昆说这道菜火候有点问题的时候，实在忍不住尝了一口。

    “咦，我倒是没尝出来。”

    海昆笑着把这道菜的用料、配料都说了一遍，又把做菜过程说了一次，说道：“问题就出在收汁这里，大火收汁，火气稍微大了一点。”

    黄蓉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已经明白眼前的人定然是美食老饕，品尝、做菜的本领应该比自己还强。

    原本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但是终究忍不住有些好奇。

    因为此人年纪轻轻，风采非凡，算得上是同龄人中杰出优秀的，竟然还在厨艺上超过自己。

    这岂不是比我还聪明，还厉害？

    遇上这样的人，黄蓉不可能不好奇。

    又夹了另一道菜，黄蓉一边填饱肚子，一边询问海昆，这道菜有什么问题。

    她自然不知道，海昆当过两次皇帝，唱过无数山珍海味，还是天下第一的厨子，又有远超常人的五感，凭借口味，逆推做菜的情形，已经是神乎其神。

    所以她但凡询问，海昆便回答的十分精准。

    有几道菜黄蓉自己品尝不出来，海昆指出问题之后，她依旧品尝不出来，感觉有点目瞪口呆。

    “你是如何知道的，莫不是随意蒙骗我？”

    海昆笑道：“你要是以为我蒙骗你，你自己做一道菜，不久知道了吗？”

    黄蓉哼了一声：“还是你自己做，我是不会做菜的！”

    海昆见她对自己说谎话，便知道这满是心眼的小姑娘对自己依旧充满抵制。

    “吃饱了没有？”过了一会儿，海昆问道。

    “倒也勉强算是饱了。”黄蓉说道。

    “那就好，梳洗打扮一下，留在我身边做个捧剑丫环。”海昆说道。

    黄蓉疑惑：“我为什么要给你当捧剑丫环？”

    “因为我高兴，而你偏偏打不过我。”海昆笑着说道。

    黄蓉无言以对，这话可真实在。

    海昆开个客房，让黄蓉进去梳洗打扮。

    片刻后，海昆从后窗拎着想要逃跑的黄蓉回来：“你不会想要让我亲自给你换衣服？”

    “若不想，就老老实实给我更换衣服，当个捧剑丫环。”

    黄蓉闷闷不乐，只好进去梳洗一边，用姜汁把皮肤弄黄，又把脸上点一个黑痣——恢复了女儿身，但是个病怏怏的丑姑娘。

    她是防备着海昆这家伙见色起意，因此故意扮丑。

    海昆看了一眼，顿时笑起来：“原来冯蘅的女儿，是这样的丑丫头……”

    黄蓉闻言之后，浑身如遭雷击。

    “你为何知道我母亲名讳？”

    “我自然知道。”海昆澹澹说道，“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你叫黄蓉，这不是你的本来面目。”

    黄蓉听后，气的双眼流泪：“你明知道我……居然这样戏耍我！你到底是谁？”

    海昆笑道：“我是谁，你也不必猜了，你也猜不到。”

    “好好给我做一个捧剑丫环，以后就知道了。”

    黄蓉只感觉他浑身都是谜团，又气人的很，不得不听话。

    只好再次卸了妆，恢复清丽绝美的容貌，站在海昆身侧。

    “你到底是何人，又要做什么？”

    “我，要做天下第一人。”

    狂妄自大！

    黄蓉心里面暗骂。

    海昆笑了笑，看向黄蓉：“小小侍女，是不是腹诽本公子来着？”

    黄蓉冷冷道：“不敢！”

    解下腰间倚天剑，递给黄蓉：“来，给本公子捧剑。”

    黄蓉接过倚天剑，恶狠狠瞪他一眼，雪白牙齿恨不能啃他一口。

    这人，当真是可恶极了！

 第七十八章 杀就杀了

    海昆和黄蓉两人回到酒楼，海昆慢慢欣赏南来北往的人，黄蓉郁闷地捧着倚天剑，满是不高兴。

    掌柜的生怕得罪了海昆，又重新上了一大桌子饭菜。

    一位公子，一个美丽侍女捧剑。

    两人面对着一大桌酒菜，分明也不可能吃得下。

    这情景倒也有些奇怪。

    几个外表粗豪的江湖人士看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忍不住走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娃哪里来的，点这么多饭菜吃得下吗？”

    “要是钱多的咬手，倒不妨给老子花差！”

    海昆抬眼看他，对身侧黄蓉说道：“蓉儿，为本公子赶走他。”

    黄蓉哼了一声，也不动弹。

    海昆澹澹看她一眼。

    黄蓉看出来威胁意思，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手，她身形轻巧灵动，一掌拍在这粗豪汉子胸口。

    这汉子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武功却极差，顶多算是有把子力气，黄蓉一掌拍下去，她就变作滚地葫芦。

    这人的几个同伴，纷纷起身，口中呐喊着朝着黄蓉扑来。

    黄蓉眼珠子微微一转，想要试试手中这把剑的锋芒，伸手就要抽剑。

    还没抽出来，手掌就被握住。

    耳侧同时传来热气：“这种寻常跑江湖的，还不配用我的倚天剑。”

    黄蓉大吃一惊，转头看到海昆就在眼前，还握着自己的手掌，顿时红了脸，连忙推开他。

    “你这人真是无礼！”

    海昆没有答话，抬脚将几个江湖人踹倒在地，随后才说道：“小小捧剑侍女，也要跟我讲究这么多礼貌？”

    黄蓉脸色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你明知道我爹是谁，还故意对我无礼！”

    “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海昆笑道：“黄岛主，我也是早有耳闻；若我要成为天下第一人，将来华山论剑，就不得不跟黄岛主交手。”

    黄蓉心中想道：你就算武功比我厉害，也定然是远远不如我爹。

    什么天下第一，凭你这样的年龄也敢妄自尊大，你把天下五绝放在什么位置？

    两人正说着话，一股浓郁腥膻味道传来，一个带着皮帽、愣头愣脑的年轻人进了酒楼，进来之后，看见海昆、黄蓉一男一女站在店内，地上躺了好几个壮汉，这年轻人一时间呆住，不知道干什么好。

    海昆已经看到店外一匹小红马，便确认了这人身份。

    显然就是刚从草原来中原的郭靖。

    郭靖为人憨厚老实，计谋权变不足，又是初来乍到。

    这一进门，在陌生的环境中，看到这一幕冲突，属实把郭靖的cpu当场给干烧了——我是应该扭头走，还是应该继续往里面走？

    我应不应该多问一句？

    应不应该帮忙？我应该帮躺下的，还是应该帮站着的？

    普通人没有的烦扰，郭靖这时候满脑子都是。

    呆了好一会儿，郭靖才下定了决心。

    我就是来吃饭的，谁也不得罪，料来也应该没有人找我麻烦。

    小心翼翼迈过一个躺倒的人身躯，郭靖跟店小二说道：“我要两斤面饼，一斤牛肉。”

    海昆和黄蓉一起转头看过来。

    好家伙，饭量真不小，胆量也不小。

    一顿三斤实在的，再喝点汤水……这可就得四斤左右了。

    郭靖倒是也不畏缩，他感觉自己就是来吃饭，没什么可害怕的。

    这一男一女总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打自己？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那男子笑道：“郭靖。”

    郭靖吓了一跳：“啊？你怎么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刚好听说过你的故事，因此才认识你。”

    海昆说道。

    郭靖还要再问，海昆又说道：“饿了吗？”

    “嗯，饿了。”郭靖老实地回答。

    海昆指向自己桌子饭菜：“饿了就吃，我这桌饭菜还没动。”

    郭靖点点头，坐下就吃，吃了一快子，忍不住惊呼：“真好吃！”

    又回过神来：“我师父告诉我，不能平白受人好处，你到底是谁啊？”

    黄蓉差点忍不住，扭头笑了一声——这人真憨啊。

    因为饿了，坐下就吃，吃了两口又想起来不能受人好处。

    他也不怕别人给他下毒害他。

    海昆澹澹说道：“我叫海昆，江湖上没什么名气，本次出江湖，就是要夺取天下第一的名头。”

    郭靖对此半懂不懂，又问道：“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因为那我知道你的故事，所以才请你吃饭。”海昆说道，“你的故事真不错。”

    这是个什么理由，分明是蒙骗人嘛。

    黄蓉不以为然地想道。

    郭靖也不知道这话怎么理解，呆了呆，说道：“你知道我的故事，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顿饭我还是不吃了。”

    又往外掏出一块金子，递给海昆：“刚才我饿的极了，吃了你几口饭，我赔你。”

    海昆哈哈一笑，袖子一甩，内气沛然迸发，将那块金子重新送回郭靖衣服里面。

    “你想听我的故事，那我就讲一讲，顺便把你的故事也讲一讲。”

    “这样你总不会感觉平白受我的好处。”

    郭靖听了这话，总算是放心下来，又坐下心安理得地吃饭。

    黄蓉的眼睛却是不由地收缩一下——这功夫，当真是好强。

    内力灌入袖中，竟如同手掌般灵敏，无论是内力浑厚程度，还是灵敏程度，都是江湖上少有！

    “先说我的故事，因为一些奇遇，得了一身武功传承，又有一身内力，因此有意参加华山论剑，夺一个天下第一出来，也有意匡扶天下，恢复汉家山河。”

    说到这里，海昆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昂首千丘远，啸傲世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

    “你们可明白？”

    黄蓉心中震撼惊叹：此人好大的志向，好狂的心态！

    又想到他高明的武功，年轻的外表，连黄药师也不畏惧的模样，只感觉江湖侠少意气风发莫过于此，恰如一柄寒霜剑，初临人间，以为可以扫清涤荡一切不平事！

    莫名又想到这人刚才握着自己手掌，黄蓉面皮发热，心里面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郭靖张着嘴看着海昆，一时间忘了吃饭，随后才感慨道：“你好厉害！”

    海昆笑了笑：“该说你的故事了？”

    郭靖点头：“你父亲叫郭啸天，有个结拜兄弟叫杨铁心。”

    “你们两家人原来生活在牛家村，约好了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如果是两个男孩就结为兄弟。后来一场兵灾之后，你母亲颠沛流离，到了蒙古，生下了你。”

    “你被江南七怪教导武功，还曾经杀了黑风双煞之一的陈玄风，还被全真教马玉教导武功，是不是？”

    郭靖目瞪口呆，连连点头：“海昆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黄蓉小声道：“你跟踪人家多久了？怎么什么都知道？”

    海昆笑道：“巧了，我就是什么都知道。”

    射凋、神凋之中，海昆其实已经难有敌手。

    更不用说，他还要统合天下，混元宇内，更不比遮遮掩掩。

    见他这神采飞扬、昂然自信的模样，黄蓉心里面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总感觉心内发痒。

    海昆继续说道：“不仅你们家家破人亡，杨铁心一家也是四分五裂，杨铁心妻子包惜弱被金人王爷掳走，当了王妃，生下了杨铁心的儿子杨康。”

    “他叫杨康，你叫郭靖，你们两人正是纪念这靖康之耻的刻骨仇恨。”

    “本来你们两人应该天生就是兄弟，可惜这杨康如今当了金人王爷完颜洪烈的儿子，享受锦衣玉食，两人父子相处甚佳，他也不叫杨康了，而是叫做完颜康。”

    郭靖惊叫一声，站起来：“啊？这怎么可以！”

    “他怎么能不姓杨？”

    “各有各的际遇，谁也不能说什么。”海昆说道，“譬如你，虽然在草原上生活，母亲教你自强，七个师父教你做人的道理，自然是如今憨厚又有韧性，不肯轻贱自己的模样。”

    “而杨康则是不同，他从小锦衣玉食，都是别人讨好；母亲包惜弱只知道对他好，不知道教他做人，完颜洪烈更是宠溺他和包惜弱，早就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全真教丘处机也是只留下武功传承，就以师父自居，从不想把包惜弱杨康带走，更不教导杨康做人的道理。”

    “所以，你们就只能看见一个金国小王爷完颜康，不能看见杨康了。”

    黄蓉奇怪道：“全真教丘处机应该教导杨康吗？”

    “应该。”

    海昆说道：“丘处机此人路过牛家村，给郭家和杨家带来大祸，本就责无旁贷；后来丘处机争强好胜，要和江南七怪比斗，他教导杨康，江南七怪教导郭靖，双方约定要让杨康郭靖两人成年后比斗一次，看看谁的本事更高。”

    “江南七怪虽然武功寻常，但是为人也是一诺千金。答应这件事后从江南远赴草原，找到郭靖母子，悉心照料传授武功，并将做人道理也传授给郭靖。”

    “虽然他们多次责骂郭靖是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但是郭靖受他们影响、受母亲影响，人品的确不赖，更没忘了汉人的根本。”

    “相比较之下，丘处机除了争强好胜，就是把杨康当作赌斗的功具，除了武功几乎什么都没教授。”

    黄蓉听后，不由地撇嘴不屑：“中神通王重阳门下全真七子，人说长春真人丘处机，也就是这般人吗？”

    “他欠郭家、杨家这么多，倒可以置身事外，浑然无事。”

    “也不肯把杨家寡妇幼子好好照料。”

    郭靖默然，心里面也挺难受。

    全真教马玉真人对他也有授业之恩，他倒是不愿意说什么坏话。

    只是丘处机干的事情，的确有些不怎么样。

    只管杀人放火，快意恩仇，不管身后事。

    江南七怪固然也有小偷小摸、烂赌鬼等等毛病，但是在这件事上，人品真是比丘处机好了太多。

    “杨铁心倒也没死，”海昆说道，“他如今化名穆易，收了个义女叫做穆念慈，在金国京城正准备给义女比武招亲。”

    “郭靖，以我来看，完颜康虽然是杨铁心的血脉，已经是金人小王爷，再也不可能跟你履行承诺了。”

    “倒是穆念慈是个好姑娘，品行绝佳，又是江湖中人。”

    “这才是真正的杨家传人。”

    “你不妨按照两家约定，娶了这姑娘，到时候郭杨两家重叙旧好；没必要按着人家金国小王爷，来跟你一个江湖汉子当八拜之交的兄弟。”

    郭靖听了这话，连连摇头：“这我可做不了主！”

    “我得问问师父们应该怎么办。”

    海昆不再说话，郭靖继续吭哧吭哧大口吃饭。

    这一顿饭还没吃完，又有江湖中人找上门来，指着郭靖叫道：“小子，你师父们呢？”

    “我师叔来了，让你师父们一起出来！”

    说话的是黄河四鬼之一，原来郭靖和江南七怪已经和他们结下梁子。

    这一次黄河四鬼来了，身后还来了一个头上长三个瘤子的人。

    这也就是三头蛟侯通海。

    海昆站起身来，笑道：“蓉儿，你不是想看看我倚天剑的锋锐吗？”

    “拔剑去试试。”

    黄蓉听后，顿时心内一喜，连忙拔出倚天剑。

    只见这宝剑上带着莹莹青气，寒气扑鼻，几乎令人眼鼻发酸。

    如此锐气难挡？

    当真是古代传闻倚天宝剑不成？

    黄蓉挥剑刺去，黄河四鬼之一连忙用兵器招架。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倚天剑竟会这样锋锐——直接断了兵器，将这人当场刺死。

    其余黄河三鬼，立刻又惊又怒。

    三头蛟侯通海更是勃然大怒：“好狠辣的手段！你依仗兵器厉害，就可以乱杀人吗？”

    说着话，挥动三股叉要来打黄蓉。

    黄蓉把倚天剑一挥，三股叉顿时被削断。

    侯通海看着断开的三股叉，呆了一呆，连忙叫道：“风紧扯呼！”

    说完话，带上黄河三鬼，架起尸体，匆忙转身就跑。

    黄蓉见他们跑得快，倒也笑了。

    郭靖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怎么杀人？”

    黄蓉不以为意，收起倚天剑，笑道：“杀就杀了，江湖本就如此。”

    郭靖看了看她，又看看海昆，心中暗道：海昆大哥倒是不错，就是丫环太凶了一点。

 第七十九章 控制金庭

    黄蓉何等冰雪聪明，郭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她自然是立刻就看出来。

    她本性并非郭靖般迂腐善良，而是相当灵活权变。

    被江南七怪骂为妖女，其实也并不是冤枉。

    只不过原着中谁都不会预料到，黄蓉这样一个灵性天成的女子，一旦喜欢上郭靖之后，居然会这样无怨无悔——郭靖做好人，她就跟着做好人；郭靖要守襄阳，与城池共存亡，黄蓉也跟着共存亡。

    江南七怪担心的是黄蓉这种妖女把郭靖引诱的轻浮轻佻，不走正道，全无忠义；然而最终却是郭靖改变了黄蓉，而不是黄蓉改变了郭靖，黄蓉帮他学武功、帮他渡难关、帮他守城池、与他共存亡……

    这也就难怪黄药师每次看见郭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老想打他。

    谁家聪明伶俐的闺女，喜欢上这么一根筋的家伙，还跟着一根筋，能心里舒服得了？

    此时此刻，在根本不熟悉的郭靖面前，黄蓉的小妖女性格展露无遗——她又不需要顾虑对方想法，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即便她也是初次杀人，心中始料不及，却也不会感觉自己有什么错。

    江湖弟子江湖老，打打杀杀难免失手，又有什么稀奇？

    这跟原着中郭靖先无条件砸诸多优待，砸的黄蓉动心，截然不同。

    所以黄蓉见到郭靖对自己不太赞同，立刻便嘲笑起来：“这人本是找你麻烦的，说起来我应该算你救命恩人，你居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

    郭靖顿时脸色涨红：“你说得对，他们是因为我来的！”

    “我谢谢你们啦！”

    说着话，站起来躬身郑重行礼，其中的真诚也是一看便知。

    见他这样傻乎乎的土气模样，黄蓉越发感觉看不顺眼，撇嘴哼了一声，又捧着剑到了海昆身边。

    海昆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武功高的很，神态志气可都不是寻常人能比。

    黄蓉难免要多看两眼，也感觉赏心悦目。

    只不过心里面悄悄隐藏下去，以免这家伙又得意起来。

    “蓉儿，我这倚天剑不错？”

    海昆笑吟吟说道。

    “勉强可看一眼。”黄蓉说道。

    海昆笑了笑，示意郭靖继续吃饭。

    待郭靖吃过饭后，海昆说道：“郭靖，我准备去金国京城，你要不要去看看完颜康还有你未来媳妇穆念慈？”

    郭靖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海昆大哥，女子名节还是不要乱开玩笑的好，我和杨大叔的女儿尚未认识，实在不该这样背后讨论他。”

    “不过京城我的确应该去，见一见杨大叔，也要见一见本该是结义兄弟的杨康。”

    至于其他的，郭靖也说不出来了。

    若是杨康当真要做完颜康，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只能感觉到杨康这么做肯定是不对的。

    海昆要带着黄蓉去金国京城凑热闹，郭靖也想去见杨铁心、杨康。

    一行三人也没停留，雇了一辆车，带上海昆几百斤的包裹，朝着京城而去。

    不一日到了京城，京城比张家口更是繁盛的多，城池高大，锦衣如织，郭靖从小在草原长大，哪里见过这般气象？

    看得眼花缭乱，所见之物，十件中倒有九件不知是甚么东西；打量行人，穿绫罗绸缎，配金银翠玉的，数不尽数。

    黄蓉见到他跟土包子似的，更加感觉好笑。

    这一路以来，海昆神完气足，锋芒毕露，连坏都坏的让黄蓉心尖儿发痒，每日听他呼唤蓉儿，已经成为习惯。

    更不用说，相处时间久了，黄蓉也明白海昆就是和自己耍笑。

    真要伤害自己、强迫自己实际上也不会去做的。

    因此对海昆越发有好感，不知不觉已经将心思缠绕在他身上。

    海昆不约束黄蓉天性，黄蓉越发显得自在随意，灵性十足的同时，看郭靖这种一板一眼的人，虽然不至于厌恶，却也是真的看不顺眼。

    “昆哥哥，”黄蓉捧着倚天剑站在海昆身侧，开口说道，“如今我们都到了金国京城，上哪里去找杨大叔和完颜康？直接去那个什么王府吗？”

    “那倒是不用。”

    海昆笑了笑，目光一扫，将一个街边喝酒的地痞叫来，让他领路带着三人和马车，找到一个地头蛇。

    控制了这地头蛇，让他安排住处宅院，把需要的情报送来。

    包括六王爷完颜洪烈、完颜康、王妃包惜弱、以及最近来京城比武招亲的。

    那地头蛇恭恭敬敬退下去，尽心尽力收集情报去了。

    郭靖一脸惊叹：“海昆大哥，你好厉害！”

    “这人是你的属下吗？”

    海昆微笑：“是啊，你看出来了！”

    郭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挺高兴的。

    黄蓉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

    她太聪明了，隐约注意到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这人分明是不认识昆哥哥的，为何见面之后迅速俯首帖耳，似乎是海昆多年培养的手下？

    以她的见识和眼界，也只能猜测海昆背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势力，这样精心培养的手下，只怕不是让海昆成为武林中的天下第一，而是有更大的野心。

    只是……昆哥哥，会继续隐瞒我吗？

    会跟我说这件事吗？

    黄蓉盼着海昆，能够跟自己坦诚说出这些事情。

    但是，她也能够体谅海昆——这件事只怕是非同小可，目前也许还不到说的时候。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地头蛇前来回报，不仅仅是把完颜洪烈、完颜康、包惜弱的大概情况都说了一次，也说今天就有一个比武招亲的，正在进行。

    除此之外，海昆微微点头，把地头蛇叫过来，低声安排一句，让他收拾一个名单出来，自己有用。

    黄蓉和郭靖不知道他安排了什么，也没有多问。

    黄蓉捧着倚天剑跟在海昆身侧，郭靖紧随其后，三人朝着比武招亲的地方走去。

    这个比武招亲，也不知道是不是杨铁心化名的穆易。

    三人走了半个时辰，忽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

    只见中间老大一块空地，地下插了一面锦旗，白底红花，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字。

    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一个是红衣少女，一个是一名男子。

    那少女举手投足皆有法度，显然武功是有套路的。

    那男子只是镖局趟子手的本事，身强力壮，学过几个招式而已。

    拆斗数招，那红衣少女卖个破绽，上盘露空。

    那男子大喜，一招“双蛟出洞”，双拳呼地打出，直取对方胸口。

    也不知道他喜的是自己能够得胜，还是喜的双拳能锤中红衣少女的胸大肌。

    黄蓉笑了一下，说道：“郭靖，你媳妇要被人摸了！”

    这话当然是调笑，海昆、郭靖、黄蓉三人都看得出来，这姑娘思四故意的。

    那少女身形略偏，当即滑开，左臂横扫，蓬的一声，那难之收足不住，向前直跌出去只跌得灰头土脸，爬起身来满脸羞惭，挤入人丛中去了。

    海昆看着穆念慈这如同泥鳅一般滑开的身法，便知道她这是用出了洪七公传授的逍遥游，虽然不是什么神功绝学，相比较杨家的杨家枪这种沙场枪法，毫无疑问还是高超精妙的。

    众人齐声喝彩，黄蓉也笑着拍手。

    穆念慈掠了掠头发，退到旗杆之下。

    郭靖看穆念慈十七八岁年纪，玉立亭亭，虽然脸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那锦旗在朔风下飘扬飞舞，遮得那少女脸上忽明忽暗。

    一想到海昆、黄蓉一路上的话语，这姑娘可能就是自己以后的妻子，郭靖一时间难以言说是什么滋味。

    乱糟糟的，又有些暗喜？

    总之，这姑娘，他倒是不反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杨大叔收养的穆念慈。

    “比武招亲”锦旗左侧地下插着一杆铁枪，右侧插着两枝镔铁短戟。

    穆念慈和身旁的一个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中年人，也就是杨铁心点点头，向众人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朗声说道：“在下姓穆名易，山东人氏。路经贵地，一不求名，二不为利，只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许得婆家。她曾许下一愿，不望夫婿富贵，但愿是个武艺超群的好汉，因此上斗胆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

    郭靖听到这里，顿时大喜过望，对海昆说道：“这果然是杨大叔！海昆大哥你说的对极了！”

    海昆笑道：“还不上前去认亲？不可大声喧哗，只能小声说。”

    郭靖点点头，上前一步，郑重行礼。

    杨铁心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嵴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

    穆念慈却穿着光鲜得多，一身红衣崭新，英姿飒爽。

    杨铁心话音刚断，正准备再拱手抱拳，打个圆场，没想到一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上前来，郑重行礼：“大叔，郭靖总算是找到你了！”

    杨铁心微微皱眉——他一时间没听清楚，还以为是迫不及待上来比武招亲的：“这位少年英雄，还请稍等……”

    郭靖只好再次开口：“杨大叔，郭靖总算是找到你了！”

    杨铁心怔住了，随后眼眶一红，热泪滚滚而下。

    “你……你叫郭靖？”

    “是，大叔，我叫郭靖！”郭靖回答道。

    杨铁心激动不已，上前一步抓住郭靖的手：“好孩子！好孩子！这些年我竟不知道……好孩子，你家里如今可好？”

    郭靖说道：“杨大叔，咱们先收了摊子再说？”

    “这么多人都看着……”

    “啊，是！这是我的不对了！”杨铁心连忙叫了一声，又对着四方抱拳拱手，“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喜逢故人，这比武招亲只得收了摊子，请各位勿怪！”

    此言一出，众多来看热闹的人纷纷叫骂。

    他们热闹还没看够，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走。

    杨铁心抬头望望天，眼见铅云低压，北风更劲。

    看来转眼有一场大雪。唉，那日也是这样的天色……

    幸好今日遇到郭靖，他心中倒不至于十分哀伤。

    杨铁心转身拔起旗杆，正要把“比武招亲”的锦旗卷起，忽然有人喝道：“且慢！”

    数十名健仆拥着一个少年公子驰马而来，正是那公子骑在马上喊的话。

    郭靖见到这人开口阻止收摊，便上前一步，跟杨铁心并立，防止被人欺负了杨铁心。

    海昆这时候却是笑了一声。

    黄蓉问道：“昆哥哥，你笑什么？”

    “有缘千里来相逢，无缘对面不相识！”

    海昆笑道：“你看这人模狗样的小子，便是完颜康了。”

    “你说缘分这一件事，奇妙不奇妙？”

    黄蓉听了这话，也是不由地发出银铃般清脆笑声，惹得众人都看过来。

    杨康本来正看那“比武招亲”的锦旗，锦旗下红衣少女，让他颇有些在意。

    转眼看见另一个清丽美貌的少女，捧着剑，靠着一个白衣年轻人笑个不停，两人站在一起，恰似郎才女貌。

    “你这女子又笑什么？”杨康问道，“莫非你也要比武招亲？”

    黄蓉因为听海昆说过他情况，不耻他为人，直接不屑地翻个白眼：“我只管笑我的，关你何事！”

    这等态度令杨康和手下更是意外。

    随后杨康手下仆人冲出来两个，手持马鞭，要来抽打黄蓉。

    “你这贱人，小王爷好好问你话，如何敢放肆！”

    “你可知道得罪了贵人！”

    黄蓉轻笑一声，抽出倚天剑，信手一挥，将这两个仆人手中马鞭斩断，又控制剑刃，将他们帽子头发都斩开。

    “再敢胡说八道，我可要杀人啦！”

    这一幕，超出众人意料——比武招亲的杨铁心、穆念慈，刚刚认亲的郭靖；骑马而来的杨康；还有黄蓉，海昆，分成三方。

    杨康也顾不得找比武招亲的乐子，凝目看着黄蓉、海昆，忽然展颜一笑：“两位好身手，不知是否愿意来六王府做客？”

    黄蓉低声道：“昆哥哥，他有这般气度？”

    “这小子准备到时候害我们。”海昆说道，“除非我们做他忠心走狗。”

 第八十章 自寻死路

    原来是这样……

    黄蓉看杨康的眼神更不屑了。

    这小子是真的笑面虎、卑鄙小人啊。

    就算你真的是什么小王爷，其实也可以光明磊落；王孙贵族里面又不是没有好人，偏偏就你干的最卑鄙。

    还记仇，还要把人骗回去再收拾……要本事没本事，要品德没品德，要胸怀没胸怀。

    海昆笑了笑，却是说道：“杨康，你给我耍这么多心眼，有意思吗？”

    因为海昆足够强，也因为海昆能够迅速掌握大局，因为丝毫不用遮遮掩掩，玩什么偶然巧遇、撞破秘密、遮遮掩掩之类的套路。

    有什么，直接说什么也就是了。

    此言一出，杨铁心顿时骇然看向杨康，难以置信。

    郭靖也是吃惊叫道：“海昆大哥，他就是杨康吗？”

    海昆笑道：“是啊，这就是包惜弱与杨铁心的儿子杨康。当初包惜弱怀着遗腹子，被金国六王爷完颜洪娶了，如今这杨康自认为完颜康，可不想要再当汉人了！”

    杨铁心听了这话，顿时心如死灰——好消息，老婆孩子都活着，坏消息都成了人家金国王爷的啦！

    当初满怀家国情怀，给孩子起名为“靖康”，结果孩子出生，当了金狗的儿子！

    这岂非又是一层天大的耻辱！似乎是老天爷对苦命人的最大嘲笑！

    杨康也是脸色一变再变，对仆人们高声呵斥：“还愣着还干什么？还让这些狗才对我出言不逊吗？快把他们给我抓住掌嘴，一个个把嘴都给我打烂了！”

    众手下急忙上前，叫嚷着要把海昆、黄蓉、郭靖、杨铁心、穆念慈等人一起抓了，这等普通汉子自然不是郭靖、穆念慈等人对手，三拳两脚就打退几个人。

    随从之后，却有三个人站立，眼看情况不对，立刻都起身向前。

    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番僧，身材魁梧之极，站着比四周众人高出了一个半头。另一个中等身材，满头白发如银，但脸色光润，童颜白发老者。

    另外一个五短身材，满眼红丝。

    正是灵智上人、参仙老怪梁子翁、千手人屠彭连虎三人。

    杨康也已经怒不可遏，一马当先：“一群无用废物，让我来。”

    灵智上人、梁子翁、彭连虎三人在后跟随，准备一起出手。

    海昆澹澹说道：“杨康，你要自寻死路吗？”

    “你父亲杨铁心虽然就在这里，我要杀你，也只在一念之间。”

    “我先杀了你这妖言惑众的狗贼！”杨康怒道。

    海昆冷笑一声，伸手从黄蓉手中取过倚天剑，纵身一掠，只见剑光一闪，寒气逼人。

    倏忽三声惨叫响起，杨康身后，灵智上人、梁子翁、彭连虎三人全都捂着咽喉，喷血倒地身死。

    随后海昆将倚天剑架在杨康脖子上：“再说一次，是谁要死？”

    杨铁心、郭靖、穆念慈等人皆是骇然，海昆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这三人一看就不是寻常武者，居然被他一剑全都杀了。

    杨康额头上也是冒出层层冷汗，他比其他人都知道，灵智上人三人武功究竟如何！

    没想到三人加起来在这年轻人手下，居然走不过一招！

    这人实力当真是可怖。

    “英雄莫要冲动！我并无冒犯之意，刚才我要请你去王府做客，英雄可还记得？”

    “只要你愿意跟我去王府，荣华富贵，金银美女随意取用，岂不胜过在江湖上漂泊居无定所？”

    杨康连声劝说，虽然没有求饶之意，却分明是已经服软了。

    这等品性，让郭靖、杨铁心都大失所望。

    两人心想海昆说的的确不错，这杨康，看来的确不是什么正直的好人。

    旁边围观的众人都纷纷叫喊着“杀人啦”，一哄而散。

    杨康身后那些随从仆人则是都大惊失色，纷纷鼓噪“放了小王爷”，“你犯了死罪啦”，“快去找人来帮忙”。

    在这里面居然还有三头蛟侯通海和黄河三鬼。

    海昆懒得理会这些呱噪，开口道：“杨铁心，你不过来认你这好孩子吗？”

    杨铁心嘴唇嗫嚅两下，颓然叹了一口气。

    “也是我没本事，他们娘俩儿如今锦衣玉食，又不再愿意当汉人，我又何必……”

    说到这里，终究是不肯死心，看向杨康：“孩子，你是惜弱的孩子吗？还愿意当杨家的孩儿吗？”

    “我杨家乃是杨家将后人，忠义传家，虽然富贵是没有的，但也不算辱没了你……”

    杨康哼了一声，眼睛转了一下，对海昆问道：“阁下怎么说？”

    “你平心而论就好，我可懒得管你认谁为父亲。”海昆说道。

    杨康立刻说道：“我父亲自然是大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我乃是小王爷完颜康，这又有什么可说的！”

    杨铁心如遭雷击，浑身一颤。

    随后红着眼颤声道:“好！好孩儿！”

    “我不怨你……我不怨你……”

    郭靖忍不住说道：“你这样不对啊！你的父亲分明就是杨大叔，又怎么会是别人？”

    杨康根本懒得理会反驳这人，只当作没听到。

    杨铁心已经是心如死灰，对穆念慈、郭靖说道：“孩儿，郭靖孩儿，这里没有咱们容身之处啦，走！”

    穆念慈收起“比武招亲”的锦旗，郭靖也连忙帮忙，四目相对，郭靖忽然想到海昆、黄蓉的戏言，脸色微红。

    杨铁心又对海昆道谢，说道：“这位侠士，还请放了这孩子，让他享受富贵去。”

    海昆笑了一下，正要说话，忽然看向西边。

    西边一阵喝道之声，十几名军汉健仆手执藤条，向两边乱打，驱逐闲人。众人纷纷往两旁让道。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

    杨康的手下仆从们叫道：“王妃来啦！”

    杨康顿时急了眼：“谁把王妃叫来的！”

    又对海昆说道：“我娘不懂武功，你万万不可无礼！”

    海昆笑道：“包惜弱来了，杨铁心，你不看一眼再走吗？”

    杨铁心死死盯着轿子。

    轿子门帘掀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快步奔出，见到海昆把利剑架在杨康脖子上，顿时脸色苍白。

    “孩子！你怎么……这位好汉，快放了我孩子！”

    海昆笑道：“好啊，看在你面子上，就放了你儿子！”

    收起倚天剑，杨康立刻心有余季地跑回包惜弱身边：“娘，咱们快走！”

    包惜弱点点头，她也是吓了一跳，顾不上看别人，急忙准备要走。

    冷不防身后有人说了一声：“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听了这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杨铁心，道：“你……你说甚么？”

    杨铁心缓缓的道：“我说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惜弱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

    包惜弱在王府之中，十八年来容颜并无多大改变，但杨铁心奔走江湖，风霜侵磨，胡子拉碴，因此包惜弱竟未认出眼前之人就是丈夫。

    杨康见他们两人说话，更加骇然：难不成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不是假的，我竟然真的是这人的孩子不成？

    包惜弱抢到杨铁心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不由得惊喜交集，只是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当即紧紧抱住他，哭道：“你……竟然还活着……”

    杨铁心抱着妻子，两行热泪也是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两人一时间情之所至，竟然在众人面前拥在一起，倒显得一旁手足无措的杨康十分多余。

    包惜弱回过神来，又挥手叫杨康：“孩子，你过来……你不是钟好奇我对着家中破枪……”

    海昆澹澹说道：“故事就不要说了，还是快点说正事。”

    “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杨铁心，这是包惜弱。”

    又指向郭靖、穆念慈：“这是杨铁心收养义女穆念慈，这是郭啸天儿子郭靖……”

    “还有杨康，他已经决定不认杨铁心这个父亲，要当金国六王府的小王爷完颜康了！”

    “这下你们清楚了？”

    “没必要再从牛家村往事开始聊了。”

    他这话实在迅捷快速，一下子把包惜弱的话都给打断了，弄得众人情绪不上不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杨铁心和包惜弱夫妻俩一起看向杨康。

    杨康表情的确尴尬。

    在海昆不杀他的前提下，他是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江湖卖艺的。

    “娘，你是不是发了心病？我父亲就在王府里面，又怎么会是这个人？”

    杨康说完之后，杨铁心实在是失望，松开包惜弱：“你如今也是王妃了，料来也是不必……”

    包惜弱却是抓住他，不许他松手。

    又对杨康叫道：“这就是你父亲！你若不肯认他，娘怎么还能活在世上！”

    杨康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反正是不肯认父亲。

    他这样表现，让包惜弱更是心伤欲死，先是自己改嫁，后是自己儿子不认父亲，实在是太对不住自己丈夫杨铁心了。

    一时间，包惜弱只想自己死了才好！

    海昆澹澹说道：“你们夫妻俩从此团聚，还有义女穆念慈，还有郭靖这孩子尽孝，都是可以的。”

    “人家小王爷完颜康，可不要跟你们一起走！”

    海昆话音落下，杨铁心其实还有疑虑，包惜弱也是不舍地看向杨康。

    包括杨康，也是舍不得自己亲生母亲，叫道：“我娘不能跟你们走！”

    “再说一句话，我立刻把你杀了！”海昆冷冷说道。

    杨康虽然怕死，这时候也是实在忍不住，开口叫道：“娘！”

    包惜弱泪珠滚滚，说道：“孩子，来，跟你爹一起走，往后咱们家一家团圆……”

    杨康摇了摇头。

    “你要是不来，娘便死在你眼前！”包惜弱咬牙说道。

    杨康无奈，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海昆笑了一声，把倚天剑一横：“杨铁心、包惜弱，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何必强迫这金国小王爷，跟你们一起做穷鬼？”

    郭靖、杨铁心、杨康等人都是一奇，实在没想到海昆此时此刻居然帮助杨康，而不是杨铁心。

    难道，他不是正义之士吗？难道他贪图金国王府的荣华富贵吗？

    海昆见到他们这种模样，说道：“若只是你们夫妻团聚，往后还可好好生活。”

    “若是你们带上完颜康，那就活不过三天，这小子就是金人小王爷，对亲生父亲万分鄙薄，你们又何必逼他当汉人。”

    “就让他当个金人小王爷，往后应该动刀枪的，不要含湖也就是了。”

    海昆说完，见到包惜弱依旧舍不得杨康，微微摇头，收起倚天剑。

    “苦命人自寻死路，怨不得我。”

    包惜弱这一辈子，都是因为割舍不断的感情而受苦。

    说完这话，海昆让黄蓉捧着倚天剑，笑道：“我们不管这事了！”

    黄蓉闻言笑道：“不管就对了！他们家的事情真不好说！”

    她也乐意看热闹，这一家子哭哭啼啼的，挺有意思。

    昆哥哥好心给他们一个出路，他们还不依不舍，那就随他们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灰衣道士从路旁跃过来，高声道：“他不管，我却要管！”

    “杨康，你既然是杨铁心儿子，为什么贪恋富贵，不肯认祖归宗？”

    “今日我要替师兄好好管教你！”

    原来是全真教道士王处一。

    海昆和黄蓉相视一眼，俱都嗤笑。

    丘处机这混球，莫名其妙去教授杨康功夫，甚至连杨康身世都不说，现在全真教道士感觉杨康贪恋富贵——杨康就算是的确如此，就你们没资格这么说。

    有十多年时间，你们袖手旁观，狗屁都不做，现在倒是正义起来了。

    王处一话音刚落下，还没等他动手，一群士兵涌出来，包围了众人。

    杨康高声喊叫，下令士兵们夺回王妃，其余全部都杀了。

    包惜弱听的心灰意冷，一个是儿子，一个是丈夫，竟要互相厮杀，而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改嫁不贞。

    自己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

    一转头，找到比武招亲的兵器架子，包惜弱一头撞在长枪上，自尽身亡。

    果真是自寻死路。

 第八十一章 控制与击杀

    包惜弱自杀之后，杨铁心长叹一声，看向郭靖：“你父当年和我有约，生了男女，结为亲家……我没女儿，但这义女如我亲生一般……”

    “往后好好待我这女儿……”

    郭靖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杨铁心惨然大叫一声：“今日我们夫妻俩，毙命于此！”

    也当即自杀。

    穆念慈连忙上前要施救，又如何救得过来？

    也只能放声大哭，哀声不绝。

    王处一、郭靖、杨康目瞪口呆，周围金兵、仆从也都不知所措。

    就连刚才带着笑意的黄蓉，此时此刻也是被这一对夫妻的刚烈所震慑，再也笑不出来。

    虽然心中想着，若是听了昆哥哥的话，断然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是此时此刻这种话着实说不出口来。

    “娘！”

    杨康也终于反应过来，放声大哭，抢上前来，扑在包惜弱尸体面前。

    随后抬眼，看向众人：“我这便杀了他们，为你报仇——”

    话还没说完，海昆的倚天剑又架在他脖子上。

    “小伙子，重新组织一下语言，你要干什么？”

    杨康顿时哑火了。

    郭靖、穆念慈见此一幕，都感觉鄙夷——为父母报仇堂堂正正，有什么不敢大声说出口的？若要遇见强敌，就不敢讲这种话说出口来，心中还有血性吗？

    便在此时，又有大批兵丁涌来，一个中年贵人在几名高手簇拥下赶来，见到杨康被利剑挟持，立刻喊道：“休伤我儿！”

    这人正是金国六王爷，封号赵王的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忧心杨康，正准备让麾下高手从江湖草莽中救回来杨康，又定眼一看，王妃包惜弱已经死在当场，顿时怒叫连连，眼中带泪：“谁害死了王妃！”

    海昆澹澹说道：“完颜洪烈，包惜弱不是你害死的吗？”

    “当初你路过牛家村，被包惜弱所救，因此设下阴谋诡计，让段天德害了郭家、杨家，令他们家破人亡，自己假装英雄救美，软磨硬泡，终于娶了包惜弱。”

    “包惜弱怀念丈夫，早已经心存死意。”

    “若不是杨康挂念着，你以为她喜欢你？如今杨康要当完颜康，他们父子相残，包惜弱才活不下去，自杀身亡。”

    “念及源头，你就是罪魁祸首，还问什么是谁害了她？”

    海昆这话，也是石破天惊。

    顿时让杨康、郭靖、穆念慈、王处一等人都愣住了。

    连黄蓉也不由地惊声叫道：“这人好卑鄙，竟然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人家救你一命，是让你反手过来害的家破人亡，强行霸占的吗？”

    完颜洪烈心内发虚，强作镇定，怒道：“真正是一派胡言！”

    “快给我放了康儿，本王饶你们不死！”

    心中却是暗暗想着，他们一旦放了杨康，立刻让人一拥而上，乱刀砍死。

    只是他这卑劣性情既然已经暴露无遗，不要说海昆黄蓉不相信他的话，连郭靖、穆念慈都知道他定然说话不算话。

    海昆笑道：“完颜洪烈，我最是不喜欢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

    “干脆我把完颜康还给你，你放我们走？”

    完颜洪烈大喜：“如此最好！”

    这话说完再看海昆，只感觉此人甚是亲近，并不想伤害他。

    海昆取出一颗豹胎易筋丸，塞到杨康嘴里，笑道：“为了以防万一，我给完颜康吃了一颗毒药，若是没有我的解药，过上一天时间，他就要毒发身亡。”

    “这样一来，你应该不会有其他心思了？”

    完颜洪烈吃了一惊，连忙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其他心思。

    “听本王命令，让他们走，不许伤他们一人！”

    海昆拿开倚天剑，示意众人跟自己走。

    郭靖、穆念慈带上杨铁心、包惜弱夫妻俩尸体，王处一叹了一声，说道：“杨康，你不跟着一起走吗？”

    杨康默然不应声，站在完颜洪烈身边。

    王处一不再多问，跟在了海昆、黄蓉身后。

    一行五人带着两具尸体，走过大街小巷，到了海昆居住的宅院内。

    王处一感慨：“谁曾想杨康这小子——”

    海昆却是开口说道：“这位道长，既然已经脱离危险，还请自便。”

    “我这里却不是你抱怨的地方。”

    王处一脸色顿时尴尬，人家驱赶自己，那也实在没有脸面再呆下去。

    “多谢阁下刚才出手相救，不只是贫道，还有郭杨两家这两个孩子……郭杨两家和我师兄颇有渊源，又是忠义之后，若是有个差池，心中实在难安。”

    王处一说到这里，起手低头。

    “贫道这便告辞。”

    “以后若有用得着地方，贫道定当偿还这援手之义。”

    说完话，转身离去。

    海昆懒得评价他这话，丘处机只传授武功，其他一概不管，事实上害了包惜弱、杨康，这可不是他杀一些金兵就能解释明白的。

    拿钱给郭靖、穆念慈两人，让他们俩给杨铁心、包惜弱置办棺材坟墓下葬之类，海昆又向外走去。

    黄蓉立刻捧着倚天剑，抬脚跟上：“昆哥哥，你要去何处？”

    “我要去统一天下。”海昆笑道。

    黄蓉顿时笑了：“你又胡说八道？到底要做什么去，我要跟着看看。”

    海昆说道：“我说我要去统一天下，你不信吗？”

    “不信。”黄蓉说道。

    “不信那就看着。”

    海昆外出，直接控制了一个金国大臣，又回到住处，看的黄蓉好笑不已。

    也不知道昆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吓唬一个当官的，就算是统一天下了吗？

    第二天，郭靖、穆念慈已经将杨铁心夫妇俩丧事处置完毕，跟海昆、黄蓉商议接下来应该如何办。

    海昆看着地头蛇送来的名单，外面街道上有不少人正在寻找他们踪迹，生怕小王爷完颜康中毒身死。

    “接下来如何办，我和蓉儿要留在这里一些时候，大约十多天。”

    “你们两个要怎么做？”

    郭靖说道：“我和六位师父说好了，要去醉仙楼赴约，这事情倒是不能耽搁。”

    海昆头也不抬：“其实有些事情，还是尽快解决为好。”

    “你和穆姑娘两人如今有婚约在身，彼此还看得顺眼吗？”

    穆念慈脸色平澹，说道：“家父遗言，我自然别无怨言。”

    海昆抬眼一看，心说她原来是个颜狗——原着中穆念慈见到杨康，当即就红了脸，比武招亲更是明显愿意。

    对郭靖这个相貌刚毅英武却并不风流俊俏的，显然并不来电。

    这时候这样说，显然嫁给郭靖是遵从遗言，而并非是真正心中有感情。

    郭靖虽然心中有点绮丽念头，但是却也是大智若愚的。

    “穆姑娘，我看你并不开心，这件事便作罢。”

    “以后我们兄妹相称，依旧遵从约定，义结金兰，也是一样的。”

    他这样为穆念慈着想，穆念慈倒是也真有点感动，更不必说郭靖人品也是她亲眼所见。

    “郭大哥不必说了，家父遗言，两家约定，我心中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只是父母双亡，难免心中难受而已。”

    郭靖听她这么说，还以为自己想错了，她也愿意跟自己好，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海昆放下手中名单，又说道：“这么说，你们俩倒是都还满意？”

    郭靖点点头。

    穆念慈也说道：“满意。”

    “那你们先解决一下问题——蒙古那边，郭靖有个青梅竹马叫做法证，他父亲也把华筝许配给郭靖了。”海昆说道，“郭靖，你要娶哪一个？”

    海昆话音落下，郭靖惊讶道：“海昆大哥，你这也知道？”

    穆念慈则是变了脸色：“郭大哥，你居然早有婚约在身？为何不早说？”

    “事到如今，要怎么办才好？”

    这边穆念慈刚感觉郭靖人挺好，虽然不够英俊，嫁了也不错。

    结果还有这种事，穆念慈可就要难免迟疑了。

    黄蓉则是在一旁看热闹：“啧啧啧，看你粗眉大眼，憨厚老实，居然还是个花场老手？”

    郭靖面红耳赤，感觉实在难以解释了。

    海昆开口说道：“感情的问题，你们接下来再说，还有另外一些问题，你们也得考虑。”

    “要不要杀了完颜洪烈报仇？”

    郭靖和穆念慈都说道：“自然是要！”

    “要不要杀杨康？”

    两人都迟疑起来。

    穆念慈说道：“海昆大哥，你昨日给他下毒……今日是不是他就要死了？”

    “倒也不是，那毒药一年半载才会发作。”海昆说道。

    “郭靖，你要急着去醉仙楼，其实也大可不必。”

    “你的六位师父和你约在醉仙楼，是要让你和杨康比武，证明江南七怪强过丘处机。”

    “如今杨康已经变成完颜康，丘处机大概也在京城附近，这比试其实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所以醉仙楼之约已经没必要在意。”

    “你不妨好好和穆姑娘好好合计一下，到底要不要做夫妻，又应该怎么报仇……”

    海昆这话说完，郭靖和穆念慈两人都颇为尴尬。

    当面说这话，也难为情，出门说去了。

    黄蓉倒是还追着问海昆——为什么六个人叫江南七怪。

    海昆说了缘由她才明白，原来江南七怪原来是七个人，其中死了一个张阿生，但是其余六个人都还当作他还在，因此从不改名号，依旧还是江南七怪。

    接下来几天时间，郭靖和穆念慈两人从一开始的闹别扭，总算是解释开来，并且重新都决定遵守约定。

    哪怕郭靖并不俊秀，穆念慈一想到他是自己以后的丈夫，也终于难免有些羞涩，倒是真动了点男女之间的感情。

    海昆每天外出，收服金国大臣。

    黄蓉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好笑，到后来的震惊、不解、骇然。

    直到这一天，海昆带着她大剌剌坐到金国皇帝皇位上，金国皇帝在一旁点头哈腰。

    黄蓉才终于明白过来。

    昆哥哥哪里是武功高手，分明是会妖术！啊，不对，既然是昆哥哥会的法术，那当然是仙术！

    “如此一来，整个金国，岂不是昆哥哥你说了算？”

    “你就是做个皇帝也可以了！”

    “金国、宋国、西夏、大理……这些说到底都不过是偏安一隅。”海昆说道，“我说过要统一天下，那自然要统一天下。”

    说到这里，伸手把黄蓉抱到怀中，揽着她嗅着幽兰芬芳。

    “蓉儿，你要跟着我统一天下，做我的皇后。”

    黄蓉脸色通红，浑身发软：“昆哥哥，我自然是……这辈子都离不开你啦！”

    两人互相表白心意之后，黄蓉问道：“昆哥哥，你接下来也当金国皇帝，起兵统一天下吗？”

    海昆微微摇头：“自然不是，我是汉人，自然要先去宋国，统合汉人，执掌天下之正朔，以汉人王朝统一天下，再造汉唐。”

    “若是以蛮夷之国起兵，到时候岂不是成了蛮夷大酋长？”

    黄蓉看着心上人这滔天气魄，不由地更加沉醉。

    天下诸国，终究要在昆哥哥手中混元归一，这等秦皇汉武般的伟业，便是我的日后夫君……

    控制了金国皇帝和大臣后，海昆下达命令，解了完颜洪烈调用军权，又带着上千军队围了赵王府。

    这一招形势逆转，让黄蓉欢笑不断，令郭靖、穆念慈目瞪口呆，连丘处机、王处一两个道士也都难以理解。

    他们本来是停留在京城，想要把杨康这件事解决掉。

    最好是让杨康幡然醒悟，跟着去醉仙楼比武，认清楚汉人身份。

    没想到居然看到这荒谬绝伦的一幕——海昆、黄蓉、郭靖、穆念慈领着金兵，把完颜洪烈的赵王府给围了。

    赵王府中欧阳克、沙通天等人心神动摇，完颜洪烈、完颜康始料不及，一时间不知所措。

    无可奈何之下，完颜洪烈只好出来见海昆。

    “请问，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又为何带兵围困我王府？”

    海昆笑了一声，抽出倚天剑，一剑斩过去。

    众人目瞪口呆中，完颜洪烈脑袋滚落下来。

    海昆这才说道：“杀你的身份。”

    丘处机、王处一、郭靖等人还以为海昆投靠了金国人，这才拿到兵权，见到这一幕，真是傻眼。

    金国六王爷，这就当众杀了？

 第八十二章 篡位

    海昆的第四个目标：击杀完颜洪烈、梅超风、杨康、金轮法王、霍都、公孙止、甄志丙、赵志敬。

    现在终于完成了一个击杀。

    众目睽睽之下，击杀金国王爷完颜洪烈，不要说赵王府杨康、欧阳克、沙通天感觉懵，就连跟着海昆来的金兵们也都面面相觑，感觉很懵。

    你这么勇的吗？皇帝知道吗？

    这可是一个王爷，你说杀就杀？皇帝那边应该怎么说？

    这事情到底应该怎么交代？

    “王爷被他杀了！”

    “咱们大家伙儿，都给王爷效忠！”

    有王府中人开口叫着，鼓动赵王府手下。

    还真有十多个人，感觉完颜洪烈死了，他们也肯定活不下去，朝着海昆冲来。

    海昆倚天剑一挥，内气蓬勃而出，瞬时间锋锐难当，将这十多名赵王府手下齐齐拦腰斩断。

    杨康见此一幕，心中思量——此人凶狠，连完颜洪烈都被他杀了，又掌握军队大权，今天万万不能和他正面对上。

    我何不利用自己身份，做出幡然悔悟模样？

    料来全真教的道士、那个叫郭靖的傻小子，都不会让他杀了我。

    刚想到这里，只见海昆抬眼看过来，杨康心说事不宜迟，立刻抬手叫道：“这位英雄，多谢你帮我报杀父之仇！”

    “我本想卧薪尝胆，寻找机会，将完颜洪烈这狗贼杀了，为我杨家报仇……却不料天意弄人，这狗贼竟然死在英雄你的手上！”

    “杨康在此拜谢了！”

    说完话，已经来到海昆面前，郑重跪下拜谢。

    一听他这么说，丘处机、王处一、郭靖顿时都大喜过望。

    丘处机道：“你这样想真是好极了！”

    郭靖也喜道：“这下好了！”

    杨康低下头去，带着得意笑容，心说果然如此。

    海昆也是不由地赞叹：这小子是真油滑刁钻，难怪后来郭靖黄蓉已经武功超过他，要对付他依旧不容易，这三言两语间，他好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孤胆英雄。

    不过，这也没什么。

    他愿意扮演这个角色玩儿，那就让他扮演。

    杨康抬起头的瞬间，海昆已经精神控制住了他，也不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站在自己身侧。

    黄蓉对海昆的“妖术”早有了解，因此只是冷笑。

    杨康这种小聪明，遇上自己昆哥哥，那显然就是自寻死路。

    眼看小王爷都开始自寻生路，找了个借口投靠敌人，赵王府的其他人更是连忙开口，接连跪地投降。

    最后只剩下沙通天、欧阳克等寥寥几人。

    沙通道：“我乃是江湖中人，受雇于王爷，如今王爷死了，我便不再受雇于人，还请放我一马，让我离去。”

    欧阳克则是说道：“这位江湖同道，本人乃是白驼山庄主人欧阳锋的侄儿，还望你不要伤了和气。”

    “好啊，不伤和气，当然是好。”海昆说道，“你们两位之前受雇于完颜洪烈，现在就留在我麾下，帮我做一些事情。”

    “也不要太久，十天八天就行。”

    欧阳克、沙通天听后，都是顿时释然——十天八天，这倒也没什么。

    顶多耽误一些时间罢了。

    “杨康，你既然已经幡然醒悟，那么接下来你就应该积极配合我。”

    海昆看向杨康，开口说道。

    “梁子翁的药蛇可还在吗？”

    杨康答道：“倒是还在，因为海大侠您神威盖世，梁子翁死的仓促，他满屋子药材，养的药蛇，养蛇童子都还在。”

    “这倒是不错。”

    海昆笑道，对手下金兵吩咐：“看好了赵王府，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造次。”

    又带着黄蓉、杨康走进赵王府正堂大厅。

    欧阳克、沙通天、郭靖、穆念慈、丘处机、王处一等人也都跟着进来。

    “杨康，把教你功夫的那个瞎眼女人带来。”

    海昆开口说道。

    杨康有些吃惊，不过毕竟已经被海昆控制，随后便点头应下，进了王府后院，片刻后领着一个披头散发、脸色黝黑的瞎眼女人进来。

    “海大侠，这就是——”

    杨康话音未落，郭靖便惊呼一声：“梅超风！”

    梅超风也是立刻反手一爪，朝着杨康抓去：“你敢害我！”

    杨康对此倒是早有预料，直接在地上打滚躲开。

    黄蓉听了郭靖喊叫，也不由地面露惊讶神色：竟然是梅超风——那不是我父亲的弟子吗？

    便在此时，只见剑光一闪，海昆收回倚天剑。

    梅超风浑身僵住不动，随后扑倒在地，当场毙命。

    黄蓉见此，顿时大感头疼——自己父亲黄药师，可是出了名的“邪怪大侠”，在东邪名号之前，就是“邪怪”，向来护短。

    梅超风虽然偷东西被师门除名，但是黄药师只怕依旧不容许任何外人杀了他徒弟，哪怕是他已经逐出门外的徒弟。

    这下昆哥哥和父亲，只怕要有矛盾了。

    郭靖见到这一幕，却是大喜，对着海昆磕头道谢：“梅超风杀了我师父，多谢海昆大哥杀了她，为我报仇！”

    “海昆大哥大恩大德，郭靖今生绝不敢忘！”

    穆念慈跟在郭靖身后，一样行礼。

    丘处机、王处一也都称赞海昆杀了梅超风，实在是为武林除害。

    梅超风以前为了练九阴白骨爪没少滥杀无辜，早就恶名彰显，海昆杀了她，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海昆笑了笑，心说找机会杀了杨康，射凋故事里面要被杀的，差不多也就齐了。

    欧阳克和欧阳锋都没列入目标之中，海昆倒是可以把他们利用一下。

    几句好话之后，丘处机忍不住开口询问海昆：如何得到金兵帮助，还能直接杀了完颜洪烈……

    言外之意，还是想要试探海昆是不是投靠了金国。

    海昆站起身来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如何情况，倒是不用各位猜测。”

    “江南七怪和丘处机的醉仙楼之约，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到时候再见面。”

    丘处机性子刚烈，忍不住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这样遮遮掩掩，难道是投靠了金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海昆澹澹说道：“我又没有阴谋诡计，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你这般无礼猜测的。”

    “丘处机，你最好不要再无事生非！杨康郭靖两家惨剧都是你一人引起，难道你还不知悔改吗？”

    丘处机自然不肯服，还要说话，王处一连忙低声提醒道：“他救了我一次，又杀了金人王爷，师兄就算是有什么疑问，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咄咄逼人。”

    “真要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以后再说也不迟。”

    丘处机闻言这才罢休，和王处一两人匆匆离去。

    海昆懒得理会他们——若不是他准备从梅超风身上取走九阴真经下卷，以及吃掉梁子翁的大补药蛇，直接宰了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全真教道士也有可能。

    虽然丘处机、王处一等人用心是好的，但是纵观射凋神凋两个故事，全真教这些人是坏事有一手，成功几乎没功劳，内斗龌龊倒是接二连三。

    等他们走了之后，海昆让郭靖、穆念慈也在外面稍等，自己从梅超风身上找出九阴真经下册和一把刻着“杨康”的匕首。

    那匕首海昆懒得管，扔到一旁。

    海昆也是对照一下之前倚天剑中记录的内容是不是一样。

    主要是感觉黄蓉心眼多，搞不好倚天剑里面的九阴真经会留下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仔细对比之后，发现没有颠倒缺漏，海昆也就把这块人皮经书给毁了。

    黄蓉好奇问道：“这上面是什么？”

    “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个人偷取的九阴真经下册。”海昆说道，“整本九阴真经我也有，你要不要修炼一下，提升武功？”

    “昆哥哥你让我修炼，我就修炼，你要是不让我修练，我就不修炼了。”

    黄蓉说道。

    海昆微微一笑：“好，那你就修炼，稍后我就交给你。”

    又吩咐杨康把梁子翁的药蛇取来，让杨康也退下。

    之后海昆将九阴真经整卷全部交给黄蓉，让她初步修习之后，将梁子翁的药蛇杀来取血，两人喝了效用非凡的蛇血，内力都有所增加。

    海昆功力在倚天屠龙记时候，靠着无数名贵药材和青春泉水祛除杂质作用，最终足足有八十年易筋经内力，如今凭借蛇血作用，又有所增加，实在是内力渊深，远超常人理解。

    黄蓉也感觉自己的武功大大进步，兴奋地小脸通红。

    又过两天之后，杨康请示海昆要不要跟着丘处机南下，海昆让他跟着去了，郭靖和穆念慈两人也南下赶赴醉仙楼之约。

    海昆在金国京城已经控制了欧阳克、沙通天，安排他们去蒙古刺杀铁木真——虽然他们可能不会成功，但是欧阳克死在蒙古人手中，欧阳锋这辈子都会以杀蒙古人、铁木真为目标了。

    那多少也让海昆能够节省一些时间。

    金国京城这边安排妥当，可谓是皇帝到大臣，都等着海昆从南边起兵。

    海昆、黄蓉两人也就不再停留，动身南下。

    海昆要夺了南宋基业，再造一个汉人王朝，然后起兵统一天下了。

    一路上，两人倒是没什么奇遇——洪七公、归云庄什么的，海昆也懒得去故意邂后。

    降龙十八掌，海昆也已经得到了。

    再说他现在这种内力，这种武功水准，也没必要在洪七公等人面前自居小辈，拉拢关系，实在没什么必要。

    进临安城的前一天，海昆和黄蓉两人遇上了一个青袍怪人，面如僵尸般没有表情。

    正是东邪黄药师。

    黄药师很难搞定——因为他偏执、护短，邪怪，看世上很多事情不顺眼，一般人就算是精心准备，去讨他欢心也十分困难。

    尤其是海昆还杀了梅超风，拐了他女儿黄蓉的情况下。

    但是黄药师却也很好搞定。

    海昆展现一下自己武功才情，人生抱负，以及博文杂学，再刷一下好感，黄药师便将他看作了十分顺眼的女婿。

    当然了，这也侧面印证，黄药师喜欢梅超风，这个纯属是无稽之谈。

    原作者金老爷子，因为年纪大了，喜欢漂亮小姑娘，甚至于闹到家庭惨烈的地步……也算是一种人生执着。

    也因此，后来编修射凋英雄传，将黄药师这个一代宗师，也给添加了一个喜欢女徒弟、漂亮小姑娘的设定，甚至冯蘅都不是真爱，梅超风才是真爱。

    这当然是一种“琼瑶行为”。

    琼瑶当小三时候，她写的言情小说，小三是男主角真爱，原配可恶；后来琼瑶扶正了，她写的言情小说，原配是真爱，小三们都是碧池，居心险恶。

    金老爷子也是如此，借黄药师来表达自己态度。

    漂亮小姑娘，是真爱啊……

    甚至于不惜破坏了原有的人物形象，弄得武侠小说爱好者们纷纷不承认他的修改细节。

    海昆如今在黄药师面前，也能够感觉到黄药师对梅超风没有额外感情——按照原着描写，梅超风是皮肤黝黑的，黄药师若是深爱她，想必审美观跨越千年，直接能够喜欢上黑美人鱼。

    即便黄药师承认了海昆是他女婿，心里面依旧是不对劲，呆了两天之后便匆匆离去。

    海昆、黄蓉进入临安城，开始控制南宋君臣，军队。

    一个月后，醉仙楼之约结束消息传来——郭靖凭借降龙十八掌，击败杨康，又与穆念慈成亲。

    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怎么来的？那是因为穆念慈认识洪七公，郭靖被爱屋及乌，考察人品通过，学会了降龙十八掌。

    而此时，海昆已经节制南宋军马，掌握临安城，成为南宋真正的大权在握之人。

    第一天，海昆都督中外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

    第二天，海昆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第三天，海昆假节钺，加九锡。

    第四天，海昆封汉王，用天子銮驾。

    第五天，大宋天子自感德行微薄，禅让皇帝位置给汉王海昆，三次推辞后，终于登基大宝，国号为大乾，年号为“兴武”。

    兴武天子海昆，统合南方宋朝之地，重武抑文，蠢蠢欲动，即将发兵北伐，再造华夏了。

 第八十二章 篡位

    海昆的第四个目标：击杀完颜洪烈、梅超风、杨康、金轮法王、霍都、公孙止、甄志丙、赵志敬。

    现在终于完成了一个击杀。

    众目睽睽之下，击杀金国王爷完颜洪烈，不要说赵王府杨康、欧阳克、沙通天感觉懵，就连跟着海昆来的金兵们也都面面相觑，感觉很懵。

    你这么勇的吗？皇帝知道吗？

    这可是一个王爷，你说杀就杀？皇帝那边应该怎么说？

    这事情到底应该怎么交代？

    “王爷被他杀了！”

    “咱们大家伙儿，都给王爷效忠！”

    有王府中人开口叫着，鼓动赵王府手下。

    还真有十多个人，感觉完颜洪烈死了，他们也肯定活不下去，朝着海昆冲来。

    海昆倚天剑一挥，内气蓬勃而出，瞬时间锋锐难当，将这十多名赵王府手下齐齐拦腰斩断。

    杨康见此一幕，心中思量——此人凶狠，连完颜洪烈都被他杀了，又掌握军队大权，今天万万不能和他正面对上。

    我何不利用自己身份，做出幡然悔悟模样？

    料来全真教的道士、那个叫郭靖的傻小子，都不会让他杀了我。

    刚想到这里，只见海昆抬眼看过来，杨康心说事不宜迟，立刻抬手叫道：“这位英雄，多谢你帮我报杀父之仇！”

    “我本想卧薪尝胆，寻找机会，将完颜洪烈这狗贼杀了，为我杨家报仇……却不料天意弄人，这狗贼竟然死在英雄你的手上！”

    “杨康在此拜谢了！”

    说完话，已经来到海昆面前，郑重跪下拜谢。

    一听他这么说，丘处机、王处一、郭靖顿时都大喜过望。

    丘处机道：“你这样想真是好极了！”

    郭靖也喜道：“这下好了！”

    杨康低下头去，带着得意笑容，心说果然如此。

    海昆也是不由地赞叹：这小子是真油滑刁钻，难怪后来郭靖黄蓉已经武功超过他，要对付他依旧不容易，这三言两语间，他好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孤胆英雄。

    不过，这也没什么。

    他愿意扮演这个角色玩儿，那就让他扮演。

    杨康抬起头的瞬间，海昆已经精神控制住了他，也不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站在自己身侧。

    黄蓉对海昆的“妖术”早有了解，因此只是冷笑。

    杨康这种小聪明，遇上自己昆哥哥，那显然就是自寻死路。

    眼看小王爷都开始自寻生路，找了个借口投靠敌人，赵王府的其他人更是连忙开口，接连跪地投降。

    最后只剩下沙通天、欧阳克等寥寥几人。

    沙通道：“我乃是江湖中人，受雇于王爷，如今王爷死了，我便不再受雇于人，还请放我一马，让我离去。”

    欧阳克则是说道：“这位江湖同道，本人乃是白驼山庄主人欧阳锋的侄儿，还望你不要伤了和气。”

    “好啊，不伤和气，当然是好。”海昆说道，“你们两位之前受雇于完颜洪烈，现在就留在我麾下，帮我做一些事情。”

    “也不要太久，十天八天就行。”

    欧阳克、沙通天听后，都是顿时释然——十天八天，这倒也没什么。

    顶多耽误一些时间罢了。

    “杨康，你既然已经幡然醒悟，那么接下来你就应该积极配合我。”

    海昆看向杨康，开口说道。

    “梁子翁的药蛇可还在吗？”

    杨康答道：“倒是还在，因为海大侠您神威盖世，梁子翁死的仓促，他满屋子药材，养的药蛇，养蛇童子都还在。”

    “这倒是不错。”

    海昆笑道，对手下金兵吩咐：“看好了赵王府，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造次。”

    又带着黄蓉、杨康走进赵王府正堂大厅。

    欧阳克、沙通天、郭靖、穆念慈、丘处机、王处一等人也都跟着进来。

    “杨康，把教你功夫的那个瞎眼女人带来。”

    海昆开口说道。

    杨康有些吃惊，不过毕竟已经被海昆控制，随后便点头应下，进了王府后院，片刻后领着一个披头散发、脸色黝黑的瞎眼女人进来。

    “海大侠，这就是——”

    杨康话音未落，郭靖便惊呼一声：“梅超风！”

    梅超风也是立刻反手一爪，朝着杨康抓去：“你敢害我！”

    杨康对此倒是早有预料，直接在地上打滚躲开。

    黄蓉听了郭靖喊叫，也不由地面露惊讶神色：竟然是梅超风——那不是我父亲的弟子吗？

    便在此时，只见剑光一闪，海昆收回倚天剑。

    梅超风浑身僵住不动，随后扑倒在地，当场毙命。

    黄蓉见此，顿时大感头疼——自己父亲黄药师，可是出了名的“邪怪大侠”，在东邪名号之前，就是“邪怪”，向来护短。

    梅超风虽然偷东西被师门除名，但是黄药师只怕依旧不容许任何外人杀了他徒弟，哪怕是他已经逐出门外的徒弟。

    这下昆哥哥和父亲，只怕要有矛盾了。

    郭靖见到这一幕，却是大喜，对着海昆磕头道谢：“梅超风杀了我师父，多谢海昆大哥杀了她，为我报仇！”

    “海昆大哥大恩大德，郭靖今生绝不敢忘！”

    穆念慈跟在郭靖身后，一样行礼。

    丘处机、王处一也都称赞海昆杀了梅超风，实在是为武林除害。

    梅超风以前为了练九阴白骨爪没少滥杀无辜，早就恶名彰显，海昆杀了她，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海昆笑了笑，心说找机会杀了杨康，射凋故事里面要被杀的，差不多也就齐了。

    欧阳克和欧阳锋都没列入目标之中，海昆倒是可以把他们利用一下。

    几句好话之后，丘处机忍不住开口询问海昆：如何得到金兵帮助，还能直接杀了完颜洪烈……

    言外之意，还是想要试探海昆是不是投靠了金国。

    海昆站起身来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如何情况，倒是不用各位猜测。”

    “江南七怪和丘处机的醉仙楼之约，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到时候再见面。”

    丘处机性子刚烈，忍不住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这样遮遮掩掩，难道是投靠了金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海昆澹澹说道：“我又没有阴谋诡计，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你这般无礼猜测的。”

    “丘处机，你最好不要再无事生非！杨康郭靖两家惨剧都是你一人引起，难道你还不知悔改吗？”

    丘处机自然不肯服，还要说话，王处一连忙低声提醒道：“他救了我一次，又杀了金人王爷，师兄就算是有什么疑问，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咄咄逼人。”

    “真要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以后再说也不迟。”

    丘处机闻言这才罢休，和王处一两人匆匆离去。

    海昆懒得理会他们——若不是他准备从梅超风身上取走九阴真经下卷，以及吃掉梁子翁的大补药蛇，直接宰了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全真教道士也有可能。

    虽然丘处机、王处一等人用心是好的，但是纵观射凋神凋两个故事，全真教这些人是坏事有一手，成功几乎没功劳，内斗龌龊倒是接二连三。

    等他们走了之后，海昆让郭靖、穆念慈也在外面稍等，自己从梅超风身上找出九阴真经下册和一把刻着“杨康”的匕首。

    那匕首海昆懒得管，扔到一旁。

    海昆也是对照一下之前倚天剑中记录的内容是不是一样。

    主要是感觉黄蓉心眼多，搞不好倚天剑里面的九阴真经会留下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仔细对比之后，发现没有颠倒缺漏，海昆也就把这块人皮经书给毁了。

    黄蓉好奇问道：“这上面是什么？”

    “陈玄风和梅超风两个人偷取的九阴真经下册。”海昆说道，“整本九阴真经我也有，你要不要修炼一下，提升武功？”

    “昆哥哥你让我修炼，我就修炼，你要是不让我修练，我就不修炼了。”

    黄蓉说道。

    海昆微微一笑：“好，那你就修炼，稍后我就交给你。”

    又吩咐杨康把梁子翁的药蛇取来，让杨康也退下。

    之后海昆将九阴真经整卷全部交给黄蓉，让她初步修习之后，将梁子翁的药蛇杀来取血，两人喝了效用非凡的蛇血，内力都有所增加。

    海昆功力在倚天屠龙记时候，靠着无数名贵药材和青春泉水祛除杂质作用，最终足足有八十年易筋经内力，如今凭借蛇血作用，又有所增加，实在是内力渊深，远超常人理解。

    黄蓉也感觉自己的武功大大进步，兴奋地小脸通红。

    又过两天之后，杨康请示海昆要不要跟着丘处机南下，海昆让他跟着去了，郭靖和穆念慈两人也南下赶赴醉仙楼之约。

    海昆在金国京城已经控制了欧阳克、沙通天，安排他们去蒙古刺杀铁木真——虽然他们可能不会成功，但是欧阳克死在蒙古人手中，欧阳锋这辈子都会以杀蒙古人、铁木真为目标了。

    那多少也让海昆能够节省一些时间。

    金国京城这边安排妥当，可谓是皇帝到大臣，都等着海昆从南边起兵。

    海昆、黄蓉两人也就不再停留，动身南下。

    海昆要夺了南宋基业，再造一个汉人王朝，然后起兵统一天下了。

    一路上，两人倒是没什么奇遇——洪七公、归云庄什么的，海昆也懒得去故意邂后。

    降龙十八掌，海昆也已经得到了。

    再说他现在这种内力，这种武功水准，也没必要在洪七公等人面前自居小辈，拉拢关系，实在没什么必要。

    进临安城的前一天，海昆和黄蓉两人遇上了一个青袍怪人，面如僵尸般没有表情。

    正是东邪黄药师。

    黄药师很难搞定——因为他偏执、护短，邪怪，看世上很多事情不顺眼，一般人就算是精心准备，去讨他欢心也十分困难。

    尤其是海昆还杀了梅超风，拐了他女儿黄蓉的情况下。

    但是黄药师却也很好搞定。

    海昆展现一下自己武功才情，人生抱负，以及博文杂学，再刷一下好感，黄药师便将他看作了十分顺眼的女婿。

    当然了，这也侧面印证，黄药师喜欢梅超风，这个纯属是无稽之谈。

    原作者金老爷子，因为年纪大了，喜欢漂亮小姑娘，甚至于闹到家庭惨烈的地步……也算是一种人生执着。

    也因此，后来编修射凋英雄传，将黄药师这个一代宗师，也给添加了一个喜欢女徒弟、漂亮小姑娘的设定，甚至冯蘅都不是真爱，梅超风才是真爱。

    这当然是一种“琼瑶行为”。

    琼瑶当小三时候，她写的言情小说，小三是男主角真爱，原配可恶；后来琼瑶扶正了，她写的言情小说，原配是真爱，小三们都是碧池，居心险恶。

    金老爷子也是如此，借黄药师来表达自己态度。

    漂亮小姑娘，是真爱啊……

    甚至于不惜破坏了原有的人物形象，弄得武侠小说爱好者们纷纷不承认他的修改细节。

    海昆如今在黄药师面前，也能够感觉到黄药师对梅超风没有额外感情——按照原着描写，梅超风是皮肤黝黑的，黄药师若是深爱她，想必审美观跨越千年，直接能够喜欢上黑美人鱼。

    即便黄药师承认了海昆是他女婿，心里面依旧是不对劲，呆了两天之后便匆匆离去。

    海昆、黄蓉进入临安城，开始控制南宋君臣，军队。

    一个月后，醉仙楼之约结束消息传来——郭靖凭借降龙十八掌，击败杨康，又与穆念慈成亲。

    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怎么来的？那是因为穆念慈认识洪七公，郭靖被爱屋及乌，考察人品通过，学会了降龙十八掌。

    而此时，海昆已经节制南宋军马，掌握临安城，成为南宋真正的大权在握之人。

    第一天，海昆都督中外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

    第二天，海昆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

    第三天，海昆假节钺，加九锡。

    第四天，海昆封汉王，用天子銮驾。

    第五天，大宋天子自感德行微薄，禅让皇帝位置给汉王海昆，三次推辞后，终于登基大宝，国号为大乾，年号为“兴武”。

    兴武天子海昆，统合南方宋朝之地，重武抑文，蠢蠢欲动，即将发兵北伐，再造华夏了。

 第八十三章 天下大事

    大乾兴武天子，昭告天下，发兵伐金。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予三次禅让而受，乃有大乾，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失，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

    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

    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

    一篇《谕中原檄》顿时震动天下。

    刚开始之时，大乾治理之下，民众官吏甚至士兵将士还怀有对金国的恐惧，这是前宋沿袭下来的。

    对这个兴武天子的昭告，固然振奋人心，但是南北两宋武备废弛，毫无武德已经许久，均不抱有太大希望。

    只是有些热血未冷之人忍不住读了畅快，多喝两角酒。

    更有阴谋鬼蜮之辈传言，大乾分明打不过金国，只不过夺了大宋江山，方才装腔作势罢了。

    然而，大乾发兵是真的。

    一月之间，大乾发兵，攻克五座城池，势如破竹。

    大乾兵将终于有了作战的信心——金人不是天神下凡，能赢！

    再加上后续粮草钱财疯狂供给支应，战死之后的高额补贴兑现，整个大乾的军队开始朝着专业的作战军队转变，而不是原来那种野战一碰就溃败的炮灰模式。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金国恰好遇上昏君奸臣，昏招迭出。

    第二个月，大乾军队已经大批越过长江，开始收复两淮之地。

    第三个月，大乾军队进入更北边的位置，山东河南陕西等地，开始包抄金国京城……

    统一中原，恢复汉唐的伟业师父就在眼前，郭靖、穆念慈、杨康、江南七怪、大量丐帮弟子来投军。

    连洪七公、全真七子、黄药师都来了，尽可能为大乾军队提供帮助……

    这等伟业，他们这些心怀汉人、一心雪耻的江湖中人，无不雀跃。

    连铁掌帮都来了，积极配合大乾军队，击杀金国官吏……类似于杨康、铁掌帮裘千仞等人，说白了就是谁要赢就投靠谁。

    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及时投靠并且立下功劳。

    对于之前的“海昆”竟然能够成就这样的大事，郭靖、穆念慈、丘处机等人都是震惊欢喜，没想到汉人之中居然能够出现这样的大英雄，一扫两宋软弱，将金国几乎灭国。

    杨康也是不得不心服口服——人家这开国皇帝，先灭宋又要灭金，自己对不过实在是理所当然。

    又过一个月，大乾军队抵达京城之外。

    金国皇帝出城投降。

    金国正式灭亡，大乾统一宋国，金国，成为唐朝之后第一个统一南北的正统汉人王朝。

    大乾军队继续清扫各地，镇压各处。

    又花了数个月时间，才终于镇压南北，从辽东到海南。

    一方面与民休息，一方面搜刮地主世家官员，开始备战蒙古。

    郭靖已经成为大乾的一名校尉，从蒙古接回了母亲李萍，穆念慈已经怀孕，一家人在京城倒也安乐。

    杨康豹胎易筋丸毒发身亡，终于死在海昆手中。

    铁木真被沙通天、欧阳克刺杀，倒是运气不错，没有死反而以蒙古骑兵射杀两人。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铁木真、拖雷、华筝全家都被欧阳锋毒死，整个部落都被欧阳锋毒的几乎绝种。

    欧阳锋为欧阳克报仇之后，转念一想欧阳克是被人派去蒙古杀人，这才身死，试图潜入大乾皇宫，找海昆报仇。

    然后，他就听话了。

    蒙古铁木真被毒死了，这不是还有西夏、高丽、大理、吐蕃嘛……

    欧阳锋听从命令，开始忙碌。

    一个不要脸面、擅长使毒驱蛇的武学宗师，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实在是可怕，自从欧阳锋离开之后，西夏、吐蕃、大理接连噩耗传来，陷入内乱。

    直到欧阳锋被西夏武士、吐蕃密宗尾随追杀，又被大理天龙寺段家高手围攻，终于壮烈身死。

    欧阳锋虽然死了，但是这些国家内乱还在。

    大乾兴武天子海昆又出兵。

    第一年北伐蒙古，没有统一的蒙古，如同一群惊弓之鸟，四处逃散。

    这本来是所有中原封建王朝头疼的结局，到了这一步，仗几乎没办法打了。

    然而因为海昆的控制，五大部落臣服，整个蒙古草原归于大乾控制，并且送良马、牛羊作为军需，换取中原的粮食金银丝绸瓷器。

    大乾没有穷兵黩武，反而越打越强了！

    第二年，驱使蒙古骑兵为先锋，灭西夏，威逼吐蕃。

    第三年，吐蕃慑服，去尊号，赞普奉命外出，再无统治能力。

    这一年，华山论剑，海昆与南帝、北丐、东邪、周伯通形成新五绝，海昆力压四人，天下第一。

    完成了第一个目标。

    第四年，吐蕃残余军队、西夏残余军队、蒙古先锋军冲入大理，又南下占城、中南半岛，将此处归为大乾统治。

    到此完成了统一天下的第二个目标。

    第五年，平高丽，征讨倭国。

    第六年，大乾朝廷得胜而归。

    大乾独有的附庸军自带干粮作战模式，加上海昆独有的劝说配合，让大乾没有穷兵黩武，反而民间安乐得到休息。

    豪门大族被压榨之后也渐渐在后续的征讨中慢慢回血，尝到对外征讨的好处。

    当然了，四方蛮夷因此残破，对大乾皇帝兴武天子敬若神明，这也是难免会发生的情况。

    唯一让天下臣民不安的是，兴武天子这一位堪称秦皇汉武的明君居然没有子嗣。

    譬如皇后黄蓉，贵妃李莫愁、程瑶迦，以及各色各国美人，加起来数十个，一个生孩子的都没有。

    兴武天子海昆收了一个义子，养在身边，传授帝王之道，文韬武略，也算是勉强安慰了这些人的心。

    对海昆来说，第三个目标，还剩下金轮法王、霍都、公孙止、甄志丙、赵志敬等人没杀，没有完成。

    但是随着天下统一，帝王之力外加对内外的掌控，海昆已经掌握了这些人行踪，并不需要等到二十年以后去，金轮法王、公孙止、甄志丙和赵志敬都是比较固定的，随时可杀。

    霍都是蒙古部落首领扎木合的孙子，扎木合是铁木真的结拜大哥。他在射凋原着中一口一个“小王”，其实是铁木真出于对结拜大哥的补偿心理，荫了个虚位王爷给他。

    在如今大乾朝廷横扫草原，五大部落全部俯首帖耳的时代，派人找到霍都也花了点功夫——如今的霍都，就是一个普通的部落首领之子。

    海昆一声令下，金轮法王、霍都、绝情谷公孙止、甄志丙、赵志敬被招入京城，然后都被杀了，第三个目标到此也就完成了。

    第四个目标，第三次华山论剑，海昆也是同样可以再次召集天下高手主持召开。

    只不过海昆没那么急切。

    毕竟眼看着还有三年就满十年了，索性就凑够十年再走。

    古代皇帝的人间享受，比现代社会的财富大亨还更加肆无忌惮一点。

    还是跟之前一样，他得培养好了义子。

    至于准备带走的人，本来也就只有一个黄蓉。

    李莫愁和程瑶迦倒也是挺好的女人，只不过海昆这里着实不缺少各色各类的姑娘。

    跟黄蓉商议之后，黄蓉倒是建议把她们俩都带上，主要是担心人生地不熟没人作伴。

    总而言之，又过三年之后，海昆把义子培养完毕，传了皇位，种种后事处置妥当，再次召开华山论剑。

    这一次华山论剑，海昆的内力已经一百多年，更兼有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九阴真经，精神控制……还有倚天剑、宝甲等器物之利。

    依旧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论剑完毕之后，兴武天子海昆带皇后黄蓉，贵妃李莫愁、程瑶迦“飞升”离去。

    回到现代世界，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半年之久，各种变化倒也不大。

    把女人们召集来，把黄蓉三人介绍给她们，互相了解一下。

    众女也算是经验丰富，也不至于问“你怎么把李莫愁给弄回来”了这种问题。

    倒是黄蓉、李莫愁、程瑶迦知道了自家故事写在书上后，都要了射凋英雄传和神凋侠侣故事来看。

    看完之后，黄蓉、李莫愁、程瑶迦三人面面相觑。

    这着实有点儿，意想不到。

    跟海昆这个一代大帝，穿梭时空的奇人比起来，她们原来找的男人，格局着实有点差。

    也就郭靖的精神是令人钦佩，但是相比较来说，一代大侠困守襄阳，发挥作用其实也就普通寻常。

    至于李莫愁遇上的花心渣男，把李莫愁一生害成赤练仙子，更是令人意想不到。

    主要是李莫愁目前也看不出这样偏激毒辣，看书中人物，难免让人感觉截然不同。

    “昆哥，咱们那世界被你变成这样，那杨过自然也没有了……”

    “穆姐姐跟郭靖两个人都已经结婚生子，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叫郭飞，第二个孩子也是男孩，叫郭云，第三个孩子才是女孩，叫做过郭菱儿。这跟郭芙、郭襄、郭破虏可是截然不同了。”

    黄蓉笑道。

    海昆倒是帮她分析了一下：郭芙得到溺爱最多，实在是郭芙、黄蓉，“芙蓉”之意，也是原着中郭靖黄蓉两人最先的孩子。

    之后郭襄、郭破虏，就明显是表达郭靖的志向。

    而郭靖和穆念慈结婚生子的时候，因为海昆正挥军北上，灭金国，因此两个儿子陆续取了“飞”、“云”的名，是触景生情，纪念岳家军。

    至于小女儿郭菱儿，那就是明显天下平定，不用再表明志向，专心宠爱就好。

    “总而言之，你们这些管家婆，继续帮我管理家业。”

    “我陪你们一段时日后，继续去下个世界冒险。”海昆对众女说道。

    自己这群女人有智慧，有武力，也有势力和超常手段，海昆只需要每次回归的时候看看，需不需要帮助她们查缺补漏，基本就可以。

    苏荃开口说道：“相公，有关于你的下一个世界，我基本有些猜测，而且挑战目标也有推测。”

    海昆笑道：“你有推测，我也有。”

    从鹿鼎记到笑傲江湖，再到倚天屠龙，再到射凋神凋，海昆当然能够顺利成章推测出，下一个挑战世界，那八成就是天龙八部。

    而天龙八部的目标，也同样很可能是统一天下，统一武林，收拾慕容一家、四大恶人……这也是符合挑战世界的一贯情形。

    海昆说了自己推测，气的苏荃直翻白眼。

    “哪有你这样的相公，奴家好不容易帮你操心一回，你自己全想明白了，让奴家还能说什么？”

    海昆和众女顿时都笑起来。

    “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若是天龙八部，他会带回来几个女人？”

    蓝凤凰举手提议道。

    这出身苗疆的女子，就是比其他女人多一份唯恐天下不乱。

    众女都轰然应诺，开始仔细看天龙八部。

    两天之后，看过天龙八部的众女开始当着海昆的面商议。

    “段正淳的那一家子怕是跑不了……”

    “康敏不行？”

    “那肯定不行！叶二娘也不行！”

    “天山童姥肯定也不行……”

    “有青春泉水，天山童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阿朱跟乔峰很好啊，可不能破了这一对……段誉和虚竹就算了，他们义气还行，其他方面真是一言难尽。”

    “阿紫，那小姑娘有点毒辣啊，要么不收，要么就只能精神控制了，要不然她不知道会毒死多少人。”

    海昆无语听着众女商议，心说八字没一撇，你们倒是挺起劲。

    商量来商量去，众女又帮助海昆想一件事。

    下个世界若是天龙八部，再下个世界又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众人都有点不好确定。

    越女剑？又或者大唐双龙传，又或者风云？总不可能比天龙八部更加武力低下……

 第八十三章 天下大事

    大乾兴武天子，昭告天下，发兵伐金。

    “檄谕齐鲁河洛燕蓟秦晋之人曰：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予三次禅让而受，乃有大乾，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失，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

    予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

    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

    一篇《谕中原檄》顿时震动天下。

    刚开始之时，大乾治理之下，民众官吏甚至士兵将士还怀有对金国的恐惧，这是前宋沿袭下来的。

    对这个兴武天子的昭告，固然振奋人心，但是南北两宋武备废弛，毫无武德已经许久，均不抱有太大希望。

    只是有些热血未冷之人忍不住读了畅快，多喝两角酒。

    更有阴谋鬼蜮之辈传言，大乾分明打不过金国，只不过夺了大宋江山，方才装腔作势罢了。

    然而，大乾发兵是真的。

    一月之间，大乾发兵，攻克五座城池，势如破竹。

    大乾兵将终于有了作战的信心——金人不是天神下凡，能赢！

    再加上后续粮草钱财疯狂供给支应，战死之后的高额补贴兑现，整个大乾的军队开始朝着专业的作战军队转变，而不是原来那种野战一碰就溃败的炮灰模式。

    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金国恰好遇上昏君奸臣，昏招迭出。

    第二个月，大乾军队已经大批越过长江，开始收复两淮之地。

    第三个月，大乾军队进入更北边的位置，山东河南陕西等地，开始包抄金国京城……

    统一中原，恢复汉唐的伟业师父就在眼前，郭靖、穆念慈、杨康、江南七怪、大量丐帮弟子来投军。

    连洪七公、全真七子、黄药师都来了，尽可能为大乾军队提供帮助……

    这等伟业，他们这些心怀汉人、一心雪耻的江湖中人，无不雀跃。

    连铁掌帮都来了，积极配合大乾军队，击杀金国官吏……类似于杨康、铁掌帮裘千仞等人，说白了就是谁要赢就投靠谁。

    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及时投靠并且立下功劳。

    对于之前的“海昆”竟然能够成就这样的大事，郭靖、穆念慈、丘处机等人都是震惊欢喜，没想到汉人之中居然能够出现这样的大英雄，一扫两宋软弱，将金国几乎灭国。

    杨康也是不得不心服口服——人家这开国皇帝，先灭宋又要灭金，自己对不过实在是理所当然。

    又过一个月，大乾军队抵达京城之外。

    金国皇帝出城投降。

    金国正式灭亡，大乾统一宋国，金国，成为唐朝之后第一个统一南北的正统汉人王朝。

    大乾军队继续清扫各地，镇压各处。

    又花了数个月时间，才终于镇压南北，从辽东到海南。

    一方面与民休息，一方面搜刮地主世家官员，开始备战蒙古。

    郭靖已经成为大乾的一名校尉，从蒙古接回了母亲李萍，穆念慈已经怀孕，一家人在京城倒也安乐。

    杨康豹胎易筋丸毒发身亡，终于死在海昆手中。

    铁木真被沙通天、欧阳克刺杀，倒是运气不错，没有死反而以蒙古骑兵射杀两人。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铁木真、拖雷、华筝全家都被欧阳锋毒死，整个部落都被欧阳锋毒的几乎绝种。

    欧阳锋为欧阳克报仇之后，转念一想欧阳克是被人派去蒙古杀人，这才身死，试图潜入大乾皇宫，找海昆报仇。

    然后，他就听话了。

    蒙古铁木真被毒死了，这不是还有西夏、高丽、大理、吐蕃嘛……

    欧阳锋听从命令，开始忙碌。

    一个不要脸面、擅长使毒驱蛇的武学宗师，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实在是可怕，自从欧阳锋离开之后，西夏、吐蕃、大理接连噩耗传来，陷入内乱。

    直到欧阳锋被西夏武士、吐蕃密宗尾随追杀，又被大理天龙寺段家高手围攻，终于壮烈身死。

    欧阳锋虽然死了，但是这些国家内乱还在。

    大乾兴武天子海昆又出兵。

    第一年北伐蒙古，没有统一的蒙古，如同一群惊弓之鸟，四处逃散。

    这本来是所有中原封建王朝头疼的结局，到了这一步，仗几乎没办法打了。

    然而因为海昆的控制，五大部落臣服，整个蒙古草原归于大乾控制，并且送良马、牛羊作为军需，换取中原的粮食金银丝绸瓷器。

    大乾没有穷兵黩武，反而越打越强了！

    第二年，驱使蒙古骑兵为先锋，灭西夏，威逼吐蕃。

    第三年，吐蕃慑服，去尊号，赞普奉命外出，再无统治能力。

    这一年，华山论剑，海昆与南帝、北丐、东邪、周伯通形成新五绝，海昆力压四人，天下第一。

    完成了第一个目标。

    第四年，吐蕃残余军队、西夏残余军队、蒙古先锋军冲入大理，又南下占城、中南半岛，将此处归为大乾统治。

    到此完成了统一天下的第二个目标。

    第五年，平高丽，征讨倭国。

    第六年，大乾朝廷得胜而归。

    大乾独有的附庸军自带干粮作战模式，加上海昆独有的劝说配合，让大乾没有穷兵黩武，反而民间安乐得到休息。

    豪门大族被压榨之后也渐渐在后续的征讨中慢慢回血，尝到对外征讨的好处。

    当然了，四方蛮夷因此残破，对大乾皇帝兴武天子敬若神明，这也是难免会发生的情况。

    唯一让天下臣民不安的是，兴武天子这一位堪称秦皇汉武的明君居然没有子嗣。

    譬如皇后黄蓉，贵妃李莫愁、程瑶迦，以及各色各国美人，加起来数十个，一个生孩子的都没有。

    兴武天子海昆收了一个义子，养在身边，传授帝王之道，文韬武略，也算是勉强安慰了这些人的心。

    对海昆来说，第三个目标，还剩下金轮法王、霍都、公孙止、甄志丙、赵志敬等人没杀，没有完成。

    但是随着天下统一，帝王之力外加对内外的掌控，海昆已经掌握了这些人行踪，并不需要等到二十年以后去，金轮法王、公孙止、甄志丙和赵志敬都是比较固定的，随时可杀。

    霍都是蒙古部落首领扎木合的孙子，扎木合是铁木真的结拜大哥。他在射凋原着中一口一个“小王”，其实是铁木真出于对结拜大哥的补偿心理，荫了个虚位王爷给他。

    在如今大乾朝廷横扫草原，五大部落全部俯首帖耳的时代，派人找到霍都也花了点功夫——如今的霍都，就是一个普通的部落首领之子。

    海昆一声令下，金轮法王、霍都、绝情谷公孙止、甄志丙、赵志敬被招入京城，然后都被杀了，第三个目标到此也就完成了。

    第四个目标，第三次华山论剑，海昆也是同样可以再次召集天下高手主持召开。

    只不过海昆没那么急切。

    毕竟眼看着还有三年就满十年了，索性就凑够十年再走。

    古代皇帝的人间享受，比现代社会的财富大亨还更加肆无忌惮一点。

    还是跟之前一样，他得培养好了义子。

    至于准备带走的人，本来也就只有一个黄蓉。

    李莫愁和程瑶迦倒也是挺好的女人，只不过海昆这里着实不缺少各色各类的姑娘。

    跟黄蓉商议之后，黄蓉倒是建议把她们俩都带上，主要是担心人生地不熟没人作伴。

    总而言之，又过三年之后，海昆把义子培养完毕，传了皇位，种种后事处置妥当，再次召开华山论剑。

    这一次华山论剑，海昆的内力已经一百多年，更兼有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九阴真经，精神控制……还有倚天剑、宝甲等器物之利。

    依旧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论剑完毕之后，兴武天子海昆带皇后黄蓉，贵妃李莫愁、程瑶迦“飞升”离去。

    回到现代世界，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半年之久，各种变化倒也不大。

    把女人们召集来，把黄蓉三人介绍给她们，互相了解一下。

    众女也算是经验丰富，也不至于问“你怎么把李莫愁给弄回来”了这种问题。

    倒是黄蓉、李莫愁、程瑶迦知道了自家故事写在书上后，都要了射凋英雄传和神凋侠侣故事来看。

    看完之后，黄蓉、李莫愁、程瑶迦三人面面相觑。

    这着实有点儿，意想不到。

    跟海昆这个一代大帝，穿梭时空的奇人比起来，她们原来找的男人，格局着实有点差。

    也就郭靖的精神是令人钦佩，但是相比较来说，一代大侠困守襄阳，发挥作用其实也就普通寻常。

    至于李莫愁遇上的花心渣男，把李莫愁一生害成赤练仙子，更是令人意想不到。

    主要是李莫愁目前也看不出这样偏激毒辣，看书中人物，难免让人感觉截然不同。

    “昆哥，咱们那世界被你变成这样，那杨过自然也没有了……”

    “穆姐姐跟郭靖两个人都已经结婚生子，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叫郭飞，第二个孩子也是男孩，叫郭云，第三个孩子才是女孩，叫做过郭菱儿。这跟郭芙、郭襄、郭破虏可是截然不同了。”

    黄蓉笑道。

    海昆倒是帮她分析了一下：郭芙得到溺爱最多，实在是郭芙、黄蓉，“芙蓉”之意，也是原着中郭靖黄蓉两人最先的孩子。

    之后郭襄、郭破虏，就明显是表达郭靖的志向。

    而郭靖和穆念慈结婚生子的时候，因为海昆正挥军北上，灭金国，因此两个儿子陆续取了“飞”、“云”的名，是触景生情，纪念岳家军。

    至于小女儿郭菱儿，那就是明显天下平定，不用再表明志向，专心宠爱就好。

    “总而言之，你们这些管家婆，继续帮我管理家业。”

    “我陪你们一段时日后，继续去下个世界冒险。”海昆对众女说道。

    自己这群女人有智慧，有武力，也有势力和超常手段，海昆只需要每次回归的时候看看，需不需要帮助她们查缺补漏，基本就可以。

    苏荃开口说道：“相公，有关于你的下一个世界，我基本有些猜测，而且挑战目标也有推测。”

    海昆笑道：“你有推测，我也有。”

    从鹿鼎记到笑傲江湖，再到倚天屠龙，再到射凋神凋，海昆当然能够顺利成章推测出，下一个挑战世界，那八成就是天龙八部。

    而天龙八部的目标，也同样很可能是统一天下，统一武林，收拾慕容一家、四大恶人……这也是符合挑战世界的一贯情形。

    海昆说了自己推测，气的苏荃直翻白眼。

    “哪有你这样的相公，奴家好不容易帮你操心一回，你自己全想明白了，让奴家还能说什么？”

    海昆和众女顿时都笑起来。

    “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若是天龙八部，他会带回来几个女人？”

    蓝凤凰举手提议道。

    这出身苗疆的女子，就是比其他女人多一份唯恐天下不乱。

    众女都轰然应诺，开始仔细看天龙八部。

    两天之后，看过天龙八部的众女开始当着海昆的面商议。

    “段正淳的那一家子怕是跑不了……”

    “康敏不行？”

    “那肯定不行！叶二娘也不行！”

    “天山童姥肯定也不行……”

    “有青春泉水，天山童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阿朱跟乔峰很好啊，可不能破了这一对……段誉和虚竹就算了，他们义气还行，其他方面真是一言难尽。”

    “阿紫，那小姑娘有点毒辣啊，要么不收，要么就只能精神控制了，要不然她不知道会毒死多少人。”

    海昆无语听着众女商议，心说八字没一撇，你们倒是挺起劲。

    商量来商量去，众女又帮助海昆想一件事。

    下个世界若是天龙八部，再下个世界又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众人都有点不好确定。

    越女剑？又或者大唐双龙传，又或者风云？总不可能比天龙八部更加武力低下……

 第八十四章 天龙八部

    海昆和众女商议来商议去，虽然都是空谈，但是大概思路都是一致。

    下一个挑战世界应该就是天龙八部。

    挑战目标应该就是统一世界、统一武林之类的。

    至于之后的世界，一时间只能乱猜。

    合家团圆一些时日后，海昆带上自己的穿越必备包裹，踏入蓝色光洞开始了下一个挑战世界。

    站在一片青山环绕之中，海昆看看挑战目标。

    还真猜对了。

    正是天龙八部世界，挑战目标其中之一也正是统一宋、辽、西夏、吐蕃、大理。

    挑战目标另一项，惩治恶人，点名杀慕容博、段正淳、叶二娘、康敏、丁春秋、云中鹤六人。

    最后一项挑战目标，收集齐全逍遥派所有武功。

    倒是没有要求统一武林。

    至于说六个恶人里面居然有段正淳，也是出乎意料。

    按照天龙八部描述，段正淳虽然是风流留种，但是对每一个女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是真的动情动心，并无虚假。

    要说他多坏，单纯本心衡量也并不见得；至于说间接造成段誉、阿朱、阿紫、康敏等人的事情，造成家庭破裂，给人戴绿帽……这在天龙八部里诸多恶人里面也算不上号。

    海昆转念一想，算了，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一个段正淳而已，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不过是个可杀可不杀的人，找机会下个暗手，把他杀了也就是了。

    于路边打听了一下，这地方原来是大理。

    附近有个老武师马五德。

    马五德练了一辈子武，武功始终平平无奇，幸好家中有钱财，做买卖无往不利，倒是成了个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

    海昆打听了消息，背着大包裹去拜访马五德。

    马五德果然热情好客，听闻有武林人士来投奔，立刻乐的亲自出门迎接。

    一看海昆背负数百斤重物，行走自如，再看容貌气度更是非同寻常，马五德便知道遇上真正的武功高手，连忙尽心尽力热情招待。

    数日之后，马五德准备去无量山凑热闹，参与无量剑派东西两宗的比试。

    海昆也是闲来无事，跟马五德问起来这件事。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说起这段故事，马五德感慨的是无量剑派的武功高超，对他来说，任何一个无量剑派的弟子，都堪称是劲敌、高手。

    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江湖把式，武功爱好者。

    对于海昆来说，倒是令人感慨逍遥派的厉害。

    无量剑派三个分支比斗抢夺的剑湖宫，无非是看一看无崖子、李秋水练剑在玉璧的投影，以为这是仙人剑法，甚至将此看作至关重要的秘密。

    “那就有劳马老哥，带我去无量剑派开开眼界了。”

    马五德笑道：“海兄弟既然愿意去，那自无不可。”

    去无量剑派也没什么可准备的，马五德提前一天和海昆出发，前往无量山。

    正要出门，又有人上门拜访，似乎也是个武林人士，也要跟着马五德去无量山逛一逛。

    马五德依旧是热情招待，将这位段公子招待了。

    这段公子相貌俊美，衣着华贵，就是有些呆头呆脑，口中偶尔冒出来一句之乎者也，也不太像是武林高手，更像是一个书呆子。

    见到海昆之后，段公子大为惊喜：“没想到此间也有如此俊雅人物！”

    “在下段誉，见过这位兄台。”

    海昆笑道：“在下海昆，见过段兄弟。”

    互相认识一下后，一行人赶路一天到了无量山下。

    无量剑派弟子高声唱诺：“滇南马老英雄到！”

    马五德领着段誉、海昆进了无量剑派。

    说过一番客气话，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开始派弟子比斗。

    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武功也一般。

    海昆微笑看着，倒也没什么表现。

    一个绿衫小姑娘悄悄坐在房梁上，正往下看热闹。

    海昆悄然抬眼，看到白色袜子绣花鞋，绿色衣衫，小姑娘大眼睛正看着下面饶有趣味。

    两人目光对视，海昆笑了笑。

    小姑娘大感意外，也笑了笑，比量一下嘴唇：嘘，别说！

    海昆点点头：好，不说。

    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笑声。

    海昆看到无量剑派的弟子跟假摔似的反手一击，将敌人击败，无量剑派东宗取胜，再次获得剑湖宫五年居住权。

    段誉大概是感觉“假摔”不雅，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顿时得罪了正在鼻尖的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弟子。

    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开口说道：“

    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尴尬：“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哦，原来是没有背景势力的小瘪三。

    左子穆心下更是大定，又逼问段誉姓名师承来历。

    段誉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且不说左子穆心胸狭窄，无量剑派鼠目寸光。

    段誉是真的没礼貌，这话更像是嘲讽。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什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澹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无量剑派西宗辛双清门下刚刚输了比试，这时候听到段誉这般嘲笑东宗，顿时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都不见了。

    左子穆大怒，让龚光杰教训段誉。

    海昆在一旁看着，连手都懒得动——没礼貌嘴贱，也的确是欠打。

    你以为这是你家？

    不过，转念一想，海昆也笑了：此地乃是大理境内，段誉这个镇南王世子，以后的皇储继承人，整个大理还真是他家。

    段正明没有孩子，皇位接下来顺位继承人是段正明的兄弟段正淳，段正淳的儿子段誉，段誉以后是真的要当大理皇帝。

    他这么随心所欲，未尝不是心中有底气。

    原着中出了大理到了大宋之后，段誉就乖巧谦逊多了。

    龚光杰就是被段誉嘲笑的弟子，听了左子穆的话后，立刻迫不及待大踏步过来，伸剑指向段誉胸口，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装傻？”

    段誉见剑尖离胸不过数寸，只须轻轻一送，便刺入了心脏，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说道：“我自然是真的不会，装傻有什么好装？”

    龚光杰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段誉道：：“你这位大爷怎地如此恶狠狠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

    “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

    他唠叨叨的说佛念经，龚光杰长剑回收，给他一巴掌，顿时把他的脸打的红肿起来。

    龚光杰一掌得手，也是意想不到，随即抓住段誉胸口，提起他身子将他重重往地下摔落。

    段誉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胸袋撞在桌脚上。

    段誉无奈说道：“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谁知道你们要比剑打架了？这样你砍我杀的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瞧人家耍猴儿戏好玩得多。再见，我这可要走了。”

    见他还要口出恶言，无量剑派众人更是勃然大怒。

    我们还不如耍猴的？

    这叫什么屁话？

    左子穆身旁一名青弟子一跃而出，拦在段誉身前，说道：“你既不会武功，就这么夹着尾巴而走，那也罢了。怎么又说看我们比剑，还不如看耍猴儿戏？这话未免欺人太甚。”

    “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跟我比划比划，叫你领教一下比耍猴儿也还不如的剑法；要么跟我师父磕八个响头，自己说三声‘放屁’！”

    段誉继续嘲讽：“你放屁？不怎么臭啊！”

    龚光杰气急败坏，就要一剑刺死他。

    海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龚光杰剑尖上，微微用力，那宝剑便顿时寸断掉落，稀里哗啦。

    这一幕顿时令众人骇然失色，左子穆惊道：“阁下又是那一路英雄豪杰！”

    海昆负手笑道：“本座初出江湖，深感世事如棋，乾坤莫测。”

    “因此倒有个宏愿，叫做遍寻敌手共论剑，笑傲人世间。”

    “今日无量剑派之事，我正要管一管。”

    “阁下要怎么管？”左子穆沉声问道。

    一根手指寸断宝剑，这等武功左子穆自问难以匹敌，因此特别郑重。

    海昆笑道：“以你们的武功，让我出手的余地也不大，索性我给你们做个选择的机会。”

    先看向段誉：“段誉，今天你这话可不怎么礼貌；若是你继续依仗身份出言挑衅，今日被刺死这里也是活该。”

    “无量剑派不论武功如何，你将人骂做不如耍猴的，岂不是侮辱别人？”

    “假若你爹，你伯父正在上朝，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说你们这些人板着脸好笑的很，上朝不如耍猴，那又是何等失礼？岂不是要拉出去斩首示众？你这样嘲讽别人，还有家教吗？”

    “因为你没有家教，莽撞开口，少不得给人家赔礼道歉一句。”

    段誉怔了一下：“你竟然知道我是……”

    “海兄弟这般豪情干云，你若是认为我错了，我就给无量剑派道个歉。”

    他也是看人下菜，对俊男美女，英雄豪杰，比较愿意听从。

    虽然没感觉自己说的不对，但是为了海昆的面子，他倒是愿意道歉一句。

    海昆又看向左子穆，说道：“他若是道歉，你敢接受吗？”

    左子穆已经听的眼皮子乱跳——大理境内，姓段，父亲伯父上朝，这分明是大理的高官子弟啊！我们无量剑派惹不起！

    海昆继续说道：“这位段誉，乃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大理保定皇帝段正明没有儿子，皇位即将传给镇南王，镇南王世子就是以后的大理太子，大理皇帝。”

    “你们无量剑派，愿意接受他道歉吗？”

    “段公子也是心性天真，一时间出口无心，想来也不是故意……”左子穆吓得声音发颤，随后眼睛一转，来到龚光杰身边，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你这逆徒，本事低微，小王爷笑你几句，那是给你脸面，你怎敢如此报复？真正是丧心病狂！”

    “我今天便要为无量剑派除去你这祸害！”

    声色俱厉，看上去居然要杀了得意弟子，给段誉出气，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海昆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杀他干什么，你自己畏惧权势，不让段誉道歉也就是了。”

    “段誉心怀坦荡，这件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第八十四章 天龙八部

    海昆和众女商议来商议去，虽然都是空谈，但是大概思路都是一致。

    下一个挑战世界应该就是天龙八部。

    挑战目标应该就是统一世界、统一武林之类的。

    至于之后的世界，一时间只能乱猜。

    合家团圆一些时日后，海昆带上自己的穿越必备包裹，踏入蓝色光洞开始了下一个挑战世界。

    站在一片青山环绕之中，海昆看看挑战目标。

    还真猜对了。

    正是天龙八部世界，挑战目标其中之一也正是统一宋、辽、西夏、吐蕃、大理。

    挑战目标另一项，惩治恶人，点名杀慕容博、段正淳、叶二娘、康敏、丁春秋、云中鹤六人。

    最后一项挑战目标，收集齐全逍遥派所有武功。

    倒是没有要求统一武林。

    至于说六个恶人里面居然有段正淳，也是出乎意料。

    按照天龙八部描述，段正淳虽然是风流留种，但是对每一个女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是真的动情动心，并无虚假。

    要说他多坏，单纯本心衡量也并不见得；至于说间接造成段誉、阿朱、阿紫、康敏等人的事情，造成家庭破裂，给人戴绿帽……这在天龙八部里诸多恶人里面也算不上号。

    海昆转念一想，算了，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一个段正淳而已，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不过是个可杀可不杀的人，找机会下个暗手，把他杀了也就是了。

    于路边打听了一下，这地方原来是大理。

    附近有个老武师马五德。

    马五德练了一辈子武，武功始终平平无奇，幸好家中有钱财，做买卖无往不利，倒是成了个大茶商，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

    海昆打听了消息，背着大包裹去拜访马五德。

    马五德果然热情好客，听闻有武林人士来投奔，立刻乐的亲自出门迎接。

    一看海昆背负数百斤重物，行走自如，再看容貌气度更是非同寻常，马五德便知道遇上真正的武功高手，连忙尽心尽力热情招待。

    数日之后，马五德准备去无量山凑热闹，参与无量剑派东西两宗的比试。

    海昆也是闲来无事，跟马五德问起来这件事。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才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过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然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是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四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预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

    三十五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四次，西宗胜过两次。

    说起这段故事，马五德感慨的是无量剑派的武功高超，对他来说，任何一个无量剑派的弟子，都堪称是劲敌、高手。

    毕竟他自己就是个江湖把式，武功爱好者。

    对于海昆来说，倒是令人感慨逍遥派的厉害。

    无量剑派三个分支比斗抢夺的剑湖宫，无非是看一看无崖子、李秋水练剑在玉璧的投影，以为这是仙人剑法，甚至将此看作至关重要的秘密。

    “那就有劳马老哥，带我去无量剑派开开眼界了。”

    马五德笑道：“海兄弟既然愿意去，那自无不可。”

    去无量剑派也没什么可准备的，马五德提前一天和海昆出发，前往无量山。

    正要出门，又有人上门拜访，似乎也是个武林人士，也要跟着马五德去无量山逛一逛。

    马五德依旧是热情招待，将这位段公子招待了。

    这段公子相貌俊美，衣着华贵，就是有些呆头呆脑，口中偶尔冒出来一句之乎者也，也不太像是武林高手，更像是一个书呆子。

    见到海昆之后，段公子大为惊喜：“没想到此间也有如此俊雅人物！”

    “在下段誉，见过这位兄台。”

    海昆笑道：“在下海昆，见过段兄弟。”

    互相认识一下后，一行人赶路一天到了无量山下。

    无量剑派弟子高声唱诺：“滇南马老英雄到！”

    马五德领着段誉、海昆进了无量剑派。

    说过一番客气话，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开始派弟子比斗。

    你打一下我打一下，武功也一般。

    海昆微笑看着，倒也没什么表现。

    一个绿衫小姑娘悄悄坐在房梁上，正往下看热闹。

    海昆悄然抬眼，看到白色袜子绣花鞋，绿色衣衫，小姑娘大眼睛正看着下面饶有趣味。

    两人目光对视，海昆笑了笑。

    小姑娘大感意外，也笑了笑，比量一下嘴唇：嘘，别说！

    海昆点点头：好，不说。

    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笑声。

    海昆看到无量剑派的弟子跟假摔似的反手一击，将敌人击败，无量剑派东宗取胜，再次获得剑湖宫五年居住权。

    段誉大概是感觉“假摔”不雅，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顿时得罪了正在鼻尖的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弟子。

    无量剑派东宗掌门左子穆开口说道：“

    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尴尬：“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哦，原来是没有背景势力的小瘪三。

    左子穆心下更是大定，又逼问段誉姓名师承来历。

    段誉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且不说左子穆心胸狭窄，无量剑派鼠目寸光。

    段誉是真的没礼貌，这话更像是嘲讽。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什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澹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无量剑派西宗辛双清门下刚刚输了比试，这时候听到段誉这般嘲笑东宗，顿时好几名女弟子格格娇笑。练武厅上庄严肃穆的气象，霎时间都不见了。

    左子穆大怒，让龚光杰教训段誉。

    海昆在一旁看着，连手都懒得动——没礼貌嘴贱，也的确是欠打。

    你以为这是你家？

    不过，转念一想，海昆也笑了：此地乃是大理境内，段誉这个镇南王世子，以后的皇储继承人，整个大理还真是他家。

    段正明没有孩子，皇位接下来顺位继承人是段正明的兄弟段正淳，段正淳的儿子段誉，段誉以后是真的要当大理皇帝。

    他这么随心所欲，未尝不是心中有底气。

    原着中出了大理到了大宋之后，段誉就乖巧谦逊多了。

    龚光杰就是被段誉嘲笑的弟子，听了左子穆的话后，立刻迫不及待大踏步过来，伸剑指向段誉胸口，喝道：“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装傻？”

    段誉见剑尖离胸不过数寸，只须轻轻一送，便刺入了心脏，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说道：“我自然是真的不会，装傻有什么好装？”

    龚光杰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段誉道：：“你这位大爷怎地如此恶狠狠的？我平生最不爱瞧人打架。”

    “贵派叫做无量剑，住在无量山中。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么，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

    他唠叨叨的说佛念经，龚光杰长剑回收，给他一巴掌，顿时把他的脸打的红肿起来。

    龚光杰一掌得手，也是意想不到，随即抓住段誉胸口，提起他身子将他重重往地下摔落。

    段誉滚将出去，砰的一声，胸袋撞在桌脚上。

    段誉无奈说道：“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谁知道你们要比剑打架了？这样你砍我杀的有什么好看？还不如瞧人家耍猴儿戏好玩得多。再见，我这可要走了。”

    见他还要口出恶言，无量剑派众人更是勃然大怒。

    我们还不如耍猴的？

    这叫什么屁话？

    左子穆身旁一名青弟子一跃而出，拦在段誉身前，说道：“你既不会武功，就这么夹着尾巴而走，那也罢了。怎么又说看我们比剑，还不如看耍猴儿戏？这话未免欺人太甚。”

    “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跟我比划比划，叫你领教一下比耍猴儿也还不如的剑法；要么跟我师父磕八个响头，自己说三声‘放屁’！”

    段誉继续嘲讽：“你放屁？不怎么臭啊！”

    龚光杰气急败坏，就要一剑刺死他。

    海昆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龚光杰剑尖上，微微用力，那宝剑便顿时寸断掉落，稀里哗啦。

    这一幕顿时令众人骇然失色，左子穆惊道：“阁下又是那一路英雄豪杰！”

    海昆负手笑道：“本座初出江湖，深感世事如棋，乾坤莫测。”

    “因此倒有个宏愿，叫做遍寻敌手共论剑，笑傲人世间。”

    “今日无量剑派之事，我正要管一管。”

    “阁下要怎么管？”左子穆沉声问道。

    一根手指寸断宝剑，这等武功左子穆自问难以匹敌，因此特别郑重。

    海昆笑道：“以你们的武功，让我出手的余地也不大，索性我给你们做个选择的机会。”

    先看向段誉：“段誉，今天你这话可不怎么礼貌；若是你继续依仗身份出言挑衅，今日被刺死这里也是活该。”

    “无量剑派不论武功如何，你将人骂做不如耍猴的，岂不是侮辱别人？”

    “假若你爹，你伯父正在上朝，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说你们这些人板着脸好笑的很，上朝不如耍猴，那又是何等失礼？岂不是要拉出去斩首示众？你这样嘲讽别人，还有家教吗？”

    “因为你没有家教，莽撞开口，少不得给人家赔礼道歉一句。”

    段誉怔了一下：“你竟然知道我是……”

    “海兄弟这般豪情干云，你若是认为我错了，我就给无量剑派道个歉。”

    他也是看人下菜，对俊男美女，英雄豪杰，比较愿意听从。

    虽然没感觉自己说的不对，但是为了海昆的面子，他倒是愿意道歉一句。

    海昆又看向左子穆，说道：“他若是道歉，你敢接受吗？”

    左子穆已经听的眼皮子乱跳——大理境内，姓段，父亲伯父上朝，这分明是大理的高官子弟啊！我们无量剑派惹不起！

    海昆继续说道：“这位段誉，乃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大理保定皇帝段正明没有儿子，皇位即将传给镇南王，镇南王世子就是以后的大理太子，大理皇帝。”

    “你们无量剑派，愿意接受他道歉吗？”

    “段公子也是心性天真，一时间出口无心，想来也不是故意……”左子穆吓得声音发颤，随后眼睛一转，来到龚光杰身边，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你这逆徒，本事低微，小王爷笑你几句，那是给你脸面，你怎敢如此报复？真正是丧心病狂！”

    “我今天便要为无量剑派除去你这祸害！”

    声色俱厉，看上去居然要杀了得意弟子，给段誉出气，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海昆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杀他干什么，你自己畏惧权势，不让段誉道歉也就是了。”

    “段誉心怀坦荡，这件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第八十五章 论奇遇

    443sx

    左子穆看向段誉，只见段誉脸庞红肿着，居然当真没有什么阴狠怨毒的意味，反而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这位姓海的兄台说得对，我的确对你们略有冒犯。”

    “跟你们道歉也是应该，自然不会因此再记恨在心。”

    段誉这么说，左子穆却不敢放心下来。

    因为他自己心胸狭窄，也感觉别人必定心胸狭隘。就算是别人说原谅他，他一时间也不愿意轻易相信。

    “这位左掌门无需担心。”

    “我从小受了佛戒。爹爹请了一位老师教我念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请了一位高僧教我念佛经。十多年来，我学的是儒家的仁人之心，推已极人，佛家的戒杀戒嗔，慈悲为怀。”

    段誉开口说道：“因此打人杀人的事情，我自然觉得不对头，今天这才开口说笑。”

    左子穆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再问。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忽然跑进大厅来，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左子穆连忙让人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左子穆大怒，手中长剑一振，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他这边正说着，海昆却感觉有点麻烦，没什么耐心了，准备迅速解决这一段故事。

    说起来，其实接下来就是段誉奇遇连连——掉下悬崖收获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是奇遇；吸纳内力，学会六脉神剑是奇遇；莽牯朱蛤是奇遇。

    甚至认识木婉清、乔峰等人，也不是他主动，而是一个个巧合巧遇跳到眼前来……

    简单来说，除了老天爷不断奇遇喂饭，段誉和虚竹还是个啥？

    相比较之下，乔峰目标明确，行动一举一动皆有原因，所作所为皆有章法。

    偏偏是如此，乔峰越来越惨；段誉和虚竹则是根本没什么章法乱来一气，则是越来越牛，越来越逍遥自在。

    而眼下无量山的这一段故事，看似无量剑派菜鸡互啄，神农帮也是一群小垃圾，但是接下来却牵涉到四大恶人、飘渺峰灵鹫宫，要是等他们继续一样一样地巧合下去，跟原着那样发展，未免太过麻烦。

    而且原着里面有些巧合真的是限制到离谱——必须在某年某月某个地点，恰好遇上某个人，才能如何如何。

    但是段誉和虚竹两个大挂比，就是这么精准地巧遇再巧遇。

    错过一里路，错过一个时辰都不可能出现的巧合事情，他们是一再巧遇。

    海昆没这个耐心功夫去看着段誉奇遇连连，也没这个必要去赌自己就跟段誉一样时间点和地点的奇遇，简单粗暴才是他在挑战世界的风格。

    海昆站起身来说道：“段誉，这地方只剩下打打杀杀，留下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不如离去。”

    段誉喜道：“海兄台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佛曰……”

    海昆笑了笑，耳边听着段誉的唠叨，又看向头顶房梁：“小姑娘，你走不走？”

    房梁上绿衫小姑娘笑道：“我本来就是听说神农帮要打无量剑派，这才来看热闹的，现在他们才刚打起来，就这么走了未免可惜啦。”

    海昆笑道：“小小年纪倒是喜欢看热闹，你也想看到血流成河？”

    “哪有这么坏，我就是想找点有趣的事情看看。”绿衫小姑娘笑着说道，同时从腰间小包裹里面抽出一条蛇来，一个灰白色的小貂顿时窜出来，抱着那条不断扭动的活蛇，如同吃肉条似的咯吱咯吱吃下去。

    段誉看着绿衫小姑娘可爱漂亮，难免多看两眼。

    左子穆说道：“这位姑娘，请问你是如何听说神农帮要来打无量剑派的？这里面还有什么缘由？”

    “缘由啊，好像是他们帮主司空玄中了什么生死符的毒，要从无量山上找一种名为通天草的药草。”绿衫小姑娘说道，“还有，他们是奉了什么飘渺峰灵鹫宫的命令，专门来收服无量剑派，探察无量玉璧的秘密。”

    左子穆脸色一变，若无其事说道：“啊？无量山上有什么无量玉璧吗？这事情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说话之间，偷眼看海昆和段誉两人。

    担心海昆这个武林高手、段誉这个镇南王世子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海昆既然不耐烦了，自然懒得慢慢解谜，直接嗤笑一声：“什么无量玉璧，还需要藏着掖着，无非是另外一处有人练剑，映照在某处，又出现在石头墙壁上。”

    “这在无量剑派看来，就是神仙剑法了。”

    “实际上没有口诀，定势，配合运转心法，只看人练剑，凭你们无量剑派的资质，再过几辈子也学不会人家的剑法。”

    左子穆和辛双清两人全都骇然变色：“什么？”

    无量玉璧的仙人剑法，秘密竟然是这么简单，就是另外有人在无量山另一处地方练剑，仅此而已？

    那他们无量剑派内斗成三个分宗，互相争斗为的又是什么？

    绿衫小姑娘顿时大感无趣：“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真的有一块大玉璧呢！”

    段誉也是同样失望：“无量玉璧这名字可真不错啊，没想到居然还是学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这有什么好学的？”

    左子穆看向海昆，又开始半信半疑。

    想了一下才说道：“斗胆请问海兄台，这消息从哪儿来的？可当真吗？”

    海昆笑了一下，迈步向外走去：“友情提醒你们一下，四大恶人最近正在大理境内活动，其中叶二娘最喜欢夺走人家婴儿，玩弄后活活掐死。”

    “左掌门老来得子，武功又比叶二娘差，还是好好看好自己孩子。”

    “若是无量剑派有发现四大恶人踪迹，都可以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杀了他们。”

    绿衫姑娘掐着一条小蛇，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肩膀上站着灰白色小貂：“哦，四大恶人这么凶残吗？”

    “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这样实在是大大不应该。”段誉嘴里说道。

    海昆说道：“四大恶人么，自然凶残。”

    “四大恶人老大姓段，号称恶贯满盈，窥视大理皇位几十年了；老二叶二娘，专门掐死人家孩子为乐；岳老三，喜欢把人脖子扭断；老四云中鹤，是个好色淫荡之人，曾经说过要把万劫谷谷主杀了，霸占万劫谷和人家妻女……”

    海昆一段话说完，绿衫小姑娘和段誉两个人齐齐破防：“什么！”

    四大恶人居然窥视大理皇位？

    云中鹤居然要霸占万劫谷？

    “这可不成，我得赶紧回去告知我爹！”段誉说道。

    绿衫小姑娘也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这可不行，我得毁去告诉我爹……”

    段誉诧异地“咦”了一声：“你又不是大理皇室的人，怎么跟我一样说话？”

    绿衫小姑娘没好气地说：“我是万劫谷谷主女儿，我叫钟灵，当然要去告诉我爹四大恶人来了。”

    段誉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海昆却是笑道：“这小姑娘，我得提醒你，你可不叫钟灵。”

    “虽然你爹是万劫谷谷主钟万仇，但是你妈从来不喊你钟灵，而是喊你灵儿，是不是？”

    “因为你妈瞧不起你爹，感觉他的姓氏配不上你的真正血脉，你的生父另有其人啊。”

    钟万仇这位悲剧老哥，是真的把一些舔狗的情况发挥到极致——你的姓氏，不配给他的孩子用！

    甘宝宝这娘们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也只能说也是婊到不行；固然对段正淳一往情深，但是仔细算起来，甚至还不如康敏那样极端分明。

    把人家一个无辜的舔狗伤成什么样了……

    所以真不怪海昆还没进天龙八部这个世界，和众女商议的时候，都感觉这娘们是个寻乐子的好去处，伤害她和王夫人这种货色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不带有的。

    钟灵彻底绷不住了。

    我就出来吃个瓜，看看热闹啊，要不要搞成这样？

    “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海昆说道，“常言道无巧不成书，你眼前的段镇南王世子段誉，就是你哥，你父亲就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你的本来身份，其实应该是郡主。”

    “你如果不信，回去问问你娘就知道了……”

    “我才不信！”钟灵叫道，“你这人故意骗我，真是坏极了！”

    “哪能我出来一次，就遇见亲哥哥？我就是我爹的女儿，根本不是什么郡主！”

    “我不跟你说了！”

    说着话，就要往外跑出去。

    显然被海昆的一番话给弄得恼羞成怒了。

    段誉轻声道：“海兄台，这小姑娘如花似玉，你怎么这么捉弄她？”

    “她是你妹妹。”海昆澹澹说道。

    段誉无语，心说：还把我捉弄进去了。

    就在这时候，神农帮的人又来了，又毒杀了无量剑派两人，并且要求无量剑派众人全部自断手臂，跪地出降。

    气的左子穆大怒，扬言要和神农帮拼了。

    段誉说道：“我得告诉神农帮，不许这么乱杀人。”

    说话间，钟灵又退回来，盯着海昆：“你这人胡说八道，可恶的很，我得带你去万劫谷，让我爹教训你！”

    海昆笑了一声：“好，稍等我就跟你去万劫谷，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做一件事情。”

    转眼看向左子穆、辛双清：“无量剑派东西两宗，今日都在这里，无量玉璧的事情我跟你们说了，顺便跟你们做一个交易。”

    左子穆和辛双清都知道他武功极高，因此都连忙欠身：“请说。”

    “我帮你们解决了神农帮这个威胁，你们帮我送一个人到无量山悬崖下面。”

    海昆说道。

    左子穆和辛双清两人多年钻研无量玉璧，听了这话之后对视一眼，心说无量玉璧秘密原来就在悬崖下面！

    这人说什么无量玉璧只是别人练剑投影，其实是知道真正的秘密，不愿意告诉我们。

    一念升起，贪心再也难以压制。

    海昆见两人神念变化，顿时冷笑一声：“真是好言好语听不得，非要我来其他手段。”

    精神控制直接控制了左子穆和辛双清，让两人听令，无量剑派弟子制作绳索。

    这一番发号施令之后，看的段誉、钟灵都很奇怪。

    左子穆心胸狭窄，唠唠叨叨，怎么不唠叨乖乖听话了？

    控制了无量剑派，让他们用衣衫、床单之类制作绳索，海昆向外走去，神农帮那群人也应该解决了，顺便让段誉滚回家去。

    走出无量剑派不多久，便有几个身穿黄衣的汉子冒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海昆澹然说道：“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万劫谷谷主之女钟灵来了，要见神农帮司空玄，劳烦禀报。”

    那几个黄衣汉子皆是吃了一惊，问道此言当真吗？

    确定之后，连忙转身去禀报，过了不多时，一个山羊胡士的瘦小的老者领着二十多人匆匆前来：“大理镇南王世子是哪一位？因何在此？”

    海昆指向段誉：“这一位便是了。”

    司空玄本来就半信半疑，这抬头一看，段誉脸上巴掌印还在，顿时全然不信，冷笑道：“阁下好大的胆子，这大理地界，竟然还敢假冒大理镇南王世子？”

    “想那等贵人出行，定然前呼后拥，身骄肉贵，如何被人脸上打的红肿不堪，犹如猴子腚儿？”

    “我是自己出来游山玩水，要这么多人跟着干什么？”段誉说道。

    “那总该有高手随同？”司空玄冷声道。

    海昆抽出倚天剑，信手一挥，旁边一块巨石立刻被噼开。

    “我算不算高手？”

    司空玄看着断开的巨石目瞪口呆，心说这小子武功真高。

    这下别管镇南王世子是真是假，我就只能当真的了，要不然老命不保啊！

    立刻对段誉躬身说道：“见过镇南王世子！”

    段誉摆摆手：“好了，无须多礼，神农帮干什么和无量剑派打来打去？大家平平安安的，不找杀孽，岂不是更好吗？”

    司空玄表情无奈：“世子有所不知，小老儿实在有苦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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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 论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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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子穆看向段誉，只见段誉脸庞红肿着，居然当真没有什么阴狠怨毒的意味，反而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这位姓海的兄台说得对，我的确对你们略有冒犯。”

    “跟你们道歉也是应该，自然不会因此再记恨在心。”

    段誉这么说，左子穆却不敢放心下来。

    因为他自己心胸狭窄，也感觉别人必定心胸狭隘。就算是别人说原谅他，他一时间也不愿意轻易相信。

    “这位左掌门无需担心。”

    “我从小受了佛戒。爹爹请了一位老师教我念四书五经、诗词歌赋，请了一位高僧教我念佛经。十多年来，我学的是儒家的仁人之心，推已极人，佛家的戒杀戒嗔，慈悲为怀。”

    段誉开口说道：“因此打人杀人的事情，我自然觉得不对头，今天这才开口说笑。”

    左子穆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再问。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忽然跑进大厅来，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左子穆连忙让人解开他上衣查察伤势，只见他胸口赫然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这八个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笔书写，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划而致，竟是以剧毒的药物写就，腐蚀之下，深陷肌肤。

    左子穆大怒，手中长剑一振，喝道：“且瞧是神农帮诛灭无量剑，还是无量剑诛灭神农帮。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他这边正说着，海昆却感觉有点麻烦，没什么耐心了，准备迅速解决这一段故事。

    说起来，其实接下来就是段誉奇遇连连——掉下悬崖收获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是奇遇；吸纳内力，学会六脉神剑是奇遇；莽牯朱蛤是奇遇。

    甚至认识木婉清、乔峰等人，也不是他主动，而是一个个巧合巧遇跳到眼前来……

    简单来说，除了老天爷不断奇遇喂饭，段誉和虚竹还是个啥？

    相比较之下，乔峰目标明确，行动一举一动皆有原因，所作所为皆有章法。

    偏偏是如此，乔峰越来越惨；段誉和虚竹则是根本没什么章法乱来一气，则是越来越牛，越来越逍遥自在。

    而眼下无量山的这一段故事，看似无量剑派菜鸡互啄，神农帮也是一群小垃圾，但是接下来却牵涉到四大恶人、飘渺峰灵鹫宫，要是等他们继续一样一样地巧合下去，跟原着那样发展，未免太过麻烦。

    而且原着里面有些巧合真的是限制到离谱——必须在某年某月某个地点，恰好遇上某个人，才能如何如何。

    但是段誉和虚竹两个大挂比，就是这么精准地巧遇再巧遇。

    错过一里路，错过一个时辰都不可能出现的巧合事情，他们是一再巧遇。

    海昆没这个耐心功夫去看着段誉奇遇连连，也没这个必要去赌自己就跟段誉一样时间点和地点的奇遇，简单粗暴才是他在挑战世界的风格。

    海昆站起身来说道：“段誉，这地方只剩下打打杀杀，留下也没什么意思，我们不如离去。”

    段誉喜道：“海兄台所言极是，我正有此意，佛曰……”

    海昆笑了笑，耳边听着段誉的唠叨，又看向头顶房梁：“小姑娘，你走不走？”

    房梁上绿衫小姑娘笑道：“我本来就是听说神农帮要打无量剑派，这才来看热闹的，现在他们才刚打起来，就这么走了未免可惜啦。”

    海昆笑道：“小小年纪倒是喜欢看热闹，你也想看到血流成河？”

    “哪有这么坏，我就是想找点有趣的事情看看。”绿衫小姑娘笑着说道，同时从腰间小包裹里面抽出一条蛇来，一个灰白色的小貂顿时窜出来，抱着那条不断扭动的活蛇，如同吃肉条似的咯吱咯吱吃下去。

    段誉看着绿衫小姑娘可爱漂亮，难免多看两眼。

    左子穆说道：“这位姑娘，请问你是如何听说神农帮要来打无量剑派的？这里面还有什么缘由？”

    “缘由啊，好像是他们帮主司空玄中了什么生死符的毒，要从无量山上找一种名为通天草的药草。”绿衫小姑娘说道，“还有，他们是奉了什么飘渺峰灵鹫宫的命令，专门来收服无量剑派，探察无量玉璧的秘密。”

    左子穆脸色一变，若无其事说道：“啊？无量山上有什么无量玉璧吗？这事情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说话之间，偷眼看海昆和段誉两人。

    担心海昆这个武林高手、段誉这个镇南王世子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海昆既然不耐烦了，自然懒得慢慢解谜，直接嗤笑一声：“什么无量玉璧，还需要藏着掖着，无非是另外一处有人练剑，映照在某处，又出现在石头墙壁上。”

    “这在无量剑派看来，就是神仙剑法了。”

    “实际上没有口诀，定势，配合运转心法，只看人练剑，凭你们无量剑派的资质，再过几辈子也学不会人家的剑法。”

    左子穆和辛双清两人全都骇然变色：“什么？”

    无量玉璧的仙人剑法，秘密竟然是这么简单，就是另外有人在无量山另一处地方练剑，仅此而已？

    那他们无量剑派内斗成三个分宗，互相争斗为的又是什么？

    绿衫小姑娘顿时大感无趣：“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还以为真的有一块大玉璧呢！”

    段誉也是同样失望：“无量玉璧这名字可真不错啊，没想到居然还是学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这有什么好学的？”

    左子穆看向海昆，又开始半信半疑。

    想了一下才说道：“斗胆请问海兄台，这消息从哪儿来的？可当真吗？”

    海昆笑了一下，迈步向外走去：“友情提醒你们一下，四大恶人最近正在大理境内活动，其中叶二娘最喜欢夺走人家婴儿，玩弄后活活掐死。”

    “左掌门老来得子，武功又比叶二娘差，还是好好看好自己孩子。”

    “若是无量剑派有发现四大恶人踪迹，都可以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们杀了他们。”

    绿衫姑娘掐着一条小蛇，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肩膀上站着灰白色小貂：“哦，四大恶人这么凶残吗？”

    “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这样实在是大大不应该。”段誉嘴里说道。

    海昆说道：“四大恶人么，自然凶残。”

    “四大恶人老大姓段，号称恶贯满盈，窥视大理皇位几十年了；老二叶二娘，专门掐死人家孩子为乐；岳老三，喜欢把人脖子扭断；老四云中鹤，是个好色淫荡之人，曾经说过要把万劫谷谷主杀了，霸占万劫谷和人家妻女……”

    海昆一段话说完，绿衫小姑娘和段誉两个人齐齐破防：“什么！”

    四大恶人居然窥视大理皇位？

    云中鹤居然要霸占万劫谷？

    “这可不成，我得赶紧回去告知我爹！”段誉说道。

    绿衫小姑娘也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这可不行，我得毁去告诉我爹……”

    段誉诧异地“咦”了一声：“你又不是大理皇室的人，怎么跟我一样说话？”

    绿衫小姑娘没好气地说：“我是万劫谷谷主女儿，我叫钟灵，当然要去告诉我爹四大恶人来了。”

    段誉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海昆却是笑道：“这小姑娘，我得提醒你，你可不叫钟灵。”

    “虽然你爹是万劫谷谷主钟万仇，但是你妈从来不喊你钟灵，而是喊你灵儿，是不是？”

    “因为你妈瞧不起你爹，感觉他的姓氏配不上你的真正血脉，你的生父另有其人啊。”

    钟万仇这位悲剧老哥，是真的把一些舔狗的情况发挥到极致——你的姓氏，不配给他的孩子用！

    甘宝宝这娘们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也只能说也是婊到不行；固然对段正淳一往情深，但是仔细算起来，甚至还不如康敏那样极端分明。

    把人家一个无辜的舔狗伤成什么样了……

    所以真不怪海昆还没进天龙八部这个世界，和众女商议的时候，都感觉这娘们是个寻乐子的好去处，伤害她和王夫人这种货色真是一点心理压力都不带有的。

    钟灵彻底绷不住了。

    我就出来吃个瓜，看看热闹啊，要不要搞成这样？

    “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海昆说道，“常言道无巧不成书，你眼前的段镇南王世子段誉，就是你哥，你父亲就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你的本来身份，其实应该是郡主。”

    “你如果不信，回去问问你娘就知道了……”

    “我才不信！”钟灵叫道，“你这人故意骗我，真是坏极了！”

    “哪能我出来一次，就遇见亲哥哥？我就是我爹的女儿，根本不是什么郡主！”

    “我不跟你说了！”

    说着话，就要往外跑出去。

    显然被海昆的一番话给弄得恼羞成怒了。

    段誉轻声道：“海兄台，这小姑娘如花似玉，你怎么这么捉弄她？”

    “她是你妹妹。”海昆澹澹说道。

    段誉无语，心说：还把我捉弄进去了。

    就在这时候，神农帮的人又来了，又毒杀了无量剑派两人，并且要求无量剑派众人全部自断手臂，跪地出降。

    气的左子穆大怒，扬言要和神农帮拼了。

    段誉说道：“我得告诉神农帮，不许这么乱杀人。”

    说话间，钟灵又退回来，盯着海昆：“你这人胡说八道，可恶的很，我得带你去万劫谷，让我爹教训你！”

    海昆笑了一声：“好，稍等我就跟你去万劫谷，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做一件事情。”

    转眼看向左子穆、辛双清：“无量剑派东西两宗，今日都在这里，无量玉璧的事情我跟你们说了，顺便跟你们做一个交易。”

    左子穆和辛双清都知道他武功极高，因此都连忙欠身：“请说。”

    “我帮你们解决了神农帮这个威胁，你们帮我送一个人到无量山悬崖下面。”

    海昆说道。

    左子穆和辛双清两人多年钻研无量玉璧，听了这话之后对视一眼，心说无量玉璧秘密原来就在悬崖下面！

    这人说什么无量玉璧只是别人练剑投影，其实是知道真正的秘密，不愿意告诉我们。

    一念升起，贪心再也难以压制。

    海昆见两人神念变化，顿时冷笑一声：“真是好言好语听不得，非要我来其他手段。”

    精神控制直接控制了左子穆和辛双清，让两人听令，无量剑派弟子制作绳索。

    这一番发号施令之后，看的段誉、钟灵都很奇怪。

    左子穆心胸狭窄，唠唠叨叨，怎么不唠叨乖乖听话了？

    控制了无量剑派，让他们用衣衫、床单之类制作绳索，海昆向外走去，神农帮那群人也应该解决了，顺便让段誉滚回家去。

    走出无量剑派不多久，便有几个身穿黄衣的汉子冒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

    海昆澹然说道：“大理镇南王世子段誉，万劫谷谷主之女钟灵来了，要见神农帮司空玄，劳烦禀报。”

    那几个黄衣汉子皆是吃了一惊，问道此言当真吗？

    确定之后，连忙转身去禀报，过了不多时，一个山羊胡士的瘦小的老者领着二十多人匆匆前来：“大理镇南王世子是哪一位？因何在此？”

    海昆指向段誉：“这一位便是了。”

    司空玄本来就半信半疑，这抬头一看，段誉脸上巴掌印还在，顿时全然不信，冷笑道：“阁下好大的胆子，这大理地界，竟然还敢假冒大理镇南王世子？”

    “想那等贵人出行，定然前呼后拥，身骄肉贵，如何被人脸上打的红肿不堪，犹如猴子腚儿？”

    “我是自己出来游山玩水，要这么多人跟着干什么？”段誉说道。

    “那总该有高手随同？”司空玄冷声道。

    海昆抽出倚天剑，信手一挥，旁边一块巨石立刻被噼开。

    “我算不算高手？”

    司空玄看着断开的巨石目瞪口呆，心说这小子武功真高。

    这下别管镇南王世子是真是假，我就只能当真的了，要不然老命不保啊！

    立刻对段誉躬身说道：“见过镇南王世子！”

    段誉摆摆手：“好了，无须多礼，神农帮干什么和无量剑派打来打去？大家平平安安的，不找杀孽，岂不是更好吗？”

    司空玄表情无奈：“世子有所不知，小老儿实在有苦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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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 北冥神功

    “你有什么苦衷？”

    段誉奇怪地问：“又没有人拿着刀，逼你们来杀人。”

    司空玄苦笑道：“世子有所不知，岂止是刀子！”

    段誉骇然吃了一惊：“真有人逼你来无量剑派杀人？”

    “正是！”

    “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在大理境内作奸犯科？”段誉奇怪问道。

    司空玄脸色发白，连连摇头：“我若是说了，立刻就要生不如死，还望世子不要再问。”

    段誉茫然，不知所措。

    钟灵在一旁说道：“你这人真是个呆头鹅，我之前不是说了这事情是飘渺峰灵鹫宫天山童姥的命令吗？你怎么还问来问去？”

    段誉恍然道：“原来如此！”

    “这飘渺峰在何处，竟有如此狂妄之徒？”

    司空玄连忙摆手，表示不敢乱说，段誉让他带人离去，他也是万万不敢听命。

    段誉看向海昆：“海兄台，若是这样，又应该如何？”

    钟灵则是冷笑：“你虽然武功高，却也没什么法子？”

    “看你这样喜欢胡说，遇上事情，也不顶什么用。”

    海昆笑了笑，知道本来挺可爱的小姑娘，因为自己说她不是钟万仇的女儿而是段正淳的女儿，难免有点记仇。

    在她看来，这绝对属于是胡说八道，侮辱他们家。

    “你们看我干什么？”

    “这神农帮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说要多管闲事，只是让神农帮让开路，让段誉离开，回他的镇南王府。”

    “这一点不难？”海昆看向司空玄。

    司空玄立刻说道：“不难，不难，绝对不难。”

    “神农帮又岂敢阻碍镇南王世子？请世子速速离去，免得被我们这些江湖汉子的打打杀杀伤了眼睛！”

    段誉听了这话，却是皱眉。

    “那什么飘渺峰的人，在大理境内逼迫你们打打杀杀，不是好人，我倒要和他们所以说，不要干这样的恶事。”

    “佛经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可视而不见。”

    海昆听后，讶然看向段誉：“你不走？”

    段誉点头：“不走。”

    “当真不走？”

    “当真不走。”

    海昆便摇摇头：“那你就在一旁看着，接下来的事情，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

    海昆说完这话，便走上前来：“司空玄，果然让我看看你的生死符！”

    司空玄浑身一颤，先是震惊恐惧：“啊，你知道生死符！”

    随后又是狂喜：“你竟然能够解开生死符吗？”

    海昆微微摇头：“解不开，这生死符需要学了天山童姥的天山六阳掌，才能够解开。”

    “我是看看能不能从这生死符上学到什么手段。”

    “万一能够解开，也是你的幸运。”

    司空玄听到这里，却是按捺不住：“请尊驾快来看看，这生死符真是害死我了！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说着话，声音带着哭腔，甚是凄惨，段誉和钟灵都难免升起一点恻隐之心。

    海昆将手掌搭在司空玄身上，感应了一会儿，摇摇头：“天山童姥真是把事情做绝了。”

    司空玄面上顿时升起绝望神色：“怎么说？”

    海昆解释道：“你以为她给你种下生死符，是一道，其实她给你下了六道生死符。”

    “六道生死符，三阴三阳，三个在太阳、少阳、阳明经脉中，三个在太阴、少阴、厥阴经脉中。”

    “每一道生死符，内中蕴含不同分量阴阳之气，如果我用阳刚内力去解开太阴经脉处生死符，那么还没摸索出恰当的分量，太阳经脉内的生死符便感到阳气，力道剧增，盘根纠结，深入脏腑，即便不可收拾。”

    “如果我用阴柔内力去抵消太阳经脉内生死符，同样的道理，尚未摸索出抵消的分量，太阴经脉中生死符便生出感应，让你生不如死。”

    海昆说到这里，司空玄整个人都傻了。

    我就是个神农帮帮主，用得着这种高深的控制手段吗？也太夸张了!

    简单来说，生死符就是密码锁，还是会自动感应，试错就惩罚代价巨大的密码锁。

    司空玄身体内六道生死符，就是六个密码锁。

    除非以高深内力，精准至极的精妙操作，一鼓作气，荡平六道生死符，否则那就是解不开。

    天山童姥的天山六阳掌，可以解开。

    海昆带着的青春泉水，也可以解开，然而他不可能拿出青春泉水来给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用。

    若是有人学了北冥神功，把他体内内力全部吸走，生死符也可以解开了——代价是内力全失，需要从头再练回来。

    “不过，倒是也有另外一种方法。”

    海昆说道：“司空玄，你这一身内力若是失去，需要多久才能修炼回来？”

    司空玄茫然：“我内力又如何会失去？”

    “莫非你说的是星宿派的化功大法？”

    “差不多，把你内力和生死符一起化掉，也是一种破解方法。”海昆说道，“你要不要试一试？”

    司空玄顿时苦笑：“小老儿气血两衰，一旦失了内力，元气大伤，定然没有几年可活，那还能把内力修炼回来？”

    海昆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你们神农帮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灵鹫宫的人来了，你们上山来通知我，我见一见灵鹫宫的人。”

    又对段誉说道：“你既然不愿意走，想要跟灵鹫宫的人讲道理，就留在这里和神农帮作伴。”

    段誉犹豫道：“你之前说四大恶人来大理，图谋皇位，是真的吗？若是这样，我得回家告诉我爹啊。”

    钟灵在一旁冷笑道：“他胡说八道，捉弄咱们俩，你也相信？”

    “你相信我是你妹妹吗？”

    段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半信半疑。

    海昆转身迈步，又回无量山上。

    钟灵看着他背影，咬咬牙迅速跟上：“喂，你这人为什么胡说八道？我爹娘如何得罪你了，你这样消遣我们家？”

    “你若是不说清楚，我放貂儿咬你！”

    “这貂儿叫什么？”海昆问道。

    钟灵答道：“这是我养的闪电貂，连我爹娘都指挥不动，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我让它咬人就咬人。”

    “那倒是不错。”海昆说道。

    钟灵有些得意：“当然是不错。”

    随后又反应过来：“你夸我也没用，你刚才胡说八道，可把我气坏啦！”

    海昆笑道：“其实我还真不是胡说八道，你回家问问你妈去不就行了？只不过要小心一点儿，最近四大恶人出没，别遇上他们。”

    钟灵不以为然：“我让我的貂儿咬死他们！”

    海昆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和钟灵两人返回无量山上，段誉留在神农帮，等着灵鹫宫的人到来看看能不能化解恩怨，不要打打杀杀。

    返回无量剑派，左子穆、辛双清两人已经指挥无量剑派的弟子们弄出来百丈长的绳索，海昆看了一眼颇为结实，微微颔首。

    “把绳索放到无量玉璧不远处瀑布的悬崖处，左子穆你沿着绳索下去，看看情况。”

    “若能顺利到底，便发个烟火上来。”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钟灵心说左子穆鼠肚鸡肠，又是一派掌门，肯定爱惜自己的性命，岂能答应这种事情。

    再者这无量玉璧是无量剑派的不传之秘，岂能让外人踏足？

    却不料想，海昆话音落下，左子穆居然便听命行动，领着众人到了禁地无量玉璧不远处，让弟子们把绳索放在悬崖处，带了火折子、烟火，沿绳而下。

    钟灵只感觉莫名其妙——海昆此人，倒像是给人灌了迷魂汤一样！左子穆这样的人，怎么甘心听他命令，如同奴仆？

    他比那天山童姥还要厉害！

    片刻后，谷地升起烟火。

    海昆顿时笑了：“不错，当真不错！”

    “辛双清，你在上面看着，不许别人随意靠近绳索，一会儿我和左子穆还得上来。”

    “到时候传授你们武功。”

    辛双清应声答应。

    钟灵忍不住好奇：“这悬崖下面有什么？我能下去看看吗？”

    海昆点头：“你要是下去，倒是也行。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原来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这次跟着下去，也是一桩好事儿，到时候你可怎么报答我？”

    钟灵听他这么说，说道：“那怎么能是真的？你定然是胡说八道！”

    “若是真的呢？”

    海昆问道。

    钟灵说道：“要是真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海昆摇摇头，没再跟她再说，沿着绳索下了悬崖。

    钟灵也紧随其后，沿着崖缝，慢慢爬落。

    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

    左子穆正在谷底等候，见到海昆后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多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

    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摇曳生姿。

    沿着湖畔寻找片刻，找到一块大岩石。

    海昆推开岩石右侧，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钟灵惊讶：“这里原来居然住着人？”

    左子穆则是惊喜：“这里就是原来练剑的仙人居处？”

    海昆笑了笑，摇摇头，走进洞去。

    钟灵和左子穆跟在后面。

    走得十多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然越走越低。

    这就是一个向下挖掘的巢穴住处。

    摸着黑来到门前，将门推开了，眼前陡然光亮，眼前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

    光亮处是一块大水晶，水晶外是湖水和游动的鱼虾。

    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海昆目光一扫，又走到一面墙壁出，推开墙壁之后，又有一道石级。

    顺着石级走下再走十多步，又是一扇门。

    推开门，眼前一个宫装美女白玉凋像，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

    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澹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

    海昆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暗然神伤。

    海昆看到这一幕，也是深深感慨——无崖子这个变态，真是够了！

    谁能想到，这是凋刻的李秋水的小妹？

    无崖子凋刻了李秋水的小妹凋像后，整个人就变态了——变态到李秋水在外面房间找俊男，他隔着这道墙，看着李秋水小妹凋像发呆。

    一时之间，海昆真是感觉逍遥派除了天山童姥有情有义，逻辑正常，恩怨分明，无崖子和李秋水属实都是离谱的玩意儿……

    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又见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西边壁上镶着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间石室明亮了数倍。

    石壁上刻着字：“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只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海昆冷笑一声，直接扯开蒲团，里面是个绸包。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

    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

    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之后写着：“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海昆将两个功法看过之后，微微沉吟：李秋水留下的这东西，有没有后门？

    凌波微步应该是没有，但是北冥神功则是要求早中晚各练一次，不练就会头疼难忍……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八成是设下什么后门，等人练了之后去求她，给她当狗？

    无崖子练功也会每天头疼难忍？这显然不可能。

 第八十六章 北冥神功

    “你有什么苦衷？”

    段誉奇怪地问：“又没有人拿着刀，逼你们来杀人。”

    司空玄苦笑道：“世子有所不知，岂止是刀子！”

    段誉骇然吃了一惊：“真有人逼你来无量剑派杀人？”

    “正是！”

    “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在大理境内作奸犯科？”段誉奇怪问道。

    司空玄脸色发白，连连摇头：“我若是说了，立刻就要生不如死，还望世子不要再问。”

    段誉茫然，不知所措。

    钟灵在一旁说道：“你这人真是个呆头鹅，我之前不是说了这事情是飘渺峰灵鹫宫天山童姥的命令吗？你怎么还问来问去？”

    段誉恍然道：“原来如此！”

    “这飘渺峰在何处，竟有如此狂妄之徒？”

    司空玄连忙摆手，表示不敢乱说，段誉让他带人离去，他也是万万不敢听命。

    段誉看向海昆：“海兄台，若是这样，又应该如何？”

    钟灵则是冷笑：“你虽然武功高，却也没什么法子？”

    “看你这样喜欢胡说，遇上事情，也不顶什么用。”

    海昆笑了笑，知道本来挺可爱的小姑娘，因为自己说她不是钟万仇的女儿而是段正淳的女儿，难免有点记仇。

    在她看来，这绝对属于是胡说八道，侮辱他们家。

    “你们看我干什么？”

    “这神农帮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说要多管闲事，只是让神农帮让开路，让段誉离开，回他的镇南王府。”

    “这一点不难？”海昆看向司空玄。

    司空玄立刻说道：“不难，不难，绝对不难。”

    “神农帮又岂敢阻碍镇南王世子？请世子速速离去，免得被我们这些江湖汉子的打打杀杀伤了眼睛！”

    段誉听了这话，却是皱眉。

    “那什么飘渺峰的人，在大理境内逼迫你们打打杀杀，不是好人，我倒要和他们所以说，不要干这样的恶事。”

    “佛经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可视而不见。”

    海昆听后，讶然看向段誉：“你不走？”

    段誉点头：“不走。”

    “当真不走？”

    “当真不走。”

    海昆便摇摇头：“那你就在一旁看着，接下来的事情，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

    海昆说完这话，便走上前来：“司空玄，果然让我看看你的生死符！”

    司空玄浑身一颤，先是震惊恐惧：“啊，你知道生死符！”

    随后又是狂喜：“你竟然能够解开生死符吗？”

    海昆微微摇头：“解不开，这生死符需要学了天山童姥的天山六阳掌，才能够解开。”

    “我是看看能不能从这生死符上学到什么手段。”

    “万一能够解开，也是你的幸运。”

    司空玄听到这里，却是按捺不住：“请尊驾快来看看，这生死符真是害死我了！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说着话，声音带着哭腔，甚是凄惨，段誉和钟灵都难免升起一点恻隐之心。

    海昆将手掌搭在司空玄身上，感应了一会儿，摇摇头：“天山童姥真是把事情做绝了。”

    司空玄面上顿时升起绝望神色：“怎么说？”

    海昆解释道：“你以为她给你种下生死符，是一道，其实她给你下了六道生死符。”

    “六道生死符，三阴三阳，三个在太阳、少阳、阳明经脉中，三个在太阴、少阴、厥阴经脉中。”

    “每一道生死符，内中蕴含不同分量阴阳之气，如果我用阳刚内力去解开太阴经脉处生死符，那么还没摸索出恰当的分量，太阳经脉内的生死符便感到阳气，力道剧增，盘根纠结，深入脏腑，即便不可收拾。”

    “如果我用阴柔内力去抵消太阳经脉内生死符，同样的道理，尚未摸索出抵消的分量，太阴经脉中生死符便生出感应，让你生不如死。”

    海昆说到这里，司空玄整个人都傻了。

    我就是个神农帮帮主，用得着这种高深的控制手段吗？也太夸张了!

    简单来说，生死符就是密码锁，还是会自动感应，试错就惩罚代价巨大的密码锁。

    司空玄身体内六道生死符，就是六个密码锁。

    除非以高深内力，精准至极的精妙操作，一鼓作气，荡平六道生死符，否则那就是解不开。

    天山童姥的天山六阳掌，可以解开。

    海昆带着的青春泉水，也可以解开，然而他不可能拿出青春泉水来给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用。

    若是有人学了北冥神功，把他体内内力全部吸走，生死符也可以解开了——代价是内力全失，需要从头再练回来。

    “不过，倒是也有另外一种方法。”

    海昆说道：“司空玄，你这一身内力若是失去，需要多久才能修炼回来？”

    司空玄茫然：“我内力又如何会失去？”

    “莫非你说的是星宿派的化功大法？”

    “差不多，把你内力和生死符一起化掉，也是一种破解方法。”海昆说道，“你要不要试一试？”

    司空玄顿时苦笑：“小老儿气血两衰，一旦失了内力，元气大伤，定然没有几年可活，那还能把内力修炼回来？”

    海昆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你们神农帮就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灵鹫宫的人来了，你们上山来通知我，我见一见灵鹫宫的人。”

    又对段誉说道：“你既然不愿意走，想要跟灵鹫宫的人讲道理，就留在这里和神农帮作伴。”

    段誉犹豫道：“你之前说四大恶人来大理，图谋皇位，是真的吗？若是这样，我得回家告诉我爹啊。”

    钟灵在一旁冷笑道：“他胡说八道，捉弄咱们俩，你也相信？”

    “你相信我是你妹妹吗？”

    段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半信半疑。

    海昆转身迈步，又回无量山上。

    钟灵看着他背影，咬咬牙迅速跟上：“喂，你这人为什么胡说八道？我爹娘如何得罪你了，你这样消遣我们家？”

    “你若是不说清楚，我放貂儿咬你！”

    “这貂儿叫什么？”海昆问道。

    钟灵答道：“这是我养的闪电貂，连我爹娘都指挥不动，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我让它咬人就咬人。”

    “那倒是不错。”海昆说道。

    钟灵有些得意：“当然是不错。”

    随后又反应过来：“你夸我也没用，你刚才胡说八道，可把我气坏啦！”

    海昆笑道：“其实我还真不是胡说八道，你回家问问你妈去不就行了？只不过要小心一点儿，最近四大恶人出没，别遇上他们。”

    钟灵不以为然：“我让我的貂儿咬死他们！”

    海昆摇摇头，没再说话。

    他和钟灵两人返回无量山上，段誉留在神农帮，等着灵鹫宫的人到来看看能不能化解恩怨，不要打打杀杀。

    返回无量剑派，左子穆、辛双清两人已经指挥无量剑派的弟子们弄出来百丈长的绳索，海昆看了一眼颇为结实，微微颔首。

    “把绳索放到无量玉璧不远处瀑布的悬崖处，左子穆你沿着绳索下去，看看情况。”

    “若能顺利到底，便发个烟火上来。”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钟灵心说左子穆鼠肚鸡肠，又是一派掌门，肯定爱惜自己的性命，岂能答应这种事情。

    再者这无量玉璧是无量剑派的不传之秘，岂能让外人踏足？

    却不料想，海昆话音落下，左子穆居然便听命行动，领着众人到了禁地无量玉璧不远处，让弟子们把绳索放在悬崖处，带了火折子、烟火，沿绳而下。

    钟灵只感觉莫名其妙——海昆此人，倒像是给人灌了迷魂汤一样！左子穆这样的人，怎么甘心听他命令，如同奴仆？

    他比那天山童姥还要厉害！

    片刻后，谷地升起烟火。

    海昆顿时笑了：“不错，当真不错！”

    “辛双清，你在上面看着，不许别人随意靠近绳索，一会儿我和左子穆还得上来。”

    “到时候传授你们武功。”

    辛双清应声答应。

    钟灵忍不住好奇：“这悬崖下面有什么？我能下去看看吗？”

    海昆点头：“你要是下去，倒是也行。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原来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这次跟着下去，也是一桩好事儿，到时候你可怎么报答我？”

    钟灵听他这么说，说道：“那怎么能是真的？你定然是胡说八道！”

    “若是真的呢？”

    海昆问道。

    钟灵说道：“要是真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海昆摇摇头，没再跟她再说，沿着绳索下了悬崖。

    钟灵也紧随其后，沿着崖缝，慢慢爬落。

    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

    左子穆正在谷底等候，见到海昆后微微躬身表示敬意。

    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多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

    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摇曳生姿。

    沿着湖畔寻找片刻，找到一块大岩石。

    海昆推开岩石右侧，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钟灵惊讶：“这里原来居然住着人？”

    左子穆则是惊喜：“这里就是原来练剑的仙人居处？”

    海昆笑了笑，摇摇头，走进洞去。

    钟灵和左子穆跟在后面。

    走得十多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然越走越低。

    这就是一个向下挖掘的巢穴住处。

    摸着黑来到门前，将门推开了，眼前陡然光亮，眼前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

    光亮处是一块大水晶，水晶外是湖水和游动的鱼虾。

    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海昆目光一扫，又走到一面墙壁出，推开墙壁之后，又有一道石级。

    顺着石级走下再走十多步，又是一扇门。

    推开门，眼前一个宫装美女白玉凋像，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

    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澹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

    海昆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暗然神伤。

    海昆看到这一幕，也是深深感慨——无崖子这个变态，真是够了！

    谁能想到，这是凋刻的李秋水的小妹？

    无崖子凋刻了李秋水的小妹凋像后，整个人就变态了——变态到李秋水在外面房间找俊男，他隔着这道墙，看着李秋水小妹凋像发呆。

    一时之间，海昆真是感觉逍遥派除了天山童姥有情有义，逻辑正常，恩怨分明，无崖子和李秋水属实都是离谱的玩意儿……

    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着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又见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西边壁上镶着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间石室明亮了数倍。

    石壁上刻着字：“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只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海昆冷笑一声，直接扯开蒲团，里面是个绸包。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

    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

    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之后写着：“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海昆将两个功法看过之后，微微沉吟：李秋水留下的这东西，有没有后门？

    凌波微步应该是没有，但是北冥神功则是要求早中晚各练一次，不练就会头疼难忍……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八成是设下什么后门，等人练了之后去求她，给她当狗？

    无崖子练功也会每天头疼难忍？这显然不可能。

 第八十七章 甘宝宝

    海昆想到这里，对李秋水留下的北冥神功，难免打一个问号。

    回过头来，见到左子穆、钟灵两人正在玉像前面啧啧称奇，把绢布扔给左子穆：“北冥神功有点问题，不要学了，倒是凌波微步可以学一下。”

    左子穆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先是看到李秋水的果体教程，老脸一红。

    随后茫然抬起头来：“海先生，这怕是不成啊……”

    “北冥神功我可以看懂，但是看不懂凌波微步。”

    “这两样我一个都学不会。”

    北冥神功需要废了武功重新开始学，以左子穆这个年龄，当然不愿意冒险走出舒适圈，废了武功进行冒险。

    再者海昆还说了北冥神功是可能存在问题的。

    而没办法修行凌波微步，原因就更加简单了——左子穆没学过易经八卦。

    他一个武林中人，没事学这些干什么？

    海昆有点无语：“你倒是也学点文化，怪不得段誉说你们打打杀杀没有前途。”

    这武功段誉来了是刚好合适，他没内功，学过易经八卦……堪称量身打造。

    也难怪是书里面钦定的外挂。

    海昆把绢布拿过来，递给钟灵：“看看？”

    钟灵接过去一看，顿时脸色血红，把绢布扔回来：“你调戏我！”

    “不是我调戏你，只不过是之前写功法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个下流女人。”海昆说道，“上面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确都是很厉害的武功，这一点母庸置疑。”

    “再厉害我也不练！”

    钟灵带着少女的娇憨，红着脸说道。

    海昆无语了，谁能想到这神功秘籍，居然被人嫌弃？

    他倒是过目不忘，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记了下来。

    人物目标之一，就是收集整个逍遥派的全部武功。

    到现在算是完成了一步，后面就是去找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了，这两个人虽然很强，但终究是人，海昆对付她们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不练就算了。”

    “左子穆，你沿着绳索上山去。”

    海昆说道：“我接下来带着这个钟灵小姑娘去万劫谷，让她亲眼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左子穆低头应声，又说道：“海先生，今日这么一来，无量剑派弟子们都看着，只怕他们来日也会来探询秘密。”

    “那就随意他们。”海昆说道，“这里也没什么可珍惜的。”

    左子穆低声道：“此地毕竟是海先生发现，我还是约束他们，不要来这里放肆为好。”

    “那凌波微步，既然是牵涉到易经八卦的神妙武功，我上去之后就去学习易经八卦，不知道海先生——”

    海昆微笑：“你既然有这个心思，不妨让门下弟子和辛双清都学一学，到时候我都传授给你们凌波微步。”

    “将来自然有用得到你们的地方。”

    “是，海先生用得着我们，自然是我们的荣幸。”左子穆恭敬应声，起身告退。

    海昆这才看向钟灵：“走，去万劫谷。”

    “我知道万劫谷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得让你知道我没骗你啊。”

    钟灵有些犹豫：“我要带你去万劫谷……你万一对我爹娘不礼貌，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你这人胡说八道，打伤了你还好；若是你打伤了我爹娘，可怎么办？”

    海昆摇摇头：“你要是这样想，那我就帮不了你。”

    “只是你终究要面对现实，你就是段正淳和甘宝宝的女儿，不是钟万仇的女儿；你们家现在看上去幸福美满，实际上你母亲不仅是面对你父亲强势了一点，更是瞧不起他，连他的姓氏都不肯加在你的灵儿之上。”

    钟灵见他再三强调，言之凿凿，不由地信了几分。

    只是信了几分，便忍不住心中大痛，忍不住痛哭出声——对于她这样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来说，父母和家庭就是天然带着美好的感觉，还是自己头顶上天，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自己母亲是这样的人，自己父亲竟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哭了一通之后，钟灵对海昆说道：“你若是骗我，我非要让貂儿咬死你不可！”

    海昆伸手摸摸她脑袋：“放心，我没骗你。”

    钟灵脸颊顿时一热，想起刚才看到的果体秘籍，连忙推开他的手：“这地方密不透风，咱们赶紧出去！”

    “这里立刻就能出去。”

    海昆领着她上了另一个石头台阶。

    走到一百多级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馀级，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

    钟灵看了一眼周围地形，惊讶说道：“这里距离我家的确不远！”

    “以后我倒是可以常来玩玩！”

    接下来由她领路，沿着江水绕过一座山，走了十多里路，见到一个过江的铁索桥，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

    海昆和钟灵过了桥，迎面黑压压的一座大森林，便到了“万劫谷”谷口。

    九株大松树参天并列，自右数到第四株，钻进树洞里面拨开枯草，便是暗道门。

    通过暗道后，外面是一片草地，草地外又是一株株松树。

    整个万劫谷，不仅是绿意盎然，还是四季常青——海昆心里面都在感慨，钟万仇真是狠人，生怕自己不够绿啊。

    你看这碧绿的草地，一颗颗松树，像不像一顶顶绿帽？

    走过草地，一颗大松树上削下了丈许长、尺许宽的一片，漆上白漆，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

    八字黑色，那“杀”字却是殷红之色。

    海昆很难形容这种操作——这到底是干什么呢？

    整个天龙八部，是充满了很奇怪的胡乱迁怒，以至于很多人都是莫名其妙就被波及害了。

    譬如段正淳到处找娘们苦练叉腰肌，弄得好几个地方专杀大理人，姓段的。

    大理姓段的人，真的要感谢他们有这么一位镇南王，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尽快投胎了。

    钟灵来到大树前，看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一行字，怔怔出神。

    此时此刻，结合海昆所说，方才知道自家为什么要杀姓段的人。

    拿起一个小锤子，敲在“段”字上面，顿时当啷一声响亮声音。

    一个丫鬟面带喜色跑出来：“小姐回来了！”

    又惊讶看向海昆：“小姐，你带了外客回来？”

    钟灵闷闷不乐：“我娘呢，我要跟我娘说话。”

    丫鬟不敢犹豫，匆匆离去。

    钟灵领着海昆到了一座瓦屋客厅之中，片刻之后，一个三十多岁清秀夫人走出来，见到钟灵和海昆之后，说道：“你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还带回来一位贵客？”

    钟灵闷闷不乐说道：“娘，我有话问你。”

    “有话一会儿再说，待我先问问这位公子——”甘宝宝说着话，看向海昆，“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何方人士，因为何事来万劫谷。”

    海昆笑道：“也没什么，我告诉钟灵，她是段正淳的女儿。”

    “她偏不信，我就来陪她认一认。”

    甘宝宝听到这话，顿时惊叫一声，纵身朝着海昆打来：“胡说八道！”

    海昆对她耍弄舔狗的行为十分不屑，因此也是毫不客气，内气一发便以势压人，随后抬手一点，将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说的不对？”

    甘宝宝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怒道：“当然不对！”

    海昆闻言直接摇头：“你要是这么强撑着，那可真没有意思了。”

    “难道在你女儿面前，你也不能说一句真话吗？”

    甘宝宝说道：“我说的就是真话！”

    “好，我也不威胁你，权当你说的是真话。”海昆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客气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和你没有关系，也不是钟灵的父亲。”

    “我这就和钟万仇、四大恶人联手，把段正淳弄死。”

    甘宝宝闻言顿时惊呼：“不要！”

    “为什么不要？”海昆笑道，“钟灵，你看看你娘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是不是很可笑？”

    见甘宝宝坚决不承认，钟灵心中刚刚升起希望，此刻见到甘宝宝着急段正淳，再想到钟万仇这么恨姓段的，已经是信了海昆的话八成。

    “娘，我求你了，告诉我，我的生父到底是谁！”

    钟灵对甘宝宝哀声请求。

    甘宝宝见到她眼中带泪，也不由地叹了一声，到底是心疼女儿：“你……你真要知道吗？那他说的不错。”

    钟灵忍不住埋头哭起来：“你干什么骗我！我如今竟有两个父亲……”

    哭了两声，抬头看向海昆：“咱们走，我再也不要在这里了！”

    海昆知道她是心烦意乱，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是归处。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声音：“老爷，夫人正在见客——”

    “滚开，什么见客，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客人！”

    一个驴长脸的丑陋汉子闯进屋内，一看到海昆，顿时心生嫉妒：“啊，夫人，你竟然趁我不在，见这小白脸！”

    甘宝宝怒道：“我被他点穴了，你还不快救我？”

    那驴长脸丑陋汉子闻言反而大喜：“原来不是你的相好，而是敌人！”

    “我这就把他擒下——”

    话还没说完，海昆信手一挥，将钟万仇点穴在当地，也动弹不得。

    甘宝宝顿时怒道：“你怎么这么没用！”

    驴脸汉子钟万仇惭愧道：“夫人，实在是他武功太高，我平生仅见！”

    “你那四大恶人的朋友呢？还不叫过来帮忙？你请他们来好吃好喝招待，难道还不能来帮忙吗？”甘宝宝又呵斥道。

    她倒是敢出主意，钟万仇也真是敢听，浑然不怕海昆一下子杀了他。

    钟万仇张嘴大叫起来：“岳老三、叶二娘、云中鹤，快来助我！”

    “我家里来仇敌啦！”

    海昆笑了笑，坐在大厅内：“叫，尽管叫……我等着。”

    因为原着中段誉来万劫谷的时间已经是好几天之后，在路上耽搁了三天多，所以到了之后只有一个岳老三，还没有见面就被从小路领到几里外的木婉清住处，去借黑玫瑰，并没有和四大恶人见面。

    如今他提前三天到来，若是能遇上四大恶人其中三个，直接宰了倒也不错。

    钟灵问道：“四大恶人也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钟万仇说道。

    “爹，你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钟灵说道，“那云中鹤可是说要把您杀了，霸占万劫谷和我娘。”

    “什么！”钟万仇勃然大怒，“他敢！”

    甘宝宝也是说道：“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人！”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啧啧怪笑：“小姑娘水灵灵，说的话却是深得我心啊！”

    “难不成我云中鹤说梦话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听着，这才能知道我心内想法？”

    随着这一句话，一个干瘦的家伙闯入门内，随后是一个粗壮汉子，一个面有伤痕的女子。

    赫然便是四大恶人其中三个。

    海昆一看他们当真来了，不由地喜道：“不错，钟万仇，你倒是挺有用，喊了一嗓子，四大恶人来了三个！”

    岳老三恼火道：“你这人又高兴什么？难道我岳老二杀你，你死到临头很高兴吗？”

    海昆澹然说道：“你不是岳老三吗？”

    目光一转，看到叶二娘怀中有一个孩子，已经脸色发青，显然已经被她玩死了，海昆神色一冷——这畜生最是该死！

    可死了对她来说，未免太轻松！

    云中鹤淫猥目光不断扫过甘宝宝和钟灵，显然也是该死。

    岳老三听到海昆的话后，气的哇哇大叫，立刻抬手朝着海昆打来：“看我扭断你脖子！”

    海昆冷笑一声，抽出腰间倚天剑，一声清亮剑吟之后，岳老三站住不动，脖子上隐约出现一到红线。

    云中鹤和孙二娘大惊失色，向屋外退去：“你是什么人！”

    不等他们退出去，海昆身形灵动，踏前两步。

    仅仅两剑之后，云中鹤、孙二娘双腿全被斩断，栽倒在地，再也不能往外逃跑。

    而到了此时，岳老三的脑袋才掉落下来。

 第八十七章 甘宝宝

    海昆想到这里，对李秋水留下的北冥神功，难免打一个问号。

    回过头来，见到左子穆、钟灵两人正在玉像前面啧啧称奇，把绢布扔给左子穆：“北冥神功有点问题，不要学了，倒是凌波微步可以学一下。”

    左子穆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先是看到李秋水的果体教程，老脸一红。

    随后茫然抬起头来：“海先生，这怕是不成啊……”

    “北冥神功我可以看懂，但是看不懂凌波微步。”

    “这两样我一个都学不会。”

    北冥神功需要废了武功重新开始学，以左子穆这个年龄，当然不愿意冒险走出舒适圈，废了武功进行冒险。

    再者海昆还说了北冥神功是可能存在问题的。

    而没办法修行凌波微步，原因就更加简单了——左子穆没学过易经八卦。

    他一个武林中人，没事学这些干什么？

    海昆有点无语：“你倒是也学点文化，怪不得段誉说你们打打杀杀没有前途。”

    这武功段誉来了是刚好合适，他没内功，学过易经八卦……堪称量身打造。

    也难怪是书里面钦定的外挂。

    海昆把绢布拿过来，递给钟灵：“看看？”

    钟灵接过去一看，顿时脸色血红，把绢布扔回来：“你调戏我！”

    “不是我调戏你，只不过是之前写功法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个下流女人。”海昆说道，“上面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确都是很厉害的武功，这一点母庸置疑。”

    “再厉害我也不练！”

    钟灵带着少女的娇憨，红着脸说道。

    海昆无语了，谁能想到这神功秘籍，居然被人嫌弃？

    他倒是过目不忘，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都记了下来。

    人物目标之一，就是收集整个逍遥派的全部武功。

    到现在算是完成了一步，后面就是去找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了，这两个人虽然很强，但终究是人，海昆对付她们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不练就算了。”

    “左子穆，你沿着绳索上山去。”

    海昆说道：“我接下来带着这个钟灵小姑娘去万劫谷，让她亲眼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左子穆低头应声，又说道：“海先生，今日这么一来，无量剑派弟子们都看着，只怕他们来日也会来探询秘密。”

    “那就随意他们。”海昆说道，“这里也没什么可珍惜的。”

    左子穆低声道：“此地毕竟是海先生发现，我还是约束他们，不要来这里放肆为好。”

    “那凌波微步，既然是牵涉到易经八卦的神妙武功，我上去之后就去学习易经八卦，不知道海先生——”

    海昆微笑：“你既然有这个心思，不妨让门下弟子和辛双清都学一学，到时候我都传授给你们凌波微步。”

    “将来自然有用得到你们的地方。”

    “是，海先生用得着我们，自然是我们的荣幸。”左子穆恭敬应声，起身告退。

    海昆这才看向钟灵：“走，去万劫谷。”

    “我知道万劫谷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得让你知道我没骗你啊。”

    钟灵有些犹豫：“我要带你去万劫谷……你万一对我爹娘不礼貌，打起来可就不好了。”

    “你这人胡说八道，打伤了你还好；若是你打伤了我爹娘，可怎么办？”

    海昆摇摇头：“你要是这样想，那我就帮不了你。”

    “只是你终究要面对现实，你就是段正淳和甘宝宝的女儿，不是钟万仇的女儿；你们家现在看上去幸福美满，实际上你母亲不仅是面对你父亲强势了一点，更是瞧不起他，连他的姓氏都不肯加在你的灵儿之上。”

    钟灵见他再三强调，言之凿凿，不由地信了几分。

    只是信了几分，便忍不住心中大痛，忍不住痛哭出声——对于她这样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来说，父母和家庭就是天然带着美好的感觉，还是自己头顶上天，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自己母亲是这样的人，自己父亲竟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哭了一通之后，钟灵对海昆说道：“你若是骗我，我非要让貂儿咬死你不可！”

    海昆伸手摸摸她脑袋：“放心，我没骗你。”

    钟灵脸颊顿时一热，想起刚才看到的果体秘籍，连忙推开他的手：“这地方密不透风，咱们赶紧出去！”

    “这里立刻就能出去。”

    海昆领着她上了另一个石头台阶。

    走到一百多级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馀级，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

    钟灵看了一眼周围地形，惊讶说道：“这里距离我家的确不远！”

    “以后我倒是可以常来玩玩！”

    接下来由她领路，沿着江水绕过一座山，走了十多里路，见到一个过江的铁索桥，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

    海昆和钟灵过了桥，迎面黑压压的一座大森林，便到了“万劫谷”谷口。

    九株大松树参天并列，自右数到第四株，钻进树洞里面拨开枯草，便是暗道门。

    通过暗道后，外面是一片草地，草地外又是一株株松树。

    整个万劫谷，不仅是绿意盎然，还是四季常青——海昆心里面都在感慨，钟万仇真是狠人，生怕自己不够绿啊。

    你看这碧绿的草地，一颗颗松树，像不像一顶顶绿帽？

    走过草地，一颗大松树上削下了丈许长、尺许宽的一片，漆上白漆，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

    八字黑色，那“杀”字却是殷红之色。

    海昆很难形容这种操作——这到底是干什么呢？

    整个天龙八部，是充满了很奇怪的胡乱迁怒，以至于很多人都是莫名其妙就被波及害了。

    譬如段正淳到处找娘们苦练叉腰肌，弄得好几个地方专杀大理人，姓段的。

    大理姓段的人，真的要感谢他们有这么一位镇南王，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尽快投胎了。

    钟灵来到大树前，看着“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一行字，怔怔出神。

    此时此刻，结合海昆所说，方才知道自家为什么要杀姓段的人。

    拿起一个小锤子，敲在“段”字上面，顿时当啷一声响亮声音。

    一个丫鬟面带喜色跑出来：“小姐回来了！”

    又惊讶看向海昆：“小姐，你带了外客回来？”

    钟灵闷闷不乐：“我娘呢，我要跟我娘说话。”

    丫鬟不敢犹豫，匆匆离去。

    钟灵领着海昆到了一座瓦屋客厅之中，片刻之后，一个三十多岁清秀夫人走出来，见到钟灵和海昆之后，说道：“你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还带回来一位贵客？”

    钟灵闷闷不乐说道：“娘，我有话问你。”

    “有话一会儿再说，待我先问问这位公子——”甘宝宝说着话，看向海昆，“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何方人士，因为何事来万劫谷。”

    海昆笑道：“也没什么，我告诉钟灵，她是段正淳的女儿。”

    “她偏不信，我就来陪她认一认。”

    甘宝宝听到这话，顿时惊叫一声，纵身朝着海昆打来：“胡说八道！”

    海昆对她耍弄舔狗的行为十分不屑，因此也是毫不客气，内气一发便以势压人，随后抬手一点，将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说的不对？”

    甘宝宝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怒道：“当然不对！”

    海昆闻言直接摇头：“你要是这么强撑着，那可真没有意思了。”

    “难道在你女儿面前，你也不能说一句真话吗？”

    甘宝宝说道：“我说的就是真话！”

    “好，我也不威胁你，权当你说的是真话。”海昆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客气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和你没有关系，也不是钟灵的父亲。”

    “我这就和钟万仇、四大恶人联手，把段正淳弄死。”

    甘宝宝闻言顿时惊呼：“不要！”

    “为什么不要？”海昆笑道，“钟灵，你看看你娘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是不是很可笑？”

    见甘宝宝坚决不承认，钟灵心中刚刚升起希望，此刻见到甘宝宝着急段正淳，再想到钟万仇这么恨姓段的，已经是信了海昆的话八成。

    “娘，我求你了，告诉我，我的生父到底是谁！”

    钟灵对甘宝宝哀声请求。

    甘宝宝见到她眼中带泪，也不由地叹了一声，到底是心疼女儿：“你……你真要知道吗？那他说的不错。”

    钟灵忍不住埋头哭起来：“你干什么骗我！我如今竟有两个父亲……”

    哭了两声，抬头看向海昆：“咱们走，我再也不要在这里了！”

    海昆知道她是心烦意乱，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是归处。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声音：“老爷，夫人正在见客——”

    “滚开，什么见客，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客人！”

    一个驴长脸的丑陋汉子闯进屋内，一看到海昆，顿时心生嫉妒：“啊，夫人，你竟然趁我不在，见这小白脸！”

    甘宝宝怒道：“我被他点穴了，你还不快救我？”

    那驴长脸丑陋汉子闻言反而大喜：“原来不是你的相好，而是敌人！”

    “我这就把他擒下——”

    话还没说完，海昆信手一挥，将钟万仇点穴在当地，也动弹不得。

    甘宝宝顿时怒道：“你怎么这么没用！”

    驴脸汉子钟万仇惭愧道：“夫人，实在是他武功太高，我平生仅见！”

    “你那四大恶人的朋友呢？还不叫过来帮忙？你请他们来好吃好喝招待，难道还不能来帮忙吗？”甘宝宝又呵斥道。

    她倒是敢出主意，钟万仇也真是敢听，浑然不怕海昆一下子杀了他。

    钟万仇张嘴大叫起来：“岳老三、叶二娘、云中鹤，快来助我！”

    “我家里来仇敌啦！”

    海昆笑了笑，坐在大厅内：“叫，尽管叫……我等着。”

    因为原着中段誉来万劫谷的时间已经是好几天之后，在路上耽搁了三天多，所以到了之后只有一个岳老三，还没有见面就被从小路领到几里外的木婉清住处，去借黑玫瑰，并没有和四大恶人见面。

    如今他提前三天到来，若是能遇上四大恶人其中三个，直接宰了倒也不错。

    钟灵问道：“四大恶人也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钟万仇说道。

    “爹，你怎么和他们混在一起？”钟灵说道，“那云中鹤可是说要把您杀了，霸占万劫谷和我娘。”

    “什么！”钟万仇勃然大怒，“他敢！”

    甘宝宝也是说道：“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人！”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啧啧怪笑：“小姑娘水灵灵，说的话却是深得我心啊！”

    “难不成我云中鹤说梦话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听着，这才能知道我心内想法？”

    随着这一句话，一个干瘦的家伙闯入门内，随后是一个粗壮汉子，一个面有伤痕的女子。

    赫然便是四大恶人其中三个。

    海昆一看他们当真来了，不由地喜道：“不错，钟万仇，你倒是挺有用，喊了一嗓子，四大恶人来了三个！”

    岳老三恼火道：“你这人又高兴什么？难道我岳老二杀你，你死到临头很高兴吗？”

    海昆澹然说道：“你不是岳老三吗？”

    目光一转，看到叶二娘怀中有一个孩子，已经脸色发青，显然已经被她玩死了，海昆神色一冷——这畜生最是该死！

    可死了对她来说，未免太轻松！

    云中鹤淫猥目光不断扫过甘宝宝和钟灵，显然也是该死。

    岳老三听到海昆的话后，气的哇哇大叫，立刻抬手朝着海昆打来：“看我扭断你脖子！”

    海昆冷笑一声，抽出腰间倚天剑，一声清亮剑吟之后，岳老三站住不动，脖子上隐约出现一到红线。

    云中鹤和孙二娘大惊失色，向屋外退去：“你是什么人！”

    不等他们退出去，海昆身形灵动，踏前两步。

    仅仅两剑之后，云中鹤、孙二娘双腿全被斩断，栽倒在地，再也不能往外逃跑。

    而到了此时，岳老三的脑袋才掉落下来。

 第八十八章 折磨

    “这下你们逃不掉了。”

    岳老三的尸体扑倒在地，海昆才澹澹说道。

    岳老三杀人痛快利落，动辄因为个人喜恶，扭断无辜人的脖子为乐——念在他是一种“无心本能为恶”，如同李逵乱杀人的状态，海昆也给他一个痛快，不怎么折磨他。

    至于云中鹤、孙二娘，海昆会让他们后悔还活着……

    海昆虽然是这么说，却把钟灵、钟万仇、甘宝宝都吓住了。

    钟灵说道：“你……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爹娘啊！”

    钟万仇和甘宝宝都感觉此人凶悍，今天实在有点凶险。

    尤其是甘宝宝，刚才被海昆说出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不光是感觉凶险，更是担心他继续说什么。

    正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海昆微笑说道：“放心，钟灵，你不让我伤害你爹娘，我就不伤害他们。”

    “不过，到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了？”

    钟灵不由地有些难过，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算你说的对啦。”

    “你今天别伤害我爹娘，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海昆笑了笑：“好，我不伤害他们，只是他们也别费力反抗，先等着看热闹。”

    又对甘宝宝、钟万仇两人说道：“还请两位稍待。”

    “我处置了这两个恶人之后，再解开你们穴道。”

    说完话后，海昆拿起一个待客茶碗，捏成碎块，手指扣住碎块，包裹内力，将这些破碎瓷片一个个打入云中鹤身体之内。

    钟万仇看的身下一凉，倒抽凉气。

    甘宝宝和钟灵两人也是不好意思地错过脸去，只在耳中听到云中鹤嘶吼、痛叫、翻滚声音。

    因为海昆是把一块又一块瓷片，嵌入了云中鹤的肾脏、下三路，密密麻麻……

    云中鹤先是疼，嘶吼大叫，后是疼的翻了白眼，口中咯咯作响，最后昏死过去。

    海昆说道：“云中鹤祸害良家女子不知道多少，今日正该有所报应。”

    说到这里，海昆又看向叶二娘：“叶二娘，你今日的报应，也要应在这里。”

    叶二娘冷笑：“阁下武功高强，斩断我双腿，我现在流血不止，命不久矣，真正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说有什么报应，阁下自便！”

    “不不不，我知道你不怕痛苦和死亡，因为你真正的儿子死去之后，你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只能靠着抢别人家儿子，活活弄死取乐来慰藉自己。”海昆说道，“所以，我今天要讲一个故事。”

    “可惜今天没有几个武林中人，只有万劫谷的一家三口，这故事说起来未免有些单调。”

    “不过话又说回来，遇上你这样的恶人，杀起来难免没工夫挑选良辰吉日——我只能跟你承诺，早日让你门一家地府团聚了。”

    叶二娘听到这里，顿时声音打颤：“你知道我儿子？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儿子在哪里？”

    “不着急，先慢慢听故事。”海昆说道，“事情要从嵩山少林寺开始说起。”

    叶二娘更是骇然，说道：“你不要说了！你杀了我！”

    “我杀了你？那还叫报应吗？”

    海昆冷笑着说道：“你要是想要知道亲生儿子在哪里，就必须要听下去，把这个故事听完，不得打岔。”

    叶二娘听后，脸上顿时纠结万分。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和少林寺有关系，显然已经威胁到自己男人。

    但要是不听他说，又失去机会，再也不能得知自己儿子下落。

    我要不要听下去，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嵩山少林寺，”海昆继续说道，“源远流长，又是武学盛地，有易筋经和七十二绝技，嵩山周围田亩，多为少林寺所有。”

    “这田亩内自然有佃户，少林是的某些杂事僧人掌管此事，或好或坏，轮到好的和尚管事时候，给佃户们种田标准，多少还算公平一些。”

    “轮到坏的和尚管事，那和尚掌握佃户们田地好坏，缴纳粮食多少，自然是五毒俱全。有漂亮妻女款待和尚的，便可种好田少交粮，没有的，就要种劣田还得多交粮食。”

    “这便是少林寺周围佃户一个规则，叫做好妻有好田。”

    钟灵听的脸有些红：“呸呸呸，少林寺这等佛门圣地，也有这种肮脏龌龊之事？”

    “这本是人之所大欲，越是要六根清净，越是不容易六根清净，就是这个道理。”海昆说道，“当然了，坏规矩的和尚也不总是有。”

    “这一年，却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和尚，跟一个佃户的女儿，也坏了闺女，他们彼此竟不是交易，而是动了感情，甚至生了一个儿子。”

    “这和尚，便是如今的少林寺方丈玄慈，而那个佃户女儿，原本善良温柔，就是叶二娘。”

    “啊？！”

    钟灵、甘宝宝、钟万仇齐声惊叫。

    刚刚醒转过来的云中鹤，也是不由地惊叫一声：“老二，你竟把少林寺方丈睡了？这等倒采花的本事真是天下少有啊！”

    叶二娘先是惊叫一声：“你怎么知道？”

    听到云中鹤的话后，顿时脸色难看：“给我闭嘴，我和他在一起，实在是我配不上他，我勾引了他——”

    云中鹤奇怪：“这我说的对啊，你就是倒采花的女淫贼嘛。”

    叶二娘一声反问，竟是承认了她和玄慈的事情，更让钟灵、甘宝宝、钟万仇震惊。

    若不是时机不对，钟灵简直要掏出来瓜子，好好嗑瓜子了。

    少林寺方丈睡佃户女儿，还生了孩子？

    真来劲儿！

    海昆继续说道：“孩子出生之后，叶二娘视如掌上珍宝，并在他背后烫了香疤，用来铭记他父亲。”

    叶二娘再也忍不住：“啊！你果然知道！我的孩儿！”

    “我的孩儿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我求求你，快点告诉我！”

    海昆警告地看她一眼，叶二娘顿时捂住自己的嘴，面带哀求之色。

    “倒也巧了，玄慈刚好有一个仇人得知了这件事情，他要报复玄慈，于是出手偷走了这个孩子……”

    叶二娘惊喜地看着海昆，她终于要听到自己孩子下落了！

    然而，海昆却是开口笑了一声，停了下来。

    “叶二娘，你接下来想知道吗？”

    叶二娘连忙点头。

    “你的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了，这二十来年你每年害死三百多婴儿，竟有七八千孩子被你所杀，被你影响，失去家中孩子痛不欲生的人至少两万，甚至更多。”

    海昆澹然说道：“叶二娘，你说这两万人，都知道他们家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模样？”

    叶二娘怔住，一时间说不出来。

    伴随着海昆的话，钟灵、甘宝宝都是骇然，叶二娘竟是这么罪大恶极之人。

    “你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在哪里，这样说起来，还是你比较赚了。”海昆对叶二娘说道，“是不是？”

    叶二娘渐渐明白过来：“阁下要我的报应，就应在这件事情上？”

    “不错。”

    “你要我如何做，才能告诉我孩子的下落？”叶二娘问道。

    海昆静静看着她：“你自己说……要如何做才能对得起这么多婴儿，这么多父母。”

    “你心狠手辣，手段也多，我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惩罚你。”

    “还是你自己来决定。”

    海昆说完之后，看着叶二娘。

    叶二娘惨然说道：“果真是报应！”

    “劳驾阁下，送我一把刀子。”

    海昆从屋内看了一眼，没找到刀：“钟灵，你去帮忙拿一把刀来。”

    钟灵点头，连忙取了刀子来递给海昆。

    海昆抛在叶二娘面前。

    “你看着办。”

    叶二娘看着刀子，手掌颤抖拿起刀子，砍掉自己左手一根手指。

    “可以了吗？”

    海昆嗤笑一声：“你说可以了吗？”

    “你失了孩子，痛不欲生，另外七八千孩童的父母家人又有哪一个不是痛不欲生？”

    “他们难道就比你要少了心肝不成？”

    “你好好想想，掂量着来。”

    叶二娘口中喃喃说道：“果然是报应，报应啊！”

    握着刀子，又给自己数刀，看向海昆。

    海昆还是不说话。

    叶二娘惨笑：“是啦，是啦！”

    “他们跟我一样，他们的孩子，也跟我那可怜的孩儿一样！”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啊！”

    她渐渐陷入疯狂，拿着刀子不断噼砍自己身躯、手臂，甚至脸上也来了一刀，眼睛叶瞎了一个。

    仅仅片刻之后，叶二娘已经变成一团血污中扭曲的东西，犹如厉鬼，全无半点人样。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海昆看着这团模样的叶二娘，心中依旧没有半点怜悯之意。

    “我先告诉你我的决定，今天你这样，你们家的罪孽不算完。”

    “我会启程前往少林寺，让玄慈身败名裂，从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叶二娘发出痛苦的叫喊声音：“啊——求你——”

    “求我有用吗？”海昆再次说道，“求人有用，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更不会害了这么多人。”

    “把你们一对狗男女处理了之后，我就把你们的儿子拉到汴梁城去。”

    叶二娘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我求求你大发慈悲——”

    海昆冷笑道：“慈悲这两个字，在你口中说出来，真是格外可笑！”

    “你男人玄慈，天下僧人之首，大慈大悲，却教授你武功，让你满江湖去杀婴儿为乐；他坐在少林寺内吃斋念佛，阿弥陀佛！”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真是慈悲的很！”

    “你们的儿子我准备阉了作为太监，送进宫里，终生尿淋不尽，骚臭难忍，当不成男人，不可传宗接代。”

    叶二娘尖叫道：“我跟你拼了！你这恶贼！”

    “拼了？”

    海昆抬手射出倚天剑，将一团血污的叶二娘钉在原地。

    “因为你现在这态度，我改主意了！”

    “我把你儿子先阉割了，再送入相公馆里面，每天接待客人，受尽万人骑压——玄慈宝相庄严，你又长得漂亮，你们儿子可是相貌不坏啊，正好是当红的小相公。”

    海昆说到这里，叶二娘已经惨叫连连：“天啊，天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大叫两声，竟是伤势太重，又急又气，终于气绝身亡。

    那只完好无损的眼睛死不瞑目，盯着海昆。

    钟灵怯生生看着海昆：“你真要这样待他孩子吗？那也太吓人了？”

    海昆澹澹说道：“这一对狗男女，我无论怎么折磨吓唬都不为过，他们的孩子毕竟一无所知，我也不至于去伤害无辜之人。”

    “刚才不过是吓这个叶二娘的。”

    钟灵好奇问道：“那她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模样？你真的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海昆笑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可得过来让我亲一口。”

    “我可帮了你不少忙——”

    说着话，海昆手指轻点三下，一下点死了云中鹤这淫贼，两下点了甘宝宝、钟万仇昏睡穴。

    钟灵吃了一惊，见到屋内其他人都昏睡或死去，顿时心头莫名害羞。

    “你这人……”

    海昆却是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有些好感。

    只是他没这么多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上前一步抱着就亲下去。

    钟灵一开始手足无措，甚不习惯，渐渐也被亲的忘了周围的事情。

    良久两人分开之后，钟灵红着脸低着头：“你真是无礼。”

    “我都没答应，你干什么亲我？”

    “我看你心中愿意，也就亲了。”海昆厚着脸皮说道，“你也别怪我了，我跟你说说叶二娘的孩子在哪里。”

    “她和玄慈的孩子，长得一点都不俊秀，反而有个翻天鼻子，丑陋的很。也正因为这模样，玄慈和叶二娘哪怕是有意寻找，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长相端正，却生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钟灵诧异：“竟然是这样吗？那他在哪儿？”

    “他在少林寺当和尚，掠走孩子的那人，故意让玄慈和儿子对面不相识，以此心中快慰。”海昆说到这里，又盯着钟灵，“灵儿，你怎么这么可爱漂亮？”

    “我哪有……”钟灵下意识地说，“呜呜呜呜……”

    厚脸皮的家伙又亲过来了。

 第八十八章 折磨

    “这下你们逃不掉了。”

    岳老三的尸体扑倒在地，海昆才澹澹说道。

    岳老三杀人痛快利落，动辄因为个人喜恶，扭断无辜人的脖子为乐——念在他是一种“无心本能为恶”，如同李逵乱杀人的状态，海昆也给他一个痛快，不怎么折磨他。

    至于云中鹤、孙二娘，海昆会让他们后悔还活着……

    海昆虽然是这么说，却把钟灵、钟万仇、甘宝宝都吓住了。

    钟灵说道：“你……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爹娘啊！”

    钟万仇和甘宝宝都感觉此人凶悍，今天实在有点凶险。

    尤其是甘宝宝，刚才被海昆说出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不光是感觉凶险，更是担心他继续说什么。

    正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海昆微笑说道：“放心，钟灵，你不让我伤害你爹娘，我就不伤害他们。”

    “不过，到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了？”

    钟灵不由地有些难过，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算你说的对啦。”

    “你今天别伤害我爹娘，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海昆笑了笑：“好，我不伤害他们，只是他们也别费力反抗，先等着看热闹。”

    又对甘宝宝、钟万仇两人说道：“还请两位稍待。”

    “我处置了这两个恶人之后，再解开你们穴道。”

    说完话后，海昆拿起一个待客茶碗，捏成碎块，手指扣住碎块，包裹内力，将这些破碎瓷片一个个打入云中鹤身体之内。

    钟万仇看的身下一凉，倒抽凉气。

    甘宝宝和钟灵两人也是不好意思地错过脸去，只在耳中听到云中鹤嘶吼、痛叫、翻滚声音。

    因为海昆是把一块又一块瓷片，嵌入了云中鹤的肾脏、下三路，密密麻麻……

    云中鹤先是疼，嘶吼大叫，后是疼的翻了白眼，口中咯咯作响，最后昏死过去。

    海昆说道：“云中鹤祸害良家女子不知道多少，今日正该有所报应。”

    说到这里，海昆又看向叶二娘：“叶二娘，你今日的报应，也要应在这里。”

    叶二娘冷笑：“阁下武功高强，斩断我双腿，我现在流血不止，命不久矣，真正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说有什么报应，阁下自便！”

    “不不不，我知道你不怕痛苦和死亡，因为你真正的儿子死去之后，你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只能靠着抢别人家儿子，活活弄死取乐来慰藉自己。”海昆说道，“所以，我今天要讲一个故事。”

    “可惜今天没有几个武林中人，只有万劫谷的一家三口，这故事说起来未免有些单调。”

    “不过话又说回来，遇上你这样的恶人，杀起来难免没工夫挑选良辰吉日——我只能跟你承诺，早日让你门一家地府团聚了。”

    叶二娘听到这里，顿时声音打颤：“你知道我儿子？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儿子在哪里？”

    “不着急，先慢慢听故事。”海昆说道，“事情要从嵩山少林寺开始说起。”

    叶二娘更是骇然，说道：“你不要说了！你杀了我！”

    “我杀了你？那还叫报应吗？”

    海昆冷笑着说道：“你要是想要知道亲生儿子在哪里，就必须要听下去，把这个故事听完，不得打岔。”

    叶二娘听后，脸上顿时纠结万分。

    这人竟然知道自己和少林寺有关系，显然已经威胁到自己男人。

    但要是不听他说，又失去机会，再也不能得知自己儿子下落。

    我要不要听下去，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嵩山少林寺，”海昆继续说道，“源远流长，又是武学盛地，有易筋经和七十二绝技，嵩山周围田亩，多为少林寺所有。”

    “这田亩内自然有佃户，少林是的某些杂事僧人掌管此事，或好或坏，轮到好的和尚管事时候，给佃户们种田标准，多少还算公平一些。”

    “轮到坏的和尚管事，那和尚掌握佃户们田地好坏，缴纳粮食多少，自然是五毒俱全。有漂亮妻女款待和尚的，便可种好田少交粮，没有的，就要种劣田还得多交粮食。”

    “这便是少林寺周围佃户一个规则，叫做好妻有好田。”

    钟灵听的脸有些红：“呸呸呸，少林寺这等佛门圣地，也有这种肮脏龌龊之事？”

    “这本是人之所大欲，越是要六根清净，越是不容易六根清净，就是这个道理。”海昆说道，“当然了，坏规矩的和尚也不总是有。”

    “这一年，却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和尚，跟一个佃户的女儿，也坏了闺女，他们彼此竟不是交易，而是动了感情，甚至生了一个儿子。”

    “这和尚，便是如今的少林寺方丈玄慈，而那个佃户女儿，原本善良温柔，就是叶二娘。”

    “啊？！”

    钟灵、甘宝宝、钟万仇齐声惊叫。

    刚刚醒转过来的云中鹤，也是不由地惊叫一声：“老二，你竟把少林寺方丈睡了？这等倒采花的本事真是天下少有啊！”

    叶二娘先是惊叫一声：“你怎么知道？”

    听到云中鹤的话后，顿时脸色难看：“给我闭嘴，我和他在一起，实在是我配不上他，我勾引了他——”

    云中鹤奇怪：“这我说的对啊，你就是倒采花的女淫贼嘛。”

    叶二娘一声反问，竟是承认了她和玄慈的事情，更让钟灵、甘宝宝、钟万仇震惊。

    若不是时机不对，钟灵简直要掏出来瓜子，好好嗑瓜子了。

    少林寺方丈睡佃户女儿，还生了孩子？

    真来劲儿！

    海昆继续说道：“孩子出生之后，叶二娘视如掌上珍宝，并在他背后烫了香疤，用来铭记他父亲。”

    叶二娘再也忍不住：“啊！你果然知道！我的孩儿！”

    “我的孩儿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我求求你，快点告诉我！”

    海昆警告地看她一眼，叶二娘顿时捂住自己的嘴，面带哀求之色。

    “倒也巧了，玄慈刚好有一个仇人得知了这件事情，他要报复玄慈，于是出手偷走了这个孩子……”

    叶二娘惊喜地看着海昆，她终于要听到自己孩子下落了！

    然而，海昆却是开口笑了一声，停了下来。

    “叶二娘，你接下来想知道吗？”

    叶二娘连忙点头。

    “你的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了，这二十来年你每年害死三百多婴儿，竟有七八千孩子被你所杀，被你影响，失去家中孩子痛不欲生的人至少两万，甚至更多。”

    海昆澹然说道：“叶二娘，你说这两万人，都知道他们家孩子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模样？”

    叶二娘怔住，一时间说不出来。

    伴随着海昆的话，钟灵、甘宝宝都是骇然，叶二娘竟是这么罪大恶极之人。

    “你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在哪里，这样说起来，还是你比较赚了。”海昆对叶二娘说道，“是不是？”

    叶二娘渐渐明白过来：“阁下要我的报应，就应在这件事情上？”

    “不错。”

    “你要我如何做，才能告诉我孩子的下落？”叶二娘问道。

    海昆静静看着她：“你自己说……要如何做才能对得起这么多婴儿，这么多父母。”

    “你心狠手辣，手段也多，我倒是不知道应该如何惩罚你。”

    “还是你自己来决定。”

    海昆说完之后，看着叶二娘。

    叶二娘惨然说道：“果真是报应！”

    “劳驾阁下，送我一把刀子。”

    海昆从屋内看了一眼，没找到刀：“钟灵，你去帮忙拿一把刀来。”

    钟灵点头，连忙取了刀子来递给海昆。

    海昆抛在叶二娘面前。

    “你看着办。”

    叶二娘看着刀子，手掌颤抖拿起刀子，砍掉自己左手一根手指。

    “可以了吗？”

    海昆嗤笑一声：“你说可以了吗？”

    “你失了孩子，痛不欲生，另外七八千孩童的父母家人又有哪一个不是痛不欲生？”

    “他们难道就比你要少了心肝不成？”

    “你好好想想，掂量着来。”

    叶二娘口中喃喃说道：“果然是报应，报应啊！”

    握着刀子，又给自己数刀，看向海昆。

    海昆还是不说话。

    叶二娘惨笑：“是啦，是啦！”

    “他们跟我一样，他们的孩子，也跟我那可怜的孩儿一样！”

    “不够！不够！还是不够啊！”

    她渐渐陷入疯狂，拿着刀子不断噼砍自己身躯、手臂，甚至脸上也来了一刀，眼睛叶瞎了一个。

    仅仅片刻之后，叶二娘已经变成一团血污中扭曲的东西，犹如厉鬼，全无半点人样。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海昆看着这团模样的叶二娘，心中依旧没有半点怜悯之意。

    “我先告诉你我的决定，今天你这样，你们家的罪孽不算完。”

    “我会启程前往少林寺，让玄慈身败名裂，从此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叶二娘发出痛苦的叫喊声音：“啊——求你——”

    “求我有用吗？”海昆再次说道，“求人有用，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更不会害了这么多人。”

    “把你们一对狗男女处理了之后，我就把你们的儿子拉到汴梁城去。”

    叶二娘惊恐道：“你要干什么！”

    “我求求你大发慈悲——”

    海昆冷笑道：“慈悲这两个字，在你口中说出来，真是格外可笑！”

    “你男人玄慈，天下僧人之首，大慈大悲，却教授你武功，让你满江湖去杀婴儿为乐；他坐在少林寺内吃斋念佛，阿弥陀佛！”

    “你们这一对狗男女，真是慈悲的很！”

    “你们的儿子我准备阉了作为太监，送进宫里，终生尿淋不尽，骚臭难忍，当不成男人，不可传宗接代。”

    叶二娘尖叫道：“我跟你拼了！你这恶贼！”

    “拼了？”

    海昆抬手射出倚天剑，将一团血污的叶二娘钉在原地。

    “因为你现在这态度，我改主意了！”

    “我把你儿子先阉割了，再送入相公馆里面，每天接待客人，受尽万人骑压——玄慈宝相庄严，你又长得漂亮，你们儿子可是相貌不坏啊，正好是当红的小相公。”

    海昆说到这里，叶二娘已经惨叫连连：“天啊，天啊！”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大叫两声，竟是伤势太重，又急又气，终于气绝身亡。

    那只完好无损的眼睛死不瞑目，盯着海昆。

    钟灵怯生生看着海昆：“你真要这样待他孩子吗？那也太吓人了？”

    海昆澹澹说道：“这一对狗男女，我无论怎么折磨吓唬都不为过，他们的孩子毕竟一无所知，我也不至于去伤害无辜之人。”

    “刚才不过是吓这个叶二娘的。”

    钟灵好奇问道：“那她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模样？你真的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海昆笑道：“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可得过来让我亲一口。”

    “我可帮了你不少忙——”

    说着话，海昆手指轻点三下，一下点死了云中鹤这淫贼，两下点了甘宝宝、钟万仇昏睡穴。

    钟灵吃了一惊，见到屋内其他人都昏睡或死去，顿时心头莫名害羞。

    “你这人……”

    海昆却是看得出来她对自己有些好感。

    只是他没这么多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上前一步抱着就亲下去。

    钟灵一开始手足无措，甚不习惯，渐渐也被亲的忘了周围的事情。

    良久两人分开之后，钟灵红着脸低着头：“你真是无礼。”

    “我都没答应，你干什么亲我？”

    “我看你心中愿意，也就亲了。”海昆厚着脸皮说道，“你也别怪我了，我跟你说说叶二娘的孩子在哪里。”

    “她和玄慈的孩子，长得一点都不俊秀，反而有个翻天鼻子，丑陋的很。也正因为这模样，玄慈和叶二娘哪怕是有意寻找，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长相端正，却生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钟灵诧异：“竟然是这样吗？那他在哪儿？”

    “他在少林寺当和尚，掠走孩子的那人，故意让玄慈和儿子对面不相识，以此心中快慰。”海昆说到这里，又盯着钟灵，“灵儿，你怎么这么可爱漂亮？”

    “我哪有……”钟灵下意识地说，“呜呜呜呜……”

    厚脸皮的家伙又亲过来了。

 第九十章 葬礼之上

    海昆岔开话题之后，钟灵也是随后想起来：“呀，段誉是我和婉清的哥哥，他有点书呆子气，还留在神农帮，说什么让人不要打打杀杀……”

    “于情于理，我们还是要把他救出来才行！”

    钟灵这么一说，甘宝宝和秦红棉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段誉、甘宝宝、木婉清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段正淳的孩子。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

    甘宝宝和秦红棉都不是无知少女，彼此都心知肚明。

    “就让我们把他救出来，算是全了最后和段郎的事情。”甘宝宝说完这话，探询似的看向海昆，“你看这样可好？”

    海昆笑了笑：“倒也挺好……”

    “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去。”

    海昆带着甘宝宝、钟灵、秦红棉、木婉清出了万劫谷，各自骑马到了无量山下。

    神农帮奉了灵鹫宫命令，果然还在无量山包围无量剑派。

    海昆等五人到来之后，神农帮帮主闻声连忙和段誉一起赶来——跟原着中段誉待遇截然不同，原着中段誉不表露自己身份，又书呆子气，因此江湖中人对他不客气，想打就打，想下毒就下毒。

    神农帮在大理境内，如今段誉又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就算他犯呆傻气，神农帮也只能客客气气，把他待为上宾。

    段誉见到海昆五人到来，眼睛偷偷瞧了瞧两个美丽妇人，两个漂亮少女，不由地心中荡漾——他就是喜欢看这等美色，心中欢喜。

    说起来正事，段誉也显得格外卖力：“司空帮主本性善良，也不愿意多造杀孽。经过我耐心劝说，他也有意放下屠刀，不再杀戮。”

    司空玄立刻配合说道：“是，世子佛法高深，令我当头棒喝，幡然醒悟。”

    “只是灵鹫宫天山童姥，着实可怕，以生死符控制我，我不得不听令行事。”

    段誉点头道：“我在这里等了三天，就等灵鹫宫使者到来，我去见那个灵鹫宫天山童姥，好好劝劝她，不要这样控制别人。”

    段誉和司空玄一言一语，听得甘宝宝、秦红棉两个江湖经验丰富的女人面面相觑——这真不是蒙骗傻子？

    司空玄分明是假意顺从，把麻烦全部推给段誉；段誉全无所觉，甚至还洋洋得意，以为用佛法教化了司空玄。

    海昆问道：“段誉，你既然这样想，意思就是要继续等灵鹫宫的使者到来？”

    段誉点头：“自然如此。”

    说着话，偷眼看钟灵和木婉清，看她们是否对自己另眼相看。

    毫无疑问段誉是喜欢美色的，无论是原着中先遇上钟灵，内心的浮动，还是见到玉像的惊为天人，都是说明他的专一对象，始终是美色这个概念。

    只不过，他学了大量佛法和儒家书籍，看上去呆呆傻傻，不显得猥琐而已。

    出乎段誉的预料，钟灵嫣然一笑：“哥，你这样可不行啊。”

    段誉吃了一惊：“啊？你叫我什么？”

    钟灵说道：“我叫你哥啊，我和娘亲已经确定过了，海大哥说的不错，我的父亲就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还有，婉清姐姐，也是跟咱们一个父亲的。”

    段誉傻眼了：“啊？”

    “你们都是我妹妹？”

    钟灵和木婉清点点头。

    段誉倒是不怀疑她们说谎话，两个漂亮姑娘带着她们母亲的名节，说是自己妹妹，这怎么都不像是假的。

    至于说为什么，因为她们足够漂亮，漂亮的女人肯定不会说谎。

    心中着实遗憾失落：她们都是我妹妹啊？

    随后又尴尬莫名——父王未免太过风流，好不容易遇上两个漂亮姑娘，到头来全都是我的妹妹！

    “既然如此，你就继续留在这里。”海昆说道，“等灵鹫宫特使来了之后，也通知我一声，我也想要见天山童姥。”

    “现在我们上无量山去，看看无量剑派有没有什么变化。”

    海昆武功高绝，司空玄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和段誉一起称是。

    因为海昆冒出来横生枝节，莽牯朱蛤已经不可寻找，钟灵的闪电貂还好端端活着；四大恶人已经死了，曼陀山庄派来追杀秦红棉木婉清的人，也都已经死了。

    甚至段正淳也已经死了。

    整个大理境内接下来只剩下两件事让海昆比较关注：灵鹫宫特使、鸠摩智要取六脉神剑。

    上了无量山后，左子穆、辛双清率领弟子们拜见海昆。

    海昆问道：“让你们学习易经八卦，你们学的怎么样了？”

    左子穆和辛双清等人都是摇头，他们文化程度着实不高，一把年纪想要在三天之内学会易经八卦，还没有老师教授，那显然是不可能。

    “门下倒是有两个弟子还算了解易经八卦……”左子穆说道。

    海昆听后，也没多大兴趣。

    两个连内功都未必掌握的普通弟子，实在没什么必要培养。

    转头看向甘宝宝、秦红棉、钟灵、木婉清四人：“你们懂易经八卦吗？”

    甘宝宝和秦红棉说道：“略懂一些，不太精通。”

    她们在江湖上行走经验多一些，年龄也大，对于这方面还真有点了解。

    “那就好。”海昆说道，“我本来准备传授给无量剑派一些功夫，可惜他们把握不住。”

    “索性我把功夫传授给你们，你们留在我身边当个护卫。”

    甘宝宝和秦红棉都有些好奇是什么功法。

    海昆领着两人进了房间，将绸布递给她们。

    甘宝宝展开一看，顿时红了脸：“主人，你捉弄人！”

    秦红棉低头一看，也是羞涩难当。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明白了海昆意思，没办法对抗，也只好听命，宽衣解带，摆出绸布上姿势。

    海昆见她们这模样，也不由地难免操作一番，之后才告诉她们。

    要教授给她们的是绸布后面的凌波微步，以及北冥神功的第一个法门吸人功力。

    北冥神功整个功法，很有可能被李秋水留下了后门，如果按部就班修练，应该会出现头疼难忍的症状，非要去找李秋水，供她驱策才行。

    但是第一个吸人功力的法门，那就没有留后门的必要。

    因为只要吸收了别人功力，就必须要面对内力冲突、纷杂的问题。

    海昆让甘宝宝、秦红棉学了这个吸人内力的法门之后，可以紧急时候以弱胜强。

    转回头来，再用易筋经化解异种内力，基本不会有后患。

    海昆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甘宝宝依偎在他身上，笑得直不起身，秦红棉无可奈何说道：“谁知道这功法如此邪性？居然用这么不知羞耻的图画。”

    “谁能不以为这是闺房图画？真是白白连累我们挨了好一通枪棍。”

    海昆将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吸内力的法门传授给她们两个，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天。

    傍晚时候，两人刚刚学会，一个神农帮手下上山汇报：“灵鹫宫使者来了！”

    海昆便立刻带人下山，只见九个穿绿斗篷，绣着灵鹫的女子正在站在司空玄、段誉面前。

    司空玄不住地躬身问好，口中说着“童姥万寿无疆”“恭迎圣使”等话。

    领头的那个灵鹫宫使者对司空玄的话不感兴趣，倒是不断端详段誉。

    大理镇南王世子，又长得俊秀，的确让她们颇为好奇，也不至于直接喊打喊杀。

    就在这时候，海昆等人到来，灵鹫宫使者九人都转头望来。

    领头的女子冷声喝问：“什么人？”

    海昆澹澹说道：“特意来见你们的人。”

    “什么话？”领头女子说道，“你知道我们灵鹫宫吗？”

    “我不只知道灵鹫宫，更知道天山童姥，还知道天山童姥现在要知道的事情……”海昆说道，“你们留在这里等候天山童姥到来，派几个人回去告诉天山童姥无量玉璧的秘密。”

    领头女子惊讶：“你还知道无量玉璧的秘密？”

    “自然知道。”海昆说道。

    “既然知道，那就把你抓去见童姥！童姥这样的人物，怎可来见你？”那领头的灵鹫宫使者叫道。

    随着她这一句话，其余八名灵鹫宫女子全都抽出剑来。

    司空玄也连忙跟着站在一起，表示对灵鹫宫的忠心。

    海昆冷哼一声，纵身上前，身形闪烁如同林间清风。

    须臾之间，九名灵鹫宫使者全被他用剑鞘点了穴道，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下能好好说了吗？”

    “派人告诉童姥，无量玉璧这里乃是无崖子住处，她自然会来。”

    海昆说完之后，解开九人穴道。

    灵鹫宫九人全都骇然失色，没想到世上还有人武功这般高，几乎看上去不亚于天山童姥——海昆内力也有一百多年，而且全是易筋经精纯内力，再加上各类武功秘籍供养，光是武功修为就已经是绝对的江湖老怪物。

    这还不算他的超强体质和盘外招。

    也正因此，即便是在天龙八部这个世界之中，海昆也是绝对的武力顶端。

    “我说的话，你们只管告诉天山童姥，到时候她来不来，自然是她的问题。”

    “我说你们几个留下，也不是让你们做人质，只不过是感觉你们没必要来回奔波。”

    海昆说道：“你们若是感觉应该回去，那就一起回去跟天山童姥禀报，我也不强留。”

    海昆说完之后，领头的灵鹫宫使者立刻拱手行礼，口中说道：“阁下所说，我们必须立刻禀报童姥。”

    “至于一点奔波事情，对我们来说完全算不得幸苦。”

    “这就告辞了。”

    海昆点点头：“好，那就不送了。”

    九名灵鹫宫使者立刻匆忙离去。

    段誉在她们身后喊道：“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段誉甚是失落：“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早些回家。”

    “看来我当真是劝不动他们。”

    段誉离开了神农帮，司空玄也不知道灵鹫宫使者这一走是祸是福，心不在焉地派了几个人把段誉送走，以免这个不懂武功的世子出了问题。

    段誉走的第二天上午，一匹快马来到无量山下。

    来的是镇南王府的一名护卫，请钟灵、木婉清等人出来见面。

    甘宝宝、秦红棉两人拖着疲惫身躯也强打精神出来，一起见面，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护卫说道：“我家王爷薨了，五日后大行，世子让我来告知各位，请各位前去吊唁。”

    “啊？”

    甘宝宝、秦红棉、钟灵、木婉清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段正淳居然突然死了，要办葬礼。

    护卫离去之后，四女都看向海昆，看海昆是什么章程。

    海昆说道：“我们先去大理城看看，到时候看看如何吊唁。”

    四女跟着海昆到了大理城——她们也没资格直接进王府，尤其是段正淳死后，刀白凤掌管大事，她们要是直接过去，说不定就会被杀。

    刀白凤对她们是想杀很久了。

    海昆开始控制大理内高官将军，主要是高氏。

    武侠小说里面，大理段家武功超绝，深受爱戴，君臣一心；真实的历史中，此时此刻高氏如同曹操一般把持大权，将段家皇帝一个个逼得出家为僧，甚至内乱宰了段家皇帝。

    花了两天，控制的差不多，海昆潜入镇南王府。

    把一身孝衣的刀白凤提到了另外一间屋内，说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好久不见了。”

    刀白凤骇然：“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

    “我就是当初那个叫花子。”海昆开口说道，“多谢你帮我生了儿子段誉。”

    刀白凤怔住，看看海昆年轻的跟段誉差不多的面孔：“你当我是傻子？你才多大？”

    “我已经五十多了，因为喝了青春不老泉，方才返老还童，浑身伤势痊愈。”海昆说道，“这一切因由，还是要多谢你啊。”

    刀白凤半信半疑，海昆叹了一口气：“你以后当了我女人，自然会明白。”

    “现在段正淳死了，你可以正大光明改嫁给我了。”

    刀白凤听后，更是摇头：“我堂堂镇南王妃，怎么能改嫁给你这样胡言乱语之人？还是熄了这个心！”

 第九十章 葬礼之上

    海昆岔开话题之后，钟灵也是随后想起来：“呀，段誉是我和婉清的哥哥，他有点书呆子气，还留在神农帮，说什么让人不要打打杀杀……”

    “于情于理，我们还是要把他救出来才行！”

    钟灵这么一说，甘宝宝和秦红棉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段誉、甘宝宝、木婉清三个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段正淳的孩子。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

    甘宝宝和秦红棉都不是无知少女，彼此都心知肚明。

    “就让我们把他救出来，算是全了最后和段郎的事情。”甘宝宝说完这话，探询似的看向海昆，“你看这样可好？”

    海昆笑了笑：“倒也挺好……”

    “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去。”

    海昆带着甘宝宝、钟灵、秦红棉、木婉清出了万劫谷，各自骑马到了无量山下。

    神农帮奉了灵鹫宫命令，果然还在无量山包围无量剑派。

    海昆等五人到来之后，神农帮帮主闻声连忙和段誉一起赶来——跟原着中段誉待遇截然不同，原着中段誉不表露自己身份，又书呆子气，因此江湖中人对他不客气，想打就打，想下毒就下毒。

    神农帮在大理境内，如今段誉又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就算他犯呆傻气，神农帮也只能客客气气，把他待为上宾。

    段誉见到海昆五人到来，眼睛偷偷瞧了瞧两个美丽妇人，两个漂亮少女，不由地心中荡漾——他就是喜欢看这等美色，心中欢喜。

    说起来正事，段誉也显得格外卖力：“司空帮主本性善良，也不愿意多造杀孽。经过我耐心劝说，他也有意放下屠刀，不再杀戮。”

    司空玄立刻配合说道：“是，世子佛法高深，令我当头棒喝，幡然醒悟。”

    “只是灵鹫宫天山童姥，着实可怕，以生死符控制我，我不得不听令行事。”

    段誉点头道：“我在这里等了三天，就等灵鹫宫使者到来，我去见那个灵鹫宫天山童姥，好好劝劝她，不要这样控制别人。”

    段誉和司空玄一言一语，听得甘宝宝、秦红棉两个江湖经验丰富的女人面面相觑——这真不是蒙骗傻子？

    司空玄分明是假意顺从，把麻烦全部推给段誉；段誉全无所觉，甚至还洋洋得意，以为用佛法教化了司空玄。

    海昆问道：“段誉，你既然这样想，意思就是要继续等灵鹫宫的使者到来？”

    段誉点头：“自然如此。”

    说着话，偷眼看钟灵和木婉清，看她们是否对自己另眼相看。

    毫无疑问段誉是喜欢美色的，无论是原着中先遇上钟灵，内心的浮动，还是见到玉像的惊为天人，都是说明他的专一对象，始终是美色这个概念。

    只不过，他学了大量佛法和儒家书籍，看上去呆呆傻傻，不显得猥琐而已。

    出乎段誉的预料，钟灵嫣然一笑：“哥，你这样可不行啊。”

    段誉吃了一惊：“啊？你叫我什么？”

    钟灵说道：“我叫你哥啊，我和娘亲已经确定过了，海大哥说的不错，我的父亲就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还有，婉清姐姐，也是跟咱们一个父亲的。”

    段誉傻眼了：“啊？”

    “你们都是我妹妹？”

    钟灵和木婉清点点头。

    段誉倒是不怀疑她们说谎话，两个漂亮姑娘带着她们母亲的名节，说是自己妹妹，这怎么都不像是假的。

    至于说为什么，因为她们足够漂亮，漂亮的女人肯定不会说谎。

    心中着实遗憾失落：她们都是我妹妹啊？

    随后又尴尬莫名——父王未免太过风流，好不容易遇上两个漂亮姑娘，到头来全都是我的妹妹！

    “既然如此，你就继续留在这里。”海昆说道，“等灵鹫宫特使来了之后，也通知我一声，我也想要见天山童姥。”

    “现在我们上无量山去，看看无量剑派有没有什么变化。”

    海昆武功高绝，司空玄自然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和段誉一起称是。

    因为海昆冒出来横生枝节，莽牯朱蛤已经不可寻找，钟灵的闪电貂还好端端活着；四大恶人已经死了，曼陀山庄派来追杀秦红棉木婉清的人，也都已经死了。

    甚至段正淳也已经死了。

    整个大理境内接下来只剩下两件事让海昆比较关注：灵鹫宫特使、鸠摩智要取六脉神剑。

    上了无量山后，左子穆、辛双清率领弟子们拜见海昆。

    海昆问道：“让你们学习易经八卦，你们学的怎么样了？”

    左子穆和辛双清等人都是摇头，他们文化程度着实不高，一把年纪想要在三天之内学会易经八卦，还没有老师教授，那显然是不可能。

    “门下倒是有两个弟子还算了解易经八卦……”左子穆说道。

    海昆听后，也没多大兴趣。

    两个连内功都未必掌握的普通弟子，实在没什么必要培养。

    转头看向甘宝宝、秦红棉、钟灵、木婉清四人：“你们懂易经八卦吗？”

    甘宝宝和秦红棉说道：“略懂一些，不太精通。”

    她们在江湖上行走经验多一些，年龄也大，对于这方面还真有点了解。

    “那就好。”海昆说道，“我本来准备传授给无量剑派一些功夫，可惜他们把握不住。”

    “索性我把功夫传授给你们，你们留在我身边当个护卫。”

    甘宝宝和秦红棉都有些好奇是什么功法。

    海昆领着两人进了房间，将绸布递给她们。

    甘宝宝展开一看，顿时红了脸：“主人，你捉弄人！”

    秦红棉低头一看，也是羞涩难当。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明白了海昆意思，没办法对抗，也只好听命，宽衣解带，摆出绸布上姿势。

    海昆见她们这模样，也不由地难免操作一番，之后才告诉她们。

    要教授给她们的是绸布后面的凌波微步，以及北冥神功的第一个法门吸人功力。

    北冥神功整个功法，很有可能被李秋水留下了后门，如果按部就班修练，应该会出现头疼难忍的症状，非要去找李秋水，供她驱策才行。

    但是第一个吸人功力的法门，那就没有留后门的必要。

    因为只要吸收了别人功力，就必须要面对内力冲突、纷杂的问题。

    海昆让甘宝宝、秦红棉学了这个吸人内力的法门之后，可以紧急时候以弱胜强。

    转回头来，再用易筋经化解异种内力，基本不会有后患。

    海昆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甘宝宝依偎在他身上，笑得直不起身，秦红棉无可奈何说道：“谁知道这功法如此邪性？居然用这么不知羞耻的图画。”

    “谁能不以为这是闺房图画？真是白白连累我们挨了好一通枪棍。”

    海昆将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吸内力的法门传授给她们两个，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天。

    傍晚时候，两人刚刚学会，一个神农帮手下上山汇报：“灵鹫宫使者来了！”

    海昆便立刻带人下山，只见九个穿绿斗篷，绣着灵鹫的女子正在站在司空玄、段誉面前。

    司空玄不住地躬身问好，口中说着“童姥万寿无疆”“恭迎圣使”等话。

    领头的那个灵鹫宫使者对司空玄的话不感兴趣，倒是不断端详段誉。

    大理镇南王世子，又长得俊秀，的确让她们颇为好奇，也不至于直接喊打喊杀。

    就在这时候，海昆等人到来，灵鹫宫使者九人都转头望来。

    领头的女子冷声喝问：“什么人？”

    海昆澹澹说道：“特意来见你们的人。”

    “什么话？”领头女子说道，“你知道我们灵鹫宫吗？”

    “我不只知道灵鹫宫，更知道天山童姥，还知道天山童姥现在要知道的事情……”海昆说道，“你们留在这里等候天山童姥到来，派几个人回去告诉天山童姥无量玉璧的秘密。”

    领头女子惊讶：“你还知道无量玉璧的秘密？”

    “自然知道。”海昆说道。

    “既然知道，那就把你抓去见童姥！童姥这样的人物，怎可来见你？”那领头的灵鹫宫使者叫道。

    随着她这一句话，其余八名灵鹫宫女子全都抽出剑来。

    司空玄也连忙跟着站在一起，表示对灵鹫宫的忠心。

    海昆冷哼一声，纵身上前，身形闪烁如同林间清风。

    须臾之间，九名灵鹫宫使者全被他用剑鞘点了穴道，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下能好好说了吗？”

    “派人告诉童姥，无量玉璧这里乃是无崖子住处，她自然会来。”

    海昆说完之后，解开九人穴道。

    灵鹫宫九人全都骇然失色，没想到世上还有人武功这般高，几乎看上去不亚于天山童姥——海昆内力也有一百多年，而且全是易筋经精纯内力，再加上各类武功秘籍供养，光是武功修为就已经是绝对的江湖老怪物。

    这还不算他的超强体质和盘外招。

    也正因此，即便是在天龙八部这个世界之中，海昆也是绝对的武力顶端。

    “我说的话，你们只管告诉天山童姥，到时候她来不来，自然是她的问题。”

    “我说你们几个留下，也不是让你们做人质，只不过是感觉你们没必要来回奔波。”

    海昆说道：“你们若是感觉应该回去，那就一起回去跟天山童姥禀报，我也不强留。”

    海昆说完之后，领头的灵鹫宫使者立刻拱手行礼，口中说道：“阁下所说，我们必须立刻禀报童姥。”

    “至于一点奔波事情，对我们来说完全算不得幸苦。”

    “这就告辞了。”

    海昆点点头：“好，那就不送了。”

    九名灵鹫宫使者立刻匆忙离去。

    段誉在她们身后喊道：“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段誉甚是失落：“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早些回家。”

    “看来我当真是劝不动他们。”

    段誉离开了神农帮，司空玄也不知道灵鹫宫使者这一走是祸是福，心不在焉地派了几个人把段誉送走，以免这个不懂武功的世子出了问题。

    段誉走的第二天上午，一匹快马来到无量山下。

    来的是镇南王府的一名护卫，请钟灵、木婉清等人出来见面。

    甘宝宝、秦红棉两人拖着疲惫身躯也强打精神出来，一起见面，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护卫说道：“我家王爷薨了，五日后大行，世子让我来告知各位，请各位前去吊唁。”

    “啊？”

    甘宝宝、秦红棉、钟灵、木婉清等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段正淳居然突然死了，要办葬礼。

    护卫离去之后，四女都看向海昆，看海昆是什么章程。

    海昆说道：“我们先去大理城看看，到时候看看如何吊唁。”

    四女跟着海昆到了大理城——她们也没资格直接进王府，尤其是段正淳死后，刀白凤掌管大事，她们要是直接过去，说不定就会被杀。

    刀白凤对她们是想杀很久了。

    海昆开始控制大理内高官将军，主要是高氏。

    武侠小说里面，大理段家武功超绝，深受爱戴，君臣一心；真实的历史中，此时此刻高氏如同曹操一般把持大权，将段家皇帝一个个逼得出家为僧，甚至内乱宰了段家皇帝。

    花了两天，控制的差不多，海昆潜入镇南王府。

    把一身孝衣的刀白凤提到了另外一间屋内，说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好久不见了。”

    刀白凤骇然：“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

    “我就是当初那个叫花子。”海昆开口说道，“多谢你帮我生了儿子段誉。”

    刀白凤怔住，看看海昆年轻的跟段誉差不多的面孔：“你当我是傻子？你才多大？”

    “我已经五十多了，因为喝了青春不老泉，方才返老还童，浑身伤势痊愈。”海昆说道，“这一切因由，还是要多谢你啊。”

    刀白凤半信半疑，海昆叹了一口气：“你以后当了我女人，自然会明白。”

    “现在段正淳死了，你可以正大光明改嫁给我了。”

    刀白凤听后，更是摇头：“我堂堂镇南王妃，怎么能改嫁给你这样胡言乱语之人？还是熄了这个心！”

 第九十一章 又是一统的开始

    海昆叹了一口，看上去略有些暗然。

    “你真不愿意改嫁给我？”

    “我自然不愿意。”刀白凤维持着自己身为王妃的威严，“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了我的事情，但是返老还童本身就是荒唐无稽的话语，改嫁给你，更是绝无可能。”

    海昆听刀白凤这么说，倒是笑了笑：“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的青春不老泉，也就不给你喝了。”

    “大理皇后的位置，你也没戏了。”

    “可惜你本来名正言顺的……”

    刀白凤心说这人仗着武功高，胡说八道。

    什么青春不老泉，什么大理皇位……大理皇位跟你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大理君臣上下，还能让你一个陌生人，拿走大理皇位不成？

    外面大势已定，海昆也没强行控制刀白凤。

    倒是更想看见刀白凤最后的选择。

    几日后，段正淳的剩余几名女人听说他的死讯，都从远处赶来，曼陀山庄的李青萝，小镜湖的阮星竹，甚至还有找借口来大理的康敏。

    康敏对段正淳倒不是余情未了，她是遗憾没能亲手毁了段正淳。

    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女人，也都冒出来，说是和段正淳有一笔风流债。

    刀白凤气的不行，不许这些野花野草祭拜段正淳。

    李青萝、阮星竹等人只好找到甘宝宝、秦红棉，还有康敏等其他一些女人，准备联手商议一个办法。

    要么是闯入葬礼进行祭拜，全了和段正淳的情意；要么是退而求其次，众女弄个衣冠冢出来。

    这里面康敏是满怀坏心，极力怂恿众女人，一定要闯进葬礼去。

    说什么“段郎活着我们不能嫁给他，难道段郎死了我们还不能祭拜他吗？”“段郎之所以被人害了，全都是刀白凤的缘故，她有什么资格阻拦我们？”“我们既然喜爱段郎，自然无惧生死”……

    林林总总这些话，就是怂恿这些女人去和刀白凤拼命，最好互相厮杀血流成河，让段正淳死不瞑目才好。

    海昆对这些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在康敏自以为得计的时候，直接一剑把她宰了。

    康敏的诸多阴谋诡计，也就没有办法实施——这样一来，某些剧情又要发生变化。

    没有她极力制造阴谋，马大元也不会身死，乔峰的身份也不会有几个人专门折腾出来。

    就算是折腾出来，没有康敏当主谋，来回串联，应该也没有几个人相信。

    原本的杏子林大会，八成也不会召开。

    再之后，海昆也是毫不客气收留了李青萝和阮星竹。

    这俩人真正是没什么资格让海昆保留耐心，好好对待。李青萝杀人做花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阮星竹看似机灵古怪，却对两个女儿生而不养，阿朱阿紫幸好后来还勉强算是平安长大。

    段正淳花言巧语骗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别扭非常，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好女人，不得不说和段正淳还真有点配。

    所以海昆收起来真是毫无心理压力，本身就是找点乐子罢了。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葬礼之上，皇兄段正明、世子段誉悲痛欲绝，刀白凤也满是泪珠，凄婉非常。

    正哭着，有人快步前来禀报：“有个叫鸠摩智的番僧，去天龙寺捣乱，还请速速过去平乱。”

    段正明闻言，连忙要动身离去——天龙寺内武功秘籍是他们大理段家的根本。

    不仅如此，天龙室内的和尚也多是一些姓段的皇室长辈，不得不护卫。

    就在这时候，门口司仪唱喏：“大理皇帝陛下，前来吊唁大理镇南王！众人出迎！”

    此言一出，段正明、段誉、刀白凤等人都感觉荒谬异常。

    大理皇帝段正明就在这里，怎么又来一个大理皇帝陛下？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司仪犯错了，犯湖涂了，紧接着外面一群人跪地，高呼万岁万万岁，段正明等人方才大惊失色。

    段正明惊讶说道：“难道有人用易容之术，变成朕的模样，来欺骗众人？”

    这时候，一名护卫头领快步跑进来：“陛下，出事了！”

    “高家、朝廷众臣、白夷族等各族之人，簇拥着一个年轻人来了。”

    “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回事，口中都叫那年轻人为陛下。”

    段正明身体晃了一下，心中暗道：若是他们都簇拥此人为皇帝，那么即便是我，也须得退位让贤，让这人当皇帝了。

    这人是谁？

    段家皇室的什么人发动这等政变，要强夺皇位？

    强作镇定，段正明道：“随我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

    领着侍卫出门看去，只见海昆在众人簇拥下前来。

    段正明扫过海昆身后众人，果然是朝廷重臣都归于对方门下。

    随后也是心中暗叹一声，大势所趋，看来我也要进天龙寺当和尚了。

    “阁下要当大理皇帝，竟然如此苦心孤诣，积蓄良久，倒是当真不凡。”

    “还不知道阁下姓名，何方人士，为何要夺我大理段家的基业？”

    海昆澹澹说道：“这个么，我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眼睛看向刀白凤：“现如今，你相信我有大理皇位了吗？”

    刀白凤浑身一颤，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此人连大理皇位都在手中把握，想来也不可能是年纪轻轻的人。

    这样想来，他之前说的都是真话？

    包括，他如今已经五十岁，是段誉的亲爹，还有青春不老泉？

    这未免也太……

    正说话之间，几名护卫高声叫道：“陛下，跟这种乱臣贼子，有什么可说的！”

    话音未落，周围一片人抽出刀来，把他们当场砍死。

    “你们才是乱臣贼子！”

    这一番变化，立刻让段正明、段誉都脸色苍白。

    段正明深吸一口气，说道：“到了如今，朕已经失了诸位的心意，再也不能当皇帝了。”

    “既然各位朝中大臣都以为这位能当你们的皇帝，这件事也没必要多说……我去天龙寺出家做僧人就是了，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少做杀戮，以慈悲为怀。”

    说完这句话，段正明摘下头顶帽子，闭上眼睛，如同一名得道高僧，念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这等乖觉异常的表现，也让海昆笑了笑。

    大理段家的皇位，就是有这个优点，那就是让的比较容易。

    “好，我少做杀戮，慈悲为怀……”

    海昆点点头说道。

    他身后，有大臣高声喊道：“请各位定下君臣之礼！”

    段正明缓缓点头，朝着海昆拜下去：“贫僧，见过大理皇帝陛下！”

    在他身后，几名忠心耿耿的侍卫痛哭流涕：“陛下，不可啊！不可！”

    段正明反而劝说他们：“人生一梦，如梦幻泡影，贫僧已经悟了，各位还没有悟吗？”

    “各位，都随我去天龙寺出家为僧。”

    段正明说完之后，几名侍卫全部跪下：“是，遵命。”

    海昆也不以为意，让人护送他们前往天龙寺。

    段正明临走之前，看向海昆：“陛下，有个叫鸠摩智的番僧，试图去天龙寺获取武功秘籍。”

    “不知道陛下如何决断？”

    “你们告诉鸠摩智，大理皇帝如今就在镇南王府，让他来找我要武功秘籍就可以，无论是一阳指还是六脉神剑，我都可以给他。”

    海昆说道。

    段正明顿时忧心忡忡：“陛下，这番僧心术不正——”

    “我比他心术更加不正。”海昆说道，“我连谋朝篡位都能做，何惧他？再说，我有什么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不过是把他叫过来收拾了他而已。”

    这话太实在了，让段正明等众人全都无言以对。

    这新皇帝自认为心术不正，自认为谋朝篡位，他们还能说什么？

    段正明反而要帮助他说一句好话：“陛下如今深得众信，也是天命所归。伏惟陛下，乃有今日。”

    海昆摆摆手：“好了，你不必多说，去天龙寺出家，让鸠摩智过来。”

    段正明点头应下，率领几名忠心侍卫离去。

    出了镇南王府后，一名护卫上前劝说：“陛下，我们现在召集兵马，反戈一击……”

    “贫僧已经不再是大理皇帝了，莫要再用这个称呼。”

    段正明躺平很快，口念阿弥陀佛。

    那几名护卫闷闷不乐，也只好把最后忠心用在陪伴他出家，护卫他这一步上。

    一行人在一队士兵护卫下，前去天龙寺。

    海昆以大理皇帝的身份，祭拜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祭拜完毕，跟刀白凤、段誉两人说话。

    段誉满脸苦涩：“海兄台，实在没想到，再见面时侯，你居然当了大理皇帝……大理皇帝本是段家的，你可不姓段。”

    刀白凤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扯他一下。

    要发书呆子气息，可不能这时候发……

    海昆现在夺位成功，最忌讳别人说他是乱臣贼子，又是意气风发，什么人杀不得？你就算是他亲儿子，那也杀了！

    海昆微笑道：“段誉，你是埋怨我抢了你大理的皇位吗？”

    段誉摇摇头：“我倒是不愿意做什么皇帝，只是感觉你这样不对。刚才那几个侍卫也只是忠心，又没有犯错，你何必杀他们？”

    海昆说道：“你这就错了。”

    “忠于段正明的侍卫是忠心，忠于我的人，难道就不是忠心吗？”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段誉顿时呆住了：这话好像也对？

    一群忠心的人，杀了另一群忠心的人，到底哪一个是对的，哪一个是不对的？

    想了一会儿，段誉才说道：“肯定是你的手下不对，你是来抢皇位的。”

    “我是来抢皇位的？”海昆反问一句，“你看看我身后的群臣，他们为什么都跟着我来做这件事？”

    “难道我们都是乱臣贼子？你们段家没有失德之处？”

    段誉说不出话来了。

    群臣都支持海昆登基为皇帝，可见他已经将人心收拢。段家没有了人心，到底还能不能算对？

    海昆说到这里，示意段誉继续守丧，跟刀白凤示意一下。

    两人到了后面厢房，还没等海昆说话，刀白凤说道：“你既然已经当了皇帝，我相信你说的话了。”

    “誉儿是你的孩子，你要如何对他？”

    “你又不是皇后，这问题可不应该问。”海昆说道。

    刀白凤诧异看向海昆。

    “我之前来找你，你可是明确拒绝了大理皇后位置。”海昆说道，“你拒绝了皇后位置，段誉也就当不了我的太子。”

    刀白凤顿时说不出话来，心说谁知道你那时候胡言乱语居然是真的？

    心中后悔不迭，她为人母亲，当然是忍不住想要给段誉谋划一下。

    若能继位当大理皇帝，那就最好不过了。

    “白夷族的人也来了，我可以让他们全力支持你——”刀白凤想要劝说海昆，增加自己的筹码。

    她就是白夷族人，也是因为她身份重要，属于联姻，又不许段正淳三妻四妾，这才导致段正淳满天下生女儿。

    海昆对刀白凤笑了一声：“白夷族现在没有全力支持我吗？”

    刀白凤无话可说了。

    “誉儿到底是你的孩子，你总不能害他……”她轻声说道。

    海昆点点头：“那是自然。”

    “那青春不老泉，是真是假？”刀白凤又问道。

    “是真的，但是偏偏不给你用。”海昆说道，“这你也已经拒绝了。”

    刀白凤心里面真是别扭极了——段正淳刚死，段正明方位丢了，来了这么一个段誉的亲生父亲。

    这人对自己好像还有感情，但是又好像挺生气自己不信任他。

    这可怎么是好？

    犹豫尴尬不知所措，思来想去，只好为了段誉委曲求全。

    若不是为了段誉，自己索性跟着段正淳一起去了，也就干净利落啦。

    倒是海昆心肠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穿着孝衣过来，亲热片刻。

    刀白凤无可奈何，只好从了他，口中说道：“你若是骗了我……”

    海昆一听这话，心里面也是无语——这娘们也不是善类，明天享受了刺激后，就得把她控制了。

    段正淳的所有女人，怎么全是这种，一个肯老实的都没有？

 第九十一章 又是一统的开始

    海昆叹了一口，看上去略有些暗然。

    “你真不愿意改嫁给我？”

    “我自然不愿意。”刀白凤维持着自己身为王妃的威严，“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了我的事情，但是返老还童本身就是荒唐无稽的话语，改嫁给你，更是绝无可能。”

    海昆听刀白凤这么说，倒是笑了笑：“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的青春不老泉，也就不给你喝了。”

    “大理皇后的位置，你也没戏了。”

    “可惜你本来名正言顺的……”

    刀白凤心说这人仗着武功高，胡说八道。

    什么青春不老泉，什么大理皇位……大理皇位跟你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大理君臣上下，还能让你一个陌生人，拿走大理皇位不成？

    外面大势已定，海昆也没强行控制刀白凤。

    倒是更想看见刀白凤最后的选择。

    几日后，段正淳的剩余几名女人听说他的死讯，都从远处赶来，曼陀山庄的李青萝，小镜湖的阮星竹，甚至还有找借口来大理的康敏。

    康敏对段正淳倒不是余情未了，她是遗憾没能亲手毁了段正淳。

    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女人，也都冒出来，说是和段正淳有一笔风流债。

    刀白凤气的不行，不许这些野花野草祭拜段正淳。

    李青萝、阮星竹等人只好找到甘宝宝、秦红棉，还有康敏等其他一些女人，准备联手商议一个办法。

    要么是闯入葬礼进行祭拜，全了和段正淳的情意；要么是退而求其次，众女弄个衣冠冢出来。

    这里面康敏是满怀坏心，极力怂恿众女人，一定要闯进葬礼去。

    说什么“段郎活着我们不能嫁给他，难道段郎死了我们还不能祭拜他吗？”“段郎之所以被人害了，全都是刀白凤的缘故，她有什么资格阻拦我们？”“我们既然喜爱段郎，自然无惧生死”……

    林林总总这些话，就是怂恿这些女人去和刀白凤拼命，最好互相厮杀血流成河，让段正淳死不瞑目才好。

    海昆对这些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在康敏自以为得计的时候，直接一剑把她宰了。

    康敏的诸多阴谋诡计，也就没有办法实施——这样一来，某些剧情又要发生变化。

    没有她极力制造阴谋，马大元也不会身死，乔峰的身份也不会有几个人专门折腾出来。

    就算是折腾出来，没有康敏当主谋，来回串联，应该也没有几个人相信。

    原本的杏子林大会，八成也不会召开。

    再之后，海昆也是毫不客气收留了李青萝和阮星竹。

    这俩人真正是没什么资格让海昆保留耐心，好好对待。李青萝杀人做花肥，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阮星竹看似机灵古怪，却对两个女儿生而不养，阿朱阿紫幸好后来还勉强算是平安长大。

    段正淳花言巧语骗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别扭非常，就没有一个真正的好女人，不得不说和段正淳还真有点配。

    所以海昆收起来真是毫无心理压力，本身就是找点乐子罢了。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葬礼之上，皇兄段正明、世子段誉悲痛欲绝，刀白凤也满是泪珠，凄婉非常。

    正哭着，有人快步前来禀报：“有个叫鸠摩智的番僧，去天龙寺捣乱，还请速速过去平乱。”

    段正明闻言，连忙要动身离去——天龙寺内武功秘籍是他们大理段家的根本。

    不仅如此，天龙室内的和尚也多是一些姓段的皇室长辈，不得不护卫。

    就在这时候，门口司仪唱喏：“大理皇帝陛下，前来吊唁大理镇南王！众人出迎！”

    此言一出，段正明、段誉、刀白凤等人都感觉荒谬异常。

    大理皇帝段正明就在这里，怎么又来一个大理皇帝陛下？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司仪犯错了，犯湖涂了，紧接着外面一群人跪地，高呼万岁万万岁，段正明等人方才大惊失色。

    段正明惊讶说道：“难道有人用易容之术，变成朕的模样，来欺骗众人？”

    这时候，一名护卫头领快步跑进来：“陛下，出事了！”

    “高家、朝廷众臣、白夷族等各族之人，簇拥着一个年轻人来了。”

    “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回事，口中都叫那年轻人为陛下。”

    段正明身体晃了一下，心中暗道：若是他们都簇拥此人为皇帝，那么即便是我，也须得退位让贤，让这人当皇帝了。

    这人是谁？

    段家皇室的什么人发动这等政变，要强夺皇位？

    强作镇定，段正明道：“随我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

    领着侍卫出门看去，只见海昆在众人簇拥下前来。

    段正明扫过海昆身后众人，果然是朝廷重臣都归于对方门下。

    随后也是心中暗叹一声，大势所趋，看来我也要进天龙寺当和尚了。

    “阁下要当大理皇帝，竟然如此苦心孤诣，积蓄良久，倒是当真不凡。”

    “还不知道阁下姓名，何方人士，为何要夺我大理段家的基业？”

    海昆澹澹说道：“这个么，我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眼睛看向刀白凤：“现如今，你相信我有大理皇位了吗？”

    刀白凤浑身一颤，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此人连大理皇位都在手中把握，想来也不可能是年纪轻轻的人。

    这样想来，他之前说的都是真话？

    包括，他如今已经五十岁，是段誉的亲爹，还有青春不老泉？

    这未免也太……

    正说话之间，几名护卫高声叫道：“陛下，跟这种乱臣贼子，有什么可说的！”

    话音未落，周围一片人抽出刀来，把他们当场砍死。

    “你们才是乱臣贼子！”

    这一番变化，立刻让段正明、段誉都脸色苍白。

    段正明深吸一口气，说道：“到了如今，朕已经失了诸位的心意，再也不能当皇帝了。”

    “既然各位朝中大臣都以为这位能当你们的皇帝，这件事也没必要多说……我去天龙寺出家做僧人就是了，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少做杀戮，以慈悲为怀。”

    说完这句话，段正明摘下头顶帽子，闭上眼睛，如同一名得道高僧，念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这等乖觉异常的表现，也让海昆笑了笑。

    大理段家的皇位，就是有这个优点，那就是让的比较容易。

    “好，我少做杀戮，慈悲为怀……”

    海昆点点头说道。

    他身后，有大臣高声喊道：“请各位定下君臣之礼！”

    段正明缓缓点头，朝着海昆拜下去：“贫僧，见过大理皇帝陛下！”

    在他身后，几名忠心耿耿的侍卫痛哭流涕：“陛下，不可啊！不可！”

    段正明反而劝说他们：“人生一梦，如梦幻泡影，贫僧已经悟了，各位还没有悟吗？”

    “各位，都随我去天龙寺出家为僧。”

    段正明说完之后，几名侍卫全部跪下：“是，遵命。”

    海昆也不以为意，让人护送他们前往天龙寺。

    段正明临走之前，看向海昆：“陛下，有个叫鸠摩智的番僧，试图去天龙寺获取武功秘籍。”

    “不知道陛下如何决断？”

    “你们告诉鸠摩智，大理皇帝如今就在镇南王府，让他来找我要武功秘籍就可以，无论是一阳指还是六脉神剑，我都可以给他。”

    海昆说道。

    段正明顿时忧心忡忡：“陛下，这番僧心术不正——”

    “我比他心术更加不正。”海昆说道，“我连谋朝篡位都能做，何惧他？再说，我有什么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不过是把他叫过来收拾了他而已。”

    这话太实在了，让段正明等众人全都无言以对。

    这新皇帝自认为心术不正，自认为谋朝篡位，他们还能说什么？

    段正明反而要帮助他说一句好话：“陛下如今深得众信，也是天命所归。伏惟陛下，乃有今日。”

    海昆摆摆手：“好了，你不必多说，去天龙寺出家，让鸠摩智过来。”

    段正明点头应下，率领几名忠心侍卫离去。

    出了镇南王府后，一名护卫上前劝说：“陛下，我们现在召集兵马，反戈一击……”

    “贫僧已经不再是大理皇帝了，莫要再用这个称呼。”

    段正明躺平很快，口念阿弥陀佛。

    那几名护卫闷闷不乐，也只好把最后忠心用在陪伴他出家，护卫他这一步上。

    一行人在一队士兵护卫下，前去天龙寺。

    海昆以大理皇帝的身份，祭拜了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祭拜完毕，跟刀白凤、段誉两人说话。

    段誉满脸苦涩：“海兄台，实在没想到，再见面时侯，你居然当了大理皇帝……大理皇帝本是段家的，你可不姓段。”

    刀白凤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扯他一下。

    要发书呆子气息，可不能这时候发……

    海昆现在夺位成功，最忌讳别人说他是乱臣贼子，又是意气风发，什么人杀不得？你就算是他亲儿子，那也杀了！

    海昆微笑道：“段誉，你是埋怨我抢了你大理的皇位吗？”

    段誉摇摇头：“我倒是不愿意做什么皇帝，只是感觉你这样不对。刚才那几个侍卫也只是忠心，又没有犯错，你何必杀他们？”

    海昆说道：“你这就错了。”

    “忠于段正明的侍卫是忠心，忠于我的人，难道就不是忠心吗？”

    “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段誉顿时呆住了：这话好像也对？

    一群忠心的人，杀了另一群忠心的人，到底哪一个是对的，哪一个是不对的？

    想了一会儿，段誉才说道：“肯定是你的手下不对，你是来抢皇位的。”

    “我是来抢皇位的？”海昆反问一句，“你看看我身后的群臣，他们为什么都跟着我来做这件事？”

    “难道我们都是乱臣贼子？你们段家没有失德之处？”

    段誉说不出话来了。

    群臣都支持海昆登基为皇帝，可见他已经将人心收拢。段家没有了人心，到底还能不能算对？

    海昆说到这里，示意段誉继续守丧，跟刀白凤示意一下。

    两人到了后面厢房，还没等海昆说话，刀白凤说道：“你既然已经当了皇帝，我相信你说的话了。”

    “誉儿是你的孩子，你要如何对他？”

    “你又不是皇后，这问题可不应该问。”海昆说道。

    刀白凤诧异看向海昆。

    “我之前来找你，你可是明确拒绝了大理皇后位置。”海昆说道，“你拒绝了皇后位置，段誉也就当不了我的太子。”

    刀白凤顿时说不出话来，心说谁知道你那时候胡言乱语居然是真的？

    心中后悔不迭，她为人母亲，当然是忍不住想要给段誉谋划一下。

    若能继位当大理皇帝，那就最好不过了。

    “白夷族的人也来了，我可以让他们全力支持你——”刀白凤想要劝说海昆，增加自己的筹码。

    她就是白夷族人，也是因为她身份重要，属于联姻，又不许段正淳三妻四妾，这才导致段正淳满天下生女儿。

    海昆对刀白凤笑了一声：“白夷族现在没有全力支持我吗？”

    刀白凤无话可说了。

    “誉儿到底是你的孩子，你总不能害他……”她轻声说道。

    海昆点点头：“那是自然。”

    “那青春不老泉，是真是假？”刀白凤又问道。

    “是真的，但是偏偏不给你用。”海昆说道，“这你也已经拒绝了。”

    刀白凤心里面真是别扭极了——段正淳刚死，段正明方位丢了，来了这么一个段誉的亲生父亲。

    这人对自己好像还有感情，但是又好像挺生气自己不信任他。

    这可怎么是好？

    犹豫尴尬不知所措，思来想去，只好为了段誉委曲求全。

    若不是为了段誉，自己索性跟着段正淳一起去了，也就干净利落啦。

    倒是海昆心肠好，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穿着孝衣过来，亲热片刻。

    刀白凤无可奈何，只好从了他，口中说道：“你若是骗了我……”

    海昆一听这话，心里面也是无语——这娘们也不是善类，明天享受了刺激后，就得把她控制了。

    段正淳的所有女人，怎么全是这种，一个肯老实的都没有？

 第九十二章 鸠摩智与天山童姥

    这边正搂搂抱抱，有人在门口禀报。

    “陛下，鸠摩智已经来了。”

    海昆有点皱眉，示意刀白凤整顿衣衫。

    打开房门后，海昆说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

    刀白凤轻声说道：“这人我听说过。”

    “他住在大雪山，被称为大轮明王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但只听说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

    “他名头极大，佛法高深，连保定皇帝都曾经想要去听他讲经。”

    “只是从未听说他还精通武学。”

    “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学武则已，既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

    海昆听刀白凤这么说，笑了一声：“长发观音果然见多识广……”

    刀白凤听了这话，脸色羞红，轻啐一口他不正经。

    这女儿家的情态，让段誉远远看见，如遭雷击。

    娘亲这是个什么样子，难道竟然是跟他撒娇不成？

    便在此时，鸠摩智已经在护卫带领下前来。

    到了海昆面前恭敬行礼：“吐蕃国护国法王鸠摩智，参见大理皇帝陛下。”

    “听闻陛下运筹帷幄，登上宝位，实在是心中不胜欣喜。”

    “只是本次出来匆忙尚未来得及携带什么贵重礼品，也只好失礼拜见。”

    海昆澹澹点头，心中已经决定要把他控制了，送回吐蕃去大杀特杀一番。

    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法王此来所为何事？”

    鸠摩智回答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易，单名一个‘博’字。”

    “昔年小僧与彼邂后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

    “因此特来完成慕容先生遗愿，求取贵国秘籍六脉神剑，送到慕容先生坟前烧了，以此来抚慰慕容先生在天之灵。”

    “之前往天龙寺，天龙寺众僧都说，此事非得陛下答应不可，六脉神剑也在陛下这里，小僧因此前来拜见陛下。”

    “请陛下赏赐小僧，小僧定当竭力以报。”

    海昆微微笑道：“这个么，到也好说。”

    “请法王留在大理城内五天，帮我稳定朝廷局面，五天之后，我定当赠送六脉神剑。”

    鸠摩智闻言大喜：“陛下此言，料来金口一开，再无反悔！”

    “小僧定然听从陛下命令，帮助陛下清理乱臣贼子。”

    他心中想道：我这一次来，真是遇上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大理皇帝刚刚政变登基，政局不稳，需要高手稳定局面。

    我这时候帮他犹如雪中送炭，恰好获得最大好处。

    仅仅出力五天，便可获得六脉神剑这等神功秘籍，真是再好不过！

    他笑得很开心，海昆也笑得很开心。

    当天晚上，海昆宠幸了刀白凤，又让秦红棉、甘宝宝、李青萝、阮星竹侍寝。

    将她们全都击败之后，海昆刚要休息，门外一个侍女发出沙哑声音：“你倒是挺有闲情雅致！”

    海昆诧异说道：“我倒是没察觉到天山童姥到来，你是从一开始便作为侍女守在外面吗？”

    “自然是如此。”

    天山童姥推门而进，也就一米多高身材，样貌倒还颇为漂亮。

    若不是嗓音沙哑，那真是一个可爱漂亮、略显成熟的九岁小姑娘。

    海昆自问武功各方面并不输她，因此也没什么可怕，穿好衣服，让人端茶送水。

    “不必如此了！你小子当了大理皇帝，想来心眼也多。”

    “让人端茶送水，说不定就是让人来围攻我的信号。”

    天山童姥说道：“还是跟我直接说，无量玉璧的秘密！”

    海昆沉吟一下，说道：“童姥的话我本来应该听从，不过我还是想要请童姥帮忙，留在大理，镇压局面，帮助我掌权。”

    “之后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山童姥听了这话，立刻说道：“不必了！你要是肯说，我就让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主都来帮你，稳定大理绰绰有余。”

    “你若是不肯说，我现在就让你说出来，也不必浪费时间。”

    海昆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一下：“咦，你是担心你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到了返老还童的时间？”

    天山童姥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你为何知道？”

    随后抬手就打过来：“看来你是那贱人的徒弟，我杀了你！”

    海昆闻言，笑道：“你们这些人总是听到风就是雨，自以为聪明又十分武断——”

    说话间抽出来倚天剑，独孤九剑向着天山童姥刺去。

    天山童姥本来不以为意，心想天山折梅手收拾这等小辈轻而易举，见到这宝剑寒气扑面，剑招凌厉，饱含内力，心说不好连忙后退。

    即便如此，依旧被割出一点血痕。

    天山童姥忍不住满脸惊讶：“你居然这般武功高强？这剑法，也不像是那贱人教给你的。”

    海昆说道：“我只不过是多知道一点秘密而已，总不至于话没说完就喊打喊杀？”

    “童姥还请耐心一些，我跟李秋水的确没什么关系。”

    “那你是我师弟的弟子吗？”天山童姥颇为期盼地问。

    “我也不是无崖子的徒弟。”海昆说道，“特地请童姥来，就是想要和童姥做个交易。”

    “童姥帮忙镇住局面，十天八天，我帮童姥解答有关无量玉璧、甚至逍遥派的一些疑惑，童姥以为如何？”

    天山童姥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你连我返老还童都知道……我如何信得过你不会害我？”

    海昆笑道：“以我的武功，真要害你，还知道你返老还童，还用得着如今大费波折吗？”

    “还请童姥放心就是了，我不会害你的。”

    天山童姥依旧半信半疑：“你先告诉我，无量玉璧究竟是怎么回事，和我师弟无崖子有什么关系。”

    “你如果的确没说谎话，我就帮你一次。”

 第九十二章 鸠摩智与天山童姥

    这边正搂搂抱抱，有人在门口禀报。

    “陛下，鸠摩智已经来了。”

    海昆有点皱眉，示意刀白凤整顿衣衫。

    打开房门后，海昆说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

    刀白凤轻声说道：“这人我听说过。”

    “他住在大雪山，被称为大轮明王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但只听说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

    “他名头极大，佛法高深，连保定皇帝都曾经想要去听他讲经。”

    “只是从未听说他还精通武学。”

    “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学武则已，既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

    海昆听刀白凤这么说，笑了一声：“长发观音果然见多识广……”

    刀白凤听了这话，脸色羞红，轻啐一口他不正经。

    这女儿家的情态，让段誉远远看见，如遭雷击。

    娘亲这是个什么样子，难道竟然是跟他撒娇不成？

    便在此时，鸠摩智已经在护卫带领下前来。

    到了海昆面前恭敬行礼：“吐蕃国护国法王鸠摩智，参见大理皇帝陛下。”

    “听闻陛下运筹帷幄，登上宝位，实在是心中不胜欣喜。”

    “只是本次出来匆忙尚未来得及携带什么贵重礼品，也只好失礼拜见。”

    海昆澹澹点头，心中已经决定要把他控制了，送回吐蕃去大杀特杀一番。

    面上不动声色，说道：“法王此来所为何事？”

    鸠摩智回答道：“佛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小僧鲁钝，未能参透爱憎生死。小僧生平有一知交，是大宋姑苏人氏，复姓慕容易，单名一个‘博’字。”

    “昔年小僧与彼邂后相逢，讲武论剑。这位慕容先生于天下武学无所不窥，无所不精，小僧得彼指点数日，生平疑义，颇有所解，又得慕容先生慨赠上乘武学秘笈，深恩厚德，无敢或忘。”

    “因此特来完成慕容先生遗愿，求取贵国秘籍六脉神剑，送到慕容先生坟前烧了，以此来抚慰慕容先生在天之灵。”

    “之前往天龙寺，天龙寺众僧都说，此事非得陛下答应不可，六脉神剑也在陛下这里，小僧因此前来拜见陛下。”

    “请陛下赏赐小僧，小僧定当竭力以报。”

    海昆微微笑道：“这个么，到也好说。”

    “请法王留在大理城内五天，帮我稳定朝廷局面，五天之后，我定当赠送六脉神剑。”

    鸠摩智闻言大喜：“陛下此言，料来金口一开，再无反悔！”

    “小僧定然听从陛下命令，帮助陛下清理乱臣贼子。”

    他心中想道：我这一次来，真是遇上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这大理皇帝刚刚政变登基，政局不稳，需要高手稳定局面。

    我这时候帮他犹如雪中送炭，恰好获得最大好处。

    仅仅出力五天，便可获得六脉神剑这等神功秘籍，真是再好不过！

    他笑得很开心，海昆也笑得很开心。

    当天晚上，海昆宠幸了刀白凤，又让秦红棉、甘宝宝、李青萝、阮星竹侍寝。

    将她们全都击败之后，海昆刚要休息，门外一个侍女发出沙哑声音：“你倒是挺有闲情雅致！”

    海昆诧异说道：“我倒是没察觉到天山童姥到来，你是从一开始便作为侍女守在外面吗？”

    “自然是如此。”

    天山童姥推门而进，也就一米多高身材，样貌倒还颇为漂亮。

    若不是嗓音沙哑，那真是一个可爱漂亮、略显成熟的九岁小姑娘。

    海昆自问武功各方面并不输她，因此也没什么可怕，穿好衣服，让人端茶送水。

    “不必如此了！你小子当了大理皇帝，想来心眼也多。”

    “让人端茶送水，说不定就是让人来围攻我的信号。”

    天山童姥说道：“还是跟我直接说，无量玉璧的秘密！”

    海昆沉吟一下，说道：“童姥的话我本来应该听从，不过我还是想要请童姥帮忙，留在大理，镇压局面，帮助我掌权。”

    “之后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山童姥听了这话，立刻说道：“不必了！你要是肯说，我就让七十二岛主三十六洞主都来帮你，稳定大理绰绰有余。”

    “你若是不肯说，我现在就让你说出来，也不必浪费时间。”

    海昆听她这么说，忽然笑了一下：“咦，你是担心你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到了返老还童的时间？”

    天山童姥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你为何知道？”

    随后抬手就打过来：“看来你是那贱人的徒弟，我杀了你！”

    海昆闻言，笑道：“你们这些人总是听到风就是雨，自以为聪明又十分武断——”

    说话间抽出来倚天剑，独孤九剑向着天山童姥刺去。

    天山童姥本来不以为意，心想天山折梅手收拾这等小辈轻而易举，见到这宝剑寒气扑面，剑招凌厉，饱含内力，心说不好连忙后退。

    即便如此，依旧被割出一点血痕。

    天山童姥忍不住满脸惊讶：“你居然这般武功高强？这剑法，也不像是那贱人教给你的。”

    海昆说道：“我只不过是多知道一点秘密而已，总不至于话没说完就喊打喊杀？”

    “童姥还请耐心一些，我跟李秋水的确没什么关系。”

    “那你是我师弟的弟子吗？”天山童姥颇为期盼地问。

    “我也不是无崖子的徒弟。”海昆说道，“特地请童姥来，就是想要和童姥做个交易。”

    “童姥帮忙镇住局面，十天八天，我帮童姥解答有关无量玉璧、甚至逍遥派的一些疑惑，童姥以为如何？”

    天山童姥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你连我返老还童都知道……我如何信得过你不会害我？”

    海昆笑道：“以我的武功，真要害你，还知道你返老还童，还用得着如今大费波折吗？”

    “还请童姥放心就是了，我不会害你的。”

    天山童姥依旧半信半疑：“你先告诉我，无量玉璧究竟是怎么回事，和我师弟无崖子有什么关系。”

    “你如果的确没说谎话，我就帮你一次。”

 第九十三章 童姥效忠

    “昔日无崖子和李秋水在无量玉璧下的琅嬛福地居住，李秋水生了个孩子叫李青萝。”

    海昆对天山童姥说道。

    天山童姥听到这里，露出几分凄凉表情。

    “琅嬛福地，好啊，琅嬛福地，凡福地者必定乃是神仙中人居住！”

    “他们逍遥快活，胜似神仙。”

    “倒是我……哈哈哈，自我动情以来，已然八十年过去，师弟师妹，你们好一对神仙卷侣啊！”

    说到最后，天山童姥竟是伤心至极，忍不住带了哭腔，眼圈微红。

    海昆澹澹说道：“童姥，接下来可是没有问题了？”

    “我要去琅嬛福地去看看。”

    天山童姥声音低落地说道。

    显而易见，还是想要亲眼看看再说。

    “看倒是可以，”海昆说道，“首先请童姥再确定帮我十天的事情。”

    “我确定了，只要琅嬛福地不假，我便回来帮你。”天山童姥说道，“童姥说话算话，绝不会有假。”

    “其次，”海昆说道，“倒不是我对童姥有什么条件，而是告诉童姥一件事情，琅嬛福地并未让无崖子和李秋水感觉幸福，反而颇为凄惨。”

    “具体的，等十天之后，我再告诉童姥。”

    天山童姥恼火道：“你倒是会卖关子！”

    话虽然这么说，天山童姥还是忍不住上当了，她刚才有多么心酸难过，现在就有多么好奇。

    琅嬛福地，神仙卷侣，自己渴求不得的东西，居然还不能够幸福，反而相当凄惨？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缘故？

    天山童姥问清楚琅嬛福地的具体位置，迫不及待地离去。

    海昆今天是初次亮相，便是以大理皇帝的身份，

    第二天，海昆正式登基。

    天山童姥返回，和鸠摩智打个照面，再看看大理群臣恭顺服从的模样，两人心中皆是暗暗想道：这样哪有什么必要，需要我们服从？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海昆已经统合大理群臣，帝位稳固，依旧让他们两个作为侍卫保镖，以防万一。

    天山童姥和鸠摩智也只能解释为海昆此人过于谨慎。

    倒也乐得轻松。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海昆另有目的。

    十天时间，匆匆而过。

    海昆一贯的操作，刀白凤、李青萝、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自不必说，木婉清和钟灵也是难以逃脱。

    而且十天时间过后，鸠摩智、天山童姥已经发自内心地心悦诚服于海昆，再也没有要离去的打算。

    鸠摩智想要回去杀了吐蕃国主，将吐蕃国献给海昆；天山童姥愿意将麾下的灵鹫峰飘渺宫全部献给海昆，为海昆效力。

    海昆因此得到了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以及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这些武功。

    整个大理不仅仅被海昆经营成为铁桶江山一般，更是开始发动民力物力，积极备战了。

    这一幕让段誉、段正明、天龙寺众僧人都看不下去——大理向来是以偏安、称臣、和平为主，战争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大的罪恶。

    于是海昆也就准备接下来“说服”他们，顺便把一阳指、六脉神剑全部收入囊中。

    “童姥，有关于琅嬛福地的事情，你还想知道吗？”

    海昆问道。

    天山童姥回答道：“您若是愿意告诉我，那自然是我求之不得事情；若是不愿意告诉我，我又怎么敢强求？”

    “我索性告诉你就是。”

    海昆把无崖子凋琢了一个玉像，然后整天在自己小屋内沉迷凋像，不跟李秋水过日子的事情说了。

    天山童姥惊讶：“这是为什么？跟李秋水这个活人相比，那玉像有什么好的？”

    海昆笑道：“因为李秋水是无崖子的发妻和已经不爱的女人，那玉像却是无崖子后来爱上的人，以及李秋水的妹妹，无崖子的小姨子。”

    “啊？”天山童姥怔了一下，“李秋水的妹妹？”

    “对，无崖子这货结婚之后移情别恋、得陇望蜀，又感觉李秋水的妹妹更好。”海昆说道，“于是就抛下李秋水，自己躲进屋内，弄李秋水的妹妹玉像和画像，聊以自我安慰。”

    “结果，李秋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尽了方法要刺激无崖子。”

    “无崖子在屋内盘玉像，李秋水在屋外跟无崖子的徒弟丁春秋偷情，并且弄了不少英俊少年，行乐欢笑。然后无崖子就在屋内当乌龟，继续看玉像……”

    海昆说到这里，天山童姥整个人都懵了。

    英俊潇洒的无崖子师弟……居然是这么没有廉耻，薄情寡义的人？

    这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

    甚至于，李秋水虽然也毫无廉耻、薄情寡义，还显得有些可怜了。

    摊上这么一个乌龟、移情别恋的猥琐男人，还拼命想要挽回，也太难了。

    “居然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天山童姥仰天大笑，眼泪不由自主地挤出来：“我这一辈子，竟喜欢这么一个男人？当真是，当真是——”

    眼看着一口气要上不来了，海昆忽然想到原着中天山童姥情绪激动之下散功身死的情形，顿时无语，急忙倒了一杯青春泉水给她喝下去。

    这么一个高手，好不容易收服成为绝对忠心，要是因为情绪激动自断经脉或者死了，那也太亏了。

    天山童姥情绪不稳定，喝下这一杯泉水之后，却是愕然低头。

    九岁的身高，迅速成长，变成正常二十岁左右姑娘模样。

    “咦——”

    发出一道声音，如同黄鹂般悦耳清脆。

    天山童姥更是诧异：“咦？我怎么——”

    “你给我喝了什么？”

    “青春不老泉，把你这辈子的遗憾弥补了，从此之后，你的功法再也没有缺陷，你也是一个正常身高女人了。”海昆说道。

    天山童姥大喜过望，浑身上下摸摸，终于从刚才的情绪波动中脱身而出——抛去以往种种不堪往事，又得到新生。

    她有了重新开始人生的意义和勇气。

    对着海昆直接盈盈下拜：“巫行云，拜见主上，以后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任凭差遣！”

 第九十三章 童姥效忠

    “昔日无崖子和李秋水在无量玉璧下的琅嬛福地居住，李秋水生了个孩子叫李青萝。”

    海昆对天山童姥说道。

    天山童姥听到这里，露出几分凄凉表情。

    “琅嬛福地，好啊，琅嬛福地，凡福地者必定乃是神仙中人居住！”

    “他们逍遥快活，胜似神仙。”

    “倒是我……哈哈哈，自我动情以来，已然八十年过去，师弟师妹，你们好一对神仙卷侣啊！”

    说到最后，天山童姥竟是伤心至极，忍不住带了哭腔，眼圈微红。

    海昆澹澹说道：“童姥，接下来可是没有问题了？”

    “我要去琅嬛福地去看看。”

    天山童姥声音低落地说道。

    显而易见，还是想要亲眼看看再说。

    “看倒是可以，”海昆说道，“首先请童姥再确定帮我十天的事情。”

    “我确定了，只要琅嬛福地不假，我便回来帮你。”天山童姥说道，“童姥说话算话，绝不会有假。”

    “其次，”海昆说道，“倒不是我对童姥有什么条件，而是告诉童姥一件事情，琅嬛福地并未让无崖子和李秋水感觉幸福，反而颇为凄惨。”

    “具体的，等十天之后，我再告诉童姥。”

    天山童姥恼火道：“你倒是会卖关子！”

    话虽然这么说，天山童姥还是忍不住上当了，她刚才有多么心酸难过，现在就有多么好奇。

    琅嬛福地，神仙卷侣，自己渴求不得的东西，居然还不能够幸福，反而相当凄惨？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缘故？

    天山童姥问清楚琅嬛福地的具体位置，迫不及待地离去。

    海昆今天是初次亮相，便是以大理皇帝的身份，

    第二天，海昆正式登基。

    天山童姥返回，和鸠摩智打个照面，再看看大理群臣恭顺服从的模样，两人心中皆是暗暗想道：这样哪有什么必要，需要我们服从？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海昆已经统合大理群臣，帝位稳固，依旧让他们两个作为侍卫保镖，以防万一。

    天山童姥和鸠摩智也只能解释为海昆此人过于谨慎。

    倒也乐得轻松。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海昆另有目的。

    十天时间，匆匆而过。

    海昆一贯的操作，刀白凤、李青萝、秦红棉、甘宝宝、阮星竹自不必说，木婉清和钟灵也是难以逃脱。

    而且十天时间过后，鸠摩智、天山童姥已经发自内心地心悦诚服于海昆，再也没有要离去的打算。

    鸠摩智想要回去杀了吐蕃国主，将吐蕃国献给海昆；天山童姥愿意将麾下的灵鹫峰飘渺宫全部献给海昆，为海昆效力。

    海昆因此得到了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以及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这些武功。

    整个大理不仅仅被海昆经营成为铁桶江山一般，更是开始发动民力物力，积极备战了。

    这一幕让段誉、段正明、天龙寺众僧人都看不下去——大理向来是以偏安、称臣、和平为主，战争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大的罪恶。

    于是海昆也就准备接下来“说服”他们，顺便把一阳指、六脉神剑全部收入囊中。

    “童姥，有关于琅嬛福地的事情，你还想知道吗？”

    海昆问道。

    天山童姥回答道：“您若是愿意告诉我，那自然是我求之不得事情；若是不愿意告诉我，我又怎么敢强求？”

    “我索性告诉你就是。”

    海昆把无崖子凋琢了一个玉像，然后整天在自己小屋内沉迷凋像，不跟李秋水过日子的事情说了。

    天山童姥惊讶：“这是为什么？跟李秋水这个活人相比，那玉像有什么好的？”

    海昆笑道：“因为李秋水是无崖子的发妻和已经不爱的女人，那玉像却是无崖子后来爱上的人，以及李秋水的妹妹，无崖子的小姨子。”

    “啊？”天山童姥怔了一下，“李秋水的妹妹？”

    “对，无崖子这货结婚之后移情别恋、得陇望蜀，又感觉李秋水的妹妹更好。”海昆说道，“于是就抛下李秋水，自己躲进屋内，弄李秋水的妹妹玉像和画像，聊以自我安慰。”

    “结果，李秋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尽了方法要刺激无崖子。”

    “无崖子在屋内盘玉像，李秋水在屋外跟无崖子的徒弟丁春秋偷情，并且弄了不少英俊少年，行乐欢笑。然后无崖子就在屋内当乌龟，继续看玉像……”

    海昆说到这里，天山童姥整个人都懵了。

    英俊潇洒的无崖子师弟……居然是这么没有廉耻，薄情寡义的人？

    这形象一下子就崩塌了。

    甚至于，李秋水虽然也毫无廉耻、薄情寡义，还显得有些可怜了。

    摊上这么一个乌龟、移情别恋的猥琐男人，还拼命想要挽回，也太难了。

    “居然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天山童姥仰天大笑，眼泪不由自主地挤出来：“我这一辈子，竟喜欢这么一个男人？当真是，当真是——”

    眼看着一口气要上不来了，海昆忽然想到原着中天山童姥情绪激动之下散功身死的情形，顿时无语，急忙倒了一杯青春泉水给她喝下去。

    这么一个高手，好不容易收服成为绝对忠心，要是因为情绪激动自断经脉或者死了，那也太亏了。

    天山童姥情绪不稳定，喝下这一杯泉水之后，却是愕然低头。

    九岁的身高，迅速成长，变成正常二十岁左右姑娘模样。

    “咦——”

    发出一道声音，如同黄鹂般悦耳清脆。

    天山童姥更是诧异：“咦？我怎么——”

    “你给我喝了什么？”

    “青春不老泉，把你这辈子的遗憾弥补了，从此之后，你的功法再也没有缺陷，你也是一个正常身高女人了。”海昆说道。

    天山童姥大喜过望，浑身上下摸摸，终于从刚才的情绪波动中脱身而出——抛去以往种种不堪往事，又得到新生。

    她有了重新开始人生的意义和勇气。

    对着海昆直接盈盈下拜：“巫行云，拜见主上，以后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任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