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战》 第一章 被雨砸晕 “吃饭了,有鱼香肉丝哦。”楼下传来声声温柔的呼唤,年轻的妇人望着毫无动静的楼梯口,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端着饭菜又回到了厨房。 小女孩看着默默回去热饭的母亲,蹭的一下便从沙发上蹦起,一脸不满的向着楼上走去;推开那扇常年紧闭的木门,她一脸的嫌弃,这个房间由衷的让她感到不由自主的厌烦,真难明白,爸爸和妈妈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养这么个废物在家,连条摇尾乞怜的狗都不如。 捂着鼻子走进去,大白天的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似乎在对一丝丝的阳光决然的说着“不”,阴暗的地方,弯腰伏地望着桌上电脑的家伙发出痴痴的笑声,真他妈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吃饭了,你是聋了!“对这个曾今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她难有好感和耐心,为什么说曾今呢?现在这么个臭虫般的人,她才不会承认他们的关系,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那该多丢脸。 没有回应,男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独立的世界,那个他眼中美好的世界。 他的无视让她很愤怒,一想到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的叮嘱,”他是你的哥哥,唯一的哥哥,虽然你比他小,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无论他怎样!“父母的态度,明明我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人,凭什么被这么个废物夺取我的特权,每每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他永远的消失掉。 ”你是死了吗?你还不如死掉算了!“丢下狠辣的话语,哐的一声巨响,振动的木门发出嗡嗡的颤抖声,她转身离开了这个她伤心的地方,恨死的人。 走了吗?男子不敢回头,依旧看着电脑屏幕发出痴痴的傻笑声,可是被子下包裹住的脸颊却在滴泪,终于走了啊! 夜里,一如既往的裹着厚重的被子悄悄的下楼,他很害怕,不是怕这漆黑的环境,而是怕在黑暗中寻到那双如星空般皎洁的眼睛;吃着早中晚三合一的饭菜,他的心没来由的开始绞痛,那句话语不停的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摇曳,”你还不如死掉算了!“她真的这么的恨我吗?我究竟又是怎么了。 冰冷的地面,外面原来是这种感觉,第一次的出门,他裹着被子怯怯的行走在凌晨时分的寂静的街道,嚓嚓的声音,裸着的脚掌同地面来着亲密的接触,一步又一步,他满脑子都只装着那令他不安的话语,没有方向,没有彼岸的徒劳的向前走着,走着。 滴答滴答,这是雨吗?脸上湿润的滋味,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重重的咳嗽着,胸很闷,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这种数据中美妙的东西,怎么会是这副模样,真的是一点都不友好;拖拉着越来越沉重的被子,他感受到了生存的重量与危机,这个可怕的恶魔竟然想要阻碍我的旅途,夺去我的盔甲,它还是太过天真了。 倔强的继续前进,他就是个赌气的小孩子,裹着浸满雨水的被子,寒冷正在夺走他的体温,带走他的体力,长久的躺卧本来就体弱的他这回算是遇到死对头了。 扑通一声,伴随着一声嘶哑的尖叫不堪重负的他重重的摔倒在地,没有了动静,安静的环境,安静的人儿,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接受着雨水的洗涤,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壳而出,吱呀吱呀的响着。 第二章 我是关羽,我怕谁 入眼,光芒四射,被光圈包裹着,忽上忽下的突然重重的被抛出,眩晕的感觉总算是结束了。 ”怎么,你有意见?“粗犷的声音冲进耳朵轰隆隆的作响,似乎附近有人在争吵。 尖尖的声音,是女人还是男人,模模糊糊的难以分辨,”你还有理了,说吧,怎么解决,我的锦缎,我可怜的袖子。” 手所触及的是泥土,用力的握手,指缝间都快被泥泞给填满,那种不舒服的昏迷感,开始慢慢的褪去,眼缝不断有阳光在窜入,刺眼的滋味催促着他的苏醒。 红面的汉子推着木桶车在街道的一侧,捋着胡须,像座高山似的伫立,对于身侧女子的痛斥一脸的无所畏惧,不对,这好像不是位女子,这是个男的!满脸的胡渣,滚动的喉结,穿着女性化的服饰,看得他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这种作呕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用力的晃动脑袋,努力的站起身,却被雷人的话语惊得再次匍匐在地,久久的不敢大声呼吸,这难道是在拍电影,不会是在逗我玩吧,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他也实在是笑不出来。 “不想讲理就不讲,别人怕你,我不怕。“红脸汉子右手一推直接就让那弱弱的小身板摔在地上,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咧着嘴,对于自己的艺术,汉子还是颇为满意的,”我是关羽,我怕过谁!“继续推着自己的车,他快速的向前奔去,都是这家伙,这回时间还不知道赶不赶得上了,误了我交货的期限。 这家伙是关羽,他感觉到脑容量有点捉急了,那么也就是说,一个他实在不想去理会的答案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流窜,毫无疑问,如果不是自己脑袋秀逗了,那么就是真的穿越了。 没有太多的忧伤,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是那么的无所谓,但是又极其的重要。忽然记起家中的游戏还未存档,这可真是一件让他心乱如麻的事情;来不及细细的思考,逼迫着自己提取脑海中的数据,不是历史资料,只有无数的游戏关卡的介绍,一个常年宅的人,常识什么的还没游戏来得直接与愉悦。通过大量的三国游戏介绍,他算是大概的弄清楚了一件事情,这家伙真的就是关羽,那个红脸大胡子的关羽,这里就是三国时期。 脚步匆忙,陌生的环境,莫名其妙的人群,这些他都不想去关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这可真是把他逼疯了,还有一个星期,或许没有这么久,一想到自己的游戏马上就要因为电脑断电而重头再来,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而绝望中的希望也就唯有这位壮士了。 脑海中再提取不到其它任何有用的人与事,所有的资料都是围绕着关羽,缺乏常识的他,这一刻就像一个幼儿,一切都如雾气一般的白净,空荡荡。 他的脚程还真不一般,幸好他还有目的地,否则他能不能追上他都是一个问题,在府门外静静的候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思索着该怎么去说服人家来帮助自己,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更加要命的问题,他该用普通话还是什么语言来和他交流,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说话了。 门扉开启,汉子拿着一串钱币,笑呵呵的走出,一愣,望着面前这个奇装异服,对着他不断手舞足蹈的小年轻,摸着额头,眨眨眼睛,实在是不太明白这小子的意思。 他是想要自己的这串钱?生来豪爽的他随手便将钱串扔出,继续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赶去,却没想他将钱串放回到自己的手中,继续手舞足蹈起来,还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小子难道是个傻子,也是个可怜人啊,关羽这么想着硬是将钱塞回到他的手中,还不忘叮嘱几句。”以后有事,就去街头的店铺找我。“ 和他握握手,拍拍他的肩头,不再理会他的手舞足蹈以及那泛着忧愁的目光,匆匆的向着家里赶去。 关羽离去,空气再次变得安静,剩下的他独自的站在原地,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这实在是太坑了吧,在这里还有外挂的存在吗? 没错,就在他想要和他交流的瞬间,他竟然不能发声了,无论他怎么用力的吼叫都只能化为无力的呜呜声,除了眼睛能够观察四周的情形,耳朵可以听到声音,脑子可以勉强的理解周围的一切外,他对于其它竟然不能再做出一丝一毫的抗争,每每当他想要向他人述说他的事情,不!应该是与这个时间段所有无关的事情,很遗憾,也是非常的绝望,他就只能够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哑巴。 多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如果将他自己化为一团数据流的话,可以说他就是一个在错误的时间窜进一个计算好的数据库的捣蛋鬼,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坏蛋,主机为了维护本身的数据库的稳定,无疑是对它采取了应急的措施,恰恰他就是这么一个悲哀的存在,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的哑巴。 找到酒店,也应该是旅馆了吧?这个在本来世界就如同一个外来者的家伙,来到这里理所应当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里的一切了。要了一个房间,躺在床上,很快的便沉沉的昏睡过去,犹如挨了一下闷棍一般,脑袋呲呲的蜂鸣着。 期翼,也只能是期翼了,也不知道是记挂着自己电脑中未存档的游戏,还是其它的什么莫名的东西,他昏过去的瞬间,最后的念头竟然是,他竟然很是迫切的想要回到那个曾今令他难过,生不如死的世界,他还深深的依恋着那里。 第三章 祸福相依 再次清醒却是在明晃晃的病房,摸着柔软的床被,昨日的一切似乎真的沦为一场梦。 房门被唰的打开,微微仰头便对上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下意识的缩头,他能感受到那来人的不满,一声冷哼,外加低切。 “怎么这就没脸见人了,还离家出走,你以为你是谁啊!”她对他可是毫不客气,年龄虽小,即使人前是个乖宝宝,每当数落起他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这已是他们的日常,一个畏畏缩缩,一个正气凛然。 突然没声的房间,让他很不舒服,将被子蒙在头上,这给了他极大的勇气,面对她,他得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明明他才是那个被指责者,可非但没有怨恨,相反他很是痛恨自己,这个无法走出去的人。 哐的一声,她还是那样,不过今天的攻击性似乎并不如前。再次包裹着自己,暖暖而安全的感觉,他的思绪又再次活络了起来,一个资深玩家的他,那种天生的直觉,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场梦并不是梦。 虽然很荒唐,可并非不可能,直到现在那里的种种真实的感观还依旧清晰。 下午了,时钟转到13:00,看着外面的风景,第一次他很迫切的出去,不再是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之中,他有点怀念当初的那种在草坪上奔跑的感觉,那时的阳光,那时的风,可惜自己却成了这副模样。 痴痴的望着窗外,红面的汉子再次在脑海中浮现,自己竟然真的遇到了游戏中的存在,有血有肉的他给他极大的冲击感,闭上眼睛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会面,自己还真的就像个傻瓜一般,人家不会正在心里偷乐吧。 “少年。”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紧贴着自己的被子,一双冰冷的手呼的一下便将被子扯掉,好似突然裸露了身子,没来由的他就大声的呼喊,那已经退到阴暗处的身影却在不断的摇曳,被他的反应给逗得笑弯了腰。 “好了么?我还得说正事啊。”一直笑着,阴暗处的家伙对于他的慌乱很是兴奋,像个小孩子,还拍着巴巴掌在欢呼雀跃,大概是捡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吧,不过,我有这么的好笑么,对他的品味他实在无法恭维,这家伙究竟是得要多无聊才会有这些举动。 “呃,其实也没什么说的,反正你去参加大赛就行了。”等到静下来,他憋了好半天,就只是蹦跶出这么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语,丢下一张信函,嘀咕了几句,“看好要求,少年,可别太容易死了,否则我会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哦。” 突然的闯入,然后谜一般的消失,呆愣在病床上的他,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这家伙到底是谁啊,烦死了,害的人家都不能静静的当一个美男子。 再次裹上被子,嘴里含着手电筒,那手上却是多了一封信函,诡异的家伙留下的东西,他还是蛮好奇的,虽然好奇心会害死猫,不过像他这么半死不活的猫也就谈不上忌讳了。 蓝色的信封,没有收件人,更没有寄件人,倒是很奇怪的贴上了似乎是邮票的物件,“十二大战“有这么种东西的存在吗?一个连邮局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家伙,倒是很快的接受了这种诡异的信函,在他的思维里,或许是游戏中,介绍性的事物不都是这么的简洁么,他表示这又有什么好惊奇的。 快速的拆开,借着电筒的微光,白纸红字的信函,内容如下: 尊敬的小白鼠先生,您好么?不好也没关系,现在胆小的你可以找把椅子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两年后今天的午时,请准时的参加这场比赛,”十二大战“。 至于地址,不要急,我得看心情再来安排。 此时此刻暂时先为你祈祷吧,因为,你要是在那之前死了,知道地址也就没有意义了,好了请开始您的挣扎的旅途吧。 附件:您的能力——穿越,吃掉这张纸,你就可以明白其它的规则了。 再次的祝您好运,其实我对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要想太多,你们的死活,我才不关心! 一次又一次的阅读,本来就迷糊的他,越来越头晕了,一把掀开被子,望望窗外的月光,低头看着月光下愈发泛红的纸张,咽了下口水,将纸张裹成一团,一口决然的咽下,他在等待,可是躺下却并未迎来意料之中的死亡。 半响,脑中浮现出了文字,一晃就又消逝了,不过他那曾迷茫的眼神却突兀的被点亮了,他很是兴奋,对于游戏他向来都是无所畏惧的,恰恰相反,他正在渴望着一种值得他赌上性命的游戏,而现在不正是机会。 黑暗中他放肆的大笑,穿越的能力,这么有趣的东西,我可得好好玩玩,至于什么大战的规则早被他给抛之脑后,现在他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了,才能够被称为一个正真的职业玩家,一个拿自己的生命玩游戏的家伙,他为自己的疯狂感到分外自豪,这才对嘛,这才是他所渴望的生活啊。 第四章 屠夫 回到三国时期,他不再老实本分,坏主意一个又一个的油然而生;一个陌生的环境,他却愈发的肆无忌惮,在他的眼中,他们不过是一簇又一簇的数据库,而他只是一个忠实的玩家罢了。 前面的包子铺似乎不错,刚刚从旅社出来,腹中无食的他看见包子就挪不动脚步,掏出胸口放着的钱币,开始了至今的第一次购物,握着钱望着面前的瘦子,喉咙咕噜咕噜响,脸涨得通红,不是因为不能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先问好呢,还是先付钱?没有亲自购物的他就那么在人群中踌躇起来。 拼命想要将眼前的事物当成虚拟场景,可他们真实的音容相貌却是无法控制与抹去的,他呆愣的站着,脑袋嗡嗡,原来购物是件这么可怖的事情,一点都不同于游戏,这些包裹着他的人群让他很想念他的被子,那个温暖而安全的私密空间。 “给。”瘦子挑了一个稍小的包子递到他的手中,也没说收钱,兵荒马乱的年代这种人他实在见过太多太多了,继续招呼着其他的顾客,望着笼屉里面热腾腾的包子陆续的进入他们的腹中,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笑容,果然这才是世道所应有的本来面貌。 拿着热腾腾的包子,这回到没有发愣,快速的吞咽着,一直都吃着热过一次又一次的食物,这刚刚出炉的包子令他食欲大开;美味刚刚下肚,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该认真的去购物一次的时候,一种不和谐的声音猛的响起,噼里啪啦的,包子铺瞬间便被砸了个稀巴烂,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还在那里不停的叫嚣,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有半点的悔意。 “你个老匹夫,快点交钱。”指着瘦子的鼻梁,满口唾沫飞溅,就像一头站立的豪猪,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王屠夫,这。”瘦子似乎理亏,胖子污秽语言让他脸色泛青,可他并没有愤怒的吼叫,他缩着身子,好使自己能够扛过这场如料而至的暴风雨。“在,宽限一段时间,等,等我赚了钱,一定还你。”鼓足勇气,瘦子想要再解释一番,可那胖子却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一把揪住瘦子的领子,拉着他就离开了包子铺,不用想,这是要私下解决了,至于怎么个解决法,瘦子很关心可他没办法抉择;而他满心只是牵挂着还能否买到包子,瘦子的遭遇他并不感兴趣。 就在他还心疼包子的时候,突然有人一拍脑瓜大叫了起来,“快点喊老关,这下老刘头可有麻烦了。”老关这个熟悉的称谓,不会是关羽吧,一想到之前他说的街头,看来这场戏自己还是非看不可了。 偷偷的溜到僻静的位置,看着在那里瑟瑟发抖等候发落的老刘头,这单薄的身子也不知将受到怎样的摧残,缩回身子,藏在石块的后面,那胖子出来了,不再满脸的怒气,他竟然还带着笑意。 “等久了吧。”走出自己屠宰场的屠夫,脸挂笑意却分外的阴冷,“还钱,你是不可能的,就拿东西来抵吧”从身后的腰带上取下剔骨尖刀,一步又一步的迈向老刘头;这么远的的距离,他额头的汗水依然清晰可见,吧嗒吧嗒的滴落地面,不是他不想逃,而是他又能够逃到哪里,谁人不知道这屠夫的名号。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很害怕,很无奈,这就是普通人的命运吗?他不明白,屠夫的家世背景都不是他所能够抗衡的,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抉择,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还会向他借钱,依然还会去招惹上他这个霉神。 自己可怜的妻子啊,你还躺在床上重病不起,你的丈夫却要无情无义的抛弃你了,这般的绝情,想必你一定是不会原谅的吧,没错!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啊。 手起刀落,他和他的眼睛都一瞬不落的盯着,就在那刀尖快要碰到头皮的时候,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一想到再也吃不到美味的包子,他有点后悔,能做出如此美味包子的人,可能是个坏人吗?奇怪的念头让他有种莫名的冲动,这一刻,他也真心的希望壮士的出现,关羽!你在哪里?这里需要你啊。 第五章 神秘来客 黑夜,大海,是一对极好的死亡伴侣。 隐藏一切的黑夜,吞噬一切的大海,这个晚上在遥远的海平面上,风正演奏着悲剧。 ”不要,不要!“柔弱的夫人匍匐在甲板的角落,面对黑暗中诡笑浮动的身影,发出声声凄然的喊叫。 伸出殷红的舌尖舔舐着干裂的嘴唇,他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呼唤,抬头望望淡然的月光,张着满是鲜血的手掌,回头盯着那双不断颤栗的眼睛,摇摇头,在她绝望的神情中靠近她的身侧,举起小刀优雅的割裂她滑嫩的喉咙,那血液顺着刀尖滴答滴答的落在甲板上,缓缓的渗进木缝间,掏出口袋中的纸巾,轻拭刀刃,搬了把凳子就那么的坐在了大片的尸体间。 ”少爷,茶好了。“年迈的老管家端着红茶笔直的站立在椅子后面,轻轻的弯腰询问,少爷点头示意,将茶水递到少爷手中,再次那么一声不吭的笔直站立。 闻着茶香,那丝滑的味道令他陶醉,“洛克,查到没有?”一口香茶入腹,满脸的惬意,望望四周的死人,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 老管家腰板挺得更直,打开身旁搁着的黑箱子,触摸屏幕,找寻着答案,不一会儿,数据停止,停留在一个俊秀的年轻人处。“姓名:刘飞飞,家庭住址:北城123号,家庭成员:父亲,母亲和妹妹,能力:不详。这是他们所提供的唯一信息。” 听着老管家的叙述,少爷紧皱着眉头,这么一位未知的人物,自己究竟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呢?“你怎么看,我们需要联盟么?” “少爷,请恕我直言,这次的’十二大战‘只有唯一的胜利者,而且您的身份特殊,倘若。“ 举手示意他住嘴,少爷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我懂,倘若有绝对把握,斩草除根为主。”对着尸体嫌弃的挥挥手,“告诉父亲,这种小事就不要再来烦我,我没这么的廉价。” 弯腰低头,老管家注视着少爷的脚后跟消失,站起身来。“来人,都抛到海里,把甲板清理干净,去北城。” 凌晨2点,一艘豪华巨轮浩浩荡荡的从西港驶向北城,沿途不停的响起扑通扑通,哗啦哗啦的声音,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色,犹如海上的血牡丹。 上岸,接过管家手中的药包。“少爷,血囊准备妥当,愿您武运昌盛,凯旋而归。”望着甲板上的众人,他摸摸脑袋,这种场景他还是不太习惯,对于这些尘世的俗理,他终究是无法理解,一个从出生起就被视为怪物的人,大概也只有洛克当我还是个正常人吧。 定了一个房间,它的对面便是北城123号的住宅,这里就是我可爱伙伴的狗窝啊,他的眼睛眯成一道细缝,隔着窗户看着里面忙碌的妇人和可爱调皮的女孩,我的骑士呢?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我的小伙伴啊,真是淘气,那我就来准备只属于我们的烛光晚餐吧。”拿着手中的药包,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光线,暗自埋怨了一句,“这东西还有时间限制啊”大叫着便郁闷的躺在床上左右翻滚了起来。 第六章 开膛手杰克 1888年的伦敦只因一人而沸腾,他就是开膛手杰克,一个法网之内却超脱法理的怪物,他的天赋源于邪恶,他的能力寄宿着污秽,可是他的血脉却依然在流淌。 坐在床沿,亲吻着刀具,他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怀念,怀念那个逝去的年代,怀念那种万人空巷的绝望,新鲜的血液果然有着一种特别陶醉的气息,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滴答声中转眼已过了半个时辰,时间快到了,摸着自己的脸庞,他笑得很慈祥,对自己的曾孙,他很是喜爱与欣慰。 啊——舒坦的伸个懒腰,晃晃脑袋,窗外依旧灰蒙蒙的一片,这是第几次了,也不知怎的最近总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情,难道这是药物的副作用?拿起药包,仔仔细细的审视,好像至从参加十二大战之后,自己真的就没有正常过,揉揉太阳穴,对于耗脑细胞的问题他一贯不太喜欢。 一天夜里,突兀的被人按住自己的手脚,当针头插入皮肤时,他想要奋起抵抗却难动分毫,他的力气很大,即使是从小开始训练的自己也是难以企及的,抽血结束,一把被人嫌弃的抛开,黑暗中那人拿着血瓶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巴,嘀咕着什么。 趴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那道黑影,他似乎总算注意到身旁还有他人,他偏过身子,用他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这么脏的血液,没想到还能存活至今。”窃笑着走近,一把将他提起扔到一旁的椅子上,“说实话,你的曾祖父我很是满意,至于你呢?”从头到脚被他不屑的目光审视,他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对于他的话语,他甚是害怕,他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都这么多年了。 感知到他的畏惧,对于这种绝望的情绪,他倒很享受,重重的拍拍他的脑袋,“还知道绝望,有救,你会被拯救的。” 拉出一把椅子,背靠窗口,他开始随意的叙述起他的家族秘史。你这个家族啊,除了你的曾祖父真的就没有一个像样子的,看看你的父亲,律师,真是好笑,一个流着杀人魔血脉的家伙难道还在祈祷正义的眷顾吗,真是蠢得可以;再想想你的爷爷,那么高贵的血统,他竟然因为偷窃而入狱,你要说他不是逗比,我都想掐死你;至于你嘛,似乎还有点救,毕竟我可不是一般人。一边自说自话,眼神却依旧搁置在他的身上,不用说,他的目的很是明确,想要逃脱他的控制大概是大可能的吧。 保持着他扔过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呆在椅子上,他究竟是谁?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心头,相比他的目的,他更加在乎的是他的身份,他们家族从他爷爷辈开始就一直深藏的秘密,竟然还有人能够窥私,难道是仇家,自己会被送上绞首台?他的后背黏糊糊的,恐惧没来由的爬上心头。 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再次摇摇头,他打算采取点强硬措施了,抓住他的脑袋,从自己身侧的药包中掏出一枚血囊,塞到他的口中,一脸的坏笑。 “你,你!”拼命的用手指抠着喉咙,感觉着全身突然的燥热,涨红了脸,面前的面具男承受着他的深沉的憎恨。 潇洒的捋捋头发,摆正面具,“你会感谢我的。”不给他回口的机会,再次将他抛到椅子上面,收起嬉闹,他整个人都成为黑夜中的漩涡,“参加十二大战,倘若你不想你的担忧成为现实,拿着。”丢出信函和药包,翻身便从窗口跃出,融入浓浓的黑夜之中。 愤怒已经不能概括他的感触,拿着信函,他很想一气之下的扔掉,可是一想到外来者对他们家族的知根知底,他的手却怎么也无法伸出窗外,收手,他暴怒的撕开信函,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想弄什么名堂。 白纸红字的信函,即使在黑暗中也是格外的刺眼,借着月光,他认真的阅读着,信函内容如下: 可爱的小杰克,请开始开膛手的寻回之旅。 两年后今天的午时,请准时的参加这场比赛,”十二大战“。 地址嘛,鄙人不喜繁琐,烦请在日期之前结束战斗,这样对大家都好,时间上还可以省出来有场宴会。 获胜方法,高兴吧,没有!但务必记住,胜利者只有一个。 哦!忘了说了,刚才下的毒,吃掉这张纸就可以解,不要耍脾气,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倘若你不想赔上一家老小的性命,你的女儿可真美丽。 附件:能力——追溯(服下身旁的药囊,每一枚都可以让你找回曾祖父——开膛手杰克的那种爽感),制作方式,在药包内侧。 请开始您的杀戮,踏着其他十一位战士的尸身,我们将摘取荣耀,而你将实现愿望。 握住信函,左看右瞧,实在发现不了异样,也是没辙了,揉成一个纸团塞进嘴巴,用力一咽,等候着身体的变化,也是神奇,这燥热竟然迅速的褪去了,看来那家伙还没这么的无耻。 腹诽着那怪人,推开门却对上了父亲灰暗的瞳孔,点点头,在父亲严峻的面容下,他缓缓的走出房间,走出这个他生活至今的地方。 身后传来重重的哀叹,他的父亲,颓废的趴在窗台,看着在夜色中模糊的身影,他的儿子,那个曾经单纯的儿子正在消逝,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破壳而出,如此浓黑。 第二日,一艘巨轮从西港驶出,它的终点亦是起点。 第七章 身陷囹圄 屠夫气得直跺脚,伸长脖子仰视着面前的魁梧汉子,咬牙切齿;而死里逃生的老刘头则立刻藏到了他的身后,偷瞄着他的神情,屠夫恐怕得要暴怒了,老关啊,虽然他很感激他的出手相救,可这也不是他能够干涉的,事情闹大了遭殃的还得是他们自己。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脸色发紫,王屠夫在这城里横行霸道多年,这是哪来的愣头青,竟然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还不是找死。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他难以置信的盯着他,这家伙难道脑子有毛病,就连老刘头也有点诧异,这老关咋还动上手了,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就逃离这里,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个郭延尉的亲侄子竟然在他的面前被人扇了耳光,这无疑于世界末日。 捏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的触感,他对于他的叫嚣毫不理会,举着自己粗糙的右手再次靠近他。“打你又如何,该打就得打。”一下,两下,把他的脑袋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知道错没,不说话?我可继续了。”还在摆动的脑袋,一阵阵恶心的眩晕感,王屠夫本来还想着硬气会儿的小心思彻底的破灭了,在他眼前的汉子简直就是个恶魔,那巴掌可是一下比一下的狠辣。 小鸡啄米的点着头,那种痛苦他可不想再受了,笑着起身,来到老刘头的身侧一把将他拉起,虽然对他的软弱不满,可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说些什么。“记住!不要再找他麻烦,否则。”临走时突然的回首警告,那刚刚蹒跚爬起的胖子,立马就软得摊在地上,这种经历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将老刘头一路安慰着送回家,望着这个再次站立身前的哑巴,他很好奇,这小子竟然又找到自己了,从胸口掏出自己的积蓄拿出一部分塞到他的手里,这回他倒没有扔回来,不过他做出了更加令人哑然的事情,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第一反应,这个小子竟然敢骗他,一种被侮辱的感觉瞬间充斥在脑中。 ”您好,小弟刘飞飞。“莫名的他感到了他的敌意,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没干啥啊,”大哥,您听不懂我的话?“下意识的想到自己与他的巨大代沟,可也不应该啊,之前他已经找过许多商贩实验过了,语言的障碍应该不存在的。”大哥,大哥,大哥!“接连三声的呼唤,他总算是肯搭理自己了,不过这气氛咋这么的怪,自己好像没有开罪他啊。 ”有事说,有屎找坑。“不耐烦的态度,他对于这种家伙已经不仅是厌恶,他忍不住上去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虽然对于他的前后变化心存疑问,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这个汉子他是由衷的敬佩。”您或许有麻烦了。“听到这话语,那汉子却开心的笑了,”我觉得你也有麻烦了。“他捏着拳头,这小鬼,耍他还上瘾了。 我?关羽知道我,这不可能啊,我是穿越的,他怎么会知道我啊,他可是把他也彻底的弄糊涂了。 在关羽教训了王屠夫离去后,他还在原地逗留了会儿,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的简单,像这种欺软怕硬又有大后台的小人,绝不会去忍气吞声的,果然,正如他所料。 ”叔叔,郭叔叔,我被人打了,他们欺负我。“这胖子的演技,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的就相信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叔叔的大腿,将自己肿的不像样子的脸颊凑到他的眼前,好一副可怜儿的模样。 望着自己侄儿的惨状,摸着他的脑袋,他叔叔刚刚还慈眉善目的面容刹那就崩毁了,阴沉着双眼,板着张脸,“是谁,竟敢打我的侄儿,吃豹子胆了!”嘶哑着嗓子,从嚎啕大哭到嘤嘤的哭泣,胖子向他上了极为深刻的一课,这要是在现代还不是个活生生的窦娥么。 得知他们的秘密,他立刻就想到了关羽,这个汉子,他可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被人折磨,从屠宰场出来,一路在大街小巷奔波,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他了,却得到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拍拍头,他还是决定先把话说完,要不了多久,那个瞧着就是大官的人一定会来找场子的,关羽必须得出去避避风头。 “大哥,先不说这个,那胖子的叔叔,马上就要来抓你了,你必须跑,快点!“这话听得他心里暖洋洋的,虽然他装过哑巴,也偏过钱,不过好在为人挺仗义的,就这一点,他就很欣赏,义字当头,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握着他的胳膊,重重点头,”刘飞飞,是个汉子,以后走正道。“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宅男难道有错么,不过他的举动马上便转移了他的注意,他竟然向着衙门走去,他难道想要。 伸手挡住他的去路,”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死的。“这小子,他现在倒是越看越顺眼了,如果还有机会或许认做小弟也不错,一把推开他,望着那摇摇晃晃的身躯,勇气倒是有就是身子骨不行,“老哥不能听你的,这趟非走不可,我孑然一身,一条命而已,老刘头可不行。” 远远看着他大义凛然的潇洒背影,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自己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即使很伤心,很愤怒,很高兴,都只会蜷缩在被子里做着自己那飘渺的梦。 不曾抬腿向前,也不曾举手欢呼,喜欢与习惯自己的日常,却又在痛恨自己的时间,他除了注视着时钟的流逝,似乎从没有真正的感知过自己所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站住!”关羽被官兵们团团围住,衙门的高台阶上,一个威严的人站在正中间,“果然大胆,我还没找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有种!” 王屠夫躲在叔叔的身侧,扯着他的官服,冲着关羽呲牙咧嘴的,这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带走。”官员随口说到,转身便进了衙门,这种连插曲都算不上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慢着!”转身的动作戛然而止,众人望着一个年轻人匍匐着钻进包围圈,他们瞪大了眼睛,这年头难道连找死都成了时尚? 关羽皱着眉头,他不知道这刘飞飞究竟要闹哪样,就看他调皮的笑着,似乎大闹府衙也不过是吃饭喝水那般简单,就这样,他们被一众官兵严肃的押进了大牢,第一次的穿越,刘飞飞还没反应过来就吃起了牢饭。 除了有老鼠之外,没有席梦思,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来牢房就是这幅光景,相比关羽的忧虑,他倒是激动万分,就像旅游一样的惬意。 第八章 玫瑰花的葬礼 天亮了,她们开始准备早餐了,可我可爱的骑士呢?莱克望着对面,面色严峻。 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着,窗子的另一侧却迟迟未能找到他的人儿,一阵烦躁的气息从脚底窜入脑袋,刺痛的感觉,他的嘴角挂起一丝坏笑,既然自己的骑士喜欢躲猫猫,那么我便为你搭一个更大而合适的舞台吧。 收拾行头,将药包挂在腰间,嗞呀的开门,回首望着依然在家中忙碌的妇人,调皮的女孩,他残忍的微笑着。 夜半时分,他从餐厅出来,这顿晚餐吃得他很是舒服,没了旅社房间的封闭感,没了满屋子饭菜味的弥漫,在这种专业餐饮店的用餐,的确是种难得的享受。 一路哼着小曲,推开大门,他轻轻的踮起脚尖,他要给自己的骑士一个大大的惊喜,脑海中不断幻想着刘飞飞惊恐的呼喊,他很是得意;啊!这个惊吓的人竟然是他自己,满地的血迹,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可还没有动手啊? 快速的跨过客厅,入眼,便是倒在血泊中的妇人,苍白的面容,微弱的呼吸,他来到她的身旁,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掌,拼命的指着破裂的窗户,窗台上的盆栽碎裂在地,一定刚刚有人从这里逃脱,是犯人。 “您不要激动,先包扎,犯人不着急的。”意想不到的剧本出现在眼前,自己竟然瞬间从杀手变成了医生,这玩笑未免也太大了,虽然最后的结果无二,可是这种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觉让他耻辱。 她还在挣扎,用力的晃着脑袋,他这才注意到她的喉咙已经被割裂,她一如既往的指着外面,这时他才意会,是女孩,没错,小女孩呢?想到曾经透过窗户见到的可爱女孩,他的心没来由的一疼,他也是一个女孩的父亲,想到自己或许再也见不到的婴儿,他眼睛血丝泛红。 低头望着还在流血的妇人,她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最后的信念正在支撑着她的生命,水汪汪的眼睛,张着的嘴巴,微颤的指尖,他的嗓子眼一甜,“放心吧,我会找到她的,我的公主,我会带她回来的。”将脑袋贴在妇人耳旁低语,她的挣扎稍微减弱,可她还在抽搐,之前没有的痛感开始找上她了。 可怜而可悲的人啊,紧闭眼睛,这样的出血量,如此的伤口,几经杀伐的他很清楚已经绝无可能,再次睁眼,他的双眼清澈,一下一下的握着拳头,抚摸着她的脑袋,一下,就那么一下,他熟练的终结了她的痛苦,最后的时刻他似乎听到了一声颤巍巍的谢谢,是错觉,还是他内心的渴望?杀人,第一次让他痛不欲生。 家里发生巨大的变故,而他却还在另一端的大牢,刘飞飞突然感到心有点微微作痛,停下继续的得瑟,他突然有种特别不详的感觉,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将脑袋埋在腿间,他觉得眼睛涩涩的,他很想流泪,很想大声的咆哮,自己似乎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默默的思索着,之前的游戏也存档了,饭也有按时吃,没有什么错过啊,在关羽诧异的注视下他开始在监狱里面不停的转着圈圈。 一圈又一圈,他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按在地上,”老弟,不要想不开啊。“一张红脸凑到自己跟前,他真想一脚把他踹开,这又是闹哪样啊,手脚被压得死死的。 呼——牢房里突然刮起大风,风停,呃,自己的手脚似乎又能动了,正在疑惑,却有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是他,那个他一辈子都难忘的声音。”似乎你并没有真正明白大战的意思,你的态度让我失望透顶。“ 转过身子,那刚刚还在侧面的身影却又到了背后,一次又一次,他把自己折腾的没了力气,”我重要么,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再次响起的声音带着一点戏谑。 咦,他注意到了一旁的他,关羽竟然还保持着那个压着他的姿势,不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动了,就连空气的流动都似乎不存在了,这种变化很骇然。 ”你可以更厉害,这只是个小把戏,好了,我们来谈谈你的麻烦吧。“故意装出的痛苦声音,中间不断夹杂的笑意,相比他的悲伤我倒认为他是挺享受的。”你可怜的母亲,还有妹妹啊,我真的很遗憾。“ ”你出来,出来!“疯狂的转着圈圈,却怎么也寻不到他的身影,他就像不存在一样,低下头,趴在地上,微微的抽噎着,她们真的就离我而去了,就在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好好对待的过程中悄然的离去,我将我的日常实在是当的太过理所当然了。 飘忽忽的声音回荡脑中,他又这么的来去无影无踪,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他的出现都得打碎我的日常,我的生活,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非得这么的戏弄我,无力的呼喊却怎么也削弱不了他语言的冷酷。”都是你的错,不是吗?好好的参与,不然你会失去更多,这大战才是你最后的希望,可爱而调皮的孩子。“ 呼——又一阵狂风袭过,一切再次恢复原状,可有些东西却再也无法重组了,我的家,还能称为家吗,破碎的地方,就是个等着慢慢老化的建筑物吧。 ”大哥。“站起身来,直视他担忧的眼神,”我得回去了。“望着窗外依旧昏暗的天色,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知道,虽然相处不久,但你就是我兄弟。”接连诡异的事情,他倒是接受的挺快,“我兄弟不是个一般人,我高兴还来不及。”这个憨厚的汉子,啥时候也懂得说这些肉麻的话语了,“你是我兄弟,就是我兄弟,有事老地方见,大哥还在!” 告别关羽,担忧着他的命运,可是在他鼓励的眼神中,我实在开不了口,既然是他所选择的道路,倘若我带着他逃离这里,这种会让他遗憾终身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抱拳,在离去的瞬间,我只能祈祷了,保重! 啊!老弟走了,那么老哥也要活动下筋骨了,关羽一改最初的那种柔和,谁说他是来送死的,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才不会去选择这种窝囊的死法,他可是来解决问题的,只不过解决的方式方法或许有那么点残忍。 在狱卒的惨叫声中,审讯室里走出一人,不是别人,他就是关羽,一步又一步,他稳稳的走在前往府衙的道路上,他的拳头上沾满血迹,他的胡须正随风荡漾,他的眼睛看着拦路的众人,一声爆喝,举起碗大的拳头,愤怒的向前突刺着。 另一端,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这是,这一地的玫瑰花是怎么回事,刘飞飞疑惑的走下楼梯,客厅正中央,他望着自己的母亲,第一次,他能够这么平静的端详着她,那曾经暖暖的怀抱什么时候这么的冰凉。 没有流泪,他这个坏孩子没有这个资格,四处寻找着,却始终没有妹妹的踪影,他的心情很复杂,对于这个妹妹,自己同样从来没有真正的去面对过,这次机会自己还要错过吗?不,绝对不要。抓住母亲身旁的字条,从破碎的窗户冲出,按信上的描述,犯人就是从这里逃离的,至于这线索是否可靠,又是何人留下?他脑袋空空的,不是不想去思考,而是无法思考,争分夺秒他得找到他的妹妹。 第九章 同路异梦 窗外,一条乌黑的小道,浓浓的油漆味很冲鼻,伸长脖子四下寻找,一旁的水沟上有着斑斑点点的痕迹,是鞋底沾上油漆擦过的痕迹,冲出屋子,他趴在地上摸着油漆,湿润的感觉,还在附近?顺着痕迹飞速的奔跑着。 黑影突兀的钻出灌木丛,抖着泥土,他朝他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你好!郭旭,我的名字。”伸出手主动握住他冰凉的手掌。 狐疑的打量着他,痕迹断了,就在灌木丛这里,他会是凶手?这个问题在脑中盘旋。 他很敏感,急忙挥手,他很害怕,口中说着不,不是我,脑袋像钟摆一般摇着头,他很担忧被误解,短短的一分钟,他的表情复杂多变。 一步跨到身前,脸贴脸的站着,他在躲闪,而他步步紧逼,“我知道是谁。”气息喷在脸上,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毋庸置疑。 “是谁?”语气冷到极致,手掌用力的收缩,指关节咔擦咔擦的响,这个问题让他咬牙切齿,那个家伙让他怒发冲冠。 警惕的偷瞄着四周,他靠在他的肩头,贴着他的耳朵细声细语,“杰克,开膛手杰克。”用尽全身的气力,他讲述了一个失败的笑话。他的脸铁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举起拳头,挥向他的脸庞,啪,他摔倒在地,揉着自己僵硬的脸颊,吃痛的他语无伦次,“不要打我,为什么打我,又不是我做的,我只不过看见,我有错么。”在地上躺着,双手护住脑袋,尤其是脸,刚才的一拳彻底将他给打蒙了。 还在装,这家伙,再次举起拳头,他很生气,不仅仅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嘲笑着自己的智商,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实在不该去玩闹,他没得心情去笑,开膛手杰克?倘若他不是耍他,那自己就是在做梦,一个八几年的亡灵抓走我的妹妹,难道他也有这种能力,会么? “说清楚,你知道,我很野蛮的。”挥舞着拳头凑到他的跟前,弯下腰,拉开他还护着脸的双手,他做着一个难堪的笑容。 ”是他,一个黑色披风的人,他是杰克的曾孙子。“曾孙子?他的话越来越让他摸不清方向,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拖着他就到了路边的亭子,丢在石凳子上面,坐下,另一侧的他敲着石桌面,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是郭旭,你好。”就是只受惊的小白兔,红着眼睛畏畏缩缩的,他的腿肚子还在颤抖,按按太阳穴,他看着他,尽量冷静的盯着。 “你应该也知道十二大战吧。”点点头,他咽了下口水,观察着他的表情,“我也是参加者,但真的不是我,她们不是我伤害的,不是我!”突然从椅子上跃起,他似乎受了刺激,抓着他的手臂使劲的呐喊着。 按着他回到座位上,眼珠左右晃动,他在思考,在等待着他的恢复,的确就像那神秘人所说,这游戏我还真的就当成了一个游戏,可这筹码我却是付不起的,暂时就将他称为主办方吧,他期望着什么,不知道;但我会失去什么,也不用知道,现在不是已经切身体会到了。 “我叫刘飞飞,参赛者之一,你所见到的,希望你能告诉我。”伸出右手,亲切的望着他,没让他等太久,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握住他的手,在他嫌弃的神色下,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子。 抽出纸巾擦拭一番,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脸都哭花了,“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那个男的握住母亲的头颅就这么的一转。”他还怕我不能理解,用手摆弄自己的脑袋做着示范,皱着眉头,即使是听闻,那种痛苦,他的胸口被好几把刀在划,在割。 “我的妹妹呢?”这个问题很重要,失去踪影的妹妹,一直牵扯着他的神经,“不知道,对不起,我还不太懂我的能力。”他害羞的躲避着他的目光,摸着脑袋,讨好的笑着。 “我的能力是散光,真的。”他蒙住眼睛,与我面对面的一字不漏的读出了我身前的广告语,他竟然能够看见自己的后面,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表演,可他的话语更加的令人吃惊。“我可以三百六十度环视,这就是我的能力。” 呵呵的笑着,他很高兴能够见到我,见到我这么个善良的好人,“对不起,如果我再强一点,也就不会只是看着了,我。”还真是个傻瓜,用力的抱着他,虽然很遗憾,但他也没有错。 杰克,杰克是么,管你是不是开膛手杰克,你得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 啊啾,还在小道上摸索的小杰克,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寒,耸耸肩膀,裹紧衣服,他已经快要跟上前面的凶手了,不过很奇怪,他似乎正在有意的放慢速度,什么感觉呢?没错,他正在吊着他,他是故意的让他跟上。 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回想起那临终的母亲,他叹了口气,就算是给自己的骑士一个像样的礼物吧,骑士啊,等公主回来,我们可得好好的喝上一杯,到时你可不能再不露面。介于自己的身份,本不应与人牵连太多,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即使不太乐意去和他合作,可他也不介意送个顺水人情。 第十章 羊与狼 小道的尽头是房子,眼前突兀的弹出一个木屋,黑影回首望着他,一溜烟的钻了进去。 四周很安静,半掩的门扉,摇曳的光线,他站在门前,手搁在把手上,很踌躇。 叮——嘀——掏出口袋的手机,管家来电了,“怎么样?”手捂住嘴巴贴着手机。 那边似乎很仓促,平素冷静的管家竟然慌乱了,“少爷,冒犯了。”他轻轻的咳嗽几声,他所阐述的事情需要勇气,“如果可能,还请您不要参与,不要多管闲事。”话语未完,他的语调已经开始哆嗦起来。 “理由。”淡淡的语气,比起生气,追究莫须的责任,他还得思考,不是问题的严重性,而是自己与自己怄气,他的行动偏离自己的认知,这种执著是否已是固执。 安静的夜晚,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他在等,他也在等,他的语言总算组织好了,“郭旭,他不属于这里,资料分析,他,他是未来人。”结结巴巴的说完,呼出一口气。 等了许久,是一声门被嗞呀推开的声音,那边传来惊呼,啪的手机挂断,“未来人么?还真是没有正常的,这个大战。”自言自语的摸黑走进屋子,哼着小调,他很期待。 他在屋子里借着头顶昏暗的灯泡四下搜索着骑士的公主,而另一端,他们短暂的交谈后,也开始采取行动了。 见识过他散光的三百六十度环视能力,他本想着向他也展示下自己的能力,突然小道的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救命,救命啊。”熟悉的声音,他的血液躁动,是妹妹,没错,是妹妹。 一巴掌,他重重的拍在他的肩头,郭旭反应过来,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急速的奔跑着,快了,马上就要到了,“站住,给我站住。”一道黑影从一旁的灌木丛蹿出,一把抱起地上不断挣扎的被捆绑住的妹妹,她看着他,大大的眼睛,止住泪水,第一次这么近的对视,她抿着嘴唇,却不去呼喊,他拼命的伸着手臂,手指勾住她的蝴蝶结,扑通一声,他被绊倒在地,身后的人重重的撞在他的背上,压得他呼吸一窒,眼前的景象模糊,最后的视线,他痴痴的看着蝴蝶结,没有它的束缚,那长发在他的眼前飘舞,一下,两下,他昏迷了过去,“好好活着,再见了。”甜甜的嗓音说着残忍的话语,眼皮很重,眼泪很沉。 再次睁开眼睛,脑袋枕着他的大腿,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啪,啪,啪,他扇着自己耳光,狠狠的连抽三下,用力的抱着他,他又在哭什么,又在道歉什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郭旭抱着刘飞飞却在不断的道歉,他目光无神任由他抱着。 房子都快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就是寻不到公主,甚至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布满灰尘的屋子,除了两道脚印之外再无发现,揪扯着头发他很郁闷,一圈又一圈,不大的屋子里断断续续的响起有力的脚步声。 砰,隔壁,在隔壁,是玻璃破裂的声音,他冲进房间,望着月光下被捆绑住的昏迷女孩,他揉了揉眼睛,这可不是骑士的公主么,怎么会凭空的出现,今天晚上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他无法消化的事情,先是骑士的母亲被害,我被他人引诱到这里,接着被绑架的妹妹又被送回来,绕了这么大一圈,究竟什么目的,从一开始他就未曾理解过。 解开绳子,摇晃几下,无奈的抱起公主,睡得可真沉啊,还得我给她送回去。 走在小道上,思前想后还是偷偷的从窗户抱进去比较好,他还不打算让刘飞飞知道他的存在,虽然按照规则他们应该去组队伍的,不过最后的赢家只能有一个,队伍这种东西他才不会去期翼,迟早都要厮杀的又何必去麻烦组队呢。 嗯,他皱着眉头望向挡住去路的二人组,大半夜的在阴暗的位置做着暖昧的动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抱着公主的他不想理会,两个大男人的搂搂抱抱,他巴不得立刻离开。 擦肩而过,他却被人拽住脚踝,冷冷的目光扫视着他,郭旭右手一缩,把刘飞飞推开,猛的弹跳起来,用手指着他,“妹妹,你的妹妹,你个凶手,还想跑!”声音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尖锐,摔倒在地的刘飞飞抬头瞧见自己昏迷不醒的,被恶魔困住的妹妹,蹭的一下,跳起来的他举着拳头就挥向他的脸颊。 右手护住怀中的人儿,他的左手却鲜血直流,躲过刘飞飞那软绵绵的攻击,望向郭旭的目光格外的狠辣,这小子竟然下死手,不是对他,而是对她,他竟然想要除掉她,拳头再次朝着面门挥来,眉毛揪成一团望着失去理智的刘飞飞,他不知如何解释,而那家伙却还在地上装作受伤的样子大呼小叫,可他右手不知何时掏出的匕首却是沾满了他的血液,郭旭,这是个毒辣的家伙。 右手推开刘飞飞,一掌劈中他的脖子,他就像头野兽一般捂着脖子在地上冲他咆哮着,摇摇头,小杰克斜着冲出小道,回首看着郭旭得意的笑容,阴冷的目光,他盯着他,投出警示,这一刻,他算是想明白了一直的困惑,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终点在这里啊,不错,你们赢了,但又能够赢多久呢。 低头,公主还在昏睡,自己手中可就只剩下这一张牌了,回到旅馆,一片狼藉的房间呈现在他眼前,没有退房,也什么招呼都没打,将她放在床上,舔着自己的鲜血靠着冰冷的墙壁,默默的包扎着伤口,喘着粗气,这个晚上,这个亏实在太大了。 第十一章 你的眼,我的眉 轻轻的拍打背部,他蜷缩一团,砸吧砸吧嘴巴沉沉的睡着,这个夜晚很是漫长,低头,怀中的人儿使他眼波流转,捋平凌乱的秀发,他在轻唱,郭旭和着月色,打着拍子,轻轻唱着:“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你的眼,我的眉,转身,一个人走。” 伸着懒腰,打个哈欠,他睡得舒服,接过递来的毛巾,胡乱在脸上一抹,呆呆的,这是自己家,他怎么在这里?郭旭端着脸盆出门,门留一个小缝,回头,他明亮的眼睛在门缝处晃悠,“快点,该吃饭了。”哒哒哒,他顺着楼梯下楼。 下床左右瞧着,刘飞飞摸摸脑袋走下楼,他已就坐,拉出一把椅子他坐在他的对面,他却站起了身,拉出他身侧的椅子自然的坐下,刘飞飞愣愣的看着他的举动,将盘子中的菜尽可能的塞满他的碗,郭旭端着只有米饭的碗,贴着他的肩膀痴痴的笑着,一口,一口的吃着白米饭。 “你做的。”夹起一块肉,刚入口,他皱起了眉,在他担忧的眼神中,他淡淡的说着。 ”怎么,不好吃么。“神色躲闪,望向碗中堆得高高的饭菜,他的手捏着衣襟,抿着嘴唇,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他很美,他的眼,美的动人,急忙偏过脑袋,他为自己刚刚的念头而恶寒,宅了这么久,我可不腐啊。 呜呜的吞咽着饭菜,不断的摇头,”很好吃,好吃。“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他瞟到他掩嘴的轻笑,猛塞几口饭,呛得直咳嗽。 饭后,背靠在沙发上,他抚摸着肚子,究竟好不好吃,他不知道,可现在他恐怕是吃撑了,接过他手中的绿茶,他们捧着茶水,吹着热气,迷迷蒙蒙的水汽中,面对面的坐着,缄默的可怕。 ”你很爱她,你的妹妹。“他站起来帮他续杯,酸酸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一股醋的味道,他要开始准备午餐了。 我很爱她?这个问题很唐突,他卡壳得很严重,我应该很爱她啊,可声音却无法冲出嗓门,他和她的关系究竟是从何时发生了变化,他没有思考过,从来没有,似乎一想起他就忍不住去逃避,去追究理由他就心痛,刺痛得厉害。 儿时,他和她同床而眠,他站在她的身前像堵墙,他为她挡风遮雨,稚嫩的孩童面无惧色的大吼着:”想过去没门。“那一天,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击倒,却又不断的倔强着爬起,他伤痕累累,他们朝他吐了口水,手疼脚麻的他们以为他是个傻子,竟然连躲都不知道,而他很自豪,他是哥哥,她是妹妹。 分床后,他们也分班了,他在五楼,她在一楼,每天他就像蒸汽机一般,呼啦呼啦的跑上跑下,她的同桌戏称他为蒸汽小子,第一次,从来温和待人的女孩揪住她的小辫子,朝着她大吼大叫,男孩听闻消息匆忙的跑下楼,他的膝盖被过道擦得通红,汗水浸湿衣服,拉开纠缠的二人,他抱着她,她静静的望着他,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悠,他摸着她的秀发,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他很明白,她是个善良的孩子。 轰——一声巨响,他摔倒在地,模模糊糊的他看到了她泪眼朦胧,晶莹剔透的眼,一片血色的玫瑰花画面在他的眼前展开又消逝;嘈杂的声音,车祸的现场乱成一团,小女孩紧紧抱着男孩,他们瑟瑟发抖的畏缩在路边,大人们还在争吵,听不见他们的话语,读不懂他们的表情,他听见了死神的低语,她的眼中只有他好看的眉毛,亲吻,眉毛微动,他笑着昏迷了。 嘀嗒,伸手抚摸自己的眼角,他竟然流泪了,又是这该死的记忆,他站起身来,望向沙发旁边的摇篮,点点头,揉着太阳穴,”不吃了,头晕,想睡了。“拖着拖鞋他一摇一晃的上楼,锁上房门,他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很冷,外面还是阳光明媚,而他的冬天来得似乎早了不少。 厨房的动静骤然一停,里面有东西折断的声音,咔擦一声,里面又继续传出忙碌的欢愉节奏,郭旭还在准备着午宴,一个人的午宴。 第十二章 校园的日子 三天,也不知道他是否安好,回想着关羽的处境,他牵着他的手走在陌生的道路,“马上就要到了,是不是很开心啊。”郭旭歪着脑袋望着他,今天的日子看来他已经期待很久。 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刘飞飞硬生生的被他拉扯着踏上了返校的旅程,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家伙冲他打着熟络的招呼,他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应,一路的呆愣,这里曾经的一切都是空白。 “同学们好,很高兴,今天真的值得庆祝。”老师站在讲台上面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说起来,她好像一直总挂着笑容,那么的热情让他不知所措,“刘飞飞同学终于肯回来了!”拉扯着嗓子,大声的欢呼着,她的眼角有泪花溅出,他偷偷的透过门缝望着她,他第一次觉得回来似乎也不错,“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欢迎回家。” 温柔的眼神穿过门缝,她双手不断的鼓着掌,他发现她鼓励的目光,他却在瑟瑟发抖,全身的肌肉不听指挥,脑袋空空的,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此时的场景,本打算默默找个角落的位置混过他的纠缠,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偏离他的设想,求助的瞟着身侧,郭旭却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他绕绕头皮打开房门,挺胸抬头摇晃着进去。 掌声不断,他面朝着黑板背对着站立,愈加激烈的掌声,她的目光很刺眼,他身上的衣服沾上汗水紧紧扒着皮肤,黏黏的滋味很不舒服。 “大家好,我是刘飞飞。”猛的转身,他低头大声的喊道,四周突然静悄悄的,自己的呼吸声传入耳朵,他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反应,但他很期望,很激动。 “欢迎回来,245天,阴天快乐。”突然被人抱了起来,下一刻他被抛在了空中,他们不断的呼喊着同一句话整齐划一,他眼睛润湿,是啊,245天了,他离开这里已经这么久了,就在他忘记这里的时候,他彷徨的时候,在某处陌生的地方还有人在等候,真的,多亏了走出来,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纽带。 嗯,老师轻轻的哼到,是啊,还在上课,忘情的他们推着他回到座位,教室再次安静,但笑意依然还在,“下面,请大家再次鼓掌。”就在大家还在疑惑的互相望着的时候,他慢慢推开门扉,轻轻的跳了进来,刘飞飞激动的从位置上蹦了起来。 “大家好,我是郭旭,刘飞飞的室友。”惊呼,下面重新沸腾了,他微笑的站在台上,静静的,他的目光对上他的目光,无奈的晃晃脑袋,他坐回了位置,郭旭的到来让他震惊可也正常,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礼貌的看向他,他的同桌尴尬的让开位置,郭旭心满意足,道了声谢,坐在他的身边冲他眨着眼睛,“还不错吧,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着桌面,他调皮的说道,“我们当同桌也很搭啊,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很般配啊。”他的笑,卖萌的模样,很可爱,却让刘飞飞果断的低头看书。 “上课。”故作镇定,他不再看他一眼,虽然他一整节课都在盯着他,盯得刘飞飞看书的眼睛涩涩的。 第十三章 大危机!绑架犯 嘀嗒——12点的钟声敲响,放学的铃声却迟迟无法奏起欢愉的音乐,广播里传出了粗鲁的声音。“都给我趴地上!”广播里是放肆的大笑,“很荣幸的告诉你们,你们被绑架了。”里面笑声不断,哐当一声教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几个披头散发的壮汉手持枪械闯入。 “你是老师。”男人掏出腰间的匕首在她的眼前晃动,舔舐着嘴角,他们相互嘿嘿的怪笑着,一人上前按住她的双手将她顶在墙上,其中的一个手慢慢的放在她的胸上,她咬着嘴唇望向台下惊惧的学生,默默地流下泪水,她压抑自己不去呼喊,“统统带到操场,还有那个班没来,你们这些兔崽子找削!”广播里再次响起暴躁的声音,嘿嘿笑着,正在解裤腰带的三人瞬间变苦瓜脸。 “去!”一脚踹在胖学生的屁股上,他们三人黑着张脸,不满的驱赶着一众学生,偌大的操场,他们被赶入正中间,随着操场迅速被填充,全校师生都汇集在了这里。 “欢迎大家,大家好啊!”升旗台上一个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拿着话筒大声的吵嚷着,“你们都死了,鼓掌啊,一点礼貌都没有。”不满的眼神扫向四周正拿枪指着场中的手下,他们立刻收起枪械,哗啦啦的掌声在操场上爆发,中间却是瑟瑟发抖的人儿。 “今天很高兴,能够和你们这些文化人相聚,我就一大粗汉子,道理我也不知道。”重重的咳嗽,“记住我的话,听清楚了!”面具男咆哮着,吩咐手下拿来直播设备,他就像那主持人一般,笑嘻嘻的望着大屏幕,为了使自己更加的和蔼可亲,他还在猴子面具上用红粉笔写上了两个大字”好人“,左脸是”好“,右脸是“人”。 “你们听着,住嘴。”他在原地蹦蹦跳跳,“今天的晚上,我必须得见到我的表哥,否则,夕阳西下,你们就准备收尸吧!”啪的扔掉遥控器,他跳下台,双手举起,朝着天空呐喊,他的激动是他们的惊恐。 警局,报社,所有的一切都被打破了常规的步调,大大小小的会议不停的召开,黄昏的时间滴答滴答的快速的流逝着,其中的他们也在煎熬,也同样在混乱。 他轻轻的推攘着他,刘飞飞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的嘴巴,郭旭的眼神瞟向左侧打着呼噜的守卫,嘴巴一张一合,做着口型,“我掩护,你出去,出去。”他瞪大眼睛,身后的他却是用力的推了他一把,一个踉跄他竟然出了队列,他站在外面瑟瑟发抖,可似乎他四周的守卫却根本没有发现他一样,他竟然仿若透明一般,郭旭还在那里做着手势,顺着他的方向他神奇的走出了操场抵达了教学楼前。 爬上楼,他望着操场的边缘,郭旭正冲他竖起大拇指。 转身,再回首他已经低下了头颅,刘飞飞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突然他用脚踢着墙壁,“干嘛,干嘛,我究竟能干什么。”他脑袋很清醒却手足无措,洁白的墙壁,他恨不得把自己硬塞进去,这段日子,他仿佛思考了一辈子。 第十四章 三方宣战 空荡荡的密室,几盏烛灯摇曳,烛火虚晃,人影飘忽。 “猴子,事情麻烦了。”稚嫩的声音从角落的位置传出,转过脸来,灯光下是一只兔子的图案,他戴着一个兔子的面具,白色的耳朵,血色的凸牙齿,灵动的眼珠正散发着狡黠的神色。 “就这破事,我回去睡觉了,麻烦死。”一瘸一拐的,雏弱的身躯在灯光下摇摇欲坠,他戴着老鼠的面具,几根胡须在嘴角飘荡,他的眼神昏暗,打着哈欠捂住嘴巴瘫倒在角落,蜷缩一团席地而睡。 啪——正中的圆桌被拍得一阵剧烈的摇晃,呼——风起灯灭,“一群废物,指望你们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虎哥,别急啊。”灯再次被一一点亮,一个戴着山羊面具的驼背男子,轻轻的用手护住最后的烛光,亮晃晃的火苗竖直,他懒洋洋的松了口气。 老虎面具的汉子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喘着粗气重重的坐回位置,“母猪上树,你好像可以吧。”压抑的氛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格外的清晰,众人偏过脑袋,桌子的另一端,小蛇正在推攘着身侧的女子,她戴着野猪的面具,尴尬的笑着,察觉到他们审视的目光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颅。 “咳。”房门被推开,一位高大威猛的汉子大步流星的跨进房内,他戴着金龙的面具,“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制造麻烦,况且还是自找麻烦。”拉开正中间的椅子,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稳稳的坐在位置上面。 “老大,可是猴子,他。”兔子突然跃到金龙的身侧,刮乱了猎狗的毛发,他抓住他的手,眼神凛冽,戴着猎狗面具的他红着双眼,冷哼一声。“道歉,否则。”裂开嘴巴,猩红的舌头不停的舔舐嘴角。 兔子吓得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掌,盯着神龙,瑟瑟发抖,猎狗却站起身来,慢慢的向他靠近。“好了,这里不是菜市场,有力气到外面横去。”金龙和猎狗互相瞪着彼此,甩过脑袋,猎狗继续无所事事的看向圆桌,一圈又一圈,他拨动圆桌打发着时间。 “你也回去吧。”金龙推了兔子一把,路过猎狗身侧,他冲他露出森然的门牙,兔子飞快的回到位置,再不敢在会议上蹦蹦跳跳。 “猴子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众人点头,金龙也微微的点头,“不论对错,他是我们的一份子。”金龙微微一顿,众人缓缓的点头,在金龙的注视下,他们没有谁敢去直视他的目光。 “烈马的事情,已经那样了,现在猴子的事情,我们必须得表态。”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他没有过多的停顿,“一句话,愿意去,就把酒喝了,不愿意的,起身,麻烦出去。”砰——酒杯被推到地上,金龙站起身,拉过椅子背对着众人坐下。 时间似乎要渗出水来,滴答滴答,地面上有水迹在蔓延,“对不起,抱歉。”拱手,戴着牛面具的老者看了金龙一眼,垂头丧气的出了门。 一个,两个,三个,半响,金龙转身,干涩的喉咙压抑着音调,“很高兴,我们还能并肩战斗。” 戴着老鼠面具的雏弱男子突然举起右手,尴尬的看着金龙,“现在还能出去么。我睡过头了。” 金龙笑嘻嘻的望着他,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说呢?” “大概,或许不能吧。”老鼠垂下头颅,在剩下六人的哈哈大笑声中被金龙提在手中摇晃。 “出发!”右手遥指门外,“不要恋战,目标救出猴子。”金龙亢奋的吼叫着。 “救出猴子。”剩下的众人也在不断的怒吼着,老鼠四下偷瞄着却正巧对上了兔子戏谑的目光,他看看兔子盯着金龙的眼睛,双手捂住嘴巴,“猴子,猴子!”他也唯唯诺诺的吼叫起来。 众人的声音慢慢变弱,金龙却是一愣,低头,发现老鼠依然一个人大喊着猴子,喊得分外起劲,将他放回地上,扶正面具,摸摸脑袋,他很疑惑,什么时候?老鼠和猴子的关系也这么要好了,不记得啊。 风,忽起忽停,正午的太阳轻轻的偏斜身子,阳光下的众人格外的寒冷,夕阳临近,台上侧身靠椅子小憩的面具男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个喷嚏,望着台下的人们,他发出了森然的笑声。 一个响指,安静的操场上,引来众人的目光,他再次开始了自己的演讲,依旧那么的简短有力,打开视频,“时间不多了,怎么你们是打算牺牲他们了?也对!当船破了的时候,你们理应选择救助人数多的一方。”张开双手,他放肆的大笑,“自我满足的正义,就让我看看,还有你们,一起来看看真真的光景,你们所依赖的究竟是些什么!”手指指向台下,他目光阴狠。 砰——“混蛋,命令还没下来么。”电脑被一脚踹翻在地,巨大的声响,警局里一片寂静,忙碌的众人呆愣的望向角落的房间,“大家继续工作,抱歉,抱歉!”不好意思的看着傻掉或吓到的警员们,小程摸着自己的前额,自己的大队长啊,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办公室了,在这里的可没几个他们惹得起的。 一双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头,小程回头,苦着张脸对上了局长的笑脸,“让他安静会儿,这次是个大行动,大家都着急。” 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在局长笑意的注视下,他推开了那扇角落的房门,哎,叹一口气,现在进去还不是一顿臭骂,可是背后的视线,一咬牙,他低着头冲了进来,却迎面撞上了他的胸膛,“干嘛!还想袭击上司。”微微瞥见大队长紧皱的眉头,他索性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呃,队长好体魄,我的敬仰之情滔滔不绝,我想近点感受一下。”颤抖着双手摸上他的胸肌,小程脸都红彤彤的。 “哦。”淡淡的回应,“需不需要把外套脱了,这样手感好些吧。”下意识的点着自己的脑袋,忽然想起那里不对劲,小程赶忙跑出门去,脸颊通红,大队长一脸的疑惑,这小鬼头,到底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毛毛躁躁的。 “命令下来了,所有人集合。”外面响起局长威严的声音,队长立刻奔了出去,眼睛盯着正中间的张局,他死死的咬着牙齿,“郭磊,这次行动你开头,不允许失败。”局长对上了队长的眼睛,“是!”他笑得很开心,对于一切敢于挑战警局威信的行为,他都必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行动!”局长双手重重的击掌,所有人迅速冲出房间,回顾四下空荡荡的室内,局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一场恶战是势不可挡了。 第十五章 青龙偃月刀 时间的漩涡飞速转动,这里,刘飞飞乱糟糟的一团,对于发生的事情,以及将要爆发的灾难,他头大,他脑袋嗡嗡作响;而另一端的关羽,他的处境也是并非简单明了,他正处于一种矛盾之中,悲喜交加,他也很是混乱。 ”你做了什么?“关羽严肃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的服饰,他的举止,甚至他的奇葩的价值观都大大的颠覆了他多年的认知,一个谜一般出现并且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让他摸不着头脑,这个戴着鸭舌帽的家伙,在场众人不解他出现的目的。 没有回应,他们的交流被一声怒喝强制打断,转动的身躯又扭了回去,男人微笑的望着身前不远处的官员,他的暴怒在他的眼中仿若小孩的无力宣泄,”大胆,包庇凶犯,你可知后果。“抽出腰间别着的宝剑,他直指他的额头,这个突兀闯进来的家伙,官员得靠自己的锋利武器来保障自己的勇气,自己质问的强硬态度。 ”后果?“他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不退反进,额头径直顶上那锋利的剑尖,眼睛大大,嘴角上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怎么,想动手吗?那就来吧,可千万别犹豫。“官员的手臂颤动,指尖有阳光的波纹荡漾,那尖端的水珠,全身都有一种粘乎乎的触感,他却是不敢再向前一步。”继续啊,还想什么,一下,就一下,你们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的荒唐行事吗?“张开双臂,顶着剑尖的额头表皮被蹭破有血迹渗出,滑进剑槽,雪白的剑身泛起鲜艳的红光,阳光下,他们对峙,一方手持锐器,一方肉体硬抗。 偏过身子,斜视着官员,”是非,是拳头的强硬还是权势的滔天,我们总得论论清楚。“团团包围中,男子摘下帽子,放在胸前朝着四周环状的微微鞠躬,”你信奉的是什么?“话锋一转,抬头的刹那他的眼神锋利,狠狠的刺进了官员的瞳孔,透过他的心,呆愣,官员砰嗵一声的摔倒在地,宝剑砸裂地面,他重重的挥开了下属的双手,他倔强的瘫坐在地面,他的内心正在不住的流汗。 四下响起兵器的铿锵声,士兵们皆严阵以待,包围圈再次缩小,现在的距离,他们也算是难得的有了一次近距离的面对面,”关壮士,果然不同凡响。“男子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可关羽只是微微的哼了一声,对于他人的恭维他从来不作回应,更加不会去虚伪的反复推拉。 冲他伸手,在他不满的眼神中将他压低身子,凑到他的耳旁,他的话语却让他慌了神。”真的?“他的话语,其实他已经算是非常的笃定了,这一问,不是别人而恰恰是询问他自己,虽然想过种种可能,但这种他却是着实没有料到,也是万万不敢去触碰的想象。 ”刘飞飞出事了,生命危机。“刘飞飞的事情,以及他的异常情况,关羽是从未对人提起,这是他至今心中最大的秘密,仅仅是这一个名字,他就极其肯定了男子的真实身份,这位名为郭旭的怪异家伙,的确就如他本人所说,他就是刘飞飞的挚友。 ”我能做什么?“他想了很多,首先映入脑海的不是他目前骑虎难下的尴尬情形,而是那个曾经帮助刘飞飞脱离这里的神秘男子,那男子所施展的奇妙力量的过程依旧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回忆之中,而此时正在他眼前的这位小个子的男人,仔细的审视下,关羽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也应该是有那种奇特的力量。 可关羽的期翼却终究只是泡沫,”什么?“对于关羽的陈述,他是一脸的茫然,穿梭时空?郭旭是笑不出声的,这不是刘飞飞的能力么,而且刘飞飞也不太可能带着人穿梭吧,况且要是自己能办到这种神奇的事情还用得着和这群二傻子们费口舌,对于这些古人的单细胞并且执着的思考模式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对着关羽,他就是一句又一句的,办不到,至于为什么他会办不到,这其中的渊源他自己都不清楚。 ”能不能救刘飞飞,取决于你,还有你所需要的它。“嘴巴干干的,这个汉子总算是不再纠结于这个时空穿梭的问题,他不是不能理解他对于刘飞飞的关心,但他对自己的戒心还是很大,”青龙偃月刀。“在他依旧审视的目光下,他决然的抛出了这个事物,按照历史的轨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器具,捂住眼睛,郭旭也只能自己骗自己了,反正迟早都是他的,早一点,晚一点应该问题不大,至于不是同一实物大概也没多大的关系吧。 ”在哪里?“关羽仔细的倾听着他的述说。 ”这个刀啊,首先按这个黄色的按钮就可以伸缩,这个绿色的按钮就可以形成一个半径为50cm,也就是两个人并肩大小的一个光盾,你当作盾牌就是了,至于最后的这个红色的按钮,到时候你自己再去摸索。“从背上卸下一个大的背包,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银箱子,打开箱子,他将基础的步骤教授给他。 ”你们干什么?“官员终于回过神来,一眼他就发现了他们中间的银箱子,那几经颓废的目光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那愈发膨胀的热火剧烈的灼烧着他的神经,烧去他的理智。 挥刀,一瞬间,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关羽的一刀径直割裂地面,那还在向前奔跑着,叫嚣着的官员被切断了手臂,捂着臂膀在四下的惊呼下官员呜呼的晕倒过去,”让开,不然。“冷冷的扫视周围不知所措的士兵,关羽的声音震耳欲聋,那还在滴血的刀口,地上不再抽搐的上司,下意识的他们让开了一条过道。 ”这边。“脱离人群,郭旭领着关羽向着一处角落的房屋匆匆赶去,推开门,屋内是一座巨大的机器,将关羽推上座位,他对着他挥手,迷迷糊糊,一阵又一阵眩晕后,房内抖动中座位上已是空空荡荡,深吸口气,郭旭耸耸肩,”又得开始逃跑了,这回他们倒是高效率啊,竟然这么快就寻到了我的坐标。“小声的嘀咕几句,举起火把,熊熊大火下,他背对着房屋消失于烟尘之中。 ”老大,没有。“鹰钩鼻,他低头向他汇报现场的情形,一样的步骤,只是越来越娴熟了,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追捕的老鼠正在逐渐熟悉他们的追捕节奏,他的反侦察能力越加的趋于完美。 ”收队。“老大没有任何的波动,但他却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老大眼底闪过的刹那阴冷,到现在这场追捕的意义大概更像是一种赌气,老大的这种过分的执着,说实在话,他很难理解,耗费极大心血去逮捕一个潜在的威胁人物而放过大量的穷凶极恶的罪犯,他的决策作为下属的他很担忧。 砰——一声巨响,教学楼楼顶响起轰鸣声,‘猴子’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戒备。”他呲牙咧嘴的遥望着楼上,他很难相信,那群自诩正义的家伙们真的就这么果断的将这些师生们给当作了弃子。 “什么情况,那里的动静,快去查。”郭磊很气愤,这是那里的混蛋小子擅自行动,要是敢让他的计划泡汤可绝对不会是罢职那么的简单。 外界乱作一团,而刘飞飞却恰恰正位于爆炸的中心,准确说是在正下方,头顶的动静让他慌了神,可是楼下传来的绑匪的怒骂声却更是一道催命符,慢慢的挪向楼上,就剩下那最后的一扇紧闭的门扉,门外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而身后的楼梯将会面临什么他是不敢想象。 最后的时刻,他咬紧牙关打开门却是迎面撞上了一个宽厚而结实的胸膛,他的音容相貌令他眼睛湿润,“刘飞飞,你这欢迎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