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歌》 第一章 落水 “扑通” 冰冷刺骨的感觉袭来,用尽力气拼命的挣扎,脑海中浮现出义父的笑脸。 “十五,不可以跟郡主世子走的太近。” 随即闪过一张张鄙夷、嘲讽的嘴脸。 “看见了吗世子爷都要成亲了,他还整夜整夜的待在世子书房简直就是个狐狸精。” “嘘,小声点别被他听见。” “听见怕什么和他义父一样阉货一个,我还怕他。” 看着离水面越来越远自嘲这一生不知何来何去,没了义父还在留恋什么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任由自己被水流吞噬。 哈哈“快来,快来追我呀” “玉儿你跑慢一些,别摔倒了。”哈哈 梨花树下一对笑着的男女如谪仙一般的看着两个小童欢快的跑着,仿佛欢声笑语就在他的耳畔,伴着浮现出的美景露出了微笑,想着最后一刻能让他看见这幅美景足以。 日落西下两匹骏马长鬃飞扬,一黑一白的聘驰在路上,看见水源停了下来歇息片刻,两个身量欣长的男子,身穿玄色长衫披着同色披风翻身下马走向溪流,两匹骏马也缓缓跟上,到了河边独自去饮水。 “将军喝点水!” 乘风拿着水带走了过来,湛修喆接过水袋仰脖大口大口的喝起来,青色的胡茬和满脸的灰土也没遮挡住男人的俊脸,不远处的黑马像是发现了什么往溪流深处走去,湛修喆见此将水袋扔给乘风直径走了过去乘风紧随其后,二人走到近前,无痕咬着衣服已从水里拖出个人来,乘风俯身将人翻转了过来去探鼻息, “将军还有鼻息只是很微弱。” 湛修喆看着面色惨白毫无声息的人愣了神,此时无痕用鼻子拱了拱地上的十五抬头朝着湛修喆打了个鼻响,湛修喆拍了拍无痕的马脸笑道; “依你就是。” 说完解下自己披风将十五包裹抱起来带上了马,乘风上马紧跟其后,一路颠簸十五缓缓醒来,横趴在马背上令他干呕了起来, “喻” 湛修喆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怎么了将军” 乘风跟着停下问道,湛修喆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人抓了下来,十五触地脚下虚浮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围帽脱落漏出惨白的小脸望向高大的男人,湛修喆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久久凝视, “你是何人” 乘风打破了沉寂,十五一脸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说,看在乘风眼里却是避而不答,对来历不明的人乘风微眯着眼堤防起来, “阿嚏” 十五打了一个冷战, 湛修喆道; “乘风,生个火!” 话落将马背上的酒壶扔给了十五 “喝口酒可以驱寒。” 湛玉抱着扔过来的酒壶,哆嗦着将瓶口的塞子取下,鼓起勇气仰脖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 十五被辣的咳嗦起来,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咳的太过用力,小脸粉嫩嫩的,湛修喆道; “这是烈酒,不能牛饮。” 说罢夺过十五的酒壶将塞子从新塞了进去,十五目光涣散起来,对着男人嫣然一笑起身去夺酒壶,乘风回来看着那少年如猴子一般挂在湛修喆身上耍酒疯,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翌日一早十五被清晨的阳光照醒,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很是陌生 “醒了” 湛修喆走了进来,十五呆愣愣的看着他,零零散散的画面蜂拥而至都是他抱着男人耍酒疯的模样,脸色由白变红由红转青,湛修喆见他如此定是想起昨夜的事情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大大大人我昨夜喝醉了记不得昨夜的事情了。” 十五跪在床上磕磕绊绊一脸认真的说着, 湛修喆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人道; “把衣服脱了。” 十五瞪大双眼一脸不解 “昨夜你说自己是男子” 十五点了点头。 “但是湿衣服护得死死的说什么都不肯脱” “大人是想验明正身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十五闭上了眼睛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肤白胜雪如羊脂美玉的肌肤泛着柔光,纤细的手臂轻薄的背根本就不像是男人的骨架,可看到那过于平坦的胸口时心道还真是男人。 “将军” 湛修喆闻声速度极快的用被子把十五整个人都盖了起来,乘风进来就看见床上的一坨,湛修喆轻咳一声心虚了起来。 “出去说!”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了这个小少年同为男子,可他就是不想让他被其他人看见,乘风在湛修喆耳边耳语了几句见湛修喆久久不语。 “将军,你无法离开北地,鬼佬更是不能离开你,太皇天后懿旨到了要如何是好” 湛修喆轻叹, “拖到八月十五之后,一年时间足以。” 湛修喆再次进入内室十五已经穿好了衣服立在床边显得局促不安。 “昨夜你说自己是孤儿,义父也去了,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十五站在原地摇了摇头。湛修喆见他这幅模样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他流落市井被卖到清风馆的情景不由得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留下来!” 十五两眼放光的看向湛修喆竟是傻了, “不愿意吗” 十五连忙摇头,难掩喜色的连着说了五个愿意, “跟我出来!” 十五小心翼翼的跟在湛修喆身后,内心愉悦可也有一些害怕。 湛修喆道; “乘风看看他能做些什么” 乘风疑问 “将军是要留下他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 “他这身板上阵杀敌等同于送死,给他找个后方的活计!” 乘风看向单薄瘦弱的少年,片刻后想到鬼佬一直嫌弃士卒粗手笨脚的心中有了计较道, “鬼佬一直嫌弃士卒粗苯,我将他带去给鬼佬看看。” 湛修喆点了点头,二人迈出门的一瞬间湛修喆问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十五停住脚步回过头想了一刻,轻声的说出一个玉字,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没有说出十五二字,可能是落水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太过美好,虽然十五说的声音很小可湛修喆却听清了点了点头道; “去!” 出了房门顺着回廊一直走不多时眼前出现个小拱门,上方的木牌写着《草香居》,跟着乘风走了进去,只见一身白衣满头银发的人正背对着他们在院子中央晒着什么 乘风道; “鬼佬给您带来个帮手。” 鬼医道; “去去去这些个猢狲粗手笨脚的,别把我这些个宝贝给弄坏了。” 乘风道; “您先看看,人是木讷了些看着像是个心思细腻的。” 鬼医没好气的转过身 “乘风你何时这般啰嗦” 话音愕然而止围着十五走了一圈看向乘风 “你怎么将个小姑娘领来了” 乘风摇头 “鬼佬他是男子。” 鬼医狐疑的在次看向十五,怒声道 “长得跟褒姒妲己似的你说是个男的” 十五讪讪的底下了头小声道 “我是男子,将军早上验过了。” 鬼医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是个男子也不行,你长成这般在军中还不得像捅了马蜂窝一般” 十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会收拾屋子,衣服洗得也很干净,还会煮粥” 十五笨嘴拙舌拼命的想他都会些什么,只为能让鬼医将他留下因他怕自己会被赶出去。鬼医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焦急的老实孩子轻叹一声。 “老头子我没别的要求别弄坏了我的药材就行,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十五喜不自胜的站了起来,乘风见事以办妥向鬼佬鞠躬后独自离开了。 鬼佬继续去鼓捣自己的那些药材,好一会看向十五见他像根棍子一样杵在那叹息想着这是不是有点太木讷了。 是夜,一道闪电惊雷落下,天像是被劈开了一道口子,大雨顷刻间泄下,翼王夫妇看着外边的瓢泼大雨,翼王妃叹息。 “这场大雨就更不好找人了!” 翼王将翼王妃搂进怀里目光看向天空的电闪雷鸣道 “乌离走时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十五进京王妃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十五只是乌离捡回来的吗” 翼王妃目光闪躲别过了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翼王见此赶忙道 “王妃本王不问了,你别哭。” 可翼王妃哭的更加厉害,泣不成声。 “我对不起乌离师兄,更对不起十五那孩子,王爷我要进京把师兄救回来。” 此时的翼王妃虽然眼中含着泪可是目光却坚定无比。翼王在次把王妃抱进怀里轻声道 “本王都依你。” 与此同时盛京的泰安宫内,莫姑姑将香炉打开从新添好了香,对着纱帐后的人道;“太皇天后,乌离这几日就到京了,只是还没有苦海的下落!” 太皇天后道; “苦海已经消声遗迹十余年,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不然湛青川也不会把他唯一的孙子放到北地五载了,苦海的那个师弟何时能到京” 莫姑姑道; “来喜与陈珏走了有七日了,想必还得等些时候。”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抬手一挥,莫姑姑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几日后的夜里,鬼医正一脸满意的看着十五写的药方点头道 “写的都对,能在药渣中把草药分辨出来很是不易,有人学医数十载也未能做到如此,可见你是有天赋的。小玉当日你为何不说你识得字,而且还写的一笔好字呀!” 十五得到赞赏只是憨憨的笑着,鬼医在看向药方这一笔晋唐小楷写的真是好呀!在看向憨憨的小玉越发喜欢上这个孩子,此时乘风神色焦急的跑了进来。 “鬼佬,将军受了箭伤” 第二章 吃药 鬼医听闻即刻跑去湛修喆的住所乘风紧随其后,十五拿起药箱也跟了过去。两个身穿铠甲的高大男子站在回廊下看见鬼医急匆匆的迎了上来,跟着鬼医一同进入了屋内,湛修喆赤膊的坐在椅子上身上占着血迹,地上散落着被剪碎的衣物。鬼医进门就去检查湛修喆背上的情况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呼哧族的箭,并没有毒” 随手去摸药箱时,一拍脑门啧啧道; “老糊涂了药箱没拿。” 乘风转身出去与急匆匆赶来的十五撞了个满怀,乘风纹丝未动十五却向后仰去,一把被乘风抓住手腕拽了回来,一头撞进乘风怀里。这一幕被湛修喆看见脸色暗了几分,二人走了进来十五有条不乱的给鬼医递着工具、伤药、和药布。此时陆明和周野总算安心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鬼医身旁生的极其好看的小药童,二人面面相觑同时在想这是男的,可未免长得太美艳了一些,是女的可又穿着一身男装且胸部平平,二人护指对方同时了然道; “欧女扮男装。” 鬼医抱扎好伤口后鄙夷的看向二人沉声道 “小玉是男子。” 两人狐疑的看向十五,湛修喆起身手臂搭在了十五的身上 “扶我进去。” 鬼医没在理会他们而是回去草香居去煎药,十五认真的扶着湛修喆,一手把着他的手腕,一手拦住了湛修喆的蜂腰往内室走去,湛修喆都没敢往他身上压,那只冰凉的小手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厅内的三人一脸莫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十五将湛修喆安置好,刚要起身去找鬼医 “这几日,还住的惯吗” 话一出口湛修喆就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问他这些十五规矩的站好点了点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湛修喆,湛修喆讪讪的将被子捂住了胸口只听到一声 “疼吗” 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他了,仿佛他没有疼痛、没有惧怕就如人们传言的那样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如煞神一般,想到此处轻叹道 “你出去!” 十五局促的扣着双手没有动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问那样的一个傻问题,那么大的一个血窟窿肯定是疼的,正当十五想着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鬼佬端着药婉走了进来,湛修喆远远的闻见味道蹙眉掩鼻道 “这点小伤无需喝药。” 鬼医心道让这小子吃药比登天还难一脸愁容的看着药婉,十五接过鬼医手里的药婉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湛修喆怒目圆瞪 “你干什么” 十五拿起汤匙喝了一口一脸惊奇道 “这药怎么会是甜的呢” 一脸疑惑的看向鬼医,鬼医笑而不语的走了出去,湛修喆将信将疑看着面前的人又享受的喝了一口,好似在喝甜汤一般,湛修喆狐疑的拿起汤匙喝了一口,俊脸立马扭曲到一起看向十五,十五一脸无辜的眨着大眼睛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 湛修喆强忍着恶心艰难的咽了下去 “你管这叫好喝” 十五点了点头笑的一脸灿烂 “义父带着我在一个富贵人家做活,那家里的主母人美心也善,每当我生病时她喂给我的药我喝着都很甜。” 湛修喆心里抽疼了一下,能把苦药当成甜汤喝下去他好奇这个少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夺过药婉一饮而尽恶心的感觉让他干呕了起来,十五轻拍着他后背喋喋不休 “将军,喝的太猛了” 湛修喆一剂眼神,止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忍着恶心道 “我这叫长痛不如短痛。”十五受教了的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湛修喆起来刚穿好中衣做在床边,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令他立刻蹙起了眉头不悦起来。小小身影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湛修喆一脸笃定看向眼前的人。 “今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喝。” 十五笑着放下茶盘扰了饶头 “我先给将军换药!” 湛修喆心道刚穿上的中衣,还得在脱一遍。忍着伤口的疼痛,面无表情的脱了中衣,十五将药布解开看到伤口依然怵目心惊,手上的动作格外轻柔小心翼翼的上药,湛修喆将一切看在眼里开口道; “你不用这般小心,我不怕疼。” 湛玉笑了一下 “我知道,将军怕苦。” 昨夜看见他胸前后背那些交错的伤疤时,就想他肯定是不怕疼的,湛修喆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自己怕苦急着道; “谁说我怕苦了。” 见湛修喆一脸的不高兴十五慌乱起来,手上失了分寸湛修喆闷哼一声,十五吓的跪在了地上,磕绊着道 “是是我胡诌将军不怕苦,也不怕疼。” 这话简直是欲盖弥彰,脸上的惊恐给湛修喆气笑了,端起茶盘上的药婉一饮而尽,最后更是忍着连干呕都没有,一脸傲娇的看着十五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怕苦药,十五起身迅速的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湛修喆的嘴里,随即跪回原来的位置缩回鹌鹑状,湛修喆含着嘴里的腌乌梅手指着那一小团含笑道; “很好,激将法。” 见十五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湛修喆一边穿中衣一边道; “明日你还来吗” 十五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我等着你。” 对着十五漏出一个皎洁的笑。 十五继续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十五回来,鬼佬凑了上来看着空碗呵呵笑了起来 “药喝了” 十五点了点头 “将军,让我明日还去。” 鬼医一脸吃惊的摸着胡须看着十五端详好一会心道难道是因为这孩子长得好的缘故。 翌日湛修喆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小人还像昨日那般端着茶盘立在自己跟前。 “你是算计好我起床的时辰吗非要赶上我刚穿好中衣进来你就不能早一点吗” 三连问,十五认真的点头道; “我明日早些来” 湛修喆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看他放下茶盘一脸玩味道; “今天是先吃药,还是先换药” 湛玉反问 “将军听我的吗” 突如其来湛修喆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十五端起药婉 “良药苦口,现在药还热着没有那么苦。” 湛修喆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被反客为主了,无力的笑了笑接过了药婉看向十五 “你准备好了吗” 十五坚定的点了点头,伺机而动。两人像有了默契一般,湛修喆闭上双眼本想一饮而尽喝道一半差点吐了出来,忍着恶心全部喝下,碗才离开嘴边腌乌梅就送到了嘴里令他舒服不少,接下来是换药就容易一些十五轻微的松了一口气,湛修喆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鬼医一脸兴奋的站在拱门,看见着十五走来迎了上去,看见空了的药婉一脸狐疑,心道这小子转性子了湛玉问道; “先生明日是最后一剂药吗” 鬼医点了点头,十五松了一口气。 翌日湛修喆一睁开眼睛就被床前的人吓了一跳 “你何时来的” 十五殷勤的给湛修喆递上了温绵巾道; “将军昨日让我早些来” 湛修喆接过棉帕擦了擦脸感觉精神了不少,心道前两日着了他的道是因为自己话多,今日他什么也不说看他怎么办,十五坐到床边就去拆药布,湛修喆感觉今日的小东西好像有些不一样比往日活泼了些,话也多了些。 “将军,伤口长得很好在过一两日会因长肉芽伤口会很痒,倒时您千万别抓,让人用扇子扇风能缓解一些。” 湛修喆听着十五喋喋不休意外的是没觉得呱噪。 “将军,明日你再喝一剂药就不用在喝了。” “真的吗” 话一出口湛修喆就后悔了,十五点了点头。端着药婉吹了吹 “我怕药凉了会变苦,特意用小炉子温着它,将军小心烫。” 一勺苦药喂到嘴前,湛修喆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张开了嘴,一勺两勺三勺不知是这药变了味道还是其它,今日的药他一勺勺喝下,竟也没觉得那么苦,不知不觉喝了最后一勺,腌乌梅的味道让他知道今天的药喝完了,看着准备离开的小人心道好一个美人计,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明日定要扳回一局。十五出了湛修喆的房间长舒了一口气,乘风凤目微米看着他离开。 草香居鬼医拍了拍十五的肩膀哈哈大笑 “小玉呀!没想到你是以彼之身还之彼道竟是用的兵法逼他就范,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这兵法用的好用的妙哇。” 十五讪讪憨笑着,鬼医看着十五突然道 “小玉,想拜老头子为师吗” 十五愣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先生会收他为徒。鬼佬看着十五似是焦急的等着回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落在了地上。 “先生,我说谎了您还会想要收我为徒吗” 鬼医将十五扶了起来,一脸慈祥的道; “那你可愿意跟老头子,说实话” 十五抽搭着点了点头,鬼医听完十五的过往遭遇不禁眼眶湿润将十五抱进怀里道; “你若不嫌弃老头子,日后老头子是你的师傅也是你义父,什么狗屁王府老头子不怕这些,要是他们寻上门来大棒子打出去,从今以后你跟老头子姓湛就叫湛玉。” 十五红着眼眶望向鬼医他没想到先生竟然不嫌弃他是个阉人,窝在鬼医怀里濠头大哭起来,有委屈可更多的是开心带着哭音喊了一声师傅,他没想到义父去了还能让他遇见鬼医,教他医术、给他名字,他感谢上苍的怜爱发誓要学好医术治病救人,虽不知何来,但他现在知道要何去了,落水的十五已经死了,作为湛玉他要活的明亮。 翌日湛修喆特意早起,双手环胸抱臂兴致勃勃的等着小东西,听到脚步声时竟然有些跃跃欲试,看清是鬼医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鬼医看着他那先是失望继而愤恨的表情时,忍俊不禁开始给湛修喆换药。 “他人呢” “什么人” 鬼医明知故问,湛修喆咬牙恨齿,当看见鬼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毛头小子毛都没长全就把他耍的团团转,大有一种被鹰捉了眼睛的感觉。鬼医看着自己的亲侄子那副吃瘪的表情,想到这小子也没吃过几回亏,军中的老将都不敢轻易招惹他,都知道这小子不好惹唯恐避之不及,担心起自己的爱徒清了清嗓子道; “伤口愈合的很好,这还多亏了湛玉那孩子哄你把药都吃了。” 湛修喆蹙眉看向鬼医一脸不屑。 “我收小玉那孩子为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让他跟你姓湛。” 湛修喆一副你自作主张的表情,鬼医讪讪的笑了笑不以为意,与此同时乘风启动影卫彻查小玉的底细。 第三章 赴宴 细雨绵绵,长年在军营的老兵卒身上都有旧伤,每逢阴天下雨身上的旧疾总是要犯上一犯,此时鬼医就会用针灸熏艾等方法帮助缓解疼痛。湛玉认真的看着鬼医给将士们逐一诊治,将每个人的病症及治疗方法都牢牢记住,鬼医看着小徒弟一脸认真很是满意。一老一少在营房折腾到了入夜才返回草香居,远远就看见乘风焦急的站在拱门看着二人回来大步上前。 “将军要去赴宴,怕有人暗中动手脚让湛玉跟着一起去。” 鬼医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 “是让湛玉同去吗” 乘风点了点头,湛玉一脸莫名的看向鬼医 “那你去!带上这个。” 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交给湛玉,湛玉接了过去跟着乘风离开,鬼医捋着胡须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道修喆平日最不爱这些宴会今日为何这般反常带着湛玉这小子可别是憋着什么坏呢!鬼医有些担心生怕爱徒被自己的大侄子坑了。 湛修喆跟着湛玉挤进了马车,本来坐两个人还很宽松,可陆明跟着挤了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显得拥挤了些,还好湛玉够小坐在角落也就小小的一坨,湛修喆看着不请自来的陆明满脸的嫌弃 “你怎么不骑马” 陆明拍了拍披风上的水珠 “你不也没骑马吗” 湛修喆道; “我伤势未愈” 陆明嘴角抽了抽心道,伤势未愈你骗谁呢!今早他还看见周野跟他比武输了,黑着脸气哄哄走的,自己的表哥他太了解,一脸讨好的笑着道; “表哥,外面下着雨,你看我衣服都湿了” 说着还将披风摊开放到湛修喆眼前让他看。 湛修喆道;“乘风走!” 马车动了起来,湛修喆有意无意的瞄向角落的小小一只,见他低着头龟缩着不禁嗤笑,环抱双臂的盯着湛玉,陆明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家表哥和某个小可怜,在心里给湛玉点了根蜡。湛玉也感觉到了那死亡的凝视,不心虚害怕是假的可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只能安静的待着。这在湛修喆看来就成了按兵不动,于是敌不动我不动的看了湛玉一路,陆明下车时感觉自己都要被湛修喆释放出来的寒气冻出来一声鸡皮疙瘩,后悔自己为何要挤上马车遭这一路的罪,见湛玉下来时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湛玉不明所以笑的一脸尬色。 知州早就立在了门口,热情的将湛修喆等人迎了进去,穿过精致的院落,小湖中央的一处水舍灯火通明,远远望去若影若现倒是增添了几分神秘,湛修喆等人登上小船陆明道; “大人真是雅致,盛京之中也很少有人能有这番逸致” 知州笑着摆手摇头 “就我这粗鄙,怎能比的了盛京难登大雅之堂,怡情罢了。” 小船靠岸,几人踩着舢板走上了长廊,这里的每一盏灯画的都是仕女图,舞姿曼妙顾盼生辉,陆明笑而不语的看着知州,知州也一副心照不宣的眼神,二人哥俩好似的往前走着。纱帐撩开那仕女图仿佛从灯笼上走下来一般,巧笑嫣然的歌舞笙箫,三人入座知州开始推杯换盏,湛玉立在纱帘外看着漆黑平静的湖水,偷瞄了一眼里面是声色犬马,讪讪的别开了眼。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越过湛玉直径走了进去,不一会知州一同跟着出来二人急匆匆的登上了船,再一回头侍女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跑了出来,湛玉不解陆明的声音传来 “你把,她们都赶出去干什么你看那些个小美人被你吓的。” 湛修喆冷声道 “去看看知州” 陆明唉声叹气的走了出来,看见廊下的湛玉哭丧着脸消失在夜色中。湛修喆其实一直有意无意的瞥向纱帘后的湛玉,看见他望着天空发呆,对着湖水轻叹,对着刚刚的他们摇了摇头,此时整个湖中央的水舍只有他们二人,两个人都不出声湛修喆莫名的有些憋闷,正想着难到他要先张口突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喊道 “湛玉,进来。” 闻声湛玉跑了进来,看见湛修喆脸红的厉害赶忙上前,脉象混乱湛玉诊的毫无头绪,这熟悉的感觉湛修喆知道他中了媚药,握住湛玉的手腕道 “我们回去。” 话音刚落一身白衣女子飘然而至翩翩起舞,长袖甩向湛修喆的方向轻柔的拂过他的脸颊,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女子卖力的诱惑着,湛修喆知道这是要色诱他不禁在心中冷笑,想着是拍死她还是捏死她的时候,湛玉挡在了他的跟前,湛修喆用危险的眼神看着湛玉心道你要是被诱惑了,我就先捏死你时湛玉深鞠一躬道; “姑娘,夜深了你穿的这般轻薄当心着凉,舞你不用跳了我们将军要回去了,借过。” “噗呲” 湛修喆笑了出来,他实在是没有忍住,借过二字被湛玉说的一本正经,看见那女子一脸的愕然,他却觉得很是滑稽,想着应该奖励一下小东西!女子正自信满满的摆出婀娜姿势,闻声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四仰八叉,心道这小郎君看着俊俏不曾想是个眼瞎的,竟然没有拜倒在老娘的十六裙下,在一看那小身板压根就没长成哪里懂得风情,于是火力全开的射向湛修喆。说实话湛修喆被恶心到了,他感觉媚药都解了忍无可忍道; “乘风,把这脏东西拿开。” 女子被脏东西三个字激的这回是真的没站稳摔了个四仰八叉,可能是刺激过度直接翻了白眼,乘风飞身下来时见此情形一脸不解看向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湛玉急忙摆手 “不是我” 乘风检查了所有食物和酒水看向湛修喆摇了摇头 “将军,没有媚药。” 湛修喆思索,想着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可他刚刚明明有感觉,差一点就牵动了赤焰的毒,湛玉看着那两大排灯笼出了神,走过来时他就隐约闻到淡淡的清香,为何把纸张做成香的呢熏香岂不是更简单吗一阵清风袭来带着似有似无清香,湛玉赶忙用手捂住了湛修的口鼻,因为身高差距他艰难的点着脚,湛修喆刚要怒斥,看见乘风的不对劲时明白过来,伸手到湛玉的怀里就拿出个白色的瓷瓶扔给了乘风,乘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赶忙服下了一颗药丸,湛修喆抱住湛玉的腰飞身一跃,足尖在水面上轻盈的点着,一会功夫就到了岸边,湛玉心想这可比划船快多了,乘风也跟着落到了岸边,湛修喆道; “我们先回车上,你将此事告知陆明” 说完再次抱起湛玉飞身离开,湛玉感觉自己就好似他腰间的佩饰随着他飞来飞去。 “陆大人,陆大人留步” 知州一路追了出来,陆明黑着脸道 “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湛将军那脾气怎能受得了这般侮辱,你求我也无用。” 陆明一脸为难,知州苦苦哀求 “这里一定是有误会,陆大人定要为我美言” 陆明轻叹,重重的拍了拍知州的肩膀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跟着马车离开,马车走远知州立马变了嘴脸看向身边的男子转身回府怒斥 “情操是怎么一回事此时办砸了,你让我如何跟冯大人交代” 男子战战兢兢紧随其后道 “老爷,情操姑娘您是见过的,不说倾国倾城那也是闭月羞花呀!” 知州摇了摇头轻叹 “也难怪,湛修喆看不上情操你没见他身边的小郎君,情操跟他一比黯然失色。” 男子眼珠一转道 “老爷,小的想到了一计或许可行。” 说完附耳跟知州说着什么 马车内湛修喆看着湛玉如来时一般无二的窝在角落忍俊不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发现那灯有问题的” 湛玉闻声抬起了头小声道 “路过长廊时,就闻到了香味想着为何放着简单的熏香不用,非要费力的把纸做香” 湛修喆觉得说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读过兵书。” 湛修喆不是问而是肯定的说,湛玉点了点头小声道 “就是瞎看。” 湛修喆冷哼一声,心道你瞎看都算计了自己两次要是认真看了那还了得。 “湛玉,谦虚是美德,可藏拙就是心机。” 湛玉底下了头,轻叹了一声道 “请将军责罚。” “那你是承认,算计本将军了。” 湛玉瞪大双眼,带着倔强道; “难道,做对您身体好的事情在将军看来竟是算计吗在我看来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才是算计,您受了伤师傅他寝食难安,明明喝了药就能快些好,您可曾为他想过,关心我的人就这么一个我只想让他安心些。” 湛玉再次低头又变回鹌鹑,湛修喆被长篇大论的教育了一番竟然是牙口无言,心道这个小鹌鹑怎么口齿这般凌厉,还真是又一次低估他了。 一个邪魅的男人在知州走后哈哈大笑起来 “霍秧,你鬼嚎什么” 冯宇轩一脸的不耐,霍秧停止了笑声 “他说湛修喆喜欢男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冯宇轩一脸认真 “有什么可笑的,湛修喆今年二十有三比你我还大上一岁,你可曾听说过他有通房或侍妾,又或者红颜知己去查查知州说的那个俊美无双的小郎君。” 霍秧贱兮兮的探过头试探道; “你也不曾有通房、妾氏和红颜知己呀!” 冯宇轩一脚踹飞霍秧,看着他在地上哎呦哎呦叫着别过了眼,想起哭红着眼跑开的人,是因湛修喆的决绝和无情而心灰意冷入宫的,他就恨不得扒开湛修喆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红色的。 鬼医站在军营门口遥望着,看见了马车的踪影焦急的来回踱步,陆明乘风见到鬼佬很是诧异,鬼医急忙推开车门吓了湛修喆一跳,见湛玉畏缩在角落恶狠狠的看向湛修喆冷哼 “你人高马大的,他又瘦又小你也忍得下心,” “湛玉呀!师傅来接你了。” 这瞬间变脸的模样,为实让湛修喆吃了一惊,湛玉见到鬼医喜不自胜屁颠的跟着鬼医 湛修喆感觉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什么也没对湛玉做自己还被湛玉教训了一番好吗。 陆明凑了过来看着一脸黑的湛修喆语重心长的道; “表哥,你确实有点针对湛玉了。” 湛修喆冷眼看向陆明气哄哄的大步上前,他很生气明明被欺负的那个人是自己,他才是那个被教训了的弱者好吗小东西你给我等着。 第四章 失踪 草垛上,两个男子恹恹的看着天空上的云朵,其中一个士卒道; “整日的训练比试,真是无趣极了。” 草垛上男子吐了嘴里的稻草啐了一口,身穿铠甲的男子道 “真想抱抱的姑娘呀!” 此时湛玉背着竹楼从山上走了下来,草垛上的男子眼前一亮两眼放着精光拍了拍身边的男子道 “那有个美人” 铠甲男子立马来了精神 “哪呢”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缩回草堆里没了兴致道 “那是个男的。” “男的” 草垛里的男子似是不相信,再要确认一遍,铠甲男子点了点头。 “你剿匪才回来,所以不知道鬼佬新收的徒弟叫湛玉。” 草垛男; “男人生的跟书里说的褒姒、妲己似的,这可比的头牌美上千万不止。” 男人目光追随这湛玉直到消失不见,目光还在流连,铠甲男子见此鄙夷道 “长得跟仙女一样也是个男的,你睡的下去” 草垛男; “像他那般的,老子就能行。” 铠甲男子见他说的一脸认真,吓的从草垛上摔了下去,惹得男子哈哈大笑道 “你怕个什么,就你这长相都能辟邪了吃药老子也起不来。” 说完哈哈大笑的跳下了草垛,铠甲男子站了起来涨红着脸嚷嚷道 “好你个胡三,竟然戏弄老子” 说完跑上去锁住了胡三的脖子,两人嬉闹了起来。 一连几日湛修喆都没有看见湛玉的踪影,时不时的他就会想起湛玉那小鹌鹑样,一个胆小慎危,又狡猾如狐的小东西,这是他在湛玉身上看到的两个极端,想到此处不禁嘴角上扬,乘风走进来时看到这一幕脚步停顿了一下,继续走了进来。 “将军,来喜和陈珏已经被耽搁在路上,中秋之前到不了北地。” 湛修喆点了点头,见乘风欲言又止。 “可还有事” 乘风道; “将军,我派人去查了湛玉” 湛修喆闻言抬头看向乘风 乘风道; “属下觉得,留在身边的人还是要知底细比较好。” 湛修喆知道乘风的担忧,可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小东西好似从一开始他对他就没有防备,乘风的做法没有错,嗯了一声后道 “知州那边,可查到些什么” 乘风见湛修喆对湛玉的事不甚关心,就没有在去说有关湛玉报假名字的事,想着都查清楚一起禀报也不迟。 “不出将军所料,知州与冯宇轩有些许关联。” 湛修喆了然道 “果然是他,无需理会随他去。” 是夜周野兴致勃勃的邀请湛修喆与陆明饮酒,席间陆明惊讶不已 “你说什么翼王府要与你结亲” 周野举起酒杯难掩喜色。 湛修喆道; “我给你提个醒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话一出他有又一次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小鹌鹑,摇了摇头把他赶出自己的脑袋。 周野退去笑脸苦涩一笑饮下杯中酒。 “你知道自从收了那些个人,我早就断了心思,可” 周野一脸痛苦,一杯接着一杯的独饮。湛修喆制止了他 “即使是让你给萧家兄妹做盾牌你也愿意吗” 周野坚定的点了点头 “即便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陆明看着二人摇了摇头呢喃着。 “小爷我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会跟你们两个情种穿一条裤子” 不知为何陆明的话让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来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可那人明明是自己拒绝了的。见湛修喆愣神周野和陆明四目相对心照不宣的喊着 “来来来喝酒。” 三人举杯同饮,湛修喆知道自己的两个兄弟肯定是又误会他想着宫里的那人,不禁摇了摇头,不解释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宫里的那个人,可是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确是让他记到现在久久难忘,这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草香居,鬼医黑着脸看着讪讪的乘风,背起药箱跟着乘风去给那三给人解酒。二人离开不多时一个士卒焦急的跑了进来,正是前几日草堆上的男子胡三。 “小郎君鬼佬先生可在” 湛玉见这人一脸焦急忙道 “师傅出去了,是何事让你这般焦急” 男子急出了眼泪 “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同乡在上山被毒蛇咬伤危在旦夕,小郎君快随我去救救他。” 听到危在旦夕湛玉也急了,背起自己的药箱急匆匆的就跟着男人跑去了山上,走了很久迟迟不见士卒老乡,湛玉担心道; “还有多远,要不咱们在走快些。” 胡三没忍住桀桀的笑了起来,湛玉一脸不解的看向男子,胡三缓缓走近说着不堪入耳的话逼得湛玉只得连连后腿,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胡三扑了过去用力嗅着湛玉身上的味道。 “好香呀!” 粗糙的大手摸向湛玉的脸颊 “好滑呀!美人,自从那日见了你,我日夜思念怕是害了相思病,你快给我看看。” 士卒的这个举动让湛玉很是反感奋力挣扎起来,奈何士卒力气太大挣脱不开,胡三笑的一脸兴奋,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伸向了领口就要亲下去,湛玉抓起一把土,糊向胡三眼睛的同时提膝用力攻击裆部,胡三吃痛哀嚎连连,湛玉趁机逃出,药箱都顾不上拿胡乱的逃跑,他拼命的跑不敢回头生怕跑慢了一步,不知道跑了多久,看着四处漆黑知道自己迷失了方向焦急的哭了出来。胡三去追湛玉可眼睛半睁不开胡乱的走着只能用耳朵听声寻去,当他听到声音看着影影倬倬漏出了淫邪的笑脸扑了上去。 “你跑呀!你在跑呀!看老子不往死里弄你” 说着勒紧了手臂,被抱住的女人一脸不悦冷声道; “找死” 话落一掌拍向下胡三胸口,胡三倒地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痛苦,没一会双足一蹬没了生气,女子一脸不悦的道; “清理了” 说完飞身离开,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过来俯身看向地上的尸体讶异道; “胡三” 湛玉哭了一会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想着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天亮了在找路回去,鬼医忙活完三个狼崽子回去草香居时,以为湛玉睡下了也没去敲他的房门直到翌日一早,迟迟未见湛玉身影觉得反常敲门也无人应答,推门而入时看见被褥都没有动过,焦急起来寻遍了草香居无果,急匆匆的跑去找湛修喆,此时湛修喆正在教场审查将士们的训练,远远看着鬼医疾驰过来看向乘风,乘风会意迎了上去,一会功夫乘风先跑了回来,附耳道; “鬼佬说湛玉不知了去向,好似昨夜就丢了。” 湛修喆惊讶道; “什么” 声音大的惊动了教场上的将士,纷纷向他侧目,乘风很快的就查出线索,将两个士卒带到了湛修喆跟前,两个士卒被湛修喆的威压吓的瑟瑟发抖,乘风道 “昨夜这士卒看着湛玉跟着胡三往阴山方向走去。” “胡三” 湛修喆疑问,另一个士卒抬起头原来是跟胡三在草垛上打闹的铠甲男子,男子瑟瑟发抖道 “昨夜胡三并未回营现在也不见人” “为何不早报” 湛修喆声音冷的向冰渣子,铠甲男子抖的更厉害了带着哭音道 “胡三说,胡三说他办完事就回来。” 湛修喆道;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铠甲男子倒豆子一样把胡三的计划和盘托出,湛修喆一脚把男子踹飞了出去,鬼佬气的双手直抖 “搜山。” 简单的两个字,乘风知道湛修喆气急了,没做耽搁赶忙带着人去搜山,只有湛修喆自己知道他此时的手也在抖,他心急如焚想到胡三的龌龊心思,就恨不得将胡三碎尸万段,湛修喆和鬼医都焦急的等着乘风的消息,一个士卒匆匆跑了进来。 “禀报将军,找到了胡三的尸体没有找到湛玉,乘风大人还在搜山让我先行回来禀报。” 二人齐声道 “死了” 直到入夜也没有湛玉的消息,鬼医不禁老泪纵横捶胸顿足怪自己没能保护好湛玉,湛修喆也急的来回踱步,看的陆明头都晕了开口道。 “表哥你别来回走了,要真的着急我就陪着你上山去找。” 鬼医也道 “我与你们一同去” 陆明道; “您老就别去了,我们二人能更快些。” 湛修喆起身预要走被陆明拦了下来道 “咱们两个身份去找湛玉不合适,还是乔装一下!” 第五章 好想拍死这只小鹌鹑 湛玉在山上走了三日,也没找对回去的路,他现在更是连方向都分辨不清了,又累又饿眼见天上飘来大片乌云慌忙的找地方躲避这场雨,看见远处有一个小木屋喜出望外,朝着木屋跑去,一滴雨点落到了他的身上,接着两滴三滴落下,他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刚一跑进木屋大雨突然而至,湛玉双手合十向老天爷道谢,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吃的。 “表哥先进去躲躲雨,已经寻到了踪迹就在这片等雨停了在找也不迟” 湛玉听闻了男子的声音,心头一惊看着木屋只有一个小水缸可以躲藏,打开一看还是空的站了进去费力将自己缩成个小团,把盖子合上,捂住了口鼻生怕呼吸惊动要进来的人。 “门怎么开着” 湛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恼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关门。 “可能是风吹开的,找些干柴生个火!” 湛玉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隔着缸也听的不是很清晰,翻找的声音响了起来湛玉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找什么” “找吃的,上次我在这里藏了好多肉干,怎么都没有了呢肯定又被京云那帮狼崽子给吃了。” 说着朝着水缸走去,突如其来的光亮湛玉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什么东西” 湛玉被薅了出来,落地的痛感让他来不及理会趴着跑向门口,当被一个高大满脸胡茬的男子堵住时,蹬着腿向后稍去,男子看向他时眼睛泛着光湛玉急道; “壮士,我就长得像女人了一些,其实我是个男的。” 乔装的湛修喆和陆明二人看见了湛玉喜出望外,想到二人此时易了容干脆没有认湛玉。湛修喆看着他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想到定是被那夜吓着了改变了声音道; “你无需害怕,我们是猎户,刚刚被你吓了一跳。” 湛玉看大胡子男子坐回了火堆旁,没有在理会他,那个把他薅出来的男子走到跟前道; “刚刚下手重了些,你没摔坏!” 说着要去扶湛玉,被湛玉避开,陆明收回了手也坐回到火堆旁,看着黑了的天色湛玉正在犹豫要不要跑出去大胡子男道; “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刚刚看见一个军爷在找什么人是不是在抓逃犯呀!” 陆明一脸不解的看向湛修喆,湛修喆一个眼神陆明连连附和 “大哥说的对,我看就是在抓逃犯,咱们兄弟二人可要把门关严了。” 说着起身去关门,然后看向湛玉 “不我不是逃犯。” 陆明道; “看你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像逃犯。过来一起考考火!” 听到二人提起兵卒,他占时放弃了出去的想法,可以没有去烤火杵在了原地。湛修喆被他这个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他知道胡三的死肯定跟湛玉没有关系,不然他不会听到兵卒就吓的放弃了跑出木屋的想法,因为他不知道胡三已经死了,明明很谨慎的人怎么就被胡三骗到山上来了,还是说他的谨慎狡猾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此处湛修喆更气了,陆明用暗号手势问湛修喆接下了怎么办,反正人找到了要不打晕了带回去得了,湛修喆发出暗号让他通知乘风把人扯了,陆明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陆明道; “大哥,没什么吃的了我去打两只野鸡回来。” 说完走出了门。 “把门关上,冷。” 这话湛修喆是对着湛玉说的,湛玉关好门继续站着,过了一会陆明果真提着两只收拾好的野鸡回来进屋就开始烤,慢慢的肉香味飘散开来,湛玉吞了吞自己的口水。 “过来吃点肉。” 伪装成大胡子男的湛修喆开口说着,湛玉很饿他很想吃,可顾虑在三还是没有动,湛修喆无可奈何的走过去拉着湛玉的手腕就给拽到了火堆旁,将一个鸡腿塞给了他,湛玉看着鸡腿责怪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向二人道谢后大口的吃了起来,陆明正吃着鸡翅被湛玉的狼吞虎咽看楞了道; “你这是几天没吃了” 湛玉咽下嘴里的肉道; “三天。” 湛修喆轻叹将手里的最后一个鸡腿也给了他,湛玉吃饱了跟着新相识的男子也熟络了起来,得知二人是常年在这山上打猎的猎户,湛玉也说了自己是山下军营的药童,湛修喆道; “那你是一个人上山采药才迷路的” 湛玉本想摇头,随即点了点头他不能说实话,因为这个很难看的事情会让整个军营蒙羞,陆明见此饶有兴致道; “刚刚我还看见那个军爷了,还想着请他来家里避避雨,可他说着急找人” 湛玉急忙道; “那不是个好人,离他远一些。” 湛修喆道; “你怎么知道” 湛玉道; “他把我骗到山上来的。” 陆明道; “你刚刚不还说自己是上山采药迷了路吗” 湛玉道; “二位大哥是好人,我没有说谎,那个军士真的不是个好人,我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他手上逃出来等我回到军营定会把那人告到将军那里去。” 陆明看向湛修喆心道回去在问!湛修喆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夜深湛玉局促的站在炕榻边,看着两个大汉躺了下去已经有些拥挤,在加上自己就更挤了陆明见状道; “躺倒我这边来!” 湛玉听了不知是怎的身体比脑子快,一溜烟的躺到了大胡子男子身边,陆明吃了一惊随即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看向湛玉,抬手灭了油灯,躺下来后湛玉身体紧贴墙壁,生怕碰到了汉子差点立在了墙上,这三天他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一会放松了下来,困意袭来睡了过去。湛修喆转身后看到了这一幕被惊到,要不是早知道小东西不会武功!都要怀疑他是个高手了,没在多想闭目养眠,翌日清晨陆明看着二人叠睡的样子目瞪口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用手揉了揉,在看,湛玉趴在湛修喆身上,左手摸着湛修喆脸颊。湛修喆的右手扶着湛玉的腰,不过腰是不是太细了点,这一幕没让他觉得反感反而有点难以言说的味道湛修喆被盯醒。 “陆明你在干什么” 声音止住,瞥了一眼自己身上,伸手准备推开,左手一抬撰住一个柔软的东西,递到眼前发现是只小小白嫩的手,用眼神询问陆明意思是怎么回事,陆明耸肩摆手表示有点冤,他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湛修喆恼怒自己睡死了过去,还被湛玉给压了,虽然还是个半大小子,可确实是个男的呀!气的太阳穴的青筋都起来了,湛玉也睁开了眼发现不对突然惊醒抬头,四目相对被大胡子的眼神吓的身体一缩忙坐了起来,陆明吃惊的看着湛玉大喇喇的骑跨在湛修喆腰上,为他竖起了大拇指,湛修喆气的除了瞪眼已经哑口无言了,湛玉反应了过来,也是吓的够呛,心里嘀咕他怎么爬到人家汉子身上睡着了呢!看给人气的,满脸焦急磕磕绊绊的开口道歉; “大大大哥对对不住,我我睡相不不不好,您别生气,” 见汉子没有反应,连忙接着说; “那那那要不你也压我一回。” “噗呲,” 陆明没忍住笑了出来,二人同时看向他,湛玉一脸无辜疑问湛修喆是满脸你找死的表情,他启事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你压我这句,湛玉也太敢说了,压你呵是没有女人压了吗也不能怪陆明如此想,男人有时候就是有那么一点劣根性,陆明强忍住笑意,说道; “下来!” 还在心里腹诽有点眼力呀没看你压着的人要弄死你吗湛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还跨坐在大胡子腰上,慌忙的爬了下去,小脸都吓白了,陆明见此打趣道; “就你这小身板能抗得住他压吗” 眼睛看着十五下巴指向湛修喆,湛修喆已经坐了起来,他怎么看陆明这么欠揍呢!十五本来像鹌鹑一样缩在炕榻角听到陆明如此问想都没想,跪值了身子一脸诚恳认真的说道; “能能能,别看我瘦小可抗压了”, 湛修喆现在好像更想拍死这只小鹌鹑了。 “你别说话了”。 声音虽不大可震慑力极强,湛玉马上又缩回鹌鹑状。陆明好痛苦他又想笑了怎么办,会不会把自己憋成内伤呀!没想到湛玉甚是有趣呀! 第六章 是他?竟然没死 湛修喆道; “下了坡就到军营了,我门兄弟二人就不送了。” 湛玉抱拳向两个男子鞠躬道谢。 “昨夜叨扰二位大哥了,多谢,二位大哥可否留下姓名,若是他日相见定当报答。” 湛修喆道; “我叫大胡子。” 说完转身离开,湛玉看着远走的二人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急匆匆的向军营跑去。 看着湛玉进了军营湛修喆和陆明闪了出来,陆明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 “这玩应闷死老子了,对了你怎么光说自己,不说我的名字人家湛玉还要报答我呢” 湛修喆瞥了陆明一眼将自己的人皮面具也扯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英俊的脸。 “别啰嗦了,快点回去。” 鬼医看见湛玉回来,一颗心终于落地,虽然昨夜乘风就告知了他湛玉被湛修喆找到了,可没看见人他总是放心不下,看着湛玉全须全尾的回来他才终于安心,乘风走过来道; “先跟我去将军哪里,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一遍。” 湛玉点了点头,湛修喆和乘风二人刚换好衣服,乘风就把湛玉带了过来,湛修喆还特意坐到书案前拿起了一本书,因为太过匆忙连书拿倒了自己都没有发现,陆明看着那本拿颠倒了的书刚想提示他,乘风、湛玉、鬼医就走了进来。 湛玉道; “将军” 湛修喆道; “嗯,说!” 湛玉道: “您的书拿倒了” 湛修喆,好尴尬怎么办!陆明,忍不住想笑怎么办!乘风,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鬼医,这几个孩子是怎么了 湛修喆冷眼看向湛玉; “失踪了这些天就没想到你师傅会担心吗关心你的人就这么一个,你看看鬼佬这些天因担心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鬼佬急道; “你说他作甚,还不都是胡三” 湛玉看向鬼医人憔悴了,也瘦了愧疚的道 “师傅,将军说的对,是徒儿让您担心了。” 湛修喆暗道马车上的事扯平了,湛玉心道还是少惹将军为妙,那夜马车上自己说的话这会被原封不动的扔了回来,这个男人是个不吃亏的。 湛玉将胡三是如何把他骗上山欲行不轨被他逃脱的事说了一遍,湛修喆暗道这么简单的计策都能把小鹌鹑偏上山,这还是那个狡猾如狐用计让自己喝药的人吗越想越气。 “湛玉,你你好好反思一下。” 湛修喆本想呵斥他是有多蠢,可话道嘴边咽了下去,鬼医带着湛玉回了香草居,乘风看着湛修喆 “将军,风影在胡三的身上找了这个” 说着将一根细如牛毛的针递到了湛修喆的眼前,陆明也凑了过来拾起了针 “这针又细又软,是如何扎进身体内的” 湛修喆看向乘风,乘风接着道; “鬼佬认得,此针名为搜魂针是由特殊材质炼制而成,由于细如毛发所以很难查到死因,多亏了风影的绝活才知道胡三是被此针要了信命。” 陆明连连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湛修喆口里念叨着搜魂针三个字 “鬼佬可说此针出自哪里” 乘风摇了摇头, “鬼佬说他既识得此针,一定是在医术中看到过,待他翻找出来在告诉咱们。” 湛修喆点了点头看向陆明, “陆明,军中法纪一项是由你管着的,这样的歪风邪气你可知道” 陆明心虚的低下了头,见湛修喆黑了脸色赶忙哥俩好的抱住湛修喆的肩膀道; “表哥,咱俩身上都馊了不如去泡泡温泉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冯宇轩看着霍秧拿回来的画片刻后惊道; “是他竟然没死” 霍秧讶异 “谁” 冯宇轩道; “翼王府的一个小内侍。” 霍秧疑问 “翼王府的内侍,怎么会在湛修喆的军营中” 冯宇轩轻漏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既然没死,咱们就等着看场好戏!” 第七章 共浴 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的冷月,伴随拂过的淡淡清风,湛玉等了很久见浴房的人走空了,等了好一会才走进浴房想着终于可以去洗个澡了,进了浴室就看见了十余个温泉池冒着热气,光脚踩在石板地上竟是温热的,其中有两个池子是有隔档的,湛玉选了其中一个欢喜的脱了衣衫进了池中泡澡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叹,自从到了军营只是在自己房间里擦洗要不是在阴山上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老是能闻到有馊了的臭味他都没有胆量来这浴房好好洗洗澡。 与此同时陆明搭着湛修喆的肩膀往浴房的方向走来口中还嚷嚷着 “表哥,好久没和你一起泡温泉了,” 湛修喆挥开了陆明,不耐烦的一个人大步进了浴房,陆明一个踉跄嘀咕道; “怎么又不高兴了,嗨这表弟真难当呀!” 湛玉听见了声响吓了一跳本想着穿好衣服,奈何衣服距离太远还没来得及出温泉池就瞄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吓的他整个人潜入了水里,湛修喆刚进浴室陆明也追了上来嬉笑着就要给湛修喆宽衣,湛修喆用你有病的眼神看着陆明一闪身将自己的外袍扔到陆明头上趁此时间迅速的脱了衣衫进了温泉池,湛玉感觉有人进了温泉池她害怕的缩到了角落,陆明将头上的外袍扯掉时就看湛修喆已经进了温泉池,也将自己的衣服退尽刚要进来被湛修喆制止 “你去另一边泡。” 陆明叹气进了另一处温泉池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叹声,在水里的湛玉已经快闭不住了,想静悄悄的把头探出水面呼气,湛修喆察觉出不对,依然若如无其事的继续泡澡,湛玉刚冒出头就被湛修喆一把抓住肩膀薅出了水面,隔壁的陆明丝毫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还悠闲的哼着小曲。湛修喆没想到薅出来的竟然是湛玉,他眉头紧蹙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人,真真的应了那句天然去雕饰出水如芙蓉,看出湛玉有些害怕放轻了自己的手还不自觉的将他脸上的湿发理了理。湛玉刚要说话被他用一根手指止住。 “表哥,我知道你还在为胡三的事情生我的气,你有所不知,军营都是汉子,又常年没有女人难免孤单寂寞了些,有些相交好的日久生情相互慰藉,但是这类人在少数。” 看着眼前的湛玉,湛修喆此时真不想让陆明说话。 “行了,你别在说了。” 陆明叹息想到湛修喆肯定对断袖一事不齿,讨好的道 “表哥我给你擦擦背!” 湛修喆看了一眼湛玉冷冷的吐出 “不用。” 陆明再接再厉又道; “那你给我擦擦呗” 湛修喆再次说出; “不想。” 陆明被噎了两次没在感自讨没趣,泡了半个时辰后站起了身,听到水声湛修喆迅速将湛玉按进了水里,湛玉也配合的一动不敢动。出了浴池的陆明将身体擦干看湛修喆在那闭目养神问道; “表哥差不多了走!” 湛修喆回道; “你先去!我还想在泡一会。” 陆明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湛修喆还跟儿时那般羞涩,自认为是好表弟的陆明自是要给表哥留颜面的,识趣的穿好衣服出了浴室。 陆明走后湛玉穿出水面大口喘着气。 湛修喆开口; “说!” 湛玉擦了擦脸上的水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是来洗澡的,我看都没有人了。” 湛修喆定了定心神问道; “你不知道本将军要来吗” 湛玉忙道; “不知道,我躲在外边看人都走光了才进来的。” 说道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湛修喆看他那怂样叹气道; “士卒来通知时你没在浴室所以才不知道,此事不怪你。” 湛玉如释重负吐出了一口气。二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话,气氛略显的尴尬,湛修喆轻咳一声道 “你转过去,” 湛玉一脸茫然听话的转了身,没想到湛修喆竟是给他擦背,身体立马的紧绷了起来湛修喆问道; “是我力气大了吗” 湛玉磕磕绊绊的道; “没有,不敢劳烦将军我自己来。” 湛修喆一脸正色的道; “你如何能摸到自己的背” 湛玉没在出声任由湛修喆帮着他洗背,只听湛修喆道; “洗好了” 湛玉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向湛修喆道谢,湛修喆则将皂角放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自然的转过身漏出了后背,湛玉看看手里的皂角楞主了,湛修喆转过头催促道; “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动作快点给本将军擦背。” 听闻湛玉反映过来刚想用皂角给湛修喆擦背,看到后背那纵横交错大大小小的疤痕和上次的箭伤伸出指尖轻轻触碰,湛修喆身体一个颤粟随即道; “好好擦。” 湛玉听闻忽略了伤疤擦起背来,湛修喆背对着湛玉,脑海中浮现出细腻洁白的皮肤就如那羊脂美玉一般他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暗道自己在男人中就已经算是肤色白皙的了,可跟他一比显得粗糙的很,刚把他从水里揪出来时他有一瞬都怀疑是女扮男装了,可在看到他那平坦的胸口时想,明明上次都验过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错觉不免自嘲了一下。 湛修喆率先出了温泉池,穿衣服时见湛玉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一时有些局促开口呵斥道; “不准看” 湛玉赶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心道难道太监和正常男子不一样的竟然是这样的吗好一会诺诺的问; “将军好了吗” 无人回答又过了一会湛玉打开指缝没看见有人,放下双手见若大的浴室只剩自己后意识的将军早走了,他也出了浴池赶忙穿好衣服回去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湛玉带着疑问睡去,湛修喆则做了一夜的春梦,清早起来看见自己脏了的亵裤双手扶额沉静了好一会才起床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将脏了的亵裤藏了起来,乘风将早饭摆放好后去屏风取湛修喆换下来的衣物因少了条亵裤乘风还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也就作罢,湛修喆虽吃着早饭一脸淡定见乘风迟迟没有出来还是让他心虚了一下,心道看来要离那个小鹌鹑远一些为妙。 可不知为何日子一天天过去经过那夜浴室共浴,湛修喆时不时能想起那夜的春梦来,扰的他甚是烦躁,脸色也就更加难看起来,军中士卒都夹着尾巴做人远离将军长命百岁。 周野陆明二人看着走神的湛修喆面面相觑, 周野; “他最近怎么了,脾气这般的大不说还老么发呆” 陆明看着眉头紧锁的湛修喆摇了摇头。 湛修喆道; “陆明,你不是说百花楼有些可疑吗咱们去瞧一瞧。 陆明目瞪口呆的看向周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周野也吃惊不已看向陆明。 湛修喆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准备一下今夜就去。” 陆明和周野都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走了出去,心里嘀咕着湛修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八章 百花楼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百花楼红灯高悬,不远处的湛修喆看着百花楼胸口闷闷的,他今夜来只为求证一件事情陆明看着楼前迎来送往热闹非凡,喜不自胜拉着湛修喆和周野就往里走,刚到门口就被姑娘们围了上来,湛修喆被香味熏的有些犯恶心,用袖子捂住了口鼻,姑娘们见状都后退了一步各自闻起来身上的气味,老鸨见是陆大人赶紧上前热情的招呼起来,温言细语的念叨着: “陆大人周将军您二位可好长时间没来了?” 老鸨说着看见了脸生的湛修喆眉眼含笑道 “这些个不懂事的,见着您带着俊郎君就坏了规矩了,您二位别见怪。” 随即呵斥了刚刚的那些姑娘道; “你们这些个小蹄子真是没有规矩,要是惊扰了贵客看我不跟你们算账。” 姑娘们被训斥不敢再上前都散开了去迎新的客人,老鸨笑道; “二位大人里面请,” 两个人被推了出来正好撞上了周野的胸膛,老鸨惊了一跳怕惹恼了周野,周野看清认出了二人摆摆手道; “无碍我们认识。” 二人的其中一人闻声回头也认出了周野讪讪的就想跑开,被周野一把撰住了手腕强拉着走了,陆明看向湛修喆道;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老鸨讪讪道; “既然误会一场那就楼上请!别因此扰了雅兴。” 湛修喆看着男男女女当众搂搂抱抱毫不避忌,台上慢歌艳舞环肥燕瘦香艳妩媚,竟是更加烦闷,陆明看着湛修喆笑道; “表哥,这里就是男人的天堂,今日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老鸨在这风月场侵淫多年早将曲意逢迎练就的炉火纯青,笑脸相迎的附和着,同时安排了舞姬和歌姬来热场子,不知为何湛修喆看着婀娜多姿的女子,不管摆出多么撩人的动作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竟是恶心起来。陆明见湛修喆面色难看的遮住口问道; “表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湛修喆一脸不悦的看向陆明, “让她们都出去,换些个小巧精致些的。” 陆明心道不愧是湛修喆口味倒是独特。片刻老鸨带着四个年龄十三四岁的女子过来,陆明看着这四颗没张开的豆芽菜撇了撇嘴,见湛修喆没让人出去给老鸨使了眼色,老鸨会意走出去时道 “她们四个刚来初潮,还是处子之身若是不懂事,二位大人千万不要怪罪。” 陆明心领神会的向老鸨点了点头,湛修喆看着四人年纪都与湛玉相仿,竟然是不自觉的比较起来,忽然意识到又想起了湛玉对自己恼怒起来,人也变得更冷厉了几分,冰冷的目光看的四个姑娘瑟瑟发抖,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抬头看了湛修喆一眼,赶忙低头缩了回去,陆明头一次感觉喝花酒是这么遭罪的事情,面对四个青涩的小姑娘他实在是下不去手独自的喝起闷酒,想起周野刚刚为何拉走了那个小公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一脸厌弃的湛修喆附耳道 “表哥,你猜刚刚周野拉走的是谁” 湛修喆一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陆明翻了一个白眼悄声道 “嘉慧郡主,萧长乐。” 湛修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陆明饶有兴致的道 “表哥,这也没有意思咱们去看看那两个人如何” 湛修喆此时已到了能忍受的极限听闻起身抬腿就往出走,陆明紧跟其后叨咕着 “表哥,你等等我呀!” 老鸨见二人出来忙迎上前来 “可是扰了二位雅兴” 陆明摆了摆手塞给老鸨一锭银子道; “今日,有些急事改日再来。” 老鸨笑盈盈的将陆明送出了门,此时湛修喆正扶着棵树吐了起来,感觉鼻息间还残有脂粉香气一个反胃又吐了出来,陆明出来后四处张望寻找湛修喆的身影,看着湛修喆从某棵树后走了出来。 陆明道; “我说你怎么走这么快,原来是人有三急呀!等我一会我也去方便一下。” 湛修喆知道又被陆明误会也懒得解释拉住了陆明道; “换个地方。” 陆明不解道 “为什么” 湛修喆道; “太脏了。” 陆明道; “我不嫌弃!” 湛修喆道; “我嫌弃。” 陆明深吸一口气一脸哀怨无可奈何的去了另一颗树下,一边解手一边嘀嘀咕咕的骂着湛修喆矫情。 翼王府内湛修喆和陆明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周野和嘉慧郡主,陆明看向湛修喆道; “周野不会胆大包天带着郡主私奔了!” 湛修喆嫌弃的看了一眼陆明; “把你的手拿开,你刚刚解手没洗手。” 陆明; “你不也没洗手吗” 湛修喆一记冷眼,陆明讪讪的闭了嘴,二人本想离开发现一个嬷嬷鬼鬼祟祟的,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跟了上去。 书房内,嬷嬷在翻找时一不小心碰倒了画缸,画轴散落一地吓了一跳,幸好画缸没碎急忙去拾散落到地上的画轴,当画轴落地展开时湛修喆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幅画中人是湛玉,正想着湛玉与翼王府有和关联时,陆明碰了一下湛修喆示意他人已经走出去了还跟不跟湛修喆给了陆明继续跟的手势。 嬷嬷走进了听雪苑直奔正房内室,看见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子道; “世子妃,老奴找遍了世子的书房也没找到老爷说的那个东西呀” 世子妃道; “春嬷嬷,可找仔细了” 春嬷嬷点了点头,世子妃叹道; “书房竟然也没有世子的凝晖堂可查看了” 春嬷嬷摇了摇头。 世子妃道; “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 春嬷嬷道; “世子妃,他生前住的院子和经常待的书房都没有老爷说的东西,十五不曾去过世子的凝晖堂呀!怎会把东西藏在哪里能不能是跟着十五一起落崖了” 世子妃道; “即便是落崖,人死了东西应该还在要是这样就难办了,王妃和世子那边可找到尸首了” 春嬷嬷摇了摇头 “子秋,还在断情崖搜着呢!连个影子都没捞着,真不明白王妃平日对十五也没多好,怎么这会如此紧张上了” 世子妃道; “或许她跟我们一样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人而是为了什么东西” 春嬷嬷点了点头道; “千万不能让冯大人知道老爷要找的东西,不然咱们让他除了十五东西下落不明老爷知道了恐难交代呀!” 世子妃冷笑一声 “嬷嬷多虑了,冯宇轩这回跟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不会蠢到自己去父亲跟前说的。” 春嬷嬷听闻安心的点了点头。 出了翼王府陆明嘀咕道; “明日我定要好好问一问周野这厮到底带着郡主干什么去了” 湛修喆则一直联想着翼王府跟湛玉的关联,想到关翘加快了脚步直奔西交大营。 陆明不明所以的道; “表哥,你走那么急做什么等等我呀!” 乘风立在书案前将他查到关于湛玉的事情跟湛修喆说了一遍,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思索着好奇道 “将军,可是对湛玉生疑” 湛修喆正在把今夜偷听到的和乘风查到的放到一起理清脉络,乘风的话打断了他,怀疑湛玉吗凭心而问即使知道了名字的事情湛玉说了谎话,可他就是对他起不出任何疑心,这让他很不安,太过信任一个未知的人这对他而言很危险 湛修喆道; “乘风,查查湛玉的义父” 乘风道; “将军,在属下查清湛玉底细之前还是留心他才是” 湛修喆点了点头,乘风退了下去,回头看向湛修喆正在望着天空发呆,心道要赶快弄清湛玉底细才是,刚刚听陆明说两人是从百花楼回来就让他吃惊不以,没想到还主动问起了关于湛玉的事情乘风断定近日湛修喆的一切反常行为都跟湛玉脱不了干系,这也是他为何对湛玉放不下戒心的原因。 第九章 找上门来 翌日一早陆明远远的看见了周野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道; “昨晚,给小郡主带到哪里去了” 周野一脸吃惊心道陆明怎么知道不免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落逃也似的走开了,独留陆明站在原地自言道; “这厮别是有什么事” 几日后翼王府中,春嬷嬷急匆匆跑了进来遣散了屋内的女使,附耳跟世子妃说着什么世子妃蹙眉道; “什么消息准确吗” 春嬷嬷道; “世子已经出发去找人了!” 世子妃道; “冯宇轩这个办事不牢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春嬷嬷一脸忧色道; “要是十五被找了回来该如何是好呀!” 世子妃嗤笑 “咱们从未亲自动手,即便冯宇轩漏出了马脚又怎样与我们又有何干系” 湛玉被士卒叫去湛修喆哪里,一路上都在想难道是因为阴山的事他没有主动去找他检讨想着如何说没有注意到周围,一进门就被人紧紧抱进怀里,太过熟悉的气味让他愣在了当场,湛修喆看着一动不动的湛玉任由萧北安抱着,后背的手紧握成拳,冷声道; “湛玉,你可认得” 湛玉闻声似是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萧北安,然后飞快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后小声道; “将军,我不认识这个人” 湛修喆狐疑的看向湛玉道; “你在好好看看确认不认识” 萧北安被推开的一瞬间就被子秋扶住了,可他没想到十五竟然说不认识自己,如遭雷击的愣在当场,子秋怒视十五道; “十五,你好好看看这是世子殿下,你失踪的这两个多月世子爷不吃不喝的整日找你,你看看爷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湛玉不敢去看,只有余光瞥了一眼心口钝痛,可他真的不想在回去翼王府了,即便萧北安对他很好,可他也不想跟着他回去,湛修喆用力的捏住了湛玉的下颚拉到萧北安跟前道; “仔细看看,到底认不认得” 话音冷的似是带着威胁,萧北安见此心疼道; “湛将军,你放开他。” 湛玉被逼的不得不正视萧北安,目光坚定的道 “不认识。” 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萧北安的心口,疼的他一个踉跄,湛修喆松开了自己的大手,湛玉脸颊上的两个红指印在那瓷白的肌肤上异常醒目,湛修喆暗恼自己力气确实大了些,看向失魂落魄的萧北安道; “世子,看来湛玉确实不是您要找的的人,在下就不留您用晚饭了。”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无疑是在赶人了,子秋怒气向前一步道; “你竟敢对世子无礼” 刚要拔箭就被萧北安制止道; “子秋,退下。” 子秋一脸不服气的退后,随即恶狠狠的看向湛玉,萧北安目光温柔的看向湛玉道; “知道你平安无事我和母妃就安心了,我答应过你要护你一世周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他日若是受了委屈记得回来找我。” 湛玉在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的跪在了地上,湛修喆心口一凉心道他要跟萧北安回去了吗 湛玉道; “世子爷,对不起我不想回去翼王府。” 萧北安欢喜道; “你肯认我了吗” 湛玉点了点头道; “可我不想跟您回去,我想留在这里。” 萧北安的笑容立马消散道; “为什么” 还未等湛玉说出原因,湛修喆冷声道; “起来说,跪这么久我的地都被你跪坏了。” 乘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将军呀您看世子说的那两句话,能感动的湛玉痛哭流涕的不舍,在看您说的这两句话,能让湛玉痛哭流涕的离开,萧北安也意识道湛玉还跪着急忙上前想要扶起,湛修喆快了一步像拎小鸡子似的一把拎起了湛玉,不动声色的隔开了萧北安,看着湛玉道; “既然你都认主了,那就滚!” 明明是不想湛玉离开,听到他说留下还在心底窃喜了一下,可不知为何说出的话竟是如此心里打着鼓凝视着湛玉。 “谁来抢我徒儿” 鬼佬吆喝着走了进来,将湛玉护到了自己的身后道; “不管他之前是谁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萧北安讥笑道; “老先生,物归原主您应该是知道的!何况十五是人不是物件” 湛修喆怎能看鬼医受辱,一把将湛玉从鬼医身后再次薅出来,推到自己胸前双手按着湛玉的肩膀道; “是去是留,你现在就要说清楚。” 湛玉本想上前一步奈何被湛修喆锁的死死动弹不得,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看向萧北安道; “世子,谢谢您和王妃这些年的照拂,义父去了以后我就想离开王府了,我不会跟您回去,您请回!” 萧北安一脸的失望本想在说些什么被湛修喆抢先道; “你确认要留下” 湛玉回过头,坚定的点了点头,湛修喆很满意他的表现随即道; “要留下可以,不过你听好了,入我湛修喆的军营就是我湛修喆的人,没有我的首肯要是敢离去,视为逃兵天涯海角抓回来定打折双腿。” 湛玉如释重负听到如此狠厉的话竟然是开心的笑了出来,看向鬼医和湛修喆道; “师傅,将军,从我进军营拜师学艺那日起,就下定决心终生跟随师傅,效忠将军。” 萧北安从没见过湛玉笑的如此灿烂开怀,竟是看愣了,久久后回过神,转身离开头也没回,子秋最后看向湛玉叹息一声跟了出去,湛玉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他在也不用一个谎话去用多个谎话原了,无比安心畅快。这一切看在湛修喆眼里竟是认为他还有不舍,冷声道; “想要保住双腿,最好记得我说过的话。” 乘风抬眼望天倒是觉得此时此刻的湛修喆像回到了小时候的性子,独占欲强且霸道,鬼医看到了湛玉脸上的两个红印一脸不高兴道; “谁把你的脸掐成这样” 湛玉双手遮住脸颊,笑的一脸讨好道; “师傅,咱们快些回去,草香居还有药材没晒呢” 湛修喆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道果然是太用力了。 是夜,霍秧翘着二郎腿悠哉的道;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萧北安他自己走了也没跟湛修喆怎样呀!” 冯宇轩道; “看来女人的话果真不能全信,冯云苒信誓旦旦的让我除了他,说什么只要有他在一日她就无法立足翼王府,取不到父亲想要的东西这个女人这么蠢父亲怎么会让她来” 霍秧笑出了声道; “那又是谁信了冯云苒的话,逼得那小内侍跳了崖” 冯宇轩将手里的酒杯扔了过去,被霍秧接住道; “你也别气,先别去管什么小内侍了,你陪着湛修喆在这北地苦苦挨了五年,难道他一日不回京你我也要跟着不回吗” 冯宇轩道; “熬出头了,今年三十定让你在盛京过。” 霍秧喜不自胜的饮下一杯酒,心道小主子想要去盛京能跟着一起是最好不过的。与此同时萧北安回去后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内,子秋守在外面连连叹气,萧北安将十五的画轴展开望着发起了呆,回想起他明艳的笑容叹息,手轻轻抚上画面满眼都是痴恋,想到自己对十五不能言说的感情,将画轴卷起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似这样就能拥他入怀一样。 第十章 王妃的秘密 陆明看着手里的喜帖一脸吃惊的看向周野道; “你真的要和小郡主成亲了” 周野讪讪道; “届时和润之早些到。” 湛修喆看着请帖上的湛玉二字出神,陆明走上前来道; “表哥,你是不是也吃了一惊” 湛修喆道; “下个月初六,为何这般着急距离婚期可省下不到二十天了。” 周野掩饰不住笑意道; “王妃,亲自定的日子,是急了些不过姑姑说不会委屈了郡主。” 湛修喆本想提醒周野此时太过反常让他多加防备,可看到他高兴的不能自已时,将话咽了下去,周野和陆明走后拿着请帖直奔草香居而去。一进门就见湛玉在院中忙活着,他未出声,就那么看着湛玉忙活的身影进进出出,好一会湛玉才发现他吓了一跳惊异道; “将军” 偷看被发现,湛修喆讪讪的轻咳了一声道; “鬼佬呢” 湛玉道; “去营中给将士诊病去了,将军可是身体有様” 湛修喆走过去坐到院中的石椅上,将手放到石桌道; “看看你学的怎么样了,那日在知州府,媚药可不是你诊断出来的。” 湛玉听出了言外只音,拿着脉枕走了过去开始给湛修喆诊脉,片刻眉头皱起拾起了湛修喆另一只手,湛修喆看着湛玉那小表情心道还挺像那么回事,一脸玩味的道; “怎么难道诊出了什么吗” 湛玉一脸认真的看向湛修喆迟迟未语,看见鬼医进门跑上前去拉着鬼医就往石桌走,鬼医一脸懵的被湛玉拉着,还以为湛修喆又来找他徒儿麻烦了呢!刚要开口湛玉道; “师傅,您快给将军看看脉,将军好像中毒了” 鬼医和湛修喆齐齐看向湛玉,鬼医道; “你可诊出是何毒” 湛玉一脸焦急道; “师傅,徒儿才疏学浅未曾诊出,可此毒时间已久,不仅如此通通聚集在心脉。” 鬼医一脸赞许,湛修喆依然淡定的坐着,湛玉见二人如此气定神闲,猜想他们定是知道的,既然毒没有解是连师傅都没有办法吗不禁为湛修喆担心起来。 鬼医道; “小玉,修喆中毒的事情,万不可被其他人知道。” 湛玉重重的点了点头,湛修喆不以为意道; “确实叫人刮目相看。” 鬼佬一脸得意道; “上次小玉未能诊断出媚药,回来后看了上万篇脉案日夜研究,这才能在短短的时间进步如此神速。假以时日定是能青出于蓝。” 湛玉讪讪道; “没有师傅说的那么好。” 湛修喆将请帖拿了出来,交给了湛玉,湛玉一脸好奇打开请帖内容是周将军与嘉慧郡主喜结连理,当看到落款自己名字的字迹时眼前一亮,湛修喆看出了异样道; “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湛玉点了点头道; “王妃,要见我” 鬼医道; “小玉别怕,当日有修喆在他定能护你周全。” 湛修喆听到周全二字想起了萧北安那日的款款深情,冷眼看向湛玉道; “那日紧跟着我,不要招惹是非。” 说完大步流星离开。 湛玉看着湛修喆的背影心道,毒发时的折磨将军是如何熬过来的 日子飞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初六,湛修喆带着湛玉早早的就去了周府,陆明比他们早一来了一日,此时正看着的周野穿着大红喜服赞不绝口,湛修喆和湛玉进来看见退去铠甲身穿大红喜服的周野剑眉星目神采奕奕也是赞不绝口,周野喜不自胜讪讪的将大红花戴在了胸前,锤了湛修喆和陆明二人的胸口道; “今日之后我可就是有大娘子的人了,你们二人也抓紧些。” 湛修喆置身事外,陆明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周野无可奈何笑道; “等哪天你们遇到了自己命定之人,定是不会在像今日这般。” 吉时以到周野骑上他的追风意气风发的直奔翼王府,湛修喆、陆明跟着周野一同去翼王府迎亲,来时湛玉就是与湛修喆共乘的无痕,此时去迎亲众目睽睽之下湛玉范了难,毕竟两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总是有些违和的。湛修喆见湛玉呆愣未动,提着他的腰带翻身上马的同时也将湛玉一起带到了马上,一甩披风将湛玉围了个严严实实,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到了翼王府,萧北安等人站在大门口进行堵门的习俗,周野被百般刁难也不恼怒笑的漏出了后牙槽,用红封贿赂了一票人,诗词对赋更是将热闹推上了高潮,终于是过五关斩六将进了王府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喜婆教导着二人做礼,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新人,唯有萧北安的目光停留在湛玉的身上,隔空对望湛修喆与萧北安对视,一个女使在湛玉身前经过; “王妃,在凝露斋等你。” 声音很小湛玉听清后看向湛修喆,点着脚附耳道; “将军,我去去就来。” 说完急步离开,湛修喆紧随其后,萧北安见此也跟了上去。凝露斋是他和义父居住的小院子,紧挨着王妃的荷园,一路小跑到了凝露斋推开木门就见王妃在院子中侍弄义父生前的那些药草,没认识鬼医之前他都以为义父整日鼓动的是花草,现在看来满院子种植的竟是草药,正在思索着义父的身份时,王妃见他来了开口道; “见你安然我就安心了,听北儿说你现在叫湛玉了。” 湛玉迈过门槛走进院子深鞠揖礼道; “王妃,安好。” 王妃看着似是有了些变化的湛玉道; “我今日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去盛京,这是你义父的遗愿。” 湛玉不解道; “王妃,义父为何会留下这样的话他在没其他话留给我了吗” 翼王妃摇了摇头随即道; “你义父日常可有跟你说些什么特别的事又或者让你藏好什么东西” 湛玉摇了摇头,翼王妃叹息笑着道; “我无事了,你去!我在给这些花草浇浇水。” 湛玉鞠躬后离开,回去的路上都在想着王妃今日的举动透着古怪,还有义父难道也是个医者吗?只有行医之人才会酷爱草药就如他师傅一般,为何义父遗言是不让自己去盛京盛京跟自己又有什么关联呢因着想的太过专注丝毫没有注意道路中央的两人,湛玉一头撞上湛修喆的后背,鼻子被撞的酸疼不禁流下了眼泪,湛修喆回过头看见的就是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精巧玲珑的鼻子被撞的通红就如小鹿一般楚楚动人,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撞了一下,目光凝视着湛玉不语,萧北安出声道; “我和湛将军都是出来找你的,吉时已到咱们要快快回去。” 湛玉听闻拉起湛修喆的手加快了回去的步伐,萧北安望着那牵着的手觉得刺目极了,在看湛修喆那似有似无翘起的嘴角不禁有了危机感,湛修喆他会跟自己一样吗三人回来时子秋正四处找着萧北安,看见他的身影急忙道; “世子,郡主和新姑爷敬完茶你就要背着郡主出门子啦!” 萧北安被子秋拉着挤进了人群中,湛玉轻喘着拍了拍自己胸口意识到自己还拉着湛修喆的手时赶忙松开道; “将军勿怪我也是一时情急,” 手上一空湛修喆莫名有点失落,那双软绵绵的小手他还没有拉够,湛玉见他望着自己的手发呆误认为湛修喆嫌弃被男人触碰吓的脸都白了,似是礼成了一群人熙熙攘攘的簇拥着新人往外走,湛修喆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湛玉的腰避到了角落,二人挨的极近鼻息间仿佛能闻到对方的气息,四目相对湛玉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陆明看着二人喊道; “表哥,你们快一些跟上呀!” 湛修喆拉起湛玉的手大步向前,一脸满意的翘起了嘴角。 一连二日周野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过来西交大营,陆明嘲笑道; “身体什么时候不行的,这才两日怎么感觉你被掏空了一样” 看着陆明一脸的坏笑,气的周野真想一圈呼死他,湛修喆轻咳一声道; “让鬼佬过来给你看看” 说完就吩咐了士卒去了草香居,周野哭丧着脸看向两个损友将刚跑出去的小卒喊了回来道; “我就是没睡好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郡主还没圆房呢” 二人听闻愣在当场,目光关切的看向周野陆明更是关心道; “你就别死要面子了,还没圆房可不就是不行吗快要鬼佬过来给你看看,趁着轻好治。” 说完就要在次吩咐士卒,被周野拦了下来小声道; “是郡主怕疼所以我才忍着。” 说完蜜色的肌肤都能看到涨的通红,周野哈哈大笑道; “你该不会还是个童子身” 见周野正楞陆明道; “真没想到,花名在外的周将军竟然还是个雏。” 周野受不住了道; “你胡咧咧什么” 陆明道; “你要真如我和风影这般又怎会安抚不了初夜的女子” 话罢跑到湛修喆的书架前,在隐蔽处翻出一本书扔给了周野道; “按着书中行事,必保你今夜成事。” 说完给了周野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湛修喆眉头紧锁看向陆明道; “你在我房间藏了什么乌漆嘛遭的” 陆明讪讪道; “表哥,这个都是绝本,我管着军中法纪是不能知法犯法的。” 湛修喆怒吼; “那你就放到我的房间来了” 陆明嘿嘿一笑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嘛。” 说完为等湛修喆将手中的兵书扔向他,就先行跑了出去,周野满脸通红的将书踹到怀里也跟着跑了出去。 翌日一早周野神采奕奕的照顾着郡主的起居,因着今日要回门二人早早的带着早已准备好的礼品上了马车,看着马车里即便是坐着厚厚垫子,郡主整个人还是恹恹的,周野心疼的将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轻声道; “昨夜是我孟浪了。” 小郡主想起昨夜自己都哭着求他了,可他还是不依不饶的一次又一次气的一拳垂向周野胸口委屈道; “你要在像昨夜那般,我就” 周野贴了贴郡主的脸委屈道; “就怎么样” 郡主想起了昨夜周野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舒畅不禁红了脸,避开了他的灼灼目光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周野见她这般模样也不忍心在逗弄,帮她做起了按摩,没一会他发现怀里的人竟是睡着了,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人周野忍俊不禁吻向了额头,没有人知道他爱了她多久,十四年前的第一眼他就等着她张大,后来因为一些事,他不得不放下她,那时他痛不欲生直到昨夜他彻底拥有她时,感觉一切像梦,害怕醒来一切是空,才一次又一次要她怎么也不够,将怀里的人抱紧暗自下定决心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在将他们分开了。 这日陆明看着一日比一日容光焕发的周野不仅调笑道; “你悠着点小郡主今年才十六,那经得住你这老禽兽夜夜摧残,若实在欲火难泄就纳一房年纪长些的小妾。” 周野将刚喝下的茶水喷了出来,横眉立眼道; “我今年也才二十有三就比你大了一岁怎么就老了” 陆明正愣住,他说的重点不是年龄好吗 此时乘风带进来两个人,周野赶忙起身道; “翼王、舅兄你们怎的来了” 萧北安道; “我来寻湛玉,问问母妃下落。” 周野不解刚要在问就见湛修喆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似是走的急了额头满是汗水,几人还未来得及寒暄,湛玉也跑了过来,湛修喆一脸不悦看向湛玉心道竟是这般急着要见萧北安吗此时湛玉开口道; “将军,叫我何事” 听到湛玉如此问,湛修喆心情好了不少道; “是,世子找你。” 这时湛玉才看到乔装后的翼王和萧北安也在,向他们施了一礼,萧北安焦急上前抓住湛玉的双臂道; “那日母妃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湛玉一脸不解道; “王妃告知了我义父的遗愿。” 翼王道; “还有呢” 湛玉摇头道; “没有了。” 看着萧北安一脸焦急,周野急道; “舅兄大前日回门王妃还好好的,你说下来落是怎么回事” 萧北安叹息道; “母妃失踪了有一日了,此时先不要告知长乐,也不要走漏风声。” 湛修喆看向湛玉道; “那日你跟,王妃谈的话一字不差的在说一遍。” 湛玉将谈话内容说完,众人思索着都没有头绪,因为对话内容太过平常了,翼王反而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转身急匆匆的离开,萧北安急忙跟上,周野见此也跟着追了出去。陆明摇了摇头心道这么快就给老丈人鞍前马后了,湛修喆凝视着湛玉道; “你猜翼王妃会去哪里” 湛玉看向湛修喆道; “盛京。” 第十一章 毒发 是夜十五心中想着义父和王妃的事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看见鬼医的房间亮着灯干脆起身穿好衣服去敲了鬼医的房门,鬼医开门见是自己爱徒将湛玉迎了进来,湛玉看见满地的医书问道; “师傅,这么晚了您还不睡是在做什么” 鬼医继续翻找着地上的医书道; “我在找搜魂针的出处。” 湛玉问道; “搜魂针” 鬼医道; “此针细如牛毛,在我的银针包里你去看。” 湛玉见银针包就在桌子上,打开看见了搜魂针,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鬼医翻着书道; “小玉找师傅何事呀” 湛玉将银针包收好道; “无事,就是睡不着,师傅我跟你一起找!” 说着也学着鬼医趴在地上翻找医术,鬼医笑着看向湛玉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风影立在书案前道; “翼王今早带着人南上了,用派人跟着吗” 湛修喆; “不用,来喜和陈珏到哪了” 乘风道; “在有三日就会抵达。” 湛修喆手指扣着书案道; “叫陆明做好了准备,他们这么急想必不会在北地停留太久。” 乘风道; “将军,湛玉怎么办” 湛修喆刚要说,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跟着回盛京了,想到他义父的遗愿看着乘风道; “到时在说。” 乘风出来时似乎想要验证什么大步朝着草香居方向走去,湛修喆到了草香居见湛玉坐在石椅子上睡觉,悄悄的走了过去,本想帮着他赶着飞虫,惊奇的发现没有一只飞虫往湛玉身上落,突然想起阴山的三天三夜湛玉自己是如何躲避毒蛇猛兽的,木屋哪里已经是进入了山腹了,在看向湛玉他发现这只小鹌鹑藏着好多秘密,可能是正午的阳光正好,也可能是看见湛玉睡的香甜被之感染,他也学着湛玉趴在石桌上闭起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真的是睡着了,而且睡的很好,睁开眼睛时就见湛玉正指着自己的鼻尖,二人四目相对湛玉心虚的收回手讪讪道; “将军您醒了。” 湛修喆坐起身来因窝着太久身体都有点僵,活动着双臂看向湛玉道; “你刚刚要对我做什么” 湛玉急忙摇头摆手道; “我在给将军赶蚊子。” 见湛玉一脸的心虚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不过也懒得拆穿他道; “对你义父的遗愿是怎么想的。” 湛玉; “如果有机会,我想去盛京。” 湛修喆; “为何” 湛玉; “我想那里或许是我身世之迷的关键,不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师傅的。” 湛修喆点了点头道; “你好像忘记了,是本将军给你捡回来的,鬼佬说谁捡到的归谁。” 湛玉被这句话惊的目瞪口呆看着湛修喆离开,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暗恼,他怎么会觉得睡着了的将军可爱呢!拼命的摇了摇自己的头跑了进去,远处的乘风将一切看着眼里认证了自己的推测将军果然过来找湛玉,想到刚刚二人的举止,他一定要阻止将军别被湛玉给带歪了。 三日后陈珏带着来喜和五千士卒浩浩荡荡的停在了西交大营前,湛修喆等人早早的就在营门前迎接,包括闻风而来的冯宇轩等人,陈珏还好是行武出身不拘泥小节,来喜是太监总管福禄的干儿子,在皇城见惯了荣华富贵,一路上是百般挑剔,陈珏早就不想在伺候这尊大佛了,看见了湛修喆如释重负心道还好自己不用在跟着回去,陈珏与湛修喆、陆明、冯宇轩等人寒暄,来喜尖着嗓子喊道; “这鬼地方都不是人待的,湛将军快快给杂家安排住处歇歇脚。” 湛修喆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喜仰头扭腰骑着马就进了大营,陈珏都没眼看讪讪的看着湛修喆摇了摇头。 “湛将军,就安排杂家住这吗” 湛修喆笑道; “这是整个西交大营最好的房子。” 来喜一脸不信勾着兰花指道; “将军勿要蒙骗我,这里除了床和桌子什么都没有哪里是人能住的,难道将军也住这样的房子” 湛修喆满脸的真诚坦荡道; “这正是本将军住的房子,特意收拾出来给公公您住。” 来喜气结兰花指都捏的不标准了烦躁道; “有劳将军给杂家这么大的面子,陈将军你们快快交接杂家还急着回宫给太皇天后复命呢!” 湛修喆道; “那就不打扰公公您休息了,陈将军我带你熟悉一下军营。” 说完也没管来喜难看的脸色,一众人逃也似的走了出去,气的来喜尖细的嗓音大喊道; “你们都走了,谁来照顾杂家起居呀!” 一旁的小卒嘿嘿道; “公公您有什么吩咐” 来喜道; “呀!这还有个人呢!你怎么这么黑吓死杂家了!” 来喜翘着兰花指,指向小卒满身的嫌弃。 小卒无可奈何的呲出一口大白牙道; “北地的人风吹日晒的皮肤难免黑了些,公公您勿怪。” 来喜嗔了一眼一扭脖子转身回了屋子。 湛玉看着士卒一箱子一箱子般进了自己房间,最后连书架都般了进来,一个士卒将一床被褥放到了湛玉的床上就走了出去,鬼医讪讪的出现在门口道; “修喆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来喜,本想让他跟我挤一挤,这臭小子说什么都不肯,说我呼噜声太大,小玉呀!你就辛苦辛苦将就几日,咱们不日就要归京了。” 听鬼医说完湛玉这才明白过来,他都是湛修喆收留的呢,哪有不同意之理听闻鬼医说要归京开口道; “师傅,我也可以跟着一起吗” 鬼佬笑道; “你当然要跟着,师傅还想归京后让你见见你青黛师姐呢” 湛玉高兴的一把抱住鬼医道; “师傅,师姐会喜欢我吗” 鬼医想到青黛那性情,违心道; “会的,你师姐喜欢聪明伶俐之人,小玉天资了得定会得她喜欢。” 湛玉心道,还要更勤奋努力才是,这样才能得师姐喜欢。 安置好陈珏送走冯宇轩后,湛修喆、陆明、周野三人回到了草香居,陆明忍了一天终于可以开口大骂道; “来喜这个阉人气死老子了,什么玩应男不男女不女的,你们看看他今日的样子恶心死我了。” 周野; “多亏润之想的周到,让他吃瘪说不出咱们的错处来。” 陆明; “堂堂威武将军都让他撵到这小院子来了,他个没根的东西还敢说什么” 湛修喆偷偷瞄了一眼湛玉的房间,见那小小身影蜷缩在门口心中钝痛看向陆明道; “你今日的话怎的这么多,与其有力气骂人,还不如想想陈珏。” 三人都严肃了起来,周野道; “不管如何,有我在一日定将守好北疆除非我死。” 陆明焦急道; “表哥,陈珏压根就不是专程护送来喜而来,而是奔着你的兵符呀!” 湛修喆; “因为有人知道这权我是不得不放,淮安我和陆明离开后你是腹背受敌。” 话落将自己的私符交给了周野,周野将私符推还给湛修喆道; “润之,你将私符给了我,你回京要如何盛京凶险不比我这里少一份,区区一个陈珏我能应对。” 湛修喆没在跟周野拉扯看向陆明道; “这几日陈珏交给你,我和淮安半点事情” 陆明点头应承道; “抱在我身上,冯宇轩那边得防着点!” 湛修喆; “这次他不会搅和进来,除非有人拦着来喜回京。” 霍秧看向冯宇轩道; “你为不好好贿赂一下来喜,那毕竟是福禄的干儿子,说不定用得着。” 冯宇轩端坐在马背上道; “你当今日湛修喆为何如此,你要真是大鱼大肉把来喜供上,待归京后来喜将北地的事一通胡说,麻烦的是咱们,来喜吃了苦头回去后才能痛批北地,这样也不枉费你我陪着湛修喆在这北地苦熬五年。” 霍秧似是明白过来趁着脖子凑上去笑道; “没想到湛修喆竟也留这样的小心思。” 冯宇轩道; “他也是人,贪、欲、吃、懒、淫、熬、嫉、恨、怕他总的占几样想他这样善于计谋说不定都占全了。” 此时湛修喆大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鬼医正在给他螫针这一个喷嚏差点错了穴位还好他手稳,一个时辰后鬼医收了针道; “今夜之后你会连着昏睡三日,一个月内切不可动用内力。” 湛修喆点了点头道; “伯父都五年了,您每年都说同一番话耳朵都被你念起茧了。” 见湛修喆一脸不耐,鬼医嗔怒道; “还不是你这泼猴不听话,竟让老头子费心,留点力气一会有你遭罪的!” 湛修喆黯然一笑穿起了衣服,入夜湛玉心里打起了鼓,想到要与湛修喆同一屋檐他就有点害怕,不知觉中他竟睡了过去,与此同时湛修喆在阴山寒潭忍受着被烈火焚烧的疼痛,从心口处显现出一条条红痕好似鬼爪一般蔓延至全身,直至子时红痕慢慢退去,鬼医松了一口气收了银针。几人从阴山寒潭归来,湛修喆虚弱到被乘风和风影扛着回到草香居,说什么也不让二人将他扶进去,硬是自己扶着房门走了进去,从门口到床的位置他走了差不多半盏茶的时间已是大汗淋漓,湛玉睡着睡着只觉得身旁多了个大火炉暖和极了,他不知不觉的靠近吸收着火炉的热量温暖自己,湛玉靠近时湛修喆本能的避开,可他身体太虚弱了行动也迟缓避无可避的让湛玉专进了自己的怀里,本想将人推开可冰冰凉凉的感觉另他舒适极了,最终没有推开而是抱紧了些,这一夜被再次压制的赤焰给他带来的所有不适似是减轻了许多,他竟然睡了过去。 天边刚刚泛白,湛玉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怀抱里,迷离着抬头仰望看见那刀削般的下巴,另他的心跳似打鼓,一声高过一声一下快过一下,心道自己怎么会睡进湛修喆怀里去了正想着怎样不动声色逃出时,湛修喆缓缓睁开了眼,看向湛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秀气的鼻子最后是那粉嫩的樱唇,,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觉得自己干渴极了,慢慢的底下了头去寻樱唇好似这般就能解渴一样,随着湛修喆的贴近,粗重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十五的脸上,闻着就向是雨后刚发芽的青草散着淡淡清香又如徐徐微风抚过脸颊妙不可言,湛玉眼里除了湛修喆的俊美脸庞在也没有其它,鼻尖相碰湛修喆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行为压下心中异样看着还呆愣愣望着他的湛玉说道; “昨夜毒发了,别吵让我在睡一会。” 内心已是惊涛骇浪,就是舍不得松开抱着湛玉的手。 第十二章 怀疑自己? 此时天已经大亮,湛玉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刚关好门转身被乘风吓了一跳,乘风一脸严肃道; “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最好将它忘了,守口如瓶。” 乘风满满威胁的口气,湛玉点了点头,想到湛修喆那面无血色的脸,急匆匆跑去鬼医房间。 “师傅,将军现在热的很” 鬼医正鼓捣着药材,听闻看向湛玉道; “小玉,这几日修喆会一直昏睡辛苦你照顾好他。” 湛玉点头道; “师傅,将军可是毒发了” 鬼医点了点头。 此时湛修喆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蹙满头是汗,似是陷入了梦魇中。往日种种接踵而至,母亲离世、父亲再娶新人、王氏母女的栽赃陷害至他与父亲的决裂、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在任务中险象环生、和赤焰的折磨,这些梦里的零碎画面把他推向深渊令他痛苦。湛玉端了盆水,再次回到房中将棉帕拧干给他拭汗,听他好似在呓语,好奇的把耳朵贴近听着他在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为什么” 湛玉听的认真,突如其来被搂入怀里,本能的挣扎可却被抱的更紧了。 “别离开我,求你了!” 这一声委屈带着哭音湛玉心软的没在挣扎,伸手抱着湛修喆轻轻拍着他小声说道; “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 这句话似是安抚了他,湛修喆在深渊中看到了母亲和那粉雕玉琢的女娃在光亮中对着他笑。湛玉感觉湛修喆平静了下来,依然紧紧的抱着他,避无可避的嗅着他身上那如雨后刚发芽的青草香,慢慢的困意袭来竟是趴在湛修喆身上也睡了过去。 是夜湛玉正睡的香甜小腹被硌很不舒服于是身体本能的动了动想要离开,把还在睡梦中的湛修喆折腾醒了,迷糊间很抓了一把,一阵剧痛袭来令湛修喆闷哼一声,一个翻身钳制住了罪魁祸手压在头部的左右两侧。湛玉精神了,瞪大了双眼睫毛像两个小刷子一下一下的扇着,似有一阵风吹进了他的心里,压着心口处剧烈的跳动沙哑带着磁性的声音道; “你为何会在此” 湛玉磕磕绊绊的解释 “将军这里是我的房间呀!” 湛修喆也想了起来,湛玉讪讪的道; “将军您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湛修喆反应过自己还压在湛玉身上,翻下来躺倒了床上小声嘀咕道; “小骗子还说自己抗压。” 湛玉没太听清问道; “将军您说什么” 湛修喆一脸正色道; “没什么,有吃的吗” 湛玉跑了出去,不一会鬼佬一脸吃惊的走了进来,上来就给湛修喆诊脉,乘风紧跟其后一脸紧张的看向二人,鬼佬捋了捋胡须道; “脉象平和修喆你还有什么不适” 湛修喆道; “只是浑身无力,别的没有什么了” 鬼医一脸疑惑,湛玉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三人看着湛修喆吃了三碗粥,乘风道; “鬼佬,将军是彻底无碍了吗” 鬼医摇头道; “没有,不过此番修喆恢复的如此之快,定有什么缘由和契机容我研究研究。” 说完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翻找医书,湛修喆看见乘风眼下的乌青道; “我无碍了,去休息一下!” 乘风满脸不放心的走了出去,湛修喆看着湛玉端着汤药巧笑嫣然搓了搓脸,憋了一口气一饮而尽,腌乌梅的味道驱赶了苦味,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他笑自己竟是被湛玉拿捏了,抬头见湛玉一脸莫名的看着自己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睡觉。” 说着手还拍了拍床铺,湛玉腹诽湛修喆这般反常是毒影响的吗?小心翼翼的爬进了里侧身体尽量贴向墙壁,湛修喆见他如此想到了阴山,不禁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湛玉白日睡多了,这会没有一点困意,看着湛修喆的俊颜发起了呆,湛修喆假意装睡是为了能让湛玉自在些,过了好一会他翻身面向湛玉,睁开眼时正对上湛玉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如他所想一般的甜美,湛玉大脑一片空白任由湛修喆掠夺他最后的一点气息晕了过去,湛修喆不舍的离开了湛玉的唇齿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不敢置信的逃出房间,看到门口的风影时,走了过去几乎是面贴面的看着风影,确认自己没有一点那方面的心思后跑去了陆明的房间,风影被吓的呼吸都停止了,看着匆匆离开的湛修喆踉跄了一下跟了过去。 翌日湛玉醒来看向身边没人,恍恍惚惚感觉昨夜发生的定是梦,想到自己竟然梦见将军吓的捂住了嘴,心中暗骂自己绝对不可以肖想。 陆明睁开眼就看见湛修喆阴沉着脸坐在他的房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 “你这一大清早来我房中是为了吓我吗” 陆明昨夜与陈珏在百花楼喝到深夜才归,回到房中倒头就睡根本就没发现湛修喆,湛修喆受不了他那一身酒气在餐桌前静坐了半宿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湛玉,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亲了个男子没有让他恶心作呕反而令他回味无穷想到此处心烦意乱的走了出去,独留一脸懵的陆明。 来喜发脾气将餐盘掀在了地上对着小卒喊道; “鬼医,采药未归湛将军不在军中陆明大人也不在军中都五日了杂家的懿旨都还未宣读,要何时才能归京呀!” 小卒道; “公公,小的这就在给您备一份饭菜过来。” 来喜看着小卒对着他漏出了一口大白牙,抖着兰花指气的语结; “你杂家不吃。” 是夜湛修喆与乘风风尘补补的回来,小卒漏出一口白牙道;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来喜公公今日生了好大的气,小的真怕拖不住他。” 湛修喆点头道; “明日他在找我就将他带去教场。” 小卒应声退了出去,月影、风影见湛修喆没有要离开他们房间的意思偷偷瞄向乘风,乘风心照不宣的别过了头,湛修喆又开始烦躁,只要一静下来他就不自觉的想起湛玉,看着三人戳着冷声道; “这几日军中可有发生别的事” 月影和风影面面相觑最后风影开口如碎嘴的妇孺一般,将军中的事叭叭了一遍,湛修喆听的一脸不耐烦,风影见此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句; “湛玉跟我问过您” 湛修喆眼睛一亮道; “他找我了” 话落起身台步就往出走,风影手停在半空中,没有二字还未说出口湛修喆早已没有了身影,一脸害怕的看向月影和乘风道; “你们可都听见了我说的是什么我可没有谎报军情呀!” 乘风、月影都没有理会风影,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自从那日从陆明房中离开他就出了大营,回来更是抓心挠肝,他听清了风影的话,可他不想在听下去了,他是故意那么说的,好似给自己找借口一般来找湛玉,进了草香居果然不出所料灯是灭着的,有些失望转身去了陆明那里。 陆明生无可恋的泡在温泉池子里,他睡的好好的被湛修喆大半夜的拎起来泡温泉,越想越气对着隔断后的湛修喆无声的骂着,湛修喆双手搭在池壁上仰头脸上盖着棉帕,脑海中竟是浮现出与湛玉共浴的情景,烦躁的将绵巾扯下扔到一边,还是这个池子只是没了那个小小身影,陆明还在暗戳戳骂的起劲,湛修喆开口道; “陆明你说军中喜好男风的只是少数,那具体是有多少人” 陆明吓了一跳险些没呛水,剧烈的咳嗦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湛修喆会问这个他还以为胡三的事情过去了,腹诽不愧是湛修喆这是要跟他秋后算账了叹了口气道; “据我所知也就十几人!” 陆明心虚的口气被湛修喆听了出来道; “你真的知道吗” 陆明告饶; “表哥我不知道,可具体有多少人又如何呢有多少名人雅士都养娈童,大舜的清风馆跟妓馆一样多这只是个人喜好罢了。” 陆明的话让湛修喆陷入了沉思,个人喜好男人与男人也是可以的吗陆明见湛修喆不语怯声道; “表哥,你在听吗” 湛修喆忽然起身走了出去,惊了陆明一跳喊道; “表哥你等等我呀!” 当陆明追出来时,湛修喆已经没了踪影。 草香居湛修喆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湛玉的房间,动作及轻的上床生怕惊扰了他,看着小人心口剧烈的起伏再次吻上了湛玉的唇,湛玉感觉有人在啃她不悦的吭叽了两声,湛修喆心虚的点了她睡穴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翌日一早来喜被小卒带到了教场将士们训练喊声,声声如虎震得来喜捂住了耳朵走到湛修喆的跟前,不悦道; “将军,好大的威风竟然让杂家亲自来找你” 湛修喆一脸吃惊道; “怎么将公公带到这泥巴场子来” 小卒请罚道; “将军,公公急着找您,知道您回来急着让小人带路。” 来喜看着委委屈屈的小黑炭,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是他让士卒带路的,在看向湛修喆道; “是杂家误会湛将军了,只是杂家着急回宫复命还请将军将鬼医寻回我也好宣读懿旨。” 湛修喆点头道; “公公放心,我这就亲自上山去寻。”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来喜目瞪口呆道; “湛将军这是干什么去了” 陆明憋着笑道; “公公无需挂怀,湛将军上山去寻鬼佬了。” 来喜嘴角抽了抽道; “湛将军可真是雷厉风行呀!” 陆明道; “公公的事定是要上心的。” 来喜无话可说,傲娇的转身离开, 陆明道; “公公慢走。” 湛修喆回了草香居,与湛玉碰了个正着,一连多日都没有看见湛修喆听鬼医说归京在即他特别的忙碌,今日在见人确实瘦了一圈,湛修喆讪讪的别过头道; “有吃的吗” 湛玉点了点头跑去灶上将他与鬼医吃剩的馒头拿了出来,刚要给湛修喆又觉得不妥,怎能让湛修喆吃他们剩下的呢! “将军,等等我去伙房看看。” 湛修喆夺过馒头咬了一口道; “无需麻烦了,这个就很好。” 湛玉看着湛修喆两三口就吃下了一个馒头定是极饿的,可丝毫没见有狼吞虎咽之感,竟是看痴了。湛修喆被看的心跳加速,这几日湛玉总是能让他如此。远处的乘风见此打破了二人的静谧走了过来。 第十三章 归京 “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我去准备” 湛修喆看着乘风怎么有一种他没话找话的感觉,看着乘风一切如常的等着回复道; “三日后。” 乘风看向湛玉道; “去告诉鬼医看看都要将什么带上” 湛玉点了点头,转身去找鬼医,湛修喆看着离开的小小身影在看向乘风,莫名的觉得乘风是故意的。 来喜终于将懿旨读完看向鬼医道; “先生接旨!” 鬼医叩拜后,接过了懿旨道; “公公,老夫一直在给将军调理身体,现在将军更是离不得我,您看” 来喜巧笑道; “一切听鬼医先生安排。” 来喜出宫时莫姑姑就说,一切以鬼医进京为主,所以无论是湛修喆还是陆明他们谁归京他都不甚在意。 是夜萧北安前来,看见湛修喆时满脸不悦道; “将军难道不顾他义父遗愿” 湛修喆道; “我征求过他的意见,他要跟我回京。” 萧北安道; “我要亲口问他” 湛玉上前一步道; “世子,此时与将军无关,是我要跟着上京的。” 萧北安道; “你义父的遗愿也不听了吗” 湛玉一脸坚定的道; “谢世子关怀,去盛京,我心意已决。” 萧北安,看着湛玉心口闷痛,听闻湛修喆离开的消息他很开心,急匆匆赶来接湛玉可这样的结果让他接受不了,看向湛修喆道; “湛将军,可否让我跟十五单独说会话” 湛修喆虽不情愿却是远远的避开了看向二人,看着萧北安向前一步脸色暗了几分,萧北安目光温柔的看向湛玉道; “他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吗” 湛玉知道萧北安说的是关于他是太监的事,此事他只告诉了鬼医,湛修喆他没有没有告诉过他,看着湛玉那心虚的表情萧北安道; “去了盛京若是他嫌你弃你了怎么办” 湛玉没有想过湛修喆会不会嫌弃他,看着他们对来喜的态度肯定是不喜阉人的,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想去盛京尤其是王妃去了盛京之后,他感觉盛京肯定藏着关于他身上的秘密。见湛玉不语萧北安继续道; “十五,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你若是不想回王府那就在外给你置办宅院,你想学医,我将名医请上门来,留下来不要跟湛修喆去盛京。” 湛玉看向萧北安那乞求的目光深鞠一躬道; “世子殿下,我知道您一直带我很好,可我不想依附任何人而活。” 萧北安道;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依附湛修喆吗” 湛玉无言以对,他被湛修喆所救,被湛修喆收留这一切不是依附又是什么一只大手抱住了他的肩膀,他抬头望去,湛修喆的俊脸印入眼帘。湛修喆看向萧北安道; “湛玉他不只是鬼医的徒弟,还是我的军医贤士,世子一而再的来我军中挖人是觉得湛某好欺负吗” 萧北安怒吼道; “他本是我翼王府的人” 湛修喆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道; “他若在王府呆得好好的,又怎会被我所救世子真的护他周全了吗” 话落拉起湛玉的手转身离开,这回是萧北安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子秋心疼的走过来道; “世子,咱们回去!” 萧北安看着消失不见了得人,此刻最后悔的事,是不敢承认自己有多么喜爱湛玉,后悔听从母妃的安排娶了亲,他感觉十五在也不会回来了内心苦涩无比。 湛修喆穿着寝衣坐在床边,看着湛玉又龟缩着呆若木鸡的立在房间角落,起身走了过去将人拦腰抱起向床走去,湛玉吓了一跳险些喊出声,被放到床上时直愣愣的看向湛修喆。 湛修喆腹诽这小人怎么这么轻,见湛玉盯着自己心口狂跳压着嗓子道; “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觉。” 湛玉立马合衣倒下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湛修喆也躺了下来看着那微颤的睫毛,恶趣的将湛玉抱进了怀里,湛玉被吓的绷紧了身体。 翌日一早,一行人离开了西交大营,周野打开了湛修喆给他的锦盒,看见私符紧握手中在次看去,人以如圆点的背影自言道; “润之” 行至康城时,冯宇轩和霍秧带着一小队人迎来,两人都是国舅爷,陆明上前跟着冯宇轩寒暄起来,冯宇轩去跟来喜说明了来意,来喜毫不在意只要鬼医平安入京,多少人护送,谁来护送他都无所谓,说了些客套话就回了马车里,冯宇轩没看见湛修喆的身影道; “湛将军没有一同吗” 陆明道; “湛将军身体不适,不易骑马在马车里呢!” 冯宇轩虽好奇也没有在追问,一路上跟陆明有说有笑聊得不亦乐乎。 马车里湛玉认真的看着鬼医和湛修喆手谈,湛修喆被他这认真的小模样逗笑道; “你会下棋” 湛玉摇了摇头。 湛修喆道; “那你看的这么认真作甚” 鬼医护短的道; “我们小玉聪慧,你可莫要小瞧了他。” 湛修喆不以为的落下了一枚白子,下了十盘鬼医就输了十盘,负气的出了马车与陆明他们一起骑马去了,车内只剩二人湛玉将散乱的棋子收了起来,湛修喆看着湛玉一时兴起道; “我教你下棋!” 湛玉一脸吃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湛修喆道; “学不学” 湛玉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湛修喆嘴角噙着笑漏出了满意的神色。 湛修喆教的认真,湛玉学的更认真,二人心无旁骛心思都在下棋上,乘风叫二人吃饭都被打发了,陆明一脸不解道; “他们两个在车里干什么呢饭都不吃了” 乘风一脸无奈道; “下棋呢” 陆明惊异道; “下棋和湛玉吗” 乘风点了点头,陆明一脸不解道; “下棋有这么好玩” 说完进了茶棚,乘风看向马车漏出一脸的愁容。 一连几日下来,湛玉已经能与湛修喆对垒且能有五局胜二的成绩,如此进步神速令他叹为观止,湛玉还在聚精会神的琢磨着棋局,似是想到了关翘扬起嘴角将黑子落下,一抬头见湛修喆正痴痴的望着自己,伸出手在湛修喆眼前摇晃了两下道; “将军,我下好了。” 湛修喆回过神轻咳了两声掩饰心虚,刚刚他被湛玉的笑容慌了神,再看湛玉一脸无知的看向自己心生不快借着马车颠簸故意冲向湛玉,将人压在了身下故作一脸担心贴近湛玉的脸道; “这盘棋被毁了。” 如此之近湛玉闻道的都是湛修喆的气息,霸道的直入他的口鼻心肺,心跳狂乱不止,湛修喆再次贴近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沙哑道; “你怎么了” 湛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艰难的道; “将军,您压着我了” 湛修喆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的同时将湛玉也拉了起来,好似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去捡散落的棋子,抬头望见呆愣的湛玉道; “在下一盘如何” 湛玉闻声,点了点头。 路行过半,霍秧驱马走到冯宇轩跟前道; “这俩人整日的在车里下棋也不嫌烦吗” 冯宇轩冷哼一声道; “下不下棋谁知道” 二人同时看向车厢漏出好奇的神色。 一路上有湛玉陪着,湛修喆觉得在马车里也不是那么的憋闷无聊,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盛京他都觉得走的太快了,入了京鬼医直接就被来喜拉到了皇宫,湛修喆看向鬼医,鬼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跟着来喜进了宫,湛玉被命令在马车里不准出来,他知道是因为义父的遗言,将军和师傅有意的保护他,通过小小的缝隙看着鬼医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禁鼻子一酸,湛修喆再次回来看见湛玉满脸泪水,情不自禁的将人抱进了怀里轻声道; “鬼佬,不会有事的。” 湛玉红着眼睛看向湛修喆道; “那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湛修喆用袖口给湛玉擦着眼泪道; “湛玉,盛京很复杂相信我好吗” 湛玉点了点头。 第十四章 父子关系 因着湛修喆的归来,平静的忠勇国公府掀起了轩然大波,胡嬷嬷听了门房的禀报,急匆匆跑去了王氏那里。 古朴的雕花榻前一二八少女穿着杏色罗裙梳着飞仙髻单手托腮看着窗外树枝上的一对鸟儿,王氏没好气的道; “如玉今年你已经是双十年华了,放眼看看盛京之中可有你这么大的姑娘还未出阁的,曹家你看不上,那张家乃书香世家教书育人虽未入朝可底蕴深厚,张家二郎我也见过,生的一表人才丝毫不比那人差。” 说道此处王氏看了一眼兴致缺缺的女儿直叹气,胡嬷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王氏见此问道; “何事叫你如此慌张。” 胡嬷嬷气都没倒匀说道; “夫人,大公子回来啦。” 颜如玉听闻即刻回头看向了胡嬷嬷王氏双目圆瞪道; “谁回来啦” 胡嬷嬷道; “大公子,湛修喆。” 王氏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胡嬷嬷赶忙扶住,王氏平复了一会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二爷可知道此事” 胡嬷嬷此事气也喘匀了道; “就是刚刚,估摸着二爷不知道此事。” 王氏道; “快快通知二爷,大公子人呢!快准备起来给大公子接风洗尘。” 胡嬷嬷道; “进府就直奔净清园了!” 王氏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胡嬷嬷,主仆二人心有灵犀的一起往出走,颜如玉忙从榻上下来着急的连鞋子也没穿上道; “母亲等等我,我与您同去。” 王氏回头一记冷眼看的颜如玉一个激灵,冷声道; “你就在这哪里也不用去,收起你的小心思。” 说完头也没回的与胡嬷嬷出了院子,颜如玉委屈的留下了眼泪嘴角含笑道; “修喆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湛青川也收到了湛修喆回来的消息,难掩喜色的向门口张望,老管家见此噙着笑道; “老公爷您这是想大公子了。” 湛青川一脸正色道; “他个猢狲,我想他作甚” 话虽如此说却是满含期望的看向门外,湛修喆先把湛玉送到了自己住的白碧轩后就匆匆赶往曦轩,老公爷看着了湛修喆的身影赶忙退回了屋内,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老管家似是看穿了他笑呵呵的去迎湛修喆。 “祖父,孙儿回来了。” 这一声叫得湛青川忍泪不禁上前摸着湛修喆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激动道; “嗯,壮实了。” 看见身后的乘风招了招手,乘风走上前来老公爷拍着乘风的肩膀道; “都好,都好就好。” 老管家暗自抹泪替他们祖孙二人团聚高兴,众人正聊得高兴小厮跑了进来在老管家的耳畔耳语了几句,管家点了点头将人打发了去,走到湛修喆跟前小声道; “大公子,王夫人得知您回来了说是要给您洗尘” 湛青川问道; “何事呀” 湛修喆道; “祖父,是王氏无需理会打发了就是。” 湛青川一摆手老管家会意退了下去,看着王氏主仆在净清园外,老管家急步过去道; “王夫人,大公子要陪着老公爷就不过去用晚饭了。” 王氏强撑着笑脸带着胡嬷嬷离开了净清园,胡嬷嬷扶着王氏一脸气愤道; “夫人,何苦这般,要我说是太给他脸了。” 王氏摇了摇头道; “你懂什么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这样才不会落了个刻薄的名声。” 胡嬷嬷道; “夫人说的是,二爷和大公子是脾气不对路的,看着这爷俩有的闹了。” 王氏嗔了胡嬷嬷一眼道; “就你多嘴。” 胡嬷嬷扯着嘴角默然的低下了头。 湛修喆见老公爷与乘风聊得正欢假意说自己要去更衣,匆匆的回了一趟白碧轩,见湛玉规规矩矩的坐在厅中,他走时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唤来了风影道; “照顾不好湛玉,我唯你是问。” 说完又匆匆跑回曦轩,老公爷早就发现了湛修喆心不在焉待他走后看向乘风道; “修喆在北地这五载可是有什么变化” 乘风闻言脑中闪现过湛玉,摇了摇头道; “还如原来一样。” 老公爷道; “那这小子心不在焉像是惦记什么似的。” 乘风道; “鬼佬,带回来一个徒弟此番进宫实属不便让将军先帮忙照料。” 老公爷点了点头,湛修喆急忙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吃饭,湛青川嘴上骂着; “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吗嚷嚷着要吃的。” 却是满眼宠溺的吩咐老管家让厨房快些,一脸得意道; “没看这两个小猢狲都饿了吗” 老管家打趣道; “早就跟厨房说大公子回来了,那张厨子麻利着呢!我这就去亲自盯着。” 管家乐乐呵呵的走了出去,没一会功夫,小厮将鸡鸭鱼肉美味佳肴端了上来摆满了餐桌,湛青川拉着二人坐下一左一右,高兴的湛青川合不拢嘴,湛修喆大口的吃了起来,却是没有狼吞虎咽之感,这就是世家从小打下的好教养,湛青川看着二人道; “今年我就把你们两个人的亲事定下,也好了却我一桩心事。” 二人双双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湛修喆率先开口; “祖父乘风比我年长五岁,是早该说亲了,孙儿这身子还是不拖累旁人了。” 乘风赶忙道; “老公爷,我一个人习惯了成亲反而累赘。” 湛青川见两个崽子都是满脸的拒绝也没在说,张罗着让二人多吃些,三人这边其乐融融,暮云苑内一片死寂湛江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回想起多年前自己父亲的话; “你若执意要娶那王氏女子,你我的父子情意也就尽了。” 画面一转父子二人再次争吵湛青川怒斥道; “今日,你若偏袒她们母女二人你与修喆的父子情分也尽了。” 王夫人见湛江脸色越来越难看,眼含温情含情脉脉的道; “二爷,饭菜都凉了让下人热一下在吃!” 湛江道了声好说完起身离开了饭桌,王氏赶忙道; “二爷不吃了吗” 湛江道; “你们吃!” 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颜如玉看着母亲失魂的模样吩咐道; “都撤了!” 这夜王氏独守空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胡嬷嬷走了进来道; “夫人,二爷没去那两个姨娘那里,歇在书房了,夫人您不用担忧二爷对您情意深厚,大公子回来了又怎样” 王氏叹气道; “二爷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儿子,这年岁越大对儿女的情意就越浓,什么情呀爱呀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我要是能和二爷有个一儿半女的就好了。” 胡嬷嬷见王氏郁色难消开解道; “老奴明日去把金大夫请来,在吃几服药说不定就怀上了。” 王夫人摇摇头道; “都这年岁了算了!” 说完躺在了床上胡嬷嬷放下床帐退了出去。 湛修喆与乘风将老公爷安置好出了曦轩,心知乘风惦记着某人道; “你也早些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 见乘风离开,自己也焦急的往白碧轩走想着湛玉在做什么呢路行一半被颜如玉挡在了前面,五年未见颜如玉已经从稚嫩的少女蜕变的亭亭玉立。 颜如玉看着三尺之遥的湛修喆,五年未见俊逸无双的脸上更是多了丝沉稳之气,看着他都令自己脸红心跳,撞着胆子走上前去却声声喊了一声; “大哥哥回来啦。” 湛修喆看向了四外冷声道; “我才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故技重施” 颜如玉听闻正愣住,焦急的道; “大哥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我并不知道。” 说着就要去拉湛修喆的手,被湛修喆嫌弃的避开脚尖一点飞身离开,颜如玉眼含泪水喊着; “修喆哥哥。” 最后失去了力气一般坐在了鹅卵石铺的石路上,委屈的哭了起来,明明是母亲的计谋却让湛修喆彻底厌烦了她,在心底怨起王氏来。 湛修喆一回来就见湛玉与风影在院中不知是在玩着什么很是开心,吃味的黑了脸拉着湛玉的手腕就往屋内走,风影见他脸色如此难看苦着脸同情的看向湛玉,暗道; “对不起了湛玉,我实在是没有胆量去解救你呀!” 湛玉被拉进了内室,湛修喆贴近他道; “你跟风影在做什么” 说话的热气喷洒在湛玉的颈间痒痒的,令他本能的闪躲了一下,漏出了纤细瓷白的脖颈,湛玉闻到了酒味。 “将军,可是醉了我这就给将军熬碗解酒烫来。” 湛修喆看着湛玉白皙纤细的脖颈有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他是个行大于言的人,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只是咬变成了舔和吮吸,湛玉被吓了一跳身体紧绷,一阵阵酥麻最后实在痒的厉害推搡着湛修喆道; “将军,你喝多了。” 湛修喆被自己这样的行为吓了一跳,瞬间离开了湛玉颈间,佯装醉意的倒在了床上。湛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着床外的大长腿轻叹一声去搬湛修喆的一只腿往床上送,奈何力气太小有些吃力,假装醉了的湛修喆偷看湛玉憋红的小脸忍俊不禁,一个翻身把湛玉也带到了床上,双腿将人夹的紧紧的,湛玉挣扎无果看向湛修喆的睡颜也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传进了湛修喆的耳朵,他缓缓睁开眼睛凑近了湛玉将人抱进怀里扬起了嘴角,他不得不承认看到湛玉和风影刚刚的那一幕他吃醋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他对湛玉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动了不该动的心,且他自己并不想在克制下去,可是湛玉呢喜欢自己吗看着怀里的人目光坚定起来,下定决心要让湛玉也对自己产生情愫。 第十五章 风起云涌 朝堂上天元帝打了一个哈欠,黄公公一甩浮尘尖着嗓子喊道;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于阁老向前一步道; “启禀皇上老臣有奏。” 天启帝道; “于阁老请讲。” 于阁老道; “老臣奏威武将军湛修喆,私离北地无诏归京。” 天元帝道; “哦?竟有此事” 天元帝看向冯廷道; “冯大人可知道” 冯廷一脸气定神闲; “启禀皇上,却有此事,与威武将军一同回京的还有副都统陆明和都统冯宇轩。” 天元帝一脸温煦道; “冯大人二公子也回来了” 冯廷一脸惭愧; “老臣教子无方正要跟皇上禀报此事。” 天元帝大手一挥不以为意道; “于阁老,他们都是功勋子弟本就无需去那寒苦之地,硬是熬了五载。以是不易,依朕看不如就算了!” 殷奕上前一步一脸正色道; “皇上,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三人既触犯了条法怎能儿戏,依老臣所见应当按军律严惩不贷。” 天元帝一脸为难看向陆云宣冯廷二人陆云宣上前一步道; “皇上,殷将军所言臣附议” 冯廷一听吓得一个哆嗦,心道陆云宣是不想要儿子了不成,难不成他以为此事只受些刑狱吗这事要是闹大了,武将无招归京那可是要杀头的,自己的嫡子没了,就剩冯宇轩这一根独苗了,一时情急也顾不上那许多,哐当一声跪在地上满脸乞求的看着天启帝; “皇上,关于此事确实另有隐情可否容老臣单独言明” 天元帝满脸为难; “这” 拉着长声看向于阁老、殷奕,冯廷立马道; “皇上,臣请奏邀于阁老、殷将军、陆大人共同御书房议事。” 天元帝袖子一甩道; “准奏。” 御书房内冯廷老泪纵横道; “皇上有所不知,太皇天后受头风所困日夜难安,听闻鬼医能活死人拆白骨就下了懿旨,此事是由来喜公公去办的,湛将军因多年前的旧伤,留有病根一直由鬼医照料所以老臣安排了陈珏统领一路护送,若是湛将军因身体原因离不开鬼医,陈统领也好顶上,犬子与陆大人之子是一路护送他们回来的。” 天元帝点了点头,殷奕道; “这样说来,威武将军就不是无招入京而是被冯大人缴了兵符调任归京的!” 于阁老道; “冯大人既然是调任归京,可是有皇上的朱批、文书、印章” 冯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 “奏折已经提交给了皇上待朱批。” 天元帝看向黄公公黄公公带着委屈道; “老奴去了几次太皇天后哪里,可莫姑姑都以太皇天后身体有様未看完为由打发了老奴回来。” 殷奕道; “太皇天后既然身体有様,就不能在将奏折送到泰安宫,这样岂不是让太皇天后病情加重吗冯大人依我看就该让太皇天后安心养病才是。” 于阁老道; “太皇天后辅佐了两代君王确实劳苦功高,皇上已经独立听正两年了,确实不应该在劳烦太皇天后,冯大人由你去劝说太皇天后安养天年最好不过。” 冯廷心道合着在这里等着他呢现在知道中计为时已晚只得应承下,在从长记忆,出了御书房于阁老走在了最前面,殷奕拉着冯廷说起了威武将军续职一事,冯廷含糊带过去追陆云宣,气的殷奕吹胡子瞪眼,看着陆云宣出了宫门刚要上马车冯廷加快了脚步喊道; “陆大人留步。” 陆云宣回过头,看是冯廷站在了原地等他。 “冯大人,还有何事” 冯廷轻喘道; “陆大人可真是舍得了孩子,套着了狼呀!” 陆云宣道; “冯大人何意” 冯廷见陆云宣一脸不解心道难道他真不知道; “今日朝堂看陆大人丝毫不怜惜陆副都统,还以为是府上姬妾怀有身孕的缘故,陆大人不在乎这一儿半女的。罢了罢了可能陆大人是不知道军法!” 说完也没等陆云宣作何反应转身台步上了自家马车,陆云宣看着冯廷的马车离开气的想大骂又觉得有辱斯文,看着殷奕走了出来上前道; “我问你,无招归京真的就只有刑法那么简单” 殷奕心虚的别过眼; “事都了了,你问这作甚。” 话落骑上了他的枣红色战马扬尘离开。 陆云宣越想越气因为于阁老是他亲自去求的,才有今日朝堂上这一出戏,他儿子回京了他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坐在马车里想起了冯廷的那句话,明摆着说他宠妾灭妻,不顾嫡子安危越想越气,自从璇玑有孕小秦氏就回了秦府,已有两月未归想想他就气的牙根痒痒,年轻时小秦氏跋扈将他的妾氏全都灌了红花,幸而遇上璇玑他才能老来得子这是何等喜事,小秦氏竟然一声不响的走了,陆明这个不孝子回来也不归家,他这是做了什么孽落得个妻不贤子不孝。 殷奕回到家中就看见了两个扰人的小子正摆弄着他的沙盘,急的嚷嚷道; “你们两个去去,别给我这宝贝弄坏了。” 湛修喆、陆明对视一眼默契的一人打掩护一人将那个被弄坏的小旗藏到了袖子中,陆明拉着认真查看沙盘的殷奕道; “师傅你快说说。” 殷奕道; “如修喆预料的一般,冯廷确实入套了。” 陆明一脸欣喜,湛修喆道; “别高兴的太早,今日只不过是占了先机另他措手不及,要不是他护子心切此计未必能成。” 殷奕点了点头, “修喆你真想进御林军吗” 湛修喆道; “师傅,我想回左翼前锋营。” 殷奕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笑着拍了拍湛修喆的肩膀,送走了二人殷奕回到书房,看着沙盘觉得有些不对,仔细查看一番,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湛修喆和陆明。 陆明一路跟着湛修喆到了他的白碧轩道; “表哥你想要回左翼前锋营,干嘛要陈珏的御林军呀” 湛修喆四下找着什么没好气的看向陆明道; “你没事就不能多读书吗风影。” 听见召唤的风影赶忙走了进来; “将军” 湛修喆道; “湛玉呢” 风影道; “在曦轩。” 湛修喆立马紧张了起来,急步去往曦轩,陆明一口茶还未喝下,不明所以的看向风影,净清园门口湛江站在那里,目光深沉的看着他,湛修喆从他身旁越过, 湛江道; “你就这样走了吗” 湛修喆脚步一顿随即大步离开,老管将一切看在眼里叹息的摇了摇头。 湛修喆进来时就见湛玉正在跟自己祖父下棋,悄悄的走了进去,立在了一旁观棋不语,棋盘已再无落子之处湛玉将手中的白子放进棋坛道; “老公爷,湛玉输了。” 湛青川摸着胡须看向湛修喆笑道; “这小子的棋是你教的” 湛修喆摸了摸湛玉的头道; “回来的路上太过无聊就教了他。” 老公爷抬手一挥; “我也乏了,带他回去!” 湛玉起身向湛青川深鞠一躬后跟着湛修喆往出走。 湛青川道; “记住你答应过老夫的。” 湛玉点了点头,出了净清园湛修喆看向湛玉道; “祖父跟你说了什么” 湛玉摇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湛修喆没在追问。 老管家一边给湛青川盖着被子,一边说着刚刚父子俩,在净清园前发生的事,国公爷长叹一声道; “江儿年轻气盛被色所迷让修喆失了母亲,后有因王氏母女作妖让他们父子彻底生了嫌隙,修喆是被他父亲伤着了。” 老管家道; “这么些年老公爷不让大爷到您跟前尽半分孝,都是顾忌着大公子,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总要冰释前嫌才好。” 老公爷摆了摆手老管家会意退了下去。 第十六章 再起风波 翌日,殷奕当朝奏禀天元帝湛修喆接替陈珏御林军一职,理由是陈珏接替了湛修喆的西交大营,湛修喆接管御林军合情合理,陈太尉见天启帝点头不语立马看向冯廷,冯廷上前一步道; “皇上,陈统领也只是代管西交大营,” 没等冯廷说完殷奕厉声道; “连兵符都交了,何来代管一说昨日从御书房出来冯大人还说二人调换职位” 冯廷急道; “殷将军,老夫何时说了这话” 陈太尉若有所思的看向冯廷上前一步道; “皇上,老臣认为御林军统领一职由冯都统担任最为何事。” 殷奕冷笑; “冯大人将陈统领调任到北地,感情是给自己儿子腾地方呢” 冯廷立马黑了脸色急道; “皇上,老臣绝无此意。” 殷奕道; “既然冯大人无意,威武将军担任御林军统领有何不可” 文臣看着龙椅上的天元帝百无聊赖的看三人争执不休,都纷纷闪避生怕牵连进来,冯廷心道今日殷奕的嘴皮子怎么这般利索,一众武将相比文官却是满眼含星的看着殷奕,大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张、王、李三名大将齐声道; “皇上,殷将军所奏臣等附议” 冯廷没想到平时深藏着的三人今日会跟殷奕一个鼻孔出气,令他始料未及心中也计较起来,看着身后老神在在的陆云宣想到了祸水东引,于是道; “皇上,现左翼前锋营与右翼前锋营因威武将军与冯都统当年调任北地只得交给五营,现在他们二人归来理应各归其职才是,至于御林军统领老臣以为由陆副都统代管最为合适。” 陈太尉没想到冯廷竟然推荐了陆明,一时也摸不清他的脉络,刚刚还生气他将自己儿子调离京城虽是得了湛修喆的兵符,可若是丢了御林军统领那岂不是掰了一个棒子,丢了一穗玉米,天元帝打了一个哈欠道; “就依冯大人所言,退朝。” 话落急忙离开半刻钟也不想在多留。 泰安宫太皇天后躺在盘龙榻上,一袭红衣衬的肤白胜雪,青丝披散没有一根白发,丝毫看不出她以年过六旬,一俊美似妖的男子半批着头发,跪坐着给太皇天后按摩着太阳穴,莫姑姑走了进来轻声道; “太皇天后,这两日因着湛、陆、冯三人归京朝堂上热闹的很,最后御林军统领由陆云宣之子陆明代为管理,真是神仙打架渔翁得利呢!冯大人也是被逼急了,不然断然不会推陆家的人,于太师和殷奕在御书房更是说让冯大人来劝您颐养天年福禄说今天早上皇上黑着脸离开的宣德殿,看来是被绕的不厌其烦了。” 太皇天后勾起了嘴角道; “也不用冯廷过来了,将折子都送去承乾殿!” 莫姑姑道; “这几日因着鬼医和乌离合力给您医治,您的头风都有了好转折子还?” 太皇天后抬起手止住了莫姑姑的话道; “哀家老了!也该让棠儿历练历练了。” 莫姑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道; “对了差点忘了,翼王妃来了。” 太皇天后睁开美目挥开了男子的手; “她一个人来的” 莫姑姑道; “是。” 太皇天后目光悠远似是回意着什么 身旁男子见状,将太皇天后揽进了怀里,莫姑姑识相的退了出去,太皇天后捏着男子的下巴道; “如安,你说哀家是不是老了” 男子低头吻上了太皇天后的红唇,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威武将军归京的消息蔓延开来,更为轰动的是传言威武将军从北地带回来一个绝色美人珍味楼里三个翩翩贵公子议论纷纷,话题都围绕着湛修喆的绝色美人 霍秧坐在窗棂前嗤笑出声开口道, “真是三人成虎,哪来的什么绝色美人带回来的不过是翼王府的内侍有些姿色罢了!” 三人满脸疑惑的看向霍秧,霍秧看见了带有翼王府标志马车,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三人即刻上前,从窗棂探着身子向下看去,没找到刚刚男子的身影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男子道; “刚刚那人说的是真的吗” 两个同行男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没几日功夫,传言湛修喆不只从北地带回来一个绝色美人还带回来一个绝色美男不愧为煞神男女通吃。据说这美男是从翼王世子那里夺过来的,为此二人在北地闹的不可开交,这才带着美人急着回京。茶余饭后大家闲了就猜两个美人谁更为受宠一些 同一时间盛京大小酒楼茶棚的说书人,都围绕着此事编出了一剧爱恨情仇的大戏,濡沫横飞讲的津津乐道。 湛修喆坐在书案前,听着乘风的禀报后竟是笑了出来,一抬头见乘风呆若木鸡的望着自己一脸正色道; “冯廷速度够快的,没想到都编成了册!被说书人津津乐道!” 乘风听闻湛修喆的话恢复常态认真道; “将军,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您刚回左翼这对您实在不宜呀” 湛修喆道; “乘风咱们一路走来有容易的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这边的湛修喆身陷舆论,宫里的陆明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代管御林军,这几日没少吃手底下人的暗亏,表面上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暗地里从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今日正好是他当值,宫中的贵人就落水了,本来是小事一桩,贵人是最低品阶的嫔妃在宫里多如鸿毛,可好巧不巧的是那落水的贵人被天元帝给撞上了,将人救起后还带回了承乾宫,那贵人说自己是被推进碧清池的,天元帝龙颜大怒,陆明向陀螺一样的在若大的皇宫内抓着凶手眼看两日过去了,依然毫无头绪焦急的他连夜跑到湛修喆这边寻求帮助。 一进门就见湛修喆与湛玉二人正面面相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一动不动,陆明急匆匆走过去焦急道; “表哥,快救救我” 陆明哭丧着脸相求,湛修喆向木头一样不为所动陆明继续道; “表哥宫里出事情了你要是不给我想想法子,我小命就玩完了!” 湛修喆依旧如木雕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陆明急的围着二人转起圈来,再次开口; “你的好表弟,身处险境你忍心袖手旁观吗” 见湛修喆依然没有变化看向门口的乘风道; “这是我表哥还是石雕” 乘风轻咳一声道; “将军在跟湛玉打赌,二人谁先动就算输。” 说完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陆明听闻心急火燎的他,更是加快了脚步围着二人转圈。 湛玉被陆明转的头晕,身体不稳晃动了一下,湛修喆道; “你输了。” 陆明惊喜,抓住湛修喆的袖口道; “表哥,你终于活过来啦” 湛修喆没好眼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什么叫活过来他诈尸了吗还死而复生呢! 湛玉输了,暗恼自己怎么就没坚持住呢不高兴的嘟起了小嘴,湛修喆内心愉悦美滋滋的看向陆明道; “说说怎么回事” 陆明来回走着,倒豆子一样一口气将事情说完后,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牛饮了起来,湛玉见陆明这顿神走佩服他都不头晕啊!湛修喆听闻后不以为意道; “方向错了。” 陆明放下茶盏道; “什么方向宫里我都翻遍了” 湛修喆叹气心道小时候挺聪明的,怎么长大了跟脑子坏了一样,瞥了陆明一眼道; “宫中一年要死多少人无疑是争宠吃醋各宫娘娘使用的手段了!随意到哪个池子打捞一下都能找个尸体交差,风头一过谁还会追问事情真相” 陆明一拍脑门,心道自己怎么就蠢了,还真查起案子来,就算真查着点什么碰上个后台硬的还不是左右为难,湛修喆的办法是最好的,此事有解陆明也不在多留就准备回宫复命,刚迈出门口道; “对了表哥你跟湛玉赌的什么” 湛修喆随手拿起一本书砸向陆明,腹诽这厮不火烧眉毛了,就范老毛病操心起他的事情来了。 回宫后,陆明连夜打捞出一具尸体翌日一早,就去程乾坤复命,在宫门外等了近一个时辰,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天启帝的朗朗笑声和女子娇柔妩媚的娇嗔声,为自己的皇后姐姐难过,黄公公从内殿走出来,见太阳高悬,看着久后的陆明道; “皇上最近得了新人正新鲜着,辛苦陆统领在等片刻。” 陆明向黄公公道了谢开口问道; “公公,这位新宠是?” 黄公公道; “是苏贵人,” 话一出口黄公公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道; “瞧我这记性,是苏充仪才是,昨儿皇上金口玉言给升的位份,内务府正办着呢!” 一个小内侍跑了出来道; “黄公公皇上叫您。” 陆明一点下巴做了个请的手势,黄公公走进了内殿,一会功夫黄公公再次出来看向陆明道; “陆统领里面请。” 第十七章 暗涌 天元帝听完陆明的禀报看向怀里的苏充仪道; “阮玉,你可看清了推你的人” 苏充仪摇了摇头,似是害怕的往天元帝怀里躲了躲,天元帝拍着苏充仪的背柔声安抚着,见苏充仪好些了,才看向陆明道; “陆明,虽然线索断了,你也要追查下去,朕不想在看到类似的事。” 陆明应声施了武将之礼后退了出去,下了高台,陆明回头仰望承乾殿喃喃自语道; “苏阮玉会是她吗”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陆明的注意,他几步跑上前去,一下子拦在了那人前面,笑的一脸嘚瑟道; “我回来了。” 青黛身着御医官府官帽,清丽的面容透着冷清独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感,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 “嗯” 了一声,陆明嘴角一抽心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的贱,巴巴的跑过来招惹她干什么青黛道; “事情都解决了” 陆明还在腹诽自己,突然听闻愣了一瞬,随即反映过来道; “我是何等聪慧之人,这点事情还能难的住我。” 青黛没在言语避开陆明继续前行,陆明追了上去道; “我姐姐还好吗” 青黛道; “嗯。” 陆明道; “鬼佬回来了,就在泰安宫。” 青黛道; “嗯” 陆明气结道; “还给你带回来个师弟。” 青黛道; “嗯。” 随即停下脚步面无表情道; “什么” 陆明心想终于不是一个字了,心情舒服不少大喇喇的往前走,故意道; “鬼佬对你师弟上心的很呢!” 青黛看着陆明的背影,感觉这人是不是在北地呆久了没吃饱脚下没劲,怎么走路都跟飘了一样。 湛修喆看着脸蛋红红的湛玉,心道这都一夜了怎么还没缓过来呢 湛玉一想到昨夜给湛修喆读的那本书就羞耻极了,根本不敢看他,湛修喆明知故问道; “你怎么了病了吗脸这么红” 说着伸手探向湛玉额头,湛玉身子一僵支支吾吾的躲闪着,最后干脆跑了出去, 湛修喆暗道昨夜让他给自己读陆明藏在这里的书,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陆明走进来道; “湛玉他怎么了” 见湛修喆一脸疑惑陆明道; “他刚刚用很生气很讨厌的眼神看我” 湛修喆低头扬起了嘴角,心道小家伙果真是生气了,亏得他足智多谋拿陆明做了幌子。 无辜的陆明暗戳戳的,给湛修喆做了挡箭牌而不知的被湛玉给记上了,湛修喆在次看向陆明可能是出于内疚声音都温柔了几分道; “宫里的事情解决了” 陆明大吃一惊看向湛修喆,怀疑刚刚的声音是他的吗试探道; “表哥你猜那落水的贵人是谁” 湛修喆才不想知道什么贵人,不耐的起身,在院子看得见的地方扫视了一圈,没见到那抹小小身影想着他藏到哪了呢! 陆明叹了口气兴致缺缺的走上前来道; “是苏阮玉。” 湛修喆转头看向陆明道; “是她” 陆明点了点头道; “不过现在是苏充仪了,一夜之后连升三级。” 话一出口陆明后悔自己心直口快,见湛修喆神色如常,心道或许湛修喆早就放下了!毕竟是儿时的事,哪里真懂得什么情爱,或许只是把苏阮玉当成妹妹宠! 陆明走后湛修喆想起了苏阮玉,自从苏家出事后,他就被父母从暮苍山书院接了回来,自那以后有近五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苏阮玉再次相见他已成人苏阮玉也才不到十岁,小姑娘却声声的说喜欢自己,他却冷冷的只说了不用二字就转身离开,而后不久听闻她入了宫,而他也因为赤焰去了北地,五年了如今的她也快要及笄了!想起了那粉雕玉琢的小脸湛修喆烦躁起来可当在想到五年前那张脸湛修喆内心毫无波澜他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不同 泰安宫内静的落针可闻,翼王妃跪在地上满眼乞求的看向太皇天后,太皇天后神情复杂的看向翼王妃,明明太皇天后比翼王妃大了近二十岁,可二人之间丝毫看不出有年龄差距,细看看之下二人的神情都有些相似,太皇天后开口道; “你为何总是要与我作对当年的翼王我成全了你你又来跟我要乌离难不成这两个男人你都爱” 翼王妃留着泪道; “不,对翼王我是男女情爱,对师兄我是兄妹情意,他为了我付出太多,我只想让他安逸终老。” 太皇天后道; “对哀家呢你是什么” 翼王妃看向太皇天后,嘴唇微张颤抖的说不出话来,虽然眼前的人是她生母,可母亲二字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口。太皇天后见翼王妃如此气的挥落了身边的茶盏碎了一地,瓷片溅到了翼王妃的脸颊划出了一道血痕,太皇天后预要上前最后却停住了脚步开口道; “莫离,送客。” 莫姑姑走进出来扶起翼王妃走了出去,一会儿工夫,莫姑姑回来,亲自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太皇天后手抵着头道; “玉肌膏给她了吗” 莫姑姑道; “给了。”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莫姑姑见此收拾妥当就走了出去 没一会如安从暗门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太皇天后跟前,跪在她的身边将头枕在了太皇天后的腿上,开口道; “天后,如安给您讲个” 太皇天后虽然兴致缺缺却也没有阻拦,如安开始说了起来,听了几章后见如安没了声音,太皇天后开口道; “然后呢那小内侍如何了” 如安桀桀的笑了起来,瞬间起身将太皇天后压在了盘龙榻上,邪魅带着诱惑的声音道; “卿卿心情好些了吗” 太皇天后被如此也没恼怒,顺势勾起男人的一捋头发道; “是莫离让你来的!” 如安扶着太皇天后的脸颊一路向下直到领口,用力一扯“撕”衣服被扯坏,太皇天后媚眼如丝的道; “你越来越大” “胆”字被如安用嘴堵了回去,消失在二人的唇齿间,衣服一件一件的飘落,只剩娇喘声在泰安宫内回荡。 陆明去而复返看见湛修喆正在与湛玉下棋,腹诽这二人倒是志趣相投,走上前去道; “表哥,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湛修喆落下一黑子后道; “何事” 陆明看向湛玉,湛修喆道; “无妨。” 陆明道; “昨夜我在皇宫打捞上来一男一女两尸体女的已被我交差,男的实在让我觉得可疑” 湛修喆又落下一子道; “有何可疑之处” 陆明道; “女尸已经被泡的肿胀面目全非,男尸非但如此连面部都栩栩如生” 湛修喆道; “既是如此应当好查找,既然是完整男子,” 话音而止,湛修喆看了一眼湛玉见他神色如常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接着道; “查查宫中禁军侍卫名录。” 陆明点着头轻叹道; “表哥,御林军统领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我得熬到何时呀!” 湛修喆道; “带上风影帮你。” 陆明崔头丧气的离开。 此时的泰安宫内风雨刚歇,太皇天后被如安抱在怀里,二人皆是胸口起伏气喘吁吁,太皇天后摸着如安的胸膛道; “那罗刹将军把那个小内侍怎么了” 如安将嘴唇贴近太皇天后的耳边道; “刚刚不是身体力行的告诉卿卿了吗” 太皇天后闻言也架不住的老脸一红,起身去寻衣服才发现已经破烂不堪,如安贴心的将长衫给太皇天后披上道; “卿卿还想听吗” 太皇天后嗔了如安一眼道; “在哪里寻得这样一本淫辞秽语的书” 如安将光着脚的太皇天后抱回榻上道; “这可是冯廷大人的手笔呢!” 太皇天后闻言叫来了莫离道; “银魔将军是怎么一回事” 莫离头压的底底的尽量不去看二人道; “是冯大人打压威武将军的小计策。” 太皇天后道; “叫来喜过来。” 莫姑姑应声后退了下去,如安取出了新的衣裳服侍太皇天后更衣,手法娴熟的从新帮太皇天后梳好发髻后,就从暗门离开了。 来喜跪在地上,将在北地的所见所闻和所受的苦楚眉飞色舞的讲了一遍,太皇天后道; “威武将军果真从北地带回来个人” 来喜点头道; “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少年,这一路上他们二人很少下车,奴才也是偶然间见过一面。” 来喜退出去后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可是在怀疑什么” 太皇天后道; “哀家总觉得乌离隐瞒了什么” 莫姑姑道; “奴婢这就去查。” 太皇天后道; “让他们见一面!” 第十八章 秘密 莫姑姑推开了门,看着正在忙碌的鬼医与乌离二人道; “鬼医先生太皇天后有请” 鬼医理了理身上的药粉背起药箱,跟着莫姑姑离开, 不久后,一个声音响起, “师兄” 翼王妃立在门口喊着乌离。 “哐当” 捣药杵掉落到地上,乌离不敢置信的看着翼王妃,声音都有些抖的道; “你怎么会在这” 翼王妃迈过门槛走进来道; “我来接你回去。” 乌离满脸的担忧道; “你快回去,我不会跟你走的。” 翼王妃急道; “为什么难道你想一直在这皇宫里永不见天日吗” 翼王妃看了看四下上前一步小声道; “师兄是因为十五的身世吗” 乌离一脸惊恐的道; “不要在说了,” 翼王妃道; “十五到底谁为何让师兄如此顾忌” 乌离道; “姝儿你听我的,趁着她还顾念与你的母女之情,赶快离开盛京,你就当这世上没有乌离了!” 一个女声音传来, “这恐怕是不行。” 二人看向门口,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的沉稳淡定不似她这个年纪能有的,虽穿着普通的宫女服饰,可周身的气场令人不敢忽视,翼王妃看向那少女道; “我不是说过会找机会让你来见师兄,这里是皇宫你怎可如此随便” 乌离看着眼前少女虽然素未谋面,可他心知肚明她和他一样,都是南离国的巫族,闭上了眼道; “终是找上来了!” 少女道; “是你自愿跟我回去,还是让我动手” 乌离看向翼王妃道; “姝儿你出去一下。” 翼王妃满脸不解的看向乌离,少女道; “翼王妃就不关心翼王的,安危了吗” 此话一出,翼王妃用愤激的目光看向少女,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 少女道; “周边已经被清理干净,圣使有话请讲。” 乌离双膝跪地道; “尊使可知太皇天后是谁” 少女目光锐利的看向乌离。 与此同时陆明和风影在男尸身上没发现任何线索,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青黛找了过来,赤裸的男尸她毫无忌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开口道; “死因,纵欲过度,像是被人采阳补阴了。” 陆明、风影暗自腹诽(采阳补阴这么恐怖吗)二人都不动声色心虚的护住了自己的小兄弟,陆明看向青黛道; “你怎么来啦,是表哥让你过来的” 青黛板着脸道; “是皇上。” 陆明吓的倒吸一口凉气,知情不报若是追究下来可是欺君之罪,正疑虑着天元帝是怎么知道的呢! 青黛道; “湛修喆说的。” 话落青黛转身离开,陆明一脸懵的看向风影,风影耸肩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乌离将一切和盘托出仰头看向少女,见少女正一脸严肃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乌离道; “尊使,我自知自己是南离国的罪人不可饶恕,请让我最后在为南离国做些事情赎罪!” 少女看向乌离道; “记住了我是翼王妃身边的婢女乌蚜,改日在来找你。” 见少女走了出去乌离也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话,不管如何他都要依计行事,由感自己所剩时间不多,想着要不要铤而走险。 鬼医回来时感觉周围很是不对劲,闻到的气味像是被掺杂了什么进门见乌离依旧捣着药道; “太皇天后的脉象今日有些怪” 乌离手上的药杵子迟疑了一下道; “可是诊出了什么” 鬼医摇头; “不似平日,可又总之说不上来,要是我那小徒儿在说不定能被他发觉什么” 乌离笑了笑,鬼医以为是他不信,絮儿道; “不是我自夸,我那徒儿不仅聪慧,还刻苦努力,一学就会,一点就通,还有过目不忘之能,不仅如此还写的一笔好字,就是性情软弱了些!也不知道在那嗨在那小子身边怎么样会不会被那小子欺负” 说到此处鬼医不禁担心起来,乌离道; “老哥不用担心,年轻人要多些磨炼才是。” 鬼医叹息道; “你有所不知,我那小徒儿身世可怜的很,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相依为命的义父也去了,是个可怜人!” 鬼医是满脸的疼惜之色,乌离也想起了十五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希望世子能护得住她带他破茧成蝶许她一世安稳。 深不知二人口中的人,正被湛修喆手把手交着写书法,湛玉此时有些后悔,刚刚湛修喆问他在世子书房可有习字的时候,他为何要摇头,现在后悔也晚了,这样整个人被他笼罩在怀里习字简直是折磨,见湛玉分心,湛修喆薄唇凑到湛玉耳边轻声道; “专心。” 好听的声音和喷洒的热气让湛玉缩了缩脖子道; “将军,您若有事可去忙,我定会将五十篇字写完。” 湛修喆道; “习字不在数多,关键是出锋收笔” 说着大手用力的握了握那软绵的小手,湛玉任命的听他摆布,湛修喆勾起了嘴角,心道这样应当不算太过心急 莫姑姑走进来时诧异了一瞬,他没想到如安也在随即开口道; “太皇天后,奴婢有事禀报。” 太皇天后看向如安道; “去里面等我。” 如安起身离开,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翼王妃与乌离见面并无异常,那个威武将军带回来的少年确实是从翼王府出来的,冯宇轩说,翼王世子还找去西交大营要过几次人可都没争过湛修喆” 太皇天后一脸兴致道; “说的我都想见见这个绝世无双的小郎君了。” 莫姑姑道; “竟然能被两个男人如此争抢,奴婢也很好奇呢” 太皇天后道; “那就明日让他进宫,让你见见。” 莫姑姑回了声是后退了出去,心道明日那小郎君自求多福! 此时的湛玉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靠拢,他终于摆脱了湛修喆的束缚一脸警惕的看湛修喆又要给他下什么套,湛修喆被他这幅模样弄的忍俊不禁开口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提防我” 心思被拆穿湛玉嘴里说着没有,心虚的眼神飘忽不定,湛修喆噙着笑道; “你若是想跟一个人说谎,一定要坚定的看向那个人,切记眼神不能飘忽不定。” 再次被拆穿,湛玉羞愧难当,低着头如犯错了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扣着自己的手指,湛修喆忽然想到北地,想到初遇湛玉时,自己还腹诽过他是足智多谋的小狐狸,看来他就是实打实的一只小鹌鹑,越是相处湛修喆就越了解他这龟缩的鹌鹑样,完全是出于无可奈何的自我保护,心口抽疼了一下道; “湛玉,在我身边你可随心所欲,做你自己就好。” 湛玉抬头看向湛修喆两眼放光,那光辉神采差点另湛修喆把持不住,抱住小鹌鹑疼爱一番,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自己欲望,因为他不能吓着湛玉,要慢慢来。 翌日一早一切如常,湛修喆早早的去了左翼前锋营,湛玉还如往日一样待湛修喆离开后就去老公爷哪里,老公爷早就坐在了棋盘前,备好了茶点等着湛玉的到来,老管家见时候快到了也赶忙去净清园口迎迎湛玉,看见了湛玉的身影满眼含笑的开口道; “等你好些时候了,你一进门老公爷定会说,怎么来的这么早呀!” 湛玉笑着道; “口是心非这一点,将军跟老公爷特别像。” 老管家做了个嘘的手势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湛玉一进门湛青川道; “怎么来的这般早呀!” 湛玉和老管家对视一眼忍俊不禁,湛青川看二人如此奇怪道; “这糕点都快凉了,还不快过来。” 湛玉快走了几步,从袖口拿出了针包道; “老公爷咱们先螫针。” 湛青川蹙眉道; “急什么先下两盘棋。” 湛玉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今日之后,半月螫一次针就好。” 湛青川叹息一声退了外衣,湛玉手起针落,快、准、稳尽得鬼医真传,半个时辰后湛玉收了银针,细看每个银针的针尖部分都变成了黑色的。 湛青川早已跃跃欲试,衣服都未穿好就要跟湛玉下棋,开盘湛玉持白棋先落下了一子,正当二人在棋盘上激烈争斗时,老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开口道; “老公爷” 下棋时被打断是湛青川的大忌,老管家服侍他多年深知这一点,此时老管家破了规矩定是有要紧的事,湛青川一脸正色道; “何事” 老管家道; “宫里来人了” 湛青川一脸疑惑,他已经退出朝堂几十年,儿子辈的更是无人入朝,到了湛修喆这也是弃文从武,离中枢远远的,宫中来人难不成是与修喆有关,正思索着老管家道; “来人是来喜,正在院子等着呢说授太皇天后口谕接湛玉进宫。” 湛玉一脸吃惊,湛青川更为吃惊,二人没敢耽搁即刻前往院中,来喜看着出来的三人,早已等的不高兴,捏着兰花指一脸的不耐道; “杂家见过忠勇公,此番授太皇天后口谕来接?” 手指,指着湛玉说不出名字,最后道; “就是他,跟杂家走!俊俏小郎君。” 湛青川道; “公公且慢,敢问叫湛玉入宫所为何事呀” 第十九章 进宫 来喜看着忠勇公衣衫不整的样子,在一想到坊间传言,看湛玉也确实貌美并非徒有虚名,内心鄙夷着,这还真是老少皆宜,大小通吃呢!尖着嗓子道; “忠勇公,杂家就是个传旨的,怎敢揣测太皇天后心意,要不忠勇公您自个儿去问问” 老管家气的要发声,被湛青川拦了下来,湛玉,看来喜也很是生气向老公爷道; “老公爷,我去去就回,您请放心。” 湛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喜翻了个白脸道; “真是什么苦差事都让杂家来做。” 湛青川给了老管家一个眼色,老管家立马跑进房间抱着个盒子出来递给了来喜,来喜捧着盒子颠了颠,见分量很足交给身旁的小内侍,立马笑脸相迎语气也变的客气起来道; “前些日子的坊间传言,到了太皇天后的耳朵里啦!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这不,就叫我来传口谕了。” 湛玉看着来喜这幅嘴脸,更加厌烦心道怪不得将军他们厌恶太监呢别说他们就连他自己也也觉得厌烦。 老公爷道; “公公容我跟湛玉说两句,交代些规矩别冲撞了太皇天后。” 来喜笑着道; “那忠勇公您快着点,杂家还等着回宫回旨呢!” 老管家有颜色的将来喜请了进去,老公爷将湛玉拽到了一边,将能嘱咐的都嘱咐了一遍,看着老公爷紧张的神态,湛玉故作轻松道; “老公爷,等我回来跟您把棋下完。” 来喜走了出来开口道; “忠勇公,杂家可不能在耽搁了!” 湛青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来喜和湛玉送到了大门口,看着马车走远老管家扶着湛青川回了净清园,湛青川看着那盘未下完的棋呢喃着 “这局白子很凶险呀!” 湛修喆回来直奔净清园,一进门就看见湛青川在那来回踱步,开口道; “祖父” 湛青川闻声看向湛修喆道; “修喆你回来的正好,快去宫里探听一下湛玉的消息” 湛修喆急道; “祖父,湛玉为何会进宫谁召见的何时走得” 湛青川道; “在来喜口中打探出,起因是坊间谣传,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了。” 湛修喆道; “祖父您别急,我这就去找陆明。” 湛青川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湛修喆将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宫门外湛修喆焦急的等着,看着跑过来的陆明一把将人拉到了角落道; “湛玉被来喜带进了宫。” 陆明道; “等等我去看看记录簿” 没一会陆明走了回来道; “来喜半个时辰前入的宫,可录薄上并没有湛玉的记录,守门的人说泰安宫的马车他们从不敢检查。” 湛修喆一拳打在了城墙上怒道; “那个女人想要干什么” 陆明一脸惊恐看向四周小声道; “湛修喆不要命了,你再急也不能失了理智,你等我去打探一番。” 湛修喆道; “我要进宫。” 陆明道; “不行” 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湛修喆后,陆明飞快的跑向宫门,他后怕极了生怕湛修喆反应过来后,拉着他一顿爆粟。 与此同时湛玉立在泰安宫正殿前,莫姑姑将低头的湛玉量了一番后,脆生道; “抬起头来。” 湛玉听话的扬起了头,莫姑姑眼前一亮心道确实惊为天人,刚想带湛玉进去,宫殿内又传来低喘声,莫姑姑不好打扰太皇天后只得现将湛玉带到其他地方。 此时的陆明正徘徊在泰安宫附近,心道之前竟是他疏忽了,没想到泰安宫布置了这么多暗眼,看着平时偏僻冷清的泰安宫,实则是严防紧守,连个苍蝇都难飞进去。打探不道消息陆明也焦急起来。 天色渐暗宫女过来掌起了灯,没一会另一个宫女端着茶盘将饭菜摆到了餐桌上,湛玉看着饭菜没有一点胃口,他此时心急如焚也不敢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知道今夜是回不去了,此刻他想,要是能选,他情愿回到湛修喆跟前,就算让他念陆明的藏书他也愿意。 湛修喆在宫门外比湛玉还要心急如焚,听完陆明的话他更加担心起湛玉的安危来,陆明一脸愁容道; “表哥,要不你先回去一有消息我即刻通知你。” 湛修喆道; “我就在这等着他。” 陆明左右为难眼看宫门就要落锁他得回宫值夜,湛修喆要是一直在宫门外,被别有用心之人看见,不知道要怎么利用呢想到此处陆明道; “表哥,我知道你关心湛玉,担心他的安危,可是你不能乱了阵脚失了理智呀!你站在着宫墙外不禁帮不上湛玉还格外引人注意” 湛修喆看向陆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深知自己在这宫墙外毫无用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离他近一些。 此时乘风骑马而来,翻身下马附耳在湛修喆耳边说着什么湛修喆眼睛一亮跟着乘风匆匆离开,陆明见二人离去也若无其事的回了宫门前,一会功夫大长公主的凤鸾车架缓缓而来,停在宫门前,一番检查后车架继续缓缓前行,陆明看着马车离去,满是担心紧张。 莫姑姑看着深夜进宫的大长公主犯了难,见大长公主直接就往正殿走,想着如安还在,要是被大长公主撞见如何是好赶忙道; “大长公主太皇天后这几日头风犯了疼的厉害,好不容易才睡下要不您改日在” 莫姑姑面露难色,大长公主开口道; “母后这么早就睡下了吗也罢!那我就歇在侧殿,明一早在给母后请安。” 莫姑姑赶忙拦下道; “大长公主,前些时日子鬼医进宫给太皇天后医治,头风缓解了不少。” 大长公主道; “那本宫去见见鬼医,也好问问母后病情。” 莫姑姑暗自松了一口气道; “大长公主请随我来。” 莫姑姑边走边想给大长公主安置在那个院子,西苑住着翼王妃想了想摇了摇头,南苑是鬼医和乌离也觉得不妥,那就只剩下北苑了!可她刚刚把湛玉送去了北苑想了想倒也无妨毕竟二人并不认识,湛玉看着也是个懂规矩的,拿定注意莫姑姑带着大长公主去北苑,并吩咐下去将鬼医带来。 大长公主一边喝着茶一边道; “姑姑为何不早些差人告诉本宫母后的头风如此严重” 莫姑姑讪讪道; “太皇天后,怕您和皇上担心不让张扬。” 莫姑姑不自觉的看向大长公主身边的两个婢女,只觉得眼生道; “金珠、银珠没陪同您一起过来吗” 大长公主道; “她二人到了成婚的年纪,我也不好拘着不放,这两个是新进公主府的” 大长公主呡了一口茶心道,遭了忘记给他们俩起名字了,叫什么好呢忽然瞟见盆花放下茶盏道; “花花、草草快来见过莫姑姑。” 湛修喆嘴角一抽,花花、草草大长公主竟然取这样的名字乘风看向湛修喆一眼,意思是你先选,湛修喆心里一番挣扎上前一步施了揖礼柔声细语道; “奴婢花花见过莫姑姑。” 乘风也向前一步道; “奴婢草草见过莫姑姑。” 莫姑姑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点了点头,此时宫女也带着鬼医走了进来,施了揖礼退了出去,大长公主道; “鬼医先生,太皇天后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鬼医开口将太皇天后的身体情况娓娓道来,湛玉感觉他刚刚好像是看见师傅了,因着太暗他也没看太清,大着胆子走出了房间往光亮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快回去。” 湛玉被门口的两个宫女呵斥着,连忙道; “对不住二位宫女姐姐,我只是看见了我师傅,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屋内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莫姑姑刚要出去将湛玉带走,湛修喆一个眼神,大长公主道; “花花,去看看外面是何人” 鬼佬想着,刚刚外面的声音怎么和自己的徒儿这么像呢!在一想这里乃是皇宫湛玉怎么会在这 莫姑姑虽然不悦,却面上不显想着一会出去要告诫湛玉一番才是,湛修喆强忍着激动将人带了进来,鬼医一脸吃惊的道; “小玉真的是你” 湛玉见是鬼医开心的道; “师傅,我没看错果真是您!” 莫姑姑的眼神穿梭在二人之间,心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吗鬼医反应过来拉着湛玉道; “快给大长公主行礼。” 湛玉听话的施了揖礼道; “草民,湛玉拜见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长公主略微吃惊的看向湛修喆,湛修喆也没想到小东西的礼节如此周全没有错处,莫姑姑也没跳出什么毛病,对湛玉明日见太皇天后也安下心来。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道; “起来!本宫该问的也问了鬼佬先生请回!对了花花带我送送鬼佬先生师徒二人。” 湛修喆道; “奴婢遵命。” 莫姑姑道; “我一同去,也好给花花姑娘带路。” 四人一同出去,莫姑姑在最前,鬼医和湛玉紧跟其后,湛修喆则跟在他们二人的后面,听着师徒两彼此关心的话语,不禁有些吃味。 到了南苑鬼医道; “可否让我徒儿,在这留宿一晚明一早我与他同去给太皇天后请安。” 莫姑姑迟疑了一下道; “也好,那鬼医先生早些休息!” 莫姑姑将湛修喆带回北苑后,就独自离开了,湛修喆盘算着夜深要去北苑看看他才能安心。 深夜湛修喆偷偷潜入了南苑的同时,乌离也潜入了北苑,寻到了湛玉之前待过的房间,往里面用空心管吹了什么后,悄悄的离开了。 乘风睡着睡着,感觉自己的身体热及了,极力的隐忍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中春药本想向将军求救,奈何湛修喆此时根本就不在房间,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起身跑去正房查看大长公主的安危,大长公主正在床上辗转反侧,被突如其来的乘风吓了一跳,乘风见她安然无恙就想赶紧离开,大长公主见此道; “站住,本宫的房间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第二十章 义父没死? 乘风感觉这春药太过猛烈,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这只猛兽,将大长公主的话置若罔闻,大长公主见此心道本宫如今这般没有威严了吗起身一个健步挡在了乘风的面前。 此时的乘风额角暴起了青筋,浑身燥热,身体里的猛兽叫嚣着要破笼而出,大长公主见乘风似乎很难受,手不自觉的伸向了乘风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乘风很是舒爽,当那只手要离开时,被他一把抓住将大长公主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大长公主还为反应过来已被封唇,乘风是老童子身,完全是春药,加之本能的驱使丝毫没有技术而言,大长公主虽嫁过两任丈夫,还有个耐不住寂寞养面首的名声,可因着她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少年郎守身如玉至今,乘风的横冲直撞,加之春药猛烈直至寅时才击鼓收兵,这一夜大长公主出尝云雨多次承受不住哭喊着让乘风扰了她,可越是这般乘风就越是兴奋,根本不想放了她,直至二人都累瘫软昏昏欲睡,乘风都没有从大长公主的身体里出去。 卯时三刻趁天还没亮,湛修喆悄悄的离开了湛玉的房间,回到西苑见乘风没在房间也没觉得可疑倒头小息起来。 “花花姑娘” 湛修喆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柔声道; “来啦” 一开门两个宫女端着梳洗的用品一脸为难道; “花花姑娘,大长公主不让我们进去,您看” 湛修喆接过盆道; “你们去忙,我来!” 两个小宫女向湛修喆投去感激的目光,此刻的湛修喆心道; “千万不能让其他人见到他这幅鬼样子。” 湛修喆在房门口轻扣三声道; “大长公主,奴婢来服侍您起床了” 大长公主喊道; “滚进来。” 听着声音有些哑,湛修喆气结心道; “还真把他当婢女了不成。” 压下心中的不快走进房间时,目瞪口呆后慌乱的将门关上,看到乘风赤膊着,低头跪在地上,后背是一条条抓痕,在看大长公主虽然衣着整齐,可那凌乱的床榻和颈部的红痕湛修喆立刻明白二人发生了什么湛修喆一脚踹向乘风道; “混账,你怎么敢对大长公主不敬” 乘风忍着疼带着悔恨低头不语,湛修喆跪地道; “大长公主,可否免他死罪” 大长公主哑着嗓子道; “依威武将军看,应当如何” 湛修喆道; “自然是罪不可赦,可臣担保其中定有误会乘风不会是如此行事之人” 大长公主也想起昨夜乘风的可疑道; “乘风,本宫听你解释。” 乘风愧疚的看向大长公主道; “臣无话可说,任由大长公主处置。” 大长公主气的一番白眼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本宫做面首!花花,你可以出去了,草草你留下了侍候本宫更衣。” 湛修喆出来后,肯定乘风隐瞒了什么当下也不是追问的时机,想到二人心道; “还真是纠缠不清。” 湛玉呆愣的看向乌离似是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声; “义父” 药杵子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鬼医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游离,乌离回过神矢口否认道; “人有相似,小郎君认错人了。” 湛玉上前预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被鬼医一把拉住道; “乌离老弟,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小徒儿湛玉。湛玉还不叫人” 湛玉虽不知道师傅用意,却是听话的喊了声; “湛玉,见过乌离叔。” 乌离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莫姑姑听了一会没见什么异常走了出来道; “请随我到正殿!” 泰安宫正殿内,太皇天后打量着湛玉,见这小少年确实生的极好,也难怪能让湛修喆与萧北安争抢,太皇天后道; “湛玉,可愿留在泰安宫。” 虽是询问,可语气里皆是肯定,要是没看见乌离湛玉一定会回绝,可现在他只有留下来,才能有机会向乌离问清楚此时的鬼医与乌离都是忐忑不安,他们二人都不希望湛玉留下,鬼佬刚要开口湛玉道; “草民谢太皇天后恩典。” 太皇天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尖细声音响起; “永宁大长公主觐见。” 太皇天后示意莫姑姑,莫姑姑将他们三人从后门带了出去。 大长公主缓缓走来,侍女装扮的湛修喆与乘风紧跟其后,大长公主道; “儿臣拜见太皇天后,太皇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皇天后看向大长公主道; “起来!听闻永宁昨晚就进宫里了” 大长公主道; “儿臣听闻母后身体不适,特来探望。给母后带来了妙龄霜,我已亲自试用过,母后看我气色如何” 太皇天后见萧柔荣光焕发,气色确实很好,笑道; “这些个孩子里,属永宁最为孝顺,” 大长公主嘴角微微翘起笑了笑,太皇天后道; “哀家也乏了,你也早些出宫回去!” 大长公主应了声 “是” 带着湛修喆与乘风二人离开。 凤鸾车架出宫后走到了一偏僻树林,湛修喆最后看向乘风无可奈何的下了马车。 此时的他身着女使衣服,见四周无人,他也无需在装,伸直了自己的大长腿,罗裙立刻短了半截,一个飞身上了树,片刻功夫从树上一跃而下,变回了本来的模样,想着湛玉与鬼佬在一起暂时应当没有危险,打了一声口哨后,无痕向他奔来湛修喆利落的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与此同时回到南苑的湛玉,伺机寻找机会靠近乌离,鬼医在桌子上用茶水写下了不能相认四个字提醒湛玉后,赶忙擦去,湛玉目光幽深的看向乌离,在见到义父,他是欢喜的,可也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乌离没想到,昨夜自己要下药的人竟然是十五得知十五昨夜就来了南苑心道那是谁中了他的尽欢十五的到来让钟离不得不从新谋划,同时也担心起十五身世的秘密给他带来的危险。 湛修喆一进忠勇公府就直奔净清园,老公爷见他回来急忙上前道; “怎么样有消息吗” 湛修喆道; “湛玉现在与鬼老在一起,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出宫” 湛青川摸着胡须似是思索着什么湛修喆道; “祖父您也累了孙儿扶您进去休息。” 湛修喆走后,湛青川看着与湛玉的那盘未下完的棋惆然若失。 是夜,莫姑姑将香炉从新添置好道; “太皇天后,南苑那边奴婢一直派人盯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太皇天后道; “那就让翼王妃也见见这位故人如安呢!” 莫姑姑道; “想是误解了什么独自怄气呢!”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起来道; “叫他过来。” 莫姑姑应声退了下去。 几日后,莫姑姑故意带着湛玉在西苑附近然后找借口离开,翼王妃果真上当,当即将湛玉拉到了无人之处道; “你怎么回来盛京还在泰安宫出现” 湛玉道; “我师父在泰安宫为太皇天后诊治。” 翼王妃道; “那你可见到你义父了” 湛玉道; “翼王妃,您不是说我义父意外身亡了吗我要如何见得” 翼王妃一脸愧疚道; “其实你义父他,也在泰安宫,我们也不是有意要欺瞒与你。” 翼王妃见湛玉一脸的淡定道; “你知道了你义父还活着。” 湛玉低声道; “我不知道义父名字,在泰安宫只见到了一个叫乌离的男人像极了义父,他说不识得我。” 湛玉的落寞神色尽收翼王妃和远处莫姑姑的眼底。 泰安宫正殿莫姑姑将湛玉与翼王妃的对话内容说完后道; “太皇天后,乌离果然如您所料有事欺瞒” 太皇天后道; “查查他这个不敢认的义子湛玉!” 莫姑姑道; “还有陆都统在浙清池打捞上来一具男尸奴婢看了,是三年前侍候您的如安” 说着心虚的看向太皇天后,太皇天后闻言道; “莫离,这点小事你竟也是办不好了吗” 莫姑姑赶忙跪下道; “请太皇天后恕罪,女婢定不会让他们查出什么来。” 太皇太后冷声道; “还不出去。” 莫姑姑急忙退了下去,如安从暗门走了出来,太皇天后道; “来多久了” 如安,微不可查的愣了一瞬,随即将太皇太后抱进了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味道; “卿卿好香,总是能叫我把持不住。” 话落打横抱起太皇天后直奔内室,摇曳的烛火照着二人相叠的身影若隐若现,此时的如安压着声音道; “卿卿是对我不满意吗所以才留下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太皇天后娇喘连连咯咯的轻笑道; “你终于承认是吃味了。” 如安压下心中厌恶和想掐死这个老妖妇的冲动,使出浑身解数的去讨好她。 承乾殿内,天元帝看向湛修喆道; “要不是陆明瞒而不报,朕又何必假借你的名义让他大张旗鼓的查那具可疑男尸” 湛修喆不解道; “苏充仪落水是皇上设计的” 天元帝道; “是她自己设计的,朕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湛修喆暗叹希望苏阮玉对自己选择的路不要后悔才是。 第二十一章 乌离最后的算计 因着宫中打捞起来的这具男尸,死因是纵欲过度而亡,天元帝非常震怒,后宫的嫔妃人心惶惶,生怕被天元帝怀疑私相授受,一直深居简出的慈安太后在得知那尸体相貌时,在也坐不住,更是连夜回了冯府,书房内冯廷看着自己的太后亲妹妹道; “你怎的就这么糊涂竟敢竟敢去招惹太皇天后的男宠,我说霜儿的皇后之位怎么会旁落,竟是因为你” 慈安太后哭诉着道; “我也是你的亲妹妹,当年你和父亲为了巩固地位硬是把我送进了宫,生生的把我们分开,他是因为我才进宫的,他根本就不爱那个老妖妇!” 冯廷气的直跺脚道; “小声点,小声点送你进宫当皇后,这是多少女人都求不来的,若你不是冯家嫡女,只怕是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你这一生富贵荣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慈安太后越哭越伤心道 “无子无女一生都无丈夫的疼爱,如此的富贵荣华不要也罢。” 冯廷被吓出了一生冷汗道; “你说什么” 慈安太后自知失言,懊恼的躲避冯廷的灼灼目光,冯廷按住慈安太后的肩膀道; “妹妹,你我是一母所生,难道哥哥会害你不成。” 慈安太后看向冯廷道; “天元帝不是哀家所生。” 此时天边响起了一道惊雷,似是为了遮掩慈安太后的话,冯廷一个踉跄险些没坐到地上,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做出这等欺君之罪的事,想想都觉得后脖颈一凉,要是当年此事被发现,那可是要珠帘九族的大罪。 慈安太后见冯廷行如木雕开口道; “哥哥,事情已过去了这么些年,以你今时的地位还惧怕什么” 冯廷来回踱步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半敞后停住脚步道; “那孩子是” 慈安太后道; “是争儿抱回来的,她都死了更是死无对证,哥哥,太皇天后虽然是你我的姑母,可她只是利用冯家好巩固她的权势地位,即便没有男宠之事,她也不会立霜儿为后,她在提防着冯家!” 冯廷知道慈安太后的话不无道理,这么些年太皇天后暗中扶起了陈家、曹家、还有令他也看不懂的陆家,冯廷叹了口气道; “你想借着男宠之事搬到太皇天后,还需从长记忆,切不可冲动行事!” 太后道; “哥哥怎么这般糊涂了,他萧家的江山不也是争抢过来的吗更何况现在是谁家的都不知道,为何就不能是冯家的,妹妹把话撂下了,哥哥想好了之后妹妹定首当其冲。” 慈安太后离开后,冯廷看向窗外的闪电雷鸣,却迟迟未见有雨水落下,耳畔再次回想起慈安太后最后的那句话自言道; “是呀!为何就不能是冯家的。” 欲望就像一颗种子埋在了他的心里,迅速抽芽,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甚至令他有些激动。 于此同时泰安宫内莫姑姑,将查到有关湛玉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太皇天后,太皇天后眯起眼睛道; “当年那个孩子能不能没死” 莫姑姑道; “那孩子是在咱们眼前没了生机,怕其中有诈奴婢特意迟了三日才处理的尸体,绝无生还可能。” 太皇天后被雷声扰的不厌其烦,来回踱步道; “叫乌离过来见我。” 雷声轰隆隆的响着,湛玉见乌离被莫姑姑带走内心焦急万分,似是想到什么趁着夜色悄悄的跑去了西苑。 太皇天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乌离道; “湛玉就是当年那孩子” 乌离内心一致,心道还是被知道了吗看向太皇天一脸茫然,此时翼王妃不顾阻拦带着湛玉和乌蚜闯了进来,太皇天后冷眼看向莫姑姑,吓的莫姑姑一个激灵,乌离看见湛玉决定放手一搏,手持匕首瞬间刺向太皇天后,与此同时数名黑衣暗卫顷刻而下,七八柄剑刺向乌离,湛玉、翼王妃高声喊道; “义父”“师兄” 乌离还未到太皇天后近前,就以满身鲜血的倒下,湛玉与翼王妃跑了过去二人合力将乌离抱起,湛玉哆嗦着道; “义父义父” 伸手去阻止那涌出的鲜血,乌离目光慈爱的看向湛玉手伸向了他,湛玉将脑袋伸过去,乌离无力道; “不要记恨义父杀了你妹妹。” 湛玉不敢置信的看向乌离道; “义父你在说什么什么妹妹呀你为什要告诉我这些你是骗我的对吗” 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下,在也止不住,翼王妃也哭成了泪人道; “师兄,你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什吗” 乌离把着湛玉的脑袋凑近了自己的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声道; “不要相信义父的话。” 话落,手从湛玉的脑袋缓缓落下,目光似是看向某处断了气息,湛玉嘶声力竭的喊声似是贯穿了泰安宫正殿,翼王妃也是难以接受的拼命摇着乌离喊着; “师兄师兄” 莫姑姑见太皇天后面色难看,赶忙吩咐人将乌离清理了,奈何被翼王妃和湛玉抱着说什么都不放,翼王妃朝着太皇天后怒吼着; “你为什要杀了他” 太皇天后气的一个健步上前,狠狠甩给了翼王妃一个巴掌,怒道; “你没看见他要杀我吗” 翼王妃被这巴掌打的嘴角流血,桀桀的笑了起来道; “你若不把他叫来盛京你若不逼他他何苦这般,你知不知道没了父亲后,要是没有他我早死在巫族了,要不是他背叛巫族带我来出来寻你,你都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翼王妃在大殿内癫狂的笑着,似是疯魔了一般拾起地上的剑塞进太皇天后手中道; “你把我和他义子都杀了!这样你就再也没有怀疑了。” 说着站在太皇天后的跟前,闭上了眼睛,太皇天后看着翼王妃扬起的下巴,心如刀绞这是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唯一的血脉了,手里的剑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转过身缓缓的走向她的盘龙榻开口道; “带着他们离开!趁我改变主意前。” 翼王妃看向太皇天后的背影,走到乌离的尸体前看着湛玉道; “咱们带他离开这。” 二人加之乌蚜三人合力将乌离的尸体扶了出去。 宫女与小内侍愉悦而进,像是习以为常,手脚麻利的收拾着殿内的血迹狼藉,一会工夫大殿回复以往,莫姑姑将香炉盖好后,看向盘龙榻上,单手扶额的太皇天后轻声道; “乌离死前好似说了些什么” 太皇天后道; “说了什么” 莫姑姑道; “声音太小,奴婢也没听清,湛玉倒是说妹妹呀!死呀!什么的,乌离今日这般” 太皇天后挥了挥手道; “盯着湛玉就好哀家还得指望着鬼医。” 莫姑姑道了声“是”后退了出去。 一夜惊雷未雨,湛玉整整昏睡了三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鬼医一脸欣喜的看着湛玉,湛玉开口嗓子哑的厉害; “师父,义父真的没了” 鬼医眼睛酸涩起来,沉痛的点了点头,虽然与乌离相处的时日不算多,可二人志趣相投,很是谈得来,唯一不解就是乌离为何要如此对待湛玉 第二十二章 查找身世之谜? 翼王妃捧着乌离的骨灰罂离开了泰安宫,湛玉和鬼医目送马车远去,鬼医道; “为何不跟着翼王妃出宫呢” 湛玉看向鬼医道; “师父我想查查我的身世” 鬼医一脸关心道; “你要查什么师父跟你一起切不可独自行事。” 湛玉点了点头,心中想着太皇天后不会让他出宫的,可这个缘由他没有跟鬼医说,不想他为他太过担心。 有了天元帝的授意,陆明大张旗鼓的查案,更是听从了湛修喆的意见,将男尸的画像以悬赏的方式公布,贴满大街小巷,此消息一出又引起了轩然大波,刘家更是连夜找上了冯廷,二人见面也不啰嗦刘大人直言道; “冯大人,下官去悄悄的看了一眼,正是我的三儿子刘睿,可把下官都吓坏了,人瘦的简直不成样子都没法看,像是被邪祟吸走了精气一般,关键此事牵连至宫中老夫要如何是好呀!” 冯廷一听到风声就准备好了迎接刘炳坤这个翰林大学士,佯装一脸难色负手来回走着,琢磨着此事,看向刘大人道;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刘大人看你敢不敢搏上一搏。” 刘炳坤思索着冯廷的话,他也确实别无他法,早早晚晚都会有人因着悬赏将刘睿认出了,到那时他们刘家也是别无可逃,想到此处刘炳坤道; “冯大人,下官愿为您为马师长,还请您护着我们刘家这一家老小。” 冯廷点了点头似是承诺。 翌日一早,刘炳坤老泪纵横的在朝堂上哭诉自己丢了儿子后,这些年的心酸,更是大胆的说自己儿子是被人吸干了精元而亡,何等悲惨,求天启帝为他儿子主持公道,将阴魔绳之以法以示正听。 下了朝堂刘炳坤也是紧紧跟随着天启帝唉声痛哭,更是跪在承乾殿不起,这样的结果正是天元帝要的,看向在那里愣神的湛修喆道; “在想什么” 湛修喆脱口而出道; “湛玉。” 话一出口意识到什么,看向天元帝,见他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道; “刘大人可要停住了才是。” 天元帝附和道; “是呀!” 莫姑姑一路小跑着赶回泰安宫,焦急的进了正殿,见太皇天后和如娘调情也没如往日一般避忌,太皇天后见她如此打发了如安道; “莫离何事叫你如此慌张” 莫姑姑道; “今早翰林院士刘大人,晕倒在承乾殿前,惹得一帮学士学子联名上奏,彻查刘睿之死,皇上顶不住重压已经下令由陆明和冯宇轩彻查此事,万一这事要是真查到您头上来” 太皇天后冷笑道; “那又如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可咱们总要安插一个自己人才好知道些最新消息。” 太皇天后看向莫姑姑道; “那就让湛玉去!” 莫离不解,刚想疑问,太皇天后抬了抬手她只好退出大殿。 湛玉被莫姑姑带到了承乾殿很是疑惑,他不明白太皇天后是何意当天元帝听闻他叫湛玉时,目光微不可查的亮了一瞬,打量了片刻后就同意将他留了下来,一连三日天元帝都睡在了承乾殿,没有去后宫引来了不少人的猜测,湛修喆应天元帝邀约,一进门就看见了,身穿内侍衣服的湛玉正立在天元帝身侧,呼吸一直想到三天未去后的事,气的大步上前抓住天元帝的衣领低吼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 天元帝寝着笑道; “还能做什么跟你一样。” 湛修喆脑袋嗡嗡作响,一拳抡在天元帝的脸色,痛心道; “你个混蛋竟然敢” 湛玉吓傻了,他没想到湛修喆竟然连皇上都敢打赶忙喊道; “将军” 久违的声音,令湛修喆停下了手,神情复杂的回头看向一脸茫然惊恐的湛玉,后悔自己就不该将他留在宫中,湛玉跑上前来,哐当一声跪在地上,赶忙掰开湛修喆的手,一边磕着头,一边道; “皇上息怒,将军身中剧毒,刚刚是毒发所致,才失心疯的。” 天元帝被打了皮青脸肿推开湛修喆道; “刚刚要不是你出其不意,老子会着了你的道。” 湛修喆看着为他求情的湛玉,心疼带着委屈的将湛玉拦在了怀里道; “不用求他,要杀要剐随便。” 天元帝看着湛修喆那生气的小模样,气乐了,疼的他嘶了一声道; “你还委屈上了,朕怎么了只不过与他下了几盘棋就挨了你两拳看来你真如湛玉说的,”是失心疯了。” 湛修喆是个很会抓重点的男人,听到下棋几个字时他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此时的心情从阴转晴,遮不住的笑道; “原来只是下棋。” 天元帝反应过来,一脸嫌弃的看着湛修喆将湛玉护在怀里,像是明白了什么,手指着湛修喆道; “朕,没你这般龌龊。” 说完离湛修喆远远的。 湛玉挣脱了湛修喆的怀抱,赶忙去翻找自己的药箱,将最好的伤药找了出来,跪地道; “皇上,这个伤药很好用,保管您涂上就不疼了,明日准好。” 湛修喆看着湛玉如此讨好天元帝不悦的拉下了脸,在心里暗骂湛玉是个没良心的,枉费他这半个多月日日夜夜的惦念他。 天元帝看向湛修喆嘴角抽了抽,接过湛玉的伤药唤了黄公公进来给他擦药,他怕使唤湛玉自己反而伤的更重。 黄公公给天元帝仔仔细细的擦着药,湛修喆给湛玉的额头涂了药后,就想看一看他的膝盖,跪地瞬间的那一声他听的真真的,湛玉面露尬色阻止湛修喆,天元帝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道; “去内室好好检查一番。” 湛修喆闻言借题发挥道; “臣遵旨。” 话落打横抱起湛玉进了内室,天元帝呆如木鸡,暗叹湛修喆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的,难不成坊间谣传非嘘看来真是北地待久了竟是学了些坏习惯回来,想到此处不经抖了一个激灵,黄公公急色道; “皇上赎罪。” 天元帝不以为意道; “与你无关。” 此时内室的二人,一个想要查看腿上的伤,一个拼命的拽着裤子,赞许着道; “我就看看你膝盖有没有伤着” 湛玉拼命摇着头,湛修喆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 “你别动我把你裤腿挽起,看看膝盖!” 湛玉听话的没有动,湛修喆挽起裤腿,果真膝盖处有两块淤红,明日肯定会变的青紫,明明心疼,确实责怪道; “幸亏看看,不然明日有你疼的。” 湛玉看着专门给他擦着药的湛修喆,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道; “将军我义父真没了,他还说杀了我妹妹让我不要记恨他” 湛修喆停住动作抬头看向湛玉道; “跟我详细的说说。” 湛玉点了点后,开始说起,湛修喆听完看向湛玉道; “你是想查询自己的身世吗” 湛玉眼中含泪的点了点头,湛修喆将裤腿放了下来道; “我帮你一起查。” 湛玉委屈的抱着湛修喆的腰哭了起来,不敢放声只能闷闷的呜咽着,他这几日都在想若是他不去找翼王妃,义父是不是就不会死在那么多人的剑下了。他恨泰安宫那个女人,翼王妃说的没有错,义父就是她逼死的。 二人出来看见天元帝百无聊赖的敲着桌面,湛修喆道; “我要将湛玉带走。” 天元帝瞥了湛修喆一眼道;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既然太皇天后把他送来承乾殿,朕定会护他周全。” 湛修喆不想再与湛玉分离,再要开口被湛玉抢先到; “将军,我留在承乾殿!莫姑姑特意嘱咐我说,多关注浙清池捞上来的那具男尸” 天元帝两手一摊摇了摇头,湛修喆道; “那我今夜留下,陪皇上下棋。” 天元帝身体向后躲了躲,一脸吃惊的看着湛修喆 第二十三章 线索 翌日一早天元帝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做在龙椅上,整个人都是恹恹的,哈气连天,台下的大臣小声议论纷纷,太过投入都忘记了上折子 直到黄公公喊了声;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人才反应过来,有大臣想要上奏,照着老三样先理理袖子准备抬腿迈步拿乔时,奈何天元帝着急,先人一步的走出了大殿,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天元帝本想回承乾殿补个眠,可又怕湛修喆还没走,思来想去最后去了皇后的凤仪宫,陆冉冉看见天元帝愣了一瞬,赶忙起身相迎,天元帝直径走进内殿,倒头就睡,陆冉冉紧张不安的看向倒在床上的天元帝,悄悄的退到了外殿,黄公公见皇后一脸不安上前道; “皇后娘娘,不用担心,皇上昨夜儿与威武将军下了一整夜的棋,太过劳累才会如此。” 陆冉冉闻言,松了一口气,自从一个多月前,天元帝半夜前前来,强要了她的初夜离开后,就在也没有来过凤仪宫那天他走的气急败坏,陆冉冉这一个多月都在想自己的皇后之位,怕是坐到头了,只求别连累了家人才好。 天元帝醒来时,看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皇后,目光深沉悠远,想到那夜被后宫女人算计,跑来找陆冉冉解药时,她的满脸惊恐,她泄露出的不情愿,都令他懊恼,他开心她心里有海棠,可同时也烦恼因着海棠自己被拒之千里,自从陆冉冉进宫他每每都在自己与自己较着劲,怕陆冉冉忘了海棠,喜欢上现在的天元帝,又怕陆冉冉放不下海棠,他走不进去她的心,就这样他反复无常了三年,更是被陆冉冉认为他是君心难测对他总是小心翼翼的 天元帝搓了搓自己的脸,再那样的情况下有了夫妻之实,他要怎么面对她,烦躁的起身离开了凤仪宫。 陆冉冉被山姜、山药二人唤醒,看着空空如也的内殿,她松了一口气道; “皇上走了” 山姜点了点头,山药道; “脸色很难看走的。” 陆冉冉再次叹了口气,担心了起来。山姜没好眼色的嗔了山药一眼,山药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的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的表情。 天元帝转了一圈,若大的皇宫,竟然让他觉得无处可去,看向皎皎明月叹了口气,黄公公见此开口道; “皇上,要不去苏充仪哪里” 天元帝摇了摇头道; “回承乾殿!” 刚到承乾殿,还未喝上一口热茶,小内侍跑进来道; “启禀皇上,威武将军求见。” 一旁的湛玉心道,将军怎么又来了天元帝将入嘴的茶喷了出去道; “不见” “皇上,臣有要事禀奏。” 湛修喆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天元帝没好气的看向湛玉道; “让他进来!” 湛修喆身量欣长的立在大殿中央,俊逸的面容让人移不开眼,看似平常,细心些的就会发现那些精心打扮过的痕迹,天元帝嗤之以鼻道; “威武将军是有何要紧的事” 湛修喆道; “臣是秘奏。” 天元帝微米着眼心道你要是奏不出来,看老子不治你个欺君之罪,没一会二人又手谈了起来,湛玉在一旁侍候茶点。 翌日天元帝又顶着两个黑圆圈上朝,再被一众大臣念完经后,匆匆下了朝直奔凤仪宫,持续了几日后大臣们坐不住了,纷纷打探起来,得知是威武将军每夜都会进宫面圣,直至皇上,上朝才离开再一想到坊间谣传联系起来不禁引人遐想 陆明百无聊赖的看着哈欠连天的湛修喆道; “表哥,你每每深夜入宫究竟所为何事” 湛修正心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没良心的小鹌鹑湛玉!再次打了个哈欠道; “有事快说” 陆明吃了一颗葡萄道; “这几日,我跟冯宇轩一起查刘睿的案子,发现刘睿当年并非失踪,而是悄悄的进了宫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泰安宫” 陆明见湛修喆快要睡着了,摇了摇他道; “表哥,我是觉得证据来的太快也太容易了些总感觉其中有诈” 湛修喆强睁着眼睛道; “看来是有人跟太皇天后抖上法了,你精心着些,别被人利用了。” 陆明点了点头,见湛修喆再次打起了瞌睡,没在打扰他走了出去,看见月影时奇怪的道; “乘风呢我好像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 月影摇了摇头。陆明心道,这月影就是根木头问了也白问。 湛修喆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急匆匆在皇宫快要落锁前进来了,刚到承乾殿天元帝一脸严肃道; “快过来看看这些证据” 湛修喆走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折子道; “臣有一计。” 天元帝聚精会神的看向他 深夜湛玉立在泰安宫门前,莫姑姑走了过来道; “进来!” 湛玉跟着莫姑姑来到了泰安宫正殿,见太皇天后穿着清逸薄纱从内殿走了出来,看向湛玉道; “把这几日你,听到的看到的都说说!” 湛玉开口,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太皇天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你做的很好,哀家很是好奇你义父是因哀家而亡,难道你就不恨哀家吗” 湛玉心中一痛,他是恨的,可他无权无势又能如何别说报仇,只怕是连走近她的机会都没有,想到此处冷声道; “他说他杀了我的妹妹我要先知道此言是否是否属实,在谈恨不恨的。”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道; “你比你义父懂得审时度势,据哀家所知,再十年前,乌离确实对一个苏家的孩子动了手后,逃离了皇宫,后来那孩子被哀家所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你妹妹” 湛玉瞪大了双眼道; “那个孩子是谁” 莫姑姑呵斥; “大胆竟敢对太皇天后不敬。” 湛玉赶忙道; “还请太皇天后责罚,湛玉刚刚也是一时情急才会” 太皇天后不以为意道; “无妨,那个孩子就在宫中,是苏学士之女苏阮玉。” 出了泰安宫,湛玉的心狂跳不止,满脑子都是苏阮玉三个字他也怀疑太皇天后是故意诓骗他,可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要查一查 莫姑姑不解道; “太皇天后为何将湛玉的身世引到苏家上去” 太皇天后道; “哀家想要看看隔着家仇恩怨,他们该当如何” 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是想要湛玉与湛修喆翻脸” 太皇天后伸出食指在红唇中间 “嘘” 了一声后,漏出玩味的笑容道; “莫离,冯家的心大了!看来是留不得了!” 莫姑姑道; “奴婢,这就去办。” 太皇天后道; “不急,让棠儿练练手,毕竟他的皇位来得太过容易了。” 莫姑姑道; “要是牵连太皇天后隐私”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张狂肆意道; “他们能奈我何” 第二十四章 发现自己心意! 翌日,湛玉有意无意的跟黄公公打探起苏阮玉来,黄公公跟湛玉相处这些时日,见他是个老实本分的就开口说了起来道; “苏贵人是九岁入宫的,这算算入宫也快六年了,最近才得了皇上临幸提升到了充仪的位份。”湛玉道; “那她得皇上的宠爱吗” 苏公公掩嘴笑道; “新人自是宠爱的。” 湛玉试探道; “那么小小年纪就进了宫,是她的家人不在了吗” 黄公公叹息一声道; “嗐父母哥哥都死在暮苍山了,那日正好苏老夫人带着苏充仪进宫才免遭一难!” 不知为何在黄公公说道暮苍山时湛玉感觉自己的心口痛了一下,黄公公似是还在回忆着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时的苏充仪才这么点,也就三四岁的模样。” 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湛玉道; “听闻陆统领是因着搜寻,苏充仪落水一案才找到了具男尸,那推苏充仪的人可是找到了” 黄公公看向四周见无人小声道; “宫里的事,就如那被群鱼搅浑了的水,哪有什么清澈可言!有时候看似无辜可怜,也保不准是贼喊捉贼,我看着你是个心眼实的,寻个机会与威武将军早早出宫!” 湛玉浅笑着点了点头,心道出宫谈何容易呀! 湛玉本想把探听到的事情,和太皇天后昨夜所说讲给湛修喆听,可就是这般巧合让他先见到了苏阮玉,承乾殿内苏阮玉柔弱无骨的靠向天元帝娇柔道; “皇上,是厌烦软玉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我的韶华宫” 天元帝刚刚在陆冉冉那里生了点气,此时心情烦躁,不耐烦的推开苏阮玉冷声道; “回你的韶华宫去。” 苏阮玉眼含秋水惨白着小脸跑了出去,湛玉趁着天元帝不注意,偷偷的跟了出去一路尾随苏阮玉到了一处偏僻地方,苏阮玉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湛玉道; “你是新来承乾殿的小内侍” 湛玉压着有些激动心情道; “回苏充仪,是的。” 苏阮玉道; “你过来些!” 湛玉向前了几步,停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眉如远山黛,面如桃花仙的女子,心道她真会是我的妹妹吗苏阮玉被眼前小内侍的容颜惊呆了,暗叹可惜了这么好的姿容竟然是个内侍开口道; “是皇上让你来的吗” 湛玉摇了摇头,苏阮玉黯然道;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湛玉叹了口气看向苏阮玉道; “皇上今日因着朝堂上的事情,心情不好,充仪娘娘别放在心上。” 苏阮玉被眼前小内侍的话安慰道; “你叫什么名字” 湛玉道; “回充仪娘娘,奴才湛玉。” 苏阮玉,听到湛字时,湛修喆立刻从她的脑海里涌出来,看着湛玉道; “是湛蓝的湛吗” 湛玉道; “是。” 湛玉说完见苏阮玉黯然神伤起来,也不知还要如何安慰她就那么站在原地陪着她,直到苏阮玉回过神来,再次开口道; “湛玉公公,可否在皇上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说完将自己的珍珠手串脱了下来,塞到湛玉手里,湛玉看着手里洁白无瑕颗颗莹润饱满的珍珠串,想要还回去,被苏阮玉避开道; “有劳公公了。” 说完提着裙摆跑了出去,湛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失神,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女子会是自己的妹妹吗 回到承乾殿,天启帝喝的大醉黄公公满脸焦急也不敢上前,湛玉走过去小声问道; “黄公公,皇上怎么了” 黄公公做了嘘的手势,将湛玉带到了一旁道; “从凤仪宫出来就龙焱不悦,想着苏充仪过来能让皇上开怀,谁成想嗐” 湛玉道; “那任由皇上这样吗” 黄公公苦着老脸,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湛玉朝着天元帝走去,被黄公公拉住了手腕道; “小心着点。” 湛玉感激的点了点头,走到天元帝跟前还未等他开口,一个天玄地砖后湛玉坐到了天元帝的怀里吓的他呼吸一至,天元帝捏住湛玉的下巴道; “你觉得朕怎么样” 这句话正巧被赶过来的湛修喆听见,二人暧昧的姿势气的他额角蹦起了青筋,湛玉瞥见湛修喆的身影,喜出望外的喊了声; “将军” 湛修喆几步上前,一把将湛玉从天启帝怀里拉出来,粗鲁的动作疼的湛玉差点流出了眼泪,天启帝看着怒气冲冲的湛修喆和不知所措的湛玉笑道; “你们两个很般配。” 随即黯然了下来道; “你觉得朕怎么样” 湛修喆气的恨不得踹上他一脚,这是喝的有多醉竟然对着人就开始胡言乱语湛玉看向湛修喆道; “将军,怎么办” 湛修喆还在生他的气,根本就不想理他,将醉了的天启帝扶进内殿后,走了出来看向黄公公道; “有劳黄公公请皇后娘娘过来。” 黄公公一脸为难道; “湛将军,皇上正跟皇后呕着气,恐怕是?” 湛修喆道; “公公无需担心,有劳了。” 黄公公出了承乾殿就直奔凤仪宫,此时的承乾殿内只剩湛修喆与湛玉二人湛修喆看着湛玉那鹌鹑状就怒火冲心,将人拦在怀里,低头狠狠的啃咬上湛玉的粉唇,湛玉被咬疼了,蹙着眉头呜咽挣扎着,可湛修喆却是更加霸气的攻城夺地,直到湛玉没有一点力气挣扎,只得倚靠着他才能站稳。 慢慢的湛修喆的吻才变得温柔起来,轻柔吮吸着刚刚被他咬破的唇,似是想要把伤口抚平一般 湛玉的心砰砰直跳,脸也烧的厉害,像是醉了一样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被湛修喆用炙热的目光看着,更是恨不得把头插到地缝里去,奈何湛修喆不放过他,捏起他的下巴道; “若是再敢有下次,绝不会轻饶了你” 湛玉虽不知所为何事但还是识趣的点了点头,湛玉的认错态度让湛修喆很是满意,拇指扶上被自己亲肿了的红唇,咽了咽津液,他又想吻小鹌鹑了怎么办刚底下头,黄公公喊道; “皇后娘娘驾到。” 二人闻声拉开了距离,陆冉冉走进来没给二人叩拜的时间,急匆匆的去了内殿,黄公公走上前道; “湛玉你先去休息!今夜我来值夜。” 湛修喆摸了摸,湛玉低着头的小脑袋道; “去!” 湛玉如释重负的跑了出去,湛修喆看着他逃跑的样子,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黄公公哪里见过湛修喆这般,还以为是老眼昏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过去见湛修喆一如常态心道果真是自己年纪大了吗看来得快点寻个激灵点的人培养,好能代替自己侍候好天元帝才是。 湛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湛修喆或是他的俊脸萦绕在眼前或是他的声音回荡在耳畔他的气息似是停留在了鼻间直入心肺湛玉猛的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红的发烫的脸,似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会喜欢将军呢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摇了摇头阻止自己在想下去,从枕头底下拿出苏阮玉给他的珍珠手串呢喃着; “如果你真是我妹妹我定会好好的护住你” 与此同时湛修喆在承乾殿外同样是毫无困意的想着湛玉,想自己今日为何要如此冲动咬伤了他,想他今日这般湛玉会如何看他想他这会在做什么有没有像自己一样也在想他。 第二十五章 矛头指向 翌日天启帝醒来时,刚想翻身意识到怀里有人低头看去,见是陆冉冉睡在自己怀里愣了一瞬,拼命想着昨夜的事皇后为何会在他的承乾殿他何时召见的她 殿外黄公公一脸焦急的等着,已到了上朝的时辰,不见天启帝皇唤他,因着皇后在内殿,他也不能贸然进去,只能急的在殿外来回踱步。 与黄公公截然不同的是,湛修喆悠闲的站在门口负手而立,专心致志的,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徐徐走来,嘴角微微的扬起了弧度,湛玉顶着被湛修喆注视的压力,一步一步缓缓的迈上台阶,心如打鼓的想着一会自己要说些什么好想的太过入神,踩空了一步台阶,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怎么这般不小心” 湛玉看着阳光下湛修喆的俊脸,不禁羞红了脸,湛修喆放开了怀里的湛玉,十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湛玉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腹诽将军怎么又来撩拨他了,扭扭捏捏的跟着湛修喆进了内殿。 二人刚一进门,黄公公还在等着天元帝从内殿出来,只是此时更为焦急了,身体都开始往内殿张望起来,湛玉见此有些心疼黄公公,伸了伸脖子发出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身旁的湛修喆被惊的目瞪口呆,黄公公也是张大了嘴巴,内殿的天元帝见皇后动了赶忙闭上了眼睛,佯装被吵醒的样子。 皇后昨夜照顾醉酒的天元帝很晚才睡,这会也被公鸡声叫醒,伸了个懒腰,一仰头正碰上个柔软的东西二人四目相对天元帝没想到他正俯视陆冉冉时,她的唇就凑了上来,如此盛情’他自是不能辜负的,加深了轻浅的触碰,给了陆冉冉一个浓烈又缠绵的吻。 湛玉刚要第三次打鸣时,天元帝从内殿走了出来,整个人精神饱满丝毫看不出昨夜醉酒,黄公公赶忙上前服侍,一番洗漱后天元帝道; “皇后昨夜辛苦,等朕下了朝与皇后共同用膳。” 黄公公道; “奴才这就安排人去准备。” 天元帝点了点头,刚迈出门口道; “承乾殿何时有公鸡了” 黄公公支支吾吾的想含糊带过,天元帝道; “把头砍了,让它一遍两遍叫个不停!” 湛玉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天元帝哈哈大笑的离开承乾殿。 一众大臣早已等的不耐,见天元帝姗姗来迟,都微蹙眉头摇头晃脑略有不满,唯有冯廷老神在在的盘算着。 天元帝走上大殿还未入座,刘大学士哐当一声跪在地上,以是古稀之年的他,再次上演老泪纵横的戏码,天元帝嘴角抽了抽,看向冯宇轩、陆明二人道; “冯爱卿陆爱卿刘睿的案子你们查的如何了” 冯宇轩看向陆明心道难道是陆明没有递折子于是开口道; “启禀皇上,臣已经将查出的部分线索都与陆统领一起写了奏折。” 此时天元帝演技上线,漏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陆明,陆明在心里将冯宇轩和湛修喆骂了千万遍上前一步道; “启禀皇上,冯将军确实将奏折给了臣,可就在臣要上奏时,发现奏折不翼而飞了,臣正想禀报此事!” 冯宇轩看向陆明露出怀疑神色,什么叫奏折不翼而飞,难不成奏折自己长翅膀了天元帝沉声道; “那陆爱卿就将奏折内容说是一遍!” 陆明面露难色刚要开口此时冯廷恍然开口阻止道; “皇上臣有要事禀奏。” 天元帝道; “冯爱卿请讲。” 冯廷口若悬河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工部水渠上,就连刘学士都忘了自己为何跪在了地上 散朝后,天元帝急匆匆的赶回承乾殿,冯氏父子上了马车后,冯宇轩开口道; “父亲今天早朝您是为何” 冯廷捋了捋胡须道; “宣儿,你今日险些上了陆明当,为父若不开口,陆明以不知折子的内容为由,推诿到你身上,届时就是引火上身!” 冯宇轩恍然大悟气哼哼道; “陆明,竟然敢摆我一道。” 冯廷拍了拍冯宇轩肩膀道; “宣儿切记,任何时候都要沉得住气,这样才能绝处逢生。” 冯宇轩受教了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泰安宫内,莫姑姑正说着今日朝堂上的事,太皇天后听闻后勾起了嘴角道; “冯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让哀家与陆家对上,这点小伎俩连陆明都没有骗过,真是蠢的无药可救。” 莫姑姑再道; “太皇天后,翼王妃出了宫就消失不见了” 天皇天后惊异道; “怎么才来告诉我” 莫姑姑低着头,认错道; “起初以为翼王妃是焦急回北地,就派人跟着一路护送咱们的人,根本就没发现翼王妃,城门出入簿录也没有记载,奴婢在京中搜寻了几日,只见到过她的女使乌蚜,跟了几日也没见着翼王妃奴婢没有看顾好翼王妃,请太皇天后责罚。” 太皇天后虽然面上淡定,却是来回踱步起来,沉声道;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去把那个叫乌蚜的女使给我带过来。” 莫姑姑应声后退了出去。 宫门外陆云宣大喊道; “陆明,你给我站住。” 陆明不耐的回过身道; “陆大人您这样在宫门外大呼小叫的,也不怕有辱斯文” 陆云宣气的崔胡子瞪眼,看向纷纷下朝的同人,点头示意强拉着陆明就上了马车,车厢里父子二人一个怒目圆瞪,一个满脸厌烦,陆云宣见陆明如此心道儿,女都是债,最后叹了口气道; “你归京这两个月都在哪里为何不归家” 陆明不以为意道; “潇湘楼、露云台、还有清风馆” 陆云宣震怒道; “你都这般大了也该收收心了,整日的呆在青楼楚馆日后谁家的千金贵女能嫁给你” 陆明不耐烦道; “陆大人,您要没什么事我就的去忙了,御林军还一堆事呢” 今日早朝陆云宣虽然不知各种缘由,但是也为陆明捏了一把冷汗,再次看向陆明一脸正色道; “冯廷那老东西推举你做御林军统领,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你警醒着些,过些时日找个由头将这御林军的职位卸了,为父给你安排到礼部去,那里清闲些” 陆明一副我谢谢您了的表情道; “陆大人,我就这样了,您就别再为我费心了!” 话落就要下车,陆云宣急道; “你可见过你母亲了” 陆明点了点头,陆云宣故作不以为意道; “那她可说何时回府” 陆明道; “您让她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您那妾室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了!现在她在秦府,陪陪外祖父祖母看戏品茶,偶尔师傅过来二人还能切磋切磋,您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陆云宣将话的重点放到了殷奕身上道; “殷奕经常去秦府吗” 陆明道; “也就偶尔” 陆云宣广袖下的手暗暗的握紧了拳头,陆明趁着他发呆之际,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转瞬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陆云宣对着车夫喊道; “去秦府。” 秦府院内一女子身长玉立,手持一柄长剑,一袭红衣更是显得人风姿卓卓,一招横扫千军使得长剑嗡嗡作响,一旁的殷奕笑道; “怎么样是把好剑” 小秦氏点了点头道; “殷大哥,这青玄剑真的给我吗” 殷奕笑着点头道; “这可是我提前给你准备的生辰之礼” 小秦氏如获至宝一般将剑收鞘道; “那就多谢殷大哥了,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一个怒吼的声音喊道; “秦滢滢” 小秦氏循声望去,见陆云宣身着官服官帽立在门口,一脸的凶神恶煞,心想这是下了朝直接过来的,难道是陆明又闯祸了急忙上前道; “明儿,怎么了” 陆云宣看小秦氏一脸焦急,再看向殷奕道; “殷将军,我想与内子单独说几句话。” 内子二字咬音特别重,像是故意说给殷奕听,殷奕笑呵呵道; “那你们夫妻二人聊,我就不叨扰了。” 说完向门外走去,小秦氏道; “殷大哥,我就不送你了。” 殷奕连忙摆手道; “与我还客气什么” 说完大刀阔斧的走了出去,陆云宣有一种自己才是外人的感觉,这让他更为烦躁,小秦氏见他不语急道; “快说呀!是不是明儿出了什么事” 陆云宣没好气道; “你还要在秦府住到什么时候陆明归京也不回家,整日宿在青楼楚馆,你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知道管一管,身为陆府的主母,不尽职责你……你” 陆云宣指着小秦氏一顿数落,见她面色平静,没有如以往一般与他吵闹不休,一脸不解的看向小秦氏小秦氏听闻后也没啰嗦大步就往门口走,陆云宣以为小秦氏生气了喊道; “你干什么去” 小秦氏道; “回陆府。” 陆云宣赶忙的小跑跟了上去。 第二十六章 翼王夫妇失踪? 天元帝脚下生风,兴高采烈的赶回承乾殿,一进门见皇后正端坐在饭桌前似是在等回家的夫君,这个想法令他美滋滋,脚步轻盈的走进去道; “让皇后久等了,” 皇后赶忙起身施礼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 天元帝拉起皇后的手走到餐桌前,看着黄公公准备的,很是满意道; “冉冉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一会你多食一些。” 陆冉冉看着现在与昨日完全不同的天元帝,更是提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在惹恼了他,天元帝给皇后布了满满一盘的菜,陆冉冉看着这些菜,竟都是她爱吃的,不禁看向天元帝,审视的看着他,天元帝被盯着虽然面色如常,可心里却是早已击鼓声声,怕自己被看穿开口道; “冉冉快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陆冉冉闻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反胃恶心的感觉袭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有异样,昨日也是这般,天元帝刚凑近了她,她就恶心作呕,气的天元帝怒吼道; “朕就让你这般恶心吗” 话落负气离开,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现在她又是这般,要是在惹恼了天元帝可怎么办,强压着恶心将嘴里的食物吞咽了下去,天元帝见陆冉冉刚刚还好好的,现在脸色竟然这般难看担心道; “冉冉,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说着伸手就要摸皇后的额头,陆冉冉已经忍不住了,拼命的摇着头想往内殿跑,被天元帝一把拉住。 “哦呜……” 陆冉冉没忍住,吐了天元帝一身。 二人皆是一愣,陆冉冉惊慌失措,吓的脸色更白了些,赶忙去擦天元帝衣服上的秽物。 “哦呜……” 又是一下,陆冉冉又惊又怕的晕了过去,晕倒前她还在想这次是真完了,希望天元帝别牵连九族才好。 内殿湛玉收了脉枕道; “皇上,皇后娘娘她有喜了。” 天元帝惊讶道; “你说什么有喜了。” 湛玉点了点头,天元帝抑制不住的开怀大笑起来,对着黄公公道; “快去请青黛过来。” 黄公公乐呵呵的跑了出去,一会工夫青黛背着药箱跟着黄公公走了进来,向天元帝行了揖礼道; “青黛,拜见皇上。” 天元帝一甩袖子道; “无须多礼,快来看看皇后。” 青黛走过去时打量了湛玉一瞬,湛玉两样放光的看着青黛恨不得上前喊上一声师姐。 片刻青黛收了脉枕道; “是喜脉,也就一个多月!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要多注意着些。” 天元帝闻声,紧张了起来道; “你快说说,都需要注意些什么” 承乾殿这边因着皇后有喜,内侍宫女进进出出,异常的热闹了起来,皇后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冯贵妃更是气的在露华宫摔摔打打,大骂皇后陆冉冉是个狐狸精,用下作手段勾搭皇上。 韶华宫苏阮玉哭成了个泪人,一旁的宫女安慰道; “苏充仪,您别哭坏了身子,您春华正茂早晚都能有喜的。” 苏阮玉看向宫女道; “可是皇上现在厌了我,该怎么办” 说完又哭了起来,宫女一脸焦急道; “娘娘不是说,皇上身边新来个小内侍吗他还收了您的珍珠手串,总要为您美言几句的,说不准过两天皇上就来啦。” 苏阮玉道; “真的吗” 宫女坚定的点了点头 此时泰安宫内,乌蚜被蒙着面带了进来,面罩一拿开乌蚜眯了眯眼睛,当看清是太皇天后时,吓的一个哆嗦,跪了下去喊道; “太皇天后饶命,太皇天后饶命……” 莫姑姑开口道; “翼王妃呢” 乌蚜带着哭音道; “奴婢不知,这几日奴婢也一直在找翼王妃!” 莫姑姑继续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乌蚜抽搭着,将离宫后的事都说了一遍,莫姑姑不解道; “翼王妃去暮苍山做什么” 乌蚜道; “是去找什么东西救翼王殿下。” 莫姑姑道; “救翼王” 乌蚜点了点头道; “姑姑,其实翼王和王妃是一同来京的,途中遇到了好多蒙面人他们逼着翼王妃给他们找东西,还用翼王的性命做要挟” 天皇天后突然开口道; “他们要找什么” 乌蚜害怕的摇了摇头道; “奴婢不知,还请太皇天后饶命!” 太皇天后抬了抬手,莫姑姑将哭的不能自已的乌蚜拖了下去,乌蚜一直哭喊着; “太皇天后饶命,太皇天后饶命呀!” 莫姑姑再次进来看向一脸烦躁的太皇天后道; “太皇天后,北地紧邻北川,因着这个关系龙隐卫并未有安插到那里,所以对北地和翼王府的消息都知之甚少,要是真如乌蚜所说,看来是翼王夫妇出北地之前,就已经被控制了。” 太皇天后略显烦躁道; “王爷和王妃都敢绑架能是些什么人他们要找的是什么” 莫姑姑摇了摇头道; “奴婢这就去查,还有一事,承乾殿传出的消息说皇后有喜了。” 太皇天后看向莫姑姑道; “真是老天都在逼冯廷,咱们就等着看场好戏!” 因着一桩事情,接着一桩,湛玉始终都没有机会把苏阮玉的事情跟湛修喆说,他内心很是着急,想知道当年苏家为何会遇难暮苍山,想着既然是案件就该归大理寺才是看见陆明的身影时,让湛玉高兴起来走上前道; “陆统领,可是听闻了皇后有喜的事” 陆明刚刚进宫,不曾知道皇后的喜讯,听湛玉如此说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道; “我姐姐……!哦……不,是皇后娘娘有喜了,真的吗” 湛玉点了点头,陆明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湛玉见陆明如此开心也是很高兴,讪讪的开口道; “陆统领,将军说您父亲是大理寺卿,可否帮我查阅一份陈年旧档呢” 陆明不以为意道; “你要查什么” 湛玉道; “十年前……暮苍山苏家的案子。” 陆明上一刻嬉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道; “可是翰林大学士苏燮的案子” 湛玉点了点头,陆明一脸不解道; “为何” 湛玉道; “因为有人跟我说了,关于我的身世,有线索指向了苏阮玉” 陆明不解道; “苏阮玉跟你年纪差不多大!会跟你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湛玉道; “有劳陆大人了” 陆明摆了摆手道; “等我消息。” 说完也没做他想大步离去,湛玉开始思索着怎样才能出宫呢 陆明得知姐姐怀孕的消息,高高兴兴的出了宫,想着要告知母亲才是,就去了秦府怎成想跑了个空,得知母亲回了家,更是加快了脚步生怕回去晚了,母亲收拾姨娘的同时把他的老父亲也一同收拾了。 一进陆府,小厮看见陆明笑呵呵的跑过来迎他,陆明见这么安静试探道; “夫人和老爷呢” 小厮道; “在厅堂呢” 陆明一脸不解,心道这是还没开战吗看向小厮在道; “他们两个……?” 陆明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小厮立马会意道; “老爷和夫人一起回来的,没见什么异常” 陆明一脸的不敢置信,忐忑不安的去了正厅,一进门就听陆夫人道; “明儿的婚事,还是问问他的意见,夫妻二人总归是要一辈子的,要合心意才好,冉冉的婚事也是没有办法,不然定不会让她入宫,跟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丈夫。” 陆云宣吓的呵斥道; “你这疯妇,在说什么胡话,休要再说这些,要是管不住你的嘴早晚要给女儿闯下大祸。” 小秦氏闻言也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还心虚的四下看了看,见陆明戳在门口吓了一跳,嗔怪道; “何时回来的,也不出个声” 陆明想到刚刚小秦氏的话,心里贴服的很,走上前去抱着小秦氏道; “母亲,姐姐有喜了。” 陆云宣与小秦氏皆是一阵,不敢置信的同时开口问; “什么” 陆明看着动作神情如此同步的二人,笑着道; “陆冉冉和萧定棠有孩子了。” 陆云宣给了陆明一个爆粟道; “刚说完你母亲,你就犯混,要是在敢直呼皇上皇后名讳,看我不封上你的嘴” 陆明撇了撇嘴道; “陆大人,您不但又要做父亲了,还要当祖父了,真是双喜临门恭喜恭喜呀!” 说着向陆云宣做了个恭贺的姿势,陆云宣心虚的瞥向小秦氏见她面色如常,松了一口道; “我和你母亲正在说你的亲事,你也听听。” 陆明一脸的生无可恋,浑身都在表示着拒绝。 第二十七章 出宫 湛玉又被叫到了泰安宫,太皇天后看向湛玉道; “翼王府的事,你知道多少” 湛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太皇天后在道; “翼王妃离开皇宫就失踪了,” 湛玉猛的抬头眼神里透露出的是焦急和关切,太皇天后见此叹了口气道; “本以为你知道一些什么能助哀家些线索!” 湛玉道; “太皇天后,奴才想出宫查找王妃下落。” 太皇天后端详湛玉片刻后道; “是想找王妃还是想出宫” 湛玉目光坚定道; “想出宫找王妃,也想出宫找身世。” 太皇天后道; “湛玉,哀家成全你,但是你要每三日来我泰安宫一次,莫离,给他泰安宫的令牌。” 湛玉接过令牌磕了一个响头道; “谢太皇天后恩典。”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道; “翼王妃身边的那个女使你带上!或许能帮上你” 湛玉带着乌蚜离开后,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您相信湛玉能找到翼王妃吗” 太皇天后道; “莫离,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湛玉,有所不同” 莫姑姑一副知错了的表情道; “是奴婢多嘴了。” 太皇天后勾起嘴角目光看向远方道; “湛玉,眼睛的神采太像他了,灿若星辰,浩瀚深远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莫离他比任何一个如安,都要像他不是样貌的形似,是那摄人心魄的眼眸。” 莫姑姑见太皇天后似是陷入了回忆,轻叹一声悄悄的退了下去,如安赤脚走向太皇天后,从背后抱住了她,撒娇一样的在她颈肩磨蹭着,似是不高兴的道; “卿卿我都听见了,你是被湛玉的眼睛迷惑住吗那我就把它捥出来,送给卿卿可好” 太皇天后被他弄的痒痒的,咯咯的笑了起来道; “你觉得,哀家会喜欢那种血淋淋的东西吗” 如安气鼓鼓的,腰部用力一顶,呵气如兰带着诱惑的声音道; “那……卿卿喜欢这个东西吗” 说着将太皇天后打横抱起直奔内殿,不一会殿内传出了如安的质问声,和太皇天后的娇喘。 湛玉带着乌蚜离开泰安宫后就去了凤仪宫,天元帝看向跪在地上的湛玉道; “你说你要出宫” 湛玉点了点头道; “请皇上成全。” 天元帝道; “威武将军知道此事吗” 湛玉道; “回皇上出宫后,奴才就回忠勇公府。” 天元帝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 “去!” 湛玉扣头谢恩后退了出去,黄公公漏出一脸不舍的表情,天元帝看向黄公公道; “才几日,你们就相处出感情了” 黄公公讪讪道; “让皇上笑话了,老奴是看着湛玉这孩子,人激灵、也实诚,才想着好好教导一番,将来也好补上老奴的缺。” 天元帝心道还是算了!他可无福消受湛修喆。 宫门口乌蚜看见湛玉的身影,用力的挥动自己的手,湛玉赶忙跑了过去,乌蚜抓住湛玉的手臂道; “湛玉,我们去哪” 湛玉看向快要暗下来的天色道; “忠勇公府。” 乌蚜点了点头跟着湛玉往前走,此时远处的霍秧嘴角噙着笑,他没想到在宫外等了三天,竟然让他看见乌蚜如此少女可爱的一面,冰凉的触感让他抬头仰望,一片片如柳絮一样的雪花飘落下来,霍秧在看向二人担心起来,想了想翻身上马,驱马前行。 “喻……” 湛玉、乌蚜循声望去,见是霍秧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霍秧道; “这不是湛玉公子吗这是与女子在荒郊幽会呢” 乌蚜一剂冷眼,湛玉连忙摆手道; “不是霍公子所想的那样,请你不要胡言,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霍秧哈哈大笑道; “你们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乌蚜用眼神警告霍秧,让他赶紧走,霍秧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等着湛玉回答,湛玉讪讪道; “就不劳烦霍公子了。” 湛玉正躬身施礼表示感谢,身体悬空了起来,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人已经做到了马背上,霍秧笑呵呵的看向乌蚜挑衅道; “姑娘得罪了。” 乌蚜被抱到马背上,恶狠狠的看向霍秧,霍秧不以为意的牵起缰绳,带着马前行,湛玉讪讪道; “霍公子,我们是去忠勇公府,这样让你牵着马实在不妥,你让我们下来,我们可以自己走回去。” 乌蚜附和道; “就是。” 霍秧看了一眼乌蚜道; “湛玉公子,你个男子可以走回去,总不好让个姑娘跟你遭这份罪,你看这雪,越下越大,还是让霍某送你们一程!” 湛玉觉得霍秧的话不无道理,道了声谢没再多言。 湛修喆因着左翼前锋营的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会,此时正快马加鞭的往皇宫敢去,湛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体飞快的闪了过去,没一会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喊道; “湛玉” 湛玉惊喜的回头望去,见是湛修喆喜出望外喊道; “将军。” 湛修喆走到近前,单手把湛玉抱起,稳稳的放到自己自己马背上,将披风给湛玉包裹住,一夹马腹驾马离开,霍秧嘴角抽了抽看向马背上,呆若木鸡的乌蚜。 “噗呲……” 没忍住的笑了出来道; “现在怎么办” 乌蚜气哄哄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追” 霍秧忍着笑,翻身上马同样用披风把乌蚜包裹在怀里,快马加鞭的去追湛修喆。 忠勇公府大门口,湛修喆下马把湛玉抱了下来,湛玉一脸焦急道; “将军,乌蚜还在霍秧的马背上呢” 湛修喆眉头微蹙,一脸不解,什么乌蚜怎么还有霍秧湛玉急的直跺脚,一阵马蹄声传来,霍秧勒住了缰绳道; “乌蚜姑娘,你的小情郎给你找到了。” 乌蚜的小脑袋从披风里转了出来,一脸哀怨道; “湛玉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湛修喆瞬间黑了脸色看向湛玉,咬牙切齿道; “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小情郎是怎么一回事” 湛玉苦着脸,看向一脸坏笑的霍秧,他怎么觉得霍秧是故意的呢 白碧轩内,湛玉扣着手指如犯错了的孩子一般,乌蚜开口道; “湛将军,在湛玉找到翼王妃前,我都要留在他的身边。” 湛修喆冷笑,看向乌蚜道; “男女授受不清,姑娘请自重。” 乌蚜气结,佯装委屈的看向湛玉,抽咽着道; “湛玉,你要帮我找翼王妃对不对?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对不对” 说着就去拽湛玉的袖口,湛修喆一个闪身将二人隔开,看向乌蚜道; “乌蚜姑娘请先去休息,找翼王妃抱在湛某人身上。” 乌蚜气哄哄的跟着风影走了出去,湛玉关心的探出了头,湛修喆见此冷哼道;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 湛玉一脸莫名,他不知道湛修喆因何生气,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语,湛玉叹了一口气道; “将军,湛玉做错什么了吗” 湛修喆看着一脸懵的湛玉,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白碧轩,独留下湛玉一人还在想,究竟是为什么 第二十八章 陈年旧案......? 陆府内,陆明看着来回踱步的湛修喆,打了个哈欠道; “表哥,我都被你走困了,到底何事让你如此烦躁” 湛修喆气哄哄道; “湛玉带回来个女人” 陆明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置信道; “表哥,湛玉不是在皇宫吗今儿我还在宫里见过他他何时出宫的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湛修喆倒豆子一样把乌蚜的事说了一遍,陆明连连点头,最后笑嘻嘻道; “表哥,你是吃醋了吗” 话一出口,陆明就后悔了,惶恐不安的看向湛修喆,见他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才松了口气。 湛修喆被陆明点破,整个人都恹恹的,湛玉他总是能让自己失控,他接受不了湛玉身边有其它人,那夜的天元帝,刚刚的乌蚜都令他抓狂,他要怎么办才能让湛玉只属于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属于他? 陆明见他情绪低落,转移话题开口道; “表哥,你知道吗你又要有新表弟了” 湛修喆看向陆明道; “姨母有孕了” 陆明哈哈大笑道; “这话可千万不能让秦夫人听见,不然准会拿着大棒子打咱们,是陆大人的妾氏。” 湛修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道; “这与我何干” 陆明哥俩好的搂住湛修喆的脖子道; “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表哥带我最好。” 湛修喆嫌弃的推开陆明道; “湛玉要的东西,你快点查,尽快给他。” 陆明撇撇嘴道; “果然是更疼爱湛玉呀!” 湛修喆没有在理会陆明,而是起身准备离开,他现在气也消了,打算回去看看小鹌鹑怎么样了 心道就他的胆子,看他生气离开后,肯定吓坏了!算了算了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乌蚜这次就不与他计较了。 湛修喆走后陆明对着他的后背使了一套连环拳,才稍稍觉得解气,叹了口气去了陆云宣的书房,一进门就看见被看添香的一幕,陆明轻咳了一声,女子循声望去愣了一瞬,陆云宣道; “你怎么过来了” 陆明笑呵呵道; “这位就是您新纳的璇玑姨娘!” 女子闻声踉跄了一步,被陆云宣扶住道; “璇玑,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璇玑摇了摇头道; “大人您和公子有事要谈,璇玑就先退下了。” 说完向陆明福了揖礼后,莲步轻移的出了书房。 陆明道; “姨娘慢走。” 陆云宣看向陆明道; “说!何事” 陆明讪讪道; “父亲,可否帮我查一份旧档。” 陆云宣怔了一下,他是有多久没有听到陆明叫他父亲了,突然的一声父亲到让他无所适从,轻咳了一声道; “什么旧案” 陆明讨好的笑道; “暮苍山翰林大学士苏燮的案子。” 陆云宣皱起了眉头道; “十年前的案子,陆明你查它做什么” 陆明一脸为难道; “父亲,您就帮我一次!” 春宛苑内,璇玑哭的泪流雨下,她怎么也没想到,陆云宣的儿子会是他,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原来叫陆明。 老天为何如此捉弄她,竟然让她成了他的姨娘,陆明的那声姨娘叫的她心如刀绞。璇玑哭问道;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他明早些回来,为什要如此作弄于我” 陆云宣回到春宛苑时,璇玑已经躺倒了床上,陆云宣脱了衣服后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将璇玑抱进了怀里,佯装睡着的璇玑,似是不耐烦的动了动,眉头微蹙一脸的不悦,陆云宣见此宠溺一笑,轻声道; “睡睡不吵你。” 湛修喆回去的路上,想的都是湛玉知错了的如何讨好他,心道是回去就原谅他呢还是趁一会在原谅他。 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湛玉他根本就不在白碧轩,湛修喆慌了大声喊道; “风影” 风影闻声赶忙闪了进来,湛修喆道; “湛玉呢是去找乌蚜了吗” 风影连忙摇头道; “去了曦轩。” 听闻是去了曦轩,湛修喆才安心些道; “乌蚜安置在哪里了,离这里远吗” 风影道; “不远就在隔壁院子。” 湛修喆不悦道; “把她安置到王氏院子那头去,越远越好” 说完就急匆匆的赶往曦轩,风影一脸为难想着要如何才能让乌蚜主动换个院子 曦轩内,湛玉满头大汗的收了银针,湛青川拢好衣服看向湛玉道; “你才回来,就急忙跑过来给老夫螫针解毒,湛玉你想要什么老夫有的都能送给你。” 湛玉摇了摇头道; “老公爷,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您就全当我是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老公爷欣赏的看向湛玉,湛玉看向那盘未下完的棋道; “老公爷,我们下完它如何” 湛修喆进门时,就见二人手谈的正欢,老管家赶忙过来,帮着他清理了身上的积雪,片刻后湛修喆悄悄的走上前去,立在一旁观棋不语。 一个时辰后,湛玉看向棋盘白子以无活路,将手里的白子放到了棋坛内,轻叹了一声道; “老公爷,湛玉输了。” 老公爷看向棋盘道; “湛玉,失之东偶,收之桑榆,这盘棋未完咱们改日在下。” 出了曦轩湛玉一直在想,刚刚的那盘棋始终想不出什么关翘,湛修喆突然停了下来,不出所料的湛玉撞上了他的后背。 疼的湛玉“嘶”了一声,湛修喆转身刚要怒斥他走路不专心,怎料在莹莹白雪的映衬下,眼含雾气捂着这鼻子的湛玉,仿佛是精灵仙子一般,美的似梦似幻,湛修喆看呆了,伸手轻抚湛玉的脸颊,将他的手拿开,看着那红红的鼻子时,轻吻了一下开口道; “还疼吗” 湛玉痴傻的摇了摇头,湛修喆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含住那冻得有些发白的樱唇,二人在片片雪花中拥吻,仿佛雪花都停止了飘落,静静悄悄羞怯怯的看着二人。 翌日陆明拿着卷宗乐呵呵的去找湛修喆,一进门看着乌眼青的风影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是怎么弄的,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风影嘴角抽了抽,想到昨夜用蛇虫去吓乌蚜,没想到惊吓过度的乌蚜,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拳拳朝着他的俊脸来。 想想,风影都觉得丢人,被陆明嘲笑更是无颜以对,一个闪身藏了起来。 陆明笑的更加猖狂大喇喇的走进来道; “表哥,湛玉要的卷宗我拿来了。” 见屋内空无一人,陆明毫无避讳的走进了内室,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赶忙闪了出去。 他没想到湛修喆的房间里竟然还有人正腹诽着,他何时收的通房时,湛修喆披着大氅走了出来,压着声音道; “说!” 陆明贼兮兮的道; “表哥什么时候收的。” 湛修喆道; “什么” 陆明小眼神飘向内室,暗戳戳的指了指,湛修喆看着那探出来的小脑袋,嘴角勾起了个好看的弧度道; “湛玉,还不快过来。” 陆明吃了一惊,心道刚刚湛修喆抱着的是湛玉吗他们 湛玉从陆明跟前经过时,脖子上的一处红痕让他不敢置信的咽了咽口水,此时湛修喆开口道; “陆明,卷宗呢” 陆明赶忙将卷宗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湛玉急切的翻阅起来。 卷宗上写着,暮苍山,盗匪残害翰林院大学士苏燮妻儿一三口家,盗匪均已伏法。寥寥几句话,整本卷宗在无其他,湛玉不信的翻找着,嘴里呢喃着,怎么会连案情叙述都没有呢 湛修喆赞许的摸了摸湛玉的头道;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当时办理这个案子的人是” 湛玉看向卷宗下方的印章道; “刘祁山。” 陆明冷笑道; “巧了,怎么会是他” 湛玉满脸疑问陆明道; “刘祁山是刘睿的父亲。” 湛玉了然,湛修喆道; “看了咱们得会会这位刘大人了” 第三十章 旧事重提 珍味楼的雅间内,陆明满脸涨红,手持酒杯语重心长的说着; “小刘大人,不是陆某不尽心办理另弟的案子,说来惭愧,同为皇亲国戚,我陆明这个国舅,与冯宇轩那个国舅,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陆明说的是一脸苦涩,刘奇似是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伸手轻拍陆明的肩膀道; “陆统领,现在皇后娘娘有喜,这可是皇上的嫡出长子” 陆明“诶”了一声制止了刘奇接下来的话; “小刘大人,这是男是女都还未有定论,说什么都为实上早。” 刘奇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陆统领说的对,是本官失言了,现在宫内大喜,本官就想着家弟的案子着实晦气,要早早结案才好。” 陆明饮下杯中酒目光涣散看向刘奇; “小刘大人有所不知,那日早朝陆某要是把折子递上,咱们陆、刘两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刘奇吃了一惊; “敢问陆统领,为何呀!” 陆明伸出手指勾了勾,刘奇赶忙将头凑了过去,从他惊恐的表情不难看出,陆明跟他说的令他多么的震惊。 冷汗顺着刘奇的额角流了下来,陆明见差不多了,佯装醉意的趴在了桌子上,刘奇见陆明醉倒,轻声道; “陆统领陆大人” 陆明挥了挥手呢喃着; “去潇湘馆凤仙那里。” 刘奇见陆明已经醉的呓语,安排身边的小厮把陆明送了回去,自己则着急回家找父亲商量对策。 书房内,刘炳坤听完儿子刘奇的话,来回踱着步,刘奇道; “父亲,他冯廷这明摆着就是拿咱们刘家当刀呀!当年刘睿失踪肯定跟慈安太后脱不了干系” 刘炳坤思索着,他现在看不懂冯廷为何要如此做想着难道是冯廷跟太皇天后下的连环套 可要是如此!这个陷阱是让谁跳的想到此处,刘炳坤更是烦躁不安的来回走着。 刘奇急道; “父亲若真如陆明所说看来咱们不能只寄托冯家呀!” 刘炳坤目光深远似是在思索着,冯廷是想要陆家与太皇天后对上吗可是,为何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女儿没能坐上皇后宝座可太皇天后毕竟是他的亲姑母打折了骨头连着筋呢! 再说要是真是挑起争端,那他们刘家岂不是夹在了冯陆两家中间所以冯廷为何要将证据指向泰安宫难道想一石二鸟,算计了陆家的同时把他也算计上了吗 刘炳坤气的一掌拍在书案上怒呵; “好你个冯廷,当年你父亲冯首善在世时,也要礼让我三分,你竟是算计到老夫头上了吗” 刘炳坤越想越气,亏得那夜他还放下身段去求冯廷,这不是上赶着被人利用吗 刘奇见自己的老父亲这般生气,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六神无主的问了声; “父亲,那接下来应当如何呀” 看向刘奇,刘炳坤叹息摇头,他这般年纪本该请旨解甲归田,奈何自己的子孙不争气,还需要自己庇护着,授人以柄不如授人以鱼,想到此处刘炳坤目光坚定的看向刘奇道; “池子既然都搅浑了,那咱们就在帮着搅一搅。” 刘奇不解; “父亲您的意思是” 刘炳坤道; “二十五年前,天圣五年,大舜的朝廷要员一夜间被血洗了二十五家十年前天泰四年,暮苍山附近,翰林大学士苏燮一家三口惨遭杀害,这两桩案子都是为父办理的。” 刘奇一脸不解看向刘炳坤; “可是父亲,您说的这些陈年旧案,与我们当下的困境,并无关联呀!” 刘炳坤似是回忆着,长舒了口气道; “二十五年前的那场惨案,上千具尸首都是一招毙命,伤口皆是细扁,且出血很少,绝非是一般的暗卫死士,或者江湖之人为之 暮苍山苏燮夫妇是尸首亦是如此,时隔十五年相同的作案手法再现,很难说两者不无联系况且这两个案子,为父都得了冯首善的授意,才草草了案的,想必与他脱不了干系” 刘奇似是了然点了点头道; “父亲,那我们查到这两个案子的线索,不就有筹码了吗” 刘炳坤欣慰的点了点头,开口接着道; “不过我们无需查什么案子,将消息散播出去,自是有愿者上钩的。” 冯奇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陆明虽然是装醉,可确实是喝了不少酒,被送回陆府后,酒劲上来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路过正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箭一样的窜到跟前,动作轻佻一脸痞气的,看向一身女装的青黛,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嘴里还嘟囔着; “你是新来的吗‘嗯’别说长得还真像” 青黛冷眉冷眼的看向陆明,一脸不解 陆明被这小模样勾起兴致来,捏住青黛的下巴,开始仔细端详。 青黛伸手去掰陆明的手,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道; “陆明,你给我松开。” 陆明满脸惊异; “连声音都这么像吗” 此时青黛已经气的脸色发青,她闻见了陆明满身的酒气,知道他这是醉了在发酒疯,想着赶紧推开他,改日在找他算账,谁成想被陆明一个用力拽到了怀里,饶是清冷镇定的青黛,也漏出了平时没有的焦急与羞涩。 陆明见怀里的娇羞美人,不知为何心口狂跳,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这个长得像青黛的女人有动心的感觉 青黛已经忍无可忍,想要挣脱被陆明钳制的双手,奈何被陆明抱得太紧,奋力半天也没能挣脱,气的青黛急中生智,一口咬上了陆明的脖子。 陆明吃痛,闷哼一声,可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顺着脖子蔓延至全身,令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青黛松口,本想再次呵斥陆明让他松手,不料话还未说出口,陆明的嘴就凑了上来,青黛左躲右避,最后被陆明的一只手扣住了脑袋,避无可避的被陆明吻住了唇。 ‘轰隆’一声,有如一道惊雷,在青黛的脑子里炸开,此刻的她犹如木偶一般,任由陆明为所欲为。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陆明意犹未尽的松开了青黛的唇,循声望去见小秦氏,正一脸惊恐的指着自己,同样一脸惊恐的还有璇玑姨娘,和陆大人。 陆明讪讪道; “母亲,这个新来的女使儿子喜欢,给儿子收房。” 青黛羞恼怒吼; “陆明” 正厅内,陆明脸上的两个巴掌印清晰可见,小秦氏伏低做小的向青黛赔不是,陆云宣滔滔不绝的责骂着陆明,只有璇玑姨娘意味深长的看向青黛,满眼的不喜。 此时陆明的酒也解了大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长得像青黛的女使,就是青黛,见她恶狠狠的看向自己,陆明后背一凉讪讪的别过头,青黛猛地起身,指着陆明的手都被气的颤抖,最后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 小秦夫人赶忙追了过去,陆云宣见她们走远停止怒斥,责怪道; “陆明,亏得青黛没有显赫家室,不然就你今日这般,只有娶了人家才能善了。” 陆明闻声猛地抬头,嗤笑道; “陆大人,今日之事小爷我做了,就敢当,你们准备三媒六聘迎青黛过门。” 陆明说的轻松,气的陆云宣差点跳脚道; “陆明,你疯了不成,她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娶她能做什么” 陆明不以为意道;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举案齐眉,生儿育女了。” 陆云宣气的捶胸顿足,一旁的璇玑姨娘也是惊的够呛,像陆明这样的功勋世家,又是皇亲国戚,满京城的名门贵女,那还不是随便他挑。 青黛只怕是连给他做妾都是配不上的,而他此时竟然是要三媒六聘的迎她过门做正妻璇玑嫉妒的使劲搅着丝怕,更是觉得陆明是中了青黛的计谋,于是轻言温语道; “国舅爷,成婚乃是大事,怎可草率还是要三思后行的好。” 陆明不悦,心道连个妾氏都能对他指手画脚了,看向陆云宣道; “陆大人你这是要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了吗” 陆云宣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陆明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刚刚璇玑确实逾越了身份,说了不该说的话。 璇玑见此赶忙跪下道; “老爷,国舅爷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逾越。” 陆大人有些心疼,想要扶起璇玑,陆明道; “那就请璇玑姨娘以后记住自己的‘奴婢’身份。” 话落台步离开,都没去看陆云宣会气的如何 璇玑心口钝痛,因为刚刚陆明的话,奴婢二字加重了语调,他是在故意提醒她,她只是个玩意,可难道他不记得她了吗 第三十一章 去暮苍山...... 陆云宣被陆明气的够呛,看见还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璇玑时,心疼的将人扶起道; “他连他老子都敢顶撞,你凑上前去干什么” 璇玑泪眼婆婆; “老爷,我是怕国舅爷被有心人利用,就多嘴了两句。” 陆云宣将璇玑抱进了怀里轻声安抚着,被走进来的小秦氏撞了个正着,陆云宣心虚的将人推开,怎承想小秦氏并没有如往日一般,上前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而是当做没看见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这反而让陆云宣感觉空落落的,自从他把小秦氏从秦府接回来后,他感觉小秦氏变了,变得温柔平和,可他为什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翌日陆明彻底醒酒了,整个人很不好的坐在床上发呆,搓了搓脸,倒在了床上哀嚎着,心道自己是疯了吗居然轻薄了青黛,想到青黛昨夜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想到一会还要入宫,又在床上翻滚哀嚎起来。 湛玉跟太皇天后的三日之约已到,按照约定要回泰安宫复命,湛修喆自是不放心的一同跟来皇宫,湛玉见他这一路上都是眉头紧锁,伸出食指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二人四目相对,尽在不言中,湛玉将湛修喆的关切收下,湛修喆也接收到了湛玉给他的安心。 泰安宫内,湛玉跪在正殿前,说了有关暮苍山苏燮案子的疑点,太皇天后抬眼道; “哀家更想知道的是,翼王妃的下落。” 湛玉缓缓道; “启禀太皇天后,翼王妃的下落暂时没有线索。” 太皇天后冷哼; “哦你口口声声说要助哀家查找翼王妃,结果竟然是先寻找自己的身世吗” 湛玉道; “启禀太皇天后,草民怀疑暮苍山或许是关键。” 太皇天后疑问; “哦何以见得” 湛玉道; “草民听乌蚜说,翼王妃曾经说过要去暮苍山,所以草民才查找了关于暮苍山的事,在这其中发现了翰林院大学士苏燮的案子,疑点众多才大胆怀疑,两者之间或许会有关联,草民恳请太皇天后给我十天的时间,去趟暮苍山查找线索。” 太皇天后道; “雪天路滑,哀家给你十五天时间,湛玉你可别让哀家失望。” 湛玉躬身叩首道;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湛修喆正焦急的在宫门不远处等待,见陆明杵在宫门前,来回晃着,随手捡起一个石子执了过去,正中陆明肩膀。 “谁呀……!” 陆明怒吼,见是湛修喆收了怒气,走过去; “表哥怎么是你” 湛修喆道; “看你在宫门前,晃了半天怎么不进去” 陆明苦笑了一下,心道还不是怕见到青黛吗想到此处叹气了一声,湛修喆终于看见自家的小鹌鹑走了出来,松了一口气,无心在理会陆明直奔湛玉而去。 独留陆明站在原地“啧啧”摇头,看着湛修喆殷勤的将裘狐大氅给湛玉披上,没眼看的别过了头。 湛修喆握起湛玉那双冰冷的小手来回搓着,湛玉知道湛修喆是想把温度传递给他可众目睽睽之下令他羞报的底下了头,讪讪道; “将军,我们回去!” 湛修喆看出了小鹌鹑是羞涩了,体贴的将湛玉带上了马车。 陆明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的怀疑再次蹦了出来,不是他总是往那个方面去想,实在是因为湛修喆对湛玉太过温柔了 直到马车没了踪影,陆明才反应过来,苦着一张脸往宫门走去。 马车内,湛玉整个人都被湛修喆抱在怀里,羞得他蜷缩着不敢移动半分,湛修喆本想输送内力给湛玉温暖身体。 可湛玉的筋脉似是被封住了一样,将他的内力弹了回来只得放弃,用自己的身体给湛玉取暖。 湛玉感觉湛修喆就像个大火炉一样,没一会冻僵的身体被暖和过来,而此时的湛修喆则是担心起湛玉的身体来 从北地赤焰发作那夜,他就与湛玉同寝,那时正值八月十五湛玉的身体虽然寒凉,可也没有现在这般男子为阳身体不应该这样寒才是难道是去了势的缘故想到此处,湛修喆更是心疼的将湛玉抱紧了些,心道亏得他身中赤焰身体比一般的男子都要热一些,不然还真捂不热这个小鹌鹑呢! 泰安宫内殿,如安赤膊着身体,坐在床上支起一条腿,胳膊搭在膝盖上,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太皇天后的青丝,太皇天后一脸餍足,媚眼如丝的看向如安道; “怎么有心事吗” 如安,带着醋意道; “卿卿是喜欢湛玉能帮你查案子吗你若喜欢我也可以去帮你查找翼王妃的下落,我有信心绝对会比湛玉快一步找到翼王妃”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道; “哀家怎么能离了你?” 说着起身勾起了如安的下巴,如安侧过头不去看她心事重重的说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换掉我等你腻了吗又或者我满足不了你时也会如浙清池,捞上来的那个男人一样吗” 如安说的卑怯落寞,那张与宇文靖安相似的脸带着隐忍的楚楚可怜,令太皇天后心中微痛,将如安抱进怀里道; “傻孩子,哀家不会如此对你,若是你想要个一官半职,哀家也可为你安排。” 如安抬头似是不敢相信,眼中充满着感激和敬仰; “若我有一天,能为卿卿挡风遮雨了,卿卿是不是就只会爱我一人了。” 太皇天后被这句话问住了,爱吗 她曾经是炙热疯狂爱过的,看向如安那期盼的眼神道; “被哀家爱,或许不是一件好事,你害怕吗” 如安似笑非笑道; “那卿卿害怕爱上我吗” 太皇天后闻言正楞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穿过内殿响彻整个泰安宫。 翌日,太皇天后侧卧在盘龙榻上闭目养眠,莫姑姑走进来道; “太皇天后,湛玉带着乌蚜今早出发了。”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道; “莫离,如安来泰安宫多久了” 莫离道; “过了今年刚好三年。”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道; “竟是这么久了吗物色个新人来” 莫姑姑一脸狐疑看向闭着眼睛的太皇天后道; “是如安服侍不周吗” 太皇天后摇了摇头轻叹; “哀家想要他帮着做些别的事,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莫姑姑应声退了出去,心道这个如安真是不简单竟然让太皇天后慈心饶了他一命。 湛玉看着对面的大胡子不敢置信道; “猎户大哥您怎么也进京了还在将军这里” 湛修喆实在放心不下湛玉独自与乌蚜去暮苍山,想来想去觉得易容成大胡子最为妥当,于是湛玉今早出发没看见湛修喆就只看见了大胡子,见湛玉满脸疑惑的问他,变换了声音开口道; “你说的没错,那个军爷确实不是好人,你走后没多久那人就找上门来,我兄弟口快说漏了小郎君您,惹怒了他,就和他扭打了起来,不曾想一时失手,好汉做事好汉当,故此我们兄弟二人就去军营领罚,没成想湛将军深明大义,说那军爷犯了军法逃窜在外,不禁免了我们二人的责罚,还将我们留在了军中。” 正在赶车的风影听到这一翻话,嘴角抽了抽心道将军就是将军,什么时候都能顺带着夸赞自己一番。 湛玉了然,一脸愧疚道; “猎户大哥真抱歉,连累了你们兄弟二人,即来了军营为何不早些来找我” 大胡子不以为意道; “不想劳烦小郎君,我今日来也是受将军调遣来保护你,小郎君不必挂怀。” 湛玉心道大胡子虽然长得凶狠了些,却有一副侠义心肠,就跟将军一样是个面冷心热的,湛玉摇了摇头他怎么又想起湛修喆来了呢 湛修喆见他这小模样甚是可爱,眼睛里都是宠溺,一旁的乌蚜虽未出声,却是一直都在观察着大胡子,她总觉得眼前男人绝非是猎户那么简单 第三十二章 书院...... 因着雪天路滑原本就两日的路程,走了四日才到,马车停靠在路边,湛玉走向悬崖边被大胡子一把拉了回来道; “别走那么近。” 湛玉投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想看看这悬崖有多深”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道; “当年苏燮夫妇和长子的尸首均被找到,苏老夫人亲自认领的尸体。” 湛玉有些落寞,如果真如大胡子所说,那他绝无可能是苏家的孩子,到底是太皇天后骗了他还是师傅骗了他 乌蚜和风影各自走了一圈回来,乌蚜道; “看了一圈都被雪遮盖了,根本看出什么痕迹,王妃只说要来暮苍山,却也未说来暮苍山做甚什么这么大的山难道要一点点搜吗” 湛玉摇了摇头道; “咱们去暮苍山书院看看。” 湛修喆闻言不知为何心中升腾出异样的感觉,但是很快被他压下,跟着湛玉他们上了马车,风影继续赶路前行。 马车上,湛修喆回忆起在暮苍山书院读书的情形不禁令他怀念,想到苏燮这个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先生时,叹息了一声,湛玉问道; “猎户大哥你怎么了”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道; “来时听将军说起过关于苏燮的事,来到此处忍不住感叹。” 湛玉道; “是呀!我也听将军说苏大学士是三甲状元,高中后无心做官,是天圣帝爱惜人才,才给了个翰林大学士的虚职官衔,放他纵情山水,任意自由,暮苍山书院是他感念皇恩才开办的,只为能给大舜多培养出些贤能之人。” 乌蚜不解道; “这样的一个人又会是谁非要致他们一家三口死地。” 湛玉叹息道; “是呀!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又会得罪了谁呢”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道; “或许不是得罪了谁,也有可能挡住了别人的道‘’ 湛玉点了点头想到义父的话轻叹; “不是一家三口,是一家四口,只不过苏阮玉命大活了下来。” 不知是话题太过于沉重,还是其它?车内在无人说话,湛玉暗道怎么就忘了让将军帮忙查查义父了 马车停在了四根石柱前,上面的匾额似是多年没有修缮,不禁落了厚厚的灰,有些地方甚至都破损了,根本看不清上边的字。 昔日求学之地今日变成这般,湛修喆惆然若失,而湛玉心中莫名悲戚,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乌蚜道; “这里就是暮苍山书院吗” 风影点了点头道; “马车只能停在这,爬上这九十九阶台阶就是暮苍山书院了。” 湛玉率先迈步,每走一步他都觉得心口钝痛,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止不住的流。 湛修喆察觉出他的异样,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身体做保护状,生怕他一个不留神踩空了台阶跌倒。 墨黑色的大门紧闭,雕梁绣柱好不气派,湛玉拾起门环轻轻扣了三下,风影道; “湛玉,这里空置了多年,里面没有人” 湛玉知道,可他就是想敲门,还想说一句我回来啦。 湛修喆看着湛玉哭红的眼睛,心疼道; “咱们进去看看” “嘎吱”一声, 门被风影打开个可过一人的缝隙,四人进入印入眼帘的是个宽敞明亮的大院子,虽然荒废十年,可单看廊下的那一根根楠木,就知道当年这里的绝对是另外一番景象。 湛修喆仿佛听到了朗朗读书声,恍惚间那个身穿青色长袍,身长玉立的男子,正单手持书,嘴角含笑的看着他道; “修喆,你迟了还不快些过来。” 湛修喆猛的穿了出去,跑到正房内坐到了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张口念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定;” 三人被大胡子的举动吓的目瞪口呆,湛玉连忙上前,被风影抢先了一步到达,拿出瓷瓶放到湛修喆的鼻间,片刻后湛修喆抬眼望向风影一脸莫名 湛玉此时也跑了过来,刚要给大胡子把脉被大胡子避开道; “小郎君无需费心,我已经无碍了。” 院子中的乌蚜看着这一切,她明明用了幻影香,为何湛玉能避过,想到此处目光灼灼的看向湛玉,漏出了意味不明的神色 湛修喆不让湛玉诊脉主要是怕自己被识破,意识到自己中了算计,不用想他都知道除了乌蚜还能有谁心道亏得自己跟来了,这个乌蚜果真是个不简单的麻烦。 于此同时泰安宫内,太皇天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道; “你叫什么” 男子发出如古琴般悦耳的声音道; “回禀太皇天后,奴才如安。” 太皇天后道; “抬起头来。” 男子抬头,亦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细看之下竟是跟先前的如安有几分相似,只是更比先前的如安多了一丝阴柔之气,太皇天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下去!” 男子被莫姑姑带了下去,不一会莫姑姑在次回来道; “太皇天后,人已经安置了,等今晚调教后您就可享用了。” 太皇天后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道; “他出宫了吗可有说什么” 莫姑姑摇头道; “没说什么只是看起来很伤心。” 太皇天后叹息道; “不用别人调教了,今晚哀家亲自调教!” 莫姑姑应声退了下去。 而从宫里出来的如安,身穿玄色劲装勒住了缰绳,回头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狠厉的眼神带着恨意,哪里还有莫姑姑说的伤心,此时两个匹骏马停了下来,两个男子下马单膝跪地道; “恭迎主子。” 如安抬了抬手道; “是谁入的宫” 其中一男子道; “回主子,是贺之白。” 如安眉头紧皱,再次看向皇宫,随即面容如常的回过头驾马离去,两个男子赶忙翻身上马,紧跟其后。 暮苍书院内,四在第三进院里子乌蚜道; “这里到底有多大,怎么感觉有开不完的门” 湛玉脱口而出道; “五进五出的院子。” 湛修喆疑惑的看向湛玉,乌蚜道; “湛玉,你怎么知道你来过这里吗” 这话也是湛修喆想问的,湛玉听闻摇了摇头道; “没来过,可我总觉的这里很是熟悉。” 乌蚜道; “湛玉你的头受过什么伤吗我家乡人说,有的人头受过伤后,就会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了。他们说这叫移魂症” 湛修喆紧张的看向湛玉,想要关切可是他现在是大胡子,根本就没有办法上前,只能焦急的看着,湛玉看向乌蚜道; “我未曾受过伤,除了四岁之前的事情我都记得。” 几人继续走到了第四进院子,一进门就看出了不一样来,这里更为精致,走进房内尘土飞扬,惹得四人连连咳嗦起来,湛玉看着屋内陈设虽然十年无人问津,可但看摆设就能猜出,这里的主人原是个多么精致的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决定在这里呆上两日翻找一些线索,因着四进五进的院子是主人的后宅,于是决定在第一进院子住下。 没一会功夫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和风影就带回来许多干柴,找了一个房间生起了火,四人围在火堆旁烤着火,吃着糗粮,连日颠簸湛玉已是累极,吃着糗粮竟然睡了过去,幸好被大胡子扶住才没磕到地面上,乌蚜伸手去接湛玉被大胡子躲开道; “姑娘,男女有别小郎君就由我们照料!” 乌蚜听着这话,感觉像是似曾相识,于是试探道; “湛将军” 大胡子一脸淡定看向门口道; “在哪呢!” 风影也装着看向门口附和道; “乌蚜姑娘,我们将军在哪里” 乌蚜疑惑的看向二人,见他们皆是一脸茫然,开口答; “是我眼花看错了。” 大胡子和风影同时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冷笑声。 乌蚜气的别过了头,不去看他们二人。 湛玉睡的很不安慰,梦里从义父惨死的一幕,后退似的回到了翼王府,那时的义父还很年轻,一脸慈爱的看着哭的像小花猫的他道; “哭什么是男子汉就该打回去。” 小小的人抽泣着道; “他门说我是个废人,男不男女不女的,义父我到底是什么” 乌离心疼的将小人抱进怀里,一边擦着小花脸一边道; “看见义父养的幼蚕了吗你现在就跟它们一样,等时机到了你也会跟它们一样破茧成蝶的。” 画面一转是他在翼王得知义父遇害的消息,令他悲痛欲绝不肯接受,紧接着是断情崖,一黑衣男子手持长剑,一步步的走向他,他后退至崖边,狠下心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第三十四章 死而复生的刘睿 翌日一早满朝哗然,重大臣都是惊的够呛只有刘祁山满面红光,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面貌,天元帝不可置信道; “刘爱卿是说三公子平安归家了” 刘祁山笑盈盈道; “回禀皇上都是皇恩浩荡,才让老臣的老来子平安归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启帝嘴角抽了抽,看向刘祁山道; “三公子平安归家是好事,刘爱卿请起。” 刘祁山面带愧疚道; “启禀皇上,老臣有罪。” “哦”天元帝疑惑出声; “爱卿何罪之有啊” 刘祁山讪讪道; “老臣老眼昏花,竟然连自己的儿都能认错,老臣无颜在为皇上分忧。” 话落还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大臣们面面相觑后去看天元帝,此时的天元帝心道,刘祁山这个老东西,还真是滑不溜丢,想到此处天元帝勾起嘴角,一脸哀痛走下龙椅扶起刘祁山道; “刘爱卿快快请起,是朕的错,是朕太过仰仗你们这些肱骨老臣,总想着让你们为朕分忧,剥夺了你们颐养天年的权利,古稀之年还在为朕为大舜操劳,实属不该呀!” 一众银发银须的肱骨大臣越听这话是越不对呀!在让天元帝说下去,搞不好要出大事,为了保住饭碗,一众老臣齐齐跪地叩首道; “臣等原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原为大舜鞠躬侯翠。” 天元帝感动的,红了眼眶煽情道; “有众卿家,是我大舜之幸,是我萧定棠之幸,众爱卿放心,今日刘翰林提醒了朕,若有身体不适的,千万不要忍痛带病操劳,朕于心不忍。” 话落天元帝背过身去,肩膀微抖像极了在隐忍哭泣,一众大臣也都纷纷配合的施展演技,散朝后一个个朝廷大员,都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如兔子一般,滑稽又好笑。 冯府内,冯宇轩正急匆匆的赶往冯廷的书房,一进门见冯廷在书房内焦急的踱步,开口道; “父亲” 冯廷闻声看向冯宇轩道; “轩儿,刘祁山他反水了为父怀疑他投靠了太皇天后,若真是这样那日后恐怕是?” 冯廷一脸愁容,冯宇轩蹙眉道; “为何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冯廷一掌拍在书案上连连摇头; “竟是被陆明这小子坏了事,明日朝会浙清池的案子必定会从提,届时你跟陆明弄不好就要问罪。” 冯宇轩道; “那我就通通推到陆明身上去。” 冯廷摇头道; “此乃下下之计,这样你现在去军中想法受些伤!能在家将养个十天半月的就好。” 冯宇轩明白了冯廷的用意,虽不想如此,却也点了点头表示照做。 陆明得知湛修喆归来,跑来湛府,一脸恹恹的走进白碧轩,湛修喆见此开口道; “你怎么了” 陆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湛修喆没了耐性开口道; “明日朝会冯廷父子必定把浙清池的案子推到你这,你要想着把刘祁山拽进来。” 陆明疑问道; “为何” 湛修喆道; “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今日早朝的事你不知道吗刘睿死而复生了” 陆明唉声叹气道; “我现在慢脑门的官司,刘睿死而复生,这怎么可能这老狐狸又卖什么药” 湛修喆道; “你无需深究,只要记得拖刘祁山下水就行” 陆明道; “表哥那只老狐狸哪是那么好入套的” 湛修喆扬起嘴角; “今天皇上的戏演的好,他会入套的。” 陆明点了点头,看向湛修喆一脸为难的道; “表哥,我轻薄了青黛” 这句话太过突如其来,湛修喆吃惊的向后仰去,瞪大了双眼看向陆明; “你你你疯了” 陆明道; “我醉了我喝醉了强吻了她!” 湛修喆指着陆明无话可说,叹气道; “你打算怎么办” 陆明嚷嚷着; “小爷我自是敢作敢当的。” 湛修喆道; “那你还烦恼什么去提亲就是了。” 提到这茬陆明气哄哄道; “我就纳闷了,一个女人跟个男子有了肌肤之亲,既然没有寻死腻活以证贞烈反而像是没发生一样,她她还是个正常女人吗” 湛修喆一脸不解,他跟湛玉好似就是这样疑惑的看向陆明道; “那有了肌肤之亲后,应该寻死腻活吗” 陆明被问的正愣住,回问道; “无媒无聘,不应该寻死腻活吗” 二人正面向对,一个寻死腻活的问题,如科考试卷一般,令二人绞尽脑汁的琢磨起来,最终也没琢磨出什么来。 翌日大朝会,天元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冯廷心道,真老奸巨猾,看向一旁的陆明道; “陆统领,冯将军不慎摔坏了腿,那浙清池的案子你来说说!” 陆明心道这爷俩玩的够狠呀!还好自己也是有备而来,开口道; “启禀皇上,案子进展的不顺,刘大人还是要负些责任的,毕竟是他主动认领说男尸是他儿子,这才让办案方向偏离,臣恳求皇上给刘大人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与臣一起办理此案。” 天元帝看向刘祁山道; “刘爱卿一下如何呢” 刘祁山毫不迟疑的站了出来开口道; “启禀皇上,老臣愿与陆大人共同查办此案。” 天元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冯廷微眯着竟是看不懂这其中的关翘 泰安宫内,新的如安逗得太皇天后哈哈大笑,朗朗笑声从殿内传至殿外,莫姑姑已在门外等了好一会,终于听见了太皇天后的传唤走了进去,尽量低着头,不去看榻上那对衣衫不整的人,开口道; “太皇天后,刘祁山的三儿子回来了” 太皇天后目光惊异一瞬不瞬的盯着莫姑姑 莫姑姑道; “昨日早朝的时,刘祁山一脸欢快的来上朝,说什么自己的三儿子在外游历回来了。今日大朝会冯将军因摔坏了腿退出了浙清池的案子,陆统领将刘祁山拉过来一起办案。” 太皇天后眉头紧锁道;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湛玉回来了吗” 莫姑姑点了点头道; “昨日归的京,与贺兰芝一起。” 太皇天后不解心道贺兰芝是谁莫姑姑见此提醒道; “前几日出宫的那个人。” 太皇天后变了脸色呢喃着; “是他原来他叫贺兰芝兰枝玉树还真是个好名字呢!” 此时伺候太皇天后的如安眼眸微动,太皇天后道; “让湛玉来见哀家。” 莫姑姑应声“是”退了下去。 来喜再次到湛府传唤湛玉,这次湛修喆也在,以各种原因和理由跟着湛玉一起进了宫,太皇天后看着单膝跪地的湛修喆和跪的笔直的湛玉道; “威武将军何事求见哀家” 湛修喆道; “回禀太皇天后,五年前臣遭人算计中了毒名为赤焰,多亏有鬼医相救才能残喘至今,臣恳求太皇天后怜悯,让我每月都能来泰安宫找鬼医诊脉。” 太皇天后讶异道; “威武将军中了毒为何哀家头次听说” 湛修喆道; “臣并不想被外人知道!” 湛玉道; “草民可以作证威武将军所言句句属实。” 太皇天后道; “即是如此哀家哪有不允之理,既然此事不便被外人知晓哀家就也不在追问了,莫离带威武将军去鬼医那里。” 莫姑姑道; “威武将军请!” 湛修喆满眼不舍的看向湛玉道; “我去去就来,一会回来接你。” 这话是对着湛玉说的,可也是说给太皇天后的,一语双关给两人听,就变成了两个意思。 湛修喆离开后,太皇天后冷声道; “湛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哀家” 湛玉闻言连连叩首道; “回禀太皇天后,湛玉不知因何触犯了天颜,还请太皇天后明示!” 太皇天后见湛玉的额头磕红了,似是满意道; “湛玉起来回话,跟我说说暮苍山可寻到了线索。” 湛玉闻言起身,开始娓娓道来,听完后太皇天后问道; “与你一同归京的贺兰芝为何不报” 湛玉面色如常道; “回禀太皇天后,只是偶然遇见,与所查之事并无关联,所以草民就没说。” 太皇天后见他没有心虚不似故意隐瞒,相信了湛玉的话,没在追问挥了挥手示意湛玉退下。 泰安宫门外湛修喆看见了熟悉的小小身影,松了一口气,当看到湛玉额头的红痕时,广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心道太皇天后是故意给他看的,这是在警告,也是在示威,满眼心疼的看向湛玉道; “走,上车我给你擦药。” 湛玉遮住额头讪讪道; “将军,您忘了我是被轻轻捏一下都会留下红印的人,额头就是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这样了,就是看着吓人,您无需挂怀。” 湛玉说者无心,湛修喆却是听者有意的想起在北地之时,萧北安找上门来,他气的不行,将湛玉的脸颊捏出两个深深的红印,想到此处无比愧疚道; “原谅我好吗” 湛玉一脸不解,湛修喆握着湛玉的手道; “我以后在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湛玉听的一脸莫名道; “将军不曾做错什么,无需湛玉原谅。” 湛修喆心痛极了,他的小鹌鹑为何如此的善良懂事。 二人刚刚的举动被藏在暗处的苏阮玉看了去,双手不自觉的狠扯罗帕,看向湛玉的目光满是嫉妒。 第三十五章 栽赃 湛修喆和湛玉刚回到湛府屁股都没做热,宫里又来了人,这次是天元帝派来的人二人只好又匆匆离开湛府,跟着内室再次入宫。 承乾殿内苏阮玉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天元帝有些烦躁腹诽湛修喆怎么还不到 不禁念叨的湛修喆在天元帝腹诽时,带着湛玉走了进来开口道; “臣参见皇上。” “草民湛玉参见皇上。” 二人齐声向天元帝行礼,天元帝急道; “威武将军来的正好,苏充仪说自己丢了一串珍珠手串,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却是亡母遗物,对她意义非凡。” 湛修喆一脸不解看向天元帝心道,这与我们有何干系为甚叭叭的把他们叫进宫来湛玉闻言看向苏阮玉道; “充仪娘娘说的可是这个吗” 湛玉将苏阮玉给的珍珠手串从怀里拿了出来,苏阮玉身旁的宫女立马上前抢了回去道; “苏充仪,奴婢就说一定是这个小内侍偷拿的,您还不信果真在他身上呢” 湛修喆盯着湛玉道; “怎么回事” 湛玉刚要开口,苏阮玉道; “你休要胡说,定是湛玉公公拾到的,并不知道是我的物件,才私藏罢了!” 湛玉一脸不解的看向苏软玉,明明那日是她非要送给自己的,怎么这会被说成偷窃了,湛玉读过书,深知礼义廉耻,偷盗私藏他都是不能认的,开口道; “启禀皇上,草民没有偷盗苏充仪的珍珠手串,手串是娘娘送给草民的。” 苏阮玉怒目圆瞪指着湛玉道; “你胡说,我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天元帝看向湛修喆,目光流转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湛修喆沉声道; “皇上,臣相信湛玉所言。” 苏阮玉冷笑; “威武将军,这是欺负我孤苦无衣,包庇自己人吗” 苏阮玉含泪倔强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俊不禁的想要保护她,湛修喆也不好与个女人争执,只得向天元帝投去求助的目光。 天元帝心道,你这是要求老子吗故意刁难的不去看他,湛修喆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天元帝漏出了得逞的笑容道; “软玉,湛玉一直都在泰安宫和承乾宫两处,何时去了你的韶华宫了” 天元帝问的苏阮玉有些心虚道; “皇上,臣妾在清荷园偶遇过湛玉公公,想必那时珍珠手串丢了而不自知,正好被湛玉公公拾了去,说来我还要感谢湛玉公公,不然亡母遗物就彻底丢失了。” 天元帝道; “看来是误会一场,软玉不要在为此伤心劳神,朕送你回韶华宫可好。” 苏阮玉破涕而笑,娇羞的点了点头,湛修喆看着天元帝的背影心道,卖身救友这份恩情他记下了。 回去的路上,湛玉始终未语,湛修喆率先开口道; “在想什么” 湛玉摇了摇头说道; “我以后定会多加小心的,绝不给将军在惹麻烦。” 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着湛玉开口道; “初遇时,你便耍酒疯缠绕在我身上令我烦躁不堪、骗我喝药时令我气愤憋闷、讲起道理来令我目瞪口呆,你丢失时令我紧张失魂、湛玉我从不觉得你是个麻烦,相反有你在身边我就开心无比。” 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都已经定住,从捞起湛玉的那一刻,到二人第一次对视,相处的点滴画面从中间闪过,一切不经意的瞬间,都似是精心的安排让彼此距离更近,此刻无需山盟海誓蜜语甜言,在彼此的眼波流转中早已认定了对方至死不渝。 翌日苏阮玉醒来,天元帝早就不见了踪影,身体微动,酸痛的触感袭来,令她漏出了娇羞的神色,昨日的宫女进来服侍时,也是难掩喜色道; “苏充仪怎么不在多睡会今早皇上走时特意嘱咐不让我们吵了您。” 苏阮玉一脸娇羞道; “就你多嘴,还不快给我梳妆” 宫女寝着笑侍候起苏阮玉来。 露华宫内,冯云霜得知天元帝宠幸了苏阮玉后,气的打发雷霆嚷嚷道; “苏软玉也是个小贱人,小小年纪惯会些狐媚功夫。” 身旁的大宫女云桥道; “贵妃娘娘千万不要为了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眼下还是要想想,怎么挽回皇上的心才最重要。” 冯云霜闻言似是泄了气一样,叹息道; “他都三个月不来我露华宫了,我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让我学苏阮玉去承乾殿邀宠吗” 云桥叹息道; “娘娘与皇上情非一般,青梅竹马的情意谁能比的了,要我说就是娘娘您!实在是太过强硬了些!” 冯云霜蹙眉不悦道; “难不成还要我去求他吗” 云桥道; “自是不用求,可娘娘总要表达出自己的思念之情才是,至于苏阮玉,后宫之中,出了皇后谁能大过您去,一个小小充仪还不是任您,搓圆了揉扁了随意处置吗” 这几句话似是说到了冯云霜的心里,勾起嘴角漏出了狷狂的笑容。 与此同凤仪宫内,陆冉冉害喜的厉害,吃什么就吐什么山药看着皇后如此辛苦撅着小嘴道; “青黛姐姐,为何这十月怀胎之苦要让女子来受” 青黛闻言道; “因为男子没有生育的能力。” 山药急道; “这不公平,享乐的都是他们,遭罪的都是女子。” 青黛冷冷的道; “鱼水之欢是双方的,女子也是很愉悦的。” 皇后、山姜、山药被青黛的话羞的是外焦里焦,讪讪的别过眼不去看对方的大红脸。 天元帝和陆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也被青黛刚刚的话惊住,面面相觑后不知是进去,还是悄悄离开,思想斗争了一会,最后二人潸然一笑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走了进去。 一番礼节后,天元帝道; “冉冉今日觉得如何?” 陆冉冉消散的红晕,因着天元帝的话再次显现出来,不疑有他正是因刚刚青黛的话,让她想起了与天元帝的那晚,心中泛起涟漪。 天元帝因着昨晚的事,莫名心虚,小心翼翼的看向陆冉冉,仔细观察她的细微表情变化,生怕遗漏了任何细枝末节。 一旁的陆明偷偷瞄向青黛,腹诽能说出这等大胆言论,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吻,想到此处令他很是不爽,给青黛摆起了脸子。 四人各存心思,青黛回完天元帝的话,不想与陆明同行,先行告辞离开,陆明见此紧跟其后的拜别了帝后,朝着青黛的方向追去。 陆冉冉看向自家弟弟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天元帝见此问道; “皇后,在想什么” 皇后道; “陆明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也该成家了。” 天元帝点了点头道; “皇后看上谁家的姑娘尽管告诉朕。” 皇后笑着摇头道; “皇上姻缘天定,还是让陆明自己求寻心仪的姑娘!” 天元帝闻言脱口而出; “那冉冉呢!朕可是你寻求之人” 皇后一愣,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个面具男子,站在海棠树下练剑的场景,不禁摇了摇头道; “臣妾与皇上自是天定姻缘。” 天元帝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他断定陆冉冉短暂的失神,定不是因为他。 陆明终于追上了青黛,将她拦了下来,青黛眉头微皱一脸不悦道; “陆统领何事” 陆明嗤笑道; “青黛上官将男女之事描绘的如此生动,陆某还真是小瞧了你。” 青黛蔑视了陆明一眼,无心理会他打算离开,陆明撰住了青黛的手腕似是带着怒气道; “是谁” 青黛无语望天看向陆明道; “什么是谁陆明你想做什么” 清冷的脸上显露了无奈、焦急、厌烦、不知为何陆明竟是噗呲的笑了出来,这回可是把青黛惹恼了,牙齿缝挤出的声音道; “陆明你” 陆明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知道这是心动的感觉,那夜心动他可以推诿到醉酒,那么现在呢 青黛忍无可忍的甩开陆明的手,逃也似的离开,陆明看着那抹倩影消失不见,心道这次他完了。 第三十六章 请君入瓮 刘府,刘祁山的书房内贺兰芝呡了一口茶,刘奇一脸吃惊的看着道; “父亲,这真是三弟吗” 刘祁山点了点头,刘奇高兴的走上前去,重重的在贺兰芝的肩膀拍了两下; “你小子竟是这般出息了,咱们刘家是祖坟冒青烟了吗出了你这么个谪仙似的人” 刘祁山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才是要气的头顶冒烟了,使劲咳嗦了两声没好气道; “都过而立之年了,还不持重些” 刘奇讪讪道; “自家兄弟怕什么” 贺兰芝也开口道; “父亲,大哥说的极是,自家兄弟自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刘祁山没再多言,刘奇道; “父亲,现如今咱们被陆明拉进浙清池的案子中要如何是好呀!” 刘祁山道; “冯廷本想甩锅给陆家,没承想陆家这个二世主倒是精明,竟是想到拖刘家下水!要想个法子把此案赶快了结才是,以免夜长梦多。” 刘奇点了点头,贺兰芝开口; “父亲,你可曾想过,浙清池的案子说大也不大,为何迟迟悬着呢” 刘祁山听闻来了兴致; “依你所见是为何” 贺兰芝道; “依儿子拙见是有人想用这个案子牵扯出些什么又或许要掩饰些什么” 刘祁山眼漏精光看向贺兰芝; “那下一步该当如何” 贺兰芝掷地有声道; “入宫面圣。” 刘奇一脸懵的看向正面相对的二人片刻后刘祁山负手而立,来回踱步似是思考着什么,又似在纠结什么 贺兰芝则不急不造的做回椅子上,端起未喝完的茶,继续品尝了起来。 深夜,刘祁山一身玄色官袍立在正阳门下,小内侍焦急的跑了过来,看向陆明道; “皇上口谕传刘大人觐见。” 陆明做了个请的手势,刘祁山点头示意,大步跟着小内侍走了进去,承乾殿内天元帝看着跪在下首的刘祁山开口道; “刘爱卿,夜扣宫门所为何事呀” 刘祁山跪叩在地上,沉声道; “启禀皇上,老臣有罪!” 天启帝疑问; “哦,爱卿何罪之有” 刘祁山哀恸道; “二十八年前,老臣因扛不住上峰的压力!将二十五家命案草草了结,这么些年老臣一直愧疚难安,此次小儿子平安归来,是上天都在提示老臣改过自新,老臣已是土埋大半截的人,可那二十五家冤魂,让我棺享之后实在无颜相见,恳请皇上给老臣改过自新的机会,将那冤案查清已慰他们在天之灵。” 天元帝一脸严肃道; “刘大人说的可是圣祖皇年间发生的灭门案” 刘祁山点头道; “回禀皇上,正是。” 天元帝问道; “那当年,刘大人的上峰又是谁” 刘祁山道; “已故冯阁老冯首善。” 天元帝闻言,眉毛微挑思索了一番道; “刘大人若你今夜之言属实,欺我大舜官员的,无论是谁,朕都会秉公处理。” 刘祁山愧疚道; “皇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定遭天谴。” 天元帝蹙眉道; “黄友全,传大理寺卿、监察院左右都御史觐见。” 黄公公闻言赶忙领命,吩咐小内侍去各大人家传唤,一甩浮尘抬眼看向夜空,见无星无月轻叹,心道明日又是一场大雪。 陆云宣急匆匆赶来,在宫门外看见陆明停了下来,陆明不动声色的借着检查悄声在陆云宣耳边道; “刘祁山在承乾殿。” 陆云宣听闻看向陆明呵斥道; “整日的在外鬼混,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母亲。” 话落一甩衣袖大步离去,小内侍讪讪的给陆明施了揖礼,跟了上去,守门的侍卫看向陆明忍俊不禁的别过眼,陆明气道; “你们几个小子,想笑就笑,小爷被老子骂两句怎么了。” 说的那是趾高气昂沾沾自喜,硬是把跌脸面的事,说成了抬门面,心中想着陆大人提醒给湛修喆个信,难道要出大事吗 与此同时,陆云宣一进承乾殿内,就感觉出气氛的凝重,监察院左都御史曹广秀率先开口道; “哎呀!陆大人来的正好。” 陆云宣一听这话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寒暄道; “曹大人,下官来迟了。” 曹广秀道; “不迟不迟刚刚好,皇上,您刚刚说的灭门案,案卷都在大理寺,想必陆大人知晓。” 检察院右都御史连连附和着,陆云宣心道,这两孙子指不定给自己挖什么坑呢 此时跪在地上的刘祁山开口道; “陆大人,皇上刚刚问的是天圣七年,二十五家官员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的案子。” 陆云宣闻言心中疑惑升起,因着帮陆明找十年前暮苍山的案子,这两个卷宗刚好放在一起,所以他都看了一眼,内容含糊草草几笔带过当时他就想,刘祁山将两个案子办成这样,是如何做到内阁翰林的 陆云宣盘算既然不知道个中关翘,那就照实说!于是开口道; “启禀皇上,二十五家官员灭门案宗确实在大理寺。” 天启帝道; “那陆大人可是知晓此案宗内容” 陆云宣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道; “启禀皇上,每年大理寺都会将案宗分卷整理一遍,将一年内发生的案子,侦破的和未侦破的分开,未侦破的列入下年,侦破的和三年外未侦破的案子会统一存放在陈年旧案馆,以备日后待查,您说的案子和十年前的暮苍山案均在侦破馆内。” 天启帝疑问道; “这两个案子时隔十五年,为何会存放在一起” 陆云宣被问的莫名,开口道; “启禀皇上,因臣接手时就是如此,所以并未改动。” 刘祁山开口道; “禀皇上,是老臣。” 众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刘祁山身上,刘祁山一脸愧疚道; “因这两件案子杀人手法极其相似,故此老臣才如此做。” 天元帝点了点头看向监察院左右都御史道; “曹大人,监察院是吃干饭的不成,如此监察怪不得,一个案子十几年查不清,大舜百姓养你们何用” 这是天元帝登基以来,为数不多的勃然大怒,吓的监察院左右都御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天元帝痛心疾首; “二十五家朝廷官员呐!那是死了多少人” 刘祁山悲痛道; “两千零八人。” 天元帝愤恨挥落龙案上的茶盏,气的来回踱步自言道; “两千零八人!歹徒竟是将我大舜的官员百姓当成萝卜砍吗你们也都是大舜官员,家人也都是大舜子民,为何不将案子彻查清楚若他日敌国来犯,是不是要将大舜拱手让人黄友全,召集满朝文武到金銮殿议事……。” 满朝文武加起来也有百十来号人,可是忙坏了黄公公和小内侍,福禄见事态严重赶忙派人到泰安宫禀报。 湛修喆将被子给湛玉掖好,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风影道; “将军,陆明来信说,刘祁山深夜入宫,随后监察院都左右御史和大理寺卿也先后入宫,据说龙颜大怒。” 湛修喆正思索着,月影也跑了进来开口道; “将军,宫廷内侍奉旨传唤所有文武大臣即刻进宫金銮殿议事。” 湛修喆看向风影,目光晦暗不明。 金銮殿内,众大臣面面相觑后,开始小声私语起来,都想从亲近的人身上探知些什么好早做准备,殷毅看见湛修喆眼前一亮,因为湛修喆少年成名,是被特需了可以不用每日早朝和大朝会的,这会把他都叫来了,难道是边关告急 正当众人胡乱猜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天元帝带着刘陆曹梁四人现身在金銮殿,黄公公喊道; “皇上驾到……” 众大臣齐齐向天元帝叩拜行礼,嘴里喊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元帝走上金銮殿的御椅前,负手而立,目光炯炯的看向下首一众大臣,声音高亢洪亮道; “监察院左右都御史,曹广秀、梁远玩忽职守,未尽监察之责,革职查办。” 此话一出,曹广秀、梁远吓的齐齐含冤,天元帝冷声道; “两千零八条性命,你何冤只有” 曹广秀冷汗津津,豆大的汗一颗颗滴在石地上,对天元帝的话确实无从反驳,只因他的一生官途全是恩师冯首善提携,当年他也是迫不得已,想到此处不由的看向冯廷,冯廷被看的一个激灵,顿感大事不妙。 天元帝目光如炬,看着一众大臣,眼下正值冬日,此番召见又丝毫没有预兆,黄公公根本就没来得及在金銮殿添置火炉,此刻殿内是及冷的,有些大臣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都抖成了筛子,更有甚者偷偷用广袖如夏日般擦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历代帝王之怒都是臣子最害怕的,怒到极致就是静,静的洛针可闻,更是让人从心底不寒而栗,天元帝率先打破平静道; “既然曹广秀、梁远二人无话可说,就不要再祈冤呐喊,来人,拉下去关进大理寺大牢。” 侍卫进来将两人拖了下去,梁远吓的晕了过去,曹广秀紧闭嘴唇,晦暗不明的看向冯廷。天元帝再次出声; “刘祁山,你将今夜与朕说的,当朝再说一遍。” 刘祁山闻言,开口徐徐道来,冯廷听的脸上渐渐失了血色,看向天启帝道; “启禀皇上,臣以为这定将是有心之人迫使咱们君臣离心呀!” 第三十七章 轩然大波 天元帝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冯廷道; “冯大人,何为离心难到朕要因为冯首善是我外租,你是我的舅父就对其他大舜官员置若罔闻吗朕是天下的,是黎明百姓的,不是谁的外孙、不是谁的外甥、更不是谁的女婿,给朕查,不论是二十八年前的案子,还是十年前的案子,通通给朕查清楚,给逝者一个公正,给大舜子民一个公正,大理寺卿陆云宣;” 陆云宣闻声赶忙道; “臣在。” “朕命你彻查二十五家灭门案,和暮苍山案,有关案子总总无需假手他人直接向朕禀报。” “臣遵旨。” 天元帝的一袭话如当头棒喝,击的冯廷眼冒金星,乱了心智更是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冷汗落进眼睛里,也不敢去擦,只得静立的忍着。 天元帝再次看向刘祁山道; “刘祁山虽然你此番检举有功,可过大于功,朕念你一片赤诚之心,命你辅佐陆云宣一起查办当年你未能查清的案子,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望你好自珍惜,已慰逝者在天之灵。” 刘祁山沉声道; “老臣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此时正是满朝文武正要出门上朝的时候,可今日却是成了下朝的时辰,且每个人都是脸色泛白的了离开金銮殿,冯廷的脸色为之更白,步履焦急的往出走,每当他经过其他官员身旁时,都似是被避忌一般,给他让出了宽敞大路,冯廷脊背挺直的走着,但是他知道今日的路与往日的不可同日而语,想着天元帝的话,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湛修喆站在金銮殿外见天元帝出来开口道; “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天元帝看向将要亮起来的天空道; “去泰安宫。” 与此同时,泰安宫内莫姑姑陆陆续续的把前朝的事说给太皇天后听,盘龙榻上的太皇天后冷哼道; “刘祁山这个老东西,果真留了一手,冯首善死了都被他算计了,冯廷和他那个妹妹蠢得简直无药可救,莫离哀家总觉的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莫姑姑疑问出声; “太皇天后以为” 太皇天后微眯着眼道; “这些事看似不以为然,可却像串珠一样,牵连出这么多怎么觉得这是冲着哀家来的呢” 莫姑姑似是思索到什么开口道; “太皇天后,奴婢也觉得自从苏充仪落水,引得天元帝注意起,事情就接连不断的发生了,就如您说的,看似不以为然,细想起来又刚好的环环相扣。” 太皇天后陷入了沉思,心道究竟是谁现在谁还会冲着她来,又或是谁敢冲着她来思索之际来福躬身进来禀报; “启禀太皇天后,皇上求见。”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示意来喜请天元帝进来,莫姑姑转身出去吩咐宫女备下茶点。 天元帝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如孩子一般的,一下坐在椅子上,带着怒气道; “黄祖母,您是不知道今日那些个老东西气死朕了,您都想不到,朕的外祖父给朕惹下了多大麻烦让我这个皇帝还怎么当” 说道此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急的来回踱步,口中嚷嚷着; “皇祖母,这个皇帝根本就不是人当的,您跟本就是骗孙儿,说什么天下美人、珍馐美馔都是朕的,后宫那些女子,如狼似虎恨不得生吃朕,珍馐美馔都毒死多少个试菜太监了,不禁如此孙儿还得每日演戏,端着帝王威严,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呀!” “跪下” 太皇天后凌冽出声,天元帝吓的一个激灵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一脸的委屈。太皇天后横眉立目,不怒自威的道; “哀家都听说了,不过是陈年旧案就让你如此这般竟是连江山都不要了吗你今日处理的很好,也让一众大臣知道我们萧家是天下的君王,不是他冯家的裙带,哀家虽为冯氏女可也是萧家的儿媳,若是冯家真的做了这等混账糊涂事,哀家也是绝不包庇的,你不当皇帝难道让我这个老妇孺去应对群臣吗” 天元帝被训斥的底下了头,一副知错了的表情! 太皇天后接着道; “你太祖是马背上夺得的天下,你圣祖更是通过五子夺嫡才坐上的皇位,就连你父皇当年也是花费了力气才能问鼎,而你生来便没人与你争抢,还要哀家哄着才肯,皇位来得太过容易,所以你每每都说这些混账话,萧定棠你扪心自问,你可配秤是萧家的男人你今日在哀家眼前这般可对得起萧家的列祖列宗” 天元帝一脸愧色的道; “皇祖母,孙儿错了,您别生气!我听您的话,定会做一个为黎明百姓的好皇帝。” 太皇天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天元帝眼中漏出了慈爱之色道; “还好你还算沉得住气,来了哀家的泰安宫才暴跳如雷。” 天元帝讪讪道; “孙儿也是实在忍不住了,才来了皇祖母这诉苦。” 说着抬眼去看太皇天后,看她的脸色,太皇天后冷哼; “哪里有帝王的样子,还不快起来。” 天元帝被莫姑姑扶了起来,太皇天后道; “你被人下药的事,哀家知道了,也查出了是何人所为,你也不用为此委屈,不过是想得到你的宠幸罢了!” 天元帝不悦道; “下作手段,孙儿不齿。” 太皇天后摇了摇头声音微调道; “所以你就跑去了凤仪宫” 天元帝闻言,微蹙眉头道; “本想去露华宫,可皇祖母说要冷着表妹,朕才没去,不得已才去凤仪宫的。” 太皇太后叹息; “哀家知道,冯云霜没有当成皇后,你心里埋怨哀家,可你自己看看,云霜性子都被养坏了,娇纵跋扈实在不堪为后,你在不喜欢陆冉冉她也是你的皇后,现在更是有了你的子嗣,你要好好待她。” 天元帝道; “可母后那边本就不喜朕,只怕是此番就更加厌烦朕了。” 太皇天后看向天元帝道; “你在金銮殿的话,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天元帝沉声道; “皇祖母,孙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落稽首离开,莫姑姑再次回来手端着茶盘,没看见天元帝,开口道; “奴婢还是来晚了,准备的茶点皇上也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太皇天后摆摆手道; “他不差这一口,刚刚哀家还怀疑孩子大了许是心野了,看来是多心了,莫离查查苏阮玉。” 莫姑姑点了点头。 萧定棠出了泰安宫,即刻变脸似是变了一个人,又恢复成那个往日的天元帝,似真似假无缝衔接,任谁也看不出猜不透那个才是真实的他,又或许都不是真实的他。 冯廷回府后直径去了书房,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日,冯宇轩一瘸一拐的来到书房,想要问问是何等大事需要急着晚上入宫,可因着房门紧闭他没敢打扰,只好先行离开。 霍秧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一瘸一拐的冯宇轩道; “你家出大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准备如何” 冯宇轩不解道; “什么大事” 霍秧一脸吃惊的表情道; “你竟然不知道” 厅堂内冯宇轩听完霍秧的话,愣在当场,心道难怪父亲会如此,谁会想到已故去的祖父会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真是让他们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父亲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冯宇轩开始烦躁起来,霍秧见此道; “赶紧商量对策,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 陆明点头道; “你快从后门离开,近日也少与我接触为妙。” 霍秧锤了冯宇轩一拳温怒道; “别门缝里瞧人,我霍秧虽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 冯宇轩回怼一拳; “啰嗦什么还不快走” 霍秧从后门离开后,想了想打算去湛府看看小主人。 湛府白碧轩内,陆明瞪大了双眼似是不敢置信道; “男尸是皇上安排的。” 湛修喆斜了陆明一眼,陆明赶忙捂住嘴巴小声道; “那这场大戏是皇上唱的” 湛修喆点了点头; “算是!” 陆明不解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算是” 湛修喆叹气道; “因为算漏了刘祁山” 陆明依然不解,却是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湛修喆看向呆愣的湛玉道; “在想什么” 湛玉闻言,回过神道; “那日我又将暮苍山的卷宗看了几遍,感觉?” 湛修喆道; “可是发现了异常” 湛玉摇头,陆明道; “一共就那个几个字,还需要你翻来覆去的读上好几遍吗” 湛玉一脸疑问道; “我就是奇怪,若是真想隐秘卷宗胡乱的编造案情即可,难道真的只是不想敷衍,字都懒得写了吗” 湛修喆翘起嘴角看向陆明; “你跟湛玉学学,这么大的破绽有可能是刘祁山故意留下的。或许是给自己留的后路” 湛玉看向陆明; “陆大人,二十五家灭门惨案可否将卷宗借我一观” 陆明道; “现在案子归大理寺卿了,只怕暮苍山的卷宗我都要拿回去呢不过我可以将卷宗内容抄写下来给你。” 湛玉刚要向陆明躬身道谢,湛修喆制止道; “他受你礼与礼不合,无须跟他客气。” 湛玉一脸讪讪,陆明一脸莫名腹诽他是何时不配的 第三十八章 扑朔迷离 因着两个多年的悬案,陆云宣忙碌了起来,不出陆明所料,他刚一进门就被小厮带到了陆云宣的书房,陆明刚要开口,陆云宣道; “暮苍山的卷宗你可拿回来了” 此问正中陆明下怀,一副果然不出我所的表情,将卷宗拿了出来,放到了书案上,陆云宣赶忙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陆明见他鼓捣着卷宗,不似看内容,到似研究起卷宗好奇发声; “您这是在做什么” 陆云宣道; “看看是否内藏玄机。” 看着自己老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陆明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陆云宣抬头冷眼看向陆明道;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陆明啧啧道; “陆大人,是秦夫人生的我,你也就算是参与一二。” 陆云宣被气的吹胡子瞪眼,陆明见此赶忙转移话题道; “陆大人,您想知道玄机趁刘祁山还活着,直接去问就好了,何苦这般费劲” 陆云宣闻言,卷起卷宗就朝着陆明打来,嘴里斥责着; “我让你胡诌,我让你胡诌。” 陆明哀嚎着躲闪; “救命呀!陆大人杀人啦!陆大人要杀人灭口啦!” 父子俩在长廊下是你跑我追,你追我跑哀嚎声连连,惊的陆府丫鬟、小厮连连侧目有心想看,却不敢直视这滑稽的一幕,忍俊不禁的憋着笑,陆云宣此刻也是连脸面也不顾了,只想逮住陆明好好的修理他一番,终于是把小秦氏喊了出来,璇玑和其他几个姨娘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 小秦氏挡在了父子二人中央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陆云宣气喘吁吁的说着; “你让开,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混账不可。” 陆明一脸委屈的看向小秦氏道; “母亲、母亲你快看,这陆大人不禁是宠妾灭妻,还打算谋杀嫡子,你快点跟他和离!不然你儿子的命都没了。” 陆云宣被陆明的话气的七窍生烟,憋的一脸通红险些没气死过去,这场闹剧终是在小秦氏出现后被制止,以陆云宣吹胡子瞪眼气冲冲的走了告终。 陆明一脸得意,抱着小秦氏撒起了娇,小秦氏嗔怪道; “你是存心要把你老子气死不成” 陆明嘿嘿一笑道; “陆大人身体硬朗着呢”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了远处的那一群妾氏,小秦氏点了陆明的头一下,没好气道; “你呀就不能让你娘我省点心!” 陆明继续讨好,上演了母慈子孝的一幕。 此时,璇玑端着差点走进了书房,见陆云宣正生着陆明的气,柔声细语道; “老爷,妾身做了点米糕您尝尝” 陆云宣烦躁的挥了挥手,璇玑将米糕放心突然一声; “哎呦” 惊的陆云宣起身紧张道; “怎么了” 璇玑摇了摇头一脸委屈道; “看来老爷在意孩子多过妾身!” 陆云宣道; “胡说,我当然是先在意你,其次是我们的孩子。 璇玑依偎在陆云宣怀里道; ”老爷,要是我们的孩子将来能向大公子一样肆意率真,妾身就满足了。” 陆云宣不满道; “向那个混账做什么” 璇玑笑道; “妾身倒是觉得,今日这般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您呢!让妾身心动不已。” 陆云宣闻言,内心贴慰向抹了蜜一样甜,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少年时,内心澎湃激动道; “璇玑是你再次点燃了我已经枯萎的心,是你让我尝到了情爱的甜美,此生有你我之幸甚。” 二人的柔情密语都被门口的小秦氏听到,不知为何早已死透了的心还是如刀绞一般的疼痛起来,没有勇气在听下去,转身离开了书房。 陆明见小秦氏回来脸色异常难看嗔怪道; “都叫你不要去,你非说怕他气坏了身子,这会自己倒是被气到了!” 小秦氏要了摇头一脸慈爱的看向陆明道; “明儿真是张大了,知道护着娘了,娘没事只是有些乏了,休息一会变好。” 陆明心疼的扶着小秦氏去内室休息。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刘祁山的书房内小,厮点燃烛火道; “老爷,准备什么时候用晚饭” 刘祁山摆摆手道; “晚一些!让他们都下去!” 小厮应声退了下去。 “锵锵锵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打更人敲着铜锣在街上走着,经过刘府时,铜锣声将打瞌睡的小厮惊醒,小厮摇了摇头,看向亮着灯的书房,见刘祁山的影子依然是做书案前,心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连晚饭都没吃也不许人伺候短暂的疑心后,又打起了瞌睡。 天刚蒙蒙亮一男子焦急的敲着陆府大门,不一会门被打开,一个小厮打着哈欠不悦道; “你是谁家的还有没有规矩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小厮急道; “大哥,我是刘翰林府上的,快快帮我通传陆大人,我们老爷遭人杀害了。” 开门的小厮闻言惊的白了脸色,赶忙跑了进去,没一会功夫陆云宣步履焦急的走了出来,跟着小厮去了刘府。 金銮殿上天元帝没看见陆云宣与刘祁山上朝开口问道; “诸位爱卿可有人知晓陆爱卿和刘爱卿为何缺席早朝呀” 下首的众臣开始议论纷纷,从他们摇头晃脑一脸莫名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他们也并不知晓,正当天元帝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陆云宣气喘吁吁的姗姗来迟,走进大殿叩首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来迟了还请皇上责罚。” 天元帝道; “陆爱卿请起,不知爱卿是被何事耽搁了” 陆云宣抬头看向天元帝一脸悲痛道; “启禀皇上,刘翰林薨逝了。”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都纷纷的议论起来,天元帝瞪大双眼,吃惊道; “可有疑点” 陆云宣道; “目前只知道是中毒而亡,其他还需要查证。” 天元帝握着扶手的手因太过用力青筋都爆了起来,沉声道; “给朕查,一定要将那些个鬼魅魍魉通通揪出来。” 天元帝的震怒每个大臣都感受到了,尤其冯廷感知最甚,生怕天元帝怀疑到他的头上来,散朝后眼睛盯着陆云宣,紧跟其后的出了皇宫,路行过半陆云宣的马车停了下来,他刚要疑问出声见车门打开冯廷低头走了进来,陆云宣不解道; “冯大人何事” 冯廷做到陆云宣对面,一脸从容道; “陆大人对于刘祁山的死可怀疑冯某” 陆云宣没想到冯廷这么直接,怀疑吗当然,他是怀疑的,毕竟刘祁山昨日才暴露出旧案,当夜就被杀害,明显是杀人灭口,他首当其冲的怀疑冯廷并无不可,看着对面的冯廷陆云宣道; “冯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冯廷撸了撸自己的山羊胡道; “陆大人,冯某人百思不得其解,刘祁山为何要咬上冯家,直至今日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他的目的就是要分崩离析我大舜。” 陆云宣道; “冯大人何以见得” 冯廷道; “因为栽赃陷害,且死无对证。” 简单的八个字令陆云宣哈哈大笑起来片刻后看向冯廷; “冯大人当陆某是三岁孩童吗大理寺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凿,若是真有人栽赃陷害,绝对不会冤枉了冯大人。” 冯廷闻言漏出安心神色道; “陆大人如此说,冯某就放心,望陆大人早日缉拿到凶手,也好洗脱冯某人嫌疑,多有叨扰这就告辞。” 话落起身离开,陆云宣道; “恕不远送。” 冯廷离开后陆云宣的马车再次启动,想着刚刚冯廷的话,陆云宣认真的思索起来,栽赃陷害吗也不是不无可能,可这样做的目的何在这一连串的事接壤起来令陆云宣头疼欲裂,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抓到凶手吗 与此同时泰安宫也收了到了刘祁山薨逝的消息,莫姑姑一脸不解道; “太皇天后,奴婢怎么看不明白了” 太皇天后瞌眼道; “不是冯廷,他在蠢笨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做司马昭之心的事。” 莫姑姑道; “咱们要查吗” 太皇天后睁开眼睛,凤目一片清明看向莫姑姑道; “咱们的人可是查到翼王妃的下落” 莫姑姑摇了摇头道; “没有一点消息。” 太皇天后道; “莫离,恐怕这天要变了,将人备下!若是棠儿顶不住咱们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莫姑姑道; “那咱们要提点皇上吗” 太皇天后摇了摇头; “雏鹰要想高飞,那个不是被老鹰摔下悬崖,对了南离国那边可有消息了” 莫姑姑道; “小南离王不肯交出玉珏。” 太皇天后冷笑道; “一个七岁的孩子罢了,竟然也有几分硬骨头,不愧是南宫家的后代,告诉南离国那些司臣、巫使玉珏我要,但是也不能伤害南宫绝尘分毫。” 莫姑姑应声后退了下去。 刘府门前,刘奇和贺兰芝一身孝服,在门口恭迎每个前来吊唁的人。刘奇想到父亲生前种种不禁湿润了眼眶,当看到冯廷前来时广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满眼的恨意,贺兰芝拽了拽刘奇的袖子小声道; “大哥定要沉住气,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奇闻言假脸相迎,心道我刘家和你们冯家从今以后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第三十九章 不可小瞧的小鹌鹑...... 二十五家灭门案和暮苍山案因时隔太久,陆云宣查的并不顺利,只得寄希望于刘祁山的案子能牵出更多线索。 可大理寺的仵作实在不知是何因由会让人炸开眼看线索要断急得陆云宣原地打转,忽的想到鬼医直奔湛府而去。 白碧轩内陆明一脸吃惊的说着; “我昨日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承想刘祁山还就真的出了事,表哥,你说好好的人怎么说炸就炸了呢难道真是如传言般是妖魔鬼怪” 湛修喆陷入了沉思,他怀疑刘祁山或许是跟他一样,中了赤焰毒,早就看淡生死的他,自从湛玉出现后竟是变得贪生怕死起来,想到此处轻叹一声,没好眼色的瞥了一眼陆明,开口道; “祸从口出,陆大人还是对你太过仁慈了!” 陆明撇撇嘴道; “除了秦夫人他对姬妾乃至下人都很宽和,我真想不明白既然不喜秦夫人为何当年还叭叭的跑去秦府求娶呢” 湛修喆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意有所感道; “是呀!” 陆云宣听到二人的话脚步一顿,他被陆明的一番话点醒,这小子故意气他原来竟是为小秦氏鸣不平吗心道平日里,小秦氏都跟陆明说了些什么不禁对小秦氏暗恼起来。 湛修喆看见陆云宣的身影站起身道; “姨夫。” 陆明闻言转过身去,看见陆云宣道; “您怎么来了” 陆云宣对着陆明冷哼看向湛修喆道; “修喆我想请鬼医帮忙看看刘祁山之死的因由” 湛修喆道; “或许跟赤焰毒有关。” “赤焰” 陆氏父子惊异出声,他们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等霸道的毒药 湛修喆点了点头,瞥见那抹小小身影时,嘴角含笑走去门口,陆明见此翻了个白眼,陆云宣望去看见那个绝美少年,看向陆明用眼神询问。 陆明会意道; “鬼佬在北地收的徒弟名为湛玉。” 陆云宣听闻眼前一亮,他知道鬼医在泰安宫自是不变出来的,青黛上官也是因为陆明这个混账,不好再觍着脸皮去请人家了,没承想鬼医居然还收了个美少年徒弟,这不正好成全了他吗见湛玉走进来热情上前道; “这俊美小郎君就是鬼医的徒弟!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湛玉被突如其来的夸赞,讪讪的绕了绕头,湛修喆看向陆明用眼神询问“你老子要做什么”; 陆明双手摊开耸了耸肩,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此时陆云宣开口; “修喆,可否将鬼医的这个小徒儿借我一用,待刘祁山死因查清。” 湛修喆本想拒绝,他并不想让湛玉牵连到这里面去,可小鹌鹑此时却是快他一步出声; “陆大人,草民愿意。” 湛修喆微蹙眉头低头看向湛玉显漏出了不满,湛玉眨着闪亮的眼睛道; “将军可以吗” 湛修喆心道你都答应了,还问我作甚。 陆云宣得到满意的回答高兴不已,就想赶紧拉着湛玉同他去刘府,怎料湛修喆道; “姨夫,我与你们一同!” 陆云宣微愣了一瞬,点头答应,陆明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道; “那我也一起!” 话落一脸讨好的看向自己老爹。 陆云宣冷声道; “管好你的嘴!” 陆明讪讪的点了点头。 刘府,刘祁山书房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满屋子的血迹斑斑,令人背脊发凉,胆战心惊。闻讯赶来的刘奇,看着湛玉拿出一枚银针沾上些许血迹,擦拭后见银针部分发黑,看向陆云宣道; “陆大人,我父亲难道是中了毒 陆云宣道; “小刘大人别急,陆某定当竭尽全力查找真凶” 湛玉道; “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陆云宣道; “有个守夜的小厮,不过人都吓傻了,只会说爆炸了,其他的也问不出什么” 湛玉道; “可否让我见见那个小厮” 陆云宣点了点头看向刘奇,刘奇做了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几人跟着他来到了小厮的厢房,此时那小厮的母亲,正泪眼婆婆的在给神志不清的儿子喂药,见刘奇过来赶忙跪了下去喊了声; “大爷……!” 湛玉赶忙上前拿起小厮的手腕诊起脉来,片刻后拿出银针手法干净利落的在小厮头螫针,吓的小厮母亲脸色惨白却不敢出声,最后一针刺进小厮心口,半个时辰后湛玉收了心口处最后一针时,小厮喷出一口黑血,吓的小厮母亲大喊一声; “我的儿呀……!” 跪爬到小厮床前,心疼的抱住自己儿子,转头凶狠的看向湛玉,只见湛玉丝毫没有惧怕,气定神闲道; “你感觉怎么样” 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 “谢大夫,小人感觉好多了。” 小厮母亲反应过来是儿子的声音,喜出望外,看向湛玉的眼神满是和善,放下小厮跪在地上连连给湛玉磕头,湛玉赶忙将老妇人扶起道; “医者仁心,您无须多礼。” 在场众人包括湛修喆,都被刚刚的湛玉惊的目瞪口呆,刘奇更是连连称赞; “小郎君,乃当世神医呀!” 湛玉实在架不住这番美赞,讪讪摇头道; “刘大人过誉了,草民愧不敢当。” 湛修喆听着大家对小鹌鹑的夸赞,竟是洋洋得意起来,陆明见此悄声道; “人家是夸湛玉呢!又没夸你,你得意个什么劲!” 湛修喆出声道; “我与他不分彼此。” 陆明如遭雷击般,再看向湛修喆看着湛玉那浓情蜜意的眼神,咽了咽津液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他早就发现矛头不对,可每每都说服自己是多想了。 不在自欺欺人仿佛一切看的更加清楚,从他见到湛玉第一眼的那夜,那种得莫名不对,现在全明白了,像湛修喆这种浑身逆鳞的人,除非他本人愿意,不然怎么会轻易允许个生人离他如此之近,看来湛玉对他而言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想到湛家就他一脉单传,以湛修喆那性子若真是动了真情,恐怕湛家就要绝后了,轻叹一声,不禁担心起来。 小厮喝了水之后人也更加清明了,陆云宣开口道; “把那夜的事详细的说一遍。” 小厮害怕的咽了咽津液说了起来; “棒子敲到三更时,我见老爷的身影还坐在书案前,因着老爷吩咐过不要打扰他,我继续在外守着,快到五更时,去敲书房的门提醒老爷上朝,没人应答还以为老爷睡着了,就走了进去,见他果真是坐在书案前闭目,我刚一上前,碰……的一声巨响老爷就没了” 小厮说到此处满脸的惊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湛玉赶忙将一粒药丸塞到小厮嘴里对着老妇人道; “吃了这个会他好好睡上一觉,一会我给您开个安神方子,吃上三日便可。” 老妇人感激的连连向湛玉道谢,刘奇此时浑身都在抖,他的父亲死的太惨了,连个尸首都没有,想到此处捶胸顿足看向陆云宣哀道; “陆大人,我父亲这般凄惨您定要找出真凶,以为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呀!” 陆云宣拍了拍刘奇的肩膀,虽与刘氏无多瓜葛,可同朝为官多年,见同人走的这般凄惨也免不了悲痛。 几人离开刘府后,湛玉提出想要看一看二十五家灭门案的卷宗,经过刚刚一早陆云宣对湛玉那是钦佩不已,听闻湛玉要看卷宗一脸高兴邀请湛玉到家中,陆明见此嘴角抽了抽看向一脸自豪的湛修喆道; “没想到还小瞧了这只小鹌鹑……!” 湛修喆一脸不悦心道小鹌鹑也是你能叫的吗看着陆明道; “他有名字,叫湛玉。” 陆明动了坏心思故意道; “表哥你说湛玉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这谪仙一样的人” 湛修喆立马黑了脸色道; “谁都配不上。” 陆明心如死灰的摇了摇头,紧跟着湛修喆就要上马车,被湛修喆一脚踹了下去冷声道; “去坐你陆家的马车。” 话落车门被关上,车夫讪讪向陆明施了揖礼驾车离开,陆明冲着湛修喆的马车一通比划泄愤,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也就跟你老子能耐。” 陆明回头见陆云宣从车窗探出了脑袋对他冷哼道; “还不快上车。” 陆明没做纠结,撇了撇嘴吊儿郎当的上了马车,他才不会因任何事拒绝对自己好的事呢!相比走回去,坐车肯定是更为舒服的,一路上父子二人静谧无声。 与陆氏父子不同,湛修喆与湛玉这边则是唇枪舌战,异常激烈最终毫无疑问湛修喆获胜。 马车在陆府门前停下,四人下了车,陆明一眼就瞅见了湛玉那被揉搓后红肿的唇,看见湛修喆那吃饱餍足的模样,与上车前简直判若两人,不禁在心中暗骂禽兽二字,陆云宣将湛玉、湛修喆二人请进了府直奔书房。 书房内,湛玉专注的看向灭门案卷宗,与暮苍山相同都是寥寥几句一笔带过,更让湛玉奇怪的事灭门案的卷宗与暮苍山卷宗的纸张用墨都是一样的,不禁好奇道; “看了刘大人是个极其专一的人。” 莫名的一句话听的书房内三人一脸不解,湛玉见此将两本卷宗平布在书案上解释道; “陆大人您看,这两个纸张的厚度,甚至是颜色是否都一样,毕竟两个案子相隔十五年,按理说灭门案的卷宗会更加的发黄发旧,可它们现在却是一般无二。” 湛玉越说越觉得不对,再次去看那墨迹惊异道; “大人,两本卷宗绝不会是相差十年之久的。” 第四十章 中药 听闻湛玉的话陆云宣恍然; “是呀!小郎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怎么就将它忽略了呢可惜晚了一步现在是无法在询问刘大人了。” 湛玉轻叹一声道; “看来还是要从刘大人的案子着手,我明日进宫去找师父,看看能否从血迹中找到是何毒还要在问一问小厮当夜有没有人进入过书房” 陆云宣向湛玉投去欣赏的目光,一脸赞许道; “湛玉你很有断案的天赋呀!” 湛修喆的大手摸向湛玉的头,满眼的宠溺,陆明吓的一下窜到陆云宣跟前,把陆大人吓了一跳怒斥道; “陆明你在胡闹什么” 陆明嘿嘿笑着道; “我就是想让陆大人,也夸赞我我一番。” 陆明本意是给湛修喆遮掩,谁成想此话一出竟是直击陆云宣内心,看向陆明露出了愧疚神色,这个儿子从小到大他确实没怎么夸赞,长对着他说的不是你这个逆子,就是混账东西这类的话。想到此处伸出自己的手摸上比他还要高出半头的陆明道; “嗯,我儿子如今也是出息了,知道心疼母亲。” 陆明愣在当场嘴角抽了抽,心道陆大人你不应当说“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想让老子夸你这样的话吗你这临时改词让我如何是好” 此时父子二人都很是生硬,互相都觉得尴尬至极,也都希望对方能打破这沉寂,应是上天听到了他们的祈祷,派璇玑来解救他们,陆云宣看见璇玑身影,赶忙逃也似的穿了出去,陆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向湛修喆道; “表哥,咱们去珍味楼品尝点珍馐美馔怎么样” 此话一出湛修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回京这么久,因着一桩事接着一桩事,他都没能带着湛玉好好看看盛京景色,尝尝盛京美味,愧疚的看向湛玉道; “带你去珍味楼好吗” 湛玉张嘴刚要拒绝,陆明箭一样的冲过来,拉着湛修喆、湛玉二人就往出走,嘴里叨咕着; “湛玉都没见过,你问他作甚!湛玉,小爷今天就带你在盛京开开眼” 三人往出走与陆云宣和璇玑碰了个正着,璇玑讪讪的躲到了陆云宣身后,陆明说了句; “我们去珍味楼了。” 都没停留拉着湛修喆、湛玉二人就走了,陆云宣摇了摇头拉起璇玑的手往书房走,璇玑偷偷回头,目光在陆明的背影停留了片刻,回过头来正对上陆云宣的眸子,吓了一跳赶忙拍了拍胸口,陆云宣问道; “在看什么” 璇玑的心哐哐乱跳小翼浅笑道; “没什么,就是见老爷和大公子并替前嫌,妾身高兴。” 陆云宣笑道; “要给这个混小子,找个如你性子的大娘子才好,定能让他浪子回头。” 璇玑闻声眸光暗了几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巧笑嫣然的跟着陆云宣进了书房。 七宝街是盛京最热闹的街之一,因珍味楼、一品阁、醉八仙、笔墨阁、宣柏斋、布满天下、金玉满堂七家店铺响绝天下而闻名,顾称七宝街,湛玉听着陆明说个不停,好奇的打开了车窗,向外面望去,果真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湛玉的好奇神色全部尽收湛修喆的眼底,在心有了计较。 马车停在了珍味楼前三人下了车,湛玉看着眼前这个雕梁绣柱的建筑,不知为何竟是有似曾相识之感,湛修喆见他在门口发呆,拉起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里面走,陆明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跟小厮很是熟络的唠着家常,没一会他们就到了三楼的雅间内,门一关上即刻安静了下来,陆明拾起桌子上的糕点边吃边道; “这珍味楼,最出名的就是烤羊腿,那滋味啧啧” 陆明说的一脸陶醉,让湛玉都仿佛闻到了烤羊腿的香味,湛修喆拿起一块糕点递到湛玉嘴边道; “珍味楼的糕点都是一品阁的你尝尝。” 陆明见此转过身,不去看他们二人,湛玉讪讪的张开嘴小声道; “将军,我自己来。” 湛修喆蹙眉不悦,一副你不让我喂你就是不给我面子的表情,让湛玉无可奈何的只得配合着一口口吃下。 “叮当” 隔壁传来了瓷器落地的脆响,接着是怒吼声; “谁让你进来了,快滚出去。” “大爷您别气,小的这就走。” “当当当” 三声扣门后小厮道; “陆爷小的进来了。” 话落门被打开,原来是刚刚带他们上楼的小厮,笑呵呵的端着茶盘走了进来,手脚麻利的往桌子上摆放美味佳肴。陆明随口问道; “隔壁怎么回事” 小厮闻言看向了门口,将门关上道; “都是些腌瓒事,不说也罢恐脏了陆爷您的耳朵。” 陆明不以为意的没在追问,湛玉拦住了要离开的小厮道; “大哥为何不报官呢” 小厮一脸为难道; “小郎君您别说笑了,自古是民不与官抖,再说那屋子里的人就是官。” 听完小厮的话,湛玉迟疑了,他身为白丁插手此事无疑是给湛修喆找麻烦,可内心深处却是有个声音在喊不可见死不救,正当他天人交战之际。 “叮当” 又是一声脆响,湛玉毫不迟疑的打开了门,直奔隔壁而去,小厮站在原地左右为难的看向陆明和湛修喆二人,陆明给了小厮一个安心的眼神,跟着湛修喆去帮湛玉。 此时的湛玉正费力的推着门,湛修喆走到跟前开口; “让开。” 湛玉闪开,湛修喆伸出大长腿一脚将门踹开,三人鱼跃而进被眼前的一目惊的是目定口呆,屋内的三个男子也被惊吓的一脸惨白,陆明怒吼; “你们这群混蛋。” 上前将三个男子踹翻在地,三步斌两步的走向青黛,将满身是血的人抱进了怀里喊着; “湛玉,快来看看她。” 呆住的湛玉清醒过来踉踉跄跄跑到二人跟前,伸手去给青黛把脉,看见手腕处的割伤时不禁红了眼眶。 青黛上存一丝清醒,看见陆明时竟是让她无比安心,湛玉看向陆明道; “是媚药,我现在需要给师姐螫针解毒。” 陆明将青黛打横抱起道; “去隔壁。” 三人去了隔壁,湛修喆看向地上吓的哆哆嗦嗦的三人时,冷声道; “是你们自己去大理寺,还是本将军送你们去。” 三人连连磕头道; “请威武将军网开一面,下官们知错。” 湛修喆冷哼; “风影,将他们送去大理寺。” 话落转身离开,风影如鬼魅一般从窗户飞进来,在小厮惊异的目光下,动作一气呵成利落的将三人捆绑好,牵着下了楼。 湛修喆回来时,湛玉已经收了针,陆明用大氅把青黛围了个严严实实,将人抱起纵身一跃从窗户飞了出去,湛玉从窗棂向外望,没看见陆明的身影,一脸的焦急,湛修喆走过来将人拦在了怀里,关上窗户磁性好听的声音说着; “当心着凉,你不用太过担心,陆明会照顾好她,” 湛玉急道; “可是将军,陆统领刚刚太过着急了,都未听我把话说完,师姐的媚药还需在螫针一次呢?” 湛修喆闻言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不禁担心起陆明青黛二人来。 此时被担心的二人正在陆明的房间内难舍难分的热吻着,陆明费力的推开青黛,气喘吁吁道; “你要是要了我,可就得对我负责了。” 青黛此时哪里想管这些,再次扑向陆明欺身而上,床幔落下陆明轻喊一声; “不要,会疼死你。” “啊” 话还未说完就响起了女子凄惨的叫喊声,惊的门外丫鬟一个踉跄,红着脸颊的跑了出去,正好撞上了在附近的璇玑姨娘,小丫鬟吓的立马跪下连连认错,璇玑认出这是陆明院里的人,没好脸色道; “这么慌慌张张,你平日就是这么伺候大公子的。” 小丫鬟委屈的抽搭着; “大公子经常,不在,再说大公子也不用我们服侍。” 璇玑闻言脸色好了不少道; “你们大公子可回来了” 小丫鬟点了点头,璇玑欣喜看了看身边丫鬟手中的食盒道; “老爷说这个点心大公子也爱吃,我去给大公子送一些。”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急忙拦着道; “璇玑姨娘最好别去,大公子这会忙着呢” “忙什么”璇玑疑问; 小丫鬟一脸羞报的小声道; “睡觉” 璇玑闻言冷笑出声,随即明白过来在看向小丫鬟那羞涩的神情就以心知肚明,狠狠的扯着手中的丝怕,似是不信胸口起伏着直奔陆明的院子。 跪地的小丫鬟立马起身一跺脚,一脸焦急的跟了上去。 璇玑怒气冲冲的走进院子,直奔陆明正房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舒服吗” 声音沙哑中,带着磁性,如古琴一般,从房中传出来,想到陆明此时在! 立在门前璇玑,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她想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想一脚踹开房门,将这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薅出来,好好地羞辱一番,想到此处转身离开直奔陆云宣书房而去。 此时屋内的二人正在颠鸾倒凤,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的小丫鬟预感大事不妙,焦急的跑去了小秦氏哪里。 第四十一章 小爷 不是白玩的...... 两路人马步履生风的冲着陆明的院子来,好巧不巧的碰了个正着,夫妻两个一个是一脸怒气一个是一脸焦急,陆云宣看着小秦氏道;” “看看你宠溺的好儿子,不知道哪里带回了野艳简直胡闹。” 小秦氏是个护短的,你说她的子女是肯定不行的,冷眼瞥了陆云宣冷哼;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儿还没把坏了孕的外室领回来呢” 陆云宣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气结的指着小秦氏,璇玑闻言也是露出了羞报之色,三人最后还是没有去打扰陆明,纷纷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一早陆明看着青丝披散睡的香甜的人,不由的翘起了嘴角深深吻上了她的额头。 青黛被扰醒一脸不悦的睁开眼,看到陆明的俊脸时,吓了一跳坐了起来,顿感身体一凉低头看去竟是未着寸缕,吓的赶忙拽过被子将自己抱住,这一下换成陆明身体凉飕飕了,青黛看着同样赤身裸体的陆明蒙着眼睛道; “你去把衣服穿上。” 陆明心道看赤裸男尸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这会看他倒是把眼睛蒙起来了,难道他的身体还比不上男尸的冷哼一声用力一扯被子和青黛都到了他的怀里,如此亲密的触碰二人皆是身体一颤,不由的想起昨夜来,陆明率先打开沉静道; “元月十五怎么样还有一个多月过完新年我们就成婚。” 青黛一脸莫名的看向陆明问道; “成什么婚” 这一问彻底让陆明炸毛,他又想起那个吻来,一气之下将被子掀开,指着褥子上那片像梅花的血迹道; “这是证据,你还想抵赖不成” 青黛看着自己失真的证据轻叹一声; “此事不怨你,我不会追究的。” 陆明一听心底一凉,心道果真被他猜中了,这个女人又要不认账了,一脸愤恨道; “小爷不是白玩的。” 青黛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 陆明心道娶回来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先成婚了再说,不想在跟她争,直言道; “跟我成婚,不然我跟你没完。” 青黛叹了口气感觉身上有点凉去找散落在床上的衣服道; “陆都统,陆国舅,你父母不会同意你娶我的。” 陆明看着青黛的旖旎玉体不禁咽了咽津液,别过头道; “你就等着做陆夫人!” 话落大喇喇的走出去,青黛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这傻子可别光着出去呀! 正厅内陆云宣与小秦氏一脸严肃的等着陆明,陆明一进厅堂就感觉出今天的气氛有些非同寻常,笑呵呵的坐到了小秦氏的跟前道; “母亲,儿子闯祸了!” 陆云宣冷哼一声,陆明瞥了一眼接着道; “儿子昨日一时冲动,将个人捋了回来,还将生米做成了熟饭。” 小秦氏没有吃惊的表情而是问道; “谁家的姑娘” 陆明嘿嘿一笑道; “御医官青黛。” 小秦氏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陆云宣气道; “你失心疯了吗竟然做出这等德行败坏的事” 陆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 “上次我亲了她之后,就朝思暮想奈何她老躲着我,好不容易在街上碰着,就想着先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怎么的都得嫁我了。” “啪” 一剂响亮的耳光打的陆明眼冒金星,小秦氏心疼不语,陆云宣手指发抖的指着陆明道; “你是恶霸吗竟做下欺男霸女之事,陆明若是青黛上官愿意嫁你则罢,要是不愿意你就等着入我大理寺吃牢饭。” 这一巴掌陆云宣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陆明被打的脸都苍了起来,虽然很疼可他心里却是甜的,起身跪在地上道; “父亲,儿子错了,儿子保证娶了青黛后,我定会痛改前非。” 小秦氏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儿子,见陆云宣气的满脸通红,上前轻抚他的胸口道; “你也消消气,我这就去跟青黛上官好好说,那姑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不会为难儿子的。” 陆云宣有多久没被小秦氏这般对待了,心里竟然泛起连绮来,看向小秦氏道; “这逆子是咱们俩的,我与你同去。” 青黛没想到陆明这么快就带来了他父母,当看到陆明脸上的红痕时,猜到肯定是陆大人的杰作。 小秦氏看着青黛勃颈处那些隐约的的红痕时,嗔怪了陆明一眼将青黛带到了内室,只得一眼就瞥见了床上的见红,一脸愧色道; “青黛上官,你能否原谅陆明的莽撞,与他成婚呢” 青黛一脸诧异,她没想到小秦氏会说这样的话,她还以为最多让她做个妾氏呢小秦氏见她如此以为是她不愿意,焦急道; “好姑娘,我知道你没有母亲,你若同意嫁给陆明,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母亲,我会带你跟明儿、冉儿一样不教你受委屈。” 这一番话像暖流一般注入了青黛的心,流淌至全身令她温暖及了,不禁眼眶酸涩道; “秦夫人放心,我不会追究的,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小秦氏闻言吃了一惊,女子名节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失了贞洁的女子还有谁会要她,难道年纪青青要长伴青灯古佛吗 不禁心疼道; “好孩子,嫁给明儿!若是将来他在敢欺负你我定不饶他。” 正当青黛犹豫之际,陆明跑了进来,一把抱住青黛吓的小秦氏白了脸色,还以自己儿子又要做什么伸出手打像陆明道; “你快放开她” 陆明置若罔闻看向青黛道; “你快答应,你看我这脸被陆大人打的,陆大人说你若是不嫁给我,就让我吃一辈子的牢饭。” 两人的糖衣炮弹分量实在太足,让青黛招架不住的点了点头。 当璇玑得到消息赶来时,为实以晚,听完陆云宣说的,简直令她不敢置信,在她看来这是多么拙劣的手段呀!竟然是骗过了他们一家三口,陆明为何会那般冲动肯定是媚药的缘故,自己不也是用这等手段才接近的陆云宣!想到此处暗恨自己,要是能在等上一年,现在嫁给陆明的就是她了吗 因着陆明害怕青黛反悔,硬是要将婚期定到新年前,小秦氏看着他那焦急的模样,也就全了他的心思,虽然青黛无父无母,可她还有鬼佬这个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婚姻大事定是要跟鬼医商议的,知道鬼医现再泰安宫,小秦氏只好拿着庚帖拜宫。 今日的泰安宫异常热闹,莫姑姑刚将湛修喆、湛玉送去鬼医那里,就迎来的小秦氏,这令莫姑姑狐疑起来,看向小秦氏问道; “不知秦夫人,此番进宫所为何事呀” 小秦氏讪讪道; “说来惭愧,此番求见太皇天后,是想请个恩典行个方便。” “哦” 莫姑姑疑问出声。 小秦氏笑道; “是为了犬子婚事。” 莫姑姑了然道; “求到太皇天后跟前,想必秦夫人看上的定是身份贵重的贵女。” 小秦氏笑盈盈道; “是个顶好的姑娘呢” 泰安宫正殿内,太皇天后道; “秦夫人免礼。有何事相求不妨说来。” 小秦氏道; “禀太皇天后,臣妇是来求娶鬼医的徒弟青黛上官。” “哦?” 就连一向算的定的太皇天后听闻也着实吃了一惊,再看向秦夫人道; “即是要找鬼医提亲,那就快快去!” 小秦氏深鞠揖礼向太皇天后跪安,莫姑姑吩咐宫,女将小秦氏带去了鬼医住的南苑,回来看向太皇天后道; “奴婢,怎么看不懂了,这陆家娶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做什么” 太皇天后沉声道; “哀家也是疑惑,莫离去问问璇玑看看是否知晓。” 莫姑姑应声点头。 南苑,鬼医气的来回踱步喊着: “让陆明过来见我?” 小秦氏一脸为难看向湛修喆,希望这个外甥能给陆明说些好话,见湛修喆点头后道; “鬼医先生,这里是后宫陆明就是想进来让您骂他,也进不来呀!等您看见他就算是打折他的腿,我们夫妇绝不出声。” 鬼医气的叨咕着; “青黛他无父无母,一个孤女他竟然也忍心欺负她” 湛玉与湛修喆对视二人露出相同神色,湛玉看向鬼医道; “师父,其实是青黛师姐中了媚药,陆统领也是想要救她。” “什么媚药“鬼医与小秦氏同时惊异出声, 湛玉将珍味楼的事情说了一遍,气的鬼医吹胡子瞪眼呵斥道: “太医院,竟是养了这些个混账东西吗” 小秦氏也是不敢置信,常言是医者仁心,看来也不都是如此,湛修喆开口道; “人已经送去大理寺了,陆明会看着办的。” 鬼医轻叹看向小秦氏道; “秦夫人,事情既然大白,也并非都是陆明的错,如若贵府改了心意,婚事可作罢。” 秦夫人闻言连连摇头道; “鬼医先生,青黛这个儿媳,我要定了。” 婚事商量的很是顺利,日子定到了小年那日,小秦氏乐呵呵的刚要准备出宫,看向湛修喆道; “修喆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姨母给你物色物色。” 湛修喆闻言目光悄悄瞥见湛玉,见他鼓起了腮帮子一脸的不悦,内心愉悦心道小鹌鹑终于知道吃醋了。 第四十二章 消失的太后...... 马车里,湛修喆噙着笑心情愉悦的看着湛玉,见小鹌鹑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心知他是因为鬼医的话,故意开口逗弄他说着; “不用再意姨母的话,我不喜欢姑娘的。” 湛玉闻言吃惊的看向湛修喆,他明明在想赤焰毒的事情,被湛修喆突然这么一句,也是一时摸不着头脑,想起离宫时小秦氏的话语,瞬间明白过来带着猎奇的心思试探道; “将军是一直都不喜欢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湛玉微不可查的上扬了嘴角,竟是在心里高兴起来,湛修喆见他强忍着开怀打趣道; “我可是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你。” 湛玉一脸认真道; “将军放心,湛玉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 湛修喆猛的上前双手支在车厢上,将湛玉包围在自己两臂之间,贴近他的脸轻声道; “口说无凭,除非你也有把柄撰再我手里。” 距离如此之近,说话的热气喷洒再湛玉的脸上,痒痒的令他羞红了脸,伸出双手去推湛修喆。 “你摸我?” 湛修喆声音带着委屈,湛玉赶忙将手撤回好似烫着了一般,看向湛修喆结巴道; “我我没有” “噗呲” 湛修喆没忍住笑了出来,宠溺的挂了一下湛玉的鼻子,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再逗弄他,湛玉红着脸,偷偷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湛修喆,讪讪的别过眼。 此时乌蚜看着眼前的霍秧道; “你是说贺兰芝是刘睿” 霍秧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苹果,心道湛府的苹果还挺甜,又咬了一口道; “嗯去给刘祁山吊唁时看见的。” 乌蚜负手而立说着: “他要是刘睿那捞出的男尸又是谁” 霍秧要了摇头一耸肩膀道: “从暮苍山回来,湛修喆都不让你近湛玉的身,你还留在湛府做什么整日被困在这院子,不如去我霍府!” 乌蚜瞥了霍秧一眼道; “这院子根本困不住我,而且这几日我发现了件,甚是有趣的事” 霍秧一脸疑问 “是何有趣的事” 乌蚜皎洁一笑; “我要用湛修喆母亲死去的真想,换取湛玉。” 霍秧努努嘴嘀咕着: “湛玉也就是长得好看了些,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乌蚜闻言冷哼,心道你知道什么若是她没有猜错,湛玉很有可能是乌离炼制的蛊器,这还是在暮苍山书院,她使用了螫梦幻蝶发现的,这么个宝贝定是要小心看护好的。 大理寺内陆云宣听完湛玉的话,负手来回的走着,片刻后道; “为什么要用气元丹冒充赤焰毒呢” 湛玉看向湛修喆见他点头开口道: “或许跟将军有些许关系。” 陆云宣一脸不解的等着湛玉下面的话,湛玉轻叹一声道: “五年前将军离开盛京是因中了赤焰的毒,才不得不请命去北地,因为只有阴山寒潭,才能帮助暂时压制住赤焰毒发。” 陆云宣闻言惊愕的说不出话来,看向湛修喆不免心疼起来: “那可是有解赤焰毒的法子” 湛修喆开口道; “姨夫无需太过担心,有鬼佬在定会护我周全的。” 湛玉的五官都快要纠结到一起,他也是今日才知道湛修喆中的毒名为赤焰,想到赤焰毒发时若是无解药和纯阴之体,竟是与气元丹无疑爆体而亡时,他就害怕的身体忍住颤抖。 湛修喆看着小鹌鹑,再次因赤焰吓的身体微抖时,真想将人抱住好好安慰一番,奈何陆云宣也在,他只能目光关切的看着湛玉,无意间的对视都在不言中,无需说什么彼此都懂。 陆云宣说着; “二十八年前的案子,和十年前的案子,还有五年前的下毒难道都是相关联的。可是目的何在犯案动机是什么” 陆云宣百思不得其解,湛修喆道: “姨夫,恐怕不只是单纯的犯案动机,此事绝不简单。” 陆云宣感觉头更大了,连连叹气,此时湛玉说道: “即是旧事重提,定是有人推波助澜,费了这般力气,想必目的不会是讨个公道,既然另有所图定然还会有文章的。” 这一番话让湛修喆、陆云宣二人茅塞顿开,同时也为这个图谋感到不寒而栗,湛修喆更是想到了天元帝不禁迷惑起来,毕竟一切都因男尸而起,而这个男尸却是天元帝借着陆明之手现世的,所以天元帝到底在谋划什么 离开大理寺马车缓缓启动,湛玉因着赤焰心事重重,湛修喆同样愁绪却是想着天元帝,跟这些事到底有无关联。 与此同时泰安宫内莫姑姑急忙的走进来开口道; “太皇天后,懿安宫传回来消息说慈安太后不见了。” 太皇天后抬眼冷哼: “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莫姑姑摇了摇头: “奴婢该死,请太皇天后责罚。” 太皇天后摆了摆道: “定是冯氏一族坐不住了,真是沉不住气,交由皇上定夺!” 莫姑姑一脸忧色: “太皇天后,慈安太后能去哪里” 太皇天后扔了手中的剪刀不再侍弄盆景道: “冯廷这个内阁三公兼兵部中书,担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把元帅将军都困在京中,这些个老将都是纯臣,虽然军权不在手,可根基很深,所以前锋营和五营司马的人他都不敢轻易撼动,唯有东南西北的边疆驻军了。” 莫姑姑瞪大了双眼惊异: “难不成冯大人想要造反吗” 太皇天后漫不经心道: “慌什么你也是跟着我见过大风浪的人,区区一个冯家何足挂齿。” 莫姑姑自知失态,定了定心神问道: “太皇天后,那慈安太后会去哪里搬救兵呢” 太皇天后目光深远道: “应是北边无疑!冯廷的庶女不是嫁给了萧北安吗长乐郡主又许配给了周家,多好的助理呀!” 莫姑姑压下去的慌张在次浮现,似是压着焦急道: “现在翼王和翼王妃不知下落,若是世子那边真被慈安太后蛊惑,可如何是好呀!” 太皇天后闭上双眼沉声道: “那就是蠢笨如猪!莫离湛玉今日来宫里做什么” 莫姑姑道: “是关于刘祁山的案子,好似查出是跟毒有关,宫女来报说是赤焰毒。” 莫姑姑见太皇天后不语,试探道: “除了咱们谁还能有赤焰毒” 太皇天后摇了摇头轻叹: “哀家竟也是看不清了,用赤焰杀了刘祁山是在意指哀家还是湛家” 湛修喆与湛玉刚一进府就被乌蚜拦住,湛修喆一脸的不悦拉着湛玉直奔净清园,乌蚜完全不在意的跟在后面,最后硬着脸皮跟进了白碧轩,湛修喆黑着脸道: “你最好回到你的院子里去。” 满满的威胁口气,乌蚜冷哼一声不以为意道: “威武将军,难道不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吗” 湛修喆闻言瞳孔缩了缩,伸出大手一把掐住了乌蚜的咽喉,一字一字道: “我母亲不是谁都能提的,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招。” 乌蚜艰难的看向湛玉,目光里满是乞求湛玉见此上前道: “将军,何不听听她如何说” 湛修喆收回了手,乌蚜咳嗦了两声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道: “这几日我住在王氏那边,偶然间听到她身边的胡嬷嬷说漏了嘴,因此怀疑秦夫人的死或许跟王氏有关,若是将军想知道真相,我有一计可献与将军,只需要答应让我留在湛玉身边即可。” 湛修喆冷笑出声,轻蔑的看着乌蚜道: “回你的院子去。” 随即喊出了风影、月影二人,暗示乌蚜他不建议动强,乌蚜再次看向湛玉。 湛玉想到了在北地,湛修喆因毒发昏睡时的呓语,看到他们父子二人的紧张关系,加之今天乌蚜所说,联想了一番猜想或许他们之间的心结就是秦夫人!于是大胆开口道: “乌蚜,我同意你的交换条件。” 湛修喆闻言横眉立目的看向湛玉,眼神里似是淬着火又似带着寒冰,令湛玉有了水深火热之感,底下了头扣着手指弱弱的道: “若是乌蚜的计策不行,交换条件可作废,试试无妨。” 乌蚜赶忙附和着: “湛玉说的对,将军试试又何妨” 湛修喆沉寂了一会道出了一个“好”字。 他不让乌蚜接近湛玉,完全是出于对湛玉的安危考虑,他的直觉告诉他,乌蚜接近湛玉并非因翼王妃而是另有所图,绝非因为拈酸吃醋 一向威风凛凛的湛修喆,怎能承认自己会这般小家子气,可在旁观者看来,例如风影,觉得他们将军堪称大舜第一醋王且独占欲强。 第四十三章 蚩梦幻蝶 漆黑的深夜三人潜入了王氏的卧房,被弄醒的湛江看见湛修喆时,吓了一跳,刚要惊叫出声,被湛修喆捂住口鼻带出了内室,乌蚜朝着床上双手一撒,微细的粉末晶莹的缓缓飘落,乌蚜出来时,见湛玉满脸焦急的看着他们父子二人对峙,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小声道: “戏要开始了!” 湛江闻言看向乌蚜一脸的不解,还没等他再次的质问出声,王氏穿着红色寝衣披散着青丝,迈着莲步走出来,晃悠悠的坐在了妆奁前,拾起了一把木梳开始梳妆,不知是夜晚的缘故还是其他,湛江只感觉平日里温柔魅惑的王氏,此刻却是令他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似是反应过来什么,再次看向乌蚜道: “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乌蚜看了一眼湛修喆道: “湛老爷不妨看下去。” 湛玉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的与湛修喆在暮苍山书院的那次很是相象,心道难道上次也是乌蚜可她为什要暗算将军呢不禁在心里对乌蚜提防起来。 湛江看着王氏画好了浓艳的妆容,对着铜镜满意一笑时,吓的他竟是后腿了两步,幸好被湛修喆扶住才没跌倒,湛江看向湛修喆低沉的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快让这个妖女把她变回来。” 湛江手指着王氏,可湛修喆置若罔闻摆正了湛江的脸让他接着看,王氏觉得自己美艳极了似是看见什么欢喜雀跃的迎了上去巧笑嫣然出声: “王爷您终于来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四人皆是一惊,湛江更是惊的目瞪口呆,王氏笑的如银铃道: “我腹中有了您的骨肉,我可是拒绝了湛江,委身于您,您让我嫁去颜家,到时您可不能辜了负我呀” 湛江如遭雷击,他不知道此时王氏说的话是否属实,疑问的看向乌蚜,乌蚜会意道: “这都是她曾经做过,或是发生过的事。” 湛江一脸的不可置信,此时王氏从笑变成了哭,哭的泪如雨下,哭的伤心欲绝,抽泣着呜咽: “成贤哥哥,看来你我是有缘无份,颜家是父亲生前定下的婚约,我不能违背父母遗愿,忘了我!” 湛江一个踉跄再次被湛修喆扶住,他隐约还记得王氏说这番话时,正直碧玉年华,他也还是个青涩少年,因着不能与相爱的人厮守,令他痛不欲生,整整颓废了两年。 少年情爱总是痴,带着这份遗憾他娶了修喆的母亲秦臻臻,二人婚后生活也是琴瑟和鸣,是何时变化的呢 此时的王氏变得疯癫张狂起来怒喊着: “萧朗你竟然骗了我,说什么我生下儿子就让我做侧妃,你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湛修喆微眯着眼心道萧朗,难道是谋逆伏诛的英王吗湛江似是跟湛修喆想到了一处,他没想到王氏竟然是英王圈养的外室。 “成贤哥哥,颜家参与英王谋逆案,被流放充军,我是因身怀有孕夫君给了放妻书,可我怀着身孕还带着如玉可怎么活呀!” 湛修喆闻言看向了湛江,心道就是这么几句可怜兮兮的话语,就让你失了心丢了魂吗此时的湛江不敢看向湛修喆,惭愧的底下了头。 “琴姐姐您有了身子,多有不便成贤哥哥的喜好,我最是知道了交给我!” 王氏的话令湛江猛然抬头,略显焦急的看向乌蚜道: “你是不是有法子让我也能看到” 乌蚜自信的点了点头,湛江喜出望外道: “那你快说我要怎么做” 乌蚜看向了湛修喆: “什么条件” 湛修喆问道,乌蚜得意着笑道: “我要随意的进出,你的人不能跟着我。” 湛修喆点了点头,乌蚜拿出了两根细如牛毛的针,杀时间弹指一挥,刺进了王氏和湛江的眉心,湛玉出声道: “将军,是搜魂针。” 湛修喆闻言赶忙阻止,奈何慢了一步,细针已经刺入湛江的眉心,乌蚜被湛修喆反手擒住,厉声道: “你对他做了什么” 乌蚜弓着身子怒气道: “他不是想看见那女人的过往吗” 湛玉上前道: “你怎么会有搜魂针” 乌蚜低着头费力的抬头看向湛玉: “无可奉告。” 湛修喆一个用力卸了乌蚜的一只胳膊,乌蚜只是闷哼了一声,随即嗤笑道: “没想到堂堂的威武将军,竟然欺负女人” 湛修喆不以为意邪魅一笑道: “我连老弱妇孺都杀,何况一个女人” 湛玉从未见过这般的湛修喆,听到他说老弱妇孺都杀,身体向后退了两步,湛修喆感知到看向湛玉,目光晦涩隐忍着别过了头。 “啊啊臻臻不要,不要离开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湛江濠头大哭吸引了三人的注意,湛修喆甩开乌蚜,直奔跪在地上起不来的湛江,同样跪地将湛江抱起焦急道: “父亲,您怎么了” 湛江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湛修喆喊道: “乌蚜,我父亲怎么了” 乌蚜端着被卸掉的胳膊走上前来,单膝跪地收了湛江的搜魂针起身退到一边,片刻后湛江似是清明了,看向湛修喆悲切道: “修喆,我错了,我真是大错特错,是我引这妖妇进门,害了你母亲,还害了你,我不配做你的父亲。” 说罢猛地起身,一头撞向了柱子,“哐当”一声湛江倒在了地上,太过突如其来,就连反应极快,伸手敏捷的湛修喆都没来得及反应。 看着湛江满头是血的倒下,湛修喆傻了,呆愣的一动不动,湛玉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去给湛江诊治,片刻后拿出银针就要给湛江螫针,乌蚜厉声道: “住手” 湛玉不解的看向乌蚜,乌蚜费力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针包,扔给了湛玉道: “推魂三针,生死三大穴。” 湛玉吃惊的看着乌蚜,有些迟疑,乌蚜说道: “还不快点,一会他可就没命了。” 湛玉看着她那过于沉着冷静的脸时,拾起了地上的针包按着乌蚜说的,快准狠的下针,乌蚜见此瞳孔缩了缩,她不知道乌离有没有教过他搜魂针,即便是教过能将搜针用的这般得心用手,也实属罕见。 一盏茶的功夫,湛玉收了针再次给湛江号脉,见他脉象平稳长舒了一口气,在看向湛修喆跪在那,向死了一般的寂静,湛玉急的哭了出来,跪爬到湛修喆跟前喊着: “将军” 回答湛玉的是沉默,湛玉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乌蚜见此喊了声: “霍秧?” 片刻功夫霍秧闯进来,风影紧跟其后,刚要跟霍秧动手时,看见屋内的一幕吸了一口凉气,打了一声暗号月影闻声而来,霍秧在乌蚜的淫威之下撇了撇嘴,帮着将湛氏父子弄去了白碧轩,湛玉踉踉跄跄紧跟其后,乌蚜端着受了伤的胳膊,看着王氏那疯疯癫癫的模样时冷哼一声: “自作自受。” 话落没在管王氏,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碧轩内,湛玉将湛江的头抱扎好,将药炉拿到了厅堂一边给湛江煎药,一边守着呆若木鸡的湛修喆,霍秧看着乌蚜耷拉的手臂气道: “谁弄的” 乌蚜轻蔑的一番白眼道: “还不快给我接上,啰嗦什么” 霍秧握住乌蚜的手腕轻轻一抬,只听“嘎巴”一声后,乌蚜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看着湛玉道: “他应该是受惊过度,离魂了。” 湛玉红着眼睛看向乌蚜道: “那怎么办” “用搜魂针和蚩梦幻蝶将他找回来” 乌蚜认真的说着,湛玉疑惑出声: “你是谁” 乌蚜闻言愣了一瞬道: “湛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无害你之心。” 湛玉点了点头,乌蚜拿出搜魂针看向湛玉道: “一个时辰我会准时收针,不然你们两个都会迷失,会变得疯癫痴傻,所以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将他带回来。” 湛玉点了点,晶莹的粉末再次落下,湛玉正看的入神忽然一个恍惚倒了下去,风影和月影看见湛修喆和湛玉晕倒时,即刻上前被霍秧拦了下来,乌蚜额头沁着薄汗道: “若是想让他们二人痴傻终生,有胆你们就过来!” 风影和月影对视一眼,月影闪身出去,风影退后了两步紧盯着乌蚜,乌蚜此时正催动着身体里的蚩梦蛊稳住湛玉,她没想到湛玉比她想想的还要强。 湛玉只觉的一瞬,他就来到了这个满是残骸地方,周围充斥着尸体腐烂的臭味,他站起身大喊了一声: “将军?” “嘎嘎嘎” 回答他的是两只乌蚜的叫声,正当他费力的在尸身上艰难的穿行时,马蹄的声音传来,湛玉认出了那是大舜的铠甲,这是他在熟悉不过的了,他欣喜若狂的喊着: “将军将军” “喻” 男子逆着光勒住了缰绳,声音洪亮道: “你是何人” 只听声音湛玉就知道此人不是湛修喆,满脸的失落,看向男子道: “大人认识湛修喆吗他是威武将军。” 男子听闻哈哈大笑道: “把这小子带回去,让他到湛修喆跟前说他是威武将军。” 湛玉一脸的欣喜若狂,连忙道: “谢谢大人。” 第四十四章 陷入过往 湛玉被男子一把抓起,横在了马背上驾马疾驰,被这样悬着湛玉很是害怕,紧紧的抓住了马鞍,剧烈的颠簸令他反胃作呕,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勒住了缰绳,一个天旋地转湛玉双脚着地,身体摇晃着,男子哈哈大笑起来,湛玉看着哈哈大笑的男子再左右晃动着,摇了摇头让自己站稳,一个士卒跑过来道: “校尉大人,您回来了” 男子嗯了一声道: “湛修喆呢” 士卒摇头道: “他那人傲气的很,平日里不跟我们一起的。” 男子闻言看向湛玉开口道: “能不能找到威武将军,就看你自己了。” 话落朝着营帐走去,湛玉定了定神,看着四周全是一个一个的军帐,强压着不适挨个找了起来,走了几个营帐,所有人听闻他找湛修喆,都是带着狐疑的神色,当听道他说威武将军时,更是惹得周围人哄堂大笑,湛玉一脸不解的看向他们,这是最后一个营帐了,他还没有找到湛修喆,他真的很急,因为他分辨不出这里的时辰,生怕耽搁了,害湛修喆痴傻终身,一脸焦急道: “诸位大哥请行个方便,我真的有急事要见威武将军。” 一众人无视湛玉的焦急,继续大笑起来,突然一个声音笑着道: “喏你找的威武将军来了。” 说着手指向营帐门口,湛玉猛的转身,看见一个冷傲俊逸的少年立在门口,目光阴冷的看着自己,欣喜若狂欢快的跑过去,怎料被湛修喆伸出来的大长腿拦住,冷声道: “你是何人” 湛玉愣住,在仔细看向湛修喆,发现他的脸神情气度很像,但是却稚嫩了些,仿佛小了好几岁,湛玉心想这就是湛修喆刚入军营时的样子吗忍不住两眼放光多看了几眼,少年湛修喆不悦,再次出声,声音更冷了: “你到底是何人” 湛玉扯出一抹微笑道: “我姓湛名玉,湛蓝的湛。” 这一抹微笑令少年湛修喆心脏狂跳,看向眼前这个脏脏的少年冷哼: “脏死了” 话落收回了腿,目光扫视了一圈营帐内的人,转身走了出去,湛玉见此赶忙跟上去,湛修喆一离开,一众士卒都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起来,心道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强的威压。 “将军你等等我” 少年湛修喆回头不悦道: “不要在叫我将军,不要再跟着我,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在营中给我造谣,我定会给你好看。” 湛玉忽的想到,现在的将军还没有一站成名,也不认识他,莫名的有些失落,可一想起乌蚜的话,再接再厉道: “将军你听我说,你现再是再自己的过往里,我是通过蚩梦幻蝶来找你的,湛老爷已经无碍了,您不用在难过自责了。” 少年湛修喆眉头微蹙,似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湛玉,湛玉再次说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定遭天打雷劈。” “咔嚓”一声,天边响起一道惊雷,湛玉指着天道: “看我说的都是真的,雷都没有劈我。” 少年湛修喆厉声阻止: “休要胡说。” 湛玉讪讪的摸了摸自己头道: “那将军是相信我说的了。” 少年湛修喆看着这个脏兮兮的小少年,一双眼睛生的是灿若星辰,徐徐生辉的令他很是熟悉,正当他狐疑之际,一只冷箭闪过,随之是两只三只,湛修喆顺着羽箭来时的方向望去,感知到了危险,高声喊道: “有敌袭” 话落拉着湛玉找地方躲避,营中将士听闻也都纷纷出了营帐,警惕的看向四周,仿佛刚刚那三两只羽箭,犹如寥寥雨滴一瞬即逝,众人看向湛修喆一脸的疑问校尉走过来大声道: “是谁喊的有敌袭” 少年湛修喆施了武将之礼开口说: “禀报校尉,是小的。” 湛玉连连点头附和: “我也看见了,刚刚飞过来两三只羽箭呢!” 校尉沉声道: “全营戒备,你们三人一组向东南西北巡查一番。” “是”,众将士齐声回答,声如洪钟一般响遏行云。 少年湛修喆开口急道: “校尉请让小的去南边巡查。” 校尉看向湛修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 “多加小心。” 少年湛修喆起身,跟着那两个士卒,往羽箭射来的方向走去,湛玉见此预要跟上,被校尉一把抓住了手腕道: “你留在营中哪里都不能去。” 话落让一个士卒看着湛玉,自己则忙碌了起来,湛玉看着湛修喆走远的背影心急如焚,士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去营帐中,湛玉灵机一动假意跟着士卒,见四下无人一枚银针落下,士卒即刻倒地,湛玉借机直奔湛修喆的方向而去,心中想着要快一些千万不能超过了一个时辰。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少年湛修喆警惕的向身后看去,当看到是刚刚那个脏兮兮的少年时,蹙眉道: “你来做什么快回去这里危险。” 湛玉喘着气,急步上前道: “将军,你不能再陷再你的过往里了,你要赶快出来,不然你会很危险的。” 两个士卒看见湛玉走过来道: “他怎么跟来了” 湛玉眼珠一转沉声道: “因我熟知这里,校尉大人让我过来帮忙!” 两个士卒点了点头: “那我们分头巡查,我们两个去那边。” 说完没再理会湛修喆和湛玉二人去了丛林深处,少年湛修喆微眯着眼,看向脏兮兮的湛玉道: “你到底是谁刚刚为何要说谎出现在我营中有何阴谋” 湛玉一听心道,何是刚刚自己的话都白说了,湛修喆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急的他来回踱步,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清醒过来呢 “啊”一声惨叫。 少年湛修喆急忙朝着那两个士卒的方向跑去,湛玉也急忙跟上,当看到两个倒地的士卒时,湛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少年湛修喆急忙上前查看一番,扯开领子,见胸口处是又细又扁的伤口,且只有一点点血痕,正想着是何利器时湛玉也跟着俯下身道: “出血这般少,定是速度极快的。” 少年湛修喆闻言看向湛玉目光带着审视,湛玉道: “我是鬼佬的徒弟,是你在北地捡回来的,跟着你一路回的盛京,今晚我们在查你母亲秦夫人逝世的真像,” “你说什么” 湛玉的话被少年湛修喆打断,怒目圆瞪的看着湛玉道: “是谁是谁害的我母亲” 见少年湛修喆如此激动,湛玉柔声道: “应该是王氏,不过要等湛老爷醒来才能知晓,将军湛老爷无碍了,要想知道真相您要快快从过往中走出来才是。” 少年湛修喆此时露出了痛苦神色,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零散的画面蜂拥而至,让他头疼的似是要炸裂了一般,最后画面停到了湛江撞头的一幕,不禁大喊了一道: “父亲不要啊” “噗” 乌蚜喷出一口血来,湛修喆突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风影喜出望外,霍秧急忙上前道: “你怎么了” 乌蚜要了摇头,声音细弱如丝道: “湛玉湛玉她” 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湛修喆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湛玉,急忙将人抱起,喊道: “风影去找陆明将青黛带来。” 风影领命急忙跑出去,霍秧抱着乌蚜目光阴寒的看向湛修喆道: “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湛修喆全身冒着寒气,过强的威压有些让霍秧喘不过气来,二人静谧无声,都抱着自己心爱之人,焦急不已的盼着风影快些回来。 风影很快的就将陆明和青黛带了过来,青黛双手旗下,给湛玉和乌蚜同时诊脉,眉头微微皱起,湛修喆急道: “他怎么样了” 霍秧也是焦急的看向青黛,青黛收了手道: “应是无碍,只是有点奇怪,二人似是血脉相通了一般,竟然一个脉象” “那他何时会醒” 二人齐声问道,湛修喆问的是湛玉,霍秧则是乌蚜。 青黛道: “不知道,但应当会一起醒来。” 话落收了湛玉和湛修喆眉心的搜魂针!风影和霍秧急道: “不可” 青黛握着手里细如牛毛的针,看向一脸惶恐的二人道: “无需担心,收针不会影响他们二人的。” 听闻湛修喆也心下稍安,抱起湛玉往内室走去,青黛道: “最好别将他们二人离的太远。” 风影闻言将霍秧和乌蚜带去了白碧轩的右厢房,当月影乘风赶回来时,白碧轩早已恢复了宁静,月影看向风影道: “在大长公主哪里耽搁了一些时候。” 乘风满脸的愧色问道: “将军怎么样了” 风影没好气的道: “醒了,在内室陪着湛玉呢真是,醒了一个又晕了一个,一个换一个吗” 路上,月影早已把今夜发生的事情跟乘风说了一遍,现在湛玉昏睡,湛修喆此时一心只有湛玉,为了不惊动老公爷,乘风带着月影准备去了王氏那里善后,二人刚一离开,风影气道: “哼重色轻友” 虽然很小声,可却被耳尖的乘风听到了,脚下的步伐威顿,随之没有停留大步离开,月影其实也听到了,因他离风影更近所以听的很真切,他也感觉出风影对乘风有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乘风的侧脸,见他目光晦暗也是很难受的样子,开口道: “乘风大人,风影的性子您知道,别跟他一般见识。” 乘风闻言看向月影微笑道: “难得你说了这么多字,放心我不再意的。” 话落拍了怕月影的肩膀继续赶往王氏哪里。 第四十五章 王氏的算计 天边刚刚泛白,湛府内的丫鬟小厮都有条不紊的忙活着,胡嬷嬷如往常一样早早起来,敢往暮云苑伺候王氏,一进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大丫鬟云溪和女使,已将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王氏醒来传唤。 王氏悠悠转醒,没看见湛江在身边,伸手一摸床榻早已冰冷,喊了一声: “胡嬷嬷、云溪” 这一夜她睡的累极了,竟是把前尘过往都梦了一遍,梦里她还看见湛江对着她咆哮怒吼,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胡嬷嬷听见王氏传唤,率先走进来,开口道: “夫人醒了,您喝口茶。” 说着将茶盏递了过去,王氏接过喝了一口再嘴里漱了漱,女使捧着精美的痰盂到王氏跟前,王氏吐了嘴里的茶水,用胡嬷嬷递过来的丝怕擦了擦嘴角道: “二爷呢何时走的” 云溪福了揖礼道: “回夫人,二爷寅时走的,好像是去了大公子哪里!” 王氏一脸狐疑: “可说了,是去做什么” 云溪要了摇头: “夫人,二爷没说奴婢不知!” 王氏听闻湛江去了湛修喆那里,心里竟是不安慌乱起来,想想颜如玉的事,就令她糟心头疼怄的要死,一个女子失了贞洁,还是跟那么多男子,她的女儿将来可怎么办呀! 虽然湛江说已将那几个小厮远远送走了,绝不会有人泄露出半句风声,等过些时日在寻个远些的地方,说门亲事,有着忠勇国公府在背后做靠山,如玉也是一世不愁的。 对于湛江说的王氏虽然嘴上说着同意,可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安,活人的嘴那比的了死人的,当她提议将那八人杀了时,湛江一脸吃惊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了一般,于是她赶忙改口,最后此事也只得交给湛江去办,可她也暗中给宫里递了信,希望那人能在帮自己一回,将那八个人料理干净了,她才能真正的安心。 想到此处摇了摇头,起身由丫鬟女使伺候着更衣梳妆,一切如常,仿佛昨夜就只是王氏自己做的一个梦罢了。 白碧轩内,湛修喆端着药婉,看着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湛江,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坐到了床边开口道: “父亲,喝药了” 见湛江无动于衷,湛修喆用羹匙搅动冒着热气的汤药,自顾自的说起来: “还记得小时候,每每我生了病,最怕喝的就是这苦药。” 湛修喆想到了儿时情景笑了一下继续说着! “那时还是父亲母亲合力演戏,才能骗我把药喝下!父亲您总是跟我抢着喝还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让我误认为是自己病了才会觉得药苦。” 说到此处,湛修喆想到了湛玉第一次骗他喝药的情景,和他儿时是多么的相像,见此时的父亲这般,就如当初怕喝苦药的他,想到了湛玉在马车里说过的话,不禁眼眶酸涩,强忍着再次开口道: “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请你不要那么残忍,让关心爱护我的人在少一个!” 湛修喆的这句话,让湛江心口一痛终于有了反应,看着红着眼眶的湛修喆,留下了悔恨的泪,接过湛修喆端着的药婉一饮而尽,湛江不觉得苦,比起他妻子受的他儿子受的,这苦药又算得了什么 他现在不想求死了,他不配死,他要活着活着让自己生不如死,活着让王氏求死不能,即使死后他也该下地狱,偿还他欠秦臻臻的。 湛修喆将腌乌梅塞到了湛江嘴里,讪讪的道: “这个很好吃。” 被自己儿子关心湛江的心是暖的,同时也更加令他羞愧难当,带着悔恨道: “当年王氏给你下药,是父亲有眼无珠冤枉了你,让你受委屈了,还在北地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湛修喆摇了摇头,想起周野和陆明想起他捡回来的湛玉道: “那里很好。” 湛江苦涩的点了点头,让湛修喆离开,自己躲进被子里,闷声痛哭着,嘴里的腌乌梅,咸咸的、甜甜的、还有点酸、最后的那一点苦涩,就如他现在的心,握紧了双手嘴里一声声喊着: “臻臻臻臻对不起” 湛修喆没有骗湛江,他是真的觉得北地很好,有肝胆相照的兄弟,还捡到了湛玉这只小鹌鹑,他甚至庆幸,幸亏自己中了赤焰毒,不然上哪里能遇到湛玉呢 刚一进门看见青黛从内室走出来急道: “湛玉醒了吗” 青黛摇了摇头,开口道: “乌蚜我也看过了,还是如昨晚一样,不过你不用担心没有性命危险的。” 湛修喆三步斌做两步的走进内室,看着床上的湛玉就如睡着了一般,坐到床边将人抱进坏轻声的说着: “你要是累了,可以多睡一会,但是不能睡太久,最起码也要醒来吃点东西在睡好吗” 湛修喆自言自语的轻哄着湛玉,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湛玉的后背,犹如碎嘴的妇孺一般,跟湛玉絮叨着: “湛玉,我昨晚害怕极了,我害怕父亲就此离开我,你不知道自从母亲走后,我有多恨他,王氏母女给我下药,我多么希望他能相信我,可他却选择相信了那对母女,我对他彻底失望了,这么些年我不在跟他说话,可他真要离开我时我是那么的害怕后悔!湛玉你快醒来好不好求你了别让我一个人,我好害怕,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嗯!” 湛修喆留下了滚烫的热泪,这个叱咤三军令敌人闻风丧胆,令将士胆战心惊的男人,此时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乞求湛玉能睁开眼睛哪怕只看他一眼。 门口的乘风、风影、月影三人,听到了湛修喆的话,也都跟着红了眼眶,他们将军何时如此过赤焰毒那样的痛苦折磨,他们将军眉头都没皱一下,万般柔情皆是给了湛玉,风影吸了一下鼻子道: “我们去求求关二爷让湛玉快些醒来,这样将军也能少受些苦。” 乘风跟月影同时看向风影,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他?陆明走进来时,见三人手里拿着香,风影还振振有词的说着,嘴角抽了抽开口道: “你们还信这个” 满脸的疑问带着嘲笑,三人手拿着香齐齐看向陆明,重重的点了点头,风影道: “陆大人也一起!人多力量大” 陆明一脸的拒绝嘴角再次抽了一下。 青黛回来看见乘风、风影、月影、陆明四人直挺挺的跪在院中时,一脸莫名的道: “你们在干什么” 陆明看见青黛难为情的讪讪道: “我们在给湛玉祈福,要不你也一起!人多力量大” 陆明说完就后悔了,心道青黛是学医的,怎会信这神鬼之说,定会骂他脑子有问题,可没承想青黛跪到了他的身边,也拿起三根香点燃道: “那就一起,人多力量大。” 说完诚心的祈祷起来,四人不在看青黛,也都继续认真的开始祈祷,湛修喆听见了院中的动静,红着眼睛走出来问都没问,直径跪在了乘风身边,开始乞求上苍,让他的小鹌鹑快点醒来! 霍秧顺着窗户缝隙看了半天,也听了半天,对着乌蚜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转身出去挤进了了乘风与风影中间,一脸委屈的说着: “青黛说了,他们两个要醒一起醒,要昏一起昏,你们最好也把我小主人带上。” 乘风一脸的不解,风影开口道: “就是跟湛玉一起昏睡的,叫乌蚜,带上!带上!他说的没错。” 霍秧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诚心祈祷,心道有这么多人给我小主人祈祷,她一定能很快醒来的。 在白碧轩服侍的女使、小厮、婆子看着主子们跪了一地,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也都在白碧轩外,远远的跪了一地,好似见者有份一般,看见的下人们都莫名其妙的跟着跪下,不知原由的他们心道随大溜就对了。 胡嬷嬷听闻净清园内下人跪了一地,一番打探确认了此事,连忙跑去告诉王氏。 “不好了不好了” 胡嬷嬷气喘吁吁的喊着,坐在榻上的王氏急忙起身道: “何事如此慌张” 胡嬷嬷其实也不知道是何事不过看着净清园那边丫鬟、婆子、女使、小厮跪了一地,于是猜想是不是老公爷薨逝了,一想到老公爷薨逝湛江不就能世袭了吗湛江成了国公爷,那王氏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国公夫人了 想想这么好的事定要快快告诉王氏才好,于是急急忙忙跑回来假装一脸悲痛的道: “夫人,老公爷好像是薨逝了!” 王氏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胡嬷嬷赶忙上前扶住道: “夫人节哀呀!现在可指着您主持大局呢!” 王氏闻言定了定心神,立马悲痛起来对着胡嬷嬷说: “快快扶我去净清园” 主仆两个脚下生风,佯装一脸悲痛的直奔净清园,王氏这一路都在想,这老东西死的真是时候,真是成全了她,只要她做了国公夫人她的女儿失了贞洁又怎么样与那么多男子有染又怎么样照样能在京中找一门好亲事,以后这么大的国公府可就是她的了,想到此处内心欢喜,险些没笑出来,还好自己最后忍住了,王氏一路哭喊着: “公爹公爹您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呀呜呜呜!”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声泪俱下,整个湛府都炸开了锅,下人们都纷纷慌乱起来,老管家的儿子‘陈河’见此,心道王氏这是在做什么失心疯了吗他刚刚才见过老公爷,不过他才不会去提醒她!冷哼一声,啐了一口似是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往净清园跑去。 第四十六章 对质 男子的速度肯定比女子快,陈河率先到了净清园,将王氏的作态跟老管家说了一遍,老管家听闻,气哄哄的跑去老公爷哪里,陈河则跑去找湛江。 到了白碧轩,陈河见下人们在外面,跪了一地愣了一瞬进门看见湛修喆他们也是跪了一地为实吃了一惊,因事情急也没再做耽搁直奔左厢房而去: “二爷?” 湛江闻声从床上做起来,看向一脸焦急的陈河 “二爷,王夫人她” 陈河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因为那几个字实在是对老公爷太过不敬了,湛江蹙眉道: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陈河看向湛江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口道: “二爷,前些年因王氏,湛府被闹的乌烟瘴气,老公爷带着大公子独居净清园,老管家让我做这边的管事,不是为了提拔自己儿子,是想让我护着您堤防着王氏的。” 湛江羞愧的底下头,沉声道: “当年是我糊涂,这么些年多亏你们夫妇二人为我做的。” 陈河牙一咬心一横道: “二爷,王氏从暮云苑开始哀嚎正奔着净清园而来呢嘴里全是悼念老公爷的话” 陈河一口气说出,满眼含星的看向湛江,王氏这般,已经是犯了妻书之条中的不敬尊长之罪,他希望这次湛江不要在偏袒王氏,休了这个贼妇。 湛江,闻言气的剧烈咳嗦起来大骂道: “混账东西她个贱人竟然敢咒我父亲” 陈河起身紧忙帮着湛江一边顺气一边道: “我已将此事告知了我父亲,他会告诉老公爷的,只是二爷接下来要怎么办,您可是想好了” 陈河试探的问着,这么些年从秦夫人到大公子,因着湛江一直护着王氏,王氏才能这般嚣张,老公爷更是无心与妇人一般见识,才选择眼不见心不烦,让王氏这个贼妇独揽了半个湛府这么些年,现在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陈河是想将王氏打出原型的,就怕他的傻主子迟迟不肯醒悟! 湛江听出陈河话中意思,定了定神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前是自己蠢笨如猪,才会上了王氏的当,想到此处自嘲一笑,看向陈河附耳说着什么陈河先是一脸吃惊随即一喜连连点头待湛江说完,没做停留转头跑了出去,来匆匆去匆匆的走了。 王氏被胡嬷嬷搀扶着,见净清园就在眼前脚步更急了,正巧与急匆匆的陈河碰了个正着,王氏泪眼婆婆的说着: “陈管家,呜呜呜老公爷他,公爹他怎么走的这般急呀!呜呜呜我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呀!呜呜呜” 陈河也是一脸的悲痛: “夫人节哀二爷和这个家需要您呀,您要保重自身才是” 王氏闻言点了点头带着哭音道: “就指望着陈管事多操劳了” 陈河忍着悲痛躬身揖礼道: “奴才这就去办” 王氏点了点头陈河起身离开,二人后背相对时陈河寝着冷笑,王氏眼露寒芒。 承乾殿内,天元帝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讣告,震惊的手都在抖,看向黄公公道: “黄友全,你给朕念一遍。” 黄公公接过讣告,也是一脸吃惊,平稳了一下心神念道: “忠勇公湛青川今日薨逝,湛氏儿媳,湛王氏讣告。” “给朕在念一遍” 黄公公咽了咽津液,又念了一遍,天元帝难掩悲色,沉声道: “传朕旨意忠勇公,忠君爱国,为我大舜立下汗马功劳,举国哀悼三日。” 话落,背过身去落下了一滴滚烫的热泪,没人知道湛青川是他的帝师,他的师傅去了他都不能好好的伤心一场,更不能给他帝师的殊荣,一抬手,黄公公会意退了出去,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 曦轩内,王氏一脸吃惊的看向生龙活虎的湛青川,吓的跪在了地上,胡嬷嬷也是吃了一惊,跟着主子一起跪下,老公爷声如洪钟道: “怎么老夫让你失望了” 王氏冷汗津津,愤恨的看了一眼胡嬷嬷,吓的胡嬷嬷一个激灵龟缩起来,王氏强颜欢笑道: “儿媳是听闻公爹身子不爽利,一时激动才失了礼数。” 湛青川闻言沉声道: “老夫怎么听下人来报,说你已派人四处送我的讣告呢” 王氏听闻底下了头,暗道竟是中了这老不死的奸计吗压下心中不悦,想着,来个死不承认,还要赶快惊动湛江才好,于是道: “公爹不要听那些个无知吓人嚼舌根,咱们一家人要和气才是。” 湛青川冷哼,心道有你这么个妖妇,我们湛江何时能和气,开口道: “不敬尊长以范妻书之条,这回湛江也护不住你了。” 王氏有些害怕,此时老管家着急忙慌的跑进来道: “老公爷,冯大人、陆大人、小刘大人、还有于阁老和殷将军都闻讯而来了” 湛青川闻言气的手指抖着道: “王氏你干的好事,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王氏一翻白眼假装被吓晕 胡嬷嬷喊道: “夫人夫人您快醒醒呀!” 胡嬷嬷焦急的喊着,刚想说带着王氏回去 湛青川撇向老管家给了一个眼神,意思是王氏晕了这戏还怎么唱他儿子好不容易脑子灵光了一回,他可卯着劲等着被王氏气晕倒,好让湛江休了这个妖妇。 老管家都快活成人精了,早就防着王氏这手,一早就去白碧轩把跪在院中的青黛拉来了,顺便告诉湛江一盏后去正厅,老管家一脸焦急喊道: “快去请青黛上官。” 胡嬷嬷一听刚想说不用,只见青黛大步走进来,俯身就开始给王氏诊脉,一搭脉青黛嗤笑:“王夫人无碍,是装晕” 此话一出胡嬷嬷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看着青黛王氏气的发抖,心道胡嬷嬷你这个老货,倒是说句话呀!今天真是被这个老货害死了,微不可查的掐了胡嬷嬷一下,胡嬷嬷吃痛紧忙道: “医官休要胡诌,毁我家夫人名声。” 青黛没有理会胡嬷嬷说的,拿出一根银针对着王氏的手就刺下去,一阵剧痛王氏嗷的一声坐起来,被螫针的那只手抖的厉害,疼的她冷汗直冒道: “青黛上官果真医术了得,一针下去就让我恢复了清明。” 青黛冷哼收了针开口道: “王夫人随便晕,我一身医术总有让你醒来的法子,你不妨试试。” 王氏身体向后缩了缩声音有些发颤的道: “还是不劳烦青黛上官了。” 湛青川见人醒来,一捋胡须对着王氏道: “走一起去看看。” 王氏被胡嬷嬷搀扶起来,跟在老公爷的身后,主仆二人此刻都心虚的厉害,王氏一路想着,一会要怎样解释讣告的误会呢在看向身旁的胡嬷嬷,恨不得此刻将她抽筋拔骨,压下心中愤恨,想着一会都推到陈河人身上,让湛江以为是他老子要害她就够了。 正厅内,陆云宣、冯廷、刘奇、于阁老四人,正一脸焦急的面面相觑,殷奕眸光一亮,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声: “忠勇公?” 四人齐齐看向门口,见忠勇公被搀扶着走进来时,先是惊愕了一瞬随即开口道:“忠勇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湛青川一脸痛色道: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父亲父亲” 湛江头包着药布踉踉跄跄的跑进来,焦急道: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儿子听闻就去了曦轩,可下人们说您来了正厅,究竟是谁竟敢散播这等谣言诅咒你” 湛青川冷哼: “还不是你那个继室!” 湛江闻言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向王氏,王氏见此伸手指向陈河,焦急道: “二爷,妾身没有,是陈河有心令我误会,故意让净清园的下人跪了一地,引我去的净清园,只为给我按上个不敬尊长的罪名,还有讣告也是陈河!” 王氏的话惊呆了现场众人,心道这是家务事,应说他们是不方便在场的,可耐不住好奇心,都想听听,五人相互看了看,都没说要走。 王氏故意将话说的含含糊糊的同时,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就是为了让众人有瞎想。 她现在反而庆幸,幸好这么多王公大臣都在,料湛青川也不能拿它怎么办。 王氏的话一出扶着湛江的陈河赶忙跪下道: “老公爷、二爷是奴才送的讣告,可我都是照着夫人的意思做的呀!” “你胡诌我什么时候让你送讣告了你休要诬赖我” 王氏手指陈河,厉声的辩驳。湛江扶着老公爷看向王氏一脸的痛心失望。 王氏用以往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湛江说着: “二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诅咒公爹,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湛江强压着要掐死王氏的冲动,看向陈河道: “你自幼变跟着我,究竟为何要如此做” 陈河一个已过四十而立的大男人,泪流满面道: “二爷,夫人是主子我是仆,就算给我八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呀!昨夜您受了伤,奴才一直跟大公子守在您身边,是今早您怕夫人担心,让奴才去只会一声,奴才这才出的净清园,如何能像夫人说的那般引她前来呀” 湛江闻言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你是一直在我跟前。” 陈河接着道: “奴才从净清园出来与夫人迎面碰上,那时夫人哭的惊天地泣鬼神说老公爷他?府里的下人可都听见了也看见了呀!做不得假的,是夫人让奴才打点张罗的。” 王氏闻言道: “你可没跟我说,二爷受了伤” 陈河道: “奴才是被您说老公爷他太过突然才一时忘记的,想都没想就暗着您的吩咐去做了。” 老公爷听闻手指着王氏气的是两眼冒火,险些没摔倒,湛江扶住老公爷怒斥道: “王氏,谁给你的胆子” 第四十七章 主仆闹翻 王氏被湛江喊的这一嗓子吓的浑身一震,湛江从未跟她发过这么大的火,此时的湛江像是要吃了她一般,王氏脑子飞快的想着,怎么将刚刚的话找补回去,当看见身旁的胡嬷嬷时,有了计较不禁泪流满面道: “二爷,我没有不是我是胡嬷嬷是胡嬷嬷对我说的” 王氏手指向胡嬷嬷,胡嬷嬷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喊着: “二爷,老奴冤枉呀!老奴也是见那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才去告知的夫人!” 冯廷见王氏兜不住了,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开口道: “那下人为何要跪了一地引人遐想呢” 王氏闻言,灵光一闪顺着杆子往上爬道: “二爷,冯大人问的对,妾身也想问那些下人为何会如此,又是受了谁人的指使。” 湛青川和湛江父子二人相视一眼,父子两个皆是不明陈河脑子飞快赶忙道: “冯大人,是我们大公子孝顺,因我们二爷昨夜受伤,一直昏迷不醒,才彻夜跪在院中为二爷祈福的,下人们见此也都跟着跪下祈福。” 青黛上前一步道: “我可以作证,昨夜威武将军请我来给湛二爷诊治。” 陆云宣也道: “确有此事,昨夜陆明也赶过来帮忙。” 冯廷讪讪的点了点头,心道木已成舟,此事若是王氏聪明,咬死是无心之举,关心则乱就此认错请求原谅,也还有一线生机,看了王氏一眼闭嘴不在言语。 王氏看见冯廷看了她,心道这位大人是要帮自己吗刚刚他都帮着自己说话了,肯定是见她楚楚可怜,于心不忍才为自己发声的,有了丝底气道: “二爷昨夜在我那里好好的,怎么会受伤,青黛上官为何几次三番针对我” 王氏更卖力的上演楚楚可怜,希望能在多得几个大人怜爱,青黛冷哼: “王夫人是指你刚刚装晕被我拆穿吗你听了只言片语都未证实就哀嚎痛苦忠勇公又派管事送讣告正所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王夫人是时时刻刻做着准备呢” 青黛的话如一剂猛药,惊的王氏哑口无言,说的众人连连点头,心道可不是吗你要不想着人家死,怎么出现点风吹草动就首先往那个方面想去冯廷暗道这妇人还是蠢了。 湛江想到昨夜在王氏的过往里,隐约看见胡嬷嬷瞒着王氏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于是冷声道: “胡嬷嬷我湛家对你不薄,你诅咒家父该当何罪” 胡嬷嬷吓的脸色惨白,王氏见湛江向着自己不禁在心中窃喜,附和道: “胡嬷嬷二爷说的没错,这么些年我对你也是不错,没想到你竟这般害我” 胡嬷嬷听闻气的咬牙恨齿心道,王氏你这个毒妇想要我给你做替死鬼没门,啐了一口王氏,开口道: “二爷老奴冤枉,王氏这个妖妇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只怕是罄竹难书。” 王氏闻言一脸惊恐的看向胡嬷嬷心道,当年那些事情她做的很是隐蔽,胡嬷嬷怎么可能会知道,稳了稳心神道: “谣言或众,你这恶奴竟是反咬主子的,你以为二爷会相信你” 胡嬷嬷冷哼一声,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银坠子,掰开倒出一粒红色小药丸,王氏见此瞳孔缩了缩,心道这怎么会在胡嬷嬷手里,青黛上前将胡嬷嬷手中的药丸接过来,仔细闻了闻看向湛江道: “是极精纯的麝香。” 胡嬷嬷冷眼看向王氏道: “二爷可还记得,王氏入府时给秦夫人做过一个香包。” “你住口” 王氏嘶吼着,秦嬷嬷冷哼道: “怎么王夫人怕了吗” 湛江颤抖着声音道: “说下去” “秦夫人走后,老奴发现了这个香包,想着这是送给秦夫人的,怎么又被王氏拿了回来,趁她不注意时就将香包偷了出来,打开一看就发现了这个,老奴找郎中看过,说这个可令女子不孕,对有孕的女子很是危险,轻则小产重则一尸两命。” 湛江险些没站住,原来除了挑拨离间还有这么一手,王氏竟然入府前就想好了怎么算计臻臻,在场的一众男子皆是连连摇头,殷奕更是气的怒目圆瞪的看着王氏,王氏喊着: “二爷,您休要听她胡说,她这是在往我身上泼脏水。” 胡嬷嬷气道: “你比脏水还脏,呸,二爷您还不知道,当年我陪着王氏在颜府,她不只暗中与英王暗通曲款,还与颜家二郎、三郎都有有染,颜家败了她就设计与您巧遇,她没的那个孩子,与二爷您毫无关系,都是她给您用药所致的,事后她到装的贞洁烈妇一般,让您愧疚纳她进门。” 湛江一个踉跄向后仰去,幸好被老公爷托住了后背没有跌倒,湛江在王氏的过往里没有看见这段,胡嬷嬷说完他恨不得上前掐死王氏。 王氏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隐蔽,还是被胡嬷嬷这个老货知道了,暗恨自己怎么没早解决了她,愤怒的一巴掌打再胡嬷嬷脸上,胡嬷嬷被打的趴在了地上,起身如迅猛的豹子一般掐住了王氏的咽喉,二人扭打起来,再场的几个男人都没眼看,心道湛江摊上王氏还真是家门不幸呀!湛江一拍桌案怒吼道: “够了” 吓的两个女人赶忙停手,此时二人已是蓬头垢面,王氏根本就不是胡嬷嬷的对手,明显的落了下风,王氏还心存希望湛江会护着她,对着湛江摆出往日的风情,楚楚可怜道: “二爷,竟然忍心看我被这恶奴欺辱吗” 说着就要梨花带雨,可此时的王氏哪里还有平日的雍容华贵,简直可以用吓人来形容,她这般作态吓的冯廷、小刘大人和陆云宣都后退了一步,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 “哈哈哈” 湛江癫狂大笑出声,似是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王氏一脸的惊恐,湛青川手疾眼快的,接住了晕倒的湛江,陈河急忙起身跟湛青川一起搀扶着湛江,将人放倒椅子上,青黛上前诊脉老管家是一脸的担心,湛青川回过头,挺直了背脊声如洪钟道: “王氏罪妇,设计陷害我儿迎你入门,残害我湛家儿媳秦氏一尸两命,诅咒老夫已犯了妻书之条,笔墨纸砚。” 王氏摇着头哭喊着: “不要,公爹求您了不要您不能听这恶奴一面之词呀!” 下人麻利的将笔墨纸砚备好,老公爷龙飞凤舞下笔有力的写下休书,扔给了王氏,王氏似是害怕一般避开了那张纸,哭喊着: “二爷二爷你醒醒快救救我” 青黛回头一剂冷眼道: “闭嘴” 吓的王氏缩了缩脖子,呜咽着没在敢出声。 湛青川看向于阁老和陆云宣他们几人道: “让大人们笑话了,老夫家门不幸,感谢大人们惦记老朽前来看望,改日定当登门重谢。” 这话是送客的意思,几人讪讪的向湛青川告辞,湛青川叫住陆云宣道: “陆大人,您掌管刑狱深知大舜律法,王氏毒妇可是触犯了我大舜律例” 陆云宣向湛青川深鞠揖礼道: “牵连了人命定是触犯了的,陆某将王氏胡氏刑压大理寺,定会查明真相还秦夫人一个公道。” 湛青川点了点头,王氏和胡嬷嬷闻言发出杀猪般的叫喊声,被陆云宣的人塞住了嘴巴,强拉着带了出去。 人都走了大厅即刻的安静下来,湛青川身体微晃被老管家扶住,踉踉跄跄的走到湛江跟前,看着青黛满头是汗的再给湛江心口螫针,时隔八年父子二人再次相见,没承想是这般景象,湛青川声音颤抖着问: “我儿湛江他怎么样了?” 青黛下了最后一针回头道: “老公爷,二爷他悲愤过度心脉断了” 湛青川身子向后倒去,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扶住道: “祖父,对不起我来迟了” 湛修喆一脸愧疚的说着,眼睛酸涩看着湛江那毫无血色的脸,压着悲痛看向青黛道: “青黛,请你救救我父亲。” 青黛重重的点了点头,湛修喆把老公爷和湛江都送回了曦轩,回到白碧轩对着乘风道: “王氏已被休弃,她的女儿不适宜留再湛府,我要进宫一趟将讣告的事情向皇上请罪,守好他们。” 乘风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湛修喆说的他们除了老公爷和湛江还有湛玉,暗道只要将军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 承乾殿内,天元帝气的摔了茶盏,怒斥道: “毒妇,竟然敢假发讣告,朕要定她个欺君之罪。” 湛修喆看着天元帝气的来回踱步道: “陆大人,已经将人压入大理寺了。” 天元帝道, “黄友全,传朕旨意,王氏毒妇假传讣告欺君,让他严惩不贷。” 黄公公应声去拟圣旨,没一会天元帝道: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慈安太后去了北地。” 湛修喆一脸的吃惊,天元接着说: “周野怎么样” 湛修喆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忠肝义胆。” 天元帝沉思了片刻道: “慈安太后是奔着翼王府去的,嘉惠郡主嫁给了周野,她老人家是看上北地的军权了。” “不可能,周野绝不可能。” 还未等天元帝说完,湛修喆就打断了天元帝的话,天元帝对着湛修喆露出个和煦的笑道: “若是让你跟周野对上,你会怎么办” 出了承乾殿天元帝的话一直萦绕在湛修喆的耳畔,他并没有回答天元帝,因他觉得他跟周野绝不可能敌对。 可要是真跟周野对上他会怎么办,真要跟对敌军一样吗那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湛修喆全神贯注的想着,丝毫没有注意道苏阮玉从他跟前经过。 “威武将军” 第四十八章 湛修喆的悲鸣 湛修喆闻声停住脚步向后望去,见苏阮玉一身珠光宝气站在五步外看着他,湛修喆微微俯身就打算离开,苏阮玉喊道: “威武将军请留步。” 湛修喆一脸的不解: “苏充仪有何吩咐” 苏阮玉身边的宫女提醒道: “威武将军,我们主儿如今是淑容。” 苏阮玉给了宫女一个冷眼,宫女吓的蜷缩低头,苏阮玉并不想在湛修喆跟前,炫耀自己因伺候别的男人,而得来的名分,再次看向湛修喆讪讪的道: “我都听说了,王氏这等恶毒妇人也算是报应不爽,你” “苏淑容可还有别的事” 湛修喆打断了苏阮玉的话,一声苏淑容令她倍感凄凉,湛修喆太冷,比这冬日还要寒冷,她不明白明明小的时候,他那么喜欢苏阮玉,那么宠着她为何大了他竟是变了 湛修喆见,苏阮玉一脸的伤心落寞不在说话了,主动开口道: “若无他事末将告辞。” 话落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他很着急,家里有病重的父亲,昏睡的湛玉和年迈的祖父,他们都需要他,想到此处更是脚下生风的快走着,苏元玉见他不带一丝犹豫的转身离开,看着那疾驰的背影,心道湛修喆你竟是这么讨厌我吗 湛府门前,颜如玉带着丫鬟立在冷风中,看见湛修喆的身影时,露出欢喜神色喊道: “修喆哥哥,你回来了” 湛修喆勒马停下将鞭子扔给了小厮,越过颜如玉直奔正门走去,颜如玉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喊着: “修喆哥哥,修喆哥哥” 湛修喆置若罔闻进了湛府,小厮将大门关上,颜如玉被关在门外,使劲敲着湛府大门喊着: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女?为什么要休弃母亲为什把我们像玩意一样丢掉湛修喆你出来呜呜呜” 颜如玉梨花带雨的哭着,引的街上众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伸出手指数落着湛府,一个肥胖的婆子从小门走出来大声道: “颜大小姐,您母亲残害当家主母秦夫人一尸两命,诅咒老公爷,气的二爷吐血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样的恶妇不休了难道留在府里祸害人吗” 颜如玉呜咽着说: “不,你胡说,是你们湛府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硬是捏造出这些事来借故休弃我母亲将我赶出府,即使国公府权柄同天,我们母女也要一个公道。” 百姓们什么都不懂看着颜如玉哭的楚楚可怜,加之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再看那肥胖婆子凶神恶煞的,都纷纷帮着颜如玉去对质那婆子,胖婆子气的憋红了脸,颜如玉暗暗得意着,她就要用无知百姓制造舆论,让湛家迫于压力不得不让她进门,进门后她在想如何解救母亲。 胖婆子拉着颜如玉的手腕,在她的耳边悄声说着: “颜姑娘要是还赖着不走,万一我说漏了嘴,把姑娘一夜驭八郎的事说出去,到时你说哪个更精彩呢” 颜如玉挣开婆子的手,假装跌倒哭哭啼啼的跑开了,小丫鬟赶忙跟了上去,胖婆子喊了一嗓子: “都散了!” 随即转身回府,陈河笑嘻嘻的看着胖婆子,拉过她的手道: “老婆子,辛苦了” 胖婆子一甩手道: “王氏这个瘟神,生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没看见那街上对我们湛府指指点点的,忠勇公府的名声全被她们母给女败了。” 胖婆子越说越气,陈河一脸愁容的道: “是呀!现在二爷病重,国公爷那不能在让他糟心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守好家门了。” 胖婆子拉过陈河的手道: “夫君,要不去找大公子!咱们做下人的眼皮子浅薄,可别耽误了大事。” 陈河看着自己的胖婆姨,虽然她青春不在,身体因生育变得臃肿肥胖,可在他看来却是比王氏那个毒妇美上千万不止,心道夫妻夫妻,一夫一妻才是最好,没有那么些呃囋腌瓒事,夫妻俩一条心,才是最好的日子。 湛修喆坐在书案前听着陈河将最后一句说完道: “陈管事,父亲把那八人送到哪里去了” 陈河道: “南海,的一个岛上。” 湛修喆道: “把他们拦回来,颜如玉想闹就让他们陪着!” 陈河试探道: “大公子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 湛修喆看向陈河道: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无有不妥。” 陈河出了白碧轩,心道大公子身上的杀伐果断之气,他都有些受不住,要是二爷能有大公子一半的杀伐果决,都不会被王氏祸害至此感叹的摇了摇头! 是夜,湛江悠悠转醒,守在床前的老公爷和湛修喆,满脸喜色略显激动的看着他,湛修喆焦急的喊着: “乘风,快去叫青黛过来” 青黛脚下微急的跑进门,上来就给湛江诊脉,片刻后眉头微皱的收了脉枕道: “我去给二爷煎药。” 湛修喆察觉出青黛的不对,不动声色的也跟了出去,此时,屋内只剩下多年隔阂的父子二人,静静无声两两相对,久久后湛江开口道: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大错特错,错的离谱,错的慌扭至极。” 湛江躺在床上濠头大哭着,湛青川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眼睛也开始湿润起来沉声道: “男子汉顶天立地哭什么” 湛江悲戚道: “父亲,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臻臻和修喆,都是我蠢笨才着了王氏的道,害的自己妻离子散。” 湛青川转过身走近湛江,见他痛苦的哭着,满脸泪水如孩童一般,想起他儿时的模样,心疼的将他抱进了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却是无声胜有声的给了湛江莫大的慰藉,令他无比安心,父母就是这样,即使你双颊花白在他们面前,永如孩童一般。 与此同时湛修喆看向青黛道: “只要不让他过于激动就无碍吗” 青黛点了点头道: “切忌,大喜、大悲、大哀、大伤” 湛修喆道谢后转身离开,一开门见乘风、风影、月影三人似是要负荆请罪一般,湛修喆道: “你们很闲,没事情做了吗还不快去忙。” 三人赶忙跑开,都去做事,湛修喆再次回来时,湛青川、湛江父子已经恢复常态,二人正乐呵呵的唠着家常,湛修喆嘴角微微翘起,没做打扰悄悄的退了出去。 翌日一早,祖孙三人围在桌子前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老公爷笑的合不拢,八年!整整八年了,他们一家人总算是冰释前嫌,又能在一个餐桌上吃饭了。 饭后湛江陪着老公爷手谈,湛修喆悄悄离开去看他的小鹌鹑,已经是第三日了湛玉还没有醒过来,早上青黛诊过脉说是无碍,具体是什么原因不醒来,她也无从得知,确认湛江无碍后青黛离开了湛府,为着湛玉昏睡的事回宫去找鬼医。 湛修喆将湛玉抱进了怀里,轻轻吻上了他的额头,将头埋在湛玉脖颈间蹭了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这几日他都没怎么睡,这会放松下来也感觉到了困意。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河在门外喊着: “大公子大公子” 湛修喆被惊醒见屋内漆黑,才意识到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晚上将被子给湛玉盖好就出了内室,打开门见陈河一脸的焦急,湛修喆道: “何事如此慌张” 陈河急道: “大公子二爷他不见了” 湛修喆闻言心头一震,竟是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将门关好后道: “府里都找了吗” 陈河点了点头: “都找过了,没见着人,乘风、风影他们都出府去找了。” “嗖”的一声划破天空,紧接着是一声脆响再空中炸裂,开出一朵璀璨的烟花, “嗖嗖嗖”一朵接着一朵在宫中绽放,陈河指着那烟花的方向道: “大公子,是碧云阁的方向。” 湛修喆也认出来了,那是他母亲生前的住所,没做停留急忙的赶去碧云阁。 湛江终于将所有烟花点燃,仰头看去眼角滑落一滴热泪,还记得那天也是漫天的烟花绽放,引得他仰头观看,竟是撞上了秦臻臻,两两相对令他的心跳似是打鼓一般,他刚要说什么秦臻臻就跑开了,他望着那身影久久不能回神,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那就是心动。 他虽然与王氏青梅竹马,可他对王氏从没有那样的心动,他误认为王氏是他毕生所爱,他对着王氏说尽了海誓山盟的情话,王氏的离开令他伤心痛苦,直到新婚之夜,盖头掀开的那一刻,他的心再次跳的似打鼓,他没想到两年前的惊鸿一瞥,竟是在次让他看见她,他欢喜的开始结巴,他害怕的不敢看她。 湛江笑的一脸苦涩,开始嘲笑自己, “蠢呀!蠢呀!” “噗呲” 一口鲜血喷出,正巧被赶来的湛修喆看见,焦急的喊着: “父亲” 湛江笑着看向湛修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湛修喆急忙上前将湛江抱进怀里,擦着他脸上的血说着: “您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湛修喆的手在抖,他的身体似是也在抖,就连声音都在颤抖着质问: “您不要儿子了吗” 湛江用力伸出手,摸向湛修喆的脸,满脸的欣慰,这是他和臻臻的第一个孩子,明明他们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可这一切都让他亲手毁了,湛江愧疚的道: “原谅我修喆,我太想你母亲了想的心痛极了,我想马上去找她,跟她认错乞求她的原谅,修喆您不能在你母亲排位前,给我说说好话,让她原谅我好不好。” 湛修喆强忍着眼泪,抱着怀里的湛江哽咽道: “母亲,从未怨过您。” 湛江露出了开怀的笑,闭上了眼睛,手也从湛修喆的脸上滑落,湛修喆在也忍不住崩溃的濠头大哭,热泪全洒在了湛江的脸上,悲鸣的嘶吼着: “父亲” “将军” 湛玉猛的坐起,眼睛四处寻找湛修喆的身影。 第四十九章 湛府变故 右厢房内的乌蚜,也睁开了眼睛,霍秧欣喜若狂的将乌蚜抱进了怀里,还为等乌蚜反应过来, 霍秧已经擒住了她的唇,轻柔的吻着,乌蚜用力的将霍秧推开,抬手就是一剂耳光,打的霍秧别过了头,乌蚜呵斥道: “霍秧你竟敢对我不敬” 听着乌蚜声音洪亮,霍秧笑出了声,把脸凑上去道: “请尊使惩罚” 乌蚜见他凑的这么近,身体向后仰去用威胁的眼神厉声道: “若是再范,定不轻饶你” 乌蚜不知,她自认为很有威慑力的话和眼神,在霍秧看来就如被羽毛拂过心间,令他的心痒痒的。 湛修喆的那一声父亲,带着埋怨、有着不舍、含着悔恨穿云裂石般的直冲云霄,悲痛的余音盘旋在上空,覆盖了整个湛府和周围,湛府内四处寻找湛江的下人们,闻声后都在四处张望。 湛玉站在白碧轩的院子中,四处找寻着湛修喆,此时乌蚜和霍秧推门而出,乌蚜看向湛玉眸光晦暗不明,霍秧喊道: “湛玉?” 湛玉循声望去急道: “你们可看见将军了吗” 二人摇了摇头,湛玉抬步就往出走,乌蚜和霍秧对视一眼跟上了湛玉,湛府内可畏是乱做了一团,湛玉本想拉着个人问一问因着平日深居简出,也不与人多语,湛府得有一大半的人不知道他,所有下人见生人打探湛修喆,都急忙摇头的避开,正当湛玉一筹莫展之际,乌蚜眼尖的看见了王氏院子中的大丫鬟云溪,急忙上前道: “云溪湛府怎么了” 云溪并没有像其他下人一样慌乱,她一如常态的对着乌蚜说: “王氏被胡嬷嬷供出谋害已故的秦夫人,二爷被气的口吐鲜血这会失踪了,所有人都在找着呢” 湛玉忙问道: “那将军呢” 云溪道: “我刚刚看着陈管事焦急的往碧云阁跑去,也不知道大公子是不是也去了。” 湛玉急道: “云溪姑娘,碧云阁在哪里” 云溪手指向天空道: “看见了吗烟花的方向。” “多谢” 湛玉谢过云溪直奔碧云阁方向跑去,乌蚜看了一眼正在观看烟花的云溪,霍秧拉起乌蚜的手道: “走啊,那小子都快跑没影了。” 湛玉气喘吁吁的跑到碧云阁门口,见湛修喆怀抱着湛二爷,仰头看向满天的烟花,湛玉一下子眼眶酸涩,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踉踉跄跄的向湛修喆走去,陈河看见湛玉吃惊道: “小郎君你醒了!” 湛玉置若罔如木偶一样直奔湛修喆: “将军!” 湛玉轻唤了一声,湛修喆似是不敢相信的慢慢转过头,当看见湛玉那一刻时,如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声音沙哑的说: “湛玉,父亲他不要我了” 湛玉跑过去,将湛修喆紧紧的抱进了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一刻因义父他体会过两次,最亲近的人永远的离开自己,就好似在心里抽丝一样难受,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湛修喆,就想抱着他,陪着他,让他知道还有他在他并不孤单。 翌日,所有从忠勇公府经过的人看见丧幡时,都免不了张大了嘴巴惊的目瞪口呆,昨日忠勇公府二爷湛江,因王氏毒害先夫人秦氏,和谎传忠勇公讣告而被休弃,其女,在忠勇公府门前为母亲王氏喊冤屈,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觉得定是湛江始乱终弃,借口抛弃这对可怜的母女。 可是丧幡都挂出来了,定是真死了人的,那是谁死了难道是忠勇公当真被王氏咒死了吗 众人纷纷议论猜测着,矛头再次指向了王氏母女,觉得这对母亲也未必就是真正的可怜之人空穴来风说不准,当年的秦氏还真有可能是王氏害的。 消息传的飞快,冯廷、陆云宣、刘奇、于阁老和殷奕在次问讯而来,当几人在门口撞上看见丧幡时,吃惊的表情与百姓们无疑,五人面面相觑,默契的认为是忠勇公被王氏贼妇活活气死了,五人脸色都呈现了悲痛的神色,除了冯廷是假意逢迎外,其余四人皆是出于真心,于阁老更是捶胸顿足,心道老东西你怎么就这么不亢气呢 五人被迎进了府,当再次看见湛青川时,都吃了一惊随即松了一口气,满怀疑问这丧幡是谁的当得知是湛江去了时,又再次的吃了一惊,一盏茶的工夫不到,五人连续的跌宕起伏了两次,想到湛江也都连连惋惜,不禁对王氏这个女人感觉汗毛直立。 泰安宫内,莫姑姑终于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完,叹了口气道: “王氏也算是自作自受,只是没成想被气死的竟然是湛江” 太皇天后瞌着眼,心道自认为的真情,结果竟然是一场算计,如梦幻影一般,湛江也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才会如此的!这也说明湛江也是个有情义的男子,不禁在心底为湛家发出一声轻叹!开口道: “莫离,送王氏一程!” 莫姑姑闻声看向依然磕着眼的太皇天后试探道: “送去哪里” 太皇天后睁眼看向莫姑姑,吓的她一个激灵跪在了地上道: “请太皇天后责罚,是奴婢失言了。” 天皇天后道: “去!干净利落些” 莫姑姑应声“是”退了下去。 太皇天后继续瞌眼小眠,不知为何她近日身子总是乏的很,对于男色也总是兴致缺缺,忽然想起了贺兰芝邪恶的坏笑,懊恼的摇了摇头喊了声: “让如安过来” 颜如玉在客栈内焦急的来回踱步,翠儿推门而入道: “死了”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起来,颜如玉急道: “什么死了?谁死了” 翠儿吐出一口气道: “二爷二爷死了!” 颜如玉惊的一下坐在了椅子上,自言着: “怎么会这样” 翠儿一脸不知的表情看着颜如玉道: “小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呀!二爷死了谁还能救夫人” 颜如玉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翠儿道: “你把陈管事的小儿子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翠儿点了点头,再次的跑了出去,颜如玉心道只有傻翠儿不知,陈管事的小儿子对她有意,她要利用好这个陈三拿捏住陈管事帮她做事。 翠儿冻得满脸通红站在角门等着陈三,没一会角门打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少年走了出来,看见翠儿喜不自胜的道: “快跟我进来,我带你去找母亲。” 翠儿摇了摇头道: “陈三哥哥,你能跟我去见见小姐吗” 陈三蹙眉不悦道: “你还要跟着她,她们母女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为何非要死心眼。” 翠儿急道: “王氏是王氏,小姐是小姐,小姐与王氏的那些事情没有干系的,陈三哥哥求你了见一见小姐!” 陈三看向嘴唇都有些冻得发紫的翠儿点了点头。 客栈内,颜如玉看向翠儿道: “去一品阁给我买些栗子糕来,我不要分店的。” 翠儿连连点头跑了出去,陈三看着这个傻姑被指使的团团转,心中不悦道: “颜小姐,翠儿带你真心实意,她的身契还在湛府,是她非要跟着你离开,大公子才放了她,对你这般好的人,你便是这样待她吗” 颜如玉咯咯笑着,看向陈三走近了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少年,手指抚上他的衣襟道: “想要我吗” 陈三嫌恶的推开了她,就要往出走,颜如玉喊道: “那你是想要翠儿吗?” 陈三停住脚步回头道: “你想怎么样” 颜如玉笑道: “帮着我接近湛修喆” 陈三嗤笑: “你个被人穿破了的鞋,还敢肖想大公子” 颜如玉也不恼释然一笑道: “那我也让翠儿尝尝八个男人的滋味!如何” 陈三气的手指发抖,啐了颜如玉一口道: “荡妇” 颜如玉坐着圆凳,手肘拄着圆桌单手托腮,一脸笃定的看向陈三。 过了好一会陈三低头出声道: “这几日大公子忙着给二爷办丧事,等事情过了的。” 颜如玉摇了摇头道: “就今晚” 陈三一脸的不可置信,颜如玉想的是富贵险中求,乱世出英雄,趁着国公府乱着才能出其不意,反正她已经这样了,光着脚还怕穿鞋的吗 只要她能拿下湛修喆,让他尝过自己的滋味,她确信湛修喆定是她囊中之物,就如当初的湛江,还不是被母亲把控了这么些年,要是没有胡嬷嬷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母亲绝对不会是现在的下场,她才不会向母亲一样养虎为患,代翠儿没有了利用价值她定是要丢弃的。 当翠儿回来时,哪里还有颜如玉和陈三的身影,客栈的房间空空如也,翠儿问跑堂的小哥,小哥告诉她说,跟她一起的姑娘跟着个男子走了,翠儿想到了陈三急忙忙的跑去了湛府。 湛玉陪着湛修喆跪在湛江的灵堂前,二人往火盆里一张张烧着纸钱,烛火摇曳衬的湛修喆影子修长,一阵风吹过来,盆里的纸灰刮得到处乱飞,湛玉吸进了灰尘咳嗦起来,湛修喆轻拍着他的后背道: “回去睡!” 湛玉看向湛修喆一脸不情愿的道: “可是我想留下来陪着将军。” 湛修喆擦了擦湛玉的小花脸道: “我想单独跟父亲待一会,你帮我去看看祖父!” 湛玉不情愿的走了,湛修喆看着湛江的排位久久失神,他仿佛看见了父亲、母亲在一起的画面,他们是笑的那么开心,湛修喆释然的,向着湛江的灵位磕了三个响头。 第五十章 武能骑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 三日后,湛江下葬在湛氏祖坟与秦臻臻合葬,作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湛青川,是不能去送湛江最后一程的,失子之痛犹如剜心割肉,人都走空了湛青川才老泪纵横,独自躲在书房痛哭了起来,老管家守在门口忍泪不禁的用袖子擦着眼睛。 是夜,陈河带着陈三跪在湛修喆跟前一脸愧色的道: “大公子,奴才教子无方做了错事,请大公子责罚。” 湛修喆点了点头看向陈三道: “那就扔到军营去吃吃苦!” 陈河闻言正楞住,他都还没有说是何事可湛修喆好似知道了一般,给陈三的与其说是惩罚,到更像是奖励,陈河愧疚的底下头,感激的连连向湛修喆磕头道谢,声音沉痛道: “大公子,奴才不配在做湛府的管事” 还未等陈河的话说完,湛修喆打断道: “陈管事,此事你处理的很好,陈三从头至尾也没有真正想要被颜如玉胁迫,你们父子二人并没有做伤害我,和国公府的事,此事以了,至于颜如玉,将她赶出府就是了。” 陈三抬头看向湛修喆道: “大公子请你救救翠儿!她若是再跟着颜如玉迟早会被她祸害了!” “混账” 陈河怒斥着自己的儿子,陈三连连磕头请求,湛修喆开口道: “陈三,你去了军营根本就看顾不了她,她若是一心要跟着颜如玉你能如何” 陈三闻言满脸痛苦神色,湛修喆见他如此痴情想到了湛玉,若是湛玉被人蒙蔽蛊惑他也是痛心疾首的!于是开口道: “将颜如玉和翠儿都带过来!还有掌管丫鬟女使的婆子。” 陈氏父子面面相觑后,满头雾水的按照湛修喆的吩咐去做。 湛玉的小脑袋瓜,从内室里的门缝里露了出来,湛修喆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湛玉讪讪的走过去笑盈盈的: “将军是,武能马上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呢。” 湛修喆被湛玉这两句拍马屁的话气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道: “你是笑话我在这安稳后宅!” “不是不是,我是真的觉的将军很厉害,现在老公爷病着,这府里又没有当家主母让将军做这些实在是委屈你了。” 湛修喆轻叹 “那你来帮我如何” 湛玉慌忙的摆手摇头: “我不行的,将军快快娶个当家娘子回来” 话还未说完湛玉的心口钝痛,一想到湛修喆将来要娶妻湛玉就感觉心口处有数千只蚂蚁在啃咬,不禁用手捂住了胸口。 湛修喆也被刚刚湛玉的话正愣住,待反应过来时他很生气,都这么久了难道湛玉还不懂他的心意吗难到在暮苍山书院,那晚说的话湛玉是骗他的吗他还没有开窍吗还没有喜欢上自己吗 正当湛修喆想要问明之时,陈河带着陈三、颜如玉、翠儿和胖婆子走了进来,颜如玉一看见湛修喆就两眼放光的冲上去,娇娇柔柔的喊着: “大哥哥,你终于是肯见我啦!” 湛修喆压下心中气愤,不在看湛玉的愁眉苦脸,看向颜如玉道: “湛家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你离府拿走的那些金银珠宝,让你过安稳日子是绰绰有余的,为何几次三番的纠缠湛家呢” 颜如玉满脸委屈的说着: “修喆哥哥,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好的,舍不得我在外受苦,才允许我拿走那些细软” 还没等颜如玉哀哀戚戚的说完,湛修喆不耐烦道: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与我有血海深仇,我不与你计较是因你那时年幼,并未参与王氏的计谋,胖婶将颜如玉卖到到青楼去!” 颜如玉不敢置信的看向湛修喆,翠儿吓的连连哭着哀求道: “请大公子发发慈悲,扰了小姐!” 湛修喆横眉立目吓的翠儿一个哆嗦,缩着头,还是却声声的给颜如玉求着情,湛修喆道: “你本是我湛府的女婢,念你忠心旧主才放你跟颜如玉离开,你的身契还在湛府,若是你还想跟着她我也成全你。” “不可” 陈三喊了一声,连连给湛修喆磕头,求着他不要给翠儿送去那种地方,湛修喆冷声道: “她是你什么人” 陈三无话可说,因为翠儿不是他什么人,再次看向那个傻姑娘下定决心道: “她是我媳妇,我们早就私定终身了。” 翠儿闻言看向陈三,满脸的感激刚要开口言明,湛修喆道: “陈管事,陈三做出这等事早些将婚事办了!” 翠儿摇了摇头还要在开口,湛修喆再道: “就今晚!明日陈三就要去军中受罚了,军中不比府里,凶险的很,陈三望你好自珍重,都下去!” 颜如玉摇头哭喊着: “修喆哥哥,不要,明明我刚来府时您对我百般照拂的,那次下药的是母亲,与我无关的!” 湛修喆不想在听颜如玉说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陈氏夫妇拉着颜如玉将人拖了下去,翠儿还想在求情,被陈三拦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翠儿没在言语,也跟着陈三走了出去。 人都走了即刻安静了下来,湛修喆看向湛玉,又如小鹌鹑一样杵在那里不动不说话,气的一甩袖子转身去了内室,湛玉看着负气离的开湛修喆,难过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嗒嗒的掉眼泪。 乘风、月影二人远远的看着那三个人,在房檐上偷看着里面的情形,不禁啧啧摇了摇头,而此时的三人,看着湛玉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都有些于心不忍,乌蚜更是冷哼一声悄声道: “有什么可气的,娶了湛玉不就得了。” 风影嘴角抽了抽看向乌蚜道: “你是想让我们将军绝后吗” “让湛玉给他生” 乌蚜的话,惊的风影霍秧如雷击一般呆傻的看向她,乌蚜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一脸淡定道: “我们族人有家传秘药,男子也可如女子一般生育。” 风影、霍秧二人差点没惊掉下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乌蚜,乌蚜一副你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表情,不在理会他们纵身一跃飞了下去,风影看向霍秧道: “你信吗” 霍秧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去追乌蚜,独留风影一人在冷风中凌乱,霍秧没有骗风影,他是真的相信乌蚜说的,因为南离国本身就是个很神秘的国度,而南离国巫族更是神秘他曾经见过乌蚜,将一个白色的虫子,放进了他的体内,还有蚩梦幻蝶这些匪夷所思的东西,都无法用大舜的辨识解释清楚,所以说能让男子怀孕生产,也不无可能。 “湛玉” 乌蚜的声音响起,湛玉抬头见乌蚜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道: “找我何事” 湛修喆闻声立马警觉了起来,想要出去一探究竟,可碍于颜面在门口停了下来,正在他天人交战之时,湛玉早已跟着乌蚜走了。 当湛修喆从内室出来时,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焦急喊道: “乘风” 三人鱼跃而进乘风率先说: “禀将军,湛玉跟着乌蚜出去了。” 风影紧跟着道: “我跟了一半被霍秧那厮给打断了。” “霍秧呢” 湛修喆问道,霍秧闻声从廊下站出来,双手抱臂的倚靠在门框上,露出了个邪魅的笑,湛修喆大步上前抓住霍秧的衣领,冷声道: “乌蚜呢她把湛玉带到哪里去了” 霍秧一耸肩膀表示不知道,湛修喆周身释放的冷气,令霍秧打了一个寒颤。 与此同时,乌蚜带着湛玉去了刘府,刘奇见湛玉深夜前来很是疑惑,湛玉一脸尬色讪讪的道: “小刘大人听闻另弟回府了不知可否一见” “快去请三爷过来” 刘奇对身边的小厮吩咐着,一盏茶的功夫贺兰芝,一身白衣,自带仙气的出现在厅前,湛玉看向乌蚜两人目光交汇,心道还真是贺兰芝,兰芝见是故人也不拘谨,落落大方的看着湛玉道: “想到我会是刘睿吗” 湛玉摇了摇头开口道: “确实被惊异到了!” 贺兰芝听闻淡笑不语,刘奇一脸不解的问道: “三弟你居然认识小神医” 贺兰芝笑着点头: “归家时,经过暮苍山书院有过一面之缘。” 刘奇了然的点了点头,湛玉看了看乌蚜,疑惑她为何要带自己来看贺兰芝,难道是贺兰芝与刘大人的案子有关吗看向刘奇道: “不知小刘大人,是否听令尊说过那两宗案子” 刘奇沉默了片刻,他也是怀疑父亲的死与那两宗案子有关,做了一番挣扎开口道: “小神医,父亲曾说过两宗案子的所有受害人,身上的伤口又小又细又窄,且伤口处只有少许的血痕因此他怀疑是同一人所为,又或者是同一批人所为” 刘奇的话让湛玉灵光一闪,他想到了那两个士卒的伤口,与刘奇的描述很是吻合,匆忙的跟刘奇兄弟二人告别,着急的想要赶回国公府去找湛修喆,马车里湛玉盯着乌蚜直言道: “你到底是谁王妃失踪与你有关!” 此话一出惊的乌蚜愣了一瞬,她没想到湛玉会想到翼王妃身上,心道难道是自己的蚩梦蛊被湛玉控制了,所以她知道了什么正思索着,湛玉再次出声: “贺兰芝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第五十一章 太皇天后的男宠 乌蚜看着湛玉道: “太皇天后的男宠” 湛玉被惊住,他不敢相信太皇天后竟然养男宠,这么大的皇室丑闻,令他的心哐哐直跳,贺兰芝如果是男宠,那为何又要以刘睿的身份出现呢湛玉正思索着,乌蚜再次语出惊人: “刘睿也是” 湛玉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飞快的想着这一切,乌蚜娓娓道来: “太皇天后的驻颜秘密是以男子精元滋阴,也就是人们长说的采阳补阴,刘睿便是因此而亡的。” 湛玉吃惊道: “杀死刘睿的凶手是太皇天后那贺兰芝为何要冒充刘睿刘大人的死与贺兰芝有关吗” 乌蚜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此次前来倒是确认了刘奇,并不知道贺兰芝不是真正的刘睿” 湛玉乱极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乌蚜说的话,他此刻只想马上见到湛修喆,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乌蚜突然拉住了湛玉的手道: “湛玉我无害你之心,翼王妃在哪里我确实不知,你义父拼死也要保全你的秘密,不被太皇天后” 马震动了一下,打断了乌蚜要说的话,湛玉一个不稳身体向乌蚜压去,“哐当”一声马车门被踹开,湛修喆躬身进来,把压再乌蚜身上的湛玉,像拎小鸡子一样带出了马车,湛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已被湛修喆带到了马上疾驰离开,霍秧晚一步的进了马车,见乌蚜头发和衣衫都有些凌乱怒呵: “湛玉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乌蚜一脸焦急的跑出马车,早已没了湛修喆和湛玉的身影,翻身上了霍秧的马就跑去追湛玉,霍秧见此气的从牙缝挤出“湛玉”二字一拳锤在了马车上,吓的车夫身体颤抖的佝偻着。 湛玉踉踉跄跄的被湛修喆拉着回来白碧轩,看着湛修喆似乎比刚刚更加生气了,他有些害怕想着要如何才能让湛修喆不气呢 乌蚜敢过来时,正巧看见湛玉被,凶神恶煞的湛修喆拽进屋内,喊道: “湛玉” 湛玉闻声回头,湛修喆怒吼道: “让这个女人滚” 乘风、月影、风影闻言,齐刷刷的站在乌蚜跟前犹如一堵墙,令乌蚜进不得一分,屋内湛修喆一脸厌弃的看向湛玉,吓的湛玉当即跪地道: “将军湛玉错了” 见湛修喆不语他也不敢抬头,身体抖的像筛子般,湛修喆见此心痛极了,他想到了王氏房里那夜,湛玉也是害怕他,向后退了两步,面对湛玉他有一种无力感,他总是在猜这个小鹌鹑是否心悦自己,他不是没有问过可他从未回答,湛修喆吐出一口浊气,手握成拳道: “湛玉你喜欢我吗” 湛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想到湛修喆会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的心跳的似打鼓,对于喜欢湛修喆这件事他是藏在心里的,他怕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会亵渎了他,毕竟他自知自己并不是个完整的人!湛修喆是那样的高不可攀,与自己更是云泥之别,他怎么配说喜欢他呢! 想到此处轻叹一声,身体更低的伏在地上,湛修喆见此冷笑出声,强忍着心痛道: “你走!” 湛修喆不想强迫湛玉喜欢自己,他太喜欢湛玉,也太爱他了,情不知何起,却早已一往情深,既然湛玉对自己没有情愫,那就放手!这样想着就说了让湛玉走的话,三个字犹如一把刀直刺湛玉心口,令他疼的浑身颤抖,抬头看向湛修喆的脸,强忍着泪水道: “将军,不要湛玉了吗” “那你要我吗” 湛修喆回问,满含期望的看向湛玉,因紧张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只要湛玉说要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今晚的事他也可以一笔勾销,二人对视湛玉再次低下了头缩回鹌鹑状,他想说要,可他拿什么要他真的配吗 湛修喆见湛玉再次低头他的心彻底凉了,冷声道: “出去” 这两个字说出口,湛修喆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对湛玉的情感从一开始的未知到后来被他察觉,他不是没有挣扎过从拒绝到接受到如今的深陷,都是他在主动,他有意的调拨湛玉的情丝,引导湛玉对他动心,可现如今看来他败了,败得一败涂地,败得丢盔弃甲,他不想赤裸裸的在湛玉跟前,连最后一丝尊严也输掉。 湛玉闻言起身,乖乖的走了出去,虽然他不想走,不想离开他,可他不敢违逆湛修喆,他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出了房间出了白碧轩的大门,院子中对峙的四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湛玉呆愣愣的往出走,乌蚜急忙的跟了上去。 湛修喆整个人如青松一样立在那,从开着的门看湛玉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留下了一滴滚烫的热泪,他感觉赤焰的毒不敌此刻的万分之一,院中不明所以的三人,都很焦急的看向湛修喆,他们并没有听见任何的争吵,更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湛修喆大手一挥“哐当”一声门被关上,同时关上的还有他对湛玉打开的那扇心门! 于此同时湛玉出了湛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眼泪无声的流,他后悔没有求湛修喆将他留下来,又害怕求了湛修喆会更加讨厌他! 就如在翼王府,世子也曾经说过喜欢他,可他却被所以人嘲笑鄙夷,后来世子娶了世子妃,丫鬟婆子更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他不明白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湛玉笑了在这寒冷寂静的夜晚,他的笑声落寞又凄凉,回想起翼王府那丫鬟的话,自言道: “是呀!这样一张脸为何偏偏长在我身上?” 乌蚜赶忙上前问道: “湛玉,你怎么了” 湛玉避开了乌蚜继续走着,想着与湛修喆的相遇,想着与湛修喆的点点滴滴,想着他以后也会娶妻,即使自己强留在他的身边,又真的能能忍受他与别人拥抱亲吻吗想到此处自己的心就抽着疼。 一阵马蹄声传来,霍秧看了乌蚜一眼愤恨的奔着湛玉而去,乌蚜见此立马阻止道: “霍秧你干什么” “他欺负你” 霍秧怒吼着,乌蚜一脸的不解,正当二人纷争之际一个黑影闪过,湛玉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乌蚜惊慌失措的喊着: “湛玉湛玉” 霍秧警惕着周围一把将喊着湛玉的乌蚜拉进怀里,飞身上马驾马离开,乌蚜急道: “放开我,我要去找湛玉” 霍秧冷声道: “能在你我面前,将湛玉如魅影般捋走还能有谁” 乌蚜闻言安静下来,开始催促霍秧在快一些,院内的三人见乌蚜去而复返,向后看去没见着湛玉,齐声道: “湛玉呢” 乌蚜蹙眉道: “不是被你们将军又捋回来了吗” 三人一脸莫名,“哐当”一声门被踹开,湛修喆如箭一般的飞过来,冷声道: “湛玉呢?” 乌蚜惊的面无血色看向霍秧脱口而出: “湛玉丢了” 一只手瞬间掐住了乌蚜的脖子,湛修喆声音里淬着冰,警告着要动手的霍秧, “别动,不然我稍一用力她就没气了。” 霍秧一动不敢动,看着被锁喉的乌蚜是一脸的焦急担心,湛修喆看向乌蚜一字一句道: “你竟然把他弄丢了” 乌蚜费力的说出: “杀了我,湛玉也活不了” 此话一出,湛修喆瞬间收回了手,审视的看向乌蚜,乌蚜轻咳两声道: “我与湛玉以心脉相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信将军就试试” 湛修喆强压着要掐死乌蚜的冲动,声音低沉的道: “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湛玉给我找回来。” 乘风、月影、风影三人闻言,即刻闪身消失在夜色中,湛修喆周身散发的威压,令乌蚜和霍秧大气都不敢喘,而此时的湛玉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惊异道: “世子爷?” 萧北安带着温煦的笑,如春日的暖阳向湛玉走来,声音温柔的道: “十五,不要怕我来了” 湛玉避开了萧北安伸过来的手,疑问道: “世子怎么会在盛京之中” 萧北安收回停留在空中的手,目光温柔的看向湛玉道: “一直没有父王和母妃的音讯,我不得不冒险前来寻找,所以:十五我在盛京的事,请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无招来京可是要杀头的。” 湛玉闻言点了点头: “世子爷放心,我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带我来这的人又是谁” 萧北安拍了拍手,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出来,将面巾扯下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湛玉再次惊异道: “贺兰芝?” “正是在下” 贺兰芝眼含微笑的看着湛玉,湛玉心道今晚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多了,贺兰芝是太皇天后的男宠,又怎么会与世子相识呢 萧北安看出了湛玉的不安,开口道: “十五,我说过若是湛修喆不要你了,我随时都在。” 不要你了,这四个令湛玉心口一痛,眼泪又要不争气的往出流,湛玉赶忙用手胡乱的擦了两下,向萧北安深鞠揖礼道: “世子爷,我早已改名湛玉,请世子爷叫我湛玉!” 湛玉的话令萧北安广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道: “都依你” 一旁的贺兰芝看向湛玉道: “你现在离开了湛府,可有何打算” 湛玉被问的再次想起湛修喆,被救的翌日湛修喆也问过他日后的打算,那时的他,收留了无家可归的他,给了他遮风挡雨的屋檐,给了他师父鬼医,带他来到了京中,教他下棋做画,想到此处湛玉长舒一口气道: “我要进宫去找师父。” 萧北安微怒道: “你还要去赖着他吗” 湛玉苦笑了一下说着: “将军,不是想赖就能赖上的,世子珍重湛玉在此别过。” “湛玉,想知道刘大人是怎么死的吗” 贺兰芝再次开口,湛玉闻声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贺兰芝,满眼惊恐的道: “是你杀了他” 第五十二章 加深的误会 贺兰芝看着满脸惊恐的湛玉,轻叹道: “是刘大人自己” 湛玉露出狐疑神色,对于贺兰芝的话他并不完全相信,贺兰芝接着说: “气元丹,是我给他的。” 湛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贺兰芝云淡风轻的继续说着: “刘大人再下定决心要揭发二十八年前,和十年前的那两宗案子时,就已经准备好这个结局了,所以湛玉我只是帮了他一把而已。” 湛玉摇着头不认同道: “贺兰芝,或许你去刘府就是为了让刘大人,当朝揭发此事!你的目的何在” 萧北安见湛玉如此疏离戒备他,不免心中微痛,看向湛玉道: “贺兰芝是当年那二十五家灭门案的遗孤,他这样做也只是想要查找当年真相,还自己父母亲人一个公道。” 湛玉也是被义父捡到的孤儿,他很能明白贺兰芝迫切想给亲人报仇的心情,就如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样,可他并不认为贺兰芝这样报仇是对的,看向贺兰芝道: “刘大人毕竟不是真正凶手,这样对他未免有失公道,为何不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让他查明当年的真相呢” 贺兰芝冷笑: “公道!你可知当年行凶之人是谁正是大舜的奣影卫,公道枉法何在” 湛玉闻言吃惊不已,大舜的奣影卫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室的杀手,可为什么要杀朝廷官员呢湛玉正思索着,贺兰芝再次语出惊人: “奣影卫的首领正是湛青川” 湛玉脑子嗡的一声好似炸开了锅,他想起了老公爷温和的笑脸,想起老公爷像孩童一般怕螫针吃药,怎么都不相信老公爷会是什么奣影卫,更不相信老公爷会与那两宗惨案有关,目光坚定的看向贺兰芝道: “你说的我不会相信,就此告辞。” 话落湛玉就奔着门的方向走去,萧北安满眼的不舍,无限眷恋的喊了声: “湛玉不能留下来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就如在翼王府时一样陪着我好吗” 湛玉回过头坚定的道: “世子爷,我说过不会在回翼王府了,请放心您在盛京的事情,我绝不会泄露出半个字” 话落湛玉干净利落的转身,没有任何的不舍干干脆脆的走了,萧北安压着声音道: “兰芝,我不想看见湛修喆、湛玉他们二人和好。” 贺兰芝笑了笑, “那还不简单吗” 湛玉出了院子,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天空无星无月黑漆漆的一片,湛玉壮着胆子往前走着,想着要不要把贺兰芝和刘大人的事情,去告知将军呢!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一下晕厥了过去。 于此同时湛修喆启动影卫,全城寻找着湛玉,直到翌日清晨也没有湛玉的任何音讯,就好似人凭空消失了一样,心急如焚的他顶着青色的胡茬,满眼血丝的直奔皇宫而去。 承乾殿内,天元帝被眼前的湛修喆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忠勇公出了什么大事,当听完湛修喆的来意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准许湛修喆,动用五营的人去找湛玉,湛修喆拿着天元帝的首逾急忙离去,片刻后盛京中一下出现大量官兵,拿着湛玉的画像挨家挨户的询问着,掀起一阵风波。 湛玉缓缓醒来,闻到屋子里满满的脂粉香气,坐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开门的声音令他立刻的戒备起来,隔着纱帐进门的女子见床上的人坐起,开口说着: “公子您醒了!” 湛玉起身将纱帐撩开看向那女子,女子同时也打量着湛玉啧啧道: “陌上人无玉,公子世无双,这两句诗说的莫不就是公子您!” 湛玉躬身揖礼问道: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再此” 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 “这里是喜乐坊,我叫忘月,昨夜你晕倒在喜乐坊后院的小门旁,多亏是我救了你,不然在外一夜还不得活活冻死。” 湛玉再次向女子道谢后,就想离开没成想女子道: “公子请留步” 说完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满脸恳求道: “忘月可否请公子帮个忙?” 湛玉一脸莫名的看向女子。 与此同时湛修喆也收到消息说湛玉在喜乐坊,他没有任何迟疑急匆匆的赶来,一进门正好听见湛玉说了句: “我愿意娶她为妻” “湛玉” 湛修喆的声音传来,带着满满的怒气,他眼带寒冰的看着湛玉,恨不得将他拽过来咬死,他担心了一夜,苦苦寻找了一夜,正在守孝的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烟花之地,可他为了他还是毫不顾忌的来了,没想到他竟是听了这么一句笑话,气的,再次负气离开。 湛玉没想到湛修喆会来找他,他开心雀跃极了,因着刚刚突然的那一声令他呆愣住,见湛修喆走了,着急忙慌的追了上去,跪地的忘月见此也紧跟其后,老鸨起身似是不高兴的喊道: “就这么走了?” 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湛玉追出来时,湛修喆已经驾马离开,湛玉只看见了他的背影,赶忙朝着那方向就追了上去。 “夫君”跟出来的忘月呼喊着湛玉。 人的速度怎能比得了马的,一会工夫彻底不见了湛修喆的身影,湛玉喘着粗气,懊恼自己速度慢跟丢了湛修喆,小跑跟来的忘月在湛玉身边停下再次喊道: “夫君” 湛玉闻声讪讪的道: “我只答应帮你赎身,刚刚老鸨故意刁难我才如此说的,忘月你别当真。” 忘月闻言抽搭着道: “公子是嫌弃我身份低微吗若是如此让我给您做个贴身丫鬟也行。” 湛玉轻叹一声: “我急着去忠勇国公府,你可知道怎么走” 忘月点了头,乌蚜见湛修喆怒气冲冲的回来,看向风影问道: “怎么样找到湛玉了吗” 风影做了个嘘的手势,湛修喆一嗓子喊道: “从今以后,我不想在听见湛玉二字” “哐当”一声门被紧紧的关上了,当陈管事过来时湛玉二字还未说完,就被风影捂回了嘴里,拉出了白碧轩,乌蚜急道: “陈管事您说湛玉怎么了” 陈管事道: “湛玉在府外,说是要求见大公子” 乌蚜,听闻湛玉二字时就马上跑了出去,她根本不关心陈管事后面的话,霍秧紧跟其后,风影牙一咬心一横跑去敲了湛修喆的房门,咽了咽津液道: “将军,湛” 风影想起湛修喆刚刚的话,说出了个湛字停了下来,转而道: “十五,求见您” 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 “风影,不要让我在说第二遍,这个人跟我从今以后再无半点瓜葛。” 风影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看向陈管事。 湛玉一脸焦急的,在忠勇国公府门前来回踱步。 “湛玉” 乌蚜的声音传来,还没等湛玉反应过来,乌蚜箭一样的跑过来抱住了他,湛玉讪讪的将乌蚜推开道: “将军呢” 霍秧冷哼一声: “我们找了你一夜,你倒是逍遥快活去了,湛修喆说了,永远不想在听到湛玉二字。” 湛玉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忘月上前扶住了他,湛玉不敢相信湛修喆会如此说,怎么就突然这么讨厌自己了,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此时陈管事也走了出来,看向湛玉讪讪的道: “湛玉,大公子他不想见你” 湛玉这回是真信了,湛修喆是彻底的厌烦了他,强忍着泪水向陈管事深鞠揖礼,转身离开了湛府,他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乌蚜、和忘月、霍秧没好气的跟在最后面,湛玉迷茫的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听着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乌蚜上前一步道: “湛玉,你还想找回身世吗想要为乌离报仇吗” 湛玉看向乌蚜目光晦暗不明,他知道乌蚜身上有秘密,这个秘密与他义父有关,甚至与他有关,不然她不会有意接近他,湛玉闭上了眼睛沉思着,好似从离开北地,又或者在北地时,有些东西就跟他牵扯上了,既然躲不掉那就来!他也想看看,这一切的谜底到底是什么 湛玉睁开眼睛看向乌蚜道: “那下一步,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宫了。” 乌蚜郑重的点了点头,身旁的忘月急忙道: “夫君,带上我!” 霍秧一脸肉疼的看向三个人,心道这两个女人是被湛玉迷疯了吗 因着有泰安宫的令牌,湛玉出入宫门是很方便的,即便这次他带上了乌蚜和忘月,宫门前的禁军也没有阻拦,三人顺利入宫,湛玉想一会要怎样说太皇天后才能饶他一命呢! 泰安宫内太皇天后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开口道: “湛玉,你是说你没有找到翼王妃的下落。” 湛玉双手呈上令牌清声道: “愿受太皇天后责罚。” “欺君之罪当斩立决” 忘月被太皇天后的话吓的当场晕厥了过去,乌蚜立马道: “太皇天后饶命留下我们,我们定,当牛坐马为太皇天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湛玉抬起头看向太皇天后道: “您是否近日头昏、体乏,耳鸣对于男色兴致缺缺呢可有落发迹象” 太皇天后盯着湛玉,一脸的审视,她知道湛玉是鬼医的徒弟,会医术是肯定的,可不曾号脉就把她近日的,身体种种说的一清二楚,倒是令她有些刮目相看,莫姑姑以同样的神色看向湛玉湛玉继续说着: “因为反噬,所以即便有再多的男子给太皇天后采补,也是无济于事” “大胆湛玉竟敢口出狂言” 莫姑姑呵斥湛玉刚刚所言,太皇天后抬手示意莫姑姑住嘴,看向湛玉道: “说下去” 第五十三章 南离国巫族 湛玉再次缓缓开口: “太皇天后,您曾经是否服食过什么使身体发生巨大的变化” 太皇天后目光盯着湛玉开口道: “依你看呢” 湛玉面对太皇天后的凝视,没有丝毫闪躲目光坚定的道: “世间万物都有规律,有雌雄之分、有日月交替,有四季变化,相生相克所为道法自然,人的身体亦是如此,顺其自然规律周而复始,行医治病更是要遵循自然规律,顺势下药方可药到病除,逆规律而行就会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人的身体同样如此,当通过外界助力使身体,达到一个鼎盛时,相应的亏虚就也随之而来,湛玉并不知道太皇天后是因何而起,可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湛玉斗胆想给太皇天后试一副药。” “大胆湛玉太皇天后尊贵无比怎可容你试药” 莫姑姑再次出声呵斥,太皇天后哈哈大笑道: “湛玉,你好像与你师父学医还不到一年,口气倒是不小,莫离说的没错哀家怎可容你试药” 湛玉目光坚定的道: “这一副药可让男子服下,太皇天后只要与之欢好” “啪嗒” 湛玉的话被莫姑姑一剂响亮的耳光打断,湛玉被打的趴在了地上,嘴角都流出了血,乌蚜一脸的吃惊,看着湛玉苍起来的脸,握紧了拳头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杀气外露,湛玉将身体从新跪直,目光坚定的看向太皇天后道: “湛玉斗胆请太皇天后一试。” 太皇天后盯着湛玉良久后,看向莫姑姑道: “莫离,将他们带去鬼医那里。” 莫离应声带着湛玉乌蚜和晕倒的望月出了泰安宫,鬼医看见湛玉时吃了一惊,看着自己爱徒的脸肿的不成样子赶紧去找伤药,湛玉看着鬼医为他忙碌的身影,经过昨夜种种加之今天这些,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鬼医急道: “湛玉是谁欺负了你,快跟师父说” 湛玉抽搭着摇头不语,急的鬼医团团转,心道这孩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如此 过了好一会,湛玉停止了哭声看着鬼医抽搭着道: “师父我无事,就是刚刚被太皇天后赏了一剂耳光,有些疼罢了!” 鬼医听闻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是无可奈何,谁叫皇权大于天呢轻叹一声将湛玉抱进怀里好生安慰。 湛玉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不想鬼医担心,也不想鬼医在他和湛修喆之间为难,平复了一下开口问道: “师父,太皇天后近日身体是否每况愈下” 鬼医闻言捋着胡须一脸严肃道: “自从乌离走后,太皇天后喝下去的汤药收效甚微!” 一个女声传来: “那是因为鬼医前辈少加了一味药引” 师徒二人齐齐看向门口,乌蚜走了进来。 鬼医一脸不解的看向乌蚜,湛玉问道: “什么药引?” “巫族人的血” 乌蚜的话惊的湛玉和鬼医都为之一震,湛玉率先反应过来问道: “义父是巫族人对吗你也是巫族人对吗” 乌蚜点了点头,湛玉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我的身份如果被太皇天后知道,只有死路一条,我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 湛玉急道: “义父的死跟他是巫族有关” 乌蚜再次点了点头,鬼医突然道: “想到了是南离国,搜魂针是南离国巫族的。” 乌蚜被鬼医这突然一声吓了一跳,蹙眉看向湛玉道: “让男子服药给太皇天后医治你有几分把握” 湛玉要了摇头: “没有把握,姑且一试!” 鬼医满脸的莫名不解,乌蚜倒吸了一口凉气。 泰安宫内,莫姑姑端着一碗汤药递给了如安,男子勾了勾嘴角端起药婉一饮而尽,莫姑姑退了下去,如安穿着松垮的寝衣,坦露着胸膛迈步朝着内殿走去,一番云雨之后,太皇天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反观如安面色惨,嘴唇毫无血色有气无力的,强撑着身体道: “太皇天后,还满意吗” 太皇天后收起铜镜,不在观赏自己的美颜,将如安抱进怀里道: “你是哀家最满意的” 如安笑不达眼底: “比得过,上个如安吗” 太皇天后闻言略显烦躁: “睡!哀家抱着你” 如安勾唇一笑,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连三日湛修喆都没有走出房间半步,急的乘风、风影、月影三人直再院中打转,陆明过来时见三人如此嘲笑道: “你们这是玩什么游戏呢” 三人看向陆明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陆明不解道: “怎么是出了什么事吗对了表哥都这会还没起来吗” 三人摇了摇头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陆明不以为意将准备好的喜帖,拍到三人怀里笑道: “小爷我要成亲了,到时你们三人早些到,这个是给表哥和湛玉的,替我交给他们” 陆明说完,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走了,独留院子中的三人,看着手里的红色喜帖是那么的刺目,腹诽陆明真是会找时候,他们将军此刻正难受着,他还偏偏将喜帖写上了湛玉的名字,这不是让将军更加难受吗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决定不把喜帖交给湛修喆。 陆明出了湛府就被霍秧拦截下来,陆明不解道: “怎么见冯家失事转而过来巴结小爷了” 霍秧气的牙根痒痒,看向一脸嘚瑟的陆明道: “御林军那几个挑事的交给我,我定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陆明撇撇嘴心道,老子用你‘呸’黄鼠狼被鸡拜年没安好心,瞥了霍秧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霍秧气的对着陆明的背影砸了一拳,随即回头看向了忠勇国公府,思索了片刻走上石阶去敲了门。 陈管事带着霍秧来到了白碧轩,乘风、风影、月影三人看见霍秧一脸的不悦,还没等陈管事开口乘风道: “你又来做什么” 霍秧道: “我来找湛修喆” “我们将军不会见你,你走!” 乘风说着,伸出了送客的手势,霍秧怒气喊道: “湛修喆,你让湛玉把乌蚜还给我,他想进宫去送死,为何要带上我小主人?” “哐当”一声门被踢开,湛修喆满眼血丝,脸上青色的胡茬长出了半寸,整个人也瘦了一圈虽然强撑着精神,却难掩饰他的憔悴,乘风他们满脸的心疼之色,湛修喆的看向霍秧道: “进来说!” 霍秧对着乘风他们淬了一口,大步朝着湛修喆走去,一进门霍秧急道: “你快让陆明安排我入御林军,只要能进宫哪怕做个小卒也行” 湛修喆这三日不吃不喝不睡,满脑子都是湛玉,只要一想忘记他,就连喘气都会心痛,他想去找湛玉想把他抓回来,哪怕他不喜欢自己,就算囚禁他也想把他留在身边,霍秧叫的那声湛玉让他在也忍不住了,三天了他终于又听到了湛玉消息,知道他进了宫安心的同时又担心起来。 霍秧见他不说话急道: “早知道,我就不该帮着乌蚜拦住风影,让她带湛玉去什么刘府” “他们去刘府做什么” 湛修喆问,霍秧叹了口气道: “去见刘睿。” 湛修喆一脸的不解,霍秧接着道: “因为刘睿就是贺兰芝,不仅如此他们都是太皇天后的男宠。” “乌蚜是谁?” 湛修喆突然问道,霍秧听闻一脸的纠结挣扎,湛修喆也不催促他,耐心的等着,霍秧一番纠结后道: “乌蚜是南离国巫族的尊使,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所以你赶快让我进宫,她一个人在宫中很危险,湛玉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霍秧的话愕然而止,因为湛修喆的威压太强了,令他想忽视都难,沉静片刻后湛修喆问道: “为什么要杀胡三” 霍秧冷哼一声: “是他先调戏小主人的,死有余辜。” 湛修喆了然道: “将那晚的事,与我详细的说一遍。” 此时的霍秧,就如湛修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无可奈何的将那晚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湛修喆听闻后在厅中来回踱步,看向霍秧道: “你是说湛玉哭了” 霍秧不耐道: “威武将军,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安排我进宫” 湛修喆沉声道: “明天” 承乾殿内,湛修喆挺立如松般的站着,天元帝看向湛修喆道: “你要丁忧?” “是。” 湛修喆回答的干脆利落,天元帝一脸愁苦来回的走着,不让湛修喆丁忧有违孝道,让湛修喆丁忧左翼怎么办,五营怎么办,湛修喆看穿了天元帝的心思道: “我会将乘风、月影他们二人放到左翼和五营。” 天元帝点了点头,拍了拍湛修喆的肩膀,无声的安慰他。 翌日,大胡子带着霍秧出现在陆明跟前时,把陆明吓了一跳一脸不解的道: “湛修喆让你们两个来御林军” 大胡子和霍秧同时应声,陆明看了一眼大胡子撇了撇嘴,无可奈何的给二人办理了手续,发了腰牌,趁着无人,陆明抓住大胡子的手臂悄声道: “表哥,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把霍秧这厮也带来了御林军”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轻咳一声: “改日在与你细说” 话落穿着御林军的服侍,有模有样的跟进队伍巡起了逻,独留一脸不解的陆明,站在原地无语问青天。 日子飞快,转眼湛玉回宫已经有十天了,太皇天后的气色一日比一日的好,整个人看上去就如二十几岁的样子,太皇天后很是满意的,将湛玉叫来泰安宫正殿,展颜道: “湛玉,你做的很好,哀家封你正四品掌案如何” 湛玉叩首谢恩,太皇天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抬手一挥示意莫离将湛玉带下去。 第五十四章 腰牌丢了 南苑内,莫离将四品的掌案内侍服交给了湛玉,开口道: “湛玉现再就将衣服换了!如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也好捉人去改。” 湛玉见莫姑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忸怩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莫姑姑冷声催促着: “湛玉无需再意我,换!” 莫姑姑命令的口吻,令湛玉只得顺从,心道莫姑姑见多了向他一样的男子,自己被看也没什么!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宽衣解带,躲在暗处的乌蚜见此催动了蚩梦蛊,莫姑姑直直的盯着湛玉的身体,毫无察觉自己已经中了蚩梦幻蝶。 一会工夫,湛玉将内侍服穿戴好,因着蚩梦幻蝶莫姑姑没发现什么异常,将新的腰牌给了湛玉就离开了,乌蚜见莫姑姑走了现身出来,把湛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一直在房间里吗” 乌蚜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湛玉觉得此刻羞臊的无颜在见乌蚜了,赶忙避开视线就要逃离,乌蚜拦住湛玉道: “湛玉,看来太皇天后是怀疑你了,我教你蚩梦幻蝶,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保护自己,切记我教你的任何东西,再太皇天后跟前都是无用的。” 湛玉听闻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刚想问乌蚜,就被端着茶盘走进来的忘月打断,忘月一边将茶盘放好一边说着: “这个枣泥糕很好吃的,你们快来尝尝” 乌蚜满脸的不悦,对这个忘月她总是觉得她很可疑她根本就不相信是忘月救了湛玉,几步上前抓住了望月的手腕呵斥道: “谁让你进来的?” 忘月闻言大惊失色,一下子又晕厥了过去,乌蚜气道: “这个女人怎么老晕” 湛玉上前诊着忘月的脉搏轻叹: “还不是被你吓的” 乌蚜闻言气结的看了眼晕倒的忘月,她才不会相信忘月会被吓晕,这个女人早晚她都要撕了她的羊皮。 泰安宫内,莫姑姑说着: “启禀太皇天后,奴婢看了是残缺的无疑,这就跟北地打探回来的消息对上了,乌离捡回来的这个义子,是在翼王府时被家生子误伤,而丢的子孙根,看来湛玉并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太皇天后手指有节奏的敲着书案,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开口道: “传于氏进宫,哀家要见见她还有既然湛玉是真被去了势的,让他去承乾殿伺候!” 莫姑姑闻声问道: “那福禄呢” 太皇天后摇了摇头: “福禄早被皇上看穿了,放在承乾殿也是无用,叫他回来!” 莫姑姑应声迟疑了一步,太皇天后见此问道: “怎么可还有事” 莫姑姑赶忙道: “奴婢在想,湛玉带来的那两个女子要怎么办留在泰安宫吗” 太皇天后勾唇一笑: “还是让她们跟着湛玉!” “这皇上那边恐难交代呀!” 莫姑姑一脸为难的说着,太皇天后沉声道: “不是还有威武将军吗放心莫离,这个湛玉说不定会给哀家来些惊喜呢!” 莫姑姑不在发声躬身退了出去,太皇天后眺望远方的皑皑白雪心道,乌离你到底跟哀家打的什么哑谜 翌日湛玉跪在承乾殿内,莫姑姑走后天元帝看向湛玉疑问道: “你不是出宫了吗” “禀皇上,奴才是出宫省亲时间到了就回来了。” 湛玉跪地说着,天元帝心知湛玉在扯谎却也没有揭穿他,只是不说话就让湛玉那么一直跪着,黄公公见此想要为湛玉开口,被湛玉无声的摇头拦下来,湛玉知道这是天元帝在惩罚他,他并不想牵连黄公公。 此时站在承乾殿外的大胡子,双手握紧了拳头,他心疼湛玉在那罚跪,可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御前侍卫,他没有办法帮着湛玉,就算他现在是湛修喆又有什么身份去帮他呢想到此处叹了口气,尽量不去看湛玉。 “湛玉,你是背弃了湛修喆了吗” 三个时辰后,天元帝终于开口出声,此时门外的湛修喆也竖起了耳朵,湛玉低着头忍着心口剧痛道: “启禀皇上,湛玉死都不会背弃将军。” 湛修喆闻言,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他感觉自己死了的心好似又活了,只因湛玉的一句话。 天元帝冷哼道: “那你还做太皇天后的‘狗’看着朕” 湛玉闻言抬头看向天元帝道: “皇上,身在哪湛玉无从选择” 此话说的凄惨悲凉,就连天元帝都不忍心在为难他,广袖一挥: “起来!朕到要看看你与福禄有何不同。” 湛玉向天元帝扣头谢恩,被天元帝下令在承乾殿外伺候,黄公公看着这瘦瘦小小的背影,因跪的时间久了,出去时踉踉跄跄的暗暗叹了一口气,天元帝瞥了一眼,吓的黄公公一的哆嗦心虚的底下了头。 湛玉立在承乾殿外,因容貌太过出众引得御前侍卫纷纷侧目,湛修喆气的恨不得拍死这几个侍卫,再看湛玉见了他就好似不认识一般,更加憋闷起来,就连看湛玉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怒气。 湛玉出了承乾殿就看见了大胡子,他没想到会在宫里遇见大胡子,心里是开心的,可一想到自己现下的情况,为了不牵连大胡子才故意装作不识,他知道大胡子是生他的气了,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两个时辰后,湛玉感觉自己都要快冻僵了,看着来换岗的御林军心里满是羡慕,湛修喆见湛玉冻的嘴唇发白,心疼极了心道萧定棠你要冻死他吗情急之下使用了只有两人才知道暗号,天元帝在承乾殿内,听到湛修喆的暗号时吃了一惊,四下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当暗号再次响起时,天元帝确信了湛修喆肯定就在御前侍卫里,气的在心中大骂湛修喆好一个丁忧。 黄公公从内殿走出来看向湛玉道: “去净事房暖暖身子。” 湛玉想要道谢奈何嘴冻得不听使唤,黄公公见此赶忙叫来个小太监,带着湛玉去了净事房。 一进门几个老太监,正被几个小太监服侍着捏肩捶腿,看见湛玉时都是眼前一亮,在仔细一看四品掌案,跃跃欲试的心都压了下去,这么小的年纪就被封四品,一看就是被那个贵人照着的。 带着湛玉过来的小太监离开了,湛玉选了个无人的角落,没一会几个老太监一使眼色,立刻有小太监跑到湛玉跟前道: “掌案,您在哪里侍候的呀!” 湛玉闻言老实道: “再再承乾殿” 另外两个小太监道: “掌案,我给您揉揉肩捶捶腿!” 说着手就伸到了湛玉的身上,吓的湛玉大喊一声跑出了净事房,慌乱中竟是丢了腰牌,一个小太监捡起来道: “哎呀!是泰安宫?” 此话一出,吓的几个小太监都纷纷后退了一大步,几个老太监也是吓的够呛,他们没想到竟然是踢到了这么硬的铁板,有个小太监喊道: “快去看看掌案大人还在门口吗” 闻言的小太监去开门,早已没有了湛玉的身影小太监愁眉苦脸的拿着腰牌,感觉像烫手山芋一般,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屋内的太监们,没有人理会他都事不关己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湛玉跑出来后没走多远,就发现腰牌不见了,因着这几天连日的大雪,担心腰牌掉落到雪里,于是就弯腰低头的沿路返回去找,太过认真专注没注意到迎面走了来的人,一头撞了上去。 “嘶”湛修喆疼的闷哼一声,在看一脸吃惊的湛玉,真想一掌拍死他,虽然他不近女色,但是也不能往死里撞他的子孙根呀!湛玉没想到会撞上大胡子,赶忙上前一脸的愧疚说着: “大胡子哥,撞疼你了吗” 湛修喆变换了声音道: “你说呢为何不好好看路你是要撞费老子吗” 湛玉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大胡子哥,我真是无心的,你放心我有伤药,我这就取来给你上药。” 湛玉刚要跑去拿药,被湛修喆一把抓住了肩膀道: “扶着我点,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鹅行鸭步的往湛玉的居所走,湛修喆每行一步都疼的厉害,他真不是装的湛玉的那一下,实打实的招呼了他的小兄弟,心道小小的头怎么那么硬呢! 一进门,湛玉就开始翻找药箱,湛修喆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这个小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不禁有些心疼心道都封四品了,怎么住的环境这般的差。 湛玉欣喜的拿着一个小药瓶过来,上来就解湛修喆的腰带,吓的湛修喆赶忙撰住了湛玉的小手道: “你干什么” 湛玉一脸无辜的道: “大胡子哥,我给您上药” 湛修喆轻咳了一声: “你出去,我自己来” 湛玉一脸的关切: “你自己可以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药瓶放到桌子上湛玉走了出去,湛修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瓶,叹了口气就开始宽衣解带,忍着疼给自己上药,在心里将湛玉骂了个遍。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湛玉见大胡子走出来,一脸关切道: “怎么样好些了吗” 湛修喆讪讪的点了点头,看向湛玉道: “你刚刚在那撅着屁股在做什么” 湛玉桑眉搭眼道: “我腰牌丢了,怕遗落到雪地里才弯腰找的。” 湛修喆扶额轻叹了一声,心道湛玉呀!湛玉呀!无奈问道: “在哪里丢的” 湛玉看向大胡子开口道: “大胡子哥,将军将我赶出府了,天元帝又猜忌我,还有泰安宫那边,所以你要离我远一些!我不想牵连您” 第五十五章 男男授受不亲 湛玉的话令湛修喆呼吸一至,心口绞着疼,他没想到承乾殿外湛玉装作不识竟然是因为这些!看着湛玉的落寞神色,湛修喆突然觉得自己好混蛋,脱口而出: “将军失心疯了吗为何要这样对你?” 话说出口,湛修喆心道果然是失心疯了,自己骂自己的除了他还有谁,湛玉听闻一脸不悦道: “大胡子哥勿要胡诌,将军不是你能说的” 湛修喆见湛玉如此维护他心中微甜,心道小鹌鹑心里还是有他的,可既然心里有他为何不告诉他呢! 带着好奇的心思湛修喆故意试探着: “既然不是将军的错,那你说说为何被赶出府了” 湛玉闻言叹了口气,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片刻后湛玉道: “可能是将军厌烦了我大胡子哥,咱们不说这些了,你为什么会在宫中呢” 湛修喆快要被自己气死了,湛玉竟然认为他讨厌他了,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喜欢他,他跟湛玉不只一次说过喜欢他,这个傻鹌鹑不知道吗见湛玉不想在聊他也顺着湛玉的话道: “将军在家丁忧,就把我们都安排出来了。” 湛玉点了点头,想着在湛修喆最需要人陪着的时候,他却不能留在他身边神色再次黯然下来,湛修喆见此拉起湛玉的手腕就往前走,嘴里说着: “让陆统领帮忙找找你的腰牌,我光棍一个你牵连不到我什么” 湛玉仰视着大胡子伟岸的身影,让他莫名觉得安心,有一瞬间他都感觉,拉着自己的是湛修喆了,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的想法赶走。 陆明打量着眼前的二人,见湛玉穿着的是四品掌案内侍服啧啧道: “小鹌鹑升的够快的” 湛修喆一剂冷眼制止了陆明的话,陆明没好气的道: “找找找,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湛玉赶忙躬身行礼跟陆明道谢,被陆明阻止阴阳怪气道: “你忘了,我不配” 湛玉尬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讪讪的低下了头,湛修喆见他又是这般,轻叹的摇了摇头。 一会工夫陆明就探听到了腰牌的下落,原来是掉在了净事房,被一个叫小池子的小内侍捡了去,可小池子因害怕被湛玉责罚,偷偷的将腰牌扔到了净事房的附近,陆明寻过去时,腰牌却是不翼而飞,湛修喆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看向湛玉道: “你近日小心些,我和陆明会尽快将腰牌找到” “那小池子怎么办” 陆明问着看向湛修喆和湛玉二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也看向了湛玉,询问他的意思,湛玉道: “只要他守口如瓶,不将此事张扬,就不予追究了!。” 湛修喆和陆明对视一眼,心道湛玉在宫中要是没有人看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承乾殿内,天元帝噙着笑围着大胡子走了好几圈,啧啧道: “你为何要将自己,易容成这么丑” 湛修喆不以为意道: “那也比当年不能露脸的你强。” 天元帝被噎的无语,也不在嘲弄湛修喆了,开始唉声叹气起来,一脸苦涩的看向湛修喆道: “那夜我被人下了药,强要了冉冉才有了现在的孩子,要是被她知道欺负她的人是海棠哥哥,她会怎么想” 湛修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天元帝,他现在装扮成大胡子,与当年只能带着面具示人的天元帝有何区别想到让他在湛玉面前扯下这人皮面具,他也是没有勇气的,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害怕!两个人目光对视竟有同命相连之感,默默地在心底同情起对方来。 一连几日的查找,湛玉的腰牌都没有下落,屋内,湛玉、陆明和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都是一脸的严肃,陆明率先发生道: “难不成那腰牌是奇珍异宝吗竟是没有一点线索。” 湛修喆道: “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腰牌绝不是丢失那么简单” 湛玉看着二人都在为自己着急,心下微暖,开口道: “我去泰安宫,将腰牌的事情言明,这样即使有人别有用心,也翻不出什么浪。” “不行” 湛修喆出声阻止,接着道: “在宫中腰牌丢失了可不是小罪,最轻的刑法也要二十大板,就你这小体格根本承受不住。” 陆明连连点头: “表”字被湛修喆的冷眼卡在了喉咙里,轻咳了一声再道: “大胡子说的对,这二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整不好会要了你的命” 湛玉思索了片刻道: “你们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湛修喆和陆明目光对视,再看向湛玉那一脸笃定的表情,没在言语将担心藏在了心里,给湛玉捏了一把汗。 泰安宫正殿内,太皇天后看向跪在地上的湛玉,冷声道: “你是说有人藏匿了你的腰牌?” 湛玉点了点头清声道: “禀太皇天后正是,奴才没有声张就是想看看此人寓意何为” 太皇天后来回走了两步,停在湛玉面前,面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的审视着湛玉,湛玉此时的心也在打鼓,他不知道太皇天后是否相信了他刚刚所说的湛修喆的话突然萦绕在耳畔: “你若是想跟一个人说谎,一定要坚定的看向那个人,切记眼神不能飘忽不定。” 二人对视,湛玉的目光纯净又坚定,太皇天后一甩袖子坐回了盘龙榻道: “既然还有人敢对泰安宫起心思湛玉哀家让你放长线钓大鱼,看看是何人兴风作浪” “是,奴才定做好这个鱼饵。” 湛玉说完就退出了泰安宫正殿,莫姑姑将做好的茶承给了太皇天后道: “太皇天后,用不用奴婢去查查” 太皇天后摆了摆手道: “让湛玉这个鱼饵先吊着,你无需出手,哀家也想看看威武将军对湛玉有几分真心呢” 莫姑姑再道: “于氏明日入宫”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一抬手,莫离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出了泰安宫,湛玉因着刚刚想起湛修喆的话而伤神难过,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湛修喆,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滴,莫名的心里就抽疼了一下,让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湛玉的嘴,一把将他带到了假山后面,湛玉奋力的挣扎着,却被抱的更紧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湛玉是我” 大胡子的声音响起,湛玉不在挣扎,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也松开了手,湛玉一脸不悦的看向大胡子道: “大胡子哥,你下次别在这样出现了”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不解道: “怎么吓到你了” 湛玉道: “男男授受不亲” 此话一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当即愣在原地,耳边响起一道惊雷他只听过男女授受不亲,男男授受不亲还是头一次听,一下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见湛玉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收敛了笑容道: “那你与将军同塌而眠就不在意男男授受不亲了吗” 湛玉闻言想起了他和湛修喆的亲密拥吻,不禁红着脸认真道: “大胡子哥休要胡言,坏了将军名声,我只不过是近身伺候罢了!什么同塌而眠没有的事。” 湛玉说完气哄哄的走出了假山,湛修喆见他那炸毛的小模样,觉得可爱极了,他的小鹌鹑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心道原来换个身份接近湛玉也并非就不好,勾唇一笑迈着大步去追湛玉。 湛玉是故意生气心虚的跑开的,他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和湛修喆的事,他不怕别人说他什么可他绝不允许,湛修喆被人戳脊梁骨指指点点的,这就是湛玉对湛修喆隐忍的喜欢和爱,他不敢表达甚至不敢对湛修喆说出口,可他的喜欢是真的,爱也是真的,他只想默默的把湛修喆藏在自己心里,远远的,在他看得见他的地方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大胡子跟着回了湛玉的住所,湛玉一脸不耐的道: “大胡子哥你可还有何事”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道: “你上次撞的伤还没有好,我是来跟你拿药的” 湛玉闻言才想起了,他前几日撞伤了大胡子,一脸愧疚的道: “大胡子哥,您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找药。”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乌蚜一脸得意的拉着忘月说着: “湛玉,这个女人是贺兰芝的细作” 湛玉和大胡子闻言齐齐看向乌蚜乌蚜看见大胡子手指着他一脸不悦道: “湛玉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湛修喆看这两个女人,就如夏日的蝉鸣,池塘的蟾蜍一样令他讨厌,眼露寒芒的看向二人,乌蚜和忘月被看的一个激灵,湛玉道: “大胡子哥,是御前侍卫。” 乌蚜朝着大胡子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 “你们将军都将湛玉赶出府了,你还来找湛玉作甚” 乌蚜的话,令湛玉黯然的低下了头,湛修喆见此心口一痛,恨不得此刻就给乌蚜个痛快让她闭嘴,在看乌蚜身旁的女子,正是那日喜乐坊湛玉说要娶的人仔细端详片刻湛修喆心道,这个女子得比湛玉大上近二十岁,自己当日怎么就傻了,竟然信了湛玉会娶个乐妓再次看向乌蚜问道: “你说她是贺兰芝的细作到底怎么回事” 第五十六章 招蜂引蝶的小鹌鹑 湛玉闻言抬头看向了乌蚜和忘月,乌蚜瞥了一眼大胡子道: “湛玉,当日你失踪后,不是说被贺兰芝掳走了吗” 湛玉点了点头,湛修喆吃了一惊,因为霍秧并没有跟他说,湛玉丢失与贺兰芝有关乌蚜接着道: “我就在想贺兰芝为何将你掳走又放了你之后你又被打晕,醒来就在喜乐坊了,忘月说她救了你,可打晕你的人是谁又为何打晕你” 此时的湛修喆暗自的撰紧了拳头,将贺兰芝这笔账记在了心头,湛玉看向乌蚜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忘月不对的” 忘月闻言看向湛玉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哭求着: “夫君饶命,请不要赶我走,贺兰大人会杀了我的” 夫君二字着实令湛修喆不爽,冷声道: “你的生死与湛玉何关” “就是” 乌蚜附和着,湛玉目光在乌蚜与大胡子之间来回流转,暗道这二人这会倒是默契上了,忘月继续哭求着,见湛玉不为所动似是心死了一般,就要往桌脚上撞,湛玉赶忙拦下来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忘月欣喜,乌蚜和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都是满脸的不悦,忘月擦干了眼泪开口道: “那夜确实是,贺兰大人带着夫” 君字还未出口,忘月就被大胡子的冷眼吓的咽了咽津液,絮儿道: “带小郎君来的,说是让我跟着你” 湛玉不解道: “可说了让你跟着我做什么” 忘月摇了摇头: “贺兰大人没有说” 乌蚜冷哼: “忘月,别假惺惺了你以为你说的我们会相信吗” 忘月满脸真诚的看向湛玉,满含希望的他会相信她,湛玉见此开口道: “忘月,我相信你” 湛玉的话让忘月微愣了一瞬,虽然很短暂可这一切被湛玉和湛修喆捕捉到了,乌蚜见湛玉如此说,气哄哄的跑了出去,忘月一脸焦急道: “我去看看乌蚜妹妹” 话落起身去追乌蚜,屋内又只剩下了湛玉和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二人目光交汇湛修喆道: “贺兰芝绑走你做什么” 湛玉闻声心道应该是世子爷的授意!可他不能把萧北安在盛京的事情说出去,于是道: “大胡子哥,我想见陆统领” 湛修喆闻言不悦,心道现在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了吗在一想自己现在是大胡子,湛玉只不过是不想跟大胡子说而已,如此想着宽慰了不少道: “我带你去见他。” 湛修喆带着湛玉再御医院找到了陆明,此时陆明正死皮赖脸的缠着青黛,非说自己心痛让青黛给他诊治,青黛狐疑的刚给陆明把上脉,就被陆明紧紧的抱进怀里道: “怎么样这叫兵不厌诈!” 陆明一脸得意的说着,青黛没好气道: “快放开我” 陆明噘嘴一脸委屈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松开” 青黛满脸通红,气道: “这里是御医院,快松手一会被人看见。” 陆明目光挑衅的看向青黛,一副你不亲我,我就不松手的表情,青黛叹气凑上前去亲了陆明的下巴,陆明不悦噘起了自己的嘴暗示青黛,湛修喆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湛玉讪讪的底下了头,装作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陆明厚着脸皮不以为意道: “我们还有十几日就成亲了,我亲的可是自己的娘子。” 当下情景,饶是清冷自持的青黛也是红着脸,逃也似的走开了,湛修喆看向陆明,对于他刚刚的行为不齿的摇了摇头,湛玉开口道: “陆统领,是在下找你有事要说。” 陆明疑惑道: “是什么事” “是刘祁山,刘大人之死一事,那夜我被贺兰芝掳走,他告诉我说刘祁山是自缢的,而气元丹正是贺兰芝给刘祁山的。不仅如此贺兰芝还有可能是,二十五家灭门惨案的遗孤” 湛玉说完,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道: “贺兰芝冒充刘睿,就是要让刘祁山当朝揭露当年真相吗” 湛玉点了点头,陆明道: “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告诉陆大人,没想到凶手近在眼前。” 湛修喆道: “贺兰芝既然敢亲口告诉湛玉,就证明没有证据是指向他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怕大理寺。” 湛玉上前一步道: “我可作证。” 湛修喆摇了摇头: “若是这是他的陷阱,届时就会反咬你一口!” 湛玉沉思了片刻道: “对了,刘奇说刘祁山生前说,二十五家灭门案和暮苍山案,都是一击毙命,伤口又细又窄出血很少,我曾在将军的过往里看见过这样的伤口,陆统领不防问一问将军,当年被刺杀的那两个小卒可否查到了真凶” 湛玉又想起湛修喆心口闷闷的,陆明暗道人就再这呢!还用我问什么眼神瞄向湛修喆意思是,还不跟湛玉说明大胡子的真实身份吗湛修喆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陆明撇了撇嘴没再出声。 突然的沉寂湛玉想着有关奣影卫和老公爷的事情,因为他始终都不相信老公爷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因此并没有将奣影卫的事情说出。 湛修喆则想着,已大胡子的身份,侧面了解一下湛玉对自己的心意如何他不相信湛不喜欢自己,只是湛玉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一时接受不了罢了,他要用大胡子的身份开解湛玉和自己和好 陆明心道,青黛是跑到哪里去了刚刚的嘴还没亲到呢三人各怀心思,没在继续说下去告别了彼此。 湛玉独自往回走着,一路上心事重重的跟迎面走来的小宫女撞了个正着,二人都跌坐在了地上,小宫女哎呦着道: “你是哪里来的小内侍不看路的吗” 湛玉赶忙爬起去看小宫女,面带愧色的说着: “是湛玉莽撞了,我会些医术的要是哪里受了伤,我可给你诊治。” 小宫女低头嘟囔着: “江湖郎中,谁敢让你诊治” 话落一抬头小宫女就后悔了,目光直直的盯着湛玉,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就如画中仙一样,有些羞涩的道: “我无碍的。” 湛玉闻言心下稍安,对着小宫女施了揖礼后继续往前走,小宫女看着湛玉的背影久久失神,目光眷恋的自言着: “湛玉真是个好名字呢” 说完乐颠颠的走了,暗中跟着的湛修喆见此叹了口气,心道小鹌鹑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这么一会工夫,就又招惹上了一个小宫女黑着脸想着湛玉是鲜花吗怎么的这般招蜂引蝶呢 湛修喆正惆怅着湛玉老么招惹些女子倾慕,不料看见霍秧追着乌蚜闪过,好奇的跟了上去,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乌蚜开口道: “你怎么进宫了” “还不是为了你” 霍秧说着,乌蚜满脸的不解,霍秧轻叹一口气道: “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宫中应付不来,湛玉又是个白给的。” 提起湛玉乌蚜就有气,向倒豆子一样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骂了两句湛玉是傻瓜的话,湛修喆不悦的蹙起了眉,霍秧则笑眯眯的看着乌蚜满眼竟是宠溺,他感觉此时的乌蚜才是与她年龄相仿的样子,之前老气横秋的小女孩都是巫族给乌蚜上的枷锁,他的乌蚜就该这般,有喜、又怒、的才叫活的像个人 乌蚜说了这么多见霍秧只是在哪里傻笑,气的怒呵道: “霍秧,你在嘲笑本尊使” 霍秧连忙摇头道: “尊使息怒我没有,既然湛玉如此不识相尊使何故在管她,任由他在宫里自生自灭算了。” 乌蚜摇头说着: “不行,我还要将她带回南离国呢忘月这个女人哼” “你要回南离国什么时候” 霍秧打断了乌蚜的话,一脸焦急的问道: “乌蚜点了点头,我是出来找乌离的,现在乌离死了待北川的事情了解,我就要带着湛玉回去。” 乌蚜的话令暗中的湛修喆握紧了拳头,心道乌蚜果然是奔着湛玉来的,竟然是想把他的小鹌鹑拐骗走,休想,他的小鹌鹑谁都别想打主意。 霍秧闷闷不乐的问: “那我呢我怎么办” 乌蚜不以为意的说: “我离开时,会将你我的同生蛊解了,届时你就自由了。” 乌蚜本以为她这样说霍秧会欣喜若狂,没成想霍秧双手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癫狂的低吼着: “你不是说,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怎么有了湛玉就要把我丢弃了吗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看你还怎么带他走。” 霍秧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乌蚜喊道: “站住” 话一出口,紧张的看了看四下见没有惊动什么人,安心的吐了一口气,见霍秧无视她的话继续走着,气的乌蚜大步跑上前去,双手张开拦住了霍秧,怒目圆瞪道: “你敢违抗我的令命” 第五十七章 湛玉身世 霍秧头一扭,不去看乌蚜低声说着: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那我还听你的作甚” 乌蚜气道: “现在还没解除蛊契呢你还是得听我的,若是敢违抗你就会被反噬。” 乌蚜一脸认真的说着,见霍秧不为所动轻叹道: “我与湛玉也立了蛊契,你要是伤了她都会反噬给我” 暗处的湛修喆和霍秧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霍秧急道: “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的湛修喆也是满心的疑问记得湛玉丢失那晚乌蚜就说过二人血脉相通的事当时他是不信的,可他不想冒险因此才放过了乌蚜,没成想乌蚜说的竟然是真的 乌蚜看着霍沉寂了片刻继续说着: “还记得我与湛玉一同昏睡了三天三夜吗就是那个时候,湛玉体内的蛊,吞噬了我体内的蚩梦蛊。” 霍秧不可置信,湛修喆也是被惊的够呛,他隐约感觉湛玉体质特殊,可没成想竟然是中了蛊毒是谁给湛玉下的蛊 “你不是说湛玉是乌离炼制的蛊器吗既然是蛊器又怎么能吞噬了你的蛊” 霍秧焦急的看着乌蚜问道,乌蚜摇了摇头: “是我弄错了,湛玉不单纯是蛊器那么简单她的蛊太强了,我的蚩梦蛊能让人产生短暂的幻觉,昏睡的那三日我多次去干扰湛玉都无果,最后蚩梦蛊只能臣服与她,所以霍秧我现在是湛玉的蛊奴,就如你是我的蛊奴一样。” 霍秧一下将乌蚜抱进了怀里,满是心疼说着: “我不会让湛玉伤害你。” 躲在暗处的湛修喆微眯着眼,周身带着厌弃,即便乌离死了他都想再将乌离碎尸万段,竟然拿湛玉练蛊,亏得湛玉一口一个义父叫着为他伤心难过,原来父子情意不过是乌离的利用。 乌蚜被霍秧抱的喘不过气来,使劲敲打着霍秧的后背: “快松手,我要喘不过气了。” 霍秧闻言松了手臂,看向乌蚜满眼的炙热,似有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乌蚜一记爆粟: “霍秧你要再敢对我不敬,我定要让你好看。” 说完转身离开,独留捂着头一脸哀怨的霍秧站在原地。 翌日泰安宫南院内,湛修喆一身黑衣锦袍,坐在桌前对着鬼医说着: “鬼佬前辈,再下的赤焰毒您可研制出了解药” 鬼医看着湛修喆用茶水再桌子上写的字,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声音如常道: “威武将军,赤焰毒刁钻还请在多给老夫些时日。” 湛修喆点了点头: “有劳老前辈了。” 鬼医闭目凝神号着湛修喆的脉,悄悄的用茶水写下了,护好湛玉四个字收了手,一扶袖子将水字擦干: “将军脉象平稳,暂时无碍。” “多谢” 湛修喆深鞠揖礼,向鬼医告别,看似平常的诊脉对话,二人实则已将要说的话,都无声的传递给了对方,莫姑姑看着湛修喆离开转身去了泰安宫正殿: “启禀太皇天后,威武将军走了,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氏已经恭候多时了。” 太皇天后抬了抬手: “宣她觐见” “是” 来喜尖着嗓子喊着: “宣于氏觐见” 一会工夫,一个老妇人手持拐杖步履蹒跚的走进来,在大殿中心跪地叩首,苍老的声高声贺道: “民妇苏于氏,拜见太皇天后,太皇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莫离给于氏赐座。” 太皇天后声如黄莺般的说着,宫女扶着于老夫入座,天皇天后幽幽转身,吓的于氏险些没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天皇天后见此问道: “怎么哀家竟是这般吓人吗” 于氏赶忙再次跪地叩首,乞求太皇天后饶恕她殿前失仪,太皇天后玉手一挥: “于氏,哀家与你也有十年未见了!” “是” 于氏回应着,太皇天后继续说着: “十年前,你带着小孙女来拜见哀家,仿佛就是昨日的事,谁成想那日苏大学士竟然惨遭杀害,这么些年你过的可好” 于氏闻言不知道太皇天后寓意何为,胆战心惊的道: “皇恩浩荡庇护天下黎明百姓,民妇这么些年一切安好。” 太皇天后笑道: “你无需拘谨,咱们聊聊家常,现在你的小孙女也算得上我的孙媳,待她产下一子半女的,还要唤你我一声太祖母呢!” “民妇怎配与太皇天后并躯,唯恐折了寿命。” 于氏的话让太皇天后很是满意,继续说道: “于氏,你是个很知趣且识相的人,倒是省了哀家口舌,当年你嫁给了苏志成,头胎产子很是艰难,哀家还隐约记得你曾经醉酒说,苏燮不是你所生近日哀家又听闻,说你的孙子苏元亓还活着,你隐瞒真相到底寓意何为” 于氏闻言吓的惊慌失措,声音都有些颤: “启禀太皇天后,当年民妇与夫君拌嘴与您说了些胡话,还请太皇天后饶恕民妇酒后胡诌。民妇的孙子跌落悬崖,找到尸首时已经是面目全非,民妇也是仅凭身形判断,难免纰漏并无有意欺瞒!若是民妇的孙儿还再世上,恳请太皇天后让民妇见上一面。” 于氏声泪俱下,眼含希望的看向太皇天后,片刻后太皇天后道: “时隔十年你认的出来” “民妇不知,可还是想见上一见!” 于氏说完低头神色也随之黯然了下来,太皇天后给了莫姑姑一个眼色,莫姑姑会意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湛修喆来到了承乾殿,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周围寻找着湛玉的身影,黄公公笑道: “威武将军里面请” 湛修喆走进了承乾殿内,躲在暗处的湛玉看着湛修喆伟岸的身影心脏狂跳,见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疼的红了眼眶,看见殿外的风影时悄悄的喊了一声: “风影大哥” 风影循声望去,见是湛玉吃了一惊朝着他走来: “你怎么又回宫了” 风影问道,湛玉底下了头喏喏的问: “风影大哥将军近日可好” 风影叹息摇头: “自从你离开,将军整日的不吃不喝,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进屋子也不出来。” “那怎么行” 湛玉满脸的关切焦急,风影刚要开口说让湛玉回来,却是被急匆匆跑来的来喜打断,拉起湛玉就飞快离开,风影手停在半空中看着湛玉离开的身影,暗道来喜为何这般急着找湛玉,湛修喆出来见风影如此,喊道: “风影,你在看什么” 风影赶忙回到湛修喆跟前,刚想说自己在看湛玉,可一想到湛修喆曾经说过,不想在听到湛玉的名字,犹豫一瞬道: “属下刚刚看见乌蚜了?” 风影说这话有试探的意思,他想看看湛修喆的态度湛修喆闻言满脸的不悦,心道乌蚜还真是一刻不肯放松的想要拐走他的小鹌鹑,他要想个办法才行,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了计较。 霍秧一脸不解的看向湛修喆,琢磨着他刚刚说的话,狐疑道: “威武将军不是将湛玉赶走了吗现在又说找霍某合作” 湛修喆冷哼: “要不是乌蚜,我和湛玉何来误会,总之大胡子会助你,你也不想看到他们二人相好!” 湛修喆的话直击霍秧内心,他绝不能让湛玉和乌蚜在一起,点了点头道: “我同意与你合作。” 湛修喆满意的翘起了嘴角,而此时的泰安宫内正发生着一场认亲大戏,湛玉敞着衣襟一脸的吃惊,看着眼前的于氏道: “老妇人,您是说我是您的孙子苏元亓” 于氏用力的点了点头,老泪纵横的拉着湛玉道: “你与你妹妹后腰处皆有一颗红痣,刚刚我已确认过,你的后腰处也有一颗红痣。” 湛玉的脑子嗡嗡作响,他想起了义父的话,心想难道自己是苏大学士的儿子吗苏软玉真是自己的妹妹吗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叫他一时无所适从。 太皇天后将祖孙二人细枝末节的情绪看在眼里,见于氏不似再演戏,开口道: “湛玉,带着你祖母去韶华宫见见苏阮玉!你们一家时隔十年总算是又能团圆了,今日你们就都留在韶华宫!好好团聚团聚。” 于氏、湛玉闻言,赶忙跪地叩谢太皇天后,天恩,太皇天后玉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湛玉胡乱的理了理衣襟,扶着于氏离开了泰安宫,太皇天后看着祖孙二人的背影,心想今日她有意试探于氏关于苏燮的身世,因着乌离临终遗言怀疑湛玉是否与苏家有关意料之中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摇了摇头道: “莫离,你说湛玉会是苏元亓吗” 莫姑姑眉头紧锁,思索着开口道: “奴婢觉得,乌离当年偷偷离京,说不准真在暮苍山救了苏元亓,不然乌离为何极力隐藏湛玉身世呢咱们将他从北地召见回京,他认可欺骗湛玉已故,也不让湛玉知道他来京,还特意留下遗愿让湛玉不可来盛京许是怕的就是湛玉的身世被发现!” 太皇天后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后道: “莫离,去查查苏家的这对兄妹是否如于氏所说?还有让南离国派个巫使过来。” 莫姑姑应声“是”退了下去,太皇天后轻叹一声自言道: “竟是哥哥活下来了吗莫非是天意” 第五十八章 湛修喆的不可置信 韶华宫内,苏阮玉抱着湛玉泣不成声,一旁的于氏像是在泰安宫将眼泪都流干了一样,并无太多波澜,湛玉此刻内心矛盾不已,再次面对苏阮玉他内心无比复杂 消息很快的传到了承乾殿,湛修喆此时已易容成大胡子,天元帝看着刚刚离开的人,又顶着另一张脸出现,没好气道: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湛修喆见殿内也没有湛玉的身影问道: “湛玉一直都没来吗” 天元帝瞥了一眼湛修喆刚要说,黄公公急匆匆跑进来嘴里喊着: “皇上,苏家大喜” 天元帝闻言一脸疑惑的看向黄公公,心道自己都没有真正碰过苏阮玉,她怎么会有喜呢湛修喆也看向了天元帝,一副恭喜你又得了一个孩子的表情,天元帝不悦,冷声道: “黄友全,你说清楚些苏淑容怎么了” 黄公公喘着粗气道: “皇上,苏大学士的儿子死而复生了” 湛修喆和天元帝皆是一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天元帝急道: “黄友全快说详细些” 黄公公闻言倒豆子一样,将湛玉是苏元亓的事情说了一遍,湛修喆如遭雷击一般的愣在当场,湛玉曾经跟他说过,太皇天后曾暗指过湛玉的身世跟苏家有关,他是根本就不信的,苏元亓今年也二十有一了,湛玉那身量怎么看也不像是过了弱冠之年的,难道这一切又是太皇天后的阴谋 天元帝见湛修喆呆愣不语,开口问道: “此事你怎么看” 湛修喆回过神来,沉声道: “臣不相信” 天元帝从龙椅上起身,走到湛修喆跟前一脸严肃道: “如果此事是皇祖母的授意那他寓意何为你在北地将湛玉带回来就没有查一查吗” 湛修喆因易容,满脸贴着胡子,根本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天元帝单从眼神中得知,湛修喆根本就不想怀疑湛玉叹了口气接着道: “湛玉,有没有可能就是太皇天后的人死了的乌离不是他的义父吗乌离可是十年前逃离皇宫,且唯一一个没有被太皇天后追责的人” 天元帝的话,没有撼动一分湛修喆对湛玉的信任,他目光坚定的看向天元帝道: “湛玉,绝不可能是太皇天后的人。” “那他会是苏元亓吗” 天元帝问道,湛修喆的心乱做了一团麻,他是不相信湛玉会是苏元亓的,可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必有因苏老夫人究竟为何要认湛玉实在令湛修喆百思不得其解,面对天元帝的疑问,摇了摇头叹息道: “我需要些时间查明真相。” 天元帝点了点头道: “润之,你感觉到风雨欲来了吗北地有消息传回来,翼王世子萧北安也失踪了,朕怀疑他来了盛京” 湛修喆思索着萧北安来盛京的目的,他首先想到了失踪的翼王和翼王妃,突然湛玉也蹦了出来,他隐约感觉萧北安如果来盛京一定会找湛玉,想起了萧北安对湛玉说过的话,就令他不悦,好在湛玉现在再宫中,不是萧北安想见就能见的。 天元帝的担心湛修喆很是明白,毕竟是外放藩王,父子两个又先后私自归京,在加上冯廷和慈安太后的势力,确实不得不让人提防,湛修喆双手扣住天元帝的肩膀,目光坚定的道: “有我一日定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分毫。” 天元帝被这个小他三岁,却总是想要保护他的湛修喆给整破防了,用笑意做掩饰道: “朕没你想的那般弱,平日比试让着你罢了,湛玉你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 湛修喆蹙眉不悦,天元帝无奈的摇了摇头,于此同时,宫内的消息飞鸽传书到了贺兰芝的手中,萧北安从愣了神的贺兰芝手里拿过小筏,讶异道: “湛玉怎么可能是苏元亓呢” 贺兰芝微眯着眼说着: “贺之白在这样下去,早晚会被那个老妖妇吸干了精元的,我要入宫。” 萧北安道: “再进去,出来可就难了忘月不是说关键在湛玉,让我再见他一次,我定会让他护好贺之白。” 贺兰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刻他虽然担心贺之白,可他更想知道关于湛玉的一切 这一夜原本应该明亮高悬的月亮,似是心事重重若隐若现的藏进了云里,湛玉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最后干脆坐起身想起了贺兰芝说的奣影卫,如果自己真的是苏元亓老公爷真的是奣影卫暮苍山要真是与奣影卫有关那么他和将军就是仇人了吗 想到此处湛玉感觉心痛的快要窒息了一般,他不敢再想下去,躺回床上强行让自己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 “将军” 湛修喆站在暮苍山书院的樱花树下,满天的花瓣随风飘落,好似花瓣雨一样,湛玉站在花瓣雨中,双手接着那片片花瓣,笑盈盈的朝着他跑来: “将军你看好多美丽的花瓣” 湛修喆伸手理了理湛玉额前的碎发道: “玉儿比这花瓣还要美上千万。” “玉儿是谁” 湛玉不解的问着,湛修喆宠溺的笑道: “玉儿是你呀!小傻瓜” “将军你记错了,我是苏元亓呀!” 湛玉的话吓的湛修喆后腿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湛玉,下一刻湛玉的脸发生了变化,湛修喆吓的大喊: “不要” 风影闻声跑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的湛修喆开口问道: “将军是坐噩梦了吗” 话落倒了杯茶水端给湛修喆,湛修喆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胸口起伏着道: “风影,我们进宫。” 风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挠了挠头: “将军才三更天” 湛修喆此时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大步流星的往出走,他等不了了,就算宫门没开他也要在宫门外等,他想见见于老夫人,亲自的问一问当年暮苍山的事。 一早,于氏带着湛玉和苏阮玉,去泰安宫向太皇天后请安叩谢,因着殿内有如安在,太皇天后只让她们在正殿门前行礼,赏赐了礼物就让她们退下了,湛玉和苏阮玉一同送于氏出宫,因着苏阮玉的身份,不能离开后宫因此只送了一半的路,湛玉将于老妇人送到了宫门口,将太皇天后的赏赐都给了于氏讪讪的道: “于老夫人慢走” 于氏看着手里的珍珠翡翠,不由的想起了苏燮,他的儿子也是这般一有什么好东西,定会第一时间全数的给她,再次看了湛玉一眼,目光晦暗不明的上了苏家的马车,湛玉看着马车离开直至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宫。 湛修喆望着那抹小小身影,内心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如果湛玉真的是苏元亓他还能不能有勇气爱他,轻叹了一声调转马头去追于氏的马车。 “喻” 车夫将马勒停,看向拦在车前的两名高大男子问道: “不知二位侠士有何指教” “在下湛修喆求见于老夫人。” 湛修喆客气有礼的说着,车夫闻言大惊失色慌忙的扣着车门,磕巴的说: “老老老夫人,威武将军求见您” “嘎吱”一声车门被打开,于氏浑浊的双眼看向湛修喆道: “不知威武将军有何贵干” 湛修喆翻身下马施了揖礼道: “在下恳请于老夫人帮忙解惑” 马车停靠在了路边,车夫与风影二人站立在远处,马车内于氏听完湛修喆的话,沉默了片刻道: “老妇人谢过威武将军将我孙儿从北地带回。” 湛修喆蹙眉: “于老夫人,单凭一颗红痣是否太草率了些,湛玉看上去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苏元亓已过弱冠” “威武将军想让湛玉平安吗” 于氏打断了湛修喆的话,语出惊人的问道,见湛修喆呆愣不语继续说着: “决不能让太皇天后产生怀疑,所以他就只能是我孙儿!” 湛修喆满脸不解还想在问于氏却是无意在说下去最后道: “去问问忠勇公!” 话落于氏闭上了眼睛,湛修喆施礼出了马车,一直在想于老夫人最后的那句话风影见马车已经走远问道: “将军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湛修喆翻身上马道: “回忠勇国公府” 皇宫内,湛玉看着忘月道: “你让我带你出宫” 忘月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贺兰大人要见你。” 忘月说完略显焦急的等着湛玉回复,因为她好不容易才设计让霍秧托住了乌蚜,她怕乌蚜突然出现坏了带湛玉出宫的计划。 湛玉思索了片刻说道: “不去” 忘月似是早就知道湛玉会如此说,继续道: “贺兰大人让我问你,想不想知道湛修喆的赤焰毒是何人下的” “是何人” 湛玉急道,忘月摇了摇头: “奴婢不知,小郎君要想知道还是得亲自去问问贺兰大人。” “带路。” 湛玉没有任何犹豫,因为这关系着湛修喆的生死,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想试一试,刘祁山的死现在还令他胆战心惊,一想到湛修喆的赤焰毒他就害怕的浑身颤抖,忘月在前面走着并没有发现湛玉的异常,二人出宫后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 于此同时曦轩内,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公爷,湛青川负手立在窗前,目光深邃悠远,轻叹一声道: “苏燮他不是苏家的孩子” 第五十九章 湛青川的回忆 湛修喆闻言吃惊不已,湛青川似是回忆着什么继续说着: “四十多年了,还以为要带着这个秘密入土呢!” 再次轻叹一声继而道: “苏燮的父亲是北川名将宇文靖安、母亲叫南宫曦” 说到南宫曦三个字时,湛青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像是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四十多年前我随父出征北地,那一年我也是与你这般的年纪,军队刚入北地就感染上了时疫,一日之间死了上百名将士,军医一时找不到病因束手无策,急坏了我和你太祖父,就是这时一个女人出现了,她一袭白衣走到我大军营前,扬言有治疗时疫的法子,这个女人就是苏燮的生母南宫曦。” 湛青川似是回忆着什么眷恋的扬起了嘴角。 “你是宇文靖安的妻子” 湛青川的父亲问着,南宫曦点了点头,青年湛青川将女子打量了一番,好奇战神宇文靖安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南宫曦被数双男人的眼睛盯着,丝毫没有露怯忸怩,背脊挺得笔直看着来回踱步的湛将军,青年湛青川冷哼: “怎么宇文靖安是被困阴山怕了吗竟然让自己的女人来做说客” 南宫曦好看的眸子,带着锋芒看向湛青川,竟让他有一瞬被威慑住,怒道: “湛将军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诌,说不定是北川的陷阱。” “三天,我定将治好兵卒。” 南宫曦声音坚定说着,湛青川父亲思索了片刻: “成交,不过我只能送你到阴山。” 南宫曦点了点头施了揖礼,很快就有兵卒带着她去了生病将士的营帐,青年湛青川不服气道: “父亲,你怎么就相信她了,他可是敌国的人” 湛青川的父亲摆了摆手: “宇文靖安是一代名将,不会做这种宵小之辈的事,在说是何等的情急才会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在外奔走呢” 青年湛青川听闻父亲的话,愣了一瞬被自己父亲取笑道: “你已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难道看不出女子有孕的迹象吗” 青年湛青川闻言赤红着脸道: “我何时要做父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湛青川的父亲呵呵笑道: “你出京前不是要了清荷吗你小子一击即中,这事你为何不跟你母亲说,还是清荷被发现有孕,被逼之下才说的,你母亲已经给你定了亲,是王氏一族的嫡次女待回京就成亲。” 青年湛青川单手扶额,出京前他也是被萧景穿梭着才出尝了那事,心想不是他争气是清河争气才是,出了营帐青年湛青川一想到南宫曦刚刚的眼神,就气的要命,鬼使神差的去了士卒生病的营房,军医苏志成看见他吓了一跳赶忙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走” 苏志成推搡着青年湛青川,带着绵巾的脸都能看出焦急,而青年湛青川不以为道: “湛将军有令,命我来看看病了的士卒,鼓舞一下士气。” 说完无视苏志成的阻拦,大步走了进去,一进帐篷那抹身影就映入了眼帘,此时她脱了斗篷明晃晃的肚子,跟她纤细娇小的身体比起来大的有些吓人!他生怕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目光跟随着她的倩影来回移动着,南宫曦似是发现了有目光凝视着他,抬头望去呵斥道: “出去” 青年湛青川微愣,南宫曦再次怒呵: “湛青川,你出去” 这回是连名带姓的赶人,湛青川有些面子挂不住大步上前理论道: “我来查看士卒情况,看你是否尽心医治” 青年湛青川还未说完,就被南宫曦不耐的推出了营帐,拉着他的手腕就去了隔壁的营帐,青年湛青川还是头一次被个女人拉着走,说不出是和感觉,竟是鬼使神差的没有反抗跟着进了营帐,南宫曦将炉子上的药到了一碗,举到了青年湛青川跟前说: “把它喝了,你就离开!我会尽心尽力的。” 说完没等青年湛青川作何反应,匆匆的离开了,看着手里的药,青年湛青川冷哼一声将至放到一旁,刚要台步离开,脚步一顿坐到了榻上看着那个药婉发起了呆。 太阳西下忙活了一天的南宫曦被苏志成叫住: “南宫师傅,你的药果然奇效,士卒都有好转之像,我按照你的吩咐将汤药逐一分发给士卒,并让他们无关的人远离生病将士的营帐,今日发病的也就还不到十人!” 南宫曦听闻苏志成的话,松了一口气道: “明日要将重症和轻症的分离开,跟病人有过接触的,早中晚都要喝药,没有接触的就不用在喝了。” 苏志成连连点头: “南宫师傅放心交给我!您早些回去休息,大着个肚子怪累的。” “多谢” 南宫曦向苏志成道谢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帐,苏志成轻叹了一声想到了怀孕的妻子,自己不能在身旁照料无比的愧疚。 南宫曦一进营帐就看见了倒在榻上的人,急忙过去,见果然是湛青川,在看向桌子上没喝的药婉,似是想到了什么,蹙眉不悦的踹了一脚床上的人,拿出针包将湛青川扒了个干净,此时湛将军一天没有看见儿子,派人四处的找着,当苏志成来问南宫曦有没有看见湛青川时,被眼前的一幕着实吓了一跳,磕巴着说: “南宫师傅,你在做什么” 南宫曦没有抬头继续忙着螫针,开口道: “他进了营帐,没有喝我给他的药。” 苏志成恍然,刚刚是他想歪了,带着愧疚道: “我能帮些什么吗” “去回禀湛将军,湛青川无碍,今夜需要留在我的营帐中了。” 苏志成闻言,看了一眼忙碌的南宫曦,心道真是个奇女子呀!看了这么多赤裸的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身为医者就该如此,病不忌医说的就是医者要有一颗纯正的心,只关心病灶以治病救人为主,想到自己自幼学医竟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点化了,带着钦佩向南宫曦躬身揖礼出了营帐。 湛将军知道自己儿子如此胡来时,被气的半死要不是苏志成拦着,就杀到南宫曦的营帐教训这个兔崽子了,当然担心也是占了多数的,因着他是一军统帅,不可能任性的只管儿子,大军的众将士他都要负责,所以压下所有的担心处理起了政务,苏志成见湛将军平复了情绪,悄悄的退了出去。 深夜,湛青川悠悠转醒,感觉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嗓子干的冒烟,看见手倚着头打盹的南宫曦时,喊道: “我要喝水” 一张口嗓子哑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南宫曦睁开了好看的眸子,端着药婉吃力扶着湛青川,把药喝了下去,湛青川蹙眉不悦道: “我要喝水” 南宫曦再次起身,这回端来的是水,湛青川大口的喝着,两碗下去他舒服了不少,这时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一掀被子看见自己竟然是赤裸的,大惊失色的看着南宫曦,一副你把我怎么了的表情,南宫曦撇了撇嘴,扶着自己的腰再次坐在了椅子上,轻描淡写的道: “刚刚给你螫针不得不如此,我身子重,实在是不能帮你再从新穿上了。” 青年湛青川手指着南宫曦,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泄气的撂下手指躺回了床上,看着帐篷顶道: “军中的将士你都是这么诊治的” 南宫曦轻飘飘的“嗯”声回答,青年湛青川嘴角抽了抽问道: “是北川民风太过开放我孤陋寡闻了,还是你本是就是没有纲常伦理之人” “噗呲” 南宫曦似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青年湛青川急道: “你笑什么” 南宫曦摇了摇头,青年湛青川不悦道: “你这般要是被宇文靖安知道了,还不一纸休书休了你。” 南宫曦一脸笃定的说着: “他不会,他是知我懂我之人,他从不拿纲常礼教来束缚我,在我看来生命大于一切,紧急时也就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了,当然这次时间太急了,不然还有其他法子可以医治你和士卒的,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怪我的。” 青年湛青川见她提起宇文靖安时,眼里像是有一束光,而这束光直击他的内心,刺他心尖隐隐微痛。 翌日清晨,青年湛青川见南宫曦正在洗脸,睡了一夜身体也有劲了,赶忙胡乱的穿好了衣服,刚穿好鞋准备起身时,被眼前的南宫曦惊的呆住了,手指南宫曦结巴着道: “你你你” 南宫曦用棉帕擦着脸上的水痕,看向湛青川道: “只是用药粉改变了一下肤色罢了!” 说完拿出了个瓷瓶倒在手心中,双手合十摩擦片刻拍在了脸上,湛青川眼看莹白的肌肤变得暗黄,再仔细一看南宫曦的脸,鼻子、眼睛、嘴都没有变,只是肤色发黄竟然就判若两人不禁嘀咕着: “这个女人莫不是江湖骗子!” 很快到了相约的第三日,军中的将士好了大半,只有几个重症的还需在修养几天,湛将军信守承诺的派了一对人马,护送南宫曦入阴山,青年湛青川首当其冲的请命护送,湛将军思索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因着南宫曦身怀有孕,湛青川特意备辆马车,南宫曦上车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让湛青川一路上都心情很好,越是离近阴山他就越发的不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舍明明这个女人也才相处不过日,可他确是生出一种想要每天都看见她的想法,正当他苦恼之际车门被打开,南宫曦开口道: “湛校尉,我好像是快要生了!” 青年湛青川闻言将马勒停,一脸紧张的道: “那要怎么办” 第六十章 赤焰毒 马车里青年湛青川显得局促不安,看着大汗淋漓的南宫曦,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脸上的药粉也因着汗水消失殆尽,露出了原本的莹白肌肤,南宫曦一把抓住了湛青川的手腕,穿着粗气道: “请你帮帮我,我要尽快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青年湛青川也开始紧张的出汗,他不知道要如何帮女子生产,开口道: “我不会呀!” 南宫曦强忍着剧痛道: “我一会螫针催产,你帮我看着孩子是否出来就行,不要怕我教你。” 青年湛青川脑子此刻嗡嗡作响,看南宫曦脱了亵裤露出了瓷白纤细的腿,赶忙别过了头,南宫曦拿出银针给自己螫针,一会工夫肚子缩紧频率更加频繁,一阵剧痛南宫曦在慌乱中撰住了湛青川的手腕,用力的捏着,湛青川不敢看她一直别头回避着,但他能感受到南宫曦撰住他时的用力,听着她强忍着的粗喘,他猜想生孩子定是极疼的! “帮我看看出来了吗” 南宫曦的声音想起,湛青川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身体都有些颤抖,听着南宫曦一声声痛苦的低吟,撰紧了拳头硬着头皮帮忙查看,与他想象不同的是他没有一丁点的漪旎心思,最后见南宫曦没有了力气,还将她抱进了怀里不停的鼓励着。 “嘎嘎嘎” 湛青川双手托着哭声洪亮的婴孩,喜不自胜看向南宫曦道: “生了,是个男孩” “谢谢你” 南宫曦说完精疲力尽的昏睡了过去,湛青川赶忙用棉被将孩子包裹好,朝着外面的一众士兵喊道: “生火,烧水快” 士兵们闻声麻利的动了起来,虽然刚刚站的远,可还是听到了车厢内的动静,都知道前几日来到军中的女神医正再生产,而他们的校尉大人做起了稳婆,很快热水就一盆盆的端给了湛青川,湛青川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先将孩子洗干净包裹好放在了一旁,看着满身血污的南宫曦挣扎了一番道了声: “得罪了” 就开始给南宫曦擦身清理,湛青川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再他看来这一幕应当是香艳的,可此时的他却是满眼满心的心疼,甚至在心中怨恨起宇文靖安来。 当南宫曦悠悠转醒时,看见孩子就睡在了她的身侧,自己被换了衣裳身体也是清爽的,不难猜出做这一切的人是谁,湛青川再次走进车厢时,手里端了一碗汤看见南宫曦睁眼时,高兴的道: “醒了来快把这野鸡汤喝了。” 南宫曦倚着车厢喝着鸡汤,看着湛青川将孩子抱进了怀里,想起了宇文靖安怕孩子出生了不会抱,时常背着她偷偷拿枕头练习的场景,不禁笑了出来,湛青川问道: “何事如此开怀” 南宫曦摇了摇眼眶酸涩道: “也不知道靖哥哥,偷偷拿枕头练习了那么久,能不能抱的像你这般好。” 湛青川闻言失去了笑意,他内心无比酸涩,眼前的女人是别人的妻子,怀里抱着的是别人的孩子,看着怀里抱着的婴儿,再看向喝着鸡汤的女子他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他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于是试探着道: “我听闻宇文靖安被鞑靼困在阴山已有半月有余,你之身前去无济于事,阴山不是我大舜的,我也只能将你送到,不能出兵助你,你可是带了北川的援军” 南宫曦红着眼眶摇头道: “靖哥哥被骗了,不是鞑靼,是北川围攻他要他死的是北川,你只要带我去阴山就好,鞑靼被我引去了阴山。” 青年湛青川抿唇一笑道: “被你引去的还有大舜!” 南宫曦一脸的愧疚之色,开口道: “你回去!剩下的路我自己可以走。” “你自己走,孩子你不要了吗” 青年湛青川问着,南宫曦开口道: “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孩子吗等我救了靖哥哥就去找你到时定有重谢。” 青年湛青川嗤笑出声,他此刻很生气,生气这个女人利用了他们父子,南宫曦愧疚的低下了头道: “对不起,我只是略施小计没成想事态会那么严重,不过好像后来的时疫” “够了” 青年湛青川低吼: “为了你的靖哥哥,你就可以视人命为草芥吗” “我以为你们是和北川联手要杀死我靖哥哥的那路人” 南宫曦说的有些急,似是气不够咳嗦了起来,湛青川轻拍着她的后背帮着给她顺气,南宫曦接着道: “时疫是我动了手脚,可绝对不会死人的,你们军中的奸细是和北川一路的,出营前我给了湛将军解药,想必他会想法子揪出那人的,能给我一匹快马吗” 青年湛青川急道: “你要干什么” “我要进阴山找靖哥哥。” 听闻她要离开,湛青川一把将南宫曦抱进了怀里,脱口而出: “你不能去” 南宫曦愣了一瞬,发现二人此时很是暧昧,用手推开了湛青川道: “湛校尉请自重” 随即将湛青川怀里的孩子,抱了过来一脸提防的看着他,青年湛青川哭笑不得,打趣道: “是谁刚刚将孩子托付给我的,这会到是提防起我来了。” 南宫曦从新将孩子放到了湛青川怀中,一脸真诚的道: “谢谢你” 青年湛青川苦笑了一下,他确实用心不纯良呀!这一声谢谢倒是让他羞愧了。 青年湛青川没有让南宫曦独自去阴山,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可没成想他们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宇文靖安一身铠甲被刺成了刺猬满身的血污,身体成跪姿朝着一抹红色身影跪拜,南宫曦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甩开了青年湛青川的钳制就跑向了宇文靖安,眼睁睁看着南宫曦紧紧的抱着宇文靖安,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那名红衣女子也是被吓了一跳,怒喊了一声南宫曦的名字,那声音似是响彻了整个阴山。 说道此处湛青川流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湛修喆上前一步道: “祖父,宇文将军是被那红衣女子所杀的吗” 湛青川点了点头: “后来我打探了一番,那女子是北川的康王妃,南离国嫡公主南宫陌染。” “南宫” 湛修喆疑问,湛青川点了点头: “南宫家都取双字名,南宫曦是养女所以是单子。” “祖父那后来呢” “后来!康王薨逝康王妃也失踪了,有说被殉葬的,还有传是悄悄回了南离国的,总之变成了个迷” 湛修喆轻叹一声道: “祖父,那苏燮又怎么会到了苏家呢” “于氏的孩子生下来就早夭了,苏志成怕她妻子伤心才把苏燮抱回家的,不过听你今日如此说,于氏想必早就知道了!” 湛修喆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祖父,暮苍山案会与苏大学士的身世有关吗” 湛青川闭上了眼睛一脸痛心道: “是北川的龙隐卫,不禁如此二十八年前的案子也是龙隐卫,南宫曦说北川和大舜有人暗中勾结,这么些年我一直在查,龙隐卫的势力应当是太皇天后的。” “那冯家岂不是早就” 湛青川点了点头,该来的迟早都要来,盛京的天也要变了。 湛修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祖父深居净清园近二十年,竟然是暗中做了这么多,湛青川拍了拍湛修喆的肩膀道: “这是你太祖教交给我的,世家若想百年不倒,就要顺势而为,激流勇退,深埋根才能枝繁叶茂,当年我退出朝堂,不让你父亲入士,不认你大伯归宗都,是为了保护咱们湛家。” 湛修喆出了曦轩,回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曦字后继续的往出走,当年祖父伐北时将阴山全部抢到我大舜,是想留住什么!祖父的心早在北地时,就随着南宫曦一起烧尽了!即便祖父娶了祖母延绵了子嗣,他的心也是空的! 是湛玉如何是苏元亓又如何他爱的是他捡回来的小鹌鹑,他是谁他就爱谁,想通了,翘起了嘴角想着怎么把小鹌鹑哄回来呢 湛修喆脚下生风的想要早点回宫去看湛玉,他已经快两天没有看见小鹌鹑了,他好想他,而湛玉此时并不再宫中,他跟着忘月来到了喜乐坊,还是忘月的房间,贺兰芝已经坐在桌子前,悠闲的品着茶。 湛玉行了揖礼坐下,没有任何寒暄道: “贺公子可以说了。” 贺兰芝正楞了一瞬,浅笑开口道: “湛公子这般的着急吗” 见湛玉没出声,贺兰芝接着说: “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贺公子请讲” 贺兰芝见湛玉干脆,也不打哑谜直言道: “咱们交换问题,你问我一个,我问你一个,只能回答不许作假。” 湛玉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贺兰芝率先开口问道: “你几岁遇见的你义父” 湛玉答: “三四岁左右!到我了,赤焰毒是谁给将军下的” 贺兰芝答: “天皇天后或是翼王我不确定!你何时去的北地” 湛玉认真的想了一会道: “被义父捡到后,差不多走了半年的时间!赤焰毒的解药” 贺兰芝摇头: “据我所知太皇天后和翼王都有赤焰毒,可我没看见过有解药。你喜欢萧北安吗” 湛玉没有思索摇了摇头: “你真是二十五家灭门案的遗孤吗” 贺兰芝眸光一闪,摇了摇头,湛玉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贺兰芝道: “那你喜欢湛修喆吗” 湛玉呆愣不语,半晌没有作答,贺兰芝摩擦着茶盏笑道: “怎么很难回答吗” 湛玉点了点头,紧接着道: “这个是我的秘密,你跟翼王府是什么关系” “到此结束” 第六十一章 呼之欲出 二人的话几乎是同时出声,湛玉还想再问,贺兰芝笑道: “看来湛公子想要知道更多,就得有时间多跟贺某喝喝茶喽。” 湛玉有些憋闷,起身就打算离开,贺兰芝呡了一口茶道: “赤焰毒的解药,需要贺某查找线索吗” 湛玉闻言回头,贺兰芝接着说: “你知道太皇天后养男宠!那你知道这么些年因此而亡的,有多少人吗太皇天后的男宠没有能超过三年的,要么被吸干了精元而亡,要么被杀死,先帝驾崩了二十八载,包括我在内和宫里现在的那个一共十一人,九个已经死了。” “你想说什么” 湛玉问道,贺兰芝一脸真诚的说: “湛玉,你能救救他吗” 湛玉沉思了片刻道: “我不能救他出宫,但是我会尽量护他性命。” 贺兰芝深鞠一躬向湛玉道谢,湛玉离开后,贺兰芝走到门口对预要离开的忘月轻声道: “去韶华宫” 忘月点了点头向湛玉追去,贺兰芝回到屋内打开了香炉,看着里面快要燃尽的迷情香,心道这个份量已经很足了,湛玉竟然没受药物的影响,要么是提前服下了解药,要么就是身体和自己一样,要是真和自己一样那么宫里的苏阮玉又是谁 宫门前,湛玉一下马车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大胡子,还没等他走到宫门,就被急步过来的大胡子拉进了宫,忘月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湛修喆回宫后找不到湛玉,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当得知是与忘月一起出去时,着实气的够呛,他感觉跟他争抢湛玉的人实在太多了,且还都那么讨厌。 湛玉踉踉跄跄的被拉进了承乾殿,此时天元帝不在,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开口道: “跟着忘月去哪了那个女人有问题你还跟着她乱跑” 湛玉有一瞬的恍惚,感觉大胡子的眼神跟湛修喆的有点像,赶忙摇了摇头赶走这个荒唐的想法,湛修喆捧着湛玉晃动的小脑瓜道: “别摇了” 声音温柔的令湛玉脸红心跳,赶忙挥开了大胡子的手,将二人的距离拉开,讪讪的道: “大胡子哥找我何事” 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叹了一口气说道: “将军近日很不好” 湛修喆说完用余光瞥向湛玉,见他先是吃惊,继而担心焦急的来回走着,内心无比愉悦,但看湛玉如此焦急还是不忍开口道: “你也别急,想必没有什么大碍。” 湛玉边走着边道: “大胡子哥你不知道,将军病的很重而且很危险,我知道忘月和贺兰芝别有用心,可只要有一思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湛玉虽没明说,但是大胡子就是湛修喆装扮的,他知道湛玉说的是赤焰毒,见湛玉如此他又有些动摇了,要是自己真的死了那湛玉怎么办或许现在才是最好的!自己深爱湛玉就好了,只要他不讨厌自己就好,这样就算他死了湛玉也不会一直伤心。 前一刻他还满心欢喜的想着怎么让二人重归于好,此刻竟是又变了湛修喆对自己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反复无常 “大胡子哥,你怎么了” 湛玉看出了他的心事关切的问着,易容成大胡子的湛修喆声音低沉的道: “我还有事,你在宫中多加小心,有事可随时来御林军找我。” 湛玉看着大胡子急匆匆的走了,总感觉怪怪的想不出所以然也就没在去想,出了承乾殿就去往泰安宫,他要去找师父问问湛修喆的情况过了新年离八月中秋,就只剩下六个月的时间了,到北地最快也要两个月,如果没有解药他就要想办法让师父出宫才行。 到了南苑,还没等湛玉开口,鬼医倒是先给湛玉号起脉来,湛玉不解,看着鬼医那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禁的问: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鬼医收了脉枕捋着胡须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见湛玉认真的看着他道: “师父就是给你把个平安脉。” 湛玉看向了桌子,上面写了不要问三个字,心道师父还是在被监视着,就有意跟鬼医聊起了太皇天后的怪病,手指沾着茶水,把有关湛修喆和赤焰毒的事写给了鬼医,鬼医看到湛玉写的最后一句话,摇了摇头,湛玉急道: “师父?您就答应徒儿!” 为了不露馅鬼医只好顺着往下说: “师父知道你求学心胜,可太皇天后乃是天之骄子,你的法子实属太过大胆。” “师父,可是咱们医者不就是要大胆尝试吗要是成功了那咱们师徒可就名留青史了呀!” 鬼医继续摇着头,莫姑姑走进来道: “你们师徒这是在争论什么呢” 鬼医讪讪道: “没什么讨论个方子,莫姑姑有吩咐” 莫姑姑笑着说: “您老严重了,哪里敢有什么吩咐,是太皇天后知道湛玉来了,让他见一见故人” 湛玉一脸的疑惑告别了鬼医跟着莫姑姑去了正殿,一进门被眼前的萧北安吓了一跳,险些失仪,太皇天后将湛玉的惊讶神色尽收眼底,缓缓开口道: “湛玉,你自幼便在翼王府,世子应当是不陌生的!” 跪地叩首的湛玉闻声回了个“是”,太皇天后看向萧北安道: “湛玉是御前侍候的,让他带你去见皇上!翼王和翼王妃你也先别急,天下都是萧家的谁敢动他们。” “谢皇祖母怜爱。” “去!” 湛玉起身跟着萧北安退出了正殿,莫姑姑见人走了开口道: “太皇天后,奴婢再南苑时听到了鬼医他们师徒在为您医治的方式争论” “哦,竟有这事” 莫姑姑点了点头,太皇天后摇头笑道: “年轻气盛,不过湛玉倒是很有才华,自从食了他的药,哀家感觉从内而外的年轻了,湛玉对医术的痴迷倒是让我想起个人来。” “太皇天后说的是她” 莫姑姑小心翼翼的说着,太皇天后略显阴沉道: “她呀!说是个医痴一点都不为过,不过她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才华,赤焰就是她为皇兄研制出来的,谁承想现在变成了没有解药的毒” 说道此处太皇天后嘲讽的笑着,慢慢的笑声越来越大,似是停不下来的对着莫姑姑说: “莫离,你说要是她知道了,恐怕死不瞑目!” 莫姑姑看着太皇天后近乎癫狂的笑,不禁起了一身冷汗,心道四十多年了竟是还放不下吗 萧北安拜见过天元帝后,特意让湛玉送他出宫,看着身后的湛玉,他走他就跟着,他停他也跟着停,真是将宫里的规矩学了个十成十,无可奈何道: “盛京虽然是繁华惹人眼,可你在宫里就是个奴才,比你品阶高一点的就能对你指手画脚,跟我回北地,我求太皇天后放你出宫。” 湛玉看向萧北安道: “世子爷您是知道的,这里才是湛玉最该呆的地方不是吗!” 说着做了个恭送礼,萧北安叹了口气没再言语,大步走起上了马车,缓缓移动的马车走远湛玉才直起腰转身回宫。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平日里总是围着他的乌蚜,今日一天都没有看见她不放心的去往乌蚜住的地方找她,而此时的乌蚜正和霍秧相拥而眠,香甜的睡着。 湛玉的敲门声将二人吵醒,乌蚜惊慌失措的问道: “谁呀” “是我,湛玉。” “湛玉你有什么事情吗” 乌蚜心虚的问着,湛玉道: “我无事,就是来看看你,早点睡!” 话落门上湛玉的影子离开,乌蚜吐出了一口气,霍秧邪魅一笑,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道: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许你在惦记湛玉。” 乌蚜怒不可歇的看着霍秧,霍秧立马调转话头道: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负了我!” 乌蚜气道: “霍秧,我们被人算计了!” 霍秧委屈叭叭的看向乌蚜,活像受了气的小媳妇,看的乌蚜觉得自己好像十恶不赦之人,明明自己也是失了清白之身的!她也很委屈呀!最后没忍住哇哇大哭起来。 霍秧慌了,他从没见过乌蚜哭,这还是头一次,想到她哭的原因心中酸涩悔恨不已,乌蚜见此对着霍秧的手臂就是一口,霍秧被咬疼了也没有反抗,反而是落下泪来,乌蚜气的呜咽着: “霍秧,是你该对我负责才是,你干嘛哭呀!” 一边说着一边捶打着霍秧的胸口,霍秧闻言扬起了嘴角,再次把乌蚜抱进怀里道: “是是是,我负责,明日我就找媒婆提亲。” 乌蚜推开霍秧道: “你得去求湛玉,得她同意把我赐给你才行,不然我们两个非被巫族沉河不可。” 霍秧吻了吻乌蚜的额头道: “乌蚜,我心悦你已久,今日不完全是中药,我对你是真心的。” 乌蚜看着眼前这个俊朗邪魅的男人,想起自己十岁那年将这个人救了下来,八年后竟是给自己捡了个夫君吗不过自己内心如此欢喜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十二章 送鬼医出宫 “湛玉,你要去哪?” 湛修喆惊慌失措的问着,湛玉缓缓转身一脸幽怨的道: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不是将我赶出来了吗我要和世子回北地了” 说完湛玉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萧北安,湛修喆眼睁睁看着湛玉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歇嘶力竭的喊着,湛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与萧北安携手走了,湛修喆疯了一样的追着,可是不管他怎么跑都够不着湛玉,只能一声声喊着湛玉的名字,直到把自己喊醒,发现自己的眼角竟是留下了泪,湛修喆撰住棉被自言: “湛玉我要拿你怎么办?” 守在外面的风影叹了口气,心道要想个法子让将军和湛玉和好才行,不然将军迟早害相思病不可。 翌日一早湛玉一打开门,就看见乌蚜和霍秧立在门前,诧异了一瞬,霍秧见湛玉出来姿态放的低低的,一脸真诚的道: “湛玉,请你允许我娶乌蚜为妻。” 湛玉吃了一惊,看着略带娇羞的乌蚜讪讪道: “你们情投意合,自己决定就好,我怎么能做得了你们的主呢” 乌蚜含羞带怯的道: “我是你的蛊奴自然是得听你的。” “蛊奴” 湛玉一脸的不解,乌蚜拉过湛玉的手道: “湛玉,等时机到了,我会将我知道的关于你的一切告诉你,现在还不行” 霍秧见二人拉着的手很是吃味,目光紧盯着,湛玉感知出霍秧的不悦,抽回了自己的手,向乌蚜和霍秧道喜后,就急忙的离开了,没走多远一个小宫女拦住了他,娇羞的将手中的信塞给了湛玉后讪讪的跑开,湛玉看着手里的信一脸莫名,继续往承乾殿走,突然又被一个小太监拦住,小池子笑呵呵的看着湛玉道: “上次腰牌的事,多谢掌案大人小的才能免受责罚,以后有用得到小的得地方大人尽管开口。” 湛玉并不认识小池子,听他说起腰牌知道了他是谁,带着浅笑道: “无碍的,无需记挂在心上。” 小池子被这一笑迷住了,呆愣愣的看着湛玉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湛玉身影,还在恋恋不舍的望着,心道怎么会有笑的这般好看的人呢 此时在家情凄意切的湛修喆并不知道,他一个慌神的工夫,就又多了两个跟他争抢湛玉的人。 承乾殿内,天元帝目光如鹰般锐利的看着湛玉,湛玉站的笔直任由天元帝打量着,黄公公有心给湛玉解为,奈何此时天元帝的威压太强,令他不敢上前在心里给湛玉捏着汗。 一盏茶的工夫天元帝终于开口: “湛玉,你接近湛修喆的目的是什么” 天元帝问出的话,着实让湛玉吃了一惊,他不知天元帝为何会这样想他对湛修喆从来没有任何目的,湛玉的微妙变化尽收天元帝眼底,见湛玉闻而不语继续道: “朕不日就要为威武将军赐婚,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要是让朕知道你敢扰乱了赐婚,朕定将拿你苏家是问。” 天元帝的话,湛玉只听到了赐婚二字,令他心口闷闷的疼,失魂落魄的出了承乾殿,见湛玉如此天元帝叹息摇头,并没有责怪湛玉殿前失仪,因为他也是有此经历过的人,对此深有体会。 一旁的黄公公心道,皇上您想让威武将军娶陈家的女儿,以此来稳固北边的局势,怕威武将军不肯就范,所以就从湛玉这边下手,摇了摇头暗叹皇上啊!您好像下了一步臭棋呀! 湛玉出了承乾殿就摔了一跤,一病不起昏睡了三日,多亏了乌蚜的悉心照顾,才让他很快的好转了起来,湛玉看着一旁黑着脸吃味的霍秧抿唇笑道: “霍大人,你不用在意我,我是真太监所以是不能婚配的。” 乌蚜闻言喂着湛玉药的手一顿,欲言又止的想要说什么湛玉见此道: “乌蚜,我无碍的,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或许这宫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湛玉这么说,自己像是也想开了一般,他是注定不能跟湛修喆再一起的,即便自己能跟再他身边,也总是会遭到未来夫人的嫌弃,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要日日夜夜的再一起,把将军放在心里也是一样的,只要他的毒能解了,只要他能平安顺遂,他也是开心的,这么想着湛玉宽慰了不少,他现在要做的是要让师父出宫,可以守在将军身边,沉思了片刻道: “乌蚜,我要让师父出宫你能帮我吗” 乌蚜点了点头。 一连五日湛修喆都没装扮成大胡子进宫,他故意让自己不去想湛玉,不去听他的消息,虽然面色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煎熬,同样煎熬的还有旁观者清的风影,在为湛修喆和湛玉二人焦急着。 于此同时湛玉终于说服了鬼医同意陪他演戏,师徒二人每日都争吵不休,且越演越烈,直至青黛和陆明成亲的前一夜,太皇天后将湛玉叫到了正殿,沉声道: “湛玉,哀家觉得近日身体乏累得很,且还长出了些白头发” 湛玉面带为难的道: “太皇天后无需担心,只要继续服药定会有所改善。” 太皇天后对湛玉的回答不慎满意道: “哀家听闻你们师徒二人近日多有争吵,可是为了哀家的身体” 湛玉低头道: “我和师傅皆是为太皇天后的凤体安康着想,只是偶尔有些分歧。” “湛玉哀家的身体交给你,你可有把握” 湛玉闻言眼睛露出了精光,随即为难道: “湛玉一切皆是来自师父,湛玉不想违逆他老人家。” 太皇天后沉声道: “你下去!” “是” 太皇天后对着一旁的莫姑姑道: “莫离先将鬼医送出宫!” 莫姑姑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太皇天后道: “我知道你担心湛玉的年纪轻行医时间短,可有些时候这些资历跟才华和天赋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鬼医有些死板守旧了些,照哀家说的办!” “是” 莫姑姑退出了正殿,连夜去往了南苑,太皇天后说的办是即刻的意思,所以她一刻也不敢耽搁。 南苑内,鬼医鬼医气哄哄的背起了自己的药箱大步离去,莫姑姑一直将鬼医送到了宫门口,还特意准备了马车,鬼医也没有客气上了马车喊道: “去归一堂” 湛玉问讯赶来时,马车已经启动,湛玉刚要呼喊鬼医,被莫姑姑拦下道: “湛玉,太皇天后如此赏识你,你莫要不识好歹,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湛玉轻叹一声,一脸愁容的向莫姑姑躬身揖礼道谢,莫姑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湛玉最后看了一眼鬼医远去的马车,心里松了一口气,想到湛修喆不日将离开盛京,虽心有不舍却又希望他赶快的离开。 翌日清晨,两只喜鹊在陆府门楣上叽叽喳喳的叫着,陆明欢欢喜喜的将青黛从归一堂迎回了陆府,二人拜过了天地就被簇拥着去闹新房,湛玉走到鬼医跟前开口道: “师父” 熟悉的声音让湛修喆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鬼医怒声道: “别叫我师父,我可教不出你这么个好徒儿” 湛修喆闻言,不解的看向鬼医,见他一脸的怒气,再一看湛玉还是那一副小鹌鹑样,令他心疼不已,湛玉用余光瞥向湛修喆赶忙收回,向鬼医深鞠一躬后转身离开,鬼医继续佯装生气,再心里止不住的心疼湛玉。 没看见人时湛修喆还能勉强忍住,可看见了人,湛修喆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腿了,奔着湛玉就跟了上去,心里想着刚刚湛玉都没看他一眼,是在生他的气吗 “湛玉” 萧北安的声音响起,湛玉循声望去施了揖礼道: “世子殿下安。” 萧北安走上前来看着湛玉道: “现在就连你师父都不要你了,你要还留再这吗跟我走!” “世子来京不急着找父母,竟是急着拐我的人吗” 熟悉的声音令湛玉的心哐哐直跳,看着湛修喆缓缓走了来,湛玉强压着内心的雀跃不去看他,湛修喆见湛玉似是讨厌他一般,背后的手握紧了拳头,萧北安看着湛修喆冷哼道: “将军,怕不是忘了湛玉是被你赶出府的。” 此话击的湛修喆无法反驳,萧北安一脸得意道: “湛玉,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我保证断情崖的事情不会在发生。” 湛修喆急道: “湛玉” “哈哈哈,湛玉好久不见” 湛修喆的话被贺兰芝打断,只见他一袭白衣珊珊走来,向湛修喆和萧北安施了揖礼,对着湛玉道: “上次与你品茶很是开心,不知今天是否有幸。” 湛玉夹再湛修喆和萧北安之间正不知如何是好,贺兰芝的邀请无疑是给了他一根稻草,令他感激的看向贺兰芝道: “正有此意。” 湛玉跟着贺兰芝走了,萧北安紧接着拂袖离去,独留湛修喆站在原地,还在看着湛玉离去的方向。 马车里,湛玉道: “多谢贺兰大人。” 贺兰芝笑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在下倒是要提醒你一句,太皇天后可不是好糊弄的。” 第六十三章 血海深仇 湛玉瞳孔缩了缩,贺兰芝接着道: “以我侍候她的经验,越是试探就越会相信。” 湛玉微不可查的吐出了一口气,马车停靠在宫门前,再次向贺兰芝道了声谢,准备下车时贺兰芝道: “湛玉,你喜欢梨膏糖吗” “什么” 湛玉不解的问,贺兰芝笑着摇头: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湛玉下了马车,直奔宫门而去,贺兰芝看了看湛玉的小小身影,将车窗关上后道: “走!” 马车缓缓移动离开了皇城门,湛玉一进宫就被叫去了泰安宫,一路上湛玉都再想 太皇天后到底找他何事 于此同时湛修喆也被紧随其后的招进了宫,承乾殿内天元帝拿着北地送来的折子重重的摔在书案上: “胡说八道,朕让他们查找慈安太后的踪迹,他们竟然说没有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湛修喆将奏折拾起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片刻将奏折合上后道: “周野说陈珏将西交大营的兵力,四处分散不知道散落在哪” 天元帝再次拿起奏折认真的看了起来,眉头紧蹙道: “难道北地是被冯贼控制住了吗亏得你交给了周野暗语,不然只怕兵临城下了咱们才知晓。” “臣担心的事,如果此时北川来犯恐怕周野双拳难敌四手。” 天元帝来回踱着步,这种四面楚歌,等着任人宰割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如果冯廷真的勾结翼王府反了,那么遭殃的肯定是北地,北川和鞑靼就如两个在枕边酣睡的猛兽,一旦惊扰了他们定会叼下大舜一块肉来。 “皇上设计这一切,是想让太皇天后的龙隐卫出手吗” 湛修喆这句突然的话,令天元帝一愣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道: “你都知道了是师傅告诉你的!” 湛修喆摇了摇头: “祖父没有说,是因我知道了太皇天后跟龙隐卫的关联,加之浙清男尸是你的授意,故而做了一番联想。” 天元帝拍了怕湛修喆的肩膀笑道: “不愧是湛修喆这点蛛丝都被你发现了,不过朕也没想要瞒着你,只是不放心你身边的湛玉罢了,朕听闻他最近不知用了什么邪术竟是让太皇天后返老还童了十几岁不止,为此鬼医都被赶出宫去,这个湛玉不简单呀!” 湛修喆今日见过湛玉后,也从鬼医口中得知了天元帝现在所说的,他不相信湛玉会如此,更不相信湛玉会忤逆鬼佬,他现在反而很担心湛玉的安危,天元帝见湛修喆不语,叹了一口气道: “润之,陆明比你还小上一岁都以成家,你也该成亲了!” “谢皇上关爱,臣现在无成家的想法。” “润之你清醒些,你与湛玉根本就不可能,他现在更是成了太皇天后的人,你们就更不可能了!朕看曹尚书家、永义侯卫家、还有陈太尉家都是可与你相配的。” 湛修喆立马黑了脸色道: “皇上,臣正在丁忧此事还是从长记忆!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湛修喆绝尘而去,天元帝气哄哄的跑去了凤仪宫,黄公公摇头暗叹果真被自己猜着了。 湛修喆没有离宫,而是直接跑去了湛玉的住所,见湛玉没在猜想着他能去哪无意间发现了一封没有打开过的信,犹豫再三拆开了信,展开信纸湛玉哥哥四个,字气的湛修喆撰紧了拳头,看着信里写的倾心爱慕的话,气的他冷哼一声道: “湛玉本将军还真小瞧了你” 湛玉没想到,太皇天后竟然让他杀了湛修喆,这是对自己的试探吗因为想的太过专注丝毫没有发现此时自己房间是亮着的,他一走进来就看见了湛修喆端坐在桌子前,吃惊的揉了揉眼睛惊讶道: “将军?” 湛修喆此刻正被那封写给湛玉的情书,气的血气翻涌,见他终于回来没好气的道: “怎么掌案大人舍得回来了吗” 湛玉被湛修喆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说的牙口无言,走进房间将门关上,立在门边一动不动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指。 见湛玉又是这般,湛修喆彻底怒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撰住湛玉的手腕,将人甩到了床上,疼的湛玉嘶了一声,湛修喆欺身而上双手钳制住湛玉的双手,低沉的声音道: “跟贺兰芝去哪里了何时多了个宫女妹妹鞥?” 湛修喆末尾一个字的尾音拉的特别长,似是带着威胁的意味湛玉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刚要解释,就被湛修喆以吻封唇,这个吻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来势汹汹,湛玉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任由湛修喆索取,二人嘴唇分开时唇与唇之都拉着丝。 “疼吗?” 湛修喆压着嗓子轻声的问着,湛玉赶忙摇了摇头,湛修伸手抚上湛玉的小脸,用拇指轻轻摩擦着被自己亲肿了的红唇,起身将湛玉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紧紧拥他入怀,多日空了的心终于是满了,湛修喆长舒了一口气说着: “湛玉,对不起” 湛玉以为湛修喆是因刚刚的事情,在向他道歉刚想说他无碍的,湛修喆再次说道: “原谅我的自私,明知道不能长久的陪伴你,却还想自私的将你留在身边,自私的不让任何一个人窥视你,湛玉回来我身边好吗不要跟萧北安走,不要跟贺兰芝走的那么近,离那些个宫女远一点” 湛修喆说的委屈又可怜,湛玉心疼的想要抱紧他,可突然想起太皇天后的话,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他心知太皇天后是不会放他走的,要是将军因为他而不回北地,那他岂不是害了他,想到此处湛玉狠心道: “将军知道奣影卫吗有人告诉我说老公爷是奣影卫首领,暮苍山苏家是奣影卫所为。” “不可能是谁告诉你的” 湛修喆搬过湛玉的身子,与之对视的问着,湛玉目光坚定的看向湛修喆道: “将军,你我是有血海深仇的” “不湛玉你听我说,你被蒙蔽了” 湛修喆一脸焦急的说着,忽然察觉到了有人在偷听,调转了话头道: “湛玉,不要听别人的好吗相信我好吗” 湛玉别过头道: “将军你走!即使你我有血海深仇,湛玉也感恩你救了我,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湛玉身为人子怎能不报,所以再见之时湛玉必手刃仇人。” 湛修喆痛心疾首的将湛玉的脸搬了过来,眼含深情的道: “你忍心杀我吗” 湛玉用力的推开湛修喆,从他腿上蹦了下来道: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将军请” 湛玉伸手送客,湛修喆看着这个近乎冷血无情的小鹌鹑,自嘲一笑,起身抬腿出了湛玉的房间,“哐当”关门声在湛修喆的身后响起,湛修喆撰紧了拳头大步离去,湛玉背靠着门已是满脸的泪水,嘴里一直嘀咕着: “将军” 泰安宫门前,一个小内侍正在跟莫姑姑耳语着,莫姑姑嘴角微挑的听着,片刻小内侍躬身退了下去,莫姑姑转身回了泰安宫。 风影见湛修喆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一个人在湛府内四处的走着,看似在逛园子,可风影知道湛修喆此举实再是反常的很 湛修喆耳边一直回荡着,湛玉说的那句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他的小鹌鹑被蒙蔽了,且还被人监视着,他要怎么才能让湛玉相信他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了湛修喆的耳朵,他听出了是颜如玉,心道真是阴魂不散。 “小姐,你快走!陈三哥哥冒险放你走,要是被大公子知道了会连累了他的。” 翠儿苦口婆心的说,颜如玉央求着: “好翠儿,求你了就帮帮我!母亲也去了我没有别的亲人了。” “小姐,这个是我的所有积蓄,对不起了” 翠儿很心的将门关上,颜如玉拼命的敲着门,最后从央求变成了咒骂: “翠儿,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别以为陈三娶了你,你就飞上枝头了,你就是个奴才的老婆。” 翠儿一边哭,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眼前,仰头一看吓的立马跪了下去,声音颤抖的道: “大公子,不关陈三哥哥的事,您要罚就罚我!” 白壁宣内,翠儿低头跪在了地上,陈管事和胖婆子急匆匆赶来,立马跪在了地上给翠儿求情,翠儿看着自己的公婆如此,泪眼婆婆的道: “大公子,不管他们的事,是我偷偷放走小姐的,请大公子只罚翠儿一人就好。” 湛修喆忽的想到了跟湛玉争吵的那夜,也是这样一番乱遭的景象,如果那夜他们没有争吵,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么多事情,想到此处湛修喆叹了口气。 跪地的三人见此,吓的够呛赶忙连连磕头求情,湛修喆刚要开口,一个声音响起 “大公子,翠儿范的错陈三一律承担。” 陈三走进来后直直的跪了下去: “大公子,妻犯错夫当责,都是奴才的错,请惩罚陈三一人就好,翠儿有了身子您肯请您饶恕她!” 第六十四章 死缠烂打 胖婆子吃惊道: “你们圆房了,不是告诉过你,翠儿还小让你等上两年吗” 翠儿讪讪的把头压得更低了,陈管事悄悄的拉着胖婆子的衣衫,示意她别再说了, 湛修喆开口道: “你们都下去!陈三留下。” 三人一脸担心的退了出去,翠儿走到门口趁着胖婆子没注意杀了个回马枪,跪在地上道: “大公子,是翠儿的错要罚您就罚翠儿,请您饶恕陈三哥哥!” 陈三焦急的捂住了翠儿的嘴道: “大公子,翠儿年纪还小,容易受人蛊惑,是奴才教妻不严的错。” 湛修喆看着二人为彼此担责,说着: “妻犯错、夫当责,陈三你说的很对,今日翠儿并没有做伤害湛家的事,我叫她来是想问问她是否看清了颜如玉的真正面目” 被捂着嘴的翠儿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湛修喆羡慕的看向二人道: “你们都下去!” 风影看着陈管事一家离开跟了上去,一会功夫风影回来,见湛修喆果真还在书案前发呆,开口道: “将军,您还别说这陈三倒是有两下子,硬是让猪油蒙了心的翠儿回心转意了” 风影见湛修喆没有什么反应,憨笑着挠了挠头接着说: “属下将来也想讨个听话的媳妇,刚才就去找陈三取取经,这小子竟是靠的厚脸皮,一有时间就去缠着翠儿,招是老套了些但是还挺管用。” 风影的话成功的引起了湛修喆的注意,开口问道: “死缠烂打管用吗” “好女怕缠郎吗” 想到湛玉身份,风影紧接着说了句: “好男也怕缠女呀!” 湛修喆似是想开了,就连陈三都有担当的说,妻之错、夫当责,难道自己还不如陈三吗陈三说翠儿小,易受人蛊惑,湛玉比翠儿还要小一岁,自己怎么能责怪他被人蒙骗呢 风影见湛修喆眉心间的愁云似是散开了些,暗叹,将军属下也就只能帮这么多了! 翌日一早,陆明携着青黛去给小秦氏和陆云宣敬茶,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的闲聊,璇玑身边的小丫鬟着急忙慌的,跑进来道: “老爷不好了,璇玑姨娘她见红了” 陆云宣听闻着急忙慌的敢去春宛苑,小秦氏见此也带着陆明和青黛一起跟了上去。 到了春宛苑,见璇玑正哭闹的抱住陆云宣,二人亲亲我我的样子再次刺痛了小秦氏的心,陆明见此拉着青黛和小秦氏就出了春宛苑,见小秦氏闷闷不乐的,陆明对着青黛故意道: “今夜你可要努力才行,可不能像昨夜那般怠惰因循的,你看母亲都不高兴了,咱俩赶快生个孙子给她玩玩。” 小秦氏闻言照着陆明的头就指了一下: “你呀!都成亲了还口无遮拦的。” 见青黛因着陆明刚刚的话,脸上都泛着红晕悄声道: “闺围之事你也拿出来说” 说话的同时眼神瞄了青黛一眼接着道: “你轻些折!” 小秦氏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开了,她也实在不能在说陆明些什么毕竟有些事当母亲的怎好说出口!见小秦氏走了陆明立马怂了,笑嘻嘻的凑到青黛跟前道: “娘子,我刚刚是为了逗母亲开心的,娘子昨夜辛苦为夫怎会不知。” 青黛的脸更红了,推开了凑近的陆明道: “我要进宫给娘娘诊平安脉了。” 陆明见青黛害羞心里欢喜不已,赶忙追上道: “我跟你一起去” 青黛急步走着,陆明紧步追着,般配的羡煞旁人。 承乾殿内,湛修喆惨白着脸发出一声声的轻咳,天元帝一脸关切道: “怎么突然病的这般重” 湛修喆偷瞄着湛玉,见他面无表情道: “昨夜睡觉忘记了关窗,着了凉无碍的。” 天元帝发出一声轻叹: “病了就在家好好修养,何事这般着急?让你非跑到宫中来不可” 湛修喆手抵着唇再次轻咳两声: “之前冯大人说的工部水渠一事,臣虽然在家丁忧却也想着要出一份力,这是臣画的图纸请皇上查阅” 天元帝知道湛修喆的才黄横溢,虽以武闻名,若是从文那也定能三元及第,只因忠勇公的诸多顾忌才让他从武,看着湛修喆绘画的图纸,天元帝连连赞叹: “润之,你这图可把工部的给比下去了。” “咳咳咳,能助到皇上就好。” 湛修喆咳的脸都红了,天元帝急道: “快去请御医过来” 黄公公闻声赶忙派小内侍去办,湛玉虽然面色淡定,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急得够呛,不一会太医院的人过来,给湛修喆诊脉后就开了方子,湛玉不放心悄悄的看了方子一眼,心中暗道太医的方子不利于将军呀! 自认为不动声色其实这一切早被湛修喆洞察,当黄公公端来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时,湛玉心道将军最怕吃苦药了,肯定是不会喝的,没承想湛修喆利落的端起药婉一饮而尽,湛玉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天元帝见到了陆冉冉请平安脉的时辰,看湛修喆吃完了药,嘱咐他在承乾殿休息后去往凤仪宫,承乾殿内又只剩下了湛玉和湛修喆二人,看着湛修喆越来越红的脸色,湛玉终是忍不住了,跑上前去就给湛修喆号脉,果真不出他所料,那几味生热的药影响到了赤焰毒,湛修喆看着湛玉那一脸焦急的神色,得意的扬起嘴角道: “你不是要血刃仇人吗这般着急做什么我死了岂不是如你意了” 湛玉见湛修喆这样不爱惜自己,气的给了他一剂冷眼道: “闭嘴。” 湛修喆呆愣当场,湛玉从未用冷眼看过他也从未跟他这样讲过话,原来他的小鹌鹑是有脾气的,可他生起气来真的好喜欢怎么办 此时湛玉急的额头上都有了层薄薄的汗,他快速的将湛修喆的衣服扒了,拿出银针快稳准的给湛修喆螫针,湛修喆如听话的木偶一般,任由湛玉摆弄着,半个时辰湛玉收了针后,松了一口气就开始给湛修喆穿衣服,每次湛玉无意的触碰都令湛修喆身体一阵颤粟,心道他的小鹌鹑有点坏! 湛玉刚把腰带给湛修喆系好,湛修喆好似一个不稳险些没摔倒,湛玉赶忙扶住了他,焦急道: “将军,你怎么了” “我好像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湛修喆有气无力的说着,湛玉伸手去把脉被湛修喆拉住了手道: “湛玉,我现在毫无还击之力,想杀我正是好时机。” “我不会乘人之危的” 湛玉说着,湛修喆桀桀的笑了起来道: “你手无缚鸡之力,不乘人之危如何报仇” 见湛玉被噎的无话说,湛修喆在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等我赤焰毒发也是一样的,快了还有半年。” “你不回北地了吗” 湛玉急的都忘了尊称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向湛修喆问道,湛修喆抚上湛玉的小脸说: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 湛玉最怕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决不能让湛玉喆为他涉险,可是他要怎样才能逼走他呢 湛修喆将行如木雕的湛玉抱进了怀里,心道风影说的没有错,死缠烂打、厚着脸皮没有磨不来的心。 泰安宫内,某姑姑问着: “太皇天后是真的想让湛玉杀了威武将军吗” 太皇天后笑道: “哀家不过是想试探湛玉够不够听话罢了,莫离那日你可看仔细了,湛玉真不是女儿身吗” “不是,奴婢看的真真的,是太监无疑,太皇天后是怀疑湛玉不是苏元亓吗” 太皇天后摇了摇头问道: “南离国巫使还有多久能到京” “也就日” “对了萧北安,近日在做什么” “再京中四处寻找翼王夫妇下落,龙隐卫也在四处搜索,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太皇天后叹气道: “算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启动阴符!哀家不想跟他们大动干戈。” “那慈安太后” “让她去见王氏!” “是” 莫姑姑退出了正殿,仰头看向满天的星空,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涌从未停止过,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莫姑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样的腥风血雨还要在来一次吗 湛玉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焦急的看向门口,乌蚜推门而入,湛玉急道: “乌蚜,跟我说说同生蛊” “湛玉你不能这么做!” 听完湛玉的话,乌蚜激动的说着,她反对是因为湛玉的想法太过冒险,如有差池连她自己都会丧命湛玉继续说着: “乌蚜,太皇天后让我杀了将军,这是试探如果将军因我不回北地而有危险,我也不会独活。” 湛玉的话令乌蚜吃惊不已,她一直没有告诉湛玉是女儿身的事,一是怕太皇天后二是怕湛玉对湛修喆动心,乌蚜以为只是湛修喆单方面的撩拨,没承想湛玉竟也是芳心暗许。一想到之后要带着湛玉离开,湛修喆绝对会是个麻烦,此番闹僵了也好,待回到南离国在想办法解了同生蛊也不是难事。 想到此处,转身看向湛玉道: “我教你下蛊。” 湛玉满脸感激的看向乌蚜,躬身施礼被乌蚜拦下来道: “我是你的蛊奴,受不得你一拜的,我们现在开始!” 湛玉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湛修喆正在亲手给湛玉做着花灯,想到湛玉收到灯时的表情,就忍俊不禁的翘起了嘴角,一旁的风影暗叹,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的的煞神,竟然会嘴角含笑,目光温柔的给湛玉做花灯再次轻叹可惜了,湛玉要是个女子就好了。 第六十五章 杀机 岁暮迎新,盛京更是热闹非凡,即便是穷苦百姓,也会在年末这几天放下手中一切劳务,好好准备迎接新年,为来年讨喜求个好兆头。 宫中因着皇后有孕,天元帝下令让冯贵妃协理后宫,这让不少后宫的人感觉风向变了,以前巴结苏阮玉的,又都跑去巴结冯云霜了,一时被冷落的苏淑容整日恹恹的,更是想起了湛玉这个便宜哥哥,想着让他帮着自己争宠。 湛玉跟再韶华宫的宫女身后走着,想着苏阮玉找自己何事其实他是打心底不喜欢这个妹妹的,不仅仅是因为上次珍珠手串的事,更多的是湛玉不喜她为了争宠,使用的那些个手段,到了韶华宫,苏阮玉热情的喊着: “是哥哥来了吗” 湛玉躬身行礼道: “奴才拜见苏淑容。” 苏阮玉赶忙扶起湛玉道: “哥哥,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别让规矩生份了咱们兄妹。” 湛玉并没有因苏阮玉的话得意忘形,依然是恭敬有礼,这让苏阮玉很是满意的道: “哥哥,近日皇上都再忙什么” 湛玉听出了言外之音,跟着天元帝也有些时候了,渐渐的他摸索出这个看似,不怎么勤勉的皇上,或许不似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湛玉深知天元帝最不喜的就是跟他耍心机,苏阮玉如此是不会得天元帝喜欢的,好心提醒道: “淑容娘娘,皇上自然是忙着国事的,娘娘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去,皇上忙完了国事会想起娘娘来的。” 苏阮玉闻言很是不悦,心道湛玉竟然是教训起自己来了吗自己喊他声哥哥他还真把自己当瓣蒜了不成故作撒娇生气道: “哪有自家哥哥不向着妹妹的,我还没让你帮着我争宠呢你就先拿话堵我?” 湛玉想着既然自己现在是她哥哥的名义就应当教好她,见她似是执迷不悟再次道: “宠爱哪里是能争来的,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宫里的女人那么多,你要和所有人去争吗” 苏阮玉冷哼: “哥哥饿过肚子吗跟人争抢过一个馒头吗为了一个鸡腿跟男孩打过架吗” 湛玉被问的愣住了,他虽然是孤儿,可义父在生活吃食上从没有让他受过委屈,他受的委屈,不过是翼王府下人的,那些刺耳难听的闲话和捉弄,伤了子孙根也不过是一场意外,那个比他大些的孩子并不是有意为之,苏阮玉说的这些他确实不曾经历过,可她为何会经历这些呢想起于老夫对苏阮玉的疏离开口问道: “是祖母不喜你吗所以才让你在苏府受了委屈吗” 苏阮玉闻言错愕了一瞬,随即道: “哥哥误会了,祖母带我很好,是下人们欺负我小罢了” 苏阮玉暗然伤神令湛玉心口微痛,轻声说了句: “皇上喜欢吃红豆包” 苏阮玉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谢谢哥哥!” 湛玉出了韶华宫叹了一口气,想着苏阮玉说的那些竟是怜悯起她来,心想是因为被人欺负的经历,所以才想要争抢害怕失去!就如他害怕人言可畏一样。 冯廷沉寂了多日,自从冯首善牵扯上二十五家灭门惨案,他就蛰伏起来,在朝堂上将自己变得透明,近日冯云霜的复宠令他担忧不已,慈安太后最后的消息是七日前,萧北安又明晃晃的出现再了盛京,这让他迷惑起来,心烦不已的在书房来回踱步。 因着冯廷的低调,冯宇轩就更是低调了,几乎都快要被那些世家子弟遗忘了,他走进冯廷的书房道: “父亲距离姑母说的日子还有三天,您可是拿定注意了吗” 此话一出冯廷更是烦躁,步伐更急了,冯宇轩看着自己父亲如此不解的问: “父亲您可是再担心什么” “宣儿,你祖父曾经说过冯家能有今日,全仰仗着你太姑母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跟她作对,那可是一个心狠手辣,且有雷霆手腕的奇女子!” “父亲,太姑母不过是后宫女人罢了,她仰仗的也只是帝王的宠爱,现在她以年过六旬,且早已深居简出多年不见人,又整日缠绵病榻,您何惧之有呀!现在姑母那边已经发动,咱们回不了头了” 冯廷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 “除夕宫宴,成败在此一举了” 冯氏父子谋划着他们的大计,湛修喆则谋划着湛玉,他特意进宫等候在承乾殿前,下了朝的天元帝看见他,摇了摇头道: “威武将军,今日又有何事” 湛修喆道: “除夕宫宴我想将湛玉接出宫去。” 天元帝闻言挑眉道: “你倒是将他护的好好的!” “表妹臣也会护的好好的” 天元帝手指着湛修喆道: “你威胁朕?” “臣是在像皇上禀明事实” 天元帝一甩衣袖道: “今天你就将他带走!看着就烦。” 湛玉在出宫前被叫到了泰安宫,太皇天后俯视叩首的湛玉红唇轻启: “湛玉,此番你出宫哀家会让福禄保护你,望你好自珍惜哀家给你的机会” “奴才定不会辜负太皇天后圣恩。” 太皇天后玉手一挥,湛玉退了下去,乌蚜立在泰安宫门外焦急的等着,见湛玉出来欢喜的上前: “怎么样,没为难你” 湛玉目光晦暗的摇了摇头,福禄走了出来对着乌阴森一笑,乌蚜感觉背脊一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湛玉拉起乌蚜的手腕一边走一边道: “太皇天后特意派福总管保护我,放心!不会有事的。” 湛玉这话一语双关,安抚乌蚜的同时,暗点福禄太皇天后对自己的重视。 宫门外的湛修喆终于看见了湛玉的身影,再看见湛玉拉着乌蚜时,翘起的嘴角立马耷拉下来,风影摇头暗叹将军的追妻路有点坎坷呀! 马车上湛修喆黑着脸看向湛玉道: “你怎么把乌蚜也带出来了” 湛玉自然是不能说为什把话题转移到福禄身上去,回道: “都是太皇天后的吩咐,由不得我的。” 湛修喆将信将疑的将乌鸦这事翻篇,拉住湛玉的手道: “想回苏府看看吗” 湛玉摇了摇头,站修喆也没在追问,将湛玉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自顾自的说着: “宫里的伙食不好,你又轻了,这几日我给你好好补补,把肉张回来” 湛修喆的话令湛玉鼻子发酸,想到很快湛修喆就会恨他入骨,他就连呼吸都痛,湛修喆见湛玉的小模样,似是有好多心事,捏了捏湛玉的鼻子道: “我保证祖父跟暮苍山案,没有丁点的关系,你无需这般难为自己。” 湛玉叹了口气,双瞳剪水如有盈盈月光蕴藏在眼底,看着湛修喆道: “湛玉谢将军救命之恩,可” 湛修喆不想在听什么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话,直接以吻封唇,他吻的真挚热情,又有点小心翼翼,湛玉想到同生蛊,故意咬破了湛修喆的唇,随即学着湛修喆吻他的样子回吻着他,不动声色的下蛊,湛修喆头一次被湛玉回应,虽然有些笨拙可足以令他心花怒放,吻的更加缠绵。 “大公子,到家了” 车夫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缠绵的吻,湛修喆离开了湛玉的唇,帮着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和额前的碎发,拦腰抱起湛玉就下了马车,湛玉吃惊的道: “将军,你开放开我,会被别人看见” 湛修喆不以为意道: “别人与我何干” 从另一辆马车下来的乌蚜,黑着脸给了风影一剂白眼,风影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向略微吃惊的福禄道: “福公公里面请” 福禄点头示意,姗姗的往府里走,心道怪不得威武将军不娶妻、不纳妾,原来真如传闻所说的喜好男色呀! 白碧轩内,早已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湛修喆还是将湛玉抱再腿上,夹了一块肉喂到了湛玉的嘴边,湛玉听话的张开小嘴吃了起来,湛修喆满意的又给湛玉投喂了他平时爱吃的,湛玉来者不拒,吃的小脸鼓起,活像一只小松鼠,湛修喆放下快子道: “你慢着些,别噎着了” 湛玉忙活着咽下嘴里的食物,见湛修喆又要拾起快子赶忙道: “将军,我吃饱了。”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湛修喆放下快子说着: “也好,晚上不宜吃太多,湛玉你还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湛玉看着眼前面冠如玉、目如朗星的湛修喆,心脏狂跳不止,赶忙用手捂住了湛修喆的眼睛道: “将军,想下棋吗” 湛修喆扬起嘴角: “鞥” 二人似是又回到了往昔的时日,好似他们从没有过争吵结缔一般。 悄悄偷看二人的风影长舒了一口气,一抬头见乌蚜是一脸的不高兴,好心提醒道: “乌蚜,即便湛玉不跟将军好,也不能跟你好,毕竟他少了点东西” 乌蚜狠瞪风影一眼,飞身下了房顶,躲在暗处的福禄微米着眼心道,这小宫女竟然会武功 两盘棋结束,二人各赢一局未分胜负,湛修喆看着湛玉道: “很晚了,咱们安寝!明日我在陪你下。” 湛玉收拾着棋子,略显慌乱,湛修喆起身抱起湛玉就往内室走,二人穿着中衣躺在床上,都有些局促,湛修喆打破僵局,坐起身将棉被给湛玉盖好后,自己也专进了被里,将身体紧绷的湛玉搂进了怀里,声音如羽毛拂过耳畔般的轻柔说着: “睡觉” 第六十六章 珍味楼 窝在湛修喆的怀里温暖又舒适,而此时的湛玉想着他要做的事,会令湛修喆伤心难过,甚至会憎恨他,心就如刀绞一般疼,湛修喆感觉出湛玉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别怕一切有我” 湛玉流下了滚烫的热泪,只要将军能平安的活着,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湛玉往湛修喆怀里蹭了蹭,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湛修喆的蜂腰,这一刻湛玉只想好好的抱着他,牢牢的记住此时的味道、温度,把它珍藏在心里嵌在脑子里。 湛修喆被湛玉的紧贴早已弄的心猿意马,咽了咽津液在心里念着清心咒,这一夜,湛玉睡的香甜,湛修喆彻夜未眠 翌日一早,风影见湛玉容光焕发的从内室走出来,而跟在后面的湛修喆,就如熬了几个大夜一样,眼眶乌青眼底都是血丝,不免在心里担心起湛修喆的身体,心道将军过了新年也不过才二十有四的年纪,离身体不行还早呢难道是阴阳失和所致那湛玉怎么不像将军一般呢 再看向湛玉整个人都散发着女子般的阴柔,要不是那比他还平坦的胸口,他是绝对不会将湛玉当成个男人看的,难道将军被采阳补阳了想到此处风影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了浙清池男尸被吸干精元的样子,咽了咽津液看向湛修喆,欲言又止的想要开口,湛修喆见风影如此奇怪,问道: “风影,你怎么了” 湛玉也是一脸关切的看向风影,风影怎么好意思将自己脑补的事情说出,讪讪的挠了挠头道: “没什么属下去看看早饭好了没。”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湛修喆和湛玉二人看着逃也似的风影面面相觑。 相比湛府因有丧不能布置的冷清,皇宫内和陆府就尤为的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多以大红色为主,将喜庆和热闹表现的淋淋尽致。 当冯云霜得知皇后因孕中不适,不能出席除夕宴时,简直开心的合不拢嘴,就连走路都带着风,卯着劲的期待明日的晚宴自己如皇后一般冠压群芳。 陆府内,小秦氏唉声叹气,陆云宣不悦道: “岁暮元旦之际你这般是作甚也不怕招惹晦气” 小秦氏用丝怕掩了一下眼角道: “我是心疼我的女儿冉冉,自从她有孕我一次都没能见过她,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你快住嘴!” 陆云宣激恼的呵斥小秦氏,不悦道: “她贵为皇后,是天下之母,没有比她过的更好的了。” 小秦氏一脸失望的看向陆云宣道: “你莫不是忘了冉冉还是你的女儿!那冰冷的皇后位子,你当我的女儿稀罕吗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为何当年要带着冉冉进宫赴宴。” “你” 陆云宣被小秦氏气的拂袖离去,他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丝毫没有大局观!小秦氏看着陆云宣离开的背影轻笑自言: “一个满院子妾氏的人,又怎么会懂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傻呀!” 小秦氏最后的傻是在说自己,她竟然还对陆云宣抱有一丝的幻想,想起他与璇玑的耳鬓厮磨,自嘲的笑了笑。 青黛过来是想告知小秦氏皇后一切都好,没成想听到了公婆的龃龉,她走也不是出声也不是,只能在门口一动不敢动的静静站着,见陆云宣出来青黛装着刚到,施了揖礼,陆云宣没说什么就大步的离开了。 小秦氏说的那句话陆云宣听见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心道男人除非疯了才会只守着一个女人过 小秦氏看见青黛在门口赶忙喊道: “快进来!” 说着,上前拉住了青黛的手: “外边冷!快拿着汤婆子暖一暖。” 青黛被小秦氏关爱心里暖暖的,眼前这个忙活的女人,跟她说过的话都做到了,她对她确实如亲生女儿无疑,青黛由衷的喊出了一声: “娘亲” 小秦氏笑脸如花的说: “有什么事你都可跟娘亲说。” “您想喝酒吗” 小秦氏闻言愣住,随即哈哈大笑道: “去珍味楼怎么样” “娘亲,我们换身衣服如何” 青黛想着带小秦氏出去走走散散心,才找了一个喝酒的由头,小秦氏突然觉得,这个儿媳妇简直不要太和她的味口了。 陆明从宫中回来时,第一时间就去找青黛,一问丫鬟得知青黛穿着男装出去了,陆明满心疑问穿男装干嘛怎么又穿上男装了!刚要出去找时,小丫鬟弱弱的道: “少夫人和夫人是穿着男装一起出去的。” 陆明一脸的吃惊,急匆匆去往陆云宣的书房,一进门见璇玑也再,转身就要离开,璇玑焦急喊道: “大公子留步,奴婢这就退下。” 陆云宣一脸的不悦道: “你不用走,陆明你有何事呀!” 陆明转过身没好气道: “我没什么事,就是你媳妇带着我媳妇出去野了,我想问你去不去找找,不过看你也没时间,我自己去!” “等等” 陆云宣再次叫停了陆明,越过璇玑走到陆明跟前道: “我跟你一起去。” 陆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步往前走,陆云宣紧跟其后。 而此时的婆媳正在珍味楼里推杯换盏,小秦氏跟青黛聊的很是投机,甚至将儿时想要闯荡江湖的事都跟青黛说了,青黛满眼含星的看着小秦氏说着她的武林梦,简直敬佩不已,二人都是喝的面色粉红,小秦氏更是在青黛跟前练了一套拳,青黛没有了往日的清冷,拍着手连连叫好。 隔壁一青衣男子,酒杯低着薄唇,听着隔壁两个人的欢闹,微微扬起了嘴角,一个童声响起: “大祭司,不觉的她们二人吵闹吗” 男子看向正襟危坐的七岁孩童,笑道: “臣觉得甚是有趣,想去隔壁会一会呢!” 男童摇了摇头,一副不解的模样活像个小大人! 一会工夫外面似是吵闹了起来,男童看向门口道: “这就是大祭司说的,盛京最好的酒楼孤觉得不过如此!” 男子见孩童稚嫩的脸上,布满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云,笑着摇头道: “臣这就去清理了他们” 话落,一旁的两个老者急忙道: “大祭司,咱们不易太过招摇呀! 男子邪魅一笑,不招摇你们让我来作甚 说完没在理会他们,夺门而去,两个老者看向孩童道: “陛下您看,大祭司他” 男童有模有样的端起一杯茶水,呡了一口缓缓的说着: “一进盛京她就知道咱们到了,无妨。” 男童继续正襟危坐,年纪虽小可周身都散发着帝王威仪。 几个壮硕的男子正一脸淫邪的打量着,青黛和小秦氏二人,小厮连忙劝解道: “大爷,您看确实是您走错了房间,小的带您回去” 壮硕男子反手就给了小厮一剂耳光,嘴里骂骂咧咧的,青黛和小秦氏都是蹙眉不悦,小厮被打了依然陪着笑脸: “是是是,小的说错话了!” “出去” 小秦氏冷声道,几个壮硕男子不以为意,一脸的讥笑: “大哥,这个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这韵味” 还没等壮硕男子的话说完,就已经被小秦氏踹出了房间, “这娘们够劲一起上” 几人打作一团,虽然小秦氏比起壮汉来,纤细瘦弱,但是她的武功绝对不是花架子,一旁观看的青衣男子啧啧道: “看来不用我出手了” 此时小秦氏喊道: “青黛小心” 不知何时一个壮汉去攻击了青黛,小秦氏一个飞身扑过来,将青黛护在了怀里,“哐当”一声,椅子碎落一地预想的痛感没有袭来,小秦氏感觉自己被护在了怀里,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很儒雅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弯成月牙,笑着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一句话点燃了小秦氏的江湖热血,郑重的道: “多谢侠士仗义出手。” 说话时还笔画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江湖手势,男子噗呲笑了出来,见面色粉红的人一脸莫名的看着自己,收敛笑意一脸严肃道: “咱们先将那一群奸恶铲除了!” 小秦氏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联手下就将,几个壮汉五花大绑起来,珍味楼的掌柜走出来道: “多谢二位贵客,给小店解决了麻烦,二位的酒菜由珍味楼请客” 话落就将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差人送去了官府,青衣男子开口道: “在下乌合,敢问侠士贵姓” 小秦氏犹豫了一刻道: “在下秦滢” 因着乌合替自己挨了一下,还帮着自己打架认定此人侠肝义胆,此时她已忘记了自己是陆云宣的妻子,以为自己正是行走江湖的秦滢,拉着乌合就要请人家喝酒,乌合也没客气跟着小秦氏他们进了雅间。 陆明和陆云宣此时也找了过来,从掌柜口中得知小秦氏他们在楼上的雅间,陆氏父子闻言,直奔天字间而去,掌柜饶有兴致的看着,心道莫非楼上的两个客人跟这两个大官有关 此时小秦氏正和乌合结拜着,二人双膝跪地振振有词: “在下秦滢年四十。” “在下乌合年三十七。” 二人同时道: “愿意结拜为异性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哥” “二弟”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陆云宣黑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小秦氏和陌生男子,一把将人拽起来道: “秦滢滢,你在做什么” 第六十七章 血债血偿 青黛已经酒劲上来,看向小秦氏指着陆云宣道: “是负心汉” 陆云宣气的脸色更黑了,心道小秦氏你个拎不清的,都跟儿媳妇说了些什么陆明从未见过青黛有如此多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玩将人抱进怀里道: “咱们不要管什么负心汉了!夫君带你回家!” 青黛蹙眉不悦,推开陆明: “大哥他非礼我” 小秦氏也是有些醉了,指着陆明道: “大胆狂徒快放开她。” 陆明嘴角抽了抽,急中生智道: “大哥我是三弟呀!我带二弟去醒醒酒。” 话落拦腰抱起青黛就往出走,一旁的乌合看向小秦氏道,秦大哥你认识这个男人吗小秦氏摇了摇头看着不停晃动的陆云宣眉头微蹙: “你别老动!” 陆云宣气的吹胡子瞪眼喊道: “秦滢滢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秦滢滢被喊的一脸不悦道: “二弟今天家中还有事,改日饮酒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乌离说着,向小秦氏行了个江湖礼,小秦氏回礼后大步离,去陆云宣紧跟其后,嘴里小声喊着: “秦滢滢你给我站住” 小秦氏置若罔闻的大步走着,陆云宣几步上前硬是将人拽上了马车,站在窗棂前的乌合看着这一切道: “这么巧,竟然是大理寺卿陆云宣” 马车上小秦氏环抱双臂,瞌眼小眠,陆云宣坐在她对面看着小秦氏,明明是徐娘半老的年纪,可秦滢滢因着常年习武,身材和面容保养的极好,虽比不了璇玑那样的花骨朵,可独有的韵味是璇玑不及的,陆云宣正看的入神,被突然睁眼的小秦氏吓了一跳,用手捂住自己心口,刚要说话,小秦氏道: “陆云宣,我们和离!” 陆云宣闻言吃了一惊,随即冷声道: “你想要一双儿女难看吗” 小秦氏闭上了双眼,落下一滴泪来,委屈的道: “陆云宣,你是个骗子,是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是你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我不该相信你那两句轻飘飘的话,就嫁给了你,锁住了我一辈子。” 小秦氏越哭声越大,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陆云宣起初还有些生气,可慢慢的竟是心里难受了起来,耐心的去哄小秦氏,可小秦氏的眼泪就像决堤了一般,怎么也止不住,陆云宣急道: “只要你不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我想要离开陆家,我想让殷大哥带我去闯荡江湖。” 小秦氏的话刺痛了陆云宣的心,令他怒气上涌,都说酒后吐真言,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发妻,竟是说出要跟别的男人一起走的话,陆云宣捏住小秦氏的下颚压着声音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秦氏此时彻底醉了,咯咯的笑了起来,抱着陆云宣的手臂如小女孩一般说着: “殷大哥,将来你要是做了我的姐夫,可要说到做到带我去闯荡江湖,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剑侠秦滢怎么样” “鞥” 陆云宣压着怒气回复了小秦氏,听着她醉酒后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都应声答应着,最后小秦氏说累了,趴在陆云宣身上睡了过去,陆云宣轻叹: “江湖有什么好那么多的危险” 话落抱着小秦氏下了马车,直奔她住的院子。 翌日青黛一睁开眼,就见向陆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刚一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在看向自己未着寸缕,青黛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陆明见她似是有些恼怒,自己昨夜也确实放浪形骸了些,将青黛抱进了怀里道: “娘子,为夫昨夜都快被你榨干了,你快给我瞧瞧开个方子补补。” 青黛气的直捶陆明胸口,心道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这边的小夫妻蜜里调油,小秦氏醒来发现被陆云宣抱着时,着实吓了一跳,赶忙挣脱陆云宣的怀抱跳到了地上,陆云宣也醒了,坐起身,见小秦氏赤脚站在地上,一脸惊悚嫌弃的看向自己时,气道: “我是你夫君,你这般吃惊作甚” 自从有了陆明小秦氏已有近二十多年,没有跟这个人男人同床共寝了,一想到他与那些个姨娘,就莫名的嫌恶他脏,转身离开内室直奔浴房而去,陆云宣胸口闷闷的,刚刚自己是被嫌弃了吗 曦轩内,湛玉和湛青川下着那盘未下完的棋局,最后湛玉险胜半子,湛青川一脸欣慰的道: “看来你都悟透了。” 湛玉起身跪地道: “湛玉有一事相求,请老公爷应允。” 湛青川看着这个跪地的少年,恍惚间竟是觉得似曾相识。 皇宫内,有资格参加除夕宴的大臣们早早就携着家眷前来,宣政殿内早已坐满了人,却没有一丁点嘈杂喧闹声,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坐着,翘首以盼今日的主角,太皇天后、帝后和慈安太后。 与众人不同,萧北安不动声色的寻找湛玉的身影,一直没有看见人心中有些失落,无意间与陆明的眼神对上,二人相视一笑。 一声高声唱贺: “太皇天后驾到皇上驾到冯贵妃驾到” 众人赶忙行叩首礼,唱贺着: “太皇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冯贵妃万福金安” 在众人的唱贺跪拜中,三人从正殿中间的红毯走过,此时的冯云霜高昂着脖颈,犹如傲视的孔雀一般,此刻她感受到了,什么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感觉充盈着她的心,让她对皇后的宝座更加的向往。 天元帝扶着太皇天后入座,开口道: “众爱卿平身,今日是家宴不用拘泥小节。” 话落,一众人再次唱贺着: “谢太皇天后圣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终于是将场面走完,一众人也能起身从新入座,小秦氏见冯云霜坐在天元的身侧,气的使劲搅着帕子,陆云宣见此撰住了她的手,小秦氏预要将手抽回去,被陆云宣一剂冷眼看的不在动弹,任由陆云宣撰住自己的手。 大臣及官眷见太皇天后都是吃惊不已,这那哪里是六旬的老人,分明就是个年不过三十的美艳女子,很多一品大员的夫人,都想问问太皇天后的保养方子,奈何她们都不敢!可是女子爱美之心促使她们,看向太皇天后的眼神都泛着光。 那些期望的眼神,让卯着劲想要出风头的冯云霜暗暗气结,本来这些羡慕的目光都应该是她的,结果被自己的太姑母全给抢去了,心中暗道这个老妖妇真如姑姑所说,以吸食男人精元维持年轻美貌吗 宫宴正是开始,陆云宣看向冯廷那处空置的位子,心中暗自揣测,目光寻找了一圈也没看见殷奕不禁泛起了嘀咕,给了于阁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于阁老早已洞悉了这一切,同样回给了陆云宣一个眼神。 于此同时,湛府内,湛玉手持匕首指向湛青川道: “老公爷,您可是奣影卫首领” “湛青川负手而立的点了点头。” “那就血债血偿!” 湛修喆赶到时正看见这一幕,毫无迟疑的挡在了湛青川身前,单手握住了湛玉持刀的手腕,不敢置信道: “难道这两日下来,你还是不信我” 湛玉目光坚定: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湛修喆深吸了一口道: “非此不可吗” 湛玉再次一脸坚定的点了点头,湛修喆松开了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说: “来!往这刺,我的命给你血偿。” “扑哧”匕首刺穿的声音,湛修喆看向自己胸口的匕首,再看向湛玉满脸的不可置,湛青川大喊道: “修喆” 一掌将湛玉打飞了出去,湛修喆目光紧盯着湛玉,伸手够着他嘴唇都有些抖: “为什么?” 看着瘫倒在地的湛玉吐出了一口鲜血,眼泪夺眶而出,嘶吼着: “湛玉” 一个黑影闪过,重伤的湛玉不翼而飞,湛修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幸好被老公爷和及时赶来的风影给扶住,安放在了榻上,乌蚜焦急的跑进来,预要上前风影抽出长剑阻止,乌蚜看向老公爷,湛青川开口道: “风影,让她给修喆医治。” 风影愤恨的收了剑,撰紧了拳头恨不得将湛玉碎尸万段,乌蚜伸手拔出匕首,并没有风影想象的那般血脉喷涌,吃惊不已的看着很快乌蚜处理好了伤口,开口道: “去请鬼医过来!七日后我在来。” 说完就要离开,风影再次拿剑鞘抵在了乌蚜胸前,乌蚜气道: “风影你让开,虽然老公爷那一掌不会要了湛玉性命,可她也伤的不轻,我要赶快回宫找她,不然被太皇天后发现了湛玉身上的秘密,湛修喆和她都得死。” 风影更加不解了,刚想再问老公爷道: “让她走!” 风影让开了路,转身出去直奔归一堂去找鬼医,他不解今日湛玉所为不解老公爷所为不解乌蚜说的话可他知道将军的伤是拜湛玉所赐,从今以后他绝不会让湛玉,走近将军半步。 老公爷看着乌蚜离去的方向,心道南离国巫族的? 第六十八章 宫宴风云 带走湛玉的黑衣正是福禄,他看见湛玉刺杀湛青川和湛修喆时,整个人都傻了心道这是太皇天后的授意还是其他他的任务是保护湛玉安全,所以他得将湛玉活着带回去,湛玉被抗在肩上有气无力的道: “福总管,乌蚜呢” 蒙着面的福禄道: “我只管你,其他的与我无关” 湛玉闻声总算安心了些,心道乌蚜你一定要护好将军呀! 宣政殿内,天元帝和太皇天后一脸笑颜的欣赏着歌舞,众人也都是饮着美酒,食着美味佳肴,看着优美舞姿,一副歌舞升平之相。 与此同时冯氏父子身穿铠甲,手持利刃直逼宣政殿,顷刻间皇宫就被冯廷父子包围,二人立在宣政殿大门口,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高位的太皇天后和天元帝,冯云霜瞪大了双眼,吃惊不已的看向自己父兄,慌乱中碰撒了桌子上的果子,果子弹跳着滚落,这时众人才察觉出不对来,看向门口。 有人吃惊、有人尖叫、也有人是一脸的镇定,舞姬更是吓的花容失色,纷纷避开躲藏,冯氏父子踏步进来,后面跟着一众将士,于阁老率先起身,站在了天元帝和太皇天后跟前,大有一副是为君死的阵势,陆云宣紧跟其后站在了于阁老侧身,紧接着是萧北安、张、曹、王等大臣相应站出,就连陈太尉也站在了冯廷的对立面。 这是明晃晃的摆明了立场,其余人龟缩在原地,看似吓的瑟瑟发抖,不免有老奸巨猾之人想的是静观其变。 冯云霜终是坐不住了,起身喊道: “父亲、兄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天元帝讶异了一瞬,冯云霜竟是没有参与其中吗冯宇轩开口回答: “我们要为大舜清君”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冯宇轩接着道: “现在的天元帝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这一切都是太皇天后所为。” 冯宇轩气势恢宏的话,惹得太皇天后“哈哈大笑”,冯宇轩急道: “笑什么” “喔听到了笑话哀家为何不能笑皇上不是皇上难道你是吗” 太皇天后最会的一个字,像是淬了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冯宇轩气结刚想再道,被冯廷制止,看向太皇天后道: “姑母,我父亲亦是你兄长,为大舜鞠躬尽瘁,死后竟是被人如此诬陷,如此昏君留他作甚”被辱骂是昏君,诟病身世的天元帝端坐在哪,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局外人一般,冯云霜一脸焦急的道: “父亲,皇上并没治祖父的罪呀!” “你闭嘴” 冯廷呵斥着冯云霜,太皇天后笑道: “冯廷你真以为,慈安那个蠢货能成事吗我本答应过你父亲护着冯家,可你们的心太大,太贪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话落给了莫姑姑一个眼色,莫姑姑双手合十拍了两下,顷刻间黑衣人如雨般泻下,从腰间抽出的软剑泛着寒光嗡嗡作响。 小秦氏站在了陆云宣身前,陆云宣刚要呵斥,小秦氏严肃道: “有杀气” 陆云宣闻言硬是将小秦氏护在了身后,此时一个士卒跑进来道: “大人不好了,不知从哪里来的黑衣人,顷刻间将我们的人杀了半数还多” 冯廷目光灼灼的看向高位的那两个人,微眯着眼道: “我们撤” 冯廷带着人撤出了宣政殿,黑衣人也没有追上去,而是顷刻间消失了,刚刚的一切好似闹剧一般,弄的一众人不明所以,太皇天后再次开口道: “奏乐,舞” 乐师赶紧忙活起来,吓的花容失色的舞姬也再次翩翩起舞,站出来的人也纷纷回到了自己位子,天元帝轻声道: “冯贵妃入座!” 冯云霜从新坐到座位上,心神不宁的想着刚刚的事,不只是冯云霜在想,殿内的人除了天元帝和太皇天后,都在思索刚刚的事更有甚者想冯大人是看宫宴乏味无趣,所以别出心裁来场宫变大戏吗宣德殿内继续歌舞升平,至于外面的厮杀似是与它没有关联一般。 冯廷拉住冯宇轩悄声道: “我去引开他们,你赶紧逃。” “不,父亲你赶紧走” 冯廷一脚踹开了冯宇轩喊了声: “跟我走” 冯宇轩看着冯廷那队人走远,握了握拳向相反的地方逃去,霍秧接到的命令是带着一队御林军守好西门及后宫,当他发现冯宇轩时,故意将人支开,走到冯宇轩跟前道: “你们父子疯了吗竟然谋逆” 冯宇轩笑道: “抓去领赏!” 说着伸出了双手,霍秧拍落冯宇轩的手道: “从西门走,快逃” 说完背过了身子离开,当做没看见一般,还故意带走了一队人,让冯宇轩逃的容易些,冯宇轩奔着西门,没有朝着出宫的方向走,而是直奔后宫,他想的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乌蚜赶回宫时,见宫里打的乱糟糟的,赶忙跑去湛玉的住所没有看见人,想了想直奔泰安宫,福禄确实是将湛玉带回了泰安宫南苑,本想给湛玉检查一下伤势,却是被湛玉阻拦了下来,福禄也没在坚持,转身直奔宣德殿而去。 此时的泰安宫空无一人,就连个宫女都没有,贺之白走进南苑吓了湛玉一跳,惨白着脸问道: “你是谁” “你受伤了” 贺之白问着,湛玉目光警惕的看着他,贺之白抿唇一笑: “你给我吃药竟是不知道我是谁吗” 湛玉恍然道: “你是男宠!” 贺之白点了点头,见湛玉不再言语开口问道: “是谁叫你帮的我?” 湛玉沉思了片刻,声音虚弱的道: “贺兰芝” 贺之白广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转身拂袖离去。 湛玉虚弱的扶着桌子,满脑子都是湛修喆,他此刻的手都在抖,翘首以盼的等着乌蚜 乌蚜终是在南苑找到了湛玉,二人相见湛玉率先开口问道: “将军他怎么样了” 乌蚜拉着湛玉的手道: “他无碍的,鬼医已经过去了,你怎么样” 当听到湛修喆无碍的消息,湛玉在也挺不住晕了过去,乌蚜焦急的喊着: “湛玉湛玉” 韶华宫内,苏阮玉泡在浴桶里,想着宣政殿的宫宴自己因身份低微而不能去,不高兴的喊道: “来人啊!服侍我出浴。” 叫了半天见没人过来,微怒道: “怎么是我的身份,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陆云宣没想到他闯进来的,竟然是苏阮玉的寝宫,这个自己从年幼就一直喜欢的人,因为湛修喆认可进宫也不想嫁给自己的人,如今只有一帘之隔,如果说以前不可能,那么今后就更不可能了,想起宣政殿的天元帝,冯宇轩撰紧了拳头,他一个野种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拥有他想拥有的 苏阮玉见一直没有人来,气的站了起来,瓷白的肌肤占着水珠,婀娜的曲线魅惑诱人,冯宇轩喘着粗气大步上前,一把将赤裸的苏阮玉搂在了怀里,苏阮玉被捂住了嘴根本就喊不出声,即便她奋力挣扎可依然被钳制着,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着,从腰身一路向上直至紧握她胸前的玉兔,苏阮玉的身子都软了,身体一阵阵的颤粟,冯宇轩拦腰将人抱起,直奔内室而去,顷刻间密密麻麻的吻,像及雨一样落下,苏阮玉没有了挣扎完全沉溺其中,直至一阵剧痛袭来,苏阮玉尖叫出声,冯宇轩才意识到什么疑惑的看向苏阮玉问道: “你还是完璧” 苏阮玉羞涩的捂着脸,呜咽着道: “我不知道” 冯宇轩欢喜的将苏阮玉抱进怀里说着: “玉儿,太好了你是我的,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冯宇轩在韶华宫与苏阮玉共赴巫山时,冯廷终是不敌被伏,押去了天牢,与他一起谋逆的也一并被关去了天牢,一场烟花结束了这场岁暮迎新的宫宴,也结束了一场不堪一击的谋反。 宫宴后冯云霜被禁足在露华殿,看着如往日一般的宫殿,似是一样,又好似完全不一样了,冯云霜失声痛哭起来,从头至尾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还以为她复宠了,没想到竟然是黄粱一梦,她恨父兄她恨天元帝,为什么都要将她当做棋子 宫宴结束众人都是脚下生风的快步走着,宫门前的马车纷纷离去,陆府的马车里,陆云宣目光灼灼的看向小秦氏,看的小秦氏烦躁的道: “停车” “你要干吗去” “下去走走。” 陆云宣拦住小秦道: “外边冷,你下去作甚” 温柔的语气,令小秦氏打了一个冷战,刚忙跟陆云宣拉开了距离,心道这人肯定是吃酒吃多了 到了陆府,陆云宣借口天色已晚,厚着脸皮跟去了小秦氏那里,小秦氏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心道这人不是吃多了酒,而是吃错药了!没在理会他直接抱着被子去了陆明的院子。 陆云宣气的直跺脚,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小秦氏走了他说给谁听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陆云宣想起了他与小秦氏成亲的那几年 此时湛府内,当湛修喆睁开眼睛时,三双眼睛在盯着他,风影欢喜的道: “鬼佬,将军醒了” 湛青川焦急的问道: “怎么样” 湛修喆目光涣散了一会,似是想起来什么握紧了双手,开口冷声道: “风影,湛玉呢” 第六十九章 南宫绝尘 风影闻言带着怒气道: “您还管他作甚他死了才好呢” 老公爷和鬼医都沉默不语,湛修喆声音更冷了问道: “风影,湛玉呢” 风影感知到了湛修喆的不悦,开口道: “应该是被福禄带走了。” 湛修喆冷哼,深吸了一口气: “福禄泰安宫” 说完闭上了眼睛,三人都没在打扰他,悄悄的走了出去,而此时的湛修喆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抱着带有一丝湛玉气息的棉被,委屈的质问: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真想我死吗” 泰安宫内,福禄跪在正殿中央,将昨夜的事说了一遍,太皇天后看向莫姑姑道: “湛玉的伤怎么样了” “很重,怎么的也得将养数月。” 太皇天后冷笑道: “还真被湛玉做到了,情这一字还真是能侵蚀人心” 福禄跪地低头道: “湛玉也是出其不意,估计威武将军自己也没想到!奴才看着他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太皇天后饶有兴致的说着: “有意思莫离你说他们两个日后会是如何” 莫姑姑摇了摇头道: “怕是只能是对怨偶了!” 太皇天后哈哈哈大笑: 莫姑姑再次开口小心翼翼的说着: “太皇天后,南离国的人到盛京了已经给皇上递了国书” “什么他们竟敢” “探子报,南宫绝尘也来了。” “简直胡闹,一国之君出国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莫姑姑低着头,沉声不语,福禄吓的几乎是要爬在了地上,太皇天后冷声道: “让南宫绝尘来见我。” “是” 出了泰安宫正殿,福禄擦着额头的冷汗,莫姑姑说着: “这湛玉也是命大,亏了王氏给湛青川吃了这么多年的毒药,不然即便是这般年纪,昨夜那掌也能要了他的命!” “莫姑姑您说,太皇天后此举是想除了威武将军还是想除去湛玉呀!” 莫姑姑一剂冷眼,福禄连着拍了两下嘴: “是奴才多嘴了” 莫姑姑转身离去,福禄又擦了擦汗,心道这两个女人真是让人害怕。 翌日一早,天元帝坐在金銮殿上,俯视一众灰头土脸的大臣们见无人开口天元帝也不急,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自己大臣的各色面容变化。 重大臣低头面面相觑,有些是今早才知道昨夜宫变的事,平日与冯廷交好的更是连连拭汗,生怕被牵连,此时大家都再猜这个年轻帝王,经过昨日宫变一事在想些什么 “今日众爱卿都无事禀报吗原来我大舜是国泰民安呀!” 天元帝一出声,一众大臣赶忙跪地叩首喊着: “皇上息怒” 天元帝冷哼: “退朝” 出了金銮殿,殷奕跑到陆云宣跟前问: “皇上什么意思,那些人是办,还是不办” 陆云宣看见殷奕就想起了小秦氏那句殷大哥,一脸不悦道: “你当年和秦臻臻是怎么一回事” 殷奕一脸吃惊的看向陆云宣,悄声道: “我就是上门提过亲,被秦太师给拒绝了,你可别瞎说毁了臻臻清誉。” “那你要带着滢滢闯荡江湖又是怎么回事” 陆云宣一脸认真的问,惹得殷奕哈哈大笑起来: “骗小丫头的罢了,怎么那丫头还不死心呢” 陆云宣冷哼拂袖离去,殷奕站在原地手停在半空中嘀咕着: “正事,一件没说怎么就走了呢” 湛玉并没有留在泰安宫养伤,回禀了太皇天后就回了自己的住所,乌蚜正在给湛玉喂着汤药,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湛玉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乌蚜瞪大了双眼,问道: “湛玉你也听到了,对吗” 湛玉点了点头,乌蚜将药婉放到湛玉的手中道: “湛玉,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把药喝了。” 湛玉看着关上的门,心道乌蚜这么着急出去,是跟刚刚听到的声音有关吗 乌蚜被引到了废旧的冷宫里,见果真是一袭青衣的人立在哪,半跪行礼开口道: “乌蚜参见大祭司” 男子回头一脸儒雅,笑着道: “小乌鸦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说着伸手就去扶乌蚜,乌蚜吓的赶忙避开,焦急道: “大祭司,前来所谓何事” 乌合察觉出乌蚜的古怪,也没有深究开口说着: “我和陛下一起来的” 乌蚜一脸的吃惊,心道陛下都那么老了,千里迢迢的来大舜干嘛呢 “走,我带你去见陛下。” 乌合飞身离开,乌蚜紧跟其后,当乌合把她带到青怡坊时,乌蚜问道: “大祭司,您怎么把陛下带到这妓院来了” 乌合带着和煦的笑道: “是陛下自己要来的,咱们做臣子的怎么能违逆呢” 乌蚜不齿暗道,男人还真是色到死“呸”,可当乌蚜看见所为的陛下时,简直令他目瞪口呆,南宫绝尘看着一直盯着他的乌蚜,黑着脸道: “你就是乌蚜尊使” 乌蚜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南宫绝尘看向乌合道: “她老盯着孤作甚” 乌合摸了摸吓道: “可能她想充盈陛下后宫!” 南宫绝尘蹙眉,在看向一脸花痴的乌蚜道: “乌蚜尊使,你在大舜八年属实辛苦,孤会给你丰厚的赏赐,充盈后宫就算了!” 乌蚜被这个小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听他说什么都是点头,南宫绝尘松了一口气,一旁看着的乌合用手捂着下巴,强忍着笑意,南宫绝尘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叹了口气心道果真是涉世未深了,青怡坊怎么会是这样的,用手扶住了额头暗道,果真是又被乌合坑了! 乌蚜倒豆子一样,把这八年时间的事情简单意骇的说了一遍,唯独没有谈及到霍秧,和湛玉的蛊,乌合桃花眼微眯心道,小乌鸦果真长大了,南宫绝尘点了点头道: “乌蚜尊使,你先回宫!” 乌蚜欲言又止: “陛下,您您还没长成这个地方不适合您,还是让大祭司给您换个地方!” 南宫绝尘稚嫩的小脸,一脸正色的“鞥”了一声,乌蚜简直被这个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给融化了乐呵呵的走了,乌合道: “陛下,臣去送送她” “鞥” 乌合得到首肯去追乌蚜,南宫绝尘正襟危坐的看着四下,满眼满脸的嫌弃。 乌蚜回宫直奔湛玉的住所,不料霍秧早已等候多时,看见乌蚜又气又想的将人抱进了怀里,委屈巴巴的道: “我好想你” 乌蚜红着脸推开霍秧,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一想到自家的小陛下,就忍不住的想要抱抱他,奈何那是高高在上的人,她怎能以下犯上呢!要是自己的孩子,那不就是她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到此处乌蚜道: “霍秧,我们的孩子会好看吗” 这一句话撩拨的霍秧口干舌燥起来,对着乌蚜道: “那要生了才知道” 乌蚜看着霍秧的丹凤眼嘟嘴叹息, “你的眼睛太小了,孩子肯定不能向陛下一样好看,” 霍秧被这句话说的气血翻涌,他是被乌蚜嫌弃丑了吗他虽比不上湛玉美貌,可也是面容俊朗、玉树临风,多少女子爱慕他呢怎么就丑了呢!看着乌蚜纠结在一起的小脸,轻哄着: “蚜蚜,不用担心我们的孩子定是好看的。” 远处的乌合冷笑摇头,心道就是这个小子拐走了小乌鸦吗到是要找个机会试试这小子,见二人亲亲我我的,他也没有心思再看,一个飞身就消失不见了。 青怡坊内,南宫绝尘一脸不悦的看向乌合,乌合讪讪的道: “陛下臣回来晚了。” 南宫绝尘小手一挥不以为意道: “太姑奶奶传了话,让我去见她,孤的意思是先去见见天元帝,大祭司以为如何” “陛下,说的甚是,臣附议。” 南宫绝尘稚嫩的小脸认真的点了点头道: “大祭司,咱们还是换个安静的地方,商议一下进宫的事情!” “是!陛下,臣得罪了。” 乌合上前将南宫绝尘单手抱在怀中,走出了房间,青怡坊的姑娘们,见俊逸儒雅的男子抱着俊美男童出来,蜂拥而至的伸手去摸南宫绝尘,南宫绝尘赶忙双手紧紧搂住乌合的脖子,生怕自己被她们抢去,二人好不容易出了青怡坊,都吐出了一口气,南宫绝尘顶着凌乱的头发,一脸正经的说道: “大祭司,此地太过凶险,咱们速速离开。” 乌合点着头: “陛下说的极是” 白碧轩内,风影端着汤药进来,见湛修喆坐在书案前发呆,开口道: “将军,该吃药了” 湛修喆接过药婉一饮而尽,风影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是没说出口,叹息摇头的走了出去,鬼医等在廊下,见风影端着空药碗,一脸郁色的走出来问道: “怎么是修喆不适吗” 风影叹息道: “鬼佬,我见将军现在这般怪可怜的” 鬼医长叹了一口气道: “湛玉也是有苦说不出呀!等修喆回了北地,慢慢的就好了。” 风影心道将军真的会回北地吗 第七十章 觐见 金銮殿上,一声唱贺响起: “南离国王南宫绝尘携使臣大祭司乌合、费与之、彭重觐见。” 一众大臣齐齐看向金銮殿门口,当看见个小人迈着四方步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走进金銮殿时,都面面相觑心道南离国王竟然是个孩童吗 天元帝也在看着南宫绝尘,见他虽然面容稚嫩,可小小的人气度威仪已有帝王风范,不禁对这个小人正视起来,南宫绝尘立在大殿中央,左手点额头献上了南离国的礼节,身后三人跪地叩首道: “南离国使臣拜见大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元帝心中暗道,南离国虽未给大舜称臣,可大舜的国土是南离国的五倍之上,实力悬殊大舜完全碾压南离,所以南离国君向大舜行叩首礼也无不可,此番操作令天元帝觉得,这个南离国小国君还真不能小觑,让臣子行叩首礼自己则行南离国的礼节,不卑不亢分寸掌握的刚刚好,若是他太过介怀,倒显得大舜小气,想到此处天元帝道: “快快请起” “谢皇上。” 乌合三人站了起来,南宫绝尘和天元帝目光对视,稚嫩的奶声张口道: “皇上,孤此番前来叨扰了,特意准备了薄礼还请笑纳。” 身旁的老臣会意将礼单打开念叨: “紫蛟龙珠一对,夜明珠一对,东珠二十颗,血珊瑚一株,千年人参一颗,万年灵芝一颗” 当礼单读到此处时,重大臣唏嘘不已,夜明珠、紫蛟龙珠、血珊瑚已是罕见,可没想到竟然有千年人参和万年灵芝,这可是稀世珍宝呀!天元帝也有些吃惊,但是面色丝毫不显露,当礼单念完,南离国将礼单呈上,黄公公接了过来,天元帝道: “南离国,果真是人杰地灵,物产丰富,此番贵国如此看重我大舜,那朕就却之不恭了。” 乌合心道,这大舜的皇帝怎么这般小气,收了他们这么多奇珍异宝,不应该给回礼吗这吃相未免难看了些!天元帝心道,朕吃相难看又怎么样,朕偏偏不如你们意,你们奈我何 南宫绝尘再次开口: “皇上,南离地小人稀,此番给贵国献礼,已是倾尽所有,实不相瞒孤有一事相求!” 南宫绝尘声音虽然稚嫩,可话中意思却不稚嫩,若说这些话是有人预先交他,也不尽然,看着南宫绝尘那渴求的眼神,天元帝开口道: “只要不损失大舜子民利益,朕都能应允。” 此话圈定了回礼的范围,意思是你跟我要地肯定是不行,其他的还有待于商量,南宫绝尘得到答复满意的一笑,向天元帝道谢: “谢皇上恩典,孤还没有想好要什么可否让孤想一想” 天元帝点头笑道: “想好了可随时来告诉朕。” 南宫绝尘点了点头,跟着小内侍带着他的使臣们退了下去,金銮殿又恢复往昔,此时有大臣上奏: “皇上,冯廷一党谋逆,朝中多个位置空缺,急缺贤能之人呀” “皇上,臣以为,应该增加科考选材纳仕。” “皇上,老臣认为增加恩科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要从朝中外任的官员中,选取考绩优良的以补空缺。” “此言诧异,那地方缺少官员又当如何” 朝堂上争论不休,天元帝心道少了个冯廷,竟然是没有人能压的住他们了吗天元帝戳了戳眉心,心知肚明他们这都是在借此机会,笼络自己势力!想了想目光撇向于阁老道: “于阁老可有高见” 于阁老上前一步道: “冯廷所管兵部,老臣以为对于兵部没有人能比忠勇公更了解的了” 于阁老的话一出,满朝哗然,湛青川已经退出朝堂四十几年,且不说事务上能否应对,都是解甲归田的年龄了在所有人讨论之际天元帝道: “黄友全拟旨” 小内侍将南宫绝尘带到了承乾殿,湛玉修养了几日就回来了承乾殿伺候,南宫绝尘时不时的看向湛玉,一旁的乌合笑道: “看来陛下很是喜欢这个小内侍” 南宫绝尘稚嫩的脸正色道: “大祭司孤觉得这个小内侍很是特别” 乌合闻言细细端详起湛玉来,感叹道: “可惜了是个内侍!” “让诸位久等了。” 天元帝大步走进来说着,南宫绝尘起身小小的身子,都没有到天元帝的腰,仰头看向天元帝,睫毛像小刷子一样忽闪忽闪,天元帝的心都要被融化了,恨不得将南宫绝尘抱起来,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没有那么做,客气有力的款待了南宫绝尘,两盏茶后,南宫绝尘表示要去泰安宫拜见,天元帝本想同去奈何事务繁琐抽不得身,看见一旁的湛玉道: “湛玉是从泰安宫出来的,最是熟知让他带小陛下去!” 南宫绝尘点头示意没有异议,湛玉上前深鞠揖礼,带着南宫绝尘等人直奔泰安宫。 出了承乾殿,顺着青砖绿瓦的红石路走着,乌合带着温煦的笑,说道: “湛玉,湛蓝碧玉,圣洁深情,小公公的名字取的很是好呀!” 湛玉低头道: “多谢大人谬赞,奴才愧不敢当。” 乌合笑道: “小公公当之无愧。” 湛玉没有再说,尽职尽责的将他们带到了泰安宫,莫姑姑看向福禄道: “带使臣们去偏殿休息!” 乌合挡在南宫绝尘跟前开口道: “陛下在哪我们就在哪。” 莫姑姑不悦的看向乌合道: “太皇天后只见南离国国君。” 乌合刚要再说,被南宫绝尘拦下来道: “去偏殿等孤!” 说完小小的身体,如松柏一样走向泰安宫正殿,乌合他们只好跟着福禄去了偏殿,莫姑姑看着小小的南宫绝尘心道,这么小就已经有帝王威仪,不愧是南宫家的孩子。 正殿内,南宫绝尘看向盘龙榻上的美艳女子,蹙眉道: “你就是孤的太姑奶奶” 太皇天后,看着这个七岁的孩子微微勾起了唇角。 湛玉走在回去承乾殿的石路上,两个小内侍从他侧身经过口中说着: “听说了吗,皇上有意给威武将军赐婚陈家,可威武将军更中意曹家,现在是二女争夺一夫,甭提多精彩了。” 湛玉顿住,回头看向那两个小内侍久久凝望,久的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他还如柱子一样的站着。 “湛玉” 陆明朝着他走来,湛玉回过神道: “奴才见过陆统领。” “你在干嘛” “回承乾殿。” “正好我也是一起!” 二人一起走着,湛玉思前想后最终问道: “陆统领,听闻将军在议亲” 陆明不以为意道: “表哥早该议亲了,前些年是他自己不愿意,所以才耽搁了,现在他想通了秦夫人正在为他张罗呢” “那他不回北地了吗” 湛玉焦急的问,陆明摇了摇头: “那地方回去作甚” 湛玉止住了自己要说的话,因为陆明并不知道湛修喆中毒的事,虽然陆明知道也无碍,可多一个人知道,湛修喆就多一分危险,如果湛修喆真的不回北地,那么赤焰毒要靠着什么来压制呢纯阴之体忽的在他脑海中闪过,令他心口剧痛,如果自己是女子,如果自己是纯阴之体就好了。 陆明将湛玉的细微变化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二人在承乾殿前分开,湛玉一入殿内,正在批阅奏折的天元帝道: “你觉得陈家好,还是曹家好” 湛玉闻言开口道: “奴才不知。” “陈家姑娘素来有才女之称,曹家的姑娘娇憨了些,他日定是陈家姑娘能助力润之多一些” 湛玉打断了天元帝的话,问道: “后宫的女子皇上有爱的吗” 天元帝放下毛笔看向湛玉,湛玉跪地道: “皇上,若是将来您爱的女子,对您没有任何的助力,您就会不要她了吗” 天元帝被问住,想起了让他用了百般心思的陆冉冉,即便没有陆家冉冉也是他最想要的,想到此处天元帝道: “湛玉你想说什么” 湛玉连磕了三个响头道: “奴才斗胆恳求皇上抛去其他,让威武将军选择一位自己中意的人。” 天元帝冷笑: “湛玉你别做梦了,你也只配是润之的玩物罢了。” 湛玉苦笑着说: “威武将军现在恨极了奴才,玩物只怕也是不配的。” 天元帝闻言虽有不解但是也没有再追问,大手一挥将湛玉打发了出去。 泰安宫内,莫姑姑走进来道: “皇上把小陛下安置在了太和殿,那里曾是皇子读书的地方,远离后宫,又离着承乾殿近。” “嗨,莫离,宫里十几年了都没有个孩子,实在太清静了些!” 太皇天后叹息说着,莫姑姑道: “眼下皇后都有了,再有个半载瓜熟蒂落,这宫里也能热闹热闹。” “今日哀家见绝尘,七岁小儿牙都没换完,就跟个老夫子一样,老气横秋的,你说说做这皇家的孩子有什么好莫离哀家有时在想,若是当年父兄不那么对我,或许我也能相夫教子做个平凡的女人!” 莫离预要劝解,太皇天后玉手一挥示意她出去,莫离躬身退了出去,心道,南宫陌染又怎么会甘于平凡呢 第七十一章 私奔的苏阮玉 因着南宫绝尘的到来,宫里似是也增添了一份热闹,天元帝每日下朝都要去太和殿看一看这个南离国的小国君,与之聊上一聊,惹得后宫的嫔妃娘娘很是不满,因为天元帝去后宫都没有这么勤快与之不同的是苏阮玉,倒是不在期盼着天元帝的到来了,因为她正每日与冯宇轩蜜里调油,到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天元帝离开了太和殿,湛玉伴架走在了最后面,一个陌生的小内侍撞了湛玉一个趔趄,就慌忙的跑开了,黄公公看见走过来道: “是哪个宫的小内侍,这般的毛手毛脚,你大病刚愈怎能经得起他这般撞” “黄公公,奴才无碍的,一会皇上该唤您了,咱们别惊动了皇上。” 黄公公点头,他很是明白湛玉的担心,给了湛玉一个安心的眼神就朝着前面走去,湛玉看着手中的纸条没有声张,看了一眼那个撞了他的小内侍离开的方向,猜测起来 回到住所纸条的内容委实吓了湛玉一跳,他立马将纸条撰回了手心,此时乌蚜走了进来,正巧看见湛玉神色慌张,开口问道: “湛玉你怎么了” “无事,乌蚜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话落急匆匆的走了,乌蚜蹙眉思索了片刻跟了上去,乌蚜一路跟着,心道湛玉这般着急竟然是去韶华宫吗 湛玉扣响了韶华宫的门,等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小宫女见是湛玉开口道: “湛玉公公何事” “我要求见淑容娘娘” “湛玉公公稍等片刻,奴婢去通禀一声。” 湛玉点头示意,小宫女将门关上,湛玉焦急的在门前等着,因着时间太久瓷白的脸冻得微红,湛玉搓着手跺着双脚让自己暖和一些,两盏茶的时间过去,韶华宫的门再次打开,小宫女道: “湛玉公公久等了,快快进来。” 说着让开了门口,湛玉跨步而进跟着小宫女去了韶华宫正殿,苏阮玉懒洋洋的身了一个懒腰,看见湛玉打了个哈欠道: “哥哥,找我何事” 湛玉行礼后,道: “奴才可否跟娘娘单独说” 苏阮玉使了眼色,屋内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湛玉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苏阮玉,苏阮玉微皱眉头,不以为意的接过,湛玉开口道: “无论这上面说的是真是假,总归是对您不利的。” 当苏阮玉展开纸条的瞬间,就瞪大了双眼吃惊的问道: “这是从哪里来的” “是一个小内侍塞到我手中就跑开了,那人我并不认识。” 苏阮玉收起了纸条道: “定是有人嫉妒我得皇上宠爱,才故意栽赃陷害我,哥哥无需担心此事我自会找皇上定夺,不过哥哥切莫声张,交由妹妹就好。” 湛玉闻言躬身揖礼退了出去,虽然苏阮玉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可她是主子他是奴,湛玉从未忘记二人宫中的身份,不曾以哥哥自居失了礼仪分寸,这点也让苏阮玉很是喜欢,觉得湛玉是个很清醒的人,越发的欣赏起他来。 “真想不到,翼王府的小侍竟然是苏元亓” 苏阮玉一脸惊恐的道: “你怎么出来了万一被人看见了” 冯宇轩一把搂过苏阮玉的细腰,一脸挑衅的说: “那咱们就到地府去做对鬼夫妻。” 苏软玉将手中的纸条展开给冯宇轩看,说着: “这是湛玉送来的,无论如何宫里你是待不得了,得想个法子送你出宫才行。” “你舍得” 冯宇轩目光灼热的看着苏阮玉,苏阮玉被盯的面红心跳,冯宇轩咽了咽津液将人拦腰抱起,大步去往了内殿,不一会白日宣淫的二人,就奏响了乐章,羞的外边一对鸟儿挥展着翅膀飞离了树梢。 承乾殿内天元帝看向湛修喆道: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陈家、曹家、就连于家都找到朕说,自己女儿非你不嫁你不要跟朕说这事与你没有干系” 湛修喆不以为意,落下一枚黑子道: “偶然遇见罢了,臣在丁忧恐怕辜负佳人美意了。” 天元帝被气笑了,心道不能娶你还出去嘚瑟什么哪个女人看了你的脸能不动心,叹气道: “丁忧你就好好在家。” “是” 湛修喆起身,棋都没下完就躬身告退,气的天元帝怒目圆瞪: “走走走走走” 湛修喆离开,天元帝扔了手中的棋子喊道: “湛玉呢” “早上换职应当是回去休息了!皇上找他,奴才这就去派人传唤。” 黄公公回禀着,天元帝摇头道: “南离国小陛下很是喜欢湛玉,让湛玉去太和殿伺候!” “是” 黄公公出了承乾殿叹了口气,心道去太和殿也好,皇上明摆着不喜湛玉,导致他个四品掌案还要受那些个小鬼的气,太和殿起码清静些。 与此同时,宫门前萧北安欢喜上前开口道: “湛玉你来啦” 湛玉见他整个人瘦了很多,面容憔悴了不少,开口道: “世子爷要保重身体,才能尽快找到王爷与王妃。” 萧北安瞥见了湛修喆的身影,一把抱住湛玉,突如其来令湛玉愣在了当场,萧北安道: “十五,你在关心我对吗” 这一幕正好被出宫的湛修喆看见,他若无其事的从二人身边经过,好似从来不认识湛玉一般,湛玉赶忙推开了萧北安,这是那夜之后湛玉第一次见他,目光随着湛修喆的身影移动,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让萧北安,离自己这么近,看来自己是把他伤了,想到此处湛玉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见他安然无恙心满意足的别过了头,正对着萧北安道: “世子爷若无事,湛玉告退了。” 看着湛玉转身离开,萧北安大手一伸,再次将湛玉抱进怀里顷刻封唇,一阵剧痛加之湛玉奋力的挣扎,萧北安被推开随之一个巴掌落下,湛玉怒视着萧北安用袖子擦了擦嘴,转身大步离去,宫门前的侍卫个个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堂堂翼王世子竟然好男风,不仅如此还被个小太监掌掴,真是天下奇闻。 萧北安看着湛玉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苦笑,他也没想到自己刚刚会如此,是湛玉看着湛修喆的眼神刺痛了他,那是爱一个人的隐忍眼神,就如他对湛玉一样,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湛玉的唇,想起刚刚他的嫌弃心中怒火隐隐而生,转身上了马车,两辆马车刚好交错而过,通过车窗湛修喆萧北安二人目光对视,都是眼露寒光将对方视作了眼中盯。 风影将刚刚的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将军似是毫不在意湛玉,可掷向萧北安的石子暴露了他并没有放下,风影叹气摇头情这一字还是不碰为好。 此时的韶华宫二人风雨刚歇,苏阮玉媚眼如丝的依偎在冯宇轩怀里,手指在他的心口处画着圈圈,惹得冯宇轩咯咯笑了起来,抓住了苏阮玉不安分的小手道: “这会不累了吗那就在来” 苏阮玉含羞带怯的底下了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块腰牌,声音沙哑的道: “有了这个咱们可安然出宫。” 冯宇轩亲吻着苏阮玉的玉手,看向腰牌问道: “泰安宫的这是湛玉给你的!” 苏阮玉点了点头,这本是她的心腹特意捡来给她的,可她从未想过要将腰牌还给湛玉,她本想日后利用这块腰牌,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可冯宇轩的出现令她改变了所有的想法,原来被一个人偏爱是这么美好的事,要不是冯宇轩让她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她都不知道天元帝每次都只是假意宠幸她,想到此处就令他羞愤难当,萧定棠是把她当傻子耍了。 冯宇轩看着手里的腰牌道: “你真的想好了要与我一起走吗” 苏阮玉坚定的点了点头,冯宇轩欢喜的在她额前亲了一口,将苏阮玉搂的更紧了些: “玉儿,我定不负你” 苏阮玉娇羞的笑着,冯宇轩则谋划着二人的出逃,湛玉的腰牌是泰安宫的,这个简直是天助他也,可要带着苏阮玉他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于是他想到了霍秧,想为二人的出逃上个双保险。 是夜霍秧再见冯宇轩吓了一跳,压着声音道: “你没出宫,怪不得我在宫外寻不到你这些日子你都躲在哪了。” 冯宇轩拍了拍霍秧的肩膀道: “后宫” 霍秧瞪大了双眼,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冯宇轩再道: “帮我和苏阮玉一起出宫” 霍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胸口起伏着,扶着冯宇轩的肩膀道: “皇上的女人你都敢碰,也难怪你都敢谋逆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霍秧,其实当今皇上并不是萧家血脉,是我姑母不知道从哪里找过来冒充的,我要去北地另起炉灶你跟我一起吗” 霍秧目光深邃的看向冯宇轩,二人目光对视良久无言。 三日后的黄昏,一个小内侍带着一个御林军出现在了宫门前,因着世子爷的一吻加之湛玉的姿容太过出众,守门的侍卫对湛玉颇有印象,看着腰牌在看向小内侍,开口道: “你是湛玉公公跟前的” 苏阮玉心跳的似打鼓道: “是,湛公公让我们二人出去办些事。” 侍卫将腰牌还给了苏阮玉让对面的人放行,苏阮玉、冯宇轩二人大喇喇的出了宫门驾车离去,当此事被发现早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要不是天元帝召见苏阮玉侍寝,都没人知道苏淑容不见了,此事惹恼了天元帝使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最终将湛玉牵扯了出来,黄公公带着人到太和殿将湛玉压到了承乾殿,天元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湛玉怒道: “湛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帮着后宫嫔妃逃宫?” 第七十二章 大胆湛玉 湛玉跪在地上,承受着天元帝的怒火,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着胆子问道: “奴才不知皇上所言,还请皇上明示” 天元帝冷笑: “苏阮玉拿着你的令牌逃宫了,你竟然说你不知” 湛玉闻言吃惊不已,自己的令牌居然在苏阮玉那里那她为何不还给自己湛玉百思不得其解看向天元帝道: “奴才不知!” “哼不知,分明是你们兄妹串通合谋。” “皇上,奴才真的不知!还请皇上明鉴。” “后宫嫔妃侍妾逃宫,乃是珠帘九族的大罪,来呀” “皇上” 湛玉急忙喊道,阻止了天元帝的话,语速极快的说着: “皇上,恳请给奴才三日时间查明真相” 见天元帝不悦改口道: “一日,一日就够了。” “湛玉一日时间可够你逃” “不,奴才从未想过要逃,奴才只是不想含冤。” 正在湛玉与天元帝分说之时,南宫绝尘不顾乌合的反对跟来了承乾殿,稚嫩的奶音大声道: “孤,愿给湛玉作保。” 乌合苦着脸一拍脑门,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天元帝看着走进来的南宫绝尘,分明是个七岁孩童,却总是一脸的老成持重,这让天元帝,每每都想撕了这张一本正经的脸,让他露出孩子应有的天真无邪来,正当三人僵持着,莫姑姑也是闻声而来,向天元帝施了揖礼道: “皇上,太皇天后口谕,此事兹事体大,关系皇室颜面,定要查清才好” 天元帝看向跪在地上的湛玉,竟然让泰安宫都来帮腔,真是不简单: “湛玉,朕就给你一日时间,明日此时若是没有个交代,那你就等着降罪!” 出了承乾殿湛玉先后向南宫绝尘和莫姑姑道谢,莫姑姑冷声道: “湛玉,你苏家的命运,就看此事你如何善了了。” 话落转身离开,湛玉看着莫姑姑离开的背影发起了呆,他知道若是苏阮玉的事情不能善了,那么整个苏府全族都会被牵连,湛玉其实以猜测到,苏阮玉逃宫或许跟那个纸条有关,可他不解苏阮玉枉顾全族的性命,自己独善其身的做法,这让他对这个妹妹更加的失望。 南宫绝尘拉了拉湛玉的衣角道: “湛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孤可还能帮你些什么” 湛玉蹲下身子,与南宫绝尘平视道: “多谢小陛下,您可先回太和殿奴才自己就可。” 南宫绝尘摇了摇头: “孤,一个人无聊的很,能让我与你一起吗” 湛玉摸了摸南宫绝尘的头,牵起了他的小手道: “那就辛苦小陛下了。” 乌合再次被刷新了认知,一身逆鳞的南宫绝尘,在湛玉跟前乖顺的像个猫,这令他很是不解,心道难道小陛下跟他父皇一样,是个喜好龙阳且好美色的想到此处打了一个机灵暗道不行不行,他定要在小陛下长歪前纠正才行。 湛玉他们走后没有多久,湛修喆突然立在了天元帝跟前,吓了天元帝一跳,拍着胸口道: “你从密道来的何事让你这般着急” 湛修喆冷声道: “苏阮玉是怎么一回事” 天元帝不耐的斜了一眼道: “你与湛玉不是决裂了吗还关心他的事作甚” “为何要将湛玉牵连其中,你明知道湛玉的腰牌早丢了,他与苏阮玉逃宫一事并无干系,为何还拿腰牌一事发难” 天元帝吃惊不已的看向湛修喆,平日里惜字如金现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令他大开眼界啧啧道: “或许湛玉根本就不需要你护着,他自己也能解了这当下的困境。” 湛修喆蹙眉不悦,天元帝再道: “与朕打赌如何若是湛玉自己解困就是朕赢,若是不能就是你赢,你赢了朕保湛玉平安无恙,朕赢了你给朕的孩子做太傅。” 湛修喆一脸不解的看向天元帝,心道这厮的脑子是当皇上当坏了吗天元帝挑眉道: “赌不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二人击掌为誓,天元帝心道朕的孩子有人看了,湛修喆则想着,无论输赢湛玉都能安然无恙,稳赚不赔,可多年以后,当太子一心想要拐走他的宝贝女儿时,他才悔不当初觉得自己赔大发了。 于此同时,湛玉带着南宫绝尘和乌合去找乌蚜,当四人见面时,乌蚜还在蹩脚的演着不识君的戏码,湛玉没有拆穿,倒是被乌合戳穿道: “乌蚜,湛玉早就猜到了,你无需在演了。” 乌蚜讪讪道: “湛玉我无意存心隐瞒,只是估计小陛下安危越少人知道越好。” 湛玉点了点头,不以为意道: “乌蚜我不在意的,你能否将霍秧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乌蚜点了点头跑了出去,一会功夫乌蚜带着霍秧走进来,霍秧看着南离国的小国君,和大祭司乌合,不免紧张了起来,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生怕乌蚜的族人不喜自己,整个人生涩的很,湛玉并没洞察到这些,看见霍秧直接问道: “霍大人,与苏阮玉一起出宫的人你可识得” 霍秧闻言一愣,他很意外湛玉竟然能猜测到他身上,乌蚜也是一脸认真的看向霍秧,等着他的回答霍秧纠结了片刻回答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出宫,是用你的腰牌。” “霍秧,湛玉差点被你害死” 乌蚜一脸不悦激动的说着,湛玉再次开口: “乌蚜,此事与霍大人无关的。” 转而看向霍秧道: “可否请霍大人再帮个忙” 翌日承乾殿前,天元帝下了朝就见湛玉立在那里,勾起了嘴角快步走着,湛玉刚要行礼天元帝道: “免了,进来!” 湛玉跟进了承乾殿内,天元帝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湛玉道: “你比朕想象的要快,说!” 湛玉连着磕了三个响头道: “皇上,奴才恳请将韶华宫服侍的,奴才女婢叫上殿来,还有守门的侍卫。” 天元帝给了黄公公一个眼色,没一会这些人都被带上了承乾殿,天元帝看向湛玉,湛玉叩首后,看向韶华宫的大宫女开口道: “苏淑容是逃宫了,还是其他你们可有事情隐瞒” “奴婢不知,自从半个多月前奴婢就没再见过苏淑容了。” “那你为何不报” “奴婢们太害怕了,才不敢声张的。” 湛玉在看向守门的侍卫问道: “你们可看清了当日离宫的二人” 两个跪地的侍卫点了点头,湛玉看向黄公公道: “有劳黄公公叫那二人上殿” 黄公公走了出去,再进来时,带着小池子和霍秧,侍卫手指着二人道: “就是他们!” 韶华宫的大宫女见此,眼珠一转焦急道: “皇上,我们主既然还在宫中,那定是遭遇了毒手了呀!还请皇上为苏淑容做主。” 天元帝冷笑,由衷的佩服起湛玉来,向湛玉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湛玉小心翼翼走上前,天元帝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道: “湛玉你竟敢欺君” 湛玉目光坚定道: “皇上奴才并没有欺君,相比宫嫔逃宫,奴才只是给了皇上多一个选择,至于哪个更有利于皇家颜面,全凭皇上定夺。” “湛玉,你竟敢威胁朕” “奴才身家性命都握在皇上手中,一个毫无筹码的人如何威胁” 天元帝从龙椅上站起,朗声道: “传令御林军,在宫内搜索苏阮玉的下落。” 所有人都被带了下去,天元帝看着湛玉那小小的背影,嘴角翘起: “湛太傅,朕赢了” 湛修喆从内殿走了出来,面容也没有了昨日的焦急,看向天元帝道: “臣,只教太子殿下一人” 话落也没看天元帝那难看的表情,从暗门离去。 御林军很快从池塘里打捞上来一具女尸,经过湛玉的辨认确定是苏阮玉,逃宫变成了溺水身亡,一个没有子嗣的小小淑容,好似昙花一现的消失在宫中,没有人在去谈论这件事触犯龙颜,事情就这么了了,苏家免遭一难。 泰安宫内,莫姑姑说完此事,太皇天后笑道: “哀家果真没有看错湛玉,那两个人逃去哪里了” 莫姑姑一脸疑问的摇着头: “此事有些蹊跷,龙隐卫并没有查到踪迹,太皇天后奴婢还有一事要报,近日湛青川复朝,湛家倒是变得炙手可热起来,曹家、陈家、还有于家都想与之结亲呢” 太皇天后微眯着眼,冷声道: “于阁老那个老东西,本来就跟湛青川穿一条裤子,可陈、曹两家倒是让哀家意外,看来哀家是许久没露面了,才子佳人都到了婚配的年纪,哀家到是乐见其成。” 出了泰安宫正殿莫姑姑叹了口气,她近日总是心神不宁的眼皮直跳,,翼王夫妇失踪到今都没有下落,现在又多了个冯宇轩和苏阮玉,龙隐卫或许在武力上无人能极,可探听消息方面确实差强人意,莫姑姑很是担心,有人正利用这一点来掣肘她们,若真是如此那么此人目的何在莫姑姑越想头越大,可偏偏太皇天后对此不以为意! 与莫姑姑的一筹莫展不同,湛玉因着苏阮玉一事善了,安心的松了口气,敲门声响起忘月的声音传来,湛玉起身开门,忘月走进来道: “公子” “忘月,我要见贺兰芝。” 第七十三章 原来他都知道了 湛玉按照忘月说的,上了宫外的一辆马车,不多时马车停下,熟悉的声音响起: “湛玉,好久不见” 湛玉推开车门,见果真是贺兰芝一袭白衣立在车前,不禁对眼前的人充满了好奇马车上贺兰芝一边煮着茶一边道: “我没想到,你会主动要求见我?” “因为湛玉需要贺公子,为其解惑。” “哦” 见贺兰芝一脸懵的神色,湛玉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实反映他已经猜测出纸条一事定与贺兰芝有关,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湛玉实在猜不出来,眼前的人就好似一个谜团,他男宠的身份、他刘睿的身份、还有现在的贺兰芝,或许都不是真正的他 看着湛玉一脸纠结的小模样,惹得贺兰芝翘起了嘴角,将梨膏糖掰开一块塞到了湛玉的嘴里,湛玉吃惊不已的看向贺兰芝,贺兰芝讪讪的收回手道: “想问什么就问!” 口中的糖化开,满嘴梨香甜丝丝的,湛玉含着糖口齿不清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贺兰芝被问的正愣住,随即道: “兰芝就是我的名字,在下从未欺瞒。” 湛玉早料到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在追问,贺兰芝倒是自来熟的与他谈天说地,与他闲话家常,二人聊到很久,在宫门落锁前贺兰芝才将湛玉送回了宫,湛玉看着贺兰芝的马车离开,转身朝着宫门而去,而此时走远的马车停了下来,贺兰芝顺着车窗,看向湛玉那抹看不清的背影,眼中似是有千言万语,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车窗关上对着车夫说: “走!” 时光飞逝转眼已到惊蛰,湛修喆还是没有离京,急得湛玉团团转,无奈他只好一有时间就去太医院翻阅医书典籍,天元帝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南宫绝尘却不高兴了,直接跑来天元帝这里要人,弄的天元帝哭笑不得,只好让黄公公把湛玉叫回来,送去了太和殿。 湛玉回到太和殿看见一脸倔强的南宫绝尘,叹了口气道: “小陛下,湛玉并非不想陪您,只是我要查一种毒药,这个对我很重要。” 南宫绝尘眨巴着大眼睛道: “南离国的巫族最是擅毒的,你合不问问乌合或者乌蚜。” 湛玉被猛然激醒,真是关心则乱,他怎么就忘了乌蚜!南宫绝尘看着湛玉如此慌乱,摇头叹息派人叫来了乌合,当乌合听闻湛玉说赤焰二字的时候,愣了一瞬道: “其实赤焰并不是毒,而是对症某种罕见病症的药,可要是被常人服下或许适得其反,就如你刚说的那样变成了毒药。” 湛玉焦急道: “大祭司,那可有解药” 乌合摇了摇头道: “实不相瞒这关系到南离国辛秘,在下已经说多了,实在是不能再言,不过此药在南离国都已绝迹,没想到竟然在大舜出现了” 湛玉不敢置信的摇着头,竟然是没有解药吗那将军要怎么办看着湛玉失魂落魄的模样,南宫绝尘出声: “大祭司,就没有什么其他法子了吗” 乌合蹙眉一脸认真的想着,突然开口: “阴寒之物,或许能缓解毒发。” 湛玉想到了阴山寒潭,看来师父的推测都是对的,既然没有解药,寒潭也是远水难解近渴,那么只有纯阴之体能救将军了, “还有纯阴之体也是可以的。” 乌合继续说着,湛玉问道: “男为阳,女为阴,是只要女子都可吗” 乌合摇了摇头: “纯阴之体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之人。” 湛玉泄气的做在了椅子上,满眼的茫然,这样的人要到哪里去找,岂不是大海里捞针吗不行他一定要救将军,湛玉起身跑了出去,南宫绝尘一脸焦急,转头看向乌合道: “玉珏可以吗” 乌合倒吸了一口气,急道: “小祖宗,玉珏被你太姑奶奶盯了多年,只要一出世就会落入到她老人家手中,届时南离国可就更受制于她了,臣就不明白了您怎么就对湛玉情有独钟了他可比您年长了八岁,不会有点老吗” 南宫绝尘皱着眉头,小脸不悦道: “孤的后宫之事,无需大祭司操心。” 乌合被怼的目瞪口呆,心道完了完了这小子真长歪了,看来太皇天后的提议他要从新考虑了。 湛玉跑去了太医院,气喘吁吁的拉住青黛道: “师姐,我要见师父” 青黛点了点头: “跟我来!” 青黛将湛玉带到了归一堂,鬼医看见湛玉激动不已,手里的药材都掉落在了地上: “师父” 湛玉喊着,一下扑到了鬼医的怀里,鬼医拍着湛玉的后背,眼眶酸涩的道: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一旁的青黛见此转头出了院子,院子中的湛玉看向鬼医问道: “师父将军的赤焰怎么样了为何他还不回北地可是找到了纯阴之体” 鬼医一脸轻松的说: “你先别急,近日为师发现赤焰的毒性在减弱,虽不知是何缘故,可自从修喆上次毒发后就略显端疑照现在的情况即便不去阴山寒潭,没有纯阴之体,螫针也可保修喆平安。” “真的吗师父太好了” 湛玉喜极而泣,一直绷着的弦放松下来就再也忍不住了,鬼医心疼的轻抚着湛玉的后背说着: “小玉,为师已经把事情真相告诉了修喆,他不会记恨你的。” 湛玉抽搭着问: “师父都告诉将军了什么时候告诉的。” 鬼医一脸惭愧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湛玉只觉的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他都知道了,原来在宫门前那次,将军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回想起他那天的淡漠,湛玉心口似有千斤重石压的他闷痛,整个人仿佛都轻飘飘的,不知是如何离开的归一堂,不知是如何回的宫,反正回宫之后他就一病不起,南宫绝尘更是将湛玉接到了太和殿养病。 承乾殿内,天元帝落下一枚白子道: “你想好与谁家结亲了吗朕感觉泰安宫那边或许会插手,你跟朕撂个实底朕也好帮你。” 湛修喆闷声不语,好似一心只在棋盘上,黄公公走进来道: “回禀皇上,南离国小陛下说,湛玉身子不适今日也不能陪您论正了。” 湛修喆落下一子道: “南离国的,来了也快两个月了还不走吗” 天元帝笑道: “朕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小小年纪就背负国家重任,再说人家带来那么多珍贵的礼物,就算待上个年也无不可。” 湛修喆似是有些烦躁,落错了一子,天元帝手疾眼快的落下白子占了上风,一脸的得意,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湛修喆最后毫无悬念的输了这盘棋,天元帝心情大好的道: “朕带你去太和殿,见见那个小陛下。”湛修喆没有拒绝,跟着天元帝去了太和殿。 太和殿内,病已经好了大半的湛玉,正坐在回廊下晒着春日的暖阳,本就皮肤瓷白的他,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南宫绝尘手捧着一束刚采摘的鲜花,举到湛玉的跟前笑着道: “湛玉这个送给你,是孤亲自采摘的。” 乌蚜撅着小嘴,看着手里那几朵可怜的丑花,心道要不是小陛下淫威,她又怎会只采到这几朵丑花。看着湛玉摸了摸南宫绝尘的小脑袋,不解为什么小陛下这么喜欢湛玉呢 “多谢小陛下” 湛玉接过花,跟南宫绝尘道谢,这一幕正巧被天元帝和湛修喆看见,黄公公喊了声: “皇上驾到。” 众人循声望去,赶忙叩首行礼,繁文缛节之后,天元帝硬是拉着南宫绝尘去书房论正,若大的庭院中,只剩下了湛玉和湛修喆二人,湛玉大病初愈面容有些憔悴,人也更瘦了些,湛修喆见此背负的手紧握成拳,用极慢的速度往书房走去,湛玉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开口道: “将军,怪湛玉吗” 湛修喆顿住脚步沉声道: “你只是做了选择,而这个选择是舍弃我,仅此而已。” 湛玉的泪水瞬间落下颗颗如珠,模糊了湛修喆的背影,他赶忙用手擦掉挡住他视线的眼泪,可泪水似是泉眼一般根本止不住,直至看不见湛修喆的背影,湛玉跑开了,他不想让湛修喆看见他这幅样子,二人之间在也没有什么秘密了,可却是在也回不到从前,原来书中的爱不得、死别离,竟是这般的痛!! 因着春日宴的日以临近,宫女太监们都忙碌了起来,湛玉主动请旨去了活最多的碧和园,就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他就无暇去想湛修喆了,如他所愿,碧和园每日从早忙到晚,还似有干不完的活,别的小太监耍奸偷懒,湛玉不是自己的活他也抢来干,看得一旁的领事公公指着自己的懒徒弟道: “你看看人家多能干,怪不得小小年纪就是四品掌案,你在偷奸耍懒就等着做人下人!” 小太监被自己师傅教训,看向湛玉的背影一脸的不悦,领事公公叹息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第七十四章 春日宴 三日后碧和园内,盛大的春日宴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朝中一至三品大员都可携家眷来参宴,虽因着新年盛宴的那场宫变,不少人还心有余悸,可即便如此,也没打消众人想在春日宴觅得良缘的热情。 现下虽以开春,早晚却还是有些寒凉的,一些名门闺秀为了追求扶柳身姿,硬是脱了棉衣,薄锦轻纱衬的她们在一众女孩里,显得尤为出众,湛玉见她们一个个冻得小脸发白,特意将碳炉摆放到了她们的跟前,几个女孩看见湛玉都呆滞了一瞬,湛玉离开后窃窃私语道: “那个小内侍长的好俊美呀!” “我跟你们说,刚刚的那个小内侍,就是威武将军在北地带回来的,听说翼王世子都追来了呢” “这么说坊间说的都是真的”几个女孩吃惊的捂住了嘴,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吉时到,起宴” 公公高声唱贺着,众人纷纷找去自己席座,因着是合宴,没有男女分席众人按照品阶入座,一会工夫,不少人发现了,少显露面的忠勇公携湛修喆也参家了宴会,令大家纷纷猜测威武将军,莫不是也来春日宴相看的,家里有女儿的夫人们,都有点跃跃欲试的想要争抢这个未来女婿,少女们也都被湛修喆的相貌风姿吸引,个个眼含秋水的偷偷看他。 唱贺声再次响起: “太皇天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齐齐叩首行礼唱贺: “太皇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人坐上高台天元帝朗声道: “都平身!” 众人从新入座,门口的公公再次唱贺着: “南离国君携使臣驾临” 南宫绝尘带着乌离和两个老臣进入,繁文缛节之后坐在太皇天后的下首,宴会正式开始,湛玉被莫姑姑叫到了太皇天后跟前侍候,因着站的高了殿内的情景一览无余,再见湛修喆内心依然酸涩隐隐作痛,湛玉底下了头不去再看。 小秦氏终于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激动的不停望去,陆云宣拉住了小秦的手,暗暗提醒她注意仪态,小秦氏压着激动的心情,不悦的把手从陆云宣手中抽出来,陆大人虽然很不高兴,却也没有表现出来,笑着与左右两桌举杯饮酒。 乌合一眼就认出了小秦氏,嘴角含笑的向她举杯示意,小秦氏也认出了乌合,讪讪的端起了酒杯回敬,这一切看在陆云宣眼里憋闷极了,黑着脸夺过了小秦氏的酒一饮而尽。 陆冉冉看着自己父母还如从前那般,无奈的在心中轻叹。 “皇后,听闻皇上说你孕中反应很大,近日可好些了吗” 陆冉冉闻言看向太皇天后道: “谢太皇天后关怀,近日好多了。” 说着还摸了摸略微凸显的肚子,太皇天后笑着点头继续看台下的歌舞,宴席过半众人已经喝的微醺,乌离上前一步道: “太皇天后,小使为宴席助兴特献上拙艺共赏。” 太皇天后兴致满满: “哦,都说南离国人人身怀绝技,哀家今日可要大开眼界了!” 只见乌合将手里的木盒子打开,里面隐隐发着金光,惹得众人纷纷好奇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湛玉和湛修喆是见识过乌蚜的一些招数的,隐约对乌合的故弄玄虚提防起来,乌合打了一个响指,木盒里飞出了一只金灿灿的蝴蝶,在殿内盘旋了一圈飞出了殿外,漆黑的夜更是显得它光彩夺目,慢慢的蝴蝶似是变成了粉末,显现了大舜永盛四个大字,停留了片刻便消失不见了,众人看的震惊不已,有人出声喊着: “是大舜永盛,大舜永盛” 太皇天后和天元帝也都觉得此计法甚是神奇,连连陈赞道: “决哉、妙哉” 乌合恭谦温煦的道: “雕虫小技,献丑了” 正当众人都苦思冥想此计法的关翘神奇时,总有那么一两个特立独行的人站出来发声: “大祭司刚刚的技法着实精妙,可否说一说着其中关翘呀!” 乌合摇头摆手笑道: “大舜乃泱泱大国,南离小国区区拙计,哗众取丑实在不值一提,不道也罢,不道也罢” “程大人今日怎么的对这小小戏法如此上心,大舜立国六十余年,靠的是先祖皇,马背夺天下,历代明君励精图治,才有大舜如今的繁荣昌盛,怎可贪图喜乐玩物丧志,此等技法不知也罢,不知也罢。” 乌合嘴角抽了抽,偷偷的看向太皇天后,暗自揣测这两个二货是来配合他演戏的此时的南宫绝尘被这二人的话激怒,清澈的目光竟是透露了几分寒芒,奶声奶气的道: “世间之大本就无奇不有,怎可坐井观天,物分长短,人志有不同,皇上认为孤说的可对” 面对南宫绝尘的发问,天元帝看向站立的程、王二人,平日这二人龟缩着沉底,今日怎么这般的招摇,关键是他若开口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一下陷他入两难境地,天元帝刚要开口,湛修喆抢先道: “皇上,臣觉得南离国小陛下所言很是精辟,看来平日功课习的是极好的,物的类别千千万怎可只以长短概论,个人之志与君王之志又怎可同日而语。” 湛修喆的三言两语有逆转乾坤之势,不但给天元帝解了围,还打压了南宫绝尘,更是在大局宏观上好好的给南宫绝尘上了一课,天元帝在心里拍着巴掌,心道自己真是太有远见谋略了,南宫绝尘瞪着清澈的眼睛看向湛修喆,刚刚的话他虽不喜,可不得不承认此话是极有道理的,压下心中不悦奶声奶气的再次说着: “威武将军所言甚是,孤受教了” 大殿众人都是满眼含星的看向湛修喆,武将佩服文臣称赞,湛修喆看向南宫绝尘,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气定神闲,初显帝王威仪,假以时日定是个出色的君王,湛修喆向南宫绝尘深鞠揖礼,南宫绝尘瞳孔缩了缩,虽然这是他第二次见湛修喆,可此人莫名很对他的胃口。 乌合见风波平息刚想把戏接着做下去,南宫绝尘开口道: “皇上,孤想到要什么了。” “哦” “孤,要湛玉。” 说着,小小的手指向湛玉,湛玉更是吃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同样吃惊的还有不可思议的众人,乌合一脸衰容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让小陛下抢先了呢 按理来说只是个奴才当礼物赏赐也无不可,可这个奴才偏偏是湛玉,这让天元帝范了难,悄悄的瞄了一眼湛修喆,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安心了不少,可毕竟湛玉是泰安宫送来的人,也不知湛玉对泰安宫那边的重要程度,要是贸然答应整不好就连皇祖母都得罪了,天元帝正在一脸的纠结,太皇天后突然开口道: “湛玉是从我宫里出去的,就是因着他服侍哀家服侍的很好,哀家才将他送去了承乾殿,湛玉,南离国小陛下如此看重你,还不快谢恩。” 湛玉回过神来,赶忙跪地道: “谢小陛下抬爱,湛玉只想留在宫中侍候好主子,请小陛下成全。” 太皇天后对湛玉的话很是满意,可南宫绝尘不高兴了,再次看向太皇天后道: “太皇天后娘娘,可否湛玉赐给孤” 明明湛玉刚刚已经拒绝了一次了,太皇天后话中带着不舍也是婉拒的意思,可南宫绝尘还是说了第二遍,而相比第一次而言这次更加的坚定。 湛修喆拿着酒杯的手,因着捏的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着白,可他依旧是面色如常的正襟危坐着,太皇天后见湛修喆如此心中叹息,再深的情意终究抵不过伤害!倒是南宫绝尘让她看不透彻了,无论如何湛玉决不能离开盛京,南宫绝尘见迟迟没有得到答复,奶声奶气的皱着眉道: “若是太过为难,孤也不好勉强,孤用南离国玉珏做赌来场比试,孤赢了湛玉归孤,孤输了玉珏归赢我之人” 太皇天后很是吃惊,也很为之心动,她费劲巴力想要的玉珏,竟然轻易就做了赌资,两者相比湛玉也就不算什么了,于是太皇天后红唇轻启: “既然南离国小陛下如此兴致,大舜岂有不应约之理” 乌合捂着脑门悔恨,这下他们君臣是中了太皇天后的连环计了,湛玉和玉珏这赌资未免相差太过悬殊了,可此事一定,在没有回旋的余地。 比试定在了三日后,共分三场分别是武术、文学和奇特三场,前两个都好理解只有这第三场‘奇特’令人摸不清脉络,纷纷揣测起来,而此时被当成赌资的湛玉,一直低头跪在太皇天后跟前,仿佛被遗忘了,萧北安看着那坨小小身影满眼心疼之色,同时也恼怒湛玉没选择早点跟自己走,结果落的这般田地。 太皇天后赐婚的计划,因着南宫绝尘而落空,宫宴结束后叫来了湛玉: “乌离把他的衣服给哀家脱了” 第七十五章 比试 俯首跪地的湛玉闻言,一脸莫名的抬头看向太皇天后,莫姑姑走上前来伸手就去扒湛玉的衣服,这让湛玉有一种被侵犯之感,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衣襟,声音中带着绝望道: “士可杀,不可辱,太皇天后非此不可那就赐湛玉一死!” 决绝的目光中带着隐忍的倔强,太皇天后向后退了两步,扶住扶手喊着: “莫离,带湛玉下去不要让她见任何人。” “是” 湛玉被安置在了南苑,莫姑姑明着暗着派人将湛玉看管了起来,泰安宫正殿内太皇天后看向莫姑姑道: “莫离,为何湛玉如此的像他刚刚的那个眼神像极了他死的时候!” 莫姑姑轻叹,宇文靖安这个心结,怕是再有四十几年也是过不去了,心疼的道: “公主,这么多年陪伴您的如安哪个不像,人有相似罢了。” 太皇天后摇头扶额道: “传如安来侍候哀家。” 莫姑姑应声,无奈的叹息摇头退了出去,翌日乌蚜发现湛玉彻夜未归,焦急的跑去了太和殿,南宫绝尘听闻也坐不住了,小跑着去了承乾殿,此时天元帝正愁眉苦脸的看向湛修喆: “你真想好了要与程家结亲吗程家的女儿相貌平平,资质平平根本就配不上你。” 湛修喆不以为意: “娶妻求贤能过日子变好,臣听闻程家女儿很会持家” 天元帝叹息还想在劝,南宫绝尘喘着气跑进来,奶声奶气的道: “皇上,湛玉不见了,您快派人去找她” 湛修喆瞳孔缩了缩,握紧了的拳头又松开,深鞠揖礼后离开的泰安宫,湛修喆真的慌了,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要冷静,湛玉不可能突然就消失了,联想到昨夜的春日宴湛,湛修喆肯定湛玉就在泰安宫,有赌约的钳制湛玉占时是安全的。 理清了脉络可湛修喆的腿还是不自觉的走向了泰安宫,他明明知道湛玉是安全的,他明知道此时他应当不闻不问,可就是不受控的去了泰安宫,太皇天后见湛修喆来时也很是诧异,疑惑的审视着他,二人目光相对湛修喆完全没有躲避,开口道: “太皇天后,臣及祖父一生都在效忠大舜,将生死置身事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本不想将此事再提,可始终不解您为何要让湛玉杀我” 太皇天后做梦都没想到,湛修喆会如此直白的问,着实让她吃了一惊,片刻后她就一如常态佯装吃惊的道: “威武将军何出此言” 湛修喆骨节分明的手解了腰间的腰带,潇洒的扔到了地上,莫姑姑惊异喊道: “威武将军怎可如此无礼” 莫姑姑的话湛修喆置若罔闻,双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心口处的伤疤赫然醒目,湛修喆一字一句道: “这是拜湛玉所赐,幸而鬼医臣才捡回来一条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臣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莫离,传湛玉过来。” 湛玉一进正殿,看见湛修喆衣衫不整的立在殿中,莫名生起了一股火,太皇天后沉声道: “湛玉,威武将军说你刺杀他,可有此事” 跪地叩首的湛玉闻言不急不躁的道: “启禀太皇天后,确有此事。” “大胆湛玉,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太皇天后厉声呵斥,莫姑姑走过去附耳说了些什么太皇天后蹙眉不悦道: “把他们两个带去后殿” 莫姑姑拾起了地上的腰带,带着他们二人往后殿走去,当天元帝带着南宫绝尘进入正殿时,早已没有了湛修喆和湛玉的身影,天元帝请安后道: “皇祖母,小陛下寻不到湛玉找到了孙儿这里,孙儿也没寻到” 天元帝双手一摊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南宫绝尘上前一步道: “太皇天后,是孤非拉着皇上过来的。” “叮当” 一声脆响制止了太皇天后要说的话,紧接着是叮当当的连续声响,天元帝首当其冲的循声过去,南宫绝尘紧跟其后,莫姑姑也是大惊失色的跑进后殿,可眼前的情景惊的他们目瞪口袋,湛玉跌跌撞撞的四处躲闪,湛修喆衣衫不整的追着,太皇天后见此情形只觉得气血翻涌,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泰安宫正殿内,天元帝欲言又止的看着太皇天后,太皇天后单手扶额沉声道: “正好棠儿也在,刚刚威武将军来找哀家说湛玉刺伤了他” 天元帝不敢置信的看向湛修喆和湛玉,南宫绝尘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好奇,湛玉急道: “启禀,皇上湛玉没有,奴才是失手误伤了将军” “你还敢狡辩,明明刚刚你以承认了。” 湛修喆愤怒的说着,湛玉道: “威武将军,奴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刚刚奴才在内殿已经跟您解释了,是那黑衣人才让奴才失手伤了您。” “你分明是与那黑衣是一伙的。” 湛玉急道: “那黑衣人就是想让威武将军如此认为,将军莫要中了那人奸计。” 湛修喆咬牙恨齿的道: “湛玉,你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元帝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太皇天后道: “皇祖母,此等小事就交给皇孙去办!别因此惹得您翻了头疾。” 太皇天后也确实无心掺和此事,红唇轻启道: “那就都交给皇上了,哀家确实有心无力。” 天元帝带着众人出了泰安宫,将湛修喆拉到一旁问道: “你怎么会那个样子在太安宫,湛玉刺伤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湛修喆瞄了远处的两小只道: “总之不会饶了你的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天元帝指着湛修喆气结,一回头看见了远处的湛玉和南宫绝尘,长袖一甩负手而立的大步朝前走,湛玉和南宫绝尘面面相觑后,跟了上去。 日子飞快,很快到了三日后,因着第一场是武斗,比赛场地定在了皇家围场,武斗分三场进行分别是,马术、箭术和比武,以抽签形式决定出赛之人,第一场马术南离国出战的是一个又瘦又小的人,大舜出战的是身高八尺且身材魁梧的吴起,此人是五营骠骑郎,骑射极为精湛,天元帝看着并排站着的二人,一脸自信道: “小陛下,承让了” “皇上胜负还未见分晓,此言为实尚早。” 天元帝看着稚气未脱的南宫绝尘,一脸的郑重笑而不语,大手一挥示意比试开始,战鼓声响起,众人翘首以盼的比试开始。 别看南离国的人小,可驭起马来丝毫不比吴起查,甚至娇小的身材到成了他的优势,做起技术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吴起就显得笨重了些,可马术除了比技术,更要比速度,眼看遥遥领先的吴起就要道重点时,南离国的马箭一样的冲过来,瞬间赶超了吴起,先一步的到了重点,当代表南离国的小旗高扬时,天元帝不可置信探出了身子道: “怎么可能” 南宫绝尘稚嫩的笑了笑道: “皇上,承让了” 天元帝闻言笑着道: “小陛下,过谦了” 第二轮抽签开始,天元帝看着手里的纸条,是五营司马的卫东此人箭术极佳,可因着刚刚的前车之鉴,天元帝没在大放厥词,而是低调的开始了比试,可比赛结果竟然又是南离国胜出,天元帝简直吃惊不已,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放水了,在看南宫绝尘气定神闲的小模样,天元帝稍缓了心神开始了第三轮的比试。 比武台上乌合和煦的看着自己对手笑道: “承让” 天元帝在也看不下去了,黑着脸离离开了,号称武力值压制南离国的大舜,在武斗上连输了三场,无疑是在狠狠的打天元帝的脸,南离国赢了第一场武斗,可场面确实空前的冷,乌合走回南宫绝尘跟前道: “大舜的人真小气,竟是这般的输不起” 南宫绝尘小手握起了拳头,小脸得意道: “大祭司,给孤好好的赏他们。” 承乾殿内,天元帝黑着脸来回踱步,湛修喆走进来时还未行礼,天元帝激动的道: “润之,明日你给朕参赛,只许赢不许输。” 湛修喆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嘴角道: “臣遵旨。” 泰安宫内,莫姑姑将今日的比赛结果说了一遍,就连天元帝在承乾殿大发雷霆,将湛修喆找来一事也说了,太皇天后闻言哈哈大笑道: “不愧是百年屹立不倒的南宫家呀!” “太皇天后,照此下去恐怕大舜就输了” 莫姑姑的言外之意,比赛要是输了失了玉珏,还输了湛玉太皇天后自然是明白的,看向莫姑姑不以为意道: “急什么,棠儿不是召见了湛修喆吗且看明日的比试!” 翌日,第二场文斗在宣德殿举行,也分三场,分别取自君子六艺中的乐、书、数三项比试,且三项都要由一人完成,毫无疑问大舜是湛修喆出战,南宫绝尘深知自己带来的人中,无人能赢过湛修喆,于是便自己亲自应战,此举就算湛修喆赢了,也会落得了以大欺小的名声,可畏是杀人诛心,惹得大舜众臣很是不满,窃窃私语起来: “这南离国的小陛下,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竟是宵小做派!” 面对台下的唏嘘,南宫绝尘有些被影响到,湛修喆见此开口道: “小陛下,臣不会因为您是一国之君而退让,更不会因您年纪小而谦让,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 南宫绝尘闻言,目光变得坚定起来道: “威武将军咱们开始!” 第七十六章 天下奇闻 第二场比试文斗毫无悬念湛修喆获胜,因着南宫绝尘年纪小,即便大舜赢了,众人也没有欢呼雀跃,依然如昨日一般的死气沉沉,天元帝再次黑着脸摆驾承乾殿,只有湛修喆不以为意的勾唇一笑,南宫绝尘望向湛修喆问道: “你真的不介意落下个欺负孩童的名声” “臣从未把陛下当成孩童。” 南宫绝尘看着湛修喆离开,从内心开始佩服起这个男人来,乌合走上前来: “小陛下,明日是最后的比试了您可有何想法” 南宫绝尘一脸沉思自言着“奇特”二字,而此时的承乾殿内,天元帝如昨日一样的来回踱步,湛修喆见此道: “今日比试赢了,皇上为何还会如此” “朕是担心明日南宫绝尘又会出什么幺蛾子,这哪是个孩子呀!分明就是个人精,还是个会用计谋的小人精。” 湛修喆勾唇一笑: “皇上且放心明日臣也会取胜。” “你你真的有把握” 湛修喆坚定的点了点头,二人在承乾殿的对话很快的传到了泰安宫,莫姑姑道: “太皇天后,您说威武将军明日到底有何致胜的法宝呢” 太皇天后勾起了唇角: “绝尘这孩子真是让哀家惊叹,怪不得皇兄会将玉珏交给这个孩子,看来哀家之前太过轻视他了,莫离明日咱们一起去看看这,最后的一场比试,也让哀家开开眼。” 翌日第三场比试选在了文德殿内,众人纷纷猜测,二人会拿出什么奇特的东西来比试就连天元帝和太皇天后,都是一脸的期盼,为了比赛的公正,二人同时把自己认为奇特的写在纸上,同时开启并大声的朗诵出来,当读到湛修喆的纸条时,众人简直是目瞪口呆,都以为是宣读的公公读错了,坐在龙椅上的天元帝,更是探出了大半个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连太皇天后也正楞了一瞬,宣读公公看向了面不改色的湛修喆,擦了擦汗又照纸宣读了一遍,殿中,众人反应过来,开始了议论纷纷: “这这这怎么行,简直荒唐” “威武将军这也叫奇特?” 南宫绝尘稚气未脱的小脸,一脸正色的问着,湛修喆反问道: “娶男子为妻,难道不是天下奇闻吗不寻常、特别,不正就是奇特吗” 南宫绝尘被问的牙口无言,乌合翘起嘴角道: “威武将军,可您娶的是一个小太监,若是为了一时称快,就毁了您终身幸福,此举不可取,不如就平局!娶湛玉为妻大可不必。” 湛修喆上前一步道: “大祭司所言诧异,湛玉他是男人还是太监与我而言并不重要,我要娶的只是湛玉,既然南离国输了还请履行赌约。” 乌合哈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 “威武将军,不愧被称煞神对自己都这般的狠厉,也是,即使娶湛玉为正妻也不影响纳妾,还赢得了比试” 乌合笑呵呵的没有在说下去,言外之意留给众人自行遐想,于阁老不忍自己老友的子孙,做这等糊涂之事开口道: “威武将军,既然大祭司不舍南离国玉珏,不如就算了!” 陆云宣和陆明也站出来,附和于阁老所言,乌合气的直翻白眼,在心里将大舜的官员骂了个遍,天元帝也有意将此事作罢,正想顺势而为时,太皇天后开口道: “哀家认为威武将军既然赢了比试,南离国就应当履行赌约。”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太皇天后分明就是要将此事促成呀那谁还敢再开口,乌合见大势已定,本着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心里,再次开口道: “小臣以为,单以娶湛玉就获胜很难令人心服,除非威武将军立誓,此生只娶湛玉一人,永不纳妾。” “好。” 湛修喆毫无迟疑,当场立起了誓言,天元帝急的撰紧了拳头,恨不得此刻跑过去给湛修喆两拳,事已至此有人无奈叹息摇头,有人看着笑话,南宫绝尘愿赌服输的,吩咐使臣拿来了一个精美的锦盒,太皇天后一眼就认出了锦盒,当年父皇将皇位传给哥哥时,她就躲在暗处偷偷的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她期盼了多年的玉珏就在这个锦盒里。 只见南宫绝尘小手放到盒子上,嘴里嘀咕着什么,一声脆响南宫绝尘拿开小手,盒子缓缓的自己打开,从里面发出了莹白的柔光。 太皇天后激动的双手扶着扶手,直盯着那个锦盒,南宫绝尘从里面取出一个,镶嵌精美的吊坠,细看之下莹白的柔光,正是从吊坠中央的圆柱发出。湛修喆接过吊坠,柔光立刻消失,湛修喆一脸的吃惊,众人也是满脸疑惑,南宫绝尘开口道: “此物名为玉珏,相传是不周山玉髓之精华,吸天地灵气而成,也是我南离国历代君王相传之宝物。” 南宫绝尘再次将玉珏拿到手中,莹白柔光再次显现,众人唏嘘不已,就连太皇天后都为实震惊,玉珏还给湛修喆柔光再次消失,南宫绝尘解释道: “此物只有在南离国君手上才会显现光辉。” 众人了然的点头不已,湛修喆看着手中的玉珏开口道: “此等圣物臣怎配拥有,还请太皇天后笑纳。” 说着单膝跪地将玉珏呈上,莫姑姑会意上前接过玉珏,呈到了太皇天后跟前,太皇天后接过玉珏内心激动不已,见玉珏在她手上并无光辉出现,不免有些失落看向单膝跪地的湛修喆道: “威武将军的心意哀家收下了,待你与湛玉成婚之时,哀家定会给湛玉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谢太皇天后圣恩,太皇天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唱贺中比试落幕,大舜赢了比试,得了南离国的宝物,可众人都明白此番获利最大的人就是太皇天后,甚至有人猜测湛修喆是被太皇天后胁迫了,因为比试之前湛修喆正巧去了泰安宫,当然这也都是大家的猜测。 天元帝本想借着丁忧之由,将婚期延后,在从长记忆,可南离国失了玉珏怎可将事情拖延,加之泰安宫也有心促成此事,湛玉和湛修喆的婚期定在了三日后,太皇天后更是给湛玉连升了两级,成为了大舜历史以来,品阶最高年纪最小的内官。 此事很快被传开,湛修喆还未离宫,二人的婚讯早已传遍了盛京的街尾小巷,萧北安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他不敢置信的道: “湛修喆竟然是昭告天下娶湛玉为妻” “消息是望月从宫内传出来的,错不了。” 贺兰芝云淡风轻的说着,萧北安来回踱步,脸上焦急中带着不甘,沉声道: “冯宇轩还有多久能到北地” “不出半个月就会到,届时就可以启兵了。” 贺兰芝说着,萧北安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道: “十五,你早晚都只能是我的” 于此同时宫中的湛玉也得到了消息,坐立难安的来回走着,乌蚜道: “湛玉你是不想嫁给湛修喆吗” 湛玉摇头道: “这样将军会被天下人嗤笑” 话落急匆匆的跑向了承乾殿,结果捞了个空,湛修喆早他一步的出了宫,湛玉无法只好向泰安宫跑去。 湛修喆步子沉重的走进了净清园,站在曦轩门口叹了口气,大步走了进去,湛青川正襟危坐看见了湛修喆先开口道: “什么时候开始的” 湛修喆低着头道: “在北地时,孙儿就发现自己对他与常人不同” 湛青川点了点头,发出一声长叹道: “你带那孩子回来时,我就已经发现了不对,我无其他所求,若是你能做到,给湛家留个后!” “祖父,孙儿做不到,孙儿不是没有挣扎过,可孙儿的心里只有他,对其他女人根本提不起兴趣,祖父孙儿不孝。” 湛修喆愧疚的跪在了地上,湛青川点着头道: “也罢,事已至此好好对湛玉那孩子!我乏了你去准备三日后的婚礼!” 湛修喆磕了三个响头后,走了出去,老管家走进来道: “老公爷,大公子的事就不能回旋了吗” “嗨,此事就是他一手促成的,看来湛玉在宫中很是危险,不然他不会连孝期都等不了,罢了罢了随他!” 老公爷起身走进了内室,老管家擦着眼泪,想起了湛青川被逼着成婚,给湛家留后的情形,心酸不已的说: “老天爷呀!您怎么就不能让这深情之人,花好月圆呢!” 太和殿,乌合愁眉苦脸的道: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呀!” 南宫绝尘不以为意道: “孤的目的已达到,婚宴结束后咱们就可回南离了。” 乌合一脸不解的看着南宫绝尘问道: “陛下可是有事情瞒着臣” “大祭司不也瞒着孤,跟姑奶奶暗中勾结吗” 乌合牙口无言的低下了头,小声道: “臣,不是怕您误入歧途吗” 南宫绝尘小小的身子负手而立如小大人一般,稚嫩的小脸叹气道: “大祭司,准备一份厚礼!孤总觉得对不起湛玉。” 第七十七章 成婚 泰安宫正殿内,湛玉叩首道: “太皇天后,奴才背叛了威武将军,再进国公府,实在是害怕威武将军报复奴才,还请太皇天后可怜奴才。” 太皇天后冷声道: “湛玉,君无戏言,你就等着三日后风光大嫁!哀家赏赐你郡主仪仗十里红妆,放心,你是泰安宫出去的人,现在又是正二品的内官,湛修喆不会真的要了你的性命,去哀家乏了!” 湛玉还想再求,被莫姑姑带了出去,莫姑姑看着湛玉,确实是一脸的担心害怕,焦急也不似伪装起了点恻隐之心: “跟我来!” 湛玉满眼含星的跟了过去,本以为莫姑姑要帮他,没想到莫姑姑竟然是,给了他一本龙阳图册,湛玉满脸涨的通红,这可比陆明的藏书还要羞人,莫姑姑见他如此叹气道: “威武将军是成年男子,七情六欲他定是有的,你若不懂这些任他胡来,遭罪的可是你自己,看与不看,全凭你” 话落大步离开,独留湛玉看着桌子上的龙阳图册,不知该如何是好!挣扎了好一会,湛玉拾起图册揣入怀中,离开了泰安宫。 湛玉回到住所,就见乌蚜和忘月正在他的院子来回走着,二人看见了他喜出望外道: “你回来了” 二人异口同声,湛玉“鞥”了一声后,开口道: “三日后,你们两个恐怕要跟我出宫了,我去国公府,你们两个要去哪里都可以。” “我跟着你”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湛玉很是意外,她们一个是南离国巫族的人,一个是贺兰芝的人,却说要跟着他?湛玉想着或许是他们主子的命令!也没有在追问下去,他现在很是忐忑三日后,他要怎么办 日子飞快,三日转眼即到,太皇天后言出必行,承诺湛玉的十里红妆,郡主仪仗通通兑现,早已在东门候着。 湛玉身穿大红喜服,带着乌蚜和忘月二人,跟着莫姑姑往东门而去,近乡情怯,湛玉的心跳的越来越快,眼看快到东门湛玉更是手都有些发抖。 “湛玉”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湛玉回头看见南宫绝尘小跑着追来,湛玉迎上前去急道: “小陛下您慢着些,别摔着了” 二人正面相对,南宫绝尘喘着气道: “这个送给你。” 湛玉接过小木盒,笑着道: “谢谢,小陛下。” 二人相视一笑,无需再多说一句,这一刻后,南宫绝尘的心中大石终于落下,转身飞快的跑开了,莫姑姑见吉时以到,喊着: “湛玉,别误了吉时” 湛玉赶忙小跑着回去,此时湛修喆早他一步的到了东门,他与湛玉穿的是同款喜服,虽然是内务府赶制的,因着时间紧没有那么多繁杂刺绣,可做工和料子都是佳品,二人平日从未穿过这般艳丽的颜色,今日他们大喜都被对方惊艳到了,湛修喆骑在马上,看着湛玉那不知所措的小模样时,心脏狂跳着,一把将人提到了马背上,扬长而去留下了接亲的队伍,和礼乐仪仗面面相觑,乘风扰了扰头喊道: “起乐回府” 这场盛大的婚礼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忠勇公而去,沿街百姓都被这婚礼排场所吸引,纷纷仰脖观看,更有甚者还数着到底有多少抬嫁妆一个声音响起: “一百二十八抬,天呐,是一百二十八台” “诶怎么不见新郎官呢” “那八个抬花轿的轿夫,好像也没怎么费力” 众人看着婚礼队伍七言八语的说着,这场婚礼是足够的奢华,可同时也透漏着古怪,当花轿停在忠勇国公府时,众人才明白过来,为何没看见新郎官了,任谁也没有心情乐呵呵的,八抬大轿抬个太监进门! 喜婆一脸尬色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花轿是空的,新郎官也没有,这让她如何做新妇进门礼呀!这可为难死她了,正当她不只该如何是好之时,湛修喆拉着湛玉从正门走了出来,这一下可惊呆了众人,有人喊道: “这不是刚刚那两个策马的红衣男子吗” 有看见的人纷纷点头附和着: “对对就是他们”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威武将军,早就带着小太监娘子先回来了,虽说不按常理,可他们的结合本就不同寻常。 喜婆喊了嗓子: “新妇,进门礼成。” 一抬抬的嫁妆开始有条不乱的逐一而进,正厅内,宾客正看着一场不同寻常的拜天地,本是喜事可小秦氏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湛青川虽然没有黑着脸,可他也无法感知添人进口的喜悦,全程都是淡淡的。 “礼成,送入洞房” 伴随着这一声,湛玉跟湛修喆结为了夫妻,二人独自往新房走,即使有好事的想要闹洞房,也都被陆明率先安排的人拦了下来,宾客也都被安置到了喜宴上,这场婚礼除了省去了闹洞房,其他的一切照旧。 湛修喆将湛玉带到了白碧轩,这里被他布置成了新房,他本来可以选择更大的院子,可一想到湛玉熟知这里就选择了白碧轩,湛玉看着眼前熟知的一切,不仅湿了眼眶“哐当”一声跪在地上道: “将军,是湛玉害了您被天下唾弃” 湛修喆将湛玉拦腰抱起进了内室,将人抱在自己的腿上,盯着湛玉的脸看了许久,最后红着眼眶问道: “你怎么忍心,对我下如此重手,我快被痛死了” 湛修喆说的委屈,湛玉搂住了湛修喆的脖子,呜呜的哭着,湛修喆曾经说过他是不怕疼的,可如今都能让他说出疼来,那定是极痛的,湛玉心疼的,不停说着对不起,湛修喆将他抱的更紧了,道: “湛玉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任何时候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湛玉呜咽着: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在也不要我了,赤焰根本就没有解药,我只是想让师傅出宫,陪你早点回北地。”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让你信我吗” 湛修喆虽是质问,语气却满是温柔,湛玉哽咽着: “你把我赶出来了” 湛修喆叹了口气,是呀,那时他和湛玉的关系如此紧张,而且湛玉也不知道大胡子就是他,说来说去都是那夜争吵惹的。 湛玉见湛修喆不说话,以为自己又惹恼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将军,湛玉又说错什么了吗” “湛玉你怕我吗我想听实话。” 湛玉松开了湛修喆的脖颈,坐在他的腿上低着头,又开始抠起了自己的手指来,湛修喆见此大手握住了湛玉的小手,看着湛修喆骨节分明的手,将自己的手包裹住,湛玉点了点头。 “是因我杀人如麻,双手沾染鲜血而害怕吗” 湛修喆没有底气的说着,他怕湛玉会因此嫌弃他,王氏房里那夜,湛玉害怕后腿的那两步,就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令他隐隐作痛不得不在意。 湛玉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小声道: “怕惹你生气” 湛修喆一脸的不解,捧着湛玉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问道: “我何时跟你生气了” 湛玉微蹙眉头,嘟着嘴说道: “可多了,将军要听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湛玉咽了咽津液如倒豆子一般,将回京当天夜里,自己就被他咬了的事,还有承乾殿的、关于刘睿的、关于乌蚜的、关于忘月的、还有信和宫女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湛修喆简直是无语望天,原来自己吃醋的那些表现,竟是让湛玉如此误解,看来孩子太小还得慢慢教,湛修喆捏了捏湛玉的鼻子道: “我那是吃醋了,小傻瓜,若是哪天你在惹我吃醋了,过来亲亲我,抱抱我就好,知道了吗” 湛玉眨巴着灿若星辰的大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湛玉如此娇憨呆傻的模样,湛修喆都不敢想象,湛玉是如何在那吃人的皇宫待了这么多月的,二人目光相对,湛修喆有些心猿意马,脸慢慢的凑近了湛玉,“当当当”敲门声响起,风影的声音传来: “将军,您快去前面看看!陆统领有些顶不住了。” 湛修喆被打断有些不悦,看向湛玉柔声道: “你先吃点点心,我去去就来。” 说着将湛玉放到了床上,大步走了出去,乌蚜见湛修喆和风影离开了,才抱着个包裹悄悄的走了进来,湛玉见乌蚜如此一脸的不解,乌蚜生怕湛修喆突然回来,伸手就要去扒湛玉的衣服,湛玉赶忙护住衣襟急道: “乌蚜你要干什么” 乌蚜掐着腰问道: “你想让湛修喆高兴吗” 湛玉拼命的点着头,乌蚜眉毛一挑,一摸鼻子道: “那就听我的” “前厅内有几个功勋子弟,醉酒嚷嚷着要去闹洞房,其中蔡大人的儿子蔡勇是个混不吝的,就他闹的最欢,陆统领不想扰了其他宾客,一直对蔡勇处处忍让,可这小子得寸进尺越闹越大。”湛修喆听闻风影说着,直步奔着蔡勇而去: “听说你找本将军” 第七十八章 我是修喆哥哥呀......! 湛修喆的声音很冷,吓得蔡勇一个激灵,好似酒都醒了大半,磕磕绊绊的道: “威威武将军,在下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蔡勇话落逃也似的跑开了,其他几人见状,也都纷纷借故离开,湛修喆一来顷刻解决了麻烦,令陆明佩服的五体投,向湛修喆竖起了大拇指。 因着湛修喆的到来,喜宴硬是提前了两个时辰就结束了,湛修喆很是满意的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就急匆匆的赶回白碧轩,一进门湛修喆就喊着: “湛玉,我回来了” 见无人应答,直奔内室而去,此时的湛玉正坐在床边,盖着红盖头,就如等待夫君掀盖头的新妇一样,湛修喆压着嗓子: “湛玉,是你吗” 湛玉闻声点了点头,他此刻紧张极了,拼命的扣着自己的手,湛修喆走上前去,拿起秤杆掀起了湛玉的红盖头,当盖头被掀起的那一刻,湛修喆被惊艳的呆住了,目光像是黏在了湛玉的身上,在也移不开了。 二人就这样久久无言,屋内静的洛针可闻,仿佛两人的喘气声都可清晰听见,湛玉更加的紧张忐忑,因为他此时穿的是女装喜服,湛修喆曾经说过他不喜欢姑娘的,那他穿着一身女装岂不惹他厌烦,湛玉懊恼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听了乌蚜的话呢赶忙道: “将军,我这就去把衣服换了。” 预要起身的湛玉被湛修喆一把啦到了怀里,声音沙哑的道: “换它作甚” 湛玉苦着小脸道: “我一时忘记了,将军是不喜姑娘的,我保证以后在也不” “穿”字被湛修喆突如其来的吻,吃进了自己的嘴里,他就似饿了好久的人,把湛玉当做了珍馐美味一般,狼吞虎咽的吃着,湛修喆已经不满足于亲吻,他的身体想要的更多,遵循本能他也这么做了。 “哐当”一声门被打开,站在外面的风影被吓了一跳,湛修喆衣衫不整的走出来道: “风影去给我找本春宫图来” 风影咽了咽津液被惊的目瞪口呆,将军竟然跟他要春宫图,他没听错!见风影呆愣不动,湛修喆急道:“还不快去” 风影赶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去找春宫图,刚刚见将军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着急要春宫图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换个花样,可那也不该是春宫图,应当是龙阳图才是呀!想到此处风影贴心的将龙阳图也带上了。 湛修喆见风影回来,急着上前,拿走了风影手上的春宫图册就往屋内走,风影喊道: “将军,还有一本您要吗” 湛修喆伸出了手,风影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了龙阳图册,放到了湛修喆的手中,当湛修喆看到手中的书时,立刻黑着脸将书扔给风影,台步进了房间将门狠狠的关上,风影被关门声震得身子向后仰了仰,叹息摇头的将地上的龙阳图册拾起,从新踹回了怀中。 而此时屋内的湛修喆,看着春宫图竟是笑了出来,一脸欢喜的跑进了内室,见湛玉正捂着被子缩在床角,心疼的上前,连人带被子都抱进怀里,湛玉终是忍不住了,从小声的呜咽便成了放声大哭,无论湛修喆怎么哄着,湛玉就是不从被子里出来,湛修喆没了办法用力一扯,自己也转进了被子中,湛玉来不及躲闪,猝不及防的被抱进了怀里,湛修喆抱着还在抽搭的湛玉,想到了二人相识,自嘲自己怎么会如此蠢笨,竟是男女不分,真是蠢呀!湛玉此时也平复了情绪,想起了乌蚜说的话,再次鼓起了勇气道: “将军,请你不要嫌弃湛玉身体残缺,要了我行吗” 湛修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被湛玉这句话撩拨的再次点燃,强忍着情欲道: “你还小,在等两年,玉儿乖” 湛玉心道,赤焰在有几个月就毒发了,怎能等得了两年,若是自己,真如乌蚜所说是纯阴之体,那岂不是正好能给将军解毒,想到此处湛玉摇头道: “不行,现在就要。” 湛修喆被湛玉这句话逗笑了,他的小妻子坚持求欢,倒是令他哭笑不得,他也很想呀,可他不想伤害湛玉,据说这种事情太早对女子是极为不好的,他任可自己忍的辛苦,也不想做对湛玉身体不好的事。 湛玉见湛修喆无动于衷,一时情急,主动抱住湛修喆的脖子胡乱的亲了起来,湛修喆被她弄的痒痒的,咯咯的笑了起来,湛玉不撩拨他,他都情难自控,现在如此撩拨,他哪里能顶得住,片刻便丢盔弃甲,二人在被子里缠绵,湛修喆忍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 “玉儿,我慢一些要是你不舒服了,就叫我停。” 湛玉郑重的应声,湛修喆哭笑不得,他怎么有一种湛玉要奔赴疆场的感觉,他的玉儿到底知不知道要她是怎么一回事。 湛修喆的怀疑是对的,湛玉确实不知道,乌蚜只告诉她,她是纯阴之体可以解赤焰的毒,可如何解毒乌蚜只说: “你让湛修喆要你就可以了。” 湛玉也很不解,所以她才反复跟湛修喆说,让他要她,一阵剧痛打断了她的思绪,门外的风影听到湛玉喊声,一脸的同情,湛修喆一动不敢动的抱着湛玉,带着隐忍,声音沙哑低沉的问着: “弄疼你了吗” 湛玉,忍着不适的胀痛,声音软弱的道: “将军要我” 说着还抱住了湛修喆的蜂腰,这让热血方刚的湛修喆怎么受得了,即刻就把刚刚所想,慢一点再慢一点抛之脑后,如一匹脱缰的马挣脱了束缚后,欢脱的弛聘着。 翌日一早,湛修喆从房内出来,看见风影站在门口时,回想到自己昨夜的种种,轻咳一声: “去将鬼佬请来。” 风影闻声没做耽搁的跑了出去,昨夜将军闹的动静确实有些大,既然都到了要请鬼佬的地步了吗风影叹了口气,在心里再次的同情起湛玉来,在好的男人到了那个时候就都不是他了。 湛修喆回到内室,见青丝披散的湛玉正睡的香甜,实在不忍心叫醒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始给湛玉穿衣服,当看见湛玉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时,心疼不已,暗暗对自己恼怒,湛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清是湛修喆时,突然想起昨夜情景,羞怯的避开了湛修喆的灼灼目光。 湛修喆见湛玉如此,了然的勾唇一笑,附在湛玉的耳边轻声道: “是谁昨夜非让我要她的,怎么现在忸怩了呢!” 湛修喆故意在湛玉耳边吹气,弄得湛玉痒痒的,缩着脖子羞怯道: “湛玉,在也不那么说了。” 湛修喆不干了,抱着湛玉道: “那可不行,以后玉儿要每晚都这么说。” 湛玉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两只小手捂住了湛修喆的嘴,不让湛修喆在说下去,湛修喆眉眼含笑的盯着湛玉看,满眼的宠溺,二人就这样对视,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 “咕噜”声从湛玉的肚子发出,打破了沉寂,湛玉讪讪的笑了笑,湛修喆抱起湛玉大步朝着客厅走去。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让本就饿了的湛玉,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湛修喆看着湛玉吃的欢畅,内心高兴不已,边给湛玉擦着嘴一边道: “慢点吃,别噎着。” 湛玉的脸鼓的像小仓鼠一样,眉眼含笑乖巧的点着头,湛修喆一愣,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在脑海中闪过,令他的心哐哐直跳,为何会想起苏阮玉为何总会想起苏阮玉儿时的模样 湛玉见湛修喆愣神,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轻喊着: “将军将军” 湛修喆回过神来,看向湛玉道: “玉儿,你能叫我声修喆哥哥吗” 湛玉虽不解可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修喆哥哥修喆哥哥” 湛玉连着喊了两声,湛修喆心口剧烈的起伏着,那声儿时的叫喊,仿佛与现在的重合,湛修喆仔细的看着湛玉,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湛玉蹙着眉头刚要问,湛修喆声音微颤的问: “玉儿,是你吗” 湛玉点头,眨巴着灿若星辰的双眸道: “修喆哥哥,我是呀!” 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刚好跟湛玉重叠上,湛修喆激动的将湛玉抱进了怀里,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口中呢喃着: “玉儿,太好了你还活着,我是修喆哥哥你还记得吗” “将军,你在说什么” 湛玉一脸懵的看着湛修喆,湛修喆红着眼眶激动的道: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修喆哥哥呀!” 看着湛修喆满眼的期望,湛玉落下泪来: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 第七十九章 苏阮玉是谁? 乌蚜咬着苹果倚在门框道: “用蚩梦幻蝶看看喽” 湛玉和湛修喆一齐看向乌蚜,目光中充满着审视,乌蚜一耸肩膀说着: “蚩梦幻蝶湛玉也会,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哪怕被遗忘了也能找回来的。” 湛玉想用蚩梦幻蝶看看自己的过往,湛修喆非要一起,最后湛玉拗不过他,二人一起进入了湛玉的过往里。 哈哈“快来,快来追我呀” “玉儿你跑慢一些,别摔倒了。”哈哈哈 “将军,这一幕我在断情崖湖底失去意识前看见过” 湛玉激动的握住湛修喆的手,湛修喆看着这熟悉的地方道: “这里是暮苍山书院。” 湛玉看着樱花树下,笑看两个小童的男女,眼泪止不住的流,湛修喆再见恩师、师母和年幼的苏阮玉、内心也是无比的酸涩,拽着湛玉的手就跑了过去,走到近前苏燮夫妇像是烟雾一样消失了,湛玉急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想想你义父” 湛玉闭上了眼睛,在睁眼时以不是暮苍山,二人都认出了这里分明是皇宫大内,湛修喆带着湛玉躲藏了起来,没一会儿小苏阮玉被于老夫人牵着手走过,二人悄悄的跟了上去,不出所料果真是太安宫,湛修喆敲晕了两个内侍,二人换上了内侍的衣服,悄悄的潜入了泰安宫,此时小苏阮玉正一脸害怕的被宫女太监们追着跑,嘴里嚷嚷着: “祖母祖母你在哪里快带玉儿回家,玉儿要找娘亲” 湛修喆撰紧了拳头预要上前,被湛玉拉住道: “将军!那只不过是我的过往。” 湛修喆看着身边的湛玉平复了下来,却依然不忍看小苏阮玉被欺负的场面别过了头,小苏阮玉被宫女太监们架着,呜呜的哭个不停,太皇天后不耐烦道: “乌离,还不动手” 乌离走上前去,在小苏阮玉的手腕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小小的手腕直流,湛修喆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恨不得此刻杀了这些人,湛玉感觉出了湛修喆的情绪变化,飞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将军,那只不过是过往不要生气” 湛修喆将湛玉抱进了怀里,红着眼眶道: “玉儿,我定要杀了这些人,给你报仇。” 小苏阮玉哭的更大声了,拼命央求着殿内的人放了她,可这里的人好似木头一般无动于衷,乌离拿出了一个盒子,一条通体瓷白的小虫,顺着手腕上的伤口爬了进去,顷刻间小苏阮玉的身体凝结成霜,泪水挂在脸上结成了冰珠,湛修喆的手都在抖,满脸心疼的看着湛玉道: “他们对你都做了什么” “是蛊,义父给我下了蛊。” 湛玉对湛修喆说着,此时乌离叹了口气道: “启禀太皇天后,此女并不是巫族的后人。” “不是” 太皇天后惊异出声,沉默了片刻道: “是不是因她只有一半巫族人的血,所以饲不了蛊呢” 乌离摇了摇头说: “不会,哪怕隔了几世几代只要有丁点巫族人的血,就能饲蛊、驭蛊,您说这孩子是南宫曦的后裔,就更不可能连区区冰蛊都承受不住。” 太皇天后给了莫姑姑一个眼色,莫姑姑上前检查了一番,对着太皇天后摇头道: “太皇天后,人都僵了一点气息都没有。” 太皇天后摆摆手道: “带下去!” 湛玉和湛修喆跟着这群人出了正殿,跟上了乌离,发现乌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承乾殿附近,片刻后又急匆匆的走了二人继续跟着,湛修喆道: “乌离要逃宫,玉儿你在想想还有什么是令你最深刻的吗” 湛玉再次闭上了眼睛,在睁开时周围黑漆漆一片,还有一股股难闻的恶臭,湛玉捏着鼻子,湛修喆指着远处的人影道: “乌离在那里,二人朝着乌离走去,” 湛玉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险些没叫出声,湛修喆拉着湛玉道: “别怕,有我在” “将军,这里是乱葬岗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湛玉好奇的问: “义父来这里干嘛” 湛修喆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想承认,可这里是湛玉的过往,即便湛玉不记得了,可有些东西还是潜移默化的留在了她的脑海深处,湛修喆心疼的看着湛玉道: “应当是来找你的。” 没过多久乌离就抱着小苏阮玉走了出来,湛玉痴痴的看向乌离的脸,眼泪在眼圈打着转,心中五味杂陈,湛修喆拉着湛玉的手道: “带我去北地看看!我想知道你在翼王府是怎么过的。” 湛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湛修喆捧着她的小脸道: “我想知道” 湛玉叹了口气,一脸正色道: “那你不许生气!” 湛修喆重重的点了点头,湛玉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们已经到了翼王府,湛玉忐忑不安的看着湛修喆的情绪变化,湛修喆指着那几个欺负小湛玉的孩子道: “他们一直这样对你吗” 湛玉看着那几个向他撇石头的孩子道: “也没有” 湛修喆越看越气,因为欺负湛玉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湛玉就不在出门,他看着湛玉在院子中央数石头,一数就是一小天,看着她在院子中央找蚂蚁开心的手舞足蹈,一日她病了翼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湛修喆突然想到了湛玉说过的苦药似甜汤,心中抽疼的厉害,怪不得他的玉儿会说出那一番话,这么小的事情会一直记得,一个尝尽苦味的人,哪怕有丁点甜都会如视珍宝,他的玉儿竟是遭受了这么多!湛玉感觉出湛修喆的伤心情绪,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将军,没事的都过去了。” 如此乖巧听话的湛玉,他简直都要爱死了,情不自禁的将湛玉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声音低沉的道:; “玉儿,是修喆哥哥来晚了,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湛玉摇着头,一个声音响起: “母妃,这个孩子是谁” “是公公的义子。” 少年萧北安看着湛玉的小脸,对着自己妹妹说着,萧长乐看着湛玉道: “他长的可真好看!” “没有长乐好看” 萧北安虽如此说,可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小湛玉,也是那次生病萧北安兄妹出现在了湛玉的生活中,成为了湛玉童年仅有的两个玩伴,看着湛玉与萧北安青梅竹马的长大,湛修喆吃醋了,他都快要把自己酸死了,直至从萧北安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才缓和了一些,湛玉笑着道: “将军,世子爷经常跟我讲你的事,当师父告诉我你就是威武将军时,我还在想跟世子爷说的都不一样的。” 湛修喆臭着脸道: “哪里不一样” 湛玉卖着关子拉了个长声: “嗯睚眦必报,害怕喝苦药” “好啊,你敢说我小肚鸡肠。” 二人打闹了起来,湛玉在前面跑着,湛修喆在后面追,跑着跑着湛修喆不见了湛玉的踪影,疯狂的喊着: “湛玉湛玉”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湛修喆的眼帘,他赶忙追了过去,直觉告诉他,前面的人并不是他要找的湛玉,应该是过往里的十五,可他还是追了过去,直至断情崖前,他看见十五被逼跳崖,高声喊着:“不要” 纵身一跃,毫无迟疑的跟着跳下,坠落之际过往里的十五,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一脸的吃惊疑惑,湛修喆终于抓住了过往里湛玉的手道: “别怕,我来了。” “扑通” 冰冷刺骨的感觉再次袭来,湛玉突然睁开眼睛喊道: “将军” 湛修喆也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湛玉,将人紧紧的抱进怀里,好似怕她再次消失了一般。乌蚜单手托腮敲着桌子道: “怎么样,知道了吗” 湛玉讪讪的推开了湛修喆,看向乌蚜道: “我才是真正的苏阮玉” “那,逃宫的那个是谁” 乌蚜问着,湛玉摇了摇头,湛修喆道: “霍秧呢让他来见我。” 乌蚜怒嘴道: “他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你想见就要见” 湛修喆冷哼: “那他私自放走冯宇轩的事” “我现在就去叫他” 乌蚜赶忙制止了湛修喆的话,起身就跑了出去,湛玉不解的看向湛修喆道: “将军,为甚要见霍大人” “我怀疑在断情崖,逼你跳崖的人就是冯宇轩。” 湛玉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他” 湛修喆看着湛玉眉头紧锁思考问题的小模样,简直就跟儿时一模一样,想到刚刚再她过往里看到的,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却偏偏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们明明离的那么近,却硬生生迟了五年才相见,湛玉见湛修喆心事重重的样子,抱着他道: “早一点晚一点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修喆哥哥就好,修喆哥哥你不用被天下人嗤笑了,我不是小太监,我们快点去告诉老公爷,我能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这样贴心的玉儿,让他如何不爱,湛修喆紧紧的抱住湛玉道: “玉儿说的对,不过在弄清楚乌离为何隐瞒你身份前,你还是要继续当小太监,我总感觉乌离这样做或许是因为想要保护你。” 湛玉点着头: “那要告诉老公爷吗” 湛修喆刮了湛玉的翘鼻道: “叫祖父,你现在是他的孙媳妇啦,走我带你去曦轩给他老人家敬茶。” 曦轩内,湛玉局促不安的站在厅前,湛修喆怕湛玉面皮薄,特意拉着湛青川去了内室,讪讪的将元帕拿了出来道: “祖父,湛玉她是女儿身” “什么” 第七十九章 苏阮玉是谁? 乌蚜咬着苹果倚在门框道: “用蚩梦幻蝶看看喽” 湛玉和湛修喆一齐看向乌蚜,目光中充满着审视,乌蚜一耸肩膀说着: “蚩梦幻蝶湛玉也会,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哪怕被遗忘了也能找回来的。” 湛玉想用蚩梦幻蝶看看自己的过往,湛修喆非要一起,最后湛玉拗不过他,二人一起进入了湛玉的过往里。 哈哈“快来,快来追我呀” “玉儿你跑慢一些,别摔倒了。”哈哈哈 “将军,这一幕我在断情崖湖底失去意识前看见过” 湛玉激动的握住湛修喆的手,湛修喆看着这熟悉的地方道: “这里是暮苍山书院。” 湛玉看着樱花树下,笑看两个小童的男女,眼泪止不住的流,湛修喆再见恩师、师母和年幼的苏阮玉、内心也是无比的酸涩,拽着湛玉的手就跑了过去,走到近前苏燮夫妇像是烟雾一样消失了,湛玉急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玉儿,想想你义父” 湛玉闭上了眼睛,在睁眼时以不是暮苍山,二人都认出了这里分明是皇宫大内,湛修喆带着湛玉躲藏了起来,没一会儿小苏阮玉被于老夫人牵着手走过,二人悄悄的跟了上去,不出所料果真是太安宫,湛修喆敲晕了两个内侍,二人换上了内侍的衣服,悄悄的潜入了泰安宫,此时小苏阮玉正一脸害怕的被宫女太监们追着跑,嘴里嚷嚷着: “祖母祖母你在哪里快带玉儿回家,玉儿要找娘亲” 湛修喆撰紧了拳头预要上前,被湛玉拉住道: “将军!那只不过是我的过往。” 湛修喆看着身边的湛玉平复了下来,却依然不忍看小苏阮玉被欺负的场面别过了头,小苏阮玉被宫女太监们架着,呜呜的哭个不停,太皇天后不耐烦道: “乌离,还不动手” 乌离走上前去,在小苏阮玉的手腕划了一刀,鲜血顺着小小的手腕直流,湛修喆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恨不得此刻杀了这些人,湛玉感觉出了湛修喆的情绪变化,飞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将军,那只不过是过往不要生气” 湛修喆将湛玉抱进了怀里,红着眼眶道: “玉儿,我定要杀了这些人,给你报仇。” 小苏阮玉哭的更大声了,拼命央求着殿内的人放了她,可这里的人好似木头一般无动于衷,乌离拿出了一个盒子,一条通体瓷白的小虫,顺着手腕上的伤口爬了进去,顷刻间小苏阮玉的身体凝结成霜,泪水挂在脸上结成了冰珠,湛修喆的手都在抖,满脸心疼的看着湛玉道: “他们对你都做了什么” “是蛊,义父给我下了蛊。” 湛玉对湛修喆说着,此时乌离叹了口气道: “启禀太皇天后,此女并不是巫族的后人。” “不是” 太皇天后惊异出声,沉默了片刻道: “是不是因她只有一半巫族人的血,所以饲不了蛊呢” 乌离摇了摇头说: “不会,哪怕隔了几世几代只要有丁点巫族人的血,就能饲蛊、驭蛊,您说这孩子是南宫曦的后裔,就更不可能连区区冰蛊都承受不住。” 太皇天后给了莫姑姑一个眼色,莫姑姑上前检查了一番,对着太皇天后摇头道: “太皇天后,人都僵了一点气息都没有。” 太皇天后摆摆手道: “带下去!” 湛玉和湛修喆跟着这群人出了正殿,跟上了乌离,发现乌离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承乾殿附近,片刻后又急匆匆的走了二人继续跟着,湛修喆道: “乌离要逃宫,玉儿你在想想还有什么是令你最深刻的吗” 湛玉再次闭上了眼睛,在睁开时周围黑漆漆一片,还有一股股难闻的恶臭,湛玉捏着鼻子,湛修喆指着远处的人影道: “乌离在那里,二人朝着乌离走去,” 湛玉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险些没叫出声,湛修喆拉着湛玉道: “别怕,有我在” “将军,这里是乱葬岗吗” 湛修喆点了点头,湛玉好奇的问: “义父来这里干嘛” 湛修喆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想承认,可这里是湛玉的过往,即便湛玉不记得了,可有些东西还是潜移默化的留在了她的脑海深处,湛修喆心疼的看着湛玉道: “应当是来找你的。” 没过多久乌离就抱着小苏阮玉走了出来,湛玉痴痴的看向乌离的脸,眼泪在眼圈打着转,心中五味杂陈,湛修喆拉着湛玉的手道: “带我去北地看看!我想知道你在翼王府是怎么过的。” 湛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湛修喆捧着她的小脸道: “我想知道” 湛玉叹了口气,一脸正色道: “那你不许生气!” 湛修喆重重的点了点头,湛玉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们已经到了翼王府,湛玉忐忑不安的看着湛修喆的情绪变化,湛修喆指着那几个欺负小湛玉的孩子道: “他们一直这样对你吗” 湛玉看着那几个向他撇石头的孩子道: “也没有” 湛修喆越看越气,因为欺负湛玉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湛玉就不在出门,他看着湛玉在院子中央数石头,一数就是一小天,看着她在院子中央找蚂蚁开心的手舞足蹈,一日她病了翼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湛修喆突然想到了湛玉说过的苦药似甜汤,心中抽疼的厉害,怪不得他的玉儿会说出那一番话,这么小的事情会一直记得,一个尝尽苦味的人,哪怕有丁点甜都会如视珍宝,他的玉儿竟是遭受了这么多!湛玉感觉出湛修喆的伤心情绪,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将军,没事的都过去了。” 如此乖巧听话的湛玉,他简直都要爱死了,情不自禁的将湛玉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声音低沉的道:; “玉儿,是修喆哥哥来晚了,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湛玉摇着头,一个声音响起: “母妃,这个孩子是谁” “是公公的义子。” 少年萧北安看着湛玉的小脸,对着自己妹妹说着,萧长乐看着湛玉道: “他长的可真好看!” “没有长乐好看” 萧北安虽如此说,可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小湛玉,也是那次生病萧北安兄妹出现在了湛玉的生活中,成为了湛玉童年仅有的两个玩伴,看着湛玉与萧北安青梅竹马的长大,湛修喆吃醋了,他都快要把自己酸死了,直至从萧北安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才缓和了一些,湛玉笑着道: “将军,世子爷经常跟我讲你的事,当师父告诉我你就是威武将军时,我还在想跟世子爷说的都不一样的。” 湛修喆臭着脸道: “哪里不一样” 湛玉卖着关子拉了个长声: “嗯睚眦必报,害怕喝苦药” “好啊,你敢说我小肚鸡肠。” 二人打闹了起来,湛玉在前面跑着,湛修喆在后面追,跑着跑着湛修喆不见了湛玉的踪影,疯狂的喊着: “湛玉湛玉”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湛修喆的眼帘,他赶忙追了过去,直觉告诉他,前面的人并不是他要找的湛玉,应该是过往里的十五,可他还是追了过去,直至断情崖前,他看见十五被逼跳崖,高声喊着:“不要” 纵身一跃,毫无迟疑的跟着跳下,坠落之际过往里的十五,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一脸的吃惊疑惑,湛修喆终于抓住了过往里湛玉的手道: “别怕,我来了。” “扑通” 冰冷刺骨的感觉再次袭来,湛玉突然睁开眼睛喊道: “将军” 湛修喆也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湛玉,将人紧紧的抱进怀里,好似怕她再次消失了一般。乌蚜单手托腮敲着桌子道: “怎么样,知道了吗” 湛玉讪讪的推开了湛修喆,看向乌蚜道: “我才是真正的苏阮玉” “那,逃宫的那个是谁” 乌蚜问着,湛玉摇了摇头,湛修喆道: “霍秧呢让他来见我。” 乌蚜怒嘴道: “他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么你想见就要见” 湛修喆冷哼: “那他私自放走冯宇轩的事” “我现在就去叫他” 乌蚜赶忙制止了湛修喆的话,起身就跑了出去,湛玉不解的看向湛修喆道: “将军,为甚要见霍大人” “我怀疑在断情崖,逼你跳崖的人就是冯宇轩。” 湛玉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他” 湛修喆看着湛玉眉头紧锁思考问题的小模样,简直就跟儿时一模一样,想到刚刚再她过往里看到的,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却偏偏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们明明离的那么近,却硬生生迟了五年才相见,湛玉见湛修喆心事重重的样子,抱着他道: “早一点晚一点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修喆哥哥就好,修喆哥哥你不用被天下人嗤笑了,我不是小太监,我们快点去告诉老公爷,我能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这样贴心的玉儿,让他如何不爱,湛修喆紧紧的抱住湛玉道: “玉儿说的对,不过在弄清楚乌离为何隐瞒你身份前,你还是要继续当小太监,我总感觉乌离这样做或许是因为想要保护你。” 湛玉点着头: “那要告诉老公爷吗” 湛修喆刮了湛玉的翘鼻道: “叫祖父,你现在是他的孙媳妇啦,走我带你去曦轩给他老人家敬茶。” 曦轩内,湛玉局促不安的站在厅前,湛修喆怕湛玉面皮薄,特意拉着湛青川去了内室,讪讪的将元帕拿了出来道: “祖父,湛玉她是女儿身” “什么” 第八十章 太皇天后的秘密 湛青川吃惊的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湛修喆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湛青川一巴掌拍到了湛修喆的后背上,看着他手里的元帕道: “你你怎么也不忍着点。” 湛修喆低着头满脸的愧疚,湛青川激动的来回踱步,口中念叨着: “太好了,太好了我孙儿娶了南宫曦的孙女,这可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呀!” 开心不到三刻,湛青川就一脸的愁容,一拍大腿道: “坏了,昨日我那般湛玉不会生我的气!” 湛修喆眉毛一挑,一脸坏笑道: “那谁知道呢您昨日的脸可是臭的很!” 湛青川顿时感觉哪哪都不好了,嘿呦、哎呦起来,湛修喆抿唇一笑配合的喊着: “玉儿,快点进来” 湛玉闻声跑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老公爷被湛修喆搀扶着,整个人恹恹的,湛玉赶忙过去跟湛修喆一起搀扶老公爷坐下,随即就去探湛青川的脉,那紧张的模样,都让湛修喆误以为刚刚不是自己祖父在演戏,湛玉收了手松了一口气,湛修喆道: “祖父听闻你的身世,一时气急才头晕的” 湛玉闻言一边给湛青川顺气,一边道: “老”突的想起湛修喆说要叫祖父,立马改口道: “祖父,事情都过去了害我家破人亡之人,湛玉绝不绕过。” “这事,让修喆去做那个人不是你能动得了的,善恶终有报她的报应来了” 湛青川虽未说明,可湛玉知道害她家破人亡的,就是太皇天后,还有义父也是被她逼死的, 湛玉从未想过要去恨一个人,可现在她却恨极了太皇天后,这个手握权力的女人,双手沾满了鲜血,在美的容颜也掩盖不住,她如恶魔般的真面目。 湛修喆看着湛玉紧握的小拳头,用他的大手包裹住道: “玉儿,一切有我在” 湛青川看着两个孩子,内心高兴难掩喜色的呵呵笑着,一旁看着的老管家,高兴的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湛修喆和湛玉二人给湛青川敬完茶,就被湛青川赶了回去,刚一出门湛修喆就把走路有些别扭的湛玉,拦腰抱了起来,吓的湛玉险些惊呼出声,见四下无人小声道: “将军快放我下来,会被人看见的。” 湛修喆不以为意的大步走着,对湛玉的话置若罔闻,湛玉看着接连过去的人,像他们行礼,羞涩的将头埋进了湛修喆的胸口,还未到白碧轩,湛玉已经在湛修喆的怀里睡着了,见湛玉如此疲惫,湛修喆则怪自己昨夜将她累着了愧疚不已,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进白碧轩,就见风影一脸焦急的在院中踱步,风影看见了湛修喆急忙上前道: “鬼佬没在归一堂,听说昨夜就进宫了。” “什么” 湛修喆吃惊疑问,刚要问鬼佬因何事进宫时,风影倒豆子的道: “是天元帝派人来接的,具体归一堂的人也不知道,属下还去了一趟陆府,青黛也进宫了,陆统领说,也是昨夜急匆匆走的,他也不知是何事!” 湛修喆抱着湛玉进了房间,猜想可能是因为陆冉冉,可天元帝没有召见他,他也不能贸然进宫,无奈之下也只好等着鬼佬的消息,看湛玉睡的如此香甜,湛修喆躺在了她的身边,一遍遍的描绘她脸的轮廓,心里说不出的甜,他的玉儿回来了,真好,若是他早知道湛玉是女儿身,或许他就能早点把她认出来了,那个假冒湛玉的苏阮玉,一定也是熟知湛玉的人,不然她不会知道那么多他跟苏阮玉儿时的事,想起那个苏阮玉还曾向他示爱,亏得他没因儿时的情意对她心生怜悯,还有萧北安这个陪湛玉一起张大的人,要是他早知道湛玉是女儿身,那他的玉儿现在就不会是他的了,想想都令他害怕,他差一点就失去玉儿了,湛修喆将湛玉抱进了怀里,他才感觉踏实些。 湛玉是被勒醒的,睡梦中她感觉有一条大蛇缠住了她,当她醒来时整个人被湛修喆抱的紧紧的,一点都动弹不得,湛玉哭笑不得,这是怕她睡觉时跑了吗 湛玉没有在动,而是静静的看着湛修喆那棱角分明的脸、挺直的鼻峰、还有那不薄不厚的唇,内心狂跳不已,情不自禁的就亲了上去。 湛修喆其实在湛玉醒了的时候,也醒了,他没有动就是想看看湛玉要干嘛,结果简直令他心花怒放,浅尝的偷吻变成的抵死缠绵,湛玉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被湛修喆吞了,二人气喘吁吁看着彼此,湛修喆看着湛玉那被揉搓的小模样,小腹一紧,暗骂自己怎么就一点定力都没有,赶紧抽身与湛玉拉开距离道: “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湛修喆其实是去浴房让自己平复下来,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昨夜已经是让他万分后悔,现在他不能再做伤害湛玉的事情了。 当湛修喆平复完走出来时,湛玉正手拿着拜帖发呆,湛修喆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是谁的拜帖。” “苏府,于老夫人的。” 湛玉一脸吃惊的说着,顺势把手里的拜帖递给了湛修喆,湛修喆看着拜帖说着: “苏老夫人意思是,明日回门让你回苏府。” 湛玉点着头,湛修喆想起过往里,任由小苏阮玉如何呼喊祖母,于老夫都没有露面他就很气,即便不是亲祖母,怎么能如此狠心至苏阮玉不顾,湛玉沉思了一会说道: “将军,我想去看看于老夫人。” 湛修喆哀怨的看着湛玉道: “怎么不叫,修喆哥哥了,我喜欢玉儿叫我修喆哥哥” 湛玉小脸通红的点着头,小声的喊了一声: “修喆哥哥” 湛修喆开心的抱起湛玉转起了圈,门外的风影啧啧摇头,乌蚜带着霍秧进来,霍秧看着此情此景撇嘴道: “你们将军和湛玉未免也太腻歪了些。” 风影没好气的瞥了霍秧一眼,威胁道: “你最好守口如瓶” 霍秧冷哼,大声的咳嗽了两声,台步就往里走,乌蚜瞪了风影一眼跟了上去。 湛玉有些讪讪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后,湛修喆好似跟没事人一般,开口问道: “冯宇轩为何要刺杀湛玉” 霍秧被问的一愣,湛修喆语气中都是肯定,那就不是在诈他,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见霍秧沉默不语,湛修喆也不急,拉着湛玉的小手就摆弄了起来,湛玉几次想要抽回去都被他拉的更紧了,最后只好放弃任由他把玩。 霍秧叹了口气,开口道: “是冯云苒嫉妒湛玉得萧北安青睐,才诱骗冯宇轩对湛玉下手,这事要说起来,还是你和湛玉相识的契机呢” 湛修喆点了点头: “你既然帮着冯宇轩逃走,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走” 霍秧拉起乌蚜的手道: “她在哪我就在哪,冯宇轩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投无路。” “霍秧,自古忠义难两全,你此番之举已经毁了你的前程,你好自为之!” “多谢” 霍秧拉着乌蚜走了出去,湛玉皱着眉头道: “修喆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湛修喆笑道: “先吃饭,在准备明日的回门礼。” 湛玉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湛修喆宠溺的摸了摸湛玉的头。 深夜,湛修喆端坐在厅间,行云流水的煮着茶,似是在等什么人,梆子敲到三更时,乌蚜走了进来,湛修喆道: “看来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乌蚜叹气的坐到了湛修喆的对面,拾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谢谢你提醒霍秧,你想问什么就问!” “你潜伏大舜多年的是为什么” “为了寻蛊” “什么蛊” “这个关系巫族辛秘,我不能说。” “跟乌离和湛玉有关。” 乌蚜瞳孔缩了缩,没有回答,湛修喆再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湛玉是女儿身的” “给王氏用蚩梦幻蝶那次。” 原来乌蚜这么早就知道了,湛修喆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你曾说过太皇天后打湛玉的注意,到底是什么” 乌蚜神色凝重了起来,看向湛修喆道: “南宫曦是巫族有神使之责的圣女,圣女体质异于常人,她的身体可承百蛊,驭百虫,太皇天后找她的后人,就是想拿她练百蛊,成为她的杀器,可乌离并没有这么做,是他救了湛玉,他认可赴死也不想让湛玉的身份暴露,就是不想让湛玉成为太皇天后的傀儡,为何北川的龙隐卫能听她号令,都是因为她用蛊控制着他们。” 乌蚜的话,令见惯生死的湛修喆都汗毛直立,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恐怖!乌蚜接着道: “翼王妃是太皇天后和巫族之后,乌离本该是巫族的大祭司,可他为了翼王妃做了伤害巫族的事,他也因此成了整个巫族的罪人,他故意死在翼王妃面前,就是想让翼王妃护住湛玉性命,那天真的很险,差一点湛玉就被发现了。” 第八十章 太皇天后的秘密 湛青川吃惊的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湛修喆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湛青川一巴掌拍到了湛修喆的后背上,看着他手里的元帕道: “你你怎么也不忍着点。” 湛修喆低着头满脸的愧疚,湛青川激动的来回踱步,口中念叨着: “太好了,太好了我孙儿娶了南宫曦的孙女,这可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呀!” 开心不到三刻,湛青川就一脸的愁容,一拍大腿道: “坏了,昨日我那般湛玉不会生我的气!” 湛修喆眉毛一挑,一脸坏笑道: “那谁知道呢您昨日的脸可是臭的很!” 湛青川顿时感觉哪哪都不好了,嘿呦、哎呦起来,湛修喆抿唇一笑配合的喊着: “玉儿,快点进来” 湛玉闻声跑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老公爷被湛修喆搀扶着,整个人恹恹的,湛玉赶忙过去跟湛修喆一起搀扶老公爷坐下,随即就去探湛青川的脉,那紧张的模样,都让湛修喆误以为刚刚不是自己祖父在演戏,湛玉收了手松了一口气,湛修喆道: “祖父听闻你的身世,一时气急才头晕的” 湛玉闻言一边给湛青川顺气,一边道: “老”突的想起湛修喆说要叫祖父,立马改口道: “祖父,事情都过去了害我家破人亡之人,湛玉绝不绕过。” “这事,让修喆去做那个人不是你能动得了的,善恶终有报她的报应来了” 湛青川虽未说明,可湛玉知道害她家破人亡的,就是太皇天后,还有义父也是被她逼死的, 湛玉从未想过要去恨一个人,可现在她却恨极了太皇天后,这个手握权力的女人,双手沾满了鲜血,在美的容颜也掩盖不住,她如恶魔般的真面目。 湛修喆看着湛玉紧握的小拳头,用他的大手包裹住道: “玉儿,一切有我在” 湛青川看着两个孩子,内心高兴难掩喜色的呵呵笑着,一旁看着的老管家,高兴的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湛修喆和湛玉二人给湛青川敬完茶,就被湛青川赶了回去,刚一出门湛修喆就把走路有些别扭的湛玉,拦腰抱了起来,吓的湛玉险些惊呼出声,见四下无人小声道: “将军快放我下来,会被人看见的。” 湛修喆不以为意的大步走着,对湛玉的话置若罔闻,湛玉看着接连过去的人,像他们行礼,羞涩的将头埋进了湛修喆的胸口,还未到白碧轩,湛玉已经在湛修喆的怀里睡着了,见湛玉如此疲惫,湛修喆则怪自己昨夜将她累着了愧疚不已,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一进白碧轩,就见风影一脸焦急的在院中踱步,风影看见了湛修喆急忙上前道: “鬼佬没在归一堂,听说昨夜就进宫了。” “什么” 湛修喆吃惊疑问,刚要问鬼佬因何事进宫时,风影倒豆子的道: “是天元帝派人来接的,具体归一堂的人也不知道,属下还去了一趟陆府,青黛也进宫了,陆统领说,也是昨夜急匆匆走的,他也不知是何事!” 湛修喆抱着湛玉进了房间,猜想可能是因为陆冉冉,可天元帝没有召见他,他也不能贸然进宫,无奈之下也只好等着鬼佬的消息,看湛玉睡的如此香甜,湛修喆躺在了她的身边,一遍遍的描绘她脸的轮廓,心里说不出的甜,他的玉儿回来了,真好,若是他早知道湛玉是女儿身,或许他就能早点把她认出来了,那个假冒湛玉的苏阮玉,一定也是熟知湛玉的人,不然她不会知道那么多他跟苏阮玉儿时的事,想起那个苏阮玉还曾向他示爱,亏得他没因儿时的情意对她心生怜悯,还有萧北安这个陪湛玉一起张大的人,要是他早知道湛玉是女儿身,那他的玉儿现在就不会是他的了,想想都令他害怕,他差一点就失去玉儿了,湛修喆将湛玉抱进了怀里,他才感觉踏实些。 湛玉是被勒醒的,睡梦中她感觉有一条大蛇缠住了她,当她醒来时整个人被湛修喆抱的紧紧的,一点都动弹不得,湛玉哭笑不得,这是怕她睡觉时跑了吗 湛玉没有在动,而是静静的看着湛修喆那棱角分明的脸、挺直的鼻峰、还有那不薄不厚的唇,内心狂跳不已,情不自禁的就亲了上去。 湛修喆其实在湛玉醒了的时候,也醒了,他没有动就是想看看湛玉要干嘛,结果简直令他心花怒放,浅尝的偷吻变成的抵死缠绵,湛玉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被湛修喆吞了,二人气喘吁吁看着彼此,湛修喆看着湛玉那被揉搓的小模样,小腹一紧,暗骂自己怎么就一点定力都没有,赶紧抽身与湛玉拉开距离道: “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湛修喆其实是去浴房让自己平复下来,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昨夜已经是让他万分后悔,现在他不能再做伤害湛玉的事情了。 当湛修喆平复完走出来时,湛玉正手拿着拜帖发呆,湛修喆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是谁的拜帖。” “苏府,于老夫人的。” 湛玉一脸吃惊的说着,顺势把手里的拜帖递给了湛修喆,湛修喆看着拜帖说着: “苏老夫人意思是,明日回门让你回苏府。” 湛玉点着头,湛修喆想起过往里,任由小苏阮玉如何呼喊祖母,于老夫都没有露面他就很气,即便不是亲祖母,怎么能如此狠心至苏阮玉不顾,湛玉沉思了一会说道: “将军,我想去看看于老夫人。” 湛修喆哀怨的看着湛玉道: “怎么不叫,修喆哥哥了,我喜欢玉儿叫我修喆哥哥” 湛玉小脸通红的点着头,小声的喊了一声: “修喆哥哥” 湛修喆开心的抱起湛玉转起了圈,门外的风影啧啧摇头,乌蚜带着霍秧进来,霍秧看着此情此景撇嘴道: “你们将军和湛玉未免也太腻歪了些。” 风影没好气的瞥了霍秧一眼,威胁道: “你最好守口如瓶” 霍秧冷哼,大声的咳嗽了两声,台步就往里走,乌蚜瞪了风影一眼跟了上去。 湛玉有些讪讪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后,湛修喆好似跟没事人一般,开口问道: “冯宇轩为何要刺杀湛玉” 霍秧被问的一愣,湛修喆语气中都是肯定,那就不是在诈他,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见霍秧沉默不语,湛修喆也不急,拉着湛玉的小手就摆弄了起来,湛玉几次想要抽回去都被他拉的更紧了,最后只好放弃任由他把玩。 霍秧叹了口气,开口道: “是冯云苒嫉妒湛玉得萧北安青睐,才诱骗冯宇轩对湛玉下手,这事要说起来,还是你和湛玉相识的契机呢” 湛修喆点了点头: “你既然帮着冯宇轩逃走,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走” 霍秧拉起乌蚜的手道: “她在哪我就在哪,冯宇轩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投无路。” “霍秧,自古忠义难两全,你此番之举已经毁了你的前程,你好自为之!” “多谢” 霍秧拉着乌蚜走了出去,湛玉皱着眉头道: “修喆哥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湛修喆笑道: “先吃饭,在准备明日的回门礼。” 湛玉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湛修喆宠溺的摸了摸湛玉的头。 深夜,湛修喆端坐在厅间,行云流水的煮着茶,似是在等什么人,梆子敲到三更时,乌蚜走了进来,湛修喆道: “看来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乌蚜叹气的坐到了湛修喆的对面,拾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谢谢你提醒霍秧,你想问什么就问!” “你潜伏大舜多年的是为什么” “为了寻蛊” “什么蛊” “这个关系巫族辛秘,我不能说。” “跟乌离和湛玉有关。” 乌蚜瞳孔缩了缩,没有回答,湛修喆再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湛玉是女儿身的” “给王氏用蚩梦幻蝶那次。” 原来乌蚜这么早就知道了,湛修喆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你曾说过太皇天后打湛玉的注意,到底是什么” 乌蚜神色凝重了起来,看向湛修喆道: “南宫曦是巫族有神使之责的圣女,圣女体质异于常人,她的身体可承百蛊,驭百虫,太皇天后找她的后人,就是想拿她练百蛊,成为她的杀器,可乌离并没有这么做,是他救了湛玉,他认可赴死也不想让湛玉的身份暴露,就是不想让湛玉成为太皇天后的傀儡,为何北川的龙隐卫能听她号令,都是因为她用蛊控制着他们。” 乌蚜的话,令见惯生死的湛修喆都汗毛直立,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恐怖!乌蚜接着道: “翼王妃是太皇天后和巫族之后,乌离本该是巫族的大祭司,可他为了翼王妃做了伤害巫族的事,他也因此成了整个巫族的罪人,他故意死在翼王妃面前,就是想让翼王妃护住湛玉性命,那天真的很险,差一点湛玉就被发现了。” 第八十一章 惊变 湛修喆没想到乌离的死竟是他最后的算计,目的是为了保护好湛玉,当年他给湛玉下蛊,或许也是不得已的! “威武将军,当日湛玉刺伤你,是做戏给太皇天后看的,也是为了让你舍弃她早日回北地,湛玉她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我从没怨过她,对她故意冷漠也是不想让太皇天后起疑。” 乌蚜一脸的满意: “算你有良心,也不枉费湛玉用同生蛊护你性命。” “同生蛊” 湛修喆疑问,乌蚜叭叭的把同生蛊的事情说了一遍,湛修喆心疼道: “她怎么这么傻!” 乌蚜翻着白眼撇嘴道: “要不是看在你,不在乎世人眼光也要娶她,我才不会教她把纯阴之体献给你,解你的赤焰呢!” “你”纵是湛修喆也实在说不出口了,怪不得湛玉昨夜会如此主动,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他,早再他不知道时,湛玉悄悄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他却因为,湛玉没有对他说一句喜欢,就跟她怄气,他此时后悔死了。 乌蚜看着湛修喆一脸的悔恨,有点小得意道: “我要跟小陛下回南离国了,湛玉就交给你了。” “你不亲自跟她说吗” “不啦,我不喜欢道别” 乌蚜洒脱的离开了,湛修喆起身回了内室,此时湛玉睡的像猫一样,湛修喆的心都要化了,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将湛玉抱进了怀里内心无比满足,想到太皇天后,心中冷哼南宫陌染你杀了南宫曦和宇文靖安还不够,竟是对他们的后嗣也不放过,多亏苍天有眼让玉儿活了下来,无论你是如何的手眼通天,我都不会让你在伤害玉儿分毫。 翌日,湛玉在湛修喆的怀里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似是踹了个什么东西,“嘶”的一声, 湛修喆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他立刻清明了起来看着湛玉一脸懵,令他哭笑不得,他的小妻子怎么老伤害他兄弟呢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对在北地还有一次,都第三次了,他要好好教教她,要善待他的兄弟她才能幸福呀! 于是一大清早明明要回门的两个人,因着湛修喆教湛玉周公之礼,而耽误到日晒三竿二人才坐上了回门的马车,风影见了湛玉都讪讪的别过了头,因为湛玉被将军揉搓后的小模样,实在是令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动,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清风管找个兔子来试试。 马车上,湛修喆见湛玉缩在角落,回想起他们在北地之时,忍俊不禁道: “你离我那么远做甚过来” 湛修喆伸出了手,湛玉满脑子都是今早二人未着寸缕的羞人场面,看见湛修喆骨节分明的手,更是浮想联翩,拼命的摇着头让自己不在去想,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湛修喆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湛玉立马的紧张了起来,湛修喆声音温柔的道: “玉儿是怪我今早,孟浪了吗” 湛修喆一脸的愧疚,湛玉见此赶忙哄道: “修喆哥哥没有孟浪,是玉儿不好,身子没长成才害你如此辛苦” 湛玉的声音越来越小,湛修喆只觉得自己坏透了,玉儿处处为他着想他竟还逗弄她,看着湛玉湛修喆心疼的将人抱在了腿上,带着撒娇的语气道: “那玉儿就多吃一些,快快长大好不好” 湛玉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声答应着,湛修喆将人抱的更紧了,他的小媳妇太惹人爱了怎么办 马车停到了苏府门前,风影出声道: “将军,苏府到了” 车门被打开,湛修喆率先出来,伸手将湛玉抱了下来,风影拿着下马凳看着二人叹了口气,他们将军真是越来越不顾忌了。 一个老嬷嬷带着湛玉和湛修喆在苏府里面走着,湛玉不动声色的看着府中的一切,想要在记忆最深处,寻找这里的影子,湛修喆拉着她的手轻声道: “不要勉强自己,那时你太小了,想不起来就放一放。” 湛玉嗯声点头,二人跟着老嬷嬷来到了于老夫人住的院子,进了正厅苏燮、顾馨月、苏元亓、和苏阮玉,四人的排位赫然醒目,于老夫人念完了经文,被嬷嬷搀扶起坐在了太师椅上,湛玉和湛修喆深鞠揖礼,于老夫人抬了抬手道: “无需多礼,今日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哥哥也许还尚在人间。” 湛玉激动不已的握住了湛修喆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湛修喆看向于老夫人问道: “记得那日,晚辈曾像您讨问过关于苏元亓的事,您那时是想保护玉儿!” 于老夫人点了点头,看向湛玉叹了口气: “谢谢你让苏家免遭一难!那年我奉旨带你入宫,可没承想” 于老夫人轻咳了两声,接着道: “我一个人从宫里出来,连你最后一面她们都没让我见,刚一到苏府就收到了暮苍山的噩耗,当我再回到苏府时,宫里将你送了回来,可那分明是彬儿,大内说是我也只能认下,为了掩人耳目我将彬儿送去了庄子上,十一年了,这弥天大谎我瞒了十一年” 这一番话似是压在心里已久,于老夫人说完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人好似都轻松了。 出了苏府,湛玉有些心事重重,马车缓缓启动湛修喆将湛玉抱到了腿上,轻抚着她的后背道: “都过去了玉儿,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再。” “修喆哥哥我没事的,我是在想于老夫人这十一年也不好过!日日夜夜对着父母哥哥还有我的灵位,她肯定也是无比煎熬的。” “今日她见了你,也能放下心中大石了。” 湛玉紧紧的抱住了湛修喆的腰,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着: “修喆哥哥,上天已经把你给我了,要是我还想要哥哥,他会觉得我太过贪心吗” “不会,老天让玉儿吃了那么多的苦,定会补偿你更多的甜。” 马车外的风影简直是难以置信,刚刚那些话竟是他们将军说的,这哪里还有煞神的样子,真是活久见,恐怕他要将这话说给乘风和月影,这两个人肯定是抵死也不信的。 三日后,南宫绝尘拜别了天元帝和太皇天后悄悄离开大舜,同时八百里加急入京,带来个令朝堂再次炸裂开来的消息。 冯宇轩扬旗造反了,率五十万大军,半月内竟然是攻下了四座城,陈太尉当朝哭诉冯宇轩斩杀了他儿子陈珏,此等乱臣贼子必当诛之。 天元帝即刻派殷奕为主将、张、陈一文一武为副将率八十万大军,迎战冯宇轩,战事持续了三个月殷奕八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殷奕也因此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张、陈二人连连败退,更是被冯宇轩所擒,成了俘虏。 屋漏又逢连夜雨,天元帝与皇后在梵音寺向天祈福时,不幸遇难,天元帝为护皇后双双跌落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接二连三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泰安宫察觉出了不对来,当翼王妃再次出现在太安宫前,太皇天后看着自己的好女儿哈哈大笑道: “竟然是你,果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翼王妃失踪了数月,此时面容略显憔悴道: “太皇天后,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只有我夫君和儿子,可明证言顺继承大统,翼王说了若你能助他,你依然是大舜的太皇天后。”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冷声道: “萧翼他也配,他不敢来见我派你过来是怕我的龙隐卫!” 翼王妃徐徐说着: “龙隐卫虽厉害,可离您远了您也难操控!” “你” 太皇天后手指着翼王妃怒道: “你不愧是哀家的女儿,好的很,莫离,传我口谕众臣到金銮殿议事。” 金銮殿上,太皇天后一袭红色朝服端坐在龙椅上,惹得众臣不满,开始议论纷纷,太皇天后冷声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皇上下落不明,众爱卿可有何解”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说继续寻找皇上的,有说让翼王即位的,也少有几个想让太皇天后摄政的,但是更多的声音是翼王即位,太皇天后此时才看清,萧翼这个布局绝非一日之功,看来自己真是疏忽了,正当她想着对策时,湛青川站出来道: “自古,《国》多灭于君心中无百姓,臣心中无君,若臣随君可侍,届时君不君,臣不臣,没有纲常法纪岂非天下大乱。” 湛青川的话,令朝堂上大多数人羞愧难当,随君可侍那是娼妓做派,固然忠勇公话说的糙了些,可道理却不糙,天元帝失踪了才三日,他们就要新立国君,此事确实难看了些,推举翼王即位的人,也都消停了下来,湛青川在道: “可国也不可一日无君,老臣倒是觉得辛劳翼王代为摄政,待确定了皇上的下落,再行定夺也无不可。” 众人又活了过来,都觉得湛青川的办法甚好,就连太黄天后都为之认同,这样她就可以多了些时间寻找天元帝的下落了。 唯一不满的是翼王萧翼,蹙眉冷哼道: “什么叫代为摄政” 第八十一章 惊变 湛修喆没想到乌离的死竟是他最后的算计,目的是为了保护好湛玉,当年他给湛玉下蛊,或许也是不得已的! “威武将军,当日湛玉刺伤你,是做戏给太皇天后看的,也是为了让你舍弃她早日回北地,湛玉她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我从没怨过她,对她故意冷漠也是不想让太皇天后起疑。” 乌蚜一脸的满意: “算你有良心,也不枉费湛玉用同生蛊护你性命。” “同生蛊” 湛修喆疑问,乌蚜叭叭的把同生蛊的事情说了一遍,湛修喆心疼道: “她怎么这么傻!” 乌蚜翻着白眼撇嘴道: “要不是看在你,不在乎世人眼光也要娶她,我才不会教她把纯阴之体献给你,解你的赤焰呢!” “你”纵是湛修喆也实在说不出口了,怪不得湛玉昨夜会如此主动,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他,早再他不知道时,湛玉悄悄的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他却因为,湛玉没有对他说一句喜欢,就跟她怄气,他此时后悔死了。 乌蚜看着湛修喆一脸的悔恨,有点小得意道: “我要跟小陛下回南离国了,湛玉就交给你了。” “你不亲自跟她说吗” “不啦,我不喜欢道别” 乌蚜洒脱的离开了,湛修喆起身回了内室,此时湛玉睡的像猫一样,湛修喆的心都要化了,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将湛玉抱进了怀里内心无比满足,想到太皇天后,心中冷哼南宫陌染你杀了南宫曦和宇文靖安还不够,竟是对他们的后嗣也不放过,多亏苍天有眼让玉儿活了下来,无论你是如何的手眼通天,我都不会让你在伤害玉儿分毫。 翌日,湛玉在湛修喆的怀里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似是踹了个什么东西,“嘶”的一声, 湛修喆倒吸了一口凉气,让他立刻清明了起来看着湛玉一脸懵,令他哭笑不得,他的小妻子怎么老伤害他兄弟呢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对在北地还有一次,都第三次了,他要好好教教她,要善待他的兄弟她才能幸福呀! 于是一大清早明明要回门的两个人,因着湛修喆教湛玉周公之礼,而耽误到日晒三竿二人才坐上了回门的马车,风影见了湛玉都讪讪的别过了头,因为湛玉被将军揉搓后的小模样,实在是令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动,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清风管找个兔子来试试。 马车上,湛修喆见湛玉缩在角落,回想起他们在北地之时,忍俊不禁道: “你离我那么远做甚过来” 湛修喆伸出了手,湛玉满脑子都是今早二人未着寸缕的羞人场面,看见湛修喆骨节分明的手,更是浮想联翩,拼命的摇着头让自己不在去想,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湛修喆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湛玉立马的紧张了起来,湛修喆声音温柔的道: “玉儿是怪我今早,孟浪了吗” 湛修喆一脸的愧疚,湛玉见此赶忙哄道: “修喆哥哥没有孟浪,是玉儿不好,身子没长成才害你如此辛苦” 湛玉的声音越来越小,湛修喆只觉得自己坏透了,玉儿处处为他着想他竟还逗弄她,看着湛玉湛修喆心疼的将人抱在了腿上,带着撒娇的语气道: “那玉儿就多吃一些,快快长大好不好” 湛玉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声答应着,湛修喆将人抱的更紧了,他的小媳妇太惹人爱了怎么办 马车停到了苏府门前,风影出声道: “将军,苏府到了” 车门被打开,湛修喆率先出来,伸手将湛玉抱了下来,风影拿着下马凳看着二人叹了口气,他们将军真是越来越不顾忌了。 一个老嬷嬷带着湛玉和湛修喆在苏府里面走着,湛玉不动声色的看着府中的一切,想要在记忆最深处,寻找这里的影子,湛修喆拉着她的手轻声道: “不要勉强自己,那时你太小了,想不起来就放一放。” 湛玉嗯声点头,二人跟着老嬷嬷来到了于老夫人住的院子,进了正厅苏燮、顾馨月、苏元亓、和苏阮玉,四人的排位赫然醒目,于老夫人念完了经文,被嬷嬷搀扶起坐在了太师椅上,湛玉和湛修喆深鞠揖礼,于老夫人抬了抬手道: “无需多礼,今日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哥哥也许还尚在人间。” 湛玉激动不已的握住了湛修喆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湛修喆看向于老夫人问道: “记得那日,晚辈曾像您讨问过关于苏元亓的事,您那时是想保护玉儿!” 于老夫人点了点头,看向湛玉叹了口气: “谢谢你让苏家免遭一难!那年我奉旨带你入宫,可没承想” 于老夫人轻咳了两声,接着道: “我一个人从宫里出来,连你最后一面她们都没让我见,刚一到苏府就收到了暮苍山的噩耗,当我再回到苏府时,宫里将你送了回来,可那分明是彬儿,大内说是我也只能认下,为了掩人耳目我将彬儿送去了庄子上,十一年了,这弥天大谎我瞒了十一年” 这一番话似是压在心里已久,于老夫人说完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人好似都轻松了。 出了苏府,湛玉有些心事重重,马车缓缓启动湛修喆将湛玉抱到了腿上,轻抚着她的后背道: “都过去了玉儿,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再。” “修喆哥哥我没事的,我是在想于老夫人这十一年也不好过!日日夜夜对着父母哥哥还有我的灵位,她肯定也是无比煎熬的。” “今日她见了你,也能放下心中大石了。” 湛玉紧紧的抱住了湛修喆的腰,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着: “修喆哥哥,上天已经把你给我了,要是我还想要哥哥,他会觉得我太过贪心吗” “不会,老天让玉儿吃了那么多的苦,定会补偿你更多的甜。” 马车外的风影简直是难以置信,刚刚那些话竟是他们将军说的,这哪里还有煞神的样子,真是活久见,恐怕他要将这话说给乘风和月影,这两个人肯定是抵死也不信的。 三日后,南宫绝尘拜别了天元帝和太皇天后悄悄离开大舜,同时八百里加急入京,带来个令朝堂再次炸裂开来的消息。 冯宇轩扬旗造反了,率五十万大军,半月内竟然是攻下了四座城,陈太尉当朝哭诉冯宇轩斩杀了他儿子陈珏,此等乱臣贼子必当诛之。 天元帝即刻派殷奕为主将、张、陈一文一武为副将率八十万大军,迎战冯宇轩,战事持续了三个月殷奕八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殷奕也因此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张、陈二人连连败退,更是被冯宇轩所擒,成了俘虏。 屋漏又逢连夜雨,天元帝与皇后在梵音寺向天祈福时,不幸遇难,天元帝为护皇后双双跌落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接二连三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泰安宫察觉出了不对来,当翼王妃再次出现在太安宫前,太皇天后看着自己的好女儿哈哈大笑道: “竟然是你,果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翼王妃失踪了数月,此时面容略显憔悴道: “太皇天后,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只有我夫君和儿子,可明证言顺继承大统,翼王说了若你能助他,你依然是大舜的太皇天后。”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冷声道: “萧翼他也配,他不敢来见我派你过来是怕我的龙隐卫!” 翼王妃徐徐说着: “龙隐卫虽厉害,可离您远了您也难操控!” “你” 太皇天后手指着翼王妃怒道: “你不愧是哀家的女儿,好的很,莫离,传我口谕众臣到金銮殿议事。” 金銮殿上,太皇天后一袭红色朝服端坐在龙椅上,惹得众臣不满,开始议论纷纷,太皇天后冷声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皇上下落不明,众爱卿可有何解”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说继续寻找皇上的,有说让翼王即位的,也少有几个想让太皇天后摄政的,但是更多的声音是翼王即位,太皇天后此时才看清,萧翼这个布局绝非一日之功,看来自己真是疏忽了,正当她想着对策时,湛青川站出来道: “自古,《国》多灭于君心中无百姓,臣心中无君,若臣随君可侍,届时君不君,臣不臣,没有纲常法纪岂非天下大乱。” 湛青川的话,令朝堂上大多数人羞愧难当,随君可侍那是娼妓做派,固然忠勇公话说的糙了些,可道理却不糙,天元帝失踪了才三日,他们就要新立国君,此事确实难看了些,推举翼王即位的人,也都消停了下来,湛青川在道: “可国也不可一日无君,老臣倒是觉得辛劳翼王代为摄政,待确定了皇上的下落,再行定夺也无不可。” 众人又活了过来,都觉得湛青川的办法甚好,就连太黄天后都为之认同,这样她就可以多了些时间寻找天元帝的下落了。 唯一不满的是翼王萧翼,蹙眉冷哼道: “什么叫代为摄政” 第八十二章 忠勇国公府 翼王一脸怒气的来回走着,萧北安开口道: “父王何必在乎湛青川所言,要不是冯廷失势他岂能重回朝堂” 翼王摇着头: “北儿你有所不知,萧家能得天下,湛家有一半的功劳,湛家儿郎都为萧家埋骨了,到了湛青川父辈就变成了单传,你太祖怜惜湛家,特赐了与舜同享的金匾,就是怕他的后嗣子孙对湛家不利,就连泰安宫那个女人,不也是这么多年没敢明着动湛家分毫吗” “那父皇就真的甘心做什么摄政王” 翼王目光晦暗不明,负手而立遥望远方,片刻后道: “北儿,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没有天元帝下落,那个位置迟早是我们父子的。” 翼王妃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竟是不认识了一般,叹息摇头的起身离开,翼王看着翼王妃离去的背影,满脸的郁色,萧北安见此道: “父王,母妃她还在跟您怄气吗” 翼王眉头微蹙,摆摆手道: “大事要紧,你母妃她早晚会想通的。” 翼王妃失魂落魄的走着,自从那日离开泰安宫,她就被人带到了不见天日的地宫,直到她撞见了他们父子二人谋划,她才知道原来娶冯氏女,乌离入京,甚至是长乐的婚事,都是翼王的步步算计,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太皇天后的女儿!什么深情都不过是一场算计,翼王妃走着走着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珠光宝翠,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的忠勇国公府内热闹非凡,湛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粗布麻衣的帝后,天元帝看向湛修喆满脸不悦道: “你就这般不顾忌我的生死,他是太皇天后的人” 湛玉听闻,一脸的焦急预要开口解释,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里道: “她是我的人” 湛玉讪讪的羞红了脸,天元帝暗叹湛修喆这狗屎运走的,湛玉竟才是真正的苏阮玉,去北地治个毒都能失而复得,也真是没谁了,他可不想再看湛修喆在他面前,表演伉俪情深,没再说也没在试探下去。陆冉冉挺着个肚子,拉着天元帝的衣角道: “海棠哥哥,不要跟表哥斗气了,为今之计你要赶快离京与殷将军会和才是。” 天元帝扶着陆冉冉道: “你在有月余,就要临盆了,我怎能安心舍你离去。” “大局为重啊!皇上” 陆冉冉苦口婆心说着,天元帝不以为意道: “一切都有威武将军操劳,冉冉不用担心。” 湛修喆嘴角抽了抽,暗道好你个萧定棠,你这皇帝当的倒是便宜,天元帝可没管湛修喆作何他想,拉着陆冉冉开始欣赏起白碧轩来,湛玉伸出个小脑袋问道: “修喆哥哥,帝后既然安然无恙,为何不回宫呢” 湛修喆摸了摸湛玉的小脑袋道: “还没到时候,先让翼王和太皇天后斗着,咱们且隔岸观虎斗” 湛玉点着头,抱住了湛修喆,一脸认真的说: “玉儿能驭蛊,也能出一份力,修喆哥哥我能帮上忙的。” 湛修喆一脸宠溺的看着湛玉,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的合不拢嘴,一旁的帝后二人被惊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信的同时揉了揉眼睛。 陆冉冉即将临盆不宜再动,天元帝最后决定在白碧轩住下,二人是乔装而来,净清园的下人又少,没有主人的吩咐,从不进主人的院子,白碧轩因着湛修喆那性子,就更是没有下人敢来,帝后二人易容一下,到也不怕被人知晓,任翼王和太皇天后,做梦都想不到帝后会再忠勇国公府,正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可湛修喆却不高兴了,本来他和湛玉二人在白碧轩住的好好的,有时他都嫌弃风影多余,这下倒好无端多了两个碍眼的,那他还怎么跟他的玉儿亲亲爱爱的! 天元帝见湛修喆黑脸,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故意视而不见带着陆冉冉就往侧厢房走,湛修喆见此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湛玉点着脚“嗒”,再湛修喆脸上快速的亲了一口,小声道: “修喆哥哥这下不气了!” 湛修喆抿嘴笑着,拦腰抱起湛玉就往屋内走,偷偷观看的帝后二人,相视一眼齐齐摇头一脸的鄙夷。 金銮殿上,翼王顺势的成为了摄政王,萧北安看着自己父亲,做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难掩喜色,激动不已的同一众大臣高喊着: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翼王穿着明晃晃的八爪龙袍,对着俯首称臣的众人,双手抬起道: “平身” 泰安宫内,莫姑姑看着瞌眼小眠的太皇天后道: “翼王今日蹬朝,湛青川告病在家了” 太皇天后桀桀的笑了起来: “湛青川呀!湛青川!你果真没有让哀家失望,哼萧翼哀家到要看看,你能拿湛青川如何”接连几日过去,湛青川因身体不适一直告病在家,朝中的几个老臣,也都效仿称病不来上朝,这让翼王很是不满,在御书房内勃然大怒: “湛青川这个老匹夫,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本王吗” 贺兰芝开口道: “臣愿代摄政王去忠勇国公府,一探虚实。” 翼王一脸欣慰,拍了拍贺兰芝的肩膀,萧北安也出声: “父王,儿臣愿一同前往” 翼王点着头,表示同意,二人出了御书房,贺兰芝开口道: “世子爷,难道还放不下湛玉吗他日翼王荣登大宝,您就是太子殿下,湛玉是入不了后宫的,为了您的声誉着想,湛玉还是不招惹微妙。” 萧北安目光变得狠厉: “将来我是万人之上,难道想要个自己心爱的人都不成吗” 话落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贺兰芝轻叹摇头,台步跟了上去。 白碧轩内,湛玉一脸吃惊的看着天元帝,在她面前变成了大胡子,激动不已的看向湛修喆道: “将将军,是大胡子哥!” 湛修喆挂了湛玉的秀鼻道: “只是大胡子的人皮面具罢了。” 天元帝不满道: “你就没有在好看些的人皮面具了吗” 湛修喆摇头道: “你我身形相似,大胡子曾多次露面,又身在御林军,不易被人怀疑揭穿。” 陆冉冉掩鼻眉眼含笑的说着: “表哥可有寻常妇人的,给我也装扮上!” 湛修喆翻找了片刻,拿出个道: “用这个!跟大胡子般配一些。” 天元帝被这句话取悦到,给了湛修喆一个,算你会做人的表情,二人易容完成,陆冉冉从娇媚可人的皇后,变成了个相貌平平的农妇,山姜山药也都易容成了小厮模样,谁能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竟是给湛修喆做着侍卫呢 风影急匆匆跑进来: “将军,翼王世子和贺兰芝前来探望老公爷。” 天元帝冷哼,看向湛修喆道: “来的倒是快” 湛修喆拉着湛玉的手台步走了出去,陆冉冉有些担心的道: “海棠哥哥,要不然你还是离京!你留在京中我总是心神难安。” 天元帝抱着陆冉冉说着: “冉冉别怕,我在湛府藏匿了十几年都无人知晓,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曦轩内湛青川咳嗦不止,湛修喆和湛玉侍奉在跟前,一人喂药一人帮着湛青川顺气,世子爷从进来就时不时的瞄向湛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湛玉比之前更美了,无意间发现湛玉脖颈处的红痕时,令他气血翻涌恨不得此刻杀了湛修喆,湛青川推开药婉似是强忍着咳嗦说道: “老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劳烦翼王和世子挂牵了。” 世子回过神来,恭谦有礼道: “忠勇公乃大舜肱骨,极为重要保重身体,早日康复才好。” 湛青川点了点头已是累的不行,萧北安和贺兰芝也不好在打搅,说了一番客套话后,告辞离开了曦轩,湛修喆和湛玉二人出来相送,四人并排走着,萧北安道: “威武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湛修喆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朝前走去,贺兰芝看向湛玉开口道: “湛修喆对你好吗” 突如起来令湛玉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贺兰芝会问他这样的一个问题,贺兰芝见他呆愣不语,温煦的笑着: “喏这个给你,成亲那日也没来得及给你道贺。” 湛玉呆愣不动看着贺兰芝,迟迟没有接过锦盒,贺兰芝见萧北安他们走了回来,急忙将盒子塞到了湛玉手中,小声道: “快收好” 湛玉听话的将锦盒收到了广袖下,湛修喆走过来拉起湛玉的手道: “湛某此生非湛玉不要,玉儿与我亦是同想” 二人十指紧扣,抬起亮给了萧北安,湛玉对湛修喆所说亦是赞同,连连点头开口道: “湛玉非修喆哥哥不要。” 萧北安气的拂袖离去, “哎!世子殿下,等等贺某” 贺兰芝追了上去,湛修喆看向湛玉宠溺的道: “玉儿真乖,想要什么奖励呢” 湛玉正认真的想着,湛修喆蜻蜓点水的,在湛玉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 “奖励玉儿亲亲好不好。” 还未等湛玉说话,湛修喆的唇又吻了上去,这次是情意绵绵,萧北安回头之际看见此情此景,黑着脸怒气匆匆的离开了湛府。 第八十二章 忠勇国公府 翼王一脸怒气的来回走着,萧北安开口道: “父王何必在乎湛青川所言,要不是冯廷失势他岂能重回朝堂” 翼王摇着头: “北儿你有所不知,萧家能得天下,湛家有一半的功劳,湛家儿郎都为萧家埋骨了,到了湛青川父辈就变成了单传,你太祖怜惜湛家,特赐了与舜同享的金匾,就是怕他的后嗣子孙对湛家不利,就连泰安宫那个女人,不也是这么多年没敢明着动湛家分毫吗” “那父皇就真的甘心做什么摄政王” 翼王目光晦暗不明,负手而立遥望远方,片刻后道: “北儿,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没有天元帝下落,那个位置迟早是我们父子的。” 翼王妃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丈夫,竟是不认识了一般,叹息摇头的起身离开,翼王看着翼王妃离去的背影,满脸的郁色,萧北安见此道: “父王,母妃她还在跟您怄气吗” 翼王眉头微蹙,摆摆手道: “大事要紧,你母妃她早晚会想通的。” 翼王妃失魂落魄的走着,自从那日离开泰安宫,她就被人带到了不见天日的地宫,直到她撞见了他们父子二人谋划,她才知道原来娶冯氏女,乌离入京,甚至是长乐的婚事,都是翼王的步步算计,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太皇天后的女儿!什么深情都不过是一场算计,翼王妃走着走着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珠光宝翠,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的忠勇国公府内热闹非凡,湛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粗布麻衣的帝后,天元帝看向湛修喆满脸不悦道: “你就这般不顾忌我的生死,他是太皇天后的人” 湛玉听闻,一脸的焦急预要开口解释,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里道: “她是我的人” 湛玉讪讪的羞红了脸,天元帝暗叹湛修喆这狗屎运走的,湛玉竟才是真正的苏阮玉,去北地治个毒都能失而复得,也真是没谁了,他可不想再看湛修喆在他面前,表演伉俪情深,没再说也没在试探下去。陆冉冉挺着个肚子,拉着天元帝的衣角道: “海棠哥哥,不要跟表哥斗气了,为今之计你要赶快离京与殷将军会和才是。” 天元帝扶着陆冉冉道: “你在有月余,就要临盆了,我怎能安心舍你离去。” “大局为重啊!皇上” 陆冉冉苦口婆心说着,天元帝不以为意道: “一切都有威武将军操劳,冉冉不用担心。” 湛修喆嘴角抽了抽,暗道好你个萧定棠,你这皇帝当的倒是便宜,天元帝可没管湛修喆作何他想,拉着陆冉冉开始欣赏起白碧轩来,湛玉伸出个小脑袋问道: “修喆哥哥,帝后既然安然无恙,为何不回宫呢” 湛修喆摸了摸湛玉的小脑袋道: “还没到时候,先让翼王和太皇天后斗着,咱们且隔岸观虎斗” 湛玉点着头,抱住了湛修喆,一脸认真的说: “玉儿能驭蛊,也能出一份力,修喆哥哥我能帮上忙的。” 湛修喆一脸宠溺的看着湛玉,摸着她的小脑袋,笑的合不拢嘴,一旁的帝后二人被惊的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信的同时揉了揉眼睛。 陆冉冉即将临盆不宜再动,天元帝最后决定在白碧轩住下,二人是乔装而来,净清园的下人又少,没有主人的吩咐,从不进主人的院子,白碧轩因着湛修喆那性子,就更是没有下人敢来,帝后二人易容一下,到也不怕被人知晓,任翼王和太皇天后,做梦都想不到帝后会再忠勇国公府,正所谓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可湛修喆却不高兴了,本来他和湛玉二人在白碧轩住的好好的,有时他都嫌弃风影多余,这下倒好无端多了两个碍眼的,那他还怎么跟他的玉儿亲亲爱爱的! 天元帝见湛修喆黑脸,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故意视而不见带着陆冉冉就往侧厢房走,湛修喆见此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湛玉点着脚“嗒”,再湛修喆脸上快速的亲了一口,小声道: “修喆哥哥这下不气了!” 湛修喆抿嘴笑着,拦腰抱起湛玉就往屋内走,偷偷观看的帝后二人,相视一眼齐齐摇头一脸的鄙夷。 金銮殿上,翼王顺势的成为了摄政王,萧北安看着自己父亲,做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难掩喜色,激动不已的同一众大臣高喊着: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翼王穿着明晃晃的八爪龙袍,对着俯首称臣的众人,双手抬起道: “平身” 泰安宫内,莫姑姑看着瞌眼小眠的太皇天后道: “翼王今日蹬朝,湛青川告病在家了” 太皇天后桀桀的笑了起来: “湛青川呀!湛青川!你果真没有让哀家失望,哼萧翼哀家到要看看,你能拿湛青川如何”接连几日过去,湛青川因身体不适一直告病在家,朝中的几个老臣,也都效仿称病不来上朝,这让翼王很是不满,在御书房内勃然大怒: “湛青川这个老匹夫,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本王吗” 贺兰芝开口道: “臣愿代摄政王去忠勇国公府,一探虚实。” 翼王一脸欣慰,拍了拍贺兰芝的肩膀,萧北安也出声: “父王,儿臣愿一同前往” 翼王点着头,表示同意,二人出了御书房,贺兰芝开口道: “世子爷,难道还放不下湛玉吗他日翼王荣登大宝,您就是太子殿下,湛玉是入不了后宫的,为了您的声誉着想,湛玉还是不招惹微妙。” 萧北安目光变得狠厉: “将来我是万人之上,难道想要个自己心爱的人都不成吗” 话落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贺兰芝轻叹摇头,台步跟了上去。 白碧轩内,湛玉一脸吃惊的看着天元帝,在她面前变成了大胡子,激动不已的看向湛修喆道: “将将军,是大胡子哥!” 湛修喆挂了湛玉的秀鼻道: “只是大胡子的人皮面具罢了。” 天元帝不满道: “你就没有在好看些的人皮面具了吗” 湛修喆摇头道: “你我身形相似,大胡子曾多次露面,又身在御林军,不易被人怀疑揭穿。” 陆冉冉掩鼻眉眼含笑的说着: “表哥可有寻常妇人的,给我也装扮上!” 湛修喆翻找了片刻,拿出个道: “用这个!跟大胡子般配一些。” 天元帝被这句话取悦到,给了湛修喆一个,算你会做人的表情,二人易容完成,陆冉冉从娇媚可人的皇后,变成了个相貌平平的农妇,山姜山药也都易容成了小厮模样,谁能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竟是给湛修喆做着侍卫呢 风影急匆匆跑进来: “将军,翼王世子和贺兰芝前来探望老公爷。” 天元帝冷哼,看向湛修喆道: “来的倒是快” 湛修喆拉着湛玉的手台步走了出去,陆冉冉有些担心的道: “海棠哥哥,要不然你还是离京!你留在京中我总是心神难安。” 天元帝抱着陆冉冉说着: “冉冉别怕,我在湛府藏匿了十几年都无人知晓,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曦轩内湛青川咳嗦不止,湛修喆和湛玉侍奉在跟前,一人喂药一人帮着湛青川顺气,世子爷从进来就时不时的瞄向湛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湛玉比之前更美了,无意间发现湛玉脖颈处的红痕时,令他气血翻涌恨不得此刻杀了湛修喆,湛青川推开药婉似是强忍着咳嗦说道: “老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劳烦翼王和世子挂牵了。” 世子回过神来,恭谦有礼道: “忠勇公乃大舜肱骨,极为重要保重身体,早日康复才好。” 湛青川点了点头已是累的不行,萧北安和贺兰芝也不好在打搅,说了一番客套话后,告辞离开了曦轩,湛修喆和湛玉二人出来相送,四人并排走着,萧北安道: “威武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湛修喆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朝前走去,贺兰芝看向湛玉开口道: “湛修喆对你好吗” 突如起来令湛玉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贺兰芝会问他这样的一个问题,贺兰芝见他呆愣不语,温煦的笑着: “喏这个给你,成亲那日也没来得及给你道贺。” 湛玉呆愣不动看着贺兰芝,迟迟没有接过锦盒,贺兰芝见萧北安他们走了回来,急忙将盒子塞到了湛玉手中,小声道: “快收好” 湛玉听话的将锦盒收到了广袖下,湛修喆走过来拉起湛玉的手道: “湛某此生非湛玉不要,玉儿与我亦是同想” 二人十指紧扣,抬起亮给了萧北安,湛玉对湛修喆所说亦是赞同,连连点头开口道: “湛玉非修喆哥哥不要。” 萧北安气的拂袖离去, “哎!世子殿下,等等贺某” 贺兰芝追了上去,湛修喆看向湛玉宠溺的道: “玉儿真乖,想要什么奖励呢” 湛玉正认真的想着,湛修喆蜻蜓点水的,在湛玉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 “奖励玉儿亲亲好不好。” 还未等湛玉说话,湛修喆的唇又吻了上去,这次是情意绵绵,萧北安回头之际看见此情此景,黑着脸怒气匆匆的离开了湛府。 第八十三章 不速之客 湛青川继续因病不朝,令兵部五司一时群龙无首出现了乱象,翼王烦躁不安的在御书房来回踱步,此时朝中能用的人不少,可能让他真正信得过的为数不多,这些老臣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好比湛青川看似远离朝堂多年,实则还是能影响很多人。 翼王此时倒是有些佩服泰安宫的那个女人了,虽说手段是狠辣了些,可却是能很快稳住大局,翼王自言道: “龙隐卫,要是能为我所用,当真是如虎添翼呀!” 翼王突然想到了翼王妃,她乃巫族后人当真不会欲蛊吗翼王打起了翼王妃的注意,多日未见丈夫,翼王妃本满心欢喜的迎接,可几句话后,得知了他的来意不免自嘲的笑出了声: “王爷问我巫族,是想让我欲蛊吗” 夫妻二人从未像现在如此疏离过,翼王轻叹: “我也是为了北儿的将来,难道你想让我一直受制于泰安宫”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个位子,我们一家四口在北地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翼王目光变的阴冷,吓的翼王妃连连后退,翼王从未这样看过她,令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泪水止不住的流,带着哭音道: “我不会,父亲是巫族的叛徒,我自幼被巫族视为眼中钉,要不是乌离带我离开,我早死那里了。” 翼王见翼王妃哭的如此伤心,预要上前安慰她,却是被翼王妃疏离的态度刺伤,停住了脚步,沉声道: “我改日再来” 翼王妃看着翼王离去的背影,哭的更加伤心,以前他是见不得自己伤心落泪的,现在竟是就这样走了,翼王妃哭的不能自已,跌坐在了地上。 湛修喆中的赤焰毒,因着湛玉的同生蛊和纯阴之体,而被慢慢化解,鬼医收了脉枕笑道: “你小子真是命大,捡回了湛玉这个宝!” “师父,将军的赤焰毒是解了吗” 鬼医捋着胡须点头,湛玉喜不自胜的拉着湛修喆的手: “修喆哥哥,太好了,你的毒解了” 湛修喆摸着湛玉的头: “多亏了有玉儿。” 鬼医一生专研医术,从未触及男女情爱,此番场景令他无所适从,拾起自己的药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与迎面走来的风影撞了个正着,风影不解的问道: “鬼佬怎么了” 但看到屋内情景时,明白了鬼老为何要匆匆离开了,风影轻咳了两声道: “将军,有客人求见湛玉。” 湛玉一脸疑惑,她在盛京之中除了湛修喆,和湛修喆身边的人,并不认识其他,这三更半夜的会是谁要见她呢 正厅前,湛玉看着去而复返的乌合一脸的吃惊,乌合也不急缓缓的开口道: “臣,拜见神使圣女” 湛修喆上前一步,将湛玉挡在了身后,因着南宫曦的身份,湛修喆早就猜出,湛玉或许对巫族很是重要,乌蚜没有再说将湛玉带走,他本以为此事了了,不承想乌合竟是找上门来。 乌合见站湛修喆如此紧张,不禁笑道: “威武将军无需如此戒备在下,乌某此番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只要不是将湛玉带回巫族,大祭司但说无妨。” “威武将军可否收留我们几日” 湛玉探出个小脑袋看向湛修喆,二人面面相觑,乌合讪讪的笑着: “小陛下得知天元帝不知了去向,说什么都要回来,在下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是摄政王当政,事关小陛下安危,我们也要小心谨慎行事,论资排辈小陛下也要叫一声湛玉皇姐的,此番贸然叨扰了!” 湛玉看向湛修喆,却声声问道: “修喆哥哥,小陛下能借住吗” “这里是你的家,玉儿说了算。” 乌合笑道: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一会功夫乌合带回来了,南宫绝尘、乌蚜、霍秧还有费与之和彭重二人,湛修喆审视着他们总有一种引狼入室之感。 南宫绝尘毫无悬念非要住在白碧轩,湛修喆几番拒绝,南宫绝尘耍起了无赖,说什么都不肯走,无奈之下只好把乌合、费与之、彭重三人安置在别处,乌蚜与南宫绝尘留在了白碧轩,又多了两个碍眼的,湛修喆一脸的不悦,湛玉深知湛修喆是不喜这么多人的,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湛修喆更气了,将她拉到屋内道: “玉儿,不要对我小心翼翼的,你这样我很伤心。” 湛玉抱住了湛修喆,心疼不已: “修喆哥哥,都是玉儿的错,害你不高兴害你伤心。” 湛修喆再与旁人有气,也被湛玉这一句话说的立马全消,委屈的道: “我只是想与玉儿两个人就好,不想被他们打扰。” 湛玉看着湛修喆如此委屈的模样,竟是露出了喜欢的神色,满眼含星道: “修喆哥哥,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像你一样吗好看吗” 湛修喆咽了咽津液,拉着湛玉的手: “玉儿想要给我生孩子吗” “嗯!” 湛玉坚定的点着头,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中,温柔的道: “等玉儿在大一些,我就让玉儿生孩子好不好” 湛玉乖巧的点着头,湛修喆此时强压着沸腾的热血,他生怕自己一时情难自控,抱着湛玉去做生孩子的事。 翌日易容后的天元帝看见,南宫绝尘时惊愕了一瞬,随即心思一转,做了自己想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 南宫绝尘被这个一脸胡子的男人,抱在怀里一脸的错愕,风影见状左右为难的直挠头,一个是天元帝、一个是南离国小陛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乌蚜眉头微蹙,当看着湛修喆拉着湛玉走出来时,暗道原来大胡子真的不是湛修喆,湛修喆看着天元帝抱着南宫绝尘逗弄着,惹得南宫绝尘一脸的抗拒不满,却隐忍不发的小模样,忍俊不禁的轻咳两声道: “大胡子,这孩子是湛玉的远方表弟,你好好照顾着。” 易容成大胡子的天元帝,笑呵呵的连连点头,伸手捏了捏南宫绝尘白嫩嫩的小脸,南宫绝尘整个人都不好了,强忍着不悦道: “大胡子,你快放我下来” 天元帝见好就收,见他急了也不在不在逗弄了,南宫绝尘脚一沾地,飞快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后,那样子生怕大胡子再过来抱住他,惹得众人忍俊不禁憋着笑。 金銮殿上,被俘虏的陈太尉口若悬河的说着,大抵意思是冯宇轩愿归顺朝堂,条件是要放了冯廷,且要给他们二人证明,当初并非他们父子一下犯上,实属被天元帝逼迫无奈,不禁如此慈安太后也出现在了金銮殿上,她声泪俱下的说自己是如何,被天元帝送去的北地,又如何被冯宇轩所救,且他当年生下的孩子也被偷梁换柱,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众人纷纷议论摇头,都不敢置信天元帝竟然是假的。 与此同时,泰安宫内,太皇天后看着一脸惊恐的莫姑姑惊异: “你说什么慈安竟然没死!” 莫姑姑低着头,太皇天后目光晦暗不明,慈安不仅没死,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金銮殿上,要说这里没有翼王的手笔太皇天后是不信的,不能让慈安这个跳梁小丑再滋事,太皇天后起身,直奔金銮殿而去,正当众人在大殿上议论纷纷,且争议不下之时,太皇天后一袭红衣,走上了金銮殿,一巴掌打的慈安跌坐在地上,众人唏嘘就连龙椅上的翼王,都吃了一惊,太皇天后缓缓走近翼王,目光锐利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 “慈安太后早在三年前就疯了,整日的胡言乱语,冯廷当日谋逆之时就把偷送出宫,疯言疯语翼王无需当真,莫离将将慈安带回泰安宫。” 太皇天后一甩袖子离去,一众大臣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慈安太后一脸恐惧,哀嚎着被太皇天后的人强拉硬拽着带走了,看那样子到真像个疯子。 翼王虽然是面色如常,可后背早已是冷汗津津,这个女人的气势太强了,令他想忽略都难,她敢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她身后的龙隐卫,翼王撰紧了拳头,我萧家的天下怎能被你个妖妇挟制。 陆明口若悬河的将金銮殿的事说了一遍,湛修喆沉思了片刻道: “看来得下点鱼饵,引两条大鱼过去。” 天元帝点着头: “我就是最好的鱼饵” 陆冉冉紧张的握住了天元帝的手,湛修喆道: “引两条大鱼过去不难,难的是如何绞杀。” 湛玉拉了一下湛修喆衣袖道: “修喆哥哥,难道忘了我能驭蛊吗” 湛修喆摸了摸湛玉的头: “我不想玉儿冒险。” 天元帝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刚刚自己说要做鱼饵时,湛修喆可什么都没说,合着九五之尊的命这么轻贱了吗 在湛玉的再三央求下,湛修喆终于同意了让湛玉也参与其中,计划开始按部就班的实行,天元帝中是没等到陆冉冉临盆,先行出了盛京,消息很快传到了翼王和太皇天后哪里,两拨人马不出所料的都被天元帝吸引了过去,三方势力开始进入了白热化。 第八十三章 不速之客 湛青川继续因病不朝,令兵部五司一时群龙无首出现了乱象,翼王烦躁不安的在御书房来回踱步,此时朝中能用的人不少,可能让他真正信得过的为数不多,这些老臣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好比湛青川看似远离朝堂多年,实则还是能影响很多人。 翼王此时倒是有些佩服泰安宫的那个女人了,虽说手段是狠辣了些,可却是能很快稳住大局,翼王自言道: “龙隐卫,要是能为我所用,当真是如虎添翼呀!” 翼王突然想到了翼王妃,她乃巫族后人当真不会欲蛊吗翼王打起了翼王妃的注意,多日未见丈夫,翼王妃本满心欢喜的迎接,可几句话后,得知了他的来意不免自嘲的笑出了声: “王爷问我巫族,是想让我欲蛊吗” 夫妻二人从未像现在如此疏离过,翼王轻叹: “我也是为了北儿的将来,难道你想让我一直受制于泰安宫”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争那个位子,我们一家四口在北地安安稳稳的不好吗” 翼王目光变的阴冷,吓的翼王妃连连后退,翼王从未这样看过她,令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泪水止不住的流,带着哭音道: “我不会,父亲是巫族的叛徒,我自幼被巫族视为眼中钉,要不是乌离带我离开,我早死那里了。” 翼王见翼王妃哭的如此伤心,预要上前安慰她,却是被翼王妃疏离的态度刺伤,停住了脚步,沉声道: “我改日再来” 翼王妃看着翼王离去的背影,哭的更加伤心,以前他是见不得自己伤心落泪的,现在竟是就这样走了,翼王妃哭的不能自已,跌坐在了地上。 湛修喆中的赤焰毒,因着湛玉的同生蛊和纯阴之体,而被慢慢化解,鬼医收了脉枕笑道: “你小子真是命大,捡回了湛玉这个宝!” “师父,将军的赤焰毒是解了吗” 鬼医捋着胡须点头,湛玉喜不自胜的拉着湛修喆的手: “修喆哥哥,太好了,你的毒解了” 湛修喆摸着湛玉的头: “多亏了有玉儿。” 鬼医一生专研医术,从未触及男女情爱,此番场景令他无所适从,拾起自己的药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与迎面走来的风影撞了个正着,风影不解的问道: “鬼佬怎么了” 但看到屋内情景时,明白了鬼老为何要匆匆离开了,风影轻咳了两声道: “将军,有客人求见湛玉。” 湛玉一脸疑惑,她在盛京之中除了湛修喆,和湛修喆身边的人,并不认识其他,这三更半夜的会是谁要见她呢 正厅前,湛玉看着去而复返的乌合一脸的吃惊,乌合也不急缓缓的开口道: “臣,拜见神使圣女” 湛修喆上前一步,将湛玉挡在了身后,因着南宫曦的身份,湛修喆早就猜出,湛玉或许对巫族很是重要,乌蚜没有再说将湛玉带走,他本以为此事了了,不承想乌合竟是找上门来。 乌合见站湛修喆如此紧张,不禁笑道: “威武将军无需如此戒备在下,乌某此番前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只要不是将湛玉带回巫族,大祭司但说无妨。” “威武将军可否收留我们几日” 湛玉探出个小脑袋看向湛修喆,二人面面相觑,乌合讪讪的笑着: “小陛下得知天元帝不知了去向,说什么都要回来,在下也是没有办法,现在是摄政王当政,事关小陛下安危,我们也要小心谨慎行事,论资排辈小陛下也要叫一声湛玉皇姐的,此番贸然叨扰了!” 湛玉看向湛修喆,却声声问道: “修喆哥哥,小陛下能借住吗” “这里是你的家,玉儿说了算。” 乌合笑道: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一会功夫乌合带回来了,南宫绝尘、乌蚜、霍秧还有费与之和彭重二人,湛修喆审视着他们总有一种引狼入室之感。 南宫绝尘毫无悬念非要住在白碧轩,湛修喆几番拒绝,南宫绝尘耍起了无赖,说什么都不肯走,无奈之下只好把乌合、费与之、彭重三人安置在别处,乌蚜与南宫绝尘留在了白碧轩,又多了两个碍眼的,湛修喆一脸的不悦,湛玉深知湛修喆是不喜这么多人的,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湛修喆更气了,将她拉到屋内道: “玉儿,不要对我小心翼翼的,你这样我很伤心。” 湛玉抱住了湛修喆,心疼不已: “修喆哥哥,都是玉儿的错,害你不高兴害你伤心。” 湛修喆再与旁人有气,也被湛玉这一句话说的立马全消,委屈的道: “我只是想与玉儿两个人就好,不想被他们打扰。” 湛玉看着湛修喆如此委屈的模样,竟是露出了喜欢的神色,满眼含星道: “修喆哥哥,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像你一样吗好看吗” 湛修喆咽了咽津液,拉着湛玉的手: “玉儿想要给我生孩子吗” “嗯!” 湛玉坚定的点着头,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中,温柔的道: “等玉儿在大一些,我就让玉儿生孩子好不好” 湛玉乖巧的点着头,湛修喆此时强压着沸腾的热血,他生怕自己一时情难自控,抱着湛玉去做生孩子的事。 翌日易容后的天元帝看见,南宫绝尘时惊愕了一瞬,随即心思一转,做了自己想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 南宫绝尘被这个一脸胡子的男人,抱在怀里一脸的错愕,风影见状左右为难的直挠头,一个是天元帝、一个是南离国小陛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乌蚜眉头微蹙,当看着湛修喆拉着湛玉走出来时,暗道原来大胡子真的不是湛修喆,湛修喆看着天元帝抱着南宫绝尘逗弄着,惹得南宫绝尘一脸的抗拒不满,却隐忍不发的小模样,忍俊不禁的轻咳两声道: “大胡子,这孩子是湛玉的远方表弟,你好好照顾着。” 易容成大胡子的天元帝,笑呵呵的连连点头,伸手捏了捏南宫绝尘白嫩嫩的小脸,南宫绝尘整个人都不好了,强忍着不悦道: “大胡子,你快放我下来” 天元帝见好就收,见他急了也不在不在逗弄了,南宫绝尘脚一沾地,飞快的躲到了湛修喆的身后,那样子生怕大胡子再过来抱住他,惹得众人忍俊不禁憋着笑。 金銮殿上,被俘虏的陈太尉口若悬河的说着,大抵意思是冯宇轩愿归顺朝堂,条件是要放了冯廷,且要给他们二人证明,当初并非他们父子一下犯上,实属被天元帝逼迫无奈,不禁如此慈安太后也出现在了金銮殿上,她声泪俱下的说自己是如何,被天元帝送去的北地,又如何被冯宇轩所救,且他当年生下的孩子也被偷梁换柱,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众人纷纷议论摇头,都不敢置信天元帝竟然是假的。 与此同时,泰安宫内,太皇天后看着一脸惊恐的莫姑姑惊异: “你说什么慈安竟然没死!” 莫姑姑低着头,太皇天后目光晦暗不明,慈安不仅没死,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金銮殿上,要说这里没有翼王的手笔太皇天后是不信的,不能让慈安这个跳梁小丑再滋事,太皇天后起身,直奔金銮殿而去,正当众人在大殿上议论纷纷,且争议不下之时,太皇天后一袭红衣,走上了金銮殿,一巴掌打的慈安跌坐在地上,众人唏嘘就连龙椅上的翼王,都吃了一惊,太皇天后缓缓走近翼王,目光锐利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 “慈安太后早在三年前就疯了,整日的胡言乱语,冯廷当日谋逆之时就把偷送出宫,疯言疯语翼王无需当真,莫离将将慈安带回泰安宫。” 太皇天后一甩袖子离去,一众大臣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慈安太后一脸恐惧,哀嚎着被太皇天后的人强拉硬拽着带走了,看那样子到真像个疯子。 翼王虽然是面色如常,可后背早已是冷汗津津,这个女人的气势太强了,令他想忽略都难,她敢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她身后的龙隐卫,翼王撰紧了拳头,我萧家的天下怎能被你个妖妇挟制。 陆明口若悬河的将金銮殿的事说了一遍,湛修喆沉思了片刻道: “看来得下点鱼饵,引两条大鱼过去。” 天元帝点着头: “我就是最好的鱼饵” 陆冉冉紧张的握住了天元帝的手,湛修喆道: “引两条大鱼过去不难,难的是如何绞杀。” 湛玉拉了一下湛修喆衣袖道: “修喆哥哥,难道忘了我能驭蛊吗” 湛修喆摸了摸湛玉的头: “我不想玉儿冒险。” 天元帝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刚刚自己说要做鱼饵时,湛修喆可什么都没说,合着九五之尊的命这么轻贱了吗 在湛玉的再三央求下,湛修喆终于同意了让湛玉也参与其中,计划开始按部就班的实行,天元帝中是没等到陆冉冉临盆,先行出了盛京,消息很快传到了翼王和太皇天后哪里,两拨人马不出所料的都被天元帝吸引了过去,三方势力开始进入了白热化。 第八十四章 人质 追寻天元帝下落的两方人马都没有任何音讯,这让泰安宫和翼王都寝食难安,内忧未除外患又起,冯宇轩勾结了北川,这让守在北地的周野腹背受敌,翼王看着急报愤怒的拍在了桌子上: “好个冯家,真是个会咬主人的狗。” 萧北安一目十行的看完急报: “父王,恐怕周野双拳难敌四手呀!” 翼王点着头表示赞同,可朝野上下还有谁能堪称大任呢翼王是谁也不信的,去支援周野必定会调兵,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是再出个冯家那大舜可就风雨飘摇了,翼王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萧北安道: “儿臣愿领兵前往。” 翼王摇着头: “北儿不是父王不信任你,而是你丝毫没有疆场经验,如何能与北川对战,其实有人合适只是为父还在思索,如何能钳制住他。” “父王想的可是湛修喆!” 翼王点着头一脸愁绪,萧北安犹豫了片刻道: “儿臣知道他的弱点,父王要想用他可用来拿捏。” 白碧轩内,湛修喆心事重重的发着呆,看着院中跟南宫绝尘玩耍湛玉,北川一旦动了他必然会被派去北地,翼王父子不会放心的让他去,定会想着法子的拿捏他,而湛玉就是那明晃晃的软肋,湛修喆此时有些后悔,为何自己没将湛玉隐藏好呢 翼王的懿旨比湛修喆预想的要快,他还没来的急将湛玉藏匿好,宫里就来了人,湛修喆和湛玉被强行的带上了马车,马车里湛修喆再湛玉耳边说着什么,湛玉摇头小声道: “修喆哥哥,不可” 湛修喆怒目圆瞪: “玉儿不乖” 湛玉投怀送抱紧紧的抱着湛修喆,轻声细语的道: “修喆哥哥放心,玉儿能护好自己,也能护好祖父和所有人等你回来的。” 湛玉说所有人暗指的是皇后和南宫绝尘,湛修喆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压着声音道: “他们是想用你来要挟我,所以玉儿听我的,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湛玉吻了一下湛修喆的嘴角,洋洋自得道: “我不会是修喆哥哥的软肋,我是修喆哥哥的助攻。” 湛修喆知道湛玉猜到了一切,他的玉儿懂事的让他心疼,他将湛玉抱在怀里,恨不得将人嵌进自己身体里,这样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了。 其实不是湛玉自己猜想到的,是贺兰芝早一步的告知了她一切,湛玉也不知道贺兰芝为何会如此,好似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暗自里还总是帮着自己,这令湛玉很不解,不过此番她既没有听湛修喆的,也没有接受贺兰芝的帮助,她决定要在宫中做人质,等着湛修喆回来,只有这样忠勇国公府才能暂时安全,修喆哥哥才能去北地,保护大舜子民和解周将军之围,天元帝也能多一分夺回朝堂的筹码。 承乾殿内,翼王没有寒暄直奔主题说了北川和北地的事,见湛修喆不搭话,给了萧北安一个眼色,湛玉被带了下去,湛修喆目光阴冷的道: “摄政王这是何意” 翼王一脸和煦的道: “将军不日就要为国出征,至于家眷本王定能妥善保护好。” 保护二字翼王说的格外的重,湛修喆一脸的怒气,片刻后道: “我要带湛玉一齐出征” 翼王和煦的笑着,并不接湛修喆的话,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打发了湛修喆出去,与湛修喆猜想的一样,湛玉并没有等在承乾殿外,只有萧北安一人,似是已经恭候多时的样子,湛修喆急步走过去,焦急道: “你把湛玉带到哪去了?” “威武将军勿躁湛玉很好也很安全,若想早日团聚不如早早出征解决了北地之事。” 湛修喆撰紧了拳头: “让我见一见湛玉。” “将军误急,待将军出征之时,自会让你看见完好无损的湛玉。” “三日后,我要见湛玉” 湛修喆拂袖离去,萧北安看着湛修喆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转身急匆匆奔着太和殿而去,他着急见湛玉,他不希望湛玉误会他,可当他到了太和殿正门时,却是有些犹豫的进退了两难,湛玉刚刚冷漠又疏离的眼神刺痛了他,静立了很久萧北安鼓起勇气推开了门,湛玉静静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萧北安想到了岁月静好,他心跳的似打鼓一步的走近湛玉。 湛玉发觉有人进来了,侧过头看向了萧北安,起身行礼: “世子爷,安” 萧北安顿住脚步,强压着苦涩牵强的扯出一抹笑道: “你怨我吗” 湛玉摇头,不知为何萧北安的心更痛了,一把拉住湛玉的手道: “明明我们一起长大,明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为何你会变了,湛修喆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好、更多。” 湛玉挣脱开,躲得远远的提防着他,她还记得宫门前被他强吻了,时不时惹得修喆哥哥很不高兴,男女授受不亲,以前她是不知自己女儿身,现在她既然都知道了,就更要跟萧北安保持距离。 湛玉的举动让萧北安很愤怒,他不禁红了眼眶一字一句道: “你好好的呆着,三日后湛修喆出征,我带你去见他。” 湛玉的眸光亮了,萧北安黑着脸离开了太和殿,他伤心、他愤怒、可更多的是不甘,都是冯云苒这个贱人,害的十五落崖,被湛修喆所救才有这些,不然他会一直是十五,根本不会是什么湛玉: “冯云冉” 萧北安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怒气匆匆的直奔后宫而去,冯云霜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惊醒,当她得知天元帝失踪且下落不明时,她就整日的打不起精神,黑白颠倒的嗜睡,一个男人薅住了她的青丝,声音冷冽的道: “冯云苒,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给你” 说着,粗鲁的撕扯了冯云霜的绸衫,肚兜被扯下冯云霜胸口一凉,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疼的她惊呼了一声,男人粗鲁的动作如强盗般的掠夺,令冯云霜苦不堪言,相比这些与其他男子有染更是令她羞愤难当,她虽被打入了冷宫,可也是天子的女人,这个男人怎么敢,冯云霜留下泪来,最后晕厥了过去。 萧北安发泄过后冷静了下来,冯云苒早已被他暗中处决,刚刚自己也是气昏了头,才跑过来对着跟冯云苒有着三分相像的冯云霜发泄,看着床上被自己折腾的奄奄一息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叫来了贺兰芝给他善后,自己整理好衣衫大步离去。 日子很快到了三日后,湛玉站在城墙上看着一身铠甲的湛修喆,激动不已用手扒着墙头,身子向前探着,萧北安怕他跌落用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冷声道: “你要好好的,不然他太过牵挂你在战场上分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湛玉闻言赶忙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子,从怀中取出一个抽抽巴巴的丝怕,包裹石子后用力奔着湛修喆扔了出去,湛修喆伸手接住,打开后见是个抽抽巴巴的丝怕,上面歪歪拧拧的绣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湛修喆漏出了笑,将丝怕小小心翼翼的揣进怀中,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抬头仰望高墙上的湛玉喊道: “玉儿,等我回来” 湛玉擦着断了线的眼泪,挥着手回喊着: “修喆哥哥,我等你平安归来。” 湛修喆一扬缰绳策马离去,数十万大军齐刷刷整齐划一,脚步声轰隆隆带着节凑的奔赴疆场,湛玉擦去了模糊她视线的眼泪,虽然依依不舍却没有儿女情长,湛玉爱的就是这样的湛修喆,没有把她当做娇花拼命的保护,而是给她自由让她任意生长。 直到大军走远湛玉在也看不见,她才转身下了城墙,萧北安紧跟其后,马车上萧北安灼热的视线落在了湛玉刚哭过的脸上,伸手拉住了湛玉被针刺肿的手,心疼的道: “你就那么喜欢他” “嘎吱” 车门被打开,贺兰芝带着温煦的笑,走进了车厢,一脸讪讪的笑道: “我的车坏了,过来跟你们挤一挤。” 湛玉抽回了自己的手,满眼感激的看向贺兰芝,贺兰芝没顾黑着脸的萧北安,直径做在了湛玉身侧,笑着道: “世子爷咱们可以走了吗” “启程” 随着萧北安的一声,马车缓缓启动,三人在车厢里各怀心思,晃晃悠悠的进了皇宫,湛玉继续被关在了太和殿,贺兰芝笑呵呵的看着萧北安道: “世子爷,不随我一起去见摄政王吗” 萧北安不解,终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兰芝,你这是为何” “我想保护世子爷和湛玉” 萧北安更加迷惑贺兰芝接着道: “湛玉心里,已经有湛修喆了,世子若想强行进入,只能两败俱伤,瓦罐不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镇前亡,不如先放一放,何必操之过急。” 贺兰芝见萧北安似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微不可查的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湛修喆你一定要给我快点回来,若是湛玉受到一点伤害,我定不轻饶你。 第八十四章 人质 追寻天元帝下落的两方人马都没有任何音讯,这让泰安宫和翼王都寝食难安,内忧未除外患又起,冯宇轩勾结了北川,这让守在北地的周野腹背受敌,翼王看着急报愤怒的拍在了桌子上: “好个冯家,真是个会咬主人的狗。” 萧北安一目十行的看完急报: “父王,恐怕周野双拳难敌四手呀!” 翼王点着头表示赞同,可朝野上下还有谁能堪称大任呢翼王是谁也不信的,去支援周野必定会调兵,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是再出个冯家那大舜可就风雨飘摇了,翼王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萧北安道: “儿臣愿领兵前往。” 翼王摇着头: “北儿不是父王不信任你,而是你丝毫没有疆场经验,如何能与北川对战,其实有人合适只是为父还在思索,如何能钳制住他。” “父王想的可是湛修喆!” 翼王点着头一脸愁绪,萧北安犹豫了片刻道: “儿臣知道他的弱点,父王要想用他可用来拿捏。” 白碧轩内,湛修喆心事重重的发着呆,看着院中跟南宫绝尘玩耍湛玉,北川一旦动了他必然会被派去北地,翼王父子不会放心的让他去,定会想着法子的拿捏他,而湛玉就是那明晃晃的软肋,湛修喆此时有些后悔,为何自己没将湛玉隐藏好呢 翼王的懿旨比湛修喆预想的要快,他还没来的急将湛玉藏匿好,宫里就来了人,湛修喆和湛玉被强行的带上了马车,马车里湛修喆再湛玉耳边说着什么,湛玉摇头小声道: “修喆哥哥,不可” 湛修喆怒目圆瞪: “玉儿不乖” 湛玉投怀送抱紧紧的抱着湛修喆,轻声细语的道: “修喆哥哥放心,玉儿能护好自己,也能护好祖父和所有人等你回来的。” 湛玉说所有人暗指的是皇后和南宫绝尘,湛修喆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压着声音道: “他们是想用你来要挟我,所以玉儿听我的,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湛玉吻了一下湛修喆的嘴角,洋洋自得道: “我不会是修喆哥哥的软肋,我是修喆哥哥的助攻。” 湛修喆知道湛玉猜到了一切,他的玉儿懂事的让他心疼,他将湛玉抱在怀里,恨不得将人嵌进自己身体里,这样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了。 其实不是湛玉自己猜想到的,是贺兰芝早一步的告知了她一切,湛玉也不知道贺兰芝为何会如此,好似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暗自里还总是帮着自己,这令湛玉很不解,不过此番她既没有听湛修喆的,也没有接受贺兰芝的帮助,她决定要在宫中做人质,等着湛修喆回来,只有这样忠勇国公府才能暂时安全,修喆哥哥才能去北地,保护大舜子民和解周将军之围,天元帝也能多一分夺回朝堂的筹码。 承乾殿内,翼王没有寒暄直奔主题说了北川和北地的事,见湛修喆不搭话,给了萧北安一个眼色,湛玉被带了下去,湛修喆目光阴冷的道: “摄政王这是何意” 翼王一脸和煦的道: “将军不日就要为国出征,至于家眷本王定能妥善保护好。” 保护二字翼王说的格外的重,湛修喆一脸的怒气,片刻后道: “我要带湛玉一齐出征” 翼王和煦的笑着,并不接湛修喆的话,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打发了湛修喆出去,与湛修喆猜想的一样,湛玉并没有等在承乾殿外,只有萧北安一人,似是已经恭候多时的样子,湛修喆急步走过去,焦急道: “你把湛玉带到哪去了?” “威武将军勿躁湛玉很好也很安全,若想早日团聚不如早早出征解决了北地之事。” 湛修喆撰紧了拳头: “让我见一见湛玉。” “将军误急,待将军出征之时,自会让你看见完好无损的湛玉。” “三日后,我要见湛玉” 湛修喆拂袖离去,萧北安看着湛修喆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转身急匆匆奔着太和殿而去,他着急见湛玉,他不希望湛玉误会他,可当他到了太和殿正门时,却是有些犹豫的进退了两难,湛玉刚刚冷漠又疏离的眼神刺痛了他,静立了很久萧北安鼓起勇气推开了门,湛玉静静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萧北安想到了岁月静好,他心跳的似打鼓一步的走近湛玉。 湛玉发觉有人进来了,侧过头看向了萧北安,起身行礼: “世子爷,安” 萧北安顿住脚步,强压着苦涩牵强的扯出一抹笑道: “你怨我吗” 湛玉摇头,不知为何萧北安的心更痛了,一把拉住湛玉的手道: “明明我们一起长大,明明我们才是青梅竹马,为何你会变了,湛修喆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好、更多。” 湛玉挣脱开,躲得远远的提防着他,她还记得宫门前被他强吻了,时不时惹得修喆哥哥很不高兴,男女授受不亲,以前她是不知自己女儿身,现在她既然都知道了,就更要跟萧北安保持距离。 湛玉的举动让萧北安很愤怒,他不禁红了眼眶一字一句道: “你好好的呆着,三日后湛修喆出征,我带你去见他。” 湛玉的眸光亮了,萧北安黑着脸离开了太和殿,他伤心、他愤怒、可更多的是不甘,都是冯云苒这个贱人,害的十五落崖,被湛修喆所救才有这些,不然他会一直是十五,根本不会是什么湛玉: “冯云冉” 萧北安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怒气匆匆的直奔后宫而去,冯云霜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惊醒,当她得知天元帝失踪且下落不明时,她就整日的打不起精神,黑白颠倒的嗜睡,一个男人薅住了她的青丝,声音冷冽的道: “冯云苒,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给你” 说着,粗鲁的撕扯了冯云霜的绸衫,肚兜被扯下冯云霜胸口一凉,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疼的她惊呼了一声,男人粗鲁的动作如强盗般的掠夺,令冯云霜苦不堪言,相比这些与其他男子有染更是令她羞愤难当,她虽被打入了冷宫,可也是天子的女人,这个男人怎么敢,冯云霜留下泪来,最后晕厥了过去。 萧北安发泄过后冷静了下来,冯云苒早已被他暗中处决,刚刚自己也是气昏了头,才跑过来对着跟冯云苒有着三分相像的冯云霜发泄,看着床上被自己折腾的奄奄一息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叫来了贺兰芝给他善后,自己整理好衣衫大步离去。 日子很快到了三日后,湛玉站在城墙上看着一身铠甲的湛修喆,激动不已用手扒着墙头,身子向前探着,萧北安怕他跌落用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冷声道: “你要好好的,不然他太过牵挂你在战场上分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湛玉闻言赶忙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子,从怀中取出一个抽抽巴巴的丝怕,包裹石子后用力奔着湛修喆扔了出去,湛修喆伸手接住,打开后见是个抽抽巴巴的丝怕,上面歪歪拧拧的绣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湛修喆漏出了笑,将丝怕小小心翼翼的揣进怀中,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抬头仰望高墙上的湛玉喊道: “玉儿,等我回来” 湛玉擦着断了线的眼泪,挥着手回喊着: “修喆哥哥,我等你平安归来。” 湛修喆一扬缰绳策马离去,数十万大军齐刷刷整齐划一,脚步声轰隆隆带着节凑的奔赴疆场,湛玉擦去了模糊她视线的眼泪,虽然依依不舍却没有儿女情长,湛玉爱的就是这样的湛修喆,没有把她当做娇花拼命的保护,而是给她自由让她任意生长。 直到大军走远湛玉在也看不见,她才转身下了城墙,萧北安紧跟其后,马车上萧北安灼热的视线落在了湛玉刚哭过的脸上,伸手拉住了湛玉被针刺肿的手,心疼的道: “你就那么喜欢他” “嘎吱” 车门被打开,贺兰芝带着温煦的笑,走进了车厢,一脸讪讪的笑道: “我的车坏了,过来跟你们挤一挤。” 湛玉抽回了自己的手,满眼感激的看向贺兰芝,贺兰芝没顾黑着脸的萧北安,直径做在了湛玉身侧,笑着道: “世子爷咱们可以走了吗” “启程” 随着萧北安的一声,马车缓缓启动,三人在车厢里各怀心思,晃晃悠悠的进了皇宫,湛玉继续被关在了太和殿,贺兰芝笑呵呵的看着萧北安道: “世子爷,不随我一起去见摄政王吗” 萧北安不解,终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兰芝,你这是为何” “我想保护世子爷和湛玉” 萧北安更加迷惑贺兰芝接着道: “湛玉心里,已经有湛修喆了,世子若想强行进入,只能两败俱伤,瓦罐不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镇前亡,不如先放一放,何必操之过急。” 贺兰芝见萧北安似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微不可查的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湛修喆你一定要给我快点回来,若是湛玉受到一点伤害,我定不轻饶你。 第八十五章 被拆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北安每日都要过来看一看湛玉,自从听了贺兰芝的话,萧北安没在强行跟湛玉拉进关系,而是保持着让湛玉觉得安全的距离,贺兰芝也时不时的过来,每次都会给湛玉带来关于湛修喆大捷的消息,这让湛玉对贺兰芝更是感激。 边陲某处,湛修喆满身血污,丝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而是先洗净了手,赶忙从怀中取出湛玉给他绣的丝怕,见完好无损没有被污,安心的舒了一口气,风影见此不禁摇头,要不是为了保护这丑帕子,将军也不会后背挨了一刀,周野满脸胡茬,好似个野人一样的走了过来,本想递给湛修喆糗粮,看到他手里抽抽巴巴的帕子时,哈哈大笑道: “你这是什么东西,跟个尿戒子似是。” 湛修喆不悦道: “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丝怕” 周野蹭了蹭鼻子认真的看了半响道: “愿君平安归,玉儿翘首以盼,鞥字写的很好,可是旁边那两坨五颜六色的是什么是不小心滴了什么脏东西吗” 周野一脸认真的不解,好似在研究军事地图一般,湛修喆气哄哄道: “你什么时候瞎的,这分明是绣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玉儿” 湛修喆一脸严肃认真的说着,周野恍然大悟: “哦,是刺绣呀!不过你家玉儿绣的真不怎么样,这女红也太差了点,这真脚一条条的,赶明让她跟长乐多学学。” 湛修喆不乐意了,说他家玉儿绣的不好,这分明绣的栩栩如生,不服气的道: “把你家长乐的拿出来看看” 周野呵呵一乐,洋洋自得把糗粮塞给了风影,拍了怕手上不存在的粮食渣子,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个丝怕,先宝似的呈到湛修喆眼前,这一系列动作惹得风影都好奇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宝贝一样的丝怕。 “噗呲” 风影没忍住笑了出来,见二人一脸认真双双看向他,硬是强忍着憋回了笑,湛修喆啧啧道: “你这绣的是什么两只鸭子” 周野急道: “鸳鸯,是鸳鸯” 湛修喆撇撇嘴: “还是我家玉儿更胜一筹,你看把我绣的,简直一摸一样,况且我这还有字呢玉儿翘首以盼,那是叭叭的盼着我回去,她得多想我呀!” 湛修喆愁楚的叹了一口气,周野看着手中的两只鸭子,不是,是两只鸳鸯不服气道: “你不就是多了两行字吗风影你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谁的更胜一筹?” 风影哭丧着脸嘴角一抽,暗叹两个都不咋地,一个更比一个丑,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着风影道: “是不是与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风影无语,将军您是对自己的容貌太没自信,还是对湛玉绣的乱七八糟太有自信,要是您真长成这样,湛玉都吓的跑的远远的。 周野见风影不说话,笑呵呵道: “你那个不行,还是我这鸳鸯戏水绣的栩栩如生。” 风影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让自己振作,看着两人道: “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独留湛修喆和周野二人面面相觑,仔细嚼着风影的那两句,到底是谁的更好一些。 远处的参将拦下了慌忙的风影问道: “风影大人,末将见二位将军面色凝重,纷争不下,可是研究新的战术” 风影见老参军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去研究,轻咳了两声道: “事关机密,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为好,且听将军们定夺!” 老参军一脸正色的点着头,他对这两个后生,那可是敬佩有加,二人的武艺谋略都令他钦佩不已,风影躲了远远的,他可不想再看见那么丑的东西了,他真怕晚上会做噩梦。 湛玉是被疼醒的,她此时腹痛难忍,疼得她冷汗津津,在床上直打滚,宫女察觉不对进来观看时,吓了一跳赶忙去通知萧北安,湛玉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了,因为她疼的昏了过去,萧北安赶过来时,看见床上的一片鲜血,吓得一个踉跄怒喊道: “快传御医” 当湛玉醒过来时,见萧北安满眼喜色的拉着湛玉的手道: “玉儿,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骗得我好苦呀!” 湛玉蹙眉不解,一股热流令她的脸又白了几分,有气无力的道: “世子爷在说什么湛玉不懂!” “你还想在骗我,你分明是女儿身,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湛玉一惊,身体本能的向后缩,可手被萧北安紧紧的撰着,令她动弹不得,萧北安见湛玉似是害怕,焦急的道: “你怕我,为什么你是怪我娶了冯云苒吗可我要知道你是女儿身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娶她的。” 见萧北安如此激动,湛玉摇头道: “世子爷,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手” 湛玉的话彻底激怒了萧北安,他对着湛玉怒吼: “男女授受不亲,湛修喆早知道了你是女儿身对不对,所以他才会冒天下大不为娶你。” 见萧北安如此,湛玉起身缩在了床角,因为疼痛小小的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摇着头给湛修喆证明: “不是,不是世子爷说的那样,修喆哥哥和我都是洞房花烛夜才知道的。” 萧北安心口剧烈的起伏着,洞房花烛四个字像一只冷箭,直刺他的心窝,洞房花烛才知道,那他们是萧北安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你们圆房了” 湛玉讪讪低下了头,随即一脸正色道: “我们是夫妻,本该如此。” 萧北安抓狂的来回踱步,刚刚太医说了,湛玉来的是初潮,湛修喆这个禽兽,竟是不顾忌她的身体安危要了她,气的他大骂湛修喆禽兽不如,见湛修喆被冤湛玉急道: “不是修喆哥哥,是我,是我要他的。” 湛玉不知她越是着急帮湛修喆证明,萧北安就更气,见湛玉躲他那么远,上了床榻将人抱进怀里道: “忘了他,我们从新开始,将来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 湛玉拼命的挣扎着,她不喜欢萧北安这么对自己,可她越是挣扎萧北安就抱的越紧,最后失了理智疯狂的亲吻湛玉,湛玉发了疯一样的奋力抵抗,萧北安更加兴奋了,都忘了此时湛玉正直初潮。 “北儿” 翼王妃的声音让萧北安清醒了几分,看着身下的湛玉,正满脸恐惧带着恨意的看着自己,立马吓的身体好似弹出去了一般,湛玉披散着青丝,用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衣襟,害怕的缩在了角落,刚刚剧烈撕扯时,湛玉动作大了弄的床上都是血迹,翼王妃气愤的上前,狠狠的打了萧北安一个巴掌,满眼失望道: “北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失望的语气令萧北安自愧的低下了头,翼王妃带走了湛玉,萧北安欲言又止的想要挽留,看着床上的血迹,和自己刚刚失心疯所做的,终是没有开口,想着母妃相比自己应是更会照顾初潮的女子,前一刻还一脸愁容的他,此刻低低的笑了出来,湛玉是女子真是太好了,那他就可名正言顺的娶她了。 贺兰芝一脸焦急的等在太和殿门外,见翼王妃带着湛玉走了出来,赶忙上前将湛玉拦腰抱起,就往翼王妃的兰玉轩走,湛玉此时虚弱极了,看着贺兰芝的下颌,晕倒前有气无力的说了声: “谢谢你” 贺兰芝的手都在抖,满眼猩红强压着什么情绪,翼王妃安置好湛玉,看着在外等候的贺兰芝道: “原来师兄想隐瞒的竟是湛玉的女儿身,可师兄为什么要怎么做” 贺兰芝向翼王妃深鞠揖礼道: “还请翼王妃念及乌离,护一护湛玉” 翼王妃看向贺兰芝叹了口气: “我竭尽所能!” 话落回了房间,贺兰芝虽还有担心,却是不能久留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兰玉轩。 湛玉是女儿身的消息都没过夜,就传到了泰安宫内,太皇天后听完莫姑姑的禀报,握紧了拳头声音淬着冰道: “好个乌离竟是欺瞒了哀家这么久,哀家的直觉没有错,湛玉果真就是当年那孩子。” “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太皇天后责罚。” 莫姑姑跪地说着,太皇天后抬抬手道: “哀家都被欺瞒了,你如何能分辨的出不过贺兰芝到是让哀家意外,他竟然是萧翼的人” “太皇天后要如何处置他呢” “不极,把他留到最后哀家亲自收拾” 莫姑姑从未像此刻心神不宁,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大势已去之感,不免怀揣不安。 翌日湛玉悠悠转醒,看见翼王妃手住着腮在桌子前打着瞌睡,感动的鼻子一酸红了眼眶,湛玉起身惊醒了睡的不怎么熟的翼王妃,翼王妃见湛玉醒了赶忙上前道: “还疼吗昨夜吓坏了!北儿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湛玉点着头,开口道: “多谢翼王妃搭救。” 翼王妃摸了摸湛玉的头,想到她的身世竟有同命相连之感,不免心疼起她来,将湛玉抱进了怀中声音温柔的道: “你义父不在了,我会带他好好照顾你的。” 湛玉想起义父情难自控的抱住了翼王妃,呜咽的哭了起来。 第八十五章 被拆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北安每日都要过来看一看湛玉,自从听了贺兰芝的话,萧北安没在强行跟湛玉拉进关系,而是保持着让湛玉觉得安全的距离,贺兰芝也时不时的过来,每次都会给湛玉带来关于湛修喆大捷的消息,这让湛玉对贺兰芝更是感激。 边陲某处,湛修喆满身血污,丝毫不顾忌自己身上的伤,而是先洗净了手,赶忙从怀中取出湛玉给他绣的丝怕,见完好无损没有被污,安心的舒了一口气,风影见此不禁摇头,要不是为了保护这丑帕子,将军也不会后背挨了一刀,周野满脸胡茬,好似个野人一样的走了过来,本想递给湛修喆糗粮,看到他手里抽抽巴巴的帕子时,哈哈大笑道: “你这是什么东西,跟个尿戒子似是。” 湛修喆不悦道: “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丝怕” 周野蹭了蹭鼻子认真的看了半响道: “愿君平安归,玉儿翘首以盼,鞥字写的很好,可是旁边那两坨五颜六色的是什么是不小心滴了什么脏东西吗” 周野一脸认真的不解,好似在研究军事地图一般,湛修喆气哄哄道: “你什么时候瞎的,这分明是绣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玉儿” 湛修喆一脸严肃认真的说着,周野恍然大悟: “哦,是刺绣呀!不过你家玉儿绣的真不怎么样,这女红也太差了点,这真脚一条条的,赶明让她跟长乐多学学。” 湛修喆不乐意了,说他家玉儿绣的不好,这分明绣的栩栩如生,不服气的道: “把你家长乐的拿出来看看” 周野呵呵一乐,洋洋自得把糗粮塞给了风影,拍了怕手上不存在的粮食渣子,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个丝怕,先宝似的呈到湛修喆眼前,这一系列动作惹得风影都好奇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宝贝一样的丝怕。 “噗呲” 风影没忍住笑了出来,见二人一脸认真双双看向他,硬是强忍着憋回了笑,湛修喆啧啧道: “你这绣的是什么两只鸭子” 周野急道: “鸳鸯,是鸳鸯” 湛修喆撇撇嘴: “还是我家玉儿更胜一筹,你看把我绣的,简直一摸一样,况且我这还有字呢玉儿翘首以盼,那是叭叭的盼着我回去,她得多想我呀!” 湛修喆愁楚的叹了一口气,周野看着手中的两只鸭子,不是,是两只鸳鸯不服气道: “你不就是多了两行字吗风影你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谁的更胜一筹?” 风影哭丧着脸嘴角一抽,暗叹两个都不咋地,一个更比一个丑,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着风影道: “是不是与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风影无语,将军您是对自己的容貌太没自信,还是对湛玉绣的乱七八糟太有自信,要是您真长成这样,湛玉都吓的跑的远远的。 周野见风影不说话,笑呵呵道: “你那个不行,还是我这鸳鸯戏水绣的栩栩如生。” 风影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让自己振作,看着两人道: “不相上下,半斤八两。”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独留湛修喆和周野二人面面相觑,仔细嚼着风影的那两句,到底是谁的更好一些。 远处的参将拦下了慌忙的风影问道: “风影大人,末将见二位将军面色凝重,纷争不下,可是研究新的战术” 风影见老参军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前去研究,轻咳了两声道: “事关机密,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为好,且听将军们定夺!” 老参军一脸正色的点着头,他对这两个后生,那可是敬佩有加,二人的武艺谋略都令他钦佩不已,风影躲了远远的,他可不想再看见那么丑的东西了,他真怕晚上会做噩梦。 湛玉是被疼醒的,她此时腹痛难忍,疼得她冷汗津津,在床上直打滚,宫女察觉不对进来观看时,吓了一跳赶忙去通知萧北安,湛玉想要阻拦却是来不及了,因为她疼的昏了过去,萧北安赶过来时,看见床上的一片鲜血,吓得一个踉跄怒喊道: “快传御医” 当湛玉醒过来时,见萧北安满眼喜色的拉着湛玉的手道: “玉儿,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骗得我好苦呀!” 湛玉蹙眉不解,一股热流令她的脸又白了几分,有气无力的道: “世子爷在说什么湛玉不懂!” “你还想在骗我,你分明是女儿身,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湛玉一惊,身体本能的向后缩,可手被萧北安紧紧的撰着,令她动弹不得,萧北安见湛玉似是害怕,焦急的道: “你怕我,为什么你是怪我娶了冯云苒吗可我要知道你是女儿身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娶她的。” 见萧北安如此激动,湛玉摇头道: “世子爷,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手” 湛玉的话彻底激怒了萧北安,他对着湛玉怒吼: “男女授受不亲,湛修喆早知道了你是女儿身对不对,所以他才会冒天下大不为娶你。” 见萧北安如此,湛玉起身缩在了床角,因为疼痛小小的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摇着头给湛修喆证明: “不是,不是世子爷说的那样,修喆哥哥和我都是洞房花烛夜才知道的。” 萧北安心口剧烈的起伏着,洞房花烛四个字像一只冷箭,直刺他的心窝,洞房花烛才知道,那他们是萧北安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你们圆房了” 湛玉讪讪低下了头,随即一脸正色道: “我们是夫妻,本该如此。” 萧北安抓狂的来回踱步,刚刚太医说了,湛玉来的是初潮,湛修喆这个禽兽,竟是不顾忌她的身体安危要了她,气的他大骂湛修喆禽兽不如,见湛修喆被冤湛玉急道: “不是修喆哥哥,是我,是我要他的。” 湛玉不知她越是着急帮湛修喆证明,萧北安就更气,见湛玉躲他那么远,上了床榻将人抱进怀里道: “忘了他,我们从新开始,将来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 湛玉拼命的挣扎着,她不喜欢萧北安这么对自己,可她越是挣扎萧北安就抱的越紧,最后失了理智疯狂的亲吻湛玉,湛玉发了疯一样的奋力抵抗,萧北安更加兴奋了,都忘了此时湛玉正直初潮。 “北儿” 翼王妃的声音让萧北安清醒了几分,看着身下的湛玉,正满脸恐惧带着恨意的看着自己,立马吓的身体好似弹出去了一般,湛玉披散着青丝,用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衣襟,害怕的缩在了角落,刚刚剧烈撕扯时,湛玉动作大了弄的床上都是血迹,翼王妃气愤的上前,狠狠的打了萧北安一个巴掌,满眼失望道: “北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失望的语气令萧北安自愧的低下了头,翼王妃带走了湛玉,萧北安欲言又止的想要挽留,看着床上的血迹,和自己刚刚失心疯所做的,终是没有开口,想着母妃相比自己应是更会照顾初潮的女子,前一刻还一脸愁容的他,此刻低低的笑了出来,湛玉是女子真是太好了,那他就可名正言顺的娶她了。 贺兰芝一脸焦急的等在太和殿门外,见翼王妃带着湛玉走了出来,赶忙上前将湛玉拦腰抱起,就往翼王妃的兰玉轩走,湛玉此时虚弱极了,看着贺兰芝的下颌,晕倒前有气无力的说了声: “谢谢你” 贺兰芝的手都在抖,满眼猩红强压着什么情绪,翼王妃安置好湛玉,看着在外等候的贺兰芝道: “原来师兄想隐瞒的竟是湛玉的女儿身,可师兄为什么要怎么做” 贺兰芝向翼王妃深鞠揖礼道: “还请翼王妃念及乌离,护一护湛玉” 翼王妃看向贺兰芝叹了口气: “我竭尽所能!” 话落回了房间,贺兰芝虽还有担心,却是不能久留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兰玉轩。 湛玉是女儿身的消息都没过夜,就传到了泰安宫内,太皇天后听完莫姑姑的禀报,握紧了拳头声音淬着冰道: “好个乌离竟是欺瞒了哀家这么久,哀家的直觉没有错,湛玉果真就是当年那孩子。” “是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太皇天后责罚。” 莫姑姑跪地说着,太皇天后抬抬手道: “哀家都被欺瞒了,你如何能分辨的出不过贺兰芝到是让哀家意外,他竟然是萧翼的人” “太皇天后要如何处置他呢” “不极,把他留到最后哀家亲自收拾” 莫姑姑从未像此刻心神不宁,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大势已去之感,不免怀揣不安。 翌日湛玉悠悠转醒,看见翼王妃手住着腮在桌子前打着瞌睡,感动的鼻子一酸红了眼眶,湛玉起身惊醒了睡的不怎么熟的翼王妃,翼王妃见湛玉醒了赶忙上前道: “还疼吗昨夜吓坏了!北儿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湛玉点着头,开口道: “多谢翼王妃搭救。” 翼王妃摸了摸湛玉的头,想到她的身世竟有同命相连之感,不免心疼起她来,将湛玉抱进了怀中声音温柔的道: “你义父不在了,我会带他好好照顾你的。” 湛玉想起义父情难自控的抱住了翼王妃,呜咽的哭了起来。 第八十六章 清算 湛玉的小日过去了,脸色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可新的问题来了,湛玉的胸口近日总是隐隐胀痛,翼王妃掩唇笑道: “玉儿是要长大了,你癸水来的晚,发育的自然也是晚,仔细算算你也十六了,要不是胸口平平怎会被误认了这么些年。” 听翼王妃如此说,湛玉讪讪的羞红了脸,门口的萧北安看着湛玉那粉红的脸,心跳的似打鼓,看了看手中的衣衫台步走了进去,湛玉看见了他吓的缩进了翼王妃的身后,萧北安见此心口闷闷的,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道: “我来给母妃和湛玉送两套衣裳,这个是特供的羽纱,夏日穿着清凉透气” 翼王妃笑呵呵的摸着料子,连连点头道: “确是好料子,玉儿你快过来看看,北儿眼光很不错,这个粉色很适合你” 湛玉看着茶盘上的女装道: “谢世子关怀,湛玉不穿女装的。” 翼王妃见自己儿子不悦,立马打着圆场劝说湛玉,湛玉连连摇头最后道出: “我答应过修喆哥哥,只穿给他一个人看。” 看着湛玉对湛修喆如此深情,翼王妃不在劝说倒是羡慕起二人的感情来,萧北安攥起了拳头,恨不得此刻就杀了湛修喆,翼王妃深知自己儿子心意,将萧北安带出去道: “北儿,你与湛玉有缘无分,算了!” “为何连母妃也这样说,什么叫有缘无分,明明我们有缘有分,要不是冯云苒我们怎么会错过” 翼王妃看着自己儿子偏执的爱,叹了气: “北儿,即便你早知道了湛玉是女儿身,因着她无权无势你也只会将她收房,你还是会听你父王的话娶冯云苒过门,你对她的爱掺杂着其他,你们走不到善终的。” 翼王妃的话撕开了萧北安的遮羞布,他害怕的后腿摇着头道: “不,不是母妃所说的那样,母妃你为何要伤害你自己儿子的心呢” 萧北安跑了出去,翼王妃一脸的痛色,不是她要伤害自己的儿子,是她实在不想看到他向他父王那样,爱都掺杂着利益。 萧北安跑着跑着就到了露华宫,冯云霜再次看见了他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颤声道: “你别过来,我虽不受宠但也是贵妃,这天下还不是你们父子的呢你要是在敢乱来,我就” 冯云霜拾起了门角的棒子,满满的威胁,萧北安看着与冯云苒有着三分相似的冯云霜,冷笑出声: “我不碰你,你无需紧张。” 萧北安坐在了石阶上,缓缓开口道: “你爱萧定棠吗” 突如起来的问题,令冯云霜无所适从,可她还是不自觉的想了想,她是喜欢萧定棠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萧定棠登基前的夜里,她自荐枕席,成为了萧定棠的第一个女人,她想着既然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她就要做那第一个,后来她进了宫做了他的贵妃,可他们确越来越疏远,直至陆冉冉入宫,天元帝就没再碰过她,冯云霜叹息,引来了萧北安侧目: “你们冯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攻于算计,听闻你能当上贵妃也是算计了萧定棠。” 冯云霜怒道: “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的,那点手段根本就不是算计。” 萧北安冷笑起身台步离开,他之所以讨厌冯家的女人,就是她们连爱都带着算计,母妃说的对,湛玉不喜欢自己是因为他爱的不纯粹,即便没有冯云苒,他也不会明媒正娶湛玉的,这点他不可否认,可若是他放下呢,什么权势地位他通通不要了,那样湛玉会爱自己吗 泰安宫内,太皇天后似是憔悴了许多,莫姑姑将龙隐卫的事汇报完,太皇天后蹙眉道: “莫离,龙隐卫都派出去三批了,却都是有去无回这很不对,南宫绝尘他们到哪里了” “算着时间早到南离了。” “不” 太皇天后摇着头: “他们肯定没回南离。” 莫姑姑吃惊道: “您是说他们在帮着别人跟我们斗那会是谁,天元帝、还是翼王” “莫离我们出宫,亲自去找天元帝。” “太皇天后万万不可不如让老奴去!” 太皇天后摇着头, “你不能驭蛊,去了也是无益,对了将湛玉一同带上。” 还在睡梦中的湛玉被人掳走,这熟悉的感觉令湛玉疑问道: “福禄公公” 福禄嘿嘿笑了两声: “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就被你认出来了。” 福禄的幽默调侃,令湛玉心下稍安,最起码她知道绑她的人是谁了,可让湛玉万万没想到的是,福禄竟然将她带到了梵音寺,看着满堂神佛湛玉不解的看向福禄问道: “福禄公公,太皇天后让你带我来这作甚” “阿弥陀佛是老僧要见施主。” 湛玉循声望去,灯火处,一身青衣僧袍的人,手持念珠走了出来,湛玉双手合十念了声: “阿弥陀佛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苦海” 湛玉看向苦海一脸的不解,开口问道: “还请苦海大师明示” 苦海单手捻着念珠负手而立,竟是让湛玉感觉出一丝帝王之气,久久苦海开口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两句话湛玉懂又不懂,低头沉思起来,苦海接着道: “施主可想知道老衲是谁” 湛玉摇头: “您刚刚说了您法号苦海,至于您红尘世俗是谁,都是前尘又何须在意呢!” 苦海似是受教了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施主豁达,老衲有所不及,不知施主可否与老衲手谈一盘” “苦海大师赐教了” 湛玉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围坐在棋盘前,不知不觉晨曦的光芒照射在了棋盘上,而二人这一夜却是连一盘棋也没有下完,看着苦海大师似是不急着落子,湛玉虽是不解却也从来没问,苦海大师中落下一子开口道: “老衲的业障来了,小施主请随老衲来。” 苦海起身朝着一尊佛像而去,湛玉起身跟随,轰隆一声殿内中间的大佛出现了一扇门,苦海伸出手: “施主请。” 湛玉不解预要开口问时,福禄拉着湛玉走进了暗道,轰隆一声暗门关上,暗道里亮起了灯,湛玉看着福禄问道: “福禄公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福禄叹息摇头,指着暗门道: “此石门的凹陷处可透音,若想知道你可爬上去听一听。” 湛玉跑过去,耳朵紧贴凹处,果真可以听到声音: “阿弥陀佛” 湛玉听出这是苦海大师的声音, “不想苦海大师云游失踪多年,竟是一直都藏在梵音寺吗” 是太皇天后的声音,湛玉惊异太皇天后竟是跟苦海大师相识吗湛玉好奇的看向福禄,他是太皇天后的人还是苦海的人 苦海大师看着一袭红衣,肤白胜雪的女人,手拨动着念珠道: “这么多年你不禁容颜未变,还是那么喜欢红色!” 太皇天后闻言眼眸微眯,审视着苦海大师,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似是要破笼而出,她强压下这种感觉,开口问道: “湛玉在哪里” 苦海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一边说我不杀伯仁,伯仁确因我而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话,顺着自己的下颌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赫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虽然这张脸以满是皱纹,且目光浑浊,但是太皇天后一眼就认出了他,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惊异出声: “萧景肃,你还活着” 苦海大师手持念珠拨动着: “南宫陌染咱们夫妻该清算了” 暗道里的湛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太皇天后的丈夫那岂不是天圣帝!太皇天后冷笑: “清算,萧景肃你拿什么跟哀家清算,你不要忘了你已是死了二十几年的人了。” 苦海大师面无表情道: “我诈死二十几年,就是等着与你清算,冯家倒了、刘家败落、陈、张、曹、王早已不复往日,南离与我盟约、北川与我结盟,你说我如何不能与你清算,南宫陌染你要清算的又何止我大舜,南离、北川他们都要与你清算。” 太皇天后不服气道: “都来!让他们都过来!手下败将。” 苦海大师摇着头,一步步的逼近太皇天后,一字一句道: “我大舜,二十五个朝廷命官,一夜之间全家丧命你手,上欠条性命,南宫陌染,你午夜梦回可曾害怕。”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笑的张狂妖治: “区区千余条性命,何足挂齿,我手沾染的又何止这千条性命,怕哼只有你这样的懦夫才怕,要没有我你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我让你坐上了那个位子,而你却是恩将仇报,既然想联合那群蠢货废弃我立他人为后,更是打压我的势力,预要束缚住我,萧景肃,你气死你父皇是不孝,你残害手足是不仁,那些所为的忠臣因你丧命,对他们你是不义,对我背叛誓言是不忠,你不孝、不仁、不义、不忠,还敢与我清算。” 苦海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你我既然都是罪孽深重之人,那就一起下阿鼻地狱!” 太皇天后冷哼: “想杀我,就凭你” 唰唰唰,数十名黑衣人鱼跃而进,将太皇天后围了个严实,苦海大师开口道: “梵音寺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南宫陌染你插翅难飞。” 第八十六章 清算 湛玉的小日过去了,脸色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可新的问题来了,湛玉的胸口近日总是隐隐胀痛,翼王妃掩唇笑道: “玉儿是要长大了,你癸水来的晚,发育的自然也是晚,仔细算算你也十六了,要不是胸口平平怎会被误认了这么些年。” 听翼王妃如此说,湛玉讪讪的羞红了脸,门口的萧北安看着湛玉那粉红的脸,心跳的似打鼓,看了看手中的衣衫台步走了进去,湛玉看见了他吓的缩进了翼王妃的身后,萧北安见此心口闷闷的,扯出一抹牵强的笑道: “我来给母妃和湛玉送两套衣裳,这个是特供的羽纱,夏日穿着清凉透气” 翼王妃笑呵呵的摸着料子,连连点头道: “确是好料子,玉儿你快过来看看,北儿眼光很不错,这个粉色很适合你” 湛玉看着茶盘上的女装道: “谢世子关怀,湛玉不穿女装的。” 翼王妃见自己儿子不悦,立马打着圆场劝说湛玉,湛玉连连摇头最后道出: “我答应过修喆哥哥,只穿给他一个人看。” 看着湛玉对湛修喆如此深情,翼王妃不在劝说倒是羡慕起二人的感情来,萧北安攥起了拳头,恨不得此刻就杀了湛修喆,翼王妃深知自己儿子心意,将萧北安带出去道: “北儿,你与湛玉有缘无分,算了!” “为何连母妃也这样说,什么叫有缘无分,明明我们有缘有分,要不是冯云苒我们怎么会错过” 翼王妃看着自己儿子偏执的爱,叹了气: “北儿,即便你早知道了湛玉是女儿身,因着她无权无势你也只会将她收房,你还是会听你父王的话娶冯云苒过门,你对她的爱掺杂着其他,你们走不到善终的。” 翼王妃的话撕开了萧北安的遮羞布,他害怕的后腿摇着头道: “不,不是母妃所说的那样,母妃你为何要伤害你自己儿子的心呢” 萧北安跑了出去,翼王妃一脸的痛色,不是她要伤害自己的儿子,是她实在不想看到他向他父王那样,爱都掺杂着利益。 萧北安跑着跑着就到了露华宫,冯云霜再次看见了他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颤声道: “你别过来,我虽不受宠但也是贵妃,这天下还不是你们父子的呢你要是在敢乱来,我就” 冯云霜拾起了门角的棒子,满满的威胁,萧北安看着与冯云苒有着三分相似的冯云霜,冷笑出声: “我不碰你,你无需紧张。” 萧北安坐在了石阶上,缓缓开口道: “你爱萧定棠吗” 突如起来的问题,令冯云霜无所适从,可她还是不自觉的想了想,她是喜欢萧定棠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萧定棠登基前的夜里,她自荐枕席,成为了萧定棠的第一个女人,她想着既然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她就要做那第一个,后来她进了宫做了他的贵妃,可他们确越来越疏远,直至陆冉冉入宫,天元帝就没再碰过她,冯云霜叹息,引来了萧北安侧目: “你们冯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攻于算计,听闻你能当上贵妃也是算计了萧定棠。” 冯云霜怒道: “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的,那点手段根本就不是算计。” 萧北安冷笑起身台步离开,他之所以讨厌冯家的女人,就是她们连爱都带着算计,母妃说的对,湛玉不喜欢自己是因为他爱的不纯粹,即便没有冯云苒,他也不会明媒正娶湛玉的,这点他不可否认,可若是他放下呢,什么权势地位他通通不要了,那样湛玉会爱自己吗 泰安宫内,太皇天后似是憔悴了许多,莫姑姑将龙隐卫的事汇报完,太皇天后蹙眉道: “莫离,龙隐卫都派出去三批了,却都是有去无回这很不对,南宫绝尘他们到哪里了” “算着时间早到南离了。” “不” 太皇天后摇着头: “他们肯定没回南离。” 莫姑姑吃惊道: “您是说他们在帮着别人跟我们斗那会是谁,天元帝、还是翼王” “莫离我们出宫,亲自去找天元帝。” “太皇天后万万不可不如让老奴去!” 太皇天后摇着头, “你不能驭蛊,去了也是无益,对了将湛玉一同带上。” 还在睡梦中的湛玉被人掳走,这熟悉的感觉令湛玉疑问道: “福禄公公” 福禄嘿嘿笑了两声: “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就被你认出来了。” 福禄的幽默调侃,令湛玉心下稍安,最起码她知道绑她的人是谁了,可让湛玉万万没想到的是,福禄竟然将她带到了梵音寺,看着满堂神佛湛玉不解的看向福禄问道: “福禄公公,太皇天后让你带我来这作甚” “阿弥陀佛是老僧要见施主。” 湛玉循声望去,灯火处,一身青衣僧袍的人,手持念珠走了出来,湛玉双手合十念了声: “阿弥陀佛敢问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苦海” 湛玉看向苦海一脸的不解,开口问道: “还请苦海大师明示” 苦海单手捻着念珠负手而立,竟是让湛玉感觉出一丝帝王之气,久久苦海开口道: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两句话湛玉懂又不懂,低头沉思起来,苦海接着道: “施主可想知道老衲是谁” 湛玉摇头: “您刚刚说了您法号苦海,至于您红尘世俗是谁,都是前尘又何须在意呢!” 苦海似是受教了的点了点头,开口道: “施主豁达,老衲有所不及,不知施主可否与老衲手谈一盘” “苦海大师赐教了” 湛玉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围坐在棋盘前,不知不觉晨曦的光芒照射在了棋盘上,而二人这一夜却是连一盘棋也没有下完,看着苦海大师似是不急着落子,湛玉虽是不解却也从来没问,苦海大师中落下一子开口道: “老衲的业障来了,小施主请随老衲来。” 苦海起身朝着一尊佛像而去,湛玉起身跟随,轰隆一声殿内中间的大佛出现了一扇门,苦海伸出手: “施主请。” 湛玉不解预要开口问时,福禄拉着湛玉走进了暗道,轰隆一声暗门关上,暗道里亮起了灯,湛玉看着福禄问道: “福禄公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福禄叹息摇头,指着暗门道: “此石门的凹陷处可透音,若想知道你可爬上去听一听。” 湛玉跑过去,耳朵紧贴凹处,果真可以听到声音: “阿弥陀佛” 湛玉听出这是苦海大师的声音, “不想苦海大师云游失踪多年,竟是一直都藏在梵音寺吗” 是太皇天后的声音,湛玉惊异太皇天后竟是跟苦海大师相识吗湛玉好奇的看向福禄,他是太皇天后的人还是苦海的人 苦海大师看着一袭红衣,肤白胜雪的女人,手拨动着念珠道: “这么多年你不禁容颜未变,还是那么喜欢红色!” 太皇天后闻言眼眸微眯,审视着苦海大师,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似是要破笼而出,她强压下这种感觉,开口问道: “湛玉在哪里” 苦海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一边说我不杀伯仁,伯仁确因我而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话,顺着自己的下颌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赫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虽然这张脸以满是皱纹,且目光浑浊,但是太皇天后一眼就认出了他,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两步,惊异出声: “萧景肃,你还活着” 苦海大师手持念珠拨动着: “南宫陌染咱们夫妻该清算了” 暗道里的湛玉倒吸了一口凉气,太皇天后的丈夫那岂不是天圣帝!太皇天后冷笑: “清算,萧景肃你拿什么跟哀家清算,你不要忘了你已是死了二十几年的人了。” 苦海大师面无表情道: “我诈死二十几年,就是等着与你清算,冯家倒了、刘家败落、陈、张、曹、王早已不复往日,南离与我盟约、北川与我结盟,你说我如何不能与你清算,南宫陌染你要清算的又何止我大舜,南离、北川他们都要与你清算。” 太皇天后不服气道: “都来!让他们都过来!手下败将。” 苦海大师摇着头,一步步的逼近太皇天后,一字一句道: “我大舜,二十五个朝廷命官,一夜之间全家丧命你手,上欠条性命,南宫陌染,你午夜梦回可曾害怕。”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笑的张狂妖治: “区区千余条性命,何足挂齿,我手沾染的又何止这千条性命,怕哼只有你这样的懦夫才怕,要没有我你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我让你坐上了那个位子,而你却是恩将仇报,既然想联合那群蠢货废弃我立他人为后,更是打压我的势力,预要束缚住我,萧景肃,你气死你父皇是不孝,你残害手足是不仁,那些所为的忠臣因你丧命,对他们你是不义,对我背叛誓言是不忠,你不孝、不仁、不义、不忠,还敢与我清算。” 苦海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你我既然都是罪孽深重之人,那就一起下阿鼻地狱!” 太皇天后冷哼: “想杀我,就凭你” 唰唰唰,数十名黑衣人鱼跃而进,将太皇天后围了个严实,苦海大师开口道: “梵音寺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南宫陌染你插翅难飞。” 第八十七章 密道 湛玉趴在石门上拼命的听着,只听见乒乒乓乓,兵器碰撞的声音打斗很是激烈,湛玉看向福禄道: “福禄公公可否将这扇门打开” 福禄摇着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湛玉四处寻找了一下,都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最后放弃了寻找,沿着密道前行,湛玉脚下生风焦急的走着,半个时辰后出了洞口,竟是梵音寺的山脚下,湛玉没做停留打算原路返回山上,福禄拦在了前边开口道: “我带你去找忠勇公。” 湛玉虽不解却也跟上了福禄,穿过草丛密林,湛玉看见了身穿铠甲的忠勇公和天元帝,激动的跑上前去喊道: “祖父” 湛青川循声望去,见是湛玉急忙翻身下马问道: “湛玉,你怎么会在这” “是福禄公公带我来的,祖父太皇天后在山上。” 福禄略显心虚不敢正眼看湛青川,湛青川没好气的冷哼,一脸不悦的看向天元帝,天元帝讪讪扯出了一抹笑,湛玉看的云里雾里开口问道: “皇上,乌蚜呢” 天元帝手指向了山顶的梵音寺,湛玉看过去,难道她刚刚听见的打斗声与乌蚜有关吗想到义父死于龙隐卫之手,知道他们的恐怖实力,不禁担心起乌蚜来,忽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皇上,送我去乌蚜哪里,我能助她。” 天元帝迟疑了,当初湛玉就说要跟着他抵御龙隐卫,被湛修喆制止了,亏得南离国巫族相助,他才能轻松的降服龙隐卫,让太皇天后的人和翼王的人互相残杀,湛修喆如此在意湛玉,要是她出丁点事,他如何跟湛修喆交代,“搜”的一声天空炸开一个响雷,天元帝蹙眉道: “师傅,不好乌合他们顶不住了” 湛青川翻身上马,轻夹马腹喊道: “听我号令,攻山” 士兵们整装待发,齐刷刷的攻向山顶,湛青川留下了福禄和一小队人保护湛玉,看着他们大军走远湛玉急的来回踱步,脑中灵光一闪施展了蚩梦幻蝶,留下保护她的人,包括福禄都中招昏睡了过去,湛玉翻身上马直奔大军追去。 此时的梵音寺中,乌离和乌蚜都是嘴角带血,霍秧一脸关切的看着乌蚜,乌合擦了嘴角的血惊异道: “你竟然能驭蛊”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一脸不削的道: “想不到!能驭蛊的人不是莫离竟然是我哈哈哈哈哈因为我身体里也有巫族人一半的血。” 这令乌合确实想不到,堂堂公主竟然有巫族一半的血,那岂不是说他们的老陛下,被自己妻子戴了绿帽,这让乌合有些接受不了,太皇天后不以为意的,看着手下败将审视着苦海道: “阿鼻地狱看来你只能自己去了。” 莫姑姑急匆匆跑上来道: “太皇天后,天元帝和湛青川攻上山来了,龙隐卫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您快走我顶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即便锤死挣扎,你终究是气数已尽。” 太皇天后推开莫姑姑,走到苦海大师跟前,从袖口取出个匕首,抵在了苦海大师的脖颈上,红唇轻启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萧景肃我知道这里有密道,带我离开。” 苦海大师面不改色,丝毫不在意抵在脖子上的匕首,走到一个佛像前,又是轰隆一声,殿中间的大佛露出了暗道,苦海悠悠的往前走着,太皇天后紧跟其后,莫姑姑提防着乌合他们退进了密道,轰隆声再起密道再次关上,乌合他们赶紧上前,霍秧学着刚刚苦海大师的样子,去掰那尊佛像,丝毫没有任何异动,密道门也没有再次开启,乌蚜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乌合和霍秧也都是不解摇头,当天元帝他们赶到大殿时,见殿内情景疑问道: “人呢” 乌蚜指着中间的佛像道: “太皇天后挟持一位大师进了密道” 天元帝焦急的找着机关,老公爷摇头说着: “皇上别费力了,想必机关一定是内有玄机,咱们是打不开的。” 湛玉跑进来时刚好听见这一句,看向湛青川道: “祖父,我知道这密道通向哪里。” 众人跟着湛玉下了山,他们原路返回看见了前来寻找湛玉的福禄,福禄迎上前去湛玉开口道: “福禄公公,快带我们去那洞口。” 福禄迟疑了片刻,带着他们前往了刚刚湛玉走出来的那个洞口,几人进去走了半个时辰,湛玉看见了那扇石门激动的喊道: “这扇门后就是佛堂。” “咱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他们,难道还有别的出路。” 乌合说着,开始在墙壁四处寻找机关,众人刚要跟着一起寻找,湛青川道: “都不要动,万一这里还其他机翘,贸贸然会有危险!” 众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乌合也停止了寻找,最后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众人出了密道,湛玉担心自己突然离宫被萧北安发现,会对国公府不利,毕竟皇后和小陛下还在府中,焦急的让福禄带着她回宫接着当人质,天元帝指了指远处的一辆马车,开口道: “他们已经被悄悄转移了出来,你上那辆马车我们要速速离开。” 湛玉跟着天元帝他们离开了盛京不知道要去哪里,马车里湛玉看着南宫绝尘,怀里抱着的小公主露出了喜欢的神色,皇后抱着皇子打趣道: “待表哥回来,表嫂也生一个。” 湛玉羞红了脸,也越发的思念起湛修喆来,暗叹修喆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凯旋归来呀! 萧北安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到湛玉的踪迹,急的他近乎发狂,忠勇国公府也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宅子,这让翼王父子每日怀揣不安,北边一封封的捷报,并没有让翼王安心,反而让他更加的烦躁起来,与此同时湛玉跟着天元帝到了,离盛京五百里外的一处隐蔽山洞,里面府邸洞天竟然藏着数万万大军,消失的殷将军竟也是在这里,此时湛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早就是谋算好了的,为的就是让太皇天后和翼王入局。 这令湛玉不得不惊叹,布局人的高明,真是某的准算的定,不知为何湛玉突然想到了,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苦海大师,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这局,早在天圣帝诈死就以布下了,二十几年谋算自己妻子和儿子,湛玉有说不出之感,暗叹或许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可奈何! 因着泰安宫偏僻,又少有人敢接近,没人发觉太皇天后不在泰安宫内,直到疯癫的慈安太后,跑出来被人发现,翼王才知道太皇天后竟然是不在宫中,这令他疑惑的同时更加的不安。 翼王感觉这龙椅如坐针毡,每日都令他身心俱惫,他开始佩服起,他的皇兄和皇侄萧定棠来。御书房内贺兰芝恭敬有礼的辞呈,惹得翼王连连叹气,他是不舍得贺兰芝的,因为他的谋略多次帮到了他,他之所以能一举成功,贺兰芝功不可没,可他也知道在泰安宫做男宠那三年,令贺兰芝不能释怀,所以他想开口留人,却也难以启齿,终究还是放了贺兰芝离开。 宫门外贺之白一袭白衣坐于马上,似是在等什么人,眼神向宫内张望着,当贺兰芝的身影出现时,他的眸光亮了,激动的难掩喜色,轻夹马腹上前相迎,贺兰芝脚下生风,拽住缰绳利落飘逸的翻身上马,二人共乘一匹扬尘而去。 北边捷报再次传回盛京,北川终是撤了兵,不在支持冯宇轩,自此这场短暂的战争落下帷幕,湛修喆压着罪臣冯宇轩班师回朝,随着湛修喆离盛京越来越近,翼王整日的寝食难安,在午夜走着走着,就到了翼王妃的兰玉轩,此时翼王妃也是哀愁的无法入睡,唉声叹气的刚想关上窗户,就与翼王的那双眸子对上,二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仿佛恍如隔世,最终是翼王妃先开口道: “王爷,长乐有孕不日就要临盆,妾身想回北地去照看她。” 翼王的心抽疼了一下,略微伤情的道: “你要把本王一个人留在这吗” “王爷,将来您是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妾身想好了,您对外就称妾身已故,这样更有利于您。” 翼王不淡定了,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翼王妃的手,激动的道: “你要离我而去!” 翼王妃抽出手道: “您想要的,跟我想要的不一样就此别过两相宜。” 翼王妃决绝的关紧窗户,转过身刚刚淡然的表情已然不见,此刻她泪流满面,虽伤心不舍可她还是不想看见自己深爱的丈夫,将来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的场景,她只想记住二人之间的美好了此余生。 翼王在窗前站了好久,最后唉声叹气的离开,几日后一辆马车离开了皇宫,萧北安驱马追赶上,将车拦截了下来,翼王妃打开车门眉眼含笑道: “北儿可是来送母亲的。” 萧北安一脸的痛色,走到马车近前道: “母妃,您非走不可吗您舍得扔下我和父王吗” 翼王妃眉眼低垂,片刻后用丝怕擦了擦萧北安额头上的汗,一脸慈爱的道: “北儿,母亲不想与你父王最后相看两厌,你与你父王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母子俩对视片刻,翼王妃不舍的关上车门狠心离去,萧北安看着翼王妃的马车越走越远,红了眼眶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第八十七章 密道 湛玉趴在石门上拼命的听着,只听见乒乒乓乓,兵器碰撞的声音打斗很是激烈,湛玉看向福禄道: “福禄公公可否将这扇门打开” 福禄摇着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湛玉四处寻找了一下,都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最后放弃了寻找,沿着密道前行,湛玉脚下生风焦急的走着,半个时辰后出了洞口,竟是梵音寺的山脚下,湛玉没做停留打算原路返回山上,福禄拦在了前边开口道: “我带你去找忠勇公。” 湛玉虽不解却也跟上了福禄,穿过草丛密林,湛玉看见了身穿铠甲的忠勇公和天元帝,激动的跑上前去喊道: “祖父” 湛青川循声望去,见是湛玉急忙翻身下马问道: “湛玉,你怎么会在这” “是福禄公公带我来的,祖父太皇天后在山上。” 福禄略显心虚不敢正眼看湛青川,湛青川没好气的冷哼,一脸不悦的看向天元帝,天元帝讪讪扯出了一抹笑,湛玉看的云里雾里开口问道: “皇上,乌蚜呢” 天元帝手指向了山顶的梵音寺,湛玉看过去,难道她刚刚听见的打斗声与乌蚜有关吗想到义父死于龙隐卫之手,知道他们的恐怖实力,不禁担心起乌蚜来,忽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皇上,送我去乌蚜哪里,我能助她。” 天元帝迟疑了,当初湛玉就说要跟着他抵御龙隐卫,被湛修喆制止了,亏得南离国巫族相助,他才能轻松的降服龙隐卫,让太皇天后的人和翼王的人互相残杀,湛修喆如此在意湛玉,要是她出丁点事,他如何跟湛修喆交代,“搜”的一声天空炸开一个响雷,天元帝蹙眉道: “师傅,不好乌合他们顶不住了” 湛青川翻身上马,轻夹马腹喊道: “听我号令,攻山” 士兵们整装待发,齐刷刷的攻向山顶,湛青川留下了福禄和一小队人保护湛玉,看着他们大军走远湛玉急的来回踱步,脑中灵光一闪施展了蚩梦幻蝶,留下保护她的人,包括福禄都中招昏睡了过去,湛玉翻身上马直奔大军追去。 此时的梵音寺中,乌离和乌蚜都是嘴角带血,霍秧一脸关切的看着乌蚜,乌合擦了嘴角的血惊异道: “你竟然能驭蛊” 太皇天后哈哈大笑,一脸不削的道: “想不到!能驭蛊的人不是莫离竟然是我哈哈哈哈哈因为我身体里也有巫族人一半的血。” 这令乌合确实想不到,堂堂公主竟然有巫族一半的血,那岂不是说他们的老陛下,被自己妻子戴了绿帽,这让乌合有些接受不了,太皇天后不以为意的,看着手下败将审视着苦海道: “阿鼻地狱看来你只能自己去了。” 莫姑姑急匆匆跑上来道: “太皇天后,天元帝和湛青川攻上山来了,龙隐卫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您快走我顶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即便锤死挣扎,你终究是气数已尽。” 太皇天后推开莫姑姑,走到苦海大师跟前,从袖口取出个匕首,抵在了苦海大师的脖颈上,红唇轻启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萧景肃我知道这里有密道,带我离开。” 苦海大师面不改色,丝毫不在意抵在脖子上的匕首,走到一个佛像前,又是轰隆一声,殿中间的大佛露出了暗道,苦海悠悠的往前走着,太皇天后紧跟其后,莫姑姑提防着乌合他们退进了密道,轰隆声再起密道再次关上,乌合他们赶紧上前,霍秧学着刚刚苦海大师的样子,去掰那尊佛像,丝毫没有任何异动,密道门也没有再次开启,乌蚜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乌合和霍秧也都是不解摇头,当天元帝他们赶到大殿时,见殿内情景疑问道: “人呢” 乌蚜指着中间的佛像道: “太皇天后挟持一位大师进了密道” 天元帝焦急的找着机关,老公爷摇头说着: “皇上别费力了,想必机关一定是内有玄机,咱们是打不开的。” 湛玉跑进来时刚好听见这一句,看向湛青川道: “祖父,我知道这密道通向哪里。” 众人跟着湛玉下了山,他们原路返回看见了前来寻找湛玉的福禄,福禄迎上前去湛玉开口道: “福禄公公,快带我们去那洞口。” 福禄迟疑了片刻,带着他们前往了刚刚湛玉走出来的那个洞口,几人进去走了半个时辰,湛玉看见了那扇石门激动的喊道: “这扇门后就是佛堂。” “咱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他们,难道还有别的出路。” 乌合说着,开始在墙壁四处寻找机关,众人刚要跟着一起寻找,湛青川道: “都不要动,万一这里还其他机翘,贸贸然会有危险!” 众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乌合也停止了寻找,最后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众人出了密道,湛玉担心自己突然离宫被萧北安发现,会对国公府不利,毕竟皇后和小陛下还在府中,焦急的让福禄带着她回宫接着当人质,天元帝指了指远处的一辆马车,开口道: “他们已经被悄悄转移了出来,你上那辆马车我们要速速离开。” 湛玉跟着天元帝他们离开了盛京不知道要去哪里,马车里湛玉看着南宫绝尘,怀里抱着的小公主露出了喜欢的神色,皇后抱着皇子打趣道: “待表哥回来,表嫂也生一个。” 湛玉羞红了脸,也越发的思念起湛修喆来,暗叹修喆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凯旋归来呀! 萧北安找遍了皇宫也没找到湛玉的踪迹,急的他近乎发狂,忠勇国公府也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空宅子,这让翼王父子每日怀揣不安,北边一封封的捷报,并没有让翼王安心,反而让他更加的烦躁起来,与此同时湛玉跟着天元帝到了,离盛京五百里外的一处隐蔽山洞,里面府邸洞天竟然藏着数万万大军,消失的殷将军竟也是在这里,此时湛玉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早就是谋算好了的,为的就是让太皇天后和翼王入局。 这令湛玉不得不惊叹,布局人的高明,真是某的准算的定,不知为何湛玉突然想到了,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苦海大师,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这局,早在天圣帝诈死就以布下了,二十几年谋算自己妻子和儿子,湛玉有说不出之感,暗叹或许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无可奈何! 因着泰安宫偏僻,又少有人敢接近,没人发觉太皇天后不在泰安宫内,直到疯癫的慈安太后,跑出来被人发现,翼王才知道太皇天后竟然是不在宫中,这令他疑惑的同时更加的不安。 翼王感觉这龙椅如坐针毡,每日都令他身心俱惫,他开始佩服起,他的皇兄和皇侄萧定棠来。御书房内贺兰芝恭敬有礼的辞呈,惹得翼王连连叹气,他是不舍得贺兰芝的,因为他的谋略多次帮到了他,他之所以能一举成功,贺兰芝功不可没,可他也知道在泰安宫做男宠那三年,令贺兰芝不能释怀,所以他想开口留人,却也难以启齿,终究还是放了贺兰芝离开。 宫门外贺之白一袭白衣坐于马上,似是在等什么人,眼神向宫内张望着,当贺兰芝的身影出现时,他的眸光亮了,激动的难掩喜色,轻夹马腹上前相迎,贺兰芝脚下生风,拽住缰绳利落飘逸的翻身上马,二人共乘一匹扬尘而去。 北边捷报再次传回盛京,北川终是撤了兵,不在支持冯宇轩,自此这场短暂的战争落下帷幕,湛修喆压着罪臣冯宇轩班师回朝,随着湛修喆离盛京越来越近,翼王整日的寝食难安,在午夜走着走着,就到了翼王妃的兰玉轩,此时翼王妃也是哀愁的无法入睡,唉声叹气的刚想关上窗户,就与翼王的那双眸子对上,二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仿佛恍如隔世,最终是翼王妃先开口道: “王爷,长乐有孕不日就要临盆,妾身想回北地去照看她。” 翼王的心抽疼了一下,略微伤情的道: “你要把本王一个人留在这吗” “王爷,将来您是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怎么会是一个人呢妾身想好了,您对外就称妾身已故,这样更有利于您。” 翼王不淡定了,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翼王妃的手,激动的道: “你要离我而去!” 翼王妃抽出手道: “您想要的,跟我想要的不一样就此别过两相宜。” 翼王妃决绝的关紧窗户,转过身刚刚淡然的表情已然不见,此刻她泪流满面,虽伤心不舍可她还是不想看见自己深爱的丈夫,将来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的场景,她只想记住二人之间的美好了此余生。 翼王在窗前站了好久,最后唉声叹气的离开,几日后一辆马车离开了皇宫,萧北安驱马追赶上,将车拦截了下来,翼王妃打开车门眉眼含笑道: “北儿可是来送母亲的。” 萧北安一脸的痛色,走到马车近前道: “母妃,您非走不可吗您舍得扔下我和父王吗” 翼王妃眉眼低垂,片刻后用丝怕擦了擦萧北安额头上的汗,一脸慈爱的道: “北儿,母亲不想与你父王最后相看两厌,你与你父王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母子俩对视片刻,翼王妃不舍的关上车门狠心离去,萧北安看着翼王妃的马车越走越远,红了眼眶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第八十八章 归隐 萧北安急步匆匆的赶往御书房,翼王此时一脸悲戚的坐在书案前,看见自己儿子低落的问道: “你母妃走了” 萧北安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眶微红道: “父王,儿臣的心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翼王此时又何尝不是,他起身拍了拍萧北安的肩膀道: “巅峰之上,必是孤独,也罢也罢随她去!” 看着自己父亲那孤独落寞的背影,萧北安有些动摇了,好似对那个位子没有那么重的欲望了了。 湛修喆率大军返京,他本想先去看看湛玉,可怕自己见了她会不舍得离开,盛京情况不明暂时还有危险,他可不想湛玉有丁点的危险,于是一鼓作气直达盛京,离湛玉最近时,生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去找她,更是加快了行军速度。 盛京百姓早就夹道等候威武将军凯旋,翼王父子更是携百官出城相迎,重视程度可想而知,翼王直接将湛修喆请到宫中,为他接风洗尘,湛修喆深知是鸿门宴可他不得不去,席间湛修喆还为等翼王发难,就先行呈上兵符,并以自己多年疆场生涯,身体需要将养为由辞官归隐,这让翼王毫无防备,着实吃了一惊。 同样吃惊的还有一众百官,他们毕生经营,也未必能达到湛修喆的高度,可湛修喆却是轻言辞官,丝毫不在意功名利禄,有赞叹他高洁的,有替他惋惜的,也有鄙夷不削的,就连萧北安都由衷佩服起湛修喆的洒脱。 宴席结束后,翼王将湛修喆留了下来,翼王敞开心扉道: “威武将军今日此番,可是对本王心生不满?” “禀摄政王,萧家谁当皇帝湛某都不在意,湛家历代护的是萧家人,守的是大舜疆土,若是他日敌国来犯湛某定义不容辞首当其冲。” 湛修喆说的真诚又真挚,让生性多疑的翼王都为之动容,沉思了片刻道出了忠勇公、太皇天后还有湛玉失踪的事,湛修喆立马发作开始了表演,把焦急、愤怒、不满和隐忍表现的淋淋尽致,翼王撤销了对湛修喆知情的怀疑,不禁联想或许是太皇天后挟持忠勇公和湛玉,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离间计,对一定是离间计,为了离间他和湛修喆,真是阴毒的一步棋呀! 看着湛修喆已经快要在暴走的边缘,翼王轻声道: “威武将军莫及,本王早已拍人去寻找忠勇公和湛玉下落,就算此事是太皇天后所为,也定不会伤害他们二人,本王猜想她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我离心,她好渔翁得利。” 翼王这番背书正中湛修喆下怀,他要的就是如此目的,此时翼王已经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定也不会在想着法子的算计他,他也可借着寻找祖父和湛玉之名,来个金蝉脱壳。 在翼王一番安抚下,湛修喆急匆匆的出了宫,一连几日的在城中大肆寻人,闹的动静很大,更有甚者甚至借此由头,参湛修喆扰乱民生,翼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搪塞过去,萧北安起初还有疑虑,但是看湛修喆如此疯魔找人,就如他前段时间一样,就也放下了芥蒂,湛修喆在城内搜寻无果,带着少许人轻装简行出京去找,因着翼王和萧北安对他找人深信不疑,湛修喆出盛京丝毫没费力气。 他出了盛京驾马疾驰向湛玉飞奔而去,他已经在盛京耽搁了半个月,他太想他的玉儿了,他的耐心已经耗光,此时他一刻也不想等,只想马上见到湛玉,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在盛京城外的乡镇虚晃了几下,终在第五日夜里赶来了湛玉他们藏匿的山坳,虽然已是午夜,此时的湛玉因着夏日的蚊虫多,正在给士卒们配着驱虫药包,为了方便士卒们携带,湛玉、乌蚜包括皇后陆冉冉在内,她们一起缝了好多小布包,将配好的驱虫草药放到布包里方便士卒们携带。 湛修喆胸口起伏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的小人,正在灯下忙碌着,不免记恨起气天元帝来,竟敢将他的人用的这般淋淋尽致!而此时打着瞌睡,抱着孩子的天元帝,丝毫不知自己又被湛修喆记了一笔。 湛修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不想惊动湛玉,可又怕吓着她,正当他为难之际,湛玉突然侧头不敢置信的轻喊了声: “修喆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湛修喆张开双臂笑的一脸灿烂点着头,湛玉如欢脱的兔子一样,飞奔到湛修喆怀里,熟悉的味道令她很是心安,湛玉紧紧抱住湛修喆喜极而泣的说着: “太好了修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是眼花或是做梦,是你真的回来了!” 湛修喆也同样紧紧的抱着湛玉,轻柔的在湛玉耳边道: “玉儿,我回来了” 二人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样,直到翌日湛玉在湛修喆的怀里醒来,她才敢真正相信昨夜真的不是梦,她的修喆哥哥是真的回来了,喜不自胜的又往湛修喆的怀里转了转,在他怀里蹭了蹭,湛修喆咯咯的笑了起来,在湛玉耳边轻声道: “玉儿是想修喆哥哥了吗?” 湛玉脸颊绯红的嗯声点头,湛修喆情难自禁的吻上了湛玉的粉唇,敲门声响起风影立在门外道: “将军,皇上要见您。” 湛修喆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湛玉的唇,轻抚湛玉的脸庞道: “玉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湛玉羞涩的点了点头,湛修喆起身打开房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向风影道: “他最好是有事” 风影感觉出湛修喆此刻的厌弃,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为天元帝捏了把汗。 天元帝见湛修喆来了,兴高采烈的抱着自己女儿走上前去,显摆的道: “你看朕的女儿,简直跟朕长得一模一样” 一旁的南宫绝尘嘴角一抽,明明软萌的肉团子那么可爱,怎么可能跟恶趣的天元帝一样,想想他那时冒充大胡子,对他上下起手他就很气,事已了了他也只能作罢,有朝一日他定能找补回来,可此时的南宫绝尘怎么也想不到,十七年后为了这个他抱过的女娃,不得不恭恭敬敬的乞求天元帝将女儿嫁给自己,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湛修喆看着软萌可爱的女娃心都被融化了,可当再看天元帝那显摆的嘴脸,他就很气,明明他跟正耳鬓厮磨着,可这厮竟是将他叫来,只为显摆女儿,孩子是很可爱可她的父亲令人很是讨厌,湛修喆没好气的说: “你叫我来就为这” 天元帝感觉出湛修喆的不满,眉毛一挑将女儿给了南宫绝尘抱着,自己进了内室,把还在吃奶的儿子抱了出来,惹得小皇子恨不高兴,声音洪亮的哭了起来,湛修喆嫌弃的蹙眉,昨夜湛玉就将天元帝喜得龙凤胎的事情告诉了他,此时看天元帝那一脸得意的样子,不耐道: “你叫我来究竟何事?” 天元帝一边轻哄着自己儿子一边道: “我是想让儿子认认师傅。” “就为此事” 湛修喆没在搭理天元帝,怒气匆匆的拂袖离去,天元帝看向风影皱眉道: “你家主子怎么了,欲求不满?” 风影一耸肩膀一副不知道的表情,天元帝继续哄着怀里的儿子道: “儿子不怕你师傅脾气是大了些,可有真本事的人又有几个是脾气好的呢?” 风影暗暗的给天元帝竖起了大拇指,安赞天元帝真是史无前例,绝对是脾气最好的一位皇帝。 湛修喆刚回来,没承想天元帝竟然是抱着孩子也跟来了,再次被天元帝打扰的湛修喆彻底怒了,直言若是天元帝再来打扰他,他就置赌约不顾休想让他给他的孩子做太傅。 湛玉闻言好奇的问道: “修喆哥哥和皇上打的是什么赌?” 天元帝作为赢的一方,得意洋洋的将赌约的事情叭叭了一遍,湛玉看向湛修喆心疼的道: “修喆哥哥,你怎么这么傻,这明明是皇上诱你的套。” 天元帝见二人情意绵绵,撇撇嘴道: “朕有意将皇位禅让给翼王,想听听威武将军高见。” 湛修喆和湛玉都被此话惊住,见天元帝说的一脸认真不似玩笑,二人也认真思索了起来,片刻后湛修喆沉声道: “臣以为,一山难容二虎,即便是隐姓埋名归隐山林,翼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润之,我想带着妻儿堂堂正正的生活,所以我会昭告天下禅位给翼王,自此我和冉冉就可以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做一对平常夫妻。” 湛修喆也想带着湛玉纵横天地间肆意山水,天元帝所说的他深有感触,可翼王能容得下萧定棠这个侄儿吗? 几日后的皇宫内,夜晚星空璀璨,翼王看着天元帝的亲笔所书,发出连连感叹!萧北安疑问道: “父王,何事令您如此” “北儿看看就知道了。” 翼王把信递给萧北安,萧北安接过一目十行,吃惊的看向翼王道: “天元帝主动要禅位给您,这其中不会有诈!” 翼王看向璀璨的夜空叹道: “这盛京的夜空倒是比北地的差了一些。” 萧北安看着与北地毫无差别的夜空,转头看向翼王感觉到了自己父王此刻的动摇,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在动摇,正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就真的那么好吗?极便它日他做了皇帝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湛玉的心也不会是他的,强取豪夺了,自己就真的开心吗?答案是不会。 离开了御书房,萧北安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露华宫,他近些日子总会来露华宫,找冯云霜诉说他与湛玉的种种,起初因着冯云霜与冯云苒相似,他是为了报复故意在她面前说,可冯云霜只是与冯云苒张的相似,情感上她爱的是天元帝,每每都像是听故事一样,甚至还会兴致蛊然追问萧北安,令萧北安失去了快感,想起天元帝的信,萧北安再次走了进去。 第八十八章 归隐 萧北安急步匆匆的赶往御书房,翼王此时一脸悲戚的坐在书案前,看见自己儿子低落的问道: “你母妃走了” 萧北安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眶微红道: “父王,儿臣的心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翼王此时又何尝不是,他起身拍了拍萧北安的肩膀道: “巅峰之上,必是孤独,也罢也罢随她去!” 看着自己父亲那孤独落寞的背影,萧北安有些动摇了,好似对那个位子没有那么重的欲望了了。 湛修喆率大军返京,他本想先去看看湛玉,可怕自己见了她会不舍得离开,盛京情况不明暂时还有危险,他可不想湛玉有丁点的危险,于是一鼓作气直达盛京,离湛玉最近时,生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去找她,更是加快了行军速度。 盛京百姓早就夹道等候威武将军凯旋,翼王父子更是携百官出城相迎,重视程度可想而知,翼王直接将湛修喆请到宫中,为他接风洗尘,湛修喆深知是鸿门宴可他不得不去,席间湛修喆还为等翼王发难,就先行呈上兵符,并以自己多年疆场生涯,身体需要将养为由辞官归隐,这让翼王毫无防备,着实吃了一惊。 同样吃惊的还有一众百官,他们毕生经营,也未必能达到湛修喆的高度,可湛修喆却是轻言辞官,丝毫不在意功名利禄,有赞叹他高洁的,有替他惋惜的,也有鄙夷不削的,就连萧北安都由衷佩服起湛修喆的洒脱。 宴席结束后,翼王将湛修喆留了下来,翼王敞开心扉道: “威武将军今日此番,可是对本王心生不满?” “禀摄政王,萧家谁当皇帝湛某都不在意,湛家历代护的是萧家人,守的是大舜疆土,若是他日敌国来犯湛某定义不容辞首当其冲。” 湛修喆说的真诚又真挚,让生性多疑的翼王都为之动容,沉思了片刻道出了忠勇公、太皇天后还有湛玉失踪的事,湛修喆立马发作开始了表演,把焦急、愤怒、不满和隐忍表现的淋淋尽致,翼王撤销了对湛修喆知情的怀疑,不禁联想或许是太皇天后挟持忠勇公和湛玉,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离间计,对一定是离间计,为了离间他和湛修喆,真是阴毒的一步棋呀! 看着湛修喆已经快要在暴走的边缘,翼王轻声道: “威武将军莫及,本王早已拍人去寻找忠勇公和湛玉下落,就算此事是太皇天后所为,也定不会伤害他们二人,本王猜想她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我离心,她好渔翁得利。” 翼王这番背书正中湛修喆下怀,他要的就是如此目的,此时翼王已经对自己的推测深信不疑,定也不会在想着法子的算计他,他也可借着寻找祖父和湛玉之名,来个金蝉脱壳。 在翼王一番安抚下,湛修喆急匆匆的出了宫,一连几日的在城中大肆寻人,闹的动静很大,更有甚者甚至借此由头,参湛修喆扰乱民生,翼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搪塞过去,萧北安起初还有疑虑,但是看湛修喆如此疯魔找人,就如他前段时间一样,就也放下了芥蒂,湛修喆在城内搜寻无果,带着少许人轻装简行出京去找,因着翼王和萧北安对他找人深信不疑,湛修喆出盛京丝毫没费力气。 他出了盛京驾马疾驰向湛玉飞奔而去,他已经在盛京耽搁了半个月,他太想他的玉儿了,他的耐心已经耗光,此时他一刻也不想等,只想马上见到湛玉,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在盛京城外的乡镇虚晃了几下,终在第五日夜里赶来了湛玉他们藏匿的山坳,虽然已是午夜,此时的湛玉因着夏日的蚊虫多,正在给士卒们配着驱虫药包,为了方便士卒们携带,湛玉、乌蚜包括皇后陆冉冉在内,她们一起缝了好多小布包,将配好的驱虫草药放到布包里方便士卒们携带。 湛修喆胸口起伏看着自己日夜思念的小人,正在灯下忙碌着,不免记恨起气天元帝来,竟敢将他的人用的这般淋淋尽致!而此时打着瞌睡,抱着孩子的天元帝,丝毫不知自己又被湛修喆记了一笔。 湛修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不想惊动湛玉,可又怕吓着她,正当他为难之际,湛玉突然侧头不敢置信的轻喊了声: “修喆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湛修喆张开双臂笑的一脸灿烂点着头,湛玉如欢脱的兔子一样,飞奔到湛修喆怀里,熟悉的味道令她很是心安,湛玉紧紧抱住湛修喆喜极而泣的说着: “太好了修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不是眼花或是做梦,是你真的回来了!” 湛修喆也同样紧紧的抱着湛玉,轻柔的在湛玉耳边道: “玉儿,我回来了” 二人紧紧相拥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样,直到翌日湛玉在湛修喆的怀里醒来,她才敢真正相信昨夜真的不是梦,她的修喆哥哥是真的回来了,喜不自胜的又往湛修喆的怀里转了转,在他怀里蹭了蹭,湛修喆咯咯的笑了起来,在湛玉耳边轻声道: “玉儿是想修喆哥哥了吗?” 湛玉脸颊绯红的嗯声点头,湛修喆情难自禁的吻上了湛玉的粉唇,敲门声响起风影立在门外道: “将军,皇上要见您。” 湛修喆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湛玉的唇,轻抚湛玉的脸庞道: “玉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湛玉羞涩的点了点头,湛修喆起身打开房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向风影道: “他最好是有事” 风影感觉出湛修喆此刻的厌弃,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为天元帝捏了把汗。 天元帝见湛修喆来了,兴高采烈的抱着自己女儿走上前去,显摆的道: “你看朕的女儿,简直跟朕长得一模一样” 一旁的南宫绝尘嘴角一抽,明明软萌的肉团子那么可爱,怎么可能跟恶趣的天元帝一样,想想他那时冒充大胡子,对他上下起手他就很气,事已了了他也只能作罢,有朝一日他定能找补回来,可此时的南宫绝尘怎么也想不到,十七年后为了这个他抱过的女娃,不得不恭恭敬敬的乞求天元帝将女儿嫁给自己,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湛修喆看着软萌可爱的女娃心都被融化了,可当再看天元帝那显摆的嘴脸,他就很气,明明他跟正耳鬓厮磨着,可这厮竟是将他叫来,只为显摆女儿,孩子是很可爱可她的父亲令人很是讨厌,湛修喆没好气的说: “你叫我来就为这” 天元帝感觉出湛修喆的不满,眉毛一挑将女儿给了南宫绝尘抱着,自己进了内室,把还在吃奶的儿子抱了出来,惹得小皇子恨不高兴,声音洪亮的哭了起来,湛修喆嫌弃的蹙眉,昨夜湛玉就将天元帝喜得龙凤胎的事情告诉了他,此时看天元帝那一脸得意的样子,不耐道: “你叫我来究竟何事?” 天元帝一边轻哄着自己儿子一边道: “我是想让儿子认认师傅。” “就为此事” 湛修喆没在搭理天元帝,怒气匆匆的拂袖离去,天元帝看向风影皱眉道: “你家主子怎么了,欲求不满?” 风影一耸肩膀一副不知道的表情,天元帝继续哄着怀里的儿子道: “儿子不怕你师傅脾气是大了些,可有真本事的人又有几个是脾气好的呢?” 风影暗暗的给天元帝竖起了大拇指,安赞天元帝真是史无前例,绝对是脾气最好的一位皇帝。 湛修喆刚回来,没承想天元帝竟然是抱着孩子也跟来了,再次被天元帝打扰的湛修喆彻底怒了,直言若是天元帝再来打扰他,他就置赌约不顾休想让他给他的孩子做太傅。 湛玉闻言好奇的问道: “修喆哥哥和皇上打的是什么赌?” 天元帝作为赢的一方,得意洋洋的将赌约的事情叭叭了一遍,湛玉看向湛修喆心疼的道: “修喆哥哥,你怎么这么傻,这明明是皇上诱你的套。” 天元帝见二人情意绵绵,撇撇嘴道: “朕有意将皇位禅让给翼王,想听听威武将军高见。” 湛修喆和湛玉都被此话惊住,见天元帝说的一脸认真不似玩笑,二人也认真思索了起来,片刻后湛修喆沉声道: “臣以为,一山难容二虎,即便是隐姓埋名归隐山林,翼王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润之,我想带着妻儿堂堂正正的生活,所以我会昭告天下禅位给翼王,自此我和冉冉就可以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做一对平常夫妻。” 湛修喆也想带着湛玉纵横天地间肆意山水,天元帝所说的他深有感触,可翼王能容得下萧定棠这个侄儿吗? 几日后的皇宫内,夜晚星空璀璨,翼王看着天元帝的亲笔所书,发出连连感叹!萧北安疑问道: “父王,何事令您如此” “北儿看看就知道了。” 翼王把信递给萧北安,萧北安接过一目十行,吃惊的看向翼王道: “天元帝主动要禅位给您,这其中不会有诈!” 翼王看向璀璨的夜空叹道: “这盛京的夜空倒是比北地的差了一些。” 萧北安看着与北地毫无差别的夜空,转头看向翼王感觉到了自己父王此刻的动摇,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在动摇,正所谓高处不胜寒,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就真的那么好吗?极便它日他做了皇帝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湛玉的心也不会是他的,强取豪夺了,自己就真的开心吗?答案是不会。 离开了御书房,萧北安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露华宫,他近些日子总会来露华宫,找冯云霜诉说他与湛玉的种种,起初因着冯云霜与冯云苒相似,他是为了报复故意在她面前说,可冯云霜只是与冯云苒张的相似,情感上她爱的是天元帝,每每都像是听故事一样,甚至还会兴致蛊然追问萧北安,令萧北安失去了快感,想起天元帝的信,萧北安再次走了进去。 第八十九章 雨过天晴 冯云霜被惊醒,见是萧北安时又躺回了床上,萧北安悠悠念起了天元帝信中的内容,当冯云霜听闻天元帝要禅位给翼王,与陆冉冉双宿双栖做一对平常夫妻时,气的从床上坐起看向萧北安道: “你说什么?” 萧北安桀桀的笑着,见有人比自己还不甘,心情大好的台步离去,冯云霜起身追了出去被门槛绊倒,趴在地上嘶喊着: “萧定棠,你爱陆冉冉那我又算什么算什么!” 声音悲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凄凉,萧北安见冯云霜爱而不得的样子,何尝不是在看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离开了露华宫。 不久天下广贴告示,寻能人异士给摄政王医治怪疾,天元帝负手来回走着,告示已贴了半月有余,此期间翼王一直未能早朝,天元帝提防有诈的同时,更加担心大舜的国本,陆冉冉深知天元帝身息百姓,根本无法与他做一对平常夫妻,天元帝有那番心意她就很知足了,身为皇后大舜的国母,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枉顾职责不顾黎明百姓安危,陆冉冉走近天元帝从背后抱住了他道: “海棠哥哥我们回宫!” 天元帝一愣转身看向陆冉冉: “冉冉在给我些时间,我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陆冉冉摇头: “海棠哥哥,你身为天子怎可弃自己的子民不顾,我们夫妇一体,一起看顾大舜黎民百姓,给他们一个繁荣盛世。” 萧定棠将陆冉冉抱进怀中: “冉冉我萧定棠此生有你何其有幸。” 三日后天元帝携众人及大军直奔皇城而去,翼王也得到了消息没有丝毫的阻拦,而是静等着天元帝的到来,当天元帝临近盛京之时,翼王携带众臣出城迎接遇难的帝后归来,从这以后大舜有了一段叔侄的美传佳话。 金銮殿上,天元帝携陆冉冉接受着大臣们的唱贺叩拜,天元帝高声道: “苍天庇佑大舜,送上龙凤呈祥,让朕与皇后得以平安归来,封萧毅为太子赐封号天景,封萧曦为国安公主,朕的皇叔为朕监国积劳成疾功不可没,封安舜王,世子萧北安封逍遥王,忠勇公救驾有功赐金匾《寿与天齐》,威武将军征战有功,护驾及时封护国大元帅,鬼医、青黛、湛玉你们三人医术精湛,保护了皇后和朕的孩子,赐封你们三人伯爵爵位。” 被赐封的众人齐齐下跪齐声高喊: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是众文武百官的唱贺,天元帝拉着陆冉冉的手,一起享受着文武百官的山呼万岁。 承乾殿内,天元帝紧紧拉着翼王的手,一脸不舍的道: “皇叔朕已经派人开始修缮翼王府,您不如将皇婶接来京中,省的侄儿自己一个人在京中孤孤单单的。” “多谢皇上厚爱,你皇婶在北地住惯了,况且我也不放心长乐自己一个人。” 天元帝叹了口气: “皇叔,将我骗回来又要离开,其实侄儿也不想做这孤家寡人” 翼王重重的拍了拍天元帝的肩膀道: “棠儿,萧家的江山和大舜的百姓都靠你了,皇叔对不住你,独自去享清福了。” “盛京是皇叔的家,皇城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翼王点着头,叔侄放下了之前的种种,自此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宫门前萧北安看着走出来的湛修喆湛玉二人,将车窗关了起来,他还是没有真正放下湛玉,只能是眼不见心静,车门被打开翼王走了进来,车门被关上马车缓缓启动,刚出盛京正碰上一辆疾驰的马车,车夫眼尖认出了那是翼王妃的马车,急喊道: “可是翼王妃?” 车内的翼王闻声打开车门,与此同时翼王妃的车门也打开了,二人正巧四目相对,都露出了笑脸,一旁的萧北安见自己父母破镜重圆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 再次回到忠勇国公府,湛玉感觉恍如隔世,来京短短数月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好终于是雨过天晴,可消失的苦海大师和太皇天后,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迷,一直令湛玉耿耿于怀。 日子一天天过去,湛玉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了女子的玲珑曲线,她也不在是整日的男装,这时风影和其他不知情的人才恍然,原来湛玉压根就不是什么小太监,最吃惊的还属霍秧,他一直把湛玉当成情敌一样的提防,现在真相大白他觉得自己好傻怎么办。 天牢内,霍秧带着好酒好菜去看望了冯宇轩,儿时的玩伴现在再见竟是这般,这令霍秧不免伤怀,冯宇轩喝了一口霍秧带来的酒道: “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喝的酒了。” 霍秧满脸痛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冯宇轩又喝了一口道: “霍秧,我在求你一件事,帮我找找软玉好吗?我兵败时与她走散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该带她跟我私奔,都是我害得她。” “宇轩,苏阮玉她” 霍秧把话憋了回去,片刻后道: “我会找到她,照顾好你的孩子。” 冯宇轩感激的握住了霍秧的手: “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冯宇轩说着,霍秧不禁红了眼眶别过了头,直到离开天牢霍秧都没有将彬儿,顶替苏阮玉的事情告诉冯宇轩,他不想冯宇轩死前,连唯一的梦想都破灭了,那样对他太过残忍了。 冯宇轩看着霍秧走远的身影,背靠着栏杆仰望通风口的点点月光,眼中在无光彩只等着秋后问斩,才是他最后的解脱,想起苏阮玉嘴角扬起一抹笑。 时间飞逝,转眼已到了秋后,冯氏父子被拉到了菜市口,围观的百姓伸出手指指点点,嘻嘻绕绕的声音中,冯宇轩听到有人在说关于湛玉的事,不知为何他竟是好奇的听了起来。 “天爷呀!你说的可是真的,护国大元帅娶的那个小太监,居然是女子” “不止呢!她才是真正的苏阮玉!” “啊?那宫里的岂不是!” 冯宇轩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几个妇人,吓的她们捂住了嘴,慌忙的挤出了人群,一个声音响起: “时辰到,行刑。” 刽子手,举起砍刀刷的一声两个人头落下,惹得人群连连惊呼,冯宇轩的人头睁着眼,眼中满是悔恨和不甘。 湛府内,风影躬身禀报完菜市口的事,湛修喆满意的点了点头: “冯宇轩差点杀了玉儿,这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湛玉穿着粉嫩嫩的罗仙裙飞快的跑来,湛修喆赶忙迎上前去,不悦道: “何事这般着急?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湛玉喘着气道: “修喆哥哥,你看这是你我新婚时贺兰芝送给我的贺礼。” 湛玉打开盒子,是一只草编的蝴蝶和蚱蜢,湛修喆捋了捋湛玉额前的碎发道: “玉儿猜的没错,他是你的哥哥苏元亓。” “修喆哥哥,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哥哥他现在在哪?” “玉儿别急他在暮苍山书院,等那里修缮完了我就带你过去。” 湛玉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一刻都不想等,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哥哥,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里轻哄着,看向风影: “快去被车” 三日后湛玉到达了暮苍山书院,这里经过修缮已然是另外的一番景象,湛玉激动的扣响了大门,嘎吱门被打开贺之白看见湛玉愣了一瞬,随即笑道: “玉儿回来了,快快进来” 湛玉红着眼眶走了进去,还是那个宽敞明亮的院子,可此时却是整洁干净,就如她记忆里的一样,贺之白道: “兰芝在后山” 还未听完湛玉飞快的跑去后山,紧跟其后的湛修喆紧张的道: “玉儿,你慢一些当心孩子。” 贺兰芝正在梨树上摘梨,循声望去见是湛修喆正在追着湛玉,飞身下来赶忙迎上去,湛玉飞扑进贺兰芝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呜咽起来,埋怨的道: “哥哥为何不认玉儿,哥哥不想要玉儿了吗?” 贺兰芝红着眼眶看向对面的湛修喆,愧疚的道: “哥哥,无颜面对玉儿” 湛玉紧紧的抱着贺兰芝,委屈的道: “哥哥坏,要给玉儿做好多好多梨膏糖,玉儿才原谅你。” 贺兰芝抿唇笑着,举起了手里的一筐梨道: “后山还有好多梨,玉儿想吃多少都有。” 湛玉破涕为笑,抱着贺兰芝的胳膊摇晃着: “大的要吃小的也要吃,哥哥当真要做很多很多。” 贺兰芝皱眉再次看向湛修喆满脸的不悦,湛修喆心知肚明讪讪的低下了头,面对湛玉他真是没什么抵抗力,每每都是他丢盔弃甲,令玉儿有孕确实是他的错,湛玉见此说道: “哥哥不要责怪修喆哥哥了,是玉儿勾引的他。” 贺兰芝轻咳一声,指了一下湛玉的头道: “女儿家勿要胡说。” 湛玉扁扁嘴,真的是她主动引诱的将军,哥哥怎么不信呢? 日子飞快转瞬以是五年,白碧轩内,湛修喆焦急的来回踱步,三个小奶娃跟着湛修喆的步伐,来回的摆动着头,一个声音,奶声奶气的道: “太子哥哥,你说我娘亲给我生的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呀!” 已经五岁了的萧毅道: “川儿,是喜欢妹妹还是弟弟呢?” “我喜欢妹妹,因为我已经有一个弟弟了。” 一旁三岁的湛蓝不干了,嚷嚷着: “我要弟弟,我还没有弟弟呢?” 湛修喆被扰的不厌其烦,看向两个儿子道: “都给我安静。” 此时屋内传出孩子的哭声,稳婆喊道: “生了,生了” 第八十九章 雨过天晴 冯云霜被惊醒,见是萧北安时又躺回了床上,萧北安悠悠念起了天元帝信中的内容,当冯云霜听闻天元帝要禅位给翼王,与陆冉冉双宿双栖做一对平常夫妻时,气的从床上坐起看向萧北安道: “你说什么?” 萧北安桀桀的笑着,见有人比自己还不甘,心情大好的台步离去,冯云霜起身追了出去被门槛绊倒,趴在地上嘶喊着: “萧定棠,你爱陆冉冉那我又算什么算什么!” 声音悲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凄凉,萧北安见冯云霜爱而不得的样子,何尝不是在看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离开了露华宫。 不久天下广贴告示,寻能人异士给摄政王医治怪疾,天元帝负手来回走着,告示已贴了半月有余,此期间翼王一直未能早朝,天元帝提防有诈的同时,更加担心大舜的国本,陆冉冉深知天元帝身息百姓,根本无法与他做一对平常夫妻,天元帝有那番心意她就很知足了,身为皇后大舜的国母,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枉顾职责不顾黎明百姓安危,陆冉冉走近天元帝从背后抱住了他道: “海棠哥哥我们回宫!” 天元帝一愣转身看向陆冉冉: “冉冉在给我些时间,我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陆冉冉摇头: “海棠哥哥,你身为天子怎可弃自己的子民不顾,我们夫妇一体,一起看顾大舜黎民百姓,给他们一个繁荣盛世。” 萧定棠将陆冉冉抱进怀中: “冉冉我萧定棠此生有你何其有幸。” 三日后天元帝携众人及大军直奔皇城而去,翼王也得到了消息没有丝毫的阻拦,而是静等着天元帝的到来,当天元帝临近盛京之时,翼王携带众臣出城迎接遇难的帝后归来,从这以后大舜有了一段叔侄的美传佳话。 金銮殿上,天元帝携陆冉冉接受着大臣们的唱贺叩拜,天元帝高声道: “苍天庇佑大舜,送上龙凤呈祥,让朕与皇后得以平安归来,封萧毅为太子赐封号天景,封萧曦为国安公主,朕的皇叔为朕监国积劳成疾功不可没,封安舜王,世子萧北安封逍遥王,忠勇公救驾有功赐金匾《寿与天齐》,威武将军征战有功,护驾及时封护国大元帅,鬼医、青黛、湛玉你们三人医术精湛,保护了皇后和朕的孩子,赐封你们三人伯爵爵位。” 被赐封的众人齐齐下跪齐声高喊: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是众文武百官的唱贺,天元帝拉着陆冉冉的手,一起享受着文武百官的山呼万岁。 承乾殿内,天元帝紧紧拉着翼王的手,一脸不舍的道: “皇叔朕已经派人开始修缮翼王府,您不如将皇婶接来京中,省的侄儿自己一个人在京中孤孤单单的。” “多谢皇上厚爱,你皇婶在北地住惯了,况且我也不放心长乐自己一个人。” 天元帝叹了口气: “皇叔,将我骗回来又要离开,其实侄儿也不想做这孤家寡人” 翼王重重的拍了拍天元帝的肩膀道: “棠儿,萧家的江山和大舜的百姓都靠你了,皇叔对不住你,独自去享清福了。” “盛京是皇叔的家,皇城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翼王点着头,叔侄放下了之前的种种,自此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宫门前萧北安看着走出来的湛修喆湛玉二人,将车窗关了起来,他还是没有真正放下湛玉,只能是眼不见心静,车门被打开翼王走了进来,车门被关上马车缓缓启动,刚出盛京正碰上一辆疾驰的马车,车夫眼尖认出了那是翼王妃的马车,急喊道: “可是翼王妃?” 车内的翼王闻声打开车门,与此同时翼王妃的车门也打开了,二人正巧四目相对,都露出了笑脸,一旁的萧北安见自己父母破镜重圆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 再次回到忠勇国公府,湛玉感觉恍如隔世,来京短短数月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好终于是雨过天晴,可消失的苦海大师和太皇天后,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迷,一直令湛玉耿耿于怀。 日子一天天过去,湛玉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了女子的玲珑曲线,她也不在是整日的男装,这时风影和其他不知情的人才恍然,原来湛玉压根就不是什么小太监,最吃惊的还属霍秧,他一直把湛玉当成情敌一样的提防,现在真相大白他觉得自己好傻怎么办。 天牢内,霍秧带着好酒好菜去看望了冯宇轩,儿时的玩伴现在再见竟是这般,这令霍秧不免伤怀,冯宇轩喝了一口霍秧带来的酒道: “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喝的酒了。” 霍秧满脸痛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冯宇轩又喝了一口道: “霍秧,我在求你一件事,帮我找找软玉好吗?我兵败时与她走散了,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该带她跟我私奔,都是我害得她。” “宇轩,苏阮玉她” 霍秧把话憋了回去,片刻后道: “我会找到她,照顾好你的孩子。” 冯宇轩感激的握住了霍秧的手: “来世,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冯宇轩说着,霍秧不禁红了眼眶别过了头,直到离开天牢霍秧都没有将彬儿,顶替苏阮玉的事情告诉冯宇轩,他不想冯宇轩死前,连唯一的梦想都破灭了,那样对他太过残忍了。 冯宇轩看着霍秧走远的身影,背靠着栏杆仰望通风口的点点月光,眼中在无光彩只等着秋后问斩,才是他最后的解脱,想起苏阮玉嘴角扬起一抹笑。 时间飞逝,转眼已到了秋后,冯氏父子被拉到了菜市口,围观的百姓伸出手指指点点,嘻嘻绕绕的声音中,冯宇轩听到有人在说关于湛玉的事,不知为何他竟是好奇的听了起来。 “天爷呀!你说的可是真的,护国大元帅娶的那个小太监,居然是女子” “不止呢!她才是真正的苏阮玉!” “啊?那宫里的岂不是!” 冯宇轩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几个妇人,吓的她们捂住了嘴,慌忙的挤出了人群,一个声音响起: “时辰到,行刑。” 刽子手,举起砍刀刷的一声两个人头落下,惹得人群连连惊呼,冯宇轩的人头睁着眼,眼中满是悔恨和不甘。 湛府内,风影躬身禀报完菜市口的事,湛修喆满意的点了点头: “冯宇轩差点杀了玉儿,这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湛玉穿着粉嫩嫩的罗仙裙飞快的跑来,湛修喆赶忙迎上前去,不悦道: “何事这般着急?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湛玉喘着气道: “修喆哥哥,你看这是你我新婚时贺兰芝送给我的贺礼。” 湛玉打开盒子,是一只草编的蝴蝶和蚱蜢,湛修喆捋了捋湛玉额前的碎发道: “玉儿猜的没错,他是你的哥哥苏元亓。” “修喆哥哥,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哥哥他现在在哪?” “玉儿别急他在暮苍山书院,等那里修缮完了我就带你过去。” 湛玉呜呜的哭了起来,她一刻都不想等,她恨不得马上见到哥哥,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里轻哄着,看向风影: “快去被车” 三日后湛玉到达了暮苍山书院,这里经过修缮已然是另外的一番景象,湛玉激动的扣响了大门,嘎吱门被打开贺之白看见湛玉愣了一瞬,随即笑道: “玉儿回来了,快快进来” 湛玉红着眼眶走了进去,还是那个宽敞明亮的院子,可此时却是整洁干净,就如她记忆里的一样,贺之白道: “兰芝在后山” 还未听完湛玉飞快的跑去后山,紧跟其后的湛修喆紧张的道: “玉儿,你慢一些当心孩子。” 贺兰芝正在梨树上摘梨,循声望去见是湛修喆正在追着湛玉,飞身下来赶忙迎上去,湛玉飞扑进贺兰芝怀里,再也忍不住的呜咽起来,埋怨的道: “哥哥为何不认玉儿,哥哥不想要玉儿了吗?” 贺兰芝红着眼眶看向对面的湛修喆,愧疚的道: “哥哥,无颜面对玉儿” 湛玉紧紧的抱着贺兰芝,委屈的道: “哥哥坏,要给玉儿做好多好多梨膏糖,玉儿才原谅你。” 贺兰芝抿唇笑着,举起了手里的一筐梨道: “后山还有好多梨,玉儿想吃多少都有。” 湛玉破涕为笑,抱着贺兰芝的胳膊摇晃着: “大的要吃小的也要吃,哥哥当真要做很多很多。” 贺兰芝皱眉再次看向湛修喆满脸的不悦,湛修喆心知肚明讪讪的低下了头,面对湛玉他真是没什么抵抗力,每每都是他丢盔弃甲,令玉儿有孕确实是他的错,湛玉见此说道: “哥哥不要责怪修喆哥哥了,是玉儿勾引的他。” 贺兰芝轻咳一声,指了一下湛玉的头道: “女儿家勿要胡说。” 湛玉扁扁嘴,真的是她主动引诱的将军,哥哥怎么不信呢? 日子飞快转瞬以是五年,白碧轩内,湛修喆焦急的来回踱步,三个小奶娃跟着湛修喆的步伐,来回的摆动着头,一个声音,奶声奶气的道: “太子哥哥,你说我娘亲给我生的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呀!” 已经五岁了的萧毅道: “川儿,是喜欢妹妹还是弟弟呢?” “我喜欢妹妹,因为我已经有一个弟弟了。” 一旁三岁的湛蓝不干了,嚷嚷着: “我要弟弟,我还没有弟弟呢?” 湛修喆被扰的不厌其烦,看向两个儿子道: “都给我安静。” 此时屋内传出孩子的哭声,稳婆喊道: “生了,生了” 第九十章 暮春完结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笑盈盈道: “恭喜元帅” 湛修喆越过稳婆跑进了房中,湛玉此时正被人清理着身体,湛修喆急步过去赶走了下人,亲自帮着湛玉清洗,即便这已经不是湛修喆,第一次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可湛玉还是羞涩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刚生产完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任由湛修喆帮着她清理。 湛修喆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弄疼了湛玉娇嫩的肌肤,仔细清理后又给湛玉上了药膏,湛玉觉得浑身都清爽了,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中,沉声道: “玉儿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让你在生了。” 湛玉知道湛修喆是心疼她,可湛家子嗣单薄她还想在生两个呢?温热的液体低落在湛玉的脸上,湛玉抬头竟是湛修喆的泪水,湛玉伸手去擦关心道: “修喆哥哥,你别哭玉儿不疼的,真的一点都不痛。” “玉儿求你了,我们在也不生了好吗?女子生产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每每你生产我都害怕的要死,三个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湛玉心疼的抱紧了湛修喆,轻哄道: “玉儿答应修喆哥哥,修喆哥哥别哭,让孩子们看见该笑你了。” 湛修喆开心不已的在湛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湛玉想起自己刚生的女儿道: “修喆哥哥给咱们的女儿取个名字!” 湛修喆此时才知道自己有了个女儿,激动的语无伦次道: “是女儿吗?玉儿我有女儿了,我定要给我们的女儿取个顶好的名字。” 湛玉见他如此开心不禁笑道: “修喆哥哥刚刚都没看看孩子吗?” 湛修喆讪讪的点了点头,抱着湛玉道: “玉儿累坏了,快睡会我陪着你。” “修喆哥哥去看看孩子!” “我陪着你,孩子有哥哥和奶嬷嬷呢!睡!” 湛修喆轻拍着湛玉的后背,因着生产太累,没一会湛玉就睡了过去,湛修喆吻了吻湛玉的额头,见她睡的安稳,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脚下生风的去看自己的女儿。 房间内,湛家哥俩看着萧毅,奶声奶气的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亲我妹妹呢!” “就是就是,哥哥,太子哥哥轻薄了咱们妹妹是吗?” 湛川点着头,萧毅一脸紧张的道: “你们两个刚刚也亲了。” “我们两个是哥哥,你是外男怎能一样!” 湛川一本正经的说着,萧毅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 “那本宫娶了你们妹妹就是了。” 萧毅本以为这样说,小哥俩变不会再说他轻薄他们的妹妹了,可没承想小哥俩更气了,湛蓝更是哭着道: “哥哥,太子哥哥好坏,妹妹还这么小他就想把她领走。” 湛川一拳打在了萧毅的眼睛上,湛修喆赶过来时,就看见三个孩子扭打到一起的场景,了解了详情之后,不善的看向萧毅道: “不准你打我女儿的主意。” 萧毅被打的乌眼青,很是委屈,他明明贵为太子金尊玉贵,可太傅和他的两个儿子,从不把他当回事,今天更是哥俩一起欺负他,他不高兴了一甩衣袖气哄哄的离开了湛府,回宫后更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当天元帝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是气的不行,将太子叫到了御书房教导了一番,太子又开始每日去湛府找太傅学习。 人家老师都是上门去教学生,只有太子萧毅需每日早起蹬太傅家门,只因他的老师不想离开妻儿,为此萧毅也很是无奈,可慢慢的萧毅恨不得每日都赖在太傅家,因为玥儿妹妹实在是太可爱了,粉雕玉琢的,他从没见过比玥儿妹妹还要可爱的女娃娃。 可太傅对这个女儿很是爱护,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就连他走近了些,太傅都会像防狼似的防着他,湛川和湛蓝两兄弟也讨厌的很,像两个士卒一样守在湛玥身边,让他想接近都难,这让天景太子很不开心,天元帝得知了儿子心事,了解了详情后又是一番开导,天景太子开了窍,开始整日的往湛玉那里跑,每次他都能抱一抱玥儿妹妹,这令他开心不已。 可湛修喆不干了,这小狼崽子打他女儿的主意不算,连他的媳妇都惦记上了,于是天景太子遭殃了,他每日的业课越来越多,多到他回了宫中都还要学到很晚,不然明日回答不了太傅的问题,他只会更惨。 慢慢的湛玥已经四岁了,她最喜欢的就是太子哥哥,因为她要什么萧毅都会满足她,这令湛川湛蓝很是吃醋,认真的教导自家妹妹说: “玥儿,我们才是你的哥哥,太子哥哥不是亲哥哥。” 湛玥一脸懵的看向自家的两个哥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道: “我知道呀!太子哥哥说将来会接玥儿进宫,住进最豪华的宫殿,给我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湛川、湛蓝咽了咽口水道: “那我们能去吗?” “能呀!那我们三个一起嫁给太子哥哥不就行了。” 兄弟二人立刻气哄哄去找了湛修喆,翌日湛修喆看着萧毅一脸正色道: “太子殿下,玥儿永不入宫,我的女儿怎可跟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丈夫。” 当夜萧毅回宫说什么都不当太子了,这回任天元帝如何劝说开解都是无用,最后天元帝将湛修喆叫到了宫中,黑着脸道: “你跟朕的儿子说什么了,你身为太傅,怎么把他教的连太子都不想做了。” 湛修喆立马警铃四座,看来萧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呀!这怎么行 于是第二天湛修喆就带着一家子,去往了暮苍山书院,想着这回离了盛京,萧毅该没有机会了!谁承想刚到暮苍山第三天,萧毅就追了过来,说是业课不能落下,太傅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这回到好萧毅都不用回宫了。 师徒两个整日的斗志斗勇,而被争夺的湛玥窝在贺兰芝怀里道: “舅舅,爹爹为什么就不喜欢太子哥哥呢?” 贺兰芝勾了勾嘴角,看着跟小时候很像玉儿的湛玥道: “你父亲不是不喜欢萧毅,谁喜欢玥儿,将来想娶玥儿为妻他都不喜欢。” 湛玥眼珠一转咯咯的笑了起来,翌日湛玥坐在湛修喆腿上道: “爹爹,昨日陆哥哥说喜欢玥儿,还说将来要娶玥儿为妻,还有霍家哥哥、程家哥哥、风家哥哥、月家哥哥。” 湛修喆满脸的黑线,强压着怒火怕吓到了自己宝贝女儿,心中将陆明、霍秧、乘风、风影、月影记了一笔,这些个坏小子都想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教训不了小的,还教训不了老的吗? 翌日,陆明、霍秧、乘风、风影、月影一个个黑了脸的回了家,同一个口吻的将自家儿子教训了一番,可事还没完,萧毅也得知了此事气的不行,又用太子的身份施展淫威,将这几个可怜虫教训了一番,害的他们自此之后看见湛玥转头就跑。 湛玥不解的嘟着嘴嘀咕着: “自己难道很吓人吗?” 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湛修喆更是整日的怀揣不安,他真不想他的玥儿长大,长大了玥儿就要嫁人,就要离开他,湛玉看出了他的心事,窝在他怀里撒娇道: “修喆哥哥有了玥儿都不疼玉儿了” 拈酸吃醋的话,惹得湛修喆紧张了起来,磕磕绊绊的道: “玉儿生气了吗?都是那几个臭小子,尤其是萧毅,整日的想把咱们女儿拐回家,我怎能不紧盯着些。” 湛玉见他如此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修喆哥哥,可是体会了当年我爹爹和哥哥的心情了。” 湛修喆被说的无言以对,玉儿还在师母怀里抱着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他看着她会笑,看着她会坐,看着她长牙,看着她牙牙学语,看着她蹒跚学步,要不是那场意外他会一直守着玉儿长大,湛修喆紧紧将湛玉抱进怀中,像是害怕一样手都有些抖,湛玉知道他怕什么,轻抚着他的后背道: “修喆哥哥,虽然我们分开了十年,可我们有一辈子的余生呀!忙忙人海都能让我们在那么远的地方相遇,一定是爹爹和娘亲在天之灵的庇护。” 湛修喆看着湛玉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缓缓的道: “玉儿,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彻底沦陷了,只是那时我自己还不知道,我每每都会想起你儿时的样子,我恨自己那时不能保护你,身中赤焰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要不是祖父还在我真不想苟延残喘的活着,早就下去陪你了,喜欢还是太监的你,让我没有那么有罪恶感,那时我在想这是玉儿对我背叛的惩罚。” 湛玉在也听不下去了,她吻上了湛修喆的唇,他的修喆哥哥怎么会这么傻,傻的让他无比心疼,泪水的咸涩带着微苦,入了嘴都变成了二人的甜,他们吻的缠绵,此刻恨不得将对方揉进骨血里,湛修喆将湛玉拦腰抱起,急步的往内室走,两小只蹲在窗沿底,湛蓝悄声的道: “爹爹和娘亲又唱歌了,看来咱俩马上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湛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 “二哥,我想要妹妹。” 湛蓝一脸认真的点着头: “放心,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会是妹妹的。” 湛玥不解: “为什么呢!” 湛蓝呵呵的笑着: “因为有你之前爹爹和娘亲就是这个时候唱的歌。” 湛蓝的话湛玥深信不疑,每每看见湛玉都会摸上她的肚子问道: “怎么还不大” 直到几个月后,新年互访亲友大家都聚在了湛府,乌蚜和青黛都再次有孕已经显怀,湛玥摸了摸自己母亲平坦的肚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非让湛修喆带着湛玉去唱歌,众目睽睽之下夫妻二人白日宣淫的事,被公之于众,湛玉羞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当夜湛蓝就被揍了一顿。 翌日萧毅看见湛玥哭肿了的眼睛,又施展太子淫威,将湛蓝再次的收拾了一顿,慢慢的传言四起,都说天景太子不要德行以权压人,身边的小太监急的团团转,萧毅不以为意道: “既然太子头衔好用,干嘛不用,太傅说威逼利诱帝术也。” 一旁的湛玥拍手叫好奶声奶气的道: “太子哥哥好厉害!” “玥儿,你想让太子哥哥保护你一辈子吗?” 湛玥想了想点了点头,萧毅高兴道: “那以后谁说要娶玥儿,你一定要告诉我。” 湛玥点了点头: “那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玥儿的。” 萧毅笑道: “我都是你的” 第九十章 暮春完结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笑盈盈道: “恭喜元帅” 湛修喆越过稳婆跑进了房中,湛玉此时正被人清理着身体,湛修喆急步过去赶走了下人,亲自帮着湛玉清洗,即便这已经不是湛修喆,第一次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可湛玉还是羞涩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刚生产完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任由湛修喆帮着她清理。 湛修喆动作极其轻柔,生怕弄疼了湛玉娇嫩的肌肤,仔细清理后又给湛玉上了药膏,湛玉觉得浑身都清爽了,湛修喆将湛玉抱进怀中,沉声道: “玉儿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让你在生了。” 湛玉知道湛修喆是心疼她,可湛家子嗣单薄她还想在生两个呢?温热的液体低落在湛玉的脸上,湛玉抬头竟是湛修喆的泪水,湛玉伸手去擦关心道: “修喆哥哥,你别哭玉儿不疼的,真的一点都不痛。” “玉儿求你了,我们在也不生了好吗?女子生产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每每你生产我都害怕的要死,三个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湛玉心疼的抱紧了湛修喆,轻哄道: “玉儿答应修喆哥哥,修喆哥哥别哭,让孩子们看见该笑你了。” 湛修喆开心不已的在湛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湛玉想起自己刚生的女儿道: “修喆哥哥给咱们的女儿取个名字!” 湛修喆此时才知道自己有了个女儿,激动的语无伦次道: “是女儿吗?玉儿我有女儿了,我定要给我们的女儿取个顶好的名字。” 湛玉见他如此开心不禁笑道: “修喆哥哥刚刚都没看看孩子吗?” 湛修喆讪讪的点了点头,抱着湛玉道: “玉儿累坏了,快睡会我陪着你。” “修喆哥哥去看看孩子!” “我陪着你,孩子有哥哥和奶嬷嬷呢!睡!” 湛修喆轻拍着湛玉的后背,因着生产太累,没一会湛玉就睡了过去,湛修喆吻了吻湛玉的额头,见她睡的安稳,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脚下生风的去看自己的女儿。 房间内,湛家哥俩看着萧毅,奶声奶气的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亲我妹妹呢!” “就是就是,哥哥,太子哥哥轻薄了咱们妹妹是吗?” 湛川点着头,萧毅一脸紧张的道: “你们两个刚刚也亲了。” “我们两个是哥哥,你是外男怎能一样!” 湛川一本正经的说着,萧毅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 “那本宫娶了你们妹妹就是了。” 萧毅本以为这样说,小哥俩变不会再说他轻薄他们的妹妹了,可没承想小哥俩更气了,湛蓝更是哭着道: “哥哥,太子哥哥好坏,妹妹还这么小他就想把她领走。” 湛川一拳打在了萧毅的眼睛上,湛修喆赶过来时,就看见三个孩子扭打到一起的场景,了解了详情之后,不善的看向萧毅道: “不准你打我女儿的主意。” 萧毅被打的乌眼青,很是委屈,他明明贵为太子金尊玉贵,可太傅和他的两个儿子,从不把他当回事,今天更是哥俩一起欺负他,他不高兴了一甩衣袖气哄哄的离开了湛府,回宫后更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当天元帝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是气的不行,将太子叫到了御书房教导了一番,太子又开始每日去湛府找太傅学习。 人家老师都是上门去教学生,只有太子萧毅需每日早起蹬太傅家门,只因他的老师不想离开妻儿,为此萧毅也很是无奈,可慢慢的萧毅恨不得每日都赖在太傅家,因为玥儿妹妹实在是太可爱了,粉雕玉琢的,他从没见过比玥儿妹妹还要可爱的女娃娃。 可太傅对这个女儿很是爱护,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就连他走近了些,太傅都会像防狼似的防着他,湛川和湛蓝两兄弟也讨厌的很,像两个士卒一样守在湛玥身边,让他想接近都难,这让天景太子很不开心,天元帝得知了儿子心事,了解了详情后又是一番开导,天景太子开了窍,开始整日的往湛玉那里跑,每次他都能抱一抱玥儿妹妹,这令他开心不已。 可湛修喆不干了,这小狼崽子打他女儿的主意不算,连他的媳妇都惦记上了,于是天景太子遭殃了,他每日的业课越来越多,多到他回了宫中都还要学到很晚,不然明日回答不了太傅的问题,他只会更惨。 慢慢的湛玥已经四岁了,她最喜欢的就是太子哥哥,因为她要什么萧毅都会满足她,这令湛川湛蓝很是吃醋,认真的教导自家妹妹说: “玥儿,我们才是你的哥哥,太子哥哥不是亲哥哥。” 湛玥一脸懵的看向自家的两个哥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道: “我知道呀!太子哥哥说将来会接玥儿进宫,住进最豪华的宫殿,给我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湛川、湛蓝咽了咽口水道: “那我们能去吗?” “能呀!那我们三个一起嫁给太子哥哥不就行了。” 兄弟二人立刻气哄哄去找了湛修喆,翌日湛修喆看着萧毅一脸正色道: “太子殿下,玥儿永不入宫,我的女儿怎可跟那么多女人争抢一个丈夫。” 当夜萧毅回宫说什么都不当太子了,这回任天元帝如何劝说开解都是无用,最后天元帝将湛修喆叫到了宫中,黑着脸道: “你跟朕的儿子说什么了,你身为太傅,怎么把他教的连太子都不想做了。” 湛修喆立马警铃四座,看来萧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呀!这怎么行 于是第二天湛修喆就带着一家子,去往了暮苍山书院,想着这回离了盛京,萧毅该没有机会了!谁承想刚到暮苍山第三天,萧毅就追了过来,说是业课不能落下,太傅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这回到好萧毅都不用回宫了。 师徒两个整日的斗志斗勇,而被争夺的湛玥窝在贺兰芝怀里道: “舅舅,爹爹为什么就不喜欢太子哥哥呢?” 贺兰芝勾了勾嘴角,看着跟小时候很像玉儿的湛玥道: “你父亲不是不喜欢萧毅,谁喜欢玥儿,将来想娶玥儿为妻他都不喜欢。” 湛玥眼珠一转咯咯的笑了起来,翌日湛玥坐在湛修喆腿上道: “爹爹,昨日陆哥哥说喜欢玥儿,还说将来要娶玥儿为妻,还有霍家哥哥、程家哥哥、风家哥哥、月家哥哥。” 湛修喆满脸的黑线,强压着怒火怕吓到了自己宝贝女儿,心中将陆明、霍秧、乘风、风影、月影记了一笔,这些个坏小子都想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教训不了小的,还教训不了老的吗? 翌日,陆明、霍秧、乘风、风影、月影一个个黑了脸的回了家,同一个口吻的将自家儿子教训了一番,可事还没完,萧毅也得知了此事气的不行,又用太子的身份施展淫威,将这几个可怜虫教训了一番,害的他们自此之后看见湛玥转头就跑。 湛玥不解的嘟着嘴嘀咕着: “自己难道很吓人吗?” 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湛修喆更是整日的怀揣不安,他真不想他的玥儿长大,长大了玥儿就要嫁人,就要离开他,湛玉看出了他的心事,窝在他怀里撒娇道: “修喆哥哥有了玥儿都不疼玉儿了” 拈酸吃醋的话,惹得湛修喆紧张了起来,磕磕绊绊的道: “玉儿生气了吗?都是那几个臭小子,尤其是萧毅,整日的想把咱们女儿拐回家,我怎能不紧盯着些。” 湛玉见他如此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修喆哥哥,可是体会了当年我爹爹和哥哥的心情了。” 湛修喆被说的无言以对,玉儿还在师母怀里抱着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他看着她会笑,看着她会坐,看着她长牙,看着她牙牙学语,看着她蹒跚学步,要不是那场意外他会一直守着玉儿长大,湛修喆紧紧将湛玉抱进怀中,像是害怕一样手都有些抖,湛玉知道他怕什么,轻抚着他的后背道: “修喆哥哥,虽然我们分开了十年,可我们有一辈子的余生呀!忙忙人海都能让我们在那么远的地方相遇,一定是爹爹和娘亲在天之灵的庇护。” 湛修喆看着湛玉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缓缓的道: “玉儿,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彻底沦陷了,只是那时我自己还不知道,我每每都会想起你儿时的样子,我恨自己那时不能保护你,身中赤焰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要不是祖父还在我真不想苟延残喘的活着,早就下去陪你了,喜欢还是太监的你,让我没有那么有罪恶感,那时我在想这是玉儿对我背叛的惩罚。” 湛玉在也听不下去了,她吻上了湛修喆的唇,他的修喆哥哥怎么会这么傻,傻的让他无比心疼,泪水的咸涩带着微苦,入了嘴都变成了二人的甜,他们吻的缠绵,此刻恨不得将对方揉进骨血里,湛修喆将湛玉拦腰抱起,急步的往内室走,两小只蹲在窗沿底,湛蓝悄声的道: “爹爹和娘亲又唱歌了,看来咱俩马上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湛玥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 “二哥,我想要妹妹。” 湛蓝一脸认真的点着头: “放心,现在太阳还没有下山,会是妹妹的。” 湛玥不解: “为什么呢!” 湛蓝呵呵的笑着: “因为有你之前爹爹和娘亲就是这个时候唱的歌。” 湛蓝的话湛玥深信不疑,每每看见湛玉都会摸上她的肚子问道: “怎么还不大” 直到几个月后,新年互访亲友大家都聚在了湛府,乌蚜和青黛都再次有孕已经显怀,湛玥摸了摸自己母亲平坦的肚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非让湛修喆带着湛玉去唱歌,众目睽睽之下夫妻二人白日宣淫的事,被公之于众,湛玉羞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当夜湛蓝就被揍了一顿。 翌日萧毅看见湛玥哭肿了的眼睛,又施展太子淫威,将湛蓝再次的收拾了一顿,慢慢的传言四起,都说天景太子不要德行以权压人,身边的小太监急的团团转,萧毅不以为意道: “既然太子头衔好用,干嘛不用,太傅说威逼利诱帝术也。” 一旁的湛玥拍手叫好奶声奶气的道: “太子哥哥好厉害!” “玥儿,你想让太子哥哥保护你一辈子吗?” 湛玥想了想点了点头,萧毅高兴道: “那以后谁说要娶玥儿,你一定要告诉我。” 湛玥点了点头: “那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玥儿的。” 萧毅笑道: “我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