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闲鱼人生》 第一章 重回 第二章 笃定 第三章 绸缪 第四章 皆成 第五章 入职 第六章 进京 第七章 出谋 第八章 南行 第九章 前 第十章 后 第十一章 培训 第十二章 试讲 第十三章 又见 第十四章 入选 第十五章 竞赛 第十六章 借调 第十七章 日常 第十八章 春意 第十九章 学车 第二十章 会签 第二十一章 通气 第二十二章 开始 第二十三章 县里 第二十四章 布告 第二十五章 陪行 第二十六章 招生 第二十七章 失利 第二十八章 开课 第二十九章 舞会 第三十章 基建 第三十一章 九月 第三十二章 来客 第三十三章 筹款 第三十四章 存货 第三十五章 室友 第三十六章 登山 第三十七章 失恋 第三十八章 围棋 第三十九章 转学 第四十章 开启 第四十一章 出手 第四十二章 春节 第四十三章 开课 第四十四章 分别 第四十五章 带队 第四十六章 参会 第四十七章 归来 第四十八章 娘家 第四十九章 五一 第五十章 升学 第五十一章 技招 第五十二章 如约 第五十三章 同游 第五十四章 又败 第五十五章 送行 第五十六章 台球 第五十七章 大雨 第五十八章 雨后 第五十九章 调离 第六十章 课业 第六十一章 重温 第六十二章 赴省 第六十三章 入学 第六十四章 拦车 第六十五章 指点 第六十六章 识破 第六十七章 交款 第六十八章 毕业 第六十九章 长春 第七十章 杯子 第七十一章 收房 第七十二章 入宅 第七十三章 退意 第七十四章 储户 第七十五章 办成 第七十六章 又别 第七十七章 安装 第七十八章 发现 第七十九章 约会 第八十章 入门 第八十一章 两年 第八十二章 入室 第八十三章 家宴 第八十四章 筹划 王丽还是非常好奇秦松有钱的事,非拉着秦松问东问西,也不上楼去了,就在楼头背风的地方,让秦松讲钱的来历。 秦松就简单地说了,岭前矿的于厂长的升迁前的难处,他哥哥和秦松是好朋友,秦松知道后,如何借钱先帮于厂长渡过难关,然后自己存货的过程中,突然的海湾战争,沙漠行动,造成钼铁一日飞涨,找到自己的外贸朋友,果断出手,这才有了几十万的存款。 她又问咋认识外地的外贸朋友呢? 秦松只好又讲了如何陪公司的人进京看病,如何帮助何经理,最后,两人成为朋友等等。 丽姐惊讶地看着秦松说:“你讲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你骗也行,我愿意让你骗,你这么年轻,就趁几十万,我不得赶紧贴上?” “行,丽姐,你赶紧排号,晚了就排第七第八的,多不好。” “那不行,咋我也得前三。” “行,行,只要你帮我换新钱的事办好,我给你往前提一提。” “换钱的事肯定没问题,你是在我们行存的钱?” “在你们行存的,到时候我办提现,你直接付我新钱,咱们都省事。” “那行了,我回去了,你明天下午去。” “对了,丽姐,我看你家有个电话机的包装盒,那个装钱最合适,你给我拿着,让王叔再去单位给我要一个。” “你不用兜子装吗?” “我有安排,你就帮我弄来就行。” “行。” 秦松回了家,继续开始他的筹划。 他已经筹划了好几天,就像今天找丽姐提出换新钱的事情,都是他筹划的近期几件必做的事。 秦松的筹划,是在为92年一月的上海做准备,没错,秦松想去上海跑一趟,他要在“发财证”这个重生者必取的奖励果实堆里捞一把。 重生两年,他已经不再害怕历史车轮轨迹的偏颇,不再害怕自己的扇动翅膀,改变这个世界的走向,好像有他没有他,这个世界依旧向前。那就不说什么了,干就完事儿了! 秦松找出存折,计算自己的余额,看到数字,却不由地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存的钱已经悄悄地变成34万7千? 自己可是存进四十五万的啊,十几万花没了?就那样,当时还有郭哥退回的两万现金,现在,钱都去哪了? 秦松赶紧找纸笔,算起细账。 给妹妹交建校费,6千; 慰问她的校长,1千; 五一去看动迁办陆主任,1万; 买了西服,就算1千; 新房子交款,3万7千; 自己的研究生学费,1万5千; 住宅装电话,3千; 其他想不起来的,加在一起,应该近三万,想到平时自己的大手大脚,所有与朋友吃饭,都是秦:不差钱:松买的单,心下了然,这些零东码西的,凑起来,就是随手花出了一个大数。 “发财证”是多少钱来着?一张30面额的,一本一百张,每张连号的,俗称的白板,最为值钱。 那34万才买多少?一张30,十张3百,一本3千,百本30万,将将够买一百本啊。 不行,还得再添点儿,怎么也得凑150本! 想到就做,秦松还是准备在郭强这里借钱。 2号上午,他来到小食品批发市场,见郭强和媳妇正在答对几个小批的用户,就没着急,站在一边等着,等人都散去后,郭强和媳妇走进自己摊床后的小平房,秦松走了进去。 “兄弟,今天咋这么闲着?” “郭哥,我又来麻烦你来了。” “咱们之间还有啥说的?谈不上麻烦不麻烦,你是不是要借钱?” “哎呀,我都没说,你咋就知道呢?” “我一看你支支吾吾的样,就知道你想借钱,?你跟大哥开口,有啥不好意思的?咋这么外道呢” “那郭哥你手头方便不?我这回用的时间长点儿,我估计得大半年。” “用多少啊?万八千的,现在就给你,要是多了,就得动存折了。” “我想借15万,郭哥你看你方便不?” “没法一起给你啊,一个存折8万,我昨天刚存的,可以给你,另一个十天后到期,是7万的定期,可就差这十天,提前取了太可惜了。” “那太好了,正好,你可以分着给我,咱们分着去银行取钱,我都跟他们说好了,到时候,直接拿新钱。你这钱分成两拨,正好银行也有缓冲,要不然,他们新钱每天的额度不够。” “那就正好。我还以为你想一块拿呢。” “十天后拿正合适。” “十五万够了?用不用我再给你凑点儿?” “够了,够了,郭哥,你能借我这15万,我就非常感谢了,弟弟向你保证,这回生意结束,我一定要给你个惊喜。” “不用,不用,咱们兄弟用不着。” “行,我也不多说,一切都看以后。” 秦松开始了蚂蚁搬家似的取钱行动。 除了两个下午取郭哥的钱,是一个8万,一个7万直接拿新钱走的,其他时间,都按照丽姐给他留的新钱数取的,有时两万,有时五万,大部分时间都是三万,就这样取了十天。 秦松将自己的34万7千,都换成了新钱。还有郭哥借的15万,也都是崭新的连号百元大钞。 49万7千元的新钞票,摞在一起,比平日常见使用过的五十万要矮不少。秦松从王叔那里要的两个电话机包装盒,正好一盒里装24万。塞的严丝合缝。 前世秦松陪县里的财务去省城电缆厂送钱,就这样带过钱。 秦松的印象非常深刻,当时就用塑料袋子拎着,走过省城南站的地下道时,秦松当时都能看见,好几个在地道口晃荡,一眼就可以认定是贼的人,把目光从财务拎着的袋子上,一撇而过,根本就没想到两个穿供电公司工装的人,手持巨款。 这就是在复杂的社会治安情况下,劳动人民发明的灯下黑方法,借用了空城计等古代人的智慧,与社会当时的盗窃犯,抢劫犯斗智斗勇的经验总结。 秦松更会改造,他又在海鲜市场买了两袋干蛏,一条偏口鱼,顺便在摊位加两元钱,要了一个白色的泡沫箱子,他将两个电话机包装盒裹上塑料袋胶带封严,平铺箱底,然后铺上塑料袋,放上那条鱼。将鱼的腥气布满箱子后,用胶带把泡沫箱子暗缠两层,彻底封死,并缠出拎手,再把两袋干蛏用胶带固定在箱子上面。 无论是谁,在火车上看见拎着这个箱子的人,都会认定,这是给远方亲友带的海鲜。 谁会想到送小海鲜的箱子里是巨款? 第八十五章 上车 秦松紧锣密鼓地备战赴沪事宜。 他除了想到此一去要呆一星期以上,需要必要的洗换衣物,还要考虑到是否有安全方面的隐患,于是,买了一个双肩包,装下几件运动装,还装下了自己的甩棍。还塞进去两顶帽子,一款是毛线的,拉到底可以把头脸耳朵都遮住的那种,还有一款是棒球帽。 想到在上海有个接洽的公家单位,会比较好一些,秦松又赶紧找天津的何大哥,问他上海有没有关系单位,可不可以介绍给他,到时候,他到上海去找他们协调一些事情。 何大哥很高兴秦松找他,也表示这个任务非常好完成,接着就给秦松报了上海,ja区,外贸公司经理,马经理的电话号码。 这些事情安排好后,秦松就开始请假,定票。 请假没问题,和成科长一说就行了。买票出了问题,因为去上海的车,在海西分配的票额太少,找了王玉环王姐,她询问完海西站,明确告知,近七八天的票都已经没有。 秦松急了,都到了这个时候,明天就是17号,就是自己定下的最后出发时间,没有卧铺可不行。 秦松赶紧给张迎雪打电话,让她给定去上海车次的软卧。梢后,张姐回复,已经办妥。秦松只需要持站台票进站,到时在软卧车厢门口上车,上车后,给他补办软卧票,这张票是给雄关站预留,被张迎雪做雄关站工作给提前截留。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17号晚上上车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秦松好几次都忍住不拆开胶带封好的泡沫箱子,他反复地检查了几次自己的双肩包。 最后,就是离开家的时候,都下楼了,还要再走回去看一眼,刚刚自己走时锁没锁门。 神经兮兮地到了海西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可就是想不起来的样子。可反复地想了好几遍,都是没忘记什么。 只好狠狠地鄙视一把自己,来上一句:“此番出征,我必横扫八荒六合,天下大统!” 去上海的车,在海西只停留三分钟。它晚上十点到海西,要开行三十几个小时到上海。 秦松站在站台,身背双肩包,拎着海鲜箱,等着火车到达。 上来的太早,他随着前一趟车检票,就上了站台。心里像火烧着一样,急切而躁动。 终于,车来了。 停稳之后,秦松看见车长下来了,列车员下来了,张迎雪也下来了。 还没等秦松上前说什么,张迎雪一指秦松,对列车长说:“车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海西劳动局的,他定的雄关预留票。” 车长很热情,请秦松上车,并交代软卧列车员代为办理补票事宜。她跟着张迎雪向餐车方向走去。 张迎雪回头对秦松说:“秦领导,我等会儿检查完,再去看你。”“好的。” 秦松跟着软卧列车员到她的办公小屋,交钱办了票,并直接拿着8号包32号下铺的白铁牌子,进入自己的包房。 秦松将海鲜箱子推进上面的行李舱,再放自己的双肩包挡住。 跟过来为秦松开门的列车员,在扭头要走时,看见这样的情况,赶紧对秦松说:“领导,海鲜箱要是化了,淌水就不好了,您把箱子放铺位下面?” “我这个箱子里面也是干海鲜,不会淌水的。” “哦,那好,您休息,有啥事儿到列车员办公室喊我。” “谢谢你,没事儿的。” 车已经开了。 海西到雄关站之间,要开行近两个多小时,中间有两个小站,在这趟列车的运行图上,是不停靠的。 外面的各个包房都似乎传出了呼噜声,单调的铁轨撞击声音,似乎让人格外想沉睡。秦松靠在铺位上,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夜景,心中突然地平静了下来。外面时而闪过的一个灯影,就时而斑驳地扫过他的脸上,他在安静下来的软卧车厢里,静静地等待张迎雪的到来。 大概三十多分钟后,包房轻轻地响了两下敲门声,秦松站起身要过去开门,门拉开了,张姐走进来,并回手关上包间拉门,搭上塔扣。 置身在这样的夜里,在这个密闭的包间里,两人声音自觉地放的很低,几乎微不可闻。 “张姐,你咋上车了?” “为了送送你啊,我跟检查车的换了班。” “你咋回去呢?” “我们都是查完上海的车,在雄关下,再坐bj回来的车,顺便查那趟车。” “那车不得后半夜到吗?” “三点多,我们就在车站值班室等,喝茶水聊天,也很快就到时间。” “那不是一夜都不睡觉吗?” “全都是这样啊,跟车检查,你还不是赶上啥车坐啥车,就是值一个夜班的意思。” “你们铁路的活儿,太辛苦了。” “在车上跑的好多了,你看那些养路工,扳道岔的,挂车钩子手,活儿还累,还不安全。” “你就想一直这样干下去吗?” “不这样干,干啥呢?我也没有啥更高的要求了,我就想先趁年轻凑合干着,然后过一年半载的,就找机会换到车下,售票室啊,工会啊,后勤什么的。家里孩子马上就上学,我就这一个姑娘,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她学艺术,学钢琴,我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秦松听着,心里发酸。张姐在30岁的时候,就已经放弃对自己的职业规划和人生希望,一心在女儿身上了。 秦松低声对张姐说,“姐,我有机会一定帮你,不就是孩子学钢琴吗?我给你买。” “你拉倒,我前几天刚去海州的音乐一条街看过,稍稍好一点儿的家庭练习琴都五六万,你拿啥买啊?你一个月5,6十块钱的工资,你自己不成家了?不吃不喝了?” 秦松拉过张姐的手,“姐,我保证,一定给你办!” “嗯,我等着。” 包厢里慢慢地演奏起一首无声的小夜曲。 他们拉上了包间窗户的窗帘,不让那些一闪而过的灯光惊吓到滚动的音符。只让这些旋律鸣响在各自的心里,血里,脑海里,滚烫的身体里。 良久,小夜曲才停下。 车到雄关站。 秦松站在车里,列车员的身后。 他就看着张姐举起右手,站在车站站台,向启动的列车敬礼,车上的列车员还礼,车开。 秦松在心里说:“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你的愿望,我一定要帮你实现!” 第八十六章 达到 92年的1月19号早上八点,秦松站在了上海的大街上。 因为提着海鲜箱子,所以秦松不敢太放松,还没仔细看看92年的上海,就赶紧打车赶往南京东路,他要住在和平饭店。 和平饭店离外滩很近,只要向前稍一走走就到。 房间160元一间,秦松没有再要更好的房间,就是普通的标准间。 到了房间,秦松将两个电话包装盒拿出来,看看房间的格局,最后把自己的床铺搬开,在床垫下,秦松看到了一块缝隙,这是一个木头方条和木板钉出来的床垫架,秦松将两个纸盒塞进去,再拉回床垫盖好,看看,毫无破绽。 再趴在地板上看向床底,只有十公分高的缝隙,看地下的灰尘程度,应该是不会有人伸笤帚伸拖布到底下去试探的。 藏好钱,秦松洗了个澡,换上一件运动服再套件棉外衣,就离开酒店,顺着南京东路向西路走去。 刚刚,秦松已经电话联系了ja区的外贸公司马经理,他就在办公室,秦松在酒店一楼的商店买了两瓶茅台,加上自己千里迢迢拎来的一条海鱼和两包蛏干,就拎着海鲜箱子,背着双肩包去看望他。 马经理非常非常的热情,让秦松都有些奇怪,这不应该是一个上海男人的样子啊,再问问他原籍,是山东的,哦,好客山东吗?那就对了,没毛病。 他说,已经接到何经理的两次电话,何经理再三在电话里交代,一定要热情接待秦松,一定要坚决办好秦松交办的事项。秦松听了,也非常感动。 自己交往的朋友,总在默默地为自己帮忙。 马经理拉着秦松去吃本帮菜,饭店在南京西路和bj西路之间,是个高大的老房子,要咯噔咯噔地走上木楼梯,走过擦的铮亮的黄铜扶手,吃饭的地方,摆着圆桌,头顶是高高的穹顶,非常有老上海的腔调。 马经理点了六个上海老菜。一瓶石库门老酒。 再三劝酒,见秦松不喝,只好马经理自己倒了一杯,对着秦松示意,“秦老弟,朋友的朋友,就是好朋友,欢迎你到上海。” “非常感谢马大哥的招待,给哥哥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马哥,咱们公司在哪家银行开户呢?我这回来上海,可能需要你帮我引荐一下,你们开户的银行。” “你是要贷款吗?” “不是,不是,我需要买东西,” “买啥东西需要银行出面呢?” “我想买《股票认购证》,主要是我没有上海户口,一般情况下,银行不会卖给我。需要哥哥跟你的开户银行沟通一下啊,给我通融通融。” “哎呀,听说过这个事,就今天卖?” “是的,今天开始卖。马哥你这两天就帮我打探一下,一个是能不能卖我,一个是能卖我多少,我好早点儿准备。” “你在哪住?电话好打吗?” “我住和平饭店,你打412房间。” “那我明天就去银行问问,问好就给你打电话。” “谢谢哥了。我这三天哪都不去,我就在房间等电话。” 说完正事,两人开始吃喝。 说实在的,这六个菜,只有本帮红烧肉勉强对秦松胃口,其他的什么糟鱼啊,什么酥炸河虾什么的,真没什么意思。 不过,这样的时候,吃什么,真的不重要,现在就是吃海鲜大餐,秦松也没有好胃口。 回到和平饭店,秦松在房间里,站拳架,打空击,做卷腹,忙的不亦乐乎。很快就等到了马经理的电话。 这时,已经是21号的上午了。 “秦老弟,我现在在中国银行的静安寺分行,抱歉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没事,马大哥,我没着急。今天打电话是啥情况?” “我们单位开户的中国银行,他们的任务少,他们不在意卖的快慢,他们就说,一定按要求办事,不是上海户口的,他们不卖。然后他们行长给我推荐静安寺分行,我找到行长了,他说他想把任务早点儿完成,就同意卖你认购证。” “太好了,马大哥,他们有多少本啊?我想买连号的一百张一本的。” “他们是二百本的任务。好像卖了一些零的。” “那我明白了,我去看看,我保证要150本。现在去行不行?” “你来,我也在。我在行长室等你。” 秦松喜出望外,手舞足蹈。 在房间里至少空击了十多下,压抑着嗓子吼了几句:“go!go!go!” 然后搬开床垫,拿出电话机包装盒,用原来的塑料袋拎着,身上背着双肩包,里面有其他的近两万余块钱。 把甩棍放在右手裤口袋,走出和平饭店到外滩上打车。 到了静安寺分行,马经理把秦松迎进行长室。行长与秦松稍稍寒暄后,喊来员工,两名员工拎着几包捆好的认购证进来。 《股票认购证》印的很精美,在当时的条件和年代,这精美程度都不下于百元的人民币。 秦松无比激动地逐一开包,迅速地翻开认购证,他默读着上面的号码,快速地翻过,随机检测号码的连贯性。 一百五十本,很快检查完。 秦松拿起放在一边的包装盒,拆开,向桌子上放出,并摆齐整,又拿另一盒的钱,摆齐整,从手边按着的一摞钱中,拿掉三捆。 比划着对行长说,“请你们点点,45万。” 两位员工走向行长办公室屋角的办公桌,那里,有一台验钞机,两人很快过完了45万块钱,表示没有问题。 行长和秦松笑呵呵地握手,共同说道,“合作愉快!” 秦松把认购证装在双肩包里面,鼓鼓囊囊地正好装完。 行长这时对秦松说,“小秦,你就买150本?我们还剩一点儿,你都包圆得了?我看你还剩了不少钱。” 秦松说,“可以啊,我就可钱来了,你们剩多少,都拿来。” 行长示意一个员工出去拿,过一会儿,他走进来。 “成套的还有八本,其他的都零着卖了一些,不到八百张。” 秦松数出两万四,接过成套的八本,塞进双肩包。 两名员工数了一下,还剩666张零的,都是原来一百张一本,被扯了几张,几十张卖出去剩的。 秦松算了一下钱数,又拿出双肩包侧边塞的钱,数给他们元。 秦松终于达成了来上海的既定目标,拿到了财富自由的进门证。 坐在回外滩的出租车上,秦松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向黄浦江大喊:“158本,666张,要我发,666;这样的神仙数字,我不发财谁发财!我就想问,还有谁!?” 第八十七章 存柜 秦松在外滩下了车。 站在路边,背对着黄浦江,看向沿南京路一侧的各种外国风格的楼宇。 终于他看见了目标。拎着600多张零散的《股票认购证》,双肩背着158本,跨进了工商银行外滩支行的大堂。 与大堂经理沟通过后,大堂经理领着他穿过大堂,走向旁边一趟的房间。 推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秦松看见里面类似后世的银行在大堂摆放的业务洽谈室。坐在办公桌前的办事人员坐的位置很低,而他对面办公桌前的办事人员坐的沙发却显得高了一点。与办事人员的交谈可以在办公桌上凑的很近,无疑是为了显得谈话更私密。 秦松被安排坐在沙发上,很快就给他端来茶水。 对面的银行工作人员,轻声轻气地低声与秦松交谈,很快就与秦松达成协议。 秦松在银行租用两个232550规格的保险柜,年租金各八百元。 接下来就是填表,签字,印指纹等等,也就是现在还没有人脸识别,不然一定给秦松安排上。 秦松拿到一块黄铜圆牌做钥匙吊坠的两把柜子钥匙,黄铜圆牌上有一串小数字,还有很醒目的a-06,b-06字样。 银行工作人员带着秦松走向走廊深处,又推开一扇高大沉重的铜框大门进了一个小厅,乘坐电梯下到负2层。领着秦松到了一扇密封的大铁门前,与走廊门前的保卫共同走到门前,各自用钥匙打开门上的两道暗锁,然后推开门,对秦松说:“您自己进去。我在这里等您。” 秦松走进去,觉得走进一个巨大的钢铁集装箱,整个屋子的感觉就是个铁盒子。有2米4高的高度,两边都顶到天花板安置着保险柜的排列。左手边的,应该是另一种规格的保险柜,每一个柜门呈5050的方形,右手边的,就是秦松要的规格,2325这种。 秦松看明白了,a是柜子的组号,因为右手边的柜子,在柜子的上角,贴着大大醒目的a,b,c,d。 在宛如数排中药柜子的柜组里,秦松找到自己的a-06,b-06,用钥匙打开后,将158本《股票认购证》分装进去,想了想,又把几本还很厚的卖零的认购证放了进去。 剩下大约有零散的6,7十张这样的认购证,放进双肩包,锁好了保险柜,空着手走出来。 银行工作人员将秦松送到大堂,与刚刚的大堂经理做简单的交流后,秦松离开了外滩支行。 接下来的时间,秦松就开始了上海银行的观光游。 连续四天,他都是以南京路,bj路,淮海路,延安路为主脉络,将这四条路上的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工商银行,农业银行,证券公司看了一个遍。 秦松在观察《股票认购证》的售卖情况。 经过观察,秦松发现,认购证的售卖确实不理想,许多银行为售卖设立了专门窗口,并做了特殊的导引和提示,但却应者寥寥,每个银行的售卖窗口都门可罗雀。 在观察的过程中,秦松还发现,这世界上,还是有聪明人的,在延安路的一个工商银行,秦松就见一个人偷偷地买了一小箱认购证,至少也应该有100本? 尤其活跃的是在豫园附近的几个银行网点,秦松发现这里的售卖比较活跃,偶尔就有人去窗口购买不说,还有人在附近巡回不散,聚堆交流,说的口沫横飞,但满口的上海话,说的太快,让秦松听的要哭。 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延安路的一个银行网点。 有个老太太把子女交给她的3000元钱去存银行,老太太讲不清楚,银行错认为是买认购证,老太太捧了100份认购证回去,子女气的要命,都来银行网点大闹,但已经售出,银行是不给退的。 秦松看着这大吵大闹的现场,真想走上前去,大喊一声,“别吵了,都给我!” 可又看着围观的十多名群众,一干银行工作人员,还有好像是走街串巷的小报记者? 默默地退在一边。不想干涉这着名的《悲欢离合认购证的故事》,虽然不至于扇动翅膀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但重生者就要有重生者的觉悟,绝不可主动跳出来干涉故事线。 也许,当老太太一家,那100张认购证挣了至少五十万的时候,还会到这个银行来,那时就不是哭和骂,是送锦旗了。 秦松在闲暇的时候,也算了算自己的腰包,他发现要是紧紧手,可以再买几本的,现在的各个银行窗口,已经不再要求上海户口了,只要去买,就肯定会卖,而且售卖时间,已经要延长到2月1号,等于又延长了一周时间。 他又一想,已经成就了天然的158,666,真没必要破坏这个最吉利的好口彩。再说了,158本认购证,已经足以他赚的盆满钵满,再画蛇添足地加那么几本,真没必要。 按照后世公布的数据,这次上海的认购证售卖数量,是207万张多一点点。在几百亿的财富分配中,自己已经占据了百分之一,很不错了。 秦松早上跑到人民公园去锻炼,白天到各个银行网点打卡,晚上到酒店健身房去做器械,回房间进行站拳架,空击,进行直拳,摆拳,勾拳的组合训练。时间填的满满当当。 马经理来过电话,还要请秦松吃饭,秦松以暂时太忙,下次再会的借口,拒绝了他。 时间很快就到了1月26日的晚上。 秦松走出酒店,到云南路上,找了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 走进酒店大堂,见右手边最靠墙的一个落地玻璃隔间,彩灯闪烁,玻璃门前,摆着一张精致的铝合金办公桌,有两位工作人员在桌子后站着,桌子前摆着一块彩纸粘贴的画板,上面写着苏州一日游,无锡一日游之类。身后的玻璃隔间贴的公司名称是国际旅行社。 秦松凑过去打听打听,原来,他们代收散客,统一发车组织去苏州或无锡的一日游。 秦松问了一下,去苏州一日游,188一个人,含各景点门票,游船费,来回车费,一顿中午的简餐,要看虎丘,拙政园,网师园,周庄,去时车接,回来在人民公园解散。 天天去银行打卡,秦松已经有点儿烦了。这个一日游,简直出现的太及时了。秦松立刻交钱报名,加入明天早上出发的旅游团。 和工作人员约好,明天早上6点30在门口集合,秦松回到房间。 一番锻炼后,秦松早早休息,开始期待起苏州之旅。 第八十八章 虎丘 27号早上,秦松照常五点起床。 他跑到人民公园,简单地进行了锻炼,又跑到公园旁边吃了生煎,再回酒店洗个澡,时间就到6点20了。 秦松出了酒店门,见一辆大客车横在外滩路口那边,一个导游肩上斜抗一个拉伸的天线杆,杆头一个三角黄色旗,上面五个红字:假日旅行社,站在酒店与大巴车的中间。 见秦松走过,问道,“您是秦松吗?” “我是秦松。” “请上车,车在那里。” 导游拿一支圆珠笔,在一份名单上画了一道,跟着秦松上了大巴车。 “随便坐,” 秦松走向后侧,在最后一排坐下。 导游俯身跟司机说了什么酒店的名字,大巴车启动,去接新的游客。 就这样,大巴车在市区内兜兜转转,去了四五处酒店,或四五个,或五六个,或一两个,接了近二十几个人,大家都散坐在大巴车的前后位置,都不愿挤在并排的位置。秦松的附近都在各排坐了一个人,只有他的前排,还空着两个座位。 这时,车里有个人不耐烦了,问导游:“导游,咋还不出上海,我们什么时候去苏州啊?” “马上,马上,我们再接最后一位客人,我们这个团人就齐了,接上就走。” 车继续前行,到了一个酒店门前,导游下去接上一个女游客,车又开始启动,绕出酒店前的单行线,准备右转弯拐上正路。 后上车的女游客个子小小,应该也就156的样子,戴了一个渔夫帽,背了一个小包,见各排都坐着人,就向秦松的前排走来,准备坐在那里。 这时突然大巴车一个急刹,躲避左侧冲到车前的自行车,大家的身子都向右方一甩,这个女游客身子被晃的左右摆动,然后就向车后侧扎来。 秦松一见,赶紧伸出双手,把她拦住,伸右手推住她磕向秦松眼前座椅靠背的额头,一个出手,推在她的额头后,把她的渔夫帽子都推掉了。她人也安全了,站稳在秦松的左手间,就是被秦松的右手推着额头,显得很搞笑。 秦松见她没事,就松开左手和她脸上的右手,“对不起啊,我怕你磕到,我给你捡帽子。” 这个女游客的脸都红了,她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精致的脸上脖子上都是红晕,赶紧对秦松说,“不用,不用,谢谢你啊。” 说着就俯身去捡帽子,这时秦松的右手已经要从过道撤回,手正下落,她的后臀就紧贴着秦松的右手滑了个弧线,仿佛被秦松的右手掌抚摩了一遍。 秦松的心砰砰砰地急跳了好几下,赶紧将身体缩回座位,向前坐正。 女游客坐到秦松的前面,好半天,秦松都看着这个瓷娃娃在平复心情,直到那精致的脖子上,没有了红晕。 她从坐的靠背的缝隙转过头来,对秦松轻声说;“刚才谢谢你了。” “不用谢。” “你是一个人?” “是啊。” “你贵姓?” “我姓秦,叫秦松。” “哦,我姓白,白晓洁。” “你这个名字厉害了,白小姐。太好记了。” “这名字可烦人了,上学时,连我老师都这样叫我。” “有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名字,就是这个人在社会上成功的一半。” “才没有,成什么功啊,我就一个普通工人。” “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宝钢,在检验室。” “厉害啊,那是穿白大褂的工程师啊。” “我觉得没你说的好,我工作可枯燥了。” “那你比你们宝钢的炼钢工人呢?你算是标准的白领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跟你一样,也是工人,供电公司的。” “你在一线吗?” “没有,在工会。毕业就在二线。” “你们的工作应该不错啊。肯定很轻松。” “企业哪有什么轻松的,又生产任务又目标考核的,我正准备调出来呢,找个事业单位或者机关,混进去躲清闲。” “那好办吗?” “不好办,事实上我都在劳动局借调两年了,到现在还没落下编。” “有文凭应该可以办进去,你文凭够吗?” “够了,本科文凭,现在又学了在职研究生。明年就毕业。” “那你厉害啊。就等最后的收获了。我原来也想学个研究生,可结婚后就再没兴趣,现在书根本看不进去。” “你都结婚了啊?看不出来啊,像个学生似的。” “我那是娃娃脸,显得小,个子也小,我单位人都说我不像26,像16。” “你都26了?你不说真看不出来,我还得叫小姐姐,我24。” 两个人在车上就这样轻声地一句句聊起来,熟稔的像是多年的朋友。秦松非常奇怪为什么自己对白小姐姐有相交多年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想和她聊聊,把自己的一切都和她交交底。 白晓洁也自己奇怪,为什么自己跟秦松特别的亲近,就好像分别多年又重逢,好想和他诉说一切,仿佛要把失散多年的损失补回来。 车到了虎丘。 秦松与白晓洁就跟在最后,下了大巴车。 一行人在导游的带领下,走团队的通道,进入景区。 苏州秦松在前世来过三次。 所有的苏州景区,他最喜欢的就是虎丘。 白晓洁与秦松即跟着团队,又游离在团队的外围,两个人自在地边聊边走。 秦松给她讲试剑石,讲憨憨泉,还有剑池。讲曹操这个摸金校尉怎么也曾经到剑池挖剑。 讲千人石,怎么是叫:千人坐 怎么在传说中,吴王为保住自己父王坟墓秘密,怎么设计供千人工匠在巨石上吃肉喝酒,最后千人被杀,血流成河。 面对虎丘塔,又讲这个七层八面的塔,高有47点7米,但它的塔身已经偏离中心线2点34米,是典型的东方比萨斜塔。 白晓洁问到点头石的典故,秦松就给她讲:生公说法,白莲花开,顽石听懂佛法,认可点头的故事。 最后,秦松又一次站在二仙亭前,也不说话,久久地凝视亭上对联。 重来一回,原来只是一走一过的字句,他好像现在才终于读懂那么一点点意思。 “梦中说梦原非梦,元里求元便是元。”秦松念了一遍。 “你看了很长时间,是想到了什么?” “是啊,想到很多,就觉得一切如梦如幻。比如我就觉得和你很熟悉,难道我们上辈子不认识,这辈子认识,下辈子更认识吗?” “我也觉得早就和你认识。” “你也这样的感觉?那说明我们有缘啊。” “我们肯定有缘。” 看完二仙亭,见导游在摇旗召人,二人赶紧追随旅游团而去。 第八十九章 水乡 随后的拙政园和网师园的游览,秦松基本都是一走一过。 随着队伍在两个园中,走进去,转出来。 白晓洁倒是很喜欢,她见秦松兴趣缺缺,还不时地跑到队伍前方,去听听导游的讲解。 还回来对秦松转述一些讲解的典故。 秦松暗笑,现在你有兴趣,估计你到家就忘掉刚刚说过的名字,只会记得看过两个大宅子。带后花园的那种。 不过网师园也不愧苏州园林的代表作,它的亭台楼谢无不临水,全园处处有水可依,各种建筑配合得当,布局紧凑,以精巧见长。 嗯,就是“螺蛳壳里做道场。” 让秦松想起后世独院大宅的卖房视频,原来,在院子的一角建个亭子,再衬以花草树木,就是所谓的中式大宅啊。江南园林建筑艺术,最后,只被抽离了几个场景,突出了某个点位,就成了现代住宅中放大的中国元素,成为中国园林风格独院大宅。 旅游团又进入周庄游览。大家都在双桥留影,跟几伙在桥边支摊位照相的人留寄照片的地址。秦松不喜欢照相,就溜到远处去看万三蹄,看各种糕。 看了沈宅后,导游带大家去坐乌篷船,体验坐船看水乡古镇的感觉。 秦松也没着急,在码头就坠在队伍的最后面排队。白晓洁先已经窜到中间,回头看看秦松不向前来,就走到他前面排队。 “你咋不积极啊?” “你积极了,会比我多看一眼吗?” “那我比你先看到。” “号称是千年的古镇,都成化石了,你早看的一分钟,有什么意义吗?” “总之你要积极一些,不能漫不经心。” “行,我尽量。” 轮到白晓洁要上乌篷船的时候,她也许是开心,一个雀跃,脚下的鞋跟就滑进了石板缝里卡了一下,身子刷的一下就向边上倒去,秦松瞬间汗毛一炸,脚步急进,伸手就一下子揽住她的腰身。 “你注意点儿,我一天抢救你两回了。要是掉水里多惨!” “哎呀,我不是激动嘛?就没注意。” 两人说着话,自然地牵着手,没有放开。 秦松牵着她的手,走到船上位子上坐下,两人就一直握着。 乌篷船在水上游走,在桥洞下穿过。 秦松看看白晓洁,白晓洁也看着秦松微笑,秦松握握她的手,她就也紧一紧秦松的手。 秦松把手臂环绕过她的后背,将她搂在怀里,她软软地靠近,也不说什么,就挨着秦松看四处的风景。 这样的一个白瓷娃娃,谁会不生出爱惜怜悯之心?谁会不想把她拥在怀里? 回程的时间觉得很快,秦松与白晓洁在车的后排一起就坐,她拥着秦松的右胳膊半靠着秦松的胳膊轻声与秦松聊天。 她是江苏南通人,在徐州上的学,分到宝钢工作,丈夫也是徐州校友,早她一年分到宝钢,就是因为十分照顾初来乍到的她,后来二人成家。现在住在职工单身宿舍的一间20平的房间里,其他的卫生间和厨房都要到走廊和人公用。基于这样的住房条件,两人还不敢要孩子。 这次到上海是出差,因同行的室内领导昨天临时有事去无锡,她就利用这时间去苏州旅游。 秦松也是一阵唏嘘。 这就是他们这批人的真实处境啊。要是没有金手指,自己也和无数的同龄人一道,苦苦地为着每月的工资,为单位给分的一间房子,每天在暗地忧愁焦虑,转身又继续埋头苦干。 车到了人民公园。 大家一下子四散分开。 秦松问白晓洁想吃晚饭吗?她回答不饿,不想吃。 问她想走走吗?她说想去外滩看看。 秦松就和她顺着南京东路走着。走着走着,秦松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啊,小瓷娃娃。你看,我176,你156,我们是最萌身高差啊。” “我比比。”白晓洁站到秦松的身前,抬起头看秦松, “你们北方人长的就是高,我一个同事是hlj的,她有170,羡慕死我了。” “也不用羡慕,东北女子,人高马大,江南女子,小家碧玉,都是造物主的恩赐。” “那我也希望高点儿,小个子,人家一看就想欺负。” “你可说错了,一看就想爱护,才不欺负。” “真的?” “真的。” “你想爱护我吗?” “想,想一直爱护你。” 白晓洁轻叹了一口气,拉起秦松的手,继续向外滩走去。 晚上七点的外滩,除了在人行道上行走的游客和路人,就是一对对挤在一起,看着江面的恋人。 每对恋人之间距离极小,几乎一对挨着一对。 白晓洁很惊讶,对秦松说:“他们离的也太近了。” “这就是着名的外滩情人墙,你没看白天的人民公园里边呢,一条长椅上,坐四个人,两对恋人,分别面向两个方向,各自谈各自的恋爱,互不干扰。” “这是为什么啊?” “大上海,寸土寸金啊。家家都没地方,没房子,谈恋爱就只能这样互相像企鹅一样,抱团聚堆,一方面集体抵抗世俗目光,一方面双方也增进了感情。” “我想和你也挤个地方。” “咱们找找。” 秦松和白晓洁拉着手在外滩慢慢的走,见一对男女转身欲走,秦松拉着白晓洁一步就挤进了出现才一秒钟的缝隙,回头一看,有走到旁边的两对恋人正虎视眈眈,又悻悻放弃,再寻其他缝隙去了。 地方很窄,实际上,每对恋人的地方只有一人宽。所以,一挤进这个地方,白晓洁就自然地转过身,背对黄浦江,将身子埋在秦松的胸膛,秦松用双臂从上到下的交叉拥抱住白晓洁。 这时,秦松才理解,为什么每对恋人间隔那么小,却都没有影响。因为你怀里的人,火热而香气逼人,比涌动的岩浆还要烤人,方寸之间,只有她的气息和声音,身体的全部体感和听觉,触觉,味觉都是怀里的人,身旁左右的两队人,根本就无心感受他们在干什么,说什么。 怀里的白瓷娃娃,一点儿也不怕自己打碎,她拼命地想把自己揉进秦松的怀里,她仰着头,目光坚定又时而迷离,在切换之际,时不时的泪光莹莹。 秦松怕一松手,眼前的一切就都是假的。所以,紧紧的用着力,几乎将白瓷娃娃的双脚都抱的离了地。 两人都不说话,就在这星光暗淡的夜晚,就在这冬日的江边,就在这外滩的情人墙,紧紧相拥。 第九十章 外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