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侠擅长揍坏人》 第一章 发现情况不妙 齐扫光睁开眼睛,揉了揉,没看错。 自己竟然置身在一个山巅的开阔广场之上,周围古木参天。 眼前的一群人穿着近古代服装。 这环境,明显与自己所处的时代格格不符。 好奇的是,这里正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一派节日喜悦气氛。 一群女人如花蝴蝶一般,蹁跹起舞,来回穿梭。 让人赏心悦目。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 他搜寻记忆深处,慢慢忆起。 自己正在阅读一本名叫《丐侠擅长揍坏人》的武侠书。 读着读着,一阵困意袭来,趴在书桌上沉沉睡去。 等睁开眼睛,就到了这个现场。 这个场面正是自己刚读到的小说场面。 那些女子正是,西龙山女龙王蝶恋花的女弟子,也是义女。 我真心佩服作者的深厚功力,竟然给了自己一种,身临其境的绝妙体验。 人物,活灵活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环境,层峦叠嶂,山岚氤氲,犹如仙境一般,太真实了! 不对啊! 就是再牛的作者,就连素有生花妙笔之称的圣手,也不可能做到如此逼真传神! 莫非自己穿越了? 穿越到和自己重名的主角身上? 他仔细搜寻记忆,还别说,这一查找,还真查出了问题。 自己这个前世里军事迷、武侠迷、历史迷……集于一身的高材生。 还真是带着前世的记忆穿越了。 他试着穿回去,可事与愿违,无济于事。 既然不能回去,趁前世里的记忆还没有泯灭。 必须强行储存下一部分,有价值的记忆,以备后来之需。 天公作美,经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最终截留下一个“前世记忆宝”。 他内视,发现“前世记忆宝”不是完全开放,而是分时间段依次开放。 此刻开放的是,运气使然,主角拥有从九仙洞里得到的《搜魂大法》、《虹吸秘籍》等神功。 兵器瑰宝有《金龙软鞭》、《判官笔》……每一件都是稀世珍宝。 《搜魂大法》可以搜查别人的记忆。 拥有此法,别人的一切记忆都可以现出原形。 《虹吸秘籍》霸道至极,可以吸收别人的内功。 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别无选择,既来之则安之。 只好携带这些瑰宝开启穿越之旅。 时近中午。 东山龙王风老怪,笑靥如花。 他率领东龙山的精英弟子,抬着聘礼,兴高采烈的赶过来。 蝶恋花等人,把他们迎接进会客厅,分宾主落座。 自有人献茶。聘礼也有专人处理。 寒暄刚过,东龙山就有急先锋跳出来。 他咪咪着一双斗鸡眼,看着鹤立女群的齐扫光, 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想来,这位小男孩,就是师父说的齐少龙王了?” “好眼光,在下正是齐扫光。 不知这位兄台怎样称呼,有何见教?” 齐扫光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回道。 “在下风千宝,乃是东龙王的开山大弟子。” 他话锋一转,心口不一的说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我们东龙山的弟子,听说了你的英雄事迹,想向你讨教一二。 不知意下如何?” “哦,原来是大师兄。 大师兄发话,焉有不从之理? 不知怎么个说法?” 齐扫光虽说客气,但尽显一种磔驾不训的气质。 风千宝看着齐扫光,眼见他,除了傲气一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一身平常的白色短打服,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没有师父说的那么好。 也不知他给师父灌了什么迷魂汤。 让师父竟然脑袋一热,把一顶少龙王的桂冠,戴在他的头上。 我在东龙山经营了这么多年,岂是你一个雏儿所能抗衡的! 风千宝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 一副虚伪的嘴脸说道:“ “我们派年轻一辈的弟子切磋。 有一点需要说明。 我们外出做任务时,常常是八人一组,组成一个阵型。 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这样我们有些占便宜了。” “呵呵,莫说八人,就是十八人也无妨,悉听尊便。 我们去外边演武场比划比划。” 齐扫光处变不惊,成竹在胸,昂首挺胸率先走向演武场。 他明白这是风老怪,怪罪自己不愿拜他为师,故意给的下马威。 必须打破他的幻想。 人不狠,站不稳。 待会,自己下手不能留情,必须狠狠杀杀他们的威风。 打不疼他们,他们不会服软。 要想他们臣服自己,必须用实力说话。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风师兄,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先与他打过一场?” 说话的原来是西龙山,蝶恋花的挚爱义女风清扬。 今天是蝶恋花的大喜之日,她特意身穿一身红色服饰。 风千宝玩味的看着风清扬,微微一笑说道:“ 这有何不可? 你尽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他巴不得西龙山多出几个愣头青,与齐扫光大战一通,消耗他的体力、能量。 这样的话,他们可以拾乏兔,占便宜,轻松打败齐扫光,让他颜面扫地。 齐扫光颜面无存,东西两个老龙王的面子也会丢尽。 少龙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齐扫光看着面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女人。 皱起了眉头,暗想:她想干嘛? 是纯粹的妒忌,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昨天,看在娘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今天不管如何,想在娘的大喜之日闹事。 我要把你打回原形,剥下你的伪装,露出你的丑恶嘴脸! 风清扬不管齐扫光有何感想,她有自己的小秘密。 心中对齐扫光恨得要死,暗自发狠:小样儿,敢与我争宠,搅黄我的好事,不可饶恕。 一想到蝶恋花,一脸疼溺齐扫光的神态,还把少龙王的头衔按在他头上。 她就嫉妒的双眼冒火,心脏滴血。 连那丹凤三角眼,两弯吊梢眉,都变了形。 那可是应该属于她的荣誉啊! 如果日后让他得宠,自己的心血不就白白浪费,成为黄粱一梦么? 昨天不给你一样,是看在义母份上让着你。 今天,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她拔出凤鸣宝剑,挽了一个花之后,一招晴天霹雳。 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率先向齐扫光发动攻击。 立时寒光闪闪,刺人眼目,让人心惊胆战。 齐扫光收回思绪,右手瞬间多出一条乌丝软鞭。 手腕一抖,一招怪蟒翻身,迎向风清扬的凤鸣宝剑。 鞭剑撞击,一溜火花,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第一招只是试探性交手,一触即开。 风清扬一招过后,急不可耐的,再用一招灿若莲花。 齐扫光一招飞龙在天破解。 二人各怀心态交手。 招招相连,让人眼花缭乱,难辨招式。 风清扬的表现,与昨天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似的。 出招凌厉、狠辣,气势也不可同日而语。 只看得她的师姐妹们目瞪口呆。 她们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竟是一个扮猪吃虎的角色! 骗过所有人。 若不是出现这个小义弟,她们不知将会被蒙骗多久! 齐扫光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一心一意的与风清扬搏斗。 二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你想让我死,我想让你亡,各不相让。 一时间,杀得难分难解,天昏地暗。 齐扫光心想,不亏是娘的义女,果然有几分真本事! 不行,不能这么与她纠缠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如果她们玩车轮战术,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行了,不能再僵持下去,该给娘的面子已经给了。 思忖至此,齐扫光突然如出海蛟龙,似下山猛虎,气势飙升,让人不寒而栗! 不出十招,齐扫光便把风清扬制服。 不知何时,他的左手又多出一把宝剑,抵住风清扬的咽喉。 只用二人才听到的声音,低音历喝:“是谁派你来的?” 风清扬看着齐扫光带着寒光的眼睛,心中恐慌,忐忑不安。 不过,瞬间就镇静下来:“你胡说什么,我不明白。” “呵呵,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说说你的目的。 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齐扫光的双眼,利剑一般盯着风清扬恫吓。 “你有本事杀了我,本小姐不是被吓大的。” 风清扬死活论堆,以死要挟齐扫光。 “你以为我不敢? 你错了,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成全你。” 齐扫光怎么会被她吓住,依旧强硬无比。 齐扫光说到做到,风清扬不知怎么回事。 突然感到浑身酥麻、奇痒难耐。 “你给我做了什么手脚? 卑鄙无耻!” 风清扬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差点咆哮大叫。 “三天后,得不到解药。 你将会皮肤溃烂,奇痒无比,直至毒发身亡。” 齐扫光如钢铁一般,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态。 二人窃窃私语,引起众人议论纷纷,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蝶恋花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熊羔子,又捣什么鬼? 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齐扫光,你在干什么?” “娘,没什么,只是出了一点小小意外。 风清扬,你去向娘解释清楚。 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噢!” 齐扫光说完,收回宝剑,让风清扬站起来。 风清扬站起身,不顾众人如何看待自己。 她发疯般的娇喝:“小王八蛋,姑奶奶与你拼了! 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呵呵,就凭你,还想掀翻我? 不是看不起你呢,你还没有那能力!” 齐扫光说着,迅速出击,一脚把风清扬踢出一丈开外。 看到齐扫光如此狠辣的举动,让风千宝等许多人所不齿。 风千宝阴阳怪气的嘲讽道:“比武切磋,咋对同门下如此狠手? 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你还是不是男人?!” “这是西龙山的事,你少掺和!” 齐扫光立马怒目相向怼回去:“不服是,不服来战,我就站在这里。” “你,你,你不可理喻。 不用我出手,就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他决心让得力干将去收拾齐扫光,并特意叮嘱下属,好好照顾一下少龙王。 “就是,同门之间应点到为止,你咋能下得了如此重手? 你初来乍到,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这会影响你的威信!”二师姐看不惯齐扫光的飞扬跋扈,出面指责。 “还有谁替她打抱不平?一律往前站。” 齐扫光双眼射着寒光,看着那些姐姐们,大声询问。 仿佛一个冷面判官,不近人情。 “有,我。”声落,又一个女弟子不惧威胁,站出来替风清扬鸣不平。 “还有我。还有我……”一连串的站出十二人。 俱都是蝶恋花看重的义女。 蝶恋花暗暗看着齐扫光的所作所为,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皱着眉头心想,是什么事情,非要风清扬亲自向我说呢? 为什么广庭大众之下不能说呢? 风清扬为什么誓死不肯就范? 小熊羔子为啥下那么重的狠手?太蹊跷了! “抱团是?很好! 你们以为如此做,就能要挟我,不可能! 今天是娘的大喜之日,我再开心的劝你们一次。 你们不要为别人强出头。 出头没错,在不明了内幕的情况下,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有可能让自己陷入泥淖,不能自拔。 你们现在退出,还留有余地。 如果一意孤行,很可能就会掉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不是我吓唬你们,只因这事牵扯范围很大很广! 大到你们任何人都付不起这个责任! 我再强调一遍,现在退出为时不晚。 一旦我把这事告诉娘,那时,谁也救不了你们。 没有是,你们站着别动。 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希望你们别后悔自己的选择!” 齐扫光仁人义尽的说道。 第二章 风千宝扮演什么角色 蝶恋花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感到齐扫光说话,意有所指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好的苗头? “你不要拿什么大事恫吓我们。 我们不是被吓大的。 我们既然做出这个决定,绝不后悔。” 二师姐面对咄咄逼人的齐扫光,毫不服软。 齐扫光看着磔驾不训的二师姐,没有搭理她 而是思思念念的走向蝶恋花。 这事严重了! 这都是娘大撒手,造成的严重恶果。 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在其中? 被风清扬牵扯的人中。 也许有人是无辜的,也许有人和风清扬是一伙的。 幸亏及时被我发现。 倘若日后让她羽翼丰满,掌握大权。 西龙山就要变天易主了! 齐扫光走近蝶恋花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之间,蝶恋花脸色数变,看的人们纳闷不已。 究竟什么事情让西龙王脸色巨变? 这是从来没见过的现象。看来事情真的很严重哦! 待二人分开,蝶恋花脸色阴沉的要下雨 她威严无比,不容置疑的大声喊道:“执法队何在?” “弟子在。”一女弟子应声出列。 正是执法队队长燕双飞,别看她花颜月貌,玲珑剔透。 却是一位身手矫健,刚正不阿的武功高手。 随她而出的还有十位美女。 个个貌美干练,气质非凡,仪态万千。 “让叶正红她们十二人去思过园思过。” 蝶恋花说完叹了一口气,脸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她从心边上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让她颜面尽失,还是小事一桩。 如果风清扬的阴谋得逞,丢掉西龙山那才是塌天大事! 那时,自己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诸位龙王? 自己种下的恶果,只有自己吞噬,怪不得别人。 “娘,我们犯了什么错,你这么惩罚我们? 我们相处这么久,你难道还不信任我们? 却信任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孩儿!” 叶正红百思不得其解,打起感情牌。 思过,可是很重的惩罚。 一向仁慈的龙王,很少这么做。 不知何事,惹得她老人家如此大怒。 “多说无益,这事不但你们有错,连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时间一到,你们自然会知道事情真相,那时就会大明大白。” 蝶恋花非常严厉的说道。 “走,师姐。 师命难违,别让我们为难。” 燕双飞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催促道。 叶正红等人不知义母,为什么忽然间,就冷酷无情了呢。 只好无限憋屈的随执法队弟子而去。 闹剧过后,齐扫光面无表情的,对风千宝说道:“风师兄,你派人过来。” 齐扫光站在中央,东龙山八位年轻的弟子领命出列。 虎虎生风的跑过来把他围住,不停的变换着站位。 “呵呵,八卦阵,很好! 光说不练假把式,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破开你们八卦阵的!” 齐扫光蔑视着对方,率先发动攻击。 齐扫光首先向着死门冲击。 八人一看心中暗喜,这次赢定了。 可是,瞬间他们傻眼了。 只见齐扫光,临近死门,瞬移般撤退,冲向生门。 齐扫光声东击西,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击倒一人。 让他不能动弹,打乱了八人的配合。 剩余的七人一看刚刚开始,就被干翻一人。 吓得惊慌失措,自乱阵脚,任齐扫光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实力大于一切,纵然齐扫光进入死门,也不会阴沟里翻船。 因为他一招就能制敌。 在敌人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时候,就能破掉阵法。 齐扫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八人。 面现不悦的说道:“下次别来这种级别的人员。 纯粹是浪费时间,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耍!” 齐扫光的话语惹恼了东龙山的人。 他们摩拳擦掌,纷纷要求为东龙山的名誉出战。 风千宝看到自己的八人顷刻间败北。 仿佛死了爹娘一般苦瓜着一张脸。 他没想到,派出的八人,竟然如此菜鸟。 尽管他没有轻视齐扫光,还是被他小小教训了一顿。 风千宝这次没有托大,直接派出一组顶尖高手上场。 这一组,无论是在年龄上,还是气质方面,都比上一组要强出一大截。 显然风千宝对他们给予厚望,对战胜齐扫光充满了信心。 对战拉开序幕,八人灵活的跑动着。 那些没有上场的人员,大叫着:“加油,加油!” 为出场的八人呐喊助威。 齐扫光能在顷刻间破掉八卦阵,让新上场的八人明白。 少龙王不是等闲之辈,不敢贸然出手。 他们害怕重蹈上一组的覆辙,丢人现眼。 齐扫光看着八人镇静稳重,只是跑动,并不抢先出手。 他也站在那里不动,静观其变。 场下的人员,看到场上的人员如此懦弱。 有人大喊:“孬种,不行的话,下来换人!” 那八人被激起血性,不管输赢,发起攻击。 下面的人员群情激昂,喊叫更加猛烈:“东龙山一定赢,东龙山一定赢!” 尽管东龙山的弟子,十分卖力的叫喊。 那八人也是竭尽全力的拼搏了。 可是,事情不会随着人们的意志为转移,还是被齐扫光轻松打败! 看着躺在地上的八人,东龙山的人鸦雀无声。 一张张颓废的脸如丧考姒。 这结果让风千宝难以接受。 内心在质疑:我们的八卦阵,为什么如此脆弱,像豆腐渣一样,不堪一击了呢?! 如果齐扫光,不跟光明宗老宗主,蝶恋花学习高深武功。 不在仙人洞获得前辈们留下的瑰宝。 赢下这场比赛还真不容易! 关键是齐扫光,不但跟他们学了武功,还尽得真传。 所以说,他轻松赢下这场比赛不足为奇。 当然,还有那群拦截他的猴哥,功不可没。 风千宝看着败阵的八人,耷拉个驴长脸,阴沉可怕。 他不想再派人出战,怕他们丢人现眼。 他决定亲自出马,打败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的小熊孩子。 风千宝走上场,客气的一抱拳说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后生可畏! 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竟有这么高深的武功造诣。 难得、难得!” “风师兄过奖。我有一些话要对风师兄讲。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管你们服气也好,不服气也罢,我都要讲出来。 纵观大家的武功底子,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太注重阵法的演练,忽略了对个人的开发。 人不可能时时聚在一起,倘若落单,只有被虐的份。 今后要注重协同发展。 不管是单人能力,还是集体的配合,都要拿得起放得下。” 齐扫光讲到这里。 就被怒气冲冲的风千宝,怼过去:“ 这事不用你瞎操心! 你只管好自己就行,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齐扫光眉头一皱,内心感叹,鼠肚鸡肠!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风老怪那么小家子气,有这样的徒弟也不足为奇。 转念又想。 这家伙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过不去? 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 他安的什么心? 难道仅仅是为了龙王之位? 他和西龙山的风清扬有没有勾结? 如果二人…… 齐扫光想到这里,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危险了,危险了! 果真这样的话,整个二龙山真的要变天易主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必须尽快揭开风千宝的庐山真面目。 齐扫光想到这里。 呵呵一笑说道:“既然你不服气,我不再多言。 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放马过来。 让我称称你有几斤几两!” “我年龄比你大,与你过招,貌似有些以大欺小的味道。” 风千宝装点门面,尽显高尚。 “都已经以多欺少了,也不在乎,再来一次以大欺小。 甭啰嗦,速战速决。 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 齐扫光看着风千宝扭捏作态,早已不耐烦了。 “既如此,我就占先了。”风千宝说完,率先出手。 一招铁皮老元耍流星,风驰电掣般的奔向齐扫光。 齐扫光看到风千宝的兵器,是一对八楞亮银锤。 就知他属于力量型。 一力赶三会,不可小觑。 齐扫光毫不含糊的,用了一招四两拨千斤。 巧妙的破解了风千宝的攻势。 风千宝一招被破,紧随一招横扫千军,瞬间而至。 齐扫光一招扭转乾坤破解。 二人一招快似一招。 风千宝施展曳、挂、砸、擂、冲、云、盖等技法。 使用起来轻车熟路,得心应手,娴熟到家。 风千宝发起,疾如雷电般的攻击。 齐扫光见招拆招沉着应对。 齐扫光内心里,从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人。 他狂放不羁,咄咄逼人,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要的就是这种气势。 也就是说,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 齐扫光的乌丝软鞭,不与风千宝硬碰硬,只是与之游斗。 伺机寻找对方的破绽。 仿佛处于下风。 东龙山的人,看到大师兄如此勇猛,立时精神大振。 加油助威的喊声此起彼伏,声震苍穹。 呼吸之间,二人对过五十招。 咋一看。 齐扫光处于下风。 被风千宝追着打。 其实不然。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避其锋芒。 意欲摸清对方的套路,等待时机奋起反击。 要说风千宝是有些本事。 双锤耍的行云流水,泼水难进。 曾一度逼得齐扫光手忙脚乱。 待对阵拼杀一定时间后。 齐扫光渐渐摸清了,风千宝的路数。 应对起来才从容自如。 知己知彼能百战百胜。 齐扫光掌握了,风千宝的作战规律,开始反击。 揭开风千宝面纱的序幕拉开了。 第三章 黔驴技穷 风千宝的八楞亮银锤。 上三路,中三路是强项,下三路是弱点。 一寸长一寸强。 齐扫光的乌丝软鞭,专攻他的下三路。 让他捉襟见肘,只有躲避的份。 东龙山的弟子,看到他们的风师兄,只是一味的躲避,处于下风,纷纷替他揪心。 倘若他败了,让少龙王入住,不知是福还是祸? 他们担心一个对女生,都毫无怜悯之心的人。 对他们肯定会更加严厉、苛刻。 说不定,非打即骂。 那样的小日子,还有法过吗? 他们暗暗为风师兄祈祷,祈祷他扭转乾坤。 打败那个,欲要鸠占鹊巢的狠角色。 风千宝躲避着,还防备着齐扫光的暗器。 他知道齐扫光,是光明宗老宗主的关门弟子,尽得真传,不防不行。 光明宗老宗主的天女散花。 可不是闹着玩的,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天女散花,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被誉为夺命神针。 抛撒银针,能同时击中数人,甚至数十人。 风千宝自从出师一来,身经百战。 从没像今天这样憋屈过,久战不下。 因为从前自己的战绩卓着,所以对齐扫光,多少起了轻视之心。 如果再多派几拨顶尖弟子,多消耗齐扫光的一些精力,也不会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了! 怪都怪自己不够稳重,沉不住气,操之过急。 难怪师父一再强调不要轻敌,轻敌的结果就是落败,丢面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都是齐扫光这个小熊孩子,横插一杠子,破坏了我的美梦! 不然老子就是十拿九稳的东龙王。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你踩在脚下! 风千宝想起半路里蹦出来的齐扫光,就气的咬牙切齿。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凌迟点天灯。 不管咋的说,今天就是拼个鱼死网破。 老子也不会让你个小熊孩子好过。 想干地里拾鱼,门也没有! 越想越气的风千宝,仿佛增长了一倍的力量。 他抛开左手中的八楞亮银锤,风驰电掣般的掷向齐扫光。 倘若被击中,只有一命呜呼哀哉的份。 齐扫光发现风千宝使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不由心中嗤笑:就这点本事,还想当龙王? 我呸! 思忖至此,陡然发现自己错了,低估了对方。 随着八楞亮银锤被掷出。 两支飞镖也紧随左右,呼啸而至。 风千宝的算盘打的妙不可言。 敌方为了躲开八楞亮银锤,必然向左,或者向右躲避。 不管你躲向,左右两边的任何一方,都会中招。 这绝招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好,大师兄威武,大师兄必胜!” 那些害怕被少龙王欺凌的弟子。 看到风千宝神一样的操作,扭转局势,大声叫好。 那些和风千宝关系一般的弟子,也是感到震惊。 没想到他们的大师兄,竟然深藏不露,身怀如此高超绝技。 倘若自己和他对阵,是万万躲不开的。 不知少龙王能不能破解。 齐扫光没有左躲右闪。 只是后仰,来了一招仙人睡觉。 风千宝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着地后,瞬间就地十八滚,滚到了风千宝的左侧。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微笑着看向风千宝。 那些刚才呼喝叫好的人傻眼了。 没想到看似无解的绝招,就这样被齐扫光轻而易举的破解。 他们如丧考姒,苦瓜着一张张,不甘心的脸颊。 那些不知如何破招的弟子,顿时开窍,跟少龙王学到了一招。 暗暗感叹少龙王睿智,悄悄为他点赞。 风千宝看着齐扫光,那种欠揍的神态。 气的像吹猪,脸红脖子粗。 心中亦是沉重如山。 屡试屡中的绝招,怎么对齐扫光就失去了作用呢? 没想到这个小熊孩子,竟然逼得我走投无路。 不得不过早的使用这个绝招。 此招可是准备留给那些,阻碍我当东龙王人的。 此招一出,再没有秘密可言。 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真是郁闷啊! 只见他左手一摁右手大锤的把柄,锤头瞬间开裂。 从中央射出一支短箭,快似闪电疾若流星的飞向齐扫光。 齐扫光时刻警惕着。 他看到风千宝突发暗器,站着未动。 右手的乌丝软鞭,就快速的迎向暗箭,将其击落。 风千宝压箱底的绝招被破,感到绝望。 他暗自思忖:这小熊孩子的脑瓜,咋这么灵活,动作咋这么快? 自己该用什么招数击败他? 不行,老子无论如何,都得赢下这一场比赛。 哪怕采用不光彩的行为,也要挽回颜面。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不上龙王,完不成宗门任务,性命难保! 风千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瓷瓶。 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放在嘴里。 风老怪看着这个得意的大弟子,纳闷了:这小熊羔子吃的什么药,发的哪门子癔症(神经病)? 他怎么突然感觉风千宝,是如此的陌生了呢? 为什么? 风千宝吃药后,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眼睛彤红,射出的光芒好像两把利刃。 那些屡次充满希望,又屡次破灭的东龙山弟子。 看着他们的风师兄,感到是那样的变态。 犹如洪荒猛兽,让人心悸颤抖。 齐扫光皱着眉头心想:这家伙黔驴技穷,要孤注一掷了。 如果只是争夺龙王之位,怎么会如此拼命? 怎么会如此不计后果? 看来这家伙不是正装人,有秘密! 呵呵,别以为吃点药,掌握一些歪门邪道,就多么了不起,稳操胜券。 太天真了!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我本不想使用暗器,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下绝手逼迫我。 可怪不得我了。 “呵呵,真有意思。” 齐扫光稍一顿,语气铿锵,态度决绝的说道:“ 你是名门正派,竟然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很显然,你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但也成功激起我的怒火。 如果正常交锋,我可以放你一马。 但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不会放过一个,想害死我的人逃脱制裁。 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一周年忌日,接受我的怒火!” 齐扫光欲速战速决。 左手悄悄的捂了一下嘴。 随后,从腰间刺棱棱抽出宝剑。 左手剑右手鞭,仿佛一尊小天神降临在人间。 风千宝吃药后。 不管是速度,还是技巧都是翻倍增长。 他右手挥舞八楞亮银锤。 左手握紧飞镖,瞬间就奔到齐扫光面前。 齐扫光也不甘示弱,一个斜步,向右一跨。 右手乌丝软鞭,就飞快的奔向,风千宝握持大锤的手腕。 倘若被缠住,手掌不保。 风千宝心急火燎的后撤。 后撤的同时,还不忘甩出飞镖。 齐扫光左手中的宝剑,迅速迎向飞镖,将其拨开。 同时,他采用舌绽莲花绝招。 只见一道肉眼难察的,细微的银光一闪,射向风千宝。 风千宝以为齐扫光,双手均被兵器占住,无法使用暗器。 没料想。 齐扫光小小年纪,竟能口吐银针。 让他吃了大亏。 银针毫不商量毫不客气的,刺入他的眉心。 感觉一麻,浑身瞬间酸软无力。 这是因为齐扫光,为留活口以备审讯,才饶他一命。 否则,当场死亡。 风千宝不由自主的,丢掉手中的大锤。 软绵绵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不妨碍他耳聪目明。 观众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没有看到,风千宝被兵器击中。 咋就倒地不起了呢?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齐扫光看着倒地的风千宝,没有理他。 而是威严的扫视着东龙山的众人,眉毛一挑。 历声喝问:“我就站在这里,还有谁不服气,尽管前来一战!” 他声音洪亮,仿若天空炸雷,震人耳膜。 “当然有,你以为你打败了大师兄,就没有人治的了你? 错,比大师兄厉害的大有人在。” 声落,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中年僵尸脸。 “你是哪位?报上名来。 我不揍无名之辈!” 齐扫光一看,又蹦出来一个愣头青,满脸不悦的大声质问。 “在下莫不二。看不惯你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德性。 须知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不要只知有己不知有人!” 莫不二以长辈的口吻教训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说我,等你打败我再说不迟。 问题是,你得有那个实力。 不要拉不拉飒不飒的就蹦出来,对我指手画脚。 呵呵,小爷我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齐扫光威风凛凛,傲骨铮铮。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就你一把抓的个子,两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你还别不信。 我可是上过京,去过卫,见过大世面的人。 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莫不二替自己吹嘘,以彰显自己见多识广。 齐扫光看着莫不二的表演,暗忖:他扮演的什么角色? 是纯粹维护东龙山的荣誉,还是风千宝线上的人? 不管你是哪路神仙,只要想颠覆二龙山,就是死路一条! 待我检验一下你莫不二的真伪。 第四章 奇葩的武痴 “叫猫子不拿老鼠! 瞎叫唤不动手,是假把式! 我就站在这里,你过来打啊!”齐扫光一副很欠揍的神态。 “如你所愿。”莫不二不再言语,率先发动攻击。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莫不二一出手,就知他不是一般人。 怪不得敢说大话! 齐扫光毫不犹豫的迎上前去,二人绞杀在一处。 莫不二一杆透甲枪耍将起来,拦、扎、拿、刺、搭、缠、圈、扑、点、拨、舞花等随手拈来,运用自如。 上三路中三路下三路,面面俱到。 让齐扫光找不到一丝破绽。 果然名师出高徒,东龙山的实力不是吹出来的。 从莫不二、风千宝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至于早期与他交手的小虾米不作数。 莫不二的枪法独树一帜,让齐扫光一时半会难以破解。 只能虚与委蛇,等待时机。 二人大战,东龙山的弟子也没闲着,议论纷纷。 弟子甲对弟子乙说道:“你看看莫师兄真是神勇。 打的少龙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莫师兄赢定了。 我们不用再在担心害怕少龙王了。” 弟子乙持不同的观点,反驳道:“输赢不能只看一时。 风师兄出其不意的暗器那么厉害,都不能伤到少龙王半根毫毛。 风师兄是怎么败北的你看清楚了么? 没有。 不要小看少龙王,他是在扮猪吃虎!” “瞎扯谈,我看你是被少龙王的光环迷惑住了。 他有什么了不起? 就算他从娘胎里练武,也不过十三四年。 莫师兄进入山门都二十年了。 要说少龙王能打败莫师兄,我真不信。 少龙王打败风师兄。 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碰上好运罢了。 说不定风师兄,本来就是个纸老虎!”弟子丙加入讨论。 莫不二的功力与风千宝伯仲之间。 齐扫光要想速战速决,还真不容易! 既然取胜不易,齐扫光就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不过,他经过几场战斗,体力上有些吃亏。 但他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意志力可以填补体力。 齐扫光沉下心来专心对敌,细心研究对手,汲取对手的经验。 慢慢的他就吃透了对手的套路,找到了破敌之法。 齐扫光把内劲,注入于乌丝软鞭。 乌丝软鞭有内劲加持,形同一杆真正的长枪,与莫不二对阵。 “快看快看,到紧板了。 少龙王的软鞭,变成长枪。 马上就要进行决斗。” 弟子甲发现了新大陆。 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哎,不对,咋回事? 你们看到了么,少龙王用的套路,怎么和莫师兄用的一模一样。 咱们二龙山的武功,不是密不外传么? 他怎么会?” 弟子乙很是懂行的说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当然是少龙王现学现卖,他示弱就是观察学习。 和人对战就能学到别人的武功,真是一个妖孽!” “你还别说,少龙王真是个妖孽! 回想一下,咱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风师兄就被少龙王打倒在地上。 少龙王果真不一般! 你说他用的什么绝招? 这么神秘?” 弟子甲感叹迷惑。 “两位龙王都看好他,能简单吗? 你看他刚来,就搅起了一片风云。 至于他用什么招数,我想应该是天女散花。 咱们级别低,不是很了解。”弟子乙猜测道。 莫不二震惊了。 不是震惊齐扫光加持内劲的乌丝软鞭。 震惊的是,齐扫光一忽儿,竟然就掌握了,他十八年才掌握的枪术。 天啊,这仗还怎么打? 和人对阵就不知不觉间,学会了别人的武功。 这家伙也太妖孽了,世上咋还有这样的人! 这不说明,对方早就吃透了自己。 他之所以不下杀手,不就是想学自己的武功么? 不行,不能便宜了他。 莫不二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怼道:“停! 不打了,不打了。 你耍孬!” “你怎么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说不打就不打。 我何时耍孬了?” 齐扫光看着莫不二的行为。 感觉他和皂衣大侠有一拼。 也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都把我的武功学走了,还说没有耍孬?” 莫不二气愤难平的质问。 “就因为这事不打了? 那你也学我的武功不就扯平了吗? 何必小题大做! 你在外面闯荡江湖和敌人搏斗,人家会听你的吗?” 齐扫光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 “我学不会啊!”莫不二懊恼的想用头去撞墙。 “呵呵,那你想怎么着。 莫非还想让我教你武功不成?”齐扫光嗤之以鼻,揶揄道。 “这想法不错,你教我武功。我就承认你是少龙王。” 莫不二还真不含糊,顺杆子往上爬。 也不害臊自己一个大人,要拜一个小孩子为师。 “呵呵,还要挟我! 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不是你说了算。 就凭你说这句话,我该教你武功也不会再教你了! 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 好说好商量是一回事,要挟我又是另一回事。” 齐扫光毫不犹豫的,打碎了莫不二的美梦。 “我不承认,谁敢承认你是少龙王,我就揍他个王八蛋!” 莫不二举了举手中抢,霸气冲天的说道。 “呵呵,这是你师父封的,你敢揍你师父?” 齐扫光戏谑的抬出风老怪来。 “不敢。这这这可咋办呀? 我好好想学你的武功,我咋样做。 你才愿意教我武功?” 莫不二舔着一副谄媚的嘴脸,像极了小孩子讨好大人的模样。 “好说。 只要你帮我打败,不承认我是少龙王的人,我就教你绝招。 让你打遍天下无敌手! 怎么样?”齐扫光怂容莫不二。 他想借这个奇葩的武痴之手,镇压那些妄图和自己作对的人。 说不定里边就有蛀虫。 “成交。 谁阻挡我学武功,我就揍谁。”莫不二毫不犹豫,爽快的答应。 他高兴的犹如一个小孩子,得到一个糖块似的,活蹦乱跳。 “我先教你一招空手夺白刃。 你全力对我展开攻击。 看看我是如何夺你透甲枪的,开始。” 齐扫光命令道。 莫不二二话不说举枪就刺。 暗想:想夺我的枪,没门。 就凭你黄毛小子,也敢吹大话,不怕大风闪舌头! 齐扫光不知莫不二心中所想,只见他左躲右闪十五招后。 就雷霆般欺近莫不二,顺势右手抓住枪杆。 左拳就朝莫不二的胸膛招呼过去。 莫不二大惊,如果不撒手后撤,胸膛必然挨上一拳,撒手又不甘心。 正在他进退两难,一愣神之际。 齐扫光的左拳,就打在莫不二的胸膛之上。 莫不二顿时感到,内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不由自主的撒开手中枪。 蹲在地上,惊恐不安。 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齐扫光,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莫师兄的武功已经出类拔萃了。 还让少龙王空手夺去,这也太妖孽了! 我们的命可真苦啊,看来我们要被少龙王奴役了! 这如何是好?“弟子甲悲观绝望。 “不要把少龙王想想成妖魔鬼怪。 如果他是恶人,两个龙王也不会拿自己的基业,让他祸害。 相信两个两个龙王的眼光。 他们一定是考察过的!” 弟子乙比较有头脑,擅于思考问题。 “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个理。我真是庸人自扰了!”弟子甲忽然开朗。 “好看吗,我脸上有花吗? 如果不是你刚才答应帮我,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你可有异议?” 齐扫光冷面判官似的问道。 “没有异议。”莫不二心中嘀咕,你以为我是傻瓜不成。 再说有异议,还不得让你再胖揍一顿。 莫不二真心佩服齐扫光,心存疑虑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杀人杀死,救人救活。 你不告诉我,我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 真是一个活宝! 竟然小孩子般撒娇。 齐扫光腹诽着莫不二答道:“ 空手夺白刃,说简单也简单,说难,的确很难。 简单的说,就是我会算计,眼光独到。 在和你周旋的时候,掌握了你的套路。 何时出何招,上招和下招间隔多长时间。 我就是,利用你间隔的时间,欺到你身边。 关键就是快、精、准。 快和精密的计算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要说难,的确很难。 光是快、精、准三字,就不知让多少人折腰! 纵然会算计,如果慢半半半拍,事情就会反转,落败。 因此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快快快。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诀窍,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诺言。” 齐扫光毫不保留的,道出他空手夺白刃的秘密。 “你必须教会我这一招,我才能履行诺言。” 莫不二不管不顾的耍赖。 “你赶快站起来,帮我摆平东龙山,我马上就教你。” 齐扫光画饼充饥的许诺。 “好。我站起来。” 莫不二听齐扫光愿教他空手夺白刃,高兴的立马站起。 伸出右手说道:“拉钩。” 莫不二受伤不算严重。 就他强壮如牛的身体,受这一点小伤,就是小菜一碟。 再说,齐扫光也是点到为止。 “拉钩上吊,谁悔谁死掉!”这一大一小两个武功极高的人,玩起小孩子常常玩的游戏。 真让人哭笑不得。 完毕,莫不二转过身去。 声音洪亮的恫吓道:“谁不承认他是少龙王,我就揍谁!” 他双眼放着凛冽的寒光,威胁着东龙山的人马。 风千宝一看莫不二,被齐扫光忽悠过去当狗腿子,心急如焚。 竭嘶底里的煽动道:“大家不要害怕莫不二。 如果让齐扫光当少龙王,没你们的好日子过!” 众人听到大师兄的话,感觉很有道理,蠢蠢欲动。 但又害怕莫不二,进退两难,只是心动身不动。 他们知道,莫不二是一个半吊子二百五,很难缠! “风千宝,你安的什么心,我明白。 你不过是看我妨碍了你,当龙王的前途,方才一直针对我。 说实话,我并稀罕什么少龙王。 你一直针对我,倒让我在意起这个位置。 我看你和风清扬是同病相怜,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出来,我可放你一马。 让我查出来,死路一条!”齐扫光对风千宝既诱惑又恫吓。 “你胡说什么,一派胡言! 你太卑鄙无耻了,为当少龙王,不惜往我身上泼脏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里不是你的一言堂!”风千宝恼羞成怒,奋力反击。 “但愿如你所言,你是清白的。 如果是我错了,我会对你负责,会向你道歉,会弥补你。 如果你居心叵测,煽动人心,我绝不会姑息! 没有打虎艺,哪敢上山岗。 你不承认也无妨,我有的是法子撬开你的嘴,让你讲出真话。 不信是,好说。 让你亲眼见证我,是如何剥掉你的伪装,露出你真正的丑恶嘴脸的!” 齐扫光义正辞严,自信满满的说道。 第五章 原形毕露 “我知道,任何一个势力都不会铁板一块。 有人支持,也会有人反对。 墙打百板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多多少少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对于你们这些上层人物。 关于你们的性格、为人、爱好。 我多多少少都做过了解。 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不做一些调查,就这么盲目的答应你们的挑战。 我知道风千宝风师兄,是一个忠厚善良,光明正大,表里如一,堪当大任的正人君子。 不然,风前辈也不会把大权下放。 你看看你,刚愎自用,心胸狭隘,自私自大。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说。”齐扫光心明眼亮、明察秋毫的说道。 “你以为你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就吓唬住我。 错!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问问薛师弟他们,他们最了解我。 我一直都是一个好师兄。 对他们无微不至的关照,有求必应。 倒是你刚来,就咄咄逼人,颠倒是非,捏造事实,恶意诽谤,祸乱人心。 想把东龙山搅乱,实现你的狼子野心!” 风千宝既为自己开脱,又把矛头指向齐扫光。 “就是。”“就是。” 东龙山的一些人员力挺风千宝,交口相接的附和。 “巧言善辩,混淆是非。 茅厕里石头又臭又硬!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 如果你拒不承认,就让我来揭露你的真面目。 哎吆,害怕了是?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想自杀都办不到,不信你试试。” 齐扫光胸有成竹的说道。 风千宝闻言暗吃一惊,尝试一下。 果真如齐扫光所言,他就是一个活死人,什么都做不了。 他心中既愤怒又恐慌,诅咒老天不公。 为什么眼看自己就要成功,却偏偏半路里杀出一个程咬金? 让他功亏一篑! 齐扫光看到风千宝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 这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这家伙心中果然有鬼。 只是不知道他目的何在,肯不肯招供? 凡是这种人,都是抱残守缺,百折不催,意志坚定之人。 为达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 “既然你不说,那便让我揭开你的庐山真面目。” 齐扫光说着走近风千宝,在别人不知就里的情况下。 他手里就多出一张人皮面具。 太快了,快的人们都无法看清怎么回事,齐扫光就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再看风千宝。 他的脸庞已经换成了另一副面孔。 已不是东龙山的大师兄,虽然面目非常相似,终究还是有区别。 东龙山的人,看着假风千宝,惊讶的掉了一地眼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众人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情难以接受。 这个意外情况,对他们打击太大了。 特别是那些积极支持假风千宝的人,更是心惊肉跳。 害怕被秋后算账,忐忑不安。 “风千宝的薛师弟,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齐扫光面沉似水的问道。 薛师弟一听,吓麻爪了。 忙不迭的推脱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他迷惑了我。” “莫不二,你怎么说?”齐扫光又转移了目标。 “我和他是不一伙的,我只爱学武功,对于争名夺利不是我的心愿。” 莫不二急着撇开自己,他不想把自己陷进去。 “不是一伙的? 你怎么往他嘴里放了东西?”齐扫光咄咄逼人的质问道。 “冤枉! 我没有往他嘴里放东西,我一直站着没动啊!”莫不二委屈的想掉泪。 “不承认是,你到他嘴里摸一摸,就知我所言不假。”齐扫光胸有成竹的说道。 莫不二不信,为了摆脱嫌疑,迅速的走到风千宝跟前。 他弯腰掰开他的嘴,往嘴里摸去。 他心中大吃一惊,真他娘的见鬼了! 他嘴里还真有东西,怎么回事? 他迟疑了,拿不拿出来? “别愣了,快拿出来,交给你师父。 否则,谁也救不了你。”齐扫光看到莫不二迟疑,恐生有变,威胁道。 莫不二不想拿出来,又怕齐扫光亲自来拿,他更是跳到黄河,洗也洗不清。 不管那么多了,拿给师父让他定夺。 师父是好人,不会冤枉人,我没有做,他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莫不二不再犹豫,从风千宝嘴里扣出东西,快速的交给师父。 风老怪接过莫不二递过来的东西,看都没看就知道是毒药。 这是那些人惯用的伎俩。 他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更没想到自己最爱的徒弟,被人暗害了,自己还蒙在鼓里。 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 自己东跑西颠,疏于管理,险酿大祸,差点把东龙山易主。 果真如此,就是到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历代先辈! 多亏了这小熊羔子,细心发现了征兆,把大祸消灭在萌芽状态。 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把少龙王的头衔戴在他的头上。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们这么多人,与他朝夕相处,都没有发觉此事。 小熊羔子和他接触这么短的时间,就觉察到了。 他是怎么发现的? 真是妖孽啊! 他好想问问齐扫光怎么做到的,他知道别人的秘密不可乱问。 想告诉你的,不问也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的,就是打死也不会说。 小熊羔子真是人精,拿莫不二当枪使。 莫不二呢,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这就是一心学武,不谙世事的恶果。 没有办法! 齐扫光不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果他亲自去取,会落下口实,说他做了手脚。 用别人又不放心,怕有他的同伙。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也只好出此下策。怪不得他。 齐扫光不知风老怪如何想。 他对莫不二说道:“莫师兄,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容日后偿还。”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是怎么知道他嘴里有东西的? 你为什么栽赃陷害我?” 莫不二气咻咻的质问齐扫光。 “怎么说是我陷害你,假风千宝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的。 你是第二个反对我。 你说你们不是一伙的,为什么别人不跳出来,而你跳出来呢? 难道是巧合?”齐扫光厉声质问。 “不对,以前还有许多和你作对的。 你怎么不说是他们放的东西?”莫不二不服气的辩解。 “呵呵,以前那些弟子都是什么级别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他们敢放吗? 就是有那胆也没那能力。 再说他们是奉了假风千宝的命令行事。 你可就不同了,你是自愿蹦出来的。 你有能力也有胆那么做。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不是你放的,也不用担心害怕。 我说是你,但也不一定是你。 为什么这么说呢,也许是他的同伙做的呢。 至于是谁,最后自有定论。 本来我是可以亲自去取,我没去取,你都说我做了手脚。 如果我亲自去取,我做手脚的嫌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无论如何,你都替我洗清了嫌疑,我承你这个人情。 所以我说我欠你一个人情,别纠结了。 还是审问这家伙,到底是何来路,解开谜团要紧。” 齐扫光转移了莫不二的视线。 莫不二看着假风千宝恼羞成怒, 大吼:“都是你这个坏家伙害得我,让我背黑锅! 你说清楚你是谁,你来干什么的? 你为什么冒充大师兄?” 假风千宝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一般,不言不语。 这可把莫不二气炸了,大怒道:“不说是,我杀了你!” 说着就要动手。 “住手,这没你的事,站一边去。”风老怪大声训斥莫不二。 “少龙王硬说是我,往他嘴里放东西。 我必须让他跟我作证,说不是我放的。”莫不二执拗的说道。 “不是你放的,是他自己放的。 你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说。” 风老怪对这个一根筋的弟子,也是很无奈。 人是好人,有时就是候犯二。 “听到了吗?我师父都说不是我放的,就不是我放的。 你说了也白搭。 你坑我,我不承认你是少龙王。”莫不二轻视齐扫光。 “你不承认是你的事。 只要大家承认就行,不差你一个。”齐扫光不屑的说道。 “我不承认,没人敢承认!”莫不二霸气十足的说道。 “你算老几? 不信咱问问。 没有一个人,敢说我不是少龙王的!” 齐扫光声音不大,却自信满满。 第六章 你还有多少秘密 “问就问。 兄弟们,我不承认齐扫光是少龙王,你们谁敢承认他是少龙王吗?” 莫不二带着威胁的语气问道。 “承认。”“承认。” 大家争先恐后的说道,唯恐慢一点就会遭殃。 “莫师兄,你看到了吗,他们都积极响应呢,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齐扫光一脸漠然的问道。 “你们咋这么没骨气?熊包!”莫不二不满大家的表现骂道。 “莫师兄,你不要埋怨我们。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们不承认少龙王,那岂不说明我们,和假风师兄是一伙的?” 有人反驳莫不二的不理智。 莫不二听后,大吃一惊。 心想,还真是这么个理,自己怎么像猪一样记吃不记打呢? 刚才吃了亏,咋还没记住? 我反对,岂不是又和假风师兄成了一伙的? 乱套了,乱套了! 那人稍一停顿又说道:“莫师兄痴迷武功没错,但是不顾一切的去爱,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争权夺利也没错,但是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 别人争,你就不得不卷入旋涡。 你知道吗? 倘若真的让假风千宝夺了大权,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他会留着你跟他作对? 他一定想方设法排除异己。 那时,大部分人,都会以他马首是瞻。 他一定会借助别人的力量来消灭你。 我希望莫师兄以后也要两方面兼顾。 我不是指责你,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为什么我们朝夕相处,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而少龙王一天就能发现呢? 这是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 只有找出原因,找出差距,才能迎刃而解。 不要我们能力不足,偏偏死不承认,这就是悲哀。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担责,不能推诿。 做人就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拿得起放得下,胜不骄败不馁。” “这位师兄讲的好,你叫什么名字?”齐扫光满含赞许的问道。 “回少龙王,我叫卫千禧。 说的不对的地方,请指正。”卫千禧态度端正,言辞谦虚。 “甭客气,你说的很道理,让人敬佩。 别的事情先放一放。 我下面开始审讯假风千宝,大家注意听取。” 齐扫光说完来到假风千宝身边,问道:“风千宝,你不要再冥顽不化,执迷不悟。 你的一切资料,都被我掌握的一清二楚,甭想蒙混过关。 你告诉我你真实名字。 是什么帮派,何时何地杀害的风师兄,目的何在? 给我一一讲来。 否则,你懂得。” 假风千宝就像睡梦中人的呓语:“我叫吴海晨,是天巫帮的弟子。 两派素来颇有恩怨,可以说是死敌。 为了能彻底消灭二龙山。 天巫帮高层派遣我,到东龙山卧底。 并想方设法掌握东龙山。 我领命后,伺机混入了东龙山,先以普通弟子身份进入。 实践证明,这样做无法进入高层,无法获得有用信息。 我们的高层对我很不满意。 无奈之下,我铤而走险,计划暗杀风千宝,取而代之。 但是,暗杀之后呢,该怎么办? 我陷入沉思之中。 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必须先造一张,风千宝的人脸面皮。 我托高层为我办妥了此事。 为什么选择风千宝呢? 因为他与我身材、面目有相似之处。 也就是说,东龙山的高层有谁与我相似,那就是我的目标。 恰巧风千宝就是最佳人选。 有了目标,我就开始研究他的日常生活习惯、动作爱好。 他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以及腔调都必须模仿的惟妙惟肖。 否则,露出一点马脚,就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为模仿风千宝,我费尽心思。 经常找理由接近他,了解他。 对他细致入微的观察、研究,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期间,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个中滋味无法言说。 我苦苦磨炼、等待了五年。 才机缘巧合下,杀了风千宝。 那些日子,我提心吊胆,噩梦连连,谨小慎微,唯恐被人识破。 经过一段如履薄冰的艰难时日。 没有人发现端倪,我才稍稍有所放松。 谁知好梦不长,而今就撞到了你的枪口上。 我唯恐你当了少龙王对我不利。 所以我万般阻挠,没成想还是栽了!” 假风千宝把他的作案目的慢慢的吐露出来。 “风千宝现在何处? 你是如何杀害他的?” 齐扫光打破砂锅问(纹)到底。 “是我把他引诱到鹤顶山,伙同五十五个同门。 在伤亡二十八人的情况下,才把他斩杀。”假风千宝交代道。 “东龙山还有你的多少同伙?” 齐扫光自从开始询问假风千宝。 双眼就在人群里扫荡,看看有哪些是打马骡子惊的人。 “我不能说,我被人下了蛊”假风千宝害怕的说道。 齐扫光没有再审下去,而是招招手对卫千禧喊道:“卫千禧师兄,你过来一下” 卫千禧走近齐扫光,齐扫光低声对他说道:“ 我本来是想让假风千宝说出他的同伙。 岂料出现变故,不得不终止。 据我观察,有几个人站位很奇特。 我为什么怀疑他们呢? 因为我在审讯假风千宝时,他们好像很惶恐。 及至假风千宝没有供出他们,他们的神态方才自然下来。 我猜想他们一定知道,假风千宝被下了蛊。 因害怕出意外,才那么紧张。 你要装做不经意间看看都是谁,记住他们的服饰、兵器、站位。 第一排中间那位穿黑色服装,使用朴刀的胖子是金位。 第三排左边穿胶泥色服装,用剑的车抽汉子是土位。 右边穿深蓝色服装,用柳叶刀的假女人是水位。 第五排左边穿红色服装,使用镔铁棍的红脸是火位。 第五排右边穿绿色服装,用梅花枪的瘦高挑是木位。 我不知你们熟不熟悉五行阵,但他们熟悉你们的八卦阵。 很显然,他们处于优势状态。 不要轻举妄动,要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各个击破。 在他们认知里,暂时还是安全的,不会有所行动。 但也不否认他们会狗急跳墙。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须处处严加防范,避免损失过大。 就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掌握外八卦内五行。 如果他们掌握住此阵法,另外还必须有他们的八个同伙。 你还要注意观察,确定一下,谁是他们的同伙。 先就这样。 你退回去小心行事,我再安排一下。” 卫千禧退回去,没有问齐扫光,为什么告诉他这些秘密,这是聪明的做法。 对方既然信任自己,就有他的理由。 如果询问,就显得自己城府浅,格局小,智慧欠佳。 对方这是在考验自己,看自己如何应对。 对了,前途光明。 错了,也不会有大损失,只能原地踏步走。 观众无人言语,只是静静的看齐扫光的独角戏。 他们惊叹他的睿智,惊叹他的高超手段, 风老怪看着齐扫光心想,这小熊羔子猴精猴精。 不,应该是人精人精! 不但武功霸气出众,智力更是出类拔萃。 看问题,直达核心。 洞察力也是首屈一指,他一眼就能看出卫千禧的能力。 确实是除了风千宝之外,非他莫属。 更是一上来就那么信任他,不怕他是假风千宝的同伙,这是要冒很大的风险。 为什么他有这个魄力?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齐扫光竟然会,失传已久的针灸催眠法,也叫搜魂大法。 这种方法比单纯用催眠术效果更好。 单用催眠术,遇到意志坚强者,很难凑效。 针灸催眠法,不存在这种障碍。 这个小熊羔子究竟是什么来路,运气咋这么好? 又是跟谁学的针灸催眠法? 他师父老怪物不可能会这种功法。 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不说知根知底,但也是多有了解。 据这些天来的观察,除了老怪物,还没有别人和他亲密接触过。 那么就有可能是他原来的师父传授的? 他原来的师父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会这种功法? 又为什么会沦落到打拳卖艺班? 按说有如此功法,是应该能够从山贼窝里逃出来。 为什么仅仅只逃出来这个小熊羔子一人? 这一个个谜底到底是什么? 这个小熊羔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真让人头疼! 好在,这么一个妖孽,幸亏被自己拴住。 不对,应该是被蝶恋花拴住,她拴住和自己拴住没有多少区别。 只要拴住就好。 照他这么发展下去,前途一片光明,说不定以后还要沾他的光。 齐扫光不管风老怪怎么想,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 他大声说道:“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是吴海晨这个狗娘养的残害了风师兄。 我们一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关于如何处置这个败类,必须经过大家商议。 风前辈已经年老,又擅于当撒手大掌柜。 所以不适应处理此事。 我是初来乍到,也不适应处理此事。 因此,就委托卫千禧卫师兄全权处理此事。 希望大家同心协力,鼎力相助,渡过难关。 就在你们这群人里面,还有他的同伙。 希望你们站出来,立功自赎。 否则,让我查出来。 我绝不会手软,会让你生不如死!。” 人群一片寂静。 “没人自赎是。 好! 你们睁大眼睛看着我。 是如何揪出你们这些,应该千刀万剐的卧底。” 齐扫光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说道。 第七章 风清扬到底是什么人 “卫师兄,凡是不听招呼的,你斟酌处理。 真有什么大事不能决断,就去请教风老前辈,亦或去找我娘。 以后东西二山就是一家人了,不能再分裂,造成被动局面。 牛劲不齐拉乱套,人心不齐瞎胡闹。 千条扁担能搬山,万根杉木能顶天。 以后大家要劲往一处使,力往一处用,拧成一股绳,克服困难,共进退。 这次东龙山风师兄陨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西龙山呢? 我估计也不比这损失小。 大家也都看到了,力保风清扬的就有十几位。 也许里面有被蒙蔽的,难保以后就不会三心二意。 形势很不乐观,但也不要悲观。 至少,我是坚决站在风前辈和娘这一边的。 要想颠覆二龙山,我是一万个不答应! 我能从几百山贼窝里杀出来。 不是自吹自擂,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好了,我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多,到此打住。 我去那一边看看情况。”齐扫光说完走开。 “你是谁? 竟敢欺负我娘,我饶不了你!” 齐扫光走进娘的房间。 看到她正跪在一个老女人面前,顿时大怒的质问。 “住嘴,那是你奶奶。”蝶恋花呵斥齐扫光。 “谁也不好使,谁欺负娘,我就与谁势不两立! 我只认娘! 娘,你起来。”齐扫光执拗的不为所动,伸手去拉蝶恋花。 “人不大,脾气不小。 不教训教训你,不知道尊老爱幼!” 那老女人说着,施展内功想把齐扫光压跪下。 齐扫光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无形威压,强加在他身上。 他立刻明白,是那老女人所做所为,怒视着她,毫不屈服。 使出浑身的解数抗争。 齐扫光被压得双腿打颤,眼冒金花,硬是不跪,咬牙硬撑,依旧怒目而视。 忽然哈哈大笑道:“真是老鸹(乌鸦)飞到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你还说我不懂尊老爱幼,你呢? 为老不尊,以大欺小! 丢人丢人!” “小熊羔子,说的啥话? 快道歉,承认错误!” 蝶恋花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得罪老娘还有好果子吃! “我没做错什么,凭啥给她道歉? 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 也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齐扫光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不肯低头。 那老女人彻底恼羞成怒,顿时,立下狠手,一掌狠狠的拍向齐扫光。 齐扫光昂首挺胸,毫无惧色,大有泰山崩于前,而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 蝶恋花一看事情不妙,奋不顾身的替齐扫光挡下一招。 纵然是她这样的高手,也是当场吐血。 如果拍在齐扫光身上,不死也得伤残。 那老女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娘!你咋那么傻,替我挡那一掌。 那老太婆真可恶,早晚我要为娘讨回公道!”齐扫光气的咬牙切齿。 “娘没事,我不能让你受伤。 你刚刚为我清除了一大隐患。 说什么我都得保证你的安全。 你奶奶教训的对,都是娘的疏忽大意,险酿祸端。 你不要记恨她。”蝶恋花到如今还在为娘开脱。 “这是我师父精心配制的,专疗内伤的特效药,娘服用了。” 齐扫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给蝶恋花。 蝶恋花接过服下,不一会儿,那种内里翻江倒海的痛苦,渐渐趋弱。 “娘,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去,我守着你。 那老太婆太不讲理了,她怪你,咋不怪她自己! 如果她帮忙照看着,也不会出问题! 啥事都推给娘,太不公平了!” 齐扫光很体贴蝶恋花,对蝶恋花的娘亲很有怨言。 齐扫光寸步不离的守着蝶恋花。 蝶恋花有时休息,有时和齐扫光说一些体己话,亲密的就像亲娘俩。 忽然,蝶恋花调侃齐扫光,说他的名字霸气,问他要扫光什么。 齐扫光听后,稍微一怔,回答道:“ 老爹起这个名字,可能寄托他的愿望。 要把残害我爷爷的坏蛋一齐扫光。 我哥哥叫齐扫除,都是一个意思。 娘,我不但要扫光害爷爷的坏蛋,还要扫光二龙山的敌人! 凡是世界的坏人都应该扫光!” “好,有志气!我喜欢。”蝶恋花称赞齐扫光。 东龙山的事情有卫千禧去处理,风老怪无所事事。 于是,便来找蝶恋花,看看她这边情况如何。 谁知,竟然发生意外的事情。 风老怪没有指三道四,保持沉默。 这事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有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抱怨谁,一定就会惹谁不高兴,得不偿失。 一个人也得罪不起,只能高高挂起。 齐扫光一看风老怪来了,就主动说道:“ 娘,我去讯问她们,就让风前辈陪着你。 有事差人叫我。” 他可不想当电灯泡,必须把二人空间腾出来。 齐扫光找到燕双飞,让她领着去关闭诸女思过的地方。 到达目的地,齐扫光叮嘱燕双飞在外面看着人,没有允许不许进入。 齐扫光叮嘱完毕,进入房内。 那十二女看到齐扫光进来,冷面相对,怒目以视。 他无言的扫视过众人,说道:“说说你们与风清扬是什么关系。” 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 众女不言不语,用沉默以示抗议。 内涵便是,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小东西算老几! 你算哪架上的鸡? 不值得我们搭理。 齐扫光不气不恼,慢条斯理的说道:“ 不要以为闭口不言就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你们不说也无所谓,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不知道小弟的厉害!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说出来还有挽回的余地。 若要执迷不悟,就是咎由自取!” 众女不为齐扫光的说辞所动,依旧是沉默无言。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好,很好! 过一过二不过三,我已经给过你们两次机会,你们不珍惜,怪不得我。 我看看你们能抗争到何时? 你们听说过搜魂大法么? 只要我用搜魂大法,你们不说也无所谓。 我照样知道你们的来历和目的。 你们想想,为了一个风清扬值得么?”齐扫光拿出了杀手锏。 “你卑鄙无耻!我们与你拼了!” 众女烈性子被激发,不管不顾后果了。 “哈哈……好笑! 你们难道不感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么? 你们已经中了我的蚀骨散。 不出三天,就会尸骨无存!”齐扫光无比得意的大笑道。 终于有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急问:“你居心何在,究竟想干啥?” “你问我想干啥,我还问你们想干啥? 你们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 这种掩耳盗铃的问题太低俗!”齐扫光冷笑着怼过去。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们听不懂。” 有人终于感到事情不对劲,疑惑不解的问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非要我明说吗? 你们与风清扬朝夕相处,难道就没有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就没发现她特殊的地方? 就没怀疑过她的身份? 你们仔细想想。”齐扫光善意的提示道。 齐扫光的反问,让她们终于明白风清扬出了大问题。 此时此刻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如果不严重,龙王也不会因为她们,支持风清扬而发怒,让她们面壁思过。 她们终于冷静下来,深深的懊悔。 她们耍性子真的是愚蠢之极! 这将自己推到了深渊的悬崖,说不定要摔个粉身碎骨! “我再提示一下。 你们有谁与她一起睡过觉? 有谁与她一起解过大小便? 有谁见过他的赤身裸体?”齐扫光一连串的反问。 众女听后无言以对。 他们中间,没有任何一人见过风清扬酮体。 都以为她性格孤僻,又是寒体身。 常年衣不解带,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风清扬虽然性格孤僻,但她很会来事。 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的很口甜,让人心里非常舒服。 风清扬又常常施以小恩小惠,让她们感到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 她们从没有,对她起过疑心。 此时此刻,齐扫光一再反问,让她们明白此事非常蹊跷、严重。 风清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让她们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第八章 齐扫光的手腕 众女明白,齐扫光不会平白无故的提出此事。 他一定发现了她们没有发现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问题,她们内心很迷茫。 真是一群呆女人,在山上待的久了,都傻儿唧的了! 齐扫光暗自腹诽一阵,摇摇头说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她是另类?” 此信息,就像一枚重型炸弹,在她们心里炸起圈圈涟漪。 这个结果,让她们难以接受,不敢相信,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她们看看齐扫光非常严肃,不是儿戏,不像说谎。 这下完了,风清扬男扮女装,一定有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们竭力维护她,岂不是为一个卧底鸣不平,这有多可笑! 她们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她们悔恨难当,撞墙死的心都有了。 她们原以为,齐扫光不过是一个孩子,必须拿捏拿捏他,给他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没下成,却把自己下到了万丈深渊。 此时此刻她们明白,这个少龙王可不是那么好拿捏,刚到就挖出一个卧底。 她们这些人这么多天,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可是人家刚到来就办到了。 说明她们这些人,加在一起,还不如人家。 想想她们这些人,还异想天开的拿捏人家,真是荒唐可笑,不自量力! “怎么样,这个信息很劲爆? 说说你们谁是他的同伙。 早交代,宽大处理。 若是执迷不悟,咎由自取,严惩不贷!” 齐扫光声色俱厉威严无比的说道。 “我不是她的同伙。” “我不是她的同伙。” 众女心惊肉跳,纷纷推脱自己。 “怎么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齐扫光微笑着说道。 在众女的眼里,他微笑的下面。 却隐藏着一个,勾人魂魄的小鬼,让人忐忑不安! “我愿意让你给我搜魂,以证明我的清白。” 自己的小秘密和当叛徒相比,微不足道。 命都没了,保住小秘密有何用? 有人提出让他搜魂,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愿意。” “我愿意。” 随后,众女七嘴八舌的纷纷表态。 “既然如此,为了山门的未来,为了清除卧底。 小弟得罪诸位姐姐了,望谅解。 谁第一个?”齐扫光煞有介事的问道。 “谁让我做了蠢事,咎由自取! 我第一个来。”七姐当仁不让的说道。 “七姐是,你过关了。” 齐扫光笑嘻嘻的说完,故意玩了一个老牛大鳖气, 才又说道:“诸位姐姐都过关了。” 众女没有想到事情翻转的这么快。 说好的要搜魂呢,怎么突然间,说不搜就不搜了呢? 这让她们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困惑不解。 要知道,她们可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只是恫吓而已,少龙王根本就不会什么搜魂大法。 有人庆幸自己赌对了,这种诈人的手段也太拙劣了! 你一个小屁孩,竟敢狂言会久已失传的神功,唬三岁的小孩子呢! “你不搜魂了,我们就这么过关了?”七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就这么过了这一关,因为你们用行动证明了你们自己。 我看你们毫不犹豫的答应搜魂,就说明你们心里没鬼。 如果是卧底,哪敢让我搜魂? 如果有人拒绝搜魂,我会当场将她拿下。 要想彻底清白自己,还需配合完成一项大事。”齐扫光又说出一条要求。 “说,让我们干什么? 我们绝不含糊。” 七姐没有一点扭捏之态,说话铿锵有力,显示出她一身凛然正气。 “因为敌人不但把手伸进西龙山。 东龙山更惨,风师兄已经遇难陨落!” 齐扫光神色沉重、悲哀无比的说道。 “什么,风千宝死了?” 这无疑又是一枚重磅炸弹,炸的众女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风师兄不但陨落,还被人替代。 而且还有其同伙,隐藏于高层。” 齐扫光报告的信息,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把那些毒蛇揪出来了么? 真可恶!”七姐既气愤填膺又十分关心的问道。 “杀害风师兄的毒蛇被我揪出来了。 我回来时他的同伙还没有被揪出来。” 齐扫光于是讲解了事情经过。 众女听后,对齐扫光的了解加深,感到他深不可测。 再没有一点轻视之心。 有人对他敬仰起来,她们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是隔着一道鸿沟。 那些认为齐扫光不会搜魂大法的人,此时此刻冷汗直冒,原来他真的会搜魂大法! 幸亏自己早不知道,瞎蒙的,并且过关。 否则,真的危险了! “鉴于此,我不但要斩断他们伸过来的爪牙,还要割他们的肉。 遗憾的是,暂时还不能捣毁他们的老巢。 我相信,用不长时间,我连带万蛇山的山贼,一同连根拔起。”齐扫光壮志凌云铿锵有力的说道。 众女看着这个小龙王,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态。 真是人小鬼大,小小的年纪就有气贯长虹,直捣黄龙的英雄气概。 他们二龙山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平定天巫帮的,而他竟敢口出狂言。 不管办到办不到,光凭他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就值得让人钦佩、称赞。 “少龙王。你让我们做什么事情。 哪怕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在所不辞。” 七姐变得很乖,恭敬的表决心。 “这事,还要看卫千禧卫师兄进展情况,再做定夺。 诸位姐姐准备妥当即可。 先前对各位多有得罪,还望谅解。” 齐扫光像一个笑面虎,微笑着面对诸女。 谁也不敢确定他微笑里面,藏没藏阴谋。 “甭客气,理解。搁谁身上都不能置之不理。 否则,整个宗门都将不复存在了! 你没做错什么,而且是很正确的做法。”七姐很是宽宏大量的说道。 “既然咱们姊妹之间不存芥蒂,我就放心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姐姐们都回去。 在这里挺窝心的!”齐扫光说完,率先走出。 众女看着那个,被她们视为小孩子的背影,不再是渺小可欺。 陡然间变得是那么的伟岸、挺拔、高大! 竟然能扛起整个二龙山,让她们难望其项背,让她们唏嘘感叹。 真是风水轮流转,原本是该让她们欺负的小男孩,现在轮到她们被欺负。 如果不是存在欺负他的念头,也不会被他欺负。 这都是人心在作怪,这都是私欲在膨胀。 总觉自己比别人高一等,老是想踩人。 一旦踩过线,往往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做人还是以忠厚诚实为根本。 齐扫光不管众女如何去想,他走出房屋,找到了大姐肖玉英。 向她讲述了众女的行径,并通报了自己的打算。 齐扫光审讯很顺利,肖玉英没有意外。 她从揪出假风千宝事件中,就能看出他能力出众,手段强硬,智慧超群,不是一般人物能比。 “少龙王,一切悉听尊便。”肖玉英能成为大师姐不是没有道理。 她生性稳重,聪慧过人,能把握眼前局势,看透事情的本质。 她明白齐扫光告诉她这些,是尊重她。 其实,告不告诉她都一样。 只要他下了命令,她都得执行。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所以,肖玉英也很尊敬齐扫光。 “大姐,你看着安排。我到东山看看事情进展如何。”齐扫光很是恭敬的说道。 “少龙王,你去忙你的就行,这里一切有我。”肖玉英大包大揽的说道。 “好,就拜托大姐,辛苦了。”齐扫光说完,离去。 比武完毕,卫千禧就带领东龙山人员离去。 齐扫光找到卫千禧,询问他事情进展的如何。 卫千禧面现难色,苦笑着说道:“少龙王,不好处理,他们有所警觉,处处抱团,不好下手。” “你去召集所有人员,由我收拾他们。 纵然他们再狡猾,也跑不出猎人的手掌心!” 齐扫光运筹帷幄,十拿九稳的说道。 “好,我马上召集人员。让他们到演武场集合。”卫千禧很是乐意配合。 不一会儿,人员到齐。 齐扫光无言的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审视着他们,给人带去一种无形的压力。 突然,齐扫光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召集再一起吗? 因为我现在,就要挖出害群之马。 有人说了,能的你,他们身上又没贴着贴,号着号,你咋能认出他们来? 蛇有蛇洞,鼠有鼠路。我自妙计让他们自动现出原形。 你们擦亮眼睛,接下来看我是如何挖出卧底的?” 第九章 斩杀卧底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虽然蛊能阻断审讯之路,但我有更高级的方法。 我已经给你们留了机会,你们不珍惜,就怪不得我铁面无私,翻脸无情。 你们想侥幸逃过一劫,那是不可能的。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站出来,宽大处理。 如果依旧执迷不悟,下面,我就动真格的了! 其实,我这种方法,蛊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这种方法就是《搜魂大法》。 只要我动了这种方法,不管你从前的什么记忆,都会展现出来。 下面开始,谁第一个来。 就从第一排中间那位,穿黑衣服的师兄开始。” 齐扫光用手一指那人说道。 “不行,你没有资格搜我,你不是东龙山的人员。” 尔后又回过头去煽动道:“我们东龙山的事情为什么要他来管,他算哪架上的鸡? 大家说是不是?” 他的同伙跟着忽悠道:“就是,就是,我们东龙山的事情,为什么要外人来管? 我们不能听从别人安排! 我们的命运要靠我们自己做主!” 有些不明就里的人上当受骗,跟着起哄。 现场一片混乱。 卫千禧一看事情不妙,机智的大声说道:“这是老龙王的命令,谁不接受搜魂,谁就是卧底,严惩不贷!” 那些跟随起哄的人员,见卫千禧搬出老龙王来,吓得禁声,消停下来。 “呵呵,你不让搜魂,还煽动众人,看来你的目的不纯。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由我强制执行。” 齐扫光说完,一晃就到了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反应也是特别灵敏,迅速躲闪。 黑衣人一动,另外四人也瞬间行动起来,意欲将齐扫光包围。 齐扫光对于他们包不包围满不在乎。 引蛇出洞的目的达到了。 卫千禧一看卧底撕下了假面具,瞬间怒了,发出号令:“将卧底全部拿下。” 那些早已接到通知的人,也是快速进行反包围。 那些不知内情的人,也有灵慧之人,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亦是拿出兵器,怒目而视。 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奋不顾身的杀敌。 那些刚才起哄人员,此时脸色煞白。 没想到,他们竟然做了别人的枪?悔恨难当! 为了弥补刚才过失,他们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现在的形势非常复杂,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不知敌人出于什么考虑,只是僵持,没有主动进攻。 齐扫光怕误伤人员,也停止行动。 他朗声说道:“无关人员请退下。” 没有人行动,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有关人员,他们不怕死,就怕别人看不起。 卫千禧不由得暗自懊恼,由于自己的谨小慎微,没敢通知那些,让他看不透的人,只是通知了知根知底的兄弟。 所以,才造成这种尴尬局面。 如果撵走那些,没有接到通知的兄弟。 他们一定会认为,歧视他们。 由此可能会产生隔阂,说不定还会闹分裂,闹纠纷。 真让人头疼! “既然没有人退出,就做好迎战的准备。 也做好自己可能陨落的心里,这是战场,不是切磋。 切磋,双方都留有余地,战场都是生死之战。 稍不注意,也许断胳膊少腿。直接被对方干掉那是家常便饭。 看来诸位师兄都是铮铮铁汉,不惧生死,愿为宗门付出一切,这值得欣慰。 宗门把你们当亲人对待,培养了你们,你们回馈宗门是应该的,也是值得让人尊敬的。 既然大家没有一个孬种,在战斗时,要小心谨慎,各自保护好自己。 你们都是宗门的栋梁,宗门的希望,宗门的未来。 损失任何一位,都是宗门的巨大损失。 因此,我要你们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能杀了卧底当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斩杀,让他们跑了,也无所谓。 以后有的是机会。 无论如何都不能逞强好胜,不能逞匹夫之勇,要量力而行。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的行为,不足取。 呵呵,孙子们,我知道你们为何还不动手。 你们一定是在等待外援,想里应外合夹击。 可惜,事与愿违,你们是等不到了。 今天本来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 但因为我们做了详细的部署,把那些通风报信的孙子们,都逮住了。 连他们的飞鸽传信,都被我们截获。 呵呵,孙子们,你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你们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你们,错。 留着你们,只不过是让你们先看到有希望,尔后,再让你们感到绝望。 这种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一定很精彩,很美妙? 杀人很容易,一刀下去,人就没了。 这样的死,太便宜你们了。 让你们死,也得死的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其实,我是布局等待。 等待一切就绪,现在一切都在计划中稳步进行。 好了,我不再多说。 黑衣人交给我,其余人交给你们,开始行动。” 齐扫光说完,他一扬手中乌丝软鞭,再一次发动攻击。 黑衣人时刻注意着,齐扫光的乌丝软鞭。 谁知,齐扫光的攻击是假,他的目的却是暗器。 突然施展舌绽莲花绝招,一根梅花银针,悄无声息的,毫不客气的,毫没商量的钉在他的眉心。 齐扫光给他造成的错觉,让他吃了大亏,瞬间搭上了一条性命。 卧底们看到齐扫光,瞬间杀了一人,其余人等,顿时心惊胆战。 人一胆怯,就先输一城,注定会失败。 不管如何,他们都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穷凶极恶之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 他们不会束手就擒,而是拼命挣扎,死命抵抗。 果真,除了五行阵之外,还有人摆了八卦阵。 摆八卦阵的人本来还想继续隐藏,但是被齐扫光的一句话,我要搜魂吓坏了。 他们唯恐齐扫光,收拾掉五行阵,再回过头来搜魂,收拾他们。 与其让齐扫光各个击破,还不如和摆五行阵的人一起拼搏,活下来的概率大一些。 他们见过齐扫光收拾假风千宝,知道齐扫光说话,不是空穴来风。 虽说被收拾的人,不会供出另外的人。 但齐扫光一个一个的来,照样会暴露身份,暴露的后果就是死! 等待援兵已成渺茫,奋力拼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抵抗死路一条。 “杀,杀,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卧底们疯狂了,大声吼叫着开始攻击。 不怕傻不怕愣,就怕不要命! 人一旦豁出性命拼杀,往往激发其潜力,武力值大增。 从前和他们伯仲之间的人,如今难望其项背。 即便人围攻一人,都难做到一时半会剿杀。 卧底们的顽强精神,让东龙山的人员吃惊不已。 如果现在不揪出卧底,任其发展下去,东龙山一定会易主,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就混进了卧底呢? 谁能说的清? 也是东龙山的幸运,遇到了少龙王。 如果不是他,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结果如何。 就是这样的恩人,他们还反对他,刁难他。 此时此刻他们肠子都悔青了,有些人自责,暗骂自己愚蠢、笨蛋!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双方拼命的厮杀。 伴随着喊杀声,各种兵器你来我往,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金属交响曲。 每个人都想战胜对方,都想自己活下来。 因此,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把自己的最强绝招使出来。 招招都是奔着对方的性命而去。 战场一片混乱,组成了十几个阵地,大家都杀红了眼。 有人胸膛被宝剑划破,鲜血外溢。 有人被大刀砍掉胳膊,鲜血喷涌。 有人被枪尖刺破后背,鲜血染红衣服, 有人被削断大腿,倒地嚎叫。 忽然,一人脚尖触地,身子一拧。 犹如一道白色闪电,拔天而起,脱离围攻,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下。 如蜻蜓点水般,点着下面人们的头颅,向外飞掠。 卫千禧见状,哪敢怠慢,施展绝学,追向那人。 随后,亦有三人跟踪追击。 瞬间,五人人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无影无踪。 原来此人才是幕后黑手,一切都是他在操纵。 第十章 咽不下这口气 卫千禧使尽浑身解数,还是难望其项背,追击的距离逐渐拉开。 渐渐失去目标,他懊恼无限,对着附近的大树狂轰滥炸。 那些树到了大霉,被拦腰斩断好大一片! 随后赶来的三人看到卫千禧拿树发泄,知道情况不妙。 明白卧底逃脱了,沉默无言。 卫千禧看着随后赶来的三人,停止发泄,悔恨的说道:“我真没用,竟然让卧底逃脱!” “谁让我们技不如人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回去。 看看家里的情况如何。”其中一个瘦高挑说道。 卫千禧苦笑着说道:“走。看来咱们,躺在二龙山的光环里,太舒服了!临阵抱佛脚不行啊!” “说的有道理。 温暖的被窝不过是一场美梦,醒来只能好笑! 人只有脚踏实地的奋斗拼搏开拓,才能进步,变强。 但也不能妄自菲薄,你想想,天巫帮要是派个拉不拉飒不飒的人过来,能压住阵脚? 我估计这人在天巫帮也不是等闲之辈。”瘦高挑说出他的观点。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 人家随便派出一个人来,就比咱们强。 如果长此以往,不用别人渗透,也会衰败没落! 要学青松千年绿,莫做桃花一时红。 看来今后咱们必须加油,奋起直追了!”卫千禧感叹无限。 “就是。 种田不好误一年,练武不好误一生。 你看看少龙王才十三四岁,就如此卓然出众。 咱和他一比,真是汗颜! 马是跑出来的,武是练出来的。 以后必须向少龙王看齐!”瘦高挑也是感慨颇多。 几人闲聊着回到宗门,宗门的战斗已结束。 卫千禧想向齐扫光汇报事情经过,没有发现他。 便询问有没有见过他。别人都是摇头说没看到。 他到底去了哪里? 卫千禧心急如焚。 此时,齐扫光正在截击逃贼。 “呵呵,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逃出来了,不简单!” 正如丧家之犬的逃贼,猛听前方有人说话,紧急刹车。 便见前方树上跳下一个人来,拦住他的去路。 带着戏谑的微笑看着他。 白衣人定睛一看是齐扫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对手能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说明他比自己的功夫,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齐扫光看到白衣人,就想起自己当初,被张老鹰追杀的情景。 那种无奈的心酸难过、仿徨无措,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现在回想起来,还像打翻五味瓶,酸辣苦甜咸,样样都俱全! 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高高在上,看白衣人就像看一只小虫子。 白衣人发现躲不过这个坎,逐渐冷静下来。 恨声说道:“都是你这个小祸害精,把我们祸害死!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说完,手握灵霄宝剑,饱含内劲。 一招勇往直前,朝着齐扫光直刺过去,毫不拖泥带水。 齐扫光不慌不忙,一错身躲过凌厉一剑。 绕转身子扬起袖袍,一股无形劲道抛出。 白衣人大惊失色,慌忙调转剑势回身反刺。 齐扫光上身倒仰,从凌厉的剑下躲过。 此等险招,让白衣人惊讶无比,心下骇然,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齐扫光恢复站姿,嘴角含笑,眼神冷冽,双袖挥动。 一股强大气浪旋转着将白衣人包裹,形成一个气球。 用的正是纯正的《玄光内功秘籍》。 白衣人就像蚕茧里的蚕蛹一样,被气球包裹,苦苦挣扎,无法摆脱。 齐扫光的内劲逐渐增强,气球慢慢膨胀,越来越大,成为一个大气球。 白衣人惊慌失措,此等招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白衣人掏出一粒药丸吃下,功力大增。 手中的灵霄宝剑用的更加凌厉,剑气陡然大盛。急欲破开齐扫光制造的气球。 尽管功力大增,奈何对手的内劲神秘莫测,将他牢牢笼罩,剑气依旧无法破开。 齐扫光波澜不惊,极尽潇洒的将袖袍一摆,双袖翻飞,如舞蹈一般美轮美奂。 他双手向前一推,白衣人被齐扫光制造的气球带起,飞出老远。 白衣人用灵霄宝剑撑住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划痕,发出刺耳的尖锐响声。 一直滑行三丈远,才停下。 气球远离齐扫光,气劲薄弱,白衣人运足内力,这才将齐扫光制造的气球炸开。 一口鲜血随之喷吐而出。 附近的树木受到气浪余波冲击,“咔嚓、咔嚓”的响声不断,倒下一片。 各种动物吓得惊恐万状,怪叫着或者哀鸣着仓皇逃遁, 趁你病要你命,齐扫光瞬移一般掠到白衣人身前。 再一次挥掌向他打去。 他没有用那种特殊之招,直接采用粗暴的打击方法。 白衣人不顾伤疼迎战。 二人再一次碰撞,他如雪上加霜,伤势更加严重,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他看着齐扫光,就像猫见到老鼠一样,惊恐万分。 齐扫光还牵挂着东龙山的事情,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迅速把他降服,点了昏睡穴,扛起他大步流星回去。 大家不见了齐扫光,到处去找,也不见踪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正在大家急不可耐之时,就见齐扫光扛着一个人健步如飞赶来。 大家看到齐扫光,急忙迎向前去问个究竟。 这才知道他们的少龙王去抓逃贼,并且大功告成。 人们伸出大拇指,一片称赞声。 齐扫光了解到,经过一阵激烈的厮杀,卧底全部伏诛倒地。 他们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惨烈至极。 缺胳膊少腿,掉耳无鼻,眼破嘴歪,比比皆是。 赢是赢了,但是付出了些许代价。 原因是,一开始,除了那五人,并不确定谁是卧底。 等到对方出手才明白是敌是友。仓促迎敌,难免被动。 虽然都保持一颗警惕之心,但慢了半拍,依旧出现伤亡。 幸亏都是几人对一人,有了缓和余地。 又幸亏齐扫光先杀一人,破了五行阵。 没有五行阵相助,他们的功力直线下降,不然,损失会更大。 齐扫光一看大局已定,对卫千禧说道:“卫师兄,你处理一下后事,我到西龙山看看情况如何。 如果稳定,准备一下,把风千宝师兄的遗体迎回来。” “好,这边有我,你忙你的去。”卫千禧大包大揽的说道。 齐扫光转回西龙山,找到大师姐肖玉英,问道:“大姐,发现什么端倪没有?” “发现有四人表现异常。”肖玉英回答道。 “先不要惊动她们,还须她们当信使,通风报信。 否则,前功尽弃。”齐扫光叮嘱完毕,就去找蝶恋花。 齐扫光向蝶恋花讲述了自己的计划,蝶恋花听后,心想:这小熊羔子的脑瓜咋这么好使! 自从开始,这一切就在他的掌控之下。这一环套一环的连环计,的确妙不可言。 到时,一定会是一场大战、恶战、苦战。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无论如何,不管胜负、得失,都得做过一场。 不然,怎么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第十一章 是不是该收网了 “这事,你看着办就是。 你办事我放心,大胆去做就行。 我做你的坚强后盾。”蝶恋花对齐扫光充满信心。 “娘,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齐扫光非常关心蝶恋花的身体状况。 “娘没事,不用担心。”蝶恋花对齐扫光的关心十分欣慰,宽慰他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娘,必须抓紧养伤,这可是多事之秋,怕出意外!”齐扫光言不由衷的话语,让蝶恋花无语。 心想,小熊羔子真鬼,连老娘都敢算计! 但她没有戳透这一层窗户纸,这也不能全怪他。 总的根源在自己身上,他只不过是替自己善后。 谁让自己当了撒手东家,把担子压在他身上? “娘没事,我就走了,我要早早布局。 否则,将功亏一篑,劳而无功,大伤元气! 这是我不能承受的。”齐扫光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事件处理完毕,东龙山、西龙山步入正轨,恢复正常。 齐扫光一边计划,一边练功,一边外出,一边等待。等待时机成熟。 成功青睐有准备的人,齐扫光积极筹划,运作,他认为火候已经到来,开始行动。 齐扫光让卫千禧和肖玉英,把两山的精英弟子,聚集到西龙山练武场。 众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他们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交头接耳的互相打探。 待有关人员到齐,齐扫光严肃的开讲:“风师兄的仇怨是报了。 但是他的英灵还漂泊在外。 经过商议,决定在下月十六日,到鹤顶山迎接他的英灵回家。 介时派出一部分骨干力量,去完成任务,让他的灵魂不再孤独、寂寞、漂泊。 这次任务要秘密进行,不要让外人知道。 否则,会让我们丢人现眼,惹世人嗤笑。 最重要的是,要防备敌人知晓后狗急跳墙,会把执行任务的兄弟一网打尽。 那是咱们损失不起的灾难。 所以说一定要保密,不许外泄。凡泄密者,一律严惩不贷! 风前辈和娘已经订婚,今后东、西两山就是一家人。 合群的喜鹊能擒鹿,齐心的蚂蚁能吃虎。 今后大家必须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齐心协力,想方设法。 让我们的二龙山,变得朝气勃勃,生机盎然,更上一层楼。 打铁还得自身硬,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不被外人欺负。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也只有东、西两山合在一起,才能强大,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再不联合,就有可能被人慢慢的蚕食,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那时,大家想想还有咱们的一席之地吗? 既然大家是一家人,今后只要是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可以通婚。 但有一样必须说明,不得强迫他人,不得恣意争夺已有意中人的人。 更不允许为了争夺女人或者男人,大打出手,否则,严惩不贷。 以后将出示具体条例,如果有不当的,要随时更改。 从前都是两位老龙王,掌管山寨大事,现在委托我暂时处理宗门的事务。 大家不要有敌视情绪,我也就是匆匆过客。 还有许多大事等我去做,不会和你们争权夺利。 但不代表我,不会不过问山寨之事。 你们做的对,我欢迎,你们做错事,我先指出,让你们改正,屡教不改者,我将不会容忍。 决不允许有害群之马出现! 虽然现在我是孤家寡人,不代表我以后没有强大的势力。 因为我的对手很有势力,所以我必须建立起,属于我自己的强大势力,才能碾压对手,立于不败之地。 啰里啰嗦的说的太多了,话又说回来,再强调一遍。 关于迎回风师兄英灵的事情,要秘密进行,不许外泄。 这次我亲自带队,并派出强大的团队。 原因是,咱们都不知道风师兄,被埋葬在什么地方,必须带着假风千宝前去指认。 所以,必须防备有人劫持,让我们功亏一篑。 虽然这是东龙山的事情,既然成为一家人,西龙山应该全力支持。 我们在迎接风千宝的英灵回归时,两山必须严加防范,防备敌人借机攻山。 所以,不管是去执行任务的有关人员,还是留守人员。 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防患于未然。 若有懈怠,畏手畏足者,必须严肃处理,绝不迁就。 稍后,会有细致的安排。 对于有功人员,是要奖励的。 我这里还有几套上等拳法,和几套上等剑法。 只要你确实立了大功,我会毫不犹豫的传授给你。 真有特大功劳人员,我那一套,能从几百个山贼围剿下,助我杀出重围的剑法,也可以传授给你。 有了这一套剑法,你就可以改变,你自己的命运,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关键是你做的贡献足够大。 大贡献有大奖励,小贡献有小奖励,没有贡献无奖励。 不思进取,懒惰,混天聊日的要受到处罚。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井绳,不好意思,你只能被淘汰出局。 看看谁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提出来。 对于好的建议采取,有一定的奖励。 没有实质性的建议,不能被采取者,也别灰心丧气。 要再接再厉,争取早日提出好建议。 好了,我就讲这些。” “我再说几句。” 卫千禧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后的风气要改变了。 路,少龙王已经为咱们铺好,是走向堕落,还是走向繁荣,就看咱们如何走了。 回想一下,咱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卧底都拿不下,脸红不脸红? 我们要知耻而后勇。 从今往后,要下大力气、大功夫,苦练,狠练。 光是口号不行,必须行动起来。 我相信咱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是孬种,愿意走向堕落, 所以,东龙山的兄弟们,为了二龙山的繁荣,咱们应该拼了。 大家说,是不是?” “是。拼了!”众人齐声回答。 待东龙山的人员停下,肖玉英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大声说道:“东龙山已经为我们做出榜样,我们也不能甘落人后。 我们也要积极进取,争取下一次比武,能够获得第一名! 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争第一。”众女兴奋的大声喊道。 气氛活跃起来,积极被调动起来,一个健康蓬勃发展的二龙山就要腾飞了。 它将旧貌换新颜,以一个崭新的姿态,矗立在世人的眼里。 齐扫光看着朝气蓬勃,二龙山的弟子,也是受到感染。 激动的大声说道:“我再补充几句。二龙山不是某个人的二龙山,它是大家的二龙山。 我们都是其中一员。 我们要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它,我们要以二龙山为荣,不能丢二龙山的颜面。 当有一天,我们行走人世间,我们一说是二龙山的人。 别人会竖起大拇指赞叹:二龙山的人,牛逼,了不起! 那时,你身为二龙山的一员,会感到无比自豪。 不在多说,大家谁还有事吗,没事散去。” 十天后,肖玉英向齐扫光秘密汇报:“ 那些可疑人员,把情报悄悄的送出去之后。 对方又秘密回信了,咱们是不是该收网了?” 第十二章 你是怎样发现风清扬的 “收网还尚早一些,在出发前一天收网最合适。 纵然还有潜伏更深的卧底知道上当,但为时已晚。 先观察一阵子再说,视情况而定。 定法不是法,事情会随时随地而发生变化。 大姐,这一段日子忙里忙外的,辛苦你了!” 齐扫光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 “我谈不上辛苦,倒是你比我更辛苦。 以后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 都是一家人,该股该份的,没有推卸的理由。”肖玉英说话很实在。 “是是是,大姐教训的对。 以后不说了。 忙完这事,我就要走了,到时,你要和卫千禧卫师兄多交流交流。 娘又不爱操心,西龙山的担子压在你一人身上,的确太重。 我呢,一走了之,爱莫能助!”齐扫光不放心的感叹着说道。 “真的要走,就不能留下?”肖玉英内心万分希望齐扫光留下来。 肖玉英稍停一下接着说道:“我真的很担心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有你多好,做事滴水不漏,我都能偷懒一会儿!” 肖玉英很留恋有齐扫光的日子,有他在,自己啥心都不用操,多姿! “没有办法,我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能停下来。 我还必须再寻找更多的能人志士做师父,练就一身过硬功夫。 我还要组织一支大军,帮爹为爷爷报仇。 我还要为王师父、师娘、师兄、师姐们报仇。 我一空闲下来,他们的音容笑貌就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就痛苦的发誓,一定要铲除山贼,为他们报仇雪恨。 我知道报仇不是一句话的事,光凭喊口号是无法完成的,必须努力。 为完成我的心愿,我时时刻刻都在督促自己,不可懈怠,必须让自己变强变强。 自己不强大,没有谁能够帮你一辈子,包括至亲至爱的亲人,更不用说普通的朋友。 靠天,天会塌,靠地,地会陷,靠山,山会倒。 唯有靠自己才是真实可信的,才会长久的。 任何美丽动听的话语,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会支离破碎,烟消云散。 强大来自于实力,实力来自于努力。 唯有努力,才能丰富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拥有更多的权利。 ‘口袋有粮心不慌’。 生活的道路,虽然泥泞不堪、崎岖坎坷、蜿蜒曲折,但都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别人帮你一时,绝不会帮你一辈子,永远无法替代你! 人生就是一次次破茧成蝶的过程。 你不强大,谁也不会永远帮你! 刀要放在石上磨,人要放在事上练。 你所遇到的坎,遭受的劫,碰到的难。 都不是为了打败你而存在,而是为了让你增长智慧,磨炼心智,提高能力而存在!” 齐扫光侃侃而谈,让肖玉英感叹连连。 感叹他这么小小的年纪,武功不但出类拔萃,而且道理却懂得如此多。 又背负那么大的责任,委实不易! 可喜可贺,就是这么一个小家伙。 困难、挫折都不能压垮他,打败他,并且愈挫愈勇。 可惜自己却不能帮他,只有帮他守好西龙山,算是对他尽一点心意。 齐扫光不知肖玉英心中所想,看她走神,就停下来。 肖玉英忽然发现齐扫光闭口无言,忙问:“怎么了,咋不说话了?” “我发现我说的有点多了,还是打住。”齐扫光识趣的说道。 “你想多了,我是感叹你这么小,却背负几座这么大的山,且能挺直脊梁,不被压弯腰,着实厉害!” 肖玉英看到齐扫光误解自己,有些自责,忙解释自己走神的原因。 “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搁在谁身上,不知道罢了!”齐扫光感叹生活的艰辛。 “不谈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肖玉英建议道。 “好。趁现在难得的空闲,我不妨传授你一套剑法。这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 娘的轻功那么厉害,我想你也不会差。 如果让你去追逃贼,能不能追上?”齐扫光问肖玉英,以判断她的功力。 “我当时不在场,根据人们的描述,和卫千禧的功力判断,追上他没问题。 我的轻功没的说,就是剑术弱一些。”肖玉英推倒磨砸了碾石(实)打石(实)的说道。 “不亏是娘的大弟子,果然不一般。根据你的轻功表现,再配以这套剑法,我相信你功力会大大增强,卓然出众。 这样我就放心许多,如果时间允许,我还可传授一些别的技能。”齐扫光说完就向肖玉英传授剑法。 肖玉英很感动,下定决心苦练,帮齐扫光守住西龙山。 行动前日,齐扫光召集东龙山、西龙山诸位人员会议。 到会人员站满了广阔的练武场。 待人员到齐,齐扫光站在高台上。 看着台下那些男男女女,高低胖瘦不一的众人,右手一挥,高声说道:“大家静一静。” 会场安静下来。 齐扫光清了清嗓子,慷慨激昂的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明天就是迎接风师兄回家的日子。 在这之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就是收网,把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卧底彻底清除。 还我们二龙山一个清净之地。 有人说,卧底不是揪出来了么? 那只是揪出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毒瘤没有清除。 这部分毒瘤不清除,危害极大。 我们的行动计划,已经被他们秘密的传送出去。 试想,咱们派遣出去的,执行任务的有关人员会怎样? 不难想象,一定会被敌人包饺子,有去无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既然他们给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我们不能错过。 我们要反包围,与中心开花,两相夹击,给以敌人沉重的打击。 我们不但剁敌人伸进来的爪子,还要割他们的肉,让他们元气大伤,一时半会没有反弹的机会。 趁敌人虚弱时期,我们二龙山要抓紧蜕变。 让二龙山真的腾飞,翱翔于蓝天,无人再敢觊觎我们。 扯远了,说是收网呢,再谈收网事宜。 怎么收网,怎么铲除毒瘤? 其实,很简单。 我要再一次搜魂,一定会让卧底落网。 卧底们,你们很惊讶? 不必惊讶,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是你们自己承认,还是让我搜魂? 如果你很迷惑。 我告诉你,我放你们一马就是让你们充当传话筒。 不然怎么割你们的肉? 你们快承认,不要再磨我的耐心。 既然你们保持沉默,想侥幸躲过。 我很负责的告诉你,门都没有。让我剥下你的伪装。” 齐扫光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慢。我承认。 没想到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却栽在你这个小毛孩子手里!” 原来是二师姐。 “栽在我手里是你的光荣,是你的幸运。 废话少说,是你们自己了断,还是让我们动手?” 齐扫光毫不怜香惜玉的说道。 “我想死的明白,你是怎样发现风清扬的?” 二师姐疑惑不解的问道。 第十三章 将计就计 “很简单,我一来,她就极力反对。 极力反对的应该是大姐才对。 我会威胁她的地位、权力、前途。 而风清扬呢? 如果只是耍个小性子,和我在娘那里争宠,不应该明面上让我太难堪。 应该顾及娘的感受,面子,不应该如此激烈。 在她与我过招时,她脖子上的膏药引起我的注意,为什么膏药没有药味? 平常的膏药大都平整,稍微有些隆起。 但他的却是凸起,不正常。 我有意无意的去观察她,她惊慌错乱,这更引起我的好奇。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表面得过且过,暗地里开始观察。 那天夜里,暴露了她的问题,她竟然站立小便。 你想想她还是女人吗? 她贴膏药也说得通了,是遮掩喉结。 她的说词骗过了所有人,这一点还是挺高明的。 一般的都是女扮男装,没想到风清扬是一个奇葩,男扮女装! 我知晓后,不动声色的想看看她有何目的。 没想到,她比假风千宝还急,一上来,就对我痛下杀招。 我知道他的底细,下手当然不会留情。 你们呢? 指责我,想煽动众人仇视我,让我无法站稳脚跟。 我站稳脚跟,会妨碍你们的计划。 所以你们不遗余力的阻止我。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所以,我趁机向娘说明情况。 娘毫不犹豫的把你们赶去面壁思过。 假风千宝打的如意算盘是,让那些低级弟子轮番消耗我的体力。 他最后拾乏兔,希望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我。 没想到我不是软柿子可捏,他的愿望没有实现,气急败坏的亲自上阵,希望把我镇杀。 他眼看就要成功,跑出我这个不速之客,打搅了他的美梦。 因此心急如焚,顾不得多想,使出浑身解数,要扭转颓势。 他以为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没有什么根基,就算是从会走路开始习武那又如何? 熬不到时间,终究不会出类拔萃。 我能在几百山贼围杀下逃出生天,怎么说也不是花拳绣腿。 再说我的运气还算不错,不但拜光明宗老宗主为师。 机缘巧合之下还有大奇遇,只是风千宝并不知道。 所以他轻视了我,栽了一个大跟头。 根据这些年的经验,不能轻视任何一个人。 如果你轻视了别人,说不定就会栽大跟头。 至于那些他的同伙,见我要搜魂。 虽然他们被下了蛊,不会供出别人,但架不住我挨个搜。 如此的话,照样会暴露。 与其挨个被宰,不如一起奋力反抗,还有一点希望。 你们现在效仿他们也行,你看看你们周围,都有好几位姐姐盯着。 不用我出手,她们就会把你们的玉体,摧残的体无完肤,不成人形。 她们太恨你们了!你们欺骗了她们,还想将她们置于死地! 不是吗? 如果你们里应外合,她们哪有活路? 她们一想到那残酷的下场,能不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呵呵,你们想想。将你们扔到深山老林,让那些野兽。 把你们的血肉,一口一口啃食干净,剩下一堆白骨。 那是多精彩,多刺激的事情! 现在想想,都热血沸腾呢! 不知你们的宗门,是不是还有人会记住,有你们这一号人。” 齐扫光说的平淡无奇,听者却仿佛看到,那凄惨景像。 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你、你就是一个魔鬼,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女人吗? 我们也是被迫无奈!” 二师姐明白今天,无论如何难以过关,打起感情牌。 试试看,有没有一线生机。 “如果你们阴谋得逞,会可怜这些女人吗? 如果有这心,也不会费尽心思,冒着被暴露的危险来当卧底!” 齐扫光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 “只要她们顺从,我们是会拿她们当亲姐妹看待。 只要不反抗,不归顺,也可以放一条生路,并发放路费。” 二师姐越发通情达理起来。 “呵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的如意算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天下哪有任人宰割的事情?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她们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反抗的放走,这才是天方夜谭,难道你们不怕她们秋后算账? 放走也许是真,但半路截杀也是真。 你这种谎言,只能哄三岁的小孩子!”齐扫光厉声驳斥二师姐。 “我们失败不怪任何人,要怪的话,都怪我们命运不济,遇到了你这个妖孽! 要怪,就怪我们技不如人,智不超然,洞察力迟缓。 至于我们宗门记不记的我们无所谓。 我们身为宗门一名成员,是宗门培养我们成才,能为宗门做事,死而无憾! 其实,我们在接受任务的时候,就做好了为宗门而献身的准备。” 二师姐说的大义凛然。 “好,你是值得我尊重的对手。原打算把你们喂狼豺虎豹。 念你们是一条条女汉子,就不把你们抛尸荒野,留个全尸。 你们该上路了。”齐扫光已经赶鸭子上架。 “能改变你的想法,我已经心满意足。我们马上自裁。” 二师姐说完,稍一停顿,说道:“姐妹们,我们不能辱没,我们天巫帮的脸面。自裁!” 随着二师姐的一声娇喝,一连六位天巫帮的女弟子自裁。 她们没有选择拼杀,拼杀也是枉然。 因为对方早已做了安排,每人身边都围住好几位高手。 如果执意动手,正如齐扫光说的,连一个囫囵尸首都捞不着。 怎么都是死,如此死法,既保住了名节,又能获得一个全尸,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场闹剧结束,齐扫光又开始动员道:“各位师兄、师姐们, 一场危机是过去了,而另一场更大的危机已经到来,这关系到二龙山的存亡问题。 大家想想,咱们斩掉天巫帮的爪牙,他们一定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们碎尸万段。 这恨,就让他们一恨到底。 我的计划不但要斩掉他们的爪牙,还要再割他们一块大肥肉。 在迎接回风千宝师兄的时候,得到风声的天巫帮,肯定不会让咱们顺利进行,甚至打算,将前去的人员一网打尽。 特别是我,他们必定会不遗余力的要将我铲除。 将计就计,他们想铲除我们,我还想铲除他们。 纵观天巫帮的行动,他们的胃口可谓不小,是打算把二龙山吞掉。 我猜想,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他们既然敢这么做,看来还是有一些底气。 不管他们实力如何,咱们在战略上蔑视他们,但在战术上要重视他们。 我们要做好为宗门献身的觉悟。 此事是由我引起,我一定冲锋在前,希望大家与我一道,打出二龙山的威风。 我相信大家没有一个孬种。 根据分析,这次战斗,可能要分为两处。 一处是在迎接风师兄的路上,或者在埋葬风师兄的地方。 另一处就是咱们二龙山。 山门遭不遭到攻击,还不一定,无论如何都要万分警惕,防患于未然。 迎接风师兄的一路人马,铁定会遭遇围攻。 他们在围攻咱们的时候,咱们再来个反包围。 对手也许会想到这一层,他们也许再来一个反包围。 局面顿时复杂起来,狭路相逢勇者胜。 此时,咱们中心开花,与包围的人员两相夹击,必须速战速决。 只有解决了包围敌人,混合一处,与反包围咱们的敌人决一死战。 只要咱们敢打敢拼,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我前几日沿路观察了一下,对手很可能把战场选在棉花山。 那里地形复杂,很适合打埋伏。不管如何,我们必须打赢这一仗。 这关系到宗门存亡问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考验你们的时候来到,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第十四章 良苦用心 接下来,卫千禧慷慨激昂的讲话:“少龙王已经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他说这件事是他惹的,事虽是他惹的。 但是,是为了二龙山惹的,这就是咱们全体人员的事了。 少龙王这么仗义,咱不能扯他的后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死亡。 大家看看人家天巫帮的人,都能为了宗门而死。 咱们也不能当孬种,大家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血拼到底,哪怕拼光也要挺直脊梁。 正如少龙王所讲,狭路相逢勇者胜。 只要咱们拿出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管他是龙潭虎穴,管他刀山火海,都能被咱踩在脚下。 如果你真的挂了,宗门会善待、照顾你的家人。 倘若愿意加入宗门,宗门欢迎。 总之,你对宗门有所付出,宗门不会亏待你的。 一句话就是血拼到底!” “血拼到底!”“血拼到底!”,众人异口同声的高举拳头吼叫。 东龙山宣誓完毕,西龙山也不甘示弱。 大师姐肖玉英大声说道:“东龙山为我们做出了榜样,我们巾帼不让须眉。 在宗门存亡之际,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要满怀一腔热血,敢和任何强敌争锋,要有天下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 借用少龙王的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只要咱们拿出,蔑视一切的大无畏精神,任何强敌都会被被踩在脚下!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二龙山。” 平常温和的大师姐,如今却是变了一个样,语出铿锵,英姿勃发,锐气逼人。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二龙山。” 西龙山的女弟子们,一个个飒爽英姿,气势高昂,声震穹天。 齐扫光接过话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明知毒蛇狠,偏向毒蛇攻。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好!大家有这种决心,我们一定赢! 我要强调的是,在战斗中,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们不但要赢,一定在没有伤亡,甚至以极小代价的情况下去赢。 如果超出控制范围的情况下,也不能硬刚。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没有了人,一切都是枉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复仇。 一样事情,要做两手准备。 如果在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下,私自溜掉,那就是临阵脱逃,是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你们谁还有话说,或有什么好点子说出来。 没有的话,大家回去准备。 明天将是一场恶战。”这是齐扫光最后的讲话。 众人散去。 翌日,天空还是朦胧状态,齐扫光就率领一干人马出发了。 大家怀着沉重的心情行走着,能不沉重吗? 此去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回来时,不知道回来的人中,还有没有自己。 人都不想死,都想长命百岁,看看未来的美好世界。 但是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你不想死。 但别人就想逼着你去死,你不能任人宰割,必须奋起反抗。 在反抗的过程当中就有人付出生命,也许是对方,也许是自己。 所以说,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唯有强大无比,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人们都发奋努力让自己变强。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延长生命,才能掌握自己的未来。 齐扫光看着这种低沉气氛不对头,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必须打破这种沉默状态。 “大家想不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 那时候我可顽皮了。”齐扫光为打破这种氛围,要拿自己开刷。 “行啊,讲来听听,很有意思。”一个精壮汉子很知趣的说道。 “讲啥呢?就讲讲我逮蛇的故事。 你们会说,逮蛇有什么了不起,谁不敢。 的确,对于大人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对于一个五六岁孩子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一般的五六岁的孩子还要大人抱着,哄着,喂饭,不抱不喂就哭就闹。 而我早已独立,已经习武好几年了,基本功、轻功都已经渐入佳境。 扯远了,把话拉回来。 且说俺娘养了一只芦花大母鸡,把母鸡下的蛋卖掉,刚好够吃盐点火的。 只是这几日,老母鸡偷懒,由原来的每天一个鸡蛋,到如今三天五天不见一个鸡蛋。 可是老母鸡每天都‘个个大’,‘个个大’的叫唤,看情形下过蛋,不像偷懒。 究竟怎么回事呢?让人疑惑不解。 穷人难,穷人的鸡腚眼子是银庄,俺家的银庄倒闭,让家庭开支吃紧。 早晨,娘亲抓住大母鸡摸索,用手一摸,鸡蛋已经处在肛门不远处,预计今天就能产蛋。 谁知,到了傍晚再次摸索,鸡蛋没了。 鸡体内没蛋,鸡窝内也没有,真是怪事一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决定搞清楚问题所在,解除疑惑。 于是,我躲在一边偷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幺蛾子事情。 在老母鸡叫唤过后,我不错眼珠的紧盯鸡窝,唯恐错过什么。 过了一会儿,偷蛋贼出现了。 看到它,让我震惊,它是怎么吃鸡蛋的? 偷蛋贼是一条大花蛇,只见它把鸡蛋吞到脖子处,鼓起一个疙疙。 头一昂,猛的把脖子甩向墙壁,脖子处隆起的疙瘩渐渐消失。然后扬长而去。 我望着得意洋洋的大花蛇离去,恨极了它,决定收拾它。 可是,它也不是好惹的主,稍有不慎,可能打蛇不成,反被蛇伤。 怎么办,怎么办?我满脑子了尽想这个问题。 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想到一个锦囊妙计。 想出杀敌妙招,立马行动。 我用铁锯锯了一段柳木,削成一个假鸡蛋,塞进两个对在一起的鸡蛋壳里,形同真鸡蛋。 次日,我看到母鸡离开鸡窝,迅速来了一个偷梁换柱。 拿出真鸡蛋,放入假鸡蛋。 完毕,躲在一边看热闹。 母鸡一阵‘个个大’‘个个大’的鸣叫声响彻院内。 大花蛇听到鸣叫,犹如听到号令,高高兴兴出来准备美餐一顿。 不多一会儿,一条胳膊一样粗细的大花蛇,就轻车熟路,悄无声息的溜进鸡窝。 大花蛇到达目的地,发现猎物,伸嘴就吞进去。 故伎重演,把蛋吞到脖子处,昂头把脖子向墙壁猛甩。 怪哉,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往日一摔即碎的鸡蛋,今天怎么毫无动静,被甩处且火辣辣的疼。 大花蛇一惊一疼地向墙壁猛甩。 鸡蛋依旧岿然不动,卡在脖子处,出,出不来,进,进不去,碎,碎不了。 这下可把大花蛇惹恼了,狠命向墙壁猛甩,以期望解脱。 越甩越疼,越疼越甩,循环往复。 大花蛇把自己搞得奄奄一息,最后瘫痪在地,慢慢魂归西天。” 齐扫光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少龙王在恁小的时候,就能想出这种绝妙之法,真乃神童也!”有人献上了五彩马屁。 “有智不再年少,无智空活百岁。 少龙王如果没有超常的睿智,也不会有如此的傲人成就! 以后他前程似锦,让我们望尘莫及!”又有人称赞齐扫光的智慧。 大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那种压抑气氛有所缓解。 齐扫光看看大家的兴奋劲过后,话锋一转说道:“ 大家请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能凭蛮力行事,能智力取胜者,就不能用蛮力解决问题。 其实,那时候,我完全可以用宝剑或者用大刀,将其碎尸万段。 但是,我没那样做。 我们在战斗的时候更是如此。 特别是双方势均力敌,说不定你的一个小动作,就能战败对方。 比如,你的一声大吼或一个眼神,就能迷惑对方,让对方稍一愣神之际。 战场上的天平就倾向你, 一瞬间就改变了你的命运。 智慧是无穷无尽的,有的是自己感悟,有的是借鉴别人。 欲要多知须多学,欲要多学须多问。 人的头脑都是在实践中充实的。” “少龙王果然是博学多才,融会贯通。 你不是讲故事,是在变相的指导我们如何做人处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机警灵敏,灵活多变。”有机灵人感悟了齐扫光的良苦用心。 第十五章 突发变故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总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有懂得变通,不墨守成规,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就拿咱们迎接风师兄这件事来说,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虽然咱们,把迎接风师兄的风声传递出去。 或许对方不上当,只是咱们一方的臆想。 这样,咱们就能顺利完成任务。 对方听到风声,想为他们的卧底报仇,会不惜一切代价,派出强大阵容除掉我。 他们明白想斩杀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然派顶尖的高手来执行。 并且是不对等的,一定是比咱们这支队伍强出一大截。 为了能够顺利铲除我,他们一定会派人监视咱们的宗门,不让有人支援。 至于攻打咱们的宗门,我想,他们还没有那样的气魄。 如果他们一意孤行,结果会是斗个两败俱伤。 毕竟二龙山不是小门小派,在江南有响当当的名声。 这名声不是吹出来的,是用实力挣出来的。 虽说现在折损了几员大将。毕竟底渊摆在那里,不可小觑。 他们如果明智的话,是不会做如此蠢事的。 所以,主要战场还是在我们这里。 我铲除了他们的卧底,断绝了他们的希望,让他们损失巨大。 他们怎么会不心疼? 怎么会甘心? 怎么会忍气吞声? 他们一定会不余遗力的,派出强大阵容来对付我。” 齐扫光娓娓道来,透彻的分析了眼下局势。 “这岂不是说,咱们危险最大?”有人无比担心的问道。 “做什么事情没有危险? 我们王家班没招谁没惹谁,就是一群打拳卖艺的最底层小人物。 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行走江湖,还遭到山贼截杀。 那才是天上掉下来的祸端! 你们不知道那次战斗多么残酷! 几百个山贼围杀我们几十号人。 除了二师兄投靠山贼外,就只逃出来我一人。 其余都惨死在山贼的魔爪下,” 齐扫光想起那残酷的场面,就恨得牙根痒痒,发誓一定把山贼团灭。 “能在那么多山贼围攻下逃出生天,少龙王果真厉害! 能不能讲一讲你的故事,让我们听听。”有人好奇的询问。 “到达目的地还早着哪,一路上寂寞难耐。 少龙王是如何变强的,一块讲讲呗。 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能否鹦鹉学舌。”又有人提议。 “也好,既然你们想听,我就讲给你们听听也无妨。 就从遭遇山贼开始,讲到跟娘上二龙山。 以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齐扫光于是就娓娓道来。 (穿越前的齐扫光)一袭白衣,仔细的观察着万蛇山大峡谷。 他感到此处凶险异常,皱着眉头走近师父建议道:“ 师父,我们不能再前行一步了,这山谷无论如何都不能进。 你看这山谷,地势险恶,山峰狰狞,犬牙交错。 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一旦遭遇山贼袭击,我们没有回旋的余地,绝对全班覆没!” 扫光师父一袭黑衣,浓眉大眼,慈眉善目。 他是王家班班主,走过京、上过卫、见过大世面。 他早已发现了这种恶劣情况,怕扰乱人心没有言语。 扫光师父望着山谷两侧,那高耸入云的山崖,好像赤身裸体的凶恶煞星和他对望。 让他不由自主,产生一种望而生畏,不寒而栗之感。 他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心里涌上一种压抑和不祥的预感。 自己是班主,必须沉着冷静。 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惶恐神色,以免影响众人,王班主自我强调。 他扭头看向二徒弟,忧心忡忡,忐忑不安的问道:“ 阿喜,你真打听清楚,万蛇山没有山贼?这可不是儿戏。 这关系到,我们王家班的存亡问题,事情很严重哦!” “师父,你放一百个心,我打听的清清楚楚,的确没有山贼。” 阿喜是一个高挑的青年,他一拍胸脯,毫不犹豫的答道。 “师父,你们退后,我去前面一探虚实。” 齐扫光这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他望着师父,很有担当的说道。 王班主听后,明白了齐扫光的用意。 心中称赞小家伙机灵。立即下令后撤。 阿喜看着那个小不点,敢质疑自己的能力,师父竟然听取他的意见。 不由的心头火冒三丈,冷嘲热讽的揶揄道:“ 疑神疑鬼,胆小如鼠,成不了大气候!” 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多嘴的小师弟。 如果师父听取他的意见,不进山谷那还了得! 自己完不成任务,另位师父怎么会放过他!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灵活的头脑。 都要事无巨细的观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一个人盲目乐观,粗心大意,往往会导致悲剧的发生!” 齐扫光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屎壳郎钻天——成能豆啦! 屎皮子还没褪干净,竟然对我指手画脚。 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 阿喜一看小师弟敢顶撞他,恼羞成怒。 挥拳对着齐扫光就是一个窝心炮,打向齐扫光的胸膛。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齐扫光念着曹植的七步诗,巧妙的躲过阿喜一拳。 对阿喜怒目而视。 “胡闹锅台! 到了紧要关头,还搞窝里斗? 不像话!” 王班主看到二徒弟发飙,心生不满的大声呵斥道。 二人争吵时,王家班的人员,按照班主的吩咐,开始后撤。 “师父,你偏心,总是护着他!” 阿喜对师父心生不满,大声提出抗议。 不料,他话音刚落,突发变故。 “杀啊、杀啊”的声音,响彻云宵。 山贼头领看到,王家班人员举步不前,且开始后退。 以为王家班的人发现了他们,不得不提前下达冲击令。 高举着各类兵器的山贼,好像山洪爆发,犹如黄河决堤,漫山遍野的从山顶倾泻而下。 那气势,那喊声,震耳欲聋,响天彻地。 如黄河咆哮,似雷鸣炸人! 这一幕,让山河震惊、大地失色、日月无光,宇宙混沌。 山谷外,打拳卖艺的王家班成员。 看着那如蝗虫般的山贼,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乱成一锅粥。 “这、这、这么多山贼,咋、咋、咋办呀? 我、我、我们今天是不是要、要、要把小命丢在这里了?!” 一个小徒弟,吓得胆肝俱裂,哆哆嗦嗦,结结巴巴。 虬须汉子大师兄,气愤难平的质问阿喜:“ 二师弟,你是怎么打探的情况? 你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说没有山贼的。 你睁大眼睛看一看,那些凶神恶煞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说是兔子不成? 你可把大伙坑死了! 此后,王家班在这个世上将不复存在了! 天坑人不下雨,人坑人,不久长!” “我打听的千真万确没有山贼,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几年来,都是我打探情况,从没有出现过差错。 今天是意外、意外!” 阿喜嗫嚅着,唯唯诺诺的说道。 “可能是流窜而来的山贼。 现在不是兴师问罪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沉着镇定。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咱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看山贼有什么要求,再作定夺。” 王班主一看又想搞窝里斗,打着圆场说道。 “师父,咱们快跑。”一个和齐扫光年龄相仿的少年,向师父提议。 “晚了。山贼早已做了安排,不会给咱们留退路的。”王班主无奈的说道。 形同阎王爷、仿佛小鬼、小判的山贼们。 顷刻之间,气势汹汹的来到谷底。 冲击到王家班处,把他们团团包围。 第十六章 放飞自我 “各位大王,在下这厢有礼了。 不知大王有何见教,有何吩咐?” 王班主施了一个抱拳礼,客气道。 “明知故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一个貌似头领的黑脸大汉,凶神恶煞的训斥。 “我们只是打拳卖艺的,混口饭吃,没有多少财物。 请大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今生今世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王班主示弱、恳求道。 山贼们听后,发出一阵哄笑声,其中一个斗鸡眼,边笑边说:“放过你们?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笑话!你难道不食人间烟火? 放过这家,放过那家,我们这些兄弟们喝西北风去!” “俗话说,此树是你栽,此路是你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们把所有的财物留下,让我们离开总可以了?” 王班主无可奈何,息事宁人的说道。 “哎哟,懂得不少哩! 别痴人做梦了! 你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子不成? 放走你们,还不是放虎归山! 不管财物还是人,都得留下。 不过有人留命,有人留鬼。 这几个小妞,留命。 你们剩下的人统统留鬼,去阎王爷那儿报到!”黑脸大汉霸气的训斥道。 “这么说,是逼我们动手了? 我们虽然是小胳膊小腿的,但逼急了,也可以狠狠的咬你们一口!” 王班主发现转不过这个坎,发狠道。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头掉不过碗大一个疤。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大师兄语气铿锵,豪气干云,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黑脸大汉哈哈大笑一阵,用手向后一指,说道:“ 不自量力,螳臂挡车。 你睁开狗眼看看,我身后有多少兄弟,几百人? 杀死你们,就像踩死几只蚂蚁那样简单,翻不起什么浪花!” “齐扫光,这个行囊是师父的一生重要积蓄。 对你有天大的好处,要妥善保管。 我们牵制山贼,你带上它逃命去。” 王班主看事态严重,知道今天这一劫躲不过去,让齐扫光去逃命。 “师父,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杀山贼! 宁可站着死,不可苟且活!” 齐扫光头一昂,胸脯一挺,斩钉截铁、气吞山河。 王班主面现苦涩,苦心婆口,力劝这个倔强的弟子:“ 听话,你还小,一定要逃出去,不要意气用事。 你不逃出去,谁给我们报仇?” “你偏心! 为什么叫他逃出去,还把行囊交给他,而不让我逃呢?” 阿喜醋味翻天,大声抱怨师父。 “你不行,咱们这群人里面,唯有齐扫光能逃出生天,其余人等皆不可能!” 王班主面沉似水,不为所动,强调道。 “鬼话连篇。他有什么能耐,你总是偏袒他?”阿喜一百个不愤,八十个不服。 “他有什么能耐?”王班主解释说:“他可以来无影去无踪,你可有这本事?” “我会硬气功,刀枪不入。”阿喜毫不妥协,自以为是。 王班主看到二徒弟执迷不悟,说道:“ 别自欺欺人了,你的硬气功不堪一击。 要是金钟罩还有一搏,不信你去试试。”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告诉你。 咱们这些人里面,能活下来一个人,也只能是我。 绝不会有第二人。”阿喜万分肯定的说道。 “你咋这么有把握?”王班主看着反常的二徒弟疑惑的反问。 “当然了。没有打虎艺,哪敢上山岗? 没有三把神抓,怎敢倒反西岐?”阿喜再一次对师父强调。 王班主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徒弟了。 从前那么一个乖乖孩。 今天,咋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你把行囊给我,试试就试试。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阿喜很是自信的说道。 王班主不理解二徒弟,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好高骛远,自我膨胀。 对他失去信心的说:“给你行囊,你能保得住吗?” “不用门缝里瞧人,你给我,百分百的保得住”阿喜大言不惭的保证。 “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给你。 一个锅里摸勺子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别闹了!”扫光师父果断拒绝阿喜。 “不给也罢,行囊早晚是我的。”说完,阿喜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山贼。 刚刚走近山贼,就被手持大锤的红脸山贼拦住去路。 “这位好汉,请通报一下司空统领,就说我阿喜有事相告。”阿喜笑眯眯的拱手道。 红脸山贼疑惑的,看了一会儿阿喜,大声喊道:“司空统领,阿喜找你。” “很好,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你站到后面去。 下面看我们的了。”司空统领分开众人,来到前面说道。 王家班的成员,看到阿喜安全的,站在司空统领的后面。 立时明白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不知什么时候投靠了山贼。 把他们领进山谷,丧心病狂的意欲置他们于死地。 “你这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渣,不得好死! 亏我将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班主气愤难平的破口大骂。 阿喜哈哈一阵大笑,竭嘶底里的吼道:“ 你何时拿我当过亲生儿子? 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挣钱的玩偶而已。 还有水莲个贱妮子,我哪里配不上你,竟然拒绝我? 我得不到的,就得毁灭! 让你们一块统统去死!” “你这个变态疯魔,心灵当真肮脏不堪! 不是我,你早就饿死在街头。 悔恨我当初瞎了双眼,救了你这个白眼狼! 看错路好回头,看错人吃苦头!”王班主愤怒无比。 王家班成员个个义愤填膺。 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扔进河里喂王八。 这家伙简直无耻到家! 干出这种万代绝户、欺师灭祖、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事情! (穿越前的齐扫光,也是后知后觉,和二师兄朝夕相处,都没有看透。 穿越后开挂的齐扫光,不可同日而语,他借助前世记忆宝,知道二龙山的奥妙。 这些话只是悄悄对书友说,不能让二龙山的人员知道。) “光儿,你一定保护好行囊,对你有很大帮助。 记住这首诗: 心潮逐情波, 心花何处落, 相思难相聚, 印象伴梦多。 师父、师兄、师姐们都拜托你了。 你一定要逃出去,为我们报仇! 一定记住这首诗。” 王班主把复仇大任交给齐扫光,郑重的嘱托。 齐扫光痛心疾首,悔恨的说:“ 师父,是徒弟无能,不能带你们一块出去! 日后,我会让他们八倍、十倍的奉还。 我一定割下他们的头颅,祭奠在你们的坟前!” “我们一齐往外冲,能冲多远就多远,以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王班主心情无比沉重的说道。 齐扫光双膝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悲愤的说:“师父,你们随我杀出去,能出去一个是一个。” “师父,小师弟能出去吗?”大师兄无比担心的看着师父问道。 “小师弟如果能出去,我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也值了!”大师姐很容易满足。 “相信他,逃出去没问题。 你们要相信师父的眼光不会错。”王班主毋容置疑的说道。 “各位师兄、师姐,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只在一念间。 我一人杀出去没问题,要把你们全带出去,不现实! 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们我会功夫的事情。 其中有不得不说的理由。”齐扫光胜券在握,又感到愧疚。 “理解。只要你能杀出去。 能为我们报仇雪恨就心满意足了!”大师兄善解人意的说道。 “就是,小师弟能为我们报仇,死也瞑目了!” 大师姐不知道师父,为何相信小师弟,但她相信师父。 “你们叽叽歪歪的干什么? 不是要拼命吗? 来呀! 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一个山贼小头目,满脸轻蔑的看着王家班的众人,大声喝问。 齐扫光望着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山贼,心说: 小爷可不是惹祸精! 你们招惹小爷,事情很严重哦! 他双眼喷火,牙齿咬得咯嘣蹦山响。 齐扫光右手猛地抽出乌丝软鞭,大声吼道:“ 从前鳖气、王八气都忍气吞声。 今天小爷不再隐忍,要放飞自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今天小爷要大开杀戒。狗贼们拿命来——!” 第十七章 大开杀戒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万盗,笑贼王,隐忍数载,今日显锋芒。 雏鹰羽丰始翱翔,声如雷,震骄阳,豪气当歌,不畏敌人狂。 齐扫光血脉喷张,就像埋在地底的火山,找到了突破口,喷薄而出,烈焰滚滚,热浪翻腾。 长久的压抑,终于被爆发。 他心中仿佛有千万人在呐喊:杀人,杀人! 杀尽这些丧尽天良的强盗! 杀尽这些无恶不作的豺狼! 杀尽这些横行霸道的坏蛋! 他心中呐喊着,付诸行动,右手紧握乌丝软鞭,如离弦之箭,杀向山贼。 隐忍时,如一只弱鸡。 放飞自我时,如下山猛虎,似出海蛟龙,气势节节攀升。 他二目圆睁,双眼放着寒光。 与之对视者,皆不由得心中激灵灵打个冷颤。 某位没有长眼,也许自认了不起的山贼,傲娇的向前迎战。 他没想到,此位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还没交锋,就感到喉咙一疼,功没立成,小命却搭上了! 原来是齐扫光甩出的飞镖,正中他的咽喉。 众位师兄、师姐看到小师弟勇猛异常,精神大振。 各自拿出自己的趁手兵器,高喊着“杀啊杀啊”的声音,一窝蜂杀向山贼。 一时间山谷边沿杀声震天,响彻云空。 各种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你想让我死,我想让你亡,互不相让。 人们一时杀得性起,鲜血横溅,肢体破碎、器官乱飞。 齐扫光一条乌丝软鞭,耍将起来,有时像一根铁棍,坚硬无比。 横扫竖砸,揍得敌人吱吱哇哇。 有时就是真正的一条乌丝软鞭。 时而像一条黑蛇游走。 时而像一道黑色闪电,神出鬼没,变化多端。 眼看是奔着头部而来,偏偏临近又改变了方向,让人防不胜防。 遇到齐扫光的山贼倒了血霉。 不是没了胳膊缺了腿,就是丢了耳朵掉脑袋。 否则身体开花断两截。 不一会儿,倒下的山贼就有十来个。 山贼也是人,虽然被齐扫光的神勇,吓得心惊胆战,害怕的要命。 但迫于首领的淫威,不得不硬着头皮应战。 前边的倒下,后边的涌来,轮番攻击。 死不尽,杀不完,前赴后继。 齐扫光一看这形势不妥,左手又从腰中,抽出七星软剑。 左手剑右手鞭,气势再增。 他杀起敌人来,如狼入羊群。 山贼一看横竖都是死,拼着自己的一条性命,也想拉着齐扫光当垫背的。 不怕狠、不怕愣,就怕不要命。 敌人豁着命上,齐扫光倒了霉。 在穷凶极恶的山贼围攻下,他身上开始出现伤势。 一条条鲜血淋漓的伤痕,惨不忍睹,控诉着山贼的罪行。 鲜血激起了齐扫光的狠厉,他强忍疼痛,奋勇搏杀。 倒下去的山贼加快、增多。 齐扫光回首一看,王家班没有一个人跟过来。 无奈之下,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接近他们时提醒道:“师父,别纠缠,快走。” 师父看到多情多义的小扫光去而复返,心中一阵温暖,眼圈一红,满是泪花。 感慨自己没有白疼他。 在如此命悬一线的时刻,还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救助师父。 忠心可贵,孝义可嘉,精神可赞! 自己也不能太自私,不能拖累他的后腿。 大喊着催促:“别管我们,你快走,不然,谁也逃不出去。” “大家不要恋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随我杀出去。” 齐扫光高声号召众人。 王家班的人马,看到齐扫光回来救助他们,逃出生天的欲望更加炙热。 他们保护住师父师娘,紧跟其后大杀大砍大砸大削。 王家班人马也不是盖的,拼起命来也是勇猛如虎。 刀枪剑戟,寒光闪闪,和附近的山贼们拼杀个旗鼓相当。 各有伤亡。 山贼头目一看事情超出他的预想,说道:“ 阿三,你带领精英冲散他们,各个击破。” “好。跟我来,闪开,闪开。” 阿三领命大喊,横刀跃马率先杀向王家班。 山贼们看到阿三亲自出马,急忙闪开一条通道,唯恐误事担待不起。 阿三可是排名第六的人物,他们招惹不起。 阿三耀武扬威,带领山贼精锐,冲进王家班。 立时把他们冲的七零八落。 实力大于一切,对付那些一般的山贼,王家班人马尚且能抵挡一阵。 对于如狼似虎的山贼精锐,还是差一截。 山贼精锐都是打爹骂娘,经过生死搏杀的亡命之徒。 王家班的人马虽然会些功夫,但没有实战经验。 人数方面又处于劣势,一直心虚胆怯。 这样一对比,他们落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师娘、师娘、师娘。” 一声声呼喊,震天响地的缭绕在战场上空。 齐扫光听到喊声回望,那个慈母般的师娘。 被一个山贼用长枪,穿透胸膛。 瞪着一双没有了生机的眼睛,死不瞑目。 “师——娘!”齐扫光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 双眼喷火,青筋暴露,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实在人发了火,神鬼都难躲。 “拿命来!”齐扫光大吼一声。 奋不顾身的冲向杀害师娘的山贼。 其中有拦截的山贼,皆被拼命的齐扫光,用锋利的宝剑夺去生命。 齐扫光瞬间,就收割了好几条生命。 山贼被他狠辣不要命的气势镇住。 他们不想与他拼命,真有想拼命的,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情急之下,不顾头目威逼,慌忙后撤。 齐扫光如入无人之境,眨眼之间就到了,杀死师娘的山贼后面。 山贼从扫光师娘体内抽出长枪,刚欲反抗。 齐扫光的宝剑,就刺入他的后背,从胸前露出,来了个透心凉。 齐扫光顺手一搅,抽出宝剑,鲜血从山贼的体内喷出多远。 山贼瞪着一副不可置信的,像见了鬼似的眼睛,轰然倒下。 阿三一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齐扫光杀死自己的一个精锐。 不由怒火胸中烧,挥起大刀朝齐扫光砍去。 齐扫光虽然愤怒无比,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阿三刀快,他比阿三还快,躲过一刀。 乌丝软鞭以牙还牙,甩向阿三的手腕。 阿三毕竟不是一般人,一措身,躲过齐扫光的攻击。 他立刻变劈为横切向齐扫光拦腰斩去。 第十八章 看你往哪里跑 齐扫光急退,他不想与阿三硬碰硬。 他明白自己与阿三相比,力量悬殊不小。 对方的大刀,少说也有二三百斤重。 看他舞起大刀来,轻如鸿毛,足以说明一切。 王班主一看齐扫光被阿三缠住,心说不妙。 如果再来一个强悍的敌人,他们一定会被一网打尽。 那时,连一个报仇的人都没有了。 他狠下心说道:“扫光,快走,不然,我自刎了!” 齐扫光闻听,身体一顿。 瞬间,他就挨了一刀,幸亏躲闪及时,只伤及皮肉。 王班主动情的哀求道:“扫光,师父求求你快走。 再来一个劲敌,想走都走不成了。 我们都丧命在此,没什么意义。 连给我们报仇的人都没有了。” 齐扫光明白眼下的局势,正如师父说的那样十分严峻。 倘若再来一个劲敌,自己能不能冲出去还真不好说 师父、师娘、师兄、师姐们的仇要报。 爷爷的仇要报,爹的仇要报。 娘、哥还在等他回家。 责任重大,容不得他迟疑,必须尽快逃出生天。 无奈之下,齐扫光大喊一声:“师父,徒儿不孝! 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雪恨的!” 王班主大声说道:“快走,我给你阻挡一下。” 说完,挺枪刺向阿三。 阿三拼着受伤,也要置齐扫光于死地,他可不想留下一个祸根。 让人整日惦记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何况还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小家伙! 齐扫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要逃走,凭这些人还不能够将其留下。 齐扫光滑溜的像泥鳅,抽身撤退。 又被别的山贼阻挡,他鞭中有剑,剑中有鞭,剑鞭互补。 凶狠暴戾的一通大展神威,迅速杀开一条血路。 他目的明确,只要接近树林,就是他的天下了。 他可以在树梢狂奔,任他们这些杂碎,想要留下自己,那是难上加难。 齐扫光杀到一棵大树下,一个旱地拔葱跃上树冠。 附近的山贼大眼瞪小眼,我看你你看我。 那是西洋鬼子看戏——傻眼了! 齐扫光回望一眼还在厮杀的战场。 他看到师父、师兄、师姐。 所剩为数不多的几人,每人都被好几个山贼围住厮杀。 看着厮杀的场面,看着那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 自己却无能为力帮助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屠戮。 他心如刀搅,疼疼痛难忍,泪水止不住的滚滚而落。 他明白,这极有可能是最后的一眼。 这是永别的一眼,今生今世再难见到他们。 他知道,过不长时间,他们将会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这一切都是二师兄所赐。 二师兄,你等着。 我一定会把你凌迟处死! 齐扫光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二师兄,连带万蛇山的山贼一起,全部荡平。 为师父、师娘、师兄、师姐们报仇雪恨,还这一带乡间太平! 齐扫光不敢逗留,怕生变故, 齐扫光看着树下的山贼,戏谑道:“来呀,来呀。 小爷等着你们上来玩玩呢!” 山贼们万万没想到,齐扫光如此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岂是他们这些地鸭子所能比拟的! “我们不陪你玩,放箭。 让箭陪你玩玩,万箭穿身的滋味挺不错!”有山贼大声说道。 齐扫光闻听,身形如电,动作迅捷,纵跃如飞,几个起落就到了远处。 犹如浮光掠影一般,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只剩下颤动的树枝,还有纷纷飘落的树叶。 箭虽然放出去了。 但是,支支落空,白白的浪费了气力。 气的山贼们,呜哇怪叫,恨不得将小东西抓住碎尸万断! 战场的厮杀声,渐渐远离,齐扫光来到一条林荫小道。 他认为已经脱离危险,跳下树来,想查看一下伤势。 可不待松懈,便听到后面响起急骤的脚步声。 不好,山贼高手追过来了。 若被他们抓住,小命不保!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齐扫光那白中泛红的弱小身影。 就疾若闪电,快似流星,十万火急的向前飞奔。 随后“嗖——,嗖——,”两次音响。 两道高大黑色身影,亦步亦趋,如影随形,心急如焚的跟踪追击。 “站住,站住!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你就是钻进老鼠窟窿,也要把你揪出来,大卸八块点天灯!” 追击甲满腔怒火,愤恨不已。 他明白,如果不能把他追回去,没有好果子吃。 呵呵,你他娘的以为我齐扫光,是傻瓜不成? 站住任你宰割! 我还有许多仇要报,我还有许多人要宰,小爷死不起! 齐扫光闻听追击者的话语,感觉好笑,暗自腹诽对方。 齐扫光白色衣服上血迹斑斑,就像盛开着大小不一的红花。 不知是他受伤所致,还是沾染别人的血迹,亦或二者皆有。 齐扫光疲惫、稚嫩的脸蛋上。 也是血迹遍布,几乎掩盖住蜡黄的脸蛋。 但他的双眼却晶莹铮亮,透着坚毅、果敢、不屈和倔强。 他们的行动惊飞了树上的鸟儿,吓跑了附近的野生走兽。 动物们惊慌失措的逃离,还忍不住回望一眼。 也许是同病相怜,经常被追杀的缘故,它们心中祈祷: 小家伙快跑,快跑,追上就没命了! 黑衣人真是太可恨了,两个大老爷们,追杀一个孩子,要不要脸? 我呸——! 黑衣人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 趁你病要你命。 全力以赴,不遗余力的追杀。 “你说那个小毛雏,是飞毛腿投胎转世咋地? 跑得恁快! 两个赫赫有名的江湖轻功高手,硬是追不上一个受了伤的小家伙! 丢人,丢人,真是丢人!”追击甲气咻咻的唠叨。 “青出于蓝胜于蓝。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不管他是飞毛腿转世,不管他是天赋异禀,抑或后天努力。 今天, 咱们都必须使出浑身解数追上他。 不然,日后让他成长起来,咱们都得玩完!” 追击乙对现实看的很透彻,明白眼前局势的紧迫性。 “说得对,一定抓住他。 等抓住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点天灯。 方解今天苦苦追击之恨!”追击甲咬牙切齿的说道。 二人说话不耽误卖药,脚底虎虎生风,毫不放松。 使出吃奶的劲,紧紧追击 追击甲是个话痨,不会闲着,不会停嘴,恫吓:“ 站住,站住,给我站住! 再不站住,我就发放飞镖了!” 第十九章 上当了 齐扫光听后,马上改变战术动作。 不再直线奔走,以免中招。 他时高时低,时左时右,走着“之”字形。 不管他如何上蹿下跳,左躲右闪。 敌人始终像尾巴一样紧随着他,让他难以摆脱。 齐扫光走“之”字形,无形之中拉长路线。 又兼不敢丝毫大意,全神戒备。 如此一来,速度迟缓些许,双方距离渐渐拉近。 黑衣人不是吓唬齐扫光,说到做到。 一支飞镖,毫不商量,毫不客气的朝他疾飞而去。 倘若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难逃悲惨的命运! 齐扫光听到后面的破空声响起,头一歪,一支飞镖擦耳飞过。 好险!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灵敏,一条小命就交代这里了! 不容他多想,第二支、第三支飞镖随后疾射而至。 他灵活的躲过。 心中暗骂;他娘的! 这些王八蛋们还真狠毒,妄想赶尽杀绝! 尽管躲过三支飞镖,还是很不幸的中了一支飞镖。 追击甲看到齐扫光被自己击中。 如刘备得了荆州一样,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他忘乎所以的大声嚷道:“小王八羔子,你跑不掉了! 那支飞镖喂了毒,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毒发身亡。” 之后,一阵哈哈哈的畅怀大笑。 齐扫光听后暗骂;心狠似豺狼,歹毒如蛇蝎! 简直魔鬼投胎不是人! 有朝一日,被小爷逮住,我一定以牙还牙。 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转念又想,不对啊。 飞镖入肉,应该疼痛难忍,奇怪的是没有肉疼的感觉? 莫非是受伤严重失去知觉? 也不对,刚才和敌人厮杀受伤,每一次都有感觉。 到底什么原因? 瞬间醒悟,飞镖准是打在行囊上。 囊内的物品,替自己抵挡接住了飞镖。 否则,自己将一命呜呼哀哉了! 倘若如此,自己搭上一条小命也就搭上了。 可是对不起师父、师兄、师姐他们。 对不住舍命牵制山贼,为他创造逃跑机会的王家班人员! 辜负了他们的厚望,就是罪过! 谢天谢地,天不灭我。 师父他老人家,虽然离开了人世。 可他的在天英灵,还在保佑徒儿。 齐扫光一边奔跑,一边感念师父。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是人都有三分火,我也不例外! 人不杀我,我不杀人,人若杀我,我不留情,杀——! 齐扫光嘟囔着,发飙了,迅速反击。 转身挥手连发两支飞镖,射向后面紧追不舍的二人。 那二人不是等闲之辈,用兵器轻易拨开飞镖。 刚刚拨开一次,紧接飞镖又至。 二人轻松的再次拨开。 过一过二不过三,让你们两个混蛋,尝尝小爷我的独门暗器。 齐扫光暗想着,随后又掷出两支飞镖,向着那二人的眉眼处飞去。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二人以为,又是飞镖到了呢。 惯性思维让他们吃了苦头 等到飞镖近前,他们毫不犹豫的用兵器去拨打。 飞镖与兵器碰撞,飞镖没有被拨走,却破碎开来。 此飞镖不是彼飞镖,是特制的容易碎裂的飞镖。 虽然是飞镖外形,实则暗藏玄机。 里面包藏着药粉,若着道,可想而知。 飞镖破裂,顿时一种白色粉末,被气流冲散,弥漫空中。 二人心说:不好,上当了! 正急速奔跑的二人,避免不了与白色粉末接触,幸亏他们及时闭眼。 否则,说不定当场双眼烂掉。 尽管如此,眼内还是进入微量的白色粉末,眼珠顿时霍霍生痛。 战场变化只在一瞬间。 二人稍一停顿,形势陡变。 两支飞镖毫没商量、毫没征兆的飞到二人身上,进入腹内。 鲜血流出,染湿衣服。 二人气的暴跳如雷,没想到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了。 却栽在一个小熊孩子手里,受了伤。 还能追击吗? 气归气,但他们也明白。 此时此刻双目暂时失明,又受了伤,若只凭听觉,断不能再去追击。 那小子太狡猾了! 跟过去,说不定会丢掉性命。 他们也庆幸对方战斗经验不足,如果对方杀个回马枪,还真让二人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对方只顾逃命,不了解他们的情况,躲过一劫。 追击甲对追击乙说道:“阴沟里翻了船,咱们该怎么办? 回去,肯定没有好结果吃! 不回去,被他们无休止的追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好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还是回去再说,毕竟东躲西藏也不是长久之计。 听天由命!”追击乙无可奈可的表态。 “那得抓紧回去,让老大另派高明! 不然,误了追击时间,咱们的境况会更加凄惨!” 追击甲见追击乙定下心来,不得不放弃潜逃的念头。 “追的上,追不上,不是咱们说了算,得看那个小家伙的造化了。 若是老大亲自追击,就是再耽搁一会儿,他也难逃一死! 若是再派遣别人,就两说了!”追击乙模棱两可的说道。 齐扫光感觉追敌没有跟上来,不由放慢脚步。 仔细探察了一番,敌人确实被甩掉了。 于是,寻了一棵茂密的树冠,伪装隐蔽起来。 一番厮杀、一番逃亡,身体已达到极限。 若不是体力透支,一定杀个回马枪。 当时他感觉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哪还敢去冒险。 万一后面,再有另外的人追过来,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处理伤口。 齐扫光又乏又累,并且伤口火烧火燎,疼痛难忍。 前段时间致力于逃命,危险意念抗拒了伤疼,如今松弛下来,伤疼反攻倒算。 齐扫光没有时间仔细疗伤,只挑较重的几处伤口,敷上金疮药。 他闭目养神一会儿,感觉体力恢复了些许,便再一次赶路。 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区域,不敢有丝毫大意,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忽然,扑棱一声音响。 让齐扫光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他心下骇然:怎么回事? 莫非是敌人追击过来了? 不行,不能听天由命。 得抓紧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能落入敌人的魔掌! 落入敌人的手里,就算用手指头想想。 都能知道下场是多么的凄惨! 第二十章 我和你拼了 也许真的像那贼人所说大卸八块点天灯。 挖眼、削鼻、割耳、豁嘴、剁手、砍脚、扒皮、抽筋…… 那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让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跑,必须不留余力的逃跑。 齐扫光极尽全力逃跑一阵,周围又恢复平静。 看看并没有敌人追来,遂放下一颗, 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 原来是虚惊一场! 暗想,刚才是这么回事? 是幻听,还是有小动物活动? 自己怎么被弄得草木皆兵了呢? 他伤势很重,紧张情绪过去,精神放松下来。 不要说施展轻功,就是跑路,都很费劲。 一走,撕扯的伤口重新开裂。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齐扫光皱着眉头,咬着牙,强忍疼痛,保持清醒的头脑龟速前进。 齐扫光疲惫不堪。 上下眼皮就像热恋中的痴情男女,急着约会、亲吻那样,蠢蠢欲动。 一旦成功,注定会让人停摆,休息。 齐扫光强行控制,棒打鸳鸯,不让它们阴谋得逞。 自己一再告诉自己,千万要撑住,不能睡着。 如果睡着,说不定再也醒不过来。 刚才,为了躲避敌人追击。 尽可能朝着荒僻之地逃亡,如今尝到了苦头。 树木繁密,杂草丛生,荆棘满地。 每走一步,艰难备至。 如果现在出现一个野生动物,自己能不能逃出生天,都很难说。 必须抓紧离开这凶险之地。 齐扫光行走在这茂密深山老林里,加倍小心,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能躲开的一定躲开,真躲不开的,没办法,只能面对。 齐扫光自己给自己加油,鼓劲: 扫光扫光你最棒,扫光扫光你最行! 你要做天下最勇敢的人,天下没有难倒你的事情。 唐僧师徒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都过去了,这点森林算得了什么? 打完气,鼓完劲, 师父们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仿佛就在眼前。 师父笑眯眯的对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扫光啊,鸟靠翅膀兽靠腿,人靠智慧鱼靠尾。 江湖险恶,人在江湖,要多长几个心眼。 多动动心思,多问几个为什么。” “小光,这是我熬的姜糖水,喝了,去去寒。” 师娘慈母般的照顾他。 “师弟,这是我祖传的绝学,密不外传。 谁让咱们有缘,我破例一次,传授给你!” 大师兄憨厚实诚的笑呵呵的说道。 “小光子,你要是喊我一声亲姐。 我这一身功夫全传授给你,保险让你在王家班吃得开。” 大师姐瞪着一双水葡萄似的凤眼,看着齐扫光说道。 …… 一个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人。 为了他能逃出生天,奋不顾身的牵制山贼,丧生在山贼的魔爪之下。 阴阳两隔,再不能相见。 想起这些,齐扫光的心就像斧砍刀削,一阵阵绞疼,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两颊流。 师父,不知天堂里,有没有你爱喝的烧刀子酒? 师娘,不知天堂里有没有你爱吃的葡萄? 师兄,不知…… 齐扫光正思思念念往前走。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磔磔怪笑声。 齐扫光一看,在他前面不远处,站立一个花白头发的黄衣人。 他心中苦涩: 齐扫光啊齐扫光,你的命咋就这么苦,点子咋就这么背?! 此人能在自己觉察不到的情况下降临。 说明他的武功,比起刚才追击自己的那二人高出许多。 自己先前也是侥幸逃脱。 关羽大意失荆州,我这次大意在劫难逃啊! 恨只恨自己,没有时间伪装清除自己走过的痕迹,让对方寻迹追来。 其实,这种痕迹很难清除伪装。 我可不是惹祸精,你们三番两次的招惹小爷,不是好兆头! 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我岂是待宰的羔羊? 搏,必须全力一搏。 搏一搏,也许搏出一片天空。 纵然失败,小命休矣,死而无憾! “哈哈哈……你个小兔崽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两个驰名江湖的高手,竟然着了你的道!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才是王家班里那个高手! 躲过了一次,躲不过两次。 如今你犯在老子手里,要想活命,比登天还难!” 黄衣人狂笑一阵后信心满满的说道。 “你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挡住我的去路?” 齐扫光两眼喷着怒火,对着拦路人大声质问。 恨不得把对方烧成灰。 “我是万蛇山的老大张老鹰。 你杀死杀伤我那么多部下,不说有一百人,也得有八九十人。 还说没仇,真是睁着眼说瞎话!” 张老鹰比齐扫光还委屈,明明自己的许多下属被他杀死,还说没仇,糊弄鬼啊! “你看你后边是谁?”齐扫光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 不跑还能咋地? 对手无声无息的来到面前,可见其武功之高,岂是他能抗衡的! 不跑,还不是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跑,还有一线希望。 不跑,一线生机都没有! “雕虫小技,忽悠小毛雏还行。 我这老油条岂会上你的当。 跑,你能跑的过我吗? 我可是号称云中飞的张老鹰,轻功盖世!”张老鹰炫耀自己。 齐扫光无视张老鹰的威胁,一心一意的逃跑。 他明白逃跑是丢人,此时丢人是为了今后找回面子。 如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傻瓜! 泰山不是垒的,牛皮不是吹的。 张老鹰果然非同凡响。 齐扫光逃出不远,就被他超越横贯在前路。 齐扫光一见不妙,顾不得伤疼,迅速向左斜刺里飞奔。 张老鹰迅捷无比,又一次轻松超越齐扫光,堵住去路。 齐扫光早做了防备,发现苗头不对,十万火急折返,飞逃。 不管齐扫光如何折腾,张老鹰总是能把他拦住。 齐扫光感觉自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踏踏的,差点瘫坐在地,幸亏他足够坚强。 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齐扫光放弃逃跑梦,狠心停下来放手一搏。 “呵呵,你既然不给小爷我一条生路,我临死也会狠狠咬你一口! 不信试试看!” 齐扫光左手乌丝软鞭,右手七星宝剑,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的发狠道。 “哎哟! 真是茅厕里石头又臭又硬! 死到临头,还呈口舌之能! 我一招就能解决掉你,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咬我一口。” 张老鹰又叹又气又笑的说道。 “我和你拼了!”齐扫光不再搭话,率先发动进攻。 他一招泰山压顶,乌丝软鞭就对着张老鹰,劈头盖脑的打下去。 第二十一章 天王在哪里 “哎哟! 人不大,脾气还不小,一言不合就动手。 我又改变了想法,原本想一剑结束你的狗命,那多无趣,不如把你玩死多爽。 看着你的鼻子、耳朵、嘴唇、眼睛,舌头等。 一个一个器官,落满尘埃。 在那里蹦跳,苦苦挣扎,再也无法回归你的身上。 看着你浑身血迹斑斑,痛苦异常,浑身颤抖,生不如死。 看着你的生命一点点消失。 看着你的魂魄被小鬼小判勾走,直至断气,生命终结。 哈哈哈……做这一切,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想想就让人兴奋莫名。”黄衣人恶毒的喋喋不休的乱说一通。 张老鹰说着话,不耽误卖药。 一边说话一边用霸王托鼎,去招架齐扫光的进攻。 齐扫光一招失败,马上转用宝剑,施展另外一招鬼见愁直刺而去。 张老鹰轻松破解,揶揄的说道:“ 能不能使用一点给力的招式,你的招式太小儿科了! 看老子的暴风骤雨,万马奔腾。” 话音未落,转守为攻。 张老鹰果然不是盖的,其招式大气磅礴,狠辣凌厉,震撼人心。 齐扫光虽然破解了对手的招式。 但是他的虎口被震得皲裂,渗出鲜血。 心中暗暗叫苦,奶奶的! 这老小子咋这么厉害? 看来小命难保! 张老鹰不管齐扫光心中是怎么想的,不依不饶的继续进攻。 一把宝剑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削时而切,忽而下劈忽而前刺。 一把宝剑被张老鹰耍的行如流水,挥洒自如。 仿佛长了灵性,把齐扫光逼得手忙脚乱。 齐扫光虽然没有丢掉器官,没有大伤,但是小伤不断。 毕竟实力大于一切。 齐扫光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憋屈过。 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谁能救救他。 突然,张老鹰使用一招怪蟒翻身,宝剑快速的削向齐扫光的胳膊。 齐扫光本想去招架,但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胳膊被削去。 还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吗?。 眼看将变成现实,意外事情发生了。 只听“叮当”一声响,张老鹰的宝剑就偏向一边。 “是谁? 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老鹰怒声问道,并四下观看,寻找使坏的人。 密密的树林,回答他的是一阵飒飒的风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齐扫光趁这一瞬间,转身就逃。 他心中就像吃了定心丸。 有人帮他,不想让他死,他逃跑的信念大增。 “是谁和老子过不去? 有种的出来,藏首露尾的算什么玩意! 你以为你就能阻挡住我杀他的决心,不可能!” 前面是一个陡峭的山头,趁张老鹰愣神的功夫,齐扫光来到近前,就从一边绕过去。 张老鹰吼叫一阵,没人理会他,骂骂唧唧的去追齐扫光。 来到山脚,变故陡生,一批大小不一的石头。 像密集的流星雨一样,发出“咕隆、咕隆”的声响,从山顶快速坠落。 恰恰奔着张老鹰的头顶,以及他身前身后,滚滚而下。 如果砸中,非死即伤。 张老鹰心下大惊,惊吓之余,瞬间镇定。 张老鹰何等样人,怎么会让石头砸中,他迅速躲避开来。 他躲开此石头,彼石头又来,一时之间无暇去追击齐扫光。 张老鹰一时性起,不再去追击齐扫光。 他想先解决掉拦路人之后,再去追击不迟。 以免屡屡被阻拦,碍手碍脚。 张老鹰灵若猿猴,躲避着石头,向山顶攀去。 小石头、大石头,下冰雹似的落下来。 张老鹰左躲右闪,连带兵器挑拨,竟然丝毫伤不到他。 虽然无伤,但阻止了他的追杀。 他被激起满腔怒火,恶狠狠的发誓一定铲除拦路虎。 张老鹰的确身手不凡,迎着石头雨攀到山顶。 到得山顶一看,一个人瞎没有。 一群猴子,正瞪着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 张老鹰发现是猴子在戏弄他,气的暴跳如雷,挥剑刺向最近的猴子。 猴子灵巧的躲开,并挤眉弄眼扮鬼脸。 仿佛在说,小样儿,敢猴子腚上捏蜻蜓——找虐! 张老鹰气炸了肺,心说,小畜生也敢欺人。 真是老虎屁股上捏蜻蜓——找死! 张老鹰看到猴子躲开了他的袭击,不由怒火中烧,不依不饶的追击那只猴子。 猴子有灵性,张老鹰追击此猴子,别的猴子开始牵制他。 有拿棍棒抵挡他的,有拿石子扔他的。 让他疲于应付。 张老鹰血气方刚,老当益壮,杀得一时性起。 猴子们竟然低挡不住,窘境频现。 猴子头领怪叫几声,一部分猴子自动退出战圈。 剩下八只精壮猴子围住张老鹰,摆着不同的姿势。 瞪着一双双不善性的眼睛。 姜是老的辣,张老鹰看到猴子的站位。 立时明白了这群猴子是人豢养的。 因为这八只猴子站的是八卦阵型。 张老鹰电转心念,这小王八羔子是什么人? 咋这么多人在保他? 刚才,能在自己看不到人的地方,打偏自己的剑。 那人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 能教猴子用八卦阵对敌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说不定一会儿又会出现毒蛇阵,或者狮子阵,老虎阵什么的。 今天要想斩草除根,看来难于上青天了! 就是再难,我也不会放弃!他心中呐喊着。 现在他们只是,阻拦自己的行动,自己若是伤了他们的一只宠物。 他们立时就会翻脸不认人,和自己对阵。 得罪这样的高手,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不得罪,心又不甘。 放走小熊羔子,等于放虎归山,真是进退两难啊! 我这徒弟真是废物一个。 王家班中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探听不到。 枉费了我那么多年的心血培养。 老家伙的运气真是好,竟然捡了一个宝,让这么多人护着他。 这些人不可能是老家伙的朋友。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老家伙不可能认识这些人。 这些人不知发的哪门子癔症,不惜得罪我们,去保护那个小熊羔子! 不要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捏。 惹急了,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猴子可不管张老鹰如何想,它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甭说,猴子数量虽然减少,可是战斗力却直线上升。 这是八卦阵给它们带来的好处。 猴子一阵猛打猛冲。 把张老鹰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天王在哪里,天王在哪里?” 一位披头散发的皂衣人,咋咋呼呼的由远而近。 第二十二章 打死你个老坏蛋 张老鹰一看又来一人,心中暗暗叫苦。 这是第三个人了,第一个打剑,第二个养猴,这第三个是干什么的? 我的命咋这么苦,纵横江湖一辈子,鲜遇敌手。 莫非今天要栽这里不成? “谁是天王,谁是天王?” 皂衣人东张西望,蹦蹦跳跳,无拘无束的来到张老鹰面前问道。 “你是谁?找天王干什么?” 张老鹰一边招架猴子,一边答非所问。 “冥冥之中有一人告诉我,天王有难,让我火速来援。” 皂衣人憨厚的如实回答。 张老鹰一看皂衣人神志不清,有些浑噩。 心中一乐,救兵来了。 看看你个小王八羔子还能逃得掉么? 张老鹰于是大声说道:“ 我就是天王,正被一群猴子围攻,快来救我!” 皂衣人看看附近没有别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张老鹰就是天王。 二话不说,举起镔铁棍就冲向猴子。 皂衣人的武功与张老鹰伯仲之间。 一条镔铁棍左扫右撩,下砸前戳,变着花样,大展神威。 生力军的投入,让稳居上风的猴子,渐渐处于劣势。 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林空。 猴子们闻听,立时有序的交替着撤出战斗。 皂衣人一看猴子败走,大怒。 挥棍追击,欲赶尽杀绝。 张老鹰与之相反,撒开脚丫去追齐扫光。 走了几步停住,大喊:“那位大侠,别去追赶了猴子了,快跟我走。” 他原想让皂衣人牵扯猴子,自己去追齐扫光。 但转念又想,如果再来一个拦路者。 自己还是势单力孤,倒不如让皂衣人充当打手。 随之喊他别追。 “哎哟!你咋知道我叫大侠? 别人都叫我大侠,你也叫我大侠。 看来你真是天王,连我的名字都知道。”皂衣人很明事理的说道。 “你行侠仗义,英名远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不知你名字的人,才是孤陋寡闻,小家碧玉!” 张老鹰立时把一顶高帽子,给皂衣人戴上。 皂衣大侠听后,高兴得脖子上的青筋,扑棱棱凸起来。 笑逐颜开的问道:“干嘛不追?打死他们算了!” “还有比它们更可恶的人,想谋杀我。 必须追上杀之,以绝后患。” 张老鹰见皂衣大侠,上了自己的鸡毛炕,引导之。 “你是天王,就以你之见。 咱们快去追杀,莫让他跑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皂衣大侠比张老鹰还着急。 “好。”张老鹰答应一声,率先朝着齐扫光逃跑的方向追去。 张老鹰虽然被猴子耽搁一阵,但是齐扫光毕竟受伤严重,行动缓慢。 不长时间就又被追赶上了。 齐扫光心中哀嚎一声: 齐扫光齐扫光! 你的命咋这么苦,你的点子咋这么背? 被一个张老鹰追上,就惊险万分了。 现在又加入一个皂衣人,更是雪上加霜啊! “跑啊,小王八羔子,再跑啊! 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万事大吉了。 你就是有孙猴子的七十二变,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张老鹰的尾巴翘到了天上。 “天王,少和他啰嗦,让我把他打个稀巴烂!” 皂衣大侠自报奋勇,要去灭杀齐扫光。 “呵呵,还天王哩,真是好笑! 一个山贼乱杀无辜,竟然号称天王。 不丢,不丢,真不丢,把脸都丢掉你姥姥家去了!” 齐扫光极力羞辱对手。 “休得胡说! 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说天王有难,让我去解救。 当时他正被一群猴子围杀,他不是天王,谁是?” 皂衣大侠义愤填膺的反驳。 听话听音,齐扫光从皂衣大侠的话里,听出玄机。 心说,这二人好像不是一路人? 皂衣大侠仿佛是半路上横插一杠子,是半路上蹦出来的程咬金。 只要不是一路人就好说,就有一线希望分裂他们。 从皂衣大侠的话语中,听出此人不是多么透理,好像欠智商。 不如忽悠忽悠他,成功便好,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 “你才是胡说! 我们王家班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了一点钱财,大开杀戒。 把我们王家班人员全部斩杀。 幸亏小爷会功夫,才得以逃脱。 你们丧尽天良,不依不饶的跟踪追杀。 这是天王做的事情吗? 既然是天王,就应该爱民如子,岂有加害之理?” 齐扫光言辞凿凿,义正辞严的质问。 “什么? 不是你要谋杀天王,才惹怒的他吗?” 皂衣大侠听了齐扫光的话,皱了皱眉头,脑补道。 “呵呵,你咋睁着双眼说瞎话,颠倒黑白! 我可不敢追杀他,因为我打不过他,是他追杀我好! 你看我伤痕累累,他却没有一点伤痕!” 齐扫光进一步诱导、阐述。 皂衣大侠听后,感觉有几分道理。 他内心迷惑了,问道:“你说他不是天王,谁是天王?” “我啊。 我正被他追杀,我有难,是神仙让你帮我的。 你却帮起他来,你违背了天意,是要被惩罚的! 回头是岸,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齐扫光不管三七二十一,乱编一气,忽悠皂衣大侠。 张老鹰一看事情开始反转,他可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插言道:“别听他胡说八道。 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你在一边观看就行。 如果有人来帮他,你替我挡一挡。” 说完,手持宝剑杀向齐扫光。 “不可,你不能帮张老鹰,他是天王的敌人。 你刚才打猴子就是帮天王的敌人。 你现在帮张老鹰会遭天罚,抓紧拦住他。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将功赎罪。 你将来会得到他的帮助。” 一个声音在皂衣大侠耳边萦绕。 皂衣大侠左看右瞧,没有人啊。 不由得问道:“你是谁,为何与冥冥之中人的声音一样?” “我是南极仙翁,天机不可泄露。 因你误帮张老鹰,我都受到责罚。 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否则,天罚的让你生不如死! 你好自为之。”声音戛然而止。 皂衣大侠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帮倒忙,会受到天罚,吓坏了。 十万火急的举起镔铁棍,朝着张老鹰奔去。 嘴里嘟嘟囔囔:“都是你这个老家伙,哄得我好苦,要遭天罚! 打死你个老坏蛋!” 第二十三章 放手一搏 谁都没有想到剧情反转的这么快。 三人形成你追我赶的态势。 齐扫光在前,张老鹰在中,皂衣大侠殿后。 一只兔子急急往前赶,两只老狗后面累的吁吁喘。 这正是三人当下的真实写照。 齐扫光毕竟受伤不轻,渐渐被追上。 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 齐扫光被逼得急了,飞镖接二连三的飞向张老鹰。 张老鹰可听说过,齐扫光的飞镖特殊。 他不去拨打,一味的躲避。 齐扫光一看此法不通,急换它法。 前一支飞镖被甩出,用力稍弱,后一支飞镖用力加大,且迅捷。 两支飞镖,在接近张老鹰时碰撞。 前一支飞镖破裂,散出白色粉末。 眼看张老鹰要着道,可他时时防备,一看情况情况不妙,及时刹车,且迅捷后退。 齐扫光的如意算盘落空。 姜是老的辣,张老鹰看到齐扫光连连挥手。 就断定小家伙可能有诈,急忙后退,躲过一劫。 本来三人相距不远,张老鹰后退,正好与追赶上来的皂衣大侠相遇。 皂衣大侠二话不说,高举着的镔铁棍,就砸向张老鹰。 张老鹰急忙转身迎战。 不迎战不行啊,镔铁棍已经到了头顶。 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旗鼓相当,拼杀在一起,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齐扫光一看有机可乘。 那还不是南阳湖里放枪——驾(吓)鸭子啦! 齐扫光使足吃奶的劲飞奔。 不管有路无路,一个劲的往前冲。 必须与死神赛跑,跑过死神就是生,跑不过就是死! 老天爷啊老天爷,作恶多端的人,享受荣华多潇洒。 吃斋念佛的人,受人欺负遭追杀。 老天爷啊老天爷! 你不会当天,你塌了! 齐扫光一边小心翼翼,劈荆斩刺的逃跑,一边诅咒老天爷。 齐扫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人到难处倍思亲。 小扫光也不例外,此时此刻眼泪汪汪,思念家乡,思念亲人。 想起爹的一脸严肃,严肃中透着慈爱。 那时却没有感受到,因为当时戴着有色眼镜。 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 现在已经成长,想来那不是不近人情。 而是通过爹的眼睛,看到了他像山一样的厚爱。 想想当时自己,一直抵触老爹的教诲,真是愚蠢! 现在想想。 如果不是老爹的严格要求,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想起娘。 那个艰苦朴素,整天为家操碎了心、勤劳如蜜蜂的娘。 颠着一双小脚,跑东跑西,跑里跑外。 他心里就感到愧对娘。 慈祥的老娘,可是对他宠爱有加。 教他识文解字,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说话从没有高声大语,而是像细雨霏霏,精心浇灌。 最让人牵肠挂肚的是哥。 从小多灾多病,羸弱无力,常常受吴三少欺负。 幸亏自己狼虎八叉,为哥哥抵挡住吴三少。 倘若自己挂了,谁能为哥哥做挡箭牌? 不知自己在外这一年多,吴三少还欺不欺负他? 齐扫光啊齐扫光,你的命咋就这么苦,点子咋就这么背? 那么多人平安无事,为啥偏偏老妖怪,就把你掠走了呢? 幸亏被师父救下一条小命。 想起师父,他的心就一阵阵绞疼。 那是多么好的一个老人,对自己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 百般呵护,万般疼爱。 那么多徒弟,单单对他开小灶。 在暗地里悄悄传授给他武功。 自己能逃出生天,很大成分上, 就是继承了他的衣钵的缘故。 师父临危不惧。 带领王家班人马牵制山贼,为自己创造逃命的机会。 这种无私情义,大爱、至爱,一辈子都还不清! 齐扫光思思念念,行走在山林中,感觉有一种说不来的怪异。 偌大的山林,寂静的怕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得加倍小心,不能阴沟里翻船。 不好,什么声音? 难道是敌人又追上来了? 齐扫光停住,全神贯注,凝耳细听。 忽然,一只飞翔在蔚蓝天空的,不知名的鸟儿。 惨叫着,扑扑楞楞,掉落向距他不远处的山林。 怎么回事? 鸟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掉落? 那可是距山林有十几丈高的高空。 是它遭受了天敌的攻击,还是其他原因? 怎么处处透着神秘的色彩,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情况多么恶劣,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步伐。 为了师父们的仇怨,必须劈荆斩刺,勇往直前。 鸟儿掉入山林,复又归于平静,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齐扫光明白平静的下面,可能隐藏着巨大的旋涡。 至于是什么因素造成的,不得要领。 转而又想,也许是自己疑心疑鬼多虑了。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不时时刻刻警惕,必然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甚至生命! 自己的小命丢了也就丢了。 可是爷爷、老爹的仇怨。 师父师母师兄师姐们的仇怨也就很难再报! 自己的小命已经不在是自己的,是大家的。 必须惜命如金,不能让大家失望。 不知不觉的接近鸟儿掉落之处。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前方树林里传出。 若不是听力臻佳者,根本就觉察不到。 齐扫光不是一般人,不但武艺超群,而且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有风吹草动,方圆几百米之内,都逃不过他的侦查。 齐扫光愈发警惕起来,小心翼翼的前行,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声音愈来愈近,前行不到百米处。 一条硕大的,黑白相间的大花蟒蛇,横贯前路。 身体直径有四尺,血红大嘴一张有五尺,身子足足有十丈长。 它昂着头,瞪着三角眼,吐着血红的信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齐扫光。 它眼里射出两道绿光,让齐扫光感到,就像两把利剑刺向他,不由自主的心生寒意。 他心中哀嚎一声:倒霉透顶! 齐扫光啊齐扫光! 你的命咋就这么苦,点子咋就这么背? 咋就遇到一个这么难缠的大家伙? 点子真他娘的背到家,没有谁了! 难道刚出狼窝又要进入虎口? 若是自己在全盛时期,一条蟒蛇何必惧哉! 屋漏偏遇连阴雨,船破偏遇顶头风。 眼下,自己拖着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连四两的劲都没有。 遭遇这么一个庞大的家伙,很难是它的对手。 退缩,在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明知毒蛇狠,偏向毒蛇攻。 不管结局如何,必须一搏。 第二十四章 人蛇激战 其实,不搏也不行,就眼下的局势而言,容不得他退缩。 一退,蟒蛇一定会率先发动攻击。 退亦难,进亦难。 怎么都是难,不如率先攻击。 幸亏跟三师兄,学过辨认蛇的本质属性。 有的蛇是无毒的,有的蛇是含有剧毒的。 毒蛇并不可怕,但是被它咬住就可怕了。 毒蛇有两颗牙是毒牙。 毒牙是管状,当它咬住人,或者其它动物,就会从牙内释放毒液。 让被咬之人或者动物中毒而亡。 根据三师兄所说,蛇头呈三角形者是毒蛇,蛇头呈椭圆形的是无毒之蛇。 面前的大蟒蛇是椭圆形的,还是三角形的头呢? 必须仔细观看清楚再作定夺。 仔细观看,面前的大蟒蛇幸好是椭圆形的头,以此判断是无毒之蛇。 幸好大蟒蛇没有毒素,只是体积庞大而已。 若是遇到毒蛇就麻烦许多,必须先除掉毒牙。 否则被咬住,不堪设想。 无毒蟒蛇的绝招是先缠绕,再用力猛勒,直到把猎物勒死,再吞用。 这是对大型猎物而言,对于小型猎物,可以直接吞食。 齐扫光右手紧握乌丝软鞭,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便动,他做好了应对准备。 刚才的雄心壮志,变成谨小慎微。 大蟒蛇仿佛有了心智,双眼紧盯着齐扫光手中,乌黑发亮的软鞭。 心中打鼓,这个小小的人类不好惹! 不是他不好惹,而是他手中的东西不好惹。 不然,想和我争锋,茅厕里打灯笼——找(照)死(屎)! 大蟒蛇看着这么一个尤物,不能进食,心中烦躁不安。 它在想着如何才能,把如此美味享用,美餐一顿。 一人一蛇静静的对立。 齐扫光不但盯着大蟒蛇,还得防备蛇的其它同伴。 不管它有没有同伴,还是它的同伴隐藏? 不能掉以轻心。 “娘的,趁人之危,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若是小爷全盛时期,你试试。 立马就能把你碎尸万段!” 齐扫光气咻咻的发狠。 大蟒蛇听不懂他的话语,双眼只是紧紧盯着他手中的乌丝软鞭。 大蟒蛇很是狡猾,在长时间的对峙之中,想着如何对付这小小的人类。 突然,它有了锦囊妙计。 大蟒蛇一甩尾巴,卷向齐扫光,握持乌丝软鞭的手腕。 倘若被缠住,加大力度,狠狠收缩。 这小小人类手中的东西,就会自然而然的掉落。 没有软鞭的小小人类,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它宰割,成为它的美餐。 一想到此,心中狂喜不已,它好久没有尝到,人类的美味了! 死亡的气息笼罩向齐扫光,危险的信号唤醒了他的斗志。 那种疲惫状态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精神抖擞,战意昂扬。 你想让我死,我还想让你亡呢! 没有谁认命不反抗的。 小鸡在被杀死之前,还要挣扎一会儿,打几个扑拉,蹦几个高呢,何况人乎? 齐扫光虽然受伤,行动迟缓了许多。 但是他不会让大蟒蛇如愿以偿。 他巧妙的堪堪躲过大蟒蛇的一击。 右手的乌丝软鞭,狠狠的抽在它的身上,立时隆起一溜高埂。 大蟒蛇怒火大盛,心想,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人类,竟敢伤我!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变成肉酱! 恼怒无比的大蟒蛇,再一次发动攻击,电光石火间,甩尾击向齐扫光。 齐扫光自小在梅花桩上习武,浸淫了数年。 闪展腾挪,纵横跳跃,灵若猿猴。 虽说身体欠佳,大蟒蛇要想轻易击中他,很难! 蟒蛇击不中齐扫光,齐扫光却能把乌丝软鞭抽在它身上,让它再加一道伤痕。 蟒蛇屡屡出击不中,恼羞成怒。 心想,这是什么东西,滑不溜湫的。这一次再击不中,就放大招。 它的大招不敢轻易对齐扫光使用。 齐扫光不是小鸟,小鸡、小兔,一个闹不好,就会伤到自己,得不偿失。 不过,惹急了,管他三七二十一! 它可不是什么善茬,自从出道以来,从没有失过手。 吞噬什么野猪、野羊那是家常便饭,最高纪录是吞噬一个野牛犊。 要不是忌惮齐扫光手中的乌黑闪亮的软鞭,一上来就放大招,直接吞吸腹中。 人蛇又对战了几招后,大蟒蛇终于被惹急了,不顾一切的放起大招。 一百三十度的大嘴巴张开,犹如一个巨大的红色窟窿。 用力一吸,意欲把齐扫光吸进腹中,变成美餐。 齐扫光看到大蟒蛇张嘴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就近搂住一棵大树,加之用了一招千斤坠,稳住身形。 任凭大蟒蛇如何发力,就是纹丝不动。 大蟒蛇心想,这是什么鬼东西,竟然吸不动? 好,你不过来,我过去,不与你拔河。 随着它心中所想,就开始行动,昂着头麻溜的游向齐扫光。 齐扫光没想到大蟒蛇会来这一招,搞的他措手不及。 是他低估了蟒蛇的智慧,造成被动局面,被大蟒蛇吸住,难以后退,不由自主的一点一点的向它靠近。 齐扫光看着大蟒蛇,暗想,呵呵,你敢把我吞进肚里,我就敢把你开膛破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蟒蛇看着乌黑发亮的软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收功,偃息旗鼓,玩起欲擒故纵之计。 齐扫光被大蟒蛇收放自如的功力搞的苦不堪言。 大蟒蛇突然收功,正在抵抗吸力的他毫无防备,不由自主的后退。 在他立足未稳的时候,大蟒蛇忽然全速前进,甩尾抽向齐扫光握持软鞭的手臂。 它快若闪电,疾若流星。 齐扫光屡屡被大蟒蛇捉弄,心中怒火万丈,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啊! 你竟敢使用这招,合该你倒霉! 齐扫光虽然心中愤怒无比,但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有别的考量,竟然没有快过大蟒蛇,被它甩尾打掉手中的乌丝软鞭。 大蟒蛇一看,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可恶的该死的卑鄙的小小人类,今天,我让你尝尝被融化的滋味! 大蟒蛇把齐扫光算计,得意洋洋的扭动头颅,张开血盆大口,毫不犹豫的猛劲狂吸。 第二十五章 真是多事之秋 大蟒蛇的吸力迅速把齐扫光吞进嘴里,来到脖颈部。 齐扫光进入嘴的同时,迅速抽出宝剑。 齐扫光感到两眼一黑,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腥臭,让他反胃呕吐。 稍微一阵慌乱后,镇静下来,挥剑反抗。 齐扫光就像钻进牛魔王肚子的孙悟空,在它的脖颈部大闹开了。 可恨的禽兽! 小爷先把你的脖颈弄个稀巴烂,再不能吞食东西,这滋味超级棒! 看你还能活下去? 齐扫光一边想着一边挥动宝剑,左右开弓,在大蟒蛇的脖颈内,猛刺一气。 大蟒蛇憋屈极了,今天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里边的那个家伙闹腾的够厉害了,由于全神贯注对付小家伙。 外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更厉害的大家伙。 对准它的头部猛轰,轰得它晕头转向,不能用劲甩死里边的小东西。 按照惯例,吞东西到脖颈时,必须猛甩,把猎物摔死,再慢慢消化。 内里的小家伙让它一阵阵钻心巨疼,外边的人让它皮开肉绽,头破血流。 再憋屈也没办法,只能翻滚,表示抗议。 它一滚,非同小可。 筲筒一般粗的树木,一搂粗的树木,被它齐刷刷的,咔嚓咔嚓摔断。 它的外皮像钢铁,树杈扎在它身上,只是一个白点。 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它宁愿饿上三年不吃不喝,也不会打齐扫光的主意。 这个煞星太难缠了! 大蟒蛇的内部惨不忍睹,那一刀刀划痕、一个个血窟窿,纵横交错,伤痕累累。 其实这些伤痕只发生在一瞬间,齐扫光开始感觉憋闷,就改变了计划,开始创造外出的通道。 如果再晚,说不定会憋闷窒息而死。 小爷可死不起,那么多仇怨等着我去报呢! 齐扫光对着大蟒蛇皮肉奋力刺去,感觉戳透,猛劲划出一条能钻出人身的长长的伤口。 有了出口,齐扫光使劲的向外挤,待挤出来。 像个血人,大张着嘴,猛呼新鲜空气。 他在里面憋闷的够呛,幸亏大蟒蛇疼的龇牙咧嘴,有新鲜空气进入。 不然早就出来了。 危险解除,松懈下来的齐扫光,虚脱了一般躺在地上,不想动弹。 呵呵! 你他娘的真的以为算计了我? 错! 是小爷算计了你好吗? 是小爷故意让你甩飞软鞭的,不然,凭你还能甩掉我手中的软鞭? 笑话! 小爷好久就想进入你的肚子,给你来个开膛破肚。 我知道,就算把你砍成几段,你也有能力接在一起。 只有把你的内脏,剁个稀巴烂,才能真正的让你死翘翘! 可惜,我的软鞭让你畏惧胆怯,裹足不前。 小爷后悔抽出软鞭。 原本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谁知你这家伙,为了一饱口福,竟然拿命来换! 不然,让你早把我吞进肚子,早就结束战斗了。 如果不进入你的肚子,这样僵持,小爷和你耗不起! 变强,变强,急需变强! 杀不了山贼,不能瞬间斩杀大蟒蛇,太弱了,太弱了! 饥不择食,贫不择妻,慌不择路。 因为落荒而逃,没有辨别东西南北,一路急急慌慌来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不能久躺,歇息一下抓紧离开,血腥味肯定会引来更为凶猛的野兽。 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不然难逃魔掌,会死在禽兽口中。 走,必须快速离开,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难道是野兽? 也不像,如果是野兽,声音应该杂乱无章,轻来轻去。 此声音明显舒缓、轻松、随意。 虽然声音无序,但不严重。 快走,不然,再晚,就走不成了! 他起了几起,身体就是不肯配合,不能动弹,他恨自己,恨恨恨! 脚步声越来越近,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再不走的话,有可能走不成了,永远的留在这里。 危险的信号再一次刺激了大脑,大脑立即把指令传输给全身。 全身各处都警觉起来,不再抗拒大脑指令,积极配合。 齐扫光一骨碌而起,辨别了一下周围情况,向发出声音的反方向悄悄的走去。 声音渐离渐远,齐扫光有惊无险躲开了危险。 不知走过多远的路程,又听到声音,不知是什么声音。 真是多事之秋啊!齐扫光感叹。 管他什么声音?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拼杀就是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拼也没有办法,人家要收割你的小命,你不去拼杀,难道洗净脖子等人家砍头? 虽然自己精疲力竭,伤痕累累,可是为了一条小命,就放手干! 只有放手一搏,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声音愈来愈近,逐渐清晰可闻。 现在能辨别出声音是人的脚步声。 齐扫光的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祈祷着不是敌人。 朋友,江南没有。 最好的情况就是没有歹心的行路人。 如果是歹人,也够自己喝一壶的! 没办法,这就是命。 不管如何,事情来到头顶,必须面对。 声音越来越近,都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了。 齐扫光悄悄的靠上去,偷听他们的对话。 他不是一个卑鄙的人,但也不愿自己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 前面大概有十来个白衣人,一个中年模样的白衣人,显然是一位头领。 白衣人众星捧月般围住他,谈兴正浓。 “师叔,你说万蛇山的山贼是从哪里来的?这么猖狂! 他们要是对咱们发动进攻,咱们能不能抵挡得住?”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问道。 中年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想要进攻咱们,那是痴心妄想! 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咱们光明宗的底渊深厚着哪! 除去宗主、长老,还有太上长老。 据说,老宗主还健在。 不过他们平常不问山门之事,常人是见不到他们的罢了。 除非山门到了存亡时刻,他们才会现身保护。”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师叔,你说咱们把山贼的事,还禀报给宗主吗?”青年感叹道。 “当然了,未雨绸缪,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中年人万分肯定的说。 中年人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佩服他,也有人反感。 一个刀条脸的人,暗自腹诽;臭嘚瑟! 感觉自己有两下子似哩,真有本事,咋连一个徒弟都收不到? 一群马屁精,就知道舔腚、讨好,没出息! 刀条脸越想越气,不怀好意的质问:“嘿嘿,我说黄师叔,你是哗众取宠?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该不是你杜撰出来的!” 第二十六章 还有更厉害的 “胡一刀,你怎么能随意质疑黄师叔。 黄师叔的武功虽然不是出类拔萃,但他人品好。 众位师伯、师叔们,都没有人小看他。 你咋就特立独行,狂傲不羁,狗眼看人低呢? 别人怕你,我甄正义可不怕你,不许你说黄师叔的坏话!”甄正义看不惯胡一刀的嘴脸。 “好了,都少说两句不行吗? 同门同派的一家人,咋就弄得剑张弩拔,好像仇人似的。 让外人看笑话。”黄师叔好言好语的劝道。 一个白净青年看不下去,转移了话题:“黄师叔,你说那小子能不能逃出山贼的魔掌?” “当然能逃出来,你没看到他跟着咱们多时了吗?”黄师叔高深莫测的说道。 众人听后,前后左右察看,哪有一个人影? “师叔,你别忽悠人了,哪里有人影?” 白净青年以为师叔在戏弄他们,毫不相信的说道。 “黄师叔,你看看你,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捕风捉影,危言耸听么? 这四周哪有半个人影?!”胡一刀也是不满的质问。 黄师叔恨铁不成钢的感叹道:“你们还是太嫩了! 必须加强历练,增加阅历。 敌人就在身侧,却不能觉察,你们的小命可真不保了!” 尔后大声说道:“小朋友,请现身,我知道你已经跟踪我们多时了。” 齐扫光听后大吃一惊,心想:自己够谨慎的了,结果,还是被对方发现。 看来对方的实力、感知力超群! 根据他们的谈话判断,他们和山贼,应该不是一伙的。 不管他们说话是故意引诱自己,还是事实如此。 既然被发现,都得勇敢的站出来去面对。 看来,这一群人中,除黄师叔是个人物外,其余人等皆对他构不成威胁。 齐扫光像个血人一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那群白衣青年,冷汗直冒,倘若此人对他们图谋不轨,他们能有几条小命让人收割? 齐扫光施了一礼,郎声说道:“各位英雄好汉请了,小子无意冒犯。 皆因为我误打误撞走进了贵宝地,请高抬贵手,放小子一马,终生难忘!” “小友不要害怕,不要有顾虑。 我们光明宗做事一向都是,像我们的名字一样,光明磊落。 我们是非常喜欢结交各路朋友的,欢迎你的到来。” 中年人和善的一笑说道。 常言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他可不是莽撞小伙,而是经验丰富的中年人。 试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杀出山贼的包围圈。 像这样的狠辣少年不多见,没有几把刷子是不行的。 如果是一个成年人不足为奇。 问题是,这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年轻的太不像话了! 倘若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不知妖孽到何种程度? 这样的人,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 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 他背后没有一个大势力,说不过去。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困在打拳卖艺班?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齐扫光看到对方如此客气,也是客气道:“ 贵宗的大义,令小子感激不尽,小子正有此意。” 现如今他走投无路,陷入绝境,不但饥肠辘辘,而且伤口必须得到治疗。 如果拖延下去,伤势恶化,不死在山贼手中,也会丧命在伤势之中。 齐扫光狠下心来赌一把,如果赌对了就是活命,赌输了就活该命绝于此。 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倘若对我不利,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转念又想,不要把人全都想歪了,毕竟这人世间还是好人多! 再观他们的言谈举止、行止做派,不像是大奸大恶大坏之人。 “我叫黄如海,是光明宗一位执事。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黄大叔。”黄师叔自我介绍道。 “恭敬不如从命,今后就喊你黄大叔。” 齐扫光看到对方的诚意,爽快的答应。 “这就对了嘛,我知道你伤势不轻,必须尽快赶到宗门找郎中治疗。” 黄大叔急切欣慰的说道。 人的善念,往往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黄如海的一丝善念,不久后挽救了他,和一些宗门晚辈的性命。 此是后话,打住。 齐扫光跟着黄如海他们,急匆匆的赶向光明宗。 路上,齐扫光眉头紧锁,步履艰难。 黄如海看得出齐扫光是,疥蛤蟆垫床腿——硬撑! 这个小家伙的坚强意志让他佩服,忍不住说道:“ 凡事不可勉强,不如让我们背着你走。” “不用,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可以坚持住。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你们对我的恩情大。 大恩不言报,我这条小命是你们给的。 以后有事,告诉我,我当全力而为。 只是,我担心山贼给我扎了尾巴,给你们带来横祸,是我的罪过。 现在要未雨绸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只有早了解情况,早做准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齐扫光不放心的劝说。 “他们没有跟过来,这个你放心。 他们追你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两个贼人受伤,知难而退。 当时,你要是杀个回马枪就好了,说不定能斩杀了他们。”黄如海惋惜的说。 “当时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凭一口气硬撑,哪敢冒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早晚我会让他们全部去见阎王,一个不留!”齐扫光咬牙切齿的发狠道。 “你不怪我们见死不救,其实,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说,我们也得为宗门着想。 万一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我们承担不起责任!”黄如海为不能见义勇为,做着解释。 “理解。在明知不能为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徒增悲剧罢了! 其实,在那二人背后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角色,你们没看到。” 齐扫光很明事理的说道。 “什么,还有更厉害的,是什么样的人物?”黄如海惊讶万分的问道。 忽然,齐扫光支持不住,没有回答,歪倒在地溜平,不省人事。 “黄师叔,他怎么了,我们该怎么办,救不救他?” 有人看到齐扫光突然昏迷,慌乱起来。有人焦急的询问。 第二十三章 放手一搏 谁都没有想到剧情反转的这么快。 三人形成你追我赶的态势。 齐扫光在前,张老鹰在中,皂衣大侠殿后。 一只兔子急急往前赶,两只老狗后面累的吁吁喘。 这正是三人当下的真实写照。 齐扫光毕竟受伤不轻,渐渐被追上。 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 齐扫光被逼得急了,飞镖接二连三的飞向张老鹰。 张老鹰可听说过,齐扫光的飞镖特殊。 他不去拨打,一味的躲避。 齐扫光一看此法不通,急换它法。 前一支飞镖被甩出,用力稍弱,后一支飞镖用力加大,且迅捷。 两支飞镖,在接近张老鹰时碰撞。 前一支飞镖破裂,散出白色粉末。 眼看张老鹰要着道,可他时时防备,一看情况情况不妙,及时刹车,且迅捷后退。 齐扫光的如意算盘落空。 姜是老的辣,张老鹰看到齐扫光连连挥手。 就断定小家伙可能有诈,急忙后退,躲过一劫。 本来三人相距不远,张老鹰后退,正好与追赶上来的皂衣大侠相遇。 皂衣大侠二话不说,高举着的镔铁棍,就砸向张老鹰。 张老鹰急忙转身迎战。 不迎战不行啊,镔铁棍已经到了头顶。 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旗鼓相当,拼杀在一起,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齐扫光一看有机可乘。 那还不是南阳湖里放枪——驾(吓)鸭子啦! 齐扫光使足吃奶的劲飞奔。 不管有路无路,一个劲的往前冲。 必须与死神赛跑,跑过死神就是生,跑不过就是死! 老天爷啊老天爷,作恶多端的人,享受荣华多潇洒。 吃斋念佛的人,受人欺负遭追杀。 老天爷啊老天爷! 你不会当天,你塌了! 齐扫光一边小心翼翼,劈荆斩刺的逃跑,一边诅咒老天爷。 齐扫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人到难处倍思亲。 小扫光也不例外,此时此刻眼泪汪汪,思念家乡,思念亲人。 想起爹的一脸严肃,严肃着透着慈爱。 那时却没有感受到,因为当时戴着有色眼镜。 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 现在已经成长,想来那不是不近人情。 而是通过爹的眼睛,看到了他像山一样的厚爱。 想想当时自己,一直抵触老爹的教诲,真是愚蠢! 现在想想。 如果不是老爹的严格要求,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想起娘。 那个艰苦朴素,整天为家操碎了心、勤劳如蜜蜂的娘。 颠着一双小脚,跑东跑西,跑里跑外。 他心里就感到愧对娘。 慈祥的老娘,可是对他宠爱有加。 教他识文解字,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说话从没有高声大语,而是像细雨霏霏,精心浇灌。 最让人牵肠挂肚的是哥。 从小多灾多病,羸弱无力,常常受吴三少欺负。 幸亏自己狼虎八叉,为哥哥抵挡住吴三少。 倘若自己挂了,谁能为哥哥做挡箭牌? 不知自己在外这一年多,吴三少还欺不欺负他? 齐扫光啊齐扫光,你的命咋就这么苦,点子咋就这么背? 那么多人平安无事,为啥偏偏老妖怪,就把你掠走呢? 幸亏被师父救下一条小命。 想起师父,他的心就一阵阵绞疼。 那是多么好的一个老人,对自己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 百般呵护,万般疼爱。 那么多徒弟,单单对他开小灶。 在暗地里悄悄传授给他武功。 自己能逃出生天,很大成分上, 就是继承了他的衣钵的缘故。 师父临危不惧。 带领王家班人马牵制山贼,为自己创造逃命的机会。 这种无私情义,大爱、至爱,一辈子都还不清! 齐扫光思思念念,行走在山林中, 不知走过多远的路程,又听到刺耳的声音。 真是多事之秋啊! 齐扫光感叹。 管他什么声音?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拼杀就是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拼也没有办法,人家要收割你的小命,你不去拼杀,难道洗净脖子等人家砍头? 虽然自己精疲力竭,伤痕累累,可是为了一条小命,就放手干! 只有放手一搏,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声音愈来愈近,逐渐清晰可闻。 现在能辨别出声音是人的脚步声。 齐扫光的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祈祷着不是敌人。 朋友,江南没有。 最好的情况就是没有歹心的行路人。 如果是歹人,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没办法,这就是命。 不管如何,事情来到头顶,必须面对。 声音越来越近,都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了。 齐扫光悄悄的靠上去,偷听他们的对话。 他不是一个卑鄙的人,但也不愿自己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 前面大概有十来个白衣人,一个中年模样的白衣人,显然是一位头领。 白衣人众星捧月般围住他,谈兴正浓。 “师叔,你说万蛇山的山贼是从哪里来的? 这么猖狂! 他们要是对咱们发动进攻,咱们能不能抵挡得住?”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问道。 中年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想要进攻咱们,那是痴心妄想! 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咱们光明宗的底渊深厚着哪! 除去宗主、长老,还有太上长老。 据说,老宗主还健在。 不过他们平常不问山门之事,常人是见不到他们的罢了。 除非山门到了存亡时刻,他们才会现身保护。”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师叔,你说咱们把山贼的事,还禀报给宗主吗?”青年感叹道。 “当然了,未雨绸缪,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中年人万分肯定的说。 中年人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佩服他,也有人反感。 一个刀条脸的人,暗自腹诽;臭嘚瑟! 感觉自己有两下子似哩,真有本事,咋连一个徒弟都收不到? 一群马屁精,就知道舔腚、讨好,没出息! 刀条脸越想越气,不怀好意的质问:“嘿嘿,我说黄师叔,你是哗众取宠?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该不是你杜撰出来的。” 第二十四章 命运难以预测 “胡一刀,你怎么能随意质疑黄师叔。 黄师叔的武功虽然不是出类拔萃,但他人品好。 众位师伯、师叔们,都没有人小看他。 你咋就特立独行,狂傲不羁,狗眼看人低呢? 别人怕你,我甄正义可不怕你,不许你说黄师叔的坏话!”甄正义看不惯胡一刀的嘴脸。 “好了,都少说两句不行吗? 同门同派的一家人,咋就弄得剑张弩拔,好像仇人似的。 让外人看笑话。”黄师叔好言好语的劝道。 一个白净青年看不下去,转移了话题:“黄师叔,你说那小子能不能逃出山贼的魔掌?” “当然能逃出来,你没看到他跟着咱们多时了吗?”黄师叔高深莫测的说道。 众人听后,前后左右察看,哪有一个人影? “师叔,你别忽悠人了,哪里有人影?” 白净青年以为师叔在戏弄他们,毫不相信的说道。 “黄师叔,你看看你,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捕风捉影,危言耸听么? 这四周哪有半个人影!”胡一刀也是不满的质问。 黄师叔恨铁不成钢的感叹道:“你们还是太嫩了! 必须加强历练,增加阅历。 敌人就在身侧,却不能觉察,你们的小命可真不保了!” 尔后大声说道:“小朋友,请现身,我知道你已经跟踪我们多时了。” 齐扫光听后大吃一惊,心想:自己够谨慎的了,结果,还是被对方发现。 看来对方的实力、感知力超群! 根据他们的谈话判断,他们和山贼,应该不是一伙的。 不管他们说话是故意引诱自己,还是事实如此。 既然被发现,都得勇敢的站出来去面对。 看来,这一群人中,除那个叫黄师叔的是个人物外,其余人等皆对他构不成威胁。 齐扫光像个血人一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那群白衣青年,冷汗直冒,倘若此人对他们图谋不轨,他们能有几条小命让人收割? 齐扫光施了一礼,郎声说道:“各位英雄好汉请了,小子无意冒犯。 皆因为我误打误撞走进了贵宝地,请高抬贵手,放小子一马,终生难忘!” “小友不要害怕,不要有顾虑。 我们光明宗做事一向都是,像我们的名字一样,光明磊落。 我们是非常喜欢结交各路朋友,欢迎你的到来。” 中年人和善的一笑说道。 常言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他可不是莽撞小伙,而是经验丰富的中年人。 试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杀出山贼的包围圈。 像这样的狠辣少年不多见,没有几把刷子是不行的。 如果是一个成年人不足为奇。 问题是,这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年轻的太不像话了! 倘若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不知妖孽到何种程度? 这样的人,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 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 他背后没有一个大势力,说不过去。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困在打拳卖艺班?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齐扫光看到对方如此客气,也是客气道:“ 贵宗的大义,令小子感激不尽,小子正有此意。” 现如今他走投无路,陷入绝境,不但饥肠辘辘,而且伤口必须得到治疗。 如果拖延下去,伤势恶化,不死在山贼手中,也会丧命在伤势之中。 齐扫光狠下心来赌一把,如果赌对了就是活命,赌输了就活该命绝于此。 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倘若对我不利,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转念又想,不要把人全都想歪了,毕竟这人世间还是好人多! 再观他们的言谈举止、行止做派,不像是大奸大恶大坏之人。 “我叫黄如海,是光明宗一位执事。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黄大叔。”黄师叔自我介绍道。 “恭敬不如从命,今后就喊你黄大叔。” 齐扫光看到对方的诚意,爽快的答应了。 “这就对了嘛,我知道你伤势不轻,必须尽快赶到宗门找郎中治疗。” 黄大叔急切欣慰的说道。 人的善念,往往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黄如海的一丝善念,不久后挽救了他,和一些宗门晚辈的性命。 此是后话,打住。 齐扫光跟着黄如海他们,急匆匆的赶向光明宗。 路上,齐扫光眉头紧锁,步履艰难。 黄如海看得出齐扫光是,疥蛤蟆垫床腿——硬撑! 这个小家伙的坚强意志让他佩服,忍不住说道:“ 凡事不可勉强,不如让我们背着你走。” “不用,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可以坚持住。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你们对我的恩情大。 大恩不言报,我这条小命是你们给的。 以后有事,告诉我,我当全力而为。 只是,我担心他们给我扎了尾巴,给你们带来横祸,是我的罪过。 现在要未雨绸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只有早了解情况,早做准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齐扫光不放心的劝说。 “他们没有跟过来,这个你放心。 他们追你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那两个贼人受伤,知难而退。 当时,你要是杀个回马枪就好了,说不定能斩杀了他们。”黄如海惋惜的说。 “当时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凭一口气硬撑,哪敢冒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早晚我会让他们全部去见阎王,一个不留!”齐扫光咬牙切齿的发狠道。 “你不怪我们见死不救,其实,我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说,我们也得为宗门着想。 万一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我们承担不起责任!”黄如海为不能见义勇为,做着解释。 “理解。在明知不能为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徒增悲剧罢了! 其实,在那二人背后还有比他们,更厉害的角色,你们没看到。” 齐扫光很明事理的说道。 “什么,还有更厉害的,是什么样的人物?”黄如海惊讶万分的问道。 “万蛇山的老大张老鹰。”齐扫光回答。 “那你是怎么躲过去?”黄如海急切的问。 众人说说笑笑来到了光明宗杏林部。 黄如海对郎中们介绍了齐扫光,并恳求他们为齐扫光治疗。 郎中二话不说,就开始为齐扫光治疗。 齐扫光客气道:“大恩不言谢,若有什么事,言一声。 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所不惜!” “甭客气,没事就好,你先在这里养伤。 我去向值星长老汇报情况。 此地离山贼老巢不远,必须早做打算。”黄如海安抚齐扫光。 “黄大叔你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我没事。” 黄如海走后,郎中又为齐扫光细致疗伤,治疗期间,郎中询问齐扫光受伤原因。 齐扫光简要的讲述了事情经过。 郎中听后对齐扫光刮目相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实力,如此气魄,委实不易。 可是,等待他的命运如何,难以预测。 第二十五章 究竟为哪般 不说别的,光说执法堂那一关能不能过去,还是两说。 那些人,常年高高在上,目中无人,霸道惯了。 况且,又是黄如海领来的。 黄如海名头虽响,但是负面的影响多。 其实呢,黄如海此人并没有错,错在他天赋一般般,未能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相反,由于生性憨厚,遇事不太计较,常常被人认为是懦弱之辈。 黄如海这样,他的师尊也是一个与世无争之人。 所以,许多人拿有色眼镜看之。 执法堂的人,更是把他们看作乃是软弱可欺之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齐扫光的安危可就是难以预料。 是好是坏,就看他的造化了。 医相同源,其中一位郎中,细细打量起齐扫光面相。 只见他天庭丰韵,地阁方圆,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人中深长,定主天地之鸿福。 虽然饱受伤疼之苦,但难掩他眉宇间的英气。 人凭大运树凭根,花等来年草等春。 等他时来运转,就可一鸣惊人。 他左耳处还有一个悬耳瘊,这可是一个福瘊。 按说这种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灾难。 假若真是遇到危险,也能逢凶化吉。 怕什么,来什么。 郎中正观看齐扫光的面相,外边突然响起执法堂,胡长老的咆哮声。 “黄如海,你长本事啦! 竟然私自带不明身份的人,随意进入宗门。 你违反了宗门规矩,该当受罚!” 齐扫光正与几位郎中闲聊,忽听有人大喊大叫。 郎中听后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说道:“不好,麻烦还是来了。” “咋回事?”齐扫光也听出不是好兆头。 “他是执法堂的当家胡长老。 你这种事可大可小,他若是揪着不放,还真不好办。 胡长老,向来与黄执事的师父不对付。 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而且,还来的这么快。 由于他横插一杠子,说不定会引来一场纠纷。” “此事是由我引起,由我来解决即可。”齐扫光很有担当的说道。 “现在由不得你了,事情既然发展到这种地步,谁都别想独善其身!”郎中很明白事理。 “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我出去会会这个执法长老。”齐扫光一脸的坚毅。 “你先忍耐一下,暂时别出去。 等黄执事的师父来到后,在做定夺。”郎中好心好意劝道。 “我等,他会等吗? 如果我不出去,他一定会进来。 到时,会无辜连累你们,我心难安!”齐扫光不忍心连累众人。 “执法堂,我们杏林部的确惹不起。 但黄执事把你委托给我,我不能把你推向火坑。 在等一等,我出去抵挡一阵。”郎中说完,就要出去。 “不能再等了,已经火烧眉毛了。 再等下去,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齐扫光不听劝阻,先郎中一步,昂首挺胸的走出杏林部。 一出门就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个满脸横肉,虬须胡子,花白头发的铁塔似的大汉。 他豹眼圆睁,凶神恶煞的看着走出来的齐扫光。 厉声质问:“你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说说你来此的目的?” “我不是来历不明的人,我有名有姓,姓齐名扫光,是打拳卖艺班的一员。 可惜,我们王家班人员,只剩下我一人! 其他人都被山贼毒杀!”齐扫光黯然神伤的说道。 “你是山贼追杀的人,倘若他们知道,你来到我们光明宗。 说不定会来和我们拼命,给我们带来灾祸。 所以,留不得你,你必须去死。”胡长老不为所动。 众人一听,很有道理,马上就有人大骂:“ 你这个没安好心的小贼,不得好死! 你一人死不打紧,还想祸害我们,你真是禽兽不如。” 齐扫光一看被胡长老挑起了众愤,情知不妙。 没想到有人落井下石,早知如此,就是死在外边,也不该来此。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虽然,局势对自己不利,自己也不能做粘板上的鱿鱼,必须奋起抗争。 抗争,还有一线希望,任人宰割,死路一条。 “你们号称光明磊落、侠肝义胆,原来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徒有虚表罢了! 你们这样做,与你们的信条背道而驰,让世人所不齿!”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们想把我踩在脚下,我为何要对你们好言好语? 齐扫光毫不含糊的回击。 “吆呵,还是一个硬柴禾? 我就专烧硬柴禾,不怕你茅厕里石头又臭又硬。 今天无论如何,你都插翅难逃!” 胡长老咬牙切齿,声音冷厉。 “不就仗着你多烂几年干粮,多吃几斤咸盐么,有什么好炫耀的? 倘若再过二十年试试,不,哪怕十年。 我都能揍的你不知东西南北。” 齐扫光一点都不怯懦,相反,还傲气十足。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要让你知道锅是铁打的。” 说着恼来带着怒,胡长老挥拳就攻向齐扫光。 齐扫光如果没有受伤,还能抵挡一忽儿。 现在重伤在身,行动尚且困难,如何是凶神恶煞胡长老的对手。 只几个回合就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嘁嘁喳喳,议论不休。 少数人同情,多数人幸灾乐祸。 “再硬啊,不是很硬吗? 咋就这么怂了?”胡长老轻蔑的嘲笑。 “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一声大喝。 听到声音,众人循声望去,看看是谁阻止胡长老,不要命了咋的。 得罪胡长老,那可是大忌。 这胡长老鼻孔朝天,硬气的很,连宗主都惧他三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来人竟是光明宗,最懦弱一脉的当家长老刘青山。 今天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没人想到刘青山,竟然敢呵斥胡长老。 要知道,平常刘青山对胡长老,那是言听计从,从不敢违背胡长老的意志。 胡长老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让他打狗不敢撵鸡。 而今却敢站出来保那个小子,究竟为哪般?谁能说得清? 众人迷惑不解了。 ji 第二十六章 怕你不成 原来,刘青山就是黄如海的师父,是他请来的援兵。 请援兵还费了一番功夫。 黄如海来到师父的住所,向他汇报事情经过。 黄如海师父是一位清瘦之人,年龄在五十左右。 他听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海呀,你做事莽撞了,可能会引来麻烦!” “我知道会引来麻烦,不能因为有一点小麻烦,就怕了? 你老人家常常教导我们说,人在江湖要多做善良的事、侠义的事。” 听话听音,黄如海听了师父的话,明白师父想一推六二五拒绝他。 忙抬出他老人家的蔑言挤兑。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救的是土匪追杀的人。 你带他来到宗内,执法堂会善罢甘休吗? 他们一定会找借口,这么说。 你带来不明身份的人进入宗门,又是山贼追杀之人。 倘若被山贼知晓,会给山门带来灾祸。 有了借口,就能治你的罪。 以此打压咱们这一脉。 要知道,咱们这一脉,最不景气,” “我也是为山门着想啊! 你想想,把他带来,可以了解一下山贼的情况。 山贼离咱们这么近,有朝一日对咱们不利,也可早做防范。 如果不把他领来,咱们对山贼一抹黑,一无所知。 那是多么被动!”黄如海很有正义感很有责任的说道。 “你这小子,给我还卖关子? 你咋不早说。你怎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 刘青山刚才是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今闻听对山门有益,动摇了。 “我知道你老人家通透,是想考验我的。” 黄如海给师父戴起了高帽。 “咱们这一脉,太弱了,想保一个人很难! 你想想,这一次让你带队去做任务,那是没有人愿意去,才让你去的。 这次任务,那是九死一生啊! 没想到你小子福大命大,不但自己全毛全翅的回来,而且还把众人安全的带回来。 这是奇迹啊!” “我也是感到咱们这一脉太弱了,所以就想找一个,能够撑起门面的人。 你想想,这么一个小家伙,能在几百个山贼里面逃出生天,能简单吗? 整个卖艺班的人,只有他一人逃出来,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天赋很高,武艺高强。 如果凭他在卖艺班历练,不可能有这成就。 能取得这么高的成就,一定有背景。 也许是某一个宗门大派的人出来历练,也许有其他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小家伙不一般。 如果把他救下,定能光大发扬咱这一脉。 现在在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得到咱们的帮助他,等于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要高明的多。” 黄如海娓娓道来,细说利弊。 “你这小子,越来越机灵了。 你这次脱险,看来不全是运气,你的谋划应该发挥了重要作用。 好,老夫豁出去了,硬气一把。走。”刘青山终于扛起了尾巴。 刘青山看到齐扫光,被打的奄奄一息,忍不住大喝一声。 “吆喝,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怂货! 我没找你去算账,你倒来撞网。 还有你徒弟,这个不知死活,大逆不道的东西! 竟敢私自带人进入山门。”胡长老一看有人敢顶撞他,扫了他的威风,顿时火冒三丈。 “我带他来,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山贼的情况。 知己知彼,防患于未然。 我也是为了山门着想,咋就成了大逆不道?”黄如海据理力争。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听也有道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众人迷茫了,该听谁的? “竟然敢以下犯上,胆大妄为! 今天非治你的罪不可。”胡长老恼羞成怒。 “不要以为你是执法长老,有些权力,就可以一手遮天。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人给你计较。 在大是大非面前,没人惯着你。”刘青山义正辞严的说道。 “吆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软不拉几的老家伙,竟然硬起来啦! 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这么做的? 不要觉得你是长老,就对你网开一面。 就是天王老子犯法,都与民同罪。 没有厚此薄彼一说。 既然你冥顽不化,你们师徒二人一起去禁地思过。 给我拿下!”胡长老对执法队员下命令道。 “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任你们宰割,我看谁敢!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谁若敢上前,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刘青山脸色铁青,严阵以待。 “哼!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难登大雅之堂,吓唬谁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上,把他拿下!”胡长老再一次发号施令。 那些跟来的执法堂人员,都是胡的亲信,对胡言听计从。 他们发一声喊,各自亮出自己趁手的兵器,围攻刘青山。 那个平时软不拉几的刘青山,今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 对着围攻而来的众人,毫不惧怯,主动上前迎战。 顿时,兵器交击声,叮当作响,震耳欲聋。 眨眼之间,就是十几个回合。 围观之人,看到刘青山的表现,震惊不已。 昔日,他在人们记忆里毫不起眼,今天表现的如此抢眼,实出大家的意料。 人们暗叹,真人不露相,露相没真人。 刘青山表现神勇,和执法堂的众长老,杀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伯仲之间。 胡长老愿意是让众长老一齐围攻,以快刀斩乱麻之势解决事体。 谁料想,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事与愿违。 眼看事情僵持不下,他害怕时间一长,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不得不亲自下场,加入战斗。 此时,后山山洞内,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在闭目养神。 忽然,一只小鸟飞进山洞,落在他的右肩头。 白发老人睁开二目,伸左手抓住小鸟,取下腿上的纸条,展开观看。 阅读后,眉头紧锁,内心愤怒:乱套了乱套了! 这下必须好好整顿一番! 白发老人迅捷取出纸笔,龙飞凤舞一般书写完毕,绑在小鸟腿上,下发指令。 小鸟得令扑棱棱迅速离去。 刘青山和执法堂众长老斗的正酣,没人注意一只小鸟的到来,落在一位中年人肩头。 他退出来,寻找到一僻静处,从小鸟的腿上解开纸条,展开阅读。 之后,急匆匆找到宗主,告诉他,老宗主要他去后山一趟。 宗主听后,十万火急的向后山飞奔。 从后山山洞出来,宗主心情沉重,看来这一次要发生大事情了! 第二十七章 养虎为患 正在宗主闷闷不乐的行走时,刘青山与执法堂众长老,马上就要分出输赢。 好汉架不住人多,好狗架不住狼多。 刘青山等人在执法堂众多凶神恶煞的长老围攻中,渐渐处于下风。 等到宗主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刘青山、黄如杰、齐扫光三人浑身都是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宗主赶到,看见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大声喝斥:“都给我住手。” 执法堂的众人,一看是宗主大人赶来,只好停手。 宗主大声质问:“怎么回事?” “刘青山师徒勾结外人,意欲密谋造反,我意欲将他们拿下,准备审问。”胡长老不问青红皂白,就扣上一顶大帽子。 “胡说八道! 我只不过救了一个受伤的小孩,凡是仗义之人,都可以做的事情。 你颠倒黑白,歪曲事实,仗势胡作非为!” 平时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黄如海。 此时,却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傲骨铮铮,不屈不挠。 “你才胡说! 你分明救的是一个山贼的卧底,想把宗门根基毁了。 还强词夺理,把黑的说成白,岂有此理!”胡一刀跳出来指责黄如海。 “你说小孩是山贼卧底,可有证据? 你不能信口雌黄,说啥就是啥?”黄如海立时反驳。 “你说不是就不是? 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从好几百人群里逃出来,好巧不巧又遇到我们。 这不是刻意为之是什么? 这分明就是一出苦肉计! 你还敢巧辩,真不知天高地厚!” 胡一刀分析的头头是道。 “想象力还挺丰富,这你都想出来。 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一个小孩子,你不觉得害臊吗? 做一个卧底,难道还需要几十条人命换吗?” 黄如海据理力争。 “你们不要再争执了,我算看明白了。 你们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明明标榜自己是名门正派。 却净干一些绳营狗盗,下三滥之事。 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扣帽子,欺软怕强,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你们与那些强盗又有何异?” 齐扫光昂首挺胸,滔滔不绝的抨击道。 “我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胡长老被齐扫光的一席话,气的白胡子直撅耸,出手就要打向齐扫光。 齐扫光傲然而立,昂昂不采,视死如归,双眼喷着怒火。 高声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三十年后,小爷又是一条好汉! 小爷就站在这里,放马过来!” 宗主发话了:“够了,不要再瞎胡闹了!” “这小子太可恶了,胡搅蛮缠,不给他一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不能胳膊肘子向外弯,护着他。” 宗主发话,胡长老依旧不给面子,继续打向齐扫光。 宗主一看自己的话,胡长老都不听,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既然你损我尊严,我为什么还要惯着你? 从前一些芝麻蒜皮子小事不理会你,睁只眼闭只眼而过。 如今你把事情闹大,惊动了师父,不可能再由你胡来。 厉声喝道:“住手!我的话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宗主竟然态度恶劣,敢大声呵斥他,让胡长老懵逼了。 下意识的停住,问道:“你在训斥我?” “你说呢? 你看看周围,除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在活动吗?”宗主满脸严肃的说道。 “你确定这样做? 你这是在毁宗门的根基,倘若让他卧底成功,后果不堪设想!” 胡长老感到下不台,据理力争。 “小题大做,纵然他是卧底又如何? 我们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个小孩子? 你把我们这些人,看的也太不堪入目了?”宗主被胡长老看扁,揶揄道。 “你就是宗主,也不能搞一言堂。 这种事,是我们执法堂的职责,请你不要干预!”胡长老强硬的不服。 “我是宗主,还是你是宗主?!” 宗主气的不知如何回答,内心后悔极了。养虎为患,养虎为患! “当然你是宗主,你是宗主不假。 也是这些人捧着你,尊你为宗主。 这些人不尊你,那还是两说! 你们说是吗?”话赶话,胡长老露出了獠牙。 “一切唯胡长老马首是瞻!”执法堂的一帮人,表明立场。 “你想夺权咋的,今天我想看看你是如何造反的?” 宗主怒极攻心,不在忍让。 “我不稀罕劳什子宗主,有人稀罕!”胡长老抛开了自己。 “你说是谁?” 宗主听后,心中一惊,宗内这盆水还挺深。 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竟然有人想夺权,还被蒙在鼓里。 “等我了结完这件事后,再告诉你。”胡长老咬定青山不放松。 “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这个小孩,我必须带走。” 宗主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强调。 “你是想把我逼上梁山?”胡长老看着敢拂了自己面子的宗主,不甘示弱。 “不是我硬要把他带走,是师父他老人家要我带走。 你可有意见? 到底放不放人?”宗主不想在与胡长老纠缠,抬出老宗主。 “大白天说鬼话,师父他老人家在后山,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编谎话也要编的圆满一下,不要露出破绽。 师父他老人家,多少年不问宗门之事了,分明是你抬出师父压人。 我不吃你这一套。”胡长老怎么会相信宗主说辞。 “相信不相信,不是你说了算。 事实胜于雄辩。 我劝你不要惹火烧身!”宗主毫不让步,且发出警告。 胡长老也疑惑了,观看宗主今天有些反常。 平常弥勒佛一个,今天怎么如此强硬,莫非真是师父的命令?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像说谎。 师父虽说不问宗门之事,但保不住,师父会在我们中间安插耳目。 万一要是师父吩咐,事情就不妙了! 如果宗主说谎,日后总会知道。 那时再质问他,他可就理屈词穷。 胡长老思虑再三,说道:“我且相信你一次,等你们回来再说。” 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宗主不在搭理胡长老,问齐扫光道:“你是谁? 为何血迹斑斑,你是怎么来到宗门的?” 第二十八章 你可愿拜我为师 “你就是宗主大人,我看你慈眉善目,肯定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 齐扫光通过观察宗主不像坏人,他可是经过王师父教导过的人。 王师父阅人无数,精通相术,把看家本领悉数传授于他。 他也继承了师父的衣钵,看人八九不离十。 如今遇到一个顺眼之人,必定抓住机会,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也许能躲过一劫。 齐扫光先甜言蜜语,献上五彩马屁。 尔后,转移话题,说道:“我叫齐扫光,家住东山省济东府。 随师父打拳卖艺,走到万蛇山,遭遇山贼,被他们截杀。 因为我会功夫,逃出生天。 还有一个二师兄,投靠了山贼。其余全部被山贼杀害。 后来,遇到了黄大叔,好心好意将我领到这里。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 我甘愿为贵宗,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在所不辞!” “你是一直在卖艺班,还是后来进去的?”宗主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是被师父从妖怪手里救下后,才加入的。 那时,我和一帮小伙伴们,去邻村看打拳卖艺的表演。 回村时,半路上遇到妖怪。 我从小生在武术世家,所以习得一身武艺。 仗着武功,在师父他们为我牵制山贼情况下,我才侥幸逃得一条性命。”齐扫光简要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宗主听后,问道:“你看到妖怪了吗?” “没有。 我正走着走着,感觉一只毛茸茸的手,拿着什么东西捂住我的鼻子。 之后就什么不知道了。”齐扫光如实回答。 “你是遇到拍花子的人了,或者你师父就是拍花子的人。”宗主根据经验判断。 “什么是拍花子的人?”齐扫光迷糊的问道。 “拍花子的人就是专门使用暴力,或者用一些歪门邪道,或者诱拐儿童的人。 把诱拐的人卖掉换钱,男孩子好些,女孩子被卖到烟花之地,一生都毁了。”宗主解释道。 “不是,我师父不是拍花子的人。 我跟他一年多,从没见过他去拍一个人。”齐扫光打断宗主的话。 “不说这些话题,你现在随我去见师父。”宗主言归正传。 “好。”齐扫光答应道。 宗主边走边说:“大家到议事堂等待结果。” 齐扫光跟着宗主来到后山,进入洞中。 宗主师父,精神饱满,神采奕奕,是一位仙风道骨,白发苍苍的老人。 自齐扫光出现在老宗主的视线,他锐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齐扫光。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狠狠的一通猛看。 齐扫光面不改色心不跳,自然大方,如风平浪静的大海,似坚强挺拔的松树。 换做别人,早被看的窘迫,忐忑不安了! 老宗主审视一番,突然一阵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后,说道:“不错,不错,卓然出众。 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强大心态,难得,难得! 小家伙近前来,让我看看。” 齐扫光昂首挺胸的走近老宗主。 老宗主伸出他那干枯的老手,抓住齐扫光的手腕。 用力一攥,说:“很好,很好!骨骼很好!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 宗主惊诧了,老宗主从来没有这样夸奖过一人。 小家伙能得到老宗主这么高的评价,实属罕见。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看来他是一个奇人! 老宗主松开齐扫光的手腕,问道:“你可愿意拜在我的门下?” 齐扫光听后暗暗叫苦,他是真心不想拜师啊! 这可如何是好? 不拜师,自己能有活命吗? 拜师又不是说说那么容易。 拜师之后,就不能转换门庭。 否则,就是背叛师门,那下场很是悲惨! 宗主一皱眉头,说:“我们本派弟子,争破眉头,都争不来的好事,你还犹豫个啥?” “我已经拜过师父。”齐扫光皱了皱眉头,为难的解释。 老宗主是一个明白人,满不在乎的说:“ 你师父不是命归西了么? 我没有让你背叛师门的意思。 你那是生活师门,我这里是武林师门,两码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 我要为师父他们报仇,不可能长期住在山上。” 齐扫光又找到了推脱的理由。 老宗主看着这个义字当头,忠孝双全的小家伙,更加喜欢。 一心想收他为徒,忽悠道:“你一人是报不仇的! 你拜在我的门下,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会帮你报仇。” “老人家,这事我明白。 不过我还得帮我爷爷报仇。 也许我还会拜多个师父,以加强自身的功力。” 齐扫光又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老宗主乘胜追击,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爷爷的仇我们也帮你报。 至于你拜几个师父,我不约束你,我是看得开的。 你拜的师父越多,实力越强,越能保护山门。” “我爷爷的仇人势力太大,不是贵宗能抗衡的。 我不想把贵宗拉进去,毁了山门,我心难安!” 齐扫光善解人意的说道。 老宗主神采奕奕的双眼,黯淡了许多,愁眉苦脸的说:“你爷爷得罪的到底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俺爹说,在我没有能力报仇的情况下,还是不知道为好。 等到我实力强劲之后再告诉我。 反正爷爷们那是三十万人马,都败北了!”齐扫光无可奈何的说道。 “遗憾!百年难遇的良才,却不能为我所得!” 老宗主叹息一声,一脸的失望之色。 “老人家,你不要唉声叹气。 我说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您老人家能不能同意?” 齐扫光又抛出橄榄枝。 “说来听听,有没有可行性。”老宗主依然不愿放弃。 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不想放弃。 “我不能当入室弟子,可以当记名弟子。 虽然名分不一样,但一颗心没有两样。 在我没有能力保护宗门的情况下,我们不对外宣布。 当我有能力保护宗门的时候,在公开事情真相。 不管任何时候,当宗门有难时,我都会全力以赴,帮助宗门摆脱困境。 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何况宗门是自己的家人!”齐扫光十分动情的说道。 老宗主听完齐扫光的话语,思考了一会儿,说:“ 你还没有进入宗门,就能以宗门利益为重,让我感到欣慰。 一个人武功固然重要,但人品更重要! 人没有一个好的品格,任何势力,都不会立足长久! 倘若你假心假意骗取了我的武功。 之后,再拿我们当枪使,对付你的敌人,我也无可奈何。 那时,我真愧对列祖列宗了! 好在你诚实大义,宁可不学我的武功,也不欺骗我,难得! 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你要牢记自己的诺言。 离地三尺有神明,做亏心事,会受到惩罚的!” 第二十九章 老宗主收徒炸锅了 “我以我的人格保证,决不食言! 老人家,你得体谅我一下。 我不会待的时间太长,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齐扫光一脸的肯求。 “你只要学会我的精华,啥时走,我没意见。 只要跟我学起来,学不好,撵你走,你也不会走。 我自信我的功夫,绝对会让你迷恋到不能自拔!”老宗主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很期待老人家的神功。”齐扫光一脸向往的说。 老宗主立时纠正说:“不能再叫老人家,叫师父。 我知道你今天很累,又受了重伤,明天再举行拜师仪式。 过后,你爱啥时学就啥时学,随你。” “是,师父。弟子全听师父吩咐。” 齐扫光不但改了称呼,还变成一个乖乖孩。 “三园,明天拜师仪式,一切从简。 什么八种水果,八种点心,鲜花、香炉、油灯、蜡烛、茶水以及拜祖师爷,奉茶、送束修,跪献投师贴等等,全部免去。 只把你师叔、师兄弟他们叫道一块,知会一声,就是通过了,不告诉无关紧要人员。 好了,你们走。”老宗主心满意足的下了逐客令。 至此,齐扫光知道宗主,也就是自己的掌门师兄叫三园 宗主很郁闷,没想到师父恁大年纪,又破例收了一个小徒弟。 可叹我这师兄,都能当他爷爷了! 郁闷归郁闷,但他左右不了师父。 虽郁闷,还不能表现在脸上。 不然,让人看到,会嗤笑自己小肚鸡肠! 宗主想想明天拜师仪式,一定很滑稽。 他很期待明天,那一个个心高气傲的老家伙,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 是不是怀着和他一样的心情,说不定还会有愣头青出来阻拦呢? 齐扫光不知宗主内心所想,随他来到议事堂。 议事堂内聚集了诸位长老。 胡长老率领执法殿的人员,也来到此地,他们在等待事情的进展。 众人见到齐扫光,安然无恙的回来,有人欣慰,有人皱眉,神情不一。 不待胡长老发话,宗主率先说道:“ 齐扫光已经被师父收为记名弟子,不得外传。 违者,宗门规矩伺候。” “你说什么,师父怎么会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 你是在假传圣旨!”打死胡长老也不敢相信,师父会做这么荒唐的事。 “你不相信我,可以到师父那里求证。 不过,去之前,把刘青山师徒放了。 我还有事吩咐黄如海去做。” 宗主心中有底,他要解救刘青山师徒,做个顺水人情。 胡长老纠结了,自己到底去不去找师父。 不去,害怕宗主耍计谋。 去,万一是真的。 自己在师父那里,留下坏印象,得不偿失。 “到底放不放,愣着干嘛,说呀!”宗主咄咄逼人,进一步追问。 有和事佬站出来打圆场:“宗主怎么敢拿这事开玩笑,我看八成是真的。 静下心来想一想,心中就有个达八。” “这可是宗主师兄你亲口说的,若是假的,我看你怎么向众人交代。” “黄执事,你去为齐扫光安排一处上等住房。”宗主发布命令。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胡长老没有办法,只好放了刘青山师徒。 黄如海凭借老辣的眼光,灵活的头脑,猜测出齐扫光这个小家伙,不是一般人。 他能够得到老宗主召见,回来后,宗主又叮嘱给他安排上好住房。 这足以说明一切,他是得到了老宗主的认可。 黄如海心想,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以后受益无穷。 因此他十分热情的,把齐扫光安排在一处十分优雅的地方。 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倍加。 临走,黄如海说道:“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麻烦黄大叔了,让你受了委屈,抱歉! 我需要什么东西会叨扰的。 客气的话我不再多说。 你一定是很疲劳去休息。”齐扫光心存感激的说 “你也休息,告辞。”黄如海关心的说。 次日,一应人众来到老宗主的洞府。 齐扫光拜师,果然不会一帆风顺。 那些长老、太上长老,知晓情况不是假的后,炸锅了。 一些涵养好的人,不显山不漏水,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 一些毛躁修养较低的人,可就露出本性。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三方长老。 三方长老看着齐扫光心里就不得劲。 看不惯他古井无波的傲劲,小小年纪就如此盛气凌人。 倘若日后有了成就,还不得撅尾巴上天! “师父,我的徒子徒孙都比他大。 你收他为徒,以后我们怎么有脸见人?” 他越思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说道。 “就是,我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 您再开山收这么小的徒弟,委实不妥。 我们的弟子,也都是二三十多岁的人。 见到他叫师叔,能拉下脸吗?”三正附和道。 老宗主闭目养神,众人的吵闹,仿佛与他无关。 此二人过后,没人再多嘴,就连胡长老都偃息旗鼓。 他们不知道老宗主在想什么,害怕触霉头。 这样无缘无故的触霉头,不值! 洞内气氛压抑。 一位太上长老终于打破了沉默,说道:“ 师兄,你清楚这小子的来历吗? 莫不是山贼用的苦肉计?” “你们是变相的质疑我的眼光?”老宗主睁开双眼,威严的说道。 事情严重了,他没想到,老宗主会如此想,不由苦笑的说:“不敢。” “去把你们最得意的弟子叫来,让我看看你们的眼光,有多出色!” 老宗主古井无波的命令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内心惶恐。 不知该不该去叫自己的弟子。 更不知老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知道惹怒了老宗主,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大家摽着一股劲不敢行动。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叫来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纵然不说话,心里也会不服气。 所以,我才一块把你们叫来解决问题。 这关系到山门的未来!”老宗主看着众人说道。 天啊! 这事怎么上升到关于山门存亡的高度,也太小题大做了! 众人惊讶不已,面面相觑。 “怎么? 有胆说,就没胆做了吗?” 第三十章 考验 “没事,我只不过是考考他们,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把他们叫到议事堂厅,我马上过去。”老宗主心生不满的说道。 众人不知老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办法,陆陆续续的去找自己得意的弟子。 议事厅里,不多一会儿,就进来许多弟子。 胖瘦高矮不一,年龄大小不等。 他们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 老宗主固然年老,但他白发飘飘,步履轻盈,精神矍铄,龙行虎步来到议事厅。 他没有坐在宗主的位子上,而是随便找了一个圈椅坐下。 那些弟子来到大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互相打探着情况。 待众人到齐,宗主“吭、吭”打了两声嗓后,开门见山的说:“ 大家静一静,今天把你们叫来。 就是聆听你们师祖的教诲,接受他老人家的考核。 希望你们能顺利过关,不要给你们的师父脸上抹黑。 老宗主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众弟子。 开口称赞道:“好,好! 你们是宗门的中流砥柱,宗门的希望,是宗门的未来。 我们宗门百年屹立不倒,靠的什么? 谁先回答?”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吱声,没人当出头鸟。 “没人说是? 我点名。三方的弟子先说。”老宗主的脸阴沉下来,说道。 三方的弟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出列施了一礼。说道:“ 师祖、师叔祖、师伯、师父、师叔们在上,弟子有礼。 弟子斗胆开言。 我们宗门的强盛,是和前辈们的努力分不开的。 是你们洒下辛勤的汗水浇灌的。 让我们的功夫独树一帜,威名远扬。”说完,标枪一样竖立。 “说完了?”老宗主看着笔直的三方弟子,不再言语,问道。 “完了。”三方的弟子不敢多言多语,言多必失,只是唯唯诺诺。 “归队。三正的弟子接着讲。”老宗主面沉似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三正的弟子出列说道:“各位前辈好,弟子斗胆开言。 我认为,宗门能够屹立百年,和宗门的实力分不开。 因为诸位前辈武功高强,实力强劲,让一些宵小之徒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谨小慎微,鼓吹一番。 “完了?”老宗主依旧波澜不惊的问道。 “完了。”三正弟子简洁明了,毫不拖泥带水。 “回去。黄石长老,你是金宝师弟的高足么?”老宗主古井无波的问道。 黄石长老心中苦笑一声:师伯这是秋后算账了。 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师伯,是的。” “你是长老,应该讲一些实质性的东西,说说你的观点。” 老宗主期待的对黄石长老说道。 “师伯点名,弟子遵命。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师伯纠正。 我认为实力大于一切,拳头大了就是哥。 想当年,少林十八棍僧救唐王。 就是他们武功高强,才做到的。 少林寺长盛不衰,就是实力雄厚的见证。” 黄石长老援引少林寺的故事,强调实力的重要性。 “好,很好! 大家讲的都有道理,一致认为,实力强劲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实力从何而来? 它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刻苦努力的结果。 大家都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有高低之分? 这就是领悟力和天赋的问题了,这是学不来的,是与生俱来的。 不服不行。 不信,咱们下面做个试验。 大家看仔细,这是我最新创造的一个套路,名叫《战无不胜》。 只示范一遍,看看你们的领悟力如何。”老宗主说道。 宗主插言启示道:“这是你们老祖在传授绝技,用心学习,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 错过了,将后悔终生。” 老宗主站起身来,精神百倍,打起拳来,丝毫不弱青年。 第一招,盘古开天,第二招,精卫填海,第三招,石破天惊,第四招,夸父逐日,第五招,嫦娥奔月,第六招,百花齐放…… 他动作优雅,刚柔相济,舒缓有致,开合有度。 老宗主打完一套组合拳,问:“你们谁能够把五十招全部记下来?包括诸位长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摇头苦笑。 谁能那么妖孽,看一遍就能记住五十招? 他们习会一套拳法,也得个一年半载。 最快的也得几个月。 老宗主又宽容道:“能记住四十招的,有吗? 包括诸位长老。” 对诸位长老加重了语气。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吱声,看来这个标准也无人达到。 老宗主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了,看来,宗内的人才开始断层,资质也越来越差,这是危险的信号。 老宗主毕竟是老宗主,不会把喜怒哀乐摆在脸上。 不得不再一次降低标准:“记住三十五招的有没有?” “我。”终于有一人答应出声。 这声音就像平地一声雷炸响了,炸醒了麻木的众人。 众人看向应答之人,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有人认为他是哗众取宠,有人认为他是出风头,有人认可他。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老宗主无视众人的表现,瘸子里选将军,总算出现一个。 问道:“你是谁的门人?” “我是宗主的门人。”青年不吭不卑的答道。 老宗主稍微看了他一眼,无悲无喜的说道:“ 你练一遍拳让我看看,你这个资质第一的人,有哪些过人之处。” 青年受宠若惊,腼腆的说:“我也不知会漏掉中间哪几招,尽力而为。” 说完,一边思考一边打拳。 慢是慢了点,毕竟是能够比划出来。 比起其他人,很是不错。 青年慢悠悠的打完一遍拳,共记住三十六招。 他心情忐忑不安的望向师祖,以期得到一个比较高的评价。 老宗主不理会众人的态度,说:“和其他人相比,记性不错,有潜力。 你叫什么名字,进山门多长时间了?” “我名叫高军,自幼便入山门。”青年如实回答。 得到老宗主的夸奖,心里很受用,内心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老宗主不管别人感受,问齐扫光:“扫光,你能记住三十六招么?” “如果我说已经全部记住,老人家可否相信?” 齐扫光面带微笑,成竹在胸的说道。 齐扫光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溅起圈圈涟漪。 让多数人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第三十一章 不服不行 终于有人忍不住冲动,揶揄道:“话不能说的太满,谦受益满招损。 你竟大言不惭,说看一遍就能记住五十招,满嘴跑马车呢? 到时打脸的可是你!” “不要因为自己不行,就认为别人也不行。 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说大话有意义吗?”有人持反对意见,反击道。 宗主发现又有人要加入战圈,忙接过话茬:“大家不要争吵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么? 还是让师父他老人家定夺,我们在一边观看即可,不要乱插言。” 一场眼看就要大爆发的斗嘴事件,被宗主硬生生压下。 一旦两派争吵起来,就会闹得不可开交。 老宗主面沉似水,显然他对这种争吵非常不满,认为他们这是借题发挥。 理都不理他们,说道:“扫光,你演练一遍,证明给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瞧瞧,让他们闭上臭嘴,看看打脸的是谁!” 齐扫光领命后,不吭不卑,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信步走到中间,施了一个礼。 强忍伤疼,施展开了《战无不胜》拳术。 齐扫光虽不能行如流水,但能够顺畅。 当他施展到四十招,众人都看直了眼,鸦雀无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齐扫光。 直到齐扫光演练完拳法,众人从震惊中,都难以自拔,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太不可思议了!世界上竟有如此,过目不忘的妖孽人物。 并且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少年,让他们这些人无地自容。 特别是刚才的反对派,恨不得找一个裂缝躲藏起来! 老宗主喜上眉梢,齐扫光的表现超出了他的预期,说道:“你们谁能行?不服不行!” 老宗主看了看众人,没人搭话,继续说:“大家看到了么? 就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天才,竟然差点命丧黄泉。 怎么回事呢? 原因就是不够团结,不能铁板一块,出了叛徒。 刚才大家也都一致赞同,只要有实力就能称王称霸。 从扫光的实际经历来看,实力固然重要,但是人品更重要。 只有高尚的人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否则,不会久长!” 至此,长老们才明白老宗主的良苦用心。 用事实说话,从浅到深,一步一步,循循善诱,娓娓道来,水到渠成。 把那些抽象的道理,清晰的讲出来,让人顿悟。 “师父,弟子知错了,不该鼠肚心肠!”三方长老此时此刻,充满悔恨的心情说道。 “弟子错了!”三正长老心里也不好受。 这么多师兄弟都没有发表意见,唯独他们二人当了出头鸟,并且还做错事,出糗! 老宗主没理他们,自顾自说道:“ 牛劲不齐拉乱套,人心不齐瞎胡闹。 千条扁担能搬山,万根杉木能顶天。 为了山门的未来,我希望大家今后,不要拉帮结派。 有竞争没错,但不能过分,适可而止。 一个四分五裂的宗门,是长久不了的。 切记血的教训! 你们所做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心里明镜似哩,不和你们一样! 倘若你们踩过红线,我会清理山门的蛀虫,绝不手软,你们好自为之!” 老宗主敲山震虎的手段,用的恰到好处。足以看出他驾驭人的本领超群。 “师兄,我以为你老糊涂了,说来说去,还是我们老糊涂啊!” 金宝长老皱着眉头,不自然的说道。 老宗主铿锵有力,威严十足的说道:“ 近水知鱼性,靠山识鸟音。 你们一撅腚,我就知道你们屙啥屎。 一切重搭台子重开锣,既往不咎。 扫光你再演练一遍,让没有看懂的人再温习一遍。” 众人明白,这是老宗主在以徒代授,给大家一个学习的机会。 众人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观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齐扫光依旧不骄不躁,心平气和的说:“遵命。” 齐扫光明白师父代授意图,演练起来,一丝不苟,一招一式,舒缓有致,姿势优美。 因为是第二次演练,熟稔很多。 众人不像是在看拳,仿佛是在欣赏艺术品。 齐扫光演练完毕,又施一礼,退下。 老宗主看着意犹未尽的众人,心满意足的说:“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散去。” “师父,何时举行收徒仪式? 眼看就要过午时。”宗主纳闷的问道。 老宗主看着忠厚实诚,忠心耿耿,有些内向的掌门弟子,说:“ 还没开窍? 仪式不是已经举行完了么? 扫光都代我授拳了。” “弟子愚笨,此时明了。”宗主恍然大悟的说道,他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汗颜。 师父哪是举行收徒仪式,分明是敲打一下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让自己以后的路好走罢了。 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 齐扫光跟着老宗主,回到山洞内,也不拘束,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眼巴巴的望着老宗主,善解人意的说:“师父,您老人家歇会,歇足了精神再教。” 老宗主满心欢喜的说道:“好,你有这孝心就行了,我不累。用心记住。我所教的是内家拳。 内家拳可分为这些境界:初劲(正经境十二正经)明劲(气海境奇经八脉)暗劲(通脉境任督二脉)化劲(先天境重塑经脉)丹劲(罡劲内气外放)破碎虚空(飞升上天)此境界只是传说。 知道了境界的划分,还必须了解一下常识,人的经络。 人体的经络系统在哪里?经络是什么? 经络藏像学说源于,距今两千多年的古代《黄帝内经》。 所谓经络,是人体运行气血、联络脏腑、沟通内外、贯串上下的通路。 营阴阳,调虚实,应天道,决生死,处百病,不可不通也。 全身有十二对大的经脉,直接与脏腑相通,因此称为十二正经。 另外,还有八条较大的经脉, 即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 不和脏腑直接联系,所以,称为奇经八脉。 十二正经与任脉、督脉,统称十四经脉。 经脉是气血流动的通道,气与血相辅相成,气随血行,血随气走。 它何时流经何穴是有规律的。 经脉循环一个周天,需十二个时辰。 比如说,寅时流经手太阴肺经,此时肺经旺。 肺朝百脉。肝在丑时把血液推陈出新后,将新鲜血液提供给肺,通过肺送往全身。 …… 了解了这些知识后,下一步,我帮你打通任、督二脉。 以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打通经脉比较容易,重塑经脉就难了。 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即在原有经脉的基础上,让其扩张一倍或者二倍,增强血液流通。 最重要的是,经过锻炼,能够随心所欲的,用意念控制气血的流动。 不用时,顺其自然任其自流。 用时,一个意念就到达所需之处。 增强某处的坚韧强度,甚至达到钢铁一般的状态。 重塑经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它是一件长期的过程。 定要循序渐进,不可能一嘴吃个胖子。 齐扫光刚开始就开足马力,急功近利,进度刚猛。 结果毛细血管破裂,血液外渗,弄得像个血人,疼的昏死过去。 第三十二章 师徒情深 老宗主看到这个小弟子,真够刚猛的,把自己逼到这份上,够狠! 老宗主一边感慨,一边施救,才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老宗主对悠悠醒来的齐扫光说:“ 心急吃不的热豆腐,碟子喝水慢慢来。 反之,不进则退。 你现在已无大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记住:学习从来无捷径,循序渐进登高峰。” 齐扫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只有咬牙抗击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恨自己不争气,从前无处学习。 眼下机遇来了,差点把自己搞垮,多亏师父伸出援手。 他一停下来,战场厮杀的残酷场面,就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拂之又还。 师娘死不瞑目的神态,牢牢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拂之又还,时刻警醒他报仇。 二师兄,你这个叛徒,不知道山贼给了你什么好处,竟丧心病狂的把王家班葬送? 此仇不报非君子! 等着,等我武功精进,再招募一批手下,便是踏平山贼之日。 把你这个认贼作父的无耻之徒,千刀万刮,凌迟处死,以解心头之恨! 齐扫光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做起梦来。 他飘啊飘啊的就飘到了花花世界。 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讨人欢喜的动植物。 梦中是另一番天地,他已置身一座大城之中。 那里车水马龙,鸟语花香,风光明媚,景色宜人,欣欣向荣。 置身其中,让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 他漫步在大街上,认识的不认识的,他都笑盈盈的和他们打着招呼。 他愉快的像一只欢乐的,叽叽喳喳鸣叫的小鸟飞来飞去。 漫无目的的来到一处学堂,一位老先生在授课。 先生的声音吸引住他,只听先生抑扬顿挫的吟诵:“ 一分辛苦一分才,一分懒惰一分呆。 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 学习全在自用心,老师不过引路人。” 好老师也,神仙一般的领路人! 让人禁不住拜倒在他的美妙音喉间。 “扫光,醒醒哩,醒醒哩,开饭了喽。” 老师父的呼唤声,打断了他的美梦。 梦,那毕竟是梦,不是现实。 梦中再美,也只能成为一段只可回忆的伊甸园。 现实中的自己还必须努力奋斗。 齐扫光望着白发苍苍的老师父,心中一阵温暖、愧疚,泪珠在眼眶内打转。 本该是自己侍奉师父,而如今却是位置颠倒,让师父照顾自己,怎能让他心安理得呢? “孩子,快吃,别凉了,凉吃肚子疼。 吃饱喝足,身强体壮才能有劲修炼。 吃饱后没事,讲讲你的故事。”老师父慈祥的看着齐扫光,催促道。 无语凝噎,齐扫光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 端起老师父送来的饭,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的是那样的香甜,开心。 他已好久没有享受这种待遇,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老师父看着自己的小小徒弟,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挚的笑容,不参杂任何水分。 既有老母鸡护小鸡的母性,又有慈父般的疼爱。 那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情愫。 饭后,齐扫光给师父详细的讲起那次,锥心彻骨之疼的噩梦,王家班被山贼屠戮的经过。 此后,齐扫光有了那次自己坑自己的教训,再练功,虽然收敛了许多。 但依然把自己逼到崩溃边缘。 经常弄成一个血人,但没有再昏厥。 师父领进门,修炼在个人。 齐扫光牢记这条古训: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惰。 他要完成自己在光明宗的练武使命。 前山与后山相连,就像一个形,中间是一条低矮的山脊,连接前后。 中间就是分水岭。没有经过允许,不够级别的弟子是不能越雷池一步。 虽说没有门岗,无人查看,但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里。 齐扫光来到后山,后山景色如画,风光旖旎。 素有上莲台下莲台,黑风口对着虎头崖等十几处景点。 齐扫光沿着山涧小路,来到山顶一片开阔区,名为练武场。 练武场由纯石构成,光秃秃的很平整,没有一根杂草树木。 练武场周围,稀稀拉拉的放置一些石墩。 齐扫光寻找一个石墩坐下,沉浸在光明宗的镇宗至宝《玄光内功秘籍》里。 内功分为六类。 一是:内心法,玄光功。 二是:手之法,玄光手。 三是:眼之法,玄光瞳。 四是:擒拿法,玄光擒龙。 五是:轻身法,玄光无踪。 六是:暗器法,玄光万能。 前五种是基础,没有坚实的基础,怎么能掌握暗器的精髓呢? 用好暗器必须眼力、手力、心力融合,即心到、眼到、手到。 《玄光内功秘籍》对练习者要求极高。 不仅天赋异秉,还要意志坚强,毅力超群,持之以恒。 否则,就会功亏一篑,一事无成。 他对师父的绝学迷恋不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在武学的海洋里徜徉,如鱼得水,尽情的畅游。 这日,老宗主对齐扫光说:“ 我所教的弟子中,没有一人能练到大成的。 我不能把它带到棺材里,现传授给你,能不能练到大成,就看你自己了,别人是急不来的。 这部武功秘籍就叫《天女散花》。 练习此功是枯燥无味的,必须保持一颗平静的心态。 此功炼成,如虎添翼,功力大增,一次可伤敌二三十人。 功力奇高者,上不封顶。” 齐扫光听后惊讶了,心想:什么功法,竟有如此奇效? 怪不得无人练至大成,功力越大者,练成的几率就越小。 不管如何艰难,有缘得之,必须成功! 老宗主传功道:“所谓《天女散花》就是抛撒银针。 其中力道、准确度,是关键。 能把小东西看成大东西是基础。 抛撒银针是对腕力的考验。” 尔后老宗主对齐扫光传授方法、技巧。 一个倾心教,一个用心学。 二人组成一幅和谐、独特的风景画。 后山是光明宗的禁地,很僻静,不被允许,没人敢踏足其中。 齐扫光安心的习武,练功…… 天还在朦胧状态,齐扫光就已经等着做功课了,早课至关重要。 早课是一项特殊的课题,就是观看日出。 大家观看日出,纯属欣赏、愉悦身心。 齐扫光却是练功。 太阳冉冉升起的过程,便是他练功的过程。 别人看日出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他没有一丁点轻松的意思。 眼睛必须一眨不眨的,盯着太阳看。 一看就是一个时辰,阴雨天除外,天天不落。 看的时间一长,双眼疲劳至极。 发涩发疼,肿胀难言,眼珠子都瞪出眼眶。 没有太阳的日子,就看小石子。 看一个时辰后,开始练习腕功,抛甩银针。 先从一根开始,逐渐增加。 每天甩一千次银针,雷打不动。 在练习《天女散花》同时,别的功夫也没有落下。 他披星戴月,风雨无阻,一心沉浸在武学中。 一天下来,累个半死。 必须成功的信念支撑着他奋进,不敢懈怠,不敢一日偷懒。 更不能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培育。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钢梁磨绣针功到自然成。 齐扫光的功力也一日日剧增,离成功愈来愈近。 齐扫光没想到,他拜师惹了一出溜事,被师父摆平。 更没想到,因他感念小面团天天为他送饭,很是辛苦,便赠送了一套剑法。 后来又惹出一场风波。 第三十三章 代师收徒 小面团每一次送饭,对齐扫光都很恭敬,也很礼貌,从不多言多语。 带着一种漠视的目光,看着齐扫光匆匆吃饭。 单从他眼内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心里常常想,不要说当老宗主的弟子,就是给一位长老当弟子,都会在梦中幸福的笑醒。 许多人羡慕他侍候老宗主,若能得到老宗主的青睐,就能够获得高级武功。 可他们哪里知道,老宗主从来不与他说话,自己只需把饭菜放在那里即可。 他的委屈无处诉说,只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 如今,又增加了一个比他还小的小家伙,需要他侍候,心里能平衡吗? 侍候一个老的就委屈不已,再侍候一个小的,心里更是受伤不已! 齐扫光把他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心说,任谁在他这个位置,都很尴尬。 不管怎么说,人家天天为自己送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自己也不能太吝啬。 可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赠送,王师父的东西不能送人。 自己所能赠送的只有武功。 该有所表示的绝不能含糊,知恩不报非君子。 如果他乐意,就送他一套剑法。 虽不是上上乘,但也是上乘一流,在整个光明宗内也不算差。 齐扫光微笑着看着送饭弟子,很友好的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不方便的话,也无所谓。”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人家都叫我小面团,把我的大名都叫没了。” 送饭人,就像一个机器人,毫无表情的机械的回答。 齐扫光听后,差一点喷饭。 人如其名,的确就像一团面可捏。 “你来到师父身边多长时间了? 都学过什么武功?”齐扫光无话找话的问道。 “一年了,老宗主从不和我说话,更别说教我武功了。 至今还是我从前学的武功。” 小面团机械、懊恼、委屈。 真想大哭一场,发泄发泄。 “你愿不愿意学一套剑法?” 齐扫光明白了他时下的处境,很是同情的引诱道。 “愿意又有什么用?又没人教!” 小面团委屈的泪眼汪汪,楚楚可怜。 “我看这样,从这些天接触来看。 你是一个诚实之人,不是心机男。 你要是乐意,我可传授一套适合你的剑法。”齐扫光很是仗义的说道。 “我愿意,一百个愿意。” 小面团内心呐喊,脸上生动许多,眼里充满希冀、企盼。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措手不及。 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再一次确认:“真的?” “这还能有假? 但有一点需要说明。 我和你的关系,必须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记住,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因为你天天给我送饭,我回报给你的。”齐扫光叮嘱道。 “我跟你学艺,怎么不能喊师父? 这不公平!你是不是想搪塞我,糊弄我?” 齐扫光不走正常路,让小面团怀疑他的真诚度。 “一是我比你年龄小,我也就在山上,住个一年半载就得下山。 二是,我有很多事情去做。 自己的小命都朝不保夕,不能给你更多的帮助。 你还是待在山门好,安全。 这样,我把你推荐给黄如海黄大叔。 让你拜在他的门下。”齐扫光苦心破口的劝说。 小面团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争取不来的不再强求。 有黄执事为师,也凑合,这和从前比,已经是很不错了。 “好,一切都听你的。 拜谁为师都行,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咋地都行。” 小面团委曲求全,只好认命。 “既然如此,下面开始,我慢一点,你看仔细。” 齐扫光说完,表演起一套独特剑法,名曰《我花开后百花杀》。 齐扫光演练完一遍,继续演练二遍后,问:“你能记住多少招?” “我看了两遍,能全部记住。”小面团喜不自禁的说道。 别看小面团不言不语,其实内心通透。 不然,也不会派一个木讷的人服侍老宗主。 这下轮到齐扫光惊讶了,师父守着这样的宝贝,怎么不挖掘呢? 龙眼识珠,凤眼识宝,牛眼识青草。 不信师父看不出来? 究竟什么原因让师父放弃的呢? 不要揣摩师父,他有他的想法,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人都是自私的,这么好的人才,他又不舍得把他推荐给黄如海了。 也就压下这事不提,齐扫光不提,小面团也装糊涂不提。 齐扫光一边自练,一边抽空教习小面团,一面开导:“ 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弟子谨记。”小面团以他的智慧,再一次试探。 他敏锐的察觉,自从他快速的记下齐扫光教给他的武功。 齐扫光对他的态度发生很大转变。 齐扫光没有承认也没有推脱,这更证实齐扫光,想收自己做徒弟,又有所顾虑。 小面团想探探他顾虑什么,说道:“师父。” 小面团刚叫师父,就被齐扫光叫住:“打住,打住,不能叫师父,我还没你大呢?” 原来症结在这里,小师父大徒弟,的确违背常理。 但也不是不能存在,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当年孔子还拜七岁项橐为师。 能者为师吗? 何必斤斤计较! 怎样才能打消师父的顾虑? 小面团思考着计谋。 “别想不切合实际的事情了,好好训练。 江湖险恶,打拳卖艺的生涯,让我体会到弱鸡到处受欺凌! 有时候陪笑脸、丢尊严,都不能解决问题。 打铁还靠自身硬。 道理讲不通,武力解决!”齐扫光感叹的说道。 自此以后,小面团就跟齐扫光习剑,小面团以惊人的速度练得此剑法。 不出一个月,就把宝剑耍的行如流水,渐至臻境。 齐扫光看小面团是可塑人才,建议师父收归门下。 老宗主看着齐扫光摇摇头说:“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以后休在提起。” 齐扫光闹了一个无趣,只好做罢。 他内心烦闷极了,自己学艺还未出师,怎能收徒? 不收他又埋没人才,这事真他娘的操蛋! 不管三七二十一,代师收徒再说,到时生米煮成熟饭,看师父还能不承认? 只是这些师兄们不好缠,不知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事来。 第三十四章 透着怪异(为书友无限闪耀aiex加更) 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不是你的性格,也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是金子就应该让其发光。 是明珠就不能让其蒙尘。 是鹤立鸡群之辈,就不能雪藏。 以后自己就带带他。 缘分这东西让人捉摸不定。 从心边上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光明宗老宗主的弟子。 也没想到会是小面团的引路人。 齐扫光下定决心要教小面团。 这天次送饭时,他问小面团能不能吃苦,就像我那次差点一命呜呼哀哉那样。 小面团心说,又来,开始考验了。 他斩钉截铁的说:“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 不要说死一次,哪怕昏死百次,都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平时蔫答答的小面团,此时此刻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斗志高昂,豪气干云,铮铮傲骨。 齐扫光心说,有这种气质早干嘛去来? 为啥早不展露出来? 谁喜欢你平庸的样子? 忽然福至心灵,莫非师父嫌他缺少阳刚之气,没有龙虎之威? 若不是自己存在报恩的思想,也发现不了他的优点。 为什么光明宗,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 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吗? 抽空问问他怎么回事。 齐扫光把《战无不胜》和《玄光内功秘籍》传授给小面团。 小面团的武功突飞猛进。 “师父,我想下山走走。”这天,齐扫光满怀希望的对师父说道。 “想去就去,要小心,不要太贪玩。” 师父既没有问他去干什么,也没有阻拦,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齐扫光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家一人便悄悄下了山。 他有师父给他的通行证——光明牌。 有此高级牌的人,可以随意出入。 齐扫光下山不为别事,只因为他感到奇怪。 听黄大叔说,他和大蟒蛇交战的地方,从前并没有大蟒蛇。 不知是何原因,突然降临了一条大蟒蛇。 是山贼从万蛇山赶来的,还是它自己跑来的? 如果是被山贼撵来的,无话可说。 倘若是它自己跑来的,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听王师父说过,深山里有宝物,常伴有大形野兽看护。 它们先知先觉,嗅觉灵敏,胜于人类。 莫非这里有宝物出现不成? 不看个究竟不甘心啊! 无论如何都要走一遭! 今非昔比,自己现在身强力壮。 又习得老宗主师父的绝技《天女散花》、《玄光内功秘籍》、《战无不胜》。 如锦上添花,实力大进。 不要说遇到一条大蟒蛇,就是十条八条,征服它们只是一眨眼的事。 下的山来,齐扫光从怀里掏出,黄大叔为他画的路线图。 从光明山到他和黄大叔相遇的地方。 他根据路线图来到相遇之处,开始判断他与大蟒蛇交战之地。 凭着记忆辨别方向很难,如果前一段时间过来,说不定还有痕迹可寻。 如今这么多天过去,委实不容易找到来时之路。 隐约记得从交战之处,到和黄大叔相遇之地,有几处标志性地方,可供他辨认参考。 齐扫光经过仔细观察研究发现,灌木丛有轻微的,干枯的残枝断梗。 沿着这一线索往里观看,发现它们组成一条,不算完整的曲线。 沿着此线有可能找到交战之处。 思路对不对,只有经过试验之后,才能知晓。 不对的话,大不了再回来。 齐扫光沿着那条曲线前进。 经过千辛万苦,慢慢靠近。 他看到了当初和大蟒蛇交战之处, 被它滚成一片场院的地方依旧还在。 交战之处一片静悄悄的。 此处一片静谧,看来自己要白来一趟了。 传说毕竟是传说,不是现实。 不管有没有宝物,既然来了,也必须搜寻一番,以免有遗漏之处。 齐扫光在附近寻找开了。 近处没有,就扩大范围。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发现一处山洞。 山洞很隐秘,不仔细观察,都难看出是山洞。 有山洞,说不定就有宝物呢? 不由得心中窃喜。 可是洞口很小,人都无法直立进去,连弯腰都不行。 想进的话,必须钻进去。 钻进去危险系数很大,里面有没有毒虫,有没有可怕的动物? 既然大蟒蛇在此处出没,说不定这洞就是他的老巢。 里面还有没有它的同伙? 这都是未知数。 怎样才能消除隐患呢? 先在洞口观察一番里面情况再做定夺。 齐扫光点燃早准备好的蜡烛。 右手拿着蜡烛,左手握剑同时伸进去。 尔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头探进洞内观察。 洞内自成天地。 里面可让人直立行走,洞有多深,黑魆魆的看不清楚。 齐扫光撤回头颅,蜡烛,思考着如何消除隐患。 毒虫、蛇类怕什么呢? 蛇最怕的是雄黄,自己来之前备有雄黄。 可有的毒虫不怕。 烟,大部分动物都怕烟。 蛇很怕烟油,如果把烟袋窝,或者烟嘴上的烟油,抹在蛇的鼻子处。 不一会儿,它就会哆哆嗦嗦而亡。 帮娘烧锅的时候,常常被烟熏得泪流满面。 对,就用烟消除隐患。 虽然柴火烟没有烟叶的效果好,但是眼下没有烟叶啊。 有啥米做啥饭,没有烟叶就用树枝、树叶造烟。 齐扫光雷厉风行。 急急慌慌的寻找干树枝、干树叶,放进洞口一部分,放在洞外一部分点燃。 用外面的引燃里面的。 一时间,浓烟滚滚。 齐扫光挥舞着褂子,往山洞里煽烟,以增加洞内烟的浓度。 待烟消火尽,齐扫光左手剑,右手蜡烛,小心谨慎的钻进山洞。 山洞虽然隐秘,但并不大。 只有一人高,大概有二百米深,且洞壁光秃秃的。 既没有什么宝树开花结果,也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刻在其上。 真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齐扫光不甘心就此罢休。 他右手拿蜡烛照明,左手握住宝剑,这里戳戳,那里刺刺。 万分希望,忽然就能找出一种宝贝。 他从洞口寻到洞的尽头,也没有得到惊喜,心里拔凉拔凉的。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看到洞的尽头下方,有一条裂缝,缝内有一白色物体。 他拿蜡烛凑近照看,原来是一枚白蛋,比鹅蛋略大。 齐扫光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此蛋是什么物种,它一定是大蟒蛇下的蛋。 他奶奶的,你敢拦截小爷,小爷就敢让你断子绝孙! 小爷把你的后辈拿回去煮了吃,或者炒了吃,真是解馋! 大蟒蛇,如果你死后有知。 一定后悔惹了小爷,惹了小爷的后果很严重哦! 齐扫光又一阵东寻西找,除了获得一枚白蛋外,再无一物。 齐扫光陷入了沉思,此地除了大蟒蛇之外,为什么就没有其它动物? 按说,一个大蟒蛇,是不具备拥有王者的威力。 就是兽中之王老虎,都不可能清除附近的动物。 虽然走兽惧怕老虎,但是飞禽不惧怕老虎,照样能飞来飞去。 大蟒蛇可以吸食飞禽,可以吃食走兽,可是那些极小动物呢? 比如,那些蚊蝇虫蝶。此类小动物,是很难提起大蟒蛇的食欲。 此处,为什么连小小的昆虫都没有? 透着怪异。 第三十五章 初现九仙洞 此处没有毒气,没有动物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有一种极为厉害的物种,或者有极为厉害的物体,让动物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为什么那天却听到了脚步声,莫非那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不是,不是幻觉,自己明明很清醒。 不行,自己没有找到,也许是没有细致观察的结果。 于是,齐扫光在山洞内,再一遍仔细的搜寻。 他用双手狠拍洞壁,洞壁没有异样。 拍了左边拍右边,拍完两边,又用脚跺地。 扫荡一边后,依旧一无所获。 齐扫光像泄气的皮球,疲软下来。 暗自腹诽:齐扫光啊齐扫光,你的命咋就这么苦! 别人都能够有奇遇,你咋就不行呢? 自己到底还有哪地方没有找到? 没有找的地方就只有洞顶了,难道洞顶还有向上的洞穴? 洞顶怎么可能有洞穴呢? 既然来了,再找一找,找不到洞穴,也没有损失,顶多搭上一些力气而已。 力是活财,用了再来。 万一有了呢,那不就是闷声发大财。 除除心意,不然心里好像有一个影病似的。 齐扫光心意一决,立马开始行动。 好在洞顶不高,伸手就能触到。 触不到也没关系,不是有棍子吗,用棍子捣。 齐扫光对着洞顶敲打起来。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齐扫光敲打洞顶,本没报任何希望。 偏偏就应了好事多磨蔑言,他终于找到了异样之处。 这地方就在离洞口两丈远处,洞顶有空旷的声音发出,说明上面是空的。 怎么回事呢? 上面山体咋是空的? 莫非真的有隐情,如何才能确定上面是洞穴? 上面如果真是洞穴,必定有机关暗器。 开启洞穴的机关在哪里? 齐扫光开动脑筋思索起来,思来想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放弃还是继续? 放弃、继续这两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翻滚、纠缠。 不言放弃,这是他的本性,继续打败了纠缠,烦恼的心情,逐渐平静。 既然无法判断,就大海里捞针,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齐扫光抽出乌丝软鞭,对着洞顶由外向里扫荡过去。 一边猛抽,一边发狠的说道:“我叫你没有宝贝,我叫你没有宝贝!” 一时间,石沫、小石块四下纷飞。 不一会儿,洞底就落满一层。 除了那处有些空旷声外,把洞顶砸了个遍,也没有收获。 洞顶找不到再抽打洞壁,把洞壁抽打一遍依旧没有希望。 这洞里到底有没有洞中洞? 没找到的地方还有哪里? 除了洞口没找。 洞口那地方非常明显,怎么会把机关留在那里? 死马当成活马医,就去洞口试一试也无妨。 齐扫光来到洞口,大发神威,一阵霹雳啪啦乱抽。 突然,洞中传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吱扭,吱扭”的响声,惊得齐扫光急忙停手。 心想:是什么声音? 莫非真的有妖怪? 齐扫光啊齐扫光,你的命咋这么苦,你的点子咋就这么背! 没有寻到宝贝,难道小命要丢在这里? 声音越来越大,愈来愈响。 随着持续不断的响声,洞顶竟然自动的出现一个小洞口。 上方的小洞口距离洞口约有两丈远。 正是声音异样处。 齐扫光被惊得痴痴的盯着,逐渐扩大的洞口,忘记了一切。 等到声音停止,他才在震惊中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鬼操作? 众里寻他千百度,苦苦寻找,细细寻觅,竟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谁料想,蓦然回首正它在灯火阑珊处。 本不抱任何希望,惊喜却从天而降! 齐扫光啊齐扫光,原来你的点子,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 齐扫光阴霾重重的心情,突然云开日出,晴朗一片。 齐扫光仔细上望,洞口呈现的是方形,原来是由石板密封。 石板是由机关按钮掌控。 洞口自动呈现,不是偶然,是他一通盲目的鞭挞,无意中触到了开关。 真是巧他爹遇到巧他娘,巧上加巧! 此洞有开关,绝不是大自然形成的,一定是人为。 这是什么人留下的如此精密的制作,他们又为这么做?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别想这么多了,看看上面洞里有什么。 齐扫光纵身一跃,贴在洞壁上,攀爬上去。 大约攀爬一丈左右,出现转弯,转弯后的洞穴变得高大。 洞穴内阴冷潮湿。 洞壁上刻着文字,记述着洞穴的名称——九仙洞和它的由来。 传说这里是仙人聚会用的洞府。 溶洞一共分为九个,分别是天仙洞、光仙洞、慈仙洞、花仙洞、灵仙洞、水仙洞、佛仙洞、上仙洞以及地仙洞。 还仙人洞哩,夸大其词! 看看里边这么多穴居动物,比如蛇、蝙蝠等。 如果真有神仙,连小动物在里边拉屎拉尿都管不住。 也是邋遢的神仙,无能的神仙,不称职的神仙! 齐扫光的到来,惊飞了蝙蝠,在洞里鸣叫扑腾。 还有瞪着绿光的群蛇,让人毛骨悚然。 齐扫光一边腹诽,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 刚入洞,也是被吓了一大惊,慢慢的就适应了环境。 洞穴很深,山洞地形复杂,洞穴内有一汪清澈的池水,然而这水有毒。 其中又有洞穴数十个,大小不一。 也不知已经存在多少年了,五千年,或者万年以上。 洞穴就像一个迷宫,如果不提早刻下记号,一定会迷失方向,找不到来路。 齐扫光七拐八转,来到洞穴的尽头,尽头上方一缕阳光照射下来。 原来鸟儿是从此处进入洞穴的。 洞口上面是什么呢? 好奇心驱使齐扫光攀洞壁而上。 到了洞口上面,方知山洞出口是在两个山头夹缝里。 走出夹缝,四外一望,是另一番风景。 近观,树木郁郁葱葱,葳蕤茂盛,绿草遍地,百花盛开,莺歌燕舞,艳阳高照,空气清新。形似一个硕大盆地。 远观,高山连绵起伏,山峰入云,山岚氤氲,朦胧缥缈。 陡峭的岩壁上,抛下一道白练似的瀑布,很远就能听到它轰然落地的声音。 好一处世外桃源! 这巧夺天工的美丽景色,让人陶醉,流连忘返。 虽然风景如画,齐扫光明白,平静的下面必然隐藏暗流、旋涡。 明知道去里面不会一帆风顺,齐扫光的性格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毒蛇狠,偏向毒蛇攻。 既来之则安之,这么美丽的地方,不去领略一番实在可惜! 这地方如此隐秘,说不定有重宝存在。 假如真有宝物,不去探索一番,不是白白浪费机缘么。 纵然没有收获,也不损失什么。 齐扫光主意一定,就离洞口而出。 他小心翼翼的前进。 灌木丛中的动物,不管大小,见到他都是惊慌失措的逃离。 好像他是它们的天敌一般,就连森林之王老虎亦然。 真有躲之不及的动物也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惊恐万状。 刚才,在洞穴内那些蛇类、蝙蝠见到他就是纷纷逃避。 原以为是他们害怕人类,恍然躲避,没有多想。 如今此地动物也是反常,让他不由得心里泛起嘀咕: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身上有瘆物毛?让动物们害怕。 也不对,从小到大,动物们对他都没有表现出过,如此害怕的姿态。 如今是怎么回事呢? 第三十六章 真正的九仙洞 管他呢,这样不是更好吗?省去好多麻烦。不必担心动物偷袭。 齐扫光渐渐深入,虽然景色烂漫,草木旺盛,但路途不好走。 尽是一些动物们踏出的羊肠小道,种种迹象表明,此地没有人类的踪迹。 从进口推测,石盖不是大自然形成的,大自然不可能会有机关按钮。 这明明就是人为的痕迹,为什么里面就没有人类的踪迹呢? 至于说是神仙所为,可是谁又见过神仙呢? 齐扫光胡思乱想的前进,每走一段路程,他就刻下一种记号,以免迷路。 先是在地上行走,后来就在树梢上跑动,如蜻蜓点水一般,稍稍一踏树梢,就一掠而过。 齐扫光在树梢上狂奔一阵,没有找到尽头,就累的挺不住了,重新回到地面,踽踽而行。 齐扫光在这里寻找了三天三夜,累了休息一阵,饿了,摘些水果果腹,黑夜来临树冠而眠。 第四日,来到一处悬崖峭壁,齐扫光抬头观看,发现一处藤蔓掩映的地方,好像与别处不同。别处的植物是嫩绿色,异样处的植物是墨绿色。 别处或多或少都生长着植物,异样处,却纯粹是藤蔓遮掩,没有植物生长痕迹,假如下面是岩石,颜色也应该是和别处差不多才是。莫非那里有洞口? 太蹊跷了,不如上去观看一番,到底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齐扫光心中一定,抓住植物,像猿猴一般灵巧的向上攀爬。 来到蹊跷处,齐扫光抽出宝剑斩断藤蔓,渐渐露出一个小黑洞。 齐扫光发现黑洞,神情大变,喜上眉梢。 齐扫光扩大战果,不一会儿,就露出一个黑魆魆的小洞口。 齐扫光把洞口开的只能钻进一人就停手,以备回转时好隐藏。 怪不得,此处藤蔓颜色墨绿,原来是黑洞做了背景。 见到深藏于藤蔓下的黑洞,齐扫光心中欢喜,心想,此洞如此严密,说不定里边有宝物。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如果有宝贝,肯定不一般。 既然发现密洞,就得探索一番,说不定一不侥幸,就真的如愿以偿。 齐扫光点燃火把,内心祈祷着: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都灵灵,创造奇迹为我用。 神功秘籍,快快出现,助我完成心愿。 齐扫光万分虔诚的祷告着进入洞中。 只见洞的左侧壁,雕刻着龙飞凤舞,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九仙洞。 原来真正的九仙洞在这里,外面的那个九仙洞,竟然是烟幕弹! 既然是被藏匿起来的九仙洞,肯定非同一般。 高人留下神功秘籍的概率,呈直线上升,为进军绝顶高手,又近一步。 仿佛秘籍在召唤,齐扫光动力十足,精神抖擞,小心翼翼前进。 九仙洞很深,他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一应洞府。 左边,一溜排开九个洞府。 洞门上边分别刻着洞府的名称。 依次为天仙洞、光仙洞、慈仙洞、花仙洞、灵仙洞、水仙洞、佛仙洞、上仙洞以及地仙洞。 右边则刻着一段文字: 九洞就是我们九人洞府,我们其实不是神仙,是人们送我们的绰号。我们是兄弟姐妹九人,各怀绝技。 习得一人之功者,可成为一等一高手,习得九人之功,达到炉火纯青者,完全可以纵横天下无敌手。 有缘人继承我们的衣钵,在江湖上行走,知识渊博者,看到我们曾使用过的兵器出世,会告诉你我们的来历。 你得到我们的传承,不知是福是祸。 如果你害怕遭人追杀,不要继承,就当从没来过此地。 如果你是英雄好汉,不惧祸事,就继承我们的衣钵,尽管去畅游世界,笑傲江湖。 我警告你,弱小时不可暴露兵器。 倘若有人知晓我们的兵器出世,肯定会让人觊觎,你争我夺,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齐扫光看到这里,心中默想,这九人到底什么来头? 竟然如此桀驾不训,自高自大,趾高气扬! 还不愿出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他们是心甘情愿来此,还是被别人囚禁? 若说是被别人囚禁,按照他们自吹自擂的说法,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们这么做。 若说他们是自愿,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做的,他们来此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个个疑问,让人理不出一个头绪。 既然想不出,齐扫光也不再去想,他眼下所关心的是,九人到底遗留下来什么样的武功瑰宝,自己继承之后,能否可以横扫天下。 齐扫光来到天仙洞门前,用力推开石门,看到洞内石桌旁边坐着一具人体骷髅,完整无缺。衣服已化作灰烬。 转移目光,看向石桌,上面整齐有序的,从左到右排列着四本泛黄的古书——《搜魂大法》、《虹吸秘籍》、《抹除记忆法》、《隔音传密法》。 齐扫光眼放精光,嘴角上翘,满脸肌肉直哆嗦。 忍不住高举双手,仰首高喊:“老天爷啊!你终于睁开眼睛眷顾我啦,我今后再也不诅咒你了!” 兴奋是兴奋,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不敢随手去碰秘籍。 王师父曾经给他讲过,死诸葛害死活司马的故事,他不想步司马懿的后尘。 兴奋过后,齐扫光拿出银针,谨小慎微的,在三本书籍上做实验,观察银针没什么变化,才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齐扫光诚心诚意的对着骷髅磕下头去,念念有词:“老前辈,晚辈叨扰了。请您大慈大悲,保佑晚辈功成名就!” 齐扫光站起身,轻轻的捧起《搜魂大法》,仿佛捧起一个玉瓷娃娃,生怕一不小心失手打碎。 《搜魂大法》的内容精彩绝伦,让齐扫光迷恋其中不能自拔,如痴如醉。 齐扫光醉心钻研完《搜魂大法》,至于《虹吸秘籍》、《抹除记忆法》、《隔音传密术》只是稍微浏览一下就收进行囊,待以后研读。 他眼下迫不及待要做的是,搜查另外八个洞府,以期望得到更加奇妙的神功秘籍。 齐扫光快步来到光仙洞,推开石门,洞府内如同白昼。 原来是一条龙形软鞭所致,其上的珠光宝气,灿烂耀眼,霞光闪烁。 如此豪阔华贵的兵器,世上罕见。 软鞭被一具骷髅的右手攥着,那具骷髅,趴在石桌上,还没有散架,衣服也是化为灰烬。 齐扫光看着此鞭,仅从外表判断,比自己的乌丝软鞭强上不止千万倍。 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渴了有人送甘露。 管它是福是祸,拿走再说。 第三十七章 神鞭(为书友20191004111155328加更) 齐扫光对着骷髅下跪,求前辈保佑他能够继承衣钵,精通软鞭术。 尔后,齐扫光起身把软鞭,小心谨慎的从先辈的手中一点一点的抽出。 他把软鞭掂在手里,感觉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刚刚好。 太及时了,自己马上就要大展宏图了,有一件趁手的好兵器,可以让他如虎添翼。 软鞭旁边放着一本泛黄古书《金龙软鞭秘术》,齐扫光用银针试探古书,确定无毒后拿起阅读。 只见上面写道:此鞭乃是恩师所传,名为金龙软鞭,传说是由蛟龙皮制成,传说不可信,我认为,它应该是由金丝、银丝和一些特殊材料绞编制成。 得鞭之人谨记,功夫达不到炉火纯青地步,切不可轻易展露。 如果重现江湖,会让你的小命不保,切记,切记。 下面是软鞭的打法…… 其后是记录的武功招数,并配有图解。 他已经顾不得看内容了,一门心思的想看看另外几个洞府内,还有有什么迷人的宝贝,所以把古书放入行囊中。 齐扫光熄灭火把,把软鞭盘在腰间,当灯照明。 齐扫光来到相邻的慈仙洞,推开石门,此洞府内的情景是,石桌旁仰躺着一具骷髅,桌子上摆放一本古书,古书旁边是一把宝剑,不知多少年了,依旧光彩照人,泛着寒光。 齐扫光再次用银针试探古书,确定无毒后,再次下跪祷告,阅读古籍,只见上边写道:此剑名为七星绝命剑,软剑,可盘在腰间,携带方便。 一剑刺出,剑主的内劲,注入剑身之时,七颗星状的暗器便飞脱疾出,可出其不意的取敌性命。 齐扫光把宝剑盘入腰间,把古书收入行囊。 之后,齐扫光一个洞府一个洞府的查看、收集。 那些高大、不容易携带的兵器,只好放弃,等日后有条件再来取走。 不过,没放过古书,全部收入行囊。 齐扫光收集完各洞的宝物之后,开始研习软鞭法,从中受益颇多,功夫更上几层楼。 他感觉把前辈的鞭法精髓吸收完毕,又研习剑法。 再是判官笔的功法。之后是其他几位的功法…… 为实现自己的梦想,齐扫光开足马力,夜以继日,千方百计的钻研武功。 算算时日不短,齐扫光有心在此继续深造,恐耽搁时间过长,老师父挂念。 再说王师父们的仇怨,爷爷的仇怨也要报,时间耽搁不起。 自己具体出来多长时间,他也模糊不清。 实在困极,就睡一忽儿,饿极就寻找吃的,此外就是心无旁顾,钻研钻研再钻研,修炼修炼再修炼。 回去之前,齐扫光又把九位先辈一一安葬,并磕头拜谢。 来时艰难,回时轻松许多,不用再为不识路途而烦恼,只要沿着蹚出的痕迹行走即可。 进入山门时,来了麻烦,值星弟子不让他进入山门。 尽管齐扫光拿出光明牌,也无济于事。 他没想到别人拿光明牌可以出入自由,轮到他这里就行不通了。 齐扫光又好气又好笑。 值星弟子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他在此值星二年,从没见过如此年轻的人,有过这样高级的光明牌。 他怀疑齐扫光是冒牌货。 还威胁说,如果不识好歹,就叫执法队把他缉拿、审讯。 他真想大闹一场,可是和一个低级弟子较劲,有失体面。 再说人家说的有道理,也很负责任,是好事。 自己不但不能怪罪他,还应该鼓励他。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混进坏人。 倘若真有坏人想方设法,搞到以假乱真的光明牌,混进山内,危害不小。 不叫进就不进,看看能不能等个熟人。 他心平气和的在山门前一旁练起功来。 等到天色大黑,也没能如愿,难道今天就要在山门外过夜? “师兄又来等你师父?”值星弟子对着向山门走过来的一人问到。 “是。他出去已经九十九天,按说也该回来了,真让人放心不下! 到此看看能不能迎接他回来。 一个人出去,连个伴没有,着实让人担心!”那人回应道。 “就是,挺让人担心的! 不过,你师父艺高人胆大,不会出什么事的!”值星弟子劝慰道。 “借你的吉言,但愿平安无事!” 那人说着话来到山门,向门外一看,大惊失色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 “我想进去,人家不让啊!”齐扫光故作委屈的说道。 “你怎么不让我师父进去?是何道理?”那人听说,立时翻脸,大声质问值星弟子。 来人竟然是小面团。 “你没认错人?他这么小怎么会是你师父?这不合情理?”值星弟子惊讶万分的说道。 “你认人,不该不认腰牌?那可是高级腰牌,不是铁牌、铜牌、银牌。那是只有长老级别的人才可拥有的。” “正因他年纪小,又是高级腰牌,所以,我才认为他是冒牌货!”值星弟子不吭不卑,据理力争。 “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别看他年龄小,他的地位,是你不可想象的。 我郑重的告诉你,关于我师父的事情,你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告诉别人。 否则,不是我吓唬你,会株连九族。 你可把我师父整惨了,我回头再找你算账!快让师父进来。”小面团仿佛是一个大人物在教训一个小人物。 小面团把值星弟子训斥一通,外门弟子虽然不再争辩,但也没有卑躬屈膝,依然保持一种铮铮傲骨。 他怎么想不通,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孩,能量咋就如此大呢?该不是唬人的? 不管如何,一个外门弟子是不能得罪内门弟子的,不然,他们有的是机会对付外门弟子的,让外门弟子吃不了兜着走。 外门弟子的表现被齐扫光看在眼里,暗叹他有骨气、有担当。 像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提拔,不知是何原因,让他在此看门?想到此,于是问道:“你是谁的门人?” “你不用告状,我自会把今天的事情禀报上去。该受的惩罚我不会推脱。”值星弟子说道。 “你误会了,我是说,你愿不愿意转换门庭,我可以把你推荐给黄执事。”齐扫光解释道。 “什么,你不怪罪我?还把我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推荐给黄执事,我没听错?”值星弟子不敢相信的说道。 “没听错。你又没做错什么,并且很负责任,我为何要怪罪你? 我要是想进去,你是拦不住我的。 我也不特殊,不能因为我而坏了山门的规矩。”齐扫光很理智的说道。 “你是我见过最讲理的人,你既然愿意从中说合,恭敬不如从命,我一百二十个愿意。 真的不用考核了?”值星弟子难以置信的问。 第三十八章 还贼心不死(为大头笔雷锋精神加更) “师父是谁?他说让你进入内门,保证没问题! 你真烧了高香,拦截师父不让进门,竟然拦出一个进入内门的机会! 不要辜负了师父的良苦用心!”小面团抢过话茬叮嘱道。 “外门弟子进入内门,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是你师父的高风亮节赐予我的,我会倍加珍惜! 没想到竟会是以这种方式进入内门,好像做梦似的!”值星弟子说出了心声。 “这是你自己争取的,是你视山门为己任应该获得的,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有如此责任心,何愁山门不兴旺发达?” 齐扫光没有揽功,把他进入内门的事情,都归功于他自身。 “你?好,我不会给你脸上抹黑!” 值星弟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 他没有抱多大希望,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如此说话,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直到他真的被黄执事收为弟子,才明白,小面团的师父不简单。 小面团一会儿走在齐扫光前面,一会儿又到后面,就像一个好久没有见到的娘亲的孩子,欢欢跳跳,蹦蹦跶跶。 一路走,一路像只燕子一样唧唧喳喳:“师父,你不知道,你走之后,人家有多想你。黑天想,白天想,睡梦里还在想。 不但我想,师爷也想,最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坐卧不安,心绪不宁。 黄执事师徒也是挂念的很,一天好几次向我打听你的情况。” “别煽情了,聊聊我走后,宗门又发生了什么大事。”齐扫光打断小面团的话语问道。 “没什么大事,有一件事,师父必须注意小心。 就是那个胡长老经常打听你的事情,都被我打发走了。”小面团提醒齐扫光。 “那家伙,还贼心不死? 在拜师仪式上,他老实巴交,没有做一点出格之事,够隐忍的。 真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齐扫光感叹。 “幸亏你悄悄的出去,如果他知道你独自一人外出,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 说不定会派人在半路袭击你。”小面团分析道。 “不要杞人忧天,我现在不是当初才来的时候。 那时,我身负重伤,就是一个弱鸡都能对付的了我。 现在我身强力壮,又习会了师父的绝招《天女散花》、《战无不胜》《玄光内功秘籍》等,犹如锦上添花,功力大进。 他不找我,我也不会翻过这个坎,还得找他呢。” “这妥当吗?他那一脉可是兵强马壮!”小面团为师父担心害怕。 “你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 要有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的强大心态。 以后跟着师父学着点。 你就看着师父怎么踩他,保险让你看过瘾。” 齐扫光教训小面团。 其实他最大的收获是在九仙洞奇遇,那才是他的依仗。 齐扫光稍一停顿,又问:“黄大叔师徒没有和胡长老发生冲突么?” “冲突倒没有发生,现在没有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 你给师爷说说,好好敲打敲打那个恶人。 许多人都厌烦他。”小面团煽风点火。 “没有发生冲突就好,恶人自有恶人磨,暂且不用理会他。 过不长时间,瞅机会我找回场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走之前,无论如何都要为黄大叔师徒出口恶气!”齐扫光不是怕事的人。 “师父,你知道胡长老是谁的人吗?他是金宝太长老的人。 你不知道,他这一脉弟子众多,人才济济。 平常都是牙巴骨高高的,嚣张跋扈,横着走路。别提多霸道了! 宗内共分七脉,七脉分别代表七峰,赤峰、橙峰、黄峰、绿峰、青峰、蓝峰、紫峰。 赤峰是主峰,其余六峰呈众星拱月之势,围绕在赤峰周围。 宗主那一脉在赤峰,胡长老那一脉在离赤峰最近的橙峰上。 只有宗主那一脉勉强能与之抗衡。其余五脉都不敢与之硬抗。 特别是黄执事紫峰那一脉,更是逐渐衰落。 只有他们师徒三人,黄执事还有一个小师弟。”小面团把他从黄执事那里,听来的宗门破事,讲给齐扫光听。 齐扫光听完,明白了胡长老那天说有人想当宗主,再联系收徒仪式上师父点名天宝的弟子,也存在含义。 综上所述,原来胡长老这一脉,想喧宾夺主! 怪不得师父亲自出面敲山震虎,以宗主的威力还真难以镇压! 幸好还没有成功,等他们羽翼已奉,必定是一场内讧,不定会死伤多少人。 宗门势力也会跌落不知几个等级。 甚至湮灭,都有可能。 齐扫光心中已有计较。 为了山门,为了师父,自己该拼一拼了。 眼下应该着手布局。 小面团做为一枚暗棋,必须好好培养,以便日后能挑起大梁。 师父把他的全部家当传给自己,自己不能太吝啬,就把那一对判官笔传给小面团。 尽快让黄大叔招收到弟子,尽快把大师兄那一脉发展起来,以便能与与胡长老那一脉硬刚。 瘸子里选将军,那一个高军可以打磨打磨,当领头羊。 当务之急就是能让另外几脉拧成一股绳。 这是多年来形成的格局,一时半会也难以彻底解决。 我走之前必须狠狠打压打压他们那一脉。 特别是执法堂那一帮人,必须往死里整! “那个小面团,你原名叫什么,不能总叫你小面团。”齐扫光怀有深意的问道。 “我原名叫郭玉东。师父,你问这干啥?”小面团不明所以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这次出去收获颇丰,我想把我得到的一门兵器传授给你。你一直把我当师父看待,我就却之不恭的接受。 以后,我不会只收你一个徒弟,还会有其他人,所以我要为弟子们排一下辈分。 你就是大师兄,再叫小面团不合适,无法面对诸位师弟,所以要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想让咱们这一支开枝散叶,发扬光大。 因此我就为子孙后代排了一下辈分,先排五辈。忠厚传家宝。 你这一辈是忠字辈。”齐扫光讲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小面团听后,高兴的拍手叫好。他终于被师父认可,还成为大师兄。 齐扫光看着孩子似的小面团,也深受感染,满脸的愉悦神情。 二人一边走路,一边聊天,倒也不寂寞。 齐扫光没有回自己的宿舍,直接来到师父的住处。 小面团很识趣的溜到了一边,自己一人去玩耍。 师父正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忽然看到齐扫光,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以为是产生幻觉,颤声问道:“扫光,真的是你吗?” “没错,师父,真的是我。你瘦了!”齐扫光说着,已是泪光盈盈。 “好,好,回来就好,我就知道扫光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老宗主高兴的说道。 “师父,我背叛谁,也不会忘记你。 你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还教我绝世武功。 忘记你,天理难容!”齐扫光说着说着,就扑在师父怀里哽哽咽咽。 师父也是搂住齐扫光,眼里满是泪花,不在言语,就那样静静的拥抱。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分开,老宗主双手攀住齐扫光两只肩膀,情真意切的说道:“让我看看,高了,瘦了。” “师父,是我不好,耽搁的时间太长。不过,此去收获满满,你看。”齐扫光从行囊中掏出古书,让师父观看。 老宗主两眼放光的看着古书,问:“这是什么东西?” 第三十九章 它是什么蛋 “武功秘籍。”齐扫光回答。 “你拿出来做什么,不怕我图宝害人!”老宗主谐谑道, “我的命都是你的,这些宝物都归你又如何? 你要是想害我,就不会救我了。”齐扫光通情达理的说道。 “好你个小鬼精灵,啥都瞒不过你!快收起来,这是你的机缘,我不会看你的宝贝。”老宗主拒绝。 “帮徒儿看看嘛,好指点人家一些诀窍。”齐扫光撒娇式央求。 “我看不懂,还是你自己研究。”老宗主不为情动。 “师父,你还想不想看看我的其它宝物?”齐扫光又抛出一条迷惑药,诱惑道。 “你拿出来让我看,我就看,你不拿出来让我看,我就不看。”老宗主不上当,不为所动。 “师父,你看看这是什么?” 齐扫光说着,从行囊中拿出一个白色东西,在师父面前晃动。 “我还以为是多好的东西,不就是一个蛋吗?只是大一些而已,有什么稀奇的?”老宗主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知道他是什么蛋吗?它可不是平常的蛋,它是被我打死的特大蟒蛇的蛋。煮煮吃,味道一定很鲜美!”齐扫光仿佛看到煮熟的蛇蛋,谗言欲滴。 “不可乱吃,误食有毒的东西,会要小命的。”师父提醒徒弟。 “那条大蟒蛇不是毒蛇,它的蛋怎么会有毒?”齐扫光解释道。 “你没有亲眼看到,就不能确定它是蟒蛇蛋,说不定是别的动物的蛋呢?”老宗主进一步深问。 “因为那一带除了大蟒蛇,没有其它动物。”齐扫光说出理由。 “什么?没有其它动物?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现象?看来不是大蟒蛇,它能被你打死,不可能有威慑万物的本领。 如此看来,此蛋更不能吃了,说不定就是蛋的威力所致。 说不定他是神兽之蛋呢?如果是神兽蛋,你可就赚大发了!”姜是老的辣,他看徒弟情绪低落,开始分析引诱。 “神兽只是传说,哪有如此好事砸在我身上?”齐扫光不信道。 “你还别不信,咱们分析一下。你两次前去,除了大蟒蛇没有遇到其它动物,很说明问题。深山老林里怎么会没有动物呢? 没有动物说明什么?要么是有毒气弥漫,众动物无法生存。但是你能从那里安然无恙出来,说明此判断无法成立。 要么是有什么东西镇压动物,让它们不敢越雷池半步。 能让它们不敢降临此地,必然是有凶恶的东西居住此地。究竟是什么有此威力? 不外乎是凶兽或者是神兽。 着名的凶兽,分别是饕餮(taotie)、混沌、穷奇、梼杌(taowu)。 饕餮,形状如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手,声音和婴儿相似,是典型的吃货,见什么吃什么,不管是动物还是人。 混沌,它没有五官,长得又肥又圆,而且有四只翅膀和六条腿,经常咬自己的尾巴,并且傻笑,遇到有品德高尚的人,混沌便会大肆施暴,如果遇到恶人,混沌便会听从他的指挥。 穷奇,典型的四不像,它的头和牛差不多,外形像虎,身披刺猬的毛皮,长着翅膀,叫声还像狗,它最喜欢吃人,以人为生。 梼杌,它人面,形态如虎,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它力大无穷,能变化成黄龙,吞吐熙攘,止天下之水,克尽天下水族,同时也是穷奇的克星。 根据它们的形态,可以排除是凶兽蛋。再细细的捋一捋神兽。 大名鼎鼎的神兽,也叫圣兽,灵兽,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青龙身似长蛇,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代表东方神兽。它生活在海里,否去。 白虎,就是老虎,在古代是凶猛的代表,象征威武和军队,代表西方神兽,崽生。否去。 朱雀,又叫玄鸟,全身火红。只生在南方,属于南方之神兽。鸟类,蛋(卵)生。可列为怀疑对象。 玄武,它是蛇和龟组成的神兽,代表北方神兽。如何生育不详,因为蛇是蛋(卵)生,龟是蛋(卵)生,也可以列为怀疑对象。 由于血脉关系,动物们遇到它们,会天生的产生恐惧心理,要么早早的逃掉,要么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任其践踏! 你捡的只是一个蛋,就已经威力无比,并且不是凶兽,很有保存价值。 像这样的无价之宝,万不可泄密,否则,一旦被人知晓,会引来争夺,有生命之忧。 不管是真是假,都万万不可传扬。别人可不管这些,他们会一律当真!”老宗主是千叮咛万嘱咐。 “不对,如果是神兽,那大蟒蛇为啥敢进入此地?”齐扫光迷惑不解的说道。 “也许和蛇有关系,和蛇有关系的是玄武,莫非是玄武神兽?”老宗主深入的分析道。 齐扫光听完师父的分析,变色龙似的说道:“师父,你甭说,还真如你分析的那样,我在进入九仙洞的时候,那些动物见到我,吓得不是狂奔就是匍匐在地不敢动弹。 当时,我还纳闷,难道我身上长有有瘆物毛。经你老人家一解释,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遗憾的是,纵然是神兽蛋,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孕育出来,不能为我所用啊!” “知足,有神兽蛋陪伴就已经够你幸福的了。 当你一人行走在大森林里,遇到狼豺虎豹,猪狮猴熊等凶猛动物,拿出神兽蛋,自然吓得他们远远的躲避着你。 说不定你还可以驯服大形动物,组成一支动物大军,不可小觑!”老宗主都有些羡慕徒弟了。 “说的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人知道。不管真假,自己先保存一段时间,观察观察再说。 徒儿担心的是,如果我走到哪里,哪里的动物对我膜拜,驯服,是不是会露出马脚?”齐扫光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老宗主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有一个小皮囊,装蛋应该正合适。皮子可能会阻止蛋的威力,你试试看。”说完,翻箱倒柜的寻出小皮囊。 齐扫光接过小皮囊,把蛋装进去,那是姓何的嫁给姓郑的——郑何氏(正合适)。 他喜不自禁的说道:“师父真是能掐会算,早就为徒儿预备好了。” “你个小调皮,调侃起了师父!”老宗主慈爱的说道。 “有这个小皮囊好多了。不到万不得己我是不会拿出来的。”齐扫光谨慎万分的说道。 “徒儿真是一个有大气运的人,有大气运的人,一定不会平凡。 看来我也是一个有大气运的人!”老宗主一阵畅怀大笑,那是得意的笑,舒心的笑,满足的笑。 “师父,看来你还真说对了。 此行不虚,徒儿还得到了心仪的宝贝,仿佛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不知师父有没有兴趣看看?”齐扫光一想到金龙软鞭,就喜不自禁。 老宗主看着喜笑颜开的徒弟,被提起兴趣,问道:“是什么宝贝,让你兴奋莫名。” “你猜。”齐扫光童心大起。 “你个小顽皮,师父哪哩能猜得到。别在卖关子了,快拿出来让我看看。”老宗主迫不及待了。 第四十章 黑马 “你看。”齐扫光猛然从腰间,抽出闪闪发亮的金龙软鞭说道:“我获得了一条软鞭,还练就了一套鞭法。师父给我指点指点。” 顿时,洞内被金龙软鞭,照射的亮如白昼。 “好鞭,宝鞭,世间罕见。 徒儿切记,宝鞭虽好,但不能示人。 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老宗主殷切叮嘱。 “徒儿记住了,不会随便把鞭示人。 纵然不用金龙软鞭,用我的乌丝软鞭配合先辈的鞭法,照样横着走。 看来,我该出口恶气了!”齐扫光长长的吁了一口。 “不用玩的太过。”老宗主叮嘱道。 “晓得。师父你知道这鞭的来历吗?”齐扫光真心希望师父能告诉他。 “不知道,你没有得到说明吗?”老宗主疑惑的问道。 “鞭主不想透露他的信息,啥也没说。等我成长起来,以后会知道的。”齐扫光毫不沮丧。 “好,我侧面给你打听打听,根据你的讲述,此事有些年头了。 一般的人不知道,那些喜欢读古书的人,说不定能从书中获得有用的信息。”老宗主怕徒儿灰心,答应寻找答案。 月余后,光明宗三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开启了。 内门、外门的弟子们,穿上节日盛装,三三俩俩一撮,四四五五一伙,一路行走一路谈笑风生,从四面八方向比武广场聚集。 一时间,广场上人头攒动,认识的不认识的,互相打着招呼,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天气也仿佛受到感染,像他们一样,阳光灿烂,光彩照人。 比武广场上设立四处比武台,比武台四周围布满座位,座位外面是站位。 北面特设裁判席,供裁判专座。 光明宗规定,比武分为三级,青年级,壮年级,长老预备级。 青年级每次晋升五位壮年级。 壮年级每次晋升五位长老预备级, 长老预备级每次晋级五位长老, 青年级、壮年级、长老预备级各进行两天时间比武。 选拔出的五位青年级的才俊,可以在壮年级继续比武,选拔出壮年级的五位俊杰,可以在长老预备级继续比武,出类拔萃的五位长老预备级成员,直接进入长老队伍。 人声鼎沸,噪噪杂杂的比武场上,男男女女,胖瘦不一,高低不等的弟子。他们鮥?鮥?一伙,鲶鱼鲶鱼一团。组成一个又一个小圈子。 各门各支的弟子聚在一起,讨论着热门话题,谁谁能晋升,谁谁不行。有时为了一个问题,意见不同的双方,争得面红耳赤。 在众人期待之中,各位长老裁判入位而坐。 宗主讲过开幕词,宣布比赛开始,比武正是拉开序幕。 三号比武台的主持人是三青长老,他大声宣布:“第一组,小面团对阵刘东。” 三青长老的话音刚落,围观的弟子们炸开了锅。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小面团,不就是那个废柴么?”瘦弟子感到不真实,有些虚幻,忙问身边的胖弟子。 “没错。你看他那不是走上了比武台么?”胖弟子看着台上的小面团答道。 “就他那熊样哩还上台比武? 真是茅厕里打灯笼——找(照)死(屎)! 谁那么缺德,给他报的名? 长老们也是胡闹锅台,咋着就批准了他呢?”瘦弟子确定后,难以接受,愤愤不平。 “不要太武断,一棍子把人打死,老黄历看不得了!兴许人家有奇遇,说不定后来居上呢?”胖弟子纠正瘦弟子的偏见。 “咱们可是同门师兄弟,别人不知,咱还不知么? 咱们两天学会的东西,他五天还学不会。 你让我如何相信奇迹?”瘦弟子把小面团和他们对比后,坚持己见。 “咱们争论没有意义,是英雄还是狗熊,还是看比武台上的人。”胖弟子不想和瘦弟子争论,偃息旗鼓的说道。 比武台上二人,见过礼,开始过招。 刘东一招一式,中规中矩,有板有眼,小面团剑走偏锋,怪招跌出,剑剑不离要害。 “小面团这套剑法不是咱宗门的绝学他是跟谁学的?他可从没下过山!”浓眉长老对身边的鹰眼长老说道。 “我也不清楚他哪学来的,他这套剑法不平凡,是上乘剑法。 不用本宗的剑法,是不是违规? 如果他胜了,这不说明咱们的剑法不如别人的吗?”鹰眼长老有些嫉妒的说道。 “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事情,我也不敢做决定,你们几位怎么看?”浓眉长老问其他几位裁判长老。 “不如请示一下宗主。”有长老提议。 “不用请示,说不定是他独创的呢? 他独创的还不照样是宗门的。不要总拿那些条条框框束缚自己,固步自封。”隆鼻长老很是开放。 “你这话不对,他要是别的门派派来的卧底呢?”大嘴长脑补道。 “小题大做!如果是卧底,他敢这样张扬吗?他可是侍候老宗主的弟子,难道老宗主看不出来?”隆鼻长老提醒道。 大嘴长老听后,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好险! 自己差一点步了三方、三正的后尘。装傻充楞,不再言语。 “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他跟谁学的了,七达八是跟那个小妖孽学的。”鹰眼长老推测道。 “你这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就是不知小妖孽是怎么发现他的潜能? 就是不知小面团是不是一匹黑马,能不能闯进壮年班,能不能一黑到底。 通吃的人,到如今还未出现一个!”浓眉长老说道。 “一黑到底玄乎,能闯进壮年班的把握还不小,你看他如闲庭信步,很悠然的样子,一定留有后劲。”鹰眼长老评判说。 “这些年来宗内比武,一直是平平淡淡,按部就班,比赛结果和平时预测的大差不差,好久没有跌宕起伏,动人心弦的场面了! 不知那个领来小妖孽的黄执事如何? 他可是在长老预备班徘徊有些年头了! 如果黄执事这次能进入长老团,小妖孽就该成大妖孽了!”隆鼻长老感慨道。 “我看这事还真有八成的,黄执事有事无事就往小妖孽处跑,套近乎。”鹰眼长老说道。 就在众长老议论纷纷之际,比赛结束。 刘东没有一点扭捏之态的说道:“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台下观众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事实。 那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面团,那个一直得不到老宗主青睐的小窝囊,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赢了呢? 怎么就闷声响大雷! 第四十一章 看你能走到哪一步(为书友青衫依旧在加更) 不管他们多么不理解,事实就摆在那里,让他们不得不接受现实。 上午,第一轮比赛完毕。 下午,第二轮比赛开始。小面团毫无悬念的又赢了一局。 次日上午,四台前五名,合计共二十名弟子同台比试,决定晋级人员。 小面团一路过关斩将,闯入前五,位列第一名。 这成绩让人目瞪口呆,颠覆了他们的三观认知。 第三天上午,壮级班比赛开始。 小面团所在的比武台四周聚集的观众,比其它三台加在一起还多。 他们想看看这匹黑马,究竟走到哪一步。 轮到小面团登台献技,他早期的那些师兄弟、师姐妹,高声为他加油助威。 他本来人缘不错,现处在风头正盛的时候。他赢了,他们也感到无尚荣光莫焉。 小面团对着那些昔日的师兄弟、师姐妹,以及别的为他鼓掌朋友们,施了一礼道:“谢谢!” 比武开始,小面团依旧是《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套剑法一共四部分,一,含苞待放,二,花瓣初绽,三,鲜花盛开,四,花开花落。 每一部分,由五种小阵法组成,暗含五行金木水火土。变化万千,功力奇效。外人只感觉眼花缭乱,难窥真谛,只能扼腕叹息。 那些存心多看几遍就能学会剑法的人们,只能失望,遗憾连连。就连高军都吃不透其中的奥妙,别说其他人了。 这不是老宗主教学表演,这是争分夺秒的比赛,就如在战场上,双方互杀,都是奔着要对方的性命一样,快若闪电,疾若流星。 除非像齐扫光那样的妖孽,和人过一遍招,就能把别人的武功学到手。这样的妖孽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忽然,比武台上出现争执,法喜输了,却面红耳赤,不服气的说:“不算,你用的不是本门的武学!从前,你可是废柴一个!”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法喜当众揭露小面团的短处,换谁都难以承受。 小面团立时恼了,语出铿锵,气势雄浑:“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攻击别人是失败者的借口。 人不能活在过去光环哩,活在过去,注定裹足不前! 你以为你是谁,我用本门的武学,照样打的你满地找牙。 不信放马过来!” 观众都惊诧了,这还是小面团吗? 怎么变得如此霸气,磔驾不训,傲骨铮铮了呢?! 那个唯唯诺诺,一团和气的小面团哪去了? 是谁让他做到翻天覆地的变化? 宗主坐在观众席上,他也是专门观看小面团比武的。 宗内出现一匹黑马,非同寻常,如果有真才实学,是要重点培养的。 关于小面团变化,他心里清楚,心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跟着姑娘婆子(巫婆)会下神。 从前那么一个面团似的人,自从跟齐扫光学习,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是那样的霸气,那么的自信,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 只有自信满满,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自信消失,就会先失一城,注定会失败。 宗主想着心事的时候,比武台上又开始了比拼。 小面团一开始就压着法喜打,处处占着先机。 让法喜郁闷不已,暴躁难耐。 同是本门的武学,小面团舞起剑来,和本门的其他弟子,是那样的截然不同。 他凶猛狠辣,剑招独特,虽说是本门剑法。 但又比原剑法增加了许多奥妙。 怎么会这样呢?众人费解。 小面团和法喜比武。你来我往,你攻我挡,你进我退,叮叮当当,瞬间就过了四五十招。 原先还对小面团抱有偏见的人,此时此刻烟消云散。 他们确定小面团不是水货。 如果还不承认的话,简直就是笑话。! 尽管他们不情愿,但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法喜可是壮年级的佼佼者,排名在前十。 小面团是用本门武学,打得他抬不起头,说他投机取巧有些说不过去。 宗主看到这里,动开了心思。 能坐上宗主位置,脑瓜一定灵活善变。 他看到了宗门发展的契机,他要改变这种安于现状,得过且过的平静态势。 在法喜失败黯然神伤离开后,宗主站起来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 待静场后,他高声宣布:“ 根据小面团的表现,临时决定,奖励他一套单独院落。 可能有人不服,会说,他表现不错,我还表现不错呢,为什么不奖励给我一套呢? 说得好! 我为什么奖励给他而不奖励给你呢? 原因在这里,因为他创造了一套独特的剑法,是公认的好剑法。 如果你也能独创一套剑法,或者独创一套公认的刀法、枪法、拳法以及其他武学功法,皆可受到奖励。 在受到房屋奖励的同时,还会有其他的奖励。 至于如何奖励,还待商讨。 下面比武继续。” 小面团听后懵了。 他想大声说出,这不是我独创的,是师父教的。 可是师父一再叮嘱他,不许把他们的关系告诉任何人。 自己到底是说出来还是不说出来? 他一时不能抉择,无奈的他,只好等比赛完毕问问师父再定夺。 夜晚,小面团找到齐扫光,忐忑不安的向他讲述了今天比武发生的事。 齐扫光听后,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还好,你没讲出来。 你一说出真相,让宗主下不台,以后如何服众,如何领导宗门?” “那可不是我独创的,是跟你学的。” 小面团仍然感到说谎不对。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就当你独创的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何必斤斤计较。 对宗门有利的事多做,背个黑锅也没什么。 何况不是黑锅,是金锅银锅好吗?”齐扫光苦心破口的劝说。 “理是这么个理,就是心里不得劲。” 小面团心里难过那个坎。 “好了,不要再纠结了。 不要辜负了宗主的一片苦心。 一招鲜,吃遍天。 以后,你就用《我花开后百花杀》一杀到底,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齐扫光叮嘱道。 第四十二章 迟到的接风洗尘 “这真是赶鸭子上架。 也是二百五的膏药,贴也得贴不贴也得贴了!”小面团感叹道。 他还是分的清孰轻孰重。 次日,比赛照常举行。 四台前五名弟子,共二十名弟子同台竞技。 笑到最后的前五名弟子晋级长老预备班。 可与原预备班成员继续比赛,竞争长老位置。 小面团在壮年级比赛中,又脱颖而出,进入前五,晋级长老预备班。 对于小面团的战绩,大家见怪不怪,仿佛麻木了。 小面团没有一黑到底,折戟在长老预备班,名次不是很理想。 小面团热过去,黄如海热又掀起高潮。 那个负面名号响亮的黄执事,竟然以本台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前二十名。 虽然没有笑到最后,却进入了前八名。 底层弟子不知道原因,皆认为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高层人员却心知肚明,这样的结果与齐扫光分不开。 齐扫光看到宗主沿小路走过来,还有一段距离,就主动打招呼:“宗主,你那么忙,咋有空过来了?” “不能这么称呼,应该叫师兄。” 宗主满面含笑的纠正齐扫光的称呼。 “我只是一个记名小弟子,年龄又相差这么大,这不合适?” 齐扫光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年龄不是问题,也不管是入室弟子,还是记名弟子,都一样是师兄弟。 今后见了我就叫师兄。”宗主不容置疑的强调。 齐扫光见宗主执意,只好服从,说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师兄有些事情想与你商量。 不知方便不方便?” 宗主放低姿态,用一种商量的口吻。 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齐扫光试探。 齐扫光心说,宗主今天是怎么了? 行动、说话咋怪怪的。 不管宗主如何,他都尊敬的说:“师兄有什么事吩咐就行,何必那么客气。” “事情是这样的,经过你师兄们的一致研究决定,明天中午,为你举行迟到的接风洗尘宴席。 希望小师弟按时出席,不要辜负了师兄们的一片心意。” 宗主的话带着逼上梁山的味道。 “师兄,这太突然了,我思想还没准备好呐。”齐扫光有些为难的说。 “没什么,就是增加一下师兄弟们之间的感情。 师兄们可稀罕你了,是你把平静的湖面搅起圈圈涟漪。 勾心斗角的少了,探讨武功、创新武功的人多了。 这么好的风气,大家有目共睹。 今后,宗门内将会出现一种,你追我赶的喜人景象! 这种变化全是小师弟的功劳!” 宗主说着说着留不住嘴,就夸奖开了。 “师兄,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都是你领导有方,跟我没半点关系。”齐扫光迷惑不解的说。 “你听我说,小面团的武功是不是跟你学的?” 宗主又变了一种嘴脸,正儿八经的问道。 “我看他一日三餐为我送饭,很辛苦,我过意不去,就教他一套剑法作为回报。” 齐扫光没有隐瞒,直接承认。 “为了宗门大计,看来小师弟得牺牲一些东西。 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宗主一脸的愧疚的神态。 “师兄放心,师父把宗门绝学都无私的传授给我,我奉献一套剑法,理所当然。 当天小面团就来找过我,我已经把事情解决,不用担心。”齐扫光宽慰宗主道。 “小师弟深明大义,师兄敬佩! 黄如海是不是跟你学过几招?”宗主再一次问道。 “切磋探讨过几次。怎么了?” 齐扫光瞪着一双迷惑不解的双眼问道。 “这就对头了么,黄如海连续四年,都是长老预备班中游,在第四五十名之间徘徊。 与你探讨后,直接进入前八。 小面团更是连跳数级。 要知道,小面团从前可是下下游的弟子。 如今进步神速,这说明什么? 不言而喻。”宗主解开了齐扫光的疑团。 “盛情难却,准时参加。”齐扫光如果再不答应,就是不近人情。 “小师弟,师兄想欣赏欣赏你这些天学习的武功,不知可否?”宗主慈祥的看着齐扫光说道。 “有些班门弄斧了,不知师兄想看哪套武功?”齐扫光没有推脱。 “《天女散花》怎么样?能散开多少花?”宗主好奇的说道。 “不好意思,师弟愚笨,这么多天,才散开十来个。”齐扫光抚摸着头讪讪的说道。 什么,能散开十来个?我都练习几十年了,才散开六七个。 你刚练几个月,就散开了十来个。这还叫愚笨?那我该叫呆子了,真让人汗颜啊! 自己能散开六七个,在江湖上都已经名声显赫了。 假以时日,不知小师弟会妖孽到什么程度? 能不能成为武林领袖? 想想很让人期待呢! 等他成长起来,威震江湖,宗门跻身顶尖势力不在话下。 想想都让人小兴奋呢! 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公开他的身份。 师父,果真是师父! 师父的眼光毒辣独到啊!宗主感慨多多。 齐扫光对着十米开外的草人,一甩手。 十支银针齐刷刷飞向草人,无声无息的刺入草人。 宗主跑过去观看,支支银针准确无误的刺入眉心。 精确度让人叹服。 小师弟的表现再一次震惊了他,感觉自己这些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看来自己真的老了! 扪心自问;如若不出现小师弟这个变数,他们这些人还都活在梦里。 长久下去,早晚会没落。 怪不得师父心急如焚。 “自愧弗如。小师弟果然不是一般人! 咱们说妥了,我明天不再差人叫你。”宗主说道。 他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走去。显然,受到了打击。 “自己人,不用客气。”齐扫光看着落寞的师兄说道。 这才十个,就被刺激到了,要是看到我一手二十根银针,那该是怎样的情形?! 师兄走后,齐扫光开始思虑如何应对这个盛宴。 不会像宗主说的那么简单,到时不知会突发什么情况。 这件事情必须征询师父他老人家的意见。 齐扫光找到师父,请他老人家出谋划策,以备度过难关。 老宗主听后说:“我相信你。” 言简意赅,之后,再没下文。 齐扫光不甘心,再向师父请叫。 “这事难不倒你,我没什么可说的。临场发挥。” 老宗主没有任何说教的意思,一副放养的姿态。 心里却乐开花,心说宗门有救了! 这次宴会肯定很精彩,热闹。 那个什么胡长老这次可能罗锅子淌水失脸! 第四十三章 师兄弟过招 齐扫光无奈的离去,心说,管它龙潭虎穴,自己面对就是了。 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次日,齐扫光不敢托大,早早的来到宴会场。 到场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齐扫光主动上前打招呼,询问。 不一会儿,人们陆陆续续到来。 齐扫光一一上前见礼。 师兄们大都是老年人,壮年人。胖瘦不一,高低不等,面容各异。 来到后,各自找座位就坐。 待人到齐,宴会开始。 宗主说率先发言:“今天师兄弟们全部到齐,这是一次盛会。 是我们出师以来的唯一一次大聚会。 下面请我们的小师弟讲几句。” “论年龄我最小,论入门我最晚。在众位师兄面前,哪有我说话的份。 但我最想说的就是,各位师兄的美意,让我惶恐。 能获得师兄们的青睐,关爱有加。我要说的就是感谢,感谢,再感谢! 各位师兄,我敬你们一杯,先干为敬。”齐扫光说完,仰头一干而尽。 众位师兄看到齐扫光那么豪爽,纷纷举杯跟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宗主开诚布公的说道: “小师弟获得师兄们的另眼相看,是你奋斗出来的,是你能力的体现。 能力强大者,何世何代都受人尊崇,无可厚非。 你现在最具话语权。还是说几句。” “就是。你看看,你和谁接触,谁就能快速提升功力。 师兄们希望你能讲讲,用什么秘法做到的? 说给我们听听,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三方师兄满怀希望的说道。 “我也没做什么,要我说,是他们自身的努力的结果。 没有哪一项事情,是四平八稳获得的。 常言说,一分辛苦一分才,一分懒惰一分呆。 唯有勤学苦练才能循序渐进。 人无压力轻飘飘,有压力才有动力。 我问过小面团,怎么忽然间就不一样了呢? 他说,是我昏迷两天两夜的事情对他触动最大,让他心灵洞开,明悟了一个道理:自己练功进步缓慢,原来是没有狠劲。 只要够狠,才能快速进步。”齐扫光释惑道。 “你为啥昏迷了两天两夜?”宗主和众人一样,迷惑不解。 “急功近利,在练习扩张筋脉时,把自己练成一个血人,并且昏迷了两天两夜。 是师父他老人家把我救过来的。”齐扫光解释道。 “够狠的!把自己逼到这份上,如果进步缓慢天理难容!”宗主感慨无限。 “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 钢梁磨绣针,功到自然成!”齐扫光只是讲道理,没有实质性答题。 “道理谁都会说,问题是如何操作,这才是关键所在!” 三方师兄不满意齐扫光的说法,进一步要求道。 “多说无益,让我领教一下小师弟的奇招。” 高个师兄说完,人已经欺身到齐扫光面前。 毫无征兆,高个师兄突然发难,让众人吃惊不小。 说好的接风洗尘,不搞小动作,怎么说动手就动起手来?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感到高个不地道。 有人感到纸上谈兵终觉浅,真刀真枪才刺激。 众人各怀鬼态观战。 齐扫光不相信会风平浪静,一直全神戒备。 只见齐扫光向右侧瞬移,轻巧潇洒的躲过高个师兄的进攻。 齐扫光心中电转心念:既然你找虐,怪不得任何人。 别拿豆泡不当干粮!先让你三招又何方? 齐扫光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如闲庭信步一般。巧妙的躲过高个师兄的第二招、第三招。 高个师兄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失算,鲁莽了。 但已经骑虎难下。 三招过后,齐扫光已不是乖孩子。 立刻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满脸的坚毅,两眼放着精光,英气逼人。 他开始反攻,招式凌厉、迅捷、狠辣、刁钻、古怪。让人防不胜防! 高个师兄被逼的手脚忙乱,苦不堪言,只有挨打的份。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小师弟,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只是师父护着罢了。 真正一交手,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如果他用的是外门功夫,自己不熟悉,情有可原。 问题是,他用的是大家都熟悉的《战无不胜》。 此拳,是师父在广众大庭之下赐教的拳法,大家在统一起跑线上开始。 没有先后之分。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小师弟在师父教授的拳法基础上,融入自己的见解,自己的招式。 让拳法变得空灵飘逸,刁钻古怪。 明明他用的招式自己可以轻松破解,但在破解时,完全是另一回事。 小师弟的招式似是而非,倘若再用原来的招式破解已然不能,只能被动的变换招式。 如此一来,自己招招慢半拍。 在战场上慢半拍意味着什么?大家明白。 此次胜在是师兄弟之间的切磋,他能感觉到小师弟,招招都留有余地。 若是敌人,自己的一条老命早就被收割了。 忽然,福至心灵。 小师弟原来是在提点自己,为什么自己一开始咋就不能醒悟呢? 下面必须沉下心来应对。 齐扫光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 一忽儿轻灵飘逸,一忽儿刚劲有力。 又稳健又潇洒,仿佛在进行一场舞蹈表演,让人赏心悦目。 高个师兄平心静气,渐入佳境。 在齐扫光的引领下见招拆招,时缓时徐,时张时驰,愈来愈娴熟自然。 二人一来一往,一进一退。 来来回回,到最后一招,高个师兄被齐扫光一招锁喉,败下阵来。 “师兄承让。”齐扫光抱拳谦逊的说道。 “我走了。”高个师兄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师兄弟之间切磋,输赢没什么,咋能许赢不许输呢?小气鬼!”宗主不满高个师兄的表现责备道。 “师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虽没有大家风范,但还没有那么小家子气。 是你非知,刚才和小师弟过招。 他让我有新的领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可惜刚开始我走了神,没能领会。 现在必须回去重温一遍,以免时间一长,会有遗漏。” 高个师兄云山雾罩的乱说一通。 “你夸大其词了,和小师弟过招就有新的领悟,这也未免太神奇!” 三方师兄看着高个师兄,怀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过着招,忽然就有了感悟。 不说了,告辞,谅解。” 高个师兄说完,麻溜的走掉。 “我也想和师弟过招领悟领悟。 我卡在这个阶段已经有十来年了,一直无法突破。 苦恼的我都有一头撞死的念头。 若是小师弟能帮我过关,你可赚一个天大的人情!” 又一个师兄提出来,要和齐扫光过招,并且用人情诱惑。。 “我也想和小兄弟过招,找寻新的灵感。” 三方师兄不甘拉后,提出自己的要求。 有没有效果试过后不就知道了吗? “我也想。”“我也想。”一个个老头子师兄们,以及半老头子师兄们。 像小孩子一样起哄,纷纷要和齐扫光过招。 说好的接风洗尘,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宗主郁闷不已。 第四十四章 教你好好做人(为西二旗郎、也许嚣张、qys7536加更) 想想,理所当然,走到他们这个高度很不容易。 想要再进一步,更难。 不难的话,高手满地像牛毛,到处乱飞了! 过过招就有新的领悟,谁不想试试? 行不行又不花仨俩,万一时来运转,一不侥幸突发灵感,那就是赚大发了。 不试白不试! 即使不能突破,没有灵感袭来,最坏的结果就是原地踏步走罢了。 想想,也可接受。 如果单是高个师兄这么说,大家不大可信。 问题是,前面有小面团和黄执事作为参照,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齐扫光闻听,头都大了,这他娘的咋回事,怎么过过招就有灵感? 这是他们心里作祟? 转念又想,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天赋出类拔萃,稍有锲机,一悟就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牺牲一点自己的时间也是值得的。 这样对宗门大有好处。 只是一个个过完招,自己一定会累个半死! 正当齐扫光郁闷之时,宗主发话了:“大家这样不行,这样会累垮小师弟的。 我看这样,咱们抽时间一个一个的来。按入门先后排序。” 宗主老谋深算,不仅为齐扫光解了围,而且换个单独的环境过招,更容易触发灵感。 即使没有灵感来袭,也好下台。 大家都是通透之人,宗主的提议得到一致通过。 宗主,虽说是宗主,但不是入门最早的。 最早入门的是三方长老。 他见宗主如此安排,甚是满意。 他没有仗着是宗主,就强行把自己排在第一。 三方长老是极力反对师父收弟子之一,他这次又极力愿意切磋。 他打的算盘是什么? 是真心实意,还是想借此机会,修理修理这个小师弟? 这个只有他心里清楚,别人很难猜测。 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宗主又开腔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哪里打断哪里找。还是请小师弟再讲一讲。” 齐扫光醉意朦胧的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讲的,不如大家看一看现场表演怎么样?” “好呀,好呀……”众人纷纷喊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一人跳独脚舞多无趣,不如让我和胡师兄一起如何?”齐扫光不怀好意的挑唆道。 众人都是人精,一听要和胡长老一起,那还了得,二人可是水火不容,都沉默了。 宗主一看这事要坏,赶忙劝阻:“小师弟,你喝多了?不要胡言乱语。” 齐扫光右手一挥说道:“师兄,这事你就别管了。没有胡师兄参与不热闹。 胡师兄你敢吗?如果不敢,把你们执法堂的人都叫来,更热闹!” 宗主可吓坏了,小师弟这不是找虐,是找死好。不行,必须坚决制止。 不待宗主劝阻,胡长老开始行动。 他多年养成唯我独尊的秉性,一看齐扫光敢和他叫板,怎会忍气吞声,恶声恶气的说道:“原来看在师父的面子,饶了你,不和你计较。 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看你像疯狗一样想咬人。 今天就是师父来了也不好使!” “尊师重教,历来是传统美德。你连师父都不尊重。我今天就教你好好做人。 还有你那一帮狗腿子。一并把他们叫来,省的我一个一个去找,麻烦!”齐扫光豪言壮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宗主一看这事闹大了,小师弟也未免狂妄的没边没岸了。难道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你刚来时被虐的惨状! 你难道还没被虐够?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劝说:“胡师弟,他还是一个孩子,又喝高了,千万不要和他计较!” “我胡子一大把,岂能让他一个小孩子呼来喝去! 你不要再插手,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依仗!”胡长老想起齐扫光敢让他的面子扫地。真是怒火胸中烧,恶向胆边生。 “师兄,你不用管,连师父来了都不好使,他更不怕你,你站在一边看热闹就行。 我看看他有三头六臂不成?”齐扫光信心满满的说道。 胡长老说着恼来带着怒,拔出后背的大刀,抡动右臂,一招力劈华山,手里的大刀向齐扫光砍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齐扫光早做好了战斗准备,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便动。 他向右瞬移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乌丝软鞭。手腕一抖,软鞭仿佛长了灵性一样,缠向胡长老的手腕。 胡长老毫不含糊,他的刀法并没有用老,急忙后撤,堪堪躲过。 齐扫光的乌丝软鞭,刚刚还如绳索一般,软绵绵的缠向大刀。 在胡长老的大刀后撤的同时,软鞭陡然变为一条直蹦蹦的锥形铁棍,向前跟进。 倘若被内劲加持的软鞭戳中,马上就是一个透心凉。 胡长老可没那么容易中招,他大刀下按右拨,齐扫光的乌丝软鞭就被磕向一边。 刀鞭相撞,溅出一溜火花,声音刺耳。 胡长老心中郁闷,他本以为齐扫光就算再妖孽,跟师父习武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能有多大的进步?自己对付他绰绰有余。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一开始自己就被压着打,他后悔死没叫帮手。 众师兄中就有胡长老线上的人,一看胡长老一直处在下风,不觉心惊肉跳。 但又不好直接跳出来与齐扫光硬刚,他们害怕别的师兄横插一杠子,难以收场! 只好悄悄的去找执法堂的人,执法堂的人围攻齐扫光,名正言顺。 那人找到执法堂,唾沫横飞,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 执法堂的人听后怒发冲冠,二话不说,各自携带兵器怒气冲冲的赶来。 执法堂的人赶到时,齐扫光、胡长老已经停战从屋内来到屋外。 二人怒目相向,对峙。显然,胡长老在等待援兵。 宗主一看执法堂的人到来,感到事情严重,说不定一场内讧就要掀起。这可如何是好? 他看看自己这一边的人数,并不占优,真正的厮杀起来,一定是两败俱伤。 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这个小师弟,也真是的,你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煞星干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宗主无可奈何的悄悄示意众人,做好保护小师弟的准备,不然会让师父训死。 “师父,我来帮你。”小面团一看师父危险,急忙从暗处奔跑出来。 齐扫光微微一笑神态自若的说道:“不用,这不是你能参于的事情,你一边学着点就行。看我是如何踩他们的!” 第四十五章 有点戏剧化 “我不。”小面团执拗的说道。 “不要添乱,抓紧离开。”说着,轻轻一掌,就把小面团推开好几丈远。 小面团内心暗暗吃惊,自己总觉学的差不离乎,谁知和师父相比,还差十万八千里。他只轻轻一推,自己便不由自主的倒退数丈。 刘青山一看执法堂那一帮子人坏种又来捣乱,抱不住火气,大声斥责:“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真惹急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自己一个堂堂宗主,竟然还没有一个长老硬气,感到自己太软弱了,这样下去,哪还有威信可言,心中发狠,今天你胡长老再牙巴骨高高的,也不会惯着你,由你胡来!。 他忍不住厉声说道:“两个师兄单挑没事,你们执法堂一哄而上,性质就变了。我绝不允许你们胡作非为!” “你是宗主,不要护短,我们怎么是胡作非为?是他自找的。他叫嚣把我们执法堂的人一起叫来。 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宗主一脉的人早看不惯胡长老,纷纷拿出兵器,纷纷上前站在宗主身后,只等一声令下,尽情一搏。 双方剑张弩拔,一触即发。眼看一场大战就要展开。 其他几脉的师兄眼看事情闹大,一边是师父的爱徒,一边是手握大权的长老,两边都不好得罪。 只好站着未动,见机行事。 齐扫光对宗主说道:“宗主师兄,你是掌门师兄,必须冷静,不能轻举妄动。 如果因为我引起混战,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宗门。 我既这样做,就有这样做的理由。我现在的状态和刚来时大不一样。 你知道我是怎么从山贼窝里跑出来的吗? 你如果了解,就不会替我担忧。相信我!” 说完,齐扫光左手刺棱棱抽出软剑,右手鞭左手剑,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说道:“人都到齐了,看好了。” 说完,左脚尖一点地,如旋风一样,旋转着拔高两丈处停住,一个大鹏展翅,飞扑胡长老。 左手宝剑长驱直入对着胡长老刺去。右手长鞭对着执法堂的人,猛扫而下。 胡长老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个小师弟轻功是如此了得,岂是他们这些地鸭子所能比拟的。此时此刻他知道一脚踢到铁板上了。悔恨至极。 江南的格局是镇江阁独大二龙戏珠三山鼎力四宗互望五门林立 在这些大宗门中,镇江阁,二龙山的人会轻功,其余的宗门是地鸭子。 齐扫光从小就被他爹药浴,练习轻功。初来时因为受伤严重,未能施展,当时若是他身体健康,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胡长老没想到,执法堂的人更是没想到,那个被他们虐的体无完肤的小孩子,竟然如此出类拔萃! 想当初是他们捡了便宜,也是那次的假象助长了他们的威风。这下子倒好,想抽身全退都不可能了。他们悔恨啊! 小面团看到师父美妙的身姿,高呼大叫:“师父帅毙了,师父帅毙了!”他忘记了齐扫光的叮嘱。 宗主一颗悬挂的心也落下来,怪不得他那么自信,人家有那资本。 众位师兄也是被震惊的掉了一地眼球。 那些中间派,肠子都悔青了,后悔没有站队,羡慕起刘青山师徒。 刘青山暗喜,自己那一身伤没有白疼,满身热血没有白流,赞叹起徒弟眼光毒辣。 齐扫光在众人惊叹声中,两样兵器已经和敌人接触。 胡长老和执法堂的人员,虽然惊惧,但也不是待宰的羔羊,他们奋起反抗。 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只听一声大喝:“住手!”金宝太上长老现身。 刚刚现身的金宝太上长老,忽然感到危险来临,急忙甩袖一拂,一根银针悄然落地。 他心下骇然,小熊羔子真是妖孽! 这短短的时间竟然掌握了舌绽莲花,比师兄用的还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幸亏自己有所防备,不然还真着道! “呵呵!你说住手就住手。当初我挨揍的时候,你咋不喊住手!”齐扫光暗自腹诽,不理会金宝。 金宝也不敢贸然上前助拳,不但宗主那一脉正跃跃欲试准备向前帮锤。 那些墙头草,也正摩拳擦掌,意欲献殷勤呢! 如果自己贸然出手,于事无补,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没想到自己多年的布局,被这个小熊孩子破坏,这是命啊! 胡长老毕竟是老宗主的徒弟,毫不含糊的拨开齐扫光的宝剑。 执法堂人员的武功弱了许多,堪堪躲过齐扫光的软鞭。 齐扫光猛然间幻化,又想到了和万蛇山山贼血拼的场面。 宗主师兄看着齐扫光的眼睛转瞬血红,气势暴增,好像魔鬼降临!心下骇然,小师弟着魔了,这下如何是好?! 那些执法堂的人员看着齐扫光异变,发现他的眼里喷射出毒光,仿佛能瞬间吃人,吓得心惊胆战。 本来没有深仇大恨,只不过听令教训教训他而已,没有必要死拼到底,如果真的镇压了他,老宗主会放过他们吗? 执法堂的人权衡利弊,大部分人一哄而散。 剩下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想顽抗到底,都被齐扫光虐的不要不要的。 胡长老还能抵抗一阵。 宗主一看小师弟想进入魔道,必须唤醒他,急中生智:“齐扫光小师弟,师父喊你回去里。” 正在幻化的齐扫光,听到师父喊他,立马清醒过来,住手。 他望着地上翻滚的几人,对宗主师兄说道:“原本打算只是小小教训一下。没想到变成这样。有点过了! 师兄,你找人给他们治疗一下。” 胡长老再不敢为难齐扫光。 宴席不欢而散。 次日,天刚放亮,三方长老就兴冲冲的寻到齐扫光。 满脸含笑的说道:“小师弟,都是师兄老糊涂了,你别介意。 以后师兄举双手全力支持你! 你说我为什么就不能再进一步了呢? 你是怎么点拨小面团的? 你也告诉师兄一些诀窍。” “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师兄客气什么? 对于小面团是如何做到如此出类拔萃的,我想有这几方面的原因。 第四十六章 猛虎出林 小面团侍候师父,原打算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能跟师父习得一些绝世武功。 结果,一招一式都没有学到手,很是憋屈,苦闷。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我呢,感谢他为我端水送饭,过意不去,就拿话激励他。 告诉他不要怕苦怕累,要勤奋: 天才在于积累,聪明在于勤奋。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我告诉他时间紧迫: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我告诉他要一心一意: 不要做灯笼千只眼,要学蜡烛一条心。 学习不怕根基浅,只要迈步总向前。 他听从了我的劝告。 不分白昼黑夜的苦练、狠练、勤练…… 他就是做给别人看的,让人们看看他,到底是一条龙还是一条虫。 也就是要为自己争一口气的信念,激发了他的斗志。 再一个方面呢,就是他看到我如此拼命,不惜生命的去练武。 触动了他的心弦,从此痛下决心奋斗、苦练。 学习从来无捷径,循序渐进的高峰。 师兄你呢? 和他不一样,你身居高位,日理万机,操心不止。 你有几多时间去感悟、去思索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他们做马牛!” 散场后,齐扫光对每一位师兄进行调查,以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第一个调查的对象就是三方师兄,知道他热衷于管闲事,爱操心。 “你是说让我放下?”三方师兄让人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这就看你追求的是什么? 你若想在武功方面更上一层楼,必须放下与功夫不相干的杂事,专心致志的钻研。 俗话说,一心不可二用! 你不放下,下一代得不到锻炼,对于他们成长,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你看师父他老人家早早放下,锻炼了你们,让你们早早堪当大任。 你们呢,就学学师父早早锻炼下一代。 让他们早早的担当大任,你们只在幕后指挥就可以了。 只要他们不是偏离了大方向,就不要去管。” 齐扫光发表了一堆长篇大论。 “小师弟说的有道理。 明白别人容易,明白自己甚难。 克敌不易,克服自己心中的杂念更难! 你小小年纪却悟透,这么高深的玄机。 师兄自当不如!”三方的傲气终于消散于无形。 “师兄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就说明了一切。 你只不过是让俗务分了心而已。 倘若师兄全力以赴,用不多长时间就能捅破窗户纸。”齐扫光鼓励师兄道。 “想想也是,小鸟都知道早早的锻炼下一代。 我们不能护他们一辈子,他们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得了。 放下,一定放下。多亏师弟提醒! 没有必要再切磋了,告辞。”三方师兄说完,毫不犹豫的走掉。 再一日。陆师兄到。 入门休问荣枯事,观看容颜便得知。 这是王师父教给齐扫光的相面术。 “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是不是我特别笨?没有灵感呢?”陆师兄垂头丧气的说道。 “触发灵感的方法多种多样。 要辨明云行的方向,要懂得尘起的原因。 也许看星星看月亮,看着看着说不定就来了灵感。 也许别人一句话,就来了灵感。 也许看了狗咬架,就能突发灵感。 师兄,你就是差一个锲机。 一旦锲机降临,就能水到渠成。 别灰心,别丧气。 记住,憔悴只因心绪乱,从来忧虑最伤神。 野花不种年年有,烦恼无根日日生。 莫学蜻蜓点水过,要学秤砣沉水底。 沉下心来,别浮躁,师兄一定能成功,加油!” 齐扫光为陆师兄打气加油。 “师弟说的是,我们练武之人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否则,也走不到今天这个高度!”陆师兄超然物外的说道。 “有这种想法对头,说不定等你一觉醒来,就能融会贯通,达成心愿。 我建议你要做鲲鹏飞万里,莫做燕雀恋小巢。”齐扫光宽慰道。 “师弟所言极是,我应该出外历练一番了。 我想和师弟切磋一下《战无不胜》”。陆师兄提议。 因为高个师兄,就是从这套拳法中领悟的,他也想试一试。 齐扫光明白陆师兄的想法,成全了他。 事与愿违,他没有如愿以偿。 不过还是有微薄的收获,加深了对拳法的理解。 轮到宗主这日,齐扫光见到宗主到来,热情接待,寒暄过后,步入正题。 二人会面,根本就没有提起武功和灵感问题。 议论的全是宗门的现状和未来的问题。 齐扫光首先对宗主吐露的心迹是,担心他走后,执法胡长老对黄如海打压。 虽然经过师父和自己的敲打,收敛一些。也不能证明他们就会死心。 山上没有无弯路,世上没有完美人。 一旦机会降临,他们可能就会故态复萌。 权力这东西,诱惑力太大了! 宗主也明白眼下的现状对他不利,今后必须大力发展自己这一脉,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其他的人。 宗主表明一定会尽力保护黄如海。 齐扫光向宗主表明,自己离开后,如果遇到好苗子,就推荐他们进入宗门,充实黄如海一脉,以作宗主的左膀右臂。 齐扫光指着天空的白云说道:“师兄,你瞧这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是如此。你不能只顾自己这一脉,要把其他几脉聚合起来,拧成一股绳。 纵然不能为你所用,也必须让他们保持中立。不然,让他们倒向那一脉,事情就糟糕了!” “师弟所言极是,我今后要把重心转移到这一面上来,不辜负师父的重托。”宗主言明自己今后的工作重心。 二人直聊到日落西山,才罢休。 齐扫光花样百出应对不同的师兄,应对下来,早已被整的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他能应对下来,多亏了王师父。他在打拳卖艺班那一年,受益匪浅,增长了很多知识,不管是武学知识,还是生活知识都很丰富。 王老师不亏是一个老江湖,奇言妙语,张嘴就来。励志类的、生活类的、爱情类的、哲理类的等等,海了去了。 终于要走了,齐扫光向师父辞行。看着白发苍苍的师父,回想起师父对自己百般的疼爱,想想这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不觉惆怅难言。 思前想后,不知不觉间涌上一种难分难舍之情。 忽然,鼻头一酸,忍不住扑进师父怀里,哽哽咽咽的说道:“师父,我舍不得离开你!” 说完,哽咽出声,泪如雨下,打湿了师父的衣襟。师父也是眼圈发红,满眼泪花,强忍着离别之情,让泪水在眼眶内打转不能溢出。 老宗主明白,是雄鹰就要翱翔于蓝天,是蛟龙就该徜徉在宽阔的海洋。 光明山这个小地方是盛不下他这尊大神的。 他知道,他这个小徒弟出山,犹如猛虎出林,定会搅起一片风云! 第四十七章 离别 待齐扫光发泄一阵,老宗主慢慢的轻轻的推开他,劝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你是干大事业的人,我知道是留不住你的。两个山碰不到一起,两个人还有见面之日。”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很遗憾不能陪伴师父身边,恕徒儿的不孝!”齐扫光自责又无奈,这就是生活。 老宗主循循善诱,谆谆教诲:“历来忠孝难以两全,你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让我很欣慰。你应记住,在你没有成旗号之前,要低调。 菜根谭中有一句‘地低成海,人低称王。’一个低字,却演绎出了深厚的境界,风范,哲学。 你知道诸葛亮吗?他低调的隐居于南阳诸葛庐,刘备三请才得以‘出山’。 有一人比他还低调,两千多年来,兵法家尊他为圣人,算命的尊他为祖师爷,道教尊称他为王禅老祖,被誉为‘中华民族的智慧符号’。 苏秦、张仪、孙膑、庞涓等人,许多在战国时期呼风唤雨的人物,基本都拜于他的门下,他就是鬼谷子。 布局天下,隐世高人,一生只下过一次山,名徒辈出,却能够左右战国乱世政局,他的三个徒弟庞涓、孙膑、苏秦,进山之前都是无名小卒,出山后个个技压群雄…… ‘圣者无名,大者无形。’真正的强者总是莫测高深,不显山不露水,默默耕耘,苦心造诣,直至成功。 因为真正的强者,总是喜欢藏锋守拙,待机而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一面。” “弟子记住了师父的教诲。不会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师父,我走了。”齐扫光说完,给师父下跪,磕头。 之后,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师父。 齐扫光来到前山,那些闻信赶来等候送别的师兄们,围住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应接不暇。 宗主竟然诗情大发,念起一首离别诗:“ 天空白云飘悠悠, 春风曛花开纷纷。 莫道前路无知己, 众心始终陪着君!” 齐扫光听了宗主师兄的诗,感慨万千,回复一首:“ 真挚情谊低万金, 缭绕身侧慰吾心。 此去道路虽坎坷, 踏平崎岖前似锦。” 小面团自始至终陪在师父旁边,不过别人把他当成透明人而已,视而不见。 他们一心一意的和齐扫光惜别。 来到山下,小面团恳切的说:“师父,我想跟你走。” “不可。 我自身尚且难保,你跟我走,我暂时无力保护你。 等我下次扫灭山贼时,就把你带在身边。”齐扫光极力推辞。 “不知你啥时才能回来?” 小面团忧心忡忡的说道。 眼里噙满泪珠,以期望师父网开一面。 “时间不会太长,王师父的大仇不报,我心难安!”齐扫光面色严峻的说道。 之后又嘱咐道:“以后要和刘大叔多亲近。他出任务没回来,我就不等他了。” “师父,你能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吗?”小面团满心期望的问道。 “你还想找我去?”齐扫光问道。 “万一山门有事找你,该如何找到你?”小面团灵机一动问道。 “师父,宗主,他们知道。 我不带你走,你也不要违背山规私自下山。切记。”齐扫光叮嘱道。 “知道了。”小面团表面听话的说道。心里却打开了小九九:只要有人知道就好说。 “你回去,我走了。”齐扫光吩咐小面团。 小面团答应好好好,就是不动身。 齐扫光不再去管他,对着师父所在方向磕下头,许诺道:“师父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一片苦心,待我归来时,便是宗门崛起之日!” 之后,站起来望了一眼山门,狠下心来转身离去。 齐扫光不知道的是,在那山顶之上树林里,有一道苍老身影,望着山下,感叹:刚者,易折! 不知这小家伙能不能实践诺言? 二年了,自己离开家乡已经二年,打拳卖艺一年,光明山上学艺一年。现在终于踏上了归家路。 齐扫光回首又看了一眼渐离渐远的宗门,心说:“别了,师父,别了,光明宗。我会回来的!”心中涌上一种惆怅不舍之感。 想着心事,不影响他大步流星的前进,路两边的树木被他甩在身后。 齐扫光风尘仆仆的行走着,他并不寂寞。听着路两边树上的鸟儿在为他歌唱,看着花儿在为他绽放。他的心情很快就一扫阴云,变得犹如明媚的春天,春色满园关不住。 此时此刻,他心情激动万分,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在向他招手,远方的父母在向他呼唤。他情不自禁的加快了速度,健步如飞。 齐扫光沐浴在春光里,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爹娘,沐浴家的温馨,就兴奋异常,心潮彭拜,激情愉悦,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明媚的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伴着彩云飞。 再过一两年,我们再相会,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创造奇迹要靠谁,要靠我,要靠你,要靠我们年轻的新一辈。 春风为其伴奏,鸟鸣为他伴唱,演绎着一首欢快进行曲。 齐扫光自娱自乐,欢快的如一只小鸟,时而飞奔,时而手舞足蹈,行走着并快乐着。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爹娘的身旁,又能享受天伦之乐、父母之爱,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舒畅无比。 齐扫光忘记了时间,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正如师父所说,天黑之前就能出山,走到一个名叫光明镇的村庄。 果然,在太阳落山之前,齐扫光就赶到了光明小镇。小镇虽然不能和大都市相比,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城市所具有的东西,小镇基本具有。 齐扫光也顾不得观看小镇的风景,就急匆匆寻到一处旅店住下。 旅店可以为客官起火做饭,齐扫光晚饭后,由于一天的奔波劳累,早早的休息。 齐扫光睡的床是大通铺,能容纳十几、二十几人的床,说是床,倒不如说是炕贴切。 大通铺上睡的人,都是南来北往的穷苦人,那些有钱人住单间。齐扫光的银两是师父赠送的,舍不得去住包间。他的路还长,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大通间内奇味混杂,人的汗酸味、臭脚味弥漫,熏得人忍不住想要呕吐,好长时间才能适应环境。 齐扫光实在太疲劳了,尽管味道熏天难耐,但他还是沉沉睡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齐扫光就早早起床赶路了。 走出不远,一个青年叫花子,拦住他伸着脏兮兮的手讨要饭钱,嘴里念念有词:“先生行行好,给点钱,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第四十八章 遭贼算计 齐扫光有心不理不问,看着叫花子怪可怜的,不忍心拂了他的一片哭求之心,就从包袱内掏出一点散碎银两,给了他。 叫花子接过齐扫光施舍的银钱,也不说谢谢。却背诵起陆游的诗《游山西村》 莫笑农家腊酒浑, 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 齐扫光听后,内心嗤笑:一个叫花子,还背诵古诗,附庸风雅,真是可笑! 齐扫光走了几步,回头想再看一眼他生活、习武一年的光明山,尽管明白已经看不到,但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 刚回头,就愣住了。刚刚还在的叫花子,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真是活见鬼了! 管那么多干嘛?还是赶路要紧。不一会儿,就把此事忘到脑后。 齐扫光继续行走,中午打尖吃了一顿饭后,马不停蹄的赶路。傍晚错过了城镇旅店,无奈之下,只好投宿到一个叫姜屯的小村庄,借宿在一户好心农家。 农户一家三口人,热情款待了他。晚饭后,安排他住在西厢房。 齐扫光把包袱放在桌上,和衣而睡。 子时,鸡不叫狗不咬,街上寂静的怕人。 在夜色掩护下,村里突然冒出两个黑衣人,他们蹑手蹑脚来到了齐扫光投宿的人家墙外,观察一番,两人一纵身跃上墙头,稍一观察,轻轻跃下墙头。 一人隐藏在暗处,一人悄悄走近房门,用匕首拨动门插,不多一会儿,完工。 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借着窗外的星光,隐隐约约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包袱,激动无比。 贼人慢慢的靠近桌子,忽然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那是齐扫光放置的障碍物,发出声音,惊动了齐扫光,大喝一声:“谁?” 贼人听到喝声,急忙退出。齐扫光声落身起,追赶而出。 贼人身手不凡,待齐扫光出屋,贼人已经到了墙下,待齐扫光到了墙下,贼人已经翻墙而逃。齐扫光一时性起,大骂:“奶奶的,竟敢偷到小爷头上,今天我让你插翅难逃!” 二人一追一逃,大约追了一里路程,齐扫光忽然停住,大声说道:“不好,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必须回去。” 至此,立马停住,返身而回。 贼人见齐扫光回去,停下大声说:“小熊孩子,别走,再追你爷爷啊!” 齐扫光气的七空生烟,八窍冒火,心说:既然财物丢了,再难追回,就拿你的的命来抵押。他忽然转身,飞镖随手甩出。 贼人以为齐扫光忽然想到了他们的计谋,回去挽救,熟料想,小家伙诡计多端,竟然使诈,让他上当受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贼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狠心用左胳膊迎接,直接让飞镖穿透,捡了一条小命。他忍疼逃跑,也顾不得拔出飞镖。 齐扫光怒发冲冠,不想给贼人喘息的机会,在发出飞镖的瞬间,左手剑右手鞭,也已经到手。 贼人也是一个狠人,逃跑之时,也不忘记以牙坏牙,向后甩了三支飞镖。 齐扫光的乌丝软鞭,被他耍成了一堵墙,飞镖尽数被挡飞。 “小心,前面一只青眼红花的魔鬼!”齐扫光突然大喊。 本来二人就是脚跟脚,被齐扫光一诈,贼人稍一停顿,齐扫光的鞭稍,就抽在他的身上。 如果齐扫光不拜师学艺,乌丝软鞭抽在贼人身上,不会重伤。 如今齐扫光掌握了内劲,内劲顺着鞭梢进入体内。不要看其皮肤完好,内里却如刀砍剑刺一般,筋脉开裂。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内出血。 贼人一看难以逃脱,转过身来,对拼。他也从腰间抽出七星宝剑,抵挡齐扫光的攻击。 甫一交手,贼人大吃一惊,甭看对手人小,却力大鞭沉,震得他虎口发麻。他明白今天遇到硬茬了。如果伙计不赶来支援,说不定今天就会丧命在这个小熊羔子手里了! 齐扫光知道自己的盘缠打了水漂,无法追回,造成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之人,他心中发狠说,他娘的,你害小爷丢了盘缠,小爷就用你的狗命来抵偿。 齐扫光越想越气,攻击更加凌厉。贼人受伤行动稍微迟缓,迟缓的代价就是再受伤。 二人战斗不到五个回合,齐扫光瞅准贼人的一个破绽,一脚把贼人撂倒在地,并迅速跟上,一脚踏在他的胸膛。 剑尖随后顶住贼人的喉咙,厉声说道:“说,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什么要害我?” “我们只要人的钱财,从没起过害人心。我们也不想做贼,只是被逼无奈!”贼人回说。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害我之心,你为什么说我是有钱人?”齐扫光气愤难平的质问。 “我对天起誓,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是你赏给叫花子银钱时的慷慨,露了富,还有你的穿着打扮不是一般人。”贼人说出了偷盗齐扫光的缘由。 齐扫光忽然明白,原来他们预谋已久,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一定是回家的喜悦心情,蒙蔽了眼睛,放松了警惕。以后必须警钟长鸣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今日留一线,明日好相见。”贼人可怜巴巴,满心期待的劝说。 “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留一线!留着你再偷我的东西!”齐扫光气极,反问。 “不给留一线,就给个痛快!成王败寇。”贼人说完闭上眼睛,一副咋咋地的模样。 “哎哟,还挺有骨气!我要让你,为你的无耻行为买单!去死。”齐扫光气乐的说道。 贼人一心求死时,齐扫光的刚强之心柔软下来,心说:算一条汉子,就是没有走正道!是杀了还是不杀?杀,他又不是罪大恶极之人。 如果为了一点银钱杀一条人命,是不是有些过分? 不杀,又难以咽下这口恶气,究竟该如何处置他呢?齐扫光犹豫不决。 齐扫光内心矛盾着、挣扎着。最后下定了决心,放他一马。 等死的贼人,感觉身上的大山被搬走了,睁眼一看,踩在他胸膛上的脚丫挪开了。他疑惑的望着齐扫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滚,杀你脏了我的宝剑,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好自为之!”齐扫光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走了。 “谢不杀之恩,后会有期。”贼人也麻利的起身说道。 “我可不希望与你有期。”齐扫光冷冷的说道。 “希望不希望,不是你说了算。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贼人不顾齐扫光的感受,强硬道。 第四十九章 黑衣人截道 齐扫光没有理会他,回到农户家西厢房,桌子上的包裹真不翼而飞。 昔日有关羽大意失荆州,今晚有我大意丢包裹!大意,大意,害人不浅啊!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自己一直是处于保护伞下的小雏鸡,而今却要独自面对困难,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农户一家人虽听到动静,哪敢出来?直到天明方才走出房门。 时下匪徒猖獗,四五米高的村庄围子墙,拦都拦不住。自己穷的四个棒撑着,没有值钱毛,没有心疼的东西,任他去偷!就是不知那位借宿的客人怎么样了? 农户家主走出房门,问道:“小公子,你没事?” “夜里遭了贼,盘缠被盗光。”齐扫光闻听,唉声叹气的答道 农家主无奈的说:“唉!世道混乱,盗贼猖獗,老夫也无能为力,报官也是枉然。他们没有作为,有的还和匪徒勾结在一起,同流合污,坐地分赃。” 齐扫光现在没有心情聊天,敷衍道:“说的是。” “小公子,看你穿戴不是一般人,说实话,出门在外不能太招摇!”农户家主说。他言下之意是说,穿戴的光鲜,会引来无妄之灾。 “说的没错,不知老丈能不能搞到普通的衣服?”齐扫光认同说。 若师父知道自己出丑,一定会被气的七窍生烟,浑身冒火,直呼,丢人,丢人!为了不再丢山门的脸,必须脱掉衣服。贼人是不认得光明宗服装,还是不怕光明宗? “老夫的儿子倒有一身,只是补丁打着补丁,不知公子嫌不嫌弃?”农户家主担心齐扫光看不上儿子的衣服。 “我都落魄到这般田地了,哪有挑肥拣瘦的资格。将就着用。老丈,我看这样,我这身衣服换你们的那身衣服如何。 我重点说一下,这是山门的特有衣服,不可穿出去,以免招惹是非。 可以去当铺当掉,换取一些银钱用度。等我再来时赎回。”齐扫光长叹一声说道。 “小老儿晓得厉害关系,我会妥善保管。”农户家主理解齐扫光。 “本打算离开时,付给你一些银钱,可是让贼人一闹,泡汤了!”齐扫光无奈的说道。 农户家主果真是一个明白人,说道:“有道是,钱是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命在,就能东山再起。” 老丈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胸怀,让齐扫光佩服。他感激地说:“谢老丈指点,没齿难忘。小子心胸还没有那么狭小,不会自寻短见。” “是小老儿多虑了。不知公子今后作何打算?”农户家主不放心的问道。 “万里迢迢,走一步看一步。只是今早还需讨口饭吃。”齐扫光有些腼腆的说道。 “实在惭愧,没什么好招待的,我们吃啥你就吃啥。”农户家主有些歉疚的说。 “老丈客气了,在家千般好出门当时难,没那么多讲究,一个人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齐扫光实心实意的说。 齐扫光喝了两碗稀粥,千恩万谢后离去。 齐扫光本来是想给他留一些费用,但又怀疑他与贼人唱双簧,也就作罢,并留下服装,以备后来验证真伪。 低调低调,师父一再给你强调,你就是不听。 这次真的是有惊无险,幸亏自己用了瞒天过海之计,贼人偷走的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换洗衣服、臭袜子之类的日用品。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次深刻的教训,不怕贼偷就怕贼想。那个贼人发现上当,说不定还会找到他的同伙,卷土重来。 吃一堑长一智,你个小舅子儿,若再敢招惹小爷,小爷这一次不会手软,一定剁掉你的双手,让你不能再行凶作恶! 看来自己必须低调,不妨当一回小叫花子。 当小叫花子也得学习,如果穿着叫花子服,做着有钱人的事,昂首挺胸矗立着一颗威武不屈的头颅。 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看出破绽。 学就学,谁怕谁?自己什么苦没吃过,这一点小罪,还吓不到自己。 既然想当小叫花子,就不能住旅店,必须住破碾屋、破庙、破车屋,或者露宿街头。这都不算什么。 荒山野岭,自己经历过当天被子地当床的时候也不少。有个地方住,也就不错了。 齐扫光很快就进入角色。并且像极了小乞丐。 小乞丐的名头,很快就要响彻江南了。 平原的树林、山中的山林,都是强盗出没的地方。 突然,一群埋伏在路两侧的贼人,看到齐扫光到来,发一声喊,冲出树林,他们用黑布蒙住脸庞,只露两个眼睛,手中拿着各种兵器,团团把齐扫光围住。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粗略数了一下,足足有一百多人。 几百山山贼我都不怕,还怕你们区区一百人,而今我不但学习了老宗主的绝技,还继承了那位老前辈软鞭的奥妙。这么些人,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纵然不使用金龙软鞭,乌丝软鞭就足够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齐扫光看出这不是拦路贼,不是为了钱财,是专门对付他的。 如果是为了钱财,一个小叫花子又没有多少钱财,是不可能惊动这么多人。 为了钱财的贼人上来就会喊:“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而等拿命来! 此等黑衣人,上来一言不发,只是整齐有序的围困,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 “呵呵,阵仗还不小哩,你们如此看重我,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你们这些人虽然不少,可能回去的人,没有一个,全都要命丧此处!”齐扫光蔑视的说道。 “并肩子上,速战速决。不能存丝毫心软!”为首之人,发布命令。 黑衣人得令,群起而攻之。各种兵器,向齐扫光招呼过去。 齐扫光不敢怠慢,他右手抽出乌丝软鞭,朝着右边的敌人击去,对手急忙拿兵器抵挡。 不待兵器相撞,齐扫光的软鞭迅速收回,敌人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他的左手已经多出一柄宝剑,朝着左边的敌人刺去。 第五十章 城隍爷显灵了 齐扫光这招诱东杀西,在眨眼之间完成,敌人没想到对手如此狡猾,竟玩声东击西的把戏,朝自己杀来。 情急之下,意欲抵抗,可惜为时已晚,宝剑已经刺入他的心窝,严重受伤,不由自主的倒地。 电光石火间,齐扫光只一招就报销一个敌人。 众敌人大惊,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同伙一命呜呼,不免产生心慌意乱的情绪。 齐扫光可不管敌人怎么想,他只想着快速杀敌,速战速决。如果时间一长,难免节外生枝。 齐扫光一招仙人指路,乌丝软鞭朝着他正前方的敌人掠去,快似流星,疾若闪电,抽在对方身上。 齐扫光这招暗含内劲,虽然敌人外表看似无伤,但是内劲顺着乌丝软鞭,进入他的体内,把他的五腹六脏击伤。 顿时,他的内里犹如翻江倒海,难受无比,情不自禁的倒地翻滚。离他最近的同伙,被他滚中,差点摔倒。 “点子硬,风紧,扯呼!”首领一看,匐一交战就死伤两人,这仗还怎么打?还不是白白送上性命,任人宰割! 黑衣人来的快,去的疾,听到命令,比兔子跑到还溜飒。 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门。齐扫光一招天女散花,就见二十人倒地。剩下的更是跑的比旋风还快,眨眼不见踪影。 可是不待齐扫光放松,只听破空声连连响起。 齐扫光心说不好,一支支翎羽箭,转瞬即至,他把乌丝软鞭舞成一个圆球,翎羽箭悉数被打落。 一波刚过,二波紧随而至。 齐扫光齐扫光滚成一个球状,向前推进。 齐扫光原本想放他们一马,如今成功激起他的怒火,决心除掉他门,不给他们生路。 齐扫光就像一个圆球快速前进,敌人一看对手如此强劲,也不敢再放箭,那是南阳湖里放枪——驾(下)鸭子啦! 地鸭子怎能跑过会轻功的齐扫光,他们瞬间就被追上,后面的二十人倒了霉,个个后心中针倒地。 剩下的黑衣人吓得心惊胆战,不再逃跑,跑是死,不跑也是死,还不如停下拼搏一下,也许能拼出一条路。 不是全都这样想,也有软骨头,墙头草,跪在地上求饶:“求小爷爷饶了我,我们也是奉命做事,没办法。你就当我们是一个屁,把我们放了!” 有人打头,起了连锁反应,“扑腾扑腾”跪下一片。有一部分硬柴火,宁死不屈。 齐扫光微微一笑,指着站立的人说道:“你们这样做我喜欢!你们把这些软骨头处理掉,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做你的春秋大梦,让我们自相残杀,没门!”强硬派傲气冲天。 “既然给脸不要脸,我就不客气了。” 齐扫光说完,又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训斥:“贪生怕死,固然可恨!但不想死,人之常情。你们愿为我做事,我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们不愿意和他们死拼!”贱骨头提出抗议。 “我不会让你们死拼,我只不过是拖延一下时间而已。你们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吗?那是噬魂散,你们皆中了此毒。 这种毒不会死人,但发作起来很要命,疼痛难忍,生不如死。如果没有解药,会持续一天一夜。一月一次。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有人回答:“我们是月亮湾的月亮宗,是光明宗的附属小宗门。 是宗主派我们来的,他给了我们你的画像,其它的不知道。” “你们宗主叫什么名字?” “叫宋体,是光明宗的弟子。” “你们的宗门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不近。三百里路程。” “告诉你们宗主不要和胡长老走的太近,否则,我会踏平你们月亮宗!” “你怎么知道胡长老?”有人惊问。 “因为他就是主谋,你们是从犯。你们走。” “求求你给我们解药。” “杀你们轻而易举,没必要用毒药。那只不过是逗你们玩,找点乐子,找点刺激。” 一群人傻眼了,他们这些大人,竟然被一个小孩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怎么,还不走?想留下。” 那一群人试了试,也没有什么异样,慌忙一溜烟的跑了。 呵呵,还真是贼心不死,不敢在光明宗的地盘动手,派人追到此地,想人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自己,算盘打的如此精细,还真是煞费心机。 等我回去,就是清除你们的时候,不作死,便不会死,既然你们如此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齐扫光做完这一切,又赶路了。 这天是刘吉村的城隍庙会,大街小巷挤满了男女老幼,他们摩肩接踵,嘻嘻哈哈,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一派祥和气氛。 “显灵了,显灵了,城隍爷显灵了。”突然,一个中年妇女从城隍庙里出来,状若疯狂的大呼小叫,向世人宣告着她的新发现。 “小二家,老大不小了,咋咋呼呼的不像话!一惊一乍的不怕人家笑话?有那么夸张吗?”一个白胡子老头跟着中年妇女身后,不满的对她教训道。 “公爹,真的。就在刚才,我们的贡品,被城隍爷凭空收走了。今后有城隍爷保佑,咱们该享清福了!”小二家没有被公爹压住,依旧兴高采烈的说道。 人群中的齐扫光看着疯疯癫癫的小二家,心中涌上一种不屑:“傻婆娘!上当受骗了,还高兴的蹦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像这种显灵的事件,他就没少干过。” “小二家,快走,家里有急事。”小二家公爹催促道。 “俺公爹等不及啦,喊俺回家哩。走了。”小二家的暧昧话语,引起一阵开怀大笑。 小二家公爹气的吹胡子瞪眼,心中懊恼不已:“咋就摊上这傻儿媳,真要命!” 齐扫光顾不得多想,他心思全在城隍爷显灵上。自己也当过财神爷显灵,使用竹签当工具,那次不小心,还被吴三少个坏蛋看到了,惹了一出溜子事。 此人不用外物就能凭空显灵,厉害了,他是怎么做到呢?不行,必须看个究竟。 第五十一章 路在何方(为书友qys7536、言不正雷锋精神加更) 齐扫光是一个想到做到,雷厉风行的人,他快速来到城隍庙。城隍庙是一座四合院,堂屋内供奉着城隍爷。从大门向里一看,庙里跪着许多虔诚祈祷的人。 齐扫光走进大门,小心翼翼的来到堂屋门。进入后,站在屋门后面观察情况。不多一会儿,奇迹发生,只见贡品中的一条油炸鱼,凭空飞向城隍爷身后。 齐扫光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法? 自己当财神爷显灵时,是在众人低头叩首时,迅速出手用长竹签插住贡品,再快速收回。待到人们抬头,自己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 眼下此人竟能凭空取物,手段了得!高手,高手,实在是高!自己偷偷摸摸显灵,和此人光明正大的显灵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必须揭开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齐扫光下定决心之后,躲在门后边静静观察,任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观看,奇景再没出现。他心说,小爷和你摽上了,就是等到半夜,我也看看你是何妨神圣。 等到昏天地黑也没见有人出来,齐扫光耐不住性子,转到城隍爷神像后,那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没有。 他不淡定了,汗毛陟撒,头发直立,心慌意乱。暗道:莫非真的有神灵? 没有神灵,没有人,贡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飞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齐扫光的牛脾气上来了,他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看看到底有没有神灵,如果有,拜他为师也是不错的选择。神灵的弟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真有,说不定人家不收徒弟,闹不好自己是光腚烤火一面热!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身,看看有没有奇迹出现。 藏身的地方没有比房顶再好的了,既不怕狼豺虎豹,也能避开一些鸡鸣狗盗之辈。站的高看得远。总之,优点多多。 齐扫光来到庙外,看看四下无人,纵身一跃,轻轻落在房顶,趴在其上静等鱼儿上钩。 半夜时分,庙里有了动静,先是“哗啦哗啦”的声音,之后是很轻很轻的“吱呀”声响起。 齐扫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想:难道传说中的神灵真的存在? 若真的存在,他是接纳我还是像传说里那样,挖我血淋淋的心肝肺吃?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浑身颤抖。 稍倾,便传出人的说话声:“哪来的小熊羔子,搅了老身的好事,真该死!” 齐扫光一听,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说,坏菜啦!不能出声,稍有不慎,小命就会撂在这里!他恨上了自己。 “不过这小熊羔子,还真是有胆有识的货,竟敢亵渎神明,怀疑神明,不惧一切,难得,难得! 这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不知他乐不乐意拜我为师? 小子,想拜我为师就去离此百里远的万仙山。”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对齐扫光说的,话罢,一道黑影西北行, 齐扫光一听,自己原来自始至终都在人家掌握之中,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荒唐可笑! 不过神秘人究竟藏身什么地方?齐扫光带着好奇心,又一次来到神像前观察,上下左右,都仔细察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藏身之所,奇了怪了,见鬼了! “不想拜这样的高手为师,那是龟孙!”齐扫光心中嘀咕了一声,奋起直追,可是连一点人影都看不见。 看不见也得追呀,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告诉了我你在万仙山,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你! 功夫不负有心人,齐扫光顺着黑影离去的方向急掠,黎明前,终于隐隐约约看到山的轮廓。看山跑死马,等到太阳初升,才赶到了万仙山。 这就是万仙山,隐藏在薄薄的白雾之中,仿佛披上了一层白纱,显得是那样扑朔迷离,神秘莫测。 前几天他打尖吃饭时,就听到几人提到过万仙山。 说万仙山有一个大峡谷,你要是敢喊“我是你爹”。就有仙家理直气壮的和你对骂“我是你爹。” 齐扫光走进山谷里,想体验一下那种神秘感觉,拉着长腔大声呼喊:“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我是你爹,……”果然如那人所讲,有仙家和齐扫光对骂。 更可气的是,齐扫光骂他一句,对方回骂好几句,他气的肺快要炸了,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可惜,找不到对方藏身何处,无可奈何。 “小家伙,不要再骂了,你是骂不过他的……”一个非常好听,犹如莺歌燕语的声音响彻在山谷,余音绕梁。此话也是反反复复,声音愈来愈弱,直到渐渐消失。 齐扫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心里很是郁闷,这山咋的如此神秘莫测,到处透着怪异,他忍不住呼喊:“前辈,你在哪里?” “前辈,你在哪里?……”神仙又鹦鹉学舌了。 鹦鹉学舌的声音消失,只听一个天籁般的美妙声音响起:“我在山顶。”奇怪,没有了回音。 怎么回事呢?她是从哪里上山的,他急的快要哭了,问道:“前辈,从哪里上山?” “前辈,从哪里上山?”又引来一阵重复的声音。 声音消散,天籁般的声音重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与山谷回音有关。” 据传,这跟七仙女和董永有关…… 故事讲完,声音戛然而止,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再也无处寻觅。 齐扫光静静的站在山谷里。任山风吹拂,思考着神秘人给他讲这个故事的目的。她不会闲着无聊,为自己讲述故事,她一定是有所指。让自己去猜,考验自己智慧。 他是想告诉自己学艺不精害人害己吗?也许有这方面的意思,但还不够,必定还有深远的意义。 故事本身就是一个棒打鸳鸯的故事,神秘人讲述此故事,可能暗示自己上山路,就在万仙山的东南。不管怎么说,都必须试一试,不试,不甘心啊! 哪是万仙山的东南呢?该如何辨别方向?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找不到人询问。 第五十二章 老娘跟你没完 他来回踱着步,轻轻的拍打着脑袋,全身心的思考这个问题。 齐扫光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辨别方向的法子。这么简单的问题,咋就早没想到呢?他快速向山谷外走去。 来到山外,太阳一树梢子高了。有太阳的一方是东方,和太阳相反的方向则是西方。根据太阳就能确定东南西北了。 齐扫光找准了方向,迈步向着东南方向走去。果真,正如神秘人所说,他走了七天,终于找到了一条蜿蜒的上山小路。心中涌上一种喜悦之感,看来神秘人没有欺骗他。 忽然,他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如果神秘人没有欺骗自己,她是怎么上山的?瞬间,如醍醐灌顶,明白了自己一直沉浸在故事里不能自拔,被误导了。 他此时此刻断定,山谷里一定有登山路,没有被自己发现而已,悲哀自己成为事后的诸葛亮。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再跑回去找上山路,神秘人既然让自己来此,就有他的道理。 天不生路我开路,岁月无情我有情,自古风流何为最,发愤图强第一尊。齐扫光调整好了状态,雄心勃勃的出发。 他知道那不是平坦的大路,是一条荆棘满途、崎岖坎坷的小路。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需要克服,不知道有多少狼豺虎豹需要征服。既然出发了,就要把困难踩在脚下,勇往直前。 刚开始,路途还算通顺,越往上走越艰险,时而需要手脚并用,时而有动物偷袭,一一都被他解决掉。事实比他预想的还要艰难困苦几倍。 如果能踏树梢而行,也不失一个好办法,问题是,树林茂密,树尖行走,看不到小路,在这茫茫林海中,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偏离了方向,得不偿失。 一般的野生动物对于齐扫光构不成威胁,有一种动物却让他有些忌惮,那就是猴子,如果数量庞大不好招架。 越害怕,鬼来吓。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子,尔等拿命来!”齐扫光正全心全意的登山,不料想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 “哎哟!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劫道的?奇了怪了!”齐扫光郁闷至极。 “废话少说,拿钱来。捡条命,多划算!”劫道的出主意道。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来拿就是了。”齐扫光铁公鸡一般的说道。 他没想到,自己上当受骗了,被那神秘人引诱到此,派人截杀。神不知鬼不觉,好计谋! “哎哟!点子还挺硬?我喜欢。不管怎么说,你今天难逃一死!”劫贼毫不客气的说道。 “卑鄙无耻!想要我的命,还用这样大费周折吗?凭你的本领当时就能要我的命,为什么非得让我受苦受罪,受尽折磨后,才挥起屠刀?”齐扫光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鬼话,小熊孩子,谁想要你的命来?你这蝼蚁一样的贱命,也值得大爷动手。”那人不屑一顾的说道。 “你翻脸咋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说让我难逃一死呢,转眼之间就不承认了!”齐扫光厉声质问。 “谁说不杀你了?杀你的不是我,另有其物。”那个藏首露尾,至今没露面的人说道。 “你不过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罢了!连露一面都不敢,何谈杀我?”齐扫光激将道。敌人躲在暗处,让他不爽。不能知己知彼,何谈应战? 怕什么来什么,忽然之间,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猴子,把齐扫光团团围住,它们瞪着并不友善的眼睛,抓耳挠腮,吱吱的怪叫着。 齐扫光陷入包围圈,他可不想被这些猴子糟蹋,对它们也不会留情,所以,他抽出乌丝软鞭、七星软剑,准备对付畜生。 猴子们见齐扫光拿出武器,也是纷纷效仿,从腰袋里掏出武器,石子。一旦齐扫光出手,石子雨也会劈头盖脑落下来。 齐扫光冷静的观看现场,他不出手,猴子也不攻击。看着看着,不由皱起眉头,猴子们站位很有讲究。它们俨然摆出一个八卦阵。 这些猴子能够摆阵,智商挺高,它们的主人对阵法研究,造诣不低。今天遇到了硬茬,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为了学点武功,咋就这么难!想想,还是老宗主师父好,对自己百般呵护,千般教诲,万般疼爱! 别想那么多了,已成为过去时。还是想想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 既然是八卦阵,就不能乱闯。必须做到有的放矢,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想玩,小爷就陪你好好玩玩。千万不要激怒我,小爷的《天女散花》、《舌绽莲花》不是吃素的。 否则,不管你是天王老子,小爷绝不会留情! 磨道里的驴——听喝。深林里的猴子——听令。 猴子们一定是在那个神秘人的操纵下变换阵型。不管阵型如何变换,只要不是源源不绝的补充,凭这些猴子阻挡不住自己。 人挡杀人,神拦杀神,猴阻灭猴。把猴子都杀干净,阵法不攻自破。看你还能怎么拦着我? 齐扫光想清楚了问题所在,心中笃定,不管什么门,都是猴子组成,纵然进入死门,杀了猴子,死门也变成活门。 齐扫光大吼:“拦我者死,阻我的亡,让我者生!”他挥舞乌丝软鞭,杀向猴子。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齐扫光一个猴子没杀死,却激起猴子们的烈性,投掷起石子雨,打的他只能自卫,没有还手之力。 “老不死的,又是你从中作梗!我说我的徒弟咋还不到,原来是你拦住了徒弟去路。该死!”突然,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 “你的徒弟?笑话!是我的徒弟好,你看,那群猴哥,正陪他练习八卦阵呢?”神秘的声音说道。 齐扫光闻听二人的对话,暗吃一惊,原来神秘人也想收自己为徒,自己咋就没有领悟对方的意图。自己啥时就成为香饽饽了,让人争着要收自己为徒呢? 别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沉下心来跟猴哥学习。幸亏自己没有狠下心来痛下杀手,不然,闯下大祸了! “风老怪,你胡说!明明是我让他来的,真后悔我没有把他背上山去,让你捡了一个便宜。 我干点啥事,你都跟我作对,快把他让给我! 不然,这一次老娘跟你没完!”来人威吓道。 第五十三章 遇见我是你们的福气 “蝶恋花呀蝶恋花,没完还能咋地?大不了再斗一场,哪一次不是你垫底!”风老怪很不客气的说道。 “就会沾老娘的便宜,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输给你!滚开!”蝶恋花发功推向风老怪。 风老怪忙运功抵挡,二人用的是同一种功法——推功。 二人势均力敌,谁也推不动谁。 风老怪与蝶恋花比试武功,还不忘说话:“蝶恋花,你答应我,我就让给你。” “别想,老娘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这榆木疙瘩,死脑筋,一根筋!”蝶恋花毫不让步的说道。 “你咋就拧的杆草轱轳不吃呢!我苦苦追了你三十五年好,就是一块铁也捂热了,咋就捂不热你的心?”风老怪苦恼的说道。 “你做的事情不可原谅!”蝶恋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都已经向你认错一千次了好,咋就不能原谅我呢?”风老怪苦恼的差点哭出声来。 “就是认错一万次,我也不会原谅你,你是咎由自取!”蝶恋花毫不动摇的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这样想:真是傻得可以,我不原谅你,你还能见到我吗? 女人的心,海底针,让人无法揣摩! 齐扫光一边和猴子周旋,一边倾听二人的谈话,听着听着就晓得了其中的意味。真是一对奇葩的恋人! 明明郎有情妾有意,一个偏偏装出清纯,一个偏偏混沌蒙昧不开窍! 如此下去,一辈子也修不成正果! 幸亏遇到了我,是你们的福气,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齐扫光想到这里,大声说:“风前辈,只要你传授给我八卦阵法,我保证让你修成正果!” “你只要帮我完成心愿,我一身的本领全是你的!”风老怪说道。你不帮我,我都计划倾囊传授,既然你答应完成我的心愿,何乐而不为!他心中得意的说。 “风前辈,把猴哥撤了。”齐扫光应求道。 风老怪一声鸟鸣,猴子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老怪和蝶恋花也消停下来。 蝶恋花看着那个小家伙,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心中有了一丝期待。 “风前辈,你稍等。我去去就来。”齐扫光说完跑的无影无踪。 过去好一会儿,不见齐扫光回来,二人对视了一眼,蝶恋花心里开始发毛,心想,莫不是那小子逃之夭夭? 她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依旧不见齐扫光回来,开始抱怨:“都是你做的好事,放他走,不回来了么!” “咋能怨我,你不是也没拦么?你放心,他学不完我们的武功,是不会走的!”风老怪很有主见的说道。 “你咋知道他不会走?你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蝶恋花依然气愤难平。 “我不是他肚里蛔虫,但我了解他。”风老怪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和他又不熟,是怎么了解他的?”蝶恋花迷惑不解的问道。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着他,观察着他。好苗子难得,像他这样妖孽,百年难遇的靓苗子更难得,谁得到他,是一派的福气!”风老怪感叹连连的说道、 “你有些夸大其词了!他真有那么好吗?”蝶恋花疑惑不解的说道。 “没有那么好,你还和我争抢什么?可惜,让老妖怪捷足先登,占了先机! 你不知道我等他等了二年多,如今才如愿以偿。 第二就第二。不然老二也捞不着。我发现还有好几个人再打他的主意! 就连韦应天都出手两次,没有成功。不知什么原因,他一头就闯进你的网!”风老怪遗憾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们跟踪他不少时日了?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蝶恋花更加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万蛇山被山贼占领了。他们为什么突然占领万蛇山呢?他们意欲干什么? 山贼的到来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有派出门下弟子打探消息的,有主事人亲自前往的。 正在大家百无聊赖时,突然发生了一场大战。打拳卖艺的王家班人员,除了叛徒和小家伙外,其余的人全部遇难! 正是那次大战,让人看到小家伙的潜质。他不但智勇双全,而且很讲义气。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义字当头,这也是他被多人看好的原因。”风老怪娓娓道来。 “你们那么多人,就眼看着他们被山贼杀戮!真是伪君子!”蝶恋花不齿的说道。 “再没有摸清山贼意图的情况下,谁也不想贸然出手,都得为本门着想,万一打不了蛇,反被蛇咬咋办? 山贼,就像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我们愿意教他武功,也有一点赎罪的味道。”风老怪说道。 “还算你们有一点良心。要是小家伙知道,他不知作何感想?这事你咋这么通透,别的事,咋就糊涂呢?”蝶恋花郁闷的说道。 “我啥事不通透,糊涂了?”风老怪迷茫的说道。 “哎!不说这事了。小家伙来了。”蝶恋花说道。 齐扫光捧着一束鲜花,兴高采烈的屁颠屁颠的过来了。二人迷惑的看着他,要做什么幺蛾子事情。 “风前辈,你说话算数?”齐扫光再一次追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话,吐一口唾沫砸一个坑。说一不二。”风老怪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你要想修成正果,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不知你能不能做到?做不到,没戏!”齐扫光把事情说的很严重。 “行,只要了却我的心愿,我愿听你的。不过,要是你办不成,学我的功夫没门!”风老怪要挟道。 “好。达成协议。你捧着这束鲜花,单膝跪在你心仪的漂亮的女人面前,说:‘我爱你一万年!’保管你达成心愿。”齐扫光信誓旦旦的说道。 蝶恋花满心欢喜,心说,这小家伙还真会来事,怪不得讨人喜欢。只是那个一根筋,会听他的吗?他要是有小家伙的一分浪漫就好了! “你让我下跪,这是作践我呢?我大男子汉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和师父,咋能跪别人?”风老怪气的吹胡子瞪眼,意即不同意下跪。 “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走?你长期住在山林里,脑袋变坏了咋地?”齐扫光一指风老怪的头:“不跟你玩了,说话不算数!走了。” 第五十四章 百年修得同船渡 “小熊羔子,咋说的话?你说谁脑袋变坏了?没大没小的!你不学我的武功了?”风老怪既训斥又诱惑。 “不学了。我不跟说话不算数的人学习。”齐扫光一点都不含糊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这一招的?”风老怪不想放弃的说道。 “外国人和大城市都这样做!”齐扫光还是听爹娘说的,教堂里的神父向心爱的姑娘求爱时,跪地戴戒指,献鲜花。 他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这一招。说外国人和大城市都这样,有些夸大其词。 “真的如你所说,山外的人都这样做,不是在作践我?”风老怪迷茫的追问道。 “我作践你有意义吗? 你就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喜欢她?真喜欢她,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都能做到。 想想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怪不得人家不接受你,你太虚假了!说的都是假话、空活、套话。错过了今天,你一辈子都没戏了!”齐扫光慷慨激昂的一通说教。 “小家伙,你说的有道理,别走,我照你说的试试。不行的话,你得给我跪三天三夜。”风老怪威胁道。 “行不行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有这句话吗?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不在胖瘦,心诚则灵。 她不接受你,是你心灵不诚!”齐扫光一推六二五,把责任撇开。 “好小子!你倒推的一干二净。可把我逼上梁山,把我架在火上烤,我没有退路了!”风老怪无可奈何的说道。 蝶恋花不言不语的静静的看着二人的表演,心说,小家伙不简单,硬硬的把一个老油条逼到了绝路上去。 这徒弟,收定了!不,不,收个干儿也不错。不羞,不羞,咋有这种想法? “没有退路,就上啊!”齐扫光不遗余力的怂恿道。 “小熊孩子说的啥话!恁小就胡言乱语!”风老怪红着脸训斥。 “你自己思想龌龊、埋汰,净往歪处想。我是说让你下跪。”齐扫光争辩道。 “把鲜花拿来,我也他娘的狠心赌一把。不成功便成仁!”风老怪大有上战场赴死的气概。 齐扫光走过去,把鲜花递过去,鼓励道:“风前辈,你最行,你最棒。祝你成功!” 风老怪接过鲜花,不再言语,走到蝶恋花面前,单膝下跪,双手举起鲜花说道:“我爱你一万年!” 蝶恋花笑吟吟的用左手接过鲜花,用右手食指,一戳风老怪的眉头,说道:“你个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风老怪一听,懵了。暗自寻思:三十五年,自己整整追了三十五年,都没有追到手。这鲜花、这一跪,杀伤力咋这么大!蝶恋花就这样低头,轻松的答应了? 自己这些年,活到狗身上了,还不如一个孩子懂得多! “起来,让人看到好说不好听。”蝶恋花轻声细语的说道。 风老怪真怀疑人生了,蝶恋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这么轻言细语,这么体贴过人。她的转变,让风老怪温暖如春,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溢出来了。 “哎哟!刚才让跪不跪,这一跪,还上瘾了,都不想起来了!”齐扫光调笑道。 “这还不是你个小熊孩子做的孽!”风老怪嗔怪道。 “卸磨杀驴!小气鬼,喝凉水!快给。”齐扫光伸手要道。 “给你什么?我又不欠你仨俩。”风老怪不解的说道。 “媒礼钱。我操心又遭人嫌,不给媒礼钱说不过去。”齐扫光恬不知耻的说道。 “你没说要媒礼钱,光有前(钱)心没后心!你要钱就得抵武功。”风老怪说道。 “武功不能买饭吃,不能住店。有钱就可以。我不学武功也要钱。你不知道挨饿的滋味。我差一点就被饿死。”齐扫光痛心疾首的说。 “那只能怪你无能!你要多少钱?”风老怪问道。 “多多益善。最低一万两白银。”齐扫光狮子大开口。 “什么?我没听错,一万银两。你咋不去抢银庄!”风老怪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声吼叫。 “抢银庄犯法,给你要天经地义。”齐扫光义正辞严。 “二位走,别打嘴官司了。我给你。”蝶恋花很仗义,大出血的说道。 “还是师娘好,师娘师娘你最好,师娘师娘你最美!”齐扫光的赞美之词不花钱的往外蹦。 “就是你的小嘴最甜,师娘师娘的叫多累,不如把师去掉,单叫个娘字,好记又省力。”蝶恋花羞羞的说道。 齐扫光一听愣怔了一会儿说道:“也是,叫娘就叫娘。我有一个文娘,再有一个武娘,那真是文武双全的娘了!” “你叫他娘,就得叫我爹,一万银两给你了。”风老怪站高枝的说道。 “不成。起步十万银两。”得狠狠的拔拔这铁公鸡的毛,齐扫光如是想。 “哎哟,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叫就不叫,又不少东西。”风老怪偃息旗鼓的说道。 “你知道么,娘为啥一直不答应你?就因为你事事都斤斤计较,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齐扫光故意气气风老怪。 “你再贫嘴呱嗒舌,我也不会上你的当!”风老怪油盐不进的说道。 “你不给没什么,俺娘给,你说是,娘。”齐扫光又转移了目标。 蝶恋花心说,小熊羔子真是猴精猴精!套路不了风老怪,又来套老娘。老娘要是不给,看来只能散伙,再说也丢不起那个人。这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 齐扫光看蝶恋花迟疑,说道:“娘,没有就不给,我不过说说而已,别当真。” 这下子可真把蝶恋花架在火上烤了,不给,显得太小家子气,给,十万两白银不是小数目。 姜是老的辣,蝶恋花问道:“儿啊,不是为娘心疼那点钱。我都愿把青龙山整个家业给你,十万白银,不过是九牛一毛。不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娘啊,是你非知,我家的仇人势力很大,我爹的三十万人马都败北了,我以后要组织一支复仇大军,需要钱的地方很多,所以未雨绸缪,先攒下。”齐扫光说道。 “儿啊,你爹的仇人是谁?这么大势力!”蝶恋花惊讶的问。 第五十五章 开启新生活 “我也不知道,爹不告诉我,他认为我知道的过早,对我不利。娘如果害怕,就退出。”齐扫光善解人意的说道。 “儿啊,想考你娘,娘怕过谁?”蝶恋花不服输的说道。 “娘,你不用害怕,我不会牵连宗门。好男儿顶天立地,不会强迫别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我到了外边,不会告诉任何人咱们的关系。”齐扫光向蝶恋花保证。 “儿子看不起你娘,你娘是怕事的人吗?你要十万,到时,老娘给你二十万。”蝶恋花感到奇怪,刚才叫儿,还羞涩的难出口,喊着喊着就顺溜了,理所当然了。 “都数娘最好,都数娘最善,都数娘最美!”齐扫光赞美之词不要钱的向外淌。 “儿啊,你的小嘴真甜,说的为娘心里,好像吃了蜜一样甜,很舒服!”蝶恋花夸奖齐扫光道。 “娘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娘,我要侍奉您,为您养老送终。”齐扫光献上最让人心动的马屁。 “老了,老了,又捡了一个宝贝儿子。走,去学老娘的本领,老娘等着你报完仇,来侍奉我。”蝶恋花心满意足的说道。 齐扫光随着蝶恋花来到山顶。 到得山巅一看,山巅一马平川,一派世外桃源景象。放眼俯瞰,山岚朦胧,一簇一簇,仿佛仙女一样,成群,四五一伙,娉娉袅袅,轻歌曼舞,神秘莫测。 当其与树木拥抱,缠绕。树木感动的绿叶盈泪,光彩照人。 太阳渐渐升高,如梦如幻的景象悄悄隐去,整座万仙山的轮廓逐渐清晰。又是另一番景象,美不胜收。 那是铺天盖地的野花啊!峭壁上、悬崖顶、岩缝间、坑坑洼洼的碎石块中,簇拥着数不清说不尽描绘不了的五彩缤纷,绚烂无比的野花花。 熏风拂送,那些花就在浸着蜜香的山岚中,沉醉的跃下枝头,落英如雨,满天飞卷,美极美极。 凝重而肃穆的崇山峻岭,并没有因为沉寂甘于冷漠,并没有因为无人喝彩,无人光临,就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而是以灿烂的鲜花向寂寞挑战,以蓬勃的生机对生命负责。 花草树木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齐扫光沐浴在勃勃生机的美景里,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一切烦恼抛却脑后,愉快的前行。 没想到那神秘人,竟戏剧般的成为自己的干娘。原以为拜师的路会充满崎岖坎坷,哪料想竟然是这般顺利,真是祖上烧了高香! 这段时间来,真是幸运,净和一些强人打交道,我就喜欢和强人打交道,和平庸人在一起,就学会平庸,和强者在一起就会变强。 这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同一个道理。就算强者不教你做什么,单凭潜移默化,就让人受用无穷!何况有强人细心栽培呢? 庸人得过且过,强人想尽一切办法变的更强,只要强到超出人的理解范围,你就成为神,立于不败之地。 齐扫光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湖泊。 此湖名叫“镜泊湖”,是五千年前,由二百多次火山喷发后熔浆流入河水迅速冷却,阻塞河床形成的一个火山熔岩堰塞湖。 因为湖水清澈,水面照人如镜而得名“镜泊湖” 过了镜泊湖不远处,是一座庙宇,金碧辉煌,飞檐走兽,宏伟气派。 进入庙门,是一片长方形空地,走过空地是二门,圆形,双扇木门像两弯月牙儿,再进去,是正殿,左右各一个偏殿。 正殿供着观音女士,手持柳枝净瓶,正襟危坐,仪态万千。 左偏殿供奉着土地老爷,真人般大小,拄着拐杖,鼻尖下吊着一缕雪白的山羊胡。 右殿供奉着河神老爷,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再由左偏殿绕过去,又是一小殿。里面重现了十八层地狱的苦难:磨子推,锯子解,下油锅…… 小殿后面是花园,高高的围墙上爬满了带着绿叶的藤蔓,中央有个不大的池塘,里面布满了绿茵茵的荷叶,射出一个个粉红的花蕾,水表在蕾上颤动,青蛙在荷叶间追逐。 左右各有一个草亭,四周环绕着十余腊梅。青悠悠的草坪上,布满了瓜叶菊、水仙花、风信子、紫罗兰、美人蕉……一条碎石小径在花丛中穿来穿去,形成了十多个花圃。 在花圃中间,有一座房屋,这就是蝶恋花的住处。 齐扫光跟随蝶恋花七转八拐,来到了这里。他感叹干娘真会选地方,这世外桃源,人间仙境,傍山倚水,美不胜收!生活在这里,的确能延年益寿。 齐扫光开启了新的生活。 蝶恋花问齐扫光:“不会看的看热闹,会看的看门闹。你能看出门道,看来你也是行家里手了?” “学艺不精,害人害己。由于我技差一筹,惹了一场大祸!”齐扫光后悔自己学艺不精。 虽然有外在因素,手腕负伤,但主因还是功夫不到家,若有娘这样的吸纳功,受伤不受伤无所谓。 “能讲给为娘听听吗?”蝶恋花殷切希望的说道。 “怎么不能?让娘笑话了。”齐扫光于是讲了经过。 三年前的十月十六日,是吴家祭奠财神爷的日子。这日,本该晴朗的天气,不知为何,却阴云四布,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不管天气如何,吴家人都会兴高采烈的去祭奠,不会缺席。他们可不希望因为天气不好不去祭奠,而破了财运。 财神庙是吴家独资盖的,外人不得入内。 吴家一干人等,把一冬的衣服都候在了身上,抬着供品来到吴家财神庙堂。 管家打开院门锁,推开朱漆大门,众人鱼贯而入。 吴家财神庙堂并不大,仅五间殿房,但盖的挺讲究,砖木石结构严谨对称,门窗镂空,柱子雕龙画凤,房顶青瓦飞檐,塑有飞禽走兽。 庙堂门是敞开的,进入便看到中间供奉着财神爷刘公明,房不大神不小, 众人嘈嘈杂杂把供品放在神龛上,点燃高香、蜡烛。一时间,香烟袅袅,烟雾弥漫,房内朦朦胧胧。屋外院内点燃鞭炮,砰砰叭叭响起来。 众人做完应做的一切,开始磕头拜神。 玩世不恭的吴家乐突然发现,一条鱼从财神像右侧到了其后,惊得大喊:“鱼,鱼,飞到财神爷后边了!” 第五十六章 东窗事发 “闭眼,闭嘴,那是财神爷显灵了,看不得!不然就会瞎眼,成哑巴。”吴老太斥责孙子道。 吴家乐慑于吴老太的威严,没敢再吱声,心里直犯嘀咕:真是老糊涂!哪来的神? “乐子,你心里在骂我哩?”吴老太好像知道吴家乐怎么想的,问道。 吴家乐吃了一惊:奶奶怎么知道我骂她,但仍然嘴硬地说:“没有。” “记住一句话,心诚则灵。”吴老太教训孙子道。 吴家乐虽然调皮捣蛋,但不敢和吴老太顶嘴,就连他爹也不敢,再没敢吱声。 吴家人烧香磕头拜神完毕,收拾起供品回家。 出了庙门,吴家乐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队伍隐藏起来,他要弄个水落石出,揭开谜底。 众人吵吵闹闹离开财神庙,庙里平静下来,齐扫光感觉无危险后,从神像后面左手拿着供品,右手拿着竹钎兴致勃勃地走出来,因院门被锁上,他便翻墙而出。 躲在暗处的吴家乐一看是穷小子齐扫光,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穷小子!原来是你捣的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我们家供品?!” “生瓜梨枣见了就咬,供品、供品,就是贡献出来让人品尝,有什么不可?”齐扫光强词夺理的说道。 “那是给财神爷的供品,打八杆子也轮不到你!”吴家乐气愤不平的说道。 “神吃名、人享用,谁吃都是吃,谁吃了都挡饥饿。何必斤斤计较!”齐扫光满不在乎的说道。 “巧嘴八哥,强词夺理,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振振有词。”吴家乐寸步不让的说道。 “饱汉不知饿汉饥,饿你五天,我敢说你连屎尿都敢吃!”齐扫光毫不客气毫不留情的怼道。 “胡诌八扯!我要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长长记性!”吴家乐怒不可遏,他要动武了。 “凭你那两把刷子,还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齐扫光无限蔑视吴家乐。 “士可杀不可辱也!”吴三少气得失去理智,来了一个老牛大奔袭,弯腰低头向齐扫光狠狠撞去。期望把齐扫光摔个仰面八叉。 眼看就要抵到齐扫光胸腹部,他轻移脚步躲开,吴三少收刹不住,一头撞向齐扫光身后的大树。 只听吴三少“哎哟”一声,双手捂住头部,比吃药打针还效,虽然隔着棉帽,头顶还是立刻冒出一个鸡蛋似的疙瘩。 齐扫光捧腹大笑,谐谑道:“你这棵树真不知好歹,真不知天高地厚,竟长在这儿抵挡吴三少爷的头,实在太可恶、太可恨了!” “好你个齐扫光!得了便宜还卖乖,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看我怎样收拾你这个头顶长疮,脚底冒脓的小坏蛋!”吴三少咬牙切齿的大骂齐扫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样儿,随时恭候。”齐扫光一点胆怯的意思都没有。 “秋后的蚂蚱,你嘣达不了几天啦!”吴三少见齐扫光不服软,警告道。 “你这个螃蟹横行不了几天啦!”齐扫光看着气急败坏的吴三少反唇相讥。 “你是毛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吴三少看着穷光蛋子敢和自己还嘴,不依不饶回击。 “啄木鸟掉井里,毛湿啦嘴还硬!”齐扫光就是一个硬柴禾,与吴三少针锋相对。 “好,好,我不与你斗嘴,你在家等着,好运会降临你的头顶!你们齐家就等着屎壳郎搬家滚蛋!”吴三少恨得牙根痒痒,打,打不过,斗嘴不行,只能退而求次,另想它法。 “就你那熊样哩,还能阴沟里翻船!”齐扫光看着斗败的鹌鹑扭败的鸡,轻蔑的说道。 吴家乐窝着一肚子怒火,嘟嘟囔囔的走了。 齐扫光见吴家乐走远,便走向和水仙约好相会的地方。 村东河边的一棵老柳树下,水仙正翘首以望,看到齐扫光乐颠颠走来,才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等到齐扫光走近前,急不可待地问:“成功了?” “哎!小孩屙鞋后跟上没法提!点子真他娘的背到家,砸锅了!”齐扫光懊恼无限的说道。 “咋回事?”水仙看着颓废的齐扫光,预感又不好的事情发生。从前他可不是这种情绪。 “让吴家乐个狗杂种发现了。”齐扫光说出来事情的原委。 “闯大祸了!吴家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该咋办呀?”水仙听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别担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别考虑那么多了。快吃。”齐扫光没事一般的劝水仙吃东西。 “这么凉,俺吃不下。”水仙推脱,不想吃,她担心齐扫光的处境。 “是有些凉,找些柴禾烤烤吃。”齐扫光跑到村边一个柴禾垛旁,抱起一抱柴禾走到河边点燃起来。把那些供品放在火上炙烤。 大约半个时辰,烧烤完毕,二人相对蹲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把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 分手之际,水仙害怕地说:“吴家要是寻上门来,大爷会狠狠揍你吗?” “事情已经发生,怕也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想那一档子事了。”齐扫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吴三少可不是好鸟!一肚子坏水,他一定会找你报复。”水仙很了解吴家乐的德行,忧心忡忡的说道。 “甭怕,没啥大不了的事情,走。”齐扫光满不在乎的说道。 吴家乐果然咽不下这口气,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两个哥哥。于次日清早,带着家丁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来到齐扫光的家门前。 吴三少仗着有两个哥哥撑腰,发疯似的大吼大叫:“齐春江快把你那混蛋儿子交出来! 竟明目张胆地偷我们家的供品,冲撞我们的财神爷,败坏我们的福气,阻挡我们的财运,打破我的脑袋!” 扫光爹齐春江正在打扫院子,忽闻大门外有人吵吵闹闹,大呼小叫,转身欲看个究竟,发现是吴家一干人马寻上门来。 第五十七章 打上门来 他心下一惊,明白儿子在外闯祸了,忙陪十二分的小心说:“吴少爷,我儿子招惹你们了?我揍他一顿,替你们出出气!” “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家老二千不该万不该,冲撞我们的财神爷。 冲撞了财神爷,我们的运气会一落千丈,门庭就会一天比一天衰落!你说这能是小事吗?”吴大少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你说详细一点,他怎样冲撞了你们的财神爷?”齐春江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不明所以的询问。 “我们吴家昨天去给财神爷上供,你家老二躲在神像后装神弄鬼,偷我们的供品,这不是冲撞了我们家的财神爷是什么?”吴大少有鼻子有眼的解释道。 “有这等事?我咋不知道。扫光可没有和我提起过,我叫过他来,问一问真假。如果是真,任凭你们发落。”齐春江大义灭亲的说道。 “我们也不会无中生有,搬弄是非,把你儿子叫出来当面对质。”吴大少毫不客气的说道。 “扫光个熊羔子给我出来!你是不是惹了祸,都叫人家找上门来了!”齐春江对着房间里齐扫光高声大喊。 “爹,大呼小叫的干啥?人家还没有睡醒哩。”齐扫光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门。 “你说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齐春江审贼的严厉的质问齐扫光。 “我记得昨天没干什么啊。”齐扫光莫名其妙,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亲眼看到你,从财神庙院内翻墙出来,还嘴硬!”吴三少用手指着齐扫光,咬牙切齿的抖搂出他的事迹。 “好人死在证人手里,你还没完没了了!你想怎么着?”齐扫光面沉似水,强硬的问道。 “你看你儿子都承认了,你该如何处置你儿子?”吴大少直直的盯着齐春江,看他如何平息此事。 “净给我惹事生非,气死我了!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熊羔子!”齐春江气愤地说着,看到墙上立着一根碾棍,走近抓起来要揍儿子。 举到半空时又放下了,尔后对吴大少说:“我本该狠狠揍他一顿,转念一想,这不能解你们的气。这样,这根碾棍给你,你去揍他。” “好,让我来。”吴大少一看齐春江耍滑头,嘿嘿的冷笑着去接碾棍。 “扫光个熊羔子,给我趴在那里别动,让他们出气!”齐春江大声命令齐扫光。 “你咋帮着外人整自己的儿子,没骨气!”齐扫光埋怨老爹胳膊肘子往外弯。 “少啰嗦,给我趴下!你这叫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齐春江又严厉的下命令。 齐扫光心不甘情不愿地,磨磨蹭蹭趴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含混不清。 齐春江看到儿子趴在地上,对吴大少说:“你去打,绝不还手。” 吴大少还算识趣,见齐扫光趴在地上,竟不忍心下手。正是这一举动,日后为他捡了一条命。 吴三少一见大哥犯浑,急忙从大哥手中夺过碾棍去揍齐扫光。 吴三少和齐扫光同岁,从小至今干了三百八十仗,很少沾过便宜,今天好事临头,他要好好泄泄心中怨气,煞煞对手的威风! 吴三少用力一棍子下去,打在齐扫光屁股上,疼的他“哎吆”一声,身子一挺,龇牙咧嘴,大声骂道:“你小子还真狠,打的老子疼痛难忍!” “这才哪到哪?下面不打得你皮开肉绽不算完!”吴家乐说着棍子又落在了齐扫光腚上。 每打一下,齐扫光哎吆一声,骂一声。听到齐扫光的骂声,吴家乐越发的狠打。 扫光娘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求情:“杀人不过头点低,你打的不轻了,请高台贵手饶了他!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自作自受,他不打我,我也不会打他。他整天和我作对,不狠狠教训教训他,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吴三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怎肯善罢甘休! 扫光哥齐扫除看着弟弟挨打,却无能为力,只能瞪着愤怒的快要冒火目光,双拳紧攥,牙齿咬得咯嘣蹦山响,恨不得上前一拳把吴三少打倒,理智告诉他,不能乱来。 刚开始,还讲点道义,只打腚。后来,打着打着,就偏了方向,不管身子腿,乱打一气。 打过二十来下,齐扫光声音越来越小,动静越来越轻,不一会儿,没有了反应。 齐春江一看事情不妙,蹲下身子晃着齐扫光,声音颤抖的大喊:“扫光,你咋啦?你醒醒,不要吓我。” 吴三少一看出了人命,丢下棍子,害怕了,对哥说:“咱们走。” 吴大少、吴二少也感到事情不妙,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起来,他们走远了。”齐春江看着鼻子上插蒜——装大象的儿子说道。 齐扫光一个侧翻仰躺在地,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泥土说:“这痒痒挠得还不够火候!” “我告诉你个熊羔子,凡事要忍一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不忍难免把祸招。 别以为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自以为了不起。 你要记住,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你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否则咱们在此地就站不住脚了!”齐春江严厉训斥惹祸精齐扫光。 “我从来没露过马脚,每次都像笨汉子打架一样,你一拳我一脚,或者搂抱翻滚,吴家三少爷真正成了我的陪练!”齐扫光得意洋洋的解释道。 齐春江本想狠狠揍儿子一顿,可这事全怪他吗? 不能啊!要怪就怪自己生活困难,倘若一日三餐大鱼大肉,他还会做这种事情吗?肯定不会。 蝶恋花听完齐扫光的讲述,对这个顽皮的儿子多了一层了解,语重心长的说:“好好学习为娘的功夫,保证你下次不再失手。” “我一定不辜负娘对我的殷切期望,想起被人追杀的滋味,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武功都学精通。以保日后不被人欺负! 想想那次逃亡的日子,我时时刻刻不敢懈怠,不敢放松。”齐扫光一想起那次搏杀的场面,就会脸显痛苦之色。 第一章 ) 蝶恋花看着儿子的痛苦的神态,都能想出,他那时一定遭到天大的委屈。不由心疼起来,她要好好安抚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从武功,从生活。 蝶恋花进入娘的角色,给齐扫光洗衣做饭,教习武功,教习做人的道理。她问齐扫光:“知道娘为什么有近路,平坦路不让你走,而让你走崎岖坎坷的路。” 其实,齐扫光心里通透,但他装傻卖萌道:“儿愚笨,不知道。” “要知道,世上容易得来的东西,不知道珍惜。那些经过千辛万苦获得的,让人明白来之不易,会倍加珍惜。更能考验一个人的意志。”蝶恋花莺莺燕燕的谆谆教诲。 她心里知道齐扫光一定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他聪明的看破不说破,留给自己一种满足感而已。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美妙! 蝶恋花教给齐扫光的是《壁虎功》。初练,就是人体倒立,双脚朝上,双手朝下,后背贴在墙旮旯,脸朝外,以免摔倒。 练到一定程度,转换姿势,依旧是倒立,脸朝里,双手抱住墙角,双脚夹住墙角。练到沿墙角倒爬而上,算是初成。 如果练到在墙壁上任意纵横,又前进了一步。待练到不用手脚而仍然能够贴在墙壁上,算是中成。 壁虎功是飞檐走壁的基本功,与齐扫光练的轻功提纵术是两个套路,两个版本。 蝶恋花在教授齐扫光《壁虎功》的同时,还在教他《吞吸功》,《吞吸功》是根据蟒蛇吞吸的道理演变而来。 蝶恋花和齐扫光娘儿俩个,相处的热火朝天时,惹恼了风老怪,他气哼哼的暗说:小熊羔子,对我代答不理的,还说我是铁公鸡,气煞我也! 哼,想跟我学功夫?没那么容易的事,得好好的拿捏你一番,让你知道锅是铁打的!不然,哪里凉快到哪里去! 风老怪等着齐扫光央求他向他学武功时,对他拿捏一番。事与愿违,他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齐扫光来哀求他。怎么回事? 这画风不对啊!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气量这么狭窄,不给他钱,连八卦阵都不学了! 这小子也太不拿豆芽当菜捯了,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脸面值千金!不行,豁上老脸也得问问他为什么。 风老怪终于撑不住劲,找到齐扫光,问他为什么不学八卦阵? 齐扫光阴阳怪气,故意气风老怪。说他不学也罢,气量小的人,功夫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旦遇到气量大的人,还是处于下风。 风老怪一听齐扫光嘲讽他肚量小,气的吹胡子瞪眼,像吹猪,训斥:“胡说!功夫怎么能和气量混淆?” 齐扫光仿佛没有看到风老怪气急败坏的样子,继续火上浇油:“心情决定境界,气量决定心情。气量大者,功夫也是大气磅礴,气量小者,功夫也是小家碧玉。” “谬论!你不就是嫌我不给你钱吗?别人拜师交钱,你拜师还要我倒贴钱。这上哪说理去!”风老怪不管不顾,狠心揭露齐扫光的嘴脸。 “钱是坏蛋,花了再赚!好徒弟丢了,到哪找去!”齐扫光偏偏不拿钱说事,还往自己脸上贴金,揶揄风老怪有眼不识金镶玉。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弟子好找!”风老怪被齐扫光气的不愿理他,尽力打击他。 “你找去呗,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拜你为师。”齐扫光满不在乎的说。 “你你你,不可理喻!”风老怪气的无话可说。转身走了。 小样儿,就凭你那道行还和我斗?也不称称自己有多少斤两!齐扫光嗤之以鼻。 “儿啊,今天娘带你回家看看,和你的那些姐姐们认识认识,以免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蝶恋花无限慈爱的对齐扫光说道。 “一切听娘的安排。”齐扫光很懂事的应和。他很想看看干娘到底收的什么样的义女,有多少个。 “走。”蝶恋花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头前先行。 齐扫光紧随其后,他不但学会了蝶恋花的吞吸功,还学习了她的轻功。比起他的轻功提纵术的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学会了蝶恋花的轻功,但真正用起来,还是难望其项背,不多一会儿,就渐渐拉开了距离。 蝶恋花无奈之下,只好放慢速度,和齐扫光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过了半天的时间,看到了蝶恋花的大本营二龙山。 远远观看,二龙山成东西走向,中间的主峰像个大珍珠,东西两列山脉形同两条卧龙,像二龙戏珠。主峰西边叫西龙山,主峰东边叫东龙山。 西龙山是蝶恋花的地盘,东龙山是风老怪的地盘。 西龙山是清一色女子,东龙山清一色男子。虽然有交往,但不许通婚,一旦发现,从严处理,绝不姑息。 因为门规森严,无人敢逾越界限,从前也有大胆之人突破红线,皆受到极刑,自此再无人敢拿自己的小命撞运气。 齐扫光跟随蝶恋花来到西龙山,西龙山没有内外门之分,但是有等级辈分之别,辈分越高越靠上。 低级弟子以及新收的弟子住在山下,中间力量住在山腰,山顶是龙王和她的亲传弟子居住之所。 山顶中间是一座青石大殿,古朴典雅,气势磅礴,飞檐走兽,栩栩如生。 大殿是专门议事的地方,有时又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摆设也是古色古香,精致风雅。 众人的居所散落、掩映在树木层林之间。 齐扫光随蝶恋花踏过九九八十一层石梯,来到高层,走上一片开阔地,开阔地尽头就是大殿。 早已接到飞鸽传书的众弟子都在大殿门口翘首以待。 等看到义母,就一窝蜂的涌来,围住义母,嘘寒问暖,亲热无比。 待亲热过后,蝶恋花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新认的儿子,他叫齐扫光,。亲戚常走磨常转,以后你们要多亲近,多走动。” “你有我们这些女儿还不够吗?还再收一个儿子。 男女授受不亲,一个男孩子住在山上,多不方便!”蝶恋花的小弟子风清扬快言快语的说道。 第五十九章 娘在考验我 “你放心,你就是苦苦求他,他都不会留下。就是我把龙王之位传给他,他都不待留下的!”蝶恋花一副惋惜、怅然若失的感慨。 “就他?他有什么能耐值得我留他,我才不稀罕他呢,小毛孩子一个!”风清扬一脸的鄙夷、不屑,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呵呵,你”齐扫光抬起右手一指风清扬,损道:“别看你人模人样,花瓶一个,谁稀罕你!你就是给我行君臣大礼,我都不会正眼看你!” 齐扫光的理念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你张狂,看我不顺眼,那么,我就狠狠踩你! “小毛孩子,你说谁?”风清扬杏眼圆睁,粉面含怒的问道。很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姿态。 “呵呵,说别人咋对的起你!”齐扫光毫不服软的以牙坏牙。 “你才是花瓶,不对,你才是,你才是……”风清扬一时想不出该用何词贬损对方。气急败坏的说:“你、你才是小坏蛋!” “男孩不坏女孩不爱!”齐扫光一脸邪笑,色眯眯的盯着风清扬,轻佻的像一头发浪的小叫驴。 “谁会爱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风清扬看着齐扫光戏谑的神色,听着他调侃的语言,气的七窍生烟八孔冒火。 “撒泡尿照照,谁会爱你这样的猪拱嘴,挂油瓶!”齐扫光刚刚还在浪笑着的脸,突然就像猴儿脸说变就变,变得严肃阴沉。 风清扬说不过齐扫光,求援道:“娘,他欺负我!” 众师姐看到风清扬撒娇,都知道她要发飙了,她们幸灾乐祸的心想,够小弟弟喝一壶的了! 齐扫光不知就里,静静等待风清扬出招。 风清扬毫没商量,毫不犹豫,毫没预兆的瞬间出招。齐扫光平时养成时时戒备的心态,面对风清扬的攻击,轻松的躲过。风清扬的如意算盘落空! “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其实我一招就能打败你,不过我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太不仗义了! 一招打败娘的爱徒,让她老人家多没面子!以后如何立足宗门,如何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只知有己,目中无人的狂放不羁之徒! 所以你打败我,也不是你赢,是我看在娘的面子上,让的你。明白吗? 再说,好男不和女斗。我这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和你一介小女子一般见识!”齐扫光巧舌如簧的挤兑风清扬。 风清扬被齐扫光气的银牙紧咬,面目扭曲,几乎丧失理智,出手招招狠辣,式式无情,剑剑不离要害。 齐扫光躲来避去,自始至终没有出手招架,实现了他的好汉不和女斗的诺言。 众女直观了齐扫光的身手,才明白她们的义母为什么要收义子,这样有才华的人谁会愿意错过?错过就是损失! 至此,她们替风清扬担心开了,她这次可要踢到铁板上! “闹够了没有?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我认儿子,还得经过你同意不成?”蝶恋花的声音不大,却是清冷威严。 风清扬听到义母的严厉声音,不由心中一咯噔,义母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事情严重了,急忙收式停下,嗫嚅的说道:“孩儿不敢。”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闹上了,下不为例。 我这次回来,不光是要你们互相认识,还要宣布一项重大决定。门规重新修改一下,今后咱们收弟子,不再仅限于女子,男子出类拔萃者,照收。 我已与东龙王商定,以后两派可以通婚。至于定居何处,你们随意。 明日东龙王过来送聘礼,与我订婚。以后两派就是一家人了,大家要和睦相处。”蝶恋花说出了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 蝶恋花的决定震惊了她的义女们,让她们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事太突然了,有些难以接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忽然来了一群男子,该如何相处,她们茫然。 蝶恋花看着那些失魂落魄的义女们,开导说:“我从前也是拒绝男子,其实和男子相处也是挺有趣的,他们不是洪荒猛兽,没有什么可怕的。习惯成自然。 还有就是,今后不再打东龙山、西龙山的旗号,一律打二龙山的旗号。我和风龙王是总龙王,齐扫光是少龙王,我们去世以后,他就是总龙王。 如果有不服者,明天可以向他挑战。” 齐扫光听后懵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可不想连累宗门,于是说道:“娘,这事不妥,会连累宗门的,让我于心不忍。” “为娘不是怕事之人,光明宗不怕,我们更不怕。”蝶恋花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和光明宗的事,下层人员不知,只有高层少数人知晓。我在没有保护山门的能力时,不会说出去的。”齐扫光解释道。 “自欺欺人,你一上光明山,别人就知道了。你说不说都没有意义。”蝶恋花很明事理的说道。 齐扫光听后,忽然茅塞顿开,自己咋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在自己进入光明山,人们就已经猜到了结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生米煮成熟饭,只能顺其自然! “好了,别再推辞,做好挑战的准备。”蝶恋花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娘,我们萍水相逢,第一次相见,你咋对我这么放心、看重?你不怕我把二龙山弄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齐扫光不理解的问道。 “你能摆平老怪物,我相信你也能摆平小怪物。我现在还是总龙王,可以封你少龙王,你表现不好,我照样可以废除你这个少龙王!不存在放心不放心。”蝶恋花很权威的说道。 “我明白了,娘是在考验我。我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的。接下来看为儿的表演。”齐扫光斗志昂扬,信心爆棚,一副舍我其谁的气概。 “大家都准备一下,明天迎接东龙王送聘礼的人。”蝶恋花不管齐扫光拍马屁的嘴脸,对一应徒弟下达命令。 “是,是,是……”众女不管乐意不乐意,都不敢违背蝶恋花的旨意,参差不齐的应答。 蝶恋花又为她们进行细致的分工。众女领命马上散开行动起来,各自忙碌各自是一摊子。 第六十章 大战拉开序幕 齐扫光讲到这里停下来,说道:“啰里啰嗦讲的太长了!” “不长,刚刚好。我们马上就到棉花山了。这一路听的真过瘾,都忘记了一切!到如今还余音缭绕呢!”有人献上精彩马屁。 “以后的事情就是你们东龙山的人马,到西龙山送聘礼,风清扬无事生非,与我对战,让我识破她的庐山真面目,一直到现在。 走,加快点步伐,快到了。 大家加把劲,不要怕,我早已做了安排,到时会给你们一个惊喜。”齐扫光恐怕众人产生怯懦的心理,给他们透露了一点计划,稳住他们。 “少龙王,是什么惊喜?”有人忍不住询问。 “大家放心好了,我叫了外援。我不能把你们的性命当儿戏,如果我草菅人命,娘、风前辈他们也不会让我,把你们拉出来送死,你们可都是二龙山的未来啊! 我怎样把你们带出来的,还怎样把你们安全带回去。不过,不许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齐扫光又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 “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本来咱们就是来拼命的,怕什么?兄弟们,你们说是?”有人高声问道。 “就是,正如少龙王所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咱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拼到底。全毛全翅的回去。”有人大声附和。 齐扫光一看把众人的状态调整过来,感到轻松不少。 众人聊着天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棉花山下。齐扫光对着大家说道:“ 此山名叫棉花山,形同一朵盛开的棉花,五峰团团耸立,独北峰高耸入云,其余四峰高矮相差无几。 五山之间有一片平地,仿佛一个小盆地,长满野草,可供放牧。小盆地的周遭,也就是山脚下,住有些许人家。 山里有六条通向山外的路,各峰也有下山的小路。人进入其内,如果不提前做好记号,有迷路的危险。 咱们必须通过棉花山,当我们进入里面,危险降临,因为五个山峰以及山村内,皆可能有埋伏人马,所以,大家必须警惕万分。” 越害怕,鬼来吓。当齐扫光等人进入腹地,果真有天巫帮的埋伏。他们手持各类兵器,从诸多隐藏之地现身。 他们没有喊杀喊打,只是满脸含怒的把他们围起来,对方的人数竟然比他们多三倍。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得。 包围圈越来越小,齐扫光指着敌人说道:“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就是。你不杀死他,他就会杀死你。你不想死,必须超常发挥。 平常你的极限是一百,现在必须是一百二。人只有在极端残酷的环境中,才能创造奇迹,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虽说我安排了三波援军,可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安排。 靠天天塌,靠地地陷,靠山山倒。唯有靠自己才是根本,唯有靠自己才能杀出一条生路。”齐扫光说完,瞬移般到了对方跟前。 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他左边的二十个敌人轰然倒地,紧接右边的二十个敌人产生连锁反应,也是有样学样的轰然倒地。 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必须是将对将,兵对兵。弱小的一方不敢先出手。齐扫光反其道而行之,不但率先出手,出手就拣软柿子捏。 齐扫光的做法激怒了敌方的首领,他大声抗议:“你的对手是我,你咋对付弱手?”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是怎样对付二龙山的?你们是不择手段的小人,对小人,还讲什么道义! 你看着,我还是要斩杀弱者,谁让他们弱唻!弱者该死,谁让他们不努力了!”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并肩子上。”对方首领命令道。对方首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似文绉绉的,其实心狠毒辣。一系列卧底操作,都是他的杰作。 文绉青年是天巫帮的少帮主,在天巫帮的地位很高,一些高手都得礼让三分。他身边的五位高手立即展开攻势。 二龙山的弟子一看少龙王出手就收割了对方四十人,士气大振,战意高昂。而敌方看到还没有展开拼杀,就在不知不觉间死去四十人,心中恐慌。这就是齐扫光要的结果。 大战拉开序幕。齐扫光以一敌五,毫无惧色。 其余人等在齐扫光的鼓舞下,也是以一敌三或者以一敌二,没有一人是孬种。 一时间,喊杀声、金属交击声,直冲云霄,惊得附近的动物、鸟类急速遁逃。唯恐殃及鱼池。 北山高峰上,站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一袭白衣,随风飘动,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是天巫帮上任帮主,正俯瞰战场。 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危险的预感,瞬间,身边就多出一位红装老妪。 “吆喝!你这个老家伙还没有死?你这没油的灯捻子,还怪能熬的!”老翁看到来人,波澜不惊的说道。 “你这病病殃殃的老家伙都没死,我咋能死在你的前头!老天可怜见,会让我成为神成仙的!”老妪镇静无比的说道。 “神仙,你是修不成了。马上就油尽灯干,一命呜呼哀哉!你是越来越糊涂,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妖孽。你竟然要打死他,悲哀! 妖孽没有被打死,却打伤了自己闺女,真是丢人现眼!若是你闺女没伤,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但是她伤了,你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马上就会眼睁睁的看到,你们二龙山的精英们,一个个都会命丧于此!”老翁揶揄老妪道。 “胡诌八扯!就凭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别看我闺女受伤,照样生龙活虎,武功不减。”老妪不甘示弱的说道。 “原来你是做戏打伤你闺女,引诱我们上当?”老翁震惊的说道。 “自作聪明,我的确是打伤了我闺女,不打伤她,怎么能证明小东西死心塌地的跟着我闺女,万一再养一个卧底白眼狼,我们西龙山真的就完了!”老妪无比闹心的说道。 “老奸巨猾!不惜打伤闺女,来证明小妖孽。 纵然为你所用又如何?他是你闺女的徒弟,武功不会超过你闺女。现在有五个媲美你闺女的高手,在围攻小妖孽,你说他还有活路吗?”老翁得意洋洋的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你以为他是凡人,会做无把握之事?你也太井底之蛙!你难道没有打听清楚,他身后站立着多少人? 你想要他死,门都没有,那些人不会置之不理。在打我闺女之前不知道,和你的想法一样,他不就是一个人才吗?没啥了不起。 打了我闺女之后,心想,他为什么那么强硬,连我的的面子都不给,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忍不住好奇心,做了调查之后,才明白了其中奥妙。”老妪故作高深的说道。 第六十一章 智力碾压 “哈哈哈……好笑,你吓唬我,他不就是老妖怪的徒弟吗?你们二龙山有盟友,我们天巫帮也有盟友。我们不怕你们!”老翁意气风发,趾高气扬,浑身是胆的说道。 “我敢说,你们的盟友绝对不敢参与此事!”老妪看着不可一世的老翁,态度决绝的说道。 “自以为是。我们和盟友是铁杆的兄弟,一方有难,另一方全力支援。这是从早就定下的规矩,不可更改。”老翁信誓旦旦的说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关系那么铁,还不能保证自始至终。何况是两个宗门!不信,咱们就在此地看戏好了。”老妪很是自信的说道。 “好,咱们就看戏。”老翁才不信那个邪。 盆地内双方鏖战正急,二龙山的援兵赶到。 这是齐扫光让他们提前化妆,隐藏在此地不远处,听到喊杀声赶来的。 生力军的加入,让二龙山弟子的气势再增。 立刻扭转了局势,变劣势为优势。 齐扫光近了用剑,远了用鞭。 他的鞭能软能硬,软时可以缠住东西,硬时如同铁棍。 你不知道他的鞭何时是缠、卷你的兵器。也不知道何时硬如钢铁,硬刚!让人防不胜防。 齐扫光一上来,就给他们来了一个下马威。 他们也知道齐扫光擅用梅花针。 但看到齐扫光双手拿着武器,就不担心他施展梅花针。 齐扫光要的就是他们麻痹大意,用出了舌绽莲花。 对手没想到齐扫光还有高招,及至发现,为时已晚。 幸亏那人机灵,虽然躲开了要害,但还是中招。 即便如此,那人也是心惊胆战的撤出战斗。 暗叹:好险!幸亏自己躲得快,不然,小鬼就把七魂六魄勾走了! 他不知道银针上有没有毒,如果有毒,还是难逃一死。 五人,撤出一人,另外四人也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一边战斗,一边时时刻刻,防备着齐扫光的突袭,攻击力减弱。 齐扫光毫无顾忌,玩命的拼杀。 尽管他刁钻古怪,滑溜的像泥鳅。 但对付比他功力还高的四人,依然非常吃力。 他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服,咬牙死死硬撑,等待着奇迹。 天巫山又增加了人员,优势又向天巫帮倾斜。 战场呈胶着状态,双方都投入大量的人员,成为绞杀的战场。 又有一部分人员到来,他们只是把战场包围。 并没有投入战斗,只是静静的围观。 看服饰是光明山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投入战斗。 真是热闹,又有黑衣人赶到。 黑衣人的头领,看着那些光明宗外围人员,皱起了眉头。 怎么是他们,他们这是干什么? 是观战还是帮战? 说他们帮战,为什么不加入? 说不是帮战,为什么又把战场团团围住? 莫非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 不对,少龙王可是光明宗的弟子。 黑衣首领走到光明宗的首领面前,说道:“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 “你们是看热闹的,还是蹭热闹的?” 光明宗的首领不答反问。 齐扫光如果在此,一定认出是他的大师兄三园。 “我们是路过的。”黑衣首领干脆的回答。 “明智,最好不要趟这次浑水,不然会淹死的!”大师兄三园警告说。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黑衣首领本来是帮锤的。 可半路上他们收到了别人的威胁,那人是他绝对惹不起的。 说话之间,又来了一帮女将,原来是西龙山的人。 领头人是大师姐肖玉英,她一进入,就厉声娇喝:“散开。” 瞬间,女将们在光明宗弟子的里圈散开。 肖玉英再次大喊:“放筋骨散。” 一种特殊气味迅速散开。 天巫帮的人员闻听,顿时,庙里无烟火——慌神了。 战斗力瞬间下降到最低。 不是所有人害怕,也有一部分人,破罐子破摔。 心想,咋着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不管如何,战场的形势急转直下,战斗几乎呈现一边倒的情况。 围攻齐扫光的四大高手,闻听急忙闭气,做好防护。 他们感到大势已去,急忙撤退。 如果晚了,恐怕会葬身此处。 受伤的高手,更是先行一步。 天巫帮的少帮主,非常狡猾。 他一看进来女将,预感不妙,早做好了撤走的准备。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一条小命留在这里。 场面已经失控,他没有回天之力! 天巫帮的少帮主跑的比兔子还快。 迅速冲出一条道路逃之夭夭。 少帮主、五大高手逃走。 剩余的虾兵蟹将,见他们的主心骨逃走,也是抽身逃窜。 一时间,变成了一方逃一方追。 “五鬼,你们逃的掉吗?”五大高手正在奔逃,忽然前面有人拦住去路。 驻足观看,原来是他们的老对头五朵金花。 说话的正是蝶恋花。 “你们真不要脸! 趁我们中毒,拾乏兔、捡便宜。 刚才干啥去来?”五鬼之首大鬼幽怨的说道。 “你们才是真不要脸! 五个长辈欺负一个晚辈,还有脸说说,恬不知耻! 你们真是越活越倒退,你们中的哪门子毒? 中毒还能跑?” 蝶恋花看他们就像看一个个傻瓜。 大鬼皱了一下眉头,疑惑的说:“ 你说你的弟子没有放毒? 那气味是咋回事?” “我哪知道?你问我儿子去,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这就是智力碾压,兵不厌诈都不懂?”蝶恋花笑靥如花的说道。 “气死我了,我们竟然上了那小子的当!惭愧! 别让我逮住他,不然,我会把他凌迟活刮点天灯!” 大鬼气的咬牙切齿,暴跳如雷。 “黄粱美梦! 你们觉得还能有离开的机会? 门都没有。”蝶恋花铿锵有力,信心十足的说道。 “不是看不起你们,就凭你们五朵金花,想留下我们,别痴心妄想了!”大鬼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吗? 我们留不下你们,再加上东龙山的五魁呢?”蝶恋花谐谑的说道。 “什么?花魁齐聚! 就是你们合伙那又如何? 我们想走,你们照样留不下我们。” 大鬼傲气冲天,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们还是看不清形势。 你们以为动了我儿,就想逃窜,大错特错。 你们动了他,纵然我们放过你们,他的师兄们会同意吗?” 蝶恋花又抛出一枚炸弹。 第六十二章 此仇不报非君子 大鬼终于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虽说光明宗的人员稍逊一筹,但架不住人多。 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除掉他们五鬼。 “怎么不说话了,成了哑巴? 你们也太高看自己,自以为是。 想凭你们少帮主的计谋战胜我们,太天真了! 你们也得看看是和谁过招,那是我儿。 不是吹大话,你们三个少帮主绑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就是我们都不动手,你们也杀不了他。 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那么放心的,让你们五人去对付他。 因为自有人保他。 你们还是层次太低,看不到事情的本质!”蝶恋花高深莫测的说道。 “还有人保他,是谁? 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是胡编乱造,唬人的。”大鬼满心怀疑的说道。 “多说无益,你们是自裁,还是让我们动手?”蝶恋花逼迫五鬼。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自裁,那是无能的表现,死,也要拼搏而死。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只有拼过了才能知道结果。”大鬼豪迈的哈哈大笑着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让我们看看你们又长进了多少!” 蝶恋花不在多言多语,率先发动攻击。 双方刚一交战,五魁就迅速赶到加入战列。 随后光明宗十位长老赶来加入战斗。 这一战,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其激烈程度不言而喻。比刚才的那一场战斗激烈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的功力比那些弟子强出一大截,其狠辣程度,也不是那些弟子所能比拟的。他们的碰撞就像火星撞地球,骇人至极。 他们的速度用快似流星疾若闪电,都嫌慢了半拍。 兵器交击声,数十里路开外都能听到。 不怕傻不怕愣,就怕不要命。一旦人们豁出性命,不管不顾,其战力值就能成倍的增长。 双方人数虽然悬出很大,但是五鬼顽强的拼杀,死命的抵挡,让二龙山一方的人不能快速结束战斗。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有伤痕,五鬼伤势特别严重,身上的伤痕,纵横交错。鲜血浸满衣服,像一个个血人。观之,让人心颤不止、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满身。 五鬼就是再凶悍,早有齐扫光与其激战,现在又与这么多人鏖战,体力逐渐不支。 花魁十人围住大鬼二鬼三鬼厮杀。 光明山十长老围住四鬼五鬼拼杀。 不会看的看热闹,会看的看门道。蝶恋花看到二鬼最弱,因为他被齐扫光伤过。 蝶恋花瞅准机会,一鸳鸯碧血剑削掉了二鬼的左胳膊,疼得他浑身颤抖不值,失去了战斗力。 大鬼三鬼也是苦苦硬撑。 双拳难敌四手。二人难敌十人。三鬼的胸膛被大魁用大刀横着划过一条深深的伤痕,鲜血立时外溢,浸湿了衣服。但他仍然咬牙拼搏。 大鬼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左一道伤痕,右一道伤口。 四鬼五鬼更惨,十位长老,一边战斗,一边抛撒银针,虽说只有两三根,三四根。搁不住人多。 有一位长老,专攻击脚丫,让二人吃尽了苦头。 战斗的天平,倾斜的越来越厉害。鬼们慢慢的只有挨打的份。最后,全部陨落。 此处尘埃落幕,盆地内的战斗早已结束。战场上惨不忍睹,躺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尸体,无头者,半个脑袋的,缺胳膊少腿的,五官不全者,应有尽有。 人们踩踏破坏的草地,被鲜血染红,凝结。各种各样的兵器,散落一地。侥幸没死的人们,顾不得脏乱,或仰或蹲,或以各种姿势在休息、疗伤。 “没趣,没用那帮家伙插手,战斗就结束了。老家伙,打脸了么?你还想让我死,笑话!风水轮流转,这回该轮到你死了。”老妪挤兑老翁。 “一时得失说明不了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老翁依旧不服软的说道。 “借口!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时间的确会证明一切。不信,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不出几年,他将会鹤立鸡群,威震四海,名誉三江。 如果你还不服,你就等着自取灭亡。劝你还是低调点好,也许还能躲过灾难。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而是恩怨分明。 对他有恩,舍命相助,得罪他的人,不超底线者,无妨。一旦越过底线,他就成了拼命三郎。这是我对他观察的结果。话放在这里,听不听在你。 曲终人散,不管你有多么不甘心,事实已摆在你面前,不认命又能如何?你也做不了什么?记住,不要整天想着害人,害人如害己!”老妪很是理智的说道。 “的确,我做不了什么,有你这个老不死的看着,我还真做不了什么。 远瞅近看红花不过七日红。你们能红及一时,红及不了一世。风水轮流转,我们卧薪尝胆,终有雄起的那一天!”老翁不甘心失败,设想总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我们拭目以待!走,别再看了,越看越伤心。”老妪催促老翁,她怕自己一走,老翁兴风作浪。 虽然经历了许多生死,看淡了人生,可是,身临其境,还是心生不忍。老翁看着那些为了宗门而舍生取义的年轻儿郎,内心沉重无比,一狠心,无奈的离去。 老妪随后也是离去。 齐扫光请来的光明宗的人,被请到二龙山热情招待,并结成联盟,唇齿相依。 二龙山的后山有一片空地,是专门埋葬为宗门献身的人。 齐扫光跪在那三十多座新坟墓前,痛心疾首,内疚自责:各位师兄、师姐,说好的要把你们全毛全翅的带回来,结果我食言了,是我对不起你们。 让你们年轻的生命过早的离开了人世,这将是我终生的悔、终生的疼、终生的遗憾! 有句话叫爱屋及乌,他此时此刻,不由自主的想起王家班王师父、师娘、师兄、师姐们。那是一场战斗也是残酷至极。 他时时刻刻不敢忘怀,那一幅幅惨烈的画面又萦绕脑海,挥之不去,拂之又还。 齐扫光想想那些画面,不觉悲从中来,放声嚎啕大哭。 声音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齐扫光的行为产生连锁反应,引得全场哭声一片,声震天穹。 众人想想昔日的好兄弟,好姐妹,出发时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回来时却成永别,不久就会变成一抔黄土,怎么能不伤心欲绝? 大家狠狠的发泄一通,情绪渐渐的稳定,止住哭声。 齐扫光却依旧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那不是假装出来的,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看着齐扫光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卫千禧强忍悲痛劝解齐扫光:“少龙王,节哀!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了,也不能太自责。 去的人已去,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往前走,我们要坚强,我们要为他们报仇。 再说,敌人比咱更惨,死了二百多条汉子!连五鬼都死了。他们元气大伤,一时半会不可能再惹是生非。 我们也要趁这段时间休生养息,养精蓄锐,准备对敌,迎接更大的考验。” 齐扫光狠狠的发泄一番,胸中顺畅许多,他恶狠狠的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不会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第六十三章 终于逮住你了求投资求推荐票求收藏求追读 齐扫光处理完二龙山的事情,又踏上归家路。 这日,来到一处大镇。 一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潇洒倜傥的中年叫花子拦住齐扫光的去路,口若悬河,舌绽莲花的说道: “终于逮住你了,没想到被别人捷足先登,登来登去,还没完没了了! 虽说老鼠拉木掀大头在后边。戏是压轴的好。但也不能无休无止,没完没了的上演捷足先登。 你相信我,只要登上我的山头,保险你以后都不想再登其他的山头!” 看到叫花子,听其声音,齐扫光心中打开小九九:怪哉!三遇叫花子,观面貌,各不相同,听声音仿佛出自一人。 齐扫光又忆起第一次、第二次遇到叫花子的情景。 第一次是在刚刚下来光明山,在一个镇子上遇到的。 “小兄弟,行行好,给点钱,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一点东西了,再饿下去,就没命了!” 一个青年叫花子拦住齐扫光的去路,讨要道。 齐扫光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奈的掏出一些散碎银子,施舍给青年叫花子。 第二次在什么地方?噢,想起来了,那还是城隍爷显灵前,把钱都给了小花不久的事。 自己当时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又挣到几两散碎银子。真是苦命,刚刚获得,就遇到老叫花向他乞讨。 那一天,他正风尘仆仆的赶路,就遇到了一个老叫花,拦住他的去路,讨要:“先生行行好,给点银钱,买点吃的。”。 “我也没钱给你。”齐扫光刚想说出口,可看着楚楚可怜的老叫花,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心软了,硬是咽下这话没有说出来。暗想: 把钱给了他,自己还有活下去的门路,老叫花呢,讨不到饭,再没钱买饭,真可能就一命呜呼哀哉了! “上一次行好,把盘缠丢了,这次行好,没有盘缠可丢。”说着,掏出剩余的银钱,递给老叫花。 “谢谢,谢谢。日后定当厚报!”老叫花一连叠的说道。 “别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走。”齐扫光说完,率先走开,他又开始为生计忙活了。 老叫花子大声嘟囔着:“收徒真不易,让别人捷足先登。我苦苦等了一年,还不能如愿!这得熬到何时才能心想事成?” 什么收徒不易,捷足先登?魔魔叨叨的!齐扫光听不懂老叫花子说的啥意思。猛然间想起第一次,瞬间失踪的奇怪叫花子,不由得回头看看是不是和上次一样。 不看不打紧,回头一看,他惊诧不已,出幺蛾子事情了,那老叫花不见了踪影。 心下骇然,心说,这世上难道真有神灵?如果没有的话,一连两次失踪的叫花子,该怎么解释? 不对,如果是神灵,还用乞讨?念个咒语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这么麻烦。再一种解释就是叫花子轻功盖世。常言说,来无影去无踪。可能说的就是这种境界。 是,一定是武林高手的所作所为。像这么厉害的高手干点啥都比这强啊!何必讨要?这里面有什么鬼打道? 别胡思乱想了,自己一腚稀屎擦不净,管那么多干吗?还是仔细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齐扫光拉回思绪,暗自思忖: 莫非是他做了化妆?极有可能,自己都会变脸,难道他不会?只是不知哪一张脸是真的,抑或三张脸,没有一张是真的。 这个化妆成叫花子的人多次向自己乞讨,目的何在? 他看不懂,不能不懂装懂,不懂就问,于是问道:“你三番两次的向我乞讨,是何用意?” “你看透了我?那是我收你为徒做的准备……”叫花子大言不惭的说道。 “收我为徒,你想清楚了?我什么地方,值得你收我为徒弟?我穷的一文钱都没有! 想收我为徒,你的理由呢?拿什么东西交换,你以为你是谁,想收我就收我?”齐扫光不为所动的说道。 “拿什么交换?真是一个狂妄无知的小家伙!拜师,你不拿拜师礼,还要师父倒追?天理何在?你看好了。”话落人无,四下寻找,杳无踪影。 天啊,好快的身法!眨眼之间无影无踪。 齐扫光想,自己若是习得此功法,武功增长速度会直线上升。报仇的希望必然会迈出一大步!此人的轻功比娘高明许多。 世上没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想收自己为徒,究竟是为的哪一般? 弄不清这个问题,不能答应,倘若他居心叵测加害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到时肠子悔清也无济于事!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没有一颗善良的是不行的! 走,别理他。齐扫光思忖至此,毫不留恋的迈开大步就想离开。 “小子,你不能走,我这武功还吸引不住你吗? 这可是江南第一的绝好武功!你竟看不上眼,咋地说,都比老怪物的武功好?真是眼睛蒙尘啊!”中年叫花子看到齐扫光要走,瞬间而至,愤愤不平的质问。 “不许贬低我师父,你照我师父钉也不搭!我师父没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及至见到我,就立即收我为徒。 你呢?三番五次的戏弄我。想要我拜你为师,谁知道是不是你耍的阴谋诡计,要害我?”齐扫光怒目相向,言语不善。 “谬论!我江南第一人,是钢珠掉铜盆里响叮当的人物,想害你,你早就死几个死了!在你刚逃出来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掉你!”叫花子据理力争教训齐扫光。 “这么说来,我们那次大战你看到了?见死不救,枉为江南第一人!街头小混混子都比你强,他们还讲义气,你呢?”齐扫光印证了风老怪的话语。 上当了,说漏了嘴,狡猾的小熊羔子!这下惹麻烦了,他若知道我没见义勇为,说不定会恨上自己。 不对,在这之前,他一定听到了风声,嗅到了什么。不然就不会试探。 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拜我为师。不然,心愧的慌。见义不勇为,这事传扬出去,名声、老脸都丢尽了。收下他做徒弟,让他去复仇,还能抵挡一阵,情有可原! 只是这小熊羔子不好对付,鬼精鬼精的。他不拜我为师,极有可能就是掌握住我的心里,故意折磨我,让我愧疚! 哎哟!还想与我作对,在我江南第一人的字典里没有一个人如愿以偿! 小熊羔子!你不吃软的就给你来硬的。学,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反正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打得你七开加一开,看你还有什么蹶子撂?你折磨我的心,我折磨你的身! 对,就这么办。我今天就把你整到镇江阁,不听就揍,揍得你生不如死,看你还嘴硬么? 中年叫花子一阵哈哈大笑。 第六十四章 不怕他秋后算账 “我说你这小子,咋就那么拧呢?多少人哭着喊着求我,要跟我学习武功,我从不答应。你倒好,我乐意教你,你倒拒绝我。真是种西瓜出葫芦,天生的别种! 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我既然说了要收你为徒,你不答应也是枉然。你不答应,我就狠狠的揍你,揍的你啥时答应为止。 你应该知道我的绝世武功就是《缥缈云步》,总共十招。就这十招,不说天下无敌,确实是鲜有对手。”韦应天滔滔不绝的说道。 “你是大人物,俺是小人物。没听说过什么《缥缈云步》。”齐扫光一副无知欠揍的样子。 “没听说过不要紧,一会儿,你不但知道,还会尝到。第一招,缥缈之旅。”韦阁主不再啰嗦,直接发动攻击。 “停!”齐扫光急喊。 “让我停下,想通了?”韦阁主听到齐扫光喊停,以为他想通了。 “我说你真是一个怪人,打架还先报招数。你要知道,你一说出来,别人就能破了你的招数。”齐扫光指出韦阁主的毛病。 “你不用担心,报出招数也无妨,因为我自信无人能够接住我的十招。接招。”韦阁主说话不耽误卖药,发出警告。 齐扫光养成了好习惯,他时时刻刻都警惕万分,韦阁主对他用强时,他就觉察到了。 当韦阁主快速的出手之后,齐扫光也迅速躲避。 韦阁主本想一招擒拿住齐扫光,但事与愿违,竟然被他如泥鳅般溜开。 韦阁主暗想:怪不得他能逃出生天,果真有两下子!不管你多么滑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看看你小子有几何能耐,在我手底能下走几招? 韦阁主又发出第二招试探齐扫光。 “第二招,缥缈飞云。”韦阁主边说边发动第二次攻击。 齐扫光也不搭话,只是躲避。倘若没有跟干娘学习轻功,倘若没有跟老师父学习内功,倘若没有洞中奇遇,他估计连一招都接不下。 如今齐扫光,凭借自己的能力,又躲过了第二招。 韦阁主不管齐扫光如何应对,继续发动第三招,并且念念有词:“缥缈氤氲”。 之后就是缥缈虚无缥缈缱绻缥缈寻仙缥缈无序缥缈温暖缥缈难觅缥缈灿烂 一招连一招,一招快似一招,韦阁主暴风骤雨般施展完十招,齐扫光依然没有被击败。 韦阁主一遍没能击败齐扫光,紧接施展第二次,招式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快捷。到了最后一招,终于逮住齐扫光。 韦应天把齐扫光弄到了镇江阁。镇江阁坐落在镇万山的主峰上。镇江阁分内阁外阁。外阁弟子必须经过考核,成绩优秀者进入内阁。 镇江阁阁主之下是尊者,尊者之下是大护法,大护法之下是小护法,小护法之下是统领,统领之下是校尉,校尉之下是参军…… 尊者、大护法、小护法下山发现有好苗子,不经过考核,可以直接让其进入内阁,成为嫡系。 尊者,共有十位,不是永久。如果有人提出挑战,被人打败,尊者的位置,换成胜者。败尊者自动降到大护法。实力强劲,无人打败者,就是永久尊者。 永久尊者到六十岁就转变为太上尊者。尊者再由大护法递增。 大护法的职位,也是优胜劣汰,余下的职位,以此类推。 齐扫光就是属于没有通过考核直接进入内阁的人。并且是阁主韦应天亲自招来。他的到来产生巨大反响。 阁主二三十年没有收过徒弟了,今天突然弄回一个小叫花,这是什么情况? 这真是一对奇葩的人,一个不愿学,一个硬逼着学。 跟阁主学习功夫,是众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小叫花是不是神志不清咋地?竟然不愿意跟着阁主学习! 阁主也真是的,这么多愿意学习的人不教,何必非要教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有什么好? 阁主不管众人如何想,就是逼着齐扫光跟他学习武功。不学,就使手段逼他就范。 阁主问齐扫光不爱学哪类武功,齐扫光说,我最不愿学的就是轻功,太难太累。我就喜欢刀枪剑戟。 “好。我什么武功不教,就教你轻功。得不到我的真传,绝不放你下山。”齐扫光不喜欢什么,阁主就强迫他学什么。 心说,小熊羔子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别以为老头子看不出来,不跟你一样罢了! 齐扫光心怀鬼胎,他也是看透了阁主的脾气,爱与他唱反调,他不喜欢什么,阁主就偏偏让他做什么。其实,他心里通透,阁主与他唱反调,故意为之。 二人是看破不说破。 “我告诉你个小熊羔子,你听清楚了, 轻功可分为七级:初成小成中成上成大成顶成绝成 初成能够借助障碍物蹿高跳下者为初成 小成旱地拔葱跃高丈余者为小成 中成蹿房越脊如履平地、用树梢为路者是中成 上成一步十余丈,几个纵跃无影无踪者是上成 大成缩地成寸,日行千里者为大成 顶成踏雪无痕水上漂者为顶成 绝成破碎虚空,飞升天界者为绝成。 绝成只是传说,无人能及!” 齐扫光心里虽对阁主有点微词,但并不怨恨,阁主没有义务替他复仇,教他武功。 见义不勇为也无可厚非,像这种事情太多了,管也管不过来。再说,这不是他的责任,这是官府的事情,要怨也应该怨恨官府不作为才是! 齐扫光表面极不情愿,懒洋洋的,内心却是欢呼,对于阁主所教的武功那是极力的吸收,充实大脑。 刚开始,韦阁主还算平和,十天过后,就对他不客气了。 “祖师爷是不是糊涂了,收了这么一个毛蛋孩子给我们当师爷,我们可是比他大好多呀!你们心里平衡吗?”一个鹰钩鼻对韦阁主收徒,很有微词。 “谁能平衡?不平衡怎么办?揍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既然上面分给了咱们任务,让放开手脚为所欲为,咱们就得狠狠的出口恶气!”斗鸡眼气愤不平,发出自己不满的心声。 “就是。不把他揍趴下,誓不收兵!”有人屎壳郎跟着屁瞎哄哄。 “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就不怕他秋后算账?”有胆小之人泼凉水。 第六十五章 轮战开始 “怕什么?师爷也好意思和我们徒孙过不去?如此的话,气量也太小了!再说这是任务,完不成,说不定反而会挨罚!”鹰钩鼻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对,揍他!有本事尽他使!”斗鸡眼一副豁出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 “走,找他去。”鹰钩鼻成为急先锋,话毕率先开路。 一众小青年群情激昂的去找齐扫光。齐扫光在一片开阔地正练阁主教给他的武功,忽然发现一群人朝他走来。 一群人健步如飞,瞬间就来到了齐扫光身前,瞪着极不友善的目光盯着他。 齐扫光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应人众,礼貌的说道:“各位请了。不知诸位有何贵干?” “你就是新来的我们的小师爷?”鹰钩鼻面沉似水的不答反问。 “师爷不敢当,叫我齐扫光就可以了。”齐扫光看到这群不速之客,没有轻视,万分客气的说道。 “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我们是奉命来教训你的,你不要怪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而已。”斗鸡眼把他们撇的干干净净。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呵呵,你们既然铁心要和我过不去,那就放马过来。红薯不叫红薯——叫地瓜地瓜(递抓递抓。意即试试。)”齐扫光毫不含糊的说道。 “哎哟,挺傲的!不要以为祖师爷收了你做弟子,就傲的撅尾巴上天了!我们不会手下留情。也不怕你秋后算账。”鹰钩鼻满不在乎的说道。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就是把我打残,我也不会和你们这些后辈计较!”齐扫光一身浩然正气,端着长辈的架势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斗鸡眼生怕齐扫光反悔,紧追不舍。 “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砸个坑,说话算数。”齐扫光一举右手,铿锵有力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大家伙听好了,给我上。”鹰钩鼻吃了一颗定心丸,发布命令。 “来,让我称称你们有几斤几两,千万别让我失望。”齐扫光看着这些张牙舞爪的对手,很是不屑。 “啄木鸟掉井里毛湿了,嘴还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家别偷奸耍滑,拿出真本事,别让他看歪了!”鹰钩鼻寓意深刻的说道。 齐扫光双手交叉别在胸前,带着几分嘲笑,几分同情的眼光看着鹰钩鼻等人,不再言语。 鹰钩鼻指挥众人包围住齐扫光,让他想跑都办不到。之后,率先发动攻击。 枪打露头鸟,擒贼先擒王。齐扫光多会就对鹰钩鼻不耐烦了,老虎不发威真当病猫了!你竟敢第一个发动进攻,就拿你开刀。 齐扫光动若脱兔,快似流星,后发先至。三下五去二,鹰钩鼻就被打倒在地,不能动弹。 齐扫光放到鹰钩鼻,继续扩大战果,把他附近的几位对手,全部放到。 其余的人见小师爷身手如此敏捷,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心生惊恐之意,打,打不赢,退,退不得。只有硬着头皮接战。等待着被放倒。 不等着还能咋地,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小师爷恩怨分明,咋呼厉害、叫嚣张狂的人,伤势比那些听令听喝的人要重些许。所以他们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想做冤死鬼! 毫无悬念,呈向一边倒的形势,齐扫光把那一群菜鸟放倒。 “怎么样?我说过不会秋后算账,就不会秋后算账。”齐扫光很讲信用很有正义的说道。 “不用你能,有人收拾得了你!”鹰钩鼻虽败但不服,怨毒的说道。 “是吗?至少,你现在不行,我敢说,你这一辈子都不行! 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你张扬的性格造就了你低下的格局。 你若真有本事还好,就怕你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齐扫光毫不留情的指责。 “哎哟,我的胳膊麻麻麻——!”鹰钩鼻躺在地上,大声喊叫。 “熊包!还有脸嚎叫?脸都叫你丢尽了!看我们的。”败了一伙又来一伙。 新一伙的首领是一个“摩天响”,站在人群里明显的高出一截。他的脸阴沉的能落下雨滴。 他带领他的团队,站在齐扫光对面,不言不语,静静的看着齐扫光,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用这种气氛压对方一头。 齐扫光岂不知对方意图,哪里还会把他看在眼里,他有样学样的和对方大眼对小眼,毫不输阵。四目相对,都喷着烈火,恨不得把对方烧成灰烬。 “哎哟!还没对上,就怯阵了,不丢不丢真不丢!”鹰钩鼻看着训斥他的摩天响揶揄道。 “菜鸟,你不懂,别瞎嚎嚎!这叫不战而屈其之兵,是上上策。”摩天响煞有架势的教训鹰钩鼻。 “你的愿望能实现吗?你看小师爷,镇静如山岳。要说气势,我看你比不过小师爷。”他现在恨不得小师爷狠狠教训摩天响一顿,找一个陪衬的,不是自己无能,是小师爷太厉害。 齐扫光没有给摩天响太多时间,如了鹰钩鼻的愿望,率先发动攻击。还是一个原则,擒贼先擒王。齐扫光眨眼之间就到了摩天响跟前。 摩天响没想到面对他们这么多人,齐扫光竟敢主动出击,他准备反击时,已经着了道,被齐扫光一拳轰在胸膛,顿时,腹内翻江倒海,难受至极。没有了还手之力。 齐扫光得势不饶人,又对摩天响身边的人展开攻势。 结果还是呈向一边倒的局势,不一会儿,就把第二轮的人全部放倒。 鹰钩鼻看着摩天响,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言辞凿凿,以为胜券在握。哪料想却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稀松了了!” “老鸹飞到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你也没比我强!你还是第一个被打败的呢!”摩天响被气的浑身哆嗦,反驳道。 “俺不行,俺没吹牛,俺承认。”鹰钩鼻不甘示弱的说道。 “好了,别打嘴官司了!吃一堑长一智,好好总结一下经验。你们回去好好体会体会祖师爷的良苦用心!”第三轮的首领上场了。 第六十六章 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为书友大头笔和西二旗郎加更) 此队首领是一个恨天高的矮子。从其话语中明悟,此人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是有一些道行的。 齐扫光也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老鼠衔木掀——大头在后边,他们不会总派出一些菜鸟,出场的只会越来越强。看来不把自己打趴下,也会把自己累趴下。 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当怵头猴,都必须坦然面对。退缩,在他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恨天高的团队就像一个球,一起往前滚,不给齐扫光各个击破的机会,他向左,左边的后撤,右边的攻击,他向右,右边的撤,左边的攻击。 齐扫光就像狗咬刺猬无处下嘴,他明白对方是在和他耗时间,拼耐心。 齐扫光可不想和他们干耗,突然猛退,与对手拉开一定距离。 他快速蹲下,迅速在地上抓起两把小石子,不慌不忙的站起,心说:“战场必须以我为主导,你们马上就知道锅是铁打的!” 恨天高不明白齐扫光在搞什么鬼,很快他们就尝到了苦头。 齐扫光右手一挥,手中的石子十万火急的飞向恨天高等人,左手的石子趁机放入兜内,以备用时之需。此法不可用二次。 恨天高等人发觉不妙,急忙躲避,他们快,齐扫光比他们更快,他们只觉眉心一疼,就不由自主的倒地,捂头嚎叫。 他们的功力和齐扫光毕竟不在同一水平线。况且他们都是豢养在笼中的鸟。没有见过大世面。偶尔历练,别人看他们是江南阁的人,唯恐避之不及,谁还敢招惹他们。 名为历练,实则学不到什么东西,不知江湖险恶,不知江湖招数。那些隐藏身份,不怕伤亡的人,才能成为有真才实学的人。那些人是不屑与他们为伍的。 齐扫光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就轻易的把他们冲散,实现了逐个击破的原则。 齐扫光看着被他打败的众人说道:“你们都是温室里的鲜花,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很脆弱。 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不管用什么招数,打败敌人,才是高招,才能逃得活命。 光拘泥于套路,丢掉性命,一切玩完,只有保住小命才有希望! 看到你们,就看到了从前的我自己,自以为是,好高骛远,眼高于顶,总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无人能与我争锋。 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只有走出去才知道世界之大,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只有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人,才明白生命的重要性,才能变得更加凶猛、狠厉,与众不同。出招,招招皆奔着要对方的性命而去。” “好,精彩!我败的心悦诚服。小师爷不但武功高超,你的见解,经历,让我如醍醐灌顶,你为我指明了今后前进的方向。请受我一拜。”恨天高诚恳的说道。 恨天高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不怕别人嘲笑他,施了一个跪拜大礼,惊得齐扫光赶忙发功把他托住,让他硬生生的跪不下去。心说,幸亏跟干娘学了一大招,为自己长了脸。 “小师爷,你不要这样,我是真心实意的。”恨天高眼看自己心愿不能达成,心急如焚的央求。 “我知道,这不妥。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叫什么名字?”齐扫光见恨天高是一个诚实的人,不由问道。 恨天高见小师爷执意不让下跪,无可奈何的作罢,回答道:“刘大端。” “这样,作为回礼,待我有时间,传授你一套剑法,名称叫《风雷剑》。今天不行,后面还有队伍等着过招,看来今天不把我揍趴下不会罢休。”齐扫光无可奈何的说道。 刘大端没想到自己的这一行动,受到小师爷的青睐,要传授他一套剑法。他受宠若惊的说道:“我陪你和他们过招。” “没这必要,你这样做是违规的。不管我如何,你都不能和宗门对着干,对我施与援手。这样只会走向反面。宗门自有宗门的考量,相信他们。”齐扫光叮嘱恨天高道。 恨天高头领齐扫光的分析,感觉有道理,无奈的答应下来。 怎么回事?时间过了这么长,还无人登场? 没有人来,闲着无事,齐扫光趁机教起刘大端剑法。 那些同来的人员,看到小师爷如此慷慨,仅仅一个跪拜之礼就换来一套剑法,羡慕的不得了不得了的。早知如此,为何不跟着跪下来呢? 眼光问题,刘大端的眼光毒辣,是他们所不能及的。白白丧失了一次亲近小师爷的机会。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一个真心教,一个用心学,二人仿佛忘记了身处何地。仿佛忘记了还有别的队伍要找齐扫光过招。他们忘记,接着过招的队伍也仿佛忘记这茬,迟迟不来。 刚才远远观看学剑的众人,不知不觉的慢慢靠过来。齐扫光视他们为无物,任他们观摩。其实他们不经指点,根本就看不懂里面的玄妙。 不过,他们看不懂归看不懂,看不懂也要看,不看心里不平衡,再说看看也没错,只能有益无害,不看白不看,小师爷又不撵他们。 齐扫光讲解要点,时而抑扬顿挫,时而低语喃喃,不让众人听到,惹得他们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跪下,乞求小师爷一视同仁。 其实,齐扫光并没有故意隐藏,他只不过是想拖一会儿时间,下一轮之所以没有到达,原因在于他正在教习人学剑,他们不想得罪人而已。 虽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能拖一会是一会。 间歇期间。齐扫光问众人愿不愿意学习此剑法。众人参差不齐的回答:“愿意,愿意,一百二十个愿意。” “看到大家积极性这么高,我很高兴。一个一个的手把手的教不现实,下一轮还等着让我接招呢?你们都看过如何习剑了,所以呢,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刘大端。 但有一样,不许过河拆桥,不许学好剑法后,就做对刘大端不利的事情,否则,我知晓后,定不会饶恕!切记,不要当耳旁风!” “小师爷的教诲,我们谨记心间。”众人心悦诚服的回答。 “学无止境,习武人不能靠别人督促,马不扬鞭自奋蹄!要靠自律、自觉、自愿、自勤。有句难听的话叫兔子尾巴靠自觉(撅)。话糙理不糙! 你成功了,怎么说都是对的,因为大家看到你无限的风光,以及头顶的光环! 没有成功的时候,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因为人们相信眼见为实! 所以呢,你就埋头苦干。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解释上。 没有委屈就没有成长,没有挫折就没有成功!”齐扫光说了一些题外话。 第六十七章 锻体 这一席题外话,却赢来一阵鼓掌声。他们这些人是真心佩服这位小师爷了,文武双全啊!他的成功不是靠吹来的,是下过真功夫的。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他们暗暗下定决心向小师爷学习。 有人突然发问:“小师爷,你咋懂这么多?” “经历使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自己的感悟。人遇到问题时,前思思后想想,要多问几个为什么。”齐扫光传授自己的经验。 他们这些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正在有人品头评足。那是两个尊者,一位叫刘涛尊者,一位叫赵明尊者。 “这个小家伙不简单,这一忽儿,就征服了三组,不但在武功上,而且在见解上,经历上,都被他征服。 这真是罕见的事情,这样走下去不妥,会不会被他把山门搅乱?”刘涛尊者忧心忡忡的说道。 “杞人忧天!别那么小家子气好么?他真有那本事,把整个山门给他又何妨?你想想咱们都到风烛残年的地步,又能活多少年? 你看看这些小辈,有哪个堪当大任?依我看,咱想留都留不住他。光明宗、东、西龙王都是前车之鉴! 深山出凤凰,乱世出英豪。莫非又到了乱世不成?”传出赵明尊者苍老的声音。 “别胡思乱想了,哪有你说的那样玄乎?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想的,要收这么一个小弟子?”刘涛尊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赵明尊者。 “不管师父怎么想,这样的人就是不结交,千万不能为敌!为敌的话,有后悔的那一天!”赵明尊者很明事理的说道。 “师父给咱的任务是,先锻炼下面的弟子,最后让十尊锻造他,还必须把他打得不省人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小家伙会不会记仇?那样就得不偿失!”刘涛尊者甚是担心。 “师父自有他的考量,不用咱操那心,咱只办好师父交给咱的任务就行。 像他这么通透,能想通其中的道理。你不必杞人忧天! 时间不短了,下一组开始。”赵明尊者吩咐道。 “下一队来了。大家散开一边看。”齐扫光看到又开来一支队伍,吩咐道。 大家自动散开,让开地方。 此领队一上来,说了句:“得罪了。”便指挥众人围住齐扫光。 齐扫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勉强赢下这一组。 下一组打了一个平手,两败俱伤。 剧情开始反转,下下组,齐扫光败北。直到齐扫光完全被虐。 十位天尊分成两组,轮流对齐扫光进行暴打,齐扫光可不是他们的对手,每位尊者的实力都媲美光明宗的老祖宗。他的反抗微乎其微。 待把齐扫光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看齐扫光再无承受之力,便进行医治。 先是用药水泡洗,洗完敷药。那种煎熬,真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死,也是奢侈,他死的了吗?死不了,十二个时辰有人守护。 夜晚,守护他的是一位留着短山羊胡的胡适尊者,他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着齐扫光说: “真羡慕你,被阁主收为亲传弟子。你是怎样获得师父青睐的?” “还羡慕我?我都被揍得死去活来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别说风凉话了!”齐扫光不满的说道。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师父,整个宗门,有你这待遇的总共有三人,你是第四个。你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被揍的死去活来,可都是黄粱一梦。 你要知道,那可是师父帮你锻体,可以刀枪不入,媲美钢铁!”胡适尊者道出真相。 “别忽悠我了,我宁愿不要钢铁身体,也不想挨揍。”齐扫光委屈无比的说道。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受点小罪算得什么,有了一个强硬无比的身体,比什么都好。可以傲视群雄。 我这里还有一些止疼药,吃下去会轻松许多。”胡适说着从怀里掏出药丸,递给齐扫光。 齐扫光也不客气,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啊正不打,就吃进肚里。 “这么爽快,你就不怕我那是毒药,把你药死?”胡适尊者望着齐扫光问道。 “坏人和好人泾渭分明,一看就知。你慈眉善目,一副弥勒佛的形象,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人。 虽然我年龄不大,但也是阅人无数。况且,还经过王师父的教导,习得了阅人经。”齐扫光忘记伤疼,侃侃而谈。 不知小家伙是真习过阅人经,还是胡吹乱侃,但他的话语很受用。 胡适尊者不由善意的提醒:“每天夜里守护你的人都不一样,你要提防有人使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是非非,有是是非非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江湖里的水很深!” “谢谢!我是明辨是非的人,记住了你的恩情。此时此刻,我还有选择权吗?听天由命!”齐扫光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 “说的也是,这都是你的劫数,躲也躲不过去。只有咬牙坚持,坚持,再坚持。吃得了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胡适尊者鼓励齐扫光。 “谢谢指点,铭记于心。你说的另外三人都是谁,他们叫啥名字?”齐扫光好奇心大起,他想知道他们底细。 “第一个叫刘好运,第二个叫梁德福,第三个叫郝安全。”胡适尊者为齐扫光一一道来。 “我的那些东西放哪了?”齐扫光非常关心自己的那些宝贝。若让心怀歹意的人看到,会有丢失的危险。 “你不用担心,师父怕有人心怀不轨,窃取你的东西,早替你保管好了。”胡适尊者告诉了他的宝物去向。 齐扫光感觉师父还算有心,还知道替徒弟保管物品,只是,脾气古怪了点。 二人聊天愉快,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说也神奇,次日,他的伤势就痊愈。接着,又开始接受魔鬼般的折磨。虽然痛苦,他不在有轻生的念头,理解了韦阁主的良苦用心。 这晚又换了一个守护人,此人獐头鼠目,面沉似水,不苟言笑,明显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主。他叫刁万难。齐扫光对他的第一印象极差。 “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老头子青睐与你,把他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锻炼你。真是嫉妒死我了!。”刁万难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第六十八章 如何讨回公道 齐扫光一看这家伙不是正装人,便产生出气气他的心思:“难道你不了解你师父的脾性,你越不想学,他偏让你学。” “知道啊,我也这样做过啊,我浑身解数都使用了,就是没戏。说说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宝,把他迷得颠三倒四,神志不清?”刁万难急不可耐想要知道谜底。 “少年自有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磨剑数载,今日显锋芒。 雏鹰羽丰初翱翔,披惊雷,傲骄阳,狂风当歌,不畏风雨狂,硬刚! 我和他大战二百个回合,被他抓住,非逼我当他的徒弟不可。就这么简单。 记住:人家心中想给你,你不用求,人家自然会给你,人家不想给你的,你就是苦苦哀求也是枉然!反而惹得人家讨厌。”齐扫光豪气冲天传授经验。 “你别忽悠我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傻的人么?不说是,那好,我再给你加点佐料。”刁万难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撒入药液。 不知他加入了什么药物,让齐扫光刚刚好转的身体顿时疼痛难忍,大声嚎叫,内心忍不住问询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疼的再厉害,他也只能咬牙撑住,表面上又不能破口大骂,否则,他会变本加厉修理自己。让自己痛不欲生。 此仇不报非君子,有初一就有十五。呵呵,有朝一日,等小爷完虐你的时候,你就知道锅是铁打的! 齐扫光被整的奄奄一息,刁万难仍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不得不偃息旗鼓,打消念头。 如果做得太过分,被老头子抓住,又得被虐一顿。于是,他往药液里又撒了一种药物,齐扫光才又恢复过来。 齐扫光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度过了半月。他反抗的时间越来越长,伤势越来越轻。 “你何时能从五位尊者手下轻松的逃走,就算暂时出师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韦阁主终于发出善心,跟齐扫光定下目标。 齐扫光听后大受鼓舞,和尊者对拼起来,施展浑身解数,更加凶猛狠厉。 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经过淬炼的齐扫光,渐渐的一点一点的进步,虽然难逃离,但他滑溜的像泥鳅,尊者也无法占他便宜。 不再受伤的齐扫光,身体空灵了许多,他自信,如果山贼此时此刻追击他,他们连个影子也见不到。这一切都是韦阁主赐予的,嘴上不说,心里通透。 又过一段时间,齐扫光与尊者平分秋色,甚至渐渐占据上风。 韦阁主对齐扫光的管理也放松下来,夜间不再有人盯着他,他暂时自由了。自由了的他,可不会闲着,一有空,就和那一群小家伙厮混。 俗话说得好,欺老别欺小。你再厉害,也活不了两辈子,小的干熬就能熬死你个老东西!齐扫光显然不想熬死刁万难,他没时间,也不是他睚眦必报的性格。 怎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进行打击报复呢?马上就要离开了,必须抓紧想出锦囊妙计。他在脑海里过滤着有用的信息。 要想站住脚跟,第一条须从舆论上占据上风,人言可畏,一旦有了不好传言,不管真假,都会身败名裂。反之,如果是好事,还可能成为助推剂,推着你向更高方向发展。 谁适合这个角色呢?他心里早有了人选,就是刘大端。一有时间,齐扫光就去找他。 阁主把他弄上山来,不知是喜还是悲,被弄上山的齐扫光既然来了,就不会赤裸裸来,赤裸裸的走。他不是吃亏的主,要走,也会收点利息。 利息就是以刘大端为代表的一群人。他要把他们打造成自己的铁杆追随者。当然收获别人的利息,自己也得付出相应的利息。 齐扫光付出的利息除了《风雷剑》外,还有《岳家迷踪拳》。 岳家拳短小质朴、桩沉、步稳,带气发声,技击实用。 岳家拳的套路有一字拳、二连拳、三门桩、四门架、五法、六合、七星、八法、九连环、十字桩、十二宫、十八捶、四十八连拆手、铜法捶等。 岳家拳之手形为立掌、旋转掌、勾手、鸡心拳。手法有云雾手、伏击手、抢击手、封闭手、抛托手。 岳家拳的手法表现为擒、拿、封、闭、叼、卡、推、劈的技击特点。拳谱曰“手随腿边起,侧身步轻移,桩势弯左膝,残软近沾渠。” 步形,以“食鸡步”为主。两腿弯曲、两足尖微扣、十趾抓地、不丁不八,前推、后拉、左摆、右摇,稳如泰山,如树生根。 身形,要求身正步稳、尾闾中正。身法;要求松腰沉臂,含胸拔背。 岳家拳很讲求内功,有一字功、蛤蟆功、铁砂掌、鹰爪功等。练功时意识集中,气沉丹田,口呼口吸,呼吸长短随动作快慢而行。 出手时带气发声,带气出手,臂力沉实,有助于发完整之劲。 刘大端等人收获了一套上乘剑法,就喜不自禁,再一次获得实用的《岳家迷踪拳》。此门武功可谓武林瑰宝。就更加让他们心花怒放。 齐扫光的人格魅力、深厚的武功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成为心中崇拜的偶像。 休叫年华付白头, 横刀跃马逞风流, 昂首挺胸习武路, 不达成功誓不休。 刘大端等人,以齐扫光的这首诗为座右铭。以他为榜样,发奋努力,向他靠拢。 齐扫光和他们混熟后,从他们的嘴中知道了獐头鼠目叫刁万难,山羊胡叫包进喜。 这日齐扫光又和刘大端等人厮混在一起,善于察言观色的刘大端,看着齐扫光唉声叹气的模样,明白他有心事,于是问道:“小师爷有何心事?” “忽然想起刚来时的烦心事,就是那个叫刁万难的家伙。 他曾想置我于死地,往我药浴池里撒药,幸亏有人发现,他的阴谋没有得逞,真是可恶至极!你们以后可要万分小心他,远离他。”齐扫光说出自己的秘密。 “这还了得,真是卑鄙的小人!我们该如何讨回公道?”刘大端听后不愿意了,要替齐扫光打抱不平。 第六十九章 兴师问罪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以免影响团结。”齐扫光非常大度的说道。 刘大端能在众多人中自然而然的脱凝而出,表明他是一个精明伶俐的通透之人。 心有灵犀一点通,他揣摩着齐扫光意思,忽然明悟,大赞小师爷的智慧。 自此,刁万难要害小师爷的传言,就一传十十传百,像一阵风传遍旮旮旯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时之间,把刁万难推到风浪尖口。 传言传到刁万难耳朵里,他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嘲笑自己目光短浅,办事轻率。当时,自认为一个小孩子能耐他若何? 纵然告到阁主那里,没有证据也是枉然,还会给人落下一个坏印象,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轻浮,爱撒谎不靠谱之人。 谁料想,小家伙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一直忍耐没有告发,是在酝酿一场阴谋。 有阴谋又能如何,又没有证据,奇就奇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执法堂派来一个叫阎罗王的人找上门来,询问他传言是不是真的。如果不存在事实,是要治诽谤、诬陷之罪的。 “无风不起浪,当然是真的。”齐扫光掷地有声、毋容置疑的回答。 “你有证据或者证人吗?”阎罗王面无任何表情,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 “没有。”齐扫光沉着冷静回答,没有一丝慌乱之情。 “没有证人证据,就是诬陷!阁主对你纵然是百般疼爱又如何,你犯了法,也必须惩罚!”阎罗王真像一个阎王阴森可怕。 “我没有,可他有啊,在他脑子里,在他心里。”齐扫光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咋能知道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你咋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你这是无理取闹,纵然阁主罩着你,也是枉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阎罗王一副铁面无私的嘴脸。 听话听音,齐扫光一听阎罗王的说法,就知道他是刁万难线上的人。心说,你既然想当烂好人,想为主子强出头,我也不会惯着你。 齐扫光不但不害怕,还镇静无比,神态自若,目不转睛的,双眼放着毒光盯着阎罗王一字一顿的说道:“搜——魂——啊!” 阎罗王看着齐扫光仿佛要吃了自己神态,对他要搜魂的话语,震惊无比。好一会儿才消化开齐扫光的话:“天方夜谭,谁会搜魂?” “我会。肮脏的人必有肮脏的事。不用我多说,你明白。”齐扫光进一步威压。 阎罗王看着齐扫光,头都大了。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像看到一头洪荒猛兽,不由得浑身一阵阵发寒,冷汗都出来了。 他判断着齐扫光话语的真实性,一个这么小的小家伙,他真的会搜魂大法?那可是传说中的瑰宝,只是听说没见过。 他小小的年纪怎么会?该不会是唬人的!想到此,心神宁静下来说道:“唬人有这么唬的吗?莫说是你,整个江南也没有人会这种神功的。” “呵呵。唬不唬人,做个试验不就得了。你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我可拿你当一个例子,做一个实验,那时,你就深刻体验到,我唬不唬人。” 齐扫光神秘莫测,炯炯有神的双眼,盯得阎罗王心里发毛。 阎罗王心里疑惑,我堂堂一个大人,咋会被一个小孩子,盯得心里发慌呢?他强装镇静的说:“我是来办公事的,不能拿我开唰。” “我也是公事公办,你要证人、证据。我已经给出了答案。你百般阻挠,是何用意?”齐扫光不是好对付的主,反攻为主。 阎罗王终于明白,阁主为什么对他疼爱有加,这可是一个人小鬼大的东西,不但武学方面天赋妖孽,心机方面也是达到臻境。 看来他这样做,不像虚张声势,仿佛成竹在胸。退一步说他没有此功,就他这一份镇静,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 天下奇事多多,联系他能从几百山贼的包围圈里,逃出生天,定不是一个平庸之辈。说不定也许真的会搜魂。 不管他会不会,他犯下的事情不是多大?也就是个流言蜚语,没有必要揪着不放。为了一个刁万难,得罪齐扫光,得不偿失。 这个小家伙的心机深不可测,也许他是等待一个锲机,一旦时机成熟,就会瓜熟蒂落。莫非这个时机已经到来?不然从前咋不这样做? 幸好自己陷得的不算太深,只是恫吓,没有动手,否则一脚踢到铁板上,就会栽跟头,后果不堪设想。小家伙不可怕,他身后的人才可怕。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是让他刁万难自己去解决,这浑水老子不趟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阎罗王选择了独善其身,不再当狗。 阎罗王知难而退了,嘿嘿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因为他冷酷无情深入到骨子里,早已忘记了微笑。 阎罗王没有再说什么,讪讪的离开了。 看着郁闷离开的阎罗王,齐扫光没有阻拦,也没有相送,任他去留。 阎罗王回来向刁万难一说,他懵逼了,肠子都悔青了,没事没需的招惹他干啥来?这下可好,惹了一腚骚! 看来他不想与自己善罢甘休,刁万难产生一种如坐针垫之感,惶恐不安,心神不宁。 刁万难从心边上没想到,小家伙竟会玩这一手! 那时他想的太简单了,认为小家伙吃了亏,顶多到阁主那里告状,没有证人证据,阁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那两个小子不就是吃了哑巴亏不敢吱声么,到了他这里咋就不灵了? 可是,小家伙反其道而行之,不安常规出牌。竟然极力隐忍,忍到他能够一手遮天的境况下,才出手。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掌握了全局。这也太稳健了! 小家伙心机无人能及,他放出传言,搅浑一池水域,让鱼承受不住,不可避免的露出头来。你出头就好,我正张网以待。 不管有没有此事,陷入舆论旋涡,不可能独善其身,纵然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又如何?人言可畏,表面信服,可暗地里还会戴有色眼镜看人。名誉再也很难恢复从前。 刁万难越思越想,越心惊肉跳,他被齐扫光逼迫到了悬崖边沿。心想,你既然咄咄逼人,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他想冒险,除之而后快。究竟如何做,须细细筹划。 第七十章 惹祸精 有阁主和那么多人盯着,明着除去他,那是白日做梦。 只有暗地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那地方可是一处绝佳妙地。如何才能让他上钩呢?还得费一番心思。 齐扫光不知道刁万难如何对付他,但知道对方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一定会负隅顽抗。 他究竟如何出牌呢?还真没有头绪。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过了两天,一切风平浪静。齐扫光感到这样等待不是长久之计。必须主动出击,以快刀斩乱麻的雷霆手段去完结此事。 该如何斩断乱麻呢?凭自己的能力,还真做不到,必须借助外力。凭借刘大端等人能力不可能做到。究竟借谁的力呢? 如果能把尊者拉下水,就能增加成功的希望。可是,尊者们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哪能轻易上他的贼船。 正在他理不出一个头绪时,他收到刘大端传来的消息,刁万难最近两天,老是去一个叫镜泊湖的地方,不知干什么。 齐扫光知晓后,立即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在钓他这条鱼。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我想上钩就上,不想上,你就在那里钓! 看来老家伙沉不住气了,他这么着急干吗?莫非还有其它的见不得人的勾当?眼下必须调查清楚他的动向和目的。看看他从前都有过什么事迹,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从那地方入手呢?刘大端等人级别太低,根本接触摸不到核心机密。胡适尊者倒是一个好人选,顶多也就是找他打听一点事情,别指望那老好人替他出手。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齐扫光猛然想起一个绝佳人选——阎罗王。 你不是要人证物证吗?你不是参与进来了吗?想抽身而退,想得美!你以为这浑水好趟?你既然下了趟子,就别想全身而退! 这事该如何操作呢?一定好好琢磨琢磨。不能打不了鹰,反被鹰啄。 此时此刻他又想起二龙山。在那里,有娘的大力支持,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少龙王头衔,办起事来,格外顺手。而今自己单打独斗,举步维艰。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把事情挑明,就是千难万难,也要一步一步,坚持走下去。退宿,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阎罗王啊阎罗王,你敢找上门来,我就要以牙坏牙找上你的门去,看看你如何收场? “你看到那个惹祸精了吗?他去了执法堂,执法堂不知是怎么得罪他的,被他盯上,不是好兆头!”郑斌尊者眯着双眼先知先觉的对王高尊者感叹道。 “此话怎讲?”王高尊者后知后觉的问道。 “这个小家伙走到哪里,就惹到哪里。别的不说,但就二龙山来说,他惹得够大的了!竟然揪出深藏的卧底?不简单! 如今盯上执法堂,不知他嗅到了什么东西?苍蝇不叮无缝鸡蛋!总之,让他盯上,事情不妙!”刘斌尊者眼光毒辣,看问题,直至本质。 “怪不得人们称你是万事通,果然眼光独到,啥事都瞒不过你。从前只听说刁万难要害他,咋着又牵扯上执法堂了,这都哪归哪?”王高尊者迷惑不解了。 “小家伙心计很高,用的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之计。不用说,执法堂有人出洞了,小家伙开始行动。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的他?”郑斌尊者不厌其烦的解惑。 “你这一说,我明白了。我听说阎罗王曾找过他,具体是什么事情不知道。此后,就风平浪静,没有下文了。”王高尊者把他了解的情况讲出来。 “是那个老狐狸?这次咋就罗锅子趟水湿(失)脸了!这下有看头了,一个老狐狸,一个小人精,看看是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风平浪静的下面已是暗涛汹涌。有意思,一上来就如此劲爆、刺激!”赵斌尊者越想越觉得兴奋,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 齐扫光不知别人对他议论纷纷,他来到执法堂,看到有一个门头军把守,疾步向前拱手施礼说道:“辛苦了!请问,罗长老在不在?” “你找罗长老有何事?”门头军慢条斯理,懒洋洋的,好像死了三七扒出来一样,无精打采的问道。 “罗长老约我有事相谈,麻烦禀报一下,不胜感激。”齐扫光仁人义尽,客气异常。 “真是麻烦,稍等。”门头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门头军回来了,说道:“他不在,让你改日再来。” “忽悠三岁的小孩咋地?你一直在此值守,如果他不在,你是知道的,你不会进去禀报,会直接告诉我。你既然进去禀报,说明他在。 你说话自相矛盾,说他不在,还说让我改天再来。说明他在。 既然在,为什么不见我?” 齐扫光条理清晰的一通分析,让门头军火冒三丈,恼羞成怒:“这里是执法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瞎比比,就把你抓起来治罪!” “你们执法堂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为所欲为?”齐扫光面对凶神恶煞的门头军,毫不含糊,据理力争。 执法堂大门前的吵闹声,吸引了附近的人跑过来看热闹。 门头军看着小家伙敢顶撞他,平时高高在上的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践踏,竭嘶底里的吼叫:“滚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呵呵,一开始,你貌似也没有对我客气。你不客气又能如何?还能把吃了咋地?我就站在这里过来打呀!你尾巴撅得再高,我也不怕你!”齐扫光不会被门头军的嚣张气焰压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人们窃窃私语。 赵斌尊者、王高尊者也跑过来看热闹了。 门头军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怼他,如今出现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让他恨得牙齿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碎。 这么多人看着,是打还是不打?门头军犹豫不决,此时,他还没有失去理智,患得患失思考着利弊。他能在此当门头军,不是一无是处,还是很有眼力劲。 刚开始,确实被顶撞的上火,慢慢的就平静下来,细细思考,平时,哪怕是尊者来此都是没有人敢放肆。而今一个小孩子,却一副铮铮傲骨的派头。究竟为什么? 这小家伙是何来历,却敢漠视执法堂,自己招惹得起吗?不要一脚踢在铁板上,后悔都来不及了。必须弄清楚小家伙的身份,再作定夺。 思忖至此,门头军偃息旗鼓的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你是哪一位?” 第七十一章 下一步该如何走 “还算你有些头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处理这件事。是你再去通报,还是让我打进去?”齐扫光霸气十足的说道。 门头军闻听,立时浑身一哆嗦,不要说打人家,人家都想打进去,这是何等的气魄?就算是阁主也不会如此霸道?这小家伙是不是神智不清? 不管如何,自己再禀报一次,至于其他的,只能顺其自然,自己一个小小的门头军,一个都惹不起! 门头军没有再废话,转身重新禀报。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像老牛拉车断了耕,猛然一松。 王高尊者见场面寂静下来,带着好奇心问赵斌尊者:“你说那个小家伙,是随口说说打进去,还是真敢打进去?” “你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猜想,多半是真敢。他多半是掌握了一些信息。不知为什么那个老狐狸把他拒之门外,这是他的失策。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私下里解决不就完了。这下倒好,闹得满城风雨,想包也包不住了!”赵斌尊者替阎罗王感到揪心。 王高尊者忽然来了灵感,仿佛顿悟其中奥妙,兴奋异常说道:“通过这些事,我终于明白了阁主把他弄来的真实想法。” “你又有何新的发现?说来听听。”赵斌尊者好奇王高尊者有什么奇思怪想,催促他快说。 “小家伙既然是惹祸精,阁主就是效仿二龙山,把他弄上山来,让他专门惹祸。趁机揪出一些暗桩,以巩固宗门的基业。 他敢打进去,说不定是阁主指示的。不然,他没有如此胆量!”王高尊者道出了他的最新想法。 “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有倒霉的了。”赵斌尊者同意王高尊者的分析。 这时,门头军转回,同意他进去。 齐扫光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悠哉悠哉的走进执法堂。 齐扫光走进执法正堂,里面坐着好几位执法长老,他们威严的盯着齐扫光。那目光喷着毒气,好像要把他毒死。 齐扫光视而不见,依旧我行我素,走向阎罗王。 齐扫光傲慢的态度,惹恼了主座上的执法当家长老严威,他大声历喝:“大胆的狂徒,竟敢蔑视我们执法堂。该当何罪?” “你说你是哪条线上的?站好队,不然,后果很严重哦!”齐扫光答非所问。显得城府很深。 “我们是那条线上的,岂是你一个小孩子能过问的!”严威权威十足,不容置疑。 “我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执法堂一定消息灵通,知道我在二龙山都干过什么事。我无权过问你们,但是我若代表阁主呢?”齐扫光扯大旗拉虎皮的问道。 响鼓不用锤,齐扫光的声音不大,却敲得每个人的心里,砰砰乱跳。他们敢对齐扫光不敬,但若代表阁主,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岂敢不敬? 齐扫光虽有假公济私之嫌,也不得不慎重对待,万一要是真的呢?哭都找不到地方。 严威立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嚣张气焰顿灭。常言说,阎王爷好打发,小鬼难缠。齐扫光这个小鬼,很吓人的。他一不高兴可以勾走人的魂魄! “你既是代表阁主而来,说说你的目的?”严威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严长老,你是当家长老。你听我说,事情经过是这样的。现在不传言刁安全要害我么?前几天罗长老找到我,问我此事真假。 我说当然是真的。他不相信,说我诬陷他,要我拿出证据。我说证据就在他脑袋里,不信咱们可以搜魂。罗长老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 几天过去了,我想讨要一个说法。便来到大门前让门头军禀报,为何不敢见我?不见我,也无可厚非。没想到,还指示门头军恫吓我。 猪不戒打败仗——倒搂一耙,说我蔑视你们,天理何在?”齐扫光大发委屈。 严长老看向阎罗王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只是询问他怎么回事,也没说别的。”阎罗王承认齐扫光说的是事实。 “那还叫询问?那叫兴师问罪好。你既然替他出头,想证明他的清白,你就帮我对他搜魂。如果你拒绝,就说明你心里有鬼。我就搜你的魂!”齐扫光下了死卡,不给他留余地。 “这里是执法堂,不是你胡来的地方!就算有阁主罩着你,我也不怕你!”阎罗王眼看摆脱不了齐扫光,就硬起来。 “你不怕我又能如何?你还能把我留下?这可是有许多人看到我进来了。如果你对我大开杀戒,容不下我,就证明我已经摸到你的逆鳞。 就证明你们是团伙,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你不配合无所谓,又不是你一家独大,我可以再寻找别人合伙。那时查出来,和自己坦白出来,后果就千差万别。” 如果齐扫光刚来时,他可不敢如此嚣张跋扈的闯执法堂,问题是现如今,五个尊者都拿他无可奈何。纵然闯执法堂不能赢,但逃走不成问题。 当家严长老,看着二人水火不容的情形,焦急万分,暗暗叹气,事情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孰对孰错,一时难以定夺。 齐扫光说完,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他在细细观察严长老,看看他是那一条线上的人。韦阁主如果不能控制整个执法堂,真是悲哀! 如果严长老不徇私枉法,执法堂还有救,如果是一窝蛇鼠,一锅端就是了。 严长老能站在这个位置,不可能是平庸无能之辈,他稍一权衡,就明了其中的厉害。他长久站高枝的威严,又展露出来。 “这里是宗门的执法重地,不许任何人亵渎、胡闹。这是你们私人之间的恩怨,我不好过问,请你们出去,到外面了结。” 既然严长老下了逐客令,看来他是不打算趟这次浑水。齐扫光明白了严长老的意图后,没有留恋,转身走出执法堂。 齐扫光出来,众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不知他们的恩怨是否解决。 齐扫光走了,众人也作鸟兽散。 出现了僵局,下一步该如何走?齐扫光陷入了沉思。 第七十二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一天,十大尊者收到了齐扫光的请帖,邀请他们到醉仙楼赴宴。诸位陆陆续续到来。 众人到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齐扫光展开他的不烂三寸之舌,开始了他的演讲:“长话短说,感谢各位不辞辛苦,勤勤恳恳,毫无怨言不,分昼夜的陪着我。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各位无私鼎力相助,咱们之间成为亦师亦友的关系,情真意切,牢不可破。我心存感激,无以为敬,略备水酒以示敬意。希望大家尽兴而归。” “你的本领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能如此通达,重视友谊,看来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很好,值得交往。今天不醉不归,咱们二人走一个。”赵明尊者端起酒杯邀请齐扫光。 “好,爽快,干杯!”齐扫光端起酒杯,和赵明象征性的碰了一下,仰脸一饮而尽。 齐扫光、赵明二人刚刚结束,刘涛就迫不及待的要和齐扫光喝一个。齐扫光爽快的答应。 山羊胡胡适看着赵明刘涛二人的行为纳闷了,二人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主动和齐扫光碰杯,一个比一个急。那种讨好拍马屁的姿态展露无疑。 从前他们可都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姿态,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怪哉!他们不可能无事献殷勤。 胡适想不通就不去想了,他自认为和齐扫光的关系不错,随后也和齐扫光碰杯喝酒。 齐扫光是来者不拒,打了一圈,和每一个人都喝了一杯酒。 齐扫光喝一轮不过瘾,又紧接着来了第二轮。 酒场就是战场。常言说,酒后吐真言。齐扫光为了达到目的,变着法子和众人喝酒。以期把众人喝高,喝醉。 齐扫光的首要目标就是刁万难,可是这家伙死活论堆,就是不喝酒。二人只是暗地里过招,还没有撕破脸皮,正面硬刚,所以,齐扫光也把他叫来。 齐扫光没有灌醉别人,却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 齐扫光“妖怪妖怪。”两声,沉静下来,稍倾又突兀大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把我掠到打戏班来,把我害。”又停。身体蠕动一下,又开始嘟囔:“我的命真苦!”嚎啕大哭。 “小家伙喝的太多了,不省人事,我们这些大人灌醉一个小孩,传说出去好说不好听。我们该怎么办?”胡适尊者眼看束手无策,有些急眼。 齐扫光闹腾的更厉害了,大吼大叫:“天杀的山贼,你们害死我师父,还追杀我。我的命大,被人救下,来到光明山。 光明山不是铁板一块,执法殿把我害,幸亏宗主来得快,我的小命还在。老宗主把我爱,留我学艺在山寨。 艺成下山来,贼人信息快,偷走我的钱财。苦命的我,灾难连来。饿的我眼冒金花不自在。”话毕,呜呜呜的哭起来。 “看似他表面刚强,内心还是很脆弱的。毕竟是一个孩子!”刘涛开始同情起齐扫光。 “他外表刚强,完全是装出来的。倒倒苦水,发泄一下也好。”赵明很是开明的说道。 齐扫光哭一阵,又开始嘟囔:“叫花子真是可恨!把我弄上山来,让人把我害,让我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我的命咋这么苦!老天爷啊,你不会当天,你塌了!” “我看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这里还有醒酒药,给他服下去,一会儿就能清醒。”郑斌提出自己建议。 “我看行,大家的意见呢?”王高赞成郑斌的提议,又询问其他人,看看别人的态度。 别人没什么意见,就是刁万难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在他看来齐扫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借机耍酒疯。目的昭然若揭,他才不会上当。 赵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入一个空酒杯,注入水,搅一阵,让人协助,掰开齐扫光的嘴灌进去。 真是灵丹妙药,不一会儿,齐扫光不哭也不闹了。再稍倾,悠悠醒转过来,慢慢睁开眼,扫视了一下众人,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了?你小子喝高了,你得赔我醒酒药!”赵明三言两语就向齐扫光讲明了情况。 齐扫光用右手抚摸着头,讪讪的说道:“对不起,不好意思,扰了大家的酒兴,我怎么会喝高了呢?没讲胡言乱语么?” “没有。我看到此为止,以后有机会再聚。可惜,你没有请你嫡系师兄来,是美中不足。他们的到来,一定会更热闹、完美!”赵明话里有话的惋惜。 齐扫光听后,秒懂。 “既然如此,大家散去。”刘涛顺着赵明铺好的台阶下。 众人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 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看来还得去找嫡系师兄们帮忙。这群老狐狸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齐扫光愤愤不平,千万不要让我逮住,否则,呵呵! “刘师兄在家吗?”齐扫光这天来到大师兄的家园,敲响了大门,高声问道。 “你是哪个,在呢。”院内传出一个宏亮的声音。 “齐扫光拜见刘师兄。”齐扫光恭敬的回答。 随着一阵脚步声的到来,大门被打开,出现在齐扫光对面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人,他满面笑容的热情招呼:“欢迎小师弟到来。贵客贵客!里边请。” “恕小弟拜见来迟,敬请谅解。”齐扫光满面春风,彬彬有礼的说道。 “哪里话?要说还是师兄懒惰,一直未能去看望小师弟!”刘好运自我批评。 “哪敢劳累师兄大驾。”齐扫光很有礼貌的说道。 “师兄弟之间,不要客气了,再客气就显得生分。”刘好运说话很实在。 “谨遵师兄之命。小弟此次来找你,是想请师兄帮点忙。”齐扫光说出来此的目的。 “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刘好运很是仗义的说道。 “师兄了解刁万难么?”齐扫光进入正题。 “对于这些尊者,我还真不大了解。要说对那些尊者了如指掌的人,非你二师兄莫属。他干什么事情都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走,我带你去找他。”刘好运热情万分的毛遂自荐。 刘好运带领齐扫光一路兴致勃勃的,来到梁德福家。 齐扫光把他和刘好运一对比,果真发现两人性格迥异,一个稳重,一个活泼。 “今天小师弟到来,顿感寒舍蓬荜生辉,阳光灿烂。小师弟的事迹,早已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英雄少年!”梁德福舌绽莲花,把齐扫光夸成一朵花。 “梁师兄谬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一见,方知师兄果然是出类拔萃,卓然出众,器宇轩昂,仪表堂堂,风华正茂的风流人物。”齐扫光赞美起人来,丝毫不输梁德福。 “好了。你们两个别酸了,互相吹捧没意思。还是说正事要紧。”刘好运看不惯二人做派,制止他们。 第七十三章 重大发现(感谢青衫依旧在投十三推荐票) “好好好,小师弟说说你的来意。”梁德福率先执行刘好运的命令。 “师兄一定也听到了沸沸扬扬的,刁万难要害我的传言。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为人。”齐扫光道出自己目的。 “那个刁万难就是刁钻古怪,当年他也曾为难过我,还有你三师兄。那个野鸭子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整天不见人影。不说他了。”梁德福说到此被齐扫光打断。 “你们难道没有告诉师父,咋就忍气吞声了?”齐扫光不明白他们的做法。 “当时,连师父的面都难见到,以后告诉他,也是不了了之。”梁德福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明白了他为何敢如此的作恶多端,原因都是师父惯的。师兄们不能奈何他,如今惹到我头上,我是不会忍气吞声的。必须好好给他算算账!”齐扫光咬牙切齿发狠道。 “小师弟有何打算?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梁德福一听说要整刁万难,来劲了,豪爽的询问。 齐扫光一看自己这次算是找对了人,说道:“这么多年,你多多少少都得了解一些他的事迹。我不相信,他对你那样,你没有想法?” “啥事都瞒不住你这个小人精。我的确对他做过调查,不过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莫非你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梁德福听齐扫光这样说,敏锐的捕捉到他可能有新发现。 “我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他为什么对药浴那么上心。老是揪住不放? 难道仅仅是嫉妒吗?我看不是。他是别有用心。最近,他老是往镜泊湖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齐扫光讲了他的最新发现。 镜泊湖?梁德福、刘好运二人听后,也感到奇怪,那就是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去那儿干什么?从前也没听说他常去那地方。 “既然二位师兄都不明所以,说明那地方更诡异,他早不去晚不去,为何偏偏这时候去?谁说没有鬼打道,我不信。 他一再引诱我去那儿,想人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我。纵然有人知道后去找我,又找不出什么原因,你们说这地方能简单吗?”齐扫光分析着、判断着。 “经过小师弟一分析,这地方还真不平常,必须去探个明白,揭下那个老家伙的伪装、面具。”梁德福被齐扫光鼓动起来。 “原先没有往深处想,现在细细想来,他一直针对咱师兄弟药浴,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不是非嫡系嫉妒嫡系那么简单了!他的目的是什么?必须查清楚。 不过,这事不能盲目进行,必须谨慎行事。小师弟有什么打算?”连刘好运都被调动起来,参与进来。 “我暂时也没有好方法,我想,咱们暂时还不要惊动他,先从外围调查他的行踪。二位师兄的人脉比我广阔,可以多调动人马暗暗查访。 执法堂也许是一个突破口,那个阎罗王是一个关键人物。 根据各方面汇总之后,再决定啥时候去镜泊湖。”齐扫光说了他的初步计划。 “小师弟果然嗅觉灵敏,阎罗王的确和他走的很近。据我调查,还有好几个大护法、小护法、统领,都被他收买,为他效力。 其实咱们镇江阁存在大大小小几十个山头,每一个山头,既是竞争关系,又是依附关系,错综复杂。不过,在对外方面是一致的。”梁德福讲了他现状的发现。 “呵呵,最好的结果是让咱们虚惊一场,皆大欢喜。若他真想搞歪门邪道,一定把这个毒瘤切除,连根拔起!”齐扫光斗志昂扬,霸气十足。 “好,有气魄!想踩着咱兄弟们的肩头往上爬,我第一个不答应。”别看平时很稳健的大师兄,此时却强硬无比。 “我都迫不及待了,如果没有别的补充。咱们就抓紧时间行动。”梁德福真是一个急性子,一旦有了目标,一刻也不想等。 “好。咱们分头行动。”刘好运说着和齐扫光走出梁德福家。 齐扫光出来后就去找刘大端,告诉他因为他们走的太近,恐怕刁万难狗急跳墙,对他不利,一定注意安全。一有风吹草动就抓紧去找他,或者去找他的两个嫡系师兄。 刘大端答应下来,齐扫光才离去。 齐扫光硬着头皮去找师父,韦阁主正在闭目打坐,不等他开口,便说道:“物归原主,拿走。” “师父,弟子给你叩头!”齐扫光说着,使劲连磕三个响头。 “别做那些虚头巴脑的事了!”韦阁主动也没动,张嘴而出。 “弟子知错了!”齐扫光告罪。 “带上你的东西走,以后不要再找我。你能打败五个尊者,就可以下山了!”韦阁主给齐扫光定下目标。 “谢师父的栽培,弟子没齿难忘。师父知道弟子那些兵器的来历吗?”齐扫光诚心诚意的问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韦阁主说完,再不理齐扫光。 齐扫光一看师父的做派,知道不可在逗留,带上他的东西离去。有了兵器装备,他的胆气壮了一大截。 齐扫光回到住处,天色已晚,饭后稍做休息,就趁着夜色,翻墙而出,他知道走正门不妥,一定有人监视。 出来院子,走到僻静处,看看附近无人,根据刘大端为他画的路线,一溜黑光向着镜泊湖飞掠。 到得镜泊湖,他寻找到一棵大树,隐藏在树冠内休息了好一会儿,天色才放明。这棵大树的位置绝佳,可以俯视整个湖泊。 根据刘大端寻得的资料得知,此湖名叫镜泊湖,是五千年前,由二百多次火山喷发后,熔浆流入河水迅速冷却,阻塞河床形成的一个火山熔岩堰塞湖。 因为湖水清澈,水面照人如镜而得名“镜泊湖” 镜泊湖的中间有一个美丽的瀑布,由玄武岩构成陡峭的峭壁,湖水从断崖顶部冲泻而下,形成一个宽约三十丈,落差二十丈的镜泊湖瀑布,俗称“吊水楼”。 吊水楼瀑布两侧悬崖壁立,怪石嶙峋,湖水落入崖底的深潭之中发出震耳雷鸣。 镜泊湖的周边有一些火山区域的特殊地形,比如火山台地,石龙等。 镜泊湖西岸是起伏不断的丘陵,湖边的山坡全是光秃秃的石头。 湖水随着地势东流,渐渐形成一条河流,沿河十里地都是高过人头,无数巨大的石块组成的岩石臂,岩石臂下就是河滩。 齐扫光静静的观察着镜泊湖周围的地貌、地况,牢牢记在心里。耐心等待刁万难的到来。 日上三竿,没有人影,眼看已近中午,依然没有看到刁万难的人影,齐扫光心里嘀咕着,莫非刁万难今天不来了? 正在他焦急难耐之时,一道灰影,由远而近,疾射而来。 第七十四章 用什么方法控制的 灰影到得湖边停下,原来此人就是刁万难,他在湖边逗留了一阵,走向瀑布。在瀑布边缘停下,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状况。 刁万难观察一阵,没发现异样,来了一招大鹏展翅,飞掠进瀑布,不见了身影。 原来如此!齐扫光终于发现刁万难的秘密。他知道里面肯定危险重重,不能贸然进入。否则……不行,待回去和两位师兄商议后再作定夺。 齐扫光等到天光大黑,才见刁万难出来。他在里面究竟搞什么鬼,不得而知。 刁万难在前走,齐扫光在后面远远的吊着他。也没见他有别的企图,直接回到江南阁宗门。 齐扫光次日早早的赶到二师兄的家里,也没寒暄,就直接进入正题。 梁德福见到齐扫光,兴奋地像个孩子,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说道:“哎呀!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刁万难能耐真不小,好多山头都被他拉拢。这下有的玩了! 小师弟有什么收获,大不大,奇不奇?” “收获不小,你知道镜泊湖有什么秘密?在瀑布的里面。”齐扫光说出自己的发现。 “瀑布里面?莫非里面有山洞?这老家伙真会玩!一般人还真想不到那地方,不管用什么方法,追踪到那里,都会被瀑布阻断,失去目标。有意思,越来越奇了!”梁德福感叹道。 “至于秘密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不怕跟踪?明明知道咱们会盯住他,还敢明目张胆的活动,这里面大有文章。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里面有可怕的东西,不惧咱们,意思很明显,只要你们敢进来,就有进无回。”齐扫光说出了他担心问题。 “有道理。照你这么说,这老家伙玩大发了。不知大师兄有什么发现?”梁德福念叨起刘好运。 镇江阁地邪,说谁谁到。梁德福话音刚落,刘好运走进来了,意味鲜明的看着二人说道:“小师弟立了大功!一石激起千层浪。镇江阁暗潮涌动了。 幸亏及早发现,若再迟些时日,镇江阁真的就危险了!” “夸大其词了,江南阁屹立了数千年,能有什么危险?不过一些小虾小鱼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看来大师兄有重大发现,不然不会这么激动。”梁德福不信大师兄的观点。 “万里长堤溃于蚁穴,时间一长,蚂蚁啃大象的精神就凸显出来。他们一点一点的渗透,你想想,江南阁会是什么后果。”刘好运用形象、生动的语言,诠释了镇江阁的现状。 “别讲这些抽象的东西了,说说你的发现。”梁德福急不可耐的催促。 “从前我的居所附近经常有不明的人物活动,我没在意。听了小师弟的话后,我仔细观察,原来是监视我的。娘的!敢监视我,活腻歪了咋地? 他们监视我,我来了一个反监视。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些人好像傀儡,被人控制!”刘好运讲了他的重大发现。 “哦,我明白了。刁万难想控制咱们,可能是师父的药浴,没能让他阴谋得逞,一直耿耿于怀,暗地里收拾咱们泄恨。 试想,设若让他控制住咱们,等于控制住师父。纵然控制不住,等到师父老年百枝以后,还不是照样控制了镇江阁。好大的口味! 看来刁万难也是傀儡,被人控制。这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齐扫光把这些天来的线索串联起来,发现一个重要的幕后黑手。 “经小师弟一分析,事情真的很严重哦!咱是不是把事情向师父禀报?”梁德福感到事关重大,怕他们收拾不了局面。 “我看暂时还没有必要。等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也不晚。眼下最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脉络弄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被控制,不能遗留下祸患。 光是这些事情,就够咱们忙活一阵子的了。”齐扫光鲜明的亮出自己的观点。 “我同意小师弟的意见,只是千头万绪,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展开行动?”刘好运迷茫的说出自己的忧虑。 “从大的方面着想,从小的方面入手。抽丝剥茧,逐步一层层的揭开他们的真面目,找到核心。”齐扫光讲出他的思路。 “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啊!若是明打明冲咱不含糊,可这种无头无绪的事情真让人头大!”梁德福感觉此事就像是雾里看花。 “就是。都没做过这种事,还真是棘手!”刘好运也是感到迷茫。 “的确很难,就是再难也必须做下去。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他们用什么方法控制的。只有了解到事情的本质,才能对症下药。 我认为先从大师兄的监视者下手。二师兄你在外围阻止无关人员窥视、打扰,大师兄帮我控制那人,利于我进行搜魂大法。”齐扫光就像一个将军指挥两位师兄。 两位师兄听到小师弟会搜魂大法,两张嘴被惊得塞下两个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劲爆的信息。无条件的听从小师弟的吩咐。 夜晚,深夜。师兄弟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就把信息搞到了手,原来是利用下蛊控制的。 找到了根源,必须了解蛊的情况。于是三人跑到藏书房翻找书籍,幸好看守书房的是梁德福的好友,否则,需要等待天明。 三人翻遍整个书房,在一个角落,寻找一本关于蛊的书籍,名字叫《蛊的传说》。 翻开阅览,传说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多于端午日制作,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 蛊就是取诸多毒虫,密闭于容器中,让他们互相残杀,剩余的没被吃掉的就是蛊。蛊可以控制人,若中蛊毒也可以让人致病,致死。因此,人们谈蛊色变。 不同的蛊,出自不同的民族。 蛊的种类繁多,诸如: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爱情蛊、降头蛊…… 在诸蛊中,以金蚕蛊为最。因其形状像蚕,故而得名金蚕蛊,通体金色灿烂。 金蚕蛊是用十二种毒虫诸如毒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经过四十九天后取出来,储存在香炉内,这就是金蚕蛊。 养成之日,形似婴儿,不畏火枪,最难除灭。 第七十五章 妖风阵阵(感谢无限闪耀aiex投十四推荐票) 据说,金蚕蛊能替人做事,比如,你要插稻秧,你先插一根给它看,它就能把整亩田地的稻秧插好。 它勤于洒扫,养金蚕蛊的人家是很干净的。如果你一进家门,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一看门槛的泥土忽然没有了,就可知道这家养了金蚕蛊。 金蚕蛊一般放在水缸或没人到的地方。它能变形,有时是一条蛇,有时是一只蛙,有时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蹦跳的一尺来高的小孩。 养金蚕蛊的人家,家人很少疾病,养畜生能长大,不死亡,能聚财暴富。养这么个尤物,年终岁暮时,主人须和它算账。 算账时,主人打坏一个碗,要说成打坏二十个,财产方面不能说有盈余,应说今年亏本很多。 因为金蚕蛊很喜欢吃人,若干年要吃一个。若说今年获利,不给它买人吃,它一不高兴,家中就会有人死亡。 总之,蛊,是一个很邪乎的东西。 中蛊后的辨认:一、以生黄豆食之,入口不闻腥臭,是中蛊。 二、以甘草一寸嚼之,咽之即吐者,是中蛊。 三、插银针于熟鸡蛋内,含入口内,半个时辰取出,蛋白俱黑者是中蛊。 …… 三人粗略的浏览一遍,大致明了蛊的性质,作用、制作、辨认方法,就是没有解法。 三人讨论着刁万难下的是哪种蛊,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解蛊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下蛊人解除,这等于异想天开。再一个是找一个比他更厉害的人破除。可到哪里去找?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既然没有破局之法,齐扫光干脆停下待机。 这日,一个黑脸少年,在宗门内闲逛。转来转去,不知不觉来到了执法堂。 黑脸少年盯着执法堂,痴痴的看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 “有事吗?没事一边子去。莫在这里晃悠,碍眼!”门头军看着黑脸少年,一脸的凶神恶煞,不耐烦地驱逐。 “呵呵,凶什么凶,不就是一条看门狗吗?”黑脸少年一看门头军不善,心说,谁怕你个锤子?毫不犹豫的回击。 “你个小逼羔子,敢骂我?我老人家辛辛苦苦,风吹日晒当值,容易吗?岂能容你在此放肆、撒野!”门头军眉头青筋暴露,二目圆睁,达到暴走状态。 他一边说话,一边如老鹰抓小鸡般,扑向黑脸少年。 黑脸少年仿佛害怕一样,并不与他接触,撒腿就跑,边走边搞恶作剧:“呗呗呗,狗狗狗,跟我走,给你骨头吃。” 门头军被捉弄的发疯一般追击,可是,转过一处建筑,黑脸少年不见了踪影。 “真是活见鬼了!跑哪去了?”门头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纳闷至极。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气鼓鼓的回来当值。 门头军刚刚消气,磨磨游游的又来了一个满脸皱纹的矮老头,停在执法堂不远处,直直盯着执法堂门口。 今天是啥日子?刚刚走了一个小坏蛋,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老混账!你不知道老子正在烦着吗?又来碍眼! 不过,此人是一老者,不同于小孩,门头军虽然心中不爽,也没有显露出来。 时间一长,他被盯得不耐烦了,看着老头那神态,气就不打一处来,吼叫:“没事一边去,别在这里瞎晃悠。” “呵呵。这又不是你家,你能来,我咋就不能来?不就是一个当值的门头军吗?有什么了不起?狗仗人势!”老头当仁不让的反击。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看门的最恨别人骂他是狗,有人一再挑衅他,他的火气“噌”一下子就被点燃,二话不说,就风驰电掣般奔向老头。 老头眼看事情不妙,转身开溜,一逃一追。门头军追到相同的地点,怪事出现,老头子不见了。他不由得怔在了当地,真他娘的大白天见鬼了! 门头军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火气也烟消云散,心中嘀咕,是鬼,来无影去无踪,自己惹不起;是人,自己也惹不起,人家的功夫和自己相比,提鞋也不及。 人家不和他动手,又惹怒他,这是为哪般?是冲自己来,还是冲执法堂?不管是冲谁来,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不怕执法堂的人,还能简单吗?见好就收,否则,他不敢想象下去。 一旦认识到事情的本质,头脑立时清醒了,回到自己的岗位当值。 不久后,又来了一位红脸中年汉子,个头与前两个相差无几。任他如何挑逗施法,门头军都视而不见。此时此刻,他是彻底明白,人家就是来找茬的。 中年汉子见门头军不理他,心说,好。你不理我,我理你。小爷要的就是你麻痹大意。 中年汉子左顾右盼一阵,没发现异常,迅速抵近门头军,身体靠近,举起右手搭在他肩上,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般亲热。 不大一会儿,中年汉子离去,好一会儿,门头军眨了眨眼,仿佛做了一场梦,都梦到了什么,模糊不清。 梦前好像有一个中年汉子,对他挤眉弄眼,百般挑逗,他把他视作空气,不理不睬。 忽然,他感到眉心一疼,就做起梦来。待梦醒,中年汉子不知去向。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日光朗朗的大好白天,就做起梦来? 七天之后,宗内刮起一阵妖风来。如果一两人遇到妖怪不足为奇,关键是每天都有人遇到妖怪。有时,一夜好几人遇到。 经过这些人的宣传,妖风阵阵,刮向旮旮旯旯,让人毛骨悚然,人心惶惶。 有细心之人统计,遇到妖怪者,明显都有一个特点,他们是统领、小护法、大护法等中层人员。 遇到妖怪的地点、方式各不相同。妖怪的面貌也是千变万化,不一而足。 有一点是千篇一律,遇到妖怪者,瞬间就开始做梦,梦醒无影又无踪,就像一阵风。 妖风惊动了高层。高层是由六大部门组成,六大部门分别是执法堂、刑部堂、兵部堂、练兵堂、吏部堂、礼部堂。 六大部门的负责人,由大护法担当,都是对宗主负责。尊者、太上尊者,虽然属于高层,但他们不理宗门事务,属于闲散人员。但没有任何人小看他们。 六大部门一碰头,一致同意查清妖怪的来历,目的。 于是,分批分组,加强夜间巡逻。说来也怪,一旦高层发怒,妖怪也害怕了,偃息旗鼓,不敢出来兴风作浪。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凡是遇到妖怪者,他们平常做出的坏事,被人写在纸页上贴在墙上曝光展览。 这事比妖风更劲爆,特别是那些人的死对头,决心趁你病要你命,集体到执法殿要求查处他们。 那些被曝光者,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不明白自己暗地里的作为,怎么就被人知晓了呢? 第七十六章 破茧化蝶(感谢葡萄小懒投两推荐票) 更要命的是,还被张贴出来。 执法堂迫于压力,传唤了那些人,没有动刑,都供认不韪。惊掉了众人一地眼球,这是谁有这么大能力,挖出这些坏人?他用的什么方法? 高层再一次碰头破,普遍认为这事不寻常,宗门可能要发生大地震。以执法堂为首一派认为必须深挖,挖出此人,不能让他闹腾下去,不然会把宗门闹的鸡犬不宁。 以刑部堂为首的另一派持反对意见,认为应该让他闹腾下去,挖出更多的蛀虫,如果不挖出,任其发展下去,天长日久,宗门还会存在吗? 两派各持己见,相持不下,跑到韦阁主那儿请他定夺。 韦阁主淡淡的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点小事也来烦我,当我有一天不在了的时候,你们怎么办?这事你们看着办。” 众人闹了个没趣,不欢而散,讪讪而回,没有举行第二次碰头会,各自品味着阁主的话,琢磨着他话里的内涵,回到了各自老巢,静观事态发展。 妖风已过,没有再出现,大护法、小护法、统领事件也戛然而止。继之是大白天做梦的多了,且是低级弟子。 做梦也没问题,关键是做过梦到的人员,他们所做过的糗事,被张贴在墙上抖搂出来。 涉及之广,前所未有。六大部堂皆有牵涉,有多有少而已。 据有心人统计,共有二百四十人。仅归属执法堂的弟子就有八十余人,占三分之一。 一石激起千层浪。刚刚平息下来的风波,如海潮一般,再一次席卷宗内。 执法堂的当家严长老收到信息后,坐不住了,不等别人督促,就下了死命令把那些有关人员拘来问询,他们的口供与被抖搂出来事迹的丝毫不差。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那些心胸坦荡、光明磊落的人,把那个无名英雄当成偶像。那些内心龌龊的人,忐忑不安,诅咒他。 这人到底是谁,大家都在猜测,有人迷糊不解,有人门儿清。 那些尊者,就属于门儿清的人,有人后悔没有做他的后盾。其实,人家根本就不用他们做什么,一个人就耍的风生水起,他们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这样好的人情白白浪费,实在可惜。怪只怪他们胆小怕事,目光短浅,实在没有料到小家伙如此妖孽! 原以为阁主弄这么一个小叫花没道理,现在回过头去观看,阁主实在太高明。阁主就是阁主,他的格局、眼光是他们这些人望尘莫及的! 现在仔细想想,小家伙哪是邀请他们做后盾,那是再甄别他们的真伪好,他们这是后知后觉。时下说什么都晚了。 这日齐扫光与二位师兄碰头,二师兄梁德福刚看到他,就笑逐颜开称赞:“小师弟好手段!一下子就基本上肃清了刁万难的爪牙。 这下,他耳不聪眼不明,该睡不着觉了!想想也是,布局这么多年的根基,一夜之间被揪出,不心疼才怪!” “师兄不要这么乐观。那些都是小虾小鱼,不足挂齿。逮大鱼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鱼都狡猾,原来那一套不起作用,接下来就是硬刚。”齐扫光预感有硬仗要打。 “说的是。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梁德福关心起他下一步计划。 “那个阎罗王的武功如何?咱三兄弟能不能顺利拿下他?”齐扫光问道。 “你想硬刚阎罗王?不要说三兄弟,就是我一人,也能顺利拿下他,要不怎配阁主的亲传弟子!”梁德福傲气冲天的说道。 “不要轻视任何人,若他保留武功呢?”大师兄刘好运驳斥梁德福的观点,显然他听到了梁德福的话语。 “师兄,你咋才来?你也太稳健了!我们都恭候多时了。”梁德福答非所问。 “有些事情绊了一下腿。又有什么好消息?”刘好运问道。 “没什么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就是让你一招制服阎罗王。”梁德福谐谑的说道。 “我可一招制服不了他,还是你来。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现在高层乱套了,分几个阵营,谁也不服谁。他们去找过师父,被轰了出来。 你们猜和刁万难走的最近的是谁?是吏部堂的当家长老爱跑官,那些被小师弟搬倒的中层人员,几乎都是他一手提拔的。 打马骡子惊。你打掉了那些人,可把老家伙吓坏了,他知道下一步轮到了他们这一层,为了不被各个击败,他们已经抱团,麻烦大了。”刘好运讲出了他的最新消息。 “都有谁抱团了?”梁德福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有礼部堂长老黄山、邢法堂长老吴京、兵部堂长老史前、练兵堂东方。”刘好运一连报出四个大人物。 “哎吆,好家伙!加上吏部堂爱跑官、执法堂阎罗王,六大部门全部被渗透。厉害!”梁德福惊叹连连。 齐扫光惊叹于大师兄的消息灵通,从他的话里透露出很多信息。看来师父是想把重担压在他肩上,有意锻炼锻炼他,好让他接班。 想到这里,齐扫光有意的试探道:“大师兄的消息很灵通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好运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从前只知道闭门习武,自从你出现后,让我大吃一惊。一心只为练好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做法,大大不妥,消息太闭塞了! 为了弥补过失,我迅速组织了一支队伍,专门打探消息,以做到耳聪目明。这一次就派上了用场。此时我明白没有自己的过硬队伍,难成大气候。迟早被淘汰。” “恭喜大师兄,破茧化蝶。你脚下的路还很长,从今往后,你要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识遍宗内人,何人可用,何人可拉拢,何人不可用,要做到心中有数。 在这个动乱之际,更能分辨出一个人的嘴脸,是丑恶的,还是正义的。 大师兄你都看到什么,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第七十七章 如何甄别忠奸(感谢无限闪耀aiex投十四推荐票) “这些天我一直思考一个问题,师父苦心培育我们,我们却不能替他分忧,感到惭愧。卧底都做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还蒙在鼓里,实属不应该,偏偏发生了。 幸亏小师弟及时发现,否则,悔之晚矣!痛定思痛,今后不能再一根筋了,习武的同时要兼顾其他。避免祸事发生。” “好!师兄的大义让人佩服。你看眼下我们该如何做,我一定配合。”齐扫光向大师兄打保票。 梁德福听了大师兄一番话语,也是感到羞愧难言,恨自己辜负了师父了一片良苦用心。幸好大师兄及时领悟,没有酿成大祸。 一旦明了,不能在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必须及时扭转方向。他拍着胸脯说道:“大师兄,你说怎么敢,我万死不辞。” “谢谢两位师弟的大力支持!我是这么想的,征服一部分,拉拢一部分,孤立一部分。”刘好运说出了他的计划。 “大师兄,你有详细计划没有?”齐扫光怀有深意的问道。 “还没有细致的计划,这个比较难。”刘好运感慨。 沉默,三人各想各的心事。 齐扫光率先打破沉默,说道:“两位师兄,你们这些年,难道没有经营一点人脉? 要想征服一部分人,必须是上层人物,下层的人都是随风倒,暂时没必要。作为长久打算,还是很有必要的。 你们回忆一下,谁对你们最好、次好、不好、厌恶。将他们划分开来,做到心中有数。才能有的放矢。”齐扫光谈了自己的看法。 “哎!让你见笑了,我经营的人脉,还不如来你的这段时间获得多。小师弟提出的这方法很有道理。只是划分出来,要采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效力。 这里面很有学问,必须具体人具体对待,不是一朝一夕凑效的。”刘好运感叹驾驭人很难很难。 三人又陷入沉思。 齐扫光再一次打破静默,说道:“的确很难,王师父常常和我说,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休将心腹事,说与结交知。 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是大多数人的共识。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看透一个人很难! 我们可以制造一些事端,来考验一些人的忠诚度。” “小师弟,你又有什么锦囊妙计了?说出来解决一下实际困难。”齐扫光的话语,像甘霖一样,让刘好运焦渴的心田嗅到了希望,催促道。 “还没有成熟,大家都动脑筋想一想,看看用什么好方法甄别出忠奸。只要鉴别出来一部分人,就可以团结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 有这些人带领,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决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齐扫光只是笼统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具体的方案还需斟酌。 “大致方向有了,具体如何操作,确实是一个难题。二师弟,你好久没有发言了,说说你的看法。”刘好运转移方向,询问梁德福。 “我在想,尊者中有谁可以利用,大护法中有谁和我交好,小护法、统领中又有几个人可以值得托付。仔细一算,还真不多。 从前仰仗着师父的光环,不用担心什么,也没有思考过这么久远的事情。突然发生这些事,真的让我措手不及。 虽然咱们的武功达到出类拔萃的地步,但好汉架不住狼多。如果大部分人图谋不轨,场面也很难收拾,纵然镇压下去又如何,还不是大伤元气。 只有把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最好是不发生。现在既然发生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怎么个补法,须细细思考。”梁德福说了一通,也没有拿出来一个具体方案,等于没说。 齐扫光聆听两位师兄教诲的同时,也没有放松思考自己的可行方案。 大师兄毕竟太年轻,那些心高气傲的老家伙,不会心甘情愿的屈服。 如何逼迫他们站队,打铁还得自身硬,首先是大师兄,必须拿出实力让他们屈服。不管是武力值还是智力,都必须碾压他们。 必须了解大师兄的状况,才能走下一步棋。突然,齐扫光毫无征兆的出手,来了一个窝心炮,眨眼而至刘好运。 刘好运虽然处于放松状态,可是他毕竟是韦阁主的高徒,防御能力出众,仓促之下堪堪躲过齐扫光的攻击。 齐扫光不给他喘息之机,一套连环拳打出。刘好运开始慌乱,瞬间镇定,趁着应对。 梁德福看到齐扫光突然出手,懵了一瞬间,大喝一声:“你是哪里来的小坏蛋,敢袭击大师兄!”刚想出击就听齐扫光大喝一声:“停!”退出战圈。 齐扫光指出大师兄的缺点:“反应有些迟慢,如果有人突击暗杀你,很危险。不管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一颗警惕心。 也许最亲近的人,并非是你最亲近的人,他可以是敌人化妆的,替代的,不可不防。东龙山就出现了这种事情。” “小师弟说的是,今后注意。你为何突然发难,有什么深意?”刘好运不相信他只是为了提醒他这件事。 梁德福看着二人,则显得尴尬。 “我现在想到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遍造舆论,就是你被师父指认为下一任阁主。那些老东西肯定不服,找你比武,你必须武力镇压,慑服他们。 我不了解你现在的真实水平,不知你能干几个尊者?至少得干两个。 智力方面也得碾压他们。每一桩事,都得超前想到。 第二个就是咱们三人在院内厮杀。 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必须惊动了附近的人,让他们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就传遍宗内,小师弟和两位师兄激烈交战。 那时,围观的人会里三层外三层。我猜想既没有人劝架,也没有人助拳。 咱三人厮杀,激烈到什么程度,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休不睡,浑身血迹斑斑,衣服成为布条。只看得观众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他们不知道师兄弟三人,究竟为何这么拼命。看到的只是杀红眼,不知道帮谁,如果帮差人,后果可想而知。 一般人也不敢帮,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有能力的,不知咱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肯定不愿随意出手,阁主都不管不问,他们也懒得理会。 我终于败下阵来,逃向诸位尊者,观看他们的态度。这个方案很残酷,也没有选择余地。”齐扫光讲解了他的设想。 第七十八章 碰头会 “第二个方案太血腥,还是选第一个方案。第一个方案不凑效,再考虑第二方案。”刘好运否定了第二方案。 梁德福也是出言附和。 “执行第一个方案,大师兄你可要做好准备,接受那些人的明枪暗箭。你只有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才能镇服他们。 你以后要在稳健中加入刚劲,培养一种舍我其谁的气质。只有这样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小师弟说得好,大师兄太稳健了,以后必须棱角分明,最好在带点刺。”梁德福也感到大师兄有一些柔弱。 “刚强也罢,温和也好,这是人的性格使然,难以更改。不谈这个话题了。看看如何操作舆论,以此甄别忠奸。”刘好运转移话题,不让讨论自己。 “以我之见,就传说阁主有意把位置传给你,你就开门见山的,去征求六大部门的意见,看他们如何反应。”齐扫光说出了他的想法。 “不妥,师父他老家会不会怀疑我要篡权。我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刘好运不同意齐扫光的提议。 “要不这样,你就以领了师父之命,把十尊者,大小护法弄到镜泊湖,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进去搜索情况。 这方法很危险,如果那里真有什么怪异东西,我们将损失严重。”齐扫光担心的说。 “不如我们直接向那些认为可靠的尊者,大小护法,讲出真情。征求他们的意见。”刘好运提出了他的意见。 “好,我同意。”齐扫光发现大师兄终于进入角色,爽快的赞成。 “这样也好,我们各自发动自己的可靠人员,看他们的反应再作定夺。”梁德福也同意了大师兄的提议。 齐扫光见两位师兄忙碌起来,他自己却闲着无事,细细的琢磨着刁万难的事情。到底是刁万难自己,还是有他的同伙? 如果刁万难有同伙,那人的本领一定在他之上。不知道他是纯粹的养蛊高手,还是养蛊和武功并存的高手。如果是第二种,麻烦大了。 齐扫光啊齐扫光,你的命咋就这么苦,到哪里都惹一腚骚,你真的是惹祸精吗?人在江湖不自由啊! 你不惹事,但事惹你,没有办法,只有面对。 别想那些虚头巴脑的事了,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实力不济,实力强劲,一切都被踏平!沉下心来研究武功。 不出所料,当那些人听到此事后,惊讶的仿佛在听一个神话,认为不真实。再不想承认也不行,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得不承认。 他们表示一定会拼尽全力,渡过难关。并向他们推荐自己认为可靠人。最后,只有极少部分被排除在外。 看看工作差不多了,三个师兄弟又开了一个碰头会,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自从我来到宗门,从没见过这么齐心。他们听到此事之后,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表示和宗门共存亡。”刘好运经过几天的活动,很是满意。 “我这边也是这样,大家表示一条心,和那些蠹虫坚决斗到底。”梁德福说了他这边情况,感到不错。 “歌舞升平的日子太长了,让人产生麻痹思想,把忧患意识甩到脑后。一旦祸事找上门来,开始慌乱,不知所措。 有人倡议,抱团是必然的。 我看现在很有必要,把那些靠之人集合起来开会,商讨对策。三个臭皮匠赶一个诸葛亮。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大师兄,你要借此机会领着众人大干一场,树立威信,为你日后接班阁主之位打下基础。”齐扫光鼓动刘好运,让他一举成名。 “小师弟说的是,大师兄,你放心,我大力支持你。”梁德福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也是,全力挺你。”齐扫光言简意赅。 “谢谢两位师弟,有你们做后盾,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我就挑起这副重担,不辜负师父的苦心培育。”刘好运愿勇挑重担。 “开会,尽早不尽晚,迟则恐怕生变。”齐扫光再一次提出。 “今天通知,明天秘密到我家里开会,怎么样?”刘好运说出自己的打算。 齐扫光、梁德福尽皆同意。 次日,齐扫光和梁德福就早早来到刘好运家。之后,被邀请的众人,陆续到来。 尊者一共到了七位,大护法十位,小护法十八位。 “在宗门存亡之际,首先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希望今后大家要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汗往一处流,度过难关。 大家畅所欲言,集思广益,以最小的代价,清除毒瘤。”刘好运首先发言,表示感谢。鼓励众人献言献策。 虽然大家知道了此事,但不了解具体情况,一时间沉默无人发言。 齐扫光一看冷场,这样下去不行,开言道:“大师兄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都是信得过的人。我讲一下具体情况。 大家也知道前一段时间,有人把一批蠹虫揪出来,那就是我干的。为何这样做?我需要搜魂,掌握证据。 现在宗内还有多少蠹虫,不清楚,此事牵涉甚广,希望大家全力支持大师兄。 下蛊之人,能悄无声息的发展如此地步,不是一日之功,要想清除不容易。必须把他的老巢端掉。他的老巢就在镜泊湖的水帘洞。 水帘洞内究竟怎么回事,现在不知晓。那地方非轻功高超者进不去。进去的人,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果是什么。情况就这么个情况。看看谁有什么高招?” 齐扫光一边讲一边观察这些人的反应,看里边还有没有卧底。 众人大眼瞪小眼,没人发言,心说,这事连你都办不了,俺们这些人才束手无策呢! 忽然,尊者常万年说道:“不如我们直接把那个老混蛋拿下搜魂。” “不妥。咱们在座的所有人,谁能一招制服他?我说,应该没有一人。一招制服不了,他要是服药自尽,前功尽弃。死人无法搜魂。”齐扫光讲了其中厉害。 他向大师兄递了一个眼色。大师兄会意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做好拼搏准备。” “召之即来,来之即战。”大师兄线上的尊者赵明保证道。 众人散去。齐扫光说道:“我突然想起一个方法,不知能不能凑效。如果不行,只有硬刚。”随后,他讲了自己的计划。 第一章 ) 次日,宗内传出一个噩耗,齐扫光夜间被人害死。闻信,许多人赶来探视。 刘好运、梁德福命人抬着齐扫光,来到刁万难的府邸,早有人报给他。他听后怀疑万分,感到此事有蹊跷,莫不是死?必须闹个水落石出。 刘好运命人大喊大叫,让他出来说个明白。 刁万难出来,声色厉苒的说道:“胡闹锅台!无凭无据,你们这样做,是要负诽谤之责的!” “无风不起浪,传言是真是假,你拿出不是你害他的证据。我们自然相信。”刘好运义正辞严的说道。 “血口喷人,你们拿出我害他的证据。我怀疑他是诈死,陷害老夫!”刁万难反咬一口,责难刘好运。 刘好运撺掇道:“他就在那儿躺着,你自己去看。” 刁万难看到刘好运如此大方,皱起眉头,暗道:“莫非他真的已死?唯一确定的是齐扫光不是他害得。难道还有其他人?”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他诈死么,去看啊。一看便见分晓。”刘好运得理不饶人。 “看就看,谁怕谁。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若真,另说,若假,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走向齐扫光。 他弯腰去验真假,忽然感到眉心一疼,不由自主的一头栽倒在齐扫光身上。死人齐扫光用力一推,把他推开,进行搜魂。 休克过去的刁万难,受到催眠,讲出了他的奇遇。忽然,齐扫光大喊:“抓住马玉龙。” 立时,有几个尊者围住了马玉龙。马玉龙不甘屈服,和几位尊者展开大战。马玉龙和那几个尊者,平时相差无几。 由于受到死亡威胁,激发出了他的潜力。几个尊者,硬是拿他不下。 刘好运,梁德福警惕的观察着四周,防备有人偷袭小师弟。 齐扫光继续搜魂,了解了前因后果。 其实,事情经过很简单,在他一次外出之时,遇到了一位外域人,靠近他,问路。他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不觉就被下了蛊。 他被人下了蝇蛊,就不自由了,人家要他做什么,不敢不听。如果不听,后果很严重,将会被蛆一点一点由里向外蚕食。 一想想那种情况就让人不由得汗毛陟撒,惊恐万状。 外域人名叫阿莫玩起,他野心很大,妄想控制整个江南,控制整个江南,继之控制整个天朝。第一目标就镇江阁,控制住镇江阁,就等于控制住江南。 所以,在他遇到刁万难之后,了解到他是一个高层,就为他下了蛊,成为他的第一个傀儡。 之后不到半年,就控制住一批和刁万难走近的人员。如果不能及时发现。不出一年,说不准,镇江阁就会易主。 刘好运、梁德福等人不由激灵灵的打起冷战,心说,好险! 幸亏被齐扫光发现端倪,才将事件消灭在萌芽状态。 至于那个外域人的底细,刁万难也不清楚。 这边搜完魂,那边马玉龙已经服毒自尽。奇怪的是从他嘴里爬出许多小虫,向人们攻击。齐扫光听说有虫子,立即大喝:“杀死他门,不能让它们逃了,更不能让它们进入人体。” 众人挥舞兵器一阵大砍大杀大砸。忙活好一阵子,才把它们消灭干净。众人一阵阵后怕。蛊给他们上了生动一课。 事情又陷入僵局。 没有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齐扫光说道:“看来得硬刚了。这样,两位师兄为我压阵,我到水帘洞一探究竟。” 刘好运不同意:“不行,我是老大,应该由我去合适。” “师兄和师弟,你们不要再争了。我去最合适。师兄要掌舵,师弟,要出谋划策。我呢,就是一个闲人。就这么定了。”梁德福有理有据的争论,一锤定音。 几位尊者也赞同梁德福的说法,但并不赞同他一人进去,因为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必须有几个人陪同。好有一个照应。 经过商议,三位尊者陪同梁德福进水帘洞。他们是胡适尊者、刘涛尊者、赵明尊者。商议完毕,带上一应用品就出发了,以免夜长梦多。 众人正急匆匆的往前赶,刚刚来到野外一片小树林,只听一阵萧音响起,声音一忽儿慷慨激昂,催人奋进,一忽儿又是萧杀之音,仿佛刀光剑影的战场。 齐扫光大声叫喊“不好!情况有变,大家准备好战斗。” 众人都发觉了情况异变,马上神情戒备,准备厮杀。 稍倾,听到一片“嗡嗡”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天空就出现密密麻麻,气势汹汹的大黄峰,遮天蔽日杀过来。 众人的心情沉到谷底,这么多大黄蜂该如何应对,如果在应对大黄蜂时,敌人杀到,两线作战,真是疲于应付。 齐扫光深深懊悔,悔恨自己太盲目乐观了,因为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只想尽快打掉敌人,产生麻痹思想,缺乏深度思考,所以出现难以应对的局面。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只有面对。 齐扫光发疯了一般,抽出乌丝软鞭,像闪电一样快速迎向大黄蜂,率先发动攻击。 他就像一个直径四五米的大圆球,在大黄蜂之间来回滚动。他把满腔的恨意全都发泄到大黄蜂身上。 不要说碰到大圆球,就是离大圆球十米,只有一条路——死亡。 大黄蜂就像骤雨一般,啪嗒啪嗒落到尘埃。眨眼之间,地上就像铺了一层大黄蜂地毯。 众人看到齐扫光如此骁勇善战,勇猛无敌,也被连带激发出野性,挥舞着各自趁手兵器,疯狂迎向蜂群。 一时之间上演了人峰大战的场面。 在萧音催促下,不知有几千、几万的大黄蜂,前仆后继,犹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不惜生命,疯狂的向众人乱扑乱针乱刺。 大黄蜂撞击兵器声,密如骤雨般“啪啪”响个不断。 武功高强者,挥舞兵器能够滴水不漏,没有受伤,那些武功稍弱者,就被大黄蜂趁虚而入,蛰伤。 经过半个时辰的全力奋战,众人才把大黄蜂悉数消灭。 再观众人,除了少数几人外,他们脸上、身上,都是红一块、肿一块,样子滑稽狼狈。此时此刻疼的眼泪汪汪。 众人少不得一番救治,耽搁一些时间。士气低落。 决战序幕拉开,前面还不知有多少未知的陷阱等待。 第八十章 看热闹(感谢西二旗郎投推荐票) 除了梁德福和三位尊者,外边有刘好运、齐扫光和王高接应,郑斌和另外三位尊者在家坐镇。 分工完毕,齐扫光一应人众,迅速的出击。 到得镜泊湖,梁德福率先跃进水帘洞,三位尊者,紧随其后。 外面的人在焦急中等待。 梁德福四人,穿过瀑布,站在一个洞口,点燃带来的蜡烛,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 洞里静悄悄的,烛光被洞里的黑暗侵蚀,发出昏黄的光线,照射周围距离也就是十来丈远。 他们四人一直到到了洞底,才发现一地鸡毛,到处是杂物,乱七八糟,连一个人瞎也没有。梁德福看着垃圾场一样的地方,说道:“王八蛋跑了,挺机灵的!” 没有任何收获,四人退了出来,介绍了洞内的情况。 “还是晚一步,让他溜了。再想拿住他就不容易了!看来打死马玉龙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情况不妙,溜之乎也。 因为他知道有人破了他的蛊,蛊术一定比他强才溜掉的。”齐扫光感叹道。 危机总算暂时过去了,以后要严加防范就是了。 众人回到宗门又商议了一阵,感觉局势动荡,有必要告知江南各大门派,注意一个会下蛊的外域人,想要统治江南。 如果发现,把他制服,以免祸害武林。 令齐扫光没有料到的是,在江北又遇到了这个家伙,他在江北的气候,可比此时大多了!控制的人数,可比这海了,得有千多万人! 此后,尊者和齐扫光对战,更加激烈,尊者们决心狠狠的收拾这个小家伙,如果武艺练不到家,是要吃大亏的。 齐扫光终于要走了,他去向师父告别,韦阁主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是说:“带上那个包走。出去别挨揍,丢我的脸。” “师父放心,只有我揍人家份,没有我挨揍的份!谢师父的苦心培育,终身难忘!”齐扫光磕完头,拿上师父赠与的包裹,转身离去。 韦阁主看着那个倔强的小徒弟,眼中蒙上了雾气,心想看来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只在一念间!”下山后的齐扫光仰天大笑特笑着离去。 他毫不犹豫毫不留恋的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向着梦牵魂萦的家乡方向前进。 洪州左边是林深茂密的老母山。 据说是沉香母亲被压在此山,沉香知晓后大怒,斧劈大山救出母亲。 右边紧挨大运河,是水旱两路码头。 粮船,货船,鱼船,官船,来往不断,络绎不绝。 因为此地是交通枢纽,也造就这个城市的繁华昌盛。 城内店铺栉次鳞比,什么货栈、粮行、布行、酒店、戏楼、当铺、旅店、饭店、钱庄等等,布满了大街小巷。 在诸多店铺中,陈记粮行财大气粗。 南来的米,北下的粮,让它占据八成买卖。 陈掌柜的官府有人,市面有势力,黑白两道通吃,无人敢招惹他。 这天,阴云密布,北风呼啸。 南来的船无法行走,只好窝在洪州码头。 “南船里头有一只杂货船,挺出眼。”有伙计向陈掌柜的报告。 “混到那船上去,查查那批货。”陈掌柜的听后眨巴了一下眼睛,吩咐道。 杂货船停在码头靠北处,一个长袍大褂的中年人,来到船边。 和船上的人打了一声招呼,一纵身跳上船去。 刚一落脚,船上呼啦啦,围过来四五个大汉,挡住不让进船舱。 双方争执一阵子,那中年人无可奈何的又跳回岸上。 这一切,都落入在岸边用餐的齐扫光眼内。 中年人和船上之人,让他感到怪异。 到底怪在何处,又说不清道不明。 他在脑中仔细梳理起此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齐扫光对刚才那场面,细细的品味。 船上有两个老年人,说话之乎者也,文绉绉的,迈着四方步,显然不是常年经商之人。 不是经商的,船上又装满杂货,不伦不类。 有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之嫌。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船接下来将要有大事发生。 看来上船之人是踩盘子的。 这船上到底是有什么好东西? 被不止一波人马盯上。 他还看到有一人,探头探脑,跟踪中年人。 这么有趣的事情,不妨看看热闹。 不久,来了四人,都是黑衣,紧身打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齐扫光明白,搞事的来了。 到得码头不远处,四人分开,一人向船的另一边走去。 另外三人则蹲在树荫下嘀嘀咕咕。 跟踪中年人的人,又跟踪四人过来。 齐扫光心想,此人一定知道秘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杂货船上,传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由于北风大,听不真切喊的啥。 总之,杂货船出事了。 这跟刚才离去的那人一定有关。 树荫下的三人没动,只是探头看向河里。 杂货船上动静越来越大,能隐隐约约听到喊救命声。 三人开始行动了。 跟踪的人也随后跟过去。那货船已经沉没,没了踪影。 船上的人在水里,噗噗腾腾挣扎着。 等待人们救援。 附近船上的人都下水救人,水面是黑压压一片人头,乱成一锅粥。 等到把人全部救上岸来,紧身黑衣人早已没了踪影。 跟踪人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完了。 东西一定落到他们手里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陈记粮行”走去。 齐扫光一看杂货船尘埃落定,那三人没有回来,跟踪人扭头走了。 自己必须跟上去看看,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扫光远远看到,跟踪人进了“陈记粮行”。 他明白主导这一切的,必定是“陈记粮行”的当家人。 那条杂货船上到底有什么宝贝,让人牵肠挂肚? 不行,得搞清楚来龙去脉。 “陈记粮行”是一座四合院。 正房是五间大瓦房,前临大街,左靠小胡同。 由于大风,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齐扫光走进小胡同,看看左右无人。 一纵身,跃上房顶,找到一个隐蔽处,蛰伏下来观看。 院子里站着跟踪人,正翘首以望。 稍倾,从正房走出一位,长袍马褂的中年人。 他客气的问道:“这位客官,眼生的很,从何方而来?” 跟踪人回答的很巧妙:“我自来处来。” 言简意赅。 “阁下找我有何见教?”中年人依旧客气的询问。 第八十一章 蟑螂扑蝉黄莺在后 “陈掌柜的不是一般的人啊! 眼疾手快,办事利落,在下领教了!”跟踪人敲山震虎的说道。 陈掌柜的一听对方话里有话,知道来着不善,不敢贸然动手。 电转心念,马上吩咐:“伙计们,酒菜伺候。 陈某今天交个朋友!” 一边吩咐一边把跟踪人,让进客厅。 分宾主坐下,跟踪人用眼角余光一扫。 就把退路铭记在心,以免到时吃亏。 酒菜上来,鸡鸭鱼肉样样俱全,还呼呼冒着热气。 跟踪人转悠了半天,肚内正常空城计,也该进食了。 “敢问兄弟高姓大名,府上何处?” 陈掌柜的看着不速之客,不拿自己当外人。 不管别人如何,大快朵颐,皱眉打探。 “稍倾便知。 在下要问的是,方才河中为啥沉船,船上又装了何物?” 跟踪人也不转弯抹角的直问。 “在下家中坐,不知河中事。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喝酒吃菜。”陈掌柜的一推六二五。 二人各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左首的一个伙计,用铁筷子,插了一块肥猪肉。 送到跟踪人的嘴边,道声:“压酒。”使劲往嘴里拥。 跟踪人毫不含糊,猛劲一咬。 “咯嘣”一声,把筷子咬断,接着用力一吐,筷子飞出七尺远。 “咚”一声钉进门框里。 笑笑说道:“掌柜的,猪肉里有骨头!” 陈掌柜的一递眼色。 右边的伙计,用柳叶飞刀,穿上一条鸡腿。 递到跟踪人的面前,说声“吃瘦肉”。 直刺他的腮帮子。 跟踪人头一偏,搭嘴咬住刀刃。 那人刺不动,拔不出。 陈掌柜一看事情不妙,噌的一下站起来。 还不待下手,就被跟踪人的左手,揪住前衣襟。 把嘴里的刀子,压在他的脖子上。 “都别动,都听这位大爷的!”陈掌柜的瞬间被制,吓得大喊。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劫送给王爷的大礼,就不怕灭九族?” 跟踪人用右手,拿出嘴里的刀子说道。 陈掌柜的一听,吓得浑身筛糠,腿肚子都朝前了。 结结巴巴的说:“兄弟是官是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见见面分一半。” 跟踪人说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兄弟也是为了宝物而来,陈某奉送就是。” 陈掌柜的心想,为宝物而来好说。 大不了,原数奉上,若是官家难逃一死。 “不管你得了多少,看你一番苦心,我只要两件。 头一件是盘龙夜光杯。 第二件是珍珠霞凤冠。” 跟踪人很是大方的说道。 陈掌柜的心说,要的不多,剩下的还没有一件贵重呢? 他一磨叽,跟踪人的刀子往下一摁,割破了皮肉。 疼得陈掌柜的的他龇牙咧嘴,无奈的说:“给这位大爷拿来。” 一个伙计钻进里屋,捧出两件宝物。跟踪人接过,打开匣子,只见满屋珠光宝气,明白得了真货,急忙合上匣子。说:“今日搅扰诸位,日后当报。告辞。” “这就想走吗?”不知何时门口站立一位黑脸叫花。 “陈掌柜的这一手玩的妙啊!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你能留下我?”跟踪人见有人拦截,以为是陈掌柜的计谋,讽刺道。 “兄弟误会了,我还一头雾水呢!”陈掌柜的委屈不已的说道,暗叹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把宝物留下,没人留你。你算哪架上的鸡,赶快滚!再磨蹭,留下狗命!”黑脸威严的下了命令。 “黑叫花,你算老几,想留下我,只怕你没那本事!滚开,不然,你黑命难保!”跟踪人不为所动,嚣张的吓唬道。 “泰山不是垒的,牛皮不是吹的。收拾你,还不是箅子拿窝窝——手到擒来!”黑脸见敢顶撞他,毫不客气的训斥。 “侏儒有种,就你一把抓的个子,还能泛起什么浪花?”跟踪人人高马大,见对方身材矮小,大言不惭的嗤笑。 “废话少说,就说给不给,给,给你留条小命,不给,就去见阎王!”黑脸霸气冲天的说道。 “离天高,口气不小,我一个大宗门的人,怎么会被一个侏儒吓退?笑话!赶快让开,否则,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跟踪人互不退缩。 “我管你什么门?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不知好歹的东西,去死!”黑脸不想再拖延时间,以免夜长梦多。 黑脸发了火,神鬼都难躲!他迅速连发三镖,分上中下三路向跟踪人疾飞过去。 跟踪人急忙向左躲避,刚停,第四支飞镖就到了,进入心脏。 黑脸早已算准他会向左躲避,因为他右边站立两人,不可能向右躲避,这是人的惯性思维。 如果跟踪人,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黑脸也有应对之法,他的舌绽莲花正等着他呢,不论他如何躲避,都难逃中招。 跟踪人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招制服,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宝贝,为他人做了嫁衣!更没想到,自己的绝招还没有发挥,就结束了!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又能如何?事实是一切都结束了! “还有谁不服,他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黑脸环视着众人阴沉着脸厉声喝问。 众人面面相觑,谁敢不服,没人嫌自己的命长,跟这活阎罗作对! “既然没有异议,这两件东西就归我了。”黑脸说着,走近跟踪人,拿过宝物。 之后,他又看着陈掌柜,说道:“你们怎么说?” 陈掌柜一听,吓得扑腾跪倒,磕头如鸡叨米的说:“我们愿把一切都送给大侠。” “念你们辛苦一阵子,你们留一少部分,给我大部分就可以了。”黑脸通情达理的说道。 “一切都按大侠的吩咐。快,快,快把东西搬出来,”陈掌柜的大声吩咐道。 一应下人,赶紧行动,唯恐慢了,得罪活阎罗惹来灾祸。 黑脸捡值钱的,小巧玲珑的,方便携带的宝物收归己有。尔后出屋,一纵身子,跃上房顶,眨眼不见了踪影。 好一会儿,陈掌柜等人才渐渐回过神来。有人问报不报官。陈掌柜的训斥:“报官,我们脱得了干系吗?” 黑脸狂奔一气来到野外,见左右无人,停下来歇息一下。 刚刚喘了几口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急骤的脚步声,并迅速接近,他十分警觉起来。 第八十二章 金蝉脱壳 不多一会儿,他就看到一群青衣人快速朝他奔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又迅速赶路。感觉甩开了尾巴,停下来。刚歇息不多一会儿,尾巴又追上来。 黑脸这次改变方向,左转奔去。他试试效果如何。可是,让他失望了,尾巴很快又追击过来。 黑脸右转走去,尾巴依然追去。 黑脸心中纳闷了,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能掌握我的动向呢?难道他们有千里眼? 不可能。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现象呢?他陷入深深的思考。 黑脸心中一机灵,他明白怎么回事了,极有可能是那死鬼,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让他的同伙赶到陈记粮行知晓自己的位置。 好狡猾的东西! 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 此事正如黑脸所想。黑脸刚走不久的陈记粮行。 真是热闹,黑脸刚走,又闯进来一伙青衣人,一律紧身短打,显得干练异常。 塌塌鼻头领对周围环境观察一遍,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一位青衣人来过,上衣左胸处一只蜻蜓。” 坏菜啦,尸体还没处理,阎王爷又来勾魂了!今天咋就这么倒霉? 不说也躲不过去,陈掌柜的于是陪着笑脸说道:“客官,你们来晚了,你们要找的人,刚刚被一个侏儒杀死,现在还在房内。” “大胆,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塌塌鼻听到他的同门被人杀死,大声呵斥。 “我们不是对手,差点搭上一条性命!你看我的脖子上还有伤痕。”陈掌柜的哭丧着脸,露出脖子上的伤痕,以证明自己努力了,没有效果。 “那些宝物呢?”塌塌鼻看到陈掌柜的伤痕,信以为真,转移了话题。 “都被那家伙洗劫一空。”陈掌柜的一推六二五,把责任甩给了侏儒。 “你们几个去里面看看。”塌塌鼻对几名手下命令道。 那几人进屋查看,果然如陈掌柜的所说,他们的同伙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一命归西。 他们出来报告所看到的情况。 塌塌鼻听后怒火攻心:“谁这么大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我们蜻蜓门的人!”转头问陈掌柜的:“他走了多长时间?” “刚走不久,几乎是前后脚,赶快去追还来得及。”陈掌柜的恨不得这群阎王快快离去,笑脸讨好。 “他走不脱,刘师兄已经在他身上下了暗香,我这里有一只灵鸟,只要不出一百里路,就可以寻到。”其中一个刀削脸很有把握说道。 “一再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紧紧盯住即可,偏偏不听劝告,不但丢掉宝物,还搭上一条小命。何苦来哉!走,追过去。”塌塌鼻埋怨追踪人一阵,尔后命令追击。 刀削脸立即放飞灵鸟。灵鸟飞舞在空中,辨别了气味,向着东北方飞去。 众人紧跟灵鸟而去。 黑脸不知被别人设下陷阱,觉察一直被追尾,才明白自己被死鬼害了。 也好,你们既然找死,就怪不得小爷心狠手辣了!你们不死,麻烦重重。 让他们怎么死呢?如果自己不用动手太好了,可是,哪有如此可意的事情?如果风老前辈的那群猴子在此就好了,让它们动手,省却许多麻烦。 既然你们紧追不舍,别怪小爷心狠手辣,这是无主之物好?你们紧追不舍,有命争,得有命拿才行,命都保不住,再多财宝有何用? 黑脸停住身子,静等追敌到来。 追敌不一会儿就赶到散开,把黑脸包围。 “你们是蜻蜓门的?不要以为自己是大门大派,就有多么了不起,我捏死你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那样简单。如果是你们的门主过来,还有的一战。”黑脸嘿唬那几个追踪者。 “我们不是被吓大的,就你这伎俩我们见的多了。凡是吓唬我们的人都去见了阎王!就你这黑火头,一年后的今天就是你一年忌日。”塌塌鼻毫不示弱的说道。 “哈哈哈……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还想留下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只在小爷一念间。”黑脸霸气十足的仰天大笑。 “啄木鸟掉井里,毛湿了,嘴还硬!”塌塌鼻不会被人吓到,强硬无比的说道。 黑脸本想大开杀戒,转念又想,又没有多么大的仇恨,能不杀就不杀,一味的杀戮不是智者行为。就陪他们玩一玩。 黑脸人二话不说,转身开跑。塌塌鼻以为他害怕了,紧追不舍。追着追着就又拉开距离,看不见踪影。 紧追慢赶,塌塌鼻们跟着灵鸟来到了一片密林,灵鸟不在前行,在天空盘旋,还没有到近前,灵鸟突然又朝着左边猛飞。 塌塌鼻一群人好像灵鸟尾巴,紧追不放,他们可不想放弃,那可是无价之宝好。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知晓宝物的行踪。 这可是宗门给的硬性任务,完不成任务惩罚很严重,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任务完成,哪料想又闹出了如此幺蛾子事情,这不是要命么? 塌塌鼻等人累的汗流浃背,腰酸腿疼,腿肚子转筋,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敢停下。跟丢了对象,那可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灵鸟起初飞的很快,时间一长,也渐渐慢了下来。众人大喜,黑王八蛋终于累了,慢下来了。塌塌鼻兴奋地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马上就能抓住他。” 塌塌鼻们累的七荤八素,总算看到了希望。他们喜出望外的看到,灵鸟扇着翅膀原地上下运动,不在前飞,说明黑不溜秋停止不动。 塌塌鼻心中一阵狂喜,黑王八蛋,我们终于抓住你了,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给你留个残尸,再也不能投胎转世!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他们近前看到的一幕,让他们欲哭无泪,内心拔凉拔凉的!他们追来追去,竟然追到的是一只长颈鹿。 长颈鹿身披黑不溜秋的叫花衣,此时此刻,他们明白黑脸发现了秘密,并设计戏耍他们,他自己倒是玩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溜掉了。 “把它剁成肉酱。”塌塌鼻气愤的一声令下,众人一阵刀砍斧剁,把可怜的小鹿剁成了肉泥。 何去何从,众人一阵迷茫,不知所措。回去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不回去,到哪去找黑不溜秋?找不到他,浪迹天涯,会有执法人员追杀他门。 回亦难,逃亦难,追也难,真是难死人! 第八十三章 峡谷内有什么 黑脸不知道塌塌鼻们是如何想的,他为了摆脱追敌脱下衣服,并逮到一只小鹿,把衣服绑到它身上,终于如愿以偿的摆脱追敌。 摆脱敌人的黑脸,从行囊里拿出一身备用衣服穿上。摘掉脸皮,原来是齐扫光。 齐扫光看着杂草丛生,树木参天,没有人烟,野兽横行的深山密林,自己身在处何地都不知道。 因为行走太急,没有留下记号,迷失了方向。 究竟朝哪个方向走才能走出去,他心中一片迷茫,他恨透了蜻蜓门,是他们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抱怨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想办法尽快走出去,自己是从东边进来的,但经过七拐八转,已不知转到了何方,可能偏离了洪州。 根据自己的速度推算,此地距洪州已然不近。其实,判断方位也不难,白天可根据太阳判断日出的一方是东方,日落的一方是西方。 夜晚,可根据勺子星(北斗星)判断,勺子星所在的一方就是北方。 眼看就要天黑,必须找一个地方休息,如果有一个山洞就好了,避免那些野生动物打扰,自己虽然不怕它们,但让它们打扰,也让人不胜其烦。 随便走走,看看有没有奇遇,若有奇遇,也不枉被追。可是,世界哪有如此美好事情。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度过眼前难关要紧。 齐扫光还不想回去,以免再遇到那帮不长眼的东西,让人心烦。 他漫无目的向里走去,飞禽十分警觉,发现齐扫光,鸣叫着飞离。 野生动物,有些看到不速之客,被吓的仓皇逃走,有些大型动物想美餐一顿的,反而倒了血霉,成了齐扫光的猎物。 齐扫光漫不经心的胡乱行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大峡谷,谷内薄雾弥漫,空气清新,绿色植物茂盛。 无人踏足的大峡谷,说不定真能获得奇遇,齐扫光想入非非。转念又想,机遇与危险往往并存,大峡谷内狼豺虎豹,毒虫瘴气是少不了的。 进入其内,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 天渐渐黑了下来,四周的动物们开始异常活跃,他们的吼叫声、鸣叫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之不禁毛骨悚然。 在这深山老林里,齐扫光虽然艺高人胆大,也是禁不住有些惶恐,不管是小动物还是大动物,他都不惧,怕只怕群居的动物。 倘若出现一群狼或者一群猴子,那可是很麻烦的事情。 不能夜闯大峡谷,夜晚更危险。 齐扫光寻找到一块不算大的草地,捡拾一些木柴干草,堆放在一起,用打火石点燃火纸焖。之后,用嘴吹出明火点燃干柴,烤起野物。 焦糊的肉香味飘荡在深山密林中,引诱的附近的食肉动物跑来欲饱餐一顿,可看到熊熊的篝火,只是远远驻足观看,望肉兴叹。 齐扫光奔跑了一天,又饥又累,顾不得文雅,大快朵颐,只吃的满嘴流油,饱嗝连连,感觉实在吃不下才罢休。 他环顾一周那些大小不一的,一个个小灯笼似的眼睛,心说,你们不用看我,说不定下一次就吃你的肉!它们没想到齐扫光早已惦记上它们。 吃饱没有喝足,喝足是奢侈,附近连一点水源都找不到,上哪喝去?嘴唇干裂,嗓子眼冒烟,难受至极,该怎么办呢?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喝尿,太骚气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喝的呢? 干咳难耐的齐扫光没有办法,薅一把鲜草咀嚼,只是杯水车薪,解不了燃眉之急。 再渴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忍着。他忍到下半夜,实在是忍无可忍。盯着那些小动物,双眼放光。 呵呵!这些家伙们的肉味不错,鲜血味道不可称道,胜在没毒。虽然难喝,但比被渴死强。 人七天不吃饭饿不死,七天不喝水,绝对渴死。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经验。 齐扫光快若闪电疾若流星的,走近那些小动物,它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齐扫光展开吸纳功,就把小动物吸到他面前,伸手抓住,抽出宝剑割断气嗓,喷出鲜血。 齐扫光让鲜血溜进嘴里,咽进肚里。一连吸收了三只小动物,才心满意足。 齐扫光跃上火堆边的一棵大树上休息,别人在树上睡不着,他不存在障碍,树杈比他小时候睡橛子还舒服,很小时睡五根橛子,稍大睡三根。 因为火堆的缘故,齐扫光一夜相安无事,没有任何动物打扰。天明又烤吃了一些猎物,饮了动物血,方才向大峡谷进发,完成他的梦想。 齐扫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全力前进。一路上惊跑了许多动物、惊飞了好些飞禽。 大峡谷空气新鲜,景色宜人,峡谷两边山石陡峭,在陡峭的山壁上间或长出几株不知名的畸形怪树,或开花或刚刚结果。 再往里走,陡峭的山壁上挂满了常青藤,遮住了光秃秃的山石,仿佛铺满了一层绿色绸缎,鲜艳欲滴。 继续往里走,齐扫光忽然发现,绿色藤蔓中,隐隐约约出现一片黑色。他还记得,仙人洞就是隐藏在藤蔓中。 莫非黑色是掩藏在藤蔓下的山洞。是不是,必须上去看一看。 齐扫光抓住藤蔓灵若猿猴般的向上攀去。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一片黑石。高兴高兴猛一松,就像拉车断了耕。心中拔凉拔凉的。 他奶奶的!你日哄我,让我难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着,抽出宝剑,对着黑石既劈又刺。一时间,山石乱飞,犹如黑色的鸟儿飞向谷底。 齐扫光发泄一通,消了气,又下到谷底,继续前行。 烦闷的齐扫光看啥啥不顺眼,刚才看着还是美丽的大峡谷,此时此刻看着丑陋不堪,恨不得一剑把它戳穿,从里边找出宝藏或者武功瑰宝。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任他千呼万唤也没有出来。不对,气味异常,马上闭气后退。幸亏退的及时,速度够快,才没有造成伤害。 纵然如此,还有一些头晕目眩。大峡谷内的毒气太厉害了!究竟是什么毒气这么厉害?没人能告诉他,凡是进入的人都已经做鬼。 齐扫光郁闷的吐血,只好怏怏的回转。忽然,一只凤凰飞到他头顶盘旋,并且鸣叫。声音婉转、美妙、动听,仿佛在歌唱。 凤凰的鸣叫好像是母亲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头,让他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常言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难道真有宝藏? 假如真有,也会在里面,有又如何?里面毒气泛滥,还敢进去不成?除非不要命了,不然就是有破毒之法,但自己没那本事。 齐扫光对着凤凰说道:“可爱的凤凰鸟,你能告诉我哪里有宝物么?我现在急需钱财或者武功。你怕不怕毒气?” 第八十四章 运来撞得天鼓响 自从知道我的仇人如此强大,我必须尽快变强、变强!强到无人能敌。否则,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可惜,凤凰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一味的鸣叫。凤凰盘旋一阵,不知是感到无聊,还是别的原因,飞向右边的山峰,一忽儿不见了。 难道宝物在右边的山峰上?不管有没有,必须看一看才甘心。 不看心理不踏实,万一有了呢?岂不是错过了机遇?这样的机遇只有一次,哪怕是有万分之一希望也必须走一遭。 齐扫光开始行动了,向着右边的山峰攀去。他平地里可以飞行,爬山不可以,只能纵跃。尽管山峰立陡石岩,他只是几个纵跃就到了山腰。 刚刚落下想再一次纵跃,可是感到脚下不对劲,比平时柔软。此处有些鬼打道?不行,停下看看,有没有无所谓,不能错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齐扫光用宝剑挑开藤蔓,里面露出一个小黑洞,他心中一阵暗喜,此地莫非真的有奇遇? 为了离开时能为装好洞口,齐扫光把宝剑放好,用双手扒开藤蔓,看看自己是不是时来运转。 黑洞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能容下一人进去。山洞无味,说明没毒。此洞真是隐秘,自己观察好几次都没发现,若不是踩在上面感觉异样,不可能发现。 看来此洞用些年头了,一直没有被人发现,机遇巧合之下被自己撞见,看来自己还是一个幸运儿! 洞内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虽然被藤蔓覆盖,仍然有空气流通,如今洞口开启,进入里面不成问题。 因为藤蔓是绿色的,说明洞里没毒,如果有毒,洞口不可能生长植物。如果藤蔓有抗毒属性,洞内也不是剧毒。 因为,藤蔓上还有小生物,尽管只有针鼻那么大,也能判断出洞内无毒,或是微毒。 不管有毒无毒,不管是龙潭虎穴,也必须闯一闯。 听老一辈的人讲,只要能点着火,进洞问题不大。齐扫光掏出备用的蜡烛点燃,火苗正常,说明没大问题。 齐扫光小心翼翼挤进洞内,进去后稍作掩藏,尔后向里面走去。不知走过多远,前面渐渐出现亮光,越向里走光亮越强。 到得近前,方才知道,山洞还有一个出口,此出口直通山顶,亮光就是从山顶的洞口照射进来的。 再往里走,出现惊人一幕,山洞左边有一石桌,石桌上边放着石碗,石筷,石桌傍边有一石墩。 石墩旁边躺着一具骷髅,已不知距今有多少年,服饰已经变成灰尘。 骷髅生前是哪个朝代的人,无法考究,他是怎么进入这荒无人烟的大峡谷,是生老病死,还是仇杀?不得而知。 前辈,你能告诉我,你都留下了什么宝藏?既然我们相遇,就是有缘,你不能亲口告诉我,哪怕托个梦告诉我也行。 齐扫光想宝藏都快走火入魔了,可是他左看看右瞧瞧,洞壁光秃秃的,既没有雕像也没有文字记录武功。 你这个前辈真不地道,咋就不能为我留下一点宝藏呢? 没留就留,也不能次次幸运。还是保持平常心态,得之我幸,没有我命。 既然让我遇到你,就是缘分,我剜个坑埋葬了你。 齐扫光用宝剑在洞底,画出一个棺材型的框架,之后,用剑连刺加划。 削铁如泥的宝剑削起石头来,不费多大的事就挖好了一个墓坑。 齐扫光把骷髅一一拾起,按照顺序摆放在石坑之中。既是墓坑又是棺材的双料石穴完工。石棺有了,还差一个盖,是在洞底选还是在洞壁上选石棺盖呢? 还是在洞壁做石棺盖省劲,决定了方案,动手开工。不多一会儿,就挖好槽,之后,就是切割,等到完工,奇迹出现。 挖出石棺盖的地方,露出一个小洞,齐扫光没有惊喜,他仿佛麻木了,只是专心致志的把石棺盖盖在墓穴上。 盖好石棺,齐扫光用宝剑扩大洞口,稍倾,就可以进人。他把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进人其内,原来是一间石室,室内的东西震惊了他。 室内的摆设和外洞摆设有所区别,一个石桌、一个石墩,没有石碗、石筷,上面放置几本古书。分别是《听风辨器术》、《百步拳》、《剑术》。另有一把宝剑。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时就报。自己只因心存善念,立时就得到回报。 假如自己熟视无睹,没做善举,不可能发现宝藏,肯定失之交臂。 齐扫光用银针对秘籍一一试探观察,确认无毒后,放下心来。 齐扫光没有急着去拿秘籍,而是拿着蜡烛去照墙壁,看看有没有瑰宝。 果不其然,在石壁上还真有收获,原来是前辈用文字记录了他的武功和心得,用石壁刻画出来招式。另有遗嘱。 敬告传承我衣钵的人,得我传承者,必须做到三不三要,三不,即不恃强凌弱,不口是心非,不背信弃义。三要,即要行侠仗义,要惩恶扬善,要忠孝双全。 桌子上的软剑名叫万器服,它是采用白金精炼而成,屈伸如意,伸直时可以削金断玉,屈曲时,可以围在腰间。 名叫万器服,顾名思义就是让万种兵器臣服,自从此剑出世一来,不知斩断多少宝剑和兵器。 后面是剑法招式: 1、总决式:心法总纲……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 2、刀剑服:用以征服普天下各门各派的剑法、刀法。 3、长兵服:专门征服长枪、大戟……种种长兵刃之法。 4、短兵服:专门征服钢鞭、匕首……短兵器。 5、软兵服:专门征服长锁、软鞭……软兵刃。 6、外功服:专门征服拳脚指掌上的功夫,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鹰爪虎爪、铁砂神掌诸般拳脚功夫。 7、暗器服:专门破解诸般暗器,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 8、内功服:专门对付身具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齐扫光看完壁画和剑招,又对洞内进行搜索,没有再发现其他瑰宝,拿起《百步拳》浏览。 此拳名为《百步拳》,练至大成者,百步之内打人,绝杀! 第八十五章 无妄之灾 练此拳法,非胆大之人不可为,因为练此拳须到禁地去练,越是传说出现妖魔的地方越佳。后面是招式和配图。 浏览完《百步拳》,又浏览《听风辨器术》、《剑术》。 齐扫光在山洞里安了家,备足干柴,点燃照明,日夜研习壁画、《百步拳》等武功秘籍。饿了出洞寻些动物烤烤吃,顺便找些水喝。困了睡一会觉,醒来继续。 齐扫光过起野人般的生活。 有时,想问题入迷,就像木偶一样静止,若不是有呼吸,甚至可以说死人。 有时,为了弄不懂其中的奥妙而苦恼,有时想通了某招某式而欣喜若狂。 月圆月缺,日月交替,阴晴变化,齐扫光不知在洞里过了多长时间,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钻研武功。 这样的野人生活,在凡夫俗子眼里是单调、枯燥、乏味,而齐扫光却如吃甘饴,津津有味。 几个月的山洞生活下来,齐扫光大变样,披头散发,完全就是野人一个。 因为吃的野生动物多,以至于气血充盈,骨骼奇特,眼睛更加发亮。 齐扫光感觉这样参悟下去不行,如果参悟个十年八年那还了得,父母还不得急死?仇怨也无法去报。不如先把这些东西记下来,以后慢慢的消化。 齐扫光改变了思路,把洞壁上的东西牢牢记在脑子里。而后又把石桌、石凳藏在密室里。把获得的那些宝物也一并留在密室里。 之后,把密室口用石块封好,让人难以发觉,假如有人进入,也只能看到一个空洞。 齐扫光又把洞口密封,做了伪装。自认为天衣无缝后下到谷底,向外走了五百步,在石壁上做了暗记,以备日后前来取宝。 走出山谷,齐扫光用剑削倒一片大树林,作为记号,以备日后好辨认谷口。 跃上树梢,辨别了一下方向。来时是从东方过来,现在再往东方走去,只要大致方向不错,到了山外再问就知道路径了。 齐扫光对着正东方在树梢上狂奔了一个时辰,又用剑削倒一片树林,变成一片空地,就是日后长出小树,也是与周围格格不入。 就这样,齐扫光每隔一个时辰,就弄一片空地。 其实,齐扫光一个时辰能赶平常人十天八天走的路。他一共走了八个时辰,也就是说,能赶平常人几个月走的路。 齐扫光终于走出山谷,询问了一下情况,虽然偏离了洪州,但不是太远。他又踏上了归家路。 文开挂文采出众,在一次朝考中名列前茅,被朝廷委以重任,做地州太守,即可走马上任。地州离京城万里迢迢。 文开挂少年得志,得知发放为地州太守,喜不自胜。 为了不辜负朝廷皇恩,他立刻打点行装,带着漂亮的妻子还有在襁褓中的儿子,以及随从家丁婢女,共六十余人,浩浩荡荡赶赴地州上任。 当时的交通不是很便利,文开挂雇了两辆马车,他和妻子孩子坐一辆,另一辆装载家私等用品。家丁随从徒步而行。 这日下午,一帆风顺的来到时尚省境内,他们和往常一样行路。 天不作美,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大地白茫茫一片,难辨东西南北,无奈的他们只好深一脚浅一脚的冒雨前行,以期找到一个村庄。 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处在一片荒凉之地,除了哗哗的雨水和两边的庄稼,人烟俱寂,狗吠难闻。 只听唿哨一声,数十名手持钢刀的大汉冒雨围上来,见人便砍,凶恶异常。虽然有所防备的家丁,怎是凶神恶煞的歹徒的对手,一个个被砍倒在血泊中。 歇宿在马车的文开挂夫妇听到异常动静,被惊动时,一群歹徒已经破门而入。 文开挂一见来者不善,鼓足书生的正气厉声喝问:“尔等是哪里来的歹徒,胆敢闯进本太守的……”话还没说完,可怜的文开挂就被一个歹徒砍断咽喉,一命呜呼。 歹徒们在马车内翻箱倒柜,肆意妄为的掠取财物。 匪首看到躲在马车内,怀抱婴儿瑟瑟发抖的胡氏,心中一阵惊喜,这娘们太惹人爱恋了!转首又看到官印和官凭,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离奇的是,半月后,文开挂太守又领着妻子文氏、幼儿以及数十名随从仆役,风尘仆仆的来到文晶省的省府文晶城。 在拜谒过文晶巡抚和省城有关上司,校验了“官凭”(委任状)后,文开挂太守一行人,又立刻奔赴地州,走马上任。 新任太守初来乍到,地州府的大小官员以及有头有脸的绅士富商们,纷纷赶来参谒。 应酬之际,他们感到文太守仪表堂堂、谈吐不俗、年轻有为。暗自庆幸有了一位贤明的父母官。 文太守带来的一些随从,也是个个干净利落,精明强干。 文太守不负众望,上任半年后,便把府衙里的陈年积案,整治的井井有条。平素对上谦恭对下厚爱,还常常关心民众疾苦。 因此获得一片好评,众口一词的称赞文太守“政理精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知为什么文太守已有二年的时间,从来不给老家的亲属们捎去半点恩惠,连一纸问候也曾为有过。 文太守如此做派,是忘恩负义,还是将全副精力用在公务上?原因是这样的: 劫匪在砍杀了文开挂后,从箱子内搜到,文开挂出任地州太守的“官凭”和官印。 劫匪抢到“官凭”和官印之后,进而以暴力相威胁,强迫胡氏冒充他的妻室。 胡氏为了保住幼儿的生命,只得含泪屈从。 匪首强占了胡氏后,当夜命令手下五十多名匪徒,将马车上的血污和地上的死尸处理干净。继续前往文晶冒名顶替,当上了“文太守”。 他手下也摇身一变成为太守的随从,一起南下。如今都是太守的心腹。 老家的亲戚故旧,不知就里,却很惦念这位光宗耀祖的亲戚。几个想沾点光的亲戚,亲自赶来地州探望,可是一进太守府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如此一来,文太守家乡的亲友们,开始犯疑。尤其是胡氏的哥哥胡集,决定亲自赴地州打探详细情况。 胡集是一个办事谨慎的人,他赶到地州后,住进了君子来旅店。隐名埋姓,天天在太守府衙外悄悄观察。 胡集住进来的第三天,齐扫光住进了君子来酒店。 住进来后,他发现一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有些不正常,具体哪地方不正常,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本来想住一夜就走的齐扫光,决定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人们常说好奇心害死猫。齐扫光这个猫没有被害死,却害死了一窝鼠。 第八十六章 计上心来 胡集早早吃完饭就去太守府衙蹲守。齐扫光也远远观察。 这天,胡集听说太守大人出巡,急忙隐蔽在墙角里等候。当太守乘轿在他面前经过时,通过缝隙,往里一瞧,大吃一惊。 原来坐在轿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妹夫文开挂,而是一名陌生男子。震惊之余,他感到事态十分严重,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回到旅店的胡集坐卧不安,心神不宁,思来想去,感到府衙已成老虎口,贸然去认亲,势必有去无回。 但为了打探妹妹的下落,查清这位假太守的来历和底细,只有乔装打扮,冒险混进太守府衙,见机行事。 幸好地州街头有不少衣衫褴褛的穷汉,胡集灵机一动,换上一套破衣烂衫,装扮成从灾区来的逃荒者,混迹于穷汉之中,沿街乞讨,司机行事。 成功青睐有准备的人,隔天之后,机会来临。他碰到地州府衙的一位厨师,在街上购买食材,便上前帮助提拿,殷勤巴结,可怜巴巴的恳请厨师“赏口饭吃”。 厨师见胡集诚实勤快,口甜伶俐,有眼色劲,就将他带进府衙,以同乡的名义介绍给管家,允许在府衙干些劈柴担水之类的粗杂货。 这天,他担着水跨进内院,见后院走出一位女子,正是自己的妹妹胡氏,慌忙震惊的停下脚步。 胡氏见担水的仆人定神看向自己,也好奇回首一瞧,心中一惊,原来仆人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胡集。惊喜交集之余,连忙摇头示意胡集不可开口。 胡集会意,心中有数,迈开脚步走开。 次日,胡集挑着一担水慢悠悠的走进府署院中。 胡氏也是看似无意般从内院出来,见胡集走近,趁四周无人之时,迅速将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塞进胡集的手中,若无其事的走开。 胡集回到君子来旅店的住处,急忙将信纸展开一看,原来是妹妹亲笔写下的一封信笺。 信中将文开挂携带妻儿、随从奔赴地州上任途中,遭到劫匪的经过,诉说了一番。 胡集看完妹妹用血泪写的书信,五内俱焚,泣不成声。决心带着胡氏的亲笔信,奔赴省城秘密控告。为妹夫、妹妹伸冤,为民除害。 胡集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齐扫光的眼睛。当他听到胡集的哭声,推门进去严肃地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勾答太守夫人?” 胡集心中骇然,自己的所作所为,咋被别人知晓了呢?他强壮镇静:“你是什么人,没经允许就私自闯进来,这是犯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做这样的龌龊事?”齐扫光双眼泛着寒光,紧盯着胡集,紧急逼问。 “你胡乱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给我出去!”胡集慌乱的下了逐客令。 “把你手里的纸拿来人我看看。”齐扫光严厉的低声命令。 胡集下意识的把信向身后隐藏,可是不等他动作,那信竟然自己飘向齐扫光,惊得他张开的嘴,能塞下一个大鹅蛋。 胡集瞪着一双恐慌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你是人还是鬼?” 齐扫光没有理他,埋头阅读信笺,读着读着,眉头就凝成了疙瘩,忍不住说道:“混账,该死!” “你你你不能杀了我,我死了。就没人给我妹夫、妹妹伸冤了! 求你行行好放过我,我妹夫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的。”胡集吓得战战兢兢,苦苦哀求。 “你误会了,我没说杀你,我是说劫贼该死。”齐扫光对着被吓得半死的胡集说道。 胡集更加吃惊了,但此次吃惊是吃惊,却不再害怕,疑惑的问:“你不是假太守派来的人?” “不是。偶然相遇。这事我管定了,让他们不得好死。”齐扫光目露寒光,不容置疑。 胡集恢复了正常神态,说道:“这位小侠,你的好心我领了。这不是你能解决的事情。” “你有何打算?”齐扫光发现胡集不同意他的加入。 “我打算把我妹妹的信笺,送到省城巡抚那里,让他们为我妹夫伸冤。”胡集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妥。不要忘了官官相护。假太守既然能在任上干这几年,上上下下早已打点好了。你再仔细想想,假太守上任前,一定去拜谒过巡抚。 你现在去找他,等于推翻他早年的验证,说明他瞎了眼,是要负失察职责的。 生米做成了熟饭。他为了仕途,不会把事情闹大,只有用力按压。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齐扫光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了齐扫光一通分析,胡集的冷汗就下来了,暗恨自己太鲁莽,想的太简单了,竟然不如一个小孩子细致谨慎。不由得对齐扫光另眼看待。 自己该如何为妹夫伸冤呢?胡集六神无主了,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仿佛魔道一般。 齐扫光看着胡集那种痛苦神态,于心不忍,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了,由我一人操作就可。” “你一人?”胡集不信任的说:“那可是一群武艺高强的亡命匪徒!” “我知道。就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在话下。我今天夜晚就行动,你安心等待就行。”齐扫光完全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我要和你一起去。”胡集态度坚决的说。 “不要给我添乱,得罪了。”齐扫光说完顺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齐扫光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一是不相信官府。二是这贼人一定财物丰厚,不义之财人人可得之。 他有了一点点私心,想把贼人的财物据为己有,以作日后伐贼之用。 有钱的日子好过,没钱的日子太难熬了!他深深的体会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窘境!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但知道他们势力很大,必须早做准备。自己也必须组织一支庞大的势力,才能与之抗衡。 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这机会稍纵即逝,必须牢牢抓住。说不定他们捞足财物就会跑路。趁早不趁晚,晚一步也许就是一场空。 该如何获取那些不义之财呢? 不能去太守府里获取,纵然知道那是劫匪,通过不正当手段劫掠的也不行,那可是府库。若去那里获取,是偷盗是违法,会受到通缉。 齐扫光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第八十七章 必须制止(感谢奇怪的小穷穷投推荐票) 当晚夜间子时,他穿戴停当,悄悄出房,身子一拧,就来到房顶,观察一阵,没有异常,就一溜黑光飞向太守府,实施自己的计划。 齐扫光如一片黑色羽毛般,轻飘飘的落到假太守的后院房顶,凝耳细听、观察。后院静悄悄的寂静无声,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胡集妹妹究竟在哪一间房内,无法知道。 齐扫光来了个投石问路,只听“咚”的一声,一块大青砖落在了天井院内。 响声惊动了院内几条烈犬,狂吠着冲到院内。 随着犬吠声,看家护院的家丁点燃火把,呼叫着冲到院内。一时间院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齐扫光躲在暗处观察,看看假太守住在那一间。按说假太守应该住在堂屋上房,可这家伙很谨慎,从西厢房内出来。 假太守睡眼惺忪的问道:“咋回事?” “院里平白多了一块砖。”有人回答。 “仔细搜查!”假太守下了命令。 稍倾,前院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声音在夜里是那么清晰可闻。 文太守派两人赶到前院查看情况。 和后院一样,院里平白多了一块砖,再无其他动静。 忽然,大门无风自动,只听“咣当”一声,“咣当”一声的响动,两人举着火把前去观看,没有一个人影。 真是活见鬼了!心里开始发毛。 二人向假太守汇报,假太守听后,留下四人守后院,来到前院观看,前院一片俱寂。好一会儿,也没有再发生奇异事件。 众人返回后院,发现留守的人员倒地不醒。 声东击西,假太守发现上当了,急忙进屋观看,吃惊非小,娘子和幼儿不翼而飞。他有一种预感,要发生大事。 如果夫人被人救走,一定会把他的事迹抖搂出来,那时,事情败露,哪有活命的道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假太守立刻把突发的事情,告诉众人,命令众人把金银细软等值钱的东西带上跑路。 齐扫光把胡集的妹妹和他外甥,救到君子来旅店。又把胡集弄醒,让他兄妹相聚,并叮嘱他们不可乱动,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齐扫光叮嘱完后,就走了。 打草惊蛇。蛇一惊,必然跑路,跑路,必然带走财物。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半路上截取就无可厚非。 这一切都按照齐扫光的设计顺利进行。事件的进展程度,都在齐扫光的掌控中。 齐扫光回到太守府衙,太守和他的一班小弟,还在收拾金银细软。光是重要的财物就装了满满的八大马车。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还能装五大马车。假太守害怕时间一长,夜长梦多,只好忍疼割爱,舍弃不要,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匆匆急逃。 到得西门,守城士兵见是太守亲自出城,屁颠屁颠的开了城门,让他们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只要天明向西逃出三十里路,就可到一个五叉路口,到了那里,就安全多了。 假太守早就探好路径,也算推算好事发后的情况。 当有人发现事情不对,已经天明,报告到府衙,知府再报告给巡抚大人最快也得中午。 官差最快也得下午半晌到达州府,在现场勘察调查后,也就到了傍晚。 这一天时间他们就已经在百多里开外。因为他们把牲口的蹄子绑上棉布,不留蹄印。 马车轱辘上也是缠上棉布,不留车辙印。他又派人把他们的官衣官帽,向其它道路上撒落,故布疑阵,制造假象。 如果官府不夜间追击,他们就到了二百里开外,也就安全了。 假太守干了这么长时间太守,了解官府流程,和衙役们的德行,所以,判断正确。 至于那个救人的神秘人只是为救人,并不想杀人,危险系数变小。 一切都按假太守的设想进行,官府派人到太守府衙,先是对府衙勘察完毕,又对四门的守卫进行询问,得知是从西门出走。 齐扫光走后,胡集就心神不宁,从早晨到中午也没见到齐扫光,到了傍晚就听到院内的议论声,说太守不知什么原因跑路了。 胡集出屋打探,得到确切消息,顿感不妙,怪不得一直不出现,认为那个救他妹妹的人凶多吉少,有可能被害了。 既然假太守跑路,就不怕和他的上司同流合污,胡集思虑再三,决定向巡抚大人报告真相。和妹妹一商量,妹妹也同意。 知府和巡抚正纳闷太守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跑路了呢,直到胡集告知内情,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知府和巡抚一商量,感到如实报上去,必负失察之责,丢掉乌纱帽。必须另寻一个由头搪塞过去。 只是这个叫胡集的和他妹妹棘手。 如果他们继续向上告,就会露馅,前功尽弃。 所以,必须让他们永远闭嘴。二位父母官下了狠心,找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除掉心头之患。 至于那个神秘人,没有人证物证,他又能奈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齐扫光跟着假太守一行人,远远的吊着,好在他们是朝着老母山方向前进。幸亏是这个方向,若换个方向,还须纠正,麻烦。 到了老母山,这些财宝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些,齐扫光眼睛笑成弯月状,闪着光彩,内心也是美滋滋的。 忽然,笑容凝固,眉头紧锁,原来假太守们想偏离轨道,向另一个方向转移。不行,必须制止。 他从左侧面迂回到他们前面去迎截。 假太守们正急匆匆的往前赶,忽然从前方远处飞奔过来一个小叫花,神色慌张,惊恐不安的来到他们面前停住,大声说道:“大叔救救我,后边有人要杀我。” 假太守敏感的发觉要出事,急忙问:“咋回事?” 小叫花稳了稳心神说道:“那帮衙役非说我偷了官府的银库,我梦影不知,你说我冤枉不冤枉?” “我们救不了你,我们可不敢同官府作对,你自求多福。”假太守一推六二五。 “见死不救,明天死您舅!”小叫花说完,撒腿就向他们的来路飞奔。 第八十八章 有你小叫花子什么事(感谢流星落满天投两推荐票) 假太守气的七窍生烟,大骂:“你个小熊羔子骂谁,看我追上你狠狠的揍你一顿!”他何时遭人辱骂过,咽不下这口气。 假太守的一个手下劝说:“别和那小熊羔子一样,咱们该退回去,还是往前走?”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回去。你们在后面跟着,我追上那小叫花子狠狠的修理他一顿。”假太守发布命令。 好一会儿,假太守才回来,阴沉着脸不吱声。众人看到假太守的驴长脸,没人敢问他。 一伙人跟在假太守身后,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按照齐扫光设计的路线前进。 当他们进入老母山,有人感觉不对劲,终于忍不住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不要多问,跟着走就是了。”假太守威严的说道。 原来假太守追击齐扫光,追上后,被齐扫光控制,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的进行。 “快走,有人追上来了,”齐扫光突然跑过来大声说道, 假太守的一个部下,看着眨眼之间来到近前的小叫花,惊讶的喝问:“胡说,你咋知道的?” 假太守看到齐扫光焦急的样子,知道不是儿戏,训斥部下道:“他说有就有,快点。” 尽快步伐加快不少,还是很快被追上,那十人根本不叫跑,是在缩地成寸的向前赶。从看到小小黑影,眨眼而至。 江南十奇!怎么会是他们?难道他们被官府收买了?假太守看到来人和他们使用的兵器,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呵呵,来的还挺快嘛,还有没有人来,这些人手略微有些捉襟见肘,再来上十个就好了。”齐扫光看到来人,还嫌少。 “你是傻逼不成,不要说江南十奇,就是一奇也把你揍得呼爹喊娘!”假太守的一个跟班训斥齐扫光。 “阿驴,怎么对小侠说话的!”假太守训斥阿驴。 阿驴感到他的老大变了,咋处处维护一个小叫花子?但他只能在心里嘀咕,哪敢说出来。 齐扫光也不与他计较,对着十奇说道:“你们十个叫什么东西?” “他娘的!你个小叫花子是什么东西?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胡言乱语!”二奇是一个火爆性子,说着就要出击。 “慢。你一个人不够塞牙缝子的,还是你们一齐上。”齐扫光傲气冲天的说道。 在这荒郊野外,没有人看着,试一试我刚得的万剑服宝剑威力如何。 齐扫光想着,猛地从腰间抽出来。宝剑金光四射,耀人眼目。 众人看着齐扫光手里的万剑服宝剑,先是震惊,而后是瞪着贪娈的眼光,恨不得立即抢到手。 阿驴悄悄的问假太守:“大哥,你看那剑可是宝中之宝啊!咱们把它弄到手?” “你脑子进水啦!也不动脑子想一想,他敢拿出来,量其阴沟里翻不船。你好好看着就行,别瞎掺和!”假太守训斥阿驴。 十奇看到万剑服宝剑,个个人眼里泛着精光,恨不得立时归为己有。 “想要吗?来拿呀!”齐扫光戏谑道。 “并肩子上。”大奇下了命令。 齐扫光不待十奇发动攻击,率先出击,瞬移一般来到大奇身旁,一剑刺去,大奇慌忙拿宝剑抵挡。 只听“当”的一声,大奇的宝剑断为两截。 齐扫光乘胜追击,在大奇稍愣神的瞬间,万剑服宝剑就刺穿他的胸膛。 另外九奇一看齐扫光的宝剑千古绝有,迅速撤退。 齐扫光岂容他们逃脱,一招天女散花,把九奇全部制服。 假太守一伙看到齐扫光,瞬间就把赫赫有名的江南十奇制服。吓的心惊胆战。 随后,齐扫光把假太守一伙制服。 齐扫光利用这帮搬运工,把宝物送到密室,又把他们的记忆抹除,尔后把他们送到地州太守府所在地,任他们自生自灭。 齐扫光去找胡集,得知胡集被官府用莫须有的罪名斩首,决心狠狠教训一下昏官,让他们活在恐慌之中 他化妆成胡集,夜晚到他们府上去闹。 首先去找知府,从府院东屋房顶飘到西屋房顶,从西屋房顶飘到北屋房顶,从北屋房顶飘到南屋房顶。 来来回回,左左右右,没有章法的飘来飘去,哭哭啼啼,诉说着:“我死的冤,我死的冤! 昏官,昏官!” “鬼鬼鬼……”知府家人吓得大呼小叫。 知府惊慌失措命人放箭,放箭之人颤颤抖抖,刚刚拿出弓箭,就“噗通,噗通……”一连叠的倒地不起。 闹完知府,闹巡抚。 直到天色欲明,他才离开。 两个老油条知道踢到了铁板上了,竟然吓得辞官归隐。 齐扫光行走着,发现路上习武之人越来越多,服装大概以青、灰、黑三色居多。 人员多少不等,或十来人,或一二十人,仨仨俩俩很少。看样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齐扫光忍不住好奇心,紧走几步追上一伙黑衣人,问道:“诸位英雄好汉请了,不知这么多习武之人去做什么?” 黑衣人闻听,回头观看,其中一个刀条脸,不耐烦的恶声恶气的说:“去、去。有你小叫花子什么事!” “凶什么凶,问一问还能咋的!”齐扫光傲骨铮铮的说道。 “哎哟,你个小叫花子说话,还挺冲的!信不信,我一掌就拍碎你!”刀条脸黑衣人恼羞成怒的说道。 “怎么能和小叫花一般见识,掉身价!”黑衣冬瓜头劝道。 齐扫光恨不得一掌拍碎刀条脸,为避免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忍气吞声。但他心中没有翻页,思虑着有机会,讨回公道。 不多一会儿,又过来一队灰衣人。齐扫光吸取了上次教训,这次没有贸然上前询问,只是默默的吊在他们身后窃听他们的谈话。 谈话的是三个并排行走的灰衣人。左边的是红脸关英,中间的是黑脸刘德,右边的是黄脸高佳。 “你说咱们三山,这次比武大会,最大的赢家是谁?”高佳耐不住寂寞,率先问道。 “不出意外地话,还是中山的郑杰把握最大。”刘德根据以往经验判断结果。 “我看不一定,今年在北山比武,他们坐拥主场,北五味赢下的概率也不小。”关英持不同意见。 “不管他们谁是赢家,咱们南山赢取的概率不大,后继无人啊!”高佳感叹南山人才贫乏。 “咱们南山年年就是屎壳郎跟着个屁瞎哄哄! 不知高层咋想的,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为啥就不能租赁一个强者,充充门面?”刘德抱怨高层不懂人情世故。 第八十九章 道不同不相谋 “你太天真了,高手有那么好找么?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会留下后遗症。你想想,人家不可能滞留在南山。若有人找上门来提出比武,怎么应对?”高佳说道。 “那还不好说,就说他出门历练没回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听说没有?江南出现一个小怪侠,他就是一个好人选。”刘德出主意道, “听说小怪侠武功了得,穿一身叫花子服,左耳处还有一个福瘊。会飞檐走壁,轻功绝佳,把万蛇山的山贼杀的屁滚尿流。 据说他是光明山老宗主的关门弟子,西龙王的义子,韦阁主的高足。 像这样生猛的人物,怎么会屈就为我们所用?别异想天开了!”关英打击二人。 齐扫光听后心说,这好像说的是我,是谁把自己的事迹串联的七七八八? 而且比原生事件夸大了许多!难道有人一直在悄悄的跟踪自己,而没有被察觉? 这人与那次救自己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传播自己的故事,意图何在?让齐扫光百思不得其解。 齐扫光一走神,被灰衣人发现,他们停下来,欲观察清楚小叫花是跟踪他们,还是巧合。 如果是跟踪,跟踪的目的是什么,巧合?天底下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齐扫光发现灰衣人骤然停住,他本能停下,停下,问题就大了。说不定对方怀疑自己跟踪他们,对他们居心叵测,可能会惹出麻烦。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们没有权利不让别人走。思念至此齐扫光继续前行,很快来到了灰衣人的面前。 关英对着齐扫光一抱拳,说道:“这位小兄弟,你一人独行,这是要去那儿?” “你是在叫我?”齐扫光笑吟吟的问道。 “对。”关英点点头说道。 “我可是叫花子,你叫我兄弟,不掉你身份?”齐扫光惊讶的问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吗。我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关英很有个性。 “你真是一个光明磊落,善良正直的人。不像那几个黑衣人鼻孔朝天,螃蟹一样横行霸道,恃强凌弱,卑鄙的小人!”齐扫光对那几个黑衣人愤愤不平。 “小兄弟,说话要小心,黑衣人不好惹,躲远点。你这是去什么地方?”关英提醒齐扫光说话要注意分寸。 “我没有定所,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儿。只要能讨到饭吃,去哪儿都一样。”齐扫光回答的很干脆。 “小兄弟,我想向你打听一点事情,不知方便不方便。”关英客气的说。 “你这样叫我,我有些攀高枝了。有啥事,尽管问,知无不言”齐扫光满脸笑容,豪爽的说道。 “你听说过乞丐小怪侠么?”关英问道。 “听说过,但没见过。我要是有他那本事就好了,就不怕黑衣人了。”齐扫光感慨道。 “你见到他,就告诉他,我们南山欢迎他。希望他能成为座上宾。”关英说道。 “好。若见了他,我知会他一声。不知你说了算不算数?到时别闹得不愉快。”齐扫光认真的追问。 “我打包票说,我和这几位兄弟都热烈欢迎,我们会说服他人欢迎。”关英说道。 “要得到全部人支持不可能,有一部分人认可就可以了。 不知你能说服几位高层同意。没有高层的支持,也是枉然。 再说,哪个宗门都不是铁板一块。”齐扫光分析的头头是道。 刘德出主意道:“如果小侠能代表南山拿第一名,保证能得到大部分支持。 问题是,一,小侠能不能拿第一。 二,他乐不乐意这么做,我们能拿什么打动他的心?” “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人家是不能平白无故的帮咱。咱别操那个闲心了。”高佳颓废的说。 “也是。萍水相逢,总不能无缘无故的相帮,如果让他挂一个重要职位,也许能成。比如给他一个长老职位啥的。”齐扫光出谋献策道。 “还别说,你这个提议有一定的可行度。用一个职位,换取南山的崛起,划算。”关英很赞同齐扫光的意见。 “异想天开!不要说找不到小侠,就是找到,凭一个长老虚位,人家难道就会为你卖命?”高能打击道。 “闲着无聊,研究研究方案吗,也许一不侥幸,就能成功了呢?天下奇事多了去了!难道就兴别人有奇事,就不兴咱们有奇事么?”关英一脸正经的反问。 “你还别说,这事真有可能成,你们忘了么,咱们南山可出现了一处奇观。”刘德一想起那处奇观,就一脸的莫名兴奋。 “啥奇观?把你弄得眉开眼笑,好像刘备得了荆州。”高佳问道。 “就是那棵死亡多年的老柳树,今年重新发芽活过来了。你说这是不是预示着咱们南山该重新焕发生机了?”刘德提示道。 “此乃众人皆知的事,你这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说不定真应在小怪侠身上!”关英甚是赞同刘德的观点。 “有些事情可遇不可求。据我听说,小怪侠很讲义气。你敬他一尺,他就敬你一丈。 比方说,黑衣人就是磕头赔罪,他都不会搭理他们。 像你们二位,真心敬他,我见到他后,一定力劝他,他极有可能助你们一臂之力!”齐扫光旁敲侧击。 “你劝他,你算老几?”高佳一听齐扫光赞扬另外二位,没有他的份,有些不悦的说道。 “高师弟,说话礼貌些。咱不能像中山的人那样没教养!”关英批评高佳。 “就是,人家这小兄弟又没说你坏话,你咋能这样说他?”刘德也看不惯高佳的行为,力挺关英。 “我看不惯他嚣张跋扈的样子。”高佳一万二百个不服气。 “道不同不相谋。告辞。”齐扫光说罢,大步流星的独自离去。 “高师弟,要改改你的性子,平白无故得罪人,不是明智之举。 你看到了吗?咱们使足本领奔跑,都难望其项背,说明他不是平凡之辈。 他不是小怪侠,武功也是不弱。听话听音,他连黑衣人都不惧,很说明问题。 咱们再回忆一下他说过的话,推敲推敲一下,他的话很耐人寻味!”关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窥一斑而知全豹,从其身法判断,咱南山长老里面与其相匹配的也寥寥无几!”刘德根据齐扫光的速度推测。 “你们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不就是一个小叫花子么,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做过一场就是。”高佳依旧不低头,不服气。 第九十章 你是小丐侠 关英、刘德二人不愿搭理这个别棱筋,明明自己不行,还不服气,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几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沉默的气氛中行走。 不知走了多少路程,突然在一个村头又遇见了一个小乞丐,从后面看,身材、衣帽与从前遇到的那个一样。 于是,关英上前搭讪:“小兄弟,走累了歇着?” 小乞丐扭脸观望,说道:“你是问我吗?” “对不起,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关英道着歉,暗自嘀咕;真是活见鬼了!穿戴、声音,一模一样,唯独脸庞不一样。这到底是咋回事? “没关系,四海之内皆兄弟。”小乞丐微微一笑说道。 “不知小兄弟意欲何往?”关英问道。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地大任逍遥!”小乞丐壮志凌云。 “好!窥一斑而知全豹,凭这几句话,就知小兄弟不是凡人,思想境界这么高!不知小兄弟认不认识小怪侠?”关英探口风道。 “你想小怪侠快想迷了。见人就问,真是好笑!”高佳嗤笑关英。 “我这也是为宗门着想,希望宗门越来越强,有什么错?”关英反问。 “你一心为宗门着想,真让人肃然起敬,实在难得!不知你想见他意欲如何?”小乞丐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些事情想让他帮一帮。”关英诚实的说道。 “就冲你高尚的品德,我见到小怪侠一定告诉他你的美意。”齐扫光热心说道。 “飞鸽过来了,前面出事了。”刘德皱了一下眉头对几人说道。 “走,快过去看看,八成是咱们的人与中山的人发生冲突。”高佳猜测。 “走。你们都跟上。”红脸关英对那些自始至终没有发言的小辈说完,飞奔向前。 小乞丐也跟过去凑热闹。 前方不远处,正有两伙人对峙,一伙黑衣人,一伙灰衣人,双方怒目相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一人愿当出头鸟。 小乞丐紧跟关英走进灰衣人人群里,关英问身旁的小胖墩:“咋回事,中山的人又欺负咱们的人了?” “还用说,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小胖墩气愤难消的说道。 “他们中山谁领的头?”关英再次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黑铁蛋呗。”小胖墩无奈的说。 “高师弟,你连小怪侠都不怕,你去把事情摆平去呗。”关英对高佳说道。 “不就是黑铁蛋吗?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我没有和他比试过,没有遇到我,遇到我,我一定能把他打得屁滚尿流!”高佳不屑的说道。 “去啊,手底下见真章,光说不练假把式!”刘德将军道。 “不屑与这种下三滥过招,丢人!”高佳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你就是不敢,才推三阻四,找理由搪塞!有道是叫猫子不拿老鼠,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关英激将道。 “不可理喻!”高佳说完不在吱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灶禾窝里光棍,还真不少!”小叫花不怕惹事的说道。 “有你小叫花子什么事,信不信,我一掌拍的你找不着北!”高佳不敢对黑铁蛋,对小叫花却凶神恶煞。 “拍我有什么了不起,去拍黑铁蛋。不敢是,软的欺硬的怕,孬种!”小叫花声大如雷,看来他是故意为之。 小叫花和高佳的争吵,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黑铁蛋听敌对阵营中有人叫他的绰号,寻声看去,原来是那个小叫花子。不仅愤怒的说:“哎哟!南山真是穷途末路,无人可用,连小叫花子都收为麾下了!” “小叫花子怎么了?照样打得你满地找牙!照样把你打得黑脸变红脸!屁滚尿流!”小叫花子不屈不挠的说。 “哎哟!还打蛇随杆上了,有种的你出来试试。看我不把你打得哭爹叫娘,我跟你的姓!”黑铁蛋自信满满的说道。 “自信没错,自信过了头,就是灾难,这可是你说的,我打败你,你跟我的姓。可当真!”小叫花再一次认真询问。 “小兄弟,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不要去招惹他,他是有名的活阎罗!你快快退去。”一个看似灰衣人的主事人说道。 不等小叫花回答,关英早就挤到主事人跟前悄悄说:“师叔,我怀疑他是小怪侠。”他把自己和他相遇的情况,简要的说了一下。 小叫花看着关英和主事人窃窃私语,没有回答,静静等待。 “小叫花,怂了,不敢的话,从我胯下爬过去,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黑铁蛋等的不耐烦了。 “不怎么样,这话应该翻过来说,我把你打败,你从我胯下爬过去还差不多!”小叫花以牙坏牙的说道。 “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光说不练,你是坏蛋!”黑铁蛋再一次激将道。 “恭喜你说中了。”话音刚落,齐扫光一个旋风脚,迈过众人头顶,落在黑铁蛋面前,二话不说,一个窝心炮打出去。 黑铁蛋没想到对方如此急切,说动手就动手,并且快似无比。如果他有防备的话,这一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击中。 大意失荆州,他尝到了高傲自大的滋味。 虽然他躲避了,但没有成功,慢了半拍,只能硬生生接下。 接下的结果就是,换来五腹六脏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如果不是强硬压下,一口鲜血就会喷涌而出。 黑铁蛋惊惧了,这些年,他在三山同辈中风头正盛,鲜有人敢与他匹敌,更别说有人敢如此对他,这也养成他骄傲自满的心态。 如今受辱,怎能咽下这口气,他要奋起还击。 可不等他出招,对方的招式接二连三的送到,只能被动的挨打。 双方众人彻底懵了,昔日那个耀武扬威、叱咤风云、志满意得、风华正茂的黑铁蛋,此时此刻,自始至终被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 大多数人,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一个小叫花子这匹黑马,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怎么回事。本来他们是想请小怪侠帮助一二,没想到此位小叫花子自己入局了。 只是不知小叫花子是意外入局,还是带有目的性入局。不管哪种情况,对南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南山的人喜出望外,终于有人给他们出了一口怨气!他们大部分人,乐意小叫花子替他们比赛,争取好成绩。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中山的人忧心忡忡,年年第一的桂冠,今年有可能被交出去。纵然小叫花子不下场竞争,可在黑铁蛋受伤的情况下,怎能与其他二山争锋? “你不是南山的人,你是小丐侠?”黑铁蛋猛然想起了最近风头正盛的小丐侠。 第九十一章 豁出去了 什么,小丐侠? 黑铁蛋的一句话,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石子,激起千层波浪。 让那些围观的众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小丐侠何时加入了南山。 “我不是小丐侠,是小叫花。你不是牛逼的鼻孔朝天吗?拿出你的牛逼劲,让大伙看看。”小叫花鼓励道。 “你不要得了便宜卖乖!停,我认输。我记住了你,我会找回场子的。”黑铁蛋败下阵来。有气无力的说:“我们走。” “小兄弟,我看你就是不平凡,不管你是不是小丐侠无所谓,只要你代表我们南山出战,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关英趁机劝道。 “你说我还有退路吗?我已经得罪了黑铁蛋,不让你们做靠山,中山的人会把我大卸八块。我已经被逼上梁山。”小叫花诚实的回答。 “爽快!你思考一下,你出战的条件,待我们研究后,给你答复。”关英是一个直肠子的热心人。 “我一个小叫花子四海为家,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漂泊生活,没有什么野心,没有什么条件,等我想好了再说。 我现在唯一要说的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倘若你不介意我是小叫花子的话。 人生路上有苦也有愁,谁都需要有朋友,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再多坎坷也会好走, 一生能有几个真正的朋友,是风是雨都不放手。”小叫花子动情的说道。 “英雄不问出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大家都叫我红脸关英,我你年长几岁,就占点先机,你叫我关大哥。”红脸关英爽快的说道, “小弟齐光见过关大哥。”齐扫光报上了姓名,他没有报全名,害怕到时牵连他们。 “你们几个快过来见过你世叔。”红脸关英对他的几个徒弟说道。 红脸关英的几个徒弟大喜,屁颠屁颠的过来拜见齐扫光。 齐扫光看着那几个叫他世叔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心说,先拴住你们几个,徐徐图之。 “你们看我这当叔的,穷光蛋一个,也没有什么见面礼给你们,就教你们一套一流的剑法,用以保身。”齐扫光面现不好意思的说道。 天啊!还没什么见面礼,那可是一套一流剑法啊! 在宗门想获得一套一流剑法,那得做一千分的贡献才能换取!真是大方啊,开口就是一套一流剑法。馋的那些无缘得之的人直流口水。 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认一个朋友,弟子们得到这么大的机缘,自己却被晾在一边。红脸关英都嫉妒起来自己的弟子。 “关大哥,你们忙你们的,我去那边教习剑法。”齐扫光对红脸关英说道。 “好,你们去。我要把贤弟的事情上报。”红脸关英点头答应。 来到一片开阔地,看看前后左右无人,齐扫光命众人停下,说道:“就这地方。大家看仔细喽,我舞慢一点。这套剑法名叫《幻剑》” 说完,齐扫光慢慢舞将起来。他演练完毕,用右手指着东南方向说道:“朋友,出来。别藏首露尾了。” 众人朝着齐扫光所指方向看去,一棵大树后,有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不知所措。 “想看,就过来吗?不用偷偷摸摸,我还没有那么小家子气。”齐扫光豪爽的说道。 听到此,那家伙才不害怕了,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瞪着一双渴望的眼神,说:“你收我为徒?” “挺直爽。收你为徒,这不合规矩。这是撬人家的墙角,不道德!”齐扫光推脱道。 “我没有师父了。”那小家伙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师父呢?”齐扫光奇怪的问道。 “我师父在一次出任务时被人暗害了!我要为他报仇!”小家伙伤心的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世叔,你不能收他为徒,他就是一个扫把星,他拜谁为师谁倒霉!”关英的弟子们,纷纷劝齐扫光。 “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扫把星。那都是凑巧好吗?”小家伙哭诉着,据理力争。 “怪可怜的,怪可怜的!”齐扫光看着委屈的小家伙,嘟囔着。 “世叔不要上他的当,他是伪装的。”世侄们纷纷提醒。 “我没有得罪你们,你们不要落井下石,我学不到真功夫,咋能为师父报仇? 你们替我报仇吗?不可能。 倘若你们的师父被害,我阻止你们拜师,你们心里是啥滋味?说不定比我还焦躁!”小家伙把那一群人批驳的哑口无言。 齐扫光想起自己的师父,痛苦的闭上眼睛,心想,谁要是敢阻挡我报仇的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任谁也不能阻挡报仇的脚步。 “扫把星,你走开。别耽误我们练剑。”关英那些徒弟们看到齐光陷入沉思,不敢打扰他,只能呵斥小家伙。 齐扫光听到呵斥声,惊醒过来,说道:“念他一片孝心,让他跟你们一起练剑。百善孝为先!一个不懂感恩,没有孝心的人,万万不能与之为伍!” 众人见世叔同意小家伙练剑,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师父,你同意收我为徒了?”小家伙欣喜的说道。 “我没收你为徒,看你一片孝心,让你给他们当陪练。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我逗留不了几天就得走。”齐扫光解释道。 “是,师父,不管你承不承认,在我心里你都是我师父。”小家伙倔强的说道。 “那是你的事,别贫嘴了,站队训练。哎,你叫什么名字?”齐扫光严肃的问道。 “我叫钱壮实,人家都喊我扫把星。”小家伙用手抚摸着头,讪讪的说。 “我看挺壮实,你怕不怕死?”齐扫光问钱壮实。 “不怕!”钱壮实响亮的回答。 “好!你们几个给我狠狠的揍,看他怕不怕。”齐扫光用右手一指那几个世侄。 “世叔,使不得,宗门会惩罚我们的。”那几位世侄愁眉苦脸的说。 “你们还想不想学习剑法?”齐扫光严肃的质问。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接茬搭话。他们既想学习剑法,又不想违背门规,真是进退两难。 “怕什么,有我给你顶着,你们可以一推六二五,把责任推到我身上。”齐扫光给那几人出主意道。 “依我看,为了学习剑法,违背一次门规也值。 如果世叔能替咱扛下再好不过了,真抗不住的话,挨罚,咱们也认了。 实力至上!如果畏手畏脚,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终于有人经受不住剑法的诱惑。 “豁出去了,干!”众人点头同意。众人不再犹豫,发起进攻。 第九十二章 硬性任务 钱壮实不甘心被制服,发了疯的拼命反抗。 好汉难敌双手,何况钱壮士是一个菜鸟,没有悬念的被那几个师兄,打的连招架之功都没有了。 像皮球一样被拍来拍去,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你们几个没吃饭咋地?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让他不能动弹!笨,太笨!就这种本事,怎能学好剑法。”齐扫光严厉的训斥。 “这,打到不能动,这太狠了点!”有人疑惑的提问。 “对敌人的仁慈,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不想害他,他还想害你。你们就把他当成敌人对待,狠狠的打!否则,你们难以学习剑法!”齐扫光一顿教训。 “我看咱们得动真格的了,否则,混不过关!”有人提议。 “就是,加大点力度!”众人附和。 钱壮实这些可惨了,那几位师兄如狼似虎的把他打得满地翻滚,哀嚎不止。有人不忍心,想退出来。 “谁不卖力,踢出学剑的队伍。绝不虚言!”齐扫光声色疾厉的说道。 “不是我们不卖力,再打,他就快没命了!”有人提议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连这一点挫折经受不住,这么不抗打,还能成才?”齐扫光毫不心软的说道。 众人无奈,只好执行命令,再次痛揍。 “停!”齐扫光终于下达了停止命令。 “你们先去那边练习,我给他治伤。” 众人本想看看世叔是如何治伤的,可是被他下了逐客令,只好遵命,恋恋不舍的离开。 齐扫光蹲下察看钱壮实的伤势,只是一些皮外伤,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那帮家伙手下留情了。 齐扫光掏出金创药,给钱壮实敷上,说道:“一个月,你必须打败三山所有年轻一辈的弟子,否则,就不配给我当弟子。 明天伤好了之后,继续挨打,直到你,把你的那些师兄们全部打败为止。” “我伤的如此厉害,明天能不能动还难说,咋还能挨打呢?”扫把星委屈的带着哭腔说道。 “你这是小菜一碟,我被揍的时候,都昏迷不醒了。次日,照样生龙活虎。不要有顾虑。”齐扫光看着萎靡不振的钱壮实,鼓励道。 “真的吗?世上哪有这样的事,你是在给我宽心罢了。”扫把星不相信齐光所言。如果真那么灵验,不成为灵丹妙药了么? 齐扫光命令道:“到明天你就知道了。你明天必须给我放倒你的两个敌人,让他们不能参战。做不到这些,就是过失! 第三天打败四人,第四天打败八人,以此类推。你必须在三山大会前打败你所有师兄。完不成任务,你我在无瓜葛! 你取得好成绩后,我教你飞檐走壁,内功等。” “师父,真的?”钱壮实惊喜的问道。 会飞檐走壁,那是多美的事情,来无影去无踪,我为师父报仇的日子到了。为了给师父报仇,豁出去了! “我骗你有意义吗?”齐扫光反问。 “好,师父,我不给你丢脸,我能行。”钱壮实的劲被鼓动起来。 “这就对了嘛,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打败你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只要你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态,没有过不去的坎!我给你敷上药好多了?”齐扫光开导说。 “师父,我以为你在吹牛,现在我信了,我好多了。我以为你是拿我当靶子用,借机发泄你挨揍的怨气呢?我错了!”钱壮实讪讪的说道。 “真是一个藏不住东西的人,以后不要这么直爽。在江湖上混是要吃亏的!”齐扫光教训道。 “师父,我明白。你又不是外人吗?别人,我还真不敢说,说了,说不定会招一顿胖揍!你没有那么小家子气!”钱壮实如实答道。 “哎哟,挺会拍马屁的。你没说我,我都揍你一顿了。” “不是你揍的我,你舍不得打我,对我下不了手,借别人的手锻造我。”钱壮实看似是一个憨货,实则是一个心灵通透之人。 齐扫光心里挺感动的,没想到扫把星这么善解人意,当初自己都怨恨老阁主,看来自己还没有自己的徒弟心胸开阔呢! 不养儿女不知父母的恩,不教徒弟不知师父的情。以后有机会,得好好补偿补偿阁主师父。 “好了,不说了,我先给你讲讲打人的要点。”齐扫光于是讲解起来。 次日,齐扫光的一应世侄,看到昨天那个被他们打的皮开肉绽,不成人形的扫把星,今天又活蹦乱跳了,惊掉他们一地眼球。 就那伤势,不养个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的。 他们这个小世叔,看来是一个奇人,愈加坚定了他们跟他学剑的信念。 更嫉妒扫把星,恨他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拜了这么一个深不可测的奇人为师! 嫉妒归嫉妒,嫉妒也没什么卵用! “谢谢各位师兄们手下留情!今天我要打败你们中间其中两位。 不然,师父就拒之我于门外。我不想失去师父,所以,我要尽全力了。”钱壮实说完,率先发动进攻。 “哎哟,这一夜大变样啊!”有人感慨。 钱壮实也不答言,对准他前面的两人快速出击。 那人没想到钱壮实竟敢主动出击,没有防备,吃了大亏。 被突发出击的钱壮实的一招风摆柳,踢在了胸膛,只听他闷哼了一声,一腚蹲在地上,两手捂着胸部再难站起。 钱壮实的狠厉,激起了众人的野性,二话不说,群殴起钱壮实。 钱壮实早有防备,不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奋起反抗。 经过几近生死的钱壮实和昨天大不一样,一扫从前的平凡气势,变得狠厉、凶猛。 他目的明确,还必须再放倒至少一人,才能过关。 他按照师父教的,不要和他们全部接近为敌,要始终保持近身的只有三两个,这样就等于是和三两人搏斗,其余的人等,变成了陪衬。 钱壮实按照师父教的立竿见影,不再像昨天那样,被打的像皮球。 昨天,他始终处于旋涡中心被动挨打。今天是他主导战场,处于旋涡边缘,两日的情况,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今天,钱壮实创造机会,把自己摆在旋涡边缘,让围攻他的师兄们,像猫吊尾,始终近身的只有两三人。 第九十三章 关英觊觎剑法(感谢也许嚣张投推荐票) 今昨两天是同一个人,只是换了思路、方法,过程、结局大变样。 众师兄明了钱壮实的想法后,开始破解,有人死死缠住他,给另外的人创造机会,便于围住,制服他。 众师兄渐渐的把他围住,钱壮实一看又要步昨天的老路,唯恐完不成任务,横下一条心,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对缠住他的人,痛下杀手。 他的阴谋诡计得逞,疯狗一样的打倒一人。打倒那人的同时,他也被别人打倒。 这次师兄们再没有留手,把他打得奄奄一息,才被齐光喝住。 这日,关英对齐扫光说道:“贤弟,杀人杀死,救人就活。 你既然已经替我们出了风头,不妨帮忙帮到底。我们这一派的长老很看好你,推崇你。 等到了北山再与其他的有关人员进行商量具体事宜。” “看在关兄的面子上,小弟就应允。”齐扫光说话很有分寸。 “贤弟,你看我这一套剑法,怎么总感觉舞不出气势?好像花拳绣腿!”关英说完,不管齐扫光同不同意,就一意孤行的舞将起来。 齐扫光看完,心中有数。这是专门为柔和之人量身定做,怎能适合你这红脸大汉呢? 没想到关英这样的人还觊觎我齐扫光的剑法,他看到自己的弟子获得好剑法,内心也想获得一套。 但又说不出口,就曲线救国,拿这破剑法来让我指点,以便让我动恻隐之心,赠送一套。 凭他粗枝大叶的脑瓜想不出这妙计,不知这是谁给他出的主意,让他拿一套破剑法来忽悠我,真以为我的剑法是大街上捡来的? 我宁愿修改你的剑法,也不会慷慨解囊,我怎么能让你牵着鼻子走? 你以为我会白白的施舍剑法?无利不起早,我教他们剑法,是要收利息的! 齐扫光电转心念间,就捋清了前因后果,只见他微微一笑说:“关大哥这套剑法,稍加改造,就是一套极品剑法。” 关英一看齐扫光不上他的贼船,心里拔凉拔凉的说道:“这都是流传几百年的剑法了,怎么改?” “你舞慢一点,我再仔细斟酌一下,看看该如何修改。”齐扫光不急不躁的说道。 “贤弟,万一修改不理想咋办?你不如直接送给我一套得了。”关英终于忍耐不住,直接开口求取。 “不是小弟吝啬,实在是再拿不出像样的剑法了。关大哥,不修改,你咋知道不行?只有实验过,才能下定论。”齐扫光直接断了关英的念想。 关英发现齐扫光软硬不吃,无可奈何的舞起那套破剑法。 齐扫光又仔细的观看了一遍破剑法。 说是破剑法不准确,此剑法略作修改就是一部上乘剑法。只不过人们因循守旧,不敢大胆革新,往往把好东西当成次品。 齐扫光心中笃定,说道:“你看看我是如何舞剑的。”说完,自顾自的舞将起来。 关英看着齐扫光舞剑,惊讶无比,贤弟怎么也会这套剑法? 同样一套剑法,怎么他舞将起来,就与自己不同呢? 只见他形如流水,舒缓有致,刚柔相济,天马行空,轻盈灵活,犹如一只蝴蝶翩翩起舞。让人叹为观止。 待齐扫光收式,关英迫不及待的问:“贤弟,你也会这套剑法?” “我不会,是刚刚跟你学的。”齐扫光没有隐瞒自己的行径。 “什么,你看两遍就学会了?这怎么可能!”关英不可置信的说道。 “什么事情皆有可能。如果你和我过招,恭喜你,你的功夫就是我的了。”齐扫光一点也不谦虚的说道, “你你你,咋如此妖孽!见过学的快的,没见过学这么快的。”关英把齐扫光惊为天人。 “你仔细观看,用心揣摩。”齐扫光重新舞剑。 待齐扫光完毕,关英惊叹连连,佩服的五体投地,赞道:“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和你相比,我们真无颜在世。 同样的武功经你修改,变得大气磅礴,剑势凌厉,威猛无匹,锋锐无敌!任谁都不会把这两套剑法想像成是一套。 说实话,让你当我们的长老都有些屈尊!” “谬赞了!我哪有如此好。只不过爱用心思揣摩罢了! 其实每个人若肯用心思揣摩,你会发现,没有什么难事。 世人大都爱因循守旧,不肯创新罢了!”齐扫光感叹连连。 “说的对。有一次,我学习一套剑法,按部就班的学习,套路招式,统统学会,没有什么起色。 师父说,师父领进门,修炼在个人。同一套功法,不同的人学习,为什么会有强若之分? 原因在于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也就是说,什么样的性格,造就什么样的剑法。 性格刚强着,他的剑法就会刚猛有力;性格绵软者,他的剑法就偏向柔和。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就是用心揣摩思考的结果。 你说的和师父讲的一样。可惜我没能领会师父的意图。惭愧!”关英感慨的说道。 “适合自己的就是好东西,不适合的怎么办?想办法让他适合自己。人都是在学习摸索中进步。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人的才华渐渐凸显。”齐扫光的经验之谈。 “贤弟说的极是。咱们该赶路了,边走边谈。”关英邀请齐扫光。 “走,别耽误正事。”齐扫光同意道。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齐扫光等人这日走到中午,远远看到了北山的朦胧轮廓。 看山跑死马,直到傍晚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只不过看的主峰清晰一些罢了。 他们已经进入山区边缘,往里走,就是山套,山连山,山套山,是山的世界,山的天下。山上,杂草丛生,古木参天。 因为这是一条通往主峰的必经之路,常常有人经过,所以附近的山林中,除了有鸟儿在活动,很少有其它野兽的踪迹。 即使有一两只,也被路过的高手擒获,打了牙祭。 因为有人经常出入山里,所以在山脚下就应运而生了一个小村庄,以供人歇脚,赚取一些银两度日。 因为太小,以至于齐扫光他们赶到,村庄能住的地方都被早到的其他人占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在村庄外围寻了一片地方安营扎寨。 因为是外围,夜晚就遇到了敌袭。 第九十四章 三位宗主召见(感谢银色灵魂、流星落花满天投推荐票) 大家安营扎寨、晚餐之后早早休息,以备明日早起赶路。 子夜,喧闹的小村庄渐渐安静下来。大部分人们进入梦乡。 这里汇聚着南山、中山的众多弟子,鱼龙混杂,无人不提高警惕。 每当野外宿营时,齐扫光保持着自己的好习惯,树冠内而栖息。 进入子夜不久,在这静谧的夜里,发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轻微声音。 尽管声音轻微,都难逃齐扫光的耳目。 他佯装不知,静等事态发展。 稍倾,从八个方位,走来八个黑衣夜行人,他们手持兵器,轻若鸿毛,在人们及不可察的情况下,逐渐接近齐扫光的营地。 这是什么人,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与南山作对?活得不耐烦了咋地? 卑鄙!又来,捂着嘴鼻的黑衣人在接近营帐时,开始实施放毒计划。 齐扫光一见怒火万丈,悄无声息的发出八支银针,闪电般的奔向八个不同方位的黑衣人。 黑衣人也是了得,察辨能力极佳。他们及时察觉了危险,极速躲避。 事情败露,黑衣人毫不拖泥带水的迅速撤退。 齐扫光也没有去追,任他们像一阵风拂过,归于平静,仿佛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 齐扫光叫醒关英,告诉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关英听后,大怒:“快去追。” “不可,咱们去追也来不及了。他们是有备而来,就是追上,也占不到便宜。以后多加小心就是了,莫让人钻了空子。”齐扫光劝阻道。 “他娘的,真是贼大胆!竟敢惦记我们,我猜测是中山的人。他们丢了面子,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找回。”关英气愤填膺,破口大骂。 “中山是有嫌疑,但也不能排除别人嫁祸于人。”齐扫光分析道。 “这都到北山的老巢了,还出这一档子幺蛾子事情。是我们大意了,若是早早发现,就能让他们有来无回。”关英忿忿不平的说道。 “那也不见得,来人武功不弱。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我的银针,很能说明问题。”齐扫光不同意关英的观点。 “究竟是什么人和南山作对?这事必须上报长老,让他们查探,也必须知会其他的弟子,严加防范,避免出事。”关英当机立断。 “不可轻举妄动,如果有特殊联系方法也可,万万不能派人去联系。否则,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齐扫光力劝。 “信鸽怎么样?”关英征求齐扫光的意见。 “信鸽也不是很保险,倘若有人隐藏在暗处,一定会发现信鸽,会想方设法射杀。如果信鸽很灵敏,另当别论。一般的信鸽还是不要浪费。”齐扫光依旧不是很同意关英的做法。 “照你这么说,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关英郁闷的说道。 “我估计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他们发现我们有所防备,毫不犹豫的悄悄撤走,没发出一点点声音。说明他们怕见光。”齐扫光进一步分析。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小村庄上住着这么多人,还敢出手,胆量不是一般的小。他们就不怕万一暴露,惹下祸端?”关英迷惑不解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试探,也许是趁机除掉我,也许是其他,抓不到偷袭者,难以真相大白!”齐扫光只是胡乱猜测。 “坚持今夜,明天到达目的地,就安全了。”关英稍松口气的说道。 “不敢说,他们今夜没有得手,说不定啥时候就会蹦出来一个不要命的。人在江湖,时时刻刻都得警惕万分,不可松懈。”齐扫光这是经验之谈。 此处群山巍峨,山脊绵长,环曲而陡峭,远望近观,宛如条条巨龙盘绕。 山上丛林茂密,古藤缠绕,郁郁葱葱。 顺山势而行,脚踏石板小路,手扶藤萝蔓枝,抬头不见天日,峰回路转,云雾缭绕,如临仙境。 苍松翠柏与古藤老树争雄斗奇,别有一番景致。 走完林荫小道,便是依山而建的石砌台阶。拾级而上,攀登之辛苦自不待说。 台阶尽头,未及山顶,地势开阔,此时极目远眺,峰密叠嶂,云蒸霞蔚,波澜壮阔。 在这开阔之地,依山坐落着许多建筑物,用来接待外来人员以及外门弟子。 山顶是内门弟子以及高层的住所、练武的地方,外门弟子不经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参赛人员到来,自有北山的弟子接待,安排住所。 齐扫光等人被人领到东区居住。 众人刚刚忙碌完毕,突然有南山的一位某长老,来到齐扫光的住房,询问谁叫齐扫光。 齐扫光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就是,不知长老有何见教。” 某长老听后,看向齐扫光,打量了一番,说道:“你不用紧张,是这样的,你还没有到来,你的事迹就传到了宗主的耳朵里。鉴于你的特殊性,所以呢宗主想见见你。” “不好意思,搅扰了宗主的安宁,恭敬不如从命。走。”齐扫光说完随某长老而去。 “见过朱宗主、牛宗主、杨宗主。”某长老上前见礼道。 “免礼。” 某长老见过礼后说道:“这位就是齐少侠。” “见过三位宗主。”齐扫光不吭不卑,昂昂不采,没有一点扭捏之态。 “人未到,名已至。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南山朱宗主赞叹道。 “就是狂放不羁,不知天高地厚!”牛宗主看着齐扫光很不顺眼,气不打一处来,甚是不满的说道。 “我怎么就狂放自大了呢?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欺人!”齐扫光目视牛宗主,毫不退让,针锋相对。 “狡辩!你不过是仗着那几人为你撑腰罢了,有何值得炫耀的!我最看不惯狗仗人势的人!”牛宗主不顾自己身份,开始骂街了。 “口出污言秽语,有失宗主形象。 说实话,我谁都不靠,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靠别人行吗?你想留下我,他们也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齐扫光振振有词。 “人小鬼大,不与你一般见识。你打算参与三山比武?”牛宗主见小家伙非常难缠,就转移了话题。 第九十五章 专烧硬柴禾 “我无意参与此事,不过,我要让我徒弟代我比武。没人针对他,无话可说,若是有人刻意对他下死手,我不介意参与其中。”齐扫光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让他搅我们三山的大事,我不会放过他!”牛宗主恨恨的说道。 “谁针对我徒弟,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答应!”齐扫光傲气冲天的说道。 “你徒弟是谁?他有什么能耐,让你如此心甘情愿的护犊子!”牛宗主不理解他为何如此这样做,随即问道。 “南山的钱壮实,外号扫把星。他原来的师父被人迫害致死,他执意拜我为师,为师父报仇,我感念他的一片孝心,应允他的请求。 我义兄关英关执事是见证人。还有他的那帮弟子,也算我的半个徒弟,我已教会他们《幻剑》。”齐扫光怕自己势单力薄,拽上南山为自己做挡箭牌。 “好笑!不管你后台多硬,我都不怕!”牛宗主一见小家伙拉大旗扯虎皮,非常不悦的强调道。 “我没要人怕,但也不怕人,哪怕他名声显赫!也没有必要怕他,有道是,人正不怕影子歪,我行的端走得正,为何要怕人?”齐扫光毫不示弱的迅速还击。 “目无尊长,我今天就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小子!”牛宗主让齐扫光顶撞的大发雷霆。 “你得有让人尊敬的资本才行!就你这无德的嘴脸,不会赢得人们的尊敬。”齐扫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说道。 “真是一个硬柴禾,我这锅底专烧硬柴禾!”牛宗主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成肉饼。 “我这硬柴禾专克硬锅底,把你的锅底扎一个大窟窿,让你报废!”齐扫光天不怕都不怕的,强硬无比。 “小犟头,不让你吃点苦头不知锅是铁打的!”牛宗主已经被气的忍无可忍,开始出招。 牛宗主毕竟不是一般人,武功端的了得,说话之间就开始发功。 不过,劲气刚走到一半,就被朱宗主拦截下来。 “你为了一个外人,端的要与我反目成仇?”牛宗主对朱宗主拦截他,很是恼火,带有威胁性质的问道。 “他是我南山的门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任人欺负! 倘若自己的门人被人期负,而我都不敢出手相护,传出去之后,谁还敢来我们南山?”朱宗主毫不怕事的说道。 “二位冷静,小辈的事情,就由小辈去处理,我们动手,传出去难免让人徒增笑话”杨宗主打着圆场,息事宁人的劝解。 牛宗主一看朱宗主强硬的护着齐扫光,自己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不如以后徐徐图之。若执意再闹下去也不好收场。 于是,他只好就坡下驴,气咻咻的说道:“你小子最好不要犯在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 齐扫光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好即收,不在理会牛宗主。他转移了话题:“朱宗主,不知你知不知昨天夜里有人偷袭了我们。” “知道了,不知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对我们南山下手,真当我们南山好欺负咋地?”朱宗主听后,面沉似水,威严十足。 “你们怀疑我们中山所为?你们想歪了,这么多年,虽说磕磕绊绊,都是把事情拿到明面上,从没有背后插刀子的事情。做这种事是让人所不齿的!”牛宗主急忙撇清自己。 “不要打马骡子惊。我们没说是你们中山所作所为。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斟酌斟酌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他们的目的何在。 是针对我们,还是嫁祸于人?这里面水深着呐!”齐扫光意味深长的说道。 “嫁祸于人,当然是嫁祸于人!这样的坏蛋,让我逮住,必须千刀万剐!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牛宗主表现的很是愤慨。 “你能说出他们的特征吗,高矮胖瘦或者其他什么的?”杨宗主细心的询问。 “对方都是黑色夜行服,距离稍远,没看出有啥地方不正常。”齐扫光回答道。其实他早就观察到了,没有说出来,他可不想惊动敌人。 见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是齐扫光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样就不好说了,不可妄猜。一旦错了,不可挽回。我看,还是静观以待,此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杨宗主就事论事的说道。 “这事暂且就这样,你先回去,以后再说。我们还要商量比武大事。”朱宗主对齐扫光说道。 齐扫光领命回归。 比赛的日子终于到来,比武场上人山人海。裁判人员、比赛人员各就各位。 比赛时间为一个月,费用三山均摊。比武的目的是为了锻炼各山的弟子。 比赛项目既有单人比赛,双人比赛,也有混战,就是双方各派出对等人员,一声令下,双方混战在一起。 比赛共分十级,各方选拔出十级人员。也就是说,一级人员和一级人员比赛。一级人员获得前五名的可以参加二级的人员比赛。以此类推。 直到最后进入前十名者获得奖励。 因为一级人员众多,光是此级比赛就持续十天,有时还要延期。 钱壮实是属于一级人员,再没有遇到齐扫光之前,在这一级人员中都是垫底的,所以在上报比赛人员名单时,就只能报一级。 谁知道半路上竟发生了意外事情,齐扫光收他为徒了,因此,他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的发生变化,突飞猛进。 至于能进几级,还真不好说,只有等到比赛结束才能知晓结果。 每一级比赛都是混战,混战完毕之后才是个人比赛。 一级比赛开始,首先是南山与北山的比赛,之后是南山与中山,再是中山与北山。 一级比赛平平,就是大家乱杀乱砍,但可以拉帮结派,拉帮结派也好,单打独斗也罢,全凭智慧和能力。能力低下者,无人愿意让其加入,只能靠个人的能力拼杀。 不管是大帮还是小帮,不管是南山还是北山,都得在最后,要面对自己的盟友。前时还是盟友,下一刻马上就是敌人。 拉帮结派,当然是自己山头的人,最后要面对的也是自己山头的人,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一级比赛波澜不惊的进行,唯一的看点就是钱壮实,他既不拉帮结派,也不和别人死斗,他只是游走、躲避。在适当的时候还帮助自己人一把。 明眼人看出他是在积蓄力量,等待决战。 那些大帮大派,对于钱壮实不屑一顾。消灭了大帮大派,再收拾一个势单力孤的人,还不是箅子上拿窝窝手到擒来的事。 钱壮实算是捡了一会儿便宜,随着淘汰的人员越来越多,那些大帮大派基本消失,剩下的仨仨俩俩帮派,开始盯住钱壮实。 南山的参战人员看着北山的人员进攻钱壮实,没人去帮助,也没人落井下石,他们想让钱壮实消耗一些对手的力量,等候拾乏兔。 钱壮实看着围攻自己的敌人,心中一乐,奶奶的,老子就爱让人围攻,老子就是擅长打围攻的人。 师父真是英明,早就为自己打下了坚实基础。 第九十六章 谁教的百步拳 若是放在从前,绝对只有挨打的份,今非昔比,自己经过师父为他量身定制的打法,突飞猛进。莫说你们十人八人围攻,就是二三十人也不再话下。 老子可是在五六十人的围攻下,都能潇洒自如,毫毛无损,何况那些人的实力比你们高很多好。若不是谨记师父的教诲,一阵拳脚,就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 师父一再告诫自己要低调,不要锋芒太盛。锋芒太盛,会成为众矢之的,招人针对。 只有自己的实力与别人差别不大,别人才不会重视你。 你在稍胜别人一筹的情况下堪堪而赢,才能走的更远。 但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必须亮出你的爪牙,把一切敌人斩于马下,独立鳌头,唯我独尊。 再有,适当的时候,可以帮扶自己人一把。 你帮助别人等于帮助你自己,他们也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你,不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结盟还是必须的,必须把握时机。 师父早已把锦囊妙计教授给自己,关键是自己如何把握。如今没法在低调了,再低调就有淘汰的可能。淘汰是不允许的,高调点无所谓,被淘汰不能接受。 既然你们集体想找虐,我成全你们就是了。 钱壮实被逼到悬崖,奋起反抗。 他不动则已,一动不得了,刚才温柔绵羊似的一个人,发起威来了如下山猛虎。 钱壮实继承了师父的小小衣钵,左手宝剑耍的形如流水,右手握镖,随时准备发出。 一般人员对练都是右手兵器对右手兵器,时下对战左手兵器,有些不适应。钱壮实不存在这种障碍,别人和他对战都是右手。 围攻钱壮实的北山人员吃尽苦头,那些人不明白怎么回事,明明包围住了他,眼看就要逮住他,但他滑溜的像泥鳅,下一刻,就被他打破。 虽说是围攻,其实是钱壮实始终保持以一敌二的状态。这是他这么多天演练的结果。 南山有明眼人,看到钱壮实在对手中间游走自如,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精彩表演,震撼了他们,忍不住出手帮助。 此等人物,此时不结交等待何时? 本就难占上风的北山人员,在有人加入战斗的情况下,更是雪上加霜。他们没能消灭钱壮实,却被他各个击破,一个一个被淘汰。 北山剩余人员一看没能灭掉钱壮实,却被他接二连三干掉好几个,立时改变战术,撇下难缠的钱壮实,攻击起其他南山人员。 他们没有攻击和钱壮实自动结盟的人员,而是对那些袖手旁观者发动攻击。 他们的算盘打得很精,算准刚才没有帮助钱壮实的南山人员,钱壮实也不会帮助他们。 双方人员对拼一阵,各有人员退出,钱壮实堪堪晋级,南山人员看到钱壮实其实是可以进入前几名,可是遇到本山人员,就放水,让他的威信上升。 比赛波澜不惊的进行,没有什么动人曲折的历程,有一点是让人吃惊,倒数第二轮,钱壮实与关英的弟子合起伙来把北山的人虐的无一人晋级。 钱壮实自始至终都是保持在末数,不耀眼,但很特殊,没有一次降级。 南山与北山比完毕,中山又与北山比完毕,南山与中山的比赛就开始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开始就像火星碰地球。 双方厮杀的难分难解,鉴于钱壮实的表现,些许人员一上来就跟在钱壮实的后边,充当小弟。 甭说,那些心思活络之人,还真沾了他的光,跟着他一块晋级。 实力大于一切,跟着晋级上来的人员又折戟在这一级。这一级的人员又有人跟着晋级,不过还是没有走过这一关。 众人算是看出来了,钱壮实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但不容忽视,虽说每次都是吊尾,可不论是哪一级比赛,总是晋级,这就让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钱壮实越来越引人入目,一路有惊无险的过关斩将,晋级到了半决战。 半决战淘汰两名人员,就可晋级决战。 此时此刻钱壮实,依旧保持那种看似漫不经心、滑不溜秋之态,在这一点上,他还秉承着齐扫光的示弱之教。 半决赛上,钱壮实遇到了一个牛高马大的对手,比他高一头。右手握持一把宝剑,一般的人看到对手会感到压力。 钱壮实看到他就像看到空气一样无所谓。 不待钱壮实站稳高个对手就对他发动攻击,高个想速战速决,好养精蓄锐,准备决赛。到时好一劳永逸的打败对方,获得冠军。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钱壮实秉承了师父的衣钵,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对手,对手刚一行动,他就捕捉到了,稍微向左一错身子,躲过一剑。 钱壮实不给他喘息之机,左手之剑迅速刺出。高个适应右手握兵器的敌人,和左手持兵器的敌人对战,还是有些别扭,虽然占住见机,此时,完全抵消。 二人各使本领对战,钱壮实一直被压着打,二十招之后反转,钱壮实渐渐占据上风。 三十招得势,三十五招获胜。另外一场半决赛也分出胜负,北山北五味胜出。钱壮实和北五味争夺冠军。 次日,观赛者早早的到来,擂台前沾满了三山男女弟子。因为没有划分区域,三山弟子混杂,仨仨俩俩,四四一伙讨论着谁得冠军。 南山弟子认为钱壮实夺冠,北山弟子认为北五味夺冠。双方为了冠军争吵。 直到两位主角登场,争吵声才弱下来。开始为自己的英雄呐喊助威。中山的人落寞,谁人得冠与他们无关,高高挂起。 “钱壮实夺冠,钱壮实夺冠……”南山的弟子为钱壮实打气助威。 “北五味夺冠,北五味夺冠……”北山的弟子为北五味呐喊助威。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比赛开始,呐喊声更具。 钱壮实一贯秉承慢热的速度起步。 到了半路,钱壮实突然急速后撤,拉开五步的距离,北五味正想乘胜追击,忽见钱壮实右手前推,只觉一股气浪扑来,立时感到五腹六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无法出击。 “百步拳!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他怎么会这种拳,谁教的?”北山的杨宗主惊叹道。 第九十七章 欲捉妖报当年一掠之仇(感谢银色灵魂投推荐票) “还能跟谁学的,齐扫光呗。没想到他竟有这么大的机遇。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一个大气运之人哪!”朱宗主也是感叹连连。 “怪不得别人叫咱‘猪牛羊’,咱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个小家伙不一般啊! 自从我听说齐扫光打败黑铁蛋,马上发布命令全力调查他,不查不知,一查,着实吃了一惊。 老怪物有多少年没有收徒了,突然间就收他为徒,这不正常。 风老怪追蝶恋花几十年了,都不能成功,他却轻而易举的让他们喜结秦晋之好。且耍手腕借别人之手,除掉天巫帮的五鬼。 他能把五鬼弄死。虽说不是他动的手,但是他操作的。凭他的计谋、智商,后来前程不可限量! 江南多少才子俊杰,都没有被韦阁主看中,偏偏齐扫光被他选中,这很能说明问题。 他会百步拳,一定是有奇遇。这是一个大气运加身的人,不可得罪。 朱宗主,看来你南山运气不错。”杨宗主羡慕起南山来。 “也不知关英这小子是如何搞掂他的。据说一开始他是先问中山的人,被他们训斥嘲笑。尔后。又问关英等人。 其实,当时只有关英偏向他,另外两人,一人中立,一人反对。 关英的师父也是慧眼识英才,很看好他,极力推荐他。”朱宗主不言而喻,是在讽刺中山,夸耀南山。 “当时幸亏朱宗主拦着牛宗主,没有闹起来,我敢说,他一定留有后手,不然,没那么硬气! 老牛兄弟,你以后不应该再和他作对,不然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杨宗主劝慰牛宗主。 “朱宗主,钱壮实跟他学了多长时间?”牛宗主看着朱宗主,很是期望的问道。 “多长时间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是明确,就是在赴会的路上拜的师。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 要说钱壮实这小子命好着哪,从前我都不知道有这号人。 他就是一个扫把星,没有人敢收留他,凡是当他的师父的人,都一命呜呼哀哉了。 不知什么原因,钱壮实偷看他教关英弟子的剑法时,被他收做徒弟。 做他的徒弟也是很辛苦的。据说当时被关英的弟子们打的死去活来,奄奄一息。 不知怎么回事,钱壮实次日就又生龙活虎起来。并完成齐扫光教给他的任务,干翻二人。以此类推,钱壮实慢慢就厉害起来。 直到把关英的弟子全部干趴下。 由一个只能被动挨打的人,转变为众人挨打。这期间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总算换来一身武功!”朱宗主唏嘘感叹,娓娓道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教钱壮实五步伤人,确实不可小看!不能与他交朋友,也不能与他为敌。 朱宗主给他传个话,就说我当时并没有恶意,只是脾气不好而已。”牛宗主不是固执的人,发现自己错了,敢于承认。 “没问题。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中山这几年,年年拿冠军,有些飘了,对咱们内部没有什么,对外部可就不行了。 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冠军,只要你敢招惹人家,人家就不会手下留情。”朱宗主善意的提醒。 “朱宗主说的是,我们确实有些骄傲自满,回去必须好好整顿整顿。”牛宗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不低不行,长此以往,说不定会酿成大祸。 钱壮实站在比武台上,看着北五味说道:“师兄承让。” 北五味看着怪胎一样的钱壮实,心中明亮,如果一开始,他用这一招,自己必败无疑。 那样自己面子丢大了,对方战斗到这种地步,才让自己败阵,给足了面子。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客气道:“心服口服。” 比赛结束,钱壮实获得冠军。 哪个时代都是崇尚英雄。回到南山,朱宗主一高兴发号施令,全宗大宴三天,庆祝钱壮实夺冠。 钱壮实咸鱼翻身,成为风云人物,许多弟子向其示好,连夕日看他不顺眼之人,也是一改老眼光,开始奉承。 特别是那些女弟子,看他更是眼中放着星星,期望得到他的青睐。有激进的女弟子缠磨着要他教武功,请他介绍认识齐扫光。 钱壮实一一婉拒,惹来一片埋怨声。 朱宗主宴请了齐扫光,正式聘请他做南山的客卿长老,并留下联系方式。 齐扫光在南山逗留了一段时间,他担心会有人报复钱壮实,教给他一些江湖经验和变脸。足以自保。 齐扫光又踏上了坎坷崎岖的归家路。 这日,他来到一处山前,只见: 巫山山谷深处,壑深径幽,一条泛着浪花儿淙淙而下的河流,像缠绕在大山的腰带,又似一条银色的巨蟒,窜入湍急的清新河,打了一个漩涡便不见了。 河拥在山的怀抱中,山倒映在河水里,山色如黛,水彻如碧。河畔茵茵,芳草萋萋。河水边,山坡上,到处可见牛羊。 参差于山坡上的房屋,或簇拥在花层中,或掩映在树林里。房屋前后种瓜种豆,瓜菜飘香。 山脚下是成片的房屋,山民或用石头砌成院墙,或用木棍做成栅栏,栅栏上长满爬山虎,青枝绿叶,像一堵堵绿墙,隔绝了人们的视线。 齐扫光站在山脚下,望着美丽如画的小山村,他决定在此留宿,继续前行就是深山老林,错过村庄,在荒郊野外危险多多。 齐扫光来到一处人家大门口,高声问道:“家里有人吗?我从此路过,打听点事。” 闻声从房内走出一位老妪,看到大门口站住一位破衣烂衫的少年郎,问道:“这位小哥,你有啥事?” “我经过一天的走路,很是疲乏,想在贵村留宿一晚歇歇脚,不知谁家能行个方便,容纳一下,不胜感激。”齐扫光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看你还是走,不是我们绝情,只因村里不太平。 夜里常有妖怪出来兴风作浪,狠心杀人,已经有七八个人被杀,我们村里都人心惶惶,尚且难保,牵连上你多不好。”老妪实话实说婉拒。 又是妖怪,听到妖怪二字,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想当初就是妖怪把自己掠走,被师父们救下。若不是师父,自己说不定早就见阎王去了。 妖怪啊妖怪,风水轮流转,你当初偷袭小爷,如今又该轮到小爷偷袭你们了,我要报当年的一掠之仇,雪当年的一掠之辱,称称你们妖怪有几斤几两。 第九十八章 说说你的目的 如果真的对付不了你们妖怪,我也不会傻傻的等待送死,还是溜之大吉为妙。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还会回来的。 待到山花烂漫时,我会把你从这个世上取消。 不对呀,妖怪有什么可怕的?师父那样的身手都能从妖怪手里救下自己,自己的武功今非昔比,已是更上几层楼。 凭自己的身手,把妖怪打个落花流水不在话下。跑什么跑?这不像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风格啊! 战,必须战!齐扫光信心倍增。 “老奶奶,你看天色已晚,你让我去哪里投宿,外面比这里更危险!您老就指引一下,让我去找一处住宿。”齐扫光诚恳的说道。 “说的也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在外边更危险,我真是老糊涂了。既然这样,你就暂时在我家西屋住一宿。”老妪心存善心的说道。 “与人为善,与己为善。上天保佑俺不遭磨难!”老妪自言自语为自己祷告。 “谢谢老奶奶,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你的。”齐扫光客气的祝福。 是日深夜,远山狼哞虎啸,近处猫头鹰叽叽呱呱的鸣叫,各种野生动物,山野横行,威胁声,撕咬声,声声交织,让宁静的夜晚平添恐怖、神秘的气氛。 山风从村庄上空扫过,呼呼作响。风声中夹杂着“呜呜”的兽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汗毛陟撒。有经验的人知道,妖怪马上登场了。 果不其然,不多一会儿,从山上就走进来一个披头散发,豁鼻子狼巴,面目狰狞的怪物。它走走停停,停停看看,小心翼翼。审视着周围环境。 妖怪是一种让人极其害怕的物种,他来无影去无踪,据说门都挡不住,可以从门缝里自由出入。这只是传说,无人见过。不过,见过的人,早已让其吃掉。 齐扫光刚看到它时,忍不住呼吸急促,神情紧张,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心提到嗓子眼。唯恐它发现自己。 妖怪渐渐接近村庄,随着它的深入,来到离自己最近处,依然没有被发现。 心情渐渐放松。心说,不过如此吗,你也不是万能的,也没有传说中的厉害,这么近的距离都发现不了我,说你厉害谁信? 真厉害的话,还不是早早就知道我的藏身之所了? 妖怪在街上转了几圈,鬼使神差的来到齐扫光借宿的老人家。它不来,齐扫光正想找它呢,它却自动撞上门来,合该它倒霉,运气太差。 齐扫光借宿的人家,是村口第一户,院子左边不远处有一棵茂密的大树,齐扫光就隐藏在其中。 柴扉被轻轻推开,妖怪蹑手蹑脚的进来,第六感官告诉他危险,急忙后撤,但为时已晚,一支飞镖,快似闪电,疾若流星向他袭来,不由冷汗直冒。 妖怪不可能束手就擒,不知何时,它手中就多出一把宝剑,磕开了飞镖。刚挡开第一支,第二支眨眼又到,它火急火燎的挽了一个剑花,又挡开了第二支。 它一边护卫自己,一边撤退。撤到院外,问道:“你是谁?”回答他的是一阵风声。 齐扫光并不想要它的性命,要了它的性命就不好玩了。斩草不除根,迟早是祸害。他逼退妖怪,就是想跟踪追击,摸清它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这妖怪很奇怪,会说人话,会用宝剑,如果再懂得躲避追击,这妖怪就成精了!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哪里,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一撅腚,就知你屙啥屎。”狡猾道妖怪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把齐扫光的计谋看的清清楚楚。 齐扫光知道自己不现身,这家伙不会走,就是走,也会把他引入歧途。既然如此,就让你尝尝飞镖的滋味。 妖怪还想和齐扫光对峙,他不知道的是,他成功激起了齐扫光的必杀欲。如果能活捉最好,不能活捉,就杀掉。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妖怪下一刻肠子都悔青了,三支飞镖成品字型射向它。这是一个无解的方程。 如果向左滑步,躲过上边、右边,左腿必中。假设向右滑步,可以躲过上边、左边,右腿必中。倘若站立不动,飞镖射向腹部,很难侧身躲开,除非有水蛇腰般的特殊功能。 问题是他不具备此项功能。两害相遇取其轻,妖怪果断的向左滑步,躲过上边、右边飞镖,左腿也没中镖,原因是他用宝剑护住了左腿。 妖怪的智慧超众、行动敏捷,躲过一劫。 躲过了初一没有躲过十五,没看清怎么回事,恭喜他中奖了,一支细小的银针就刺入了握刀的手腕,只觉手腕一麻,失去知觉,宝剑不由自主的落地。 妖怪顾不得宝剑,转身就跑,它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丢在这里。 这时一个声音响彻夜空:“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没有解药,不出十二个时辰就会全身皮肉开裂,流血而死。”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过不去?”妖怪闻听吓得站住不敢再走,对方所言是真是假,他无法辨别真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如此残暴无情,滥杀无辜?”齐扫光厉声质问。 “他们都是该死之人,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同情的!”妖怪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你们妖怪都是这样没有人性的吗?都会说人话吗?我听说妖怪是不会说人话的。”齐扫光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们不是……”妖怪猛然醒悟,心说,该死该死,怎么就说漏了嘴? 说不定对手早就猜出我不是妖怪。不然别人见我吓得屁滚尿流,而他却镇静如初呢?他又自我安慰。 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么。齐扫光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妖怪如果真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师父们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人类早就灭绝了!况且自己还当过神仙呢 “别装神弄鬼了,说说你的目的,如果情有可原,我也许能放你一马。”齐扫光大度的说道。 第九十九章 无名庄密辛(感谢我是你姐啊投五推荐票) “你杀我没关系,杀我们一百单八口人,也没关系。但你得罪了雄鹰门,关系就大了。雄鹰门可是江南五大门派之一,不是好惹的!”妖怪拿雄鹰门威吓道。 “这么说来你是雄鹰门的弟子。这是宗门派给你的任务,还是你私自行为?”齐扫光继续盘问、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妖怪挺有志气的说道。 “好,我无权过问,把你送到官府,官府得有权过问。”齐扫光打击道。 “随便。”妖怪心想,送官府好啊。 老爷乌纱帽门朝后开,老爷的衙役两边排,老爷的班头是兄台,呵呵,我有救了! 等我搬来援兵灭杀你个小叫花子! 齐扫光不知妖怪心中所想,说道:“你跟我走,让那些山民把你送到县衙。” 妖怪很听话,乖乖的跟着齐扫光来到村庄。 齐扫光叫醒老妪,告诉她捉妖经过。 老妪叫醒邻居,邻居又叫醒族长,族长又让邻居叫醒几个壮汉。 山民听后义愤填膺,破口大骂。 齐扫光会同族长和几个壮汉,押着妖怪去了县衙,到了县衙,已近中午。 县太爷受理了案件,并录了口供。便放众人回家。妖怪要齐扫光给他解药,齐扫光说,飞镖根本没喂毒,只是唬你而已。 妖怪听后,肠子都悔青了。 齐扫光准备继续赶路,被族长等人热情挽留。 他们担心妖怪有同伙来报复,请他好人做到底。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妖怪的对手。 齐扫光无奈,只好逗留几天。 族长等人,设宴席款待齐扫光,感谢他为民除害。 席间,齐扫光问族长认不认识妖怪,和他有没有什么过节。 族长说不认识,也没和人有过嫌隙。 齐扫光提醒道,他说是你们杀了他家一百单八口人。 族长闻听,心下一沉,心说,报应来了。这妖怪就是当初的漏网之鱼。 齐扫光一看族长的神色,就知道这里边有故事,他静等族长诉说,族长不说,他也不再问。他想说,不问,也会说,他不想说,问也没用。 愣怔了好一会儿,族长才忧心忡忡的说:“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们老爷时任京城府尹的总捕头,奉命捉拿奸贼吴连安。 你知道命令不可违,在捉拿奸贼时,出了一点小差错。被人救走了一个小孩。 后来老爷告老还乡,他知道自己办差得罪不少人,为躲避仇人的厮杀,就隐名埋姓来到此地居住。 在此居住的人家都是老爷的亲戚和亲信,外人并不知道内情。 这个妖怪可能就是当年被人救走的小孩,不知从哪里探听到的信息。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认命!” 齐扫光看着族长无可奈何的颓废之情,于心不忍的说道:“当年你老爷没留后手,比如说,培养一批武功高手来保卫家族?” “说句不中听的话,自从我们老爷过世,我们的后人是黄鼠狼生老鼠,一窝不抵一窝。没有一个堪当大任!”族长唉声叹气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告诉官府,让官府来保护你们。”齐扫光建议道。 “小小的官府哪能护我们周全,纵然他们有此心,但也没有那个能力。”族长感慨的说。 “坏菜啦!鲁莽,鲁莽!我们把妖怪送到官府,是最大的失误!妖怪在此兴风作浪这么久,官府无动于衷,说明什么?妖怪在官府一定有后台。”齐扫光悔恨连连的说道。 “无所谓。官府镇压了此妖怪,还有彼妖怪。总之,老爷得罪了很多人,有好多人会报复。早晚会来,随他去。”族长一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神态。 “从妖怪行动来看,他们还是怕见光的。反之,他就会大张旗鼓的进行屠杀,他之所以做的如此隐晦,说明什么? 要么武功不高,要么惧怕官府,要么承担不起侠义人士的打击。 现在,只要你们组织起来,拧成一股绳,就不用惧怕任何人。毕竟邪恶不会战胜正义。 外界一旦知晓其中缘由,纵然官府不作为,还有那些正义之人,不会袖手旁观。”齐扫光怂恿道。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不管如何,都得谢谢你。”族长萎靡不振的说道。 “你既然不愿承担责任,我另寻一位有担当的人就是了。”齐扫光无可奈何之下转移了阵地,他要重新找一个堪当大任的人来负责。 他不信就低挡不住几个虾兵蟹将!不能寒了正义人士的心。不然,谁还主持公道! “随你。除非你做领头的人!”族长妥协的说道。 姜是老的辣,自己不知不觉就中了族长的苦肉计。 自己心中一直纳闷,这样一个绵羊似的懦弱、自私的老人,怎么会当上族长呢?那些人都瞎了眼吗?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目光短浅。 试想,一个能独自捉鬼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是需有上等的武功,二是必须有正义感,三是乐于助人。 有了这三条,无名村真的出现问题,自己还能袖手旁观吗? 显然不能。人家越是表示弱不禁风,越能激起自己的保护欲。 人家这叫大智若愚!早就吃定了自己,他对人心把握很到位。不愧是跟着老爷见过大世面的人! 不管族长是何居心,自己都已经不能撒手不管了。谁让自己长了一颗善良的心呢? 齐扫光在脑海里考察着那几个壮汉,瘸子里选将军也得选一个。筛来筛去,他最终敲定了一个叫郑华的人。 齐扫光雷厉风行,即可找到郑华,向他讲明自己的意图。 郑华听后,推脱说:“不行,我们无名村向来都是族长说了算,我没有威信,大伙不服我。” “族长不管不问,你一推六二五,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的子孙后代被人收割性命? 你们该醒醒了,组成一支自己的护村队,保护你们的后代。 如果再四分五裂,那被妖怪害死的几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想想那些孩子是无辜的!你的心安吗? 其实,我只是一个外人,本不该管你们的事情,管你们的事情,无端遭人仇恨,我为的什么?就是不想让人把忠良的后代全部杀害。 我尽力了,依旧无法避免悲剧,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一百章 宏伟蓝图(感谢西二旗郎投推荐票) “你说的我都懂,就我们这些人,组合起来又能咋地? 都是一些没有多少武功的人,反抗也是徒劳。我们没钱,请不起武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徒唤奈何!”郑华诉起苦来。 “你们拧成一股绳还有望活下去,再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心态,迟早要被人斩草除根!”齐扫光感慨道。 “……”郑华被齐扫光说的呐呐无言。 “这样,你负责组织人员,我负责教习武功。学习武功之外,还有一个宏大的事情需要你去发动实行。 根据村庄的布局,我们可以增加一些房屋,墙壁,组建一个新的村庄。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新的村庄与旧村庄有什么不同? 二者不同之处,旧村庄让生人可以来去自由。 新村庄不存在这种现象,外人进来,如果无人带领,你就在里面转,就是从天明到天黑,也不能出去。 这叫磨盘街,来回转圈。”齐扫光为郑华画了一个大大的饼。 郑华听后双眼铮亮的看着齐扫光问:“你真能做到这些?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我们有救了!”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你们干不干的问题。 你们要是破罐子破摔,是一根扶不上墙的;烂井绳,神仙也无能为力!你抓紧时间去商讨,我不会在此久待的。”齐扫光给郑华施加压力。 郑华屁颠屁颠的跑去向族长汇报。族长说:“我老了,不中用了。你看着办。”族长把大权放给郑华,开始锻炼新人。 郑华挨家挨户的通知户主到村中心的碾屋商量大事。 大家陆陆续续拖拖拉拉的来到碾屋。各自寻找座位坐下。待人员到得差不多,郑华讲了齐扫光的打算。 大家听后议论纷纷,各持观点,褒贬不同。 反对方不相信一个小叫花子能办成这事。 支持方说,齐扫光能独自一人捉住妖怪,说明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咱们这么多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去,却无能为力! 双方各持己见,难以定夺,最后,郑华一锤定音:“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人家还没有展示才华,你咋就能断定不行? 不试试就放弃,伸着脖子等死?有意义吗!咱老爷的精神哪去了? 有种的跟着我干,孬种的当缩头乌龟就可以了。开始报名。” 除了几个懈怠的扶不上墙的东西,其余的人等均报了名。共五十四名壮士。 郑华带领众人来找齐扫光。齐扫光看着那些粗壮的汉子,问道:“就这些人?” “还有一些孬种不肯来!”郑华气愤的大骂。 “好,有你们这些人组成敢死队,足够应付一阵子。不来的人有后悔的那一天,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们把村庄改造成一个迷魂阵,凡是来的,皆可获得进出的方法。不来的,等咱们建好迷魂阵,他门出不去进不来,必须让人带领,否则,就是迷窝老鼠,横冲直撞。 咱们不能让他们坐享其成,谁要人带路,必须付带路费。 今天咱们先简单的布局一下,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其实,我是六个手指头蒯痒痒——多一道子。 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这个世界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我还是照样活得滋滋润润。 有人会问,那你为什么还多管闲事? 问得好,因为我怀有一颗善良、侠义的心,不忍心忠良的后代遭难,就尽力帮扶一把。 孩子是你们的骨肉,你们不去保护谁去保护?鸟儿、牲畜都知道爱护自己的孩子,何况人乎? 爹娘是养育你们的恩人,你们不去保护,谁去保护?羊羔都知道跪乳之恩,何况人乎? 如果你连这一点良心都没有,还是一个人吗?比畜生还畜生!”齐扫光的话语字字诛心。却也唤起了他们的良知和斗志。 他们被齐扫光逼上梁山。 “少侠,你讲的太好了,如醍醐灌顶,让我们猛醒。 你一个外人都这么帮衬我们,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全心全意的保护自己的父母、老婆、孩子? 如果得过且过,就真的不是人了!少侠,你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干。”众人纷纷表示一定跟紧齐扫光。 齐扫光一看调动起了众人的积极性,心安不少。他紧接着说道:“现在咱们的时间很紧迫,大家先初步了解一下我教的武功。 学会开门腿,打架不挨毁!学会《开山剑》,阎王爷见了都打颤!这一套《开山剑》实用易学,老少皆宜。”齐扫光对着面前无名庄的汉子们说道。 “第一招,勇往直前,第二招大开大合,第三招,惊天动地,第四招,叱咤风云,第五招,神出鬼没,第六招,纵横无敌。 这是六大招,每招又演变出六小招。此套剑法共六六三十六招。 大家下面看仔细了,我做一遍示范。”齐扫光说完,开始演练。他一招一式都力争做到让每一个人都能看懂。 齐扫光示范一遍,又从头开始,一招一式的教习。他教一招,众人跟一招。教完一招六式,便让他们自由练习,不懂的地方再问。 无名庄的汉子不是什么高手,但也不是白丁,大都会个三脚猫的功夫。比起没有入门的人还是强一大截。 和宗门的才子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大大截!有一点让人欣慰的是,都能全力以赴,不遗余力。 齐扫光看大家练的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停下来休息。身体歇息,脑子不能休息。齐扫光给他们灌输修建迷魂村的方法。 听完齐扫光的宏伟蓝图,大家兴奋异常,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认可他。 认为他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头脑灵活。不再认为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看不起他。 按照齐扫光的建议修完村庄,村庄的街道不但布成迷惑阵,还设置许多陷阱。来个百人,别想出去一个,只有挨打的份。 比如,就算妖怪那样的人进来,也是再难出去。 你就是懂八卦五行阵,也破解不了迷魂阵。虽然迷魂阵比八卦五行阵简单,但迷魂阵是暗门,你不知道出门设在何处。除非你知道暗门的记号。否则,一切免谈。 最后齐扫光又动员大家,让他们动员家属参与改村建设,这项工程浩大,仅凭他们这些人是不够用的。 众人见齐扫光一心一意的为他们着想,都爽快的答应下来。 经过动员,又一批人员加入。有男有女,都是青壮劳力。 人是到场了,可是不够积极,干起活来,死皮耷拉眼,萎靡不振,没有朝气蓬勃的气概。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完工? 包工快,日工磨,自留地里出好活!这正是无名庄村民的真实写照。 这样不行,必须想个法子,调动起来他们的积极性。 第一百零一章 卷土重来(感谢起点吐槽哥投五推荐票) 自己就是没钱的命,刚刚弄了几个臭钱,看来不花出去不行。 常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若发给他们一些工钱,进度一定大大的加快。 钱是坏蛋,花了再赚。 齐扫光找到郑华,说了自己的打算。 郑华一听,急道:“不行,你教我们武功,你为我们出谋划策,再让你出钱,使不得。 工程的进度交给我,这帮人属小车子的,必须经常叮当才行! 等我狠狠骂他们一顿,就没事了!” 齐扫光没有强求,就怕痼疾难改,多年的习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郑华能够镇服再好不过了,真起不大作用,就得豁着钱上。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郑华淋漓尽致的痛骂一阵,效果不理想,还有着向反方向发展的趋势,差点散伙。 郑华气了个半死,真想撂挑子不干,你们作死就死得了。 齐扫光听郑华说完,叹了一口气道:“改变不了别人,就改变咱自己。 还是按照我说的方法,根据劳动量分配,多劳多得,中午管一顿饭。 你找一个精细的人管理钱财。你亲自管理劳动量,防止有人搞投机倒把。” “惭愧!他们那些人都好像在做梦,说咱们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比我们还上心?他们不相信好事会无缘无故的落到自己头上。疑心你有所图谋。”郑华忐忑不安的道出实情。 “哦,我明白了,你们害怕我让你们建好新村,鸠占鹊巢。放心,你们就是跪求我十八年,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有多少大宗门想留住我都办不到,你们这弹丸之地,我才看不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上心,我告诉你,我的悲剧不想让你们重演。 不知你们听说没听说,前年,王家班被山贼差一点原锅端的事件! 就逃出来一个小徒弟,那个小徒弟就是我。 当时有些许人看到,没一个人肯上前帮忙。我恨他们。 如今,你们遇到了灾难,我不帮助,你们是不是特别恨我? 我时时刻刻都想把山贼铲除,你们的敌人是不是,时时刻刻也想把你们清除,一定是。 你们是维持社会稳定,代表正义,山贼是祸国殃民的贼寇、是邪恶。 否则,我才懒得管你们!留口热气暖肚子不好,非出力不讨好! 我知道我一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就这么简单。 我已经把话说透,干不干随你们。你们好自为之,我走了。”齐扫光好心不得好报,心灰意冷。说完转身欲走。 这时,从暗处走出一群人来,呼啦啦在齐扫光前面跪了一大片,领头人说道:“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曲解了你,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请你留下来,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我们不用你出钱,只要你指挥就可。我们决心大干特干,拼命的干一场。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世世代代不会忘记。 等过了这个槛,我们给你建生祠庙,塑金身,世代供奉!” “不要做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大家起来,只有众人拧成一股绳,才能躲过灾难。”齐扫光被众人的诚心留下。 要我干,我要干。千差万别。 从前拖拖拉拉蔫蔫嗒嗒的人们,如今一个个变得生龙活虎,运料的运料,垒墙的垒墙,开山的开山,干的热火朝天,挥汗如雨。 碰伤磕伤在所难免,他们受伤不声不响,继续干劲冲天。 那些青年白天参加劳动,夜晚练武。艰苦的生活,没有压垮他们,反而把他们磨炼出钢铁意志。 他们从前空虚的心,也逐渐变得充实。 从前他们浑浑噩噩,不知活着有何意义,如今让他们明白,自己活着,不但是为自己活着,还要为家人活着。 作为人子要孝敬长辈,作为人父,要担当起哺育后代的责任。 哪怕疯狂雨骤,哪怕道路泥泞,哪怕刀山火海,都要挺起胸膛,奋勇抗争,用自己并不宽广的胸膛,为家人撑起一片天,建一个安乐窝! 这些都是他们从齐扫光身上学习、感悟到的。 众心齐,泰山移,众志成城,只十天的功夫,工程就初具规模。 如果现在有生人进村,得费好大的劲,才能出去。 齐扫光估计,妖怪快要报复了。他一定不甘心失败,肯定会卷土重来。 再来就不是他一个人了,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忽悠同门前来帮助,如果不早早布置妥当肯定会吃亏。 齐扫光鞭打快牛,狠劲的压榨那些青年人,他压榨他们的同时,自己也不放松,他专捡难干的去干。 比如,用滚木运到的大石头,须十几个人才能掀起来,齐扫光一人一发力,就能掀起成为一堵墙。看的人们暗暗咂舌,吐着舌头啧啧称奇。 该来的还是要来。妖怪果然神通广大,不但从监狱里出来,还忽悠了三百多同门,分八路人马,杀气腾腾的把无名村包围。 让妖怪惊奇的是短短的半月,无名村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个自由散漫的村庄不见了,继之而来的是一个崭新的扑朔迷离的小山村。 怎么会这样?一定出了能人,莫非是那个……想到这里,妖怪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原以为寻找一些帮手,可以斩草除根,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这一脚会踢到铁板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结局如何,都得狠心走下去。半途而废,徒增笑话! “刘师兄,情况有变。你看这个村庄大变样,说明他们有了防备。”妖怪忐忑不安的说。 “这是妥妥的。吃一堑长一智,他们慢慢会学乖的,不会任由你自由屠杀。他们反抗是正常现象。”刘师兄不以为然的说道。 “刘师兄,你看咱们该如何应对?”妖怪迷茫的问道。 “照你从前获得的资料来看,无名村的人不足为惧,就是那个小叫花子是个人物,难对付,交给我。 你带领大家,自由出击,人挡杀人,狗拦杀狗!杀他个鸡犬不留,人芽不剩!”刘师兄恶狠狠的说道。 第一百零二章 一个个头衔大的吓人 “是,刘师兄。一切按你的吩咐去做。”妖怪讨好的说。 “出击!”刘师兄一声令下,众人一窝蜂似的向前冲。 很快,妖怪的人马冲进村里。村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芽! 人呢,都到哪去了? 是吓得逃掉了还是躲藏起来?妖怪莫名其妙。他走向一户人家,想摸摸底。刚走进院子,一支暗箭风驰电掣般射向他。 幸亏他保持一颗警惕心,轻易躲开。 他气恼了:“狗杂种!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老鸹(乌鸦)飞到猪身上,看见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只许你装妖卖邪,就不兴别人以牙还牙,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房内有人嗤之以鼻的还击。 “关门打狗!”只听一声高亢的声音响彻村庄上空。 顿时,只听“吱吱扭扭”的声音,从好几个地方响起,村庄的大门相继关闭,村庄中的小巷也被隔断些许路段。 妖怪进来,到如今还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进院子就会受到箭矢的欢迎。 妖怪窝囊至极,原先他们在明自己在暗,好行事,如今颠倒过来,他们在暗,自己在明,处处碰壁。 刘师兄大怒,展开武功对着墙壁一阵猛轰,墙壁轰然倒塌,发出稀里哗啦的碎石撞击声,随之尘土飞扬,弥漫空中。 刘师兄是发泄了心中怒气,但墙壁的倒塌降低了听力,遮蔽了视线。突然第六感官告诉他危险来了,急忙躲避,师弟曾告诉他,左中右的飞镖很难躲避。 他不怕,一个旱地拔葱躲过了三支飞镖。他心中嘲笑师弟太笨,连这种飞镖都躲避不了,被人活捉不亏!正在他暗自得意之时,悲剧发生。 他身体连中两根银针,心呼不好,极力撤退。 众人见头领撤走,急忙紧随后撤。可是路在何方?正在他们像无头苍蝇乱窜时,“吱吱扭扭”的响声又起。一个个逃生的路口出现。 妖怪、刘师兄等人见状,没命似的逃窜而去。 众人出来检查,除了刘师兄受了轻伤外,其余人等皆全毛全翅,无人受伤。 他们明白,人家没有和他们一般见识,如果想和他们死战,他们除了会高来高去的人能逃生,其余的人,可以说,一个都活不了! 刘师兄领教了小叫花的厉害,不敢再进攻。他心中疑虑,这小叫花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莫非是那个被传播的沸沸扬扬的小丐侠? 如果真的是他,这事还真得仔细斟酌斟酌。若被传出残害忠良后代,一定会招来众人口诛笔伐! 从人家只是驱赶他们,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来看,人家无意与他们死磕。倘若逼急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吕师弟,不是师兄不帮你,你也看到了,貌似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倘若今天人家不是网开一面,我敢说,咱们这些人,得折损的差不离乎。 出现这种后果,师兄我担待不起! 我看咱们还是暂且告一段落,待时机成熟,再替你出一口恶气!你看如何?”刘师兄征询妖怪的意见。 “刘师兄说的是,现在看来,我们没有办法斩草除根,只好撤退。 待我掌握了他们的底细,再作打算。是我不好,连累了师兄,让你受伤受辱!惭愧!”妖怪内疚的说道。 “自家兄弟,不用客气。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不可无而为之,是为糊涂,是自断后路!”刘师兄真心实意开导。 “师弟明白,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连累宗门。”妖怪很是明事理的说道。 “咱们回去,我得抓紧回去疗伤,以免留下后遗症。”刘师兄一声令下,众人开拔。 “走了,坏蛋走了。我们胜利了!”众人自发走出家门,欢呼胜利。 “齐少侠呢?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我们要好好的谢谢他。”有人提议道。 “想想咱们那样对待人家,人家毫无怨言帮助咱们,惭愧呀!这次咱们必须掏心掏肺的向他道歉。”有人内疚的说道。 “真是难题。咱们拿什么报答他?金钱?似乎不妥。 不要说给他钱,他还要给咱们钱来着。建生祠,似乎太遥远。 以我看,不如把咱们村的筐顶闺女许给他做媳妇得了。”有人出谋划策。 “人家齐少侠是什么样的人?会看上咱们的姑娘?别异想天开了!”有人反驳。 “别想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了。齐少侠不是为了名利,是真心实意的帮助咱。咱们应该把他的恩德铭记在心底,传送给世世代代。”老族长说道。 “齐少侠这些天来,日日夜夜为咱操劳,应该犒劳犒劳他。把自己的好东西拿出来让他尝尝,品尝一下咱们独特的食物。 我提议咱们搞一次聚餐,有拿手的好菜献出来,有雪藏的好酒贡出来,有能歌善舞的姑娘站出来。唱歌跳舞助兴。 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最高规格,帝王也。”老族长发话了。 老族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聚餐地点就在三小家的场院。有桌子、板凳的都搬上,没有的,搬门扇。总之,要办一场像模像样的宴会。 下面分分工。大狗,你带领一帮人负责找桌子板凳,做好记号,别乱了套。 二驴,你带人负责到各家各户敛酒、集菜。 咱不能让齐少侠看咱的笑话,必须找人进行组织。出场表演得有一个先后顺序,总不能一窝蜂的上。 二皮脸,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想想都有哪些拿手节目,遵照老鼠拉木掀——大头在后边规矩。让小节目先上,大节目压轴。” “族长你放心,干别的不行,干这个我在行,拿手。我合计合计,排个顺序。走哪。”二皮脸领命高高兴兴的离开。 “大家各自回家准备去。”老族长吩咐道。 大家听后,众皆赞同。纷纷归家准备。 这时,狗剩慢慢走到老族长跟前小声说:“族长,根据你的吩咐,我打听清楚了齐少侠的底细。如果不假的话,他的头衔比咱想想的还要大! 据外在的情报点人员说,他就是杀出贼窝的小英雄,他没有说假话。 据传是光明宗老宗主的关门弟子,现任宗主的小师弟。 另一个身份是西山龙王蝶恋花的义子,与东山龙王风老怪交情匪浅。 他从江南阁打下山来,十大尊者对其毫无办法。他一个个头衔大得吓人。” “咱不怕他头衔大,头衔多,越大越多,对咱越有利。这次咱们一定下力气犒赏他。你下去休息。” 老族长差人把新族长叫来,告诉了他齐扫光的底细。 新族长听后震惊的无以复加,久久不能言语。 第一百零三章 请上座 大家都准备自己的精品,以免被人耻笑。 齐扫光呢?他看到敌人被击退,一时半会不敢再来复仇。心想,自己实在太疲乏了,须好好休生养息一番,之后,还要继续改造。 想着想着就进入梦乡,云游太虚。他梦见了爹娘、哥,还有水仙…… 待准备完毕,大家又集思广义商量一番,感到万无一失,才让新族长去叫齐扫光。 齐扫光从睡眠中被喊醒,迷迷糊糊的来到会场。 会场里,已经坐满了男女老幼,见齐扫光到来,齐刷刷的站起来鼓掌欢迎。 齐扫光被搞懵了,这演的是哪出戏? 自己一觉醒来,怎么变了样,这是什么情况,他不由自主的问道:“你们这是…… 新族长接过话茬说:“庆祝我们的胜利。今天的胜利你居功至伟,请上座。” 齐扫光粗略一看,会场简朴,桌椅凳门,五花八门。桌、门上摆满了各种佳肴、美酒。 新族长正让他去中间的八仙桌,此桌上的菜肴最为丰富。齐扫光推辞道:“这应该是老一辈人坐的,我去不合适。”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大伙说是不是?”新族长带有鼓动性质的问道。 “是——!”众口一词的声音洪亮,震彻山空。 齐扫光知道此地风俗习惯,高桌子大板凳,只有重要的宾客才使用,此时此刻可以看出众人对他的尊重。 齐扫光看着这些淳朴、热情的山民,感动的说:“大家不该这么铺张浪费,我知道大家的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今非昔比,今天是为你举办庆功宴,理当如此。若不是你,我们有可能去见了阎王!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破费一次是应该的。请入座,不要推辞。”新族长诚心诚意请坐。 “恭敬不如从命。”齐扫光一看实在躲不过,不再忸怩作态,答应下来。 主持人二皮脸大声宣布:“为庆祝今天的胜利,鸣炮奏乐。” 一时间,鼓乐齐鸣,鞭炮震天。 过后,二皮脸宣布第二个节目:“下面由瞎话王说一段瞎话段。” 瞎话王走到中间空地,行了一个抱拳礼,打开剪版,唱到:“我把大家都请到,稳坐两旁慢慢听。大家不要吵吵和闹闹,吵吵闹闹听大不清。 说了个诌实是个诌,大年午境立了秋。 天上无云下大雨,树梢不动刮大风。 场里石磙淌了瓤,浑河之水透底清。 出来个蚂蚱踏死驴驹子,老鼠拉着狸猫钻窟窿。 蚂蚁一口吃下一头象,蛤蟆吞了一条老蛇精。 老妈妈(老太太)一见心害怕,吓得胡子直撅耸! 我说这话你不信,你们看看死孩子没有活孩子欢! 这就是一个瞎话开场段,下面言归正传接着听。” 小山村的娱乐生活挺丰富,紧接是舞狮、舞龙、赶黑驴、玩花船、踩高跷。踩高跷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们跑的就是迷惑阵,和自己的迷惑阵有异曲同工之妙,怪不得他们那么快,就明白了我布置的阵法。 高手在民间,这话不假,就连一个娱乐项目,都能利用迷惑阵。 接下来是一女孩跳宫廷舞,姿势优美、大方、得体。一女孩伴舞歌唱:“ 你是天上的太阳 照射五彩的光芒 也照进我的心房 看着你那俊俏的脸庞 心中忐忑彷徨 多想陪伴在你的身旁 能够地久天长” 歌舞过后,是一青年献上一套拳法,他拳法怪异,赫然是一套罕见的狗拳。 他正在卖力表演,半路里杀出一个程咬金,只见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跑到场中间,嘴里嘟嘟囔囔:“我也会,看我的。” 二皮脸见一个小家伙出来捣乱,忙呵斥他下去。 齐扫光看到小家伙双眼放着精光,说:“慢,让他打完拳。” 二皮脸见齐扫光维护小家伙,只好作罢。 小家伙打完,齐扫光问他:“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你会打几套拳?” “我叫杨年涛,会打五套拳。”小家伙稚声稚气的说。 “你会不会劈双叉?”齐扫光问道。 “小菜一碟。”语毕,人已经完成动作。 “好。如果有人从你后面搂住你,你能不能用脚尖踢他的头。”齐扫光继续盘问。 “那还不容易。”杨年涛收式起立,他玩了一个金鸡独立,抬起右脚就迈肩而过,如果后面有人,肯定会中招。 “愿不愿意学飞檐走壁?”齐扫光看着小家伙诱惑道。 “你会吗?让我看看。”小杨年涛瞪着一双明亮的双眼不相信的问道。 “你看好了。”齐扫光话毕,人已经到了场外的一棵大树下,众人还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站立在树梢上。 齐扫光太快了,他电光石火的速度,众人的眼光都跟不上。还不待他们发出感慨声,人已经又回到了原位。 杨年涛被镇服了,机灵的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拜见师父,师父受弟子一拜!” “起来。”齐扫光内心欢喜的说道。 “不,不,不。你还没说收我为徒哩!”杨年涛认死理的跪地不起。 “收不收你为徒,不是我说了算,就看你的表现,能不能吃苦受罪,能不能持之以恒。不经十年寒窗苦,哪得梅花扑鼻香!”齐扫光把皮球踢给了小家伙。 “我保证能吃苦、能坚持。你就收下我。”杨年涛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我说的吃苦,不是平常的苦,而是很残忍的那种,具有生命危险的那种,遍体鳞伤,头破血流,鲜血横流。”齐扫光没有一点夸张的说。 “只要能为爹爹报仇,我什么都不怕!”杨年涛一脸的坚毅。 “你爹爹的仇人是谁?”齐扫光让人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不解的问道。 “我爹爹被妖怪吃了,我要杀了妖怪,为爹爹报仇!”杨年涛咬牙切齿的说道。 齐扫光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跑出来,说不定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试试看能不能拜我为师,可谓用心良苦。 是一条龙,收之,是扶不起的阿斗,也是枉然! “你拜我为师,你娘亲同意吗?她看到你受苦受罪,忍心吗?”齐扫光担心的问道。 第一百零四章 拜师 “我娘说了,只要你收我为徒,什么都舍得,要不你问问我娘亲。”杨年涛出卖了娘亲。 “哪个是你娘亲,我得征得她的同意。”齐扫光再次询问。 “我就是,我同意。谢谢少侠宽厚仁慈!”一个中年妇女站出来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考考你,你就蹲马步。看你能撑多长时间。”齐扫光吩咐杨年涛。 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杨年涛。庆祝会也暂停下来。会场一片寂静。 杨年涛的小腿开始打颤,有人开始心疼,内心怨怪齐扫光心狠手辣。 齐扫光无事人一样,悠闲的品着瓷杯里的茶水。 杨年涛的小腿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有人开始求情,齐扫光概不搭理,依然平静如水。 杨年涛实在承受不住,仰躺在地。 齐扫光走过去,用右手对着杨年涛的左右腿弯轻轻拍打了几下,杨年涛就恢复如初。 “这一关算是勉强及格。接下来,我还会继续考核。 如果你的轻功练到出类拔萃的地步,我可传授你一套特殊功法,这是我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与鬼魂交战时,感悟发酵,独自创立的一套。 我把它命名为《游龙吟》,此套功法,时疾时徐,时急时缓,变化万端,扑塑迷离,让人防不胜防。 你若掌握此套功法的精髓,可以纵横江湖难遇敌手。”齐扫光对杨年涛说道。 “只要能为爹爹报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师父,你说的那一套功法,真的有那么厉害?不是骗人的?”杨年涛不放心的说道。 “厉不厉害,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你要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再好的功法也是枉然! 你若是鹤立鸡群之辈,就是平常功法也能遨游苍穹。”齐扫光把又皮球踢给杨年涛。 “二皮脸,宴会暂停,准备杨年涛的拜师仪式。”老族长一看齐扫光想打退堂鼓,唯恐煮熟的鸭子再飞了,立马吩咐道。 他们必须牢牢拴紧齐少侠,只有拴紧齐少侠,他们方保无误。拴紧齐少侠的方法就是让杨年涛拜他为师。只有这样,才是牢靠不破,持续长久。 二皮脸领命屁颠屁颠的去操办拜师礼物。 齐扫光不管他们如何折腾,依旧考验杨年涛。 齐扫光打了一趟《游龙吟》,让杨年涛细心观看,看看能记住几招。 摇头摆尾。兴云布雨。腾云驾雾。夜叉探海。回头望月。龙翔浅底。 龙飞九天。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乌龙摆尾。天龙独立。盘旋而上。 彩云飘飘。轻歌曼舞。飞来飞去。飘忽不定。遨游苍穹…… 齐扫光打完之后,让杨年涛鹦鹉学舌,看看他的记性如何。 此拳非轻功了得之人所不能,许多动作就是轻功的写照,轻功提纵术与轻功飞翔术不是一个境界,且相差很多。 轻功提纵术是纵跃迅速,如飞一样快速。轻功飞翔术,就像鸟儿一样飞翔,本质千差万别。 二皮脸办事效率挺高,时间不长,他就整办齐全。 他准备了六礼束修,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 芹菜寓意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寓意为鸿运高照。红枣,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德圆满。干瘦肉条表达弟子心意。 因为拜师是临时敲定,没有各祖师爷的画像,无法在供桌上摆放,此条免去。只拉了条幅,代表各位祖师。 供桌的供品为八种水果,八样点心。另放鲜花,香炉,油灯,蜡烛,茶水。 供桌两旁摆放椅子,右边是见证人老族长、新族长等,左边是师父齐扫光。左边也是师兄的位置,未到,空置。 一切安置停当,拜师礼仪开始。 司仪二皮脸高声大喊:“拜师典礼开始”。 齐扫光对着北方向列祖列宗焚香祝寿,三叩首。 接下来该已拜弟子三叩首,因未到,免去。齐扫光回座位告曰:“开请师门广收众徒,邀请祖师爷以做见证,光耀师门。” 齐扫光就位后,杨年涛在司仪二皮脸的指挥下,向北方行三叩首之礼,完毕,向齐扫光行三叩首之礼。向观礼者三鞠躬。 杨年涛奉茶,送束修,跪献投师帖子。 司仪高喊:“请师开示。” 齐扫光训话:“本师自幼随父习武,后师从多门,门规、门训以后再说。 在你之前,我还收了两个弟子,一个叫做郭玉东,外号小面团,一个叫做钱壮实。你就是第三个弟子。 我已经为弟子们排了下辈分,暂时定为五辈弟子所用。 这五辈是:忠厚传家宝。第一辈乃是忠字辈。 你大师兄叫忠人,二师兄叫忠之,你就叫忠初。你大师兄是光明宗的人,二师兄是南山的人。切记。”齐扫光为杨年涛赐名,并告知他两个师兄的名讳以及所在宗门。 “弟子谨记。”杨年涛很懂事的说道。 “下面宣誓。”司仪高声大喊。 齐扫光带领杨年涛宣誓:“我志愿加入宗门,尊祖守规,做人清白,学艺刻苦,行侠仗义,不欺弱小,尊老爱幼。 最后,齐扫光和杨年涛恭送历代祖师,向历代祖师三叩首。 杨年涛再一次向齐扫光三叩首。拜师完毕,设宴庆祝。 宴会上,又有几个小家伙鹦鹉学舌出来打拳,想引起齐扫光的注意,拜他为师。可惜,之后,再没有一人入他的法眼。那些孩子以及家长深感遗憾。 宴会结束,齐扫光马上对杨年涛进行辅导。教授轻功秘诀: 所谓最佳轻功就是能够飞天遁地,御风而行;三界之间,来去自如。 轻功的总决式——“气清身子轻,气浊身自沉。此功老君创,一气化三清。 有体轻如燕,有体如浮萍。成就飞檐技,造化各不同。举重若轻似无物,太虚遨游似神行。 切记有腿不练手,且看蜻蜓懂平衡。一股真气提胸牌,跃空转神足尖能。芦苇一叶能渡江,全靠平衡显神通。” 轻功就是六重天,一重境界一重天。 第一百零五章 固若金汤 第一重水上漂,借助木板和口诀——“原本众生出仙间,心灵蒙尘坠凡界,只缘业力把汝牵”; 第二重草上飞,借助绳索和口诀——“超人居上佛神仙,动物草虫欲演进,人类过度夹中间”; 第三重树上飞,借助威亚和口诀——“自然万物在里边,争先恐后为衍进,摆脱自我境界迁”; 第四重云中飞,借助降落伞和口诀——“天上天下一念间,无念无天无境界,浑然一体宇宙连”; 第五重太虚游,借助太空舱和口诀——“天天透明德相连,大德眼中无宇宙,凡夫寸光地平线”; 第六重太清游,借助元气和口诀——“追求解脱尘莫恋,跳出三界五行外,何来境界哪有天。”(注:太清游,即太清境,道家指“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师徒二人一个悉心教导,一个用心学习。组成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 无名村逐渐被砌成一个石头山寨。围墙、寨门、房屋、院墙皆是石头所砌。 房屋大多为两层楼的四合院,大门窄小,用石头做成劵门,石板上雕有图案,十分美观。 石碾房、石磨房、石厕、石库、绣阁、后园布置得当。给、排水设施齐全,加之院内的参天大树或古藤,把一个小山村衬托的别具一格,美不胜收。 楼顶设有垛口,为了放防止妖怪进院,上面堆放可以作武器打退妖怪的石头。楼顶大都是相通,可以互相支援。 街道、小巷用石板砌成,街道横竖交错,红灯高挂。看似是一条死胡同,但当你走到尽头,则是左右互通。 巷道纵横交错,明门、暗门交替,让你不知道往何处走,犹如迷宫一般。 村庄改造基本完成,齐扫光把重心转移到训练那些青壮年身上。只要把他们培养起来,自己走后也不用担心了。 现在村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对齐扫光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他是言听计从,甚至把他当做神明供奉。 齐扫光不藏奸不耍滑,带领众人一起训练,还不忘给小徒弟开小灶加餐,小家伙很顽强,不怕苦不怕累,再苦再难咬牙坚持,很有齐扫光不服输的劲头。 齐扫光建设完村寨,又把村子里那些青壮少年们进行了打造之后,就在村民们万般不舍的情况下离去。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家乡在召唤,家乡在吸引,任何地方都不可能留住他。他要做到事情太多了! 不能,也不会停下脚步。 齐扫光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又发生了一段有趣的故事。 村人们看着变成另一个样的村庄,喜上心头,以后再不用怕妖怪兴风作浪!。 老村长捋着山羊胡,笑的合不拢嘴,从前是怕仇人寻来招架不住,不敢起名。他思谋着要给村庄起一个名字。 如今村寨固若金汤,不再怕那些妖魔鬼怪,是时候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了。如果没有齐扫光少侠,就没有他们这个新村庄,应该以他的名字命名叫扫光寨。 老村长把他的想法告诉了那些家族主要成员,众人觉得老村长的决定是正确的,尽皆同意。于是,又弄了一块硕大的石头,把扫光寨三个字刻在上面,立在村前路口旁。 石头旁又立上一块功德纪念盘龙碑。记叙了改村的经过,以及主要功德人员名单。 立碑不久的一天深夜,一只幽灵般妖怪,悄悄的来到扫光寨。他都已记不清是第几十次,甚至上百次的到来,每一次来,扫光寨都在变化。 越变越让他心惊肉跳,扫光寨越变越坚固,越让他难以报仇。每一次到来,都仿佛一根银针扎在心头。把他的心脏扎的千疮百孔,疼痛难忍。 今天看到纪念碑,心中不由大怒:“奶奶的!这不是纯粹在讽刺自己么?你他奶奶的会立,老子会砸,会削。看看是你们立得快还是我砸的快!” 他想着恼来带着怒,挥剑朝石碑削去。果真是好剑,削石头如切瓜,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石碑削成几十块,方才小小泄了一口怨气。 次日天明,有人发现石碑被剁成碎块,急忙报告给村长。村长急急忙忙跑来观看,气的七窍生烟,八孔冒火。 村长被气的骂骂唧唧,发誓说:“奶奶的,你给老子破坏掉。老子再立一块,别的不行,就是刻碑在行。” 很快又把碑立起来。 没有几天,功德碑又被破坏。破坏了再立,立上再遭破坏。就像推磨拉锯一样,来回四次,扫光寨偃息旗鼓了。 妖怪一连来了两次,都没有再发现立碑。心中得意洋洋的说道:“小样儿,和我斗,我是你们的祖师爷,你们还嫩。等我找到机会,就把你们扫光寨消灭!” 妖怪再来几次,也没有发现扫光寨立碑。 在两次后,妖怪又发现扫光寨立起来石碑。心中不齿的说道:“好啊!我这几天手痒的不得了,我的宝剑又饥饿难耐了。” 妖怪急速来到石碑面前,可是不等他有所动作,发现上当了,忽然,踩空,身体下坠,急忙提劲向上纵跃,谁知刚行动,头顶就遭到打击。 身体不由自主的再次下坠,很是不幸,他落在了陷阱中的竹签子上,竹签子轻易的就刺进他的身体,疼痛难忍。 他想挣脱,可是无处着力,就好像被仙家施展了定身法一样,钉在那里,让他无法挣脱。 他娘的!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砸的头?上面无人啊!天空咋那么黑,怎么看不到星星?怎么处处透着怪异,这是什么机关? 失误,天大的失误,咋就这么鲁莽呢,平时谨小慎微的心哪去了?难道苍天真的眷顾他们?不然为什么眼看大仇将报,忽然就蹦出来一个小叫花呢? 可恶的小叫花,我生不能将你碎尸万段,做厉鬼也要把你挖心掏肺,大卸八块点天灯! 他知道报仇的希望破灭了,悔恨的泪水,很不争气的瞬间就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互相斗争的激烈时,村长一看这法行不通了,就改变主意,暂时不在立碑,给妖怪一个不敢在立碑的错觉。 他们集思广益,研究出一个措施,在碑前挖一个陷阱,上面做一个翻版,只要妖怪踩在上面,就让他掉下去,插在里面的竹签子上。 为防止他发觉逃跑,又设了一个机关,只要踩上翻版,就会牵动另一机关,有一块大木板从天而降扣在他的头上。 天明,有人发现妖怪死在陷阱里。妖怪一死,扫光寨就太平了。众人欢庆。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妖怪,肯定是有,那又如何?能消灭此妖怪,也能消灭彼妖怪。妖怪们,你们只要敢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第一百零六章 秀才干架 齐扫光一直在山区和平原的乡村穿行,看够了萧条和困苦。他多么希望看到一座繁华的大城市,根据打听、询问,再过几天,希望就要实现。 这还是他归家路上的第一座府城——石门。 因为齐扫光一路往北行走,此时的温度和刚出发时相差无几。 正是:九尽春归杏花开,桃红柳绿紫燕来。 路上,齐扫光经常遇到一伙,四五一群的秀才,一边观赏着春景,一边摇头晃脑的高谈阔论。从他们谈话中知晓,他们是去石门参加一个什么诗文会。 劳什子诗文会是干啥的,齐扫光产生了好奇心,决定了解一下情况。于是,便不远不近的吊在一伙秀才后面,听听他们在谈什么鬼东西。 这伙秀才,看起来是穷秀才,衣衫虽然还算干净,但不是崭新,其中有一人好像还有一些小窟窿。 “王兄,你可是咱们一府八州的牌面,不知你准备的策论是何命题?”张秀才面带微笑的询问。 “张兄客气了。鄙人准备的是《有志气的人不喝盗泉的水,有骨气的人不吃别人施舍的饭》。张兄,你呢?”王秀才报以微笑,回答道。 “好,好!王兄果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铮铮傲骨。”张秀才赞叹后说道:“小可不才,准备的是《冷嘲热讽何所惧,越受挫折志越坚》。” “不错、不错。人如其名,张兄不亏是意志坚强之人!”王秀才满脸洋溢着恭维之情。 齐扫光听后一阵汗颜,没想到这些穷酸秀才,尚且有如此胸襟开阔,意志坚强!一直认为能成大器的自己,却求爷爷告奶奶,低声下气求人施舍,真是莫大讽刺! 对话继续。 “刘兄,你呢?”王秀才转头又问刘秀才。 “怎能与王兄相比,望尘莫及。”刘秀才摇摇头,谦虚的说道。 “谦虚了。说出来斟酌斟酌。”王秀才不打算放过刘秀才。 “献丑了。我的命题是:不学无术目光短,勤奋好学前程远。”刘秀才属于内向型,腼腆的说道。 “佩服,佩服。志向远大,鸿鹄之志也。”王秀才听后感叹刘秀才也是满腹经纶、志存高远之人。 “三位年兄的选题独特霸气深远,今年的魁首必然出自三位之中!”另一秀才送上了精美绝伦的马屁。 谈兴正浓的几位秀才,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哪料想,突发变故。 从另一方向过来的几位秀才,衣着光鲜,摇头晃脑,鼻孔朝天,傲气十足。 其中一位高个秀才出口不逊:“哎哟,狂妄无知之辈,看看你们穿的破衣烂衫,还痴心妄想当魁首?当孙山差不多!记住:强中自有强中手,莫在人前自夸口。” “步步踏在路中央,不怕别人论短长。浪再大挡不住鱼穿水,山再高遮不住太阳红。”张秀才乜一眼对方,高昂着头颅,反唇相讥。 高个这次遇到了硬茬,抓耳挠腮了一会儿,说道:“严霜单打独根草,寒风只吹破衣人。” “秀才不怕衣衫破,就怕肚里没有货。绢花再艳也是假,影子再高也是虚。”张秀才见对方又一次讽刺他们衣服破旧,心中怒火盛腾,反唇相讥。 高个秀才一听对方含沙射影,不由恼羞成怒:“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士可杀不可辱。再胡言乱语,小心大风闪舌头!” “大路不平众人踩,行事不正旁人说。”张秀才不甘示弱的反击道。 “自己一身白羽毛,还说别人是妖精。”高个秀才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云彩经不起风吹,朝霞经不起日晒。”张秀才说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也是一阵冷笑。 “文的开口知抱负,武的举手显高低。鄙人文能把笔安天下,武能提刀定太平。”高个秀才自吹自擂,毫不脸红的说道。 张秀才昂首挺胸,很有担当的说:“好雁总是领头飞,好马总是先出列。鄙人怕你不成?”并前进一步,来到高个秀才身前,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高个秀才不吃张秀才这一套,看他来到近前,用左膀子抗过去。 张秀才寸步不让,用右肩反击过去。 二秀才对抗,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高个秀才用肩膀抗一下,说:“你想干啥?” 张秀才不甘示弱的用肩膀抗一下,说:“你想干啥?” 不然就是同抗,一触即开,分开后再抗。 齐扫光见过泼妇干架,见过泼皮干架,见过勇士干架,见过平民干架,就是没见过秀才干架,秀才干架,别具一格,自成一绝,让他长了见识。 齐扫光看着奇葩的秀才,干架都是文绉绉的,忍不住吃吃的笑着说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话如果是秀才说出来,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从小叫花似的齐扫光口中蹦出来,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众秀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怪异的看向齐扫光,高个秀才和张秀才也停止下来。 高个秀才痴痴的盯着齐扫光看了一会儿,问:“你,你怎么会曹植的七步诗?” 齐扫光乜一眼高个秀才,不屑一顾的说:“呵呵,我会曹植的七步诗奇怪吗?” 高个秀才“这,这”了几声,没有说出口,他想说奇怪,又害怕打脸,所以又转移了话题:“你还会别的诗吗?” “当然会了。我两岁就会背诗。我还会背比《七步诗》更悲哀,字里行间充满别杀我的《黄台瓜辞》。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 三摘犹自可,摘绝抱蔓归。” 高个秀才见齐扫光如此厉害,又想难一难他,便说道:“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他的意思是会背诗不代表懂诗。 “当然知道了。不就是说,黄台下种着瓜,瓜成熟的季节,瓜蔓上长着很多瓜。 摘去一个瓜可使其它的瓜生长的更好。再摘一个瓜就看着少了,要是摘了三个,可能还有瓜,但是把所有的瓜都摘掉,只剩下瓜蔓了。 李贤想到哥哥李弘被母亲武则天杀掉,心里十分害怕,可是又不敢直接说出来。于是就写下了这首诗,希望母亲能够感悟。 这是一首讽刺诗,讽刺生母武则天,切勿为了政治上的需要而伤残骨肉,伤害亲子。”齐扫光解释完,问道:“请问这位秀才,我说的对不对?” 第一百零七章 被人盯上 高个秀才惊诧更甚,称赞道:“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你说的太对了。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给我上了生动一课!受益匪浅。 从前我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但一直处在朦胧状态,不甚理解,而今,是你让我深刻、清晰的体验了一把。 从前,我总是认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知识渊博,学习天赋无人能及。而今,是你给我上了生动一课,打破我的三观,两岁就能背诵古诗,真是太有才了!” 齐扫光望着那个变色龙似的高个秀才,内心也是转变了对他的看法。说:“客气了,谬赞了。” 这还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吗?怎么突然间就熊了,认输了呢? 没想到背诗也能镇压人,并且镇压的还是谝能的,快要飞上天的秀才们,能让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能这样装逼,多亏了老娘,是娘的功劳。 我哩个亲亲娘哎,儿子想死你了!我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时候,你还能替我拉风显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你亲亲的儿子哟! 齐扫光的思维很跳脱,天马行空,一会儿思考这,一会儿思考那。不着边际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齐扫光不久前还想着尽快回家,现在又改变了注意,不在急着回家。老爹整天叨叨着让他去江湖历练,这不正是在历练吗? 人世间就是一个大染缸,人人都在里面藏,无人幸免,关键是你如何去面对。 在父母的保护伞下,固然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就像温室里的鲜花,经不起风吹雨打。在尘世间摸打滚爬,虽然是一把辛酸泪,可在逆境中成长起来,就能坚忍不拔。 人世间有月圆月缺,阴晴变化,悲欢离合。谁也不能在庇护伞下生活一辈子,当没有了保护伞,谁也不会淡然处之。 要和人家比种田,不和人家比过年。要和人家比阅历,不和人家比傲气。 常常把老年人比喻成,姜是老的辣,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有智慧,智慧从何而来?从阅历中学习而来。 挨一拳,学一招。吃一堑,长一智。齐扫光的境界、格局提升了一大截。 正是:饥饿出来的见识,贫穷出来的聪明,历练出来的才华。 石门府城,是一个庞然大物,远看城墙锯子齿,近看城墙一窝蜂,城门楼子高三丈,四角八柞挂风铃。城门镶着馍馍大的菊花钉,护城河里鹅鸭鸣。 齐扫光看着雄伟壮观的石门城廓,赞叹不已。 齐扫光走进城内,只见街上车马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往来如穿梭。 街道两边是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厦,分布着菜馆、酒楼、银庄、药店、南北货店、粮油行、丝绸行、牲口行、浴室、房产、戏楼等。 以及楼门口招徕客人的五彩缤纷,耀眼夺目的广告幌子、标牌,一个接一个,数不胜数。 齐扫光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从进城门到此不足百米,就遇到了两个奇形怪状的小叫花。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又走过了一箭之路,再次遇到了一个,齐扫光心中明白不是自己多心,这里边有猫腻,有鬼打道。 齐扫光因心中疑惑,忍不住问了一位卖糖葫芦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看了看齐扫光,听其口音不本地人,不知道原因有情可原,于是娓娓道来。 虽说讲究行行出状元,术业无贵贱,但是大名鼎鼎的四大“缺德行业”,却给人留下了脸上无光的羞耻感。 尽管这几个行业的工资高,收益大,可惜,那些差事大都属于断子绝孙的“恶心活儿”。 第一,刽子手。第二,太监,第三,采生折割,第四,赌场老板。 你看到的,就是“缺德行业”的第三种,采生折割。这种行业,称得起穷凶极恶。 这种行业堪称“最缺德”的了,换句话说,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公开犯罪。 “这么缺德的事情,官府不管吗?”齐扫光听听中年汉子讲述后,肺都气炸了,气愤填膺的问道。 中年人语重心长的说:“好奇心害死猫,你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这些事了,要小心,你是外地来的,那些讨要的人大都是从外地弄来的,你是撞上门的。” 齐扫光分辨不出中年人,是出于好心提醒他还是警告他,不管如何,他都得感谢:“谢谢你!没想到他们这么猖獗。” “哎!他们这些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百样花出,让人防不胜防。”中年人摇摇头感叹的道。 “不知他们武功如何?”齐扫光试探着的问道。 “这个,说不准。也许不是很高,武功高强也不屑干这一行。”中年人面露难色的说道。 齐扫光听后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放下悬挂的心。再一次说了谢谢后,转身走了。 中年人望着齐扫光的背影,心说,这小子是干什么的,打听这事干嘛?看他自始至终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神态,让人看不透啊! 听秀才们说,诗文会在北城,好奇心驱使齐扫光想去见识一下。正在行走间,忽然涌上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仿佛背后有利剑刺入。 齐扫光故意一弯腰,假装去捡东西,趁机向后观看,果然发现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发现他低头弯腰,慌忙扭向一边。 齐扫光明白被人盯了梢,他心中有了数,直起腰,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行走。 齐扫光一边走一边想:娘的,敢打小爷的主意,你不死也得扒层皮! 别以为小爷是外地人,就好欺负,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一百零八章 躺着也中枪 又向前走过一段距离,忽听后面有“蹬蹬蹬”的疾跑声音,稍倾,就有四个黑衣汉,来到齐扫光身侧,将他四面包围。 齐扫光处变不惊,不言不语,盯着那些虎视眈眈的黑衣大汉。 “跑,你他娘的再跑啊!你孙猴子再能,还能跑出如来的手掌心?”其中一个满脸横丝的黑衣人,气咻咻的吼道。 丝脸大汉的吼叫声,引来路人停足观看。他先声夺人的气势,让围观的人不明就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是平常人,还真就落入对方的陷阱。围观的人从黑衣人的话中,隐隐约约明白是在追一个逃跑的小孩。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没人去干涉。 齐扫光不急不躁、振振有词的说:“我认识你们吗?我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们认错人了。” 丝脸大汉不依不饶,愤恨不平的说:“你个白眼狼,老爷对你如亲爹一样的慈爱,没想到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坏蛋,竟然偷了老爷的宝贝逃了出来。” 丝脸大汉这一招好损、好狠!一百二的膏药贴也得贴,不贴也得贴。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纷纷指责起了齐扫光。对他不齿,对他鄙视。 甚至有人大骂,有人往齐扫光身上投掷物体,且念念有词:“我扔你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坏东西!” 一时之间,在丝脸大汉的诱导下,齐扫光成为众矢之的,百口难辨。 齐扫光没想到躺着也中枪,他领略了对手的厉害,他们颠倒黑白的本事,首屈一指,堪称一绝。 他现在是白布掉进染缸里,千担河水洗不清。他想辩解,众人的情绪被煽动起来,有人听他解释吗?有人相信他吗?他被对方吃的死死的,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他向往的城市吗?他现在真真切切痛恨起了这个城市,这城市的套路太深,不是他这种的正直的人所能够享受的! 丝脸大汉望着沉默的齐扫光,望着被他点燃起情绪的众人,又玩了一招火上浇油:“哑口无言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齐扫光愤怒的两眼冒火,大声吼叫:“血口喷人!” 丝脸面无表情,平静的就像水面没有一点波澜,说道:“承认了,老爷说了,你回去既往不咎。” 这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溅起圈圈涟漪,众人也开始纷纷劝说:“回去,这样好的老爷,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齐扫光此刻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气死人不管偿命,什么叫作委屈死了不能申诉! 他有心反抗,这不正中别人的下怀吗? 他一动,他们便会肆无忌惮的名正言顺的出手。那些围观的人不会有人阻拦,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 不作死,便不会死,既然你们作死,我就成全你们,城里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不行,会受到官府的通缉,通缉令一出,可就寸步难行了! 但是,把他们打个伤残,还是没问题的。打了孩子娘出来,既然你们想玩,咱们就彻彻底底的玩一场,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本来不想理你们,小爷可不是惹祸精!你们偏偏招惹小爷,招惹小爷的代价很大,下场就是你们覆灭! “呵呵,你们确定这么玩下去,不后悔?”齐扫光终于恼了,沉声问道。 丝脸大汉听后,不易察觉的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怔怔的看着齐扫光说:“你想整什么幺蛾子?我不怕。” 齐扫光的脸上没有了阴云四布,随之而来的是阳光灿烂,他对着四围的吃瓜群众,批评道:“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单听一面之词,就认为我是坏人。 你们的良心蒙尘,眼睛长了云彩,你们助纣为虐,落井下石,有什么好处? 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一定不知道。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他们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 你们看到那些残疾人了吗?那都是他们造就的孩子,是他们挣钱的工具。 他们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你们却为他们帮腔作势。有你们良心受到谴责的那一天!” 丝脸大汉越听越不对味,恼羞成怒,竭嘶底里的吼叫:“胡诌八扯,嫁祸于人,混肴是非!今天你别想离开,跟我们走!” 那些吃瓜群众,不淡定了,他们不知究竟孰是孰非,再没人敢胡乱谴责,事情变得复杂异常,说不定帮倒忙,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齐扫光听后眯起眼睛,不错眼珠的看着丝脸,说:“你以为你是谁,是天王老子?你敢往前迈一步,就让你尸躺当地!”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就是一个毛蛋孩子,口气还不小哩,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是谁给你打胆量,这么猖狂?”丝脸大汉毫不怯懦的回击道。 “既然你这么急着想下地狱见阎王,我不在乎推你一把。来,我就站在这儿。”齐扫光稳如泰山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丝脸大汉忍无可忍对另外几人,说道:“并肩子上,拿下他交差。”说完,从绑腿内抽出明晃晃的短刀,率先发动攻击。 另几人效仿他的做法,亦是从绑腿里抽出铮亮的短刀,凶神恶煞的发动攻击。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动。 齐扫光见丝脸大汉,率先发动攻击,他后发先至,快的让人没看清怎么回事,丝脸大汉就被放到,扔掉短刀,捂着肚子,不能动弹。 齐扫光放到丝脸大汉,后面的黑衣人攻到,他向右一侧身,短刀贴身而过,那人愿望落空。 齐扫光没有给他留下机会,左手肘顺势顶向黑衣人,黑衣人就被顶飞,碰到另一个黑衣人才停下,他感觉五腑六脏,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齐扫光顶出黑衣人后,又来了一招外摆莲,他的右腿仿佛长眼睛似的,躲过短刀,狠狠的击在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那人好像遇到塌落的房梁砸击,不由自主的歪倒在地。 瞬间,四人被撂倒三人,剩下的一人吓得转身就跑。 第一百零九章 快救救小宝 “你跑的了吗?”齐扫光话落,就像闪电一样,瞬移到逃跑者的身后,一拳轰在其后背,立时趴地,动弹不得。 眨眼的功夫,齐扫光赤手空拳放到四个持刀大汉,惊得观众掉了一地眼球。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叫花子,竟然彪悍如斯。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小虾米在他眼中,就像小孩子在大人眼中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他不想伤人命,这四人早就去见了阎王。 这些家伙,对付妇幼、老弱病残绰绰有余,对付齐扫光就是自取其辱。 齐扫光气定神闲的望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四人,说:“说说看,你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你们不是费尽心机想让我跟你们走么,恭喜你们中奖了。我不但会去,还会拆了它!” 四人只顾哀嚎,无人回答。 “哎哟!还是硬骨头。”齐扫光说:“信不信,我有一百种生不如死的方法让你们说出来。” 四人依旧哑口无言。 “好。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齐扫光说着来到丝脸大汉身前,微笑着看着他,说:“你是领头人,就从你这里开始。” 丝脸大汉看着齐扫光的笑脸,没感到温暖、甜蜜,而是心生寒意。 他明白,在笑脸之下隐藏着一个极其恐怖的魔鬼,它正阴恻恻的盯着他,随时都可能扑向他,噬咬他,让他不寒而栗。 他后悔招惹了齐扫光,现在借他一百二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他了,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此时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齐扫光不知丝脸大汉在想什么,也不管他想什么,就那么微笑着蹲下来。 一根手指点在他眉心处,顿时感觉有数不清的小虫钻入他的眉心,顺着他的眉心游向他的全身。 小虫噬咬着他的体内,奇痒无比,忍不住双手在身上乱抓,越抓越痒,越痒越抓,循环往复。 身上瞬间出现了纵横交错的挠痕,向外渗着血迹,这种非人的折磨,让他恐惧的胆肝俱裂。 感到绝望的丝脸大汉,终于崩溃,说道:“我说、我说。我们的老巢就在城西四十里的河边镇上,那里是水陆两岸码头。” 齐扫光听后,沉思了瞬间,心说:聪明,交通便利,进退自如,离统治中心不近不远,便于操作营生。 “你们的头领是谁,有多少人,级别如何划分?”齐扫光继续询问,他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停下来,让我喘口气。”丝脸大汉带哭音说道:“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要好好配合,”话没说完,齐扫光一转身,伸右手捏住一支飞镖。他看向发镖的方位,只见一个黑衣人飞快的向远方奔去。 “娘的,又来!小爷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声东击西的小把戏无效。” 齐扫光自言自语后说:“想杀人灭口,你还嫩了点。有本事下场子比划比划,藏头露尾,属鳖啊!” 无人应答。 围观群众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看似普通的小叫花,不是凡人,他们刚才的指责,属于荒唐之举。他们开始撤退,离开这个让人无地自容的地方。 这时,一个人反其道而行之,他拨开众人,来到齐扫光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地溜平,一连叠的说:“少侠,救救小宝,救救小宝。” 齐扫光和众人都懵了,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齐扫光一看,这不是那个张秀才吗?忙说:“不敢当,赶快起来。小宝是谁,咋回事?” 张秀才鼻涕一把泪两行的说:“你答应救小宝我就起来,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 齐扫光心中不悦起来,我们不熟好吗,你凭什么要挟我?你愿跪着就跪着。齐扫光不再理他,又开始询问丝脸大汉:“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张秀才一闹,想走的的人又停下来观看事态发展趋势。 “我们是最外围的一群人,我们的上一级是八大金刚,八大金刚上面是四大罗汉,罗汉上边是总领。我就知道这些。” 齐扫光听后心说,组织挺严密的,他看了看张秀才说:“你这人毫没道理,你不说啥事,上来就给我玩这一套,你咋知道我能救小宝?” 张秀才冷静下来,停止了哭泣,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是我鲁莽了,是我救人心切,多有得罪了,望谅解。 小宝是我外甥,失踪了两年。刚发现端倪,却又断了线索。” “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乱弹琴!”齐扫光看着张秀才,不友好的说道。 “关系可大了。”张秀才固执的说道。“我感觉只有你才能救他出火海!”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起来,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秀才这么跪着我,这不是折煞我么?”齐扫光的心情趋于平静,他决心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人家这么相信自己,不管能不能办到,都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 齐扫光再一次让张秀才起来,这次,张秀才不在坚持己见,站了起来。 张秀才站起来,出人意外的左右开弓,自己打起自己耳光,嘴里念念有词:“我叫你不是人,我叫你不是人!”打着、说着,又哭开了,状若疯魔。 齐扫光看着张秀才作践自己,哭笑不得。 当初看他挺理智、有担当、讲义气,自尊心也特别强,别人笑他穷,他都据理力争,不惜干架。 如今,什么事情逼得他丧失理智,如此自虐,丧失自尊心? 齐扫光虽然同情他,但不能纵容他,时下情况紧急,若在拖延时间,黑衣人来了援军,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所以他大声呵斥:“快说,不说,我走了。” 张秀才这才被镇住,停止一切行动,讲述起来。 我进城走到离此不远处,遇到了一个残疾乞讨孩子,那残孩子看我的目光,充满了特别内容。 混合着企盼、希望、无奈。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没有深思就匆匆而过。 当我来到此处,正好上演着闹剧,当时,我都参加了,还指责你,辱骂你,想到这里我就恨自己有眼无珠,上了别人的当,所以,我就自己打自己。 我真是恩将仇报啊,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我外甥小宝的下落。 当你讲了采生折割,我恍然大悟、蓦然回首,想起那个残疾乞讨孩子的目光, 灵光一闪,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目光,就和我两年前,失踪的外甥小宝的目光,重合了 我吃惊不已,心想,那个残疾人,十有八九是小宝,他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第一百一十章 送上大堂被审 小宝可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四肢健全,头脑灵活。怎么都和现在的小宝对不上号呢? 和小宝眼神重合的残疾孩子,让人心惊肉跳,他的左手没了,断腕处光秃秃的,很吓人。 他的腿一条长一条短,一条粗一条细,脸也好像虚肿,眼神虽然有变,但还有熟悉的味道存在里面。 我必须求证这个问题,不管三七二一,奔过去想弄个究竟,可是等到那里,不见了小宝。 这就更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发现你揭了他们的老底,害怕溜走了。 我急的快要发疯,只好回来求助你。 齐扫光明白那伙人已经撤退,这四人可能被他们舍弃了。 至此,他考虑再三,开口说道:“你刚才也听到他说了,他们有八大金刚、四大罗汉,以及更高层次的人物,常言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是他们的对手! 我看这样,你们把这四人送到官府,让他们出兵缉拿,可保万无一失。 刚才那些见义勇为的侠士,你们敢协助张秀才,把这四人送到官府吗?” 齐扫光话音刚落,就听有人答道:“不是我们不愿意,送去也是白搭。官匪是一家,前脚送进去,后脚就放出来了,只是做一些无用功!” “你们送过吗?”齐扫光听后质问道。 “没有。”有人回答说。 “民不告官不究。既然没送过,凭道听途说,你们咋就知道官府不作为呢?也许官府有蛀虫,充当坏人的保护伞,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片。 常言说: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 一两个人,也许官府不重视,但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就不能轻视。 我相信还是好人多,去试试,保不准就能救下许多无辜的人。”齐扫光鼓动众人道。 张秀才认同齐扫光的观点,附和道:“说的在理,我赞同。” 和张秀才一起的几名秀才,也同意齐扫光的观点。就连那高个秀才,都力挺齐扫光。 张秀才一看高个秀才,帮自己说话,放下前嫌,走近他说道:“这位兄台请了,先前冒昧多有得罪,阁下不计前嫌仗义执言,谢谢!” “甭客气。这样的事情,应该同仇敌忾,共同声讨!”高个秀才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尽显君子风采。 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走。有人领头,围观群众也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 于是,一群人抬着四个黑衣人,浩浩荡荡的奔向官府。 正如齐扫光判断的那样,当众人来到府衙,击鼓喊冤。 正像每个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样,每一位官员,都爱惜自己的声誉。知府大人也不例外,他知晓了衙门外的情况,立马升堂问案。 齐扫光等一干人员,被带上大堂,跪下一大片,站着好几人。跪下的是平民,站着的是秀才,有功名的人。 知府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呔,大胆刁民!你们何人击鼓鸣冤,谁是原告?” “青天大老爷明鉴,小人是原告,小民冤枉。”齐扫光朗声说道。 知情人士心说,你冤?老天爷明鉴,那四人才冤哩!不过没人敢说出口,谁敢招惹那个小活阎罗,活得不耐烦了咋的?不管谁冤,人家可是为正义而战,就得力挺他! “你是哪里人士,姓何名谁,有何冤枉?当堂说来,老爷我为你做主。”知府大人听闻喊他青天大老爷,心里美滋滋的很受用,一副清官做派的问道。 “小民乃是济东府人士,姓姓齐名扫光,小民知道大老爷明镜高悬,呕心沥血,一心为民,是百官的楷模,但日理万机,鞭长莫及,还是有些宵小之徒,在暗地里兴风作浪。 今天路过贵府宝地,被一伙采生折割的人拦住,欲将小民征服。 皆因小民自幼随父亲习得一身武艺,宵小之徒阴谋没有得逞,并被小民拿下送来大堂。 请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替那些无辜之人伸冤。” 那些吃瓜群众震惊了,这个小家伙,不但武艺高强,还机警灵敏,头脑活络,把阿谀逢迎之道,掌控得炉火纯青。这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吗?简直是一个妖孽! 知府大人听后,感觉事关重大,不敢儿戏,正色问道:“你所言属实?” “句句属实,小民怎敢欺瞒青天大老爷。”齐扫光斩钉截铁的说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说他们是采生折割的人,可有物证人证?”知府大人问道。 “有。我身后这些都是证人,他们都听到黑衣人亲口承认的。青天大老爷,你可以亲自审问黑衣人便知。”齐扫光胸有成竹的说道。 知府大人听后,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呔,大胆的逆贼!你们说,你们是不是采生折割的人?从实招来!” 其中一个柳木猴子黑衣人,大声说:“青天大老爷,小民冤枉啊!我们是被他逼迫的承认,我们不答应,他要杀我们的。我们真的是良民,不信,你问孟捕头。” 他想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知道孟捕头和他们的二罗汉交情不浅。 剧情反转,本该水到渠成的事情,出现了变故。 齐扫光后悔死了,为什么就没让他们全部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呢? 百密一疏,原以为,他们不敢反抗,是屈服了。结果是自己低估了人的求生欲望,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反咬一口,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怎么都是死,不吃亏。 在大堂上,你不能对他做任何事情,他就是吃透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丝脸大汉听后心中一阵哀叹:蠢货!你他娘的找死还有这法找的么?你找死,别拉上这些人好么,这是在大堂,不是在江湖。 齐扫光正组织语言进行反驳,事情急转直下,出现了转折,只见张秀才挺身而出。 张秀才见那黑衣人破罐子破摔,担心死了,如若真被他翻案,想救小外甥,一顶点希望也没有了。 想到他小外甥受的那些罪,心就颤抖,痛苦不堪,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坏人摆脱罪责。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关门打狗 这一切都是采生折割的造成的,放过他们就是罪过! 张秀才施礼,道:“知府大人,生员张海红有事相禀,黑衣人确确实实是采生折割的人。 我外甥失踪的时候,就见过这人,只是当初没注意,今天看到他,忽然就想起来了。他说的话纯属胡编乱造,诬陷造假,应当严惩!” 孟捕头刚想替黑衣人出头求情,没想到张秀才下了一记猛料,吓得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倘若张秀才所言属实,自己替黑衣人推脱,那不就暴露出自己,是他们的保护伞了么? 必须摆脱嫌疑,心念至此,说道:“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给你证明。” 黑衣人懵了,苦不堪言,最后一根稻草也飘走了,只好沉默无言。如果揪着不放,死的更惨,还是听天由命。 “青天大老爷明鉴,抓紧审问,时间一长,坏人可能会溜走!”齐扫光着急的说道。 知府大人心说,小毛雏!不知深浅,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不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能理解的! 一枝动百枝摇,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遍布的耳目,早就获悉情报,做好了准备,人家怎么会任由你拿捏?人家能立足这么长久,很说明问题。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说不定赔了夫人又折兵。 无利不起早,没利的事情咱不会做。能混到这地位,要没有超人的眼光,要没有圆滑的功夫,怎么会立于不败之地呢? 不管怎么说,你小子还是有功的,一是,让我明白了谁人做了保护伞。二是,缉拿逆贼,可以在老百姓中,留下口碑。三是,勤政为民,得上峰赏识。 晚点缉拿,没有什么损失,保证了差役的生命安全,避免了官府赔偿,充其量只能说明贼子狡猾,老百姓也无可厚非。 知府大人前思后想一阵,开口道:“逆贼,你还有何话可说?速速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丝脸大汉一听心下骇然,怎么都是死,何必再额外受罪呢?看来他是没有被洗脑成功的那类人,深受流毒者,至死不渝。也许他是被齐扫光的手段,给制服的原因。 丝脸大汉承认自己是采生折割的人,并供出他们人员配置以及老巢所在地。 知府大人了解情况后,说道:“根据逆贼的供述,采生折割的力量不容小觑,本府估计光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很难将其镇服。 我有一个提议,希望齐义士参加本次剿贼活动。根据你的表现,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是否能将你的来历讲述一下?” “参加剿贼没有问题。至于我的身份不重要。”齐扫光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知府大人不依不饶的说:“很重要,否则无法配合,本官必须了解一切情况,杜绝一切意外因素。” “既然如此,我就告知青天大老爷。”齐扫光无奈的说:“小民随父亲押镖,走到黄青山,被山贼劫了镖。 在混战时我们齐家镖局,为了保证我能够逃出生天,全部战死。 无可奈何,我一路乞讨回家,没成想被采生折割的人盯住,不能脱身,才出手将他们制服,送到府堂,凭青天大老爷发落。” 知府大人听不出什么破绽,权且相信,内心其实是不信的,别人都死了,就你一个小孩子逃出来? 不信,他的能力又摆在那里,不得不信。对于此事,只能胡而马月的混过去。 知府大人思忖至此,发布了命令:“真相大白,孟捕头、张捕头听令。” 孟、张二捕头出班唱喏:“下差听令。” “令你们二人带领众捕快,会同齐义士缉拿逆犯,不得有误!”知府大人说完,将令签抛向二捕头。 二捕头接令,会同齐扫光带领众捕快,浩浩荡荡的奔赴河边村。 等待他们的是,人走楼空,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高兴而来扫兴而归。本该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化为泡影。 齐扫光等人回来,张秀才早早迎接住齐扫光问:“救回我外甥了吗?” “我们赶到那里,已是人去楼空。”齐扫光摇摇头说:“你今夜住在什么地方?” “同福旅社。你呢?”张秀才说道。 “我还不一定哩。”齐扫光除了睡大街、睡树上、睡房顶,就是睡破庙,破庙也不是随意睡,也是被别人占领地盘,需要协商,或者强行占领。他不说这些,以免尴尬。 夜晚子时,喧闹了一天的城市寂静下来,偶尔有活动的人影,几乎都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同福旅社附近就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虽然轻微的如同狸猫,依旧有人捕捉到了脚步声,慢慢的悄悄的靠近。 传出轻微声音的是四个人影,他们精神高度集中,警惕着四周,顺着街道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不多一会儿,就来到了同福旅店大门外,他们停下观察四周。 没发现可疑之处,其中一领头人,小声说:“4号房间,我和二金进房行事,三金、四金留下放风。” 吩咐完毕,对着墙头快跑几步,趁着惯性,纵身一跃,双手摁住墙头,左腿一搭,拧身蹲上墙头,向院内观察一番,认为无危险后轻轻的跳入院内。 稍微观察后,领头人轻轻的拿走顶门杠,抽开门栓,慢慢的打开大门,其余三人鱼贯而入。 四人蹑手蹑脚的走到4号门,领头人用匕首轻轻的拨动门插。 房内之人就是张秀才,他躺在床上,一直回想着外甥那无助、渴望的眼神,挥之不去拂之又还。他失眠了,为没有救出小外甥而自责。 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起初以为是老鼠啃门,后来感觉不像,心中不禁起疑,莫非是…… 他不由心里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中发毛,急问:“谁?” 听到询问声,奇怪声音停止。 这时,就听大门吱吱扭扭的被人给关闭。 四人顺利撤退的路线被堵死。此时此刻,他们可就是庙里没烟火——慌神(荒神)了,人家摆明了是关门打狗。 “来时容易去时难!来都来了,不留下点东西,说不过去。”齐扫光朗声说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戏剧化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谁是傻吊 第一百一十四章 神秘的张秀才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休得狗眼看人低 第一百一六章 来者不善 第一百一十七章 笑里藏刀 第一佰一十八章别开生面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暗杀 第一百二十章 秘药的制法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灭劫贼 第一百二十二章 恐怖的一夜 第一百二十三章 摸金校尉 第一百二十四章 遭遇血葫芦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秘密 齐扫光明白那两具尸体也是黑吃黑的结果。刚才他们那副嘴脸莫非是装的? 不管你们如何,想在小爷这里找便宜没门!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奈何你们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这是你们自找的!”齐扫光喃喃自语。 那二位摸金校尉看齐扫光弱小好欺负,一上来就毫不留情的展开杀招。 齐扫光也不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想速战速决。一上来就大展神威。 摸金校尉不过是凭着一股狠劲、蛮近,连宗门的小喽啰都不如,怎么是齐扫光的对手? 灭了两个不长眼睛的家伙,做了处理,尔后把洞口密封,掩藏,仿佛原来就是如此。 齐扫光有心下去看看,一是自己势单力薄,二是不明下面情况,三是不懂盗墓这一行,四是纵然知道里面有了宝贝,也无法带走。 所以,他决定,待日后有了条件再进行挖掘。 如何才能把此地秘密掩藏? 这可是一片坟茔,很容易让人发现。根据盗墓者的描述,发现这里的盗墓者不少,可是无人获得成功,说明此处不简单。 再不简单也不能把此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万一有能人破了呢,岂不是猫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 不行,必须掩藏。 只有把这一片统统夷为平地,不行,把坟茔平整,会留下痕迹,短时间内照样能看出来。 该如何才能掩藏的毫无痕迹?齐扫光开动脑筋思考。 有了,先把坟茔平整,再用宝剑,把陡峭的山壁削下,用石块掩藏。即便如此,明眼人也能看出来。毕竟新旧不一样。 哎,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人发现不了是处理过的痕迹? 树,用树处理是最好的法子。 想到此,齐扫光立即行动,首先把洞口封好,之后,把坟茔周围的树木用宝剑削断,放到坟茔上。 齐扫光弄出好大一片开阔地,坟茔处堆满了树木。他又找到许多干树枝,用来当引子,引燃树木。 做完这一切,点燃干柴,看着烈火燃烧,越烧越大。 树木燃烧着,其实齐扫光在周围看着,不让火苗蔓延,以免引起火灾。 待树木燃烧殆尽,坟茔处一片灰烬,再看不出修整的痕迹。 齐扫光跑到一里路外的山壁前,施展内劲用宝剑在石壁上雕刻起图像。俨然是十八个儿童,在游戏。 功力不敢恭维,不但不栩栩如生,相反,还很蹩脚。只能看出是人的雏形。好在只是记号。 刻画十八儿童在嬉戏的最后一个时,出现了意外。 任他如何运劲,石头坚硬如钢。 齐扫光想放弃刻画,放弃,图画不够完整。不放弃,又刻不动,心下不免烦躁。 烦躁无用,没人替他出主意,必须自己去面对。 他渐渐冷静下来,思考着为何紧密相连的石头咋就会变质了呢? 在往后呢?是不是松软了呢? 说干就干,他继续在后面实验,甭说,过去大约一尺之后,又能刻动。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在硬石上下方怎样呢?他又实验开了。 经过实验,硬石只有一尺见方。 齐扫光突发奇想,硬石往里有多深呢?不好说!管他娘的多深,挖挖看不就知道了吗?说不定能把硬石挖出来呢,说不定是一块宝石呢? 齐扫光用宝剑在硬石四周用力挖掘,他把学到手的暗劲运用到极致,沿着硬石周围渐渐深入。 滴水穿石,功夫不负有心人,挖着挖着,里面出现黑洞。 这下,齐扫光来了精神,挖掘更加卖力,不多一会儿,硬石终于被他挖出来。赫然是一个四方小洞,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盒子,不知是什么原料做成的。 齐扫光拿出黑盒子,黑盒子被一个黑锁锁着。 他拿宝剑削锁,黑锁纹丝不动,只是火星四溅。里面不知是什么东西,又不敢硬砸或者乱砍,怕伤着里面的东西。 既然有锁,必定有钥匙,只是钥匙在什么地方?谁能告诉他? 齐扫光拿着黑盒子端详起来,黑盒子上有一首诗,诗的内容是: 心潮逐情波, 心花何处落, 相思难相聚, 印象伴梦多。 什么意思?这首诗告诉人们什么? 乍一看是一首思念诗。藏匿者不会无聊到,单单写一首风花雪月的思念诗,一定有所指。 这里面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秘密? 齐扫光思考了好大一会儿时间,才有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 每一句诗的第一字连起来就是: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玄机一定在心心相印里,心心相印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两个人,也就是说,代表两个物体,黑盒子和钥匙。 心心相印,在这里是叠加重复的意思,这岂不是说,黑盒子和钥匙叠加重复? 黑盒子和钥匙叠加重复,不就是说明放黑盒子和钥匙的洞叠加重复。 照此推理,也就是说洞中有洞,再往里深挖,就是钥匙的洞。想通了这点,明白了钥匙就在里面。 里面挖洞更加艰难,稍有不慎就会把钥匙挖坏,没了钥匙,开不开黑盒子,岂不是劳而无功,猫咬猪尿泡——空欢喜一场! 挖掘时必须小心翼翼,从洞四周循序渐进。 钢梁磨绣针功到自然成,齐扫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挖出了另一个黑盒子,没有上锁,打开黑盒子,钥匙静静的躺在里面。 齐扫光看着钥匙,惊喜异常,心说;终于得到幸运之神的青睐,如愿以偿! 他拿出钥匙,小心谨慎的打开黑盒子,里面是一截竹筒,拔开筒盖,倒出一个油布卷,完好无损,打开油布卷,竟然是一卷发黄的纸卷。 展开纸卷,是一组图画,每一幅图画都配有说明。 原来是那一处墓室的建造说明书,以及每个墓室里的陪葬宝物数量,里面的机关陷阱,记载的也是很详细。 其实,这不是什么真正的墓室,是打着墓室的旗号,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它正儿八经的是一处藏宝地。 这处宝地,大有来头。他是玄朝十八天皇帝,起义领袖于文成留下的宝藏。 玄朝末年,天灾不断,官府剥削程度加大,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因此农民起义不断,起义中涌现出许多统帅,其中,于文成最为着名。 于文成的一系列政策得到百姓的拥戴,成为起义军的主力,一枝独秀。是他亲手结束了玄朝江山。玄朝的全部家当被于文成收获囊中。 不过于文成的顺利王朝,只存在十八天,所以,人们称他为十八天皇帝。 原因在于,于文成霸占有了东北总兵吴海晨的小妾,吴海晨对他不满,引明兵入关,赶走了于文成。 于文成逃跑时,为了以后能东山再起,将掠夺的大量金银财宝一并带走。为了运送这些财宝,用了十八头驴,三十个挑夫。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赶尸匠 逃跑中,于文成发现这些东西成为累赘,于是,他一边跑一边挖坑埋这些宝物。埋好后,把这些挑夫全部杀掉。 他逃到肥东的时候,把一部分财宝埋在了莽林山区,并留下了一个说法“石岩冲,三座桥,南百步,三窖金。” 最后,把余下的宝物,也就是最重要的宝物埋葬在此。 真是困了有人送枕头,饿了有人送馒头。 他正愁无法开启墓室,没想到运气撞得天鼓响,没想到天上掉下馅饼,砸中他。 齐扫光激动万分,就差发疯癫狂。 激动过后,渐渐平静下来,他明白自己一人是不能挖掘墓室,如果走漏风声,宝物难得,说不定还会搭上一条小命! 如何才能保护这珍贵的藏宝图和钥匙,是封存起来还是带在身边?各有利弊。 封存起来,不能时时看着,唯恐被别人发现,窃取。 带在身边,唯恐一不小心,被人知晓,为他人做了嫁衣。 没钱时忧愁,有了钱也是忧愁,生活真他娘的操蛋! 不如这样,把藏宝图封存起来,把钥匙带在身边。自己不说,别人是不知钥匙的用途。只是不知自己能不能封存的天衣无缝? 封不成原样,容易暴露,封成原样,谈何容易!藏匿者是用什么方法做到这一切的? 在原地封存是行不通的,必须找其他的对方封存,在光明宗、二龙山、江南阁,保险是保险。但是路途遥远,不可能再回去了! 真个是带也难,封也难。最保险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把藏宝图上的内容全部记在心里。谁也不知道,抢不走。 等到有了条件,根据记忆再复制出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可是,记在心里也是不容易,内容那么复杂、繁琐,数量庞大!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舍其此法,别无它途。 不过再难再不容易,也必须去做。幸亏自己的记忆力超强。否则,还真是难以胜任此法。 齐扫光下定决心后,展开过目不忘之功,强行记忆。一遍遍的观看、默诵。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下了一番苦功后,齐扫光终于把藏宝图牢牢记在心里。 记住藏宝图,就把它销毁。世上暂时没有了这个墓室的藏宝图。 齐扫光把洞孔稍稍扩大,把硬石塞进去,又找到一块石头,用宝剑削好后,强行塞进洞口,挡住硬石。 石块被塞进洞口,和周围的石头整齐,色彩几乎没什么两样。不知晓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强加进去的。 伪装过后,他又进行了图画的收尾工作,把十八儿童嬉戏图刻画完毕。 待检查一遍,认为没有漏洞之后,才心满意足、意兴阑珊的回归。 回到队伍,大家正焦急难耐。有急先锋问他怎么回事。 他回答说:“我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怕耽搁时间太长,让你们焦急。也就无功而返。别管那么多了,赶路。不好意思,耽误了大家的宝贵时间。” “又不是外人,那么客气干嘛?没事就好,平安是福。”刘来福说道。 刘来福,真是有福之人,连我这蹭福之人都是蹭的无比美妙, 不知和他结伴还能走多远?是不是还有福气降临? 大家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他们计划再走一段路,就宿营。 “鬼火,鬼火,前面出现了鬼火!”小马第一次走镖,经历少,看到远处有火焰,便大呼小叫。 “别大惊小怪的,鬼火有什么好怕的!它既不吃人,也不会跑。”刘来福带着教训的语气说道。 “它可是死人坟子里发出来的,据老人讲,那可是鬼魂的眼睛。想想挺吓人的。不对,鬼火咋会跑?”小马心惊胆战的说道。 “会移动就不是鬼火,应该是赶尸人点的火。前面有一条小路,咱们先躲开,让他们过去,以免惹上晦气。”刘来福经验老到的说道。 众人急急忙忙、慌慌张张躲藏起来。 不一会儿,果然走来一队面无表情之人,走在中间的几人穿着寿衣,戴着寿帽,脸色苍白。 前面的他们慢慢悠悠的走着。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心生寒意,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叔,啥是赶尸人?”齐扫光看着那一队阴深深的赶尸人不明所以的询问。 刘来福娓娓道来:“赶尸在本地和孤独落花,洞女合并为湖西三邪。《山海经》中曾经说过这么一个叫做巫咸国的地方,他们用巫术来控制尸体。 赶尸人可以驱动尸体去往他们想去的地方,再经过特殊的符咒以及咒语的驱动下,这些尸体晃悠悠的跳起舞来。 还有的道士施法之后,那些死去的尸体也会跟在他的身后一蹦一跳的去往特定的地方。” “真的假的,怎么还有这么奇特的功夫?他们为什么要赶尸?”齐扫光好奇的再一次问道。 刘来福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他又开口解惑道:“听老人讲,赶尸人在蚩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 蚩尤作为上古时期的一个部落首领,他在位期间经常组织自己的部落手下四处迁徙征战,古代的历史环境是以冷兵器为主的。 所以说,在古代的战场上,死亡的人也是很多的,自古以来就有落叶归根的说法,当人们征战异乡,客死他乡之时,都希望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家乡。 传说蚩尤就会邀请一些会巫术的军师,把这些死去的战士排成排,将符咒贴在他们头上之后,这些死人就可以在军师的指挥下,顺利的回到自己的故乡。这就是赶尸最早的雏形。 据说,赶尸不是随便就能赶尸的,要在学习了这种赶尸术之后,才可以参与到赶尸队列。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去赶尸的,对于赶尸匠而言,在选拔的过程中有两个条件要求,首先第一个就是必须是十六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并且要求是男性。 因为男性身上的阳气比较重,鬼魂的阴气比较重,在赶尸过程中,被附体的几率会大大降低。 赶尸也是一个体力活,一个女人很难承担这么重的担子。 女人的胆量也比男子小,整天与这么多尸体相处过程中,也会觉得非常的胆怯。 第二个要求则是长得比较丑,面露凶相之人,对尸体和鬼魂都有一定的威慑力。 这些面相比较凶恶的人,让鬼魂不敢附体,作威作福。抑制尸变的发生。 赶尸过程中需要四个人参与,四人互相配合,他们分别是点灯人、引尸人、扶尸人和赶尸人。 点灯人在最前端拿着灯指引方向,以保证路上不会有怪兽,同时也不会有石块或者难走的道路。 引尸人走在尸体的最前端,挑着竹竿和赶尸人一起控制速度,控制方向。 扶尸人则需要行走在队伍的旁边,保证尸体的完整性,没有被遗落在旁边。 为了防止这些尸体阴气过盛,赶尸人的工作一般都在晚上进行。 这些因素就更加加深赶尸人的神秘色彩,同时也让人觉得非常的阴深恐怖。” “这么玄乎?看来赶尸人都是一些高深莫测的人物。他们会控制尸体,不知能不能控制活人,如果这样的话,太骇人听闻了!”齐扫光感叹连连。 第一百二十七章 狼王的启示 “其实,没有多么神秘。赶尸不过就是用两根竹竿分别固定着尸体的两个手臂。远远看去,尸体也能之行走。 竹竿是有相当韧性的,承重力也很好,一般的两个赶尸人能够抬三四只。 竹子的弹性,让他们一上一下的抬着尸体,这样能够更加省力。远处观看,这些尸体的确是在一跳一跳的。”刘来福又解开了尸体蹦跳的秘密。 “他们难道不怕尸体腐烂难闻么?”齐扫光又抛出一个难题。 “实际上,他们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草药,草药的存在,一方面可以保证尸体不腐烂,另一方面能起到软化关节的作用。 让死人服下这些草药之后,就能在赶尸的过程中,更加省心省力。 赶尸者的工作看似晦气,但这些人为别人的魂魄引路,同时也让尸体回归故里,确实是非常值得尊重的职业。”刘来福解惑的同时,又称赞那些赶尸人。 “确实是行善积德的事情,值得人们去尊重。”齐扫光也有同感。忽然,他眉头一皱,说道:“不好,出事了。” “什么事?”刘来福听后不由的纳闷的问道。 “赶尸人可能遇到了麻烦,咱们过去帮他们一次,也算积德行善了!”齐扫光很是仗义,也很有善心的对刘来福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去帮?”刘来福迷惑不解。 “可能是一群凶恶的野兽,我先赶过去,你们最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记住不要散群,以免让它们各个击破。”齐扫光叮嘱道。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刘来福担心的说道。 “如果是我一人,不要说这些东西,就是比这多两倍,它们也奈何不了我!”说完,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太快了!”众人感叹着加快了步伐。 齐扫光赶到发现是一群凶恶大灰狼,它们瞪着一盏盏绿色的灯笼,吼叫着快速扑向赶尸人。 赶尸人看来早有防备,放倒尸体,拿出兵器把尸体围在中间,与狼群展开搏斗,不让它们阴谋得逞。 狼们的确凶悍,面对手拿兵器的人们,悍然不惧,或上扑或下扑,灵活多变,专钻空子攻击,有时,一跳能越过人头。 “畜生!”齐扫光骂了一声,挥手撒出梅花银针,一根根银针刺向狼的眼睛。 因为银针没有喂毒,所以并不能让狼毙命。相反,受伤的狼更加暴戾凶残,不顾伤眼,拼命的疯狂的进攻。 “哎哟,奶奶的,还怪有种!看看小爷是如何收拾你们。”他右手鞭左手剑,快速的展开激战。远点的用鞭招呼,近处的用剑斩杀。 多少高手与之搏斗都丧命在他的剑下、鞭下。一群野生动物对付一般人,让人顾东难顾西。对上齐扫光另当别论。 齐扫光鞭鞭不空,剑剑放血。 狼王发现此人着实厉害,指挥多狼攻击他。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尽管那几头狼正值年轻力壮,可是它们连一根毫毛都没有碰到齐扫光。 相反,还被齐扫光伤到了几头。 他灵活多变,眼看就能咬住他。 谁知,瞬间就被他躲过。 躲过不说,他还会趁势给它们一剑或是一鞭。 狼们郁闷不已,胆战心惊。 它们可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 狼王想着从前他们围攻别人,都是攻击的人们落花流水。 而如今形势反转,它们被虐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死伤颇多,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狼们烦躁不安、心慌意乱、心灰意冷之际,刘来福等人赶到。 他们留下人员保护骡马,其余人等加入战斗。 生力军的投入,狼们更是雪上加霜。 原来如果撤退还能有些希望,此时它们想撤退都成了奢望。 现在人的一方数量占优势,不再是一人对付几头狼。 反而是一人对付一头狼,甚至是有二人对付一头狼。 狼王一看大势已去,不得不下令撤退。 可是狼们都被人缠住,脱身不得。 它的肠子都悔清了,悔恨贪心害了自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狼王已经顾不了妻子和那些属下,决心逃跑,以图东山再起。 狼王箭一样飞逃,如果是一般人,它还真是能够逃脱。 但他面对的是齐扫光,想逃走都已是不可能。 狼快,齐扫光比它更快,瞬间到了它前面。 狼王反应也是很灵敏,迅速调转方向。 齐扫光岂能容它逃脱,再为非作歹,祸害人们? 不遇到无话可说,今天让他遇到了,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狼王一看无法脱险,露出凶残的一面。 双眼放着凶光,龇牙咧嘴,威胁齐扫光。 齐扫光岂会被他吓着,心中冷笑: 垂死挣扎,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 就你一头野狼,还敢威胁我,笑话! 很好,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杀意,下地狱去! 齐扫光挥鞭击向狼王的前腿,他想把它的前腿击断,看你还能跑么? 狼王毕竟是狼王,它当狼王至实至名归。 稍稍一提腿,竟然躲过了齐扫光的一击。 齐扫光虽然没有用尽全力,速度也是相当的快。 他一击不中,果然大怒,加快速度,一剑刺向狼王。 狼王就地一滚,又躲过了一剑。 齐扫光一看狼王战斗经验丰富,感觉的有些意思。 随后,不在急着处理它,而是仔细观察它的动作,揣摩它的心里。 狼王的心理素质特强,面对手执武器的齐扫光,沉着应战,毫无惧色,临危不乱。 不但能够躲避他,还能时常找机会反攻。 狼王的操作没有一定章法,纵横跳跃,左躲右闪,前扑后座。 全凭随心所欲,机动善变,临场发挥。 齐扫光一边与狼王周旋,一边悉心观察。 他想从狼王身上找到规律,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 如果能从狼王身上找到规律,就可以创作一套功法。 没有规律很难创造一套完整独特的功法。 不管如何,从狼王身上都学习到不少知识。 如果自己现在赤手空拳,躲避别人的进攻,就有了许多战斗经验,游刃有余。 再进一步就可空手套白狼,空手夺白刃。 狼王面对齐扫光郁闷的要发疯。 这个小小人类,既不杀死它,也不让它杀死,完全把它玩弄于鼓掌之中。 明显是拿它当试验品,怎能不窝心? 齐扫光不管狼王怎么想,依旧沉浸在他与狼王的战斗中,意犹未尽,压榨狼王的技能。 希望在它身上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 众人与狼的战斗已经结束多时,赶尸人看着齐扫光还在与狼王搏斗,欲上前帮助。 刘来福制止道:“别添乱。一头狼而已,伤不了少侠。 你没看到狼伤不到他,他也不伤狼吗? 他有他的考量,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不然,狼早就见了阎王。 不要说一头狼,就是十头八头的狼,也会被他消灭干净。 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的等就可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义赶尸人 齐扫光看看狼王黔驴技穷,没有了利用价值,一狠心,就把狼王心脏刺穿,给它留下一个完整的尸首。狼王死不瞑目。 齐扫光杀死狼王,看到众人正翘首以望的等待着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众位久等了!” “甭客气。”刘来福答道。 赶尸人忙向前道谢:“谢谢少侠的仗义,让我们躲过一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没什么,不过举手之劳。大叔,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还有多远的路程?”齐扫光问道。 他想知道他们的行动,看看能不能还有可以帮助的地方。 “我们是从宁州来,去宰相村,是送这些英雄回归故里,没想到在此遇上狼群。 若不是少侠仗义出手,我们,还有这些英雄,都会葬于狼腹。愧对这些英雄!”赶尸人的头领说道。 “他们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你们送这些尸体能得多少钱?”齐扫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些英雄都是在剿灭山贼的时候战死的,我们感念他们是英雄,所以是护送的。没想到差点惹出祸端!”赶尸人的首领说道。 “噢,原来是这样。刘大叔,咱们是不是和他们同路?”齐扫光扭头问刘来福。 刘来福答道:“倒是一路,只是咱们是白天走路,他们是晚上走路,难免不方便。”刘来福摆出来原因。 “大叔,我看你们也别晚上赶路了,就改白天,晚上太危险了!”齐扫光对赶尸人的首领建议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保证这些英雄魂归故里才是正事,其他的都不重要。”赶尸人听从了齐扫光的提议。 他们也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事情。有少侠在,就多了许多保证。他们刚才看到了齐扫光斩杀野狼的英勇身姿。 “既然这样,咱们就赶快上路,一会儿,血腥味散开,会引来更多的野兽。”刘来福提议道。 “来了,就杀呗,以免再祸害人们。”齐扫光杀心大起,他可不在乎有多少野兽,只要敢来,杀就是了。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阵头皮发麻,他们可不想再与那些野兽搏斗,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黄泉,他们还没有活够,还不想死。 常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这不是好死好? 齐扫光一看众人如此情绪,虽没说出来,但他也看出来了。他就不再坚持己见。不平的事太多了,自己管也管不过来,听天由命,谁遇上谁倒霉! “走。这是官府的事,官府不作为,我也爱莫能助。 我纵有铲平天下不平事的心,那又如何?依旧难以随心所欲。 我一介小小的平民百姓,也没有那样的实力!等有了实力再说。”齐扫光哀叹自己弱小。 “少侠英明!”众人献上五彩马屁。如果齐扫光坚持己见,他们还真难以决定,走,不仗义,留,又怕小命丢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 齐扫光对他们的心里想什么,明镜似哩,这就是人性,没有办法。 众人不顾天黑路险,继续赶路,一心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齐扫光转移了话题,聊起宰相村的事情。 “过了岳庄再走五十里的路就到了宰相村,宰相村其实就是东方楼。宰相村是外人的称呼,他们自己却谦虚的很,从来不炫耀。到地方就知道了!”刘来福显然了解宰相村。 “宰相村,顾名思义就是出过宰相了?”齐扫光很明事理的说道。 “何止是出过宰相,而且是出过六十六位宰相。并且没有一个贪官。”刘来福感叹的说道。 “是么?六十六位宰相?这也太牛逼了!”齐扫光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千真万确。如果单出宰相也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还出了六十六将军。以及中书郎十四人,尚书五十四人,正史立传与载列者,六百余人。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东方家族在历史长河中,是至今诸多王朝独一无二的望世家族。”刘来福说起宰相村那是感慨万千。 “牛,实在是牛!东方家能够长久不衰,且历来享有赞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鬼打道!”齐扫光热心的询问,想从里面找些刺激的事情。 “东方家能如此兴盛,据说与他们的子孙后代恪守家族祖训有很大关系。”刘来福对东方家略作解释。 “他们的家训是什么,会有如此的奇效,一定很独特?”齐扫光不明所以的问道。 “其祖训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知义。’”刘来福做了解答。 “就这些?没有其他的?”齐扫光感到不可思议。 “也许有,公开的就是这些。至于不外传的不晓得。”刘来福实话实说。 “窍门满地跑,看你找不找。咱们或没找,或没找到。东方家找到了。这里面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齐扫光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想想也是,不然一个姓氏咋会出那么多当官的?这里边一定有些鬼打道,只是他们不公开罢了!”刘来福同意齐扫光的观点。 “到了那里一定好好研究研究他们,若能从其那里学到一些本领,肯定受益无穷!”齐扫光产生了私心。以后自己报仇,必须聚集一些人马,没有真才实学,怎可统领他们? “不好研究,我们去了好多次,也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刘来福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他们行事纵然谨小慎微,也会露出些许马脚。真学不到什么经验,也不损失什么。”齐扫光很是看的开。别人看不出,不代表自己看不出。 “咱们天生就是穷命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不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刘来福得过且过的说道。 “人往高处走,水往洼处流。咋能认命呢,凡事都要争取一下吗?如果真做不到,只能徒唤奈何!假如能成功,不是最好吗?”齐扫光很有志气的说道。 “你正值青春年少,当然要搏一搏,也许能博出一个锦绣前程。日月催人老,我都一把年纪了!俗话说,三十不学艺,不中用了!”刘来福感慨岁月无情,岁月不饶人。 “人各有志,谁也无法勉强谁。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必须变强。我的目标宏大,只凭一人的力量是办不成的,必须组织一支超强人马。 光凭一腔热血是不行的,组织了人马,得让他们信服。如果掌控不住他们,组织人马又有何用? 让他们服从不是一句话的事,武功不但要高强,才华、人品、智慧、胸怀、眼光等等还要出类拔萃,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否则一切免谈。 欲要武功鹤立鸡群,必须下苦功,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一分辛苦一分才,一分懒惰一分呆。 要想德高望重让人折服,必须见多识广,智慧如山。既要彰显出自己的凌云壮志,还要有:雄心制服三江水,壮志劈开万重山的英雄气概和宽阔的胸怀。 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都是平常日积月累得来的。学习从来无捷径,循序渐进登高峰。”齐扫光边走边侃侃而谈。 第一百二十九章 风水宝地 刘来福看着这个小不点,心中暗自佩服,他武功不但高强,而且文采斐然,才思敏捷,胸怀大志。以后肯定会前程似锦,不可估量。 有生之年能结识这样的英雄才俊,真是人之大幸! 这样的人又不用挖空心思,悉心巴结,阿谀奉承,你只要诚心以待,坦诚面对,他就能回报你意想不到的结果。 众人一边聊天一边行走,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宰相村,还没有走近,就远远的看到一片黑魆魆的村庄。 待到近前,方看清全貌。 村前竖立着一块硕大的大理石,上面镌刻着东方村三个大字。 房屋都是南方固有的风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街道是用青石铺就,宽敞整齐有序,清洁卫生。街上行走的人们,不是器宇轩昂就是文质彬彬。 赶尸人打听到村公所所在地,就直接走过去。 齐扫光等人亦是相随而行。 村长正好在村公所办公。当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热情招待。 村长马上召集人手安排诸多事项。派年轻人安排赶尸人休息的地方。 红白理事会的成员商议如何安葬魂归故里的人。 魂归故里的直系亲属见到故去的亲人,嚎啕大哭。 他们没有想到,走时是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回来时却是一具冰凉的死尸。 搁在谁身上,都会悲痛不已。 齐扫光想找人打听宰相村的秘密,可是,看到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又不好意思打扰。于是,就一个人在村庄前后转悠,研究。 正当他百无聊赖时,从村里走出一队披麻戴孝的人来,他们这是前去破坟。 齐扫光怕发生误会,悄悄的远远的吊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的墓地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能出这么多的高级官员。 死人下葬,必须先破坟。所谓破坟,就是晚辈在选中下葬的地方,挖一掀土,掀与土一起迈过头顶扔到身后,掀落在何处,挖坑人员就以此地为中心,挖一个长方形墓坑。 齐扫光无心观看孝家(死者家属)破坟活动。远远的等在一边,待他们离开,他悉心的观看起东方家的林地。 远观东方家的林地,给人的印象是,头枕高山脚蹬河; 近观就是一个硕大的元宝,林地正处在元宝心。怪不得他们能出这么多当官的,这就说的通了。 齐扫光回来,刘来福问他有什么收获。齐扫光讲了他的发现。 刘来福听后问:“风水真这么重要么?” “我也说不准,我想应该有一定的道理。比如我们邻村就是一个好例子。”齐扫光讲起了故事。 齐扫光想起他们高家庄临村任家庄有一户人家,姓任,任家是一户大家族,祖上曾出过状元名叫仁王。 据说,任家能出状元,全凭他们的林墓是一处地。 风水师曾说是龙形穴,这风水师不是别人,乃是江南人,姓江名全,曾任梁州知州。 一次到城北任家庄出游,看到任家庄东南角这一处地,就说给了左右侍从,其中一个甘当差的听后暗暗记在心中。 后来,知州大人卸任回乡了。 没几年,甘当差的娘亲亡故,他哪里不埋,非不远几十里路,跑到任家庄东南角那块风水宝地埋葬不可。 自此,梦想有朝一日,时来运转吉星高照,也混个一官半职,更幻想子孙后代一不侥幸得中头名状元光宗耀祖。 可事实与梦相反,他时不来运不转,每天夜里尽做噩梦,梦里老是看见他娘在那里哭泣。天天如此,闹得他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于是去找当年老太爷。 非只一日,来到江南,见到父母官就问:“请教大老爷,你说任家庄东南角是风水宝地。 俺老娘安葬在那里,不但不好,我还天天夜里做噩梦,入梦就梦到俺老娘跪着泪流满面,让我好不伤心!这是咋回事?” 知州听后摇摇头说道:“还是命运不济,你还是早早另葬它地,否则,快要倒霉了!” 甘当差的火速归家把娘亲起出来另葬它地无事。 姓甘的不明白,此乃龙形穴,龙居住的地方当然是一片泽园,你姓甘的旱鸭子怎么能在此处有所作为呢?不淹死你就是万幸了! 话说浑河发大水,遭孬年景,任王的爷爷带领一家老小讨饭到任家庄,论来论去,竟是本家,也就在任家庄安家落户。 来此时间不长,任王爷爷就染上重病,不久身亡。 他们一家人初来乍到,无有林地可葬,愁坏了任王爹。正巧,甘当差的刚把娘亲移到别处。任王爹无奈,思索再三,就托人向甘当差的说明难处,欲把老爹埋在那里。 甘当差的听后,没有思索,就痛快的答应道:“我花五十两银子买了此地,无福享受。如今任家有难,就送给他们。” 任王爹专门给甘当差的磕头致谢。 埋葬后的第二天,任王爷就被扒出来了。扒了再埋,埋过一夜,又给扒出来。 任王爹急了,就在夜里守着。一守守了九九八十一天。 这天夜里,任王爹只听有什么东西说道:“唉!天数到了,天数到了,状元爷下届了!”当天夜里,任王娘便生下任王。 自此,任王林就站住了脚。 怎知此处是地?口说无凭,到后世便是见证。 天朝元年,红木浑河堤决口,大水三尺翻波浪,水大王带领三千水里兵。金头鲤鱼打头战,龟丞相定计在兵营。 齐王鱼挂印为元帅,黄介鱼前泊里站先行,鲫花鱼携捧狼牙箭,小飞鱼执旗在空中,螃蟹鲎子多蠢笨,押运粮草在后营。 怀踏鱼紧催左右阵,小泥鳅分水不消停,元鼍蛟龙分左右,鳝鱼亚赛戏水龙,鲫鱼精亚赛个龙须虎,蜗牛也像个黑旋风,海爬精亚赛个铜牌手,鮥?银枪亮眼明。 蛤蟆精打着催阵鼔,火头精也像个猛头虫,螃蟹精来左右横,铁皮老元耍流星,白跳鱼来快如风,马虾长枪拧成绳。 水拖车报信来回禀,人马涛涛起了营,带领水兵来好快,淹坏黎民众百姓。 黄水所到之处一片汪洋,说来奇怪,大水从西北滚滚而来,水头比任王林地的树梢子还高,可到此处就兵分两路,不进任王林,从左右两侧迂回呼啸而过。 那日,黄水到来之前的傍晚,有人见任王林地前来了一个人,头戴乌纱,身穿紫衣,粉底皂靴,在墓前徘徊许久,忽隐忽现。 人们觉得奇怪,跑过去欲弄个明白,可那人无影又无踪。 当天夜里,任王给子孙后代托了一个梦,说是他的好友前来看他。好友是归德府人士。姓侯名方正,是他的同年,两人情投意合,结拜成兄弟与奸党赵宣不共戴天。 后来,侯方正遭到奸党的暗算,派心腹假传圣旨,抓侯方正进京治罪,渡河时,被投浑河淹死,落了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这事感动了老龙王,就封他为治水大王。 这次浑河决口,龙王派他来到济东府梁州。他特地来叙旧,于私人交情他不忍心黄水进任王林,于公他也不能进任王林。 单看任王林地的牌坊对联就知此地是风水宝地。 上联:是父是子同做状元千载少 下联:为卿为相历代朝臣一门多 横联:历代一百单八名进士及第 第一百三十章 家训的力量 任王子孙梦醒后,天明即给侯方正设祭,感激他不忘旧情,保住了任家林地,免受洪水之灾。 刘来福听完齐扫光讲的故事,惊得一愣一愣的问道:“你讲的是真的假的,神话?” “真假难辨,这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传说,水精水怪没人见过,但是任家的牌坊和那对联真真实实的存在,我见过。”齐扫光解惑道。 “少侠,你懂风水?真是博学多才,让我们这些人无地自容!”刘来福对齐扫光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哪懂风水?只是跟三师兄学了一点皮毛,师兄们武功不咋地,这些小把戏门儿清。他们各有各的绝活。那时我只醉心于武功,其他的都只是敷衍了事。 可惜师兄们都被山贼杀害,不然的话,我一定专心致志的跟他们学习。我那三师兄批八字、定阴阳,算命,五行八卦,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一想起师父、师娘、师兄、师姐们,我的心在颤抖,在滴血。我恨不得将山贼碎尸万段,点天灯!”齐扫光一想起这些,就面目狰狞,气满胸膛。 刘来福一看齐扫光到了暴走的边沿,忙转移了话题:“少侠,我们马上就到目的地了,真舍不得分开。你还有关于风水宝地的传说或者故事?” 齐扫光听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确,他们这些天相处下来,非常融睱,就像亲人一样,一说要分离,还真有些恋恋不舍。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不舍也得分开。临分别之际,就再讲一个风水故事。 话说我们村有一户姓杨的人家,杨家有一个杨三,聪明机灵,擅于见风使舵。 这日,杨三下地割草喂羊。割着割着就看到一个南方人,在那一片地里来回走动,好不奇怪,他用橛子往地上使劲揳。 不多一会儿,那人来到来到杨三身边说道:“小兄弟,麻烦你帮一个忙,一定厚谢。我在这个橛子眼里放了一根鸡毛。我在那边跺脚,你看鸡毛是不是跳。” 杨三一听,忙说好好好。他就站在鸡毛跟前等待奇迹。他一边观察一边心思,这人是在干什么?忽然间,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当那人跺脚,鸡毛真的往上跳,他心中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合该我们杨家以后要走运,要升官发财。 杨三真是八面玲珑,当那人问他鸡毛跳没跳时,杨三斩钉截铁的回答说没跳。 那人听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杨三说:“不应该呀!”他不甘心,又央求杨三再观察一次,杨三答应下来,心说,一百次也是没跳。 那人再一次跺脚后,过来询问杨三跳没跳,杨三依旧干净利落的回答说没跳。 那人郁闷的离去。 十年后,那人怕看走眼,又来求证。当他来到此地一看,风水宝地被人占领。他此时此刻明白当时被人欺骗了。于是打听谁人占领了风水宝地。 那人一听是姓杨的占领,并且杨姓之人一家陆续死绝。 那人暗叹一声:“白白糟蹋了一块风水宝地!你杨姓敢占虎形穴,不死绝才怪!如果是毛姓占领,必定出一门虎将!” “聪明反被聪明误。聪明过头就会伤害自己。凡事莫强求,不是你的,强求也不是你的,是你的不强求也是你的。顺其自然就可! 少侠,你讲的这两个故事是不是这个理?”刘来福接过话茬说道。 “你这样说也通,我是这样理解的,不懂装懂,自以为是,害人不浅。如果迷途知返,尚有回旋余地。比如甘当差的。如果一条道走到黑,只有覆灭。比如杨三。 一件事有多种观点,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就有不同的看法。”齐扫光说出自己的观点。 “少侠说的太对了。”刘来福赞道。 “风水宝地只是一种美好愿望,究竟管不管用,谁也说不准,这只是一个方面。 细节决定成败,一个家族能够长期屹立不倒,必和他们的教育有很大关联。 不信,咱们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端倪。”齐扫光正与刘来福聊天,逝者家属,过来磕头感谢。 赶尸人并没有居功自傲,而是诚恳的说道:“要谢,就谢这位义士。是他把我们从狼群里救下来的。” “怎么回事?不好意思,我们一直沉浸在亲人去世的悲伤中,没有过问。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海涵。”孝家闻听此言,忙询问,致歉。 赶尸人讲了事情经过。孝家没有看到齐扫光穿戴破烂就看不起,而是仍然对齐扫光进行致谢。 傍晚,孝家派人过来邀请,齐扫光等人前去参加答谢晚宴。 众人客套一番,分宾主落座。齐扫光对着陪客说道:“贵村的成就斐然,一定有什么秘密方法。” “哪有什么秘法,都是外人传言罢了。我们都是按照尽人皆知的祖训‘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知义’来教导子孙后代。”陪客并没有以貌取人,回答了齐扫光的提问。 “这只是笼统的说法,一定还有详细的说法?”齐扫光打破砂锅问(纹)到底。 “是有一些详细的说辞,我们家训共有十二条。 一敬奉祖先慎终追远,木本水源。生事死葬,祭祀礼存。立志向善,做贤子孙。贻谋燕翼,勿忘祖恩。 二孝顺父母父母恩德,同比昊天。人生百行,孝顺为先。跪乳反哺,物类犹然。况入最灵,孺慕勿迁。 三友爱兄弟世间难得,莫如兄弟。连气分形,友恭以礼。同心同德,团结一体。姜被田荆,恰恰后启。 四协合宗族曰宗曰族,一脉相传。勿事纷争,和谐齐贤。尊卑长幼,伦理秩然。远近亲疏,裕后光前。 五敦睦邻里同村共井,居有德邻。相维相恤,友助和春。勿生嫌隙,有礼彬彬。基层良风,家国亲仁。 六立身谨厚谨身节用,明刊孝经。武侯谨慎,昭若日星。厚德载福,宽让能宁。谦虚自牧,喜怒不形。 七居家勤俭……八严教子孙……九读书明德……十淳厚戚朋……十一慎重言语……十二讲究公德…… 重孝守训,崇文尚武,德业并举,廉洁自律是我们东方家族十二条家训的核心内容。” 齐扫光细细品味东方家的祖训,从“敬祖先,孝父母,友兄弟,协宗族,睦邻里,慎言语,爱学习,讲公德”等一系列家训内容,就能发现。 东方先祖对整个大家族、子孙后代寄予殷殷期望和谆谆告诫,这些家训可谓字字珠玑, “其实,我们东方家族有祖训,各家又添置了一些自己家的家训。比如我家的家训就是:勤俭治家之本;和顺齐家之本;谨慎保家之本;读书起家之本;忠厚传家之本。 罗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人爱武,有人爱文。爱文的和爱武的家训就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都不能离开祖训。 至于如何做,百舸争流,各显神通。大家一致的做法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我们不但遵循自己的祖训、家训,还借鉴别人家的家训。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东方智慧 我们还借鉴别人的家训,比如古代朱子家训: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宜未雨而筹谋,勿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简约,宴客切勿留恋……莫贪意外之财,莫饮过量之酒;与肩挑贸易,勿占便宜;见穷苦亲邻,须加温恤…… 朱子(朱用纯)家训太长了,就不一一叙说。 再说一说千古第一完人曾国藩的十六字座右铭家训: ‘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这是告诫性格优柔寡断,犹豫纠结的人,做一个决策要果断、坚决。 整句话的意思是:事情发生了就要顺应它,尚未发生的不必过多担忧,专注眼前的事心无杂念,已经过去的事,不管是好是坏,都不必留恋了! 一句话总结,成大事,不犹豫,不纠结。 再如: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天下古今之人才,皆以一傲字致败。 士人读书,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识,第三要有恒。 有志,则断不甘为下流。 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观海,如井蛙之窥天,皆见识也。 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 不管祖训也好,家训也罢。如果不努力也是枉然,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好事。 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付出越大,收获越多。”陪客的胸怀宽广,并没有因为齐扫光穿戴破烂就爱答不理,而是详细的讲述起他的见解、心得。 “精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益匪浅。冒昧问一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讳。”齐扫光客气的说道。 “有何不可?在下姓东方名智慧。”陪客爽快的说出自己的名讳。 “人如其名,智慧如海,诚心待人,不问英雄出处,不看穿戴如何。你的胸怀像大海一样宽广,佩服!”齐扫光十二万分的佩服。 “谬赞。人不能按衣帽取人。 昔日,吕蒙正不及第时,衣不遮体,住寒窑,连木兰诗的和尚都欺他,最终状元及第。 不知你们听没听说过他的《寒窑赋》么?”东方智慧道出自己的对人的观点。 “没有。愿闻其详。”齐扫光等人说道。 “好,我说与你们听。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鸡两翼,飞不过鸦。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盖闻,人生在世,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颜渊命短,殊非凶恶之徒;盗跖年长,岂是善良之辈。尧帝明圣,却生不肖之儿;瞽叟愚顽,反生大孝之子。 …… 嗟呼!人生在世,富贵不可尽用,贫贱不能自欺,听由天地循环,周而复始焉。 《寒窑赋》是北宋传奇状元宰相吕蒙正的作品。 读来,朗朗上口,其状物之精、明理之深,堪称一代奇文。将社会的各种人情冷暖,现实无奈,写的那么真实入心。 由此看来,按衣帽取人,有失偏颇。再说,你虽然服饰不佳,但能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之下,击败饿狼,非是等闲之辈。 你服饰欠佳,也许是故意为之,也许是有苦衷,外人无须揣测。 听口音,义士不是本地人,不知能否见告?”东方智慧并没有看齐扫光穿戴破烂,产生歧视之情。 “没什么不可以,在下身居济东府静海县高家庄。因让妖怪掠走,被师父救下。从此跟随师父打拳卖艺,浪迹天涯。 因遇山贼劫道,全班人员几乎全员被杀,逃出寥寥几人。 打拳卖艺班不复存在,我只好逃亡回家。半路正巧遇到狼群围攻诸位义士,于是,出手相助。”齐扫光简要的道出自己的来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穿戴如此!果然是有原因的。 服饰掩盖不了你的气质,自信、从容、镇定。不吭不卑,谈吐优雅,举止大方,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能从山贼手下逃出来,没有真本事是不行的。战胜群狼,没有过人的胆量,是办不到的。 根据这两件事推断,齐义士的武功毋容置疑的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 我们后代之人,多是文官,虽有武将,但到了我们这一代有些没落了。我们要伸张正义,难免与邪恶之徒碰撞。 齐义士你也看到了,那些魂归故里的族人,就是因为学艺不精导致的。 在下有个不请之情,就是想请齐义士指点一下我们那些后代,减少伤亡。不知可否?”东方智慧终于说出目的。 齐扫光心说,来了。果真没有好赴的宴席。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这次可是被赶鸭子上架了!不上还能咋地?还能把吃的吐出来不成? 再说,他们也是为了正义而战,他们的力量强大一些,正义的力量就大一些。自己不能眼看着正义的力量有所缺失不管不问,那不是正义人士的所作所为。 齐扫光谦虚的说道:“在下虽然武学浅薄,但不能拂了大叔一片盛情,那就和他们一起切磋切磋。对双方都大有益处。” “爽快。我找人通知他们,咱们饭后就过去。”东方智慧很是精打细算。 “一切客随主便。”齐扫光很是随和。 饭后,齐扫光随着东方智慧来到练武场,那里已经汇聚了宰相村的一批青少年。有的在交谈,有的自练,有的在嬉戏。 随着齐扫光的到来,他们的目光都转移了过来,他们都想一睹战胜狼群的英雄少年风采。及至看到齐扫光的穿戴,有些人感到失望。原来是一个不堪入流的人。 宰相村老一辈人的眼光,和青年一代人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存在着代沟。这是经历使然。青年一代人是在幸福里成长起来的,他们眼高于顶。 总感觉他们宰相村里的人高人一等,试问,全国上下没有一个村能赶上他们的,他们的族人在全国各地都有任职的高官。 虽然老一辈的人一再强调不要自傲,不要小瞧任何人,但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是很有一部分人,存在狗眼看人低的现象。 东方智慧可能就是看到了这些不足,才请来齐扫光当试金石,杀杀他们的威风。要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能戴有色眼镜。 齐扫光也明白东方智慧的意图,一方面是真心让他教习一下后代,一方面就是要他灭灭他们骨子里的傲气。 试想,让一个叫花子教习他们,他们心里能会舒服? 东方智慧把那一群东方家子弟各种神态看进眼里,但他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大家都看到了,从郝洲过来的六位英灵。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全身而退呢? 归根结底,还是武艺不精之因。为了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今天我为大家请来一位高手师父教习大家。 因时间短促,希望大家珍惜机会,争分夺秒,积极学习。” 第二章 ) 教养好的,不显山不露水,教养差的,就抱不住火,想展示一下自己的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果然,当东方智慧介绍完齐扫光,并宣布由他任教练,教习他们武功后。 立时有人提出异议:“我知道,暂且叫你师父。也知道你打狼有功。但是如果让我遇到,我一样能把狼打败。只是我没有赶上机会。” “东方甘油,不得无礼,要尊重客人,不得骄傲自满。你难道忘了祖训、家训?”东方智慧大声训斥。 “村长,不是我骄傲自大,是咱没有必要请人,咱们请人,那不是打咱的脸么?说明咱们不如人家?试想,天下有哪个村与咱相比?没有,天下独一份。 我三叔在平天英帝国中,英勇无敌,战功显赫,成为江南大都督。我虽然没有三叔的高深武功,但也是武功卓绝。 至于那六位,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们练武不刻苦,天赋不够。 要想成为我的师父,也未尝不可,必须用实力说话。”东方甘油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 “凡是听从这位大叔指挥的”齐扫光用手一指东方智慧说道:“话请站在右边。反之,则站到左边。” 齐扫光话音一落,许多东方智慧一派的迅速站到右边,唯恐贴上不听话三个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派别。宰相村虽然教育优越,在外名声斐然,也离不开派别。就是亲如一家人还有派别,何况都是十几辈的人了。 “你这是干什么?”东方甘油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干什么?很简单,我看看谁是聪明人,谁是愚蠢人。”齐扫光刚说完,又有一部分人醒悟过来,站到右边,左边只剩下寥寥几人。 “好,很好。”齐扫光对着右边人说道:“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说完,又对东方甘油说道:“你很有个性,我喜欢。枪打露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你敢立军令状吗?” 东方甘油听后一愣,脸色立时大变,立军令状。那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吗?我还没有活够,我一个名门望族的后代,怎么会跟你一个小叫花子比生死呢? 转瞬,东方甘油说道:“哈哈哈……笑话,你一百条命也换不来我一条人命,我怎么会与你立军令状呢?” 齐扫光听后没有任何反应,面沉似水,不过,下一秒,谁也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东方甘油忽然大叫:“你敢偷袭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谁说是我偷袭的,你哪个眼看到的?我双手动都没动,不信,你问问别人,我的双手一直插在衣兜里。 再说,谁规定不许偷袭,打起仗来,谁管你使用什么法子,只要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你的命都没有了,还纠缠偷没偷袭,可笑不可笑!”齐扫光矢口否认。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的人没有偷袭我的道理?”东方甘油粘毛赖小兔。 “我就站在这里,背对你,你又能如何?有本事就来偷袭我。”齐扫光牛气冲天的说道。尔后,转过身去。 “不打自招了么?你以为我不敢。”东方甘油说完迅速出击。 待东方甘油离近,齐扫光突然拔空而且,随即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后空翻,稳稳落在东方甘油的后方,动作一气哈成。 齐扫光不是省油的灯,他的理念一般是,你不打我,我不打你,既然你敢抢先动手,我不管你来头多大,我必须予以反击。 齐扫光一掌拍在东方甘油的后背,让他失去重心,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一招,只是一招,就把东方甘油撂倒,惊得众人掉了一地眼球。 齐扫光看着东方甘油,说道:“不服来干,起来再打!” 东方甘油吓破了胆,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自己可是深得三叔的真传,如果三叔对上小叫花子,也避免不了落败的下场,那还敢多言。 “我为什么敢如此嚣张跋扈,不是我多么了不起,实在是你们村的高手都在外地,报国效忠,保一方安宁。好男儿志在四方吗? 他们在外,把守护家乡的责任托付给你们,你们都是东方的子弟,担负起了吗? 假如今天是来袭击你们的村庄,你们能够御敌吗?有人会说,为了保护家乡我们不怕死。可是,你们死后呢,那些父老乡亲怎么办?他们依旧难逃悲惨命运。 他们都是你们的父母长辈,抑或是兄弟姐妹,还有下一辈,你们不去保护,谁去保护? 你们浑浑噩噩的度日,不能保护他们,以死明志又有何用?你死了也不光荣,也是罪人! 你们只有扛起保护他们的责任,努力苦练,等敌人来袭,把敌人拒之门外,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能让亲人们放心。 一分辛苦一分才,一分懒惰一分呆。家俭则兴,人勤则健,能勤能俭,永不贫贱。 你们这些官二代或富二代,是啃老族。如今还活在,父辈功勋的光环里不能自拔。长此以往,很危险!” 齐扫光一席话说的那些人低头无语,无人辩驳。 “好,精彩!”东方智慧拍着手大笑道。 “就今夜一晚上的时间,愿学者留下,不愿学着快快躲远,莫耽误别人的时间。”齐扫光原想说滚蛋,想想不妥,又改为快快躲远。 众人看到齐扫光身手矫健,武功超绝,谁还敢轻视?就连站在左边的人,都是死皮赖脸的留下,不肯离去。 齐扫光只不过是想征服他们,并不想赶走任何人,谁想走绝对不拦。他看到无人退出,走到东方甘油身前,用手轻轻一拍他的后背,说道:“没事,完好如初。” 东方甘油活动一下身体,果然没有不舒之感,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说道:“惭愧!” 齐扫光没有理他,对众人说道:“因为时间紧迫,我只能教给大家一套保命的方法,会不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遇超级武霸,学会保命没问题。” …… 齐扫光从宰相村走后,又与刘来福一起行走了百多里路,就分开独自行走。 小路两边荒草丛生,左边是嶙峋的悬崖峭壁,间或有一小块斜坡草地,但也生长着杂枝荆棘。 峭壁上奇形怪状的岩石横伸竖挺,有的好像马上就要砸在头上。柔韧弯曲的葛藤如一条条长蛇,捆着危岩,缠着秃枝。 右边是深涧,透过密匝匝丛生的杂木枝蔓,隐约可窥视到深涧下一线流水,时宽时窄,时断时续的小径,顺着山势走向盘绕着峭岩,蜿蜒曲折的向山那边延伸。 齐扫光沿着小路前行,转过一个山弯,老远就看见凹进岩壁的隘口。隘口处有两伙人在厮杀,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伙人,一伙白衣,一伙黑衣。齐扫光一看白衣人的服装,心中有数了。 黑衣人对他来说,是一个谜。心说,敢欺负白衣人,你们活够了,嫌狗命长了咋的? 他怒不可遏的一步十丈的往前走,眨眼之间,就到了厮杀人的面前。 “黑狗不挡道,挡道没好狗!闪开闪开,别耽误了小爷赶路,误了我的事情,你们担待不起!”齐扫光豪气冲天,霸气无比的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