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梦幻传奇》 第一章 我是富豪,初见高俅 王古只觉得周身光芒四射,眼睛被刺得生疼,不由得暗骂一声晦气。 “全都给我闪开,没看见我家老爷过来了吗?” 王古只觉得摇摇晃晃,周边传来熙熙攘攘,紧接着传来一道尖尖的声音,这让他竟然有了一股想打人的冲动,这声音太过于...... 悦耳动人。 “老爷,您醒了,是不是这些家伙吵到你了,这群刁民,看我......”一个长的天公不作美的猥琐小子凑到王古跟前,一嘴的口臭扑面而来,这让王古差点没呕出来,他忙挥了挥手,说道:“你离我远点,三米之内不可有你身影。” 猥琐小子满脸的尴尬,但还是跑到了三米之外,他看着一脸嫌弃的王古,原本就有些不如人意的脸更加的让人感到不忍直视了。 王古见他离开这才细细的打量起周边环境,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由上好的木料组成的木椅上,前后各有两人抬着朝前面走着。 街道两边全是他没有见过的充满古风的建筑,这让他充满了好奇。在看两旁站立的人都穿着古代衣服,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这又让他疑惑不已。 “这一定不是梦,难不成我随口一说,竟然梦想成真了不成?”王古有些皱眉的招了下手,那猥琐小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老爷,怎么了?”猥琐小子一脸开心的笑着,来到王古身边一顿的点头哈腰,就差作揖叩拜了。 “我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王古捂着嘴皱着眉头的问道。 “老爷,难道你忘记了不成,这里可是咱们大宋国都——临安府。”猥琐小子一脸的震惊。 “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王古满脸无所谓的说道,心中却似翻江倒海,看来真的来到了宋朝。 “小的旺财,还是老爷给小子赏赐的名字呢!”猥琐小子满脸幸福的说道。 旺财? 王古看着这猥琐小子,心中乐开了花,他记得有很多叫旺财的,但好像...... 都是狗名啊! “好名字,不愧是我起的,好,真的好。”王古拍了拍旺财的瘦弱的肩膀,满面春光的说道。 “那是,老爷起的名字岂能不好。”旺财一脸的讨好,那模样还真的和哈巴狗差不了多少,王古拍了下额头,暗道:“真是人如其名啊!” “王老爷,好久不见,最近又在哪里发财啊?”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王古的思绪被打断,他抬头望去,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老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王古注意到,这家伙也坐着和他差不多的木椅。 “哦,那个吧,没在哪里发财,倒是你在哪里发财啊!”王古也不知道说啥了,胡乱的回了句。 “我啊,当然还是在江南这一带发财呗,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天下有些乱,动不动就出现一些什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贼人,让人头疼的很。”老头一脸的便秘模样,叹息道。 “哦,你和我说说,那贼人都有些什么本领?”王古一听来了兴趣,他可是看过水浒传的,那梁山好汉他再熟悉不过了,如果能遇见那是一种什么场景,王古有些心生向往。 “我说你不会想去见那些贼人吧?”老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这家伙真的疯了。 “哪有,我就随便问问,你想多了。”王古连忙挥手,催促着抬轿的人赶紧走,他笑着对老头说道:“我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见。” 老头看着王古的背影,他有些惊愕,这家伙今日怎么这么一反常态,但他也没有多想,挥了挥手,抬着轿子的人载着他离开了。 王古离开那老头后,便把旺财叫到了跟前,说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旺财一脸的疑惑,开口道:“老爷,您今日怎么了,是您要去见高太尉啊?” “高太尉?难不成是高俅?”王古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一来宋朝便要去见那厮,这让他心里有些打鼓,他对着旺财说道:“打道回府。” “不成啊老爷,您真的忘了,今天高太尉可是说要过大寿,你已经准备了礼物,之前还派人去通知了。”旺财一脸的紧张,他怕死,那是真的。 “那......好吧,前往高府。”王古一阵傻眼,他没有想到一穿越过来就赶上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虽然那过大寿的人他真心的不想见到,水浒传给他的影响有些深刻。 “王员外到,布料三千匹,黄金万两。”高府门前的小厮大声喊道。 “老爷,我们到了。”旺财哈着腰说道。 “刚刚那人喊得是我给的礼?”王古一脸的疑惑道。 “老爷,正是咱们家,老爷,你是不是怪我,之前你说让我把唐朝的名画拿来,我忘记拿了。”旺财满脸的惊恐,跪倒在地。 “还拿?”王古心里一阵的肉疼,黄金万两那是什么概念,放到现代那可是一方首富了,这家伙既然还想拿什么名画,名画,我去,唐朝的,那是什么概念? “不怪你,不怪你,我们进去吧。”王古安慰了下旺财,朝着高府内而去,旺财紧随其后。 “王员外,你来了,快往里面请!”高府门前一个老者笑呵呵的看着王古,往高府里让。 王古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旺财朝着高府里走去。刚一进去,王古就有些傻眼了,院里摆着数百张桌子,山珍海味数不胜数,密密麻麻的人把酒言欢,高谈王古不懂的言论。 “老爷,你咋了。”旺财疑惑道。 “没事。”王古看着一些不认识的向他打招呼的人微笑的点了点头,对旺财说道:“我说,咱们应该坐哪里呢?” “老爷,那里!”旺财指着一处缺了几个人桌子说道。 王古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来到桌子前,旺财赶紧扶正椅子,王古坐了上去,看着一桌子的老头,他真的很蛋疼。 “高太尉到!” 府门前,一个小厮大声喊后,忙退到一旁,紧接着数十名带甲之士出现,静静分立府院两旁,在他们之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出现,他面带微笑地向着给他行礼的人回礼。 第二章 可怜林冲,锒铛入狱 “祝高太尉福禄东海,寿比南山。”王古见高俅过来,忙跟着身旁的老头们一起恭维。 高俅一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他含笑点头,说道:“诸位能够前来捧场,我不胜感激,在这里就祝各位吃好喝好。” “多谢太尉......”众人纷纷恭维道,王古嘴巴一撇,心中暗道:“这死胖子我还以为是多么会说话呢,原来也就会说吃好喝好,可怜我的黄金万两。” “报~”一哨骑从府门外跑了进来,来到高俅的耳边低声细语,高俅脸色微变,旁边的一老头问道:“太尉,怎么了,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没什么大的事情,你们该吃吃该喝喝。”高俅微笑的对着众人说道,见众人稳定下来,他带着哨骑来到一处死角,冷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尉,今日高衙内一回府便卧床不起,不吃不喝,哭着喊着要见什么林娘子。”哨骑小心翼翼的说道。 “林娘子?”高俅一愣,他没听说临安府哪里有叫林娘子的,莫不成想女人想出痴心疯了? “太尉,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可是姓林。”哨骑见高俅疑惑,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高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挥了挥手,说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喏!”哨骑应道。 高俅看着府院内的宾客,脸色顿时充满了笑意,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对着众宾客举杯言欢。旁边的王古却感到了一丝寒意,他可不觉得高俅会有什么好心眼。 食过三饱,酒过五循,高俅先是说了一大堆废话,接着便开始叫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货就是想要钱。但如果你不给的话,那对不起,你被咱高太尉打入黑名单了,从此...... 前途无量啊! 王古也不例外,看着身边的老头们你出一万,我出八千的,这让王古一阵牙疼,但当高俅看向他的时候,非常豪迈的说道:“我出一万两。” “多谢诸位能够鼎力相助,我发誓,定能扫清逆贼,还给诸位一个太平盛世。”高俅喜笑颜开,春光满面的说道。 “狗屁,只吃不拉的家伙。”王古满头黑线,心中诽谤道。 高俅又是一顿的叽叽歪歪,听得王古一个头两个大,如果没有旺财在一旁勤拉着他,恐怕已经睡着了。 “老爷,老爷,你快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旺财一脸的紧张,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老爷,马上要散席了,所有人都准备去和高太尉告别,我们也不能落人后头不是?”旺财一脸的正经道。 “对,对,不能落人后头。”王古站起身,随着众人去给高俅告别后,便坐着轿子离开了高府。 “让让,都让让,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不可久留。”数十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士对着街上的人群大声喊着。 王古也被拦到了一旁,这让王古心中一惊,回想起之前在高府时,高俅微变的脸色,就觉得此事不会简单,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到底是谁这么倒霉呢?”王古心中思索着,但却没有一点的头绪。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一男子,王古望去,见这男子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腰系一条双獭拟背银带;穿一对磕爪头朝样皂靴;手中执一把摺叠纸西川扇子;生的豹头环眼,燕颚胡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 “林教头,不是咱们非要抓你,这是太尉的命令,小的们不得不从啊!”一个衙役被这男子反手倒背,疼的呲牙咧嘴,道。 “胡说,太尉对我恩重如山,岂能害我,定是你这等小厮败坏太尉名声,且看我如何治你。”男子猛地用力,那衙役便被他生生折断的手臂,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王古听得二人言,心中一阵兴奋,这男子竟然真是林冲,但又从林冲言语行动间了解到,恐怕这八十万禁军教头明知是高俅所为,也只得吃哑巴亏。只是心中愤怒难平,故而这衙役受到了他本不应该有的灾难,也算是一大悲催之事吧! “林教头,这和我们可没有关系。”其他衙役见状,纷纷开口讨饶。 林冲将昏死的衙役丢在一旁,刚要开口,便见刚刚过去的几十名骑兵将林冲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大喝道:“好你个林冲,竟然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当真是不想活了?” 林冲见这些骑兵都属于高俅,便拱手道:“不是吾林某行凶,实在是刚刚那家伙出言挑拨我和高太尉的关系,所以才不得不出手教训一二。” 问话的骑兵无言,他接到的命令是抓住林冲的把柄,却不料这林冲率先发难,如果将林冲强行抓起来,恐怕会给旁人落下高太尉的不是,那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了的。 “不要相信林冲的话,我们可以作证,就是林冲故意挑衅,将我袍泽打伤,定要将他严惩不贷。”衙役中一人突然开口,并不断的向身边的袍泽使眼色。 “对,我也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 衙役们纷纷开口,之前害怕打不过林冲,不敢多言,但现在有高太尉府上的亲兵在,他们的勇气又出现了,更何况,高太尉还保证过,只要参与并抓住林冲,在场的每人都会有赏钱。林冲的命和他们的赏钱相比,太不足为惜了。 “林冲,你还有何话说?”骑兵眼睛一瞪,大喝道。 “我愿意当着太尉的面以证明我的清白。”林冲一拱手,说道。 王古在一旁看的真切,摇了摇头,暗道:“林冲真是个傻子,还是中了封建制度的毒太深,不可救药了?” 林冲没有任何的反抗便被众衙役押解着朝着高府而去,然而,林冲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上有一人拦住了他们,说是奉高太尉的命令,释放了林冲。 林冲脱困大喜,他对着救他一命的人,拱手道:“多谢恩人相助,林某无以为报,只求......” “林教头不必如此,我深知你的为人,岂能无故做出违背朝廷律法的事情,这其中定有误会。”这人一笑,见林冲想搭话,便道:“无需多言,对了,林教头,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获得了一把宝刀,能否借我一观,如果是真的好刀,那我就和太尉说说,让你拿着宝刀去太尉府和太尉的宝刀比一比,如何?” “此话当真?”林冲大喜,太尉府上有一把宝刀,但他几次三番都没能借到一观,竟然这救命恩人开口,他当然不能扫了人家的兴致,当即回家取来了前些日子买了的宝刀。 “好刀,真是好刀。”这人见到宝刀后大加赞赏,拉着林冲便直奔高府,准备和高太尉说一说此事。 林冲不疑有他,便和这救命恩人来到了高府。 进得到厅前,林冲停下了脚步。 这人便笑道:“太尉正在后堂坐着。” 转入屏风,到了后堂,又不见高太尉,林冲又停下了脚步。 这人又道:“太尉在里面等你,林教头只管随我来便好。” 又过了两三个大门,便到一个去处,周围到处到时绿色栏杆。 “你且在此等候,我这就去禀告。”这人向林冲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林冲拿着刀站立在房檐下,静静地等待。 “恩人这一去能有一盏茶功夫了,怎得还不见其回来?”林冲心中生疑,他忙向四周打量,却见那房檐之上写着:“白虎节堂。” “这白虎节堂乃是军事秘密之地,闲杂人等岂能靠近,我还是自去的好。”林冲猛然醒悟,正待转身离去,却听见靴履声响起,从外面进来一人。 林冲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要见的高太尉,忙上前执刀行礼。 高俅大喝道:“好你个林冲,你深知这白虎节堂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你却身在其中,还有,你手中持刀,莫非要行刺本官不成?” “太尉恕罪,今日我在街上与一众衙役起了冲突,不小心将其误伤,幸得太尉府上的贵人相助,才得以脱险。又因那贵人想让太尉观赏这宝刀,林冲这才执刀过来。”林冲躬身道。 “简直是信口雌黄,一片胡言,我府上哪有什么你说的贵人,就算有,他怎得会引你来着白虎节堂,我看你就是来行刺本官的,来人,将这叛逆之徒给我拿下。”高俅话音未落,便见从旁边的房间里窜出来二十多人将林冲五花大绑起来。 林冲大声喊冤,直说就是那贵人让他来的。 高俅恼怒,喝道:“押到开封府,让腾府尹好生推问,将此刀也封了,一并交予。” “喏!”左右押着林冲直奔开封府而去。 第三章 遇鲁智深,遭遇暴打 王古在林冲被带走后,便觉得林冲多半是要被刺配了,但他也没有那个能力阻止,摇了摇头催促抬轿夫快行。 行至临安府主官道上,一大汉气冲冲的朝着王古这边而来,王古定睛一看,只见这大汉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这汉子刚一临近,王古就觉得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身旁的旺财更是一声不敢坑,唯恐引起这大汉的注意,那将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这大汉何许人也?”王古小声问道。 “经略府的鲁智深,鲁提辖,这人可是非常的暴躁,他......”旺财话还没说完,那大汉耳朵一动,便到了跟前,就像拎起一只狗一样将旺财拎了起来,大喝道:“你这小厮,满嘴的胡话,洒家啥时候暴躁了?” “提辖饶命,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高抬贵手吧。”旺财一边哭一边扇自己的大嘴巴子,一旁的王古看的发愣,猛然清醒,怎么说这旺财也是自己人,别折在这里,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鲁提辖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这小厮吧。”王古咽了口吐沫开口道。 大汉闻言,回头看了眼王古,冷笑道:“洒家认得你,你不就是那个欺男霸女,为虎作伥的王员外嘛。” 王古被他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回想起自己刚刚来的时候,那些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目光,王古现在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感情自己这副身子的原主人还有这等光荣历史。 “喝!”鲁智深大吼一声,将身边的众人震得头脑发蒙,大汉丢下旺财,直奔王古而来。 “鲁提辖你听我说......”王古话音未落,只觉得一只铁爪般的手将自己从木椅上拎了起来,碗口大小的拳头冲着自己的脑门砸去,鲁智深嘴中还说道:“今日就让洒家好生教训你一番。” 王古只觉得自己眼前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如同百花绽放般一同出现。 “今日,洒家就姑且饶过你,下次遇见洒家一定给你头上留个碗大的疤。”鲁智深将王古丢在地上,便朝着王古来时的方向匆忙奔去。 王古躺在地上,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旺财鼻青脸肿的爬到王古身边,将王古扶了起来,担心道:“老爷,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哎呦!”王古用手碰了碰自己的眼角,疼得他呲牙咧嘴,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这眼睛明日算是睁不开了。 王古在旺财的搀扶下坐回了木椅,但刚刚坐稳,旺财便指着后面惊恐的说道:“老爷,那......那鲁智深又回来了。” “什么?”王古一转身,便见那鲁智深瞪着大眼看着他,这把他吓了一跳,嘴角抽搐下,说道:“我说鲁提辖,你......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洒家想了,你这厮常年欺男霸女,为虎作伥,定会是与那些大员熟悉,你说,我那哥哥在哪里?”鲁智深用双手将王古拎起,唾沫飞扬,道。 “鲁......鲁提辖,咱们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我......”王古话音未落,鲁智深便将王古恶狠狠的砸在木椅上,木椅无法承受,啪啦一声,摔个粉碎。王古更不用说,痛得他两眼外冒,心中暗暗叫苦,道:“别人穿越过来很享受,我穿越过来把罪受,苍天为何不公啊!” “洒家没有心思和你闲扯,快快与我道来?”鲁智深大声道。 王古脑袋发蒙,听见鲁智深发问,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要问的可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对头,快与洒家道来!”鲁智深兴奋异常,对着王古一顿摇晃,只晃得王古头昏脑涨,张嘴便要呕吐,鲁智深大怒,一把将王古的脑袋摁在地上,道:“洒家,岂能容你。”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王古被鲁智深摁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土,他的内心在咆哮。 “快说!”鲁智深把王古拎起来,大说道。 “他被太尉府的人抓走了。”王古真的不想说话,他现在想好好养养。 “果真如此。”鲁智深随手将王古抛在地上,大踏步的走了。 “旺财,架我回府。”王古脑袋都懒得抬起来了,动了动手指,有气无力的说道。 话说鲁智深离开王古后,便被一人拉住,鲁智深转头一望,原来是在渭州酒楼上救了的金老儿。那老儿直拖鲁智深到僻静处,说道:“恩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官府张挂榜文,出一千贯赏钱捉你,你怎么不去看榜文?若不是老儿在这里遇见你,恐怕恩公都已经被官府捉拿了去。榜文上现在写着恩公年纪、贯址还有你的相貌,怎得这么不小心。” 鲁智深说道:“不满你说,因为你上告,洒家便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在逃,到这里已经四五十日了,又闻洒家的哥哥遭受苦难,洒家才久久逗留。反倒是你为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 金老儿说道:“那日离开恩公,我便寻来一辆车子,但因为没有恩公跟随,老儿不敢往东京返,带着小女朝着临安府而来。路上撞到了一个在京师做买卖的远方亲戚,也幸亏是他,让我父女结识了赵员外,养做外宅,衣食丰足,皆出于恩公。我女儿常常对他相公说提辖大恩。那个员外也爱刺枪使棒,常说道:‘什么时候能与恩人相会一面就好了。’想念何时能够相见。且请恩公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议。” 鲁智深便和金老行进不到半里,到一处门前,只见金老揭起帘子,叫道:“女儿,恩公到了。” 女孩儿浓妆艳饰,从里面出来,请鲁智深居中坐了,拜了又拜,说道:“若非恩公当日救助,怎能够有今日之缘,恩人,楼上请坐!” 鲁智深看那女子时,另是一般丰韵,比以前略有不同,说道:“看你父女无事,洒家这便离去。” “恩公,竟然已经来了,岂能放你离开,你且到楼上一坐,老儿去准备酒饭。”金老转身离去,准备饭菜。 “无需刻意,简单就好。”鲁智深说道。 “恩公大恩,杀身难报,粗茶淡饭,何足挂齿。”金老儿回道。 第四章 组建家兵,安氺来投 话说王古这日无故被鲁智深暴揍,全身上下疼痛欲裂,被家仆旺财和一众家丁搀扶回到了王府。 王府装饰相当豪华,王古也没细看,只叫旺财将他送回房中。这一躺便是三日,期间也就是两个奴婢照顾起居,其他人终日不得见。 三日后,旺财正在照顾王府院中的花草,忽闻王古的唤声,忙不迭的进入王古的房间,便见王古已经穿戴整齐,躬身道:“老爷,您叫我?” “这三日外面可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消息?”王古眼角的包已经消了很多,但是还有一些痕迹,看起来有些另类。 旺财歪着脑袋仔细一想,说道:“那日遇见的鲁智深三日都不得听闻,太尉府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倒是......” “你这小厮,有话快说,怎得这般墨迹。”王古心情不爽,眼睛一横,呵斥道。 旺财见状,忙回道:“倒是听闻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已经刺配沧州道,恐怕性命难保。” 王古眉头一挑,说道:“你马上去征召乡勇,老爷我要组建家兵。” 旺财大惊,忙道:“老爷,万万不可,在皇帝眼皮底下招兵买马,我们恐怕有十八张嘴恐怕也难说的清楚了。” “你怎的这般笨拙,谁说老爷我招兵买马了,老爷我只是想让人看家护院,快去准备得了。”王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旺财一愣,随即咧嘴一笑,屁颠屁颠的朝外面跑去,王古叹息,一仰身躺在床上,暗自发愁叹息,自己怎么有这么屌的家仆。 再说旺财,离开王府之后,便来到街上张贴告示,围观者数不胜数。 旺财大声说道:“今,王员外想要招募家丁,有愿意者前往王员外府上报名,钱财好商量。” 围观百姓看着告示议论纷纷,旺财显得有些不耐烦,退开人群独自回府去了。 王古在府中一等便是三个时辰,前来报名者寥寥无几,这让他大感头疼,自感这身体中的原主人是多麽的不得人意。 府门前嘈杂,王古望去,见旺财正在与一壮汉起了冲突,忙起身看望。 旺财见王古过来,大声说道:“老爷,这人说是来报名的,但他却打伤了我们数人,我与他理论,却被他拳脚相向,老爷你看。” 王古望去,见旺财头上有些淤青,心中有些恼怒,转头看向这伤人大汉,说道:“你这厮分明是来挑事的,不愿意自当离去,岂能这般是非不分,故意伤的他人。” 壮汉闻言,嗤笑道:“你这员外好生有意思,自己说要招募,现在却要撵人,这又是和道理?” 王古气急,指着这大汉说道:“你来这里,自应该懂我规矩,替我办事,否则我花钱岂能心甘?” “话虽如此,但我却不让你这人,给我倒下。”大汉突然瞪眼,伸手就要去抓王古。 王古心头之火腾的下冒了起来,来到这大宋一次好事都没有摊上,却接连破财和暴揍,这让他忍无可忍,后退一步,避开大汉伸来手,大声喊道:“给我拿下这人。” 家丁们持着刀枪棍棒齐朝着大汉身上招呼;大汉不惧,反手将一家丁手中长棍抓住,用力一拉,那家丁吃不得力,顺势倒在地上。 “你这厮,我岂能饶你。”大汉左手夹住一把朴刀,右手单拿长棍,照着那朴刀主人头上削去;只闻一声惨叫,那朴刀主人应声倒地;其余人皆不敢拦,任由大汉直奔王古而去。 王古大惊,眼睛一转,哀呼喊道:“想我本来抱着为民之心,组建这府院丁卒,上讨好赔笑脸,下泯着良心害百姓,今,竟然能遇壮士,王某认命矣!” 大汉闻言,收起长棍,开口道:“怎的说?” 王古一望,忙开口回道:“壮士不知,今,天下动荡,王某人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在上面围着,恐怕我这家产已经没了,对于百姓,我准备私下捐助,以抱我多年心愿。” 大汉听罢,抛了长棍,拱手道:“没想到王员外竟然有这等心思,实属难得,原谅我的不敬。” 王古暗自长出一口气,一脸的遗憾道:“这临安府可不都是像壮士这般能够理解王某苦心的。” 大汉拱手,满面的惭愧。 王古说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大汉说道:“我姓安名氺,便是这临安府人士,今得王员外招募家丁;又传闻员外欺男霸女,丧尽天良,故前来讨教讨教。” 王古看大汉一脸的红润,不由得感到好笑,一时间也忘了之前的事情,开口道:“安壮士请进来,喝喝茶,我们谈一谈。” 安氺说道:“那就叨扰王员外了。” 两人进入大堂,分主宾坐好。 王古让奴婢上茶后,开口说道:“安壮士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 安氺说道:“去年家中老父亲已经去世,如今只剩下我一人,靠着在孙员外家中做长工谋生。” 王古问道:“那个孙员外可成收了小妾?” 安氺一愣,说道:“王员外怎么得知?哦,我知道了,在这临安府,向员外这样有身份的人自然是很熟络的。” “不知孙员外何时纳的?”王古听他一说,心中暗道:“我哪知什么孙员外,只是在水浒中知道有个孙员外纳了个小妾,唤作金翠莲。” 安氺说道:“上个月,距离现在不出十天。” 王古眼睛一转,心中暗道:“那鲁智深恐怕就要去文殊院出家当和尚了。” 安氺见王古不言,忙说道:“王员外这是怎么了?” 王古忙起身道:“安壮士,王某斗胆请安壮士在王某的府上负责训练家丁,也可以此来看看王某的真心诚意。” 安氺本就是一平民百姓,如今世上再无一个亲人,空有一身的抱负,却无处施展;如今这王员外看似真的改邪归正,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当即起身开口道:“安氺不才,愿意助员外一臂之力。” 王古大喜,大摆宴席款待安氺,这让安氺更是感动不已,心中已经将王古当成可以帮助自己施展抱负的贵人,此后的日子里,安氺全心全意的助其训练家丁。 第五章 押解沧州,林冲软弱 林冲被开封府押了一道碟文,差两个防送公人监押沧州去了。 这二人便是董超,薛霸。 二人押解林冲离开开封府后,便遇见了陆谦,二人随着他去了酒楼吃喝,并收了陆谦的好处。 途中,董超看着身后的林冲一眼,对着薛霸小声的说道:“前面不远便有一酒家,我们便在那里动手。” 薛霸点头,对着董超说道:“天气寒冷,你不觉得冷吗?” 董超一愣,开口道:“你这是何意?” 薛霸看了眼林冲,小声说道:“我可是很冷的。” 董超会意,二人一笑,来到林冲跟前。 林冲正走着,见两个官差过来,忙开口道:“不知两位官差有何吩咐?” 薛霸说道:“林教头,天气寒冷,你带着枷锁行走还很缓慢,不如让我帮你除去如何。” 林冲忙道:“不敢,我乃是戴罪之身,万万使不得。” 薛霸摇头道:“林教头既然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强求了,但天气寒冷,林教头穿着漏脚趾头的草鞋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这里有上好的鞋子,我帮你穿上。” 林冲心中感动,但还是推辞道:“多谢官差,但我还是......” 薛霸没等林冲说完便将林冲的草鞋脱了下来,朝前走了几步,见旁边有一山崖,脚下一滑,手中的草鞋便掉了下去。 董超忙道:“你这么这么不小心,快把你上好的鞋子拿出来给予林教头。” 薛霸连连点头,打开包袱翻找,找了一会,薛霸抬头看着林冲,苦着脸说道:“林教头,真的不好意思,鞋子我忘拿了。” 林冲叹气,说道:“没事,我......” 董超开口道:“林教头,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处酒家,您就忍耐一下吧。” 林冲道:“无妨,我忍忍便是。” 薛霸看了眼董超,笑着对林冲说道:“林教头,那我们便快些走吧。” 三人行至百米,林冲双脚红肿,难以在行进半步。 董超说道:“林教头,你就在忍忍,马上就到了。” 薛霸也开口道:“是啊,林教头,我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就好了。” 林冲说道:“不打紧,不打紧。” 董超说道:“那就好,加快些速度,我们赶在天黑之前到。” 三人又行进几百米,林冲双脚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上冷汗直冒,忍不住开口道:“两位官差,我的双脚实在是难以忍受了,还是歇上一歇吧。” 董超和薛霸对视一眼,两人上前扶着林冲,薛霸开口道:“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如果我们无法到达酒家的话,天气越来越冷,我们可惨了。” 林冲道:“那便走吧。” 风声忽起,薛霸和董超打了个哆嗦,扶着林冲加快了速度。 薛霸和董超扶着林冲速度增加了许多,一个时辰没到便看见了一酒家。 “两位官爷里面请!”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放,满面笑容的说道。 “小二,店里可还有上好的客房?”董超问道。 “官爷您来的正是时候,楼上就剩下三间了。”小二看了眼林冲,开口说道。 董超从怀里拿了一些碎银,放在小二的手上,说道:“给我们备一些酒菜,放到房间里面。” “好嘞!”小二拿着碎银,满脸的笑意,说道:“客官,楼上请。” 董超和薛霸架着林冲来到客房,将林冲安置妥当后,便转身离开。 林冲有心叫二人帮忙打开枷锁,但见二人已经推门离开,只得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林冲见二人走了进来,薛霸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 董超满脸的自责,说道:“让林教头受了这么大的罪,真是过意不去,我两一商议,决定帮林教头洗一下脚。” 林冲说道:“多些两位官差,但林某还是自己来吧。” 薛霸说道:“这怎么使得,是我将林教头的草鞋丢失的,理应由我帮林教头洗脚,去去寒气。” 林冲刚想说话,便见薛霸将他已经冻得不成样子的脚放在了滚烫的水里,这让他下意识的想往回缩,但不料双脚死死的被薛霸摁住,无法收回。 董超在一旁说道:“林教头,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这大冷天好好泡一泡对身体好。” 林冲一双脚被烫的通红,咬着牙说道:“两位官差,我还是自己洗比较好。” 薛霸说道:“这点小事我们来就行了,林教头好好享受便可。” 林冲额头冒汗,咬着牙说道:“那就多谢两位官差了。” 董超和薛霸对视一笑。 盆中热水已经变凉,薛霸这才放开林冲的双脚,拿起盆说道:“林教头好生休息,我们二人便出去了。” 林冲那里还能回话,只得点头称是。 整个夜晚,林冲都没能睡着,双脚传来的剧烈疼懂,让他一直都在皱眉。 次日一早,董超走了进来,他对着半睡半醒的林冲说道:“林教头,我们该动身了。” 林冲双眼血红,艰难的起身,但双脚一点地都不敢沾地。 薛霸这时也走了进来,他手中还拿着一双草鞋,说道:“林教头,我帮你穿上,你就不用费心了。” 林冲双脚又被冻又被烫,早已经红肿的厉害,怎能穿得下这草鞋。 薛霸不管这些,他强行将草鞋给林冲穿上,便和董超一左一右的扶着林冲朝酒家外面走去。 三人又开始继续前行,薛霸说道:“只走上这么长的距离,我们便能到达沧州大牢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俩也好回去交差了。” 林冲不语,他缓慢的前行,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往下冒。 董超看着薛霸,说道:“这些日子我们的生活简直太枯燥乏味了。” 薛霸说道:“我们在忍忍,用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交差回去了。” 董超摇了摇头,说道:“希望如此吧,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快点赶路的。” 薛霸对着林冲说道:“林教头你快走一些,明日天亮后,我们兄弟二人便返回去了。” 林冲点头,说道:“这一路上便有劳两位官差招呼了,吾没齿难忘。” 第六章 金兵来袭,朝廷势微 临安府,王古的府邸,聚集着数百之众,安氺看着身穿锦罗绸缎的王古,充满了敬意。 微风吹拂,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静静地站立着,等待着王古的命令。 王古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心中充满了激动,大声道:“今日,我们便要开始检验这些日子以来所学的东西,凡是能够过关者,就能够成为我府上的宾客,不但可以得到一贯钱的奖励,还可以在以后的日子里获得战功而得到爵位。” 安氺和所有在场的人都是满脸的激动,这些日子里,王古已经和他们说的一清二楚,只要成为王古府上的宾客,即可获得一贯钱奖励,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为王古舍身奋斗,还很有可能成为朝廷中的一员。 安氺大声喊道:“所有人准备,两两一组,开始行动。” 人群呼啦一下散开,自动分为两两一组,手中拿着木棍,彼此对视。 “动手~” 随着安氺的声音传出,所有人开始展开混战,王古挑了下眉头,他并不觉得这些家伙能指望得上,但出去涨涨声势也是有面的,况且自己有钱,这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员外,太尉刚刚遣人来送信,说是金军不日便要打过来了,让我们准备钱财。”旺财拿着一封信在王古耳边小声的说道。 王古接过信,看了眼上面的字,嘴角撇了撇,说道:“你先去吧!” 旺财躬着身退了下去。 安氺走了过来,看了眼王古手中的信,说道:“员外,怎么了?” “朝廷又要钱了。”王古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他记得宋朝这个时候不应该有金兵来袭啊! “怎么回事?”安氺疑惑道:“难不成贼军想要进攻临安府不成?” 王古摇了摇头,说道:“这才可不是贼军,而是......金人,恐怕不能善了。” “金人?”安氺震惊,开口道:“前些年不是和金人签订盟约了吗?” “这些事情自然有朝廷管,我们不用操心,只管给钱便可。”王古满脸不爽的说道。 这时,旺财又跑了过来,看上去气喘吁吁,王古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旺财说道:“老爷,我忘记了一件事情,太尉还说,要你率领家丁前去帮助御敌。” “啥?”王古眼睛瞪得溜圆,大声骂了句‘贼娘希!’ 安氺在一旁担忧的说道:“员外,我们这些人小打小闹还可以,但......” 王古挥了挥手,突然笑了,道:“去,干嘛不去,竟然太尉让咱们又出人又出钱,我们没理由不去啊!” 安氺发蒙,不知何故。 临安府,主街上。 王古带着数百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城墙方向而去,刚刚接到消息,金军如果来犯,必定会是在此处攻城。 路上,各大世家的家丁也被组织起来,同样朝着城墙的方向而去。 “王员外,你等等!” 正在匆忙赶路的王古闻言挥手让队伍停下,他看见一个老者冲他招手,但王古印象中并无此人。 “你是?”王古在这老者走近后,开口问道。 “我是张毅啊!”老者说道。 王古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 旁边的旺财小声的说道:“老爷,他就是前两年给老太爷组织过寿的人,也是太尉的远亲。” “幸会,幸会,不知道张老爷子这是?”王古一脸知道了的表情,拱手道。 张毅将王古拉到角落,说道:“王员外,当今是你主事,老儿自然要和你说。” 王古闻言,皱了下眉头,说道:“张老爷子,你但说无妨。” 张毅四下看了看,开口道:“王员外,你也是去城墙上御敌的吧?” “恩,太尉的命令,我等小民不能不从啊!”王古回道。 张毅说道:“王员外,此次御敌恐怕难以持久,还是准备下后路吧!” 王古皱眉,看着张毅疑惑的道:“如今国家面临危机,我等岂能贪生怕死,更何况我这万贯家财都在这临安府,如何走得了?” 张毅叹了口气,转头便走,消失在人群当中。 “呃~”王古一愣,不知所云。 “员外,那张老爷子找你干嘛?”安氺见王古回来,便问道。 “没事,我们快点去吧,晚了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呢!”王古没有回答,而是催促众人前行。 临安府,城墙上。 高俅看着不断前来增援的各个世家,心中充满了快意,金人来袭不假,但还没有到需要世家家丁的地步,只是,他感觉没意思,所有才来了这么一招。 王古带着众人赶到的时候,城墙上下都已经挤满了人,他们根本无法靠近,不由得心生苦闷。 旺财好像看出了王古的不爽,开口道:“老爷,这般也是不错的,反正我们已经来了,这么多人在这里,也轮不到我们上场,还是歇歇比较好。” 王古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这家伙懂个屁,如果金军真的攻城,我们这些人没有城墙掩护,那可就全成了金军投石器的活靶子了。” 旺财看了眼王古,不敢再多言。 安氺说道:“员外,这里人太多,我们还是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毕竟谁到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还是先保存下体力比较好。” “此话有理!”王古眼睛一转,保存体力无论是战斗还是逃跑,这都是有必要的。 王古带着众人来到一处茶楼,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便对旺财说道:“你去打听打听,这里面的人都是谁?” 旺财应了声,走到茶楼的伙计跟前,小声的嘀咕起来。 王古眯眼,看着茶楼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全然没有大战来袭的紧迫感,这让他暗自摇头叹息道:“大宋朝是真的有钱,但朝廷势微啊!” 旺财跑了过来,在王古耳边小声的说道:“老爷,这里面全都是咱们临安府中有名望的人,其中甚至还有官府的......高官。”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古心中一叹,对着旁边的安氺说道:“我们换一家,一时半会城墙哪里打不起来。” 第七章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老爷,这可是战争啊!”旺财一脸的忧虑,他的心突突的不停。 王古斜了眼旺财,重重的打了下他的后脑勺,说道:“你这家伙,朝廷自有对策,用不着咱们操心。” 旺财一乐,四下一看,对着王古说道:“老爷,我不是担心吗,毕竟这次我们可是来前沿了。” 王古一瞪眼,作势又要打。 旺财朝着安氺后面一躲,从王古做鬼脸。 “你......”王古被气得直哆嗦,这货都多大了,还这么让人...... 生气。 安氺拱手道:“员外,我们应该找地方去了,不然恐怕没有地方在休息了。” 王古看了看茶楼,挥了挥手,带头离去。 城中转角处,一个脸上有胎记的男人掐着一个瘦弱的男子,瞪着眼睛说道:“李三,爷告诉你,少拿官府说事,现在那些大员还自顾不暇呢,那里会理你这个平头百姓。” “张爷,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你就放过我吧。”李三双手作揖,连声说道。 张爷阴笑一声,放下李三,说道:“好,好,爷放过你。” 李三连连感谢,就要转身离开,突然,肩膀被张爷摁住,他满面恐惧的转过头,见张爷正在阴笑的看着他。 “这么走了,爷的面子就得捞下,你得留下点什么。”张爷说道。 李三双腿打颤,哆哆嗦嗦的道:“张爷,我......我没有......啊!” 张爷满脸的和善,双手抓着李三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扯,竟然连皮带肉连着骨头拽了下来。 李三吃痛,躺在地上嚎叫,张爷听的心烦,一脚踢在李三的脑袋上,李三顿时没了声音。 “爷要你家钱要你家房契是给你面子,乃乃的,还告我,呸!”张爷吐了口唾沫,趾高气扬的转身离开。 “那里怎么了?”王古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惨叫,忙向旁边的安氺询问。 “好像是有人惨叫。”安氺说道。 旺财缩了缩脖子,小声的说道:“老爷,现在城中这种事时有发生,我们还是不要管了。” 王古瞪了他一眼,旺财脸皮抖动了一下,不敢在知声。 “我们过去看看。”王古说道,他心里也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这次高俅让他们这些世家都不得安生。 “老爷,那里......有个死人。”旺财指着不远处地上的人,哆哆嗦嗦的说道。 王古朝着旺财的后脑勺来了一下,把旺财打的一踉跄,险些没摔在地上。 “别管他,咱们过去看看。”王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这样还想对抗金兵,他真的一点都不敢想象。 “员外,这家伙还有气。”安氺探了下地上的人的鼻息,转头看着王古说道。 王古走上前,扶起地上的人,他发现,这家伙没了胳膊,但观其伤口,显然是刚刚形成的。 “谁这么狠,下这么重的手。”安氺满脸的愤慨,开口道。 王古也是皱眉,对着安氺说道:“安氺,我看你一身武艺不凡,应该能知道此人伤势怎么形成的吧?” 安氺说道:“回员外的话,我之前在少林寺待过一段时间,但是论伤势判断,我还是不敢太确定,只能试试看。” 王古说道:“那你看看,这是咋回事?” 安氺蹲下身体仔细的查看,时而皱眉,时而愤怒,这让一旁的王古着急,开口道:“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安氺看了眼王古,叹了口气,说道:“这人的胳膊是被人硬生生的扯下来的。” “会是谁呢,下手这么狠。”王古一脸的怒意。 “这临安府可不是人人都心善。”安氺满脸的嘲讽。 “快点,快点,城门那边打起来,赶紧藏起来。” 街上传来百姓的声音,紧接着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听起来有些急迫。 王古看了眼地上的人,转头看着有些哆嗦的旺财说道:“旺财,你就不用去了,给这人找家郎中。” 旺财连连点头,他正巴不得不去那如今即将战火飞扬的城门处呢! “走吧,看来得辛苦诸位了。”王古叹了口气。 “员外,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这些日子里,你的举动我看的一清二楚,您是真心的为民。”安氺话说到后面带上了尊称。 “走了,不然太尉该不给好脸色了。”王古深知这临安府中,能知道沾上钱字的人,恐怕当属高俅了。 “你们,过来,马上上城墙御敌。”一名小将看到王古等人过来,瞪着眼睛喊道。 “军爷,咱们不是有军队吗?”王古走到跟前,对着小将疑惑的问道。 小将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朝廷养着你们,如今敌人攻城,你们却要推三阻四,当真找死?” 王古忙陪着笑脸,躬身道:“军爷,瞧你说的,怎么会,如果我们真的推三阻四,也不会来了不是,您息怒,我们这就去。” “那就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小将听了王古的话,脸色稍微缓和一下,开口道。 “这就去,这就去。”王古给安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朝着城墙上走去。 “员外,朝廷这明摆着让我们去死啊!”安氺看着城下不远处密密麻麻的金人军队,绕是他在少林寺锻炼过心境的人,也是头皮发麻。 王古也是狂咽着唾沫,比之安氺更加显得不堪,脸色有些发白,说道:“朝廷的兵马几乎都不在城上,全都是咱们世家的人,明眼人一看便知。” “那我们这就走,免得做了枉死的鬼。”安氺话还没说完,脚步已经开始朝着城内而去。 “你想死不成。”王古拉住满脸不忿的安氺,看了眼四周,小声的说道:“千万不要冲动,现在下去就是找死,你没看见那将领怎么和咱们说的。” 安氺重重的砸了下城墙,悲愤的说道:“员外,那你说怎么办?” 王古看着周围都是一脸悲伤的家丁,说道:“我不能给你们任何的保证,但我却能保证,只要我王古不死,你们的家人我一定会当父母,当兄弟姐妹对待。” 众人闻言,皆是轻声抽搐,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八章 身临险境,获得安全 “金兵开始发动攻击了。”城墙上的世家组成的军队开始发生骚乱。 “所有人都要注意安全,万不可掉以轻心,冒冒失失的。”王古看着众人嘱咐道。 安氺眼睛一挑,身旁的家伙有谁敢去充当出头鸟,他自己都不敢。 “嘭~” 王古旁边的城墙上出现一个缺口,剧烈的震动差点让王古等人倒在地上。 “快点躲避,这里不安全。”安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大声喊道:“不要乱,越乱越危险。” 王古拔出长剑,看着城外的金兵,大声说道:“全都小心些,不要乱,在用墙体掩护。” 整个城墙上一片大乱,王古带来的家兵也有些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金兵大批大批的开始朝着城墙奔来,中间掺夹着大量的云梯。 “噗~”大批金兵顺着云梯爬上了城墙,对着世家的家丁展开屠杀。 “员外,你没事吧。”安氺挥剑将一名金兵斩杀,看着被金兵刚刚攻击而发蒙的王古说道。 “没......没事。”王古拿着剑的手有些发麻,脑袋被兵器撞击声震得嗡嗡作响。 “小心。”安氺挥剑截住一名企图进攻王古的金兵,大声的喊道。 “我没事。”王古勉强的一笑,他算是见识到真正战争带来的那种感觉,真特么的不是人受得了的。 金兵的攻击越来越猛烈,整个城墙上的世家兵马出现大批的精神奔溃者,胡乱的逃跑。 高俅站在城内,看着城墙上不断掉下来的世家的人,嘴角露出一丝残忍,他挥了挥手制止了想要增援的将领,阴冷的看着城墙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来城墙上密密麻麻的世家兵马已经变得稀稀拉拉。 “太尉,我们还是增援吧,再这样下去,恐怕城墙不保啊!”一名将领看着已经岌岌可危的城墙,担忧的说道。 “去支援吧!”高俅说道。 “喏!”将领应道,随后下达了命令,已经等待多时的朝廷兵马开始朝着城墙涌去,补充世家兵马的不足。 “员外,朝廷的兵马来支援了。”正在浴血奋战的王古听见安氺的话精神大震,挥剑更加的卖力气,虽然没有砍到人。 安氺将身边的金兵逼退,来到王古的身边帮助其抵抗。 “叮~” 金兵中出现一个看似领头的将领,他挥刀砍向安氺,却不料,自己被其震退了数步。 王古看着手臂颤抖的安氺,心中有些吃惊,在他看来,安氺可是力大无穷的,今天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先退,朝廷的兵马已经来了,让他们顶着。”王古挥剑逼退一名金兵,对着安氺大声说道。 “嗯,员外,你先走,我来掩护你。”安氺挡住王古身边金兵的攻击,开口说道。 王古看了看周围不断倒下的家兵,心中仿佛就在滴血,如果没有安氺的帮助,恐怕他自己今天也得撂在这里。 “员外,你快走,别看了,不然来不及了。”安氺看着不断增加的金兵,心中大急,催促着王古。 王古闻言,急忙朝着城内突围,但是,金兵越来越多,王古身边并没有多少人,突围起来相当费劲。 就在这时,朝廷的兵马补充进来,适当的缓解了下,但还是有些急迫。 安氺这时已经退了过来,和他激战的金军将领被朝廷的将领截住。 “员外,我们这边走。”安氺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城内奔去。 王古紧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城内奔去。 “哪里走。”金兵大怒,挥刀便朝着王古砍来。 “叮~” 王古举刀抵抗,两人大战起来,但那金兵身经百战,王古怎的是他的对手,没多时便落了下风。 “员外,你先走。”安氺回头见王古没有跟上来,而是被金兵阻拦,顿时大怒,他挥剑直砍金兵,让王古脱身。 王古脱离后,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他头也不回的朝着城内奔去。 “太尉,金兵开始撤退了。”一名将领看着高俅说道。 “差不多了,这些世家只知道自己划拉钱,现在也应该知道战争的残酷了吧。”高俅冷哼一声。 “太尉,那些世家的人开始朝城内撤退了。”将领看着城墙上不断下来的世家兵马,开口道。 “你去将他们拦住,战争没结束,怎么可以撤下来。”高俅一脸的怒意,道。 “喏!”将领领命,朝着城墙方向而去。 王古看下面那个让他上城墙的将领过来,一脸的杀气腾腾,忙对安氺说道:“我们现在不能就这样下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古拉住安氺,严肃的说道。 “员外,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安氺回头看了眼王古,愤愤的说道。 王古看着已经抵达城内的世家兵马被那将领赶了回来,说道:“我们现在返回去,不在交战的中心,在边缘游荡。” 安氺点了点头,他朝着城墙上奔去,再次为王古开路。 “杀~” 金兵将领这时已经将那宋军将领击杀,见安氺回来,嗷嗷叫地朝着安氺冲来。 安氺全然不惧,他挥剑和这金军将领战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王古左右查看,见那些金兵开始朝着城墙下撤退,精神大震,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帮助安氺御敌。 “去死吧!”安氺将金兵将领踹倒在地,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刺了下去。 金军将领忙一翻身,躲过了这一击,他爬起来后,后退数步,看向安氺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安氺可不管这套,挥着手中长剑,直奔那金兵将领而去。 “叮~” 金军将领见此人力大无穷,并且技巧娴熟,不得不进行全方位的防御。 “给我去死吧!”安氺将金兵将领手中的武器震飞,一剑将其刺了个透心凉。 “快走,我们快去寻找安全之地。”王古见状,心中大喜,他朝着一处没多少金兵的地方奔去。 鲜血如同小溪般流淌,整个城墙上到处都是尸体,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不由得反胃。 第九章 声东击西,审时度势 金军已经攻上了城头,在左边的城墙上占据了一小片地方,后面陆续登上城墙的金军士兵都纷纷聚集在一起,争取杀出一条血路。 王古注意到这种状况,急忙下令道:“挡住!千万不能让金军攻进城里来。” 他的声音刚落下,便见五大三粗的安氺挥着自己背后的长剑,左劈右砍,一刀下去便劈死一个金军士兵,即便是金军士兵扬起马刀去遮挡,也被安氺那雄浑的力道一剑劈成了两半,剑口便顺势落在了金军士兵的脖子上,从上到下,一蹴而就,竟然将金军士兵劈成了两半。 安氺仅凭借着一己之力,连续杀死了好几个金军士兵,给从城下前来支援的朝廷士兵营造了充足的时间,并且让金军兵士对他有了几分忌惮。随着安氺的坚决抵抗,以及援军的抵达,很快便将登上城墙的金军给压制了下去。 朝廷将领在此时也率领大批士兵登上了城楼,见到安氺那边兵力薄弱,二话不说,立刻填补了这里的空缺。 虽然金军攻势猛烈,但是朝廷将士占据地理优势,加上金军并不擅于攻城,原本良好的势头,就此被朝廷大军给压制了下去。之后,金军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再越过城墙半步。 城池四周都是震天的喊杀声,王古不会射箭,只能搬起石头朝城墙下边砸去。一连数次之后,安氺忽然拽了一下王古的衣角,他急忙扭头问道:“安氺,有事?” 安氺点了点头,躲在城垛后面拉弓搭箭,对王古说道:“员外,金军主帅的帅旗仍在金军营中飘扬,但是却不见其人,我担心这是金军的声东击西之计,这里的攻势从一开始便十分的猛烈,金军都个个不要命的向这里冲来。这种拼命的打法,与以往我所见到的金军攻势略有不同,我以为,金军这次的主要目标不在南门,而是在防守力量相对薄弱的西门。” 王古一听安氺这话,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朝廷将领边想找到金军主帅,可是找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见到金军主帅的身影,甚至连金军中校尉级别的人都没有。金军只一味的猛攻,难道目的只是为了吸引守军的注意力? 一想到这里,王古急忙问道:“安氺,那我现在就去西门看看,这里交给朝廷将领全权指挥。” “嗯。主公,你若去西门,我也和你去,也好保证您的安全。”安氺提议道。 于是,王古便带着安氺下了城楼。在下城楼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对坚守在城墙上的朝廷将领喊道:“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守。” “放心吧不用你操心。”朝廷将领不屑地回答道。 “要不是为了我的万贯家财,懒得理你这货。”王古心中咒骂了句,在城楼的门楼那里牵来了两匹马,和安氺一人一匹,骑上战马边快速飞奔,径直朝西门而去。 在途中的时候,王古还在担忧的厉害,而安氺却显得一脸的镇定。 王古注意到安氺的时候,心中对安氺也是一阵赞赏。这人忠心,任劳任怨,而且勇猛无匹,一身刚胆,这是前些日子给王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两个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很快便来到了已经打通的准备修建驰道的道路上,虽然一路上已经是一片废墟,但是由于帝都,规划的很好,使得这条道路看起来很是平坦。 再向西门走了不到几十米,王古、安氺都同时听到了西门那里的惨叫声,以及城门边弥漫着的硝烟,一群接着一群的百姓从四面八方向东逃走,仓皇之下,只带了贵重物品,显得极为狼狈。 王古勒住了马匹,截住了一个百姓,喝问道:“前面情况如何?” “金军攻势猛烈,守城将士损失惨重,太尉大人让我们先去暂避锋芒……” 一股洪大的潮流很快便将王古、安氺等人给卷在了其中,使得两个人无法前进。 安氺看到这股逃难的洪流,脸上显得更加着急了,张嘴边大声呐喊道:“全部给我让开!” 逃难的洪流当中有不少百姓都认识安氺,一听到安氺着巨大的吼声,以及那张阴郁不堪的面孔,当即都纷纷避让,同时相互传诵道:“安达子来了,大家绕道走吧!” 百姓中多是老者和妇女,以及一些较为幼小的孩子,甚至还有一些被妇女抱在怀中啼哭不止的婴儿,一听到“安达子”三个字,脸上都顿时显现出来了惧怕之色,纷纷绕道走。 并不是因为安氺是本城恶霸,甚至原本恶霸家里的人也都对安氺惧怕三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氺是愤青的事情早已经深入人心,谁敢招惹了他,不出三日,家里必定鸡犬不宁。所以,许多人宁愿绕道走,也不愿意招惹安氺。 不过,在这当口,安氺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使得这里很快便让出了一条道路,以便供王古。安氺通过。 路口一经打开,王古这边便立刻策马狂奔,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烟雾。 越靠近西门,喊杀声就越加清晰,简直到了震耳发聩的地步。 王古和安氺一前一后来到了西门,但见西门这里已经完全陷入了苦战,金军已经攻破了西门的城门,城墙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金军士兵正在和朝廷将士展开殊死的拼搏,势要一决高下。 负责指挥这次战斗的朝廷将领躲在一个房间里,眺望着外面的战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味的喊道:“顶住!顶住!” 但是光喊有个屁用,士气高涨的金军还是对朝廷军发动着猛烈的攻击,同时已经突破了城门,就连城墙上的阵地也即将失守。 王古见后,火速奔驰到了前线,见到朝廷将领后当即大声喊道:“如果喊能把金军喊走的话,还要这些士兵干什么?” 朝廷将领见到王古到来,脸上立时显现出来阴沉,愤怒地说道:“你丫的是谁啊,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当真不想活了?” 王古这会儿没空理会这朝廷将领,他粗略的看了下,叛军至少是守城的朝廷军一倍多,当即皱起了眉头,他对着安氺说道:“一会你这样......” 第十章 使用阴招,金军测退 安氺听完王古的话,眼中冰冷,手中长剑紧握,朝着城门而去,王古则是朝着另一处完全的地方跑去。 “噗~”安氺挥剑斩杀了一名金兵,但城墙上的金兵太多了,他没坚持三招,便被迫撤下了城墙。 金兵紧随其后,压着安氺朝城内冲,大有破城的可能。 “上,所有人都给我上。”朝廷将领拔出长刀,挥舞着朝着金兵冲去。 “啊......” 王古见到处都是厮杀,不断有人倒在地上,发出惨叫。 “去死吧,无知的宋人。”一金兵挥舞着长刀砍向王古。 王古见这金兵冲来,忙挥舞长剑抵抗,但却发现这金兵力气很大,震得他手都险些拿不住长剑了。 “呸!” 满脸凶相的金兵突然看见王古嘴里唾沫飞来,一个躲闪不及便被糊在眼睛上,顿时,四周不见了。 “噗~” 王古阴笑着将长剑刺进金兵的胸膛,一脚踹过去,金兵便倒在了地上,惨叫着断了呼吸。 王古眼睛急转,他看着周围的金兵,心中打着小九九。 “我要杀了你!”一金兵发现了王古杀他袍泽的一幕,心中的愤怒无以言表,只有长刀才能表达他的心情。 “呸!” 金兵刚刚看见了他袍泽的悲催死状,心中早就有了防备,他脑袋一歪,躲了过去,他看着王古脸上露出阴笑。 “呸!” 金兵没想到王古还没完没了了,两只眼睛都是王古的唾沫,这让他愤怒的大叫,手中的长刀胡乱的划拉。 王古近不的身前,但那金兵怕王古刺他,也不敢擦眼睛上的唾沫。 “员外。”安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随手将长剑刺进那被唾沫糊眼的金兵后背,看着王古说道。 “事情都办好了?”王古看着从金兵前胸刺出来的长剑,开口道。 “没办法,金兵太多了,我刚刚上去便被迫下来了。”安氺摇了摇头,他抽出长剑来到王古的身旁。 “这可如何是好,照这样下去,城池很有可能会被攻破。”王古心中大急,城池要是宣告被破,那他的万贯家财可别想留下分毫。 “走,我们去找太尉。”王古知道就在这里也没有一点用处了,还不如去找高俅。让他派军队增援,城池破了,高俅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王古心中想着。 “太尉,我们去不去增援?”一名朝廷将领看着高俅,声音有些急迫,他已经知道了西城门那边的事情了。 高俅仿佛还和没事人一样,坐在一张椅子上。拿着茶水喝着,过了好半天,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去吧,咱们不能让陛下受到惊吓不是。” “喏!” 将领引军直奔西城门,他在路上正好遇见王古和安氺二人,他拦住二人,说道:“你们可是从西城门那边过来的?” “是啊,我们正是从西城门那边过来的,本想前去太尉处禀报,既然将军引军过来,那也免得我在跑一趟了,我给将军带路。”王古拉住马,开口道。 “如此甚好,你快快引路。”将领策马率军紧随王古和安氺身后,朝着西城门而去。 战争正如火如荼的进行,朝廷的兵马本来就比金兵少,加上城墙也基本处于金兵控制,劣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嗷~呜~” 朝廷增援的长枪兵一抵达西城门便嚎叫着摆着长阵冲向金兵。 金兵攻城需要盾牌防御,普遍都是弯刀,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宋军的长枪兵,被逼的不断地朝城墙上退。 然而,由于后面冲上城墙的金兵不明所以,只知道一个劲的朝着城内冲,害的他们后退的袍泽们退无可退,只得被长枪刺得透心凉。 “放箭!”朝廷将领一声令下,紧跟随在长枪兵后面的弓箭手们便开始放箭。 “嗖~”满天箭矢直奔金兵而去,射的这些进退不得的金兵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和他们拼了。”金军中,不知道那里发出来的声音,但却激励了混乱的金兵,他们发了疯似的朝着宋军猛扑,但宋军前方全都是长枪兵,只能不断的留下尸体。 没过多久,金军的伤亡便越来越大,士气收到了严重的打击,开始全线溃败。 “安氺,我们走,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王古见朝廷大军将金军从城中赶到了城墙,又从城墙赶往城外,心中一松,他调转马头,对着安氺说道。 城中内城还没有受到任何的波及,毕竟金兵并没有那个实力攻进来,人们除了有些紧张外,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员外,我们的家丁怎么办?”安氺一踏进府内,便有些担忧的说道。 “除了战死的,其余的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王古想起之前刚去的城墙处,金兵攻城,家丁四散奔跑的场景便深感叹息。 安氺无言,他将两匹马带往马厩栓好,便开始擦拭手中的长剑。 “老爷,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哪里过送往城中有名的郎中那里了。”旺财从府门外跑了进来,看见王古后,点头哈腰的说道。 “你去准备准备,多打听一下,看战事进行的怎么样了?”王古说道。 “老爷,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办的漂漂亮亮的,保证你会满意。”旺财拍着胸脯做保证。 “去吧。”王古挥了挥手,旺财便朝着府门而去。 “随时准备下,我们有可能还会前去。”王古看着安氺,开口道。 “员外,你就放心吧,时刻准备着呢!”安氺看了眼手中的长剑,笑呵呵的说道,全然没有紧迫感。 战斗持续了半天,金军中突然传来撤退的号角声,临安府中的人全都是一阵轻松,很多人倒在地上便不想再起来了。 “怎么样了?”高俅喝着茶水,没有看旁边的亲信,但他的话亲信却不敢略过,恭敬的说道:“回太尉的话,金人前不久已经开始出现撤退的迹象。” 高俅站起身,他一身肥肉不断地抖动,说道:“这般是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