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海拾珠》 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歪向东,皮糙肉厚一道道。一人抱,哪够着,大大的一块料。 春沐时节,莺来叫,牧童闹,上下捣捣,阵阵笑。 冬寒来,常问自个有无恙。歪了脖子,最怕风雨骚。 西风呀!嚎嚎!怕是要把我这歪脖子吹倒。 北风呀!啸啸!我这歪脖子直往南边飘。 南风呀!呼呼叫!我这歪脖子又得向北摇。 本来歪向东,谁想东风最汹妖。 哎呦!没地儿躲了,我得再歪一些,往那土地上靠靠。 鱼殇 顽童抱一球,奔向大明沟。 水清鱼儿欢,顿时满身浊。 缅怀科比 假使曾给你带来不幸和苦难的人死了,你可能会欣喜乃至鼓锣高歌。 又假使与你素昧平生的人死了,你顶多会略表同情。 而假使曾给你带来惊喜和快乐的人死了,你怎能不深深地由衷进行缅怀呢? 山顶苍翠少人行 樵子携斤入山林,小径崎岖天上迤。 山麓光秃熙囔囔,山顶苍翠少人行。 万里干茅遇火星 干茅看似绵延万里,急行千日不至尽头,身入其中不知东西。 茫茫兮天地归一,宙宙兮日月同期。 他日一丝星火,熊熊然晧日曜星,可怜焦土。 庭院赏春 春来春去,春又在。 人进人出,谁晓篱墙早歪。 静观庭院,花开谢。 闲情摇椅,我仰歇。 “祖沟”之由来 曾闻上国有“代沟”之词,寓以两代之思迥而有异。 今观50代与其他代之思宏宏然异也,宛若天上人间,“代沟”不足以示其大异也,故取别词曰“祖沟”以示其间之彰距。 拢翠楼 绿水千山迂回路,道道佳茗拢翠楼。 安得小室歇心处,那管东南西北风。 春雨落桃红 一夜春雨一夜风,竹园满地落桃红。 野莺不知春刚至,只盼金秋果熟时。 论感情倾注对象的选择性 翻出了一篇既往写的小散,此争论已经过去了两年,估计都没几个人记得当时的激烈状况,人是善忘的,所以类似的争论现在不可能消失,未来也不可能消失。 2020年1月26日nba巨星科比不幸坠机遇难。国内科蜜无比震惊,注意力也立即从武汉身上移去。微信、微博、新闻铺天悼念巨人陨落。 事情一旦变成了焦点,总会有人语出惊人。某猛男拳手看不下去,通过朋友圈大喊:“中国年轻人你们到底怎么了???国难当头你们不急,死一个破老外一个个的瞎悲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无语啦!大武汉挺住加油!” 问题来了,我们是该为科比哭泣呢,还是该为武汉哭泣呢?有的人骂年轻人不爱国,不爱民族。年轻人反讥这是道德绑架。芸芸众说。 我也有几句,说不定能解解众惑。假使曾给你带来不幸和苦难的人死了,你可能会欣喜乃至鼓锣高歌。又假使与你素昧平生的人死了,你顶多会略表同情。而假使曾给你带来惊喜和快乐的人死了,你怎能不深深地由衷进行缅怀呢?问题是直肠男伤害了那些悼念武汉的拳拳爱国者,猛男拳手也无端指责了悼念科比的真情小伙伴。如果每个人都悼念自己想悼念的,不去强加自己的喜好于别人,那岂不美哉! 加速!你去往何处? 驰车高速,不知将往何处。 轻点油门,只知加速,加速。 快些到达,停驻。 KTV 声乐击荡啤酒花,震碎耳膜。 公主少爷,电母劈悟空。 色随影动,恰似地狱一魔窟。 我奈何,今夜得宵游。 浩浩长江向东流 凝目国图,大江横在其中。 曲曲折折,枝枝杈杈,繁杂自有缘故。 嗟乎,浩浩长江,时而南流,时而北流,时而还西流,但毕竟向东流。 踏草独迹 对莺不歇,微风吹乱柳叶。 碧水蓝天,恰似瑶池少宫阙。 荒芜了山头,空留那踏草独迹。 想你!在这孤寂的夜里! 想你!在这孤寂的夜里! 数着点点,又陷入了滴滴。 干脆漂浮!漂浮在这无际的夜里! 转辗!转辗直到哪个天明! 我害怕天明,害怕不能再安心地想你! 独望十八楼 倚窗十八楼,更有高处。 坚屋耸耸,车水马龙。 朝茫茫一片,似在殖民星球。 暮来灯火彻天,恰似今夜莫休眠。 左踱步,无人语,右踱步,也无人言。 何必去待来生缘 无根水数夜连连,徒生情愫,缠缠绵绵。 支伞信步街前,往事如烟。 思不透情非得已,想不清藕断丝连。 只道是今世有情,何必去待来生缘。 遇仙 千里桃花绯满天,层层茗草翠山涟。 凡尘俗事何须虑,此间妙处有神仙。 中秋佳节 风高无人路, 行单影孤。 河柳频频粘明月, 明月只是照故人。 一袭长裙 偶遇你,一袭长裙,岁月也无法夺走你在我心中的美丽。 白雪皑皑 白雪皑皑,思服盈盈。 之子欣然,玫瑰自开。 白雪皑皑,思服洁洁。 之子诺然,春天自在。 思念的解药是陪伴 思念她就像一缕轻风,吹着,吹着,就陶醉了。 思念她就像一曲慢歌,听着,听着,就迷失了。 思念她就像一处远方,看着,看着,就模糊了。 思念,她的解药是陪伴。 早上醒来,那人就在你身旁。 早餐时,她就在你身旁。 开心时,她就在你身旁。 忧伤时,她就在你身旁。 洗衣,做饭,晒太阳,小店买买菜,丢丢垃圾,散散步,来个长途旅行,她都在你身旁。 思念她就像渗入泥土里的雨水,一个晴天就无影无踪,只有那小草、大树才知道。 我变成了你的空气 我没有消失, 只是变成了你的空气。 滑过你的嘴唇, 静静地流淌到你的血液里。 周末了 周末了, 浇了浇花, 喂了会鱼, 站在阳台上看了看远方。 街角的银杏树 街角的银杏树, 冷不防就秃了, 从春天就盼着她变得美丽。 立冬,小雪, 还是盼着它能美丽, 怎么就秃了呢? 冬天呀!它毕竟不是秋天。 快乐就好 圣诞节里过生日,生日里头庆圣诞。 圣诞老爷爷都晕了,是过圣诞还是过生日,是过生日还是过圣诞。 小孩说无所谓,一起过,快乐就好。 想你,在这无尽的夜里 想你, 在这无尽的夜里。 望着窗外的昏光, 远处依稀有车子奔驰的声音,是那么的急! 是不是就要天明? 我害怕天明, 害怕迷失了自己,不能静静的想你。 商汤时代 商汤时代, 烈日快把黄河烤干, 又是谁在修陵殿。 有的奴隶戴着铁枷, 有的奴隶戴着铜链。 突然,有个挣脱了枷锁,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受, 奔跑! 周围一片骚变, 有人讥讽他不知好歹, 有人谩骂他将害煞大家的稳安, 有人吟叹又只蠢蛾扑向大火, 也有人记下这种种困难。 爪牙慌涌而上, 厉叱:“都给你戴上了高贵银枷,你还不满吗!” 逃跑者抬眼望那人群茫茫, 嗤笑道:“给我戴上金锁,也宁死需要自由!” 周末的那缕阳光 周末的那缕阳光, 晒在了床头, 懒懒的, 静静的, 躺着,看着,脑袋就这样空着, 早晨原该如此的。 天空好像养着鱼 天空好像养着鱼, 真的! 我们看不见它们, 它们也不出来冒个泡泡。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草坪上, 等着! 明天友人要远行 明天友人要远行。 简单的送别晚餐, 步行送他去地铁, 沿路的灯光一直在监视我们的聊天。 我不停地举证唠叨: 工作时就安心工作, 生活时就安心生活, 搅和在一起会让工作生活都无趣。 他频频点头, 时不时说一句“嗯,有道理!”。 歪倒的自行车 歪倒的自行车, 孤零零地用后支架撑着自己。 在它身上发生过什么? 没有人知道。 行人轻轻地绕过它, 因为他们都很聪明。 我是你手中的一束花 我是你手中的一束花, 一样的浪漫, 一样的美丽。 枯萎的狗尾巴草 枯萎的狗尾巴草, 耷拉着, 连叶子也卷缩着。 为了度过这个寒冬, 它褪去了喜欢的颜色, 枯萎了自己。 自己, 他常常问自己, 春天在哪里? 身边的青草呀! 你怎默默又无语? 是什么打动了我的心 是什么打动了我的心, 绿水杨柳草青青, 你要问我去哪里, 天边,或海地, 窗前充满了思绪, 或许真的是你。 拥挤的地铁 拥挤的地铁, 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一站又一站, 还是那么的拥挤。 他们要去哪里? 我终于到了, 没想到他们也要去往这里。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你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看你, 岁月也无法抹去, 你的美丽, 早已停留在了我的心里, 喜欢看你穿梭在我身旁的身影, 喜欢听你说这说那的声音, 是眼角的笑容, 是秀发里的香气, 是陪伴, 是生活, 是点点滴滴, 是爱,是共渡,是分享, 是那无与伦比的美丽。 山岗上的太阳光 山岗上的太阳光。 微风吹过, 从那岩石, 跳到了树叶间, 蓦回首, 它又在同伴的衣裳上。 三株玉兰花 三株玉兰花, 粉的,紫的,白的, 谁更好看, 他说:“我也不知道!” 我是一棵油菜花 我是一棵油菜花, 三月里的油菜花, 看花的人很多, 但没人会注意到我, 我和大家都长得一个样。 枯枝丛里的艾叶草 枯枝丛里的艾叶草, 一片,一片的, 沾着露水, 静悄悄, 家乡的母亲若看到, 总要惦记上, 突然那个清晨, 它们就成了我口中的一口青团。 庭院中的白玉兰 庭院中的白玉兰, 静静的伫立, 烂漫的盛开, 仿佛一群白鸽停在了枯木上, 我知道, 它是活的, 但,活的像假的似的。 我从春天走来 我从春天走来, 一路, 谁又能明白。 看啊! 树绿了, 水清了, 百花都盛开了。 总想和你聊聊天 总想和你聊聊天, 嗯—— 说什么好呢? 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我就听, 听你慢慢的说。 将就的为何要将就呢 将就的为何要将就呢? 爱的为何不直白呢? 难道真的要支离破碎吗? 她是怎么想的? 你又是怎么想的? 难道真的要分崩离析吗? 或许! 为了忘却你, 还得忘却她。 命运呀! 可怕又可敬的命运呀! 眷顾一下! 叶子 叶子, 大雨狂亲了你一夜, 清晨, 只留下一粒水珠, 晶莹剔透。 幸福的家庭 幸福的家庭, 是与相爱的人, 一起妥协, 一起相爱, 一起相伴, 一起合作。 如果不相爱, 何必将就呢? 今生有情人, 又何必去待来生缘呢? 他羡慕我的大工位 他羡慕我的大工位, 殊不知, 这里, 冬天冷, 夏天热, 蚊虫还很多, 他只看到了我的大工位。 天堂与地狱只隔着一面纱 天堂与地狱只隔着一面纱, 你若身处地狱, 就该勇敢闯荡, 你若就在天堂, 那就珍惜当下。 三月里盛开的紫李花 三月里盛开的紫李花, 像雪一样, 洋洋洒洒。 无标题章 当你开口答应的一刹那, 世界仿佛充满圣光, 平日里那些显明的缺点, 此刻变得微不足道, 是光芒, 人格的升华, 你,就是圣母玛利亚。 行道路上的落樟叶 行道路上的落樟叶, 三月里的大雨, 让你飘落一地, 浅浅的红色, 是春天里的一片秋季, 那里, 沙沙的声音, 装饰着行人的美丽。 三月里的海棠花 三月里的海棠花, 你为何羞羞答答,低着头呢? 这样的话, 我怎么能亲到你呀? 你微微的抬首, 轻轻的张了张嘴巴。 我不是不想亲你 我不是不想亲你, 是不敢, 怕自私席卷了你, 反而让我不想亲你。 被爱是一种幸福 被爱是一种幸福, 她那拳拳的爱, 无私的流露出来, 那看你的眼神, 那对你问的话, 一个小小的动作, 都是满满的爱。 我是小区庭院的一棵树 我是小区庭院的一棵树, 喜欢看着行人从我脚边走过, 春天我会发芽, 夏天我枝繁叶茂, 秋天我会落叶, 冬天我也萧条, 我喜欢看着行人从我脚边走过。 豆科的紫荆花 豆科的紫荆花, 堆满枝头, 像似花瓶里散开的花束。 这里的油菜花 这里的油菜花, 这儿一片, 那儿一片, 转过一个屋角是一片, 围墙那头藏一片, 溪水旁边有一片, 桃花林里有一片, 这儿一大片, 那儿一小片, 蓦然间,眼前埂上三三两两成一片, 黄通通,金灿灿, 她们都是这季节最亮的存在。 那里有株盛开的桃花 那里有株盛开的桃花, 溪水旁, 古屋边, 她正在那儿梳妆打扮, 倒影美翻了那条溪, 溪水印住了那份美。 孤零零的消防栓 孤零零的消防栓, 旁边十里都没有房屋, 它为什么在这里呢? 有人说, 是路边的黄杨, 是女贞, 是冬青, 是开着小红花的檵木, 是她们干渴的欲望。 万家灯火 耸起的高楼, 万家人的灯火, 河也被点亮了。 公园长椅上的一块鸟屎印 公园长椅上的一块鸟屎印, 像石灰一样白, 有高空落下的痕迹, 不偏不倚的占在中间, 情侣都不敢靠近, 那鸟能晓得吗? 它成了破坏别人姻缘的原因。 他未必是你以为的 你以为他是一个农民, 其实他是做投资的。 你以为他是做投资的, 其实他是写小说的。 你以为他是写小说的, 其实他是个思想家。 你以为他是个思想家, 其实他是上帝派来帮助人类的。 当你感慨他的伟大时, 他未必是你以为的, 他可能只是一个流浪的乞丐, 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阴沟里的水泡 雨一直在下, 滴滴答答, 只有阴沟里的水在反抗, 形成一个个堡垒, 水泡, 不过没能撑过几秒。 迷人的耳坠 迷人的耳坠, 像是凡尘里的一束星光。 你轻轻的颔首, 它就在那儿摇荡。 白皙的面庞, 显得它更加光耀, 它知道她的美貌。 我是一只咸鱼 我是一只咸鱼, 静静的躺在砧板上, 努力着呼吸每一口气, 盼望着, 盼望着有人搭救我。 生锈的热水器 生锈的热水器, 仪表盘都锈了, 红色的水渗了出来。 那边边角角, 包浆都裂开了, 锈迹早已在那儿爬满。 它还安全吗? 会不会哪天突然爆裂? 会不会冷不防掉下来呢? 温暖的热水呀, 与几年前一样, 你为什么要生锈呢? 你在那儿,一直发光 你坐在那儿, 如此端庄。 你走路的姿态, 稳稳大方。 你的言语, 和煦如风。 你的行为, 温柔善良。 你在那儿,一直发光。 停车,坐等看落叶 一片落叶, 映入我的眼帘, 它不住的旋转自己, 赛过那十米跳台, 轻轻的落在柏油路上, 咵—— 那是声音的水花。 我停住了车, 坐着等看落叶。 我以为那是夕阳下的红日 天空如此昏暗, 我以为那红绿灯是夕阳下的红日。 暴雨就要来了, 急忙忙的赶路, 视觉都出了错。 你本是一块美玉 你本是一块美玉, 为了测试我对你的真情, 你让别人涂黑你, 打碎你, 然后递给我, 说“爱我就要始终如一”, 这是什么逻辑! 你是生命中的奇迹 看见你, 总觉得是生命中的奇迹。 微笑总伴随着你, 那甜美的声音, 似雀,似流莺, 你就是生命中的奇迹。 图书馆前的樱花树 图书馆前, 有株樱花树, 开得十分烂漫, 洁白无瑕。 知识大抵也是这样! 歌颂小岗村 无数的人, 都在歌颂小岗村。 但是, 有几人在当时, 敢按下他的手印? 有几人在现在, 敢尝试新的规则, 成为将来人们的歌颂呢? 随风飘荡的塑料袋 随风飘荡的塑料袋, 它从哪里来? 为何沦落到现在? 每一辆车子路过, 它都妩媚的随风飘荡。 有时疯了似的想抓住把手, 有时侥幸依偎在车头。 但没人为它开窗, 最后是风, 轻轻的把它推走。 受惊吓的鱼 我往水缸里倒了一杯水, 激起的水花, 受惊的鱼。 摆动着尾巴, 撞了几次缸壁, 停在那儿, 前鳍却不敢停息, 能感觉到它紧张的呼吸。 平静的生命里, 难免受惊, 它哪知道这一切由我引起? 周末去加班 周末去加班, 骑在路上, 身边没有几个车辆。 公司里, 只有看门的大爷, 邪魅的微笑。 办公室灯都是关的, 空荡荡, 人呢? 这还是我熟悉的世界吗? 鱼卷起了一团淤泥 它看见了我, 红色的棉袄, 一个摆尾, 红色的影子消失了。 那卷起的淤泥, 是星空里的星云, 翻滚的模样, 是那变幻莫测的气象。 原来, 池塘也是一个不错的剧场。 我把自己喝醉 我把自己喝醉, 思维迷糊了, 脚尖不知大地何味, 误把白日当成了黑夜, 困睡。 迷糊里遇见不少人, 行将了不少事, 怎奈何体寒虚弱, 误把黑夜当成了白天, 醒转了, 想吐, 身旁草丛早已披白露。 不动的云 我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 眼前的河流, 近处的村庄, 树木, 池塘 油菜花, 停泊在远处的车辆, 静止得有些安详。 天空那几片云, 跟往常也不一样, 我盯了许久, 它们没有一丝变化, 位置一样, 形状一样, 太阳照在上面, 光线也一样, 那是不动的云, 是大地上方的一张海报。 漂在水面上的都是浮萍吗 漂在水面上的都是浮萍吗? 这是一个问号。 满池塘的紫色小草, 夹杂着小绿草, 拖着的长长尾巴, 漂浮在水下, 像那海里水母的触角。 它们是浮萍吗? 长得跟我印象中有点不一样。 普通的人呀! 你们感慨浮萍, 就认为漂在水面上的都是浮萍吗? 没有防晒的手背 没有防晒的手背, 白皙的皮肤, 映出了斑, 那是曾经的勤劳, 太阳的恩赐, 永恒的记号, 删,也删不掉。 初长的睡莲 初长的睡莲, 隐没在水下, 幽灵一般。 我想, 她是在默默的等待, 他日, 终将升起来, 绽放。 快乐的水蜘蛛 快乐的水蜘蛛, 他们在追逐嬉笑。 一会儿你趴到我背上, 一会儿我趴在你背上, 疯狂的乱蹦乱跳。 累了, 一个人去到一旁, 缓缓的用前肢滑翔, 那悠闲的模样。 突然, 上跳, 加速, 瞬间转移, 他们又在一起嬉闹。 一阵清风,凉一半 我躺在草坪上晒太阳, 正对着, 闭上眼, 感觉有盏火炉悬在我的脸上。 忽然, 东边来了一阵清风, 我的脸庞凉了一半。 创作的快乐 创作的快乐, 你感觉到了么? 偶获佳句的欣喜, 笔下人物的幽默, 想着, 想着, 不由得笑了。 红叶石楠 红叶石楠, 初见她, 还以为是一片红花, 春天里的三月, 哪承想有红彤彤的叶儿呢? 还如此壮观! 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孩子问我。 我想了想, 说不知道。 他忙解释, 宇宙的尽头是另一个原子, 另一个世界, 我们生活在一个原子里头。 我惊讶, 顺口说到, 我想宇宙的尽头可能是一片海。 她愣住了。 在我眼里,你是这么的美丽 在我眼里, 你是这么的美丽, 难怪我这么的喜欢看你。 看你, 喜欢看你, 你羞涩的低头, 又静静的在发间摩挲。 微笑, 早已甜到了我们心头。 谁留下的指纹 谁留下的指纹, 在那窗台上。 落灰都被碰碎, 变形成一个像密码的图案。 是她来过, 站到了窗前, 逗留, 眺望, 看见窗台的落灰太多, 用纤细的食指触了触, 终究没有去打扫的冲动。 那一粒灰 那一粒灰, 悬浮在阳光下, 往常我见不到它。 它才不管这么多, 只顾自己漂。 漂呀!漂! 看哦! 它多么的潇洒! 风卷起一片落叶 风卷起一片落叶, 其实, 那落叶不想再跑, 但, 风不让。 修剪过的红花檵木 修剪过的红花檵木, 是园艺师的杰作, 就像一颗栽种在地里的星球, 在它的表平面, 开满着红色的小花朵。 请问, 是不是你流浪得太久? 才选择停留, 接受别人的裁剪, 秀出了你原有的华丽服饰。 收破烂的大爷 收破烂的大爷, 目光炯炯有神, 正视前方。 脚下的三轮, 行得稳稳当当, 后面堆满的纸壳, 是难以掩饰的骄傲。 此刻, 他俨然是驾着马车的凯撒, 快马加鞭, 只为皇宫那一曲高歌。 村里的大河 村里的大河, 并不大, 但她孕育了延岸的村落。 微风记住她的呢喃, 河面上, 妊娠纹都还没有消散。 我想呀! 长江,黄河, 也大致是这样。 我是风中的一盏风筝 我是风中的一盏风筝, 大风直吹我的衣裳, 充满着力量。 我张开双臂, 在没有海的地方, 感受海风强劲的吹打。 我要起飞, 去做一盏没有线的风筝, 拥有灵魂, 控制翅膀, 去那更高的天空, 迎接更大风的挑战。 耍心眼的人,像一只只裸奔的猴 耍心眼的人, 像一只只裸奔的猴, 无论他地位尊贵与否, 文化如何。 算计, 打压, 穿小鞋, 自以为厚黑, 阴谋, 阳谋, 玩的是政治,玩的是人。 其实, 他们只是舞台上, 一只只裸奔的猴。 还请穿上衣服! 来点实事, 做一个人好么? 你的眼睛真好看 你的眼睛真好看, 一双杏眼, 眸子那么清亮, 透露着诚意, 透露着纯真。 你的眼睛真好看, 我到现在才注意它, 因为你好看的地方太多啦! 没有雨的清明 没有雨的清明, 都下在前一天了。 昨日狂风烈雨, 人都要吹跑, 树都要折倒, 今日却露出了阳光, 安安静静, 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呃—— 谁说清明必有雨呢? 像海子一样张开翅膀 起风了, 我不由得张开翅膀, 感受着风, 酷似自己正在飞翔, 像海子一样。 晒太阳的大娘 晒太阳的大娘, 穿着老棉袄, 躲在屋檐下, 叉着腿, 左手藏了什么, 嘴里不停地磨着。 我赞叹她的悠闲, 多看了一眼, 她别过头, 突然有些紧张。 专注,原来可以这样 他站在河边上, 手握钓竿, 没人知道多久了。 那专注的神态, 是学者研究的模样。 我轻轻地靠近, 问了句“有鱼吗?” 他,头也没动地“嘘”了一下。 芳华终究逝然 结了荚, 褪了花, 芳华终究逝然。 留下了, 繁衍的希望, 长大, 成熟, 落入土壤, 等待时候, 再发芽。 优点,一个就够了 她并不漂亮, 腿也很短, 但有一双圆润的乳房。 迷人的地方, 优点, 一个就够了。 习惯 他总是叹息, 累了,叹息, 心纠了,叹息, 多写几个字,也叹息, 喝口水,都叹息。 其实没有什么, 他只是习惯了。 潇洒的人 他来了, 瞧呀! 着装得体, 步伐稳健, 演讲, 手势的分寸, 言语的考究, 全身都透露着潇洒。 怪不得这么喜欢看你 在我的眼中, 你是如此的美丽, 怪不得这么喜欢看你, 时间也永远不会参与。 紫藤花开的季节 四月, 紫藤花开的季节, 华家池,出现在新闻里。 那镂空的长廊, 跨过池的一角, 缠满开花的紫藤。 我曾经骑车带过一个美女, 穿梭在这一片美丽。 如今,美女早为人妻, 也不知住往哪里, 而花依旧美丽。 美丽的东西, 终归常常被人惦记。 白惨惨的石楠花 白惨惨的石楠花, 白惨惨, 像那树冠上新长的嫩芽。 若不是四月, 芳华褪去, 谁能注意到它。 是的, 选择在没有花的时节开花, 本就是它思维上的远大。 浴霸坏了 浴霸坏了, 浴室变得寒冷起来。 女人有些惊讶, 一旁要洗澡的孩子,问这问那。 男人忍不住,说道: “谁叫你们把浴霸当灯用呢?” 一个人遛弯,挺好的 一个人遛弯, 挺好的, 想快就快, 想慢就慢。 看见了好看的小野花, 可以随意蹲下, 仔仔细细地观察, 研究它的叶型, 研究它的花瓣, 不用担心别人等得太着急, 不用担心别人劝我不要看, 随性的行为不会影响到他或者她。 一个人遛弯,真的挺好的, 除非有人也跟我一样。 四月里的小野花 四月里的小野花, 好像故意错开木本的繁华, 全挤到了四月里来了。 一年蓬, 是那杂艺顶着很多盏的白盘。 婆婆纳的花, 是小小的蓝片儿, 四个花瓣。 苜蓿也长旺了, 插上一个个小球, 红的,白的。 还有,那野豌豆, 边结着荚, 还边吐着紫红的小嘴巴。 啊! 真是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呀! 只是她们都很低调地开在大地上, 需要你轻轻地蹲下,用心地去欣赏。 亲爱的,你真漂亮 亲爱的, 你真漂亮! 花儿都为你开, 时间也为你停掉。 是敦煌飞天的仙女, 千年,只掩盖一些外表。 美, 早刻在了最本质的地方。 你是征服味蕾的大王 全部的精神, 细细地拨弄果冻, 倒好的牛奶, 静静地浸泡了它们。 你又细细地剥了芒果的皮, 切成小小的丁, 加入,做成了美貌的果昔。 还有一道工序, 孩子颤颤巍巍地捧着碗放入冰箱, 要冰两个分钟, 倒数着, 精确要到秒。 终于开品, 勺了一口。 嗯,要我说, 你是征服味蕾的大王。 美丽的词语未必美丽 调查罕见病: 天使的微笑, 月亮的孩子, 水晶玻璃人。 美丽的词语未必美丽, 它们掩饰不了无辜者的不幸。 可怜的人类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疾病困扰你。 小小的蛾蚋虫 小小的蛾蚋虫, 灰灰的, 手指碰到翅膀, 才动一动, 飞到旁边不远处。 它们成群结队, 占领卫生间,每一个墙壁角落。 我没有发现去干扰你生存的理由, 准备就这样与你和睦。 可是, 地面水渍中的蠕虫, 密密麻麻, 恶心到吐, 调查发现,竟都是你所生育。 哎! 你看似平和,还算善良, 为何纵容子孙,随处祸殃。 漂泊在外的船 亲爱的, 你是我漂泊在外的船。 无时不刻不期待, 你的归来。 幸运草被虫啃了 她找到一片四叶草, 幸运马上就降临了。 每次路过那片草丛, 总是希望遇见它, 可幸运草哪有这么好找。 我想呀, 最近蜗牛,青虫很多, 是不是幸运草被虫啃了。 迷人的眼睛 她, 戴着发箍, 夹着发卡, 盘起的头发, 像一张油画。 悄悄地侧对着我, 就在咫尺之遥。 口罩遮住了半边的脸, 只露出那迷人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 轻轻地挂在眉梢。 我偷偷地看去, 那装满柔情的眸子, 一闪一闪, 是天上的星星藏到了这吗。 我有一点点慌张, 要知道 她眼睛都这么好看。 长了狗鼻子的人 长了狗鼻子的人, 来到迷宫的十字路口。 这么多游客, 在这儿滞留, 有人是害怕选择, 有人是在盘算,猜测。 他告诉自己, “你走,他们早晚会跟着。” 我愿做诗人的赶路匠 我愿做诗人的赶路匠, 背上行囊, 跟上他那悠悠的步伐。 他驻足, 我也停下。 他观察, 我也看看。 他沉思, 我就轻轻地用眼神驱赶虫鸟, 怕一刻也干扰到他。 他,诗兴大发, 吟的每一个字, 我都用那早已练就的速写, 记下。 海子 海子, 早生了四十年, 不然我会劝劝他。 那个时代, 确实配不上他。 他可以沉默, 离婚, 真去喂马,劈柴。 生命只有一次, 何必呢? 浪漫也能带着利益 你来帮我压腿, 做仰卧起坐的她, 为了给我呆坐的动力, 每起坐一次,就来上一嘴。 原来, 浪漫也能带着利益。 谁说人不敢直视太阳 太阳的余晖, 正当时候。 远处树梢的上面, 端坐着一个太阳。 比想象的,大的大, 红通通的, 温润的光线, 把隔壁的天空和树梢都染红了。 谁说人不敢直视太阳, 我就正在欣赏, 欣赏那别样的太阳, 温柔,又可爱。 嗯! 人性也如这夕阳下的太阳, 挑准了时机, 不仅能看, 而且你会爱上去欣赏。 初次我害怕吃口水鸡 初次我害怕吃口水鸡, 总想是黑暗料理。 厨师为何要往鸡里吐口水? 是不是口水的酶能降解什么呢? 旁人总劝我, “好吃嘚,来尝尝些!” 我觉得恶心, 就像让我吃蠕虫,鼠婴。 语言真是很有趣, 尤其有些汉语, 让你想象的严重偏离实际。 牵狗的男人 牵狗的男人, 短短的腿, 正快步闯过。 颠着的肚腩, 和着大腿的肉一起在颤抖。 脑袋也不咋地, 叼着一根烟, 脸都熏成腊肉的颜色, 坑坑洼洼, 还不住往地上吐着什么, 那狗没一次不上前,嗅嗅。 时间,会带给你一切惊喜 惬意的努力, 淡定的神性, 有个精灵, 在我耳边时刻叮咛, “时间,会带给你一切惊喜!” 我相信, 倒不是相信精灵, 而是相信时间的魅力, 它不仅能改变沧海桑田, 而且能打磨每一个人的心境。 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 没有自己的选择, 那里摇到什么就当什么。 可是, 我不想当马桶, 那样天天得吃屎。 我不想当手机, 天天被人刷。 我也不想当陀螺, 被人抽了还要旋转。 真要当的话, 能不能当一条蚯蚓, 吃吃土, 或者当个屎壳郎, 最起码有选择不吃晚餐的自由。 我去哪里找你 你在哪里? 在这如海一般的上海, 我去哪里找你? 还好, 有一根爱的丝线, 将彼此牵引, 我能感受到你的忠情。 你藏在哪里? 我故意暴露自己的踪迹。 多么期望, 哪天,门铃响起, 我如往常一样, 轻轻的打开房门, 可是这次, 我的心停住了, 眼泪不由得漱漱往下滴, 原来,原来是你! 主动的你,像飞来的天使 你曾经的誓言, 我没有一日不记得呀! 那温柔的语言, 腼腆的动作, 站到了我的面前, 静静的让我欣赏。 主动的你,像飞来的天使, 让我感受到了爱与被爱的圣光。 你悄悄的坐到我的面前, 那可爱的马尾, 没有挡住一丝你美丽的面庞,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你装着在忙自己的指尖。 多想就这样呀! 一生一世呀! 水杉树发芽了 水杉树发芽了, 周五还光溜溜的, 周一都发芽了。 成排成排的, 就像模特们穿着透视裳。 今天风还有点大, 我都怕把她们的嫩芽摇晕了,掉下! 收到一条短信 收到一条短信, “你吃饭去了?” 我刚看见, 现在就回你, “是的,我吃好了,正和你在一起呢!” 水杉也生活在恐龙时代 听说, 水杉也生活在恐龙时代。 路边的水杉, 刚发了芽, 高高细细的树, 嫩嫩绿绿的芽。 我想呀, 三角龙,剑龙,个子矮,能吃底下的芽, 梁龙,腕龙,脖子长,可以吃上面的芽。 那时儿,气候温暖, 吃完,水杉还会发芽。 水流过餐盘 水流过餐盘, 哗啦啦啦—— 昨天的还没有洗, 菜渍都冲了一半, 稍稍旋转, 也算干净, 还需要刷吗? 可爱的防晒小圆帽 可爱的防晒小圆帽, 刚好配上可爱的你。 你从万千之中选择了它, 它也幸运的找到你。 在纸上写了一个“7” 在纸上写了一个“7”, 像鱼钩, 像灯, 像钉, 像少女的刘海, 像凉亭, 又像那守望离别的站台。 在那礁石下面 在那礁石下面, 是一座喜马拉雅, 露出了珠穆拉玛峰的尖尖, 点缀在茫茫的大洋, 用放大镜都难以觉察。 想不到! 这就是二十亿年前的它。 他都蠢成这样 他都蠢成这样, 我怎么帮他呀? 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基本的推理都不明了, 解释的清清楚楚, 他眼里还泛着茫然, 好心劝他的, 却想成了对他暗伤。 他怎么蠢成这样, 还听不进话, 这叫我怎么帮他! 并排骑车的大妈 风吹沙入眼 紫色的鸢尾花 紫色的鸢尾花, 静悄悄的露出花箭, 又静悄悄的开, 今天,她已静悄悄的落下。 估计只有她身下的叶子, 土壤, 这陌生的有心人, 才见证了这世界曾经有个她。 我自诩为画家 我自诩为画家, 语言是我的笔, 你是我的画。 我自诩为画家 我自诩为画家, 语言是我的笔, 你是我的画。 去他妈的规矩 去他妈的规矩。 只要不违法被逮, 权衡一下利弊, 该去他妈的就去他妈的, 规矩是人定的。 好的规矩值得尊敬, 但僵硬地守着不好的规矩, 那,您的幸福离僵硬也不远了。 你叫我骑车来接你 你叫我骑车来接你, 在那野蔷薇旁的空地。 你身穿白裙, 站在了那里, 仿佛一位仙女, 落在了人世里。 我要带你去哪里? 公园,绿地, 文人故居, 可惜,这儿没有瑶池仙境。 路边的野蔷薇 路边的野蔷薇, 迷人的小白花, 黄黄的蕊, 密密的。 都四月底了, 开的确实有点晚。 繁多的花间, 一根根鲜嫩的芽, 长长的,带着刺。 还记得吗? 是爷爷教我的, 折了那芽, 撕掉那皮, 脆脆的, 有点清甜, 那是可以吃的。 街角开了一家烧烤店 我的心里住着一艘船 一声不吭的父亲 一声不吭的父亲, 视频聊天时, 总躲在母亲的后面, 或在那喝着小酒, 或在那不知忙着什么。 我喜欢花,父亲也喜欢, 他把院子里栽种的漂漂亮亮, 还引了一湾水,砌了一座山。 我的生意破产了, 父亲没有说什么, 偷偷地买了两张火车票, 带着母亲来到这儿忙了一段。 我想他们待在我的身旁, 母亲乐意, 父亲却急了, 要么说家里的田过几天就得插秧, 要么说那片油菜地里的草太长。 被摧残在春天里的树 槐花开的四月, 一串串的白玉葡萄, 真的很美。 不过, 在这里, 美不了几天, 就得进那群人的嘴。 这棵树有个大汉正在弯枝, 那棵树有三个大姐正在拽叶, 他们和着槐枝,槐花, 一起折。 那边的阿婆也不示弱, 上树的还有大爷。 路边的槐树哦! 你们真可怜, 被折腾得, 枝也断了, 叶也没了, 撕烂的皮垂着, 露出的骨煞白的。 四月的槐树哦! 你们真“幸运”, 竟然成了唯一, 唯一被摧残在春天里的树, 这是你们命中注定的劫。 在梦里着急 7点半的飞机, 6点半就得走, 大家都在等你。 你翻捡着柜里的衣裳, 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提醒你, 时间真的很急, 你慌张了, 又去照了照镜, 外套还不知道在哪里! 真的不可理喻, 那行李箱底的一团灰, 竟引去了你的注意。 天啦! 快7点了, 我们还需不需要去? 你心心念念的旅游胜地, 现在想去都没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