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转生虫爷,开局夺舍自己》 第一章 夺舍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命汝之魂与吾等相接。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这是一场神秘的召唤仪式,施术者将通过召唤过往英灵的方式来争夺一场战争的胜利,获得名为圣杯的万能许愿机。 而此时此刻,在一间巨大宅邸的地下室当中,正有着一个拄着拐杖佝偻老人正在主持着这场召唤仪式,随着咒文的咏唱结束,刻印在地面之上的法阵正式开始显露出了异样的光芒。 召唤英灵的仪式正式开始了。 “老爷子,你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同时站在一旁正在咬牙切齿的质问着仪式主持者的男子名叫间桐雁夜,按照原定的计划,他才应该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才对。 为了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原本放弃了魔术师身份的间桐雁夜忍受着数年痛不欲生的折磨,以一失去一条腿的知觉与一只眼睛的代价这才堪堪达到了作为御主的门槛。 而现在!导致自己变成这幅不堪模样的罪魁祸首在圣杯战争开始的前夕,居然就这样违背了自己当初的承诺,顶替自己成为了圣杯战争的参与者,这又怎能让间桐雁夜不感到愤恨。 并且最让间桐雁夜所担心的,眼前这个老家伙很有可能生出了想要接着用残忍手段控制自己孙女的心思,这才是间桐雁夜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间桐雁夜,按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旦与从者签订契约,随之带来的负担将会让你痛不欲生,直到你不堪重负死去为止。” 对此,作为当事人的间桐脏砚则是相当不以为意的回应了身旁的男子的斥责,拄着拐杖用自身苍老的声线随意的做出了回应,似乎根本不打算尊重对方的意愿。 按照原定的计划来说,只要间桐雁夜能够通过自身的努力成功获取圣杯战争的胜利,并且将圣杯转送给自己这个家主,间桐脏砚便会放弃折磨自家孙女间桐樱的做法,让雁夜带着自己过继来只有七八岁孙女一同远走高飞。 然而,关于间桐雁夜是否有能力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这件事情原本就不切实际,更何况现在的间桐脏砚已经预测到了其败北的结局。 没错,现在的间桐脏砚已然不再是之前那个令世人感到恶心的老怪物,就在两天之前,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侵入到了这具即将腐朽的躯体之中,带着原本的记忆魂穿到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当中。 穿越而来的间桐脏砚看着自己由虫魔术所组成的躯体,自然是本能的感到了厌恶,因此当即便决定亲自下场参与圣杯战争,尝试着去获得更为年轻的躯体与长久的寿命,这成为了间桐脏砚迫切想要去做的事情。 同样,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提起知晓着诸多剧情的原因,此次的圣杯战争的胜利间桐脏砚也是势在必得。 “混蛋!居然在在这种关头反悔!!!” “老家伙,你到底又在谋划些什么!!” 面对自家儿子的谩骂,间桐脏砚不紧不慢的回应道: “我可并没有食言的打算,间桐雁夜,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把樱接走。” 可即便是自己已经答应的对方的夙愿,间桐雁夜依旧是不打算予以家主一丝一毫的信任,言语之中满含愤怒与仇恨,如若不是他自身的能力不足,想必间桐雁夜决然会抛弃一切尝试与间桐脏砚同归于尽的啊。 “嘘,召唤仪式已经完成了。” 对于雁夜的仇视与僭越,间桐脏砚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在了眼下接受了足够的魔力而绽放出了耀眼光辉的法阵之中。 因为自己的特意在咒文之中加入了引导字节的原因,间桐脏砚实际上也在关心着英灵召唤的结果。 随着足以照亮整间地下室的光辉逐渐散去,角落里的虫子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了起来。 而此时在法阵的正中央,高大的身形开始由灵子状态凝结成为了实体,不多时,一位蓝发英灵便赫然出现在了间桐脏砚的身前。 如果能够仔细打量一番这位响应了召唤而来的英灵,便能够发现其英俊的面庞与深蓝色的头发与一边的雁夜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 “从者马奇里·佐尔根,响应了圣杯的号召化为侍从重现于世,将会担任caster的职介参与此次的纷争,请问您是我的御主么?” 此次由间桐脏砚所召唤而来的英灵所担任的职介乃是caster,与预定所要召唤的职介有着很大的出入,但这样的结果正就是间桐脏砚所期待发生的状况。 马奇里·佐尔根,数百年前的一位无比出色的魔术师,拥有着水属性的源流刻印,乃是当时魔术界当中名噪一时的天才,巅峰时期的能力不俗,按照魔术师的实力排名,能够达到第三位阶典位,虽然实力不如顶尖英灵,但作为从者来说已然称得上是合格了。 “马奇里·佐尔根么,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啊,甚至勾起了老身以前令人怀念的回忆。” 听到了自家从者的自我介绍,间桐脏砚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真的是在品味自己过往的经历一般。 “难道阁下是我生前便已结识的故人么?” 因为间桐脏砚所发出的感慨,马奇里·佐尔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御主曾经是自己的老相识。 而从严格意义来看,这样的说法也并没有问题,两人确实谈得上是熟人,甚至关系还要更近一步。 实际上这个外面英俊,穿着得体的前世纪贵族魔术师正就是数百年前的间桐脏砚,所谓圣杯战争的三大创始人之一,负责令咒制作的御三家,当代间桐家的当代家主。 单单是凭借圣杯战争创始人的身份,马奇里·佐尔根便已然拥有了作为英灵被召唤的资格。 不过这种与过去的自己相遇的感觉当真是奇妙。 “是不是故人已经无所谓了,马奇里·佐尔根,我便是此次召唤仪式的正主。” 并没有对马奇里·佐尔根的问话做出任何的回应,间桐脏砚只是抬起了刻有令咒的手背。 令咒,乃是为了防止应召而来的从者发生叛变而设立的三道能够强制御使从者的咒文,同时这也是间桐脏砚身为对方御主的身份象征。 就此,主从契约正式缔结。 但间桐脏砚所要做的事情还远未结束,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的开场。 “马奇里·佐尔根,难道说!!!” 间桐雁夜很快便发现了此事的蹊跷,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方位,眼神当中满是不可置信,心底也同时生出了一个无比荒唐的猜想。 毕竟雁夜知道,间桐脏砚的原身之所以能够存活数百年,就是不断的夺舍他人,通过汲取生命力的方式来延续自身的寿命,而眼前的这位caster的身份也很快便被雁夜识别了出来。 “间桐雁夜,这里轮不上你来插嘴,在边上好好的看着就可以了!!” 因为担心计划出现差错的缘故,间桐脏砚当即便拿出了自己身为家主的威严,用一种不容抗拒的语调警告起了雁夜。 见此情形,马奇里·佐尔根微微皱眉,虽然是感到了些许的疑惑,但却也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接着思考起了此先的话题。 “间桐?真是有趣的姓氏,如果将我的姓名玛奇里转变成此地民俗语言当中姓氏的话,应该就是叫做间桐。” “所以,难道你们便是我的后世子孙么?” 思维跳脱且天生聪慧的马奇里·佐尔根很快便从间桐脏砚口中所提及到的名字分析出了在场间桐雁夜的身份,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发觉间桐脏砚本身所存有的问题。 或许马奇里·佐尔根打心底里便从未思考过自己会变成间桐脏砚这般不堪入目的样态,下意识的忽略了这种可能性吧。 “你说的没错,caster,间桐家的先祖正就是一个名为马奇里·佐尔根的传奇魔术师。” 在自己正式展开行动之前,间桐脏砚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搞清楚,那便是原身在创造出圣杯战争体系之初,内心当中究竟抱有着何等的愿景,随即问道: “对了,caster,在正式开始合作之前,我可以问问你想要向圣杯祈求实现的夙愿其中的内容么?” 但对此,马奇里·佐尔根似乎并不想正面进行回应,而是露出了一副自信的笑容,饶有意味的说道: “抵达魔术的根源乃是大部分魔术师一生都想要达到是目标,但那等宏大的愿景只有亲手完成才会显得有意义,因此,我想要委托圣杯完成的愿景实际上另有其事。” “身为圣杯战争的创造者,我认为我有必要将其体制进一步的完善改进。” 这就是马奇里·佐尔根给与间桐脏砚的答案,这样的回答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冠冕堂皇且毫无破绽,但是间桐脏砚却能够清楚的知晓自己的从者对此有所隐瞒。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毕竟间桐脏砚并不打算协助对方完成夙愿。 因为原本自己大部分的魔力都用在了维持自身腐朽身躯的原因,现在的间桐脏砚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魔力来提供给身为caster的马奇里·佐尔根,仅仅只是这几分钟的时间,间桐脏砚便已然感受到了吃力,因此便也不再打算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御主,您又是因为何等原由才会参与到这场战争当中的呢?” 马奇里·佐尔根这边在查看了一番周身阴暗的环境并且感受到地下室当中令人厌恶的魔力气息过后,正有些担心的想要询问一番间桐一族的现状,但很快他便发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眼前的间桐脏砚正在尝试终止对于自己的魔力供给,使得自己的魔力属性下降到了相当不堪的地步。 “以令咒之名在此宣告,caster,停止一切的抵抗!” 不等自家的从者做出任何的反应,间桐脏砚便利用自身的令咒使得马奇里·佐尔根丧失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因为间桐一家在圣杯战争的构建当中原本便是负责令咒部分的编写工作,为了确保计划实施,间桐脏砚最先要做的便是致使其丧失抵抗的可能性。 而间桐脏砚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夺舍这个曾经的自己,让自己的躯体状态重新恢复到巅峰时刻,然后以从者的身份参加到这场圣杯战争当中,最后再向圣杯许下获得身躯的愿望! 因为自己所夺舍的人乃是曾经的自己,当下的间桐脏砚并不用承受任何的心理负担,同时身体与灵魂之间也可以达到完美的适配,不会出现任何的排异反应。 这便是间桐脏砚接下来的打算。 “御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受到了令咒束缚的马奇里·佐尔根当即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却无法进行任何程度的反抗,只能用言语质问起了间桐脏砚。 对此,间桐脏砚自认为并没有回答的必要。 “以令咒之名在此宣告,caster,解放自己的心神,作为傀儡接受吾等的夺舍!” 很快,间桐脏砚便使用了自己所拥有的第二笔令咒,使得马奇里·佐尔根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意识状态站立在了原地。 就此,准备工作彻底完成,间桐脏砚这边的身体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瞬间开始陷入了崩坏状态,分裂出了大量的刻印虫,并且在下一秒直接一股脑的涌入到了马奇里·佐尔根的身躯当中。 在令咒的效用发挥之下,刻印虫的侵蚀可谓是相当的顺利。 到此为止,夺舍计划正式完成,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作为英灵应召而来的马奇里·佐尔根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意识,而间桐脏砚也正式获得了这幅躯体的掌控权,即拥有着御主的身份,同时也担任着caster的职介,成为了同时精通水魔术与虫魔术的顶级魔术师。 夺舍成功的间桐脏砚感受着自身健壮的躯体以及充沛的魔力,俊美的脸庞随之显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而就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间桐雁夜也终于明白了间桐脏砚最开始的用意,因为事态的发展显得太过于超乎预料的原因,使得原本鳖了一肚子怒火的他一时间居然愕然的呆愣在了原地。 第二章 补偿 夺舍的工作正式完成,已然正式获得了年轻身体的间桐脏砚此刻已经撤退褪去了老态,而后继承了自己过往年轻的样貌。 但这也并非是长久之计,因为夺舍了英灵的原因,此刻的间桐脏砚失去了自己的实体,而是以类似于使魔的身份作为英灵了而活跃着。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想要存活下去,就必须要取代圣杯战争的胜利,解决掉剩余担任着其他职介的六位英灵与其对应的御主,方才能在这场残酷的争斗当中保全自己的性命。 好在除去自己作为caster所拥有的魔力优势以外,间桐脏砚在情报方面也拥有着决对的优势,毕竟自己魂穿之前便对这一类型的作品非常感兴趣。 而接下来间桐脏砚要做的事情便是测试自身的魔术技法与尝试开发练习一些更为有用的魔术,毕竟自己继承了数百年之久的记忆,对于魔术的理论研究自然会比以前的自己更加优秀。 先前因为身体条件的限制,间桐脏砚一度已经荒废的对于魔术的开发研究,而如今具备的相应条件的自己当然是有了实力去进一步的实践。 总的来说,现在的间桐脏砚间桐脏砚拥有着年轻时所精通的水属性源流魔术与年迈时为求永生所研究的虫魔术,实力方面总也不会显得太过于拉跨。 就在这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当中目睹了这一切的间桐夜雁看着眼前重获新生的间桐脏砚,心底却是又逐渐生出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悔恨与愠怒。 “喂!!!” “居然你已经制定了这样周密的计划,为什么还要将其他人卷入这场纷争当中,这就是你的恶趣味么,间桐脏砚!!” “用那样令人作呕的手段去折磨一个孩子,到头来究竟是为什么什么!?而我又算什么!?” 此刻震惊的情绪当中缓解了过来的间桐夜雁情绪开始变得十分激动,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再没有理会所谓家主的威严,拖着自己残废的腿脚快步来到了间桐脏砚的身前,双手揪住了眼前俊俏男子的脖领,无比愤恨的质问起了间桐脏砚的所作所为。 既然最开始便打算亲自来参与这场圣杯战争,那为何却还要将自己过继而来的孙女扔到那满是肮脏虫子的地狱之中,使其饱受折磨。 又为何要用刻印虫强行改造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弄成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态。 夜雁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结果,他从来都没有对间桐脏砚抱有过任何正面的期待,预想过事情会发展到无比糟糕的地步,但也同样从未预料过此番事态的发生。 自己豁出了性命去做的一切事到如今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间桐夜雁已经彻底陷入到了迷茫之中,眼下只想要发泄埋藏在心底的委屈与不甘。 面对儿子这样激动的情感宣泄,间桐脏砚也是感到了十足的无奈,如果自己能够早穿越几年的话,或许能够拯救眼前这个为了间桐樱而奋不顾身的选择了牺牲自己的男人。 然而刚刚才穿越数天的间桐脏砚能够做出此等谋划便已经是极限了。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间桐夜雁,作为家主而言我确实有着些许不足之处,如果这场圣杯战争老夫能够取胜的话,会想办法给与你相应的补偿的。” 尽管间桐雁夜如此挑战自己作为家主的威严,但间桐脏砚依旧选择了克制自身的情绪,并且和声细语的对眼下自己的儿子说出了此番相当于道歉的话语。 毕竟从事实看来不是,自己的前身确实做出了令其无法原谅的事情,使得间桐雁夜自身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并且寿命也遭到了极大程度的损耗。 或许是感受到了间桐脏砚言语当中含带的歉意,雁夜此刻却是满脸的质疑,眼前这个老家伙即便是获得了年轻的身躯,那副丑恶的嘴脸却早已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回想起自己此前的种种令人感到绝望的遭遇,夜雁也是彻底豁了出去,举起了拳头便想要砸在间桐脏砚的脸庞之上。 “就让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吧,雁夜。” 随着话音落下,间桐雁夜抬在空中的拳头便已然再无法动弹半分,因为其体内寄生着大量刻印虫的原因,间桐脏砚完全可以随意操纵对方的生死,如今仅仅只是让雁夜不能行动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我劝你最好收敛一点,毕竟现在的你可并非是孑然一身,别忘了你与老夫之间的交易。” 目视着在自己眼前整个僵住的雁夜,间桐脏砚再没有做出丝毫的退让。 再怎么说这一拳自己也不会挨,毕竟此刻从灵魂层面看来,自己早已不是原本的那个无恶不作的间桐脏砚,冤有头债有主,应付圣杯战争之余对雁夜做出一定的补偿在间桐脏砚看来已然是仁至义尽了。 果然,听了之一番话的间桐雁夜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番,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整个人瘫倒在了潮湿的地板之上。 “之后你随时可以把间桐樱带走,刻印虫也会停止对于你身体的侵蚀,转而帮助你恢复全身的脉络,从今天开始,你便已经不再是间桐一家的次子,而是一个平庸无能的普通人了。” 就这样平静的道出了自己对间桐雁夜日后的安排,自知他需要冷静一段时间的间桐脏砚再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踏上了去往离开这间昏暗地下室的阶梯。 间桐脏砚心底明白,如此的安排对于雁夜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这样撇下了失魂落魄的雁夜,随后间桐脏砚便又来到了自家宅邸的大堂之中。 间桐脏砚正想要去往书房翻阅一些典籍,顺便思虑思考之后关于圣杯战争的相关事宜。 “夜雁叔叔,你还好么。” 就在间桐脏砚刚刚沉下心思想要去研究接下来的计划,刚刚来到二楼的阶梯口,却又是听到身后传来了一整稍显怯懦的细音。 转身看去,原来是自己名义上的孙女,年龄尚且幼小的间桐樱。 看样子樱似乎是把刚刚获得了年轻身躯的间桐脏砚错看成了间桐雁夜,同时因为是听到了此前间桐雁夜在地下室撕心裂肺的怒吼的原因,这才使得樱有些关切的询问起了“雁夜叔叔”的状态。 但是在间桐脏砚用自己蔚蓝色的眼眸与樱的视线相交的一瞬间,被全身寒意侵蚀的间桐樱在下一刻便瞬间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表现出了一副沉默顺从的样态。 这个小妮子似乎仅仅是通过眼神对视便确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随你便故意摆出了这幅乖巧的模样。 然而从其微微颤抖的身躯便足以看出樱刻意想要隐藏自身的抗拒与畏惧之意。 这便是樱在间桐一家当中学习到的生存之道。 “居然能够如此轻易的辨别出老夫的身份,如此才能当真是值得夸赞。” 对于自己这个孙女,间桐脏砚尽量摆出了一副和善的样子,夸赞着对方的同时,伸手便想要抚摸间桐樱的脑袋。 樱所具备的天赋对于魔术师来说足以称得上是天才,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然能够通过魔术气息来辨别眼前之人的身份,这样的素质确实值得赞誉。 只不过对于间桐脏砚毫无恶意的摸头,樱似乎感到了无比的抗拒,但却依旧强忍着心情迫使自己站在了原地,不敢显露出丝毫的反抗之意,闭眼绝望的等待着间桐脏砚的行动。 说来也对,以往一旦樱显违背了间桐脏砚的意愿,便会被丢到满是刻印虫的地窖之中,承受无法想象的痛苦。 就这样轻轻叹出了一口气,间桐脏砚再没有了其他多余的想法,转而说道: “不必担心,接下来我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的事情了,你可以根着夜雁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如果对间桐一家的魔术感兴趣的话,随时可以回到这间宅邸之中取走任何你需要的东西。” 说出了这样一番安抚对方的话语之后,间桐脏砚止住了自己想要摸头的冲动,撇开了自己身后的短袍,从背后取出了一根拐杖交付到了间桐樱的手中。 这根拐杖乃是间桐脏砚最开始还未进行夺舍之前所使用的魔术道具,其中的刻印能够使得自己的虫分身即刻赶到间桐樱的身边,并且听候其差遣。 如今获得了年轻躯体的间桐脏砚已然拥有了更加称手的宝具,这根拐杖也算是自己对孙女的些许补偿了。 尽管间桐脏砚已然尽量彰显了自己的善意,俊美的脸庞之上同时还带着温润的微笑,间桐樱却依旧是那副拘谨的模样,丝毫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只是木讷的接过了自己递出的拐杖。 看样子笼罩在间桐樱心头的阴影短时间内是无法消除了。 一想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曾经遭受到那种程度的折磨,间桐脏砚的心底自然而然的便会生出一股冲动,心底不自禁的会对“间桐脏砚”这个混账老虫子进行凶猛激烈的问候。 当然,此虫非彼虫,现在的间桐脏砚不论是从躯体层面还是从灵魂层面都发生了改变,决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只想要你苟且偷生的老虫子了。 尝试安抚了间桐樱的情绪之后,间桐脏砚也再没有了其他的话题,就这样告别了小间桐樱,接着去往了独属于自己的书房。 处理完了这些琐事之后,接下来间桐脏砚所要面对的,将会是更令人头疼的圣杯战争。 来到书房过后,间桐脏砚先是催动自身的魔力,驱使着自己的虫使魔将一本古朴厚重的书籍搬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本书中记载着圣杯战争创始人马奇里·佐尔根,也就是间桐脏砚自己所编写下的关于令咒制作的流程与心得,如果能够对此加以研究利用,决然能够成为间桐脏砚日后应对其他英灵的底牌。 正坐在了书桌之前的间桐脏砚很快便翻阅起了书籍之中的内容,同时测算起了人工制造令咒的可能性。 在阅览古籍期间,间桐脏砚还不忘派出手下大量的刻印虫充当起了使魔的角色,开始在自己所在的冬木市之内展开了地毯式的监视与搜查,并且开展了缜密的部署。 因为不需要再通过魔力来维持自身破败身躯的缘故,间桐脏砚自然是拥有着足够的魔力去大规模的去操纵使魔去查探情报。 而间桐脏砚之所以在圣杯战争还未正式开始之前便不遗余力的做出了这种程度的部署,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想要占取先机,同样也是因为此刻自己背负着十足的压力。 七个阵营,总计十四位主从者之间的相互厮杀,而最终却只能决出一名优胜者来获得实现夙愿的唯一机会,对于这场残酷的战争,而理论上看来间桐脏砚的胜算并不大。 与间桐脏砚作为对手的英灵几乎都是历史当中赫赫有名的英雄,相比起他们过往辉煌的历史传说,间桐脏砚自身的存在就犹如无名小卒一般。 因此,通过必要的算计使得自己最大程度的发挥情报方面的优势成为了间桐脏砚眼下唯一能做到事情。 就在间桐脏砚翻阅典籍的期间,这才堪堪不到半个小时,刻印虫那边便感应到了强烈的魔力波动。 “终于有动作了么。” 得到了相应反馈的间桐脏砚在看了看挂在房间内的钟表之后,犹如对此早有预料一般,嘴里低声喃喃道。 刚刚到魔力波动从规模上看来是英灵之间的战斗,并且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仅仅在一瞬间便已然结束,战斗是以一方的气息消失作为结果。 从表现上看,应该是有一骑强势的从者瞬间秒杀了另一位竞争对手,但实际上间桐脏砚却是明白,这不过是远坂一家伙同合作者所出演的一场戏罢了。 不过这对于间桐脏砚来说到算是一个好消息,这至少可以证明当下圣杯战争的发展轨迹并没有因为间桐脏砚的存在而发生改变,因此眼下自己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berserker。 因为自己的出手干预,原本应该是由雁夜召唤的basaker其存在必然会脱离原本的轨迹,这才是间桐脏砚眼下最关心的事情。 第三章 狂战士 翌日清晨,一经过间桐脏砚彻夜不眠的研究整理,在令咒方面的研究总算是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作为御使英灵的强制手段,令咒本身实际上是由大量的魔力与相应的架构组合而成,但作为令咒研发者的间桐脏砚此时已然掌握了制作令咒的方式。 同时只需要逆转术式,间桐脏砚也可以通过手中的令咒瞬间获得海量的魔力加持,使得自身的魔力属性上得到质的飞跃。 这便是间桐脏砚此刻作为英灵所拥有的固有技能[令咒制成]。 另外,除去令咒的加持,在魔术方面的造诣,间桐脏砚也同样超过了过往的自己,如今在caster的职介与数百年的理论积累加持之下,间桐脏砚所能施展的魔术范畴实现了大幅度的增强。 可以说,眼下便是间桐脏砚实力最为鼎盛的巅峰时刻。 但仅仅只是这种程度想要应对传说当中的英灵依旧显得相当吃力,不过好在间桐脏砚经过提前的布局,已然找到了相应的突破口。 除去昨天夜里Assassin与archer两方阵营逢场作戏一般的交锋过后,明面其他的阵营再没有了其他任何的动作,眼下圣杯战争的局面显然并未正式打开。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间桐脏砚却通过刻印虫的监视掌握了大部分从者与御主的大概位置,而其中最令间桐脏砚感兴趣的,便是一位名为雨生龙之介的少年。 今日来冬木市内所报道的大量虐杀案接是出自于这家伙的手笔,作为一个天生的杀人狂,雨生龙之介同样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按照原本发展轨迹看来,这家伙才应该是召唤了caster的存在。 而如今因为间桐脏砚这边提前抢占了caster的名额,那么余下的职介便剩下了berserker,同时,这也是唯一一个间桐脏砚无法预测的变数。 因此优先处理掉这个不确定因素成为了间桐脏砚眼下的首要任务。 “还是早点动手吧。” 合上了手中古朴的魔术典籍,间桐脏砚很快便打定了主意,在做好了一切准备过后,站起了身子,稍微活络了一番自己的筋骨,随后便化为了一摊清水消融在了原地。 接下来应该是为民除害的时间了。 当然,回收令咒与解决berserker也同样是间桐脏砚的目的。 …… 另一边,在某个小区的住宅当中,一位棕发青年的手中正提着一桶商存温热的鲜血,正在客厅的地步之上聚精会神的刻画着神秘的法阵。 这样的法阵乃是青年从祖辈那里传承而来的禁忌知识,而这名少年的名字便是雨生龙之介。 并且这间住宅并非是雨生龙之介所有,非法入侵的他残忍的杀害了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并且将幼小的孩童绑在了沙发之上。 “喂,小鬼,你说传说当中的恶魔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雨生龙之介在刻画着法阵的同时,嘴上还在与身后被束缚着的孩童闲聊着。 而此刻被绑架的拜托眼神当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因为眼前的这个变态杀人魔正在用他母亲的鲜血刻画着地上的法阵。 “其实仔细一想,或许我这个人会与传说当中的恶魔相处的十分融洽也说不定,不仅不论是从爱好还是兴趣,貌似我与那种家伙都有着相似之处。” “正巧我的祖上似乎曾经召唤过所谓的恶魔,而我现在则是想要验证一下这种事情的真实性。” 说着,雨生龙之介露出了一副病态的笑容,转身看向了被绑架孩童的方向,双手合十放在了自己的胸前摆出了出了请求的样态。 “万一这场仪式真的成功召唤了传说当中的恶魔的话,为了能够与它进行友好的交流,能请你先填饱那家伙的肚子么?” 显然雨生龙之介留下男孩一命并不是出自于所谓的怜悯之心,而是出于其他更加残忍的目的才会忍住了自己行凶杀人的冲动。 而这样的请求是被束缚住手脚,被胶带捂住了嘴巴的男孩所无法拒绝的,不论这场召唤仪式是否成功,男孩似乎都无法逃脱被残忍杀害的命运。 还没等雨生龙之介再多说些什么,他用鲜血所刻画的法阵在下一刻便散发出了无比诡异的光芒。 拥有着末代魔术师血脉的雨生龙之介就此成功完成了英灵的召唤仪式。 随着空中的魔力分子逐渐凝结成为了实体,一个巨大的身形逐渐显露在了雨生龙之介与那个被绑架男孩的眼前。 被召唤而来的英灵在体型方面远超常人,壮硕的身形甚至使得房间室内显得无比狭小,在其降生的同时一股诡异的气息就此蔓延了开来。 浑身肌肉,衣不蔽体,而肤色则是怪异蓝白色,脸上一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这便是雨生龙之介所召唤的“恶魔”。 “居,居然真的成功了” 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的berserker,雨生龙之介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随即意识到自己应该按照计划行事的他很快便尝试性的与眼前的“恶魔”搭起了话。 按照雨生龙之介原本的设想,自己应该是能够轻易的与恶魔套上近乎,然后与其一同分享虐杀孩童的喜悦才对。 “恶,恶魔先生,要不要先品尝一下祭品。” 然而眼下berserker的脸上一直挂着一副怪异的笑脸,再加上身为变态的雨生龙之介实际上并没有过多与他人正常交流的经验,千言万语汇集成了一句话,雨生龙之介侧开了身子,将手摊向了被捆绑于沙发之上的男孩,想要将其作为祭品献给眼前的怪物。 然而,berserker似乎并不打算领情,而是死死的把目光聚焦在了雨生龙之介的身上,并且开始神经质的说道: “压迫者!” “压迫者,一切的压迫者都应该抹杀!!!” berserker口中的压迫者,自然指的就是漠视人命的雨生龙之介,显然,他对自己御主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同时因为自身失去了理智的原因,无法压制情绪的berserker在下一刻便突然暴起,举起了手中的利剑便想要不计后果的劈砍自己御主。 第四章 逃生 斯巴达克斯,古罗马的强悍剑斗士,因为不满上位者永无休止的压迫而发动了反叛,并且随之在不断的反抗途中最终战死的英灵。 作为狂战士berserker诞生的斯巴达克斯在见到自己御主的第一时刻,便已然认定眼前的雨生龙之介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压迫者,并且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御主发动了叛乱。 毕竟斯巴达克斯作为从者所想要达成的夙愿便是消灭一切存在于世间的压迫者。 雨生龙之介对于斯巴达克斯的的出手自然是感到了无比的错愕,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好在如此狭窄的房间使得斯巴达克斯受到了些许的限制,饱含着杀意的剑刃并没能第一时间斩杀掉雨生龙之介,而是在其手臂之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并且随着斯巴达克斯手中剑刃因为惯性重重砸在了地面之上,原本规整的地板被瞬间砸出了一个大坑,手臂受伤的雨生龙之介也因为随之而来的巨力震飞到了房间的角落之中。 “诶!为什么!?的对我提供的祭品不满意么,恶魔老爷,为什么要攻击我?” 遭到了berserker如此毫不留情的袭击,雨生龙之介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提供的祭品让眼前的大块头感到了不满。 这个杀人魔对于圣杯战争的存在毫不知情,同时也对berserker的特性知之甚少,而下雨生龙之介眼下居然还想要与眼前受到了狂化影响的斯巴达克斯进行交流。 “哈哈哈,压迫者啊,接受蹂躏吧!!” 斯巴达克斯根本没有理会雨生龙之介的打算,一击未中,很快便重整旗鼓,举起了手中的刀刃想要再度砍向自己的御主。 见此情景,感受到了什么威胁的雨生龙之介总算是生出了些许畏惧之意,在berserker抬手的一瞬间便挣扎着起身想要逃离这间昏暗的宅邸。 很快踉跄起身的雨生龙之介便绕开了身后的墙壁,无比慌乱的打开了连通着宅邸玄关的木门。 但斯巴达克斯可决然不是吃素的,身为英灵的他想要杀死普通人简直是易如反掌。 就在雨生龙之介前脚踏入玄关的下一刻,身形高大的berserker便用蛮力直接破开了客厅与玄关之间的墙壁,整个挡在了外出的大门之前,并且露出了一副无比诡异的笑容。 而被堵住了去路的雨生龙之介再一次被墙壁破开的碎石所波及,整个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找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可恶!!” “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 此时的雨生龙之介语气终于开始变得紧张慌乱了起来,面对自己叛乱的从者,对于圣杯战争的存在毫不知情的他眼下就只能无力的捡起地上的碎石砸向眼前的大块头,同时嘴上还警告起了berserker。 然而这种程度的抵抗对于斯巴达克斯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太过于无力了。 就这样看着斯巴达克斯毫不留情的举起了手中的刀刃,听着斯巴达克斯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即便是身为杀人变态的雨生龙之介也同样在心底生出了畏惧之意。 “别,别过来!!” 雨生龙之介就这样开始用嘶吼的嗓音无力的警告起了斯巴达克斯,然而那举在空中的刀刃依旧是毫不留情的斩向了他。 “别再靠近了!我命令你!!!” 就在斯巴达克斯即将杀死雨生龙之介的一刹那,出于恐惧的心理,这家伙居然在最后的时刻成功激发了自己的潜能。 随着龙之介体内微弱的魔力开始调动,他对berserker的命令成功的以令咒的形式被释放了出来。 即便是斯巴达克斯仍然有着想要杀死雨生龙之介的心思,但是出于令咒的束缚再无法靠近其半步,手中锋利的刀刃就这样停留在了目标眼前。 眼见“恶魔”没有了动作,雨生龙之介赶忙抓住了机会,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就这样从一动不动的斯巴达克斯身边溜出了这间危险的宅邸,并且扶着受伤的手臂一路狂奔,就这样逐渐消失在了berserker的视线当中。 “压迫者,压迫者,压迫者!压迫者!!!!”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认定的压迫着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原本便陷入到了狂化状态的斯巴达克斯此次此刻更是显露出了无比的癫狂,开始疯狂的破坏起了周遭的事物,但却唯独没有对此先被束缚住的男孩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作为疯狂的叛乱者,斯巴达克斯即便是陷入到了狂化状态,依旧能够清晰的辨识敌友,当然,这家伙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判断立场的标准。 “必须要打倒压制者才行!将一切罪孽深重的权利者处以极刑,这才是吾等唯一的生存之道!!” 就此,拥有着狂化属性加持的斯巴达克斯在没有了御主操控的状况之下,自顾自的踏上了属于他的反叛只之路,在破开了对他来说稍显狭窄的门扉之后,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当中,并且以这样癫狂的状态找寻起了心目中的压迫者。 …… 而成功从自己亲手所召唤出来的“恶魔”手下捡回了一条小命的雨生龙之介此刻则是在一处巷子之中咬着牙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嘴里同时还忍不住的抱怨道: “明明已经准备了那样的祭品,却还上摆出了那副样子,真是不好伺候!!” 现在的雨生龙之介依旧不理解斯巴达克斯攻击自己的理由,同时又回想起了那个被自己绑架的男孩,心底又生出了几分懊恼。 “可恶!!真是浪费,早知道的话就提前把那个小鬼宰掉了!!” 事到如今,雨生龙之介依旧在惦记着自己残忍的嗜好,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变态。 “你就是berserker的御主么?” 就在雨生龙之介懊恼之际,一声富有磁性的嗓音突然响起,不知不觉之间,一位拄着镶金拐杖,身着华丽服饰的蓝发青年出现在其用来藏身的小巷出口处。 来人正就是一直监视着现场关状况的间桐脏砚。 第五章 剥离 实际上,间桐脏砚所安排的使魔已然发现了berserker的存在,并且通过自己前世的记忆轻松的辨别出了斯巴达克斯的真名。 在确认了狂战士的具体身份之后,对其存在颇有了解是间桐脏砚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此时此刻,斯巴达克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行走在了冬木市的街道之上,考虑到需要再战斗过程当中避开人群的原因,间桐脏砚还是打算趁夜间对berserker展开攻略。 在此之前,间桐脏砚要做的事情则是会收雨生龙之介手上所持有的令咒,毕竟这东西能够成为自己的战力。 而雨生龙之介这边恰巧陷入到了落单的状态,此刻乃是动手的绝佳时机。 “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现在的雨生龙之介因为受到了严重伤势的原因,对于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蓝发男子十分的危险。 因为遭遇到了此前堪称怪异的事件,雨生龙之介的世界观都随着受到了影响,开始怀疑起了周遭的一切事物。 “雨生龙之介君,作为活跃在民间的杀人魔,原本你并不配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就在此刻,间桐脏砚却是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受伤的雨生龙之介面前,举着手中的拐杖指向了对方的额头,傲慢的说道: “然而你擅自召唤英灵主动参与圣杯战争的行为迫使我不得不将多余的注意力放在阁下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夺舍了马奇里·佐尔跟身体的原因,受到了过往记忆的影响,此时的间桐脏砚在行为模式上恢复了以往作为魔术师的习惯。 又或者说,间桐脏砚已经找回了自己作为正统魔术师应有的仪态。 “什么英灵?什么是圣杯战争!?这种东西我完全不知道好么!” 眼皮开始不断跳动的着的雨生龙之介语气开始变得愈发的慌张。 这家伙很快便发觉间桐脏砚的到来是因为自己此前所召唤的那个怪人,心底认定了间桐脏砚并非是好惹的角色。 “即便你本人不知情,但是一切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获得了令咒的你已然成为了berserker的御主。” “你我之间也就正式成为的敌对关系。” 因为自己此刻战局着绝对优势的原因,间桐脏砚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立场,在说出这番话的同时,眼神当中自然而然的显露出了些许的寒意。 眼下雨生龙之介装出了这样一副无辜的样态,对于圣杯战争的存心也确实是知之甚少,但在其扭曲的人格的衬托之下,这家伙决然可以称得上是恶徒,可以说是死有余辜。 “正巧我本人对你这种类型的变态感到了十分的厌恶,因此,你可以就在这里死去么?” 就这样宣判了雨生龙之介所要面临的结局,间桐脏砚没有丝毫犹豫,抬手运转体内的魔力召唤。 随着水流涌动的声音响起,小巷内墙壁的缝隙与地面存有的缝隙之中开始涌现出了大量透明的液体,并且随着化为了刻印虫样态。 这些透明刻印虫相比起传统的虫物而言,虽然在进攻性能方面大打折扣,但却因为是由水魔术拟态而成的缘故,能够更加轻易的侵入人体之内,并且能够迅速掌控目标体内所存有的魔术回路。 “喂喂!!!开什么玩笑!?这些东西是什么!!” 见此情形,刚出狼穴又入虎口的雨生龙之介很快便陷入到了无比的慌乱当中,胡言乱语着便想要逃离此地。 原本还以为雨生龙之介会尝试性的进行反击的间桐脏砚顿感失望,明明自己就在对方的眼前,这个杀人魔却是不敢动自己一根手指头。 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居然连还手都打算都没有么。” 然而眼看着慌不择路的雨生龙之介就要离开巷子的前一刻,他脚下的道路却瞬间变得如同沼泽一般束缚住了他的双脚。 间桐脏砚可不会轻易的目标就这样逃走,雨生龙之介越是想要挣扎,脚下的水泥地板便越是难缠,整个吞噬掉了他的半个身子。 随后,刻印虫们在在确认了目标过后,随即便开始一股脑的涌向了雨生龙之介,化为液体从其口鼻,眼睛,耳朵甚至毛孔渗入到了雨生龙之介的体内,并且开始肆意的蹂躏起了对方的身体。 “啊!!!” 随着水刻印虫在其体内不断的啃食,时刻感受着钻心噬骨之痛的雨生龙之介很快便遭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但这样的折磨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刻印虫将会一点一点的的剥离其与令咒所连接的魔术回路,丝毫不会顾及雨生龙之介这个宿主本身的状态。 如此程度的苦痛大概会持续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即便是令咒已然成功剥离,刻印虫们依旧不会停止对宿主的折磨,直到雨生龙之介死亡为止。 “抽离魔术回路过程会令人感到十分的痛苦,这就当作是对你犯下的罪行所做出的惩处把。” 就这样冷漠的看着雨生龙之挑战陷入到了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接下来间桐脏砚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继承令咒便可离去。 看着持续遭受着苦痛折磨的雨生龙之介绍,间桐脏砚不由的联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间桐夜雁,这几年来他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如此这般的苦痛,接受着来自于刻印虫的改造。 如果换做是普通人的话,不出三天便会精神失常,器官衰竭而亡,而夜雁却硬生生的撑到了今天,可真谓是毅力惊人。 想到这里,间桐脏砚不由的开始思虑起了日后自己取得圣杯之后尝试为其根除后遗症的想法。 “等,等等!!” “我命令你,快点放开我!!” 就在这生死关头的最后一刻,雨生龙之介还是不打算乖乖就范,回想起了自己此前逃生的经历,他居然挣扎着抬起了自己刻有着令咒的手指向了眼前的蓝发青年,并且尝试性的命令起了间桐脏砚。 “令咒只会对自己的从者起到作用,蠢材。” 看着雨生龙之介所做出的毫无意义的抵抗,间桐脏砚冷笑了一声,操纵着刻印虫加快了夺取令咒的进程。 第六章 对战 不多时,雨生龙之介便已然被刻印虫折磨的不成人形,彻底失去了气息,而间桐脏砚的手中原本只剩下了一笔的令咒图案也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样态。 令咒剥离的过程十分顺利,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但间桐脏砚接下来的行程还远未结束,此先暴走失控的berserker就这样不受丝毫束缚的走在了冬木市的街道之上,其存在必然会引起其他阵营的注意。 同时负责监视圣杯战争的教会对于此等事态决然不会放任不管,但碍于圣杯战争应该是秘密进行的原因,并无法出手阻止,因此应该会暂时保持观望态度。 然而,他们教会的人应该不知道,斯巴达克斯所要找寻的,正就是教会本身。 按照斯巴达克斯的行为逻辑,此番他所要寻找的压迫者应该指的的是此次圣杯战争当中拥有着一定地位,受到了利益诱导的权利者。 而斯巴达克斯本身则是担任了一个被压迫在体制之下,被迫为权利者谋取圣杯的奴隶,间桐脏砚认为berserker所想要推翻的应该是整个圣杯战争。 因此,攻击圣杯战争的管理方并且在随后成为众矢之的应该便是斯巴达克斯接下来所要面临的必然结果。 尽管受到了狂化的影响,但是斯巴达克斯仍旧处于能够思考的状态,只不过思维被理念所束缚,向压迫者发动叛乱也就成为了他降临于此地的唯一目的。 同时,因为英灵在降临之际便会拥有着与圣杯战争相关的记忆,斯巴达克斯的行动实际上有着明确的规划。 “在那家伙闹出乱子之前,尽早收拾掉吧。” 考虑到斯巴达克斯所拥有的宝具危害巨大,甚至能够波及到整个冬木市,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成功解决掉了雨生龙之介的间桐脏砚很快便做出了决定,想要赶在berserker闹事之前将其解决掉。 在补足了自己的令咒储备之后,间桐脏砚再没有管顾其他的事宜,而是第一时间通过使魔确定了斯巴达克斯此时的位置,并且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相应的方位。 而此时此刻,在街面之上带着诡异笑容不断找寻着教会与其他阵营的斯巴达克斯自然而然的迎来了街面上大量普通人的围观。 并且因为其手中持有[小剑]作为武器的原因,当地的警方很快便将其判断为了危险分子,并在随后派出了少量的警力想要将其拘留。 然而结果可想而知,身形高大且壮硕无比的斯巴达克斯根本没有将阻拦自己的普通人当回事,自顾自的穿行在了人群当中,嘴上还不停的念叨着“压迫者”的字眼。 好在berserker的行进速度并不算太快,间桐脏砚通过魔术的协助很快便跟上了对方的步伐,混迹在了围观的人群当中并且施展起了相应的魔术展开了布局。 “快一点,必须要再快一点!!对压制者施以毁灭性的打击!!” 此时感受到御主丧失了性命,失去了魔力供应的斯巴达克斯为了能够赶在自己彻底消失之前对压迫者加以制裁,不断的加快着行进的速度。 然而,随着斯巴达克斯一路小跑不断赶往教会所在的方向时,围绕在其周围想要看热闹的人群却是逐渐变得稀少了起来,最后整个街道再没有了一个普通人,甚至此前一路驱车跟随的警察也失去了踪影。 而这一切自然是因为间桐脏砚所布置的驱人结界,为了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及的与斯巴达克斯交锋,自然是需要此等必要的辅助手段。 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斯巴达克斯停下了自己行进的脚步,猛的转过了自己的脑袋,看向了一直尾随在其身后的间桐脏砚。 “找到了。。” 随着berserker嘴角的笑意变得更加肆意了起来,眼神瞬间锁定在了间桐脏砚的身上,就仿佛是猎人找寻到了猎物一般,毫不掩饰的释放出了战意。 并且这家伙丝毫不打算给间桐脏砚拖延的机会,抬起自己手中的利刃便快步冲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位置,似乎是想要速战速决。 但在知晓眼下的berserker并没有御主提供魔力的状况之下,间桐脏砚可不打算与数值夸张的狂战士正面对决。 而是动用魔术使得以自己为中心的地面性质全部发生了改变,如同沼泽一般陷入到了半液化的状态之中。 对此,berserker却是丝毫没有的顾虑,就这样直接冲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位置。 结果自然便是其不受空中的陷入到了地面之中,体型壮硕并且体量不小的斯巴达克斯显然受到了间桐脏砚所使用的魔术[液化]的克制。 但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勇士,斯巴达克斯可不如他的御主那般好对付。 本身就拥有着强悍筋力berserker在陷入到了地面当中过后,并未因为剧烈的挣扎而越陷越深,反倒是如同游泳一般向着间桐脏砚所在的位置行进着。 果然,英灵不会被常理所束缚,其本身便是奇迹的代名词,眼下斯巴达克斯已经认定了相应的目标,因此即便是遇到何种困难都会锲而不舍的发起攻击。 间桐脏砚对此状况自然是早有预料,再度逆转了手中的术式,使得地面再度恢复成了固态,整个将斯巴达克斯困了地面之下,同时手中同时举起属于自己的宝具[水之楔],并展开了咏唱术式。 斯巴达克斯当然西斯棼特也不会被固话地面束缚,仅仅只是片刻的挣扎便破土而出,并且随着其短暂的蓄力冲刺,直接展现出了足以令人震惊的速度,转眼之间便伴随着一道劲风来到了间桐脏砚的面前,挥舞着手中的宝具生猛的砸向了眼前的蓝发魔术师。 与此同时,间桐脏砚这边也完成了魔术的咏唱,但所释放的魔术并非是具有攻击性的强势魔术,而是使得自身瞬间化为了大量喷涌而出的水体,使得berserker的攻势直接扑了个空。 但这还不算完,大量的水体在斯巴达克斯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阵,而这才是间桐脏砚所施展魔术的真实效果。 第七章 牵制 间桐脏砚从最开始便没有想过用强硬的攻击手段来解决斯巴达克斯,自己所施展的魔术名讳乃是[水牢],顾名思义,其存在是为了能够束缚对方行动所施展的魔术。 在通过虫魔术的改进过后,魔术所形成的水域将会如同拥有生命力一般,持续的跟随berserker的步伐,并且在过程中源源不断的生出具有实体的水触手,缠绕在了斯巴达克斯的身躯之上。 只要间桐脏砚接下来源源不断的提供维持魔术的能力,此等用于束缚的水魔术便会一直产出大量的水之触手去束缚斯巴达克斯的行动。 “压迫者,汝等卑劣的伎俩只不过是徒劳的抵抗罢了!毁灭与死亡才是你们唯一的终局。” 被水之触手强行限制了行动的斯巴达克斯依旧在疯疯癫癫的用言语表达着自身的战意,同时也展开了剧烈的挣扎,手持[小剑]不断的劈看向了脚下水阵当中不断涌出的触手。 但如此的抵抗终究是无济于事的,能够自由操纵水体的间桐脏砚随时能够创造出更多的触手,尽管berserker能够撑住一时,但最终还是被缠住了手脚,束缚住了全身,最终整个被倒吊在了空中,彻底失去了一切的着力点。 眼看着斯巴达克斯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抵抗能力,间桐脏砚这才撤去了自己的魔术伪装,在距离berserker的不远处重新显露了自己的身形,由透明状态转变为了原本的模样。 “真是遗憾,如果这家伙的暴走能够惊扰到教会的话,说不定能够捞到更多的好处。” 已经确认斯巴达克斯失去了抵抗能力,认为自己已经拿下了这场战斗胜利的间桐脏砚破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压迫者!!” 当下斯巴达克斯依旧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利刃,但却无法展开任何有效的攻势,看上去破绽百出,仿佛随时都会被间桐脏砚所斩杀一般。 但关于这一点,唯有间桐脏砚明白,此时此刻自己不能对其造成任何程度的损伤,而是需要等待其魔力耗尽彻底消散为止。 [受虐的荣光],这是斯巴达克斯所的固有技能,大概具体效果则是自身越是受到伤害,其斗志便会愈发的变得高涨,相应蕴含于体内的潜力也会相应得到解放。 这还不算完,作为狂战士,斯巴达克斯所拥有的耐久属性已然达到了无比夸张的领域,在受到了伤害过后用不了多久便会自动愈合,甚至还会把相应的创伤转化为自身的魔力储蓄于体内。 如果让此等强悍的能力得以施展,哪怕以数值能力最强的saber前来应战也会显得相当棘手。 但好在拥有着这caster职介的间桐脏砚能够轻松的避开相应的劣势点,因此想要战胜斯巴达克斯也便成为了一件相对轻松的事情。 站立于地面之上的间桐脏砚很快便又展开了下一步动作,又一次释放出了大量的水拟态刻印虫,并且操纵着这些使魔顺着水触手爬入到了斯巴达克斯的躯体之中,并且开始尝试吸收起了斯巴达克斯体内所存有为数不多的魔力。 因为间桐脏砚多拥有的水魔术本身便拥有着吸收与掠夺的特性,因此即便对手的英灵,也依旧能够通过此等手段来削弱对手的魔力储备。 如此一来的话,估摸只需要不到五六分钟的时间,斯巴达克斯便会因为失去魔力的原因,彻彻底底的化为分子消散于现世当中。 然而,事态的发展并不如间桐脏砚预想当中的那般顺利,令人预料之外的事态终究还是发生了。 “哈哈哈哈,此等束缚决然无法阻挡吾等的意志与决心!!!” 只见被束缚于空中的斯巴达克斯根本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并且居然手持刀刃,挣扎着在空中用蛮力强行挥砍并斩断了他自身的手臂。 没错,斯巴达克斯所采取的反抗措施并非是对间桐脏砚做些什么,而是如此令人感到意外的自残行为。 还不等间桐脏砚做出任何的反应,随着斯巴达克斯刀刃的连翻舞动,居然就这样连同空中的水触手与自身的肢体全部砍成了数断。 几乎化身成为了人彘的berserker就这样强行脱开了水触手的束缚,并且跌落至了地面之上。 如此果决的手段在配上斯巴达克斯在下会之时脸上没有丝毫收敛的狞笑,这般诡异的场景当真是不寒而栗。 而此时的间桐脏砚也是跟着微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表现出了些许的震惊。 当然,间桐脏砚并不是因为眼前的场景而受到了惊吓,而是意识到了一件十分震撼的事实,斯巴达克斯居然能够通过自残的方式来施展自己的固有技能。 发现了这一点的间桐脏砚很快便做出的反应,先是操控着领域之内的水触手再度束缚住了还未来得及回复伤势的斯巴达克斯,同时抬手又施展出了一道魔术。 随着咏唱的结束,魔术随即生效了,原本的触手转化为了了同样纯水化为的水滴牢笼所代替瞬间从berserker的脚下升起,整个将其包裹在了内部。 为了能够尽快解决berserker,间桐脏砚使用水牢彻底根绝了斯巴达克自残可能性的同时,利用自身魔术对含带的[吸收]特性,进一步加快了对于斯巴达克斯虽存有魔力的掠夺。 通常来说,失去了御主的从者因为会受到现世排斥的原因,在数小时之内便会遭到排斥彻底消散,原本的间桐脏砚是想要通过榨取对方的魔力来缩短此等时限来着,但如今看来事态似乎在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即便是被水牢所束缚,同时被汲取的魔力,拥有着超强耐力的斯巴达克斯依旧自残所导致伤口依旧迎来了快速愈合,但这还不算完,过强的恢复能力使得斯巴达克斯整个形态都发生了异化,断掉的胳膊之上居然重新长出了两条新的臂膀。 但好在事态并没有发展到超出控制的地步,接下来间桐脏砚只要能够彻底限制住berserker的行动,同时制止对方的自残行为,便依旧能够取得这场争端的胜利。 第八章 谋划 就在间桐脏砚正在采用消耗战处理斯巴达克斯的同时,其他阵营的御主自然也是第一时间便布下了眼线,探查起了现场的动态。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教会服饰,胸前挂有十字架的黑发男子正在处在一间暗室之中,接收着自己的从者反馈而来信息,并通过魔术留声机的运作,正在将相应的情报汇报给自己此次圣杯战争当中名义上的盟友。 此人名叫言峰绮礼,前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原本对于魔术并不感兴趣的他因为圣杯的主动抉择而参与到了此次的纷争当中。 同时,对于圣杯无欲无求的言峰绮礼在自己父亲的运作之下,就这样成为了御三家之一的远坂一家是合作伙伴,并且拜入到了其家主远坂时臣的门下,成为了对方的首席弟子。 “师傅,目前爆发的交锋当中,是caster占据了上峰,berserker虽然在能力方面占得了优势,但依旧无法抵御魔术师的压制。” 当下,身为协助者的言峰绮礼正在通过暗室内特制的留音机向自己的师傅远坂时臣报告着现场相应的状况。 “并且,berserker此时貌似正处于失控状态。” 言峰绮礼的语气沉稳,说话时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对于局势的分析也相当准确。 当然,情报方面的收集主要还是依靠他手下的从者,担任了assassin职介的暗杀者。 “原来如此,没想到居然会是caster率选择先出手。” “绮礼,你说失控的berserker与眼下的caster两者之间,谁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留声机的另一边很快便做出了回应,远坂时臣用一副有恃无恐的语气向自己的徒弟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而言峰绮礼当即便做出了判断。 “毫无意外是caster。” “只会咆哮的野兽并不会威胁到archer的地位。” 从眼下时局的分析来看,接近暴走的berserker在没有御主指挥的状态下决然不可能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单单是从己身切实的利益作为出发点来分析的话,手段多样的caster自然要比berserker难对付的多。 这便是言峰绮礼出于自身理性做出的判断。 “既然如此的话,这场争斗就应该由berserker作为胜出者,如此才是对我们最为有利的结果。” 显然,远坂时臣那边对于言峰绮礼的回答十分的满意。 既然确定了自己首要的目标,身为契约受益者的远坂时臣当即便对言峰绮礼下达了相应的命令,如此说道: “让assassin出手吧。” 身为御三家之一远坂一家的家主,作为资深魔术师的远坂时臣可决然不会顾及所谓的公平,对于他们这些正统魔术师来说,结果往往要比过程要重要百倍。 因此,远坂时臣做出的决断便是让言峰绮礼手下的assassin协助失去理智的berserker击杀掉眼下的间桐脏砚。 而对于这样的命令,言峰绮礼这边倒是提出了疑问。 “但是,assassin眼下应该是处于阵亡状态,如果贸然动手将会暴露其依旧存活的事实。” 此先为了能够彰显archer所拥有的实力,同时隐藏assassin的宝具能力,师徒两人故意使自己的从者上演了一出戏码,让assassin当着所有人丢掉了性命。 如果此番选择让assassin出手,决然会打乱两人此先的布局,这才是言峰绮礼所担心的地方。 “无妨,他们不知道assassin的具体数量,即便是其他人有所疑虑也决然无法洞悉全局,并且眼下只需要派遣一位出手assassin去打破局面便可。” 但远坂时臣那边认为assassin的宝具[妄想幻想]所分裂出的复数个体在数量上有着绝对的优势,因此必要的损耗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也同样不会暴露两人之间的同盟关系。 相反,单单只用一位assassin便能够搅乱局面的做法可称不上是亏本买卖。 “明白。” 话说到了这里,言峰绮礼自然也便没有了任何异议。 …… 而间桐脏砚这边此时还并不知道其他阵营的谋划,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斯巴达克斯的身上。 为了防止这个家伙做出任何自残的行为,间桐脏砚时刻控制着水牢之内的压力与相应的波动,限制着斯巴达克斯的一切行为,同时却也还要注意不能让berserker因为压力而受到任何的损伤而激活自身的固有技能。 如此精密的操纵自然是耗费着间桐脏砚大量的精力,但好在刻印虫那边的进展十分的顺利,berserker体内的魔力正不断的流逝损耗着,再过不久,便会因为失去了魔力供给而彻底消亡。 然而就是在这关键的时刻,一把锋利的匕首却是赫然刺入到了间桐脏砚的胸膛之中。 原来是assassin遵照自己御主的指示,趁此机会选择了对间桐脏砚出手。 “咳咳。” 感受着心口传达而来的疼痛,间桐脏砚瞬间失去了对于魔术的掌控,同时转身看向了身后带有着骷髅面具的英灵,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情绪显露无疑。 正式拥有着a+级别的气息断蔽,assassin这才能够在间桐脏砚集中精神处理斯巴达克斯的间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间桐脏砚的身后。 “原本以为此次的任务会无比艰难,结果却是只有这种程度么。” 偷袭成功的assassin言语中流露了一股戏谑的意味,似乎是在嘲讽着间桐脏砚身为caster的无能。 同时为了避免间桐脏砚临死反扑,assassin转手便又抽出了手中的匕首刺入到了间桐脏砚的喉间,彻彻底底的结束掉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就这样,间桐脏砚就这样倒在了血泊当中彻底失去了气息。 “如果这场圣杯战争其他的参与者也都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取胜未免也太过于轻松了。” 刺杀成功的assassin刚刚说出了这一番得意的话语,然而下一刻,斯巴达克斯巨大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阻碍吾等反叛之路的走狗,在此刻死去才是你应得的结局,哈哈哈!” 原来是失去了束缚的斯巴达克斯又一次将assassin当做了应该被祛除的对象,并且下一刻便毫不留情的挥动了手中的剑刃,将眼下的assassin整个拦腰砍成了两段。 “什么!?” 甚至在临死之前,assassin都没能理解斯巴达克斯的思考方式。 第九章 应对 从当下的局势看来,原本想要阻止暴走的berserker胡作非为的间桐脏砚就这样以caster的身份被偷袭导致了退场。 而斯巴达克斯那边则是在了清理的现场全部的敌人之后,再度朝着教会所在的方向迈出了自己的步伐。 并且因为间桐脏砚此前的作为使得斯巴达克斯的整个外形都发动了改变,半边的身子居然长出了复数的手臂,再加上那家伙脸上虽说挂着令人胆寒的怪笑,单单是如此的样貌便足以在冬木市内引发巨大的轰动。 而当下,在失去了驱人结界的加持过后,斯巴达克斯更是就这样又一次光明正大的显露在了普通人的视线当中。 如此一来所引发的结果自然便是在原本繁华的界面上引发了巨大的反响,当然,与先前状况不同的是,再没有普通的民众敢于对berserker展开围观,而政府那边更是出动了大量的警力整个将斯巴达克斯包围了起来。 “前面的怪人,请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待在原地接受警方的调查!!!” 斯巴达克斯的存在最终果然还是影响到了社会治安,大量的警车开始包围住了berserker的去路,因为收到了大量居民警告的原因,多数的治安人员开始用放声喇叭尝试与斯巴达克斯展开交涉。 然而这对于失去了理性判断的斯巴达克斯显然是徒劳的,berserker根本没有停下步伐的打断,即便是被警车拦住了去路,他也会蛮横踏着脚下的铁皮,如履平地一般的接着去往预定的目的地。 “怪,怪物!!” 而就在斯巴达克斯毫无顾忌的突破警方包围圈的时刻,一名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强的警员在与近在咫尺的巨人发生了对视的状况之后终究是没能忍受住内心恐惧的情绪,颤抖着不小心扣动了手中枪械之上的扳机。 随着“砰”的一发枪声响起,一颗豆大的子弹就这样射入到了斯巴达克斯的体内,并没有对其太大的损伤,但这却使得原本并不想理会眼前阻拦自己之人的斯巴达克斯改变了自身的想法。 “妨碍吾等前进之路的恶徒啊,你们也想要成为那些压迫者的走狗么。” 仅仅不到片刻,斯巴达克斯巨大且狰狞的面庞便出现在了那名开枪警员的眼前,并且口中如此质问起了还在不断颤抖的男人。 因为那名警员天生胆小被berserker浑身的戾气所镇住的原因,就这样直接呆愣在了原地,而迟迟没能得到答复斯巴达克斯可不会显露出丝毫的耐心,而是一拳砸在了警员的脑袋之上。 以英灵本身所拥有的能力,那名作为普通人的警员自然无法抵御,仅仅只是一拳便彻底失去了人形,向四周溅出了大量鲜红的血液。 最糟糕的事态还是发生了,失去了理智的斯巴达克斯终究还是与冬木市的警方展开了直接冲突。 “那家伙下死手了!全员射击!!” 很快反应过来的治安队便开始动用手中的配枪对斯巴达克斯展开了射击,想要将眼前的暴徒绳之以法。 然而,这些只配备了低级火力的治安警员又怎么可能是斯巴达克斯的对手。 “没错!就是这样!这才是吾等的反叛之路!!” 瞬间暴露在了枪火之中的斯巴达克斯面对不断命中自己的子弹,却是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就这样不闪不避,硬抗着警方大量的火力展开了反击。 而这些警员又怎么可能是斯巴达克斯的对手,仅仅不到两个回合之间,斯巴达克斯便以在常人看来无比惊人的素质,用自己异化的两只臂膀又抓住了近点的两名警员,并且直接用巨力将其握成了人干,这还不算完,意犹未尽的berserker又开始提刀游走在了多数反抗的警员之中,肆无忌惮的展开了杀戮。 这场荒唐的战斗毫无疑问将会以斯巴达克斯单方面的屠杀作为终局,并且这样的事态必然会在城市引发剧烈轰动。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斯巴达克斯则是将会因为此番遭遇累计更多的魔力,使得自身的宝具[受虐的荣光]得到进一步的发挥。 在短短不到数分钟的时间之内,原本繁华的街道便化为了一整片人间炼狱,四处都散布着残破不堪的躯体,而造成了此等事态的斯巴达克斯此刻身形却是进一步高大了几分,整个人如同巨人一般矗立在了街面之上。 “哈哈哈,还远远没完!!!” 在解决掉了阻碍自己前进之路的“恶徒”过后,斯巴达克斯狞笑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随即便又再一次踏上了反叛的道路。 经过此番惨绝人寰的事件过后,相比教会那边也一定会做出一定反应的吧。 毕竟斯巴达克斯的做法已经严重的违反了圣杯战争的规则。 “唉,真是一群可悲的家伙。” 与此同时,躲藏在暗处的间桐脏砚不由的发出了如此的感叹。 如果自己的计划没有受阻的话,原本这些普通人是不会丢掉性命的,只可惜那个多管闲事的assassin中断了自己分魔力供给,致使间桐脏砚不得不重新做出部署。 没错,此先assassin的出手并没有对间桐脏砚造成一丝一毫的实质性伤害。 毕竟自己可是有着足足数白年的苟活经历,全身上下的保命手段多到就连间桐脏砚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此前被assassin杀死的只不过是间桐脏砚用刻印虫制造出来的一个拥有着本体意识的分身罢了。 至于间桐脏砚本人,则是在与berserker最开始交手的时刻便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利用水魔术的光影折射隐蔽了自身的存在,同时隐藏在了暗处。 这样的做法自然是为了防止有人乘机暗算自己,而结果也是不出所料,那些高高在上的魔术师根本不打算理会放任berserker所需要面临的后果,他们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切实利益。 而接下来,berserker将会就这样一路大摇大摆的按照自己的思维行事,而教会那边也定然会因为事态的扩大而对斯巴达克斯下达讨伐令。 第十章 交锋 就这样,斯巴达克斯经过片刻不停的赶路,很快便在冬木市之内找到了教会的存在,只可惜他并没有找寻到所谓的“压迫者”,见到的只有一间空荡荡的教堂。 实际上那些家伙在察觉到berserker的行动路径过后,便第一时间选择了撤离,抛下了他们所驻守的教堂,而是去往了更为隐蔽的临时据点。 同时,负责监管此次圣杯战争的神父,圣堂教会所派出的主教言峰璃正在短时间内用尽了一切的手段通知了其他阵营的御主与从者,正式将斯巴达克斯列为了讨伐对象,以令咒作为悬赏,鼓动起了其他英灵对其展开讨伐。 对于其他的御主来说,如此的奖励乃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毕竟令咒的用途十分广泛,也能够在战斗之中起到极大的辅助作用。 因此,必然会有人想要出手制止berserker的胡作非为。 而从结果上来看,待到斯巴达克斯赶到教会过后也并非是一无所获,因为此时此刻,正有一骑从者站在了教会的屋顶之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身形壮硕的斯巴达克斯。 “从外表看上去完全就是丑陋的怪物么,虽然看上去挺像一回事,但是,作为开战的首个对手来说,未免还是有些让人感到遗憾啊。” “毕竟,跟一个疯子战斗终究还是有些太过于无聊了。 而便是屋檐之上的Lancer对于berserker第一印象。 迪尔姆德·奥迪那,身为凯尔特神话当中赫赫有名的骑士,此次则是以Lancer的职介降临于现世。 此次接收到了教会委托的Lancer眼下自然是想要出手解决掉berserker,并且在听闻到了此先斯巴达克斯的所作所为之后,此刻的迪尔姆德心底可谓是怒意十足,但他并没有表露在自身的表情之上。 毕竟一名合格的骑士不应该被情绪左右自己的行动。 “哈哈哈,就连你也是压迫者的附庸么,速速前来受死吧!” 而斯巴达克斯这边则依旧是一副老样子,在确认了敌对目标过后第一时间便发起了挑衅,并且在话语落下的一瞬间便蓄势一个大跳冲向了Lancer所在的方位,发起了相应的攻势。 “真的好大的口气。” 眼见berserker提剑袭来,Lancer先是冷笑了一声,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随即取出了自身的宝具蔷薇双枪,在斯巴达克斯手举刀刃越过头顶的并重劈而下的一瞬间,才抬手做出了应对。 蔷薇双枪正面强行接下了berserker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并在随后反手卸力,使得空中的斯巴达克斯直接失去了平衡,跌回到了教会门前的地面之上。 “倒也无妨,当做是一场狩猎活动好了。” 此刻的Lancer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态,就好像根本没有把斯巴达克斯放在眼里一般,甚至将其笑容成了一只等待狩猎的野兽,似乎打从心底里便有些看不起对方的存在。 “还没完!” 被击退的斯巴达克斯很快便重整旗鼓想要再度展开攻势,但Lancer却是乘此间隙径直跳下了屋顶,空中蓄势将手中血红色的长枪径直刺入到了berserker的躯体之中,自上而下贯穿了斯巴达克斯是脑袋。 一击致命,没有半分的拖沓,berserker直接受到了足以致命的伤势。 “哼,终究不过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原本以为berserker会做出应对的迪尔姆德甚至因此感到了几分的失望,如此感叹起了对手的羸弱,以为自己就这样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任谁在用手中的武器贯穿了对方的脑袋过后,都会下意识的以为对方会就这样丢掉性命的吧。 然而这样的常理在斯巴达克斯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只见斯巴达克斯硬生生的拖着自己被贯穿的脑袋抬动着自己的身躯,在忍受着剧烈苦痛的同时,依旧狞笑着说的: “啊,战意已经涌上来了!!” 拥有着超强耐力的斯巴达克斯即便面被临碎尸万段的状况也依旧有可能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因此,Lancer对其所造成的致命伤实际上并无法彻底杀死对方,反倒会进一步使得斯巴达克斯积蓄魔力,解放出更多的潜能。 很快,berserker便再度展开了袭击,控制着自己异化的手臂强行想要抓住迪尔姆德。 眼见berserker依旧拥有着还手之力,迪尔姆德自然不会傻到在这种距离与其展开贴身战连忙抽身,带着自己的双枪拉开了与对手的距离。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显露出这幅姿态的原因么。” 退走途中,Lancer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态,在观察到斯巴达克斯快速愈合的伤势与更加凶悍的气势过后,总算是理解了眼前对手的能力。 但斯巴达克斯可不想就这样放走Lancer,几乎是在其抽身撤离的一瞬间,这家伙便提着武器快步追赶上了迪尔姆德的脚步,展开了连翻的追打。 然而这样毫无章法且破洞百出的招式对于Lancer来说根本称不上是威胁,单手挥舞手中长枪且战且退,并且在斯巴达克斯贸然上前的一瞬间,即刻甩出了一道寒光,将长枪的侧面用于钝击整个抵在了斯巴达克斯的侧腰处,随后手中上劲,霎时间展露出了不输于berserker的筋力,将体型巨大的斯巴达克斯整个挑飞到了数十米开外。 “为了受虐而存在的英灵么,这么说来你可当真是可怜的家伙啊。” 在理解了斯巴达克斯特性过后,Lancer在刚刚的还击中特意有所留手,没有再给斯巴达克斯累计魔力的机会,同时嘴上感慨起了对方扭曲的性格与能力。 按照如此的态势发展下去,berserker在近身战方面的优势将会发挥到最大。 然而,Lancer在面对此等情景依旧饶有战意也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早就预料berserker拥有着超强耐力迪尔姆德自然是有所准备,自己所拥有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能够轻松的破开眼下的局面。 “如此一来的话,就让我来试一试你的极限吧!” 说着,Lancer再没有多做保留,彻底解放出了自身的原因气势,同时褪去了手中金黄色短枪之上的纱布,显露出了自身的战意。 第十一章 缠斗 必灭的黄蔷薇,作为宝具而言其并没有过于夸张的性能,但其锋刃之上却含带着诅咒,一旦被此枪所伤,其造成的伤口便再无法愈合,不论何种程度的疗愈都将变得无济于事。 而这正就是迪尔姆德对战berserker的资本,自身手中金黄色的短枪能够限制对方最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只要以此枪命中对方的要害,便足以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而这就是迪尔姆德此刻的想法。 而斯巴达克斯那边则是在经过短时间之内连续的战斗,自身各项的实力都已然达到了极限,并且在其感受到了来自于迪尔姆德所释放出来的战意过后,脸上变态的笑意更是展露无疑。 只见这个大块头直接大步流星的冲向了对手所在的位置过程当中甚至动用自己多余的一只手臂扒在了地面之上辅助行进,如同野兽一般攻向了Lancer,嘴中无比疯癫的说道: “压迫者!压迫者!压迫者!!!” 为战斗而生的斯巴达克斯彻彻底底的陷入到了亢奋的状态之中,一个大跳跃至高空当中,手举利刃高高劈下,硕大的身形重重的砸了迪尔姆德所在的方位,如此的终击甚至使得地面出现了如同蛛网重般的裂痕。 对此,迪尔姆德自然不会托大,而是第一时间进行了躲闪,避过了斯巴达克斯野蛮的攻势同时,并没有与其离开太大的距离,为了发挥手中必灭之黄蔷薇的优势,Lancer必须要硬着头皮与berserker展开近身战。 好在Lancer拥有着足够强悍的武力加持,即便是在体型方面占据了劣势,迪尔姆德依旧靠着自己精湛的武艺抵挡住了斯巴达克斯的首轮连翻的攻势。 不仅如此,在用长枪防御的间隙,Lancer总是能够用手中必灭的黄蔷薇在berserker的身上留下无法被治愈伤痕。 但这似乎还并无法改变现状,短枪所造成的伤势对于如此体格的斯巴达克斯来说更本就算不论什么,也同样无法削减对方的斗志。 berserker如此疯狂且不顾损伤的打法很快便致使其占据了上分,手中刀剑连翻挥动,开始将Lancer逼得节节败退,周遭的地形也同样遭到了此等战法的破败,原本修缮工整的教堂也同样受到了波及,墙体被整个锤出了一个大坑。 很快两人便将战场带到了近在眼前的教堂之内。 而Lancer则是且战且退,被逼到了教会内部的告解室,依旧在与斯巴达克斯展开着缠斗。 明面上斯巴达克斯似乎真的占尽了风头,但只有Lancer本人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块头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数个回合下来,Lancer在交锋的过程中早就用必灭的黄蔷薇在斯巴达克斯的身上留下的大量的伤口,肌腱与关节多多少少遭受到影响,然而即便是如此,斯巴达克斯却依旧在这样毫无保留的对迪尔姆德展开着攻势。 如此一来的结果自然就是斯巴达克斯身上的伤口英灵大规模的撕裂与出血,而其本身的动作也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终于,斯巴达克斯的动作开始出现了迟缓,攻势虽然依旧凶猛,但却变得不再紧凑。 “看样子要到此为止了啊,berserker。” 很快,迪尔姆德便抓住了眼前对手的破绽,抓住了眼下的契机,先是用手中的长枪抵开了斯巴达克斯的[小剑],随后趁其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干净利落的用手中必灭的黄蔷薇刺入了斯巴达克斯的心脏,并在此之后快速的与其拉开了距离。 在对手要害处留下的永远无法恢复的伤势,如此的结果似乎已经让Lancer认定了眼下必胜的结局。 “看上去倒也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你的毅力值得表扬,大块头。” 看着因为心脏被破坏而开始在原地痛苦挣扎着的斯巴达克斯,Lancer收回了此前将其当做了野兽的看法,而是将他当做为了一个正式的对手,随即摊手说道。 虽然看上去体面,但这似乎更想死在面对临死之人所说的一些客套话罢了。 “还……还没完!在彻底抹除压迫者的罪业之前!我绝对不会在这里死去!!!” 谁知道,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斯巴达克斯任然没有放弃,嘶声力竭的嘶吼着,同时又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居然将自己的巨手整个捅入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没错,这个家伙又开始自残了,只见斯巴达克斯居然就这样整个捏爆了自己的心脏,以此等的方式处理掉了Lancer所留下的无法治愈的伤势。 过往的角斗士在战斗的过程当中,如若受到了足以妨碍自身战斗的伤势,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受伤的部位,不计后果的去尝试取得眼前战斗的胜利。 而这一点则是在斯巴达克斯的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从胸膛之中取出了沾满鲜血的手,斯巴达克斯即刻便恢复了原本的活力,胸口的伤势也因为诅咒的消却而恢复成为了原样。 不仅如此,因为受到了大量创伤刺激的缘故,[受虐的荣光],berserker的身形整个发生了膨胀,相比起之前更上变大了一整圈,就连原本作为武器的[小剑]都因为尺寸的原因失去了被握在斯巴达克斯手中的资格。 战斗似乎还并远远没有就此结束。 并且从此刻开始,迪尔姆德的优势将会得到大幅度的削减,而斯巴达克斯则是将会变得更加难缠。 “真是个怪物。” 亲眼见证了berserker堪称疯狂的举动,就连见多识广的迪尔姆德都不由的心生寒意,并且重新举起了自己的双枪摆出了战斗姿态。 现在的Lancer似乎只能去尝试着取下斯巴达克斯的首级来取得此战的胜利,但是必灭的黄蔷薇作为一把短枪,其本身并不具备斩下对手头颅的能力。 因此,迪尔姆德接下来所要面临的必然会是一场恶战,然而身为骑士的他可不会就这样轻易的退缩。 就此,斯巴达克斯与迪尔姆德再度战成了一团,激烈程度也是更胜以往,整个教会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之内就因为两人战斗的余波而化为了废墟。 第十二章 反击 Lancer与berserker之间的争斗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间桐脏砚这边也自然是没有闲着。 此前自己遭受到了assassin的背刺导致自己没能成功的解决掉对手,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使得间桐脏砚感到了些许的不爽。 自知是远坂一家选择了动手的缘故,间桐脏砚也是很快便想好了相应的反制措施,并且第一时间便利用虫使魔找到了教会的监管人员,言峰璃正的藏身之地。 言峰璃正这个老家伙仗着自身教会的势力,担任着监视者职位的同时,也是远坂一家的协助者,而他的儿子言峰绮礼则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 如果让这个家伙一直存在下去,多多少少会对间桐脏砚造成些许的阻力,更何况言峰璃正的身上还有一个对自己具有十足吸引力的东西。 眼下言峰璃正因为斯巴达克斯的原因,提前转移到了冬木市内的一做相对简陋的教堂之中,原本是想要在安顿好之后再与自己的儿子言峰绮礼商量一些关于讨伐令的事宜来着。 然而言峰璃正这才刚刚整顿完毕,来到了大堂内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一位蓝发男子却说赫然坐在了讲台下第一排的的座位之上。 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到教堂之中,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原本察觉到了活人气息的言峰璃正表现出了十足的警惕。 然而就在言峰璃正抬眼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之后,脸上原本紧张的神态却是得到了些许的舒展,随后双手便负于身后,摆出了一副监管者的样态,说道: “身为从者却擅自出现在教会的地盘之上,这可不符合规矩,caster。” 作为教会的监管者,言峰璃正第一时间便识别出了间桐脏砚身为从者的身份,并且很快便以监管者的语气道出了此番话语。 虽然不知道caster为什么来到这间临时的教会据点,但此时的言峰璃正认为眼下的英灵并没有攻击自己的理由,并且当即便生出了想要凭借自己的身份驱赶caster的意图。 “按如果身份是御主的话,便能够自由的出入这间教会么。” 然而间桐脏砚仿佛并没有理解到言峰璃正想要驱赶自己的意图一般,接着对方的话题接着谈论了圣杯的规则。 看着眼前暗蓝色头发,长袍加深且举止大方的间桐脏砚,言峰璃正认为眼前的人并没有显露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因此暂且放下了戒备接着说道: “如果御主失去了从者的人协助,在失去了接着参与圣杯战争的规则的状况之下,教会才会按照规则对御主提供相应的庇护。” 身为负责监视与管理圣杯战争的教会一方,除去需要负责让圣杯按照预定的程序发展,防止其失去掌控以外,为战败方御主提供响应的庇护自然也是教会所承担的责任。 “原来如此。” 听闻此话,间桐脏砚绕有兴致的摆出了思考状,在停顿片刻过后,又语气淡然的说道: “如果你所言非虚的话,那我说不定已经达到了相应的标准了,现在教会就应该为我提供应有的庇护。” 言罢,间桐脏砚更是放开了架子,单手搭在了座椅的靠背之上,似乎是有着想要赖在教会之中的意图。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仿佛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言峰璃正再度发起了提问。 “我的从者早就已经死了。” 很快间桐脏砚便又补充说明道。 “按照阁下的说法,先前您是以御主的身份与berserker展开的正面对抗,并且又在assassin的偷袭之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么?” 很显然言峰璃正并不相信间桐脏砚的一面之词,以为自己所认定的caster明明此刻就在眼前,尽管因为某种原因他并无法探查出眼前之人的具体属性,但此前发生的种种事态早已证明了一切。 “事实正就是如此。” 即便是间桐脏砚言之凿凿的进行了肯定,言峰璃正依旧不愿意相信。 “真是荒唐至极。” 面对有些不信邪的言峰璃正,间桐脏砚轻笑了一声,随即便脱下了用于藏匿令咒的白手套,将此等决定性的证据摆在了对方的眼前。 “现在你愿意相信了么,神父大人。” 眼下令咒就摆在了言峰璃正的眼前,如此重磅是消息使得这个见多识广的老头子都呆愣了数秒。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能够独自对抗英灵的御主可并不多见,感受到了无比震惊言峰璃正用其颤抖的声线询问起了间桐脏砚的具体身份。 毕竟他之前从御主档案里可聪明没有见过这等人物的资料。 “一介苟活于世间的普通魔术师罢了。” 现在间桐脏砚并不想要暴露自己的实际上身份,因此随口糊弄了言峰璃正的质问。 还没等间桐脏砚再对说些什么,心里有鬼的言峰璃正很快便以监视者的身份用用着官腔说道: “阁下的从者眼下并没有退场的迹象,如果你能证明这一点的话,教会方面自然不会多言!!” 言峰璃正所言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在没有进一步展开调查并且确认事实之前,教会确实不应该擅自做出相应的举措。 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终究不过只是借口罢了,眼下言峰璃正只想要尽快支走间桐脏砚,然后再尽快将此等重磅级的情报通知给自己的合伙人,远坂时臣。 “抱歉,身为监管者,接下来我会安排人手尽快进行核实关于caster的具体状况,其他的事宜还是等到之后再谈吧。” 果然,这个身披教会服饰的老家伙便想要找借口支开间桐脏砚。 然而,眼下这个老家伙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间桐脏砚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走这个以公谋私的家伙。 “证明这种事情太过于麻烦了,还是晚点再解释吧,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 毫不犹豫的回绝了言峰璃正想要送客的说法,间桐脏砚随即压低了嗓音,说道: “神父,听说你的儿子也参与到了这场圣杯战争当中。” 第十三章 神父 随着间桐脏砚话锋一转,言峰璃正的背后当即便生出了一阵恶寒,似乎是明白了间桐脏砚此番前来的目的一般,十分不自在的对问做出了回应,说道: “犬子确实因为被圣杯提前选中的原因,参与到了此次的战争当中。” “但是我可以用人格进行保证,此次的圣杯战争我并没有对任何一方阵营进行偏袒。” 为了能够安抚间桐脏砚的情绪,言峰璃正拍着胸脯做出的保证,想要洗清自身的嫌疑。 这可惜这个老家伙的保证对于间桐脏砚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便是你的回应么。” 得到了如此回复的间桐脏砚算是彻底失去了与老狐狸闲聊的耐心。 毕竟自己在明知道对方是在说谎的前提下与对方展开谈论的话,心底总是会不自觉的生出怒意。 眼下是时候应该跟眼前的神父摊牌了。 “此前的战斗我牵制且消失斯巴达克斯大量的精力,虽然被assassin所中途打断,但也好歹是出了力,神父大人难道不应该提供相应的奖赏么?” 当下仍旧活跃在冬木市之内,而且间桐脏砚本身与斯巴达克斯的战斗实际上是发生在教会正式下达讨伐令之前展开的交锋,按理来说本不应该获得任何程度的奖赏才对。 但间桐脏砚笃定言峰璃正这个老家伙会因为心虚的原因而同意自己的要求。 “在失去了从者的状况下为什么还需要教会所提供的报酬” “这种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原本言峰璃正还想要推脱一番,但是在被间桐脏砚直言怼了回去之后,终究还是按照其预想当中的一般,松了口。 “好吧,那么此次就作为特例好了,根据此前阁下的表现,在下愿意代表教会提供一笔令咒作为此次讨伐令的报酬。” 言罢,言峰璃正便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展现出了自己身为教会的监管者所拥有的特权,在历代圣杯战争当中回收的总计十五笔令咒。 而这些令咒本身在言峰璃正的操作之下,能够轻易的转接给其他的御主,而这也是他作为监管者所拥有的特权。 此次间桐脏砚之所以会冒着得罪教会的风险前来此地,为的就是从这个老狐狸的手中取走如此大量的令咒。 “仅仅只有一笔么?” 然而即便是得到了承诺,间桐脏砚依旧是嫌弃起了报酬的数量,言语当中表达了自身的不满,想要进一步让言峰璃正增加酬劳。 而这对于言峰璃正来说自然是无法接受的要求,在他原来原本提供一笔令咒便已然坏了规矩,根本没有可能再进一步追加令咒的数量。 “阁下是否有些太过于贪心了,眼下对于的讨伐还未结束,教会能够提前发放酬劳已经不错了。” 这一次,言峰璃正也终于显露出了不悦的情绪,皱着眉头质问起了间桐脏砚此等要求的合理性,根本没有了再做出让步的打算。 但这对于间桐脏砚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间桐脏砚原本就没有指望过眼前的老家伙会同意自己的要求。 “真是遗憾,看样子你并无法满足我的要求,神父。” 说着,间桐脏砚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但也同时瞬间释放出了大量的魔力展露出了令常人难以忍受的威压。 既然言峰璃正已经知晓了这么多的情报,间桐脏砚断然不可能让这个老头子安然的就这样存活下去,准确的来说,自己此番前来本身就是要出手抹杀掉眼前这个神父的。 “原本如果你愿意把全部的令咒都交托给我的话,在下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呢。” 随着间桐脏砚正式表露出了令人胆寒的杀意,言峰璃正也总算是明白了自考的处境,额头之上开始不断的冒出了冷汗。 然而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言峰璃正却依旧没有想要进行反抗的势头,而是强装镇定,搬出了教会与圣杯战争的规则作为由头劝诫起了间桐脏砚。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监管者下手可是严重违反规则的!!” 言峰璃正自己心底清楚,即便自己是资深的教会人员,却也根本不可能跟拥有着与英灵相匹敌能力的怪物正面对抗的资格。 因此,眼下言峰璃正唯一的自保方式就只剩下了教会方面带来的身份庇护。 “真是可笑,我认为你已经侮辱了规则这两个字眼。” 事到如今,言峰璃正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然暴露无疑的事实,如此的场景使得间桐脏砚不由的感到了滑稽。 另外,言峰璃正所搬出的理由根本无法对间桐脏砚本身造成威慑。 毕竟自己之所以有耐心与言峰璃正聊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等待自己所操纵的刻印虫破坏掉教会周边一切的监视系统,眼下这间空荡荡的破旧教堂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圣堂教会的眼线当中。 “所以我提前做出了部署,已经没人能够发觉这里的状况了。” 接下来,间桐脏砚十分平淡的道出了此番话语。 而这对于言峰璃正来说,就好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般。 从此刻开始,原本遇事处变不惊的言峰璃正终究还是显露了慌张的情绪,带着颤抖的声线说道: “如果你现在罢手的话,教会这边还能够既往不咎!” 然而这最后的虚张声势对间桐脏砚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别再装模作样了,神父,最先破坏圣杯战争规则的可是你,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安心的去死好了,我会料理你的后事的。” 下达了最后通牒之后,间桐脏砚再没有犹豫片刻,即刻释放出了极具攻击性水魔术。 只见一条肉眼难以的高压水线瞬间开始从间桐脏砚手中的法杖涌现了出来,在言峰璃正还未做出反应之前,瞬间被贯穿了脑袋。 就此,圣堂教会所派遣的监管者再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气息,无力的倒在了地面教堂的主持台之上。 总算是解决掉了徇私舞弊的监管者,而间桐脏砚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取走自己想要取得的合理“报酬”。 第十四章 夺去 身为圣堂教会方面的负责人,言峰璃正本身的权威实际上是依靠其自身所拥有着的多笔令咒来维持的。 而间桐脏砚此番来意同样也是因为其所持有的十五笔令咒。 按照前世的记忆来看,间桐脏砚清楚的知道这个老家伙将转移令咒的方式记载到了其随身携带着的福音书之上。 因此在解决掉了言峰璃正过后,间桐脏砚就这样泰然自若的坐在了其尸体之前的座椅之上,翻阅起了,并且很快便找到了其中的猫腻。 圣经约翰福音书 4:24,其中的章节内赫然便记录着转移监管者令咒的具体方式,能够将言峰璃正所持有的令咒即刻转移于间桐脏砚的手中。 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不少的时间,间桐脏砚当即便其实按照书中记载着的方式夺走了印刻于神父臂膀之上全部的令咒。 掠夺而来的多令咒很快便显现在了间桐脏砚侧身胸前,形成了一个类似于蝶虫一类的图案。 至此,间桐脏砚的目的也算是彻底达成了。 “吃掉他吧。” 在成功夺取了令咒之后,接下来要做的自然便是毁尸灭迹,随着间桐脏砚淡漠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大量形态各异的刻印虫开始出现在了教堂内的各个角落。 为了防止意外方式,此前间桐脏砚在与言峰璃正谈话的期间,早就已经将整间教堂化作了自身的阵地,只可惜言峰璃正似乎配不上如此程度的布置。 但秉持着避免浪费的原则,间桐脏砚还是决定让这些虫子出来饱餐一顿。 因为不想看到使魔分食死人的缘故,早在言峰璃正的尸体在被大量的刻印虫覆盖之前,走出了这间圣堂教会的临时据点。 “接下来便是要处理berserker那边的状况了么。” 成功替自己解决了心头一患的间桐脏砚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教堂的大门之外,并且很快便又将注意力投注到了以斯巴达克斯为主导的正面战场当中。 因为在现场布置了使魔的原因,间桐脏砚自然是能够第一时间知晓相应的状况。 而如今看来,事态似乎还在向难以掌控的方向发展。 …… “哈哈哈哈,胜利已经近在眼前了!!尽管来吧,压迫者们!!” 现在的斯巴达克斯经过与Lancer之间持续不断的争斗,却丝毫没有倦意,展露出了愈战愈勇的姿态,硕大的身姿甚至已然能够以巨人相称。 而为其提供了如此之多魔力的自然就是Lancer,现在的迪尔姆德大口的喘着粗气,尽管本身没有受到伤害,但仅仅是从周边已经化为了废墟的街道与四处被拳头砸出的巨坑便足以得知这场战斗的不易。 经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的僵持,迪尔姆德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解数,用手中必灭的黄蔷薇在斯巴达克斯的身上留下来上百道伤口。 然而,以斯巴达克斯眼下的姿态,迪尔姆德所命中的攻击几乎化为了不痛不痒的伤势,根本没有治愈的必要。 而就算是迪尔姆德冒险对其造成了足以致命的伤势,斯巴达克斯却也依旧能够通过近乎自残的方式破解伤口无法愈合的诅咒。 眼下Lancer已经彻底失去了与berserker对垒的资格,连续都争斗只会让斯巴达克斯累计更多的魔力。 而后,举枪再度挡住了斯巴达克斯的一拳轰击的Lancer终究还是漏出了破绽,被随之而来的巨力所影响,整个倒飞了出去,在连续狼狈的翻了数个跟头之后才堪堪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真是头疼啊。” 受到了重创的迪尔姆德露出了一副牵强的冷笑,是的如今,他也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独自应对斯巴达克斯的事实。 而斯巴达克斯可不会轻易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如同疯狗一般再度以野兽一般都跑姿冲向了Lancer。 再这样下去,Lancer所面临的决然是败北的结局。 不过好在教会所下达的讨伐令受众乃是其他全部的阵营,现在想要对斯巴达克斯动手的可不仅仅只有Lancer。 而就在斯巴达克斯义无反顾的冲向迪尔姆德之时,一辆伴随着雷光的战车却是从空中俯冲而下,伴随着势不可挡的威势就这样直直的撞在了斯巴达克斯的身上,将其整个掀飞到了空中。 被战车所碾压而过的斯巴达克斯胸部整个出现了一个大坑,全身上下都遍布着因为雷霆而造成烧伤,肢体也遭到了相应的压迫,陷入到了短暂的瘫痪状态之中。 而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刚刚赶到的rider在停好了作为自己宝具的神威牛车过后,则是傲然的扬起了自己的头,说道: “躁动的野兽啊,无端的暴虐只有迎来毁灭是结局,如果你现在放下武器臣服我,征服王伊斯坎德尔,我或许可以考虑将你关入到囚笼,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赶来支援的rider在驾驶着自己的神威牛车给与了斯巴达克斯重创过后,并没有衔接攻势,反倒是就这样以一种傲慢的姿态与失去了理智的斯巴达克斯展开了交流,甚至还在过程当中毫不避讳的道出了自己的真名。 “喂,别高兴的太早了,rider,那个berserker可并不好对付,这种程度的伤势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远处的Lancer在听到了赶来支援的伊斯坎德尔说出了此番话语过后,自然是感到了有些无语,但毕竟双方现在处于同一直线,迪尔姆德依旧是向赶来的rider提醒起了对手所具有的特性。 而关于这一点,早就对局势观测以久的伊斯坎德尔实际上是知晓的。 “正因如此,才应该暂缓攻势,转而从精神方面瓦解对手,不是么?” 对此,伊斯坎德尔则是振振有词,转身对Lancer露出了一副自信的笑容,仿佛对自己的威名有十足的信心一般。 而事实证明,斯巴达克斯确实对横插一脚的rider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 “征…服…王,哈哈,终于出现了么,面目可憎的压迫者!死亡才是你所要面临的终局!!!” 第十五章 异变 一字一顿的念出了rider自我介绍时所提及的名讳,斯巴达克斯脸上狰狞的笑容变得更加可怖了起来,死死的盯住了远方驾驶着坐骑的征服王伊斯坎德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rider的战术确实起到了相应的效用,毕竟在斯巴达克斯的眼里看来,征服王其本身便是压迫者的代名词。 因此,从此刻开始,berserker的眼中再没有了迪尔姆德的存在,而是将全部的敌意都投注在了rider身上,心底想要即刻将对方彻底撕成碎片。 “来吧!!决战从此刻才刚刚开始,压迫者啊!感受吾等的愤怒吧!!” 用着几乎癫狂的语气想着rider表达了自身的战意,很快斯巴达克斯便采取了心底,原本因为受到了冲撞而遭到了损伤的躯体顷刻之间便得到了恢复。 并且因为体内累计的魔力溢出的原因,斯巴达克斯的身躯再度发生了异化,双腿开始变得无比壮硕,并且眼生出了只有野兽才会拥有的前曲关节。 而斯巴达克斯此刻因为下半身的变化,身躯开始不由的向前倾斜,犹如真正的猛兽一般,不断的释放着自己冲天的战意。 “哈哈哈,压迫者!前来受死吧!” 神经质的用粗犷的口音吼叫着,斯巴达克斯很快便以野兽的姿态猛冲向了rider。 “看样子本王的威望就连失去了理智的战士都有所知晓么,真是让人感到荣幸啊。” 面对体型比自己的神威战场还要庞大的斯巴达克斯,rider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还是一副夸夸其谈的样态。 “只可惜,看样子berserker你并不愿意接受我的提案啊。” 就在斯巴达克斯即将来到其面前之时,rider总算是付诸了相应的行动,手中跩紧了自己的宝具[神威车轮]之前的缰绳,随着神牛发了蹄叫,伊斯坎德尔就这样驾驶着自己的战车正面迎向了眼前横冲直撞的猛兽。 作为拥有着神性的战车类型宝具,rider自然是对神威战车拥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便是面对体型数倍于自己的野兽,伊斯坎德尔也依旧没有畏惧的理由。 而结果自然是不出所料,斯巴达克斯依旧没能取得优势,再度被撞飞至了空中。 而这还不算完,在对撞之中取得了优势的rider并没有打算停手,而是接着驾驶着自己的神威战车飞至了高空之中,对准了斯巴达克斯所在的方位直转急下,同时战车还散发出了无可匹敌的雷霆之威。 这是伊斯坎德尔在驱动神威牛车在碾压berserker的同时,释放了自己的另一件宝具,[遥远蹂躏的制霸],在用神车践踏对方的同时,还能召唤蕴含着宙斯神力的雷电同时摧残敌手。 按照伊斯坎德尔的想法,既然敌手拥有着超强的恢复能力,那么就一次性给予对方难以承受的重大的伤势,强行制berserker于死地。 很快,带着雷霆威势的神威车轮便碾压在了斯巴达克斯的身上,在rider的驾驶之下,将其整个拖行了数百米,沿途的地面皆因为雷电的原因而变成了碳黑色。 而正面承受了此等一击的斯巴达克斯则多受到的伤势则是更为严重,几乎整个人都化为了一块巨大黑炭,躯体也随之变得支离破碎。 “赢了么?” 没能来得及插手的Lancer就这样看着伊斯坎德尔引以为傲的宝具在自己的眼前略过,不由的产生了如此的疑惑。 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会就这样简单的结束,对此,迪尔姆德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哈哈,还没完!如此的鞭挞才是吾前行的动力!!” 果然,即便是全身都因为雷电而化为了焦炭,斯巴达克斯任然存有气息,并且在遭受到了如此毁灭性的打击之后,躯体依旧是得到了迅速的恢复。 不仅如此,这一次的斯巴达克斯体内所积蓄的魔力总算是达到了峰值,局部的异化开始扩散至了全身,足足四条硕大的手臂死死的钳住了践踏着自己的神牛,牵制住了神威战车的行动。 同时,斯巴达克斯原本便显得无比壮硕的身姿此刻再度迎来了膨胀,并且还在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快速的增长着。 原本以为胜局已定的伊斯坎德尔眼下终究还是吃了亏,战术并没能奏效的他眼下似乎不得不选择抛弃自己的战车,只身远离眼下不断增长着身形的怪物。 好在rider并没有本身并没有被限制行动,在意识到了状况不对之后,果断的逃出了自己的神威战车。 而在其落地的一瞬间,一条巨大的尾巴却是重重的甩在了伊斯坎德尔的背部,将其整个抽飞了出去。 而这凭空多出的尾巴正就是斯巴达克斯暴走异化的结果。 “什么!?” 受此一击的,伊斯坎德尔也是感到了无比的震惊,好在如此的鞭打并不足以致命,倒飞出去的rider被Lancer成功的截停稳在了原地。 “谢谢了,Lancer。” 感受着背部传来的痛感,伊斯坎德尔强装镇定,同时感谢了Lancer的支援。 “这种客套话还是之后再说吧,眼下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berserker。” 对此,迪尔姆德倒是并不受用,而是依旧将注意力放在了当前的不容乐观的形势之上。 现在的斯巴达克斯已经彻底演化为了怪物,肩头之上居然长出了两个形态各异巨大的脑袋,除去斯巴达克斯原本的头部有所保留之外,其躯体彻彻底底的化为了如同恐龙一般的野兽,并且在体型方面也得到了进一步的人强化,但是高度便达到了惊人的十米左右。 “嗯,那个家伙能够完全无视我们的攻击,甚至能够将受到的伤全部转化为自身的力量,真的个不得了的怪物。” “按照常规的手段想要拿下这家伙想来应该是不可能了。” 注视着眼前生撕了自己神威车轮的巨大怪物,就连伊斯坎德尔本身也感到了头疼。 而就在此时此刻,一位蓝发英灵却是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如此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你们应该远离berserker的视线,避免与其发生正面冲突。” 这便是间桐脏砚对于Lancer也与rider的劝诫。 第十六章 合作 就在不久之前,在得知了berserker的所作所为过后,身为剑士的saber也同样感到了义愤填膺,选择了即刻赶往现场。 只不过因为自身在脚程方面并不占优的原因,匆匆安顿好了随行而来的爱丽丝菲尔过后,saber并没能第一时间赶到。 眼下这名身着现代西装的金发丽人正在快步赶往着冲突发生的现场,过往作为秉持着自身理念的骑士王,saber并不希望看到事态失控。 而巧合的是,间桐脏砚也同样在赶往斯巴达克斯所在的方位,并且两人就这样在到达目的地之前碰到了一起。 面对如此情形,间桐脏砚则是率先出现在了saber的眼前,挡住了对方的去路,出现在了道路的中央,十分礼貌的微微躬身与其打起了招呼,说道: “哟,真的凑巧啊,saber,你也在赶往berserker所在的方位么?” “说来也对,毕竟教会那边下达了讨伐令。” 之所以截停saber,间桐脏砚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可惜如此近似套近乎的话语似乎并没能引得saber的认可,只见这位金发碧眼的英气女子微微皱起了自己的柳眉,停下了脚步十分警惕的盘问起了突然挡住了自己去路的间桐脏砚。 毕竟因为立场不明的原因,突然出现的英灵很有可能有着乘机扰乱战局的意图。 “caster!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此前间桐脏砚曾经在大众的实现当中被assassin偷袭“死”过了一次的缘故,其他的阵营自然是已经默认了caster的退场的事实。 因此,saber此番保持一定的警惕也并不是没有理由。 “assassin那种卑劣的手段可无法杀死我,但那个蠢货破坏了我的布局,害得我不得不去重新整备。” 为了能够消除saber的疑虑,也是随意的摊了摊手,简单的对事态进行了解释,并且还一并说出了自己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原由。 当然,间桐脏砚并没有将自己抹杀言峰璃正的事态透露半分,而是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随即便又把话题的重心放在了berserker的身上。 “毕竟想要对付berserker,常规的手段是行不通的,他能够吸收一切的伤害作为魔力储存于自身体内。” 为了能够成功的引起saber的兴趣,间桐脏砚也是特意透露出了斯巴达克斯本身所具有的能力特性。 “这么说来,你已经想到解决berserker的方法了么。” 果不其然,间桐脏砚的说法成功引起了saber的注意,提问道。 “自然,只不过眼下缺少些许必要的协助。” “如果saber你愿意与在下合作的话,能够省去不少麻烦也说不定。” 对此,间桐脏砚则是顺水推舟的道出了想要与saber合作对敌的想法。 自己此番特地顺道截停saber本身便是想要尝试与其展开合作,毕竟自己需要一个能够吸引斯巴达克斯注意力的存在。 看着间桐脏砚如此信心十足的样子,略微思考片刻过后,最终saber还是选择了放下戒备。 毕竟眼前的caster可是第一个出手阻止berserker行动的英灵,具备着一定的可信度。 “如果caster你所言非虚的话,我自然愿意提供协助。” “但我希望你可以将具体的计划毫无保留的告知于我。” saber倒也是爽快,答应了间桐脏砚合作请求的同时,直言询问起了具体的计划,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好吧。” 既然已经得到了认同,间桐脏砚自然也便不会有所保留。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通过受虐不断吸收着魔力的berserker最后将会因为体内魔力存储过量的原因而受到影响,最终化为体型巨大的怪物。” “但是,不论如何,即便是作为英灵而来,体内所能够保存的魔力终究是有限的,berserker最终所面临的结果决然是因为无法掌控过量的魔力而爆体死亡。” 很快间桐脏砚便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再加上些许的分析掩饰,道出了斯巴达克斯还未展露出来的底牌。 宝具[伤兽的咆哮],斯巴达克斯所持有的最终底牌,在受到了大量的伤害,积蓄了足够的魔力并且其躯体扭曲到了极限的状况之下,因为承载能力达到了极限所爆发出的庞大规模的魔力爆发,在毁灭其自身的同时也将会为周遭的一切事物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你的计划是想要以足够强力的攻势迫使berserker自取灭亡么?” saber很快便理解的间桐脏砚的用意,并且接着话茬说道。 “并不全是。” “berserker在释放体内过量魔力的一瞬间,无疑将会释放出就连英灵都难以抵抗的大范围冲击,到时候不仅仅是英灵,或许这种城市内的大量民众都会受到波及丢掉性命。” 眼下斯巴达克斯所在的地域正就在冬木市内,一旦[伤兽的咆哮]得意施展,决然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与伤亡。 而这决然不是间桐脏砚想要看到的结果。 “我们需要赶在berserker彻底暴走之前,将其引开,并在确认城市安全的前提下,再通过杀伤性的攻击尝试让对方体内存储的魔力达到其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才是完整的计划,而按照间桐脏砚的算计,saber本身并不需要与斯巴达克斯展开正面的交锋。 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传说当中古不列颠最具有传奇色彩的王,如此的身份决然会被斯巴达克斯归结为压迫者,而这才是间桐脏砚想要与saber合作的原因。 “实际上,只要有人能够将berserker待到冬木市近旁的海域之内,我便能够利用大量的水体作为缓冲稀释其释放的大量魔力。” 说着,间桐脏砚单手抬起指向了道路一旁不远处的大海。 如果能够将战场带到水量充足的海域当中,相当于是主场作战的间桐脏砚有着绝对的自信能够限制住斯巴达克斯。 间桐脏砚不可能直言道明自己需要利用saber作为王的身份来吸引斯巴达克斯,毕竟眼下的自己不应该知悉对方的情报。 “为了实现计划,我需要一个在过往拥有着足够地位的英灵来吸引berserker的注意力,将其待到预定的地点。” “如今看来,berserker本身具有着无比在意的执念,过往拥有着相当权利的上位者则是他必须要祛除的敌人。” 为了能让saber主动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来,间桐脏砚也是通过言语展开的引导。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能够胜任引导berserker的职责。” saber也算是上道,没有过多犹豫,当即便承认了自己符合条件的事实。 如此一来的话,合作便正式成立了。 第十七章 谋划 正式与saber缔结了盟约过后,间桐脏砚自然是全速赶到了berserker所在的方位。 然而就是在这赶路的期间,berserker的能力与体型方面的成长却是完完全全的超出了预期,看上去已然接近了爆发的极限。 而后在见识到了在场其他两位英灵与残破的现场过后,间桐脏砚这也算是明白了具体是原由。 看样子是对情报知之甚少的Lancer与rider的强攻导致了如今的这般局面。 “我认为,你们应该暂且选择退场,解决berserker的事宜还是交给在下比较好。” 为了不让事态再度恶化,间桐脏砚果决的利用水魔术转移出现在了Lancer与rider的身后,并且向眼下显得有些束手无策的两位英灵提出了如此的建议。 毕竟rider身为征服王的身份对于斯巴达克斯来说有着绝对的吸引力,如果这家伙依旧在场的话决然会对自己的计划产生影响。 “哦?原来caster你还活着啊,真是令人吃惊。” 突兀的声音瞬间吸引到了rider的注意力,转身看去,在注意到了间桐脏砚的一瞬间便略显惊讶的道出了此番话语。 神经大条的rider直到此时此刻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态,明明自己作为骑兵连自己引以为傲的战车都被撕了个粉碎,却依旧能够镇定自若,倒也算是不失气概。。 说来也是,如果伊斯坎德尔毫无保留的使用宝具,斯巴达克斯或许也并非是他的敌手,至少间桐脏砚是知道这一点的。 只不过眼下间桐脏砚可没有解释这种事情的时间,毕竟斯巴达克斯很快便会从之前的冲击之中缓过劲来。 “你有信心处理掉那个怪物么。” 相比之下,Lancer就显得正经了许多,如此严肃的说道。 “你们就在边上好好的看着好吧。” 间桐脏砚并没有再多做回应,而是甩手释放出了一道魔术屏障,遮盖在了迪尔姆德与伊斯坎德尔的身体,利用水魔术隐藏了他们的身形。 因为此刻身形巨大,彻彻底底的化为了凶悍野兽的斯巴达克斯已然重整了架势,展露出了如同恐龙一般都怪异姿态,生长于脖颈处的斯巴达克斯本体已然只剩下了一颗脑袋维持了原本的样貌,其他的躯体皆发生了大规模的异化。 数只长在巨大拟态脑袋之上的眼睛,如同触手一般都手臂与覆盖全身的鳞片总是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如此的形态正就是斯巴达克斯最难对付的阶段。 “压制者!压制者!” 就在斯巴达克斯重整控制着庞大的身躯想要找寻征服王的身影之时,却发觉现场早已失去了rider与Lancer的身影,而是单单留下了令其感到了十分眼熟的间桐脏砚。 “不要找了,你口中的压制者已经不在此处了。” 面对狂躁无比的斯巴达克斯,间桐脏砚双手负于背后,就站在了其身前不足百米处,放开了嗓音,尝试着吸引起了眼下庞然大物的注意力。 “如果真的想要去挑战权利者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指明方向哦,berserker。” 说着,间桐脏砚甚至表露出了想要为斯巴达克斯其指路的意图。 虽然如此想要将对方引向陷阱的意图十分明显,但是间桐脏砚认为眼下的斯巴达克斯已然彻底失去了理性,根本不会去思考这种东西。 “吼!!” 在间桐脏砚说出这一席话的同时,斯巴达克斯便已然表达出了十足的战意,似乎是根本没有打算听从此番言论的想法,而是想要直接展开攻击。 而在这种时候,则是需要一个绝对能够吸引斯巴达克斯注意的人出现。 “不知你可曾听闻传说当中的亚瑟王?” 眼看着不断向自己袭来的斯巴达克斯,间桐脏砚却是没有丝毫退意,而是使用魔术在自己的身前创造出了一副巨大的反射镜。 “如果感兴趣的话,就往那个方向看看吧。” 提及到了saber为自己提供的名讳,再加上间桐脏砚如此直白的提点,斯巴达克斯总算是停下了脚步,控制着巨大的身形转头看向了镜面所折射的方位。 而此时此刻,在距离此地千米有余的小山之上,却是站在一位身着银制铠甲的女性英灵,而那赫然便是身为亚瑟王的saber。 只是与阿尔托莉雅对视了一眼,斯巴达克斯便已然再度锁定了目标,倾尽全力的冲向了其所在的方位。 “压制者……压制者!!!” 果不其然,在看到了saber的身影过后,内心执念深重的斯巴达克斯紧接着便停下了其他一切的行动,奋不顾身的追向了saber。 而saber那边在注意到斯巴达克斯的行动过后,也是第一时间选择了退走,按照计划行事,去往了距离此地不出五里的近海。 到此为止计划完成的十分顺利计划进行的,接下来间桐脏砚只需要等待斯巴达克斯整个人没入大海,接下来便是属于自己的主战场了。 就这样目送着巨大的怪物远去,间桐脏砚这才撤去了魔术,使得Lancer与rider重新显露了身形。 这也得亏刚刚这两位配合了自己的行动,没有破除隐匿身形的魔术。 “caster,你所说的话是真的么?此次担任了saber职介的人是那位传说当中的亚瑟王。。” 伊斯坎德尔依旧是一副老样子,没有去担心战局的态势,关切的询问起了自己所感兴趣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间桐脏砚可没有时间回答这种问题。 “如果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他好了。” 言罢,间桐脏砚便即刻化为了一摊水,消失在了原地。 伊斯坎德尔虽然没能够得到想要的回答,但也并未在意,他也知道间桐脏砚眼下正在赶着对付berserker。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看样子这场圣杯战争并不会无聊了啊。。” 面对此等现状,rider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放声好爽的笑出了声音,随即对身边的Lancer说道。 “传说当中的骑士么。” 迪尔姆德这边对于berserker的存在也同样提起了几分兴趣。 说到底,与其他的魔术师不同,响应了召唤而来的英灵们本身对于这场战争的理解则是更加纯粹了许多。 第十八章 决胜 berserker在体型方面战局了绝对的优势,在追逐战当中显露的速度也同样不容小觑,很快便跟上了阿尔托莉雅的步伐,嘴上一直在重复念叨着关于“压迫者”的字眼,眼看着就要追上了saber。 但好在预计的地点并不算是太远,在彻底被追上之前,阿尔托莉雅成功赶到了预定的地点,来到了一片寂静的海滩之上。 接下来saber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就这样踩在了海面之上,如履平地一般都疾步去往了深海处的位置。 [湖之精灵的庇佑],过往身为亚瑟王的saber所拥有着的赐福能够自由的行走于水面之上。 追击而来斯巴达克斯可没有此等无视水体的能力,同时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了理性判断能力的他居然就这样拖着庞大的身躯踏入到了海中,想要用尽一切努力来驱逐眼中的“压迫者” 而结果可想而知,没过两步,斯巴达克斯便彻彻底底的陷入到了深海之内。 依靠水面行走的能力来到了海面中心点的saber看着berserker逐渐沉入了海底的硕大躯体,微微松懈了自己的身姿,并且随即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caster。” 计划的实施如同间桐脏砚预料的那般顺利,斯巴达克斯彻彻底底的被淹没在了海洋当中,而接下来阿尔托莉雅也便再不用出手了。 毕竟,深海应该算是间桐脏砚的主场。 现在,整座大海已然全部成为了关押斯巴达克斯的牢笼,间桐脏砚这边也早就提前来到了预计的位置,在海水之中显露的身形,来到了斯巴达克斯分近前。 然而,即便敌手就在眼前,斯巴达克斯却也是根本无法出手对眼前的间桐脏砚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虽然自身眼下的魔力无法操控整片海域,但眼下的间桐脏砚却可以通过魔术来干涉周身大范围的水体流动。 眼下,在间桐脏砚的操控之下,数万吨的海水几乎同时涌向了斯巴达克斯,而如此作为的结果便是使得其不得不承受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巨大水压。 在此等状况之下,不论敌手拥有着你何种程度的筋力,都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尝试与海洋角力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压迫者将要处于极刑!!”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斯巴达克斯任然没有忘记自身的执念,拼命的想要触及就在海面之上的亚瑟王,但这终究不过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为了尽可能的削减berserker最终宝具的威力大,间桐脏砚几乎动用了自身全数的魔力,在海底创造出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不仅如此,因为受力不均的缘故,斯巴达克斯将会就这样沉降与海底之中,被彻底的束缚于深海之下,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而在彻底控制住了berserker的行动过后,余下需要做的事情便只有将其彻底解决了。 “到此为止了,berserker。” 言罢,间桐脏砚再度加强了自身释放的魔力,将全部的水压都集中在了一个点上,如同一个无形的钉子一般,将其彻彻底底的钉在了海底。 随之而来的巨力化为了实质,开始对斯巴达克斯形成了碾压之势。 骨头碎裂,皮肉变形,直到彻彻底底的被碾压成一块肉饼为止。 而这,便是间桐脏砚身为英灵所拥有着的正式宝具,利用高强度水压来杀伤敌手的魔术,[天之流水]。 眼下斯巴达克斯本身所拥有的特质却是导致其在恢复与碾压的状态之中反复切换着,如此的过程也在为其积蓄着大量的魔力。 终于,原本便已经快到达到极点的斯巴达克斯再没能承受更多的创伤,其体内不断溢出的魔力开始在深海闪烁出了耀眼的光芒。 其宝具[伤兽的咆哮]即将迎来彻底的爆发。 不过在见证到了斯巴达克斯宝具发动的一瞬间,间桐脏砚并没有选择退走。 说到底,之所以把斯巴达克斯待到深海之中解决,间桐脏砚其本身的目的便是想要全盘吸收斯巴达克斯所释放出来的魔力。 没错,凭借着自身所使用的水魔术所存有的吸收特性,间桐脏砚实际上是想要全盘吸纳斯巴达克斯所爆发的无与伦比的魔术体量。 如此一来,间桐脏砚既可以借机累计更多的魔力并且将转化为令咒存蓄于自身的体内,同时也能够使得冬木市免受大规模的无妄之灾,此等算计也算是一举两得。 现下因为斯巴达克斯已经彻底丢失了自我意识的缘故,间桐脏砚也便没有了持续操控高强度水压的必要,转而动用了将大量的魔力投注到了虫魔术之中。 只见随着间桐脏砚魔术的施展完毕,一只巨大的水刻印虫开始在海底显露了身形,并且张嘴整个将斯巴达克斯即将爆炸的躯体吞吐到了口中。 与此同时,积压在了berserker体内的魔力也正式迎来的爆发。 大量耀眼的魔力光辉开始在刻印虫的体内迅速膨胀,即便是间桐脏砚已经动用了几乎全部的魔力来维持巨大的刻印虫,随之带来的冲击力却还是将自己所操控的使魔撑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 不仅如此,球体之内所存有着的魔力依旧还有膨胀的势头,水刻印虫已然隐隐出现了爆裂的可能性。 想要强行吞下如此体量的魔力原本对于间桐脏砚来说便是一件十分勉强的事情。 但是眼下自己可是在深海之中,主场带来的优势是间桐脏砚眼下唯一的倚仗,为了能够成功的消化水刻印虫之内的魔力,间桐脏砚同时再度展开了对周遭水体的掌控,开始不断的为水刻印虫提供起了来自于外部的压力,抑制起了大量魔力爆发的势头。 经过足足十数分钟的周折,间桐脏砚几乎耗尽了体内全部的魔力,就连海底的温度都因为巨大的压力而上升到了几乎要沸腾的地步。 好在意外并未发生,间桐脏砚成功利用刻印虫吸收掉了斯巴达克斯所爆发的全部魔力。 第十九章 停息 经过接连多番的闹剧,斯巴达克斯终究是没能完成他的“反叛”之旅,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终局。 而间桐脏砚也总算是解决掉了此处圣杯战争当中的不确定因素,同时也将大量的魔力成功转化为了两笔令咒存蓄在了自身的体内。 到此为止,间桐脏砚手中所存有的令咒数量已然来到了二十笔,如此程度的累计已然能够协助自己的取得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不过为了能够尽量的减少多余损耗,同时能够保留部分令咒作为自己的底牌,间桐脏砚并不打算太过于跳脱,而是打算接着以caster的身份参与到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 于是在成功的结局掉了berserker过后,间桐脏砚的身形浮现出了水面,重整回到了在岸边等待着的saber的视线当中。 因为大量魔力的爆发所产生的温度使得海面的温度也受到了影响,大量的蒸汽伴随着间桐脏砚一同浮出了水面。 而这样的景象毫无疑问的昭示了间桐脏砚的胜利。 “真是可靠啊,caster。” 回到了岸边的saber眼见间桐脏砚平安的浮现在了水面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来是对此次的合作感到了十分的满意。 讨伐berserker的战斗结束过后,圣杯战争也就自然而然的恢复了以往的秩序,接下来双方的立场将会重新对到相互竞争的局面,但是至少现在此时此刻,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敌意。 “你的行动也帮手大忙了,saber,亚瑟王的名号果然不是盖的。” 同时回到了岸边的间桐脏砚也对阿尔托莉雅的协助表示了感谢,予以了对方相应的称赞。 “谬赞了。” 就在双方相互寒暄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却是打断了间桐脏砚与阿尔托莉雅之间的交谈。 来人是一位身着黄金铠甲,金发红瞳,双手负于身前,挺立的站在了沙滩边沿的高地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刚刚解决掉了斯巴达克斯的两人,高调的说道: “真是可笑,不过只是一介欺世盗名之辈,居然还能以偷盗而来的身份获取赞赏,真是不知廉耻的蠢材。” 言语之中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敌意,毫不留情的嘲讽起了saber作为王的身份,言下之意便是其根本配不上如此程度的称赞。 此等针对性极强的话语瞬间便使得saber再度警惕的看向了声音的由来处,并且质问起了来人的身份。 “谁!!” “archer么。” 间桐脏砚这边倒是第一时间便识别出了眼前的金甲英灵,但碍于不能暴露自身能力的原因,单单只是道出了对方所担任的职介。 同时,面对突然出现的archer公然的诋毁,saber附带着质问的语气在下一刻问道: “archer,你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让本王解释第二遍么,渣滓。” 令其没想到的是,随即archer便显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姿态,满脸不悦的回应的阿尔托莉雅。 一时间,火药味味开始再度弥漫,性格强势的archer展露出了极为傲慢的态度,想要与其展开正常的交流似乎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这种时候还是得靠间桐脏砚来缓解局面上的压力。 “不愿承认其他人身为王的身份,也就是说,archer你本身也是一位王么。” 将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处,间桐脏砚故意装出了一副思考的状态,根据此前archer所言展开了自己的推测。 “如此傲慢的性格再加上如此的态度,看起来应该是一位拥有相当地位的王者。” 间桐脏砚如此客观的分析即解释清楚了现状,又缓解了略显紧张的氛围,同时也没有暴露自己提前知晓了情报的事实。 “油嘴滑舌的家伙,我可没有允许你擅自揣测本王。” 可即便是如此,那位archer却依旧没有收敛,反倒是将矛头转到了间桐脏砚这边。 如此傲慢的家伙当真是会让人感到不爽,即便是间桐脏砚知道对方的身份乃是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却也依旧会忍不住咂舌。 “那么,您是想要对我施以惩处么?” 没有再去过多的理会对方的问责,这一次,间桐脏砚直言询问起了archer此番现身的目的,如果对方选择在此刻动手的话,凭借saber的协助与主场的优势,说不定还真的有一战之力。 但是archer本身即便是展露了如此嚣张的态度,却也依旧没有展开战斗的打算。 “哼,如果本王想要出手的话,你们早就没命站在此地大放厥词了。” 身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他可不屑于对刚刚才进行过战斗的敌手展开较量。 实际上,这场讨伐斯巴达克斯的战役,archer自始至终都有在旁观测,心高气傲的他将此等景象当做了剧目一般供自己消遣事情。 “既然无聊的演出落下了帷幕,作为视察者的本王只是想要对这场荒唐的闹剧进行一番评价罢了。。” 吉尔伽美什这个别扭的家伙居然把想要抛头露面这种事情形容的如此高高在上。 间桐脏砚在听到了此话都有着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 “那可真是可惜,如果阁下能够早日出场的话,想必绝对能够出演主角的位分吧。” “毕竟berserker只对所谓‘压迫者’感兴趣。” 顺着吉尔伽美什的说法,间桐脏砚随即如此说道。 自己这样的说法决然没有问题,毕竟身为最古老的王,既然拥有了相应分量的地位,自然便会成为斯巴达克斯眼中绝佳的猎物。 只是间桐脏砚的话还没说完,一柄锋利的剑刃便划着自己的脸庞擦了过去,而后带来的风压同时吹乱了自己深蓝色的秀发。 而此刻archer的身后也是泛起了金黄色的涟漪。 毫无疑问,是吉尔伽美什出手了。 “注意自己的身份,渣滓。” 似乎是听出了间桐脏砚言语当中的不敬之意,吉尔伽美什没有丝毫容忍,随即便给予了警告。 “总之,在吾的面前自称为王的无名之辈都应该被处以极刑,下一次再见之时,做好被杀的准备吧渣滓们。” 第二十章 意外 在表露了一番对于两人的敌意过后,吉尔伽美什就这样自顾自的化为了灵子状态离开的现场。 从刻印虫那边得来的反馈来看,其余的从者也都纷纷选择了退场,再没有了任何其他的打算。 而间桐脏砚这边由于魔力的大规模损耗,体内现有的存储量也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也便再没有了留于此地的理由。 在与身边的saber礼貌道别过后,间桐脏砚同样选择了退场,这场闹剧正式迎来了终结。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的等待教会那边的反馈便好。 因为言峰璃正的失踪,此番参与了讨伐事件的阵营们大多都无法获得任何程度的奖赏,其中多余的谋划也同时成为了无稽之谈,而间桐脏砚作为其中的受益者,却是完美的掩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在刻印虫的啃噬之下,教会那边不可能找寻到一丝一毫的证据来查询监视者言峰璃正的死因,同时通过讨伐berserker的事态,间桐脏砚拥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反倒是此间暴露了自身特性的assassin将会成为重点的怀疑对象,暗杀者本身干的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而这正就是间桐脏砚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毕竟是assassin那边先对自己动的手,间桐脏砚这也算是防守反击。 只可惜,因为远坂时臣与言峰绮礼两人的影响力,恐怕这件事情将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吧。 但这都已经无所谓了,存储了大量魔力的间桐脏砚已然有了足够的底气与任何一位英灵叫板,并不需要在意此番事态的结果。 就这样处理好了初期的战局过后,获得了些许闲余时间的间桐脏砚就这样回到了独属于间桐一族的宅邸之中。 只不过在间桐脏砚打开入室大门过后,却是没能感受到任何所谓的归属感。 原来是间桐雁夜已经带着樱离开了这间带给了他们无数痛苦回忆的宅邸,这偌大的屋子就单单只剩下了间桐脏砚一个人。 现在的间桐脏砚本身的灵魂已然与原主无关,在看到了眼前空落落的客厅过后,心底总是会生出些许的不痛快。 这份不自禁产生的感觉成功的让间桐脏砚回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关于雁夜身体方面的补偿。 如若自己不尽快出手对其进行处理的话,大量的刻印虫将会彻底侵蚀掉雁夜的身体,损耗其本就为数不多的寿命。 想到了这一点,间桐脏砚双手环抱于胸前,正坐在了屋内的沙发之上,考量起了相应补偿的事宜。 “蛮横是祛除决然是行不通的,能做的就只有替代刻意虫的种类了么。” 一番思量过后,间桐脏砚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因为刻意虫已经深入到了雁夜体内的缘故,如今看来只能通过稍微温和一些的方式来延长他的生命。 但是,间桐脏砚并无法无法确定雁夜是否会愿意配合自己的治疗方案,显然他并不会就这样简单的忘记过所发生的一切。 “咚咚。” 就在间桐脏砚独自一人思考着解决方案的时候,敲门声却是响了突然传入了间桐脏砚的耳朵当中。 能在这种时候主动找上间桐家的人可不多,或许单单只是个寻常的推销员也说不到。 抱着如此的想法,间桐脏砚站起来身子,并没有动用任何的魔术,而是来到了玄关处,亲手打开了大门。 而后,间桐脏砚并没有见到预料当中的推销员,不仅如此,事态的发展完完全全的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刚刚前来敲门的居然是原本应该被雁夜直接带走的间桐樱,怪不得这来人不按门铃,感情是这个小妮子根本够不到啊。 间桐脏砚接下来低下了眼眸注视起了主动出现在自己都间桐樱,一时间居然没能组织起语言来,只是用视线打量起了独自归来的间桐樱。 不论间桐脏砚再怎么脑补,都无法理解眼下的状况,按理来说,在间桐一家饱受数年摧残的樱决然不应该做出主动回到宅邸的行为才对。 “爷爷。。。” 随着一声软糯的声音响起,在此等情况之下,居然是樱这孩子率先开了口,颤抖着低头呼喊起了间桐脏砚。 即便是间桐脏砚恢复到了年轻时候的样貌,但是樱心底明白,眼前的青年男性依旧是那位令人心生敬畏的间桐家家主。 单单是从其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间桐樱对于自己的畏惧之意依旧是实打实的。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樱。” 思索片刻过后,间桐脏砚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一般,试探性的询问起了眼下的间桐樱。 而间桐脏砚很快便得到了相应的答案,只见樱木讷的点了点脑袋,承认了自己此番前来实际上是有事相求的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出现了某种难以逾越的困难,间桐樱是决对不会下定之决心回来请求自己帮忙,间桐脏砚本身是理解这一点的。 “进来说说吧,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的。” 很快间桐脏砚便侧开了自己的身子,想要邀请樱进屋详谈。 此刻间桐樱虽然感受到了令人熟悉的恐惧,但依旧没有拒绝间桐脏砚的邀请,低沉着脑袋就这样回到了室内,踱步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之前,却是没有坐下的胆量,而是拘谨的站在了一旁。 随后跟来的间桐脏砚也同样没有落座,而是在来到了客堂之后紧接着问道: “是雁夜那里出现意外了么?” 很快间桐脏砚便猜出了事态的一二,尝试性的询问起了相应的细节。 毕竟此先间桐脏砚是负责照看樱起居的,现下她一个人回来,很有可能是出现了某种意外。 “雁夜叔叔他在为我找到了住处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他临走之前叮嘱我,接下来要一个人好好生活,然后就离开了。。” 果然,间桐樱顶着如此巨大的压力道出了此番话语,带着哭腔讲述起了一日前所发生的事情。 眼下距离雁夜离开间桐家才过了堪堪不到两天的时间,没想到这家伙在安顿好了樱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一章 抉择 间桐雁夜消失了,明明完成了梦寐以求的夙愿,从间桐家中带走了樱,能够过上平常人的生活,但即便如此,却也依旧选择了离开。 此时确实有所蹊跷,按理来说失去了负担的雁夜应该还至少有几个月的寿命才对,现在就道别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另外,就连樱本身都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劲,并前来想要请求自己的帮助,那么想必这件事情决然不会那么简单。 “爷爷,拜托了,请你救救雁夜叔叔,只要他能够平安回来,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很快,樱为了劝说间桐脏砚出手,用那颤抖着的身体向眼前的令其感到了恐惧的“爷爷”深深的鞠了一躬。 明明对于间桐脏砚有着巨大的阴影,却依旧能够鼓起勇气回到这个地方,不惜代价向间桐脏砚提出此等条件,可见间桐樱确确实实的下定了足够的决心。 哪怕是赌上自己的后半辈子也要去试着拯救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即便是受到了那种折磨,樱却是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善良。 见识到了自家孙女如此的决心,间桐脏砚自然不会就这样袖手旁观。 “放心吧,间桐雁夜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既然我已经答应了要让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存活下去,就绝对会负责到底。” 就此,间桐脏砚一口答应了樱对于自己的请求,决定了要将雁夜寻回的做法。 按照樱这个小妮子原本的想法,恐怕早就做好了以自己为代价请求协助的打算,而这对于现在的间桐脏砚来说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同时,为了弥补自身对于樱的亏欠,间桐脏砚随即又说道: “另外,关于这件事情你并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樱,我之前说过了,我已经不会再尝试扭曲你的意愿,强迫你做任何的事情了” 为了能够安抚承受了巨大心理压力的樱,间桐脏砚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秀气可人的脑袋之上。 而这一次,樱再也没有做出反抗,而是抬眼悄悄的望了间桐脏砚一眼。 “或许爷爷真的发生了改变也说不定。” 这便是间桐樱此刻心底的想法。 “好了,你先安分的待在屋子里,我很快便会把间桐雁夜那家伙给带回来。” 为了节省时间,间桐脏砚再没有多说些什么,在叮嘱好了间桐樱过后,便转身移步离开了宅邸。 走在了冬木市的街面之上,间桐脏砚开始驱动起了魔力,控制着自己安排在整个冬木市的虫使魔找寻起了关于雁夜的踪迹。 并且在此间隙,间桐脏砚本身也思考起了间桐雁夜失踪的真正原因,眼下他的夙愿已然达成,但是在自知寿命所剩无几的状况之下,或许他本身也想要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完成一件对他有意义的事情。 而根据间桐脏砚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在这个世界上他应该有着两个最为痛恨的人。 第一位应该是间桐脏砚自己,当初自己通过刻印虫将他折磨成了那副惨状,承受了数年深入骨髓的痛苦,即便是如今自己放走了雁夜,他埋藏在心底的仇恨也决然不会因此消却。 但是,考虑到间桐雁夜本身了解着关于间桐脏砚的实力,应该明白无法直接杀死自己的事实,想必并不会选择冒险直接刺杀自己。 而他唯一能够报复自己的可能性,便是通过交易情报的方式,此前亲眼见证了间桐脏砚更换了躯体的雁夜完全有能力将此等秘密告知于其他的从者阵营。 不过虽然自己的做法违反了圣杯战争的规则,但眼下身为监管者的言峰璃正已然死去,因此即便是此等事情败露,实际上也并不会对间桐脏砚造成任何程度的影响。 而间桐雁夜心底所憎恨的第二个人,应该是此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之一,远坂一家的家主,远坂时臣。 那家伙曾经为了魔术刻印继承的问题,狠心将樱过继给了间桐一家,即便是明白着樱可能遭受到的待遇,却也依旧对此不管不顾。 再加上雁夜与远坂时臣之间在年轻的时候便早有孽缘,在时间的沉淀累计之下,受到了如此折磨的雁夜自然而然的便将部分的过程归结在了远坂时臣的身上。 因此,雁夜此番消失同样也有着对远坂时臣展开报复的可能性。 “那么,你会如何抉择呢,雁夜。。” 在几乎确认了间桐雁夜唯一可能去做的两件事情过后,走在了街面之上间桐脏砚垂下了眼眸,自言自语的说道。 …… 彼时的间桐雁夜并没有察觉到来自于刻印虫的追踪,头发斑白半身残废的他就这样坐在了一处公园的庭院之中。 明月当空,此刻距离圣杯战争所引发的动乱已然过去了许久,而雁夜本身也已经待在此等足足有几个小时的时间。 而之所以他会一直呆在此地,其原因之一则是这间公园曾经乃是与自己暗恋之人经常游玩的地方。 只要能够呆在这个地方雁夜便可以响起曾经那充满幸福的回忆。 然而,现在那些美好的事物却是距离间桐雁夜愈发的遥远了起来,就连自己的性命也已然即将迎来终末。 在自己临死之前正在的按照本心去做一件事情,这便是间桐雁夜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而他呆在这个公园的主要目的,则是为了见一个人。 “我听葵说,你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与我商量,雁夜。” 就在间桐雁夜品味着过往的回忆之时,一个声音却是从他的背后响了起来。 拖着疲惫的脑袋转身看去,一位身着红色礼服,举止端正,留有精致胡须的中年男子来到了距离间桐雁夜不远的地方,用着稍显熟络的语气向其打起了招呼。 而来人正就是远坂一家的现任家主,远坂时臣。 “啊,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 间桐雁夜这边则是没有丝毫掩饰的进行了回复,他知道,只有这种事情才会引起远坂时臣的关注。 第二十二章 交谈 从自己的妻子那里听闻故友想要与自己交换关于圣杯战争的情报,远坂时臣这才会只身一人前来与间桐雁夜私会。 然而,当其在见到了雁夜如今的这幅惨状,远坂时臣却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随即用相对平淡的语气询问道: “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难道是间桐家发生了什么变故么?” 面对眼前之人表面上的关心,雁夜只是苦笑了一生,随即回应道。 “说来话长,我也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只可惜,事情最后出现了变故,我并没能成功参加此次的圣杯战争。” 雁夜并没有故意隐瞒关于自己的信息,直言不讳的讲出了自己差点参加了圣杯战争的事实。 然而,这样的状况在远坂时臣看来却是另有一番见解。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让人感到遗憾。” 在他看来,能够参与圣杯战争并且尝试抵达根源对于雁夜来说应该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即便是雁夜变成了如今这幅样态,却也应该是值得的付出。 “遗憾么?” 听到了远坂时臣如此的评价,雁夜嗤笑了一声,神态当中只有无尽的失望。 “所以,你口中所谓的变故便是你此番前来寻找我的理由么?” 然而远坂时臣此番前来可不是为了所谓的叙旧,作为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他对于雁夜口信之中所谈及的情报十分的感兴趣,并且迫不期待的尝试打探起了相应的内容。 “并不全是。” 似乎是完全没有看出远坂时臣的心思一般,雁夜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态,作出的回答也并不在点子上。 “你并未能够获取圣杯战争的资格,再加上樱还尚未成年,也就是说,此次代表间桐一家参加圣杯战争的是担任着家主的间桐脏砚么。” 眼见间桐雁夜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远坂时臣干脆根据眼下行形式猜测起了间桐一家可能发生的状况。 当提到间桐脏砚的名讳之时,脸色肉眼看见的变得凝重了起来,如果事实真的如同他自己猜测的那般,此次圣杯战争或许会增加不少的阻力也说不定。 推测至此,远坂时臣又一次开口说道。 “而你之所以想要见我,难道是想要透露关于间桐脏砚的情报么?” 不得不说,远坂时臣的推理确实准确,猜出了间桐脏砚已然参战的同时,还算准了其中另有隐情的事实。 对此,间桐雁夜不由的感到了佩服,眼前衣冠楚楚的家伙本身便有着杰出的才能,但这可惜心底却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魔术师。 “真不愧是你,对于这种事情可真是敏感啊。” 雁夜再一次不由的发出了感慨。 面对间桐雁夜迟迟不提正事的态度,远坂时臣终究是感到了不耐烦,脸色一正,再度认真的询问起了详细的内容,说道: “具体是什么事?” “你大可不必这么着急,在此之前,我想我们可以叙叙旧。” 面对一脸认真的远坂时臣,雁夜却也同样是露出了一副严肃的态度,依旧是我行我素。 念及多年之前的情意,再加上对间桐脏砚的情报感到了十分的在意,远坂时臣终究还是松了口气,并且劝说道: “叙旧?你还在因为过去的事情而耿耿于怀么?” “现在圣杯战争的形式并不明朗,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谈论过往。”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但心底里总是有个疑惑,放心,这场谈话用不了多久。” 对此,间桐雁夜这边给出的理由显然更有说服力一些,身为资深魔术师的远坂时臣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故人的身体状态已经达到了极限,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魔力的反噬而丢掉性命。 “好吧。” 远坂时臣终于还是做出了妥协,同意了雁夜的要求,静静站在了原定等待起了随之而来的提问。 这并不像是所谓的叙旧,气氛依旧是那般阴沉,对于远坂时臣来说,这不过只是一场需要搪塞应付的谈话罢了。 事到如今,雁夜早已不会在意这所谓的氛围了,已然对此习以为常的他问出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对你来说,所谓的根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实际上,间桐雁夜早就明白了眼前男人会给出何种的答案,但有所不甘的他偏偏就是做出了如此的提问。 “那是自然,根源乃是魔术师们一生的追求,哪怕舍弃一切也想要抵达的境界。” 而远坂时臣的回答正如雁夜心底所想的那般。 尽管早有预料,但间桐雁夜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言语当中开始带上了几分怒意,用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眼前虚伪的男人,气氛的发出了质问。 “那种东西难道比起自己的家人还要重要么!” “你我的志向不同,见解自然也会有所差异。” 面对此等质问,远坂时臣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表示,而是带着不屑的语气做出了回复。 在远坂时臣看来,放弃继承间桐家传承的雁夜此时此刻已然完全与自己失去了共通点,只不过是个甘心平庸,不求上进的愚蠢之徒罢了。 正就是因为“志向”上的差异,间桐雁夜与远坂时臣之间才会永远无法相互理解。 注意到了远坂时臣神态之中的鄙夷,间桐雁夜挤压于心底的愤怒终究还是爆发了。 只见他愤怒的起身上前一把拽住了远坂时臣的衣领,怒声再度质问道: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将樱过继给间桐一家么!难道这样与根源有关么!” “你知道樱在间桐家都遭遇道了什么样事情么!?就是为了你口中的志向!你就做出了如此残忍的事情么!!” 一回想起当时年幼的间桐樱在地窖的虫海之中那副绝望的神态,间桐雁夜便忍不住的想要把自己的拳头砸在远坂时脸上。 明明自己作为一个外人都无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远坂时臣这家伙却能够狠心将自己的女儿推入地狱,这是雁夜无论如何丢没有办法理解的。 第二十三章 对垒 “为什么你会感到如此的激动?这一切明明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我的家事罢了。” 面对眼前间桐雁夜的质问,这便是远坂时臣给出的答复。 葵是远坂时臣的妻子,樱是远坂时臣的女儿,另外还有凛。 不论远坂时臣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按理来说都不应该与间桐雁夜有半分关系。 听到了这里,间桐雁夜瞪大了眼睛,颤抖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向后退出了几步,生无可恋的跪在了地面上。 回想起自己的种种过往,难道都只是在自作多情么。 还是说,自己仅仅只是想让自己的青梅竹马拥有一个幸福恶家庭,明明只是出于善心,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对此间桐雁夜实在是想不清楚。 “如果你对于我的家事十分的关心,我倒也可以对你讲述一二。” 就在雁夜失去了气力,如同丢了魂一般,远坂时臣却是仿佛理解了眼前将死之人所在意的事情,因此,干脆以自己的立场做出了解释。 “我之所以会将樱过继给间桐家,只是不想让她浪费优秀的资质,刚好间桐家缺少一位源流刻印的继承者,如此的交易对于双方都有好处。” 即便是明白将间桐樱过继给间桐一家可能会导致其遭受到伤害,但这在远坂时臣看来,不过只是普通人成为魔术师的必经之路罢了。 相比起此等因素,远坂时臣显然更在意间桐一家世代流传的刻印,那东西决然能够帮助远坂一家的后代在探索神秘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得到助力。 “交易,这种事情只是达到了交易的程度么。” 这扎耳的词汇流入到了间桐雁夜的耳朵当中,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如此的疑问。 但远坂时臣并没有再多做理会,而是接着阐述起了自己的谋划。 “对于此事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主动放弃了继承者的位置事态的发展也不会如此的顺利。” 这一点虽然残酷,却也说事实,当年无心成为魔术师的间桐雁夜在经过了与家主的谈判过后,毅然决然的做出了抉择,以普通人的身份放弃了对于家族魔术刻印的继承。 而早在那时起,远坂时臣便注意到了这一点。 “闭嘴。” 听的有些怀疑人生的雁夜此时开始用低沉的语气阻止起了远坂时臣接着吐露那令人寒心的事实。 而远坂时臣却是依旧不听。 “接下来我的女儿们将会同时获得御三家其中两方实力的继承权,并且作为下一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展开对于圣杯的争夺。” 这才是一切谋划的重点,圣杯战争作为抵达魔术根源的捷径,乃是无数魔术师挤破了脑袋都想要参加的仪式。 然而,所谓的圣杯战争却一直空有三个席位提供给了创造了圣杯的三个家族,而按照远坂时臣的算计,如果能够通过樱来成功收服间桐一家。 那么,远坂时臣的后代也就相当于同时拥有了两个参加圣杯战争的席位,将会极大程度的增加了取得圣杯的机会。 只是如此的安排将会让曾经作为姐妹的樱与凛站在对立面,通过相互厮杀的方式来尝试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尽管这样的安排非常残酷,但远坂时臣依旧认为这是必要的试炼。 “最终,我的后代一定会带着身为魔术师的骄傲,抵达一切神秘的终点,触及那遥远的根源。” 正如远坂时臣最开始做出的回答一般,在他的眼中,抵达所谓的根源才是最为重要是事情。 到此为止,远坂时臣十分认真是回答了夜雁此前提出是问题,却也是彻彻底底的将其惹怒了。 “我叫你闭嘴!!!!” 随着间桐夜雁撕心裂肺的怒吼,大量的虫使魔开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没错,雁夜从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出卖间桐脏砚,而是想要让远坂时臣忏悔自己的过去。 “远坂时臣,我对你很失望!” 就这样倔强的拖着自己残疾的身体爬了起来,间桐雁夜不惜消耗自己的寿命催动了体内的魔力,召唤出了大量的使魔,并且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即便我把事情解释到了如此程度,你也依旧没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么。。” 眼见昔日的好友依旧没能明白他作为魔术师的决心,远坂时臣也同样叹了一口气,同样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石法杖,做好了与眼前之人撕破脸的准备。 “我对你也很失望,间桐雁夜。” 作为一个魔术师而言,远坂时臣同样对思想平庸的间桐雁夜生出了厌恶之情。 既然眼下对方表现出了此等敌意,远坂时臣并不介意亲手结束雁夜本来便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都生命。 “杀掉他!!” 随着间桐雁夜的操纵,大量拥有着攻击能力的虫形态使魔开始一股脑的涌向了远坂时臣所在的位置,带毒的蜂刺亦或者是锋利的手钳等等都将作为武器对目标展开袭击。 而间桐雁夜深知眼前的男人并不好对付,在驱动虫使魔的同时主动与远坂时臣拉开的距离,想要通过持久战来取得此战的胜利。 反观远坂时臣这边却依旧保持着最初是神态,看着逐渐向自己逼近的使魔,默认的取出了一颗红色的宝石握在了手中。 随着宝石的魔力得到了释放,一股炽热的火焰霎时间从他的脚底迸发了出来,以其为中心瞬间蔓延了开来。 而对其展开了攻势的虫使魔们甚至在靠近远坂时臣便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处理掉了大部分的刻印虫过后,远坂时臣看向了正在与自己拉开距离的雁夜随即说道: “作为一个魔术师而言,你不论是从能力上,还上从心理上都是失败的,雁夜,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术吧。” 完美的基础了家族刻印并且研究了多年魔术的远坂时臣在魔术方面的造诣决然不是现在的间桐雁夜能够比拟的,这场战斗从最开始便仿佛已经敲定了结局一般。 不论间桐雁夜做出合作的抵抗,最终都将会以寿命透支殆尽而亡作为结局。 第二十四章 出手 傍晚的公园原本清幽僻静,而此刻却是多出几分躁动,身形巨大的刻印虫开始不断的从园内的各个交流涌现了出来,伴随着吱吱呀呀的怪叫涌向了正位于凉亭之内笔直站立着的中年男子。 在间桐雁夜的操持之下,大量形态迥异的刻印虫开始展开了对于远坂时臣的围攻。 通过魔术对刻印虫的某种部位进行改造,以此来满足操纵者的需求,如此形态的使魔总是会让人生出些许厌恶的情绪,但这也是间桐雁夜唯一的攻击手段。 尽管取胜的希望渺茫,但为了能在临死之前出这一口恶气,雁夜无论如何都想要让眼前这个傲慢的中年男人付出代价。 因此,间桐雁夜开始近乎疯狂且不计后果的操持起了体内的魔力,召唤出了大量的刻印虫远远不断的涌向了远坂时臣,妄图通过数量方面的优势来战胜对手。 “不惜燃烧生命也要做到这种程度么,真是可笑。” 然而即便是间桐雁夜竭尽全力的展开了报复,此等攻势对于远坂时臣来说却并无法撑得是威胁。其本人对此甚至产生了嗤之以鼻的态度 仅仅只是在魔力的储备量方面,远坂时臣便具有着绝对的优势。 接下来他甚至只需要不断的抵御来自于刻印虫的袭击,随之带来的魔力负担便足以直接压垮远处的间桐雁夜,远坂时臣甚至根本没有出手的必要。 然而为了能够让对手心服口服,顺便结束其保守刻印虫蚕食的可悲现在,亲自出手结束故交的性命,这便是此时此刻远坂时臣的想法。 “就让你来见识见识,什么才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吧,间桐雁夜。” 默然的说出了此话过后,远坂时臣再没有留手,随即再度施展出了魔术。 随着魔力的光辉汇聚在了其手中法杖前段所镶嵌的血红色宝石之上,跳动着的火花仅仅是在一瞬之间便汇集化为了炽热的炎球。 光线的公园因为炎球的原因而变得透亮,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刻印虫们因为感受到了灼热的气浪而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进行躲藏,而间桐雁夜这边眼见远坂时臣正在尝试汇集大量的魔力,意识到此乃契机的他毫不犹豫的控制着全部的虫型使魔发动了总攻。 纵使炎球的的威力强悍,但在雁夜看来如此规模的魔术必然会使得施术者陷入短暂的乏力期,只要有一只刻印虫在此等攻势之下存活下来,便必然能够抓住机会给予远坂时臣致命一击。 然而,这样的猜想在远坂时臣看来却是不成立的。 因为眼前这些羸弱的使魔根本撑不住自己的一轮魔术。 “结束吧。” 随着话音落下,远坂时臣甩动了手中的法杖,由魔力汇集而成的炎球因为如此的动作当即化为了一整片火墙向外散去。 而那些遵从了指令发动着攻击的虫使魔们全部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只在一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你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么,间桐雁夜。” 在一击消灭了全部的虫使魔过后,远坂时臣又一次面无表情的嘲讽起了对手。 仅仅是一次的交锋便已经彻底失去了底牌,受到了情绪的影响而只会鲁莽行事,从某种角度而言,远坂时臣所说的话并没有错,间桐雁夜作为魔术师而言是完完全全不合格的,而这场战斗也仅仅只是单方面的碾压罢了。 随着自己刻印虫被尽数消灭,一瞬之间损耗的大量魔力的间桐雁夜当即便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这些鲜血之中居然还携带着活蹦乱跳的刻印虫。 早些年间桐脏砚对于自己儿子的改造早已达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现在雁夜体内所寄存着的刻印虫早已遍及全身。 这场荒唐的交战终究还是迎来的结局,间桐雁夜毫无反抗之力的败北了,并且因为他毫无节制的动用魔力,其寿命也即将迎终末。 “如果你能够将间桐一家此次在圣杯战争当中的参战者的情报告知于我,或许我能够念及过往的交情放你一马,雁夜。” 事到如今,远坂时臣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希望能够从间桐雁夜的口中知晓关于间桐脏砚的情报,从而做出相应的对策。 然而,出于对远坂时臣的厌恶,间桐雁夜又怎么可能会透露出对其有利的信息。 “你以为我会让你称心如意么混蛋”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间桐雁夜挣扎着站起了身子,似乎是想要战斗至最后一刻,不遗余力的想要手刃眼前的男人。 但这终究只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得到了否定答案的远坂时臣自然不会在多出半分犹豫,毫不留情的再度动用魔力汇集出了攻击术式,想要就此直接灭杀间桐雁夜。 自知再无力抵抗是间桐雁夜自嘲一般都苦笑了一声,终究他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可就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地面上本应烧焦化为黑炭的刻印虫尸体却是重新焕发了生机,以其肉体为根部,生长出了锋利且灵活的触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以势不可挡的架势刺向了远坂时臣。 是间桐脏砚出手了。 不论是从救助雁夜的角度出发,亦或者是为了除掉竞争者,间桐脏砚都是没有留手的必要,直接借助刻印虫的尸体发动了常人根本没有办法躲闪的致命攻势。 伴随着噗嗤一声,刻印虫锋利的触手成功穿过了血肉之躯,但却并按照预期那般撕碎原本的目标。 只见数个带有着骷髅面具的黑袍英灵即刻出现在了远坂时臣的身前,用自身的性命救下了受到了袭击的远坂时臣。 又是气息断蔽,看样子远坂时臣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特地让自己的徒弟排除了擅长隐藏的assassin守候在了自身周边。 从最开始这家伙便没有对间桐雁夜留有过一丝一毫的信任。 这次的绞杀只是解决掉了几只用来搅局的assassin,而在发生了如此的异动过后,远坂时臣的身边霎时间出现了几十位担任了暗杀者职介的哈桑。 第二十五章 虫魔术 众多的assassin出现在了远坂时臣的身边,以矫健的身形散布在了公园的四周,形成了一整个包围圈。 这些带着诡异骷髅面具的暗杀者奇奇的将目光放在了间桐脏砚的身上,似乎是已经识破了相应的隐藏手段。 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通过折射来隐藏身形的魔术自然而然的受到了限制,被他人锁定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明白了这一点的间桐脏砚也是褪去了水魔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来到了间桐雁夜的身边,并毫不避讳的释放出了自己体内的魔力。 “正巧我与assassin之间有点过节,倒不如就在这里把你们这些烦人的家伙解决掉好了。” 环视了一圈周遭的环境,间桐脏砚看似嚣张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心底也同时做好了对付众多assassin的打算。 按照目前的态势来看,尽然百貌之哈桑在数量上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其所担任的暗杀者职介本身所具备的属性能力便不如其他的从者,但质量方面并无法对间桐脏砚本身造成太大是威胁。 事态眼下并未超出自己的掌控,只要担任了archer职介的吉尔伽美什没有出现在此地,间桐脏砚便没有败北的可能性。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就是你驱使着assassin对我进行了偷袭的吧,不知名的魔术师。” 底气十足的间桐脏砚就这样在assassin的包围圈之中,淡然自若与刚刚险些中招当场暴毙的远坂时臣搭起了话。 面对此番搭话,远坂时臣却是丝毫不愿意进行回复,将此视作了为了富有心机的言语试探。 因为自己如今主动现身并且命令assassin的行为本身便将自己的御主身份与哈桑绑在了一起。 而远坂时臣本身作为archer的御主一旦露出丝毫的马脚,其事先所做出的规划必然会面临暴露的风险,自己的阵营也很有可能遭受到针对。 思考至此,远坂时臣选择了沉默作为对策,没有对间桐脏砚的话语做出任何的回应,也同样没有再去打探关于间桐一家的情报,而是淡定的向四周的assassin们下达了命令。 “杀掉他们,assassin。” 接到了相应指令的assassin很快便开始变得蠢蠢欲动了起来,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找寻着发起攻击的契机。 与此同时,远坂时臣就这样选择了退场,在assassin正式动手之前,就这样远离眼下的是非之地。 眼睁睁的看着远坂时臣从自己的眼前溜走,间桐脏砚这边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就这样放任对方安全的淡出了自己的视线。 间桐脏砚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忌惮assassin的盯防,而是考虑到了令咒的存在。 如果远坂时臣在动用令咒将archer召临于此,事态将会变得更加棘手。 眼下先行处理掉assassin才应该是最为合理的做法,这些戴着头骨面具故弄玄虚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可正就在间桐脏砚想要动手施展魔法之时,因为透支了魔力而瘫坐在了地上的间桐雁夜却是十分不领情的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如今的雁夜依旧没有原谅间桐脏砚的打算,早就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他如今根本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如果你就这样死掉的话,樱那边可是会伤心的,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你需要带着她去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当中。” 对此,间桐脏砚则是搬出了此先对于间桐雁夜的安排,以自己要信守诺言为理由,道出了这般解释。 然而多年累计的恶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话语能够补足的,间桐雁夜根本不相信间桐脏砚的话,咬牙说道: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你明知道!!咳咳!!” 话还没有说完,受到了反噬的间桐雁夜便吐出了大量的鲜血,痛苦的倒下了地面上。 眼下间桐脏砚面临的可是英灵之间的交战,再加上自己要保护身边的这个拖油瓶,可根本没有矫情的时间 “普通人的身体内怎么可能会寄生着虫子,既然我已经许下了相应的承诺,便会祛除你体内的刻印虫,你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蠢货。” 直言做出的相应的解释过后,间桐脏砚瞬间释放出了魔法,大量具有着超强穿透能力的高压水线瞬间将想要在暗地里乘机搞偷袭的assassin切成了碎块。 “同样的招数我可不会中第二次。” 再没有了与自家儿子交流的心思,接下来间桐脏砚需要专心的对付眼前的敌人了。 与此同时,assassin们也不约而同的发动了总攻,仅仅只是一瞬间,便有数把匕首伴随着寒光听说被甩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位置。 对此,间桐脏砚则是随手一挥,利用即发的水魔术挡住了飞来的暗器。 同时又一次释放出了水线展开的还击。 然而,与间桐脏砚保持了一定距离的assassin们此次并没有轻易中招,而是敏锐的发觉到了危险,及时用矫健的身姿躲过了魔术的攻击。 众多以灵活见长的assassin想要用水魔术逐一灭杀确实是一件比较费力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的身边还有个拖油瓶一般都存在,并不能轻易移动位置,视野方面也受到了诸多的限制。 按照眼下的状况看来,以水魔术作为还击手段已然不是一件明智的行为。 “自以为拥有数量上的优势便能够取得胜局了么,好吧,正好这也是我擅长的领域。” 眼看着躲过了自己水魔法的assassin做出了挑衅的动作,间桐脏砚冷笑了一声,随即说道。 显然,在场的assassin们并没能理解间桐脏砚的话语之中所含带的意思,并且在相互用视线确认了战术过后,又有几位assassin耐不住了性子,同时手持武器冲向了间桐脏砚。 然而刚刚前进了没过几步的几位assassin下一刻便被锋利的虫爪洞穿了身子,当场丢掉了性命。 几乎是同一时刻,此先散落在了角落之中原本应该死去的刻印虫们全数恢复了生机,并且展露出了更加强悍的姿态,甚至在体型上已然增长到了与成年人一般大小的程度 第二十六章 灭杀 间桐脏砚进一步使用了更为强力的虫魔术,凭空召唤出了数量夸张的原型刻印虫,并且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生长成了令人骇然的巨型虫物。 被瞬间注入了大量魔力的刻印虫们不仅仅恢复了以往的生机,甚至整个躯体都进一步得到了进化,在能力方面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 这样类型的刻印虫此刻则是以惊人的数量出现在了公园的内部,assassin们在反应过来之后,当即便采取了行动,亦或者是对不断出现的刻印虫展开了屠戮,又或者是向刻印虫的操纵者间桐脏砚本身发起了奋不顾身的袭击。 然而,这两种抉择都不过只是徒劳罢了,围绕在间桐脏砚身边的刻印虫可决然不是普通的刻印虫,在充足的魔力供给以及操纵者本身高超魔术造诣的影响之下,虫使魔们本身所具备的优势被发挥到了极限。 即便是assassin在敏捷方面拥有着足够的优势,但那些闪躲的动作在刻印虫的眼睛当中就犹如小儿科一般,不论目标做出何等程度的反应,都能够提前做出预判,准确的展开自己修长且锋利的尖爪解决来犯之敌。 不仅如此,部分的刻印中同样长出了巨大的翼翅并且飞舞在了空中,彻彻底底的防住了assassin所有的进攻路线。 而选择祛除刻印虫的assassin们也同意吗没能落得好的下场,虽然他们能够依靠自身的能力成功的击杀掉了外围的部分刻印虫。 但是刻印虫总体的数量并没有因此削减,反倒是源源不断的出现在了公园的内部,并且如同潮海一般不断的涌向了想要负隅顽抗的assassin。 此等召唤魔术的原理十分的简单,间桐脏砚所施展的魔术并不会直接召唤出形态完整的刻印虫,而是释放出体型细小的[虫胚],使得复数的刻印虫幼体遍及公园的内部。 而随后的间桐脏砚只需要将足量的魔力注入到[虫胚]的体内,大量的变异刻印虫便会瞬间出现在周身听从号令。 一番试探下来,间桐脏砚本身并没有遭到任何程度的袭击,反倒是将原本占据了人数优势的assassin被迫困在了原地,源源不断的刻印虫使得他们彻底失去了原本的阵地,胆敢上前与虫群厮杀的个体无疑会被尖锐的利爪撕扯成血淋淋的肉块。 如此规模的虫使魔在间桐脏砚的操纵之下,步步为营,不断的压缩起了assassin们的阵地,很快便把他们逼到了一处死角,彻彻底底的锁死了他们可能的逃跑路径。 “身为暗杀者,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被御主当做弃子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看着余下尚未被刻印虫分事的十几名assassin,间桐脏砚在刻印虫的簇拥之下移步来到了他们的视线之内,饶有意味的与眼前带着骷髅面具的暗杀者聊起了天。 间桐脏砚心底明白,远坂时臣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assassin能够杀死自己,而是想要通过此次的战斗试探出caster本身所拥有的底牌。 而此次的战斗当中,间桐脏砚也是彻彻底底的暴露出了自己拥有着虫魔术的事实,能力与信息遭到了进一步的暴露,不得不说,远坂时臣的此番算计还算是成功。 其余被刻印虫所包围的assassin即便是在面对此等绝望的境地,却也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反倒是又一次奋不顾身的想要出手解决间桐脏砚,有组织的同时发动了冲锋,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游走在了刻印虫致命的爪牙之间。 在刻印虫的阻挠之下,大部分想要上前拼死一搏的assassin当场便丢了性命,但却唯独有一个例外,只见一位身形无比瘦小的assassin数次极限的躲过了刻印虫无情的爪击,同时挥舞的手中的匕首在下一刻来到了间桐脏砚的近前,甩动着锋利的刀刃直指眼前间桐脏砚的喉咙。 然而,就在assassin的刀刃即将刺中间桐脏砚的前一刻,自己持刀的手臂却是在刹那之间与自己的身体分离了开来。 随后,对方的整个视线也开始变得天旋地转,最后脑袋啪嗒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间桐脏砚所催动的魔术[水线]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常用攻击手段,不仅仅因为压强而获得了足以切割秘银的锋利程度,其透明的性质更是能够完美的隐藏攻击的轨迹,能够轻易的达到杀人于无形的效果。 “所谓的愚忠么,既然你们这么急着送死,我这边倒也不会介意。” 漠然的看了一眼死在自己眼前的assassin,间桐脏砚再最后确认了一番园内assassin的具体数量过后,便毫不留情的控制着刻印虫们对剩下没敢上前的哈桑展开的血腥的屠杀。 “狡猾的家伙。” 眼睁睁的看着剩余的几位为数不多的assassin在虫海之中痛苦挣扎却无法逃脱的惨状,间桐脏砚却是忍不住问候起了刚刚趁乱逃走的远坂时臣。 刚刚在战斗的过程中,间桐脏砚特意的放慢了解决assassin的进度,为的就是确认其此次参战assassin的具体数量。 最终经过确认,间桐脏砚几乎能够肯定,assassin并没有就此消亡,此次前来送死的复数暗杀者并不是百貌之哈桑的全部,远坂时臣那家伙还是留了一手,保留了个位数的assassin。 如果间桐脏砚本身对于assassin的情报并不了解,经过此番的战斗过后,决然会下意识的认为assassin彻彻底底的迎来了退场,从而放松相应的戒备。 如此一来的话,剩余几位藏在暗处的assassin便能够在作为潜在的棋子最大程度的发挥暗杀者的特性,如此是算计当真是深谋远虑。 很快,负隅顽抗的assassin便被间桐脏砚的虫潮所吞噬,迎来了自己的末路。 而这次的战斗也总算是迎来了尾声,间桐脏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只有带着间桐雁夜回家了。 撤去了诸多现场的刻印虫,间桐脏砚回到了间桐雁夜的身边,而这家伙早就因为身体不堪重负而昏死在了当场。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处理掉这件麻烦事吧。” 抱着如此的想法,间桐脏砚干脆直接对眼下昏迷的雁夜展开了改造,当然,内容仅仅只是消除刻印虫在其体内造成的负面影响。 第二十七章 推测 改善间桐雁夜体内刻印虫的进展十分的顺利,原本以吞噬宿主身体机能并转化成魔力为目的刻印虫经过间桐脏砚的改造,已然失去了原本的特性,并且还会主动消耗自身的魔力去对宿主身体展开修补疗愈。 间桐脏砚逆转了其体内刻印虫的特性,并建立了合理的架构。 接下来,间桐雁夜的身体将会在半个月内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寿命也会随之增加到十年左右。 因为身体受到了不可逆损害的缘故,就连间桐脏砚本身也最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到此为止,间桐脏砚这也算是尽力弥补了原生对于间桐雁夜的伤害,彼此之间应该算的互不亏欠了。 如果这家伙再次做出擅自送死的行为,间桐脏砚也绝不会再多做管顾了,毕竟眼下可是圣杯战争,任何多余的作为都有可能会导致意外的发生。 也得亏间桐雁夜此番并没有把关于间桐家的情报全然透露给远坂时臣那个老狐狸,否则的话,或许间桐脏砚可就不会念及情分选择救治雁夜,而是出手让其彻底闭嘴也说不定。 如今看来,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有麻烦主动找上门了,毕竟此先的战斗当中,除去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其他的阵营各自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耗,全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整理自身的状态,而间桐脏砚这边也已经损耗了不少的魔力。 “把他送回到宅邸去吧。” 完成了疗愈工作的间桐脏砚很快便又召唤出了两只刻印虫,并且下达了如此的命令。 解决掉了此等家事,间桐脏砚所需要做的事情还远未结束,因此在安排好了雁夜的去处过后,独自一人踏上了接下来的旅途。 为了那个尽量发挥自己作为魔术师的优势,接下来间桐脏砚需要趁着圣杯战争的空档去建设对于自己有利的魔术阵地。 至于魔术阵地的选址,间桐脏砚以是早有打算。 圣杯战争其运行的原理乃是让圣杯本身吸收退场英灵所化为的魔力,直至其盈满为止,便能够主动展开召唤圣杯本体的仪式。 圣杯若想要正常诞生还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依凭冬木市地下的灵脉来作为媒介。 而眼下这偌大的冬木市内总共拥有着四处灵脉,分别是柳洞寺,远坂一族的宅邸,教会以及新都会馆。 如若想要取得圣杯本体,占据灵脉乃是一件不可或缺的步骤,而眼下间桐脏砚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将还未受到其他阵营掌控的新都会馆以及柳洞寺建设成为独属于自己的魔术阵地,并埋下足够多是刻印虫幼虫,如此一来的话,在接下来的圣杯战争当中间桐脏砚才能够尝试夺取主动权。 …… 间桐脏砚与assassin之间的较量刚刚落下帷幕,其他的阵营自然是没有闲着,也同样在观测着时局。 此刻一位面露沧桑的男子正坐在某个位于郊区的城堡屋檐之上,擦拭着手中崭新的枪械。 明明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所使用的武器却总是以现代枪械挂钩,明明在魔术上的天赋造诣并不断高,却依旧能够通过自身的手段以“魔术师杀手”的名号影响魔术界。 此人的名字乃是卫宫切嗣,以手段卑劣闻名于魔术界,早些年游走于各个地方的纷争之间,鲜少有人了解其行事的最终目的。 “切嗣,教会那边似乎出现了状况,派出去的使魔无论如何都无法联络到此次圣杯战争的负责人。” 就在此刻,卫宫切嗣是身后出现了一位穿着得体的短发干练女性,她的名字叫做久宇弥舞,身份方面并不是魔术师,而是作为卫宫切嗣是协助者参与到了此次的纷争当中。 久宇弥舞此番找到卫宫切嗣为的则是报告关于教会那边的动态。 “明明berserker已经被解决掉了,教会的负责人却在这种时候玩失踪,难道是不想提供令咒作为报酬么。” 斯巴达克斯已然退场许久,但是教会那边并没有履行自己先前的承诺,而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玩起了失踪,这很难不会让人产生疑虑。 间桐脏砚利用刻印虫几乎消除了一切关于神父言峰璃正的踪迹,此刻的他们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线索,久宇弥舞则是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加以足够的重视。 闻听此言,卫宫切嗣停止了对于手中枪械的保养,转身严肃的道出了自己对于此事的见解。 “此次的讨伐战当中,未能参战的英灵只有archer与assassin,他们从最开始便无法获得教会所给与的奖励。” 生性多疑的卫宫切嗣原本对于教会便并未存有太多的信任,如今又出现了此等状况,自然而然的便怀疑起了教会本身的公正性。 “你的意思是教会在有意的偏袒其他的阵营么!?” 久宇弥舞很快也便理解了卫宫切嗣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皱起了眉头说道。 紧接着卫宫切嗣又开始分析起了相应的疑点。 “眼下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当中,有人拥有着圣堂教会的背景,曾经作为内部人员听从着教会的一切安排。” 因为部分参与到了圣杯战争的御主为了确保得到资格,往往都会选择提前将资料交付给教会并且公开自身参战的信息的原因,卫宫切嗣早就对已知的御主进行过了全方位的调查,而其中最为令其在意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数年前主动放弃的教会的身份,背弃了自己的信仰,投入到了魔术师界当中的那个男人。 “言峰绮礼,他很有可能担任archer的御主,并且与教会一方的势力达成了合作。。” 这便是卫宫切嗣最终得出的结论,在他看来,与教会曾经关系密切的言峰绮礼很有可能与教会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并且得到了教会暗地里的支持。 再加上不久之前间桐脏砚与assassin之间的争斗所暴露出来是情报,认为暗杀者已然退场的卫宫切嗣已经将目光彻底锁定在了还未正式出手的archer身上。 “那我们要动手先除掉这个家伙么。” 以此等猜测作为基础,久宇弥舞很快便毫不掩饰的向眼前的卫宫切嗣询问起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先让saber先去试探一番archer的实力吧。” 第二十八章 各方反应 既然连卫宫切嗣都发觉了教会那边出现的异常,另一边的言峰绮礼自然也同样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面对的突然父亲的失踪,在经过了一番严密的探查过后依旧没能得到相应的结果后,也是不得已选择的放弃,并且第一时间便想要将此情况汇报给了刚刚回到了宅邸当中休整的远坂时臣。 因为不久之前才损耗了大部分assassin作为手牌是远坂时臣在听到了此等信息之后,同样感到了棘手。 “还是联络不到你父亲么,言峰绮礼?” 在摆平了其余杂事回到了自家宅邸过后,远坂时臣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尝试联络了自己的徒弟言峰绮礼,并且询问起了关于教会负责人言峰璃正的搜查进度。 “抱歉,我已经追查了所有的线索,却也依旧没能找到,就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般。” 言峰绮礼的语气并没有太多的起伏,面对自己父亲的失踪也是依旧镇定,只是淡然的这一状况告知给了远坂时臣,并且理性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随即说道: “按照眼下的态势看来,父亲他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作为父子,言峰绮礼对于自己的父亲相当的了解,决然不可能在这种关头放下手中的要事选择独自一人消失,再加上考虑到了圣杯战争本身所存有的残酷性,得出这一结论似乎成为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既然默认了言峰璃正遭遇到了袭击的事实,那么找寻凶手似乎成为眼下的两人唯一能够去做的事情。 “在这种关头,究竟还有谁敢公然违背圣杯战争的规则,对教堂派遣的监视者下手。” 很快远坂时臣便率先提出了疑点,想要找出敢于对教会出手的角色。 对此,依旧在暗室据点之内的言峰绮礼则是理性的做出了判断。 “剩余的assassin已经分别盯住了在场的其他几位英灵,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这应该是某个御主的作为。” 根据此前圣杯战争的发展态势,几乎每个敌对英灵都参与到了对basaker的讨伐战当中,应该并没有精力去搜查教会监管者的位置才对。 因此,言峰绮礼理所当然的将怀疑的目标转移向了多位尚未露面的御主身上,并且很快便从众多的参战御主当真找到了相应的目标。 “按照已知的材料看来,那个魔术师杀手有着很大的嫌疑。” 没错,言峰绮礼锁定的最大嫌疑人,正就是背负着恶名的卫宫切嗣,对方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也算是在魔术师界声名远扬,能够做出这种违反规则的事情也是十分的合理。 “毕竟对方从来都不会顾及所谓的规则,行事不计后果,可能那位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选择趁乱动手。” 敏感的言峰绮礼认为目标经过提前的调查,察觉到了自己父亲有着滥用职权的可能性,出手抹杀掉了对其存有威胁的言峰璃正。 对于言峰绮礼的这一观点,远坂时臣并没有进一步顺着此等思路分析下去,反倒是出言安抚起了自己的徒弟。 “看来此次的圣杯战争让你与你的父亲承担了意料之外的风险,对于这件事情我感到了十分的遗憾,绮礼。” 因为自己与言峰绮礼之间的合作关系原本便是由言峰璃正作为中间人促成的缘故,心思极重的远坂时臣十分担心言峰绮礼会因为自己父亲的死去而对现状产生任何的不满。 对此,言峰绮礼倒是十分的坦然,似乎早就接受了自己父亲已然身死的可能性,并且表露出了相当镇定的语态,好似根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一般,反倒是劝慰起了自己的师傅,说道: “师傅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相信父亲他选择插手参与圣杯战争之前便已经做好了觉悟。” 看到自己的徒弟这副沉着稳重的样态,远坂时臣这才安心了下来,接着交代起了接下来的安排。 “嗯,眼下的当务之急果然还是需要稳住阵脚,绮礼,切忌不要意气用事,暂且不要再进一步暴露出更多的情报了。” 因为assassin在远坂时臣的操纵下再度假死的缘故,远坂时臣并不希望如此的安排过早的暴露,否则两方合作的事实也就彻底暴露在了其他御主的视线当中。 因为圣杯战争还未取得进展的原因,从现在开始沉住气稳住阵脚才是他们最应该去做的事情。 “明白,师傅。” “那么,我再去教会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面对自家师傅的安排,言峰绮礼依旧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态,并做出了肯定的回复,并且在道别之后便顺势切断了魔术留音机的维持,断开了与远坂时臣的交流。 “卫宫切嗣,你究竟在追求着什么?” 解决了汇报的事宜过后,言峰绮礼反倒是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念叨起了埋藏于心底的疑惑。 相比起自己父亲的失踪,实际上现在的言峰绮礼对于哪位魔术师杀手更加的感兴趣一些,他十分想要了解卫宫切嗣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参与到这场圣杯战争当中。 “真是窝囊,明明亲人被害,却什么都做不了,难道你接下来就没什么打算么,言峰绮礼。” 而与此同时,言峰绮礼的身后却是穿出了一道相当傲慢的声线。 只见身着黄金战甲的吉尔迦什美就坐在了这间密室的沙发之上,饶有趣味的讽刺起了眼前的言峰绮礼。 “如果父亲他还活着的话,决然不会希望我做出自乱阵脚的举措,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应该沉着冷静。” 对于此等奚落,言峰绮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做出了看似的解释。 然而“散步”至此的吉尔迦什美却是一眼便看出言峰绮礼内心当中的真实想法。 “你在说谎,实际上你心底里对于这种事情根本不在意吧。” “你说,如果远坂时臣那家伙突然死去,你会抱有着什么样的心情,对此我很感兴趣。” 第二十九章 宴席 眼下圣杯战争正式开展的第三天,就在各方势力还在还在各自准备着接下来的策略之时,身为征服王的伊斯坎达尔却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冬木市的面之上,出入到了各类的商店当中,为自己购置了现代人所穿的服饰以及大量的酒水。 而跟在其身后从清晨逛街逛到了下午的韦伯看着自己干瘪的钱包则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些钱可都是自己与对朋友许下了承诺之后才借到的启动资金,如今却用在了这种事情上,这又怎么能不让这位家境贫寒的平民魔术师感到心疼。 明明下定了决心堵上了性命想要证明自己,如今却摊上了这么一个行事大大咧咧的从者,这也是使得韦伯感到了十足的头疼。 “rider!你究竟在胡闹些什么啊!” 终于,韦伯再也忍受不了伊斯坎达尔肆意挥霍的举动,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了自家从者壮实的手臂,同时嘴上想要阻止对方这样暴露自身位置的举措。 然而,看上去相当瘦弱的韦伯又怎么能够拉的住rider,只能是被拖着十分不情愿的接着走出了刚刚才逛完的商业街。 “那还用说,当然是准备宴会所需要是美酒了!” 伊斯坎达尔也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同时还用手拍了拍他抗在了肩上的酒水。 “哈!?什么宴会!?” 韦伯自己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随即便不顾周遭的普通市民,大声的询问道。 “当然是款待诸位英灵的宴会,能够与处于不同时代的豪杰们齐聚一地的机会可并不多,为什么不趁着这种时机开办场盛大的宴会来彼此交流一番!?” 对此,伊斯坎达尔并没有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反倒是自满的向大惊小怪的韦伯介绍起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当然,宴请其他英灵还只是第一步,实际上伊斯坎达尔还有着想要策反几位传说当中的英灵与自己一同征服世界的想法。 “为什么!?你们可是要相互厮杀争夺圣杯的敌人啊!!!” 听着自己从者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韦伯则是更加激动的想要阻止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出言质问道。 而对于韦伯的这种说法,伊斯坎达尔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自满的展开了反驳,说道: “面对敌手能够敞开胸怀与的与其推杯交盏才会不失王者风范,那些只会在私底下做一些小动作的家伙决然无法成就大事。” 在rider看来,越是面对要决定生死存亡的战斗,心怀大志者越是会坦然面对此等局面,作为曾经征服了一整片大陆的王者,伊斯坎达尔认为此等的气量在场的其他英灵也都应该拥有。 在结束此前讨伐berserker的战斗过后,伊斯坎达尔几乎可以确定这一点。 “喂喂!你是傻么!?” 但这样的道理显然是韦伯所无法理解的。 “我命令你,马上停下你这胡来的做法!” 因为不想自己与rider受到来自于多方阵营的围攻的原因,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韦伯甚至想要利用自己作为御主的威严来命令伊斯坎达尔打消这般荒唐的想法。 “韦伯,你作为本王的军师,可没有命令主上的道理,此次念在你是初犯的分上,我就破例不予追究了。” 结果可想而知,伊斯坎达尔根本没有把这样的警告放在心上,反倒是搬出了韦伯作为自家军事的身份,摆出了一副身为君王上姿态训斥起了自家的御主。 “这种话你昨天就已经说一次了喂!!” “不要胡闹了好么!” 这下子,韦伯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十足的无奈,明明身为御主却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英灵,反倒是他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停停停,就算是你有这样的想法,但其他的英灵也未必会配合,现在想要把他们找出来都是一件难事好么!” 为了能够让伊斯坎达尔停止那般冒险的举措,韦伯又尝试着从另一种角度劝解道。 “有些问题你大可不必想的想的如此复杂,韦伯,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身为王者的气概吧!!” 对此,伊斯坎达尔却是感到了信心十足,在带着韦伯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广场过后,紧接着居然毫不犹豫的直接释放出了自身的魔力,使得自己的气息几乎扩散到了整个冬木市。 如此的作为对于其他尚未露面的从者来说,应当是属于主动挑衅的作为,公然的暴露出自己的位置,等待着对手的入场。 这就是伊斯坎达尔的做法,通过这样的方式先把够胆前来应战的英灵们先聚集在一起,然后再拿出自己刚刚购置是酒水来款待来人。 然而,这样的想法虽然可行,但却未必能够起到效果,起先韦伯对此还感到了不安,担心会有英灵前来与rider对阵,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却依旧没能见到半个人影。 而韦伯就这样陪着伊斯坎达尔在空地上傻傻的站了几个小时,这倒是使得心中存有的忐忑转变成了失望。 “根本就没人来啊。。”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迟迟没能等到前来赴宴的英灵,韦伯耷拉下了自己眼皮,揪了揪伊斯坎达尔的衣角,有些疲惫是说道。 “奇怪,难道那些家伙有其他的要事不成。” 对此,伊斯坎达尼也同样感到了不解,如此自言自语了起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伊斯坎达尔的推测并没有出错,因为与此同时,另一边再度重相逢碰面archer与saber则是面临着更加紧张的态势。 “我说过了,这一次见面,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擅自冒用了王之名讳的罪人,你准备好接受死刑了么?”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依旧是老样子,在偶遇saber过后,咄咄逼人的道出了此番话语,同时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敌意。 “王的名讳来自于我的子民对我的信任,如此的罪名未免有太强词夺理。。” 而saber这边也同样没有再做出退让。 第三十章 交战 按照原本的计划,saber原本是想要带着同行的爱丽丝菲尔去往冬木市中心的位置去探查一番公然释放着魔力气息的存在,并想要与之展开一番切磋的。 然而就在其赶路的途中,却是被archer突然截住了去路,并且用那咄咄逼人的语态毫不掩饰的展露出了敌意,同时还亮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宝具,[王之宝库]。 大量具有评级的宝具开始从吉尔伽美什的背后开始出现,从泛着金光的涟漪之中显露出了自身的形态,仿佛下一刻便会暴射而出,射向阿尔托莉雅一般。 “如果你能够忏悔你的罪行,或许本王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渣滓。” 就在如此紧张的氛围当中,吉尔伽美什依旧是用那高高在上的语气如此对眼前的saber说出了此等傲慢的话语。 然而,早已决心要取得圣杯战争胜利的saber可决然不会生出一丝一毫怯战的心思,而是相当郑重的回应道: “既然响应了圣杯战争的召唤,我便已经做好了与劲敌对战的觉悟,请你还是不要再进行此等无用的劝告了!” 言罢,阿尔托莉雅振手一挥,一把无形的剑刃由灵子状态化为了实体,出现在了手中,并随即摆好了应战的架势,锐利的眼神也同时锁定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身上。 感受到了来自于saber的注视,吉尔伽美什的脸上肉眼看见的多出了几分不悦,认为此乃冒犯之举的也同样不再打算留手。 “既然如此的话,去死吧。” 同时,众多锋利无比的枪剑开始在吉尔伽美什的引导之下,瞬间暴射向了saber所在的方位。 飞射而来的宝具威力不容小觑,阿尔托莉雅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这一点,随即用手中无形的剑刃连番的招架强行抵开了第一轮王之宝库的攻势。。 “爱丽丝菲尔,请你先躲到安全的地方!” 因为此番行动有同行的伙伴在旁的原因,细心的saber在接下了第一轮宝具过后,先是出言想要让就在自己身后的白发女性躲到安全的方位。 见此情景,自傲的archer却是以为对方故意表露出了尚有余力的样态,认为自己被小瞧了的吉尔伽美什毫不犹豫的再度启用了自己的王之宝库,用更大规模的宝具想要就此灭杀眼前的敌手。 “无礼的渣滓,就这样化为灰烬吧。” archer身后金色的涟漪所散发出甚至使得周遭的事物连带着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多数锋锐华丽的宝具在下一刻便如雨一般再度攻向了saber。 面对如此数量的攻势,saber双手持剑端于身前,将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战斗当中,作为传说当中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所具备的武艺可绝非是浪得虚名的。 飞驰而来的华贵宝具在即将命中阿尔托莉雅的前一刻,总是能被她及时的用手中无形的利刃所劈斩至一旁,散落到了周遭的地面之上。 就这样不断的应对着王之宝库所带来的压力,阿尔托莉雅同时也在稳扎稳打的迈动着自己的步伐,想要尝试着接近不远处的吉尔伽美什,将要进入到对自己有利的战斗范围。 “本王可没有允许你上前半步。” 攻势依旧没能成功压制对手,吉尔伽美什也是及时的看出了saber的想法,随即便再度提高了[王之宝库]使用规格,身后的金色涟漪只是在片刻之间便再度翻了足足一倍的数量,连带着飞射而出的宝具也同样是展露出了令人窒息的压制力。。 伴随着宝具数量的增加,不断的应对着暴雨般攻势的saber也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吃力,一时间居然再没能向前挪动一步,反倒是被逼的不得不向后退去。 “没办法靠近。。” 心底清楚的知晓着吉尔伽美什所展露出的压制能力并无法简单突破,阿尔托莉雅再坚持了片刻过后,十分果决的选择了更为激进的战法。 “风王铁锤!!” 只见拥有着[风王结界]作为宝具的阿尔托莉雅将剑锋之上所积蓄着无形之风一举释放而出,剧烈的风压在一瞬之间便拥有了如同巨型铁锤一般的威力,瞬间扫荡了saber身前大量飞射而出的宝具,成功的使得[王之宝库]接连不断的攻势出现了断层,而这便是反击的契机。 抓住了此等空档的阿尔托莉雅即刻释放出了自己的魔力,瞬间展露出了惊人的爆发力,一个箭步上前,仅仅只是一息之间便已然来到了archer的近前,眼看着就要进入到了对自己有利的对战区间。 “哼。” 然而,对于此等状况,吉尔伽美什却是没有后退一步,反倒是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即将与吉尔伽美什展开近身战的saber瞪大了眼睛,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的即将来临,预见到自己被数把剑刃贯穿致死的未来。 拥有着[直感]作为固有技能的saber终于是赶在自己被绞杀之前,提前收住了力道,转而将手中无形的利刃挥砍向了身后从金色涟漪之中出现的宝具。 是吉尔伽美什通过对王之宝库的操控使得数把宝具瞬间出现在了距离saber不到一尺的位置,但好在阿尔托莉雅及时做出的应对,避免了致命的伤势,挥剑第一时间接下了近在咫尺的攻势,并且在轻微负伤过后第一时间便选择了拉开距离。 “哦?依靠小聪明捡回了一条命么,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saber。” 眼见自己的攻势并没能拿下阿尔托莉雅,archer紧接着便如此说道。。 “没事吧,saber!!” 而躲在了后方一直观察着战局的爱丽丝菲尔还是没能稳住心情,关切是询问起了阿尔托莉雅的状况,并对其施展了治愈类的魔术。 “并没有大碍。” 尽管saber逞强一般都做出了此等回应,但是她心底里明白,眼前的英灵实力不凡,应对起来相当的棘手。 “哞!!” 然而正在双方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之时,一声响彻云霄的牛叫声却是一时间吸引了众人是注意力。 第三十一章 后续 刚刚才在市中心等待了许久的rider在发现了冬木市内有英灵对战的状况过后,自然是选择了不顾御主的反对,带着韦伯骑乘上了自己的坐骑[飞蹄雷牛]第一时间赶到了战场,并且就这样毫不顾忌的来到了阵中的位置,出现在了吉尔伽美什与阿尔托莉雅的中间,如是说道: “双方停手,吾乃征服王伊斯坎德尔,降临于此地想要与诸位豪杰相识,取缔如此乏味的战斗,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如此在正在对战的两位英灵之间横插一脚,并且无所顾虑的说出了这般话语,伊斯坎达尔如此的举措当真是随心所欲。 仔细一看的话,此刻的伊斯坎达尔的肩膀之上甚至扛着一桶酒水。 而承受了一路颠簸的韦伯坐在rider身后的却是只能小声的吐槽起了自家英灵的胡作非为。 “真是胡来!!” 毕竟是个明眼人便能够看得出来,伊斯坎达尔的这般做法很有可能已经惹怒了正在交战的双方,对此感到了后怕的韦伯此刻仿佛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再没敢大声斥责自家的从者。 面对此等情况,最先发言的依旧是强势的吉尔伽美什。 “又是一个冒用王之名讳的罪人么,既然你如此着急受刑,本王倒也不介意。” 在听到rider以王自称的那一刻,吉尔伽美什对于来人的印象便已然降低到了一定程度,丝毫不客气的出言针对伊斯坎达尔说道。 “喂喂,真是不留情面啊,archer,好歹征服王的名讳曾经也在大陆之内流传千古,难道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与我相关的传说么?” 面对英雄王充满敌意的言语,伊斯坎达尔则是有些不明所以,认为自己“征服王”的名号应该足够响亮的他随即便疑惑的想要询问具体的原由。 “我才是此世之间唯一能够‘王’之名号的存在,其他的冒牌货只不过是一些没有自知之明的蠢材罢了。” 身为最为古老的王者之一,吉尔伽美什自身的傲气使得其决然没有理由承认除去自己以外的“王”存在。 “真是个霸道的家伙啊,不过却也十分符合我的胃口,怎么样,要喝酒么?” 对于archer稍显冒犯的言论,rider并没有与之针锋相对,而是露出了豪迈的笑容,拍了拍被其抗在了肩上的大桶酒水,想要按照原本的计划邀请对方品尝美酒。 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做出此等事态,另一边的阿尔托莉雅同样的感到了不解,出言质问道: “rider,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正好在座有人做出了提问,伊斯坎达尔也是乘机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在正式开战之前,把握住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与在座的诸位畅谈一番!” 说着,伊斯坎达尔自我感觉良好的抬起了扬起了自己的脑袋,就好像对于自己的此番提议具有相当的自信一般。 然而伊斯坎达尔话还没有说完,一把锋利的剑刃却是砸在了其所在的方位,使得伊斯坎达尔不得不提前驱使着坐骑转移位置,同时护着身后惊慌失措的韦伯不至于跌到地面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archer。” 面对这般堪称挑衅的做法,伊斯坎达尔收起自己豪迈的笑容,颇有些不悦的转身看向了出手是吉尔伽美什。 当然,吉尔伽美什做出此等举措自然也有着自己的道理,作为英雄王的他可不屑于去动用卑劣的手段偷袭对手。 “哼,此等劣等的贡酒不配出现在本王的视线当中。” 因为对于酒水的品质而感到了不满,吉尔伽美什这才会出手想要做出警告。 听到了这般解释,伊斯坎达尔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刚刚因为闪躲而倒在了地面之上的酒水,说道: “这些好歹也是吾找挑选了许久的上品,你这家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实际上rider此番前来并没有想要开战的意图,因此并没有展露过多的敌意,只是抱怨了一番archer的做法。 只不过吉尔伽美什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再度出言表达了自己对于来人的不满。 “本王还没有对你的僭越之罪施以惩处呢,渣滓。” 同样saber这边也并不希望有突然介入到自己与archr的决斗当中。 “如果你没有要事的话,请你不要妨碍我与archer之间的战斗,rider。” 面对双方的劝阻,rider则是露出了满脸的遗憾,说道: “喂喂,同样身为王者,却只是通过野蛮的争斗而一较高下,这未免也太过于无趣了吧。” “要我说,暂时放下彼此之间的敌意,交流一番彼此为王的心得,这才能够不辜负此番圣杯战争!!” 伊斯坎达尔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想要找个机会与在座的英灵相互交流一番,当然,劝说在座英灵与自己一同合作征服世界他同样是rider想要去做的事情。 “所以那边的老鼠也是你带来的么?” 只是此事还未敲定,吉尔伽美什便又敏锐的发觉到在场还有一位英灵藏身于暗处,并直言将此事搬到了明面。 而正在一旁的屋檐处观察着时局的英灵正就是间桐脏砚。 “被发现了。” 在被archer发觉到过后,间桐脏砚也是在没有遮掩身形,同样出现在了在场众人的视线当中,赫然站在了街道的一旁。 对此,伊斯坎达尔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警惕,转而盛情邀请起了间桐脏砚共同参与这场没有酒水的宴席。 “来者皆是客,caster你可有想要与本王交流一番的想法?” “并没有。” 面对提问,间桐脏砚果断的否决了rider的这一说法。 说到底,此事是因为有人公然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间桐脏砚这才会选择在匆匆布置完阵地过后赶往目标地点想要尝试承接决斗邀请罢了。 “我只是察觉到了公然释放的气息,想要找寻对应的源头罢了,正巧路过此地才会前来查探情况。” “难道你们不是被气息吸引而来到么?” 只见间桐脏砚如此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rider此刻已然离开了原点,来到了此地,因此,间桐脏砚则是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rider的身上,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公然暴露自身位置的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第三十二章 会谈 眼下的状况,四骑从者同时聚集在了一处街面之上,形式也当即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然而吉尔伽美什却根本不打算理会如此的状况,反倒是毫不掩饰自身对于现状的不满,同时说道: “真是可笑,想要与本王同席相谈,却也不先掂量一番自己的身份,区区几个无名之辈也配与本王谈及夙愿。” 从最开始吉尔伽美什就根本没有打算承认rider口中所提及的宴席,而是因为自己所主导战斗被打断而感到了明显的不悦,同时因此生出了想要一口气解决在场所有人都想法。 “既然尔等妄图想要窃取吾之财宝的小贼同时出现在了本王的视线当中,也正好乘此机会对你们一并施以惩戒。” “如果能够在本王的手下侥幸存活下来的话,本王便可破例承认你们的资格,否则的话,就拿自己的性命来赎罪吧。” 吉尔伽美什的此番话语刚刚落下,大规模的金色涟漪与各式各样的宝具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身后,而这一次,archer动用了最高规格是[王之宝库],同时所使用的宝具评级也是更上一层,如此规模的攻势则是使得在场其他的三位英灵不得不去予以了足够的重视。 如果此番开战的话,必然会导致相当惨烈的结局,不过间桐脏砚本身对此却并不排斥,拥有着不少保命手段傍身,并不需要担心会遭受到致命性的打击,而在场不论哪一位英灵迎来了退场对于自己来说都算是一件不错的消息。 不过同样在宅邸之内关注着此等事态的远坂时臣则是对此感到了十分的头疼。 “居然打算同时对在场的三骑英灵出手么。” 因为英雄王本身的性格难以掌控的原因,以臣子自居的远坂时臣实际上并无法彻底掌控吉尔伽美什的行动,所以此等事态实际上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原本与saber的对战便已然是出乎意料的事态,而如今英雄王居然想要同时应对三位活跃着的英灵。” 尽管对英雄王所具备的实力十分认可,但生性谨慎的他依旧认为同时对战其他三骑英灵的行为过于勉强了些,为了能够稳住眼下的局面,远坂时臣最终选择了通过魔术穿音的方式与吉尔伽美什建立的相应的联系。 “尊敬的王,还请你能够平息自身的愤怒,清理敌手的事宜不应消耗您过多的精力,此等繁琐之事应该交托于下人处理。” 尽管在言语上远坂时臣有意的克制了自己,但听到了此话的吉尔迦什美却是依旧不打算就这样遵从谏言,而是出言隔空质问道: “你是在命令我么?远坂时臣!?” 一向我行我素的吉尔伽美什已然打定了主意想要出手,因此根本不会理会他人的劝阻。 “诚惶诚恐,在下只是想要倾尽全力为王上分忧。” 面对质问,远坂时臣却根本无法做出辩驳,而是再度放低了自身的姿态,用言语做出了解释。 只可惜这种程度的劝说根本无法打消英雄王此刻心中的怒意,对此感到了无奈是远坂时臣也便只剩我了一种选择。 “以令咒之名,尊敬的英雄王,您忠实的仆人希望您能够息怒,并且离开此等是非之地。” 为了能够使得吉尔伽美什停止过于冒险的举措,远坂时臣终于还上下定了决心,赶在英雄王正式出手之前,使用令咒使得其被迫选择了退场。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远坂时臣。” 感受到了来自于令咒的强制牵引,吉尔伽美什脸上的表情则是再度添加上了一番寒意,颇为不爽的对远坂时臣说出了此番话语过后,便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化为灵子状态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眼见强势的archer在令咒的强制命令下选择了退场,现场的气氛当即便松懈了下来。 而rider这边反倒是因为吉尔迦什美的退场而感到了遗憾,毕竟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想要与其他时代的英灵相互交流。 “看来archer的御主并没有如同archer一般都魄力啊,不过也好,下次再由我独自一人来与他探讨一番为王之道吧。” 摊手表达了自己对于此事的见解,随即伊斯坎达尔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剩余在场的两位英灵身上。 “那么,两位可有兴趣与本王交谈一番,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我们之间还可以达成合作,共同铸就伟业。” rider依旧没没法放弃先前的打算,顺便还向间桐脏砚与saber抛出了橄榄枝。 对此,间桐脏砚倒是不介意与之交谈一番,顺着伊斯坎达尔所提及的事情做出了提问,表现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态。 “伟业?可以告诉我其中的具体内容么?” 间桐脏砚如此配合的做法只不过是为了不暴露自己提前知晓着大量情报的事情,打消他人可能生出的疑虑。 “当然是征服世界的壮举!” “带来着手下的军队共同踏上征服世界的旅途,这便是做作为‘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毕生想要达成的宏图伟业。” 面对提问,伊斯坎达尔毫不迟疑的道出了自己心底想要达成的夙愿。 作为以征服作为一生道路的王者,伊斯坎达尔仍旧打算就这样接着完成自己未近的伟业。 讲述完了自己相应了圣杯号召的理由,伊斯坎达尔随后便又反问起了间桐脏砚。 因为先前的战斗伊斯坎达尔并没能从间桐脏砚的身上得知任何关于其身份的情报,对此感到了好奇的伊斯坎达尔直言不讳的做出了提问,说道: “说起来,cater似乎还从来没有透露过有关于你自身的任何信息,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关于这件事情,间桐脏砚可并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程度的回应,如若自己将此事道出,关于自身情报决然会展露无疑,原本便需要利用圣杯战争的规则行动的间桐脏砚很有可能就此丧失自身是优势并遭到针对。 “只不过是没有特意讲述的必要罢了,毕竟在下不过只是一届籍籍无名的现代魔术师罢了。” 因此,间桐脏砚在这件事上打了个马虎眼,只是将自己作为现代魔术师的身份搬到了台面之上,并不打算过多的谈及此事。 同时为了能够堵住伊斯坎达尔的追问,间桐脏砚干脆又顺便将自己作为魔术师的夙愿讲述了出来。 “而我想做的事情,不过只是想要获得肉体,然后再接着以人类的身份将自身对于魔术的研究接着持续下去,仅此而已。” 对于这件事情间桐脏砚则是并没有撒谎,自己本身寻求圣杯为的就是能够摆脱英灵的身份,重新获得肉身。 “原来如此,那么也就是说,你我想要依靠圣杯达成的目标大相径庭,同样是想要取得肉身,然后再接着完成未尽的事业。。”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伊斯坎达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点头表示了认同,在他看来,选择恢复肉身确实是一件相当合理的抉择。 “你的夙愿不是征服世界么?” 而一直在旁聆听的阿尔托莉雅则是对rider的言语感到了疑惑,毕竟这家伙刚刚所说的夙愿明明应该是征服世界才是。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依靠圣杯,只有通过自己的实力征服下的土地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征服王则是对此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交谈一番过后,伊斯坎达尔便想要与caster达成合作,但内容并不是共同赢得此次的圣杯战争,而是想要与间桐脏砚一同征服世界。 “那么caster,你可否愿意加入到本王的麾下,与我一同去征服世界?” 只是这样的邀请显然并不切实际,因为双方眼下乃是敌对关系,属于是必须要决出胜者的状态,同时最终取得圣杯战争的只能有一人。 因此拒绝此等邀请乃是间桐脏砚必然的抉择。 “我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兴趣,现代的魔术师可没有这般欲求。” 间桐脏砚接下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伊斯坎达尔的盛情邀请。 “原来如此,真是遗憾。” 面对拒绝,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多做挽留,并在随后很快又将目标放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身上。 “那么saber,同样身为王者,你可有什么想要达成的夙愿?” 依旧是同样的问题,只是这一次伊斯坎达尔的神态当中多出了几分期待,同样身为在世间闻名已久的王者,他对saber自然会多出几分关切。 “那自然是改变不列颠被灭亡的过往。” 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事态发展的阿尔托莉雅也算是承认了由伊斯坎达尔所主张开展的交流会,并且收起了手中无形的剑刃,认真的做出了此等回应。 “嗯?” 而在得到了相应的答案过后伊斯坎达尔则是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有什么问题么?”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夙愿不是去重新占领过去的失地,而是改变过往历史的结局么?” 身为曾经拥有着广袤领地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从没有想过恢复曾经属于自己的辉煌帝国,而是选择了重新征服,其中的原由十分清晰明了,作为王的他能够清楚,自己的帝国已然被时代所淘汰,已然没有了存续下去的资格。 而现在就算是阿尔托莉雅成功的依靠圣杯使得不列颠帝国再度出现在了历史的舞台当中,其面临的结局也应该只有被毁灭才对。 因此此等的诉求在伊斯坎达尔看来并不符合常理。 “圣杯是能够达成一切可能的夙愿,这种诉求应该不成问题才对!” 可对于自己的国家有所执念的阿尔托莉雅却好似并不明白问题的所在一般,认为万能的圣杯能够解决一切。 “只是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世界的历史便会随之发生改变,最差的状况便是会使得不列颠所在是地区现有的国家与人们在一瞬之间消失,同时不列颠本身也大概率不再会是你影响当中的国家了。” 而对于阿尔托莉雅所产生的疑惑,间桐脏砚这边则是先一步做出了解释,细致的讲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是saber似乎并没有把这一席话听进去。 “保证不列颠的繁荣是我身为一国之王所应该承担的责任,至少我会对此做出尝试,并倾尽全力去解决问题。” 心存执念的saber一直将不列颠灭亡归归结为了自身的过错,因此想要进行挽救是阿尔托莉雅才会道出此番言论。 只是伊斯坎达尔对于这样的解释似乎并不满意,同时一针见血的说道: “saber,你似乎已经是束缚住了,在被自己的国家与人们所寄与厚望的同时,却失去了自己本身的自由。” 眼下两人似乎因为理念的不合而展开了相应的争论,伊斯坎达尔似乎对传说当中的亚瑟王感到了些许的失望。 “承担了王的身份,便必须要扛起相应的担当与责任,这是……” 还没等阿尔托莉雅把话说完,伊斯坎达尔便再度出言辩驳道: “错了,完全错了!!在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之前,你就应该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王,应该是你去驾驭王座,而不应是王位去驾驭你!!” “执着于过往的你只会陷入此等患得患失的循环。” 在rider看来,眼前的阿尔托莉雅便有些过于在意这份肩负的责任,而如此的作为并不应该是一位王所应有的表现。 “抱歉,我无法赞同你的言论。” 阿尔托莉雅皱起了自己的柳眉,同样不打算承认rider的观念,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任何的错误。 “终究不过只是一个赌气的小姑娘么。” “也罢,看来你并不适合当做结盟的对象。” 话已至此,伊斯坎达尔对于传说当中的亚瑟王并没能生出应有的期待,语态当中夹杂着失望的含义,打断了对于这一话题的谈论,接着牵起了坐骑的缰绳,再没有了久留的打算。 “那么,就此别过,我已经没有待在此地的必要了。” 看来这场会谈要到此为止了。 第三十三章 理解 伊斯坎达尔在表达了一番对于扰乱决斗是歉意过后,就这样驾驶着雷牛带着韦伯离开了此地,再没有过多的与saber谈及为王之道。 但是rider的那一番话依旧是使得阿尔托莉雅感到了十分的在意。 明明自己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国家免遭灭亡的命运,尽到自身作为王应有的责任,这样的想法究竟有哪里不对? “caster,你也认为我的做法存在问题么?” 为了能够理解其中的原由,阿尔托莉雅随即便又询问起了依旧在场的间桐脏砚,希望能够得到些许的建议。 面对阿尔托莉雅真诚的提问,间桐脏砚自然是不好推脱,想要站在自己自己的立场上表述自身对于此事的看法,随即先是说道: “作为魔术师的我可不擅长为王之道,理应没法资格争辩其中的道理,不过我倒是可以分享自己作为学者所累计的微薄见解。” “还请赐教!!” 因为此前曾经有过合作经历的缘故,阿尔托莉雅表现出了虚心请教的样态。 既然如此,间桐脏砚也便没有再有所保留,同时,所表述的观点则是与伊斯坎达尔的结论大差不差,只是在对此进行了更进一步的解释。 “传说当中的亚瑟王在臣民的口中乃是完美的君王,行事公正廉明,体恤子民,各类才能都极为出众,然而就是样的您为何还是遭受到了背叛?” 首先,间桐脏砚先是提及了在历史当中亚瑟王所拥有的美名以及其所统帅的不列颠帝国遭遇动乱的原由。 如果,由阿尔托莉雅所担任的亚瑟王当真如此完美,那么按理来啊便不应该出现大规模的动乱才对,这乃是一般人会产生的的看法与见解,甚至会因此为不列颠的君王而打抱不平。 对此,就连作为亚瑟王的saber也感到了不解,身处局内的她并无法对此产生清晰的认知,而此间的缘由对于魔术师来说却是相当的简单。 “或许是欲望,贪婪,权力,亦或者是误解,这些乃是人类社会而言所无法避免的恶意,而saber你作为君王,其职责应该是制衡此等恶意。” 而这便是间桐脏砚所得出的结论。 话说到了这里,阿尔托莉雅依旧没能理解间桐脏砚的言下之意,而是对于此等言论表达的肯定,随即说道: “那是自然,我将会竭尽全力去杜绝恶意的存在。”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不是杜绝,而是制衡,你有着太过于理想化了,亚瑟王,这才是你的问题所在。” 最为魔术师而言,在见识到了足够多的光景,累计了足够多的经历过后,几乎都能够清晰的知晓一件道理。 无论是自己亦或者是世界都无法彻彻底底的脱离恶念,同时,在自己失去了本身所存有的欲望之时,也便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意义,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再没有了前进的动力。 因此,为了保持自身的理性,心底存有善念是一件有必要的事情,但同样为了能够不失本心,维持作为高等动物所天生具有恶念同样是有必要的,此乃必要之恶。 “社会是混沌的,善恶共存才是常态,极端的行事风格才是导致灭亡的根本,而你所贯彻的信念本身便是一种极端。” 最终间桐脏砚还是挑明了阿尔托莉雅作为王而言所存有的不足之处。 “或者作为一个骑士来说,你是绝对合格是,saber,但如果从君王的角度出发,则是显得有些太过于天真了,那完全不是一个君王所应有的气度与手腕。” 简而言之,如若saber作为亚瑟王能够通过足够强硬的手段以及很辣的手段提前镇压或者抹除不服管教之人,或许才便能使得自己的国家站稳脚跟,否则的话,不列颠的未来只会像是传说当中的乌托邦那般遥不可及。 “不论是极端的昏庸还是过度是慷慨都会使得一个人寸步难行,同时维持两者的存在才是关键,也同样是最为理性是做法。” 这乃是一件十分残酷的法则,如果按照自己的立场带入魔术师的视角来看,那些天真且固执的初学者在踏入魔术师界的时刻,几乎便已经注定了悲惨的结局,而不择手段与立场的家伙却总是能够根据对时局的判断来延续自己的道路。 “……” 对于间桐脏砚所道出的此等观点,阿尔托莉雅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再没有做出反驳,而是紧握着拳头思考着自己的过往,思考着其中的含义。 虽然不想否定自己的夙愿与想贯彻的道路,但此刻的saber却是根本无法找到理由否定间桐脏砚的言论。 “看样子你依旧没能理解我的观点。” “无妨,人总会在失去了某些东西之后才会痛定思痛,或许此次的圣杯战争过后,你便能够彻底的理解不列颠灭亡的必然性了吧。” 察觉到阿尔托莉雅依旧没有想清楚,间桐脏砚明白单单是依靠劝说是无法使得她改变心意的,就此不再打算浪费口舌的间桐脏砚也选择了退场,化为水体消失在了此地。 待到间桐脏砚离开过后,一直在旁聆听的白发女子赶忙来到了saber的身边,关切的询问道: “saber!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我真的做错了么,不列颠的灭亡难得真的是因为我的失责么。” 而此刻,阿尔托莉雅对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产生了松懈,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回想着过往重重的经历,不由的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对于saber所表现出来的状况,爱丽丝菲尔则是凑到了她的近前,相当真诚且认真的说道: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你一个人的过错!!而且这样犹豫不决可不是传说中的王应该有的样子,快点振作起来。” 虽然爱丽丝菲尔并没能听懂刚刚到谈论,但却明白自己此时应该帮助saber恢复以往的信心。 “谢谢你,爱丽丝菲尔”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于爱丽丝菲尔的善意,saber长舒了一口气,最终微笑着对眼前的爱丽丝菲尔表达了感谢之意。 第三十四章 时局 圣杯战争已经进展到了白热化是阶段,各方英灵的实力也已然有所展露,同时还在运筹帷幄观察时局的肯尼斯此刻还在自己所包揽的魔术工坊,一座布满了魔术陷阱的酒店大楼当中视察着圣杯战争的现状。 作为来自于时钟塔的正统魔术师,拥有着十二君主之一,矿石科的埃尔梅罗派君主,肯尼斯本身拥有着极高的魔术资质,按理来说应当是此次圣杯战争当中极具实力的参战者。 “哼,如此一来的话,此次参与到了圣杯战争当中的英灵一遍全部登场了。” 在大体确认了有关于出场英灵的实力过后,肯尼斯随即分析道: “从实力看来的话,应该是当属archer与caster最具备威胁,当然,这还没有计算到宝具所能带来的因素。” 此时肯尼斯的脸上显露着十足的不快,因此他刚刚通过窥探魔术看到了一位十分熟悉的面孔,再加上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存在,这使得他很快想通的一件令人不悦的事实。 “但是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 眼神死死的盯着窥视魔术当中那位短发少年的身影,肯尼斯的眼神当中透露出了些许的狠厉。 看出了肯尼斯的异常,坐在了酒店房间内另一边的红发女子直言问道: “什么事情?” 作为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与肯尼斯算是一同参与到了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并负责为Lancer提供维持战斗的魔力。 面对未婚妻的询问,肯尼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愠怒是情绪,解释道: “那个rider,他原本应该作为我的英灵降临到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如今却是被我的爱徒,韦伯·维尔维特钻了空子。” 肯尼斯作为时钟塔的君主的同时,也担任着时钟塔降灵科的一级讲师,手下教导着不少的学生,而韦伯便是其中的一员,作为差等生活跃于肯尼斯的视线当中。 而在意识到了是自己的学生盗窃走了由时钟塔提供的贵重圣遗物过后,肯尼斯心底机会已经宣判了此等逆徒的死刑,同时自言自语道: “原来如此,这便是你想要作证的理论么,那么,作为老师的我确实有责任来对此展开考核。” 因此此先肯尼斯有意限制了Lancer行动的缘故,索拉也是十分好奇接下来的计划。 “具体你想要怎么样做,肯尼斯?” “就这样让Lancer与杀掉那个家伙么?” 盗窃圣遗物的罪责本身便十分严重,索拉自然是了解着这一点,同时也清楚着肯尼斯心底的想法。 而此刻作为从者的迪尔姆德正单膝跪在肯尼斯是身前,展露着作为骑面对君王所所应有的姿态。 “如果这是主君的……” 听到了可能会有自己出手的机会,迪尔姆德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说被肯尼斯粗暴的进行了打断。 “闭嘴,Lancer,你是已经忘了先前与berserker的战斗过程中所展露的丑态了么?” 因为此先迪尔姆德与斯巴达克斯之间的战斗并未能取得战果的缘故,对此顿感失望的肯尼斯再度忍不住斥责起了自己的从者,说道: “因为你的无能,我甚至都没有脸面去向教会索取令咒作为报酬。” “万分抱歉。” 对于主君的辱骂,迪尔姆德只是低下了自己的脑袋,默默的承受着来自于肯尼斯的不满。 而就是在这种时候,身为肯尼斯未婚妻的索拉却是战了出来,替Lancer进行了辩解。 “喂喂,之前的战斗明明是肯尼斯你没有提前发觉到对手的不同寻常,如今居然还把罪责全都怪到了Lancer的身上,真是差劲。” 因为索拉的此番言语,肯尼斯不得不停下了对于迪尔姆德的训话,转而不解的询问道。 “索拉,你为什么要替这种使魔说话?” 没错,在肯尼斯的眼中,类似于迪尔姆德一类的英灵只不过是不应存在自我意识的高等使魔罢了其存在的意义便应该是协助自己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并且将圣杯双手献于自己。 面对肯尼斯的不解,索拉则是说道: “我并没有替任何人说话,这只不过是事实罢了!” “还请夫人不要责怪主君,此先的战斗确实是在下有所松懈的缘故,下一次我一定会为取下对手的人头作为吾主的献礼!!” 这时候,还是迪尔姆德选择了主动开口,站在了自己的主君的一边,同时表达着自己的忠诚与决心。 迪尔姆德这才刚一开口,只见索拉即刻便换了一副态度,柔声细语的对Lancer的话表示了赞同,同时解释道: “我当然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在心疼你,Lancer你千万不要误会!” 目睹着此番景象,肯尼斯的心底则是感到了更加的不爽,撇了一眼Lancer俊美脸庞之上所存有的黑痣。 “爱之黑痣”,能够释放出令所有的女性无条件喜欢持有者的诅咒,作为学识渊博的君主,肯尼斯自然理解着其本质。 但他也同样明白,索拉作为魔术名门的后代,对于此等程度的诅咒应该是有着相应的抵抗能力才对,因此尽管肯尼斯有所疑虑,却也依旧收起了此等念头。 “啧。” “你先退下吧,Lancer,接下来会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 收起了多余的思绪过后,肯尼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 “是。” 迪尔姆德则依旧是一副恭敬的姿态,欠身行礼过后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 Lancer这才刚刚化为了灵子状态,索拉这边便站起了身子,独自打开了酒店客房的大门,似乎是想要离开。 “你要去那里?” 肯尼斯自然是注意到了索拉的举动,同时询问道。 “出去透透气,这间魔术工坊到处都是令人不快的魔力气息。” 对此,索拉面脸不耐烦的做出了回应,了一副我行我素的样态。 “小心一些,assassin的退场仍然存有疑点,现在可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对时局的感知相当敏锐是肯尼斯对于assassin的特性十分在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的他如此提醒了想要外出是索拉。 第三十五章 算计 肯尼斯此刻还在酒店的房间内思考着惩处韦伯的手段,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来到了门前,并询问道: “是谁?我记得我并没有交过客房服务。” 毕竟圣杯战争充满了许多的不确定因素,因此肯尼斯也是谨慎的试探着来人的身份。 一旦发现丝毫的异常,肯尼斯便可以瞬间释放自己提前布置在酒店内部的魔术陷阱,抹杀一切都外来侵入者。 “先生,这里有寄给你的快递!” 门外是宾馆服务员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常,只是尽职尽责的完成着他人的托付,喊话说道。 “快递?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 虽然有所疑虑,但在确认了周围环境的安危过后,肯尼斯最终还是打开是房间是大门,并且见到了一位相貌平平的普通人。 “这是楼下的一位宾客想要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能够笑纳。” 眼见住在自己上等宾馆的贵客站在了自己面前,服务生殷切的将手中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了肯尼斯的面前。 接过了礼盒过后,肯尼斯毫不客气的甩手关掉了房门,没有给与服务员一丝一毫的尊重。 认为可能有诈的肯尼斯第一时间便将礼盒置放在了客厅的中央,并且用魔术谨慎的探查起了其中的内容。 然而,紧接着肯尼斯便瞪大了眼见,脸上出现了震惊的情绪,并且随后粗暴的撕开了眼下的礼盒包装,仿佛是想要确认某种事实一般。 礼盒当中所装着的,实际上是一只带着戒指的断手,肯尼斯对此自然是十分的熟悉,因为这分明就是自己妻子索拉的手。 同时断手的一旁还摆放着一个崭新的对讲机。 就在肯尼斯陷入到了震惊情绪的同时,对讲机的另一边却是穿出了一道经过音频处理的奇怪声线。 “喂,是肯尼斯阁下么?” 此话一出,肯尼斯几乎在下一刻便确认了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魔术师杀手,你这家伙把索拉怎么样了!?” 在肯尼斯看来,能够如此不择手段做出此等行径的家伙应该也就只有卫宫切嗣这种魔术师之耻了,只可惜现在的他实实在在的被自己所看不起的家伙抓住了把柄。 “只是卸掉了她的一条手臂罢了,如果你能够配合我的行动,我可以保证她接下来便不会受到任何程度伤害。” 面对质问,对讲机的另一边则是慢条斯理的讲出了这一席话,完完全全的掌握了主动权。 “你到底想怎么样!?” 猜到了对方另有目的是肯尼斯为了能够在保住未婚妻索拉的性命,此刻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配合了。 “我想要与你达成合作。” “由archer一方阵营所主导的势力似乎私下里与教会达成了合作关系,为了能够消除此等威胁,我认为与你合作是一件十分有必要的事情。” 就这样清晰明了的透露出了相关的情报,对讲机另一边的声音毫不掩饰的讲述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与肯尼斯进行名义上的联手,共同对抗相对强势的archer。 “这就是你寻求合作所展露的做法么!?” 此等不平等的合作关系自然而然的引起了肯尼斯的办法,满是怒意的大声说道。 “没有办法,来自于时钟塔的魔术师性格自傲,通常来说并不会选择与我等合作。” 只可惜,这样的情绪发泄并无法起到任何效果,肯尼斯很快便理解了这一点,并且尝试与对方谈论起了相应的条件。 “你想要让我怎么做!?” “命令Lancer取下archer的人头,我会安排人手在一旁协助你的攻势。” 得到了如此的答复过后,肯尼斯心底十分的清楚,对方是想要让自己的从者作为炮灰来削弱对手的实力,只是现在的自己并没有拒绝的资本。 对于索拉付出了真心的肯尼斯并不希望她丢掉性命。 “我没有办法信任你!” 肯尼斯还想要与威胁者周旋一番,但谁知对方根本没有打算给与任何的机会,而是说道: “礼盒的底面有着自我强制征文,如果有此物作为保障,只要你不违反契约,我便不会出手解决人质。” [自我强制征文],此乃魔术师与魔术师之间所签订的强制契约,违反其中内容者将会随之受到契约的反噬,陷入到生不如死的境地。 而契约的内容则是在肯尼斯彻底解决archer一方阵营的前后,契约受益者将会保证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的人身安全。 “当然,如果你不在意未婚妻的性命,便可以随手撕毁契约即刻,接下来的事情我将会自行处理。” “混蛋。。” 再度遭到了威胁的肯尼斯最终还是强忍着自身的怒意签下了附带在了礼盒底部的自我强制征文,就这样接受了此等条约。 “希望你可以信守自己的诺言。” 肯尼斯此刻努力的压制着内心不断翻涌着的怒意,心底里任旧感到了不服,嘴上确认着契约内容的同时,脑内却也在暗暗思考着回击的手段。 他的心底里清楚,如果任由对方占领主动权的话,最终的自己决然不会落得一个好的下场,必须要主动找寻破局的方式才行。 “明天清晨,我想要看到Lancer能够再次出现在冬木市内的第二教堂。” 最后的最后,对讲机的另一边在安排好了相关的情报过后,便再没有了动静。 盛怒之中的肯尼斯随手摔碎的对讲机,同时再度检测了一番自己魔术工坊内部的状态,确认了没有魔力流动的痕迹过后,很快便猜测出对方是理由最为常规的绑架手段钻了空子。 “动用了魔术以外的手段么,卑贱的蠢货。” 事已至此,肯尼斯只得暂且按照临时盟友的安排,去尝试对强势的吉尔伽美什开展攻势。 “Lancer!!我命令你!去将archer那家伙的首级取来见我!!” 摆出了一副阴沉狠厉表情的肯尼斯并没有过多的犹豫,而是即刻命令起了一直处于待命状态的Lancer。 “是!!” 第三十六章 布局 挂断了与肯尼斯之间的通话,间桐脏砚看向了身后极度虚弱的索拉,随即说道: “就这样轻易的上当了么,看来您是夫君是真心爱你的啊,索拉小姐。” 能够为了解救自己的伴侣而就此放弃实现夙愿的机会,甚至还不惜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当中,不得不说肯尼斯对于未婚妻是情感着实难能可贵。 没错,出手绑架了索拉的并不是所谓的卫宫切嗣,而是间桐脏砚故意模仿了魔术师杀手的手段而达成的结果。 而间桐脏砚之所以能够这样轻松的将索拉带离那栋戒备森严的城市,其中的原由十分的简单。 间桐脏砚利用索拉对于迪尔姆德所抱有的不切实际的感情作为出发点,托人为其带去了书信,而其中的内容则是能够协助索拉成为Lancer的御主,踹开肯尼斯使得其能够彻彻底底的占有迪尔姆德。 而抛出了这一条件过后,索拉果然没能经受住诱惑,早就对Lancer一见倾心的她同时也想要摆脱家族联姻的束缚,重新获得自由。 而其结果自然便是间桐脏砚毫不费力的绑架了索拉,并且以其作为要挟控制住了肯尼斯。 “真是可惜,看样子你并无法理解他的心意。” 唏嘘感叹的同时,间桐脏砚利用魔术包扎好了索拉的伤口,此前为了能够起到震慑作用,间桐脏砚取下了这个女人的手。 但这并非是间桐脏砚的本意,但谁知道此前还被蒙在鼓里的索拉居然主动提出了此等做法。 因为目的已经达成的原因,间桐脏砚自然也就没有了隐瞒索拉的必要,直言说道: “放心吧,等到Lancer退场过后,我会放你们安全无恙的离开此地。” “你居然敢欺骗我!!!” 而在得知了间桐脏砚的真实目的过后过后,索拉则是显露出了异常激动的情绪甚至想要强行出手与间桐脏砚鱼死网破。 而作为普通魔术师的索拉又怎么可能是间桐脏砚的对手,就这样被刻印虫轻易的制服并且陷入到了昏迷的状态当中。 “在此之前,你还是安心的睡一会吧。” 如此一来的话,吉尔伽美什也就彻底成为此次圣杯战争的众矢之的,绝大部分的阵营都会与其保持敌对关系。 而这场争斗不论是谁胜谁负,最终的收益者都将会是间桐脏砚。 只要能够成功的削减场上从者的数量,最后的最后,间桐脏砚便能够利用自己的底牌来确保胜局。 虽然此等的做法略显卑鄙,不过圣杯战争本身便是你死我活的争斗,除去场外的规则以外,根本不存在伦理道德的束缚,间桐脏砚这也仅仅只是通过自己情报的优势来扩展自己的优势罢了。 间桐脏砚事先利用刻印虫在冬木市内安插的眼线终究还是起到了效用,几乎在暗中掌控了大多数从者与御主的具体行踪,得到了能够媲美assassin的情报收集能力。 为了能够让明天的战斗足够的精彩,间桐脏砚不仅仅操控了肯尼斯的行动,同时还利用使魔向卫宫切嗣一方的阵营悄然传递了情报,理由同样是合力围剿archer的结盟要求。 接下来就要看卫宫切嗣极其从者阿尔托莉雅具体的行动了。 …… 翌日清晨,肯尼斯十分准时的带着自己的从者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圣堂教会的分部,同时丝毫没有掩饰己身的气息,按照事先的约定毫不犹豫的四周的英灵发动了挑衅。 而间桐脏砚之所以会将此地当做是会战地点,其原因则是言峰绮礼正在此地开展着找寻父亲踪迹的调查工作。 此番肯尼斯的到场决然会与其相遇,而assassin本身根本不具有能够与Lancer正面对战的资格,因此一旦展开交锋,言峰绮礼想要保住性命便必然需要作为“盟友”的吉尔伽美什出手相助。 因此,间桐脏砚认为此乃引诱archer出手的绝佳机会,如果事情发展顺利的话,或许不需要自己出手便能够使得吉尔伽美什就此退场。 与此同时,正在教堂内部的言峰绮礼也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异常,在注意到了敌对阵营的御主与从者同时到场过后,第一时间便躲藏了自己的身形,并且尝试着联络起了远坂时臣。 “师傅,Lancer与他的御主似乎得到了情报,我被盯上了。” 言峰绮礼最大程度的放低了自己的声线,在保证自身位置不被暴露的情况下,将教堂之外是状况告知给了自己的师傅,其本意则是想要得到远坂时臣的协助。 而此刻正在自家宅邸当中休整着的远坂时臣也是第一时间便得知了这一状况,只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出丝毫的焦虑,沉稳的分析出了局势可能处置的走向。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是遭到了其他阵营的针对,并且对手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么。” 结合言峰璃正的神秘失踪,远坂时臣很快便意识到是有人在暗中针对自己并且做出了某种谋划。 但此刻的形式刻不容缓,远坂时臣很快便又用魔术传音问道: “有可能撤退么?” 因为不想再让archer贸然出手的原因,远坂时臣希望言峰绮礼能够自行脱身,避免与对手发生正面冲突。 然而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肯尼斯本身作为优秀的魔术师便拥有着极其出色的探查能力,再加上迪尔姆德本身所具备的属性,一但言峰绮礼被对手盯上,决然会因为Lancer的追击而陷入险境。 “对方有英灵在场,我并没有足够的把握。” 因此,言峰绮礼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对远坂时臣低声说道。 如若不让吉尔伽美什出手,言峰绮礼将会面临极大的风险,这一点远坂时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为了能够稳住局面,在一番思虑过后,远坂时臣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绝情的说道: “archer那边因为先前的事情与我关系闹的很僵,恐怕我并无法请求他出手进行协助,如今之计,只能让assassin出手掩护你的撤退了。” 让assassin出手来作为掩护,真是笑话,现在言峰绮礼手下的七位哈桑根本无法形成可观的战斗能力,甚至用作拖延都相当勉强,如此的言语完全是已经将言峰绮礼当做了弃子。 “是。。” 第三十七章 规划 远坂时臣彻底放弃了支援自己徒弟的想法,如此绝情的作为并没有使得言峰绮礼表露出任何程度上惊讶,反倒是将此当做成了意料当中的事态。 如此的状况之下,利用assassin展开最后的牵制成为了言峰绮礼唯一的手段。 “以令咒之名,assassin,即刻降临至我的身前,不惜一切代价拖延对方的脚步。” 既然需要自己独自一人应对眼下棘手的态势,言峰绮礼便再没有了保留实力的余地,即刻利用手中的令咒召回了在外负责监视的assassin,并且依靠令咒对自己的从者展开了一定程度的强化。 而此等程度的魔力波动也是可以的瞬间引起了教堂之外肯尼斯的注意力。 “总算是耐不住性子了么。” 在确认了对手的所在地过后,双手负于背后的肯尼斯沉下了脸色,同时神态上透出了一股狠劲,就这样带着跟随在自己身旁的迪尔姆德移步踏入到了教会当中。 “Lancer,从者方面的战斗就交给你了,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让我感到失望。” “遵命。” 接收到了命令的迪尔姆德当即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能够与自己的主君共同作战使得他此刻完全收敛了自考作为战士所天生带有的好战性,而是忠诚的伴随在了肯尼斯的左右。 同时,肯尼斯也展开了独属于自己的魔术礼装,从衣袖当中取出了一瓶装有水银的容器,催动着自身的魔术回路,嘴上还咏唱起了相应的咒文。 “沸腾吧,我的血液。” [月灵髓液],埃尔梅罗家的至高礼装,同时也是肯尼斯所持有最强的王牌,共计一百四十千克的魔力水银,在填充好了相应的指令术式过后,能够犹如魔像一般供使用者驱使,乃是同时兼备了破坏力与防御能力的礼装。 在于Lancer一同来到了空旷的教会过后,肯尼斯第一时间并没能找到敌对阵营的御主与从者。 “同样作为魔术师,这样畏首畏尾的行为未免也太过于窝囊了。” 自知对手眼下就隐藏在教会内部其他区域内伺机而动的做法,肯尼斯干脆出言挑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且向藏身在暗处的言峰绮礼发出了决斗邀请。 “堂堂正正的出来与我较量一番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是么?” 肯尼斯之所以能够说出此等话语,自然是拥有着足够的底气。 作为时钟塔的君主,肯尼斯的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年纪轻轻便通过自身的能力获得了大部分魔术师穷极一生也无法达成的成就,并被冠以[色位]作为魔术师位阶,实际上的能力不俗,决然能够与年轻时的马奇里·佐尔跟相提并论。 而在如此的才能与经历的加持之中,肯尼斯自然不会畏惧与魔术师之间的正面对决。 然而考虑到从者方面的绝对劣势,言峰绮礼从再开始便不可能展开主动的还击,只能躲藏在暗处找寻逃脱的机会。 第二教会的规模不大,外部地区开阔,视野广泛,贸然出逃只会让自己暴露在对手的火力之下。 因此,言峰绮礼只能让assassin出手分散对手是注意力。 很快,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性assassin便从教会的穹顶之上一跃而下,对着肯尼斯本身发动了偷袭,想要伺机取胜。 “主君!!” 只不过Lancer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并且做出了反应,手持双枪提前出手,在assassin触碰到肯尼斯之前便出手用长枪洞穿了对方的身躯。 原本便已为数不多的assassin再度迎来了折损,而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女性哈桑,肯尼斯却说皱起了眉头。 “assassin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本预计会出现的强敌archer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以暗杀闻名的assassin出现在了此地,如此的发现使得肯尼斯原本便十分糟糕的心情再度笼罩上了些许的阴霾。 “被摆了一道么,那个魔术师界的耻辱,居然想要利用我除掉两骑以上的英灵。” 整个好了现状的肯尼斯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一次着了“卫宫切嗣”的道,因为自我强制征文的内容乃是处理archer的原因,即便是自己处理掉了assassin,契约也依旧不会因此停止。 好歹此番肯尼斯可是抱着相当的觉悟前来此地是,可看来眼下只是一道开胃小菜。 但因为未婚妻在对方手里的原因,现在的肯尼斯似乎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原来如此,这便是阁下不愿意主动现身的理由么。” 说出了此番话语的,肯尼斯也是下定了决心要处理掉眼前的assassin以及他的御主。 只不过自己的喊话似乎依旧没能得到回应。 “好吧,看来这场圣杯战争的对手尽是一些无能之辈,下水道的老鼠,让我来看看你究竟能做出何等程度的反抗吧。” 言罢,肯尼斯便操控着自身的礼装月灵髓液展开了追踪搜查魔术,大量由水银形成的纤细触手开始从其本体逐渐延展向了教会内部的各个角落,搜查每一个可疑的房间,地窖,暗室,直到探查到生物的气息为止。 “还有七只。” 很快肯尼斯便得到了相应的结果,大概掌握了教会内部的信息,并察觉到了大约七个生命体征,这些家伙均匀的分散在了教会的内部,行动规律几乎一致,似乎是在等待着肯尼斯是主动出手。 然而,因为不能与Lancer分开行动的肯尼斯即便探查出了对手的所在位置,却又陷入到了一个十分现实是问题当中,那便是这些家伙当中究竟那位是御主,一旦自己分散注意力并且猜错了目标,其他的六位躲藏在暗处的家伙便很有可能乘机展开逃窜。 教会的具体规模说大不大,但说小也同样不小,即便已经迎来了废弃,却依旧有着数个供人休息的房间,图书馆,告解室,杂货屋等等一类其他的房间存在,因此处于大堂之内的肯尼斯并无法第一时间出手,月灵髓液也无法做到同时破坏多个地点。 而这也正就是言峰绮礼为求自保所布置的战术。 第三十八章 战场 就在肯尼斯打算逐步破坏教堂,一口气找出躲藏在暗处的敌手之时,随着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教堂之上的穹顶霎时间散落掉了大量的玻璃碎片,而同时又出现了一位assassin趁着外物的掩护攻向了肯尼斯。 然而面对刺杀,肯尼斯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背过了身子看向了教堂之外的位置。。 刚刚有人打破了教堂的穹顶冲出去,而眼下是assassin大概率是9为了掩护那个逃走的人影。 “想跑么。” 在肯尼斯锁定了相应目标的同时,Lancer这边也是尽职尽责的处理掉了前来送死的哈桑,并且同样将目光放在了教会外部身披教会服饰快速奔走着的人影。 就在Lancer想要上前展开追击之时,肯尼斯却主动挡住了他的去路。 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肯尼斯为了避免上当受骗,先是打算利用月灵髓液展开试探。 “ire:sanctio”(追踪抹杀) 第一时间锁定了目标是月灵髓液在下一刻便分化出了一根能够随意伸缩的尖刺,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刺向了教堂之外正在尝试撤离的人影。 而那身穿教会服饰的人影却是以极其灵活的姿态瞬间躲过了月灵髓液的攻势,并且转身便用匕首切断了尖刺中段的连接部分,安然无恙的躲过了此等攻势。 而这样的状况使得肯尼斯瞬间便认出了远处之人乃是assassin的事实。 “果然,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骗术。” “不过只是无聊的把戏罢了。” 想要利用此等拙劣的障眼法来引开对手从而避免作战,至少肯尼斯会对此等作为感到十足的不屑。 不过眼下的要事果然还是找出敌对御主的位置才行,肯尼斯很快将自己的思想带入到了对手的处境当中,如果面对这种几乎无法逃避的死局,最为优先的做法决然应该是尝试将强势的英灵与御主分开,并在随后出手先行解决掉独自一人的御主。 此乃对方取胜的唯一方式,而既然要选择反扑的话,便要最大程度的卸下敌人的戒备,因此让assassin出手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如果是御主本身出手进行偷袭反倒是会起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也就是说,御主本身的位置依旧在教会当中么。” “dilectus incursio(自动攻击)” 在做出了此等猜测过后,肯尼斯大胆的做出了判断,将距离自己最近的生命体作为首要目标,操控性着月灵髓液展开了毫不留情是斩击。 瞬间化为刀刃的月灵髓液下一刻便将距离此地不愿处狭窄的告解室外部的墙壁斩成了碎块。 “咻!!!” 随着碎块的破碎所激起是灰尘散去,数把剑刃顺势从房间内飞出,只不过此等暗器并无法对肯尼斯造成威胁,被月灵髓液轻松的抵挡并甩到了地面之上。 “找到了。” 而在看到地面上的剑刃过后,肯尼斯几乎确定了自己的才行并未出错。 [黑键],教会代行者的专用武器,剑刃由魔力组成,便于携带,一般是作为投掷专用的武装,而并非是assassin所使用的匕首。 自知彻底暴露的言峰绮礼就这样漠然的从告解室的废墟当中走了出来,将眼神锁定在了肯尼斯的身上,双手的指尖夹着数把黑键,似乎是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言峰绮礼现身的同时,剩余为数不多的名assassin也纷纷显露了身形 眼下上情况对于言峰绮礼来说十分的严峻,余下的assassin根本不可能与Lancer相抗衡,而自己唯一的机会便是快速的与肯尼斯决出胜负,赢得御主之间的交锋。 此刻言峰绮礼与肯尼斯两方对立而战,各自警惕的观察着对手的动作,找寻的合适的出手时机。 “言峰绮礼,中途废弃了自己的道路转而研究魔术的半吊子么。” “去死吧!” 占得了优势的肯尼斯自然不会放过压制对手的机会,率先操控着月灵髓液发动了攻击,由水银组成的锋利剑刃再度挥出,斩向了言峰绮礼。 面对此等攻势,言峰绮礼却是不得不主动迎了上去。 毕竟与此同时assassin们为了防止Lancer支援自己的御主,也同样一股脑的攻向了迪尔姆德以作拖延。 可assassin根本无法拖住迪尔姆德太久,因此争分夺秒的解决近在眼前是肯尼斯是言峰绮礼迫切需要去做的事情。 在此观察中一言不发的言峰绮礼在展开了冲刺的同时,全力的躲闪着来自于月灵髓液的无情斩击,由水银组成的利刃总是能在地面或者墙壁上留下一道缺口,此等攻击哪怕只是命中言峰绮礼一次,都将会导致其彻底败北。 面临如此之大的压力,言峰绮礼拼尽全力的周旋了数个回合,不断着向前压缩着自己与肯尼斯之间的距离。 “想要拿我作为突破口么,真是可笑。” 然而,肯尼斯此刻依旧镇定自若的站在了魔术礼装的近旁,看穿了言峰绮礼动作的他依旧认为此刻的自己稳操胜券。 言峰绮礼因为远程手段匮乏的原因,将不得不正面承受月灵髓液的压制,同时,能够轻易切换礼装模式的肯尼斯即便是面临近身战也不需要生出丝毫的畏惧之意。 终于,在言峰绮礼的一次贸然的推进被肯尼斯抓住了机会,水银利刃当即便斩向了目标的头部。 及时做出了反应的言峰绮礼想要尝试使用黑键作为抵挡手段,却只见月灵髓液的攻击轻易的将黑键所切成了两段,如此锋利的攻击在下一刻便划过了言峰绮礼的脸庞,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进攻节奏被打乱的言峰绮礼不得不向后退去,以此逃避来自于月灵髓液的追击。 在后退到了一定距离过后,稍稍稳住了架势的言峰绮礼这才使得局面回到了刚刚的对峙状态。 然而,还不等其再度上前,另一边战场的现状却是迫使其不得不瞪大了双眼。 只见全部的assassin仅仅只是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之内便全数倒在了迪尔姆德的双枪之下彻底失去了气息。 第三十九章 意外 余下的assassin全部都倒在了血泊当中没有了气息,而这也就代表着言峰绮礼并没能创造奇迹。 面对着实力强劲的肯尼斯,言峰绮礼原本便没有胜过对方的把握,而如今在规定了时限的状况之下更是难上加难,败北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眼下此等绝望的处境,偷袭似乎成为了言峰绮礼唯一的选择。 在看清了现状过后,言峰绮礼随手便扔掉了手中的黑键,面无表情是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开口说道: “是我输了。” 这样的做法几乎已经表明了自己彻底放弃了反抗的打算。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失去了从者的御主将应该受到庇护,而寻求庇护的方式则是出现在教堂的管制区域之内。 目前的言峰绮礼似乎已经满足了此等条件。 只可惜,现在的教会已经彻底失去了他原本应有的威信,所谓的规则也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 面对主动投降的言峰绮礼,肯尼斯并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而是在次操控着月灵髓液向言峰绮礼发动了猛攻,用实际行动做出了相应的表示。 尽管败局已定,但这也并不代表言峰绮礼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在被水银利刃命中的前一刻,言峰绮礼再度进行了闪躲,并尝试着与肯尼斯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Lancer,解决掉那个家伙吧。” 似乎是厌倦了与言峰绮礼之间的交锋,认为此乃浪费时间的肯尼斯干脆命令迪尔姆德出手,想要尽快结束掉对手的性命。 然而就在这种时候,迪尔姆德却是陷入到了迟疑当中,第一时间并没有听从肯尼斯的命令。 身为骑士的他并不想对已然败北的投降者出手,情况对方还是失去了英灵的御主。 而在肯尼斯看来拥有着教会背景的言峰绮礼即便是失去了从者,却也依旧是潜在的威胁,再加上assassin本身的能力方面任然存有疑点,现在便乘机处理掉对方无疑是最为稳妥的选择。 “你还在犹豫什Lancer,你以为我是在陪你玩闹么?圣杯战争可不是你贯彻信念的地方,这里只有胜利的一方。” 看出了迪尔姆德行动上的迟疑,肯尼斯随即不悦的斥责道。 不论是迪尔姆德内心存在着何种感受,肯尼斯都不会对此感到在意,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位能够听候自己差遣的使魔罢了。 面对肯尼斯言语方面的施压,在骑士的准则与主君的命令之间,迪尔姆德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是!!” 做出了肯定的答复过后,再没有过多犹豫的迪尔姆德随即便持着双枪迈步走向了言峰绮礼的位置,眼神当中也多出了几分杀意。 眼见Lancer一步步的接近着自己,言峰绮礼明白,不论是逃跑还是反抗都将是徒劳的,身为英灵的迪尔姆德在一瞬之间便能够使得战斗分出胜负,取下自己的首级。 “要结束了么。” 认清了现状的言峰绮礼就这样站在原地再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结局,仿佛看淡了生死一般。 一直在遵照着世人的指令而压制着自身天性的言峰绮礼或许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世界。 可就在迪尔姆德利落的抬起了自己手中血红色的长枪,即将刺穿言峰绮礼的下一刻,数到破空之音霎时间闯入到了教会当中。 及时反应过来的迪尔姆德瞬间调转了势头,连翻挥舞着手中的双枪挡下了数发向自己暴射而来的宝具。 然而宝具的威力不低,即便是迪尔姆德反应了过来,却依旧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而被迫向后退开了十数米。 此种类型的攻击方式具有着十足的辨识度,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来者的身份。 “哼,谁让你们在本王的领土出现的?碍眼的渣滓。” 只见身着黄金铠甲的吉尔伽美什站在了穹顶的缺口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迪尔姆德,同时气场十足的对其展开了质问。 此番及时出现的吉尔伽美什就这样救下了言峰绮礼的性命,甚至还因此打算出手解决掉擅自来犯的Lancer一方的阵营,如此的结果几乎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就连言峰绮礼都没有想到此等事态的发展。 明明远坂时臣已经拒绝了言峰绮礼的援助申请,而这也就证明吉尔伽美什此番前来乃是出自于其本身的意愿擅自采取的行动。 直到此刻,肯尼斯的心情则是变得沉重了起来,显然他并没有足够的信心依靠Lancer取得此战的胜利。 …… 同样对此状况感到了惊讶的实际上还有两个人,那便是早就在教堂附近的大楼内部埋伏好了的卫宫切嗣以及久宇弥舞。 此刻的两人在房间的窗口处利用着现代狙击枪械观察着现场的状况。 “archer!!” 久宇弥舞在发现了吉尔伽美什的踪影过后,第一时间表现出了震惊的情绪。 而匿名情报上的信息确实有着关于联合对抗archer的条款。 “情报并没有问题,archer果然出现了。” 同样通过瞄准镜观察着战场状况的卫宫切嗣此刻也是冷静的可怕,原本想要待到言峰绮礼败亡过后对肯尼斯展开狙杀的他此刻却是将手从扳机上拿了开来,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要出手么,切嗣,在这里解决掉威胁最大是对手。” 久宇弥舞当然明白行事风格无比强势的archer才是最应该强势的劲敌,此番与Lancer一方联合共同讨伐吉尔伽美什才应该是眼下最优的抉择。 卫宫切嗣自然也是明白着此等道理,但他依旧做出了保留,并且因为此番并没有将计划透露给saber的缘故,如若不利用令咒,阿尔托莉雅便决定无法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联络爱丽丝菲尔,让她带着saber赶来此地。” 经过一番思量过后,卫宫切嗣最终还是敲定了主意,打算利用Lancer来强行消耗吉尔伽美什的体力,然后再命令saber出手与其一较高下。 考虑到来saber本身固执的性格,卫宫切嗣甚至打算届时再通过令咒强行命令阿尔托莉雅展开对于archer的围攻。 第四十章 拦截 对于突然出现的archer,对此言峰绮礼感到了惊讶的言峰绮礼干脆直言询问起了其中的原由,说道: “archer,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这样的问话则是受到了吉尔伽美什不屑的回应,似乎是对此话的逻辑感到了不满。 “我的行动不受任何人都束缚。” 身为英雄王的吉尔伽美什理应作为上位者随心所欲的行走与自己的领地之内,按照自身的想法与理念来行事,不容辩驳与反抗,时刻保持身为王上威严,这便是吉尔伽美什所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此刻吉尔伽美什想做的事情,则是对自己所感兴趣的家伙赐予恩惠,同时对妄图争夺圣杯的其他英灵予以制裁。 “本王只是恰巧散步至此,然后恰巧又看到了某些令人不悦的家伙罢了!” 但为了不让言峰绮礼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吉尔伽美什依旧傲慢的对此作出了解释。 与此同时,同样在阵中的肯尼斯却是罕见的感受到了压力,同时自言自语道: “果然,此次的违规不仅仅牵扯到了教会,甚至御主之间也提前参与到了其中么。” 因为现在言峰绮礼算是先后得到了两骑从者支援的缘故,肯尼斯就这样准确的猜出了言峰绮礼所涉及的谋划。 只不过这种时候即便是有所发觉也迟了,毕竟强敌就在眼前,此番必定会展开一场恶战,而与自己签订了契约的“卫宫切嗣”也迟迟没能让自己的从者出手相助,因此肯尼斯已经做好了独自应对此等状况的打算。 没有过多闲话的是时间,教堂穹顶之上的吉尔伽美什很快便将视线锁定在了眼下作为对手的英灵身上,毫不犹豫的动用了自身的[王之宝库],同时充满威严的说道: “那么,妄想得到本王财宝的无耻贼人,准备好迎接死亡了么?” 将圣杯当中了己身所有物的吉尔伽美什理所当然的将觊觎圣杯的竞争者多成了罪人。 对此,Lancer却是轻笑了一声,这莫须有的“罪名”,迪尔姆德则是回应道: “真是遗憾,实际上我对于圣杯并不感兴趣。” “此次降临于现世当中,我只是想要为吾等主君献上忠诚,除此之外,我已然再无其他欲求。” 开战之前,迪尔姆德再度直白的表达出了自己对于肯尼斯所献上的忠诚。 这样的话语肯尼斯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从迪尔姆德的口中听到了。 “有趣,那么带着你的忠诚展开毫无作用的抵抗吧,杂修。” 言罢,吉尔伽美什直接展开了攻势,将华贵的宝具尽数砸向了迪尔姆德,随之造成的威力使得在场的言峰绮礼与肯尼斯不得不退出战场,转移到安全的场地避免受到波及。 “胜负还犹未可知呢!!” 而毫不畏惧的Lancer也同时展开了对抗,枪刃在不断的挥舞之下与飞来的宝具擦出了炽热的火花而交锋也就此展开了。 …… 教会的争斗很快便引起了爱丽丝菲尔的注意力,接受到了来自于卫宫切嗣的指令过后,第一时刻便将现状告知给了身旁的阿尔托莉雅。 “saber,教堂之内似乎又一次发生了英灵之间是战斗!似乎Lancer同时遭受道了assassin与archer的围攻。” “而且archer一方的阵营似乎与教堂一方的阵营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因为考虑到了saber本身的性格,卫宫切嗣特地将现状形容成了相对紧急且存有不正当谋划的局面,为的就是想让阿尔托莉雅放下心中的疑虑,尝试配合Lancer取下英雄王的性命。 “卫宫切嗣他需要我们的协助!” 因为saber与卫宫切嗣采取了分头作战的缘故,此刻阿尔托莉雅与爱丽丝菲尔的所在位置距离教会有一段距离的,想要第一时间赶到需要最迟也需要数分钟的时间,同时这也还需要saber合理的理由自身[骑乘]的固有技能。 “教会?圣杯战争的监管者!!” 在听到了教会这两个字眼过后,阿尔托莉雅当即便意识到了事态的失控,面对爱丽丝菲尔的请求,马上便想要借用道路一旁的摩托车作为载具发动自身的[骑乘]技能。 “明白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可就在两人想要赶去战场之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却是再度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间桐脏砚选择了此刻出现在了阿尔托莉雅的现身,并且微笑着向两人打起了招呼。 “又一次偶遇了呢,saber,真是凑巧。” 与其说是偶遇,倒不如说间桐脏砚乃是恰好了时机才会选择的出手,而目的则是拖延saber的行动。 “爱丽丝菲尔,站在我的身后。” 或许说赶到了来者不善,尽管两人之前产生过交集,阿尔托莉雅依旧是先将爱丽丝菲尔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而事实证明,saber的直觉并没有出错。 间桐脏砚虽然有意想要促成针对archer的时局,所以才会特意引导多方英灵与吉尔伽美什展开冲突。 但即便是在此等的局面当中,间桐脏砚仍旧有着更深层次的谋划。 总而言之,此番出面,间桐脏砚并不是为了阻止阿尔托莉雅支援Lancer,而是为了逼迫卫宫切嗣动用令咒强行转移saber的位置。 “那么此次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出现在此地的!?” 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的阿尔托莉雅便开始质问起了间桐脏砚的来意。 “当然是为了尽早让圣杯战争迎来终末。” 而间桐脏砚这边也再没有了与对方周旋的打算,而是直接展露出了自身的战意,同时动用魔力操纵着大量的战斗用刻印虫出现在了街道的四面八方,庞大的数量甚至使得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不由的感到了慌张。 实际上间桐脏砚并没有足够的信心与saber展开正面的较量,在不动用宝具的状况之下,即便是间桐脏砚穷尽自身的魔术手段,想要战胜拥有着精湛武艺与相应对魔力的阿尔托莉雅依旧是一件相当勉强的事情。 但好在间桐脏砚眼下的目的并不是处理阿尔托莉雅。 第四十一章 战斗 逼迫迪尔姆德与吉尔伽美什之间发生冲突乃是第一步,其目的是为了削减在场英灵的总体数量。 再然后的第二步则是引诱卫宫切嗣出现在战场的附近,并暴露在间桐脏砚自己提前布置的刻印虫的视线之下。 而其次的第三步便是需要间桐脏砚亲自出手与阿尔托莉雅展开对战,然后再同时利用刻印虫来对卫宫切嗣展开袭击,逼迫他使用令咒召唤saber以求自保。 如此一来是话,与saber同行的爱丽丝菲尔也就只能被迫留在此地,从而落入到间桐脏砚的手中。 阿尔托莉雅身后的那位白发丽人才是间桐脏砚此番算计的目标。 白发红瞳,此乃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人造人所天生具备的外貌特征,而这位爱丽丝菲尔作为saber的代理御主,其本身还有着一个异常敏感的身份。 作为圣杯的载体,每当有一位英灵被击败退场,所产生的魔力便会随之涌入到爱丽丝菲尔的体内。 同时一旦存储的魔力达到了一定的体量,作为载体的爱丽丝菲尔便会丧失原本的意识,同时本体也会彻底变化为圣杯,这便是圣杯战争当中,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人造人所必须面对的悲惨结局。 为了能够成功的获取圣杯的所有权,间桐脏砚才会选择此刻出手,与属性强力的saber展开对战。 “caster,你是认真的么?” 面对间桐脏砚的挑衅,阿尔托莉雅并未感到排斥,而是想要第一时间确认此等事实。 尽管自己还有着支援卫宫切嗣的想法,但阿尔托莉雅认为一旦开战,只要自己能够尽快解决战斗,便依旧能及时赶到另一方的战场。 作为身经百战是骑士,阿尔托莉雅也是对自己的实力拥有着足够的自信,按照眼下的状况来看,虽然此刻自己陷入到了刻印虫的包围圈当真,但只要能够第一时间冲阵解决掉caster,便能够轻松利落的结束战斗。 “那是自然,圣杯战争的本质不正就是相互厮杀么?你我大可不必在意其他多余的因素。” 间桐脏砚随即摊开了手,表达出了自己此刻是想法,确认了需要与阿尔托莉雅交战的意愿。 既然话说到了这种地步,交锋也就成为了不可避免的事态。 “是么。” “看来已经没有交涉的必要了。” 话毕,随着魔力的流动,saber的手中再度出现了无法直接观测的利剑,同时抽身上前,即刻展开了攻势。 间桐脏砚几乎同时操控着刻印虫攻向了阿尔托莉雅,数不清的虫海瞬间便出现在了她的近前,先后开始利用口器与尖爪划向了saber所在的方位。 然而,如此的攻势看似凶猛,但却决然无法对阿尔托莉雅造成有效的伤害,手持无形之剑的她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周遭的虫群,同时脚下的速度也并未因此放缓,娴熟的冲杀入了敌阵当中,不断的斩杀着上前挑衅者,并且攻势直指间桐脏砚。 万军当中取敌将首级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难事,间桐脏砚的刻印虫并无法停止她的步伐,仅仅不到片刻之间,saber便已然来到了间桐脏砚的近前。 间桐脏砚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同时施展出了自己同样擅长的谁魔术,使得地面同时出现数条水触手从多个方位袭向阿尔托莉雅所在的位置,想要束缚其前进的步伐。 因为考虑到saber的能力与武艺,间桐脏砚特地投入了大量的魔力增强了触手的质量,然而即便提前预算到了此等因素,触手却依旧没能成功发挥作用,而是被saber灵活的闪躲以及利刃的斩击所限制。 那闪动的寒光在片刻之间便斩断了间桐脏砚所操纵着的水触手,而刻印虫的攻势也依旧无法对其造成任何有效的伤害。 只是转眼之间,间桐脏砚便暴露在了saber的攻击范围之内,如此快速的战斗节奏与阿尔托莉雅预想当中的一致。 投注了全数精力的她微微前倾身形,蓄势前冲的同时,敏锐的注意到了间桐脏砚周身难以察觉的[水线]如同飞刃一般斩向了自己,并且沉着冷静的做出了判断,并没有选择冒进,而是先行挥舞着武器情绪斩断了锋利的[水线],彻底排除了了敌手的反抗手段过后,再然抓住了时机,后持剑上前,一击刺出,成功的贯穿了间桐脏砚的胸膛,以压倒性的实力取得了此次交锋的优势。 “噗嗤。” 随着利剑没入自己的胸膛,间桐脏砚的身体之内并没有流出血液,而是清澈的流水。 显然,这场战斗并未迎来终末,明面上的间桐脏砚依旧和没事人一般的盯着眼前的阿尔托莉雅,嘴上同时说道: “果然普通的魔术并无法起到效果。” 刚刚到战斗过程当中,自己的水线并没有完全落空,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没能对saber造成伤害,其原因则是因为阿尔托莉雅身上的铠甲以及评级为a的对魔力。 阿尔托莉雅也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间桐脏砚的异常,想要抽身后撤却早已为时已晚。 间桐脏砚的假身在被刺穿的同时,埋藏在其体内的魔术瞬间展开,并以自身为中心化为了如同洪流一般的水体向周遭暴涌而出。 经过特质化的水体带来了极高的压强,如同威力巨大是炸弹一般,整个将阿尔托莉雅砸飞了出去。 好在空中的saber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平稳是落在了地面之上,并第一时间便重整了姿态同时处理掉了几只想要乘机发动袭击的刻印虫。 “假身么。” 首轮的攻势在确认了间桐脏砚本身所具备的手段过后,阿尔托莉雅警惕的看向了四周,似乎是想要找寻间桐脏砚本体的踪迹。 “saber!!”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爱丽丝菲尔那边却是被刻印虫所包围,陷入到了险地当中,被异化的刻印虫所生出的触手捆绑到了空中。 第一时间没能处理掉间桐脏砚,这便是saber所必然要面临的结果,毕竟此番事发突然,阿尔托莉雅并无法妥善的安排随行的爱丽丝菲尔。 当然,间桐脏砚并无心伤及作为圣杯载体的爱丽丝菲尔,只不过是想要阻止其对saber施展治愈魔术。 第四十二章 虚影 控制着刻印虫包围了爱丽丝菲尔过后,间桐脏砚再度主动显露了身形,从透明化逐渐转为了实体,再度出现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视线之内,并且随后说道: “放心,我并无意对这位女士出手,只是刚刚看到她想要动用了治愈魔术来展开支援,刚刚只不过是为了限制其行动所做出的警告罢了。。” 对于自己无心伤及爱丽丝菲尔的事实做出了解释,间桐脏砚随后又主动撤开了包围在了其身边的刻印虫。 如果就这样让爱丽丝菲尔成功的施展魔术为saber治愈伤势,那么自己此前所施展的魔术也就彻底失去了作用,间桐脏砚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态发生。 “况且我现在并没有杀死她的理由,毕竟她并不是你的御主。” 对此,间桐脏砚甚至直接拆穿了爱丽丝菲尔代理御主的身份,以此来对自己的做法进一步展开解释。 确认了间桐脏砚没有拿爱丽丝菲尔来进行要挟的心思过后,saber也是因此感到了些许的意外。 此前对于斯巴达克斯的作战也一样,间桐脏砚总是能够精确的把握时局,仿佛提前洞悉了一切是情报一般。 “你以为我会察觉不到这种伎俩么?” 看到了saber眼神当中瞬间的犹豫,间桐脏砚看似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对此,阿尔托莉雅却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将此前的事态归结为间桐脏砚本身便具备的才能,并未多想,反倒是出言夸赞起了间桐脏砚。 “不,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优秀且稳重的魔术师。” 毕竟间桐脏砚原本便可以强行通过爱丽丝菲尔来对其进行要挟如今却是主动放弃了那般卑劣的行为,如此的作风自然而然的得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肯定。 只是不知道一会她会不会因为间桐脏砚的算计而撤销自己的此番言论。 “我可承担不起此等夸赞。” 间桐脏砚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否定了saber对于自己的这番夸赞的言论。 这可不是所谓是自谦,而是合理的自我认知。 战斗还在持续,短暂的交流过后,双方再度不约而同的再度展开的交锋,而这一次,却是间桐脏砚本身主动对saber发起了攻势,在刻印虫的支援之下,在近距离利用锋利的水线展开了压制。 这样明显的冒进行为显然存在着不合理之处,身为caster却主动放弃了自身是优势,同时再加上此前间桐脏砚所显露的能力,阿尔托莉雅第一时间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意识到了眼前的间桐脏砚依旧是假身。 如若就这样简单的斩杀眼前的间桐脏砚,阿尔托莉雅决然会再度遭受到高压水势的冲击。 并且,如若没能解决掉间桐脏砚的本体,saber将会源源不断的遭受到此等假身的压制,如此的现状如若不及时破除的话,阿尔托莉雅只会陷入到艰难的消耗战当中。 在水体当中的生物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其本身的位置总是会与所显露出了表象产生出一定程度的偏差,此乃生活当中的常识。 而间桐脏砚所使用的魔术正就是利用此等原理,通过水魔术的折射为自己创造出一个虚影,并为自己的虚影填充了相应的术式,使得其能够自由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 不仅如此,在虚影存在的期间,间桐脏砚本身也能够处于难以被观测的隐身状态。 同时,拥有着充足魔力是间桐脏砚并不需要担心虚影的损耗,操纵其发动此等自爆式的攻击也就成为了一种成本不高的攻击手段。 很快在虚影的舍身压制与刻印虫奋不顾身的扑杀之下,阿尔托莉雅陷入到了苦战当中。 自知不能主动破坏虚影是阿尔托莉雅只能束手束脚的不断躲避着来自于水线的斩击。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密集的攻势之下,saber的身上已经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伤势,基数庞大的刻印虫仿佛永远无法杀完一般,丝毫不打算给与她喘息的时间。 为了能够摆脱如此的现状,阿尔托莉雅终于还是选择了出手,汇聚于其剑锋之上的飓风开始随之变得躁动了起来。 “风王铁锤!!” 随着宝具的发动,如同铁锤一般的飓风由其剑锋所带动,此等大规模的风压并没有被阿尔托莉雅用于展开攻势。 只见saber持剑重重的插在了地面之上,随之产生的风压开始向其四周四散流动,大量的刻印虫因为无法承受住此等风压的原因,被四散掀飞了开来,距离其最近的虚影也同样被迫与saber拉开了距离。 而得到了行动空间的阿尔托莉雅却是握着插在地面之上的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圣剑,坚韧的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聚精会神的感受着风的流动。 受到了风之庇护的saber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找寻间桐脏砚本体的所在。 即便魔术能够因此间桐脏砚的气息与形体,但只要是存在于世间的生物便会因为风的流动而显露踪迹。 此时此刻,阿尔托莉雅的直感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发挥,借助风王铁锤所造成的余势作为基础,通过风的流动感受着周遭一切的事物。 片刻过后,阿尔托莉雅睁开了眼睛,并且敏锐的将视线锁定在了一处被刻印虫所簇拥的街面之上,神态当中闪过了些许的坚定。 她已经确定了间桐脏砚本体的位置。 而在与阿尔托莉雅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刻,间桐脏砚也明白了这一点,即刻驱动魔力开展了应对之策。 阿尔托莉雅提剑便上前想要直取间桐脏砚的性命,然而却突然被一只从地底钻出的巨大刻印虫挡住了去路。 间桐脏砚可是耗费了大量的魔力才饲养出了身形足足有两人高的巨型刻印虫,尽管依旧无法与英灵相抗衡,但此等体型的使魔也足以起到拖延的作用了。 而站在巨型刻印虫的身后,间桐脏砚在测算了一番时间,随即认定巨型刻印虫似乎已经排不上用场过后,淡然的开口说道: “差不多到极限了么。” “那么,再见了,saber。” 随着间桐脏砚的话语落下,阿尔托莉雅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第四十三章 尾声 与saber之间的战术性交锋迎来了终末,这场战斗并未分出胜负,刚刚才破解了间桐脏砚魔术是阿尔托莉雅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冲锋的过程当中。 目睹了这一切的爱丽丝菲尔吃惊的的看着眼下现状,不由的感到了后背发凉,恐惧之意逐渐席卷了全身。 显然,此刻的她被独自一人留在了此地,失去了一切的倚靠,陷入到了堪称绝望的境地当中。 间桐脏砚的计划实行的相当顺利,成功的截取到了圣杯的容器,同时还使得圣杯战争的进程得到了进一步的加速。 接下来,间桐脏砚只需要妥善的安置爱丽丝菲尔并且等待其体内的魔力盈满便可。 尽管对其人造人的命运感到遗憾,但此乃圣杯战争所必须要经历的流程,间桐脏砚此番的做法仅仅只是为了能够占取主动权罢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受到了令咒强行召唤的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同样变得十分凝重,出现在了卫宫切嗣身前的她总算是意识到了间桐脏砚的布局。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现在阿尔托莉雅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事态之上了。 此刻位于教会一边的大楼内的卫宫切嗣与久宇弥舞已然陷入到了刻印虫的包围圈当中。 之前还在观察着教会内战场形式的他们突然之间便遭受到了来自于刻印虫源源不断的侵袭,而此等使魔并不是两人所擅长应付是对手。 卫宫切嗣这也是出于不得已的状况之下才会选择利用令咒来召回saber以求自保。 “saber!拜托你先行解决掉这些突然出现的虫之使魔。” 在阿尔托莉雅转移至此的第一时间,久宇弥舞便率先开口道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她能够出手解决掉楼宇之内难缠的刻印虫。 渗透在了大楼之内的刻印虫们或许对御主来说难以解决,但是对于阿尔托莉雅来说却根本构不成威胁,仅仅是在片刻过后便出手轻松的解决掉了诸多的刻印虫,化解了此等针对御主的陷阱。 “有人提前在此地布置了陷阱,此等手段应该是caster的谋划。” 处理掉了眼下的困局过后,卫宫切嗣也不由的陷入到了沉虑当中,如此的事态发展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蹊跷了。 原本按理来说,召唤至此的阿尔托莉雅接下来应该要支援archer那边的战斗才对,只是经过事态的不断发酵,负责指挥的卫宫切嗣与负责战斗的阿尔托莉雅先后陷入到了困惑当中。 “saber,你有什么在意的事情么?” 战场上是时间可不会等人,率先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卫宫切嗣先是询问起了saber那边所遭遇的状况。 “刚刚我们遭到了caster的袭击,爱丽丝菲尔被迫留在了他的身边。” saber自然没有隐瞒事态的必要,直言表述出了刚刚的遭遇。 令阿尔托莉雅感到了不解的是,为什么间桐脏砚在明显识破了爱丽丝菲尔的代理御主身份的同时,还要通过此等手段来将两个人强行分开。 “为什么caster要对爱丽丝菲尔出手!?” 显然,阿尔托莉雅还并不清楚爱丽丝菲尔本身在圣杯战争当中所所担负的职责,单单是将其当做了一位值得保护的同伴。 然而,卫宫切嗣却是知道着爱丽丝菲尔对于圣杯战争的重要性,同时也理解着间桐脏砚出手的理由。 “这一切都是caster所做出的谋划,或许就连archer与Lancer之间的冲突也有可能是那家伙的算计。” 结合间桐脏砚所显露的手段,几乎已经确定了是间桐脏砚在主导局面是卫宫切嗣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并且在阿尔托莉雅刚刚相要赶去教会的前一刻叫停的她的行动,并在随后严肃的说道: “等等!!saber,行动要终止了,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参与接下来的纷争了。” 在卫宫切嗣看来,自己的此番行动决然已经落入到了间桐脏砚提前进行的谋划当中,如今就这样按照原计划行事,接下来无疑会使得局面按照间桐脏砚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先是assassin与archer两方阵营与教会联手的信息,再然后又是间桐脏砚不合常理的算计规划,之一切都太过于可疑了。 因此,及时的收手并且重新展开谋划或许才是最为理性的抉择,卫宫切嗣在确认的这一点过后,卫宫切嗣干脆的选择了暂停一切的行动,并且打算将接下来的作战重心全部都放在了caster一方的阵营身上。 再得到了相应是指示过后,阿尔托莉雅陷入到了片刻的犹豫当中,因为从她所得到的情报应该是Lancer一方同时遭到了assassin与archer的联手压制。 但眼下的状况看来,这分明是吉尔伽美什与迪尔姆德之间一对一的正面较量,因此似乎从英灵对战的角度来看,似乎并没有插手的必要。 只是魔术师之间的勾心斗角使得整场圣杯战争的走向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满心挂念着爱丽丝菲尔的saber此刻再没有了参与此战的心情。 “caster,你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最终,阿尔托莉雅还是听从了卫宫切嗣的抉择,没有下场去参加到教会内的纷争当中。 …… 局外之事已然迎来了短暂的停息,与此同时教会当中正在对战的两方阵营已然快要分出了胜负,Lancer已然陷入到了相当不利的局面当中,肯尼斯所期待的援助自始至终都没能及时赶到。 同时作战方式单一的Lancer从与吉尔伽美什展开交战的第一时刻便陷入到了苦战当中,无论是破魔之红蔷薇还是必灭之黄蔷薇在此等是作战魔术之下都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作用,在无法成功近身的状况下间桐脏砚,Lancer根本无法发挥出自身所具备的优势。 这种局面之下,迪尔姆德获胜的可能性已然是微乎其微,始终没能找寻到破局之法的Lancer似乎也就只剩下了放手一搏的抉择。 “好好的挣扎吧,用性命来起舞,然后直到无力倒下为止,为本王提供此等乐趣便是你最后的价值了,渣滓。” 只见在局面占据的了巨大优势的吉尔伽美什如此对抵抗着[王之宝库]的Lancer如此说道。 第四十四章 退场 即便是能够通过武艺强行卸开不断袭来的宝具,但面对王之宝库的压制,迪尔姆德本身却是无法突破此等强力的火力,在正面的战场当中遭遇到了如此敌手,迪尔姆德依旧保持着冷静的的心态,一言不发的应付着如雨点一般落下的宝具,找寻着某个扳回局势的契机。 然而在之中时刻,肯尼斯却是愈发的感到了气愤,因为从者之间的战斗声势过大的原因,他根本无法插手其中处理言峰绮礼,只能躲藏在战场的外围等待英灵之间的争斗分出胜负。 可按照此等情况下去,肯尼斯大概率将会落得败北的下场,此等发展使得他不由的陷入到了焦虑的心情当中,生出了对于自己从者的不满。 “以令咒之名,Lancer,我命令你,以发挥全部的潜力解决掉此次的对手。” 然而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此等胜负之上的肯尼斯明白,现在不能对迪尔姆德造成任何的影响,因此在予以其治疗魔术的同时,肯尼斯甚至利用令咒对Lancer展开了强化。 得到了御主支援的迪尔姆德则是在逆境之中展露出了微笑,能够与此等强敌对阵,能够为御主献上忠诚,这便是迪尔姆德一直想要做到的事情。 又是一番拉扯之余,吉尔伽美什顺势再度增强了对[王之宝库]的调动,展露出了更为强悍的火力。 同时迪尔姆德也终于找寻到了反击的契机,抽身向前挥舞长枪横扫,一击弹飞了周身飞来的宝具,同时另一只手向后蓄势,摆出了抛掷的架势。 既然无法靠近敌手,那么便干脆堵上自己的全部,将手中的武器全力抛掷而出,作为决定胜负的一击。 此等战法并不是迪尔姆德本身的作战风格,但是身为身经百战的骑士,此等觉悟才是其能够成就威名的基石。 吉尔伽美什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迪尔姆德的意图,即刻展开了应对,同时宝具的攻击目标放在了对方的必灭之黄蔷薇之上。 金黄色的短枪在被迪尔姆德全力抛出的同时,数发宝具也同时射向了其飞行的轨迹上。 两方的宝具在经过相互碰撞过后,并未出现意外当中的状况,而是各自被弹飞至了战场的一旁。 只不过在迪尔姆德本身却是撑着archer分散火力的同时,找寻到了接近敌手的契机,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展开冲刺,仅仅是在一息之间便拉近了与吉尔伽美什之间的一大段距离。 从这一刻开始,才是真正要分出胜负的瞬间。 眼见迪尔姆德趁机展开了激进的攻势,吉尔伽美什依旧不为所动,身后的宝具还在不停的暴射而出。 面对难以抵抗的火力,Lancer却是做出了十分冒险的抉择,无视了部分不会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势的宝具,硬抗着宝具造成的压力,根本没有停下自己脚步的打算。 随着身上伤口的不断累加,迪尔姆德也总算是来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近前,只要在上前一步,便能够来到自己所擅长的近身交战的距离,彻彻底底逆转战场的形式。 然而,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迪尔姆德却是被带有着黄金纹理的锁链缠在住他了周身,使得其在一瞬之间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完全暴露在了吉尔伽美什的火力之下。 胜负已分,吉尔伽美什所使用的宝具天之锁本身并无法轻易被躲闪,在此等紧凑的战斗节奏当中,仅仅只是片刻的破绽便有可能丢掉性命,更何况被天之锁缠绕的迪尔姆德还完全暴露在了对手的火力之下。 下一刻,迪尔姆德便被数十发宝具贯穿了身体,当场失去了生机,丢掉了性命。 而这场英灵之间的正式交锋也总算是迎来了终局,吉尔伽美什成功的取得了此次交锋的胜利。 此次的争斗也将就此彻底迎来尾声。 “终究只有这种程度。” 看着带有遗憾就此退场的迪尔姆德,吉尔伽美什无情的从其身旁走过,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另一边亲眼见证了这一结局的肯尼斯自然心底有所不甘,不禁咬牙切齿的埋怨起了战败的迪尔姆德,满口牢骚的低声说道: “无能的家伙,果然最开始便不能够寄希望于所谓的骑士,可恶。” 在失去了从者的状况之下,独自一人陷身于战场之内的他无疑会迎来最坏的结局,同时索拉那边也失去了营救的可能性,如此种种的现状使得肯尼斯的心底生出了无比不甘的心思,不由的联想起了此次圣杯战争所遭遇到的经历,心底愤愤不平的如此想道: “如果能够通过圣遗物召唤更加强力的使魔,我决然不会落得此等境地!!” 然而这种状况已经彻底陷入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即便是身为天才魔术师的肯尼斯也对此感到了绝望。 “还有卑劣之人需要处理么。。” 注意到了肯尼斯的存在,吉尔伽美什可没有放过他的想法,随即召唤出了宝具想要处理掉想要王之财宝圣杯的贼人。 肯尼斯也仿佛认命了一般没有再进行任何程度的抵抗。 就在这种时候,言峰绮礼却是站了出来,恭敬的对吉尔伽美什说道: “请你稍作等候,尊敬的王,我的心底还有些许的疑惑需要对方的御主进行解答。” 对于这场意料之外的纷争,言峰绮礼本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此想要从肯尼斯的口中探听到相应的情报。 “哼。” 对此,吉尔伽美什仅仅只是冷哼了一声,收回了悬浮于空中的宝具,也算是默认了言峰绮礼是请求。 得到了应允的言峰绮礼随即上前来到了肯尼斯的面前,先是说道: “时钟塔的君主,肯尼斯·艾尔梅洛伊,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在下的疑惑。” “此次的作战是否与其他阵营的御主有关。” 因为在刚刚的战斗当中,言峰绮礼敏锐的注意到了肯尼斯左顾右盼的神态,因此,敏锐的做出了判断,认为此次的争斗有着其他从者阵营的参与。 第四十五章 篡夺 经过一番相互之间的讨价还价过后,言峰绮礼与肯尼斯之间成功的达成了协议,以放过肯尼斯的性命做为条件,展开了情报方面的相互交换。 也正是经过此番的交流,言峰绮礼这才知晓了故意针对自己的人实际上可能的卫宫切嗣,同时对方很有可能便是saber一方的御主。 但是,此间还有两件事情没能说通,那便是为何在此次的交锋当中卫宫切嗣的从者没能及时赶到现场。 如若saber与lancer同时出手,对于吉尔伽美来说胜负或许便不再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了。 但是直到迪尔姆德战死退场为止,仍然没有任何一骑从者出现在正面战场,并抓住此等良机。 另一方面则是袭击所选择的地址。 按理来说,言峰璃正死亡的消息并没有正式的向外传开,眼下教会虽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空架子,但其实际上其中的监督者也应该只是陷入到了失踪的状态当中才对。 然而对手不仅仅能够轻易的得知第二教会的方位,同时居然还敢于公然谋划对于教会的袭击,能够做出此等谋划的存在,应该不仅仅是掌握大量的情报,同时似乎对言峰璃正的信息同样有所了解。 而卫宫切嗣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魔术资质有限的他也决然不可能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尽管这符合当下事情发展的逻辑,但言峰绮礼仍旧对此存有疑惑。 此事接下来还需要进一步的展开探查。 不过,言峰绮礼接下来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处理,因此并没有第一时刻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此等线索之上。 因为刚刚吉尔伽美什的擅自出手,言峰绮礼接下来决然会受到来自于远坂时臣的怀疑。 同时已经失去了assassin作为从者的言峰绮礼这也算是在远坂时臣的眼中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应有是价值,因此遭到抛弃似乎也就成为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心思深重的远坂时臣或许还会更进一步把事情做绝也说不定。 理解着这一点是言峰绮礼明白接触了自己首先要处理的应该是与远坂时臣之间的关系。 为了不让英雄王心底生出不悦,言峰绮礼再没有请求其做出任何事情,在结束了与肯尼斯之间的交谈过后,恭敬的向吉尔伽美什俯身鞠躬表达了感谢之意,随即便将处理敌方御主的权利交还给了吉尔伽美什,并默然的站在了一旁。 此等作为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毕竟肯尼斯之前可在言峰绮礼已然投降的状况下依旧想要下死手,而且刚刚言峰绮礼只是答应对方自己不会出手,可并没有代表archer做出任何的判决。 教堂的废墟之上,吉尔伽美什俯视着眼下的状况,并没有选择再度出手。 “败者不配本王再度出手,是自裁还是苟活就由你自己决定吧,渣滓。” 吉尔伽美什就这样放过了肯尼斯,消失在了残破的废墟之上,离开此地。 一瞬间,肯尼斯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侥幸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而另一边的言峰绮礼对于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而是同时迈开了步子踏上了去往远坂家宅邸的路途。 之前遭遇到了远坂时臣抛弃的那一刻,言峰绮礼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在经历生离死别的那一刻,他的脑海当中不由的生出了这样的疑惑。 自己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 自从出生开始便压抑着自己的天性,按照言峰璃正所期待的那般参与到了教会的工作当中。 手上因为教会的工作而沾满的鲜血的同时,言峰绮礼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处理掉眼前之人,但却能够清楚的明白,杀人能够让自己压抑许久的内心得到些许的慰藉。 天生便对恶意有着亲近感的言峰绮礼总是会对暴力,悲剧,亦或者是死亡产生出特别是情感,此乃违背常事俗理的性格,不应被包容接纳的情感。 言峰绮礼自己也是清晰的理解着这一点,因此将自己的天性压制到了极点,甚至同时抑制住了自身所存有的一切情感。 然而,就在言峰璃正消失的那一刻,就在自己被远坂时臣抛弃的那一刻,言峰绮礼真真切切的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具有意义。 世间真的会因为多出自己这样的恶人而发生任何程度的改变么?为什么自己要压抑自身的天性到此等地步? 抱着这样的想法,言峰绮礼独自一人徒步来到了远坂家的宅邸,并在得到了自己的师傅远坂时臣的接待过后,与其一同来到了书房当中。 在面见到了言峰绮礼过后,远坂时臣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样,反倒是放下了以往的姿态,开口说道: “抱歉,绮礼,圣杯战争开展以来已经出现了太多的意外,assassin的损耗以及你父亲的事情为我带来了不少的压力,因此才会一时间丧失了对时局的判断,让你承担了不必要的风险,这确实是我的失责” 远坂时臣并没有谈及吉尔伽美什为救言峰绮礼擅自出手的事情了,而是看似诚恳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歉意。 “但是好在英雄王阁下及时出手挽回了局势,这才没让事态接着发酵。” 远坂时臣临阵抛弃自己的徒弟乃是一件不可争辩的事实,清楚这一点的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安抚言峰绮礼。 “师傅你不必自责,事发突然,敌对阵营的袭击确实出乎了我们的预测。” 对于此等虚伪的话术,言峰绮礼并没有戳穿,而是谅解了对方此前的不作为。 “不,我确实应该为此负起责任,为了不让你再出现任何意外,我已经托人为你买到了一张离开冬木市的船票,只要离开此等是非之地,便再不会有人对你出手了。” 这才是远坂时臣真实的目的。 吉尔伽美什主动对其展开救助已然成为了既定的事实,远坂时臣不可能放任失去了从者言峰绮礼再在冬木市待下去。 第四十六章 分析 面对远坂时臣的猜忌,言峰绮礼并没有再多说任何的一句话,而是取出了自己藏于袖中的黑键,就这样在自己的师傅没能反应过来的前提之下,出手将利刃刺入了他的体内。 遭受到了偷袭的远坂时臣即便是想要进行反抗也已经是无力回天,只能强撑着身形对言峰绮礼展开了质问。 可惜的是,言峰绮礼并没有打算对此进行任何程度的理会,而是移步来到了他的近前,单手握拳一击砸中了远坂时臣的心口位置,彻底的取下的他的性命。 待到远坂时臣彻底失去了生息,一言不发的言峰绮礼就这样坐在了书房内华贵的座椅之上,冷眼沉默了许久,就如同在考量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意义一般。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吉尔伽美什却是出现在了房间的内部,并且对于远坂时臣的死去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反倒是毫不顾忌的笑着对言峰绮礼说道: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言峰绮礼。” 发生此等事态吉尔伽美什也是早有预料,并且,他实际上一直在期待着言峰绮礼不在压抑本性并做出此等有趣的事情。 相比起虚伪且古板的远坂时臣,显然吉尔伽美什更加的中意言峰绮礼。 “那么,在杀掉你自己的师父过后,你有什么感想么?” “这就是所谓的愉悦么,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 面对吉尔伽美什的直言询问,座椅之上的言峰绮礼缓缓的露出了一副渗人的微笑,讲述起了自己心底所生出的见解。 这是自言峰绮礼出生以来到现在,首次感受到此等令人震撼的心情,在他看来或许这便是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便是解放天性过后的结果,被他人口中所谓规则束缚了思想的家伙不过只是猪猡罢了,只有能够切身贯彻自身理念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活着。” 吉尔伽美什似乎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言峰绮礼内在的扭曲,并且对于此等扭曲并未感到任何的不适。 身为古老的英雄王,在拥有了无上的地位与荣誉的同时,吉尔伽美什同样还有着另外的一个爱好,那便是找寻令人愉悦的人或事,并以此来为自己带来快感。 而现在,能够令其感到愉悦的人已经出现了,仅仅只是经过稍微的引导,吉尔伽美什便协助言峰绮礼找回了真正的“自我”。 “那么,重获自由的你接下来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言峰绮礼。” 眼下局势动荡,圣杯战争的竞争依旧激烈,吉尔伽美什想要看看言峰绮礼在解决掉了自己的师傅过后,究竟还会做出何种事情。 “我从没有追求过所谓的圣杯,但是在数年前却被圣杯所选中,无端的成为了圣杯战争的参赛者。” 对于此等问话,言峰绮礼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直言表述出了自己参加此次圣杯战争的过程当中切身的体会与想法。 如若言峰绮礼没有被所谓的圣杯所选中的话,或许接下来的一生都会都会作为教会的代行者处理各地的异端与纠纷也说不定。 值得肯定的是,圣杯战争确确实实的改变的言峰绮礼的心境,但这还远远不够。 “这些年来,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那便是为什么圣杯会选中我,同时它又在期待着我何时做出回应。” 按照资金当中相应的记载,被圣杯所亲自选中的御主,其内心当中应当存有着无论如何都想要实现的祈愿。 可是此刻是言峰绮礼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感应到所谓夙愿的存在,哪怕直到此刻也终究是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由。 因此,言峰绮礼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自己被选中的原由,或许等到自己理解了深深埋于自己心底的夙愿之时,言峰绮礼便能够找寻到自己存活于世间的真正意义了吧。 “如果想要知晓这种事情,便要毫不留情的处理掉所有其他的参战者,最终以胜者的身份留存到最后。” 因此,一定程度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接着走下去才能得到更进一步的接近真相,而这决然离不开来自于吉尔伽美什的协助。 “最终的目的依旧是打算取得圣杯么?” 吉尔伽美什对此番言论进行了总结,并且随后说道。 “不,我的初心并未发生任何程度的改变,即便圣杯做出了引导,我也依旧有权选择拒绝。” 现在是言峰绮礼依旧没有对圣杯产生任何程度的想法,并且相信日后的自己也不会发生任何程度的改变,相比起万能的愿望机,一切事情的真相才是最吸引言峰绮礼的地方。 在得到了言峰绮礼这样的答复过后,吉尔伽美什的嘴角再度上扬,似乎是再度嗅到了愉悦的气息。 相比起那些觊觎王之财宝的蠢材,果然还是像言峰绮礼这般特殊的存在能够为英雄王带来些许消磨时间的乐趣。 “我的心里有一种预感,此次的圣杯战争不同以往,单单是从眼下糟糕的现状看来,便能够分析出一二。” “这场圣杯战争本身或许便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在确认好了相应的目标过后,接下来便是要分析眼下的局势,毕竟到现在为止,场上的局面依旧不明朗,言峰绮礼总是认为自己的行动受到了某种谋划是牵制。 “有趣,看来此番的行程并不会如同本王想象当中的那般无聊。” 吉尔伽美什自然也是预料到了这一点,同时对于此等扑朔迷离的发展状况,表现出了有恃无恐的从容。 经过短暂的脑内分析过后,言峰绮礼接下来很快便敲定了首要针对的目标。 “按照至今为止的事态发展来看,最值得在意的从者果然还是caster。” 没错,言峰绮礼并没有怀疑身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而是对间桐脏砚所代表的caster阵营生出了几分敌意。 “就在之前您与lancer的争斗过程当中,是caster出手阻止了saber的支援,如此一来的话,一切也便都说通了。” 第四十七章 分析 尽管间桐脏砚提前将脏水都泼在了以做事不择手段出名的卫宫切嗣身上,但言峰绮礼依旧是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并且敏锐的锁定了真正的幕后真凶。 而他之所以能够认定间桐脏砚为策划了袭击事件的真凶,其中的原因则是认为卫宫切嗣并不具备能够收集到如此全面情报的能力。 能够同时观察两方阵营的动向并且引导两方展开冲突的举动虽然很像是卫宫切嗣的作风。 但在经过一番情报的整理过后,言峰现在果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尽管间桐脏砚在与阿尔托莉雅的战斗当中起到了一定的拖延作用,但实际上占用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在此期间saber任然有着足够的时间赶到现场,并且履行与肯尼斯之间所签订的契约。 而在关键时刻突然放弃了相应行动,错失对战吉尔伽美什的绝佳时机,此等抉择并不应该是他的作风。 反倒是间桐脏砚在此番的争斗当中显得十分的活跃,不仅仅在教会的讨伐令发布之前主动与斯巴达克斯展开了对战,甚至在此次的冲突当中借机掳走了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人造人。 此等多次占取了先机的行为决然存在着某种问题,这便是言峰绮礼所做出的判断。 “cater作为应圣杯召唤而来的英灵,与其所显露的手段相似的存在却是很难在历史当中找寻任何的踪迹,这一点本身便很奇怪。” 既然要针对caster展开行动,那边应该事先对其真实的身份展开调查。 抱着如此的想法,言峰绮礼开始在吉尔伽美什的注视之下有目的性在书房之内翻阅起了相关的资料,似乎是想要从其中找到些许的线索。 此时此刻言峰绮礼的心底似乎已经有了相应的猜想。 “或许那家伙不过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家伙也说不定。” 另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则是饶有兴致的说出了这一番言论。 毕竟在他的眼中,除去少数几个自己所承认的存在以外,其他一切的家伙都不应该出现在自己都眼界之内。 而面对此等猜测,忙碌的翻阅着书籍的言峰绮礼当即便予以的否定的答案,并且有理有据的对此做出了解释。 “召唤caster的御主应该是御三家之一的间桐一家,尽管近年来间桐一家人丁衰败,但也依旧拥有着不少的底蕴,所能召唤的从者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说到底,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展圣杯战争,其最后的优胜者应该大概率来自于御三家的势力,拥有着本土优势的御三家其存在本身便是为了应对圣杯战争而存在的家族。 因此,属于御三家所召唤的英灵在实力上不可能过于羸弱。 同时,言峰绮礼通过assassin的协助,几乎得到了此前战斗当中全部的情报资料,对于间桐脏砚所显露出来的手段也同样有所了解。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一层情报优势的存在,言峰绮礼才会对于caster的身份存有一定程度的来源依据。 “控虫之术乃是间桐一族本身所具备的魔术手段,这一点能够从其家族成员间桐雁夜的身上找寻到些许的线索。” assassin的大规模损耗皆是因为刻印虫的包围袭击,同时观察了战斗全过程的言峰绮礼敏锐的发觉到了一个事实,那便是间桐一族的间桐雁夜也同样使用了相同类型的魔术与师傅远坂时臣展开过正面冲突。 两种虫类使魔虽然在能力上有所差别,但在具体的形态特征上却依旧有着类似的地方,此乃言峰绮礼的推理依据之一。 “同时根据过往的资料显示,‘水属性’才是间桐一族所属的源流刻印。” “而这两种手段同时显露在了如今的caster的身上。” 这才是最为关键的证据,caster所使用的能力的与间桐一家时代流传的魔术表现出了相当吻合的态势。 至于另外一点,则是通过书房内关于圣杯战争历史的传说记载作为辅助资料。 “按照你的意思,caster的真是身份并不是历史当中存有美名的英雄,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现代魔术师。” 吉尔伽美什很快便听出了言峰绮礼话语当中所含带的意思,并且顺着话题说道。 此等猜测与言峰绮礼的想法基本吻合,不仅如此,他甚至进一步的猜测到了caster具体的身份特征。 “马奇里·佐尔根,创造了圣杯战争体制的三位贤者之一,间桐一族的祖先,这便是caster的真实身份。” 言峰绮礼在说出这一席话的同时,将手中的书本翻阅到了记载着御三家的始祖,创造了圣杯战争的三位天才的身上。 御三家当中如果有人能够具备作为英灵被召唤资格的话,便应该只有这三位圣杯的创造者。 到此为止,言峰绮礼的推测已然接近了事实。 …… 只是此刻还在地下室当中的间桐脏砚似乎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处理着关于爱丽丝菲尔的事情。 此前因为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原因,间桐脏砚干脆直接把他丢到了一处孤僻的小巷子当中,并没有取走对方的性命。 因为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按照预想的那般在被令咒支走过后,并没有再去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展开正面冲突的原因,本次圣杯战争当中最具威胁的aarcher并没有迎来退场,反倒是迪尔姆德被迫丢掉了性命。 这样的事态虽然出乎了间桐脏砚的意料,但却也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在探查了一番爱丽丝菲尔的魔力储备状况过后,间桐脏砚很快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约再经过两骑从者的退场,爱丽丝菲尔本身便会因为承受不了过量的魔力而彻底失去意识,化身行为圣杯的本体。 届时间桐脏砚便能够通过圣杯许下恢复肉体的夙愿了。 尽管知晓的圣杯已经遭到了污染的事实,但是间桐脏砚明白,圣杯依旧具备着实现他人夙愿的能力,但却因为其性质得到了污染的原因,将会把实现的夙愿引导向对世界不利的方向。 恢复肉体的愿景其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指向性,因此间桐脏砚并不认为其中存在着任何的风险,依旧将夺去圣杯当做了自己首要的目标 第四十八章 体制 将爱丽丝菲尔安置在了宅邸内部的地下暗室过后,间桐脏砚便开始着手准备对爱丽丝菲尔体内所存有的宝具进行提取。 阿瓦隆剑鞘,这原本是属于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所持有的宝具,具体的评级非常高,能够使得持有者不受年龄岁月影响,停止老化,同时还能够迅速的治愈宿主的伤势。 而此等宝具的存在使得爱丽丝菲尔本身能够进一步的抵抗圣杯化的进程,而这也是间桐脏砚并不希望看到的状况。 因此,提前取出阿瓦隆剑鞘并且将其妥善安置便是间桐脏砚眼下要做的事情。 而就在间桐脏砚来到被束缚的爱丽丝菲尔身前想要动用魔术之时,原本受到了催眠的她却是在此刻苏醒了过来。 “这么快便苏醒过来了么,传说当中的宝具果然非同凡响。” 看到此情此景,间桐脏砚不由的感叹起了此等宝具的效用。 缓缓睁开了眼睛的爱丽丝菲尔在意识到了现状过后,脸色霎时间变得十分苍白,同时出言质问道: “caster!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见间桐脏砚有着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想法,无力做出抵抗的爱丽丝菲尔也便只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了。 只可惜,短期之内并不会有人出手对爱丽丝菲尔展开救助,间桐脏砚有着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 “放心吧,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想要取走你体内所存有是圣遗物罢了。” “这东西实在是有些碍事,会导致圣杯不能及时的显现。” 并没有过多的进行隐瞒,间桐脏砚直言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也同样是因为这句话,爱丽丝菲尔彻底知晓了眼下的局面,明白自己存于圣杯战争当中的作用已然彻底暴露。 此等状况之下,爱丽丝菲尔只得强装镇定,并且想要与caster所属的御主展开交流,同时故作坚强的说道: “为什么你的御主到现在都还没有露面,我有些事情想要与他谈一谈。” 然而对方心底里的小心思间桐脏砚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论对方道出怎样的言论,其最终的目的不过都只是想要为卫宫切嗣谋取利益罢了。 “奉劝你不要多做抵抗,也不要试图讲和,争夺圣杯的乃是所有的参与者共同的目的,从开始便以注定了相互厮杀的结局,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争斗当中,胜者只有一方。” 姑且先行对其进行了警告,间桐脏砚丝毫没有与爱丽丝菲尔交流的打算,随即便催动起了体内的魔力,施展出了提取魔术对阿瓦隆剑鞘展开了强制性的剥离。 与此同时,终于感到了慌张的爱丽丝菲尔开始急切的说道: “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有人与教会方面的监管者达成了合作,如果不及时做出应对的话,后果一定会难以控制的!” 这样的情报可不会使得间桐脏砚引起任何程度的注目,说到底,与自己展开情报方面的交流本身便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毕竟这便是间桐脏砚在此次圣杯战争当中最大的优势所在。 “那并不是我眼下需要注意的事态。” 说着,间桐脏砚毫不犹豫的将手扣在了爱丽丝菲尔的头上,展开了相应的术式。 然而,这原本明明应该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就是在间桐脏砚触碰到爱丽丝菲尔的一瞬间,意料之外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间桐脏砚的意识开始逐渐的削弱,对于身体的掌控权也开始出现了松懈,而后所操控的魔术也因为魔力乱流的原因丧失了原本的作用。 在感受到期了这一状况过后,间桐脏砚第一时间收回了自己的手,同时向后退开了数步,与爱丽丝菲尔开始保持起了一定的距离。 “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会出现这种状况!” 待到状况有所缓和过后,间桐脏砚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神情当中浮现出了些许的凝重。 自己慢慢已经彻底掌控了这具躯体,而如今为何会出现此等强烈的排斥反应,间桐脏砚并没能理解这其中的原因。 如果这样的状况发生在战斗过程当中决然会使得自己露出致命性的破绽,必须要尽快将此等状况根除才可以,这便是间桐脏砚此刻的想法。 为了能够让风险进一步的降低,间桐脏砚控制着刻印虫又一次生长出了韧性极强的触手缠绕住了爱丽丝菲尔的全身。 然后,为了找到躯体失控的具体原因,间桐脏砚不顾爱丽丝菲尔极力的挣扎,再度将手放在了爱丽丝菲尔的脑袋上。 随后,一股强烈是眩晕感果然再度涌现了出来,间桐脏砚意识也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过往自己早已忘却的记忆开始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在了间桐脏砚的脑海当中。 记忆当中,一位与爱丽丝菲尔长相相似的端庄女性在自己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走向了某个巨大的法阵中央,随后只见一块巨石砸下,整个将那位白发红瞳的女性所压扁。 随后流出的鲜红血液展现出如同魔术回路一般的纹路,而后通过法阵的运作,金黄色的圣杯就此作为了实质。 “羽斯缇萨。。” 间桐脏砚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了这样一个名字,同时心底里开始不由自主的生出了某种名为遗憾的情感。 待到间桐脏砚回过了神来,这才注意到眼前正在冒着冷汗的爱丽丝菲尔闭着眼睛正在刻意的躲避自己的视线,似乎是想要掩饰自己心底恐慌是情绪。 经过片刻的实验过后,间桐脏砚转身就这样直接离开了昏暗无光的地下室,暂且搁置了取出阿瓦隆剑鞘是计划。 刚刚那些记忆片段决然便是马奇里·佐尔根过往的所见所闻,而此前异常的状态则是因为引起了他内心当中所存有着的执念,在理解了这一点过后,间桐脏砚明白,如果要解决掉这一隐患,便必须要代替自己的从者完成其未尽的夙愿才行。 “体制上的缺陷原来指的是人造人么。。” 第四十九章 劝解 马奇里·佐尔根,作为圣杯战争的缔造者,除去想要见证根源魔法的实现以外,实际上他的心底一直存有着一个执念。 在缔造圣杯之初,为人正直的马奇里·佐尔根实际上并不希望那位“冬之圣女”羽斯提萨成为其中的牺牲者。 尽管对方本身的存在便是为了能够追求第三法而献上己身的性命,但是作为外人的马奇里·佐尔根经常真真切切的从她的身上感受到过自我是意志。 在亲眼见证了羽斯提萨的逝去过后,那样的景象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了马奇里·佐尔根的心头,化作为了某种想要弥补的执念。 而其执念的具体内容,则是希望修改圣杯战争的体制,让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人造人得到真正的解放。 这也是间桐脏砚在触碰到爱丽丝菲尔的时候,身体出现排斥反应的具体原因。 如果间桐脏砚想要避免类似的状况再度发生,彻底的获得身体的控制权,最为保险的方法便是代替马奇里·佐尔根完成此等夙愿。 好在因为圣杯本身存在的问题,圣杯战争已然无法接着就这样持续开展下去,间桐脏砚只需要完善眼下的状况,找到取代爱丽丝菲尔的容器便相当于完成了马奇里·佐尔根的夙愿。 对此,间桐脏砚本身也很快便找到了相应的解决方案,利用刻印虫对爱丽丝菲尔本身展开拟态的工作,同时利用水魔术大量的抽取置换两者之内的魔力储备量,以此来实现“偷天换日”的效果,让不具备自主思想的拟态刻印虫代替人造人成为正在的圣杯。 但如此的做法同样也拥有着弊端,如果要用刻印虫完美的复刻出爱丽丝菲尔的躯体,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这还不算完,抽取魔力的过程也同样是一件难事,想要转移如此规模巨大的魔力量,便必须要将爱丽丝菲尔监禁于虫窟之内,夜以继日的对其展开侵蚀,如此一来才能在短期之内完成想要体量的工作。 并且在此过程当中,爱丽丝菲尔将会因为魔力的流通而承受巨大是压力,因此为了保全她的性命,阿瓦隆剑鞘的回收工作也要就此暂停了。 因为时间紧迫的原因,间桐脏砚当即便展开了相应的安排。 为了能够及时的调动刻印虫,间桐脏砚甚至动用了手中的一笔令咒,通过大量魔力的催动使得大量的刻印虫被召唤了出来,并且在形态之上发生了大规模的转变,不再具备任何程度的攻击手段,而是特化了魔力储藏的功能,以此来实现转移圣杯魔力的功效。 而后在经过半日左右的准备工作过后,间桐脏砚再度出现在了监禁爱丽丝菲尔的地下室当中,移步来了对方的面前,严肃的说道: “你的运气不错,人造人小姐,我的从者打算救你一命,让你从被献祭的命运当中解脱。” 之所以间桐脏砚会用此等语气与爱丽丝菲尔展开交谈,其中的原因则是自己展开复刻术式的同时需要爱丽丝菲尔的配合。 “从者?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难得你不正就是caster么。” 从间桐脏砚的口中听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原本状态便十分敏感的爱丽丝菲尔随即倔强的展开了质问。 “不,我的名字叫做间桐脏砚,御三家之一间桐一家的家主。” 面对此等质问,间桐脏砚并没有隐瞒关于自己的事情,而是就这样直言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还露出了自己手背之上的令咒作为证明。 此刻间桐脏砚已经没有了对爱丽丝菲尔隐瞒身份的必要,毕竟自己接下来需要与对方达成合作关系。 “这怎么可能!!” 因为亲眼见证了间桐脏砚与阿尔托莉雅之间的战斗,亲眼见识过了间桐脏砚所展露的能力手段,爱丽丝菲尔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可是有令咒的存在作为证明,爱丽丝菲尔却又无法否认间桐脏砚所说的话,心底不由的生出了几分忧虑。 眼见爱丽丝菲尔认同的自己的身份,间桐脏砚顺势开始提及起了关于合作的事宜,开口说道: “实际上,我现在有着一个对你我都有好处的提案,希望你能够知晓并且接纳,毕竟接下来具体计划的实施需要你的配合。” 间桐脏砚所要说的事情,指的自然便是利用刻印虫来创造一个代替其作为圣杯容器的个体,使得圣杯能够跳过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人造人,直接降临于世间。 然而,爱丽丝菲尔可不会认为间桐脏砚会存有好心,在没有听到其中的内容之前便坚定的选择了拒绝。 “我不会协助你做任何的事情!!” 爱丽丝菲尔本身作为saber代理御主,其内心当中的立场实际上一直站在了他名义上的丈夫卫宫切嗣的一边,哪怕是付出性命作为代价也丝毫不会生出背叛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间桐脏砚实际上是清楚的知晓着的。 如若不是为了彻底的掌控这具躯体,间桐脏砚才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作为爱因兹贝伦一族的人造人,你从出手开始便被安排好了命运,作为牺牲品参与到了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想必你在来到此地之前便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 为了让爱丽丝菲尔能够理解自己的做法,间桐脏砚开始从对方作为人造人的命运开始讲起,展开了相应的劝导。 “从结果上而言,不论这场圣杯战争进行到何种程度,你都将会迎来死亡的解决,并且,作为局外者的你本身也并无法对圣杯战争结果造成任何程度的影响。” “但是如果我现在说,在下能够通过魔术来让你脱离此等悲惨的事实,你会作何感想?” 间桐脏砚先是讲述起了爱丽丝菲尔本身并无法影响圣杯战争的事实,随后又表明了自己拥有着能够为其逃避此等没有的能力。 然而即便如此,间桐脏砚依旧没能让爱丽丝菲尔回心转意,同时反问道: “这样做对你究竟有什么意义。” 第五十章 准备工作 这样麻烦的做法究竟对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做法,这一点就连间桐脏砚都无法解释。 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搭救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人造人,同时还要承担着被其他阵营所讨伐的风险,以自己的立场来说,这确实是属于费力不讨好的抉择。 如果将相应的具体缘由全部盘托出也只会起到反作用。 既然是马奇里·佐尔根的潜意识迫使自己做出了此等举措,那么就干脆以他的口吻来阐述那位英灵所具备的理念好了。 面对爱丽丝菲尔所提出的疑问,间桐脏砚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沉下了性子,耐心的讲述道: “不瞒你说,实际上我对于圣杯战争的一切流程都有着清楚的认知,包括令咒的编写程序以及圣杯本身存在的意义。” “过去曾经有三位魔法师为了达到魔术的根源,共同创造了一个能够大量积攒魔力的容器,而那便是圣杯。” 如果想要让爱丽丝菲尔能够对自己行事的动机生出足够信服,便必须要拿出一个合理的原由,这也是使得间桐脏砚不得不从圣杯战争最底层的构造开始展开讲解。 “但在完成了圣杯的制造工作过后,参与其中的各方势力却各自因为对利益的追求而反目成仇,展开了对于万能许愿机的争夺。” 在“羽斯提萨”通过献祭自身成功的使得圣杯得意显现过后,随之而来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显露,出于人类个体内心当中所生出的所产生的私欲,几乎所有人都想要将圣杯收入囊中。 “明明能够即刻完成的仪式却在随后发展成为了一场货真价实的战争,而这便是所谓的圣杯战争。” 回忆着那般无可理喻的状况,间桐脏砚本身不由的生出了几分不爽的情。 但如果从理性的角度来看,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圣杯本身只能一个,其成果无法与他人共享,在僧多粥少的状况之下,出现相互争夺的局面也是在所难免的状况。 为了能够平衡此等混乱的局面,将参与者之间相互的竞争合理化,在教会的监管之下的圣杯战争应运而生。 “后世的人们吸取了此等惨剧的教训,重新规划了召唤圣杯的流程,并且策划了一场所谓的竞争来决定圣杯在归属方面的问题。” 理性的向爱丽丝菲尔讲述出了圣杯战争的发展历史与由来,间桐脏砚自身的目的则是想要通过这样的讲述视角来证明自己接下来所要表露的身份。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事情?” 果然,听到眼前间桐脏砚对自己系统的讲解着圣杯战争的发展历史,爱丽丝菲尔再度疑惑的询问道。 话说到了这里,间桐脏砚总算揭露出了这场谈话最为关键的信息,随后说道: “作为创造了这场圣杯战争的人,那所谓的万能许愿机曾经对我来说乃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而我并没有去参与第一次圣杯战争,对我来说,只要此等仪式能够就这样持续下去,我的夙愿便终究能够就此达成。” “再一次向你介绍,我乃是御三家之一间桐一家的家主,马奇里·佐尔根。” 在表露自己身份的同时,间桐脏砚的身体微微前倾,以过往贵族魔术师的礼仪姿态报出了自己曾经过往说名号。 到此为止,间桐脏砚已经主动暴露出了自身所存有的身份信息,为的就是能够让爱丽丝菲尔接受自己的提案。 “圣杯战争的创始人之一,这怎么可能。。” 对于令人感到出乎意料的信息,爱丽丝菲尔也不由的感到了震惊。 然而此前间桐脏砚已经讲述过了圣杯战争的发展,因此爱丽丝菲尔根本没有任何否定此等信息是理由,心底也逐渐产生了动摇。 回想起间桐脏砚刚刚所言之事,如果自己真的能够通过间桐脏砚的手段来摆脱必须要成为圣杯容器的命运,是否能够就这样平安的回到遥远的家乡。 如果能够与自己的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然后接着将过往那种幸福的生活持续下去,那该有多好。 爱丽丝菲尔的脑海当中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导致她的神情当中闪过了些许的犹豫。 然而,她所挂念可可不仅仅只有自己的女儿,卫宫切嗣也同样是爱丽丝菲尔所最在意的人,为了能够让其实现自身的宏伟愿望,爱丽丝菲尔甘愿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 而这就是爱丽丝菲尔迟迟没能做出决定的原因,她十分担心自己在摆脱了圣杯容器的身份过后,会使得间桐脏砚直接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让卫宫切嗣数年来哦坚持彻底化为泡影。 “抱歉,即便你有着这样的想法,我也无法接受你的提案。” 害怕出现意外的爱丽丝菲尔此时此刻能做的事情似乎也就只剩下了拒绝配合眼前之人的一切行动。 “真是一个固执的家伙,即便舍弃性命也不愿意相信我的手段么。” 微微叹出了一口气,自己免不了浪费口舌的间桐脏砚接着说道: “难道你心底任然有所顾虑么,我猜你应该是在挂念着saber背后真正的御主。” 在精准的猜测到了爱丽丝菲尔心底所担心的状况过后,间桐脏砚直言解释道: “老实说,距离你的承受能力达到极限大概还需要两骑从者退场所带来的魔力,如果从现在开始行动的话,或许可以赶在仪式正式启动之前完成灵基的转移。” “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样的做法丝毫不会影响圣杯战争最终的结果,反倒是会消耗去我体内大半的魔力。” 间桐脏砚此番说法在逻辑上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冒险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会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风险,此乃不争的事实。 以这一点作为根据,间桐脏砚接着说道: “相比起所谓的圣杯,改善圣杯战争的机制才是我马奇里·佐尔跟所想要完成的夙愿,如果阁下任然有所疑虑的话,可以在转移仪式的过程当中随时叫停终止一切的术式。” 第五十一章 虫蛹 或许这样的做法能够让伊莉雅她摆脱成为容器的命运也说不定。 “好吧,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可以答应配合你的仪式。” 回想起尚且年幼的女儿伊莉雅的那副天真的笑容,作为一位母亲,爱丽丝菲尔实际上也并不希望她经受如同自己这般悲惨的命运。 如果能够得到让后世的人造人摆脱此等命运的机会,爱丽丝菲尔本身实际上也并没有理由拒绝。 尽管心底仍然挂念着卫宫切嗣,但眼下的她似乎也并无法对那个男人提供任何程度上帮助,接受来自于间桐脏砚所提出的条件成为了爱丽丝菲尔唯一的选择。 “明智的抉择,那么我们这就开始吧。” 总算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间桐脏砚随即便动手在这件昏暗的地下室当中召唤出了大量的刻印虫,并且环绕在了爱丽丝菲尔的周身。 出于本能的反应,爱丽丝菲尔极力的想要躲避这些看似恶心的虫子。 说来也对,因为需要积蓄大量魔力的原因,间桐脏砚所操控的这些刻印虫在外形上迎来了很大程度的退化,除去坚硬的外壳以及巨大的腹部以外再没有了其他多余的器官,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块巨大的肉团,确实不符合一般人类的审美,就连间桐脏砚本身也感到了几分嫌弃。 但眼下的时局可并不容许间桐脏砚去在刻印虫的外观之上下任何程度的功夫。 “不必担心,这些虫子本身的作用是为了转移你体内巨量的魔术,同时我将会利用魔术尽量复刻出一位与你的形态大体一致的拟态刻印虫。” 为了能够让爱丽丝菲尔冷静的接受来自于刻印虫的魔力转移,间桐脏砚开始详细的讲解起了刻印虫的具体用途。 与此同时,随着魔术的展开,无数小只的刻印虫开始累计聚集成了一团,并且在随后逐渐显露出了人形,不多时,一只与爱丽丝菲尔的外形十分相似,但却不成体态的存在出现在了地下室内部的中央位置。 而这便是间桐脏砚计划的关键所在,此等类型的魔术与最开始间桐脏砚维持自己老态身形的魔术类型大体一致。 只不过因为模拟的对象不再是自身的原因,如果想要完美的创造出一个具有相应功能的人体,并且维持其存续到圣杯降临,此间的工程量可谓是巨大,要不是间桐脏砚获取了年轻时候的躯体,再加上数百年来魔理知识的累计,此等程度的布置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你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不做任何的反抗,最大程度的放松魔术回路。” “在此过程当中阁下可能会忍受相当程度的痛苦,希望你能够做好相应的觉悟,并控制住自身不做出抵抗。” 在正式利用水魔术汲取爱丽丝菲尔体内的魔力之前,间桐脏砚最后一次谈论起了相关要注意的事宜,希望能够得到爱丽丝菲尔最大程度的配合。 尽管心底感到了空虚与惧怕,下定了决心的爱丽丝菲尔终究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同时再度说道: “希望你可以贯彻自己的诺言。” 直到此刻,爱丽丝菲尔任然没有完全信任间桐脏砚,用言语展开了劝诫。 “那是自然。” 在予以了爱丽丝菲尔肯定的答复过后,拟态魔术便就这样正式开始了,大量的水体开始从地下室的底部开始涌现了出来,形成了巨大的水滴将爱丽丝菲尔报告在了其中,如同琥珀蚕蛹一般笼罩了爱丽丝菲尔的周身。 抽取魔力的水魔术与拟态塑型的虫魔术就此同时在间桐脏砚的操纵下施展了开来,水蚕蛹的底部同时生出了数根水管连接在了储魔刻印虫巨大的腹部与爱丽丝菲尔的拟态形体之上。 接下来抽取魔力的工作大约要持续两至三天的时效。 而在此期间间桐脏砚也并无法就这样放松下来。 因为公然掳走了作为圣杯载体的爱丽丝菲尔的原因,间桐脏砚明白自己接下来决然会受到来自于其他阵营从者的讨伐。 其中最有可能面对的敌手便是那位剑士,传说当中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如果正面与其展开对抗的话,间桐脏砚有极大的概率将会落于下峰,此先与saber的交锋过程当中间桐脏砚便已然显露出了颓势,接下来被识破了套路的自己如若再度对上saber,只会更加的难以应对。 如果间桐脏砚下定决心与其展开正面的对抗,如果能启用自己最强的宝具,自身所持有的底牌的话强制解决掉前来冒犯自己的英灵,间桐脏砚确实能够轻松的取得胜利。 [冠位束缚],作为马奇里·佐尔根所具备的宝具,乃是其平生最大功绩的具现化,能够制作出使得一切英灵都必须绝对服从的强化令咒。 但是[冠位束缚]本身的发动也需要着十分严苛的要求,大约需要间桐脏砚动用储备的大部分令咒作为魔力供给,这才能勉强动用。 如若在魔力储备不足的状况之下强行启用的话,间桐脏砚本身将会受到反噬,甚至以生命作为代价才能够发动第二次[冠位束缚]。 此等条件作为前提,便注定间桐脏砚无法随意的动用作为底牌的[冠位束缚],必须要在必胜的局面之下才能够动用此等宝具。 因此,间桐脏砚接下来很有可能将会需要独自面对敌手,并在不动用宝具的状况下尝试抵御来自于敌方从者的侵犯。 为了提前做好应对此等状况的准备,间桐脏砚将需要把自家的座宅邸布置改造成一个合格的魔术阵地。 好在之前间桐脏砚已经安排送走了间桐雁夜与小樱,将他们安置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址。 在没有了后顾之忧的状况之下,间桐脏砚也便能够不再束手束脚,毫不顾忌的展开布置。 …… “既然已经找到了目标,那么接下来要做事情便已经十分简单了么。” 另一边,言峰绮礼在完成了相应的推断过后,已然锁定了间桐一族的宅邸。 “从caster的口中得知一切的真相。” 第五十二章 谈判 构建魔术阵地的工作很快便迎来了结束,除去大量的刻印虫卵以外,带有着束缚与防卫功能的水魔术也同样被间桐脏砚布置在了自家宅邸的周遭,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然而就在间桐脏砚等到着预想当中saber之时,一个眼熟的身影却是就这样缓缓的出现在了间桐脏砚是观察范围之内。 来人的身份也着实是出乎了间桐脏砚的意料。 没想到那位言峰绮礼居然会就这样毫不顾忌的出现在间桐脏砚的魔术阵地之外,并且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大有想要造访间桐一家的态势,在明知眼前的地界有很大是可能存有危险的前提之下,却依旧是采取了此等大胆的举动。 此等状况很难不让间桐脏砚生出些许疑虑,认定言峰绮礼之所以能够表露出这般有恃无恐的态度,决然拥有着相应的底气,想必应该是身后存有从者在保驾护航。 尽管自己有能力直接通过水魔术直取对方的性命,但间桐脏砚却是并没有轻易出手,而是动用分身的能力直接出现在了言峰绮礼的身前,拦住了对方前进的脚步,同时嘴上警告道: “如果你是想要送死的话,大可以就这样接着再上前几步。”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对来人展开袭击,而是采用了这般试探的做法,实际上是因为间桐脏砚看出了言峰绮礼此番前来并没有开战的打算。 如果这家伙真的打算与自己开战的话,唯一能够支持其作战的便只有那位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而如果archer想要出手的话,可不会通过此等看上去十分别扭的手段。 因此,间桐脏砚推测来人的目的并不应该只是开战那便的简单。 “马奇里·佐尔根阁下,既然你主动现身于此地,想必已经知晓了在下本身的心意了吧。” 言峰绮礼在听到了相应的警告过后,并没有将此当做一回事,而是不卑不亢的讲出了这一席话,同时表明了自己想要展开谈判的来意。 被对方当面叫出了自己真实的名讳,间桐脏砚的心底确确实实的闪过了片刻的惊讶,但转念一想,此番参与到了圣杯战争当中的御主也绝非是无能之辈,在具备了一定情报的状况之下,做出此等论断也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你能够敢于出现在此地,也就证明远坂一家的那位英雄王阁下已经变更了契约关系么?” 间桐脏砚在气势上同样没有落于下峰,直言讲述出了自己的论断,并且视线在周遭随意的扫视了一圈,似乎是在找寻着吉尔伽美什的踪影。 此番话所含带了信息量可丝毫不低于言峰绮礼此前的言语,不仅仅准确的道出了远坂时臣死去的事实,甚至还表露出了自己知晓着archer真实身份的信息。 “果然,caster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看来我的推理并没有出现差错。” 注视着近在眼前的间桐脏砚,言峰绮礼的嘴角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同时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已经解放了天性的言峰绮礼似乎是嗅到了些许愉悦的气息,并且好了便将此等想法表现在了情感之上。 但是间桐脏砚本身却依旧没有从对方的瞳孔当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波动,此等情感终究只不过是充满了空洞的消遣罢了。 “既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那么你接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间桐脏砚紧接着开始试探起了对方大摇大摆前来此地的目的,同时为了不让对方得寸进尺,随即语态放沉说道: “是就这样直接开战呢,还是说你还存有着其他的目的。” 还没等言峰绮礼做出任何的回应,吉尔伽美什却是及时现身,出现在了道路边高挑的路灯之上,并且在随后傲慢的质问道: “在知晓了全局的状况之下提前展开了布局的家伙,你真的有自信能够将本王当做棋子么,caster。” 很显然,吉尔伽美什是对间桐脏砚所表露出的态度感到了十足的不满,同时因为此前的种种事态而认定眼前之人将自己擅自纳入到了自身计划当中的一部分。 身为王者,吉尔伽美什可不打算轻易的饶恕僭越者,说着便想要直接动用[王之宝库]。 “拥有了[未来视]便开始得意忘形的蠢材,你已经想好自己应该怎样以死谢罪了么?” 在吉尔伽美什看来,间桐脏砚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程度的信息,乃是因为其拥有着特殊的宝具,能够通过眼睛来看到未来所发生的事态。 此等能力本身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并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物。 面对想要直接动手的吉尔伽美什,即便言峰绮礼依旧有着想要与间桐脏砚接着交流的想法,却也依旧没有对此出言做出任何程度的表示,而是任由事态就这样发展了下去。 “[未来视]?我可从来没有拥有过那般奢侈的东西。” “作为圣杯战争的创始者,通过某些手段来对情报展开探查并不是一件难事。” 然而对于英雄王对于自己所判定的罪责,间桐脏砚本身则是有着自己的理解,同时直言解释道。 “透过圣杯本身的程序来展开窥探么??” 既然曾经作为创造了圣杯的存在,能够拥有此等程度的优势确实是一件合理的事情,间桐脏砚本身对于这样的解释并没有生出过多的疑虑。 但是如此一来的话,这样的答案未免显得太过于无趣了些。 知晓着眼前两人对于“愉悦”的追求,间桐脏砚紧接着便又补充说道: “如果我的做法对阁下造成了冒犯,还请能够得到两位的理解,实际上我的心底存在着不得已的苦衷。” 为了能够避免提前动用底牌,间桐脏砚只得故意道出了关于圣杯的些许情报,以此来尝试引起吉尔伽美什的注意力。 “作为圣杯战争的创始人之一,在发现自己的作品出现了某种程度的缺陷过后,对其进行修补难道不应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第五十三章 合作 “你的意思是,属于本王的财宝出现了某种程度的缺陷么?” 果不其然,在听到了间桐脏砚此前的一番言论过后,吉尔伽美什暂且收起了自身的敌意,反倒是询问起了关于圣杯的事情。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如果间桐脏砚在不道出一些真材实料,或许便真的要面临同时被多期从者针对的局面。 “实际上,此次圣杯战争当中最终将要降临的圣杯因为某种缘故而遭到了污染,作为万能的许愿机本身却生出了某种自我意识。” 间桐脏砚将圣杯已然被污染的事实讲述了出来,如此一来的话,自己作为马奇里·佐尔根诞生于此的理由便有了。 同时,虽然无法即刻挽回圣杯被污染的现状,但如果就此让圣杯战争终止也同样可以避免事态的恶化,间桐脏砚本来便有着获取肉身过后让圣杯战争停止运作的想法。 “而此等意识似乎在主动追寻着恶意,并且很有可能存有着想要毁灭世界的倾向。” “为了能够使得圣杯战争正常的运作下去,同时避免不可收拾的局面发生,对于圣杯战争体质的改善以及合理的掌控便是在下要做的事情。” 讲述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以及具体的谋略过后,间桐脏砚又开始对吉尔伽美什说道: “想必如果是此等存有瑕疵的圣杯的话,英雄王阁下也不屑于对其进行收纳,不是么?” 心高气傲的英雄王自然会对这受到了污染的圣杯表现出些许的在意,这也是在间桐脏砚的预料当中。 此等理由名正言顺,吉尔伽美什闻言果然收起了此先的脾性,随即傲慢的说道: “哼,作为制作贡品的匠人,将其进行修补并且重新奉上便是你的职责,而至于留存与否,乃是本王应该考虑的问题。” 这般嚣张的言论当真是强势,其中的含义是想要让间桐脏砚把圣杯修理好过后再重新进贡给其本身,再由吉尔伽美什来对圣杯的去留来做出决定。 因此,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就此直言放过言峰绮礼,也没有原谅相应的罪责,而是会在间桐脏砚完成了相应的补救措施过后再予以惩戒。 “庆幸吧,渣滓,你因此暂且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暂且收起了自身敌意的吉尔伽美什如此说道,这也就代表着间桐脏砚成功的避免了眼下的战斗。 就在间桐脏砚与吉尔伽美什的交谈过程当中,言峰绮礼本身却是若有所思一般都喃喃自语道: “追寻着某种恶意么。” 言峰绮礼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所追寻的答案。 “我认为这便是你被圣杯提前选中的原因,神父。” 看出了言峰绮礼的心中所想,间桐脏砚顺势说道,这样算是为其萦绕心头已久的疑惑做出了解答。 “原来如此,它也同样在祈求着解脱么。” 然而,言峰绮礼从刚刚便已经推测出了自己被圣杯所选中的缘故,而现在的他所在意的则是另一件事情。 那便是被污染的圣杯是否也与自己一样,期待着能够迎来彻底的解放。 “过于纯粹的事物其存在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但如若不去管顾便会酿成大祸,其本身便是世间所无法容纳的存在。” 似乎是看出了言峰绮礼的这般心思,间桐脏砚接着再度否定起了被污染的圣杯其存在的合理性,顺便还指桑骂槐的内涵起了言峰绮礼本身,实际上是希望眼前的家伙能够再度收敛起自己的天性。 “神父,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着其中意义的。” 听到了恶意不应该被容纳的言论,言峰绮礼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这样的观点,并在随后说道: “过去的我确实生出过此等想法。” “如果有错那便应该就此消亡。” 在自己正式成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前,言峰绮礼实际上便已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并且用尽了心思想要将自身扭曲的天性加以矫正。 然而在亲眼目睹了自己深爱着的人在自己的眼前逝去之时,言峰绮礼心底所生出的悲伤之意却并非是因为挚爱之人的离去,而是为没能亲手了结掉对方,未能从中收获任何的快感而生出了惋惜的心思。 在多番的尝试都迎来了失败过后,品尝到了绝望的他曾经尝试过去了解自己的性命,终结自己荒唐的一生,但终究没能得偿所愿。 “但是曾经抱有着此等想法的我却依旧存活着。” 如今解放了天性的言峰绮礼更是直接否定了自己过往的想法。 “那是因为阁下合理的压制住了自身是天性,并且尝试追求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是么?” “一切的尝试都是无用的。” 尽管间桐脏砚对此做出了解释但仍旧迎来了言峰绮礼毫不犹豫的否定,这乃是他通过实践得来的具体结论。 这还不算完,言峰绮礼随后又面无波澜的提起了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说道: “杀死父亲的事情应该就是你的手笔吧,caster。” “违背了规则的监督者本身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对此,间桐脏砚并没有否认,而是大胆的承认了这一事实。 言峰绮礼本身可不是一位会为了亲情而出手对凶手展开报复的人,在确认了这一信息过后,便再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而后又接着提出了一个令间桐脏砚都没有想到的事宜。 “实际上,我有一个提案。” “如果你我两方能够联手的话,想必修复圣杯本身的过程当中便也再不会生出任何程度的意外了吧。” 一个能够毫不留情杀死自己亲人的家伙决然无法成为关系牢靠的盟友,间桐脏砚自然是明白着这一点的。 但眼下与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达成合作也确实能够为自己减轻不少的负担,存在着一定的可行性。 此时路灯之上的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因为言峰绮礼的擅作主张而感到任何的不满,反倒是对间桐脏砚说道: “你当然有权拒绝合作,caster,但在此之前你应该考虑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 看样子,间桐脏砚似乎并没有拒绝合作的选项。 第五十四章 谋划 与archer之间的合作确实出乎了间桐脏砚的意料,但因为自己同样有利可图的原因,认同对方的提案似乎成为了唯一的选择。 “好吧,在圣杯战争的进程回到正轨之前,此等合作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 点头同意的言峰绮礼所提出的结盟请求。 此等的进展也就代表间桐脏砚能够暂时避免与最为棘手的吉尔伽美什展开正面的交锋,如此一来的话倒也是为自己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不过在明白眼前两个家伙对于“愉悦”的追求,间桐脏砚同意明白自己有着很大的概率遭到所谓盟友的背刺。 因此,留有一定的余地,与言峰绮礼保持一定的距离也同样是间桐脏砚需要考虑的事情。 在确认了联盟关系过后,很快言峰绮礼便展开了对于间桐脏砚让首次事态,开口说道: “既然作为盟友,我认为相互之间便不该有所隐瞒。” “实际上,在下对于您修复圣杯的手段感到了十分的好奇。” 言峰绮礼此番言语的目的实际上便是想要探查到爱丽丝菲尔的具体位置与相应的状态,表面上倒是打着相互信任的由头,实际则是想要试探间桐脏砚对于此次合作的具体态度。 “既然caster通过某种手段绑架了圣杯的容器,那么想必相应的修复工作已然开展了吧。” 就这样毫不掩饰的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言峰绮礼开始期待起了间桐脏砚的答复。 而间桐脏砚这边自然是不愿意将爱丽丝菲尔的状态与自己重塑圣杯的手段显露的,毕竟转移魔力的仪式相当脆弱,如若让眼前恶趣味的家伙得知了具体的实情,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日后根据心情的好坏来随意的破坏自己辛苦经营的成功。 “让你们见证一番倒也无妨,只不过目前人造人的状态十分的不稳定,你与archer的出现可能会导致其强行中断与刻印虫之间的连接。” 于是,间桐脏砚虽然表面上显露出了想要答应对方的意图,但却已经找到了相关由头,婉言拒绝了言峰绮礼此等的要求。 实际上间桐脏砚也并没有说谎,现在的爱丽丝菲尔正在忍受着魔力被强行抽取的苦痛,其本身还存有着一定的意识,能够感知到来自于外界的信息。 如若让她发觉到自己与英雄王已然联手的事实,说不定她真的会意气用事,自我了断也说不定。 “是么,这可真是遗憾。” 对此,言峰绮礼同意没有过多的强求,同时也大概了解了间桐脏砚对其存有戒备的事实。 结合之前被对方看穿了本质的信息,言峰绮礼实际上也理解着间桐脏砚此等做法的合理性。 “不过既然成为了盟友便应该站在一条战线之上共同御敌,为了圣杯战争的进程迎来加速,下一次的战斗,我希望马奇里·佐尔根阁下能够及时的到场。” 作为同盟而言,如若不去对其他阵营的英灵展开压制,其存在本身也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既然自己并没能得到信任,那么通过共同战斗的做法来使得双方之间相互放下戒备,而这便是言峰绮礼的想法。 “那是自然。” 间桐脏砚也是认同的言峰绮礼的这般说法,如果能够接着削减在场英灵的人数,自己倒是并不介意出手。 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决定,那么共同讨伐其他的从者似乎便已经成为了两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此刻的言峰绮礼正巧也有着相应的目标,既然已经找寻到了自己被圣杯选中的意义,那么言峰绮礼现在心底所存有的心结也便只剩下了一个。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caster你能够解答。” “但说无妨。” 这次谈话很快便迎来了末尾,最后的最后,间言峰绮礼再度抛出了最后的提问,并且得到了间桐脏砚的回应过后,直言讲述道: “既然你能够通过圣杯来窥探其他参与者的状态,那么是否能够探知到关于那位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些许信息。” 没错,言峰绮礼依旧在关注着卫宫切嗣的信息,无关圣杯战争本身的事态发展,而是单单是出于心底的好奇。 他非常的想要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为什么要游走于各地的动乱当中,此等不合理的行为之下,那位魔术师杀死的心底究竟在追求着什么。 言峰绮礼仿佛是嗅到了某种“愉悦”的气息,想要探知其中具体的真相。 如果能够在得知一切过后再亲手送卫宫切嗣上路,或许言峰绮礼的心底也便能够收获很多的快感也说不定。 “我对此感到了十分的好奇。” 言峰绮礼如此询问道。 “卫宫切嗣么,那个家伙本身所怀有的理想十分远大,妄图想要改变整个世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原本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圣人应该去考虑的事情。” 对于这般问题,间桐脏砚再度为其做出了解答,只不过并没有具体的对其展开讲解,而是大体的概括出了响应的信息。 间桐脏砚之所以这样做,实际上的目的依旧是藏拙,给与对方一种自己并无法洞悉全局的错觉。 “然而,他本身的能力有限,越是拼尽全力便越是会感到乏力,不择手段的行为或许不过只是迫不得已的抉择罢了。” 在间桐脏砚的印象当中,卫宫切嗣所经历的事情或许本身确实为其带去了绝望于痛苦,然而在痛定思痛过后却依旧固执己见,贯彻己身道路的他不过只是一个倔强的普通人罢了。 “所谓的无能之辈却抱有着远大的理想么,真是可笑。” 一边姿态傲慢的英雄王在听到了间桐脏砚的此番见解过后,颇有些不屑的说道。 “如果能够亲手将这份经年累世的坚持所摧毁的话,想必他决然会感受到痛彻心扉的绝望吧。” 如此说着,言峰绮礼的嘴角露出了一副难以揣测的微笑,看样子他已经锁定了接下来要对战的目标。 间桐脏砚也同样看出了这一点。 第五十五章 压迫 caster与archer之间的结盟就此正式成立,因为要维持魔术的运行,间桐脏砚接下来并不会选择主动出手,而是按照原本的计划,留在了自己的阵地当中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而另一边,自从在言峰绮礼的手下捡回了一条命过后,身为正统魔术师的肯尼斯没有一刻不因此而感到愤懑。 “可恶,居然让我蒙受了如此程度的屈辱!魔术师杀手,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身边的墙壁之上,每每想起自己在找寻到未婚妻索拉过后,她所表现出的那份疯癫的样态,肯尼斯便不由的想要发泄自己心底的愤怒。 因此在送走了自己的妻子索拉过后,肯尼斯并没有选择就这样离开冬木市。 与此同时,冬木市的街面之上,还有一对主从者正相互谈论着某个话题。 只见韦伯一脸无奈的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说道: “rider!!你又想要去干什么!?” 对于自家这个心大的从者,韦伯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明明圣杯战争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街道,但是伊斯坎达尔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想法,而是将关注点全都放在了其他与圣杯战争毫无关联的事情之上。 “当然是去找到这个国家的政府,向他采买一些先进的武器,为了能够培养出足以征服世界的军队,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伊斯坎达尔则也是有着自己的理由,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喂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成功啊!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圣杯战争的事情!” 韦伯见状,满脸不爽的提醒起了征服王。 而在谈论到圣杯战争的时候,伊斯坎达尔则是若有所思一般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说来也对,毕竟没能成功将闻名于世间的英灵纳入到本王的麾下终究是一场遗憾,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在伊斯坎达尔看来,所谓的战争就应该在最为合适的时机发动,即便是对手可能占取了先机,并且已经在形式上获取了优势,但如若能够找到一击制胜的机会便能够直接扭转局势。 伊斯坎达尔在未能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过后,便干脆沉下了性子。 “lancer看起来倒是不错,只可惜早早的便迎来了退场。” “余下的人选也便只剩下caster了么。” 如此说着,伊斯坎达尔脸上还显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 然而,自己的话语却久久没能迎来韦伯的回应,伊斯坎达尔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并随后转身询问道: “怎么了?小子,你是遇到什么在意的事情了么?” 而韦伯之所以没有说话则是因为他在街面上遇到了一位令其感到了十足压迫感的存在。 “老师。。” 此刻肯尼斯就站在了韦伯身前不到十米左右的位置,双手背于身后,冷言开口说道: “韦伯,许久未见,看样子你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魔术师了,居然还能够有胆子前来参加圣杯战争。” “肯尼斯老师,我……” 眼见自己在时钟塔的老师来到了自己的眼前,此刻的韦伯却是说出出一句话,一时间并没能及时组织好语言。 赶在韦伯出言解释什么之前,肯尼斯便已然拿出了相应的气势,出言说道: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狡辩的必要了,韦伯,盗取了贵重的圣遗物,擅自扰乱了时钟塔的秩序,你能够明白其中的罪责么?” 此番前来,肯尼斯仿佛是想要代替时钟塔的立场对其展开问责一般。 但实际上,此刻作为败者的肯尼斯则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喂喂,那边态度嚣张的家伙,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但你最好不要想要为难本王的军师。” 看出了肯尼斯有意为难自己的御主,伊斯坎达尔第一个感到了不乐意,站在了韦伯的身前,出言想要为他解围。 然而肯尼斯的态度依旧强势,甚至丝毫没有把rider放在眼里。 “区区一个使魔,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原本便看不起从者身份的肯尼斯在经过了失败过后,自然对于此类的存在生出了厌恶的态度。 “哦?真是个态度嚣张的家伙。” 遭到了挑衅过后,伊斯坎达尔自然不会就这样甘愿吃亏,转头便想要与肯尼斯展开理论。 而就在冲突即将升级之前,韦伯出面阻止了伊斯坎达尔的辩驳。 “等等!rider,你先冷静一些。” 作为时钟塔内部名副其实的差生,实际上韦伯一直有着想要贯彻自身的理念,希望能够通过自身的努力来跨越魔术传承上带来的劣势,成为一位值得尊重的魔术师。 “老师,我只是想要证明,即便是身为……” 正当韦伯鼓足了勇气想要向自己曾经的老师表达自己的愿景之时,迎来的却依旧是肯尼斯毫不留情的打击。 “盗窃圣遗物的行为本身便已经证明了一切,韦伯。” 无论如何,偷盗圣遗物的举动都不应该是一位合格魔术师应该去做的事情。 并且韦伯的此等举动也是切实的影响到了肯尼斯,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肯尼斯如今前来的目的可并不是为了讨回公道,已经失去了参战资格的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对魔术师杀手展开报复。 “如果你能够出手解决掉魔术师杀手,为时钟塔解决掉此等心头之患的话,我便能够动用关系免除你的罪责。” 就此,肯尼斯以时钟塔的谅解作为先决条件,用命令的语气对韦伯说道。 利用韦伯手下的伊斯坎达尔来对自己的仇家展开报复,这便是肯尼斯此刻的算计。 偷盗贵重圣遗物对于韦伯来说原本便是足以使得其丢掉性命的重罪,而肯尼斯本身作为时钟塔的十二君主之一,也确实拥有着足够的实力来免除相应的责罚。 “如果不想在事后遭到时钟塔的清算,就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吧。” 在最后进行了警告过后,肯尼斯就这样转身选择了离开,再没有给韦伯一丝一毫解释的机会。 第五十六章 枪击 通过与韦伯之间的关系强行摆了卫宫切嗣一道,肯尼斯此刻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自从自己败退过后,在破旧的小巷当中找到了未婚妻,看到神情癫狂的索拉变成了那副凄惨的模样,肯尼斯便会不由的感到愤恨。 因此,即便如今自己已经失去了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肯尼斯却也依旧不打算就这样放弃,而是将报复卫宫切嗣当做了自己的首要目标,尝试着利用韦伯来展开相应的报复。 身为韦伯曾经的导师,肯尼斯有着足够的自信去引导他去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毕竟拥有着时钟塔作为底蕴支持的肯尼斯依旧能够通过此等背景来作为支撑,左右他人的行动。 哪怕要就此放弃圣杯的所有权,现在的肯尼斯也想要从魔术师杀手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以此作为报复手段。 “哼,如果你能够从圣杯战争的斗争当中存活下来,我会让你品尝到惹怒了君主(lord)的后果。” 遭到了算计的肯尼斯哪怕是在圣杯战争过后也依旧不打算就此罢手,甚至打算想要在事后通过时钟塔的手段来展开清算与追杀。 只可惜,就在他谋划着相应复仇计划的同时,肯尼斯本身却早已被卫宫切嗣所盯上了。 此刻一只眼睛正在透过着热武器的标准镜观察着肯尼斯的一举一动。 现在的肯尼斯正满脸不爽的走在街面之上,而目的地自然便是冬木市内部自己作为魔术工坊的高级酒店。 在失去了从者的当下,只有那里能够为肯尼斯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就算是被御主找上门来,只要是闯入到了自己魔术工坊的内部,肯尼斯便有着足够的信心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 然而令其始料未及的是,卫宫切嗣就是瞅准了眼下的时机,趁着肯尼斯外出的阶段想要对其展开袭击。 “弥舞,状况怎么样了?” 位于定楼之上用现代狙击枪械瞄准着肯尼斯的卫宫切嗣开始通过无线电与久宇弥舞展开了联络。 而此刻的久宇弥舞则是通过乔装打扮的方式混迹在了人群当中,对肯尼斯展开着跟踪,并且还亲眼见证了肯尼斯与韦伯双方之间的谈话。 而之所以两人要对已经失去了从者的肯尼斯出手,实际上则是因为想要从肯尼斯的口中得到些许的情报。 从卫宫切嗣的视角看来,此番自己遭遇的事态也同样让人感到了捉摸不透,先是收到了一份来路不明的书信,得知了教堂即将开战的事实过后,转眼便遭到了来自于caster的埋伏,失去了爱丽丝菲尔。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递出相应书信的最有可能人应该是肯尼斯,毕竟当时便是由他与lancer主导了在教堂内部的战斗。 因此,从他的身上获取一定程度的情报也就为了一个不错的抉择。 “目标已经彻底远离了rider一方所在的区域,已经可以动手了。” 一直乔装跟踪着肯尼斯的久宇弥舞很快便跟上了对方的步伐,并且将相应的情报低声小心的汇报给了远方顶楼之上的卫宫切嗣。 眼下在并未被发现的状态之下,利用枪械展开偷袭自然是具备着一定的可行性,因此,久宇弥舞实际上是在也在向卫宫切嗣确认着动手的时机。 “记住,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留下他半条性命,我还有一点事情想要确认。” 卫宫切嗣的这一番话则是已然授意了让久宇弥舞展开对于肯尼斯的袭击,并且还嘱咐起了她不要对其造成致命性的伤势。 毕竟如果肯尼斯被当场射杀的话,这次的行动也就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此番卫宫切嗣之所以做出此等部署,为的就是想要从肯尼斯的口中得到一切事态的真相,通过这种方法来确认自己接下来应该作何部署。 场面上剩余的三骑从者当中究竟那方是最具威胁的存在,archer与教会之间的联手,突然劫走了爱丽丝菲尔的caster,以及如今还在与肯尼斯有所联络的rider,只有得知了这三者的状况,卫宫切嗣才能够掌握摆脱眼下被动局势的资本。 “明白。” 言罢,久宇弥舞当即便展开了行动,从一副当中隐蔽的取出了一把手枪,瞄准了不远处走在了街面上赶路的肯尼斯,对准了其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短短片刻之间连续射出了四五枪,分别瞄准了肯尼斯的腹部以及双腿,为的就是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但是,枪械的袭击终究还是未能对肯尼斯造成伤害。 吸取到了教训的肯尼斯早在离开魔术工坊之前便已经预想到了自己可能会遭遇袭击的状况,并且提前做出了布置,将足够分量的月灵髓液藏匿到了自己的衣袖当中。 而面对子弹的袭来,月灵髓液即刻展开了自动防御系统,张开化为了一整面具备防御功能的平面,抵挡住了来自于久宇弥舞的突然袭击。 此等突发的状况当即使得周遭的人群陷入到了慌乱当中,奔跑着想要逃离发生了枪响的现场,不出片刻便就只剩下了不慌不忙倾倒出了全部月灵髓液的肯尼斯以及被敌手及时锁定了目标的久宇弥舞。 “你以为出门在外的我会毫无防备么,这位小姐,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于一位合格魔术师来说是丝毫没有作用的。” 现在的肯尼斯有着足够是自信在久宇弥舞尝试反抗的一瞬间利用全面展开的月灵髓液当场斩杀掉对方。 “魔术礼装么。” 此刻的久宇弥舞额头上开始冒出了冷汗,任务的失败也就代表着她的性命将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威胁。 “啧,这些程度的小把戏还是算了吧。” 对于久宇弥舞所展露出的手段,肯尼斯感到了十足的不屑,明明不过只是没有丝毫魔术天分的普通人,却偏偏要来掺和这种事情。 肯尼斯明白,能够动用此等卑劣手段的决然便是魔术师杀死本人,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久宇弥舞,而逼问道: “告诉我,现在魔术师杀手的具体位置,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第五十七章 解析 久宇弥舞就这样陷入到了随时可能会丧命的境地,此等现状之下,她却应该没有理会肯尼斯的威胁,紧闭着嘴巴不打算透露一丝一毫的信息。 肯尼斯见状也同样不打算惯着对方,抬手便想要动用魔力利用月灵髓液斩下眼前之人的头颅作为惩戒。 可就在肯尼斯即将动手的下一刻,一颗子弹却是伴随着巨响射向了其头颅。 不必多想,是位于高楼之上的卫宫切嗣找到了合适的狙击位置并且在肯尼斯动手的前一刻动手打出了这一枪。 可惜这一枪依旧没能起到任何的效果,被月灵髓液的自动防卫所抵挡了下来。 原本如果卫宫切嗣能够趁着肯尼斯的魔术礼装在切换成攻击状态的瞬间下手处理掉对方的,然而肯尼斯却故意留了个心眼,通过对久宇弥舞的威胁来逼迫卫宫切嗣出手。 结果不出所料,月灵髓液的自动防卫再度起到了相应的作用。 “找到你来,魔术师杀手。” 在确认了卫宫切嗣的具体位置过后,原本肯尼斯是想要直接斩杀掉久宇弥舞的,但是来自于楼顶的连续不断的枪击却一直阻碍着月灵髓液切换形态。 卫宫切嗣正在不留余力的利用手中的枪械对肯尼斯展开火力压制,而现场的久宇弥舞也及时丢出了疑惑视线的烟雾弹,并且第一时间便选择在开枪的同时展开了撤离。 最终的结果则是久宇弥舞成功了避开了肯尼斯的致命斩击,躲藏至了身旁的建筑物内部。 但这对于肯尼斯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大事,现在的他要做的则是对仇敌卫宫切嗣展开报复。 而为了避免卫宫切嗣那边动用令咒召唤从者来保全性命,肯尼斯选择了无视其远点的火力支援,对久宇弥舞展开了追击。 先行了结掉对手的协助者,让卫宫切嗣也尝一尝亲友受到性命威胁的滋味,而这便是肯尼斯此刻的想法。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移步来到了久宇弥舞所躲藏的楼房之内,自信能够处理好御主之间争斗的肯尼斯如此说道: “不直接动用从者展开行动是你们最为错误的决定,魔术师杀手,好好的体会一下亲眼见证同伴失去性命的感受吧。” “不过对于你这种人渣来说,或许这种事情根本无法对你造成任何的影响也说不定。” 嘴上戏谑的说着此番带有着讽刺意味的话语,肯尼斯在来到了久宇弥舞所躲藏的楼宇内部后,毫不掩饰的暴露出了自己的意图。 “但你无需担心,接下来我绝对会让你为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的。” 言罢,肯尼斯便利用月灵髓液展开了对于久宇弥舞的搜索。 “AutonlatoporIunl quaerere(自动索敌)” 月灵髓液随即化作了一根根具备着生命体感知能力的长条,开始蔓延向了大楼内部的各个交流当中。 时间紧迫,留给久宇弥舞躲藏的时间并不多,一旦月灵髓液展开搜查,那么她必然会在短时间内暴露自身是位置。 似乎是抱有着这样的想法,久宇弥舞干脆从建筑的角落当中主动走了出来,双手举过了头顶,摆出了一副无意抵抗的样态。 “哼,已经放弃抵抗了么。” 见此情形,肯尼斯满是自信的说道。 而久宇弥舞并没有维持此前的沉默,而是丢出了一款小型的对讲机到肯尼斯的面前。 “不,我想要代表卫宫切嗣与你展开谈判。” 没错,卫宫切嗣改变了行动策略,打算用谈判的方式来从目标的口中获取情报。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这种必要了,魔术师杀手。” 肯尼斯可没有想要谈判的想法,在他的眼里,卫宫切嗣便是害得自己早早落败的凶手,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展开报复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同时,卫宫切嗣那边也开始通过对讲机来与肯尼斯展开了对话,直言说道: “你的语气当中似乎对我存有着相当程度上不满。” 卫宫切嗣自然不明白肯尼斯为什么会对自己充满怨恨,如果仅仅只是没能让saber及时赶到教会展开对lancer支援的话,应该并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才对,毕竟此事双方之间并没有进行过良好的沟通。 “除去没能及时赶到支援以外,在下应该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才对。” “你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么,事到如今,还想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抵赖,难得你不认为这样的手段太过于低级了么。” 听到了这种话的肯尼斯脸上不由的多出了几分怒意,皱着眉头质问起了卫宫切嗣这种与狡辩无异的话语。 而这也是让肯尼斯更加的看不起卫宫切嗣这等只会耍小聪明的家伙。 因为绑架威胁这种事情与卫宫切嗣的做事风格太过于相像的缘故,肯尼斯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当做成了魔术师杀手的手笔。 “请你仔细的回想一下,我与我的同伴是否有曾经直接表露过自己的身份。” 此刻的卫宫切嗣总算是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并且出言通过对讲机解释道。 “大言不惭的家伙。” “我这边也同样收到过署名为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其内容是由阁下的结盟请求以及共同对战违规从者势力的邀请。” 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话语具备一定的可信度,卫宫切嗣更加详细的讲述起了事件的经过。 “或许是有人模仿了我的行事手段也说不定。” “如果是我的话,派遣saber出手协助你解决掉威胁更大的archer明明才是最为优先的选择,我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才会选择让saber停手的。” 此话一出,肯尼斯也是确确实实的陷入到了犹豫当中,卫宫切嗣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此一来的话,此处作战的过程当中获益最大的caster应该便是幕后的策划者。” 卫宫切嗣实际上早早便发觉到了caster不对劲的地方,如此一来的话,这也算是彻底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第五十八章 真相 根据肯尼斯的反应而猜出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卫宫切嗣不仅仅判断出了谋划者的真是身份,同时也进一步推测出了caster一方的阵营拥有着堪称全面的情报量。 不仅仅能够得知archer一方与教会监管者勾结的事实,甚至连自己这边的行事风格以及各自从者的具体状态也全部被对方掌握在了手中。 这种受到谋划与安排的感觉当中是让人感到了后怕,卫宫切嗣总算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肯尼斯阁下,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事实,如果我是以取得圣杯战争的目的话,便决然不会放任archer就此存续,当时caster的出面才是最为可疑的地方。” 为了能够他肯尼斯认同自己所说的话,卫宫切嗣再度通过对讲机与其展开了交谈。 按照原本的家伙,卫宫切嗣是想要通过对讲机的拖延来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赶到现场并对肯尼斯展开偷袭的,而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家伙提前洞穿了我们的家伙,并且从中谋取了最大程度的利益。” 此番话语一出,肯尼斯果然感到了迟疑,思虑片刻过后终究还是选择暂且相信卫宫切嗣所说的话,并且随后从自己衣袖当中取出了一卷羊皮纸。 “如果想要对此进行确认的话,只需要做一件事情便好了。” “自我强制征文。” 因为当初为了能够确保对方不会违约伤害未婚妻,肯尼斯签下此等自我强制征文也是迫于无奈之举。 而如今看来,此等物件似乎依旧成为了证明事实的关键所在。 “如果你想要证明自己的诚意的话,最好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随后肯尼斯出言打算给与卫宫切嗣一段时间,并要求其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既然对方能够信誓旦旦的做出此等保证,那便应该拥有着主动现身的勇气才对,至少肯尼斯是这样认为的。 而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卫宫切嗣也果然没有让肯尼斯失望,不过五点钟内便出现在了一楼大厅之内,缓步来到了肯尼斯的面前。 “如此一来的话,你能够满意么?” 为表诚意,卫宫切嗣此番前来丢掉了手中大部分的武器,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出现在了肯尼斯的面前。 而几乎是在下一刻,肯尼斯便应该自身的魔术师手段利用手中的自我强制征文探查起了其中的魔力连接。 而结果则是这份自我强制征文与真正的卫宫切嗣没有半分的关系。 “果然是用使魔冒名顶替的做法么。” 察觉到了其中手段的肯尼斯攥紧了手中的自我强制征文,脸上的表情也随即出现了扭曲。 “是么,原来如此。” 自诩天才的肯尼斯很难想象自己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手段而被耍的团团转,这样的事态已经不仅仅是对自己造成了耻辱的程度了。 “caster的御主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当即便锁定了相应目标的肯尼斯眼神当中透露出了一股十足的狠厉,想要对算计自己的存在展开报复的心思也开始变得更加深重了起来。 眼见肯尼斯总算是认清楚了局面,卫宫切嗣这边倒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我之间的矛盾点已然消失的话,相互之间展开争斗的理由也便消失了。” 刚刚才确认了此等事实,卫宫切嗣便说出了此番话语,居然打探情报的目的已然达成,那么他与久宇弥舞似乎也就没有了待在此地的必要。 强行处理掉肯尼斯的做法虽然能够为自己减少不少风险,但因为对手实力棘手的原因,卫宫切嗣便也放弃了这样的想法,随即便想要带着久宇弥舞一同离开此地。 接下来,按照卫宫切嗣的计划自己只需要命令saber展开对于间桐脏砚的讨伐即刻,以阿尔托莉雅的实力强行解决对手,不再打算给对方任何程度的布局机会。 在掩饰示意了一番久宇弥舞过后,两人便作势想要离开现场。 “等等,我可以牵头让rider配合你们展开对于caster的讨伐。” 这时候,却是肯尼斯主动出言想要留下眼前的两位,并且即刻出言想要与卫宫切嗣展开合作。 作为韦伯的教师,肯尼斯依旧有着足够的自信来引导其按照自己的指令来行动。 “敢于冒犯君主(lord)的存在都必须付出其应有的代价。” 听闻此言,卫宫切嗣也当即转过了身子于肯尼斯展开了对视。 如果能够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找到一个盟友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的抉择。 “正巧,我这边也有些事情想要找到caster算账。” 两人一拍即合,卫宫切嗣当即便同样了这样的提案,出言回复道。 就此,两人达成了一致,将间桐脏砚所代表着的caster阵营当做了针对目标。 “事不宜迟,带上你的手下跟我来吧,我会带你们找到我的学生。” 为了能够尽早等到相应的结果,肯尼斯很快便有了想要牵头促成两方合作的想法,因此有了干脆折返回去再度找上韦伯的想法,同时为了能够证明自己所说的话,要求带上卫宫切嗣一同前去协商也就成为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的话,可以让弥舞跟着你一同前去商榷此事,我现在并不方便出面与其他的御主展开谈判。” 只可惜卫宫切嗣依旧有着些许防备,并不打算亲自去见rider及其御主,而是打算让久宇弥舞当做是代理人,与肯尼斯一同前往协商关于结盟的事宜。 听到了这话,肯尼斯的神态当中忍不住的透露出了些许的鄙夷,虽然言语上有所收拢,但也依旧不留情面的说道: “即便是到这种时候任旧改不掉自己恶劣的习惯么,魔术师杀死。” 果然,身为时钟塔上层魔术师的肯尼斯终究还是有些看不起手段卑劣的杂牌魔术师。 因为眼下态势原因,即便是听到了这般带有挑衅意味的言语,卫宫切嗣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而是自顾自的叮嘱起了身边的久宇弥舞。 第五十九章 行事 视线回到刚刚遭受到了肯尼斯的韦伯这一边。 在找到了一处咖啡店落脚过后,韦伯一直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态,这幅忧心忡忡的脸色很快便引起了伊斯坎达尔的注意。 “喂,军师啊,难道你还在为刚刚到事情而感到在意么?” 伊斯坎达尔倒是没有拐弯抹角,出言询问起了韦伯具体的心理状态。 眼见征服王凑到了自己的近前展开了询问,韦伯大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说出了心理话,底气不足的说道: “rider,你会不会认为我并不配成为你的御主?” 肯尼斯的出现毫无疑问的打击到了韦伯的自信心,原本心怀大志的他本想要通过圣杯战争来大展拳脚一番,结果到头来,正如韦伯所说的那样,自己在此等规模的战场当中根本无法起到任何程度的作用。 “为什么要这样说?” 一旁的伊斯坎达尔可没有办法理解韦伯的这番话语。 “因为我确实是偷走了老师圣遗物,按理来说,你的御主应该是传说当中的十二君主之一,而我却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魔术师。” 韦伯甚至认为,如果是由实力强悍的韦伯来担任rider的御主,伊斯坎达尔决然会获得更大的施展空间。 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韦伯的心底便躁动不已。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来看,我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这场圣杯战争。” 彻底对自我产生了怀疑的韦伯甚至有些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 可就在这种时候,一只硕大的手却是出现在了韦伯的近前,给与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脑瓜崩。 “啊!!疼疼疼!” “rider,你这是干什么!!” 捂着自己发疼的脑袋,韦伯连忙有些委屈的询问的伊斯坎达尔道: “这只不过是稍微的惩戒罢了韦伯,作为本王的军师,单单是拥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可是不够格的。” 对此,伊斯坎达尔理所当然的做出了回应。 对于眼下这个有些不争气的御主,rider认为自己有必要对自己的这个军师展开一番说教。 “听好了,韦伯,既然你已经参与到了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那便已经是拥有了与他人同台竞争的资格,这种东西可不是由他人来评定的!” 伊斯坎达尔先是对韦伯所表达的自己的观点,主观上认同了韦伯所具备的资格,并没有对其表露出任何程度的嫌弃,而是想要给与对方些许的信心。 “还有,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步,就应该把不明放在眼前的事情之上,瞻前顾后只会让你犹豫不决。” 既然双方已经达成了主从者契约,那便已然无需在意其他任何的因素。 况且,伊斯坎达尔本身也认为自己并不会对肯尼斯产生任何程度的好感,相比起那个傲慢的魔术师,他显然更加的认可韦伯。 “英雄从来不在意他的出生,只要能够捧得胜利,其他一切的事情便都已经不重要了。” 拿出了相当程度气势的伊斯坎达尔已然将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当做了自己的目标。 心存远大的目标并且能够毫不犹豫付诸行动的人,其本身便应该予以足够的尊重,作为曾经征服了一整片大陆的王者,伊斯坎达尔自然是拥有着此等的气魄。 “但是。。” 面对伊斯坎达尔的见解,韦伯仍旧有些失落,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 然而如此不争气样态所迎来的后果便是韦伯再度迎来了伊斯坎达尔的一个毫不留情的脑瓜崩。 “这是第二次警告,作为我的军师就应该拥有着足够的自信与眼界。” 在韦伯的脑袋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肿包过后,伊斯坎达尔双手抱在了身前,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想是时候应该对为了的战斗展开谋划了,作为军师,你有任何的想法么,韦伯。” 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军师打起精神来,伊斯坎达尔总算是将视线放在了眼下的圣杯战争之上,并且与其谈论起了接触了相应的战法。 在战场之上找回自信可是一个十分有效的方法,虽然可能因此面临丢掉性命的威胁,但在此过程中如若能够体会到自己为了实现宏愿而甘愿付诸的决心,那么不论结果如何,便也都算是不虚此行了。 “想法。。” 听到了这些话,韦伯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抬头看向了伊斯坎达尔的双眼,破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终于打算行动起来了么 rider!” 因为迟迟没能参与到主战场当中的缘故,韦伯总是会感到心底空虚难耐,眼下如果能够亲手展开斗争的话,韦伯认为自己说不定便能够通过此间的过程来施展自身的才能也说不定。 很快,伊斯坎达尔便抛出了第一个提问,对韦伯说道: “你也认为我们应该将saber当做首要的目标么?” 因为肯尼斯之前的言语,伊斯坎达尔先是试探起了韦伯对于这件事所想要表达的态度。 “不,相比起saber,我认为强势的archer以及那位活动频繁的caster更加的具备威胁,或许我们可以先把重心放在相对容易对付的caster身上也说不定。” 对此,韦伯则是毫不迟疑的否决了针对阿尔托莉雅一方阵营的方案。 按照理性的考量而言,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间桐脏砚在韦伯看来都是要比阿尔托莉雅更具备威胁的存在。 而后,间桐脏砚在韦伯看来才是最应该针对的目标。 现在的韦伯并没有收集到任何程度的情报信息,而是单单从理性判断的角度出发,认为caster乃是威胁较大并且相对易于战胜的一方从者。 “是么,那么现在便出发吧,正好本王也想要尝试着劝说把那位caster收入到本王的麾下。” 还没等韦伯做出下一步的安排 rider便有些迫不期待的起身想要开展起了相应的行动。 既然要战斗的话,耽搁时机便也是最不明智的选择,第一时间征服相应目标才是稳妥的方法,按照此刻伊斯坎达尔的想法来看,如若间桐脏砚不选择臣服的话,便也只剩下了灭亡的命运。 第六十章 陷阱 就这样,战场再度沉寂了大约半日左右,而这期间,肯尼斯再没能根据自己的手段找到韦伯的身影,因此脸上的表情展露出了十足的不悦,认为对方拒绝了自己所开出的条件。 而这样的结论很快便迎来了反转,肯尼斯敏锐的察觉到了来自于冬木市内部的魔力气息,察觉到了英灵之间是争斗。 意识到自己的学生已然前去讨伐其他阵营的肯尼斯却是感到了些许的震惊。 没想到韦伯居然胆敢违反自己的意愿,在并未得知全局情报的状况之下,冒着被时钟塔惩戒的风险做出了此等举动。 回想起韦伯行动本身的动机,肯尼斯几乎可以认定其已然选择了与其他阵营展开决斗的事实。 “哼,最终居然选择了自主行动么,虽然在能力上有所欠缺,如今也就唯独只有这份执行力值得称赞了。” 而面对此等状况,肯尼斯之前轻笑了一声,随即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就这样跟在了肯尼斯身后的久宇弥舞显然还并未察觉到具体的事态,身为普通人的她并无法及时的判断局势,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展开提问。 “接下来已经没有与韦伯交谈的必要了,想必他已经去往了caster所在的方位。” 这便是肯尼斯所给出的回复,并且在做出了此等应答过后,自认为没有理由在有所滞留的他就这样选择了离开,打算回到自己的魔术工坊过后再查看具体的状态。 “你们手下的saber最好快点行动的好。” 临走之前,肯尼斯如此对久宇弥舞进行了最后的提点。 …… 自从在确认了要针对的具体方位过后,韦伯便尝试展开了对于caster的调查。,并且很快便取得了些许的进展。 因为圣杯的降临需要依凭地脉显现的原因,以此作为调查基础,推断间桐脏砚可提前在地脉能布下了阵地韦伯通过地域魔力含量的细微对比成功的锁定了caster所在的具体方位,将目标地点定在了柳洞寺。 而实际上韦伯的此等做法实际上也并没有出错,同时这也是间桐脏砚故意显露的破绽,为的就是能够吸引意图想要与自己开战的敌对阵营从者。 因为复制圣杯容器的进展十分顺利的原因,已经无需再费力维持法阵的间桐脏砚将已然昏迷了过去的爱丽丝菲尔以及其复制体一同带到了柳洞寺,并且就站在了寺庙内部的院落当中,等待起了其他从者的到来。 “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么。” 看着远处携带着雷光的雷牛直冲自己的方位而来,间桐脏砚也是早有预料,如此喃喃自语道。 同时此时干劲十足的伊斯坎达尔正驾驶着神威雷牛,协同韦伯一同声势十足的降落到了间桐脏砚的面前,同时还因为随之而来的冲击力激起了大片的尘土。 “caster,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来你我之间应该分出一个胜负了。” 只见从尘土当中缓步出现手持利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战意了,豪迈的开口说道。 看到对方此等主动放下了坐骑的架势,间桐脏砚明白,伊斯坎达尔这是已经做好了释放自己宝具的准备。 如果再无其他的意外出现,此战对于间桐脏砚来说确实是一场恶战,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此次做了充足准备的间桐脏砚甚至都不必出手便有自信轻松的拿下眼前的征服王。 “说来也对,既然圣杯战争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想必也是时候应该加快一些进程了,感谢你带来的助力,rider。” 间桐脏砚保持着魔术师应有的仪态,微微躬身向伊斯坎达尔表达了自身的感谢之意。 毕竟此番作战双方之间存有着不公平的因素,如此的表态也算是想要让对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哦?按照你的意思,看样子你有足够的把握来拿下此次战争的胜利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间桐脏砚言语当中的自信,伊斯坎达尔先是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却又豪迈的大笑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此番遭遇陷阱的可能性。 “哈哈,如此也好,如果战斗太过于乏味的话,我这边也会有些提不起兴致的。” 掌握着ex级别的宝具[王之军势],如若只是普通的魔术陷阱的话,伊斯坎达尔确实没有在意的必要。 只可惜,因为情报方面的差距,间桐脏砚本身便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劣势的环境当中。 “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些什么,rider,此次的作战你所要面临的对手并不是在下。” 说罢,间桐脏砚的视线瞟向了自己身后古朴木屋之上的方位。 与此同时,身着黄金铠甲的archer就此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因为达成了盟友关系的缘故,并肩作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了能够尽早让安置在寺内的复制体圣杯发挥其作用,间桐脏砚特地布置了此等陷阱,想要借助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力量来早日达成自己的目的。 “archer!!” 亲眼开到了吉尔伽美什的现身,跟在了伊斯坎达尔身后的韦伯一下子便慌了神,意识到了局面的严重性。 “渣滓,你是时候应该为冲撞本王的罪责付出代价了。” 同时吉尔伽美什那边还在记恨着上次伊斯坎达尔打断自己审判的事宜,出言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似乎是想要直接将rider置于死地。 “怎么可能!!” 吉尔伽美什已然明确了自身的态度,慌了阵脚的韦伯扶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想起了圣杯战争前后发生的事态,始终是没能猜测出此等状况出现的具体缘故。 “那些家伙原本便是同盟关系么,可恶。” 陷入到了困局当中的韦伯已经陷入了到了自我怀疑的状态。 “那么archer,接下来的战斗需要我来辅助支援么?” 间桐脏砚这边随后便询问起了吉尔伽美什那边的态度,以此来确认自己是否需要出手协助其讨伐伊斯坎达尔。 “无能之辈才会抱有此等想法,caster,你这家伙是在质疑本王的实力么?” 第六十一章 末路 既然遭到了来自于吉尔伽美什的严词拒绝,间桐脏砚自然不会自讨没事,自顾自的退到了场地的边缘,等待起了接下来冲突的爆发。 此刻战场正式让给了archer与rider,按照间桐脏砚所具备的情报来开,这场战斗的结局大概率将会以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优胜作为结果。 “应该撤退么,现在依靠rider所具备的脚力的话,说不定……” 同时,陷入到了慌乱当中的韦伯正在思虑着避战的对策,认为眼下并并无法战胜多骑英灵存在。 相比之下,伊斯坎达尔倒是依旧镇定自若,甚至还在此等关头安慰起了自己的御主,说道: “军师,在这重关头说丧气话可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将士应该去做的事情,这场战斗就放心的交给我吧。” “rider。。” 眼看着伊斯坎达尔硕大的双手即将来到自己的眼前,以为自己又要挨脑瓜崩的韦伯不自禁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片刻过后,预想即将遭受的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伊斯坎达尔这一次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惩戒,而是将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并如此说道: “韦伯,如果此战得以功成,我决定先去征服遥远的英格兰,在取得了那片土地的所有权过后便将所谓的时钟塔整个都封赐给你好了,如此一来的话,你便能够挺胸抬头,在荣耀的光辉之下享受他人的注目了吧。” 重新获得新的肉身并且以全新的姿态去征服世界便是伊斯坎达尔此番降临于现世之中的理想。 为了能够帮助韦伯得到成长,伊斯坎达尔做出了此等许诺,想要以这般方式来激励自己的御主。 “笨蛋,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而在此等危机关头得到了这般的承诺,韦伯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嘴上如此说了起来。 “本王可没有此等余兴来等待你们道别。” rider那边才刚刚没有说了一两句话,吉尔伽美什便已经显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眼眸当中再度增添了几分杀意,[王之宝库]的光辉也再度映入了在场众人的视线当中。 “真是个急性子的家伙。” “是么,这可真是让人困扰,但是如果我们取得了此次战斗的胜利,圣杯也就距离吾等不远了啊。” 面对咄咄逼人的吉尔伽美什,伊斯坎达尔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先是自顾自的以自己的立场分析了一番局面,随后又开口大声对吉尔伽美什询问道: “那么,对面的金闪闪,你我同为王者,不知你是否有意与我共同征服世界!!” 此番邀请便是伊斯坎达尔最后的通牒,同意便是结盟,拒绝便去征服,这便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 “此间之地皆为本王之领土,显然你并不配与我分享任何事物。” 傲慢的吉尔伽美什自然是想都没想便拒绝了rider的提议,同时作势便想要发射宝具加以惩戒。 “是么,既然阁下已经拒绝了共同征服世界的邀请,那么同为王者,你也便成为了本王必须要攻伐的对象。” 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过后,伊斯坎达尔这下子也算是彻底打消了想要与之交流的意图,同时周身也开始显露出了规模庞大的魔力。 “正巧,我这边也想要让阁下见识见识,支撑着本王征服了世界的恢宏军阵,他们才是我身为征服王最有力的证明!!” 作为传说当中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其征服世界的壮举本身便是流传千古的荣誉,而跟随者他一同征战的将士们便是rider最为珍贵的存在,因此,王所拥有的军队就此升华成为了宝具,成为了[王之军势]。 伴随着宝具的发动,包括间桐脏砚在内,周遭的全部人都被巨大的结界所捕捉,出现在了一处满是黄沙的土地之上。 而不远处rider的背后同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军队,他们阵列齐整,装备精良,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态。 而作为王的伊斯坎达尔则是身披战甲,骑乘着宝马并领导着身后黑压压的军队。 “这些全部都是从者么!” 看着身后气势十足的军阵,韦伯不由的发出了感叹,心底则是多出几分安全感。 能够成为此等军队当中的一员,韦伯的心底不由的多出了几分庆幸。 “子民的拥护才是我作为王所拥有真正的宝藏,同时也是我作为王者的证明!archer!如果是你的话想必一定能够理解的吧!!” 将身后的军队当中自己的倚仗,伊斯坎达尔再度与archer展开了最后的对话,似乎是想要以令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军队来向吉尔伽美什证明自己拥有着身为王的资格。 在此等最高级别的宝具当中,通常的状况之下,伊斯坎达尔确实具备着绝对的优势。 如若间桐脏砚来与其展开对阵的话,在不动用[冠位束缚]的前提,绝对会感到非常的吃力。 只可惜,拥有着能够确实破除结界能力的吉尔伽美什甚至没有因为此等军队的存在而挑动一下眉毛,依旧傲慢的说道: “哼,拥护者的存在只能证明你自身的能力,而王的存在自始至终都只能有一个人,渣滓。” 尽管承认了伊斯坎达尔所拥有着的军队其所显露的声势,吉尔伽美什依旧没有承认其王的身份,而是撤去了对数浮现在了空中的宝具,并在随后从[王之包括]的内部取出了一把剑身浮现着深红色魔术刻印的华贵宝具,而这便是吉尔伽美什所持有着的底牌,名为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的ex级别的上位宝具。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展开徒劳的抵抗吧,自封为王的罪人。” 就此,吉尔伽美什这边也下达了最后的通牒,交锋就此展开。 “我的军队啊,随我一同去征服敌手吧!” 随着伊斯坎达尔的高声呼喊,大量的军队开始夹杂着恢宏的势头对吉尔伽美什所在的方位展开了冲锋。 同时位于结界内部见证了此等场景的间桐脏砚在心底里已然判断出了此战的结果。 第六十二章 末路 征服王所带来的军队声势浩大,想要直接击溃一整支军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这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却并算不得需要耗费心力的事情。 其手中的乖离剑·ea本身作为上位宝具,其挥动所产生的魔力甚至能够对空间产生影响,无可匹敌的风压几乎能够碾碎一切受到了波及的存在。 同时,如若英雄王全力的释放出手中的威力巨大的宝具甚至能够制造出毁灭天地的声势。 面对疾驰而来的rider,吉尔伽美什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毫无保留的释放出了宝具的全部威力。 只见顷刻之间,汹涌的魔力涌动之下,王之军势的结界内部开始因为承受不住此等能量的原因,迎来了大规模的崩塌,以吉尔伽美什为中心,大地开始皲裂塌陷,并且很快便延展至了伊斯坎达尔的脚下。 原本令征服王引以为傲的军队很快便迎来的分崩离析,因为乖离剑的存在而再没能前进半步。 这便是那位传说当中古老的英雄王所具备的实力,如此近距离的观摩了顶级宝具的解放,间桐脏砚本身十分的庆幸自己能够避免与其展开正面的冲突。 不出片刻,征服王所创造的结界便迎来了正式的崩塌,周遭的场景再度转变为了柳洞寺原本的样态。 此刻正值深夜,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吉尔伽美什用他那深红色的瞳孔审视着眼下气势骤减的伊斯坎达尔,展露着自身不容触及的威严,同时嘴上冷言说道: “怎么了?不攻过来了么?” 如此的局面之下,宝具被彻底破除的伊斯坎达尔已经彻底失去了取胜的机会,然而,面对此等劣势,伊斯坎达尔却是释然的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便是历史当中赫赫有名的英灵么,居然能够遇到传说当中英雄王,倒也是算是不虚此行。” 性情好爽的伊斯坎达尔似乎没有在意自己的处境,反倒是夸赞起了眼前对手的能力。 辨认出了吉尔伽美什身份的他反倒是认为自己能够与传说当中的豪杰展开交锋乃是一个不错的经历,已经死过一次的伊斯坎达尔似乎也并没有过分的执着于战斗的胜利与否。 即便就此战败,伊斯坎达尔也并不会感到任何的在意,但唯独让他抱有些许遗憾的便是他并没能实现自己对于韦伯的承诺。 “我这边实际上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英雄王阁下可否放过在下的御主,他的道路并不应该就此终结。” 因此,在战斗的末尾阶段,伊斯坎达尔反倒是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对眼前的archer提出了如此的请求。 “战败者并没有资格谈条件。” 只可惜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与其过多交流的打算,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此等提案。 “是么,真是可惜,看来我必须要在这里打倒你才行了!” 得到了回复的伊斯坎达尔先是脸色一沉,随后便再度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展露出了相当的战意,并且随后径直冲向了吉尔伽美什所在的方位。 战斗就此再度展开,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再度动用手中的乖离剑,而是抬手释放出了王之宝库的数把宝具。 因为职介差距的缘故,此时的伊斯坎达尔所能发挥的战力十分的有限,与archer展开正面对抗并且取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他依旧如此不要命一般的展开了冲锋,并且持剑挡住了吉尔伽美什的首轮宝具攻势。 并且,就在吉尔伽美什打算绝杀对手的前一刻,一声响亮的牛叫声传入到了在场众人的耳朵当中。 “哞!!” 只见rider的坐骑神威雷牛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英雄王的身后,并作势便要通过冲撞碾压的当时对吉尔伽美什展开偷袭。 只可惜此等袭击并没能起到效用,金色的锁链再度出现在了吉尔伽美什的周遭,并且在下一刻便束缚住了偷袭而来的神威雷牛。 作为吉尔伽美什所持有的宝具之一,天之锁能够对具备着针对神性的目标展开强力的束缚,其特性能够使得神威雷牛本身难以接近其半步,因此,偷袭是计策也就此迎来了破灭。 最终,奋力抵抗的伊斯坎达尔就这样倒在了王之宝库面前,被无数华贵的宝具终结掉了性命,就此迎来了落幕。 “结束了么。” 事情正如最初所预料的那般,目睹了整场战斗的经过后,间桐脏砚开口自言自语道。 “不愧是archer,如此轻松便取得了胜利,如此一来的话,距离圣杯的正式降临又更进了一步。” 另一边,同样躲藏在了暗处的言峰绮礼鼓着掌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并出言对吉尔伽美什进行了夸赞。 “无聊的恭维还是免去了吧,言峰绮礼。” 吉尔伽美什自然不喜欢如此形式的赞誉,斜眼对此等做法表达了不屑。 况且从言峰绮礼面瘫一般都表情之上可并看不出任何程度的恭贺之意,得到这般回复似乎也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受到了警告过后,言峰绮礼自然没有再自讨没趣,而是将视线防止了间桐脏砚都身上,随后询问起了关于圣杯的事宜。 “对了,caster,圣杯的净化事宜进行到何种地步了。” 因为间桐脏砚对外的言辞解释是在修复圣杯存有着的缺陷的原因,被问及相关进度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出于对于言峰绮礼抱有的警惕之意,间桐脏砚并没有选择将情报和盘托出。 “转移的仪式已然完成,只需要再有一骑从者迎来退场,圣杯的魔力便会盈满。” 眼下,爱丽丝菲尔所在的方位已然被间桐脏砚转移到了眼下柳洞寺内部的,间桐脏砚仍旧想要将此等合作进行下去,因此接着说道。 “余下需要处理的便只剩下saber了么。” “尊敬的王,在清理最后的恶徒之前,我认为接下来还有无用之人需要清理。” 得知了具体的状况过后,言峰绮礼再度转身请示起了英雄王的用意,言语当中似乎是想要对余下的韦伯展开相应的惩处。 第六十三章 识破 听到自己可能即将受到处置的遭遇,韦伯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了起来,但是回想起伊斯坎达尔在退场之前的那份坦然,意识到自己受到了保护的他总算是鼓起了勇气。 首次体会到了自身的存在意义过后,韦伯并没有多说些什么,静静的等待起了随后可能会迎来的审判。 只可惜,言峰绮礼口中需要处理的人实际上并不是韦伯,自始至终都将注意力投注在了间桐脏砚身上的他很快便展露出了自己真正目的。 “如若能够就此处理掉caster的话,这场闹剧便会就此迎来最后的终局了。” 这便是言峰绮礼此刻的想法,即刻处理掉同样身为身为从者的间桐脏砚,就此直接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将圣杯本体纳入到自己的手中。 眼下,爱丽丝菲尔已然身处在了灵脉的内部,一切的先决条件已然就此满足,对方选择就此动手也是在情理当中。 “间桐脏砚,你应该为自己欺瞒盟友的行为而就此赎罪。” 这还不算完,随即言峰绮礼再度抛出了一个自己所掌握着的重磅情报,似乎是已然得知了间桐脏砚本身的具体资料。 既然已经猜到了马奇里·佐尔根的存在,在进一步推测出间桐脏砚的身份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哦,看来我已经被发现了。” 眼见身份依然被对方识破,间桐脏砚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情绪。 反正受到言峰绮礼的背刺本身就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事态的发展过于顺利,间桐脏砚反倒会感到些许的不切实际。 “你的御主迟迟没能出现,这一点本身便具备着十足的可疑性,我知道展开调查也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看样子言峰绮礼这家伙提前便得到了相应的结论,故意等到了这个时机才会选择摊牌,为的就是想要让间桐脏砚让出对于圣杯容器的所有权,能够就此顺利的取得绝对的优势。 “自作聪明的蠢货,如若不是为了能够找寻乐趣,你早在先前便已然丢掉性命了。” 站在屋檐之上的吉尔伽美什也同样对间桐脏砚展露出了敌意,好像下一刻便会出手对间桐脏砚展开压制性的攻击一般。 间桐脏砚这边也是不甘示弱,同样直言道出言峰绮礼心底里所存有的心思,直接揭穿了对方真是的面目。 “所谓的愉悦么,恐怕你们选择在这种时候对我出手不仅仅是因为我对自己身份有所隐瞒的事实吧。” “此等恶劣的趣味可真是让人生厌啊。” 间桐脏砚明白,言峰绮礼此番出手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所隐瞒的缘故。 这家伙决然是出于对“愉悦”的追求,才会故意想要做出此等恶事来践踏目标的理念与夙愿想要尝试将间桐脏砚玩弄于股掌之间。 “亲手毁掉我一生所追求的夙愿,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破坏圣杯的净化仪式,在释放了[此世之恶]的同时,还想要品尝在下的绝望,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间桐脏砚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不差,间桐脏砚,在圣杯战争开展的最初便夺舍了自己从者的躯体,并且还提前做出了此等部署,几乎利用了一切的资源让圣杯的进度得到了此等程度的发展。” 而言峰绮礼这边自认为胜券在握,自然是十分的放的开,嘴角之上甚至带上了几分渗人的微笑,叙述了一番自身对于间桐脏砚计划的见解过后,同时冷言讥讽道: “只可惜,你的谋划要就此为止了,间桐脏砚阁下。” 这确实有些可惜,间桐脏砚因此将不得不动用冠位束缚来强行结束此次的战斗,以此来摆脱眼下的困局,保留圣杯容器的所有权。 心底有着此等心思的间桐脏砚干脆装出了一副十分气急败坏的样态,摆出了咬牙切齿的样态。 “是么,我坚持了百年之久的计划终究要迎来终结了么,亦或者说,我能够通过最后的抵抗来为自己谋求些许的生机呢。” 摆出了一副想要展开拼死反扑的样态,间桐脏砚说着便开始动用自身的魔力召唤出了大规模的刻印虫出现在了柳洞寺的周遭。 为了让对手放松警惕,以争取到施展令咒的时机,间桐脏砚先是用其他的术法扰乱了对手的视线。 “无用的,我将会用精神方面的魔力彻底抹去你的灵魂。” 而早有准备的言峰绮礼则是认为间桐脏砚是想要制造出身死的假象,通过自身引以为傲的虫魔术来为自己谋求一丝的生机。 而身为教会出身并且又修习了魔术的存在,言峰绮礼精通着精神一类的魔术,能够对敌手展开无法回避的抹除,因此这次他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言峰绮礼脸上的效用变得更加自然了起来。 一想到能够亲手解决掉间桐脏砚,同时还可以破坏掉伪造圣杯容器,获得本质为恶的圣杯,释放出与自己本质相同的存在。 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的他仿佛就差一点便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如此令人嫌恶的魔术便是你所操持的使魔么,真是让人感到不快。” 同时在看到了刻印虫的本体过后,吉尔伽美什又再度有了发作的态势。 就在这种紧要的关头,间桐脏砚却是再度取下了自己穿戴已久的白手套,显露出了自己所持有着的令咒,并且就在言峰绮礼的面前使用了足量的令咒,将其转化为了自身的魔力。 “既然你已经得知了在下的身份,那也便能够知晓令咒乃是我一手创造的系统吧,言峰绮礼。” 因为通过此前的言语而争取到了足够长时间的原因,提前布置好了保命魔术的间桐脏砚此刻也是施展起了相应的手段,开始通过消耗令咒的方式获取到了堪称夸张的魔力量。 “果然,父亲的令咒是被你夺走了。” 看着间桐脏砚的身段也出现了魔力的光辉,言峰绮礼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说道。 第六十四章 仪式 伴随着令咒的消耗,间桐脏砚自身的能力数值迎来了极大程度的提升,已然达到了极度夸张的程度,使得言峰绮礼不得不重视起了眼前之人的存在,退至了吉尔伽美什的身旁,以保全自身的周全。 而这仅仅不过只是开始罢了,接下来才是间桐脏砚所要展露的重头戏。 “以令咒之名,响应了圣杯号召而降临在了此地的英灵啊,遵从吾等的号令!” 当间桐脏砚道出了此等话语的瞬间,无数的魔力开始向外发散,一股让全部的英灵感到了无法抗拒的力量即刻显现了出来,就连吉尔伽美什都神情都表现出了瞬间的惊愕,仅仅在下一刻便理解了间桐脏砚的目的,得知了此等宝具的内容。 “这是!!” 瞪大了眼睛的言峰绮礼即刻意识到了间桐脏砚能够通过大量令咒强行控制英灵的能量,赶忙转身对吉尔伽美什大声的提醒道: “archer!尽快解决掉对方!赶在他宝具彻底释放之前!!” 而吉尔伽美什这边也同样有次意图,早在言峰绮礼开口的前一刻便调动王之宝库甩出了十数发上品宝具想要直接抹除掉间桐脏砚的存在。 而在间桐脏砚成功施展[冠位束缚]之前,吉尔伽美什的宝具也是成功的命中了目标,将站在了原地的“间桐脏砚”射出了数个血洞。 看到鲜血喷溅而出,其余两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此番攻击对间桐脏砚造成了致命性的伤势,忽略了其为假货的可能性。 “居然想要妄图操控本王么,以死谢罪已经是对你最轻的惩处了。。” 因而感到了愤怒的吉尔伽美什再度傲慢的蔑视起了间桐脏砚的做法,嘴上依旧是毫不留情。 只可惜此番言论终究还是说的有些太早了,实际上,早在半天之前,在间桐脏砚理由刻印虫对爱丽丝菲尔的躯体展开拟态化的同时,还利用多余的精力创造了一具自己的躯体。 而复制体与间桐脏砚的本体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差别,与由魔术制造的拟态魔术不同,具备着十足的真实性,就连实力也能够完美的模拟本体,能够在发挥出七层左右的能力。 此刻间桐脏砚的本体则是出现在刚刚召唤的虫群内部,并且没有丝毫犹豫的对archer施展了号令,动用了自己作为底牌的[冠位束缚],对其施展出了任何英灵都无法抵抗的强化令咒。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请你就此自刎吧。” 言语落下,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即刻不受控制的展开了行动,亲手取出了王之宝库内部的一把锋利的宝剑。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命令本王做出这种事情!!!”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感觉威严遭到了冒犯的吉尔伽美什嗔怒着对间桐脏砚所在的方向展开了怒骂,尽管想要在临死之前尝试解决掉自己眼中的罪人,身体却无法行动丝毫,只能够就这样迎来自己的末路。 “噗嗤。。” 随着利刃划破胸膛的声音响起,吉尔伽美什的口中吐出了鲜红的血液,对自己造成了致命伤势的他就这样在愤怒与不甘当中迎来了自杀的结局。 眼睁睁的看着强敌在自己面前死去,间桐脏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与预想当中的计划出现了些许的误差,但眼下如此的抉择也算是最优解了。 “如此一来的话,一切便也都结束了啊。” 自密密麻麻的虫群当中显露了身形,间桐脏砚再度来到了院落当中,从言峰绮礼的身旁经过,来到了柳洞寺内部的屋檐之下,查看了一番依旧完好无损的琥珀虫卵以及圣杯的复制容器。 面对这样的结果,言峰绮礼亦是感觉到了震惊,眼神也再度开始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同时嘴上毫无波澜的说道: “作为创造了令咒体系的存在,因此具有着能够命令其他从者强行听从指令的宝具么。” “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对教会的监管者下手,取走大量的令咒作自己的底牌。。” 理解了[冠位束缚]的内核过后,言峰绮礼自认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没能达成自己最终的目的。 间桐脏砚这边在确认了人造人方面并没有被动过手脚后,开始转身料理起了剩余的琐事,清除一切都碍事之人。 “庇佑你的从者已然就此退场,最后的最后,你还有什么遗言么,神父阁下。” 在最后杀死言峰绮礼之前,间桐脏砚如此说道。 “既然已然落败,便也再没有做任何事情的必要了。” 言峰绮礼对于死亡的定义本身便有所不同,因此并不会产生任何的畏惧,而是就这样释然的走向了不远处已然嗷嗷待哺的刻印虫群。 “是么,那么是时候应该告辞了,神父阁下。” 此话过后,大量的刻印虫再瞬间便吞没了言峰绮礼的存在,将其整个撕裂成了碎块分食到了腹中,迎来了惨死的结局。 另外,韦伯那边似乎趁着刚刚的动乱悄然离开了现场,也算是暂且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就此,圣杯战争内部的五骑从者迎来了自身的退场,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来到了昏迷过去的爱丽丝菲尔面前,彻底切断了爱丽丝菲尔以及其复制体之间的关联。 拟态圣杯的制造过错完成的相当胜利,在魔力迎来了正式的盈满过后,一位与爱丽丝菲尔长相神似的女子开始无神的来到了柳洞寺外围地脉最为浓郁的地域,展开了最后的仪式。 过量的魔力光辉开始在复制体的体内涌现而出,逐渐化为了刺眼的光亮,只要圣杯能够就此顺利降临,间桐脏砚便能够赶在最后一期从者赶来之前,取得自己梦寐以求的肉身。 然而,这样的预想之下,意外还是发生了,圣杯的降临迎来了停滞,仿佛卡在了某个关节点上一般,迟迟未能转变出其原本应有的形态。 “果然,灵魂的缺失导致了圣杯的降临仪式产生了故障。” 第六十五章 降临 眼下出现了一个十分让人头疼的事宜,那便是圣杯无法直接依凭容器的复制体降生。 现在的出手让爱丽丝菲尔重新牺牲自己化为圣杯的做法也已经迟了,她的体内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魔力,彻底失去作为容器的资格。 到现在为止场上依旧存有着其他的英灵,并且间桐脏砚从刚刚开始已经彻底失去了手中的底牌,折损了大约十五枚左右的令咒用作为了自身宝具[冠位束缚]的魔力养料。 余下的寥寥三笔令咒已然无力支撑间桐脏砚再度释放宝具如若saber在此时此刻找上门来,自己辛苦至今所累计的成功很有可能便会就此功亏一篑。 如此紧张的形式,间桐脏砚明白,自己必须好在此时此刻成功的召唤出圣杯的本体。 “道路已经为你搭建好了,马奇里·佐尔根,余下是否能够成功便要看你的抉择了。” 此等重要的关头,最终间桐脏砚做出了一个十分冒险的举措,那便是将身体的管理权限暂时交还给过去的自己,让马奇里·佐尔根来解决眼下自己所面临的难题。 眼下圣杯容器的复制体所缺失的关键之物乃是生者的灵魂,而在整个柳洞寺当中多余的灵魂确实一个,那便是被间桐脏砚成功压制在了体内的马奇里·佐尔根。 考虑到对方最初的夙愿便是想要完善圣杯战争的体制,认为对方会甘愿牺牲自己来完成夙愿的间桐脏砚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暂且归还了自己所占取的躯体,同时还展开了术法,重新再现了自己当初舍弃躯体窃取他人寿命的魔术。 此等意图也算是再明显不过了,间桐脏砚是想要让马奇里·佐尔根正式的舍弃自己,寄生于复制体容器的内部,彻底的补足此等仪式最后的缺陷。 待到相应的方案实施过后,马奇里·佐尔根重新获得了躯体的掌控权,在用短暂的时间整理了一番现状过后,他有些无奈的长舒了一口气。 “唉,虽然对你的冒犯之举心存不满,但看在阁下代替我完成了夙愿的份上,便也不必再进行然后程度的追究了。” 马奇里·佐尔根在被夺舍的期间实际上本身也是具备着相应自我意识的,并且也亲眼见证了间桐脏砚在圣杯战争的进行过程当中所做出的谋划。 最为重要的是,马奇里·佐尔根清晰的知晓着夺舍了自己的存在便是未来的自己,对方通过改变英灵召唤仪式的咒文强行违背了规则,将过去的自己召唤至了现界当中。 知道现在为止,马奇里·佐尔根依旧没能明白此等违背事理的召唤结果究竟是如何实现的。 “我的最后居然会变成那样不堪模样么,真是令人感到不齿,如果早知道会面临那样的结果,真应该再开始便自荐成为圣杯的容器。” 回想起最初见到间桐脏砚时,映入眼帘的那位枯朽老人的形象,马奇里·佐尔根不禁的露出了一番苦笑,心底也生出了如此的感叹。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对于间桐脏砚的布局,马奇里·佐尔根并没有过多的抗拒,而是接着对自己所维持的术法注入了魔力,并且在片刻过后成功的舍弃了自己年轻的肉体,灵魂成功的夺舍进入到了由刻印虫拟态而成了女性圣杯容器当中。 说到底,马奇里·佐尔根并没有为难未来的自己的必要,因此心甘情愿的听从了间桐脏砚事先做出的谋划。 舍弃躯体展开夺舍的魔术进展十分的顺利,得到了灵魂的拟态容器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瞳孔当中也展露出了生动的神态。 下一刻再度成功取回了身体控制权的间桐脏砚在目睹了此番现状过后,嘴角翘起了些许弧度,意识到了事情再度按照自己所预料的那般发展成了自己想要见到的结果。 “感谢你的慷慨,马奇里·佐尔根,我日后绝对会善用这具年轻的躯体的。” 对着眼前已经进入到了人造人躯体之中的马奇里·佐尔根,间桐脏砚表现出了十足的敬意,并且主动做出了此等承诺,也算是对其最后的道别。 因为原主的灵魂已经彻底消失的缘故,彻彻底底的掌握了身体控制器的间桐脏砚,这也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同时因为灵魂的补足,圣杯的降临仪式也就此迎来了展开,魔力的光辉再度开始闪耀,而被此等光辉所吞没的马奇里·佐尔根最后的最后,他并没有对间桐脏砚做出任何程度的回应,沉默着迎来了自己最终的结局,亦如当初羽斯提萨成为祭品的时刻所表现出的样态。 随着时间的,金黄色的圣杯逐渐代替了圣杯容器,成功的降临至了世间,显露在了间桐脏砚的面前。 总算是取得了最终成功的间桐脏砚直到此刻却也依旧没能松懈,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凝重。 间桐脏砚明白,自己此番的作为根本无法消除圣杯内部被污染的现状,因此,即便是成功的接触到了圣杯的内部世界,获得了许愿的机会,也依旧有可能因为“此世之恶”的缘故被篡改许愿的初衷。 如若真的遭遇到了那般的结果,间桐脏砚不仅有可能无法成功的获取躯体,最终甚至有可能在阴差阳错之下毁灭世界也说不定。 因此,接触了在与圣杯本体交流的过程当中,间桐脏砚依旧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争取按照正常的程序取得肉身,否则的话,自己便需要通过备用的方案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强行取得肉身才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间桐脏砚伸出了自己的手,按在了金黄色的圣杯本体之上。 …… 另一边,在御主的指示之下全力赶到了柳洞寺外围地区的阿尔托莉雅的脸色也同样相当的凝重,一路上出现的大量刻印虫不断的阻碍着她前进的步伐。 而她则是在全力的杀灭着前来干扰自己的虫使魔,心底则是在担心着爱丽丝菲尔的安危。 第六十六章 抉择 在感应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到来之后,意识到已经无法再做拖延间桐脏砚为了能够成功的取得肉身,最终还是选择了接触圣杯。 在触碰到了金色杯身的下一刻,间桐脏砚所在的空间即刻迎来了转变,周遭的景色从原本被夜色所笼罩着的柳洞寺转变为了一处阳光明媚的绿茵草地之上。 同时,一位与爱丽丝菲尔的长相几乎趋于一致的美丽女性出现在了间桐脏砚的眼前。 她便是初代献祭了自己的性命成就了圣杯战争体制的圣女,羽斯提萨,而此时这位白发女性所要做的便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实现眼前之人想要达成的夙愿。 “恭喜阁下取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取得了向圣杯许愿的权利,还请您表述出自己想要实现的夙愿。” 对于进入到了圣杯内部的间桐脏砚,羽斯提萨冷漠的开口对圣杯战争的优胜者表达了恭贺之意,同时直入主题,询问起了间桐脏砚所想要实现的愿望。 不过现在已然进入到了圣杯内部空间的间桐脏砚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想要获得圣杯的想法,而是想要对其本体展开试探。 “在此之前,我能够提出几个问题么?” 间桐脏砚如此询问道。 “当然可以。” 作为失去了情感的表层人格,羽斯提萨只是是面无表情的进行了肯定回复,点头示意让间桐脏砚尽管提出内心当中的疑惑。 “眼下圣杯内部是否任然处于被异物污染的状态。” 间桐脏砚这边同样没有拐弯抹角,直言询问起了关于圣杯内部“此世之恶”的具体状况。心底里则是想要了解自己更换圣杯容器的做法是否对圣杯产生了具体的影响。 然而,这次间桐脏砚所得到的答复却是相当的模棱两可,让人感到对方似乎想要敷衍做出回应。 “目前圣杯依旧能够正常的实现他人的愿望,还请您放心。” 这便是羽斯提萨做出的应答,而得到了此等答复的间桐脏砚也算是心底有了大概的估测,同时表情上显露了些许不耐烦的样态,言辞犀利是再度对羽斯提萨说道: “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次,羽斯提萨倒是没有进行任何程度的隐瞒,如实的说出了现在圣杯具体的状态。 “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所造成的影响,圣杯的内部确实遭到了某种外物的影响。” 想必对方口中所谓的“外物”便是“此世之恶”的存在了。 “是么。” 尽管之前的试探,间桐脏砚对于圣杯的信任程度可以说是降低了不少,这家伙正在有意的隐瞒其内部的信息,相比为的就是能够通过引导的当时来对现世造成恶劣的影响。 想到这里,间桐脏砚再度开口试探其了羽斯提萨,说道: “既然如此,如若我提出想要恢复年轻肉身的愿望,最终会得到怎样的结果?” 按理来说,获取肉身这件事情本身并不应该存有太多的操作空间,但留了个心眼间桐脏砚依旧是相想要对此展开一番确认。 “阁下将会获得完整的肉体,能够以正常人的身份重新介入到人世之间。” 羽斯提萨这边的回答依旧含糊,仅仅只是单纯的介绍了此等愿望最终会得到的结果。 但是越是这样,间桐脏砚便越是会感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在获取肉身的同时,自己的思想遭受到了“此世之恶”的影响迎来了堕落,届时的自己是否还能称得上是合理的存活在的魔术师,对此间桐脏砚并无法做出定义,却同时不会冒险去展开尝试。 “除去肉体以外,我是否会因此受到其他的影响?” 间桐脏砚依旧是没能死心,再度开口询问道。 “理论上并不会产生任何程度的影响。” 羽斯提萨再度做出了回应。 “仅仅是理论上么。” 再度得到了相应结果的间桐脏砚终究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彻底失去了想要通过圣杯重获肉身的想法,认为自己并不应该把命运赌在被污染的圣杯之上。 “算了。。” 否定了此等抉择的间桐脏砚最终还是确认了另一个相对保险一些的方式,并且直接对羽斯提萨下达了指令。 “我想要获得最高级别的职介能力,[单独行动],获得留存于现世当中的资格。” “这样的愿望能实现么?” [单独行动],拥有着此等固有技能的英灵将会在自己的御主死后,依旧能够强制留存于现世当中能力,并且将会以自身魔力的多少来作为维持自身存续时限的标准。 而拥有着能够制作令咒能力的间桐脏砚本身便相当于拥有着基量夸张的魔力储备,因此,间桐脏砚自信能够用此等能力来维持自己在现界当中的存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间桐脏砚甚至能够在理论上实现永生。 “如你所愿。” 在接收到了指令过后,羽斯提萨机械式的开口进行了回应,同时也开始运转魔力,切实的实现了此等夙愿。 就此,得以达成目标的间桐脏砚在又经过了一番天旋地转过后,再度回到了现世当中,出现在了柳洞寺的院落当中。 在回到了现世当中的第一刻,间桐脏砚便即刻开始展开了对于自身状态的查看,并且在随后确认了自身并没有遭到圣杯改造的事实。 如此一来的话,自己这也算是正式的达成了自身的目的,获得了年轻躯体的同时,也能够就此留存到现世当中。 事情的进展也算是顺利,目前唯一令人在意的便是在间桐脏砚成功达成了夙愿过后,圣杯并没有就此迎来消散,而是就这样待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因为并未消耗过多魔力的原因,圣杯依旧拥有着能够实现他人夙愿的能力,或许“此世之恶”并没有就此放弃毁灭世界的想法,如若接下来,身为saber的阿尔托莉雅取得了圣杯的存在,届时许下了复辟不列颠的愿景,世界说不定真的会因此而毁灭也说不定。 第六十七章 吸收 考虑到接下来自己依旧可能长久的生存在现实世界当中,因此间桐脏砚不得不去选择阻止圣杯去做出毁灭世界的举动。 刚好此前间桐脏砚也有策划过毁灭圣杯的方案,既然圣杯不打断就此消散,那么干脆就这样把它毁掉好了。 这便是此刻间桐脏砚心底里的想法。 另一方面,竭尽全力赶路而来的saber总算是突破了散布在了山林之间大量刻印虫的阻拦,约摸再过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便会就此出现在间桐脏砚的眼前。 察觉到了这一状况的间桐脏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手,先是用水魔术将圣杯的本体托举至了高空当中,随即调动魔力全力释放出了[水线],利用手中的水之楔强行增强了魔术的威力,强行对圣杯本身展开了破坏。 如此的做法很快便迎来了成效,经过[水线]的不断切割分解,很快便迎来了崩坏,本体出现了大规模的魔力爆发,迸发出了耀眼的强光以及巨大的声响。 就连空间都因为圣杯的损坏迎来了碎裂,经过一番魔力的暴走过后,一个无端出现的缺口赫然显现在了柳洞寺的高空当中。 就是在此等关头,阿尔托莉雅也同时感到了现场,皱着眉头先是查视了一番现场的状况,随即便对间桐脏砚展开了盘问,想要理解其中具体的状况。 “caster,你都做了些什么!!” 看到天空当中无端显露的缺口,感应到了其中所显露出的不详气息,阿尔托莉雅此刻心底里充满了疑惑,同时也想要对间桐脏砚讨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说到底,saber内心当中所担心的最终还是爱丽丝菲尔的安危,作为共同相处了数日的友人,在从卫宫切嗣那里听说了她作为人造人所必须要承担的使命过后,阿尔托莉雅没有一刻不对其性命感到了十足的担忧,早已下定了决心想要对展开营救。 然而,在她感应到了相应的状况并且全速感到了现场过后,映入了阿尔托莉雅眼帘当中的景象却是如此的混乱,一想到爱丽丝菲尔可能已经丧失掉了性命,saber便会从心底里产生些许自责的情绪。 如果当时能够在与间桐脏砚的战斗当中及时破局取得胜利的话,或许自己便能够通过宝具来强行挽回这样说局面也说不定。 “你来的有些晚了,saber,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刚刚才强行毁掉了圣杯本体的间桐脏砚在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的到来过后,也是毫不避讳的对于现在展开了表述,将此等事实通知给了姗姗来迟的saber。 眼下间桐脏砚实际上并没有理由于阿尔托莉雅展开敌对,因为自己已经实现了夙愿的缘故,实际上双方之间已然失去了交手的理由。 不仅如此,接下来间桐脏砚还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来处理圣杯被破坏后可能会引发的连锁反应。 空中出现的巨大缺口的内部已然开始不断泄露出了如同黑色污泥一般的物质,而那便是“此世之恶”的具现化,其存在本身不仅会污染接触到的一切生灵,甚至还有可能带来对于普通人来说无法抵抗的灾害。 现在,间桐脏砚不仅仅是要尝试控制此世之恶的泛滥,同时也有着想要对其加以利用的想法。 实际上在最初布置相应的魔术阵地之时,间桐脏砚便考虑过“此世之恶”泄露的可能性,因此早早的便做出了准备。 作为灵脉之一的柳洞寺周遭早就被间桐脏砚布置成了独属于自己的魔术阵地,而具体的布置内容则不仅仅只是利用刻印虫来阻碍敌手,所有的魔术实际上还有着一个更为直接的用途。 那便是将“此世之恶”吸收与转化成为自身的令咒,在不通过身体内部魔力运转的前提之下,将其转变作为储备魔力封印于体内的令咒当中。 “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这里已经没有你所想要取得的圣杯了,存有着仅仅只剩下不被世间所接纳是‘此世之恶’。” 为了避免阿尔托莉雅在不知情的状况之下与自己展开交锋,间桐脏砚再没有藏着掖着,一五一十的将圣杯所存在的问题告知于了现下的saber,希望对方能够在理解了自己的行动原理过后,就此离开此地,放弃将圣杯战争接着持续下去的想法。 然而,自始至终置身于事外的阿尔托莉雅却是根本无法理解间桐脏砚话语当中所夹带着的含义,更不清楚“此世之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稍微感知到了事态严重性的阿尔托莉雅暂时沉下了自己的性子,出言再度询问道。 看着柳洞寺上分不断涌现着的“此世之恶”,间桐脏砚一边操纵着具备吸收与转化特性的异化刻印虫对其展开着吞噬,一边出言再度细致的对阿尔托莉雅进行了解释。 “因为上次圣杯战争的违规操作,圣杯的内部遭到了严重的污染,如果saber你成功取得了圣杯并且许下了复辟故国的夙愿,说不定圣杯在重现不列颠的同时,毁灭掉世界也说不定。” 郑重的将此等推测告知于阿尔托莉雅,其中的眼下之意也算是十分明显了。 相比起毁灭世界来说,尝试复辟自己的故国也成为了一件并不算重要的事宜,想来阿尔托莉雅也能够理解其中是利害关系。 如果按照对方的性格来看,间桐脏砚认为对方会理性的选择就此放弃这样的机会,结束这场混乱的圣杯战争。 “这场圣杯对你们来说从最开始便不会迎来任何结果,作为圣杯战争的创始者之一,我义务来阻止可能导致世界毁灭事态发生。” 间桐脏砚也同样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进行隐瞒,为的就是希望对方能够信服自己所说出的话语。 “创造者,你最开始便已经知晓了一切!” 在得知了如此震惊的情报过后,就连阿尔托莉雅也感到了些许的震惊,饶是心底有所不甘,却也依旧如此再度尝试确认起了其中的事实。 “正是如此。” 第六十八章 处理 “如果你所言非虚,那么解决掉此等麻烦确实是最为优先的事情。” 虽然对间桐脏砚口中所说的事态存有疑虑,空中但是不断涌现出来不详之物的存在确实是事实,saber似乎并无法对此进行否认。 因此,阿尔托莉雅在看清楚形式过后,也算是彻底的放弃了与间桐脏砚开战的想法,毕竟对方眼下正在利用着自己的手段处理着此等事态。 但是即便是放弃了要取得圣杯的想法,阿尔托莉雅依旧有一件事情想要确认。 如果爱丽丝菲尔遭到了圣杯的同化,那么阿尔托莉雅无论如何都想搞尝试通过释放自身宝具[遥远的理想乡]来将其唤回,哪怕因此丢掉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在得知圣杯的诞生需要以爱丽丝菲尔的性命作为代价降生的前一刻阿尔托莉雅便已经下定了决心,通过放弃圣杯的方式来保全那位温柔的女性。 “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要知道爱丽丝菲尔她已经被迫化身成为圣杯了么。。” 因为间桐脏砚此前擅自掳走了爱丽丝菲尔的原因,当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最后确认其安危。 从圣杯空间内部涌出的[此世之恶]的规模逐渐迎来了扩大,尽管大量刻印虫在其正下方不断的对此等物质展开了吞噬与转化,却也终究难以彻底阻碍它的流动,多余的污泥开始流向了柳洞寺四周,已然隐隐有了失控的态势。 为了能够控制住场面,间桐脏砚不得不再度为多余的虫胚内部注入魔力,让更多的异化刻印虫能够就此诞生,同时忙里偷闲,对saber所在意的事态做出了回应。。 “你是说那位白头发的人造人么。” “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陷入到了昏迷状态当中如果你想的话,大可以直接带走她,让她就这样回到自己的故乡安度晚年。” 信守了承诺的间桐脏砚并没有再对爱丽丝菲尔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情,已经彻底摆脱了容器身份的他已然能够作为一个母亲来回到自己的女儿身边。 “圣杯战争接下大概率会在接下来迎来终止的结局,享受接下来作为灵体的最后时光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说不到。” 同时间桐脏砚还对阿尔托莉雅这边日后的举措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劝你能够及时的做出抉择,saber。” “如果被这些污泥所触碰,我可无法确保阁下还能够维持原本的状态。” “这场灾难最终可能会波及到整座山脉也说不定哦。” 考虑到自己并无法及时的消化掉如此过量的魔力,间桐脏砚同时还认真的对阿尔托莉雅展开了提醒,同时控制刻印虫让开了相应的道路,让屋檐内部安然无恙的爱丽丝菲尔出现在了saber眼中,意图则是希望她能够带着人造人一同撤离。 毕竟自己可不想在吸收[此世之恶]的过程当中分身去处理这种事情。 “这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进行收尾吧。” 在包揽了相应的责任过后,间桐脏砚这也算是说出了类似于道别一般的话语。 “如果你想的话,说不定可以趁着自己留存于现界的时间里,去到欧洲故地重游一番,如果见识到了那里民众的生活,或许你便能够打消这样的念头了吧。” 随后的阿尔托莉雅确实按照间桐脏砚的指引将爱丽丝菲尔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但却在撤离柳洞寺之前,转身再度看向间桐脏砚所在的方位,一副若有所思的状态,注意到期了这一状况间桐脏砚干脆再度说道。 “不,实际上我这边也刚刚想清楚了许多的事情。” “相比起那样的提案,我更希望你能够待到这场闹剧结束过后,能够与阁下接着完成此前为完的决斗。” 经过此先的交谈,阿尔托莉雅也算是意识到了自身所存有的些许的不足,同时也改变了心意,希望自己能够重新回到拔出圣剑的前一刻,重新做出抉择。 只可,因为圣杯遭到了污染的缘故,此等念想也迎来了破灭,最后的最后,阿尔托莉雅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想要完成与间桐脏砚之间此前未尽的战斗。 “所谓的骑士精神么,倒也无妨。” 本身非常抗拒无端冲突的间桐脏砚这一次倒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阿尔托莉雅的请求,同时嘴上了浮现出了些许赞许的笑意。 或许间桐脏砚本身也确实需要感谢这位骑士王的慷慨,不过成功的阻止[此世之恶]的降临便也算是间桐脏砚此前众多算计的救赎了吧。 接下来,在阿尔托莉雅成功的撤离此地过后,间桐脏砚将会再度消耗体内大量的魔力,毫无节制的创造出更多的刻印虫,直到彻底消化掉[此世之恶]为止,期间所需要花费的时间或许需要数日也说不定,虫群的规模甚至会达到漫山遍野的地步。 间桐脏砚也是做好了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阿尔托莉雅这才就此选择了离开,全速去往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将爱丽丝菲尔的安危放在了首位。 约摸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在撤离途中saber的怀中逐渐苏醒的爱丽丝菲尔在睁眼看到了爱丽丝菲尔的面庞过后,有些虚弱的呼喊起了对方。 “saber。” “爱丽丝菲尔,你没事吧。。” 眼见虚弱的爱丽丝菲尔恢复了意识,阿尔托莉雅随即关切的询问起了她的状态。 “saber,圣杯战争结束了么。。” 很快清醒过来说爱丽丝菲尔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摆脱了成为圣杯容器的宿命,并且焦急的想要了解到圣杯战争的局势。 “嗯,姑且算是就此结束了吧。” 对此,阿尔托莉雅也是如实的做出了应答。 “切嗣他成功了么!” 最让阿尔托莉雅关系的果然还是卫宫切嗣本身。 “不,最终接触了圣杯的人实际上是caster,但是似乎现场出现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说着,阿尔托莉雅暂且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头与爱丽丝菲一同看向了悬挂于山顶之上的犹如黑色太阳一般巨大的缺口。 第六十九章 终局 不得不承认,间桐脏砚还是有些低估“此世之恶”所具备的危险性,在间桐脏砚的操控对其展开了吞噬转化的刻印虫们有不少的存在在随后迎来了转变,受到了污染的同时居然还生出了妄图想要攻击间桐脏砚本身的意向。 对此,间桐脏砚只能不断的抹除受到了污染的刻印虫,然后再不断的制造出新的使魔来对其展开转化。 如此的过程持续了足足有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正午,间桐脏砚这才堪堪利用不可计数的刻印虫成功的彻底吞噬了“此世之恶”的存在,将其转化为了身上所存有的令咒,使得储备的令咒数量再度达到了十五笔左右的程度。 因为担心吸收“此世之恶”会对自身产生影响的缘故,在吸取魔力的过程当中,间桐脏砚只是提取了其中最为纯粹的魔力部分,因此才会在总体魔力量上受到了限制。 而至于其他遭到污染的魔力部分则是被间桐脏砚稀释解放至了空气当中,也算是实现了无害化处理。 在耗费了自身大量的精力过后,间桐脏砚总算是彻底抹除了圣杯战争所带来的影响,目前自己体内的魔力至少能够支撑自己存活数百年之久。 如此的结果也是让间桐脏砚感到了十分的满意,回想起日后自己日后再无周折的安闲生活,这几天所耗费的努力也总算是没有白费。 另外唯一令人感到了在意的还有一点,似乎是因为刻印虫吸收了过多“此世之恶”的缘故,其本质似乎遭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改变。 不仅仅是部分的个体,似乎因为受到了恶意洗礼的缘故,刻印虫本身的概念因此受到了影响,虽然在能力与攻击性上得到了提升,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变得更加的难以掌控了起来,一但其作为生命体具备了自我的思想,便会尝试攻击周遭了一切活物,就连间桐脏砚也包括在内。 而作为拥有着虫魔术作为本源的间桐脏砚最多也只能同时控制十数只具备完备能力的刻印虫,一但在数量上超出了限制,所以的刻印虫便会陷入暴走状态。 而这也便是间桐脏砚强行吸纳“此世之恶”所需要面临的结果。 “看样子日后还需要找尝试消除解此世之恶的方式啊。。” 看着大量失去了控制的刻印虫,明白自身魔力体系受到了影响的间桐脏砚只得打算在接下来虫魔术所遭受到的负面影响。 在正式处理掉了圣杯所带来的问题过后,间桐脏砚又动用魔术清理了在场全部用于吸收转化魔力的刻印虫,避免了其因为受到污染的缘故并对他人造成危害的可能性,这才就此选择了罢手 在彻底抹除了相应的痕迹过后,间桐脏砚也是时候应该选择离开了。 “决斗么,未免也有些太高看我了。” 回想起此刻阿尔托莉雅可能就在山下等待着自己前去赴约,完成此前得意中断的决斗,间桐脏砚也是免不了感到了些许的头疼。 对方身为剑士在战斗能力自然无多言,即便间桐脏砚现下已然获得了能够长久留存于现世当中的能力,但是在实力上却是没能得到显着的提升,虫魔术虽然得到了本质上的强化,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超出了间桐脏砚的掌控范围。 因此实际上间桐脏砚对于接下来自己所要面临的战斗并没有足够信心,心底里也多多少少有些抵触。 实在打不过的话便动用保命魔术放弃于saber之间的交锋,一切以保命为重。 抱有此等想法的间桐脏砚最终还是选择了欣然前往赴约。 “不对,怎么可能?” 然而,就在间桐脏砚尝试离开了柳洞寺的下一刻,自己的身体却是出现了虚化的反应,本身的存在就此似乎受到了排斥一般,正在迎来被抹除的命运。 而后察觉到了这一状况的间桐脏砚心头一紧,明明已经获取了[单独行动]作为自身的能力,最终却依旧迎来了于现界当中消失的命运,对此间桐脏砚感到了几分的不解。 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情并不该发生才对。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间桐脏砚自己存在本身便是不合理的,作为穿越者诞生于此地之间的间桐脏砚很有可能是遭受到了世界的排斥,而接下来自己需要面临的究竟是怎样的结局,间桐脏砚并无法得知。 如果有生存下去的希望的话,间桐脏砚自然不会放弃,只可惜世界的意志似乎并无法违背,在还尚未见到阿尔托莉雅之前,间桐脏砚便就此彻底消失在了世间,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 显然,这场圣杯战争从此刻开始已经彻底没有了胜者。 此刻山下刚刚才与自己的御主汇合的阿尔托莉雅也是将大概的状况讲述给了卫宫切嗣。 自始至终都因为有所顾虑而错失了良机的卫宫切嗣陷入到了无比的绝望当中,经过了如此之后的努力,他最终还是能够实现心底祈愿世界和平的愿景。 而在其身旁的爱丽丝菲尔与久宇弥舞两人则是对卫宫切嗣展开了劝慰。 至于阿尔托莉雅这边则是并没有与卫宫切嗣感同身受的想法,而是将实现放在了山顶的柳洞寺之上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 另外一边,在某间简朴的出租房内部,间桐雁夜的眼神当中充满了焦虑,因为从刚刚开始,间桐樱的身体便似乎出现了某种异变,浑身如同被火焰焚烧一般,体内的温度早已超出了发烧的范畴。 看到樱就这样突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原本还在修养着身体的间桐雁夜无比心疼的讲起抱到了出租屋内部的卧室当中,细心的照料起了突发恶疾的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老爷子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么!!” 看出了间桐樱所显露的病症存在着不合理性,雁夜那边第一时间便联想到可能是间桐脏砚那边出现了状况。 在安顿了生病的樱过后,第一时间便换好了衣服夺门而出,似乎是想要找到间桐脏砚并且尝试讨要相应的说法。 但可惜是,现在的间桐雁夜似乎根本没有了找到间桐脏砚的可能性。 第七十章 处境 待到间桐脏砚再度恢复了直接并在随后睁开了眼睛,漫天的飘雪随后映入到了眼帘当中,起身看去,周遭大片的林木已经冷冽的寒风已然说明此地乃是与世隔绝的山林内部。 “这里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间桐脏砚心底不自禁的产生出了此等疑惑,然而此等提问终究是不会有人回应,在整理了一番自身的仪态,确认了自己被困于深山老林当中的事实过后,起先间桐脏砚是想要通过魔术来对周遭的事物展开大范围搜查的。 “魔力没有办法使用。” 然而,魔术却是并没能在间桐脏砚的手中成功的施展,在魔力得以显现的一瞬间,却是瞬间迎来了逸散的结果。 魔术未能成功施展的间桐脏砚很快便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眼下的世界当中所蕴含着的魔素相当的稀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间桐脏砚不仅仅没法直接动用大部分的魔术,也同样再无法通过任何方式来 这也就说明需要用魔力来维持存在的间桐脏砚接触了可能需要面临魔力匮乏而无法及时进行补充的地步,这决然是一件足以重视的问题。 “算了,总比死掉要强上不少。” 间桐脏砚随即苦笑了一声,颇有些无奈的在心底自我安慰了一番,随后尽可能的收紧了魔力的外放程度,以普通人的身份踏上了自我求生的道路。 眼下天色昏暗,但却也并未迎来深夜,晚霞的余光透过树丛洒落在了大地之上,间桐脏砚耗费少许的魔力取出了自己的宝具水之楔,将其当做为拐杖,在被深雪覆盖的地面之上踏出了一格又一格的脚印。 约摸行进了半个时辰左右,间桐脏砚依旧没能找到出山的路径,却是在赶路的途中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顺着血腥味,间桐脏砚寻迹而去,果真看到了一间正在亮着灯火的木屋,这也总算是找到了人迹,只不过从其中散发的味道来看,似乎有人刚刚受到了致命性的伤势。 但不论眼前的房屋之内曾经发生过怎样的事态,间桐脏砚都认为自己有必要前去打探一番关于这个世界的些许线索。。 “咚咚咚。。” 上前来到了木屋门前的间桐脏砚毫不犹疑的敲响了房门,并且嘴上如此道: “有人在么,我只是想要问个路,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的。” 此番询问很快便得到了回应,从房间内走出来了一位面色苍白,唇齿锋利的女性,并且在开门见到了间桐脏砚的一瞬间,便展露出了一副渗人的微笑,同时主动对来人热情的搭讪道。 “真是位品相不错是小哥,怎么,是在山里面迷路了么?” 说话的同时,这位女性不断的上下打量着间桐脏砚,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贪婪的目光。 “是这样没错。” 尽管看出了眼前的女性有些不对劲,但间桐脏砚却依旧淡然的开口打听起了关于周遭城镇的消息。 “十分抱歉打搅到了你,不知阁下是否知晓着通往附近城镇的道路,我现在有一些事情想要确认。” 既然在这山林之内存有人类生存的痕迹,那么也便证明这个世界决然拥有着相应的文明,接下来间桐脏砚要做的便是在找寻到城镇过过,再尝试研究关于补充魔力的事宜。 只可惜那位女性似乎并不想就这样让间桐脏砚,含糊的敷衍的相应的问话过后,展露出了一副娇弱的姿态,看似扭扭捏捏的说道: “现在可是深夜,就算告诉了你去往城镇的路途,也是很难走出去的。” “如果你想的话,我这边可以提供住处,小哥你不想进到屋里来玩一玩么?” 此等明目张胆的色诱勾引显然并无法起到任何的作用,间桐脏砚依旧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必了,你只需要告诉我接下来的路途便可。” “现在可是正值大雪封山时候,你还是暂时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眼见间桐脏砚并不上套,女子接着出现想要进行挽留,道出了大雪封山的状况过后,同时散开了自己的衣物,裸露出了肩膀,再度展开色诱攻势的同时,又想要伸手拽住间桐脏砚的衣袖 “相比起辛苦的赶路,抓住难得的放松机会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既然你不愿作答,那么我这边也便不再打扰了。” 间桐脏砚也是看出了对方不怀好意的心思,不愿过多耗费精力,因此后退半步躲过了女子手,礼貌的道别过后,就此选择了离去。 “喂!!” 眼看着间桐脏砚离开,女子虽然有意挽留,却是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其中的原由想必应该是害怕直接接触到阳光。 间桐脏砚实际上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并且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以人类为食的同时还惧怕阳光的存在么,为什么魔力如此稀薄的世界当中会存在类似于死徒一类的物种。” 一边再度踏上了找寻出路的旅途,间桐脏砚一边自言自语的分析着此前的发现。 之前那名女子在说话的时候,口中总算是会飘散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同时房屋内部也存有着相同的味道,这一点足以证明这家伙可能在之前处于进食状态。 结合对方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以及不敢接触阳光是特性,间桐脏砚理所当然的便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必须想办法搞清楚这个世界的魔力运作体系才行。” 既然存有着死徒,那便也证明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存有着魔力,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或许这对间桐脏砚来说还算是一个好消息。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赶路,山林彻底被深夜所笼罩,好不容易找到了道路踪迹的间桐脏砚却是看到大规模的白雪覆盖住了下山的道路。 “看来那位死徒并没有说谎。” 去路被堵住的间桐脏砚开始思量起了自己是否要通过消耗体力体内的魔力来强行翻阅山林,但是很快,身后传来的动静却是吸引了间桐脏砚的注意力。 “喂,小哥,你这是要去那里啊?我明明已经说过你没有办法走出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原来是先前的那位木屋内部的女性死徒追寻着自己的踪迹找上了门来,并且开口有些嚣张的狞笑着说道。 “反正接下来你有可能会被冻死,还不如被我吃掉,还是乖乖的成为我的口粮吧,可爱的小哥。” 看样子间桐脏砚已经被这名死徒给盯上了,现在的她那里还有之前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毫不顾忌形象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如同看待猎物一般摆出了狩猎的姿态,躬身不断的靠近着间桐脏砚。 “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面对挑衅,间桐脏砚沉着冷静的予以了对方警告,希望其能够及时收手,免得给彼此之间造成困扰与不便。 但是这对于那位女性死徒来说似乎只是猎物在陷入绝境之时无用的虚张声势罢了,将间桐脏砚视为了一个普通人的她只想要满足自己吃人的天性,填饱自己的肚子。 “真是个笑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你的味道了。” 擦了擦自己不断流出的口水,女性死徒还在不断的展露着自己的恶趣味,为了能够让间桐脏砚感到害怕,残忍的说道: “我会先折断你的四肢,扣下你的双眼,听着着你痛苦的嚎叫声一点一点的将你吃到肚子里去。” 看样子这个死徒已经彻底失去大部分人性。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那便来吧。” 得出了相应结论的间桐脏砚只得选择接下这场战斗。 虽然眼下的间桐脏砚无法直接释放魔力,没有办法通过强力的魔术抹杀对方,但这也并不代表此时此刻的间桐脏砚便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确认了对方的交战意图过后,间桐脏砚手持水之楔作为武器,主动上前,以对方意料的速度来到了死徒的面前,将法杖重重的甩在了其脑袋之上。 只见死徒头部受到重创整个出现了一个凹陷的大坑,并且整个人都随着袭击而整个侧翻了出去。 “什么!?” 没能及时做出反应的女性死徒此满脸的震惊,捂住自己受伤的脑袋从雪地当中挣扎着站起了身子,警惕的看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方位,心底不自禁的生出了几分畏惧。 “虽然在近身格斗方面的技巧有些生疏,但是对付你这种单单只有蛮力的怪物还是能够轻松做到的。” 另一边的间桐脏砚甩了甩自己带血的法杖,如此说道。 实际上,以间桐脏砚本身的能力自然无法拥有此等程度的身体能力,但如若动用魔力对自己展开强化,便能够达到常人所无法触及的高度。 虽然在强化魔术上的造诣并不算是太高,但作为自己眼下为数不多能够正常使用的魔术,用作对战死徒也算是合理的判断。 “少在这里得意忘形了!!” 理应受到了致命伤势的死徒很快便像无事人一般有些不爽的开始咆哮了起来,脸上的坑洞也在转眼之间恢复了原状。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我之前已经劝告过你,但你却并没有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 “原本我也并不想与死徒展开争斗,但是你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想要将我当做捕猎对象。” 面对死徒气急败坏的吼叫,间桐脏砚则是相当不屑的予以了回应,本身不希望消耗魔力的间桐脏砚原本便并不打算与其展开过多的纠缠。 “你不是鬼杀队的人。。” 听闻间桐脏砚口中所言,那女性死徒在经过一番观察过后,注意到间桐脏砚的身上并没有携带自己所畏惧的武器,同时身上的穿着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类型,随即她有些试探性的出言说道。 “鬼杀队?那是狩猎死徒的组织么?” 听到了陌生词汇的间桐脏砚很快便提起了兴趣,同时也在此刻彻底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实质,同时嘴上接着向对方打探起了相关的信息。 “如此一来的话就好办了,嘿嘿。” “没有用的,我所谓鬼来说,乃是不死的存在,就算是你再怎样抵抗都是徒劳的,最终你都会我们的口粮。” 在确认了间桐脏砚并非是鬼杀队的一员过后,那女性死徒相当嚣张的笑出了声音,仿佛已经占取了绝对的优势一般,打算通过自身所具备的不死的特性来强行耗死间桐脏砚。 “我们?也就是你还有其他的同伙么。” 对此,间桐脏砚的关注点则是与其并不在一个频道之上,得知了这件山林当中存有着其他死徒的存在。 “怎么样,害怕了么? “你打算就用那根破棍子来作为武器么?哈哈。” 自认为自己不可能败北的死徒再度恢复了原本的仪态,嘲讽起了间桐脏砚的战斗方式。 只不过间桐脏砚这边已经没有了容忍对方的耐心,再度动用魔力对自己展开了全方位的强化,转眼之间便再度上前展开了攻势。 “什么!?” 尽管死徒这一次及时做出了反应,但却也依旧在不到两个回合之内便被打的节节败退,对方惊奇的以发现自己的力量居然无法压制眼前的男人。 一个失神之间,间桐脏砚便用手中水之楔的根部抵在了女性死徒的额头之上,并且伴随着手上吃劲,一整根法杖就这样洞穿了对方,将其死死的钉在了一根林木之上。 “实际上,我想用它来取下你的性命。” 死徒畏惧阳光,在拥有不死性的同时也存在着数种致命性的缺陷,而间桐脏砚本身自然也有着对付此等对手的手段。 [水之楔]作为间桐脏砚的宝具,其本身也同样具备着水属性的魔力性质,具备着“吸收”的特性,并将成功传输至间桐脏砚的体内。 间桐脏砚现在要做的,则是强行吸收眼前死徒体内的不死性,并且将其转化为魔力反哺自身,此等过程略显繁杂并且无法为间桐脏砚带来可观的魔力收获,但却不失为一个处决死徒的合理手段。 “你这家伙究竟在干什么!!” 女性死徒显然还并没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要常识性的展开抵抗却因为头部被固定的原因无法触及到间桐脏砚的身体。 “当然是结束你可悲的命运。” 吸收性质的魔术已然通过[水之楔]作为载体侵入到了死徒的体内,并且成功的解析出了对方体内不死性的本质,展开了对于力量源头部分的提取。 “身体里的力量正在流逝。。”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 逐渐感到了无力的女性死徒就这样在魔术的运转之下,渐渐的失去了气息,直到彻底消失在了现界当中。 “类似于诅咒一类的魔术,寄存于血液之内的某种魔力么。” 第七十一章 交战 自从之前被圣杯召回,间桐脏砚在这数年之间陷入到了类似于沉眠的状态当中,而知道前几日,总算是再度得到了圣杯召唤的自己再度以英灵的身份重新降临到了世间。 而此次最为caster的身份降临于现世当中的间桐脏砚却是摊上了一个相当不堪的御主。 对方不仅仅用恶劣的手段提取着魔力结晶,同时对于从者的态度也是十分的糟糕,居然妄图通过间桐脏砚的手段来为其直接谋取利益,如若不从便要使用令咒来强行控制间桐脏砚的行动。 间桐脏砚自然不会甘愿受到操控,同时因为具备着[单独行动]作为固有技能的缘故,出手解决掉身为人渣的御主自然也就成为了一个不错的抉择。 在动用魔术在悄无声息之间用[水线]将其切割为了数个分段肉块,亲手了解了自己御主的身份过后,间桐脏砚不仅仅掠夺了对方的令咒,同时还冒用了对方的身份踏上了前往冬木市的旅途。 能够重新参与到了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事情对于间桐脏砚来说本身便十分的出乎意料。 但既然获得了这样的机会,便不可能轻易的放弃,为了能够抓住此番重获新生的机遇,间桐脏砚依旧会选择参与到圣杯的争夺战当中,以能够达到最终长久留存现世为最终目的。 当然在此之前,间桐脏砚最需要去探查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为无缘无故的消失于现界当中。 唯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有某种存在瞬间抽光了间桐脏砚体内的魔力,在令咒没能来得及发挥效用之前便让[单独行动]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效用。 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将身为caster的间桐脏砚体内的魔力在一瞬之间抽光,对此间桐脏砚不得而知。 抱着探查清楚其中原由的想法间桐脏砚坐上了去往冬木市的飞机,并且在不到半日的时间便来到了预定的机场。 因为冒用了自己御主身份的缘故,间桐脏砚在现代社会当中也算是畅通无阻。 但是,间桐脏砚这才刚刚徒步走下了飞机阶梯,便发现了周遭存有着相当不对劲的地方,明明刚刚还有不少同行的旅客与间桐脏砚一同下了飞机,而这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没有了踪影。 很显然,是有人动用魔术进行了清场,将飞机场外部的空地当做为了战斗场所,并且设下了埋伏想要袭击自己。 推测出了这一结果的间桐脏砚抬头将视线锁定在了不远处飞机场外围的入口处,而那里正有两个身影在不急不缓的向自己所在的方位移动着。 至于来人的身份间桐脏砚也能够清楚的辨别出来。 时钟塔的君主肯尼斯以及担任ncer直接的库·丘林,显然对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为的便是展开对于自己的讨伐。 ncer么,刚刚才到场便能收到如此热烈的欢迎仪式么,真是受宠若惊啊。” 间桐脏砚率先开口与来者不善的两人打起了招呼,有恃无恐的表达着自身的看法。 “没想到你真的再度受到了召唤,caster。” 肯尼斯这边的态度则是相当之差,因为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当中受到了间桐脏砚的利用,对此一直心怀恨意的他在从时钟塔的内部势力当中听说了caster的具体身份过后,也是即刻展开了布局,为的就是能够第一时间处理掉仇敌。 按照原本的计划,肯尼斯是打算在此地与间桐脏砚的原御主展开合作,通过里应外合的当时来直接处理掉保命手段繁多的caster。 只可惜,间桐脏砚在此之前先一步下了手,解决掉了自己不成器的御主,这才避免了自己受到算计的可能信。 “数年前真是承蒙你照顾了啊,马奇里·佐尔根阁下。” 经过多年的情报调查,肯尼斯也是早已掌握了间桐脏砚作为英灵的具体身份,同时也大志推测出了目标的魔力属性与战斗逻辑,早在对手正式到来之前便已经做出了充足的准备,为的就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展开对间桐脏砚的围杀,防止其在圣杯战争的持续过程当中再肆意搅局。 “哦?你居然能够如此清楚的辨析出我的姓名,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感觉到了来者不善的间桐脏砚心底顿时生出了几分警惕,同时手底下也开始悄然运转起了魔术,为即将可能展开的战斗做起了准备。 只不过肯尼斯这边似乎并不打算给间桐脏砚任何的准备时间,在双方正处于对峙阶段的情况下如若宣布了宣战的信息,对着自己手下的御主说道: ncer,干掉这个家伙。” “好嘞,这家伙就交给我来料理吧,御主。” 接到了指令的库·丘林的嘴角扬起了一分兴奋的微笑,手持血红色的长枪便展开了冲刺,转眼之间便拉进了自身与间桐脏砚之间的距离,甩手刺出了手中的武器,与眼前的敌人展开了正面的交锋。 间桐脏砚这边则是利用[水线]精准的抵抗着来自于长枪的攻势,退身躲闪ncer激进上前不断展开的试探,利用锋利的高压水线作为反击手段,在对方出手的间隙出招以扰乱库·丘林的攻势。 然而作为担任了枪兵职介的库·丘林,其本身所具备的近战能力决然不容小觑,实际上这才交战了短短数个回合ncer便已然找到了间桐脏砚的破绽,但是却迟迟没有出手。 “注意对方的保命手段,你眼中的存在可能并非是那家伙的本体。” 肯尼斯早就解析了间桐脏砚的战斗模式,判断出了正面应战的caster并非是间桐脏砚的本体,因此阻止了库·丘林动用杀招的做法,而是,亲自出手,召唤出了自己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沸腾吧,我的血液。” “追踪抹杀!” 拥有着热感知能力的月灵髓液随即四散化为无数跟用于感应生物位置的探查模式,并且很快便锁定住了间桐脏砚真身所在的具体位置。 第七十二章 决斗 眼见自己的作战方式遭到了识破,利用魔术藏匿了身形的间桐脏砚心思随即一沉,干脆直接将袭击目标定位了肯尼斯,并想要就此抹杀掉对手的御主。 然而,间桐脏砚如此的心思却也是提前受到了洞察,赶在自己出手之前ncer却说放弃了与自己分身之间的交锋,而是通过肯尼斯的指示毫不犹豫的功向了用魔术伪装了身形的间桐脏砚,招式当中也蕴含着杀意,似乎根本没有留手的打算。 感受到了威胁的间桐脏砚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了直接对御主展开攻击的想法,将手中刚刚凝结而成的魔术转而甩向了库·丘林。 “你以为我会让你过去么,caster。 接下了水魔术攻击的库·丘林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似乎是在对预判了对手的行动而感到沾沾自喜,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同时也并没有停下,挥舞着是长枪也在不断的压缩着间桐脏砚的退路。 “鞭刺。” 这还不算完,就在间桐脏砚着来自ncer的攻势之时,肯尼斯那边却也同时利用自己的魔术礼装强制插手接管了战斗的节奏。 由水银组成的铁鞭在下一刻便在间桐脏砚躲闪的空隙当中展开了偷袭,携带着足以绞断钢铁的巨力想要对间桐脏砚展开致命性的袭击。 没错,身为御主的肯尼斯居然能够通过对于魔术礼装的操纵而使用出足以威胁英灵的更加,并且居然还轻易的跟上的自家英灵的战斗节奏,在堪称完美的时机下发动了月灵髓液所具备的攻击模式。 一瞬只间,数条具备着威胁的水银鞭刺从间桐脏砚的四面八方袭来,如若自己出手去抵挡此等攻势,其结果自然便是被眼前的库·丘林抓住破绽,从而就此直接丢掉性命。 对此,间桐脏砚不得不认真的展开应对,在这危机的关头,控制着自己的水魔术分身主动迎上ncer猛烈的攻势。 而在分身遭到了破坏的一瞬间寄存于其体内的魔术即刻迎来的开展,光强度的水压伴随着无数清澈的水流瞬间爆发出了如同魔力爆弹一般的效果,使得库·丘林以及月灵髓液的攻势被迫迎来了终止,被余波震退到了数十米开外。 同时,间桐脏砚也是趁着魔术的爆发借力退到了身后的飞机站台之上,暂且让自身停留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真是棘手啊。” 对手御主与英灵之间的默契配合本身便难以应对,如今再加上自己的情报已然被探知清楚,这是的间桐脏砚无奈的落到了相当被动的局面,感受到了此等现状过后,间桐脏砚有些不由自主的说道。 在这种地方使用掉自己的宝具[冠位束缚]本身便是一件相当浪费的事宜,如今之计应当是尽快找机会撤离,脱离对手的猛烈攻势才行。 ncer,切断对方的退路,不要给对方任何逃走的机会。” 似乎是一件看透了间桐脏砚无意与自己展开交锋的想法,维持着月灵髓液运作的肯尼斯严肃的ncer下达了命令,想要彻底断绝对手强行逃离的可能性。 因为肯尼斯同时展开着月灵髓液的探查模式以及攻击模式的缘故,间桐脏砚想要用水魔术透光隐身的方式就此成功退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安心吧,御主,这家伙的速度不可能超过我。” 得到了指令的库·丘林依旧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态,观察着间桐脏砚的一举一动,自信在属性上具备着优势的他认为眼前的对手根本无法从自己的手下成功逃脱。 “已经吃定我了么,真是可笑。” 间桐脏砚看着眼下兴致十足的对手,干脆再度开口展开了挑衅,摊手对眼前之人的做法表达了不屑,实际上则是想要激怒对方。 “自认倒霉吧,caster,你的的一切招数都已经被看透了。” 库·丘林这边自认并不会受到此等挑衅的影响,并且将此等伎俩当做了拙劣的把戏,戏谑的做出了回应。 “有胆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 此番言语一出,现场的态势再度迎来了转变,再无多言ncer再无多言,而是操枪上前宅邸开展了攻势。 “哼。。” 很ncer便再度上前想要直取间桐脏砚的性命,加速解决此次战斗的进度。 “叮~” 然而,就ncer躲过了水魔术多翻的阻击,即将来到间桐脏砚的近身之时,一只锐利的尖爪却了凭空出现,迎面撞上了库·丘林手中的武器,并且在随后居然将对手整个击退了回去。 “什么!?” 因为巨力而不得不重整态势的库·丘林带着破有些震惊的目光看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位置。 只见一只巨大的黑甲刻印虫赫然站在了间桐脏砚的身后,足有一人高的利爪在硬度方面却上堪比宝具的存在,外表黑色的硬壳以及夸张无比的口器无不彰显着自己作为使魔的强悍之处。 “吼!!!” 暴躁的黑甲刻印虫在锁定了库·丘林作为目标过后,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有着想要把猎物撕碎生吞的架势。 而间桐脏砚之所以能够操纵此等能力非凡的使魔,则是因为自己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当中,因为强行利用刻印虫吸收了此世之恶,使得刻印虫的概念受到了污浊化。 受到了污染的刻印虫具备了足以匹敌常规英灵能力的同时,却也是陷入到了极易暴走的状态当中,目前同时操控四到五只左右受到了污染的刻印虫便已然是间桐脏砚的极限了。 “使魔么,外形看上去真是有够恶心。” “真是难缠,这外壳未免也太硬了一些。” 数个回合的交手过后,库·丘林意识眼前的刻印虫不仅仅具备着相当强悍的身体力量,体外的黑甲也同样相当之坚固,就连自己的长枪都也仅仅只能勉强破开其防御,但在短时间之内却很难对刻印虫造成致命性的伤势。 第七十三章 撤离 凭借受到了污染强化的刻印虫,间桐脏砚勉强稳住了现场的局面,拖延住了对方的攻势。 但是即便如此,现状却依旧不容乐观,刻印虫的存在虽然强势,但却依旧无法解决掉身为英灵的库·丘林,如果与使魔展开配合作战确实能够实行反击,可是问题是一旦间桐脏砚动用魔术投身于此等作战,便代表着这场交锋将会升级为不死不休的正面交锋。 显然目前还并不是与对方展开生死搏斗的契机,圣杯战争这才刚刚拉开帷幕,考虑到自身宝具的特殊性,间桐脏砚最终还是选择了暂且避战的做法。 “那么,祝你们玩的愉快。” 在确认了思路过后,间桐脏砚再度召唤出了两只异化的刻印虫,同时分别赋予了它们飞行与硬甲的特性,并且操控着从它们袭向了作为御主却现身于现场的肯尼斯。 结果如同间桐脏砚预料的一样,眼见御主即将受到使魔的袭击,库·丘林不得不暂时放弃讨伐间桐脏砚的想法,转而在挑飞了眼前的刻印虫过后,对肯尼斯展开了支援。 值得注意的是,肯尼斯在此时刻居然没有选择避退,而是趁着刻印虫对自己展开袭击的间隙,利用月灵髓液沉着冷静的展开了反击。 首先是利用月灵髓液的防御模式在自己与具有坚甲的刻印虫之间树立起了一道由尖刺组成的水银墙体,强行卡主了缺乏灵活性敌对使魔,随即又将带翼刻印虫当做了主要的针对目标,利用手中魔术礼装甩出了数道鞭刺,从数个方向同时攻向了空中尝试俯冲斩向了自己的刻印虫。 经过了数年魔术修行,肯尼斯已然能够自如的操控月灵髓液的形态转化,甚至能够同时兼顾防御与攻击模式的自由转变,短时间之内的魔力爆发甚至足以媲美英灵,在实力方面可以说是得到了质量上的飞跃。 但是同时间桐脏砚操控下的翼装刻印虫所具备的实力也同样不是盖得,在高速俯冲展开袭击的同时,左右腾转躲过了月灵髓液致命攻势,尖刺状的口器对准了肯尼斯的心脏部位,眼看着下一刻便会洞穿目标的身躯。 此等危机关头,还是库·丘林及时出手利用手中的长枪一击刺穿了带翼刻印虫的脑袋,在空中强行拦截下了敌对使魔的突袭,这才在第一时间化解了相应的攻势。 “御主,让你受惊了。” 在替肯尼斯挡下了刻印虫的攻击过后ncer如此笑着说道。 而对此,肯尼斯则是似乎并不领情,随即做出了回应: “多余的举动,我的月灵髓液完全可以防下此等程度的伎俩。” 显然肯尼斯有着足够的自信利用月灵髓液来抵挡住刚刚翼装刻印虫的袭击,具体的做法方面则是打算将被困住的重甲刻印虫当做武器,变换月灵髓液的外在形式,在困住目标使魔的同时将其强行抛向行进途中的带翼刻印虫。 只不过现在似乎没有了做出应对的必要,眼下回到了肯尼斯身边的库·丘林将会负责抵御来自于这些刻印虫的攻击。 在肯尼斯说完了这一番话过后,库·丘林再度出手,利用多番迅猛的攻势解决掉了剩余的两只异化的刻印虫。 然而刚刚解决掉了在场牵制自己的使魔,库·丘林转身看去,却是发现间桐脏砚早已消失在了原地,选择了趁乱撤离,避开了此次针对caster的伏击。 “看来此次你想要针对的目标不过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贼罢了。” 交战的愿景落空,库·丘林随后将长枪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有些不屑的讽刺起了对手的作为。 不过肯尼斯本身对于这件事情却是有着不同的看法。 按照原本的计划,联合caster的御主对间桐脏砚展开围杀才是最初的计划,此番与其交手已然说属于意料之外的事态发展了。 “不要掉以轻心,对方所持有的宝具不容小觑,停止这场争斗对于我们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在通过时钟塔的门路得知了间桐脏砚的降临过后,肯尼斯便早有准备,托人对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资料展开的彻查,最后从爱因兹贝伦一族的手中得到了有关于间桐脏砚的全部资料,其中也不乏关于[冠位束缚]的推测论断。 认定作为caster作为对手具备着十足的威胁,肯尼斯又通过自己的人脉联系到了间桐脏砚的御主,与其达成了合作关系,在以付出一些魔术资源的前提之下,对方的御主打算在机场完成交易,因此肯尼斯还特地带来了不少的礼品当做是报酬。 只可惜,这场交易在还未正式开展之前便出现了意外。 肯尼斯也算是全方位的了解了间桐脏砚所具备的能力手段,明白不能将对手贸然逼入绝境,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caster不留余力的反杀。 同时,发觉间桐脏砚已经失去了御主加持的肯尼斯认为随着时间的流逝,caster的魔力在无法补充的状态之下决然会陷入到魔力匮乏的状态,届时才是出手解决目标的绝佳时机。 “下一次,必须要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彻底解决掉caster,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再度制定了相应策略的肯尼斯也算是暂时放弃了针对间桐脏砚的做法,转而选择伺机而动,打算趁着caster酣战之时在命令库·丘林动用宝具来彻底的绝境掉对手的性命。 “这对我们来说最多不过只是一道前菜罢了,此次我们的目标可是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拥有着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肯尼斯的最终目标依旧是取得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因此复仇并不是他首要目的。 已经收敛了傲慢的性格的肯尼斯在行事作风方面也算是趋于了成熟。 “走吧ncer,这里的战斗很有可能会引来其他的从者。” “遵命,御主。” 失去了针对目标ncer一方阵营也同时没有了停留于此地的必要,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就此离开。 第七十四章 整备 在成功的逃离了肯尼斯为自己专程设下的圈套过后,间桐脏砚走在了回往自家宅邸的路途之上,同时心底也生出了许多的考量,脸上也不自禁的多出了几分凝重之意。 没想到那位库·丘林成为了肯尼斯手下的从者ncer原本便具备不俗的实力,如今再加上一个来自于时钟塔的君主,毫无疑问,对方将会成为此次圣杯战争当中,间桐脏砚的不容小觑的对手。 此等发展状况完全出乎了间桐脏砚的预料,这也同时说明自己已经算是彻底的丧失了作为穿越者所拥有的优势,在情报方面甚至可能会因为原本的固有印象而存有某种思维上的局限性当中。 既然原本的事态发展已然发生了极大程度的改变,那么间桐脏砚便要做好应对其他一切可能发生状况,因此,情报收集方面的工作开始变得尤为重要了起来。 接触了间桐脏砚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先搞清楚此次圣杯战争出现的具体变化。 然而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的遗留问题,间桐脏砚基本丧失了同时控制大量刻印虫的能力,因此通过虫魔术来展开大范围的搜查也就成为了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 而间桐脏砚现在要做的,便是在回到自家的宅邸过后,先行对刻印虫的性质展开研究,不求能够使得其恢复原本的样态,但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能够提高对于刻印虫的掌控能力,使得其能够担任情报探查与拖延敌手的角色,为自己增添些许的助力。 就这样顺着熟悉的街道回到了属于间桐一家的宅邸之前,并娴熟的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回到了大堂的内部。 阔别了足足有数年的时间,长久没能回到这间宅邸当中,间桐脏砚却是发现屋内依旧相当的整洁干净,看上去被别人打理的十分的齐整。 这甚至让间桐脏砚生出了一种自家的宅子已然被变卖的错觉,毕竟屋内依旧存有着相当程度的生活气息。 “请问有人么?” 抱着这样的想法,间桐脏砚试探性的放声询问起了屋内可能存有的住户,却是并没能得到任何程度的回应。 并且随着间桐脏砚的仔细观察,发现屋内依旧保持着最初的装修配置,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如果是真的有人继承了此地到房产,应该重新对宅邸展开装修才对。 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间桐脏砚的大儿子在自己失踪之后,主动继承了自己的这间魔术工坊,并且安然的居住在了其中。 但是,在失去了自己的这个家主过后,自己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失去了相应的限制过后,最想要做的事情理应是逃离间桐一家的控制,远离魔术师的社会才对。 一时间没能琢磨清楚的间桐脏砚暂时放弃了探究真相的想法,而是有目的性的去往了宅邸内部书房,想要从中取走一些关于记载着刻印虫改造咒文的书籍,在自己的魔术工坊当中展开有关于对刻印虫的进一步研究。 但是,在当间桐脏砚来到了书架之前时,却是发现了一件令人在意的事实。 自己所收藏的魔术典籍被重新打乱的顺序,十分条理的被摆放在书架之上。 “谁会主动去研究这些有关于虫魔术的知识?” 继承了间桐一家宅邸的存在不仅仅安然的生活在了此地,并且居然还主动对虫魔术展开了研究学习。 如此的发现当真是让间桐脏砚感到了好奇,同时脑海当中闪过了一个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间桐脏砚记得自己数年前曾经对一个女孩承诺过,如果对方想要重新回到间桐一家的宅邸当中修习魔术,便可以尽管借阅有关的魔术书籍。 间桐樱,具备着虚数魔力性质的魔术天才,在魔术上的天赋甚至超过了间桐脏砚本身。 但是,前不久才从那样恶劣的虫窟当中逃出了生天那个小妮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理由重新投入到有关魔术的研究当中,对此间桐脏砚并无法理解。 出于时间紧迫的缘故,间桐脏砚即刻展开了有关于刻印虫的研究,其中的原理则是将已然受到了污染的虫魔术逆转为最初的形态,将其转化为所谓的蝶魔术,然后再在蝶魔术的基础上在对其展开改进。 虽然得以退化的蝶魔术在攻击性方面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削弱,但是至少还能够承担有关于情报收集一类的工作。 而后间桐脏砚还打算在施展虫魔术的过程当中混入些许蝶魔术的咒文,尝试性的削弱其中受到了污染的刻印虫遭受侵蚀的程度,以此来确保自己能够更进一步的掌控手底下的使魔。。 就在间桐脏砚展开着相应研究的同时,一道开门的声音却是传入到了其耳朵当中。 看样子是居住于间桐一族宅邸的“正主”回到了家中。 并且,对方在回家的第一时间便径直来到了间桐脏砚所在的书房所在的方位,便可过后,随着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一个令人感到了无比熟悉的身影却是映入了间桐脏砚的眼帘当中。 “爷爷!!” 来人在开门的一瞬间便也同时注意到了间桐脏砚的存在,并且脱口而出说出了入眼之人的身份,眼神当中满是诧异与惊惧。 原来,一直借用间桐脏砚所收藏的典籍对虫魔术开展着研究学习的人正就是数年前对间桐脏砚有着十足抗拒心理的间桐樱。 再度与自己的孙女相遇,间桐脏砚却是一时间没能想好措辞,现场的氛围即刻陷入到了沉默的态势当中。 “非常抱歉!我不应该擅自翻动这些书籍!!” 最终还是樱率先开口,低头向间桐脏砚诚恳的就行了道歉,在态度上依旧是原本那副怯懦的模样,看来多年的时光并没能抹去她心底因为间桐脏砚而生出心理阴影。 “你无需道歉,身为间桐家的一分子,你有权修习间桐家世代相传的蝶魔术。” 最终间桐脏砚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尽量平和的回复道。 第七十五章 叙旧 蝶魔术与虫魔术的本质魔术虽然相同,但是在概念上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魔术。 而圣杯既然污染的是[刻印虫]这个概念本身,那么如果利用魔术原理上的转变来抑制污染的侵袭便成为了一种可行的方法。 而如此做法的具体表现则是会使得虫使魔的外观化为具有迷惑性质的蝶类,此等使魔除去收集情报以外,还能够对间桐脏砚本身的魔术施展起到辅助作用。 因为需要迷惑外界的视线,隐藏自身魔术根本的原因,间桐脏砚把记载有关蝶魔术的知识尽数置放在了自家宅邸的书房当中,而关于虫魔术的研究方式则是清晰的记在了自己的脑中,同时因为时间的磨损,间桐脏砚几乎已经彻底忘却了蝶魔术的修行方式。 这也就是为什么间桐脏砚要特地回到自家的宅子来取回相应典籍的具体原因。 当然,而后遇到间桐樱这件事情则完全是出乎了间桐脏砚的意料。 说实话,间桐脏砚甚至认为自己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彻底与这个小妮子失去交集来着。 “既然你已经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也就说明雁夜那小子也与你一同回到了宅子当中生活么。” 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安排,下意识的认为雁夜那小子也与樱一同回到了这间宅子居住,为了能够打破现场沉寂的气氛,间桐脏砚干脆开口询问了起来。 听到了间桐雁夜的名字,间桐樱先是脸色一沉,脑袋不自觉的又低了几分,随即又满脸伤心的回应道: “雁夜叔叔他在去年已经死掉了,尸体就葬在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墓地当中。” 即便是为其剔除了体内大部分刻印虫,但是间桐雁夜的身体本身便早就留下了诸多不可挽回的伤势,在寿命方面受到了影响也是一件不可避免是事情。 看样子他最终并没能挺过这数十年的时光。 “是么,那可真是可惜。” 间桐脏砚也是对于此等的试探表达出了遗憾的见解。 如果第四次圣杯战争当中间桐脏砚能够成功的留存于现界当中,或许能够通过后续的治疗来为其根除刻印虫对其身体造成的影响也说不定。 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话题,间桐脏砚又开始尝试着询问起来间桐樱的现状。 “最近你在做什么事情么?” 这也算是间桐脏砚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孙女所应该存有的些许关心之意。 而面对提问,外表怯懦的间桐樱只是木讷的进行了回答,敷衍的给出了三言两语的答复,生怕说出些什么话来惹到了自己这个脾气古怪的爷爷。 “就是普通的上下学,然后在回到家中过后学习一些魔术方面的知识。” 这才是间桐脏砚最在意的部分,为什么间桐樱在失去了自己的安排过后任然会主动接触魔术。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创立了圣杯的御三家都应该各自拥有着一个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才对,如果间桐樱修习了魔术,是否也代表着她也获得了参加圣杯战争的可能性,对此间桐脏砚不得而知。 “你仍旧对魔术感兴趣么?” 间桐脏砚紧接着又开口询问道。 “之前是想要通过魔术来为雁夜叔叔他看病,后来不知不觉就……” 樱这边给出的理由倒也是正常,这个善良的孩子真的可能会因为想要帮助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去主动接触自己所厌恶的东西。 只可惜,自己这间书房之内所收藏着的不过只是一些为了应付外界势力收藏而存在的魔术典籍,正在的虫魔术典籍需要间桐脏砚通过魔力来使得其字迹发生蜕变转换。 因此,樱这些年来所学习的蝶魔术并无法对雁夜起到任何的帮助,从这一点看来,确实是间桐脏砚有些欠缺考虑了。 “原来如此。” 在了解到了樱具体的状况过后,间桐脏砚并不打算将具体的实情告知于她。 因为虫魔术遭到了圣杯污染的缘故,贸然修习只会使得学习者走火入魔,相比之下,或许学习相对正统一些的水魔术或者蝶魔术更适合间桐樱一些。 “如果你在魔术方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尽管问我。” “这里的书籍当中记载着的学识并不适合初学者,因此理解起来会相对困难一些。” 或许协助其在魔术造诣方面获得些许的助力便是间桐脏砚眼下唯一能够尽到的义务了吧。 毕竟自己眼下还需要参与圣杯战争,所面临的局势也不容乐观,在失去了情报优势的人前提之下,自己也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取得此战的胜利,同时也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像之前那样在取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之后再度消失。 “嗯。” 面对间桐脏砚的关系,樱似乎依旧并不领情,只是淡然的做出了回应,但随即便没有了后续,看上去根本不希望自己再度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 当然,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过为了能够让间桐樱能够避开此次圣杯战争可能造成的波及,间桐脏砚还是开口安排起了对方的行程,如此说道: “接下来冬木市内可能会出现一些状况,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安排你暂且离开此地去避难。” 毕竟间桐樱现在的学校当中可能至少存有着两方势力的御主,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很有可能遭受到波及。 “我可以留在这里么,学校那边的社团最近需要我去帮忙。” 然而对于间桐脏砚的此番话语,间桐樱确实选择了直言拒绝,首次否定了间桐脏砚所做出的安排,以参加学校社团为理由,否定了去往其他地方避难的想法。 间桐樱如此的回复让间桐脏砚不自禁的生出了些许的疑惑,但是考虑到对方的手上并未显露出令咒,因此这似乎只能是一个稍显任性的请求。 这倒也是无可厚非,反正间桐脏砚接触了也需要去往樱所在的学校去探查情报,顺带护佑其安全倒也算是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吧,但你切记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第七十六章 谎言 经过一刻不停的研究,间桐脏砚总算是一天的时间之内吃透了有关蝶魔术与虫魔术之间的魔术形态改造,同时也成功的召唤出了一种翼翅十分漂亮的蝴蝶系使魔。 补足了蝶魔术内部所缺失的理论构造过后,总算是成功的掌握了相应的其中的内核。 同时事实也正如间桐脏砚所预料当中的一样,经过了概念转变的蝶魔术再没有遭到“此世之恶”的影响,其本质与正常的使魔无异,虽然在能力方面与刻印虫相差甚远,但是胜在能够自由的操纵掌控。 如此一来的话,间桐脏砚这也算是完成了短期内的计划安排。 至于有关蝶魔术的进一步发展研究本身需要很长的时间,眼下圣杯战争的进展迫在眉睫,显然间桐脏砚并没有过多的时间。 翌日的清晨,间桐樱独自一人踏上了去往学校的道路,因为时间尚早的原因,也并没有与间桐脏砚打招。 在书房内听到了相应动静的间桐脏砚在注意到了这一状况过后,则是动用水魔术隐藏了自己的形态,悄然的跟在了自己孙女的身后,与他一同去往了学校。 而间桐脏砚之所以选择了这样的做法,自然是为了确认此次圣杯战争当中其他御主的具体身份以及详细。 按照原本事态的发展状况,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应该包括远坂一家的继承者,樱的亲生姐姐远坂凛以及在未来将会成长为英雄的卫宫士郎。 而后者则是间桐脏砚此次圣杯战争当中相当忌惮的存在,如果卫宫士郎那个小子在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得以成长并且成功的获得比肩英灵的力量,那么毫无疑问对方会成为自己此次圣杯战争当中最大的阻力。 提前展开探查收集目标的情报也就成为了一件有必要的事情。 如果有机会的话,间桐脏砚甚至想要在其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出手取下对方的性命,提前解决掉自己的强力竞争对手。 很快,尾随着樱的间桐脏砚与其一同来到了冬木市内部的一所十分平常的学校,并且很快便注意到了一个相当令人感到熟悉是身影。 那个红发的小子在见到了间桐樱过后,主动的凑到了樱的近前并且与她打起了招呼,两人看上去关系算是相熟,似乎有着不少的共同话题。 同时卫宫士郎的手背之上也同样没有令咒的存在。 这也就是说明目前他还并没成功的召唤saber,成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一。 而按照事态原本的发展进度,间桐脏砚预测对方将会在近日触发相关的召唤法阵。 如果能够在其召唤了阿尔托莉雅的一瞬间出手解决掉卫宫士郎的话,间桐脏砚才能实现最大程度的获益。 因此间桐脏砚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选择了暂且观望,等待最为合适的出手时机。 …… 另一边,正在与间桐樱闲聊着的卫宫士郎似乎是看出了学妹心底存有的困扰,于是十分干脆的开口询问道: “樱,你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太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么?” 樱本身对于卫宫切嗣的能够发觉自己的变化而感到了些许的意外,不过回想起前辈的性格,倒也算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 而面对卫宫士郎的询问,樱也并没有藏着掖着,如实说道: “最近爷爷他突然回到了家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性格怯懦的间桐樱本身便十分惧怕着间桐脏砚的存在,如今更是不清楚自己应该如何与自己的这个“爷爷”相处。 虽然在幼时曾经遭受到过间桐脏砚的折磨,但是此前他也同样回应过自己的请求,为了自己出手救助过雁夜叔叔,因此实际上对于间桐脏砚的印象也得到了些许的改观。 “为什么?我记得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来着,现在有亲人回到了你的身边,难道这不应该是一件好事么?” 对此,卫宫士郎则是感到了些许的不解。 同样因为几年前的一场意外而失去了家人的卫宫士郎实际上十分羡慕着家人的存在。 “爷爷他以前对我与叔叔非常的严厉,而且还做过一些令我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间桐樱紧接着说道。 “是么,樱你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呢。” 察觉到樱或许存有着些许的苦衷,卫宫切嗣也没有再深究下去,而是开口劝慰道: “但是你们毕竟也是亲人,相互理解总是有必要的,只要能够把误会解开的话,关系总是会好起来的。” 如此温和的劝慰倒也算是卫宫士郎善解人意的体现。 听闻了这般说法的间桐樱的心情也是得到了些许的改善,嘴角挂上了些许微笑,同时开口回应道: “嗯。” “对了,最近可能会有一些怪事发生,学长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话说到了这里,间桐樱突然回想起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自知接下来冬木市可能会发生魔术师之间的冲突,有意的提醒起了卫宫士郎,能够希望他能够注意自己的安危。 “哈哈,我可不是会遭到坏人绑架的三四岁小孩。” 听到了这些话的卫宫士郎则是十分不以为意的,甚至与间桐樱开起了玩笑。 对此,间桐樱也不便将事情挑明,因此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对了,最近社团里面有什么事情么?”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卫宫士郎再度开口询问道。 两人因为是同属弓道部社员的原因,所以才叫产生些许的交集,因此社团内部的事情也便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避免的话题。 “不,并没有。” 知晓着社团活动安排的间桐樱下意识的如此做出了回应。 没错,间桐樱此前欺骗了间桐脏砚,为了能够留在冬木市内,用一个十分蹩脚的理由回绝了那样的安排。 实际上樱本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扯谎说出那样的话,或许是不舍得如今这般安闲的校园生活,又或者是为了其他更深层次的原由。。 第七十七章 试探 经过一整日的跟踪观察,间桐脏砚并未发觉卫宫士郎的身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对方只是在安分守己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如果在此刻贸然出手袭击卫宫士郎,很有可能会使得圣杯战争的走向彻底脱离间桐脏砚的掌控。 因此,间桐脏砚暂时放弃了针对卫宫士郎的想法,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个已经召唤了英灵的御主身上。 远坂凛,身为御三家之一远坂家的现任家主,提前接触了魔术师社会的她决然已经获得了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 利用隐形魔术在校园内闲逛了一整天的间桐脏砚终究还是找到了这位大小姐的身影。 身着校园内的制服,扎着一头双马尾,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某种事宜的女孩便是远坂凛,想必此刻身处学校当中的她也同样正在思考着关于圣杯战争的应对策略吧。 对方在上课的途中故意遮住了自己的手背,隐藏了令咒的显现部位,想必应该是已经成功的召唤了英灵。 目前大部分的英灵已然成功降临,圣杯战争已然正式开启,远坂凛接下来大概率将会旷掉自己接下来的课程,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圣杯战争当中。 因此,能够在此刻抓住机会对其展开试探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如果对方手下的英灵依旧是哪位来自于未来的archer,那么间桐脏砚便有自信能够利用这一点来为自己带来优势。 而在此之前打探清楚情报便是一件十分有必要的事情。 尽管能够选择趁机出手直接了结掉敌对御主的性命,但是考虑到学院的秩序以及archer所存有的特殊性,最终间桐脏砚并没有选择动手。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到了学院放学的时刻,并且在之后主动尾随在了远坂凛的身后,跟着对方走了有一段时间,直到周遭的环境来到了僻静的街道之上,这才选择了主动现身。 就这样淡然的出现在了远坂凛的神情,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任何的敌对行为,反倒是直接堵住了对方的去路,并且期待着远坂凛究竟会显露出何等反应。 眼睁睁的看见一位具有英灵性质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远坂凛随即便瞪大了眼睛,意识到自己随时可能被眼前之人取下性命的她顿时感到了一阵后怕,额头上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冒出了冷汗。 “archer!敌人出现了!!” 面对此等状况,远坂凛的第一反应便是请求自家从者的支援。 而随着女孩求助的话音落下,数根鞋带着魔力的箭矢划过了昏暗的街道直直的洞穿了间桐脏砚。 但是箭矢在没入间桐脏砚的体内过后,却并没有对其造成任何程度的伤势,如同命中了液体一般,只是掀起了微妙的波纹。 依旧是老一套的保命手段,间桐脏砚利用投影创造出了一个不具备实体的自己,而本身则是依旧保持着隐身状态。 因此,敌对从者的攻击并没有对间桐脏砚的实体造成任何程度的伤害。 “你便是此次圣杯战争当中archer的御主,看上去终究不过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么。” 显露在了远坂凛眼前并依旧安然无恙的间桐脏砚再度开口与眼前之人搭起了话,依旧没有动手对敌对阵营的御主展开袭击。 与此同时,远坂凛手下的从者即刻感到了她的近前,将自己的御主护在了身后。 一袭红色衣袍再加上白色的头发,在见到了archer的一瞬间,间桐脏砚辨认出了眼前从者的具体身份。 也正就在这一时刻,间桐脏砚达成了自己此番试探对手的目的。 “不选择出手袭击我也同样是我只是女孩么,还真是有绅士风度啊。” 同时看出间桐脏砚是有意收手没有袭击自己的远坂凛不卑不亢的开口说出了这一番话。 如今archer已然赶到了自己的近旁,有了底气的远坂凛认为自己并没有败北的理由,甚至还想要趁着眼下的机会处理掉眼前的竞争对手。 “但我想你一定会因此而感到后悔的!” “archer,能处理掉眼前的目标么?” 紧接着远坂凛便如此命令起了archer。 “如果只是caster这种程度的对手的话,我想处理起来应该并不是一件难事。” 而作为从者的archer同样也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态,认为自己并不会输给间桐脏砚,作势便想要出手解决掉近在咫尺的敌手。 “哼,看样子我有些被两位小看了啊。” 间桐脏砚这边同样也没有畏战的想法,并且在说话的同时率先发动了攻击,利用水魔术在archer的脚底下创造出了能够束缚对手的水触手,想要先一步限制住对手的动作。 archer这边则是及时展开了应对之策,单手抱起了远坂凛并且随即向后退开,在避开了魔术袭击过后的一瞬间,利用手中的弓再度射出了数发箭矢。 因为知晓眼前caster并非是实体的原因,archer并没有秒赞间桐脏砚明面上所在的方位,而是有意展开了覆盖式的射击,为的就是想要试探出对手的具体位置。 而事实上,archer的做法确实起到了效用,在箭矢所造成的烟幕之中,他成功的观察到了魔力闪动的踪迹,并且再度补出了一箭,瞄准了目标的所在地点,射出了极具杀伤力的一箭,似乎是想要直接取下对手的性命。 然而,那所谓的魔力外放不过只是间桐脏砚故意显露出来的破绽罢了,在对手射箭的同时,在间桐脏砚的操控之下,自己的虚影随即便展开了冲锋,冲向了archer所在的方位想要与其展开近身肉搏。 对此,archer也同样没有任何程度的畏惧之意,甩去了手中的大弓,转而取出了两把名为干将莫邪的短刀上前与对手迎面展开了交锋。 就这样,间桐脏砚利用锋利的水线,而archer这边则是使用手中的双刀,双方就此展开了近距离的博弈交锋。 尽管archer在武术方面占据了上方,但是间桐脏砚却说依靠着分身的免疫物理更加而在短期内与其有来有回的展开的交战。 第七十八章 交谈 经过一番近距离的交战试探,无论是间桐脏砚还是archer都没能占得一点便宜。 因为在战斗的过程当中能够利用水魔术的性质无视对手的双刀,archer自知无法轻易破局,因此干脆在闪过了密集的[水线]袭击过后,后撤主动与间桐脏砚操控的虚影拉开了距离。 “明明是职介是caster,但是却相当的擅长近距离作战,真是少见。” 暂且远离了间桐脏砚的魔术攻击范围过后,archer忍不住开口说道。 “具备物理免疫的特性,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在交战的过程当中吃亏。” “这场战斗从最开始便没有开展的必要,相反如果认真的展开交锋的话才会正中对手的圈套。” 按照此刻archer的想法,接下来自己应该放弃与间桐脏砚的争斗,与远坂凛一同选择撤离,待到日后找到了破解此等魔术的方式过后,再视情况展开对于caster的讨伐。 而archer这才刚刚到说出了这一番话,远坂凛这边却是擅自展开的行动,从衣兜当中取出了数颗宝石并且随手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随着宝石的开裂,被远坂凛注入了魔力的众多宝石碎屑当即展露出了耀眼的光芒,并且持续性的发散出了多彩的光线。 间桐脏砚所持有着的虚影魔术本身利用的便是水魔术与光影的错位概念,如今远坂凛的做法则是干扰了光线的折射,使得间桐脏砚所维持着的魔术开始不间断的显露出了破绽。 在宝石魔术的影响之下,虚影开始变得若隐若现起来,而间桐脏砚的本体则是开始被迫显露出了身形。 “哼,这种程度的魔法可难不倒我,只要扰乱周遭的光源折射,虚影的存在本身的原理构造便会遭到干扰。” 凭借自己的猜想与行动成功的破解了caster的魔术,远坂凛十分骄傲的抬起了头,对着刚刚还在建议撤退的archer说道。 “这倒是不错的想法。” 眼见自己的魔术被破解,本体遭到了暴露,间桐脏砚并没有急着做出应对之策,反倒是趁着这个间隙开口对不远处的archer说道: “话说起来,archer,你是否有着想要与我合作的意图?” “合作?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不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对手。” 一听到间桐脏砚想要与自己达成合作,远坂凛几乎是想都没想便选择了拒绝,并且有些没好气的否决了此种可能性。 在远坂凛看来,间桐脏砚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不过只是因为自己引以为傲的魔术遭到了破解,因此陷入到了困境当中罢了。 “非常遗憾,我并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再与archer进行交涉。” 间桐脏砚这边则是并没有把远坂凛所说的话当做一回事,而是绕过了这个小妮子,转而直接对archer展开了交流。 既然archer这边是状况并没有因为任何因素而改变,明白着archer心底里所想要追求着的愿望,间桐脏砚认为自己有必要利用这一点来与对方展开交易。 archer作为来自于未来的英灵,能够想要抹杀过去的自己,终止卫宫士郎成为英雄的路途。 再加上,卫宫士郎对于间桐脏砚来说也同样具有着一定的威胁性,因此,与其联手先行处理掉卫宫士郎所代表的阵营对于双方来说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交易。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觉自己遭到了无视的远坂凛带着愠怒的情绪质问起了间桐脏砚。 然而,远坂凛的从者也同样违背的她的意愿,仿佛是为了故意气自己的御主一般,开口对着间桐脏砚如此说道: “有趣,我到想要看看你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思。” “实际上,我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来窥探他人的想法,而我在得知了阁下的愿望过后,认为你我之间能够在不损害双方利益的前提之下展开合作。” 眼看这场合作有戏,间桐脏砚紧接着便直言道出了自己所具备着的能力,表露出了自己知晓着对方想法的事实。 反正有关于自己的情报已然暴露在了其他势力的魔术师眼里,干脆将其主动道出来博取archer的信任也就成为了一个不错的抉择。 “如果我能够协助你完成自己的夙愿,你我之间也便没有了交手的必要,不是么?” 间桐脏砚摊手表示眼下自己并没有了与archer交战的意图,以这样的方式想要表达自己合作的诚意。 “你如何能够证明刚刚的那番说辞。” 话说到了这里,archer倒是真的对此生出了几分兴趣,接着便想要进一步想要与间桐脏砚展开交谈,看上去已经隐隐有了想要与间桐脏砚合作的想法。 话讲到了这里,远坂凛几乎已经进入到了炸毛的状态,感觉受到了冒犯的她生气的对着自家的御主说道: “archer,你这家伙居然真的和对手聊起来了!!” 要是间桐脏砚真的与archer现场达成了合作,远坂凛恐怕会当场气晕过去。 就这样,间桐脏砚的计划似乎是受到了来自于远坂凛的阻碍,对方不容退让的态度显然是不想就此与间桐脏砚达成合作关系。 “放心吧,御主,与caster开展合作最多只不过是备用方案罢了,与你共同应对圣杯战争依旧是我首要的抉择。” 听出了远坂凛此刻言语当中所夹杂着的愤怒的情绪,archer倒是不嫌事大,再度开口有些没心没肺的如此说道。 “备用方案也不行!!” 再度出言否决了archer的此等想法,远坂凛再度将视线放在了间桐脏砚的身上,眼神当中又一次多出了几分敌意。 “明明我已经破除了对方的伪装,你为什么不趁着这样的机会解决掉那家伙!!” 认为此时间桐脏砚本体已然显露在外的远坂凛认为眼下乃是解决掉caster的绝佳时机,接着示意想要让archer出手就此解决掉敌手,免去其他的麻烦事。 对于结盟的请求被拒绝这件事情,间桐脏砚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眼下远坂凛与卫宫士郎还并没有展开交集,因此archer也还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第七十九章 交流 因为远坂凛从中阻挠的缘故,间桐脏砚暂时并没能与archer达成合作关系,双方之间依旧保持着敌对的态势。 尽管目的并未达成,但是间桐脏砚坚信这位未来的大英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主动前来找寻自己。 “明明想要杀死的人就在那所学校当中,但是你却迟迟没有选择出手,这样犹豫不决的态度只会让你陷入困境。” 考虑到archer对于自己所展露出的能力仍旧抱有疑虑的态度,间桐脏砚再度开口相对直白的挑明了了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 既然archer立志想要杀死过去的自己,同时那位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也同样是间桐脏砚所需要提防的目标,两方之间决然拥有着足以证明达成合作的前提。 但是在此之前,必须要让archer明白,这位名叫远坂凛的小姐很有可能因为某种不可分说的原由而阻止他完成此等夙愿。 届时,想必archer便会主动寻求与自己之间的合作的吧。 “还在废话,archer,杀掉他。” 远坂凛这边则是开始变得优秀不耐烦了起来,再度想要指使archer解决掉眼前妄图挖自己墙角的敌对从者。 这一次,archer并没有犹豫,探身上前持刀冲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方位。 面对archer即将展开的攻势,间桐脏砚认为达到了目的自己已经没有了留在此地的必要,随即牵动手中的魔杖挥向了空中。 一时间大量的蝴蝶凭空出现,遮蔽住了archer以及远坂凛的视线,待到蝶虫散去,间桐脏砚却是早已失去了踪影。 “消失了。” 受到了魔术干扰的远坂凛看着远处的空地有些气恼的接着对自家从者说道: “真是的,如果不被对方拖延时间的话,说不定caster那家伙已经被拿下了。” 很显然,远坂凛因为此先archer与caster之间的交谈而感到了十分的不满,认为那样的做法延误了作战的时机,这才导致间桐脏砚获得了逃跑的契机。 “御主你大可不必太在意caster的存在。” 对于皱着眉头用凶悍眼神盯着自己的远坂凛,archer开始一本正经的敷衍起了此等问话。 “对方的实力并不足为惧,既然已经找到了破除对方魔术的方式,那么接下来只需要动手杀死对方便可以了。” 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自信的archer认为自己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够在与caster的对战当中占据上峰,因此放走对方只不过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 “所以说!!为什么你不趁着这样的机会解决掉对手!” 远坂凛依旧有些不满意archer的此番说辞,一步一步来到了archer的近前,开口质问起了眼前正在敷衍自己的红衣英灵。 “caster的手段可能不仅如此,对方既然能够窥探英灵的真名,说不定也知晓着我这边的能力,如若他提前考虑了对策,我们这边反倒是会陷入被动。” 眼看着远坂凛凑到了自己的近前,archer却是故意撇开了视线随即再度说出了一个自己没能及时出手的理由。 在情报方面未能得意完善的状况之下贸然出手展开追击战可并不算是一个理智的行为,远坂凛自然也是明白着这一点,因此,这才后退几步暂且放过了archer,停止了与其展开的争论。 “哼,下一次绝对不许留手。” 虽然短暂的试探迎来了终结,但是远坂凛这边实际上任然有一点没能明白。 回想之前间桐脏砚与archer之间的交谈,远坂凛根本没能理解其中一丝一毫的含义。 “那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学校里真的有你的仇人么?” 在脑内整理了一番刚才间桐脏砚所透露出的情报过后,远坂凛开口再度询问起了archer。 面对自家御主直白的提问,archer先是陷入到了片刻的犹豫当中,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进行解释,先是对着远坂凛提问道: “御主,如果我的愿望是想要杀死一个人,你是否会支持我做出那样的举动?” 毫无保留的透露出了自己的杀意,archer回想起了过往令自己感到了无比厌恶的经历,如果能够重来一次,自己决然不会踏上所谓维护和平的道路。 因此,找到那位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出手抹杀掉过去的自己,终止一切的开端也就成为了现在的archer迫切想要去做的事情。 似乎是听出了archer言语当中认真的语态,远坂凛也顺势变得认真了起来,站在自己的立场出言如此询问道: “你想要杀死谁?为什么要杀死他?那家伙与我有什么关系么?” 作为一个魔术师而言如此的问题可谓是十分的理性。 但是三个问题却是险些噎住了archer。 回忆着自己年轻时的经历,archer不由的露出了一副释然的微笑,用稍显滑稽的语气表露出了自己对于想要抹杀之人心底的印象。 “不过只是一个未来将会犯下深重罪孽的恶人罢了,如果能够在其踏上不归路之前了结了那家伙的性命,我便能够彻底安心了。” 此番话语唯独回避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与远坂凛之间未来关系之间的问题。 考虑到如若自己能够出手解决掉过去的自己之后,便不会再与远坂凛之间产生任何程度的交集,因此这似乎也便没有了做出应答的必要。 “未来。。” 远坂凛自然是对于archer口中所提及的未来的事情感到了几分不解,但也再没有选择追问下去,而是表态说道: “是么,如果你没有说谎的话,我这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就此,两人之间的意见暂且达成了一致。 …… “assassin,你都看到了么!!他们便是我此次圣杯战争的对手么,哈哈。。” 此刻在一处暗巷当中,一位蓝发青年正有些兴奋的笑着说出了这一番话,与身边带着骨质面具的黑袍从者分享着自己此时的心情。 “没想到远坂凛那家伙也能够成为御主,不过这样一来也好。” 间桐慎二,此次圣杯战争当中担任了assassin一方阵营的御主,同时也是间桐脏砚名义上的孙子。 “正好最近我有些感到无聊了。” 很快,间桐脏砚便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远坂凛的身上。 第八十章 异常 实际上,assassin早在几日之前便受到了召唤降临到了现世当中,并且在之后成为了间桐慎二的的从者,并且按照其指令报复了数个曾经在学校当中与间桐慎二曾经存有过节的学生,让他们彻底消失在了人世当中。 “御主,经过近日的行动,想必已然有人注意到了学校成员失踪的事实,即便如此,你依旧还要选择接着出手么?” 连续几日处理着脏活的assassin在见证了其他两骑从者的交战过后,开口想要多御主展开提议,希望能够着手处理关于圣杯战争的事宜。 因为在实力方面有着足够的自信,身为assassin的哈桑并不介意直接与敌对的从者展开正面交锋。 “你是有什么不满么?assassin。。” 而此时此刻的间桐慎二却是丝毫听不进去assassin的建议,转而冷眼质问起了哈桑的用意,语气当中带着不容冒犯的态度。 “不,那么接下来应该对谁下手?” 对此,assassin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躬身接着请示起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没有一丝一毫想要违背其意愿的样态。 听闻此话,间桐慎二的心情这才缓和了下来,但很快便又转而开始抱怨起了导致自己加入到了圣杯战争当中的罪魁祸首。 “真是的,樱那个家伙真的可恶,不仅仅霸占了那么多的家产,事到如今居然还想要控制我的行动。” 没错,迫使间桐慎二参加了此次圣杯战争的人正就是间桐樱,亦或者是那个与樱长相神似的怪力少女。 直到现在为止,间桐慎二都对那个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妹妹存有着些许抵触畏惧的情绪,同时也根本无法知晓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 总而言之,原本过着平凡生活的间桐慎二在前几日的夜里突然受到了樱的造访,并且对方以不容拒绝的架势强迫间桐慎二接受了参与圣杯战争的条件,并且赐予了自己能够控制assassin的伪臣之书。 然而在之后的日子里,那个女人却又矢口否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变回了那副怯懦的模样回避了自己的一切问话。 “必须要想办法让她付出代价才行!!” 回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因此而感到了愤愤不平的间桐慎二要紧,了自己的牙关,心底不由的生出了想要报复对方的想法。 “assassin!” 因为有英灵护佑周全的缘故,生出了几分底气的间桐慎二开始生出了几分逆反心理,甚至想要依靠assassin来逼迫樱展露出最为真实的样态,揭露对方隐藏于外表之下的面目。 “是时候向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讨回公道了。” 早在之前,间桐慎二便对房产的事宜有所不爽,认为自家的家产全都落入到了外人的手中,如今总算是逮到了机会的他可并不打算留手。 “是。” 接收到了指令的assassin漠然的接受了此等安排,并在下一刻化为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 翌日,学校内部有人失踪的传闻开始大肆的宣扬了起来,就连周边的社区也开始出现了大量的安保人员警惕的查看着周遭的环境。 注意到了这一状况的间桐脏砚随即便联想到是有从者秘密展开了行动。 而此等作风毫无疑问应该是间桐慎二的手笔,只有那个家伙才会因为私欲而对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出手。 但是现在问题便出现了,以间桐慎二那家伙的魔术资质,究竟是如何在没有他人协助的状况之下成功召唤英灵的。 即便是因为某种阴差阳错而成功的召唤了所谓的从者,那所谓的从者其身份是否会迎来某种程度的改变。 对此,间桐脏砚并无法第一时间得到具体的答案,能做的也便只有游离于学校的周围尝试找寻目标从者的踪迹。 当然直接找上间桐慎二并不失为一种方式,但是考虑到那个家伙的令人堪忧的能力与性格,间桐脏砚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值得在意的对手。 相反,间桐脏砚认为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孙子在某事程度上能够推动自己计划的发展。 毕竟自己的最终目的乃是策反archer,令其协助自己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接下来间桐脏砚要做的事情乃是静观其变,如果能够同时引出archer与saber的存在便再好不过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间桐脏砚通过蝶魔术在校区的四周布置了大部分的蝴蝶使魔负责监视周遭的一切事态。 大约又过了十多个小时左右,学校再度迎来了放学的时刻,时间也来到了黄昏,间桐脏砚所布置的使魔总算是探查到了些许的动静,观测到了assassin的存在。 接收到了行动指令的assassin在等待了大半天的时间过后,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出手时机,在一个路口看到了那名紫发女孩。 在发现了对应的目标过后,assassin几乎没有犹豫片刻,在一瞬之间出现在了间桐樱的面前,出手捂住了少女的嘴巴,作势便想要直接掳走对方,想要遵照御主的命令将其待到间桐慎二的面前。 此番动作干脆利落,根本不给樱一丝一毫的逃脱余地。 然而,就是在assassin得手的前一刻,一声怒吼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樱!!!” “你这家伙给我放开她!!” 出言想要阻止assassin的人正就是卫宫士郎,凑巧看到了这一幕的他出于内心当中冲动,果决的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形,上前想要冲到哈桑所在的方位,想要通过与歹徒近身搏斗的方式来将樱从对方的手中夺回来。 但是,现在的卫宫士郎似乎并不知晓英灵的存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冲动的做法将会迎来何种后果。 面对来犯之人,assassin只是轻笑了一声,就这样将间桐樱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静待着眼前之人的靠近。 在卫宫士郎上前来到assassin面前的一瞬间,随着哈桑手中的匕首闪过一丝寒光,红发少年顺势便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脖颈处同时喷溅出了大量的鲜血。 仅仅是一个照面的时间,assassin便直接秒杀了卫宫士郎。 按照圣杯战争不应对外暴露的规则,目睹了英灵存在的普通人遭受到灭口应该并不算是逾越之举。 第八十一章 处置 assassin在处理掉了目击者过后,随即便想要带着樱就此离去,完成御主所交代的任务。 然而,就在他正想要离去的一瞬间,从远处射出的一发高压水柱却是贯穿了他的手臂,导致其一时间没能抓稳手中的人质。 樱就此跌落在了地面之上。 “前辈!你没事么!?” 摆脱了束缚的间桐樱在第一时间便急切的关心起了卫宫士郎的状态,眼角当中也浮现出于了晶莹的泪滴。 亲眼见证了卫宫士郎遭受到了致命伤势的樱无疑感到了十分的伤心,甚至即便自己已经置身于危险之地,也再无心管顾其他的事情。 “这种魔术,是caster么?” 受到了攻击被迫退去的assassin第一时间看向了魔术袭来的方向,并且确认了袭击者的身份。 assassin的猜测自然没有出错,是间桐脏砚选择了出手袭击哈桑,强行从其手下救出了间桐樱。 实际上,间桐脏砚这边早在之前便发现了哈桑的踪迹,而如今之所以出手,则是因为对方已然出手解决掉了卫宫士郎。 另一方面,在自知哈桑的行动是出自于间桐慎二的意愿的前提下,为了不让樱无端牵涉入圣杯战争当中,间桐脏砚这才主动现身选择了阻止assassin。 “几次三番对无辜的普通人出手,如果我将这件事情告知于教会,你和你的御主将会受到合种程度的责罚呢?” 主动出面与assassin展开了对峙的间桐脏砚本身并不打算就此解决掉对手,因此只是出言利用教会的名头以及对方所做下的违反圣杯战争的行为举动作为要挟,想要就此逼退对方。 “趁着我现在心情好,赶快滚吧。” 接下来间桐脏砚还想要利用assassin的存在迫使saber与archer两方阵营之间发生冲突,因此并不希望哈桑就此迎来退场,实际上也并不打算将对方违规的事情告知与教会。 而遭受到了威胁的assassin十分明智的选择了退场,就此选择了退走,消失在了间桐脏砚的视野当中。 成功了逼退了哈桑过后,间桐脏砚来到了樱的身后,想要就此将其带走。 说实在的,间桐脏砚自己也并不明白慎二为什么会选择袭击同族的人,但是至少清楚那家伙绝对鳖了一肚子坏水。 “爷爷。。” 满脸伤心的樱跪坐在卫宫士郎的“尸体”之前,在看到了间桐的脏砚的的到来过后,用那怯懦的言语说道。 “你和间桐慎二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间桐脏砚心里明白卫宫士郎并没有就此死去,而是能够通过剑鞘的存在而重获新生,因此并没有打算安抚樱,而是直接询问起了有关于她与间桐慎二的关系,想要以此来确认assassin会对其出手的原由。 “并不算是太熟,自从雁夜叔叔分了家过后,便没有再说过什么话。” 对此,哭丧着脸的间桐樱在思索片刻过后,随即做出了应答,撇清了自己与慎二之间的关系,表露出了满脸无辜的样态。 “原来如此。” 虽然对此感到了些许的迟疑,但间桐脏砚随后也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开口安排道: “走吧,这几天不要再上学了。” 这一次,间桐脏砚下定了决心想要让间桐樱就此远离圣杯战争所带来的纷争,如此一来的话,自己这边便也能够安心不少,在接下来的时日里专心应对关于圣杯战争的事宜。 “前辈他……” 间桐樱这边依旧关心着卫宫士郎的状况,甚至想要开口请求间桐脏砚出手对我展开救助。 “这小子命大,应该死不掉。” 对此,间桐脏砚机会没有思索片刻,直接将相关的结果告知给了间桐樱,随即强硬的拉起了间桐樱,将其带离了现场。 …… 而就此被抛弃在了街道之上的卫宫士郎在随后的一段时间之内如同间桐脏砚预料当中的那般迎来了苏醒。 “我……我为什么会没事。。” 在醒来的第一时刻,卫宫士郎惊愕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回味着自己被assassin秒杀时的场景,脸色无比的难堪。 “这就是圣杯战争么。” 而在整理好了自身的情绪过后,卫宫士郎却是准确的判断出了assassin迎来的身份,并且开始如此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实际上卫宫士郎一直在等待着这一时刻,等待着参与圣杯战争的契机。 数年前,卫宫士郎的双亲死在一场意外来临的“车祸”当中,而就此失去了依靠的他曾经陷入了一段堪称绝望的时光。 而就在卫宫士郎即将放弃对于生的希望之时,一个男人却是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并伸出了那双手,为他暗淡的人生带来了些许的光彩。 就此,在被一个卫宫切嗣的男人收养过后,卫宫士郎成为了那个男人的养子兼徒弟,并随后在其教导之下,展开了对于魔术的修行,并被告知了有关圣杯战争的一切信息。 在继承了守护世界的职责过后,卫宫士郎一直在等待着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而如今总算是等到了此等时机。 “必须要保护樱才行!!” 此时的卫宫士郎并不知道樱的状况,依旧认为是assassin出手强行掳走了自己的学妹。 抱着必须要从对方的手中夺回樱的想法,卫宫士郎神态坚定的站起了身子,随后拼尽全力奔向了自家的宅子。 约摸狂奔了半个小时左右,卫宫士郎总算是回到了自家的宅子当中,并且在随后又第一时间赶到了一个杂物间当中。 而杂物间的内部的地下所刻画着的,正就是召唤英灵的法阵。 虽然对于所谓的规则,魔术师的势力划分以及其余一切的细节都不了解,但是卫宫士郎为了能够获得足以打败assassin的力量,终究还是选择了遵从养父的教导,在圣杯战争开启的时刻毅然决然的参与到了其中。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只见卫宫士郎急切的找出了杂物间内角落处的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在翻开了其中的首页过后,便开始按照其中的内容宣读起了召唤英灵的咒文。 第八十二章 命令 因为assassin并没能成功抓捕樱的缘故,间桐慎二对此感到了无比的愤怒,甚至因此指着哈桑的鼻子咒骂道: “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你连一个小姑娘都处理不了么!!” 至今仍旧蜗居于狭窄出租屋之内的间桐慎二固执的认为是间桐樱的存在才会使得自己的父辈在财产的划分之上落于了下风。 心底感到了极度不平衡的他更是因为手下从者的无能而被激发了埋藏于心底的情绪。 “万分抱歉,caster的出手阻挠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对于间桐慎二无礼的举动,作为英灵的assassin却是没有生出丝毫的怨念,而是再度对于之前的事态做出了解释。 “难道说樱那家伙也参与到了圣杯战争当中么?” 得知有从者出手协助了间桐樱的事实,皱着眉头的间桐慎二有些不甘的猜测道。 “真的可恶。。” 想到这里,间桐慎二不由的将手中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出租屋的墙壁之上。 因此而感到手上吃痛的间桐慎二刚刚想要收起脾气再度命令assassin去打探情报。 然而,就在此刻,间桐脏砚却是出现在了出租屋的门窗之外,并且随即礼貌的伸手敲起了门。 “谁!!” 只见,寒意瞬间涌上心头的间桐慎二即刻躲在assassin的身后并且慌张的询问起了来人的身份。 间桐脏砚这边则是直接利用[水线]切割开了出租屋的老旧铁门,并且就此嚣张的踏入到了狭窄房间的内部,来到了距离assassin不到两米左右的位置,与眼前暗杀者阵营的主从者展开了近距离的接触。 “caster!?你这家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在辨识出了间桐脏砚的从者身份过后,间桐慎二随即便警惕的质问起了来人,同时四处找寻着逃脱的方式。 如果在这种距离展开英灵之间的对战的话,他可没有自信能够免于受到波及。 “间桐慎二,你是否有些过于得意忘形,居然敢擅自对间桐一家的人出手。” 间桐脏砚随即开口直接交出了眼前之人的本名,用相对严肃的语气质疑起了眼前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孙子。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间桐慎二这个家伙可谓是相当的迟钝,并没能察觉到间桐脏砚的身份。 既然如此的话,间桐脏砚为了能够让对方认清楚现状,干脆用幻术制造出了一个自己老态的幻想,由众多的蝴蝶组合而成,同样出现在了出租屋的内部。 “爷爷。。” 在见到了自己熟悉的“间桐脏砚”过后,间桐慎二这家伙可算是冷静了下来,语气松垮了下来,开口带着猜测的语气随即说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么。。” “你让我有些失望,间桐慎二,明明获得了圣杯战争的入场券,所做出的事情却依旧是如此的不成体统。” 本身对间桐慎二的所作所为干到了几分不满的间桐脏砚先是质问起了对方堪称胡来的做法。 “这……主要是樱那个家伙没有把事情交代孩,爷爷你是知道的,没有你的指示,我根本不敢对其他阵营的从者擅自出手。。” 出自于心底里对于间桐脏砚的害怕,间桐慎二开始支支吾吾的为自己展开了开脱,同时想要把相应的罪责都推给间桐樱。 “这又和樱有什么关系?” 话说到了这里,间桐脏砚微微皱起了眉头,感到了些许的疑惑。 “你不知道么?樱那个家伙她……” 就在间桐慎二想要对于整个事件的由来做出解释的前一刻,assassin却是擅自出手,利用苦无击溃了间桐脏砚所维持着的幻术,戳破了此等计策。 “御主,在那里站着的人并非是你的爷爷,不过只是一届幻象罢了,还请你不要上当!” 在破除了相应的幻术过后,assassin随即开口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强行将氛围再度带到了紧张的态势当中。 “幻术?” 眼见“爷爷”被一记飞镖打散化为了四散开来的蝴蝶,间桐慎二当即有了一种自己被戏耍的感觉,随即恼羞成怒的对着caster大声的质问道: “你这家伙,刚刚一直在骗我么。。” “assassin,给我杀死这个混蛋!!” “遵命!!” 因为间桐慎二冲动的情绪,接收到了命令的assassin即刻展开了针对间桐脏砚的袭击,取出了匕首便想要直击眼前之人的要害。 而这一次,间桐脏砚并没有再利用水魔术制造幻术提前展开部署,而是干脆以真实的姿态出现在了这间出租屋内。 自己的这个名义上的“孙子”行事荒唐,做事不计后果,为了能够确保这个家伙能够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间桐脏砚认为自己有必要出手警告一番对方。 “间桐慎二,以你的能力根本无法取得此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而按照你如今的做法,在你的从者退场之时,做出了那些事情的你又应该如何收场?” 推开身子后撤躲闪这assassin攻势的同时,间桐脏砚依旧在出言讥讽着间桐慎二的所作所为。 “少在这里瞧不起人了!” 当然,间桐慎二并不会因此感到后悔,在这种状况下,如果不拿出实力来让对方感到害怕,那么恐怕这家伙是不会打算遵从自己的指示了。 明白着只一点的间桐脏砚在随后面对assassin的攻势却是主动迎接了上去,接连射出了数发高压水线逼停了对手的动作,同时十分果决的消耗了一笔手中持有着的令咒,随即爆发出了无比惊人的魔力在一瞬之间释放出了无比密集的水线,其威力甚至能够在一瞬之间将assassin切成无数的肉块。 自知无法应对此等魔术的哈桑只得选择退避躲闪,然而对方此等举动也同样在间桐脏砚的意料当中。 从刚刚进入出租屋的前一刻,间桐脏砚便提前布置了陷阱魔术,为的就是在自己展开拉锯战的同时,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来算计对手。 只见一只由水体化为的巨手在一瞬之间便抓住了assassin,使得其下一刻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第八十三章 闹剧 以消耗一笔令咒作为代价,间桐脏砚通过之前隐匿布置的魔术取得了上峰,成功的使得assassin丧失了行动能力。 但是眼下间桐脏砚并没有出手了结掉敌对从者的性命,而是在束缚住了哈桑的同时,移步来到了间桐慎二的近前,一把将其提起,强行在其身上种下了魔术术式。 “接下来你最好听从我的安排间桐慎二,否则的话我并无能确保你的生命安全。” 既然无法成功的劝说对方听从自己的命令,那么便干脆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来胁迫对方遵从自己的指示便可。 以慎二自身的性命作为要挟,命令其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然后利用assassin的存在迫使卫宫士郎与远坂凛站在同一战线组成暂时的联盟,这便是间桐脏砚为了策反archer而做出的谋划。 “等等!接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不会违背你的意志” 眼见自己的胸口多出了一个魔术法阵,间桐慎二当真是安分了许多,再没有了反抗的想法,摆出了一副对间桐脏砚言听计从的样态。 这甚至间桐脏砚生了一种从最开始便不应该与其废话的想法,毕竟指望这家伙了解现状可是一件十分费力的事情。 “我也并不想你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接下来你仍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学校当中做事,但是在此期间必须要故意露出马脚,让其他的从者阵营注意到assassin的存在。” 为了能够成功的牵引出saber与archer两方阵营,间桐脏砚实际上并不希望assassin就此停止违规的行为,反倒是想要让他以更为嚣张的做法来吸引外界的注意力。 “是时候应该让你的从者做一些正事了。” 间桐脏砚的此番言语本意是指让assassin能够参与到圣杯战争的作战当中,与英灵展开正面对抗,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无辜的平民身上。 在叮嘱好了相应的事宜过后,完成了计划的间桐脏砚也就没有了留在此地的必要,随手丢下了间桐慎二过后便就此离开了现场。 跌倒在了地面之上的间桐慎二吃痛的捂着自己的腰部,再度吃瘪的他心底自然是积蓄了许多负面的情绪。 “可恶,结果我还是这么倒霉!!” “assassin!你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间桐慎二刚刚想要再度责问assassin的无能,却是又回想起了自己眼下性命被握在他人手中的现状。 为了能够暂且实现自保,间桐慎二将不得不按照caster的安排做事。 “算了,按照那个混账魔术师说的话去做吧,assassin,就算是杀人也无所谓,去学校里大闹一番吧!!” 但是,心里憋了一肚子气的间桐慎二可不打算就这样吃亏,并且这家伙甚至想要反过来算计间桐脏砚,干脆对assassin下达了一个更为疯狂的指令。 “遵命。。” 接收到了指令是assassin则是认真的做出了回应。 …… 又是一段时间过后,穗群原学院依旧在保持着正常是秩序,在清晨时分准时敲响了上课的闹铃。 而就是在这样的时间段里,却是出现了一位身着骨质面具的黑衣男子手持匕首就这样赶在大门关闭之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学院的内部。 “喂喂!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学校,不要擅自这样……” 注意到了这一点的校内安保人员第一时间便选择了上前劝阻,想要拦住assassin的脚步,维护学院的秩序。 然而,在安保人员靠近到了哈桑不到两米的距离过后,却是在一瞬之间便丢掉了性命。 assassin毫不留情的出手击杀了毫无反抗能力的普通人,按照自己御主所说的那般,打算在学院内部大闹一场。 之后一切想要上前阻拦哈桑的校内职员尽数被其以毫不留情的手段取走了性命。 校方在注意到了这一变化过后也是第一时刻便做出了反应,通过广播通知的手段,使得整个学院都进入到了警戒状态。 “同学门请注意!!学校内部现在闯入了一名极度危险的极端分子,同学们务必小心,请在老师的安排下有序撤离。” 此等广播自然是引起了全校师生的注意力,当然,打算在校内探究失踪事件的远坂凛也同样发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并且在第一时间便透过教学楼内的窗户口处锁定了assassin的存在。 “assassin那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般堪称胡来的做法可以说是毫无疑问的违背了圣杯战争的规则,即便是能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躲过其他从者的讨伐,随后教会一方所召唤的裁定者ruler也同样会按照规则来对其展开处置。 远坂凛根本无法明白为什么哈桑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为了能够阻止事态接着只有恶化下去,远坂凛很快便打定了主意,打算动手来处理assassin所造成的骚乱,同时利用魔术联络起了自己的从者,开口说道: “archer,我来负责疏散其他的学生,你想办法让那个家伙停止那样胡来的做法!!” 另一边,站在了学校屋顶之上占据了制高点的archer显露了身形,手持弓箭已经做好了展开袭击是准备。 然而,就在archer搭箭上弦想要展开远程火力压制的前一刻,却是又发现另外一骑陌生的从者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在操场之上阻拦住了assassin前行的脚步。 “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似乎有其他的从者出手了。” 注意到了相关情报的archer第一时间便把此事告知给了远坂凛。 而此刻正在利用催眠魔术来强行引导老师带着学生有序展开着撤离的远坂凛在听到了此话过后,也是第一时间掉头看向了哈桑所在的方位。 “什么!?” 显然,远坂凛也没有想到小小的一间穗群原学院居然暗藏着如此之多的英灵阵营,心底也是不由的担忧起了学院其他人的安危。 与此同时,阻拦住了assassin脚步的从者正在手持着无形之剑与眼前之人展开了对峙。 亲眼见证了哈桑屠戮无辜之人的saber显然对此感到了愤愤不平。 第八十四章 退场 再度以saber的姿态降临到了冬木市的阿尔托莉雅此刻就站在了哈桑的面前,表露出了无比坚定的样态,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想要出手阻止眼前assassin的举动。 “没想到这所学校当中居然还有其他阵营的从者,真是稀奇,难不成这一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都是些小屁孩么?” 面对突然出手的阻拦自己的saber,哈桑本身也感到了些许的意外,同时开口表达了出了自己的心情。 按照目前的态势看来,聚集于此地的从者足足有四骑之多,如此数量的从者如若在这所学院毫无保留的展开争斗的话,想必不出一会,周遭的一切建筑物便都会就此被夷为平地的吧。 “assassin,你能明白自己的所作代表着什的事情么?” 对于哈桑出手袭击普通人的残忍手段而感到了不适,阿尔托莉雅随即用严肃的神态对其展开了质问。 “自然,倒不如说这便是我此番前来的目的,毕竟我这边也是按照指令行事的。” 面对质问,assassin这边则是并没有顾及太多,语态悠然的做出了回应,同时表明了自己也是出于俸命行事的立场,并不是其自身主观的意愿。 “是你的御主强迫你做出了这种事情么?” 听出了些许端倪的阿尔托莉雅接着顺着assassin的口风展开了试探,想要得知有关此时的前因后果。 “不,这是caster的手段,那家伙利用魔术挟持了我的御主,迫使我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而哈桑这边则是再度开口,直言将相关的罪责全数推到了间桐脏砚的身上。 而这也正就是间桐慎二的算计,即便是要就此放弃掉圣杯战争的参与资格,在此之前,他却依旧还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其他阵营的从者展开对于caster一方的针对讨伐。 “不论出于合种理由,我奉劝你即刻停下袭击普通民众的行为举动,否则的话,我便会拼尽全力阻止你。。” 阿尔托莉雅这边在得到了此等答案过后,再度出言想要勒令assassin就此停下自己的做法。 然而,哈桑却是根本不打算停手,并且这家伙甚至已经做好了主动赴死的手段。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尽管来试一试吧。” 甩了甩手上锋利的匕首,哈桑直言拒绝了阿尔托莉雅的提案,并且还主动发起了挑衅,在话音落毕的一瞬间,脚下蓄力,转眼之间便冲向了教学楼所在的方位。 没错,哈桑根本没有想要与saber直接展开正面对抗的想法,反倒是想要先一步进入到学院的教室内部,接着对学生们展开突袭刺杀。 “assassin!!” 意识到了哈桑做法的阿尔托莉雅即刻展开了追击,迈步想要赶上对方的速度,却又始终没能拉近自己与assassin之间的距离。 此时的阿尔托莉雅因为魔力供给不足的原因,实际上的能力数值并称不上是优秀,无法追上以敏捷着称的暗杀者也就成为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哈桑的行动十分干练,毫不拖泥带水,转眼之间便强行通过窗户闯入到了教学楼的内部,并且成功的发型了一名没来得及逃跑的女性学生。 “哼,我的运气可真好。” 注意到了这一状况的哈桑随即便一把抓住了教室内的女性学生,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处,将其当作为人质挟持在了手中。 也正是因为哈桑这样毫无底线的做法,随后追击而来的saber只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再没敢上前一步,生怕assassin会直接动手结束了手中人质的性命。 “怎么了?” “传说当中的saber仅仅就只有这点本事么,真是令人发笑,所谓的最强职介如今却连守护普通人都做不带。。” 成功掌握到了主动权的哈桑开始得意的讥讽起了阿尔托莉雅的现状,甚至想要借着此等机会来反杀saber的存在。 抓住阿尔托莉雅不敢擅自行动的契机,利用自己的宝具[妄想心音]来尝试触碰到对手的躯体,一旦成功接触到了saber心脏所在的部位,哈桑便有自信能够通过自己的诅咒之臂成功的模拟出其心脏并予以破坏。 但是可惜哈桑这还没来得及出手,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是撞破的教室外部的木门强行来到了assassin的近身位置。 不过突发的状况并没能让哈桑乱掉阵脚,先一步注意到了来人手中令咒的哈桑直接转变了目标,随即扔掉了手中的人质,抬手便用手中的匕首刺向了强行闯入到了教室内部的红发少年。 “士郎!!” 另一边的saber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展开了支援。 哈桑的手段依旧阴狠,手中的匕首几番想要直指卫宫士郎的要害部位,却是因为眼前之人的奋力抵抗以及钢管不同寻常的硬度而失手,未能第一时间杀死敌对御主,单单只是在卫宫士郎的身上留下了数道血痕。 随后阿尔托莉雅的支援使得哈桑不得不就此退走,两次翻转身形来到了教室外沿的窗口处。 “嗯?你这小子居然还活着么?” 似乎是辨认出了卫宫士郎的身份,哈桑感到了些许的诧异,不明白这个前日里被自己抹了脖子红发少年为什么能够重新活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archer!!” 在此紧要关头,远坂凛那边终于不再观望,而是即刻命令archer对哈桑展开了偷袭。 一时间数发箭矢同时射向了哈桑所在的方位,并且好无意外的命中了目标,在assassin的身躯之上留下了数个血洞。 “咳咳,又出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么?” 遭受到了袭击的哈桑转身看向了远方楼顶之上的archer,不顾自身的伤势,转身便袭向了箭矢来临的方向。 优先处理掉负责远程支援的archer成为了哈桑此时想要取得胜利的唯一机会。 面对向自己突袭而来的哈桑,archer这边则是不紧不慢的甩去了手中的长弓,转而取出了两把短刀正面迎上了飞驰而来的哈桑,手中刀剑流转,轻易的提住了哈桑的攻势,并且在下一刻抬手斩断了哈桑持刀的手臂,随即又连斩数击直接取下了assassin的性命。 第八十五章 冲突 “这样一来的话,我这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啊。” 临死之前,assassin冷笑着说出了这一番话,看上去如同是欣然赴死一般,故意踏入到了此等死局当中。 亲眼见证了哈桑死态的archer自然是因此而感到了疑惑。 说到底,擅自进入到校园当中展开无差别的屠杀这件事情本身便是找死的行为,再加上此等违规的方式同样也会为御主带来相关的罪责。 明明有更好的方式来牵扯敌人,却偏偏选择了此等最为愚蠢的方式,当真是令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家伙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企图?” 如此微眯眼睛进行了一番自言自语,或许是因为感觉assassin的讨伐太过于轻松的缘故,使得archer不由的感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算了,接下来的话。” 不过archer这边很快便也就释然了,毕竟相比起如此蹊跷的试探,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情显然更值得他去关注。 在亲眼看到了assassin与那位红发少年的接触过后,archer这边便早已无心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事情之上。 眼睛已经锁定在了远处教室破口内部的卫宫士郎的身上,archer的眼神当中透露出了一股淡漠的杀意,随即再度拉弦展弓,手中同时持起了数发箭矢。 “去死吧。。” 几乎没有经过一丝一毫的犹豫,archer就这样直接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其目的则是就此葬送曾经那个傲慢的自己。 而另一边的saber实际上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archer的动态,在其发起攻势的前一刻,阿尔托莉雅急忙上前挡在了卫宫士郎的身前,挥舞着手中的无形之间在短时间之内连翻劈斩,想要以极快的剑势来强行挡住此等来自于archer的袭击。 同样在场的远坂凛只是听到了远处教学楼内部再度传来的巨大的声响。 “什么?那是archer的攻击!?” 意识到自家的从者在处理掉了assassin过后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甚至想要直接展开对于saber的讨伐,刚刚才用魔术疏散完了普通民众的她连忙赶到了操场之上,大声对着archer所在的另一端楼顶大声呼和道: “archer!!你这家伙又在擅作主张干什么!” 听到了远坂凛的问话,archer这边则是纵身一跃,直接来到了她的身边,以防止其被即将可能发生的战斗所波及,甚至被敌对的从者挟持。 “只不过是尝试性的祛除随手罢了,毕竟对方可是传说当中的saber。” 站到了远坂凛身前的archer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一边说着,一边再度将手中的箭矢瞄准向了被自己轰成了废墟的教学楼内部,甚至还想要出手再补上几箭来确保卫宫士郎的阵亡。 不给远坂凛一丝一毫的反应时间,携带着魔力的箭矢再度攻向了saber所在的方位。 阿尔托莉雅这边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御主不受伤害,在十分面前的抵挡住了archer的第一轮偷袭过后,再度强行动用了自己的宝具,[风王铁锤],利用几乎化为实质的风强行错开了箭矢的轨迹,再度化解了对手又一轮的攻击。 “居然没有死么,真是命大。。” 眼看着自己的攻击没能成功奏效,archer再度取出了一黑一白两把短刀,作势便要上前乘胜追击,与阿尔托莉雅进行正面的较量。 “archer!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直到此刻,远坂凛终于是忍不住了,赶在archer动手之前,愤怒的对着其展开了质问。 而此番言语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只见archer的身形一顿,颇有些无语的转身看向了远坂凛,开口说道: “御主,我想你也应该及时的认清楚敌我界限,不要仅仅是因为对方做了一件善事便就这样放松警惕。” 在archer的眼里看来,眼前之人不仅仅是自己想要杀死恶目标,同样也是敌对阵营的主从者,就此职介展开针对saber的攻势应该算不上是一件错事才对。 同样彻底意识到了archer决意的阿尔托莉雅手持利剑,脸色十分的凝重。 因为魔力供给并不充足的原因,阿尔托莉雅此刻的状态十分的差,根本无法发挥出自身的全部能力。 “请你小心一些,士郎,archer一方的从者对我们抱有敌意,战斗还远未结束。” 做好了应对苦战的准备,阿尔托莉雅同时提醒起了身后的卫宫士郎,希望他能够注意自身的安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下的卫宫士郎显然也并不能理解事态为什么会发展成这幅样子,一心想要阻止assassin胡作非为的他如今却是被迫陷入到了与其他阵营之间的交锋当中。 archer与saber两方在各自确认了对方的战意过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移步上前,两两相对进入到了相互对峙的态势当中。 “御主,我们之间不是约定过么,只要能让我杀死一个少年,那么我便能够再无其他的杂念,专心的辅佐你夺去圣杯。” 为了能够使得自己的御主支持自己,在正式开战之前,archer对着远坂凛说出了这一番话。 “你要杀的人就是卫宫同学么?” “没错。” 既然archer已然给出了自己如此的理由,即便是远坂凛无心与saber展开争斗,能做的便只剩下沉默,毕竟这可是她事先与archer商量好了的事情。 得到了这一解释的远坂凛再度看向了刚刚为了保护同学挺身而出的卫宫士郎,终究是没能想明白这样的家伙究竟为什么会变成archer口中十恶不赦的罪人。 似乎是注意远坂凛的视线,卫宫士郎再没有管顾现场是气氛,而是直接开口大声的说道: “等等!!远坂凛同学!” “你们知道学院内部的失踪案么?” “那些消失的学生还没有被找到!!就连樱也受到了波及!” 尽管已经杀死了assassin,但亲眼看到了学妹被其掳走的卫宫士郎依旧认为间桐樱现在正处于危难之际,因此他并不想要因为其他的事态而分散精力。 “assassin之前说过,这一切都是caster命令其做出的这种事情。” “他说不定正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也说不定!我们需要在事态恶化之前阻止caster才行!” “在此之前,我们之间是否能够暂时休战!” “远坂同学,拜托了!!” 说出了此等一连串的话语,卫宫士郎这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劝解来化解此等争斗。 第八十六章 裁决者 听到了有关于间桐樱的消息,远坂凛陷入到了短暂的犹豫当中,尽管两人作为姐妹已然有很长时间没有了交集,但这也并不代表远坂凛会就此放任自己的妹妹遭受不测。 “caster那家伙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御主,不要给对方拖延的时间。” 看出了远坂凛心底的犹豫,archer这边再度开口揽下了相关的责任,意图在解决掉了saber过后,再去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saber,如果你还想要接着护佑自己的御主的话,就跟我一绝高下吧。” 紧接着archer便想要直接动手直接处理掉saber一方的阵营。 “稍微等一等,archer。” 在此关键时刻,远坂凛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再度叫停了archer的行动,随即来看给出了其一个看似合理的缘由,说道: “反正我与卫宫同学都参与到了圣杯战争当中,相互残杀决一胜负是迟早的事情。” 远坂凛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一是想要与其合理对付此先主动做出了挑衅的间桐脏砚,二则是想要确认卫宫士郎本身究竟是否如同archer所说的那般不堪。 显然,archer并不想要服从这样的理由,甚至想要违背御主的命令强行提刀开战。 只可惜还没等archer动手,一个陌生的英灵却是迈着清脆干练的步伐从穗群原学院的大门处缓步走入到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来人身着西装礼服,手持银制拐杖,腰间携带着嵌有着数个放大镜的金属器。 闯入到了此等紧张局面当中的陌生从者眼神犀利,目的性也是十分的明确,在吸引到了全部的目光过后,直言说道: “双方停手,再这样打下去的话,事态将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这样强行叫停战斗的做法可谓是相当的强势,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拥有着此等权利的存在。 夏洛特·福尔摩斯,本人作为“揭露者”的代表,享誉全世界的优秀侦探,此番作为圣杯战争的裁定者降临到了此地当中,被赋予了监视圣杯战争的职责。 “ruler!?也就是说裁定者已经发觉出了assassin的违规行为了么。” 最先辨认出了来人身份的乃是远坂凛,在注意到了裁定者的到场过后,她下意识的认为福尔摩斯乃是因为assassin的违规行为才会前来的。 “裁定者?那是什么职介?” 另一方的卫宫士郎则是感到了一脸懵逼,不自禁的发出了如此的疑惑。 “对圣杯本身并无欲求,以维护圣杯战争秩序正常进行为己任的中立职介,这便是ruler。” 对此,另一边被赋予了有关圣杯战争体质规则知识的阿尔托莉雅开口对于福尔摩斯所担任的职介在圣杯战争当中所担任的作用做出了解释。 “感谢你的说明,这位小姐。” “哦对了,各位需要我进行自我介绍么?” 福尔摩斯这边十分礼貌的感谢了阿尔托莉雅的讲解,并在随后单手放在了胸前,行礼的同时毫不避讳的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道出了己身的真名。 “在下乃是一名侦探,又或者说是一位推理家,本名为夏洛特·福尔摩斯,担任了ruler的职介并降临到了此次的圣杯战争当中。” 自从在教会当中受到召唤降临到了冬木市,福尔摩斯便开始仔细的探查起了此次圣杯战争当中一切发生的细节,并在不久之前得到了相关的结论。 “ruler,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尔托莉雅还是有些在意福尔摩斯此前言语当中所提及的所谓事态的时刻究竟是指的什么。 明明引发骚乱的assassin已然得到了制裁,眼下的战斗即便是处于对自己不利的态势,但也并不该达到了违背规则的程度才对。 “十分的简单,我想要叫停此次的圣杯战争,在将问题彻底发现解决之前,各方从者应该暂时停止相应的争斗。” 福尔摩斯行事也是没有丝毫拖沓的意思,并且相当强势的打算直接叫停圣杯战争的进度,禁止从者之间的相互争斗,以配合自己探查案件并且挖掘隐藏于表明之下的真相。 担任着ruler职介的福尔摩斯本身已然看出了此次圣杯战争不对劲的地方,而他此番前来本身丝毫没有打算处理有关assassin行为举动的想法,而是将视线放在了整个圣杯战争的进展之上。 “此次的案件十分的复杂,而assassin的死很有可能便是引发动乱的起点,为了避免情况再度恶化,我认为停战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按理来说,福尔摩斯的指令应当享有一定的权威,得到一众从者的配合。 但是archer这边可不打算轻易放弃,在得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之前,他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为什么?你有什么依据么?” 对于眼前想要阻碍自己实现夙愿的裁定者,archer如此询问道。 “不,这只是出自于我的直觉,基于现有理论所做出的合理推演。” 然而,福尔摩斯给出的回复却是相当是模棱两可,并没能道出任何实质性的原由,仿佛一切都举措都是自身一厢情愿的结果一般。 但这实际上也并不能怪福尔摩斯,眼下他所能得到的线索确实无法探究出一切的事实,而之所以他会得到如此的论断,本质上的原因是福尔摩斯所持有着的固有技能[天赋的见识]。 此等固有技能的原理能够让福尔摩斯通过细微的细节与表面上的情报来探查事物的真理,同时能够协助其推测出某种未来的[可能性]。 而现在,福尔摩斯所得出的[未来]便是此次的圣杯战争很有可能将会脱离正轨,如果不加以控制,便很有可能会导致“动乱”的发生。 “不知所谓的家伙。。” 对于福尔摩斯所给出的解释archer并没能感到满意,实际上的他并不想顾及未来的事情,只想斩杀过去的自己,弥补埋藏于心底的遗憾。 “archer!!” 看出了archer并不打算就此罢手,远坂凛终究还是选择了出言制止,用强硬的语态想要组织自家从者生出危险的想法。 第八十七章 交手 注意到了archer不愿配合自己的“探案”,福尔摩斯再度微笑着开口说道: “心生疑虑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我之间的思维并不相通,眼中所看到的东西自然也会有所差别。” 虽然语气稍显平和,但是福尔摩斯的言语当中却是或多或少的夹带着些许高傲的意味,尽管没有对archer表露出强势的语态,但也同样不打算做出丝毫的退让。 “但很遗憾,我并不希望你因为自身的原因而扰乱案件的进展。” “将危害扼杀于摇篮当中乃是我身为侦探的职责,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阻碍其进展的话,我也将不得不去采取相应的举措。” 既然担任着ruler的职介,那么福尔摩斯便有着相应的职责去监督圣杯战争的进展。 在自身敏锐的感知之下,福尔摩斯从assassin的死亡当中嗅到了些许异常的气息。 如若只是单纯的违规尚还好说,但哈桑的阵亡显然并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以作恶为目标的罪犯在临死之前如若表现出了十分释然的姿态,那么也就代表对方或许成就了一件十足的恶事。 而对于英灵来说,究竟是合作程度的恶事会使得其心甘情愿的死去呢? 毁灭世界?又或者是拯救世界?作为志向高远的英灵,其诉求的高远程度存有个例,但总体上应该是处于较高的水准。 基于这样的观点,透过放大镜观察到了大部分争端细节的福尔摩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便是哈桑的死亡将会为圣杯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这样存有“直觉”成分的猜测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并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福尔摩斯来说,可就并不那么简单了。 “正好,我本身作为ruler,即便是退场也不会对案件的进展造成任何程度的影响。” “就让我来成为你交战的对手吧。” 上前两步来到了archer的近前,福尔摩斯居然主动自荐相要成为眼前之人的对手,想要用自己的拳头来说服在场的众人,以此来使得自己获得短暂的“领导权”。 “哦?明明只是一个侦探,却感应向其他的从者发出挑战么?” 受到了挑衅的archer脸上此时闪过了片刻不屑的笑意。 因为在作为英灵降临时被赋予了现代社会的知识与体质规则的原因,archer理所当然的能够知晓所谓的福尔摩斯不过只是一名足够优秀的“侦探”,但是其所表现出的武力应该并称不上是突出。 “好吧,如果我此战赢了,你最好能够就此打住,别再妨碍我的行动了。” 因此,archer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败北的理由,干脆也就应下对方的提案。 “各位无需劝阻,我并不希望看到合作伙伴对于在下心存芥蒂,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应该通过最为质朴的方式来决定事态的主导者。” 在得到了archer肯定的答复过后,福尔摩斯同时还出言安抚起了在场的其他人,希望能够让自己与archer之间的战斗能够达到名正言顺的程度。 再无其他多余的言语,双方在沉默了片刻过后便就此展开了彼此之间的相互较量。 因为两者之间的距离不远,在开战的一瞬间,archer与福尔摩斯不约而同的上前拉进了与对手交战距离。 面对手持双刀冒进前来的archer,福尔摩斯这边只是用手中的拐杖作为武器做出了回击,用杀伤力明显不足的招式接连抵挡着对手连翻的追砍。 初次照面福尔摩斯虽说看似落于了下风,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能够轻易的发现福尔摩斯在战斗当中“从容”的姿态。 archer的攻击迅猛,武艺高超,在战斗经验方面胜于福尔摩斯,此乃事实,但是福尔摩斯这边也同样拥有着自己的优势。 在其自身敏锐到了极致的观察力以及夸张的分析能力之下,福尔摩斯甚至能够做到提前预测出对手所有的招式与动作。 而在此基础上做出抵御的动作,并在适当的时机予以对手致命性的打击,这便是福尔摩斯的“探案”能力在格斗技术方面的运用。 很快,在archer的双刀即将命中福尔摩斯的躯体之时,一根银制的拐杖却是抵住了其喉咙,使得他一时间丧失了进攻几乎。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福尔摩斯便上前探身,用手肘抵开了archer持刀的手臂,转眼之间就来到了距离对手不到一个身位的极限距离内。 而在这样的距离之间,即便是所谓的短刀也就此丧失了施展的空间,而拳脚功夫却是因此能够得到充分的发挥。 抓到了几乎的福尔摩斯果断的甩掉了手杖,双手握拳,展开了对于archer的无情追打。 肘击,抡臂,冲拳,膝顶,抓住了机会的福尔摩斯没有给对方丝毫调整身位的机会,拳拳到肉的将攻击砸在了archer的身上,连续的追打过后,以一记前蹬作为收尾,整个将archer踢飞到了数十米开外。 此战,福尔摩斯以较为弱势的属性在近距离的交锋当中取得了一定程度的优势,依靠情报方面的碾压性优势在短时间之内压制住了archer。 “巴流术,这是我所修习的的近身防卫用武术,如今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一脚踹飞了archer过后,福尔摩斯说出了这一袭话。 “嘁。。” 另一边刚刚落地并连忙稳住了身形的archer却是感到了十足的不爽,尽管如此,他但却无法否认自己已然败北的事实。 刚刚在近身格斗的过程当中,福尔摩斯的每一击都具备着一定的杀伤力,精准的打断了archer的手骨与数跟肋骨,如若不利用魔术进行治疗,短时间之内archer都将陷入到攻势乏力的状态当中。 “从最开始便已经算计好了作战方案,因此提前选择了拉进距离么。。” 回想起福尔摩斯在开战之前故意挪近的脚步,archer此刻不得不承认担任着裁定者职介的对方拥有着算是高明的手段。 “解决掉了你口中所提到的麻烦过后,你最好能够在我的视线当中就此消失,ruler。” 迫于无奈,archer这边最终选择了信守承诺,同样了福尔摩斯此前休战的提案。 第八十八章 探查 学院内所发生的战斗自然是处在间桐脏砚的监视当中。 虽然assassin的做法让间桐脏砚感到了不齿,但是最终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 接下来自己只需要以处理掉卫宫士郎为条件抛出引子,想来便能够就此招揽到archer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 计划虽然进展顺利,但是ruler的到来却是出乎了间桐脏砚的意料,那家伙具备着看透所有从者真名的能力,因此也应该能够推断出事情的原委,并且福尔摩斯似乎还有着想要进一步探查战局的想法。 回想起自己自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的所作所为。 除去杀死了自己的御主以外,间桐脏砚自认为应该没有触犯圣杯战争的体制规则才对。 现如今assassin也已然死去,为自己的所犯下的恶行赎了罪。 那么事到如今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了ruler的注意力。 间桐脏砚一时间并没能想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却是锁定了探明真相的目标。 间桐慎二,那家伙之前似乎提到过某件关于间桐樱的事情,其中确实存有着些许的疑点。 因此,在将间桐樱独自安顿好过后,间桐脏砚就此踏上了找寻间桐慎二的路途 因为此前自己故意算计了间桐脏砚的原因,此时的间桐慎二十分明智的选择了开溜,用自己全部的资金包下了一个去往其他城市的专车,想要就此离开冬木市这个是非之地。 只可惜早在最开始间桐脏砚就在这家伙的身上种下了印记,因此不论其逃到天涯海角,间桐脏砚都是能够轻松的追踪到这家伙的踪迹。 因此,就在间桐慎二趁着夜色坐上了一辆商务车,以为自己能够就此安心的度过此番风波之时,却是发现间桐脏砚此刻就坐在了他的旁边的作为之上,用着冷漠的眼神审视着自己。 “啊啊!!” 注意到了这一状况的间桐慎二随即发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本身差点因为过度紧张的情绪就此晕倒。 而他的喊叫声却是没有引起周围普通民众一丝一毫的注目。 在此之前间桐脏砚早已利用幻术麻痹了周遭常人的感官。 因此,现在的间桐慎二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你这家伙什么的还在!!” “我这边可是按照你说的话让assassin前去送死了!你不能……” 顿时感到自己小命不保的间桐慎二已然慌张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连忙开口提及起了assassin的退场,希望间桐脏砚能够看在这件事情的份上放他一马。 “冷静一些,我这边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而间桐脏砚这边行事上也并没有太过于冲动,坐在商务车内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原本没有魔力回路的你会得到assassin的掌控权?你之前所提到的有关于樱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此番前来,间桐脏砚单单只是想要打探清楚相关的情报,顺便再完成回收刻印的工作。 “你不是樱那家伙的从者么?” 反应过来了的间桐慎二则是在此刻怯懦的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在间桐慎二看来,眼前的caster很有可能是樱那边派出的用来强迫自己听从其安排的从者。 “显然并不是。。” 间桐脏砚直接否定了慎二的这一想法,同时也再度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开始再度用逼问的语气说道: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这边倒是可以考虑无视你的小动作,放你一马。” 彻底失去了倚仗的间桐慎二可是彻底没有了硬气的资格,只得怪怪的听从间桐脏砚的安排,畏缩着身子,用颤抖的身线回答道: “最初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圣杯战争,自从爷爷他消失以后,雁夜叔他继承了间桐家全部的家产,并且还将我和父亲全部都赶了出来。。”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与樱产生过任何的交集,前几天,那家伙突然闯入到了我家的出租房里,然后拿出了一本名叫‘伪臣之书’的魔术道具,并且强迫我成为了assassin的御主。。” 回想着自己过往的经历,间桐慎二知无不言的道出了一切事情的经过。 从其被赶出了间桐家为止,因为失去了财力支撑而丢掉了以为充实生活的间桐慎二迫于生计,早早的便开始利用课余时间去四处打零工赚钱养活自己。 因此,放弃掉了校园内课余生活的间桐慎二根本没有与樱说过几句话,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相当的僵硬,最多也就只是能从同学的口中听到一两句关于对方的传闻。 当被间桐樱找上门的时候,间桐慎二也是一脸的懵逼,再加上此前的校园生活并不顺利的缘故,这才使得他生出了想要利用assassin来报复社会的想法。 “是樱主动强迫你参与了圣杯战争。。” 得到了这一答案的间桐脏砚免不了对此产生了质疑的情绪,那个平日里性格怯懦间桐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仔细一想,拥有着高超魔力天赋并且从未中断过魔术修行的间桐樱确实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都是真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是那一天的樱真的很不对劲,差点一巴掌就把我扇飞了出去,语气也特别的怪异,说话总是一顿一顿的!!” 担心caster并不相信自己的间桐慎二开始有些语气激动的解释起了具体的细节,同时从将其别在了腰间随身携带的伪臣之书取了出来,摆在了间桐脏砚的眼前。 [伪臣之书],其本质是向他人转让御主权限而制作的书,以消耗一笔令咒为代价转交从者使用权利的魔术道具。 本身便擅长着令咒制造工序的间桐脏砚只是一眼便确认了魔术道具的真实性,感应到了附着于其中的两笔令咒。 如此的证据摆在了眼前,间桐脏砚将不得不去考虑樱做出这些事情的动机。 结合间桐慎二此前的描述,一股不详的预感开始从间桐脏砚的脑海当中浮现了出来。 第八十九章 恶化 这一次的问话使得间桐脏砚发现了一个自己不得不去注目的现实。 间桐樱,她作为间桐脏砚名义的孙女,自小便接受着刻印虫的折磨,堪称惨无人道的虐待之下,她本身应该深深的憎恶着魔术本身。 但是就是这样的她却主动投入到了魔术的研究当中。 如果只是为了病入膏肓的雁夜而研究魔术倒也还算是好说,但是如今间桐雁夜已然死去,而樱却依旧没有停手,反倒是就这样掺和到了圣杯战争的泥潭当中。 这本事便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是因为此世之恶的影响么。。” 过去为了对间桐樱进行魔术改造,还是“老虫子”的间桐脏砚曾经在她的体内植入了大量的刻印虫,使得其被迫适应了间桐一家的虫魔术。 而因为早些年的那场圣杯战争的缘故,[刻印虫]本身的概念遭到了污染,使得间桐脏砚不得不暂时放弃有关虫魔术的修行。 而就此获得了年轻躯体的自己也似乎再无需通过令人嫌恶的虫魔术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但是间桐脏砚似乎遗忘了一点。 如果[刻印虫]的概念遭到了污染,那么寄宿于樱体内的刻印虫也同样有着相当的可能遭受到了此世之恶的浸染。 即便是身为英灵的间桐脏砚,也只能在自身魔术造诣的基础之下勉强控制少量的刻印虫听从自己的号令。 想来没有魔术底蕴的间桐樱面对被污染的虫魔术应该并没有丝毫恶抵抗之力。 到此为止,间桐脏砚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此前自己之所以会被瞬间抽光体内的魔力并就此消失于现界,其原因或许与拥有着[虚数]作为魔力属性的间桐樱脱不开干系。 刻印虫的存在控制了间桐樱的躯体,并且进一步发挥出了原本的效果,彻彻底底的改造了她的身体,而其间的魔力由来便是作为施术者的间桐脏砚作为提供者。 虽然这样的推测十分的糟糕,但却也是最为合理是可能性,想到了这里,间桐脏砚的心情急转直下,脸色当即变得阴沉了起来。 [此世之恶]的影响不仅仅能够强化宿主本身是能力,同时还会牵引出埋藏于其心底之中最深处的恶意。 这也就代表着,间桐樱之所以会参与到圣杯战争当中,其目的很有可能是想要借助圣杯的力量来改变世界。 如今拥有着[单独行动]作为自身固有技能的间桐脏砚实际上本身是拥有着留存于现世当中的资格。 也就是说,在探明了自己之所以会无故消失的真相过后,间桐脏砚也就暂时没有了夺取圣杯的理由。 但是眼下显然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事情摆在了间桐脏砚的眼前。 如果不去阻止樱的行动,掌控了[此世之恶]的她又究竟会依靠着这种能力去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对此间桐脏砚不得而知,能做的也只有提前出手将樱从恶堕的边缘重新拉回到现实世界当中。 抱着这样的想法,间桐脏砚第一时间赶回到了自家的宅邸当中,再没有了管顾间桐慎二的想法。 现在的间桐脏砚依旧能够通过自己的魔力来对虫魔术产生些许程度的影响,或许自己在找到间桐樱过后,能够依靠魔术来强行排出其体内的刻印虫也说不定。 “樱,你现在立刻跟我走一趟。” 间桐脏砚这才刚刚打开了宅邸的大门回到了家中便开口说出了这样的话,想要即刻动手来处理此番事态。 然而,这番话却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在进入到了大堂的一瞬间,间桐脏砚便察觉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屋内原本规整的家具此刻因为某种原因而受到了损害,杂乱的散落在了四周的各个角落。 不仅如此,有关虫魔术的气息充斥在了这样的空间当中,夹带着不详的气息飘散在了空气当中。 看来间桐脏砚这是来晚了,樱意识到了事态的发展,提前做出了这样的部署,以间桐一家的宅邸作为阵地,布置出了一个针对自己的陷阱。 “哼,没想到仅仅凭借着有关蝶魔术的记载便能够将虫魔术修行到这种地步,真不愧是樱那丫头。” 见识到了此等状况的间桐脏砚不由的苦笑了一声,同时自言自语道。。 就在间桐脏砚说话的同时,大量形态各异的刻印虫开始出现在了宅邸当中,并且将目标锁定在了大堂中样的蓝发英灵身上。 间桐脏砚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居然需要费力来应付自己最为擅长的虫魔术。 看样子樱已经逃离了这座宅邸,在临走之前还为间桐脏砚留下了这样的礼物。 “吼!!” 很快,受到了污染而变得狂躁的刻印虫便开始吼叫着冲向了间桐脏砚所在的方位,想要撕碎眼中一切都活物。 如果就这样放任这些刻印虫不管的话,想来这些刻印虫接下来决然会对周遭的普通民众展开无差别的屠杀,而这又将会使得事态进一步恶化。 而这并不是间桐脏砚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因此,间桐脏砚将不得不着手来处理众多的刻印虫。 就在间桐脏砚想要动手解决刻印虫的同时,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当中却是飞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暴射向了自己。 万幸间桐脏砚及时做出了反应,利用水魔术化为的丝线缠绕住了匕首的刀柄,防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么。。” 然而接住了匕首是间桐脏砚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清晰,相反脸色因此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 只见此前已然退场的assassin以全新的姿态从暗处走了出来,并且来到了间桐脏砚的真对面,歪头仿佛用着一股戏谑的态度挑衅着眼前之人。 重获新生的assassin作为从者而言,实力方面似乎得到了提升,刚刚其所抛掷的匕首当中所含带着的力度便能够证明这一点。 同时此刻的间桐脏砚已然猜出了assassin能够再度出现在此地并且与自己作战的原因。 第九十章 魔术 看样子间桐樱复刻了间桐脏砚塑造肉身的魔术,利用刻印虫再现了assassin的躯体,并且又通过[此世之恶]与圣杯之间的关联性而强行拦截住了原本属于assassin的灵魂使得其再度作为“伪从者”降临到了世间。 如此的手段已然彻底的违背了圣杯战争的原则,想来樱那边也已经做好了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 “怎么了?caster,是因为再次见到了我而感到震惊了么?” 经过[虫魔术]以及[此世之恶]的双重洗礼,在实力方面得到了强化的assassin此刻充满了自信,仿佛是已经吃定了间桐脏砚一般的。 “不,想比起你的存在,实际上我更在意周边的这些虫子。” 对此,间桐脏砚冷笑了一声,淡漠了做出了回复。 尽管assassin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拥有着大量令咒作为底牌的间桐脏砚也拥有着足够的底气。 因为失去了争夺圣杯的理由,那么[冠位束缚]作为间桐脏砚所持有的针对英灵所施展的宝具也就彻底的失去了意义,相反,如果选择主动抽调令咒内部的魔力用于战斗,间桐脏砚本身的实力也将因此得到极大程度的提升。 同时,如若间桐脏砚想要破解眼前的局面,动用令咒来强化自己的魔术似乎已经成为了唯一的抉择。 assassin这边在得到了回应过后,似乎是丧失了逗弄对手的兴趣,躬身蓄力上前,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战斗就此展开,哈桑那边同样没有做出丝毫的保留,半边扭曲的巨手握拳自高空用力砸下,携带着巨力毫不留情的攻向了间桐脏砚。 而间桐脏砚则是利用水魔术虚影来扭曲了assassin的视觉,使得其错误的判断了自己所在的方案,看似致命的砸击就此落在了地板之上,未能触及对手分毫。 为了防止对手展开追击作战,间桐脏砚随即甩出了数道[水线],想要将assassin切割成碎块。 然而,如此锋利透明的水线却是被哈桑轻易的看透了。 那家伙以极度灵活的动作极限的躲过了袭来的魔术,同时第一时刻锁定了魔术是来源,在确认了敌对从者的方向过后,再度抽身向前,同时手中接连甩出了数发匕首想要封锁间桐脏砚的移动空间。 这还不算完,与此同时,暴躁的刻印虫也加入了这场争斗当中,甩动着锋利的足肢便攻向了间桐脏砚。 被围困与中心的间桐脏砚一时间避无可避,只得施展魔术来做出应对。 在魔力的大量调动之下,大量的水体无端生出,以间桐脏砚为中心产生了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水漩涡,如同坚实的墙壁一般将一切的外物都阻隔在了外围。 及时停住了脚步的assassin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黑化的刻印虫前仆后继的冲入到了由水体化为的涡流当中,随后被巨大的压力撕扯成了碎块并散落在了周遭的废墟当中。 维持此等规模的魔术所需要的魔力消耗并不在少数,但是此刻的间桐脏砚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再度使用令咒作为魔力补充,先手解决掉了数量众多但不受控制的刻印虫。 在约摸一分钟的时间里,间桐脏砚所维持着的魔术如同绞肉机一般碾碎了几乎所有的刻印虫,同时也将间桐家的宅邸彻彻底底的夷为了平地。 但此等魔术终究是有结束的时候,待到间桐脏砚将拥有维持魔术的魔力散去,哈桑却是见缝插针,在水体消散的一瞬间出现在了间桐脏砚的面前,锋利的匕首在转瞬之间便没入了其胸膛当中。 但是因为手上并没有传来对应手感的缘故,assassin几乎是在第一时刻便确认了假身的身份,连忙抽身退去,这才规避了水魔术的二次爆发。 如若哈桑再晚一步退开,间桐脏砚便能够重新利用水龙卷将其困于魔术的正中央,并在随后再出手利用水压将其碾成粉末。 一轮交锋下来,双方都没能占得丝毫的便宜,但这对assassin来说却并不是一个坏消息。 “使用了如此程度的魔术,想必你的魔力已经捉襟见肘了吧,caster。” “动用如此之多精力来应付刻印虫的你接下来又有多少余力来做出抵抗呢?” 刚刚到魔术从威力上来开已然达到了宝具的层级,说实在的,assassin的判断并没有出现太大的纰漏,长时间维持大型魔术所带来的魔力消耗确实不低,足足消耗了间桐脏砚的一笔令咒才实现了其合理的维系。 但是这家伙不知道的是,现在是间桐脏砚手中还持有着足足十八笔令咒。 然而如此巨量的魔力作为自身的魔力储备,间桐脏砚却依旧很难处理眼前的哈桑。 这家伙的敏捷程度十分夸张,常规的魔术几乎很难将其束缚住,想要直接将其斩杀无疑更是一件难事。 同时哈桑所持有着的宝具[妄想心音]也同样是棘手的存在,一旦让他触碰到自己的某个身体部位,对方便能够通过那只恶魔手臂强行摧毁掉相应的肢体。 如此的现状之下,为了能够彻底的杀死对手,间桐脏砚只得通过显露自身的破绽来将对手引入自己所布置的陷阱当中,并予以绝杀。 因此,间桐脏砚这一次选择了主动出手展开压制,将水体大量的水体压缩成细微的球体甩出,让积蓄于其巨大的质量与压力在触碰到目标的一瞬间迎来解放,使用出了如同炸弹一般的水魔术。 并且,[水球]的数量并不算少,如同冰雹一般对哈桑所在的方位展开了无差别轰炸。 而哈桑本身却根本不怕这一类型的魔术,作为常年游走于刀尖只是的暗杀者,这家伙总是能从容且优雅的躲闪开一切有可乘之机的攻势。 而这一次,哈桑闪动的身形,在间桐脏砚的魔术当中来回摆动着身形,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反倒是通过灵活的步伐拉进了自身与间桐脏砚之间的距离,同时在一瞬之间找到了刺杀眼前之人的绝佳契机。 第九十一章 情绪 经过之前的交战,assassin这边实际上也早就已经察觉到了间桐脏砚所使用魔术的基础原理。 利用光影所制造的魔术同样也会因为光源的本身显露出破绽。 躲闪攻击的同时,assassin透过暴射而来的水珠发现了这一现象,并在随后利用多个水珠间的倒影确认了间桐脏砚本体的方位所在。 但是assassin并没有着急着表现出己身的目的,依旧是冲向了残影所在的方位,利用灵动的步伐轻松来到了“虚影”的面前,先是作势想要斩出手中的匕首。 然而就在间桐脏砚开始积蓄魔力借机释放范围性魔术的前一刻,哈桑却是突然转移了攻击目标,将手中的刀刃随手甩出,精准的命中了自己身后隐匿于光影之中的存在。 匕首入肉,带出了鲜红的血液,哈桑的攻击确确实实的命中了实体,并且随即得到了相应的反馈。 “如此一来的话,就是我赢了。。” 此话一出,assassin转身一把抓住了位于自己身后看起来正想要施展宝具偷袭自己的魔术师,毫不留情的扭动了自己的恶魔手腕。 然而,就在哈桑沾沾自喜的想要宣布这场战斗的结果之时,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臂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自己手中的实体当中脱离而出。 这家伙破解魔术的手段并没有出错,精准的利用水中的倒影再度反转了间桐脏砚本体与虚影之间的体位,辨识出了间桐脏砚本体所在的方位。 但是可惜的是,这样的破绽却是间桐脏砚所故意显露出来。 在最开始的时候间桐脏砚便从来都没有使用过自己的虚影魔术,而是利用夹杂着蝶粉的水珠制造出了一个用于迷惑视线的幻术法阵。 经过一笔令咒的强化,此等幻术的存在已然不是assassin所能轻松破解的术法,自从哈桑确信了间桐脏砚所显露出的破绽其真实性的那一刻,便已然注定了他的败局。 同时在原地积蓄着魔力的间桐脏砚也总算是利用幻术使得其主动将手臂伸入到了高压水体当中,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只是在下一刻,哈桑的本体便被大量的水体所裹挟在了其中,紧接着衔接上了对应魔术的间桐脏砚操控者水体的压力,使得其总体上再度凝结成了一个直径不到一分米的水球。。 而位于其中的哈桑自然是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化为了一团鲜红色的血水,染红了间桐脏砚所施展的水魔术。 就这样,间桐脏砚成功的解决掉了埋伏在自家宅邸当中重获新生的assassin,暂时稳住了当下的局面。 而原本华贵整洁的宅邸此刻已然彻底成为了废墟,想来此番的争斗决然会引来其他阵营的关注的吧。 然而,事情显然还远未结束,间桐脏砚甚至无法确定樱是否能够利用虫魔术来再度复活哈桑,使得其又一次投入到圣杯战争当中。 按理来说,以樱所具备的魔力量,短时间之内利用虫魔术再现一位英灵应该是一件相当勉强的事宜,间桐脏砚猜测对方在完成仪式过后应该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才能够再度使用魔术。 而在此期间利用自己印刻于樱身上的刻印来找寻到其具体所在的方位也就成为了间桐脏砚迫切需要去做的事情。 因此,刚刚解决掉了哈桑的间桐脏砚并没有停留片刻,转而直接踏上了找寻樱了旅途。 此次的事件非同小可,“此世之恶”的最终目的很有可能是利用间桐樱来向世界许下毁灭世界上夙愿。 而结合间桐樱此前在自己面前的表现与间桐慎二口中所描述的她,间桐脏砚猜测其应该在主观上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此世之恶控制的事实,而是觉醒了类似于第二人格。 如此一来的话,间桐脏砚认为自己说不定能够趁着其尚且清醒的时间段内劝说其配合自己的行动。 很快,间桐脏砚便通过追踪魔术确认了间桐樱此刻所在的方位,并且全力赶往了目标地点。 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间桐脏砚成功的赶到了樱所在的地点,并且成功见到了公园内部坐在了秋千之上双眼无神,气场冷陌的间桐樱。 “总算是来了么,caster。” 此时的间桐樱全然丧失了以往所表露在了外表的那份温柔与怯懦,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深不可测的气场。 而间桐樱所待着的地方正就是间桐脏砚在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出手救助雁夜的时候所处的公园,而这似乎也是其精心挑选的地点。 “擅自这样占据他人的躯体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现在救从樱的体内离开。。” 看到樱显露出了这样一副陌生的样态,间桐脏砚当即便看出了此世之恶正在操控着她的身体,并就此失去了与对方展开交谈的兴趣,作势便想要动用魔术来强行控制住对方。 而就在间桐脏砚想要动手的一瞬间,数量夸张的刻印虫再度出现在了公园内部的各个角落当中,并对间桐脏砚展露出了十足的敌意。 “真是可笑,我从来都不是其他的任何人,自始至终都只是我自己。” 作为刻印虫的操纵者,间桐樱冷眼注视着间桐脏砚,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而爷爷你却是变得那样令人感到陌生,就好像在一瞬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之前做出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但却还是能够装出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 “先是将自己的亲人推入名为绝望的深渊,然后再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来享受绝望之人的顶礼膜拜,这就是你的恶趣味么。。” 一字一句的道出了自己心底里对于间桐脏砚的憎恨之意,尽管言语当中并未夹带任何的情绪,但是间桐脏砚却是能够在其中感受到十足的恶意。 寄生于负面情绪之中的此世之恶正在通过表述此等不满的方式来积蓄恶意,进而彻彻底底的控制间桐樱 “明明你才是害死雁夜叔叔的凶手。” 第九十二章 计谋 最终间桐脏砚还是被迫卷入到了前身所犯下的因果,如今自己引以为傲的虫魔术却是成为了自己的阻碍,当真是令人感到可笑。 此前那个“老虫子”所犯下的过错自己已然尽力做出了弥补,余下的事情间桐脏砚本事也并不想多做管顾。 而间桐脏砚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出手解决掉此等事态,不仅仅是因为此世之恶的存在将会危害世间。 更令人在意的则是间桐脏砚本身的刻印于樱身上的魔术既然能够瞬间抽干间桐脏砚一次,便有可能再利用两者之间的联系再度强行调走间桐脏砚体内全部的魔力。 尽管如今的间桐脏砚勉强利用自身的魔术手段切断了一切与虫魔术之间的联系,但是一日没能彻底祛除樱体内的刻印,间桐脏砚便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消失于现界的风险。 既然眼下事态已经发展到了此等状况,那么尽全力去阻止此世之恶的存在,然后就这样离开圣杯战争的场地,不断的积蓄魔力,通过单独行动的职介技能来就此存活下去,这就是间桐脏砚接下来的目的。 “真是无聊,现在的我早就已经舍弃了过去的一切,如果你一定要阻碍我的话,就被怪我不客气了,樱。” 无视了间桐樱那充满了怨念的言语,下定了决心的间桐脏砚逐步走上了前去,想要直接动手强行祛除其体内的刻印,将此世之恶从她的体内彻底剥离出来。 “呵呵,你将会因此付出代价的,caster。。” 言罢,在间桐樱的控制之下,大量的刻印虫开始焦躁不安的嘶吼了起来,散发出了十足的敌意。 “吼!” 这些刻印虫经过此世之恶的强化,在数值能力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一般的英灵对付起来想必行动的棘手。 但是间桐脏砚却是能够依靠自身的能力强行安抚住刻印虫的情绪,使得其暂时停止一切的行动。 说到底,在虫魔术的修行方面,间桐脏砚本身便具备着绝对的优势,这些虫子根本不可能阻挡间桐脏砚的步伐。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是彻底打乱了间桐脏砚的计划。 “住手!” 好巧不巧,卫宫士郎那个家伙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现场,并且下意识的认为间桐脏砚是在对樱行不轨之事。 与此同时,众多的刻印虫也在第一时间转变了目标,将锋利的口器与利爪对准了樱所在的方位,似乎是想要直接撕碎位于公园内部的柔弱少女一般。 “saber!拜托了!!” 情况看起来十分的危机,卫宫士郎第一时间请求起了阿尔托莉雅的协助,希望她能够出手阻止间桐脏砚的行动,救下自己危在旦夕的学妹。 阿尔托莉雅这边也是没有犹豫半分,手持利剑一个箭步上前来到了间桐脏砚的面前,转手挥砍斩出了一道伴随着强力风势的斩击。 间桐脏砚虽然及时做出了反应,利用水魔术防住了无形利剑的挥砍,但却依旧是被随之而来的强风吹飞了出去,被迫拉开了自己与间桐樱之间的距离。 “被算计了。。” 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过后,间桐脏砚看了看四周的形式,轻笑了一声,随即开始自言自语道。 看样子,樱是特地设下了这样的局,为的就是能够将脏水全部都泼在间桐脏砚的身上,同时如此一来的话,她也便能够就此得到来自于saber一方势力的护佑,安全的度过圣杯战争的前期,积蓄更过的魔力。 “对无辜之人出手可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英灵应该去做出的举动,caster,难得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可耻么?” 不明真相的阿尔托莉雅满脸严肃的看向了间桐脏砚,毫不退让的道出了这般问责之词,站在了间桐樱的身前,看上去并不打算让间桐脏砚再靠近其本分。 不得不说,此世之恶的手段确实高明。 “显然一个无辜之人并没有让我大动干戈的必要,你身后的那名少女并不如你相信当中的那么简单,saber。” 间桐脏砚这边可同样不打算轻易放弃,即便是阿尔托莉雅守护在樱的身前,但眼下的局面却依旧是处于对自己有利的范畴之内。 刻印虫的存在虽然不在间桐脏砚的掌控之内,但是却依旧能够对saber一方形成实质性的威胁,再加上如今的阿尔托莉雅在属性能力上受到了极大程度的限制,并无法发挥出自己全部的能力。 如果间桐脏砚能够合理的利用手中的令咒来展开攻势,取胜并不是一件难事。 “樱,你没事吧!!” 卫宫士郎这边也是胆子大,居然无视了暴躁的刻印虫强行闯入到了公园的内部,来到了间桐樱的身旁关切的查看起了她的身体状况。 “前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是被卫宫士郎的声音所唤醒,间桐樱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刚刚睡醒一般,对于周遭一且的状况感到了意外与恐惧,一时间并没能整理好现状,只是开口用细软的声音询问起了卫宫士郎。 眼见学妹并没有什么大碍,卫宫士郎这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语气温和的说道: “没事的,虽然发生了一些小状况,但是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的。。”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似乎不错,卫宫士郎本身也是一个兼具勇气与责任感的家伙,但是这样的场景放在此时的间桐脏砚眼中却是显得格外的扎眼。 “caster!你到底想要对那个女孩做些什么!!” 因为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当中存有过交集的缘故,了解间桐脏砚为人的阿尔托莉雅出言展开了质问。 “她受到了此世之恶的污染,失去了原本的自我,而我不过是想要对其展开救助罢了。” 间桐脏砚这边自然是没有隐瞒的必要,将事实与真相一口气讲了出来。 但是在这样的场面之下,此番话语似乎很难得到证实,因此间桐脏砚根本没有指望自己能够被理解,随即又态度强硬的说道: “识相的话,最好不要阻止我。” 第九十三章 围攻 为了能够尽量减少些许的麻烦,间桐脏砚尝试着开口想要展开最后的劝解,希望阿尔托莉雅能够就此罢手,让自己带走樱。 “此世之恶的存在最终有可能将会危及到整个世界的安全,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圣杯战争的事情了,saber。” “如果你能将那个女孩交给我,我保证能够把此等威胁剔除,然后再将其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你们。。” 但是间桐脏砚从最开始留给阿尔托莉雅的印象便是一个十分神秘且难以琢磨的存在,这使得她根本无法生出足够的信任,即便是话说到了这种程度,却也依旧只是陷入到了犹豫当中,实际上依旧没有听从间桐脏砚话语的打算。 “原来如此,此世之恶的便是威胁到了圣杯战争秩序的存在么。” 就在这时,一个十分陌生的身影却是姗姗来迟,出现在了间桐脏砚的视线当中。 “ruler。。” 通过作为英灵所具备的能力间桐脏砚能够的辨识出了来人的身份,并下意识的说道。 “我的名字叫做夏洛特·福尔摩斯,一位还算是知名的侦探。” 在见到了间桐脏砚的第一时刻,福尔摩斯便十分有礼貌的做出了自我介绍,并且紧接着便想要接管此等局面,亮出了自己身份的同时,接着说道: “不知道caster你是否能够将事件的主导权交给在下。” ruler本身的职责便是维持圣杯战争的秩序,再加上对方名讳的加持,这使得间桐脏砚确实在某个瞬间产生了相信对方的想法。 毕竟其身份可是享誉世界的大侦探,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可以解开此等局面也说不定。 “那得看你想要以怎样的形式来处理这件事情。” 但是为了能够不让局面失去控制,间桐脏砚并没有完全相信福尔摩斯,而是有所保留的试探起了对方。 “原本我是想要利用令咒来强迫阁下来道出一切事实的真相,但是考虑到您作为caster的身份,我判断你可能具备着能够无视令咒的控制力量。” “因此为了以防万一,我需要进一步的展开考察,希望你能够配合我行动,同时回答我所提出的一切问题。” ruler本身的职介能够使得其直接看穿眼前从者的真实身份,因此福尔摩斯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马奇里·佐尔根的身份,并且判断出自己所存有着的维持圣杯战争平衡的令咒可能并无法对间桐脏砚产生影响。 因此,接下来福尔摩斯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利用推理以及自身的来确认事件具体的情况,以此来判断一切都真相。 可是在场的刻印虫们显然并没有那个耐心,在福尔摩斯的话刚刚说完的下一刻,便开始嘶吼着对在场除间桐脏砚以外的一切存在展开了无差别袭击。 护在了卫宫士郎身前的阿尔托莉雅仅仅是在一瞬间便陷入到了苦战当中,以一己之力开始独自应对起了大量身形高大且实力强悍的刻印虫。 “吼!!!” 不仅如此,少量的刻印虫也将福尔摩斯当做了攻击对象,跃至空中张开了巨大的口器,作势便想要将其整个一口吞入腹中。 而此时的福尔摩斯依旧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闪的打算,视线仍旧是放在了间桐脏砚的身上。 就在刻印虫巨大的身形即将落下的前一刻,数跟箭矢在下一刻直接精准的射穿了其头颅,同时其他妄图想要攻击福尔摩斯的虫子们也一并遭了殃,被archer利用超远距离的远程支援所命中,纷纷丢掉了性命。 “那么,这些刻印虫的行动是否听从了阁下的安排?我可以认为阁下是在拒绝配合我的探案么。” 双手背于身后,福尔摩斯看似冷静的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并且期待着自己所能收到的相应的答复。 “不,我虽然相当擅长虫魔术的施展,但是因为数年前的事件,刻印虫的存在概念遭到了此世之恶的污染,开始变得难以掌控,就连我也开始逐渐放弃了对其展开利用。” 间桐脏砚依旧如实将一切的事实告知给了福尔摩斯,没有做出任何的隐瞒。 尽管眼下的形式看起来是间桐脏砚在言语周旋的同时利用刻印虫展开了对于ruler与saber两方的袭击,并在攻势遭到了打断过后,出言想要用拙劣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但是,福尔摩斯却是忽略了这样的表象,单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有趣。” 显然在福尔摩斯看来,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案件,能够与拯救世界相关的工作可并不算多。 “虽然你所说的话十分可疑,但是却也存有着一定理论上的可行性,说实话,尽管还没有掌控实质上的证据,但是我依旧愿意相信你的这一番言论。” 而福尔摩斯看起来也并没有被现状所迷惑,甚至道出了想要相信间桐脏砚的言论,开口道出了自己的观点。 “既然如此的话,就将樱交给我吧。” 亲耳听到了此番话的间桐脏砚作势便想要让其宣读有关判决,从而从卫宫士郎的手中带走间桐樱。 然而就在这时,福尔摩斯却是又摇了摇头,拒绝了间桐脏砚的这一提案。 “单方面的言论在证据不足的状况下是很难得到他人的认可的,就算是我有意听从,想来其他的人也是不会配合行动的。” “我建议你还是暂且回去吧,接下来我将会控制住一切事件的源头,并且展开更为深入的探查。” 福尔摩斯这边实际上并不打算着急站队,在他看来即便自己认同了间桐脏砚所表达的观点,没能得到合理解释的saber一方也绝对不会配合自己的行为。 况且,间桐脏砚这边还没有完全洗清自己扰乱圣杯战争秩序的嫌疑。 “我的宝具能够让我在短期之内找寻出隐藏案件背后的事实,得到解开答案的真相。” 为了能够让间桐脏砚暂时停手,福尔摩斯这边直言讲述出了自己所持有着的宝具所能达成的效果,以此作为保障,想要劝说间桐脏砚暂且退去。 第九十四章 异常 现在不仅仅只有saber一方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前来搅局的ruler以及远方archer的支援都是间桐脏砚需要考虑的因素。 如果自己在此时强行出手来展开对于间桐樱的抢夺,其最坏的结果便是自己可能需要同时面临三骑从者的围攻。 但是如果自己就这样放弃了眼下的机会,得到了喘息机会的此世之恶很有可能会出手解决掉其他从者,进一步扩展自己的能力。 单单是应付一个受到了污染强化的assassin便已然让间桐脏砚感到了有些吃不消,如果再多出几位强势职介的从者,事态可就不像是如今这般容易收拾的了。 也是为了配合福尔摩斯的探案使得其彻底的认清楚现实,间桐脏砚打算将一切的情报全部透露给对方,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争取到对方的支持。 “此世之恶乃是人类一切之恶的根源,其由来乃是因为先前的圣杯战争当中,有人违规召唤了名为复仇者的职介,妄图想要通过作弊的手段来取得圣杯。” 就这样,间桐脏砚从此世之恶的诞生开始讲述,将第三次圣杯战争当中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出来,为的就是能够解释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 “违规召唤而来的英灵本身虽然是英雄,但是其实质上却是积蓄了无尽怨念的载体,不被世界所容纳的恶意。” 相关的违规操作导致作为复仇者诞生的英灵其怨念随同灵魂一同回归到了圣杯的内部,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此等怨念彻彻底底的占据了圣杯的内部。 而这也正就是间桐脏砚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当中有意的想要避免向圣杯直接许下愿望的原由。 “一但此世之恶积蓄到了足够的魔力,后果将不堪设想,此间如若有从者丢掉了性命,寄宿于樱体内的东西便会发展到危害整个圣杯战争的地步。” 再一次讲述了此世之恶所可能造成的恶劣影响,间桐脏砚语气低沉,带着几分危言耸听的意味,想要就此震慑住福尔摩斯。 “如果你们能够把樱交给我的话,以上一切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但是如果你们并不愿意配合我的话,相应产生的后果也应该由你们来承担。。” 间桐脏砚本身作为虫使,虽然无法消除寄存于刻印虫之内的此世之恶,但至少能够做到取出硬体内的刻印虫,使得她从被支配的现状当中脱离出来。 “这一切就要看你们的决断了。” 并不想拿圣杯战争的命运作为赌注的间桐脏砚实际上并不打算退让,即便是自己的要求遭到了拒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间桐脏砚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强行带走樱。 “此世之恶,这就是你之前毁坏圣杯的理由。” 另一边刚刚在archer的箭矢配合之下处理掉了一众刻印虫的阿尔托莉雅在听到了间桐脏砚的这番解释过后,若有所思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原本并不理解caster为什么会毁掉圣杯的她在此刻却是生出了些许的头绪。 “毁坏圣杯?” 听到了另一家十分有趣的事情,福尔摩斯转头便又向阿尔托莉雅询问起了相关的情报。 “我与caster同样是上一届的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我轻易看到了他毁灭圣杯的事实。” “而这些刻印虫与最开始caster所操纵的使魔相比起来确实有所察觉,他们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这回,就连saber所发表的言论都逐渐偏向的间桐脏砚,并且直言讲出了自己心底所存有着的疑虑。 饶是阿尔托莉雅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 而在一旁搀扶着樱的卫宫士郎则是依旧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并干脆开口直接询问起了樱。 “樱,你知道这种事情么。。” 眼看着在自己身后的樱显露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卫宫士郎实际上并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个温柔的学妹会做出类似于毁灭世界的行为举动。 “抱歉,前辈,我并不知道这种事情,或者是我忘记了也说不定,最近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到昏睡当中。” 而樱这边实际上也并没有撒谎,她现在的状况十分的复杂,藏匿于其体内的此世之恶使得其觉醒了类似于第二人格一般的心理状况。 因此,樱确实有着一定的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原来如此,诸位的证词我会作为参考依据。” 一番交谈过后,福尔摩斯这边也总算是得到了足够的证据,并且在形式上对在场的众人表达了感谢之意。 “但是我不能全然相信一面之词,接下来的话,我同样需要收集另一方的证词,然后再做出判断。” 但是,这家伙却是在道谢完毕过后又说出了这种让间桐脏砚感到了无法接受的话语。 明明是这种扰乱秩序并且可能危及到无辜之人性命的大事,这家伙却是能够这样轻易的做出此等拖延时间的决断,显然这并不应该是一个名侦探应该做出的判断,至少间桐脏砚并不能认同这样的结果。 这甚至让间桐脏砚生出了一种福尔摩斯实在有意拖延时间的想法。 但是这家伙到底为什么想要为“此世之恶”拖延时间呢?对此,间桐脏砚不敢细想,同时也对眼前之人彻底失去了耐心。 但是,对方在人数上战局着绝对的优势,就这样直接展开强硬的争斗显然并不是一个好的抉择。 “好吧,我最多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你依旧没能判断出答案,我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强行带走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间桐脏砚最终还是在明面上同意了福尔摩斯的提案,并且做出了时限上的限制。 如若一日之内,对方能够将樱交还到自己的手中,间桐脏砚尚且还能够接受,但是要是对方选择了出尔反尔,自己这边也绝对不会手软。 而在这一日的时间之内,间桐脏砚这边也决然不会闲着,拉拢盟友准备发起强攻便是间桐脏砚接下来所想要做的事情。 第九十五章 腐化 在敲定了相应的解决方案过后,间桐脏砚就此选择了退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就此偃旗息鼓,暂时放弃了从三位英灵的手中抢夺樱的想法。 而目视着间桐脏砚离去的福尔摩斯此刻的脸色缺少变得肉眼看见的冷漠了起来,瞳孔当中泛出了些许寒意,心情看起来十分的不好,同时心底里如此暗自腹诽道: “caster那家伙所说的话语毫无疑问的与我的推测存有着一定的重合度。” “按照其说法,名为此世之恶的存在将会根据自己的意愿尝试着去毁灭一切。” 实际上,福尔摩斯这边是能够清晰的辨识清楚眼下的事实,以他的推理能力,原本能够十分简单的判断出间桐脏砚所说的话语并非是虚假的言辞。 “然而即便此等事态并未证实,但只要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为了防止灾难的发生,最为合理的处理方式依旧应该是率先控制住争端的源头” 正如福尔摩斯心底所想的那般,如果是以往的他来处理此次的案件,决然会做出更为理性的判断,及时将一切都风险全数排除在外。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会情不自禁的通过那些堪称拙劣的言语为其开脱。。” 回头看向了满脸无辜的樱,下一刻,某种既视感便开始从福尔摩斯的脑海当中涌现了出来,伴随着头部传来阵阵的痛感,他开始捂住了自己的半边眼睛,某种记忆开始从其脑海当中涌现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猜想方面的事情了,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圣杯战争的隐患所在。。” 已经确认了目标的福尔摩斯此刻却是根本无法开口说出任何一句有关自己推理判断的话语。 而直到此刻为止,他也总算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回想起间桐脏砚在临走之前所说的话,福尔摩斯随即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已经理解了一切事实的真相一般。 “呵呵。。” 此刻福尔摩斯的脑海当中开始不断的浮现出了原本并不存有的记忆,许多陌生的记忆片段开始涌现了出来,其中甚至还有着自己在降临之初便受到刻印虫袭击的画面。 那个记忆之中的自己拼尽全力的抵挡着基数庞大的刻印虫,但是却因为本身并不擅长与野兽对战的缘故,终究还是未能敌过众多的使魔,遭受到了残忍的分尸。 再然后,福尔摩斯便是遭受到了此世之恶的改造,于巨大的虫茧当中重新诞生,并且在忘记了自己此前遭遇的前提之下,接下以ruler的身份参与到了圣杯战争当中。 如今的福尔摩斯总算是记起了一切事情的经过,并且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曾经遭到了此世之恶的篡。 尽管自己所持有着的宝具常识之理(elementary)强化了自身所持有着的理智,但是似乎终究没能抵御住此世之恶的腐化,从虫茧内部重获了生命过后,自己所持有着的理智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之间遭到了侵蚀,并且记忆也因此变得残缺不全,忘记了有关于诞生之初的重重事态。 而随着宝具效果的逐渐散去,只是在一瞬之间,福尔摩斯犹如整个发生了转变一般,丧失了最开始对于探案的积极性,转而多出了几分运筹帷幄的漠然。 记忆受到了篡改,行为受到了引导,思想也同时遭到了控制,此等状况之下,即便是福尔摩斯似乎也失去了抵抗的可能性。 “原来如此,我已经被杀死过一次了么。” “让判案者本人来参与到犯罪当中,然后利用我侦探的身份来强行遮蔽所有人的视线么。” 而原本心存正义感的福尔摩斯在确认了此等事实过后,心底却是不由之主的生出了愉悦之感。 在心底确认了此等事实过后,彻底黑化了的福尔摩斯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嘴中低声的喃喃道: “真是有趣,这就是所谓的负罪感么。” 到此为止,福尔摩斯持有着的宝具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效果,本人彻彻底底的遭到了腐化,并且饶有兴致的品味起了自己心底当中所存有着的负罪感。 “ruler!你有什么在意的事情么?难道你也无法判断出caster所言之事的真假么!?” 另外一边注意到了福尔摩斯反常举动的阿尔托莉雅上前关切的询问起了对方的状况,并且同时还问询起了他对于此次事件的看法。 因为之前与caster产生过交集的缘故,现在的阿尔托莉雅也并无法拿定主意。 对此,福尔摩斯则是不留情面的将一切事件的原由全部都推给了间桐脏砚,有意的想要制造双方之间的敌对关系,如是说道: “那只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罢了,眼下我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他自知并无法占得便宜,因此编造出了此等谎言罢了。” 如果只是按照眼下的形式展开分析,以极为粗浅的判断作为基准,福尔摩斯所说出的话似乎也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猜测caster的能力乃是通过献祭普通人的方式来复活并且操控已然逝去的英灵。” 同时,为了能够彻底的转移阿尔托莉雅的注意力,福尔摩斯以一种笃定的语气将一切的脏水全都泼在了间桐脏砚的身上。 尽管阿尔托莉雅对此感到了些许的迟疑,但是考虑到福尔摩斯作为大侦探所具备的知名度,最终其他人都将不得不对此产生信服,并且按照其通过的思路展开行动。 “准备好接下来的决战吧,caster那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福尔摩斯自然是能够猜测出接下来间桐脏砚可能会采取是行动,自知一日过后对方决然会想办法出手重新想办法夺回间桐樱。 另外,福尔摩斯作为此次圣杯战争的裁定者,其手中所拥有的三笔能够命令一切从者的令咒才是决定此次圣杯战争胜负的关键手段。 只要他愿意,福尔摩斯随时能够动用自己所拥有的权能杀死三骑从者。 第九十六章 结盟 此世之恶的存在能够不断的利用间桐脏砚所擅长的虫魔术重塑那些已然被污染腐化的英灵,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如若再有英灵再因为某种原因而退场,那样迎来的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 同时,间桐脏砚也注意到了此次圣杯战争当中裁决者所存有的异常,那家伙作为享誉世界的大侦探,就算是不动用其所拥有着的宝具,也应该能够轻松的判断出真相才对。 间桐脏砚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家伙是在拖延时间。 而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理由来协助此世之恶,其中唯一的解释便是福尔摩斯也同样遭受到了腐化。 说来也对,毕竟ruler拥有着能够随意操控从者的三笔令咒,乃是可以左右整个战局的存在,如果运用得当,其发挥的效果甚至能够超过间桐脏砚所具备的宝具[冠位束缚]。 那么,在成功的策反了ruler过后,此世之恶又这样自然而然的将敌对目标转移到了间桐脏砚的身上,并且专门设局使得多方的英灵同时将间桐脏砚当做了违规者,其中的理由应该也绝不仅仅只是想要对自己复仇那么简单。 或许那家伙是想要获得更为完善的虫魔术也说不定。 尽管樱的体内存有着大量的刻印虫,但是其本身实际上并没有彻底的掌握有关刻印虫的魔术,因此,间桐脏砚判断眼下此世之恶的力量实际上是受到了某种程度的限制。 而如若间桐脏砚本身成为了此世之恶的食粮,或许那个家伙便能够通过虫魔术打造出一整支由英灵组成的军团也说不定。 因此,为了避免自己受到永无止境的追杀,间桐脏砚必须要要尽快的抹杀掉此世之恶的存在,最差也应该要做到将虫魔术彻底封印的地步。 在暂时放弃了对于樱的争夺过后,间桐脏砚第一时间便做出了相应的谋划。 既然对方拥有着多骑从者作为战力,间桐脏砚这边自然也需要通过找寻盟友的方式来弥补这样的劣势。 抱着这样的想法,间桐脏砚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位于郊区丛林城堡当中的老旧城堡当中。 这里是爱因兹贝伦一族的财产,同时也是其在冬木市内部所存有着的据点。 按理来说,爱因兹贝伦所派出的圣杯战争参与者应当就在此地展开着休整,想来对方作为旁观者应该也注意到了此前所发生的大部分争斗。 另外,间桐脏砚与爱因兹贝伦一族的参与者也算是有缘分,毕竟自己这边可是在上一次的战争当中出手救下了那位作为祭品的人造人。 而这一次主动找上门来,间桐脏砚所要做的便是与这件城堡的主人做出一个交易。 “似乎有客人找上门来了。” 此时在城堡的内部,一位白发红瞳的年轻女子似乎通过外部提前布置的结界注意到了外来者的存在,并且第一时间将此状况告知给了身边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女孩。 说话的人乃是爱因兹贝伦一族所制造出来的人造人女仆,一位名叫塞拉的人造人,而其存在的目的便是为了辅佐此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伊莉雅取得此战的胜利。 “是么,终于可以有出手的机会了么,berserker他看样子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了。” 听到了关于间桐脏砚的消息,身材小巧的伊莉雅从座椅之上跳了下来,随即便去往了城堡的出口方向,嘴上说的: “你们就先留在这里吧,这次的战斗不需要你们,berserker会击溃所有来犯的敌人。” 伊莉雅似乎十分期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战斗,并且看起来对于自己的从者有着绝对的信心。 并且在伊莉雅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发乱如鬃的魁梧壮汉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并且主动俯身单手将身旁的女孩扶起并让她就这样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赫拉克勒斯,希腊神话当中十分有名的大英雄,本身作为半神,曾经只身一人杀死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巨型魔兽,实力方面自然是无可挑剔。 而这也是间桐脏砚将其选为结盟对象的原因。 随着森林内部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间桐脏砚就站在了原地,眼看着肩膀上抗着女孩的魁梧英灵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 “你就是此次圣杯战争的caster么。” 在见到间桐脏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过后,伊莉雅率先开口确认起了来人的身份,丝毫没有显露出半分的怯懦之意,看上去似乎还有着直接展开争斗的意图。 “没错,那么阁下是否能够猜到我此番前来的目的么?” 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过后,间桐脏砚并未展露多余的战意,而是尽量收敛了自己的仪态,与眼前之人展开了交涉。 “目的?难道除去送死以外,你还有着其他的想法么?” 伊莉雅这边因为并未了解具体形式的缘故,依旧是按照固有的思维将一切的圣杯战争参与者都当做了自己的敌人。 对此,间桐脏砚这边也是并不着急,同时心底里已经确认的对方会成为自己盟友的事实。 毕竟间桐脏砚可是能够提出让对方所无法拒绝的条件的。 “不,实际上我并无意与阁下展开争斗,而是抱着结盟的目的与你进行交易。” 开门见山的讲述出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间桐脏砚并不打算浪费太多的时间,因为接下来自己还需要去前往教堂一趟,去收集一些有关于福尔摩斯的信息。 “我有什么样的理由与你达成结盟么?” 伊莉雅自然不会轻易的同样对手贸然提出的结盟请求,保持着一定警惕心理的她自恃拥有着无比强力的从者作为后盾,根本没有与其他阵营联手的必要性。 “作为爱因兹贝伦一族所创造的人造人,参与到了此次圣杯战争当中的你自从出生开始便被注定了成为容器的命运,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避免这样的结局么,就像你母亲那般。” 拥有着为其能够为其摆脱宿命能力的间桐脏砚自信的开口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