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导演》 第1场 韩国留学生？ 下午二点，在首尔龙山区青檀洞，檀国大学表演系3号楼男厕所内…… 李小乐整个人都被束缚并固定在马桶座上。黑色的胶袋横勒住他的胸腹，还将他的双手缠在大腿两侧，连人带嘴像颗粽子一样被封印得死死的，难以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滴答……滴答……” 旧式科勒抽水马桶的那有节奏活塞漏水声将李小乐从恍惚中唤醒回现实。因为手脚都不能移动的关系，眼睛酸涩的他只好使劲眨眼睛，直到从两边眼角挤出的两滴眼泪逐渐浸润了开去，这才感觉原本云里雾里的思维终于从七维空间飞了回来。 李小乐勉强抬起头，表情严肃地再一次打量厕所蹲位前的门板上歪歪斜斜涂抹的各种韩语涂鸦文化： “亚洲经纪公司p，签约无需保证金，半年内出道。” “明洞专业整容医院，宋慧乔主刀医师359-2114……” “表演系王教授就是他妈的一坨狗屎！！操…” 涂鸦下面有一张海报，不知道谁用彩笔在宋慧乔甜美的头像下接画上了，那对带点3d立体感觉的双峰上，被烟头烧黑的两点格外醒目。 …… 其实在刚醒来的时候，李小乐一直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自己不是在中国蓝海电影城给人当替身拍片，结果出了拍摄事故，从二十米高摔下来昏过去了吗？ 怎么一眨眼就来到韩国的一间公共厕所里了？ 另外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呢？ 还有……他居然能看懂这些韩文？而且知道这是在韩国？ 李小乐觉得头很痛，思维一片混乱，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是前所未闻的诡异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段时间他感到好像连自己是谁都无法判断了。 “替身演员……对了，我是内地一流的武术替身演员，在洛杉矶民办的三流科尼大学拿到导演系学士学位后，就回到内地打拼生活……” “然后……毕业后怀着成为世界级名导演的雄心壮志回到祖国，却发现不走关系不送礼，身后没人的话，就只能在各个剧组打杂当替身混日子，根本就争不到上位的机会……” “准备不足的我没想到影视圈的水那么之深，那时候别说当导演拍戏了，要不曾经在一次排演中，作为临时演员与动作巨星李联杰练拳不慎打伤对方，自己恐怕连个武术替身的饭碗都混不上……”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随着小便声从门板外传来，两个男生对话打断了李小乐的回忆。 “金大中那混蛋的任期终于到了……那个跟北边搞的狗屁阳光政策也该玩完了。” “切～你懂个屁～要是阳光政策中断，我们学校与平壤大学的交换生怎么处理？英久哥可还在平壤呢……” “金大中？”李小乐听着一愣。 “这名字好像十多年前的韩国总统？等等，他们说的是韩语？看来我不光能看懂，也能听懂……” 李小乐正疑惑间，突然觉得眼睛被搔得痒。一愣之下，努力扯动被缠死的下巴，扬起眼珠子往上一扫，原来是额前的刘海，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他可是留了十多年寸板头！ 难道……自己穿越了？ 李小乐开始流着冷汗拼命捕捉脑中的记忆，似乎过了几分钟，又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然后……他终于完全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留学生！” “这不科学！我现在居然是韩国檀国大学表演系的中国留学生？而且现在才到2001年？”李小乐牙龈紧咬，激动得额上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冒…… 在此之前，他曾是2013年中国内地的一名海归武术替身演员，在一次拍摄中，作为主角替身的他因为道具组的安装失误，不幸地从二十米高的空中直接掉落到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水泥地面上……可是现在…… 现在的世界，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现在的身体，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体！ 现在的身份，19岁，眼下是个窝囊的檀国大学表演系专业的中国留学生！ 最后，现在的时间，是公元2001年，意外跌落事件发生的十二年前！ 坐在马桶上呆了老半天后，李小乐无奈地接受了现实：自己本该已经摔死，可意识却没有一同消亡，而是莫名地穿越到了2001年，并直接取代了一个跟自己姓名一样，在首尔读书的留学生的意识，以这个留学生的身份再次活了过来…… 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这时候，从隔壁的厕间里隐隐传出一阵歌声，应该是某个男人正哼唧地唱着歌，李小乐第一反应就是抛开胡思乱想，先逃出去再说！于是努力用头“咚咚”地碰着隔板墙：不管是谁!快把我给救出去！ 可惜隔壁坐着那位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憋红着脸“努力”着，嘴里哼着首李贞贤的电音舞曲“哇”，一边忘情地有节奏扭动着肩膀，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李小乐这边的动静，只让他忍不住翻着白眼嘀咕着： “妈的～上个大号至于这么爽吗？莫不是在嗑药……” 任由那边“咚咚”作响，胡渣男也不搭理，在“哗啦”冲水后，伸手一模右边的厕纸筒，胡渣男愣了一下，再低头一看空空如也的厕纸筒，才忍不住张嘴骂了起来： “该死！又没厕纸了？这该死的破学校！人看不起老子就算了，连他妈的厕所都看不起老子！” 胡渣男只好气急败坏地敲了敲李小乐这边隔间的墙板唤道：“有人没？兄弟～借点纸～” 李小乐听得清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拼劲全力用双脚剁着地面，从喉咙里勉强发出“唔唔”的声音，心道：拜托哥们～我现在可帮不了你，你来救我才是真的！ 听着李小乐那似乎很享受的“呻吟”声传过来，胡渣男一愣之后，恶心得菊花猛然缩了回去，瞪大双眼惊叹道：“靠……不是……现在大学生都怎么了，大白天的就在厕所里面打飞机……比我还没素质……妈的～今天怎么尽遇到些变态？” 挣扎半天未果，却听到隔壁传来关门出去的声音，李小乐就急了，待了半天才有这么个人注意到自己，可不能错过了！可越是挣扎，身上胶袋似乎就越缠越紧！动脉受到压迫之下，手脚也开始渐渐麻木，几乎快没感觉了…… 无比难受的滋味，也再次让他确定了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 紧张之余，不禁“回忆”起自己被关在这里的始末，李小乐心里头终于一阵无名火起：娘的，不就是被记个过吗！这群韩国小屁孩欺负书呆子也欺负得太过头了？要是绑到晚上还不能脱困，血流无法畅通，自己这手脚岂不是要废掉了？ 不过要怪也怪自己附身的这个“李小乐”不争气，娘的，真是过的太窝囊了，太憋屈了！其实这个“李小乐”在他看来还算幸福的——他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庭，老爸李强是一个钢铁厂工人，在纺织厂工作的母亲郑芳病退后，帮人做家务为生，夫妻含辛茹苦地供养自己儿子来韩国留学…… 另外对比同龄的孩子，这个“李小乐”长得还算清秀，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所以李小乐自小就把成为名偶像明星出人头作为自己的终身梦想，无奈这厮才华平庸，也没什么背景关系，多次考中戏，北影却没有一次成功，随后他父母找了个小门路送他来韩国学表演。 只可惜这小子性格懦弱之极，来了韩国后总是被人欺负，在大学里，但凡是个人就敢欺负他。 前段时间，表演系几个成绩吊车尾的恶少逼着他帮忙代写论文，结果因为被查出是抄袭网上文章后，都被学校记了大过，那帮家伙就为了泄愤，就把他关在厕所里作为惩罚。随着点点滴滴喜怒哀乐在电光火石间反复闪过，李小乐瞬间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更越想越觉得怒火中烧，狗日的！这帮韩国兔崽子欺人太甚了！ 越来越憋屈郁闷，李小乐再也顾不上嘴边皮肤被扯破的痛楚，一发狠劲咬住脸上的胶带，用牙齿使劲磨了起来，随着“啪嗒”一声闷响，嘴上的黑胶布终于裂开了！ 再吃力地躬下身，用嘴把腰部的黑胶咬出几个缺口，吸气闭气吐气，丹田用力使出全身力气狠狠挣开，用力过猛下，竟连校服的扣子一同都被崩了开去。 “这帮小瘪三可真够缺德的！” 李小乐低声骂着站起来，顺了顺手脚，逐渐感到全身回复了力量，遂抬起脚，一脚狠狠踹向面前被反锁死的厕间门，随着哐当一声，整个门板便飞了出去。 刹那间窗外的明亮光线照到脸上，整个世界显得清晰无比，李小乐顿觉好一阵神清气爽。 李小乐反身扯下一截厕纸走到洗漱镜前，对着镜子擦擦自己血迹斑斑的脸，再打量着镜中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庞，心底萌生出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这是怎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呀？ 旁边镜子前的那胡渣男才用自己内裤擦完屁股，正哀怨地在水池清洗着脏兮兮的内裤，突见一扇门板飞出来砸到他的脚边，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回身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发神经！” 却一眼正看到衣服破烂满身胶带的李小乐从隔壁间出来，顿时目瞪口呆。 此刻的李小乐嘴角血迹斑斑，衣衫破烂，满身黑胶袋，模样相当的…… 凄惨！ “呃……” 胡渣男呆呆地捡起地上的胶带看了看，张着嘴巴走过来上下打量李小乐，感动道:“兄弟……原来你是被困在隔壁啊……” 没好气地白了眼这戴着粗金链，腋下夹着手提包的肮脏男，李小乐心道：废话，我不是被困，难道是在厕所玩s啊？ “呃，你的嘴巴又流血了……” 注意到李小乐嘴上血渍，胡渣男自行脑补了一下整个场景的前因后果，心里又是内疚又是感动道：“谢谢你……好兄弟，刚才大哥错怪你了。没想到你为了救我，居然拼命挣脱枷锁，把一张俊脸给搞成这样……” 说着，又摸着脑袋很不好意思嘀咕着：“我刚才还想你在隔壁，那个……打飞机啥的……” 李小乐有些尴尬，心道你哪里是“想”，明明就是在“说”好不好，遂记起这位哥们刚才的请求，顺手把手中剩下的纸扔了过去。 “你要的纸。” 胡渣男接过纸的同时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岔开话题：“我这已经搞定了……” 见李小乐继续对着镜子整理仪容，胡渣男热心地帮他扯开后背粘着胶带，忍不住打起抱不平来：“小兄弟你真的很对我胃口！你这朋友今天我李荣杓交定了！告诉大哥，是哪个混蛋敢这么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见李小乐愣愣地看着自己没反应过来，胡渣男干脆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职业——李荣杓，私人贷款业主。 李小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被关到厕所的过程，心里冷哼一声，懒得再跟这放高利贷的寒暄，嘴里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处理就好。”还不忘嫌恶地瞟了眼李荣杓手心捏着的那条湿嗒嗒的脏内裤。 李荣杓老脸一僵，赶紧把内裤塞到口袋里，转头见李小乐已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才想到什么似的压低声线“高喊”道：“小兄弟～～刚才的事情～你可要帮大哥保密！记得有空来清凉里找我……” 看着李小乐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李荣杓赶忙掏出内裤在吹风机旁边吹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地上那严重变形的金属门，摸着脑袋觉得很不可思议，心里犯嘀咕起来： “这小子，块头不大，却如此动物凶猛……不去清凉里混真是太可惜了……” 第2场 滚吧乡下人 李小乐走出厕所，下楼来到校园广场。 时值三月，首尔的阳光十分明媚。随着寒冷的冬天逐渐告别，吹来的风中带着些许暖意。 檀国大学广场的林荫道边各式各样，年轻的学生零零散散地坐在路边长凳，或在看书，或在端着辣炒年糕与同伴聊天，还有几个在ses的广告牌下大声练习莎士比亚剧中英文台词的泰国留学生，一派蓬勃向上的青春景象。可惜，李小乐却知道自己已经不属于这里——在一个月前，学校里有几个韩国学生强迫“他”代写学年论文，因为最后时间上实在来不及，担心会挨揍的“他”，便在网上东拼西凑够了几篇，结果被教授查出全部都是抄袭，事情闹大后那几个学生被记大过，而他也是在今天早上，被正式开除了学籍。 其实包括李小乐自己那篇，他折腾出来的八篇论文里或多或少都有抄袭成分，可偏就是只有他被开除，其他的韩国学生只被记过处理。 不公平，真他妈的不公平！ 区别对待的唯一原因就是这几个韩国学生大都是各大经纪公司新人演员，是檀国大学的门面，而他只是一名无关紧要的中国留学生。 正边走边愤怒着，李小乐突然远远望见操场对面一个很猥琐的男学生，正跟在几个练形体操的超短裤长腿美女后面举着dv，拍摄她们腰部以下的特写。 那几个表演系的美女发现他，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假装扭捏地站到一起，摆出自以为性感的poss，引得那猥琐男不住吹着口哨，怪声叫好：“美女～你们可真是上镜～～啧啧，今年的檀国毕业影展，要不要来当我的女主演啊？” 那猥亵男正拿着dv又去追拍一个经过身边的穿着黑色紧身短裙，打扮极为妖艳的长发女生时，手中的dv却被人给一把夺过。猥琐男一愣，转头看到抢他dv竟然是李小乐，不由翻着眼睛嚷了起来：“哎呦～你小子怎么出来的？金老大不是说把关你到晚上十点么？” “闭嘴！” 李小乐用右手把那台崭新的索尼dv上下抛着玩，一边冷着脸道：“朴民浩，上午的时候，我的书包是你拿走的，书包呢？” 凶巴巴的朴民浩一下子被对方毫无感情的漠然眼神给镇住了，再注意到他嘴边的血迹，又看自己的宝贝dv被随意地抛在空中玩，生怕自己dv掉地上了，不禁紧张地叫喊起来：“小心……哟，你的包让……让你的田保姆给抢回去了！” 李小乐满脸寒霜地追问道：“金在旭在哪里？” “在……在……” 朴民浩觉得舌头都有些不利索了，可是憋了半天还是犹豫着没敢憋出几个字。李小乐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毛，扬手作势要把dv给摔出去，朴民浩这才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指着教学楼那边大喊道：“现在也许在明洞楼表演教室里和你保姆……不，田海林同学进行沟通！” 李小乐懒理会这种小角色，转身走过他身边，右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同时左手用力把dv给高高抛到了天上， 看着李小乐大步流星背影，朴民浩脑袋有些发懵，这还是那说话都结巴的李小乐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气势吓人啊……“哎呦！” 正愣着，从十米高的天上落下的dv径直砸到他肚子上，顿时痛得这厮惨叫一声，捧着肚子打起滚来。 那位被朴民浩追拍的妖艳长发女以及几个超短裤长腿女学生呆呆望着李小乐远去的背影，花痴般地尖叫起来：“这小哥是哪个班的同学啊？刚才可真是太帅了——” 朴民浩好半天才忍住痛爬起身来，捡起dv，左右扫了眼围观窃笑的学生群，不由涨红脸翻着白眼咆哮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冷着脸的李小乐，一路朝明洞楼走去。路过的老师与学生都很自然地避开他的前进路线，似乎都被这个表演系的书呆子一身冷峻的戾气给吓到了。 来到表演教室门口，李小乐一眼就看到那紧紧抱着他书包的漂亮女孩，正被几个嬉笑的年轻人围在一起推推攘攘着。 四男一女，都是韩国学生。中间留着类似hot里文熙俊那样两搓怪异刘海的金在旭，一边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边牛逼哄哄的讥讽着： “田保姆，你养的那中国小软蛋都被开除了，你还拿着他书包干嘛？难不成里面装着你送小情人的定情信物？你还是赶快回去拍你的垃圾偶像剧！” 说着，金在旭伸手欲抢书包，却被对方躲开。那女生蹙着眉头嘴里大声道：“金在旭，你别太过分！你当教授的老爸要是知道你在学校烧同学的东西，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金在旭脸上的调笑表情终于冷下来，嘴巴嗤的一声：“算了，我这人就是心地好，这破包你稀罕，你就留着，把里面的学生档案交出来，我就让你走。” 又很有大哥派头扬起下巴道：“你也别怪我做得绝，要不是那小软蛋连累，2班会有这么多人被记过？就算我不追究，你问问咱班的同学们能饶得了他？” 旁边一个耳朵上戴着耳钉的小个子也跟着叫嚷起来：“田保姆，今天这事可不是你这个生活委员该管的！这书包我们今天是烧定了，你再要多管闲事，万一在学校里有个天灾的意外，毁了容我们哥们可不负责啊！” 此刻被围在中间的女孩就是李小乐在学校里的唯一死党，表演系的大四生田海林，面对这些金在旭这帮恶少，这位表演系的生活委员死死抱着书包毫不退让，反而毫不示弱地冲着他们还击道： “笑话！人家李小乐成绩虽然不算数一数二，但一直都是中等靠上的！檀国不留他，他有的是地方去。” 随后又瞪大眼睛朝金在旭斥道： “倒是你……瞧瞧你那副德行，演个小混混都演不好的瘪三演技，还有脸怪别人连累？你还不如把自己档案烧了算了……反正就算没有李小乐帮你写论文，你这辈子不走关系也别想毕业！” “你个嘴贱的丫头！看老子不抽死你！”金在旭被骂得恼羞成怒，伸出手去就要去抓田海林的头发，被田海林机敏地低身躲开，转身想逃却被另外两个学生笑嘻嘻牵手挡住了去路。 “嘿嘿，田保姆，你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那个小软蛋身上呢？我说你当生活委员的，是不是也该多关心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同学的业余生活嘛？话说这几天刮台风，咱宿舍的哥们都缩在被窝里冷得发抖，正好差个暖被窝的亲妹妹呢……” 其中一个留着中分头的小子淫笑着正在起哄，话还没说完却给一只手从身后拧住他的后衣领，一下子便被扯飞了出去，哐的一声撞在课桌上，顿时惨哼不已。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又看到另一个也跟着飞了出去，然后一眨眼功夫就轮到了旁边的第三个小混混…… 随着高低起伏的一声声惊呼惨叫，剩下几个人这才看清出手的人是面无表情的李小乐。 “李小乐～～” 田海林一愣，立即惊喜地小跑上前关切地问：“你没事？她们说你被关在厕所了。我刚找了两栋宿舍楼的厕所也没找到你。你……你的嘴巴怎么了？他们把你绑起来了？” 田海林摸了摸李小乐嘴角的勒痕，表情愈发愤怒了起来，回过头狠狠瞪着金在旭，却不料李小乐不以为然地擦了擦嘴巴，淡淡道：“没事。” 金在旭错愕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后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李小乐，不爽道：“哪个吃饱了没事做的敢把你给放出来了？” 不过注意到李小乐后面几个哀嚎的学弟，金在旭的脸色还是变了变，心想这小软蛋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凶狠了？不过再怎么愤怒，也就那点小身板而已。 想着，金在旭不禁冷笑道：“怎么，你这小软蛋今天也想发次飙？”说着，摸起旁边的扶手，趁对方没反应过来时猛得抡起课凳迎面朝李小乐砸去。 看着呼啸而来的课凳，田海林当场给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呆住了，扭头却见李小乐看似气定神闲地拉开马步扬手一拳，竟然后发先至一拳打出，在对方板凳挥到一半时就已将拳头砸中了金在旭的鼻梁。随后大家都听到了后者的惨叫声中夹杂着轻微的“喀拉”闷响，金在旭高举着板凳连人带凳满脸是血地仰面倒下，当场翻起了白眼。 看到这一幕，对方剩下来的一男一女都给吓得脸色发绿。 而挥出这潇洒一拳的李小乐自己实际也不好受，忍住痛偷偷甩了甩右手。前世的他自小练武，在美国读书也不忘加入美国的华人武馆，这招八极拳里硬桥硬马的崩拳，是他前世最擅长的技法，发力时讲究蓄劲隐蔽，由脚跟发力开始到腿到腰再到肩臂肘腕，既快又烈，极具穿透力。 当年在拍电影时他曾用这招把一个两百多斤的壮汉给打飞好几米，可没想换了个身体，虽然运气发劲的技巧还在，但这付身板却是太过柔弱，稍微用点力气就差点把手给弄折掉。 李小乐暗自深呼吸调息了几下，总算调整过来。 不知不觉中教室里的动静已经引来附近几个班不少人注意，混乱中，隔壁正上课表演系的权教授也走了进来。 看到现场一边狼藉，老教授慌张地冲过去扶起满脸是血的金在旭，看着他完全扭曲变形鼻子，顿时惊慌地冲着周遭的学生吼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把他们都抬到医务室去！” 满地哀嚎都是自己的学生，戴着黑框眼镜的老教授心疼得要命问周遭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告教授，都是李小乐……李小乐打的人……”金在旭剩下来的那个小弟见是教授来了，立马胆气头来了，大声打小报告。 “李小乐？” 老教授有些怀疑回头看了眼李小乐，见这中国学生正摸着自己的拳头，一副理直气壮外加骠勇的样子，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愤怒，恨不得拿书上去抽这小子两耳光。可想到这中国小子已经被开除了，不能算是他的学生，便强压住怒火，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向门口低喝道：“你上午就被开除了，已经不是这里学生了！还不给我出去！” “不是这样的！权教授……” 田海林急忙抢过来解释道：“是金在旭他们先闹事的，他们将李小乐绑在厕所里好几小时！而且李小乐是来救我的……您应该处罚这些家伙。您看，这书包里还有他们逼李小乐帮他们写的论文草稿……”一边从书包里掏出论文底稿，想要说明事情真相。 “你说完了没有！” 权教授正有气没地方撒，顿时怒吼着打断田海林，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论文夹，狠摔在对方身上，冷冷道：“你还有脸帮他说话？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毕业论文，写的都是什么垃圾？错字连篇，没一段通顺的！你还想延读一年吗？天天就知道跟这种没出息的混在一起！” 在老教授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中，周边一些女生纷纷议论起来，平时她们都有些畏惧或妒忌这位漂亮热心却倔强死板的生活委员，现在终于有好戏看了，八卦和嘲讽的声音此起彼伏着。 “田海林怎么了，论文又没过啊？” “你不知道啊，她这两年都在外面接戏呢，哪有心思在课业上？可也没见演出什么名堂来嘛。” “可不是，她一向就把自己当金喜善了，我就看不惯她对我们颐指气使的模样，还喜欢袒护这中国小子，活该她倒霉……” 田海林俏脸苍白，委屈万分地咬着下嘴唇，也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感受四周的敌意，李小乐没再解释什么，面无表情拉起田海林朝教室外走去。 下楼前不断听到有人在背后嘀咕着： “这些中国学生除了逛，就只会打架闹事，真搞不懂我们大学为什么非要招他们进来？难道哪个教授指望这些来自国家的土老帽能够搞懂什么是表演艺术？” “就是，收这种乡下学生真是给檀国大学丢人！他们就该去平壤留学嘛，那边才适合他们这种人，物以类聚嘛……” 走到檀国大学门口，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寒风，李小乐停下脚步，回首望了眼这所“曾经”学习了三年的着名艺术学校，半响后，面无表情地阔步迈出了校门。 第3章 孤独的船长 虽然已到初春，可这傍晚的首尔街头，寒风掠过面颊时依然冷飕飕地让人刺痛，从学校出来李小乐与田海林各怀心事，一路沉默无语。 和心里纯粹是郁闷委屈的田海林不同，走在这陌生的街头，此刻李小乐却在思考着他今后应该怎么用这个新身份，好好地生活下去。 回国？ 先不说自己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全新的“父母”，就光是自己被学校开除的消息，就让他无颜回去刺激两位无辜的老人。 在韩国做回老本行的替身演员？ 可韩国并不流行功夫片，不好说需不需要那种比较专业的打斗，而且难道自己还是要像上辈子一样，继续做个默默无闻的落魄替身演员么？ 仍记得前世十二岁那年，自己在隔壁邻居家的黑白电视机上看了一部叫做《霍元甲》电视剧。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梦想着当一个导演，将自己喜欢的故事也拍出来，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剧组里指挥那些帅哥美女们表演出一个个精彩震撼的故事来，他们要打得比霍元甲好看。 然后没过几年，自己就去了美国，然后回国，然后撞壁，然后蹉跎……每日只能带着各种羡慕嫉妒恨地瞅着屏幕上，一部部亮瞎自己双眼的精彩影视不断被制作出来，而自己却只能在拍戏时各种被打得摔得鼻青脸肿，名字还不能出现在电影结束时的演员表中…… 老子的上辈子纯粹就是一步一路耳闻目睹甚至替身帮助别人成功，自己却绝对失败的配角人生啊…… 嗯……等等！ 李小乐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脑海里正在晃过一幕幕前世最后十年才出现的那些激动人心的经典影视与音乐的声色画面…… 也许……我也能拍出场面绚丽，逻辑精密，曾经让我如痴如狂的《盗梦空间》？或者那个触动人心，让人感动至深的《一公升的眼泪》的故事？甚至设计出让全世界一起舞动，引发全球潮流效应的复古舞曲《江南style》？ 光是想想，李小乐就立马心痒难耐了！在这种令人遐想无限的意淫快感中，他兴奋得血气上涌，内心生出一股股强烈的，恨不得马上就把那些光彩夺目的未来佳作悉数给复制出来，让全世界疯狂！ 因为他，而疯狂！ 什么是艺术的力量？一部创时代的三维技术巨作《阿凡达》，造就了全球27。8亿美金的疯狂票房记录！ 就算只是在韩国，光是二十集的《冬季恋歌》，就给韩国文化业增加了3万亿韩元的收入…… 韩国，中国内地，中国港台，小日本，好莱坞……所有这些地方，他都有机会去征服！ 梦想，金钱，美女，无数的让人热血澎湃的机会似乎已经摆在了自己面前，似乎一切都唾手可得…… 不过……这一切真的会那么简单，那么顺利吗？ 李小乐在兴奋过后，渐渐冷静下来，在经历过太多太多的失败之后，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哪会有那些穿越剧里描写的那么容易？ 他现在只是一个在韩国的，辍学的落魄留学生而已！眼下连生存都成问题，更别说连怎么起步都还没个概念了。 仔细想想，现在的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从大学时代起，李小乐就有每天看一部电影，两集电视剧以及若干v的习惯，可以说这世界上百分九十的主流影视剧，包括演员资料，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印象——这正是他最大的资本，而现在最方便的手段……应该是复制一份剧本给影视公司，赚到第一桶金再说了。 然而……现在实际情况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李小乐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在极为重视伦理的韩国，自己只是个刚刚才被檀国大学开除，档案上还留有论文抄袭这个污点的灰色新人。在如此不堪的经历下，无论他写出多么精彩的剧本或者歌曲来，恐怕在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有公司愿意接手。要知道在韩国业内，抄袭可是头等大忌，任何公司都不敢冒这种未知版权的风险！ 就算换作是他自己，一名被学校开除的中国大学生拿着一部不该是他能写出来作品递到自己面前，恐怕自己也会认定对方是抄袭某位不知名的人士的作品？ 更何况adecha——这个词在大部分人韩国心目就代表了粗制滥造、抄袭、廉价、山寨…… 当然，自己也可以选择去当演员，可自己在前世今生似乎都没有什么演技天赋，况且现在年龄是……19岁，就凭这张嫩脸，最多只能演演一些电视剧里演某某企业家的叛逆儿子，或者调戏女主角的小混混……哪怕能出人头地，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对了，既然自己有剧本，或许可以当个编剧兼任导演什么的，拍部小成本的电影？ 身在三大电视台垄断韩国电视剧市场情势下，电视剧没那可能，但电影似乎还是有点机会的…… 李小乐边走边想，脑海里尽量搜索着适合他入手的题材。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那部曾经韩国影史上票房最高的电影《汉江怪物》，06年拍摄，1千三百万的观影人次，是韩国影史上的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这部影片并不需要什么的大牌演员，不过麻烦却是在于那个的华丽特效，先不说成本，就光是眼下的韩国有没有团队有能力制作出来都是个问题，所以目前而言根本就不现实…… 那么05年《王的男人》呢？ 1千2百万的观影人次，主演李俊基现在还是个新人，培训一下应该可以出演，邀请到的希望并不是没有，只可惜… 这是一部韩国历史题材，自己虽然记得大多数剧情，可里面太多历史和生活的细节需要考证，完善好剧本恐怕需要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这还是有关系找到一些韩国历史专家配合的情况下才有可能，那么这一部也不行…… 04年的《太极旗飘扬》？ 韩旅片或许能够申请到电影振兴委员会的援助资金，这种类型片基本就是考验主演的功力，但问题是……主演张东健现在已是名满亚洲的巨星了，凭现在的他，一个19岁被大学开除的辍学生？人家经纪公司只怕电话都懒得接？陈凯哥还差不多…… 李小乐皱着眉头思考着，却没留意身旁的田海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在眼神奇怪地打量着表情复杂变化的他。 “咦——” 李小乐突然灵光一现，有了！在印象中，韩国本土票房过亿人民币票房的电影里，还真有部小成本的奇迹——《牛铃之声》，是一部由一头牛与两人乡村老人的记录片，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要一部dv机就可以进行拍摄了！ 可兴奋劲头才刚涌上来的李小乐，猛然间又想到这部区区78分钟的片子，导演好像是用了超过1000天的记录拍摄时间……1000多天乡村生活？自己铁定在拍出来之前就已经精神崩溃外加饿死了。 其实在李小乐的记忆里，有两部影片是非常合适的，它们就是韩国历史上最着名的两部电影代表作《我的老婆是大佬》和《我的野蛮女友》。现在的全智贤、申恩庆暂时还名不经传，场景的成本也不大，可偏偏这两部都会在今年上映，此刻多半都已经开始拍摄了…… 李小乐渐渐发现一个很让自己郁闷的事实——眼下的他就像是拿着一张藏宝图的的杰克·史派罗，孤独地面对着茫茫大海，虽然明知那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宝藏就在这片大海之中，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海浪翻涌，束手无策。 没有黑珍珠号，没有水手，没有方向罗盘，他这个光杆司令的船长空有一张藏宝图又能如何呢？星途大海，怎么可能简单就能征服得了的！ 李小乐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可这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饿了？”田海林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道。 李小乐苦笑着点了点头：“是有点……”然后伸手到内包的皮夹处一摸，五百韩元……只够买两瓶果汁的钱，自己未来的宏图大业都还没计划好，眼下却是连吃饭都成难题了。 田海林俏脸带笑，左右瞅了瞅道路两旁破旧的小吃店，一把搂过李小乐的肩膀，大声道：“走，那就去吃点东西！” 李小乐有些犹豫：“可是……” “可什么是？” “可是……” 看李小乐支支吾吾的样子，田海林一双美眸就如新月一般全是笑意，扯住好友胳膊朝一家店铺小跑过去：“上次是你请的，这次应该换我请了！给我点面子，这次就别和我抢了！” “那就给你这个面子！”李小乐看着田海林明媚的眼眸，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也松了口气，随后两人迫不及待地飞冲到小吃店里一屁股坐下，抓紧点了两碗大酱汤和各一份炒年糕，急切地想暖和填充一下又冷又饿的身子。 第4场 醉酒的小妞 老板微笑着端过热气腾腾的食物，李小乐反复打量和回忆着这些只在韩剧里看过的食物，犹豫了好几秒后，这才拿起汤匙尝了一口大酱汤，恩……这黏糊糊毫无卖相的汤，味道却鲜辣爽口，给人十分温暖感觉，还算好吃。不过表面上却是对田海林摇头感叹道： “今天我倒这么大血霉，还以为能吃到一顿牛排的安慰餐呢…” “哼哼！” 田海林眯着美目装作正经兮兮：“那恐怕得等到你离婚那天了。”随后朝老板那边挥手叫道：“大婶，再来两瓶烧酒！” 李小乐接过酒瓶，直接就着瓶口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虽然比国内顶级白酒的口感差多了，可在这种大冷天里，烧酒的痛快感还是让他十分享受的。 田海林眼神怪异地看着李小乐，这家伙不是酒量不行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架势是当酒瓶里装的是可乐啊？ 李小乐感觉到她的怪异眼神，不由顿了顿，有些低眼看着她心虚地问：“怎么了？” “我在奇怪……感觉你好像和过去不一样了……”田海林突然凑过头死盯着李小乐的脸观察：“让我好好看看，你这角色是不是在第二季换演员了？” “我……我哪变了？”李小乐结巴道。两人脸相隔不到20厘米，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从田海林口鼻中透出的潮热香甜气息，与这样一个年轻美女如此亲密地一起，这让李小乐有些不习惯，总感觉自己有种老牛吃嫩草的尴尬。 “没变？你以前那么乖那么正太，今天却怎么能把金在旭给揍趴下的？他可是跆拳道黑带呢！而且……”田海林越发奇怪了，以前自己这么挑逗李小乐，他可都是会脸红，然后瞬间便将头龟缩到脖子下面的，可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唉……虽然男人酷点总是好的，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当初入学的样子，多正太，多纯洁啊！就像一块纯洁无暇的蓝宝石……” 甚至，这家伙今天连敬语都不跟她说了？之前可总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学姐，学姐”地喊。 李小乐又喝了口烧酒，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初次与田海林见面的情景。 两年前，当他刚入学时，参加了一场新生舞会。虽然有不少留学生，可没一个像他这么自卑懦弱的，连跟同学说话的都会结结巴巴。 无论是来自中国还是韩国的女生们，没一个愿意当他的舞伴，他只能坐在角落落寞地看着同学们其乐融融地嗨在一起，还不时忍受着那些把他当成“怪胎”的眼神一闪而过。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田海林就如女神一样突然降临。那个瞬间，那个夜晚，她拉着他的手跳舞，让他这辈子第一次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不过“美女与怪胎”组合的负面效应是，从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起，全校男生就开始排挤他了。 尽管“他”很自卑，可田海林的温暖笑容还是深深地打动了他，他偷偷喜欢上了这个爱笑的高年级生活委员，虽然后来才知道…那次田海林完全是因为喝多了才会显得如此的爱心泛滥…… 从那之后，在学校里各种懦弱的李小乐似乎也总能激发田海林女人天性里的母爱，在学校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经常给他带盒饭，送他回家，甚至还帮他洗过衣服，因他而得罪的韩国学生也不在少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调侃着称她为“田保姆”，并把她从学校四大美女中踢了出去…… 近距离端详着这位生活委员，五官秀美绝伦到了极点，脸庞的肌肤仿佛初雪般白皙中，略带一丝健康的红晕，娇嫩得仿佛能够掐出水来，那细滑的脖颈散着柔媚娇羞的年轻女孩的魅力，虽然略显稚嫩，可那双明亮如星的双眸，在闪烁间透出的一丝丝灵动英气，以及她那匀称健康的身材，却完全没有普通女学生那种过于瘦弱收缩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生气勃勃的生命气息。 夜风中的田海林一手端着下巴若有所思想，长发飘逸，犹如夜精灵一般，清澈性感，鼻子因为寒冷的空气嗅了一下，那模样更是动人极了，让对面的李小乐的心脏情不自禁地紧缩了一下。 这样的女孩，如果是过去的自己遇到，只怕也会陷进去…… 心情不觉有些复杂。 不知过了多久，李小乐回过神来，却发觉这位美女没有在吃东西，而正一双美眸专注看着墙壁上的电视机里播放的电视剧《蓝色生死恋》，眸子里满是闷闷不乐。 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上毫无知觉地拿着装盐的瓶子往自己的大酱汤碗里一直在倒，李小乐忍不住碰碰她的肩膀，提醒道：“喂，你想把酱汤腌成泡菜啊？” 田海林终于反应过来，放下佐料瓶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重新喝起了烧酒。 李小乐早感到她有心事，从学校出来起就各种不对劲。看她一会儿几乎把两瓶烧酒都快给喝完了，李小乐忍不住伸手拦下她的酒杯，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今天好像是我被开除，你来安慰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痛苦呢？” 田海林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只是凝视着银幕里深情款款的对视宋慧乔与宋承宪的画面，美眸迷离望着李小乐问：“李小乐……我爸破产的那天对我说，我比宋慧乔美一百倍？你说……他是在骗我吗？” “这个……他当然不会骗你。” 见李小乐犹豫加勉强地摇了摇头，田海林皱起秀气的鼻子“唔”了声，摆手道：“你骗我～！”又瞪着李小乐哼道：“我明明……明明比宋慧乔好看了一百二十五倍！” 李小乐哑然失笑，心想你这丫头还真不脸红啊，咋不干脆说自己好看二百五十倍算了，却见面颊泛红的田海林接着又哀怨地将头侧放在桌子上：“可为什么，比宋慧乔好看一百二十五倍的我，入行三年还只能出演路人、医生、吵架的邻居、无知的女粉……连超过三句话的台词都没有？”说着眼神就黯然了下去，斜趴在桌上用手玩着酒瓶子。 “你说……我除了好看外，是不是做什么都不行？演戏演不好，连毕业论文也写不好，大学读了四年都毕不了业……” “也没那么糟了……论文的事情，你用不着担心。”李小乐安慰道，本能地低头看了眼腰侧的黑色书包，那里装着一篇“自己”精心帮她书写到一半的论文。 田海林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只是用蚊子似的声音自己埋怨着自己：“其实要说呀，都怪我，要不是你帮我写作业被金在旭他们看到了，那些混蛋也不会逼你这个大二的小同学帮他们写论文——我真是个犯三灾的扫把星，小时候我就知道了……” “你喝醉了……”李小乐按下她想要拿酒瓶的手。 在韩国，每年有数十万年轻人进入娱乐行业，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金喜善，张东健的。绝大部分人一辈子只能得到一个或几个有特写镜头就算不错了。在过来者看来，所谓的影视圈……不过是一台包装梦幻的青春绞肉机罢了，让人一事无成地一边做着美梦，一边老去…… 李小乐看着田海林，就像是看过去的自己，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起来，这样的时候还好有她在身边，可以说说话，如果此刻自己是独自一个人，恐怕自己会比她还要落寞…… “……（（……（” 从手机中恍然传来《星梦奇缘》主题曲的铃声，那种凄凉的氛围被安在旭的温柔嗓音打断，李小乐看埋着头的田海林没接电话心情，便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机。 用手指在那台白色爱立信a2638的屏幕上划动了半天都没反应，李小乐皱眉看着到那黑白屏幕这才猛然想起，对了……这年代手机还没有触屏功能么，不由自嘲地摇摇头，按下解锁按键，打开是条短信： “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入行三年还不懂规矩，中午面试完你不留下来跟导演吃饭，跑回学校做什么？就你这样怎么能拿到角色！？” 气势汹汹的短信是田海林的经纪人张达民发过来的，李小乐脑海里对于田海林的工作没什么记忆，把手机塞回田海林手中。 “达民大哥的短信。” 田海林抬起头，醉眼朦胧看完，哼了一声，按着短信回覆：“要陪你自己去陪！让那色导演摸你屁股去！”发完扬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好像还很不解气地又从包里拿出一叠a4纸，抬手狠狠摔在地上，还恨恨地踩了两脚，喊道： “混蛋，都是些混蛋！导演都是些大变态！摸人屁股才能当主演，我可是未来的国际巨星！凭什么要被你们这些恶心人占便宜……” 李小乐在一旁看到田海林用咬牙切齿表情乱踹满地a4纸，真是哭笑不得，本来很懂事体贴的漂亮姑娘怎么喝了点酒就乱发脾气呢？低身从地上捡起那些散落的合约纸，不经意瞟了眼内容。 是份面试的资料，bc台春季档水木剧《人生真美好》剧组的，对这部韩剧李小乐记忆极为模糊，应该不怎么成功，可他猛然被田海林照片旁一个熟悉的名字“河智苑”所吸引，突然有些疑惑…… 河智媛……这应该是田海林的艺名？这个名字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等等，难道是韩国票房女王河智苑？ 第5场 死党田海林 李小乐猛地抬起头，重新上下狠狠打量了田海林一番，突然间酒便醒了一大半，顿了顿，又手忙脚乱地拿起田海林的手提包，翻出眉笔、口红，托住她的下巴，开始化妆。 “做什么啊……”田海林像喝醉的小猫一样皱着鼻子，撒娇地挡开李小乐的手。 “别乱动！”李小乐表情严肃地托平她的脸，开始专注无比地给她描口红，画眼线，整理她的长发，再把她挡住额头的刘海疏开。他之前在道具化妆组呆过一段时间，也算得上是熟练工了。 田海林近距离看着李小乐那张专注而入神的清秀脸庞，感受着他湿热的气息沿着自己鼻尖一遍又一遍地划过，心脏突然间怦然跳动了一下，脸颊泛起一阵潮红。这跟没长大孩子似的李小乐小正太，眼神忽然如此的专注、沉稳，跟平时截然不同，却让她有些莫名的慌张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面对着面地坐着，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当中。李小乐捧着对方的脸，仔细端详着，经过他的梳妆，这张清澈美丽脸上的五官逐渐变得立体起来，英气与妩媚两种气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更加美艳动人…… 李小乐整个人都看得呆住了。 河智苑！真的是河智苑！！ 李小乐心里有个声音不住呐喊着，真的是那个韩国票房女王河智苑！！！ 李小乐痴痴凝视着化好妆容的河智苑此时的脸庞，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时在大学寝室，他与一帮损友在床上观看《色既是空》里那位性感而美丽的体操校花女孩……印象最深刻的那个镜头里，她穿着露肩膀蓝色针织衫，抱着书，笑着，走着，那怎叫一个清纯有个性呀…… 当年全寝室男生的梦中情人可都是这个韩国女孩，而现在看到她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李小乐不禁感觉有些不踏实起来：“你……你真的是河智苑？” “我说你脑袋今天不会是被厕所门给夹了？我要不是河智苑，难道还是金喜善啊？”河智苑这才从莫名慌乱中清醒过来，脸颊泛红地轻轻挡开李小乐的手。 “你不记得了？那时候张社长说给我算过八字，要改艺名才能红来着，可你这家伙坚决反对，还跟我吵了一架，要不然我早就用这个名字了……” 河智苑心虚地躲避着李小乐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只觉脸上与心头都是热热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干脆抓着酒杯继续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李小乐的心脏却是咯噔咯噔地欢快跳动着。 是了！印象中河智苑在刚出道时曾得到不少演出机会，可最初几年她一直没找到自己的定位，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注意这位担任配角的女孩。 那时候的韩国影视圈内，甚至有很多人认为这位新人身上缺乏一种演员特有“灵气”，她那呆板的眼神与形式化的演技，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前途。 可谁又能想得到，今后这位被誉为最没明星潜质的女演员，在1999年改名之后，会成长为韩国影史上首位突破千万观影人次的票房女王呢？ 而现在这个因为晚了一年多改名的河智苑，到现在竟只能演出一些不知名的小角色…… 望着低着头喝闷酒的河智苑，李小乐的内心澎湃不已，仿佛在自己对未来最迷茫的时刻，从那茫茫大海中奇迹般地浮现出一座灯塔，一条光明宽大的航道就在他的眼前！！ 老天爷并没有抛弃他！ 未来的票房女王河智苑就在他的身边！ 自己完全可以白手起家，去当制片与导演，建立属于自己的影视王国！ 《秘密花园》、《巴厘岛的故事》、《海云台》……随着这一长串卖座的影视剧名字，李小乐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你要干什么？可别发酒疯啊，我最怕人发酒疯了……”河智苑见李小乐表情激动地陡然站了起来，便趴在桌上支支吾吾地抱怨道。 李小乐这才有些尴尬地重新坐了回去，不……现在还不是激动的时候，要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先确定一个方向…… 韩国电视剧市场在sbs、kbs、bc三大电视台的控制下，现在的自己可没能力去趟那趟浑水，那么他眼前的选择只有一个——独立电影。 李小乐很快便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在河智苑主演的卖座电影里，最知名的当然是那部灾难片《海云台》，可惜这部韩国影史最卖座的灾难片投资太高，超过150亿韩元的成本，根本难以企及。 而那鬼怪屋类型的《第七矿区》呢……特技制作是个大问题，与车泰贤合作的《傻瓜》虽然成本不高，可是河智苑目前稚嫩的演技是无法负担感情那么复杂的角色的，想来想去就只有一部最合适。 02年上映的《色既是空》！ 这是韩国电影历史上最卖座的青春性喜剧片，河智苑在里面扮演一个单纯的在校大学生。该片早韩国本土400万观影人次，按照韩国一张电影票约30元人民币来计算的话，也就是说票房超过一亿人民币…… 这对于一部拍摄成本不超过五百万人民币的小成本电影来说，绝对是韩国电影史上以小搏大的奇迹！ 李小乐在脑海里重组了一下了这部电影的剧情，然后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成本与制作过程，没有追车，没有动作戏，也没有广景镜头，虽然作为独立电影而言，自己组织拍摄会面临着很多难题，可并非完全不能解决…… 重点是，这是一部校园题材，可以申请檀国大学的资助，在校内拍摄，这对他来说会方便得多。 “喂喂，我说我们学校，不，你们学校这届电影扶助金是不是还有名额？”李小乐兴冲冲地问河智苑道。 “我……哪知道？快给……给姐姐我倒……酒！”这位醉眼愈发朦胧的美女拿着一个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还没说完，就咣当一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李小乐微微皱眉，却又马上讪笑出来，自己也真是太急了，现在可不是说这些时候。遂起身从河智苑包里拿出钱来结了帐，然后背起这位借酒消愁的未来明星，迫不及待地一边回家，一边构思自己的超级计划。 在结帐的时候，那位外表憨厚的老板娘似乎察觉到李小乐眼中那丝显而易见的“急色”，对他暧昧地笑了笑，用手掌挡住半边脸小声道：“小伙子，干得不错，对面吉罗街有家酒店是新开张的，正在打八折哦……” “呃……谢谢提醒。”李小乐尴尬地应了声，心道难道自己就这么像是乘人之危的小色狼吗？妹的，咱这张小白脸还真有误导性呢…… 河智苑经纪公司的宿舍离这里不远，走路十多分钟，李小乐有意测试一下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体能极限是多少，便呼哧呼哧地背着河智苑一直走回公司。 说实话，这一路上感受着河智苑前胸充满弹性的肌肤在背后上下左右地摩擦，火热无比，耳边有节奏地传来甜湿的气息，诱人的少女体香在鼻尖不住萦绕，让他陷入一种莫名的快感当中，李小乐甚至真的在那家霓虹灯闪烁的新开张酒店大门口停了一会儿，虽然就只是一会儿…… 面前是一栋单间住家式的办公楼，看起来极为普通，李小乐也依稀记得河智苑的经纪人是一名独立经纪人，在韩国sidhq，s，jyp几大巨头经纪公司建立的庞大体系下，独立经纪人这种职业可说是举步维艰。 正准备从大院门外走进去，刚才还昏醉不醒的河智苑仿佛突然一个激灵地惊醒过来似的，挣扎着从李小乐背上落了下来，然后走到门边朝里面贼眉鼠眼地到处打探，又拉着李小乐的手小心翼翼地“嘘”了一声“小心……别被那家伙看到了。” 说完，把衣服盖住头，像小偷般鬼鬼祟祟地扯着李小乐从后门猫了进去，李小乐被弄得哭笑不得，只能跟着她，也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两人刚进后门，就一声大吼吓了一跳：“河智苑！你这个混蛋丫头，到底跑到哪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李导演因为你都快被气疯了吗！” 五短身材，四方脸的张达民双眼瞪得如灯泡似的，原来已插着腰恭候他们多时了。 还不算清醒的河智苑表情无辜地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委屈地把手放在额头上敬了个礼：“报告——张社长，没发现河智苑出没，我是鸵鸟一号！河智苑去当女超人救美男子去了，建议你奖赏她！”说完，把头深深埋到衣服里，贴在墙边蹲着，才勉强没有倒下。 张达民见她这模样，额上青筋顿时高鼓起来，嘴里中气十足地嚷了起来：“你又喝酒了是不是？李小乐，我让你看着她，你怎么还跟着她一起去喝酒？”转头还不忘对河智苑咆哮道：“妈的！要是换在十年前，我早拿刀砍你这疯丫头了信不信。” 第6章 超级影视狂 看着这位暴跳如雷经纪人，李小乐也渐渐回忆起他的情况，之前因为自己是被张达民请来当河智苑补习功课的小老师，平时张达民对自己也是大呼小叫惯了，不过相处下来这位咋呼呼的经纪人其实人品很不错，还经常带他们去吃烤肉，也非常照顾他，于是李小乐心平气和地解释道：“达民大哥，这事不怪智苑，她真是去救我去了。” 然后把事情始末给讲了一遍。 在李小乐添油加醋的形容下，张达民阴沉着脸听着入了神，直到听到李小乐被关在厕所的过程，却又忍不住冲李小乐吼了起来：“妈的！你小子还算是男人吗？遇到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讲，他们欺负你，你只教训了一下就算了？怎么也要打断他们的骨头才对嘛！不是说过吗，有什么事我会帮你请律师！” 说完张达民突然觉得给小孩子灌输这些有点过分，才干咳了一声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好了好了，今天你也受委屈了，回家好好休息，我改天帮你去跟学校沟通的。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来我这里帮忙。” “不用了达民大哥，我自己能处理。” 李小乐有些感动地回应道，张达民虽是好心，不过张经纪公司最近两年早已经不复辉煌，只是靠着吃老本在苟延残喘着，张达民这个名副其实的烂好人能力过于平庸，自己在他手下发展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而且说起来，张经纪公司里的另外两个家伙可是看自己相当不顺眼的，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清晨，李小乐颇为艰难的睁开眼睛，床垫里凹凸不平的硬块，与隔壁房间那情侣一晚上的争吵，让他并没有睡得很好，这让他这个前世很有作息规律的人觉得颇为不爽。不过还算让李小乐满意的是，自己精神似乎相处不错，19岁的身体在这一时期感觉简直棒极了。 他居住的这个单间出租房属于庆熙街很普通的地段，整个房间放下张床后就只剩勉强可供人走路的空间了。不过虽然很简陋，但却便宜，是当地大学生在外面租房的也几乎都是租这种。这还得多亏之前他被人欺负的受不了搬出学校宿舍交了一年的租金，要不然他现在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昨天晚上李小乐跟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他现在过得不错，当然他并没有给父母说自己被退学的消息，免得他们担心。 洗漱过后李小乐做了一些简单的热身运动，习惯着这稍显单薄的身体。在吃过昨天留下的几块硬邦邦的紫菜包饭后，他对着门背后那张皱巴巴的金喜善海报站了一小时的形意桩，这是多年来的习惯，在强身健体同时也能够让人更加头脑清醒。 这形意桩是他在上大学之前，在两年部队生活中学到的。当时他们班长还吹牛说这套形意拳是他家的祖传绝学，所谓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云云。 李小乐自己也没想到，在美国学了几年专业知识，到最后却还是靠着在武馆以及部队练就的这些粗玩意在演艺圈混迹下来。 休息过后，又整理了一下银行卡，李小乐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自己手头的存款。虽然生活费只剩四十万韩币，但幸运的是他手中还有下一年的学费，总同五百六十万韩币——这笔钱现在可以自由支配了。 当然这并不算是巨款，只相当于四万人民币不到，对于一个生活在首尔的人来说，干不成什么大事。不过有了这些钱，至少他可以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一阶段。 穿着紧身背心的李小乐正抹上刮胡泡，敲门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从外面传来一位低沉的女声：“警察临检，快开门！” 李小乐哭笑不得地打开门，随着一阵熟悉的少女体香，戴着红色毛线帽的河智苑红扑扑的脸蛋出现在眼前，还拿着自己的学生证在他面前快速地晃了下。 “首尔刑警，现在怀疑你私藏中国未成年少女以满足你的淫欲，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说完，河智苑一猫身敏捷地窜进了房间里，四处翻找着，特别看了下鞋架上有没有高跟鞋出没。 很快就搜索完这一览无遗的小空间，河智苑回过头一脸怀疑地盯着他：“说，你把那个无辜的女孩藏到哪里去了？”一边装模作样地低着身子往床底看，也不顾自己的纤腰和臀线完美地呈现出来了。 李小乐拿过毛巾抹了抹脸，很是无语道：“让你9点半来，现在可才8点不到。” 跟他每天站桩一样，河智苑每天的习惯是早上起床看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学习里面某个角色的动作神态与台词，训练自己的演技，今早八成看的是警匪片。 “老实点！” 河智苑哼了一声，继续扮演她警察的角色，突然伸手从床底翻出了几张光碟，看到了上面彩笔写的字轻轻念了出来:“唔……看来你拐骗的还是日本少女……武藤兰姑娘……” 河智苑大眼睛里很是茫然，还嘀咕了声：“这是什么日剧？夜勤病栋，讲医院的？我怎么没看过。” 李小乐这才突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急忙伸手夺过光盘，试图岔开话题道：“人家布鲁斯威利可没你这么八卦。” “啊？”河智苑愣了下，瞪大美眸奇怪地望着他：“难道我的演技已经如此炉火纯青了？你居然看出来我在演布鲁斯威利的角色？” “除开那一脸僵硬的神态之外，楼下扛煤气的大爷都比你像美国警察！” 两人以前也时常谈论一些表演之类的话题，李小乐很理所当然问道：“你今天看的是《虎胆龙威2》？” “你怎么知道的”河智苑愣了下，满脸疑惑地望着他：“难道……你在我家里装了摄像头偷窥我？” 河智苑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蹊跷了，装作惊慌把双手抱在胸前：“好恐怖——你肯定暗恋我很久了，计划今天约我来这里，将我先奸后杀……” “我强奸你……？论块头是你占优势好？” 李小乐自嘲地摇摇头，颇不以为然道：“虎胆龙威2，这不是很明显吗？” “哪里明显？布鲁斯威利是个丑陋的中年男人！我可是个娇滴滴的小美女，你又是我早上第一个说话的人！而且刚才我台词都没说对！” 河智苑很不满意他这个回答，皱着鼻子看着墙壁上镜子里的自己，摆了个持枪的poss哼道：“难道我不更像《霹雳娇娃》里酷毙了的刘玉玲吗?” “唉……” 李小乐愣了半天，真心觉得这位韩国表演系学生的修为还真的是不敢恭维，好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道：“刚才你进门掏出的警徽，当然扮演的是一名便衣警察或者fbi。而那段米兰达誓言只有美国那边才会使用，并且拯救人质的便衣警察一般都是小角色，作为主演的据我所知的只有七部，其中有只有一部里面主角掏出警徽的时候是用左手——1990年上映的《虎胆龙威2》的布鲁斯威利。因为他在那个镜头里右手正拎着一件毛衣……拜托，这种深刻镜头记忆是基本功好不好！” 一串连珠炮似的说明让河智苑的小脑袋有些发懵，呆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其实她并没有听得太明白，可她好像发现一件事实，李小乐这书呆子可不是一般的书呆子，而是一个超级影视狂人！ 不过她还是不太服气地哼哼道：“你就吹，肯定是碰巧最近才看过《虎胆龙威2》才猜对的？” 两人互相揶揄完，河智苑想起昨天的事，转头从包里拿出一包麦片，放在杯子用开水冲开，给李小乐递过来，俏脸随之暗淡了下来：“李小乐，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本来是我来安慰你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丢死人了……” 又内疚兮兮低头偷看了李小乐眼色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中国吗？” “暂时会呆在韩国。” 李小乐接过麦片喝了口，眯着眼睛望着她，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其实，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没问题，你教过我的中文成语怎么说来着～我就是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以身……”河智苑地想都没想就连连点着小脑袋，差点把以身相许这个词也脱口而出了，不自觉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 “是这样的，我大致计划搞个实验性的独立电影……”李小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他现在心里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他特别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如果等过了这个阶段，搞不好他在韩国就会山穷水尽，然后回国，父母必定强迫他去继续去读书，到时候河智苑终究会在这个圈子里脱颖而出，而再等到自己回韩国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与她面对面的谈笑风生呢？ 他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哪怕在这条路上遇到再多的困难，他也不会放弃，他不想再错失任何机会了！ 第7场 培训形体美 河智苑显然被李小乐决定弄的有些吃惊，独立电影？这个名词对她来说现在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当确认李小乐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后，便猜测地问：“李小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借这个机会参加校园影展，争取重回学校？” 出乎她的意料，李小乐却给出了另一个回答：“我已经构思好了一个剧本，我打算自己成立一间制作公司，找投资把它拍出来，试着送影院上映看看。” 说出计划之后，李小乐感觉身体松了些，接着又自嘲地笑了起来：“当然，我得自己干老板和跑腿这些所有的苦差事。” “是这样啊……”河智苑听完后表情怀疑地打量着李小乐，有些不能理解他这个乖乖仔学生怎么敢去干这样异想天开的事情？ 自己成立一间公司？ 拍电影？ 天哪，这根本就不现实嘛！ 虽然她并不清楚怎么从无到有拍出一部电影来，可檀国大学里可是有不少热血年青自掏腰包做过这等傻事的先例。可真正实现起来，拍出来的东西就连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 这几乎……就像是拿着一把铁锹就妄想建立一座罗马城一样不切实际。 可明知李小乐在发疯，但看到他眼中的期待，河智苑却依然不忍心拒绝，犹豫了半天终于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好，不管你做什么，都算我一份。” 说完还自我说服地嘀咕着：“反正把bc那帮混蛋都得罪了……达民哥也说这几个月内肯定接不到活……” 李小乐心头一暖，认真望着这位漂亮的死党，其实他是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或许他们关系真的很亲密，可自己这样荒唐的要求，河智苑并没有陪着自己胡来的理由，不过他却有种预感，河智苑肯定会答应自己！ 表演系的学生一般都不是什么热血青年，可他从河智苑那双清澈的笑眼里，却似乎看到某种特别的东西，让人发自内心去信任她。 “那好，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就把最近三个月的时间空出来就可以了。”李小乐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定。 “啊……最近三个月啊？这好像不行……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必须写论文，要是这次还不过，我可又要延毕一年了！到时候我可要倒大霉的！”河智苑猛然清醒过来，忧心忡忡地回到了现实世界。 李小乐没直接回答，而是转身拿起床头那台二手三星笔记本电脑，足足花了三分钟启动，才缓慢进入的dow98界面，调出份word文档递到河智苑面前，露出一个暧昧无比笑容：“毕业论文……你不是已经写好一大半并一直放在我这里了吗？” 在昨晚睡觉之前，李小乐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登录美国编辑工会的·wga·网站，花了二十五美金把写出来的《色既是空》一百字大纲给注册了版权，第二件就是帮河智苑准备了一份毕业论文，要不然也不至于搞到凌晨3点才睡觉了，虽然他记得这篇文章的大致内容，但是要在这个按键不怎么灵光的旧笔记本上打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 河智苑接过笔记本，满脸疑惑，直到看到论文标题《救猫咪，经典剧本探秘》下方的落款是自己，才恍然大悟李小乐用意，他帮自己写论文了啊?于是古怪地回头望了李小乐眼，嘀咕起来：“这简直太邪恶了……你还真是累教不改呢……” “啥意思？你到底要不要？” 李小乐有些不悦地哼了声：“不要就还给我！这年头就是好心没好报～！”尼玛～我打得累死人，你还嫌弃啊～～ “那怎么行，这么罪恶的东西，我非要亲自带回家去消灭掉不可！”河智苑笑盈盈地喊着，赶忙把电脑抢到怀中抱着，又低头看了眼内容，马上就被吸引住了。 “研究剧本的诀窍在于观摩同类型影片，寻求那个类型里情节和人物设计的技巧，是所有演员与编剧的习惯。可在这个金拉米纸牌游戏似的类型匹配中，很多传统方式都被电影分类带入了一误区，比如浪漫喜剧，史诗片，传记片的分类……而其实这样根本无法表型影片的核心内容。 所有似而不同的题材商业剧本，应该分为十大类别：鬼怪屋型；金羊毛型；如愿以偿型；麻烦家伙型；变迁仪式型；伙伴之情型；超级英雄型……” 河智苑越看越觉得新奇，在檀国大学的图书馆里她可翻过不下十多本类似的书籍，并没有一本里面会用这种方式划分电影题材的，而且粗略算算，这里面竟然举例了不下五十多部电影细节的内容，这难道都是李小乐自己弄出来的？用眼角的狐疑地望了眼李小乐，心里也不由嘀咕，他不会又是在网上抄的? “今天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把这篇论文背下来。”李小乐见河智苑已经看入迷的样子，喝了口麦片粥，得意洋洋地吩咐道：“有什么关于论文的问题，我来解答。” “哈！？没搞错？这么长的论文，你居然让我背？” 河智苑转头望过来，觉得这要求十分不可理喻，不过看李小乐一脸的严肃，眼珠一转，突然眯起了美眸意味深长想了一下，凑过来对着李小乐耳朵小声“娇羞”道：“李小乐，你说老实话，要是舍不得人家走就直说嘛……要不然我就牺牲一下真留下来陪你好了……”说着还故意把指尖在李小乐胸膛上划过。 原本河智苑想逗一下他，可随后她却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位向来害羞内敛的死党竟然微笑地望着自己，眼神中竟然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享受神色。河智苑心里一惊，顿时本能般往后退了回去，坐到床沿差点掉下去，快要失去重心的时候，才尖叫着胡乱一伸手，就抓到李小乐的腰趴过去，总算找回了平衡。 松了口气后就发觉自己与李小乐脸只隔了十公分不到的距离，望着那俊秀的脸庞，顿时有些发愣。 李小乐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河智苑睫毛低垂惊羞得望着他，细嫩的鼻尖微微颤抖着，软润如婴儿般粉红香唇就近在咫尺，感觉心里如蚂蚁爬过一般痒痒地，让人恨不得直接痛吻下去……喉咙里很自然地“咕噜咕噜”地咽了口口水，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傻傻不动，时间似乎都凝固了似的。 直到两人同时听到一声“喀拉”的清脆碎裂声，河智苑这才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跳下床去，没好气地瞪着李小乐，摸着自己的酥胸做着深呼吸，一边喃喃自语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刚才的眼神简直就跟电影赏析课上那部香港电影《人肉叉烧包》的男主角一模一样。” 又望着李小乐一脸好奇道：“说，你刚才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快老实交代！” “你说我能想什么……”李小乐无奈地叹了口气，盯着河智苑俏丽的臀部，俯身凑了过去。 “你这个隐藏好深的小变态！” 河智苑俏脸一红，警觉地嗔道：“你……你还想干嘛？”一边说，娇躯却是僵硬地不敢动弹。 李小乐满脸尴尬地推开她，心里那个委屈啊，早知道就被嫌弃，还不如趁机亲一口算球呢，从她坐过的地方拿起一块被压变形的光碟，苦笑道：“心疼我家的午腾蓝姑娘呗……” 看着那被压得不成形的光碟，河智苑都觉得自己的脸在烧，羞得不行，暗骂自己是个小色女，刚才李小乐附身过来的时候自己怎么还有些期待什么似的…… 一整天的时间，除了吃饭之外，河智苑都在捧着那几张打印出来的a4纸，不断念着，背着，不时嚷着：“这语法太别扭了！简直比莎士比亚的对白还要绕口” “我疯了……我觉得我背完的那天，张东健肯定都结婚了！” “如果谁能在一天之内背出这个，我看他就能参加韩国总统的竞选了！” 可牢骚归牢骚，作为檀国的表演系学生，她很清楚这篇论文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檀国大学表演系的毕业答辩是全首尔出了名的严格，去年她可就是倒在在那百分之二十五点三的论文淘汰率里了。 而李小乐除了回头偶尔查看河智苑是否偷懒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床头，面对那台黑色三星笔记本打字工作。 河智苑闷头背了好几个小时，却发现李小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起身移动着那个摄像头方位，几乎绕着怎个房间一圈，便有些不耐烦地道：“喂，你能不能别打扰我的学习进度？老在我眼前晃悠，人家注意力都集中不了了！” 说着又凑过来问：“你到底在拍什么啊？” 李小乐揉了揉眼睛，停下手中的工作，觉得自己也该是休息一下了，便不以为然地把电脑屏幕摆在她面前，打开刚才记录下来各个角度的视频。 “你自己看。” “哇……” 第8场 殿堂级论文 河智苑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弯着背，埋着头一脸苦相背书样子，哪有丝毫的美女演员风范，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怎么这么窝囊啊，一点气质都没有……都不像我了，真是不上相！” “你太过习惯于单一镜头的角度了，很多动作眼神，很不好的习惯，在生活中的小动作都会被你带到镜头中。我想郑教授也没少骂过你？” 李小乐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关键，毫无疑问，现阶段的河智苑十分具有明星的潜质，可凭她目前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在大镜头面前压得住——圈内人评价她缺乏灵气，表情僵硬，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这也难怪，通常这些表演系的学生往往只注意在镜头里的表现力，却常常忽略日常生活中雕琢自己各方面的举止细节，这是十分重大的误区。 演技是一门综合性的艺术，并不是光靠动作，台词到位就行了的，无论演技多么出色，还得包含如自然的举止、仪态、灵动的眼神等要素，而这些都不是单纯能“演”出来的，多半是演员自然养成的习惯。 任何行业想要成功都没什么捷径，演员当然也一样，要想成为在镜头里闪耀的角色，就必须时刻训练自己。 与一般对着镜子练习姿态的老式训练不同，李小乐现在使用这种360度镜头记录训练模式，是好莱坞专业表演学院培训的方式之一，几年之后才会在韩国这边普及，当然人家是用的高清数码摄像机，而他手里只有这种简陋的130万像素摄像头罢了。 看着河智苑扭着腰修正自己的镜头里的身形，李小乐伸手在她的肩膀后侧轻轻点了点：“倒不是腰的问题，关键是你的肩膀太紧，无论腰怎么打直，你的整个人都在往前倾，这样会显得你的上半身弯曲而没有精神，嗯……额头不要用力，再苦恼也不要皱眉，要养成时刻放松脸部的肌肉习惯，那样你的表情才会自然，有张力……关键是要放松，懂吗。” 感受着李小乐手心的温度，河智苑的肩膀自然而然地松了下来。试着放松脸部，再看镜头里的自己，竟然整个人真的自然了许多，气质似乎也提升了不少，不由望了李小乐一眼，讶道：“你们这一届课程里还研究人体美术啊？怎么觉得你好像比教形体表演的郑教授懂得还多呢。” “基础知识，想必教授们是不会在意的。”李小乐含糊带过，转过头专注地盯着电脑继续工作。 河智苑手里的论文其实只是一篇大纲稿，用来应付毕业答辩是绰绰有余的，而李小乐现在做的则更加耗费精力，他现在要把这篇2007年布莱克施奈德撰写的，日后成为u洛杉矶分校导演系官方教材的“救猫咪——编剧宝典”的全文复制出来，发布在美国西岸的编剧工会论坛上。 在影视圈这个行当里，聚集了全世界难以计数的最富有天赋，才华横溢的人士，而布莱克。施奈德无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个在好莱坞混迹三十年，卖出数本百万美元剧本的天才，在2007撰写的这本《救猫咪》，几乎揭示了好莱坞一批精英执行官与制片人取得成功的秘诀经验，在编剧界被誉为自西德菲尔德的《影视创作》之后的又一电影编剧划时代巨作。 在李小乐记忆里，当时那段布莱克。施奈德刚出名的时间里，无论是美国，亚洲还是欧洲的电影学院，每个商业电影的编剧，都几乎是天天枕着这书“救猫咪”睡觉的，里面的比如“鬼怪屋”，“金羊毛”这些专业名词也是之后圈内分类的最流行的词语， 只要一提到“鬼怪屋”类，大家就会知道是一种犹如《异形》那样的封闭空间的怪兽片，一提到“金羊毛”就名字人们脑海里就会出现《魔戒》一样的冒险伙伴类型。 那时候的编剧圈，只要有人讨论的说一个什么：“科幻片”“爱情片”这种老套词汇，大家马上就觉得你水平很菜。 要是现在就以一名韩国表演系学生的身份，把这篇未来的经典作为论文发布上西岸编剧协会的论坛上，会引起怎样的反应呢？李小乐自己也不确定，他的目的只是让这篇论文有个确实存在的证据罢了。 李小乐并不怎么担心这篇文章被人忽略，毕竟西岸编剧协会可不是什么不知名小组织，除开那些知名编剧以及美国各大院校影剧系的专业人士外，连伟大如斯皮尔伯格与乔治卢卡斯这样的巨匠级大导演都会这里实名注册，是业内顶尖人士共同聚集的学术性论坛，行家们应该是不会错过这篇精彩的文章。 李小乐自问当然无法和布莱克。施奈德那般的天才人物相比，不过还好在前世的多年沉浮中，他在这个行当下过不少苦功，这篇被誉为传世经典的书籍，他看过不下几十遍，虽然不能保证一个字不差，可还原其核心内容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当然，要实现这个过程，最关键的一步还是找到网站里一位已注册的好莱坞编剧的推荐码，取得网站实名注册资格。 现在的李小乐自然没有这个渠道，幸好他还有自己的方式，想当年，像他这样的穷学生要想在洛杉矶翻阅那些浩如烟海的专业资料电子书，除了付出每本书付3。2美金的阅读版权税之外，就只剩下了一种极端的方式——做一名黑客，入侵网站。 让他感到兴奋的是，曾经身为三流黑客的他，在回到了十多年前，却发现以前需要花上一个星期破解的事情，现在只需要轻轻松松的几分钟就搞定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nba打球的易建联，突然间回到了低级别的cba联赛打球一样，非常轻松。 李小乐先在韩国着名的黑客网站“红蜘蛛”里发了一个求助黑客软件下载帖子，马上就有一名叫“魅影”的超级管理员给他提供了共享文件，接着花了几分钟链接上编剧工会网站数据库，很轻而易举地把推荐码弄到了手。 就这么边回忆边打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小乐觉得眼睛有些酸麻，闭上揉了揉，低头看了眼dows界面右下的时间，竟然已经到下午了。 回到学生时代，时间也似乎过得快多了，或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李小乐也不确定，只晓得自己此刻充满了旺盛的精力，心中有种想到什么就立刻想去完成的冲动，那种澎湃而活力四射的情绪激荡在胸中，无法抑制。 “你身份证带着没？”李小乐心血来潮，转过头兴奋地问正在像念某种咒语一般背书的河智苑。 “带了。” 河智苑疲惫点了点头，虚弱哈着气问：“你要我身份证做什么？又有什么阴谋啊？”心底第一个想法是，要身份证？难道要去酒店开房吗？ “走，带你当会长去。”李小乐拿起围巾戴上，一把拉起她柔软的手。 “哈？你说什么～？”河智苑还没反应过来，当会长？这是什么意思？就被李小乐给硬拖着出了门。虽然完全不知道李小乐拉她去做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被李小乐硬拽着不知道目的地的奔跑，感觉确实很刺激，让她没有拒绝的想法。 李小乐在退学之后好像真的变了很多，怎么说呢，变得自信……不，甚至可以说自以为是……不过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讨厌他呢？ 两人出门后，坐了十五分钟的地铁，在江南区狎鸥亭洞站下车，走出人来人往地铁站口，就看到街头满是各式各样的整形医院，街边少男少女们被发传单的宣传人员拉着做着咨询，很是喧闹，嘈杂。 “先生，我们医院新开业酬宾，削骨，垫眉都是五折优惠，您进来看看……” “本院最新引进德国技术，注射式动感隆胸，我帮您介绍一下……” 李小乐避开路边那位一看就是整形过度的小护士纠缠，在那2002日韩世界的宣传墙壁那边的摊贩那，买了两个烤红薯，吹着热气递给河智苑。 “别看了，吃。”见河智苑正入神盯着那张“最新光学垫鼻”宣传单看的，塞到她手里。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河智苑接过热情腾腾的红薯，一边用精巧的小嘴撕着皮一边侧头看着那张印着“注射式动感隆胸”美女海报，突然喜上眉梢地问道：“哎呀，你该不是带我来整形的？这么讲义气啊！那小气的张社长从来都不舍得在我身上投资，我早就嫌我的本钱不够呢。” 说着跑到了那张胸部饱满的比基尼女郎广告海报旁边，拿下毛线帽，侧抚着秀发，挺胸站直：“你看我整成她怎么样？” 看河智苑一席淡黄色连衣裙，裙摆与与秀发在微风飘动，秀目如星望着这边明媚的笑着，李小乐也不由看得痴了下，恍神过来却觉得她对对比胸部起码有e的海报女郎旁边，太不和谐了，板着脸道： “我看你还是重新投胎比较快！” “啊……你伤害了人家脆弱的自尊心。”河智苑捂着胸口很委屈的模样。 “走，‘人家’小姐。”李小乐拉着气鼓鼓的河智苑走到街对面的江南工商事务所。他到这条亚洲最着名的整容一条街来，当然不是来给河智苑整形，而是为了一件人生大事，那就是申请注册属于他的公司。 第9场 外国人优惠 韩国前总统金泳三当年有句名言：“如果迪斯尼一年的营业额跟全球计算机巨擘ib旗鼓相当，那么，为何不全力发展影视工业呢？” 近年来韩国政府大力发展文化产业，特别是放宽了影视行业的政策。在1997年金融危机之后，像三星这样的财阀集团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逐渐下降，而政府为了保证产业化水平和国际竞争力，便前所未有地给电影人更多的创作自由，越来多越的小资本开始活跃在各个产业，独立的影视制作公司也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出现。 而李小乐现在要做的就是，申请一个合法的制作公司的牌照。韩国并不同于内地，一切都要按照程序来走才不会出麻烦，只要按照流程来，韩国经营牌照申请要比内地快得多，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搞定，而且按照新影视法，电影制作可以免税，电视的税金也比其他行业要低的多，总之一句话，他是赶上好时代了。 江南工商事务所里人头攒动，穿过几位与工作人员拍桌子吵架的西装男，和焦急等待中喋喋不休着的大婶，李小乐从发号码的接待人员手中领取一个等待的号码，等了大约1个多小时，才叫到他手中的438号。 河智苑也终于猜到了李小乐想要做什么，暗自咂舌不以，这家伙早上说的看来还真不是在开玩笑……可就凭自己两个学生能注册公司吗？河智苑心里有些没底。 李小乐来到柜台，把自己与河智苑的证件递给了过去，那位穿西装的二十来岁公务员看起来因为重复的高强度工作颇有些不耐烦，扫描过证件后，头都没抬地问：“办理什么业务？” “我想申请制作影视以及娱乐中介的经营牌照。” 听着那不太地道的韩语，年轻的公务员抬头看了看李小乐，再仔细核对下证件上的资料，内心微微讶异于李小乐年龄与国籍。 依照韩国法律，只要十九岁以上的韩国或在韩居住的外国人都可以申报文化产业的经营牌照，然而四十岁以下的人来申请这种营业执照人并不多，更别说像这样毛头小子了。 年轻公务员嗯了声正准备递出表格给李小乐填写，却被旁边路过的那位肥胖中年主管拦住，不满意地瞪了手下一眼，中年主管才满脸肥肉堆着笑对李小乐道： “小伙子，你先别急着申报，不如我跟你简单介绍一下，其实你可以申请的牌照有三类——电影制作，电视以及广告制作，以及商业广告中介……这些都是按注册资金以及规模分为三级，最小规模的c级营业牌照是公司在编人员二十五人之内，注册资金一千万……” 主管特别把那个“一千万”加重了尾音。像李小乐这样年轻人他碰到过几个，大多是不晓得天高地厚就敢傻乎乎来申请的热血青年。 上次也是有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过来就大言不惭的说要申请什么电影电视拍摄，一口气要申请七，八个牌照的，一听到最少需要一千万注册资金，当场脸就憋成了茄子，最后结结巴巴嘀咕着要回去考虑考虑，灰溜溜得走了。当然还有更搞笑情况，半年前个读了三年大学的小子，在填好表格之后发现资金不够，竟然当场掏出了自己新款的lg手机往柜台一拍问： “这是我的固定资产，应该也可以充当注册资金？”最后还因为申请失败当场吵了起来，也成了事务所茶余饭后的笑话之一。 河智苑俏脸微变，一张经营执照是一千万，三张执照也就是三千万，偷偷用眼角瞄了眼李小乐反应，心想李小乐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要是他不好意思回答，那肯定就是没钱，那我就说肚子疼，吵着要回家……这样他就应该就不会觉得太没面子…… 可李小乐并没有如她预期般的惊讶，反而面色平静应对着：“麻烦你看清楚，我是中国国籍，而另外一位合伙人还是在校的学生，按照97年首尔颁布的新文化投资法，我们可以享受外国文化投资以及在校生创业双重优惠政策。我要申请e级的临时经营牌照，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一百二十七万的注册资金就够资格申请了。” 这次轮到那位胖主管心里奇怪了，这种e级执照一般都是由机构办理的，也没有对外宣传，根本没多少人晓得，这年纪轻轻的中国小孩是怎么知道的？ 不由重新打量了下李小乐与河智苑的证件，檀国的学生，心想难道是电影振兴委员会当中某位委员推荐来的？仔细审核资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才点点头，很礼貌地递出那张表格。 李小乐仔细地填好表格之后，得到一份草拟协议，然后在另外的窗出银行卡核对注册资金，签字，这么来来回回了好几趟。 “好的，我需要再确认一遍联系电话以及申请公司的名字。”工作人员道。 “黑珍珠，公司名字叫黑珍珠。”李小乐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脸上的神情有些兴奋，这是他在与河智苑那天喝酒时候，脑海里蹦出的名词。 孤独的杰克斯派罗，需要的只是一艘黑珍珠号，就可以乘风破浪，遨游大海！ 走出嘈杂的工商事务所的大门，李小乐拿着那张审核单，感受着阳光照耀到脸上，此时的心情大好。河智苑拉着自己脸庞边那毛线帽两条小辫子，俏皮地轻轻用肩膀挤了他一下，笑道：“这么得意你就笑出来，憋着该多难受啊，李社长——” “我有得意吗？河会长——”李小乐很正经干咳了声。 “那是——你把‘得意洋洋’这四个字都写到脑门上了，不识字的还真看不出来呢。”河智苑眯着眼睛笑得可爱极了。 李小乐走在前面，自己想想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星期的审核期后，他就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公司了？深吸了口气装作轻松道：“你就这么跟我一起注册为法人，就不怕被我害得破产啊？” 看着李小乐那略显瘦弱的背影，河智苑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最好，突然绕到李小乐身后紧紧抱住了李小乐，大喊着：“李社长——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李小乐愣了一下，就微笑了起来，感受到从背后传来那种无条件的支持，让他一颗连日来被重重郁闷压抑着的心，终于舒坦了很多。这种感觉真好，就好像这世界上没什么能拦住他一样，李小乐突然一阵热血沸腾，提起嗓门从心底发出一声大喊：“黑珍珠号，启航了——” 一吼完，就发觉大街上路人全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瞅着他，似笑非笑的，接着又感到后面抱住他的那双小手一阵呆滞，然后闪电般抽走。再回头时，河智苑早已经落荒而逃，还远远回头，用那种极度嫌弃的眼神瞪着他，边跑边喊喊着： “太丢人了，别说我认识你……” 在公司审核期间，为了应付现场答辩，河智苑每天都会来李小乐小房间里报道，来把那篇论文各个细节背得滚瓜烂熟。李小乐也不断给她拍摄各种镜头，训练她作为演员动作与眼神细微之处。 若如此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快一个星期。 在拿到三张梦寐已久的经营许可证的那天，李小乐与河智苑一整天都沉浸在美梦成真的喜悦中，送河智苑回公司后，李小乐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 进门的第一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李小乐想看看他之前发上去那篇《救猫咪》帖子，最近他都没功夫管这个帖子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不过开机之后首先还是处理一个电子邮件回覆。 作为内地最大韩剧字幕组“韩剧帝国”主力韩剧翻译之一，他已经旷工快一个星期了，这篇邮件是“韩剧帝国”网站管理者发来的，信息大致内容是： “李小乐，作为网站的管理员，我们由衷希望你能够继续帮忙，咱网站就几个翻译，差你一个进度就跟不上其他网站了……” 你妹的，让我做义务工，你们还觉得理所当然了，懒得理球你。李小乐关上邮件，满心期待地登录上来编剧工会的网站，一看之下，结果却让他大大失望一番，那篇他花了三天功夫才苦心完成的文章，竟然落在了第十页，只有寥寥几个回覆。 除了有个叫飞翔胖子的家伙回覆：“真的很有创意哥们，所有编剧都该看看这个！”比较善意。剩下三个回覆都是冷嘲热讽： “嘿，这个叫h的小子是想哗众取宠吗？什么狗屁分类法，我在这行呆了七年，都听都没听过。” “竟然胡说《异形》这种科幻题材与《大白鲨》同属于一个类型？还模仿其中的桥段？我的天，我还以为干编剧的一向很有逻辑呢？” “真的假的，救猫咪？这跟编剧有什么关系？” 第10场 异形是抄袭 看完这些回复，李小乐心情郁闷起来，忍不住低声骂了句：靠！那些有分辨能力的高手都跑去哪里了？布莱克·施奈德的经典之作竟然被人评价的一钱不值！他上传这篇文章的105k的压缩包下载量连50都不到，真不明白这些美国佬是在搞什么！？ 李小乐不甘心地翻阅到编剧论坛前面的几页的帖子，看到有不少篇关于哈里波特与魔法石剧本的争论，原来一篇关于畅销作家jk罗琳发表了询问哈里波特电影剧本改动是否合理的帖子，结果引发了好莱坞编剧与纽约派编剧的一场口水战。 现在能排在前几页的除了这帮争强好胜的编剧们，就剩下那几位如《美国派》编剧希拉·哈纳罕这样，好莱坞名人招募合作伙伴的帖子了。 原来如此，这也难怪没有人理会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学术性的文章了，李小乐不禁感觉到头疼，难道……他也要像是那些网络操盘手一样用点小手段？ 李小乐点开自己的帖子，无意义地拖动着鼠标，正犹豫着是否该冒险黑进网站，多注册几个id人为置顶，但他顾虑的是，在美国这种专业性的网站里，没有内容的顶贴只会落到被管理员锁定下场，恐怕结果是得不偿失。 就在李小乐犹豫间，却不经意在屏幕注意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那个在他帖子里讨论《异形》的家伙之中，有个注册id叫做黑帮客。 等等，黑帮客？ 西岸编剧协会那个的刺头黑帮客？李小乐突然想起来了，正坐起身子，查了一下这个黑帮客注册的时间，果然，是1978年，回帖子里的主题大都都是关于《银翼杀手》《异形》《陌路狂花》这几部电影，错不了了，还真的就是本尊。 天哪……李小乐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回过神来激动地手指都在发抖，就像是一直在街道上涂鸦的文艺青年，突然看到毕加索那样的感觉，真是没想到，这位大师级别的人物竟然会亲自回覆他这个无名小卒的帖子，这也太荣幸了。 李小乐猛然来了精神，脑子飞速的转着，马上意识到事情有转机了，对待黑帮客这样在好莱坞都能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当然不能靠一堆理论让他信服，得来点猛料…… 对不住了……斯科特大师，我也是讨口饭吃，冒犯冒犯～李小乐在心里默念着，在帖子下面单独回覆这个黑帮客。 “伙计，你肯定是个外行，我敢说《异形》的导演雷德利·斯科特肯定是看过《大白鲨》后才取得同样的灵感。这种鬼怪屋类型，无论是地点是在太空飞船或者海边小镇，还有恐龙的迪斯尼乐园，都是由三个重点组成，1强大怪兽，2封闭的屋子，3一种原罪。 《异形》肯定是百分之百模仿大白鲨这种经典拍摄出的，而这种经典是可以复制的，比如大白鲨变成异形，海边小镇幻化为太空船，为旅游收入开放海滩的官员对比与想要带回外星生物做研究的公司。好，就连故事节奏都一样。” 李小乐回覆后，从橱柜里拿出最后一包拉面，切了点大葱，用电子锅煮开之后，当作晚饭，慢悠悠地吃完后然后再回到电脑面前，没想到看到那位心高气傲的黑帮客的回覆竟然已经来了。 “故事节奏一样？难道你想说的是，好人最终战胜了怪兽就是节奏一样了？别搞笑了哥们，按照你这么说，所有的商业电影都可以说算是抄袭了。” 李小乐看着不由有些窃喜，这大鱼竟然这么快就上钩了，坐在电脑前作了一个深呼吸，开始打着字与对方开始了一场辩论赛： “九十分钟的故事，三幕，十五个节奏的电影，一开始主题呈现都是发现了‘强大的怪兽’，然后主角们在争执之后一起捕杀，然后接着第二幕同样老套的爱情情节之后，我们的“小异形”与“小白鲨”都被丧命了，你不觉得这就是我文章里说的典型的‘虚假胜利’？巧合吗？这些所有鬼怪屋情节，闭着眼睛我都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这只是几个巧合，根本不能说明抄袭！” “那接下来的剧情怎么解释？然后接下来怪兽肆虐，异形与大白鲨同样吃掉一个又一个伙伴，两个主角第二幕结束恍然发现阴谋，叮咚～‘灵魂黑夜’桥段，一模一样的时间点。” “这能说明什么？困境设计桥段都不是这样吗？” “好，现在你终于承认了桥段雷同了？困在船舱里得知自己要死的船员们，和在桅杆上等着被大白鲨吃掉的警察局长，脸上难道不是同样写着：‘我完蛋了，上帝啊请你拯救我……’。我敢打赌，只要把这两个镜头换个背景，你都分不清谁是谁来！” 长达两个小时的网络辩论，那位不服输的黑帮客每每反驳，李小乐就写出洋洋洒洒一大段分析与解释，毫不留情的把他评判得体无完肤。在一个在十年后被公认为最权威的电影分析体系面前，就算你如何才华横溢，身份多么显赫权威，也得甘拜下风。 几个回合下来，明眼人很快就就知道这场辩论的结论了。 “1979年的《异形》，1975的《大白鲨》这两个看似完全不同题材的影片，竟然是几乎完全一样，甚至前者很多桥段都有抄袭后者的嫌疑。” 当然他们争论只是引发了一小部分人的关注，在这个圈子里，很多现实生活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为了方便，普遍使用马甲帐号，为的是能更自由的交流信息。 而他们中大部分人都认识现实中的彼此，“黑帮客”就其中最着名的人物之一，很多好莱坞的人士都晓得，他的真实身份就是曾经指导过《异形》、《银翼杀手》的英国的传奇导演，雷德利·斯科特。 “黑帮客”在关于讨论《异形》的话题里，被个无名小卒修理了？这怎么可能？一些不明事理的好事之徒也加进来，留言揶揄着“黑帮客”，这让很多关注这个帖子知情人士都对着电脑笑出了声。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竟然在谈论《异形》剧本话题，把指导它的电影艺术大师都挤兑无地自容，还有比这更有趣的吗。 而有趣归有趣，还是有不少人也惊讶发现，这篇逻辑严密编剧文章“救猫咪”文章真正的价值，不知不觉中深深迷上这个崭新，充满创意逻辑分类中，难以自拔。 他们试着把自己知道的各种不同的电影套进入，竟然都可以在这个体系里找到符合规律，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太奇妙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可心里不免都浮现出同一个想法，虽然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细节也有待商榷，但他们正有可能在见证一个崭新，堪称伟大的电影分类体系诞生……～ 同一时间，伦敦毕晓普路区一间哥特式的别墅里卧室，一位二十多岁的金发漂亮姑娘坐在粉红色的床上，正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脑大骂着：“～！该死的亚洲佬～！简直是在信口开河～！” “凯莉，你是不是又在乱动我的电脑了？”满脸胡渣头发花白英国男人，端着一盘精致巧克力饼干满脸不满地开门进来。 “雷德利，我才不是乱动！” 金发女孩试图大声辩解：“有个叫h的弱智在讽刺你拍摄电影抄袭！我是在维护你的尊严。” “你还没习惯互联网上那些不负责任的发言吗？” 雷德利·斯科特微笑着捏了捏自己暴躁的女儿肩膀，看了看电脑荧幕，刚想关上，却忽然被上面的文字吸引了，不自觉地坐了下来。 “有点意思……” 雷德利·斯科特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着，越看越是津津有味，看了大概半小时，禁不住嘀咕道：“没想到我的电影，与《大白鲨》有这么多共同之处……鬼怪屋类型……十五个节奏点……” “雷德利你都不愤怒吗？他在诽谤你啊？”凯莉有些奇怪地道。 “恩……” 雷德利·斯科特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神态很奇怪地端着下巴：“不，或许他说得对。某种程度上我是抄袭了《大白鲨》的桥段，虽然我没有刻意，可我确实在从《大白鲨》中得到了一些电影手法的灵感，只是我并没有像这样用书面的方式这样总结出来……” 看着满脸失落的女儿，雷德利·斯科特忍不住笑着安慰道：“凯莉，你不需要委屈，这个人肯定是米高梅或者福克斯公司里某个编剧大师，这篇文章精彩得都可以作为我的老师了。” “可这家伙所有发帖的ip地址是在韩国！他根本不是美国人!”凯莉憋红着脸，指着电脑屏幕大叫着。 “韩国？”雷德利·斯科特脸上出现一个极度疑惑的表情，似乎为这个答案感到极为困惑…… 第11场 学姐你好啊 下午二点，大西洋的另一边，洛杉矶编剧协会的网络办公室里，媒体发言人麦克泰勒刚接完记者的电话，用手指烦躁地桌面，吸了口嘴上的烟。 作为权威电影刊物《电影周记》的职业撰稿人，他正在烦恼这期《电影周记》里自己的专栏内容，原本施瓦辛格竞选加州州长是他最好的题材，可这位大块头影星竟然突然宣布放弃精选，这让他那篇专访变成了废稿，突然负责审核的网站讯息工作人员威廉敲门进来。 “泰勒，你看看这篇帖子，雷德利·斯科特被一个小子给教训了。” “什么？” 麦克泰勒有些打不起精神，根本没听太清，只是瞟了眼递过来笔记本电脑，看到黑帮客的名字，自言自语道：“斯科特这老家伙又在跟小伙子们掐架了？难道他就不能放过这些刚入行的孩子吗？” 这个英国导演大师经常在协会网站上和别人针锋相对关于自己电影的话题，协会里大家都已经怕了这个刺头“黑帮客”了……麦克泰勒还以为威廉的“教训”是个反讽词。 “这次是雷德利·斯科特被修理了。”威廉长满粉刺的脸上，笑容十分诡异。 “被修理？”麦克泰勒弄明白威廉的意思后，变得饶有兴致起来，开始仔细看着这篇帖子，昏暗眼球慢慢明亮起来。 有趣，简直太有趣了！一个孩子竟然教训了不可一世的雷德利·斯科特。可……不仅仅是有趣而已，这篇文章……恩，《救猫咪》？越看越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才的神来之笔！麦克泰勒越看越觉得兴奋，满脑子都充斥着这篇新奇而精密的电影分析文章里的神奇分类法。 威廉看着入神的上司，微笑着出去随手带上了门，他当时看到的时候何尝不是同一个反应呢。 足足看了一个下午，麦克泰勒才突然扭了扭酸胀的脖子，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嚷道：“快，快，查查这个人是谁！” 这一期的《电影周记》的题材终于可以选定了。 这天一大清早，李小乐就抓紧时间出门到附近的装修商店买些腻子粉、防水胶，刷子什么的东西回来，还要租一张梯子。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刚租下的办公室房顶渗水处涂上防水胶，以及把那破旧的墙壁都刷白！ 按照首尔工商部门的规定，在申请拿到执照之后会有一次审核，业主必须有固定的经营场所。在拿到经营证之后，李小乐就在附近找到一家临近街面办公室租下，那位大婶房东说过，随便怎么鼓捣办公室都可以，前提是不准在这里做饭。那位卖泡菜发家的房东据说很受不了空气里有泡菜的味道，好像会影响她香奈儿香水的格调。 反正李小乐也不打算在这里开火，只想把这间房顶还有些渗水，空间狭小的房间，整理成能容纳一些摄影器材，一张桌子一台电脑让别人看起来像是一家制作公司就可以了，之前那间房实在是很不方便。 虽然在这个街区比较偏僻，不过租房间的保证金还是把他手里六百万韩元不到资金花去大半。?还好现在暂时不用担心后续问题，在接下来的方案里并不需要他去掏钱，河智苑还没来，于是李小乐自己一边粉刷着墙壁，顺便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要拍摄《色既是空》主要有三个问题要解决：演员，资金，器材与场地。 昨天晚上，他已经在网络上已经接到了洛杉矶那边发过来几封eail，其中三封是洛杉矶的猎头公司传过来，希望他加盟当地的影评撰稿公司，想让他作为职业影评人，由于身份问题他当然不能答应，还有就两封是杂志社的邀请，其中就有《电影周记》希望刊登他那篇救猫咪的邀请，由于是学校的毕业论文，牵扯到版权问题，他已经把檀国大学联系方式交给对方了。 三天前，河智苑已经把论文上交给系里审核，过两天就要去答辩，如果顺利通过，加上《电影周记》能刊登这篇论文，就可以达到“论文在美国权威学术杂志上刊登”这项硬性指标，申请到檀国大学的“学生电影扶助”配额条件就全部满足了。 《色既是空》的拍摄场地大部分都是在大学校园，申请到“学生电影扶助”名额，场地与器材自然可由檀国大学来提供，搞定这些，就只剩下演员与资金的问题了。 算来算去，成本最少要60万人民币左右，也就是差不多一亿韩元。这钱放在韩国任何一名制作人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可对于自己这名穷学生，那绝对算是一笔巨款。 现在的关键问题在于，想要人家投资人心甘情愿把钱借给他前提条件是，需要有让对方信服的资源，光靠一部精彩的剧本想要拉到一亿韩元，是不现实的，任何投资公司都有专业的风险评估专家，只要风险技术系数不达标，没人会吃饱了没事做拿钱去冒险。 在韩国业内，演员的价值是衡量一部电影投资最主要的因素。要是张东健这个级别的，只凭他张东健的名字，起码就值五十亿韩元的投资，那些知名大导演能轻易的取得投资人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能邀请到这些具有市场号召力的演员。 可偏偏李小乐连三流韩星都请不来，虽然明知河智苑是未来的巨星，可他总不能拉着投资人的手说：“老板，将来这演员票房人次会过千万，您投资肯定就对了……” 所以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在短期提高河智苑本身知名度。虽然伤脑筋，不过好在这一步他早就成竹在胸了，他握有一个堪称绝妙的点子。 想着一切都如预期般的顺利，坐在梯子上修补房顶渗水的角落，李小乐也禁不住开始哼着歌，愉快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掏出手机一看，是河智苑，便接通道：“又这么早啊？” “我是来监督你，看你有没有偷懒！” 从手机里传出河智苑轻快的声音：“我现在就在你给我地址的街口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走进去。” “哦，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李小乐收了线，从烂沙发上扯过外套穿上，便快步下楼。 来到办公室外面，天空正飘着小雪，河智苑搓着手在远处看到李小乐出来，笑着挥手，大概是因为知道今天要帮李小乐刷墙，所以她穿了一套看上去洗得很旧的茄克衫和牛仔裤。 李小乐微微皱了下眉，因为河智苑身边还跟着二十岁上下的一男一女，高高瘦瘦英俊男人，旁边那位是个烫着梨花头的单眼皮女孩，两人冷冷瞅着这边，明显有些敌意。 “李小乐——”那梨花头女孩看过来，表情却瞬间转变得亲切了起来，笑着打了声招呼，高音调的嗓音像是某种鸟类似的，有些刺耳。 “黄学姐，你怎么来了。”李小乐本来不想搭理这位表演系的臭脸学姐黄淑敏，不过毕竟是河智苑闺蜜兼同事，好歹也打了个招呼。这两位张经纪公司小艺人平日看自己各种不顺眼，莫非今天是吃错药了？ “李小乐，今天我跟赵显宰是来给你道歉的。”黄淑敏这么客气，让李小乐更加意外 “道歉？什么意思？”李小乐装傻道。 “其实上次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公司骂你的是国家派来吃软饭的，这种话确实太过分了……” 作为檀国大学里最出名的校草，赵显宰菱角分明的脸上散发着某种老子天下无敌帅的傲慢劲，弯着高大的身躯歉意道：“要不是张社长当时拦着，我搞不好一时候冲动还跟你动手了，真不好意思。”说是这么说，语气里可没一点抱歉的意思，那天两人争论中国迫害法论功的宗教人士事件，他可不认为自己骂得有错。 李小乐对那次冲突倒是有点印象，这两位表演系同学都是河智苑推荐签到张达民旗下的，本来以为能在影剧圈有个光明的前途，可是没料张经纪公司经营不善，这几年也没他们提供什么机会。 估计是在公司郁闷压抑久了，看自己天天扒在河智苑这个前校花身边就非常不爽，总认为是自己在学校里拉低了河智苑人缘，害河智苑也备受同学排挤，所以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哦，学姐，没什么，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李小乐当然不会和这些小青年计较，何况被人嫌弃的小白脸，他上辈子可没这个福气。 “好了，都别客气了，再唠唠叨叨地小心我扣你们工钱！”河智苑故作生气地推着两位帮手往里面走。 李小乐在前面带路，河智苑跟在后面，黄淑敏两人一路好奇地看着周围环境，那赵显宰不无嫌弃地道：“这个区还有办公室啊，旁边不是海鲜市场吗？都是鱼虾味的，闻着真让人想吐啊……”赵显宰还没说完，黄淑敏就瞪了他一眼，他们来之前说好要在河智苑面前演戏的，别还没开始就露馅了，李小乐看在眼里不由笑了笑，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似乎是男士古龙水。 奇怪，似乎是从黄淑敏身上飘过来了，李小乐悄悄观察下她脑后的头发，又不经意地往赵显宰凑了过去，闻到同样味道，一阵哑然失笑。 第12场 小白脸……唉 带着三人来到办公室，一打开门进屋，黄淑敏便皱起了眉，转头有些奇怪问河智苑：“智苑，这就是你们公司租的办公室！？光秃秃连个家具都没有啊？器材都放在哪里啊？” “所以才找你们来帮忙嘛！”河智苑躬身拿起把刷子递过去，堵住黄淑敏呱燥的嘴。 黄淑敏与赵显宰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真不可思议，这平时还蛮聪明的智苑怎么一跟这李小乐在一起，智商就直线降低了呢？竟然搞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公司。 “先刷左边的墙。”李小乐不想很这些家伙废话，便赶紧让大家进入工作。他把手套、纸帽、刷子等东西分派给三人，然后取出腻子粉中和搅拌，正式开始今天的刷墙工作。 在刷墙的过程中，河智苑戴着手套、纸帽，加上她自己的牛仔装。她刷得很勤快很仔细，还真有些装修工人的样子，从侧面看过去，她站在梯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短小的夹克衫下，腰臀呈现一个让人遐想的曲线，汗水从脸颊划落到嫩滑颈部，还真有点小性感…… 李小乐从这边看过去，正好看到的河智苑的姿势，有些像是武藤兰经常摆出经典镜头，不禁看着有些口干舌燥，头一次感觉刷墙是人生一大美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旁边黄淑敏不停在旁打岔，像是鹦鹉的嗓音一直在耳边呱燥，就没停过，就见她拿着刷子漫不经心地往墙上涂着，一边问道：“李小乐，听说你要拍什么独立电影，是什么题材啊？” “剧本还没有写完，实验性质的，是校园题材。” 李小乐想着未来的《色既是空》，眼神里充满憧憬地道：“就是类似《美国派》那种的青春性喜剧。” “青春性喜剧？”河智苑也是首次听到李小乐透露，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将要发生的事情，那不就是限制级的电影啊～！？ “模仿好莱坞的性喜剧电影的啊？在韩国好像没有这样的先例……如果要拍独立电影还不如试试歌舞片，你看今年红磨坊在嘎纳多红啊。”赵显宰在旁摆出一副专家的嘴脸评价道。 黄淑敏不知觉翻了个白眼：“可不是，就算是《美国派》在韩国，恐怕是要分级到18岁以上，现在可是日本动作片在网上到处都可以下载年代，李小乐你估计会有多少韩国人会愿意花钱到电影院去看色情片？” “大概……四百万人次左右。” 李小乐并不介意“色情片”这个略带讽刺的字眼，很平静地说出了他知道的确实数据：“如果赶在暑假在电影院上映的话，应该能达到这个数字。” 其他三人都愣了愣，马上都呵呵呵地干笑两声，这李小乐的幽默感还真让人不敢恭维。 “那你准备请几个演员？要不要我们来客串一下，可以给你优惠价哦。”黄淑敏笑着调侃问，这种学生电影韩国每年也出产不少，很好拍摄，通常一部dv二到三个演员，一个简单幼稚的故事，就能折腾出一部“独立电影”。 能上映的寥寥无几，盈利？那更是天方夜谭！在内行人看来，学生拍的所谓独立电影就像是地铁站里唱歌卖艺的流浪歌手，根本上不了台面。 “恩……” 李小乐很认真地估算了下：“除两位主演之外，还需要十五位主要演员，三十五名左右群众演员。”“什么！？光演员就需要将近五十人？”赵显宰先是一愣一听很不屑笑起来：“我们檀国大学表演学院专业最强悍的权教授都说他最多只能掌控一部二十名演员的电影，感情你一个人顶2个多权教授了？” 花了半天的功夫，总算把办公室四面墙翻新完了两面，幸好有河智苑的热心帮忙，否则进度也没这么快。从李小乐这个角度看过去，现在的办公室摆在桌子，在配上一台电脑，几叠文件，就很有一间小公司的样子了。众人也都累了，坐在一起喝着水休息。 黄淑敏脸上笑盈盈，继续追问李小乐：“李小乐，看起来你电影还是大制作嘛，还请这么多演员？是打算要在学校里取景是？不过学姐我提醒你，说服后勤宣传处的朴主任可不容易啊。” “我为什么要找朴主任？”李小乐淡淡道：“只要智苑那边的论文通过能得到a，再申请到学生电影扶助，学校应该会尽量支持的。” 这话一说黄淑敏两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河智苑，学习出名糟糕的何智苑很无辜地张大了眼睛，嘴上却逞强道：“那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偷偷暗恋我的老师肯定不只一两个，搞不好就能通过申请了是？”说完自己却也觉得不好意思似的嘀咕了声：“总是有这种可能性……” “好，就算你有狗屎运，申请到场地器材了，可你有资金吗？胶片，摄影师灯光师，还有演员的费用，你有吗？”赵显宰可是自认为是对电影无所不知高材生，对李小乐轻描淡写的语气很是不满，追根究底地盘问道。 “去找风险投资公司要呗。” 李小乐懒得和他争辩，转头笑了笑看着河智苑：“我有这么漂亮的女主角，找来投资一点都不是问题，河会长你说是不是啊？” “恩……”河智苑听着这话声音明媚回答，眯着美眸神情忸怩，配合嘴角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俏丽而美丽的脸蛋儿上有种极为洋溢青春的气质，真是只有青春明媚女孩才有清澈动人啊，李小乐看着心里感叹不以。 “马屁精！”赵显宰在旁低声骂了句。 几人又休息了会，黄淑敏低头不耐烦地看了下手表，用手推了推赵显宰，赵显宰会意，摸着肚子提议道：“智苑，你不是说我们来帮忙，就给我们买炸酱面的吗？可不能赖帐哦。” “我去。”李小乐拿毛巾擦干净手，自告奋勇。 “那可不行。” 黄淑敏笑了笑：“说好的要智苑去，再说那家面店在八号路，你也不知道怎么走，那家没有外送，～只能智苑跑一趟了。” “是啊，李小乐你没去过。你们都累了一天休息一下，我去就好了。” 河智苑恩了一声，拿起毛线帽出门，人都走出来，却又把脑袋从门缝里伸回来，眯着眼睛凶巴巴地警告黄淑敏两人：“嘿～你们两个，可别趁我不在就欺负李小乐！要不，我回来可不会放过你们！” “怎么会～～” 黄淑敏很无辜地点着头保证道：“我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有力气欺负他吗？”说着，还把手哎呦呦伸出来显摆自己的“酸痛”。 河智苑这才安心的离开了，李小乐没有作声，心里暗骂到这两家伙一直在偷懒家伙，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有河智苑一个人做的一半多，累个屁呀。就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在演戏成精的圈子打混了这么多年，普通人一翘屁股李小乐就知道要拉什么屎，虽然不至于跟这两毛头小子较劲，可这两家伙平日里对“自己”也不太好，不压压他们的气焰以后麻烦事情更多，且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李小乐低着头在一旁靠在椅子上休息，假装眯着眼睛，瞄到黄淑敏与赵显宰互相使了个眼色，赵显宰颇为为难地摇了摇头，黄淑敏推了他半天没推动，深深鄙视了一眼赵显宰才起身，慢慢走到李小乐身后。 “李小乐，起来。”黄淑敏冷着脸道。 果然是冲着自己来得，李小乐望着面无表情的黄淑敏，心里也在笑，这个凶巴巴的表情还蛮到位的，果然是签约演员，有两把刷子嘛。 “学姐，有什么指教？”李小乐转过头从容地道。 “你听好，我们今天可不是跟你来刷什么墙的，我们是来告诉你，以后别在缠着智苑了。”黄淑敏冷哼了声，双手插在胸前，盛气凌人地看着李小乐。 “缠着？学姐这话怎么说？我难道强迫智苑的做什么了吗？”李小乐无辜地道。 “别装傻了！” 黄淑敏用轻蔑的语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平时就知道装可怜博同情，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我还不知道你动什么歪脑筋啊？被退学破罐子破摔就算了，竟然痴心妄想把打主意智苑身上来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小乐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黄淑敏突然眼神严厉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智苑为了你这个过家家的公司，跟达民哥都闹翻了？公司本来就财务危机，就靠智苑还能接点活，现在她心思都在你身上，什么工作都抛下了，公司已经撑不下去了！” “有这回事？”李小乐嗯了声，马上就明白了。看来河智苑得罪bc的事情张达民并没有对其他人讲，导致这两蠢蛋误会是因为自己缘故河智苑才没工作的。在他们眼里，自己八成就是死皮赖脸留在韩国，把河智苑拉着混吃混喝的小白脸。 第13场 威胁你咋了 “你们误会了。”李小乐自嘲地『摸』了『摸』下巴，自己这张嫩脸还真是让人小看的习惯啊。 “少废话，我警告你！以后如果我再看到你在和智苑在一起，我就……” 李小乐情不自禁地笑起来问：“就怎么样？” 黄淑敏原本就不是什么不良少女，以前也没干过这行，被李小乐这么冷不丁的一问，顿时懵住了。 印象中李小乐就是一个懦弱的小结巴，平时自己喘口大气这小家伙都会战战兢兢的。按照她的预想，把话说到这份上李小乐早就该被吓得发抖了，可现在那种悠哉的神态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在旁边装腔作势的赵显宰给黄淑敏抛出个“怎么办”的神态。 “怎么样？” 黄淑敏对自己的男同伴翻了翻白眼，镇定地哼道：“当然是揍你，把你揍到回中国都没人认得你的程度了！”说着拍了拍赵显宰这肩膀，赵显宰脸『色』一变，却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带着犹豫，心想自己好歹是堂堂一个檀大学生会副会长，欺负一外国留学生，传出去多丢人啊，何况李小乐这样先天不足的豆芽菜似的，揍他？跟揍一女的有什么区别，多少有点下不去手。 李小乐本来就知道这两人的底细，看到他们互相推让的模样，肚子里都快笑岔气了，但脸上还是作出很严肃的表情道：“既然我本来就是装可怜博智苑同情，你们把我打伤，万一到医院住院，智苑知道是因为她的缘故我才受伤，还不得天天陪着我，照顾我，这不是适得其反，对吗？” “那确实……”赵显宰顺口答道，真心觉得这话有道理。 “你傻啊？” 黄淑敏翻着白眼终于忍不住了推了赵显宰一把：“他把你当白痴糊弄呢！” 听到黄淑敏说自己是白痴，高大的赵显宰一张脸涨得通红，走过来一把抓住李小乐的衣领，想要把跟拎小鸡似的把李小乐给提起来，却没想到李小乐手闪电般地在他手腕上一扭。 “啊——”赵显宰一声惨叫把黄淑敏吓了一大跳。 “轻点，轻点——”赵显宰苍白的脸上汗如雨下，端着手腕跪在李小乐面前只管求饶。 李小乐一手扭着赵显宰手腕，看了眼他的指甲，面『色』冰冷地对吓呆住的黄淑敏道：“心疼他了？你还有时间担心同事，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我记得张经纪公司合约里有注明，如果同公司的艺人之间私下交往，好像是要赔五倍违约金的哟～” “你瞎说些什么。”黄淑敏脸『色』一变。 李小乐没回答，蹲下来低头问跪在地上的赵显宰：“赵学长，你擦了男士除臭剂？” “嗯？”赵显宰哎呦呦地点着头，不明白李小乐为什么突然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哦……” 李小乐转头眯着眼睛看着黄淑敏：“为什么你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 “你想证明什么！？” 黄淑敏顿时警觉起来，心想这家伙是狗鼻子……音调提高一个八度叫道：“不就是用一个牌子除臭剂而已……” 李小乐哦了声，笑道：“我不想证明什么，我相信你早上只是碰巧路过赵显宰的家里，再碰巧沾上了他的体味，嗯……从他的指甲里，以及你头发上残留的纸屑来看，我猜你们的杜蕾斯也应该是很碰巧地用完了？”眯起眼睛的李小乐『露』出一个暧昧的神态。 黄淑敏，赵显宰都张大了嘴巴，完美生动地诠释了“哑口无言”这个词。 其实到目前为止，李小乐这位侦探影视剧发烧友，只是在用他精密编剧逻辑推测，其实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不过这两位对手道行实在跟他差了几个级别，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你手机蛮新『潮』的耶，还有摄像头？应该拍了不少好照片。”说罢，突然想到什么的李小乐低身从赵显宰内口袋里拿出lg手机，调出照片选项，翻了几行，果然就找到了不少黄淑敏两人在床上脸挨着脸的亲密合照。 果然是大学情侣，口味都相当重嘛……李小乐心里感叹了句把手机存储卡拔下揣到口袋里。 “其实我很好奇，以张社长那么火爆的脾气，在公司的状况这么困难情况下，会不会介意开掉两个吃干饭的，从而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呢？”李小乐故意叹了口气，松开了赵显宰的手腕，一只手当着他们的面把那手机捏“嘎嘣”的作响屏幕当场就裂了，再放下地上，一脚踩得粉碎，笑眯眯看着脸『色』发白的两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老子今天就是威胁你们了，怎么着～ 两人当场几乎崩溃，心里完全慌了神，打又打不过，这“犯罪证据”还偏偏落在对方手里，这完全被对方给捏在手心里了…… 要知道在极重视伦理道德的韩国影剧圈，任何小演员敢对经纪公司违约，那就等同于亲手葬送了自己的演艺生涯，所有经纪公司都不可能会再收容他/她了。 黄淑敏只觉从脚底窜出一股凉气，让她浑身发冷，突然觉得面前这个清秀单薄小白脸李小乐根本就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赵显宰更是欲哭无泪，实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由一脸苦哈哈地看着李小乐，眼神像极了被歹徒胁迫的无辜少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求饶？可刚才明摆是自己先要挟李小乐的，这脸面上说什么也拉不下来。 “李小乐……你不会真的要把相片交给张社长……”尴尬了好一会儿，赵显宰终于鼓起勇气，咬着牙艰难地问，不自觉就用了上敬语，这对他来说生死攸关，面子相对于来说就不值得一提了。 “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李小乐拿着刷子似乎想继续要刷墙，两人先是一愣，马上醒悟过来。 “我们来就好了！” 黄淑敏机灵地挤出一脸苦笑，对捏着手还在哎哟哟赵显宰拍了一下斥责道：“还不快过来帮忙？想装到什么时候？”赵显宰连忙小跑过来，手忙脚『乱』地搬梯子。 就这样，李小乐翻身解放，从累得像狗一样的跑堂仔瞬间变翘腿老爷，坐在一边，都不用自己动手了。黄淑敏两人老老实实地刷着剩下的两面墙，一丝不苟，李小乐就负责在喊：“这里颜『色』淡了”，“那边多涂点”就好了。 二十分钟后，从忠武路回来河智苑风尘仆仆，拎着炸酱面刚进门，一脸激动道：“你们知道我看见谁了？说出来你们肯定都不信！我在面店门看到郑俊浩了……” 把炸酱面放到桌上，却感觉气氛沉默地有些怪异，李小乐嗯了声，而黄淑敏和赵显宰根本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顾着闷头刷墙。 “过来先吃点东西啊？”河智苑糊涂了，这两个家伙刚才还嚷着要吃炸酱面的，怎么现在反应一点都不热情呢？ 黄淑敏赵显宰两人回过头，很有默契地看了眼李小乐，都没敢动，李小乐笑了笑：“学姐，你们看我做什么？快过去吃。” 两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过来端着碗走到一边。 “他们这是怎么了？”河智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地小声问。 李小乐接过炸酱面搅拌着，一边把泡菜萝卜夹到河智苑的碗，又看了眼黄淑敏两人，摇头笑了笑：“天晓得，可能是突然想减肥了……” 四个人的努力之下，在天『色』逐渐变暗的时候，粉刷的工作顺利无比完成，看了一圈焕然一新的办公室，李小乐心情都敞亮起来，享受似的沿着房间走了遍，想着再也不用天天窝在那转个身都会撞墙的小房间了，不由抬着下巴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爽～” “李小乐，我突然感觉，如果这里安张床你就立刻会骗些无知少女在这里洞房了。”河智苑笑眯眯猜测问李小乐：“说～你开公司就是图这目的。” “你这话，明显是嫉妒的大老婆才会说的台词～”李小乐很认真道。 “去～谁是你大老婆～怎么跟你大姐这么说话呢～”河智苑美眸盈动，娇嗔追着没大没小的李小乐拍了一下，这才发现这里不光只有他们俩，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烫，回头看了眼黄淑敏，却发现她们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关心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安在旭歌声铃音响起，河智苑拿出手机看到名字，紧张地抬起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对李小乐作了“嘘”地手势，接起道：“喂，权教授，您好……是……是……论文？当然是原创的，所有借鉴的书籍目录我都标在后面了……” 河智苑脸『色』似乎越来越担忧，放下电话不做声了，黄淑敏发觉不对劲，凑过来小声问道：“怎么啦？你的答辩不是说很顺利吗？权教授打电话来做什么？” “权教授在问我的论文是不是百分之百原创的……”河智苑压低声音地道，心里很是担心，忍不住望向李小乐欲言又止，不想让他为自己『操』心。 第14场 评选正教授 “完了完了～肯定出事了，我就说～！他肯定又是抄网上的～！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黄淑敏听着气不打一处来，不齿地望不远处的李小乐眼，却马上又压低了声音在河智苑耳边提醒： “智苑，你听我说，这个李小乐真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肯定有大问题，你还是离他远点好……实在不行你就先去跟权教授道歉……学金在旭他们一样～就说是这个李小乐骗你的，让他当替罪羊。\【最快的更新尽在小说网\】” “那怎么能行。”河智苑听着倔犟的摇摇头，咬着下嘴唇道：“不会的，李小乐就是太老实了，才会受人欺负，你只是不了解他……” “太老实！？”黄淑敏想起李小乐刚才对她做的事情，差点被这个词气昏过去，这时候李小乐缓缓走过来，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学姐，你们在聊什么啊？” “没……没什么……瞎聊……就是瞎聊……”黄淑敏面『色』僵硬，慌张地连连摇着头，拼命对着河智苑使眼神让她不要把之前对话说出去。 搞得河智苑都怀疑她是不是突然颜面神经失调了…… 傍晚时分，檀国大学教师办公室空空『荡』『荡』的，老师们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学生们这时候不是在拉片室看电影，就是成群结队出去疯玩，或者出去赚钱了。 权相久主动留下来整理这一批交上来的二十多篇学生的毕业论文，左边的资料里，那一张张漂亮女孩的照片令他垂涎三尺，眼花缭『乱』，这个工作每年都是他的，可以在没人的时候意『淫』一把。 在檀国呆了二十多个年头，他这个教授已经没什么太多人生乐趣了，除了女学生上课的时候『摸』『摸』小手之外也没有别的奢求了，那些其他系的教授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他也无所谓，自得其乐。 当然他也没做过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除了被因为『摸』了一下手，被表演系的河智苑斥责他“非礼”让他当众下不来台之外，不过说实在的，他心底其实特别喜欢这个生活委员，对这位活力充沛小姑娘似乎能引发他是内心原始的渴望，还有某些是出于长辈的关爱，总之是种很复杂的情绪。 而今天他留下的因为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河智苑交上来那篇叫“救猫咪”奇怪标题的论文，就在刚才，他们系的几个审核论文的教授整个下午都在讨论惊叹这篇论文水准之高，其中一些崭新概念大大的冲击他们几十年来建立固有思维模式。 檀国大学表演系从来就是韩国最多充满天赋，与创意人才汇集的地方，这两年来更是出了秋瓷炫，张赫这样一批优秀的表演系人才，可论到专业理论水准，却那可就远不及隔壁邻居中国与俄罗斯的专业院校，更别提欧美那些高等学府了。 可就在今天下午，这个情况似乎得到一点改善，虽然有两个教授觉得这篇横空出世的论文立意太过反传统，甚至其中某些观点他们愤怒无比，可最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河智苑的那篇“救猫咪”的论文是一篇逻辑严密，极富创意的体系理论文章，水准之高恐怕就连他们这些教了几十年书的老教授也自愧不如。 而欣喜之后，随之而来的担忧是，这会不会是抄袭呢？ 按照大学的规定，学生毕业论文是可以与别人合作撰写的，只要得到参与合作的人同意就没问题，可大前提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抄袭行为，而河智苑的答辩虽然无懈可击，可这篇列举了无数好莱坞电影的文章，其文笔老练眼光独到，绝对不像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学生该有的水平。 更让权相久感到揪心的，河智苑这篇文章里合作人栏竟然填写是李小乐，那个被自己查处7篇合作论文都有抄袭的中国学生，权相久内心真是无比希望这篇论文是真实的，但斟酌过后，最终还是决定，打了个电话给纪律委员会办公室。 “徐副校长，还是举办聆讯会……让河智苑过来。”权相久叹了口气，难掩心中的失望。 “权教授……我看不需要了。”徐副校长声音罕有的轻快，甚至可以说有些兴奋。 “什么意思，徐副校长？我们才刚刚查处了类似几起事件，如果这次再直接判定是抄袭，我担心学生们会不会不服呢？”权相久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校方准备直接处罚河智苑论文抄袭。 “不不，权教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记得不记得之前审核处的助教在网上查到与河智苑论文一篇类似的文章？署名是那个什么的……h的。” “恩……”权相久心里一跳，难道联系到原作者了？这事情可就大了，如果原作者诉讼赔偿，对河智苑来说，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我们已经找到原作者了，是美国西岸编辑工会的一位注册编剧。” 权相久心刚刚沉下去的时候，却被对方后面紧接着的兴奋的话语给说懵了。 “你猜猜怎么了～那边的编辑协会已经证实，这个原作者h认识我们学校河智苑，还说是同她共同撰写这篇文章的～并且他们已经发来了正式邀请函，说是要把这篇论文发表在《电影日记》作为头版内容，还要付我们版税～～～你说这事情稀奇不稀奇～” “权教授，这可是我们学院的文章首次刊登在美国权威学术媒体上～权教授？你在听没有？” “啊？恩我在……在……”权相久根本没消化完这段话的内容，只是在愣愣地回应着，这段话对他来说有太多太多不真实了…让他无法理解。 “权教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果这次你的学生论文在《电影周记》发表，院里明年就准备推荐你参加正教授评级，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准备准备……” 恍惚地放下电话，权相久独自呆坐在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来，在《电影周记》上发表文章？这不就相当于一个导演拍戏入围了嘎纳电影节一样吗……别说他权相久，就算整个檀国大学的教授校长们，都从来没有人做到过，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才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叫了声“争气～！真是争气！”开始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哼起来歌，扭动着身体，姿势怪异无比地来回晃悠。 隔着玻璃窗户，正好有几个正准备过来打探自己论文通过与否的学生，还在紧张兮兮在门口打转，不知道怎么开口进去，就看到平日里板着脸威严无比权教授在表情扭曲，摇头晃脑对着墙扭动，都看傻了，其中一个女同学吓得结结巴巴地问同伴的肩膀： “好吓人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医务室找人来帮忙……这老教授该不是中风了……？” 经过一天的忙碌，李小乐总算把应付完工商局那两个来复审公务员，在经过一大推对方的唠叨，以及填了一大推表格后，李小乐终于把自己正式升格为制片公司老板，也就是说他现在有了制片的权力，只要有资金，就可以招募演员，灯光师，摄影师，开始拍摄独立电影了。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李小乐静静看着天花板，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紧接下来首要问题就是筹集资金了，现在他必须要让河智苑一举成名，提升数百倍的身价，去取得投资人的信任。 就在今天晚上，他可以开始实行自己那个筹募已久，超越这个时代的宣传计划了，这几天他下苦功温习了这个时代的几个编程软件，只要能找到得力的人，应该能顺利进行，想到这里李小乐就觉得兴奋，这种『操』纵一切的感觉在胸口萦绕着，让不由他陶醉其中，有些不可自拔。 对于他来说，这个阶段意『淫』一番也是相当的爽。 不过前两天他也遇到了一个小问题，就是因为自己的《救猫咪》论文被刊登在了电影周记之上，万万没想到，这篇文章的原作者布莱克·施耐德竟然向编剧协会抗议自己剽窃他的理念，宣称要起诉自己。 虽然对方因为只是理论雷同而没有成文注册，导致证据不足，自己也并没有拿这个论文用于盈利，所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可这件事情倒是给李小乐提了个醒，以后他要写的剧本也好，论文也好，多少难免都要涉及到一些版权问题，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把自己摆在台面上去。 否则一旦对方知道网络上才华横溢的“h”只是一个19岁『乳』臭少年，只怕以后会咬住不放，他还是需要另外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最好是洛杉矶犹太裔人的身份，那种任何人一听就觉得理所当然写出好剧本的身份。 正寻思着呢，李小乐就感觉膀胱有些吃力，刚才应付那两公务员喝了不少水，急不可耐走到洗手间，直接解开裤子，准备开始方便。 这时候外面却敲门的声音，不由皱眉停下来，不过马上想起来，应该是他先约好了的赵显宰，想着大家虽然血统不同却也都是男人嘛，于是也不在乎了，边方便着，边松口气对外面喊了一嗓子：“进来，门没锁。” 第15场 你在浇花啊 “李小乐～～！我过了～～我终于过了～！”就见河智苑兴奋激动地如风一般冲进来，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甚至还小跳着抖了抖…… 这租的房间厕所门年久失修，根本就锁不上，李小乐才尿到一半，被河智苑这一声尖叫又给吓断流了……愣在那边动也不敢动……回头满脸僵硬地看着这位生活委员，一句话也说不出。 “啊……哦……”河智苑激动地找李小乐抱了半天，才终于发现了状况，愣了一下，也不慌张，只是松开手用一种奇怪地表情道： “你……你继续……我在外面等你。”退出去的时候不自觉用眼角的余光似乎还往李小乐那儿瞄了下……心里还对自己说呢，我这可不是偷窥啊，咱们檀国可是艺术院校，素描课上人体写真人人都看过，我这是用一种极为学术的眼光对比一下，实物倒是都差不多嘛……不过怎么自己心脏却跳得好快呢…… 娘的…心脏病差点没给吓出来，李小乐心里一阵无语，熟归熟，也不至于一进门就冲厕所里来……是哪个没心没肺的造谣说韩国妞都很保守来着!? “还没完啊……你浇花啊…”河智苑坐在床上脸红着皱床单玩，在外面等了好久，忍不住问。 “你说的简单！你试试把那个啥憋回去…再重头再来……不得酝酿一下啊～！”李小乐握着弟弟也是半天找不到“状态”，奋力酝酿中途又被打断，只能是气急败坏地叫道，奶奶的～这面子都丢光了，河智苑该不会误会我肾虚～ 拉上拉链出来，就看到河智苑坐在床上脸透红透红的看着他，虽然很害羞，但是眸子里却流光盈彩，分明在憋着笑意，坐在床上两条腿还欢快地甩着，似乎很得意…… “你个女色魔～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李小乐很无语道，被个美女占便宜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就连看到墙上海报里的金喜善，都觉得她看自己笑话似的。 “对不住啊……我就是一激动……”河智苑用甜腻腻声线地道歉，也不忘记笑盈盈地加了句：“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眸子却不自觉飘向了李小乐双腿之间。 “还看～要不要我正面给你好好研究下！”李小乐异常无语，这小妮子还是习惯把他当稚嫩的小男生看待了。 “别……我还怕长针眼呢。”河智苑笑咪咪捂着眼睛，突然又低头扭捏起来，直到深呼吸了几口气，诚恳地道：“其实呢，我今天是来谢谢你的。李小乐。” “谢什么？”李小乐依旧还在“一蹶不振”的低落情绪中。 河智苑抬起头，用如秋水般的眸子看着李小乐脸:“谢谢你，真的，我现在感觉，认识你真是我在大学里最幸运的事情……” 四年了，没人了解她一边在演艺圈挣扎，一边完成课业是有多么艰辛，为了那卑微的梦想坚持着，坦白地说，作为生活委员与新人演员的双重身份折磨她已经有些心力憔悴了。 从小就对课业没什么天赋的她，在梦中曾经多少次的考试里拿着试卷，一道题也不做出来，急得痛哭抽泣，重复再重复，这种恐惧一直让她忐忑彷徨…… 而李小乐出现拯救了她，让她再也不必为了这个困扰她多年的梦魇忧心了。 感受到河智苑是发自肺腑的真心感谢，李小乐也沉静下来，沉静地望着河智苑，真心的替她，也替自己高兴。 河智苑显然对于李小乐如此平静的反应有些不满，拍了拍他单薄的胸脯：“哎呀～你怎么是这个态度啊，我这么感动，你却一脸像是听到‘超市番茄大降价’的消息似的，太平淡了，你怎么都不问我这么有感触是为了什么啊？”清澈眼睛闪烁着兴奋。 “能有什么。”李小乐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才平静地道： “大概就是论文通过了，得了个a+，然后学校还通知你论文将要刊登在《电影周记》的副版，搞不好顺道还会告诉你，我们申请的学生电影扶助名额已经通过了，如果我们成功申请到影兴会的名额拍摄独立电影，后勤办公室都可以尽可能地提供器材与场地让我们随意使用。” 李小乐语气平淡的一口气叙述完，让河智苑听着是越来越惊讶了，不由从上到下又看了他一边，愣愣地望着他：“真是出鬼了，你是通灵啊？怎么像是提前都晓得一样……竟然还知道《电影周记》会刊登你的那篇论文！？”这消息可是教授早上才告诉他的，不过好像是头版才对。 李小乐也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得意过头了，只能含糊地恩了声“我是瞎猜的……” 正说着，就听到河智苑冲进来忘记上锁的门又再度被人推开，转头看到高大英俊的赵显宰推开门，愣头愣脑地看着两人问：“智苑？你怎么也在？” “赵显宰～原来是你告诉他的啊，真没意思……”河智苑一看就“明白”了，瞟了眼李小乐心想你这故弄玄虚的家伙，还装高深莫测呢，原来早就得到情报流，不过还是很高兴地提议：“你来的正好，今天为了庆祝本美女拿到学士学位，正式踏上成为巨星的道路～我今天请你们大吃大喝一顿～走起～” “今天可不行。”李小乐拿起围巾，穿上外套一把拉着赵显宰出门：“晚上我有正事，你去找黄淑敏，她最近正郁闷呢，你可以请她吃饭去安慰一下她～” “唉～～？”看着李小乐头也不回的关门与赵显宰勾肩搭背的离开，河智苑有些不能理解这个事实，以前李小乐自己请他吃饭，就算感冒发烧都会抢着要去，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跟赵显宰关系混得这么铁了。 河智苑心里微微有些纠结，弄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失落……低声地嘀咕着：“这两个不相干的大男人，到底一起去干什么……这么神秘兮兮的。” 赵显宰带着李小乐从檀国大学后门走进校园，沿着那着名雕塑大师安在石的风车雕像旁道缓坡向下走，大道两侧是高大的梧桐林，深幽暗静，看不到尽头。 在这里生活了2年的李小乐，却对于这里并不怎么熟悉，“他”通常只在留学生活动区域里生活，也就是以那位安在石大师的风车雕像为界限的右边区域，而对于学校其他地方，“李小乐”由于担心自己略带口音的韩语露馅受到别人白眼，所以很少会在这些位置出没。 “你确定你找的是通信工程系最好的学生吗？”李小乐边走在林荫道上问，侧眼还不忘瞟了眼旁边石凳上正在接吻的一对小情侣，目光却被背后老教室的墙壁长满青苔的青砖墙吸引，上面学生用粉笔写着几行大字：“小泉纯一郎去死！日本教科书是狗屎！”“埃尔博万岁！皇马狗们服了～拜仁是你们爷爷！”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最好直接把手机卡还我，我们两不相欠。”在李小乐威逼下过日子的赵显宰很是不满，咬牙瘪嘴哼道。 “拿着。”李小乐微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存储有香艳照片的手机卡塞到赵显宰手里，这小子脾气他已经摸透了，虽然仗着自己在学生会混的不错，性格里养成了些傲气不讲理的因子，不过为人还是比较守信用的。 赵显宰本来打算硬气几句，没料到李小乐直接就还了他存储卡，反而狠不起来了，摸着头把电话卡拿在手里看了看确认是自己的，才含含糊糊地道： “你也是檀国的学生，应该也听说过，上学期有个学生因为黑进学校的网络改自己的朝鲜史成绩被记过的？” 李小乐努力回忆着，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听说是学校里某个胆大包天计算机系高材生，这时候就见不远处槐树下坐着一个扎着马尾辫身形玲珑有致的女同学，赵显宰一看就眼睛亮起来了，李小乐心里就讶异了，难道他要找的电脑高手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一小清新～？太让人惊喜了。 “黑手～这里。”赵显宰挥了挥手，就见槐树背后一个巨大的身影窜了出来，从这里看上去起码一米九都不止的个头，全身像是在烤炉烤出面包一般鼓胀，两条腿恨不得都比赵显宰的小细腰粗了，少说也得两百多斤，边用手帕擦着汗，边像一座山般缓缓地走过来。 看架势这胖子刚才蹲在树后就一直就在偷看那位马尾辫美女，李小乐心里才叹了口气，对嘛，这才像是他要找的技术型宅男嘛，这大块头的家伙一过头，似乎光线都暗了不少……也太巨型了。 “学生会的，你来了啊～”那圆鼓鼓的巨型胖子，低着头过来给赵显宰打招呼，顺便看到李小乐，好像是认出了他：“就是要帮他啊？这不是上次揍金在旭的中国小子吗？” 李小乐之前在学校里揍金在旭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还盛传因为这件事，学校内部已经商讨明年计划缩减中国招生的名额了，那帮唯恐天下不乱本土学员各个都在拍手叫好，真恨不得把李小乐当成留学生败类的典型来批斗了。 第16场 大黑客计划 “这位是刘载炫，通信工程系的，我们都叫他外号黑手。”赵显宰给李小乐介绍，李小乐刚想握住黑手那双细腻洁白的肥手来个礼貌握手，没想到这胖子却满脸嫌恶地躲开了，还低声埋怨了句： “真是，早知道是你要找我帮忙，怎么不找那漂亮生活委员来啊……学生会的，我丑话说在前面～这事我做完，你可要把我上个月逃课学分给我补上，我那病假单可是早给你了……” 李小乐心里哑然失笑，还真是哪个国家都一样，这些技术宅男们除了电脑心思就都在美女身上，刘载炫这么酷的名字配上这身材，反差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你懂htl编程吗？”李小乐倒是不关心其他，只是想知道这巨型胖子有没有能力帮他。 “哈？”黑手瞅了李小乐眼，用相当不屑地道：“有意思，你竟然问我懂不懂htl？你觉得这是表演系的该问计算机系的问题吗？” “黑手你废话个屁～怎么说话呢！”赵显宰蛮横地踢了他屁股一脚，显出他平时在学校里威严哼道：“让你做事就做事，快带我们去你寝室。”对李小乐比划了一个“这胖子脑筋不好使”的手势。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黑手有些委屈地摸着屁股，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精致的餐巾纸仔细地擦干净自己的裤子，才阴阴地横了李小乐一眼，真搞不懂这学生会的副会长咋好像很怕这个中国学生似的，心底就把李小乐给恨上了，带着两人从林荫道大道绕过图书馆大楼，来到计算机通信工程系3号宿舍楼。 跟着黑手上2楼后，三人边躲避着走廊天花板晾晒的各式内裤，滴着水皱巴巴的t恤，边朝最角落的213寝室走去。 好久没有回到男生宿舍，闻着空气中那种熟悉又陌生的“邋遢味”，眼前晃过几个拿洗脸盆的穿睡衣的哥们，李小乐也有些怀念，边走边好奇地问黑手：“黑手，你电脑是什么配置的？” “什么配置？”黑手边走边回头抛出个“说了你能懂吗”的表情：“我的‘贝蒂’是nforceigp芯片组主板，adathlonxp处理器，前端总线频率为266hz，二级缓存256kb的” “哦。”01年是最高端的adathlonxp？恩还真不错，李小乐点了点头依稀记得他大学时代ad的cup确实比奔腾牛多了，不过有些弄不明白，黑手口中这个贝蒂又是什么玩意？ “全首尔最牛的个人电脑，拆开来就愣就是没几个人学艺术的人能听得懂，真是悲哀。”黑手很不满意李小乐这种不咸不淡的反应，觉得自己完全是对牛弹琴。 随着黑手抬脚“咚”一声踢开寝室门，李小乐扑面闻到一阵微微“霉味”，再一看好家伙，20平方米的宿舍，墙壁上全是蜘蛛网一般的密密麻麻的线路，4个人，一边两台电脑，齐刷刷地坐在那边聚精会神盯着银幕，连眼睛都没往这边看一下。 靠右贴那满了《黑客帝国》主演凯莉·安妮性感海报下的电脑桌前，两个蓬头垢面的卷发男目光呆滞，手上鼠标键盘点得啪啪作响，正连线打着星际争霸，耳麦传来时不时传来虫族的叫声，以及“youwantapieceof，boy”“gogogo”的游戏配音。 另外一边那名戴着眼镜的家伙手里捏着卫生纸，正无比沉迷痴看着十五寸银幕里喊着“雅美蝶”的女人正被一个蒙面男子用皮鞭抽着，嘴巴微微张嘴，一副享受的神态…… 寝室里唯一个稍微正常是角落里那名结实的光头男，他似乎正在登录校园的bbs参与这届的校花网络评选，仔细看好像还在用某种小程序刷票…… “酷龙~你个混蛋～！”黑手激动地上前大骂着推开光头男：“又来偷用我的‘贝蒂’给你女朋友做无聊事，还不滚回你寝室去！” 光头男被黑手那洁白巨掌一把推到一边，满脸无辜地嘀咕抱怨：“你又没在用……用一下又不会死。”还伸出自己双手在黑手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 “你看～！我可是洗了两遍手的～绝对保证维持你家‘贝蒂’的冰清玉洁～！我女朋友跟你老婆贝蒂怎么说也算是闺蜜～！帮闺蜜刷个票难道不天经地义吗～？” 李小乐和赵显宰这才注意到，面前这台台式电脑机箱上帖子一个粉色的蝴蝶结标识上面，手写着“我的至爱贝蒂”，两人均是哑然失笑，原来黑手口中那“我的贝蒂”竟然就是他这台宝贝电脑啊，把电脑当老婆还取了个这么洋气的名字，精通电脑的果然不是正常人。 黑手先是坐下仔细用眼镜布擦了一下键盘，确认自己那洁白如玉的微软键盘上没有一丝灰尘，才弯腰从床底搬出了一大摞电脑杂志垫在肥屁股下坐好，把板凳让给李小乐与赵显宰，给他们一人发了张湿纸巾，示意他们先擦擦手才准碰“贝蒂” “说，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可别让我改成绩啊，学校那边留有书面的记录，我只能改网络上的，迟早还是会被查出来的。”黑手别的不怕，就是怕外行人以为他这个电脑程序员是无所不能，瞎提要求。 “恩，我给你简单说一下。”李小乐无语地用湿纸巾擦完手，现在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被叫“黑手”，这铁定是讽刺他那双洁癖过度的大白手产生的外号。 “你应该学过网站数据库的编程结构，我现在想要你帮我建立一个简单美女照片对比网站，前几天我大致已经建立好一个基本架构，你需要做得就是帮我一些数据资料上传到网站这个网站。” 李小乐点开网页，输入了韩娱帝国的网址，双语版面中选择韩语版，然后进入自己管理的页面，这是他的小地盘，除了他之外只有那位一年露不到几面的最高级管理员能有这个权限操作。 屏幕的页面上有两张照片横排对比着，一个河智苑的，一个黄淑敏，下面有一个评分选项，用户可以自由评分，获胜的一方会留下来，然后换接下来另外一个目标人物进行新得对比。 下面有一个排名系统，对每次对比进行记录，然后评选出最受欢迎的女孩。 “大概对比机制是这样的，每个姑娘的基础分值为1400，一个女孩分值表示为ra，零一个为rb，两个放在一起根据她们当前的分值，就能算出用户投选的期望值，从而得到胜负排名…公式是这样的。” “恩……这还有点意思～”一直显得很不耐烦的黑手看到李小乐递给他那张纸上的数学公式，三角眼慢慢张大，猜测道： “你搞的这个玩意难道是想把我们学校的所有的美女集中起来，对比评分？搞个……类似校花选举之类的系统吗？”说到后面黑手不自觉的音调都提高了个八度，兴趣高涨地坐直了身子，似乎从懵懂宅男意识界中一下子跳了出来，说话的语气都流利了不少。 这话一说，旁边酷龙也不自觉凑过来，热心地问： “真的假的？你要自己搞网站弄校花选举？给我网址，我帮你传给我女朋友，让她们寝室的都来注册上传照片～跟你捧捧场～”众色狼显然都对这种校园美女选举极感兴趣。 “不需要。”李小乐摇了摇头，说明自己的打算：“我是要自己去‘拿’到她们资料，自己收据数据，登陆的人直接上去评选，不需要注册，直接进行对比游戏就好了。” 如果说全世界所有大学男生有唯一一个共同爱好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年轻美眉了，在这个热血膨胀的年龄，大家三分之一的脑细胞都聚焦上着隔壁班或者电视里美女俏丽脸蛋活动，还有三分之一聚焦她们紧翘的胸部与屁股上…… 李小乐还记得自己当年寝室里，一群色狼到了晚上熄灯就有经常讨论，各自在学校里遇到的美女，他们班上，系里，甚至是全学校哪个最漂亮之类的，还有些好事的室友，拿着小纸条让大家评分，算出寝室里公认的最漂亮的女同学是谁，脑海里每个人都幻想着自己是古代帝王，每晚做梦都盘算把全校如花似玉的美女们抱到被窝里，来几轮侍寝。 总之这种八卦美女，为了异性疯狂的渴望冲动是萌动青春中男性的天性，一种社交渴望的天性，谁都无法阻止，甚至无法控制。 李小乐以前在学习成为一名黑客的时候，曾经最有印象的是案例，就是关于脸谱网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的经典哈佛照片选美事件，想当年这位天才黑客在2003年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因为被女友抛弃，所以泄愤般做出来一个恶作剧黑客事件，他侵入了哈佛的数据库，将学生的照片拿来用在自己设计的网站上，供同班同学评估彼此的吸引力，用此来奚落他前女友在男人眼中一钱不值。 第17场 笨拙的高手 可扎克伯格自己都没想到，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这个原本没有人关注的网站，竟然如雪片般收到投票，超过800人登录他的网站，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事件，那个被评选出来的第一的哈佛女孩，在校园里一夜成名，成为哈佛当年人尽皆知的哈佛校花，在校期间竟然就接到几家时尚杂志的邀请担任封面模特的邀请。 照马克·扎克伯格在后来的电视采访中的回忆，如果不是他因为法律问题怕被学校开除，太快地放弃了行动，只要最多三天，他当时那个叫faceash网站的关注可能会成为全美排名十的个人网站，入选的女孩肯定能媲美入选美国达人秀的影响力。 而之后他创立风靡全球社交网络face，也是由这起事件为雏形。 李小乐事前调查过一组韩国统计局的统计数据，在2000年底，韩国就有网络用户2093万互联网用户，户均电脑拥有率达到46·5，相当于每两户拥有一台电脑，18-30岁的年轻群体占据了绝大多数，其中大学生以上拥有电脑并联网率几乎是百分之九十，是亚洲互联网普及率最高的国家，甚至超过了同期的美国。 而另外一方面，这个时代韩国的网络警察水平还非常落后，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完全可以复制这起案例。 当然，李小乐不仅仅要是复制，而是要建立一个超越哈佛事件的照片资料库，他的目标是全韩国的大学女生，乃至s，jpy等经纪公司，kbs，bs各大电视台预备艺人的照片资料。 想想，这时候少女时代，wondergirl，afterschool还在担任练习生，金泰熙，李多海，申敏儿，韩艺瑟这些未来美女演员都在各大经纪公司培训，把所有这些未来美女明星放在一起让大家评比！！这难道不让人兴奋吗！？ 这种在平民中产生选举活动在目前传媒业还没有先例，可将来所有媒体人都会明白，这种所有人参与的传媒活动，其影响力远远会超过现阶段什么专业选美，歌唱大赛这样高标杆的评比节目。 那些越平民，参与度越高，门槛越低，一般人才会有参与感，每个人都会感受自己就是这个活动的一部分，不管你在什么学校，做什么，多大年龄，每个人都可以参加，入选得也许是隔壁邻居的小孩，自己的同学，表妹。 总之就是一句话，任何人都可以参与～！ 李小乐要让全韩国……不，全亚洲人的网民都参与进来，选出一个他早已经“设定”好第一名。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以及最关键的一步是，他要拿到足够多的照片资料，掌握庞大的信息量来操作这一切。 终于弄明白李小乐要去“拿”女同学的资料，酷龙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了嘴巴。 “你是说，你要我帮你黑进学校的网络？”黑手搓着手，兴致勃勃地问，这事情实在太有趣了，太新奇了，他肥胖的身体内的黑客血液都沸腾了，脑海中模拟着行动计划，低头喃喃自语道： “我可能……需要半天，不……最多4小时，就能黑完我们学校的数据库，bbs拿到所有照片。” “黑手~~你想清楚，可别干傻事……”酷龙突然好像清醒过来，面色谨慎地提醒道：“万一被学校查出来了，你搞不好是要被退学的……” “退学？”黑手愣头愣脑甩着脑袋，两只大白手兴奋地搓了起来道： “退学算什么，当年ohot在澳大利亚，不就是因为入侵了苹果与微软的网络，成为传奇编程师的，我要是黑了檀国大学网络搞了个美女照片对比系统让全校男生，ib也许都会招募我的…… ohot可以，我也可以，ohot可以，我也可以……”黑手像是念咒一般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黑手你冷静点～～！”酷龙发觉自己的室友习惯性的因为电脑事件进入这种痴狂状态，忧心忡忡地拍了下他的胳膊：“你忘记了，上次你光是改个成绩都弄了一整天，我就不信这次你能搞定。” 黑手肥脸一僵，心里顿时也有些没底起来，他也是兴奋过头，好了伤疤忘了疼，檀国大学的网络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攻破。 赵显宰像是听天书一般，完全没搞懂这些电脑宅男说什么，就觉得这几个家伙脸上神采飞扬的样子，就像是几个讨论怎么抢银行的劫匪……心里不自觉有些害怕起来，这李小乐该不要闯什么大祸…… 李小乐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议论。 “这点你可以放心，黑手，你的工作是听我指挥，有什么事情后果，我来承担就好了，反正我也被退学了，学校方面到时候问起来你们完全可以赖到我身上。” “你来指挥？”黑手瞄着李小乐极为轻蔑哼了声，眯起了三角眼，心想就你个学表演的，穿个灯笼裤装装罗密欧还行？还妄想黑进檀国大学的服务器，八成是科幻电影看多了，就以为自己内裤外穿就能保护世界和平了是？ 不过黑手转念一想，自己毕竟只是个帮忙了，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这小子来背黑锅也不错，松了松手指，打着哈欠道：“你说，我怎么做？”心里想，哼哼，到时候你说你的，我搞我的，我就不信你看得懂。 看表上时钟正好六点一刻，李小乐开始了他的黑客行动：“黑手，我们先进入檀国的bbs。” “恩，你只是想收集学员的相片是。”黑手立刻明白了李小乐的用意，那双肥胖雪白的手，开始在键盘上飞舞起来，刚才看起来还反应迟钝的有些古怪宅男，此刻却像是一名顶尖的剑客面对生死决斗般，专注无比地输入着各种程序。 看到黑手要重操旧业做黑客了，那旁边那名看a片的眼镜男也停下了影片，走过来与酷龙一起满脸憧憬看着黑手，虽然平日里大家都看不起这古里古怪的胖子，可他的一旦坐上电脑，所有计算机系的人都会被他天才般的手速与严密的程序逻辑折服，虽然没有什么官方评价，但是所有首尔程序员都知道，“黑手”是近几年来全首尔公认的天才型程序员。 韩国是个城市化高度集中的国家，有影响大学与娱乐公司都几乎都集中在首都首尔区，这让李小乐的计划有了可以大展身手的前提，李小乐的首要目标当然是檀国大学的校园bbs社区。 “给我两小时～”黑手咬牙兴奋地进入了檀国的服务器，专注用程序解码着数据，用超快的拼写输入着密密麻麻的程序，一行行飞快的掠过，连一向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赵显宰都在一旁看呆了，这胖家伙坐上电脑操作简直是艺术家水平了。 “停～”李小乐皱了皱眉头，黑手一心想露一手没想到刚开始就被人喊停了，放下键盘很不高兴地望回李小乐问：“怎么？不满意？” “黑手，你干得太复杂了。”李小乐试着解释：“檀国bbs对外一切都开放，并允许对其apache配置进行索引，我觉得你只要一点小小的wt技术就可以下载整个檀国bbs所有学生的上传的照片，这只是一个小把戏。” “小把戏？说得简单～我看你懂个屁～”“就是，有本事你来~”黑手还没作声，酷龙与a片男就替他打抱不平了。 “闭上你们的臭嘴～！安静～”黑手瘪着嘴虽然气愤，可仔细一琢磨李小乐的话却似乎觉得有几分道理，用apache进行索引他怎么会没想到呢……看了李小乐眼琢磨一会就从头来过按照李小乐思路尝试重新输入了一组程序，可打到一半就顿住了，显然思路被卡住了。 “用apache匹配后，数据这么混乱，怎么又能用wt来下载？这根本说不通，根本说不通～”黑手很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不是这么搞……你让我来试试。”李小乐说了一大通，还是决定自己亲自示范，做上去打了一段程序，显然他的速度虽然不慢，可和黑手比起来就是天差地别了，打完了记忆中的那段程序之后，按下了回车键～ 可屏幕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妹的……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李小乐对这个结果相当讶异，又按下几下回车键依然毫无反应，酷龙与a片男都幸灾乐祸地哈哈笑出声来，心想让你小子得瑟，丢人了～ “等等……”黑手看着李小乐那段wt程序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飞快地抢过键盘，只改了几个字母，就看到檀国bbs上所有的图片都从学校服务器上飞速的下载到他面前的电脑里，韩国现在大学普及的光纤线路高速流量显出了极高的效率。 第18场 黑遍全韩国 “真的开始下载了！黑手……你他妈的真的是太强了……” 酷龙与a片男不约而同盯着银幕上那些数以千计的照片文档，激动万分，这个结果让他们都震惊了，原本需要几个小时后搞定的事情，几分钟就完事了？ 其实最诧异的还是黑手本人了，望着李小乐心里有一万个问号，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程序组织得如此巧妙，能几分钟就把檀国大学服务器攻陷了，可如果他真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却怎么又会因为打错几个最基础的计算机语言使得程序无法执行…… 终于可以下载照片了，李小乐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小小意外而已，不影响大局，当然从任何角度来看，他们现在所作所为都是违规的，可李小乐清楚。自己并不是拿这些东西干什么龌龊的勾当，那些把照片上传的校园美女们，不外乎也是想要多认识朋友，优秀的男人，他只是帮了她们一把，虽然这些女同学们肯定不会承认，甚至会讨伐自己，可他李小乐怎么会在乎呢。 “你看懂了没？”那咋呼呼的a片男悄悄地问酷龙。 “一点都看不懂……这种程序我们教材上没有啊。”酷龙完全没搞明白状态的答道。 “我不相信！你们肯定之前早就弄好了，还跟我装神弄鬼的演戏……”酷龙沉默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大叫起来，入侵学校服务器这事情计算机系的学生人人都梦想过，就算花上一天时间整个檀国也没几个人能做到，说是几分钟就完工，这绝对不可能！ “黑手，继续干活，我来说你来动手。”李小乐也不废话，拍了黑手宽厚的肩膀一下，张着一张肥嘴的黑手才中惊愕中清醒过来，连忙恩了声，继续敲打起键盘输入。 李小乐起身从桌上拿了几本c++教材书把屁股垫高，让自己坐着更加舒服，指着屏幕到道： “黑手，我们下一个目标是中央大学，中央大学的bbs的也是开放的，只要登陆韩国身份证号就可以进入游览，但在apache中没有索引，不过，我们应该可以进行空白搜索，然后数据库中所有的图片都会出现在一个页面上。” 黑手听着李小乐的吩咐，很快把这个页面存下来，浏览器会为他存下所有的图片，似乎只要按照李小乐方式，那些印象中艰难无比的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心里也是越来越讶异。 现在黑手已经不在去怀疑李小乐说的是否正确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不得不把李小乐话当作金科玉律，百分之百分去执行。 而李小乐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沉浸在黑客的喜悦之中，有黑手这样高手帮忙，闯入这些大学的计算机系统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难事。 李小乐对网站程序的安全理解，远远超越这个时代韩国大学里聘用来制作这个系统的任何程序员，这当然他不是说比这些人高明，只是十多年后的编程架构与现在的理论高度完成不在一个档次上。 事实上他甚至系统的制作者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法学习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编程逻辑，从这个角度看，李小乐甚至认为自己在做一件好事，即使这些系统的制作者很有可能不能理解。 “这家伙真是你们表演系的？”a片男越看越是惊奇，抬着眼镜悄声问赵显宰。 赵显宰歪着脑袋满不在乎哼了声：“那可不，我也不知道咱表演系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专门做些不是所谓的事……偷别人照片，正是十足的恶趣味，有时间也不知道多花点时间在表演上。” 赵显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由的想呢，出鬼了……自己明明记得河智苑有次找李小乐重装系统，这小子搞了一下午都没搞好……现在是什么情况？ 在入侵延世大学的时候，黑手发现服务器楼做过一些特别安全措施，要求具有用户名/密码组合才能进入他们网站。 “怎么办？”黑手开始习惯性地看向李小乐了。 李小乐稍微思考了一下，或许他应该先去弄到延世学生都知道的单一的用户名/密码组合。 不过这似乎也很难，因为他不能肯定网管有告诉延世学生每一个学生如何弄清楚用户名和密码，同时又不至于把这些信息完全泄露出去。 那些学生用什么网管有权使用的信息来作验证呢？学生证号码吗？李小乐思考着—— “你弄一组延世学生的姓名和学生证号码组合试试。” “ok~进去了。”黑手激动地拍了下手。 不过接下来还有好多问题。照片分布在很多不同的页面上，李小乐不可能让黑手去一页页地浏览和保存，这太花时间。 “你如果嫌花时间，我可以帮你写一个perl脚本来做这件事情。”黑手见他有些犹豫不决，于是提议道。 “恩，就按你说的做。”李小乐正发愁呢，当然点头答应，把这事情交给了黑手，专业的事情还是给专业的人士比较快，自己则点击鼠标，在另外一台电脑上传完了所有檀国校园美女的图片到了“韩剧帝国”那个照片对比网页上。 除了大一新生——几乎所有女同学的照片都在网页上可以选出来，在那些小小的电子字节中，代表着所有那些漂亮的或者不怎么漂亮的脸庞，有齐肩长发、短发和染成金色的，胸部丰满的抑或不丰满的，个子高的或者矮的，她们所有人的照片与名字资料都在可以在这个网站点几下鼠标就能查出来，这简直……太酷了！！！ a片男看着眼前这些目不暇接的美眉照，已经张着嘴巴看得入神了。 酷龙倒是机灵些，他悄悄从旁边寝室拿来了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把这个网页网址通过自己的ns发给他所有认识的人共襄盛举，自己也开始兴致勃勃玩着这个照片对比游戏，时不时的咯咯笑着递给赵显宰看，完全不顾一脸正人君子的赵显宰鄙视态度，兴奋地嚷着： “嘿嘿～你看，右边英文系的孙妍姬比左边表演系的南贤美的鼻子大太多了，还是南贤美好看。下一个。” “哈是我们班的徐英贞，相片上看真的太搞笑了，直接淘汰～～咦？这是谁啊？国际贸易韩松伊，不认识～长得一般般而已，还是南贤美漂亮……” “哇～！这个中央大学表演系的刘湘娜～才18岁～？这脸蛋简直像是海报似的，把给南贤美成村姑了……” 李小乐接过黑手递来的可口喝了口，吩咐酷龙把门打开透透气，小小休息片刻，隐约听到了隔壁有几个男人疯狂而兴奋的狼嚎声，似乎是在大叫着一些女生的名字，“左边！！”“右边！！”这两个词高频率的出现，时不时还传来一阵激烈的争论，到底谁更漂亮。 李小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心里深深感叹，网络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媒介，只要播下一粒种子，就会以疯狂的速度开花发芽，马上整个旷野都会开放出同一种颜色的花海。 当然，这还只是刚开始，李小乐指挥黑手继续工作，7点二十分，他们顺利进入了首尔大学的网络，恩运气不错，没有安全措施，可就是搜索结果被限制在每页20条。李小乐要做的事情就是使用黑手刚才在延世大学上用到的同一个脚本，那样就没问题了。 梨花女大竟然没有在线的bbs？这真是遗憾。李小乐无语了，没办法他就什么也做不了，放弃这个…… 7点37分，进入重头戏了，目标是韩国三大电视台之一的kbs的资料服务器，这次就比较麻烦了，不仅没有公共目录，而是根本就没目录。 李小乐不得不让黑手进行搜索，那任意的搜索有20多个匹配，那么什么结果也没有。一旦你得到了搜索结果，它们又不直接和图片相连，那么它们会和一个重新导入到别的某个东西的php相连，这有些怪怪的。 李小乐可以肯定，这是某个高手编程师设计的“迷宫”……自从《黑客帝国》上映之后，编程师就都开始设计这样的东西了，李小乐花了一点时间用他之前在黑客网站“红蜘蛛”下载的一个小软件，经过黑手改良了一下，然后重新排列搜索编程，破解了限制，成功的下载了他需要的所有数据。 虽然精神高度集中，可李小乐现在一点都不感觉累，反而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体会到一个超级黑客原来是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忽然，李小乐突然按住了黑手霹雳啪啦的那双大白手，看着屏幕的脸上表情怪异极了，似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转头对所有人说： “你们安静一下，我要跟一个人视频，你们别太激动。”说着，李小乐就把视线落到了一直满脸不屑的赵显宰。 第19场 给哥唱个歌 黑手还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小乐就打开了他的icq对话框程序，用压低嗓音对着面前电脑麦克风喂了一声：“你好，在吗，现在方便视频吗？我有重要的事找你，我摄像头坏了，你就听声音就好了。” “在的……等等啊。”音箱里传来一个极度甜美的声音，然后隐约传来阵洗漱的水声。 “这是谁啊～？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好奇的凑过来，只有赵显宰靠在墙边站着鄙视地哼着：“泡妞，就知道泡妞。” 视频的对话框跳出缓冲，在大家一片好奇中，一张秀气带着甜美至极笑容的熟悉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用略显害羞的紧张声音道：“东健哥……什么事情啊。” “我的天～！！这不是蔡琳吗！？”“真的假的～真是我的甄善美～！？”酷龙瞪大着眼睛发出一阵压低声音狼嚎声，让旁边一直板着脸赵显宰突然愣了下，他再看清屏幕上穿着一身粉红色睡衣的蔡琳，那张娇俏羞涩小脸蛋，整个人身子一抖，激动小跑过来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盯着银幕看了半天对着李小乐用颤抖声音道： “真……真的是蔡琳～她为什么会跟你视频聊天？” “我刚才顺手盗了张东健的icq，张东健可是她的好友兼大前辈。”李小乐露出一排牙齿，狡诘的笑着，他早知道赵显宰一直把蔡琳当作梦中情人。 “可以……可以让她多说几句话吗～～？我想再听听她的声音……”赵显宰整个人都扭捏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 蹲在电脑前的酷龙与a片男发觉这正经兮兮副学生会长突作“娇羞”状，都已经捂着肚子“咯咯”忍不住笑了。 李小乐边拼命地忍住笑，边极为恶趣味的模仿着张东健的声音，语气沉重地道：“蔡琳，我刚刚接到一部kbs新戏叫《浪漫满屋》，表民洙导演说女主角的还没定，我就想到你了，但是嘛……” “啊？表民洙导演有新戏了？东健哥你就别掉人胃口了，但是什么嘛。”蔡琳听到表民洙这个名字，顿时就更紧张兮兮起来。 “也不是什么难事……”李小乐道：“就是有场戏里，女主角必须要会唱一首很难很难的歌……导演说如果女演员歌声不能传递情感，那就不能跟我搭戏了……” “是什么很难的歌啊？”蔡琳着急的问。 “恩……”李小乐故意恩了很长的一声调足胃口后，才忍住笑道：“就是着名的……民歌三只小熊，剧本要求要要演绎成很可爱那种，所以要很会很会唱歌的人来演绎，我就是知道你歌喉不怎么样的啊，又最反感装可爱这种戏份了，肯定是唱不好的……唉，我也不好跟导演说什么了……” “就是三只小熊而已？”蔡琳在那边睫毛忽闪忽闪瞪大眼睛，着急兮兮道：“东健哥你怎么能跟导演这么介绍我呢～我最近一直在刘老师音乐培训班里学习声乐啊，我唱给你听啊～”说完清了一下嗓子，摆出极为可爱的表情眼睛看着天，开始五音不全唱起来： “三只小熊住一家～爸爸熊～～妈妈熊～小小熊～爸爸熊很胖的～妈妈熊很苗条～小小熊会可爱～哔哔～哔哔～长大了……” 李小乐被屏幕里蔡琳精怪的表情逗得前仰后合，憋着声音问赵显宰道：“导演你觉得怎么样～？”众人看着赵显宰那痴呆无语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了，几个人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哄堂大笑。 赵显宰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众人的嘲笑，痴痴地看着银幕，念叨着：“靠……我不是做梦……蔡琳对着我唱三只小熊……我们太缺德了…………我们太缺德了……” 经过一个那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之后，时间到了8点零2分，李小乐那伟大的黑客计划继续着，李小乐深深觉得自己运气不错，sbs公司网络服务器要友善一些，没有什么太麻烦的地方，接下来就是韩国几大音乐公司了，s的数据与kbs公司似乎是同一个团队制作的，也要搜索，但李小乐只要做一个空白搜索，就可以连上带有每个艺人照片的网页，同样的用他自己改良的黑客软件整理一下数据就可以了。 最让李小乐无语的一家是jpy公司的网站，虽然他进入得轻而易举，可那破网页程序竟然一次只让你浏览一张照片，要他浏览500页来一次次地下载图片简直是不可能的，因此，绝对有必要闯入eacs把那个perl脚本给改了。 这次李小乐要看看目录并弄清楚找到与rexes连接需要访问哪些页面，然后就去找到连接的所有页面并把那些图片从上面截下来。黑手要编写这个脚本需要先试几次……这要花上点时间。 李小乐揉了揉着眼睛，就看到手中已经有人递来了灌红牛，a片男正满脸崇拜地看着他与黑手：“两位大哥，你们先休息一会。”刚才a片男一点不漏地目睹了李小乐与黑手两大高手黑客联袂上演“神迹”发生，已经完全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偶像了。 两个小时，如飚风过境一般攻陷了几十个数据库，这在韩国的黑客历史上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虽然室内温度才十度左右，可黑手面包脸上满满都是汗水，他已经被这个需要上传的庞大数据搞得焦头烂额了，其实“韩剧帝国”网络的存储量早已经超标了，他现在一直都在使用了李小乐给他提供的租用网络服务器，来存储处理这些额外的庞大数据。 他之前还认为李小乐在杞人忧天，觉得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规模网络服务器来记录数据。 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小看了李小乐，而是根本没长眼睛！！这个表演系的学生正在做行动，是一个颠覆全韩国大学网络，疯狂而伟大的黑客计划～!!!!远远比他听说的那些被人传颂的传奇黑客事迹还要伟大十倍，百倍！！ 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绝对酷！酷得掉渣～！！！ 在此刻，无论是黑手这种顶尖程序员，还是酷龙，a片男这些技术型宅男看来，这个原本看起来很“受”的小白脸李小乐，此时头上正有种白茫茫光环围绕着，就像是从另外一个星球来的神在他们面前降临一般，发自心底敬仰，崇拜！甚至有种想当场对他顶礼膜拜的冲动。 他们心中甚至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爱因斯坦，或者是霍金，比尔盖茨的化身…… 黑手从刚开始的不屑，到后来惊讶，转而聚精会神沉迷到不可自拔，到最后竟然开始不自觉地喃喃自语怪声唠叨： “我要被开除了…我这次肯定是要被开除了…呵呵…哈哈～” 搞得一旁赵显宰满脸茫然地看着这胖子，怀疑他脑袋是不是已经秀逗了，实在不明白咋他明明在说“我要被开除了”，表情怎么却跟“我中了五百亿彩票！”一样呢…… 而李小乐却似乎还没有收手的意思，精力无限的他处理完那些大的目标之后，开始转而进入那些他能找到几乎所有首尔的娱乐经纪公司，此刻的他就像是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才开始突然暴饮暴食的流浪汉，索求无度的找寻着下一个目标。 那些小的经纪公司要不就是没有网站资料，要不就基本上就跟门户大开，除了把目录细分成了个人，他们网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太弱了。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李小乐还是遭遇一个不算大的麻烦，在入侵一家名字土里唧的“富明”公司里数据库中，黑手惊讶地发现自己竟无法进入，对方的网络管理员似乎正在线，竟然完美地防御了他所有的进攻，甚至还给他的ip发了一条挑衅式信息： “我在盯着你，你可以继续试试。”然后竟然在屏幕上毫无预兆的出现一个水晶骷髅头的图片，吓了大家一跳。 “有趣，你还不得了了，想玩是～？”李小乐斗争心突然被激起，刚刚准备让黑手动手反击，却意外地发现对方的id名叫“魅影”，这不是当初给他提供黑客软件的那人吗？这让他开始犹豫了。 “魅影……名字我好像听过……”黑手在旁摸着下巴回忆着什么，在韩国竟然有能人阻挡这个无所不能的李小乐的脚步……？ “什么？魅影！？在哪里我看看？”酷龙突然把胖脑袋凑过来看了眼对方ip地址，回头吃惊地对李小乐道： “真的是魅影，你可最好别打他主意，这家伙恐怕是首尔最厉害的黑客了……我听在市政厅做人力资源的叔叔跟我说，这家伙经常搜查市政厅的数据库……政府的网络警察却从来都没抓到过他任何的蛛丝马迹。” 第20场 脸谱对比热 “恩，确实不好惹……放弃这家。” 李小乐衡量了下利弊做出来妥协，看来自己似乎遇到顶尖高手，他可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能与对方抗衡，毕竟他只是靠着一点点领先的数据结构畅通无阻，一旦陷入纠缠，就算加上黑手也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何况自己用的软件还是这个“魅影”编写的，幸好，“魅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公司的人… 经过这个小插曲，李小乐一路高歌猛进，到了晚上11点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一切——从那些大学，经纪公司，电视台的数据库中下载了数以十万的照片。 除了有釜山那边几个大学从他在首尔区的服务器无法从网上进入——或许需要那些大学里的ip地址才能进入那些网站之外。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就是上传数据了，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李小乐他们在经过几个小时的聚精会神之后，都显得相当疲劳，晚上气温下降大家都有些冷，打着颤得a片男拉了一床棉被裹在身上。 黑手精疲力尽地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最后一包拉面，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端出来的时候面汤香气四溢，饥肠辘辘的众人各个都是眼光发绿的盯着他手上的碗。 “黑手哥～～给我喝口汤，我就要口汤～”酷龙实在受不了，伸手大叫道，这时候对于所有人来说，屏幕上滚动的美女加起来也顶不上这口汤重要了。 “滚～！”黑手用巨掌推开酷龙，把面碗端到了李小乐面前：“小乐哥，你来吃。”别看他黑手平时有些古怪，其实心里傲得很，内心根本没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可今天，他算是被这个表演系的李小乐彻底折服了。 黑手真诚的眼神让李小乐也感觉有些意外，这种半夜一群室友看着一包泡面哀嚎的景象，似乎自己是真的回到学生时代，真真切切是过着现在这个李小乐的人生，注意四周这几对饿绿了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这边，李小乐不由很有感触地笑了起来： “一起过来来吃，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缘分难得。”对酷龙与a片男都一招手。 “太好了！还是小乐哥够意思～”“我要吃第一口！”酷龙一声狼嚎跳过来，跟a片男不甘落后抢过碗拉面，一人一口，你争我夺的好不热闹。 “你们不吃?”李小乐看赵显宰与黑手两人都没动。 “合约规定，演员晚上八点之后绝不能吃东西。”赵显宰直直地坐着，很严肃地回答，而黑手的答案更加简单，就两个字：“太脏～” 几个人争着吃完最后一口汤，都开始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在经过不知道几个小时不停歇嗡嗡轰鸣之后，面前电脑机箱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哗哗声，表示任务已完成，宿舍里黑手，a片男，酷龙，赵显宰一下子都从迷糊中惊醒，冲到屏幕前，陷入一阵沉默当中，似乎他们做完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已经耗费完了他们所有的精力。 此刻众人脑海中唯一的思想是一个疑惑： “我们真的……成功了？” 座位背后，那两位玩着星际争霸的两位邋遢男，却继续高强度摧残着鼠标与键盘，头都没回一下，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在做什么…… 李小乐靠在椅背上，双手背在脑后，悠闲地盯着屏幕，看着数据浏览不断浮动着，突破着一个个新的极限，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享受感。 “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你们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赵显宰兴奋过后，突然有点忐忑不安埋怨起来，刚才哄骗了蔡琳给大伙唱三只小熊事情，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被警察抓就是了。”李小乐把手枕在脑后，已经累到不能去思考了。 同一时间，在这个晚上那些时常喜欢逛bbs男人们，都不约而同陷入了相同一种的奇特狂欢中…… 首尔大学经济系一间男生寝室里，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生与几个打扮各异的室友，手里拿着啤酒，全部紧盯着银幕，笑呵呵地挥舞着手不断叫着：“左边，左边那个漂亮些。”“右边那个鼻子是整形的，淘汰淘汰。”“右边。”“左边。” 东大门街边咖啡厅里，西装革履的白领男士正对着他笔记本电脑笑得合不拢嘴巴，不断地点着鼠标，或是左边，或是右边，遇到心仪的美女的时候还不忘点开她的资料，好好品鉴一番，时不时地点开oicq的界面，对他在线公司老友们发出同样一条信息。 “兄弟们～～我给推荐一个好玩的游戏，选姑娘……” 釜山市图书馆，周围都是沙沙翻书声，角落里却有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对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分别举着左手，右手，都在低声笑着，当其中一个选择与大家不同的时候，其他人都会抛出一个“嘲笑”的眼神，原本该过来提醒他们小点声笑的男管理员，却也在惦着脚偷瞄着电脑屏幕，乐不思蜀地喊着： “快点～换下一个～” 在网，在数十台星际争霸开始界面定格的电脑屏幕旁，一排男女都聚集在同一台显示两个女性照片的界面里，大声喊着：“左边”“右边更性感”“对对～右边那个长头发是我的菜～清纯型～”“嘿嘿，你们看这个，长得太像是非洲人了，这么大的鼻孔哈哈。”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其中一个少女突然轻呼了声：“天啊……左边的那个短发的好像是我的表妹……” 网的厕所，小子个的平头男人裤子拖到一半坐在马桶上，正拿着笔记本电脑笑东倒西歪，原因是屏幕里在中学抛弃过自己初恋情人，竟然变成了150斤的肥妞……还排在第5万7千位~~ 首尔s公司大楼练习生舞蹈训练室，一个十五，六岁英俊少年正在坐在地上看着笔记本电脑，肩膀抖动时不时的发出笑声，对面正对着落地镜练习的美丽少女抹着额头的汗水，回头抱怨：“李东海，你在玩什么呢这么高兴，没看到我在练舞吗？” “我看你呢，郑秀妍，哈哈你竟然比那些二十岁的性感姐姐排名还高～～”英俊的少年恶作剧般地笑着。 “什么？”十三岁的郑秀妍冲过来，抢过电脑，看着自己照片与短发大学女生摆在一起对比评分，一脸不可思议，愣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这是哪个变态混蛋干的…还用了我这么难看一张照片……” 深夜，首尔市信息局内，局长裴国勇刚披上风衣准备出门下班，却被名满头大汗的技术员急匆匆叫住。 “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 “局长，檀国大学分站数据流量出现异常……” “异常，你是说对比昨天的？” “不是，刚才一度超过kbs歌谣大赏中途休息的网络流量……” “现在呢？” “停止了，可是我们与中国那边的网站流量却持续在增加，几乎都是来自中国北方服务器，不过流量似乎分散在不同的虚拟地址，不停转移，但是我们怀疑是来自是来自一个叫“韩剧帝国”的网站，在对比一些女孩照片，我们还无法确定，不过监管办那边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对比照片？什么类型的照片？穿了衣服没有。”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的生活照。” “你难道让我为了网站既不是色情服务，也不是政治冲突的流量增加，就给外交部打电话吗？你自己就不会提交申请去中国那边相关部门核实。” 裴国勇觉得手下有些小题大做，难道为了这点事情让外交部给国外申诉吗，现在可是网络信息时代了，之前申办世界杯成功就有一家日本网站后台直播搞过这么一次乌龙，八成是又媒体网站搞出什么小宣传手段。 李小乐的计划起了作用，几乎只在短短一天之内，“韩娱帝国”就成为了全韩国，乃至全亚洲最受欢迎的网站，网络服务器几乎满负荷的运行着，要不是李小乐提前做了准备，用了虚拟分流的方式分散了流量，这个网站早就不知道崩溃多少次了。 而一切走照着他的设想进行，首先这个对比页面上，没有任何的广告链接，很干净，只有两幅照片以及下面的数据库选项和排名一些简单的系统，并不在宣传什么“评选韩国最美的女新人”“校园美女”等，完全不是，别说宣传，网页上根本就连河智苑半点专门的信息都没有。 整个网站都只是一个简单的对比游戏，一个把全韩国12到25岁之间那些让人惊艳的新鲜美女放在一起比较评分，你可以输入姓名，年龄，学校，头发特质等等各种信息，找到自己的同学，邻居，室友，人们追逐排名前几位美女，疯狂地讨论着。 第21场 幕后大混蛋 在互联网上搜寻着她们关于的一切信息，这些都是人可能是自己身边任何一个女生。 而这些只是沉迷于这个对比游戏人自我的感觉而已，这个页面的主人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是一个纯素人美女的评分游戏”。 为了能得到最好的“全民选秀”效果，李小乐在第二天与黑手一起话费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剔除了资料库里那些已经成名的歌手与演员，力求要把这个小游戏做成一个“普通人”比较，创造一个最真实毫无商业性的气氛。 当然，无论怎么强调平民化的概念，李小乐还是发现众人最后选出来的前几名，依然未来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字。 同为17岁的甜美女孩李多海，还在担任模特同岁的申敏儿，21岁还未出道的未来“韩国最美女演员”金泰熙，目前在担任伴舞afterschool队长朴嘉熙，在咖啡店打工的褐眼女孩的narsha… 而在这一长串的未来各领风骚的美女明星名单当中，河智苑的名字则一直在前三浮动着。 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李小乐并没有故意自己调高河智苑的数据，让她强制被选为第一名，这显然是非常拙劣的手法，李小乐做的只是把自己之前拍的河智苑各个最漂亮，最有气质的照片放在河智苑的资料库里，让她对比照片一天比一天更加吸引人。 而相反的，那些有可能超越河智苑的女孩们，他就会替换上一些“普通”甚至吓人一点的素养照片，这就产生了一个明显高下的对比，很多人都在热议这个对比的同时，大家也开始讨论这些女孩是否整形过。 虽然在韩国大众对脸蛋整形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情，可人们毕竟还是发自内心的钟爱自然美女，在这种氛围下，对比积分的也开始悄悄出现一些些变化。 当然，也有很多人怀疑这是假的，是某些人造星的一场骗局。所幸大部分能够看出这些的，都是韩国演艺圈内的幕后策划高手，他们虽然清楚这件事情操控者的用意，可是却没有任何理由去揭发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自己公司的新人也在这个事件中受益，从点击率与高到爆棚的网络讨论中得到了相当高的人气，而且是的，拆自己台？傻子才会去干呢，他们其中还有些人发动了自己公司的员工，开始帮自己旗下的艺人刷分。 而在黑手严密与细致监控下，只要发生有刷分行为，立刻就会删除这些额外的分数，导致的结果自然是让这些幕后的同行们纷纷抓狂，不过他们也无法去抱怨什么，最多是一些收益较少的人，在媒体上发表了一声无关痛痒：“强烈谴责非法盗用艺人照片”的声明罢了。 可没有权威媒体的支持，那些剩下来的那些零零星星骂这个网站完全是个骗局的声音，就根本就没有人去在乎了，无论人们的态度是相信还是怀疑，参与这个游戏的人正成几何倍数的增加着。 在张经纪公司，原本清闲只能打苍蝇的张达民，在毫无准备间，成为了圈内最忙碌的经纪人，他无比茫然的接着无数的询问电话，面对熟悉的记者提问，圈内朋友质询，自己却是一头雾水地回答： “脸谱对比？我真的不太清楚，大哥～我真的没骗你，这事我完全不知情，我哪有这个本事……” 晚上，李小乐没有再坚守在电脑前面，而是与河智苑，黄淑敏坐在檀国后门街上路边摊吃着香喷喷的烤肉大餐，中途不断地有路过的学生对这他们这边指指点点。 “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饭。”河智苑这两天心情极好，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情绪，眼眸里都似乎有个微笑的酒窝，好看极了：“给我亲爱的革命战友，最有才华的小弟，一大串无骨鸡腿肉～”给李小乐夹了一大块表皮烤得刺啦作响的鸡腿，递到他的盘子里。 “再给我最亲爱的姐妹，一直支持着我，保护着我的大美女，一大块雪花牛肉～” 黄淑敏边用盘子接过，边皱眉看着旁边的人道：“这些人真是的，一点礼貌都没有，人家在吃饭，他们偏偏这么盯着着，这让人怎么吃得下啊。”转头却看到李小乐毫不顾忌形象撕咬着那块鸡腿，也只能无语地翻着白眼。 “淑敏，你快点吃，动手慢点，就没肉了……”河智苑呵呵地道：“最近李小乐没日没夜弄剧本的事情，看来确实是消耗精力，饭量可比以前大多了。” 黄淑敏在河智苑耳边偷偷小声道：“哼，要我说，他就是个败家的玩意，你刚刚才接了个广告有一点收入就来请他吃饭，他就乱点这么贵的东西，你还不如多买点化妆品实在。”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又不是晚餐，怎么都光说话不吃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知道不～”李小乐啃完鸡腿，又拿了生菜叶包了一个牛肉塞在嘴里道。 “没什么，聊化妆品呢……”黄淑敏脸色一僵，含含糊糊地回答，生怕让又这个奸诈的李小乐看出什么破绽来。 “学姐，你都这么长时间都没工作了，要化妆品做啥，还是沾我的光吃点饭实在些。”李小乐边吃，边实话实说道。 “哼哼……不好意思，托你的福，我刚刚接到了个广告合约忙得要死要活的，怎么比得上你这天天在家发呆的家伙有福气呢。”黄淑敏嫌弃道，心里还在骂呢，什么叫沾你这个刻薄小子的光，明明是沾河智苑的才对，说得倒像是你请客一样，说完黄淑敏还用炫耀的语调叹着气： “唉，吃个东西都这么糟心，这世界上就是混球多！每天都出新品种，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前几天竟然把我的照片发到的网上，像是动物园展出的动物似的，让人指指点点的～美女就该让人指指点点啊～什么素质！” 黄淑敏这绝顶自恋的模样差点没让李小乐一口啤酒喷出来，指桑骂槐就罢了，你还幻想人家都是看你啊，人家是看河智苑好不好～ “是啊，这两天好像是有点不同，都快超越我刚入学时候被人围观的盛况了。”河智苑也表示同意地点头。 “你知道吗？早上我们俩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几十个人远远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看到得了白血病尹恩熙活过来一样！”端着热气腾腾海鲜煲，黄淑敏在旁边一脸义愤填膺： “都是那个搞什么脸谱对比的混蛋害得，他肯定是个变态到骨头里的色狼，混球，竟然把我们当作牲口买卖一样放在上面比较，根本就是侮辱我们女人！这要是在美国，肯定有女性组织去起诉他～！” 李小乐摸着脑袋，感到脊梁骨隐隐作痛，也难怪，这事情在女人看来确实有些侮辱的性质，还是不要告诉她们的好，闷头狼吞虎咽地道：“我们快点吃，我等下还要回家鼓捣剧本。” “不急，你慌什么～！”黄淑敏突然瞪大眼睛有些紧张道：“智苑难得请客，这么多东西，也要慢慢吃完把，吃快了不消化对身体不好的。”说着很焦急地看了看手表。 “是啊，剧本是要慢慢熬的，就算超人拯救地球也不急这几分钟是，吃饭的时候就别想这些了。”河智苑有些心疼李小乐的身体，李小乐这两天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李小乐一听就知道黄淑敏肯定藏着事，心想我要是走了，指不定你在背后捅我刀子呢，且留下看看你有什么招，也不慌着回去了，安心地开始细嚼慢咽。 果不其然，边聊天边吃到一半，突然就看到马路对边有个五短身材的结实身影，正对着响喇叭的轿车骂骂咧咧，然后朝他们的烧烤摊走来。 “不好～！那人怎么好像是张社长，啊～真的是张社长～”河智苑看清竟然是张达民，心里吃惊，怎么会这么巧！？本能反应起身就想跑，却被黄淑敏伸手一把拉住道：“智苑……你跑什么～现在是白天，你又没喝酒～怕什么～” “对哦……又没喝酒，又不是在晚上大吃特吃烤肉，没什么啊。”河智苑慌张之下才想明白状况，又把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确定自己没有丝毫酒气，这才安心坐下，可灵动眼眸却还不安分的转动着，还是有些担心被骂。 “张社长～这边～”黄淑敏喊了一嗓子，边得意洋洋地瞅了眼正在狂啃牛肉李小乐，心想这次还不让你小子好看。 “李小乐，张社长这两天一直在找你呢，听说你不接他电话，肯定是他听到我跟智苑打电话约你吃饭才跟来的。” 李小乐不用想就明白黄淑敏打什么算盘了，肯定把自己跟河智苑要拍电影的事情给张达民打小报告了，这是借刀杀人来了，心里不自觉好笑，学生就是天真，做得这么明显当我三岁小孩看不出来啊，相片还给了赵显宰，你还真就无所顾忌是。 “对不起，这事情都怪我，李小乐～等下张社长发脾气，你要快点跑，他激动起来可真是会动手的。”黄淑敏努力瞪大她那单眼皮眼睛，装出好心地唉声叹气道。 “学姐，谢谢你关心。”李小乐故意苦笑起来。 “社长好。”河智苑与黄淑敏看到张达民都起身问好。 第22场 都是你干的？ 张达民凶神恶煞地走过来，什么话都没说，先很有威严地看了桌上酒瓶，确定只有李小乐面前有几个啤酒瓶才点了点头，气场强大的，一屁股坐在对面。 张达民先是点了瓶烧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鼓着一双金鱼眼死盯李小乐看了半天没说话，把河智苑吓得都不敢出声。 “社长，你别误会，其实真不是李小乐非要拉智苑出来的，是我们正好碰到。”黄淑敏在旁装好心解释， “我问你，李小乐，你知道不知道这两天有人把全韩国的小女孩的照片翻出来，弄到网上搞了个什么脸谱评比？”张达民一开口大声问质问李小乐。 李小乐看着张达民瞪着他眼睛里确有一丝笑意，他马上猜到依赵显宰那浮夸的性格，肯定是跟张达民通过气了，要不然他肯定不会主动找自己，唉，这事也不能瞒着这位张社长了。 “我听说，这事是你干的？”张达民又喝了一杯，有些狐疑瞪着李小乐，用试探的语气问。 这下黄淑敏和河智苑都愣了愣，什么意思，这事情跟李小乐有什么关系？ “恩，达民大哥。”李小乐很干脆的承认了，给张达民主动倒满酒杯：“是我做的。” 这下，河智苑黄淑敏两人的脑袋同时都懵了，那个在网上搞得沸沸扬扬的脸谱事件，那个被所有女大学生称为“史上最心理变态的宅男”的黑客，竟然就是坐在面前的李小乐？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李小乐，不是你做的千万不要随便承认啊，你又不懂电脑～”河智苑真的吓到了，脸色发白拉了拉李小乐的衣角，心想李小乐你脑子有问题，张社长这可来兴师问罪的，你以为他是给那始作俑者颁奖的啊！你就瞎承认。 “哎呀～李小乐～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你就算想出风头想疯了，也不该做这种事情啊～！？张社长您千万不要发火，李小乐或许是年纪小不懂事～”黄淑敏眼神里充满了惊喜，故意挑着事叫了起来，那个叫幸灾乐祸啊，心里狂喜着想，李小乐啊，李小乐～这次可是你自己往火坑里面跳，竟然敢拿公司旗下的艺人照片乱搞，张社长还不把你揍个半死才怪！ “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已经不是年纪小不小的问题了。”张达民又喝了一口酒，板着脸道。 黄淑敏见这情况在心里恨不得高喊：“张社长打他！打他！打扁这小兔崽子，让他还敢使坏～！” “李小乐，你怎么不说话啊～”河智苑看李小乐不说话，还以为他被吓傻了，着急道：“你又不懂这些，是不是有人教你的，你说啊～” “你跟私下跟智苑成立小公司就算了，唉……为什么要搞这种事情。”黄淑敏在旁继续煽风点火着。 “没人教我，就是我做的，跟其他人没关系。”李小乐态度相当坦然。 “好……好……好……”张达民连说了三个好，然后深吸一口气后摇着头道：“你小子比我本事，虽然不算什么正经手段，可能策划出这种宣传方案，证明你这小脑子真好使。” “啊？”原本得意洋洋的黄淑敏突然被张达民的话惊呆了：“张社长，你说的什么宣传方案？李小乐做了什么？”这张社长不是被李小乐气糊涂了。 “亏你还入行这么久了，这都不懂吗？”张达民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搞不清楚状况黄淑敏： “李小乐搞的这个脸谱对比小网站，第一天，仅仅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收到了764万份投票，大约有14万人登录了这个网站，而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这个数据已经达到了2134万，有43万人登陆……” 张达民说道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停了一下，用手兴奋地敲着桌面：“43万人次游览量，智苑的名字与照片一直都保持在首页，这种曝光力度，就是比三大电视台音乐大赏中间广告还要大得多，现在全韩国不认识智苑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 “李小乐，你小子比我有本事，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得什么？怎么就能搞出这种鬼点子呢……？”张达民喝完那瓶烧酒，唠叨了几句之后，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 “张社长！”黄淑敏与河智苑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黄淑敏觉得很不可思议嚷了起来：“社长你怎么能给他钱～公司不是还欠着银行的贷款吗！？” “你不懂就别多嘴～！”张达民转脸把黄淑敏吼愣住了：“你和河智苑昨天接到服装品牌的代言，你还以为是你时来运转了啊？还不得感谢人家李小乐啊？”这时代那些小品牌商就是反应快，才一天的时间，他们就找到张经纪公司，用很不算高的价格签约了河智苑的一个代言，而黄淑敏就相当于是买一送一的附带商品，不过事后李荣杓很是懊恼，要是早知道李小乐搞了这么一出，他报出的价格应该更高一些的，难怪对方连讨价还价都没有，一口答应了。 黄淑敏傻愣愣望着李小乐，似乎脑筋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托你的福，这次智苑有了点人气，虽然这样的情况肯定不长久，但是还是要感谢你，这是你的，别怪我给得少，我只有这个能力了，你拿去拍电影，我知道你们那边需要钱。”张达民把支票塞到李小乐手里 “这……”李小乐被张达民行为感动了，可却马上也明白了他深层次的用意，看了一眼数字，可比他想象的多很多了，毕竟就算他作为中介方，分成比例并不是太多，犹豫了下，还是最终下定决心道： “达民大哥，这钱我真不能收，这是您应得的，我这不过都是小花招，如果不是您照顾智苑培训她，我能有什么本事让她打响知名度。”把支票放在了张达民面前。 李小乐这话倒真不并不是谦虚，他说的是事实，饮水思源，过去几年里虽然张达民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可他在河智苑身上花费资金与精力一点都不比那些大型经纪公司的少，河智苑每个星期合气道，艺术体操，马术，还有美容日程，都是张经纪公司在安排。 河智苑能演那仅有几次配角的机会，更是张达民和那些导演pd喝酒，喝到胃出血换来的，对于河智苑来说，张达民这个经纪人绝对超值。 李小乐心里明白，虽然自己做出了精彩的策划，可是说到底还是要靠河智苑本身的魅力，如果换另外一个人，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会有这个效果。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不是！？让你收就收着～！”张达民爆脾气上来了，把西服扣子解开，腰站起来嚷道。 “达民哥，我还要回家写剧本，先走了～”李小乐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起身就小跑着离开了。 “李小乐～等等我，张社长，我还有话问他，先走了。”河智苑看李小乐跑掉，着急地起身追了上去。 张达民诶了声也想追人，却被服务员一把拽住，不依不饶地喊道：“诶诶～～先生你还没结帐呢～” “我明明是中途来的，为什么要找我结帐！？”张达民涨红脸嚷着，谁叫这桌子就他一个看起来像是大款呢，望着李小乐的背影低骂道： “这混小子，还真是的……给钱都不要，就是要我欠他一份人情是。” 黄淑敏愣愣坐在板凳上依然觉得这一切难以置信，咬牙喝了口闷酒道：“就他这么个没出息的小子，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大事？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那个脸谱事件难道不是某个韩国黑客组织的杰作，而是一个大学生策划的？黄淑敏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刚才的话得罪这个阴险李小乐，他会不会到张达民那边去告状呢。 想到以后李小乐在张社长面前份量就重得多了，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欺负的小屁孩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起来。 “李小乐，给我站住～～”河智苑小跑了一百多米终于追上了李小乐，红着脸蛋气喘吁吁地挡在他面前。 “刚吃完饭，你这么跑不怕得阑尾炎啊？”李小乐觉得好笑地看着她。 “你老实告诉我，真的是你干的？可不准骗我。”河智苑还是不能相信李小乐有这个本事，他在电脑方面有几斤几量她可是最清楚的。 “是我和赵显宰找了几个计算机系的同学一起搞的，怎么了，又不难。”李小乐被河智苑激动得红扑扑的脸蛋逗乐了。 “真的是你做的？我就说那网站上面有些照片我都没看到，肯定是你平时偷拍的是？”河智苑也想起来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宣传手法嘛……那些大公司经常这样搞，这总比跟那些恶心的导演传绯闻强多了是？你们可别说出来，否则我可能真要被起诉。”李小乐还不忘诚恳地提醒道：“还有河会长，你最近要少出门，作好被人围观的准备。” “是不是真的啊？”河智苑还依然觉得这事情不真实，怀疑地看着李小乐，打心眼里认为李小乐这话太过夸张了，不就是一个网站的小游戏吗，能有多少人玩啊。 第23场 男同学公敌 而事实证明，李小乐并没有夸大其词，甚至事情的发展不但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似乎也逐渐超出了他本人的预期… 在他与张达民吃完饭的那天晚上就接到了黑手的电话。 “小乐哥，微软公司今天宣布发布紧急补丁！所有dow系统都会在一个星期之内下载到这个补丁，我们学校ip地址被列入了监控名单，我看了，补丁修补的就是我们进入了那几个漏洞程序，这次事情真闹大了～嘿嘿。”黑手嘿嘿笑都能让人想到他那张肥脸颤抖的得意模样。 而在第三天，那几个让张达民激动地拍桌子的数据又呈现了几何倍数的急速增长，韩剧帝国的网站竟然收到了4366万份投票，接近200万人登录的惊人成绩，而也就是在这一天，李小乐先前偷偷用黑客手段“租用”的，中国电信公司那几台闲置服务器也终于崩溃了，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李小乐坐在电脑面前，双手枕在脑后，沉默了好久才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结束了，他没办法再做更多了，虽然还不算完美，不过这也够了，他已经百分之百的成功了！ 河智苑在网站崩溃之前一直保持在第一名，后面的金泰熙几乎与她相差无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金泰熙确实是360度天然美女，就算是素颜照也与河智苑几乎不相上下，论美貌可说是各有千秋，剩下的就交给网络世界自行运转。 在这之后的也一个星期里，虽然网站已经关闭了，可这个网络世界的美女脸谱对比事件，效果已经到达顶峰状态，很多网站也推出了类似调查，讨论区已经爆棚。 现在根本不用李小乐去操心，各个网络论坛上都会持续增加关于“韩国最美脸谱”的讨论贴，一传十、十传百，话题越吵越热，各种争论不休，包括河智苑金泰熙的排名前几位的美女，毫无疑问成为最热门网络搜索词汇。 打开谷歌韩国搜索，搜索热度第一位河智苑，第二是脸谱对比，第三李多海，而排在第四位，才是最近造成轰动政治事件，日本小泉纯一郎首相宣布参拜靖国神社…… 着名化妆师安在雅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两张图，分别是河智苑与金泰熙的脸部分解：“河智苑的五官娇媚中又明媚，特别那眉毛极有个性，简直是画龙点睛……” 几乎是在短短几天之内，江南区狎鸥亭洞的整形一条街，几乎所有整形医院的头版人物册里的金喜善，都被河智苑，金泰熙的照片取代了，河智苑的眉毛嘴巴，金泰熙的鼻子眼睛，已经成为整形医生的黄金推荐套餐。 也有门户网站开始报道这件网络奇事，最富盛名雅虎韩国网站报导标题是“网络平民美女旋风？”不过，这篇新闻报道只是讲明了最近网络上这个对比游戏，只是陈述性，并没有调查的意思。毕竟这种平民化网络真人秀评比，别说是在韩国，放眼整个世界互联网历史，这样的手法也是开创性的。 现在可是脸谱网诞生整整两年之前！ 所以雅虎韩国网站这篇报道，对李小乐与张经纪公司都是个惊喜，这可是一个的、效果却非常好的广告。 其实在之前，张达民曾经因为李小乐与河智苑背着他成立制作公司的事件，在心里无数次的臭骂过他，那天给他支票也是想让他收了支票今后少和河智苑搞些有的没的事情，可现在，他的态度完全改观了。 因为在这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接到了超过五家广告商的邀请信，要与河智苑签订广告合约，其中还有女演员最提升形象的化妆品广告，虽然是小合同，钱并不太多，可这可是自从他的演员妻子申嘉病逝之后这几年里，张经纪公司最风光的时期了。 张达民现在每天早上起床，就会接到无数陌生人的电话，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当红经纪人的感觉，那身三年都没换的路易威登的西服，也换成了上个月杂志上看到的乔治·克鲁尼的身上那款最新的阿玛尼，走在路上派头十足，那方下巴扬着更高了…… 下午放学的时间，李小乐从小道走进檀国大学的艺术体操馆，馆里正有不少的女学生穿着紧身体操服练习着动作，旁边观众座位上，那帮无聊看来美女的男学生们不时在指指点点着。 檀国大学的男生宿舍内流传有句名言，平时不来体操馆，看遍檀国也枉然。 无论是表演系，还是外语系，舞蹈系，所有这些最出产美女的院系，长得最漂亮身材最好的美女们，都不约而同钟情于一项可以展示曲线美的运动——艺术体操。 当然，不懂的人还会说舞蹈艺术馆也有很多美女啊！？为什么都来体操馆呢？显然，说这话的人是没亲自来到过现场观摩，同样是美女，艺术体操与舞蹈有什么不同？关键就在于一个词，紧身衣！！很露很露的紧身衣。 在同样是香汗淋漓的优美运动，只有体操馆里，火辣的美女们会穿着贴合到无以复加的弹力衣在自己娇嫩肌肤上，当她们在音乐中优美跳动，那些美好臀部曲线，傲人的酥胸都会在让人陶醉韵律中完美的展现，每当汗水在他们娇嫩的皮肤上轻轻滑落时，众色狼们都会感到心跳加速。 对于单身的男大学生来说，还有比看着这种散发着无限青春荷尔蒙的景象，更加让人享受，陶醉，尽情意淫的方式吗？ 当然没有!!所以体操馆里靠着墙壁的观众席座位，是要在早上6点排队才能坐到的！ 李小乐进体操馆，看到河智苑还在那群校体操美女中间练习着跳跃的动作，转头发现座位上满满都是男学生，就干脆坐在体操馆木地板打了个瞌睡，最近写剧本让他累极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问题了。 不知不觉就流着口水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蒙住他的眼睛道。 “怪侠一支梅～下一句接头暗号～”河智苑故意压低的嗓音从后面传来 “哈欠……”李小乐从被人追逐的噩梦中惊醒，好一会才恢复神智，无语地说出了去年他们排演一出短剧的名字：“情挑朱丽叶……” 说完，就见穿着红白相间连体体操服的河智苑轻快地跳到了他的眼前，双手在嘴边哈着气，秀眉微蹙不满意地看着他：“怎么～？等我这个大美女，都会等的睡着了～” “啊？我睡着了吗？这不就直接证明我正直吗……我可不是来这里偷窥美女～”李小乐解释着站起来，表明自己与旁边那群猪哥同学的不同。 “哎哟，请你在说这话的时候把嘴巴上的口水擦干净好吗？”河智苑眯着眼睛一副怀疑的神态。 这时候两人正说着话，一名身材高挑，头发梳成发髻的体操队美艳学姐沉着脸走过来了，对河智苑凶巴巴地嚷着：“河智苑～你不是已经练习完了吗～还不快走，你留在这里会妨碍我们训练。” 自从校方同意给《色既是空》申请学生扶助，河智苑就以拍摄需求来到了体操队跟着训练，她来到是不要紧，可风靡全校的她很自然地引来了一大班学校猪哥来馆里围观她，导致其他体操队的成员都心神不宁的，各个都重视摆poss比训练多了，严重影响训练质量，这让这位体操队领队很不爽～ “学姐，我还想再压压腿，筋骨太硬了。”河智苑说完就把柔软无比长腿一抬放在了李小乐的肩膀上，开始嘿咻嘿咻的压着筋，展示了美好优雅的身姿。 那名高挑美艳学姐也不好说什么，气鼓鼓地走了，河智苑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哼了声：“哼，想赶我走，我就偏要赖在这里，自己管不好男朋友偷窥我，还好意思赖我勾引人～” “有那么夸张吗？这学姐身材这么火辣，人家男朋友至于偷窥你吗?”李小乐毫不费力地用肩膀顶着河智苑的美腿，好奇地看着她。 “夸张？”河智苑一边压腿，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小手指比了一个小距离：“我就跟你这么说，在你弄那个什么脸谱对比以前，虽然我在学校还有那么几个人小暗恋一下，就这么多。”然后用双手张开到最大，得意地道： “可现在～给我写情书，偷瞄我，跟踪我的人加起来，已经有这么多了，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很多都是别的学校慕名过来的呢。” 李小乐这时候也注意角落一帮猥亵男人正在不远处嬉笑推搡着，似乎有几个还对着河智苑背影流口水，盯着他的目光里却充满了敌意，忍不住鄙夷骂了句：“真是他娘的一群白眼狼……” 身前河智苑听到李小乐的话，倒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李小乐道：“李小乐！你怎么随便骂人呢，人家不过是欣赏美好的事物，这不是很正常吗？” “欣赏美好的事物？那他们看我怎么像是看到占领济州岛的日本兵呢，如果他们的眼神是把狙击枪，我早被爆头几百次了。”李小乐很不爽地道。 河智苑觉得好笑，突然挽起了李小乐的手放在她腿上。 “你做什么？”李小乐手上摸着那软滑的肌肤，虽然心里很陶醉可不免还有些尴尬。 “我试验一下，有没有人为了我冲上来揍你，那我人生就真的完美无缺了。”河智苑眯着眼睛望着他，装作陶醉地道。 李小乐刚想回嘴调侃一下，却发现河智苑白如凝脂大腿肌肤上，有几块明显青色肿块，再看她红唇微启时贝齿忍着痛苦微微颤动，却偏偏还在露出浅浅笑窝动人极了，使得李小乐又是怦然心动，又是有些心疼。 “河会长……何必这么拼命，虽然女主角是体操选手，但是毕竟只是电影而已。”李小乐温柔地抱怨道，心里很享受这刻两人的宁静时光，心似乎都安静了下来，惬意而舒适。 第24场 学生扶助员 河智苑被李小乐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些心里发慌，低下头好一会，才红着脸道：“李小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什么？”李小乐问。 “作为演员我是不是太虚荣了？明明还没演出什么好的作品，现在就感觉被人关注的真好……我觉得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美好过呢？”河智苑脸颊红红的，似乎有些惭愧。 “你这么想吗……”李小乐心有感触地道：“演员也是人嘛，不过我真觉得你不虚荣。” “你不懂。”河智苑原本望着李小乐的眼眸突然低垂下去，摇了摇头缓缓道： “在我小时候……我爸忙事业，我很少见到他，最大的心愿只是希望他能多看我一眼，可惜，他老是嫌我烦，再大一些，签约了经纪公司，我曾经以为我会成为一名受人欢迎的演员，可自从我当演员以来，我每天化好妆参加面试，一年时间近200次的试镜，可没有一个pd与导演关注我……达民哥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我，我就是太渴望获得别人的认同，所以给人一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说到这里河智苑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我就是个天生的惹人厌的人，当生活委员这么长时间虽然也努力讨大家的喜欢，但是我看得出来，学校里大部分人都还很讨厌我的……” 李小乐听了不自觉用力握了握肩膀上她的脚踝，只觉得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做影视都是辛苦极了，可现在的他却因为有河智苑在生活又温馨又生动，轻轻地摩挲着河智苑青肿的大腿，有些内疚地道： “胡说！河会长，当初你进校可是檀国四大美女，如果不是我拖你后腿，你在学校里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呢，怎么会瞎叫你田保姆。” 河智苑唔了一声，压着腿轻声地低喃：“你就知道瞎安慰我，说实话，这次都是多亏了你，我这次第一感觉到，被这么多人喜欢我，欣赏我这个人，原来……我能作为演员河智苑生活着，是这么幸运的一件事情。”说着脸不知不觉又红了。 李小乐心头有些内疚，心想，如果没有“我”阻止河智苑改名，一年前她就该得青龙电影节的最佳女配了。 见河智苑拉筋疼着额头香汗淋漓，李小乐坐到地上把她的伤腿放到大腿上：“坐着休息一下，我给你按按。” “痒～”河智苑感觉到大腿又舒服又有点痒，不知觉咯咯得笑了起来，心情也从惆怅变得明媚起来了，搂住李小乐的脖子开心地道：“谢谢你李小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有你这弟弟在我真是太幸福了～～” 河智苑忽然觉得无比满足，虽然也她现在还没有完成成为主角的梦想，可看着李小乐，她又觉得老天没有亏待她。 河智苑似乎笑得很开心，李小乐却隐约看到她那如湖水一般眼眸中音乐闪着泪光，心情不由更加复杂，好好的小姑娘多笑笑才好看嘛，故意板着脸逗她： “河会长，你这可不应该……现在事业才刚起步就这么感动到流眼泪，以后我就怕你小心脏受不了刺激，你看看人家午腾蓝，苍老师早已经名满天下了，也没你这么激动啊，要学习人家的谦虚，谦虚懂不。” “我才没哭呢～我是拉筋疼得好不好……”河智苑这才发觉自己眼眶湿润，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摆出一副灿烂的笑脸大声嚷道： “就像是你说的～～我都还没拍电影呢，我以后还要拍你那个片～然后打败苍老师～消灭午腾蓝～！”这两天她已经弄明白了，李小乐总爱提到的这两位日本女演员干什么的了…… 一瞬间，那些原本偷窥着河智苑的猪哥男们，偷听这段对话顿时集体石化，显然被心目中女神口中蹦出“片，苍老师，午腾蓝”这三个重量级词汇震惊了…… 在女体操队员与围观群众无比仇视的目光中，李小乐哑口无言，静悄悄地退开河智苑身边两步，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河智苑这台词真不是他教得哈… 脸谱对比事件还在首尔媒体上沸沸扬扬之时，作为始作俑者的李小乐，已经闷头钻进了自己小房间，虽然这件事情他办得漂亮，可不代表后面就会一帆风顺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这段时间，李小乐全身心投入在《色既是空》的分镜剧本上。 任何干过编剧的人都清楚，想独自完善一部长达九十分钟的电影分镜剧本是件多么规模浩大的工程，这关系着镜头，剧情，独白，场景布局，乃至背景音乐等等诸多细节的平衡，光是一分钟的分镜剧本往往需要一整天甚至几天的修改时间。 幸运的是，李小乐需要做的没那么复杂，他只要重现自己脑海中整部电影细节就可以了，辛苦是辛苦，一段时间专注地埋头苦干下来，最终还是咬牙把分镜剧本完整弄了出来。 而在李小乐编写分镜剧本的同时，凭借着河智苑那篇精彩绝伦的毕业论文引发的连带效应，学校也顺理成章地把她申请《色即是空》电影剧本列为今年的“学生电影扶助作品”，当然这只是第一道程序，想要真正得到拍摄扶助，最后还要通过韩国官方组织电影振兴会的复审。 在首尔，每年有十二所有影视专业系的大学都可以申请这个名额，而最后名额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复审的通过率连两成都不到，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虽然韩国影兴会是国家机构，可每年的预算毕竟有限，不可能资助太多的项目。 由于学生电影在大家看来不过是用钱做慈善的事情，根本没可能去收回投资，所以这个名额唯一的作用，也只剩下培养电影业的新鲜血液罢了。 就算申请到了，援助金额也并不多，往年都是拍摄一些十几二十分钟的微电影之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对于学生来说，能够得到巨大帮助的其实是政策上优惠，比如本校器材与场地提供，这才是申请人看重的。 就连檀国大学内部也没人把今年申请扶助电影当作什么大事，大纲剧本提交给影兴会之后，校方就没有人再跟进了。 可谁也没料到的，影兴会下属九大机构之一的扶助金执行审核委员会很快就通过了《色既是空》审核，派出了协助员来支援这次的拍摄工作。 在审核委员会看来，对比其他的申请人，檀国大学方面提供的剧本拥有绝对的品质优势，内部很快一致通过檀国大学的申请。 这天下午，黑珍珠公司办公室里迎来了影兴会的协助委员金南，这位四十七岁扶助员，那张国字脸与严肃下颚常被人误会位严厉的公务员，其实当了十年扶助员的金南为人极为和善，所谓扶助委员，就是帮助那些没有经验独立电影人去解决那些所有关于拍摄电影的困难，负责提供一些专业指导专家，大概相当于顾问之类的。 从九十年末起，韩国电影分级制度建立之后，越来越多的韩国中小投资人开始注意这个新兴行业，年轻人也投入了更大的热情，金南这几年来的工作量比五年前增加了十倍不止，最近他扶助一些新客户，大部分都是在it市场投资获利的新贵，企业家第二代，或是电视圈企图转型的制作人。 可作为一位电影人，金南硬是对于这种工作的热情始终高不起来，归其原因在于这工作不仅麻烦而且无利可图。 每次金南当这个扶助委员，所服务对象通常都是些毫无经验的新手导演，拍出的东西绝大部分都狗屁不通，连合格的作品都算不上，他想要拿到百分之二点五的dvd利润提成更像是天方夜谭，从89年扶助金成立起以来，韩国影史上就没有任何一部扶助电影能收回成本的记录…… “麻烦您两位亲自过来，真不好意思。”河智苑恭敬地端过茶杯递到金南手里，边对身边的李小乐使了个眼色，心想能不能开拍就靠这两位专员了，你这时候还不巴结巴结人家啊。 李小乐却依然一副老神在在模样坐在一旁，今天来的这两位是来扶助自己的工作，姿态太低了反倒不合适了，礼貌归礼貌，装孙子就没必要了，何况现在对方说要一星期的时间来准备，这在他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金南旁边那位卷发女助理崔敏淑是个典型韩国妇女，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打量着李小乐，神色很是不耐烦似的。 喝着茶金南边注意到这个细节，在心里也认定今天又遇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这种人他见多了，在学校里课业不错，老师捧了两句，就以为自己是斯皮尔伯格接班人了，哪能看清自己是块什么料呢。 唉，也没所谓，只要把剧本带回去修缮一下成简单的分镜剧本，再去投资公司签订一份协定随便拍出来个完整东西给委员会交差就完事了，反正也就是个例行公事罢了。 第25场 分镜剧本？ “其实我是这么觉得，金叔。”李小乐没等金南喝完，双眼看着他诚恳地提议：“您也不必麻烦把剧本拿回去修改，一个星期时间对我们来说确实有点太长，要不，我们就用我这边准备好的分镜剧本，您看成不成。” “用你们准备的……”金南迟疑之下露出为难的表情，学生自己写的分镜剧本初稿怎么可能直接用？一般电影的分镜稿子，就算是那些职业导演起码要经过2个月的反复修改才行，镜头里很多的巧思与创意很多都是一闪既逝的灵感累积，而这些灵感大部分都来自于经验锤炼。 “李同学，你不会以为我们是故意浪费你的时间？”旁边崔敏淑实在是忍不住了，阴阳怪气道： “别怪我们没提醒你，我们花这一星期时间可是要请委员会的编剧们帮你整理出合格的分镜剧本来的，你上交的故事剧本评价确实还行，可分镜剧本是分镜剧本，要是不把每一个分镜段落都要计划好，等真到了进入拍摄阶段你再手忙脚乱再想找我们，委员会的同事可就没这个闲工夫了……” 但凡一般喜欢看电影的人，多少都能在看完电影后都能随口评论出这电影哪里拍的精彩，又有什么不足的，导演哪里用的光太暗，这边音乐不对，各个都能说出点门道。 可拍电影就如同烹菜肴，你会吃会品可不代表你会做，实际做起来，真的把演员，摄影师，美术，灯光等等一剧组的人塞给你，先拍什么后拍什么？场地什么安排，人员怎么调配每个镜头拍多长时间？就算在剧组里呆了十几年的人，初次处理这些问题立马都得精神崩溃，何况像是李小乐这种毫无经验表演系学生呢。 分镜剧本作用就在于，能在一定程度上整理出这些顺序逻辑来，可以使拍摄过程有个大概的计划，而且分镜剧本不光是导演自己看，更重要是给灯光师，布景人员，摄影师看，让剧组人员心里有底，用最直观的方式让对方了解导演的意图。 如果写得不细致，只有导演本人看得懂，那剧组就肯定一团乱了。 假如没有分镜剧本电影会是什么下场呢？ 最着名不用分镜剧本导演叫做王家卫，一部《花样年华》拍了2年，《2046》拍了5年，可在全世界王大导演这种奇葩也是独此一家，普通没有分镜剧本的导演，也只会有烂尾这一个凄惨结局。 崔敏淑现在愤怒原因是完全有理由的，假如这次拍摄过程因为准备不足，作品没完成，烂摊子还是得他们委员会的人来收拾，光是写财务报表来解释都会让她工作强度成倍增加，从这个角度上说，崔敏淑倒是由衷希望顺利把《色既是空》拍出来。 “您别看李小乐这样，他可是我们学院的高材生。”河智苑见气氛不对，连忙笑着打圆场，她自己什么也不懂，着急地只拿脚尖在下面点李小乐，示意他表现好点，高跟鞋用力过猛之下踢得李小乐一阵呲牙咧嘴。 “我绝对相信。”金南冷淡的语调透露出他的言不由衷，就一个大学生能搞出什么分镜剧本？最多写个乱七八糟的大概轮廓。 李小乐揉着小腿心知解释也是白费唇舌，站起来踮脚从旁边的玻璃书柜顶层拿出三叠文件夹，放在金南面前的办公桌上，摞起来几乎和旁边十五寸的三星电脑显示器一般高，从里面挑出那本红色的打开递到两人面前。 “这是我准备分镜剧本，您给看看……” 虽然李小乐表面上信心十足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没多大底，以前他最多只是参与分镜剧本修正这种简单活，虽然这次用的好莱坞a级片标准分镜剧本格式来书写，可毕竟这也是他首次独自完成整个分镜剧本，说不紧张也是骗人的。 “恩……”崔敏淑有些意外地伸手接过，只看了眼那页的开头就露出疑惑的神态来，在看了一会，就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似乎在核实什么。 河智苑在旁紧张地不敢作声，不由自主地向李小乐这边看过来，心想这是啥意思啊？该不是你小子写得太烂，人家看都看不下去…… “是第一幕的吗？”金南问崔敏淑。 “哦……”崔敏淑恩了声抬起头，表情复杂地道：“不是，这些……好像是第一分钟的。” “什么？”金南还以为自己的助理说错了，伸手把那几页接了过来，一看之下，也露出同样疑惑的神态，接着与刚才崔敏淑几乎同样的动作翻到了最后一页，停了一下后微微张开了嘴，忍不住抬眼望了李小乐眼，马上重新又翻到开头慎重其事开始阅读，河智苑看得越发紧张起来。 金南捧着剧本，越看心里的问号就越大，手中的这几页分镜剧本无论是主角对白的时间轨，灯光的位置，摄影机的动态描述，其细腻程度似乎都超越了他以往看过那些的韩国编导，甚至传奇大导演姜帝圭的分镜剧本……这种精密至极的风格……倒像是好莱坞编剧人的手笔。 更让金南觉得讶异的是，里面有几种类似希腊文的镜头符号自己竟然都不认识，要知道他金某人之所以担任这个扶助员，主要原因就是目前的韩国影视专业几本教材都是他参与编写的，连他都不认识……唯一的解释就是李小乐使用的这种镜头符号不是韩国本土常用的，这就怪了，资料里不说这个李小乐和河智苑可都没有任何拍摄经验，这实在太古怪了。 如果厚厚分镜剧本都是这种品质，那么最少需要三年的时间完成修改，这个大学生到底准备了多久呢？ 金南看完这几页后不自觉惊讶地望李小乐眼，然后对崔敏淑一伸手，崔敏淑也很有默契地把那三叠文件夹拿过来，按顺序递给金南，两人越看得越来越入神，崔敏淑不时拿出小笔记本，用笔记下了剧本里场景以及出现的人员，评估资金时间这些数据。 “他们这是搞什么？好像很激动啊。”河智苑看了半天，瞪大明眸疑惑地在李小乐耳边问：“你该不是在那几张纸里面塞了钱……” “这你都猜得到？”李小乐讪讪道：“看来你在外面这几年可不是白混的啊。” 李小乐笑归笑，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金南不满意，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本地过去道：“金叔，如果您觉得我准备不够，我这里还准备了故事板。” “还有……故事板？”金南与崔敏淑同时愣了下，接过那本文件打开一看，不约而同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中的讶异，这还真是故事板？这玩意就算韩国一线导演也只有拍100亿韩元以上的大制作的时候才会花精力弄，这一个学生竟然会自己制作故事板？这真古怪，太古怪了…… 所谓故事板，就是用类似漫画的方式把主要故事镜头角色的画面画出来，扶助以一些专业符号以便形象化，比如摄影机的运作方向，演员运动等等，在欧洲与美国业内，一般都会有一个专业的故事板导演助理，可由于耗时耗力，在亚洲电影业内还不多见。 李小乐可没什么绘画的细胞，他是使用了一款名刚刚还在内测阶段的storyboardaartistde软件来制作，当年他在加州当剧组助理的时候，可是跟一位叫提莫·贝克曼贝托夫大胡子的俄罗斯变态导演做了半年故事板，算是熟练工了。 金南大约看了几分钟后也明白没继续怀疑的必要了，见他合上文件夹，河智苑赶忙过去把茶杯捧给他：“金叔，您辛苦了。” “谢谢你了，河同学。”金南笑道。 河智苑殷切地问：“您看这剧本行不……如果不行，我们再改……” “呵呵。”金南勉强笑着摆摆手，心里想你这话是要故意给我难堪啊，只怕你们两个为了这剧本准备是得有两三年……干咳两声道： “写得不错，构思相当得成熟，虽然只写了90分钟，整体时间上对于这部电影来说稍显不足，我感觉应该是可以直接作为成品来使用，到时候边拍边补充就好了，崔秘书你觉得呢？” “恩……”崔敏淑不由看来李小乐眼，突然有些开始看不透他的底细了，这个大学生怎么也不像是个才华横溢的编剧天才，可事实摆在眼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表态：“如果非要赶着要用的话，也勉强行，您既然觉得问题不大，我这边也没意见。” “是吗～！”河智苑惊喜万分，没想到这么顺利，语调轻快地道：“那太好了，真是麻烦你们了。”看着金南那笑呵呵模样，心里却不免小小怀疑了下，能这么痛快通过这两位专家的审核，这李小乐到底是在里面夹了多少钱啊，这两家伙手还真是快啊，都没看到什么时候拿钱的…… 第26场 我背后有人 金南说道：“那这些分镜剧本我们要带回去，崔秘书要核对一下数据，然后再由她负责跟你们学校申请下来场地和器材……” “恩，这是应该的。” 在李小乐同意之后，崔敏淑抱着三大摞文件夹先离开了，金南这才表情怪异地向李小乐一招手：“李小乐，你过来。” 李小乐看出金南有话要问他，很老实地坐了过去，笑问：“金叔，您有什么指教。” “你老实告诉我，这分镜剧本应该不是你一个人写得？”金南笑眯眯的样子，却有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啊？”李小乐装着傻，寻思金南这么问到底是什么用意，很含糊地回答：“您怎么这么问啊？” “呵呵，你不用骗我，你以为我不懂你们现在年轻人搞得这些东西啊。”金南笑道：“你别看我人这么老，可我也知道，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善于利用互联网，听说洛杉矶那边的编剧协会好像每年都有一些帮助新人的活动……” 李小乐恍然大悟，金南这是误以为他参加了某个美国编剧组织，然后让里面的高手作枪手编写了这个分镜剧本，不过看起来这位扶助委员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李小乐眼珠一转干脆一伸大拇指夸道： “金叔～您果然是高手，还是瞒不过您啊，我给您交底了～”说着神秘兮兮地低声道： “确实是有高人指点，我在网络上拜了个师傅，在洛杉矶的福克斯公司那边上班当编剧，他是给帮我了点小忙……”网络上h那个笔名，李小乐也早打算为他准备好了一个身份，如果以后有版权问题牵扯，那就省事多了，现在不如就把这个虚构人物抬出来。 “恩，这就不奇怪了。”金南露出一个“我早就知道”的笑容，亲切地拍了拍李小乐肩膀：“放心，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金叔会帮帮衬你的，年轻人嘛～起步时期确实需要人推一把，不过你也要注意，这事情别透露给其他人知道吗。” 对金南来说剧本是不是原版不重要，只要版权没问题就好，美国的大编剧们肯定不至于在部学生电影上分一杯羹。 “嘿嘿，谢谢你了金叔。”李小乐一听就知道这扶助委员上道，对金南表示了感谢。 “谢什么，这是我职责嘛。”金南呵呵地道：“对了，那我看你这么迫不及待，你明天有没有时间？” “有啊。”李小乐点了点头：“您需要我做什么？” “这样，你明天带上资料跟我跑跑忠武路，我们直接和投资公司谈谈，影兴会有下属有价合作的公司，委员会一星期前已经把这个项目发过去了，我看应该问题不大。”金南道。 在檀国大学递交的申请里，李小乐按照规定申请了影兴会安排下属的投资公司洽谈投资，所以金南早已经提前做了安排。 “没问题，金叔，您真是太好了～！”李小乐说着热情地跟金南握了握手，果然是老江湖啊，就是好沟通。 “你轻点～轻点～”金南的手被李小乐捏着有些疼地叫道。 “嘿嘿，我这不是激动不。”李小乐嘿笑道：“您真比我学校老师还亲切，我第一眼看着您就觉得您是好人。” “好了，好了，我们还要相处很长时间呢，好话别一天都说完了。”金南开了个玩笑，起身与两人告别，离开了办公室。 金南走在街上回头又看了看那间其貌不扬的办公室，心里不由有些感叹，现在年轻人倒是比他们那个时代胆子大多了，以前电影学院刚毕业的学生，都是拍那种小小2个演员的记录片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现在一上来竟然要拍这种超过十名主要演员的商业片。 “这到底算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勇气可嘉呢。”金南摇着头复杂地苦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送走金南，李小乐陪着河智苑回张经纪公司，两人走在的那条小路上，李小乐心情不错地踢着路上石头，感觉到身边河智苑在盯着他看，不由摸着自己的脸道：“怎么啦？你看什么？” “不仔细看看我能看清你丑恶真面目？”河智苑盯着他道：“狡猾，奸诈，世故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你了～” “哪狡猾了，哪奸诈，哪又世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在我们班可有口碑的～就两个字，老实……”李小乐摸着下巴觉得自己相当冤枉。 “老实？你还老实呢～我跟你这么熟，你还骗了我这么久～如果不是今天被我偷听到，你是要欺骗我这纯洁少女到什么时候～～”河智苑不服气地高声道，引得一旁路人都侧目过来。 “你小点声不行啊……”李小乐觉得有些尴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骗你那啥了呢？” “你才那啥的呢～”河智苑听着这相当暧昧的词语，脸微微一红气愤地道：“我就说你最近怎么一下子懂这么多了，原来是在美国拜了个厉害的师傅，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我们可是搭档，一点都不诚实！” “啊？”李小乐一听愣住了，马上明白他之前忽悠金南的瞎话让河智苑当真了，一寻思这事情还真说不清，反正让河智苑误会了自己还能省下解释，干脆就摸着头承认道：“恩，原来是这事情啊，你不也没问吗？反正对不起了……我是早就该跟你讲的。” “恩，这冲你这忏悔的态度还算真诚，我就勉强接受你的道歉了。”看李小乐采取不抵抗政策河智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往他身边靠了靠道： “对了，明天去找投资公司，你说我们能不能拉到一亿啊？”河智苑这几天一直都在拍摄资金的问题，毕竟这六十多万人民币对于她这种小演员来说算是一笔巨款。 “我哪知道。”李小乐故意逗她道：“反正就是要靠你这个韩国最美脸孔的知名度摆在那里了……你勉强也算是三种能扛票房的演员之一了。” “哪三种啊？教材上怎么没写？”河智苑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这你都不知道啊……”李小乐笑眯眯地道。 “你还敢姐姐我卖关子，你还说你不狡猾！”河智苑用力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 “好……你听好了啊～第一种叫‘我演就有票房’拍过无数代表作的顶尖人气主角演员，比如像是我们香港的成龙大哥，而第二种叫“我演就有投资”就是一两步代表作电影，或者畅销电视主角的，类似张东健，安在旭这样的电视明星……” “啊？”河智苑很失望地道：“这我都不是啊～” 李小乐说到这里眨巴眨巴眼睛道：“这两种当然跟你无关，你是属于暂时还没有任何畅销代表作，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得到巨大曝光度的演员，也就是‘我演就有人认识’的第三类扛票房演员，通常这种都是靠着绯闻或者是长相特殊，社会事件出名的人物，反正只要看到你大家就会叫的出名字，当然请这第三类的演员当主演，投资风险也是最大的……” “风险真这么大啊……要不行……”河智苑听完迟疑了下道：“我明天跟你一起去，陪那些公司老板吃个饭什么的……我就穿那条低胸的小洋装，你看成不。” “这不适合？”李小乐回头瞄着河智苑很“仗义”地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吃个饭嘛，为了伟大的艺术事业，我怎么就不能勉强牺牲一把色相……”河智苑还以为李小乐心疼她，心头一甜，撅起小嘴儿大义凛然地道。 “诶……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李小乐道：“我的意思是，老板现在看你网上照片搞不好还有投资一亿可能……可要是见你本人素颜，那搞不好连一千万都难拿出来喽～～” “不会……”河智苑一惊，难道是我最近变残了，马上从手提包拿出镜子照了一番，发觉完全与以前完全没差别，才反应过来气愤骂道：“李小乐～你这臭小子你唬我～”说着追过来要扬手作势要打。 “好歹也是名人了～学姐请自重点～”李小乐哼哼地躲开：“再打就要出人命哪～” “要得就是你的小命～”河智苑笑骂道：“你这种小骗子现在不消灭你，还不知道你以后要欺骗多少纯真善良的韩国姑娘呢～” 河智苑话音刚落，就听上头有人大叫一声“哎呦”，紧接着就是一声“小心！” 河智苑抬头一看，我的天～当场吓呆了，就看到头顶上有个高层居民楼的掉下来一个什么绿乎乎的东西，正朝着两人头上掉过来。 李小乐虽然也是被吓得一愣，不过他毕竟当替身演员当惯了，遇到这种危机时刻有本能反应，一手抱着河智苑的肩膀快速挪开两步，就见一个篮球大小仙人掌花盘“呯！！”声掉到他们刚刚站的地方，摔得四分五裂。 第27场 电影特别区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两个高中生少女“啊”声尖叫过后，不由发花痴地感叹道：“你看到没有，刚才他跳开的那一下好帅啊……”“看到了，跳了好远……是运动员” “搞什么！高空坠物要罚死你～知道不！要是砸到人，你这辈子就完了！”李小乐松了口气后，对上面大喊骂道，极有教育意义的台词震慑地上面的那位连连道歉说着不好意思，还以为下面是哪位青瓦台的官二代呢。 河智苑整个人都吓得僵硬住了，惊魂未定。 “看，你素颜模样都遭花盆砸了～要不是我救你，你这铁定破了相，这辈子都只能演女四号了～”李小乐指着地上碎花盆道。 “乌鸦嘴～！”河智苑反应过来，才瞪了李小乐眼：“刚才差点就死掉了，你还有心担心我演女几号啊～你没事。”过来检查李小乐全身有没有被擦到。 “当然有事～”李小乐摸着自己胸口哎呦道：“刚你那番恶毒言语伤害了纯真少年脆弱的自尊心……” 河智苑也没心情继续闹了，边走边检查李小乐果然没受伤，直到走到张经纪公司大院门口，李小乐才呵呵笑着道：“好了，我走了啊～～这几天你先休息，看看剧本，资金到位了我们再碰头。” “恩……”河智苑看李小乐背身挥手走远，一直目送着他，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暖意来，发觉自己对着这小学弟越来越舍不得的感觉，似乎什么在心里慢慢萌芽着，不自觉地看着李小乐背影自言自语道： “万一破相了……这小子真会嫌弃我找其他女主角……” 第二天清晨，接到了金南的电话之后，李小乐一大早就想拿着准备好的资料赶去忠武路，由于没有帮手，起床后匆忙核对一遍电脑资料的李小乐错过了公交车，无奈之下只能咬牙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位于首尔中部的忠武路。 面前这条以16世纪抗倭名将李舜臣封号命名的道路，虽然全长不到两公里，却集中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影视制作公司以及影剧院，几乎所有的韩国电影都出自这里，不仅是外地人来首尔旅游盛地之一，每年也举办“忠武亚洲电影节”这样颇有影响的国际电影节。 韩国电影圈甚至流传一句名言：“想快点出名就得去忠武路。”可想而知忠武路在韩国电影人心目中的地位。 在电话里，金南提到他们今天要接触的这家投资公司当然并不是出品《生死谍变》蓝润株式会社这样的制发一体巨头公司，类似这种大型风险投资公司是不太可能会去涉及学生电影的。 今天要会见的这一家叫做安民投资的公司，是影兴会下属的一家的小型风险投资公司，在投资一些政府影视项目的同时，也负责一些公益项目，而学生扶助电影就是其中之一。 李小乐在下车的位置遇到了金南，这位热心的扶助员似乎到了很长时间里，简单打招呼之后，金南就带着他朝目的地出发。 他们步行的这条道路是忠武路的5号街，与1，2号街那种随处可见到明星，电影院林立的现代化商业区不同，5号街上那些战后遗留下日式建筑，弥漫一种浓浓怀旧氛围，很少有游客会感兴趣这里。 走在青砖路上，李小乐注意到高楼罕见的街道边，有不少二十出头的时尚男女在街头伫立，一眼望去，清一水的齐腰的黑亮长发，白皙的肌肤，柔嫩的红唇，精巧的高跟鞋，而男的也都是瘦高脸小，还有几个戴着大大墨镜，玉树临风，精致唯美的氛围恍然间让人错以为走入韩剧拍摄现场。 不过李小乐同时也奇怪地发现，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具体目标，只是不断的来回晃荡走动，偶尔停下扭着身子摆出类似明星拍摄海报的姿势，甚至还对着路人用眼神“放电”。 而对面街那些店面，大部分门头不是闪着粉红色霓虹灯小店面，就是什么放着音乐类似酒夜总会的娱乐场所，又好像是另一种不同韵味的地下生活。 与其说这里是投资一条街，不如说是像红灯区更多些，难道这些时尚的帅哥靓女，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不是，韩国人民的服务业水准也太高了些…… “第一次来5号街？”金南看着眼睛里满是问号的李小乐问道。 “恩……”李小乐回答完有些欲言又止，很暧昧了看了金南一眼，心想该不是这扶助员叔叔在暗示自己，想在工作之前要自己陪着他在这种地方潇洒潇洒？ 我靠……莫非这韩国公务员也这么堕落…… “金叔……要不，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下？”李小乐压低声音试探道。 “不用，你这小滑头是不是想歪了？”金南被李小乐这种暧昧语调引得哑然失笑，用眼神示意让李小乐看旁边那些帅哥美女道： “你是好奇这些人，其实他们要不就是跟你一样是学表演的学生，要不就是刚入行小演员，他们在这里晃悠，主要是想让那些来忠武路找投资的导演，制片人能够发掘他们，你可别小看这条街，当年可有不少一线演员在这里被发掘，比如现在青龙奖影后崔真实，当年就是在那家街边咖啡馆打工被偶然看到人发掘的……” “原来是这样啊。”李小乐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这些时尚小青年都是待业演员啊，这就难怪了，既然5号街是影视投资公司的聚集地，来这里的自然都是制片人与导演，在这露脸确实是要比去各大影视公司投简历找机会靠谱得多了。 可李小乐马上又把视线转到对面那“红灯区”，他其实更感兴趣那边情况，很疑惑地望着金南，那意思是： “您说这边是演员我相信，可那边玻璃墙里那些女的打扮都可以直接去游泳了，您可别告诉她们也是在拍外景戏……” “那边嘛……”金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叹了口气：“你应该听说忠武路有句俗语，5号街有三多……” “啥三多？”李小乐挑了挑眉毛，他就听说过济州岛有三多，石头多，风多，女人多，还有许三多。 “演员多，情妇多，援交妹多。”金南道。 李小乐听着一愣，有些想不明白了，难道这着名的电影一条街同时还是红灯区？ “唉，这话题说起来让人难受。”金南很惋惜地看着周围那些帅哥美女： “像你们这些有明星梦的年轻人，最大的毛病啊就是不甘平凡，其中有些不好好在专业上下功夫，却偏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有机会而被埋没，总想走捷径……一步走错越走越偏……” 虽然金南话说得不清不楚，可李小乐一听就明白了。 似乎眼前这些发明星梦小青年们不外乎有两种主流发展，其中万分之一真的被人看中签约入行了，而另外一部分人没有得到机会，最终选择牺牲了“自己”甘于被潜规则，自愿成为那些制作人导演，乃至幕后人员的情妇，以期望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然后再堕落一些恐怕就直接加入了色情行业服务业的大军了。 毕竟这些俊男靓女也要生活，要保持自己形象需要大量的金钱，可没什么比干色情更轻松了。 确实，这些小姑娘外貌条件可都不差，这一咬牙转业去专攻色情业，当然都是红牌的料了，也难怪旁边就是红灯区了……这直接改行倒是方便的很。 想通这点，李小乐心里不禁有些感叹，虽然韩国色情业属于半公开，可这所谓演员，情妇，到援交妹路线，实在有些过于讽刺了。 妈的，真是哪里都一样，这些发明星梦的外行人怎么都这么蠢呢，都什么年代了，这业内里哪有那么多潜规则，自己美国内地混了这么多，在就没有见有哪个艺人能靠着这种办法在圈内立足的，所谓的捷径不过是那些好事者以讹传讹罢了。 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要是靠脱衣服就能上位，那“天上人间”的小姐们还不早就霸占演艺圈各大奖项了啊。 李小乐正大发人生感概时，视线就突然被街边一道身影吸引住了，精品服装店门口，有名穿着全身黑色紧身皮衣的女子正背对这边，弯腰对着一名矮小西装男的耳边说着什么。 那女孩身材高挑，酷到掉渣的机车皮衣裤完美紧贴，衬托出她让人心跳加速的臀部曲线，挺翘饱满胸部，有种呼之欲出感觉，这个距离看去连金南这样年龄老男人都不由瞳孔一阵收缩，心底真诚感叹出“性感尤物”这个词。 这5号街上大部分女人都让人感叹美得精致，柔弱娇嫩，像是芭比娃娃一般吹弹可破，可这魔鬼身材的女人……却是让人光看背影就能燃烧起所有的雄性荷尔蒙，翘挺滚圆的臀形，丰满的水滴形酥胸配合那纤细柔软腰身，瞬间激发男人们心底的罪恶幻想，有种截然不同的魅力。 就如同是在一堆身披白纱女子参加婚礼的现场，突然出现冒出个抚着钢管舞动的妖媚歌姬般，真是勾得人心痒难耐啊。 第28场 一亿两千万 在路过这性感美女时，李小乐忍不住伸着脖子看去，这性感小妞眼眶上抹着黑色的烟熏妆，衬着脸色肌肤娇嫩白皙，不算长的黑发用发胶整齐的梳在脑后，从耳边吹弹可破的透亮肌肤来看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那黑眼圈妆容与带着柳丁的马丁靴，却感觉像是和一群摇滚乐手狂欢一个星期似的，散发微妙的颓废与黑暗气息。 脸蛋说不是上多没完美，却是动人心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魅力，比起现实生活中的人，她更像是从《黑客帝国》里走出来的人物。 她身前的那花白头发的男人就比较让人倒胃口了，五短身材就算了，脸更是像被人捶过两拳般浮肿，完全就是一个饮食无度，泡在烟酒里发福的老男人。 李小乐不由在心里暗骂，老天不开眼啊！鲜花与牛粪组合纯属暴敛天物啊……根据5号街三多定律看来，这性感入骨小妞要不是情妇，那铁定就是援交妹了，这打扮难道玩黑客帝国sy风……？ 心里大叹惋惜的同时不禁开始邪恶遐想，如此性感的小妞该是什么价位呢？也不知道咱身上带得钱够不够…… 胡思乱想间，已经走到到一间二十多层高，还在修缮的崭新大楼前，金南带着他走进去，这就他们今天目的地——安民投资公司。 从一楼那群建筑工人还在叮叮当当整理墙壁玻璃来看，这座商业大楼显然还没有彻底完工，走到电梯门口，按下15楼的按钮，电梯门“叮”声打开后，李小乐走进去，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些。 又一次来到投资人面前了，记得前一世的他也曾经经历过不下十多次这种场合，拿着现在看来愚蠢无比的剧本，在同一种失望的眼神下，得到都是相同一句结果——“回去等通知。” 这次又会如何呢？对方能投资吗？虽然他拿着一个未来卖座的剧本，可攥在自己这样名19岁的大学辍学生手里，难道看起来不是比以前更加“愚蠢”吗？ 可梦想从来不就是“愚蠢”的吗？ 李小乐忐忑着，假如一切都能像是那些穿越小说里描述那么容易就好了，唉～只能祈祷自己能遇到个有眼光的投资经理。 简约风格的办公室里，在白色墙壁上的那副驰鬃奔腾骏马图前，崔钟秀此刻正吸着烟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那份“色既是空”电影的预案报表，桌面上的风水鱼缸里一黄一红两条小金鱼悠游自在地在水里扭动着身体。 三十六岁的崔钟秀看起来很瘦，身材与脸都很细长，他并不是什么电影专业人士，他擅长的是市场分析，从市面上挑选出适合的项目作投资，在崔钟秀看来，这个叫李小乐学生导演兼制片根本没有值得任何投资的地方，没有任何行业内的经验，别说电影短片，就连电视广告，实验性的记录片都没有实际参与过，作品里唯一确定的主演——河智苑，在电视行业也没有受人关注的倾向。 这根本不需要用什么精细的数据分析嘛，百分之百是一份亏本买卖。 当崔钟秀听到公司安排他接受这个项目的时候，马上就有了最坏的心理预期，公司立场也很无奈，隶属影兴会旗下，对方项目肯定是要签的，自己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压低对方申请投资以减少公司的损失。 当当当，办公室传来敲门声，崔钟秀收回思绪，转过身说道：“进来。” “崔经理，我们来了。”金南一进门就过来打招呼：“真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 “崔经理你好。”李小乐对崔钟秀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来了，金大哥，快坐下，这位就是李同学？来来～快过来坐～”崔钟秀满脸笑容给金南打招呼，打了个电话给隔壁办公室的秘书，吩咐她准备茶水。 “大哥，您吃了没有，我们找点地方吃点东西，边吃边聊。”崔钟秀对的金南极为客气，毕竟安民公司有一大半赚钱的业务可都是来自影兴会。 “不用，离中午还早，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金南笑道。 说话这会儿，秘书拿了两杯茶水，放在金南与李小乐的身前茶几上，李小乐注意到办公桌上相框里有崔钟秀与李沧东，林泽权这两位韩国大导演一起剃光头的合影，心里大概就明白这位崔经理参加过2年前的“光头运动”，是位影视投资业的老鸟。 寒暄几句后崔钟秀就笑道：“李同学，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我们已经收到影兴会那边关于你筹拍电影的资料了，你不如直接给我说说，你想申请多少投资额度呢？” “恩，崔经理，我和金叔商量了下，申请金额是一亿两千万。”李小乐对于崔钟秀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相当欣赏，直接报出了自己的预期数字。 “一亿两千万？”崔钟秀顿时哑然失笑，望着李小乐缓缓道： “李同学，我想告诉你的是，以前的学生电影大部分都不超过6000万风险投资……你一开口就是一倍多，这恐怕……” 空口说白话就想来要一亿多的投资，当我们投资公司都是冤大头吗？这年头谁不知道电影行业是所有投资门类里盈亏比排名倒数的。 “不算多，预算我已经做好了。”李小乐把自己笔记本电脑递了过去： “您看看，这是我们资金预算表，这里面包括了演员，摄影，灯光，录音组的酬劳，个人保险，以及学校提供给我们的器材保险，还有办公用品，餐饮道具，音乐版权，这些所有加在一起的费用预算……” 李小乐详细说明自己申请这个投资额度的理由： “按照主演河智苑现在在网络的知名度，以atc网络公司的统计，有超过653万人对她有印象，虽然不见得打动影院那些购片经理，可成品拍摄之后参与大学电影节在网络上进行推广，获得的电影渠道补助金机会很大，加上卖给3个电影台的版权，分三期收回成本，应该是没有问题……” 李小乐从没想过说一两句话就拿到投资，打动商人最重要就一条，利益，只要你能让他觉得赚到钱，那么其他都不是问题了，这也之前要把河智苑知名度推上去原因，现在他所拿出的官方数据都是可查阅的，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可能在大部分没拍过电影的人想象中，都会认为电影投资就是制片人拿着剧本去找投资，都是说要请哪些明星，怎么会迎合市场，再随便对投资人开出自己预期价格，像是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一番，单纯靠口才来博得投资， 其实，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 在美国与韩国这种法规制度比较严谨的国家，大部分电影投资的金额都是有硬性指标的，一般公式大约就是预售款乘以三，得到数字就是你可以申请具体的投资额度。 所谓预售款，就是这部电影开拍前制片方所联系好销售的渠道，得到一些电影相关的商业合同，比如像是梦工厂的《变形金刚》，在开拍之前就花了大概大半年时间谈判，从汽车广告赞助，游戏改编权以及玩具预售里足足拿到了4300万美金合同，这才最终从投资商手里拿到1亿4千万美元的投资。 否则没有预售合同，任制片人再怎么舌灿莲花，也不可能有上亿的美金凭空投资给你。 当然，刚入行的人不会了解这种操作模式的，热血青年们通常都会抱着梦想企图用自己热情打动投资人，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例如当年的内地导演宁皓，就是拿着“疯狂的石头”这样的一流剧本，跑了全中国三十多家投资公司，整整两年都没有拿到一分钱投资。 李小乐在之前就做过调查，根据最新的电影振兴法。几大电影台是必须收购扶助电影的版权，一个星期前他就通过学校申请，他在5号那天就已经收到电影台那边让对方开出了相关收购证明，再加电上影兴会的扶助电影可以申请渠道补助金，接近4000万韩元的预售几乎是可以确定的。 所以，这个1亿2千万这个额度是完全符合安民公司现有投资程序的。 崔钟秀看着李小乐滔滔不绝，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就在骂：“妈的，又是个电影杂志看多了的‘学院派小混球’，微微皱眉看了金南眼心里只犯嘀咕，老金啊，你怎么带来这么个人来了？ “崔经理，你还是先看看在说。”金南表情有些怪异的对他道。 崔钟秀很不情愿地接过笔记本电脑，只简单看了几眼就觉得不对劲了，抬头瞟了眼李小乐，重新打量了一番。 怪了……这真是大学生做的数据吗？手上这份报表不但格式清晰，每日的拍摄预算数据也极为整理得精细，甚至连交通费，电话费，以及应酬费用明细都做了预算，这完全是一份经验丰富的制作人的手笔。 更诡异的是，这小子竟然还拿出了近4千万韩元预售证明……虽然这极有可能就是这部电影最终的收益，可于情于理，对方申请1亿2千万的投资额度都是没问题的…… 而且其中有几个idg市场预算公式非常奇特新颖，让通过ba认证的他也看得头大，显然是出自某位市场预算方面高手的手笔。 第29场 坑爹的买断 “金大哥。”崔钟秀看完抬头疑惑地问金南：“这些数据……应该你们委员会帮忙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影兴会要力捧这个新人？还是这小子根本就是你金南的私生子啊，也照顾太彻底了！这不是分明强迫我们公司必须按照标准投资额，一分钱都不让少了？ “崔经理误会了，跟我没关系。”金南很尴尬地连连摆手道：“都是李小乐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弄的。” “李小乐的朋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钟秀把这词在心里品了一遍，不自觉猜度了下李小乐的背景，稍微琢磨了一会，最终下决定道： “我看就暂时这样行不行。” “崔经理您说～”李小乐道。 崔钟秀起身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份协议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们公司针对影兴会推荐的独立电影对应投资协议书，李小乐你先拿回去先瞧瞧，有什么不懂的问问金大哥，看看你能不能接受，我也需要时间把这份计划书拿到市场部的同事那边去核对数据，一星期后我们再碰头，到时再谈细节。” 崔钟秀也是认栽了，既然人家影兴会是这样全力支持的态度，只能卖个人情了，唉，只要预算书上的数据是真实的，这个项目就签了，谁叫人家是政府部门的人呢。 “崔经理，那一切就多劳烦您了。”李小乐听完心里不由一阵激动，这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看来影兴会的能量比他预想大得多了，他倒是没找错渠道。 金南先接过协议大致看了看，身为扶助员委员他兼有申请人法律顾问的责任，协议书上的主要条款他要把关。 “怪了？这可比去年的那部条款更优惠了。”金南看完协议就心满意足的笑起来，拍着崔钟秀的肩膀： “贵公司的郑董事长是不是转性了？光是供应摄制组不说，连直接买断的费用都涨到400万了，去年我记得才320万。” “大哥你可别开玩笑了。”崔钟秀苦笑道：“上个月总统府就已经修改电影法案，政府强制要求那些视影公司的摄制组扶持新兴电影，我们忠武路这不是集体陪钱赚吆喝吗。” 等等～买断！？这个词在李小乐心里猛跳了一下，赶忙接过那份合约仔细翻看。 合约内容是： “甲方《安民公司》投资协议金额于乙方《李小乐》用以拍摄电影《色既是空》，同时甲方会提供专业拍摄人员，并买断电影的发行权与文化版权。 当电影盈利超过成本百分三十以上，则乙方获得800万韩元的报酬，否则乙方则获得400万韩元的报酬……” 靠～李小乐顿时胸口一闷，买断合同……这是竟然是一份纯粹的买断协议～～!!也就是说他拍完电影之后，他就跟这个电影没什么关系了！卖给什么渠道，得到多少回报，都是安民公司来操作！！ 这对一般独立电影制片人来说，当然是份优厚的保护协议，不仅能用别人的钱亲手拍摄一部自己梦想中的电影，还能拿到不菲的酬劳，更不用负担任何的风险，换作其他独立制片人拿到这种买断协议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可是这玩意对李小乐确是灾难性的啊！他可清楚知道这部电影的回报率！把这么一部高票房的电影用区区5万人民币卖断给投资公司？这跟把林志玲卖去当发廊妹有什么区别啊！！ “崔经理，这份合约能不能改改。”李小乐压抑自己的情绪道：“我有个提议，你看看怎么样。” “改合同？恩，你先说说看。”崔钟秀皱眉后道，心里嘀咕着，你小子难道还嫌400万买断费少？你要不是影兴会推荐名额，哪个发神经的投资人会买断这种独立电影。 “我们能不能签标准的电影投资协议，你们投资我来做，按照电影投资法，制投双方二八比例分成利益，再不行也可以以风险导入资本贷款方式投资，让我自负盈亏，签一年的合同……”李小乐咬牙道，他真没想到今天会拿到买断合同。 这话说出来，不仅崔钟秀当场哑口无言，就连对李小乐颇为欣赏的金南也无语了，这什么意思？这么好保障合约不要，反而要签风险投资合约……你小子是脑袋被门夹了。 “这恐怕不行。”崔钟秀先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李小乐半天，才耐着性子解释道： “第一，你这项目属于影兴会的扶助电影，按照电影投资法我们双方只能签订这种买断协议，其次，如果你不以影兴会推荐来申请，无论是以种子投资还是导入资本的方式，那么我们会按照风险程序重新审核这个项目，这个时间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哪怕是几个月后你通过了审核，风险投资金也很难会超过一亿这个数字……” 说一亿这还是他崔钟秀给李小乐留面子了，要说心里话，这种学生电影最多六千万顶破天了，这么小的项目就算盈利了几千万又能怎么着，花费的人力时间都赚不回来。 李小乐听完更郁闷了，崔钟秀说的是事实，这里毕竟不是美国，去年韩国全年上映的国产电影才59部，可想而知这里的投资公司对于电影审核有多么严格，如果不走影兴会的渠道，他这种独立电影根本不会列入投资公司作为预案来讨论。 哪怕退一万步讲，安民肯好好审核自己的企划案自己够资格拿到投资，可就如崔钟秀讲的，这种小项目起码中间有三个月到半年的审核期啊！？他能撑到那天吗？ “小乐，我们聊聊。”金南发现李小乐犹豫不决，把拉他到一边，叹了口气劝道： “小乐我知道你们年轻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先老实把心放下来，这毕竟是你第一部作品，别想太远的利益，眼下的关键是如果你放弃了这个机会，拍摄都没办法开始。” “可……金叔这买断协议肯定不行啊。”李小乐也很无奈。 “买断有什么不好的？”金南越发觉得李小乐不知好歹了，解释当中利害关系给他听：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想的，可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这么一条路，你还是学生，或许不明白你的处境，你今天作为影兴会的项目来找安民公司，他们已经花人力物力花了这么多时间做预算案，就意味着这个项目已经进入kvca（韩国影视投资协会）的资料库，依照kvca的‘首次接洽一年保护协议’，你与安民协议没有确定之前，除非安民公司主动放弃预案，往后的一年之内不光没有其他投资公司与你接洽，kvca旗下所有的影视公司都不会租给你拍摄团队，哪怕你从别的渠道弄到钱，难道你还指望光靠学校里的学生就拍摄出一部上大银幕的电影吗？” 李小乐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心里一阵发凉，靠！！！怎么忘了这事情了…… 韩国影视业与中国各个影视公司独立包办一切环节的不同，是彻底模仿美国好莱坞的制度，主要是由三大组织主导—— “电影振兴会”负责影视立法与管理，kvca主导投资组织拍摄环节，艺人协会提供演员和保障他们的利益，不管是投资公司，艺人经纪公司，制片公司，互相签订的合约全部都按三大组织标准执行，任何人团体都不能自行拟定合约。 比如李小乐刚刚提出的2：8分成协议，就是韩国电影制片投资标准协议之一，所有的制片人签订的都是同一份样式的合约，如果有人违反标准合约私下签订比如1：9或者3：7比例分成合约，那么艺人协会就会出面拒绝提供演员，影兴会同样会禁止发行这部电影，以到达三方互相制衡效果。 作为投资制片方代表的kvca，为了避免业内公司恶性竞争，肯定是有这种资方保护协定的？自己早该想到才对。 李小乐犹豫再三，最终垂头丧气地道：“那好，金叔，我先考虑考虑。” 金南松了口气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崔经理。”李小乐转身跟崔钟秀握手道别：“我这就回去跟合伙人商量一下，下次见面再详谈。” “那好。” 崔钟秀对两人点了点头，送他们出门口，关上门之后，坐在板凳上想着李小乐听到是买断协议之后的吃惊表情，不由笑着摇着头：“真是白痴到家小子，买断协议都不要……倒是省得我跟着你亏业绩了。” 两人从办公室走出来已经是中午了，走在大楼过道里李小乐越想越觉得郁闷，摸着肚子对金南找了个借口道：“金叔，我有点不舒服要去下厕所，您就先回去，我过两天给您打电话。” “恩好，你回去仔细看看合约，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金南恩了声嘱咐完就下楼去了。 第30场 喝水塞牙缝 眼看着金南离开，李小乐才走到角落的安全通道往上爬了半层，坐在安全通道狭窄的楼梯上拿出笔记本电脑，心情郁闷地上网查了一下相关的资料，果不其然的就找到kvca所谓“首次接洽一年保护协议”。 妈的，金南还真没唬他，如果自己不接受安民投资这个买断协议，他李小乐的大名就等于登上kvca的黑名单，今后一年之内既得不到kvca旗下其他公司的投资，也不会有任何隶属于kvca影视公司会租给他摄制组。 早听说韩国影视业门道多，没想到这么黑，三大组织这么一弄，根本没有韩国本土以外势力能插足韩国影视业嘛，就算国外公司再有钱了来韩国也只能用kvca的投资拍摄，否则既请不到韩国演员也租不到韩国本土的拍摄团队，说白了就是垄断经营。 现在资金还是次要的，这不能租摄制组……就真要命了。 自己再能干最多只能同时担任导演与财务，剧组里简单的活倒是可以和找学校里同学来凑活，可唯独摄影，灯光这两个职务必须要找称职的熟手，这两个环节对于拍摄最至关重要的，否则他李小乐纵然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三个月拍出《色既是空》这样的电影来。 该怎么办呢？难道就没别的路了？李小乐托着下巴苦思冥想。 妹的！要是有钱就都不是问题了，买通崔钟秀，或者直接拿钱砸下去，还怕请不到好的摄影灯光啊！只是拍个独立电影，避开kvca偷偷摸摸请几个人还是可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可问题是……咱不就是没钱吗…… 或者……避免自己的资料被列入黑名单？以他的黑客技术入侵这安民公司的网络不难，完全可以删除自己那份档案，可再转念一想……崔钟秀手里可是有这份原始资料的，就算删除了，这小子也会认为数据故障不断上传资料，我总不能每天删一次？这太不现实……要不……去找高利贷拿投资，想想我在首尔有没有可以用来抵押……固定资产肯定是没有，房子也是租的……对了～～我不是有人吗，或许可以忽悠河智苑给我做担保人。 可李小乐一想到这里却又马上在心里骂了句，下流！老子这念头可太龌龊了！ 干脆～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搞定这个崔钟秀，等下班在小巷子等他，把这瘦竹竿毒打一顿，威胁他给自己提供一份分成协议，以暴力解决问题。 不过想是这么想，李小乐冷静下来一寻思，这样干的风险太大了，也不了解这崔钟秀个人，万一这个家伙是个硬性子，报警把自己抓了，恐怕直接就得遣返回国了，这人他也丢不起啊…… 难道自己这辈子，注定还是只能生活枷锁中沉沦下去吗……我李小乐注定这辈子就是失败者？ 李小乐托着下巴越想越是郁闷间，听到楼下一层安全通道的门“吱呀”被推开，从通道楼梯缝隙低头看去，一名矮胖的西装男正鬼鬼祟祟站在下面的楼梯，点了根烟抽来回走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一阵薰人的烟味飘上来，李小乐很是不爽这给自己吸二手烟的胖子，正准备探头往下骂娘，忽然看到下面那门窜出一道轻盈鬼魅的身影……是个小妞进来了，身材劲爆至极。 学李小乐仔细一看，那小妞紧身黑皮装侧面曲线，那叫一个纤腰盈盈，波涛汹涌，就想了起来：咦？这小妞这不是刚才在5号街的援交妹吗，怎么来这里了？是了～这胖男人好像就是她刚才街口勾搭上的那位。 那胖子似乎有些紧张，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那援交妹，李小乐不由在心中邪恶的幻想一番，这两位该不是谈好价钱后就准备在办公室那啥…… 能瞄到援交妹的领口缝隙露出的白嫩肌肤，那水滴形的胸部……只怕得有d，或者e……小小年纪发育这么好，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看得正爽，就见那胖子嘿笑着就把手往援交妹的屁股上摸去，李小乐暗自哑然失笑，这老小子这么急啊，都没到房间都忍不住了，没想到突然间那援交妹毫无预兆地一抬腿用膝盖狠狠顶在胖男人的肚子上，胖男人闷哼一声倒地，嘴巴里吐出恶心的液体。 李小乐惊讶地张开嘴巴，感叹这小妞凶猛异常时，那援交妹抬头望上与他视线正好相对，顿觉尴尬，赶紧起身离开，也没心情掺和这场事不关己的事非了。 从安全通道走出来，李小乐等电梯时候还在寻思投资的问题：唉～实在不行这次就不赚钱了，签了那买断协议算了，反正拍完电影后就有的是机会，可怕就怕买断给安民公司，他们会不会用心在《色既是空》的发行上，赚不到钱就算了，万一自己的心血打了水漂那可就真白忙活一场了。 心情低落间“叮”的一声电梯来了，午休时间电梯里空无一人，进电梯后李小乐继续发呆着，电梯门即将合上瞬间，一个端着笔记本电脑的身影敏捷地钻进来。 李小乐也没在意，电梯门关上只听得到按键盘啪嗒啪嗒的声音，这才不经意地抬眼看到面前的背影， 细长的美腿看上去，纤秀的腰部皮带镶嵌着金属骷髅装饰闪烁着银光，上身短装修身皮夹克无法遮盖所有腰际，滚圆翘挺的臀部与裤腰连接处露出一道缝隙，可以那白嫩柔滑的肌肤清晰的展现着，往上望去，希腊字母组成的黑蝎子刺青，精致地印在白嫩秀美颈脖侧，透着诡异罪恶的氛围，无限激发着男性原始的……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嗅一口她那多危险性感的气息。 咦，眼前站着的不就是刚才那援交妹吗。 封闭的空间内，就离自己不到二十厘米的前方，都能闻到她黑亮秀发的诱人香味，李小乐不觉意乱情迷起来，心里浮现出无数罪恶的念头，深吸了口气，奇怪了……虽然我这身体血气方刚，但内心可是阅历丰富的纯爷们啊，怎么现在满脑子日本动作片的剧情呢？这援交妹也太勾人了……搞得人心痒痒的，这是要犯罪啊…… 一手托着黑色笔记本电脑，一手在键盘飞跃轻盈的援交妹，似乎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以及奇怪的呼吸节奏，回头看了眼李小乐问。 “有事吗？” 李小乐正在对着这性感尤物背影意淫呢，就见那双烟熏妆笼罩的眼睛冷漠极致地望着自己，神态充满着冷蔑与不屑。 “没事～”李小乐答道，心想，你不就是个援交妹么，让我看看能怎么的！平时指指不定被多少男人睡过了，咱这十九岁花季的少年就看不得啊？ 而那身材火爆的援交妹显然也判断出瘦弱的李小乐没有什么杀伤性，没有多说什么。 李小乐慢慢发现电梯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恍然发现自己进电梯后太过入神忘记按下行按钮了，走过去轻轻点了下站在电梯按钮钱的援交妹肩膀道：“谢谢，麻烦按下一楼，” 援交妹没有作声眼皮都没抬，只是警惕地退开一个安全距离，显然没有把他当作一个需要交流的对象。 原本心里就堵得慌李小乐顿时感觉不爽了，拽个屁啊！老子要是有钱现在就包你回去让你给哥唱十八摸！李小乐现在心中已经认定了这小妞是个援交妹，所以很是看不惯她这种当婊子立牌坊的高傲模样。 李小乐按电梯按钮同时看到旁边贴着一个酒店宣传单，上面那名神似金喜善的性感美女躺在沙发上撩人的微笑着，下面印着一行字：“全天上门服务，偶像明星，学生妹，想要爱情就call我哦，电话359-2114” 李小乐心里正不爽，正好来揶揄下这援交妹排解下郁闷的心情，转头故意嘿笑道：“你看看，这才是服务业该有的态度嘛。”还狠狠看了她那对耸立酥胸一眼。 察觉到了李小乐语气中戏虐，援交妹看了他眼又继续专注在电脑，丝毫没有被刺激到的意思。 对方如此淡定，倒是让李小乐尴尬了，这只能怪他长得太嫩了，明明是想挑衅刻人家，听起来却像是发情期的大学生借机搭讪了。 李小乐正无语间，只感觉到轰隆声中脚底一阵震动，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一个没站稳向前栽去，黑暗中胡乱用手一抓，也不知道抓到什么才勉强稳出重心。 几秒钟后，眼前一团漆黑的李小乐这才意识到现状，靠～！！！他妈的竟然停电了！今天还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摸够了没有？”冷漠的声音传来，李小乐眼睛慢慢适应黑暗，沿着微弱的笔记本屏幕灯光看去，那勾人的援交妹正回头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再一看自己刚才为了稳住重心抓出去的手……正很粗鲁抓着她后面裤缝中，四根手指头很巧合地插进那条性感缝隙股沟中，指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阵柔滑触感。 第31场 情报调查员 “不好意思，我刚没站住……”李小乐醒悟过来慌忙想抽手，万没想到万恶的皮裤过于紧身，一抽之下把那性感的援交妹拖着身子一晃，裤腰处被“嘶～”的一声拉开道小裂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这太紧了，你别动，我慢点抽出来……”李小乐很是狼狈地道，马上意识这话有严重歧义，也不由嫩脸通红尴尬地缓缓拿出手，心想这事恐怕是解释不清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这“援交妹”没有如预期的甩他一耳光大骂变态，更没有吓得花容失色，反而很冷静向前两步，用电脑屏幕微光对准前面紧急电话的方位，回头瞪着他。 “。” “什么？”李小乐没反应过来，她这是对我放电吗？莫非这小妞从我的“粗暴”看出我有消费她的潜力了，直接给我电话搭讪？ “打电话找人帮忙。”援交妹看李小乐发愣，语气依然没什么情绪波动。 “哦～？”李小乐在意淫正酣呢，才看到金属墙上贴的电话号码，不由懊恼地在心骂了句:靠……今天这形象毁得太彻底了，拨下紧急电话却没任何声音。 “这都什么破玩意……” 李小乐不甘心地拿出自己手机同样没有信号，看来这没完工的大厦存在有不少安全问题。 援交妹过去拿起电话听了一下，才面无表情退开几步蹲在旁边，继续专注地打着她的电脑。 没办法只能干等了，李小乐靠在一边心想今天可算是郁闷到了，竟遇到些挫事……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现在趁着灯光可以看到这性感小妞的背影，那条被自己拉小裂口中白皙诱人臀线若隐若现，想到自己差点就趁黑把这小妞的裤子给扒了，不禁也有点莫名快感，现在这情况还真有点像上大学时看过一部叫“电梯之狼”剧情片，剧情何其相似啊…… 跟这么个性感尤物关在电梯里，李小乐对外面求救的也没了，反正也是干等，不如趁着这个氛围好好遐想一番……边想就不住露出一脸痴汉的标准神态。 李小乐的想入非非正渐入佳境呢，援交妹突然莫名回头看了他一眼，李小乐似笑非笑地道：“有什么事啊，小姐？” “你听好，小流氓。”“援交妹”用双阴冷的烟熏妆眼睛很认真盯着地李小乐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咬掉你的手指头。” “啥？”突然被个美女无端指控，李小乐相当地错愕，本能反应的大叫反驳道： “诶～好好的姑娘你怎么冤枉人啊？我是怎么了，怎么就小流氓啊？你倒是说说～” 这要不是一女的，身材还这么性感……敢骂我小流氓～大爷我早一脚踹过去了，可还真是见鬼……这小妞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我意淫的表情太明显？ “小姐……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李小乐嘀咕着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只不再作声，电梯里一阵安静，只听得到键盘打字的“哒哒”声，因为不敢瞎想了李小乐也觉得很别扭，过了一会儿，那援交妹的笔记本电脑滴滴了响两声，似乎是要没电了。 见冷冰冰的援交妹看着荧幕终于有了点急上火的神态，电梯角落郁闷半天的李小乐忽然乐了，嘿嘿～没电了，着急了～等下一这点小亮光没了，跟我这个小流氓关在这黑灯瞎火的禁闭空间里～你慌不慌？怕不怕啊～？ 可虽然一脑子邪恶，可当李小乐注意到她屏幕上那些帐务图表之类的，不由也想到自己前段时间起早贪黑赶分镜剧本的痛苦，还是忍不住感同身受，好心问道：“你这是赶着要做完？” “其实你很急的话……”李小乐说到一半，看援交妹回头抛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直到笔记本电脑完全没电在关机的页面，援交妹才不甘心地拔出u盘，站起紧盯着李小乐，就见这一直色迷迷的小白脸果然从包包里掏着什么东西，脸上还显得相当得意，她不由微微皱眉，一手用拿砖头的姿态端着电脑，一手伸入皮衣口袋把钥匙串捏在指缝中，做好反击的准备。 哪知道李小乐是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在电梯里变暗的一瞬，李小乐电脑屏幕正好开机亮起来，恰到好处地保持了电梯里微弱的光线。 “我这电足，你先用。”李小乐好心地把电脑递过去。 “谢谢。”援交妹很利落地接过电脑退开两步插上u盘。 “小姐，我帮你弄，你不懂的。”李小乐劝道。 援交妹根本没搭理他，心想这还需要你教吗？她可是专家，可结果一进入系统就愣住了，竟然是中文的dow98界面，她完全不认识。 “我就说我来。”李小乐笑眯眯挪过来：“你刚刚用的word是……” “中国人？”援交妹重新打量了李小乐。 李小乐点头承认，心里不由感叹……娘的，这小妞总算是说话带点人情味了，刚才她那样子一直就像是沉默羔羊里安东尼霍普金斯看狱警的神态，不屑中还带着浓烈的敌意，不过这小妞问出“中国人”三个字之后，眼神立刻可变得柔和很多，难道我看花眼了？ 顺手打开文档的时候李小乐注意到文件落款是“雷婷”，猜这应该就是这小妞的名字，韩国姓里有雷这个姓吗？难道是韩国华侨？ 接着更意外的事情出现，李小乐发现自己照片与名字竟然出现在了word开打文档上，咦？这不就是他交给崔钟秀的那份档案资料吗？ “你……怎么有我的资料？”李小乐讶异道：“哪弄来的？” “你是电影制片人？”雷婷显然对这种状况也很意外，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再重新打量下李小乐，她突然发觉这个叫李小乐的小白脸很奇特，之前还用变态老男人似的表情对自己滴口水，现在却又用这种充满敌意眼神打量自己，一个想拍电影的小流氓？这真的很有意思。 “这是我的工作，你最好帮我保密，要不我可能会杀你灭口。”雷婷很难得的嘴角上扬，露出冷冷的笑容开了个玩笑。 李小乐忽然醒悟了，自己一开始就误会了啊……这小妞并不是什么援交妹，而似乎是某类情报贩子，就是那种从人力资源部买客户资料的人，刚才那胖子大概是安民公司的资料管理人员，私下把资料卖给这叫雷婷的小妞了。 不过没想到啊，这打扮像是每天要砸两把吉他的小妞还有点冷幽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小乐没继续多问，开始认真观察雷婷在做什么，雷婷是在把u盘里的文件资料，整理到自己制作的表格里，并批上备注，李小乐发现她有一个很奇特的举动，当雷婷发现格式问题无法复制粘贴的时候，不管表格里的信息量有多么庞大，她只需要看一眼原表格，就能在另外的表格上用她的方式把数据打出来，再也不用多看原件第二眼。 更让人吃惊的是，雷婷似乎有某种计算图像与数字的奇怪能力，她用超高速度与极为杂乱的方式输入着数据，用眼睛几乎无法跟上的速度切换着不同的文件界面操作着，而整个资料库的逻辑排列却清晰得惊人，没有出现一个错误。 李小乐不敢确定她怎么做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雷婷拥有某种像他这类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数据敏感度。 她究竟是为什么机构工作呢？为什么会收集这么多，像自己这种来申请投资的影视制作人的资料呢？ 李小乐心里琢磨着，总觉得这事情蹊跷，注意到雷婷连续高速打了十分钟的键盘，右边肩膀似乎很僵硬有些不平衡，从他当武替经验来看，肯定是受过伤筋动骨的伤，忍不住好心道： “小姐，你的肩膀有老伤，别勉强了，休息一下回去再做。” 雷婷奇怪地看了他眼，却很干脆地回答：“我没受过伤。” “是吗？”李小乐眯着眼睛笑道：“那你纹胸位置怎么一高一低的，要不就是肩膀有伤加固了一边肩带，要不就是两边胸部一大一小的太明显。”以两人现在距离他可以清楚看清雷婷的“纹胸大小形状”，他以前戴假发做“女武替”，这玩意可没少用，一般女人在这个距离别说胸部大小形状，就是塞了多少东西，他看一眼就测出来。 “放屁，你才一大一小……”酷到掉渣的雷婷罕见抛出个正常女人的嗔怒的神态，看着李小乐一阵春心荡漾…… 李小乐脸上色色神态让雷婷再度露出厌恶表情，干脆侧头不再理他了，在黑暗中忽然感觉到身后李小乐手搭上了自己肩膀，心里不由一阵愤怒，这色小子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要动手了，冷笑一声抬手想捏住李小乐的指头制服这小毛头。 可万万没想到，在抬手的一瞬间，雷婷突然感觉到肩膀后面一麻，全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了，不由从鼻子里挣扎地哼了声，心里一阵震惊，怎么回事？这小子做了什么？ 第32场 去学校看片 “别动，我帮你按摩按摩穴道，对你有好处。”身后李小乐声音传来： “现在你年轻感觉不到，等40岁后刮风下雨时，你肩膀会疼得你会哭爹喊娘的。” 李小乐以前做替身的时候，有位同行老前辈无数次也告诫过他，像是这样关节部位的老伤，如果不定时按摩把淤积气血揉开，年纪大了之后会痛苦得让人生不如死，他这按摩肩膀的穴道手法也是跟那位老前辈学的。 雷婷感受到肩膀上那双手上传来温暖的热量，感觉到一阵酥麻，一开始还微微有些疼，再接下来却越来越舒服了，心里一阵惊讶，直到确定之后李小乐真的是帮她按摩之毫无其他举动之后，才慢慢放下戒心来。 雷婷心里逐渐升起种古怪的感觉，换作平时，她肯定是会拒绝任何男性对她触碰，可刚才李小乐的话却似乎不是一个男性关爱女性的角度，反而像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口气，这稚嫩的小子明明长得瘦瘦小小看上去发育不良的样子，为什么会给人这种奇怪的落差感呢。 他又怎么知道我肩膀受过伤呢？ 突然电梯一阵震动，灯光亮起，电力恢复了，雷婷，李小乐被灯光刺得闭了几秒后两人同时站起来，心里不由感叹太可惜了，刚才逗着性感小妞说了几句话，心情似乎也不那么郁闷，还想多跟她说说话呢，怎么这么快就来电了呢……唉又要想那些麻烦事了。 到一楼后两人走出电梯，雷婷把电脑还给李小乐，双手叉在皮衣口袋里很酷地点了头算是告别，走了几步却又回来了。 “你有oicq吗？”雷婷用招牌式的毫无表情看着李小乐：“我们加个好友。” “有是有……不过我不记得号码了。”李小乐犹豫了下，还是警惕地回绝道：“其实你可以找一个专业按摩师傅。”李小乐直觉地认为这小妞被自己按舒服了，这是以后要找自己定时按摩了，虽然对方是个绝世大美女，可他没这么多先功夫伺候。 “我不是跟你搭讪。”雷婷看着李小乐警惕的眼神，秀气的嘴巴里不屑地“嗤”了声，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给了李小乐： “假如你在忠武路拿不到投资，可以来我们公司试试，借贷投资款，租用摄制组人员器材，我们都可以提供服务。” “啥？”李小乐还没反应过来，雷婷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电梯口，李小乐看了眼手中的名片:“富明公司调查专员雷婷”。不禁有些疑问心想，这富明公司又是干什么？为什么能租摄制组呢？ 李小乐正趴在桌上愣愣望着那张名片发呆，河智苑从学校回来后，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李小乐傻愣愣的模样，好奇地过来问。 “李小乐，怎么啦？这失落样怎么像是被某大美女抛弃似的！”猜到上午他去找投资可能不太顺利。 失落？我这是沉思好不～李小乐抬起头，他只是在想富明公司的事情，他回来后就查了查富明的资料，结果让他有些意外，这个富明公司根本不是什么正规投资公司，而是一家正在转型拍四级片dvd（韩国分把影片分为五级，18岁以上为第四级等同于于香港的三级片。）牟利的高利贷公司，这家公司有三项主要业务，放高利贷，拍四级dvd，以及色情电话服务。 这些在韩国都属于合法产业，在一般人看来日本也许是个色情业的大国，但很少有人知道要论人均色情业的产值，韩国才是亚洲第一位，其中色情热线以及出租贩售四级dvd占有这个产业利润的百分之六十以上。 李小乐倒是看过韩国几部四级片，虽然剧情一塌糊涂，演员不知所谓，可不得不承认，里面的摄影与灯光都是一流的，因为毕竟不是a片，不能裸露关键部位，所以优劣在于塑造女主角形象是否吸引人，会比较着重这些技术层面。 虽然跟想象中不同，可李小乐在经过刚开始“与色情业人士合作是否荒谬”的思想斗争后，仔细琢磨后认为这确实是条出路，毕竟人家不偷不抢，也合法，比内地那些拿着股市里诓的小老百姓血汗钱的资本家可纯洁多了…… 不如就去找雷婷的那公司去谈谈……可这事情恐怕得问问河智苑的意见，就怕她忌讳。 “河会长，如果我这次找到不太……正经的人合作，你觉得合适不？” “什么叫不正经的人……”河智苑疑惑后，故意望着李小乐笑道：“难道比你还不正经？” “我哪有不正……”李小乐刚才想抵赖，突然就想起那天在床底找出武藤兰的vcd的事情，把话生吞了回去道：“那照你这么说，你是不介意了？” “恩……这也没什么。”河智苑不怎么明白李小乐在暗示什么，只当是他今天没拿到投资心情沮丧，本着鼓励的心态安慰道：“那个……男人嘛都这样，不正经也属于正常的。”说完自己却有些脸红了。 “那就好～那我先出去办事了～”李小乐听着河智苑这么洒脱，心里算是踏实了，拿起外套就准备出门。 “诶～！我刚来你就走～什么意思嘛！”河智苑睁大美眸不乐意了道：“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不行吗？你到底要去干嘛，神神秘秘的～”拽住李小乐的外套不让他走。 “这我该怎么说呢……”李小乐很是尴尬地道：“你真想知道？” “当然～说你想干什么，怎么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啦？”河智苑很不甘心地问道。 “我要去学校的7号放映室看色情片……你敢一起吗？”李小乐眯着眼睛说完，河智苑当场就傻住了，去学校的上公开课的7号放映室……去看色情片？真的假的啊！？李小乐不是疯了。 “去就去，不就是看色情片吗，一起～！”河智苑犹豫之后咬着嘴唇，心想这小子该不会真的做这种荒唐事？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经常不见人，难不成偷偷交女朋友了？ “真的假的……那好，你想跟着就跟着，可你不准举报我～”李小乐还惦记着河智苑生活委员的身份呢。 “谁举报你～谁是猪！”河智苑大声保证，心想我就看看你到底要干嘛。 李小乐也没多解释，只是先让河智苑先去找赵显宰，自己则去了趟附近的影碟出租店，租了几个最受欢迎的四级片dvd。 他当然不是那么无聊，跑到学校投影厅看色情片这么有闲情逸致，主要是因为学校的投影屏幕比较大，能够观察很多画面细节，李小乐想弄清楚到底哪家拍四级片的公司最具专业实力，他清楚像是富明这样的类似公司不止一两家，就算要找这种类似的投资，也不一定非要找富明。 李小乐拿着dvd来到学校的时，河智苑已经按计划把赵显宰叫了出来。 “李小乐，你又找我什么事啊？”赵显宰看到李小乐就板着个脸，经过之前黑客事件后，这小子摇身一变成张经纪公司的恩人，自己现在都快变成被他随叫随到的佣人了，虽然这小子相处下来人不坏，看在让蔡淋给自己唱三只小熊的份上当朋友勉强可以接受，但是想把他赵显宰当跟班？没门～！ “没啥大事，我今天租了几个碟子，想去放映室看看效果。”李小乐和气的笑着：“赵学长，我记得你是学生会副主席，应该有放映室的钥匙？” “这不太好？”赵显宰诧异地扬起眉毛：“万一老师知道了……” “真是吗？唉，那就办法了……”李小乐很失望地叹了口气嘀咕：“以前我们班那些恶少经常都能混进去玩，还跟笑话说学生会那些人都进不来，我还以为是他们吹牛，没想到是真的啊……” “李小乐，你就别激我，我可不会吃你这套。”赵显宰沉下脸说完，却还是忍不住哼哼：“那班不良学生说的话你还都信啊，别拿我跟他们那些败类比，只要你答应不超过两个小时，就让你进去玩玩……” “行啊～果然是学生会的大人物，就是有本事。”李小乐无比“佩服”神态，望着牛逼哄哄的赵显宰，心里不住憋着笑。 赵显宰带着李小乐河智苑往学校西苑12号楼去学生会拿钥匙，一路上赵显宰都是欲言又止的，还是终于忍不住问道： “智苑，我听说你申请电影扶助已经通过学校审核了，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是啊。”河智苑用诚恳眼神看着他道：“显宰，到时候还要你们学生会帮忙啊。” “我们是自己人当然会全力支持你……但是我可不一定能说服学生会的下面人来搭把手，总要有个理由是……”赵显宰哼哼地说出了心底话：“除非导演能给我一个角色，我就能顺理成章的让下面的人来帮忙。” 第33场 说好不打脸 “这……”河智苑有些为难地看向了李小乐：“演员的事都是由李小乐决定。” 赵显宰把视线转移到李小乐身上，李小乐也转头仔细打量了下赵显宰，虽然表面上哼哼唧唧的，可这小子眼神里那种忐忑期待的神态倒是很像自己当年挫样，在学校拍摄确实需要他们学生会的支持，可李小乐就是很不爽赵显宰这种态度，明明是求我，却好像是我欠他似的。 “我先考虑一下……”李小乐憋着嘴无所谓地道，赵显宰听着就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三人来到放映室用钥匙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赵显宰差点被地上的一个撕烂的饼干袋绊倒，摸了半天才摸到边上的电灯开关，由于是偷摸进来的，也不敢开太亮，只打开了前排的一盏射灯，只能看到前排几本学生丢弃的教材书。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要不就麻烦了。”赵显宰嘱咐着，轻手轻脚地拿着李小乐给他的dvd光盘放到投影仪里，突然听到前排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灯光下烟雾缭绕，心里一惊，这个时候不是没课吗怎么会有人！？ “谁在那里！？”赵显宰拿出学生会副主席的威严喝道。 几个人影慌张地从前排站了起来，昏暗中走近一看双方都一阵吃惊，对方有七个人，两女五男看到赵显宰似乎才都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 “你们怎么进来的？”赵显宰看到地上的烟头与卫生纸，马上摆起来学生会副会长的架子，原来是一帮躲到反映室里抽烟亲热的不良学生而已。 那群不良学生看到没有老师，腰杆也挺直了，根本不把赵显宰放在眼里，招呼着一起勾肩搭背就走，换作平时，赵显宰肯定要拦住他们，可现在他自己也是偷进来的，不由有些心虚了，也不好拦这帮人了。 突然这些人里有个女生远远看到后排坐着的河智苑了，轻轻地对同伙道：“就是她，她就是河智苑～”几个人一阵悉悉簌簌的议论。 “河智苑，你过来～”突然有个留着两撮刘海的小子在后排座位那边远远就很装逼招手道。 这小子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李小乐揍的那个金在旭，前段时间被李小乐打到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几天前才刚刚出院，医疗费花了不少，一出来就听他哥们刘智太说他的女朋友照片被人偷传上网了，还被只评了个全校第102名，很是丢人，因为这事情一对小情侣闹脾气闹得直接分了手，郁闷之下这才约了两名女同学在这里胡混解闷。 李小乐见事情有些不对，给河智苑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躲到一边后排去，河智苑马上激灵地躲在后排那花盆架后。 “你们要滚快滚～！找河智苑什么事情!？”赵显宰很是不耐烦地指着门口教训这帮不良学生，在这里纠缠久了把老师引来就麻烦了。 “你谁啊！？”一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走过来问，这家伙就那个刚刚失恋的刘智太，是学校里有名的公子哥，不仅天天开着在三星电子当副董老爸的奔驰车上学，还经常自诩学校里没什么女生是他泡不到的，他站出来的目的，明里是兴师问罪，其实就想来泡现在学校风云人物，有着韩国最美面容称号的大美女河智苑。 “你连我都不是认识？我是学生会副会长赵显宰。”赵显宰脸也沉下来了。 “你就是那个赵显宰？就是你把我女朋友照片上传到网上，搞什么狗屁对比的？”刘智太一听突然就厉声叫了起来，据传闻赵显宰跟河智苑走的很近，两人是男女朋友，心想要是当着河智苑的面揍赵显宰一顿，搞不好这风云美女能对自己另外相看也不一定呢，语气也牛哄哄起来了。 “我……”赵显宰当场哑口无言，回头看了眼李小乐，这都要怪黑手那帮混蛋前几天在学校里吹牛，搞得同学们都在风传这事情是他赵显宰策划的。 见赵显宰没回话，刘智太瞪眼就一巴掌抡过去，赵显宰反应还算快用手一挡，可还是被对方用手指刮到脸上，火辣辣得疼，不自觉后退两步，眼睛冒光低吼道： “你有病？敢他妈的动手！？”别看赵显宰眼睛快喷出火来了，其他心里害怕极了，只是他性格如此，越害怕表现的越是愤怒，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打你怎么了！？老子今天还要卸了你的腿～听好了～老子叫刘智太～”肌肉男刘智太冷冷地哼道，瞟了眼河智苑的躲藏的方向，心想小爷今天就是要当着大美女的面揉虐你，让大美女看看谁才是真男人。 可刘智太没想到，自己刚很有气势地吼完这嗓子，就见人影一闪，肚子突然被人猛踹了下，一阵剧痛，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金在旭几个人马上反应围了上来。 “你他妈还敢……”金在旭几个人冲到踢人的那位面前，猛然才看清揍刘智太的是李小乐，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原本很牛逼哄哄的金在旭见到李小乐，那模样别提多尴尬了，上次被这小阎王揍了一拳，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这怎么刚出来又遇到他了…… “李小乐……这事，这事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让开！”金在旭很无奈地撂出“狠话”道：“否则……” “否则怎么样？”李小乐奇怪望着他问，也不等他回答一边拎起那哎呦叫唤的刘智太到赵显宰面前：“你好歹是签约演员，人家直接照你脸来，你说怎么办。” 赵显宰心里本来还有些害怕，只是听到刘智太这个谁都惹不起的名字也鼓不起勇气来反抗了，可再一瞧李小乐这架势似乎把所有人震住了，意识到有人撑腰，火气腾得就又上来，看着刚才嚣张无比刘智太软趴趴像虫子一般在自己面前，冲上去“操！”就是一脚踹到刘智太的后脑上，那小子抱着脑袋惨叫一声。 一脚下去赵显宰还觉得不解恨，上去对着地上的刘智太又一阵猛踹，边踹还边很兴奋地嚷着：“爽不爽！爽不爽！卸我腿～！你卸给老子看看～！” 目睹惨剧的金在旭几个人相当尴尬，看着刘智太抱着头眼巴巴求救望着这边，这上去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就只能装样子地在旁抗议道：“讲不讲规矩～打够了没……”“诶诶～都是表演系的～～打脸算什么！”“别打了，都是同学，下手至于这么狠啊……” 抗议归抗议，可就是没一个敢上来阻止，几个人心里还在骂呢，你个刘智太惹谁不好，怎么惹到这李小乐的头上，他都是个退学的外国人了，打残了你也没顾虑…… 直到那刘智太的嘴角冒血泡都喊不出声了，李小乐才拉开不依不饶赵显宰，让金在旭他们把人抬走，河智苑确定解除警报后，才把顶在脑袋上花盆放下，从架子后面出来，飞跑到李小乐的身边，拍着自己鼓鼓的胸脯娇喘连连道：“吓死我了，李小乐，你没事？”说着连忙拉起李小乐的手臂关切地问道。 一旁的赵显宰很无语地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道：“谢谢关心……我没事。”那吃醋的样子，李小乐看得都觉得好笑。 “你们真坏……怎么能打人呢～下次可不准这样了啊～”河智苑说归说，明亮的眼眸里却有些莫名兴奋，自从发现李小乐很能打之后，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觉得很过瘾，刚才看金在旭几个吃瘪之后连屁都不敢放的窝囊样，心里那个叫痛快啊，真恨不得也上去踢那混蛋几脚解恨，哼，还想欺负李小乐头上，你这不找打吗。 “恩，河委员教训的是，打人是不对，本人以后注意～”李小乐毫无诚意地笑着保证完，又安慰刚才吃了点小亏的赵显宰： “赵显宰，都是一个剧组，以后不管是在学校里还是在外面，谁敢堵你，你就跟我说。”这事情毕竟他是有责任，不能让自己人吃亏了。 “不需要，刚才你不做声我也会狠狠收拾这几小货的，谁让你多管闲事了。”赵显宰哼是哼得很高傲，可心情却听着极爽，刚才出了口恶气，现在已经觉得这李小乐这害人精摇身变成仁义大哥了，这年头做人讲究是实力，在檀国表演系，这刘智太可是一霸，李小乐连他都敢揍，有李小乐撑腰，他赵显宰在学校里还不横着走啊，最重要的是李小乐那句“一个剧组的”无疑是接纳了他加入的要求，这才是最让赵显宰欢欣鼓舞的地方。 参加正式拍摄……这可是500多名檀国表演系学生共同的梦想，赵显宰内心止不住兴奋，要不是要顾面子，都差点给李小乐鞠躬说“谢谢导演给我个机会”了。 第34场 富明的实力 经过这个小插曲，三人收拾了一下现场，放松心情后，才开始放映那租用的dvd。 投影白色光柱缓缓落在幕布上，片头只有几秒钟，画面里直接是一男一女在发廊店交谈着，背景音乐非常的忧伤，赵显宰坐回李小乐身边问：“这什么片子啊。”这画面不像是需要来放映室看的大片嘛。 “好片子。”李小乐暧昧地笑了笑道，河智苑一阵脸红心虚，这该不会真是色情片，心里不由有些后悔。 “我去外面给你们放哨。”赵显宰还是有些担心会捅篓子，起身出去到门口放风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李小乐与河智苑两人，这时候片名才放出来五个大字“寂寞的军妻”，紧接画面一切着那男主角就开始对那位军妻动手动脚了，河智苑心里一个激灵，还真是色情片啊。 “第一次啊？”李小乐看河智苑抗拒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这都没看过，不能算成年人。” “谁说我没看过！”河智苑不乐意了反驳道：“我们女生寝室，每个星期看一次，看得可多了。” “每星期看一次，活动组织的是不是太频繁了点？”李小乐无语了，心想，你当是做类型片研究啊，故意正色追问：“那你给我说说，你们女生寝室是喜欢看日本的，还是欧美的啊？” “要你管！电影开始了，别说话了～”河智苑脸红摆摆手，示意李小乐小乐别作声了，她心里其实还是很好奇的，这李小乐到底这学校观影圣地看什么片子？7号反映室的器材可是全校最顶尖的，也是那群眼光挑剔到变态的教授们的御用场地。 可就在河智苑期待有什么精彩剧情出现的时，让她目瞪口呆一幕出现了……银幕上的男女主角进门后，身材发福的男主角突然坏笑一声，迅速脱光的衣服，下身顶着一团马赛克大叫一声“操，我忍不住了！”，一巴掌把那位臀部软俏的“军嫂”推倒床上。 更让人吐血的是，那位军嫂惊慌失措地大叫着“你想干什么！”的同时，竟然开始偷偷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在韩国，片可是一个相当具有口碑的类型，一向以画面压抑而唯美写实，剧情深刻探索人性黑暗而着称，可是眼前这男女主角演技之拙劣，简直到荒唐了无以附加的地步。 河智苑原本应该吓得到，可她现在已经完全本这粗制滥造的破电影震撼了。这种东西竟然能被制作成dvd在市面上流通？这简直太可耻～太荒唐了！ 河智苑正转头想问李小乐怎么会选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就见李小乐用一种极为严肃地表情盯着屏幕上女主角硕大胸部特写……专注的眼神中毫无一丝毫的。 哈？他怎么这么认真，莫非是有什么深意？河智苑用手指把耳边的那缕黑发咬在唇边琢磨着，突然想明白了，在《色既是空》的剧本里，女主角银孝不是有几场亲密戏面部特写，难道李小乐今天是来让自己学习这些色情片女主角激情时的表现方式的？对！肯定没错~！这么大荧幕就是为了看清楚演员的表演细节的！ 李小乐这么害羞肯定不好意思直说，所以才用这种间接的方式，提醒我要好好揣摩角色～ 学表演的人都清楚，表演最基础的就是体验与模仿，作为一个演员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从来没有做过某件事情却要在银幕上演出来，特别对于一个社会阅历不足的演员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事情，想到这里，河智苑收起了自己之前的轻视，开始仔细观察那位“军嫂”的夸张表情，轻轻地张开了嘴巴，试着模仿起来…… “真不咋的。”李小乐失望地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回头一看河智苑正睁大眼睛模仿女主角“发春”的古怪模样，很奇怪地问：“咋啦，吃坏肚子了？” 河智苑小脸一僵，失望地问：“感觉不对是？” “瞎子都看得出来好。这简直是烂到无以复加了。”李小乐摇了摇头，这个“寂寞的军嫂”制作公司无论是摄影还是灯光，其水平相当的不入流，比日本那边的还不如，起身去了片富明公司的出品叫做“午夜发廊”的碟子。 河智苑还以为李小乐在说她，心里一阵失落，自己真的演的这么烂啊？也是……自己确实是没有经验，很难体会领悟该怎么表现这种感觉，一个恶心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了，这女的怎么会那么享受呢？反应太不合理了！ 光线明暗转换中，“午夜发廊”开始，李小乐刚坐回座位，第一个镜头就让他就觉得眼前一亮，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光是第一幕发廊室内，女主角柔和的肤色呈现得如此滑腻而诱人，就看得出来这个摄影师的水平不差。 虽然剧情展开后，那位女演员在洗头室里一段做作的内心独白，听得让人很出戏，可单纯就画面上来看，这位女主角面部轮廓在恰到好处的阴影衬托下，显得相当唯美，特别是有个镜头中用镜子反射及叠影把女主角的美妙展露得极具诱惑力，让李小乐都看得啧啧称奇，这幕后的化妆与灯光默契程度可真是相当了得啊。 虽然比不上王家卫的御用摄影师杜克风那样的顶尖高手，确也称得上是职业级的，李小乐在心里默默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富明公司旗下，确实有一帮非常不错的幕后制作人员，绝对是韩国四级片拍摄的王者…… 就在河智苑正紧张兮兮地期待“激情戏”开演，准备好好揣摩一番呢，就听到门外一声大喊：“快～～快～别看了～！”赵显宰惊慌失措地冲过来叫道：“有老师过来了～！” “还看什么，跑啊～～！”李小乐一听就跳起来了，拉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河智苑就外跑，赵显宰匆匆忙忙地关了投影机，狂奔了出来。 可三人刚从大门口出来，还没来得及关门，河智苑就花容失色地惊呼一声：“坏了，那机器里碟子拿出来没～” 赵显宰一听就吓傻了，他真忘记了，这还了得！四级片dvd还在放映机里，等下教授一放碟，这还不出大事啊！学校走廊可是有监控器的，一查之下他们肯定都跑不掉！ 这时候正看到了影史系的郑教授正带着一帮学生从拐角上来，戴着老花镜的郑教授远远看到三人在门口，又发现放映室的大门半开着，微微皱了皱眉喝问：“赵显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今天不是只有我的课吗？” 赵显宰当场吓得魂不附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这是要出大事了，就不光是记过那么简单了。 “学长～”李小乐什么场面没见过，异常镇定地对发呆的赵显宰喊了声：“我们等下再给郑教授解释，先追金在旭他们要紧～在放映室里抽烟看a片这种极为恶劣的行为，我们学生会一定要好好处分他们～！” “啥？”赵显宰愣了一秒，刚开始没明白李小乐什么意思，李小乐抬腿轻轻踢了他一脚他才醒悟过来，涨红着脸转头对郑教授嚷道：“郑教授，我先去逮那几个违纪学生，麻烦您帮忙把放映室里烟头清一下。”说着就狂奔向另外一边跑，还边喊呢：“刚才金在旭是不是往那边图书馆跑了～～？” 那位被学生前呼后拥的郑教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疑惑地问旁边人：“金在旭是谁？” “报告教授，是表演系的一个不良学生～平时最爱欺负人了～” “是啊，我好几次都看到他在教室里抽烟～” “竟敢偷偷在放映室抽烟看a片～！这种缺德事情也只有金在旭这么无聊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众位要上影史课的书呆子们群情激愤地举报着。 “恩原来如此，真是看不出来这届学生会的人还是蛮负责的嘛。”郑教授听到这里，望着赵显宰慌张的背影，欣赏地点了点头。 李小乐三人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直到确定脱离了危险区域，李小乐才慢慢停下脚步：“好了，没事了……” “靠～就差一点，还好我机灵。”赵显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指着李小乐：“李小乐我正式跟你讲，以后这种违规的事情，你可别再找我了。” “你们还在讨论什么啊？怎么不回去拿碟子啊！”河智苑娇喘吁吁着急不以。 “没什么……碟子我刚已经顺手扔了。”赵显宰红着脸含糊道，正被心里道德感强烈谴责着，可似乎又有种难以言喻快感在胸口萦绕，有些复杂地望了眼李小乐： “我说李小乐……你刚才反应也太快了，你这家伙上辈子肯定是狐狸投胎。”这嫁祸栽赃的手法如此纯熟，想着金在旭又要被一黑锅，赵显宰也觉得他有些可怜，怪就怪李小乐这小子这招也太损了～心里还安慰自己呢，反正金在旭后台硬不会真被处分，自己也不必太自责了。 第34场 富明的实力 经过这个小插曲，三人收拾了一下现场，放松心情后，才开始放映那租用的dvd。 投影白色光柱缓缓落在幕布上，片头只有几秒钟，画面里直接是一男一女在发廊店交谈着，背景音乐非常的忧伤，赵显宰坐回李小乐身边问：“这什么片子啊。”这画面不像是需要来放映室看的大片嘛。 “好片子。”李小乐暧昧地笑了笑道，河智苑一阵脸红心虚，这该不会真是色情片，心里不由有些后悔。 “我去外面给你们放哨。”赵显宰还是有些担心会捅篓子，起身出去到门口放风去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李小乐与河智苑两人，这时候片名才放出来五个大字“寂寞的军妻”，紧接画面一切着那男主角就开始对那位军妻动手动脚了，河智苑心里一个激灵，还真是色情片啊。 “第一次啊？”李小乐看河智苑抗拒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这都没看过，不能算成年人。” “谁说我没看过！”河智苑不乐意了反驳道：“我们女生寝室，每个星期看一次，看得可多了。” “每星期看一次，活动组织的是不是太频繁了点？”李小乐无语了，心想，你当是做类型片研究啊，故意正色追问：“那你给我说说，你们女生寝室是喜欢看日本的，还是欧美的啊？” “要你管！电影开始了，别说话了～”河智苑脸红摆摆手，示意李小乐小乐别作声了，她心里其实还是很好奇的，这李小乐到底这学校观影圣地看什么片子？7号反映室的器材可是全校最顶尖的，也是那群眼光挑剔到变态的教授们的御用场地。 可就在河智苑期待有什么精彩剧情出现的时，让她目瞪口呆一幕出现了……银幕上的男女主角进门后，身材发福的男主角突然坏笑一声，迅速脱光的衣服，下身顶着一团马赛克大叫一声“操，我忍不住了！”，一巴掌把那位臀部软俏的“军嫂”推倒床上。 更让人吐血的是，那位军嫂惊慌失措地大叫着“你想干什么！”的同时，竟然开始偷偷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在韩国，片可是一个相当具有口碑的类型，一向以画面压抑而唯美写实，剧情深刻探索人性黑暗而着称，可是眼前这男女主角演技之拙劣，简直到荒唐了无以附加的地步。 河智苑原本应该吓得到，可她现在已经完全本这粗制滥造的破电影震撼了。这种东西竟然能被制作成dvd在市面上流通？这简直太可耻～太荒唐了！ 河智苑正转头想问李小乐怎么会选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就见李小乐用一种极为严肃地表情盯着屏幕上女主角硕大胸部特写……专注的眼神中毫无一丝毫的。 哈？他怎么这么认真，莫非是有什么深意？河智苑用手指把耳边的那缕黑发咬在唇边琢磨着，突然想明白了，在《色既是空》的剧本里，女主角银孝不是有几场亲密戏面部特写，难道李小乐今天是来让自己学习这些色情片女主角激情时的表现方式的？对！肯定没错~！这么大荧幕就是为了看清楚演员的表演细节的！ 李小乐这么害羞肯定不好意思直说，所以才用这种间接的方式，提醒我要好好揣摩角色～ 学表演的人都清楚，表演最基础的就是体验与模仿，作为一个演员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从来没有做过某件事情却要在银幕上演出来，特别对于一个社会阅历不足的演员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事情，想到这里，河智苑收起了自己之前的轻视，开始仔细观察那位“军嫂”的夸张表情，轻轻地张开了嘴巴，试着模仿起来…… “真不咋的。”李小乐失望地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回头一看河智苑正睁大眼睛模仿女主角“发春”的古怪模样，很奇怪地问：“咋啦，吃坏肚子了？” 河智苑小脸一僵，失望地问：“感觉不对是？” “瞎子都看得出来好。这简直是烂到无以复加了。”李小乐摇了摇头，这个“寂寞的军嫂”制作公司无论是摄影还是灯光，其水平相当的不入流，比日本那边的还不如，起身去了片富明公司的出品叫做“午夜发廊”的碟子。 河智苑还以为李小乐在说她，心里一阵失落，自己真的演的这么烂啊？也是……自己确实是没有经验，很难体会领悟该怎么表现这种感觉，一个恶心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她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了，这女的怎么会那么享受呢？反应太不合理了！ 光线明暗转换中，“午夜发廊”开始，李小乐刚坐回座位，第一个镜头就让他就觉得眼前一亮，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光是第一幕发廊室内，女主角柔和的肤色呈现得如此滑腻而诱人，就看得出来这个摄影师的水平不差。 虽然剧情展开后，那位女演员在洗头室里一段做作的内心独白，听得让人很出戏，可单纯就画面上来看，这位女主角面部轮廓在恰到好处的阴影衬托下，显得相当唯美，特别是有个镜头中用镜子反射及叠影把女主角的美妙展露得极具诱惑力，让李小乐都看得啧啧称奇，这幕后的化妆与灯光默契程度可真是相当了得啊。 虽然比不上王家卫的御用摄影师杜克风那样的顶尖高手，确也称得上是职业级的，李小乐在心里默默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富明公司旗下，确实有一帮非常不错的幕后制作人员，绝对是韩国四级片拍摄的王者…… 就在河智苑正紧张兮兮地期待“激情戏”开演，准备好好揣摩一番呢，就听到门外一声大喊：“快～～快～别看了～！”赵显宰惊慌失措地冲过来叫道：“有老师过来了～！” “还看什么，跑啊～～！”李小乐一听就跳起来了，拉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河智苑就外跑，赵显宰匆匆忙忙地关了投影机，狂奔了出来。 可三人刚从大门口出来，还没来得及关门，河智苑就花容失色地惊呼一声：“坏了，那机器里碟子拿出来没～” 赵显宰一听就吓傻了，他真忘记了，这还了得！四级片dvd还在放映机里，等下教授一放碟，这还不出大事啊！学校走廊可是有监控器的，一查之下他们肯定都跑不掉！ 这时候正看到了影史系的郑教授正带着一帮学生从拐角上来，戴着老花镜的郑教授远远看到三人在门口，又发现放映室的大门半开着，微微皱了皱眉喝问：“赵显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今天不是只有我的课吗？” 赵显宰当场吓得魂不附体，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这是要出大事了，就不光是记过那么简单了。 “学长～”李小乐什么场面没见过，异常镇定地对发呆的赵显宰喊了声：“我们等下再给郑教授解释，先追金在旭他们要紧～在放映室里抽烟看a片这种极为恶劣的行为，我们学生会一定要好好处分他们～！” “啥？”赵显宰愣了一秒，刚开始没明白李小乐什么意思，李小乐抬腿轻轻踢了他一脚他才醒悟过来，涨红着脸转头对郑教授嚷道：“郑教授，我先去逮那几个违纪学生，麻烦您帮忙把放映室里烟头清一下。”说着就狂奔向另外一边跑，还边喊呢：“刚才金在旭是不是往那边图书馆跑了～～？” 那位被学生前呼后拥的郑教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疑惑地问旁边人：“金在旭是谁？” “报告教授，是表演系的一个不良学生～平时最爱欺负人了～” “是啊，我好几次都看到他在教室里抽烟～” “竟敢偷偷在放映室抽烟看a片～！这种缺德事情也只有金在旭这么无聊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众位要上影史课的书呆子们群情激愤地举报着。 “恩原来如此，真是看不出来这届学生会的人还是蛮负责的嘛。”郑教授听到这里，望着赵显宰慌张的背影，欣赏地点了点头。 李小乐三人气喘吁吁地跑下楼，直到确定脱离了危险区域，李小乐才慢慢停下脚步：“好了，没事了……” “靠～就差一点，还好我机灵。”赵显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指着李小乐：“李小乐我正式跟你讲，以后这种违规的事情，你可别再找我了。” “你们还在讨论什么啊？怎么不回去拿碟子啊！”河智苑娇喘吁吁着急不以。 “没什么……碟子我刚已经顺手扔了。”赵显宰红着脸含糊道，正被心里道德感强烈谴责着，可似乎又有种难以言喻快感在胸口萦绕，有些复杂地望了眼李小乐： “我说李小乐……你刚才反应也太快了，你这家伙上辈子肯定是狐狸投胎。”这嫁祸栽赃的手法如此纯熟，想着金在旭又要被一黑锅，赵显宰也觉得他有些可怜，怪就怪李小乐这小子这招也太损了～心里还安慰自己呢，反正金在旭后台硬不会真被处分，自己也不必太自责了。 第35场 高利贷作风 李小乐一脸人畜无害地耸了耸肩膀，脑子里装了那么多剧情，没这点反应还反而还奇怪了，这帮好学生真是爱大惊小怪，在放映室偷看黄碟而已嘛，至于这么慌张吗。 “可惜把你碟子给你弄没了，关键的地方还没看呢～一点都没学到。”河智苑还觉得很惋惜，没看到女主角发挥演技的镜头，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就给浪费了，在她正直的脑袋中可根本没有弄到四级片的渠道，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图书馆找相关教材好好研究研究。 李小乐倒是不觉得惋惜，反正他已经达到目的了，可以确认的是，富明制作水平确实不错，值得去谈谈。 “放心，我在首尔很好，您可别再给我打钱了，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买那么多衣服做什么，你儿子够帅了～不需要新行头了好不。”李小乐拿着话筒，身子靠着电话亭，望着色彩斑斓霓虹灯下清凉里的漂亮街道，一边故作兴奋地笑道： “前几天，我还看到尹锡湖了，就是您最近看的那部《蓝色生死恋》的导演，他来檀国来讲课的，很有见地的大师，还说我有前途，要我毕业后去他剧组试镜呢……” 夜风阵阵，清凉里街道上热闹非凡，在美轮美奂巨大三点式美女的广告牌下面，一群胳膊上纹着各种纹身的男人吃着路边摊，眼睛却紧紧盯着夜总会门口，从夜总会大门传来的节奏强烈的电子乐，几个发型凌乱的醉汉门唱着“阿里郎”互相搀扶蹒跚着，路过电话亭这里还狠狠踢了一下玻璃门。 “好的，妈，你跟爸都要注意身体，我现在要去一个剧组帮忙呢，同学喊我了，挂了啊，就这样。” 放下话筒，李小乐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神色从兴奋转为冷峻，望着在电话亭门口瞪着他唱阿里郎的醉汉，直接骂了声：“操！”心想这些韩国酒鬼还真他妈的不怕冷，还没到夏天呢一个个都穿着短袖发酒疯，都不怕感冒是。 正出门想给那醉汉一脚的，没想到那醉汉到是先倒在一边吐了，只能恶心地皱眉走人，他昨天给雷婷打了个电话，想约着谈一下合作投资的事情，没想到雷婷这丫头竟然很没礼貌挂了手机，只是发来一条冷冷短信：“晚上8点，清凉里324号，报我名字。” 清凉里这鬼地方是首尔着名的二十四小时不歇业的红灯区，什么高利贷，夜总会，赌球所有能想得到的黄赌毒场所，清凉里都应有尽有。 很多首尔上班族在下班之后，都会来在这里的酒下注赌球，今天正好是韩国队与南斯拉夫队的足球友谊赛，到处都是穿着韩国队服，有节奏地高唱“大韩民国”口号的球迷，街道上满满的人潮，像是在过春节一样的热闹。 李小乐对这地方可谓人生地不熟，在人来人往中找这个324号门牌找得他头都昏了，只能在路边买了份辣炒年糕，求教老板路线： “老板，请问下，324号怎么走？” “前面左手最大的那间富明酒就是。”卖年糕老板一边用手指着方向，一边用昏黄的双眼打量了下李小乐，好心提醒道：“学生，那不是你该去玩的地方，还是早点回家。” “酒？”李小乐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同样也叫富明应该是不会错的了。 按着年糕老板指的方向，李小乐走到了富明酒的门口，想进入问一下，可准备刚刚进门，就被几个穿黑西服的大汉伸手档在了门外：“不好意思，学生仔～未成年不得入内。” “我来找人的。她约了我来这里见面。”李小乐无奈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大块头，摸了摸头，心想老子实际年纪比你要大一轮好不好，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富明公司，从怀里拿出来那张雷婷的名片。 接过名片，那个西装大汉明显脸色柔和了很多：“哦，原来是找小雷姐的，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不一会，穿着“你想来找死吗？”涂鸦t恤，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的雷婷出现，看到李小乐，用那双烟熏妆遮盖的眼睛瞟了眼李小乐，嚼着口香糖道：“跟我来。” 如果不是提前见识过雷婷的工作现场，李小乐肯定会怀疑这性感小妞是不是把自己骗去绑架或者敲诈。 在众色狼贪婪的目光打量下，两人在嘈杂音乐中穿过人群，李小乐走上楼梯紧紧跟在雷婷后面，不自觉又被她脖子上那诡异而迷人的蝎子纹身吸引住，禁不住回忆起了之前两人在电梯里的情景。 “你最近肩膀好些了吗？”李小乐发觉她这次没有穿那种调整内衣，好奇地问。 雷婷突然停下来，回头冷淡地看了他眼并没有回答，一手推开面前的门。 李小乐进门，眼前是一间跟他之前住的那间房大不了多少的小办公室，桌前有位文质彬彬男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正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一摞文件，书桌上除了电脑之外，铺满了各式大大小小的合约纸。 “他来了。”雷婷毫无表情地道。 “哦。”那个长着高挺阴勾鼻的男人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了眼李小乐，微微张开了嘴巴，站起来跟李小乐握手： “请坐，我是富明公司的执行理事江沧东，你就是李导演？怎么这么年轻？我能问下你今年多大年纪吗？” 江沧东举手投足之间显得极有教养，衬衣领子最上面的扣子扣得很严实，与李小乐在清凉里见到的其他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李小乐凭经验就判断出这个江沧东应该一个在大企业混过的白领，唯一特别的是江沧东左腿似乎很不利索———他是个瘸子。 “江理事～小弟我虚岁19。”李小乐笑着回答完，江沧东惊讶过后就作了一个“你稍等等”的手势，吃力地走了两步，趴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找了好一会儿才似乎想起来地拍着脑门： “你瞧我这记性，我昨天才看过这位小导演的资料，今天怎么就忘记了，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来着？”问完阴阴地停顿了一下，视线瞟到雷婷白皙的脸庞上。 雷婷似乎厌恶地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才缓缓道：“李小乐，中国内地人，出生在楚浙省，两年前来檀国大学留学，上个月因为论文抄袭被檀国开除了学籍。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很典型的三口之家，母亲郑芳是纺织厂的工人，据我所知从来没有出过国，属于传统的家庭妇女，不过在钢铁厂工作的父亲李强，其大学导师是一代电影大师谢敬，算得上是中国内地影视圈位高权重的人物……我不要喝咖啡。” 最后这句话是对江沧东说的，他正准备拿开水瓶冲速溶咖啡，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点点头：“是了，我想起来了，那个谢敬的小女儿谢君，好像跟这位小导演关系很不错，不过最近十年来两家似乎是闹僵了，矛盾还不小……要不他也不至于连个北京的表演院校都考不进去了。” 虽然李小乐被人当面奚落，这个姓江的瘸子得意阴笑的贱样也确实让他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可李小乐一点都不生气，就静静地看着这一搭一唱的两人，心里完全明白对方在演哪出。一般作为投资商，对投资对象资料的调查是必须的，江沧东现在说这番话是要让他明白，对于自己的情况，富明公司了如指掌，这只是点先声夺人的小手段。 这些基本资料只要稍微调查就能得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听到自己老爸是谢敬的学生，李小乐倒是有些意外，难怪“自己”那向来固执老爸会无条件支持他学表演的……脑海中依稀记起小时候有个专门欺负他的“很坏的姐姐”。 不过真正让李小乐更为诧异还在后面，雷婷嚼着口香糖，吹了一个大泡泡，瞟了李小乐眼继续说道： “调查资料中真正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在檀国大学的一年多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成绩，也没有参与过任何的演义活动，可是……”雷婷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李小乐眼： “在最近的几个月，他匿名帮同学河智苑撰写的一篇关于编剧的论文，在西岸编剧协会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受关注度远远超过了那些北美红极一时的大编剧，据我了解到，北美编剧协会内部给予了那篇论文极高的评价，甚至被电影周记的主编麦克泰勒誉为近十年来最具大师风范的编剧体系……” “有这么厉害……？那他这次的电影情况呢？”江沧东显然弄不懂西岸编剧协会究竟是有多牛，不阴不阳地发问。 第36场 明知山有虎 “毫无疑问，这次李小乐的《色既是空》电影剧本非常优秀，是自从影兴会成立以来，第一个全票通过的学生扶助电影，还有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韩国最美脸谱事件，也是他在幕后攻陷了所有大学与娱乐公司的服务器弄出来的……为的就是增加河智苑的市场号召力，我个人认为，手段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高明。”一向冷漠雷婷罕见的连用了两个“非常”。 她怎么知道的！？李小乐越听越诧异，不仅清楚在编剧协会发贴的是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是那次网络大事件的幕后主脑，这事情他可是严格保密的，就算檀国内部，也都认为是赵显宰干的。 注意到李小乐发愣的模样，江沧东摸着自己的阴勾鼻很是得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呵呵继续问雷婷： ‘“那就奇怪了，像这位李导演这样，编程与编剧都如此了得的人物，可真不像是檀国大学那种小地方能培养出来嘛，u还差不多？” “当然，关于这个我有三个推测。”陈述完事实，雷婷开始说出自己的论据，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就算他入侵各大公司网络是因为有点小聪明，不过那篇论文底蕴，连麦克·泰勒也认为是在好莱坞混过十年以上的老鸟才有可能写得出来，就算李小乐打从娘胎起就在檀国读书，也绝不可能有这水平。 接着又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第二，我查阅过他的电脑网络流量的数据，有段时间他对美国网络流量超乎寻常，这几年他应该在网络上加入了某个编剧组织，西岸编剧协会？纽约剧作家协会？我也不确定。” 第三根手指头： “那位叫h美国编剧发布的论文，与李小乐帮助河智苑写的论文内容不谋而合，更是号称就是河智苑的论文合作者，所以我判断他手上那个很出色剧本，也可能是出自h的手笔，而他只是在这个基础上修改了关于韩国大学生活的细节。” 李小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雷婷，那纤瘦性感的身躯，黑色无袖紧身的t恤，还有那冷漠的眼神，让她与这里商业交涉的场合格格不入，可就是这个有时候沉默得近乎于无理的人，现在却又表现的像是个不折不扣的专业人士。 虽然她眼睑上的烟熏妆看起来像是彻夜狂欢的后遗症，可思绪却有条不紊。 合情合理推测，丝丝入扣的分析，情报准确得就像是这几个月她在自己身边看着一般，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唯一她推测的小失误，也是因为自己身上那种不合常理的遭遇造成的。 而这是无以伦比的分析能力背后，也证明了一个惊人事实—— 黑手的电脑肯定是被富明里的某个程序员黑了，所以她才可能了解这么多，入侵黑手这种天才程序员的电脑，这富明公司难不成有名超级黑客？这种拍四级片的小公司……怎么会让人觉得有种藏龙卧虎的感觉呢…… 江沧东似乎很享受李小乐吃惊的反应，心中笑了笑，这种一切在握的感觉让他极为得意： “那么李导演，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究竟打算为这部电影申请多少投资呢？” “一亿二千万。”李小乐目光一直停留在雷婷身上，对方调查得这么清楚，他之前提供给安民公司的材料肯定也被掌握了，也省得搬数据费口舌了。 “哦。”江沧东出人意料的没有讨价还价，确是摸着鼻子沉默了几秒后，才笑了起来：“好，依照河智苑目前的网络影响力，还有你剧本的水准，这个投资额度在我看来是相当的合理。” “那贵公司的意思是？”李小乐似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呵呵，我的意思是安民投资那些没眼光的蠢货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项目呢？这里是准备好的合约，李导演你现在看看，这是按照你给安民提出的要求拟定的合同，如果没问题，现在就可以跟我们签约。”从桌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约。 对方痛快得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换作一般来申请投资的人，底牌被人调查得如此裸，又被告知可以得到全额的预期投资，在这样情绪大起大落中，肯定是会被狂喜冲昏头脑，签下这份合约。 可李小乐是什么人，他可是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姓江的肯定没安好心，伸手接过合约翻过前面那些主要内容，直接跳到最后小字标注那几行附加条款。 李小乐这个动作让信心满满的江沧东当场一愣，整个心都沉了下去，这小家伙明明就是一脸天真无邪，怎么会直接看那要命的附加条款？他妈的……莫非是拌猪吃老虎的主儿～ 就在江沧东以为这事黄了的时候，李小乐却看完后出人意料点了点头：“恩，好，我觉得没问题。”对于他来说，这份合同完全可以接受，甚至有些兴奋，望着江沧东问：“现在可以签约吗？” “可以。当然可以。”江沧东讶异之后，就被李小乐略带天真的神态逗乐了，心想你小子还真是傻得可爱啊，刚才瞎装个样子唬人而已，明明就在眼前的陷阱都没注意到，也难怪，你这智商确实只适合搞文艺。 “那好。”江沧东笑眯眯起身道：“我们双方都这么忙，也不用浪费时间了，我带你去老板那边签字拿钱，钱明天就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李小乐很知趣的没问对方怎么不能网络转帐资金，很明显，这富明并不是什么正经影视公司，资金不会透过任何有正规票据的途径转移，给人留下把柄。 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江沧东独自带着李小乐上楼，这个酒三楼的房间就比下面的小办公室气派多了，全现代白色家具，墙边摆放着各种精美的艺术品，那款挂在墙壁上的三星32寸液晶电视，正放着一部很老的电影《教父》，罗伯特。德尼罗正在屏幕里阴沉地思考着。 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唱着李贞贤电音舞曲“哇”，还很激动地唱着高音，难听极了。 “老板～～老板～～”江沧东显得有些紧张，不敢往卧室里面走，就在客厅嚷嚷着，就听到里面的房间有人哼了声：“喊魂呢！在厕所里～！” 江沧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带着李小乐就来到了厕所门前，里面似乎有个男人痛苦的哼哼着，正在努力的方便中。 江沧东很小心地“咚咚”敲了敲厕所门，对里面的人恭敬道：“老板，有人来签约了。申请人我已经领过来了。” “合约给我看看。”厕所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出来，拿到合约后，“咚”的声关上玻璃门。 良久，厕所门才传来沙哑的质疑：“一亿？瘸子，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个二十岁都不到的李小乐值得了一亿吗？我可记得你当年都只是找我借了3千万，你是不是趁我拉肚子，故意来坑我的啊？” “不敢，老板。是……是雷婷下的判断。”江沧东脸都白了，声音颤抖地回答。 “哦？雷婷啊。”里面的人听到雷婷的名字，陷入了一阵沉默，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后，磨砂玻璃门哗啦的拉开，一名仅围着块白毛巾在下身的胡渣壮汉走出来，粗壮的手臂肌肉与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项链晃得李小乐眼都花了。 “那就签～”胡渣壮汉出来自恋地照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斜眼从镜子里打量了下李小乐，整理湿漉漉的头发的同时又愣了愣，回头仔细再一看李小乐，往前走了两步，盯着李小乐的脸，突然张大了嘴巴：“小兄弟。怎么是你？” 直到这么近的距离，李小乐这才注意到这胡渣男有些眼熟，突然想到这厕所镜子前相遇的场景似曾相识，看着胡渣男终于想起来了，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李大哥？”这胡渣男不就是他穿越之后在檀国男厕所遇到第一个活人——李荣杓吗。 “哈哈～小兄弟，真的是你～来来，我们坐下聊。”李荣杓不顾自己裸着上身，披上衣架上的睡衣惊喜拉着李小乐到卧室，江沧东原本还洋洋得意，现在看得都傻了。 “来，抽根烟。”李荣杓顺手在柜子里拿包烟丢给李小乐，见李小乐摆手表示自己不会，才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这不是想拍独立电影，所以来找投资吗。”李小乐有些尴尬地摸着头，他没想到这个富明竟然是李荣杓的公司：“天知道这富明公司是大哥你的，这么说……之前你是去檀国是想找校方合作拍片的是。” “别提了，你们学校那些老王八蛋根本都不是东西，有钱都不赚。”李荣杓冷冷地瘪嘴道，望着李小乐表情却又古怪起来：“小兄弟……其实说老实话，你想找投资拍电影，大可以去其他投资公司，不必来我这里。”怎么坑到熟人了…… 第37场 队伍齐活了 “我也是没办法。”李小乐实话实说，大概把自己之前的遭遇讲了一遍。 “什么意思？那买断合同你都不满意？”李荣杓听完张大了嘴巴很无语，接着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小兄弟……那你知道不知道我这个富明公司是干什么？” “恩。”李小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富明以前是一家高利贷公司，这两年政府对于私营高利贷政策收紧，富明公司在逐渐转型，把旗下的高利贷业务转成以色情电话与拍色四级片dvd方面为主，这两年招收不少影视专业人才……” “你……知道?”江沧东惊呼一声，而李荣杓却毫无反应，心底对李小乐更加欣赏起来。 李小乐很坦然地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合同：“这份合约在最后注明的附加条款规定，假如我拍摄的电影收不回投资，那么就有义务给富明撰写与拍摄十部电影作品作为赔偿，我猜就是让我拍四级片。” “恩……”李荣杓很冷淡地看着江沧东，那意思是“蠢材！这一点点事都办不好，都让人看出来了，还屁颠颠拉着人家来签约。” 吓得江沧东双腿不住发抖，差点直接跪到地上，天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小祖宗扮猪吃老虎啊，这明明是同行派过来砸场子的啊～！ 这种明知道你还不起，还借钱给你的所谓“投资合同”，其实就是想迅速拉人入伙一种套路，是各国色情影视业最常用陷阱合约，在香港与东南亚那边就有不少公司这样下套的。 普通人都以为色情影视这个行业利润颇高，幕后人员又不用露脸，还不抢破头往里面钻啊，其实事实却是相反。 在亚洲，由于大家的道德标准问题，影视业内大家极为鄙视四级片制作人员，比如你是檀国大学在读的摄影师，同学一听你现在拍四级片？那一天之内，全班的人都不会跟你再说话了，各个看你的眼神就像看“强奸犯”似的，三大电视台和电影公司呢？对不起，您就一辈子别想再进来了，咱这行业最重要的是口碑，你一拍四级片的混到电视台来，传出去观众会怎么说？这就叫自绝于人民。 这也导致了这个行业里，虽然充斥着不少想来赚快钱的小姑娘，但是真正科班出身的专业影视人材奇少，毕竟搞艺术的人跟一般人不同，赚钱的同时还要面子，没有哪个学影视的人会是立志进入色情业的，光想想都嫌丢人，这也是导致色情影视业人才凋零的主要原因。 李小乐拿到的这份合约，那个用小字注明的附加条款意思是——如果拍这个电影收回投资还好，如果收不回投资，那么他李小乐等于就卖身给富明公司了，以后要在富明拍摄十部色情电影还债，等于说是“卖身又卖艺”，你不干？可以，富明公司讨债部天天派人到你家门口刷油漆写着“还我钱来。”同时还可以以毁约罪名起诉你，让法院来处理。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有钱还，这还得看人家富明公司愿意不愿意收不收了，如果他不愿意收钱，就要你拍片抵债，那你就得拍，没办法，标准的商业合同，条款双方签字画押，合法合情。 上次李荣杓去檀国大学，正是希望在檀国搞一个小型招聘会的场地名额，想招募一些檀国应届毕业学生加入他的公司，没想到在校务处当场被负责校园推荐会的一群老教授痛骂了一顿，那天无数的白眼非议让李荣杓无比憋屈，气得胃疼发作，这才会在厕所巧遇到了李小乐。 “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了？既然你都清楚，怎么还会签呢……”李荣杓被李小乐搞得一头雾水，他用这类似套路骗的人也不在少数了，他们公司现役绝大部分摄影师，灯光师在刚开始知道自己上当，得去拍色情片之后，那几乎个个都是要当场崩溃，寻死觅活，只恨不得直接找个墙角自我了断算了，哪有像李小乐这么坦然的。 “小乐，你是不是就只想赚钱？如果你真缺钱的话，大哥我百分之百欢迎你，你也别拍摄你这个什么《色既是空》了，直接来我这里上班得了，公司按比率给你提成。”李荣杓眼珠一转，还以为李小乐铁了心只是想赚快钱，那不如省掉中间的过程，心里那个高兴啊，他可是见识过李小乐的身手，别说拍片，就算放在讨债部门都是一把好手。 “你误会了，李大哥，我其实就是想拍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李小乐很诚恳地道：“我知道投资拍摄这部电影有风险，但是这是我的心愿，结果如何我自己可以负责。” “你真想好了？”李荣杓掩饰着眼神的兴奋稍微犹豫了下，拿出笔在合约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把合约塞到李小乐手上：“小兄弟～合约我先给你，你现在先去看看我们片场，熟悉一下摄制组，如果觉得没问题你签约，一定好好考虑清楚。” “我正好要选几个人。”李小乐正有此意，他希望由自己挑选剧组摄影师，灯光师，这也是他来富明的主要目的。 “人你尽管挑。”李荣杓咧开大嘴笑着，表情像极了《无间道》里的曾至伟，对江沧东使了个眼色，江沧东一瘸一拐地领着李小乐出了房间，来清凉里二条街外的一间破旧工厂，富明竟然搭建一个小型的摄影棚，里面布置一个酒店房间的景，六，七个男人聚在一起打着扑克，闹闹哄哄的，旁边还有一个漂亮的短发美女正在肆无忌惮地换着衣服，只穿着黑色蕾丝边内衣的身材玲珑有致，足以让任何男人流口水。 “玩，玩，你们就知道玩～！”江沧东一进门看到这幅情形就觉得不爽，上前一脚就踹到了那个满脸褶子的老摄影师屁股上，旁边几个剧组成员都腾地一下站起来了，愤愤不平地瞪着江沧东，倒是那个内衣女郎很殷勤地过来问好：“唉哟，江理事您怎么来了啊，是哪阵风把您吹过来了。” “怎么？想造反？”江沧东阴阴地望着他们，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 五，六十岁的摄影师被踹得一个趔趄，被人扶起来却也不发火，平静地望着江沧东还笑了起来：“江理事，有事说事，何必动手，你要知道等你老了，被年轻人这么对待，只怕也不合适。” 江沧东面带讥讽地笑了起来：“嘿嘿，老徐，我就算将来老糊涂了，也不会傻到跟你一样把自己的棺材本拿去赌掉的，都别磨叽了，全部站过来，有新活，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签约的导演李小乐，来挑人的。”用手指了指李小乐。 众人这才注意到跟在江沧东后面脸庞秀气的李小乐，眼神里微微有些诧异，小声嘀咕起来：“这李荣杓看来是骗不到人了，搞这个小孩子当导演。”“没搞错，看起来就是个学生，年纪轻轻就这么傻。” 老徐沉着脸打量了李小乐一番也没作声，坐在旁边开始慢悠悠地捡地上的扑克，李小乐一眼就看到了他弯腰捡扑克时候，手掌中厚厚的老茧。 “别管他，他就这臭脾气以前在kbs混惯了，老油条一个，你挑别人就是了。”江沧东对李小乐道。 “我自己来。”李小乐笑了笑了，走到众人面前，很和气地问：“请问一下，哪位是拍午夜发廊的摄影师，灯光师？”由于四级片里制作人员一般都会用化名，所以很难与本人对上号。 两个暮气沉沉小伙子先是看了看老徐，见老徐点了点头，才低着头走了出来。 “你是摄影？”李小乐问左边那个小个子，小个子点了点头，从地上扛起了一台摄像机憨厚地笑了笑：“我叫朴东根，富明制作的片子都是我拍的。” “是吗？”李小乐眯着眼睛，上前一步，一把扣住朴东根的手腕，朴东根哎呦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李小乐把他手掌翻过来，看到掌心只有一层很薄的茧，摇头道：“不是你。”眼神瞟向了老徐，心想你这老小子还想糊弄我。 “哎呦，这小同学好毒的眼睛啊。”那俏丽女郎在旁边咯咯娇笑起来，很欣赏地叫道：“老徐，你瞒不过去了。” “真麻烦。”老徐见敷衍不过去，无奈地站起来，瞪了眼李小乐：“你要拍什么？多长时间。” “一部剧场片，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到时候来报道，时间与地址我会让江理事通知您。”李小乐坦然道。 “剧场片？”老徐先是一愣，然后表情古怪对其他人道：“听到没，他要拍剧场片。”朴东根也憨笑了起来，大伙忍不住呵呵地笑着，心想这孩子还真是冒着傻气啊，第一次听说有人说来找他们拍剧场片的。 李小乐也跟着笑了起来，看着这群看着自己傻笑的人，心里却像是巴顿将军看着自己将要上战场的士兵一样，胸口满满都是豪情壮志，他感觉到很兴奋。 费尽苦心，他的剧组班子齐活了，属于他的战斗就将开始，不管都是怎样的虾兵蟹将，起码他这位光杆船长，能第一次在黑珍珠号能指挥水手了，向着第一座岛屿前行，此刻他闭上眼似乎都能听到狂风暴雨中，船身划过无垠大海的声音…… 第38场 酷妞监制人 送走李小乐后，江沧东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安，主动去找到李荣杓，小心翼翼地询问：“老板，如果李小乐电影收不回投资，我该怎么办？雷婷好像很欣赏他。” “你说呢？”李荣杓躺在床上坐起来，回头奇怪望着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生意就生意，我亲娘老子来，也得按规矩办……” 这次倒是让自己捡了个便宜，李小乐这小子可是雷婷都佩服的檀国高材生，竟然能撞到富明手里来，那以后自己剧组中最弱的编剧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妈的，我怎么运气就这么好啊，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啊……”李荣杓闭着眼睛笑呵呵地构想着富明的光辉未来，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李小乐从“电影开场，一个观众都没有”噩梦中惊醒，看了看四周发觉是做梦才骂了声“操～”觉得有些恶心，揉眼中注意到桌上那杯酸奶，就知道河智苑肯定早上来过了，似乎还能闻到她的气味仍然存留在空气不流通的办公室里。 贴在沙发头上的纸条写着：“快起来懒虫！这两天我要去体操队强化训练了，就不回公司了，你记得按时吃饭，我的酸奶有益消化哦～” 什么叫你的酸奶。李小乐瘪嘴笑了出来，昨天从富明公司回来，他就钻到办公室整理文件，然后在凌晨的时间联系了金南，被吵醒的金南对于李小乐绕过自己与其他投资公司签约，显得相当的震惊，可他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扶助员不能决定学生导演的意愿，只是叹气提醒道：“小乐啊，既然已经都签约了，我也不多说了，只是面试演员的时候你可一定要通知我，韩国法律你也不熟，我来把关，会省掉你很多麻烦。” 看起来金南要比他想象中热心得多，办公室的沙发实在是让人睡得头疼，看到时钟显示九点半，李小乐正纳闷是被什么声音吵醒时候，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奇怪了？这个地方除了河智苑以外应该没人会来，他窝在这里写剧本这么多天，几乎没人敲过他的门，李小乐用毛巾被裹住自己上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大门口开门，双眼看到雷婷的瞬间，全身像是触电一样兴奋起来，这性感尤物一大早上好死不死穿了个有点透明的白衬衫，虽然上面有个骷髅头图案，可还是能看到这小妞诱人犯罪的水滴形酥胸啊，下身不由有了明显反应，退到沙发上坐下去。 “早上好，李小乐。”雷婷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沙发上河智苑留下小洋装外套，冷漠地打着招呼：“看来你昨天晚上弄到很晚。” 没有等李小乐反应，雷婷就迈着修长的美腿进来，随手将门带上，她好奇地看着办公室地板上那堆衣服和到处散乱的剧本，把背在肩上的公文包扔在了沙发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视线落到了河智苑留下的纸条上。 “看来你和河智苑的关系并没有我调查的那样简单，竟然还会给你买酸奶，不过她确实很漂亮，可我要提醒你，作为一个导演兼制片人，合约上有条款，你不能与你的演员发生关系，这会影响你工作效率。”雷婷拿起那个酸奶嗅着翘挺的鼻子闻了一下，很享受的样子。 李小乐愣在那里，心想这家伙是狗鼻子，竟然能闻到是河智苑的味道，直到看到雷婷坐到沙发上，才气急败坏地往前两步。 “你搞什么～！？”李小乐觉得自己喊的声音太大，随即压低声音：“你不觉得，你随便进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很没礼貌吗，我们可没那么熟。” 雷婷放下酸奶，转身冷漠地看着他。 “首先，这里是办公室不是卧室，其次，我作为《色既是空》的监制，牺牲了睡懒觉的时间给你送钱来，而你却用这种姿势跟我说话，到底是谁没礼貌？” 只穿着一条三角裤的李小乐，此刻弯腰死死用毛巾被捂着自己的下身，无语地道：“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好不～就算现在来一头母猪在我面前，我也是这个反应！”心里却很讶异原来这小妞，竟然是来当自己监制的？ “那头母猪真可怜。”雷婷毫无反应地道，似乎感觉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靠～”李小乐终于忍不住翻了白眼，心想你就是自认母猪也要讽刺我是，一转眼看到了桌上的公文包，眼睛立刻就发亮了起来，拿过来往里面看了看，满满都是现钞。不由吞了口口水，原来一亿两千万韩币有这么多啊。 刚把钞票完整数一遍，雷婷一伸手就把包抢了去。 “怎么？你都不让我好好闻闻钱的味道啊？”李小乐不乐意了。 “合约规定，拍片的资金全权有监制处理，拍摄的任何花费，制片人都不能沾手，一亿二千万必须百分之百用在影片上。”雷婷道。 “必须要这样操作吗？”李小乐哦了一声，倒是并没有太意外，这是久远之前香港电影的投资人方式，钱都由监制，也就是执行制片人控制，而导演与制片人都是找监制拿钱，这也避免了投资人的钱花费在不明不白的地方。 很多电影当存在有多个投资人时，监制也会有多个，分别管理各自的资金，这也是跟香港电影那批投资黑路子出身有关，具传闻当年王京，李立持都因为拍戏超支，给监制拿枪指过头，当然在那段黑暗的岁月，监制挑演员也用过各种不正当手段。 而在美国欧洲这个工作一般是由保险公司派来的专员负责，由保险公司控制影片支出，可目前亚洲还没有这种完善的保险制度，不过拿着一公文包现金在身边的监制，李小乐倒是第一次见，由此可知李荣杓这老小子肯定连雷婷都不完全信任，生怕她知道账户动什么手脚。 当然，雷婷美其名曰是个监制，李小乐确知道她还有主要任务，那就是监视自己，毕竟自己是个外国人，如果拍摄到一半让电影烂尾了，自己直接跑回中国，对于富明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 投资烂尾在影视圈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像是2009年国内有名怀有上海滩情节的富商，自己投资拍摄一部叫《君子道》的大片，请的还是黎民，高媛媛这样的一线演员，结果都是烂尾收场，甚至连贾樟科，吴宇升这种蜚声国际名导演都做过这种丢人事，何况他这种小角色，自然是更让投资人担心了。 李小乐突然想到，把雷婷这么厉害的小妞派过来当监制，虽然保险但是也会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情况，看着雷婷不怀好意地道： “我说小雷姐，你担任监制是不是有些。不方便，你也知道，如果不转帐的话，以后日常工作那么多琐碎的事情，你可不都要跟着我了，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呢？”李小乐说着拿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意淫了下早上起床，旁边就是雷婷那柔软温暖身体的情景，应该会很爽。 “我会寸步不离。”雷婷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可眼神里多少还是流露出一丝无奈，发觉李小乐暧昧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不由皱眉道：“你傻看着我笑什么？” “没笑什么。”李小乐见雷婷发觉了自己的不轨想法，索性也放开了脸面：“你的眼睛很美。” “谢谢，你的眼睛也很淫荡。”雷婷很是无语，更加无奈了，心想这什么大学生啊，一般上大学的小孩看到她脖子上蝎子纹身就吓得不敢说话了，这小子怎么会一点都不怕她呢？ 不过雷婷见李小乐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想到他今后要面对的悲惨命运，不知道是出于些许的职业操守还是其他什么的，雷婷看着他突然道：“作为监制，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会都帮你解决。” “你还帮我解决困难呢，你刚才进来就让我断了对河智苑的念头，你看我单身了这么久，暗恋了她几年了，好容易有这次机会亲近她……今后哪还有希望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李小乐确定雷婷是真的负责地监视自己，就想逗逗她。 “……”雷婷倒是真没想到他会提这种要求，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应对，她很认真的在脑海中分析，觉得以李小乐在学校那种懦弱性格，确实是那种惦记着女人没心思工作类型，不知道要拖她多少时间，只能皱眉道：“你这年纪想这种事情很正常，实在不行我帮你想办法了。”反正富明的酒里，多得是放浪形骸的女人，弄一个来让这小子发泄发泄也没关系。 “能想什么办法啊……除非……你自己牺牲一下，当我女朋友～”李小乐故作天真地道，酷妞是酷妞，毕竟还是年纪轻啊，一句话就给自己挖坑跳下去了，这次你还不栽在我手里。 “你是在开我玩笑吗，小子。”雷婷发现李小乐嘴角的那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有些恼怒道。 第39场 你是我姐姐 “没有啊，我是因为以后不愁找不到女朋友而高兴，我妈要是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大美女主动上门给她当儿媳妇，不知道得多高兴呢！” 雷婷脑中无比强大的理性分析能力突然短路了，到底是自己混社会混得还不够，还是李小乐这学生太油条呢？怎么每次和他说话都有一种他挖坑自己往里跳的感觉。 雷婷觉得自己只是强作镇定，其实心里却有某种焦虑的情绪，她从李小乐与自己谈话中，感觉到了她失去了主动权，这是在工作上从来没有过的，监视人调查人是她的谋生之道。 可事实上，她从不认为自己在为李荣杓做一份真正的工作，反倒是像是一份复杂的消遣，一种嗜好。 事实是她喜欢挖掘他人的生活，找出那些道貌岸然的混蛋试图隐藏的秘密，她一直喜欢这么干，有些时候李荣杓不给他任务，她也会了纯粹好玩去做，这让她感到刺激，就好像一个复杂的电子游戏，只过不面对真人而已，她喜欢把人调查清楚之后，让对方崩溃的感觉。 可现在，她本该作为消遣对象的人，却正谈笑自若的调侃自己，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消遣的人。 李小乐之前对雷婷有过一点点意淫念头，但是他绝对不会当面说出来，现在能这么说，主要原因是他拿准了雷婷作为监制必须呆在他身边，所以也什么话都敢说了，虽然知道雷婷性格里有着异常暴力的因子，可李小乐绝对相信雷婷在工作上的专业，这小妞怎么会做出影响自己拍摄的事情呢，揍自己？嘿嘿，那咱可就直接装伤躺医院了，按合同，这责任可都是要你们富明公司承担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早上还是多云天空已经飘起了绵绵细雨，雷婷显然对于李小乐办公室满地乱七八糟的剧本，与杂乱的陈设很不满意，开始弯腰在地上捡东西，可刚一弯腰李小乐就晃到她眼前来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灼灼‘偷瞄’她弯腰下去，胸口衣缝间微露的细腻肌肤，转到另外一边，李小乐又晃过来了，雷婷不得不再次转了个角度，而李小乐继续吹着口哨晃到她面前。 终于，雷婷有些受不了，用极为凶狠的眼神盯着李小乐，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匕首在手中，如花蝴蝶一般的舞动起来。 “哇～小雷姐，你是不是在杂技团待过啊，你这小刀甩得我看着头都昏了。你不头昏啊。”李小乐心里当然知道雷婷是为什么，但就故意装作天真，谁叫咱现在是十九岁花季少年呢，有本钱卖萌。 “杂技团？”雷婷已经找不出什么理由让自己不抓狂了，自己纹身是假的吗，在酒混是假的？杂技团，亏他想得出来，上次有个对自己口不择言的小子，看到自己耍匕首，明明吓得都尿裤子了，现在怎么都没效了！？ “难道不是吗？”李小乐追问道。 “不是，就下雨了有点冷，想活动一下。”雷婷咬牙无奈收回匕首，要是自己不回答，李小乐肯定要追问个没完。 “哦。”李小乐点了点头，随手把自己的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过来，披在了雷婷的身上。 雷婷一愣，忽然心中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温暖来，自从她从管教院出来后，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有的只是一些成天色迷迷看着自己的混球，像这种真正自然而然的关怀似乎不该再存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这其实也不能怪那些“混球”，雷婷这前卫的打扮气质就不一般男人敢接触的，性感尤物向来邪恶大叔的最爱，清纯小男生们大都中意地是河智苑那样的邻家女孩，看上她的人，谁不是想来个一夜情的…… “谢了。”雷婷用很轻的声音道，虽然她是个“无恶不作”的高利贷调查员，一个社会的异类，可她毕竟还是需要些别人的关怀。 “啊？”李小乐本来就是顺竿子往上爬，无意的一个举动没想到酷妞雷婷居然会对他说谢谢！眼珠一转，突然想起很早之前一个逗人的段子，于是赶紧大言不惭地拍胸脯道：“我是大丈夫嘛！体贴小雷姐这种大美女是我的天职！”“大丈夫？十九岁的小毛孩而已。”雷婷冷冷地道。 “不小了～你看起来还没我大呢。”李小乐抬头挺胸道。 “呵呵，抱歉，小弟弟，我比你大两个月。”雷婷冷冷地呵呵两声，丝毫没有感觉到李小乐在挖坑给她跳。 “小雷姐……”李小乐忽然问道。 “什么？”雷婷面无表情应道。 “你既然比我大，我们还都是中国老乡，我以后叫你姐姐行吗？”李小乐其实是有计划的，不跟监制拉近点关系这电影拍起来还不难受死啊，心里想着，先把监制人变成姐姐，再从姐姐变成相好的，都是文艺青年，谁没还做过这种事情啊！ “……”雷婷心中正得意自己终于压倒李小乐的嚣张气焰，没想到李小乐突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是行为心理学专家，当然知道李小乐这么做的目的，不过一想到如果不答应这李小乐，还不知道这货今后还要在自己耳边嗡嗡多久呢，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反正叫个姐姐也不会掉块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没人的时候，随你叫。” 雷婷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有问题，没人的时候随你叫……那叫亲爱的，叫宝贝还不是可以……不过要是李小乐这么没分寸，到时候拍完这电影再收拾他也不迟。 李小乐哪能没听出这个小破绽呢，但是他也没点破，什么事要给自己留余地，对付这美女监制嘛，还是要一步步的来的，要是把她逼急了甩手不干了就不好了。 “明白了，婷婷姐姐。”李小乐甜腻腻地叫道。 “把……那两个字去掉……”雷婷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样不好，婷婷……”李小乐很不好意思地道。 “不是婷婷，是姐姐。”雷婷彻底崩溃了。 “哦……你本来就是我姐姐嘛……婷婷。”李小乐说道。 “我是让你去掉婷婷，不是让你把姐姐去掉。”雷婷做了一个深呼吸道，努力压抑自己掏匕首的冲动。 “早说嘛，婷婷姐姐，去掉婷婷。”李小乐装作恍然大悟。 “……”雷婷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忍住，忍住，现在不能动手，等电影拍完，再找这小混球算总帐。 晚上六点，雷婷已经整理完了所有组建剧组的方案，只等李小乐冲澡出来后再跟他商量细节，在很多没有亲身拍过电影电视的人都会认为，拍摄一个作品并不是一件困难的工作，搭上一台机器，让演员照着剧情演出就万事大吉了，其实，这真的是很天真的想法。 一个几十号人员的剧组，需要的是一个非常合理且有计划的安排，在大制作公司，一般都会有两名以上的副导演，和几名执行制作人来扶助拍摄，在内地则叫做统筹，可独立电影就完全没有人来把这道关了。 这时候雷婷听到有人敲门，从猫眼里看到是一张老学者气质的男人脸庞，打开门，金南一进来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里是黑珍珠公司吗？”很奇怪怎么会有个脖子上有纹身的庞克女孩出现在这里。 “李小乐在楼下隔壁的公共澡堂洗澡，马上就回来。”雷婷视线没有停留在金南脸上，她不喜欢陌生人说话。 金南刚刚坐下，就看到了只穿着短裤，外面披着长外套，揉着惺忪眼睛的李小乐进来。 “我靠……刚才太累了，他妈的洗澡的时候居然都睡着了。啊～金叔～你来了啊。” 李小乐笑呵呵地指着雷婷介绍：“金叔，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这是雷婷，投资公司派来的大监制，这位是影兴会的金南扶助员，也是我们剧组的法律顾问。”这事情金南肯定是措手不及，尽量说的平淡一些，让这老小子好接受。 “哦，你好。”金南显然觉得这个女监制人与想象中不符，但是他也有些猜到了对方公司的背景，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雷婷只是冷冰冰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李小乐拉着金南坐下，显得很是兴奋，终于自己有资金可以组建剧组了，这种兴奋感觉让他有些急不可耐，搓着手道： “金叔，麻烦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看看我们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因为我们不打算用kvca那边的资金，电影演员肯定是没戏了，我们已经在首尔的电视演艺人网站上发去了招聘演员的名单，也给几家大的经纪公司发去了试镜函，学校的权教授已经给中央大学，汉城艺术大学，成均馆大学表演系教授发出了在校生试镜邀请。” “还有东国大学。”雷婷补充道。 第40场 招募演员们 “等等，你们不会就今天一天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金南满脸讶异，根本不知道做这些事情其实才花了李小乐与雷婷不到半天的时间，当然，这也是多亏了表演系的权教授热心的联系，才能联络到这么多大学的资源，金南第一反应就是担心李小乐会处理不了这些琐碎的小事，好心提醒道： “小乐，我建议剧组还是要请一个文职人员，来帮你分担处理这些细节事情，否则就你们两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了。” “这个暂时不考虑，我再把费用明细给您汇报一下，您看有什么问题。”李小乐拿起一张a4表格念起来：“剧组购买的物品如下，复印机，传真机，打印机一样一台，a4纸20套，墨水盒3盒，信封文件夹7套，白板2块，马克笔50根，装饮料的小冰箱一台……” “等等，小乐，你慢点念。”金南只感觉脑子跟不上李小乐的嘴巴，拿出怀中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雷婷很酷地皱了皱眉，慢慢重复了一遍：“复印机，传真机，打印机一样一台，a4纸20套，墨水盒3盒，信封文件夹7套，白板2块，马克笔50根，装饮料的小冰箱一台。总共花费1732万。” 雷婷手中什么都没有，却一字不差重复了一长串数据，这次就不仅是金南微微张开了嘴巴，露出一个“哇”的口型，连早已经见识过她能耐的李小乐也再度佩服了一把，双眼望着一脸不耐烦的雷婷，心想这小妞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任何东西只要听一遍就能记下来呢？ “金叔，你觉得怎么样？还有什么没做到位的？”李小乐转头问金南，第一次当导演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哦。”金南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把李小乐手中的清单又仔细看了一遍，连连点头苦笑：“如果我不是认识你们学校的权教授，打死我都不相信你在大学从来没有参与过正式的拍摄，檀国大学现在教学水平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其实不光金南，雷婷也抱有同样的疑惑，为什么李小乐能对剧组这些琐碎的事了解的巨细无遗呢？不由很是好奇地望着李小乐问：“你以前是不是拍过什么影视相关东西？”是不是还有什么她没有调查到的情况呢。 “这还真没拍过……”李小乐认真地摇着头，眼睛看着远方感叹道道：“不过在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在每天的梦里，我都在拍电视剧，v，电影，无数次的组建自己的剧组。在脑海模拟过次数如果算经验的话，我应该已经算是大师了……”说到这里，李小乐突然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与无奈，自嘲着，同时却又兴奋无比。 雷婷与金南同时愣住，似乎一下子发觉这个平时有些鬼机灵，甚至可以说是狡猾的小子，有着另外一种不同的面貌，他似乎对于拍电影这种让人痛苦事情，拥有无限的热情与期待。 注意到冷酷的雷婷此刻正用一种极度疑惑的表情呆望着自己，李小乐突然觉得特别有趣，这么一个性格诡异的性感尤物啊，以后就要天天呆在自己身边“监视”，这是不是算是一种享受呢？ 不过这个雷婷……似乎在收拾资料的时候特别喜欢看那些漂亮女演员的照片，这是相当奇怪的，李小乐在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转念一想，自己还算运气不错，还好是雷婷……要是李荣杓派个男人来天天监视自己，还可是真要吐血了。 同一时间，在檀国大学表演系403宿舍内，金在旭正在木板床上翘着二郎腿叼着烟，边看着怀中笔记本电脑上正播放《荒岛求生》，汤姆汉克斯扮演的主角怒吼把排球狠狠扔了出去，走了两步回头却大叫着“威尔森～～”，纵身奋力地跳入海中，去救排球。 床边的朴民浩与几个室友看到这段神乎其技独角戏都是如痴如醉，朴民浩张大着嘴巴感叹：“他妈的……这汤姆。汉克斯……简直神了！难怪能得学院奖，什么时候我们要是能演一出5分钟独角戏，这辈子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就你？”金在旭叼着烟讥笑着：“还独角戏？明明跑龙套的都轮不上，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我都没演过有特写的镜头，” “金老大，您这说的。”朴民浩很惭愧地摸着脑袋：“我哪能跟您比啊……在sbs水木剧里都演到有台词的角色了……我要是有您那十分之一的台词就满足了。” “朴民浩你别酸了，我们这届同学也只有金老大能混的这么好，像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说句难听了，毕了业就等于失了业。”旁边那个胖子羡慕不以地望着金在旭，很是崇拜的样子。 “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有像我这样的。”金在旭很牛b哄哄地笑了笑。 这时候寝室里正在查看电脑资料的徐英宰，用鼠标拖动着，查看着各大网站招聘演员的公告，正因为没找到一个自己适合的灰心丧气呢，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立马惊呼了起来：“我的天啊～！这怎么可能！？” “吼个屁吼！没看到我们在看电影学习啊！？”朴民浩拿起拖鞋就扔了一只过去。 “不是～你们快过来看～”徐英宰被拖鞋砸到，摸着头激动地大叫起来：“是李小乐～！李小乐真的要拍电影了！”“真的，假的！吹的！？”“就李小乐那厮怎么可能通过影兴会的考核？”“把图片放大点啊！” 几个人瞪大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网站的演员招聘公告。 檀国大学学生扶助独立电影招聘以下演员，请符合要求者，把一张2寸证件照与个人简历eail投到黑珍珠影视制作公司邮箱theckpearlyahoo“>theckpearlyahoo”>theckpearlyahoo。kr 入选者接到通知后于本月星期三早上八点到檀国大学北苑篮球馆进行试镜，请各位试镜演员准时带妆到场。 色既是空的演员招募信息。 主角 银孝——20岁的少女，清纯性感，内心稍显叛逆（已招募） 恩植——男大学生，自卑，笨拙，结实，说话结巴。 配角 美女校花金智宛——年龄20-25岁，性感冶艳，身材匀称（有裸露剧情） 帅哥校草韩桑佑-——年龄20-25岁身高180以上，干练潇洒。 男女大学生各3名——年龄20-25岁男女性。（含有裸露剧情） 男辅导员——年龄25-30岁男性，具冷幽默感 女辅导员——年龄25-30岁女性，身材健美匀称，运动细胞强，相貌粗旷。 猥亵男两名——年龄30-50岁男性，表情夸张市井。 银孝的母亲——年龄50岁出头女性。 医院的医生两名——年龄50岁出头男性。 故事梗概： 色既是空的故事内容是，笨拙的留级生恩植默默暗恋体操队校花银孝，由于一次误会得到到体操队训练的机会，终于可以接近银孝，两人逐渐开始熟识，不料却目睹着被银孝因为怀孕被帅哥校草韩桑佑抛弃过程，由于恩植的善良坚持最终陪伴银孝度过了最黑暗的日子。 导演：李小乐，檀国大学表演系。 制片人兼任编剧：河智苑檀国大学表演系。 协同编剧：h 法律顾问：金南，电影振兴会资深制作人。 电影前景：作为学生扶助电影，可以在bc电影剧场，kbs2，sbs戏剧频道播映，作为影院电影，电影会由电影振兴会推广发行到影院上映。 这一行行信息看得朴民浩几个人都惊呆了，徐英宰张着嘴巴傻愣愣地感叹：“他妈的。这李小乐在学校里被我们随便捏着玩，怎么现在成为了这么牛b的人物了，都当导演了……” “金南……这个名字我好像看过。”朴民浩想起什么，匆忙地抄起电脑桌上那本黄色封面《朝鲜表演戏剧发展》，打开第一页就在编着人一眼看到金南的名字，忍不住就惊呼起来：“我操~!这金南就是编写我们教材那个制片人～！” 众人都一阵哗然，闹哄哄抢过那本《朝鲜表演戏剧发展》核对。 “我看看。”坐在床上金在旭终于忍不住了，沉着脸过来扒开其他人，望了眼电脑屏幕，面瘫了好半响，才哼道：“我看都就是狗屁！他李小乐是个什么狗屎材料我还不清楚？肯定是瞎糊弄人的。” “那金老大，我们试镜的时候去看看怎么样？”朴民浩提议道。 “滚！你要是敢想参加这个狗屁试镜，你以后就别在老子眼前晃～”金在旭想起李小乐就恨得牙痒痒的，拿着那本《朝鲜表演戏剧发展》扔了过去。 “就去看看嘛……”朴民浩被砸地嗷嗷叫，很委屈摸着头。 “我就不信了，就李小乐那货还能混出什么名堂来了。”金在旭咬牙切齿地道。 第41场 面试李骏基 第二天早上，李小乐去体操教室告诉河智苑拿到投资的消息，河智苑瞪大眼睛激动地大叫了起来：“真的～你不是骗我的？”兴奋地踮着脚给了李小乐一个结实的拥抱，然后又小脸蛋透红的弹开，惹得围观的同学都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李小乐。 为了保证自己走在檀国大学的道路上不被人围殴，李小乐很聪明地快速离开，到表演系教授办公室，权教授代表校方约他来商谈在在篮球馆组织试镜的事情。 “拿个板凳过来。”权教授看到李小乐过来，显得还是有些尴尬，他当初可是亲手把这中国学生开出校门，那时候哪想得到有这今天。 “恩，李小乐，你看起来是比以前大气多了，还是在外面磨练比上课有用得多。”权教授发觉李小乐笑眯眯地看着他的样子自在得很，跟以前印象中这中国学生唯唯诺诺模样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还那多亏教授您的福，我以前就是不太懂事，害您操心～”李小乐嘿嘿笑着给权教授台阶下，接着问道：“权教授，我们明天在篮球场面试的批准下来没有？” “恩，都批下来了。”权教授点了点头，拿出一叠塑料的名片，这时候赵显宰正从门口进来，权教授招手让他过来。 “赵显宰，这次的黑珍珠公司的拍摄活动就由你们学生会来协助。”权教授郑重其事地告诫：“这次可是我们学校的大事，你们作为学生会代表一定要全力配合李小乐他们的组织工作，虽然李小乐现在已经不是你同学了，可你还是要好好支持他，千万不能给小鞋他穿。” “哪能啊！权教授，李小乐是我学弟，为公为私，我肯定都会罩着他的。”赵显宰哼哼地拍着胸脯。 “那就好。”权教授不懂这些年轻人的关系变化，也不多说指着那一叠绿色的塑料名片跟赵显宰嘱咐道：“这是剧组在学校专用号牌，赵显宰你来负责分发，只要是黑珍珠剧组的人员就可以不影响教学的情况下，自由在学校场地出入，徐校长已经跟其他部门打过招呼了，会尽可能的给剧组拍摄让路。” 拿起那叠印着“拍摄专员”号牌，赵显宰心里有些讶异，心道这可是檀国大学里最高级别的通行证，在食堂里刷卡吃饭都可以的，看来学校这次说全力支持还真不是瞎忽悠人的。 出了办公室，李小乐就把其中一块号牌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走在校园的林荫道，好几拨正打闹嬉笑的过路学生都停下脚步，羡慕地偷瞄着李小乐胸口的号牌，窃窃议论，很是受人瞩目的感觉，李小乐心里也暗爽不已，还是学生单纯啊，不就是一块号牌吗，至于像是看宋承宪一样看自己啊。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连拍摄号牌都没见过。”赵显宰仰着头鄙视道，边说边把“拍摄专员”号牌也挂在了自己脖子上，下巴扬的更高了。 两人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了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雷婷斜靠在墙边，雷婷冷艳性感的气质几乎让路过的大学生们看呆了，只是她脖子上黑色蝎子纹身明显表示“生人勿近”的标志，大家也只敢远远地看，赵显宰也被吓了一跳，嘀咕着：“这女的是不是黑社会啊……我们学校还有人借高利贷吗。” “你等很久了？”李小乐凑过去，很亲热地对雷婷喊道。 “走。”雷婷那乌黑眼眸如毒蛇一般打量了下赵显宰。 “这谁啊～”赵显宰错愕之后，很是疑惑，莫非李小乐这小子交了这么漂亮女朋友，不过这风格也太超现实主义了。 “我姐姐。”李小乐很自然地回应。 “谁是你姐姐？”雷婷道。 “那是我的婷婷？” “。”雷婷伸出自己修长的中指：“操～”扬长而去。 在韩国的电影演员试镜，一般情况下都是由演员协会与制片方和经纪人协会三方面都出面达成协议才可以进行。 不过这也是针对投资在10亿韩元以上的标准影片规格的，像是色既是空这种才区区1亿韩元的小投资，是可以不需要演员协会的人道场。 星期三下午，赵显宰组织了学生会人员把篮球馆重新布置了一下，在大门口的挂上了“色既是空剧组试镜场地”的横幅，然后在门口用活动栏杆搭了一条警戒线，然后几个人在门口搬了板凳坐在桌子前，给来试镜的演员发号牌排队。 这几个学生会的成员胸口挂着“拍摄专员”，干劲都特别大，不过他们万万没料到，竟然来了这么多的人，还没到进场时间，就有起码200多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金在旭几个人正蹲在对面楼的花坛后面，躲在树荫下盯着这边，一个个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他妈不就是个学生电影试镜吗？至于有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吗？ “你看到了没有，那不是首尔艺大的校花具惠善吗～”朴民浩端着自己心爱的索尼摄像机边拍边感叹道。 “奇怪了，那个染金毛的好像是nrg的千明勋。?这试镜公告不是针对大学的吗？怎么会有歌手来？” “还真是。”几个人越看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也不奇怪。”金在旭沉着脸，极不服气地捏着拳头：“那个破试镜信息里注明了能在三大电视台上播映，韩国一年才产几十部电影，这些不入流的牛鬼蛇神谁不想给自己混个资历啊，还不都是些三流货色。”说完对地上吐了口唾沫。 “走，我们从后门进去看看热闹。” 一般的演员试镜都是分二次挑选，初试与复试，不过由于剧组时间有限，面试的初试已经由金南在书面资料上把关，稍微筛选了一下，并没有作详细的挑选，今天其实就是最终试镜。 在真正进行的试镜篮球馆原本应该清场的，可有一个问题是——这里是学校唯一的室内篮球馆，本校的学生原本就可以自由出入，更何况还有一些面试演员的粉丝，大约有二十来号学生举着“具惠善”的电子灯牌，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些来看美女的檀国色狼们。 最终也没办法真正清场，急得赵显宰忍不住对着这些无关人士大骂道：“你们怎么都进来，出去出去～！除了负责组织的学生会，谁都不准进来。” 几个观众席上男同学大声反驳道：“臭屁什么！老子就是篮球队的，你占我们地方还不让人进来看看啊？” 几名女生也站起来哀求：“赵学长，您就让我们在一边见识见识嘛，我们就后面看，保证不出声～” “求求你了赵学长，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以后会记住的～让我们也学点经验啊。” “别给我废话！规矩就是规矩，都走～都走～～别在这碍事～！”赵显宰凶巴巴地赶人，引发一片群情激愤。 李小乐正坐在面试官的桌子后，整理身上赵显宰借给他的西服，由于赵显宰的块头比他大，西服肩膀太过宽，配上他秀气的小脸显得很是滑稽，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见这架势双方就要闹起来，走过去拍了拍赵显宰的肩膀道：“就让他们坐后面。” 赵显宰觉得自己真是有点里外不是人，有些不乐意的问李小乐：“你就不怕他们影响演员的台词？” “没事。”李小乐很淡然，以前他什么场面没见过，有人在后面围观，对面试来说也有好处。 闹哄哄中，双方总算达成了协议，来看热闹的同学听到可以留在这里，也都很自觉的安静下来。 面试终于开始，第一个面试的人从门口走进来，男主角的面试开始让大家期盼情绪都紧张起来，面试者是名很秀气的短发男人，单眼皮显得很阳光，额头上的青春痘有些多，上来就鞠躬，很大声地自我介绍：“导演好，我叫李俊基。” 李小乐低头看了看他的简历，首尔综合艺术大学电影系学生，十九岁，在三部电视剧里演出过有台词的龙套，拍过一个杂志封面，恩，还算是有经验，好像有些眼熟啊？脑中突然回忆起这个名字的资料，傻愣着张开了嘴巴，起身走向前去仔细盯着那李俊基的脸端详，脸上痴迷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什么绝世大美女一样，口水都似乎要留下来了。 所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雷婷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在猜测，李小乐这小子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难道他喜欢男人？ 李小乐此刻心里那个兴奋啊，就像是饥渴多年的色狼突然看到一名美女出现在面前，双眼冒着绿光直勾勾在李俊基脸上看，眼前李俊基虽然模样有些青涩，但是确实就是那个出演《王的男人》，号称阴柔美冠绝亚洲的男演员，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试镜就能遇到这样让导演梦寐已久的演员。不知道陈凯哥当年看到张国容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他此刻的心情，恨不得马上拉倒剧组去架起摄影机拍个过瘾。 第42场 笨蛋当主角 “导演……我可以开始试镜了吗？”李俊基显然被李小乐这种充满的眼神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问道，仔细观察这位小导演，心里却充满了疑惑，这个穿着大一号西服看起来像是个高中生的男孩……就是导演？他成年了吗？还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这也太古怪了。 “恩。可以……”李小乐含情脉脉打量一番李俊基，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这才回到座位上，干咳说道：“如果你扮演男主角恩植，现在从食堂走到教室去。”说完用手笔了一下距离。 李俊基摸着头，心想别人导演试镜都是独角戏有台词的，这位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小导演就让走路，这是什么意思？ 在后面一排同学好奇的注视下，李俊基稍微想了一下，驮着背捂着肚子地很狼狈走了几步，由于没有台词剧情，他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现，只听到是走出食堂，而“色既是空”又是一出喜剧，就演了一个吃坏了肚子的滑稽样子，惹得后排的有几个女生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李小乐皱眉在心里画了一叉，虽然有演戏的经验，但是完全是表演三层次里最低级别“表现派”的演出方式，无法担任喜剧演出，李俊基这么好的苗子如果现在把他拉着去拍电视剧，肯定能一炮而红到中国去，唉，可惜现在自己还没这个能耐，只能等待下一机会了，犹豫之后还是惋惜地道：“好了，你回去等通知，下一个。” 在现场一片叹息之声，李俊基显得很茫然，一般面试最起码要5分钟，这才几十秒也一句台词都不说就被淘汰了，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李小乐，眼神不免流露出一丝愤怒，然后紧接着却又一阵失落，鞠了个躬道：“谢谢导演。”满脸沮丧地转身离开了。 赵显宰在旁看着一阵不舒服，莫名地瞪了李小乐眼，他也参加过很多试镜，这种被拒绝的痛苦实在是很打击人，既然看不中人家为什么要装作那么痴迷的样子，这不是存心耍人吗，赵显宰沉着脸追上去拿着那份简历递给李俊基：“你的简历。” 李小乐倒不是不愿意给他机会，可想作为电影主角要求极为苛刻，别看媒体上渲染那么多大明星随便拍一部电影电视的就能一辈子吃喝不愁，其实光就在这么小的首尔目前在各大电视台，大学表演系，储备演员的就有1万2千多人，他们其中很大一部分这辈子都只能是群众演员，到处赶场每天用区区3万韩元工资日结。 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表演是一个要求很特殊的行业，是个典型的二八规律的职业，二成的顶尖演员能创造这行业百分之八十金钱，剩下八成的普通演员只能分享那剩下的百分只二十零头，这并不是说歧视谁，就是因为演员是对需要身体，声音，演技，性格，年龄都有极为严格的要求。 李小乐这次开出的主角片酬700万，配角100万韩元，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这些底层演员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时间有限，他无法给他们太多的表现机会，只能用自己方式来高效率的挑选。 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李小乐面试了快100人，平均每个人两分钟都不到，几乎都只要他们做了一件事情：“如果由你来扮演男主角恩植，现在从食堂走到教室去。” 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就光走这一小段路，就显得极为滑稽，甚至有几个引发了哄堂大笑，这在观摩的那些学生眼中看来，已经表演大师级别了，雷婷与金南都相当满意了，可李小乐就是没有点头。 直到有个檀国大学本校的长发艺术男，低头唯唯诺诺地试完之后，李小乐甚至都没正眼看他，只冷淡地说：“回去等通知，下一个。” “李小乐，我说你到底懂不懂？”那艺术男先是在原地愣了一下，拨着刘海，很不齿地道：“这什么狗屁试镜……连一句台词情境都没有？这怎么试？你是耍我？你问问这里表演系教授有没有听过别人这么搞的～！我晓得我以前在学校对你不好，可你公报私仇就直说，何必搞这种面试来整人！！” “请他出去。”李小乐皱着眉也不跟他多废话，赵显宰出马带着两个学生会的高大小弟直接把那位艺术男像是拎小鸡一般拎了出去，虽然没出什么大的冲突，可现场观众席里逐渐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很多人都愤怒与疑惑地望着李小乐，根本不明白他想搞什么。 “这小导演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觉得这个演的蛮好笑啊，也符合男主角的外形，怎么就不行呢？” “这你就不懂了，干导演的变态最多了，什么要求的都有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挑什么。” “哪有那么复杂，我认识李小乐，这小子以前就是在学校被人整得心理扭曲了，现在肯定是借着机会故意来报复的。” 看着众人的议论纷纷，金南拿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有些担心李小乐太过偏执，忍不住提点道：“小乐，追求完美是好的，不过我建议你也别太挑剔了，想在这里选到李秉宪也不太现实。还是适当要把标准放低一些。” 李小乐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也没办法多解释什么，其实他心里也是很纠结，原版《色即是空》里扮演男主角的任昌丁，虽然现在在电影圈寂寂无名，可却已经韩国歌坛数得着的民谣歌手，他也试着给任昌丁经纪公司发出了邀请，可人家显然不会为了这点小钱跑来面试。 唉，想找一个能和任昌丁比肩的呆呆的恩植，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实之前那个面试的歌手千明勋还不错，演技有基础在nrg人气也不差，唯一可惜的是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小了，表现不出情绪，不适合作为电影主角。 李小乐有些失望地看了看表道：“金叔，再试最后一个我们去吃饭，时间也不早了，婷婷姐姐～你要吃什么？”后面一句李小乐是在雷婷耳边轻轻问的。 “随便。”雷婷道。 李小乐暗里呵呵的笑着，看来雷婷终于对这个称号不反抗了，小样～还来监视我嘿嘿。 正笑着，下一个试镜的人已经走到面前来了，这个其貌不扬的憨厚男生低着头，从人群中走过，第一反应竟然是望着后面观众席上那些愤愤不平的同学，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雷婷，似乎眼睛一亮，李小乐注意到当雷婷目光望向他的时候，这小子马上就躲开了。 “这不是高耀太里那个骗子吗？”观众席里似乎有人认了出来，大家都开始窃窃的讨论：“就是那个刚顶替车晟敏的假唱嘛……好像本来就是伴舞而已，怎么？他在歌坛混不下去，跑这里来抢我们饭碗啊！” “导演，您……您好，我是金钟民。”金钟民摸着头憨厚地道，大眼睛却很不自然地偷瞄一旁的雷婷，雷婷很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竖起中指比了一个“操”，当场把金钟民吓傻了。 “你是歌手？”李小乐看了看他的简历。 “是，我是高……高耀太的新主唱。“金钟民心虚的回答。 等等。金钟民？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李小乐抬头仔细端详起来试镜的男人，一张微微有些大的脸，高鼻梁，看人有些害羞，一笑起来极为憨厚的模样，让人感觉很亲切，真是越看越眼熟，是谁呢，李小乐在脑海里飞速的搜索起来，金钟民……突然思维里跳出一个韩国综艺节目《x—an》里那个总是被欺负的呆男人影像。 哦，原来是他，李小乐终于记起来了，可惜这个金钟民并没有什么表演经历，不过为什么越看他就越像是恩植的形象呢？这么一副受欺负模样，而且记忆中他非常有幽默感，并不是像外表一样傻不楞得。 “你从这里走过去。”李小乐边说，边注意到观众席上几乎所有的学生目光看着金钟民都露出或是鄙夷，或是不屑的神色。 “哦……”金钟民紧张地看了两边一眼，显然很在意后面那群同学们的鄙视目光，慢吞吞地走着，很是紧张，走的过程当中自己左腿还被右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惹着众人一阵讥笑连连。 “哈哈～这种笨蛋也来面试。” “他这肢体僵硬的程度哦，都可以去做雕塑了～我都比他强。” “我们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吃饭去罗。”在座位上打了半天瞌睡的金在旭终于醒了过来，大声嚷嚷了句。 听着金在旭这声吆喝，朴民浩几个人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观众席里的学生闹哄哄地走了一半。 而李小乐对金钟民很满意似的，自己小本子上打了一个勾，雷婷与金南看到他这个举动不约而同的有些惊讶，这个笨拙的金钟民竟然入得了李小乐这挑剔的法眼？ 第43场 喜剧的要素 金钟民红着脸给李小乐鞠了个躬想离开，却被李小乐叫住了。 “导演，还有什么事。”金钟民感觉这个小导演盯着自己看，显得很不自在。 李小乐“哦”的一声回过神，切断了脑中的信息，摇头笑道：“没事，我就想问你，你歌手当的好好为什么要来演电影。” “就是想尝试一下。”金钟民低着头，显得很是底气不足。 李小乐一看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他有些担心的是金钟民动机问题，记忆中对于这个时期的金钟民没什么印象，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雷婷，雷婷很有默契地道： “高耀太的原主唱车晟敏回美国读书，他刚刚替补上来，现在这张专辑录音是车晟敏录的，所以他演出只是对对嘴形，外界对他的评价很差，应该是想找其他出路。”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李小乐恍然大悟，笑着对金钟民道：“你先回去，明天等我电话。” 然后丢下发愣的金钟民，带着雷婷与金南到学校食堂吃午饭。 “雷监制，金叔，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牛奶，可乐，啤酒，果汁？”进西二食堂后，李小乐第一时间在窗口先买了饮料放餐桌上占领地盘，这个时间段，抢到3个人位置可不容易。 现在正赶上午餐时间的高峰期，食堂里用餐的除了学生还有教课的教师，身材性感到掉渣的雷婷那一袭微微透视白衬衫，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内衣的轮廓，杀伤力是极为惊人的，特别从远处看着她大腿上雪白肌肤，似乎飘着诱人犯罪的体香，让大批男人为之神魂颠倒，虽然在坐的也不乏漂亮的女同学之类，可与雷婷一对比都变成发育不良的卡通少女，雷婷就如同埃及艳后伊丽莎白·泰勒一般，有种瞬间让其他女性黯然失色的力量。 有一点李小乐得承认，自己看到她也偶尔会起生理反应……这小妞真是要人命哦。 雷婷的出现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还有人窃窃私语，似乎在讨论她的身份。 “李小乐。”雷婷盯着李小乐道。 “啥事？”李小乐把手中的可乐“讫”的一声拧开道。 “作为监制，我想弄清楚你选那个金钟民的理由，我要写报告给老板解释。”雷婷冷冷问，旁边的金南也露出好奇的表情望着他。 “同学，需要帮忙么？我帮你打饭～”还没等李小乐回答，就见一个四眼男生向雷婷凑了过来。 “同学，没见过你呀？我帮你打菜好不好？”另一个穿着运动衫的男生也凑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先说话的四眼男生显然不干了：“你这人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你妈逼，你说什么呢？”运动衫的男生见眼前的四眼敢唧唧歪歪，立刻怒了。他可是学校跆拳道社的副社长，居然还敢有人在自己面前得瑟？ “说你怎么了？你看什么看？和我装呢啊？”四眼田鸡显然也不是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斯文，指着运动衫男生的鼻子就骂道：“不服还怎么的？” “你个傻逼！你想怎么着～！”运动衫男生一把推在他肩膀上，四眼田鸡被推的连连后退，脸上的眼睛都歪了。 “你打我？你行，你废了！你给我等着的！”四眼田鸡扶正眼镜指着他大怒。 “草，你傻？”运动衫男生显然没把他当作一会儿事儿，哼哼道。 李小乐看着这两小子为了雷婷快要打起来，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雷婷被人吵着很烦，微微皱眉对着这两小子一侧头露出脖子上的蝎子纹身，两个刚才还一副为了美女拼了老命的哥们，当场脸色一白，吓连退几步，仓皇而逃。 李小乐见没好戏看了，喝了口可乐，这才开始解释他选金钟民的原因： “雷监制，这么说，来试镜的演员解放天性做的不够，都在用‘我在演恩植’的方式，而不是以‘我就是恩植’在表演，属于表演的三种层次中最初级阶段‘表现派’方式，当然我们出的这个价钱也不可能请到什么好演员，所以只能找个折中的办法，找一个跟恩植各方面类似的演员，那样就算演技不成熟，也能把这个角色表现好。” 雷婷听着连连皱眉：“掉书包有趣吗，说些我听得懂的。” 李小乐无奈了，眼珠一动，想了下该怎么给雷婷这外行人解释道：“好……我打个比喻，假如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一种饮料。”说着把一瓶可口可乐放在雷婷面前：“而主角恩植就是瓶可口可乐。” “真正好的演员是开了盖的饮料，无论他是芬达还是牛奶，他都可以先把自己倒空，装满可口可乐。你喝起来都是可乐。”李小乐苦笑道：“但是嘛……这种好演员我请不起，也不可能会来我这种小角色这里试镜，我们能选的材料，都是没开盖的那种原装傻饮料。” “恩……”雷婷用小嘴咬着吸管似乎听懂了一些，倒空了瓶子里的，才能装下新的东西。 “就像是今天来面试那些人，就都是没开瓶的芬达与牛奶，他们很努力想演成可口可乐，于是撕掉自己的瓶上芬达牛奶的标签，贴上可口可乐的商标，在那里拼命叫唤‘我是可乐，我是可乐’，可里面的内容却没变，别人拿起一喝就穿帮了……”李小乐绕了半天终于说出了结论。 “而这个金钟民虽然不是可口可乐，可也是瓶百事可乐，换上可口可乐的标签也足够以假乱真了，你喝起来就差不多是，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雷婷终于明白李小乐的意思了，眼神里飘过一丝讶异，她之前担任过一些独立电影人的制作人，最明白这些人最喜欢用深奥的专业名词来把问题搞复杂化，让你云里雾里挑不出他毛病来，而这个李小乐似乎坦白不像话，几句话就把自己的问题给说明白了，可心中依然还有个疑问： “你这话有问题，我觉得其他人都比金钟民好笑，恩植是可口可乐的话，为什么偏偏他就是百事可乐，其他人就是牛奶？” “这你都看不出来？”李小乐心里暗叹雷婷咬吸管的样子真是性感极了，让人不由联想到日本动作片场景……强忍住邪恶的念头解释： “雷监制，你这个就是典型的误区，普通人都会误认为好的喜剧演员，就是那种让人看到就会让发笑的外表与举止，其实，真正伟大的喜剧表演最核心的特质是孤独与悲哀感。你苛刻试试回想所有伟大的喜剧中，喜剧主角是不是私下都显得很悲哀，孤独？正是他们悲哀的内心与外表的喜感，才造就了让人发笑的反差的关键。” 李小乐停顿了一下，放下手中可乐瓶，正色道： “最伟大的喜剧角色往往其内心是悲剧，而表现出来的却是喜剧，比如早期的一代喜剧巨匠卓别林，香港伟大的喜剧演员周星星，以及我们华人地区拥有无双演技的影帝葛忧。 如果没有这种内心特质，无论外表与肢体表现的多么好笑，他们做到的都只是滑稽而已，比如那之前那些面试的人，你会笑话他，可你不会同情他，不会为他遭遇痛苦感同身受，只有这个金钟民，从里到外都有一种喜剧演员必须具备的悲伤孤独感，这个痕迹才是无法模仿的，我们拍摄一部好的喜剧，就必须启用金钟民这样，会让人怜悯他的弱小，感受他心底悲哀的演员。” 一直保持嘻皮笑脸的李小乐，突然说出这样发一番发人深省的话来，让雷婷若有所思，她想到了好莱坞着名喜剧之王金凯利私下似乎也是那种特别孤寂的性格，完美印证了李小乐的观点，忍不住低头拿出自己电脑在报告里记录下李小乐这段话。 金南在一边从头到尾听着，心里更是无比的惊讶，李小乐对于怎么选演员见解，似乎比他这个在影视圈混了几十年的人还要透彻似的…… 他这番话倒像是某位电影大师拍了半辈子电影之后剖析出精髓，这个十九岁的少年怎么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他超乎年龄的见解呢？ 似乎他已经在这个行业中打滚了半辈子似的，注意李小乐那种专注而执着的眼神，再看周围眼前这些吹牛泡美女，大声唧唧吃着饭的电影学生，那真是天壤云泥之别…… 其实他哪里知道……李小乐的这个比喻是2009年他在网络上看到着名的表演大师斯特拉斯伯格公开课提到的一段，有段时间几乎每个好莱坞制片人都拿会这个可乐比喻在酒忽悠美眉，可谓是电影人装b泡妞最经典的段子之一，李小乐没说过一百也有九十遍了。 男主角的人终于有着落之后，李小乐考虑的就主要是几个配角选择了，相对于主角来说，配角比较好选择，镜头不多，也不需要太多演技，重要的是有特色就好了，这种人在首尔电影学院里一抓一大把，何况来面试的人还有几个忠武路舞台剧团的资深演员，表演极具爆发力。 一个下午试镜的过程中，李小乐按照原版在分别挑选男主角身边3名死党——“娘娘腔”“猥亵男”“爆炸头”三个气质各异的表演系学生，而校草的角色挑了半天也没有超越赵显宰形象气质的，最后决定直接留给他了。 第44场 被美女跟踪 而戏份稍微重的两名辅导员，由于这两个是相当出彩的喜剧配角，原本金南推荐了两个资深舞台剧演员，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试镜过程中，有个叫崔成国的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杀了出来，在试镜现场表演了首搞笑歌曲，把所有人都逗得前仰后合。 李小乐当然记得这个崔成国，因为他就是原本《色既是空》中扮演男辅导员的演员，一看到这个崔成国，李小乐就想到了他在一部电影《金馆长vs金馆长vs金馆长》里穿着柔道服皱眉大笑的经典表情，网络上不少人都把这家伙当作qq头像，他那张有些类似姚明的脸，实在太合适担任喜剧配角了。 最后也只能放弃了金南看好的那名舞台剧演员…… 至于只露脸几个镜头的角色，银孝的妈妈，医生等等这些，李小乐选择面也很大，最终挑选了几个有演出电视剧经历的临时演员，雷婷也觉得很满意。 真正的大难题在于几个女配角，作为反派人物的女校花金智宛，以及女主角银孝身边三个死党——碎嘴婆，清纯妹，无知女。 这几个角色根本没几个人愿意来面试，原因很简单，《色既是空》只所以被称为“性”喜剧，就是因为剧情中这几个女角色有裸露镜头，这也是青春性喜剧最重要的戏剧元素之一。 “不行，脸长得太一般。上不了镜头。”“眼睛太小。”“五官过于大了。”李小乐对来面试的几个人体模特，都觉得不满意，青春性喜剧面对的都是年轻观众，镜头出现的任何女性，无论是什么个性都要起码达到“不丑”的标准，这几个想要拍电影的人体模特热情是有，可惜外形条件真的不够。 可问题在于，100万韩元想让一个年轻漂亮女孩上镜露点，这在保守的韩国已经是相当困难了，更别说是这些怀抱有明星梦的表演系学生了。 “边多海～”李小乐桌上那叠试镜简历中，最下面一张是名东国大学电影系的女孩的资料，这是面试女校花里唯一的一名专业演员，大伙还抱有一丝希望呢，可赵显宰在篮球馆门口喊了半天都没有人进来。 “看来是没戏了。”李小乐无所谓地在又一份简历上打了个叉，这也很正常，自己毕竟不是原版《色既是空》导演尹济均那种名导，怎么会有什么人来面试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女角色呢。 心里也不由感叹，唉，同样是华人，要是人家李安，就算要试镜的时候要求脱光衣服，都会有无数美女排着队挤破头来争取…… “实在不行，就用那几个人体模特，这些角色确实很难有人愿意演。”金南整整一天都看不同的人在面前晃悠，已经有些老眼昏花起来，摇头无奈地提议：“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就改改剧本。”总不能因为这几个配角定不下来，电影就不拍了。 “金叔您别担心，没什么值得犯愁，我这还有几个后备人选。”李小乐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反而笑着安慰金南，心想，我这次就是找富明这种拍四级片的公司投资的，还怕找不到愿意上镜头脱衣服的啊？不过也不方便太张扬，否则影兴会那边也不好交代。 “你小子你还安慰我起来了？”金南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注意到雷婷毫无反应地收拾着东西，也猜到了这个女监制肯定知道什么，心里不由猜测起来：“他们到底有什么门路，能找到演员？”他也不好多问，毕竟自己只是扶助员干涉太多也太好，如果到时候有问题，实在不行再改剧本也来得及。 下午5点，在众人精疲力竭时，试镜终于结束，把现场的一片狼藉都交给赵显宰处理，李小乐伸着懒腰就往家走，晚上要去回办公室睡，他得去拿两件衣服换。 与雷婷走出篮球馆，正在路上踢着石头往家走，似乎感觉到后面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回头一看，却没发现任何人影。 李小乐见雷婷一直跟着自己，忍不住食堂前的岔路口前停下脚步笑眯眯地问：““婷婷姐姐，我要回家洗澡换衣服。要不我们一起洗？” 雷婷皱眉露出一个“真无聊”表情，红润明艳嘴唇作了一个“no”形状，独自向办公室方向走去。 李小乐惬意地望着雷婷俏臀上下起伏中渐渐走远，咽了口口水，他今天心情其实非常舒畅，以前他参加过无数的试镜，没想到自己坐在板凳上挑演员感觉是如此美妙，就像是《阿甘正传》里的台词：“生活就像是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是什么”，一个他没想到小小的面试，竟然会蹦出那么多未来的名演员来…… 不过……要对那些个满含热情，态度诚恳的演员说“不”……也真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小小“no”可能就断送了对方改变人生的机会，自己当初何尝不也是这么一次次的被人这么当面拒绝，一次次情绪低落呢…… 李小乐觉得有些纠结，用力踢飞脚边一块石头，妈的～～以后要发达了把他们都拉去拍戏，李准基。这次让你绝望了，总有天给你找回来。 正感叹着呢，路过学校图书馆边，被门口几个嚎着摇滚乐的音乐系学生搞得吓了一跳，真没有社会公德，这么大声，这不是扰民呢么，李小乐停下脚步厌恶地瞪了那几个学生一眼，眼角的余光瞥到后面有个身影急匆匆闪到角落里，咦？好像真的有人在尾随自己。 刚刚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呢，李小乐继续走着，留心了看这图书馆玻璃墙上的反光，发现有个女生在他后面跟着，扎着一头马尾辫，远远也看不太清，不过感觉上似乎是个小美女。 这个小丫头是在跟着我？最近我在学校倒也算是个名人，不少人都认识，难道现在都有仰慕者了？李小乐心里不由一阵暗爽，但是又觉得不可能。 继续走了一段路，停下脚步又猛地转头一望，果然，那个小美女似乎被吓了一跳，赶紧地低下头往回走，李小乐转过身继续走，小美女停住犹豫一番，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又坚定地朝李小乐这边跟了过来。 李小乐一拐弯，站在墙角等那小美女过来，看她追过来，从侧面看，这小美女穿着淡蓝色的校服，脸上肌肤细腻白嫩，身材纤细，胸部微微隆起，睫毛因为呼吸急促微微颤抖着，可爱极了，李小乐差点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回过神来，才一闪身窜到她面前干咳一声。 “喂，美女找我有事吗？” “我……我。”那小美女吓得捂着胸口一颤，差点当场断气，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想要说什么，可就是说不出口。 李小乐奇怪地望着她道：“干嘛跟着我？”难道自己声音太大把她吓傻了？ 这穿着校服女孩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约16，7岁，模样倒是长得出奇可爱，白皙细腻脸蛋虽然有些婴儿肥，可那双眼眸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神气活现，极有神韵，瘪着小嘴巴很委屈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上去捏一把她的小脸蛋。 “我。可以……可以的……”可爱女孩双手忸怩在一起，吞吞吐吐地道，似乎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要不是李小乐看她模样特别的青涩单纯，早就不耐烦了，他还着急回家呢。 “我可以。可以的……您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去做……”女孩支支吾吾的，一张小脸儿红得通透。 “什么要求你都可以去做？”李小乐一愣，这话也太唐突了。难道这小妞暗恋他，来表白的？看着她清纯得不能再清纯的样子，李小乐实在不敢相信她有这么开放…… “导演。你让我演金智宛好吗。”可爱女孩终于结结巴巴吐出了后半句话。 李小乐心潮刚开始澎湃起来，毕竟他只是正处在青春期身体额尔蒙旺盛的年纪，被个小美女当街表白这种事情让他极为兴奋，正在遐想非非中听到那句“导演”，无疑是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你妹的！话不说完！害我白高兴一场！！虽然明知道不是故意被耍，可李小乐还是感到很愤慨，皱眉不耐烦地道： “抱歉，试镜已经结束了，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这脑残小妹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竟私下来找他走后门，李小乐生平最讨厌这种用不正当手段争取利益的人，以前在他一些剧组这种女人看得多了，这些女的就以为地球都是围着她转，天生就该有什么特权似的，明明条件也不错，为什么偏不肯正大光明的来试镜竞争呢？ “导演，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去做的～”看到李小乐想走，可爱女孩着急地转到他面前苦苦哀求。 “什么都可以？”李小乐原本有些不爽，想直接走人，可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趣，回头看这小美女很正经兮兮的模样，突然有些想逗逗她的感觉，这就像是半夜接到了诈骗集团的无聊电话，气愤之下想反过来忽悠对方一番的那种情绪。 第45场 现实与梦想 “恩～”女孩睁大无辜的眼睛，肯定了点了点头。 “唉，其实我们剧组金智宛这个角色嘛……确实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也不是不能考虑你，只是。”李小乐边偷瞄女孩的反应，边不紧不慢地叹着气，调足了这小美女的胃口才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可像你这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肯定是无法接受这个角色要求的～” “导演，我都知道的……我不怕有裸露戏的。”可爱女孩红着脸，诚恳地点着头。 “是吗？小同学你这都能接受吗……？”李小乐故作惊讶，马上又望着小美女直叹气：“不过……你也知道试镜有特殊要求，其他演员都试过了，你不试镜。剧组是不可能用你的。” “那我现在试镜可以吗？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小美女似乎急得都快哭出来，咬着娇嫩的嘴唇着焦急哀求着。 “现在啊？”李小乐眨巴着眼睛，见对方这么轻易地上钩，倒是让他意外，这小美女跟之前见过的那些爱走后门的女人似乎不太一样啊……心里反而有些犹豫起来，不过想到已经把人忽悠到这个地步也不好半途而废了，李小乐于是咬牙道： “这样……我现在要回家，没别的时间，你只能在我家试镜，你的话愿意就跟来。”说完摸了摸头，大步流星就地转身走人。 “去你家试镜？”那女孩瞪大无辜的眼睛，先是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直到见李小乐身影走远，快要消失在街角，才着急地大叫“导演～等等我”小跑着跟了上去。 李小乐这一路快步到家，心里情绪也很复杂，又希望这小美女傻乎乎地跟上来，心里又良心发现地念叨：“小姑娘你可别跟来，千万别跟来，跟来要出事的～” 几乎是小跑着上楼梯到公寓门口，刚掏钥匙打开门，最终还是听到了楼梯道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可爱的小女孩地跟上来，捂着胸口气喘吁吁，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胸口雪白粉嫩的酥胸一角，小美女先抬起头来，无辜哀求的眼睛让李小乐瞬间心猛的跳了一下。 这小丫头还真跟来了啊。就不怕我辣手摧花啊。李小乐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心情极为复杂，怎么自己也变成这种没底线的导演了呢？他其实只是想教训一下这走后门的女孩。 “坐。”李小乐指着床，感觉到身上粘乎乎地都是汗水，顺手拿了毛巾进厕所道：“等着，我先洗个澡再说。” 全身打完肥皂，哗啦啦冲完淋浴，心里这暗示够明显了，小丫头还不吓得发抖跑掉？ 偷偷从门缝往外看，那小美女却还铁了心似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李小乐只能很故意把手伸门外面晃着道：“喂～同学，给我拿个三角裤，就在床头柜里。” “什么……什么颜色的？” “黄色的那条。” 女孩侧着通红的小脸，根本不看，只用两根秀美手指像捏着一条毒蛇一样，把三角裤递了进去，李小乐在里面边穿三角裤边问：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他实在很好奇，这个女孩怎么会天真来到单身男人家试镜呢…… “我叫边多海。” 李小乐拿毛巾擦着上身，也记起这个名字了，不就是最后那张简历上那女孩吗？奇怪了？她明明报名了却没来试镜，又突然会改变主意到自己家里来面试呢。 穿好衣裤走出来，发觉边多海满脸坚决地坐在床上，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李小乐就觉得很有意思，难不成这小丫头真的很傻很天真的认为，一男一女在房间只是为了试镜？ “那你就。脱衣服，让我看看你的胸形究竟适合不适合上镜头～”李小乐坐在她面前，尽量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 “……”边多海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低垂着，根本不敢看他，李小乐注意到她眼神纯净的没有一丝污秽的东西，就看边多海满脸坦然，缓缓脱下来自己校服外套，露出白皙稚嫩的胳膊，停了下，又开始解自己衬衣扣子…… 李小乐微微张开嘴，终于开始发觉事情不对劲了，她还真的以为我只是来带她试镜的，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 “怎么啦导演……”边多海疑惑地看着他，感觉手被李小乐捏着有些疼。 “试镜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其实以你的条件为什么不先好好读书，而选择来竞争这种有裸露镜头的角色？等你毕业了机会会更多。”李小乐现在已经彻底醒悟了，这边多海绝对不是一个“我就想成名”的虚荣女孩，而是一个“导演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正直到近乎于天真的纯粹演员。 特别是李小乐还注意到她右手摸着的口袋里，似乎有一根录音笔的红光亮着，而这更让人确定她不谙世事，这可不是拍电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哪个色狼会傻到连女方身上东西都不检查一遍？ 何况在这个靠演技吃饭的行当里谁不是人精？你带个录音笔有屁用啊。 边多海眼神微微发颤，抬头用乌黑明亮的眼眸看了李小乐一眼，似乎有万般委屈在心头却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地低着头，低声含糊道：“我就是喜欢，不行吗。”眼眶却有些泛红，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李小乐明白这事背后肯定有某种原因，从床上拿起边多海的校服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虽然他李小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绝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摆摆手： “好了，小同学，我就老实跟你说，我刚才是逗你的，我戏里没有你适合的角色……你还是回去好好上学。” “我回不去了！”边多海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激动地丢开那件外套，两行眼泪像刷就下来了，凄惨地望着李小乐好半天，才激动地道：“你们都骗我，难道我真的一看就很笨吗～～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演技很烂，就像一个笨蛋，整天做着明星梦的笨蛋……”边多海呜呜地痛哭起来，泪水“滴答滴答”地不停地滴落在床单上，她哭得身子抽搐着，哭声里充满着绝望，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知道～我该回去美国去上商学院，可是我喜欢表演……我回不去了，我已经和家人闹翻了，要不是那个把我照片公布在网上的混蛋，他们也不会知道我在读表演系，就不会让我退学。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可我不能回去……我喜欢表演，我从小就喜欢……我以后怎么办，呜呜～～～” 看着边多海抱着膝盖，在这里面前痛哭失声，李小乐沉默了，这一刻他感同身受，他明白边多海现在有多伤心，绝望…… 他当初也想要当导演，一直就想，可那么多年他就在失败爬起，然后再失败，家人对他从失望到绝望，最后放弃，朋友嘲笑他，每个人都觉得他就该这么普普通通混吃等死的过一辈子，什么狗屁导演、什么烂梦想，全都是一碰就碎的梦幻泡影。 可他就是想去试试，这辈子，他的血液只会为这件事沸腾，他的心只会为这件事痴狂！ “小同学。”李小乐看着面前哭得凄惨绝伦的小美女，心里很难受，可他也不能做什么，《色既是空》真的没有她能演的角色。 去上商学院不好吗？李小乐在心里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他很想说好，很有前途，很有发展，可如果换作是自己，同样面对这种情况，就算再来一万次，他也会选择去做那些让他魂牵梦萦，如痴如狂的事情！ 就算不是想当导演，也可以建筑师，歌手，运动员，冒险家，人为什么非要困在生活的枷锁中，而不去追求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呢？ 人生一世何其短暂，如果不能实现胸中抱负去纵横四海！岂不是枉费这活色生香的一辈子吗！！ 鼓励她两句，李小乐心里下定决心，要给边多海一些力量。 不过……先等等，她说的那个放照片上去的混蛋什么意思。？李小乐正准备想说些话缓和一下边多海的情绪，突然意识到，最近“偷人照片放在网上的混蛋”。全韩国也似乎只有自己啊。？ 想到这里李小乐顿时就愣住了，难道真的是我本人！？ 突然想到这种可能性，李小乐惊讶地看着在床上痛哭抽搐的边多海，不是，是我把她资料曝光上网被她国外的父母看到，逼她要回美国去？也不至于。？虽然上次那“韩国最美脸谱”事件中上传的照片有千千万，但是真正能登上媒体，会让国外的人看到照片恐怕只有排名前三的人…… 李小乐记得第一名是河智媛，第二名金泰熙，第三名好像是李多海……等等，李……多海，边多海！？同样是东国大学电影表演系学生?你妹的！不至于是这么巧～？ 李小乐心里开始怀疑起来……有些心虚地挪着屁股到了边多海地身边，低头仔细盯着她的脸打量了一番，仔细一观察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虽然比印象中《我是女孩》里那个机灵善良的女骗子珠裕玲，稍微多了些婴儿肥，可眉宇气质几乎毫无二致，那小巧精致带着点可爱气息的五官与印象中的形象开始渐渐重合。 “小同学……你是不是有艺名……艺名是什么？”李小乐心情复杂地望着这小美女问，试镜简历要求是身份证登记资料，可并没有标注艺名。 “李多海……”边多海哭得稀里哗啦地抹着眼泪：“我的艺名叫李多海。” 第46场 第一次攒戏 李小乐脑子当时就嗡了一声，刹那间脑海中开始重组关于李多海的一切资料，他曾经在一部《爱的蜜方》电视剧组呆过，当时详细看过这位韩国女演员的资料。 这位主演过《我的女孩》的李多海确实是在国外居住过，高中毕业后的她不顾家庭反对只身来到首尔学习表演，不过今年，她应该会出参加春香小姐的选拔出道才对？ 难道是自己举办那个网络脸谱选拔，让她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了？ 李小乐突然觉得有些混乱了，靠……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想好好拍作品而已，怎么会无意间葬送一名年轻演员的前途呢？ “好了……别哭了。”看着李多海哭得声泪俱下，李小乐心都凌乱了，也不知道该高兴能结识这位未来的女明星呢，还是内疚自己坑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事情重新导入正轨。 李多海哭了一阵，哭声才渐渐减弱，她擦着鼻子，双眼通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李小乐有些尴尬，抹着眼睛很委屈的样子。 “导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失控了……实在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说完就含着眼泪就打算离开。 “你站住～”李小乐一把拽住她，把自己钱包里仅剩下五十七万韩元生活费掏了出来，从里面留下了5万，剩下的一股脑塞在了李多海手心里，嘱咐道： “拿去～先暂时找个地方住着，以后别这么傻，别太相信人，也别指望你那小录音笔会管什么用。” 这回轮到李多海发愣了，她抹着眼泪看着李小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小导演又不用她，也不要做别的什么，反而直接给她钱了？ 她最近感受到了所谓的人情冷暖，生活困难的时候，连自己平日要好的朋友在内都没人愿意伸出援手，学校也因为她拖欠学费把她扫地出门，而陌生的导演竟然给她钱，而且更让她震惊的是，这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导演竟然早就知道她裤子里的录音笔正在录音，不由羞愧得小脸通红。 其实她倒不是觉得导演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在她的印象中导演这种大人物，每天不知道要见多少美女，她这个学生又算得上的什么，只是她终究怕有万一，所以开着录音笔以自保，没想到会被李小乐看穿了， 李多海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兮兮，站起来给李小乐鞠了一躬，正色道：“导演，我以后会努力报答你的，我找到住的地方后，就去找工作还你钱，这么多就够我交房租了……”说着只拿了二十万，把剩下一半的钱放在床头。 “没关系的，你也别太着急，先找个地方休息，别想太多，搞不好今天就有人找你签约的。”李小乐安慰她同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这事他要负责到底，遇到这样纯粹的演员自己不拉拔一把，那他这导演当得就不地道了。 李多海还以为李小乐只是安慰她，含着眼泪鞠躬道谢离开了。 在送走李多海后，李小乐翻出李多海简历，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张达民的号码，： “喂，达民哥，你好，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个事情，我给你推荐一个艺人，真的很有潜力……恩恩，谢谢你达民哥，你顺便帮我给她在春香小姐选拔里报名……恩就是下个月举办的那个比赛。”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办公室门口，雷婷正背靠着那张加勒比海盗的海报，坐在小板凳上等他，李小乐一看就乐了，笑眯眯地逗她：“嘿，等我等急了，刚刚才摆脱一个追我很凶的小妞。” “核实演员名单，我要确定他们的时间和档期。”雷婷起身冷冷地道，很不满意他换衣服用了这么久的时候，这时候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河智苑跟着李小乐后脚进来了。 “李小乐，我告诉你～今天体操队的薛领队就说我的动作已经出师了。你赌输了～要给我按摩～～咦……这位是谁啊？”一进门满脸兴奋的河智苑看到画着烟熏妆，性感冷丽的雷婷坐在板凳上吹泡泡糖就愣住了，狐疑地望着了眼李小乐。 “上次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投资公司派来一名监制，雷婷。”李小乐接过她手里包答道。 “啊?是雷监制？”河智苑脸对脸地给李小乐瞪了眼，用手挡着一半脸悄声埋怨：“你说叫雷霆！我还以为是个雷霆万钧似的纹身猛男呢……怎么是个这么年轻的美女？她是投资老板的小蜜是？”这小美女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啊，不是李小乐骗来的小姑娘。 “你给别乱开玩笑，她我们可得罪不起。”李小乐边苦笑着，心里边嘀咕：“你倒是猜对了一点，她真的是有纹身……” 帮两位风格迥异的美女正式互相介绍，这几天她们两都错过了见面的机会，今天第一次碰到。 因为是监制，河智苑对雷婷用的敬语，十分的有礼貌地问好“雷监制，你好。”雷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眼神欣赏地打量了下河智苑，却仿佛似男人欣赏美女神态。 三人围着办公桌坐下，李小乐把这次选定的演员简历铺开，一一给她们介绍：“恩植交给金中民演出，崔成国演男辅导员，朴智恩演女辅导员，赵显宰演校草韩桑佑，沈银荷演出校花金智宛……” “哇，我没看错，沈银河会来演金智宛？金智宛不是有裸戏的吗？你们找了裸替啊？”河智苑听到这里惊讶地吐槽。 “当然不是，是沈银荷，不是沈银河……音一样而已。” 李小乐也觉得这事情很滑稽，这韩国的四级片演员怎么跟内地的三流作家似的，非要取什么同行的谐音艺名，还是日本那边好，武藤兰，苍井空都是用自己本名，多霸气啊！ 与两位大美女在灯光下一起讨论拍摄计划，李小乐真觉得自己何其幸福啊，想当年他可是眼巴巴看着那些美女深更半夜一个个跟导演围在一团讨论剧情，自己却站在门口放哨，原来被美女包围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李小乐你笑啥呢？”河智苑看着李小乐脸上那诡异的微笑，不由好奇道。 “没啥，就是想我竟然明天有自己的剧组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笑，真是奇怪了。”李小乐呃了声回答，心中很是惬意。 河智苑看他傻乎乎模样，也不由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两人成立黑珍珠公司能走到今天，简直像是作梦一般，自己真的能当电影主角了？到现在好像都很不真实似的，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拍了下李小乐的大腿： “对了~李小乐，虽然我是你这么亲的姐姐，不过你给我挺好～你明天在剧组可不准优待我，我就是一般演员！我们最好装作不认识……我觉得这样比较好。” “请问你是哪位啊？雷监制你认识她吗？”李小乐看着河智苑信誓旦旦的模样，板起脸一手搂过雷婷的肩膀：“雷监制，她要演的不好，我们就换人！” “敢！”“无聊……”河智苑与雷婷各自用一个词表达了她们的心情。 新一代导演和老派导演在工作最大的不同，就是“说戏”和“侃戏”的区别，一般的老导演往往是在拍摄前，将所有相关演员聚到自己面前，分别把整个剧本给他们说戏一遍，将自己对这一场景的理解，要求以及需要达到的目的告诉演员，启发演员在表演时的发挥与把握。 在这一过程当中演员并不参与剧情的创作，也不需要考虑剧本是否存在某些问题，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导演的意图准确生动的贯彻，但到了90年代起，这一点发生了根本改变了，拍摄前导演会召集演员以及相关主创人员在一起侃戏，这在中国导演课本也有一个相对专业的术语叫“攒戏”。 所谓“攒戏”，其实就是一大帮人坐在一起预习一整遍电影一个多小时的戏份，毕竟剧情是演员演的，许多时候，剧本中各个角色的情感逻辑，与对白把握会影响其他人的表演，所以拍摄前的预演非常的重要，可以为了整部戏定下大的基调。 在早上进行了一个简单的集合之后，李小乐与雷婷，金南领着一干主要演员，来到学校提供那间道具间改装的大办公室里，让大伙围着圆桌子坐下，按照韩国影视界的规矩，开机之后，只要在片场，剧组人士都不能直呼李小乐的名字，而只能叫他“导演”，而且都必须要用敬语说话，简单地说，在剧组他就是老大。 当然，演员之间还是要论资排辈的，不过并不按照什么片酬资历，而是按照年纪，就算是个最默默无名的演员。只要他年纪最大，大家都要把他放在首位来尊重，像是这次剧组里河智苑与崔成国，金中民虽然都是小有名气，可也必须坐在扮演银孝妈妈那位四十七岁的吴银淑女士后面，而演员的经纪人就只能与幕后工作人员一起坐在在另外一边，连说话都不能说，否则就会导演赶出去。 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另外一边还空着这么多座位，而且扮演金智宛的演员和那几个女大学生角色扮演者都还没有来，还有摄影师与灯光师团队的人都没到。 第一次攒戏还有一个特别的意义，那就是剧组里人互相摸摸底，大家论个高下之分，然后形成一个相处模式，竟然还有人迟到，这给众人的印象就很差了。 “他们还没到吗？”李小乐微微皱眉地问雷婷，没来的可都是富明公司的人，雷婷刚低头看了眼那镶有骷髅水钻的手表，远远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莺歌燕语的道歉声： “不好意思～来晚了～各位抱歉了～”“不好意思～” 第47场 舞台剧剧本 为首的是那名穿着高领针织衫，小窄裙的单眼皮女人，李小乐倒是见过，就是在富明公司片场看到的那位女演员沈银荷，身后跟着几名外形靓丽年轻女生，很有礼貌地给众人道歉：“对不起，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旁边的摄影师老徐倒是很肆无忌惮，带着手下两个灯光师小弟，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也没跟谁说话，只是给李小乐点了下头那意思是“我来了。” 虽然沈银荷几个人虽然外形很亮眼，可在座的人都或多或少能从她们举手投足判断，她们并没有受过专业的姿态训练，并不是专业演员。 “靠，这女的我看过，好像拍四级片的～” “不是～？你还别说，我看着还真有些眼熟。” “我们剧组是怎么挑演员，挑这种人来，行不行啊？” 几个做布景的檀国学生似乎是把沈银荷认出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还不小，众人也都听到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大部分人眼中都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还好沈银荷几个人都是见惯白眼的，笑呵呵地走到那边属于自己的位子，可找来找去却还差一个座位，沈银荷只能呆呆地在原地，几个负责场记的同学都斜着眼睛不乐意动手的意思，倒是河智苑看不过去了，上去照那个染金毛的小场记脑门就是轻拍一下：“孙吉～你这家伙就偷懒是。”疼得孙吉哎呦一声，河智苑自己亲自动手搬了一张板凳来给沈银荷。 “姐～你坐。” “谢谢你～大美女。”沈银荷很感激地笑答，本能地望了眼雷婷，看雷婷对她点了点头，才安心坐下。 李小乐看在眼里拍了拍手，拿出导演的权威干咳了声：“开始，先排演一遍。”对负责旁白的小场记使了个眼色。 那个染着金发的孙吉心领神会，对着剧本就开始念起旁白： “场景三，恩植与‘娘娘腔’，‘猥亵男’三个死党正在看a片。” 现在突然一片沉默，本来就该金钟民他们顺台词的，可他们却全部都没出声，金钟民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道歉：“不好意思啊～导演，等我们准备一分钟，我们再来一次。” 众演员疑惑中这才看了下手中对话剧本手稿，因为每个演员都在事前背好了自己的台词，所以都没把眼前的对白稿放在心上，抱着反正也是念一遍的悠哉心态，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 众人都张大了嘴巴各自望了旁边的人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诧异，这个剧本，竟然是舞台剧式剧本!? 所谓舞台剧式剧本，就是每句对白上面标注了时间，一句话要多少秒说完，接话的要多少秒接上，都有精确的标注，这是因为舞台剧现场演出都是固定时间，现场演出中每个人台词时间都是规定的，否则如果某个演员为了显示自己，拉长自己台词或者有太多的即兴演出，就不得不压缩其他人的戏份，这就直接会导致剧情混乱，所以才有这么严格的规定。 而在影视剧中，很少有人会把剧本搞得如此精密的格式，原因在于，要制作舞台剧剧本，首先，导演本人要具有超高的表演逻辑性，要确定每一句对白时间长短，需要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反复尝试才能定稿，一般的导演哪有这个水平时间，通常会让演员自己发挥台词，然后在后期剪辑中给剪辑师控制。 而李小乐的与众不同在于，他本身就是导演兼剪辑师，脑海中是完全记得整部《色既是空》每一个片段剧情，写舞台剧式剧本显然要比在后期剪辑来控制得容易得多了。 当然演员们不会真的抱怨，毕竟剧组导演最大，何况在圈内还很多导演有更变态的要求，比如着名武侠电影一代宗师徐客大导演，他的分镜剧本就是号称能动的手稿，每个分镜稿里对白他都自己制作一段录音，无论男女他都会亲自演一遍，把所有几十个角色的对白自己配音了上去，一部电影90分钟标准录音时间。 在徐客导演的剧组，演员来了不仅要对着他配音对白的时间演，大部分时候还要连他的语调重音都要一致，这就要求更细致了，当然，这也是在徐客导演在1988年提名过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的超凡演技基础上，才能做到的。 李小乐敢做舞台剧剧本，就等于叉着腰地跟在场的所有演员嚷嚷：“你们就按照我的演啊，论演戏我比你们都强啊。” 众演员虽然都觉得很别扭，可能怎么办呢，硬着头皮来，所有演员都埋头开始准备，力求预演一遍就过，金钟民三个人调整好状态，让场记孙吉把再起一遍旁白，对着剧本声情并茂地演了起来： “啊～重放，他不是克里斯蒂。”（娘娘腔）“妈的，达旺是从什么鬼地方搞来这碟子的。”（猥亵男）“谁是克里斯蒂？”（恩植）“你不知道就闭嘴。”（猥亵男） 边看他们演，李小乐边盯着表，心里相当满意，时间差不多，不愧是都是有基础的演员，专业水准都基本达标，手背突然被人敲了一下，抬头一看是雷婷找他说话。 “要多给点时间让沈银荷她们准备。”雷婷小声凑过来道。 “啊？为什么？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我不能偏袒的太明显是？”李小乐笑眯眯悄声回答。 “她。”雷婷很罕见地欲言又止了下，才在李小乐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沈银荷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李小乐当然不会把这个词当作是普通的“女性朋友“，因为雷婷的语气表明了那三个字特殊的含义，突然也想起雷婷看河智苑那欣赏暧昧的眼神，猛然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非。这个性感尤物雷婷竟然是蕾丝边？不是！靠！难怪她跟其他女人完全不同呢！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雷婷赤身与沈银荷纠缠在一起的香艳画面，不禁意淫了一番。 “别多问，我不想说。”雷婷冷冷瞪了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自己的李小乐。 想到这小妞是监制大人得罪不起，李小乐抬头干咳了声： “沈银荷她们几个刚刚来，跳过有她们的戏份，其他人先排演，河智苑，你来顶她们角色对白的部分，把她们排到最后。” 众人都专心致志地在心里默默过着自己台词，哪有人顾得上去多想，继续跳过预演着。 “众人喝酒完毕后，各自离开。”（旁白） “恩，我头…………”（无知女） “头痛？那我们去休息一下。”（猥亵男指着酒店） “哥……”（无知女）“你不相信我啊～”（猥亵男） 作为监制，雷婷也是初次在现场看到这种预演，心里很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专业演员虽然没有做到剧本上要求的分毫不差，可也在保证戏剧情绪的前提下，每句对白都几乎控制在很精确时间点内，而且两个人对戏时，几乎都没有停顿吃螺丝的地方。 刚才的对白字数这么少，可有几个长长顿点，河智苑与那位檀国学生演起来却是毫不生疏，就像是平时的对话一般。 普通人看电影电视通常心里都忍不住觉得，演戏嘛，有什么难的～是个人都可以上去装装样子，演员不就是化个妆背个台词吗？ 只有真正在幕后看过演员下过得苦功，才能明白才这个职业的专业性。 雷婷感叹这些演员厉害的同时，其实现场参与预演的演员心里才更加震惊，这么一个小时顺下来，他们够清晰地感觉到，剧本上台词是经过千锤百炼挑选的，说出来非常顺，发自肺腑地感叹写这个对白剧本的编剧功力之强，他们看李小乐的眼神都从假装尊重变成一种强烈的疑惑，这真的是这位小导演编写的？ 原始剧本或许全是编剧功力，可这种对白剧本一定是导演的手笔，这种台词敏感度，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无论是谁，都感到李小乐今身上透出的那种深不可测，再也不敢用看小孩的眼光去揣测他了…… 一遍预演结束，在旁审视的李小乐就大概摸透了手下演员的水平，心里微感欣慰，照这个进度，一个月的拍摄时间肯定是够了，看来自己之前担心是多虑了。 “好了，沈银荷，你们几个来过一遍，麻烦对戏的角色再来一次。”李小乐心里暗道，看了这么久你们也应该背下来了，好歹也是演过戏的。 沈银荷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手中的剧本却舍不得翻回第一页，又默念了几遍台词之后，才对场记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第5幕，银孝与碎嘴婆，无知女，清纯妹在餐厅吃饭，金智宛走过来。”（旁白） 沈银荷捧着剧本，结结巴巴地道：“诶，银孝～等下我和桑京要练习，你们就不准用体操馆了，知道吗？” 扮演碎嘴妹的徐恩不顾剧本上3秒的停顿提示，急匆匆地接口：“那婊子老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的，以为自己是教练啊～” “智宛要跟桑京搭档吗？”（清纯妹） “可能是她使诡计。”（无知妹） “吃饭婊子……”（碎嘴婆） “停！”看到所有在座的演员都露出无语的表情，负责指导金南举着表皱眉喊停道： “完全都不对，沈银荷，你台词要流利一些，慢了0·5秒，徐恩你第一句接太快了，要等3秒，还有你那个是什么情绪？要你不屑，不是急。” 第48场 四级片水货 “再来一次。”李小乐拍了拍手，他也有些意外为什么沈银荷这几个人水准比他想象的要差得多，台词含糊不清就算了，完全把握不住时间点与情绪，很不自然。 “好的导演。” “第5幕，银孝要跟与碎嘴婆，无知女，清纯妹在餐厅吃饭，金智宛走过来。” “诶，银孝～等下我和桑京要练习，你们就不准……不准用体操馆了，知……知道道吗？” “停，还是太慢，再来一次。”金南叹了口气喊停。 “抱歉，我再来一次，诶，银……银孝～等下我……不好意思导演。我忘词了，麻烦再来一次。” “不行，这次太快，再来！”金南再度喊停。 只是一幕3分钟的戏，沈银荷几个人竟然排演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过，反复的失败让大家都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了，演员对于一句台词鬼打墙并不稀奇，有时候一段台词ng十几次也算正常，可这几个人都是一两句台词，总共就不超过20个字，这就完全是演技连一点基础都没有啊。 这要是到真到拍摄中，剧组所有工作人员摄影，灯光，服化道都到位，不知道要浪费全剧组多少时间。 到最后，沈银荷几个人用很失望而惶恐的表情不断地给所有人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各位，是我们准备不足，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在场的有几个工作人员却是一脸厌烦怨声载道： “会不会演啊，不会演也别拖累大家，何必浪费我们时间。” “也不多准备准备，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这水平就够当个裸替差不多。”只恨不得这帮女人被踢走，好让他们早点下班。 金南无可奈何了皱眉眉头，转头对李小乐悄声提议：“小乐，我看她们真的不行，不如让她们当替身，我们重新找适合的演员。”说这话的时候金南眼睛却是盯着雷婷，想听她表态。 雷婷眼神里痛苦的神色转瞬即逝，却依然冷冷点了点头：“我同意。” “我觉得不用，她们不错。”李小乐听到替身这个词就觉得有点刺耳，为什么同样是演员，就偏偏要一些人在镜头里出彩，而丢丑出洋相的事情就让另外一个不露脸的人做呢？看着沈银荷那样卑躬屈膝的样子，感同身受，想起自己当武替遭人白眼的日子，敲着桌子站起来： “好了，今天麻烦各位了，预演就到这里，大家可以下班了，明天按照时间表来。”对沈银荷几个人招了招手：“你们几个留下来。” 众工作人员听着一阵狼嚎，一哄而散，而各个演员们按照年纪大小一一与旁边的人鞠躬道别，这才离开办公室。 跟金南告别后，河智苑也先回张经纪公司报到，李小乐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和雷婷一起带着那金毛的小场记孙吉，拉着沈银荷4个富明公司的女演员，来到了学校的榆木树林里的石亭下。 石亭里只有三，四个拿着“hot永远，5个哥哥是一体”的字牌的学生，正在哭丧着脸练习口号，头上绑着印有hot组合的标识，显示了他们狂热歌迷的身份，这只韩国当红组合最近宣布解散，显然让他们的歌迷处于泪奔状态了，正组织针对s公司大规模的抗议游行。 李小乐坐到了对面石凳上两腿一蹲，望着沈银荷她们，摸着脑袋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沈银荷被李小乐古怪地目光打量着有些发毛，注意到雷婷一脸闷闷地低着头不说话，只能无奈地笑起来： “导演，你如果实在不满意我们，我们也可以当替身的，反正我们平时的工作也就是脱衣服……”没有刚才拘束，沈银荷倒是恢复了之前的开朗，笑眯眯地对李小乐抛媚眼。 “放屁！只演没脸的镜头，那你为什么来我这里？”李小乐鼓着眼睛哼了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们确实是不行嘛。”沈银荷被李小乐的脏话吓到了，心想这小导演看起来这么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突然就骂人，旁边那扮演碎嘴婆的徐恩觉得很委屈，忍不住插嘴道： “导演你别骂银荷姐了，我们可是提前做了半天准备的，今天迟到，就是因为我背台词才没来得及的……” “是啊导演，我们昨天一晚上都在背剧本，天地良心，可没骗你啊～” 几个姑娘都眼泪汪汪地叫屈，还有个自艾自怜地嘀咕起来：“就只会骂我们，我们又不是科班出身，就是没有在正规电影里露脸的命。我们这些女的从北朝鲜来这里生活容易吗……” 李小乐这时候仔细一看，这几个四级片演员各个都有明显黑眼圈，八成是熬夜背台词的后遗症，也知道她们没说谎，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柔声问她们： “那我就奇怪了，你们平时的也是拍dvd，怎么在这里就不行了呢？” 沈银荷一脸无辜，嘟嚷半天才道：“导演。我们也不知道，这台词其实很简单，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了，可能因为我们之前拍片的时候都是清场的，没几个人，也没人要求我们必须要演得这么精确啊，你看，现在我念台词，还要顾及节奏情绪，哪个字语气重，还要计算时间，这也太难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小乐听着这话，有些明白了，演戏的时候一紧张最要命了，她们这是属于典型的丧失天性，平时拍四级片的时候现场清场状态，也都是熟人，她们就是做自己，所以状态很轻松也比较自然，而今天拍电影这大阵仗恐怕她们还不适应。 这就像是“卖拐”小品中的情节，范伟平时走路好好的，赵本山一忽悠他腿脚有病，大吼着让他“走两步”，他反而就连最基本的走路都不会了。 最要命的就是，心里想着“去演”，就容易把自然而然的事情反而变得不自然了。 “你们放松下来。自然的，不要想着什么节奏，自然就好了，就用平时的感觉念台词。”李小乐放缓声音，慈眉善目地试图让她们放轻松，缓解他们紧张情绪。 “你试试。”雷婷对沈银荷说。 “诶，诶，银孝～等下我和桑京要练习，你们就不准用体操馆了，知道吗？”沈银荷很顺地一口气就演下来了。 “这不是很好吗？”旁边的场记孙吉惊喜地叫了起来。 “你们试试一起搭一遍。”李小乐面无表情地道。 “诶，银孝～等下我和桑京要练习，你们就不准用体操馆了，知道吗？”“那婊子老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的，以为自己是教练啊”“智宛要跟桑京搭档吗？”“可能是她使诡计。”“吃饭婊子……” 还没对完，雷婷就眼中尽是失望地摇了摇头：“不行，又乱了。” “嘿嘿，这些人这么大年纪还来考我们学校啊，表演系的门槛也太低了。”坐在对面石凳那对的那几个hot歌迷正流泪悲痛呢，却被李小乐这边的动静逗乐了，还以为沈银荷她们是来准备入学考核的新生，一个个的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这边。 李小乐现在终于搞清楚问题的关键了，靠，这几个女演员因为是长期拍那种恩恩啊啊慢节奏镜头，只要是对话节奏一快，就会非常紧张，头脑与身体神经都跟不上意识…… 这倒不是什么大的毛病，按照传统的方式只要让她们多多做些解放天性的练习，比如演一个星期猴子啊，什么盛开的种子之类模拟练习，自然而然的就能克服了，可现在自己也没这个时间给她们天天上课啊。 李小乐蹲在石凳上，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突然想了个好办法，喊那金毛小场记：“孙吉，去买盒火柴。” “导演，我这里有打火机～”孙吉从屁股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殷切地道。 “老子要的是火柴！别废话！去买！”李小乐吼了一嗓子，孙吉摸着头，心想，妈的，你这小导演没本事搞定演员，拿我发泄呢，有打火机非要火柴，你这不是神经病么！ “导演，你要的火柴～”几分钟后孙吉屁颠颠地买来一盒火柴递到李小乐手里，把老板手写的收据交给雷婷，还凑过去千叮咛万嘱咐：“小雷姐，千万别忘了，这可是导演要买的，你可得给我报销～” “沈银荷，你过来，现在你拿着这根火柴，点燃它的同时念台词，把这一幕四个人的台词都念完，才能丢下火柴。”李小乐从火柴盒拿出一根试着点燃，确定没有发潮，才把火柴递到沈银荷手里。 “恩，我试试……”沈银荷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依然还是很听话接过火柴盒，点燃火柴，结果背到一半火柴就烧完了，被火烧到哇地一声叫了出来，吓得急忙扔掉火柴。 “这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多台词。”沈银荷嘴里发出痛苦“嗤嗤”的声，拼命地甩着被烫到的手，越来越觉得李小乐是个小变态了。 李小乐也不废话，对孙吉招了招手。 “什么事，导演？” “把火柴给我。”李小乐伸手，孙吉疑惑地递过火柴盒。 第49场 梦想发着光 李小乐作了一个深呼吸，拿起一根火柴点燃，一口气快速念道：“诶，银孝～等下我和桑京要联系，你们就不准用体操馆了，知道吗？那婊子老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的，以为自己是教练啊！智宛要跟桑京搭档吗？可能是她使诡计。吃饭婊子……” 这一段台词念完，一字不差吐字清晰，火柴才侃侃烧到三分之二，李小乐慢悠悠地吹熄它，孙吉看着一边拍手，还不忘一边添油加醋着，哼哼拍着马屁：“看到没有，每个表演系的学生起码都有这基本功，你们还不好好跟导演学学～” 对面那几个hot的歌迷啥愣愣看着这边，其中一个问旁边的同伴：“泰山，你们四年级里台词有谁这么溜吗？” “啊……哦……这个简单嘛，随便一个都能这么说的，呵呵～”那个同伴干笑着，脸上却很僵，心想，这么说台词的还真没见过…… 沈银荷几个人看得张大了嘴巴也没话说了，眨着眼睛接过火柴盒，几个人的嘴巴里却还是嘀咕：“就算念完了有什么用……这像是开机关枪似的这么念，跟上镜头表演情绪又完全不同……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嘛……” “剧组给你们安排了女生宿舍，你们从今天起就住学校里，每天晚上给我练这个。”李小乐也不废话，直接把让孙吉把沈银荷的号牌发给她们，带她们去学校提供的宿舍，临走前还嘱咐： “每天晚上给我像刚才那样念台词，一场戏一盒火柴，而且必须大声，我会让孙吉晚上到你们宿舍窗口去听，如果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你们小雷姐也保不住你们～” “保证完成任务～导演。”沈银河回头强装笑脸满口答应，心却在想，这小导演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啊……还派人监视啊。 “走，给你们安排的可是7号楼，我们学校风水宝地啊～申恩庆，秋瓷炫可都是7号楼出来的，要珍惜啊～别辜负导演的一番好意。” 孙吉一副小领导派头嚷嚷着，带着沈银荷她们走后，就剩下雷婷与李小乐坐在石亭下，雷婷蹲在石凳上用手摘了片旁边的叶子玩，直勾勾地望着李小乐，表情似乎有些古怪。 “你看我做什么？”李小乐觉得有些好奇。 “我在分析你在想什么，对沈银荷那么上心的理由是什么？”雷婷用那充满诱惑地里嘴唇轻启道。 “那你分析结果呢？”李小乐看她这么认真地说要分析自己，就觉得很有趣，很好奇她的结论。 “根据你的资料分析，不外乎三种原因。” “哪三种？” “一，你是个好导演认真给演员教戏，二，因为她跟我有关系，所以你害怕掐你电影预算，给我面子，三，你看上沈银荷她们其中的一个了，想勾引她，我觉得，第三的可能性最大。” 雷婷也知道李小乐是故意在逗她说话，以她的性格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打住话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李小乐说话就很容易被他的话带着走，或者她也想让多了解李小乐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子，所以作为交换，才吐露自己的心声。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把他们当女儿一样看待，你信吗？”李小乐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道。 “女儿？”雷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还以为李小乐在占她便宜。 “恩，在我看来，剧组就是一个家庭，而导演就是这个家庭的家长，无论是哪个演员，我都会尽量照顾好。”李小乐拨了拨自己的额前的刘海道，他以前也打过很多其他行业零工，可他还是最喜欢在剧组里做事，因为只有在剧组里，大家会天天呆在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一起累到趴下，一起为演员精彩演出暗暗喝彩，心里都奔着同一个目标。 在剧组呆久了，互相之间的感情就像是同学，或者战友一样单纯美好，这种感觉真的会让人上瘾，也是一般其他行业的人无法体会的。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如果我是父母，我就会喜欢像是河智苑那样听话漂亮的小孩，为什么要特别照顾又爱钱又堕落的坏小孩？”雷婷最大的爱好就是解读人的心理，李小乐这个解释有明显的逻辑漏洞。 “屁话！谁他妈的说沈银荷她们是坏小孩？在我看来，她们几个负责献出色相的角色，牺牲最大～吃力还不讨好，我疼爱她们还来不及呢。” 李小乐用很严肃地表情道，可偏偏这时候雷婷略微前倾，精雕玉琢又特性感小脸儿就在眼前，领口荡下来，一眼就可以看见雪白的乳沟，饱满挺立，肉色如羊脂玉看着李小乐都痴了，这小妞的味道真是迷死个人啊，妈的，难怪那老人男会非礼她，我都受不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雷婷正听着入神，忽然发现李小乐的神态不对，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伸出手指在李小乐眼前晃了晃。“啊？”李小乐这才从性感尤物的震慑中回过神来，不过自己下身却因为生理反应支起了帐篷。 “走，我们先回去再说。”雷婷看天色不早，站起来拎起那个装钱的公文包，一回头发现李小乐还很别扭地坐在座位上，皱眉道：“还磨蹭什么？” 李小乐现在是有苦难言啊，自己要是一站起来，裤裆还不立刻顶起来啊，这不是彻底摧毁了自己刚建立的大导演形象么！ 雷婷看着李小乐，把他脸上尴尬的表情当成了痛苦，出于关心地凑到他脸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李小乐，你不舒服？” “没有，没有。”李小乐感受到雷婷嫩滑肌肤，不由更加兴奋了，窝着身子小心的站起身来，双腿合拢，屁股向后崛起，尽量让自己的帐篷显得不那么明显。 可是李小乐越是这样，雷婷就越发觉不对，一双妙目在李小乐身上扫来扫去，忽然发现李小乐裤裆处的异状，眼神的温度立刻就降到了冰点之下。 “恩……看来还是第三种。”雷婷冷漠地拿起笔记本记下来什么，看着李小乐。“剧组的家长？我看你就是想当美女演员们的干爹是。”说完拎着包离开。 “……诶！你可以诽谤我的身体，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演艺人格～！”李小乐双手捂着裤裆，喊冤大吼一声道，对面那对几个哭丧着脸的hot歌迷目瞪口呆望着他，明显这一幕震慑住了，啥愣愣看着这位用奇怪姿势大吼的同学。 “看什么看！你他妈没勃起过啊！！！！”李小乐又朝大吼了他们一句，回音在石亭内嗡嗡作响…… 日出晨曦，万里无云的天空，阳光温暖的洒下，在檀国的操场上，《色既是空》众演员都到齐，几十号人围在一起，道具组已经花一个多小时把现场布置好。 清场完毕，牵好隔离带，老徐扛着摄影机调整着角度大骂着助理速度太慢，收音组调整好麦克风，演员在在一旁对着戏，灯光师正因为树影太长，正跟道具组为了是否剪掉树枝而争执。 “你长眼睛没有，影子进镜头里怎么拍！我怎么调光线！？” “这树是学校的，我能剪吗？剪了你负责？你就个小摄影你负得起责不～！？” 整个拍摄现场都是闹哄哄的，烦躁，紧张，期待，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大家都显得焦躁不安。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老徐看着一切就绪，对李小乐点了点头，李小乐缓缓站了起来，老徐才拿起打板举在头顶，用力“乒乒乒！”敲了几声，用沙哑的嗓音嚷道： “所有人～准备好～开机收音试音～服化道停……全体安静～” 焦躁的众人，听到这声后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跑出镜头的范围，各就各位，所有人目光集中转向李小乐，瞬间，整个片场万物凝结，让人感觉这个奇妙的空间内平静地宛如空无一物，寂静地没有丝毫杂音。 普通人都恐怕都听说过，医生职业那段着名希波克拉底誓言，而每个剧组开机也有着自己“沉默誓言”，在这里，摄影机与收音筒才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只要他们开始工作，除了演员之外任何其他人的声音都不容许存在，镜头范围内更是神圣的禁地。 望着身边满满的工作人员如定格画面一般静止着，只看得到地上的树叶被风吹着缓缓滚动，周遭一切仿佛都像是放慢动作一般，李小乐似乎都能听到那摄影机的齿轮胶片中极轻微“沙沙”声，那声音简直是美妙极了～～ 摄影机反光镜头倒映着如彩虹般的色彩，让现场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曼妙感，自己曾经多少次在梦中见过这种场景呢？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感到现在亲身经历，现实比想象更加的生动一百倍，更加美妙一百倍～～ 自己过往十多年的落泊经历似乎还在昨天发生似的，再看到摄影师老徐，女主角河智苑，监制雷婷，男主角金钟民……所有这些剧组成员都忐忑的注视着他，李小乐不禁开始深深怀疑着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梦呢？ 我是导演了，这里的人全都是听我指挥……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发着淡淡的微光，简直美到无法形容。 鼻子莫名有些发酸，自己觉得都有些古怪，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整个放松了下来。 身边的河智苑看他一直在发呆，轻轻用手指在他背后点了点，然后用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李小乐这才回头看见她明媚活力的眼神，好像在对自己说：“加油～李小乐，我就在你身边。”心里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心底最深处升起，整个人都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李小乐环顾众人一圈，用发自肺腑声音大吼了一声： “开机～～～～！！！！！” 众人只感觉压抑在胸口那股闷气瞬间被这声吼声冲得烟消云散～拍摄正式开始～～！！ 第50场 向经典挑战 体操馆内，身穿黑色礼服的沈银荷，穿着高跟鞋咚咚地踩进来，上前面对面冷冷盯着，刚刚训练完河智苑，抬手狠狠地“啪”的一巴掌～把穿着体操服的河智苑整个打翻在地。 “妈的，你怎么敢这样，你个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婊子，你妈只教你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吗？她只遗传了这个本事给你？” 河智苑光着脚从地上爬起来，双眼冒着火盯着沈银荷一秒，上去扬手”啪”清脆地还了沈银荷一大嘴巴，沈银河被打地脸一歪，马上又回过神了，用手撩了一下被打乱头发，愤恨盯着河智苑，两个人就就这么恨恨地互瞪着。 “停！” 坐在导演椅上的李小乐皱眉喊了声，摄影机后的众人才是一阵感叹： “这场演得真棒，情绪太到位了～” “你说，河智苑这妮子不错就算了，可这沈银荷确实有点超水平发挥了，刚开机的时候她连台词都说不清楚，现在已经演得这么好的，太让人觉得诡异了。” “我看她当初就是故意装孬的，这女人心计深啊……” 而这时候在体操馆的外面，有几个穿着外校校服的大学生在对面食堂二楼栏杆上趴着，从这里看，正好透过体操馆窗户可以看到河智苑与沈银荷位置。 这段时间，檀国大学的学生在拍剧场电影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首尔的大学表演界，各个学校表演院系相关的学生都纷纷来檀国观摩，想瞧瞧这届学生扶助电影的得主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而《色既是空》的剧组，在檀国各个地方出没，如此多的俊男美女，那么无限美好，青春明媚，成为了檀国大学独特的风景，每天都有不同大学的人，通过各种不同的途径偷窥他们拍摄过程。 “玄彬，你不是说这几个拍四级片的不行吗……我怎么觉得像模像样的，比我们中央大学的那几个女的强多了。”一个拿着望远镜的小子趴在栏杆上感叹道。 “我猜是前几天她们应该是太紧张了，没发挥出来。”旁边的光头小子摸着下巴上的胡渣猜测。 那名叫玄彬的英俊学生，双手揣在裤兜里，很有范地摸了摸自己的刘海，哼哼地道：“我何必骗你们，上个星期我来的时候，她们演得真的是烂到无以复加了，不过也许是这帮女的特别有灵性，学起来快，要是光拍四级片都能拍现在到这个水平，那要我们这些专业学院的学生做什么？” “妈的，只能说这叫河智苑的檀国学生运气好，竟然随便找演员都能找这么好的，肯定是有后台～！我就不信他们剧本比我们写的好！”拿望远镜的小子不服气地骂着，帮玄斌冤屈：“咱玄斌这么帅，他要是是个女的，肯定也有影兴会的老男人愿意扶持的～！” “说有个屁用，看我的～！”小光头听着自己哥们提起他们申请扶助金失利的事情，心里也是极为不愤，对着体操馆方向大叫道： “嘿～沈银荷～哥是你的影迷！哥看过你的片子，你这演得太没激情了！！给哥来个不穿衣服的镜头啊！！！”边还拿镜头旁的小反射镜，反射阳光照在沈银荷的脸上。 体操馆里的河智苑正喝着水，听到上面怪叫声传来，看到沈银荷低头躲着那些混小子的镜面反光，心里也很不舒服，让人把窗户给关上，走到沈银荷身边安慰： “别听他们的，那些学表演的小毛头就这样，各个都以为自己了不得，就算是汤姆·汉克斯来，他们都能骂两句的。” “没什么，都习惯了……”沈银荷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其实她心情很好，这几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么能演得的这好了啊，对于台词一点负担都没有了，现在觉得李小乐让她每天发疯似的用那变态“火柴法”念台词，特别有意义，当你读了几万遍以后，根本不用过脑子去背，对方说完上句，你就知道下句是什么，轮到自己的时候不把台词说完还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感觉简直太奇妙了…… 让她感触更深的是，在学校住的这十多天，她似乎回到了学生岁月，说话的语调与走路的动作都不知不觉间受到周围人的耳濡目染，跟身边的同学已经越来越像了，以至于这几天她到食堂吃饭的时候，不少男同学都给她献殷勤想要到她电话了，还以为她是檀国的学生呢，这让她每天拍摄再辛苦也感觉很快活。 沈银荷偷偷瞄着在低头沉思的李小乐，忽然觉得他在自己心里形象崇高了不少，整个人似乎都是散发着一种淡淡光芒似的，心里真正是服了，自己拍了这么几年“片子”，似乎都没感觉有这十几天进步快，原来在真正的导演是这样导戏的啊…… 这小导演确实很神奇。沈银荷想到之前那个让她发疯“火柴法”训练时候，每念一遍，都在心里骂一句“死变态导演，三十岁头发肯定掉光。”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其实，李小乐这个“火柴法”方法并不神秘，就是所谓情绪神经源记忆法，最早的时候是美国的一家保险推销公司训练的时候，训练新保险推销员的方式。 无论头脑多么紧张，说不话来，一旦人在全神贯注重复说很多次之后，自然而然就会变成一种情绪神经的习惯，就像小孩子刚开始走路很紧张，也不知道身体怎么动，脚抬多高，步子迈多大都不知道，生怕摔倒歪歪扭扭的，而大人走了几十年的路后，根本就不用想先迈左腿还是右腿，就可以大步流星了。 而这个通俗的方法被中国兰州大学的一位叫李阳学生领悟精髓，于是就发明一种类似“火柴法”的英语学习方法——“疯狂英语”。 而在好莱坞，鬼才大导演昆汀·塔伦蒂诺掌握着这种方式去训练群众演员，当然，这种小细节是不会出现各种教科书里的，只有像是李小乐这种曾经亲眼看过昆汀导演拍片现场人，才能偷师到。 李小乐低头在镜头前重新看了一边刚才拍的，老徐一脸疲劳地站在一旁，看李小乐皱眉不以也不由有些愕然： “怎么？还不满意，这可都是按照剧本走的，一早上都拍了7遍了，已经够好了。” 在老徐看来已经相当完美了，可李小乐却还觉得还不够。 从开机到拍摄已经有半个月了，学校方面全力支持也让他们拍摄进度特别顺利，按照场景拍摄顺序，已经在拍完了卡拉ok，宿舍，游泳池，医院的近五十场戏，全部是按照着李小乐撰写的剧本拍摄的。 场地全部，学生还提供人员支持，甚至所有器材都是由学校借出，虽然数码摄影机的效果没有胶片摄影机的好，但是对于一部以剧情为主的电影来说，已经足够了，无论是金中民还是河智苑，这些演员的演出简直是出人意料的好，片场里众人总是因为各种笑料笑得前仰后合的。 拍摄中出现的唯一个麻烦问题就是，怎么让所有工作人员在拍摄的时候忍住笑不ng，这也算是幸福的烦恼…… 不过这个半个月磨下来，作为李小乐逐渐发觉一个深层次的问题，那就是这部剧本中人物感情处理的细节有些不真实，特别是配角举动不太不符合逻辑，很是脸谱化，这大大削弱了剧情给人的真实感。 特别是刚才那个互打巴掌的剧情，虽然剧中的银孝与金智宛都是性格强硬的年轻女性，可怎么可能会打得那么冷静呢？毕竟她们都只是学生，剧情上虽然不错的表现了人物性格，但是人物反应却不太真实。 越是充满笑料的喜剧，越是需要真情实感来支撑，否则一味的把笑料堆砌就会让喜剧变成一部笑话，为什么《大话西游》会被誉为周星星最伟大的代表作，就是因为他演绎出以往无厘头影片里没有的，感人至深的爱情。 一部喜剧成功点普通人都会认为在那些好笑的剧情，其实恰恰相反，喜剧的好笑来源于影片中那些情绪反色调的衬托，人物的悲哀，愤怒，绝望，无奈，才是让人看到好笑情节会爆笑的基础。 没有这些真实的负面情绪，就会沦为香港鬼才导演王京后期的那种烂片节奏，一堆设计好的笑料段子，却让人笑不起来，显得很无聊。 李小乐开始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在原版的《色既是空》里，金中民扮演的恩植身上的小人物悲哀色调特别突出，可在整部影片里却显得有些单薄，当初看原版时候，自己就有这样的感觉，现在自己亲自拍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他能不能尝试改变一下，让电影能更好呢？原版拍得非常不错，但是还不完美，自己是否该主动在原版的基础上改善一些呢，李小乐有些犹豫挠了挠头，很是不自信起来。 这时候突然从体操馆的落地镜里看到自己那一张很烦恼嫩脸，李小乐突然愣住了，这犹豫不决的模样，不完全是记忆中那个原本软弱“李小乐”翻版吗？妈的！这是活转回去了，既然重生一世何必这么畏畏缩缩，我现在都已经是导演了，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搞一把！我就不信自己混这么多年是白混的，李小乐咬牙下定决心…… 第51场 真实才有戏 雷婷坐在离李小乐不远的地方，手指夹着烟仔细地观察着他，李小乐托着下巴微微皱着眉头很烦恼模样，双眼的瞳孔轻微颤抖着，这是人脑细胞高速运转的表现。 自从开机以来，她已经无数次注意到了李小乐这个特殊细节，这个19岁的少年每次这样，都会想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来指导演员，似乎那小脑子里藏着几十年的经验与知识。 以往调查任何对象，雷婷最多只需要一个月，就能把包括对方喜欢舔女人哪个地方有快感的所有底细摸清楚，他喜欢什么，有什么特长，极限在哪里，潜力有多少，都会有一个准确的评估…… 可李小乐，似乎就像是一本永远翻不完的百科全书，总会在一些细枝末节处推翻她的论断，他是粗鲁自大的小混蛋？才华横溢的天才？或者是经验老道的老混混，似乎他身上有几种不同的人格迷宫交叠着。让她陷入迷惑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沈银荷你过来～”李小乐招手把沈银荷叫过来，在很近的距离小声在她耳边道： “刚才拍得真不错，你比河智苑还入戏，可我觉得以你的水平还能更好，情绪还可以更加饱满一些，下次来，你就别管河智苑怎么来，你就真打，用力抽，打完别停，她抽你一巴掌，你就还一巴掌地抽，我看哪一巴掌打的好，就用哪条，免得重复拍是～” 这是李小乐学姜闻导演的方式，从来不当众训斥演员，只小声说戏，不让其他人听到。 “真打？”沈银荷本能望了望河智苑很是犹豫，相处的这几天下来，她感觉到河智苑这姑娘是个大好人，心底真觉得有点不忍心，而且她没真扇过人巴掌啊，被人扇巴掌的经历倒是有。 “你听我的就好，我相信你能演好。”李小乐用很长辈地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沈银荷犹豫了下咬牙点了点头。 “河智苑你过来。”李小乐让沈银荷到一边准备，又把河智苑叫到自己身边。 “什么事～导演，我演得不好你别打我啊……”河智苑由于穿着紧身体操服，不上镜的时候就拿毛巾裹着自己身体，大眼睛眨巴着故作紧张地问。 “没～我就想问你平时都做什么运动啊，身材这么好～我都看得流口水了。”李小乐眯着眼睛打量着她。 “去，没个正形。有事情快说，是不是刚才演得有问题。”河智苑有些无语，把毛巾裹紧了些。 李小乐悄悄在她耳边说：“老实说，河社长，你刚才演得真不错，可沈银荷刚才感情就是上不来，新人嘛都这样，你这次用力打，你一巴掌她一巴掌的抽，一定要狠，要真实，带她入戏～”说着还叹了口气道： “唉，我知道这有点难，要是那些老演员一定可以带动其他人的情绪，可你还这么年轻……太勉强了……” “什么话，小看我～来就来～”河智苑一听就把漂亮的眉毛挑了挑道。 李小乐看挑拨地差不多了，对场记做了个手势，孙吉大叫道：“好了，各部门各就各位，再来一遍。”众人只能怨声载道地都各就各位，准备好。 “第38场～～第八次开始。” 一身黑色礼服的沈银荷从安排好的走位走进体操馆，看着河智苑，心里还是有些下不了手，可想起李小乐的嘱咐只能一咬牙，抬手狠狠地抽了过去，所有人就听到很清脆，很大声音“乒～！”的一声，全都愣住了。 沈银荷看河智苑被抽得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心里还犯嘀咕呢，感觉自己还没用全部的力量，大概七成……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河智苑红着眼睛过来扬手一巴掌狠狠地“啪”回扇过来，就感觉左边脸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整个脑子嗡的一声就懵了，彻底呆住了。 可就定了那么零点几秒钟，沈银荷感觉到心里那团在剧组压抑许久的怒火腾得就上来了，再带着愤怒地抽回去的时候那个力量就很重，完全是十成十的一下……“啪”！ 然后河智苑含着眼泪又是一下还回来“啪！” 每一巴掌，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一刀刀砍掉那些之前的虚伪做作。 现场所有的人都看得吓傻了，那种血脉贲张的对抗已经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压力铺面而来，让人窒息，整个体操馆就听到“啪，啪，啪”不断耳光声，直到河智苑停手，两人面颊与眼眶都是红红的，望着对方毫不退让。 大家屏着呼吸，两人那种高涨恨意，怒气冲冲的眼神，真恨不得要把对方吃掉一样，让大家都有些分不清这两人到底是演戏，还是真的较上劲了呢？ “停～！!” 李小乐喊停的瞬间，河智苑与沈银荷眼眶中的泪水几乎同时夺眶而出，几乎都不再看对方，打得那是真的疼啊～！众人都慌了，雷婷第一个冷着脸上去，拉着她们两就往走。 “你做啥！？”李小乐站起来伸手挡住雷婷，监制一般是不能干涉拍摄的，这可是违反规矩。 “你这是拍戏还是耍人？如果你拍杀人是不是要她们互相砍对方一刀！”雷婷乌黑的眼睛光芒闪动，像是野兽一样盯着李小乐，似乎恨不得直接一拳头砸碎他的鼻子：“我要带她们去医务室。” “不行，要趁她们现在脸肿，情绪也正好，接着拍下一场的戏。”李小乐神态很兴奋，反正这种程度的外伤过一晚上就消肿，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你个变态！”雷婷就完全想不通，李小乐这小色狼不心疼两美女就算了，怎么还能笑得如此无耻呢。 “没事，小雷姐，我要继续演，刚才演得真过瘾。” 沈银荷在旁边看着雷婷心疼的样子，也破涕为笑起来，摸着自己脸解释，这种真实的刺激给她以莫名的痛快感觉，跟之前的几次完全不同，淋漓尽致的真实感，让她自己都觉得很神奇，刚才感觉自己完全就是那个高傲的校花金智宛陵，恨不得把河智苑扮演的银孝撕碎，完全忘记了自己。 “是啊，雷监制，这条演得真漂亮，我们一起快去看看。”一边脸红肿的河智苑先是笑眯眯把雷婷拉开，然后依然很愤怒地盯了李小乐，心里也明白刚才是李小乐为了戏好，篡着她们两人爆发一下，这家伙也太阴险了！事先也不说一声！ 雷婷当时就无语了，怎么这两傻女人明明被李小乐虐待了，还帮他说话呢？那刚才还被打得痛哭流涕，站都站不起来，现在却对着自己笑，不对！她们肯定是怕李小乐威胁不敢说话了，雷婷想到这里如毒蛇般瞪了李小乐眼。 李小乐见雷婷闹不成了，赶忙先让剧组换景，自己先欣赏了下刚才那个片段，心里也相当满意，确实，还是来真的好啊，情绪特别到位，比原版拍的好多了，这才是真实的反应嘛，金智宛这角色这么一演，整个就生动得多了，性格也丰满起来。 再拍下面两场，金钟民，赵显宰与两女的戏一开始，赵显宰与金钟民都明显感觉到演对手戏的两位女主角的氛围不同了，先前虽然是演戏，但心里多少还感觉是河智苑与沈银荷两个人，而现在，自己面前委屈落泪分明就是叛逆银孝与高傲金智宛……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变化，但是确是角色整个气质的升华。 李小乐在他们拍完这两场戏后，看着镜头忽然感觉复杂极了，情不自禁地嘀咕：“娘的，我为什么现在有种想把之前她们所有的镜头，拍从头再来一遍的感觉呢？”河智苑与沈银荷之前拍的那些镜头，跟今天比就差得太多了，他真想让现在的她们在把之前拍过的剧情，重新演绎一遍，那影片效果肯定会更好。 “别折腾了～”摄影师老徐斜眼挤兑他：“你真的从头拍一遍，再拍到这里感觉肯定又不同了，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何况我们之前拍摄光线又没记录，到时候我可没本事把光调得与其他场景一致。” “恩，说的也是……”李小乐深深叹了口气，抛弃了这个念头。 老徐虽然嘴巴上教训李小乐，可心底其实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以前也在不少影视剧组干过，还没有见过演员在短短十几天能有这么大蜕变的，特别是沈银荷她们是什么材料他是最清楚的，也不知道这李小乐到底是用了什么戏法让这几个顽石开窍的？已经演得不比专业演员差了。 坐在导演椅上的李小乐正翘着二郎腿看镜头里画面呢，就看到雷婷吃力地拎着一小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冰块与毛巾过来，“咚！”的声，放在了他脚边，冷冷眼神盯着自己像是要揍他似的。 “雷监制，你真是细心啊～这是给沈银荷她们敷肿的……”李小乐看着那捅冒着白雾的冰桶，微微笑了起来，感觉到喉咙有点干燥，在体操馆拍了这么久确实有些热，忍不住看着雷婷问： “你这桶冰，没算在预算里？” “你说呢？”雷婷没好气地道。 李小乐意识这桶冰不算在电影预算中，雷婷既然能弄来这一桶，肯定还能弄来第二桶，站起来得瑟的抬手打了几下响指，场记大声喊了一嗓子： “孙吉，拿我的杯子来，咱们有冰镇饮料喝了！大家感谢雷监制请大家吃冰啊！” 已经连续工作大半天没休息的众人正口干舌燥呢，一听到这话都七手八脚地拿着杯子兴冲冲地过来舀冰，还不忘对雷婷点头表示感谢。 “谢谢雷监制了～”“雷监制你人真是太好了，这体操馆灯光一打，就像是蒸笼似的！”“这冰水太爽了～让我多舀点～” 李小乐把最后那点冰块倒入自己装满水的保温杯中，笑呵呵地把空空如也的小桶还给雷婷： “雷监制，麻烦你了再弄一桶来，咱演员伤势重要啊。” “无耻。”雷婷已经无法拿别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这个小男生了，心里已经把李小乐的脸用匕首划了一千七百刀了。 第52场 给我擦药药 晚上，拍摄结束后，李小乐独自在自己的办公室的电脑前剪辑拍好的镜头，沉浸在工作中的他无比专注，虽然他记得原版的《色既是空》所有镜头，但是也不能马虎，记忆这玩意是很容易混淆的，一定要细心，再细心点，不能遗漏任何重要的片段。 正在工作，就听到了有人“咚咚”的敲门，李小乐别的时候还算蛮随和，可在剪片子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被人打断就会极为愤怒，忍不住大吼了声：“大半夜的～！你敲个屁啊敲！” 外面安静了会，然后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只见河智苑红着小脸，手中拿着半瓶烧酒，有些迷糊地摆着小脑袋，走进来。 “刚才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个孙子骂我……？” “你怎么又喝酒了？”李小乐尴尬皱眉，岔开话题道：“虽然明天没你的戏，你也该好好休息。” “别岔开话题，本大姐找你有事的！”河智苑沉着小脸道，过来晕乎乎的盯着他。 “啥事啊？”李小乐被她盯着有些发毛问。 “你河姐姐我是来挽救你人生的。”河智苑道。 “哈？挽救我啥？”李小乐一头雾水。 “你今天对我做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你不该道歉吗，如果你不自我救赎的话，总有一天你会被我的粉丝乱棍打死，到时候我可不负责啊。” “我为什么要道歉啊～我只是履行了导演应尽的职责。”李小乐没好气地望着她道：“你别胡闹了，我还要工作呢，你也快回去休息。” “你到底是道歉还是不道歉！” “我凭啥啊！”李小乐有些抓狂了，这姑娘一喝酒还真是谁都挡不住她。 “那我走了啊～！”河智苑生气地瞪大了眼睛。 “随你便～”李小乐心想走了正好，早点回去休息多好啊。 “你太坏了，你想清楚，如果你不道歉，我们的姐弟关系只剩下三步了。”河智苑站在离门口三步的距离，恨恨地瞟着他。 李小乐继续不理会她了。 “两步～！”河智苑气鼓鼓地又走了一步。“一步！再见～！”说完就恶狠狠地推门出去了，“乒！”的一声摔上门。 十秒钟后，突然听到门口呜呜呜的哭声，李小乐觉得不对了，心想，不是。这丫头肯定是喝酒多了耍脾气哭了，这一大姑娘在自己门口哭，房东可是要来找麻烦，无奈地追上去打开门，一探头左右却没看到人，心里奇怪，明明刚才哭声还在门口的，怎么一下子就跑掉了，不是掉沟里去了。 正寻思着，河智苑一下子从门背后蹦了起来，睁大美眸笑眯眯地用手在他的鼻尖点了一下，嘻嘻道：“怎么了？这么晚地时间还出门啊，找女孩约会啊？” “我出来运动跑步！”李小乐无语了，这家伙还在真是喝酒了就调皮。 “穿拖鞋跑步？”河智苑眯着醉眼呵呵地笑，搂着李小乐肩膀只在他耳边吹气：“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内疚给姐姐我来道歉的，那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一个这个机会～” 李小乐终于明白今天他要是不满足河智苑的要求，醉猫铁定不离开了，无奈地拉着她进来，面对面得坐着。 “来，勇敢的少年，鼓起你的勇气～快说。”河智苑醉眼朦胧，不依不饶地瞪着李小乐，今天他要是不认错，她就不走了。我就跟你扛上了，怎么啦～ “好……”李小乐看明白这不哄好这喝醉的死党，今天什么事都别想做了，只能无奈地垂着脑袋道：“本人李小乐……诚恳的为了因为今天坑害河智苑小姐的事情道歉，这样总可以了……” “哎呦，一点都不诚恳～人家不接受。”河智苑摆着脑袋撒娇道。 “我这么诚恳，你想怎么样啊……”李小乐无可奈何。 “除非你给人家擦药药～～”河智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膏，在李小乐脸前晃。 看着河智苑红肿的脸，李小乐倒是真有些心疼起来，接过药膏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好～我给你擦药～” “不是擦药～是擦药药～～”河智苑不满意地纠正着。 “……”李小乐无语了，好好～算你狠～拿着药膏给醉咪咪的河智苑脸上轻轻地涂抹，河智苑哎呦呦地叫，只得安慰她道：“不疼，不疼哈，没伤到，擦完药药～明天就消肿了。” “哼～～当我是小孩子啊，你哄我就不生气了啊，白天指使人打得我这么凶。”河智苑气愤指着他的脸道。 “哪能啊，我就是为了你好，一般人我才不让她演这么出彩的剧情呢，你不是还嘱咐我对你凶点的吗～”李小乐哭笑不得地给这小醉猫解释，虽然她肯定听不进去。 “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这么没心没肺的话了，你可是我好弟弟，应该爱护我啊，偏袒我，给后门我走～”河智苑把脸向前过来，望着他嘟囔着粉嫩的嘴唇道。 李小乐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心跳加速，屏住呼吸侧过头不敢看，好一会儿，河智苑用手托回李小乐的脸，不满意地埋怨： “小弟弟～你放尊重点，老师没教你和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躲什么躲～”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脸都快贴到李小乐的嘴巴上了。 李小乐感受到河智苑那潮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脸，瞄着她脖颈处细滑肌肤，几乎可以看到她翘挺酥胸的形状，忍不住想伸手去抓一把的感觉，下身情不自禁地鼓胀，心想不要啊～这关键时候你还叫他名字！！别逼我急了，逼急了我就把这里你办了～～ 正在把持不住，想入非非的当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要我送她回家吗？还是给你去买杜蕾斯？” 李小乐吓了一跳，回身看到雷婷斜斜靠在墙壁望着这边，如果鬼魅一般出现，用一种戏虐的眼神望着这边，河智苑看着她也似乎是吓到了，“哇”的叫了一声，酒劲发作之下昏了过去。 “还好，还好。”注意到雷婷那种冰冷却又带着愤怒的眼神，李小乐当场吓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这么亲下去了，按照合约就是违反合约，到时候电影还没上映，他可能就要被李荣杓直接扣在韩国拍四级片了。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个星期的晚上了，躺在床上雷婷依然有些气恼，这二十天的时间，她醒着的每分每秒都和李小乐一起度过，平常和其他人相处气氛中就足以让她头痛了，因此她很讨厌跟人打交道，只要别人不跟她说话，她就会心满意足。 她知道在那些普通智商的人看来，自己是个十足的怪胎，包括李荣杓在内的人一旦有机会，都想纠正她为人处世的方式。 所以她也学乖了，尽量不跟任何人做深入的交流，特别是那些让她感到恶心的男性。 可李小乐却完全不会带给恶心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气恼，就在刚刚看到李小乐抱着河智苑的时候，她甚至想上去推开两人。 这有点奇怪，虽然合约上有规定，可她从来不会想去干涉被监视人的私人感情。 更令她气恼的是，她突如起来的出现，然后先躺在沙发上，李小乐竟然毫无反应，她躺在沙发上听到是他敲打键盘，点击鼠标，与喝水的声音，他们只相隔着一个转身的距离…… 算起来他们同处一个屋檐下已经三个星期六，李小乐虽然一直口头上调戏她，可从来没有跟她真正，他和她一起工作，问她的意见，当她想得不对时候李小乐会象征性的责骂她，当她纠正李小乐的时也会坦然接受，真该死，他完完全全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妈的，她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男的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性骚扰她而愤怒呢！？雷婷在愤怒中，焦躁不安地睡着了。 这已经是电影开始拍摄后的第二十八天，在一个星期之前，剧组就已经完成了所有室外的戏份，这一个星期里面，《色既是空》的演员每天都进行室内剧情的拍摄工作，进度也在一天一天间完成着。 拍摄期间继续遇到了不少的难题，所幸李小乐都用巧妙的手法解决了，在技术层面上，李小乐积累的经验足以掌控整个拍摄过程。 电影的拍摄进度也来到了最后一段内容，也就是《色既是空》里面所有的亲热戏。 在剧本里，几乎所有“大学生角色”都有床戏的镜头，比如猥亵男喝醉了把无知妹骗到酒店，碎嘴婆把娘娘腔拉到旅馆，而这些镜头，剧组并不是真的去到旅馆拍摄的，而是把几个学生的寝室改装一下，通过道具与灯光改造营造出旅馆环境，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成本。 “好了，最后三组镜头了，各就各位。”李小乐吆喝众人。 现场的人虽然都疲态尽露，可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始工作，孙吉在寝室门外清场，保证这一层寝室楼，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无关人员。 “诶～！诶～！没有演出证的不准上来！说你呢，下去。” “你凶什么凶，我是导演的朋友～怎么就不能上去了！”就听到一个高音调的女声在楼梯口喊道。 摄影机前的赵显宰显得有些拘谨，听到这个声音拼命地对孙吉使眼色，压低声音喊道：“千万别让她上来！” 第53场 最难拍的戏 黄淑敏的声音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啊，赵显宰这几天拍戏都没工夫去找她，两个人还为这个吵了一架。 房间里窗帘拉得很紧，透不进一丝光线，卧室里一片昏暗，灯光很微弱，沈银荷与几个演员都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听着李小乐在讲戏。 在拍摄亲热戏开始之后，之前心里嘲笑沈银荷她们演技的那些人，全都改变了想法，他们以前还认为床戏就是男女主角随便享受的亲热一下，然后摄影机拍下来就可以了，过程中男女主角肯定都会很爽。 其实拍起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面对所有摄影师，灯光师导演脱光衣服，还要无时无刻得记着镜头要拍到自己的脸，动作不能出格，不能让下身贴的小内裤穿帮，这一切都麻烦极了。 别说爽了，甚至扮演猥亵男的那名表演系学生，在镜头面前一脱衣服，就本能地直不起身子来，脑袋看着镜头像是大炮一样的对着他，头脑就一片空白，台词都说不出来，再就是几个男演员与女演员抱在一起，那姿势要多丑又多丑，要多猥亵有多猥亵。 “你们白痴啊！？怎么脱个衣服就不会说话了，你就按照平时的演，你压女人身上的时候会这么窝囊啊，要陶醉点～你的后背肌肉应该要表现的更紧绷有力～！要有美感。” 李小乐实在被他们不断ng弄烦了，实在看不过去了，干脆自己脱了上衣，教他们应该用什么用的姿势面对摄像机。 “看导演的。”几个男演员都过来，很认真地盯着李小乐，这几天拍摄中，演员一演得不到位，导演就亲自出来教戏，让他们受益匪浅。 李小乐很严肃地想演一遍，没想到自己脱下衣服光着上身之后，一看那黑洞洞的摄像机，也顿时阳痿加弱智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样，缩手缩脚的。 对着镜头摆了半天poss，硬是无法让自己背部肌肉显得紧绷有力，反而像是痉挛一般更其他人一个德性，惹得众人都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肩膀咯咯的抖动着。 “有时间在这里笑，还不自己练练戏。”老徐用低沉的嗓音骂着，众演员才不敢放肆了。 李小乐感觉很没面子，心里骂了声，操，这还是真是个技术活，有点门道。 “导演，还是我给他们讲讲。”沈银荷轻轻地走过来，很小声的毛遂自荐着。 “恩，你试试。”李小乐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沈银荷过去，很严肃地道：“你们演这种戏之前，先用力捏捏自己的耳朵，捏5分钟左右在上去演，身体就不会那么僵硬了。” 几个学生演员，将信将疑地捏着自己的耳垂，用几个用力过大憋红着脸，惹得旁边都偷偷地笑，沈银荷走上去，手把手地一一教他们诀窍。 这么弄了几分钟，李小乐再让他们上来一试，看着镜头里的画面，果然好多了，心里忍不住感叹，幸好有老徐和沈银荷这些人，要没有他们，这事情还真难办了，自己这运气还真不错。 注意到那几个学生演员，再看沈银荷他们的时候，之前眼神里的轻蔑不见，而是多了一份尊重，雷婷在旁边看着，心情也似乎也好了很多。 只花三天的时间，就把其他人的床戏拍摄完毕，时间表也来到了拍摄的最后一天，李小乐又是兴奋，又是有些紧张，如果顺利，当然是完美的结束拍摄，可如果今天没拍完，他们可就没机会在这里拍摄了，檀国大学马上要准备学年考核，学校就算同意批时间，只怕也要等到一个多月后了。 不过让李小乐欣慰的是，今天早上赵显宰与沈银荷的床戏，清场之后，拍的特别精彩，在柔美灯光下，盖着薄纱的赵显宰健壮的肌肉与沈银荷美妙展露得极具诱惑力，像是一幅艺术画卷似的美好，令人看得是目醉神迷。 “好，非常不错。”李小乐自己也觉得相当满意，不得不承认，老徐的摄影技术确实很棒，比他想象得还更好，光论画面，要比原版好得多了。 最后终于轮到河智苑了，李小乐走过去对河智苑道：“下一个就是你了，准备好了吗？” 披着白色睡袍，里面穿着肤色低胸衫的河智苑咬牙点了点头，她亲热戏其实要比所有的人都简单，因为她不用脱光衣服，裸露的只是肩膀与脖子，背部的镜头也是用沈银荷作为替身的，镜头主要需要拍摄的是脸上的特写表情，甚至连收音都不用，到时候直接配音乐。 这也是李小乐为了保护河智苑做出的决定，电影是门严肃的艺术，可世俗的眼光还是要顾忌的，他不想让河智苑日后遭遇非议，这也算是他自私的一面。 “开始。”场记孙吉依李小乐手势打板，拍摄开始。 镜头刚刚靠近河智苑，扛着摄像机的老徐眉头大皱，河智苑那原本明媚生动的脸庞，此时表情似乎有些难受。 “停！” 这平时演技非常不错的河智苑为什么现在镜头看着这么让人揪心呢！ “表情不到位，亲热嘛，就是享受中间有一丝丝痛苦，不要摆出吃饱了饭然要后生孩子的表情。”李小乐觉得很奇怪，河智苑基本功还算扎实，演技蛮也算及格，连打巴掌那么激烈的戏份都过了，怎么会演不好这个激情戏呢？ “再来。”河智苑不甘地咬牙道。 河智苑上来继续躺在床上，努力半天，可还是那种生孩子表情，大家顿时都无语了，老徐拍到中途忍不住撇嘴笑了起来，心想这小丫头，一看就是对那档子事没经验啊。 “停！”还是不行～！ “智苑，我给你讲下。”沈银荷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了几个诀窍，河智苑小脸有些红，沉思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再度来了一遍，表情很享受但是却又太过高兴，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 重复，又重复。 十多遍ng之后，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李小乐也发觉河智苑今天有些不对劲，心里突然怀疑这河智苑是不是完全没跟男朋友亲热过啊，虽然韩国比较保守，不像是中国初中就有那档子事的经验了，但是大学都快毕业，都二十岁了，怎么可能没经验呢？ 还记得河智苑经常吹嘘自己高中多受欢迎呢，可是她这表现太不专业了。 表演这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需要经历，比如一个没吃过臭豆腐的美国佬，你无论怎么跟他形容臭豆腐多么美味，他看着那玩意还是会觉得恶心，根本无法想象，只有吃过的人才明白个中滋味。 “河智苑。”李小乐想到这里，站起身让所有人停下， “对不起导演，我再来一次。”河智苑小脸满是沮丧，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先暂停，你跟我到隔壁房间来一下。” 李小乐把河智苑带到隔壁的一间空寝室，两人坐在靠门的那张木床上，静静地半天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李小乐才有些尴尬地试探着问她： “河会长。你老实告诉我，你没谈过恋爱是……？” “胡说！就我这种天仙似的模样，怎么可能没谈过！我幼儿园都有八个小男生追了，还亲过嘴了的。”河智苑瞪大眼睛激动地反驳。 “我是问。你没那个过，就是。上过二垒没有？”李小乐不方便把话说的太明，虽然两人关系好，但是毕竟都是姐弟相称，有些问题以前也没详细了解过。 “什么是二垒？” “就是这个。”李小乐无语地伸出了舌头，觉得还不生动，还扭动了下舌尖，丝毫没发觉自己样子很是猥亵…… “当然……”河智苑透红着脸点了点头，声音却变小了起来：“没有。” “可是～我看过很多片子学习了，前一个星期人体卫生知识大全我都看了一点。里面描述的生理反应我都模拟了一下，就是就肾上腺素分泌，然后大脑皮层兴奋……”河智苑从包里拿出一本《男女卫生知识》的书出来，证明自己真的有做过事前功课。 “这就难怪了。”李小乐心里满是无语，看这些有个屁用～就算看苍井空武藤兰天天学，那表情你也模拟不出来，本来爽歪歪的事情，搞得像是攀登珠穆朗玛峰一样艰难，当然会感觉难受了，就是因为河智苑内心深处都觉得这档子事情难受，表演出来当然就不真实，在镜头里可是骗不了人的，毕竟她的演技还不算真正一流，还不足以模拟所有情绪。 “这场戏拍不好很严重是……”河智苑见李小乐很无奈叹着气的样子，瞪大眼睛很是着急问。 “没事……随便拍……这段我就靠剪辑也没什么大问题。”李小乐敷衍道，想着自己只能用剪辑的技巧弥补河智苑演技不足的问题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这场戏只要叙述清楚就好了。 河智苑看到李小乐这纠结的模样，还以为他对自己很失望，更觉得这场戏肯定对整部电影重要极了，忙追问： “李小乐～！你现在是在骗我是？你上次还说电影宣传卖点就是什么暴露镜头的！你给我说实话！你说的靠剪辑，就是要砍掉我的特写是！” 第54场 体验派方式 “一个镜头而已……特写少几秒钟又不会死。”李小乐说是这么说，心里确实另外一个想法，确实，这场戏就是整部片的宣传重点，最美脸谱拍色情片的噱头嘛，他是准备拍这个特写，然后再配上其他人的片段做预告片，虽然是一部描述年轻人爱情的喜剧，但是这种前期宣传还是要做的，首先要把观众吸引进电影院，才有机会给他们一个精彩故事的惊喜。 “你混蛋～～你要是敢剪我0。1秒特写，我就杀了你！”河智苑听到要剪掉自己的特写，忍不住提高音量失控地大叫起来，又觉得自己太过激动，苦着脸哀求： “今天一定要拍好这个特写好吗～？李小乐～我知道你鬼点子最多了，你帮帮我……”河智苑想着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不知道有多少期待呢，绝对不能让特写镜头少给一个了，咬嘴唇拉着李小乐恳求：“你肯定有办法～” “等以后你交男朋友肯定就演得好这个，现在就一天，没办法啊……”李小乐也很无奈。 “真的吗……？”河智苑怀疑地看着李小乐，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藏着掖着什么，焦急地道：“你有办法就说出来，你说啥，我做啥！” “你说啥，我说啥！”这话说得也太让人遐想菲菲了，李小乐听后心头一荡，看着河智苑小脸诚恳的动人模样，心想，这话可是你说的何会长……可别怪我诱拐少女哈，李小乐于是挺起一副严肃正经的架势道： “演戏嘛～都是生验，虽然你不能马上交个男朋友，但是救急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办法？”河智苑赶紧问道。 “唉……这对你不太好。”李小乐摇着头，显得很为难。 “有什么难的，你就说，急死我了。”河智苑焦急万分地拉着李小乐胳膊晃着。 “好……其实急救的办法也是有的。”李小乐很正经兮兮地看着河智苑：“现在你就找个男性亲热一下，体会一下感受，有了真实感受你还怕演不出来啊～？”说完还怕河智苑误会补充：“不是真的要你做什么，就是到三垒就可以了，亲亲摸摸之类的。如果有感觉找个女的也可以的。” 河智苑虽然在这方面比较保守，但是毕竟是大学生了，自然明白李小乐说的是啥意思，脸颊马上浮现一抹绯红，找个人亲热。这显然是体验派的演技方式，确实是个好办法。 “也只能这样来。”河智苑歪着小脑袋苦思冥想了半天，觉得也没别的办法了，为了演戏她什么都可以牺牲，无奈地道：“可我跟黄学姐经常搂搂抱抱的，从来都没什么感觉啊……” “唉……那可能是因为……”李小乐摇着头：“唉，不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时候了！你不好意思什么啊！这是工作，你态度严肃点。”河智苑红着脸，拍了一下李小乐的肩膀。 “是因为女性额尔蒙的排斥缘故，需要一个亲近的男人激发一下。”李小乐说着很为难地样子，小声在河智苑耳边解释道：“要这样来……” “这样，真的就行了吗……”河智苑听后心脏扑通扑通跳，心里又是怀疑又是期待效果。 “我也是在斯坦尼的笔记里看到的方法，不过还是算了。你肯定接受不了的……”李小乐很地叹气道。 “这有什么不好！为了作品，演员有什么不能做的。”河智苑一想到这场戏拍不好的严重性，就觉得自己应该为艺术牺牲一下！如湖水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坚定。 “那这事情也不能传出去，得找一个你信任的人来，要不找赵显宰……”李小乐道：“或者你在学校偷偷交往的帅哥啥的……” “为什么要找赵显宰!我跟他可没关系，我跟他还没跟你熟呢！”河智苑激动了，狠狠地瞪了李小乐眼。 “那能找谁啊。”李小乐露出为难的样子，苦思冥想 “是啊，我该找谁呢……”河智苑像是锁定目标一般地盯着李小乐。 “我～？我可不行！”李小乐连忙摆手：“我也没经验，你知道的我可没交过女朋友的！” “是啊，你是没交过女朋友……”河智苑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但是你看过无数的a片嘛……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这方面谁有你经验丰富啊～！” “你还是找别人～我真没亲过嘴。”李小乐苦着脸道：“要不我们随便拍拍就好了，不拿你当宣传重点就好了嘛。” 河智苑这么坚决，李小乐倒是有点内疚起来了，虽然他真心喜欢这小姑娘，可毕竟是这种忽悠方式，如果河智苑以后发现了自己所作所为，因为这种小事情跟自己有疙瘩了，那真划不来了。 “不行，就是你了！”河智苑摇摇头，正色看着李小乐道：“你是我最好的小弟，又是合伙人，亲密战友，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为了我们电影，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做点牺牲吗，何况我们只要不说出来，保证你以后女朋友不知道就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好。”李小乐在痛苦与兴奋间犹豫了一下，终于凑过去了，对河智苑耳边小声道：“一会你可别发出声音，只要记得这种感觉就好了。” 河智苑点了点头，主动过来靠近了一些，李小乐也把身子靠了过去，依偎在一起。 河智苑并不是什么容易上当的人，她知道李小乐有些耍狡猾的成分，不过她还是莫名被什么情绪驱动着下了这个决定。 “准备好了？”李小乐深深望着河智苑问，几乎能感受她鼻息间潮湿的气息。 “好了，快来。”河智苑一副像是临死赴刑场的表情，咬着下嘴唇道。 李小乐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前，嘴轻轻碰到河智苑的细腻的脖颈的一瞬间，河智苑一阵颤抖，好像被子弹击中一下，整个人都僵硬几秒，可慢慢随着李小乐湿热的呼吸，感受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从脖子传遍全身。 河智苑心里受到异样感觉的侵袭，脸也泛起红晕了，但是感觉明显还不够，痒痒的感觉居多，轻轻地说了声：“再深入一些……” 李小乐一开始还很慢，一听这话，就感觉心里有团火被点了起来，但可能是很久没有沾过女人了，抚摸着河智苑的腰，一下子也兴奋起来了，双手紧紧抱住了她，轻轻从脖子到胸口的吸允着，享受极了。 河智苑舒服的“恩”了一声，满脸通红，沉浸其中，渐渐开始迷失……两人在床上身体纠缠在一起…… 李小乐的手在意乱情迷之中渐渐摸下河智苑的屁股，本能地开始解她的裙子……情绪高涨地解到感觉河智苑的膝盖一抬，下身突然一阵剧痛。 没等他惨叫出来，河智苑“呀”的一声从李小乐的身上跳了起来，手捂着胸口，透红着脸指着李小乐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我怎么了～？”李小乐呀呀地惨叫着，下身的巨痛还没有消退，无语地盯着河智苑，好一阵才缓过劲来，轻声喊了起来：“拜托～！这不是你强烈要求的吗！！？。” 这时候正好听到了外面有人喊：“导演好了没有～刘主任来催了说是时间快到了～等会儿就要把寝室交还给学校了。” “快走～”河智苑听着慌张地跳起来，对还在捂着自己裆部的李小乐没好气喊着，心里却在想，怎么像是跟他偷情似的，心跳得好快啊，还真有些刺激…… 走出门，河智苑边低眸担心地问李小乐： “还疼不疼啊……？” “你说呢～？”李小乐用异常别扭的姿势走着，心里想，蛋疼还不疼啊！ “我又没那个……我那知道疼不疼啊……”河智苑憋着笑，凑到李小乐耳边悄悄地问他道：“喂，李小乐，你真的没交过女朋友啊？”没交过女朋友怎么可能这么熟练…… “怎么啦，我可是原装的。难道你还不满意啊～”李小乐很无辜地道。 “哼！难怪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都不专业！”河智苑红着脸哼道。 “好了，好了，他们回来了。”孙吉大声招呼众人。 “各就各位。”经过几分钟重新调试摄影角度，李小乐重新坐在导演椅上，看了眼河智苑，见她换完衣服用肯定的眼神望着自己，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喊道：“开始！” 一切就绪，拍摄再度开始，这次就见河智苑躺在床上，虽然只是一点点侧面，但是那微微咬着嘴唇表情性感有魅力极了，李小乐自己都看得呆了，也忘记了喊停，过了大约半分钟，李小乐才回过神来，喊了声停，对河智苑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再次证明一条表演界的定律，最要的表演来自于生活！！！ 孙吉在旁边悄声嘀咕：“这小导演还神了，什么难事他叫到一边说戏，还都能解决，就是藏着掖着不让我们看，太不地道了。”老徐也欣慰地点了点头，这次真的拍得比刚才好太多了。 “河智苑，过来看看自己的成果……”李小乐笑眯眯地在镜头前招手道。 河智苑红着脸，远远白了他一眼。 “看你个头看……你这辈子都不准把这个镜头放给我看……” 第55场 梦想，杀青！ “ok拍摄结束～！”李小乐在摄影机后看完所有镜头确定没有什么差错之后，站起来对着看着他的全体剧组人员拍了拍手，宣布最后一条戏完美通过，早已经精疲力尽的大伙都嚎着嗓子喝彩着，听起来既兴奋又是不舍得。 下午的杀青仪式中，李小乐要求，从他至下，包括河智苑在内每个演员都逐一给所有工作人员握手致谢，每个人都要说出对方的名字说一声：“某某老师，谢谢你。”然后握手，不能少于十秒中。 那些像是赵显宰这样的年轻演员，一开始都还不理解，一边说一边心里还嘀咕呢：他妈的，这不纯粹的形式主义吗，浪费时间，怎么没人感谢累死累活的我们…… 可赵显宰他们一握老徐他们的手，瞬间脸色都变了，那手掌中厚厚的老茧，灯光师老郑手背上因为布线划开的一道道口子，还有负责收音的小金举话筒的手被太阳晒脱的几层皮，深深把他们震撼了…… 他们突然明白了，这一部电影，一个月的时间，真正受苦受累的人永远站在镜头之外，无论电影成功与否，总会有或多或少的观众会喜欢演员，给予他们支持，可谁会知道摄影师，灯光师，是谁呢？ 赵显宰们慢慢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无知，到后面每与一个幕后人员说感谢，鞠躬的角度就要更低一些，他们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他妈的根本不配让这些人站在幕后衬托自己，老徐他们开始扛摄影机的时候他们可能还没出生，这样的老前辈只能站在自己身后，早知道自己他妈的就再用点心，再使把力就好了…… 老徐也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待遇，一开始还有些嫌烦，到最后的时候，却已经鼻子发酸了，主动地走到了李小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导演，拍的不错，你能让我来剧组真不错，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徐叔，多亏您帮忙，都是靠您这戏才能到今天”李小乐不废话，笑眯眯地给了老徐一个大拥抱绕着他转了一圈，逗得老徐憋红着脸大骂：“你这小子～！别跟我没大没小的。” 在这个简单的关机仪式中，所有人都看到李小乐笑眯眯的样子，只有雷婷觉得他有些奇怪，走过来奇怪地问他：“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你心情不好……” “婷婷姐姐，还是你了解，我就是舍不得你……”李小乐强装微笑，边用抹布擦拭着那抬从学习借来的摄影机，很舍不得关上了开关，镜头红灯熄灭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失落…… 是啊，拍完了，这一场属于自己的梦结束了，虽然很累，伤脑筋的事情也一大推，可自己真感觉到他妈的有意思～！这他妈的才是自己想做的！真希望这时间还能再长一些…… 收拾完一切之后，已经是晚上7点多，李小乐组织剧组所有人，在檀国大学西边读书草坪上，举办烧烤庆功宴。 这是檀国最为有人情味的地方，每个星期六晚上，学生都可以用在这里读书草坪上举办烧烤。 当疲惫的大家伙看到，学生会的那帮人抬出一桶桶的韩牛肉片，人参鸡翅，外加十多箱烧酒的食材之后，各个都惊呆了，这他妈的也太大手笔了～！！ 旁边另外一群举着“抗议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牌子激进学生，正也举办集体烧烤呢，都是烤红薯，玉米啥的，看到这边拿桶装的牛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铛～～～铛～～铛～～” 李小乐首先从草地上站起来，敲起来酒杯，笑呵呵指着所有人威胁道：“我说，平时你们总在背后埋怨剧组天天吃学校食堂，吃的舌头都淡出鸟来了，我今天给你们吃肉吃到吐，说的就是你，孙吉～你这孙子别低着头矜持，都给我敞开怀的吃喝～等会儿谁让我看到你们谁敢站直了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谁的戏份都给剪了。” “怎么这样啊？” “滥用职权，我们要批斗你。” “批斗他，一人一杯。”赵显宰一众马上大声起哄起来。 李小乐心情也完全放开了，嘿嘿地笑着拍着肚皮，指着几个小子：“就你们几个小肚也敢跟我叫板，来～！”拿了一瓶酒在冲到了人群中间，众人一片欢呼，一片碰杯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 几轮下来，赵显宰没把李小乐给灌醉，自己倒是已经处于微醺状态了，谁都想不明白，李小乐这单薄的身体里怎么能分解那么多酒精的…… 吃喝到一半，大家边唱起了歌，沈银荷几个富明公司的女演员，偷偷都在抹眼泪，沈银荷泪眼婆娑搂着李小乐脖子道：“导演，你教了我很多，比我以前学得都多。”还在他耳边吹气：“导演～如果你没女朋友，考虑一下我呗。”又哭又笑的样子，典型是喝多了。“我不敢，你的相好的可是我上级。”李小乐吓得一把推开了她。 金钟民也喝大了，红着眼睛拉着孙吉：“兄弟，我当电影主角了，你相信吗，我当主角了！这戏拍得真过瘾～” 孙吉笑呵呵地道：“确实，这可比学校上课有意思多了。”只是又觉得无奈仰头感叹道：“可惜……明天又要上课了。” “别说了，我都不敢想我明天要去回学校去背书……还是拍戏有意思啊。”另外一位学生演员有些烦恼地喝了口酒：“唉，过两天bc招预备演员，我要去报名试试，孙吉你跟不跟我去？” 孙吉开玩笑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头道： “哥们都放心，导演说了，等电影上映，就算你们以后当不不上韩流巨星，在电视剧或者综艺节目中，里混个角色还是没问题的，身价起码是现在的三倍～生活比现在幸福三倍。” “才三倍？我以为起码会十倍的往上呢～” “嘿嘿，你还十倍，那你洗干净屁股，和台长睡几次我看才有戏。” 旁边的河智苑与金钟民都笑了起来，只有埋头吃东西的金南没说话，他很羡慕这群年轻人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状态，他们几个有经验的心里都明白，这部电影要上映恐怕是很难，别看《色既是空》在檀国搞的轰轰烈烈的，但是毕竟是一亿的小成本，主要演员都是一帮新人不说，而且导演更是个十九岁的毛小子，就算是影兴会特别推荐发行，恐怕也很难有影院经理感兴趣。 韩国的电影制度是，影院经理点头，发行公司才能开始宣传，过不了这关，别的都别想去院线上映。 一直滴酒未沾雷婷，用那双幽黑的美眸盯着李小乐，坐到他身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问他道：“喂，你帐上不是没钱了吗？哪里买的这些吃的” “回扣呗。”李小乐塞了块牛肉在嘴巴里，狡诘地笑着：“在檀国，我比你熟，扣出一点钱来不难。” 雷婷听到这话并不恼怒反而觉得意外，原本在他心目中李小乐尖酸刻薄至极，很多花费都极为抠门，这才能用这么点钱勉强把电影弄完了，现在难得剩下点回扣，他还拿出来请别人吃饭…… 要知道拍完电影钱付给这些演员之后，他们都后顾无忧了，所有压力都担在了这小子的肩上，难道。他是真的打算以后就拍四级片了？ “导演唱首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把话筒递来，大家都起哄叫好。 夜风徐徐中，李小乐缓缓拿起话筒，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草地上开始轻轻哼唱了一首老歌：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一首离别的诗，当李小乐用稚嫩却温柔的嗓音唱出“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大家都不自觉望向身边的人，那些熟悉的脸庞，明天或许再也看不到了…… 大家眼眶都湿润了，河智苑喝得酩酊大醉，哭着泪眼婆娑与她能看到的每个人拥抱着，一直痛哭着，伤心不已。 雷婷看着李小乐深情演唱的样子，又有些判断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想到他即将要沉沦下去，心里似乎有种异样的情绪，是担心，惋惜，还是心疼呢？ 首尔的下午，阳光明媚，风轻轻吹着门前的槐树枝沙沙作响，在一栋商业大厦的第二十一层，李小乐正打着哈欠与雷婷在办公室门外等待着金南的消息。 在一个星期之前，李小乐就完成《色既是空》的后期剪辑，电影长度最终是标准的90分钟，在他看来，这部电影绝对是配得上是精彩这两个字，看完会让人笑到肚子疼，也会痛心地眼眶泛红，从他自己角度来看，比原版更加精彩。 当然李小乐没有给河智苑她们看过，因为他想把这个惊喜留在首映当天。 不过在剪辑好整部电影之后，李小乐就开始处于被动状态，因为他只是制作人，发行人是影兴会方面也就是由金南来操作，按理说影兴会是韩国无比强大的发行机构，可偏偏韩国电影是院线为先制，只有院线经理点头影兴会才能开始投入宣传计划。 韩国有三大电影公司，希杰，showbox乐天，旗下拥有了强大的院线渠道，制发一体模式强大极了，李小乐当然最希望是能在这三大院线上映。 不过像是这大三院线早已经安排后面两个月暑期档电影的档期，金南不认为他们会看得上李小乐的电影，可李小乐还是自己打电话联系了一下，他想尝试一下，多一个机会总是好的。 不过在电话里，希杰的购片经理一听到他的电影是学生扶助电影，根本就没有安排见面，就推说有事挂上了电话，对方肯定认为自己这个学生申请暑期档是一个很荒唐的要求，一帮大学生演员加大学生导演制作的独立电影，那样能上院线与美国电影竞争吗？谁会去看？ 第56场 意外的冷遇 人家希杰公司当然没必要浪费时间，手中握有的本土大制作都排不过来，一亿韩元的成本，在他们的眼中就是笑话？他们不是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勇气，而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冒险。 这个结果李小乐也不感到意外，他没有纠缠，那也是浪费时间，这些大公司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主儿，李小乐接着开始尝试着联系那些中小型院线，他们之中有些负担不起太多的大片拷贝，所以会上映一些素质高的艺术片，以及题材另类的针对非大众群体的影片。 虽然这些电影不是主流，但是也有相当固定的观众群体，在小规模放映之类，单块银幕的收益不会比商业大制作差太多。 可接到李小乐的电话之后，那些院线的负责人，也觉得李小乐这个大学生在胡来，不过他们倒是不同于希杰那样直接在电话里拒绝，心态是“反正也不忙，就当是回家无聊多看一部电视剧”之类的，让李小乐把影片视频传过来看看。 所以几天之前，李小乐就把加密的《色既是空》的数据，先后发给永乐，顺天，等几家公司，不过结果却依然让人失望，他们的回答是“这部电影还可以，但是这里不是美国，这种青春性喜剧里面低俗的笑料太多，在保守的韩国看来不会有市场。”似乎他们认为涉及到“性”这个字眼，只有金基德那样的唯美风格才有档次上得了的院线去反映。 这下李小乐彻底郁闷了，无论他在电话里怎么推销《色既是空》，说这电影是针对学生市场，韩国电影市场二十五岁以下群体的市场有巨大的潜力，完全可以通过这部电影去开发等等，对方依然是毫无兴趣。 李小乐其实心里也明白，亚洲电影市场正处于初级阶段，除印度之外，本土电影在美国电影强势打压下几乎是百分90上映都是亏本的，中国是在2002年因为大师张一谋的《英雄》开天辟地地扭转了中国商业电影的颓势。 而韩国则更早一些，99年大导演姜帝圭《生死谍变》横空出世创开韩国电影的商业时代序幕，现在的2001年，院线经理们心态还处于谨慎期，甚至有人坚持偷偷放映超过政策规定数额的美国电影，以增加院线的上座率，现在他们对一部影兴会的学生扶助电影不屑一顾，也就不出奇了。 所以李小乐再努力推销也是无用功，他总不能拉着对方的经理说：“尝试一下大哥，这电影未来有4百万观影人次～！咱们一起发财～！”那人家还不把他当神经病才怪。 李小乐最后只能无奈妥协了，把电影彻底交给了金南来去院线来推广，照理说金南在电影圈的朋友非常之多，可院线购片经理有他们的制度，如果购买拷贝达到不了一定的利润他们会扣罚奖金，严重地甚至会降级，这个制度就是为了避免在购片环节中出现的现象，所以在这方面也没什么人情可走。 金南亲身跑了首尔的几家大院线，得到结果倒是李小乐打电话效果好得多，有一半的购片经理都是同意购买拷贝上映《色既是空》，可让李小乐觉得无奈的是，对方都表示未来的两个月的暑期档期满了，最快只能安排在9月份左右上映。 李小乐当然是希望《色既是空》赶在下个月的暑期档上映，以得到年轻观众的支持，而暑期偏偏是全球电影市场最繁荣的一个季节，一般在这个时候都是超级大片扎堆季节，一个简单数据就可以说明这个现象，在暑期档之前北美周票房冠军都是二千到三千票房左右，一到暑期档第一周，那票房过一亿恨不得都只能排到第三名，就算只有几天之隔，也是天壤云泥之别的差距，各大电影公司都盯着暑期档这块巨大的蛋糕。 像是韩国去年的暑期档，同时就有好莱坞顶级制作《碟中谍2》《角斗士》与本土超级大片《共同警备区jsa》三部大片展开激烈争斗，最终这三部影片也成为年底票房的前三名。 那些院线经理看着影兴会的面子，还算完整的把《色既是空》看下来，虽然觉得其中有些桥段让他们感觉低俗恶心，可以纯电影叙述的角度来说并不太差，预计上映有个五亿的票房是没问题的，成本应该收的回来。 可这如果在暑期档就很难了，因为人家院线根本就不会上你的片子的，你的《色既是空》就算水平还可以个，可能跟好莱坞大片比吗？ 何况之前还有张东健主演的大片《朋友》宣传攻势铺天盖地而来，持续热映中，本土片观众群也不会集中到这部学生电影上。 想一想，谁会愿意相信他李小乐而不是张东健呢？就算李小乐知道《色既是空》上映在韩国的票房要比《角斗士》和《碟中谍2》加起来还多，可谁又能预见到呢？ 李小乐在外面等待结果，心情跌落到谷底，自己费尽心思拍的作品，确根本不能上映……这实在太让人绝望了。 看着李小乐来回的走动起来，雷婷看在眼里，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用手指灵巧地敲击键盘联通了蓝牙信号，屏幕上出现了办公室了监视器的镜头。 “别晃了，自己来看。”雷婷道，冷漠的语调把他拉回现实世界里。 李小乐听着马上冲了过来，把脸凑到了笔记本电脑二十厘米不到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监视镜头里金南与那位院线经理的脸，那位五十来岁头发稀疏的院线经理，似乎歪着头已经在打瞌睡了…… “操～你倒是起来看看啊！”李小乐气得用力拍了拍屏幕。 “别发神经了。”雷婷皱眉道：“这位购片经理五十三岁，还是名天主教徒，肯定看不懂《色既是空》。” 李小乐听着当场如泻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下去，他明白，雷婷的分析是对的。 等到金南一出来，李小乐就站起来无精打采地问：“怎么样了金叔？” “还不是那些话，说片子还行，就是这几个月影院已经排满了，说是要年底才能上映。”金南说道一半兴奋地笑了起来： “不过小乐你也别太灰心丧气，这个院线经理是你金叔我的大学同学，他已经答应会帮我们尽力争取。” “是吗～”李小乐突然感觉希望的光辉降临到了自己头上，恨不得上去亲金南一口。 雷婷听着在旁边打着键盘，调出了这家公司最新的表格，用淡然的语气把他们拉回了现实世界：“这是他们上个星期做的表，他们的院线还有三分之一的档期还没有排，而你的《色既是空》被这个叫宋安的院线经理评价为了e级，恐怕明年都不会上映，我劝你们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李小乐与金南同时都愣住了，金南显得相当尴尬地道：“雷监制你真会说笑，宋安这个人我最了解，他应该不至于敷衍我……” “乐天院线那边呢，有没有希望，昨天他们不是说要考虑的。”李小乐垂头丧气地道，他当然清楚雷婷这位情报贩子，提供信息的准确性。 雷婷又点了两下鼠标，一份乐天的评估报告就在电脑屏幕里出现，皱眉缓缓道：“乐天方面似乎稍微感兴趣一些，看样子是有机会的，不过可惜，《色既是空》的青少年题材，会合他们下半年会上映一部类似题材的《头师傅一体》相冲突，为了避免竞争暑期档肯定也不会上映。” 韩国是垂直整合式的制作发行，反映。院线公司都与几大电影公司签订有长期合同，独立电影无法收到重视，要么相信好莱坞大片，要那么支持自己本土的几大公司电影，而放独立电影，基本不可能，整个韩国只有釜山那边有艺术院线，可也只是每年的釜山电影节那几个月有反映档期。 李小乐沉默了许久，已经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境地，犹豫了好久才对金南道：“金叔，我们还是走影兴会的绿灯委员会程序。” “绿灯委员会程序？”金南沉默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小乐，你要想清楚，虽然你是扶助电影，可如果想通过影兴会的绿灯委员会审核上映，必须得要按部就班的来，在内部影院播放，你恐怕要把《色既是空》数码数据转压为胶片拷贝才能在大银幕放映，这转制的资金只能由你自己来负担。” 在影兴会，所谓的绿灯委员会，主要2个大功能。 一，就是让那些很难拿到放映机会的艺术片或者小成本，在韩国所有院线经理代表面前试映一遍，然后由院线经理们各自选择是否同意在自己的院线放映。 第二个作用是，某些品质上佳的韩国本土电影，希望申请到最好的档期，在绿灯委员试映后由各个院线经理决定是否调整到比较好的档期。 第57场 转胶片很贵 绿灯制度的产生，是为了拓展商业电影的宽度，避免遗漏那些有市场潜力的优秀作品，当然更重要的是，让院线经理们可以灵活的调配资源，比如今年春季档上映的《朋友》，就是通过绿灯委员会审核。 几乎有百分之80的院线经理都认为，《朋友》是部素质极高的商业电影，所以最后院线经理们投票决定，把原本要上映的好莱坞大片《汉尼拔》推迟了两个星期，这才造就了观影人次五百多万的韩国电影的新纪录。 而类似于金基德流派的唯美艺术片，有时候也会受到青睐。 可这些对于像《色既是空》这样的小成本意义并不大，因为院线经理们很少会喜欢这种新人电影，毕竟他们有院线放映上座率的压力，冒险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划算。 李小乐当然知道这个情况，可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背水一战，，咬牙道：“金叔，你就帮我准备，我今天就跟雷婷就去转胶片。” “恩，那好，我星期三联系你。”金南点了点头，心里却认为李小乐处事过于偏激，何必在一条路上走死呢，这才是他的处女作，以后有的是机会。 走出大楼，雷婷停下脚步望着李小乐问：“我再问一遍，你确实需要制作胶片拷贝？” “当然。”李小乐毫不犹豫地说。 雷婷用一种“你完了”的表情瞪着他，似乎有些生气，李小乐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火。 正在这时候突然路边有一只哈士奇小狗欢快的冲过来，从雷婷旁边跑过，就见刚才还酷到可以用眼神作冷风机的雷婷，突然“啊”声高音调一声尖叫，抱住了李小乐，头紧紧埋在他的胸口。 李小乐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感受到富弹性的娇躯在自己怀中颤抖，心跳加速起来，望着着怀中的露出惊慌失措表情的雷婷，瞪大眼睛问道：“婷婷姐姐……你别告诉我……你怕狗啊……”问完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滚!我怎么会怕狗！”雷婷凶巴巴地瞪圆那双烟熏眼，可在李小乐看起来一点都不凶狠，反而有点可爱，跟熊猫似的。 雷婷正在重整旗鼓呢，没想到那哈士奇欢快跑了一圈，竟然又回头跑过来，再度从雷婷身边跑过，雷婷又尖叫了声“啊”躲到了李小乐怀中。 李小乐第二次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轻轻地拥着她，笑眯眯地一言不发，雷婷好半天才回复过来，抬头望着他，白皙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一阵红霞，咬着下嘴唇道: “我不是怕狗……”看李小乐笑眯眯哦了声，又马上补充了句：“我是怕……有毛的东西～” “怕毛……”李小乐邪恶的联想到了某部位，这酷小妞，难道不喜欢男人是因为这原因？ “你在想什么？”雷婷恶狠狠地盯着李小乐问道。 “哈？”李小乐又张大了嘴巴里，不会又被她看出来了……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都给我停止你的思维！你也不准对别人提这件事情。”雷婷近距离瞪着李小乐，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李小乐笑眯眯地伸手手指道：“婷婷姐姐，这是我俩的小秘密哦……” 雷婷听到我俩这个词，心跳就加快了下，突然不敢看李小乐，快步走开，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他，李小乐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完全忘记了刚才的郁闷了，这位酷妞实在极有意思的人… 按照影兴会绿灯筛选程序，必须要把《色既是空》的数码数据转成胶片，才能在影院里播映，下午雷婷就与李小乐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首尔郊区的乐天制片厂。 在转制中心2楼，两人走进制片办公室，就看到一台台机器前，一名四十多岁，头发稀疏的制片人正在办公桌看着书，高高的鼻梁与游移不定的眼神，都给人留下很阴沉的感觉。 雷婷刚走到一半，看到这个男人就皱眉想往回走，那位制片人却很远就看到了她，招手大声嚷道：“哎呦，这不是雷小姐吗，是来转拷贝的，我可是盼你好久了。”微笑着走过来。 “恩，我们是来转制胶片拷贝的。”雷婷看着他有些厌恶问道：“今天怎么不是小琳值班？” “这位是……？”黄制片侧眼打量了下李小乐，阴阴地笑道：“雷小姐，难怪上次我约你吃饭你都不回我电话，原来你有男朋友嘛……” “小琳呢？”雷婷追问道。 “小琳嘛，你可能还不了解情况，她已经因为违反公司规定私下给没有和我们签约的四级片公司制作拷贝，已经停职留薪了。” 雷婷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用手指指了下李小乐道：“他是我监制的点电影导演，那这次我们来是不是也算违规呢？” 黄制片又看了李小乐嫩脸一眼，脸上浮现出某种看社会弱势群体的表情，心想又是一个上富明公司当的蠢货，转瞬摆出暧昧的微笑： “今天整个制片厂就我一个人值班，违规不违规，得要看我们的交情，你说是不是，雷小姐？” “我们没有交情。”雷婷冷冷地道。 “我想我们俩会成为好朋友的。”黄制片眯着眼睛，肆无忌惮地呵呵笑：“就像是你和小琳那样的知心朋友，我想你也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情丢掉工作。”黄制片说着手已经悄悄搭上了雷婷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地道：“年轻人，也要学得圆融一些，才不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痛苦。” 黄泰赫在这家希捷公司旗下的小制片厂已经工作了整整二十多年，如果不是他有钱老婆的人脉，他可能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混了这么多年，他唯一的癖好就是想方设法和那些年轻女孩上床，折磨她们，某方面是为了发泄他对自己母老虎老婆的不满，另外一方面，他也着迷这种刺激感。 当黄泰赫第一次看到了雷婷的时候，就被深深被她吸引，满脑子就是把她按到床上蹂躏的美妙画面，当黄泰赫知道自己招聘的小情人小琳，竟然和雷婷有一腿的时候，简直高兴快要发疯。 终于抓了她的把柄，一个四级片的监制，竟然用非法的价格制作拷贝，他毫不怀疑自己能把雷婷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捏在手心里，成为他胯下的玩物~~ 这种事情他十分擅长，他知道小女孩们的那些弱点。 感觉到黄泰赫话语里的暗示，李小乐心底的火已经点燃了，可雷婷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来，李小乐心里虽然憋着气，可也不好发作了，妈的，当着我的面就敢调戏我的人，这狗东西胆子还真是有点肥嘛。 “转制胶片拷贝价格是多少？”雷婷虽然表情痛苦，可还是任由黄泰赫在她颈脖边猥亵地哈着气说话。 “20份以上大客户是780万一份，散订每份的1050万。”黄泰赫笑眯眯地答道。 李小乐听着心当场就沉下来了，他在拍摄的过程精打细算，可付出了演员片酬之后，那一亿两千万的预算只剩下最后的800万的，还差300万的缺口，这该怎么办？李小乐只能很无奈地望着雷婷求助，雷婷似乎思考了下，然后才凑过来小声在他耳边问： “李小乐，我要提醒你，根据合约如果制作费超支，可是要按超支费用的十倍来偿还，也就是要多还3000万，后果比你想象要糟得多，你考虑好。” 这赔偿得就有点多了，但是显然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李小乐犹豫了下，望着那一排制胶片拷贝的机器，犹豫着，当年詹姆斯·卡梅隆拍泰坦尼克的时候，还不是超支了6000万美金，他这算什么？大不了自己再熬个几年，又不是世界末日，博一把！ “干～！就这么干！”李小乐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 雷婷看到李小乐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却莫名有些心疼，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头软下语气问黄泰赫：“我朋友只有800万资金，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走大客户的流程。” 李小乐听着愣了下，她似乎大有牺牲自己的念头，她不会做傻事。 只见黄泰赫用一种似笑非笑地望着雷婷：“如果你对我好，我当然也会对你好，如果你愿意你一直都会是我的大客户，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转制出拷贝。”说着轻轻拿手抚摸了下她的肩膀。 雷婷拼命忍着那痛苦难耐的恶心感，她只能忍耐……假如雷婷是个普通电影监制，那么她很可能马上离开这个制片厂，然后去警察局指控黄制片性骚扰，毕竟李小乐还在旁边可以作为证人。 可她接下来就会面临一个大麻烦，那就是警方会调查她为什么会来这个制片厂制作拷贝，那么以前她在小琳得到非法的优惠就会曝光，警察还很可能要会深查富明公司，老板李荣杓可是最忌讳公司被调查，那样富明公司之前所做的那些非法的勾当，很可能会受到牵连，这就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了。 第58场 你会记住我 更何况雷婷跟一般人不同，她在管教所里渡过童年，对于警察的信任几乎为零，对她而言那些穿制服的家伙，不过经常逮捕她，羞辱她的敌对势力，她最后一次与警察打交道还是因为在深夜的酒后门抽烟，一个看起来很严肃警察，怀疑她吸毒要用手铐拷住她，当时她一拳打在那警察的下巴上，然后趁着黑跑掉了。 她当然不会指望警察能帮她，或者为小琳主持公道，给这个禽兽一个教训，一切只能靠自己来解决，雷婷很快就在愤怒中想出了应对方法。 “好，晚上我会去你家。”雷婷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等黄泰赫惊喜表情完整浮现，就催促黄泰赫给她开了一张票，自己去财务处付钱，回来后才把票据交给黄泰赫。 黄制片十分满意地接过李小乐带来的移动硬盘连接上电脑，用鼠标点击选取，启动制作拷贝程序，看着进度条开始缓缓动着，转头看着李小乐，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呵呵”了声道： “这还是部90分钟的标准片长，没想到你们富明还会投资这种电影，李荣杓倒是有点长进。” 眼看胶片转制机格拉格拉的开始运作，整个过程李小乐一句话都没说，而是凝视着面无表情抽着烟的雷婷那张精致侧脸，他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这小妞竟然会为了他接受这恶心男人的要求？这太不合理了。 自己要阻止她吗？这小妞到底是怎么想的，李小乐越发不看不明白她了。 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滴滴”两声，转制完成，黄泰赫把胶片卷从机器里拿出来，在放映机里快速过了一遍，确定确定没有坏卷，才装到拷贝盒里笑眯眯地递给李小乐。 “拿好，可别摔了，这东西金贵的很，咱制片厂的老话说得好，第一版拷贝摔了，电影肯定也是要砸的～” 摸着生平第一件正式的胶片拷贝，李小乐像是抱自己孩子一样谨慎地捧在手里，生怕把它摔了，明明口袋空空，可是心里却是满满的，拿起来狠狠亲了口，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祝你好运。”那位黄泰赫看过无数次这种痴心妄想的表情，心里也不由冷笑，你这傻小子还真以为自己要美梦成真，就不知道自己是掉大坑里去了，望着李小乐背影轻蔑骂了句：“蠢货！” 这话声音并不轻，李小乐也听到了，心里骂道，操，你这老色棍嘴巴塞屎了，差点就想转身揍人，可望着雷婷不作声，他也不好发作，毕竟雷婷为了他牺牲这么大，不能因为冲动让她难做人，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走到转角，李小乐才停下脚步望着雷婷完美无瑕的侧脸，看出上面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的神态，心里很是不好受，沉着脸拉住她：“雷婷，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那个小琳对你很重要吗？” “只是睡过一次的女人。”雷婷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度黑暗气息的表情，朝着男厕所走去。 “喂~~那边是男厕所……”李小乐叫道，可忽然就明白了，她并不是为了他而委曲求全，而是要彻底爆发了…… 黄制片打开厕所门，正打算拉开拉链在对着便池小便，就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阴沉的烟熏妆脸蛋，刚刚惊道“你怎么在。”刚回头，就感到腰上似乎被手机之类的东西顶到，然后感到一阵剧痛，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制片才感觉十分痛苦的醒来，整个身体仿佛都麻痹着，他记不得自己是否失去意识，但是心神混乱，他慢慢再次能控制身体时，发现自己路躺在办公桌上，手腕上拷着手铐，双脚很不舒服地张开着，腰部遭电击的地方刺麻的疼。 雷婷此时拉过木凳，穿着靴子的脚点了点黄制片的脸，一面抽烟一面耐心等着，李小乐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黄制片很想和她说话，却发现嘴巴被封住，他掉转头，看见抽屉已经被拉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我找到了你的玩具了。”雷婷用那双近乎邪魅的眸子望着他，用手拎着一个黑色20厘米长的按摩棒，蹲在他眼前晃。 黄制片感到一阵惊恐的寒意直透胸口，看了眼李小乐似乎也在似笑非笑地望着这边，不由失去镇定，扯动着手铐，她怎么敢这么做！？不可能，这两个只是小屁孩而已！ 雷婷轻轻地把那个上面布满颗粒状物体的按摩棒，放在黄制片的两腿之间，用一种就事论事的口气道：“我听小琳说，你喜欢把东西塞到她的屁股里，是吗？”雷婷直视他的双眼，脸上毫无表情，用力再把按摩棒塞到深处：“不用润滑剂是吗？” “唔～～～”黄制片痛得隔着胶袋高声嚎叫。 “别哼哼唧唧的。”雷婷模仿着他的声音道：“你要学着圆融一些，才不会那么痛苦。” 雷婷站起来，走到办公桌的另一边，黄制片只能无助看着。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心里想，等他恢复自由，他一定要把这个玩弄他的小妞撕成碎片！ 雷婷把自己那台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推倒黄制片面前，dows·dia·yer的播放窗口最大窗口化在整个屏幕，雷婷含着烟望着他。 “你现在没时间发呆，别说话，只要点头，你听的到我说的话吗？” 黄制片惊恐地点了点头，李小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几天心中郁闷疏解了不少，觉得刺激无比。 “很好。”雷婷拿出一个黑色u盘：“你认得这个吗？”黄制片点点头。 “这是你放在办公桌最下面的u盘，我也找了半天，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会找到这个是吗？你也许不记得你和小琳亲热的时候，炫耀过你喜欢拍这些狗屁东西，还在上班的时候看是。” 雷婷拿着这个u盘插在电脑上，开始播放，整整十五分钟，结束的画面正好是赤身的黄大制片人躺在床上，一边喝酒一边用各种姿势折磨同样赤身年轻女孩。 雷婷关上视频，也不看他，就这样整整安静了5分钟，黄制片一动也不敢动，接着她起身看了眼李小乐，又坐回椅子上，声音变得更加冷酷。 “我犯了一个错误。”雷婷道：“我以为你只是个对女人渴望的变态，这样虽然恶心，但是这不干我的事，我看错了你，你竟然敢用小琳来威胁我！？” “我老实告诉你。”雷婷如毒蛇一般盯着黄制片：“这段录像会证明你对你那上司老婆不忠，也会让你丢掉工作，让五十二岁的你万劫不覆，我保证，如果我愿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都听懂了吗？” 雷婷等着，黄制片却没有反应，但看得到他在发抖，雷婷抬脚照他的下身狠狠就是一脚。 “你听懂了吗？”雷婷问地很大声，黄制片红着双眼点头。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雷婷用脚踩在他的下身上用脚跟转着：“你说呢？” 黄制片痛得整个脸都扭曲变形，拼命地摇了摇头。 “很好，如果你敢有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会气到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小乐在旁看到这幕时候，胸口有种极为痛快的感觉～同时他也发觉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他小看雷婷了，她有某一面有种根本不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偏执，或者说天才脾气都是很独特…… “接下来是这样的，我下次来的时候要看到这里坐的是小琳。”黄制片连连点头，心里庆幸着雷婷并不是要杀他。 “不管我什么时候来买拷贝，买多少，我都只用大客户的价格买，否则这个视频就会在上网播放，懂吗？给我点头，你这个变态。”雷婷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雷婷再度向前贴近，只离黄制片的脸几厘米：“如果你以后再搞其他女人，无论是谁，我都会杀了你，我保证。” 黄制片绝对相信她，因为她烟熏的眼睛透着股属于地狱的气息，她绝不是虚张声势…… “哦，我从你的眼神看到你在想‘这女人真他妈的是个疯子’是吗！？”雷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从裤口袋里掏出瑞士匕首里拉出一根钢针，打开旁边的打印机，把钢针在墨盒里蘸了下之后，转头冷冷对着黄制片笑： “既然我已经疯了，那我为了让你记得我这个疯子的话，我就送你一个礼物，泰赫。” 雷婷跳上办公桌，用左脚的膝盖压制黄泰赫下身，用钢针在他的胸口比划了一下：“别动，我也是第一次帮人纹身，应该不会太疼。” 做到这里，突然回头瞪大眼睛望了一下李小乐：“喂，他刚才是不是骂你蠢货？” 李小乐觉得雷婷望着的样子，有种平时没有天真与可爱，简直漂亮极了，可面前却又是一副如此惊悚的情形，只能出于本能地点着头。 大约20分钟之后，黄制片的肚子上就出现了一段韩文纹身：“我是一头蠢货!” 雷婷歪着头，以鉴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艺，她的字写得真得很差，那些韩文歪歪斜斜的简直像是小学生的手笔。 解开全身发软的如死猪黄制片的手铐，给他丢了一件衣服，回头关好门。 李小乐紧紧跟在她后面，终于忍不住好奇道：“婷婷姐姐，你就不怕他事情不顾后果的把事情弄大？” “我为什么要怕，如果他敢说出来，我会真的先杀了他，而且依照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和我对着干。”雷婷一脸平淡，恢复到冷静分析一切的冰冷模式。 “我还是搞不明白。”李小乐摸着头，心有余悸地道：“你今天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平时你要是对我这么来一下，我恐怕……” “我也不确定？”雷婷转头瞪大幽黑的眸子看着李小乐，用一种奇怪眼神看着他道：“可是他竟然敢骂你这种聪明人是蠢货？你难道不生气吗？我当时就想要割下他的舌头。” 李小乐当场哑口无言，这小妞为什么说如此残忍的话，模样却是天真得惹人疼爱呢？好像是天经地义一般，看来自己每天叫她婷婷姐姐，在潜移默化中，雷婷似乎真的开始维护自己了。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富明公司呢？”李小乐越来越对雷婷好奇起来。 雷婷望着他，似乎也想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原因，从少管所出来，我还欠着李荣杓的钱，他收留了我，我帮他做事，还钱。” “那这《色既是空》上映，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能拿到分红能把钱还了，是不是可以离开富明公司……帮我呢？”经过这件事情，李小乐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想法，他想拉雷婷入伙，跟她在一起虽然也感觉像是个定时炸弹，可会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起来，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似乎也习惯了雷婷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除开信息瘾，以及那少年犯的道德与理论观，她确实一个很出色合作伙伴。 “等你的电影能上映再说。”雷婷不置可否，冷冷望着他，目睹了今天的事情，这家伙难道还会信任她？不会以为她是疯子或者偏执狂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企图？他竟然还认为他的电影能赚钱？真是可笑，她依然无法分析出李小乐的行为模式。 第59场 电影的战场 星期三，李小乐按照约定把胶片拷贝交给了金南后，得到的回话是“试映安排到了28号的上午。” 28号清晨，李小乐迷迷糊糊中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时间快到7点，匆忙地起来刷牙洗脸后，就来到了市中区小公洞与雷婷，金南会合，三人来到闹市区中央的乐天电影院，在卖票的窗口旁，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 “欢迎您来到乐天院线。” 亲切女服务员微笑地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特别的“绿灯委员会”号牌，挂在脖子上在这家院线就可以通行无阻。 一进入了影院，就可以看到那巨幅银幕在头顶上播放着电影预告片，一声猫头鹰尖利的叫声，尘嚣夜幕下，星光茫茫，薄雾滚滚，漫天幽暗中巨大的霍格沃茨耸立眼前，李小乐从巨大的屏幕下走过，望着四周墙壁上两米高的海报，人来人往的观众，像是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影院，电影人最热爱，同时最痛恨的地方，在这里，有时候是让人一夜爆红的舞台，有时候却使人倾家荡产的赌盘…… 这里就是电影的战场，残酷，现实，却又让人热血沸腾。 李小乐之前从来没想过，隔了这么久自己再度踏入这里，并不是作为一个观众，而是以参与者的角色。 “你现在就可以去给他们打个招呼。”雷婷用手指着走道旁，张东健电影《朋友》的海报下的等待区那边。 李小乐看到那边几个卧室红色沙发上，分几堆坐着的三十到五十岁的男人在热络地聊着，不用问，他们就是等待进场的绿灯委员会的那些代表，不由对雷婷苦笑道： “婷婷姐姐，你这是给亏我吃啊，你觉得以我这张脸去和他们谈，他们会不会对我们的电影有好印象？”李小乐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嫩脸。 “我觉得你内心跟他们差不多……”雷婷露出一个冷冷笑容：“一样的丑恶。” 这里韩国三大院线之一旗下的豪华电影院，其中2号厅是高级放映馆，只放映原音字幕的电影，豪华标准的银幕，只配备34个宽敞舒适的视距最佳座位，票价是一般的3倍。 而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三，影兴会绿灯委员会都在这家影院的2号厅，试审核各种来申报上映的电影，二十二名来自各个院线的代表都会来这里挑选自己认为好的作品。 虽然每个星期有许多的电影来尝试，可想要通过审核机会却小，每次大约会有10部电影在这里试映，可全年被挑出来可以上映总共也不超过8部，被院线经理看中，大部分都是欧洲导演的艺术片，以及那些想排好档期的本土韩国电影。 在绿灯委员会从1998年成立起来，还从来没有一部非三大电影公司之外的韩国电影，通过绿灯委员在院线上映。 当然，凡事也有意外，李小乐记得，在2009年的时候，那部成本还不到200万人民币的纪录片《牛铃之声》也是在这里通过绿灯，结果竟在全韩国取得了1亿2千万人民币的票房奇迹。 可想而知，这些院线经理也并不是傻子，都是具有敏锐眼光的专业人士，自己的作品，能不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呢？ 李小乐忐忑不安对着自己证件号，与雷婷一起在最后一排坐下，这一排的人早就已经坐满了，每个人神态似乎都很紧张似的，有几个甚至已经满头大汗了，李小乐知道，他们跟自己一样，是来参加试映电影的导演或者制片人。 坐在他旁边的人是个长头发，显得有些落泊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头发乱糟糟的，李小乐跟他点头问好。 “你好，我是李小乐。” “我是李桢凡。”长发男人很小声的回应道，双手紧紧捏着座位手把，心神不宁。 李小乐也知道这时候大家都没心思聊天，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 大概到7点40分的时候，外面的院线经理们才聊着天一一进场，坐在前面的那几个显然是三大电影公司的代表，这些大佬们顾盼自雄，所有导演与其他人都跟他们起立鞠躬问好，金南还给李小乐小声介绍，李小乐却连一个名字都没记住，在电影院他注意力会自然而然地在银幕上。 时间准时到了八点，银幕亮起，李小乐看着片头的字幕，似乎是一部韩国的黑帮——《大叔的刀》。主演的名字他一个都没听过。 影片开始，李小乐一开始就被那剧烈摇晃的镜头，搞得差点直接吐了出来，这竟然是dv拍摄虽然dv最近几年在美国掀起了一阵热潮，像是《女巫布莱尔》和《鬼影实录》这样的水准之作，票房都已经过亿美金。 可这种电影在亚洲这种传统市场来说，还是不被接受的，李小乐坚持看了五分钟，只看到那位主演在昏暗的室内拿着一把匕首与人格斗，光线忽明忽暗，匕首雪亮的光闪耀无比，什么剧情都还没看明白，就头昏眼花起了，只能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前排的院线经理都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似乎都在抱怨什么，这种dv片在韩国确实是不被人看好。 金南不由侧脸对李小乐笑道：“如果今天来试映的都是这样的影片，我们就有希望了。” “希望～”李小乐强作轻松地笑道。 试映结束，灯光亮起，身边的李桢凡站了起来给所有人鞠躬，然后走到前面去，一一给那些制作人递自己电影彩色宣传册。 李小乐注意到，没有一个制片递给他名片，这也就是代表着没人院线对他的电影感兴趣，李桢凡走了一圈，空手而归时满脸痛苦，回来拿座位上黑色公文包的时候双眼都是通红着。 李小乐起身看着有些不忍安慰：“没关系，慢慢来，总会好的。” 李桢凡用忧郁的眼睛看了李小乐，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说完孤独地走出了影院。 李小乐心情有些复杂，与自己竞争的人不强，自己应该得瑟才对嘛……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中间休息不到五分钟，第二部电影不知不觉中就开始，浪漫动人的钢琴曲从音箱里传出，让整个影院都萦绕着清新的氛围，刚才还懒洋洋的院线经理一个个都坐直身子。 李小乐听着这音乐调子真觉得有些耳熟，就看到字幕上打出了“车太贤，全智贤”的名字，不由愣下了，我靠……他本能地转头看向自己这排的最后面，果然就看到了那位头发稀疏的郭在容导演，放的还是真《我的野蛮女友》…… 第一个镜头就是航拍远景，美得不得了的乡村郊景，火车缓缓流过画面，就这一个镜头，一大的院线经理都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着什么。 李小乐知道，他们的心里跟自己想法是一样的“这是部本土一流制作的电影。”车太贤孤独忧伤的独白，让人很快进入了那个美好的故事中。 电车里不期而遇，学校里牵牛穿着高跟鞋快跑，面店里两人的打闹，穿着学生服去舞厅约会，在榕树下埋下时间盒……还有牵牛那段温柔的嘱咐。 “第一、不要打算让她温柔；第二、不要让她喝三杯以上的酒，否则她会逢人就打；第三、在咖啡馆一定要喝咖啡、千万不要喝可乐或橙汁，第四、如果她打你，一定要装得很痛，如果真的很痛，那要装得没事” 120分钟后，“ibelieve”歌声在字幕中忧伤地响起，所有人静静坐在座位上，灯亮起的刹那，包括李小乐全都一同站了，望着郭在容的方向鼓掌，一部好的电影，一年中能有几部？搞个行当的人更加能体会电影美好，让人肃然起敬。 只有雷婷独自坐在板凳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弱智。” “看来今年暑期档，韩国电影又可以和好莱坞掰掰手腕了。”金南轻声感叹着，光是原创音乐就有10首，制作之精良让他们自愧不如了。 郭在容清新与幽默的风格，显然赢得了院线经理的青睐，郭在容在前面递名片的时候，他们一直拉着他聊着，看起来现场就签了几张合约。 这李小乐有了不好的预感，妈的真倒霉透了，怎么会这里遇到郭在容呢～！ 还偏偏排在他的后面，影院灯已经暗了下来，《色既是空》开始了……李小乐恨不得把上前去，把第一排那些还在与郭在容讲话的人的脑袋都扭到正面对着银幕！ 电影开始的画面大家还没什么反应，可银幕上一到那段金智宛床戏的时候，前面几乎所有的人都皱起眉头，露出鄙夷的神态，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 “竟然是这种片子～？是不是有些过于露骨了的。” “如果画面像是金基德一样拍得唯美一些，还是可以接受的……现在年轻导演方向似乎有很大的问题。” “桥段还不错不过似乎处理的太低级了些。” 再到恩植喝精液的那段，院线经理们终于受不了，普遍都皱眉头觉得恶心，他们中间很多人都签了《我是野蛮女友》在暑期档上映之后，对于这种针对年轻市场片子已经完全没有兴趣……随着前面三大公司的代表先笑着起身离开，超过一半的院线代表都离开去吃饭了。 “这是拍的什么意思？好笑吗？”有个五十多岁的院线经理坚持到中间，看到那段窃贼进大学寝室，说要关dows却去真的关窗户的笑料，根本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很不满意地皱着眉头。 李小乐紧紧闭着眼睛，默默听着前面的动静，心里很是忐忑，他清楚院线经理走了很多，但是他也听到了有几个人在笑……只要有人在笑就表示有希望。 第60场 与院线签约 90分钟像是度过一年似的，李小乐睁开眼睛的时候，电影院已经剩下没几个人了，大部分因为到了吃饭时间走光了，而前排仅有的几个院线经理还在小声讨论着。 李小乐心里在念，过来，快过来…… 还好这时候有人走了过来，是两名二十来岁穿着西服的院线经理走过来，刚才似乎也是他们笑得最大声。 他们先是跟金南问好，然后好奇地望着李小乐： “你是导演？” “恩”李小乐点了点头。 “小伙子，你拍得非常不错，镜头处理很有灵气，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公司。”那个子比较高的院线经理掏出一张名片，名片写着并不院线经理，而是影业巨头希杰公司经纪人，似乎并不对他的电影感兴趣，而是对他这个人感兴趣。 李小乐想着要这种大电影公司签约的捆绑条款，他可受不了，就直接摇了摇头。 “呵呵，先别这么急着下判断，慢慢考虑下，有兴趣了联系我。”那位耸着肩膀笑了笑，然后对金南点了点头道别离开了，走到门口对他的同伴做了一个“这小子脑子有问题”的手势。 那个一直没作声矮个子院线经理，显得有些紧张，似乎鼓起来勇气才结结巴巴地道：“小同学，你这片子拍得还行……用光与剪辑都非常棒，不过故事有些太过冒险了，有很严重模仿痕迹。” “恩。”李小乐知道他肯定不是来说这些废话的，心平气和地看着他。 “如果你愿意用3：7分成的方式来签约，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在韩国院线与发行商是可以坐下来谈分成比例的，规定的范围是发行制片与院线——3：7到5:5。 当然5：5一般都只是适用与在韩国播放的好莱坞电影，韩国电影通常都是4：6比例，对方说3：7是最低标准。 还没等李小乐说话，金南起身笑着对那个年轻的院线经理解释：“不好意思，你应该刚在院线上班，这是我们影兴会发行的学生扶助电影影片，只能按照4：6分成规定合同来签约。” “哦，是这样啊。”对方显得有些犹豫，心里很意外这部《色既是空》竟然是学生扶助电影，看着远处的搭档，那位经理也瘪了瘪嘴显示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样，你把电话留给我，我回去考虑一下再联系你。” “好的，麻烦你了～” 然后只是留了他的电话，并表示商量之后再看看。 “奇努斯院线？”李小乐看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疑问。 “是一家大学生院线，在全首尔的大学有15家影院。”金南哦了一声。 1999年，韩国政府颁布的新的电影法，法案大幅度降低了院线放映的经营税，韩国的三星集团旗下三星物产公司的总裁李文基，在看到了本土《生死谍变》的热潮之后，非常后悔让集团旗下的之前让希杰影业自立门户，又用私人名义修建了十五家大学生院线，成立了奇努斯院线公司。 然而，这家只放映一些老片与小成本艺术实验电影的院线，经营不算顺利，在五年之后被希杰影视院线收购，并没有给人留下多大印象。 在李小乐在仔细回忆之后，才勉强回忆起这些简单资料，而他们竟然同意上映自己的电影。 而坐在影兴会的长方形办公桌前，看着对面那个眯着小眼睛抽烟，皮肤黝黑奇努斯院线的排片副经理宋尚石，心里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总之这是个在未来经营失败的院线，之前那个矮小的购片经理朴龙就坐在他旁边。 “我是这个意思，《色既是空》在暑期档上映时间没问题，我们先会在我负责的首尔区的檀国大学，成均馆大学，韩国电影学院的三家影院，7块银幕上映，然后在看票房的反映，不能再多了。”宋尚石最终下决定道。 “我不同意。”作为辅助员坐在对面的金南拍着桌子据理力争道：“你们这三所大学有15块银幕，为什么只用7块上映？” “宋经理，我也觉得有点少。”朴龙在旁边也帮着说话。 “坦白地说，我很欣赏这部电影。”皮肤黝黑的宋尚石弹了弹烟灰：“可……我不能确定市场反应。”他摊开手表示无奈道： “最重要的是你们影兴会作为发行公司，竟然只有5千万韩元的宣传费用，就算我们给你多点银幕，又有什么作用呢？” 李小乐倒是很了解宋尚石的心态，院线其实是有双把关制度，把第一道关的是购片经理，也就是像朴龙这样的，就在外面签合同买电影的，但是你买了电影，能在多少院线的银幕上放多少场，那就是排片经理说了算了。 所谓排片，其实是一门很大的学问，一般同时在影院上映的电影有三到五部，怎么平衡他们之间的上映数，以达到影院最高的收益，取决于是“单块银幕收益。” 像宋尚石这样的排片经理，并不在意哪部电影在自己的银幕上停留，他们工作是为提高单块银幕的上座率，就算只是一部记录片，总也会有愿意去看，为几百个小众死忠放映一场，很可能要比放映所有院线都在放的《碟中谍2》这种大片上座率高。 原因说起来其实简单，因为那些想看的这部纪录片的人虽然远远没有看碟中谍的多，可只有这家影院在放，而且只放几场，这几百名观众自然只能到他们的电影院来买票了，这样单块银幕上座率反而就会超过那些美国大片。 比如华人大导演李安的《色戒》，在美国虽然只铺了260块银幕，但是每块银幕上单周票房过万美金，那么这在院线经理看来，260银幕的《色戒》是等同于铺5000块银幕《碟中谍2》的级别。 所以宋尚石并不是在为难他，而是很客观得出7块银幕的结论，因为他认为只上7块银幕，《色既是空》的单块银幕上座率会不错，如果15块同时上，那他就有些心里没底了。 排片经理与购片经理不同，他们没有基本工资，靠的就是影院提成，而这个提成的生死线是国产电影每场最低70观影人次，好莱坞电影每场最低标准100观影人次。 越高当然提升金额就越高，但是如果低过这个份额，那么他们就等于白干比如像是观影人次淡季的时候，他们可能还没有影院的售票员赚得多，他当然不愿意冒险了。 “我看这样宋经理。”李小乐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宣传的费用虽然不多，但是我觉得有足够的资源，你在十五块银幕尝试一下，然后看看上座率的情况，如果电影不卖座，贵公司可以再调整银幕数额，我只需要前三天有十五块就可以了，如果达不到单块银幕100观影人次的美国片标准，你们可以随时撤下这部电影。”说着拿出了自己那份对比脸谱的网站资料。 “这间我拥有的网站在关闭前游览率至今还保持在两百多万人次，如果我重新开启它，然后用它的链接发布电影的宣传片，虽然不能维持很久，不过曝光量应该不会比什么大媒体差，加上金叔会在各大院线里组织招贴宣传海报，在那三所大学附近，上座率就不会太差。” 宋尚石眉头皱了皱，思考了几秒，似乎觉得李小乐的话确实有些道理，凭借河智苑目前在大学生中的名气，就算只是因为她，也应该会有几百人来电影院买票。 三天……十五块银幕应该风险不大，不过万一宣传力度没有达到预期，或者有延迟效应，那么这三天的上映反而变成了《色既是空》的宣传的一部分，那么奇努斯院线其他的几家大学影院上，那自己的利益就被分流了？ “我们可以立一个条款，不管放映情况如何，在前一周的时间里，我们都不会和其他的院线签约。”李小乐看透了宋尚石心里的小算盘，突然提议。 金南与朴龙都微微有些意外，其实他们心里还是蛮看好《色既是空》的，虽然是学生扶助电影，可他们心里预期都是认为大概有一万的观影人次，可如果只在三所大学里放映，那么肯定是达不到这个数字的，这个李小乐到底在想什么？ “我看这样可行。”宋尚石显然对这个能保护他利益的结果很满意，点了点头最后确定了一下细节：“因为是学生电影，票价定在3000韩元，这个你应该清楚。” 李小乐恩了声表示自己清楚，这3000韩元里，因为韩国没有电影税，按照分成比例，制投方得到百分之40，而自己是制作方拿到这部分分成里的百分之20，也就是总票房的百分之8，等于说每卖一张票自己就赚240韩元（1。5元人民币）。 “好，应该是下星期三上映。”宋尚石达到心里预期后，严肃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笑着站起来与金南握了握手：“金大哥，祝愿我们能合作顺利。” 答应了！？李小乐心中一跳，明明很高兴，可心里更多是一种复杂的感觉，似乎一直压抑在他胸口的巨大压力离开了他，整个人都轻快起来，愉快地站起来与宋尚石与朴龙分别握手：“谢谢。” “李同学，明天记得来签合同。”朴龙笑道。 金南也深深地叹了口气，捏了捏他的肩膀，李小乐看着金南望着他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却有些感动，想起被前世那些当替身摔得鼻青脸肿的日子，那些拍摄折磨，还有在韩国没日没夜写剧本，被一家家院线拒绝的情景，所有的憋屈，艰难。都在这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他妈的！！我终于有一部能上大银幕的电影了！！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对所有人嚷嚷，我是名职业导演了！！！ 走出那大厦来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李小乐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一眼就看门口的雷婷。 “怎么样？”雷婷过来很罕见主动发问。 李小乐心里满满都是激动，上去直接想给她一个大拥抱叫道：“婷婷姐姐～！咱们发达了～！” “滚～！”雷婷没好气地用手挡开他，脸色却温和了起来问：“他们同意上多少银幕？高兴成这样～” “十五块。”李小乐嘿嘿地笑道。 “哦。”雷婷有些失望，但却还是点了点头：“还不错。”起码这是她监制的几部电影里，唯一一部正式上映的。 十五块银幕，是梦开始绽放的地方，让李小乐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第61场 娱乐圈规则 “什么，你再说一遍？”正在卧室床上，躺着看这个月酒盈利报表的李荣杓，突然坐直了身子，微微皱眉望着床边的江沧东。♀ “雷婷刚刚打电话说，李小乐的电影要上映了……”江沧东低着头重复了一遍。 “等等我记得我只借给他了一亿二千万？”李荣杓回想了下，厉声问江沧东：“他是不是找了别方面的融资？我们合约上难道没有注明不能接受融资吗！？” “据雷婷讲，李小乐的电影没有其他融资……帐目很清楚。”江沧东很习惯地把责任推到雷婷身上…… 李荣杓愣住了，摸着下巴上的络腮胡，翻着眼睛想了半天，奇怪地道：“这怎么可能呢？才一亿多的投资的电影就能上映？现在院线的审核难道都这么松了？” 江他们公司几乎每半年都给那些院线公司送一部片子看，也都是老崔当的摄影，到现在还没有通过呢，怎么一换李小乐倒是就过了呢？ 白天工作实在太累，河智苑一回办公室就躺在沙发上打瞌睡，迷迷糊糊间，被李小乐丢在她身上合同惊醒过来，瞪大眼睛看清楚合同，才把嘴巴张成了一o字型。 “你没骗我，我的电影真的要上映了？” 怀着期待有紧张的心情，赵显宰与沈银荷他们在这里等了一整天了，这下终于看到合同，都急匆匆就想抢过来看看内容。 “哇～我就说导演很厉害，真的拿到合同了。”沈银荷无比崇拜地看着李小乐，兴奋地拉着雷婷的手：“我要成为电影明星了～！雷婷，你说我是不是要练签名啊～” 河智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惊醒后马上大叫着跑到门外：“我要给我爸打个电话。”拿着手机冲了出去。 “打电话出去做什么？”沈银荷不明所以地问，雷婷在旁边很酷点了一根烟：“她怕被某人看到自己哭。”说着望向李小乐。 “切。才15块银幕。”赵显宰看完合同，随手丢到桌上，觉得他们很大惊小怪，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哼哼着：“只在大学生影院放映，都进不了主流，想当明星是没希望了，还不如电视剧里的五号角色呢。” “放心，你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李小乐毫不介意他的风凉话，拍了拍赵显宰的肩膀，他听得出赵显宰其实很失望，这部戏他忙前忙后，又是当演员，还要组织现场，可算是全身心投入了。 虽然电影确定可以上映了让大家很振奋，可也同时代表马上要有更多工作要进行，李小乐打电话给了金南确定接下来部署。 李小乐把自己设计好的海报与宣传方案交给了金南，金南看过后相当满意，由影兴会那边负责印制，因为是学生赴扶助电影，影兴会属于《色既是空》发行方，宣传方面是由他们负责的。 虽然不会像那些本土大片一样，在电视与户外建筑购买实体广告，不过只要《色既是空》上映的影院，影兴会都会提供海报与宣传方面的供给，当然如果《色既是空》只在3所电影院上映，这个宣传单成本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影兴会的学生扶助电影合同中，影兴负责要提供宣传资金同时，作为代价，dvd与海外发行的部分是全权被影兴会买断的，所以李小乐清楚，算下来自己收益只来自与票房的百分之8的分成，而作为扶助员的金南，收入则是dvd租售的百分之三的分成。 一般而言，在目前盗版控制的还算好的韩国，电影票房与dvd租售利润是5：5，就是说如果有一百亿韩元的票房，那么dvd就会有一百亿韩元的利润，金南与自己拿到的分成利润差不了多少（dvd要扣百分6的商业税，百分之20成本费用，如果每张票李小乐能拿260韩元，那么金南的分红大概是224韩元。） 作为投资方的富明公司，拥有票房分成是百分32，按照一亿二千万来算，要3。75亿票房才能收回投资，也就是要达到12。5万人的观影人次，才能收回成本，听起来并不难。可要知道现在可是2001年的韩国。 就在去年，韩国本土，伟大b级片导演金基德拍摄的《漂流欲室》，虽然拿到威尼斯影展最受欢迎亚洲电影，可在韩国也只有区区11万不到的观影人次……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看好同样以裸露镜头为卖点的《色既是空》的原因，李小乐意识到，现在还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 他需要的在电影上映前，做一些宣传部署，当然，他没有资源去走传统渠道，不过他有自己的优势，一个他畅通无阻的地盘——网络世界。 正在闷头计划间，李小乐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安民公司的投资经理崔钟秀打过来的。 “喂？李小乐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公司市场分析部已经通过了你的剧本的审核，觉得非常优秀，同意以标准分成的模式投资了。” “哦……是吗，可我已经拿到投资，电影都拍完了。”李小乐觉得哭笑不得，现在才审核完，要是等你们投资黄花菜都凉了。 崔钟秀在那头接到电话，心里第一反应就是李小乐在逞强，没有他们投资，李小乐的剧组怎么可能有摄制组，小孩子就是自尊心强，不肯吃回头草是，只能无奈道:“是吗？那好，如果有什么变化你再跟我联系……” 李小乐放下电话，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就晃晃悠悠地走到檀国大学里，坐在开阔的篮球场旁的草地上，阳光照在脸上懒洋洋地，篮球场中央几个脱光了上衣露出瘦巴巴身材的学生打着篮球，戴着墨镜健身教练正拿着秒表，监视着沿着篮球场外围跑道快步走的河智苑，黄淑敏做身体训练，李小乐悠闲地躺在草地上，开始琢磨着怎么来宣传自己这部电影的思路。 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倒是总结出了两条规律，其实所谓影视业，实践上是由两个截然不同的圈子所组成的。 一个，是由导演，演员，摄影师。等等专业影视人员组成的“影视圈”，影视圈的人都一般都非常单纯，能出头的那些，几乎都是些全部心血扑在专业上的人，在这个圈子里，大家尊重的是同行的才华，水平，乃至人品，很少有敌对的情况，都是合作者。 而另一个圈子就复杂了多了，那就是由制片公司，发行公司，娱乐媒体，投资商构成的所谓“娱乐圈”，这个圈子是由电影电视产业价值为核心的利益链条。 普通观众通常只能看到的是娱乐圈，什么演员的勾心斗角，制片人的大嘴开炮，什么导演与女演员的潜规则，这些都是娱乐产业这艘滚滚巨轮划出波澜轨迹，一句话，都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曝光率，关注度，然后让电影电视作品有更多的人知道，看娱乐圈看来，只要能吸引眼球，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俗话说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是因为没竞争。” 现在李小乐完成了在影视圈里的技术工作，把《色既是空》拍了出来，可也不代表它一定会取得“”那样的好票房，他还需要在“娱乐圈”里面多下点功夫了，要让人都知道《色既是空》这部电影才行，要论宣传手段，他的脑子里有不少东西，当年在国内那几大电影公司为了曝光率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李小乐当然有些自己的计划。 李小乐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病毒式营销，这种方式说来也简单，无非是拍一个让人觉得好奇或者惊讶的视频，让人去讨论传播，不过这个概念需要有些悬念的点子，让人制造话题。 比如2009年的小成本恐怖片《鬼影实录》拍了一只“真实的鬼”，让大家讨论这鬼是不是真实的存在，《黑暗骑士》上映前，是让扮演“小丑”西斯·莱杰在电影网站上放了一段视频，由希斯·莱杰亲自念了一段恐怖的信，告诉大家有49个字母，在不同的城市，找齐49字母就可以解开电影谜底线索，最终引发的全世界的影迷连动把谜题破解，还映就在蝙蝠侠影迷中引起了强烈反响。 可李小乐想了半天，对于《色既是空》这样一部青春性喜剧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切入点，总不至于让人去猜河智苑内裤是什么颜色。 唉……这条路是行不通，换一个思路，性感营销怎么样？这招可是被内地电影的宣传公司用烂了的手段 第62场 最好的营销 电影性感营销，说白了就是拿出电影电视中某些性感裸露的镜头先放出来，让人误会影片重点在于，萌动的青少年最喜欢这种话题，也是那些高级知识分子最唾弃的手法，能最快速聚集眼球的关注度。♀孪生姐妹夺夫之战：老婆，不离婚 最典型的例子是2007年的内地上映的文艺片《色戒》，其实李安导演执导这部由张爱玲小说改编的电影，无论演员，制作，剧情都是当年数一数二的华语大作，可这部文艺片上映前一个月，网络上就开始流传了一个辑版本的《色戒》视频，长达7分钟的梁朝纬与汤维的戏，引来网络上一片哗然。 当时几乎所有媒体都把这则视频拿来做标题，一时间骂梁朝纬美化汉奸，汤维伤风败俗的，但是很多人都感觉自己如果不把色戒口诛笔伐，痛骂声讨一番，似乎都是跟不上潮流了。 可外人看起来是极尽诋毁之事，其实不知不觉中的在人们的口水中，就在把这部片子观众最感兴趣的卖点反复强调着，坦白地说，在圈内只要看过这部电影就都明白，这一部探讨在面对国家大爱与个人情感矛盾时，人性中最美好的善意，电影甚至拿到威尼斯电影节的最高荣誉金狮奖。 可宣传公司就怕就怕老百姓不爱看这种深邃的东西，既然你们普通观众就爱看勾心斗角，就爱看血腥色情，那就变着法，勾着你来看。 骂来骂去，板砖与口水齐飞中，上映的时候戏都删了个光，年底大家最后一算票房，这这部电影内地票房一亿两千万，把好莱坞巨头米高梅与哥伦比亚制作的007《大战皇家赌场》，以及在席卷全球电影市场的《加勒比海盗3》都踩到了脚底下。 在业内看来，这绝对是一个经典至极的营销案例！ 在上映之前，没人幻想过一部文艺片能到达这个票房高度，在所有影评人的疑惑，幕后的营销团队却已经在举着香槟大肆庆祝，那则7分钟的影片能在网络上如此广泛的传播，其实完全是幕后团队制造的效果，用7分钟的“世俗”就让那么多人进电影院观看一部伟大文艺电影，这绝对是内地电影营销史中神奇的一页！ 别看观众是一边看一边骂，表面上都说影片“低俗，道德沦丧”，可相当有一部人心里潜台词是：“你他妈的这些床戏怎么都剪了啊，看得真不过瘾啊。”更好笑的是，甚至还有位政法大学的博士生起诉国家广电局：“欺骗消费者！！！”。 性感营销就是抓住观众这种矛盾心理。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性感营销有点麻烦的是会有些后遗症，在某些时间会伤害主演演员本身的形象，中间处理就非常微妙了，关键点在于这个演员观众喜欢不喜欢这个演员的表演，像是《色。戒》下档了之后，很少有人会说梁朝纬的坏话，所有人都在骂汤维，而导演李安的形象也是提升了不少。 说白了这就是演员本身的被接受度问题了，性感营销，无形中会让观众集中关注在演员本身，假如演员有瑕疵，那么这个瑕疵会无限量放大，如果没有，大家反而会因为自己误会而雄演员，《色戒》上映时，因为汤维本身是新人，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为了出名，抱李安梁朝纬的大腿接了这部电影。 河智苑大家会不会喜欢？她人品怎么样？李小乐在心里问了问自己，恩，毫无问题，而且咱都不是李安，金钟民也不是梁朝纬，拥有网络超高知名度的河智苑才是这部《色既是空》的大腿。 李小乐在脑海中思索了各种可能性，确定完全不会对河智苑造成负面影响后，也最终下定了决心。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事情还真不能让河智苑晓得，要不以她那么正义感爆棚的脾气，知道这些是宣传手段，搞不好自己都会站出来辟谣的，日后恐怕还要跟自己这幕后黑手急，为工作伤感情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李小乐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起身在旁边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跑向了篮球场边的跑道，追上了正在气喘吁吁的慢跑的河智苑，黄淑敏，递给她们。 “还没跑完啊？”李小乐边与她们保持步调一致，边笑眯眯地问道。 “还有3000米，张社长。找来这教授活脱脱就是个史密斯探员转世。”黄色运动衫已经透湿的河智苑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道。 李小乐望了望不远处，插着腰虎视眈眈盯着她们的肌肉男，那表情跟黑客帝国的大反派还真有点像。 “对了，河会长你最近看新闻了没有。”李小乐边跑边看着河智苑道。在阳光下河智苑微微流着汗的脸颊好看极了，清澈而明艳。 “什么新闻？” “说本·阿弗莱克嫌在个采访节目里来韩国太远，都不准备来我们这宣传了，还说就算不来首尔，《珍珠港》票房也不会太差。”李小乐抱怨道。 “真的，假的～”河智苑听着有些气愤，哼了声：“好莱坞大明星了不起，为了电影宣传，辛苦点算什么，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为什么啊？其实演员这个职业只要拍好作品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参加宣传呢，我觉得这个很不合理啊。”李小乐故作疑惑地道。 “谁说的！”河智苑听着气愤地停下来脚步，喘了几口气，道：“都什么年代了，演员也要为作品的成绩负责啊，拍拍屁股就走，算什么啊！一点都不职业，我最烦那些又不参加宣传，又不参加影展的明星的了。” “河智苑，谁让你停下来的！”肌肉男教练远远地咆哮着，河智苑这才苦着脸重新跑起来，不过速度减慢了不少。 “唉，你说得简单。”李小乐心里憋着笑，表面上唉声叹气地道：“事情真到你头上，你才受不了宣传的那苦，多委屈人啊。” “你就看不起我～”河智苑擦着额头的香汗不服气地瞪大美眸，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只要是为了电影好，我赴汤蹈火也没问题！委屈算什么～又不会掉块肉～” “到时候宣传出事了，你不会迁怒在我身上啊～”李小乐继续挖着坑。 “怎么会。”河智苑转头瞪大美眸，作出一副善良纯洁表情温柔道：“李小乐，在你心目中，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心里想不会是跑跑通告，去电视台采访，最多去参加一些出丑的游戏节目，有什么大不了的。 “恩，确实不像。”李小乐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下河智苑，心想这话可是你说的，把两瓶矿泉水放在跑道旁边：“那我回去工作了，你好好练。” “智苑，李小乐这小子跟你说什么呢？”黄淑敏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上来问，看着李小乐的背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想着他忽悠赵显宰去演床戏的事，就不由恨得牙痒痒的。 “别什么，黄学姐，他就是来请我们喝水的。”河智苑笑道。 “他能有这么好心？”黄淑敏刚才注意到李小乐临时时候那得意的样子，就感觉他肯定有事，提醒河智苑：“智苑你就是太单纯了，我看他肯定是又有什么阴谋，你看着，不出几天他就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 “你们还有时间领！？还有2800米！！你们要跑到晚上吗！！”肌肉男教授大吼着，让黄淑敏，河智苑都吓得一个激灵。 下午回到公司办公室，李小乐打电话给黑手让他晚上过来一下，自己叫了包炸酱面的外面，当作晚餐，雷婷进来的时候看着他正在穿着短裤坐在地上，拿着面碗大声地嚯着面，不由眉头一皱。 “长得很漂亮小孩，怎么老摆出一副大龄男青年的邋遢，不嫌脏吗？”雷婷把地上的零食垃圾袋给捡了起来，这些搞艺术怎么都这么不爱干净呢？ “婷婷姐姐，你来得正好，要吃吗？”李小乐抹了抹手，把剩下半碗炸酱面递过去。 “你自己吃。”雷婷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很好奇为什么现在李小乐一点都不紧张，连她这个和电影不太相干的人，在得知《色既是空》要上映了，昨天一整晚都在失眠。 “想收回投资，15个银幕，肯定是不够的。”雷婷坐在板凳上，打开电脑看了看naver网站电影栏，暑期档将要上映的电影预告都挂在醒目的位置，《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版面最大占据了网站三分之一位置，《朋友》，《我的野蛮女友》则在naver网页里跳出着小窗口里出现，相比之下《色既是空》只是在网页下面很小的标题里提到了，还是一段很笼统的文字说明：“除了暑期档这些大片之外，还有像是《爱的蹦极》，《色既是空》这样小成本电影也人们值得关注。” 雷婷看得这些，心情不知觉开始烦躁起来，因为要采集情报，她每天都会看这些网页，可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自己到底是怎么啦？ “婷婷姐姐，总会有办法的，不用急。”李小乐注意到雷婷像是用朗朗闭眼弹钢琴一样的力度蹂躏键盘，有些害怕的感觉，自从上次看到雷婷整人的狠辣之后，他还真怕雷婷撵突然失控那么对自己，尼玛……这暴力妞发飙起来，我可是要倒大霉 第63场 行动吧黑客 李小乐正用温和的语调平息雷婷的情绪，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猜到应该是黑手来了，远远喊了声：“进来，门没锁。” 黑手推开门，首先看来看了地板是否干净，然后才小心翼翼躲避有灰尘的地方，走进来抬头一眼就看到坐在李小乐旁边的雷婷，愣了愣，旋即又焕然大悟，望着李小乐道： “她是就是你的女保镖，长得倒是比传说中的好看多了。” “什么女保镖？”李小乐心想，这明明是来监视老子的女特务。 “她不是就是帮你揍成均馆的那帮小子的女保镖吗，那天那帮小子在体操馆外守着要找你麻烦的，结果被你的女保镖一人全揍服气了，你都不知道啊？”黑手一脸奇怪，这当事人都不知道，学校里可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李小乐疑惑转头看了眼雷婷，见她没有否认，心里顿时就恍然了，这雷婷肯定在背后做了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心口也觉得一热，深深内疚起刚才自己竟然怀疑她要对自己发飙。 “洗手间在那边。”注意黑手腋下夹着键盘探头探脑地在找着什么，李小乐就知道这家伙要去清洗那双大白手了。 “等我5分钟。”黑手抖着浑身肥肉，急不可耐地冲了到洗手间，等到再出来的时候这家伙搓着双手，脸上表情显然轻松了不少。 “今天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你还记得怎么进那些学校的网站吗？”一切都准备妥当，李小乐拉着黑手在电脑桌前面坐下，把黑手的键盘鼠标插上电脑，启动系统。 “我记得倒是记得，不过微软上次发布的漏洞补丁，我试过了，恐怕没那么容易了。”黑手用极专注的表情盯着启动界面道。 “放心，这次不用那么麻烦，只要进到那些bbs里，把这个25的视频发到第一页就可以了，我就是怕给管理员删除了，你同时多发几个大学的网站。”李小乐倒是不太紧张，他之前已经告诉河智苑与雷婷这次宣传的重点是一者视频，没可说是什么内容。 “什么视频。” “不能看，先发，”李小乐看黑手想点开视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但是我进去发帖子是可以，可人家管理员恐怕要审核这个视频，如果不合规，肯定是要被删除的。”黑手见李小乐语焉不详的样子，心里也猜测着，只怕说是视频，搞不好是病毒才是真的，李小乐怎么会让他做这么简单的事情，黑手心里早已经把李小乐拔高到了传奇黑客的境界，总觉得他肯定想是攻陷首尔政府档案，拿到什么国家机密之类的大事。 “违规是有点。不过你同时多传点，他们也不可能都删除了，只要有几个被下载了就。”李小乐远没有黑手想的那么复杂，他目的很简单，让视频流传出去，但是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干的。 视频的名字，只是简单几个字“韩国最美脸谱的新片”，很普通，让雷婷都觉得很不满意，起码也要加些形容词才对。 “这破电脑，比我家贝蒂差的太远了。” 黑手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似乎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感觉攻陷一个bbs都很吃力，说到底就是这个电脑处理器太次了，进个数据库要进半天。满头大汗，觉得自己很无奈，似乎已经不能向上次那么简单了，特别是成均馆大学的bbs上次很容易就进去了，这次刷个网页都刷半天。 “这不行。”黑手终于受不了，皱眉看着李小乐：“我还是回家把贝蒂抬来。” “你将就一下，今天必须弄完。”李小乐否决了这个提议，学校离办公室来回需要2个小时，今天是星期四，明天周末晚上是韩国星际联赛的总决赛开幕，到时候就没什么人注意这个视频了。 黑手愁眉苦脸，有些无奈的时候，一直没作声的雷婷突然走了过来，对黑手比了“你让让的手势。” 黑手倒是有些畏惧雷婷，什么都没说就让开了板凳，甚至都不介意雷婷的手指头是否干净，只是不情愿地嘀咕：“要我让我就让，以为我是你小弟啊。” “你会弄吗？”李小乐很好奇雷婷出马是什么效果，她玩电脑的水平似乎也是相当了得，不过李小乐可不认为她能比黑手犀利，毕竟是个女的嘛。 “你只是要传播这个视频是？”雷婷侧头看着李小乐问，见他点头，就登录上了一个叫“红蜘蛛”的网站。 李小乐与黑手心里都微微有些失望，还以为雷婷有多牛呢，原来竟然只是想在黑客网站里找人帮忙，这年头哪个黑客有闲工夫帮人做事。 可两人正觉得好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雷婷登录网站的id号“魅影”，李小乐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你是魅影。”黑手看到那个五星管理员的红色id名，先是愣一下，反应过来后腾一下跳了起来，望着眼前坐在电脑桌前一手抽烟，一手打键盘的雷婷，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的样子。 雷婷根本就没理会他，只是从红蜘蛛网站的连接进入了一另外一个页面，屏幕再次起来变化，现在变成了蓝色的背景，选择语言韩文选项后，一段文字提示出现。 “魅影公民，欢迎来到黑客盟约国，你上次来访至今已经四十二天了，目前有十三名公民在线，你想要一;游览聊天室，二;发送信息，三；搜寻档案；四聊天；五；？ 她点了“四；聊天”，然后进入了“谁在线？”的选单，李小乐看见一串的名称；小淘气，科洛夫，华尔奇，巴克伯格，冰球兄弟，微笑的弱智。 雷婷用魅影打字：“兄弟们。” “魅影？真的是你？”冰球兄弟打字说：“瞧瞧谁回来了。” “你跑去哪里了？”华尔奇打字道。 雷婷并不太愿意在这里露脸，这些在线的公民，包括那位小淘气在内都是男的，黑客盟约国创立至今，共有七十二位公民，其中只有三位女性，而她是唯一一个长得还不赖的。 “你好，华尔奇。”魅影写道：“大家好。” “操！魅影，你为什么就跟华尔奇打招呼？你就不喜欢我们这些人吗！”巴克伯格写道。 “我们是朋友，可以约会的那种。”华尔奇写道：“魅影只和智商超过170的约会。” 华尔奇立刻遭到了五个人的围攻，其中有几个显然系统无法翻译的文字，显示的是俄文。 “兄弟们，我需要你们的帮忙，我要传播一个视频，在韩国。”雷婷简单的叙述了下自己的来意。 “恩没问题，魅影。”聊天室里不少人都附和，大部分都是用的英文与韩文，还有几个在用韩文交流，魅影这个名字显然在这个聊天室有着极高的威望。 “我去找几个朋友帮忙。”“给我半个小时，我不懂韩语，这有点麻烦。” 李小乐看着这各国黑客大联欢的阵仗，脑袋陷入空白了一下，几秒钟后才把脑海中所有关于“魅影”的记忆碎片拼接起来，那个给他提供黑客软件的“红蜘蛛”网站超级管理员，那个在他们攻击全首尔大学，娱乐公司网站中唯一把他们挫败的神秘人物，竟然都是眼前这个涂着黑色眼影的性感妞——雷婷。 李小乐惊讶地望着雷婷，她真是一个充满惊喜的家伙，但是这个黑客盟约国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到身边的黑手看着荧幕，胖脸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李小乐好奇地小声问他：“黑手，你知道这个网站吗。？” “这不可能……韩国怎么可能有黑客盟约国的公民。”黑手咬着牙嘴巴里嘟嚷着，似乎自尊心被极大的打击了，用一种很无语的表情看了眼李小乐那意思是“你连这都不知道？”，确实李小乐不是故意装傻后，才解释小声解释道： “这个组织，是由全世界最顶尖的黑客成立的网络俱乐部，我曾经还怀疑过你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就是在网络上制造病毒，让那些大网站陷入混乱的疯子集团？”李小乐瘪瘪嘴，显然对于这种非官方组织没什么好感。 “不是。”黑手露出久违的鄙视表情哼了声：“黑客盟约国的公民通常不会散布电脑病毒，相反的因为他们是真正的黑客，所以跟那些只为了破坏网络，摧毁电脑而制造病毒的白痴不同戴天，他们最大的特色就是信息成瘾，喜欢在正常运作的因特网上或许各种各样奇怪的信息。” “这样啊？”李小乐大致有些明白了，转头看着黑手觉得奇怪地问：“黑手，那你怎么不加入？”这胖子根本就是这一类人嘛。 “我倒是想。”黑手翻了翻白眼，用很不服气地语调道：“他们号称是顶尖中的顶尖份子才能加入为公民，我可能只算是顶尖的程序员，你知道吗？世界各国的国防单位都愿意以天价请他们协助网络军事机会，可是这帮家伙全部是无政府主义者，根本就不屑与这种事情。” 第64场 宣传的效果 李小乐听到这里，想起那个选择界面第五选项，不由暗想：“那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就是约炮啊……” “他们聚在一起就是建立一种权威。无可匹敌的权威。”黑手继续解释： “比如，几年前黑客盟约国的一位在加州从事软件开放的公民，被一家新成立的网络公司骗取了专利，那个公司竟然还胆敢拉他上法庭，这让黑客盟约里那些自尊心过剩的家伙发疯了，他们用了五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的入侵哪家公司的每部电脑，公司所有的机密和电子邮件，包括那些偷漏税的伪造文件档案，以及那总裁与他的情妇吸毒的照片，全部都被公开在网络上，那公司六个月之内就倒闭了，听说现在黑客盟约里面那几个疯子还在搜寻关于那个前任总裁的下落。” 黑手说到这里，用一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望向了雷婷：“假如在黑客盟约国里召集五十人，联手攻击某个跨国大财团，虽然不至于让那个财团破产，但是恐怕也要脱成皮……” 李小乐微微张着嘴巴，原来这个黑客盟约这么牛啊，团结就是力量这话还真是真理，接着马上就开始思考了，连这些黑客联合起来就这么牛了，影视人为什么就不能形成这种非官方的跨国组织呢？ 如果他用建立一个类似的网站，让全世界的顶级编剧加入，那是不是也能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呢？当然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 “好了，今天晚上这个视频肯定能传播出去，至于效果我就不能保证了。”雷婷在联络了所有自己认识的黑客盟约国的公民之后，退出了网站。 李小乐开始整个晚上关注事态的发展，一切都按照他的设想进行，那则视频是他剪辑的出来《色既是空》里，所有亲热镜头的戏份，他用了非常巧妙的手法把画面重组，让几个角色的剧情打乱，河智苑那场明明没有任何“少儿不宜”的镜头，只露了个脸，但是在这个视频里看起来却与沈银荷那场激情戏重叠，给人一种河智苑演出了不少露点镜头的印象。 当然视频里剪辑的很粗燥，并没有说是什么宣传预告片，也没有文字说明，别说是宣传，就连任何关于电影，演员，母后花絮的介绍都没有。 整个视频就像是被人在旁边偷拍，然后剪辑流出的“私人视频”。 李小乐点开着不同的网站，他发现自己发出去的这个视频文件被几个下载过后，帖子马上就被人删除，然后又出现在另外一个网站上发布，整整几个小时里循环着，慢慢的在oicq，sn的讨论群里，已经有人在提供下载了。 而视频的名字从“韩国最美脸谱的新片”变成了“韩国最美脸谱床戏”“韩国最美脸谱四级片”最后竟然变成了“韩国最美脸谱偷情片段。” 果然，这些网络上的好事份子搬弄是非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底线。 这几天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黑客盟约国的那些特立独行的家伙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在首尔的各大门户论坛，社区，bbs，还有电子邮件等等，散布着这部视频。 而李小乐依然每天在办公司与奇努斯院线两头来回跑，因为现在在学校的戏已经拍摄完毕，每天吃饭的规格都降低了不少，已经吃了几顿方便面了，现在看到牛肉方便面的红色包装都想吐，到底不是中国，超市里方便面没其他品种选择。 这几天他都刻意避开河智苑，电话里只说自己忙，他的想法很简单，这段时间河智苑肯定会受到非议，肯定还要痛骂那个剪辑视频的混蛋，这时候还是不要见面的好，等到电影上映的那天再和她联系。 不过他最近的日子很是休闲，每天站桩，运动，吃早餐，然后在西岸编剧协会的论坛上与人吹吹牛，他虽然不能表明身份，但是h这个创立“救猫咪”电影剧本体系的大师级人物还是需要他在背后维持。 在网站上很多人都给他发私信想请教关于专业方面的问题，李小乐都耐心的回答，他的想法是，人脉这东西是需要经营的，经过了上次被人声讨自己有抄袭嫌疑之后，他认识到自己需要的舆论的力量，想把别人将来的东西变成自己的资源，就需要在各种渠道里建立“h”的形象。 他甚至已经联系好了一个叫“宝美”的美国人力资源公司，这个公司是专门虚构皮包公司资料的，很多亚洲企业为了给自己公司换上“美国名牌”的包装，会申请一个美国注册的子公司，买一个美国当地人的身份作为公司负责人。 当然被购买身份的人，会签下商业合同绝对保密，并且不能以任何方式敲诈外国购买者，否则要赔偿的是一笔天价赔偿金。 这就跟外地小商贩要在北京的街道上卖小吃，就必须要买一个老北京的营业拍照一样的道理，完全符合法律的。 当然，购买一个美国人的身份，自然价格不菲，李小乐看了一下网站上那些数以万计的身份资料标价，最便宜的黑人身份都要美金，亚裔与拉丁裔的稍微高一些要美金，而最贵的是英裔，爱尔兰裔与犹太裔的身份，价格高达美金。 李小乐选来选去，选到了一名叫希斯。科波拉的犹太人，这家伙在阿拉斯加这种鸟不生蛋的沙漠居住，而且姓的与好莱坞大名鼎鼎科波拉家族相同，非常合适作为h的身份，不过自己暂时没有这笔钱购买，只能先下订单，希望对方给他预留，等到《色既是空》上映后，应该就会有钱来购买这个身份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星期三李小乐去檀国大学图书馆里找资料，在图书馆门口，有几个坐着台阶上偷看学校美女的小子，正聚在一起聊着天： “你看了那视频了吗，我们学校的河智苑拍四级片了！露点的！” “你也看了啊～前段时间她们还在学校里拍呢，说是尺度很大，没想到竟然是四级片，你说校长他们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放屁，你们眼睛瞎了，那片段里河智苑就一个镜头，其他都是其他人的，这剪切的混球太鸡贼了！河智苑根本就没脱！” “就算河智苑没露点，可她拍四级片是肯定的，我们学校的可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我都觉得丢人。” 性感营销的效果确实是惊人的，李小乐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学校里已经有这么多人看过那则视频了，李小乐心里觉得很满意，查找一本关于摄影镜头的资料中，看到图书馆最显眼的一栏书架里，摆着一期首尔大学联刊，看到封面上竟然已经有一篇《学生电影色情泛滥》的文章，里面正用的是色既是空的海报，拿起来了看了一下，也不由咂舌不以，这他娘的办大学刊物的动作也太快了，那视频才没放出去几天，就已经登刊批评了。 心里不由庆幸，还好已经把样片给权教授那边审核过了，学校方面已经确认没有任何损害檀国形象的镜头，要不河智苑赵显宰他们恐怕要被拉去教务处谈话了…… 从图书馆离开，太阳高照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李小乐在学校餐厅里买了两份泡菜，食堂的电视荧幕上正播放着体育新闻的特别节目，介绍世界杯预选赛亚洲区的赛式。 镜头正好介绍到了中国队5；1战胜印尼队，看到范志毅，郝海东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有当年被称为“小将”的李玮峰风华正茂在球场奔跑的镜头，感觉相当的神奇。 “李小乐，终于看到你了。”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赵显宰与黄淑敏两人。 “走～一起吃饭去，我饭菜打多了，你帮忙吃点，免得浪费是。”赵显宰看了眼李小乐手里的一小碟泡菜，很大大咧咧地拉着他到桌边坐下，李小乐也是这几天吃重复泡菜方便面腻味了，想着蹭一顿也不错，就跟过去坐下来。 让李小乐意外的是，黄淑敏虽然还是一副臭脸，却跟往常不同，并没有冷言冷语地讥讽自己，倒像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啦，黄学姐今天好像不高兴啊？”李小乐夹了块鸡腿塞到嘴巴里，调侃黄淑敏道。 “我当然不高兴。”黄淑敏抬眼瞪了他眼，却似乎没有斗志与他斗嘴，只是抱怨着：“就知道嘻皮笑脸，你难道不知道智苑最近正烦吗，平时就在她身边像是苍蝇一样盯着，现在需要你了，你就不知道死去哪里了。” “唉，这也不能怪谁，天知道是哪个混蛋在现场偷拍的，我记得我们还清场了，我看肯定是成均馆大学的那帮混蛋。”赵显宰用汤匙狠狠敲了下饭盒：“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偷拍的，老子敲断他的腿。” 李小乐看着赵显宰一副要是凶狠耍狠的模样，心里却不自觉想起当初他警告自己的那搞笑情景，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不，你吃完陪我们去公司看看智苑？”黄淑敏真心觉得李小乐太讨人厌了，可又指望他去安慰下河智苑。 第65场 低调的上映 “不用，反正过几天就要见面了，我已经约好所有演员，首映的那天一起去成均馆的奇努斯影院。”李小乐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票递给赵显宰：“你先拿你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去。” “时间定了？”赵显宰兴奋地接过票，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在这个月底，也仔细地叠好收在钱夹中。 “诶，李小乐我说你也别高兴太早了。”黄淑敏想着赵显宰演个四级片就这么高兴，心里就觉得不痛快，指着墙壁上的电视：“你看看你现在电影好像是就是你们的中国队，就算是运气再好，真给你混进了世界杯决赛，可也不一定是好事啊，唉，我真替你们中国队担心啊！要是遇到巴西，阿根廷那肯定就是一场大屠杀了。” 韩国人在足球上对中国队有超强的优越感，这时候中国从78年到现在都还能赢过韩国队呢，黄淑敏就是故意气李小乐，可偏偏巧，体育新闻屏幕正好切换世乒赛半决赛的新闻，在主力孔令辉连丢两局的情况，刘国正一拍子把韩国队打趴了，3：2逆转取胜，中国队进入决赛！ “黄学姐。呈你吉言啊……我们中国队这么牛，你也太抬举我了。”李小乐对着黄淑敏笑眯眯地一鞠手，旁边一群正懊恼着拍大腿的韩国同学，双眼喷火着朝黄淑敏盯过来，一副盯着“韩奸”的架势，把黄淑敏彻底搞得懵了，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说……这意思。” 李小乐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中国队，心里想着默默念了“冠军”这两个字，紧紧地捏了下拳头，这个词听起来这么遥远，但是现在却又是无比的真实，电影上映就是一场比赛，在这场比赛里输家有时候会一败涂地，赢的人尽揽风光…… 但是曾几何时他连一个当“输家”的参与资格都没有，而现在他已经站在起跑线前，不管《色既是空》票房成绩最后是多少，在拍摄完成的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冠军了，没人能阻止他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还有半个月时间，属于他的电影就要上映了～！ 檀国大学的学生终于结束这学期期末的考核，大部分人都开始了各大剧组去试镜，再一次次被打击的悲剧生涯，而同时另外一场属于全球电影商的战争开始了，原因很简单——暑期档开始了！！ 《色既是空》将近一个月的性感营销宣传下来，效果已经达到了顶峰，现在张经纪公司的电话已经被所有媒体记者给打爆了，他们都想知道到底韩国最美脸孔是否出道作品就那么“伤风败俗”。 而另外一方面，在韩国电影振兴的网站上，首次出现了所有网友攻击一部学生扶助电影的盛况，“学生电影竟然是四级片”的谩骂声已经泛滥成灾了，金南甚至被影兴会下属的九大委员会之一的电影审核委员会叫去谈话，在放映了一次成片之后，影兴会内部才没有取消《色既是空》的学生扶助电影的资格，反而在听过金南的申诉之后其中有识之士开始行动，向所有首尔的影院发去了《色既是空》的宣传片，要求他们在这两个星期强行放在每部电影反映前播发。 也有主流媒体开始报导这件网络奇事，《首尔时报》的社会版标题是“学生电影涉及色情？”当然，上面只是转述了网路上流传的那则几分钟激情视频，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那些保守的韩国新闻人们还并不知道“性感营销”这个崭新的词汇。 很多人觉得报导伤害了韩国电影的形象，大声疾呼要禁止反映《色既是空》，可李小乐都清楚，这些人越是骂他们，就代表了电影上映的反响会越大，就是凑热闹想发泄一下痛骂《色既是空》的人，也不得不在《色既是空》上映后去买票看一场，才能骂出内容来嘛。 而《色既是空》上映前准备工作都已经做了，这段时间，电影通过了首尔影视局官方审核，跟预想的一样分在了三级标准（15岁以上），不过可惜的是，虽然预告片被影兴会强制在各大院线播映，但是依然只有奇努斯的五家大学生影院买了十五份胶片拷贝。 终于《色既是空》的上映日子来到了，这部小成本学生扶助电影，没有宣传活动，没有首映礼，也没有任何电视广告，悄无声息的上映，电影被安排在晚上9点半首映，只有两场到凌晨结束，这段时间是给专门给那些限制级电影的时间段，比如恐怖片，或者文艺片，不过也在暑期档却是年轻人喜欢约会的时间段，主要不是看电影，是用来谈恋爱的。 反正无论是笑还是惊吓，或者是勃起，都是感官刺激为主，这是所有院线人的定律，主流商业大片放在6-9点黄金档老少皆宜是赚票房的，9点到12点是人体温最高的时段，适合哪种高度刺激的影片来活跃情绪。 这样的档期不好吗？李小乐却不觉得，这已经相当不错了！想当年《色戒》在香港就是安排在这个时段首映，多少色狼都是怀着春梦进电影院就为了乐一回，在小小香港就快5000千万的票房了。 虽然《色既是空》上映很低调，可李小乐却不会错过这样值得留念的场合，他约好了河智苑，，雷婷，赵显宰，金钟民，沈银荷，以及那些在剧组玩在一起的年轻演员一同在成均馆大学边的奇努斯影院集合，宋尚石给了他首映那场1号厅最后一排18张电影票。 不过不像是那些去参加首映有豪车接送的明星，李小乐这位大导演只能做公交车去目的地，由于不是起始站，所以车上人很多，李小乐身边穿着一身普通校服的河智苑因为怕被人认出来戴着蓝色棒球帽，用帽檐挡住了眼睛。 公车上的美女总是很惹人注意的，况且，有一些无所事事的猥亵男总喜欢呆在人多的车上客串“电车之狼”，不过还好今天人不算最多，人与人之间还有些距离。 河智苑戴着帽子，侧脸在车灯偶然闪烁下显得绝美无瑕，有几个猥亵男忍不住瞟眼偷偷望着这边，李小乐一把就站到了河智苑的右边挡住了那几个小子的视线。 “那几个人对你不怀好意～”李小乐小声提醒。 “是吗？”河智苑好奇地看了那边一眼，果然那几个家伙贼眉鼠眼的，回头又觉得好笑看着李小乐：“李小乐，我很感谢你的绅士风度，可你不觉得你的身高档不住我，根本没起到护花使者的作用吗？”说着踮着脚显示自己实现已经超越了李小乐的头顶。 “你穿这双高跟鞋都可以去扣篮了好不。”李小乐翻着白眼，很无奈地道，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他整个往后一倒正好碰到一个穿着小西服的女人身上。 “诶，你看着点啊？你怎么回事啊？想占我便宜是？”那个穿着白色小西装的女人大概二十岁不到，头发染红很叼的模样，眼神充满的厌恶，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了下李小乐，一副小太妹的架势。 “不好意思。”李小乐笑着道歉，他当然不至于跟一个小太妹过不去，他倒是河智苑看不过去了，用手把小太妹指着李小乐的那只手拍了下去。 “姑娘，这话过分了，公车嘛，总是难免磕磕碰碰的。”河智苑笑眯眯地道。 “你懂个屁！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眼睛瞎了找这么个破玩意！”那小太妹突然莫名红着眼睛，激动地叫了一句。 “他可不是破玩意，我不觉得需要占你便宜，我就站在他身边～他又没瞎，不知道对我下手啊，小妹妹你说是不？”河智苑倒是心平气和，但是眯着眼睛明媚得笑着，话却说得刁钻得狠。 “你说什么～！？你。你不是那个～”小太妹还不依不饶的样子，手指都要戳到河智苑脸上了，近距离似乎看清了河智苑的脸，一愣之下好像认了出来，可就是叫不出来名字，还好身边那位女同伴把她拉了过去。 这时候车到成均馆大学的那一站了，李小乐赶紧拉着河智苑下车，边走边嘱咐：“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你没看出来吗，那女的脸上气色那么差，这么小年纪就失血过度的样子，看所有男人跟看杀父仇人似的，八成是被男朋友逼着她堕胎了的，没休息好。” 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下降，失恋的女人理智为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李小乐在剧组里见过很多堕胎不久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狂躁，他更多的是同情他们。 “她要再这么指着你，我就上去抓她头发，我管她失恋不失恋。”河智苑皱了下鼻子，根本不相信这些鬼话，用手楼了楼李小乐的肩膀，向前面那家亮着黄色霓虹灯招牌的电影院走去。 奇努斯影院门口停着十几辆车，有不少刚看完电影的人在路边打出租回家，有一对父子在围着《木乃伊》的一个广告灯箱打闹，那个小孩戴着法老的面具念着不知道什么咒语，朝他父亲丢着一把沙，父亲则怪叫着“恶心的东西灰飞烟灭！”追过去，抓住儿子欢声笑语的闹在一起。 电影院门口的灯箱上就是大大《珍珠港》的图片，本·阿弗莱克英俊的面容下，一架巨大p40轰炸机飞驰着似乎要从海报里呼啸而出，这也是连续三周的韩国票房冠军，一身牛仔裤白衬衫休闲打扮，戴着墨镜赵显宰与金钟民他们几个人都在灯箱旁边站着，见李小乐来挥了挥手。 第66场 梦想初绽放 “你们怎么都这行头？晚上不怕摔了？”河智苑看着他们都哭笑不得，这晚上戴墨镜不怕人以为你们是残障人士啊。 “没……没什么。”金钟民憨厚地笑着，摸着脑袋：“我就怕人认出了，连累你们心情不好。” 看众人都有些尴尬，河智苑表情也暗淡了下来，这段时间她虽然被人数落的不少，但是毕竟她还不是公众人物，金钟民就不同了，作为高耀太的新主唱，在网上已经被人骂得惨不忍睹了，甚至有恶毒的人发贴:“操，这个白痴金钟民就是先天不足，智商问题！好好的歌手不当去拍四级片，毁了高耀太的形象！！唱片公司老板怎么还养这种废物！” “进去。”李小乐看雷婷与沈银荷都没来，微微有些失望，招手让大家一起进来，他也知道，这些演员怕被人戳脊梁骨都不敢露自己真面目，毕竟他们都没看过成片，所以不知道自己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今天让他们来一起看首映恐怕强人所难了，不过他很想想让这些跟他以前一样，影视圈的底层兄弟，感受一下面对观众的感觉。 几个人一进灯火通明的电影院，突然心情一阵敞亮，在一群观众在等待区吃着爆米花等待入场的对面，购票处旁边宣传架上摆满彩页宣传画册，赵显宰第一个冲上去拿了份翻开，翻到最后《色既是空》宣传页，上面清晰得印着自己的名字，就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真是太酷了～！！看看我的名字在哪呢！！”“看到没，宣传画里我的脸比你的大哈哈哈～！”“放屁～那是因为你胖！”几个剧组的学生演员争相抢着宣传单，兴奋地鬼叫着。 众人正兴奋着，这时候影院墙上那面大银幕正好开始反映《色既是空》的预告片，金钟民被大锤砸到头，河智苑在餐厅打开双腿的镜头快速闪过，立体的白色字幕打出“最火爆的大学生活”“最搞笑的爱情故事”“野兽与美女的组合～敬请期待” 所有人都与李小乐一样都被震撼到了，听到字幕出来“刷刷”的音响，都深深震撼着他们的心灵，他们都是首次公共场合的屏幕中看到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屏幕上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本人了。 “这是什么烂片啊～？”旁边一个正排队买票的中年男人不以为然地问同伴道，给正兴奋的众人浇了一盆凉水。 “嘿嘿，肯定是好片子啊～据说通篇都是床戏。”那前面瘦小男人笑着回答，挤到前面问售票员：“这电影今天晚上首映是，那场有第六排的位置吗？” “有的，还有很多，这场电影就是学生导的小制作，没什么人看，如果您喜欢看大片，可以选择《木乃伊》。”女售票员很有礼貌回答，打开了桌上的购票屏幕，显示还空了一大半的位置，赵显宰他们都愣了一下，又是尴尬又是失望，李小乐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谁叫影兴会订的韩国电影票价低，美国片票价几乎高一倍，为了利润，影院当然会尽力推销美国电影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众人情绪低落的走进去影院，作为暑期档首映，人真的不多，一半都不到，一些观众还在大声聊天，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前面4排被金钟民与河智苑的粉丝会的包下了，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都拿着横幅上面写着“最爱河智苑”“金钟民加油”等等字样，只是他们在这个容纳220人的影院里显得势单力薄。 金钟民与河智苑都又感动又内疚，李小乐给了身边的河智苑一个“别担心”的眼神，小声在她耳边道：“放心，河会长，今天就是第一场，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恩，但愿。” 拎着众人坐到最后一排之后，李小乐又一脸严肃的河智苑笑道：“其实这事情你们要怪就怪雷婷，不是她揍了成均馆几个学生，恐怕今天来的人会多得多。” 河智苑没有回话，显得很紧张双手握在一起，很纠结地等待电影开场，这时候正好有几个人进场，正好坐在河智苑与李小乐面前，河智苑与李小乐立刻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跟他们在车上吵架的女孩。 就听到几个人唠叨道：“这什么电影，听都没听过，小雅你为什么要来看这个。” “有什么关系，无聊看看，反正这优惠卷不用也过期了，我跟你看《珍珠港》《木乃伊》都看了3遍了，我打死都不去看了～！” “完了……”河智苑着急地咬着嘴唇，顿时用手捏了捏李小乐的胳膊：“你看～这可怎么办，你刚才还跟人家急呢，人家可是我们观众，这回去要说我们坏话，就更没人来看了。” “。”李小乐当场无语，心想当时到底是你急的，还是我急的……我可是一直保持绅士风度好不好。 不过想是这么想，心情也有些郁闷，毕竟有个负面情绪笼罩的人在前排看自己的电影，还要不断奚落自己的作品，绝对是一种折磨。 这时候电影院突然灯都暗了下来，现场安静几秒，观众们都望着前面的大银幕，在“噔噔”特效音效下，只见银幕上放出了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的英文标志，几秒之后，黑珍珠公司字幕出现，然后大银幕就变成一片黑暗，开始打出主演演员字幕，影院现场最后一排的人都同时屏住了呼吸，所有思维都停了下来。 看着五米宽的大银幕上河智苑扎头发，整理衣服的镜头，轻轻拉着体操服“啪”的一声弹在肌肤上的声音，李小乐似乎也心里咯噔了一下“电影开始了。” 他似乎也开始听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 前排的观众看到那其貌不扬的金钟民在镜头里出现，都在开始小声嘀咕：“这么难看的家伙就是主角吗？”“不知道好像是。” 一段摇滚乐响起，美女体操队在跳舞，可电影院里暮气沉沉，吃爆米花的，聊天的开始聊天，似乎都对电影本身没有什么兴趣。 李小乐心里不段的告诉自己，没问题的，这片子巨搞笑，看得人肯定会喜欢的，可他怎么在心里念叨，李小乐还是不免和身边那一排人一样，不。甚至更加紧张，似乎心脏都要爆炸了。 只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心想，应该不会有问题，自己记得每一个镜头，不看也知道哪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不看还能冷静一点。 他隐约间，前面两、三排观众席有个男人声音在说：“这电影讲什么？我怎么看不到重点？怎么还没女的脱衣服……”接着，他又听到有人说：“傻逼，这叫前戏懂吗！日本片一开始还要有剧情呢，一开始就办正事，你以为是瑞典片啊……” 终于。李小乐听到河智苑张开腿露短裤的那个声音，几个吃爆米花的人直接喷了出来，引得大家阵阵“呵呵”笑声的，那两个发牢骚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整个影院的气氛似乎都“活”了，而他也感觉自己身体松了些。 “我不骗你们，坚持一下，等下肯定能看到好镜头的。”几个猥亵的男学生小声聊天到。 李小乐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勇气，还是怕自己太过激动，依然闭着眼睛听着，电影继续播放着，他听到当恩植喝下精液的时候，现场才一片哄然大笑，大笑过后，就再也听不到聊天与悉悉簌簌吃爆米花的声音了，显然大家都已经被剧情吸引了，很好，就该这样！！ 他一直抓着座位扶手的手掌，瞬间就放松下来了，掌心竟然满满都是汗水，他知道电影现在已经进入状态了，进入他的既定轨道，自己无比熟悉，就是那在心中默念了几百万次的节奏。 第67场 电影的光辉 李小乐睁开了眼睛，却并没有看银幕，只是旁边与前排盯着观众的表情，当他完全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状态。 当他每次进入电影院的时候，无论什么状态什么心情，只需要买一张电影票，就能在一张沙发里，陷进入深深开始一场未知的旅程，而他现在感觉截然不同，他同样期待，同样兴奋，却是看着观众，仿佛他们才是这场电影里最好的演员。 作为导演，他仿佛在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些观众的喜怒哀乐他似乎都可以操纵似的，心中默念着： 救猫咪，每一个节拍，都是一个情绪点，这些人，是否都能感受这些自己在故事里布下的喜怒哀乐呢？ 第三十六分钟，第8号节奏，游戏; 白色银幕逐渐展开喜悦的怀抱，淡淡光芒拥抱每个人～ 李小乐看到，笑容绽放，然后一直停留在每个人脸上长达十几分钟，欢笑开怀的表情此起彼伏的出现不同人的脸上。 第五十五分钟，第10号节奏，转折; 光影轻撒着痛苦的尘埃；帅哥校草让银孝堕胎，与她分手…… 李小乐闭上眼仔细聆听，隐约听到前排女观众谩骂声：“妈的，这男的就应该拉去枪毙！”“我真想抽他”睁开眼他看到所有人的脸都在扭曲着，他们因痛苦而愤怒。 七十五分钟。11号节奏，噩梦逼近; 音乐撩动悲戚的琴弦，轻拨人心，银孝抛下了自己的所有的自尊心，她终于知道谁是她可以依靠的人，携手与恩植去医院堕胎。 现场一片安静，仅剩零星的笑声……歌声响起，恩植对着堕胎后虚弱的银孝搞笑扮着鬼脸，所有人却都陷入沉默，李小乐在悲哀之幕中能清晰听到，那大骂这部电影是烂片的小太妹发出抽泣声，她也遭遇到同样的事吗…… 八十五分钟，12号节奏；灵魂黑夜 幕布掀起绝望的波澜，无情淹没着所有灵魂，银孝在厕所里面失血昏倒，那是一秒定格的死亡气息…… 李小乐默默数着，耳边那些笑声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女生的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还有男人们的集体沉默，青春的代价，每个人都曾经付出过自己的代价，萌动的荷尔蒙，年少的憧憬，换来的是悔恨却让人成长…… 色既是空……在厕所里独自面对绝望时候，年少英俊的校草终究是空，推开那扇门出现在她面前还是长像普通，反应迟钝的恩植…… 看着恩植紧紧握着急救病床上银孝的手，痛哭着不放手，李小乐看到了前排那几个看起来像是不良少女的女观众，用手擦着泪水动作，而旁边那个男人也掏出了烟，含着嘴上发着呆，寂静无声…… 这些女人哭是因为记忆中那个恩植而感动？还是悲悯自己生命没有这样一个人陪伴自己而哀戚呢……？ 沉默的男人们，是在回想过去的自己…… 谁没有在年少时，为心中那最圣洁灿烂的挚爱付出一切，不求回报，默默守候。 现在，那颗炽热的心还在燃烧吗？ 爱就是什么呢？多少人爱慕那些年轻的容颜，可当容颜老去，可还会有谁还陪伴身边，不离不弃… …………………… 90分钟……15号节奏，完美结局 电影之神终于尽展温暖辉光，抚慰每颗伤痕密布的心，恩植与影片开头一样从高空跳下，只是这次之前不同，银孝戴着订婚戒指牵着他的手一同跳下，银幕下的人都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感受到心底的那丝浓浓暖意。 感受那阵余辉照耀，李小乐如梦方醒…… 片尾乐响起，大银幕上打出了影兴会的标准，标志下面有几行很小文字，制片人李小乐，金南，接着演员表字幕闪现，观众停顿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感叹声，笑声议论声四起，充满了整个电影院，再也没有开始进来那种浮躁，每个人脸上都有心满意足的表情，就像是从一场很长中美梦醒来似的。 “这片太好看，那男主角太呆了哈哈，跟我们班的沈傻子有一比了。” “河智苑真漂亮，就是傻，为什么非要喜欢那个校草可惜了。”两个男声从前面座位上站起来，显然因为笑着肚子痛得一时站不起来了。 “这鬼电影真是……那个混蛋校草真贱，小雅你别哭了。”坐在河智苑前排的女生抱着一个埋着头抹眼泪的小太妹：“前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做啥，我都不记得你是去哪家医院做的了。” “尼玛～！这片子这么好看！找知道就带云云来了！妈的～肯定又要陪她来看一次。”一个釜山口音的男人对同伴喋喋不休的抱怨，从他们身边过道走过。 还有两个小子，电影一结束，第一反应就飞奔向厕所的方向，撞到一起差点没摔到，看来是被尿憋坏了。 李小乐坐在座位听着这些离场观众的话，没有任何表情，他应该很激动，可现在确是一片奇怪的平静，慢慢溢出来宁静的满足感，原来导演看着自己梦公映。是这种感觉。 他首次感觉到，电影种很奇妙的东西，这些不认识的人，却能感受到他的内心，他也能感受到了他们，自己与这里所有人灵魂都融为一体。被同样的故事触动着。 李小乐猛然发觉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再转头看着自己带来的那些演员，一眼扫过去，赵显宰，金钟民，还是那几个自己连名字都记不太清楚的学生演员，每个人眼眶都红红的，无论那些起身离场的观众是骂赵显宰演得真贱，还是在说金钟民傻不楞登很滑稽，在他们耳朵听到都最让人满足的赞赏…… 屏幕上闪现着字幕，离场观众从眼前走过，几个平时无比得瑟的大男人都互相捏着肩膀拼命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满足，向来最有大哥范儿赵显宰双眼通红地望着天，咬着嘴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小乐站起来，不忍心打断他们，起身离开，正好遇到刚上完厕所的河智苑。 “走，散场了。”李小乐对她笑道。 “诶～我们不和他们一起走吗～咦，怎么他们都在哭啊～”河智苑拿着盒爆米花，低头看着同伴都没动，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李小乐，等等我～” 两人从影院过道里走出，似乎都在听着其他人谈论剧情，河智苑笑盈盈地舍不得离开。 在奇努斯影院门口，两人朝公车站走去，零零星星的观众还在往电影院方向走，李小乐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情似乎随着无限夜空一同广袤，突然转头看河智苑一步步跳着走着，轻松愉快的样子，奇怪望着她问： “奇怪了河会长？你今天倒是稀奇，你看人家赵显宰他们，看到自己名字从字幕里从来，都激动地站不起来了当场崩溃的，你怎么还这么嘻皮笑脸的，一点都不严肃。” “谁像他们那种瞎感动的新手啊，我很an的～！”河智苑举起了自己胳膊做出一个“强壮”的手势，皱着秀气鼻子道：“我早就在公司里偷偷看了成片了，效果好不好我还不知道啊～票房肯定不会太差。”眼眸里尽是得意，李小乐你想看姐姐我哭啊，就作梦。 “……”李小乐顿时无语，还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竟然自己就先拆礼物了，真没意思。 “倒是你，比较怪，我以为你会激动地抱头痛哭的，怎么突然这么深沉似的。”河智苑很疑惑地把小脑袋凑到李小乐面前看着他：“你怎么了，莫不是看到姐姐我被这么多人喜欢，吃醋了是？”笑眯眯想逗逗李小乐。 “不是……”李小乐深深吸了一口气，回想刚才在影院发生的一切，表情奇怪地摇摇头：“我感觉有些可怕。” “可怕？”河智苑不明白李小乐的意思。 李小乐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在夜色下闭上眼睛张开双手： “我感觉到我好像是做一场梦，这场电影就是我制造这场梦，不管是我的回忆，我的情绪，我的憧憬，都让他清晰无比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而起初，我似乎孤零零地站在这孤独的梦里，祈求着看着那些观众，渴望他们多看我一眼，可当梦展开，那些观众似乎主动走入到这场梦中。” 李小乐睁开双眼，神采飞扬地望着四周的华丽夜景，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车辆行人从眼里穿过，感到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着，兴奋地道： “慢慢的，我感觉在这场梦的银河里，我就是至高的主宰，我能感受所有梦中人的喜怒哀乐，我时而张开喜悦怀抱，融化所有冰冷的心灵，时而轻扬悲哀指尖，引动他们无尽的悲痛，甚至我想鼓动绝望波澜，就能让所有人恐慌哭泣～ 这些梦旅人时而随我一起痴悲哀，随时随我开怀，好像在梦里我说什么，表达什么，他们都能看懂，他们根本不认识我，却被我这场五彩斑斓的梦境感动，跟随我的情绪起伏，我～就是世界之王~!!!” “太他妈的过瘾了～～太他妈的让人享受了～!”李小乐回头望着静静望着河智苑，痛快地笑骂了起来： “你说，我他妈的才拍了一部小电影，就升起那些小文青的狂妄感，这难道不可怕吗？不，这简直～太他妈的好笑！太他妈的怪异了！” 河智苑停在车牌下，看着李小乐在车站边，时而像是泰坦尼克的杰克一样，忘情展开双手，时而都得意恨不得绕着原地跑两圈，只是沉默凝视着他。心里有种想去拥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可看到李小乐嘴角那沉醉的笑容，却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看你得意的，跟是傻子似的。” “来～河会长～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个杰克与罗丝的经典动作来抒发一下感情，一起～”李小乐撩着额前的头发，神采飞扬的笑着。 “鬼才跟你疯~……你傻啊，你那动作是女主角的，应该是我做～笨，你看我的～” 两人在公车站边互相说着，笑闹着，心情都轻松极了。 “哔哔！”停在他们面前半天的公交车按了两声喇叭，那位一脸大胡子跟个土匪似的司机不耐烦地看着他们问： “诶你们走不走！到底上不来上～不坐车别在门口晃！” 李小乐和河智苑这才回过神，得意忘形差点错过最后一班车，赶忙吐着舌头上车。 躺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李小乐香甜无比地睡着了，在梦里似乎有无数的影像交叠呢，那些让他最魂牵梦萦的影视镜头飞速的掠过，其中最清晰确是《盗梦空间》，那个不断旋转的银色陀螺，伟大多重梦境，复杂诡谲的多重迷宫，那些遥不可及的大师，他似乎有希望去触摸了。 在梦里，他似乎坐在摄像机后，眼前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与艾伦·佩姬并肩漫步在正倾倒坍塌巴黎街道。身边克里斯托弗·诺兰拿着分镜剧本弯腰向他询问着什么。 第68场 当天的反应 晚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正酣睡呢，李小乐却不断接到了不同人打来的电话吵醒，黑手在电话里哼哼地道： “小乐哥，这电影真不咋地，又没爆炸也没外星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不过a片男和酷龙他们都说好看，在电影院回来后像是神经病似的，一直在学里面的对白，还闹着把老鼠药夹在面包里坑老鼠。” “……靠～半夜恭喜人，至于要用这种像说鬼故事的语调吗！睡了～” 电话一挂上又响起，这次是金钟民的，就听到里面他在激动地大叫着，听声音就知道他喝醉了：“导演你拍的太简直太棒了，我原来演得那么好！一切都太棒了～！”旁边还听到赵显宰他们的鬼吼鬼叫的歌声。 李小乐很无语地直接就挂在这个电话，刚上床，结果听到敲门的声音。 “谁啊，这么大半夜的！还让人不让人睡觉了~” 李小乐开门就看到了一身漆黑皮衣的雷婷那张冷丽脸庞，心头的火也发不起来了，让开位置，让雷婷走了进来。 “婷婷姐姐，今天晚上首映怎么没来啊？”李小乐有些抱怨地望着她。 “我们去看了你的电影，还不错。”雷婷坐在沙发上声音依然是那么冷漠：“可我记得说说明明是喜剧，为什么沈银荷在看的时候一直在哭呢？我查了上座率不怎么高，跟我预计的差不多。” “哦。”李小乐摸着头，明白雷婷来的原因：“所以今天你是来监视我……怕我跑路了是？” “当然。”雷婷用那双黑色眼影笼罩的眼睛奇怪看了他眼，从衣服荷包拿出一根香烟，轻轻放在嘴唇上，用打火机点燃，雪白的贝齿微启吐出一阵白雾，道：“其实我给了你三个小时收拾东西回中国的时间，首尔机场今天晚上有两班去北京的飞机。” “我是想跑。”李小乐故意苦着脸：“可我担心我跑了，再也找不到女朋友了，婷婷姐姐你不是要给我负责的。” “我负什么责？”雷婷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李小乐是在逗她，只能秀眉大皱地摇了摇头，真是没心没肺的小子，她倒是很感兴趣李小乐将来加入富明公司，还会不会有保持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为什么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呢，实在是不可理喻。 清晨，李小乐从睡梦中醒来，把头从毛巾被里钻出来，恍惚间看到雷婷还是跟他睡前一样，在办公桌前打着电脑，也不知道她晚上到底睡了没，起身打着哈欠，泡了包牛肉泡面，加上泡菜端到电脑前，好奇地望着雷婷问：“昨天的票房统计好了没？” “没这么快。”雷婷摇了摇头，似乎被泡面的味道影响，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哎呦呦～好美味的牛肉泡面啊～”李小乐端过泡面碗，用筷子夹着在雷婷面前吹了吹气：“可惜啊，就一包了～” “这一口泡面，含有0·007毫克聚苯乙烯，三十岁得胃癌几率提高百分二点五。” “噗～～”李小乐直接把口中的泡面全部吐出来，拿纸抹干净嘴巴，转头凶狠地瞪着雷婷，她的却电话响起来了，雷婷接通电话，喂了一声：“什么事？”听了几秒，面色却似乎凝重起来。 “啥事？”李小乐好奇地问。 “今天早上有个檀国大学导演系博士生告我们虚假广告宣传，已经向首尔法院提交诉讼。”雷婷红润的嘴唇里发出了一个“嗤”的音： “这种蠢货，就算看不到精彩镜头，也不至于白痴到起诉，难道他还指望韩国政府那些笨蛋调查员，能查出视频是从我这里流传出去的？” “哦。”李小乐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事情列，这剧本原创性是有数据的，记忆中这应该是明年由尹济均导演自己编纂的，这檀国博士生又是哪根葱，不过突然想到了《无极》上映的时候，因为有个小子制作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小视频，在网络上疯传，反而刺激票房高涨的事情。 李小乐马上拿起电话给金南打过去，干咳两声确定嗓子没问题后，才对电话道：“金叔，早上我们接到一则起诉，把这则起诉放到影兴会的论坛上可以吗，恩，具体资料我给你发过去。” “鬼机灵。”金南在那头笑呵呵，马上明白这是个宣传好点子，这明明是对方起诉的很无厘头，还要挂上去，这是典型要激起公愤啊。 聊了几句，李小乐便结束了通话，他知道金南这几天都在失眠，精神状态不太好，估计办完事要去咪一下了。 其实就算影兴会不去理会这条小事故，色既是空在网络上也引起不小的争论，因为它已经被看过它“表演系书呆子”们到处疯狂转发了。 那些本来抱着写负面评价才来看这部电影的书呆子们在看过《色即是空》之后，已经彻底喜欢上了这部电影，甚至有人称他为“完全可以与《朋友》现实题材相比拟的，关于大学生动人的生活故事。” 这也不奇怪，这部电影的导演是名跟他们一样的大学生，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后台，热血大学生们或多或少都有点草根情节，被电影打动的他们，早就把李小乐当成自己的化身，拼命给《色既是空》宣传，当然还有很多人是河智苑的铁粉，这段时间河智苑在网上被人唾骂，他们也压抑了很久，现在终于有了为偶像平反的机会，还不好好出口恶气啊。 李小乐不断的游览着雅虎韩国网站的电影页面，里面论坛都多了很多关于《色既是空》观影感受的帖子，这里面可完全没有人为雕琢的痕迹，都是真正的观影观众。 说电影非常搞笑感人的声音占了大多数：“这故事编剧肯定是个大学生，太牛，太生动了！强烈建议大家去看，里面的金钟民太搞人了，那几个配角更是极品”、“谁他妈的的说这是四级片！它明明是一部纯爱剧！女主角。” 不过让李小乐觉得无奈的是，依然还是有些人在回覆：“狗屎电影，低俗的笑料，不知所谓的故事，好笑个屁，你们这群白痴就喜欢看人吃屎，就觉得好笑吗！？” 当然让李小乐欣慰的是，下面河智苑的疯狂粉丝们没有放过他们，一大串回帖骂道：“靠，你看完电影了吗？俗话说，眼睛看到的就是心里想的，佛看人人都是佛，狗屎看人人都是狗屎，你还真恰到好处印证了这句话。” 影评里还有一个着名的影评人“船王李舜臣”写到：“通篇都是模仿美国商业片的痕迹，堆砌笑料与煽情的元素，手法虽然老道，可却似了韩国本土电影的风格，这种电影是好是坏呢？反正我是不觉得里面的段子有什么好笑的，难道现在首尔的大学里那些学生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李小乐拖动着鼠标在心里暗道：当然，老古板，现在都是信息世界了，以为还像你们以前军人政府时期那么封闭嘛，全世界大学生都一样。 不过李小乐也没想过所有人会喜欢《色既是空》这部电影，毕竟是针对的是年轻的市场，他要赢得的16-25岁的观众群，那些喜欢文艺片或者深邃题材的人也不会对《色既是空》感兴趣。 上映第一天的票房统计，在下午的时候出来了，首尔现在院线的票房统计都是内部数据还没有联网，不过对于雷婷来说没有什么查不到的，她打开自己电脑，轻而易举进入了奇努斯院线的数据库，查询票房纪录，眼神流露出一丝讶异： “第一天3家电影院有952人次观影……恩，这个成绩相当的不错，单块银幕70人以上的观影人数，接近了同期上映的已经快下线主演的《朋友》单块银幕85人的成绩。” 李小乐瞄着银幕，在心里估摸了一下，这个成绩虽然不算太好，可以进完全超越其他人的预期，毕竟虽然是全银幕推广，可只有3家电影院来放映，观众仅仅是大学这个小圈子内的人。 “以这个趋势你很难收回成本。”雷婷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依然不看好李小乐能有什么机会，好心提醒他道：“电影第一周的票房至关重要，我估计第一星期如果不拿下8万的观影人次，那么也就意味着电影肯定要达不到收回成本12万观影人次的底线。” 雷婷自然明白，这个关键在于奇努斯院线是不是会旗下的其他影院播放，他们有十五家影院，如果同时上映《色既是空》就算仅仅是大学生院线也绝对可以收回投资，但是问题是对方会支持李小乐的电影吗？ “我去写看剧本了，你慢慢看。”李小乐很放松地伸了个懒腰，走到了自己的电脑面前，新建了一个叫《让子弹飞》的剧本，心情有些激动，昨晚之前他还不相信自己是否有希望在这行混下去，不过现在他已经完全有了底气，虽然想一步步的来，但是还是忍不住把他最想拍的那些电影剧本，先写出个大概来。 雷婷看着李小乐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想，这小子真的是没救了，八成是灰心丧气在写四级片剧本 第69场 井喷式增长 就在奇努斯影院的排片总经理宋尚石，在犹豫是否应该撤下全银幕支持《色既是空》的方案，《色既是空》第二天的票房成绩，就让他瞪大了眼睛，3家影院竟然达到1820的观影人次，单块银幕是超过120人的观影！？这个成绩已经超过比其他院线同期上映《木乃伊2》的110的观影人次。 3所影院，前两天观影人次已经接近了3000人，这意味《色既是空》完全可以在奇努斯所有影院上映；而且按照这个趋势，如果范围控制得当，这绝对是一个好莱坞级别的影片，宋尚石现在最怕的是李小乐与其他院线会火速签约，一定要赶在《色既是空》放映范围扩大之前尽量提高奇努斯的利益，于是他给李小乐打了个电话。 “李导演，你的观影数据已经出来了。” “哦是吗，具体数据是多少呢？”李小乐正在写剧本，把手机放在桌上打开了扩音器。 “两天1123的观影人次，数据不乐观啊。”宋尚石刻意叹了口气。 “是吗？”李小乐眉毛挑了挑，他意识到了宋尚石在忽悠他，用手势制止雷婷过来想要接电话的动作，缓和了下愤怒的情绪问道： “那么宋经理你的意思是之后怎么排片呢？要让《色既是空》提前下档吗？” “那倒不是。”宋尚石沉吟了声：“我们院线研究过了，觉得你们的前期宣传做得还不错，这第一个星期是有潜力的，我帮你全力争取了下，公司决定就用单星期推广方案，全力支持你一星期的放映……你有时间来我们院线签订个独家协议，我建议你马上过来签约。” “这恐怕不行，我的投资方有合约。”李小乐婉拒了宋尚石的要求，这种独家协议只是那种完全没有市场的外国文艺片才会去签，宋尚石这傻逼是想钱想疯了，要老子用一斤白菜的价钱卖一个航空母舰给你是，给你你也吞不下去。 “恩。这样，你先不要拒绝，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劝你考虑一下，你电影成绩也不太好，明天再说”宋尚石似乎也很不满意地挂上了电话。 “你应该答应他，虽然他是在骗你，可如果有奇努斯的全力支持，收回成本的希望就有了。”雷婷看着李小乐毫不为意的样子，觉得他很不明智，虽然他成绩不坏，但是如果奇努斯不公开观影人次，其他院线并不清楚色既是空的数据，也不会与黑珍珠签约，说白了主动权在宋尚石手里。 “明天再说。”李小乐只是淡淡地道。 就在宋尚石还等待自己威胁李小乐的结果时候，第三天的票房成绩，再一次让他们措手不及。 三家院线的数据报表让排片部的所有人瞠目结舌，3家影院在第三天收下了3547观影人次，再次整整翻了一倍。 这个数据代表了什么？3家影院理论一天的理论满观影人次是4250人，这也就是意味着，上座达到了百分83。4，而黄金时段的上座率出现了三个百分96的最高上座率（前排有保留售票区域）。 宋尚石拿着报表惊呆了，朴龙有些反应不过来，试探性地问这位上司：“宋经理，我们还要等李小乐的电话吗？” “哦?还等什么！？”宋尚石回过神来，对朴龙道：“去打电话给金南。不，你先打电话给郑河他们，让他们一起亲自去去影兴会拿《色既是空》拷贝，要每个影院满额！！” “我们不和黑珍珠签独家放映了吗？”扑龙站起来走出会议室门口，又摸着头回来问。 “签独家放映……？”宋尚石额头鼓着青筋，愤怒地拿起那叠报表招着朴龙的脑袋连敲三次：“你白痴啊！和上座率百分之80以上的电影签独家！！你是想让影兴会那些老家伙以后扒了我的皮是吗！！” 宋尚石骂完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一定要给其他的同行通通气，有钱大家一起赚，卖个人情又何乐而不为，第一时间打给了希捷院线的老同学崔成宰：“成宰哥，你们那片子还没排满，我给你推荐一个片子，保证火……” 同一时间，雷婷坐在电脑前面看到最新的报表，彻底疑惑了，这怎么可能呢。？ “靠……这电影谁拍的啊，这么牛逼!”李小乐看到这个数据，原地跳了起来，一惊一咋地道，心里那感觉简直爽翻了～～！！！百分83。4上座率！这尼玛记忆中只有阿凡达，泰坦尼克号在中国的时候才有啊。 而在作为发行方影兴会，所有人惊呆了，……所有人都是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一天之内《色既是空》所有二十份拷贝都被拿光了，还有十几个不同影院的购片经理排着队等待最新的拷贝制作出笼，这还是做一份拷贝就亏一份钱的学生扶助电影吗？ 虽然作为《色既是空》发行人的金南并不知道奇努斯票房情况，可这种疯狂的情况，这分明是一部会大卖的黑马电影姿态！ “疯了……都疯了，我们影兴会多少年没有这种情形了？”那位负责拷贝的秃顶老职工嘀咕着，看着那群急不可耐的购片经理，时不时焦急着催促着他“怎么还没好啊！？多久拷一份。”就抬头不耐烦翻眼地“呯！呯！”用力拍着制片机，骂道： “吵吵什么！急个屁啊！！这玩意就像是生孩子，你让你妈怀你2月就拽出来试试。” 随着全首尔186间影院中33间都拿到《色既是空》的拷贝，影兴会内部已经因为《色既是空》全都疯了，他们这个专门贴钱的政府机构竟然会出现这种奇迹，看着网络上的“色既是空”的热潮、集合，这下子，整间公司连电影振兴会门口看门的老大爷，都知道出大事了。 内部在会议上，影兴会三大与发行的委员会一致同意，《色既是空》下周的要制作出可同时供应60间家影院的拷贝，在全韩国十三大院线，70家影院上映。 热潮持续爆棚着，当影兴会面对着第四天的人次，80平均上座率；还有官网留言板上，那些来自全首尔各区要求的上映要求时，金南激动地提议： “一定要增加到拷贝制作!起码要可符合180间影院的标准。”逼得影兴会那小小的拷贝中心负责人都快疯了。 而釜山那边的几家影院为了能多个厅同时放映《色既是空》，更是派人用空运的方式来购买拷贝，影兴会这时候却开始遇到了前所未有，他们的发行能力不够强大，人力物力严重缺乏，旗下制作宣传单海报的数目，远远赶不上《色既是空》电影在全韩国阔散的程度，这让发行部人人都成为了热锅上的蚂蚁。 面临技术性崩盘的危险下，影兴会最高委员长金振必下达了死命令，停止发行委员会所有的一切工作，一定要全力支持《色既是空》的宣传，亲自给韩国三大发行公司之一的乐天集团总裁打去了电话，恳请他们支持影兴会韩国本土原创电影，对方当然答应，这可是高高在上的影兴会首次对业内其他公司低声下气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色既是空》这部电影。 当然这些李小乐并不知情，他只是天天与雷婷关注网络论坛的上的动向，似乎《色既是空》创造一系列的流行语，“恩植型男友”、“银孝岁月（堕胎）”、还有崔成国那一段夸张到爆唱歌的表情，在网络疯传着，频率高到无以复加。 这种情况下，年轻人们都开始产生一种潮流链接，似乎如果不去看看这部创造众多潮流语的电影，就落后与时代似的，趁着暑假假期不用早起上学，他们纷纷成群结队地前往电影院，观看这部“韩国影史上最爆笑电影”；然后笑道肚子痛，第二天又拉着还没有看过的同学再去看…… 因为拷贝在短时间出现了的短缺，首尔的很多家电影院只能有一块银幕放映《色既是空》，很自然地就出现了一票难求的情况，黄金场第一场的票往往一上柜就被抢购一空；没有抢到票的学生们干脆就坐在售票厅里，一边骂娘一边吃爆米花等第二场，第三场…… 李小乐最近被接连来的惊喜冲击地觉得有些不真实，就想体会一下色既是空在现实是不是真的那么火爆，拉着河智苑，黄淑敏一起过来，坐地铁到江南站7号出口，驿三洞街道上人来人往。 用手遮挡强烈的阳光，走进乐天院线旗下九老电影院的售票厅里，李小乐就看到有一百多年轻人到处站着、坐着，从穿着校服的初中生，到拿着办公包的白领青年都有，他们有的在聊着电话，有的坐在一起用笔记本电脑连线打星际对战，其中还有几个是中国留学生似乎不会说韩语，还有几个似乎在兜售一款叫《传奇世界》网游道具…… “这都是来看《色既是空》的？”黄淑敏看着在售票厅门口，有些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巴，用她那鸟儿一般的奇怪音调惊呼，梨花发型似乎都在激动得颤抖着。 第70场 周票房冠军 “不是，我看他们应该是来《哈里波特》首映的，命苦啊……”李小乐倒是很冷静他看到有几个初中生，显然初中生是看不了十六岁以上分级的影片的，要说他也是命不好，暑期档真是强片入云，《珍珠港》刚刚才过，这《哈里波特》就要上映了 “饿你眼神真着急～这片子才预告片而已，年底才上映呢～”穿着白色运动t恤的河智苑拉了下棒球帽檐，笑道，看着那几个高中生兴致勃勃在自己的人形海报边合影，心情好极了。 “额～～眼误，最近对电脑时间太长了。”李小乐有些尴尬地揉了揉眼睛，心情却很不错哇，人生真的是很奇妙，他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湿漉漉地坐在马桶上，被大学开除，生活毫无希望，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现实了一直以来梦寐已久的事情，有属于自己的一部上映电影，而且还一票难求。 “看你得意的嘴巴都快笑歪了。”河智苑看着李小乐看着售票站旁那大大的《色既是空》海报痴笑着，就觉得好笑。 黄淑敏心情很复杂地看着李小乐，心里想起了他刚刚要拍独立电影时的自己反应，一个中国学生？连在首尔生活都过不下去了？竟然想拍电影，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今天这一步的。 一开始她还以为河智苑与赵显宰那笨蛋都被这小子灌了汤，竟然傻跟他一起疯，可这段时间，她亲眼看到了李小乐怎么从无到有，拍摄出这么一部电影来，眼前这么多人竟然都是为了来看《色既是空》……这实在是让难以置信。 可事实都摆在眼前，李小乐这小子没有说大话，虽然黄淑敏心底无比的厌恶他，可同时内心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似乎有种总超乎寻常的能力让她发自心底的羡慕…… 如果要是自己能有这样的男朋友，是不是她现在也能出现在那大大的海报上呢？ 三人各自怀着心思时，就看到个鬼鬼祟祟在人群中到处穿梭的背心男，猥亵至极的样子，见人就很热情地拉着问：“美女要《色既是空》的票吗？5000韩元，8点半的，真不算贵了，其他地方卖8000呢。”“来一张，两张优惠9000。”在人群中一番推销下来，似乎还卖了不少张。 李小乐看在眼里，心想还真是哪里都有黄牛党，不过首尔这地方娱乐行业这么发达，黄牛党的素质确是让人失望，起码也该搞个美女还推销嘛。 “这些黄牛党也太缺德了～3000票卖5000？这不是败坏我名声吗～”河智苑有些气愤，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那个黄牛。 “诶，你去哪？”李小乐看她想往售票站那边去，一把就拉住了她。 “当然去是举报他们啊。”河智苑小脸上写着“义愤填膺”四个字，对李小乐道：“他们都把票攒着，害大家买不到，这不是黑我的票房吗～！电影院的人也不管管啊～” “你傻啊，你自己看？他就是影院的人。”李小乐拉住她的胳膊，用下巴点了点在放映厅入口的方向。 河智苑沿着李小乐指的地方看过去，看到那边的两个影院的保安眼睁睁地看着这黄牛兜售高价票，却就在一旁吹着口哨，还时不时的给他黄牛抛了“哥们你辛苦了”的眼神。 “影院这么小地方，怎么可能出现职业黄牛，都是这些诶影院经理安排的，暑期档电影只要爆满，他们都会抽出一部分热门票来这么卖，赚的差额都是归他们影院的自己人，你举报给谁？难道要他们自己断了自己财路。”李小乐很淡定地解释，这种事情什么地方的影院都有，算是潜规则的一种罢了。 “哟哟～你又懂？我就是不信有你说的这么黑暗……”黄淑敏看着李小乐那副无所不知的模样，心里就觉得不爽，想反驳几句，可偏偏看到那黄牛卖完手里的票，竟然鬼鬼祟祟走到那两个保安打了个响指，那保安趁人不注意直接塞了他一叠用橡皮筋札好的票，顿时也哑口无言了。 “这些天杀的奸商！害得要看电影的观众都进不去，就晓得赚黑心钱。”河智苑气不打一出来，偏偏还没有任何办法。 “帅哥要票吗～”那卖黄牛票背心男看着这边几个人一直看着他，还以为他们要票呢，笑呵呵走过来在李小乐面前问。 李小乐懒得理会他，笑眯眯地对他说了句中文：“～阿宁哈瑟哟（韩文问好）”一边比手划脚表示自己是外国人。 那黄牛看李小乐听不懂，也一点头和气地回了句“阿宁哈瑟哟”，然后又很不甘心地绕道河智苑面前：“美女来张票，最新的《色既是空》火爆刺激，保证笑到肚子疼，5000一张，两张9000，要吗？” 河智苑本来想冷着脸给他点脸色瞧瞧，突然转念一想就想逗逗他，把帽子拿下来了，用手一撩耳边的秀发，笑盈盈地望着那黄牛党：“你……觉得我需要看吗？”心想看到本大明星在你面前，你傻了，还卖我本人黄牛票，吓死你丫的。 “你”那黄牛党瞪大眼睛愣了一愣，指着河智苑的脸，结结巴巴地道：“哎～你长得……长得真像河智苑啊～”还望了眼放映厅门口保安，指着这边示意他发现有意思的事情了。 “什么叫长得像～什么眼神啊～”河智苑脸顿时一僵，很气愤地又对着旁边自己的海报做出一模一样的表情，语气压低对黄牛党强调道：“喂。你看好，我就是好不好～” “恩恩，是有点神似……”那黄牛党显然是河女神的神经粉，很是无语地摇着头转身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妈的！遇到个神经病……还敢冒充河智苑，人家河智苑好看多了好不。” 看着河智苑呆立当场，一脸僵硬，李小乐在旁边早就憋着不行了，终于转过身背对着玻璃，咯咯地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几乎都快笑岔气了。 《色既是空》的第一周票房成绩，让所有人都跌破了眼睛，11。6万的观影人次，最后几天，由于拷贝出现了紧张，能上映《色既是空》的院线并不太多，几乎是场场爆满，就算是上午10点的首场，上座率也高达86，坐几站地铁到电影院来一睹为快的大学生不计其数。 还有一件趣事是，几家大院线的经理为了争夺新制作的拷贝，差点在影兴会的制片工场大打出手。 而11。6万人次的成绩也让《色既是空》登上了韩国院线这周排行榜第八位（6月16号到23号），而排在第一位的，是迈克尔·贝指导的二战诗史大作《珍珠港》，这是他上映的第三周，周观影人次达到了52。8万观影人次，而排在第7位是从四月份上映到现在的韩国电影《朋友》，张东健的这部电影已经连续放映超过两个月了，但他依然还是有15。7万观影人次，而且总观影人次758万人次，把去年李秉宪主演的《共同警备区jsa》刚刚创造的韩国影史观影251万记录提升了将近两倍…… 记忆中这部《朋友》，最终创造了超越了800万观影人次，就算哈里波特1与指环王2两部影片在韩国的观影人次加起来都没有它多，李小乐觉得这个结果他还能接受，何况《朋友》上映银幕还有300多块，在查一下《色既是空》才有65块银幕。 排名第八的位置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可11。64万的观影人次，再除以65块银幕数，就等于在单块银幕，周观影人次将近2000人次！！算下来就是单周单块银幕过5000美金 这个数字让所有院线经理都惊呆了，影兴会怎么拍出的玩意，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匹黑马！？ 现在作为发行方的影兴会，所有人的内心都在沸腾着，第单单一周的观影人次就已经打破了一个他们无比尴尬的记录——扶助电影铁定亏钱。 而且影兴会甚至在《色既是空》身上还赚了一点，而最关键的是，《色既是空》表现出来的这股超强潜力，绝对是一部大卖电影。所以电影在第二周的上映影兴会发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拷贝成批发往全韩国的影院，放映的银幕数将扩大到312块。 可让人更加震惊的事情还在继续发生着，尽管《色既是空》已经被业内认为是一匹成色十足的黑马，但它在第二周（6月23号至30号）的表现，还是让所有人都疯狂了，看到它的观影人次的数字，全部都在怀疑自己眼花……59。76万……《色既是空》上升到了这周韩国票房排行的冠军位置！而《珍珠港》，51。23万的周票房成绩，被牢牢压在第二的位置。 得知这个让所有人震惊的数字后，影兴会的最高委员长金振必立刻停下来自己手中所有的工作，把金南与发行部所有十二名负责与影院联系的经理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三个小时临时会议后，十二名经理急匆匆出门，边打着电话订机票，边开车朝机场飞奔，他们目标是，釜山，大邱，仁川，光州，蔚山所有那些还没与他们签约的院线。 第71场 横扫如狂潮 于是在第三周，《色既是空》的上映银幕数达到了648块。最终第三周（6月30至7月6号）的观影人次再度猛得上窜了一截，这部校园喜剧继续力压着拿下单周31。81万观影人次的《珍珠港》，最新上映的喜剧37。6万观影人次的《头师傅一体》，以及华纳兄弟的暑期档最新动画电影，24。9万观影人次的《猫狗大战》，以126。81万观影人次蝉联韩国这周电影票房排行榜的冠军，总观影人次已经攀升至198。17万…… 这是数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色既是空》用仅仅三周就成为了韩国电影历史观影人次的第六位（含美国电影）。 这个成绩除了李小乐早有预料之外，彻底震懵了作为主演的河智苑，赵显宰，连一直没歌迷诋毁的金钟民，网络粉丝也从2。1万爆炸式地到了63万。金钟民自己都每天傻傻愣愣地刷着自己歌迷网，看着那数字不断的窜升。已经完全沉迷这项无聊活动当中，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幸福过。 对于这种光怪陆离的《色空》效应，韩国的三大电视的记者们也开始嗅到新闻点，事实上早在第一周的周票房排行榜出炉之后，sbs就开始关注这部电影了，在娱乐新闻里提到，把电影标上“黑马”称号；而随着第二周《色既是空》拿下了周票房冠军、第三周蝉联冠军，全韩国的年轻人都被这部电影引爆了。 李荣杓正躺在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无聊拿着遥控转频道，看到sbs台的一款潮流节目《时尚新闻》，一名戴着眼镜美女主持人正在一家卖衣服小隔间摊铺前报道。 “我现在东大门的集贸市场入口，虽然现在并不是周末，可这里就像在购物节一样，非常热闹。这些大学生在服装摊，都在抢购同一款式的服装。” 屏幕镜头一转，卖服装摊铺里看到，一群人大学生模样的女生，在争抢着试着一款露肩膀蓝色针织衫。 镜头转换，是一个拿着蓝色针织衫大眼女学生的特色，女记者问：“你好，请问你是来是来买这款蓝色针织衫的吗？”女学生兴奋地对着镜头点着头“是啊，是啊，这衣服特别漂亮，穿起来很有气质。” 女记者又问道：“为什么店里这么多人，你还要进来买衣服，不能等到明天再来吗？” 那女孩想都没想，便奇怪地答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家都在买这款衣服，满大街都是，我男朋友也要我买，好像是说是什么电影里女主角的服装，确实很漂亮啊。”说完还很奇怪地问记者：“你难道没看过那部电影吗，好像是叫《色既是空》。” 节目导播把画面切回到节目现场，主持人道：“关于这个在首尔风靡的蓝色针织衫，我们来听听时尚专家的意见” 主持人旁边坐着那位名牌是权相奉的时装设计师，似乎有些气愤地抬了抬金丝眼镜，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实在不懂现在年轻的口味，这件艾迪牌的蓝针织衫样式是98年的老款，早就不流行了，而且那个女演员在电影穿的还是东大门的仿货，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件衣服……这简直是韩国时尚业的严重倒退。” 镜头又转到对面一个卷发的女模特，模特也皱眉地道：“我同意权老师的说法，我觉得首尔的年轻还是应该多看看服装展，还不是什么廉价电影，这样才不会被人误导服装的鉴赏力。” sbs当然不是给《色既是空》打广告，只是报道着最近两个星期里，在全首尔兴起的一股服装热潮，这就是着名的“银孝的蓝针织衫”现象，导致了首尔街头与大学校园里，女性撞衫严重的奇怪现象。 李荣杓入神地看完这则报道，愣了几秒，忽然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给江沧东打电话：“跛子～快上来，拿着雷婷这段时间发过来的报表……什么？就是你给我那个u盘，我他妈的现在去哪里找，给我再找雷婷发一份，马上，立刻！” 10分钟后，江沧东小跑上来拿着一个u盘，递到了李荣杓手里，李荣杓打开卧室的电脑，连上u盘，一看数据，怎个人愣住了，然后慢慢张开了嘴巴，转头痴痴地问江沧东：“你确定雷婷没多打两个零？” “绝对没有，雷婷那丫头您还不了解吗？”江沧东擦着额头上的汗保证道，最近他们都在忙一部四级片的拍摄，哪有功夫关心电影市场，雷婷报表传来，李荣杓当时看都懒得看就让他删掉了。 李荣杓转台又看到了kbs频道里一个法律节目，正有个满脸皱眉地中海发型的教授，义正言辞地道： “这部学生电影实在是太恶劣了，为了宣传不则手法，我刚肯定之前那段7分钟激情视频，是有心人散布的，这是违反韩国网络广告法的，检察院应该好好监督这种行为……《色既是空》这种低俗，荒诞的故事，竟然成为韩国影史第六名，这是韩国电影耻辱。” “这是什么情况？李小乐的电影真有这么多人看？”李荣杓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摸着自己的寸板头愣愣地望着江沧东问。 “应该是的，希婕的曹经理之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说他在绿灯审核的时候看过我们的片子，那时如果他不是签了别的电影，就会跟我们合作了……”江沧东很担心自己的话让李荣杓有些不悦，用很慢的语速解释：“我当时听他语气好像很懊恼，还以为是开玩笑，现在想起来曹经理说的应该就是《色既是空》” 李荣杓低下头，久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又很复杂地语气问：“跛子……你告诉我，按照《色既是空》的成绩，我们收益是多少？” 江沧东在心里默算了下，眼神里带着狂喜回答：“如果按200万观影人次算，公司可以得到19亿2千万的利润。” “快20亿？”李荣杓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兴奋地狼嚎了一声，忘情地吼起了李贞贤的“哇”，扭着屁股在房间里跳着舞，江沧东张着嘴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拼命憋着。 没李荣杓扭屁股扭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满脸痛苦地坐回了床上，突然又苦笑起来。 “老板。怎么啦？”江沧东心想着想一出是一出的老板是怎么了，怎么听说公司一下子赚到了3年的利润，还有些不高兴似的？难道还嫌少。 “没什么……你先去忙。”李荣杓提不起精神地挥手让江沧东从外面带上门，整个身子倒在床单上，一拳头狠狠敲在床板上“咚”，扭着着身子在床上痛苦呻吟着：“这个杀千刀的……李小乐……雷婷……他妈的一下子全都没了，我还拍个屁的dvd……” 在外界的一片喧嚣中，影兴会九大委员会之一的宣传委员会，在内部一会经过一番激烈争论后，否决了原本应该要在网站上公布《色既是空》导演的资料，原因在乎，根据内部调查，这次的学生电影审核出现了一些失误…… 按照规定，学生扶助电影，只有包括檀国大学在内首尔的十二所高校的在校生才能申请，可这次的申请人河智苑虽然名义上是制片人之一，可实际上只是演员，从剧本到导演，她都没有参与，而真正的制作人是檀国的退学生李小乐，这也就是说《色既是空》严格说来是不符合学生电影的资格的。 可影兴会内部明明知道他们发现了疏忽，可没有一个委员站出来说要撤掉《色既是空》的资格，原因自然不言而喻，最后委员会决定一切照旧，但是绝不能宣传李小乐这个人。 可影兴会越是没有动静，想保持足够的神秘度，外界越是好奇，很快bc电视台的娱乐节目就爆出了李小乐的资料，这让业内又为止震动，一个被檀国退学的十九岁的中国留学生。 那些猎头公司的人士，当看到李小乐的照片的时候都觉得肯定是资料搞错了，一张看起来懦弱的小白脸，导演了一部观影人次200万的电影？ 这绝对不可能…… 猎头们在一番苦思冥想之后，用一张列表把李小乐的关系网勾勒了出来，似乎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色既是空》的成功，最主要的原因是要归咎与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神秘的美国编剧h，另外一个就是影兴会制作人金南，而那一个19岁的中国人，很可能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这样事情才算是合情合理嘛。 当然，李小乐本人也并不在乎这种论调，无论如何，李小乐这个中国名字还是不免得载入了韩国影史的名录，无论是他是否有真才实料，200万观影人次的学生扶助电影，本身就是史无前例的奇迹……谁也无法否定。 第72场 入选教科书 远在万里之外韩国的教父级导演林权泽，正在法国嘎纳电影节上神采飞扬的走红地毯，突然被现场的韩国记者问到关于《色既是空》是不是一个好电影的时候，这位韩国电影教父奇怪地看着那名提问女记者，笑道： “我来嘎纳之前也看过这部电影，说实话我看不太懂其中的笑料，不过观影人次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青春题材的影片一向是韩国电影的短板，这部电影开创了韩国电影的一个新类型，当然同期上映的《头师傅一体》也很有创意，我认为除开《朋友》那种大制作之外，韩国电影正是需要多开拓属于自己的类型片。” 而旁边，带着《春逝》剪辑版本来参加非竞赛单元的导演许秦豪被问了遍同样问题，却达皱眉头回答： “我没有看这部片子，可坦白地说，我不认为电影应该讨好观众，我还是喜欢那些引领观众去思考的影片。” 林权泽在旁边笑着推了许秦豪，对记者笑呵呵地打趣道：“许导演主要是来嘎纳太忙，《春逝》也应该提前在韩国上映，那么他就会有兴趣好好看看那部电影。” 许秦豪也跟着记者呵呵笑了起来，显得有些无奈。 下午李小乐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到这则视频，激动地半天都被合上嘴，林权泽可是2002年凭借《醉画仙》得到嘎纳最佳导演奖的宗师级人物，别说被这样级别电影大师夸奖了，就算被骂他两句，李小乐都觉得无上光荣。 虽然电影票房不错，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跟随未来的那些伟大影视脚步的实践者，心里依然是无比尊敬这些在影视界奋斗的艺术大家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电视上的评论都让李小乐高兴的，sbs收视率最高的谈话节目《夜夜万心》，在官方论坛专门设立了一个投票，是否应该邀请《色既是空》的主演来上节目，结果遭到了一位首尔电影学院教授的猛烈抨击。 “《色既是空》就是一部低级的恶搞电影，就是几个没毕业电影学院的学生的自说自话……”看起来这个因为自己的学生落选这届扶助电影的教授很不爽，似乎对《色既是空》极为反感，语气毒辣异常： “且不说男主角、女主角的演技非常一般，光是在技术上，虽然摄影剪辑还勉强过得去，可里面有动听的配乐吗？有伟大镜头吗？配彩简直连电视剧都比不上，桥段彻底模仿美国那些校园电影，简直是一部无法形容的烂片。这样的电影怎么能代表电影届人士参加综艺节目呢？这个投票本身就很可笑。”” 持有这样观点的并不止他一个，韩国最权威电影杂志《fil2。0》几个专栏影评人都对《色既是空》恶评如潮，李小乐也没有太意外，虽然他们带有强烈主观意图，不过技术上也说得有些道理，自己的确进步的空间还有非常多，这次完全是因为喜剧剧本的优势太大，如果现在他要重拍一次，肯定能拍得好的多，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当导演。 不过幸运的是，《色既是空》的票房倒是没有受太大的影响，第四周稍微势头减缓的正常现象而已，86。31万的观影人次，看样子总观影人次过“预期中”400百万是没问题的，似乎大家都无法回避这个影坛奇迹所带来的影响。 而《色既是空》票房大卖并不是对所有人都带来了快乐，安民公司的投资经理崔钟秀，就感觉最近的日子简直是在煎熬……他每天都看着《色既是空》上升的观影人次数字，就懊悔的肠子青了，项目投资经理是有百分之2利润提成的，他错过了《色既是空》就等于错过了他几年的收入…… 如果当初他能同意那个李小乐的要求，帮他给公司争取一下，搞不好他干完这笔就可以提前退休，享受生活了…… 今年他如果年底还不完全投资利润目标，就或从公司扫地出门，他现在都还在到处找合适的短期项目，崔钟秀坐在板凳上，双眼发红地盯着银幕，眼巴巴地看着《色既是空》爆炸式增长，牙都咬碎了，一念之差，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与此作为强烈对比的是，作为一向被人呼吸电影扶助员的金南，最近则是春风得意，因为一手促成了发行《色既是空》的事宜，他得到了委员会几大委员长的盛赞，似乎有机会在年底竞争一下发行委员会的委员长名额，这让他停步不前多年的事业，重新焕发了第二春。 金南抽出时间来到黑珍珠公司的办公室找李小乐，满面春风地给他带来一个消息。 “金叔，您怎么有空来。” 李小乐没想到金南会在这个时间过来，现在电影上映，金南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对，院线票房分账应该会在电影公映之后的30天，还差几天，还要过发行方，投资方的手，到他拿钱就更遥远了，金南当然不是跟自己聊这个的，可看金南的表情，似乎比拿到分账款更加兴奋。 “看你滑头的模样，生怕金叔来找你麻烦是？”金南现在看着李小乐那转眼珠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动脑筋，哑然失笑道。 “您有话就坦白地告诉我，我受得了打击。”李小乐已经知道影兴会对这次电影符合不符合扶助电影标准有争议，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反正老子已经上映了一个月了，就算现在下档也没什么遗憾了。 “你有点麻烦，可能要花很多时间，但是金叔还是需要你帮忙。”金南看着李小乐那一脸苦相就想笑，抚掌道：“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我来是要告诉你，委员会研究后决定，下一年度韩国导演系教材《电影市场类型研究》新编，要加入《色既是空》的案例。” 什么？我的作品要被编入教材了……？ 李小乐第一反应还以为金南在逗自己，但仔细瞄着对面的金南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眼神像是父亲看儿子似的欣慰，才意识到金南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可被编入教材，这就意味着自己的经历会被审核，自己过往背景肯定是瞒不住了，在檀国那件事情如果被曝光……会有什么后续发展呢。 李小乐有些尬尴里摸着头，看来这事情还真的只能交底了，对着金南摆出一副苦瓜脸道：“金叔，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没跟你交代……” “什么事？”金南看着平时滑头嚣张的李小乐突然一副蔫样，肯定是有事。 “我在之前檀国读表演吗？不是被退学了……”李小乐叹了口气，觉得很冤枉地道：“是因为我抄袭了别人的论文。” “抄袭？”金南愣了一下，额头的皱纹皱在了一起，很罕见地用手指开始缓缓敲着桌面，心里也在衡量着件事情严重性，好一会儿，才抬头望着李小乐谨慎地道： “小乐，你老实告诉，帮你写《色既是空》剧本的那个美国人h……剧本版权上有没有问题。”这个神秘的编剧从来都没有露过面，这点李小乐的讳莫如深，让金南很担心。 “绝对没有。”李小乐坚定地道。 “唉，这种事情你应该早点给我说。”金南一下觉得自己很被动。 你当我白痴啊……我早点跟你汇报，你们影兴会能选《色既是空》上扶助名额不？李小乐心里暗道。 “这稍微有点麻烦，还好宣传重点不在你身上，要不事情就真严重了。”金南也是久经风浪，心里琢磨着应对的办法。 抄袭这种事情在影视界是极为敏感的话题，李小乐搞不好会因此臭名远播，可如果只是这样，他金某人最多只是扼腕叹息，可问题是现在影兴会名誉被绑在上面了，这已经不是李小乐单纯的个人事件那么简单了。 如果被报导学生扶助电影的，竟然是一名有抄袭嫌弃的辍学生，那意味着影兴会审核委员会的严重失职，会引发那些其他的申请人的愤怒，最终成为影兴会的丑闻，这对于极为重视荣誉的国家机构来说，打击是致命的。 如果这些让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金南就一辈子都别想上爬上委员长的职务了。 李小乐看着正冥思苦想的金南，其实心里已经有底了，以金南目前所处的位置，他肯定会发现事情的关键——“他李小乐与影兴会的成败一体”，到了目前这种情势下，影兴会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全力支持他李小乐。 果然与李小乐想的一样，金南考虑过后很快做出了决定，望着他很严肃地问：“小乐，你现在把事情的全部经过给我说一遍。” 李小乐回忆整个事情的过程，巨细无遗地给金南讲述了一遍，当然这次他可没有半点添油加醋，因为他清楚误导金南，就肯于坑了自己。 “恩，看起来，这事情并不应该怪你，是那个叫金在旭学生的错。”金南听完，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那就好办了。”金南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终于恢复了笑容，与李小乐打趣道：“没想到你在学校还会被人欺负啊，这怎么跟我了解你完全不同呢？” “金叔……您这话说的，我平时也没怎么。”李小乐有些无奈了，以前呢他是生怕别人因为自己这张小白脸小看自己，现在倒好了，还要瞪大眼睛澄清，自己还只是脆弱单纯的19岁少男…… 世界真是变化太快了。 第73场 舆论的漩涡 “呵呵。”金南从李小乐的脸上看到窘态，恍然发觉他才只是个矛头小孩而已，也不由自嘲地笑了起来。 “放心，我会亲自去跟檀国方面联系，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愿意曝光这个消息。”金南信心满满地给李小乐打着保票。 “那我就放心了～”李小乐得到金南的保证，也如释重负地笑道：“关键时刻，还是得靠金叔您啊。” “你这爱拍马屁的习惯可要好好改改，你以为金叔是你们大学里那些小姑娘，给你灌汤就上当啊。”金南笑骂着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 “哪能啊，我是实话实说。”李小乐故作诚恳地张大眼睛，虽然有些装腔作势，可对于这位在最艰难时期扶持自己长辈，也是心底的敬重感激的。 可是，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处理妥当的危机。在第二天早上突然爆发，朝鲜日报娱乐版突然登出了一则消息：“《色既是空》华人学生导演涉嫌抄袭丑闻，影兴会审核严重失职！” 看到这条消息，似乎让正在关注李小乐这个被业内追捧新兴导演的人们，都很错愕，报导内容是：“最近在首尔引发热潮的电影《色既是空》的新人导演李小乐，在拍摄之前就因为抄袭论文被学校开除，而且色既是空的剧本也有抄袭的嫌疑。” 这天的朝鲜日报翻过头版“小泉纯一郎宣布参拜靖国神社”“美国建立反导弹系统”，第二版的娱乐副刊就是这条“《色既是空》中国裔导演作品涉嫌抄袭”报导。 报导中引用了两个人的证词，一个是“檀国大学的金同学”，另外一名是头师傅一体公司的编剧林某。 面对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首尔影视圈的同行们或者幸灾乐祸，或者愤慨不平，不过更多的是兴致勃勃的看热闹。 虽然这条新闻百分百是负面消息，可对于娱乐媒体制造新闻的习惯，影迷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大部分的人都是抱着“这又是一条无聊的宣传新闻”而已的想法，可在那些影视同行看来，则是一件利害攸关的大事。 在影兴会的网站上，成均馆大学，东国大学，首尔电影学院的相关专业学生，纷纷发帖质疑这次学生扶助电影选拔的公正性，而另外一边头师傅一体公司那位林树海编剧，已经以个人的名义像首尔法院提出了诉讼，起诉黑珍珠公司抄袭他们未完成的剧本。 而同时电影杂志《fil2。0》上，关于《色既是空》的几篇质疑抄袭桥段的影评，一下子多了起来。“连电视剧都不如的布景”“粗制滥造，回避了所有花钱的镜头。”“没有让人窒息的伟大表演，缺少画龙点睛的片段。” 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一样时间点完全契合。 而同时，头师傅一体公司电影《头师傅一体》热映一周后，cj影院也在这首尔各大影院人气鼎沸的时间里，把力推的主打电影《我的野蛮女友》提前两周公映，而由乐天公司推广，梦工厂的人气大作《怪物史莱克》也宣布在一周后上映。 作为当事人，李小乐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今年是韩国电影爆发年，谁没没想到观影人次超过历史最高的电影一个个的出现，所有电影公司都在争抢着这股热潮市场，之前没有人把他当作竞争对手，所以一切平静，可现在那些大公司的主打影片要上映，一切分流他们票房的因素，都成为了他们必须拔出的眼中钉。 《色既是空》如果不被打压反而显得不正常了，这完全变成各部电影背后发行公司的拼实力的正面对撼了，对此，李小乐很清楚，单靠他自己这种小人物根本无力抵抗，这时候需要的是金南的出面，这也是他为什么千方百计都要依托影兴会的深层次原因了。 而这几天，河智苑也被张达民勒令，不得外出公司一步。 晚上10点，张达民看时间差不多在公司后门旁边拿着一个小板凳坐着，眼睛盯着公司二楼河智苑的房间，坐了大概十分钟，果然就看到一身棒球帽，牛仔裤休闲打扮的河智苑从窗户边翻了出来，双手勾着窗户下沿，轻巧地跳了下来，“啪嗒”一身双脚微蹲落地。 就在河智苑呼了一口气，轻轻把凌乱的刘海撩整齐，准备出拉开后门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拉开了。 “身手不错嘛？给你去健身费用没白花嘛？”张达民一脸寒霜出现在她眼前:“这么晚了准备去哪？” “张社长……”河智苑被吓了一跳，兴奋的神色也暗淡了下来，拿下自己帽子，鞠躬道：“您怎么在这里……” “你脑子有问题吗？”张达民抬手用力“哐当”一声甩上大门，冷着脸道“你知道李小乐现在被质疑抄袭吗？” 河智苑有些心虚，但是心里还是想争取一下，咬着下嘴唇辩解道：“我知道啊，可是” “那你还这么蠢！”张达民没等她说完，就忍不住双手叉腰怒斥起来：“你明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要去找李小乐？你现在必须跟他保持距离～！” 张达民的怒气也是积了好些天了，最近因为《色既是空》热潮，河智苑接到了电视台无数的访谈节目邀请，可她偏偏就是说自己没时间，张达民也知道她的心思都在黑珍珠公司上面，他也明白，这次电影很成功都是李小乐的功劳，所以河智苑这段时间的任性妄为，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管。 可现在，自己最看重，培养了三年多的艺人竟然明知道会损害自己的形象，还要去做傻事？张达民当然无法再沉默了。 他其实也很欣赏李小乐，可比起来，他更看重河智苑的未来，为了让河智苑成为最好的演员，他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他费尽心思想把公司带回从前的高度，河智苑也很争气，最近发展也越来越好，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这傻丫头竟然和在风口浪尖的李小乐搅和在一起，实在蠢到家了！ “张社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给我闭嘴，滚回去～”张达民不等她说话，就用手一指房间。 河智苑很心虚地低着头，可听到张达民要让她和李小乐保持距离，心里的火气也被激起来了，她本来就为李小乐最近的情况担心的要死了，你这没血没泪的经纪人还在这里添乱啊，那股一直压抑倔犟脾气就发作了，咬着嘴唇，瞪大眼睛毫不退让看着张达民道： “我今天就要去，怎么了～你不讲义气就算了，我跟你可不一样，李小乐是我弟弟，我现在就该去关心关心他，有什么不对的～！这是我的自由～！” “你反了～！”张达民被河智苑反应震地愣了一下，马上就表情就冷了下来，一手伸过去想抓住河智苑，没想到河智苑一猫腰灵巧地躲过去了。 “你还跑～！”张达民动作快地惊人，力气也大的惊人，河智苑绕开他跑到门边刚刚拉一半，他就一个健步冲过来，右手用力一抓，单手就把河智苑拦腰，像是拎小孩一样提了起来。 河智苑只感觉自己被一只强壮地手臂拦腰拎着，惊慌失措中下又很愤怒，想要挣脱开地大叫：“放开我～～快放开我～～”两只长腿在空中像是游自由泳一样高频率扑蹬着～可一点用都没有，心里气愤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凄厉地喊叫起来： “你这个没血没泪的经纪人～！你个大奸商！只会让我去被人摸屁股的大混蛋！放开我！！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要跟你解约～！！” 张达民任由她挣扎喊叫，没有任何回应，一路面无表情地把她拎着上楼，丢在她房间的席梦思床上，关上门反锁，然后才喘着粗气下楼。 在一楼一直在对镜子练习表演的黄淑敏与赵显宰，看到这一幕，吓得也不敢作声，见满面寒霜张达民对着案台上那张亡妻黑白相片点了两支香鞠躬敬拜，情绪似乎这才缓和下来，黄淑敏才用胳膊挤了下赵显宰指示道：“去劝劝啊。” “现在去不是找死吗……还是等李多海回来，让她去说说……”赵显宰低头嘟嚷着不敢动。 黄淑敏埋怨地瞪了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张达民的身边，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道：“张社长……其实你了解智苑，她就是一时气糊涂了，乱说话……您可别当真啊。” 张达民对着漂亮妻子的相片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炉中，沉默了好一会，才语气平静地道：“她那臭脾气早就该改改了。” 黄淑敏看张达民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旁敲侧击地劝着：“张社长，其实李小乐人还不错的，我听智苑说了，那次抄袭是有人陷害他的”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有问题，如果和他沾上关系，脏水就会泼到你身上。”张达民鼓着那双金鱼眼看了黄淑敏眼：“你们也是，在下礼拜六前别去找他，否则你们就别回公司了。” 房间里河智苑郁闷的拨通电话，里面却依然传来“嘟——嘟——您拨打的电话以关机……”河智苑心有些无奈地打开电脑，看着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在那些谩骂李小乐的骂声和诅咒帖子后，不服气地一一回帖，此刻她真恨不得自己是个超级黑客，能把所有这些卑鄙的玩意的电脑都给黑死机！ 第74场 老将出马了 李小乐手机早已经关机了，此刻他正坐在檀国大学的校务办公室里，心平气和地看着金南与那位主管学生档案的徐副校长交涉，金南从一进门起，用眼睛瞟到了那位徐副校长桌上那叠下学期招生宣传册封面有李小乐的照片，底气十足开始嚷嚷： “徐副校长，影兴会内部已经决定，把此次贵校的学生扶助电影《色既是空》，编入明年改版的《电影市场类型研究》，可假如李导演那莫须有的抄袭事件被人利用，那么我们将很可能错失这次的机会。” “我个人觉得像是檀国大学这么有名望的优质学府，却从来没有教授的论文被编入表演系的教科书，是个非常不正常的现象，我也由衷希望贵校能给李导演一个公平的对待，重新调查那次所谓的抄袭事件。” “以李导演的在拍摄中表现出的才华，他绝没有理由为了区区的年度论文，做出抄袭这种不明智的行为，我相信檀国留学生部在招收海外学员时，也肯定考核过其品格是否符合贵校的标准，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明显的判断失误。” “徐副校长，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我们影兴会与贵校的名誉都是诸位前辈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假如在我们手中出现瑕疵，这对于你我来说可能都是一件极为遗憾的事情，《色既是空》这部电影明明应该是我们影兴会与檀国大学合作史上最荣耀的事件，可偏偏有些人想让它变成我们两家的污点，其居心之叵测，究竟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呢……？我想徐副校长应该比我金某人更清楚……” 李小乐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位徐副校长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都觉得好笑，老金平时看着慈祥和蔼一副学者做派，没想到今天这番口若悬河，软硬兼施，真他妈太能忽悠了。 摆明了把自己的抄袭事件与檀国的荣辱划上等号，逼得这位大校长完全没有选择余地，手腕不可谓不高明。 李小乐心里暗叹不以，从这件事上他也领悟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难怪自己前世怎么都不能在这个圈子出不头，光有专业才华而没有政治思维，很难在这个商业社会屹立不倒，难怪，当初张一谋非要配张卫平才能引领内地电影市场，冯晓刚要有王中磊，王中军兄弟才能称霸贺岁片档期，真是术业有专攻…… 以后老子一定要找个可以顶住自己腰杆的人，自己专心拍片，李小乐在心里暗暗想着。 那位徐副校长也不是笨蛋，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马上就反应过来，对校务处负责学生处理的政务工招手：“泰和，你过来下，李小乐之前的事情就是你负责的。” “徐校长，这些事情主要都是由权教授处理的。” “什么？李小乐不就是他的学生吗？那你去把权教授找来……”徐副校长听得皱眉不以，心想这不是搞乌龙吗？哪有自己砸自己招牌的，心里还觉得气不过，亲自打电话给权教授：“喂，权相久吗？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午休时间，明洞楼表演教室内，学生聚在一起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两个疯闹的学生抢着张棋手李昌镐的签名照，正互相推搡着，就被后面桌子上正蹲着的朴民浩一脚踹在背上，两人回头满脸愤怒地望着朴民浩。 “看个屁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扣出来，没看到金老大在跟我们说话吗～！还吵吵！” 金在旭被一群小弟围在中间，甩着自己额前两撮长刘海，很有老大风范地抬手摆了摆：“好了，让他们安静点就行了。” “老大～您给我们继续讲讲朝鲜日报记者怎么采访你的呗，你怎么到底怎么给记者讲李小乐的……”徐英宰憨厚地笑着，催促金在旭继续讲怎么坑那个嚣张小子的过程。 金在旭脸上露出一个很牛逼的笑容，正想接着说呢，就听到门口有人喊：“金在旭～金在旭～快去校务处，权教授找你呢～～” “哦，肯定是朝鲜日报的薛记者找权教授了，我去介绍他们互相认识认识，回头再跟你们讲。”金在旭拍了拍徐英宰的头，牛逼哄哄地离开。 “走，去看看热闹～瞧瞧朝鲜日报的记者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的。”朴民浩起哄地一招手，教师里正闲着的十几号同学，都跟了上去。 金在旭一进门，就看到权教授旁边站着李小乐心里正有些意外，两人目光交错瞬间，李小乐的目光似乎直接就穿过了他，这让金在旭觉得有些窝火。 不过看到权教授旁边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老男人，金在旭马上自行脑补了一下情节，这他妈肯定是朝鲜日报派来的新记者，这是要来权教授证实李小乐这小混蛋抄袭事件的，李小乐啊～李小乐～老子看你之前跟老子狂，这次彻底栽了，金在旭心里一阵冷笑，很装乖走到权教授面前。 “权教授，您找我?”用眼角余光看着李小乐脸上那委屈无辜表情，心里那个痛快啊，比上去照他脸打两拳还他妈的爽。 朴民浩那帮同学也跟来了，趴在窗户边往里面看着，看到李小乐也在，都瞪大了眼睛轻呼：“怎么李小乐也在啊？这小子是不是恶人先告状给权教授打小报告了。” “你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他旁边那个不是朝鲜日报的记者吗？肯定是来找金老大求情的。” “嘿嘿，我就看不惯这小子之前在学校嚣张那劲头，没想到也有今天啊。” “恩。”校务处内，权相久皱眉看着金在旭沉吟一声，干咳着打量了下他，表情严肃地道：“你过来，站好。” 金在旭站过来，就看到权教授沉着脸对着他问：“金在旭，你现在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之前接受过朝鲜日报采访，那则报导是不是你参与的？”说着用手敲了敲朝鲜日报的娱乐版，手指正好敲到“金同学”那三个黑铅字上。 “是啊。”金在旭满以为自己是来配合记者调查采访，今天来宣判李小乐死刑的，眼神都隐藏不住得意劲，地拼命点头。 “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也别瞎承认。”旁边那位平时很喜欢金在旭的女老师好心插嘴道，着急地对他使着眼色。 “就是我。”金在旭还以为这位老师想帮李小乐开脱呢，翻着眼睛地高挺着下胸膛提高的音量，想让老子放过李小乐，门都没有！这狗日的小子害我被记了两次大过，都留校查看了，差点要延毕一年，这仇不报老子觉都睡不踏实！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瞅着李小乐的脸，想好好欣赏一下他的苦瓜样。 “那好。”权相久压抑着自己愤怒，站起来又看了金在旭眼，终于低声宣布： “金在旭，现在我代表校务处向你宣布，经过调查，李小乐之上学期的抄袭事件，完全是因为你与99级表演系2班韩石勋，罗宏镇等6人逼迫下发生的，鉴于你向朝鲜日报诬陷同学的恶劣行径，校务处经过研究决定，以违反檀国大学校规第21，34，37三项，革除99级表演系2班——金在旭的学籍，其他5人记过处分，既日……生效。”权相久特别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校务处偌大的办公室里，瞬间一阵安静，趴在窗户那边看的十几号人都张大了嘴巴，满脸愕然。 金在旭先是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然后望了眼一脸淡然的李小乐，又转头望着眼中饱含怒火的权教授，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本来想反驳，想申辩，可却似乎有种无从着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只是指着李小乐，捂着胸口连说了几个“你……你……”当场翻着白眼歪倒了下去。 旁边那个女老师吓得轻呼一声：“你们快点过来帮忙～”赶忙叫办公室外看热闹的学生把他搀扶了出去，几个女同学看到金在旭翻白眼的样子都尖叫起来，引来了更多围观的学生，校务处走廊上站满了人。 “抱歉金先生，是我管教不严，都是我权某人的责任。”权相久冷眼看着金在旭被抬出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金南道歉，还看着被扶出去金在旭方向，不依不饶地骂道：“真是混帐透顶，混帐透顶。” “权教授，你也别太自责，年轻人嘛总会犯错误，放心，被开除学籍也未尝不是一种磨练，你看看李小乐。”金南温和地笑着，词锋却带着刺，让刚才被徐校长痛斥的权相久又是一头冷汗，想着自己的正教授评级差点就黄了，心里依然惶恐不以。 第75场 月票房冠军 “恩……金先生说得有理，朝鲜日报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我们学校会登报道歉，澄清我们是学生失误，才导致这种则不实报导。”说着边还望了眼李小乐，还以为这小子会得意洋洋偷笑，没想到他却依然还是那种心平气和的态度。 几个月前李小乐在灰溜溜离开校园的画面似乎发生在昨天，而现在他却站在影兴会的全力扶持下，无比强大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徐副校长亲自下命要保这个中国留学生，权相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短短几个月时间怎么会出现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小乐其实也很高兴，不过他根本就不在乎金在旭那厮的死活，他高兴的是终于可以摆脱被退学这件倒霉事了……以后要是回中国，也就用不着编瞎话忽悠父母，想到这里他浑身都感到无比的轻松。 “还有，李小乐，学校已经决定让你恢复学籍了。”权教授看到该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这才想起徐副校长在电话里给他交代的事情，对李小乐和蔼的笑道： “你休息一下，下学期来学校报到，你不是还有两年就可以拿到学士学位了吗，学费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申请奖学金。” “这……”李小乐叹了口气，看了眼金南，金南马上就明白了李小乐的意思，板着脸地对权教授道：“那可不行，权教授，你也知道影兴会那边还有很多工作需要李导演配合，可能没办法来这里上课，全日制这种教育制度对于李导演这种特殊人才恐怕不适用。” “恩……好，金先生说的有理，我给徐副校长说说，为了配合影兴会的工作，看能不能给李小乐申请奖励学分，这样每个学期只用回来参加考试总可以了……”权教授虽然觉得为难，但是想起徐副校长下的死命令，也咬牙自己做了主，为了自己的正教授评级，豁出去了！ 李小乐从校务处出来，走在走廊上，回头看着众多吃惊地望着自己的“同学”，也回忆起自己被赶出校园的那天，跟今天到有点像，也是一帮在后面嘀咕着，望着自己，不过感觉却截然不同，这么多双眼睛已经没有之前蔑视，鄙夷，反而多了些畏惧，和敢怒不敢言的味道。 “李小乐的电影这的那么火吗？你们看过没？” “你傻啊……最近《色既是空》红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啊，我们学校里可从来没出过这样成功的商业导演呢。” “中国人拍电影还真是有一套嘛……不光是有张一谋，陈凯哥艺术片也拍的那么牛，现在又出了个李小乐。” 李小乐听着这些与他当场离开校园截然相反的论调，心里也不由哑然失笑，大学生……真是群有趣的人。 第二天，与《朝鲜日报》并称韩国三大报纸之一的《东亚日报》的娱乐版就把檀国大学澄清报导登出来了，然后转载到了网络上，对于李小乐的“被冤枉”声明，有人相信，而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嗤之以鼻。 大伙也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学校维护旗下的名人学生是有好处的，檀国大学这种重视名誉的学府，自然是会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网络论坛上，那些敌视李小乐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是更差了，因为很多人觉得李小乐这是死不认错，甚至是企图掩盖真相。 更致命的是，这时候，那位头师傅一体公司的编剧助理林树海也发了一段文字声明证明他们公司有与《色既是空》相同的故事创意，并且附上了一则剧本的草稿文本。 敏锐的中立舆论显然开始嗅了大众期待李小乐这个大出风头的外国人，会出现丑闻的心态，开始慢慢偏向于负面报导，那些原本撰文描述《色既是空》带来热潮的稿子，都被取消位置，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些《怪物史莱克》这些新上映电影的消息。 当然影兴会不会任由事情向坏的方面滑落，金南马上联系到了金在旭的经纪公司，以影兴会的名义试压，金在旭所在的经纪公司负责人衡量轻重之后，以解约的强压下逼迫着本来就已经备受打击的金在旭，录制一段道歉视频。 把这段视频上传雅虎韩国之后，放在了娱乐版的跳出窗口上，视频里，金在旭一脸胡子拉撒，颓废地面对着镜头，双眼无神地说： “对于之前李小乐抄袭事件，我很抱歉，我也谢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能在这里澄清，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所有人的宽恕，我承认在媒体上那些关于李小乐导演不负责任的话，确实是我出于妒忌编造的，我由衷地向同学李小乐，以及他的家人进行道歉，因为我为他们带来了伤害……” 而并不知情的李小乐，得知事情突然出现了一个重大的转折，也有点喜出望外，终于可以安定了下来了。 很快的，那些习惯作墙头草的媒体们也纷纷转变了立场，开始质疑《朝鲜日报》的审查程序，评击作为官方媒体如此草率报导一篇不实的事件，可朝鲜日报的发言人在网络上回应也很简单“我们只是引述当时人采访所说的话，并不对他的话真伪负责任。” 立场不同的真假消息，不断出现，让大家已经开始混淆整件事情，慢慢的也开始麻木了，总之现在李小乐完成可以拿“毁誉参半”这四个字来形容。 这场风波发生前后不到一个星期，虽然影视界同行们全力声讨《色既是空》的抄袭行为，可法院也没有因为头师傅一体公司几张草稿就立案调查，《色既是空》的票房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第五周依然达到了79。75万的观影人次，力压63。51万观影次《头师傅一体》，以及61。23万观影人次《怪物史莱克》，保持票房榜单的第一名，这整个月《色既是空》都牢牢把持着第一的位置。 在这天晚上，李小乐却没有去看新出炉的票房榜单，而买了一箱啤酒，在办公桌的电视机前，兴奋地捏着手，紧紧盯着中国国际频道，整个身子向前倾着。 镜头里，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用平稳地语调宣布：“主办2008年奥运会的城市是～北京。” 看着电视机里申奥代表团的所有人一齐跳起来，大声欢呼，互相拥抱着，激动地喜极而泣，李小乐也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明明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可依然却忍不住激动，看着电视啤酒罐都快被他捏碎了，突然腾的一下子跳起来，围着房间狂吼着： “中国是第一～！中国是第一～！” 趴在办公桌上正睡觉的雷婷被李小乐鬼吼鬼叫惊醒，揉着眼睛还没完全清醒，李小乐兴奋地把她拉起来～ “婷婷姐姐～！跟我一起唱～～红星红旗随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雷婷疑惑地看着李小乐狂喜的模样，听着他激情四射的嗓音，看着他那红着眼眶满含热切眼神，似乎慢慢也被感染了，明明就不记得在中国生活过，可她怎么却觉得这种熟悉的感觉，轻轻地用很硬瑟中文跟着附和起来： “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这个晚上，中国是冠军～！ 星期六下午，李小乐心情愉快的吹着口哨，一进张经纪公司的大门，就看到了黑着脸的河智苑，正坐在贴有《色既是空》巨幅海报墙壁边的沙发上生闷气，张达民双手插着腰气鼓鼓地在旁边，一脸愤然地模样，黄淑敏和赵显宰满脸尴尬地站在旁边，地上有个被摔得裂成满地碎片的玻璃水杯，剑拔弩张的气氛。 “达民大哥。”李小乐过去问好，用眼神瞟了眼河智苑小声问旁边赵显宰：“怎么啦？” “还能怎么，都不是因为你。”赵显宰很无奈地压低声音：“因为上次被关了几天，正和张社长闹别扭呢，今天说好要去上《夜心万万》宣传，死活都不愿意去。” 张达民满脸愤慨给他使了一个“还不快上”的眼色，拉着黄淑敏两人先出去了，李小乐心领神会坐到了河智苑的身边，看她今天穿着红色露肩膀小礼服，轻巧裙摆衬着那双笔直的美腿，嫩白诱人至极，也不禁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心想你行头都备好了，明明就想去，还装。 “你来了啊……”河智苑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句没说完小脸却冷了下来：“李导演～您还真是大忙人啊！” “呃……”李小乐摸着头嘿嘿笑着：“你不是因为我关机而发飙？”之前关机不联系，就是怕把她卷进来，反而麻烦，不过从死党的角度来看，确实很不够义气。 “发飙，我哪里敢啊～大导演，我还怕你登报纸告发我呢。”河智苑也不看他，拿起桌上的那份东亚日报，自顾自地看了起来，小声哼哼着：“唉，我记得当年某人落泊的时候我还请他吃饭，现在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心情不好，怎么就没人请我吃饭呢？” “吃饭而已，你要吃什么，中国菜，小日本菜，烤肉，海鲜，随便你点。”李小乐一听就乐了：“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很郁闷到揍我一顿才解气呢。” “好主意。”河智苑转头眯着眼睛看着他：“为了排解我悲凉的心情，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哈？”李小乐觉得郁闷了，妈的……你一紧张说错话了，想着时间不够了，干脆闭上眼睛道：“打，打，打死我算了～反正我这外国人在你们首尔也被人欺负惯了。” 李小乐闭着眼就听到，自己脸边一阵阵“拳风”呼呼。 “我揍你脸两拳！再踢你两脚！恩，感觉心情好多了，正是便宜你了。”河智苑看李小乐吓得头一缩的样子，觉得太好笑，笑吟吟地用手指点了他的脑袋：“走，记得要你欠我一顿饭。” “你打人，还自己配特效音啊……”李小乐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河智苑已经准备出门了，哭笑不得，原来没发飙嘛。 “当然，我是专业演员。”系上高跟鞋，河智苑笑盈盈地用手比了一个“耶～”，还嫌弃地催促着：“快点～要迟到了，你个慢婆婆！太墨迹了~” “你妹……”李小乐翻着白眼飚出一句中文，匆忙跟了上去。 第76场 江湖小虾米 其实李小乐也是前几天才接到张达民的电话，说是已经联系好了电视台，星期六去sbs的《夜心万万》录影，河智苑与他上节目，顺便澄清那个抄袭事件，不过张达民也没料到，李小乐危机处理能力如此强，竟然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就把事情摆平了。 sbs电视台的《夜心万万》虽然才刚开播，却是当之无愧目前最火的谈话节目，李小乐记忆里，在前世他就很喜欢那个胖乎乎的主持人姜虎东，不过李小乐并不喜欢在综艺节目中露脸，这种八卦综艺节目里很容易被人下套，防不胜防。 可没办法，既然是要宣传嘛，也必须得去，反正重点也是河智苑，他就是个陪衬，如果不是很因为这次关于自己的丑闻，谁会在意一个幕后导演呢。 张达民亲自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来到了首尔木洞区，从停车场下车出来，看着眼前那栋透明玻璃外壳精美大厦侧面挂着“sbs本社”巨大灯牌，赵显宰与黄淑敏都激动地微微发抖着，对于他们这种刚入行的演员来说，什么福克斯，bbc都是外星球的东西，首尔三大电视台就是他们心目中最高殿堂，摸得到，看得着。 在韩国只有与三大电视台签剧合约的演员才称的上是“明星”，其他演员的都只能算是“艺人”，赵显宰与黄淑敏则是艺人的最末流的临时演员，所以来到sbs，他们这么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谓本社，一是说明韩国三大电视台之一sbs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第二个意思是，除了拍摄电视剧电视节目的本社大楼，sbs在日山还有一间制作广告与v的制作中心，像是国内颇有名气“人气歌谣”这样的音乐现场节目也在那边。 进入大厅，走上明亮如镜面一般白地板墙壁，经过落地窗边座椅，坐满了各式各样业务员，以及拿着“韩在石”“宋承宪”“朴龙河”灯牌，穿着学生服的影迷，最醒目的是靠右手边墙壁上那一长列电视荧幕，正播放着各类不同的新闻与电视剧节目，其中一块正播放着金喜善的《汉城奇缘》，那熟悉轻快的旋律在大厅上空环绕，让李小乐感觉到了一种快节奏的明朗感觉。 看到河智苑走进来，明显引发了大厅边上的人的好奇，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已经认出她了，不过sbs有严格的规定，那些影迷也并不敢上来索要签名，只敢远远地看着。 张达民从进门起，就不断地跟路过的人笑着鞠躬问好“大哥～好久不见～”“是是，来参加节目，还要您多多关照。”在接待台领了号牌，显然对这里相当熟悉。 河智苑与黄淑敏赵显宰在进电梯前，一直紧紧盯着电梯口边巨大的墙壁海报，热播剧《火花》两位男女主角，车仁表与李英爱肩并肩站在一起，他们头上有一团绚烂的火花云，构成了火花的韩文字符。 “李英爱太美了。”赵显宰进电梯靠在墙边感叹了句，黄淑敏很罕见的没嫌弃他，反而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心里也在花痴风度翩翩的车仁表呢，哪有时间管自己男朋友。 电梯来到了23层，到节目制作组经过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李小乐与河智苑都拿到了这期《夜心万万》的节目流程，剩下的事情就是大厦里自由活动，熟悉一下流程， 作为新人演员，赵显宰与黄淑敏这次纯粹是被张达民带来拜见电视台各个导演与制片人的，趁着这个时间，张达民在楼下买了两箱的红牛，气喘吁吁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的敲门，打招呼，边把罐装红牛附带一本张经纪公司艺人彩页宣传手册，送到那些导演制片人手上，边低声下气地让这些人看一眼赵显宰，黄淑敏，混个脸熟。 李小乐则与河智苑悠闲在走到位于大厦23层咖啡厅的凉台上，倚在栏杆上，吹着由汉江生起的微风，望着湛蓝的天空，远眺汉江大桥，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河智苑用手挽了挽被风吹起的秀发，眯起双眼，感叹地道：“没想到这里风景这么好啊，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站到这里呢。” “我也没想到。”李小乐也不无怅然地道，与河智苑感叹自身事业起伏不同，他更多的回想起前世的自己，他憧憬过自己站在在北京tv大楼，好莱坞的中国剧院，甚至人民大会堂举办的首映礼现场，却从来没幻想过自己会在首尔，这个陌生的地方，获得人事业上第一次爆发。” 河智苑望湛蓝的天空，又看着李小乐，有点疑惑地问道：“李小乐，我现在已经演过了一部观影超过300百万人次票房的电影？还是女主角？” “恩？”李小乐用手掐了下她的胳膊，河智苑哎呦一声，瞪大美眸看着他道：“做什么！？没大没小的～” “疼～就是没做梦了。”李小乐得意地嘿嘿笑着。 “去！我看上去像疯子吗！我明显只是感叹一下！我当然知道不是做梦啊！”河智苑摸着有些疼的脸庞，瞪着眼睛，没好气地道。 “唉，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最近张社长接到了几部片约，我都太不满意，我好像变大牌了。” “放心，以后你电视剧会拍不完的，公司那边就交给我了，钱会汇到你帐上的。”李小乐很无所谓地道。 “别说我了～倒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担心kvca那边会咬住你不放，搞不好你会成为影兴会和他们斗争的祭品啊。”河智苑担心地望着他。 她也不傻，当然知道最近那些关于李小乐新闻的博弈，是影兴会与kvca的角力，虽然看起来双方都没占到便宜，可无论如何，违规申请学生扶助电影这条，确实他们理亏，只怕李小乐将来韩国电影圈会寸步难行。 就算是她自己，现在也不得不加入韩国艺人协会，要受到kvca制约…… “牺牲品好不……还祭品。”李小乐撩着额前的刘海笑道。 “你管我！奇怪了！你现在怎么都叫雷婷姐姐，就不叫我姐姐呢。”河智苑气急败坏地道。 李小乐笑了笑，也在思考河智苑刚才问的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对自己未来终极目标他是非常确的定，那就是把梦中那部，让他热血沸腾，将来会让全世界人疯狂《盗梦空间》亲手给拍出来，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气血上涌，内心生出一股股强烈的，恨不得现在就去给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打电话。 可目前实际情况是不可能……一口也吃不了个胖子。 接下来先把檀国大学继续把书读完？李小乐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学历有点用，但是对于他来说浪费时间不划算。 继续在韩国拍电影吗？且不说kvca对他的制约，就算他脑子对未来的那些经典影视作品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在拍摄《色既是空》的过程中，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够去拍摄一部哪怕是韩国级别的一流制作电影。 说白了，《色既是空》是一部很讨巧的作品，规避很多拍摄上的难点，要是现在给他足够的资金拍摄《太极旗飘扬》，他自问也根本无法掌控那么复杂的镜头转换，姜帝圭那种级别的导演确实是自己暂时无法触摸的目标…… 虽然资金与人脉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可他现在更需要一些是拍摄实践经验，他就像是魔兽世界中刚刚建立角色的一级角色，就算有攻略，不可能打爆那些掉极品装备boss，先要打小怪做任务慢慢升级，然后慢慢找到一起下副本的队友。 很多穿越小说里，电影发烧友一回到过去就能拍出大片的故事虽然美好，但却根本不现实，无论是电影电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是说看过电影，知道剧本就能把一部电影拍出来的。 如果说看过电影就能复制拍摄效果的话，中国，韩国，早就能赶上好莱坞的水准了，电影如同烹饪，不是一个菜谱就能成为国际一级厨师了，需要的是无数次的练习，拍摄的感觉，各种场面的掌控，心中情感的节拍，画面调色，音乐与画面的律动，这一切都需要是导演本身锻炼。 就像是张一谋导演《英雄》中的场面，人人看过都惊叹不以，可就算珠玉在前，国内导演无论是冯晓刚，还是陈凯哥跟风拍摄《夜宴》《无极》却都无法拍出《英雄》的画面音乐水准，这就是导演本身实力不足造成的。 冯晓刚这种才华横溢的导演，最终也需要多部大戏的磨练，到《集结号》拍摄水准才真正达到一流，自己需要几部作品呢？ 李小乐靠在栏杆上吹着风，脑海中关于未来的各种想象纠结在一起。 “想什么呢？要不我给你参谋参谋？”河智苑见他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很烦恼的样子，好心问。 “哦……”李小乐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河智苑还在自己身边，不由自嘲地摇摇头：“我在想未来的路，《色既是空》成绩不错，现在我们公司必须要做一个关于大方向的选择。” “什么选择？”河智苑疑惑地道。 “河会长，你看我现在怎么说也在韩国算是小有名气，当个将来当个职业导演是没问题。” “那当然，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是全韩国最棒的。”河智苑收起了笑脸，她知道李小乐有在说正事的时候有说话语速放慢的习惯。 “现在我们黑珍珠公司未来有两个路线，一个只负责拍摄环节，与其他投资发行方，比如cj，影兴会这种大机构合作的模式，要么我们也可以走自己投资发行拍摄，一体化方式来做。”李小乐娓娓分析着。 “恩……”河智苑听着入神，也托着下巴想了才问他：“就我这么听起来，那种自己投资推广拍摄作品，肯定是可以独占电影电视的利润的，另一方面对你来说也有更多的自由选择权……” 李小乐看河智苑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起来：“河会长，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呗。” 第77场 未来的道路 “我是要斟酌一下词汇好不！你催什么催～”河智苑没好气瞪了眼，叹了口气道：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可如果做这种一体化公司，太累……何必为了赚钱把自己搞的那么忙呢，还是老实当导演制作人轻松点，又没压力……” 李小乐注意河智苑一双美目，边说边快速的眨着，就知道她没说实话，其实她肯定觉得自己应付不来。 如果要是以前，他毫无疑问会选择一体化模式，自己投资推广拍摄作品，作为导演最怕的就是被其他因素制约。 可经过了《色既是空》这整个从前期准备，到拍摄，发行，乃至宣传的流程之后，他渐渐意识到了，仅凭着未来作品的优势，就想让黑珍珠成为像是时代华纳或者是中影那样巨无霸传媒集团，是极为幼稚的想法。 他现在已经清晰的认识到了，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其实本质上都是一个巨大的产业，而作品本身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伟大的作品不代表了巨大的收益。 而一个导演，更是这个行业中微小的一粒沙尘……在这个行业中，小的说有制作摄影，演员，配乐，灯光，大了说有政府政策支持，社会影视环境，院线成熟度，宣发覆盖面，一部电影从制作到盈利，需要无数人的参与。 就算他李小乐再牛逼，能比斯皮尔伯格牛逼吗？ 当初1994年，斯皮尔伯格在拍完《侏罗纪公园》与《辛德勒名单》如日中天，与迪斯尼的动画王者卡森伯格，华纳的领袖之一大卫。格芬一起成立了伟大梦幻的梦工厂电影公司。 而且这三个巨匠级人物，甚至还得到了微软公司创始人之一，全球富豪榜上排名第七亿万富翁保罗·艾伦的资金支持，庞大的26亿美金的启动资金。 当时梦工厂建立初期也梦想着自己成为传媒帝国。 可谁都没想到，今后的几年里，《拯救大兵瑞恩》，《角斗士》，《美国丽人》等一大批堪称伟大的作品从梦工厂面世，可高质量的电影并没有给梦工厂带来实际的收益。 李小乐最近仔细思考过其中的关键，发现梦工厂最重要的问题在于——没有自己的发行渠道。无论电影、电视还是录像带和dvd，梦工厂都不得不借助环球、派拉蒙等好莱坞巨头的发行网络共同发行。 比如《拯救大兵瑞恩》全球范围内卖出5亿美元的票房，梦工厂却仅分得3000万美元的收益。 所以就算到了后来还是有《怪物史瑞克》，《马达加斯加》《兄弟连》这一系列叫好又叫作的作品，可整个梦工厂还是沦落到年年亏损境地，最终被老牌公司派拉蒙以区区16亿美金收购。 李小乐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梦工厂，斯皮尔伯格这么牛还是垮了？可现在看来，自己那时候可能看那些穿越小说看得太多，被洗脑了……还以为电影就是看拍的人牛不牛，完全性的忽略了电影盈利的关键在于面向观众的那一方——渠道！ 也就是那些发行公司，同时他们也通常是投资方。 没有好的发行方，哪怕你电影再牛，也没有人宣传，宣传院线也可以不给你排片，就算排片，影院也完全可以做帐黑你票房。 结果很可能是，ok~你拍了一部好电影，但是抱歉，钱被渠道赚走了，你亏损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当年国内张一谋导演拍《一个都不能少》的时候，初出茅庐的张伟平因为不了解发行这个环节，投资2600万人民币，可最后还是只能以800多万买断给发行方，最终亏了血本。 产生这样的现象原因在于：无论是院线，还是传媒，或者是审核的政府机构，全部都是由人建立起来的渠道，而这些所谓渠道，简单来说都是由一个关键串联的——发行人（发行机构） 比方说，未来中国最牛的渠道商——中国电影公司，因为中影掌握引进美国大片的权力，可以安排档期，同时他们与院线是直属关系，所有院线无论是国企还是私人投资，都是由政府审批，双方之间几乎就是利益共同体。 所以在国内曾经出现过一个现象，有几年无论是内地，还是香港的电影，在上映发行的时候，几乎都拉上中影老总的韩三评挂上发行人，同时也必须要拉上中影集团的一部分投资，这在行业内就叫利益捆绑。 为什么有些电影在拉投资的时候，恨不得拉上中影，华夏，保利博纳……等十几个作为同行的投资方，有时候并不是因为拉不到足够的资金，而是人人都明白，想要自己的电影在中国市场盈利，就必须要这些拥有渠道资源的企业来一起投资。 而北美市场虽然更规范一些，可当中道理却是同样的。 梦工厂出品的电影确实很优秀，可全世界每年称得上优秀电影，怎么说也有二十部左右。 那些大的发行方为什么要扶持梦工厂这个竞争对手，而砸自己饭碗？你说自己有钱想花钱推广？好，你完成可以自己去跟全美国的院线，杂志，电视台一家家的谈合作去，如果一切都顺利，没与遇上任何的天灾，或许在十五年后……你也可以在北美建立起跟好莱坞八大公司一样规模发行渠道。 李小乐以前还经常听过，国内不是有那些所谓煤矿主，拿着上亿现金猛砸电影想狠捞一笔的传说吗，可这种独立投资的电影能赚到钱吗？ 通常他们在找人咨询这个问题后，对方都会给这些煤矿主讲一个故事。 “《教父》的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在1981年曾经如日中天，然后他开始希望摆脱所有约束，于是抛开所有让他厌倦的好莱坞商人，独立投资制作了影片《心上人》，结果马上从《现代启示录》一亿八千万票房，跌倒100万美元的票房，如果你认为你有钱，就可以抛开整个行业自己干，也可以试试。” 听完这个故事，煤矿主们沉默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前世在剧组工作的时候，李小乐也见过不少年轻的电影人，喝醉酒后就臭骂这些圈内的旧势力不是东西，李小乐自己当然也骂过，可现在他的思维模式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开始慢慢成熟起来。 只换个角度一想，就觉得其实这种被传统实力垄断发行渠道是完全是合理的！ 在北美人家华纳公司创始人华纳兄弟在1918年就开始扛着摄像机在露天放电影，而在中国，中影前身那些几家电影公司从新中国成立起，就负责在内地建电影院，整个国内电影基础都是他们一滴一点创建起来的。 就算资历最浅的宝利博纳的那几个创始人，也是在90年代中国电影最低谷的时候，拿着拷贝跑遍了全中国的电影院，无数陪人喝到胃出血，花了10多年才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市场渠道。 可以说整个世界的电影行业能发展到今天这个数千亿美金盈利，全部都是由他们花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缔造的结果。 凭啥你就一入行，人家都要捧你的臭脚？而不去观照那些在影视业辛苦奋斗了几十年的巨头们呢？ 李小乐反复考虑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如果他想达成自己梦想亲手拍摄《盗梦空间》，就不能陷入创建渠道泥潭，那么专心把精力拍片是他最好的选择…… 毕竟他不是商人，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才是明智的选择。 “你想什么呢？”河智苑看他发呆了半天，忍不住推了李小乐肩膀一下。 “哦～”李小乐从沉思中回到现实世界，笑呵呵地捏了捏河智苑道：“我决定了，听你的河会长，咱不去操那份碎心，就好好当导演。” “你真的愿意听我的吗?”河智苑心里一甜，脸上笑容好看极了。 “李小乐～你们两个还聊什么呢！节目要开始了，快过来！”张达民很不耐烦地远远招手大喊。 “看来，我们还得听达民哥的……”李小乐与河智苑都笑了。 录制现场的后台，李小乐，河智苑，张达民，赵显宰，黄淑敏坐在角落，由于参加节目的才有位置，所以除了李小乐与河智苑有舒服的靠背椅之外，张达民三人都只能站着。 赵显宰趁着李小乐被化妆师整理头发的时候，轻轻点了点下他的肩膀，指着对面镜子前的那组人，小声道：“那女的长得还算不错啊。” 李小乐侧头过去就看到了名穿着黑色露肩连衣裙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正在向这边张望着，心想这谁啊…… 正想着呢，录制现场就开始叫人了，李小乐与河智苑走进录制现场，三台像是大炮一般的摄像机正对着一个巨大的屏幕，而主持人姜虎东穿着一件猴子图案的t恤，拿着稿子在对着，旁边的搭档身材高大朴秀宏笑眯眯地对这边点头打了个招呼。 现场的嘉宾台后，大概坐了六，七十名观众。在摄影师的示意下，摄像机红灯亮起，节目开始录制了，姜虎东先对着所有观众鞠躬，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望着镜头的方向，开始铿锵有力的介绍： “今天我们节目太梦幻了～开播以来从来没有这么梦幻过的阵容～！” “等等，你是在说梦幻阵容包括金济东吗。”搭档朴秀宏很严肃地打断他，镜头对准了主持席中那个戴着眼镜傻笑的谐星金济东。 “当然……他是我们噩梦！”姜虎东鼓着腮帮子笑着，现场大家一阵讪笑后，姜虎东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我们欢迎大韩民国，最新鲜，最炙手可热的男女演员，导演们～～” 第78场 导演也出名 观众热烈尖叫鼓掌中，另外三位嘉宾才从通道里走出，李小乐与河智苑站起来，《情定大饭店》的几位演员从通道里走出来，漂亮娇小的宋慧乔坐在了李小乐的身边，而对面坐着的两位是穿着黑西服的眼镜帅哥裴勇俊，资深演员温和的金承佑，几个人互相握手认识，李小乐作为晚辈很客气地起身与他们一一握手，自我介绍。 “我今天听到一个关于宋慧乔小姐的小秘密，是金承佑告诉我的。”朴秀宏指着金承佑：“金承佑先生，你说给我们听听。” 金承佑干咳了声，温和地笑着看着摄像机问：“你们认为，在我们在座的几位男士中间，宋慧乔小姐会更喜欢谁呢？大家来猜猜看。” “啊？”朴秀宏张大了自己的嘴巴，望了一圈嘉宾很好奇的样子，大声道：“宋惠乔小姐更喜欢哪一位呢？难道不是她合作的演员吗？” “等等……不会是金济东……宋慧乔小姐，你可不能乱开玩笑～金济东会当真的”姜虎东板着脸问，众人都一片哄笑，金济东腆着脸一副害羞的模样。 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的宋慧乔不好意思的用双手捧着脸，两边看了看，听着姜虎东喊：“宋慧乔小姐，到底喜欢现场的谁呢～三，二，一!”她才很不好意思笑着用抬手指了一下坐在她右边的李小乐，众人一阵轻呼。 “呀……我想裴勇俊与金承佑都会很失望，宋慧乔小姐竟然喜欢的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姜虎东惊讶地感叹着。 “不，我看现场最失望的金济东。”朴秀宏指着故意摆着一副臭脸的金济东，金济东站起来气氛地举着拳头抗议：“这不公平，肯定是有黑幕。”起身装作要走。 姜虎东板着脸道：“现在走可领不到通告费哦。”金济东在现场绕了一圈又坐回了座位，一直有些紧张背节目稿的李小乐，也被这两位主持人的一唱一和逗得满脸僵硬的笑了笑。 裴勇俊微笑着连连感叹：“唉，真是老了啊~” “裴勇俊先生你说这话的时候，没考虑过旁边金承佑先生的感受吗？”朴秀宏狡猾地指出。 镜头里特写了金承佑略显沧桑的脸，满脸无辜，一直憋住让自己不笑的河智苑都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活跃完气氛，朴秀宏开始宣布今天《夜心万万》的正题： “今天我们的调查是，最近年轻情侣中，会遇到哪些电影电视想去看，而另一半却不喜欢，导致吵架呢～？我们来请大家一起猜猜是哪五部影视作品呢” 姜虎东看着李小乐大声询问：“我想今天最有发言权的是，我们李小乐导演，最近他的拍摄《色既是空》，已经成为了韩国独立电影的奇迹，只有一亿投资的小成本，击败好莱坞超过亿美金成本的大制作，李导演认为你作品吸引观众的秘诀是什么？”这句话用意就是节目给予嘉宾宣传自己作品的机会。 作为节目里的配角，李小乐刚才被这帮综艺主持人逗得有些脱离，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看着镜头莫名地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用韩语道：“我……我……相信，抓……抓住年轻观众……现实……的题材……贴近生活……活活……” 本来李小乐的韩语就有一种奇怪的口音，这么一结巴就更滑稽了，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控制不住的“咯咯”笑声，河智苑与旁边蹲着的赵显宰，黄淑敏更是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想到李小乐当初在剧组，天天给我们演员上人生道理课，多么牛逼，多么有派头啊…… 在一对比镜头特写里现在笨嘴拙舌，紧张兮兮的，舌头不断打结的青涩少年，大家都觉得乐不可支 姜虎东与朴秀宏一边笑一边狡猾地对视一眼，心里那个高兴啊，这滑稽的中国小孩简直就是个天生的谐星啊～ ………………………… 在周六上午录制完了《夜心万万》，张达民开着车并没有送李小乐与河智苑回家，而是送他们到广播电台录制一期访谈节目。接下来张达民安排了一系列的宣传活动。 河智苑在车上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意外，小声地问赵显宰：“怎么张社长突然人脉这么广啊？” “那当然。”赵显宰很小心地看了开车张达民眼，才在河智苑耳边小声说：“当初张社长的夫人还在的时候，公司可牛了，已经kbs的台长都经常请张社长喝酒，当年可风光了。” “这么厉害啊。”河智苑吐了吐舌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录制的这一期《夜心万万》，是在两天后的星期一播出，几乎全韩国的人都可以通过sbs无线信号收看到这个收视率高达百分15的谈话节目。 黑珍珠的办公室里，雷婷坐得笔直地靠在沙发，一边削着苹果，边冷眼地看着电视屏幕，镜头里姜虎东正问河智苑： “河智苑小姐，我知道，在拍摄《色既是空》之前你已经在网络上得到了韩国最美面孔的称号，也接拍了电视广告，为什么会选择去拍摄一部学生辅助电影呢？” 虽然那在后台时候河智苑相当紧张，可到了镜头前她就从容优雅了多了，浅露着两个酒窝笑道： “那天李导演给我说要拍电影，一开始，我只是以为这部电影是李导演为了参加大学生电影展的作品，就是那种十分种的微电影，我作为他的学姐，就答应了，哪知道他后来却说‘他要拍的是剧场电影，然后观影人次搞不好过百万。’”河智苑说着看了王扬一眼，转头和姜虎东，笑得不行道：“坦白地说，当时我正以为他因为被学校开除发疯了，答应后我那天后悔一晚上没睡好。” “不……不……是这样的……”李小乐突然插话解释，满脸不满地结巴道：“她那时候是说……说……她……是要我帮她……” “是的，其实他帮我洗一个月的脚，我才答应的。”河智苑在旁边打岔。 观众里又是一阵大笑，显然在综艺节目里笨嘴拙舌的李小乐，与开朗爱开玩笑河智苑，搭在一起又非常好的节目效果。 躺在沙发上的雷婷看着屏幕，很罕见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回头望着李小乐问：“你演技不错嘛，还蛮搞笑的。” “演个屁……”李小乐翻着眼，尴尬地低声骂着回答：“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也好好的，一上综艺节目就结巴，他们还说跟我剪掉的！结果都播出来了，这帮混球。” “是吗？”雷婷用秀气的手掌轻轻托着下巴，没有表情地看了李小乐半天，才很严肃地道： “我分析，出现这种情况，一般就是两种心理原因，要么你是个表面上自信，其实内心极度不自信，甚至看不起自己的人，要不，就是你做小人物的时间太长了，到了大场面的时候极度紧张，非常想表现好，结果压力太大反而显得像是个白痴，这两种心理疾病很可能就引发极为严重的后果。” “……”李小乐知道雷婷一向就比较正经，听她这么说反而有些吓到了，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心理隐患？明知道丢面子，还是忍不住问：“这两种病学名是什么？” “猥亵，自恋。”雷婷停了好长时间，才吐出两个词，同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李小乐当场石化了…… 这小妞怎么把自己下套的招数都学去了！你丫不是走“病态冷酷雷鬼风”的吗！怎么跟我拍了部电影人就变这么开朗了。 檀国大学的西三食堂内，食堂有几台大电视机挂在空中，大约三，四百名大学生都在正在今天晚上韩国足球队与南斯拉夫队的友谊赛开始，不知道是谁把电视调到了sbs台，电视机里播放着《夜心万万》，所有人都看到了几个月前还是自己同学的李小乐，河智苑出现在节目中侃侃而谈。 坐在最靠近右边第一台电视机前的，是一位长发的艺术型男，他也是那次面试的时候被李小乐赶出来的那位，此刻正望着电视屏幕，又羡慕又妒忌地道： “李小乐这小子真的发达了，靠，竟然跟宋慧乔坐一起了，刚才宋慧乔是不是说自己喜欢李小乐这小子，他们已经搞在一起了！妈的！这小软蛋到底是踩到那块狗屎？竟然能混到这样……”说着又叹气感叹起来：“唉，要是当时他把我选进剧组就好了，搞不好现在坐在那边的都是我了。” “李基宇，你就别做梦了～”旁边一位戴着牙套的女同学，哼哼地嫌弃他：“就你，还想演主角呢，让你好好排话剧，都不排，就知道抱怨这，抱怨那的。”又看着荧幕里与宋慧乔并肩坐着李小乐，不由陶醉地道： “李小乐真是帅啊，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才华，跟我们都不一样。” 一群檀国女生集体发着花痴，李基宇几个男生都只能无奈地摇着头，食堂门口欢迎新生入学巨型海报上，穿着校服的李小乐一副阳光小少年的样子，欢迎着每一位新入学的新生…… 第79场 大家来分钱 节目里，姜虎东觉得李小乐这小孩实在是太有意思，连连笑着，抛话题给河智苑： “河智苑小姐，你能给我们介绍介绍李导演在学校是什么样子吗？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有没有女生喜欢他？” “应该……没有？”河智苑想了想李小乐之前在檀国的样子，自己都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之前刚来学校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连韩语都不会，买个炒年糕都要跟老板比手划脚的，天天就窝在寝室里啃书。” “哇～难怪都说中国学生努力，还来成功真的是要靠一点一滴的累积，让我们给李导演鼓掌。”随着观众与现场嘉宾们的掌声，屏幕下特效的彩色字幕打出了一行字：“成功没有偶然，韩国年轻一代的电影人也应该多多效仿李导演这种认真的态度。” 食堂里，众人看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之前李小乐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懦弱，胆小，谁都能欺负一下他，他也不敢吭气，可现在的李小乐，似乎只是一个转身，就已经把他们远远抛在身后，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的感觉。 “鼓个屁的掌。”“你们帮人眼都瞎了，李小乐明明就是靠抄袭的中国人，你们跟着起什么哄？”“等着，爬得高摔得惨。” 还打着绑带，脸色阴沉刘智太一进食堂，终于忍不住大声骂骂咧咧起来，拿遥控器转到了体育台，他就不明白了，怎么这小子就能骗这么多人，还能把他兄弟金在旭弄退学了？不就是靠着影兴会，和学校那些老糊涂支持吗！？ 众人很不齿得望着这位只穿着背心露出肌肉的同学，敢怒不敢言，不过心里同时也觉得好笑，看来之前传说李小乐把刘智太揍了消息是真的了？原本那些不太喜欢李小乐的人，现在反而对他印象更好了。 《色既是空》放映的第六周，拿到58。74万观影人次的成绩，在连续5周冠军之后，终于落到韩国电影周票房榜的第三位，而终结《色既是空》票房冠军的，就是郭在荣导演的《我的野蛮女友》，刚刚上映周观影人次达到了惊人的173。44万，当然这也是希捷院线以第一周就铺了712块银幕取得的，而《怪物史莱克》则后劲十足拿到了67。7万的观影人次。 接下来的第七周，《色既是空》在众多新片的夹攻之下，观影人次大幅度下滑到了13。56万，这也代表着《色既是空》反映潜力已经快要枯竭了。 各大影院都把原本放《色既是空》的银幕都已经替换上了《我的野蛮女友》，到《色既是空》韩国全国下画的时候，应该不会再超过三十万的观影人次。可这毫无损害，这部小成本所创造出奇迹的光环。 要知道在韩国影史上，排名前五票房的电影，除了现在排名第二的《色既是空》之外，无论是1999的《生死谍变》，2000年的《共同警备区jsa》，还是年初大红大紫的《朋友》无一例外的都是制作宣传成本超过100亿韩元的超级制作。 而这部一亿韩元成本，宣传费也才区区15亿的青春喜剧，竟然拿到了超过420万观影人次，在全韩国累积创下168亿的票房的成绩。（按照当时的汇率，也就是大约一亿人民币） 不过奇迹背后，稍微有些美中不足的是，作为发行机构的影兴会，却在联系海外发行的时候因为尺度的关系四处碰壁。 而同时《色既是空》的抢版已经在中国内地，香港，泰国，甚至马来西亚这些东南亚国家的校园网络上泛滥了，这些盗版里光是不同的字幕版本就有10几种。 在亚洲各国保守的制度下，很多大学生还是把他当作色情片来看的，而《色既是空》这种题材尺度特殊，而且针对观众群体不大的情况下，很难被引进到其他国家的，这也是让金南扼腕叹息的事情。 不过，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像是希捷，乐天，showbox这些电影公司里的市场分析员，还是曾经那个只会亏欠，从不盈利的政府机构影兴会都彻底被最近盈利震惊了。 虽然《朋友》的观影人次达到了创纪录的800万人次，可实际的收益算下来？扣除拍摄与宣传成本总计136亿，再扣除主演张东健与导演各自百分2。5的票房分成，盈利竟然还比不过影兴会发行的《色既是空》，换句话说，《色既是空》是韩国最赚钱的一部电影！ 这结果让所有人觉得不可思议。对此，而这时候一位影评人在对媒体抛出了一个阴谋论： “今年的韩国电影市场火爆，很可能是影兴会与kvac联手制造的假象，韩国电影去年的票房冠军保持的观影人次纪录才250万人次，怎么可能让《朋友》翻了三倍之多呢！？韩国全国才5000万人口，超过十分之一去看了同一部电影，这绝不可能，更搞笑的是另外一部粗制滥造的作品《色既是空》，420万观影人次？这听起来更像是个笑话。” 作为政府部门的影兴会，似乎突然成为了众矢之的，因为各大电影公司资方代表组建的kvca一直掌控着韩国电影市场，可以前只负责修改电影法资助独立电影的影兴会，绕过他们，突然一跃成为了韩国电影制片另外一方势力，这让他们措手不及。 一切都是因为这部叫《色既是空》的影片，kvca其中最知名的电影市场分析师，仔细研究了《色既是空》从拍摄到上映之后的流畅，都得出个一致的结论，这部商业奇迹电影；从头到尾的宣传都是有高手在幕后策划，所谓的“性感营销”让这几位市场分析师佩服不已，他们都认为，这所谓的学生电影，只是影兴会想成为韩国电影新势力的一个幌子，那个叫李小乐的学生更只是一个傀儡，而真正拥有主导权的人物，是制作人金南，以及他们花大价钱请来的那位神秘的美国编剧h。 韩国电影局已经接手那次剧本的抄袭的投诉，通常当平衡电影市场的三方，演艺人协会，kvca，影兴会之间发生矛盾的时，就必须有韩国电影局来出面调解， kvca在递交给电影局的投诉函中写到：“《色既是空》根本就不是一部学生扶助电影，主导电影的影兴会内部人士，他们利用电影法的漏洞，绕过了kvca的一切环节，甚至剽窃了头师傅一体公司的创意，这是严重扰乱韩国电影市场的行为……” 虽然kvca这封投诉函里明显带着那些电影公司排除异己的一味，可事实上李小乐确实利用了行内的规则漏洞，这其实也没什么，他并不是没找kvca的投资，只是那些公司看不上自己的剧本而已。 再加上李小乐是个外国人，韩国电影人排斥他也再正常不过了，其实在电影在影院上映之后，按照惯例，kvca就应该让他加入会员，成为投资协会的一份子，李小乐甚至自己发了邮件递交申请，可对方却一直没有回覆，很显然他们想把自己排除在外…… 而另外一方面到了放映的第七周结束，已经有不少电影院结束了《色既是空》的放映，影兴会也开始得到了各个影院交上来的税前片租。 截止目前为止，《色既是空》的观影人次是421。56万，学生票与成人票大致比例是5：5，总计168亿韩币票房就要开始进行分账了。 在韩国作为一部电影，收益主要来自与两个方面，票房与dvd出租，这两者几乎是收益大部分情况下是大致相当的，也就说是《色既是空》大约创造了168亿2的收益。 在得到票房已经落实到了影兴会方面后，作为投资人的李荣杓第一时间与李小乐，河智苑联系，让他们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商谈回款的事宜。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就看到雷婷与江沧东，一个人用电脑，一个用算盘，分别计算着收益，李荣杓与河智苑其实都对于这次这部电影到底赚了多少钱，心里没有大致的数字，色既是空的票房涨幅实在是太大了。 “跛子，你先别急着对帐，河小姐都不太懂收益是怎么算的，你给她说说。”李荣杓干咳一声，以河智苑的名义让江沧东把这次怎么分钱比例，解释一下。 “好的老板～”江沧东放下算盘，揉了揉自己太阳穴，恢复了一下精神才对沙发上的众人开始解释。 “按照《色既是空》的协议，作为发行方影兴会拿走全部的dvd出租贩售的收益……” “等等！？”李荣杓一听就眉毛挑了挑，一张脸阴沉地问：“为什么影兴会能独吞dvd的钱？” “老板，因为这次是学生扶助电影，影兴会没打算盈利的，他们发行一部影片的成本远远要高于我们投资方，拿走dvd收益实际上只是一个好听的理由罢了，以往这方面并没有实际收益……而且我们也没有正规出租dvd的渠道，拿到这东西也难说能赚多少钱。” “妈的！算他们运气好！”李荣杓感觉心里抽抽地疼，愤愤不平地骂着：“跛子你继续。”河智苑看到他这模样连大气都不敢出。 “恩……我们现在实际的利益就只有票房这块，海外票房不提，先是看这168亿的利润……”江沧东边说边发觉李荣杓用一种恶狠狠的贪婪目光盯着他，不自觉把自己的头也低下了： “按照合约，我们就是签订的院线拿走了其中的百分60，而我们制作与投资方则分享剩下百分之40的利益，也就是68·8亿，这个按照新电影法是免税的的收益…… 第80场 雷婷的过往 “也就是小兄弟两成，我们八成，八八六十四……六八四十八……”李荣杓暗淡的眼神终于亮了起来，嘴角掩饰不住笑容坐直了身子，道： “也就说我们这次赚翻了，我们才投资了一亿，结果净赚55亿～” “其中有11亿是我的……”雷婷突然停下敲击的键盘的手，回头望着李荣杓毫无表情地道。 李荣杓这才想起自己给雷婷作为“贷款监视人”的提成是2成，激荡的心情马上就落了下去，无奈地点了点头。 “13。76亿分账是我们的，河会长。”李小乐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河智苑的肩膀，作为黑珍珠公司的两位始创者，一人接近7亿的回报，这样的回馈，实在让人心窝子暖和得很啊。 “我们以后不光可以狂吃麦当劳……还可以不用打折卷……”河智苑完全被这个数字震惊了，瞪大美眸，幻象着自己拿到这笔钱后的美好生活，她作为主演片酬才700万……可跟着李小乐当挂名的制作人，结果却拿了7亿……在她的想象中，她就算拍一辈子电影不可能拿到这么多钱…… 记得张社长在有次喝醉的时候说过，在张经纪公司最鼎盛的时期，公司资产超过5亿，也就是说她跟着李小乐拍了一部电影，就超过张社长在圈里混了十多年资本…… 7亿韩币……大概差不多四百多万人民币，李小乐在脑中换算着，心里也不由兴奋了下，现在是2001年，这些钱应该足够可以在北京买套房？ 不过李小乐又转念一想，虽然四百多万人民币对个人生活来算一笔巨款，可如果是花在制作电影上，实在就是杯水车薪了，想要在未来几年之内就拍摄《盗梦空间》……最大的问题在特技制作上，而今后几年时间内，的无论是乔治卢卡斯光魔工业，还是为彼得杰克逊的维塔数码，都不可能有能力制作2010时那样的特效。 也就是说，如果想自己提前拍摄《盗梦空间》的目标，那么他必须也要学习像是乔治卢卡斯与彼得杰克逊这些前辈一样，把所有拍片得到的利润全部投入建立自己的特效公司。 尼玛～这就是个无底洞啊……李小乐虽然明知道这是自己实现理想的唯一出路，可是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哆嗦了一下。 几人兴奋地聊了一会，只有李荣杓似乎提不起劲头来，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站起来给李小乐招了招手。 “什么事，李大哥？”李小乐过来问。 “我们进去聊。”李荣杓表情有些复杂，先打开了卧室的门。 李小乐看平时咋呼呼的李荣杓得知自己大发了一笔，确不怎么欢喜，不知道的人看他这副样子，恐怕还以为投资电影亏了多少钱呢。 “小乐，就坐床上，别拘束。”李荣杓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烟，给李小乐递了一根，自己也抽了起来，两人坐在床上。 “李大哥，你看起来不高兴啊，您这是稀罕我进不了富明？”李小乐笑着开了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有点这个缘故。”李荣杓挤出一丝苦笑，确又摇摇头：“不过主要还不是因为你？” “那是为什么？”李小乐倒是很好奇当中的原因。 “这样，我先给讲个故事？”李荣杓瘪着嘴，搂着李小乐肩膀道，李小乐虽然根本没兴趣，却还是知情识趣地点了点头。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公司里很多女演员，都是你们中国延边那边朝鲜族偷渡过来的人，都是我帮她们弄的身份……”李荣杓道。 “恩，我听说过。”李小乐倒是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了，愿意拍四级片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生活，首尔这边倒是有不少韩国的偷渡过来的朝鲜族。 “在很多年之前，有个被人带过来的朝鲜小孩，十二岁，被名叫李大福混蛋收养了，结果这个李大福确是个十足的变态，私下喜欢虐待这小孩……就是那种动手的……”李荣杓说到这里顿了顿了。 “真可怜……”李小乐本能地感叹了一句故事主人公的悲惨命运。 “可怜……？恩你说得对……确实很可怜。”李荣杓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伸手出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很简陋，像是小学生使用的笔记本，递给了李小乐： “这是那小孩几年后根据回忆写的日记……” 李小乐一边接过翻开，一边想难道那朝鲜族小孩就是李荣杓自己，这是想把他自己的故事改编剧本，让我给拍他自传？ 心里顿时很同情起李荣杓的遭遇了，他八成是被变态养父爆菊花了……不过就李荣杓这长相，他养父也下得去手，口味也不是一般的重啊，带着复杂的心情翻开日记： “我被人用皮绳，绑在木床上，沿躺着，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门上方渗入一丝微弱的亮光，我真希望能我能刷刷牙，嘴巴里真不舒服。 我竖着耳朵听着，没有脚步声，这代表他不会来了……这已经是被囚禁的第二十一天了。 我鼻子真的很痒，可我又不想在这发臭的枕头磨脸，身上流着汗，皮绳已经被我弄得很松了，只差一点就可以挣脱了。 这些天里，我并不害怕，只是感觉一股巨大的，抑郁的愤怒，我想让那个每天都来掐我全身的变态付出代价。 终于，我挣脱了，我可以逃跑，但是我决定不这么做，我只有一个念头，放轻脚步，走到了那个混蛋的房间，我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他就睡在床上。 他侧背对着我，稀疏的头发，浮肿的手臂与大腿，让我觉得更加恶心，我拿起在工具箱里找到的锤子，给他的后脑来了一下，我看他闷哼了一声抽搐了下，我判断他晕了过去，心里就有种很愉快的感觉。 本来我想搬他到地下室，可以没想到的是，这个混蛋就像头死猪一样沉，没办法，我只能在地下室找来他绑我的绳子，把他拴在床上，然后从他的摩托车油罐里弄出了一灌汽油。 一切准备就绪，我照着他的脸泼了一杯水，这混蛋终于醒了，真好笑，他现在看着我的样子，就像那天小军被扔到海里前看蛇头的表情，我讨厌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气味。 他嘴巴在动，肯定在跟我说什么，可我的思维隔绝了他的声音，我不想听，也不想回答，他似乎更加激动了，用力的抬脚想踢我，可惜，皮绳绑得角度，正好束缚住了他，脚踢到了桌脚上，我看到他表情很痛苦，我想他应该感觉很疼。 在这刻我真的觉得很高兴，能当着他的面把灌汽油泼在他全身，然后把那盒火柴摇着，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真的是好听极了，他终于开始流汗了，而且脸在颤抖，我知道他在跟我说什么，但我懒得去听，我只听到手里火柴擦过时，我看到他那种扭曲的表情，听见硫磺摩擦声，像是一阵拖长的雷鸣，看到火柴头呼啸出火焰……” 李小乐看到这里不寒而栗，转头再看到李荣杓那张满脸横肉的脸，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老小子年轻的时候就这么狠啊……才十二岁啊…… “你别这么望着我，这日记不是我的。”李荣杓尬尴地笑了起来，用鼻子呼出一阵白烟看着李小乐道：“这是雷婷进少管所后写的，她烧伤的那个李大福欠着我的钱，现在还在医院里，医药费都是我在支付……” “这日记是小雷姐的……？” 雷婷这个故事的主角？李小乐愣了下，心里却猛然想起之前在对付那黄制片时候，雷婷那冷冰冰的脸庞，在把日记里的第一人称换到雷婷身上，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似的，这倒确实是她的风格……冷酷且直接。 那么就是说，雷婷的养父是个变态，而她把养父烧伤了，从少管所出来，还要支付那个变态的医药费…… 可李小乐一想到雷婷那冷僻的性子，和她身上那种超乎年纪的残酷气息，却丝毫不觉得这事情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当初把她从少管所接出来的时候，老实说，我就是看她长得还不错，本来是要让她拍片子还钱的……”李荣杓说道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以为她会跟其他女的一样要死要活的跟我闹，结果你猜她当时跟我说什么？嘿嘿，她就像现在一样，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我公司这一季度的帐务，而且还拿出一份早已经准备好的报表给我，让我按照报表去整顿财务，还告诉我公司有谁黑了我的钱…… 当时我傻了，还以为这小丫头是不是什么神婆之类的，结果去问了少管所的人，才知道别的少管所的小子们都在混日子的时候，她每天就是对着那个只装着教材资料的破电脑，与成堆的书……” 第81场 公司铁三角 “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这小丫头是怎么用没有网线的电脑？去查到我们公司资料的。”李荣杓摇着头很想不通的样子。 “偷张手机卡，无线上网，倒是亏她弄得出来……”李小乐在心里嘀咕着，很快梳理出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又想不明白李荣杓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推心置腹的，望着李荣杓奇怪地问： “李大哥，你想嘱咐我什么？” “因为我是想告诉你，这丫头不好管啊……”李荣杓痛苦地捏了捏李小乐的肩膀：“都是托你的福啊，她这次拿的提成，够还她欠我的款十倍有多的了，她那天跟我说如果能还钱，就跟着你……我那时候可以点都没有当真，唉没想到，你比我这大哥想的能干多了。” “您的意思是？小雷姐同意加入黑珍珠了？”李小乐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他在拍摄期间欺负这小酷妞比较多才对，先前说要让她加入黑珍珠的，多半也是说说而已，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愿意跟自己打工。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以她性格，肯定是有原因的。”李荣杓也是想不通，只是又捏了捏李小乐的肩膀嘱咐：“反正她既然铁了心要去帮你，李大哥也没什么不放心，她就跟我妹妹一样，你要好好照顾她。” 李小乐注意到李荣杓一边说，一边眼珠子就不安分地转动，心里就开始怀疑了，这老小子根本从头到尾就编纂了一骇人故事吓唬自己是？目的就是让自己拒绝雷婷。 像是雷婷这种有案底的人，又举目无亲的，再有才华一般的企业也不敢用她，如果不来黑珍珠，很可能一辈子就只能在富明这种不入流的地方混了，自己何必不帮她一把手呢，李小乐心里暗自衡量了下，就对李荣杓报以微笑回应： “李大哥说得哪里话，其实是小雷姐关照我才对，我哪有什么本事，以后小雷姐在我们这里您就放心。” 李荣杓顿时脸僵住了，眯着眼睛尴尬地恩了一声，这跟他的预想的反映完全不同啊，这小子……不过就是个大学生而已，怎么一点都不害怕？难道老子这恐怖故事讲得不够生动！？还是气氛渲染得不够骇人！？ 心里已经懊恼不以，早知道就应该告诉李小乐，这雷婷还有怪癖～只喜欢女的，如果哪个男的胆敢碰她，她就会踹爆那个男的卵蛋！！ 李小乐与河智苑从富明公司出来，雷婷也很自然地跟在身后，河智苑感觉到背后那双冷冷如鬼魅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也不好直说，拉着李小乐在路口连拐了几个弯，想甩开她，却发现雷婷竟然一直紧随其后。 河智苑就觉得很怪异了，停下脚步，回头瞄着雷婷，很客气地问道：“雷监制，电影分账票房都已经下来了，合同已经完成了，你是不是不用这么麻烦继续配合我们工作了呀？” 雷婷望着河智苑沉默了下，又看了眼李小乐后，才毫无表情地道：“河会长，李社长邀请过我加入黑珍珠公司，现在我已经同意了，所以现在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啊？”河智苑听着一阵犯迷糊，这位像是每天吸两公斤的雷监制，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入自己公司了？心里迷惑地望了眼李小乐，那意思是“是你招惹她了？” “恩……确实是我说的，河会长你不说我们正好需要一个管数据，信得过的人吗？我看也没有比小雷姐更适合的人了。”李小乐很坦然地回答，像是雷婷这种智商超高的电脑天才加入自己的公司，他还真是求之不得呢，会计界有句名言：“珍惜生命，远离账本” 雷婷一来，起码他再不用自己算那些细细碎碎的小数据了，这点来说他算是彻底解脱了，一个公司管账的人是必须要他这个老板绝对信任的，这点上雷婷显然让他很放心，他可见识过雷婷这个抠门的监制，她工作中表现出的职业素养，完全没得说。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看着这两人神态里各自的复杂得很，河智苑就觉得这事情肯定有问题，可却又说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只是气哼哼地说了声： “我先走了，反正公司的事情由你安排，反正你是老板，我就是个傀儡～！” “诶～”李小乐看着河智苑离开也觉得很气馁，只得转头望着雷婷埋怨：“婷婷姐姐～你看，你又坏了我好事了，你这可要负全责。” 雷婷确平静地看了他半天都没说话，走了几步才回头用一种轻蔑的眼神从头到尾打量他一遍道：“抱歉，我从来不对处男负责。” “你负责完了，我可不就不是处男了吗？”李小乐毫不示弱地笑着，雷婷虽然皱眉大皱，目光却还是紧紧盯着河智苑长发飘逸的背影。 看到她那种充满的眼神，李小乐心里不由一个激灵……忍不住嘀咕起来： “这我们黑珍珠公司里原本是处男处女的清纯组合，这来了位超级前卫分子，这把咱公司的清纯度严重拉低了啊……” “黑珍珠……我代表黑色，河智苑是珍宝，你代表……恩，我觉得蛮配的。”雷婷露出招牌式冷冷笑容自我评价道。 “你才是猪……”李小乐翻着眼睛无语道，心里却还是很高兴，不管怎么说，黑珍珠公司铁三角算是正式建立了。 在这段时间里，李小乐感觉到自己生活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再不用为了吃饭发愁了，影兴会给了他一张国民银行的银行卡，每隔一段时间就打入一笔分账的汇款，虽然现在拿到手的才2亿韩元，不过他已经彻底成为前世美梦以求的“百万富翁”。 于是当檀国的高层们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李小乐的大名很自然地登上了檀国的校刊，标题是“最杰出的在校生，身价过亿的二年级学生。” 得到了这笔巨款之后，李小乐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他依然租住在原本的那间公寓楼里，只是把换了一间宽敞的单人房，然后购置了一套高档的家庭影院器材，换了台最新的lg笔记本电脑，在东大门市场疯狂租几百片电影电视剧dvd，准备恢复他每天研究分析作品的生活，另外，他还花80万韩元报名了檀国大学旁边的一个驾校，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学车的，实在想以后工作需要有车更方便一些…… 随着《色既是空》的下映，《我的野蛮女友》的强势风潮席卷全亚洲，媒体很自然地对李小乐这位学生导演关注逐渐地退热，另一方面李小乐在《夜心万万》之后就拒绝了所有的宣传要求。 比如《艺术首尔》杂志邀请他拍摄一组封面写真，兼做专访，李小乐直接拒绝了那位声音甜腻腻的编辑，他宁愿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影，甚至玩玩电子游戏，也不想去拍摄写真。一来娱乐圈的东西他不适应，二来他也清楚自己也不是演员，不需要什么知名度，拍好作品才是王道，其他什么都是狗屁。 什么杂志专访、什么商务交际……这些玩意他早就看透了，还没窝在家写剧本过瘾呢，何况kvca与影兴会正拿着他的事情在角力，电影局那边抄袭事件还悬而未决，在韩国电影圈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最让他觉得烦的，还是《夜心万万》节目组，不知道打了他多少电话，不就是一期节目比较有效果吗！至于非要拉上自己吗，最后死说活说，李小乐也算脑子反映快，干脆直接给节目组推荐了金钟民，结果没想到金钟民一上节目，比他还受欢迎，竟然在连上两期之后成了固定嘉宾。 网路上那些高耀太的歌迷都很自然地转变了态度，金钟民的官网粉丝群已经涨到了二十万，与现在红遍半边天的车太贤并驾齐驱。 有天晚上电话里金钟民大概是喝醉了，哭着对着手机狂喊：“大哥～～真的～真的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早就跳汉江了～您出来～我请您喝酒～让我好好感谢您。” 过后李小乐也没太在意，没想到第二天，一个长得很像金钟民的大婶来敲自己的门，送了20斤排骨，一问之下才知道是金钟民的母亲…… 金南这两天还不断的联系他，说是想拍摄《色既是空2》，希望他继续当导演，找h继续作为编剧约稿，可李小乐思考再三，还是婉拒了，他心里有自己的算盘，他了解的《色既是空》后面的那些续集的剧本，都可以用烂来形容，就算他现在写出来卖给影兴会赚点小钱，那后果可能就那些对他看不顺眼的同行们，都会跳出来说，h根本就是个水货，而更加证明自己就是影兴会扶持的傀儡导演的谣言。 不光是他，就算是河智苑那边，张达民也很明智的拒绝了影兴会的邀请，不希望河智苑继续出演《色既是空》的续集，对于下一部作品，张达民与他一样，正在谨慎考虑中。 第82场 麻辣鸭脖子 其实这一点，李小乐与张达民顾虑的都是一致，他们不想成为影兴会这种大机构的棋子，毕竟演员与导演最需要保持中立，要不断用好作品来证明自己，而不是花心思去做权力斗争。 想想《色既是空》原版导演尹济均，在接下来几年喜剧漩涡急剧下沉的遭遇，李小乐自然不会让自己步他的后尘，他与河智苑都需要一次华丽的转型，以避免《色既是空》这种“聪明狡猾”的喜剧带给人们投机取巧的印象，唯一让他有些为难地就是拒绝金南。 还好金南对于他的回绝虽然觉得很遗憾，不过也表现的很大度，表示理解，而他也趁机放下工作，去跟他夫人去夏威夷度假了，惹得影兴会的同事羡慕不以，据八卦传闻金南这次的扶助员提成预计会超过10亿韩元…… 李小乐可就没金南那么悠哉了，他现在面临的是kvca的纠缠，在短时间他不可能在韩国拍电影，回国发展嘛……也不是不可以，可以一部“色情片”作品回去，只怕他那位严厉的父亲不会放过他，而且国内那些搞艺术创作的人恐怕也会看不上他，那样情况就太糟糕了……正躺在床上想着，裤子口袋里的爱立信手机震动起来。 “什么事？河会长？”李小乐拿起手机问。 “你忘记了，上次你答应雷婷进公司，我们怎么也要搞个欢迎晚餐，你还不请客啊？”河智苑在那头心情很好的问道。 “恩，应该，你给雷婷打电话，晚上来我的新宿舍。”李小乐正想找他们商量一下呢，答应之后，立马换了鞋子动身去超市。 “这什么味道啊～？”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的河智苑推开没有关牢的门，一进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子香辣食物味道，充斥在房间空气中。 “香～你们有口福了～”李小乐从厨房里把头露出来，笑眯眯地说，旁边，5分钟前来的雷婷安静地坐上板凳上，给河智苑点了点下巴问好。 “他在搞什么？”河智苑看着纤瘦却性感，穿着黑色t恤，黑色丝袜，酷到像是《黑客帝国》里的凯莉·莫斯真人版的雷婷，心里暗赞一句问。 “好像在做某种奇怪的食物。”雷婷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小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用抹布裹着手，拎着一个篮球大的沙罐，“咚”放在了桌上，河智苑与雷婷同时看过去，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鸡的脖子吗？”河智苑觉得很古怪地问。 “看清楚，你家鸡脖子长这么粗啊～是鸭脖子好不。”李小乐得意洋洋地望着自己的作品，从厨房来拿出了新买的餐具，放在两人面前。 “尝尝看。”李小乐自己用筷子夹了一支棕色带降汁的鸭脖子，放在嘴里嚼了嚼，辣辣麻麻的，特别入味，感觉过瘾极了，这他妈的比韩国泡菜好吃一百倍不止，转头张开嘴吸了口气缓解舌头发麻的症状，提醒两人：“慢慢吃啊，有点辣。” “你们中国人就是吃不得辣～这东西一点肉都没有，怎么吃啊～”河智苑一副觉得好笑的表情，心想中国菜不就是蛋炒饭，就是什么鱼香肉丝，也难怪他们受不了辣，我们韩国人可是天天吃泡菜，喝烧酒的，年糕都是辣炒的，还怕你们这什么鸭脖子，颜色看起来一点都不红，怎么可能会辣，伸筷子夹了一块鸭脖子到自己的碗里，用精巧的小嘴吸允着。 “哇……”河智苑一吃下去就惊讶了，这跟长相完全不同，虽然完全没有什么肉，麻麻的有点点辣好吃极了，忍不住对李小乐竖起大拇指：“这是我第一感觉啃骨头这么好吃啊。” “小心辣……慢点吃。”李小乐看河智苑三下五除二就啃完一根鸭脖子，好心提醒她，这鸭脖子可是他老家的配方，他把干辣椒剪成节，加上花椒，八角、桂皮小茴香等十几种原料，反复用小火大火相替熬了一整天的，辣椒味道都在骨头里……这么吃法，等下辣味上来了人可就受不了。 “雷婷，别听李小乐吓唬你，你尝尝，看辣不辣～很好吃的。”河智苑催促着雷婷，自己端着鸭脖子一边吃一边想，这稀奇古怪的李小乐到底怎么把这种不能吃的东西，变成人间美味的啊，也太多才多艺了。 “怎么样，辣不辣？”河智苑问雷婷，突然感觉到舌头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一点都不辣。”才吃第一根鸭脖子的雷婷很坦然地道，看了李小乐一眼，似乎很不以为然他刚才夸张的提醒。 李小乐也不想在多说什么了，干咳了两声很正式地道：“河会长，今天就算简单为小雷姐加入我们公司接风了，我呢，主要还想说说接下来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计划。” “恩，你说，我们听，反正你是老大嘛。”河智苑微微伸出舌头，用手掌扇着，又夹了根鸭脖子，端着碗啃。 “是这样的，我想公司未来或许要走国际化路线，要走出去发展，所以下一部作品要好好选择，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李小乐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打算，只是出于尊重合作伙伴的立场，他也要与河智苑，雷婷商量下，不说说出那句“国际化”路线的时候，河智苑与雷婷都明显愣了下，眼神不约而同显露出狐疑。 毕竟再怎么成功，黑珍珠公司不过是一家实力小到可以忽略的小公司，加起来才他们三个人，从19岁的他口里说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我没什么想法啊。”河智苑看李小乐与雷婷望着自己，也说了自己的看法：“不过张社长跟我交代了，说我不能在接《色既是空》这种喜剧了，要做正剧路线，否则被定型为花瓶，以后就很难转型了……现在张社长正好让我看几部迷你剧的剧本，好像有意让我出演，当然～李小乐，你要是想接着拍喜剧电影，我也可以来担任主演的，张社长那边我来说服就好了，反正现在一切都没确定呢……” 其实河智苑也很迷茫，她在拍摄《色既是空》的时候，也感觉到了自己对于角色驾驭力不足，并不是单纯的演技问题，而是那些老演员所说的，所谓“演员的灵魂厚度”。对于生活与角色情感的体验不足，她自己明白，她需要的是走每个实力派演员必经的道路，去接演各种不同角色来磨练自己，在表演中精进。 至于李小乐，这样一个以前还是傻头傻脑的19岁学弟，像是做梦一般拍摄了一部大卖的电影，所表现的才华让人诧异，可对于他的未来，河智苑却反而替他感到迷茫，毕竟要把导演这个称号冠在他身上，依然还人觉得不那么可靠，李小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河智苑心里很好奇，她其实很想问他是不是要回中国，可不怎么敢问，如果李小乐说是，她会觉得有些感伤。 “小雷姐呢，你怎么看，你说说你的看法。”李小乐倒是对雷婷的分析比较感兴趣的问，他其实现在心里最想回中国去拍电影，但是目前中国电影本土电影市场还在萎靡阶段，不是他返回的时间，他要等待明年，张一谋这位大宗师那部开天辟地大作《英雄》横空出世，激活整个国产电影市场，他才有机会，否则他还不如留在韩国有前途…… “我的看法很简单。”雷婷几乎没有怎么想，用她那种近乎与冷漠的惯用语调道：“以目前kvca立场，黑珍珠公司想在韩国拍摄电影难度太大，直接回中国我看也很困难，幸运的是，你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如果专攻迷你剧，那么无论从商业回报与知名度拓展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问题在于，你有没有能力完成电视剧作品。” “我不同意～为什么要拍电视剧？”河智苑皱眉替李小乐打抱不平道：“李小乐在学校学的都是电影专业，就算现在韩剧在亚洲的影响很大，可他也不能临时换跑道啊～这不又是从头开始吗？何况电视剧主要是靠编剧……就算李小乐可以做电视剧导演，也不一定能遇到好编剧~” “这方面，我觉得电影也一样，甚至更加困难一些，起码在现实拍摄层面与销售渠道上，迷你剧可以依托电视台。”雷婷说出她的理由，还特别强调道： “而且以我个人的建议，你们两人暂时不要出现一个剧组的名单上，否则形成捆绑效应，对于你们双方的本身价值都会产生影响。” 第83场 与神的竞赛 这话一说，河智苑就不作声了，行业内最忌讳的是就是导演与演员的捆绑效应，就像是当年张一谋与巩莉，明明张一谋是影片的灵魂人物，但是普通观众反而会认为巩莉才是电影好看的关键，无形中就降低了张一谋这个名字的品牌效应，所以雷婷一提到这，她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我是实话实说，作为一个演员，也应该多去尝试其他导演的作品……”说道一半雷婷突然停住了，很罕见地张开了嘴巴望着河智苑：“你怎么……” 李小乐再一看河智苑，就见这位韩国最美面孔女演员，眼光泛红，鼻涕都快流下来了，苦大仇深地望着雷婷，也傻住了问道：“河会长，小雷姐她不是故意惹你的……” 李小乐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听到不能拍自己的戏了，这丫头竟然当场掉泪！这革命感情果然是深厚得不得了啊～！！ “水……给我……”河智苑忍着不让鼻涕眼泪掉下来，边痛苦伸着手，抢李小乐手中的水杯，拿过来咕噜噜地大口喝着，两人傻愣了几秒，这才明白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是伤心流眼泪，而是被鸭脖子在舌头上生根的回味辣成这鬼样子…… “跟你说了慢点吃嘛。”李小乐白感动一场，忍不住翻着白眼道，让你刚才炫耀你们韩国人多人吃辣的，这次爽翻了。 “小雷姐～好，我明白了，刚才是我态度有问题，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河智苑喝完水，拿纸巾擦着自己泪眼婆娑的脸，表明自己诚恳认错的态度，可样子看起来，像极了被屈打成招的犯人。 “恩，你明白就好。”雷婷看到河智苑这么滑稽的样子，却丝毫没有笑意，依然酷的像座冰山，心里还觉得河智苑真是太没用了，堂堂的首尔人竟然还怕这么点小辣，不紧不慢地道： “那李社长，我建议你现在应该可以挑选剧本了，我的个人意见是你可以去广播局看看，韩国发送作家协会就在广播局，我相信以你在影兴会取得的支持，想拿到广播局会员资格轻而易举，也方便与三大电视台那些人士建立联系，我不用纸巾。” 最后一句是对河智苑说的，河智苑正红着眼睛给她递过来了纸巾，河智苑连连摇头劝她道：“相信我，你会需要的～！这鸭脖子有辣毒～！！”说碗狠狠地瞪了李小乐一眼：“这家伙肯定是蓄意坑复我们。” 李小乐一副无辜的表情，拿着一鸭脖子炫耀似的啃着，要论吃辣，你们韩国佬还要多练个两千年才能跟咱比。 “没事……所以说你先要去让金给你写加入放送作家协会的推荐信，有了影兴会的推荐，你就方便在广播局里联系人手……”雷婷说道一半，却突然停住了，很慌张的左右看了一眼，冷酷性感的小脸庞似乎在清微抖动着，拼命强忍着什么。 李小乐与河智苑一起指着洗手间的方向，异口同声地道：“那边可以漱口。” 雷婷几乎像是闪电一般地冲了过去，只听到洗手间里哗啦啦冲水的声音，还有雷婷剧烈的咳嗽声。 河智苑无语地拿起一根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鸭脖子，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这玩意会这么辣而且这么好吃的，看着李小乐瞪大眼睛质问道：“说，你们中国人发明这个东西，是不是想辣死其他地球人之后，征服全世界，这完全就是生化武器啊！” “好心没好报～那都给我吃～！”李小乐一听就不乐意了，过去要抢那罐鸭脖子。 “给我住手！”河智苑一把按住罐子，拖到自己的面前，严肃地道：“这么一个拯救地球的机会，当然是由深受其害的受害人，本人我～～！亲自完成～！”说着爱不释手地又用筷子夹了一根，放道嘴巴里，红着眼睛继续开始嚼。 “……”看得李小乐与从洗手间出来的雷婷都顿时无语。 晚上送走河智苑与雷婷之后，李小乐躺在软绵绵的新床上，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想着未来的计划，在韩国，要说赚钱，电影当然要比电视来的快，他倒是也想过着手拍摄那些如《汉江怪物》《太极旗飘扬》这样高品质的韩国电影。 不过在拍摄完《色既是空》之后，他大致了解到自己对作品掌控力的极限，他曾经在脑海无数次衡量了技术方面，与电影筹备细节的问题。 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可能…… 比如像是《太极旗飘扬》，撇开投资问题不谈，光是看看这部电影需要的那些影视界的那些精英： 男主角张东健已经签约《海岸线》《2009迷失的记忆》两部电影，今后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档期，男二号元斌参演舞台剧《dgroo》之后也要赴日本与深田恭子拍摄一部日剧《命运之恋》 而摄影指导洪金彪是“韩国斯皮尔伯格”姜帝圭导演的御用工作人员，自己几乎没有可能请动。 至于负责特效制作的k公司，现在还在创始阶段…… 这些真正的好电影，绝对不是光靠一个剧本，或者一个导演能制作而成的，而是凝结了各个环节的精英堆砌的灵感才华，而李小乐心里清楚，自己这个“水货天才”孤军奋战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大的作为。 同样导演兼任编剧的全球最负盛名的天才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从他那部小成本《记忆碎片》的成功，到执掌《盗梦空间》那种2亿美金投资的顶级制作，花费了十年时间，以及五部成功的电影累积来的声誉。 更何况自己作为导演的实力不算强，无论是对于人物情感的表达，画面节奏控制，配乐如剧情的融合，他都没有任何实际经验，《色既是空》几乎只用了电影最初级的技巧，他需要更多的实际拍摄，来提高自己的能力。 如果他想拍摄《盗梦空间》，现在，他不是光是同自己比赛，更是要与比自己更高的天才导演诺兰竞争，《盗梦空间》剧本是诺兰16岁的构想，很早之前诺兰就把《盗梦空间》写成了一个初稿剧本，也就是说，自己要从诺兰手中拿到这个剧本，自己就要成为比他更加伟大的导演！！在赶在2009年他筹拍《盗梦空间》之前就完全超越他，才有可能！ 克里斯托弗·诺兰，李小乐以前光是想着这个光辉的名字，就为之奉如神明了。 在像他这一代影视人的心目，没有在影院中，亲身经历科波拉《教父》的冲击震撼，斯皮尔伯格《辛德勒名单》中那些拷问心灵独白，甚至是乔治卢卡斯《星球大战》光炫夺目的光剑飞舞。 他们闭上眼睛，回忆起的片段都是自己坐在靠背椅上，热血沸腾地看着大银幕中令人目眩神迷的变形金刚，潘多拉星球丛林中傲游的巨型怪鸟背上的蓝色阿凡达，还有卷发小丑那舔着匕首，扭曲到让人不寒而栗的脸。 属于他们这个时代的电影众神们，是詹姆斯·卡梅隆，迈克尔·贝，彼得杰克逊这些高高在上，立于神缔的名字。 而在李小乐的心目中，总是带着一副从容笑容的克里斯托弗·诺兰，更是在这些众神之上，轰立于云端巅峰的身影。 此刻，李小乐仅仅只是在脑海中把克里斯托弗·诺兰变成假想敌的一瞬，就猛然在脑海看到一幅画面： 自己驾驶的黑珍珠号这么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舟，在狂风暴雨中挣扎前进，而诺兰正站在高耸如云的“飞翔的荷兰人”甲板上，身后是苍茫无际，绵延无尽头无敌舰队，如神明一般的俯视着他。 而甲板之上，簇拥在诺兰身后的那群人，更是每个都在电影的大海域里大名鼎鼎的一方霸主…… 摄影师瓦雷·菲斯特，配乐汉斯·季默，服装设计师林迪·海明，艺术指导内森·克劳利，剪辑师史密斯·李…… 这些人加起来拿到的奥斯卡奖可以装满整个甲板…… 自己能有力量与他竞争吗……诺兰就像是笼罩在他头上无比巨大的阴影，让他颤抖，自卑，绝望。 不！不能退缩！你还能像上辈子一样像爬虫一般的生活吗！李小乐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怒吼着，紧紧捏起了自己拳头，就算面对诺兰，在失去那些穿越的优势后，难道自己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吗！？ 绝不～！就算注定失败，他也要挑战一回，这是身为一个导演最起码的自尊，随着心里的呐喊，李小乐心里的畏惧与绝望，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甚至是兴奋。 一个可望而不及的目标，才值得他去付出所有的奋斗！！ 从现在起，他不能有任何失败，每一个失败只会让梦想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自己需要变得更强，同时也需要一个强大的团队，他要组建一个拥有全世界最好的配乐，编剧，摄影，布景，模型，特技，动作的幕后团队，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盗梦空间》对于他来说就是海洋中一个巨大的宝藏，而他与诺兰都在同样的航线上行驶着，要比的就是谁先达到那片海域…… 第84场 《我的女孩》 李小乐冷静的分析着，那些未来无数的大师作品，都在他脑海里，但是他有能力去完成吗？艺术并不是一个光靠看过就能临摹的玩具，想要亲自去拍摄出那些伟大的作品，他需要达到大师的水准。 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定，他要达到更高的高度，一定让把那些作品拍出比原版更高，更强的水准！不能单纯为了自己的成功，而去糟蹋了这些伟大的艺术作品！ 目前首先要做的是自己要磨练拍摄技术，提高导演能力，这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拍摄电视剧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目前的他能驾驭那些梦想中的电影，超越原版吗？答案是暂时还不行，但是如果是一部以情感表述为主的剧集，那么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 韩剧特有快捷节奏边拍边播的拍摄模式，同时涉及的方方面面，配乐，选景，人物感情的细腻刻画……这些远远比《色既是空》这部青春喜剧电影要复杂的多，如果自己能驾驭一部高素质的迷你剧，那么他的能力无疑会拍摄中大幅度提高，这对自己来说是最迫切需要的。 更重要的是，韩剧在全亚洲的影响力，远远超过其电影，如果他将来要回华人地区，他需要一张打得出手的名片，一部素质高老少咸宜的韩剧最适合不过了。 可要拍什么好呢？李小乐在心里问着自己。 脑海中首先想到的韩剧名字是《大长今》，这部的历史剧不仅仅是2004年的韩国收视率之冠，更是在亚洲创造一个电视文化的神话，在内地，香港，台湾，日本，播出的时候都拿到收拾冠军。 不过对于一部文化底蕴深厚韩国历史剧，这种题材不是自己这个中国人能可以掌控的，而且bc台应该已经在筹拍阶段了，更现实的难题是，现在让自己去韩国电视圈教父级人物李炳勋去竞争《大长今》导演的机会几乎为零。 好，一定要选择现代题材，2004年的《巴黎恋人》怎么样，剧本人物刻画非常不错，平均收视率百分之41，这部制作精良电视剧成功最主要的因素是主演朴信阳精湛的演出，这个角色几乎是不可替代的。 朴信阳……李小乐开始回忆这个演员资料，恩，他在2001年拍了《大佬斗和尚》，2004年拍了《巴黎恋人》。 2002到2003年似乎都是空白期？对了……想起来了，这位韩国首席男演员在今年年底进行完《大佬斗和尚》的宣传之后，就去结婚度蜜月去了……好像休假了两年享受生活。 自己现在这小屁孩导演，名声还不好，怎么也不可能让朴信阳推迟人生大事，来演戏。 李小乐在心里又打了一个叉，继续回忆着印象中其他目标。 《冬季恋歌》已经在拍摄了，《巴厘岛的故事》是个唯美的悲剧不适合他的风格，《秘密花园》很不错，可玄彬与河智苑这两位目前都还不成熟，要他们扮演性别调换……光是想想就维和感十足了，《我叫金三顺》同样…… 李小乐苦思冥想，正因为找不到好题材而郁闷呢，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李小乐拿起手机发现上面号码不认识，心里就嘀咕：奇怪了，之前因为电话太多，自己新换了张电话卡，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大半夜谁会打过来啊，难道是什么中奖电话，李小乐这么想着，就按下挂机键，一般这种无聊电话，看对方不接就会去骚扰下一个了。 可让李小乐更加郁闷的是，对方被挂了，竟然还不打算放过他，他挂一次，对方就打一次，弃而不舍的足足重复了五分钟，可让李小乐郁闷坏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终于愤怒地接起手机，那句：“你他妈无聊不无聊，还让不让人睡觉”还没骂出来，就听到话筒里有个熟悉的女生兴奋地喊着。 “李导演～～我成功了～我得到春香小姐冠军了～～我可以还你钱了～我可以还你钱了～” “什么？你谁啊？”李小乐一听这女的喊自己“李导演”就知道是认识的人，但是这个声音却很陌生。 “我是边多海～～你不记得了～你上次借我钱租房的啊～”对方在那边道 “哦，是啊～还钱啊～那我把银行卡号等下短信给你，你直接打给我。”李小乐满脑子都是韩剧名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边多海是谁，随便敷衍了句。 “好的～李导……” 李小乐不耐烦地按下挂机键，心里还骂呢，尼玛，这些变态诈骗集团就知道在大半夜的骗钱，也不闲累啊，我哪里认识什么边多海～！李多海还差不多了～！ 等等……边多海？李小乐突然就想起来了那个在《色既是空》面试时候，跟着自己回家的单纯小女孩，靠……边多海那不就是李多海吗？ 李小乐顿时哭笑不得，自己这是糊涂了，拿茅台不当酒啊。 不自觉脑海里浮现出李多海那双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神气活现的眼睛，还有那张笑起来两个酒窝的可爱脸庞，突然心中浮现出一个剧集的名字——《我的女孩》 《我的女孩》……收视率百分21，2005年全部由二线演员出演，在韩国成绩不算顶尖，剧情稍微有些幼稚，不过在当年韩剧中，亚洲年轻男性观众最偏爱一部…… 这部电视剧剧本虽然故事老套，可其内核相当的优秀，人物刻画与故事逻辑都非常的漂亮，可说是韩剧中少有的幽默与人物情感兼顾的佳作。 当然，缺点也一大推，跟这个时代大多数韩国迷你剧一样，其中各个场景构图都略显粗燥，原本该营造的唯美高雅的氛围稍显松垮，音乐过于单一，细节剧情过于符号化，脱离实际，扮演女二号的演员完全可以拿糟糕来形容，故事后半段剧情水平偏低。 李小乐在脑中，过了一下整个剧集的画面，心里把那些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全部去掉，然后替换上自己想象，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是的，虽然有各种不利因素，可如果他来执导，那么这部《我的女孩》或许有潜力成为《东京爱情故事》那样的可以影响整整一代人的经典爱情剧集的…… 演员问题？根本没有问题，之前李俊基还在他这里面试过，直接联系就好了 想到这里，李小乐胸口那团郁结消失，整个人神清气爽，拿起手机给拨通了张达民的电话号码…… 清晨，李小乐正在梦境的迷宫挣扎着，突然门铃声响起，李小乐从梦惊醒过来，掀开毛巾被，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捞起枕边的手机一看时间，才7点27，心情不由有些郁闷了，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门口。 打开门，一身淡蓝色女生校服的李多海就端正地出现在面前，看到李小乐，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鞠躬问好：“导演好。” 虽然早知道她今天回来，可李小乐看到这穿着红白相间，领口有一截假领带校服，头发做了一个很别致造型的李多海，还是觉得有些意外，这么早还去弄头发了啊？ “恩，进来。”李小乐让她进来，自己还是有些困的坐回到床上。 李多海进来后，马上就从包里掏出一大袋茶叶，冲了一杯，递给李小乐抱歉地道：“导演，我现在还没什么收入，这是从超市买来茶叶，希望您别嫌弃，我下次保证给您买中国的龙井。” 李小乐哑然失笑，再一次觉得这小姑娘天真的挺可爱的，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下的一盘鸭脖子放在她面前：“没吃饭，来去微波炉热一下吃。” 李多海接过：“谢谢导演。”就起身去微波炉去热，然后又从洗手间里端出了一盆热水来：“导演，你先擦擦脸。”说着把塑料盆端到李小乐面前，把毛巾拧了下，竟然亲自就想帮李小乐擦脸。 “诶……”李小乐觉得很是怪异，抢过毛巾道：“还是我自己来。” 昨天他跟张达民在电话里说，自己想拍一部迷你剧，希望让李多海担任女主角，让李多海这段时间就跟着他，张达民不但一口答应，还在电话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这丫头我这段时间训练的很好，保证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比河智苑好管多了。”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 今天这么一看，果然，这张达民的魔鬼训练还是卓有成效的…… 不过照常理说，李多海在澳大利亚上学的中学，应该不至于这么听话啊？这个年纪应该是她的叛逆期才对？ 李小乐一边擦脸，一边回忆起，李多海似乎是从小学芭蕾舞，受过严格约束也不奇怪，按照她表现出服从权威的性格，大概也是因为她在澳大利亚韩侨区接受儒家教育所形成的，不过性格太过压抑的人通常会做出一个极端逆反事情，所以她才会瞒着家里在韩国偷学表演表演专业。 “听说你选上春香小姐了？为什么不买点化妆品，素颜上镜头打不好光，张达民真是太抠门了，我看就你很不爽是～”李小乐打量着李多海，为她打抱不平。 第85场 以后跟着我 “张社长说我只是运气好而已，现在还没接到任何工作，每个星期就给了我2万的生活费，我现在反正有住的地方，也不用买衣服了，张社长对我可好了。”李多海一听到张达民坏话，俏脸一阵苍白，有些惊惶对李小乐解释。 见她的神态，李小乐就后悔自己跟这太过认真的女孩开玩笑，但看她这副拼命维护张达民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得了，我还不了解张达民啊，他现在肯定都在绕着你家智苑姐姐到处接活呢，哪有时间管你，你再拍他马屁，他也听不到。” 虽然不明白到底自己这话哪里好笑，但是看李小乐心情好，知道他是李导演在开玩笑，李多海也略微松了口气，看李小乐把毛巾放在盆里，马上上前接过盆去洗手间倒了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 “李导演，那我以后要跟着您做什么？” 李小乐一听就知道张达民没告诉她要当女主角的事情，心里也觉得很好笑，故意板着脸道：“张社长跟我说了，这段时间你就要跟着我，由我来培训你的演技，为了以后做演员准备。” “导演，太谢谢您了，以后就拜托了。”李多海跟李小乐说了几句话，拘谨也少了一些，说这句的时候刚准备站起来鞠躬，却看到李小乐皱眉的样子，微笑着中止了自己动作。 李小乐看着她明艳不施粉黛的俏脸，突然心里有个邪恶的念头，如果把这个又青涩，又可爱的正经少女，改造成像是她经过出演《再见雷普利小姐》的主角那样外表时尚内心狠毒的成熟女人，是什么情形呢，想了一下，不由噗哧一笑，看着李多海迷惑的眼神，李小乐摇了摇头，这个转变太大，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吃了完了昨天剩下的鸭脖子，看着李多海在厨房里洗碗，穿着白色围裙擦汗的背影，李小乐突然有种温馨的感觉，似乎在韩国就是忙忙碌碌的少了这样一丝师生活的味道。 “来～小海，你过来坐。”李小乐看李多海洗完手，招手让她到自己面前：““这样，你先给我试一段戏。” 李小乐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草稿递给李多海，让她就坐在床上。 “好的。”李多海点点头，看到草稿上写的“女主角为了延误飞机起飞，假装感情受创，苦求着机场人员，让她上飞机。”的条件，闭着眼睛大概不到十秒，眼泪就从眼眶里夺眶而出，楚楚动人让人心都碎了。 “虽然爱着他，但还是决定放他走，不过……就算是无聊的迷恋，也好想再看一眼我爱的人……” 恩，果然是专科毕业，看来是下过不少苦功磨练演技，李小乐心里暗赞，同时又觉得很不满意，剧本里明明说是“装作”，也就是戏中戏，其实还是以幽默诙谐为主，李多海演得如此情真意切，声泪俱下，反而有些怪了。 “停，刚才演得太死了。”李小乐叫停了她，想了一下该怎么跟李多海解释，才看着她道：“小海，你的情绪太投入了，一定要拉出一点来，让自己演出的时候保持冷静，心里是狡猾，表面上是悲伤，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李多海满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你加入张经纪公司这几个月的培训课程都是什么？”李小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李多海作为演员，似乎有某一方严重缺失。 “早上是2小时台词训练，1小时形体，中午是韵律操，下午安排每天不同，是中文英文课，马术，合气道，周末的两天是参加郑美声的声乐培训班……”李多海眼睛望着天花板，回忆着。 果然，张达民这位经纪人还真是刻板的要死……跟河智苑的训练一模一样，李小乐心里感叹着。 训练演员又不是什么工厂流水化操作线，用这种固化的模式培训，也难怪李多海完全没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春明媚了。 一个演员，不多多去体验生活，不去在不同的环境中观察人物，怎么可能演出鲜活的角色呢，关在房间里再怎么练，那也是表面化的技巧，无法打动别人的心。 李多海演技没太大的问题，但是精神生活这么匮乏，目前完全无法扮演好那个狡猾，反应快，甚至有些事故的珠裕玲，她需要一些体验这个角色生活的机会。 看看手机已经快9点了，李小乐就道：“走，我要去广播局，你也跟我一起去。” 李多海忙站起来，说：“好的，张社长说，我以后除了回公司睡觉，其他都听您的安排。” 听到都挺您安排这个词，李小乐又想起与她初次见面的情景了，也觉得有些好笑，望着她问：“那你天天都跟着我，你就不过其他业余生活了？”心想这小姑娘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如果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破坏人家感情就不好了。 李多海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其他事情，目前只想跟着您好好学习。” 李小乐愕然道：“就跟着我个男人，不闷啊？” “不闷的，谢谢导演关心。”李多海开心地笑了笑，满满的清澈单纯。 李小乐看着她真心的笑容，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丫头还真是单纯，随便一句话关心，就这么高兴啊，想了想说：“这样，我给你布置个任务怎么样？” 李多海温顺点头：“我听导演的。” “你先跟我走，我们边走边说。”李小乐起身出门，带着李多海去了楼下一家租dvd的小店，从店里翻找了一会，就选出了铃木保奈美的《东京爱情故事》与松岛菜菜子的《大和扶子》。 “以后你只要你回公司，就好好看看这两部片子的女主角怎么表演的，还有多看看最近几年的韩剧。”李小乐交代自己布置的任务。 李多海疑惑的看着手中的dvd，她在学校里学的都是《七月14号》《现代启示录》这种伟大的电影表演，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日剧，在她印象中，电视剧都是很肤浅的表演作品，跟《现代启示录》《肖申克救赎》这种完全不可比。 不过虽然李多海觉得有些犹豫，却还是坚决地点了点头：“恩，导演，我今天回去就好好研究，会给你写出观后感报告的。”说着就又鞠了一躬。 李小乐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她，已经对她的正经无话可说了，最后只能摆手说：“好，随便你，可你以后别对鞠躬了，我又不是长辈，自然点行不，姑娘。”心想我他妈的又不是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了，看到我就鞠躬，太晦气了…… 李多海抬起头，恩了一声：“是，导演。” 李小乐觉得还不对劲，继续说：“我都叫你小海了，你能不能直接称呼我名字，或者叫个小乐哥也可以。” 李多海确是坚决反对：“导演，张社长说了，我不能直接称呼您的名字，一定要保持跟您的距离，否则就会跟智苑姐姐一样，被您带坏的……” 李小乐愣愣地看着她，那一瞬真有晕厥的感觉，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喜欢演员老实点好呢，还是事故点好…… 打了个出租，李小乐带着李多海一起来到了首尔市钟路区的世宗路，下车后，抬头就看到了韩国广播电视局铸铁的大门，门口是前南韩总统李承宛巨大的石像，下面的石碑提着“跨云海之空，通朝鲜之美”的金漆大字，正楷的汉字书写如流觞曲水般自然天成，让李小乐马上联想起这个国家文化都是源自自己祖国的悠远文明。 虽然在亚洲其他国家，韩国的kbs，sbs，bc三大电视台最为世人熟知，不过在首尔的电视人心目中，这1平方公里面具的韩国广播局才是韩国电视人真正的圣地，无论是哪家实力强大的电视台，也无法以自身的造血功能培养出适合旗下所有电视产业的人才资源。 所以，在韩国绝大部分电视剧与节目的企划阶段，各大剧组都会来广播局这里，招募适合自己人才，进行各种交叉合作。 想要在韩国拍摄电视剧在电视台上放映，跟中国有些不同。 中国电视局都是采用制播彻底分离的模式，电视剧大部分都是独立投资制作，然后标价由各大电视台收购播放，剧组相当于一个独立工厂，把电视剧这个产品制作出来，然后再去找客户销售，在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生产出来之后，无人问津。 比如2010中国就生产1。47万集电视剧，比美国同年4000集要高出几倍，不过其中有一大半却都由于质量低下，不会在电视上播映，剧组投资人一分钱都收不回来，所以风险巨大。 而韩国却完全不一样，采用制播一体的播出模式，由电视台来主导电视剧的拍摄主动权。 第86场 加入广播局 想在这个年代的韩国拍摄电视剧，并在电视台上播放，简单来说有三个步骤。 第一步，先要建构自己的剧组的主要成员，包括剧本大纲，男女主演，摄影师，灯光师，然后美工等等，组成自己的剧组。 然后第二步用自己剧组去拍摄出试播短片，在经过广播局审核挑选合格后，再进行与电视台人员的试播会。 最后通过电视台的认可，最后，才会由电视台出资拍摄拍摄出前四集，在电视上播出，边拍边播，依照得到的广告合约金额，制作公司与电视台按照比例分成利益，一旦收视率上佳，剧集可能会延长集数，广告合约快速增加，自然是双赢结果。 可假如收视率不好，电视台也可以立刻终止拍摄，将损失降低到最少，作为投资方电视台也只会损失前几集的制作费。 所以，李小乐想拍摄《我的女孩》，当然不能像是以前拍《色既是空》那样，光拿着剧本去找投资人，第一步先要组建起自己的剧组人员，设计制作一些人物场景的设计图，然后拍摄出试播短片，然后找一个广播剧的推广经理，在试播会上推广。 所以李小乐目前最需要的是，找到一位可以制作出精美布景的美术设计，像是《我的女孩》这种迷你时装剧，想得到广告商的青睐，最关键的是把包含美轮美奂的布景与服饰的样片拿出来给厂商看。 否则就算他李小乐拍出再有深度的故事，请到再有潜力的演员，如果画面效果庸俗不堪，那么那些名牌香水，手机，服装，汽车的厂商，谁会傻到把广告放到这个电视剧里…… 对于黑珍珠这种独立制作公司来说，在广播局里来搭班子无疑相当方便的，这种政府产业推广机构，总是要比kvca那种商业集团和善得多了，自己究竟能不能找到需要的人才呢？李小乐心里不免怀着期待的心情，往里面走去。 进门左边的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现代，大宇的韩国国产轿车，而其中那几台流线型车身的保时捷，奔驰显得极为突出，不过，它们远都比不上最靠近通信大楼的那边，停着的那台敞篷的蓝白色宝马酷。 李小乐也不禁感叹，无论走到哪里，还是人家政府部门的人有钱啊。 “美女，哪个公司的？你的型不错啊，想拍电视剧吗？来我们公司，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帮你介绍到剧组哦。”刚进大门，李小乐与李多海正向广播大楼那边走呢，旁边花坛边一个在石凳上坐着的四眼男人向李多海凑了过来。 “诶，美女你是来广播剧注册演员资格的？让我带你去，5万元直接注册，不用等一星期审核时间。”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拿着一块“代注册演员”牌子凑过来。 “你要干什么？等我把话先说完。”先说话的四眼男人显然不干了，挥手赶人：“去去～你等会再过来。” “你搞你的，我弄我的，碍你什么事，神经病～”花衬衫看这四眼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也不示弱地嚷着，心想不就是一小破骗人的皮包经纪公司吗，不能等我生意做完了，你再忽悠啊。“你再跟老子说一遍！？你骂谁神经病呢~!”四眼星探显然也不是善岔，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老子就说了怎么了！神经病～怎么你还想动手？”花衬衫过去扯那四眼的衣服。 李多海看他们当着前面不让他们过，皱眉拿出手机，直接按下112，对着手机大声道：“警察局吗，广播剧这里有人正在打架……”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的男人听到，马上都停下了手，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李多海骂道：“你神经病，多大点事情就报警。” “就是～吃饱的撑得～”骂完两人又蹲在花坛那边一起聊天了。 “导演，我们走。”李多海放下手机道，显然已经相当习惯这种事情了。 李小乐也觉得哭笑不得，这女人长得好看，也不是好事情，走到哪里都惹是非啊，难怪人家都说红颜祸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金南有金南的推荐信，李小乐带着李多海直接来到了广播大楼三楼，放送作家协会接待室。 接待室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忙着整理文件之类的。 是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妇女接待他们，瘦干干的脸型看起来就是一副挑剔难伺候的风格，她看了李小乐的推荐信，又对比了一下身份证，似乎不怎么相信是他本人，还好奇地问他： “你就是那个拍《色既是空》的学生导演？”她一问这话，后面那几个本来都在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手中事情，好奇地向这边看过来。 “恩。”李小乐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心想老子又不是什么卡梅隆，谁还冒充啊，就算冒充，难道我是冒充电影导演泡你这老女人，看个屁看。 “我提醒你啊，我们协会是最重视保护知识产权的，你一定要注意分寸。”那位中年妇女，用奇怪的语调强调着， 不用问，虽然自己没还在电视圈里混，可抄袭的名声却是传到了这里，这帮搞传媒的人，一向最八卦，最近kvca与影兴会都在拿自己做文章，正闹得不可开交，肯定成为了这些无聊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小乐心里微微有些愤怒，可却清楚自己改变不了什么，说到底还是他的威望不够，毕竟他才是19岁，越是成功，越是会引来不明真相人士的嫉妒，特别是这些在底层打混的同行们，恐怕他们心底认定自己这种小屁孩，假如没有内幕是不可能获得那么巨大的成功的。 他甚至还听到了，那个远远看着这边的一个男的正小声对旁边人嘀咕：“你看这真人像不是像金南，那眼睛，那鼻子，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我就说他就是金南的私生子……” 尼玛，这些人也太会造谣了，李小乐差点没气的当场昏倒，心里也不禁暗暗发誓，自己不光是要在作品，也要在这个圈子里建立起真正让人不敢随意诋毁的声望，起码不敢当着他的面这里说。 李小乐虽然没作声，可李多海显然是忍不住了，诋毁他心目中的恩人，她红着脸就对那位些人叫起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乱说什么～李导……唔唔。” 没等她说完李小乐就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笑呵呵地被搞愣住的众人说：“没事，没事，她来月经来了，脾气不太好。” 现在可不是发飙的时候，按照规定，只有广播剧旗下的放送作家协会注册的编导才能从事韩国本土的电视剧拍摄工作，而韩国放送作家协会也不是随便个人就能加入的，名额大部分都是由各个电视台推荐见自己培养的编导新人，然后申报给广播局，由广播剧筛选决定，有一个硬性标准就是参与过一部影视作品的制作。 从1964年成立起到现在，从放送作家协会就培训的编剧导演就多达2000多名，现在活跃在三大电视台一线的300多编导中，百分九十都是在这里受过培训，这里也号称韩国的作家银行。 还是先拿到会员资格再说，李小乐对李多海狠狠瞪了下，李多海这才像是受了批评的小孩似的，委屈得不作声了，样子倒是可爱极了。 一番折腾后，终于从那帮臭脸的工作人员手里正式领到注册会员卡与会员手册，李小乐兴奋头还没过，翻开会员手册一看当场就晕了…… 手册第一页放送协会的规章里，就注明有一条让他觉得很难受的规定，这个狗屁放送作家协会竟然像是学校一样，强制要求加入的成员以广播局各个推广经理名下的各个推广小组，进行定期的学习培训，甚至每年还要有一个小组合作剧本考核，如果未达标，就会被清退出协会，就跟驾照年审一个概念。 虽然觉得无语，可稍微琢磨李小乐大概也能理解，作家协会制定这个政策的用意其实是扶持新人，想让那些真正活跃在一线不到百分之10的精英们，能拉拔一下同组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晚辈同行。 类似这种拉拔晚辈的儒家作风，在韩国影视业也极为普遍，可李小乐现在明白，他必须要加入一个推广经理小组才能避免很多麻烦。 李小乐看着自己的会员卡上的号码，与李多海一起慢慢晃悠到广播大楼后面的一片巨大的葱绿人工草地变。 这片面积巨大，种着整齐桑树的绿草地，是广播剧最热闹的地方，那些注册编辑，导演，配乐师，摄影师，布景师，大约有近八百人，分别的以小团体的方式聚集在一起，有个是用帐篷搭起的台子，有的就是一折叠桌，要不就是干脆几个人坐在树荫下草地上。 李多海看着这幅热闹如同大卖场，都瞪大的美眸有些吃惊，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广播局里这么会有这种地方。 第87场 未来的大师 “第一次来？”李小乐笑着问李多海。 “恩。”李多海就这么看过去，发现是草地这些大小不一团体，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就是每个团体前都用折叠十字架撑开，挂着各自宣传的海报，海报上用印刷着各种招聘新信息。 “《红豆女之恋》剧组招收布景师2名，副导演1名”“《人鱼小姐》剧组招收配乐师，收音师。”“《家和万事兴》剧组招募协作编剧”“《韩国夜谈》节目招收对白稿编剧。” 而且在海报后面，坐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张娜拉，金荷娜，韩载硕，张赫……这些知名演员，都跟在经纪人旁边，跟那些电视台剧组的人在谈着什么，惊讶地问李小乐：“导演，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怎么又有这么多剧组在这里啊。” “这里就是是所谓的‘电视剧超市’？”李小乐解释道：“广播局嘛，就是除了三大电视台以外的底层电视人的聚集地，在这里你可以找拍摄一部电视剧从上至下所有的人员，当然，除了那些大明星之外。” 韩国电视剧在面对电视台之前，为了拍摄试播短片，需要人力与器材，资金，这些都可以由广播剧提供，所以对于试播短片的品质，广播剧审核的非常严格。 这也导致了各个剧组在筹拍阶段做的准备非常严谨，特别是剧本与试播短片表现出剧集整体风格，都必须要经过千锤百炼。 而在广播局这里看到的这些剧组，都是在前期试播片的策划的阶段，而这个阶段通常要持续半年到2年之久。 而除了这些预备剧组，李小乐看到的更多的是在草地边中央，那一些挂着编剧黄色号码的人，他们大声念着类似台词的段落，有的声音激情四射，有的含情脉脉，不时旁边听着还拍手叫好的声音。 这些人都在做电视编辑台词文本强化训练，所有的编剧都在追求一总叫做“名台词”的角色对白，他们希望自己剧本能引发别人共鸣，打动别人，所以很多人都会在其他人面前念出来，询问对方感觉来修改。 李小乐倒是想在这里挑选出有潜力的剧组成员，可觉得有种无从入手的感觉，看着路过的一位留着“劳改犯”发型，同样别着黄色编剧名牌的同行，走路笑眯眯的样子，看起来比较随和，于是叫住他问： “大哥，麻烦问一下，哪里可以找到广播局作家协会的成员的目录？” “哦，那边有公告牌。”“劳改犯”头一张大方脸黑黑胖胖，牙齿却异常雪白，一笑起来让人不自觉把视线集中他的那对大暴牙啊。 “你……是李小乐？”那看起来三十岁的暴牙同行看着他打量了半天，似乎认出他来，惊呼道。 “你说什么？”李小乐摇着头，想装傻充愣地瞒过去。 可暴牙男却是个机灵人，笑了笑反而更热情，亲热地拉着他：“别装了，李导演了，我看过你那《夜心万万》，本人比电视上上相嘛这么帅，李导演～你刚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 “大哥，我其实就想知道这里怎么找广播局的人员名单。”李小乐对于暴牙男的热心近距离对着自己喷口水，唯有报以苦笑。 “哦，那你就更该听我介绍介绍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崔东勋，是电影艺术研究院毕业的，进广播局已经7年了。” 崔东勋脸上带着和善微笑，很自来熟地伸出手，这是以朋友论交的礼仪，李小乐见他没摆前辈的架子，于是跟他握了握手：“崔大哥你好。” “小乐～我跟你说啊，你千万别以为你拍了电影就以为电视圈好混了，我跟你讲～电视圈水深得狠啊！广播局的这些推广经理都是些强盗！排除异己的强盗你懂吗？一般新人根本别想出头，幕后的好手都被他们招走了。” 崔东勋挑着眉毛煞有其事地道，说着用手指着那边，挂着《徐长今》剧组招募海报那个帐篷，后面大概有三，四十多人的团体，其中还有几个穿古装的演员，在草地上跳来跳去的对戏，相当有穿越感。 “那个是广播局最厉害的家伙们，五大推广经理之一的李炳勋经理的推广小组，李炳勋导演是局里仅有导演兼任推广经理的两人之一，他们最喜欢拍古装片，几乎垄断了所有好的美术，摄影指导，编剧也很不错，也是bc对口的推广组，如果你想拍古装，最好想办法跟着李炳勋，前提是你要对历史剧感兴趣，而且他们挑人也很严格，新人导演基本都不收……” “我对于古装没什么兴趣。”李小乐望着李炳勋小组的那边，大部分年纪都在四，五十岁的感觉，有股子老气横秋的味道，他不太喜欢。 “哦，原来你想拍时装剧了，那你找我就问对人了。”崔东勋搂着李小乐肩膀指向那颗十米多高的大槐树那边：“认识他们吗？” 李小乐沿着他手指的目光看去，在草地上大约七八十聚集在一起，前面的帐篷前用一个木板搭起来巨大的宣传画，白雪漫漫背景下，一对男女的剪影在幽静的森林道中央拥在一起，美轮美奂，旁边音箱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宣传画下面用艺术字体写着：“四季恋歌第二部筹拍招募”这几个大字。 “是伊锡湖导演？”李小乐一看就知道这是《冬季恋歌》的剧组。 崔东勋咬着暴牙，愤恨地点头：“恩，这他妈的就是现在最红的小组，那个混球伊锡湖也是导演兼推广经理，他不是红了一部《蓝色生死恋》吗，全广播局的人都钻到伊锡湖这组去了，去年他们拉我加入，我都看不上，现在这帮狗崽子还看不上我了，什么狗屁东西……不过他们组的时装剧签约率还不错……” “难怪人这么多。”李小乐心里点着头，现在到今后两年都是伊锡湖创造的爱情悲剧类型大行其道。 由于最近《蓝色生死恋》在亚洲的影响力无限扩散，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制作悲剧爱情题材。 在李小乐的心目中，韩国电视的导演能称得上大师屈指可数，以历史题材见长李炳勋，拥有唯美构图，音乐触感的伊锡湖，以及拍摄画面艺术感与现代感兼具的，独步韩国的申宇哲。 在韩国电视剧这几十年历史中，唯有这三位可以堪称为开宗立派的旗帜型人物。 在现在2001年李炳勋，伊锡湖早已经名满天下了，唯一的剩下申宇哲目前应该还依然在底层打拼，没有与任何电视台签长约。 李小乐倒不是想让申宇哲来给他做副导演，而是希望他给担任自己的美术设计，韩剧在幕后制作各方面是让都堪称优秀，可与美国英国的那些艺术家比还是有明显差距的，唯一在布景道具美术设计这一块，对于时尚与布景色彩的艺术敏感度，韩剧的布景，道具设计师则是可以与世界任何其他国家地方分庭抗礼的。 韩剧中那些挂名布景，道具师，与《卧虎藏龙》中的鲍德熹那些着名美指又不同，他们通常只是执行者，而剧中真正的道具指导恰恰就是导演本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伊锡湖，这位曾经是音乐专业导演，他在担任电视助理的时候，就展示通过布景画面能把音乐的诗意表现出来惊人天赋，所以也被称作电视诗人。 伊锡湖在即将拍摄《冬季恋歌》里，有很多画面将来都被列入了韩国大学教材《韩国现在艺术画史》中，要知道就算在偌大的中国，搞流行文化能搞到进大学不同领域教材的，只有传奇摇滚乐手崔健的歌词以诗歌的形式列入教材，可想而知伊锡湖的艺术造诣之深。 而那位学美术出身的申宇哲导演，则是号称能把沙堆摆成钻石般光彩的美学奇才，之后在他拍摄电视剧中，很多服装与饰品的国际品牌，都会拿本季即将推出新商品供这位导演挑选，以赞助模式作为男女主角的服饰，只要申宇哲挑选出的服装或者装饰，都会成为那年市场最流行的商品。 不过这位日后大放异彩的导演，现在还不知道窝在广播剧的什么地方呢，想找到也不是那么容易。 李小乐跟着崔东勋到公布栏前，看到上面名单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几千个，看的眼睛都花了。 李多海在旁好心地问：“导演，你要找谁，我帮你找，我从后边看起。” “申宇哲。”李小乐告诉她，李多海就跑到公布栏另一头蹲下来找着。 两个人花了10多分钟，把名单对完后却找出了四个人都叫申宇哲，而且打电话过去竟然都没人接，李小乐实在是感觉到头疼不以。 看他在纠结的模样，崔东勋在旁呲着大暴牙笑着，心想这小导演真不像是干事的人啊，找个人都找不到，带着调侃意味地问道： “小乐啊，大哥我很好奇啊，你怎么好好电影导演不干，却来拍电视剧呢？你们干电影不都瞧不起这行当？” “不能这么说。”李小乐摇摇头笑道：“电影与电视剧本质上都是影视艺术，虽然电影会精致一些，但是从塑造人物与情感方面来说，电视剧这种时长显然好一些，对于普通观众来说，电视剧人物留下记忆远比电影要多，而且比起来电视人也比较辛苦得多，着也是为什么业内顶尖人材喜欢电影比较多的原因。” 崔东勋听李小乐这番话说的十分诚恳，心里倒是对他印象又好了不少，好奇问道：“那小乐，我能问问你想拍什么类型的电视剧吗？” 第88场 童话分类法 “我打算拍一部‘现实灰姑娘’类型的剧集。”李小乐坦然答道。 “什么……类型？”崔东勋没听明白。 李小乐现在正头昏脑胀，别人问他什么也懒得去想，就直接回答起来：“韩国迷你剧通常有三大类型，跟好莱坞电影几乎都是脱胎于圣经故事一样，迷你剧三大类型，都是脱胎于同一个童话故事……”这种概念，是大概在七年之后韩剧下滑期来临时，由广播局那些大导演共同总结迷你剧这二十年经验提出的，也是广播局未来的编剧教材的核心。 “这倒是闻所未闻，小乐你能跟我详细讲讲吗？哪个童话故事，哪三大归类吗？”崔东勋一听就来劲了，就在原地蹲了下来，李多海也觉得这话题新鲜也好奇地望着李小乐，一副愿闻其祥的架势。 “恩，那我随便侃侃。”李小乐侃侃而谈： “其实所有迷你剧都是脱胎与‘灰姑娘’这个童话，第一种类型是‘童话灰姑娘’，所有女主角通常身份模样都很普通，在社会生活中备受欺压，而男主角则是完美多金的高地位完美化身，剧组其他女性角色都像是灰姑娘的姐姐一样的恶毒女人，男主角当然只能找到灰姑娘，拯救她，帮助她，整个故事进行就是灰姑娘与王子在一起……满足人们喜欢看简单童话故事的心理，比如目前韩剧三大导演之一李振石拍摄《爱上女主播》就很典型。” “《星梦奇缘》《汉城奇缘》好像也是这样……”李多海恍然大悟地道。 “恩，这种类型是前几年最流行也最容易拍，稍微有些低龄化的倾向。”李小乐评价道： “而第二大类型稍微有些变化，叫做‘病态灰姑娘’型，这种类型灰姑娘与前一种雷同，与王子男主角在大部分人看起来是天作之合，但是‘病态灰姑娘’有着致命的‘死亡条件’，通常会与男主角有亲戚血缘关系，或者双方有家族矛盾，更严重的是女主角有绝症，其中剧情极为戏剧化，对于人性的探讨更多，拍摄难度稍大，韩国的三大电视导演之一伊锡湖的《蓝色生死恋》就是其中的巅峰代表之一……也是目前几年最受欢迎的。” 崔东勋连连点头，马上联想到的前两年很火的安在旭主演的《泡沫爱情》完全是符合李小乐的所说的童话分类，已经完成入迷了，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么第三种是什么呢？就是你要拍的那种。” “最后这一种‘现实灰姑娘’类型，有些特殊……”李小乐说道这里稍微停顿了下，有一种极为憧憬的神态望着远方道： “这个类型最多产经典剧集，人物最为真实，‘现实灰姑娘’虽然还是有着原本童话的人物设置，可当中男女主角都是具有各自优缺点的人，他们会在生活中摩擦，互相成长，拯救对方，故事里不会出现脱离现实的恶女二号，只有角色本身面对生活的态度选择，曾经光辉的日剧时代，几乎全部是这种类型《东京爱情故事》《恋爱世纪》《美丽人生》……所有这些，可惜日剧黄金时代过去了……” 说到这里李小乐深叹口气，心里却在想，韩剧黄金时代会即将到来，《我的名字叫金三顺》《咖啡王子一号店》《秘密花园》这些经典在未来几年都会涌现而出。 崔东勋看着这个像是小孩似的李小乐简单侃侃而谈几句话，似乎感到觉近十年来浩浩荡荡的电视剧历史在他眼前流过，极不可思议…… 这种匪夷所思的童话分类，仔细一想几乎又完全无懈可击，他也是干导演的，天天就抱着所有电视剧分析，每次恨不得分析出几百种出来，可李小乐竟然只用了区区三种就把整个迷你剧归结完毕了。 这是在是太惊人了…… 这就像是学遍天下武学的武林高手，突然遇到一个农夫，随便三招土把式就破了他所有的武学招式一般，那种心灵上巨大的冲击，带来的震撼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崔东勋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眼睛冒着绿光拉着李小乐手问道： “小乐～～我看你暂时也没找到推广组！不如跟我一组，我们卢在福经理推广组虽然人少，但是关系铁，互相有个照应，那些人多的推广组多没意思啊。” “这……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能帮忙过每年的考核剧本吗？”李小乐被崔东勋这似乎急切要抢他去洞房的表情吓到了，他倒是无所谓加哪个推广组，反正他个新人导演也没资格加入不什么五大推广组，把队伍拉起来最重要。 “当然可以～走走～我们现在就去～”崔东勋脸上一副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神态，又是怕把李小乐给吓跑了，又是迫不及待的模样，领着李小乐就往另外一边去。 李小乐被他拉着，穿过人群从公告栏走到了草地a区对边那条街道，这边b区就完全不同了，要说刚才看的那边a区可以叫“电视剧人力超市”的话，这边b区最多算是“电视剧人力路边摊”。 一帮编剧，美工，灯光什么的，就跟在内地那些建筑街道的水泥匠一样，落泊地蹲在地上，每个用木板写了个牌子，上面写着： “灯光师，经验丰富，5万韩元一天～””“灯光师，室内室外打光一流，4万5一天。”“资深道具师，加工道具，服装，布景，古装武器，价格10万-50万”。 旁边还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在草地上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就听有个戴着穿着印有sbs标识t恤的男人过来喊了句：“有个活，sbs古装的，要10个场记～谁去？” “我！”“我！”“我！”那群正蹲着打牌，睡觉的人，听到之后都像蜜蜂一样冲过去。“选我，我经验丰富。”“选我，我拍过三十多部古装片～” 才十几秒的样子，那帽子男就喊了声：“人够了，散了。”剩下的人才满脸失落的散去。 人群散开，李小乐这看清有一边的道路上真有摆了不少地摊，地摊摆设的到不是什么发卡袜子之类的，很多都是一些兵器，手饰，还有一些家具的微缩模型，彩色室内的效果图，他甚至看到一台跟真人差不多大，做得很逼真的施瓦辛格塑料人体模型，旁边还有用铁壳制作的哈雷重机，真的相当的酷！ 这些道具引起了李小乐强烈的兴趣，这简直是导演的购物天堂啊！无论他要拍电视剧还是电影，道具制作都可以弄嘛，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些摆摊的美工师都有一本子介绍册，就像是菜单一样列出这位美工师设计独有的物品的效果图，以及价格，后面竟然还有韩文文化局版权注册的号码。 “这画册的版权多少钱？”李小乐对这样的道具版权画册极有兴趣，问那位摆摊的美工师。 “3千万。”那位40多岁，留着中分长发的美工师用昏黄的眼珠看了李小乐一眼，还以为他就是来这里玩的某电影学院学生，随口答道。 李小乐摇摇头，就算他可以再还价，这价格也太贵了，这本道具册里的东西也没什么新意，都是些模仿其他影视作品里的布景道具稍作的改动而已。 “你也要买道具册？”崔东勋刚才一直没作声，现在看李小乐看道具册才好奇地问。 “恩，我倒是有点兴趣。”李小乐坦然地承认，这种道具册几乎就是这些底层美工的设计的精华，如果挑到那些还未成名的未来美工大师的道具册，那可就发财了，就像是詹姆斯·卡梅隆以前帮蜘蛛侠设计手腕生物吐丝器取代了之前漫画里出现的机械装置，这个小玩意美工创意就价值20万美金，当然以卡梅隆最后也并没有找索尼要“这点小钱”。 别说这种具有创意的小玩意，就算只是找到一些设计精良时装设计图，或者室内的布景设计，能用到影视作品里，这都算是赚大发了。 “恩，那你要顾问吗？”崔东勋马上眼睛一亮。 “顾问？”李小乐一愣：“什么顾问？” “呵呵，就是美工顾问。”崔东勋笑呵呵地解释：“在这里混久了，天天看帮来挑东西的导演制片人，做作参谋，赚点佣金。”还生怕李小乐不相信地解释道：“前年希捷电影有个制片人来这里，就是请顾问帮他买了本道具册，他就按那本道具册里设计五十三张乡村画稿，制作了《记忆中的钢琴》，那年就拿了青龙奖的最佳美工。” 李小乐听着仔细看过去，果然在这条地摊区里挑选道具，道具册的人相当多，看那戴着魔镜全身名牌的十分有派头的打扮，确实很是像导演制片人的样子。 他当然不需要什么顾问，可看到崔东勋眼神里隐隐期待的样子，也是很给面子地求助道：“崔大哥，我这里也不熟，那你当我顾问得了，要付多少佣金来着？”说着就往外掏钱包。 “唉～小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是一个组啊～我咋能要你钱呢。”崔东勋连连摇头，一把按住李小乐掏钱包的手。 “这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嘛。”李小乐道。 崔东勋听着这话，这才很为难地叹了口气道：“好，既然这样，我就按提成收，你如果没看中我就当帮你看看，如果看中了就提百分一。”拍了拍李小乐肩膀，一副咱哥俩谁跟谁的样子。 “我跟你说，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这边最牛的美工，也是我们推广组的许振，你看到他的道具册你肯定喜欢。” 第89场 初生的牛犊 崔东勋满脸兴奋带着李小乐来到自己的摊位上，正要嚷嚷呢，就已经看到了一帮人围自己摊位那边。 就看几个人围着，面前摊子上的道具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各处，其中一个麻子脸，大大咧咧地揪着一名男人的衣领道：“不就是一本破道具册吗？给你800万就得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学长，我就不明白了，你就不能卖给我们吗～？反正你不是刚结婚需要钱吗？难道你要死守着这本设计稿过日子？”另外那名大鼻子的男人着急上火的抱怨着。 崔东勋看清那个被人揪着衣领的皮肤黝黑的矮个男，立刻就冲了上去，一把推开那个麻子脸，指着他们大吼道： “怎么啦！怎么啦～！动什么手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回头对那名矮个男关切问：“许结巴～怎么啦？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没事，他们……想用800万买我的道具册，我就不想卖他们。”许振黝黑的脸上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可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赌神头”胖子手中撰着的道具册，与他的外号一样，他说话有些结巴。 “800万？”崔东勋愣了愣，这对他们来说可是笔巨款啊，平时许振虽然号称给自己的道具册标价5000万，但是只要有人出500万，他肯定都愿意卖，今天这是唱哪一出啊。 “哟～就你？800万你这辈子都赚不到，你装什么b，要不是你同学申宇哲推荐你，哪个发神经愿意出这么多钱买几张废纸～”刚才揪他衣领的那个麻子脸不屑地道。 李小乐一听这话心里火也被挑起来了，他当年做道具的时候也画过几张稿子，当时给某个副导演看的时候，对方也是拿“废纸”这个词来形容的，想起当时的场景，心里不由替许振打抱不平，大步前朝那个麻子脸走过去。 “你谁啊～别他妈多管闲事……哎呦～！”那麻子脸看着李小乐跟许振好像是一伙的，翻着眼警告着，可话还没说话，李小乐闪电般地一伸手把他的手掌反着掰弯，大家都听到“喀拉”一声的脱臼声，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众人都是一阵惊呼，李多海更是惊讶地瞪大眼睛，没想到平时这个文文弱弱的李导演说动手就动手，还如此狠辣。 “你他妈的还敢～！”麻子脸旁边几个人马上一惊，都想冲了过来动手，那位“赌神头”，满脸横肉的鹰钩鼻胖子却皱眉叫住了他们：“回来～！”横着眼瞪着这帮饭桶手下，大白天的在局里动手，事情闹大怎么收拾。 李小乐倒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走到这胖子面前，把手一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说话，那意思是：“识相的就拿来。” “有两下子嘛。”一身西装革履的“赌神头”倒是有点大哥派头不慌不忙的，心里却有些惊讶，这不是影兴会力捧的那个小孩导演吗？他怎么来广播局了，脸上却一脸平淡，把许振的道具册拍到李小乐的手里，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记得你了。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旁边那些围观的人，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诶，这小伙子真是太冲动了……怎么连林东株的人都敢动呢？” “肯定是新来的，唉，看起来好好的年轻人可是要倒霉喽……” “我看也不一定，这小子身手一看就是动作演员，肯拼命怕个屁啊，林东株再横也怕不要命的～” 在众人议论声中，李小乐把手上那本很旧的道具册顺手拿着翻了翻，随便翻到的一页的设计画稿，一个室外的白色别墅，在旷野中，遍地都是紫色薰衣草，着是一张普通的画稿，可李小乐注意到，原本唯美的照片上部却有一层白色的光环，看着很别扭。 这种奇怪光晕？是光学构图？ 李小乐眉毛不由挑了挑，光学构图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构图模式，就是把绘制好的背景，不同的家具模型，以及人物，分别拍摄在不同的胶片，然后将其用光学印刷机印在同一条胶片上，因为这是一个分复杂的过程，很容易产生不同成分结合的部位显露出毛糙的线条，造成颜色与胶片质量的参差不齐。 广播局里有人能搞出这种东西？李小乐心存怀疑地又翻了几页，果然都差不多，几张照片效果图都有或多或少的光晕，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如果去掉那层光晕，每张设计稿的水准都堪称一流，更让他觉得惊讶地是，他还在道具册看到了“秘密花园”里出现那经典别墅的构图，不自觉小声嘀咕了句： “奇怪，这图应该是申宇哲设计的？” “导演，刚才那个人好像就叫申宇哲。”李多海在旁汇报道。 “刚才那个？”李小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突然在想到刚才有个人提过申宇哲的名字，那个喊许振学长的人不就是申宇哲吗……靠，怎么会这么遇到他的。 “看……看够了没有？把道具册还给……还给我。”个头比李小乐还矮上一点的许振，沉着脸一手拿过道具册，很宝贝似的摸了摸生怕染上一点灰尘。 “你怎么不说谢谢？导演为了你都动手打人～”李多海满脸愤愤不平地道，李小乐听起来却觉得有些无语，怎么叫“都动手打人”，是主持正义好不好，说得倒像是我是反派人物似的。 “谢……谢你？”许振听着面色复杂地叹着起，却又是着急上火道： “我……给你说，你刚才……得罪的那个是广播局三大混球推广经理之一的……的林东株，以后谁跟你……你扯上关系，在广播局就很难混了，我……我怕他搞我，你也小心……小心点。” 林东株这个人他听过，雷婷在给他的广播局报告中，特别提到了几个人，林东株就是其中之一。 林东株，韩国光州人，三十八岁，1995年加入广播局，担任推广经理。 虽是在六年前才加入广播局，但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按常理他的学历与做生意的背景，都不符合担任推广经理的要求，可他现在却是几十位推广经理中业绩排名第二的，每年能做出十多部黄金档的剧集的人物。 在广播局，人人都清楚，想要加入林东株的推广组，就必须交回扣，也就是与电视台签约后必须把百分20的薪金上缴给林东株，谁都知道这事违规，可没人敢多说什么，因为以前举报过林东株这事的人，不管是谁马上就接不到任何剧组的活了，而林东株却始终在广播局屹立不倒，反而越来越风光，带着一帮武术组的小弟在广播局里招摇过市。 大家心里都明白，林东株肯定有背景，很多人都恨他，可恰恰相反，很多人又都想加入他的推广组，送礼塞钱的大有人在，可林东株只找自己看得上的人威逼利用，从这点上看，这人人品虽差，但是业务水平相当高。 听这许结巴说话真是费尽，语调就像是卡cd一样，可李小乐看着他倒是觉得亲切，不但因为他长得就像是晒得更黑的王宝强，更因为他刚才敢顶撞林东株，搞影视的人就需要有这骨气。 “小乐，别怪他，他是庆州人，说话就这调调，没恶意的。”崔东说完，就转头对许振瞪眼大骂了起来： “我说许结巴，你他妈的是傻了，人家林东株这么牛逼的推广组要花800万买你的道具册，这是天下掉金块咋你脑门上了，你怎么还装象上了？你难道以为你报名参加布罗里克家族的007剧本悬赏修编，就能中那三万美金大奖了！！！” “你放狗屁！”许振一谈到工作，立刻就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利马利落，涨红着脸地破口大骂： “800万就卖？老子这道具册就算一亿卖我都觉得不值！，何况是他申宇哲带来的人，他就是跟着我学了几年的小子，不过就是昧良心交了点钱去跟着林东株混了，这小王八蛋根本不是搞艺术的，让我卖给他～！我还不如把它烧了～” “这点我赞同，卖一亿我都觉得亏大了。”李小乐在旁边不合时宜的点着头，心里也明白了，申宇哲很多美术创意就是来自眼前这本道具册，这个许振虽然名不经传，可才华或许还在申宇哲之上，这对他倒是个惊喜。 “他……他是哪位？”李小乐这话显然说到许振心坎上了，望着崔东勋问。 “你怎么连李导演都不认识啊，他拍的《色既是空》超过400万人次，你难道没听过吗？”李多海依然有些气不过，瞪大了眼睛道，平时她向来是很有礼貌的，不过李小乐在她心目中就跟神一样的人物，许振打量的眼神里那种看不起人的味道，让她很气愤。 “这位是李小乐导演，从今天起也是我们小组的一员。”崔东勋满脸兴奋地介绍。 “他……他就是那个李小乐？”许振用那双牛眼睛上下扫描了下李小乐，显然有些惊讶于他的年龄，这小屁孩看起来还是学生样子，就拍了一部400万观影人次的电影，对比起来，他都三十出了了还在这里饥一顿，饱一顿的，心里不由有些发酸，转头从地上的包里掏出一张a4纸递给李小乐： “你……你既然想加入我们组，就……就得按规矩考核。” “许结巴～你就别发疯了！”崔东勋脸上挂不住了，一把就把那张纸抢过来，当初两人刚加入广播局，都自诩才华横溢，不知道天高地厚地搞了一些古怪的题目测试想加入自己小组是否是精英，可这么多年别说考核了，根本就没几个愿意主动来这位排名垫底的卢在福推广组，到现在整个组就8人，另外6个还常年看不到人…… 难得个成名导演想加入还刁难啊，这不纯粹神经病吗！？ “我看看。”李小乐接过纸看着，第一题是：“一个女孩子在舅舅葬礼上看到一个心仪的帅哥，结果回家就把她姐姐杀掉了，请问是什么原因？”下面也类似都是这种很古怪的问题，大约有二十来个。 第90场 修编的意义 “这都是什么啊？”李多海小脸凑过来看着就觉得糊涂，是脑筋急转弯吗？ “人物动机题。”李小乐道，这种是编辑最喜欢的小游戏，以前香港的tvb里最喜欢考这种，没想到会被拿出来当作测试，这些题目虽然在这个时代很新鲜，可他看起来就觉得老套了，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别着的水性笔，一一写上答案，递给了许振。 “你……你回答完了？看清楚题目没有。”许振皱眉接过纸，与崔东勋一看之下都愣住了，这么多道题目从头到尾竟然全对了？这题目可是他们当初无聊从各种稀奇古怪地方，比如fbi测试变态的小册子之类收集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全部答对？ “许结巴，这次遇到高手了～”崔东勋笑呵呵地道，心里也在想，自己这到底是忽悠来个什么人物啊。 “恩，有……有点才华，那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你可别摆你导演的臭架子，我们这边可不是影兴会，大家……大家就是一起喝酒的朋友。”许振也无话可说了，算是用自己的方式表示了欢迎。 李小乐笑眯眯地与他握了握手，自己这次总算没有白来，以许振的道具册里的那些很多类似外星科技模型来看，这位其貌不扬的美工擅长的领域绝对不止韩剧的布置那么简单，绝对是一个有潜力成为王牌美术设计的人物，心里已经开始策划怎么把这个许振框入自己的小团伙了。 在广播局忙了一天，傍晚让李多海回张经纪公司之后，李小乐独自回家，因为想偷懒，就在中餐店买了点饺子，回家弄了盘醋好好享受了一把，虽然楼下那间中餐店师傅说实在手艺不怎么样，可李小乐这段时间吃什么拉面，烤肉，泡菜这种韩国玩意都腻味了，一尝到家乡的东西，口水都下来了。 不过就这饺子也不比烤肉便宜了，一大盘肉馅的就要将近人民币200块，让李小乐感觉自己裹着这就是经济富裕了的小康生活水平……他妈的太奢侈了。 边吃边打开电脑，启动之后，就看到了自动登录的oicq的图标在闪动，是河智苑发过来，点开一看是今天中午的信息。 “李小乐，帮我看一下这些剧本，张社长给我的，让我给选一个适合的，我不知道哪个好，下次请你吃饭啊～” 这是张达民对于挑选作品不在行，要自己把关啊？李小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从脸谱对比事件，到《色既是空》的成功，就连张达民那么强势的人，也开始有些依赖自己了。 李小乐边吃边下载了那4个163k的word文档，点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分别名字是《人生画报》，《危机男子》《坏女孩》《情》，这几个电视剧的名字他一点都没有印象，这也就代表了它们并不成功，李小乐随手拖动鼠标过了下剧情，每个电视剧只有大纲与2集剧本，不过大致也能看出内容，感觉都很一般。 这些倒是真没适合河智苑的，李小乐觉得自己给河智苑推荐其中任何一个，都会对她的演艺生涯没任何帮助。 李小乐在脑海里搜索着河智苑未来出演的电视剧，目前最适合最成功的是《巴厘岛的故事》，不过这部电视剧主要是靠主演的个人魅力而成功的，于是在网上搜索了下关于这部电视剧两位主演的消息，赵寅成已经接了sbs电视台的《射星》，苏志燮也接了《玻璃鞋》。 只能找其他目标了，好像有一部《茶母》中河智苑演的非常棒，演技提升的很快，让她第一次拿到了电视台最优秀女演员奖、最高人气奖、最佳荧屏情侣奖三项大奖，这对于河智苑来说是演艺生涯得到升华的作品。 查了下《茶母》的男主角李瑞镇，恩只有接拍一个短剧的消息，档期应该跟得上，李小乐确定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目标。 不过《茶母》是2003年播出的，那么也就是现在剧本还没有被电视台购买，连策划阶段都没有开始。 现在第一步是要找到《茶母》的剧本，李小乐这么想着打开了广播局网站里面放送作家协会的子论坛，在里面很快找到剧本交流区，登录自己的注册会员名字与密码之后，点搜寻选项，输入了茶母，却意外的一无所获。 奇怪，一般韩剧的剧本起码要经过一年左右的准备修改期，《茶母》算时间肯定已经有初稿了，李小乐端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猜测是剧本的名字或许不是这个，于是用《茶母》中的主角张彩玉为关键字按下搜索键。 果然，屏幕上出现了唯一的结果，是一部叫《捕盗厅》的剧本，剧本的分类在“正修改”阶段，编剧是个叫黄维的人，并不是那个去过搜狐做专访的着名编剧郑炯洙，广播局的论坛都是会员实名登录的，不可能是马甲号。 李小乐进入帖子，然后选择了“关注这个帖子的人”，郑炯洙的名字就跳了出来，心里慢慢推测出整个事情的细节，看来这个黄维写的剧本虽然有创意但是功力不足，一直都没电视台买，大概是郑炯洙收购了这个剧本，然后改编之后才得以《茶母》的名字卖给了电视台。 李小乐在心里想了一下自己购买这个剧本的可能性，马上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如果他购买后，作为编剧卖给电视台，反而会给自己添更多的麻烦，韩剧拍摄的时候编剧也是要跟着导演走的，还要根据观众要求改后面的剧本，这项工程实在太大，这是他无法负荷的。 该怎么让这部剧本能被电视台现在就购买呢？李小乐正纠结着，突然看到了这个帖子下面有个选项“修编”，眼睛顿时亮起来，广播局的放送协会竟然有修编任务？这倒是不错。 由于日韩，欧美影视业内的法规比较健全，对于编剧权有一个数据化的严格规定，一个剧本不管有多少助理编剧参与，但是真正能上电视台或者电影字幕编剧，必须是完成剧本内容的百分之三十以上才能上字幕，这也是由于参与编剧的一般人数众多，会产生很多利益纠纷。 在这些国家，制作影视又都比较严谨，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参与一部作品编剧的人数都不会少于5人，这也是为了避免个人的主观对于作品误导性。 而大部分推广组或者单独编剧，在独自完成剧本之后，会因为这个小组思维的不完善，剧本多少会出现这种或那样不合理，或者不够精彩的情节。 在这种情况下要么他就廉价把作品版权卖给那些着名编剧成为别人的作品，要么就邀请同行进行“修编”。 所谓修编，就是在这部剧本基础上进行不超过百分三十的剧情的改动，改出一个新的版本，但是没有署名权，这其实对于成熟的编剧来说，这个工作远远比重新谱写剧本容易的多，因为编剧这行当最重要的是创意，而细节与人物情节反而不是最核心的环节，可以套用很多套路。 只要修编好的新剧本版本被电视台或者电影公司收购，那么修编剧本的人就可以按照修改的内容比例，得到百分一至百分之五的收购金，算下来其实没多少钱，这也是因为剧本主要是立意远比完善重要的缘故。 在美国就有很多创意枯竭的资深编剧，在职业生涯后期实在是江郎才尽写不出好剧本，就靠着修编剧本为生。 当然听起来很容易，在以有剧本基础上稍微改动，画龙点睛一些就可以赚钱了，其实这确实一个风险极高的工作。 如果运气不好，你花了半个月修编了这部剧本，却依然没有公司愿意购买，那么也就等于这半个月你的心血就白干了。 而另外一方面，更麻烦的在于版权问题，在执行修编过程中，很容易出现与原剧情卖点雷同，对话模式重复，按照法律，修编的内容只要出现原剧本中出现任何一个小段台词，故事卖点，那么原作者可以以抄袭的名义拒付修编稿，而修编恰恰又是一个很难判断你改编出多少剧本卖点的工作。 法律在难以判断的情况下，通常保护都是原作者的知识产权。 这样导致的结果是，只有在大型机构工作过，有资历，有名气的编剧才敢于接手这种工作，因为只有那些权威大机构才有足够的资源在法律问题上毫无顾忌。 在美国最权威的修编都在西岸编剧协会旗下的剧作家协会，这也是为什么西岸编剧协会有着比编剧工会更大的影响力。 为什么广播局那些大的推广小组，会有那么多人抢着加入呢，有一方面的就是因为这些推小组里配有隶属广播局几名资深修编师，他们会帮小组成员修编剧本，这对于那些没有经验的新人编剧来说，远远比自己在家琢磨强多了。 李小乐点击了修编的选项，系统记录之后，就把那份《捕盗厅》237k的剧本下载到自己电脑上，仔细看了下前两集的剧情，恩大纲与印象中的没什么区别，历史细节考证非常讲究，看得出这位被埋没的新人编剧是下了苦功的，就是人物设置有巨大的问题… 第91场 我很纯洁的 这个《捕盗厅》的剧本里，几个主要人物塑造的充满了新人编剧典型的问题，太过追求角色个性，忽略观众感受，主角张彩玉怎么能设置成母老虎似的性格呢？这是野蛮女友看多了…… 还有男主角，竟然设计成外表温厚儒雅，内在胆小怕事，这种性格虽然很写实，但是完全不是女性观众会喜欢的类型，以女性视角为主的电视剧，针对大部分都是家庭主妇，男主角必须要诱发这些主妇的母爱，这种伪君子类型，是家庭主妇最厌恶男人类型，这家伙难道没看过亚里士多德关于人性的书吗…… 李小乐在心里挑剔出了无数的问题，其实他这也是典型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心里有着未来被郑炯洙修缮好的电视剧剧情，珠玉在前，当然一对比之下就很容易看出问题所在了。 他很快挑出了剧本里面在他看来显而易见的错误，当然也不能说是错误，只是他对于“未来记忆”还原成他印象中的剧情，2集的剧本大概花了1个多小时的时间，只是做了大方向的修改，细节并不去推敲，这并不困难。 全部修改完之后，感觉也有些困，正想给这个黄维把修编好的剧本发过去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了……自己才是19岁的中国留学生，怎么会懂韩国历史剧里这么多细呢？这难道不是太诡异了吗？ 他只能登上了之前在西岸编剧协会的网址邮箱，然后用自己假身份h的名义给对方发去了剧本，他在下面还备注的了使用剧本版权的要求。 一是发去了自己与崔东勋他们隶属的卢在福推广组的序列号，要求使用该剧本就必须成为卢在福推广的小组成员，二。是要求必须使用女演员河智苑担任女主角张彩玉，李瑞镇担任男主角皇甫允，否则也不能使用该版本。 大概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他就发现了自己修编好剧本已经挂上了放送作家协会剧本拍卖区，这里是电视台那些编辑与制作人购买剧本的地方，挂出的价格是最低标准的每集300万韩元。 看到300万这个数字，李小乐真的很想跟这个黄维聊聊……他妈的！这个可是得三个大奖的剧集剧本，就算挂不了2000万每集的顶级标准，你挂个1200万总可以？300万你这不是白菜价么！？ 不过转念想想，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跟这位新人编剧说什么，难道他还拉着人家的手告诉他：“兄弟，这可是未来的收视率超过百分35的古装大戏啊！你可要标价高点才划算啊！” 反正标价越低，代表电视台收购的可能性越大，那些电视台的编辑制片人，一个个眼光毒辣得狠，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剧本呢？300万的价格，就看谁手快了…… 至于黄维在剧本被购买之后会不接受自己的两个附加条款，李小乐倒是不怎么担心，黄维这种底层小编剧每天晚上作梦都是想被电视台看中剧本，只要有人买，别说要他换推广小组了，就算让他加入山口组估计他都会毫不犹豫。 而且韩剧里编剧权力是之大完全凌驾导演之上，一旦与电视台签约，编剧是有直接挑选演员，甚至导演的权力，河智苑与李瑞镇两位就是原本的主演，档期没问题，双方一拍即合是完全可以预期的结果。 想到这里李小乐心里也踏实了，用oicq给图标正亮着河智苑发去了一条信息：“河会长，剧本我都看了，我个人的意见是，这些所有的剧本都不太适合你。” 河智苑回覆马上就在屏幕上跳出来了：“这么晚你还在啊？吃饭了没有？真的一个都不好！？（惊讶的表情）” “恩吃过了，确实都不好。”李小乐回覆道。 “那怎么办，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戏啊？总不能一直闲着（流汗的表情）。”河智苑打字说。 “恩，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一定要演出一个与《色既是空》反差较大的角色，所以古装剧最好，而且最好有动作，可以发挥你内心粗暴的特长，对了，最好是个正义的职业，比如警察什么的。” “粗暴你个头！！你才粗暴呢！我明显就是娇滴滴的玉女明星！古装片哪有女警察啊！？难道你以为我们这边也有《还珠格格》啊？” “你等两天或许就有类似剧本的，谁知道呢……” 李小乐回覆着，心里就想河智苑是完全不了解韩国编剧的爱好嘛，以后几年韩国古装片里，什么女医官，女商人，女捕快，女将军，女皇帝，女枭雄都是扎堆出现的，反正古装片里女的比男的普通要猛…… “对了，李多海最近在你那里？她可是我妹妹，人乖得呢，你可要对她好一点，如果我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龌龊事情，我肯定不饶你！”河智苑突然转移话题，让李小乐措手不及。 “河会长，在你心目中我有那么龌龊吗……我这么纯洁如白纸的少年！（愤怒表情）”李小乐不服气的抗议着。 “好一位纯洁如白纸的少年～每天都枕着武藤兰苍井空的光盘睡觉～真的好清纯啊～” “……” 在广播局那片绿油油的人工草地边，李多海正在坐在草地上一边点燃着火柴，一边快速念台词，而前面坐在板凳上李小乐正拿着一张a4纸，在桌上画了一张黑珍珠公司的草稿标志，递给了旁边正在摆摊卖各种兵器道具的许振看。 “哟～你……你还会搞设计？不错嘛，有点……有点小才华。”许振接过看了眼，上面那艘正面对着他黑色双桅帆船标志，下面是黑珍珠英文单词。 “怎么样？设计的还不错，是不是比这里那些卖道具册的美工强多了。”李小乐其实有意试探他的水平，故意拿话挤兑他。 “就……就这水平，小学生差不多。”许振那张黑脸上露出不在乎的表情，把那张a4纸递还给李小乐。 “我看看～”在旁边打瞌睡的崔东勋突然伸了一把手，把那张纸抢过来看了眼，皱眉道：“奇怪了这怎么像是申宇哲的风格？李小乐你是请申宇哲弄的是？” 说着拼命地对李小乐使眼色，他早看出来李小乐对许振的道具册感兴趣了，他想让李小乐再刺激一下许振，给他露一手的机会。 “是啊，昨天晚上我在网上找他的，花了10万韩元请他设计的。”李小乐心领神会，接着话茬感叹道：“他还说了，在广播局找不到比他更好，更便宜的美工了。” “放他妈的狗屁！”许振斜眼就瞄过来了，再把崔东勋手里的纸抢过了仔细看了下，转头对李小乐冷哼道： “傻兄弟～你上当了知道不，就这水平，广播局里随便找个美工都搞的出来，还10万韩元，1万我都觉得你亏了。” “不至于，我觉得设计的很漂亮啊～你看看原图，可能是我画的太潦草了。”李小乐憋着笑，装作很吃惊的样子，然后把笔记本电脑打开，调出他之前设计的黑珍珠公司的标志图。 “就这玩意？我刚才说1万都说多了，最多值5……5000～”许振黑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深深地打击了李小乐的自尊心，也不顾李小乐脸色不爽的反应，就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抱在自己怀中，打开photoshop软件，开始重新调色构图，一脸专注的神态绘制图片。 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李小乐仔细注意到许振构图的手法，心里也觉得很惊喜，果然他是把不同的景物叠加在一起然后调色，是那种古老光学构图的方式，这证明了那本道具册上的玩意确实是许振手笔，而且他手法纯熟，设计思路似乎异于常人，李小乐看他几乎乎在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搭配出了不下十种方案，然后思考过后选择的其中一种再进行完善。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副原本有些刻板的标志，焕然一新的出现在李小乐与崔东勋的眼前。 在迷雾中，全身漆黑诡谲的黑珍珠号在惊涛骇浪中，船身前半部跃起，如一头雄狮似的狰狞昂首，似对着大海咆哮怒吼，船身双桅帆更是直穿黑色雨云，像是汪洋中漂浮巨兽一般咆哮着，让海天为之颤抖，简直随时就像是要从画中驶出来似的。 “哇……”崔东勋端详着这张设计图，发自心底地哇出声来，对许振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赞叹。 服气了……真服气了，李小乐之前被许振打击的自尊心快速痊愈了，这比起来人家这才叫专业人士嘛，确实比自己牛多了，李小乐随之感觉到一阵兴奋，这个许结巴人虽然怪点，可确实一个难得的人才。 现在黑珍珠公司这艘船上，只有作为演员河智苑，以及管理帐目的雷婷两人，真正的有关于影视方面技术人员一个都没有，这到并不是公司没资金招募，只是李小乐心里打算走精兵策略，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前，他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色既是空》剧组中那唯一只有老崔还勉强可以，可惜老崔年龄太大，不适合跟他到处跑，而这个才刚刚三十的许振真正让李小乐动了惜材之心。 他虽然对那本道具册很感兴趣，可比起许振本人来，那本死东西算得上什么，现在他内心感觉还真有点像《三国演义》里，曹操在长坂坡看到赵子龙的感觉。 “许振，你现在没活？”李小乐又露出那种当初看到李俊基那种贪婪的目光，盯着许振问 第92场 倒是谁诓谁 许振被他看着有些慎得慌，本能地打了个寒蝉，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我还要做模型……” “我打算筹拍部迷你剧，还缺个美术设计，你有没有兴趣？”李小乐说出自己的意图，旁边崔东勋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就跟饿了一星期狼突然看到鲜肉似的，眼珠里直往外冒着绿光。 “你……你真打算拍电视剧？”许振显然有些吃惊，对于这小孩子似的李小乐，虽然知道他名声在外，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可心里已经动心了，只要有任何机会参与拍摄他都想抓住。 不过让许振有顾虑的是，就算自己成为了李小乐电视剧的美工，也不代表自己能得到什么实际利益，电视剧幕后工作人员的工资有两种方式，一般现在用的都是按照从开拍起的天数来计算的，这样可以避免电视剧集数的变更带来工作量变化的问题，可这同时也代表了如果电视剧不开工，那么签约的工作人员很可能就被一直晾在一边。 这种情况是他们最怕的，他们广播局里，就有不少幕后签了剧组，在合约三个月的保护期间都没有上工，又不敢接别的活，否则工作冲突还得面临法律问题。 另外一种就是一次性付款协议，可这种有保障的协议除非是那种最顶级的摄影师之类的，一般剧组是不可能给幕后这种条件的，他许振自然是没资格的。 而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李小乐刚刚才得罪了广播局最记仇的推广经理林东株，在广播局里恐怕是很难拉班子，组好完整的剧组跟电视台谈合约了，这就是说，自己明知道李小乐拍不成，要么就劝他放弃，要么就趁机捞一笔…… 良心与生活压力在心里斗争着，许振也很犹豫，眼睛不自觉望向了崔东勋，看他对自己点点头，眼珠转动的样子，明显就是跟自己一个想法…… 是啊，这李小乐是新手，不懂规矩，还不狮子大开口啊！！吃都吃不饱了，还替这大款担忧啊！许振一咬牙下了最后决定。 “当你……你剧组的美指嘛，可是倒是可以，可我们是一个组的，收你钱也不太好，就……就意思意思签一次性付款合同，按照迷你剧的美术指导最低标准4……400万……”许振生怕开的太高把李小乐这凯子吓跑了。 李小乐看着心里都在乐，这许振明显是不会忽悠人嘛，这下套时候说话最犹豫，说得这么没信心，有人上当才出鬼了，心想着这时候要趁机彻底收服这小子的心，免得以后麻烦，于是过去拍了拍正一脸忐忑的许振的肩膀：“这价钱有点不适合。” “给个友情价～”旁边崔东勋还以为李小乐嫌许振要价太高，连忙过来打圆场，许振也慌了，一脸懊恼啊，这要把李小乐这冤大头吓跑了，那就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机会了。 “我是这么想的，我不能给亏我组的同僚吃嘛，大家都不容易，许振你来剧组，林东株给申宇哲1000万，我也按照这个价格出。”李小乐笑了笑，然后看着崔东勋犹豫了下： “至于崔大哥嘛，我看你能说会道的，负责组织不错，来剧组帮我做个副导演，你也受点累，我也一次性付款给你800万，我还没找到电视台投资，我只能以私人的钱预付出来，再多也没能力了，两位多包涵包涵。” 申宇哲想用800万就想买个道具册，让李小乐觉得自己用1000万能买许振这个人简直太划算了。 许振与崔东勋两人先是听着愣了下，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听错，对互相望向对方发现对方眼中更自己有同样诧异的神色，这才明白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 他们本该兴奋的，可这事情似乎太不合乎常理来，哪有还价越还越高的……两人心里都在想，这李小乐莫不是骗子，反而不敢答应了。 “你银行账户多少？”李小乐看这两人傻愣半天，却没有答应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只能是苦笑着问许振。 “你……你要账户做什么？”许振一听他要自己银行账户，立马就警觉起来了，这李小乐莫不正是骗子，要框自己银行里的钱！？可马上又一想，他银行里根本没存款，能骗什么?于是就干脆报了出来。 李小乐在笔记本电脑上登录了网上银行，影兴会已经把分账的一部分1亿3千万打到他账户上了，直接往许振帐号上打了1010万韩元，笑道：“个人税你自己上缴，多出的10万是你帮公司设计标志的钱。” 许振手机“滴滴”响起，拿起一看短信是转账短信：“友利银行提醒你，您的帐户已经被转入1010万韩元，请注意查收……” 许振与崔东勋张大了嘴巴看着确认了一遍确实是友利银行号码发过来的，都当场愣住了。 这李小乐到底是没心没肺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这么傻事情啊…… 不过让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李小乐雷厉风行的作风，在汇款完成之后，他直接给雷婷打电话，让她把拟定合同给传真过来，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拿着从打印店印好的一式两份合同，回到许振的地摊前。 李小乐是从草地里直接穿过的，从后面过来正好看到，许振与崔东勋背着他，坐在树荫下抽烟聊天。 “东勋，你……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缺德？”许振有些心情低落地耷拉着脑袋问崔东勋：“那个李……李小乐人虽然傻乎乎的，倒是很讲义气，我们就这么骗他这种小……小孩子，我总觉得心里过不去啊……” “许振～！你他妈的现在别跟我装好人……”崔东勋心里其实也很惭愧，忍不住红着脖子骂道，郁闷地吐着烟： “你以为我想啊，我们俩可都三十了，再不做出点成绩，怎么跟家里交代，我他妈的还好～起码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你呢？你结婚不要钱？生孩子不要钱？你就准备把你女朋友拖着？人家家里能乐意吗？” “反正也这么多年都混过来了，她……她还能跑了不成。”许振涨红着脸不服气地道。 “屁！你以为你是谁？人家好好的姑娘就该跟你一起堕落，我看她早就受不了，迟早要出事的……”崔栋旭抬着眼镜嘀咕着：“我上次就看到她在跟别人见面……”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老子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许振一听到这话，就如同被激怒狮子一般跳了起来，面露狰狞地对着崔东勋，崔东勋似乎也火了，把烟一扔呲着爆牙也站起来，两人像是足球场上对手，头顶头顶着牛，看起来就快动手似的，而旁边李多海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完全没有看这边。 “合约来了～”李小乐看的心里都笑趴了，把合约纸在许振，崔东勋眼前一放，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突然就如同被扎了眼的气球一样火气顿消，各自闪电般的伸手，抢过自己的合约，如获至宝的蹲在地上翻阅着。 虽然李小乐把钱已经打给了许振，可是毕竟许振还没去银行查，两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怀疑，李小乐有下套框他们的可能性，可这张合约白纸黑字的写明，这就让他们彻底踏实了。 这李小乐看起来一脸学生气，智商也似乎还停留幼儿园阶段……他到底是怎么能导出一部观影人次超过四百万的电影的？许振与崔东勋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同时都还不免有些内疚。 “两位大哥，是这样的。”李小乐看着这两人反应，心很是兴奋，能招募到像许振这样的美指足以让他的作品品质上升一个档次，表面上却用语调平淡地提醒： “你们签约前，要看清楚，后面有附加条款，签约之后，黑珍珠有与你们优先合作权，也就是以后只要黑珍珠公司有戏，你们必须优先加入，只有在我们公司允许之下，才能把档期留给别的剧组。” 论狡猾，李小乐显然要超出这两位许多，别看这第一部戏许振他们或许是捡了个大便宜，可长远来看，许振的身价肯定会跟着黑珍珠的作品水涨船高，到时侯就想让约到他的档期就不光是钱的问题了。 一份千万韩元合同就能留住许振这种级别的美术设计，这完全就跟王家卫当年用同样合同套牢大摄影师杜可风一样，是个天大的便宜，这个所谓优先合作权，其实也包括了每部戏提价不能超过百分20附加条款…… 可许振与崔东勋听着确都无语了，李小乐的意思是雇佣他们一部戏还不止，还要与他们长久合作……这哪是做影视啊，这明显是做慈善啊， “恩，明白了。”崔东勋拼命忍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死死盯着许振，那意思是，你小子如果不签我就跟你拼了！！ “好，李导演，你……唉~”许振原本想调侃李小乐两句，可这时候无论如何都说不口了，叹了口气，终于把合约签了。 第93场 开始拉班子 “好了，许指导，崔副导演，以后请两位多多关照了。”李小乐笑得像是一头老狐狸，把属于他的那份合同收在公文包里。 “你……你有剧本大纲，快快～～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许振这时候被心里的良知强烈谴责着，红着脸嚷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既然收了这么一大笔钱就一定要全力以赴，就算是烂片也给弄成精品。 可当李小乐把公文包里，那厚厚一摞大纲剧本，与第一集的分镜剧本放在他们面前，许振与崔东勋都傻住了，拿起剧本快速的翻了一遍，都露出极度疑惑的表情，许振用一种敬仰的目光望向李小乐，深深地吸了口气问： “我这辈子就没看过这种剧本，这是哪位的手笔？”这简直是电影级别的剧本，无论是分段方式，台词，还有镜头的摆放，都极为细腻，根本就是大师手笔。 “这本子是我的编剧老师h写的，是个美国人，你们或许听过，就是帮我写《色既是空》的。”李小乐回答。 “h！？”崔东勋眉毛快挑到脑门后面了，瞪大眼睛问：“不是那个发明救猫咪编剧系统的犹太人？”说着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本英文原文的小册子，激动地递过来给李小乐看：“是不是这个的作者。” 这本《救猫咪》的英文小册子，在最近几个月在美国编剧业内疯传，崔东勋还是托了在洛杉矶学摄影的朋友，费力就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天天那个爱不释手啊，上厕所的时候都在看它。 “是的……”李小乐接过来翻了翻那粗制滥造，错字连篇的盗版英文书，很是无语，他妈的，老子怕被原作者告都不敢出书，你们这些盗版的奸商倒是好，这就给印刷卖钱了，好歹也校对下错别字啊。 崔东勋张大着嘴巴，他之前也听说过《色既是空》的编辑是个美国人，可他没想到竟然就是最近那个编剧界崛起的神秘大师h——希斯。科波拉。 虽然希斯。科波拉在商业影视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但是对于那些新人编剧来说，足以堪称理论派大师了。 “原来是这样……”许振若有所思重新打量着李小乐，之前他还认为李小乐的成功多半是因为有什么黑幕，原来是有这样大师级人物在撑腰，这就不奇怪了。 “李导演，剧组现在有没有确定的演员，我让许振把宣传海报制作出来？我们现在就开始招募幕后。”崔东勋这位刚刚上任的副导演，收起了之前那种油滑，神色肃穆地询问着李小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开始着手自己的工作，根本就忘记了李小乐还没有给他们提供资金，完全是自掏腰包办事。 看到两人的态度180度转变，李小乐心里也是哑然失笑，这就是人性啊，其实这些剧本明明都是自己写的，可如果自己照实告诉他们，这两人很可能还不会相信，甚至会因为自己有抄袭的名字而怀疑自己版权问题，可一旦搬出了名虚构的好莱坞科波拉家族的名字，他们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大师引领，那种从心底散发的崇高感，似乎已经超越之前1000万的冲击力。 “小海，你过来。”李小乐对坐在草地上已经烧了两盒火柴的李多海招了下手，让她过来给两人打重新打招呼：“从今天起，崔大哥就是副导演了，许大哥是美术指导，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他们。” “许指导好，副导好。”李多海本来还有些讨厌这两个人，可一听到他们都成为了自己剧组的人，马上就很有礼貌地鞠躬问号。 “恩，长……长得还不错，就是穿衣……衣服有点小问题。”许振端详着李多海一番评价着，而崔东勋却端着下巴，很是不满意的样子，迷你剧用新人女主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小姑娘看起来也太小了，看起来就17，8岁的样子，对于这部迷你剧的未来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许振加入剧组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李多海去熟悉的摄影棚，借好了衣服拍了一组剧照，按照李小乐的要求，还亲自设计了几件款式别致的女主角服装，效果出奇得好，很快的，他们就就申请到了在广播局得到属于他们剧组招募帐篷位置，用以招募人员。 在那张大幅的李多海在漫画风格的街道漫步的海报，极副青春气息，立刻就成为当天大家目光的焦点，很多在找活的幕后人员都围了上来。 可当大家询问剧组负责人是谁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只是笑笑就离开了，偶尔有几个来应征的摄影师与灯光师，连二流都算不上，这让李小乐觉得多少有些失望。 崔东勋与许振倒是没觉得太意外，事实就跟他们想象的一样，大家看一个剧组好不好，并不在意剧本素质，最主要是看是剧组负责人是谁，如果是那些广播局知名的pd（韩国电视剧采用制作人兼导演的模式，简称为pd），挤破头都想加入。 可类似是从导演到推广经理都是都是三流的剧组，大家就兴趣不大了，这种剧组最怕就是加入了，推广经理却无法和电视台签约，谁都不愿意把时间投入在这种没有前途剧组上。 何况大家都听说了，这个剧组才刚刚得罪了人脉广泛的林东株，看起来是没什么希望能联络上电视台了，稍微有点名气的人，都怀抱不得罪林东株的心态，根本就不可能会来。 说白了广播局这地方，就是靠名望，李小乐这负人脉的剧组，总不能像是对待许振一样，给所有人提供一次性支付合约。 崔东勋倒是很惭愧地摸着脑袋，说了句大实话：“还……还因为是我推广组人气太低……看看人家伊锡湖组那边，呼啦啦一大帮人，什么狗屁剧组在那里一摆，就是光靠推广组里同事介绍，也能把剧组给拉起来……” 说到底，还是硬实力不够，李小乐心里也明白，可这事情短时间内也急不来，他们小组要多赚点名声倒是真的。 一整个星期都没有招到人，李小乐情绪多少有些沮丧，在外面随便吃了碗炸酱面后回家，一推开门。 李多海一身橘红色衬衫，牛仔裤，清爽逼人出现在眼前，腰间紧紧系着皮带。可以看出她小巧挺拔的酥胸，柔软纤细的蛮腰和丰盈婀娜的臀部。可爱中显婉灵动只是她那明艳动人的俏脸似乎有些消瘦，看到李小乐下意识想鞠躬问好，却突然想起导演吩咐，急忙抬起头，很乖地叫了声：“导演你回来了！”看得出，她很开心。 “你拍完照片就好好休息，不用管我。”李小乐微笑点点头，就进了屋，李多海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妥协，蹲下身，就帮李小乐解鞋带，欢喜地道：“导演，这是我在超市给您挑的鞋，我看您那双都破了，您试试这个，很软很舒服的。” 李小乐倒是一愣，随即笑了笑：“是不是张社长把你这部戏的酬金给你打过来了。”他一直没告诉李多海她这次的片酬是多少，看起来她很惊喜嘛，这点比河智苑好多了，小女孩就是好对付，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脚脚被柔软的小手抓着，套上舒适的拖鞋，李小乐想拒绝都没来及。 “还有，我知道最近看了《东京爱情故事》，里面的赤明莉香真是演得太生动了，您给我说的演戏死的意思我终于明白了，您看看。”李多海摆出一副灵动聪慧的表情，眼眸带着迷人的笑意，看着李小乐的眼睛，念了句台词：“祝你万福哦～” 李小乐本来想近距离瞪着她看，看她会不会出戏，结果却不小心嗅到少女的清香，心跳确实加速跳动了几下。 李多海见他没反应，满脸失望地问：“您觉得我还有哪里不好，我一定加强训练。” 李小乐望着这个只想得到自己的赞同的纯真女孩，一时间之间也说不出惯有的调侃了，愣了下才微笑道：“已经比以前进步很多，只是……对珠裕玲的这个角色的揣摩，你还没有到位。” 李多海开心的笑了，是那种自内心的喜悦，所有笑起来有种纯粹的美：“那您好好训练我，您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只要能让我演戏。” 李小乐坐下来，盯着李多海看了半天，心里琢磨着，怎么说呢，应该说这个时期的李多海在外形上更接近与珠裕玲这个天涯孤女的角色，之前他考核过李多海的台词，看起来她的表演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恩……似乎就是女骗子珠裕玲狡猾的因子，她太纯真太善良，完全没有一点底层女孩的那种狡诘的气质，问题就在这里。 第94场 演技靠生活 “小海，我觉得你问题就是抓不到珠裕玲多变，就是……剧本写到的beng。”李小乐望着李多海缓缓地道。 “beng?”李多海脑海里并没有这个单词，因为李小乐只给了她两集的剧本。 “就是很会骗人。”李小乐意识到自己这话李多海听不懂，只能说明白一些。 “骗人？”李多海听到这词明显有些别扭，想了下道： “导演你就是说演技，把错误的事情演到让别人信以为真。” “可以这么说。”李小乐无语了，深深怀疑李多海看过孔乙己的，偷书与窃书傻傻分不清楚。 “那我觉得我已经很会骗人了。”李多海啊了一声还对李小乐解释呢：“导演我知道您是做大事的人，但是我真的对这个角色吃透了，我跟您保证我能演好的。” 李多海这种新人演员有信心是好事情，不过她准备明显是不够的，她恐怕还没搞明白吃透一个角色是什么意思，她没意识到，学校里教的那些东西可是不够的。 李小乐心想着，看了眼墙壁上挂历上的日期，离自己预期明年暑期上档时间还早，训练李多海倒是足够了，前期的角色体验才是表演是否能打动人的关键，姜闻导演拍《阳光灿烂的日子》时候，为了让夏雨，耿乐这些新人入戏，曾经专门把他们关在制作好70年代的大院里三个月。 看来自己这个没什么水平的导演，也只能这种笨办法了，正寻思着，李小乐突然看到了日历上的时间是2001年9月11号，奇怪这个日期怎么很耳熟，稍微一过脑子整个人突然打了个寒蝉，站了起来叫道：“不好！”这他妈的不是就911恐怖袭击的日子吗！？ “导演怎么了？”李多海不知道他这句花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说她呢，心情有些郁闷。 “没事……”李小乐心情有些复杂，他最近都忙自己的事情，没功夫顾虑这些大事件，这突然赶上了，他如果不做些什么，良心上还是有些不安，“911事件”的发生可是意味着2千多条人命啊。 李小乐马上在网上查了一下美国航空公司的电话，然后打过去，按了人工服务，心里却在犹豫是否该告诉客服今天波士顿机场11号班机上有恐怖分子呢？可他马上就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他这可是韩国号码，再加上说英语有口音，人家美国航空公司怎么可能相信。 美国的无聊人士那么多，打电话忽悠航空班机有炸弹的也不是一两次了，他就这么直接说肯定没作用，何况如果911发生之后，如果航空公司回头来调查他，那他怎么解释？说自己通灵知道的消息，恐怕还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 李小乐想到李多海在澳大利亚住了几年，英语比较标准，打量了一番对自己信心十足的李多海，终于有了主意，把手机塞给她道： “小孩，现在你就体验一下角色做做练习，我打通了一个美国航空公司的人工服务台，你就骗他们你的男朋友在11号班机，说是他有吸毒的习惯，肯定会从美国带毒品回来的，一定要让航空公司把他拦下来，看他们能不能相信。” “这样啊……好。”李多海愣了一下之后，很单纯地点了点头，根本就不去怀疑李小乐的话是否荒诞，只想着这就跟剧本的一段非常像，直接演就好了。 “你好，这里是美国航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一打通电话，李多海深呼吸几口，闭眼酝酿了一下情绪与台词，珍珠似的眼泪就从夺眶而出，对着手机声泪俱下：“对不起，我家亲爱的正准备坐你们的11次班机，他就是个该死的瘾君子，你们一定要救他……呜呜。” 那位声音柔美的美国客服，显得有些紧张，赶紧仔细地问：“我能再确认一下您刚才的话吗，请问您是否确认你的伴侣携带违禁药品上机？” “恩。”李多海心中窃喜，对方似乎真的相信她的瞎话了，不由很兴奋地看了李小乐一眼。 “请问他姓名，国籍，年龄？” 李多海演得正入戏呢，没想到对方突然发问，脑子里还没过清楚这个逻辑，完全没忽悠过人的她一点临场经验都没有，一下子就反应不过来了，愣愣地望着李小乐，李小乐也不清楚对方在问什么，一脸茫然。 那位客服一听李多海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就知道八成是恶作剧，那位航空公司的空服客气地提醒道： “为了更好的维护我们服务质量，我们对话会开始录音，可以方便您把告诉您的姓名，国籍，联系方式告诉我们吗？” 听到这里，李多海顿时心虚了，吓得红着脸赶快挂上了电话，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一看她反应李小乐就知道自己失败了，只能扼腕叹息，唉，算球……也不知道改变这种历史重大事件究竟是好是坏，自己也尽力了，就听天由命，心里也稍微有些沮丧。 “导演……对不起，是我说大话了。”李多海脸颊都红了，看着导演这对自己这么失望，很羞愧地低头道歉：“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从头开始做角色体验。”心里也很难受，她没想到真正的会骗人需要在脑子准备那么多东西，更需要一些临场的反应。 “我一个人呆会，今天就到这里的，你先回去。”李小乐无法多解释什么，心情郁闷地道。 李多海失落的离开后，晚上11点07分，李小乐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屏幕里kbs插播的临时新闻，镜头里摇摇欲坠的世贸双子楼下，浓烟滚滚，人群尖叫声，警笛的轰鸣声乱作一团，满目疮痍的纽约市，让人看着心碎不以。 李小乐关上电视，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唉，自己毕竟只不是历史中一粒微尘，能掌握在手的仅仅只有身边人的命运罢了…… 早上8点30分，广播局广场草坪a区，来到《我的女孩》宣传帐篷下，崔东勋的见面第一句话就兴奋地问他：“李导，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李小乐看他这么兴奋觉得很奇怪。 “你应该看了新闻啊，坏消息就是昨天世贸中心被恐怖袭击了，因为里面有几十名韩裔同胞……所有我们广播局决定给遇遇难家属捐款，我们每人要交1万……”崔栋旭满脸哀伤地说。 “那好消息是什么？”李小乐点了点头，听着旁边的人都在讨论这件大新闻，尽量不去想这件事。 “好消息就是我们剧组招到人了，一个灯光师，一个收音师，这两人据我所知水平都是还不错。”崔东勋兴奋地拿起他剧组的名单，举着给李小乐看，上面出现了两个新名字，郑英载，高贤俊， 李小乐倒是有些意外，怎么会突然有人加入他们这个没前途的剧组呢？难道自己时来运转了？ “惊喜李导～！？”崔东勋自鸣得意地嘿嘿笑着：“这还得多亏我这张老脸在广播局有几分薄面，早上您没来的时候，就有个编剧死活要加入我的推广组，这两人也是他介绍来了，都是他电影学院的学弟。” “那个编剧是不是叫黄维？”李小乐顿时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的？”崔东勋奇怪道，刚刚黄维才来填表，现在都还没正式去广播局注册，这李小乐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碰到他了。”李小乐心情轻松了不少，看来在无论是电视还是电影圈，想混的好还是要靠人脉，自己就拉拢了一个编剧，结果他就带来了两个剧组人员，崔东勋虽然为人有些浮夸，不过在看人上还是蛮有眼光的，之前面试不同的人时，最后几乎跟自己判断一致，他认为达标人材，肯定是业务能过关的。 更重要的是，这证明了自己的构想，他可以通过这种给予新人编剧修编帮助的方式，来扩展自己的影响力，让自己的推广组成为除局里五大推广组之外最吸引人的推广组，到时候就不愁召集不到足够的幕后人才了。 现在他想用同样的修编手法去收拢那些未成名的编剧，绝对不是问题，可这并不够，他还需要拓展自己在编剧这个充满技术性与灵感的领域里名声，最好的办法是，建立一个属于他的推广组织，建设成为一个没有国界，没有地位差别，可以自由交流的推广组织，这才他真正要做的。 他要所有人都明白“h”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权威的影视编剧大师！只要他看中修编的作品就可以成为受万人瞩目的佳作，无论是美国，韩国，内地，无论是电视剧，电影，只是标上“h”修编这个符号，就必属精品。 而他李小乐～就这位伟大编剧“h”唯一的御用导演，他要用这个虚构大师的光环顶在自己头顶上，同时也能避免一切法律或者敌对组织的麻烦。 第95场 建立社交圈 晚上，雷婷依照李小乐的要求，骑着她新买的哈雷重机车，来到了李小乐的新公寓门口，她很高兴李小乐是晚上找她，这样她可以在公路上尽情奔驰一段长路，她将摩托车立好，松开固定行李袋的皮绳。 这时李小乐开了门向她招手，李小乐走到外头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的哈雷重机。 李小乐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帅啊，你还会骑着个玩意。” 雷婷没有回答，之前她对李小乐说自己需要一个假期，没想到李小乐就一直没找过她，好像忘记了她的存在，这让她觉得有些不爽，看到李小乐又摸把手，又试油门，便两眼紧紧盯着他，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可马上又看到李小乐清秀的脸上露出大男孩的天真笑容，却也不怎么讨厌了，一般男人恐怕都不会喜欢她骑这种重型机车。 “我以前上大学生的时候，也想买这玩意，当年被施瓦辛格忽悠的，嘿嘿。”李小乐笑道。 “以前？”雷婷皱着眉头，她记得李小乐才19岁，谁会把最多两年前的事情用“以前”来形容，真是古怪的人。 李小乐似乎有些尴尬，走进房间，对身手雷婷笑道：“婷婷姐姐，你如果想冲个澡，我这里有热水。” “恩，我还得换衣服，总不能穿这身皮衣晃来晃去。” “没问题，你换衣服，我弄点吃的，婷婷姐姐～”李小乐笑眯眯地道。 又来了，一般如果有人在自己面前用叠字，她就会用东西塞住那人的嘴，可李小乐这么说，却只能让她觉得有些别扭，并不特别想阻止他乱叫。 李小乐趁雷婷去洗澡的空档，用昨天剩下的半锅米饭，加鸡蛋炒了两大盘炒饭，还打开了客厅那盏华丽吊灯，在餐桌上摆好餐具，显得很浪漫。 雷婷打着赤脚出来，身上穿了黑色无袖紧身背心和有些破旧的ck牛仔裤，李小乐都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看着她抬手撩着湿发，把完美水滴形胸部诱人的展现着，心醉神移的感觉。 电视剧开始进入正式筹拍期，没想到他以工作方便为由，邀请这个性感的小妞搬到自己的公寓住，她竟然会一口答应。 李小乐的手艺相当不错，那金灿灿的蛋炒饭虽然简单，但是味道极为美味，雷婷不知不觉中竟然把一大盘都吃完了，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李小乐一边看这位性感妞用餐，一边偷瞄她背上露出一小部分刺青，似乎是双天使的翅膀，刺的很精致美妙，就像是在她白皙嫩滑的肌肤表面用黑色细沙撒上去似的，看得李小乐心里那个痒痒啊，他明知道自己作为老板，这么假公济私的有些过分，可还是忍不住意淫起雷婷不穿衣服的诱人模样。 雷婷吃完饭，收拾洗碗一切弄完之后，才问李小乐：“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谁最近在这里？不是河智苑，应该也是个年轻女孩？味道很香。”雷婷趴在沙发上贪婪地嗅着什么。 “哦，我们新剧《我的女孩》的女主演李多海～婷婷姐姐，我这次叫你来，是想我要你帮我做一个网站，要有公开的讨论组，就像是你那个什么黑客盟约一样。” 李小乐对雷婷灵敏的嗅觉已经习以为常了，在当初他看到雷婷那个黑客盟约的网站时，他就有一个想法，要建立一个属于编剧的网站。 不过当时只是一个念头，而现在他真正有了构思，他要建立一个属于世界上所有编剧的王国，一个民间组织，让他要成为这个组织的灵魂人物，这便于他以后的发展。 在影视圈外的人看起来，电影电视不过就是用钱拍成作品，然后去卖钱的过程，其实这绝对是巨大的误解，在影视圈中钱只是非常小的一个因素，真正能拍摄作品的是人，而且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有钱就能请到好演员，优秀的幕后人员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影视作品不是简单的商品，而是一门关乎与人心最高的艺术，能在这个行业内达到顶尖的人，全部都是真正的艺术家，这些人与一般的普通小老百姓不同，早已经不用发愁生活的的难题，他们的追求永远只是一种东西——“更好的作品”。 假如这些人真的能被金钱打动，那么日本，中国那些握有大量资金的业内权力人士，早就把好莱坞人材挖到自己电影公司了。 大家真正看重的是人，一个作品是什么人拍摄的，什么人写的剧本，什么人发行，什么人制作，大家根本不用看投资多少只看人就大概能知道作品最终的品质，从而决定是否加入剧组。 比如在筹拍《让子弹飞》的时，姜闻导演当时不要说投资，甚至连剧本都没有，就给周闰发，葛尤一人写了封亲笔信，这两位与他素不相识的影帝就答应签约了。 这两位影帝都是随便一点头，都有剧组抢着塞支票给他们的人物，可姜闻的信对他们来说比那八位数的支票有分量的多了。 李小乐自己心里明白，以他的年龄和资历，在几年之内就算能拍出几部叫好又叫座的作品，也不可能拥有什么巨大的号召力，将来回内地，或者去其他新地方，他恐怕都得从零开始。 就像他现在的情况，只是在广播局想招募一些一流的幕后，都没有人愿意来应聘，如果他是像尹锡湖那样的大导演，那些人哪位因为畏惧一个小小推广经理就不敢来呢？ 说白了大家还是不相信他这个19岁的小孩导演，这也很正常，就算以前的自己，看到那些刚从电影学院毕业的小孩导演也只会敬而远之。 他需要的一块招牌，作为现在以及将来组织剧组摆出来金字招牌。 他也不是没想过用他自己作为品牌，可如果用自己的作品来累积，按照一年一部的概念来算，起码也要五年左右，那就太遥远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建立一个专业化的网站，编剧h的名字推出去，在编剧只是依靠文字的行业，他完全可以在幕后建立一种神秘而崇高的形象，让业内的信服。 就如同在中国清风围棋网络上出现业余棋手“龙飞虎”，连续击败当时的知名旗手，以民间选手轰动一时，赢得了巨大的威望，此后多名国内九段与他约战，所有人都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当时中央电视台的《五环夜话》甚至邀请了数名国内九段棋手现在与龙飞虎约战。 还有不少人都猜测他是古力九段，直到五年后，棋手丁伟晋升九段自己才承认，大家才恍然大悟。 通过接手修编任务，把h塑造成编剧界的“龙飞虎”对他来说并不难，如果编剧共和国网站强大起来，实际上也不过是分流西岸编剧协会的一些资源，变成一个属于编剧界的另外一个圈子，成为一个自由交流的场所。 就像是奥斯卡学院组织成立初期那样，非盈利的小圈子，编剧互助，促进整个业内的发展。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本身的编剧能力也并不是多么出色，如果想超越原本的剧本，那么也需要更多人来协助他，要知道美国每部电影都有最少三年的剧本修改期，大方面他可以确定，小细节却可以由其他人集思广益，这会省下他不少麻烦。 做人的道理很简单，他帮助别人解决麻烦，别人才会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帮把手。 “这个不难，我有黑客盟约的模板，我参与了他们网站的第三次更新。”雷婷觉得这事情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转身打开自己的行李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机箱与键盘鼠标，插上了办公室上的电源，显示器。 开机之后点击了几下，就调出了想要的模板，边回头问李小乐：“这个网站你准备叫什么名字，我就用名字作为域名。” “就叫编剧盟约，我觉得这名字酷，对了你帮我弄一个美国的域名。”李小乐打定主意干脆山寨到底，凑过来到。 雷婷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恶俗，与酷沾不上边，不过输入之后发现这个域名已经被人注册了，于是问李小乐：“这个名字已经被占用了，你看叫编剧共和国怎么样？” “编剧共和国？”李小乐一听这名字眉毛就挑了挑，确实这名字跟黑客帝国有一拼了，而且还很符合自己品味，太酷了，比什么编剧盟约好听多了，连连点着头：“恩，这个名字好，听着顺耳。” “好就这么定了，那么‘编剧共和国’里一切网友称号与聊天室架构，还有界面我都按照原来的风格，你想保持进入后出现‘’这个选项吗？”雷婷一边用哪种快的惊人的手速搞定着程序，一边冷冷地问。 “去掉这个……改成交友。”李小乐心想，咱搞文艺的虽然都是浪漫派，但是这种露骨的词汇还是尽量不要出现的好。 “好，我现在要登录管理员id，我还是用我的魅影，你想叫什么？”雷婷很快搞定了界面。 “h。”李小乐吐出这个单词，他不打算瞒雷婷事实了，这个酷妞他现在是完全信任的。 “h？”雷婷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皱了皱问：“这不是你那位洛杉矶的老师希斯·科波拉的笔名？” “其实……婷婷姐姐，我老实跟你交代。”李小乐睁大眼睛望着雷婷用手指着自己：“压根就没有希斯·科波拉这个人，我本人就是h，这个h从头到尾都是我。” “你是h……?”雷婷望着李小乐，想从他的眼睛找出开玩笑的神色，可却发现他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呢？那个创造现代编剧体系的大师希斯。科波拉就是一个19岁的中国小孩？这根本不合逻辑，自己曾经仔细分析过情报，这个h起码应该是在洛杉矶呆过十多个年头以上的老家伙才对。 李小乐尖她盯着自己，一脸不信神态，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开了自己购买身份的那个网站，登录上之后，输入了一行长长的保密码，打开购买记录，显示了他是购买了这个假身份作为掩护，还调出了救猫咪论文的底稿，显示最后更改的日期，证实他所说的是事实。 “……”雷婷滑动鼠标，仔细检查了所有的细节，在百分之百确认李小乐说的都是事实之后，先是觉得诧异，然后马上莫名愤怒起来！这怎么可能，她的分析又失误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但是编剧这种职业就与作家一样，绝对不可能是光靠天赋的就能做得好的职业，需要更多的是人生经验的积累，才能写出洞悉人性故事。 19岁的导演也许很稀奇，但并不是不可能的，可19岁的编剧大师……这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又被这小家伙愚弄了？这种感觉让雷婷很不爽，但是她不又不得不佩服李小乐，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在网上收集资料时候，福克斯公司的某位编剧告李小乐抄袭他的理念，现在看来就是是真实的，李小乐既然能攻陷全韩国娱乐公司的网络，自然也有可能去黑掉这位可怜编剧的电脑。 “你简直是个变态，我觉得你以后完全可以去选总统。”雷婷望着李小乐有些复杂地评价道，盗取了别人的理论，然后用这种假身份作为掩护，巧妙让自己处于法律责难之外，这哪里像是19岁大学生手段嘛，明明就是阴险的政客。 “可惜，咱祖国是共和国，不能靠忽悠当总统。”李小乐对雷婷的嘲讽报以微笑，马上联想道：“对了，我想好了，既然是我们网站叫编剧共和国，管理员的称号就用老美政府里的职称，大家比较容易接受，你觉得怎么样婷婷姐姐？” “恩……那么h就是总统，魅影是国防部长，你觉得怎么样？”雷婷边敲击着键盘把h的“救猫咪”理论作为网站的公告发上首页上，边兴致勃勃地问李小乐，显然对于“国防部长”这个头衔很满意。 “恩，就这么叫。”李小乐觉得非常有趣，编剧共和国的总统，听起来真的很有意思，在雷婷的一双巧手之下，不到十分钟，。编剧共和国的页面已经基本建构完成，整个网页都黑色的金属风格，由钢笔与剧本图案构成图标选项，还有那些滴着墨汁，象征着资料库档案羊皮卷页面，看起来都相当别致。 李小乐甚至觉得，如果要论到图形与数字设计感，雷婷恐怕还在许振之上，如果某一天她能专攻数字特效领域，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呢？ 第96场 编剧共和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雷婷看这空荡荡的会员名单，觉得很不满意地问： “要不要我用点办法帮你做宣传？”一个网站才只有2个人，总统与外交部长的名号再好听，旗下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意思，现在最重要的招募会员，这种公开的网站当然不能像是黑客盟约一样走精兵路线，最重要的拓展相关领域的影响力。 “不用，我在西岸编剧协会指导过一些同行，我先把他们加进来。”李小乐接手键盘，用h的名义给自己之前在编剧协会论坛，有过一些交情的人发一封邮件“h建立编剧共和国，诚意邀请大家加入。” 发出这些邮件，相信很快网站就会有新会员加入了，他之前在西岸编剧协会的网站上，也指导了不少还未成名的新人编剧，他们肯定会来给自己抬桩。 “人还是太少了。”雷婷看李小乐那封邮件只转发了二十份不到，眉头就微微皱起，她的风格就是，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一旦插手就要把事情做到完美。 “婷婷姐姐，你给我弄一个虚拟地址，让我发贴的地址都是洛杉矶那边的ip地址，接下来就交给我，”李小乐松了松肩膀，对满脸怀疑的雷婷笑道，在怎么操控网络世界上，他当然无法与雷婷相比，可他有属于他自己的领域——编剧世界。 在这里领域，这个时间段，他李小乐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而让看着兴致勃勃李小乐有些无语的雷婷，万万没想到的是，从这刻开始，李小乐开始了一段长达数星期的疯狂时光，每天晚上回家，他就在不断的下载各式各样的剧本，然后修改，再用“编剧共和国h”的名义上传剧本，就像是一个永不停歇的机器一样，疯狂而专注…… 首尔kbs电视台本社，编剧办公室里，水木剧修编小组办公桌前，正有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从红木办公桌上拿起茶杯，放在嘴唇上抿了一口，期待地盯着电脑屏幕。 “朴老师，怎么样了，那个《屋塔顶的小猫》修编的活结果公布了没？”旁边那位长相甜蜜，脸上有祛斑的助理女编剧凑过来，羡慕地问。 “还有3分钟才公布结果。”朴老师谦虚地微笑着：“这个剧本不错，不光是我，sbs黄东根，bc的李宇俊也参与修编了，还不知道电视台最后选择谁的呢。” “那还用问，肯定是您了，论到青春时装剧，bc，kbs的那些编剧，哪个有您这三十年的编剧功力深。” “你这个小丫头啊，就是喜欢夸大其辞，哪有三十年。”朴老师笑呵呵地答道，却显然对于助理拍得马屁很受用。 坐在角落里的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也跟着起哄笑道：“朴老师，您就别谦虚了，能在广播局连续三届得优秀编剧奖，这全韩国也就两个人，什么时候你交稿了，电视台还看不上啊。” 正在大家拍着朴老师的马屁，广播局的网站已经到时间公布了这个帖子的修编任务悬赏结果，朴老师与那位女助理都满脸期待，刷新了页面一看，两人突然都愣住了。 “bc企划部宣布，最后选定的版本是“编剧共和国h”修编的版本。” “朴老师……”女助理长大了嘴巴问：“这个编剧共和国是谁？sbs的，还是kbs的？您听说吗？” “我哪知道……”朴老师脸色有些僵，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候修编这个剧本，竟然失手的，这让他觉得相当挫败。 “我查查他ip，我认得这另外两家电视台的ip，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位对于电脑很在行的女助理自告奋勇地坐在电脑前面，不一会就查出了对方的ip地址，不由张大了嘴巴：“咦……这地址好像是美国那边的。” “这就难怪了。”朴老师一听美国，郁闷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疏解了不少，摊开手叹气道：“我听说美国大电视台里有很多韩裔资深编剧，在电影公司没活的时候，他们就喜欢在网络上接些修编任务赚点外快……” “美国韩侨吗？”女助理也在脑海中马上就搜索出了，几个在美国影视圈的韩国名字，演员倒是有几个，编剧嘛……似乎没有有名。 其实朴老师只是跟自己一个台阶下，心里也在纳闷，什么编剧共和国这种怪名字，如果他看过肯定会印象，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纽约洛克菲勒中心，美国全国广播中心大楼《老友记》的周例行会议上，二十多个剧组成员围坐在会议桌上，大家刚刚看完桌上那12份不同的《老友记》第五季的剧本文案。 “我觉得这个编剧共和国修编的稿子，真的很棒～特别是里面的对话，简直有趣极了，钱德勒被他写得很出彩。”首席编剧大卫·库里第一个发言，用低沉嗓音表达自己的意见，《老友记》有两个主编剧，5名副编，这位秃顶到只剩后脑勺还有点头发的大卫·库里绝对是其中的灵魂人物。 “我同意，我太喜欢他改动的开头这两个故事了。”扮演钱德勒的马修·派瑞笑眯眯地举着双手附议，然后有超过一半的人都举起了手，表示赞同。 “难道就我觉得这剧情改得太扯了吗？”罗斯的扮演者大卫·修蒙无奈地摊开双手，心情郁闷的反对。 “得了，大卫，罗斯已经当了四季的男主角了，观众已经看腻了，这一季应该让莫妮卡，钱德勒作为主线了。”扮演菲比的丽莎·库卓笑着调侃着他。 “好，就这么决定了，马克～你们财务部赶紧把5000美金稿费打个这个幸运的家伙，竟然在悬赏的最后一天被选中，真是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我们运气好。”大卫·库笑着对同事吩咐。 “我想不用了。”财务部的大胡子马克耸着肩膀：“修编这个剧本的怪胎，不要钱。” “难道他是想为我们做慈善？”大卫·库里觉得这事很荒诞。 “不，他要求你们两位编剧加入一个他的网站，编剧共和国。”马克摊开来双手，表示自己费解：“也还好他不要稿费，否则我真怀疑他是抄袭道格拉斯的创意，这份稿件实在太像是道格拉斯之前交给我的初稿的，只是更加完善一些，我本来想三天后让他再修改一下再给你们看的，没想到这份投稿就来了。”如果涉及到稿费，那么道格拉斯恐怕要对编剧组申诉对方剽窃。 “要我们加入编剧共和国？”大卫·库里觉得这事情太古怪了，难道是一个喜欢黑客帝国的编剧干的恶作剧？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熬了一整夜不知道改了多少剧本的李小乐，正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网站滴的响了一声，眯着眼睛半睡半醒之间，就听到雷婷在说话：“有个叫朴永柱的人，在网站聊天室要找你说话，说是想要邀请你加入kbs编辑部，你要跟他回话吗。” “别管他，奥巴马来找我都别叫我！”李小乐迷糊中嘟嚷着。 “奥巴马是谁？”雷婷心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继续在电脑里管理那些不断加入的会员们，第一天晚上过后，就有212人加入这个网站，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2760人，会员来自各个国家的都有，美国的，韩国的，中国的，甚至还有一些人是欧洲的ip地址。 这还是在完全没有宣传的情况下，李小乐究竟是在做什么呢？对于编剧界一无所知的雷婷心里充满的疑惑。 她实在弄不明白李小乐究竟是使用了什么魔法，如果说“救猫咪”的论文是抄袭的还情有可原，那么现在又怎么解释呢？ 她不知道李小乐改编那些剧本的用意是什么，可李小乐每给一个机构发出去修编过后的剧本，当天几乎有7成的回覆率，还有百分之10会在三天之内与他联系，而剩下的也没有哪个会直接打回他的修编稿，只是说要继续考虑。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李小乐修编剧本的成功率都太过惊人了，他几乎是在看了一篇稿子之后，根本不想就可以着手修改，似乎他不用思考，心里就会出现一个作品……如果说他是通过黑客手段剽窃，又怎么可能剽窃如此多的剧本数据呢？？ 雷婷感觉李小乐身上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多，可却越来越看不清楚，她甚至开始怀疑李小乐根本就不是个普通人类，而是某种外星生物。 北京，国海大厦32层，新画面影业公司的小房间内，董事长张卫平正在指着电脑上一些好事之徒收集的“编剧共和国”的中文修编稿，包括《玉观音》《英雄》一长串名字，问身边的那位穿着老土夹克，眼袋极重中年人问道： “这些就是编剧共和国改的稿子，刘编，你怎么看这个组织？” 第97场 编剧界奇事 “功力很深厚，题材涉及也很广泛……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个组织里的人，我觉得他们改的《英雄》的台词风格根本不像是欧美那边的风格，肯定是有我们国家的人。”刘编憨厚地笑着，他昨天看过那稿《英雄》，实在是自愧不如，里面很多台词他一直在琢磨，却被斟酌好，这个h却一语道破，给他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这个组织怪就怪在，无论什么国家，中国，美国，韩国，他们都参与修编，修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一笔才多少钱？按说这个‘编剧共和国’里真有那么多好编剧，为什么不写自己的剧本？反而要专门修编别人的？在网络上混名声有什么意思？”张卫平深皱着眉有些不解。 “我倒是觉得这个组织很有新意，这么多国家的编剧在一起碰撞，火花肯定是不一样的，可惜我不懂英文，要不也应该进入交流一下，可惜我们这里没有人愿意做这种民间组织，如果有那就真是太好了。”刘编惋惜感叹完，却还是意味深长摸着脑袋地道： “我唯一觉得很纳闷的是，我们准备的那版《英雄》的五稿剧本虽然已经发上网去修编了，其实我们自己内部也在改稿，怎么他们修改的版本，与我们编剧组之前讨论的内容这么像呢？” “或许创意想到一起去了，这也很正常。”张卫平不以为意地道，反正对方不要钱，你的创意还是我的创意，还不都是你刘大编剧的稿费，何必斤斤计较呢。 张卫平心里也在琢磨，如果这些家伙真的收稿费，恐怕要面临的其他编剧讨伐，原本应该是要吃满头官司的事情，给他们这么一做，倒是成为了同行们歌功颂德的好事情，这种策略不像是搞编剧的书呆子们能想出来的，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西岸编剧协会那些高高在上修编应该会头痛，垄断的行业竟然有人来竞争了。 kbs电视台本社，编剧办公室的午休时间里，一群年轻的助理编剧都凑在一台电脑面前，不时发出惊叹声： “已经人注册了？我昨天记得才9700多的，我还以为就我知道这网站呢。” “这太牛了，美国西岸编剧协会网站注册人数也才十一万多……他这都是要实名认证相关专业证件来注册，这才半个月不到的时间，这看情况要把美国编剧协会比下去了。” “你懂什么，这网站的创始人就是那个编写‘救猫咪’体系的编剧大师h，在美国名气大得很。” “真的假的啊～？那些修编剧本都是他改的吗？” “你就吹……编剧共和国改变的剧本国籍类型各种都有，不管产地是英国，韩国，美国，不管你类型古装，时代，情景喜剧，他们都改，h再牛也不可能懂我们韩国的历史剧，这个编剧共和国八成是一堆不同国籍牛编剧，一起干这事情呢。” “靠！！这也太酷了～！不知道编剧共和国里创始人的韩国人有谁，我只知道有我的同学金英贤……”“听你胡扯！肯定都是美国佬了～怎么会有韩国人。” 首尔市钟路区世宗路韩国广播局大楼，几个资深的编剧正在食堂里边吃饭边聊天，由于最近一段时间没找到好项目，制作人林东株暮气沉沉地吃着饭，别听着旁边那些同行聊天中不断重复“编剧共和国”这个词汇，心情有些抑郁。 这个叫“编剧共和国”的网站出现，可把他们这些靠发掘潜力剧本的推广经理害惨了，那些被他看好的新人剧本一旦经过那个组织修编，不知怎么就成为了各大制片人的香饽饽，价格根本就压不下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帮疯子修编剧本，还不要报酬，只要对方加入那个破网站就可以了！！或许修编赚不到多少钱，可是这是完全破坏市场的行为，让他极为愤怒。 林东株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编剧共和国的修编剧本上传时间都是韩国时间的晚上，也就是欧美白天，如果是欧美方面的人，那么他们不上班吗？难道这些人都是是亚洲人～？ 更奇怪的是，还有两天，广播局有晚间的人才市场会，编剧共和国修编工作就在那两天暂停了，林东株手中的筷子悬到一半停住了，心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说这个网站的创始人，不但是韩国人，还就在这个广播局里？林东株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诞。 这让他联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之前他本来看好一个叫《捕盗厅》的剧本，突然被修编，然后那个小编剧也马上加入那个被自己封杀的李小乐剧组，为什么这两件事给他的感觉这么像呢？ 林东株摸着自己阴沟鼻，还是想不太明白。 而在广播局的草地前，崔东勋正坐在帐篷前面试前来应征的《我的女孩》剧组的工作人员。 那位来面试的那个1米8块头的肌肉男拿着摄像机稳定支架，来回跑了两圈，看着他抖动不以的双手，他心里不由很失望。 “你回去等通知。” 崔东勋呲着暴牙很无奈地对那个满头大汗肌肉男挥了挥手，等他走后，才凑到李小乐身边问：“导演，我觉得这个不错了，他拍过bc的古装剧，还算不错，如果实在找不到人我们就用他把？”虽然这两天他们推广组着两天破天荒了人数提高到了4人，可还不够组织出一个完整的剧组。 “倒不是不满意。”李小乐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道：“我觉得，我们还能找到更好的。” “还……还要找更好的？”许振在旁边一边哈着气擦着招聘海报，一边哼道：“都……都是林东株那个孙子，放话谁要加我们组，今年就别想接三大电视台的活了，吓……吓得这些人都不敢来了。” “这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局里推广经理，咱没人撑腰呢？”崔东勋这个副导演当得郁闷，只能大发牢骚，斜着眼望着李小乐，犹豫了下小声道： “导演，我想跟你说心里话，你听吗？” “你说。”李小乐望着他点点头。 “其实这事情我们真没什么值得硬撑的，胳膊拗不过大腿，导演我看就这样，你服个软，我跟许振出钱请你和林东株那混球出来吃个饭，你就当可怜他，跟他说句不好意思，这事就完了。”崔东勋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为了拍戏什么脸拉不下来的，就算让他下跪道歉，他崔东勋也干。 “滚犊子！！说的什么屁话！”李小乐还没说话，许振就嚷起来了，气急败坏地指着崔东勋：“要……要去……你自己去，老子可没跟孙子低头的习惯！” “好好～就你牛～！我是孙子是～你们这些皇帝不急，就我这太监急!!我他妈的就是吃饱了撑的～！”崔东勋瞪圆眼睛呲着暴牙，憋红着脸也不作声了。 跟林东株道歉？李小乐听着就觉得好笑，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不过就是小小推广经理而已，现在自己根本就还没发力，他要等到一个时机，然后再行动。 现在他修编的剧本虽然多，但是真正影响还只是一些底层的编剧，毕竟那些未来会大卖的作品现下只是在筹拍，而像是《老友记》那些成名的剧集自己就算改动如何精彩，也是珠玉在前，显示不出过人之处，他现在需要的是个一鸣惊人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就在后天晚上就出现了，英国的伊昂制作公司今天就会公布悬赏修编结果。 李小乐趁着没人的工夫，坐在草地上，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进入西岸编剧协会，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被顶到三百多页，下载附件超过十万的帖子。 “尼尔·珀维斯诚意邀请大家修编伊昂制作公司最新三部作品原剧本，“爱情”“斗争”“超越自我”…… 三分最终被甄选中修编稿件，本编剧组会给予作者每份5万美金的稿费……” 李小乐这个标题，就不自觉摇着头，布洛克里家族的人倒真没创意，这么多年了，还把这007剧本拆分三份，连名字每次都用的一样。 双击那三份下载的编剧原稿，关于詹姆斯邦德的三个故事，越看越是皱眉，与自己记忆中的那部经典的《择日而亡》有很多不同点，设定剧情太不完善了，为什么只有一个邦德女郎呢？ 怎么没有哈里贝瑞，这部电影里不应该有第一个黑人邦女郎金克斯的出现了吗……？ 邦德的对手格斯塔夫·格雷夫斯年纪设定太大了，应该更年轻更聪明一些，他应该是个击剑高手…… 整个一下午，李小乐都坐在草坪上对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崔东勋过来偷瞄了几次，确定李小乐在做什么之后，心情就更加郁闷了，对许振唉声叹气： “完了～完了～李导演肯定是因为招不到人，所以被逼疯了，他也跟你一样发神经了……在写稿子投稿那个鬼007剧本！” 第98场 007的悬赏 “是吗？”许振奇怪地望着不远处的李小乐眼，觉得很正常嘿了声：“这……这有什么～就算不拍电影，谁不指望中个彩票的改善生活，总……总比你天天在这里打苍蝇强～” “那是～我就打我的苍蝇，你们这些外行就做梦～英文都要翻译软件打，人家富婆芭芭拉·布洛克里瞎了狗眼，才能选中你们……”崔东勋挤兑道。 在整个电影市场上，恐怕没有一个系列电影会如同《007》系列一样，历经几十年经久不衰，风靡全球的了，就算不怎么看电影的人，恐怕没办法不知道詹姆斯·邦德这个名字，而每部007系列电影出现，都必定会席卷全球票房，成为全球的热门话题。 很自然的，每每到007电影筹备年里，全球所有的电影公司，都会希望得到这部电影的发行权，无论是风华正茂的好莱坞新人，还是已经成功名就的影帝男星，每个人心中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自己这辈子要出演一次詹姆斯邦德这个传奇特工。 邦女郎，邦德电影的导演，这些所有相关职位，都是每个电影人梦寐以求的。 而这一切的权力都掌握一个英国家族手中——布洛克里家族。 布洛克里家族是那些喜欢掉书袋的电影发烧友，聚在一起谈论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如果你连布洛克里这个名字都没听过，会遭到其他人集体的鄙视。 自从1961年老科比·布洛克里从小说家伊安·弗兰明收购007系列的版权之后，从第一部100万美金成本《诺博士》开始，这个系列已经在全球赚了近40亿美金的票房，加上dvd租赁，电视版权，游戏改编，这个家族累积的财富早已经超过了百亿美金。 而对于所有编剧来说，只有参与邦德电影，他们才会觉得到达了行业的商业顶峰。 原因在于，向来大方的布洛克里家族掌门人芭芭拉·布洛克里虽然掌控伊昂电影公司，但却并不负责007电影的拍摄，伊昂公司需要做的筹拍这部电影。 布洛克里家族的人通常只会先期决定剧本，演员，导演的名单，然后拿着筹备好的计划与合约与好莱的大制片商们谈判，由对方负责制作电影。 而布洛克里家族手中007这个无敌的系列品牌电影，是全球所有电影公司梦寐已久的零风险项目，他们甚至愿意出所有制作宣传费用，无论是拍摄制作费，还是导演演员的片酬，都由他们负责，并且还会把电影整体盈利的百分7-80让给布洛克里家族。 因为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能够代理制作007电影的公司也注定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所以对于拥有007版权，财大气粗的布洛克里家族来说，他们唯一需要花钱的地方就是剧本，光是每一个007系列的剧本，就足足需要3到5年的筹备来完善，目前筹拍的这部《择日而亡》，就雇佣了史无前例的21名编剧来给主编尼尔·珀维斯构思剧情。 而这21名无法上字幕的编剧，却绝对都是目前世界电影界最顶尖的一帮编剧，每个人的佣金高达75万美金！！要知道在好莱坞就算得过奥斯卡的编剧，一部编剧费平均也才能拿到70万美金…… 光是编剧费用就高达1500万美金的电影，世界上只有007系列，仅此一家。 而每当一部007电影开始筹备，就仿佛如同编剧界世界杯比赛开始一样，每一名编剧都以能得到布洛克里家族的邀请为荣，只有在007系列里能妙笔生花的人～才被公认为业内翘楚，这个荣誉在很多人心目中甚至远远比任何其他的电影颁奖重要。 当然，那些被布洛克里家族看中的编剧毕竟是金字塔尖的少部分，而真正让所有编剧激动的是，因为007电影的开始筹备，他们会得到一个挑战权威，一夜成名的机会。 从1996学习电影专业出身芭芭拉·布洛克里成为家族掌门人起，的每当007电影要进入与好莱坞制片方谈判之前，她都会要求这部系列电影主编尼尔·珀维斯，以个人名字在西岸编剧协会的网站上，发布公开悬赏，公开他们编剧组三个故事剧本，分别是以“爱情”“斗争”“超越自我”为主题，以每部5万美金的修编费，悬赏修编稿件。 全球编剧界每个人都清楚，这三个所谓“剧本”其实是最新007系列故事打散后，重组得来的，为了保密剧本才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来悬赏。 要知道这三个加起来才120页不到的故事，可是全球最顶尖的20位编剧三年的心血，每一句台词，甚至每个形容词，都经过了无数次灵感，逻辑，情感交汇的修改与完善。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还有编剧能用改善提高剧本的质量，那么这个编剧的实力，足可以傲视群雄了。 而通过007系列的修编悬赏，往往会冒出一些出类拔萃的新人编剧，尼尔·珀维斯每年都会在发出的悬赏公告里，写上这么一段话： “我们编剧组拥有世界上最豪华的编剧阵容，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为了这三个故事坚持不懈的工作，但是灵感并不是头脑能掌控的，我的经验告诉我，任何编剧在巅峰期，来源的灵感永远不是他自己，而更像是是上帝握住了他的手写出的剧本，现在我的编剧组就需要上帝之手的帮助，所以我请求你们的伸出援手，完善我们的剧本……” 而由这句话得名，这个007修编悬赏也被业内称为了“上帝之手”悬赏。 曾经得到这项荣誉的人，大多都从默默无闻一跃而成为现在一线编剧，很多也已经加入那着界007的顶级编剧组当中，三个故事剧本，谁又能成为这三只“上帝之手”呢，所有人都在等着西岸编剧协会公布结果的这一天。 而这天晚上到来，所有从事编剧行业的人们都静静地坐在屏幕前，希望被选中的是自己，就像是买了彩票，梦想中五百万大奖的普通人，都希望奇迹出现。 当然，也包括所有从事这一行业年轻人们，伦敦中央电影学院大学的导演系编剧系，十多名成绩最优异精英们，齐刷刷做到草地上，中间是一台幻灯机射出白光，把电脑屏幕上的画面照射在露天的幕布上。 作为最有前途的年轻导演，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凯莉·斯科特在灯光下的侧脸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一般，迷人极了，静静地坐在那边，旁边围绕着同样年轻明媚的笑脸，伦敦中央电影学院所有参与过影视制作的年轻精英们，集体撰写了3份修编稿，参加这次“上帝之手”的悬赏。 这些学生们的导师中，有三位常年在007编剧组中任职，对于他们来说，每次的“上帝之手”的悬赏都像是一篇考核论文，是一个挑战导师的机会，上一次有幸得到这个荣誉的学生，第二份工作就是参与了《拯救大兵瑞恩》的编剧工作。 与其他自信满满，期待结果同学不同，凯莉·斯科特眼神里充满着执着，嘴巴里正嘟囔着：“h……你这个混蛋，今天就看看你是否真材实料。” “凯莉，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旁边短头发的甜美的白人女孩凯瑞·穆里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放松这位才华横溢电影世家出身的死党心情。 “今天我要赢过那个混球韩国小子……”凯莉·斯科特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道，半年前的那份被在网上羞辱的耻辱，一直都像是噩梦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她丢了心目中电影之神，她父亲雷特利·斯科特的脸，这个面子她一定要找回来！ “凯莉你怎么会认为h是韩国人呢？还是个学生呢？”凯瑞·穆里根觉得她的执着有些偏激了，笑着开解道：“就算他真是韩国学生，他也不一定会来参加007剧本的修编选稿嘛。” “我可以确定，那个韩国小子最喜欢出风头，看他成立编剧共和国我就能猜到，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凯莉·斯科特深蓝色眼眸包含着不甘，咬牙道。 上次她被羞辱过后，就拜托了在西岸编剧协会当网络编剧的叔叔帮她查阅h的资料，有个韩国学生撰写一篇与“救猫咪”内容一致的论文，而这个韩国学生还因为获得拍摄一部独立电影的资格，而h竟然把自己毕生研究精华拱手送给别人？这绝不可能。 况且她也不认为，一个电影大师会无聊到与自己在协会网站上争论了一晚上，这明显是跟自己一样的年轻人才能做得出的事情!!或许h背后一个什么姓科波拉的编剧大师在扶持他，但她可以肯定，操控这个h网名的，铁定是跟她一样的年轻人！！ h当然不是那个论文的作者河智苑，这个人在学校成绩糟糕到毕业都成问题，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最有可能的就是h当编剧的那部电影的导演——李小乐。 与她年龄相当，电影理论知识的水平却远远超越她这个被伦敦电影学院公认的才女，这让她觉得很受伤同时，心底又生出一丝敬仰，那种又佩服又不服气的心态，让她很不舒服，她一定要战胜这个虚幻的h，让自己重新恢复原来的自信。 “那你也不至于把自己一学期的奖学金给你父亲，让他匿名替你写稿子来参与修编稿悬赏。”凯瑞·穆里根羡慕又不解地感叹，传奇导演雷特利·斯科特竟然会为了女儿赌气，做这种无聊事情。 第99场 上帝的笔杆 凯瑞·穆里根的话让凯莉·斯科特也不自觉回忆起她跟父亲提起这事时，其对h的评价： “我觉得h不可能是韩国人，网络本来就是一个真假难辨的地方，ip地址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年轻的思维比较跳跃，再怎么有编剧的天赋，也会有一些故事结构上有漏洞，可我看过h修编过的几个剧本，却发现并非如此，那种精密老道的叙述节奏，是需要长年累积才有可能拥有的……而且他似乎有种奇怪的能力，能把所有复杂的故事都巧妙变成一种简单叙述，我上次说的他可以作为我的老师，并没有言过其实。” “中选的肯定是我！”一个大块头白人学生兴奋地大吼一声，打断了凯莉·斯科特的沉思。 众人一阵哄笑间，荧幕上开始公布“爱情”“斗争”“自我”三个主题的候选，西岸编剧协会数年才一度的大事，今年改革抛弃传统的一封文字公告的方式，取而代之是直播视频宣布，也算是作为007电影前期作为宣传，同时借着这个机会也能更加扩大西岸编剧协会在全球的影响力。 全球各地，首尔sbs编剧会议室，北京新画面公司办公室，纽约的林肯艺术中心电影中心，无论是韩国制作人林东株，西岸编剧协会网络负责人麦克·泰勒，还是中国第一编剧刘恒，所有编剧界的人的眼睛都盯着同一个画面。 在画面上将近一分钟的柯达最新胶片机广告之后，直播正式开始，全球的怀抱着梦想的年轻编剧们，都静静地等待这一刻，当有拉丁血统的尼尔·珀维斯那张像是抢劫犯的大方脸出现出现在屏幕里的时候，伦敦电影学院草地上人突然都感觉自己心脏跳动了一下，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究竟谁是这届的“上帝之手”？那个幸运儿会是我吗？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雅虎直播视频的直播网页上，已经有超过四十万的点击率了，飞速的刷着各种评论，大家都在爆着料，预测着这届上帝之手的人选。 “我偷偷告诉你们~《尖峰时刻2》的编剧杰夫·内桑森都参加了，年轻一代编剧中，就他最牛了，这届肯定是他。” “笑话，那轮的到他啊～我妹妹是j。k。罗琳的助手，j。k。罗琳这位007迷为了交这个修编稿，一个星期都没有写《哈利波特》，杰夫·内桑森靠边站。” “得了～兄弟们，别吵了，我还是相信高手在民间，肯定会冒出新人来的，比如最近那个编剧共和国里的人。” “你就不懂了，不是我瞧不起那个h，不过是杂牌军，这种顶尖的场合，恐怕不会轮到那些幼稚的网络人士。” 随着尼尔·珀维斯干咳两声，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下来，尼尔·珀维斯看着那张纸，表情有些奇怪，郑重宣布： “感谢大家参加《择日而亡》的修编工作，首先我想说的是，不管是否得到悬赏，每个参加编剧都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那审稿过程中各位那些令人拍案叫绝创意，让我们编辑组大开眼界，无论你们现在默默无闻，还是成功名就，我们相信你们的热情，勇气，坚持不懈精神，都是非凡而无以伦比的…” u的草地上，大家都屏息以待，期盼着尼尔·珀维斯将要说出的那个名字是自己。 屏幕里的尼尔·珀维斯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最终选定‘爱情’这个稿件的最终修编版本得主是……编剧共和国h～～” 草地上，众人一片轻呼，失望抱头的，与拍手叫好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他妈的，真的是这个该死的h？” “操～竟然不是我～这肯定有黑幕～！” “天啊～又是这个h，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他啊？” 凯瑞?穆里根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望着凯莉·斯科特，h还真的参加了～？不仅是参加了还中选了一稿“上帝之手”。 “我就知道，这爱出风头的混蛋会这么干。”凯莉·斯科特虽然指着银幕大声骂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还有点高兴，如果h没有得到前一个“上帝之手”的称号，那么打败他反而会好很多乐趣。 其实她父亲与芭芭拉·布洛克里是好朋友，h交稿参与《择日而亡》的修编她早就知道了，她让父亲修编的是第三“超越自我”的稿件，而具她所知，杰夫·内桑森，j·k·罗琳那些知名人物也都只投稿了“超越自我”这个故事。 同一时间，西岸编剧协会办公室里，麦克·泰勒正坐在他的笔记本电脑前抽着烟，瞪大眼睛对身边的老友，被誉为世界电影票房之王，詹姆斯·卡梅隆坦吹嘘： “詹姆斯～我没骗你～我当初发现这个h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简单，不过没想到他不只是编剧理论厉害，实际功力这么深厚。” “恩这确实是有点令人意外，杰夫·内桑森那稿子我看过了，非常不错，很难想象还有人能超越他。”旁消瘦的詹姆斯·卡梅隆深沉地摇着头显得很不以为然，可看到屏幕里尼尔·珀维接着宣布：“我们选定的‘斗争’修编稿的作者是……” 詹姆斯·卡梅隆马上做了一个让好友别说话的手势 “依然是编剧共和国h~~”尼尔·珀维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念出同样的名字…… 此刻伦敦电影学院的露天屏幕前，坐在草地上的每个人都惊呆了，一个个互相望着对方，怀疑自己不是听错了，连中两元？这在007悬赏修编上从来没有过？ 要知道，每名编剧擅长的领域都是不同的，有些擅长描述爱情，有些擅长斗争故事，而有些则专注于心理成长，这也是007编剧组把主题分为三个故事的原因之一，也就是想集各家之长。 入选一个故事修编稿子就已经行业翘楚了，连着两份都是同一个人？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只有凯莉·斯科特并不太意外，她只是感觉到自己心跳着很快，非常的兴奋，来，你这躲在屏幕后面得意的小混蛋，来等着听最后的结果，让我父亲雷德利与大卫。弗兰索尼修编的剧本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伟大编剧作品。 你也该尝尝被羞辱的滋味了h……或者应该叫你李小乐。 尼尔·珀维斯却没有给大家震惊地时间，接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大家肯定会觉得很吃惊，也很意外，但请容许我先宣布完……这真的是一个奇迹，无法形容的奇迹，我们选择的“超越自我”修编稿，依然还是同一个人…… 编剧共和国h～～” 当屏幕上的尼尔·珀维斯第三次说出同一个名字的时候，那些还沉浸在震惊中的人，完成呈现出瞠目结舌状态，说不出一句话来了，每个人脑海中的固有世界似乎都被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心里都同时想到了那个词： “上帝之手……” 恐怕……也只有上帝握住的那只手，才能在同一个时间段，连续三次凌驾与那二十一位传奇编剧组成的007编剧组之上。 伦敦电影学院的草地上，凯莉·斯科特看着投影银幕，已经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碧蓝的瞳孔张大着，茫然呆望着尼尔·珀维斯。不管身边的人在呼喊着：“操～！这一定是安排好的，怎么可能连中三元……”“这个什么编剧共和国到底是有多少高手，太强了，我敢说这h绝对不是一个人～”“凯莉你没事，你别吓我～～”而她似乎都听不见。 此刻凯莉·斯科特只感觉h似乎如一个无比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她头上，无法匹敌又永不可战胜，她曾经坚定的认为h一定是个韩国学生，错不了……可如果他是个二十多岁的学生，怎么可能至今默默无名，却能凌驾与像是自己父亲，与大卫·弗兰索尼这些电影顶端的人物之上呢？ 他究竟是谁呢？h肯定不是一个人，而且是一群人，否则他不可能拥有那么多喷涌的灵感…… 西岸编剧协会办公室里，麦克泰勒正摸着自己头，满脸惊喜地指着电脑屏幕，兴奋地叫着：“詹姆斯～詹姆斯～～你一定要签约这个h，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没那么夸张，麦克。”看着老友狂喜过头的反应，詹姆斯·卡梅隆消瘦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不过是修编而已，能说明什么？谁知道躲在幕后的有几个人？我可看过他编写那个韩国青春电影的剧本，实在是小儿科的故事情节，我并不认为他会是第二个李安……” 詹姆斯·卡梅隆说到这里，望着屏幕上不断刷屏关于h的溢美之词，转而盯着麦克·泰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 “假如他真是什么不出世的天才，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在北美影院证明自己的。” 第100场 至高的享受 “像是他这种不喜欢露脸的怪人……真的很难说。”麦克·泰勒有些惋惜地摇着头苦笑，h会终究有一天浮上台面吗？真是让人期待的家伙。 当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开始在网络疯狂搜索关于“编剧共和国h”的资料时，屏幕上，尼尔·珀维斯依旧照惯例，用获选修编改动剧本里的对话，结束007剧本悬赏工作。 “古斯塔夫·格雷夫斯说：只有在生与死的边缘我们才能真正认清自己，撇下伪装。拿唐诺贝尔1967年的“青鸟”为例，他创下了水上记录，最终他死于回程，死于追寻梦想。人不就是该这样吗？ 而邦德却说：我宁可不要去。我认为追寻梦想不如创造梦想。 我们编剧组相信，参与这次修编所有朋友都有创造梦想的能力，无论是在过去，现在，未来，我们都等待着你的加入，谢谢大家的支持。” 说完一段感人的发言，尼尔·珀维斯却又突然面色尴尬地苦笑起来： “抱歉各位，最后我还要说一段私人的发言，我与h打了一个赌，如果他能得到所有三个故事的悬赏，那么我必须要做下面一件事情……” 尼尔·珀维斯把自己的右手捏成拳头，很滑稽地举起放在自己的胸口的位置，无奈地苦笑：“编剧共和国万岁……”说完尴尬的苦笑摇了摇脑袋。 留给所有观众一片愕然的反应，这段雅虎的直播视频终于落幕了。 在公寓里，李小乐在床上看着笔记本屏幕里，尼尔·珀维斯用滑稽的表情的说出那句“编剧共和国万岁”也不由笑得前仰后合，没想到这位编剧大师竟然会把自己的玩笑当真，也老实的太过分了。 不过这也好，尼尔·珀维斯这么弄一下，广告价值恐怕是难以估量，起码自己这非盈利性网站可以发展起来。 “婷婷姐姐，按照你的估计极限是十万满额会员，要请多少人来运营这个网站？”他虽然觉得今天效果十分好，但是实际问题还是要解决，一个小网站运营的费用一百美金就绰绰有余力，可要维持一个十万左右会员，活跃的专业论坛，那么就不只是一两个人，或者一个小服务器能搞定的了，恐怕起码要每年要十万美金的运营费用。 就在刚才，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编剧共和国”网站就已经服务器崩溃了……李小乐骂了半天娘。 十五万美金的奖金用来初期运营是没问题的，可将来网站能到达什么样的地步，就需要靠网站管理人的水平了。 “经过刚才的那场闹剧，拉到网页广告是没问题的，我需要全权负责运营这个网站，你有意见吗？”坐在板凳上正在忙碌维护网站的雷婷连头没有回。 “当然，全听你的～” 李小乐笑眯眯应着，心里正求之不得呢，就需要雷婷这么干，省掉自己多少麻烦。 “你晚上还要继续做修编吗？”雷婷用一种审视眼光望着李小乐突然发问。 “当然，苦力嘛，总要有人来做，我哪像婷婷姐姐你这种技术人材，在幕后指挥就好了。”李小乐一脸无辜地辛苦样子，摊开双手。 “别想骗我，你明明就是乐在其中。”雷婷咬着嘴唇，冷冷地注视着他道： “我有时候觉得你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做这种耗费精力的痛苦活，你为什么还能这么享受呢？”每天晚上李小乐在修编剧本时，雷婷都发现他表情就像二战时在指挥室操控部队的巴顿将军，神态专注而享受，似乎他不是在工作，而是在创造，甚至是在玩乐。 雷婷能感受到，其实李小乐内心深处并不在乎钱，或者权力，而是追求一种她用逻辑无法理解的东西。 “很痛苦吗？”李小乐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秀气下巴，不以为然地道：“我怎么觉得这么有趣呢。”看着电脑荧幕上的那些下载下来的一本本剧本，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键盘，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 “你没感觉到这每本剧本成为成品之后可以影响多少人，打动多人吗？或许这些文字在你看来只是一些枯燥2进制的数据，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里每个剧本都是造梦者精心设计出美妙绝伦的梦境，我敬畏他们每个人，所以我能清楚感受他们梦想要说什么，表达什么。 而我……此刻就像是这个梦境世界里的主宰，修补这些目前并不太完美的梦，让他们能提早的面世，让那些其他的造梦者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营造下一个美梦……让更多梦去感动人，去改变现实生活。” 凝视着李小乐闭目轻柔地抚摸键盘，稚气俊秀的脸庞那愉悦的神态，像是沉醉在某种奇特的意境中，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迷人光采，雷婷一时间看得不由愣住了。 作为监制，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做影视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业，她见过的那么多人，都是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在这个行业里咬牙坚持，只是想要出人头地。 那些人表面各异，内心深处却鄙视一切同行，权威，认为自己这个艺术领域里独一无二的聪明人，其他什么大师，都是运气好的狗屎罢了。 可李小乐……他却用一种极度神圣眼光看待这个行业，他崇敬那些高高在上的艺术家，因为洞悉了解那些伟大，才会心怀敬畏，所以每当他能接近甚至触碰到那些伟大，他就会看起来是那么的快乐，神采飞扬。 他的确是个疯子……一个专注于影视，让人羡慕疯子。 “怎么啦，婷婷姐姐，是不是被我充满哲理的话给震惊了～”李小乐睁开眼看雷婷微张着嘴巴露出呆滞的神态，觉得很好笑，用手在她的绝美脸庞前晃了晃。 “滚……”雷婷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加速，呼吸有些困难，咬着嘴唇喵了他一眼，突然大叫道： “你这个变态！离我远点!” “啥……”看着雷婷摔门进自己房间，李小乐傻愣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尼玛～这小妞是不是月经不调啊……突然吼个屁啊！ 经过“上帝之手”的悬赏，编剧共和国已经成为业内最近一段时间最热的名词，无论是个哪个国家，是在电视台工作，还是在电影公司上班，甚至是舞台剧编剧，职业影评人，这些靠笔杆子吃饭的人，好像不加入这个编剧共和国，就不够牛x似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唱反调的，美国编剧工会的发言人，比利·金就在自己的博客上大声疾呼：“不要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网站，所谓连中三元的“上帝之后”这肯定的伊昂公司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或许那个h根本就是尼尔·珀维斯本人，这种拙劣的宣传手法，只有那些狡猾的英国佬才做得出来。” 西岸编剧协会的公关发言人则更为直接，在公告上帖出了一条：“关于某电影公司的恶意宣传视频。”内容直指： “这场闹剧只是新007系列电影《则日而亡》宣传，h不过只是一名爱抄袭的水货编剧，看看他原创的剧本《色既是空》，完全就是模仿美国派系列的而已。” 可那些成名的编剧大部分人也觉得什么，多一个选择而已，大多都登录网络注册的编剧共和国id去看看，真正收益的人群其实那些还在生存线之下挣扎的编剧们，李小乐也会以在每个星期三的晚上，8点到10点准时出现在聊天室里，做一个关于编剧艺术公开课，还会接受一些会员剧本的咨询。 或许受到了h无私分享的鼓舞，编剧共和国里，掀起一阵修编的热潮，这些注册编剧形成了一股极为团结互助的氛围。 而一个星期过后，当编剧共和国的注册会员人数超过了五万大关，终于压倒纽约编剧协会，成为仅次于西岸编剧协会的全球第二大编剧专业网站。 李小乐又再次发觉自己小看雷婷了，这位看起来没有一点商业气息的酷妞，竟然通过谈判从柯达公司拿到十万美金广告合同，而只付出了首页独家广告一年的代价。 现在他这个编剧共和国的网站完全可以独立运营，甚至在将来可以创造出不菲的收益，更重要的是，只要编剧共和国能维持在编剧界专业，与学术性的崇高地位，那么他可以邀请各种旗下的编剧于他一起修订剧本，或者设计场景，再也不用独立去完成那些复杂庞大的故事。 同时他可以靠着h御用导演的名片这张名片，招收到以前他无法招收的幕后人员，乃至演员。 想想，编剧共和国h的剧本，当演员看到这个名字时候，难道不会心动吗？ 李小乐看着自己编剧共和国日益壮大，正憧憬着自己美好未来，可由于加入的会员发帖越来越多，聊天室爆棚，编剧共和国也出现第二次数据服务器的崩溃，直接就导致延误的李小乐的计划。 直到雷婷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把一切处理好后，李小乐才终于在凌晨1点，编剧共和国网站发布了“h接受撰写韩国电视剧本《我的女孩》”的消息。 同时宣布，所有参与《我的女孩》幕后报名的工作人员，入选的幕后人员，可以得到h准备好的前两集分镜剧本作为收藏。 第二天早上7点半，像是往常一样来到广播局，各个剧组摊位正在努力做着搭建准备，以便8点就可以在这个“电视剧超市”出摊。 而李小乐到的时候，却见崔东勋与许振扛着海报折叠十字架的袋子，与李多海一起有些沮丧站在一起，而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已经被sbs《天国的阶梯》剧组占了，大型的海报都帖了出来，崔智友与权相宇光彩夺目造型像是在嘲笑他们似的。 “怎么啦？”李小乐走过去问他们。 “局里宣传部说，我们组在这里的档期到了，以后不能在这边摆了。”崔东勋咬牙切齿地道。 “没……没办法，谁叫人家是sbs的剧组呢？”许振倒是想得很开，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安慰道：“导演，别担心，我们再等一月，肯定会有新位置给我们的。”事到如今能怎么办呢？只能慢慢等机会了。 “没什么。”李小乐虽然地方被人占了有些不爽，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大影响，一挥手招呼三人道：“走，我们去老地方摆。” 离开广播局的a区“电视剧超市”，回到了落泊的b区“电视剧路边摊”，几个人简单撑起了十字架海报，却也个摆桌子的位置都没有，心情都很低落。 看李多海坐在草地上显得相当沮丧，李小乐就走过去，坐在她面前，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着用剧本里的名字叫她： “喂，珠裕玲，你想什么呢？蔫得跟个炒过的茄子似的，这可不是你该有的风格。”这李多海性格原本就是很活泼的，怎么年轻的时候这么没自信呢？ “抱歉……导演。”李多海摸着自己的脑门，疼着瞪着眼，却又怕李小乐看出她在瞪人，只能看向一边，很自艾自怜地道：“导演，你说剧组招收不到人，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有名啊，人家看到我是新人，都不愿意来了……” 第101场 压抑的天性 “恩，招不到人，确实有你的原因。”李小乐故意逗她，果然看李多海就有些不服气地鼓着大眼睛望着他，好像再问：“真的假的啊？”接着清澈的小脸一沉，沮丧的不得了。 李小乐看她这反应，更觉得这小女孩很有意思，怎么自己说啥她都当真呢，为了让她演好珠裕玲，看来有必要要开发一下她“邪恶的内心”。 “对了，小海，你大学修的外语应该是中文？第一集里中文台词准备咋样了”李小乐记得李多海中文说得不错，问她。 “恩……差不多，就是发音还有些问题。”李多海抬头紧张地望着李小乐，知道导演要考她了。 “那我交给一些中文骂人的发音，你学好这些，我敢打包票，剧组马上就能召到人了？”李小乐又一种连哄带骗的口气道。 “真的吗？”李多海再单纯也知道这小导演是在逗她开心了，但是有句话她听进去了，导演是个中国人，愿意教她中文发音再好不过了，连连点着头：“我听导演的。” “好，你看那边都些什么公司的人”李小乐仰着下巴，指着对边那边的草地上的剧组宣传帐篷。 “都是韩国三大放送社的人，还有几个音乐公司的。”李多海看着那边热闹的“电视剧超市”老实的回答。 “那他们都叫什么呢？”李小乐笑眯眯地道。 “叫什么？您问全名吗？”李多海有些费解。 “缩写～缩写是什么～？”李小乐指正道。 “bc，sbs，kbs，s……”李多海心想导演怎么连这些都要问啊，这不是人都知道吗？ “对罗～”李小乐一副孺子可教点着头，然后郑重地道：“你也知道，我们中文都用汉语拼音，也喜欢用缩写是？” “恩”李多海想了下点了点头，用很别扭的中文说道：“就是我看中文论坛里那些帖子那些词，就好像cj就是纯洁，bt就是变态的意思。” 李多海的中文实在口音太问题了，听起来很怪，不过吐字发音纯洁，轻轻翘着透亮润红的嘴唇，一脸无辜的表情确实是可爱极了，李小乐也不由看得有些心动，回过神来笑着纠正道：“小海～拜托是纯洁，二声，不是唇姐……” “唇姐……”李多海努力重新念了一遍，依然还是很怪。 “算了，这个不重要。”李小乐无奈跳过这个词，很神秘兮兮地问她：“那你知道bc，sbs，kbs，s这几个词在我们中文里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李多海秀眉微蹙，仔细想着，望着李小乐惊喜道：“我知道了～bc是不是‘蛮不错’的意思，kbs是‘看不上’的意思……” “说你木鱼脑袋，你还真是呆，这叫骂人不？”李小乐佯装愤怒地道。 “我错了导演，我再想想……”李多海被吓道了，连忙小声认错，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一个都没想出来，只能哭着脸快哭出来似的说：“导演，我真不知道啊。” “好了，好了，那我就告诉，你要多练习。”李小乐像是长辈一般很严肃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指着那边几个帐篷的人道：“bc公司，我们中文就是‘某白痴’公司，sbs公司就是‘傻逼傻’公司……”这是他们韩剧帝国论坛里几个中国留学愤青，给这几个公司取的谐音外号。 “某白痴……傻逼傻？”李多海重复了几遍终于弄明白意思了，不由有些尴尬起来，很尴尬地望着李小乐微嗔道：“导演，你怎么骂人啊，三大电视台都是很有权威的官方机构，不能这么说人家，人家听见了多不好啊。” “你是在质疑我吗?”李小乐被她说的很不爽，老子不是在给你训练不，否则哪有这么无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导演。”李多海猛然啊发现自己说的话冒犯了导演，连忙摆手解释。 “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今天就是教你骂人的～你给我放开了骂就是了，解放天性解放地这么烂，你还怎么演女主角～！”李小乐一脸严肃，心想今天不把你激开窍了，我这十多年就算白混了，指着刚刚路过的一个戴着bc公司帽子的小助理问小脸都吓白了的李多海：“他是谁？” “是bc……不，是某白痴公司的助理。”李多海迫于李小乐刚说完，头就低了下，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大声点，发音太不标准，你用火柴法。”李小乐显然很不满意她学习的态度。 “是，导演。”李多海慌张地从包里拿出火柴，点燃了一根，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态，闭着眼睛大声连续念道： “他是某白痴公司的助理～他是某白痴公司的助理～！他是某白痴公司的助理！”惹得路过的人都不由侧目看着这边，这好好小姑娘怎么像是出家人一样在这里念经呢。 李多海本来就是内心道德准则极高的那类人，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真实的情绪，现在看到这些陌生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就像是被人当场侮辱了，心里难受极了，但她偏偏说过要听导演的话，也不能反悔，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 有口无心地念了半天，忽然看到有名的穿着sbs剧组制服四十多岁矮胖男人正色迷迷地望着她，眼睛似乎在她胸部打转，低着头躲避他的目光，没想到那男人确还肆无忌惮地在面前打量她。 李多海心底那些委屈，羞愤终于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突然抬头对着那名地中海咬牙说了句中文：“看什么看，你这傻逼傻的混球。” 那矮胖男人被原本像是小白兔一般乖巧的李多海，突然变脸给吓了一跳，慌忙地走开了，临走前还嘀咕呢：“这女的发什么神经……。” “呀～谁是神经病了～你有种再说一遍～！给我回来！”压抑了多年的心底负面情绪的李多海突然抓狂了，举着小拳头追过去，那地中海原本就有些心虚，看着这小女孩张牙舞张地冲过来，顿时吓得慌神了，撒丫子就跑。 “好了别追了，快回来～”李小乐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喷了出来，他到没想到李多海发飙是这个模样，这才对嘛，哪有人天天这么正经的，这才是珠裕玲该有的情绪嘛，该发飙就发飙，该礼貌的再礼貌，又不是要你演观音菩萨，不用装得大慈大悲。 “啊，我刚才怎么了？”李多海跑了两步大口喘息着，惊讶地用双手捧着脸懊恼道：“天啊～我怎么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啊～我要疯了～” “没事，这就叫解放天性，你刚才做得很好，你仔细再揣摩一下刚刚情绪，究竟是真实还是不真实呢？”李小乐试图慢慢引导着她。 “恩……”李多海闭着眼睛，仔细回想刚才她的反应，恩，虽然明知道骂人是不对的，但是那矮子真的很欠骂嘛！难道就该默默忍受让他占便宜吗？刚才自己是骂了他，他不就跑了啊，这证明自己骂得对啊！而且骂出口后，心里确实很爽，哇……我好象体验到这个角色的精髓了。 “导演～～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李多海如秋水般突然明亮了起来，抓着李小乐的手，很斗志高昂地问道：“导演，我觉得我还骂得不够，你刚才只告诉了，bc与sbs中文意思，还没说s与kbs是什么意思呢～” “这……”李小乐只记得以前论坛用这两个称呼，其他的没什么印象，可李多海这么问，如果自己这堂堂大导演回答不上来，那岂不是很丢人吗？李小乐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思考着各种词汇。 “导演，你告诉我，我一起练习效果搞不好会更好。”李多海期盼地望着他催促道。 “s就是‘色魔’……kbs就是‘口爆爽’……”李小乐被问得没辙了，脑海中本能的组合出这两个中文词汇。 “‘色魔’……‘口爆爽’……”李多海念了一遍，小脸顿时就通红了，虽然她不太明白后面一个词的意思，但是分开看也足以让人脸红心跳了，不过导演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听他的肯定没错，为了揣摩角色～拼了！ “色魔口爆爽～色魔口爆爽～色魔口爆爽～”李多海生怕自己忘记了这两个中文单词，不断大声重复这两个词，这次把李小乐都看得呆住了，心里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干的太过分了……灌输了太多不好的思想给小天真小女孩了？ “导演，我这么念可以？剧组今天能召到人了。”李多海狐疑地望着问李小乐，心里其实想的是，我什么都做了，如果再召不到人，就不能怨我了。 “放心，就你这状态，今天肯定没问题。”李小乐煞有其事地应着，还摆出一副神棍的表情严肃道：“人气这东西，有时候求是求不来的，很多人就是生得贱，你越骂他，他越喜欢你～” 在李多海念咒一般，把对面bs，sbs，kbs，s的人都来回骂了几遍之后，极大的满足了自己压抑多年的“仇富心理”后，觉得心情舒爽多了，仿佛这辈子从来活得这么轻松过。 时间终于到了早上九点，人才市场正式开始，《我的女孩》的剧组像是街边算命摊子一样，就由崔东勋扶着一个十字架海报，可怜兮兮地站在一边开始招聘。 崔东勋心里那个苦闷啊，之前虽然没有活，好歹过得自在，现在在这个剧组简直是煎熬啊，简直是天天等死的状态。 正大家愁眉苦脸的时候，就看到了远处几个人过来了，许振看着那为首的人有些眼熟。 “那不是徐宋官吗？灯光打得一流，不过他不是只接kbs的家庭剧，怎么会到b区这边来？”崔东勋耷拉着脑袋小声问许振，许振摇着头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 “是口爆爽的人。”李多海望着穿着黄色夹克衫，铁塔一般的徐宋官，不由很习惯地骂了句，刚刚骂完，却突然看到那个魔鬼筋肉男似的徐宋官好像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了，李多海当时就吓了傻了，完了～难道这人听得懂中文，知道我在骂他，来找我算账了？ “请问，这里是《我的女孩》剧组在招聘吗？”徐宋官带着几个人，探头探脑地过来问。 第102场 招聘遇热潮 “是的，这里可是我们的地儿～”崔东勋双手插腰一副严阵以待的驾驶，心想这几个不是又来抢地盘的，都把咱逼到这里了，做人不能太绝了。 “哦。”徐宋官疑惑地望着崔东勋，不明白他在强调什么，只是翻开了桌上那本印刷精良的彩页招聘手册，确定了上面编剧的名字，才笑着道：“我们是来应聘灯光组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大家似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崔东勋依旧很怀疑地盯着徐宋官几个人重新问。 “这位大哥，你们剧组到底招不招人？我们是只是来应聘的灯光组。”徐宋官旁边那个年轻人有些不高兴地插嘴道。 “来应聘的～！？哦，快～快来这里先填表。”崔东勋终于反应过来，惊喜地瞪大眼睛，徐宋官这级别的灯光师竟然来他们这里应聘，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啊。 “别急别急，一个个的来。”许振给这几位兴致勃勃的灯光师发着申请表，也觉得这事情很稀奇。 填完申请表之后，徐宋官几个不约而同的看到了李小乐桌上那一打厚厚的分镜剧本，眼神中都闪着兴奋的目光。 李多海很疑惑地回头望着李小乐，心里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导演不是跟她开玩笑，而是真的因为自己学会骂人了，剧组就转运了？不，这肯定不可能！ 可没等李多海继续怀疑多久，剧组又迎来来了几拨人，一下就这个小小的招聘摊子，围得水泻不通起来。 “您这边招人是?我们组是来应聘收音师的，在bc干过几部戏～” “道具组缺人吗？我们三个人是弄道具的，现代剧，古装剧都有经验，您用我们。” “我是kbs的导演郑楚浩，我来应聘副导演的～” 一时间，大概二十多人都围在这小小招聘摊位，由于没有座位，一大帮男人或者蹲在草地上，或者互相在别人背上填着表，比那些对面a区那些有帐篷的大剧组都热闹多了。 远处又有一拨人走过来，在他们招聘的地摊前停下脚步，看着一堆人拥挤在这表填表，皱眉等了一会儿，发现人越来与恶多，其中有个长得很英俊的卷发男人才走过来问。 “请问这是《我的女孩》剧组吗？” “恩是的，有什么事情吗？”李多海看崔东勋忙得不可开交，也过来帮忙招呼。 “我们是大宇娱乐公司的经纪人，想问一下贵剧组有没有招收演员，我们是来交资料册的。”卷发男人很有派头的递过了一本画册，经纪公司一般都把旗下艺人资料照片印刷成这种资料册，给各大剧组选择。 “来应聘演员的？”李多海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们剧组还在招聘幕后人员阶段，还没到招演员的时候呢，怎么就会有演员来面试了，有些不明白地望向崔东勋。 “朋友，我们这里还没确定角色名单呢，你等段时间，我们确定角色名单了，你再来好吗？”崔东勋摸着头，幸福来得太突然的让他都不适应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剧组应聘，连演员都来了？ “没关系，您先拿着，我们没什么其他要求，随便演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在h编与李导的剧集里能露脸就好了。”长发女孩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目光直接飘向了在旁边一直没作声的李小乐，连连给他抛着媚眼。 “哦……”崔东勋觉得很莫名其妙地收下资料册，冲李小乐来的？心想难道是李小乐平时在广播局勾搭的小姑娘来捧场的？ “这恐怕不行，我们这剧组资金不够，就算群众演员也只有2万一天。”李小乐一看这个天宇公司的那些女艺人满身名牌，脖子上都是钻石项链打扮就明白，这经纪公司是“捧粉”公司，就是有些有钱公子哥没事做，想把自己认识的美女送到演艺圈镀金，用以在朋友圈里抬高身价的公司，实际上都是有钱人无聊想混点知名度，并不是什么正经演员，遇到这种公司，李小乐当然要狮子大开口，一般剧组的最低标准都是3万，多的连5万都有。 没有想象中那种不悦，那位经纪人只是眉头皱了一下道：“2万一天是少了点，你们剧组能不能给我们的人上字幕？” 李小乐一听就知道，他猜的没错，肯定是来混名声“捧粉”，吃定他了，于是坚定地摇头道：“这恐怕没办法，我们是小剧组，只有这个价格，不过你也知道，这是h编的作品，机会难得，一旦在h编的剧集露脸了，对于演员来说是难得的资历。” 那家伙脸色有点犹豫，李小乐装作无奈地摇摇头，也不与他说话了。 “等等，这价格我公司接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一帮人来，领头是个瘦高的西服男，梳着一个大背头，似乎也是经纪人，过来就嚷起来了。 “贵公司是？”李小乐疑惑道。 “我们是天宇公司，比他们大宇资深多了，导演这价格我们公司完全可以接受。”那个瘦高个过来，很大咧咧地道还斜眼望了一眼那先前的卷毛男，很鄙视的意思，你小子泡美眉还想赚钱啊，为这点小钱还挣扎，没出息。 “那我们也能接受～！”卷毛男直着脖子嚷道，两人都把资料册递给了李小乐。 于是乎，剧组就用无比低廉的价格得到了两组群众演员选择权，崔东勋拿着合同咧着嘴都笑开了花，看起来他们剧组真的转运了。 刚才看着这一幕的李多海，站在李小乐身边，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地道：“导演，你骗他们了。” 李小乐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也解放下我邪恶的天性嘛，你以前也遇到过这些‘捧粉’公司走后门，我是帮你这种真正演员出气。” 李多海嫣然一笑，似乎突然觉得当个坏人也很不错，不过猛然发觉自己这种心态，又想到自己今天骂了那么多难听话，不由还是对李小乐红着脸道：“导演，我觉得做人还是诚实点好一些，我是投入角色没办法，你看看许指导……” 转眼望向许振，却发现许振眼中放出狡猾的光芒，直接围绕在他的人群中一伸手，学着李小乐刚才的语气叫道：“各……各位，不好意思～我们剧组场工太……太多价格出不起5万一天了，只能3万，觉得行的再填表～” 来的这帮人，都是冲着编剧共和国的大编剧h来的，哪个在乎这点小钱，只是都在嚷嚷着： “3万就3万，但是你要保证我们组的字幕要上大一些。” “用我们～我们组只要两万～” “只要上字幕，我们不要钱都可以～” 李多海看傻了的同时，李小乐却一阵恶汗，原来所有干这行的人心理都一样啊。这h编剧的作品看来都已经成了肥肉，是人都想来打上自己的名字，沾点光，不过，对他来说，来应聘的也都是群吃穿不愁的业内高手，许振给他节约点经费也没什么。 远处《天国的阶梯》哪位负责招聘的麻脸制片人一上午都没招到一个人，看着《我的女孩》那边的热景，只能恨恨地小声骂道：“一群傻逼。” 崔东勋和许振被挤在中间，二人满头大汗，一个上午的时间，两人桌前那两大叠应聘表便被哄抢一空。 幸亏广播局旁边就有复印的位置，广播局的巡逻的保安看这场面都快不能控制了，干脆就从办公室抬出了一抬复印机，放在《我的女孩》摊位旁边，才满足了这些来应聘的，一整天的时间，竟然已经有500多人报名参与剧组。 广播局里虽有数万待业的人士，但真正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来参加一个小剧组的工作的人毕竟有限，能够将这500多人，已经大大出乎李小乐的意外了。 这一切都是靠着编剧共和国h这个名字的魔力，看来昨天晚上发出这样一则消息，已经在业内炸开了锅了，韩国同行们得知这位大编剧h竟然编写了一部韩剧，有这种趋之若鹜热潮也不算稀奇。 想当年昆汀·塔伦蒂诺2004年来北影场拍《杀死比尔》，整个北影厂几乎所有的人幕后人员都恨不得贴钱去参与拍摄，那段时间全北京的影视幕后人士，都巴不得买票去北影厂去目睹昆汀的拍摄现场，今天倒是有点这感觉了。 见拿到自己分镜剧本的广播局同行们给人相互传阅，口里还不住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果然是大师啊，这水平没几十年搞不出来。”李小乐也忍不住哑然失笑，自己画的分镜冠上了h的大名身价飙涨啊。 这一整天招聘结束，崔东勋与许振骨头架子都要累散架了，当他们这两个不喜欢上网的老古董，现在才得知《我的女孩》编剧h竟然得到了这届007系列的修编悬赏，都你望着我我望着，心里都乐开花了。 晚上是李小乐继续整理今天收到的资料表格，靠着草地棵大树下坐着，已经下班回家的李多海却走过来了，从手提包里将热腾腾的饭盒菜取出来道：“导演，你还没吃东西。” 第103场 定制化选角 李多海的做得都是西餐，意大利面，烤的小牛腿骨色香俱全，李小乐猛地吞了几口口水道：“小海，你这水平，就算不当演员也可以当大厨了。” 他直接用叉子，叉着那焦香酥脆牛腿骨狼吞虎咽起来。李多海红着脸看着他说：“导演，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你这么了不起的人。我竟然还抱怨你。” “没事，正常。”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电视剧，会吸引来这么多的幕后高手，崔导演与许指导都乐坏了。” 李小乐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是在广播局招聘几个人嘛，崔东勋他们是没见过大剧组招人场面。他看此时李多海眼眸里得意的样子，李小乐便呵呵笑着打趣道：“还是亏得你今天骂的好，这帮人就是欠骂，骂了才会来。” 李多海红着脸垂下头去道：“导演，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以后还要多做做解放天性的练习。” 李小乐看着李多海想着她骂“色狼口爆爽”的样子，又是一阵讪笑。李多海脸红到脖子上，头直垂到胸前，再也不敢抬起来。将饭菜一股脑地消灭干净，李小乐喝了口水，才拍拍肚皮，心满意足地道：“小海，谢谢你了，下次你多做点，我给你小雷姐带回去。” 李多海恩了声：“我做了两份，刚才就给小雷姐送去了……对了，导演，小雷姐让我问问你，这几天还继续不继续招人了？”李小乐摇摇头道：“不用了，再继续招人也招不到什么好货色了。” “为什么？”李多海奇怪地问道。 “这毕竟是个暂时新闻效应，这些人也多半是来凑个热闹，属于冲动性行为。”李小乐解释道：“毕竟在剧组拍戏时间很长，人都是随时都会反悔的，如果不与目前的签约再挑选的话，恐怕过两天等h的事迹淡下来，恐怕这些人都没兴趣了，再说我们也不能再拖了，还有前期一些工作要做，我们把剧组的五十二号幕后招完，我就该招募演员，准备拍试播短片了。” 李多海听他平时花花口气，讨论作品的时候确是一脸正经，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哼了一声道：“导演，我真觉得你这个人，一时一个变的。” “是吗？”李小乐反问了声，突然听到了李多海肚子发出“咕咕”声音。 “你没吃饭？” “恩……我等下回去吃。”李多海点头道。 “你这丫头傻，记得给我们做饭，自己都不先吃点。”李小乐埋怨着心里有些感动，这丫头肯定是怕给自己送饭冷掉，所以自己都没来得及吃。 “没关系，导演托你的福，我又想到一个揣摩珠裕玲这个角色的方式。”李多海灵动的大眼睛里，突然闪着狡诘的光芒，说话的口气突然像是市井了不少。 “导演再见了～我先回家了～”李多海说完，就鞠躬离开了，可走到一半又转身回来，低着头望了眼李小乐犹豫着问道：“导演……其实我一直想问您……” “什么？” “我只是个新人演员，连一部正经作品都没有，为什么您会……会认为我能演好您的女主角呢……？” 李多海还没说完，李小乐就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肩膀，望着她的眼中深处缓缓地道：“这话我只说一遍，记住，在我眼里，你是韩国这个年龄段最优秀的女演员，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替，珠裕玲只有是你，也只能是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导演～”李多海终于笑了起来，璀璨如星，惊人的美。 看着她转身离开，李小乐也发愣了好久，这才想起把所有资料完全整理完，走出广播局大门，正准备旁边的沃尔玛超市门口，打出租，等着等车，突然隔着超市的玻璃窗户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李多海。 这么晚，她不去吃饭了，跑超市做什么？李小乐疑惑仔细地看过去，就看到了食品区的几个试吃摊，人来人往中，几个促销员正在叫卖着：“煎饺，煎饺～欢迎试吃～”“极品热狗，最新产品~欢迎品尝～”“烤鱿鱼，香喷喷的烤鱿鱼。” 而李多海正拿着一根小牙签，来回穿梭与这几个试吃摊，试吃完之后，还露出一份大婶的表情嫌弃道：“什么怪味道啊，大婶，你这过期了。”然后再换下一家。 原来这就是这小丫头说的揣摩角色方法，还真是开窍了，有点珠裕玲的小骗子风范了，很不错，李小乐看着正好笑之际，却又看到了试吃完了的李多海，转到了食品摊背后，蹲着身子，把刚才每一种试吃的食物，都拿了两包在自己购物带中，又拿出钱包，数了数自己剩下的钱，有些挣扎的放还回去了两袋。 看着蹲在地上，肩型纤瘦而挺拔，匀称的柔若无骨，清澈的侧脸也已经没有任何的婴儿肥，似乎瘦了很多，看着她放下其中两包之后，对着刚才试吃摊方向拜了拜，念念有词，似乎在请求谁的原谅……那模样让人看着实在是心疼极了。 李小乐看到这里，犹豫着是否该进去，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演员是有尊严的，如果是自己，绝对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只能在作品里证明自己…… 等着，等到这部剧集播出，你就会完成你的梦想的，李小乐望着李多海瘦弱的身影，心里暗暗发誓。 李小乐与雷婷并肩坐在电脑座前，幕后人员召集齐之后，剩下的就是要召集演员了，与上次《色既是空》广撒网的面试不同，现在《我的女孩》剧组与李小乐自己都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加上h编剧的大名坐镇，黑珍珠公司可以进行直接与经纪公司联系挑选演员，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签约合同，进行定制化选角。 李小乐已经把自己心目确定主角名单给雷婷，让她帮忙联系经纪公司，事情也很顺利，男主角薛功灿的扮演者李东旭，现在还在小剧集里跑龙套，也并没有经纪公司，很顺利的答应了。 男二号徐正雨在李小乐心目中也没有第二选择，李俊基接到雷婷的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订花那头惊喜地大叫一声，签约也是板上钉钉。 在《我的女孩》里，真正麻烦的角色是配角的选择，原版中很多人物扮演者李小乐都不满意，女二号金世萱的扮演者份量有些不够，肯定要换其他人，珠裕玲的死党安真心，安真奎姐弟，也要选择比较具有特点的演员，扮演爷爷薛雄的人选，原版的老戏骨边熙奉虽然很出色，可略显夸张的表演风格，把这原版设定就很童话剧集变得更加幼稚了，要选择一个压得住镇气场强大的老演员。 扮演珠裕玲的父亲，功灿姨母姨丈那三位演员孙中台，崔兰，安石焕倒是没得话说，如果能邀请到是最好的，就算邀请不到他们，中年的实力派演员，广播局里也有一大票，没什么难度。 需要权衡地主要是针对女二号金世萱，珠裕玲的死党安真心，安真奎姐弟，扮演爷爷薛雄这4个重要角色，其中又女二号最难选；这个角色首先在外形上就很多要求，要符合角色的气质外形，富家女要有运动细胞，还必须要有足够的演技。 更重要的演员还必须针对广告市场，女二号富家女服饰是针对高端市场，虽然戏份不重，可在经济方面却是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了。 “婷婷姐姐，关于这四个角色，你有什么人选？”李小乐感觉到自己脑子不够用，还不如直接询问人体资料库的雷婷方便。 “你不是很有主见的吗？为什么问我？”雷婷很酷地用手指夹着烟，冷冷地看着他，这几天她就对于李小乐订下李俊基，李东旭这两个新人男主角人选，很不满意。 她明明联系到了展露头角男演员赵寅成，与新出道歌手ra经纪公司，从各方面看，这两人的知名度与形象都是绝对适合《我的女孩》两位男主角的，可想不到李小乐却偏偏要坚持选择两个新人。 “还生气呢？生气长皱纹啊，婷婷姐姐你妆平时又化得这么浓……我真怕你未老先衰了。”李小乐笑眯眯地道。 “你才未老先衰。”雷婷又无语了，每次跟李小乐说话，都被他绕，实在太被动了。 “不是早说好，我负责艺术，你负责市场嘛，我就掐好男女主角，你帮我策划其他人选，要没你小雷姐，我这剧组也搭不起班子。” 李小乐给雷婷带了顶大高帽，让雷婷有气无处发，数据什么的他确实说服不了雷婷，可一谈到专业艺术方面，雷婷也没话可说了。 “关于女二号，我按照你的要求，查阅了所有经纪公司的资料，最适合的演员是金荷娜，金喜善，可惜这两位都不可能来出演女二号，其他漂亮又有气质的女演员大多都在演出女主角，所以只能在新人里面找，我已经联系几个觉得不错的新人，你在里面选……” 雷婷边说边在电脑上调出资料，李小乐只看到文件夹里三分资料的名字，分别是韩佳人，韩艺瑟，金泰熙…… 第104场 黄金的一波 李小乐心里也马上浮现起这三位美女的音容相貌，雷婷分析能力也太牛x了，选出来目前这三位新人，日后都是大红大紫的主儿。 韩佳人……个子稍微矮了一些，韩艺瑟嘛模样太柔媚，不适合扮演身为网球运动员的金世萱…… 金泰熙呢？上次网络脸谱票选以百分之二的微弱优势屈居亚军，拥有一定人气，气质外形足够阳光，倒是比较适合女二号网球运动员，唯一稍微有些弱势的，她的眼色太柔美，没有那种女明星运动员居高临下的气势，这点嘛…动动脑筋也是有解决办法的。 好这三个人都是适合的人选，先列入考量。 李小乐接问雷婷：“安氏姐弟方面呢？” “那人选就比较多了，你自己看。”雷婷点开电脑，调出她准备好的档案，一堆年轻演员的照片资料罗列在屏幕上。 这对姐妹戏份不太多，主要是承接剧情的人物，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有人缘，让观众看着他们的时候就喜欢，这点完全就是靠导演自我判断能力了。 资料里，能挑选的当然都是些新人，李小乐边翻动照片边嘟嚷着：“这男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一点锋芒太过，眼神这么电，当配角太显眼了。”边在这份档案上打了个x，又点击下一份档案。 “这个张根硕不行吗？他可是童星出身，1987年的，很有女性观众缘。”雷婷微微皱眉道，她习惯于把自己认为最好的演员排在前面，李小乐怎么这么快就把他否了？ 张根硕？李小乐心里记起了这个名字，原来是他，现在比印象中的看起来嫩多了，头发也是短发，一下子没认出来，反复又看着他的几张照片，考虑一会儿，确实不错，还是先保留…… 李小乐又连续地删除了十几个演员，然后又有一个演员让他停住，玄彬，1982年9月25日出生，身高185……李小乐马上想起这个人，那个在《我的金三顺》里扮演公子哥的帅哥，05年bc的最佳男演员，还有《晚秋》里的小混混。 这小子确实不错，虽然不是那种特别帅的类型，但是嗓音特别独特，很有观众缘，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他气质似乎更适合贵公子居多，以他目前的学生演员演技演一个穷小子，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那么这个也保留，李小乐把玄彬也标识上黄色待定标志。 还有这个池城还真不错，形象气质都很有特点，不过77年的，与李多海相比稍微大了一些，靠化妆也不太好让他扮演李多海的小弟，只有这点小问题而已。 至于安氏姐弟中的姐姐，这份资料里可选择也不少，不光有演员，还有许多想转型的歌手，韩智慧，尹恩惠，文彩媛…… 这些都不错，李小乐在标识道到超过20名人选之后，发觉自己选择竟然有这么多，李小乐终于忍不住咧着嘴巴笑了起来。 “你在暗爽什么？”雷婷发觉李小乐突然莫名的傻笑，有些好奇看着他地问。 “没啥，我就觉得这人运气怎么这么好呢，随便瞎留个学，就遇到了韩国演员的黄金一代，当导演都没有选不到演员的烦恼……”李小乐深深感叹道，还好他现在没穿越到台湾香港，要不，想找几个靠谱的年轻演员，那真是难如登天了…… “黄金一代？”雷婷很疑惑这个名词。 “这是我们导演圈里的名词，婷婷姐姐，我这么跟你说，你知道导演一般看重演员两大特质是什么吗？”李小乐笑着问。 “一个是，演技塑造能力，还有演员本身特质是否动人是？”雷婷倒也不全然是外行，也听过这个理论。 “是的，其实无论在哪个国家，有演技塑造能力的演员，以及有动人特质的年轻帅哥美女都很容易找，但是动人的帅哥美女们能在四十岁之前就有一定塑造能力的却是少之又少……”李小乐感叹道。 “演员本身特质动人是天生的，我能理解，不过塑造能力难道不能培养的吗？”雷婷皱眉问道。 “好演技也是需要天赋的，否则到达一定时期会遇到瓶颈，不光是努力就能开窍的……比如我们华人地区几个大帅哥美女，金城伍，黄小明，林志玲，这些人本身特质极为动人，很多观众都喜欢，可他们无论怎么后天的磨练演技，都很难成为顶尖的演员……” 李小乐也不管雷婷是否知道林志玲，黄小明是谁，继续侃侃而谈道： “而这种两种特质齐备，风华绝代的演员，奇怪就奇怪于在每个国家都是一出现的，出现时候横空出世，一帮人把所有老前辈的饭碗都抢走，而且在这帮人老去之前，之后无论新演员怎么出现，他们还是会一直霸占荧幕主流市场……” “你有实际例证吗？”拥有信息成瘾症的雷婷，显然很好奇李小乐的这个理论。 “比如1920，30年代是好莱坞那一代演员，费雯丽，奥黛丽。赫本，马龙白兰度，玛丽莲梦露，到了80初华人黄金一代出现张国容，邹润发，梁朝维，刘德桦，姜文，林青霞，张曼玉，巩俐……而80年代末，90年代初日剧黄金一代织田裕二，江口洋介，木村拓哉，铃木保奈美，常盘贵子松岛菜菜子这波人突然一股脑的出现……” 李小乐说道这里，看着雷婷露出沉思的表情，也笑着停顿了一下，才缓缓道：“而我们现在这个时间段，正好是韩国出现黄金一代演员的时期……” “你这个玩笑很不好笑。”雷婷皱眉道，刚开始还听着有些入神，不过当李小乐说到这句，雷婷就认为他言过其实了，目前韩剧的发展势头还不错，不过比起成就远远没有达到前面他说的那三代人的水平。 雷婷只是个情报分析高手，不是先知，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将来这几年韩剧不但风靡亚洲，韩国几个演员还会首次在好莱坞电影里成为重要角色抛头露面，所以李小乐也没有争辩什么，而且在他内心，无论是韩国还是日本的黄金一代的演员，都不算太憧憬，真正更吸引他的还是华人市场与北美，毕竟这两个区域才是以前打拼过的地域…… 最终在经过艰难的衡量与选择之后，然后让雷婷一一与对方经纪公司联系，确定对方档期没问题之后，李小乐最终确定了这次的演员名单。 女主角珠裕玲——李多海 男主角薛功灿——李东旭 女二号金世萱——金泰熙 男二号徐正雨——李俊基 薛功灿的爷爷——申久 安真奎——李俊基 安真心——尹恩惠。 珠裕玲的父亲——孙中台 功灿姨母——崔兰 功灿姨丈——安石焕 加上由崔东勋与许振负责招募好的一干剧组幕后，与群众演员，《我的女孩剧组》一切就绪，终于可以开始进行前期的拍摄准备了。 这次的光是前期剧组达到了100多人，幕后人员的素质提升也让李小乐有种鸟枪换炮的感觉，李小乐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份最后确定的名单，心里不禁有些憧憬起未来了。 与《色既是空》的尺度问题不同，这部《我的女孩》过后，他应该将会打入亚洲主流影视市场，他也回到自己的地盘，面对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父母，朋友，还有那些未知的未来，将来的一切光是想想就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剧组人员的备齐之后，接下来的工作流程就很明确了，第一是拍摄主要场景与角色的试播短片，第二步，让推广经理与电视台签约，在电视台确定播映档期之后，才可以进行正式开拍。 而在演职人员的第一次集中是广播局进行的，按照常理，第一项工作应该由美术指导许振负责，拍摄定妆照，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李小乐似乎并不打算这么做。 按照广播局的政策，所有隶属广播局旗下的剧组，都可以用广播局那间摄影棚拍摄定妆照，衣服道具都可以随意搭配，这也是为了剧组在没有拉到投资之前能拍出试播短片。 在拍摄定妆之前，李小乐却先是请所有演员一起在广播局门口的咖啡店喝咖啡，大家都知道导演另有用意，但是李小乐却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道： “大家也别太拘谨，你们就尝试着用剧中的角色来聊聊天，熟悉一彼此我看看感觉。” 众位演员大部分都是冲着大名鼎鼎的美国编剧大师h来的，对于这位长得跟个孩子似的导演嘛，多半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虽然大伙都知道李小乐拍了部卖座的电影，不过还是很自然地认为是影兴会的制作人帮衬的结果。 李小乐在旁笑呵呵地看着这些演员喝咖啡聊天，举手投足表情神态，对这帮演员大致心里已经有了数，问坐在身边的雷婷道：“婷婷姐姐，你怎么看？” 第105场 稚嫩的主演 “那几个长辈演员都不错，看起来准备很认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尹恩惠，李俊基你选得不错，我看他们演自己就可以了，也算你之前说的那种百事可乐了……不过”雷婷很好看地抿了口咖啡，皱眉思考了下，实现落在了四个主演身上停了很久，才继续道： “我比较担心的是你选得这个几个主演……” “你也看出来了？”李小乐笑着问眉头大皱的雷婷。 “那个金泰熙还行，有女二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旁边那两个小子要有她一半水平就好了，跟两个跟班似的，至于李多海嘛……又太秀气了，虽然比之前好点，可还需要泼辣一些。” 雷婷显然还是觉得这几个演员不适合，不过她心里也觉得无可奈何，上次《色既是空》里面的主要角色都是学生，要河智苑那些年轻的演员本色演出不难，毕竟人人都当过学生，可这次不同了，一个在生活底层的女骗子，还有两个性格迥异的富家公子哥，哪有演员会经历过这样的身份呢？ “很准确的判断，不愧婷婷姐姐。” 李小乐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等大家喝完咖啡，看时间差不多了，李小乐就拍了拍手招呼众人： “各位，今天就辛苦今天跟崔副导演和许指导去拍定妆照片，然后没问题的话，雷制片会跟大家的经纪人签约……李多海，李俊基，李东旭你们三个人留下来。” 众人纷纷起身与旁边的人道别，一个个过来跟李小乐握手，其他演员在许振用镜头拍了五组照片之后，就被安排解散回家，而只有李多海，李俊基，李东旭三个主演被孤零零的留了下来。 李俊基与李东旭的那两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经纪人都显得有些错愕，雷婷上去在他们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两位似乎犹豫了下，才过来对自己的小演员嘱咐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听好好听导演吩咐，晓得了吗？” “恩，好的，成俊哥你放心，我保证听导演的～”高大俊朗拥有深邃五官的李东旭态度谦卑地鞠躬，而那长得清秀像是女孩子的帅哥李俊基，却只是面无表情对自己经纪人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导演怎么连定妆照都不让他们拍，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给人小鞋穿吗？ 李小乐招手让这三位主演过来，与自己坐在一起，由于剧组导演地位崇高，李东旭与李俊基看着比他们看起来小得多的李小乐，心里难免很别扭，要给个小孩导演鞠躬问好，真是怪极了。 显得有些忐忑的李东旭倒是很会看人眼色，从自己包里拿出两盒包装精致海蜒和海带，很殷勤地递给李小乐：“李导演，这是我老家釜山的特产，釜山海蜒强身健体，釜山海带美容养颜～您与雷制片人二位工作这么辛苦，要多保重身体～” “谢谢了。”李小乐收下礼盒，心里也不由暗笑，看起来李东旭这小子倒是老练，颇为通晓人情世故，不过自己这扔到凉水里能冒热气的身体，吃海蜒……也不知道会不会留鼻血…… “知道为什么要把你们留下来吗？”李小乐虽然年龄小，但是一开口那种导演的权威气势立刻散发出来。 “经纪人已经跟我们说了，说是这段时间跟导演一起体验角色，训练一下对这戏的感觉。”李东旭老实点头道，推了推李俊基，显得有些不以为然的李俊基这才勉强点了点了头。 李小乐什么人没见过，当然看出李俊基抵触态度，这位平面模特出身的演员，真人比镜头上好看多了，帅得一塌糊涂，不过太帅的人通常都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相当自恋。而且认不清自己的缺点…… 这小子上次来面试的是主角，被自己无情地刷下来了，这次虽然得到邀请，可得知男一号也是位新人之后，竟然给找哦看哦写了封自荐信，强烈要求要让他扮演薛功灿这角色，自己当然是否了他的提议，这小子看来是记恨上了。 李小乐想通这点，望着他微笑着问：“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很好了，不再需要在体验角色了？” 李东旭听着低着头没作声，很聪明地望向李俊基，李俊基自信地扬起那张俊秀的脸，用很无所谓地表情耸了耸肩膀： “导演，我就跟您说实话，剧本我们已经背熟了，这两角色没什么复杂的，我觉得我们不必多此一举了。” “李俊基～！你怎么跟导演说话呢，不会用敬语吗？”李多海听着这话很刺耳，替李小乐出头道，她打从一开始就看不惯这个拿下巴看人的家伙，还自以为自己多帅啊？人家李导演脚趾头都要比你酷100倍。 李俊基被搭档的女演员教训了心里颇为尴尬，也只好装作没听见。 “那你说说你的道理。”李小乐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他反而喜欢什么事情都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的风格。 这世上没有烂演员，只有教不好演员的烂导演，他要是连几个韩国新人演员都调教不好，以后怎么指导那些名扬世界的巨星，李俊基与李东旭这两人虽然目前很嫩，但都是好苗子，就是心里都对自己这小导演不服气很正常，需要一点时间引导。 “我先说明白啊，我这人口气不好，导演您多包涵，我就觉得薛功灿跟徐正雨这两个角色没什么深度，不必太过花时间去体验角色了，不如多花点时间给我们做对戏的练习，培养一下剧中的感觉。”李俊基显得很有自信，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就是这么想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李小乐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记得媒体上说这小子不是很低调很谦虚的吗，没想到这自恋的程度可不一般嘛。 “恩，不就是有钱的公子哥吗？我们俩有信心能演好。” 李俊基用我们这个词，李小乐一听就知道他肯于与李东旭私下就已经沟通过了，这两小子都这一个心思，觉得自己牛，肯定没问题。 看起来不能让他们认清自己，这戏恐怕是很难教了，想到这里，李小乐突然变脸脸色一沉，用手指指着俩人，瞧不起他们的语调骂道： “放你妈的屁～！就你们！？能演好个屁！？我他妈的怎么就觉得你们俩浑身上下都没人家公子哥那股劲头呢！？” 李东旭与李俊基被李小乐一句粗话劈头盖脸的下来，当场脸涨得通红，完全没料到这小导演说翻脸就翻脸。 李俊基本来就有点年少轻狂的劲，羞怒之下反而想急于想证明给李小乐看看，腰杆挺直了不少，下巴一抬，像是瞬间身价飙升一百倍似的，憋红着脸地道： “导演您有事说事，凭啥侮辱人。” “哟，你小子还有点脾气。”李小乐有意刺激他们，脸上那刻薄的神态整个一个地主老财似的，阴阳怪调地道：“不服气是，那就这样，你跟我去试试你们对角色揣摩程度，如果你们达到了要求，我就收回刚才那话，还外加给你们书面道歉。” “导演，您别动怒，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旁边比较沉稳的李东旭连忙打着圆场，用手在下面拽了拽李俊基，给李小乐陪着笑脸：“我们本来就是演员，当然要按导演的要求，俊基你也别赌气了……导演今天才第一次见我们，互相都不了解，我们跟导演去试下，双方再下决定。” “好，就听你的。”李俊基憋红着脸，拼命压住火气，勉强答应。 “那跟我来～”李小乐面无表情地道，他倒是看出来，这李东旭也不简单，还知道以退为进，这两小子一个热血自恋，一个谨慎滑头，真有点意思，就让他们看看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重。 出门打了个出租，四个人正好可以坐，窗外枫叶如卉，微风吹过，泛起一片透红秋意。 李小乐推开窗户，一团秋风扑面而来，拂在脸上，舒适凉爽。 电话响起，是河智苑打来的，听到河智苑的明媚的语气，李小乐心情更觉得开朗。 “李小乐，我们茶母已经定妆照拍完了，bc已经决定播出时间，大概要准备4个月筹备就要在电视台播映了，到时候万一我们电视剧同步播出，你说我是不是该故意演烂一些啊～” “你别操闲心了，古装片可不好拍，你要注意别做太大危险动作。”李小乐叮嘱道。 “恩，我保证只做有特写的动作～～你也要注意早点睡觉，对了～最近有个服装品牌赞助我，可以给我卖衣服打5折哦，你还不快巴结我啊～巴结我，我给你送几件衣服过去让你过冬～” “那就先谢了，何会长～我们到目的地了，下次再聊。”李小乐笑着挂上了电话，从出租车上下来。 李东旭与李俊基下车后，望着面前玉木山林，左边是一边开阔地，时尚节约的白色会馆落入葱幽的草地之间，右边的金属大门拦着银白色交通杆，门头上有“安娜提会所”五个古朴木雕的艺术字。 第106场 拜金女判断 门口停车场停着大概四，五十辆一水的宝马，奔驰车让人看着眼花缭乱，甚至还有几辆兰博基尼，法拉利，几人正发呆呢，就见一辆白色的奔驰车从面前转过，一名二十岁不到满脸褶子的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李多海，似乎被她吸引了，走过来打招呼： “嗨，姑娘我第一次来这个，请问在哪里办理会员卡。”边说上下打量着，恨不得用眼神就把清澈漂亮的李多海身上衣服给扒光了。 “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没看到她旁边有人吗？”正憋着股气的李俊基看这位色狼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跟李小乐有点神似，不由伸出两只手指，做了一个扣眼珠的动作，那褶子男吓得马上不敢往这边看，悻悻离开了。 李俊基示威完，才皱着那双小眼睛警惕问李小乐：“导演，我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我可没准备练高尔夫球，剧本也没这段。” 他还认为李小乐故意刁难他们，虽然剧本里薛功灿与徐正雨是家境优厚的企业管理者，可跟会打高尔夫球也没必然联系。 “别怕，不是考你们高尔夫球技～”李小乐微笑着，大门口的服务台刷了自己白金会员卡之后，领着他们一起进入会所里，在宽敞的服务区，领了4套高尔夫球球具，让李俊基，李东旭穿上球服。 《色既是空》大卖之后，影兴会就给他提供了不少额外的生活福利，这个高尔夫的会所的白金会员卡就是其中之一，据说这里原本也是影兴会的土地，只是由于暂时没有资金修建影视城，所以租给了一家财团建了高尔夫球会所。 而这家安娜提会所因为这层关系加上严格的会员制，也是很多影视明星喜欢休假的场所，逐渐发展成了首尔那些富商政客，最钟意休闲娱乐场所，在青山绿水的高尔夫场，还可能偶遇那些银幕上美丽的女明星靓丽身影，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度假地点了。 李小乐也因为与金南一起的应酬，来过两次这个首尔休闲放松的圣地，当时也觉得是心旷神怡。 “导演，我们到底来做什么？不是要看角色体验吗？”李东旭终于也忍不住好奇问，看着旁边提着球杆带穿梭的人们，总觉得有些心虚，这里的花费可不是他们负担的起的。 李俊基倒是觉得很不以为然地道：“东旭哥，你没还瞧出来啊，一般电视台不是为了让那些扮演富家公子的新人演员入戏，会给他们买很多品牌衣服手表，给他们培养生活中的那种‘贵气’吗？咱们导演剧组没那么多资源，恐怕是想让我们从高尔夫这种贵族运动中找‘贵气’。” “你是脑残偶像剧看太多了？穿点衣服就贵气了？就你这德性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李多海气鼓鼓地讥讽他，李俊基却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说对了一个重点，就在这里坐。”李小乐无所谓地靠着休息间的沙发上，让其他三人坐下之后，招手让服务生给来了四杯果汁，才继续道： “我老实告诉你，如果要是一般针对二十五岁女性以下的剧集，那么以你们现在模样，只要穿上一些人模狗样的名牌，我再剪辑出几个镜头找群众演员花痴样喊两句‘好帅啊，真想嫁给他’特写，那你们也就有足够说服力了……” “就像是最近很红的台湾‘流星花园’是？”李多海突然觉得乐了，这导演也太会挤兑人了，想着那剧集里那几个男演员稚嫩的表演，太令人喷饭了。 李小乐也不顾自尊心个严重打击的两人，指着正放着爵士乐的茶水间方向道：“你们看到那里面的那些小姑娘没有？” “恩……看到了。”李俊基与李东旭沿着李小乐的视线看过去，注意到了装潢豪华的茶水间里，那些正喝下午的，满身名牌，娇嫩高贵的时尚名媛们，一时间也看得入神了，反应过来之后，还看着李小乐那一脸少年老成的模样心想呢，你这小导演至于称人家叫小姑娘吗？ “这帮女的可不是什么时尚名媛，而是一些以绑大款为毕生夙愿的花痴女青年，她们办了会员卡一年四季都会在这里，专门盯着那些年轻多金的公子哥作为目标，想大捞一笔。” 李小乐语气平淡的解释，让三人都恍然大悟，想一想也确实，哪个时尚名媛不喜欢惯商场开派，反而天天呆在高尔夫会所里呢？仔细看这些女的桌上其实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眼睛也到处打晃似乎在不断寻找什么目标似的，这年头发春梦想嫁入豪门的女人还真是一大群体啊…… “导演的意思是？”李东旭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些拜金女就是测试他们演技的试金石，不会是要让他们两上前去勾搭…… “很简单，只要你们从茶餐厅的玻璃墙走一遍，只要有超过一半的小姑娘盯着你看，直到你转弯，那么我就算你们角色揣摩过关了，我给你们赔礼道歉，如果要是达不道这个标准，那么你们就按我的来，你们敢不敢试？”李小乐笑着说出自己的条件。 李俊基，李东旭一听就明白这小导演的用意了，确实如果想装好有钱的公子哥，最有鉴赏能力当然是天天梦想嫁入豪门拜金女，这帮女的天天在这种高级会所，眼光肯定是毒辣的很，目的性又明确，不是有钱公子哥她们根本看都懒的看。 “好～这有什么问题。”李俊基一咬牙就答应了，心想这事情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吗？平时他走在路上，百分是八十的年轻女孩都会偷偷盯着他看。 “去，我等你给你道歉。”李小乐举了举自己玻璃杯戏虐地道。 李俊基气鼓鼓地起身，刚准备从这边走过去，一想不对，又回身先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李多海注意到他发型与眼线都重新整理过，不由很不齿地哼了声：“就知道臭美。” 李小乐忍不住笑了起来，就看到李俊基摆出一副模特走台步的架势，帅气逼人的撩着自己的刘海，像是拍海报一般从那边的透明玻璃墙外走过，那些拜金女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被他这位俊秀帅哥吸引。 可没想到在自信满满的李俊基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几乎百分九十的女孩都显得略微有些失望，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转而去看找寻别的方向了，无论李俊基再怎么放慢自己的脚步，都无法再让这些女的多看他一眼了。 看着李俊基极为郁闷的回来，低头骂了一声：“妈的……这些女的真奇怪……”用手拍了下桌子，李东旭也似乎泄了气。 “你要不要再去试试？”李小乐笑着问李东旭。 “不用了，导演，我是什么料我清楚，俊基不行，那我就更没戏了。”李东旭摸着自己的头，实话实说，其他他们两人论外形在演员里都算出众的，不过他跟李俊基一起出去喝酒，女孩子都是围着李俊基，不得不承认要论第一眼打眼度，这小子确实比自己要显眼。 “这当中肯定有什么问题，这些女的到底是不是导演你说那样？”李俊基还是觉得这事情蹊跷，狐疑地望着李小乐，想从他表情中看出破绽来。 “你们看那个人？”李小乐没多解释，正好看到一个二十多岁，满脸青春痘长得有些很寒蝉的小伙子，穿着跟他们一样的球服走过来，这不就是刚才在门口盯着李多海看的小色狼吗？ “又是他啊，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李俊基认出那褶子男，忍不住瘪嘴骂着，突然却发现其他人都露出一脸迷惑的表情，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褶子男竟然从那茶水间玻璃墙走过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露出贪婪的目光盯着他，甚至还有几个对他有意无意的抛媚眼……直到他的背影从拐角消失，这些女人都没省得收回目光，依然依依不舍盯着那里，希望他能回来似的。 “这些女的眼神没问题？”李俊基都看傻了，完全不理解眼前事实，如果说那挫男身穿一身名牌，把奔驰车钥匙在手中甩着，这些女的盯着他还看情有可原，可这男的长得普通也就罢了，穿着跟他们一样的球服，年纪看起来比李小乐跟差不多，这些女的很多都可以当他妈了……这他娘的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次你该再不认为是导演找的托。”李多海看李俊基吃瘪就感觉出了口恶气，让你还敢跟导演争。 “导演我们明白了……以后都听您安排。”李东旭有些尴尬地道，他算是心服口服了，在外表完胜的情况下，他们却输给一个褶子男，这只证明了一点，扒开所有外在的一切，他们表现出来的举止气质跟真正的贵公子还差得很远。 “我就不明白了，导演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我们关键差在什么地方～？”李俊基也服软了，垂头丧气地道，他们这种细皮嫩肉，受过专业形体训练的人，却没有一个挫男像公子哥，这真说不过去。 第107场 最好的演员 “其实很简单，你们两小子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尊重角色，看不起，甚至轻视角色本身，只是用自己的眼光去判断，对于角色来说，无论是有钱人，乞丐，疯子，或者是花花公子，他首先是一个人，而不是你脑海中的一个符号。”看着李俊基与李东旭两人沮丧的模样，李小乐心里明白打击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点拨了，缓缓地道： “你们扮演徐正雨，薛功灿虽然性格不同，可两者都一个很明显却是你们所不具备的特质。” “什么特质？”李俊基与李东旭不约而同问道，李东旭甚至拿出了随身的小笔记本。 “两个字，贵气，那些拜金女虽然不懂演戏，但是她们天天见这些人，也能凭借感觉分辨出来，论到揣摩有钱男人她们比你们用心多了。”李小乐拿着杯子喝了口果汁。 “什么意思？难道是指我们表现的不够像是有钱人吗？”李俊基觉得这个词有些模糊。 “不准确。”李小乐开始耐心地解释： “我看得出来，你们俩在进入角色之后，作过一些训练，模仿了很多你们在电视剧里看过的贵公子形象，很努力想把自己当作‘贵公子’，可你们神态与表情就是十足的从贫到富的暴发户，你们搞错的关键是，‘贵气’的重点在于，贵的不光是角色本身，也包括他的家族，你们可以告诉我，在你们心目中天生家境优越的年轻男人都有什么性格特质吗？” “性格特质？高高在上，傲慢，看不起人，仗势欺人。”李俊基抿嘴思考一番，说出了几个词。 “还有喜欢炫耀自己身家，以为别人都低他一等？”李东旭也补充道。 “你们果然是低龄童话剧看多了，这不叫贵气，这叫装逼……”李小乐有些无语了，90年代初期韩剧的针对年轻女性的低龄化剧情误导了很多人， “导演，那你说是什么？”李俊基憋红着脸问。 “很简单，现代社会形式下，如果一个男人从小生活真的什么都不缺，那么他就不会在正常情况下表现出强烈渴望，更不会炫耀，而应该一种坦然状态……” “什么意思？”李俊基与李东旭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们想想看，如果你生下来拥有一切了，知识，金钱，地位，美女都不缺，那么而他通常面对一般都是比他弱小的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例如你坐在一张桌边，对面有一名拿着本看不懂的世界名着吹牛的大学生，还有穿着名牌西服显摆的小混混，以及一个举着“提升女性地位”家庭妇女。 那你需要去表现自己比那名大学生聪明？证明自己比小混混有品位？或者做些什么事情表示你比那名家庭妇女有地位？ 既然他本身就比所有这些人强，那么他何必要做花时间来证明一些既定事实呢？ 反过来说，真正炫耀自己懂那本世界名着的学生，反而正迫切希望别人认为他学识渊博，穿着名牌西服的小混混，渴望其他人看得起他，抗议妇女权力的家庭妇女才希望得到关注……越缺乏才越渴望……” 李小乐看他们都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不通透，于是试着换了种说法问： “这么说，你们想想看如果一个女长得跟她似的突然从你们面前走过，你们什么感觉。”说着用手指着李多海。 “我可能会想……哇，这女孩真漂亮，长得这么可爱。”“我会想她应该是什么明星，路人不可能这么长得这么好看……”李俊基与李东旭几乎都是脱口而出，李多海被夸得脸颊绯红，低垂着头看着李小乐很不好意思似的，心想导演为什么要拿我举例子啊，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看啊。 李小乐打断他们，继续问道：“那么，这时候还是小海，她突然停在路边不断的照镜子整理头发，补妆，调整自己的站姿，你们对她感觉又如何呢？” 李俊基皱眉想了下，突然恍然大悟地张开嘴巴：“那我心里就会想，这个美女要不就是整形过了，要不卸妆之后肯定就是吓死人……我明白了导演～～你是说我们定义贵族，其实与真实贵族相反的，薛功灿与徐正雨这种人，反而应该要比平常人态度更加的从容，淡薄，洒脱……” “咦？”李小乐用长辈似的表情笑了笑用道：“没想到你悟性还不错嘛。” “都……都是导演你解释的好。”李俊基听着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了，弄不懂这导演态度怎么一时一个变的。 李东旭也终于弄懂这个道理了，难怪那些女人看不上他们了，就是他们太“装”了，真正的贵公子，那是由内而外的贵，而不是时刻努力想证明自己有多金贵。 看着这两人已经被自己忽悠的差不多了，李小乐才终于很诚恳地捏了捏他们的肩膀： “光是明白是不够的，你们要彻底的进入角色，要先学会观察真正进入这个角色，这个会馆里都是你们的学习对象，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开拍之前你们两个人就在这里体验角色……” “导演，这是不是太破费了……”李俊基突然觉得这小导演人不是一般的好，心里有些内疚，他还以为李小乐要给他会员卡天天在这里过挥金如土的生活。 “不会破费，你们在这里单号当球童，双号做服务生，好好观察这些人动作神态的细节，并且我要求你们晚上要按照我这份规定的身体训练计划，每天抽出4小时来进行体能训练，我会让雷制片，每隔一个星期会过来考核一下你们的进度。” 李小乐从公文包拿出两份a4纸，体能训练表：每天仰卧起坐500，器械训练上臂肌肉，有氧快跑3000米，壁球训练一小时…… 什么情况？不是让我们和有钱人一起打高尔夫，而是给他们当球童！？还要同时做体能训练？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可没等李俊基与李东旭心里的埋怨开始爆发，李小乐接着的话确有把他们震住了。 “或许你们不相信，h和我在计划要拍摄这个作品之前，都是打定了一个主意，等到我们要拍的《我的女孩》在电视播出的最后一集的那天，我们要让所有韩国人，中国人，日本人都心悦诚服地说，《我的女孩》是今年最牛的电视剧，没有之一，而我选定你们两位的时候，我也跟h说过，你们是韩国这个年龄段最优秀的演员的，没有第三人选…… 《我的女孩》里的薛功灿，徐正雨，就是以你们为原型塑造的……” 当看到李小乐用那种热切而粹的眼神说这句话的时候，李俊基与李东旭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猛然感觉心底的某部分被什么点燃了似的，浑身热血澎湃起来，他们是韩国这个年龄段最好的演员……正在拍摄一部将来最好的电视剧，这个作品一切是那么神圣……崇高……甚至光彩夺目…… 面前这位导演既没有三大电视台里那份冷血与苛求，也没有广播局里的那份懈怠和成天盯着电视剧盈利的那股闲心，而导演眼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某种东西，似乎在告诉他们，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导演，也相信这他们两人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演员，只要能往一个地方使劲，没有人能阻挡他们！ “李导演……抱歉，我之前说的话太过分了……”李俊基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站起来很诚恳地给李小乐鞠了一躬，李东旭也马上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为什么会这么做，似乎有种本能驱使着他们向面前的这位19岁的导演表达敬意。 看着两人拿走自己的训练表，兴奋地去工作室报道，李小乐也心里也欣慰地点了点头，自己确实没有白花功夫，都是真正的好演员苗子，一经点拨就能上正轨了，演技并不是靠说就能进步的，要养好一个角色最重要的是揣摩，当年丁·斯科西斯拍《金钱本色》为了让汤姆克鲁斯，与保留纽曼演好小混混神态，让他们在超市里偷东西偷了一个星期，比起来自己让这两小子当球童根本不算什么。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忽悠李俊基与李东旭在这里打临工，拿到工资顺便还能补贴剧组开销，这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因。 “导演，我记得这话你怎么好像也对我说过。”李多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疑惑地望着李小乐问。 “是吗？”李小乐突然想起来了，上次他忽悠李多海似乎也是用的同一个台词，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导演，你真不是好人。”李多海笑了起来。 “可我是好导演。”李小乐伸了个懒腰嘿嘿地笑着，又转头看了李多海眼露出一个狡诘的笑容：“珠裕玲，我是在教你beng……” “恩……”李多海轻声回答，心里似乎又再一次被李小乐狡诘的微笑给触动了，她看到了面前这位比自己只大一岁的导演那股子里稚拙，纯真和耐心，他总是堂而皇之游离与成年与少年之间，他的幽默，时不时闪现着恶作剧的味道，是他少年心情的流露，却是让人着迷…… 第108场 服装设计稿 在韩国，广播局是专门支持电视剧文化事业而成立的政府机构，用以各个方面支持剧组的工作。 除开有类似“电视剧超市”那种人材市场之外，更多的是提供专业的服务支撑，例如在西面5层楼高的“泰愚大楼”专门提供服装，化妆，道具的服务，所有剧组都可以凭借作品审批号申请到租赁证件，在这里得到关于服装道具的一切帮助，每个剧组都可以租用20件服装与道具，租期为3个月，可以续租一次，也就是最多半年。 从2楼开始分类，分别是2层时装部道具，服装，布景，3层古装部道具，布景，服装，4层欧洲，中国，美国风格服化道，以及五层的科幻魔幻层……每一层都有数十万件，服装，道具可以被租赁。 这一切都是广播局为了支撑在筹备期间，还没有得到投资的电视剧组的服务。 而除开租赁的服务，通常这栋现代化大楼真正人气鼎沸的，其实是位于一楼的服化道加工间，虽然大部分服装与道具都可以租，不过对于三大电视台的剧组来说，广播剧那些可以租赁的道具大部分都已经是陈旧过时，用作配件与群众演员的戏份可以，但主角的服装与精美的配饰一般都由美工设计订做。 按照广播剧的规定，一楼加工间可以提供缝纫机，以及一些普通的衣料，供给美工们做设计，但是这也不是无偿的，一旦在这里制作出的成品，电视剧拍完之后就必须归入，这栋大楼上可租赁的陈列，这样也保证了服化道大楼的长期运营。 这500多平米的服道间，每天几乎集中全韩国一半的一线美工师在这里工作，缝纫机，电锯机，打磨设备不停轰鸣中，一件又一件精美而独特的道具服装从这里出产，然后出现在最新的韩剧中。 李小乐的《我的女孩》美工组已经在这里工作了20多天了，在一起齐备之后，李小乐就开始着手对于角色人物的打造了，角色塑造，演员自身的能力自然是最重要的，不过外在的渲染也不容忽视，无论是珠裕玲可爱俏丽，薛功灿的冷酷高贵，还徐正雨的潇洒不羁，都需要七套以上不同服装与造型来完善角色。 加起来也就是要设计二十套以上的服装，这个工程量就是相当的大了，但是李小乐确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要知道为了拍摄《大长今》，李炳勋在带着他的队伍在这里足足待了大半年，设计了73套各个角色的服装。 而在筹备《蓝色生死恋》的时期，导演伊锡湖也曾经在这里光是制作宋慧乔与宋承宪的十四套服装，就花了足足93天，设计了超过30稿后才最终定稿。 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韩国电视剧能成为亚洲最畅销的剧集，亚洲其他各国有很多导演都表示过不屑，认为韩剧剧情幼稚根本无法与本国剧集的内涵相比，却完全不了解韩剧产生过程中，其细腻程度远远超过亚洲其他国家，几乎是完全学习美剧的流程。 李小乐对于原版《我的女孩》里卡通化的服装极为不满意，准备全部推倒重来，他的目标是拍成一部电视剧中的经典，什么叫经典？就是不光现在的人看着觉得欲罢不能，更是要在十年，二十年后再有人来看，还是会感叹拍得真他妈的太牛了。 就像是内地的《红楼梦》，都多少年前的电视剧了，但是现在在看里面的服装，发饰都是制作的精美绝伦，百看不厌，李小乐就是要达到这个效果…… 上次《色既是空》几乎没有这方面考虑，所以才被那些专业影评人骂的狗血淋头，这次他既然拍新作品，就要拍得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当然李小乐自己不太专业，他一开始让许振带着一帮剧组的小美工鼓捣出了一套设计，但是第一版出来，李小乐当时就觉得很失望，于是把众人拉在一起讲剧本，把整个《我的女孩》的故事描述了一遍。 许振服装组手下的人都纳闷了，他们不过就是做服装的，要知道剧本做什么？ “导演，至于这么复杂吗？我以前在三大都干过，衣服都是款式好就好了……”那位卷发小眼的女设计师韩美淑嘀咕着。 “那是一般电视剧，咱拍得不同”李小乐用手指弹了弹那叠设计图稿道：“我问你们个问题，你们认为我们服装组在电视剧露脸吗？” “当然不露，观众谁不是只看到那些演员发花痴啊。”一位年轻的美工摸着头笑呵呵道。 “当然不是，你们也露脸。”李小乐把设计稿束起来给他们看：“整部戏就像一个交响乐团演出，在银幕上，演员是站在最前面的首席，唱通过他们脸与肢体展示剧情，而你们服装用色彩，材质，跨是来加入整个银幕造型的声部，吟唱人物的感情，叙说人物的年代……” “导演你这话也太夸张了……”“是啊，您就知道哄我们干活。” 几个服装师都是老油条了，虽然感觉到李小乐眼神里的雄心勃勃，但也不上当，毕竟他们见过太多有热情没实际的年轻导演了，说大话谁不会了，连许振都觉得李小乐这话过份了，不过就是一电视剧，至于说得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电影节似的。 看这些人嘻皮笑脸的反映，李小乐也弄明白了，他只能动手，脑子里的思维跟不上，光说是说服不了这些人的，要有大师首先垂范才有信服力……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李小乐也不多废话了，干脆亲自拿过纸与铅笔，开始画设计图，他这方面显然不太专业，只能凭借自己的印象中看到过的那些经典的服装设计，试着复制出来一些合适剧组角色的服装。 从那天起，李小乐就开始整天趴在设计桌上，用铅笔不断的勾勒出各种不同的设计图，他以前在服装组干过一段时间，这些画服装草图的基础还是有的，虽然不标准，勉强还是可以看的。 珠裕玲的服装颜色要鲜艳明亮，既可爱又要平民，要表达出她内心纯真，2011的美剧《杰西嫁到》里可爱女主角的服装就刚刚好符合，薛功灿那种冷酷与高傲的内心嘛，《绅士的品格》的金道振是一样的风格，徐正雨的风格，是《绯闻女孩》里的nate差不多相同…… 根据三届奥斯卡最佳服装奖得主桑迪·鲍威尔，2012年提出的“服装人物关系论”，李小乐直接要把这些衣服当作人物画在分镜剧本里，才能理清各自的关系，也就是要把三个角色换成他们的服装，画在一张分镜剧本里，看能不能表现出各自的特色…… 画好草图之后，李小乐把自己初稿发上“编剧共和国”上，以h的名义让那些专业设计人员给自己修缮，那些拥有设计能力的编剧都八仙过海各显奇能，把初稿完善了不少，可打印出来稿子李小乐还不满意，全部捏成纸团扔到了垃圾桶里，重新再来一遍。 许振和那几个设计师看李小乐一直在抓头挠腮，都暗暗发笑，这外行小子还想亲自动手，看看他那笔的样子，一看没学过，还他妈的装逼，不过这导演竟然三天就想画十几张设计图纸出来，这不是开玩笑吗……太不实际了。 “李……李导，你这画法也太乱了，你应该把服装单独构图，哪……哪有把三件服装放在一起的，这是画漫画？”许振从垃圾桶里好奇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稿端详了半天，那凌乱的铅笔线条，实在看不过去了，皱眉好心提醒。 可李小乐正沉思在构图结构中，根本没听到，许振当时脸就拉下来了，这服装设计明明是他们工作，这外行导演干涉不说，还这种恶劣态度，这太侮辱人了！ 一群设计师干脆甩手在外面去抽烟排解郁闷了，这帮人也是首次遇到李小乐这种什么都想掌控的导演。 忙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自己手机短信响起，李小乐才从闷头画稿中惊醒，拿起短信一看是河智苑发过来的。 “李小乐，你在干嘛呢，是不是又陷入工作狂状态了，起来做体操！多休息休息，别把身体搞坏了～” 李小乐一看短信就乐了，嘿嘿，这妮子倒是有点门道，竟然算到自己在埋头苦干呢，给河智苑回了一条短信：“恩恩，何会长你也一样，少演点危险动作，否则嫁不出去，以后老了别指望我推你出来晒太阳。” 觉得有些腰酸背疼的，站起来做了套第七套广播体操，可还没做完，突然广播局的广播通知响起来了： “请各位同事注意，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法国电视节与广播局领导即将来视察工作，请各位做好现场清理工作……” 李小乐只能苦笑一声，先出去透透气了，别耽搁人家领导视察了。 出去之后，李小乐提前去食堂吃午饭，给雷婷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她关于李俊基，李东旭那边训练情况，这两小子倒是很安分，每天都按照吩咐在那边打工，身体据说壮实了不少，李多海状态也不错，一切情况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让李小乐很安慰，一切都在既定轨道上，吃完饭后，就趴在食堂的饭桌上睡着了…… 第109场 废稿请给我 同一时间，广播局泰愚大楼。 一排广播局的漂亮女员工排成一队，很隆重的搞了个欢迎仪式，走廊上是一群大腹便便的高级领导，均是广播局的高层，而他们旁边那群西装革履白人，都是法国电视节的特邀嘉宾，来做交流活动的。 老局长抬起双手，满面笑容的上去迎接：“欢迎法国贵宾莅临本局视察指导，德卡夫委员长好，几位贵宾辛苦了，欢迎欢迎，来来～” 一群女员工啪啪的拍手，那位法国电视节评审委员长是个大概五十岁上下的瘦高男人，有些不高兴地通过翻译道：“这里是道具加工厂，我们不要影响他们的工作。” 顶着大肚子的老局长很尴尬的连声称是，然后一摆手做出个“请随意指导”的姿势道：“这就是我们韩国最大的服化道租赁基地，完全是的，德卡夫委员长请自由参观。” 法国人德卡夫很高兴的点点头，带着大大小小的一群法国人展开了视察工作，对身边那位韩国女子笑道：“果然是好地方，恩馨，难怪你强烈推荐我来看看。” “芭芭拉是我的好朋友，她既然让我给您当韩国的导游，我当然要尽责。”旁边说话的是位二十岁左右女孩，只看她一身白纱绸短裙，身材轻灵跳脱，脸庞透着逸世绝俗的纯净美，在四处张望明眸中，透着三分天真烂漫，更别有一种纯真烂漫，浑然天成的自然美，众人都不自觉被她身影吸引。 德卡夫从《明朗少女成功记》《人鱼小姐》剧组穿过，正好来到了《我的女孩》剧组的前，突然停下脚步很感兴趣的问： “听说，你们韩国出现了一个很年轻的好导演，拍的电影在韩国票房比好莱坞电影都高，现在在你们广播局是吗？” “哦。”老局长听完翻译，呵呵直乐：“是有这么个人，怎么德卡夫委员长也知道他？” 德卡夫也笑了：“想不知道都难，我有很多老朋友都在跟我说哪位网络上编剧h的神奇事迹，没想到h竟然对你们的小导演青睐有加，很多法国导演都很羡慕他啊，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全力支持他。” 老局长只是干咳两声，不好继续说话了，毕竟李小乐是个中国人，如果是韩国人他当然会好好扶持他，可现在，他最好的态度只能是放任自流，当然他也不太清楚什么h的事迹。 德卡夫笑着说道一般，突然踩到了什么，低头才看到自己脚下踩了几张纸团，讶然之下拿了起来，对着灯光看了两眼，竟然是几张设计稿。 老局长脸刷一下就白了，接见外宾这么大的事情，要求的是一尘不染，地上竟然还到处散落着废草稿是怎么个意思？是谁没清理干净，一定要严惩不贷。 “德卡夫委员长，这个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请您见谅。”老局长很尴尬地试图解释道。 德卡夫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和的想要把废纸帮忙处理掉，也不知道怎么就多扫了两眼，突然就被纸上的图案吸引住了。 把两张皱巴巴的废纸打开，看完一张又看第二张，看着眉头深锁目不转睛，足足看了三分钟，才把废纸上的东西看完，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也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愤怒。 广播局上上下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都在旁边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是谁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恐怕是要被吊销剧组证了。” 另一个好心的提醒：“都别吵吵了，别引火烧身，没看见局长脸色都变了吗。” 德卡夫很快惊醒过来，把手里的废纸递给旁边的同伴，一副惊讶的表情：“桑迪，这是个的领域，你看看这份东西。” 那位很像薇诺娜·赖德的红发中年女士同样惊讶地接了过去，表情很快从轻松变成凝重，一遍看一遍愕然低语道： “这是谁设计的？这种的时装构图结构非常特别的，特别是他衣领的设计，我从来没看过，这简直是太绝了。” 越看越是惊讶张着嘴巴道：“线条极富创意，设计巧妙，而且这个背部角度完全符合人体力学，他这位设计师真不简单，难道是安德烈·金作品吗？可为什么他会把这么多服装设计在一起呢？” 哪位娇丽女翻译尹恩馨，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我是女孩》的海报，似乎也被深深吸引住了。 广播局上下都有点发懵，不就是两张废纸吗，这些法国佬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呢？ 听完翻译明白坏事变成好事，老局长偷偷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把一个发懵的清洁人员喊过来：“你说，这是哪个剧组的地方？” “是《我的女孩》剧组的，这图好像是那个许振设计组画的……”那名员工很快就想起是谁干的好事了。 老局长放松下来呵呵笑了起来，既然是自己搞出来的设计稿，能把这些从时尚之都来的法国人惊成这样，这个许振还真不简单嘛。 低声吩咐旁边的助手：“去把《我是女孩》剧组的许振设计组人都找来。”也不知道那个剧组的人，自己局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老局长收拾起心情，呵呵直乐：“我带几位去楼上参观参观。” 德卡夫还在和桑迪·鲍威尔研究那两张废纸呢，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我就在这里等那位设计师，让大家都去工作，别因为我们耽误工作。” 外宾有话，广播局的众人都三三两两的散场了，只留下各个剧组的人继续在这里工作，他们倒是恨不得这些法国佬看完赶快滚蛋。 德卡夫还在跟凯瑟琳讨论：“根据你在戏剧设计界十多年的经验，你觉得他把三个人物服装画在一张图上是什么用意？” 红发的桑迪·鲍威尔苦思冥想了半天，才尴尬地摊手：“坦白的说我不知道，他这个设计实在是太突破了，他好像是在用服装显示人物关系，天哪……怎么会有人有这种思路，我可能要看实物才能判断。” 那位丽容动人尹恩馨在旁边听到他们谈话，也把《我的女孩》这个名字给默默记了下来。 此时许振正与韩美淑他们在树荫下互相抱怨。 “你说这李导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外行搞设计，不纯粹添乱吗？”韩美淑很不服气地嘀咕。 “就让他搞，搞砸了我们再去收拾，年轻导演都这德性，都以为自己天底下最牛，不知道天高地厚。”另外一个美工笑眯眯地道。 “诶诶～”许振不乐意了哼哼地打断了他们：“你……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李……李导也是求好心切，他可不是一般人，到时……时候他设计出来什么，都多说什么，伤了他自尊心，有你们好果子吃，我在这里跟你们说，李导说什……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别他妈的废话，听明白了吗？” “恩……”几个美工都低着脑袋，口服心不服地点着头，许振也是看出来了，可他能多说什么呢，他自个也对李小乐有些不满。 “许振组的～～局长找你们几个～”突然远处有人吆喝了一声 几分钟后，许振几个人被叫来，还迷糊呢，就看到几个法国人讨论着什么，一头雾水。 德卡夫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很客气地问：“你就是许振，许设计师？” “是我……”听过翻译许振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旁边韩美淑几个人都被这阵仗吓愣住了，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桑迪·鲍威尔热情地过来拿着纸在许振眼前一晃：“这两张图稿是贵剧组的吗？” 韩美淑他们都望着许振只要头，许振犹豫了下，心想出什么事情，这个责任他可不能推给李小乐，只能把心一横很是无辜地恩了声，觉得眼前这位棕发的法国女人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 “这是我们组的废稿，还没完成设计呢” “我很荣幸能见到韩国有你这样的富有杰出才能设计师，希望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桑迪·鲍威尔笑着与许振握手致意。 “什……什么意思？”许振几个人听完翻译，都张大了嘴巴，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桑迪女士的意思是说，她希望你允许他用您的这种构图方法，写入她关于服装设计的新书，希望您能允许。”尹恩馨边翻译边也觉得讶异无比，这个眼高于顶的英国老女人竟然看得上韩国设计师的作品。 “写书？”许振还是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傻愣愣没反应。 老局长终于受不了手下人这种痴呆的表现了，瞪了许振眼，自己做主笑呵呵地对德卡夫道： “当然，当然，桑迪女士采用我们韩国设计师的创意，是我们荣幸……” 直到看着这行欧洲人拿着那两张草稿纸如获至宝的离开，许振才突然想什么来，张大了嘴巴自言自语道：“刚……刚才是桑迪·鲍威尔……？” 第110场 又一个侵权 “谁啊？” “她就是莎翁情史的服装设计师，奥斯卡奖得主！？”韩美淑激动地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没当场晕过去，那可是服装设计师行业内教母级的人物…… 一群人感觉到雷电击中一般，打了个哆嗦，同时都想到了桑迪·鲍威尔拿着那份草稿是谁画出来的…… 在导演没允许的情况下，就把他的设计创意送给了那群欧洲佬，这罪过可实在是太大了，导演回来还不爆发啊…… 李小乐吃完饭回来，看到所有美工组的人都蹲在地上研究图纸，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一帮人低着头似乎都不怎么敢看他似的。 “他们这是怎么了？”李小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地问许振。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之前有些对……对不起导演，都来帮忙的。”许振涨红着脸，有些觉得不好意思的坦白道：“导演，还有一件事……事情，我要跟您说。”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李小乐看他这样子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你女朋友又催你回去陪她了？” “不是……”平时得瑟的许振，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姑娘样低着头：“刚……刚才有群法国电视节的代表过来，桑迪·鲍威尔也在……在里面，她很欣赏你的设计图，说是要写到书里去，我一时口快就……就让他们拿走了……” “桑迪·鲍威尔？”李小乐听到这个名字也瞪大了眼睛，马上就想起是谁了，对了，她的书？按时间她现在就是在撰写那本《服装人物关系理论》。 她在自己的设计上找到了灵感，可自己这创意就是照搬她的啊？这真是太巧和了。 “恩，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事情你做的很好，反正那些稿我也不太满意，我再画新的。”李小乐明白了一切，倒是很感激许振这阴错阳差的行为，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答道。 这下不光许振没话说了，就连韩美淑几个都彻底服气了，今天他们才明白叫大家风范……还以为李导演会大发雷霆呢，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种气度的人物别说见，听都没听过。 “导演。”韩美淑主动过来，看着低头画稿的李小乐很诚恳地道：“您这样光画在图纸上看不来效果，以后您设计一张稿子我们就给你做份实物，你看看实物效果会好很多。” “这样最好了。”李小乐倒是觉得这个提议太棒了，只是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韩美淑：“不过……这么干你们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 “您这是看不起我们是？我们虽然没您有才华，但是做这点事情还是没问题的。”韩美淑脸垮下来了，气哼哼地抽走了一张画稿就带着人开始裁剪，桑迪·鲍威尔都佩服的设计，他们能亲手制作一遍那是多大的福气，就算李小乐没要求，他们自己都想把这些图纸上的作品剪裁出来。 看着自己手下一群美工热火朝天的开工，李小乐心里也感叹，自己运气还真不错，真有大师垂范啊，桑迪·鲍威尔几句话，可比他板着脸教训人强多了。 韩剧与美剧这种周播剧集都有一个类型的流程，那就是拍摄试映片，给电视台内部审核，得到电视台认可才会安排时间播映，像是大红大紫的《生活大爆炸》就曾经拍摄过试播集片没通过，然后被电视台要求修改，最后再改版多次之后，重新换了演员才最终通过，得以播放。 而区别在于美剧试播集是完整的一集，韩剧为了节约成本试播集只会怕一小段类似片花的短片，主要是看这个剧组的制作水平是否达标。 韩国三大电视台每年都会从广播剧预订超过200集的试播集，真正能登上电视台播放的只有4分之一而已。 首尔广播局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专门生产试播集的机构，只要剧集试播片花被电视台看中了，这些预备剧组就可以获得电视台资金，正式成为电视台合作者了，也就相当升级为正式剧组。 李小乐花了将近两周的时间把服装确定后，就拉着剧组用两天时间在郊区的一块树林里拍摄好了试播短片，县上缴广播局内部审核。 五十三岁的卢在福，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守旧的人，一样不修边幅的发型，圆型老花镜眼镜，和那件一年四季都很少换的绿色军夹克，广播局里的人提到卢在福的形容，不外乎于，古板，沉默，挑剔这样的词汇 而作为推广经理，卢在福职责就是专门负责把广播局试播片花推广给电视台。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其他业务能力强的推广经理不是下班回家，就是在与电视台的人在吃饭谈业务，或者是成群结队也娱乐。 卢在福主动留下整理其他挑剩下的五十多个试播片花集，左手边的一盘盘磁带里，都是记录各种新人帅哥美女的剧集，其实他是那种艺术家性格过于严肃刻板，并不适合做广播局推广经理，每次只能在同事们把那些大明星主演的剧集挑完之后，自己选择那些剩下的新人制作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自己组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材呢，作为业绩最差的一位推广经理，卢在福也已经厌倦了这种毫无生气的工作。 他在广播局干了三十年，与他一批的人都已经当上的管理层，甚至是局长，而他还只干到推广经理的位置，卢在福深知自己并不是善于交际的人，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些高雅的艺术片，这辈子他如果能发掘一两部水准高的剧集，那他就觉得没白活了。 那些其他年轻的推广经理打心眼里认为他是个怪胎，他也无所谓，自得其乐。 当然，他其实也没真正发掘出什么好剧集，除了一部叫《乡村母亲》的剧集得到韩国影视最高奖项——百想艺术大赏的最佳短片大赏，其他更多都是既没市场，也没口碑的作品。 可今天卢在福留下加班到这么晚，却是因为一件特别古怪的事情，他自己推广组那个从来没有动静的怪人们，竟然组建了一个叫《我的女孩》的剧组，而且拍出试播片花看得他惊艳无比，他坐在电脑前反复观看这段六分钟的片花，已经到了如痴如醉的阶段。 首尔广播局从来就是全亚洲最商业最市场化的电视机构，这十年来经过了不断的人才累积，出现不少优秀的电视剧导演，可要论到拍摄的专业水准，也只有李秉勋，李镇锡，伊锡湖堪称一流水准，其他的人几乎都是在模仿这三位的风格。 由于韩国剧集剧本偏于童话风格，想要成为打动人的故事，反而更需要拍摄功力深厚的导演，用画面来塑造一个童话般的银幕世界。 所以，优秀的导演在广播局中是所有人都尊敬的，甚至在同行心目中超越了局长这种政治人物的地位。 而这个《我的女孩》的光论片花精美程度，甚至超越李秉勋，伊锡湖这两位以画面唯美着称的大师导演。 但是在卢在福看来，这个《我的女孩》片花是在拍得太过绚丽，几乎完全没有韩国其他导演的痕迹……甚至是有些接近电影拍摄的手法，里面用光的独到性，与服装设计绝对不该是一位年轻导演的能拥有的。 而偏偏这所有的设计，都是这个剧组那个叫十九岁的小导演李小乐挂的名字，这让卢在福怎么的都想不通。 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就算从打从娘胎里出生就开始接触影视门类，也不可能在各个方面有如此水准，特别是那些服装设计，哪个导演自己会设计服装？这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小导演之前拍过一步很卖座的电影，那画面却是很一般。 卢在福在这行干了三十年，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大部分的结果就是这个人用了某些大师欧美导演最新出了本书，或者是学校教材里，公布自己用过的光源与服装素材，然后那些取巧的年轻导演就直接照着里面内容，搭建出了那些大师导演的作品。 就在不久之前，也曾经有个有个试播片花也让他惊艳过，最后一调查就发生，那个导演竟然是完全照抄还没在韩国上映法国导演皮埃尔·热内的《天使爱美丽》的其中一段，让他白高兴了一场。 于是整个下午的时间卢在福在网上开始查找一些资料，来核对是否对方是抄袭，果不其然，真的让他找到了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桑迪·鲍威尔新书网页里，公布了有几张设计图，就是与《我的女孩》片花一模一样的…… 这让卢在福感到无比失望，掏出荷包里的毛巾擦了擦汗，很揪心地拿着那盘磁带走到了局长办公室，根据广播局的规则，一旦发现类似的违规情况就要立即予以当事人严厉处罚，严重的花还会禁止拍摄电视一年。 “沈局长，我有事要跟您汇报一下。”卢在福面色凝重地用手敲了敲局长办公室开打的门，沈局长依然是居里最晚一个下班的人。 “哦，在福啊，来过来坐。”老局长笑呵呵地让他进来，两人虽然地位悬殊但是毕竟是老同学，还是要讲讲客气。 “沈局长，我看还是不需要了……”卢在福习惯性深锁着铁轨般的眉头，很揪心地道：“我就是跟你来汇报，我那个小组收到的试播片花里，又出现侵权问题……” 第111场 参加试播会 “侵权？”沈局长愣了下，深深地叹了口气很失望地问：“这次又是谁？哪个剧组？” “《我的女孩》剧组的。”卢在福无奈摊开手，心里很苦涩的感觉。 “《我的女孩》这个剧组……这个我好像有些耳熟。”沈局长皱眉思索着，但是就是想不太起来。 “就是影兴会推荐来的那个小孩导演，叫什么李小乐的中国人。”卢在福沉着脸提醒沈局长。 “李小乐？”沈局长听着这个名字似乎想起来了，用一种极为古怪地表情望着卢在福问：“在福啊，我听说这个李小乐非常的有才华，你是不是搞误会了什么？” “没有什么误会的，其实我也很痛心，这么有前途的年轻导演搞这种小手段……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没有我们那个时候有风骨了！”卢在福作为老电视人痛心疾首地道，就差直接拍桌子了。 “那他侵权的内容是什么？”沈局长看到固执的自己老同学这模样，也不好意思直接点明了，只能顺着他的话问。 “我猜测是服装和画面光学构图都是抄袭的，不过暂时只找到服装设计上的原稿，光学构图还没有查到。”卢在福倒是实话实说，又回想了下对沈局长解释说明道： “原图是英国女设计师桑迪·鲍威尔《服装人物关系理论》的，我在书里找到了几张图几乎一模一样……” “是吗？”沈局长看着摇头叹气的老同学，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转身从自己身后靠墙的书柜里翻出一本还没有印刷封面的书，翻了起来找到其中几页递给卢在福，笑眯眯地问他：“在福，你看看，是不是这几张图？” 卢在福拿过来一看，就是网上看的那几张，不由诧异地张开了嘴巴望着他，深深叹服道：“确实是这些图……”卢在福以前还对这位沈局长能这批老同学当中独掌大局有些不服，今天算是明白了，这个沈大中确实水平高啊……” “在福，你先别忙着夸我，你不如看看那几页后面的注明。”沈局长拿着茶杯轻轻嘬了一口，抬眼提醒着卢在福。 卢在福还没搞明白状况，心想看备注做什么，眨着昏黄的老眼翻到备注的那页，努力看清那几行字：“备注……此图片是借用《我的女孩》剧组，李小乐先生设计图稿，以获得授权。” 卢在福看完当场就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急切地跟坐着喝茶的沈局长道：“沈局长，抱歉，您等我一下，我去拿老花镜。”急步回自己的办公室，从木抽屉里拿出圆形老花镜，重新回到局长办公室，戴着眼镜又看了一遍。 这次就真的傻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卢在福觉得这事情实在难以置信，一个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师，竟然出书要引用一个19岁导演的设计稿……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在福啊，这次是个机会，好好把握，收视率的事情你可以不用考虑，只要你再拿一个百想艺术大赏剧集奖，我就也好给你申请到审片部做个主任，也免得在推广部这么辛苦。”沈局长站起来，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自己老同学的肩膀。 卢在福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到明白沈局长的意思过后，整个人精神头都来了，一张老脸止不住激动地发抖问道：“沈局长～～您能不能立刻安排做三大放送的竞标会，要最快～” “恩，我尽力。”老局长笑着道。 “一切就拜托你了。” 看着卢在福压抑着激动沉默地离开，沈局长感到宽慰的同时，又替自己这个老同学不值，在广播局奋斗了一辈子竟然想连享清福都难，心里看着那本《服装人物关系理论》，不由自言自语着感叹：“可惜了，画面够水准，演员却不够格，真是可惜了，美中不足……美中不足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预备导演中，要轮到拍摄的细腻度，除了那个局里大家一致看好新人女导演李允贞，恐怕就是这个李小乐了，如果他不是中国人就好了，否则真好好好拉拔他一把。 “通过审核了？”在公司办公室里，李小乐兴奋地坐直了身子。 “广播局里面发来了书面的通知，我们可以参加三大放松社的投标会了，你要准备好。”穿着黑色紧身t恤展露无限美好身材的雷婷，冷冷地提醒着李小乐。 终于可以参加试播会了！李小乐觉得心里无比兴奋，心里却也不禁开始遐想《我的女孩》的未来了，也不知道首尔这三个电视台，到底是哪个会投标到自己的这次的剧集呢？ 按照时间来算，无论是哪家投标，播出时间应该都是五月至7月份之间，正好是2002年日韩世界杯的时间段，这对其他电视人来说这段时间恐怕是最不愿意面对的档期，不过对于自己来说嘛，却是最好时间段，到时候的宣传方面就不用发愁了…… 李小乐自然地撩了撩额前的刘海，脑中都是未来的计划，而那个脑海中的对手克里斯托弗·诺兰导演，今年应该会上映《白夜追凶》首次在导演生涯中票房过亿美金，而自己也要开始在拍摄水平上急起直追了。 在广播局混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虽然局里每天都人满为患，可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才是真正广播局最热闹的时候。 因为每个月这个时候，广播局大楼那个可以容纳500多人的放映厅，就会举行试播短片的投标会，三大电视台的代表会从中选择出他们看好的作品，与作品拍摄剧组进行投资合作。 广播局的所有人，每天工作的最高追求，也就是自己的作品能在这个投标会上被选中，而这个几率仅仅只有4分之1，如果没有被三大电视台看中，那么也就等于剧组前期所有的投入人力物力，都白白浪费了，对于演员或者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来说，都是极为残酷的竞赛。 而现在投标会还没开始，每个人都在局里的热闹的人力资源市场上打探着各种小道消息。 “大哥，你听说了吗？伊锡湖新作品好像要在这次投标会上。” “局里是个人都晓得了好不，你还当新闻啊，伊导演拍摄的时候绝对保密，我们这次也去开开眼，学习一下他拍试播短片的手法。” “英载你这次也有片参加投标会？那你这次希望不大了。” “别提了，连续三年都这样，能有什么办法，局里的能人太多了，能签约的都是那些大导演，我们这种新人就别想了，只怕还要熬几年……” 正在大家各怀心思议论纷纷的时候，就见远处一辆红色现代轿车从门口李承宛总统巨大的石像一个急刹车，然后竟直接开到了广播局草坪广场的大道上，就在大家吓得边骂边躲中，这辆行驶技术超烂的轿车停下，一名美女从车门走下。 一身淡粉色的长裙，明艳俏丽身影从车下跳下，一出现就把现场所有的电视女演员的风采都给抢走了，让大家一阵惊叹。 “李小乐呢？谁看到李小乐了？”明艳动人的河智苑一下来就紧张兮兮地拉着人问，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差点因为睡过头迟到了…… 在众位色狼们热心指示下，河智苑很快就找到了在旁边与一位五十多岁男人说话的李小乐。 “李小乐……你怎么不打电话叫我起床啊～这么重要的日子又想抛下……”河智苑迈着高跟鞋快步走过去，刚准备打招呼呢，没想到李小乐直接把她嘴巴捂住了。 “抱歉，卢经理，这是我朋友河智苑……这是广播局负责我们《我的女孩》推广的卢经理。”李小乐给两人做完介绍，才松开嗓门很大的河智苑。 河智苑似乎都要当场被憋得翻白眼了，好容易喘口气过来，才勉强站住，忍不住瞪了李小乐眼，跟卢在福打完招呼，才拉着李小乐转身小声抱怨： “你用得着这么暴力啊，竟然为了跟一个老头说话，差点憋死我……像我这种级别的美女，你不应该像是如同对待含苞欲放的花蕊一样倍加呵护吗！！” “花蕊，你看看情况在闹好不，今天是什么日子。”李小乐没好气地道，在广播局大叫被人闲言闲语的，对她名声影响不好，张达民还不在心里狠死机之才怪。 “好，我错了……投标会什么时候开始？”河智苑瞪大眼睛清醒过来，也不好再发脾气了。 “别急了河小姐，马上就可以进场了。”卢在福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过来跟河智苑套近乎，笑呵呵地问道：“你这小姑娘长得真俊啊，是不是跟李导演是一对啊？” “什么啊，卢经理您别开玩笑，我哪能高攀上李导演这种小天才级别的人物呢，人家看不上我呢。”河智苑捂着嘴巴哀叹着，似乎很委屈的模样，故意拉着李小乐的手。 “李导演，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还不满意啊？”卢在福觉得很诧异，这年头都说姐弟恋，他还真没想到自己会碰到，小导演还蛮讨年轻姑娘喜欢的嘛。 “没办法，我这辈子已经娶了摄影机了，没有包二奶的命。”李小乐呵呵地笑着带过这个话题，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我们先进场。” 自己在电视剧领域的初试啼鸣，试播会终于要开始了，现在，不靠剧本，不靠宣传，就看看自己到底真实水平到底能不能征服那些挑剔的韩国同行了。 第112场 屌丝vs大师1 作为《我的女孩》的剧组代表的三人坐电梯来到七层的放映厅内，到的时候，能容纳500人的放映厅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了，还有很多没有座位的人就或者站在墙边，或是干脆在屁股下放张报纸，坐在地上。 今天有大师级导演伊锡湖的新片试映，这是大家来到这里最主要的原因，大师的亲临这也导致了所有人不太敢大声说话，除了第一排坐着都是三大电视台代表比较轻松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多少有点紧张。 作为剧组代表李小乐他们的座位在第二排，远远看到坐在最抬头戴着画家帽，与棕色墨镜，一代电视艺术大家尹锡湖，心情也不免有些激动地难以压抑，或许对于一般观众来说，这位大艺术家旁边坐着大帅哥裴勇俊更加吸引人，可在广播局，尹锡湖才是真正的巨星级人物。 他也许不是收视率最高的导演，可尹锡湖却是这个行业的真正的引领者。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曾经在模仿过他的拍摄手法，可却没有人能拍摄出他那种如油画般的风格，在去年那部《蓝色生死恋》之前，韩国电视剧拍摄水准还非常一般，而正是尹锡湖的出现让电视剧上升到了艺术的层次。 以前大家拍摄电视，镜头画面几乎都是单一光影，而《蓝色生死恋》里每个镜头的构图都是有三个层次，前景，中景，后景，的灯光都不相同，连室内的景，都从窗户外面背后打灯模拟真实的光线。 侧面的多重柔光，配合演员精雕细刻的服饰造型，让摄影中的人物肖像富有诗化的美感，这被后世所有导演所模仿。 而尹锡湖在《蓝色生死恋》中，尹锡湖第一次告诉了所有的韩剧导演，画面色彩的美感能最好的衬托出情绪，那一幕年幼的俊熙和恩熙迎着微风快乐地骑着脚踏车画面，广袤的绿野，蜿蜒的小路中，那表现纯洁而忧郁情绪的蓝色天空定格，已经被韩国所有的美术院校课本作为经典案例收录到了教材中。 可以说尹锡湖是位真正开宗立派的影视艺术大家…… 河智苑惊奇地发现每个人望着尹锡湖眼神都跟李小乐一样，崇敬中带着尊敬，完全就是那种无比谦卑的神态，不由不服气嘀咕道：“尹锡湖有什么了不起，我看比我们家的李小乐差多了……” 身边几个人听到这话，立刻就望向这边，报以鄙夷或嘲笑的目光，其中那个卷发的年轻导演还问旁边的同伴：“这个李小乐是谁啊？” “不就是那个拍三级片电影的那个小孩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拍了部烂片就多牛了，还自比尹锡湖老师……” “新人嘛狂妄点不奇怪，预备导演中，拍摄水平能和尹锡湖比比的，我看就只有学美术设计的李允贞。” “听说这小子是个中国人，恐怕根本不认识尹锡湖老师，他们那边不都是拍古装的吗？一群土老冒没见识也不奇怪。” 李小乐听着这些非议入耳，也只能无奈装没听到，河智苑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无奈吐了吐舌头，咬着娇嫩的小嘴唇，给对李小乐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李小乐，我真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 “好好看。”李小乐也懒得多说什么了，他自己也很紧张，虽然觉得自己的试播短片拍得非常不错，可毕竟是自己作品，需要别人的评价心里才有底，三大电视台的人会不会看得上呢？ 正在焦急等待的时候，李小乐与许振同时发现了坐在他旁边的人竟然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满头是汗的中年男人，不是申宇哲是谁呢？旁边坐着那个胖子正是嚣张跋扈的林东株。 “许振哥你怎么也来了？”申宇哲走过来很意外地跟许振打招呼。 “怎……怎么，难道你出现的地方，我要避讳吗？”许振沉着脸回答，双手紧紧捏着座位手把，心神不宁，任谁都看得出他很紧张。 李小乐也知道这时候大家都没心思聊天，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 大概到8点40分的时候，门口有几个电视台领导模样的人走进来，这群三大电视台大佬们一进场，现在气氛立刻就压抑了不少，所有广播局的人都不敢说话，卢在福好心地给李小乐小声介绍，李小乐却连一个名字都没记住，他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墙壁上幕布上，等待着投影仪的打开。 时间准时到了9点，全场灯光熄灭，广播局一位工作人员在简单介绍流程之后报出来第一部试播的短片名字：“林东株组，《巴黎恋人》。” 这个名字倒是耳熟，李小乐马上想起了这是申宇哲的第一部电视剧，不过好像应该是2004年上映的？ 试映短片开始，随着一阵舒缓的音乐，画面中一对陌生年轻的男女在华丽的酒店房间内坐在一起，色调很悲伤，而男主角拿着病历的手微微颤抖着，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这又是一部现在最流行的悲情浪漫剧…… 所有人都在拍的题材，当然是好题材，可也意味着想要脱颖而出，就需要绝对的与众不同，李小乐看了几分钟，对于申宇哲这位未来名导演的评价，只能说是勉强及格，模仿痕迹过重反而失去了自己的风格，明快而流畅才是申宇哲把握最好的题材，这种确实不适合他…… 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在评价着，有好有坏，确实还不错但是并不是令人特别满意。 申宇哲与林东株的脸都僵了，他们大概通过现在同行的反应猜到了自己的失败的结局。 果然试播短片放完之后，现场竟然是一片可怕的安静……连骂得人都没有，那三位电视台的领导起身，按照惯例一一发言，并提出建议。 “怎么说呢，制作的看得出来很用心，很有才华，但是全片缺乏一些特色，我觉得还需要多准备一些，” “我个人的感觉就是有一些照本宣科，演员挑选的特别不适合，两个都要换。” “确实，我怎么就感觉不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呢，不仅仅是演员的问题。申导演你或者要换一个你有感觉的剧本。” 这三位都是在从业超过二十年以上的电视台选片主任，每句话说出来都掷地有声，在在场的电视人们深为叹服。 而林东株与申宇哲只是低头听着，第一遍试播通不过虽然让人难受，不过也不代表绝望了，只要按照这几位电视台购片主任意见修改，还可以有两次试播的机会，只是要从头再来找演员拍摄，花费的时间又要拉长了。 “这些人刚看起来还蛮嚣张，没想到都是草包嘛。”河智苑轻轻评论道，虽然直接但是让许振听着心里异常痛快，嘴上却还是说了句公道话： “说实在的，申宇哲做导演真的很……很有才华，只是林东株太市场化了，让他没发挥出来……” “试播短片不都是导演拍的吗，关这个林东株什么事？”河智苑有些不明白地问。 许振瞟了眼那边，双眼通红几乎快哭出来申宇哲，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崔东勋转过头耐心对河智苑地解释： “河小姐，我这么对你说，广播局的这些推推广经理，说白了就有些像是导演的经纪人，林东株这种推广经理的风格就是自己挑导演然后培养指导，他推出的基本都是符合市场规律的剧集，一般的推广经理一年平均有五部剧集上电视台就算是不错的业绩了，林东株每年可以上10部左右。 不过林东株这种流水线化的挑选导演剧组的方式，很容易造成题材雷同的后果，某种程度会这也算是缺点……” “哦……明白了。”河智苑大致搞明白了，视线却不由转向了卢在福，心想人家推广经理都是自己培养人才，这位倒好就捡现成的，难怪业绩不好。 看出这小姑娘脸上尽是对自己的不满意，卢在福这位甩手掌柜却沉着脸评论道：“ “我觉得还是给新人导演多一些空间好，别都是为了迎合市场拍剧，都跟商人似的，艺术性恐怕就忽略了。” 李小乐倒是并没替申宇哲去难过，他再磨练两年之后，可是名列韩剧三大导演之一，还是担心自己的前途比较实际点。 中间休息不到五分钟，第二部试播片就要开始了。 “尹锡湖导演，《冬季恋歌》”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工作人员报出这个名字之后，本来在休息期间还有些嘈杂的放映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每个人的双眼都盯着那个大大屏幕，不少人都开始擦自己的眼镜片，浪漫动人的钢琴曲从音箱里传出，让整个影院都萦绕着清新的氛围，连刚才还一脸轻松的电视台的三位选片主任都一个个都坐直身子。 大家都想看看被誉为电视诗人的尹锡湖导演，四季恋歌的第二部究竟能不能超过第一部已经被誉为经典的《蓝色生死恋》。 第113场 屌丝vs大师2 第一个镜头……航拍远景，温馨而怀旧的乡村郊景，穿着学生服的裴勇俊和崔智友在公交车上依偎着，灿烂的阳光从车窗后射入，在崔智友随风飘荡的黑发上形成暖暖的一层稀薄的光边，衬托着崔智友甜美的笑脸。 只是一瞬间，就把大家带入了美好而清澈的初恋时光。 很多人都在心中不自觉哇了一声……这逆光拍摄简直运用得出神入化，妙到巅毫，尹锡湖真不愧是一代大家，他竟然又超越了自己…… 不光是李小乐与许振看得入神，连不懂拍摄的河智苑都痴了，发自内心的感叹着：“哇……这位导演也太厉害了……” 可还没等大家感叹完，镜头已经转入了第二场景，裴勇俊与崔智友在黄色的水衫道上漫步，夕阳下的飘洒的落叶，两人在黄色的白桦林间边走边谈，整个镜头都笼罩在暖暖的金色调中，如同镶上一圈美丽而梦幻的亮边，唯美的影调几乎让人都能感受他们甜蜜浪漫的心情。 “二……二重色彩情绪……他可能用了七种……不九种像素模糊才能达到这种效果……”许振轻声感叹。 尽管河智苑感情上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已经观察到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崇敬”这两个字，懂行的人，一脸的凝重；不太懂摄影的，都会自然的看出画面那柔和而美好的情愫弥漫，那是一种让人感到怅然的爱意…… 温暖的的黄色，喻示着明快，轻松，喜悦，幸福，让所有人为止陶醉…… 河智苑聚精会神的看着，已经完全沉迷其中“哇……”河智苑突然微微张开的嘴巴，眼神里露出发自心底的赞叹。 不过她的这声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为在放映厅的各个角落，都有人与她发出了同一个声音，露出一个表情。 刚才还是明媚的画面，突然一转为雪白无垠，在飘雪的湖滨，裴勇俊与崔智友依然还是在漫步，刚才秋日黄色的水杉林荫道已经满是雪色，两人在白色的光影世界里打雪仗堆雪人，并相拥在一起初吻。 情景交融，如画的湖畔雪景衬托出冬天的诗情画意，更显得两人之间的爱情，是那么的纯真，无邪，圣洁。 可正当这时候，镜头向下给予雪地美景一个特写，地面上的雪缓缓浮现一行“十年后”的字痕。 又是一飘雪的初冬，可此刻滑雪场边的雪原上，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冬雾，两人在路边遥相凝视，却像是陌生人一般隔着远远的距离。 雪片在空中飘下，堆叠在两人中间越来越厚，他们想走过去，但是似乎每一步都迈得很吃力…… 现在的白雪竟是如此的缠绵，哀愁，让人心碎…… “竟然是……同类情绪色彩……”许振看得心神荡驰，被眼前看到深深震撼。 所谓的情绪色彩，是一种非常难得拍摄技巧，通常是通过不同的色彩还营造情绪，比如黄色代表明快，红色代表冲突，白色代表圣洁。 最典型的例子是大导演张一谋拍摄的英雄中，梁朝委与张蔓玉扮演的残剑飞雪，在三段不同故事中出现，分明用了鲜艳的红，蓝，绿三种不同的长袍色彩来表现他们的内心，分别区分，名望，大义，三种不同的内心价值。 虽然说起来简单，其实拍摄的时候却非常难做到，因为人的情绪并没有明显的界限，有时候明快与嬉笑只是一线之隔，而冲突与仇恨也很容易混淆，一旦表达不清晰很容易造成画面情绪混乱。 所以一般而言，这种镜头色彩情绪越少越好，通常电视剧导演最多会在男女主角服饰上做两种色彩情绪，标准人物的特点。 而《冬季恋歌》竟然有三种不同的情绪色彩，这已经是很让人难以企及的水准了，更令人惊讶的，尹锡湖竟然用一种白色，同时表现出了甜蜜纯真与缠绵哀愁这样两种截然相反的调子…… 这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在灯光亮起的一瞬，全场都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每个人都起立鼓掌，当然也包括那几位选片主任，尹锡湖的这部《冬季恋歌》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那位kbs的大胡子选片主任站起来道：“我实在想象不出我们韩国电视剧能达到这样的艺术水准，光论画面，我可以说已经完全超越了所有的韩国电影的水准，kbs决定申请与尹锡湖导演合作。” sbs的选片主任也站起来感叹：“这是一部没有任何台词的短片，15分钟内，只是配上音乐，竟然让我领略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我可以坦白地说，我并不知道男女主角之间究竟后俩发生了什么故事，可已经完全被他们感动了……sbs申请与尹锡湖导演合作。” “bc也申请合作。” 戴着画家帽尹锡湖站起来对众人鞠躬，现场立刻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只要三家电视台同时申请合作，按照试播会的惯例大家就会同时鼓掌，可这次掌声却持续了一分多钟，这是大家对于真正艺术大家的钦佩。 “李小乐，你运气真不好，怎么跟这种大师在一起试播啊……”之前还信心满满的河智苑已经有些绝望了，许振也连连点头：“确……确实是太牛了，估计这片子之后，亚洲都会是尹锡湖导演的市场了……” “恩。”李小乐点了点头，倒是并不意外，除了他之外唯一看过《我的女孩》样片的卢在福却是一脸古怪的表情，只是点头道：“确实不错……” 就在大家还意犹未尽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宣布了：“下一个是卢在福组，《我的女孩》” 灯光再度熄灭，让大家安静下来，但是明显还在想着刚才《冬季恋歌》，对其他的剧集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几个人听过h编剧的作品，这才劝同伴道：“安静点，h编剧的要开始了，好好看。” “我看也没什么，编剧再强有什么用，试播短片嘛最重要的就是导演水平，肯定要被刷了。” “真是糟蹋了，h怎么不给尹老师写剧本呢？偏就给个小孩子糟蹋好东西。” 大家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巨幅投影已经开始播发影片，只是一开始一行字幕就让所有人愣了愣。 “由于本片后期音乐还未确定，本短片为默剧。” 什么玩意！？试播短片竟然是默剧，大家伙都是看得哭笑不得，这也太让人啼笑皆非了，这种重要的场合，就连尹锡湖都挑音乐挑了半个月，竟然有人不用背景音乐就上来了。 “什么狗屁玩意……”“那李小乐是不是疯了……”林东株不免露出鄙夷的神态，心想，还以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呢，原来只是个傻逼而已嘛。 就当众人心里哭笑不得地想着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忽然眼前一片柔绿如水一般的杉树林沙沙晃动，那无声的轻风像是情人的手一样，温柔的抚过人们的脸…… 哇……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互相看着旁边的人，似乎在问：“你听见没有？刚才是不是有风的声音……”可心里明明知道这是默片啊…… 这当然不是魔法……而是用光影构建出来的图像音乐，李小乐用摄像机做了一个小小的角度挪动，使得阳光在每颗杉树叶散发出了最柔和的晕泽，树叶轻轻的摆动时散发着一层层光晕，就如同看到“风”似的，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么做难度有多大。 比起《冬季恋歌》的开场来，这个镜头显然更加高明，连一个人物都没有出场，大家似乎都感觉到了杉林中的飘荡着美好的爱情。 林东株赞许地点了下头，随即冷笑了下，对申宇哲道：“看起来许振的水平确实很不错，这背景做得好极了，可惜他摊上了一个烂导演，竟然也音乐都不配就来进行试播了。” 话音刚落，他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哗！天哪！ 全场一片哗然，男人女人无差别的惊叹响成一片。 在丰茂杉树丛的绿叶中，突然出现一个坐着树上摆着双腿的红裙少女……不对，是精灵！ 那灵动的眸子，娟秀的五官，加上青春蓬勃的笑容，让所有人醉了…… 河智苑是第一次看这个李小乐剪辑好的试播片，她很熟悉李多海，虽然很漂亮，但是远远没有镜头里的那个人那样的美……应该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人。 她的眼眸里似乎都倒映着整片的杉林，她的笑容里仿佛洋溢着整个春天的韶晖。 李小乐把光线和阳光层次的使用发挥到了极至，让她红裙反光折射出来的阳光，出现了层次分明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色泽温柔的光圈，象传说中仙境里的祥光一样，七彩缤纷，亮丽动人。 而镜头的另外一边，杉树下片片阳光射下一束束暖暖的光柱，一位俊朗的绅士在洁白的钢琴前，缓缓奏着音乐，在逆光下修长的手是在琴键上舞动，红裙少女在树上倾听着，双眼流露出爱意。 钢琴中两人的反射的镜像，却是对立着，充满了敌意与无奈，舒缓流畅的画面渐渐划过，让人都心醉神迷…… 台下连尹锡湖都露出惊诧的神情。 第114场 屌丝vs大师3 现场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在耳边听到了优美的钢琴曲，有时是蓝色多瑙河，有时水边的阿狄娜，还有时是梦中的婚礼……这一切都是在脑海中自然发生的。 就在大家被静止画面吸引的同时，却看到那位红裙少女从树下扔下树枝，砸到了那架钢琴，瞬间整个悠缓的节奏变得轻快起来了，看着绅士愤怒地站起来看着上面，红裙少女露出一个狡诘的鬼脸，从杉树上跳下如精灵一般地消失在杉林中，看到那位俊朗绅士恼怒快步去追她，大家都情不自禁都笑了起来。 那纯粹美好的暗恋，让人会心回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竟然是情绪升调？这太妙了……”一直皱眉林东株终于露出佩服的神色了，就是一个十秒的情节，竟然就把两人微妙的关系用画面表达得如此清晰，而且让画面变得如此生动，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没等他感叹完，还是那个片杉林，那位精灵般少女再度出现的时候，身上依然是那身红裙，而光线换成周身均匀的，等焦距的圈！精灵般的李多海望着不远处，皱眉沉思的李东旭，她周身的光晕突然变成了具有痛心意味的昏黄色，充满了沧桑的，分明是多重光线叠加的效果！ 两人互相凝望，充满着爱意，却又不敢走进一步，李多海拿起两片树叶轻轻蒙住李东旭的眼睛，昏黄色光晕下笑容里却是那么的无奈，煎熬，而李东旭只是呆呆望着她逃往杉林却没有去追她。 “这是光线情绪……单单只依靠光色层次以及人物的美感提升到极至，与背景如此相容……他是做了多少次实验……”申宇哲惊叹了起来。 “看清楚在说……”林东株有些不敢相信，只有两个镜头可能是巧合。 第三个镜头，灿烂的阳光下，静静的站着不动的红裙精灵在杉树上坐着哭了出来，泪水下来的那个镜头，她脸上散发着悲伤的霞光，所有人感觉到了那种悲痛绝望情绪，似乎都听到了她令人动容的哭声。 当李东旭出现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她停下哭泣，在泪水中展露灿烂笑容的那个镜头，视觉上完全能感觉到跟周围的杉叶融合成了一体，而她的红裙，这时的光感象涂了一层红色的油一样，象一块玲珑晶莹的红玉！如此愉快，如此鲜活。 片子结束了…… 在刚才的浪漫的《冬季恋歌》之后欣赏一段这么鲜活灵秀的片子，看到一个这么如此精灵一般的女子，这真是…… 没有人鼓掌，所有人都还在陶醉…… 黑暗中，工作人员差点都忘记了关上投影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了。 然后，灯亮了。 河智苑与许振都已经被李小乐这个短片作品震惊了……刚才放的真是她们的《我是女孩》？还是某个欧洲最顶尖的艺术短片？ 当他们反应过来，作为剧组成员与李小乐一起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跟他们想象不同，现场竟然是一片死寂。 大家似乎都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短片，外行人还只是陶醉于与画面的优美，而几个真正内行人已经完成被震惊了。 如果说《冬季恋歌》运用的不同色彩的景物，表达剧情情绪发展的色彩情绪表现是大师级水准的话……那么《我的女孩》这一段用同一个景物，服装，只是单单用演员的表情，与光影的变幻就能变现出不同情绪的光影情绪表现，那就几乎是来自外星的技术了！ 这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法啊?所有人都陷入一阵巨大的震撼中。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刚才就是一段拍得不错的短片，可在在场这些行业内的老手看来，这种超越时代的画面效果出现带来的冲击是无比巨大的！ 这就像是7，80年代的中国那批一直听革命歌曲的音乐人们，突然看到迈克杰克逊v一样，彻底颠覆了他们旧有的逻辑结构，让在场所有人觉得脑袋发麻，甚至起了鸡皮疙瘩，尹锡湖如果说是韩国电视拍摄手法的开拓者，那么这个李小乐简直就是个彻底颠覆者……他颠覆现场所有人心目中建立起来的拍摄系统。 现场是如此安静，让已经站起来半天的李小乐感到有些尴尬，他这段短片其实是学习《七宗罪》与《搏击俱乐部》导演大卫·芬奇08年上映的《本杰明·巴顿奇事》。 在这部电影里，男主角从老人到孩子都是用的相同的景物衣服，而主演布拉德·皮特并非演技超凡的演员，大卫·芬奇却用了这种巧妙的光影，让主角在不同阶段脸上散发出不同情绪色调的光晕，来表现时光流逝与角色内心的情绪。 如果说尹锡湖是拿一把刀雕刻出了一个精美的雕像的艺术家，那大卫·芬奇就是拿着一根绣花针就能雕刻出同样作品的宗师巨匠，其中境界的高下自然不言而喻了。 难道这种超越时代的技巧，对于这些韩国电视人是否太超前了…… 李小乐正疑惑间，突然看到一个人站了起来“啪，啪，啪。”的缓缓拍手，沉默中的众人都看过去，竟然是戴着画家帽的尹锡湖。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怀着嫉妒与佩服夹杂的情绪，稀稀落落地拍起手来，当然大部分人并不是心甘情愿，而只是礼貌性的鼓掌而已。 堂堂一个大韩民国广播局被一名中国人震慑，这让在场的韩国同行们心里很不是滋味。 按照惯例几位选片主任正要清了清嗓子，把面前的麦克风拿过来，刚要说话，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在大家耳边响起： “我有事要请问李小乐导演。” 林东株满怀嫉妒的站了起来，胖脸上充满敌意地望着李小乐： “各位同业，我有个疑惑，根据局里的规定，广播局的预备剧本拍摄的试播片，必须使用局里提供的标准器材，以符合公平竞争的原则。 可我刚才这部试播片里的镜头画面……我似乎从来没有在亚洲的任何电视电影中看到过类似的风格，我强烈怀疑这种光线拍摄镜头，根本就是国外公司专利镜头，而非广播局的提供器材，违背了局里公平竞争章程，我要求李导演就此解释一下。”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难道这是李小乐真是花大价钱租用了国外电影公司的器材？确实，这个解释更加能让他们接受一些，并不是李小乐拍摄技术多么牛，而是设备先天优势。 那位kbs的大胡子选片主任皱眉道：“这并不是我们应该审核的问题，技术是有国界的，艺术却是无国界的……从纯艺术的角度来说，我认为……” “吴主任，话不能这么说，如果纵容有人租国外器材拍试播片进行不正当竞争，那么这对于局里其他租不起器材的同僚，是非常不公平的。”林东株大义凛然道，看着其他人纷纷点头，一张胖脸上尽是得意。 “请等下……”河智苑不顾李小乐的瞪眼阻止，站起来很有礼貌的插了一句：“对不起，冒昧的打断您。我们愿意替李导演回答林经理的这个问题。”李小乐拍摄试播短片那几天晚上一直跟他在聊这些话题，她是再了解不过了。 那位大胡子选片主任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家都在等李小乐说话呢，却没想到是河智苑这位气质明媚的美女演员出头，都是议论纷纷她的来历，有几个人认出来了，都不由小声议论： “这不是拍《色既是空》的小丫头吗？她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在bc拍《茶母》？怎么跑广播局来了。” 在众人议论中，河智苑走到前台低垂美目，很有礼貌对台下的道：“各位就由我来说明一下，其实李小乐导演用的技术跟美国的新开发的技术完全无关，你们肯定是在怀疑演员身上那层淡淡的光晕颜色变化是什么镜头拍出来的……？” 在无数道好奇的目光中，河智苑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自己脚上的丝袜，把走到投影机镜头前，拿条丝袜往上一蒙，笑盈盈地道： “其实只是用质地轻薄的透明女式丝袜，在上面抹上不同厚薄的凡士林油、花生油、透明指甲油……每种颜色的丝袜跟每种油相结合，都会有不同的效果出来。比如说，想搞出刚才女主角身上悲伤的黄色光晕，就是这双袜子和猪油的功劳。” 说着，河智苑把一双淡黄色丝袜举了起来，高声道：“这就是那层光晕的奥秘。美国的专利镜头确实很棒，可是我们东大门，却有卖几百种不同质地和颜色的丝袜，里面总有一款能制造出类似的效果来。” 本来都竖起耳朵听着那群预备导演们，听到这里都一阵惊愕兼失望，虽然这个原理说起来很简单，但是什么焦距的镜头，配合什么牌子什么型号的丝袜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恐怕自己试验要有几百万种组合…… 这说了等于没说…… 那位大胡子选片主任、沈局长、尹锡湖，还有那些一线导演们，也在下面相顾讨论着，这个人小鬼大的李小乐，还真是个奇才……他怎么想得到这种稀奇古怪的方案的…… 林东株瘫在椅子上，脸色象死鱼一样；紧皱着眉头，突然感到由衷无力感。 三家电视台选片主任也不发表什么评论了，直接由那位大胡子主任郎声道：“我们一致认为，这部影片达到了极高的拍摄水准，我们决定申请合作。” 众人响起掌声，却不怎么整齐，毕竟李小乐年纪太轻了，怎么也不能让他们这些老油条们服气。 现场最激动的人是卢在福，他不断地对四面不断鞠躬说着谢谢，老头在这行业干了三十多年，今天可是第一次由三家电视台同时点头。 第115场 kbs合约条款 河智苑一边鼓掌一边悄悄的在李小乐耳边道：“李小乐，这下你可红了，在全广播局和全首尔的电视界，恐怕以后没有人会不知道你。” 李小乐没好气地看着她，露出古怪嫌弃的眼神：“河会长，你知道你刚才公布我们拍摄技巧，会导致什么后果吗？”大卫·芬奇的这种丝袜拍摄奇思妙想，他当年可是从一位同行手里死乞白赖求到手的，河智苑竟然一句话给公布出去了，这是太没心没肺了。 “能有什么后果，就是让你这位小导演名震首尔电视圈了嘛～”河智苑有些得意洋洋地扬起脑袋。 “这我倒不确定，不过你看看他们~”李小乐指着那些饿了三个月的恶狼一般盯着这边同行们：“我敢保证，如果你哪天单独晚上在路上出没，会有无数的摄影导演会趁黑把你拖入草丛中……趴了你的丝袜回家仔细作研究。” “真的假的啊……”河智苑显然被想到这一节，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把脑袋往身上一靠，楚楚可怜地道：“好恐怖啊～～李小乐，你一定要保护我……” 李小乐感觉到她柔暖胸部靠着自己胳膊，能明显感觉到那种美妙的触感，不自觉小腹发烫，这小妞真是麻烦，总把我当小屁孩调戏啊……总有天有让你知道厉害的时候…… 可想是这么想，李小乐知道自己毕竟是导演身份，只能嫌弃河智苑道：“我还保护你，你整个就是个红颜祸水，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好！” “危险的美女才有致命的吸引力嘛～”河智苑笑盈盈地挽起了李小乐胳膊，李小乐只能无语的翻着白眼。 按照广播局的规定，电视台方面如果对于局里的预备组作品有兴趣了，就会由广播局的推广经理来负责与电视台方面沟通，推广经理也同时是法律顾问，按照广播局规定的协议来签订合同。 这乍看之下像是剥夺导演制作人的权力，其实广播局也是为了保护新人导演，在韩国电视台里，采取的是pd制，导演与制作人是合二唯一的职业，导演本身就是制作人。 而一般的新人导演根本弄不懂电视台的操作流程，所以kbs，bc，sbs三大电视台这些新人导演成名之前，都可以尽情压榨他们的利益，有点类似与经纪公司对于艺人方法。 可自从1987《新电视法》，广播局这个政府机构获得了空前强大的权力，极大遏制了三大电视台以垄断的手段压榨演职人员的势头。 导演与编剧的权力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在推广经理的帮助下，可以得到应得的利益。 当然在这个时代，这种情况只在新人导演身上发生，真正那些一线的导演们，还是以与电视台签长约为主。 作为《我的女孩》的推广经理卢在福，与三家电视台选片主任的谈判进行了整整三天，最终杂经过慎重选择后，在kbs（韩国广播公司）那边拿到一分条件最好的合同。 当早上九点，这份合同真正摆在李小乐与雷婷两人面前的时候，黑珍珠办公室里却充满的凝重的气氛。 “三家电视台合同都不同，kbs是最重视艺术水准高的电视剧，他们出的价格是最高的，李导演你考虑考虑，要签a，b，c，d四种规格中的哪一种。” 李小乐还没说话，雷婷就第一时间就抱着合同开始仔细翻阅，她很快就看懂了几个关键数据，可她对于这些条款还有些不懂，李小乐看她皱眉，就知道她不是太明白，于是故意对卢在福道： “卢经理，这数据太复杂了，我看不太懂，你给我直接说说，我就知道，电视剧的收入都是广告，而且广告收入按照合约电视法规定，必须是5:5，那我们还和电视台谈什么条件？” “李导演，你连这个都不太了解吗？”卢在福很失望望着李小乐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位小导演，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真让人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这很简单……电视台与我们剧组之间谈判的主要有两个，第一是播出的时段，第二是拍摄的费用……” 雷婷第一时间就把合同翻到了播出时间的选项里，我的女孩的播出时间，有七种不选的选项，包括了周一周二的月火剧，周三周四水木剧，还有周末剧的时段。 而播出日期从今年5月底到，明年的3月份不等…… “这个多好选嘛～按照周末金耀一，月火二，水木三的规则，我们直接选择哪个周末剧的嘛，就这么一个时段当然要选这个啊～”李小乐装着外行白痴，很快挑出了自己的选项。 “其实这些时段都差不多？”雷婷很快聪明地分析出了其中的关键。 “雷小姐说得对，其实，这七个时间段是收视率份额其实差不多的。”卢在福欣慰地点着头，还好有这个雷婷，要不这剧组的账真是做不下去了。 “你们就故弄玄虚？周末当然效果好多了？那些不懂装懂的冰砖脑袋才不选呢？”李小乐笑盈盈地道，视线很故意地瞟到雷婷脸上，看着雷婷瞪了他一眼，心里觉得逗雷婷有时候真的很有趣。 卢在福眉头大皱不满地道：“你忽略了一个重点，那是5月中旬开播时段，你难道不知道6月份是韩日世界杯吗？那时候全韩国的人都会疯狂在公共场合看足球比赛，所有今年最好的春夏电视剧都集中在4，5月，与7，8月份这两个时间段。 如果你选择这个5月中旬的周末剧时段，那么也就意味着，你不但要与全年最强的春季档电视剧结尾几集竞争，中间还会被世界杯冲击失去大部分观众，然后最后几集还要面对夏季档最强的几部大戏开播的收视冲击……我认为，这其实是里面最差的时段。” 卢在福结论一说出，雷婷也终于恍然大悟，确实这个周末档期看似不错，其实绝对是同类时段中最差的时段，否则以kbs这么大的电视台，现在怎么可能还剩下才隔两个月不到的档期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李小乐笑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望着雷婷使了一眼色那意思是“怎么样现在懂了？” 雷婷马上横眼过来，用眼神表示李小乐是多管闲事，可眼神交流一完，她就又听到一句让她差点晕倒的话。 “我倒是觉得这个5月中旬的时段不错，就选这个。”李小乐看完所有那些播出时段，指着合同上的周末时段点了点，微笑道。 “李社长……你没发烧……”雷婷伸手上去摸了摸李小乐额头冷冷地看着他道：“不烫啊，怎么就说胡话了啊。” “李导演，我刚才难道没说清楚，这中间可有世界杯……”卢在福微微皱着眉，弄不明白李小乐是在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 “李社长，你可能不明白，我们这可不比你们老家那边。在首尔，就算是张东健和宋承宪加在一起，也比不了贝克汉姆和巴蒂斯图塔的一根脚趾头……你要李俊基，李东旭与球场上那些球星比魅力……这后果是可以预见的。”雷婷瞪着眼道，试图纠正李小乐这个荒唐的念头。 “我就是个感觉，这个时间段不错。”李小乐撩了撩额前的刘海道，他也没办法解释其中的原因，反正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雷婷注意到他眼神中的自信，也猜到他肯定有什么计划，于是点头道：“恩，那就相信你的感觉。”她倒要看看李小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雷小姐，你怎么也跟他一起犯糊涂呢？？剧集可不是你们用来开玩笑的！”卢在福沉着脸，气得差点当场拍桌子了，就觉得这两人不可理喻。 “我反对，但是他是老板，而且我相信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只是我们可能无法理解，他才懒得解释的。”雷婷面无表情地望着卢在福道，很坦诚说出心里的话。 卢在福愣了愣，终于还是稳住心绪，失望地摇了摇头：“好了，你们公司既然这么决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定这个时间段，我们商量制作投资金选项，把戏的质量抓好就好了……”说实在的，他其实也对于《我的女孩》收视率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只想要抓拍摄质量得到技术奖，好让自己能调离现在这个岗位就好了。 看李小乐疑惑的目光又看过来，这次卢在福就次就明白了，直接用沙哑的嗓音解释： “这个是按照kbs投资额度有4个档次，每一个额度都是制作费与广告费挂钩的，最低d级制作的是，最高一亿2千每集的制作费，收视标准只要达到最低百分7就可以了，c级则有2亿制作费用，要扣除广告费一亿八千万……这个收益比算下来，大概是收视必须要达到9。86以上黑珍珠公司才有收益……” “也就是收视9。86之下，黑珍珠公司就是打白工没收益？”雷婷皱眉问道。 “恩，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卢在福苦笑道。 第116场 现实灰姑娘 “这些电视台也太刻薄了～！这不是坑人吗？”李小乐佯怒的骂道，却是笑嘻嘻地看着雷婷。 “没什么坑人的，只要电视台投资，风险都在他们那一方面，条件并不算苛刻，只要收视率好，我们利润还是很客观的。”雷婷却不为所动，很中肯地评价。 卢在福干咳两声，接着介绍： “接下来的b级制作有每集三亿千万万的制作费用，收视要求是百分17。75，a级制作则是每集4亿费用，收视要求是百分25。82，kbs方面看过剧本大纲之后，建议是我们选择c级制作，预期《我的女孩》的平均收视是百分12·3。”说着从包里掏出了评估文件。 “预计收视率才12。3？”雷婷阴沉着脸，极为诧异，虽然她不太懂，但是一般的韩剧收视率都会在百分15多一点，好的甚至可以达到百分2，30以上，12。3的预测收视率等于说kbs那些市场专家根本就不看好《我的女孩》。 李小乐也好奇地拿起了那叠评估文件，上面都是些冷冰冰的句子。 “艺术水准非常高，但是脱离市场观众欣赏水平。” “全新人演员，没有观众人气，导演也没有电视荧幕号召力，前期收视率会很惨淡，后期预期会小幅提升。” “剧情设置不符合现代趋势，韩国女观众现阶段普遍钟情于凄美的爱情，剧情的起伏不够，反派人物设置力度不够强硬。” 李小乐看完之后，忍不住恨恨地把文件扔在桌子上喃喃自语道：“这些白痴……” 不光是他，卢在福，雷婷心里都有些愤愤不平，韩国迷你剧虽然很受欢迎，但是也被成熟观众冠以“脑残剧”的头衔，就是因为过于追求剧情波折，而脱离实际，最近的趋势就是大部分剧集为了满足观众期待感情纠葛的剧情，制作完全不合逻辑的事故，比如突如其来的绝症，车祸等等。 可现在的电视人，面临的要么就像是市场屈服，要么就是饿死，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发泄心中郁闷的情绪。 “坦白地说，kbs评价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卢在福终于出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沉默，耐心解释道： “李导演，不知道你考虑过没有，《我的女孩》角色设置完全是打破了李镇锡导演创造了女一弱，女二毒，男二压男一的经典模式，这才是kbs的市场分析家最不看好《我的女孩》的地方。” “恩，我明白。”李小乐平静地点了点头。 如果说《蓝色生死恋》的尹锡湖导演是缔造了韩剧画面风格的话，那么更早90年代时期拍摄出《星梦奇缘》《爱上女主播》《医家四姐妹》李镇锡则是韩剧角色设置模式的创造者。 如好莱坞电影在经过长年累月发展总结出《救猫咪》，那一套符合观众心理预期的剧情发展模式相似，韩国迷你剧也是在经过十多年的探索中，总结出了一套符合观众心理角色设置模式。 “女一弱，女二毒，男二胜男一的经典模式。”现在广播局，所有新人编剧入门学习的最基本的，就是这个双生双旦的经典模式。 “他们都搞错了一点。”李小乐边用手撩着自己额前的刘海，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拍的根本不是这种‘童话灰姑娘’针对完全女性观众的剧集，而是针对更广泛观众群的‘现实灰姑娘’型角色。” “我怎么听不懂啊？能不能别说那么多专业术语。”李多海有些不满地打断道。 李小乐看卢在福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能试着慢慢拿出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边画，边解释： “其实李镇锡导演的这套模式，根本就不是他发明的，而是脱胎与童话故事‘灰姑娘’，所谓女一弱，就是女一是弱小的灰姑娘，女二毒，是因为女二就是灰姑娘的恶毒的姐姐，而其实男一是王子，男二是仙女婆婆，仙女婆婆自然是比王子力量更强大，所以是男二胜男一……” 李小乐把那张人物关系图拿起来，展示到众人眼前讲解： “所有韩剧的人物关系就是，善良弱小的灰姑娘被恶毒的姐姐欺负，王子爱上了灰姑娘，姐姐喜欢王子从中作梗，仙女婆婆疼惜灰姑娘，最终帮助灰姑娘与王子众生眷属，像是《蓝色生死恋》则是‘童话灰姑娘’模式的戏剧化变种‘病态灰姑娘’模式，唯一的不同就是男，女主角会遇到‘死亡条件’，绝症车祸等等，你们可以试着把所有看过的韩剧中的人物带进入这个模式，看看是不是成立。” 卢在福对着那张‘灰姑娘’模式图沉思片刻，试着把所有成功的迷你剧带入这个模式，越想越是震惊，嘴巴越张大，李镇锡发明的总结出的角色模式，竟然是童话故事“灰姑娘”内核脱胎！？ 他心里其实很想大骂李小乐是胡扯，但是事实又摆在他的眼前，不容他去辩解，只是依然不愿意服输地盯着李小乐追问： “那你所谓的‘现实灰姑娘’模式是什么呢？” “这个嘛，其实故事内核还是一样……”李小乐淡淡地笑了笑指着关系图纸解释： “只是故事里每个人就不是那么符号化了，每个人物都优缺点，而不是那种只有一面的童话人物，比如《我的女孩》中，珠裕玲是个骗子，薛功灿性格冷漠，徐正雨则为人软弱……这样的角色才是活生生中现实生活中的人，不存在两个条件完美的男性却追逐一个相貌普通，性格一般的女性荒诞剧情。 不完美的人，在生活中相遇，看到对方身上自己没有优点才会吸引，这才符合基本的故事逻辑……按我们中国那边说，韩剧脑残剧是女人们的a片，指得就是前面两种让女人情感的模式剧，而我们要拍的同时针对男女观众的好剧集。” 雷婷已经被李小乐这套理论彻底征服了，心里甚至真觉得他可以在广播局开课了……” 卢在福也被这套理论折服了，可心里却更觉得这小导演有些不切实际，哪有导演不想拍出有深度的剧集呢？可有深度的剧集要拍给那些家庭妇女看，她们会喜欢吗？哪个导演敢拍胸脯这么说？ 李小乐考虑了下自己的情况，在脑海里构想着未来的发展，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对卢在福道：“卢经理，我下决定了，如果我们kbs方面同意《我的女孩》在周末的那个档期，那么我们就选择a级制作。” “a级制作？”其他两人全部都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旁边同伴的脸，才确定李小乐刚才说话。 “你开玩笑～？”“你确定？”卢在福与雷婷几乎同时反问。 看李小乐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卢在福与雷婷都觉得他是不是脑袋是不是突然抽筋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胡话呢？“李导演，我很佩服你这种为了完成艺术作品不想个人利益的做法。”卢在福愣了几秒之后，反倒是露出欣慰的神态连连点头，过来拍了拍李小乐肩膀赞叹道：“现在年轻人专注作品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都盯着钱看……李导演你真的很难得。” 雷婷一听这话也“明白”李小乐的用意了，他这是为了拍出好剧集完全放弃了公司的利益……这么做用意等于是牺牲现在而去为了未来做铺垫。 是啊，谁都知道李小乐还年轻，前途无量，根本不用争一时之长短，如果牺牲几个作品的利益，换来一部收视率过二十以上的电视剧，那么未来李小乐第二部，第三部作品，达到百分30的一线剧集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你确定吗？”雷婷走过去，用那双幽黑的眸子望着李小乐问。 “恩。”李小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好，那么就选a级。”雷婷虽然依然还是没什么表情，用钥匙从保险柜里拿出公司的印章，但是任谁都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失望之色，她想回到中国的计划，又要推迟了。 李小乐望着各怀心思的两人，却无法解释什么，谁说艺术水准高的剧集不能赚钱？就像是《让子弹飞》里张麻子的名言，他就是要“站着赚钱。” 迎合现有市场？那是弱者做法，他李小乐要做的是征服市场，那些伟大如《东京爱情故事》，《北京人在纽约》，《x档案》的剧集，哪一个完全迎合所谓之前的市场规律的？伟大的作品本身就是创造了新的市场规律的源头。 他要让从《我的女孩》起，韩国迷你剧市场提早结束那幼稚的童话剧情时代，大幅迈入真正的影视黄金期。 第117场 临场的加戏 事情并没有李小乐预期的那么顺利，在黑珍珠公司提出要用a级制作之后，kbs方面却出于谨慎考虑，拒绝了这项不合理要求，他们怀疑如果用4亿制作费每集，恐怕前四集就要让kbs面临巨额亏损，所以只同意了先签前两级的c级合同，如果收视率达标，才能提高要a级制作。 而对于李小乐来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反正他的目标并不只是区区的百分25的及格线。 广播局里那些导演与幕后们，马上都收到了消息李小乐竟然提出了a级制作的消息，心里一个个都很不平衡，这拍电影的小子来广播局这是要给电视台打工，完全是破坏了市场规则。 已经有不少人偷偷些匿名信告状黑珍珠公司的不恰当竞争，很多人都恨不得《我的女孩》收视率不到7，直接只播4集给终止了，也打击一下这不讲规矩的小屁孩导演。 首尔国际机场待机室，拖着行李人们来往急行，墙壁上巨型电子屏播放着航班的时间，地勤小姐用甜美的声音提示着旅客晚点的航班。 戴着可爱贝雷帽的李多海与灰色身穿风衣的李东旭在进机场口面对面的站着，李东旭厌烦把一叠钞票塞在李多海手中时，任由钞票掉在地上，转身走掉。 李多海满脸不满地上前拽住他的手，拦住他。 “薛功灿，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李东旭不耐烦地挥手甩掉她，冷漠地道：“别总是烦我。”继续朝机场入口走去。 “说过会后悔的……”李多海很惋惜叹了口，酝酿几秒情绪情绪，突然伸手凄惨地李东旭大叫道：“你别走～～” 李东旭茫然地回头，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亲爱的……你这样一走，我怎么办啊～你忘记了以前的诺言吗……怎……怎么能这样呢……”李多海竟然满脸哀戚地望着李东旭，当着所有人的面梨花带泪地哭了起来：“所以妈妈说别相信幼稚的男人呢……”捂着嘴巴呜呜地痛哭失声，可眼神却狡诘地望着四周，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着所有人用鄙视目光投来，李东旭都措手不及，慌张地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亲爱的，你要走就走，按你说的，孩子我自己会好好解决……”李多海捂着自己的肚子，失魂落魄地跑掉了，只留下被无数白眼鄙视的李东旭…… “停。”在摄影机后面的李小乐喊出了一声停，摄影机后围观的众人才都露出微笑，都觉得这段拍得实在是太有趣了，这个珠裕玲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这样整薛功灿。 在李小乐皱眉看着镜头里回放的时候，广播局的那几个的预备导演，都挤在李小乐身后凑着脑袋看着，都想看清回放镜头的细节。 自从李小乐的《我的女孩》在试播会上那特殊的拍摄方法引发了巨大的反响之后，在广播局有相当一部分导演留下来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去东大门市场去买女性丝袜，这段时间，东大门的市场那些小商贩门都犯糊涂了，怎么这么大热的天，丝袜竟然卖成疯了，还都是三十，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让广播局的导演失望的是，无论他们经过多少次的实验，用多少种不同品牌的丝袜，都无法调配出《我的女孩》试播片的效果，所以一些稍微聪明的人，就想到了另外的办法，那就是现场来观摩李小乐的拍摄，直接偷师。 所以就造成了这段拍摄时期，每当李多海或者金泰熙拍摄的时候，都会感觉到几道绿幽幽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腿上的丝袜，回头一看就看到这几位广播局的预备导演像是恶狼一般，趴在地上远远看着她丝袜的品牌型号，然后拿笔记本记下来。 这也没办法，谁叫李小乐那种神乎其技的丝袜拍摄方法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呢？ 几个预备导演在镜头边在后面看着刚刚拍摄画面，边忍不住感叹。 “这么有灵气有演技的新人女演员到底是哪里找来的，演得也太好了……这李小乐运气真是好。”刚刚经历试播失败申宇哲过来学习经验，对于《我的女孩》剧组里这有这么优秀几个新人演员，他只能是羡慕嫉妒恨啊。 “不光演员好，你看看画面，拍过电影的人手法就是细腻，看那些布景，灯光，细节，拍得真他娘的精致……就算是我田基湘跟你申宇哲加起来，也比不过人家。”戴眼镜的田基湘这几天彻底是被李小乐技术折服了，一直拿着那个小笔记本记着各种细节，拿着摄影机拍电视剧的导演他见过不少，可李小乐确是其中最让他佩服的。 “没出息的家伙……你学学人家允贞，有点自尊可以吗，允贞你觉得他怎么样，比你如何。”申宇哲望着旁边那位穿着制服一脸傲气的女导演，这位李允贞是预备导演中公认拍摄手法最为细腻的导演，刚刚从法国参加一个摄影培训回来。 一回来她就听说广播局来了位超级牛的新人，就被申宇哲，田基湘拉过来看看，到底是这个凭空冒出的19岁小孩是何方神圣。 “恩，还可以……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李允贞用手摸着自己的卷发评价，电视剧是流水化拍摄，时间最重要，要说李小乐拍得确实不错，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太惊人的，她没看过那个被局里吹得神乎其神的试播片，只听人说起，今天看下来，觉得李小乐也没什么太了不起的。 一帮预备导演在后面叽叽咕咕的时候，李小乐却在皱眉看着镜头，看着这个跟原版剧情一模一样的片段，很不满意。 这一段确实拍出了《我是女孩》轻松幽默的风格，很好的表现了珠裕玲的可爱，可剧情却极为不合理，珠裕玲这么幼稚表现，难道旁边的人都没看出来？ 这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珠裕玲这个角色设置的非常有问题，她时常表现出了她超越本身经历的情商。 一个可以欺骗这么多人的女骗子，却没有任何的感情经历，没有经历被人背叛过刻骨铭心的伤痛，珠裕玲怎么会有能力欺骗别人呢？ 要把这个故事拍的现实，更打动人，这一点一定要改变。 爱情故事可以幽默，但是要拍得动人，女主角本身一定要有故事，要有真实的多面性，而不是一味的完美，适当的人生缺点，会成为角色最精致的留白，就像是失去双臂的维纳斯一样的道理。 《东京爱情故事》赤名莉香热情奔放的性格却发生了与上司的婚外情，《悠长假日》中叶山南是个逃跑新娘，最动人的女性，往往都经历过感情上的创伤，才形成那样如阳光般温暖人心的力量。 原版的珠裕玲是动人的女孩，可打动不了成熟男性的心，就是因为她只是女孩，并没有蜕化成一个动人的女人。 人物还要升华，要真正打动每个人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就必须做一个改变，李小乐想到这里招手让李多海过来。 “小海，刚才演得非常棒，不过我觉得可以更好，我想尝试把这个珠裕玲这个角色背景改变一下。”李小乐认真道。 “改什么？”李多海有些心里没底，为了这个角色她可是花了好几个月做功课，如果现在做大的角色改变，她根本没时间调整啊。 “珠裕玲的人物背景太单薄了，我想要让她丰满一些，她已经应该有一个爱情的创伤，她高中的时候喜欢她的韩文老师，两人在补习中发生了一段纯纯的恋情，可因为被学校查处，老师为了保住自己，指证了珠裕玲勾引他……珠裕玲高三退学，才没考上大学……”李小乐用轻缓地语调，随口编了一个珠裕玲学生时代的感情故事。 李多海听着马上紧闭着眼睛，把这个故事深深刻印在心中，不知不觉地苦着脸摇头：“不行，导演，这个经历我无法体会……肯定表现不好……”她只是个新人演员，体会角色需要的时间是漫长的，再建立角色链接之后，再加入新的东西她实在是无法胜任。 “恩，我明白了，没关系。”李小乐笑了笑并不太在意，李多海这单纯的小女孩有几斤几两他是再明白不过了，拍了拍了李多海的肩膀：“你试着演一次，我们试试看，这次记得把哭与台词的节奏加快一些。” “加快一些？”李多海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要表现人物深度，特写不是要拉慢些吗？怎么会还要加快。 “你试试就是了，放轻松就好了，刚才是3分钟，你把台词时间压缩到2分半，你试试……”李小乐道。 “恩，我试试……”李多海在心里大致模拟了一下台词的节奏，专业演员这种微调语速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后面在张大耳朵偷听的申宇哲，听到这里不由犯嘀咕起来：“这李小乐是不脑子进水了，怎么会要节奏快一些呢？应该放慢才对。” “或许他有什么其他想法。”作为李小乐的拥护者的田基湘也只能挠挠头，找不出辩解的理由，李小乐这个错误犯的太基础了。 “这个李小乐在想什么？临时改人物背景是最白痴的行为。”女导演李允贞皱眉失望地评价。 “开始。”李小乐的一声轻喝打断了他们的讨论，上前亲自操作摄影机，用耳朵仔细听着摄影机发出极其细微滴答的转胶片声，手放在摄影机上微微调整着什么，后面李允贞看到这个动作立刻露出了惊讶神态。 第118场 真正的实力 全场安静，镜头里群众演员从安排好的位置走过，李东旭与李多海再度就定位置。 “亲爱的……你这样一走，我怎么办啊～你忘记了以前的诺言吗……怎……怎么能这样呢……” “所以妈妈说别相信幼稚的男人呢……” “亲爱的，你要走就走，按你说的，孩子我自己会好好解决……” 与刚才相同的桥段，只是明显李多海的表情与神态与刚才也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台词说得明显节奏快了些。 “停。”李小乐喊了声，开始调刚才拍摄片段。 “导演……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李多海很不满意地走过来，觉得刚才表现得不如第一次好。 “是啊，李导演，明显太快了，还是放慢试一遍。”田基湘好心地在后面提醒，被申宇哲狠瞪了眼，而李允贞却似乎在皱眉思索着什么。 李小乐没理会他们，只是招手让李多海过来：“你过来自己看看再说。”把刚才拍得一段画面调出来。 几个预备导演，加上摄影师，李多海都凑过来想看个究竟，众人一看镜头，几乎同时愣了一下。 镜头里李多海脸部特写，那含泪表情，虽然狡诘，可又是那么忧伤，那么的凄凉，动人极了，让人看得都痴了，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好奇这个女孩就究竟有什么伤心过往呢……？ 怎怎2分钟的镜头，大家虽然剧情很滑稽，很惹人笑，可在笑完之后，每个人却都不肯从李多海的背影离开，心底泛出一丝伤感。 镜头最后李东旭眼底那一抹疼惜，让所有人的心底的某种东西都为之颤动。 “你们觉得怎么样？”李小乐回头望着其他人，却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片段震撼了，不光是应该拍得实在是动人心弦，更重要的是与所有人刚才看到的实际拍摄情况完全不同，这是刚才拍得吗？ 申宇哲几个人都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才同时蹦出同一句话：“再放一遍～！” 李小乐只能无奈挠挠头，重新又播了一遍。 “这是刚才我演的？”李多海再看一遍自己都不相信似的，瞪大美眸看着镜头里的自己痴痴地道：“我怎么演得这么好啊……” “这女演员简直是个天才……对人物塑造太强了……”申宇哲有些不甘心地感叹，刚刚才改变的人物，竟然演得如此生动，简直是绝了。 “你难道以为是她演得好吗？”一群人里只有李允贞看出了名堂，望着李小乐用一种极为嫉妒的语调问道： “你用了变格是？” 大家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李小乐身上，李小乐平静地点了点头：“恩，我中间在26，64，28三种不同的格中，变了一下。”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地望着他。 “什么是变格？”李多海不太明白。 “你没发现你刚才只演了2分多钟，这段确实3分钟整吗？还且哭声有些不对轨。”唯一看懂的李允贞指了指镜头上的时间： “摄影机一秒钟是拍24格，如果升到48格同一个镜头一秒就会变成两秒长，这样拍人物眼神会起变化，看起来比较飘，比较神秘，李导演刚才在拍摄的时候用齿轮不断调整摄影机的格数拍出来，才有这个效果，你还真以为你是演得好的缘故吗？” “原来如此……”李多海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呢，自己演成那样，放出来确实这么好的效果，原来都是导演的功劳啊，这就不奇怪了，李导演本来就是无所不能，这种技巧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李多海没注意，当李允贞道出其中关键的后，申宇哲几个人脸都白了，拍摄变格这种技术其实没什么神秘的，他们都学过…… 可是世界真正能用好这个技术的导演却是掰着指头数得出来，调整演员表情的长短绝对不是用秒数来衡量的，哪怕0。01秒的调整效果都会截然不同，这种变格很容易让镜头看起来极为奇怪，弄巧成拙。 刚才那则流畅的镜头，李小乐使用了三个变格档次……其中既有26，28这种细微的变格，又有64格这种超高难度的跨度，他确把这三种变格使用如此流畅，一气呵成，拍出来的成果，简直堪称完美……这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申宇哲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在越来越多使用数码摄影机的现在，世界还有人能在看胶片机使用这种神奇技术，如此精确的手法，敏锐细腻至巅毫情感感触力……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这个李小乐究竟是花了多长时间练习这种技术，而又花了多久时间与演员相处沟通才能达到这种感情契合度呢…… 申宇哲只感觉到脚底发凉，之前还以为自己触手可及的李小乐，原来是座高不可攀的巅峰…… 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了，这个李小乐根本不是靠着什么丝袜拍摄这种小伎俩，才拍出了那则试播片，这位19岁的小导演身上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实力…… 只光想想之前自己还嘲笑他，申宇哲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实在是太无知了…… “我不看了……我要回去练习拍摄技术……”申宇哲咬牙对同伴道。 李允贞与田基湘愣一下，然后也很默契地点了点头道：“恩一起回去，我们一起练练手。”几个人不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都感到心里有股劲头高涨着，恨不得飞回广播局，用摄影机好好试试刚刚看到的那种变格技术。 今天这群广播局最具才华的预备导演们，都被李小乐今天神乎其技给震撼了，让他们真正见识一流导演的差距，而现在还并没有人意识到，往后展开的韩剧黄金时代，都是由这几名现在还默默无名的预备导演推动的…… “导演，你这技术是哪里学的？”摄影师老王在旁边看了半天了，好奇地问李小乐。 “没什么，自己琢磨呗。”李小乐含含糊糊地回应，这事情他还真不好说，其实这种手动变格技术，世界上运用的最出神入化的恰恰是一名中国人，中国电影教父谢敬导演，而这个技术在谢敬在拍摄《芙蓉镇》时候，被当时才初出茅庐的姜闻学去，而他则是在姜闻《太阳照常升起》剧组担任替身的时候，在旁边偷学的。 《太阳照常升起》剧组拍了三年，资金链断了好几次，别人都在苦苦等待的时候，李小乐就利用这段时间偷偷学习姜闻的拍摄技术，晚上拿费胶片练习了整整一年多，才初窥门径，虽然比起姜闻这位真正的电影奇才来说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但是拍摄几个电视镜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拍摄时间过得飞快，在李小乐精确的掌控下，剧组毫无意外的完成则一项项的拍摄工作，由于有了《色既是空》的经验，资金有限情况下，让李小乐对于预算的掌控更加的精准，每一集的拍摄他都能在现有的资金上，拍摄出最好的效果。 当然这其中还得归功于李多海，李东旭，李俊基等这些年轻演员的出色表现，前几个月的特训效果在拍摄中慢慢显现，他们每一个人都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一点点的进步，对于角色掌握都日渐成熟。 练挑剔至极的卢在福，在暗里跟自己同事谈起的时候说：“不是我吹牛，《我的女孩》剧组里这几个年轻演员，将来肯定是韩国影视业的栋梁之材，我几十年都没见过像这样有天赋的小孩演员了……” 在第一集的拍摄中，李小乐拍摄品质很出色，可最大的问题在于多镜头的剪辑，他刚开始在剪辑室里面对那6台同时剪辑屏幕，显得非常手足无措。 在开始的几天里，当他每次进剪辑室，kbs摄影组的就会有几十号人同时出现，蜂拥的想冲进剪辑室，一睹这位被誉为“h御用导演”的高明手法。 大家实在是太好奇了，究竟被圈内最近吹得神乎其神，试播片震慑的尹锡湖都把自己的片子推倒重来的中国导演，到底有几斤几两。 于是大家都看到李小乐对着剪辑设备不断出错，狼狈摸头的窘样，大伙都是看得哭笑不得，感觉自己被人忽悠了，对于这位小导演都留下“名不副实”的印象，几天之后再也没有人对于李小乐感兴趣了。 可过了一断时间，可能是李小乐拼命想挤出多一些的睡觉时间，他剪辑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已经可以和kbs那些拍了十多年电视剧老导演相比了，在旁边的卢在福一直目睹李小乐进步，心里暗自讶异，这个20岁的年轻人再一次打破了他的固有思维。 对比李小乐，卢在福突然感觉自己以前带过的导演简直像是猪投胎蠢蛋…… 第119场 首播开始了 在韩国电视业内，最近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尹锡湖的《冬季恋歌》上，《冬季恋歌》收视率已经播放中慢慢突破了百分27，当然收视率只是一个方面，更让大家佩服的是，尹锡湖竟然在原本的基础上改变了自己的拍摄风格，在试播会观看李小乐的短片之后，这位大师导演似乎也吸收到了别人没有养分，把《冬季恋歌》重新拍了一部分镜头，使得整个剧集多了一份以往没有的生动感。 一个导演风格一般都是四十岁之前确定的，之后都是延续自己而已，而能在40岁之后更上一层楼，让大家更加佩服，尹锡湖当之无愧是当代韩剧的大师级艺术家，韩国电视业国宝级人物。 而在kbs内部，由于台内关于李小乐的传闻甚多，kbs的走道上的聊天中，大家的话题很多都是集中在《我的女孩》，当然普遍都是不看好的声音，甚至某些高层对李小乐还有些怨恨。 “唉要不是那个李小乐搞这么大动静，尹锡湖本来就应该跟我们签约了，现在尹锡湖修改了剧集跑bc去了，李小乐到我们这里，导致了我们这几个月来一直被bc压收视……” “可不是，局长天天发火吼人，都还不是因为这原因，不过话说回来，这李小乐也是够绝的，竟然敢申请a级制作，在赫，你眼光最毒了，你觉得他能拿到百分25的收视率吗？” “怎么可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别看这小子平时牛哄哄的，当年尹锡湖，李炳勋这些大导演第一部，还不是都是百分十不到的收视率，顶破天我看最多百分十二，三。” 在这样kbs内部一片质疑声中，终于时间来到了5月18号，星期日。 熬夜工作后李小乐下午3点才从办公室醒来，正在光着上身对着卧室的落地镜刮胡子，就看到穿着一身银色吊带衫小洋装的李多海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怯生生地看着他。 “李导演，你好了没有，我们时间快来不及了？”李多海看他胡子邋遢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惊讶，这位小导演原来也长胡子了嘛？ “恩马上好了～”李小乐边刮胡子边抬起头，他只是在考虑，今天要去哪里看首播效果比较好？ 电视剧跟电影不同，没什么像是电影院哪样官方规定的观看场所，不过电视人们都有自己观察观众反应的场地。 主要有三个地方，第一就是首尔市中心的沃尔玛，这地方一到夏天晚上，那些想节约空调电费的家庭妇女都买满日用品后，聚集到电视柜台，坐在一起一边聊八卦，一边在一起看最热门的韩剧，看完之后，家庭妇女们还会聚在一起大发感叹，评价这剧集什么地方画面好，哪里演员演的不错。 非常具有参考性。 第二个则是几个影视大学的露天的电视反映课，学习影视的学生们都喜欢在吃完饭后去草地上参与这种课程，草地上放在一台52寸电视机，几十号人围着坐在一起，用观摩的态度一直从7点看到晚上10点，会写一些观后感 而最后一个则是首尔公园广场的大屏幕，那里傍晚之后会有很多情侣在那边，边看电视剧，边卿卿我我。 可仔细想想，这三个地方都不太合适，沃尔玛超市的里电视机无法操控，家庭妇女估计都不会看一部没有明星的新片，不能反应什么问题，影视学院的露天反映课嘛，人流量少了一些，采样率又不足，学生又很容易太主观。 最好的当然是首尔公园广场了，可是现在是夏天，晚上露天蚊虫太多，到了9点半估计也没有多少人会留在那边一直看电视剧的。 最好是室内的，人流量大的，而且要宽敞明亮的地方，可以看到观众反应的。 李小乐苦思冥想，终于琢磨了半天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满足所有条件的地点。 “小海，今天晚上你真的要陪我看首播吗？”李小乐好奇地问李多海。 “恩……我一个人看就怕太紧张了，您跟我一起我感觉安心些？”李多海乖巧地点着头道，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李小乐：“李导演，你别嫌我碍事，我在旁边保证不出声的。” “导演跟自己的女演员一起去看首播……这不太好……”李小乐有点怕有什么负面新闻。 “那这样，你在家看，我去外面看……”李小乐看时间不早了，一边穿上自己的t恤衫，一边嘱咐道。 ““可我听智苑姐姐说过了，您上次就是陪她去看首播的～”李多海低下头委屈地道。 李小乐这时候才想到自己陪过河智苑，心里暗骂自己大意，这也没办法了，为了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偏心，只能点头答应：“你想跟着就跟着呗。” “好的，太谢谢您了导演～您真是好人～”李多海上去亲昵地拉起来李小乐的手。 李小乐带着李多海来到了广播局，时间已经是晚上7点了，一进广播局大门，就看到了穿着那身灰布衣卢在福，招手给他打招呼。 “李导，今天你怎么不在家看首播，有空叫我出来。”卢在福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不明白李小乐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呢？ “卢经理，我今天来就是想在局里的食堂里看看剧集，你也知道按照规矩，必须要有本组的推广经理到场才好说话。”李小乐和气地笑着：“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局里的在局里的食堂看首播效果最直接。” 如果说白天广播局是一个政府机构，那么到了晚上，广播局就会变成全韩国的编剧与导演私下聚会地点，大家都喜欢在局里的图书馆，道具制作部这些地方吹牛打屁。 而所有地点中，广播局的食堂毫无意味是最热门，最大的原因就是在于这个食堂墙壁上安装六台最新42寸lg液晶电视，每到晚上广播局里都会有几百号人坐在食堂里，边吃宵夜，边看直播剧集，有些是学习，更多的还是评头论足，极为热闹有趣。 要知道广播局里可都是搞电视专业出身的，一个电视剧播出来效果怎样，会取得怎样的收视率，这些人的预测是最准确的，这绝对是最佳的观看首播的地点了。 “这……恐怕不太好……”卢在福听到李小乐要去局里食堂看首播，就显得有些为难了，老脸有些微红埋怨道：“你这种年轻人就是浮躁，要看什么首播效果？放成什么样是电视台的事情，你还是今天老实回家睡觉，明天看收视数据就行了。” 卢在福心里倒并不是不想去食堂去看首播，可是晚上的广播局食堂，是个相当自由的场所，那6台液晶电视的播什么剧集的权力，全部都是由现场的人决定。 上百号人，自然意见不同，你想看你的kbs的古装剧，我想sbs青春剧，总是会有分歧。 一开始为了这事，也发生了不少矛盾，慢慢地大家开始形成一种默契，那就是按照推广组来划分，先由推广组内部来决定当晚要看那部剧集，然后到了现场之后，按照食堂里各个推广人数上的大概的比例来决定各自拥有多少台电视的遥控器。 其实就有点像是看足球比赛时候不同队的球迷，会形成自己的小团体，哪边人数多，自然占的位置就多，声势就大。 所以这样结果也导致了广播局的食堂，长期被局里的五大推广组霸占那6台液晶电视。 而像是卢在福排名末尾的推广组，虽然近期不知道什么原因，多加入了一些人，可还是不够五大推广组人数的一个零头，更别跟人家争了，就算是去了食堂，根本就没电视机位放《我的女孩》…… “没事，我已经叫了我们推广组的朋友过来站站台，肯定有机位可以看的。”李小乐当然知道卢在福顾虑什么，微笑地解释。 “你怎么私下叫组员来呢？”卢在福显得相当错愕，心里觉得李小乐这个人有些难以管理，可是既然李小乐已经这么干了，自己推广组的组员道场，自己也不好不出席了，只有叹了口气，用手无奈地指了指李小乐：“你啊……你……唉～” “麻烦你了，卢经理。”李小乐笑了笑。 三人朝着走向食堂方向走，李小乐广播局食堂的情况给李多海介绍下了，李多海悄悄地拉着李小乐担心地问：“听说我们推广组人不多啊，就十几个人，其他推广组听说多的有300多人呢……” “好像是……不过没那么多人会在食堂看首播。”李小乐随口地回答，四处望着找着自己的队伍。 很远就看到个结实高大的男人，肌肉横练的样子，正是《我的女孩》剧组的猛男灯光师徐宋官。 “才来了一个？”卢在福心里一阵失落，人家推广组好歹也有二十多号人，脸涨得通红当场就想调头离开了。 李多海也是愣在当场，不是就他们4个人就要去食堂抢地盘，用手指点了点李小乐的胳膊好心道：“导演，还是去我家看，我家小电视效果也不错，保证食堂差不了多少。” 李小乐笑了笑没有回答，先上去给徐宋官递了根烟，平静地问：“其他人呢？” “时间通知的太早了，他们都在图书馆，跟道具室里坐着吹空调呢。”徐宋官很深沉地道。 “恩都叫出来，一起先去食堂。”李小乐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拍了拍徐宋官，徐宋官这才拿起了手机。 “叫哥们们都出来，李导来了，出来集合。” 第120场 广播局一霸 不一会儿，就看不远处的方向走来了两个人，徐宋官招手叫道：“这边。” 卢在福与李多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这还差不多嘛，不管能不能争到屏幕，可起码有几个人，也不至于显得这么落泊。 可当两人刚刚松了口气，却惊讶地发现，那堆人后面还有人……又是四，五加入了他们，然后徐宋官继续打电话，一的陆续从四面八方走来，他们的队伍从4个人到8个，然后增加到十几个……到最后竟然已经超过了20名，还在持续增加中。 卢在福默默数着人数，到最后集合完毕竟然有69个人，站在这个路口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把广播局的路都给堵上了…… “这……这都是我们推广组的？”卢在福被彻底震撼了，一激动跟许振说话一个味了，同时难免有些怀疑这些里有李小乐请来的朋友。 “恩，以前在我们剧组报名的时候填过表，但是后来事情太忙，一直没给您汇报。”李小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们推广组……已经有这么多人了……”卢在福那张老脸激动地瑟瑟发抖，望着李小乐：“李导演，你到底是……唉不说了，不说了，我这是真是开眼界了。” 李多海也是惊讶地目瞪口呆，心想原来李导演在广播局吃得这么开啊。 “也是太晚了，只能叫这点人出来，要是提前通知应该能来一百多”徐宋官有些不以为然地接口道。 李小乐出门前用h的名义在编剧共和国上发了一则：“号召韩国广播局的各位同僚，今晚一起去广播局食堂观看《我的女孩》的首播，感谢大家捧场。” 很快那些受到过h帮助，以及崇拜h的广播局人士，用手机，短信，邮件，sn各种方式最快的速度互相通知，李小乐自己也没想到h在广播局的号召力竟然已经大到了这个地步，才一个小时，就召集近70号人。 “走。”李小乐一声令下，徐宋官大手一挥，70号人浩浩荡荡往食堂大门走去，李小乐走在最前面，恍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一部叫“庙街十二少”的电影，自己现在不就跟电影里的排场差不多吗？ 怎么说呢，虽然有些夸张，但感觉还真有些爽～可表面上还要尽量克制“小人得志”的表情，毕竟他才刚20岁，凡事还是要有个度。 这黑压压的人群从食堂门口往里面走，造成大门严重堵塞，里面正在吃宵夜观摩剧集的一百多号人，都看傻了，一个个的都在低头询问发生了什么。 “这是哪个组的……这也人太多了……”“今天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来这么多人。有什么剧集首映？”“听说是《我的女孩》，就是个据说画面不错，不过演员不行的剧集，不会就是他们组的？” 李小乐一进食堂大门，远远就看见靠右边的那大概几张桌子旁坐满了人，而梳着赌神头的林东株就坐在其中一座，看样子都是他推广组的人，也是里面人数最多的一堆人，大约3，40人。 说来也巧，林东株也恰巧抬起头，就看到李小乐与卢在福走进来，身后还有黑压压的不知道多少人堵在门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抬手一招手： “卢经理，你怎么来了，过来坐，跟我们一起吃，我们组正开庆祝会呢。” “嘿～这不是李导演吗～也一起过来。”林东株身边那个被李小乐掰脱臼过手腕的麻子脸，阴阳怪气地打着招呼。 林东株推广剧集收回扣是局里公开的秘密，但是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只要是经他手推广的剧集，不但签约率高，而且收视率也不错，这厮有点大哥派头，很会拉拢人心，这点李小乐还挺佩服他的。 “这……”卢在福有些犹豫不决，平时林东株就看不起他，说实在话他也有些怕得罪这种无赖，今天撞上了想躲也躲不开啊。 “唉，就怕坐不下啊，我们今天还有些朋友。”李小乐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能有多少人，随便坐，随便吃，你们还怕我们林哥请不起啊～”那个麻子脸笑呵呵地替自己老大回道。 “那好～”李小乐听到这话，也不推辞了，坦然地坐在旁边，卢在福也无奈坐下。 林东株他们也是刚开始吃，很多菜都没上来呢，不过看的出来，林东株倒是真肯下血本啊！刚刚加热烧烤盘边，牛肉、里脊肉、鸡翅一个劲儿的往桌上端，这里可是韩国，这些玩意都是高档货，人家过年都是送排骨的。 林东株也大方，不停的的招呼大家吃菜，自己却很少动筷，俨然一个东道主的模样。见到哪道菜受欢迎，林东株就吩咐身边的麻子脸再去要一道。 正当大家吃的热闹呢，就看越来越多的“李小乐的朋友”上桌，呼呼啦啦的又进来了五，六个，然后接着又是五，六个……不一会，人数就已经接近30个人了。 原本还笑眯眯的林东株脸都绿了，看着门口还有一堆人要往里面挤呢，脸就沉下来了，狠狠地抬腿踹了那个刚才说“随便坐，随便吃”的那个麻子脸。 麻子脸满脸无辜哎呦呦地叫着，委屈地不得了，他哪知道卢在福底下能有这么多人啊…… 李小乐笑眯眯地望着他很开心的样子，他最喜欢欣赏这种装逼的人吃瘪的表情了，让你装，不是得瑟吗？继续得瑟啊～ 林东株也终于感觉到李小乐戏虐的眼神，意识到被人耍了心里也怒了，同时又有些惊诧，卢在福的推广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已经明白了李小乐他们来是想在这里看《我的女孩》首播的目的，不行，再这样下去现场会失控的，他今天在9点半时段可是跟其他推广组的经理商量好了，包场看《冬季恋歌》，怎么能让他们放《我的女孩》，招手叫来当食堂经理表弟说了两句话。 哪位食堂经理点了点头，走到大门满脸蛮横地伸手一拦：“好了～好了～还挤什么挤～！没看到里面座位满了吗？都给出去，出去～！”招呼几个食堂员工挡住门口不让人进来。 “诶～！什么意思！那边明明还有座位～！为什么不让我们进了～”“笑话这可是食堂，哪有什么坐满了就不让人进的道理！？” 门口闹得沸沸扬扬地，李小乐与卢在福都是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同时望向了林东株。 “林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抱歉，李导演，今天是我们《冬季恋歌》收视大捷，兄弟我在这里办个庆祝会，那边的空位我已经定了，留给其他朋友，不好意思，只能让你剩下的那些朋友留在外面了。”林东株摸着自己的鹰钩鼻，肥脸上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是欺负你们了，怎么地。 这话一说，现场本来其乐融融的吃饭的两拨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大家明显都感觉到了双方领头的人不对劲。 双方这么多人面对面的吃饭，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两组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这六块液晶屏幕。 林东株在广播局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恶名在外，谁都不敢招惹他，今天在这里包了9点半的时间段，要庆祝旗下的《冬季恋歌》收视告捷，其他四大推广组也没人有异议。 可今天万万是没想到，中途竟然杀出了李小乐这一组程咬金，现场的人大概都听过，李小乐这位风头正劲的小导演与林东株个广播局最霸道推广经理间，有过一段小冲突。 正因为如此，林东株今天更不能让李小乐得到一块液晶屏幕，否则他面子就丢光了。 “林经理，谢谢你的招待了。”李小乐缓缓站起来，平静地环视两拨人，对林东株道： “今天也是小弟我唐突，不知道林经理在这里办庆功会，不过我的朋友也都请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我看这样，今天这顿全部的算我的，外面的那些人不算在内，我们就按照现在的人数比例，分屏幕看首播，林经理你看如何？” 李小乐并不是喜欢没事找事的人，一码归一码，如果不是因为这么多人都是冲着h的面子来，他就算不看首播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既然人都来了也不可能掉头走人了，他可并不是那种只知道争强好胜的毛头小子，知道凡事给人留一线的道理，只要有两台电视也就够了。 他这番话合情合理，让众人都觉得可以接受，大门口的那些人也不闹了。 “分屏幕？”林东株听完突然脸一冷，翻眼沉声道：“你想分屏幕就分屏幕，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影兴会吗！？” 林东株心里在想着，分屏幕？这仅仅是屏幕吗？这是广播局权力的象征！老子在广播局混了这么久，踢走多人，拢络了多少人，才得到这种权力，你小子也配给我谈条件！？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 第121场 打你怎么了 就看林东株用手轻轻一敲桌子，麻子脸那十多个混混打手刷一下就站起来了，食堂经理同时紧张扣上了大门反锁，严防事态再度升级，还特别让人关上食堂的监视器，林东株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搞这事了，身边的人可谓都是经验丰富。 “林经理，你这说的什么话。”卢在福这个老学究终于憋不住了，抬着圆眼镜据理力争道：“局里的资源原本就是共有的，按照约定俗成，应该因现场到的组员比例分配……” 感觉到卢在福口水喷到自己脸上了，林东株厌恶地一把推开他骂道：“放你妈的屁，就你这种一年都卖不出两部推广剧组，还有脸跟我比～？”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一个老不死的还敢跟自己摆谱了！？ 卢在福踉踉跄跄地被推开，身子一下不稳摔到桌上，眼镜掉在地上摔碎了，徐宋官几个人都愤怒地站起来了，只看着那个麻子脸大叫一吼“给老子安分点！！”抄起板凳向徐宋官这边砸过来。 就在大家还在吓得发呆的瞬间，就看一道人影冲出，后发先至，大家都没看清是什么回事，就看那个板凳“啪”的一声在空中碎了数片，麻子脸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呢，便一下子被踹飞了出去，哐的一声倒在饭桌上惨哼不以。 当大家再看清的时候，只见到站在那里的李小乐正拍着小腿西裤的上木屑灰尘，李多海反应过来就是走过来关切问李小乐：“你没事，导演，啊，你的腿流血…”看到李小乐右脚脚踝中有丝丝血迹，花容失色，上去撕开直接的袖子给李小乐绑住伤口。 “没事。”李小乐瘪瘪嘴，刚才一着急就一腿出去，忘记现在自己是身娇体弱，没前世那么粗壮，擦破了皮，还真是不能动作太猛，要不自己也够呛。 别看现场一百多号人看着，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编剧导演这种搞艺术的，在旁边站脚助威的可以的，真正遇到要动手的时候，还真没几个人敢动，大部分吓得脸色苍白，双脚发抖，想溜也不敢溜。 林东株错愕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边对旁边的小弟使眼色，边冷笑道： “怎么？你们影兴会的来我们广播局，还敢动人打人是？”他心里清楚明白，李小乐是块硬骨头，可今天如果不把这李小乐的嚣张气焰压下去，以后谁还会怕他林东株？他还以后在广播局怎么混！？这不是义气质争，而是他林东株的权威问题。 看着林东株的那几个一脸凶残的混混小弟们掏出来白晃晃的匕首，所有人都吓愣住了，虽然很多人想去阻止，可根本没勇气，想报警又怕被林东株报复，一时见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谁都没料到，还没等林东株的那几个掏出匕首的小弟说一些威胁的话，身材瘦小单薄的李小乐却率先行动了，就看他迅猛地抄起桌上的一个装人参鸡汤的韧性陶瓷汤盆，抬手一扬，把滚烫的汤泼向那些小弟。 “哎呦～你他妈的来阴的～！” 在小弟们惊叫躲避中，就看李小乐手起盆落，照着那些人脸上“咚!咚！咚！”拍下，巨大的力量之下那陶瓷汤盆像是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一样，砸得那些小弟眼冒金星当场闷哼，头破血流昏了过去…… 像是疯狂打地鼠一般地拍完一圈后，李小乐像是个小煞星一般拎着那质量优良陶瓷铁盆，面无表情缓缓走到林东株面前。 “我敢动我！？你敢动我！？以后就别指望在广播局过下去～！局里的薛……薛局长是我姐夫～～”林东株胖脸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指着李小乐，颤颤巍巍地嚷着，竟然把他与薛副局长的秘密关系给说出来了。 “是这样啊？”李小乐眯着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就在大家以为他会收手的时候，就看他沉着脸，抡起陶瓷汤盆“呼”一下照着林东株的脸狠拍下去，林东株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倒地，李小乐还不依不饶地上去照着他的脸一下下的“咚咚咚！”拍下去，一边拍还一边冷声道： “你他妈的还敢冒充薛局长的妹夫，人家薛局长会有你这种中饱私囊，纵人行凶的亲戚吗?别说你不是～就算你是，薛局长也肯定会把你这种败类赶出广播局～～ 你他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竟还敢往薛局长身上泼脏水～！” 李小乐边砸边还心想呢，你丫这不是白痴么，如果你不报出你的后面的人是局里的薛局长，小爷还真不好动你，毕竟那些小混混都是拿刀的，打成什么样子都是正当防卫，你林东株空着手，我总不能因为你几句话就对你动手。 现在倒好，你这傻逼竟然自己坦白是薛局长的妹夫，就你这傻逼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如果薛局长保你，等于落下包庇亲信的口实，广播局人平日里早就容不下你这吃回扣混蛋了，现在不揍你什么时候揍？ 看着李小乐拿着陶瓷汤盆一下下砸的林东株，惨叫连连，卢在福组的成员们先是看傻了，完全被眼前这场面吓到了，可看了一会，发现平时把他们不当人的林东株像是路过野狗一样被人践踏，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不少人都看得兴奋地血气上涌，忘情地大吼了起来： “李导演好样！打死这衰人！“看他平时嚣张，就知道黑我们这些预备导演的钱，活该被打～！” 而林东株组的申宇哲那些预备导演似乎也没有上来力阻的意愿，也只是象征性地轻声喊喊：“快别打了，都是广播局的同事这是何必呢～” “都是搞艺术的动手做什么～和气生财嘛～” 别看这些人都是林东株组的，看起来是同一阵线，其实他们能进组每个人都是交了回扣钱才进组的，心里对林东株怨气比一般人更多，现在听到他原来是传媒部薛局长的妹夫，才敢在广播局这么无法无天的，早恨不得自己动手上去抽这胖子两耳光了。 最后还是怕事情闹大卢在福把李小乐拉开了，两拨人才各自分开，不过大家惊讶地发现林东株那几个人虽然被打得很惨，可却没有什么大伤，李小乐下手很有分寸，用的都是汤盆的平面，砸得满头是包，有些脑震荡，却没有真正什么严重伤害。 李小乐其实对于胖揍林东株这种小人并没有什么强烈，不过今天情况特殊，跟着他来的这么多推广组的同事都在广播局底层打拼，如果今天不狠狠打压一下林东株，以后等自己离开广播局，这些人恐怕也不会好过。 他今天就是要让林东株知道，有老子李小乐在卢在福组，这组的人，你林东株一个都别给我碰，碰一下，就老子扒你半层皮！ “9点半的剧集要开始了～”不知道谁嚷了嗓子，刚刚混乱的两拨人，几乎都抛下了这件闹剧，快速都围拢到了屏幕边。 也没有什么争吵，两拨原本那剑拔弩张的人，很默契地聚到靠自己这一边电视屏幕。 最诡异的是，林东株和那些小弟被李小乐一顿判揍之后，竟然也不愿意走，捂着自己满头包留着血的额头，还非要留在食堂里观看《冬季恋歌》的最后一集，在这个时候，林东株还是显示出一名推广经理的执着。 这让林东株组人又不由有些同情他，这些搞艺术的人，通常都是同情弱者，纷纷过来安慰。 “这小导演太暴力……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混黑社会的。” “是啊，咱局里斗气就应该在作品上分胜负嘛。” “看他把人打的，下手也太狠了。” 此刻鼻青脸肿的林东株吐了口血痰，心里恨得牙痒痒地，可又不敢看李小乐那边，很怕这个疯子一样的李小乐又像只疯狗一样的扑过来，只敢在心里，心想发誓老子总有一天要整垮你这小王八蛋！！ 不过林东株也明白，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今天这打就是白挨了，这些人知道他的背景，以后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他姐夫肯定不敢在保他了，越是这时候他越是保持住自己作品的威慑力，他是否能保住在广播局地位根源只有这一条了。 《冬季恋歌》在那边放着长达几分钟的片头广告的同时，《我的女孩》第一集已经开始了，大部分都还在讨论刚才闹剧中，大家都在喋喋不休着。 可当第一个画面飞机“轰隆”划过天空，在悠扬的小提琴乐曲响起中，珠裕玲在葱绿乡间咬牙奔跑时，画面切着各种穿梭的景色。 现场马上就安静下来了，林东株组那边最前排的几个导演都惊讶地张开嘴巴赞叹道:“真不错……看来他不光是缓节奏拍的好……”“我的天，好像音乐的韵脚与画面的色彩竟然都合拍……” 李多海很注意观察周边人的反应。在场的人都是内行，比普通观众挑剔的多，但是他们几乎都在一分钟内进入了故事当中。 李多海的一出场，连一句台词还没有说，大家只是看着几个镜头就已经被她深深吸引了，觉得这个女孩极为动人。 为什么？之前看样片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呢？ 李多海很快就从珠裕玲出场找到了原因，是因为音乐～ 第122场 幸福着享受 在背景音乐李小乐很细腻使用乐器与节奏的变幻，用一种极为奇妙的节奏配合的角色台词，在李多海出现的第一场戏中，完全是她的独角戏，在机场的一个骗局，非常难以融入现实生活。 可那让人心潮浮动的音乐响起时，大家都感受到了一股真实而动人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完美融入了李多海的一颦一笑，甚至耍坏，撒娇当中，让大家觉得这个狡猾女孩是如此的可爱，真挚，善良。 音乐所带给人那些美妙感觉，完美的融入了李多海的身上，让大家只是简单凝看着她就能感觉到那无法言喻的美丽。 林东株看过《色既是空》，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也就是说……短短一部作品，这个李小乐就实现了让人难以置信地大幅度进步……林东株心里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可他还是很有些不相信，他转头看向了其他人，观察他们的反应，发现每个人在看到李多海的时候脸上都露出了笑意，他们是真心的喜欢这个女孩。 这怎么可能……这才是第一集，现在发播出10分钟不到！！ 荧幕上的李多海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其他剧集女主角没有的奇妙的氛围，让人迷恋，无法自拔。 “是什么？”林东株疑惑了，善良，美丽，纯真……？不这些词语都不准确。 “为什么，我为什么这么美，李导演？”连李多海自己都疑惑地望着李小乐问，大家都张开耳朵偷听着，这一切创造者肯定知道答案。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屏幕上你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李多海凝视着屏幕上的‘自己’，从那清澈眼神里看进去，想找出答案，正疑惑间，突然听到嘴巴里地嘀咕了句：“我怎么……看上去，那么的幸福啊？” 李多海自己说这个词之后，突然恍然大悟，是了，是幸福，荧幕上的朱裕琳身上洋溢着一种幸福～～ 李小乐听到这里词微笑的点了点头，正如他所说的，这种爱情故事全部都是灰姑娘故事的延伸，剧情开始其实并没有什么巨大差异。 珠裕玲落泊却保持善良，孝顺给父亲还债，热心帮助朋友，这些情节非常普通，几乎每一个剧集的女主角都会去做，甚至很多都很雷同。 而这样熟悉的剧情下，故事真正的能让人感觉优劣差别的要素只有一条——那就是角色本身魅力。 大部分的迷你剧，在专业人士看来都难免给人一种俗气的感觉，根本问题在于，无论是男主角还是女主角，他们虽然本身描写极有魅力，可年轻的演员却无法表现出角色本身的内涵。 因由灰姑娘脱胎的故事中，灰姑娘本身就是个不染凡尘善良女孩，完美化的王子就更不必说了，拥有这样的灰姑娘与王子，才能成为童话去感动人，否则就是瞬间转为家长里短的庸俗故事。 可普通的年轻演员，就算长得再漂亮英俊，他们的内心都受到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少男少女，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现代女孩去扮演纯真善良的灰姑娘？一个俗气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出戏。 她们只能装作自己善良，装作自己有爱心，装作为了别人好，可大家依然能感受得到她真正的内心是什么。 如同是找个酒店小姐去扮第一夫人，最终只会玷污了总统夫人在人们的形象。 这也是为什么电视台总使用那些成名男女演员，而不是外形更好的年轻演员的原因，因为他们本身更接近与那些至真至善的角色，而不是刻意伪装出善良。 看的伪善多了，看的假作高贵多了，人们就会渐渐不再相信世界上存在哪些美好的人物了，那大家认为世上原本就如此丑恶，如此现实，王子不再有光环，灰姑娘让人看着反胃。 伪善的人无法承载美丽，反而让美丽变为伪善。 就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开始渐渐麻木，开始接受一切的丑陋，失去了对生活的美好期待，失去了热情，丧失那些最珍贵的东西，年龄越大长，越开始觉得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可看着屏幕上李多海……每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她是从心里散发着满满幸福，幸福地笑，幸福地哭，幸福地痛苦，我们有时候也能快乐，可她笑容里散发比我们快乐美上一万倍，我们痛哭，可她的眼泪里有却胜过我们一万倍的悲伤，她就像是一个世界上最初诞生的女神，点亮我们心中那些已经熄灭的美好情愫。 明明知道镜头里的她是虚构的，可每个人却是那么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比身边那些“真实”的生活真实一万倍，看着她的生活，仿佛我们这辈子从来就没有真正生活过。 原来生活中的一切都是这么美，痛苦让人幸福，快乐让人幸福，悲伤也让人幸福，仿佛只要活着就那么幸福…… 这才真正的是电视剧啊！！李小乐似乎在用自己的作品对这里的所有人呐喊着，震撼着在场所有人。 如果最好的电影是一场梦境之旅，那电视剧就是展示给人怎样才是真正的生活。 不是那些重复的家长里短，婆媳关系，不是那些杀人越货，快意恩仇，而是让我们每天麻木的感觉中苏醒，看到如何去感受真正的生活。 因为我们活着，所以应该幸福～～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冬季恋歌》已经开始了，可是现场依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拥有《我的女孩》那边的屏幕，没有几个人去看另外一边的《冬季恋歌》。 大家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职业，只是静静地投入了关于珠裕玲的故事，他们每个人都拥有看到开始就能猜到结局的逻辑能力，可他们依然在故事中，就算能预见那些愉快，悲伤，绝望，可他们却无比希望能被珠裕玲引领着，一起去感受这些。 李小乐闭上眼睛，无比幸福感受着，这刻他感到所有那些拍摄的艰辛，所有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与自己的剧组创造出了世上最光辉璀璨的东西，展示在人们的眼前。 由于没有卖出一个广告时段，剧集播一口气播放着，现场没有一个人中途离开，到40分钟对剧集应该是一个休息点，因为观众在这时候都会习惯性休息一下，可食堂里的无论是编剧，导演，还是其他幕后，越看越投，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影屏幕，连那些食堂做宵夜的大师傅都被电视里播放的《我是女孩》吸引。 就像李小乐11岁时候和小学同学一起守在电视前看《东京爱情故事》一样，他们当时也有很多看不懂故事情节，可每个人还是被里面演绎的那种莫名的美好深深吸引着。 到最后就连那些小小的讨论声也没有了，只有偶尔间，会听到一些轻轻地呼吸声与轻声惊叹。 当镜头定格，片尾曲响起的时候，镜头里出现那艘黑色海盗船标志，大家这才如梦方醒。 等众人回过神，感叹声、讨论声纷纷响起，充满了整个食堂。 “怎么这么快就完了，有一个小时了吗？” “谁知道这个李多海是谁，这么好的演员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演得……不，是她简直是太棒，太棒了，简直我见过最好的女演员……” “那边坐着的好像就是……” 两个从头到尾叼着鸡腿的导演，终于想起自己嘴巴里还有东西，满嘴流油深深地感叹着，用敬仰的目光看向李小乐身边的李多海，甚至有上去要签名的冲动。 “这绝对是我看过最好的迷你剧，还好我结婚了……要不我肯定会冲动想和我现在老婆分手，重新找一个像是珠裕玲这样的女孩……”一个40多岁的男编剧对朋友忍不住感叹抱怨自己逝去的青春。 没有人关心还没有放完的《冬季恋歌》，包括一直在发愣的林东株……卢在福组的组员都发自内心地站了起来，由衷地一一与李小乐握手祝贺。 “李导演，你真的拍了一部好剧集，h果然是有眼光。” “我服了，彻底服了，今天看来李导演的作品才明白，什么是讲故事，什么是拍摄节奏。” “音乐简直用的绝了，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听着同行们的这些心悦诚服的赞美，李小乐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他还记得刚来广播局的时候，招聘时被人冷落嘲笑的日子，导演不是很靠嘴皮子过日子的职业，真正好的作品能把所有轻蔑偏见消弭与无形。 当然总有些无法改变的顽石，远处的林东株怨毒地盯着这边，他那一组的隐约传来着：“这他妈的李小乐肯定是租了国外的器材，以本伤人太不是东西了。”“唉，这小子确实命好，怎么就能选到这么好几个演员呢，还都是新人……？” 脑海里自动屏蔽这些话走出食堂，李小乐与李多海肩并肩在马路漫步着，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伸手回味的刚才的感动，感受到那股无以伦比的美好力量，他深深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强，是的，他实力大踏步前进了，远远超越了当初拍《色既是空》时候的自己。 上一次他是面对着20岁左右的观众，被所有同行看不起，甚至都怀疑他是抄袭，虽然他从来没有去驳斥，可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说以前，他的追求只是完成自己当导演的梦想，现在他则有着更大的目标，作为一个活过两世的人，他能清晰的了解那些未来美好作品。 影视的类型分门别类，如果拿绘画的派别来比喻，《色既是空》这种青春电影就是一副漫画，创意是最重要的因素，很容易复制。 可那位真正可以冠上伟大二字的影视作品，就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每个人都看过这个作品，无数人临摹，可有多少人能临摹出这幅画的神韵？就算照着临摹也靠着临摹者本身的功底～ 可他不仅仅是要临摹～！而是要超越～！ 他李小乐要成为真正配得上“伟大”二字的导演，让世界上所有人更好从这些电影电视总得到至高无上的内心享受～！！ 第123场 第一战小胜 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实力在急速增长着，大幅度地缩小着与那些导演大师们之间的鸿沟，这简直让他高兴地发疯～～！ 看着李小乐在夜风中撩着额前的刘海，意气风发的样子好看极了，李多海却皱眉思考着，却有些失落的样子。 “怎么啦，小海你怎么这么忧郁？”李小乐回头笑道。 “不是……我的导演把我拍成我自己都认不出的女人，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李多海脸庞凝露般澄明剔透，在夜风中抚着自己额前的刘海，有些脸红地道 “是拍难看了……？”李小乐板着脸故意逗她。 “才不是，简直是把我拍得太‘难看’了～～”看着李小乐那等待夸奖的神态，李多海突然捂着嘴巴笑着，快步跑掉了，还不忘回头看着他：“导演，你下次一定要把我拍的像我了，要不别人看到我本人肯定都不知道这电视剧是我演的啊～” “娘的，你这小丫头也学坏了……”李小乐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也有些哭笑不得。 李小乐在的电话整个晚上都响个不停，河智苑第一时间打来电话咋呼呼地道：“李小乐，这片子你拍得怎么这么这么的好啊……简直是艺术啊～可是怎么你拍《色既是空》的时候怎么没有把画面拍得这么漂亮……你说～！你偏心不偏心～！” “拜托～河会长，我那时候是第一部作品好吗，再说我们拍《色既是空》不是我的处女作吗？我这还是用的数码机，等投资到位了换胶片，你再看…”李小乐笑呵呵的解释着。 刚刚到家，李小乐就接到了广播局沈局长打来的电话，这位领导的声音显得非常兴奋： “李导演，恭喜你，我看了你的首播拍得非常不错，kbs那边的徐副台长也跟我打电话说了，反响非常好，具体的收视率要明天出来。不过他跟我提了，如果这次收视率过20，你或许可以与kbs签几部长约，年轻人，一定要上紧弦，这可是关键时期……” 结束了通话，洗漱之后，李小乐便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但是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望着天花板，他思绪万千。 一年的时间，他有了第一部电影，现在也有了第一部电视剧，还是一个属于他的世界级的编剧网站，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快速增长着，他感受到自己的信心前所未有的充沛。 最重要的是，自己应该能摆脱掉那被人污蔑的色情片导演头衔了，有了一部拿得出手的亚洲级别的剧集作品，他回国的路就好走多了，毕竟他是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家的土壤上才能最大的发挥自己的才华。 当自己回到国内，面对那些自己曾经跟随过，崇拜过，学习过的演员们，导演们，究竟是会什么情形呢？李小乐在香甜得睡着，不自觉在梦中嘴角微微上扬……期待着自己精彩的未来。 早上来到kbs，李小乐按照惯例准备到拍摄办公室开始，今天早上kbs的那些之前还没听说过《我的女孩》的人，都被不断播放的这个名字，搞得头昏眼花了。 在kbs一楼大厅处电视墙上，有一排像是机场通报飞机时间的电子字牌，上面会播出由kbs宣传组在各个网络，媒体上收集的当晚的剧集反馈。 “这是本年度韩国剧集中最令人清爽的一阵夏风～没有煽情做作，毫无虚伪浮躁，第一集里表现出来的那种久违的纯粹美好感，简直令人沉醉～kbs终于拍出了一部超越自我的剧集《我的女孩》～”演员金喜善博客。 “我很震惊，李小乐导演是位中国人，确能如此精准虚拟的表现一位韩国女性的最至真至善的一面，完全超越了韩国本土导演的对于情感的把握。”影视评论员宋在熙。 “音乐，画面，节奏的品质简直无可挑剔～～我的天哪，这哪是迷你剧，这明明就是一部一流的电影，这是让《冬季恋歌》都能汗颜的完美作品。”kbs官网网友评论。 众人一边等电梯一边看着这电子字牌上的文字流动，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问着：“《我的女孩》昨天晚上播了，你看了吗？” “每呢……看《冬季恋歌》呢，学习一些手法，谁没事去看《我的女孩》这种新人小制作……” “我看了一点，里面音乐配合画面的节奏真是用得绝了，晚上我们一起看，保证让你小子服气～” 李小乐刚刚走入电梯，就感觉到满电梯的人盯着他打量，眼神相当奇怪，又是羡慕又是有些惊讶似的。 李小乐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进行剧组各部门汇报晨会，却发现除了李多海之外，所有人都黑着眼圈，李俊基与李东旭几个演员以埋着脑袋的姿态跪在地上，卢在福满脸铁青看着他们。 “昨晚你们做什么了？”李小乐皱眉问。 “抱歉导演……昨晚喝了点……”李俊基低着头都红着脸，摸着头，准备迎接李小乐的斥责了。 “恩，下不为例。”李小乐却只是面无表情地道，他也做过演员，知道当演员看到自己第一次出现在屏幕上出现时，那高兴得发狂的感受，看他们眼睛这么肿，肯定是偷偷躲在家里哭过了，再责备就有些不尽人情练。 几个演员还是跪在地上不敢动，在韩国同剧组前辈的话就是圣旨，何况卢在福还是广播局的推广经理。 “起来，以后再这么不知轻重耽误拍摄，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卢在福端着自己的小圆眼镜，沉着脸冷哼。 大家坐回座位上，李小乐就小声地对卢在福道：“卢经理，麻烦您帮忙捶打这帮小子了，要没您今天压压他们，恐怕他们就飘到天上去了。” “恩……”卢在福冷着脸点点头，心里却很宽慰，这小导演还是蛮懂得人情世故的，看出了自己是故意打压下李俊基他们的劲头，还没宣布收视率呢，就得瑟成这样，如果宣布了，这帮小子肯定是要翻天的。 “昨天晚上大家都看了首播，现在我来宣布收视率……”卢在福干咳了两声，拿出了早上收到最新的收视统计表： “9点半时段迷你剧，bs《冬季恋歌》平均25·2最高27·3，bc《正在恋爱中》平均15·7最高18·9……” 大家都期待地等待《我的女孩》的数据，有些紧张地屏住呼吸，心里都在想只要能过百分之7最低标准线，不被电视台中途腰斩就好了。 “kbs《我的女孩》平均收视率15。8。最高收视收视率19。1。” 听到这个数字，除了李小乐之外，所有人都愣了下，李俊基怀疑地望着卢在福那意思是说：“您刚才说什么？我们没听清。”“我的的剧集，平均收视率15。8。最高收视收视率19。1。” 卢在福再次沉声把数据宣布了一遍，现场立刻一片尖叫声，连李多海那么正经的人都不由激动地跺着脚。 “太牛了～！我们首播竟然快破20了～～”“这他妈的不是做梦，《正在恋爱中》是权相宇，蔡琳，苏志燮演的～我们比他们收视率还高，这不是就说，咱的李多海，李俊基，李东旭要比他们还牛？”崔东勋呲着暴牙夸张地叫道，惹得众人都笑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广告时段已经分别由lg的手机，欧莱雅的面膜购买，现阶段已经卖出九千万。”卢在福继续宣布着好消息，尽管他拼命压抑让自己声音不要显得兴奋，可眼神却无法控制的流露出得意。 现场又陷入一片惊讶中。 在很多外行人看来电视剧的盈利主要是看收视率的高低，其实真正搞电视的人都清楚，收视只是一个参考指标，真正的盈利来自于电视广告。 在韩国，kbs，sbs，bc，所有的广告时段都国家机构韩国放送广告公社统一定价，统一销售，盈利的多少就在于是否把广告时段全部卖出去。 而收视率只是一个基本因素，而不是决定因素，收视率最高不代表广告时段卖的最多，真正能卖出最多广告的都是真正的有号召力的巨星演员。 比如平均收视率相同为25的两部剧集《顺风妇产科》与安在旭主演的《坏朋友》，由于《顺风妇产科》缺乏一个具有绝对号召力的巨星，所以广告时段每集2亿不到，而拥有巨星安在旭的《坏朋友》却卖出每集5亿的广告时段。 这其中的差别在于，大家虽然喜欢看《顺风妇产科》这种喜剧，却不会因为剧中人物用什么，或者插入广告中播放的什么感兴趣。 而拥有巨星的电视剧，大家回因为对于这个巨星的热爱而去连带喜欢剧集的一切，包括广告产品。 电视业有句话，收视率造就编剧，广告造就明星，电视业用收视率划分导演编剧，而用卖出的广告时段费来划分演员的价值。 真正的一线明星如张东健，安在旭，金喜善，都是曾经单集卖出过8亿广告费的记录，才播出一集就卖出快一亿的广告费，也就意味着，李多海与李东旭，李准基从新人一跃成为了三线的明星演员！！ 第124场 还要再提升 别太兴奋，这都是靠导演的功劳，你们还不快谢谢导演，导演选了a级制作，明知道不赚钱，也要把剧集拍好，你们真不知道是前辈子做了什么好事，遇到这样的好导演……”卢在福看李多海，李俊基都坐在那里发愣，不由干咳着提醒他们。 几个演员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过来一排给李小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声音都在哽咽着：“谢谢导演您的栽培……”虽然有点形式化，但是听得出来是发自肺腑的。 “别～也25的收视率都没到，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李小乐尴尬起身做了个“众卿平身”的手势，这帮韩国人行礼的习惯，他还真不习惯，而且他其实心情相当不的好，才20都不到的收视率？高兴个屁啊，下周的两集能不能超过25的a级制作关口还真是很难说了…… 他心里其实还是挺担心的，电视剧与电影不同的是，播放期长达两个月，收视率的波动完全是由着每集的质量决定的，如果不能赶在世界杯前让《我的女孩》达到25的收视，拿到a级制作的资金，那么事情就真得很麻烦了，看来还是需要在这周大幅提高拍摄质量。 过25？众人都是笑了笑，虽然今天高兴，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在世界杯前能到20点就不错了，不过《我的女孩》能上百分之20也真像是做梦一样。 “你们都给我绷紧弦，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才第一集而已。”卢在福的一声闷哼，浇熄了大家的兴奋情绪。 这是一场持久战，而每个人都明白这场长达两个月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一集我的女孩播放完毕，最终平均收视率达到了百分15。8，最高收视率19。1，以新剧的身份身为了同时段的收视亚军。 这也造成了多方面不同的反应，《电视冠军》杂志刊登出了一期专栏，专门评价李小乐这部电视处女作，他们列举了几组同样的是知名导演的处女作数据进行对比。 尹锡湖《明天的爱》前两集收视率12。3 李炳勋《113搜查》前两集收视率11。3 李振石《白衣恋歌》前两集收视率15。1 “作为最韩国电视历上最年轻的导演李小乐，是所有同期名导的处女作收视率是最高的，如果算上‘色既是空’的投资，他绝对是个少见影视商业天才，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次他作品艺术表现力也大幅度的提高，让人看到了他无限的潜力。 在kbs的官方网页上，则也是一片赞美声，一个叫“打死也要看电视”影迷评价： “不得不说，《我的女孩》名副其实，珠裕玲身上有股让人迷恋的生动啊，只要她出现就会让荧幕里的生活精彩万分，我真的已经爱上她了。” “珠裕玲如果是女孩，那么就是村上春树笔下的百分百女孩，如果生活中能遇到这样的女孩，我为她死一万次也愿意！”巨大化小矮子留言道。 “音乐，这音乐我爱死了，哪里下载！kbs的白痴们快点动！！开放下载！！” 张经纪公司建立李多海的个人网页，因为涌入太多新会员，在一晚上崩溃了三次，大半夜的张达民亲自去负责管理网站的网络公司，指着那位可怜值班主管的鼻子骂，愣是最终插着腰盯着让他弄好才罢休。 可在外界一片交口称赞，一致认为这是一部前景光明的剧集同时，其实电视业内却是匆忙了冷嘲热讽。 sbs的《黄金剧集报道》说： “可以想象的是，这位中国导演肯定处于‘头脑发热、盲目自信’的状态，虽然这部剧集拍摄手法要比他之前的《色既是空》精良一些，女主角也出人意料的有魅力，但是剧情却丧失了他电影的那种新颖感，一成不变的故事，实在是让人腻味……” bc的《娱乐首尔》里的女主持人则要温和地多了，只是用开玩笑的语调提到：“李小乐导演是在赎罪吗？他拍了一部被帅哥校草折磨着堕胎的女主角，让不少女性伤心欲绝的情节，不过她们现在可是去看《我的女孩》，珠裕玲积极向上、积极向上，阳光灿烂，而且还把两个大帅哥骗得到处打转，这位小导演心思真是与女人一样多变，让人无法揣摩，可剧情实在太过老套了，真的很难让人看下去。” 一名bc的影视评论员许国豪在电视台的现场采访中爆料：“kbs的《我的女孩》能成为收视第一吗？我觉得是个笑话，看看《冬季恋歌》，那才是真正的一流制作。” 与此同时，在kbs内，也弥漫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由于《我的女孩》收视率一鸣惊人，反而让很多人都遭殃了。 特别是那位负责《我的女孩》的收视分析师，被部门的领导大骂了一顿，写了三万字的检查，核心内容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表达：“我这他妈是瞎了狗眼了，把《我的女孩》这么好的片子排到世界杯期间了……” 而比他更倒霉的就是负责《我的女孩》广告宣传经理，他已经快被这部黑马电视剧逼疯了，第一集最高收视率接近百分20，这就意味着按照台里规定应该加大宣传力度，要把《我的女孩》的宣传片在其他节目里滚动播放。 可明眼人都这么做毫无用处……只会让自己的业绩下滑，两个星期后世界一开幕所有电视剧的收视率都会直线下降，这时候投入更多宣传广告极不明智…… 第一集对于其他人来讲，《我的女孩》都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可在李小乐看来，却不如预期，他原计划是在世界杯前，也就是下星期播出完第三集后，就拿到百分25的收视率，从而可以拿到4亿韩元每集的a级投资。 可照目前来看，在第三集是否能达到这个数字还非常难说，如果想要保险的话，他必须现在升级自己拍摄的质量，让剧集的品质在现有的基础上再一次提升。 李小乐正在床上思考用自己的钱加大投资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雷婷回来了。 看着雷婷纤细白嫩的手臂提着一大摞剧组与各个所需部门签好的合同，“咚”的一声放在桌上，李小乐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婷婷姐姐，你平时到底是做什么运动，劲这么大？” “平均一天打爆两个色狼的头，如果你觉得这算是运动的话。”雷婷用双冷幽的眸子瞟了眼李小乐道。 “这有氧运动太激烈了……”李小乐看着她手指上那枚镶着金属骷髅戒指，只是想象了一下被她的拳头打到，就觉得太阳穴好疼…… “你怎么现在这个时间还在这里，怎么不继续拍摄后面的？”雷婷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跟烟问，似乎有些急不可耐了。 “还没呢，前4集已经拍了，可我觉得还不太满意，我想修改一下其中的一些镜头。”李小乐伸懒腰道。 “什么意思？你要临时修改？”雷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怎么跟电影的流程不同呢。 “恩，以目前的制作水准来说，第三集是否能达到百分25的收视率非常难说，我要让下周第二，第三集的品质在提升一个档次。”李小乐道。 “你觉得你拍的不好吗？难道你觉得你水平有问题？”他竟然要在播放前一个星期做改动，雷婷觉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走过来追根究底地问：“现在只有一个星期，就算你想推倒重来，时间也不够。” “婷婷姐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推倒重来了？你怎么比我还着急上火的～”李小乐看这冷冰冰丫头着急上火就觉得很有意思，逗她道：“你是不是想着赶快拍完这电视剧就可以回中国，好跟我妈当儿媳妇啊～”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公司财务是我管理，如果你不给我正当理由，我不能批准任何资金。”雷婷不悦地皱眉。 “好，你说得有道理，”李小乐被她一句话堵得没话说了，只能摊开手解释道： “婷婷姐姐，其实是这样的，在像你这样的很多普通观众看来，电视剧拍摄质量的好不好，恐怕主要是在于演员本身的好坏？所以你觉得我拍得前四集已经非常不错了是？” “难道不是吗？”雷婷觉得这很理所当然。 “当然不是。”李小乐笑着解释：“在任何电视剧导演看来，一部已经确定了剧本题材演员的电视剧，拍摄的质量如何，剧情当然是关键的，可要要让观众真正信服你的故事，必须要搭建出一个完美的虚拟世界，在迷你剧中，背景与细节给予的信息有时候比演员本身台词，更有说服力。 比如说第二，第三集，我们换了很多场景，其中就最重要的是那片橘林几场戏，这几场戏是男女主角培养感情，是最核心的戏份，李东海他们几个表现没话说～可在镜头里表现出来的故事却并不完美，没有给人那种‘哇’的震撼感觉。” 第125场 作品飞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原先在kbs影视城里租用的那个搭起来的橘林背景，破坏了画面整个说服力？”雷婷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观众虽然没有那么高的美学鉴赏力，可他们的直观感觉却很敏锐，背景有没有真实感，给他们带来那种真切感是差非常多的。”李小乐以前也不懂这个道理，直到他有次偶然机会，听到姜闻谈论《让子弹飞》的最后一场戏。 《让子弹飞》最后一场戏有个炸碉楼的镜头，原本计划是镜头一转，来个爆炸声就暗示完成了，但是姜闻在后面觉得看成片怎么都不满意，于是又花了大价钱做真实的爆炸特效。 就一个镜头，才几秒钟，结尾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用姜闻的话来说：“这个炸碉楼的镜头，让整个电影‘飞’了起来。”世界上剧情最荒诞的电影都出自好莱坞，可好莱坞电影构建的世界却让最多的人信服，最重要的并不是他里面演员表演的多好，而且他拥有无数个让电影“飞”起来的镜头。 同样的意思，他也想让《我的女孩》飞起来，提升到更高的水平，虽然他目前与那些大导演差的很远，但是制作一场这样级别的戏，应该还是可以的。 “至于这样吗？我记得你做《色既是空》的时候，没这么麻烦？你都是用最现成的场景，拍摄完就几乎没什么问题了？”雷婷有些怀疑李小乐在夸大事实。 “你没发现《色既是空》，被人一直诟病品质低下吗……”李小乐觉得有必要给自己这位天才助手好好上一下专业课。 “不懂，我觉得差不多。”雷婷摇摇头。 “好，你过来看。”李小乐无奈地在电脑上点开两张图片，雷婷凑过来一看是一张蓝色生死恋的剧照，宋慧乔与宋承宪两人在田间的树林中漫步，看起来美好极了，两人的服装既简约又时尚，让人看起来心旷神怡，另外一张是他们在室内的图片，在白色别致的家具中，两人显得也极有气质。 “这就两张是《蓝色生死恋》最终在电视台上播放版本的效果图，你是不是觉得这背景特别衬托着这两人特别美轮美奂？” “恩，确实相当不错。”雷婷点点头，演员是一方面，布景与道具又是一方面，如果没有这个美丽如仙境，满是鲜花的森林背景，没有那些别致高贵的家具，恐怕也不会让这两位主角如此光彩照人了。” “你们看到的所有的背景与道具其实都是导演与道具师做出来第三个版本……在这之前的原始的布景，尹锡湖就非常不满意。”李小乐笑眯眯地道。 “做出来的？”雷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了李小乐点开了两张原图，同样是宋慧乔与宋承宪，同样是那个森林，确是光秃秃树枝，一朵花都没有，而另外一张室内的是用的黄木质家具，所有那些座椅板凳，甚至是书柜看起来质感就差了不少，镜头照不到的一面甚至连油漆都没有刷上，质地看起来完全是有些廉价的品质。 宋慧乔与宋承宪两人与上两张图几乎没有任何不同，可怎么看，怎么就没有之前的那种魅力。 咦……雷婷心里惊讶了一声，没有之前那两幅美仑美奂的背景，竟然画面感差得这么远，李小乐心情复杂地感叹道:“现在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影视是光影魔术了吗？这个虚拟的世界，再好的演员，也需要导演用一双巧手用技术与时间创造出来……” “不过就是障眼法。”雷婷心里再次觉得李小乐在智商见识凌驾在自己之上，望着他嬉笑的嫩脸，心里生出一种复杂情绪，挫败感中，似乎夹杂一些敬佩…… “所以婷婷姐姐……”李小乐说道这里突然凑过来，深情款款地拉住了雷婷的手。 看着李小乐那张清秀稚气脸，眼神那一丝渴望，雷婷似乎身子僵硬一下，感觉到自己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着，他妈的，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这么紧张，他要做什么…… “我有个事情要求你……”李小乐望着雷婷眼眸深处缓缓地道。 “什么事……？”雷婷被他紧握着手，突然感觉到自己快不能呼吸似的。 “你拨款我买辆车！”李小乐情深意切地道：“我这两天要赶紧去外地选景，你也知道我是外国人路不熟……你看公司分账的资金都到位了，公司你管财务，拨点款买车也是工作需要嘛！” “只是买车……”雷婷突然整个人都虚脱，心里又有一种愤恨地感觉起来，站起来面无表情拿出匕首，“咚”的一下扔到桌子上，把李小乐吓了一大跳。 “买车就买车，可以后你再敢握我的手，我就剁了你的手指头。”雷婷恨恨丢下这句话，就急速走回自己的卧室，“乒！”的一声摔上了门，留下惊魂未定的李小乐，看着那白晃晃的匕首还在桌上颤着，心想：尼玛……这又是什么情况……又发火，又同意，这小妞到底啥意思啊…… 李小乐握着方向盘，将墨镜拉倒鼻尖上，透过棒球帽檐底下的细缝窥视那辆飞驰而过，如坦克一般绿色悍马的车尾，低声骂了句操，没想到自己刚刚买了辆现代车，上马路就遇到了这种飚车族，吃人家尾气的感觉真他妈憋屈。 他刚才只是一瞬撇到跑车的驾驶者，是个年轻女孩，外表介于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一眼扫过去感觉很漂亮，却看不太清楚，倒像是某总裁的小蜜随便开着情郎车出来发泄兜风的。 不过这些不重要，李小乐在郊区田间道路边停下，从车里的小冰箱拿出一罐冰咖啡喝了口，然后伸手拿了包香烟，目光移向眼前漫山遍野橘树尽头，却只能透过树叶与草丛的分析看到几处农田，更远处隐约可见一架拖拉机从水渠边向南面森林方向前进。 灿烂的阳光洒下来，使得上午的温度尚不至于让人觉得寒冷，李小乐感觉微风从脸上浮过，舒服极了。 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座驾，虽然驾照还没下来，他还是忍不住开到郊区来爽一下，反正这里也没有首尔市区那边的交警有事没事就会检查他的证照。 当然他并不纯来兜风的，更重要的原因是要来看景的，《我的女孩》第二集中最重要的外景就是一个清幽瑰丽的橘树，原版中其实非常一般，而他需要的是一个更加漂亮更原生态的，他在首尔市区找了几个地方都不太满意，于是一边开车一边沿路找，已经找了整整一天了。 直到现在，他才在全州这偏僻到郊区找到了这么一片不错的地方，李小乐抬手做出一个镜头的十字镜头手势，端详着眼前橘林，虽然树上光秃秃的没有一颗橘子，但是他脑海中已经开始自动添加了他需要的构图，恩地貌简直满分，空气极好，天像是蓝色绒线一般伏这绿油油地表上，只要光打的合适，这绝对是油画级别的背景。 唯一可惜的是那边草地没有什么花，不过倒时候也可以补上，李小乐觉得很满意，如果在这里拍他有信心可以拍出电影级别的效果来。 正在在脑海中构想呢，远处有辆拖拉机慢悠悠地开过来，李小乐看到那位满脸皱眉的老农，大声喊了句：“老大爷，能问你下一，这片橘林是谁的吗？” “我和我老伴的～”老农正哼着《道拉基》歌谣，望着李小乐这边嚷道，似乎有些耳背。 “老大爷您等下～”李小乐听到这句马上提着公文包从车下跳下来，走到停下马达的拖拉机面前，笑问道：“您好，我是电视台的，想在您这里取个景，您看行不行？” “电视台的？”老农有些狐疑地望着李小乐，觉这个白嫩小伙子不像是电视台那些大人物。 “您等等啊～”李小乐看出老农的心态，拿出手机给扮演薛功灿爷爷的老演员申久打了个电话：“喂，申老师吗，我是李小乐，您好啊……我在这里选景呢，有个老大爷不相信我是剧组的，您跟他说说话。”说着把手机递给了老农。 “啊，您是申久吗？哦哦～～真是您啊～太好了～我以前最喜欢看您的《野菊花了》……” 看着老农兴高采烈的只拍大腿，李小乐就知道这事情问题不大了，这是他以前当场记时候跟姜闻导演学的一招，当年他去拍《阳光灿烂的日子》找个老工厂取景，当时他也是个大明星了，可人家那为老厂长死活不同意，结果姜闻给当时在剧组扮演配角一位老演员高保城打电话。 那位老厂长一听到在《狼牙山五壮士》《上甘岭》里连长的声音，激动地差点心脏病发，当时就发话了：“你们爱怎么拍就怎么拍，我们厂支百分之百地支持老艺术家的创作。” 但是姜闻导演得到的结论是，与老人打交道要派老演员，在老人心目中，那些属于他们那个年代老演员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刘德桦，邹润发。 第126场 雨中的车祸 “老大爷，这次您信了。李小乐接过老农递的手机笑问。 “信了，信了，小伙子不嫌弃我们这里林子，就用，反正也卖不了几个钱，不过申久答应我给我照个照片，你可不能赖帐啊～”老农笑高兴地像是中路彩票似。 “我一定记得，那我过两天来找您，您可不能不认账啊。”李小乐把墨镜抬到额头上，与老农握了握手，随后上车。 “等等～小伙子。”老农喊了声，转身从拖拉机上拿出一个塑料桶，走过来拎到李小乐车上，笑呵呵地道：“这是我们家牛出的奶，你拿去喝。，对身体好，看你瘦得，平时要多吃点啊～” “您太客气了。”李小乐空手来的，红着脸摸着头，也不好意思起来了，没想到全州乡村的人这么质朴，搞得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早点回去，下午有台风会下暴雨的。”老农上拖拉机之前还不忘嘱咐。 李小乐把那桶只盖了一个塑料盖，几乎随时要泼出来的牛奶桶小心翼翼地放到后座，确定不会撒出来后，才坐回驾驶座，看着远处天空果然满是厚重黑云，一阵阵阴风吹来，心里也在嘀咕，这两天自己是忙晕了，都没看天气预报，怎么有台风这么大的事情都会不知道呢，还是快点回比较好。 启动自己新车，才开了十分钟，天空就开始落下雨点，还没等李小乐打开雨刷，就感觉头上像是有人拨水一样，面前玻璃被哗雨水砸的“乒乓”作响，没有任何的酝酿，磅礴的大雨迎着呼啸的狂风袭来。 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现在已经如同黑夜一般，李小乐赶忙打开了车灯，心里也有些无可奈何，没想到这鬼天气还真是说来就来，一点缓冲时间都不给他了，下雨倒是不怕，再大的雨他坐在车里也琳不着，关键他这外国人不太认识路…… 他来的时候一路看着路牌过来的，现在这种几乎不到十米的能见度，根本不清路牌，难道要他每过一个路口就下去看啊…… 边在高速上开着，边瞄着旁边的路牌，根本看不清，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去，直到拐下去看到完全陌生的地段，李小乐就知道自己迷路了……靠，还是有gprs定位的时代好啊。 打开收音机广播里新闻正播报着最新的通报：“第15号台风早上在釜山登陆后，以抵达全州，台风中心风力7级，以造成多条线路瘫痪，请市民谨慎出行……” 李小乐无奈之间只得拨通了首尔寻路热线，边开边问，里面那位甜美的女声一会问他在哪里，一会问他有什么地标性建筑物，这里可是全州，妹的……他这外国人根本第一次来，哪知道到哪里了，反正除了山，就是树，除了树就是田…… “小姐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我现在该往哪边开才能最快回首尔……拜托～！我就是不知道自己位置才问你的！我知道还打个屁的电话了！”李小乐在一次次询问无果之后，有些着急上火起来，这什么破地方这么偏，连个路过的车都没有。 正侧着脑袋大雨朦胧中找路牌呢，能见度这么低，根本分不清与电线杆与路牌的区别。 大雨朦胧中，突然就见眼前不远处出现一辆悍马车挡在自己面前，李小乐猝不及防之下，慌忙踩下刹车。 慌乱间一脚下去踩下去，整个车身在满是雨水路上“兹～”的急刹车，滑出快十米的距离，李小乐就感觉车身一阵剧烈震动，听到一声“咚”的闷响，整个车身一震剧震，心里马上浮起一个念头……坏了～撞到了！ 李小乐冒着倾盆大雨，用手压着棒球帽帽檐，却发现眼前逆行停在马路上的绿色的悍马已经被他撞歪到了满是泥泞的田地里，心里顿时一个激灵!这……不会是出重大交通事故了～ 在大雨中小跑着过去往车内一看，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车前身也只是擦掉了一点油漆什么事也没，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由高声骂道：“他妈的～！谁在这鬼天气把车逆行停在路边！？” 李小乐突然感觉到头顶像是子弹似落下的雨点突然停了一些，竟然往上一看竟然出现一把白色的雨伞，回头再看去一个浑身湿透的长发“女鬼”出现在面前，吓得张大了嘴巴，荒郊野绫，倾盆大雨，一个打着白伞穿着朝鲜传统韩服的女人凭空出现…… 这不是女水鬼还能是什么！！我的妈啊～！ “大姐，我是中国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别找我啊～唵嘛呢叭咪吽，哈里路亚～”李小乐吓得直接把闭上眼睛，咬牙念道，希望该女鬼放自己一马。 “喂～！睁开眼睛，撞了我的车，难道你以为装神经病就没事？”“女鬼”淡定自若地望着他。 “哈？”这女鬼怎么是银铃般的声音，又亮又脆，清音娇柔，听着他不自禁的心摇神驰…… 李小乐觉得蹊跷慢慢张开眼睛，就看到在雨中，女孩手持白伞，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一张绝美的脸庞宛若花间凝露般澄明剔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最让人印象深刻是她双晶莹澄澈眼睛，灵动之极，透着股游戏人间般纯真烂漫和娇憨顽皮，可这小女孩虽然年龄看着只有15，6，可要命的是她白色的韩服被打得透湿，隐约能看到她内衣的轮廓，较小而柔软的身型与她脸蛋相得益彰，有种无法熊荣的俏丽动人感…… 李小乐这这么厚脸皮的人，竟然被她绝丽娇容震慑，不敢逼视，不过那红润的嘴唇充满了青春少女的活力，当然不是女鬼了，李小乐终于放心了，才回过神来，恢复正常的态度嫌弃道： “小妹妹，你怎么能逆行停车呢！？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危险吗！？” “俏丽女鬼”望着李小乐，打量了半天，见他模样就是个清秀瘦弱的模样就是学生样子，倒也不那么愤怒了，秀眉微蹙地问道：“谁你是小妹妹，别乱认亲戚，倒是你这位小同学，成年了吗？你是开你爹的车出来飚车的？” “这我的车。”李小乐无语了，又被人当未成年了……他这张娃娃脸还真是…… “那你把驾照给我看看？”“俏丽女鬼”伸出轻柔的手掌，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驾照？我……忘记带了，你凭啥要看我的，你的呢！？我看你才没成年！”李小乐驾照还没下来，他这就是无照驾驶，这可完蛋了，这女的要报警他肯定的蹲看守所，于是反咬一口道。 “呵呵，看来我猜对了嘛，你别挣扎了，我现在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你不如早点打电话先跟你爸哭诉。”“俏丽女鬼”嫣然一笑，从包里掏出驾照在李小乐面前晃了一下，李小乐看清照片旁的名字是“尹恩馨”三个字，然后拿起了电话。 李小乐一阵慌乱中，脑子开始高速的运动着，悍马车……这女的这个年龄肯定买不起，是富二代……？或许是……可她穿着韩服，又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出没，肯定不是普通的富家女，到像是韩国传统的宗族乡绅家门的子弟。 开这种手动档悍马车女人一般不会喜欢，是男用的，她又没有司机，这个乡下宗族应该不算是特别大的名门望族，这车应该也不是她的，而是家门中某位长辈的，她手里提着包开打着，里面似乎两只羽毛的翅膀，养羽毛宠物的女人，智商也一般不太高…… 恩，如果是家规严苛的乡绅宗族子弟…他们都是信奉儒家信条，家门中也觉得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情惹上官司，也就是说她自己肯定也不愿意公开这起事故，否则她受到家规的处罚恐怕比自己无照驾驶要后果更加严重。 “小妹妹～不瞒你说，我这车牌是偷别人的，撞就撞了，你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反正我车是大街货，想查也难。”李小乐想明白这点，干脆耍起来无赖，笑眯眯地着说完转身欲走，反正他住首尔，这种小事故交警也不会查这么远。 尹恩馨愣了一下，觉得眼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男生横得不可思议，瞪着俏目又觉得无可奈何，不过她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就从包里拿出手机想拍下李小乐的样子。 可李小乐多机灵的人，听到手机“咔嚓”拍照的声音，立马回头一个健步冲上去，伸手就把手机夺过来，抬手用力抛入了远处泥潭中了，毕竟关系自己以后能不能拿到驾照，虽然这么做有点缺德，但是也没办法了，反正对方也不是什么弱势人群，也不缺这个手机。 “你……竟然为了一台破车，对我动粗……”尹恩馨完全被这嚣张小男生吓到了，打着伞呆呆地站在雨里几秒才反应过来，对着李小乐咬牙切齿地嚷道： “你这个粗鲁没素质的小混蛋～等着见我的律师～” 第127场 宗族大小姐 李小乐回到车里，有些内疚地不敢看后面，心想这事他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心里又安慰自己，这算什么，又不是肇事逃逸……擦了一下车嘛，从后照镜里看到俏丽娇美的尹恩馨站在雨里，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大雨她会下车呢？难道……她是下车救被雨砸昏的小鸟？这乡下小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李小乐想着事情有些不对，把车往后倒去，停在尹恩馨面前，摇下车窗问：“小妹妹，你怎么还不进车里？”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我会把律师信寄给你爸的。”在大雨中尹恩馨正蹲在草地里，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用自己金属手表挖着泥巴地，画面看上去倒是很诗情画意，有点黛玉葬花的意境。 “小妹妹，我不是多管闲事，可你到底在做啥？”李小乐无语了，不会是遇到个女神经病了…… “我车没油了，空调开不了，一晚上这麻雀会冻死的，以我的教养程度，我当然要给它挖点虫当食物救它……算了，你肯定听不懂。”尹恩馨用坚定的眼神挖着泥巴，雪白的肌肤之中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有种说不出的清丽绝俗。 李小乐愣了一下，觉得这话太疯癫了，又想不出这乡村小姐忽悠自己的理由，犹豫了半天，看着着青春娇美，天真烂漫的女孩，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基于心中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怀谴责着，最终咬牙道： “小妹妹，现在台风全州的好几条路都封了，拖车都过不来，不如我带你一程，我油还有些，先把你带到落脚的地方。” “我觉得你刚才的所作所为，然后再说这样的台词让我相信你，是在严重侮辱我的智商，你觉得呢？”尹恩馨抬头很不以为然地看了一眼李小乐。 “小妹妹，你也别跟我斗气了，我给你坦白，只要你不找我麻烦，一切好说，我车里可有空调，你那宝贝麻雀上来就不怕冻了，你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它想想是不？不能为了跟我这种小混蛋斗气，地球又失去了一条可怜的生命，小妹妹你这么思想道德崇高的人，会做这种傻事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小乐毕竟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人，看这娇憨执着的尹恩馨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心里倒是不愿意把她一个人留在雨里，让大雨把她琳坏了，何况手机还给人家扔不知道哪去了，万一出什么事情，他良心不安啊。 尹恩馨犹豫了一下，看着李小乐想起他刚才扔手机那蛮横样子，还是觉得不放心，看着他娇哼道： “那好，不用你做别的，你分我一半油，但别指望我会收回律师信。” “我这里不熟，油分给你我怎么办？你难道不是也因为台风暴雨迷路，把油耗光的？我也在找加油站呢。”李小乐当然不是傻子，也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刚在这里已经看了半天的路了，大概知道方位，这里是浦汉路221线，往前面20公里有个加油站，我每年这个时候扫墓都会从那里路过。”尹恩馨伸出那皎若白雪手掌指着方向。 “那行，你先上来。”李小乐把车停到那辆绿色的悍马旁边，正准备从后车箱拿出空油桶与油管呢，就看到尹恩馨忽然一闪身快速窜到自己现代车驾驶座，转钥匙发动准备启动开走，顿时就被逗乐了，这乡下小姐还真是有的小狡猾，竟然趁自己不注意想开走自己的车。 李小乐按了下钱包里的备用电子锁，现代车顿时熄火，走到车门边敲了敲玻璃窗，怀笑道：“小妹妹，你不知道有电子锁这种东西吗？想开我的车，把我丢在这里，你心肠也是够狠的啊。” 尹恩馨嫣然一笑从驾驶座下来，却没有点诡计失败的羞愤模样，反而天这烂漫第笑道：“小哥哥，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坏吗，我想看看你的油还够不够而已嘛。” 这乡村小姐还蛮古灵精怪的，抓现行都不认，李小乐暗道，不过好人做到底也不管那么多了，把油分了悍马一半，可转念一想还是不放心。 “小妹妹啊，你在前面带路～但是你要把你车的电子钥匙给我拿着，我才放心。”万一要是这女的要是用悍马甩掉自己这小现代，到时候他还不得哭死啊。 “小哥哥，你真不害臊，为什么要给你钥匙呢，这是我的车呢。”睁大一双晶莹澄澈的美目，怔怔地望着他。 “那好，你不给就不给，那我们换着车开，你开我的，我开你的。”李小乐笑眯眯地道。 “哎呀，我可不会开你的车，你要钥匙就拿去。”尹恩馨撅着小嘴道，边把钥匙递了过去。 李小乐正用手接过电子钥，却猛然感觉到尹恩馨的骄嫩的手掌竟然趁机抓上了自己的小指头，反方向一转，这是反关节技，如果力道过重会后患无穷，以后刮风下雨都会隐隐发疼，李小乐万料不到这位娇俏可爱、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下手竟会如此毒辣，而且这小女孩看起来娇嫩，却肯定是学过不短时间的防身技。 李小乐只是轻轻一翻腕，手往前一伸就完全挡住了她扭自己小拇指的角度，尹恩馨也惊讶张开小嘴“呀”了一声，立刻抽回连退了几步，在远处嫣然笑道：“小哥哥，你不害臊，竟然抓人家的手，真是太过分了～”然后赶忙上车。 这小妮子也太狡猾了……李小乐这个受害者都没来得及的讲话，觉得相当无语。 让尹恩馨在前面开着车带路，李小乐在后面开车跟着，心里也琢磨着，这叫尹恩馨的乡下小姐性格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本以为这种宗族二代小孩要不就是特别嚣张，要不就是知书达理，可这小丫头古灵精怪，鬼点子甚多，到像是在险恶环境下成长出的个性…… 不知不觉前面的车停了下来，似乎还没有到目的地，就看着尹恩馨拎着包从前面的悍马车上下来，敲了敲李小乐的玻璃表示歉意道： “小哥哥，不好意思啊，我的车比较耗油，又没油了，就先坐你的，加油站就在前面了，等下麻烦你回来帮我送点油。” “恩上来。”李小乐听着心想，让你丫的偷开你爸的油老虎悍马出来嚣张，吃亏了，现在知道咱平民小汽车的优点了？ 让尹恩馨上后座，就见她把那只病恹恹的麻雀放在前面，轻柔地抚摸着那只雀儿，对车门轻唤道：“锁门～”然后看没反应地不由嘀咕起来：“哎呀，小哥哥你人长得这么贵气，怎么连车门连声控装置都没装……真是没品位啊。” 李小乐看在眼里越来越觉得这女的不正常，闷头继续开车，可越开越感觉到四周越荒凉似的，风雨飘摇的路上连一辆其他车都没有，只看的到那些被风雨呼啸摆动的大树，李小乐不由有些怀疑了，嘀咕问：“小妹妹，你没记错路……” “没错，我记得这座白桦林，再往前开一段就可以看到了，这附近都没有加油站，只有这里有一个，我每次都来这里加油的。” 尹恩馨轻轻用蕾丝手帕擦着自己韩服的水迹，李小乐听着她清音娇柔，低回婉转从不由从后照镜里偷看她，看到她俏丽动人的面容，不由也感觉到一阵心浮气躁的，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荒郊野玲，这一个俏丽透湿的小美女在自己车上，这情形实在让人浮想连连。 振作精神继续开车，总算远远地看到一座类似加油站似的建筑物，正当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时候，再开近一看，两人都愣住了，这座加油不光连一盏灯都没有，还堆满了垃圾……竟然是早已经荒废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尹恩馨也没料到这种情况，看着眼前一片荒凉地带，外面的瓢泼大雨，几乎快崩溃了，她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事呢～～ “能怎么办，我油也快没了，咱俩一起在车里睡一觉等呗，台风明天早上就停了，到时候叫拖车，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指望有车路过恐怕也是不现实了。”李小乐反正也不赶时间，也不着急地双手放在头上，停车在原地准备就在车里过夜。 看到李小乐脸上浮现出狡诘的笑容，尹恩馨终于开始紧张了，瞪大明眸，表情僵硬地结巴道： “小哥哥，我……我警告你，你别以为这里没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可是你惹不起你的那种大人物，如果你敢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爷爷肯定不会放过你……” 李小乐还没说话呢，就看她吓得边说边退向边角，没想到无意间腿就碰翻了老农送给李小乐那桶牛奶了，顿时搞得后座满是牛奶，尹恩馨尖叫一声拼命躲着那腥味很重的原生态牛奶，花容失色地从后座跳下车，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娇叫向后跑去，可跑到一半被磅礴大雨砸得快晕了，又只能又娇喘吁吁跑回坐到了李小乐副驾驶座上…… 第128场 你是李小乐 看到她坐回自己的旁边，李小乐一脸惊讶状，那意思是“你不是怕我非礼你的吗，怎么还回来啊。” “我又没说你什么……”尹恩馨有些狼狈地整理着头发，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美女风范。 “这可是我人生的处女车，小妹妹你下手也太狠了。”李小乐望着后座一片狼藉也有些无语，这新鲜牛奶还真有些腥味，也难怪这乡下小姐吓得到处乱跑了。 “一辆车而已～赔你就是了，你没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差点都弄到我身上了吗。”尹恩馨声音发颤，嘴唇依然还发抖，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换衣服，你要一件吗。”李小乐从前座拉出两件他用来换洗的衬衣，他刚买新车想到自己可能会在外面跑，所以带了两件换洗。 “谢谢，很抱歉，我的品味正强烈谴责我穿这种衣服……”尹恩馨娇弱地捂着胸口，眼神透露出嫌弃味道。 “你这没有商标的韩服品位也很独特哦，还嫌弃我？”李小乐眯着眼睛无语道。 “以你的眼光当然是看不出，我这身韩服是请意大利设计师马蒂尼～一针一线缝出的艺术品………你在干什么啊～”尹恩馨看到李小乐自顾自地脱下了衣服，露出赤裸的上身。马上红着脸背过身去。 “小妹妹，你用眼睛看就知道我换衣服嘛，我都湿了不脱衣服怎么办，感冒你负责啊～你再偷看我要收钱的。”李小乐边穿衣服边道。 “我什么时候偷看你了。”尹恩馨斜靠在最边角，咬着嘴唇，扑闪着双眼，明明害怕。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输给李小乐这个小男生了，从手指缝隙里偷瞄着。 “废话，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脱光了。”李小乐理直气壮道，说着还把手伸出来在两个座位中间比了比直线，警告尹恩馨： “小妹妹，虽然我大发慈悲收留了你，我可要先说好了，在我车里就要讲我的规矩，这条中线就是我们私人空间的分界，你可不准突然扑过来～” “我为什么会扑过去～”尹恩馨觉得这小子简直是不可理喻，这话应该是她的台词啊。 “因为我像是长得这么俊，又这么唇红齿白清秀帅哥，是你们这种处于发情期的小妹妹最爱的类型，我怕你一时把持不住你心底的欲火嘛……我跟你说～就算你把我那啥了，我也要你赔一套后座。”李小乐很正经兮兮地解释，钱债肉尝这种傻事对他来说可不划算。 “我能陪你十套后座，然后踹你一脚吗？”尹恩馨忍不住狠狠道，心里却已经对李小乐无话可说了，她这辈子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多少小色男跟在她屁股后面被她玩弄于鼓掌，怎么今天遇到这么个极品小屁孩啊的…… 看着外面大雨依然如泼水一般的下着，闻着后面传来一阵阵牛奶腥味，尹恩馨也只能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忍耐……忍耐……等明天就可以远离这小屁孩了。 外面雷电交加，车里却陷入一阵长时间的安静，李小乐与尹恩馨各自靠在一边，李小乐其实还有些高兴，难得遇到这么大的雨，满脑子都是以后如果拍雨景，应该怎么模拟的方案，双手笔着镜头角度，对比着雨水密度与景物色彩的影响。 真是个奇怪的人……尹恩馨注意到李小乐不断用手做出这个镜头手势，兴奋对外面探头探脑，完全不顾身上都打湿了，想不通外面打雷闪电吓人场景到底哪里比自己这个美女更吸引人。 慢慢两人都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手机闹钟在晚上8点响起，李小乐才从半睡半醒间醒过来，今天是每个星期一次的“编剧共和国”网站里的h公开讲座，他可不能矿课了。 模模糊糊地打开笔记本电脑，进入了网站，登录上去，现在洛杉矶时间早上11点，聊天室里已经有1600多人了，都是等着他的，被李小乐忽悠来的，现任的编剧共和国国务卿尼尔·珀维斯担任着活动管理员。 又这么多问题？李小乐看着满屏幕的问题觉得有些头疼，自从“编剧共和国”成为了全球编剧的第二大网站之后，他聊天室公开课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嗨，大家好，欢迎参加共和国，我是共和国管理者，你的朋友h，有问题随时向我发问……” 这一行专属于大总统登录红字打出，聊天室里就沸腾了，无数文字打出来“共和国万岁”“总统万岁”大家都跟着起哄。 李小乐也习惯这种调侃了，干编剧的人都比较幽默，虽然“h”在他们心目中是个传奇人物，不过也不妨碍这些人调侃自己的热情。 李小乐按照惯例，贴出了自己修编选定会员剧本，并用黄线划出上面必须注意的细节，这篇《海云台》的剧本，是他专门为《色既是空》原导演兼编剧伊济均修编的，他毕竟使用了对方的作品，也想着用其他的方式弥补一下，反正也是举手之劳。 这篇《海云台》原版并不差，不过其中细节很多还有些不足，李小乐挑出未来影评里那些公认的失误，修改过后给伊济均发了上来。 网站是实名制同时有编剧保密协议，在电影屏幕前伊济均看到这个消息差点高兴都傻掉了，编剧大师h给自己修改剧本，他连做梦都没想到，要知道“编剧共和国”里每星期申请给h修改的剧本已经超过了二万份，这个数字还在持续的增加，能被挑中就跟中六合彩没什么区别…… 李小乐正不断打字回覆网友们的问题，突然感觉嗅到一阵诱人体香，转头一看，尹恩馨正把脑袋伸到自己这边来，瞪大秀目满脸好奇地盯着荧幕。 “别想用我的电脑玩扫雷啊。”李小乐看着尹恩馨那张丽若朝霞的脸，脱口而出，在他心目中这乡下小姐当然看不懂满屏幕的英文，更不会知道编剧共和国是什么玩意，毕竟这是专业性的圈子，就算是专业演员也大部分都不太了解。 “哦……我就随便看看……”尹恩馨支支吾吾地道，边用手指着屏幕装傻道：“我认识这个单词president，就是总统的意思～”说完突然一阵头昏眼花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果然是个乡下小姐，李小乐哑然失笑，继续自己的打键盘，进行编剧的公开课，不厌其烦地一一回答着会员的问题，这些人虽然很多目前都不知名，可以后自己如果今后去美国绝对会是一股强大的人脉力量。 李小乐专注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发现旁边尹恩馨那双柔媚的眸子明亮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微微张着嘴巴似乎越来越吃惊似的，心想，芭芭拉口中经常说的那个才华横溢的编剧h……竟然是眼前这个卑鄙的小男生？这不可能…… 可他不是本尊，怎么他的回答又怎么能令全球这么多编剧满意呢…… 想到这里尹恩馨重新打量了一下李小乐，他清秀的侧脸眼神里专注无比，面对不同的刁钻问题虽然偶而皱眉，却又能马上想到思路应答，神态沉稳动作简练跟刚才那个小无赖模样全然不同……错不了，他就是h本人……他这个年龄？难道他就是那个《色既是空》的导演李小乐？ 想到尹恩馨强忍着虚弱，扭动柔若无骨腰肢，凑过来愣愣地望问李小乐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乐。”李小乐打着键盘也不打算隐瞒，反正等下还要给她名片让她陪自己一套车后座呢。 “你……真是李小乐啊～”尹恩馨听着惊喜莫名，爬着身子就过来了，脸几乎凑到了李小乐鼻子上，吓得李小乐一大跳，连忙把身子往后挪了挪。 “你要干什么～小妹妹～”李小乐看着面前那种娇憨动人，杏目含情的脸庞，注意道她双颊绯红，一双眸子里那种强烈的渴望，也被吓到了，尹恩馨湿润的身子柔软弹滑，在自己身上蹭的好不舒服，李小乐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下腹鼓胀的按团火了。 “李小乐……我……”尹恩馨微张着香唇，浑身都似乎都在发烫，有些陷入迷乱的样子，双手轻轻按在李小乐的胸口，手突然一软，整个身子就躺在李小乐身上。 李小乐见她眼带恳求，一双大眼中含着眼泪，神情楚楚可怜，心中不由得一荡，他与尹恩馨相距不到半尺，只感到她吹气如兰，闻到的尽是她肌肤上的香气，几缕柔发在他脸上掠过，心中痒痒的再也忍耐不住， 好，小妹妹你既然已经明示到这地步了，我再推迟就是对你不敬了～来……李小乐也是一时间控制不住，双手就搂上尹恩馨娇躯，可瞬间又感觉到不对，怎么回事？她身子怎么这么烫？ 李小乐在看趴在自己身上尹恩馨半开半合的双眼，迷离着嘟嚷着，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心里顿时一惊。坏了，这位小妹妹……不是发骚，而是发烧了……！ 第129场 体温在升高 小妹妹……你见谅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李小乐意识到她这是淋雨伤风，一定不能再受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手扯开她还没干的韩服脱下，强忍那只穿着内衣曼妙的胴体的在自己怀中，尽量不去注意白色内衣下那对腻滑诱人的紧俏酥胸，排除欲念。 “你想干什么……”尹恩馨贝齿打着颤，不知是因为体温升高还是羞愤的情绪，整个脸透红着道，想反抗，可全身就是没有一点力气，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李小乐摆布。 李小乐脱下自己的长袖t恤，露出精瘦而结实的上身，看到这一幕，尹恩馨强忍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被这样一个小无赖给…… 李小乐把她整个人抬起来，把自己的t恤当作毛巾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然后把剩下那件备用t恤撕开，给她下半身盖起来，把空调的温度再调高了一些，再把那韩服套裙放在出风口烘干。 怎么……他不是趁机想占我便宜，而是在照顾我？尹恩馨虽然浑身无力，脑子有些犯迷糊，但是眼睛依然还是可以看到，只看到李小乐把她整顿好之后，从前座的置物栏里找出一个金属饭盒，打开门冲到瓢泼大雨中，先在草地里拔了些玩意，打开了车前盖，上身探了进去，他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当打着赤膊，浑身透湿的李小乐像是从河里捞上一样，再进车里的时候，饭盒里已经盛满了冒着热气的开水，里面漂浮一杂草似的东西。 “来，大姐，喝点狗肝菜汤，抗抗寒气，保证你明天就退烧……” 尹恩馨迷迷糊糊地看着，李小乐用汤匙小心翼翼给躺在座位上的她喂草药水，为了不让身上的雨水滴到她身上，隔着很远……尹恩馨边吃力喝着水，边看着满脸温柔的李小乐，渐渐与自己记忆中父亲那张清秀的脸重合……意识慢慢开始朦胧，缓缓闭上了眼睛…… 喂完热水，李小乐在空调口烘干上身，心里也觉得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他撞到尹恩馨的车，折腾了半天，这小妹妹恐怕也不会淋病，看到方向盘边那已经恢复活力那只小麻雀，正用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才不由安慰自己想，说到底还是这女神经病自找的，这种鬼天气，竟然想着救麻雀……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身边的尹恩馨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嘟嚷地说着胡话：“爸爸，别走，你别走～” “谁是你爸爸～快放开它……”李小乐很无语地掰着尹恩馨的手，你这手都抓到我关键部位，拜托我也是男的好不～～你还敢在上面磨蹭……你再多磨两下，爸爸是没有，弟弟就要出来…… “你知道吗，你和妈妈离开的这十四年……家里的人都不喜欢我……我每年都来看你……你不要离开恩馨了……”尹恩馨死死地抓着李小乐的大腿，紧闭的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她父母去世了？李小乐想到了尹恩馨是说来扫墓的，马上就脑补了她的身世，思绪也安定了下来，感同身受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想起却是自己前世的父母……他查阅过资料，在现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存在原本的自己……他以前父母也不存在…… 似乎感觉到李小乐不再拒绝，意识迷糊的尹恩馨往这边靠了过来，还把脸往李小乐上身凑过来，整个人依偎着他。 李小乐脑子一阵晕眩，这尹恩馨娇俏动人到了极致，就这么抱着自己，那柔弹圆润的酥胸紧紧贴着还不算，竟然发烫的身子还要扭动，虽然他尽力克制，可李小乐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给她这么火辣的娇躯一撩拨，很自然的起来反应。 更加过分的是，尹恩馨娇媚如猫一样在怀中，她那里知道自己的姿势究竟是多么诱人，本来就个青春逼人的如花少女，在高烧下显得格外诱人，她并不知道，那一缕湿润的长发，轻含在嫩滑的娇唇是何等迷人，那种青春少女特有的体香在鼻尖徘徊，也是不断撩拨着李小乐那几经承受不住的敏感神经。 赤裸着上身李小乐感觉自己全身情热如沸，只能用那破t恤帮尹恩馨裹好，阻隔两人的肌肤过分的贴在一起，可尹恩馨似乎还不满足，拼命地向他这边蹭着，李小乐无奈，轻轻在她浑圆的翘臀上打了一下，骂道：“不要乱动，给老子好好呆着。” 果然一巴掌下去，她顿时就消停会了。 不过只过了一会，尹恩馨又腻声轻哼一声，伸手抱住了李小乐的脖子，迷迷糊糊地道：“爸爸，恩馨要跟你一起睡……” 李小乐刚才撩起的火到现还没消散呢，哪里受得了这种诱惑，当即呼吸不由粗重起来，心里却还在对自己说：坚持～李小乐～人家这乡下小妞身世这么可怜，脑子还不清楚，如果趁这个时候把她那个了，你还是人不人～ 正挣扎不已时，尹恩馨突然整个往前一步，整个身子贴在李小乐身上，妩媚娇躯扭动着腻声撒娇：“好爸爸，你就陪恩馨睡，恩馨好想你，不要离开恩馨了好么……” 李小乐被她这个动作，又是添加了几分欲火，然而，后面那半句话，却是如一盆凉水般浇到了头上，顿时头脑清醒了许多，想把她掰开放回另一边，但尹恩馨却迷糊中却拼命不肯放手，李小乐无奈下恶狠狠地打了她两下屁股，加上好言相劝，也是无济于事。 虽然以李小乐手法，硬要将尹恩馨掰开也不是做不到，只是看她抱得极紧，脸庞若朝曦初上，鼻中闻着阵阵幽香，睡梦中口角间浅笑盈盈，想是正做好梦。他也不由心想：“还是让她多睡一会，不要把她弄醒了。”低头一根根数她长长的睫毛解闷。 听着尹恩馨嘟嚷道：“爸，恩馨是不会让你走的……再也不会……” 说话间虽然口齿不清，模模糊糊，但是那份真情却听得清清楚楚。 “唉，就这样。”李小乐无奈苦笑，我忍还不行吗，就任由尹恩馨躺在他身上。 迷糊中的尹恩馨见李小乐终于不走了，也不再胡闹了，就乖乖依偎在他怀中，用脑袋轻轻蹭着李小乐的下巴，诺诺喃喃道：“爸，我们不会在分开了……” 李小乐被她弄得麻痒难忍，但心头却是涌起一股对于亲情的怀念，他越发是想念起这世的自己在国内的父母，他真的很想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刚才的情欲，也被这样乡愁冲淡了不少。 “好好，不分开了……”李小乐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软语相慰，先把这位病糊涂的小妹妹哄踏实了再说，到时候等她醒过来，她也不知道了…… 李小乐也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荒唐，好好的出来看个景，谁料到会发生这么多事，遇到一个美女喊自己爸爸，这神经病女的还真奇怪，清醒的时候那么精灵古怪，一病又是这样是乖巧可怜。 一时胡思乱想间，本来不打算睡的李小乐却是迷迷糊糊的睡沉了下去，也是跑了一整天看景，又淋了一场雨，随之又是和尹恩馨闹腾了半天，还搞了一会论坛讲坛，这要是不困不累，才是见鬼了。 模模糊糊间，似乎梦到了河智苑明媚的笑脸，轻柔地看着自己，自己与他在电影院情侣座上躺着，轻轻亲吻着对方，可是再一抬头，却发现坐在自己身上的美女又变成了雷婷，那张冷酷如冰霜的脸，却是笑得像孩子似的幸福满足，长长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好看极了…… 李小乐感觉到了雷婷的秀发一直撩动自己的鼻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从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是吓了一跳，怎么怀中真的抱着一个美女睡觉？已经分不清梦与现实了，自己难道还在春梦中…… 这才看清怀中妩媚柔弱的尹恩馨，原来是她睡觉时候喜欢乱动，刚才就是她的长发，钻进了自己的鼻子。 李小乐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外面大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然而俏丽娇华的尹恩馨就算是睡觉之中，也是紧紧地依偎在李小乐身上，李小乐半睡半醒间觉得被她搂着身上发烫，想用手推开她，略微惊动了她，见她迷迷糊糊扭动着身子，柔滑的娇躯与紧紧贴着的李小乐一阵摩擦。 那青春气息体香，在鼻尖缭绕，这让处于半睡半醒间的李小乐顿时一阵上火，下身很快就挺了起来…… 李小乐姿态的变化，惊动了还在美梦中的尹恩馨，感觉到下腹部有些不舒服，不自觉扭动了一下娇躯，磨蹭了下。 感觉到自己那玩意正好在尹恩馨柔软的腹部上摩擦，而尹恩馨一阵扭动，竟然让李小乐感觉到了快感大增。 “难受死了……”尹恩馨在睡梦中明显感觉到什么东西顶着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但是又坚持不了一个固定姿势，只是不断扭动身子摩擦着，让处于迷糊状态的李小乐欲火的再一次焚身了。 第130场 我很无辜的 在封闭的空间内，的上身与这么一位如此动人女孩拥在一起，谁会不想犯罪呢，李小乐渐渐开始享受尹恩馨微微的扭动，还故意不断变化“位置”引导她的动作…… “恩……”李小乐舒服的哼了一声，这种滋味实在是太令人陶醉了…… 对男人来说，精神上的刺激比身体上的刺激更加强烈，这种各种因素偶发效果，远远比刻意为之让人感觉更加美妙，这也是很多男人家里有了美丽娇妻还出去找刺激的原因。 李小乐现在就是这样，在这种迷离的春梦中，感受到了无比快感，只感觉到尹恩馨这样轻轻磨蹭，就几乎让他升上天堂似的。 再，轻一些……李小乐轻轻调整着自己下身的姿势，尹恩馨在睡梦中皱眉也恩了声，似乎是在回应一般…… 在快一些……就是这样，李小乐越发享受起来，也主动开始抱着尹恩馨在她小腹上轻轻磨蹭着。 尹恩馨似乎在睡梦中开始了挣扎，双手去依然紧紧抱着李小乐，大腿互相扭动着，却不知道这样会带给对方更多的快感…… 就是这样……李小乐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手已经轻轻摸在了尹恩馨的翘臀上，让她更加紧贴着自己，尹恩馨发烫的身子不断扭动着，似乎在挣扎，又似乎是在享受。 随着一声很轻的低吼，李小乐终于在半梦半醒中完成的喷发，享受极了，手指紧紧地陷入尹恩馨柔软的翘臀中…… 然而感觉到痛感的尹恩馨，似乎被李小乐紧拥给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揉着眉头看清周围，看到和自己互相紧拥在一起的李小乐，先是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就猛然嘶叫了起来…… “天啊～～～～～～～～～～” “你这个小混蛋……”尹恩馨心急火燎地推开李小乐，瞪着明亮的美眸，检查了下自己，又急又怒看着李小乐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边说边穿上把在空调口烘干的连衣裙给自己套上。 李小乐正迷迷糊糊，被她两声尖叫喊得脑膜都发疼了，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望了四周半天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难道刚才……我是和真人那个了……一脸惊讶地看着只穿着内衣用破t恤挡着身子的尹恩馨，马上就把双腿并拢起来了…… 感觉内裤都还是湿的，我真做了那事…… “你别跟我装傻哪～！”尹恩馨惊羞交加，厉指着李小乐问：“你竟然……趁着我生病，睡了我，现在还敢露出受害者的表情，你简直太无耻了……天啊，这是什么……” 尹恩馨边穿裙子，右手摸着自己腹部上黏糊糊的液体，愤恨地拿起坐垫，向李小乐抛去，满脸的悲愤之色，如湖水般眼眸瞬间润红了。 李小乐任由坐垫扔到自己头上，脑子反应是第一时间把方向盘边，把唯一可以作为凶器的玻璃烟灰缸扔到了后座，才回头无辜地大叫起来：“小妹妹，你看清楚，我没把你怎么样，是你把我那啥了～～” “你竟然还敢继续扮演受害者！你个小色胚别以为没成年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了～～”尹恩馨痛心疾首地道，正为自己遭遇伤心呢，却突然想到自己内裤正好好穿在身上，只有小腹有那些脏东西而已，一时间也呆住了。 “想起来了，小妹妹，是你自己爬到我身上来的……”李小乐一看她反应就知道她把事情都想起来了，这个时候的他倒是很想跟尹恩馨划清界限，发烧的尹恩馨，反而要比醒着的她吸引人多了。 “你……反正就是你不对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绝对不准说出去。”尹恩馨俏脸上尽是怒意，她主要还不是恼怒自己迷糊中做了那种丢脸的事情，而是恼怒李小乐此刻脸上的那种嫌弃表情，什么意思？和我抱着睡了一晚上竟然不迷上我，反而还嫌弃上了…… “原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烧后的事情嘛～”李小乐听她的话，就知道她病中的喊自己爸爸，哀求自己抱着的事情，她并非完全不记得。 听着李小乐这么说，尹恩馨气焰顿时下去了几分，脸颊绯红地辩解道：“谁说我记起来了……我生病发烧了知道吗？发烧是一种很严重的病，病人在发烧时做了什么自己什么不知道是相当正常的，可不管我做了什么！你以后都不准再提……” “恩，那就不提，只要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给你占我便宜的就是……”李小乐松了口气，他懒得和乡下小姐争辩啥，让她装傻也没事，反正被十几岁的小丫头叫爸爸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他可不想当人干爹…… “我占你便宜？”本来已经软下去的尹恩馨一听这话，顿时又怒了，气得嘴唇颤抖道：“明明是你都抱着我睡了那么久……”说着才想起自己肚子上还有那些脏东西，脸色大变背过身去，用纸巾拼命擦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神色愤然地回头道： “那你说，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你要我重复整个过程第细节吗……”李小乐耸了耸肩膀道：“首先，我撞了你的车，接着，你把我车搞的一塌糊涂，我虽然给你换衣服了看了你一些不该看的部位，可我也脱光给你看了啊，这些就算扯平……” “这哪有是扯平~!” “你别插嘴，让我说完，然后，你就病了是把，是我救的你？还有，无论你喊了我什么，或者是趴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是劝阻过的！最多也就是没极力反抗而已，以我们两个的年龄，就算让任何法官来看，都算是两情相悦……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这是再说其实我现在不发烧了，是因为你的草药吗？”尹恩馨，摸了摸自己的头还真一点都不发烧了，还真是的，看来李小乐昨天给他喝的草药还真有效。 “现在知道我们谁吃亏了吗？”李小乐终于松了口气。 尹恩馨想明白整个过程，还真觉得李小乐并没什么对不起她，倒是她有些丢人丢大了。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小乐想起她在梦中说的话，不由也想起自己父母亲情，温声问道：“你家在哪里，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 尹恩馨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然后眼圈瞬间就红了，道：“我没有家，我爸妈都死了……”她知道自己在梦中已经把所有最不愿意提的秘密都给他说了，现在反而对李小乐没有顾忌了。 李小乐叹了口气道：“那你爷爷呢，我听你老说爷爷的，他肯定还是很疼你，怎么能说没有家呢？” “我爷爷也很坏，他总是很忙，都不理我，我有时候想他去找他玩，他却还嫌我烦骂我，我就偷偷跑出来了。” “你爷爷肯定现在很想你。”李小乐能理解大家长的难处，温声安慰他道：“你在外面玩够了，就回家去。”说着自己鼻中也有些发酸，他突然也很想回家。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外面刮台风，下这么大雨，我被困在这里都一晚上了……”尹恩馨低头道。 “那他肯定是不知道你在外面嘛，我要是有这么个可爱的孙女，别说让她淋雨了，就算她出门我都要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着的。”李小乐笑道。 尹恩馨破涕为笑，那丽容无俦笑容，又带着三分天真烂漫，更别有一种纯真烂漫，浑然天成的自然美，看着李小乐也是心醉神移，也不由笑了出来。 两人聊了一会，消除了彼此的误会，心情都开朗不少，倒是挺聊得来，尹恩馨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盈盈地道： “小哥哥，我向你要一件礼物，你肯给我吗？” 李小乐哈哈一笑：“你随便要，你肯开口我都送给你。”他想着这位小妹妹家境优厚，也不会找他要贵重东西，肯定是要什么小玩意当作两人相遇的纪念品之类的了。 尹恩馨笑盈盈地道：“我平时睡觉不容易睡的好，昨天晚上却睡得很香，我觉得是你这个车有灵性，不如你把你这车送我。” 李小乐一愣，但是他人虽然厚脸皮，却向来说到做到，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你要这车，拿去玩就是了。”说着把钥匙递给了尹恩馨。 尹恩馨原本只是想随口开个玩笑，为难一个李小乐，她听到李小乐说这是他的处女车，男人都是爱车如命，自己不过和他萍水相逢，存心想看看这个狡猾的小子如何出口拒绝自打自己嘴巴，哪想到之前刁钻的李小乐答应得如此豪爽，实在是太出她意料之外，一时间也愣住了，忽然万千情绪涌上心头不能自已，趴在椅背上，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这倒是让李小乐迷糊了，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又想起来什么伤心事？” 这时候突然停到“滴滴”两声，竟然有两辆运油车到了旁边，看着那三星标识的运货车，李小乐心里也在讶异，怎么韩国哪里都是三星集团的呢。 第131场 李小乐生日 在两个工作人员给车加满油后，李小乐从车窗里给下车的尹恩馨挥了挥手道别：“小妹妹，下次扫墓注意了，多看看天气预报～别再迷路了。” “你有资格说我吗？‘迷路撞车小哥哥’？”尹恩馨笑盈盈地道，却是走过来，弯腰问他：“小哥哥，你就这么走了啊，不问我什么吗？” 李小乐愕然得看着跟俏丽天真小美女，张开嘴讶异道：“我难不成我还要跟你搭讪啊？” “难道你没这个意思？难道你都不想知道我是谁，不想了解我多大了，是不是单身？”尹恩馨有些觉得不可理解地问： “你难道心里没想，‘哇，我跟这样一个高贵美丽的女士过了童话般的一晚，是否以后会有幸福的未来呢？’我知道我这样子会让很多男人觉得自惭形秽，但是你难道就没有稍微……这么想一下吗？以我们的交情，我搞不好会允许你这么想哦。” 尹恩馨俏皮说着还拿手比了一个“很小”的距离。 “那么，美丽高贵的女士……”李小乐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才重复了这个词，再次确定了这个乡下小姐神经有点问题，伸手一摆： “永别了，把咱俩还是这美好的回忆永留在心里～”趁着尹恩馨油没加满，开着车落荒而逃，是的，他后悔了！！自己人生的处女车，咋能因为一时冲动送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呢！！刚才是一时冲动，现在他可以进完全清醒了。 “这人还真是……”尹恩馨看着李小乐的现代车走远，不由笑盈盈地摇着头，自言自语道：“小哥哥，我还会见面的……” 李小乐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前段时间忙于拍摄，然后才一整天在外地看景车途劳顿，早上一回到家就歪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本来按照惯例，回来是要和雷婷交流一下工作进度的，可因为实在太困了，不过在李小乐看来，这种充实的生活非常的幸福，每天都知道要做什么，怎么做，然后去努力，有目标的生活，远远比闲闲无聊要有意思的多，人需要一个方向，才能感觉到幸福。 可雷婷就感觉不太好了，她以前很少会跟人说话，现在养成每天跟李小乐聊半个小时工作的习惯，今天李小乐突然回来看到她就倒头大睡，她自己却是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难以平静。 难道李小乐不知道……今天是他自己的生日吗～？ 她仔细分析着最近李小乐的表现，他的态度，其实一切都跟她分析的一样，李小乐非常想回中国，不久之后自己也可以一起回到那陌生的祖国了。 这本来应该令她感到欣慰的事情，可却同时感到有些担心，他到底是不要带自己回国呢，雷婷很想回国找自己失散的父母，可在中国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举目无亲，她甚至也汉字都看不懂，如果没有李小乐，她似乎没有勇气去面对过去的一切。 我应该讨好一下他吗？雷婷暗自寻思，她从来都不会亲自动手下厨房，可想到今天是李小乐的生日，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我肯定是疯了……我又不是他什么人，雷婷突然坐起来，跑到了厨房把面粉倒在案板上，开始和面，然后从冰箱拿出一大块里脊肉，掏出自己的匕首，利落的切碎，开始包饺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但是在此时此刻她就想做这种儿时记忆里，唯一记得几件老土到掉渣的事情之一，她想跟李小乐坐在一起吃着饺子…… 不知道为什么，跟李小乐这种智商与她相当的人长时间在一起，她才能感觉到生活有滋味，甚至会有各种遗忘多年的情绪冲动浮上心头，经常会因为李小乐的一点小行为，莫名的生气，高兴，悲伤…… 虽然很艰难，但是雷婷还是在手忙脚乱中下好了饺子，把餐桌摆好，她就想去叫醒李小乐。 走到李小乐躺的沙发前，看着睡梦中的他低喃着不知道什么梦语，雷婷坐在他身边，盯着他那张清秀脸发呆，似乎想从他的睡相中窥探出他的内心，这个小混蛋为什么睡着的时候这么吸引人呢，让我想亲他一口，真是奇怪的感觉。 “啊～！”李小乐迷糊中感受到雷婷的特有体香气息，突然眯眼醒过来，眼前就是雷婷那张白皙化着烟熏妆的脸，吓得叫了声。 “你这么怕我吗？”雷婷露出那种标志性的冷冷笑容，看着李小乐狼狈模样似乎很得意，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道。 “你不觉得你这吸血鬼风格很会刚起床让人受惊么！”李小乐惊魂未定地看着雷婷，心里觉得很无语，这种烟熏妆乍一看还真像是吸血鬼，刚睡醒会吓死人的。 “受精？”雷婷奇怪地望着他，重复了这个奇怪的中文单词。 “是受惊好不……婷婷姐姐。”李小乐无语地坐起来，忽然闻到醋香味，这才转头看到餐桌上的那盘奇怪的东西。 “唉？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婷婷姐姐你竟然会做包子啊？”李小乐把那盘奇形怪状的“包子”拿起来端详着。 “这不就是饺子吗？”雷婷用修长的手指指着盘子。 “啊……对，对～！饺子绝对就是这模样，你做的太精致了，我就是太惊讶才认错的。”李小乐马上明白了，用筷子夹起一个嚷嚷道：“哎呦，你这是包了多少肉在里面了？” “不多，这一盘加一起就两斤。”雷婷回忆着那块里脊肉的大小。 “噗～”李小乐咬了一口，差点直接吐出来，这哪是饺子，这分明就是肉油团啊～！！一整团都是肉，半点韭菜之类的根茎植物都不存在。 “好吃吗？”雷婷很罕见地露出孩童似的期待表情，凑过来望着李小乐。 “怎么说呢，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李小乐尽量装出很享受的表情，挤出笑容道，脸却微微颤抖着，这味道简直是无法形容的难吃…… “真的啊？”雷婷听着嫣然一笑，美得令人目眩神迷道：“今天你生日，我才做了这特质饺子，你觉得好吃就好。” “我生日？” 李小乐这才注意到雷婷今天的不同，白色连衣裙，精致玲珑的红皮鞋，加上她高挑挺拔的身材，令人见而忘俗。 望着雷婷那雪白细腻的脸庞，一双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李小乐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想到她在韩国这种异乡独自生活的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出于怜爱，或者是感动……李小乐心底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呀？”雷婷愣住了，李小乐抱着她很紧，似乎气息也有些粗，都能感觉到他脸在自己脖颈上接触的脉搏跳动，雷婷感觉到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有些愤怒加恐慌地推开他道：“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我会让你后悔你所做的……” 李小乐醒悟过来尴尬地松手，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一时兴起，就抱了这酷妞，这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好在他脑子转得快，眼珠一转马上就编出了个理由： “生日～生日嘛～你给我煮饺子，我表示感谢拥抱你一下，跟外国人过新年一个概念，咱中国就是这个习俗的……” “是吗？”雷婷望着他很怀疑的样子，可迟疑了几秒，又过来紧紧拥抱住了李小乐，正当李小乐不知所措之际，雷婷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放开他，低声冷哼道：“生日快乐……” 见雷婷咬着嘴唇疑，也不说话，李小乐感觉到心头无比的温馨，在国外，能有雷婷这个老乡一起过生日，真的很不错…… 两人正沉默着，就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一个明媚的声音传来。“生日快乐～～李小乐～～”打破了她们凝固的气氛。 穿着一身淡黄色小洋装的河智苑笑眯眯地一进门，房间里似乎都亮堂了不少，她冲过来对着雷婷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雷姐，好久不见了～～～”转头又望向李小乐明快的挥了挥手，笑盈盈道：“生日快乐，我的礼物呢～” 李小乐“啪”的拍了她的掌心一下，笑眯眯地道：“我生日还是你生日，你该送我礼物。” “好啊～你有种喊我一声姐姐，我给礼物～”河智苑搂着李小乐的肩膀，一副大姐头的架势，看着桌上的那盘“饺子”很惊喜地大叫道：“哎呀～有好东西吃都不告诉我，你们太坏了～”雀跃地跑过去。 “别吃太快～～～”李小乐还没喊完，河智苑端起碗已经用筷子把一个“饺子”夹到小嘴里了，还很热心地夹了个塞到李小乐的嘴巴里。 可几秒钟后，她就露出一个羞愤交加的表情望着两人，她这么善解人意的人竟然连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味道不错，我第一次做饺子呢～特质饺子。”雷婷似笑非笑地望着河智苑，心里却很期待她能赞美一句。 第132场 十亿的合同 河智苑马上意识转头瞪着李小乐，用灵动眼眸“示意”问“是雷婷做的？”李小乐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这真是……太好吃了～～”河智苑强忍着，尽量保持住笑容，夸张地称赞道，硬生生把嘴巴里的那团肉吞了下去……可到嗓子眼就是咽不下去，无奈摸着自己肚子哎呦呦的叫唤： “抱歉小雷姐，我昨天拍武打戏被人踢到了肚子，现在胃还在疼呢？我先去洗手间揉揉。”捂着嘴巴就想冲到厕所里去吐出来。 “我护送你去～”李小乐也没敢嚼嘴巴里饺子，自告奋勇。 两人正准备一起去吐呢，雷婷突然如鬼魅一般地挡在两人面前，看得出来脸上尽量保持着和善，却用一种审判的目光盯着两人问道： “我查了资料，饺子，谐音交子，就是相交子时，交好运发大财，虽然不是春节，但是今天公司老板过生日意义非凡，如果你们不想我们黑珍珠公司破产的话，就把这盘饺子吃完。” 这话太狠毒了！！被抓住小辫子的河智苑和李小乐，互相瞪着眼，又看了眼桌上“饺子”终于忍不住了，直感觉到胃里一阵蠕动，直接抱起脚边的垃圾袋，哇呀呀地吐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雷婷才终于冷冷地咯咯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她已经不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当然早就看出自己做的“饺子”很难吃，可她就想逗逗李小乐与河智苑，这两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平时没看出来，这小雷姐原来这么邪恶啊……”河智苑抱着垃圾袋吐完，满脸虚弱地跟李小乐抱怨。 “她以前真不是这样的……”李小乐也抱着个垃圾袋，感叹着女人的善变。 折腾一番后，三人才开始谈论正事。 “河会长既然来了，我们黑珍珠公司三巨头，今天还是开个小会，主要由小雷姐汇报一下《我的女孩》现在情况。”李小乐率先发言，给河智苑解释这次聚会的目的，然后好奇地转头问雷婷：“小雷姐，到底出什么事情？” 雷婷一脸“你还敢问什么问题”的表情，点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指着上面数据道： “这次前期投拍资金明细，除开kbs的投资款，演职人员的与支出，到筹备期场景的租赁，还有道具服装的制作成本，我们公司的资金已经投入了2亿1千万，大大超过了我的预算……而且李社长要单独补拍几个镜头，要重新搭景，光是那边橘林就要从温室里买橘树移植到他选好的地址，就需要3亿，简单地说我们已经没钱了。” “等等，为什么要花3亿搭景？”河智苑瞪大了美眸，惊讶地问。 “这只有李会长知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拍电视剧的场景非要买橘树去种植一片橘林……”雷婷陈述着这些普通人看起来“很变态”的花费，她这段时间接到这些莫名其妙的账单后，已经在心里骂了无数次李小乐的八辈祖宗了。 河智苑听着不由张大了小嘴，她们茶母剧组也算是年度巨着，还是古装题材，搭景也只花两亿多……时装剧需要3亿太夸张了。 “关于这点我来解释一下……”李小乐见两人都有些疑问，仰头豪气道： “因为我要拍的是那种十年后，观众看到还会说“哇，这部电视剧拍得真经典～”的作品……所以每一个细节都要做到艺术的水准。 我的橘田虽然花钱，我觉得在艺术上是绝对必要的，起码和张一谋那部得到柏林电影节《红高粱》花半年种出那片高粱田还差得远，甚至不如他拍《十面埋伏》在乌克兰种的那片花海……”他李小乐要拍就要拍出自己理想中的精品来，要是沦为平庸可不是他的风格。 李小乐神采飞扬地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雷婷与河智苑似乎都看到他眼神里有团炙热的火焰在燃烧，给人狂妄却迷人的感觉，他可真是位“不风魔不成活”的影视狂人啊…… “我明白了，有目标是好事，可你是不是也要考虑实际问题？”雷婷不像河智苑会那么轻易被所动，她觉得李小乐说这些话是在忽略她的智商，指着电脑上8位数都不到的账户余额泼冷水问： “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公司，没有那么多资金，没有钱，我们拿什么买橘树，这个季节，如果不购买温室的橘树，你那边橘林也达不到效果怎么办？艺术能当饭吃吗？” “这个我已经想过了。”李小乐望着管家婆一样雷婷，胸有成竹地道：“我们之前不是为剧集设计些服装设计稿和成品吗？我们可以把它们当作创意投资，给韩国的服装公司招标，让他们提供广告赞助。” “这……倒还真是个好办法。”雷婷听着那愁眉深锁额头终于展开了，这么多天她都在想资金的解决方法，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她实在不明白，这个李小乐年纪小小，怎么会有这么多灵活的生意手段呢？ “那我们现在去找公司？我有熟人，我负责联系……”河智苑听着想起自己代言的那家企业。 “不用了，我已经在一个星期前，把样品与图稿发给了首尔所有的服装公司了。”李小乐理所当然地道。 这下终于把雷婷给惹毛了，恶狠狠地把鼠标“呯！”拍在桌上，冷着脸瞪眼道：“那你不早说！”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李小乐微笑着点开网页： “今天应该就有回邮了，我们一起看看，何况今天河会长这个法人在这里，可以直接做决定。”其实他自己也有点忐忑，毕竟是第一次拉这种广告赞助，那些大公司的反应如何还很难说。 雷婷与河智苑目光不约而同的盯着屏幕，看到李小乐邮箱里有二十多封新邮件，除开三封广告邮件之外，都是品牌服装公司的回邮。 李小乐先点开了首尔最大服饰企业bl的邮件，一打开就是看到标题上那大大：“很抱歉，对于此项目并不在我们业务范围之内……”后面就不用看了，五亿韩元的赞助合同，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这邮件是群回？这帮家伙到底看了没有，这么好的设计竟然都不出价？”雷婷刚刚还在发李小乐的脾气，现在却又转而恨上服装公司了，李小乐看在眼里，觉得很有意思。 点开第二封是韩国五大服饰公司之一tate公司的，结果依然是“很抱歉……”的开头，内容也算复制粘贴的那种，又失败了。 第三封，第四封的结果好一些，可这两家公司都要求剧组提供设计师本人的二级服装设计证书，李小乐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证件，更别提有了……也没希望了。 “如果没有赞助会怎么办？”河智苑有些紧张地问。 “没有赞助的话……那么第三，第四集的制作水平就无法提高，如果达不到25的收视率，可能就延后拿到a级投资额度了。”李小乐觉得很无奈，这些服饰公司怎么就没有一家有眼光的呢？难道他要降低制作水准，做成跟原版品质差不多的剧集，那标准可就降低太多了…… 接着连续点开十多家企业，都没有好消息，唯一有一家叫泰雅的小公司给出了一个一亿的独家服装买断合同，这个价格又太低了，离心目中的五亿价格差得很远。 正在三人都觉得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李小乐点开一份不起眼的邮件，突然眼睛一亮，邮件醒目的标题出现在银幕上——“星宇服装公司，希望以十亿元价格独家服饰买断贵公司制作《我的女孩》剧集中，所有服装赞助，以获得贵公司所设计服饰买断版权……” “十亿？”李小乐过去看了半天这个数字，确定没有错误之后，反而有些高兴不起来了，这几乎是天价的广告赞助合同了，会不会是什么骗子陷阱呢？这种可能性太大了。 “还真有傻子上当啊？”河智苑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李小乐在合同里开了十亿的价格，其实心底价位是五亿的广告赞助，没想到竟然有公司傻到价都不带还的。 更让觉得觉得诡异的是，一份充满了官方文字的邮件结尾，落款竟然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李小乐，我说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该不会是你们同学的恶作剧？”雷婷警惕着皱着眉头。 “我怎么觉得留这话的，更像是李小乐在外面勾搭的富姐呢？”河智苑狐疑地望着李小乐。 “这话说的……你们难道觉得我像是那种卖身求荣的人吗？”李小乐很无语望着两位亲密战友。 “像极。”雷婷反复打量了李小乐那张清秀的小白脸，给出了个中肯评价。 首尔瑞星大厦十二层，三星集团旗下子公司的“星宇服饰”与“星宇美妆”总部就在这里，与往常一样，“星宇”的执行总经理姜太胜正一脸惭愧与愁容，坐在董事长尹恩馨的对面。 第133章 场 奇怪的投资 “尹董事长，我实在是愧对你的重托，原本以为这个季度我们从意大利取得代理产品会打破市场的坚冰，没想到居然销量比上个季度还差，今年亏损额度恐怕要超过200亿了，我这个总经理当得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姜太胜苦大仇深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老脸上满是愧色，眼神里却平静异常。 “姜伯伯，其实这事也不怪你，是我去意大利挑选的样式嘛，你就是负责市场推广而已，有错也全在我，你在集团干了三十年，之前别的分公司做得都风生水起的，只是在我这里状况不好，那证明主要原因还是在我。”尹恩馨天真烂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失望，只是对着这个五十多岁的集团老臣子笑盈盈道： “才200亿而已嘛，反正我家李老头的集团有的是钱，三星电子一年的盈利就够我们亏几个世纪了，姜经理你别往心里去，好好做事就行了。” 姜太胜听着这话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面对这位三星集团李健熙董事长的最疼爱的孙女，集团内部大家公认的败家女，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这位大小姐向来就是以胡乱挥霍，游戏人生为毕生己任，可他姜太胜才是‘星宇’的总经理，只怕外人对他的非议会更多。 毕竟在三星集团其他人看来，星宇就是他姜某人掌控的公司，可其实谁又知道呢，这家星宇投资代理公司，就是集团董事长李健熙为了培养他这个精灵古怪的孙女，单独建立的下属子公司，为了保密，就算星宇内部的人也没几个知道……这个败家小丫头才是星宇的董事长。 而集团成立这家公司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通过星宇的表面上的“巨额亏损”，来清洗公司在税务方面的一些非法款项，李健熙希望以后这方面的业务教给他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把尹恩馨放在这里磨炼。 集团里那些其他董事看起来，星宇只是李健熙溺爱自己孙女的糊涂账，却根本不了解他背后的深意。 只是作为李家的老臣子，表面上黑锅只能由他姜太胜背了，三星其他分公司的人都背后都戳他的脊梁骨呢，可又能怎么办呢，李董事长为了蓄意培养他孙女的能力，给他下的命令是一切都放权给他孙女，他只能从旁提点，不能干涉公司决策。 不过如果出了事情，任何问题都会由他姜太胜去承担，觉得不会扯到尹恩馨的头上，这也是为了保护她。 “尹董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星宇’品牌打造起来的，你多给我一些时间。”姜太胜表面上还得苦着老脸表态。 尹恩馨无所谓地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尹恩馨按下扩音键 “姜经理，有名叫李小乐的人找您，说是预约过的。” “什么？”姜太胜愣了一下，本能地朝尹恩馨望过去，见她点头，心里顿时明白是这个败家小姐约的人。 “恩让他进来。”姜太胜挂上电话，问尹恩馨：“尹董，要我回避一下吗？” “当然不用。”尹恩馨笑盈盈地望着姜太胜：“姜伯伯，我能问您一下吗，在工作上你是不是我下属呢?” “当然是的，尹董。”姜太胜正在挤着眼泪表达自己对于公司惨淡现状的愧疚呢，情绪还没酝酿好，就被打断了，只能窘迫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既然你是我下属，公司的事情就应该听我这个董事长的～” “恩，你有什么吩咐请说。” 尹恩馨听到这话嫣然一笑，把姜太胜拉倒自己的座位上，轻轻他耳边道： “姜伯伯，那么从现在起，在其他人的面前，我就是你新聘请的小秘书了，别人问起来你也这么介绍我。” “这怎么能行！？”姜太胜听着脸就白了，这个大小姐也太无理取闹了。 “姜伯伯你忘记你刚刚说什么了？唉，李老头总是跟我说，姜伯伯你是最有职业操守的了，怎么连刚说的话都不认了呢……”尹恩馨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姜太胜窘迫地说不出话来了。 “姜伯伯，我知道你人最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玩玩而已呢。”尹恩馨古灵精怪地笑着，把自己的小西装脱掉了，露出白色的衬衣，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俨然一副“俏丽小秘书”的形象。 “姜经理，你就在这里别说话就好了，用你平时的对下属板着脸的风格，保持住～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好。”姜太胜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真不知道这位败家小董事长又要玩什么，上次她一时兴起，说要改善员工福利，结果拍板给星宇旗下每名员工发了一辆大宇轿车，差点让星宇假账都做不下去，这次丢十亿玩电视投资，比起来还不算太严重。 这也算少年不识愁滋味…… 李小乐敲门之后，听到一个男人沙哑“请进”的声音，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抬头做自我介绍呢：“你好，我是李小……”却一打眼就看到娇俏可爱的尹恩馨正笑盈盈在旁边站着，不由本能地退了一部重新看了眼办公室的门牌。 “放心，你没走错，李小乐先生。”尹恩馨笑盈盈地看着他：“我们姜经理已经等你很久了。”用脚踢了一下姜太胜的板凳脚。 “恩……进来，李先生。”姜太胜很不自然地道。 什么个情况？怎么这个乡下小姐在这里上班？李小乐走进来，怀疑地观察这办公室的装饰，确定那些精美的雕塑品与墙壁上名画不是刚装上去后，才打消自己来到皮包公司的想法。 “坐，李小乐先生……或者叫你h编剧～”尹恩馨给李小乐倒了一杯水，轻柔地递到他的面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尹小姐。”李小乐皱眉接过水杯，一屁股坐在白色沙发上，现在这个状况很诡异，尹恩馨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懂这些编剧东西呢，没有直接回答，尴尬地干咳两声道： “姜经理，说实话你别看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广告投资，可你调查过我的电视剧是情况吗……”他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这个姜太胜是不是尹恩馨的爷爷的熟人，因为尹恩馨的面子，故意给他照顾一下生意。 “公司已经全面调查过《我的女孩》的资料了，觉得非常有潜力，广告合约是经过董事会同意的，这点李先生你不用担心。”尹恩馨隐藏自己眼中的笑意，摆出一副专业秘书的架势。 “好，姜经理，我们也不要绕弯子了，摊开来说，我就想知道你给我们十亿赞助合同的目的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这是他心底大大问号，他让雷婷查了下这间“星宇”公司从两年前成立起，就一直处于大幅度亏损中，三星集团却没有关闭它的意思，这家公司的董事局也是异常神秘，查不到任何的资料，他很怀疑这家公司，是不是替三星集团洗那些偷税收益的，他在后世可听说过三星集团有过这样的不良记录。 “咳咳。”姜太胜沉着脸，用眼角余光瞟着尹恩馨干咳着示意。 “姜经理要你先看看这个。”尹恩馨没有直接回答，轻抬手从柜架上拿出一本全英文的文件，封面是尹昂公司的。 李小乐皱眉翻开文件，里面是英国尹昂影视公司几位市场顾问会议记录，一段段文字都提到了“h”这个名字，包括奥斯卡编剧尼尔·珀维斯的评语。 “h恐怕是我遇到过最具才华的编剧了，如果能找到他，那么我们应该签下他，让他加入一部007的剧本的编剧组。” “我们联系不到他，也查不到他住在什么地方，他就像是一个外星人一样，真诡异，我都怀疑他这个人到底存在不存在，我觉得目前公司与他签约的机会是零。” “芭芭拉经理要求要用尽一切手段让h参与下一期的邦德剧本，我觉得这非常有必要，一个这么优秀的商业编剧，却不在007的编剧组里，这实在是不可想象……” 这份文件里几乎全部都是尹昂公司的人对于h的溢美之词，这让李小乐觉得有些惭愧，他只是拥有一些未来的优势罢了，就像是一个人靠作弊赢得游戏的人，这不会让他感到骄傲。 奇怪了，这个姜太胜怎么能拿到公司资料的，难道这个公司也做影视投资？三星集团可掌握有韩国三大院线的股权，李小乐马上联系想到这一点。 “我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姜经理，在经过董事会在商议之后，我们公司也决定与贵公司合作。”尹恩馨继续扮演着自己“俏丽小秘书”的角色抬了抬眼镜道。 “我要你做的很简单，我因为想要在你的电视剧推广我的服装品牌，我相信h的制作水准应该不会让我们公司失望的。” “是吗？”李小乐对于她这话可信度极为怀疑，看了看姜太胜依然一副大老板摆谱的模样似乎懒得跟他说话，只能望着尹恩馨好意提醒： “尹小姐，我坦白跟你说，我设计的那些服装虽然不错，可并不足以扭转一个公司的市场份额，贵公司的渠道销售能力嘛……恕我直言很有限，所以我不认为你这是笔可靠的投资……” “这个是我们公司的决议……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人。”尹恩馨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露出委屈神态地望着李小乐： “我也觉得这项目太不靠谱了，真不知道公司领导怎么想的，可怎么办呢，他们还要我作为监督员给你去剧组盯着你……我也很无奈好不好～” 李小乐在心里嘀咕了句，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好，竟然遇到如此傻逼的公司撞到自己头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来运转。 “姜经理，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带李小乐去签约了。”尹恩馨对姜太胜挤了挤眼睛，姜太胜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去……” 看着两人出门，姜太胜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觉得这小丫头真是没救了，真不知道李董事长那样雄才大略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人呢？ 第134场 创造的美景 在与黑珍珠公司签约之后，尹恩馨也正式升级为监制人，怀着计划成功的喜悦，尹恩馨兴奋地朝黑珍珠办公室走，她期望看到是一群新鲜而亢奋的脸孔，就跟电影杂志形容的一样，类似打鸡血地一群人聚在办公室里一起高喊：“我们热爱影视～！拍戏万岁！”的激动场面， 可让她感觉惊悚地是，一个制作出韩国观影人次前三电影的传奇公司，狭小的办公室里，竟然只有一个人在办公，而唯一的这名员工还是名皮肤白皙，用光看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到室内气温瞬间骤降10度的冷艳女人。 如果说尹恩馨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嫩花蕊，那雷婷就是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两人天生就是对天敌…… 李小乐给她们两互相介绍的时候，还很调侃地对雷婷解释：“婷婷姐姐，尹妹妹是你同行，你们可以多亲近点。” “为什么你要叫她尹妹妹？”雷婷很不爽这个称呼，敌视地打量着尹恩馨，为什么她只是“姐姐”，这女的确是“妹妹”。 “对啊～为什么总喊我妹妹，你跟我也差不多大好吗！？”尹恩馨圆瞪俏目同样也不满意，毫不退让地与雷婷这位“姐姐”互瞪，可瞪了一下，就开始揉眼睛了，瞪人确实不是她的特长…… 在年轻女孩心中，姐姐和妹妹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物种！雷婷相当在乎这两个称呼中在李小乐心目的地位，凭啥尹恩馨是妹妹？上下打量着女的，她不过是长得娃娃脸而已，论真实年龄还指不定谁大谁小呢。 尹恩馨觉得妹妹这个词有些把她小康了，这化女鬼装的雷婷明明看起来气势这么凶，还要叫她“姐”，自己不是被她就压住了吗。 “这嘛……因为在我们中国人叫大美女都喜欢叫‘美眉’，我们只有碰到最漂亮的女孩才会这么，长相一般的才叫‘美女’呢。”李小乐给尹恩馨一个合理解释，马上又把雷婷拉到一边小声解释： “婷婷姐姐她名字太绕口，我想了两个称呼，一个是小馨馨，一个尹妹妹，你觉得我该叫哪一个？” “后者……”雷婷露出一个想吐的表情，然后再也懒得多一句话了。 不过说实在的，对于第一次见面，这两个奇葩没直接打起来的结果，李小乐已经很满意了。 而对比起来，把尹恩馨介绍给河智苑的过程就愉快地多了，两人互相吹捧着“我看过你的电影”“你的衣服也很好看”，互视着假笑，然后就陷入不知道该说什么，互不搭理的状态中了。 为了让两人相处愉快一些，李小乐还特别打开了李俊基与李东旭的面试视频，给她们介绍下《我的女孩》的男主角，年轻女孩嘛，看帅哥最容易有共同语言了。 河智苑肚子里正准备了一大推例如“我们家的男主角好帅～”“下次我找他们出来给我们捶腿～”之类的拉近女人之间距离的经典句子。 哪知道尹恩馨看完之后却不以为然回头地看着李小乐：“小哥哥，我看这两个人都比你差远了啊，这两个吹成大背头就可以收保护费的俗气男人？你难道在拍《怪物史莱克2》吗……？” 河智苑当时听着一愣，然后笑盈盈眯着那新月一般的眼睛在李小乐耳边道：“就凭她这句话评价你的话，我就知道她的审美观有严重的偏差……” 李小乐只是淡淡的笑着，他再度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尹恩馨根本就没看过《我的女孩》…… 在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得到资金李小乐就开始进行自己庞大的橘树移植计划，他雇佣了五十二名有经验的农民，从温室里购买了可以种满十亩地的的橘树。 然后从运输公司租了二十辆卡车，装上树苗，然后带领这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到了全州郊区，进行橘树的移植。 尹恩馨整天都戴着墨镜看着他工作，坐在在那片橘树林中，当然她是躺在沙滩椅上晒着日光浴，李小乐与那个五十多名的园林专家一起，从嫁接施肥，除虫，修剪，繁杂的过程中，看着光秃秃的山地，渐渐变成一片美丽鲜活橘林，也不由发出一阵阵惊叹。 可尹恩馨从来没想过，身为国际大编剧的李小乐竟然会为了一个电视场景，亲自务农，这与她想象中导演过得那种华丽时尚的生活风格截然相反，难道导演不是天天被俊男美女斥候过日子的吗？ 在一颗枝伢茂密橘树下，李小乐正和橘林的主人郑大爷聊天。 “小同学，说实在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干活不要命的，下来休息一会儿。”郑大爷边苦哈哈地擦着汗，边对修剪树枝的李小乐招手。 “不累～郑大爷，您看往后两月这叶子是不是能一直保持这种绿？”李小乐把剪刀放在地上，笑着问，道具组的人手不够，他也必须亲自上阵，今天一天必须先把这一片整理好，明天就要拍摄了。 “会比现在颜色更深一点，保三个月这颜色都没问题。”郑大爷板着一张老脸，有些气不过地指着橘树道： “你这孩子就是会糟践东西，这么好树运过来，现在移植培育期，你就把肥料上这么足，营养都在枝叶上，以后这树几年内都接不上好橘子了，唉～糟蹋了～都糟蹋了～” “郑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李小乐看到这位老农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好笑，用手指了指这前后十亩地的橘林： “这里整片地方，以后您都不用种橘子了，让它自然长，这里旅游业开发起来后，您就不用愁生活了。” “是吗？”郑大爷摇着蒲叶扇子鼓着眼睛，气鼓鼓地道，心里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瞎话，这山区多少年都没人开发，哪会突然成旅游区。 这时候尹恩馨用手挡着刺眼阳光，香汗淋漓走过来了哀怨道：“小哥哥，你做完了没有，我好累啊。” “没呢，要不你先回去，今天必须要场景做完。”李小乐解释道，电视剧拍摄就是这样与时间赛跑，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哎……”就看尹恩馨突然身子一晃，头昏眼花就要往后倒下去，李小乐看到不对劲，赶忙冲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扶稳他。 “我这是怎么了？”尹恩馨娇弱兮兮地望着李小乐，虚弱快说不出话来了。 李小乐感受到手中美妙触感，闻到尹恩馨清新的体香，心神也禁不住一荡，在美妙的自然风光中，抱着一位这样俏丽动人的妙，多少会让人产生某种美好遐想…… 看着尹恩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白嫩的脖颈上香汗滴滴滑下，李小乐抱着她也不禁下身鼓胀起来，可就在有些迷糊间，却发现尹恩馨哎呦呦叫唤时候，一支秀腿却很不放心地撑住自己身体，生怕自己没扶稳她倒下去，李小乐明白了，她这是装病想偷懒回家了…… 郑大爷紧张兮兮地过来，有些着急地道：“快，快把她送回屋里，她这是让暑气侵了……” “不用～我有法子治中暑。”李小乐摆摆手，两人也算相当熟了，也不像刚认识的人那么拘谨了，李小乐一脸正色在尹恩馨耳边小声哀叹： “小妹妹，你这是中暑了，别慌，大哥给你做个人工呼吸就好了。”说着抱起尹恩馨脸把就嘴啾了上去，吓得尹恩馨“啊”的一声睁开眼睛，一下子就脸红着蹦了起来，活蹦乱跳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虚弱。 “大哥我还没施治呢，怎么你就好了呢？”李小乐故意瞪着尹恩馨不满意地道。 “小哥哥……我已经感受到你强烈的真气磅礴灌注我全身，我已经痊愈，你继续忙你的。”尹恩馨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哀怨地道。 郑大爷这个本份庄稼人在旁边都看愣住了，心里还嘀咕呢，这小孩还真有门道，怎么一下就把中暑的人给弄清醒的呢？ 尹恩馨无可奈何，只能拿起李小乐的笔记本无聊地看着里面有什么视频可以解闷。 “是什么啊～？”尹恩馨突然看到一个叫“泡妞训练”的视频，好奇双击视频。 realy播放器窗口弹出来，就看到视频里穿着捡球生服装的李俊基与李东旭这两位高大英俊的帅哥，拿着扫帚从走道里走过，而休息厅里那群时尚名媛们，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最搞笑的是其中有一个正在倒咖啡的卷发美女，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杯子已经倒满，咖啡漫的满桌都不知觉，而对面的同伴竟然也没有发现，两人都贪婪地望着两位大帅哥，直到李东旭与李俊基消失在转角出，这两女才反应过来，被满桌的咖啡吓的尖叫一声。 “诶，小哥哥，这两人是哪个公司的败家子？这奇怪了，长得这么帅，我怎么会不认识呢？”尹恩馨看完这个奇怪的视频，这是高尔夫球中心的广告吗？ “你不认识他们了？不就是《我的女孩》的主演。”李小乐过来看了眼道 第135场 规格大升级 “这里面是李东旭，李俊基那两个小白脸？”尹恩馨觉得不相信地把笔记本电脑抢了过来，越看越是吃惊，还真是他们，之前她看过他们的面试的视频，印象中这两人虽然长得不赖，可举止与气质都有些浮躁，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这视频里面，怎么两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似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不同了，不但是结实挺拔了不少，也举手投足都多了几分从容淡然。 “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特训了？不是给他们去伊顿中学留学了？”尹恩馨觉得有些不思议。 “在高尔夫球场捡了几个月球罢了。”李小乐耸着肩膀，只要舍得下功夫，揣摩角色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当年姜闻与吕丽萍在中戏的时候，为了演学校话剧里的一对老蔫夫妻，每天就和胡同里的老头老太太聊天。 结果两个月后，他们化好妆在学校里搀扶着走路，同班的同学都以为他们是对行将就木的老人，过来帮他们拎东西，相比起来，李东旭与李俊基都是面对的陌生人，这种表现只能算是刚刚及格罢了。 “好了，明天可以补拍那个镜头。”李小乐望着面前这片葱绿的橘林，自己脑海中无数次梦想的场景，终于让自己用这双手创造出来了，心里充满了兴奋喜悦的快感，感受一股畅快淋漓的感觉在胸口浮动，不由对着山地高喊了一声：“喔～！！！” “小哥哥，你吼叫的样子好有男人味啊……怎么说呢，就像是关在牢里十年的老处男，被放出来第一眼就看到我这种美女感觉呢。”尹恩馨笑盈盈地道，心里却突然觉得拍电视似乎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了，望着李小乐觉得他真的有种别样的帅气。 所有隶属kbs的剧组，只要通过了a级制作，剧组的规格就完全上升一个档次。 kbs的设备是全韩国乃至全亚洲最顶级的，光是那套巨型的模拟太阳光的就需要一辆大型卡车，加上两台大型发动机以及各种辅助器材，kbs就需要动用五辆卡车以及二十多号人的资源。 《我的女孩》剧组原本维持c级投资，剧组成员总人数是112人，在李小乐自行追加投资后，kbs给予他a级制作的支持，kbs本社最好的一帮拍摄骨干，加入剧组。 早上，日出晨曦，万里无云的天空，阳光生气勃勃的照耀着这片葱绿山脉农田每个角落。 在这片李小乐辛苦经营出的这篇橘林前，《我是女孩》全员集合，准备补充拍摄几个最重要的镜头，与之前前两集用数码摄像机不同，这次设备已经鸟枪换炮了，用的全电影胶片机。 光是道具组成员就已经从之前12人提升到了27人，整个道具组，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把买来的新鲜橘子一个个用线缝在每颗橘树上。 现在才初夏，这满山遍野的橘树确已经“结满”饱满的柑橘，一望过去令人心旷神怡，如诗画般的场景让人望去，都不由沉醉其中了。 副导演崔东勋把现场布置好，许振整理着一切的布景的细节，整个地面别说是什么杂物，就连一只苍蝇都不能出现。 另外一边kbs派来的那些工作人员早已经等待地不耐烦了，聚在一起边抽烟打牌，边抱怨。 “这帮孙子到底搞好了没有啊～都弄了一上午了！” “就是，不就是一破剧组吗，搞得像是拍美国大片一样，伺候伊锡湖都没他们麻烦。” “哥几个也别气了，新人导演都是这个德性，墨迹的要命，到时候拍出来还不都是狗屎一样的东西，你还别说他们这地选的不错，真他妈的漂亮。” 《我是女孩》原剧组的人听到他们这些话，心里都有些愤怒。 可他们能说什么呢？kbs的人谁得罪的起？只能低头不敢作声。 “哎呦，还有时间打牌聊天，这工作态度还真不错嘛？”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了，大家惊讶地回头一看，好奇哪个不怕死的敢得罪kbs本社的这几个祖宗。 尹恩馨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雪纺绸连衣裙，简约优雅的大格纹，亮光闪闪的水钻扭扣缀满低开的领襟，露出小片雪白的丰肌，外加了一件乳白色的针织开衫，看上去极为俏丽迷人。 就见她甜甜地笑着，拿着一只最新款的三星300百万像素的手机，对着那些打牌抽烟的工作人员拍摄。 那几个kbs的家伙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把扑克牌当场一摔，凶神恶煞地冲过来准备抢手机：“小丫头！你搞什么！把手机拿过来～！” “妈的，胆子不小啊，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别动手，都是文明人，和平解决，朴叔叔要跟你们说话。”尹恩馨一点都不惊慌，反而甜美的微笑着，把手机主动递了过去。 “什么朴叔叔？哪个认识你破亲戚？”带头的那个三十岁上下光头方脸男边很酷地用手甩着墨镜，边大咧咧地抢过手机，没好气地喂了声，突然脸就僵了： “朴副局长……您好～您好～是……是……我们在出景，您这话说的……我们哪能给剧组脸色啊，我们就是给他们提供帮助嘛，都是一家人，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把电话还给尹恩馨的时候，那光头男立马换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脸笑眯眯地道： “哎呦～美女，你还认识朴副局啊，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我老实告诉你，你打谁电话都没用，这里我说了算～”用手一指自己胸口，很得瑟的模样。 旁边那有位小弟笑呵呵地帮腔：“小妹妹，你恐怕不知道咱沈公子爸是kbs的沈局长，你打电话给谁都不管用，我看你也别打电话了，赔我们沈公子坐下来聊聊天，解解闷嘛～” 看着这几个纨绔子弟模样，李小乐心里冷哼了声想过来说两句，却被尹恩馨抬手轻轻地拦住了，在他耳边轻轻地道：“小哥哥，这些人交给我处理。” 就看尹恩馨再度拿起来手机又打了个电话出去，与对方说了什么，然后又把电话递给那沈公子笑盈盈地道：“还是找你呢～” 沈公子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只是笑道：“又是哪个王八蛋找我啊，美女，我跟他说完话，我们再好好亲近亲近。” “喂，哪位啊～～”沈公子故意打开免提让手机喇叭把声音阔出回来。 “是我，你怎么搞的？又惹了什么麻烦？”手机喇叭里传来咋呼呼的声音，有些听不清。 沈公子一听这责备的口气就不爽了，心想这谁啊，当着这么多人面对他这态度，于是不客气地骂了：“你他妈的是谁啊？怎么说话呢？” “我是你爹。”手机传来冷冷的声音。 沈公子那句“我他妈还是你爷爷呢！”还没骂出口，猛然听清了那声音真是自己老爹，当场脸都吓白，赶快拿起手机小声说了句：“爸……”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只有尹恩馨继续笑盈盈地望着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沈公子，《我的女孩》剧组的人包括一贯黑着脸许振都不由“哈哈”笑了出来。 放下电话，沈公子神态扭捏极了，咧着大嘴对尹恩馨轻声道：“尹小姐……刚才不好意思，我刚才是瞎了狗眼了，冲撞了您……”说着对旁边正打牌的小弟们一招手：“还他妈的玩个屁玩！还不快去给剧组兄弟们买些可乐解暑？” “可乐？沈公子……可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最近的超市开车要两个小时，而且这么多人，不要七，八箱啊？我们怎么搬啊”一群小弟都哭丧着脸。 “你们他妈的再废话！老子就废了你们～！快去～”沈公子一脚踹着那几个小弟的屁股，这群人只能哀嚎着去开车买可乐了。 剧组的大家伙都乐开花了，尹恩馨走到李小乐面前笑盈盈眨了眨眼：“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这大美女出场。”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什么人都认识？”李小乐好奇地望着她，连kbs局长都请得动的人，肯定就不会是乡下小姐或者小秘书这么简单。 “极品大美女呗～”尹恩馨得意地娇笑着，很欣赏李小乐疑惑的表情。 李小乐也不多问了，赶走这些碍事的人，他才正式组织剧组大家伙聚集在一起，拍了拍手，让所有人围成一个大圈站在一起。 看着这群人神态各异，各怀心思的两边不同剧组成员，李小乐先是扬手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安静的手势，大家显然都没太在意，甚至kbs摄影组的几个老手都还在笑眯眯的开着玩笑。 可李小乐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缓缓环视所有人，看着kbs这些年纪有些比他大两轮的前辈，直到看到他们觉得不好意思了，把目光都望向自己这边，李小乐才用沉静的嗓音道： “各位，今天我们剧组与kbs各位前辈第一次重组，我知道，你们中大部分人很多人还不情愿在我这样新人导演手下干活……” 李小乐停顿了下，看不少人露出尴尬的表情，他虽然是第一次掌控这么大的剧组，可也看出来了这帮人聚在一起是一盘散沙，如果他不能在一开始就把他们凝聚在一起，以后就难办了，这对他也是一个考验。 可如果这些人他都降不住，那他还想当什么掌控上万人剧组的大导演呢？ 第136场 被未来铭记 李小乐停顿了下，看不少人露出尴尬的表情，才缓缓继续道： “众所周知，我们的编剧很优秀，所以这部戏，我不能给拍砸了，我不在乎你们目的是为了来镀金的，还是想来证明自己，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拍剧集对我来说，就是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无论是摄影师，灯光师，布景师，还是演员，你们即将面对的是全亚洲最顶尖同行们的竞争，如果你们不能做得比他们好，那么我们就会在屏幕上失败……” 看着之前还豪情壮志，都露出皱眉担忧的表情的剧组成员们，李小乐却又再度话锋一转，声音明显提高了些，用深邃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的脸道： “但是，如果你们能用生命这几个月时间专注在这部戏上，我保证，我一定让你们每个人都这场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赢得所有你们渴望的一切！这里的每个人，无论你是演员，幕后，哪怕你只是最不起眼的参与者，我都让你都会成为这部作品的一部分，永久的留在观众的心目中！ 无论过多久，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后……你们的孩子，甚至你们子孙，他们都会通过这部作品看到你们留下的痕迹，你们想要表达的精神，作为电视人，永不磨灭！” 听着李小乐那低沉且平静的声音……无论是李俊基，李多海这些年轻演员，还是崔东勋，许振这些已经被生活磨得没有生气的老鸟们，都感觉胸口有股澎湃炙热的东西在渐渐沸腾着，那似乎是一种种久违渴望，超越金钱，名声这些外在的东西……每个人都不约而同想起那个在心底已经遗忘许久，作为影视人最初的愿望。 众人开始扪心自问着，我进入这个圈子是为了发财吗？还是为了让所有人认识我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或者是为了成为明星？ 不～！那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内心真正渴望地是创造出一个无比美好的故事，去感动别人！被人们铭记！ 李小乐的话，像是敲击着一声声磅礴的战鼓般，震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最深处，当李小乐停下话语，进行静默试音时。 每个人不自觉闭上自己的眼睛，如此沉默，如此深邃中，大家竟仿佛听到雄壮威武的战歌在心中震天响起，几乎都压抑不住内心那股翻涌澎湃激情。 “影视万岁。”李小乐突然低沉轻喃了一句。 几乎所有人都同时齐声用震耳欲聋的声音，低吼着：“影视万岁！” 听着这一阵整齐的低吼在空中回荡，旁边那些一直不齿地望着这边的，kbs的包括沈公子在内的那些老油条们突然再也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用一种崇敬而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每个人好半天都说不出话了……只是痴痴着看着这边。 他们亲历见证过无数这样重组剧组成立，第一天拍摄的混乱，动荡，吵闹，他们都看到麻木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沉默却专注到惊人的剧组，无论是灯光师，布景师，摄影师，还是演员们，在准备时间内竟是如此的安静，可他们却分明感觉到每个人身上那股劲头，全神贯注，全情投入。 就算是只是那个抬摄影架的场工，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架子，无比专注地调试着角度，仿佛他手里不是摄影机架，而是国王的权杖一样，更别说那些站在镜头范围里的演员了。 尹恩馨在旁看着这这个剧组的短时间内巨大变化，内心也已经被彻底震撼，这才是影视人在拍摄中的状态吗？为什么每个人都看起来这么帅，这么迷人，与平时生活中遇到那些人完全不同呢？ 尹恩馨很快判断出了这种状态并不是常态，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目光转向了李小乐。 她以前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导演是干什么？所有拍摄一部影片的流程都由其他人完成，那导演究竟是做什么的呢？她现在似乎感觉到了，她心中的疑问都会在李小乐身上一一解开。 仅仅是一番豪言壮语的话会让这些人臣服吗……？ 不，漂亮话谁都会说，在场其他人是跟她一样，是从李小乐刚才那番话语感受到了一股真诚力量，感受到这个少年神采飞扬，喷涌沸腾的力量，大家心底的那股熄灭的火，都被他的那股热情点燃了…… “开始～”李小乐在镜头后面看了半天角度，一切就绪之后轻轻喊了声。 镜头里身着华服薛功灿与珠裕玲在橘林在漫步，阳光透过橘叶洒下来，在绿幽如毯的地面轻柔拉出一道道流光异彩，嫩绿树叶在春风中沙沙轻摆，静甯如画般橘林，却像是具有生命一般流动着，所有人光是看这一幕都露出沉醉的神态…… 作为艺术指导的许振全神贯注地观察每一个细节，直到李小乐喊“停，过了的时候”大家似乎都还不愿意这一幕停下来，崔东勋走过来，用奇怪的表情悄悄在许振耳边道： “许振，我怎么突然感觉我之前10多年白混了……好像现在才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拍摄……” “这……这个景和光线我搭得还不算最好……”许振黑着脸，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是看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 “可李小乐他是怎……怎么把人物塞到这个画面里拍得这么柔……柔和的……简直就像是他们本身就生活在橘林一样，你……你看他们衣服的颜色一个白色，一个是蓝色，鞋子又是一个色彩，他对于画面的掌控度拿出……出神入化来形容我觉得都不为过……” 崔东勋反正是看不出来这些细节了，只是抬着眼镜框感叹道：“我们还以为骗了人家李小乐……看来根本就是人家故意来拉拔我们的，看来我们这次是要混出头了。” “我看难……”许振瘪了瘪大嘴，歪着脑袋无奈道：“艺……艺术水准高跟剧集成功不成功没有直接关系，我看普……普通电视观众，可不会对这种没有明星的剧集感兴趣，这年头电视就是靠明星赚人气的，就算我们拍得再好也有个收视极限。” “唉，听天由命，反正我这辈子感觉能在这种剧组拍一部剧集，觉得算是没白入行。”崔东勋又是欣慰，又是忧心忡忡地望着李小乐那边。 在橘林的拍摄持续三天，原野间虽然春色醉人，也太阳晒久了还是让人受不了，更让人崩溃的是，在这种荒郊野领，根本就买不到任何食物，最近的市区离这里都有三个小时车程，来回一趟黄花菜都凉了，几十号人只能在这段时间内吃郑大爷准备的玉米棒子。 虽然能在村里与村民同住，可这个村子才几十户人家，又是自给自足，很长时间才出去买一趟东西，剧组几十号人到了第三天就断粮了，一整天就啃个玉米棒子。 一开始还斗志激昂的众人，渐渐就被现实磨得有些暮气沉沉了，吃不好饭，这问题确实是让人很气馁。 李小乐也很无奈，他这两天嗓子都喊哑了，也是咬牙坚持而已，只能坐在树荫下闭目养神。 尹恩馨是现场最清闲的人，而且她只吃各种营养素之类的罐装饮料，早在之前种橘树的那天她就已经在郑大爷家储备了几箱，所以也完全不用担心饮食问题。 当然她唯一的麻烦是，那个kbs的沈公子似乎迷上了他，天天就缠着她说话，看尹恩馨凑到李小乐身边天天问他些拍摄的专业问题，于是也凑过来道： “尹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我拍得片子可是老多了，虽然我不导演，但是我比某些导演牛多了啊～” 尹恩馨十分讨厌眼前这个小眼睛的沈公子，自己正向小哥哥请教呢，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正好她手机里有篇伊昂公司的年度总结呢，随手把手机拿出来用蓝牙传到沈公子的手机上。 “那就这个，你看看，里面到底是说了今年电影题材的趋势是什么？” 尹恩馨说的时候，语气显得极为虚心和无辜，就像是个请教老师谆谆教导的好学生一样。 沈公子自认为遍览韩国美女演员，就是，哪知在在这里遇到尹恩馨，但见她秋波流转，娇腮欲晕，虽然年龄尚稚，确是平生未见的绝色，那些女演员相比之下都成昨日黄花，刚才她在一旁时候，沈公子边偷看边早已神魂飘荡，这时听她温颜软语，更是心痒骨软。 “我看看啊！”沈公子自信地把墨镜往额头上一抬，拿起手机一看，脸立刻绿了下来！这什么玩意？怎么都是英文的呢？ 沈公子看着上面各种超过十个字母组成的专业词汇，头皮都发麻了虽然他是正牌首尔大学的学生，但是很多年都没看这东西了。 不过刚才牛皮已经吹出去了，现在说不会，那未免有点太丢面子了，沈公子只得硬着头皮开始鬼扯起来：“这个……那个……在恐怖片中……演员应该……灯光从侧面……尖叫……” 沈公子只是根据自己认识的英文单词进行跳跃翻译，但是联系到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翻译了半天，连他自己都绕乎进去了，最后只得尴尬的说道： “这个文章……涉及到太多专业性知识。我得仔细研究研究，这样，我细细地分析一下，然后再给你讲解？” 第137场 被人表白了 好啊，太麻烦你了~”尹恩馨满脸感激地点了下头。 沈公子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文件拿回了自己车上，然后拿出一个笔记本抄了起来。他本以为尹恩馨会鄙视他一下呢，没想到居然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他哪里知道，这是尹恩馨这种机灵古怪的小丫头心里那狡诘的小心计呢。 不过一个个单词查字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沈公子只得借来一个小弟的手机，开始边查，边记录。 尹恩馨见到沈公子在车里那奋笔疾书的样子，不由得小声扑哧一笑。李小乐也看出了尹恩馨是在故意耍沈公子呢，不由得歪嘴笑了笑，道：“尹妹妹，你还真坏啊。” “谁让他那么烦人的……”尹恩馨虽然觉得李小乐说得不是什么赞扬她的话，但是起码是主动和她说话了，尹恩馨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小天才平时除了专业问题，就根本不想搭理她。 “那我问了啊？”尹恩馨继续和李小乐之前的话题。 “我说……那个尹妹妹，你问的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基础了，随便翻本教材就可以知道了，我不是不愿意回答你，只是我建议你还是先看，我要拍摄了，时间来不及了。”李小乐有些无语道，尹恩馨刚才问的是“怎么把灯光打在演员的脸上不出现镜头曝光。”，这就算刚学摄影的人都知道。 “恩，这个问题，其实人家也知道，就是找你确认一下嘛～”尹恩馨用清柔的声音道，看着李小乐：“我想问你的是……恩……” 尹恩馨脑子飞速的转着，在思索自己怎么开口，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拿着手机随便点开那个早已经准备好短信，指着上面的字问李小乐：“这个……” 接过手机一看，李小乐看得傻住了，上面的文字写的是：“你想和清纯学生妹亲热吗，你想和老师共渡春宵吗……春梦娱乐公司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看着这条短信李小乐愣住了，抬起头望着尹恩馨，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外星动物一样。 “对着这个问题你怎么想啦？”尹恩馨有些害羞地问道。 “你是故意逗我是？”李小乐没好气地道：“我有那么变态吗？” “这问题是不是不太好回答……”尹恩馨小心道，她觉得李小乐这么有才华的搞小艺术家，对这种事情肯定会害羞的，难免不好启齿。 李小乐一听大汗，差点儿没坐地上，这小妞……有你这么损人的么？只得悻悻的说道：“尹妹妹，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给这种短信我看，我不至于那么饥渴好不！？” “啊……”尹恩馨突然觉得不对，拿起手机一看也傻了，怎么调成广告短信了，看李小乐这么气愤，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有些发脾气地道：“你发什么火，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搞错了嘛……” “那你到底要问什么？有屁快放～！”李小乐急于是拍摄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你凶什么凶嘛～人家好好的跟你说话～”尹恩馨脾气也上来了，拦住李小乐大声问道：“人家就是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最后来拉了个长音。 所有人等待拍摄的人都听到了这声，全部都望着这边，李小乐已经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摸着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你们看这边做什么！都转过去～～”尹恩馨对周围的人用银铃般地声音道：“别看了，没看到导演都害羞了吗！？” 众人都偷笑地转过身，沈公子含恨看着这边，李小乐顿时觉得尴尬无语只翻白眼，一把捂住了尹恩馨的嘴巴，在她耳边道：“小妹妹～别闹了好不～事够多了……”把她拉到一边。 “回答……问题～”被捂着嘴巴的尹恩馨拼命地挣扎问道。 “没有，但是我跟你不可能，现在是我事业的上升期，咱不谈这些小情小爱成不。”李小乐说完放开尹恩馨，遇到这种事事情实在是措手不及，一张嫩脸不自觉有点红了，他不明白尹恩馨这小丫头怎么就突然看上他了，难道是因为两人在车里那一次？这不科学啊…… “恩，没有就好了～”尹恩馨听到这个答案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算是安心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小乐开始觉得事情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你说我能想干什么？”尹恩馨笑盈盈地过来，把俏丽的脸凑到李小乐的脸边几乎都快贴上了：“我不就是想追你，让你当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为啥！？为啥是我！”李小乐感觉到她和气入兰，耳朵微痒，也不由心神驰荡，可又马上清醒过来无语道，这种脑袋有问题的小丫头竟然看上他，这可是个麻烦事。 “是啊～～为啥呢～？鸟儿为什么飞翔呢，人为什么想要幸福呢？需要理由吗？”尹恩馨用一种憧憬理想当然美好神态望着他：“就跟这一样，我现在就想让你当我男朋友，为什么我让你做我男朋友，你却不喜欢呢？” “那你喜欢我什么？”李小乐追问道。 “小哥哥，我看上去像那种疯子吗……”尹恩馨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 “啥意思？”李小乐感觉到她眼神中的鄙视。 “我的意思是说，你见过我这样的优质美女会喜欢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吗？你认为这现实吗?”尹恩馨瞪大无辜的眼睛： “你可能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知道，你就会明白，想排队当我男朋友的，学历家世，外貌样样韩国拔尖的男人，可能比你遇到的活人都多……” “哈？”李小乐糊涂了，她到底是要追他呢，还是要打击他呢……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尹恩馨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李小乐道：“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有个男人站来面前我会发自心底有那种崇拜感，刚才我甚至觉得你身上就像是发着光，很神奇…… 可就算这样，可明明你的条件不好，也不是我喜欢的成熟类型，还是个外国人，这一切跟我想的理想对象相差这么远，可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完全接受它～～” 如此坦白，如此骄傲的一番说词，让李小乐无言以对，他很想痛骂尹恩馨幼稚，可他却发觉尹恩馨入丽若朝霞的脸庞是如此坦诚，眼神又那么真诚，让他不忍心说什么去打击她。 “算了，我拍摄去了，你怎么胡闹都好，别干扰拍摄就好。”李小乐翻了翻眼睛。 尹恩馨看着李小乐走远，却把双手放在嘴边当作喇叭清脆地嚷道：“李小乐，你给我听好～～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大姐，你小点声发春行不！！”李小乐看着全部的人都在笑眯眯地看着这边，实在是感觉太尴尬了，他就真没见过这样性格的极品…… 又拍摄了几个镜头，大家实在都是又累又饿了，坚持不下去了，尹恩馨却开始笑盈盈地逐一询问众人想吃什么。 “是不是拍完李导演就请客啊～”众人都在苦笑着问，反正现在是吃不到了，画饼充饥也不错。 “保密～你们就说说嘛，反正也是休息～”尹恩馨笑着催促道。 饥肠辘辘的众人，一说到吃的就实在是忍不住了，各个留着口水开始嚷着： “我想要是明洞全州中央会馆的石锅伴饭～～那味道真是……” “老套～～有人请客吃什么石锅伴饭啊，要吃就吃景福宫的土俗村的人参鸡～” “我想要吃……牛肉饼，江汉展望彩云咖啡厅的牛肉饼那肉汁浓郁得，想起来就香啊～～” “你们都不喜欢吃海鲜吗？明洞的海鲜妈妈家，那蛤蜊汤简直绝了。” 看着剧组士气高涨，沈公子却很不高兴地样子，走到李小乐身边小声提醒他道：“李导演，你看尹小姐这招画饼充饥，只有短时间有作用，等到他们兴奋镜头过了，就完全不能工作了，你们下午还有一下六个镜头要拍完，你去说说她。”他就想挑拨离间一下两人的关系。 “没看过三国演义吗？望梅止渴可是高招？”李小乐当然不上当，笑着拍了拍沈公子的肩膀，心里却也在想，这真要赶快拍了，这三天拍摄期一过就不好办了。 尹恩馨背着双手走过来他身边问道：“李小乐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的韩国没有。”李小乐没好气的道。 “是什么嘛～说说可以。”尹恩馨道。 “我要吃麻婆豆腐，东坡肉，还有精武鸭脖……”李小乐吞着口水道，想着那些家乡美食，在韩国这种鬼地方，真是有钱都享受不到口福。 “恩，等，会吃到的，我帮你祈祷一下。”尹恩馨神秘地笑了笑，双手合十望着天空真诚的祈祷。 “神经病……”李小乐越来越觉得这女的神神叨叨了 第138场 正式的追求 果然跟李小乐预料的差不多，在下午只拍了一条之后，所有人都已经毫无心思了，拍摄的时候，甚至几度听到了女主角李多海的肚子“咕咕”叫着，ng了几条。 最后李小乐无奈只能停下拍摄，让崔东勋去村里偷抓两条狗做个狗肉火锅让大家解解馋。 “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想吃肉？”李小乐看李多海很沮丧的样子问她。 “导演……抱歉，我就是控制不住……”李多海通红着脸自责道。 “没关系，是我的责任，没搞好后勤。”李小乐叹着气，他是没想到这里山区条件这么艰苦，村里人都是自给自足，只够自己家里日常，有钱都买不到食物。 “来了，来了～”饿的眼睛发绿的众人，就看到崔东旭远远拎着锅子走过来，都冲了上去。 可大家一看他锅子里最多只有两斤肉的样子，纷纷失望地哀嚎起来，这可有一百多号人啊，没办法村民家看门的狗根本碰不得，这点剩肉还是崔东勋死气白咧求来的。 “怎么办？”大家都犯难了，崔东旭咬牙提议：“还是让导演和演员吃，她们需要状态……” 大伙还没作声呢，沈公子一群人都冲过来了，嚷嚷着：“让开，让开，让我们吃，我们可是来帮忙的～哪有帮忙饿肚子的道理。”这一群人根本不讲道理，上来用手抓着狗肉就吃，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盘狗肉消灭干净了。 “这群王八蛋……”李小乐饿得都揍不了人了，也没办法发火了，只能恨恨地骂道。 “不怕，在坚持一会就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尹恩馨望着天，笑盈盈地道。 “你到底在看什么？都看了半天了？”李小乐没好气地看着她道。 “爱和希望……”尹恩馨在阳光下灿烂的笑着，继续念着祈祷文祈祷着。 李小乐正无语呢，突然就看到了远处天空传来了阵阵雷鸣般的响声，所有人都好奇地望去，就隐约看到天空白色云层中慢慢显现一个旋转反着亮光螺旋桨，然后紧接着看到一台黑色的直升机机身从云中现身，然后才看到一尾如鱼鳍般的黝黑尾翼…… 所有人都看懵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荒郊野绫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型运输直升机出现，或许是气象部催雨的？所有人都这样想的时候，就看到了尹恩馨在兴高采烈地跳脚挥手。 “这里～～这里～～” 崔东勋都不免小声嘀咕：“这姑娘人长得这么漂亮，脑子怎么不好使，你当直升机是你家的，你喊喊就把人喊下来。” 可谁都没有料到的是，那辆轰鸣的大型直升机竟然越来越近，竟然在他们头上不远徘徊，那巨大的螺旋桨发出的“突突”声，让大家耳膜都开始发疼。 “这谁这么大排场啊～这也太牛了～” “它们不是要停在这里？快快把车开到旁边别被这大家伙碰了～” 沈公子都看呆了，看到直升机打降落的信号灯似乎要停在旁边的公路上，吓得赶快把自己路边的车开走。 隆隆的声音，尘土漫天飞扬，大家都拼命保护自己的发型，看着那架直升机降落，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架印有三星集团标志的直升机停稳，下面下来7，8个人，都拿着一些折叠桌凳似的东西，脱下外套露出白色厨师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为首那位五十多岁的西装男人过来，很礼貌地尹恩馨一鞠躬： “尹小姐，你要的人和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朴伯伯真是麻烦你了，可以开始了，我的朋友们都饿了。”尹恩馨平淡地点了点头。 “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说完，那个西装男人指挥自己的同伴，开始熟练而迅速地把折叠桌椅搭起，很快就在众人面前搭建起一个临时的小厨房，然后从直升飞机里搬下几大箱食材。 众人嘴巴真真正正张着“o”字形，这才搞明白，这一切超现实的情景都是眼前尹恩馨弄的，大伙都望着那三架标有了三星标识直升机发呆，被深深震撼了……这他娘的不是一般的有钱人！这简直是大财阀才有的豪气气派啊，吃个饭竟然叫直升机过来搭厨房……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小乐也迷惑了，好奇地望着尹恩馨这位“乡下小姐”，众人现在看她的眼神都变成一股深深敬畏，都不敢靠过去跟她说话，只是远远看着这一切。 “能是什么人，超级美女啊～”尹恩馨依然笑盈盈地说出这个词。 倒是见多识广的沈公子看了半天直升机上的三星标志，似乎终于恍然大悟过来，颤抖着指着尹恩馨，结结巴巴地对旁边的人道： “她……她是李恩馨……三星集团董事长李健熙唯一的孙女，李恩熙～～绝对没错，我上次三星集团的年宴上看过她……” 大家伙正在震惊中呢，就见尹恩馨站到众人微笑道：“大家辛苦了，我们代表导演请大家吃饭，请大家赏个脸。” 李小乐还没反应过来，众人都是一阵狼嚎，全部都坐在餐桌上…… 半小时之后，所有人桌上都摆满了他们之前许愿想吃的食物，明洞全州中央会馆的石锅伴饭，景福宫土俗村的人参鸡，江汉展望彩云咖啡厅的牛肉饼，明洞的海鲜妈妈家的蛤蜊汤…… “怎么回事啊导演？”李多海边用漂亮地咬着块紫菜包饭，边好奇地问李小乐。 李小乐看到李多海清澈的眸子里分明写着“八卦”两个字，也不想回答她，低头继续看分镜图。 这时候就看穿着淡黄色连衣裙尹恩馨俏皮地走到李小乐桌子面前，笑盈盈地大家道：“不知道准备的合不合大家的口味，大家别嫌弃啊……” “美味的很～～谢谢尹小姐了～”“简直太丰盛了。”众人客气回应，目光却都是意味深长地望向李小乐。 “那各位用餐的期间，我想和李导演单独呆一下，各位不介意。”尹恩馨含羞地捂着嘴巴道。 “拿去～不客气～”“带走～带走～别留他在这里抢我们东西吃～”众人起哄声大笑着起哄。 看李小乐尴尬地不作声，尹恩馨过来低声把俏丽的脸庞凑过来，得意地笑着： “小哥哥，去我的直升机里吃东西，我准备了一些，如果现在你不去，大家盯着你看也更尴尬不是……” 李小乐没办法，看这情况他不走麻烦，只能沉着脸道：“你带路。” 看着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两人穿过大家走向直升机，沈公子忍不住斜着眼睛抱怨嘀咕：“真是活见鬼，好好的三星大小姐，怎么喜欢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你再说一遍试试？”李多海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看李俊基与李东旭两人也望过来，沈公子很聪明地低下了头，赶紧装没事…… 李小乐坐在20多平米容积的直升机机舱里，看着眼前一个六人用的餐桌上，摆满了东坡肉，西湖醋鱼，麻婆豆腐，冰糖湘莲，雪花鸡……二十多个中国菜色琳琅满目，在精致银制的蜡烛台下摆着，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色，所以让厨师多做了一些～”尹恩馨在烛光下盈盈地笑着。 “尹妹妹，你这是把我当小妞追是。”李小乐边动手把一块东坡肉塞到嘴巴里，边望着尹恩馨淡淡地问道，这场面他娘的完全是偶像剧里的经典画面嘛，只不过现在是男女主角的位置对换了。 “哪有～人家才没有显示自己的意思呢……这些东西都是我爷爷的，跟我没关系呢。”尹恩馨托着自己的下巴，嗲声嗲气地叹了口气，用双轻灵的眸子幽幽望着地他道：“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对你的诚意，和我的实力……” “然后呢……”李小乐飞速的吃着菜，头也不抬地问。 “啊？”尹恩馨完全没料到李小乐是这个反应，既不高兴也不愤怒，他这么缺钱的人，就算不被眼前的待遇震撼住，也应该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恼羞成怒，怎么还这么冷静，尹恩馨只是整顿好情绪，继续理所当然地道： “然后嘛～你就知道当我男朋友对你的事业有多大的帮助嘛，你应该就会再抵抗一段时间，就对我缴械投降了……” “恩，计划不错。”李小乐吃完嘴巴最后一块肉，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对尹恩馨淡然道：“我吃完了，那祝你成功～” 在尹恩馨目瞪口呆中，李小乐利落地跳下直升机，对正收拾现场的剧组那边大喊声：“崔副导，这边还有菜，给我都打包回家～～” 说完李小乐就开始神采奕奕地重新组织剧组开始拍摄。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尹恩馨望着李小乐身影远去，愣了半天才叹了口气，不过也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万丈高楼平地起，欲速则不达！每天进步一小点儿，这段拍摄期间，两个人的关系肯定有质的突破。 只不过让她稍微头痛的是，以后就要每天找话题和李小乐闲聊增进感情了。这就要尹恩馨费一番心思了，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这么困难！尹恩馨第一次感到，让一个男人看上她是如此的困难，难道跟电影里的一样，搞艺术都不屑有钱人家的女孩吗…… 在补拍完最重要的两场戏后，李小乐开始了繁忙的剪辑，因为要核对最后版本的每一个细节，导致他错过了星期六的第二集，就连第三集的剪辑都是在星期日下午五点才勉强完成，这让kbs内部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就发生了播放事故，播出部的人都对李小乐横眉怒目后，才去抓紧时间核对剧集。 而李小乐一忙完，在人来人往的kbs大楼一层的员工过道上却被尹恩馨缠住了 第139场 爱情最美时 “小哥哥，走，我们去约会～”尹恩馨笑盈盈牵住李小乐的胳膊。 “约什么会，我晚上要去看播出～”李小乐打了个哈欠拒绝道。 “好啊～你利用完人家，就像抛弃我了～你好不负责任啊～！”尹恩馨银铃般的声音在kbs员工过道上空回响着，旁边的人好奇地看过来。 “别叫了～～去约会～我跟你去约会好～”李小乐很无语地捂住她的嘴巴，无视旁边那十多双鄙视的眼神。 “那我们去什么地方约会啊？”尹恩馨笑盈盈兴高采烈的道。 “去人多的，热闹嘛。”李小乐转着眼珠道。 “恩～小哥哥你决定，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的。”尹恩馨笑呵呵地道，她一点都不在乎约会的地点，反正李小乐答应跟她单独在一起就好了，只要花功夫铁杵磨成针，她不相信天天朝夕相处，还拿不下李小乐。 “恩。”李小乐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带着尹恩馨就来到市中心。 不知不觉被李小乐带到了首尔国际百货大楼，地下一层沃尔玛超市内，看着那些拿着各种生活用品的大婶们在疯抢减价销售的肉肠，尹恩馨秀眉就紧紧皱在一起，问李小乐道： “小哥哥，有人到沃尔玛约会吗……” “约会嘛～主要是跟人在一起，地点不重要嘛。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这不是你说的吗。”李小乐相当敷衍地答道，眼神却飘向其他地方，像是找着什么，突然眼神一亮，拉着尹恩馨走到了电器区，在各类品牌的彩电林立的柜台前找到板凳，坐了下来，这时候旁边那一排排座位上已经坐着十来位，四，五十岁的家庭主妇了，都在叽叽喳喳聊着家常。 “先生，你好，你需要什么服务，我给你介绍一下好吗?”一位穿着lg标识促销服的销售人员马上热情地过来了。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李小乐抬头对他笑了笑。 “好的，有需要随时叫我。”那位二十来岁促销员退了回去，鄙视地望着李小乐两人，对自己同伴小声抱怨： “妈的，我们这里越来越像他妈的电影院了，怎么这些小青年也学那些无聊家庭主妇，跑这里看什么电视剧约会，我们店长真是神经病，怎么会每天晚上放电视剧呢，还不如放些高清视频显显电视的性能。” “别抱怨了～”旁边那位高个子促销员倒是觉得没什么，笑道：“晚上本来也没人来买家电嘛，放电视剧，能把那些在家里抢不过遥控器的家庭妇女吸引过来，能提高咱超市的人流量嘛，要不咱们超市怎么生意一直比旁边的家乐福好呢？咱店长可是高人。” “《我的女孩》这种脑残爱情片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这些女的。”lg促销员满脸不齿的评价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电视柜台家庭主妇们聚拢来的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已经坐满了，还有很多人从家具部搬来了折叠椅，在旁边的空地坐下，尹恩馨算了下大概有70，80人了，不由转头不满意地望着李小乐： “小哥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让你了解爱情是什么东西。”李小乐转头看着她慢悠悠地笑道：“虽然你一直在说你喜欢我，要追我，但是我觉得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什么意思？我当然懂啊？”尹恩馨笑盈盈挽着他的胳膊，把脑袋靠过去道：“爱情就是我喜欢你，要和你在一起嘛。” “作为投资者，你看过《我的女孩》没有？”李小乐躲开她的手，不答反问道。 “没有……我现在不就在看吗？”尹恩馨被抓住把柄马上岔开话题，其实她从小在很多国家长大，对于韩国电视剧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觉得不过都是幼稚情啊，爱的。 “诶，你们两个小点声，快开始了～”旁边那位领着两袋洗衣粉的大婶提醒道，刚才都还在家长里短的聊天的家庭主妇们，原本都在喋喋不休中。 可当电视里，繁星万点的夜空下，响起熟悉的钢琴曲，朱裕琳与薛功灿在橘林中出现的，现场立刻在几秒内安静了下来，那些闹哄哄的家庭主妇们，都似乎回到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时光，眼神充满活力的望着电视机。 尹恩馨本来也没兴趣看这个电视的，可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也觉得很奇怪，照理来说这些家庭主妇经历过人生离合，爱情沉浮，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幼稚的爱情剧的，为什么她们如此投入呢？ 她今天是第一次看《我的女孩》，可在尹恩馨的小脑袋瓜里，现场拍摄看起来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可今天为什么从电视播放出来，给她感觉截然不同呢。 屏幕上明明是李多海与李东旭，可她似乎看到是另外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这段剧情是薛功灿抓到李多海在他的橘林中偷橘子贩卖，因为觉得她很像自己的妹妹，想要强迫她假扮自己的妹妹，朱裕琳却很反感，两人极度厌恶对方，半夜因为心情郁闷，两人不约而同在橘林中散步偶遇。 在一颗橘树后，听到薛功灿接到爷爷病危的电话，彷徨焦虑在原地红着眼睛望着星空无助地发呆，朱裕琳终于忍不住想要开解他，假装喊着“有野猪”抓着他在橘林飞跑着，然后两人气喘吁吁在一个地方停下。 夜空下，薛功灿整个人都因为奔跑放松了下来，静静听着朱裕琳望着满天星空，喃喃自语着： “薛功灿，其实我很羡慕你，爷爷还在身边，在我十四岁之前，我一直搬家，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很奶奶直到他们过世……可我并不感到孤独，因为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像现在这样眺望着星星，像我这么样的世界上肯定不会少，很多人都会感觉到孤独……他们常常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是……我们看到的星星是相同的……” 薛功灿不自觉抬头仰望着天空，又回头望了望真心安慰他的朱裕琳。 两人走在橘林中，默默无语，却故意都放缓了脚步，想要慢一点回到住所独自睡去…… 荧幕上两人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剧情，可她们似乎隐约散发着一股让人心动的奇妙气息，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美好，纯洁的气息，让每个人都感到有种淡淡的幸福感。 发生了什么呢？尹恩馨感觉到自己心潮澎湃着，似乎心底某种美妙的东西被撩动，激发着……飘飘然的感觉……无法形容的美妙感，却又又让人窒息。 尹恩馨疑惑了，望向电视柜台里挤满的家庭主妇们，她们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流露出那种淡淡的幸福感…… “你在电视里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看到他们心跳得好快……？”尹恩馨转头地望着李小乐问道。 “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让爱情自然的发生……” 让爱情自然的发生？此时此刻是爱情的氛围在拨动自己的心弦吗？尹恩馨再度望向屏幕上的两人疑惑着，似乎能清晰感受到两人之中有股微妙美好的东西在默默流动着，他们自然散发着一股让人目眩神迷的氛围。 奇怪了，自己并没有看之前的剧情，怎么会从她们身上感受到这种玄妙美好的感觉呢？ 爱情，几乎每部电视剧里都在表达的主题，可在人们心目中，所谓的爱情究竟是什么呢？ 那些“爱情”故事每天都在电视中上演着，一个家境落泊的女孩，遭遇一个英俊多金的男人，男人为女孩倾倒，两人饱经波折，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样约定俗成的剧情下，让人渐渐误以为这就是爱情本身…… 大部分的关于爱情的电视剧，都发生着类似的故事，人们逐渐就被那些外在所迷惑，男人们认为自己该爱的人，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年轻女孩，女孩们开始发梦憧憬，未来的另一半英俊多金。 不知不觉中，每一个人都开始虚构一个“理想伴侣”去编织他们认为的模式“爱情”，我们崇敬着那个完美的另一半的出现，把“爱情”附上无数的附加意义，用“爱”的名义找寻一个拯救自我的人。 那些浮华的爱情剧中，不断颂扬着这些浮华斑杂的因素，让人们渐渐迷失在“爱情”迷雾中，在一次次现实经历，“爱情”变成一个好看毒药，品尝道最美好滋味之后，却让人痛不欲生，遍体鳞伤。 现实中，哪有那么英俊多金专情自己的男人，哪里那么温柔上篮体贴入微的女孩，现实一次次让人失望，让人受伤。 感受的痛苦多了，经历感情多了，每个人随着年纪的增长，都渐渐不在相信世界上有“爱情”这种东西的存在，我们都开始认为“爱情”原本就让人如此痛苦，如此折磨…… 不知道从何起，随着爱情经历越多，我们就心越紧紧封闭着，包裹着自己脆弱，去用麻木面对最熟悉的人，我们不知不觉中丧失了“爱”的能力，丧失那种让自己心潮澎湃，美妙无比的感受，心如死灰的面对着生活。 可看着屏幕上薛功灿，朱裕琳…… 每个人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两个互相厌恶的人，深深抗拒对方的人，却不知不觉被对方逐渐吸引着，仿佛有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在默默发酵着，既不符合理性，也没有那些逻辑判断。 她不符合他心里一切的标准，甚至完全相反，她是骗子，她庸俗喜欢钱，她满身缺点，可他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呢…… 没有那么多要求，没有脑海里的想象，只是因为此刻，她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她，就觉得一切都很幸福，有她的眼前我的生活就鲜活充满着色彩，有时候只是想着她，心中烘薰喜悦。 我不需要她变成我想要的样子，只是因为是她，所以我爱她…… 看着薛功灿与朱裕琳，那些组建了家庭，忙碌且抱怨生活的折磨的妈妈们，开始回想起曾经纯真的时光，想起某个时候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份美好。 爱，无关其他与一切定义，不是情人节的玫瑰，不是多金帅哥的戒指，不是众人羡慕的眼光，只是遇到那个出现后让你觉得无比幸福，真心想要去“爱”的人。 大家都痴痴地望着电视，渐渐除掉心中的那些污秽尘埃，原来“爱情”原本样子就是如此璀璨，清澈，美妙，不去要求，不是渴望得到，只是想着去“爱”某个人，这才是“爱”最美的时光…… 第140场 我有我的爱 不知道从何开始，人们忘记了爱原本美好的样子，沉溺与那些悱恻缠绵，纠葛柔肠，互相折磨的逻辑中，仿佛只有让彼此痛苦，才能从对方身上感受爱的厚重。 我们忘了怎么去爱，而却渴望着爱，忘记怎么去美好，却渴望着美好…… 屏幕上，看着朱裕琳与薛功灿漫步在漫天星空下，似乎微笑着说：“你可以去爱啊，只需要回忆起爱最初的模样～” 曾几何时，青葱岁月，难道在你的生命中，就没有出现那么一个人，只是看着她的出现，跟她说话，你就感觉今天心情被阳光沐浴，那时候你可曾想她是否足够美丽，家境是否应该与自己匹配？ 好的爱情剧，有时候只是一场关于回忆的梦，让人们回到过去，看到自己最初是怎么去爱的。 不是那些缠绵悱恻，纠葛情深，也不是那些豪门恩怨，争夺家产，只是看着爱自由流动着，让看得人能够回忆起自己曾经最美好的时光，回忆那些最单纯舒畅的情谊。 去爱，就像不曾受伤过…… 不知不觉中，连旁边路过购物的顾客，甚至包括那个喋喋不休抱怨这部电视剧“脑残”的lg促销员，都停下脚步痴痴着看着屏幕。 他们看着电视里的故事，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是静静看着朱裕琳与薛功灿，心中悄然回忆起某时的自己，以及生命中的某个人。 李小乐没有听到有人夸奖一句，关于他补拍的镜头有多么好的赞美之类，但是对于他来说，此刻所有人的“沉默”，就是他至高的赞赏，心里感受到是无比充实，没有人赞美，因为他们已经被自己创造出来的梦深深地吸引着，所有人都被他创造出来的“真实”触动着心灵，感受到心中那份遗忘的初爱。 《我的女孩》持续播放着，家一向杂乱的庭主妇却井然有序，到了广告时间，就会集体去上厕所，空出的座位也没有人去争抢，大家似乎都不忍心英文自己任何举动，破坏这种美好甯静的氛围。 直到当片尾曲响起，字幕开始回放的时候，众人这才清醒过来。 一群家庭主妇似乎像是从回忆中愣神着，几秒过后才回到了“现实模式”，感叹声，抱怨声，都响起来。 “哎～～这导演真坏！！没次都在精彩的地方掐断一下～！太烦人了。” “就是，一集电视剧怎么这么快就完了啊，磨磨叽叽其实也没讲什么，根本没有发展主线嘛，这两人怎么还不在一起啊！” “年轻人就是胆子小，要是换了我～晚上就跟薛功灿表白，直接扑到他的床上～何必浪费时间呢！！” 两名领着两件卷厕纸的妈妈，中气十足的抱怨着，而旁边那位一直看不顺眼这帮家庭主妇的lg促销员也大声抱怨道：“这电视一天才一集？为什么不是日日剧～这不是折磨人吗，妈的！竟然要等到下礼拜才有……” 李小乐感受到电视剧放完，被人戳脊梁骨刺痛感，也只能摇头笑了笑，低着头，站起来带着尹恩馨向外面走。 “怎么样，看完有什么感觉，还认为你自己是爱我吗？”走在超市走道上，李小乐边走边笑眯眯地望着她问。 “恩，怎么说呢……”尹恩馨咬着自己嘴唇，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境中道：“如果比起来朱裕琳与薛功灿之间的那种感受，确实，我对小哥哥你不能算是爱……” “对头～～”李小乐高兴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情轻松极了：“等你以后会遇到一个让你真正爱的死去活来的家伙，我算个屁啊～你说是～” “恩……我这辈子都没爱过人……我真是失败……”尹恩馨小脸暗淡着，走在李小乐前面，一副对人生失去希望的模样。 “你还小嘛……”李小乐感觉到自己有些打击得过分了，看着这天天俏皮活泼的小姑娘突然光芒暗淡下来，真有些不忍心，过去搂着她肩膀安慰道：“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还没说完，却发现自己胳膊已经被尹恩馨挽住了，就见尹恩馨低沉的小脸突然转过来，一双灵动黑眸，晶莹澄澈，光彩照人～哪有半分沮丧，对他吐了吐舌头，笑盈盈地道： “上当了～” “诶？”李小乐没反应过来 “你那电视剧是妈妈们的老套爱，我的爱就是我的爱，我就是喜欢追你，然后和你在一起，我就高兴啊～”尹恩馨甜腻腻地笑着把头歪在李小乐肩膀，一脸幸福无比的小模样。 “你这个妖孽～！”李小乐感受她的脸部肌肤在肩膀上磨蹭温软嫩滑，轻柔细腻，一股清如幽兰般的甜香萦绕四周，也不禁心头一荡，一愣之后，才发现过来，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说教唐僧掉入了盘丝洞中，有种被女妖锁定的感觉，大义凛然地甩开手，横着鄙视目光瞪了尹恩馨一眼，大步往前跑开。 “咯咯～～小哥哥等等我嘛～～你逃不出我的魔掌的～”尹恩馨反应过来后，看着李小乐落荒而逃的身影，银铃般笑了起来，看着这狡猾的李小乐，被她惊吓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跑，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我的女孩》播出后，第二天一大早，整个kbs大楼都被新出炉的收视率表格惊呆了，竞争激烈的九点半时段迷你剧，bs《冬季恋歌》大结局，如预期的继续走强，以平均收视率26。78，最高收视率28。46完美收官，bc的《正在恋爱中》平均收视率是15。8最高18。3也达到及格线。 而冠军……冠军竟然kbs制作的《我的女孩》，这匹成色十足的黑马竟然以平均26。89，最高28。57，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地压过了尹锡湖的《冬季恋歌》，成为同时段收视第一。 这是让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成绩，用全新人班底，只区区三集就打败了韩国业内地位崇高的大师级导演尹锡湖？这种收视率只怕是所有人都不可想象的。 kbs的官网上，几乎是一边倒的赞美声，一名“沉溺在爱湖中”的网友评价道： “多少年了，我都没看爱情迷你剧，我一直觉得这种电视剧就是脑残的家庭主妇自我意淫，可《我的女孩》彻底颠覆我的想法，这编剧绝对是真正了解爱情真谛的高人，看得我心潮澎湃，给初恋情人打了个电话，结果人家结婚了……唉～心碎了～” “看着《我的女孩》~我他妈的就觉得，我这辈子谈的恋爱都白谈了，看看人家那种感觉，我咋就找不到朱裕琳这样的女朋友呢？”‘黑暗男爵’留言道。 “我等不及了，谁有这电视剧的剧本，发出来看看啊，我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还有kbs这傻逼电视台，怎么还不开放ost下载！！” 第二，三集《我的女孩》播出后，李多海与薛功灿的官方粉丝出现了一个爆炸性的增长，短时间内注册的人数，竟然打破了hot创造了一星期时间九万官方注册粉丝的增长数字，这让还没有重要戏份的李俊基羡慕至极。 可在《冬季恋歌》的网站上，却是一片愤怒之声。 “这怎么回事，昨天《我的女孩》收视率竟然超过了《冬季恋歌》，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吗！？” “肯定是那个李多海陪kbs高层睡了！他妈的网上铺天盖地都谈论我的女孩的，尹导演原本就是跟kbs签约的，现在去bc肯定是被kbs打压了！” “都是那些80后喜欢的那种脑残风格，什么贵公子喜欢贫穷女，傻逼才去看这种没营养的片子呢！永俊粉们！让我们团结起来，给kbs写抗议信，抵制《我的女孩》这种脑残剧！支持尹导演的艺术剧集！” 另外一番，当对李小乐恨之入骨的林东株在医院接到了电话，得知我的女孩收视成为冠军之后，却令人奇怪地并不愤慨，反而是翻了翻报纸。 发现满报纸上都是关于韩日世界杯的宣传，只是在心里冷冷笑着，这个该死的李小乐，等着，有你吃鳖的时候，电视剧可不是电影，你赢了就代表你能风光无限了，这场持久战才刚刚开始，等着我发力的那天，你会知道这个领域是谁的天下。 就在《我的女孩》剧组内外一片欢欣鼓舞的时候，崔东勋与许振这些经验丰富的老电视人，虽然也很兴奋，却保持了相当的冷静。 在电视圈混久了，他们就知道有头顶有层卡不见“巨星的天花板”这种东西，收视率25上下是个巨大的瓶颈，靠着剧集本身质量的极限就是25上下，再想往上就需要靠着其他一些因素了，把作品变成文化事件，这往往需要那些顶级电视明星影响力…… 而《我的女孩》中恰恰没有一个号召力的顶级电视明星，而且马上世界杯就要来临，这期间收视率铁定会下降到冰点…… 《我的女孩》绝不可能在一个月的世界杯期，保持a级制作的水准，这也意味着剧集质量会下降……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虽然收视率与口碑持续增加，但是广告赞助却几乎在原地踏步的原因。 而就算撑过去6月世界杯，到了七月……那将会面临全年最强的电视暑期档竞争，而且还是世界杯之后…… 同时段sbs推出的是张娜拉，金载沅的《红豆女之恋》，接下来一个星期是bc的日日剧首席编剧任成汉的《人鱼小姐》… 第141场 恐怖的怪兽 在经过前两年大红大紫的剧集《看了又看》，《乞丐王子》之后，编剧任成汉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全韩国目前以中年妇女为市场的日日剧最强编剧，所以可以预计的是，《人鱼小姐》收视肯定绝对非常好！ 电视剧可不比电影，如果有几部好电影同时上档，影迷完全可以选择在不同的时间段看完每一部，而电视收视率的残酷在于，有你没我，观众的遥控器决定了电视人的生死，每一部高收视剧集的背后，必定会有几部收视惨淡的剧集陪衬。 所有电视人，最怕的就是遇到强的对手，而且sbs，kbs，bc这三大电视台高层也不想耗费无用功，会有默契错开彼此年度最强的剧集，只有暑期档之后是最强档剧集正面对撼。 最恐怖的世界杯……最强竞争对手……光是想想，崔东勋与许振都笑不起来，只能苦笑无语了，可是剧组士气如此高涨，他们又能说什么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在剧组里有些人高兴，有些人担忧，只有李小乐显得很异常平静，他当然知道有那层“巨星天花板”，他也知道世界杯来临对于电视剧有怎么样的冲击，可他却并不恐惧，反而很兴奋，因为没有人知道，巨大的危机背后，往往是巨大的机会……一个只有他能把握的机会…… 看着李小乐露出诡异的笑容，兴高采烈地哼着歌，看得崔东勋与许振都不住嘀咕“这小导演不是压力太大，又发神经了，这笑得太抽抽了……” 就在《我的女孩》这匹收视黑手，局面一片大好的时候，那该死的世界杯终于如约而至。 5月31号晚上，世界杯开幕式当晚。 在广播局的食堂里，所有的导演与编剧们坐的满满当当的，照理来说，在这里见证亚洲的第一次主办的世界杯气氛应该极为热烈的，可却有相当一部分人哭丧着脸。 传统的国宫廷舞蹈表演，悠扬的阿里郎全民大合唱，传递象征沟通的大幅白帆布纵横全场，恢弘的“圣德大王神钟”浑厚地敲响象征和平的钟声…… 最后在日本歌唱组合“超化学男子”与韩国“褐眼男子”一起高唱歌唱“让我们走到一起”后，场下是演员载歌载舞的热情演出；观众席上的观众们如痴如醉，造价1。5亿美元的岩洞世界杯主体育场壁沿上，喷射出数十米高的巨型烟火，现场与电视机前的人都发出一阵惊呼。 在这象征生命绽放的烟火在空中绚丽挥洒，此时却有不计其数的日韩两地的影视人在电视机前，像是看到了自己葬礼的礼花。 这这个行业最强大的敌人，永远不那些伟大不可战胜的同行对手，而是那些影响人们生活的大型社会事件，战争，海啸，瘟疫……以及4年一次，那个让全世界足球迷誉为节日的一个月：“足球世界杯。” 对比起自然灾害来，“世界杯”就像是四年一次会固定出现的庞然巨兽，在一个月内无情地吞噬着这个星球上所有影视人努力。 除了在足球绝缘美国，没有任何国家的影视从业者能避开这头凶猛怪兽的肆虐…… 在韩国，这亚洲第一举办世界的盛世下，原本来应该守在电视机前，坐在电影院里的人们，都蜂拥到了酒，露天广场，疯狂把国旗画在脸上的人，与打着赤膊上街道上奔跑的唱着“生命之杯”的人，到处都是，在足球流行的国家，所有人都为此兴奋疯狂。 星期五凌晨两点，雷婷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喝开咖啡，吃三明治，边双手飞速地打着键盘。 她绞尽脑汁想要做点什么，明天6月1号，就是《我的女孩》第四集播放的日子，可是现在情况是，一切都糟透了～！ 从几天前世界杯开幕之后，所有三大电视台，随着任何关乎于世界杯节目横空出世，其他无论是综艺节目，电视剧，还是其他栏目，收视率都疯狂降低。 金荷娜的《罗曼史》河智苑的《茶母》这些最后一集遭遇世界杯冲击剧集，都从百分30超高收视率一下跌到了百分十二之下…… 而在日本东京，富士电视台，日剧神话级的男演员，创造百分41收视神话的日剧天王木村拓哉，主演的《从天而降的一亿颗星星》竟然收视率降低到了历史对低百分之20以下…… 要知道这可是这位创造日本电视历史的神级男演员主演的剧集，第一次在百分之25之下…… 而在电影业，在韩国的本土电影上映口碑票房极佳的《人民公敌》《海盗舞王》突然票房爆跌至，从每天3万以上人次，降到每日1万人次之下， 北美大热的《木乃伊前传·蝎子王传奇》在英国刚上映就本年度英伦票房的单周新低，华人动作导演吴宇森《风语者》在日本上映票房这周票房跌到只有首周三分之一不到，传奇导演乔治·卢卡斯的《星战前夜2》，宣布推迟了在全球地方上映日期到7月…… 就连那些在这个暑假推出歌曲的韩国“神话”，“酷龙”这些乐坛的超级巨星，都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宣传期。 世界杯这头怪物的出现，对于其他的娱乐业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 雷婷希望自己在这一连串的灰色事件中找到一丝曙光，可一切都让她失望了。 她咬着自己丰满的下唇，拼命联络着那些网络上她可以联络到的人，希望他们能提供一点帮助，在三年前她在一次成功黑客行动中入侵了俄罗斯克里姆林宫的内部网站，她就渐渐成为了这个网络世界的独行侠。 她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三名黑客之一，可现在她却感觉到无能为力，所有那些关于《我的女孩》的消息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世界杯，世界杯，还是世界杯。 就连那些首尔最狂热的歌们，影迷网站，上线的人数都少了百分之60多，她感觉到一阵恐慌……一种近年来少见的恐慌，她的命运再也不由她掌控了，完了～《我的女孩》完了，黑珍珠公司完了，她也要完蛋了，四周的黑暗似乎要将他吞噬。 雷婷起身茫然着到处找着机械装置，从挂钟，电脑，电风扇，她把这些都拆成一件件的零件…… 李小乐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突然听到自己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响，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一个“女鬼”正在床边啃自己闹钟。 “丫丫呸的～!”李小乐蹦起来大吼一声打开台灯，抓起自己脏了没洗的内裤丢过去，他记得哪个谁说过这东西可以避邪。 可台灯一开，就发现眼前蹲在地上啃脑筋的“女鬼”是雷婷…… 晚上雷婷清丽的脸先的愈发的白，那种褪尽血色的白，却透着一股份外妖艳的美，她眼睛清亮而冷艳，穿着修身长袖t恤，手中正在缓缓拆着闹钟，零件遍地都是，看见李小乐起来，却只是轻轻地道： “我无聊在修钟……” 李小乐很快就发觉她想掩饰的脆弱，起床蹲到她身边望着她柔声问：“怎么啦，婷婷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世界杯，你不担心吗？如果剧集失败，我们投的钱收不回来，你怎么办？”雷婷看着他咬着嘴唇道， 雷婷忧虑的语气让李小乐有些感动，从她手里放下那闹钟，感觉到她嫩如青葱的手指在自己指尖划过，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忍不住将雷婷搂进怀中。 “你做什么？”雷婷愣住了，却没有挣扎。 “婷婷姐姐，我也担心的睡不着觉，不如我们坐在一起说说话，作为拍档……”李小乐看到她娇嫩的脸蛋，转瞬间醉人的绯红浮上脸颊，这时候才发现她没有化妆。 原来她烟熏装武装下的眼睛是这样的，如此稚嫩娇弱的眉眼，如邻家的害羞女孩一般清澈，娇媚。 雷婷被李小乐那双炙热的眼睛凝视着，也是像着魔一样，坐上床，靠在了他的身边，只感觉这时候在他身边才会踏实一些，既然是拍档，这样坐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雷婷靠在李小乐身边，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仿佛这冷漠而充满敌意的世界变得温柔起来，那些笼罩之她心头如刀锋一般冰冷的防御体系满满瓦解着，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自然，舒服。 靠着他，她觉得好累，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两人就这么靠着睡着了，一切都如此安舒，如此甯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小乐从睡梦中醒来，这才发现两人在靠在墙坐在一起，感受中怀中的温香软玉，自己也奇怪，怎么他现在都这么正人君子了，一个魔鬼身材的美女在自己身边都不下手的？ 本来不想还好，这么一想，李小乐再看到了她闭上眼睛，手臂还僵硬的撑在自己的胸口，长长的睫毛在微微的颤抖着，秀直的鼻梁，芬芳若兰的吐息扑自己的脸上，顿时就觉得心跳扑通扑通的跳着。 拼命不去想别的，可视线却不自觉地往下看去，从他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了雷婷的t恤前缝中那两瓣娇嫩的酥胸，她竟然穿着一件要人命的黑色蕾丝内衣。 李小乐视线这时候划过她细腻的颈部，凝视着性感至极蝎子纹身，突然心里就感觉到下腹一股邪火被点燃了，终于有些控制不住，忍不住把嘴唇凑过去，伸出舌头，轻轻剔开雷婷柔软的唇，却被她微冷的贝齿挡着。 李小乐将她的脸蛋捧开一点，雷婷像个睡着的孩子似的忸怩着，可更显得勾人心魄。 第142场 世界杯冲击 李小乐手搭到雷婷的腰上，让她舒服的趴在自己的胸口，脖子扭了扭，不让雷婷的手挡着自己的眼睛。 他低下头去，细细的舔舐着雷婷柔软嫩滑的唇，轻舔开她的牙关，里面香软细嫩的舌笨拙的一动不动，舌尖轻轻触着舌尖，无法描述的荡魂滋味，想将香舌吸出来，尽情的裹舐，手也情不自禁的从腰肢往上滑着，手移到她的胸口上，隔着t恤，感受那惊人的软弹，用手指轻滑一捏，心魂都不飞荡到哪里去了 突然舌尖却是一阵巨痛，没等他惨叫，雷婷已是抬起一脚把他踢到床下去了，皱眉冷冷地盯着他：“你在做什么？”“我怎么了？我刚不睡着了吗……我做什么了？”李小乐呀呀惨叫，心虚间，在脑子里快速的编瞎话，舌尖的巨痛还没有稍退，吐字不清。 “你刚刚是在做梦？”雷婷狐疑地望着他，想分辨他在说瞎话没，这年纪的男孩子做春梦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小乐好一阵才缓过劲来，感觉口腔里有着腥味，伸出舌头让雷婷看：“婷婷姐姐~~我好心好意的陪你坐着，你就这么对我啊，舌头给你咬碎了。”不给她有怀疑的时间。 “抱歉……”雷婷看见李小乐的舌尖流着血，心里有些内疚，趴过来，又不知该怎么说，低着头：“你睡着乱动，我醒来就看到你在面前，没想到会咬着你……” 看着雷婷扭捏的样子，李小乐笑了笑，也不把舌头收进来，只好像一只狗样的将舌伸在外面说话： “我睡着了嘛？平时一个人睡惯了，哪知道做啥了。”就看到雷婷羞魅万千的女性表情，比那些平时没事就撒娇女孩子，更让人迷恋千万倍，只是自己的舌头惨了点，幸亏还尝到雷婷的香舌了，不然真亏死了。 “你说什么？”雷婷听不懂张李小乐吐字不清的话，看着李小乐还在冒血丝的舌头，有些心疼说道：“我帮我找一个创口贴？” 只要不把舌头咬掉，自己的唾沫是最好的杀菌剂，雷婷的反应还真傻得可爱，竟想到创口贴，李小乐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一不留神伤处就碰到牙齿，痛得嗷嗷直叫。 “什么好笑？”雷婷冷漠地道，又露出担心地神态：“疼不疼？”她从来没有舌尖被人咬过，感觉应该很痛。 此时的雷婷，眼睫毛长长的挑起，露出的瞳仁清澈明亮，秀直的鼻梁、有着完全曲线的唇形，仿佛鲜嫩的菱角，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娇艳的红唇心疼他的抿着。 李小乐望着都痴了，处于本能般地回了句：“婷婷姐姐，你帮我舔一舔就不痛了……”这话一说他就后悔了……“是吗？”雷婷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反而担心又趴过来，“是不是舔一下就不疼？” 这酷小妞是智商天才，情商弱智？平时没看出来啊，李小乐听了好像在骗五岁的小女孩，内心极有罪恶感，但是看到雷婷让人血脉膨胀的娇艳的红唇，罪恶感又化为无比的诱惑， “嗯！”李小乐很肯定的点点头，舌头伸得更长。 “你闭上眼睛。” 李小乐心脏都快跳出来，难道自己邪恶的计划就这么轻易成功了？ 伸出舌头感觉轻柔的触动，忍不住又往外伸了点，李小乐可能也想不到自己的舌头能伸这么长，这时候突然感觉舌尖一阵冰凉，猛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雷婷满脸戏虐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舌尖，自己嘴巴上在放在一把雪白的匕首。 “婷婷姐姐～！你不能谋杀合作伙伴！”李小乐吓得脸色苍白，又不敢乱动，这小妞可是心狠手辣的～！自己这他娘的是阴沟翻船啊！怎么就脑子坏掉了！会以为这位玩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的小妞会单纯得上自己的当呢！！！ “拍档，回答我。”雷婷面无表情望着他，冷冷地问：“你刚才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还是这里的熏香有问题？” “没有！天地良心！我用我导演生涯发四~”李小乐嘴巴里放在把匕首模糊不清地道。 “是吗。”雷婷露出疑惑的表情，收回了匕首，她相信李小乐不会拿自己的导演生涯乱发誓，这么说自己真的是自愿和他靠在一起睡着了？自己不是与男人接触就会感觉到恶心头昏吗？怎么跟这小混蛋在一起这么正常呢？ 看着雷婷一脸迷茫的离开房间，李小乐摸着自己的舌头确定还在，这才长长呼口一口气，安心地躺下去了，心想这小妞也太惹人犯罪了，自己都差点中招，以后还是离她远点，要不总有天要被她割了…… 而在世界打响的这段时间内，《我的女孩》剧组高强度的拍摄还在继续着，无论是李小乐还是剧组的其他人，他们都充满着干劲，强打起精神工作，疲劳与颓然让每个人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倒头大睡，不过等天一亮，他们都要打起精神继续每天超过15个小时的拍摄。 由于现在是夏天，那些户外的镜头，又闷又热，那些灯光师，摄影师手中的器械都是几十斤重，每个人全身都被汗侵得透湿，换了身体不好的人，早就昏死过去了，还有那些经常要搬来搬去的大型冷风机，这台为了演员演出时不冒汗的巨大机器，成为了大家的噩梦，每次7，8个人抬，全剧组的男人到了晚上睡觉，两条手臂软得难以入眠。 而对于李多海，李俊基几个主演演员，更是巨大的考验，每一集虽然播出的时候只有1个小时，可其实实际的拍摄时间需要20个小时，也就是说3天半要完成20小时的拍摄量。 听起来不太多，可这只是拍摄时间，还有换景，练习台词，排演，路上，吃饭的时间，把这些事件加起来，李多海，李东旭，李俊基三位主演，每天最多只能睡两个小时。 很多看韩剧的影迷，都会发现一个规律，就是剧集刚开始时候演员们个个都美得如天仙下凡，可倒了后面几集皮肤状况会急转直下，严重的眼睛甚至会出现血丝，满脸浮肿。 这三位原本脸上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帅哥美女，这几天已经开始有明显眼袋红眼圈了，憔悴了不少。 李俊基有一次就因为在现场等戏的时候，实在受不了在椅子在偷偷睡着了，结果一上镜头，摄影师拍完，李小乐一看特写镜头，就直接让人拿了盆凉水给李俊基头上浇下去。 “怎么啦？导演？”李俊基当时被淋得满脸透湿，看着面无表情的李小乐望着他，都吓傻了。 “你刚才睡过去了？”李小乐淡淡地道。 “我……”李俊基一时语塞，心里却一肚子埋怨，凭啥自己等戏的时候不能睡觉啊？他台词与戏都顺下来了，效果也不错啊。 “你以为导演是没事虐待你吗?”副导演崔东勋呲着暴牙，一脸愤怒地拎着李俊基在镜头前看。 李俊基看到镜头里自己的特写，整个眼神都是散乱的，像是机器人一样哪有一点情绪…… “人睡觉那股气就散了，眼神效果拍不出来，再醒之后起码要40分钟才能找回身体的那股精气神，你睡5分钟，整个剧组计划被打乱，全部的人起码要多工作半个小时。”崔东勋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这位新演员。 普通人都想着演员如何风光，在剧组颐指气使地位多高，其实痛苦的就是他们，所有人，包括导演能都眯一下休息，演员却要在整天都要随时保持状态。 有几天拍打壁球的戏，李俊基，李东旭两人累得浑身麻木，情绪也很沮丧，该死的，他们这么累，到底是图个什么？ 可再苦再累，大家心里毕竟还有个盼头，只要电视剧收视率好，大家喜欢，他们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在拍摄结束之后，李小乐把李多海与李东旭拉到了一边。 “小海，拍个花絮。”李小乐笑着递给了她一个小纸条。 “什么花絮，这是什么导演？”李多海一脸疑惑，她也很疲劳，现在就恨不得回家倒头大睡，导演为什么要还怕什么花絮啊…… “就一分钟，让李东旭问你几场比赛的比分，你背下来，造成念就好了，记得用珠裕玲的口气。”李小乐说完就让摄影师开始拍。 “珠裕玲～听到你喜欢足球，韩国对波兰，你预测比分是多少？” “2比0。” “美国对葡萄牙，你觉得谁会赢～？” “3比2，美国能赢……” 世界如火如荼展开着同时，6月1号，2号两天，《我的女孩》两集播出后，却没有任何媒体在对这部电视提只字片语，那些文化版面都被改成了体育版。 而当剧组的成员在开晨会的时候，卢在福念出最新的收视率：“kbs《我的女孩》平均收视率12。5，最高收视率12……7”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从前两集的百分之25以上直接暴跌了一半……这个结果简直让每天拼死拼活的他们无法接受。 第143场 剧组的纷争 每个人脸上都表现出的失望，很多人甚至是绝望，感觉心里那股支撑他们的劲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晨会安静的可怕。 而卢在福在开完会之后，就直接去了kbs的宣传部，拉着那位负责宣传的经理，拍着桌子大吼着：“你们kbs一定要拿出方案拿！我们这么好的片子，收视率降低这么多，你们kbs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吗？” 卢在福的咆哮声之大，整层的人都听到了，但是更多的人确是抱着一个看好戏的鞋，你们广播局的不是特牛吗？现在怎么了?不得瑟了。 而在六月5号的时候，剧组成员在片场坐在地上吃盒饭，李小乐在边捧着盒饭，边跟剧组的幕后们讲明天的拍摄要求。 “明天有追逐戏，摄影组带上两件摄影机稳定器，可能要多拍几个镜头……” 摄影组的的几个人都露出了苦笑，老徐无奈道：“导演，一个稳定器三十公斤，要两个人抬，能少拿一件吗？ “我就怕跟上次一样出问题，没有替换的，到时候拍摄达不到效果。”李小乐啃着鸡腿含糊地回答。 “老徐，你这身体还怕搞不定啊？”崔东勋笑眯眯地捏了捏徐宋官那跟牛腿一样健壮的膀子。 “拜托，不就是拍个电视剧吗，至于那么拼命吗？”像是橄榄球运动员身材一样的摄影助理曹周永终于受不了，满脸不服地道:“别的剧组都是一个长镜头就解决了，观众哪有那种欣赏水平，去欣赏动态镜头。” “这个镜头如果用长镜头，那么之前我们那几集建立的画面风格就会被打破，整个画面的节奏会被破坏。”李小乐摇头：“我们剧集要保持住水准。” “什么水准……”曹周永不服气地嘀咕：“反正收视率都起不来了，何必还花这么大力气赶进度，搞得大家累个半死，把剧情拍好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呢？”徐宋官听着把吃到一半的饭盒扔了过去，沉着脸吼道：“导演说话，有你顶嘴的份吗？” “就是大家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拍自己梦想中的代表作吗？吃点亏算什么～”旁边崔东勋也很看不起这小年轻，鄙夷地道。 听到“梦想”这个词，曹周永一下子火腾地就上来了，站起来眼睛瞪得像牛一样指着徐宋官他们： “他妈的！？你们这些人天天跟我说梦想！他妈的烦不烦！老子来这里是想拍好剧集赚钱的～！可不来当苦力的！这变态导演天天把电视当电影规格拍，又没多给我们一分钱，老子凭啥给他干～！你他妈的梦想值半毛钱～！？” “小曹说得对！这日子太苦了～没法干了～！”“导演也要民主点，怎么能不把人当人看！”几个年轻的助理也都站起来站到曹周永这一边。 “你们反了！？”崔东勋作为副导演组织工作都是由他负责，现场面临失控他心里也慌了，恼羞成怒地吼了起来，拎起旁边的灯架铁杆，就想过去揍人，在韩剧剧组导演都是这么弹压下面的小字辈的，却被旁边的人紧紧拉住了。 “姓崔的，姓李的～！你别在我们面前摆谱～～老子告诉你们，我们不干了～”曹周永脸阴沉地可怕，一招手那几个年轻的助理都呼拉的跟着他走了。 他们几个平时咋呼呼地年轻人一离开，剧组立刻冷清了不少，大伙心底都空荡荡地，感觉很绝望，每个人都低着头，沉默着。 看着自己组建的剧组分裂，李小乐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招募时候人员都与预备，不担心会出现几个人走了就拍不了的局面。 在回家的路上，尹恩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有些替他担心起来。 “小哥哥，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就让他们走呢？你应该说些什么激烈一下士气？” “为什么要说些什么才行呢？”李小乐平静地望着尹恩馨。 “当然要说了～！”尹恩馨瞪大眼睛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地道：“小哥哥，你恐怕对电视业不了解～” “是吗？那你给我说说？”李小乐突然觉得很好笑，怎么这个败家女也想教训自己起来了。 “说就说～”尹恩馨看他在笑，觉得这小哥哥太不严肃了，好心地解释： “电视剧与电影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电影拍摄完成之后，虽然上映的时候很煎熬，但是剧组的人已经完成了工作就算结果再坏，情绪再坏，也不会影响电影质量啊～～ 可电视剧最大的不同在于片播片拍，收视率会直接影响剧组的士气，收拾率向上走的时候，大家伙心里都有一股劲，状态能保持住，但是一旦收拾率下降，那么剧组这股投入劲下去了，同样一拨人拍出的东西就差多了。” “有道理。”李小乐笑眯眯地点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在美剧里特别多，比如《越狱》《超能英雄》，第一季成绩好，剧组状态就特别好，拍出的都是精品，可第二季收视率一滑落，整个剧组士气全无，就越拍越烂了。” “什么是《越剧》《超能英雄》？你别打岔～”尹恩馨好容易教训一次李小乐，正过瘾地被打断很不爽，继续高谈阔论道：“ “比起电影，电视更像是一场战役，当己方战局占优的情况下，节节胜利的情况下，手下的士兵自然是斗士高昂，军纪严密。 可一旦部队遭遇大军围城，粮草耗尽，面临死境时，部队就会面临崩溃，这时候就要看导演对剧组的掌控力了。” 说道这里尹恩馨就盯着李小乐看：“这时候，就该你不发挥一下你天才导演的掌控力？”她可记得当初在开机那天，李小乐鼓舞人心的演讲呢。 “你觉得我说几句话就有用吗？”李小乐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你想过没有，我刚才说任何话，都会起到反作用，就算我把曹周永留下来了，我让步后，剧组制度被打破，情况会更加糟糕，倒时候每个人想表达不满时，都可以用离开来威胁我这个导演……剧组谁还听我的指挥？” “啊……这确实不行，我怎么没想到？”尹恩馨愣了下后，拍了拍脑袋，懊恼自己的浅薄。 李小乐觉得这个败家女确实有点意思，想着自己要好歹她是自己的监制，不如多讲一些，就笑道： “其实尹妹妹，曾经有个大导演跟我说过，如果一个人想成为一个大师级导演，只要不是那种万中无一生下来就会拍电影的旷世奇才的话，有五个必经的过程，只要你能走过这五个阶段，你肯定能自己拍叫好又叫做的电影了。” “哪五个阶段？”一听小哥哥要掏真东西了，尹恩馨的兴致也来了，她很喜欢李小乐更她领吹牛。 “第一阶段很容易，就是理论知识，想成为导演的人当然要学习一些专业理论，编剧，表演，灯光，摄影，都必须掌握，当然这阶段有人没什么条件，是从实践中学习的，比如张一谋，冯晓刚，以前一个摄影，一个是美术，都是其中的优秀代表，他们可以直接跳过二阶段，到三阶段，我直接讲三阶段。” “等等～～别瞎跳，小哥哥～你先讲讲第二阶段嘛。”尹恩馨抗议道。 李小乐只得耐心道： “恩好，二阶段就是实际操作，就是亲自拍一部戏，再优秀的理论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你看看每年韩国有多少导演系的学生毕业，又有多少能真正当上导演的？真正到了片场，指挥过剧组几十甚至几百人，你才会了解什么是计划，什么是统筹，各部门怎么协调。怎么样拍出一部戏来。 通常大部分人都是淘汰在这一关，他们会改行，去当影评人之类的，负责骂导演赚钱……” “那你已经拍了一部电影里嘛，二阶段根本不需要讲嘛！快说后面的～”尹恩馨催促道。 你妹～刚才明明是你非要听的，李小乐翻着眼睛继续道： “三阶段可就有点难的，这个阶段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刷下来了，当导演，就必须和普通，平常这些词势不两立，想往上走，就必须得靠一种天赋，他必须有独特性，灵气，邪气，总归是别人作品没有的东西，比如蒂姆·伯顿黑色哥特感觉，王家卫抽象油画感，大卫·芬奇的意识流，总之你要有一部你的代表作，我就是还在往这个阶段努力中……” “满足这三个阶段，难道不就是一个大师级导演了吗？”尹恩馨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要素了。 “当然不是，目前为止都是技术层面的，再往下面就是精神层面的阶段了。”李小乐摇头道：“下面一步，导演要拥有是冷酷与坚持，也就是我今天为什么不组织剧组矛盾的原因。” “就像是你说的，电影与电视剧拍摄就像是战场，所谓仁不带兵，义不行贾，导演可以与剧组的所有人成为朋友，但是如果有人触发军纪，为了维护剧组的整体利益，必须也肯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处罚他… 第144场 敢唱摇篮曲 “就像是今天的情况，如果李多海敢这么说，我也会好好惩罚她。 剧组外的因素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是广播局，kbs，或者是投资方，如果任何会影响作品的要素，导演需要残酷无情的风格去处理。 你应该知道，圈内所有最顶级的导演都会被人认为‘脾气大’‘难以相处’的头衔，例如詹姆斯·卡梅隆……” “原来如此……”尹恩馨点了点头，他还以为那些大导演天生下来就是变态呢。 “而接下来，也是最难的阶段。叫做‘超越自我’的信念。”李小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 “一个达到前4个阶段的导演想要拍出一部好戏其实并太难，只有各方面吊件具足，有好的剧本，好的演员，好的幕后，强大的投资宣传，在灵感突然爆发时，总会拍出一部优秀的电影。 真正难的是，能一直拍出好电影，这个行当里多少人一片成名，然后沉寂一世，《女巫布莱尔》破亿美金票房的丹尼尔·米瑞克，《霸王别姬》拿到嘎纳之王的陈凯哥，26岁就捧‘金棕榈’奖的索德伯格…… 他们曾经辉煌站到电影殿堂的巅峰过，但很快就滑落下来，全都是因为他们缺乏一股大师级别艺术家‘超越自我’的信念。 李小乐说道这里眼神里充满了敬佩望着天空： “能称得上大师级别导演的，都拥有这种不断对过去的自己发起挑战的信念，当一个人处于低位对一切都不满足，自然会一一股动力推动他们去成功，可当他功成名就，在某个领域获得成功，还能不能保持当初的那颗单纯追求，不断探索的心呢？ 能拥有这样超越一切的信念的人，才能在成功后去超越自我，持续成功，别人有一，两部代表作成为名导演的时候，大师级别导演可以拿出七部，八部，甚至十部以上的代表作～ 斯皮尔伯格，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马丁·斯科塞斯……他们才是这个影视世界真正王者。” 说道这里，李小乐回头望向了尹恩馨问：“你以为曹周永那些人为什么会离开，他们是嫌工作太累吗？” “难道不是吗？”尹恩馨觉得很奇怪。 “当然不是，以前我们国家拍摄《西游记》时，很多演员要比这些‘曹周永’要累得多，比如扮演沙僧演员闫怀礼，里面西海龙王、太上老君、千里眼等近20个角色都是他扮演的，要知道这些角色都是没有一分钱的？” “哇……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真有职业精神。” “不仅仅是职业精神，而是因为但是所有西游记剧组的人相信，这部《西游记》是自己这辈子遇到最好的作品，可以让他们永垂不朽的作品。”李小乐摇头道。 “曹周永他们走，说到底是不信任我，不相信我这个导演的作品能给他们带来那些荣光，利益～如果我有一天能成为这种‘第五阶段导演’，就会给整个剧组注入一股坚不可摧的凝聚力，到那时候我无论拍电视，还是电影，无论什么题材，都将无往而不利，战无不胜。” 尹恩馨看着李小乐那闭目怅然地表情，脸庞上散着特别的神采，突然这刻他好看极了，有种由心而发的魅力，情不自禁地道：“小哥哥，我相信，你也有一天会成为大师的……” “谢谢～”李小乐道，他清楚自己的导演之路还有很长，还需要一步步的来。 “然后……跟我交往。”尹恩馨笑盈盈把后半句说了出来。 “……作梦。”李小乐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还真无语，绕了半天还是绕回去了。 “你咋能随便说出人家的梦想具体内容呢？”尹恩馨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银铃式的娇嗲声让人心驰神荡，完全一副被人说中心思的娇羞状，注意到旁边的人都暧昧地望着这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李小乐约会一样，很是雀跃起来，可低头娇羞了半天，等着李小乐一直没回话，抬头却发现身边人影已经不见了。 再看李小乐已经走很远了，一副“这花痴女的我可不认识”的架势，尹恩馨气得贝齿微颤娇喝着：“诶～小哥哥，人家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跑啊～～” 李小乐一回到家，就看到雷婷像只猫一样趴在自己的床上，床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超过30个以上的网页窗口。 李小乐只能摇着头，这小妞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次，怎么还搞习惯了！搞错没～这可他的私人地盘，不过看雷婷闭着眼睛睡得像是小孩似的香甜，却又不忍心把她吵醒，叹了口气，轻轻地帮她把袜子拖掉，然后给她盖上毛巾被，自己到浴室里洗澡，哗啦啦的水声却让雷婷醒了过来。 看到身上的毛巾被，雷婷就知道李小乐回来了，这家伙竟然趁着自己睡着了脱了自己的袜子，她以为为自己会大发雷霆，可是她竟然跟气愤地是李小乐把她完全当作了自己人，甚至是孩子一样的照顾。 他们住在同一件公寓中已经几个月了，李小乐除了偶尔露出熏心的表情之外，从未表示过对于她的强烈兴趣，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么不爽。 这几天，她一直感觉到很沮丧，无比的沮丧，根本无法入睡，却奇怪的发现，只有在李小乐的床上才能安稳，她拿着李小乐的枕头嗅了嗅，闻着李小乐的味道，似乎有些无发自拔，这小子为什么对自己有种奇怪的吸引力呢？开什么玩笑，我对那些肮脏的男人可不感兴趣，难道他给自己偷偷灌了什么迷药？ 雷婷听到李小乐关上淋雨，然后过了一会儿，进隔壁原本自己的房间，甚至听到他上床时床架发出的“吱嘎”声，他们相距不到一迟，但隔着一道墙。 “喂。”雷婷用手敲了敲墙壁。 “咦，你醒了？”李小乐从墙壁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 “今天怎么样？”雷婷问道。 “没什么就是剧组里有人受不了走了。”李小乐轻描淡写道：“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婷婷姐姐你安心睡觉。”虽然这么说，其实李小乐心里也不太好受。 “我睡不着。”雷婷道，心想该死的，他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们公司就要完蛋了，我们都要一起堕入深渊了，他怎么还这么乐观。 “要不我给你唱个摇篮曲～婷婷姐姐。”李小乐带着笑意的声音再度传来：“睡，睡，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雷婷想不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唱歌，还那么温柔，那么真诚，他完完全全把她当作了一个小孩子来看待了？ 雷婷下到床边，焦躁不安地凝视漆黑的窗外，这世上最令她为难的事情就是面对一个男人，她很厌恶男人那充满毛发的身体，但是她现在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去做某件事情，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犹豫了几分钟，她才最终下定决心，脱下来自己内衣，穿上一件长皮质黑色外套。 李小乐正在床上看着最新一期《电影周报》，忽然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抬头便看见雷婷，她穿着一件黑色长外套，露出雪白的双腿光着脚，犹如黑夜中的精灵，漆黑的眸子闪动着异样的望着他，样子简直诱人极了。 “婷婷姐姐，你没事？”李小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看着雷婷那诱人的躯体，眼光不自觉停留在她雪白细滑的大腿上，在心里吞了口口水，压抑着自己上去抚摸一把的冲动。 雷婷摇摇头。 “怎么啦？”李小乐问，就见她走到床边，讲杂志取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一杯水递给李小乐，李小乐接过杯子的瞬间才发现她里面光着身子，皮衣的缝隙可以音乐看到她动人心魄的身体，微侧的角度，勾勒出从、腰、臀到长腿的每一处完美曲线，动人之处简直让人窒息。 李小乐看着雷婷的黑瞳，虽然续厉害，很是激动，但还是很是好奇地问她：“你怎么了婷婷姐姐，是不是又想拆钟了？”这酷小妞随时会掏出匕首的场景，让他还觉得心有余悸。 雷婷突然钻进他的被子里，露出只穿平角内裤的身体，完美无瑕的脸上散着迷离销魂的神色，李小乐大吃一惊，听到雷婷悉悉簌簌脱下皮外套的声音，忍不住要想那付该是何等的动人。 雷婷将转过身来，帮李小乐掖被子角，动人娇软的身体不可避免的会压到李小乐的身体上。李小乐努力想一些事情分散自己地注意力，摒住呼吸不去闻许雷婷身体上传来阵阵的幽香。 “看着我，你觉得我还是未成年儿童吗？给我唱摇篮曲？” “我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吗……”被身上雷婷从上至下定晴看了好一会儿，李小乐全身都酥麻了，可依然不太敢动，他根本不知道雷婷想干什么。 第145场 收视率回升 “你怎么不看我？”雷婷直视李小乐的双眼深处。 感觉到雷婷的身体躺下去，手都微微的发抖，李小乐手背贴着她纤细的腰肢，压了压，感觉着惊人地弹性。 “这样说话就好了。”李小乐回想起雷婷过往的总总，总觉得她是在挖坑给自己跳，拼命忍住自己，强壮镇定道。 “转过来。”雷婷恪坚持说。李小乐无奈用手微微撑起身体转过去。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进进来，雷婷的侧脸线条极美。她晶莹剔透的黑眸中蒙上一层雾气，李小乐这才意识她跟自己一样。都有些无法控制身体里的。 雷婷过来，轻轻用手搂住他的腰，弯腰开始亲他的脖子。 李小乐感觉到脖子出酥麻销魂的感受，心里理智提醒着他，连忙将她微微地推开，以便可以看着她的脸。 “婷婷姐姐……我不确定这样做好不好，我们一起还得一起工作是？”心底最后的理智在提醒着他。 雷婷却再度跳上他身体上，趴在他身上，幽幽地凝视着他的眼睛道：“我就想和你做爱，和你工作，我不会有任何问题，可你如果今天把我踢出去，那我可不保证以后能继续和你共事了。” “可我是你上司……”李小乐最后抵抗道，边说却边忍不住看到，雷婷裹着身子被子敞开了缝隙，露出小半片玉脂似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压着，直接触摸到她腰肢柔滑地肌肤，感觉到她地身体轻轻颤着，口里温热的气息喷到自己脸上。 “别担心，我是不会告诉河智苑的。”雷婷在李小乐耳边用充满力的音调轻轻吐出一句。凝视着他渐渐成熟的脸庞，凌乱的头发下眼睛迷乱却挣扎，这种表情简直让她着迷。 雷婷在这一刻缠住李小乐的身体，拉下他的床单，李小乐终于任由自己本能爆发，两人四手四脚地快速清除他身体上残存的衣服，迷乱而，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这大概是情感对性的最直接索求。 “等等，我没有套子～！”李小乐大叫道，想爬下床。 “管他呢。”雷婷冷冷拽回他。 醒来的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雷婷慵懒的睡在旁边，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绝美的脸上留着醉人的绯红，李小乐低头看着她脖子上那个精美的蝎子纹身。 “醒了吗？我去帮你做早饭。”雷婷抬眼舒了下自己常常的睫毛，轻轻拍了手下他：“我去洗下澡。” 折腾了一夜的李小乐神态慵懒，不肯动弹，撑着雷婷的大腿，嫩腻滑软，根本不想放开的意思。 “你昨天不是想拒绝我吗？现在却要留我。”雷婷冷冷地笑着，却很得意，终于她感觉这次赢了这个小混蛋，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婷婷姐姐，你这话没良心，明明是你扑倒我的，还三番四次骑到我身上，我只是无力抵抗～”李小乐无可奈何地地笑着。 “我怎么感觉后半夜是你不想睡觉，小弟弟。”雷婷皱眉道，开始为了自己“首先动手”的行为感觉到后悔了，她好像又处于被动了，不过为什么每次只要跟他睡在一起，自己就不会做那些操蛋的噩梦了，反而很香甜呢？总之这次比与以前那些女人比起来，感觉更加温暖一些。 “我去洗澡了。” 看着雷婷有些为难地起来，李小乐就觉得好笑，不过马上又觉得头痛，他确实不该跟雷婷发生关系，他很怕会影响到自己的拍摄工作，女人的感情这种因素原本就是很不稳定，何况是雷婷这种内心拥有地狱般爆发力的类型。 李小乐因为太累了，再度闭上眼睛睡去，当不知道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的时候，雷婷已经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只留下床头柜一杯柠檬茶，以及一个用匕首切成“滑板”形状的面包，下面留着一张纸条：“特制面包。” 这小酷妞，还真有趣，看着纸条上利落的字迹，李小乐不禁笑了起来。 李小乐起身，打开电脑，边吃着“滑板”面包，边游览网页，果然，已经有人发现了，李多海在上周《我的女孩》四，五集预测的四场比赛比分完成正确。 而且那段花絮也被放到了《大韩足球》网页的首页，供人观看，很多人都在回帖： “这女孩是谁啊，简直神了，竟然预测对了四场的比分……”“她是运气好，不过就四场嘛……”“运气好？有种你试试，美国可是打了葡萄牙一个3比2，这可是大冷门，她不是光猜对了比分而且还猜对了比分，如果她是运气，她应该已经中了5百亿大奖了～” 置疑的，觉得神奇的人都有，虽然还没有登上主流媒体，可还是有相当网络媒体已经刊登着条“八卦”消息。 10点钟，李小乐来到剧组，虽然他这位导演迟到了，可剧组还是在崔东旭带领下先拍着一切远景镜头，他来到剧组时，一切工作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小哥哥你怎么才来啊～呀～你脖子上是什么啊？”尹恩馨一眼就到李小乐就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印。 “蚊子咬地。”李小乐支吾着赶快把自己的衣领竖起来挡住雷婷留下的红印，心想这败家女倒是单纯，这都看不出来哈。 两人正说话呢，就看到了崔东勋，许振，徐宋官几个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过来了，神态很严肃。 “这什么啊？”李小乐觉得指着文件问道。 “导演，不好意思，让曹周永这混蛋闹着这样，都是我们的责任。”崔东勋脸有些涨红，把文件递给了李小乐：“这是我们剧组所有人员下部戏的合同，上面作品名字空着，不管下部您拍什么，都算上我们。” 优先合同？看着自己剧组这几个核心人员这样表态，李小乐微微有些意外，心里也感觉到一股暖意，这些人一开始都是各怀目的加入剧组，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信任自己了，他们是想着《我的女孩》如果因为世界杯的问题，黯然收场，一定要再给自己拍一部才甘心。 “恩，谢谢你们。”李小乐很淡然地点了定头，把空白合同递回去：“至于，这个你们还是自己拿回去。” “李导演……我……我……”许振憋半天还没憋出来，李小乐就笑着打断了他：“好了，你们别为《我的女孩》操闲心，收视率的问题不该你们想，好好顾好自己的事情。” 这次反过来崔东勋，许振，徐宋官又被触动了，这李导演实在太为他们着想了，明明自己用着a级制作收视率压力那么大，还安慰他们这些人，心里都替李小乐感到惋惜，这么好一个年轻导演，怎么就偏偏选了世界杯这个时间段呢？如果换到别的时间段，《我的女孩》收视率肯定能保持在百分25左右没问题。 而让谁也没有料到的是，在6月8号播出的《我的女孩》第四集的收视率，并没有出现预期的再次下跌，反而呈现了小幅度的反弹，平均收视率回升到百分13。4，特别是在结尾处达到了最高收视率16。8，这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个收视率也许并不怎么惊人，可是在世界杯期间竟然有跟足球无关的节目收视上涨，这就让人非常诧异了，这也震动了kbs内部的高层，他们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在世界杯期间遥控器可是都掌握在男人手中，怎么会有爱情剧收视反弹呢？ 再经过一番调查后，kbs的高层们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原因都在《我的女孩》片尾播出的拍摄花絮上，扮演珠裕玲的女演员上周预测出几场比赛，结果竟然比分全对！？ 而在第四集《我的女孩》结尾，珠裕玲又预测了明天的三场比赛接过，其中有墨西哥2-1厄瓜多尔，日本1-0俄罗斯，哥斯达黎加1-1土耳其，而且片尾还预报，在第五集《我的女孩》结尾，她会预测东道主韩国队的比赛。 知道这个消息的球迷都开始关注起这个剧集了，当然大部分的论调都是看笑话的，kbs网站上多了很多球迷的留言。 “这女的疯了，土耳其这届这么犀利，哥斯达黎加这种烂队能跟它打平？” “唉，也不能对她要求太高。女的毕竟还不靠谱，预测嘛，都是随便说说。” “不过这女演员长得真好看啊，太水灵啦，比那些整形整成一个模式出来的强多了。” 作为幕后主脑的李小乐，冷静地游览着这些反应，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现在他只需要等待播种下去的种子自行发芽，让一切自然的发生。 关于这件事情，他不会作任何多余的事情，任何刻意的举动都会产生画蛇添足的效果，也不会刻意当作宣传点，越低调，人们才会越好奇，去质疑，去猜测… 第146章 第146场 神奇的预测 《我的女孩》剧组的人，在得知收视率竟然奇迹似的上升这个消息后，都是一阵欢呼，卢在福更是激动地差点心脏病犯了，几个演员都抢着要给李多海请客。 “多海～你真是神了～几句话就让我们收视率回来了～晚上请你吃烤肉～”“你这小丫头，平时都没看出来呢，还懂足球啊～” “恩，呵呵～”李多海无辜地强壮笑脸，视线却不自觉望着李小乐，其他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李导演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足球世界杯什么的，她这个对体育根本不关心的人，哪里懂，只是有些不明白了，李导演为什么嘱咐她，不管谁问她关于预测的问题，她不能直接回答，只是敷衍过去呢？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而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广播局内，林东株正在广播局的医务室的病床下养伤呢，麻子脸正在病床给他削苹果，旁边的一位烫着卷发的小弟大声念着收视率报表： “sbs《雨中爱恋》平均收视率收视率8·1最高8·7，kbs《我的女孩》平均13·4，最高16·8……” “你说什么，《我的女孩》多少？你再说一遍。”头上绑着纱布的林东株突然一愣，马上就坐了起来。 “平均13·4，最高16·8。”卷发小弟傻乎乎地又念了一遍。 林东株伸手抓过那张报表，瞪圆眼睛看着，大骂道：“妈的～！这怎么可能～？”他已经跟沈局长说好了，等世界杯完了，以《我的女孩》收视率不足7的标准，立刻以收视率太低勒令停播，让他推广组的剧上周末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咦？竟然有女演员预测对了世界杯的比分，林东株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却又露出深思的表情，竟然又冷笑起来，看着那收视表格道：“这小子玩这套，不是玩火吗。”这种靠运气的小花招，就算碰巧正确起到了效果，可一旦出现失误反而会出现极大的负面效果，对收视率毁灭性的打击。 可谁也没有料到，而当5月9号，《我的女孩》在9点半播出之前，所有的今天的三场比赛都结束时候，那些所有骂过珠裕玲预测结果的球迷们惊讶的发现，她预测的三场比赛的比分，竟然完全都一致！？ 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开始疯狂的联络所有朋友，因为《我的女孩》第5集马上就要播出了，而明天有东道主韩国队的比赛！珠裕玲会预测韩国队的比赛吗？ 在首尔大学的男生寝室中，一个平头男生正在电脑前疯狂打字，准备发布一则标题为“幸运女孩，世界杯预测百分百准确的奇迹。”旁边室友则在大声催促着：“把李多海照片放上去～放上去，帖子看得人才更多。” 东大门的咖啡厅内，一位西装革履的白领边喝着咖啡，边在他的笔记本电脑看着《我的女孩》前两集咯咯笑着，边打字联络所有他的男同事：“兄弟们，快看一个电视剧《我的女孩》，可以从第三集开始看，这片子很有意思，你们可以拖到片尾，有惊喜哦。” 釜山的酒内，台上一排排的空酒瓶前，一群额头绑着韩国国旗的球迷们看完比赛，原本早应该离开的，可是不知道谁嚷了句“有个女的预测比赛神了”，一时间珠裕玲的预测故事变成一则奇谈趣事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处于好奇的观点，各国的球迷与外国人一起坐着等待着《我的女孩》的播出。 还有两人在吵着抢着遥控器。 “看什么脑残偶像剧，看体育台的明日比赛分析啊！？”“你懂个屁，这女的比那些专家都强多了，现在不看，万一时间过了，就看不到了！” 首尔广场的露天大银幕，世界杯期间来自各个国家的足球支起了数百架简易帐篷，还有人干脆裹着睡袋就躺下了，一个俄罗斯的球迷用英语也都在询问旁边的韩国人：“知道吗，听说有个女演员预测比赛结果的事情了吗？竟然连着预测对了好多场。” 热心的韩国球迷指着广场上大荧幕：“听过就是现在大屏幕上放的电视剧～” 在成均馆大学的足球场上，两队的大学生都停下了比赛，围在一起看一台笔记本电脑上正在播放，在争论着：“什么时候预测啊？” “吵个屁吵～好好看电视，你们不看我还看剧情呢～” “恩，这电视看进去了，还真不错，珠裕玲真可爱啊。”其中一个球迷，看得剧情深入，连自己女朋友的短信都忘记回了。 球场门口散场的记者们，也都收到了消息，马上躲到广播车里，一边看着《我的女孩》的直播，一边写新闻稿，这种世界杯期间花边八卦也是他们最喜欢的。 在众多球迷的期盼中，而时间到了10点41分，终于《我的女孩》第六集终于结束，片尾开始播放拍摄花絮，果然与大家期待的一样，珠裕玲的预测环节开始，依然薛功灿提问，珠裕玲回答。 “珠裕玲，你觉得明天韩国队与美国比分是多少呢？” “我觉得是1比1，打平的希望比较大。” “那14号在仁川体育馆里，韩国对葡萄牙呢？韩国队能出线吗？” “肯定能啊～我们是东道主嘛，应该是1比0，我们韩国队能打败葡萄牙～” 同一时间，首尔大学的寝室里的一群男大学生看着电脑屏幕，都微微张开了嘴巴，怀疑道：“我没听错，珠裕玲竟然预测我们会赢葡萄牙队……”“没听错……她就是这么说的，她这预测肯定是有些主观了……”“我看就是瞎猜……” 釜山的酒内，已经喝醉的韩国球迷们听完珠裕玲的预测，都兴奋地跳了起来，一个个半醉着兴奋地高唱着“大～韩～民～国～”的韩国加油歌，像是已经打败葡萄牙队一样高兴。 惹得旁边那几个身高体壮的欧洲球迷都直扔瓶子，憋红着脸用英语大吼道：“韩国混蛋去死～！竟然想赢葡萄牙～就你们的水平踢一百年也别想赢我们欧洲队！靠裁判黑了波兰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瓶子一扔，就听到韩国球迷那边有人喊了一声“的！”扔回了个折叠凳，两拨终于都站起来，打作一团。 首尔广场的露天大银幕上，几百名国球迷看听完韩国球迷的翻译后，都对着大银幕上的珠裕玲，广场响起发出一阵沉底的嘘声，全球各国语言的谩骂单词，此起彼伏。 那个俄罗斯球迷笑眯眯地搂着韩国朋友的肩膀道：“你们韩国的女孩真幽默啊～竟然会预测这种比分，哈哈～葡萄牙队这届可是史上最强阵容，除了世界足球先生菲戈，还有鲁尹科斯塔，戈麦斯，保莱塔这种世界级球星，搞不好能进决赛的，你们韩国队有谁？” 那位韩国球迷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足球比赛嘛，不是谁强就一定赢的。” 广播车里的记者们，则在看到珠裕玲的预测过后，都感觉到自己每一根神经都兴奋了，他们不关心预测谁赢谁输，最想要的是话题，韩国根本无法和葡萄牙队不是一个档次的球队，可“预测女神”竟然垂青韩国，这实在极有争议的话题。 岩洞世界杯主体育场的足球场上，韩国队的几名球员因为紧张过度，在这个时间还在为明天的比赛做着额外定位球战术训练，旁边的拍摄记者喊住了其中一名叫朴智星的新人。 “沈记者，我现在真的不方便回答任何问题，我还在训练。”满脸青春痘的朴智星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kbs有名叫李多海的女演员预测你们能在小组赛最后一场击败葡萄牙队～～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感觉？”戴着黑框眼镜的记者问。 “什么？”朴智星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然后点了点头：“我觉得在我们主场，面对世界上任何球队我们都能有信心战胜他们。”说完继续转身回到了足球场。 球场上，那位长发飘逸的韩国球员安贞焕听到他们对话，捏了捏朴智星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刚才是你的真心话？我们能赢葡萄牙？” “哥，你别笑话我了，对记者当然要这么说了，总不能说我们不行。”朴智星苦笑着摇着头。 深夜，朝鲜日报大楼内，总编辑薛英国正在审核明天早上发刊的报纸，却被名满头大汗的记者冲进来打断了。 “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 “总编，我要改我的专栏……” “改什么？” “您不知道，刚刚kbs那女演员又预测了，她预测了韩国赢葡萄牙……” “什么意思？她有没有评论，有没有依据？” “这倒没有……只是她之前的比赛都预测对了。” “你难道让我为了一个女演员随口的几句没有根据的话，就改定好报导内容？你说话之前多用你的脑子过一下，你没事多跑跑实际新闻。” 薛英国皱着眉瞪着自己的手下，觉得他脑子里纯粹都是浆糊，临时想改稿子竟然是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现在可是世界杯期间，全球起码有一亿人在预测比赛结果，难道猜对了几场就可以当作官方判定了？这不纯属白痴逻辑吗？ 第147章 第147场 预测成风潮 在世界杯如火如荼进行中，李小乐的计划起了作用，几乎只在6月9号这短短一天之内，《我的女孩》就成为了全韩国，乃至全亚洲最具知名度的电视剧集。 平均收视率回升到百分18·4，而最高收视率更是冲破20大关，达到了22·8，这让kbs内部举台震动，所有人都没能想到《我的女孩》竟然在会在世界杯期间收视率上扬。 要知道在世界杯期间遥控器都是掌握在家里的球迷手中，而且这届足球世界杯是亚洲第一次承办，韩国更是东道主，全韩国人都为之疯狂，根本没有电视剧生存的空间，其他两台的电视剧，连百分之10的收视率都觉得是奢望，《我的女孩》却是超过了百分二十！这让大家都觉得难以置信。 而没人发觉，是导演李小乐在幕后悄然掌控着一切，首先他要求剧组任何成员不得接受采访，就算kbs方面高层的询问也绝不回应，幕后花絮很单纯，没有什么植入广告，或者什么代言，并不在宣传什么“预测世界杯”“比分预测”等，完全不是，别说宣传，网页上根本就连世界杯半点专门的信息都没有。 片尾的整个花絮，都只是一个剧集拍摄中演员的搞怪对话，以及有意思的镜头，那段询问比分的对话，只占了几秒钟时间，如果不仔细去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没有了明确的目的性，那些球迷反而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带有神奇的色彩……不断在网络上，球迷酒，看球广场，乃至他们遇到的任何人，讨论今天晚上韩国队对美国队的比赛是否会打成1：1平局。 而这些讨论“珠裕玲预测”的球迷们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在每次讨论中就为《我的女孩》做了宣传，kbs的原本讨论剧集情节的论坛区块，由于大量球迷的注册，都快变成了世界杯比赛讨论的专区了。 当然，三大电视台的体育节目组，那些对市场反馈经验丰富的编辑们很快敏锐就发觉了这个话题的热度，在最快的时间，在自己的评球节目中添加了一个类似的预测环节。 不过他们请来的嘉宾与一开始的什么退役球星，退役教练不同的是，每个节目组都开始模范《我的女孩》请一些漂亮女演员作为预测嘉宾，用她们的嘴说出本台足球专家早就预测好的结果，他们也希望凑一把热闹。 节目组当然是希望跟风，这是大部分职业操守意识淡薄的电视人最常用的手段，他们并不需要风险，只要预测出与“预测女孩”珠裕玲不同比分，如果碰巧猜对了，那么珠裕玲头顶的光环，就会到嫁接到其他女演员的头上，如果不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做成娱乐话题就好了。 可10号万众期待的韩国队与美国队的比赛之后，结果让所有这些跟风的节目组都失望了，因为韩国队竟然真的与珠裕玲预测一样，与美国队打成了1比1平。 这结果，不但让珠裕玲的女神光环暴涨着，更是让其他那些电视台请来“新女神”们，一下子都打了回来原型。 而这场比赛平局结果其实是在大家预料之中的，就算猜到结果也不算特别神奇，可是要是结合之前连续预测比分的正确的事迹，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用让子弹飞离的一句台词来说：“什么叫惊喜！？这他妈的就叫做惊喜！” 那些体育传媒都嗅到这件事上的新闻点，开始报道这个消息，连远在中国的《体坛周报》，都出现一个小小的板块刊登了一条“韩国女演员神预测比分”的消息。 在中国，得知消息的中国球迷纷纷都在网上回覆了这则新闻：“韩国棒子又卖骚了啊～什么都是她们的，连球王贝利的乌鸦嘴工作都要抢啊，还韩国赢葡萄牙……尼玛～我预测中国这届夺冠！”“韩国队这是要黑幕啊，有希望小组出线啊，不过就算裁判照顾，就他们水平也是个菜啊，打葡萄牙希望不大。” 在这个针对《我的女孩》片尾预测的多方舆论四起，口诛笔伐多过称赞过程中，李小乐保持着惯有的冷淡态度，以事不关己的姿态并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带领着剧组继续进行的拍摄，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当然，也有很多人媒体同行都怀疑这次事件根本就是伪造的，是kbs为了宣传自己电视剧的小花招。他们认为kbs肯定是请了专业足球人士，分析了各大赌球网站的盘口，从而精确的预测出了比分，然后通过一个新人女演员的口里说出来。 他们虽然这么想，但却没有任何理由去多说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珠裕玲的每次预测都成功了，何况他还预测了韩国队将来会赢？如果这时候去唱反调，肯定要被众人唾弃，傻子才会去干呢。 他们最多就只能在媒体上发表了一声无关痛痒：“相信所谓‘神奇’的女演员，不如去算星座运势。”的声明罢了。 所以剩下来的那些零零星星骂珠裕玲的声音，就根本就没有人去在乎了，无论人们的态度是相信还是怀疑，网络上，大学校园里，还有各类球迷聚集的场所，参与讨论《我的女孩》的人数正大幅度增长着。 6月13号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之后，李小乐带着略显疲惫的剧组成员回到了kbs大楼的餐厅里吃饭。 他与是卢在福，李多海，尹恩馨坐在一张桌子上，点了满桌子的烤肉，人在疲劳过度的时候，实在是比较欠肉吃，餐厅里kbs的员工都不时对这他们这边指指点点，像是在背后说着什么。 特别扎眼的是，那个叛徒曹周永正在跟着林东株的新剧组在吃饭，绑着绷带林东株满脸愤恨地看着这边。 “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饭。”李多海这两天心情极好，因为收视率上升，让她心里充满了快乐，清澈眼眸里随时都带着笑意似的，好看极了： “导演，您多吃点～最近您最辛苦了”说着给李小乐夹了一大块烤得刺啦作响的里脊肉，递到他的盘子里。 “卢经理，您也多吃点。”李多海按照晚辈对前辈的规矩，恭恭敬敬用生菜包好了一块五花肉，用筷子夹到卢在福碗里。 卢在福用盘子接过，皱眉抬着眼镜，看着旁边kbs的人都盯着这边看，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这些人还真是不客气，盯着这边像是我们是稀有动物似的。”尹恩馨也有些不舒服，抱怨：“小哥哥你就应该听我的，让我包一家法国餐厅，让大家安静地吃，看着这些恶心的人，多影响情绪啊～～” “行了，你再把你家直升机调来，我可要又被人当被包养的小白脸了。”李小乐啃着五花肉，没好气地道，因为上次那事的后遗症，他在kbs可没被人少说闲话，都说他李小乐绑上三星大小姐，才这么无法无天的，已经被人当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李导演，我能说两句吗？”卢在福次道一般，突然老脸严肃地放下筷子，望着李小乐道。 “卢经理，您先吃饭，有事吃完再说。”尹恩馨最怕这个老学究板着脸教训人，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肯定要说大道理了。 “不吃了，我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卢在福这几天已经憋了很久了。 “恩，您说，我听着在。”李小乐也是饿得不行，一边用碗接过李多海给他夹的里脊肉，一边无所谓地答道。 “我就想问你，李导演，那个片尾的花絮是不是你的宣传计划？”卢在福沉声道，直接开门见山，他卢在福也不是傻子，当然从平时的言谈举止中看出李多海根本不懂足球，只是每次都是按照李小乐的纸条里的话，录制那个预测花絮，所谓的“神奇女演员预测比分’完全是李小乐一手策划的事件。 他之前就好奇为什么李小乐非要选择世界杯这个时间段，现在看来这位小导演心里早就计划好了这套小九九。 “卢经理，那花絮是我……”李多海看出卢在福要发火，连忙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却被李小乐用眼神制止了。 “您既然都这么问了，我也跟您交底了，那个花絮确实我在之前在开拍之前早就计划好的宣传手法。”到这个地步了，李小乐也无谓隐瞒了，笑道。 卢在福与尹恩馨听到这话同时愣住了，什么意思，在开拍之前就有计划好了？他一开始有信心自己的电视剧一定能通过广播局，kbs的审核？能在世界杯期间放映，他这是不是自大的太过分了点呢。 “其实是您可以想想看。”李小乐便吃东西边道：“我虽然在电影上有一点点成就，但是在电视这个行业只是个新人，而我们剧组的演员也没有足够的号召力，就算我们拍出好作品，可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光靠口碑相传恐怕效果不会太好，在电视台不重视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这是实情，演艺圈的事情要用“心”，娱乐圈的事情要用“术”，心术结合才能让一部作品获得巨大的成功，如果没有“术”的支持，这些跟着他的剧组成员天天拼死拼活的，得却得不到实际的利益回报，那就太让人心寒了，叫好的作品，就必须叫座，这是他李小乐持之以恒的导演哲学。 “你说你需要宣传，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卢在福在消化了李小乐话之后，却语气更加凝重地道：“可李导演，你想过没有，不恰当的宣传手法会带来负面效果，对你，对我们整个团队的未来都不是好事。” “什么意思？难道宣传还有错了？”尹恩馨瞪圆了美眸，觉得这个老学究有些无理取闹，李小乐拼死拼活想法子，让《我的女孩》收视提高，还做错了！？这老头真是无理取闹嘛！ “现在看来当然结果当然是好。”卢在福沉着脸道：“但是李导演，你能保证你的预测能一直准确吗？” “无所谓了，错了就错了～反正大家通过这事都知道《我的女孩》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尹恩馨抢着答道。 “是这样吗？你现在预测了韩国赢葡萄牙，把所有韩国球迷的胃口吊起来了，如果韩国队真的获胜就算了，如果韩国队输了，你觉得那些球迷会有什么反应？你考虑李多海的本人没有？你这是拿她这样年轻演员的前途开玩笑，”卢在福毕竟经验老道，很快就指出了真正隐患所在。 尹恩馨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啊，现在大家都因为听着珠裕玲的神奇预测，开始相信韩国队会赢得与葡萄牙队的比赛，可一旦输球，韩国队没有小组出线，那么那种巨大心理落差，会让韩国球迷陷入愤怒，恐怕会迁怒地认为珠裕玲欺骗了他们的感情，认为她就是个骗子，《我的女孩》就会从最受欢迎的剧集，变成最受人憎恨的剧集。 而且更重要的是，愤怒的球迷极可能会把李多海当作搬弄事实的小丑，从此怨恨上李多海，让她的形象遭受致命的打击，圈内的其他人更是会因此对她进行口诛笔伐，绝对会让她从此不得超生。 不久之前，着名的歌手刘承俊，也因为加入美国国籍的事件，被同业竞争对手作为把柄，在媒体上把事件无限升级，最后导致了刘承俊被全韩国的演义公司封杀。 所以现在看起来十分高明的“预测宣传”，实际上危机重重，随时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第148章 第148场 台长很不爽 “唉……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听了哪个足球专家的意见，让你这么有信心，可我相信就算没有这种宣传手法，《我的女孩》这样优质的作品，首播就算因为时段问题无法取得好的收视，以后重播，以及海外市场总会慢慢被人关注的……如果因为宣传手法，让人反感演员，甚至是这部剧集，那么观众心中留下的恶劣印象是需要相当长时间洗刷的。” 卢在福心底真的认为李小乐太急功近利了，以他的才华，只要经过几部戏的累积，迟早有一天会成为韩国最好的电视导演的，何必让自己与作品形象上染上污点呢？这么搞下去，《我的女孩》参加百想艺术大奖评奖的事情不就黄了吗？ 他们的对话很快被邻座的林东株，曹周永他们听到了，林东株摸着自己的鹰钩鼻望着这边，阴阴地低骂了声：“一群傻逼～”等，等这次韩国队输了，不用老子整你，你们以后就在三大电视台待不下去了。 “其实……我也不确定，听天由命。”李小乐又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能确定比赛结果，同时也觉得卢在福说得非常在理，公众形象这个问题非常致命。 像是内地演员赵微，拍完还珠格格之后成为全民偶像，可却被人陷害出了“军旗”事件，成为了公众罪人，甚至被人当众泼粪，从此沉寂。 卢在福出发点是替李多海与自己担心，不想让李多海与自己的前途受损。 “你现在就发一则公告说明，公众是盲目的，如果出问题，不光是你，甚至是kbs都会名誉受损。”卢在福郑重地提议。 “这恐怕不行～”李小乐无奈道，心想自己策划了这么久，如果发公告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只能装作嘻皮笑脸的样子岔开话题：“卢经理，你也别太紧张了，咱们吉人自有天象嘛～我相信我的运气。” “你这孩子……”卢在福被李小乐这嬉笑的态度，气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吹胡子瞪眼地望着李多海，那意思是说：“你导演疯了，你这当事人应该发表意见，要不到时候被人泼粪的可是你。” 就看李多海睁大着美目看了下卢在福，又望了望李小乐，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毫不犹豫，很坚决地点了点头表态：“我一切都听导演的。” “哈哈～明智的选择。”尹恩馨忍不住捂着嘴巴咯咯笑了起来，这个卢在福真是傻，让李多海这小姑娘在你这个老学究和李小乐这样的清秀少年选，不是找郁闷吗？ 就在卢在福被气得沉默半响的时候，看到kbs申台长正从门口走进来，顿时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申台长来这边质问他们这种有可能损坏kbs形象的宣传手法，那就麻烦了。 “不好～是申台长～”正经兮兮的李多海看清门口的人，一生轻呼喊，也把脑袋缩起来了，就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孩，不敢面对大人的神情。 所有吃饭的人都很恭敬地站起来给申局长问好，而在李小乐那桌旁边一直偷听他们对话的林东株突然站起来，热情地招手道：“申台长～这边来坐～”还冷笑地望着李小乐桌的方向。 “这王八蛋……”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尹恩馨都忍不住了骂人了，这里林东株挖他们的人就算了，还搞这些无聊的小动作。 就看一脸官威的申台长背着手走过来，正想往林东株那边走呢，突然望到李小乐眼睛一亮，就朝他这边走过来。 卢在福老脸都白了，心想这申台长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林东株，曹周永那桌人都是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李导演你真是大忙人啊，我让秘书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申台长笑眯眯地走到李小乐身边主动给他打招呼。，李小乐站起来给他报以微笑： “剧组事情多，就没来得及回。” 卢在福他们无不心惊胆颤的，人家申台长的电话都敢不接，李小乐胆子也忒大了些。 可就在餐厅里其他桌的人，无比期待着这位向来要面子的申局长当场给李小乐难看的时候，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申局长像是看到自己的小兄弟一样捏了捏李小乐肩膀，做到他的旁边，和气地问他：“李导演，我也知道你们拍摄辛苦了，不过你能不能行个方便，今天晚上就让李多海借到体育部做一期节目……” “抱歉，你也知道演员都很疲劳，不能影响他们休息。”李小乐满脸当然当场拒绝，更让大家都张着嘴巴。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在之前，这位申台长已经三番四次要求要借李多海去做节目了，不过按照规定他李小乐没这个义务，根本没搭理这位台长的请求，今天是在餐厅遇到了，才又提这话。 “申台长，我们吃完了，还有拍摄任务，就不陪您了。”李小乐看这气氛饭也吃了不了，对餐厅服务员做了个打包的手势，摆脱这位台长的纠缠。 “好～好～～”申台长禁不住有些老脸僵硬，只能强装笑脸道：“拍摄重要，李导演你也要多保重身体。” 看着李小乐带着剧组一行人拎着打包的食物，大摇大摆的出门，餐厅里剩下都人嘀咕道。 “这小子也太牛逼了……连申局长都不放在眼里。”“我刚才吓得都不敢看那边，真是狂的没谱了……” 林东株把刚才那幕看在眼里，心里却不由冷冷咒骂，李小乐，你装b，看你能装b到几时，人家申台长巴着你是为了求节目的收视率，等你捅了笼子，kbs这帮人才不会保你，这帮电视台领导第一个就能把你踹出去，撇清自己。 等，过了明晚，你在电视圈的日子就到头了。 6月14号晚上，全韩国的人都走出家，聚集在球场，酒，咖啡厅，公园广场……所有那些有电视屏幕的公共场地都挤满了人，而那些不能出门的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守在了电视机前。 今天晚上是韩国队能否从小组出线的关键战役，如果输球，他们就被淘汰出局，而韩国队面对的是这个小组公认实力最强，世界排名比他们高三十位的葡萄牙队，这是一支阵中有世界足球先生菲戈的顶级强队。 全韩国的人怀着忐期待的心情观看这场比赛全过程，比赛过程跌宕起伏，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几乎所有人看好葡萄牙队，先后红牌罚下两名队员，最终终场哨音响起，韩国1比0击败葡萄牙队！！！ 在这样一个刺激的夜晚，所有人都疯狂了，人们在大街上脱光上衣奔跑着，满大街泼着啤酒，在爬到车顶上跳着。 在公寓里，躺在床上李小乐看电视的，接到了无数剧组成员发来的“韩国队获胜”祝福的短信，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婷婷姐姐，你怎么不高兴啊～？”李小乐奇怪看雷婷冷着脸从旁边经过，奇怪她怎么都不兴奋，他们电视剧收视率可是又要暴涨了啊，这难道不值得兴奋吗。 “中国队昨天0比3输给土耳其了。”雷婷心情相当不爽地丢下这句话，走回自己的房间。 随着韩国队意外的胜利，全韩国都陷入了狂欢中，而相当一部分韩国球迷们，已经把《我的女孩》里珠裕玲这个角色当作真正的“幸运女孩”了，这个对足球一窍不通，只是满脸天真随口说出的比赛结果，竟然会每每成真，这绝对只能拿幸运来解释了！！ 几乎在一夜之间，李多海官方网站的粉丝注册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五万，在女演员中已经超越了张娜拉，接近了蔡琳的粉丝，而且还在持续增加着…… 而在《我的女孩》第八集播出时，那个让kbs电视人们激动的平均收视率又出现了惊人的增长，《我的女孩》竟然取得了平均收视率29。8，最高收视率35。5的惊人成绩。 几乎在当天，后面从第9到13集的广告时段也全部售罄，nike，阿迪达斯，锐步，匡威，四大体育品牌集体出手，买断了世界杯期间这部电视剧的广告时段，算下来每集广告费竟然超过十一亿韩元。 这创造韩国迷你剧广告费用的新纪录，要知道通常再受欢迎的电视剧，也只会在末尾几集收视率最高时，才会有希望卖光广告时段。 从9到13集全额卖光的广告时段，这不单单是kbs目前的记录，更是韩国放送广告公社至1973年改制之后的记录。 在与kbs处于竞争的两大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竟然也出现了对方剧集的消息，sbs《新闻观察者》节目中，用“kbs女演员准确预测比赛”的短消息模式，在黄金时段的新闻上播出。 而bc更是在《社会大事件》的节目里详细报导这个神奇事件，现场的记者在球迷剧集的广场中，拿着金喜善，蔡琳，以及李多海的照片进行调查，有百分33的球迷能叫出蔡琳的名字，而有百分51的人知道金喜善，而李多海却被百分72的球迷都认出来了。 “看来这位新人女演员，将为成为韩国历史上最着名的女演员之一，也许几年之后大家会忘记她的名字，但是球迷永久肯定会留下这位属于2002世界杯的‘幸运女孩’的印象。” 在社会新闻的狂轰滥炸之下，《我的女孩》这部剧集本身也开始被越来多人接受，很多从来不看迷你剧的男性球迷也逐渐开始成为了这部剧的死忠粉丝…… 第149章 第149场 更高的追求 在最近转播的几场比赛当中，有不少韩国球迷已经把脸上国旗图案，改成了珠裕玲的帖子相片。 而她那句“您要万福哦”的口头禅，则成为了球迷之间互相打招呼的流行语，走在东大门的街道上，很容易听到这句话，不少人都把这句台词作为了自己的手机短信铃音。 当进入世界杯进入淘汰赛之后，大家都预期《我的女孩》收视率或许会下降，但是在这个周末，《我的女孩》的光芒盖住了整个电视业，李多海的人气直线狂飙，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而第七集，则是被kbs内部审核为至今为止最好的单集，其中有三段珠裕玲喝醉之后“beng（骗人）”以及最后一段，珠裕玲与薛功灿背对背走着，约定一起转身离开，薛功灿回身却看到珠裕玲笑眯眯地望着他，被业内誉为罕见的“十年记忆镜头。” 韩国在90年代初，由于国内倾向问题，三大电视台并没有引进日剧，对于史上三大纯爱剧之一的《东京爱情故事》，人们更是知之甚少，这段完美的致敬桥段，只有极少的人看过。 而做为导演，一直保持低调的李小乐也被人拿出来说事了。 在bc最新娱乐新闻上，bc的影视评论员许国豪，一改之前说“李小乐是个笑话”的言论，反而对《我的女孩》大唱赞歌： “我要为以前的评论道个歉，这位拍电影出身的导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来电视界玩票的意思，《我的女孩》制作非常精良，我看到的都是诚意，剧情设计的非常巧妙，那段致敬《东京爱情故事》的桥段，简直妙道巅毫。” “看完前8集《我的女孩》，我的感觉还是像是被珠裕玲救赎了，我得承认，我这把年纪被一个小女孩的表演每天像个傻子一样笑很丢人，这实在是难以置信，可真的～我就是这种状态，连续几天。 这是绝对是一部可以与尹锡湖，李炳勋这些大师比拟的佳作！ 这位小导演确实有让人着迷的魔力，我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我的惊讶了，我在想，或许在明年这个时候，韩国三大迷你剧导演中，就会出现一个中国人的名字？ 他还对主持人开着夸张玩笑道：“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他还曾经被檀国大学开除过，说实在的，如果我是他的老师，我肯定会让他给写本论文，叫‘怎么在韩国拍电影，电视’，然后辞掉老师专职去在推销这本书……” 在雅虎韩国的网站上，那些好事的网络编辑，也发起了一则投票活动，“请问目前韩国的三大迷你剧导演是谁？” 结果不出所料，很多对于电视剧漠不关心的男性观众都表示自己并不认识尹锡湖与李炳勋，相反李小乐因为一直随着《我的女孩》字幕出现，被人广为熟知，以百分45的绝对优势入选…… 这也调查也让韩国电视业内哭笑不得，可同时也说明了，《我的女孩》用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模式，开拓了相当一部分电视剧的新观众群体。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因为《我的女孩》的收视节节高升，都感到欢欣鼓舞的，还有一部分看着《我的女孩》风靡全韩国，感觉异常痛苦，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叛逃出剧组的曹周永这帮人了，他们这些从《我的女孩》走出的人，所有人的名字字幕都被李小乐毫不留情的去掉。 原本《我的女孩》可以成为他们职业生涯中最光辉的一笔，可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成为圈内的笑话，个个都悔得肠子都青了，曹周永被这帮墙头草每天在耳边抱怨着，都快有心理障碍了，干脆请假回家排解郁闷。 而那些原本在周六周日晚上9点半左右播出的世界杯特别节目，也因为《我的女孩》抢走了收视率，一个个都换了制作人进行紧急改版。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我的女孩》的珠裕玲神奇预测却还在继续着，接连预测了韩国队2比1淘汰意大利，0比0与西班牙的大冷门结果，裁判因素出人意料地成为了比赛的决定点，韩国也因为裁判的帮助，历史进的进入了世界杯的半决赛。 这让李多海如同《我的女孩》这个片名一样，成为了整个韩国的国民女孩。 从第10集，第11集，平均收视率集已经攀升至了惊人百分之38，毫无疑问的成为2002年上半年最高的剧集。 而就在大家还期待着神奇的李多海继续预测世界杯半决赛的时候，突然《我的女孩》片尾花絮预测环节消失了。 作为一切始作俑者的李小乐，在情势最微妙的时，停止了在花絮中加入世界杯的预测问题。 因为在博彩业发达的足球界，蝴蝶效应是让人无法预料，李小乐之所以借助李多海的说出预测比分，最大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与足球联系不起来，无论她预测出什么结果，大家都会当作花边新闻来看待，而不是当作什么真实预测的凭据。 在对西班牙，意大利队之前，虽然李多海预测了韩国的胜利，其实就算是韩国球迷里，也没有多少人真心的相信自己的球队会获胜，更别提其他国家的人了。 就像是2008世界杯的章鱼保罗，作为一支章鱼接连预测了对了世界杯八强到半决赛，不被人看好的德国，干掉了阿根廷，英格兰。 然后它又预测德国输了西班牙，结果气势如虹的德国还真输给了西班牙。 在这种大热的情况下，它竟然还预测对了决赛西班牙赢荷兰，预测13场重要比赛，对了12场，可以说是比李多海更加神奇。 可它永远只是一只章鱼，傻子才会把一只八支爪的生物当作什么‘预测之神’顶礼膜拜呢，最多只是把他当作带来好运的吉祥物来看待。 同样的，年龄幼小对足球一窍不通的李多海也扮演着这种吉祥物的角色。 可她毕竟是个人，会不会有人慢慢把花边新闻当真，开始因为李多海的预测去买大额的博彩投注呢？李小乐心底认为这种可能性极为微小，起码2008世界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可出于谨慎考虑，取消拍摄预测比分的花絮。 毕竟他宣传《我的女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kbs与剧组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预测环节，对外界来说这只是个额外的小插曲，并不存在什么责任问题。 所以在第10，11集播出的时候，球迷们虽然发现竟然没有预测花絮，心里很失望，可除了几个少数偏激派也没多少人去责怪什么，毕竟韩国队已经进入了4强，而且李多海这位“幸运女孩”也并没有义务去做什么专业预测员，她只是停止拍戏间偶然开玩笑的花絮而已。 不过这已经无碍与《我的女孩》继续爆发式的增长率，在播出第10，11的时候，收视率让人震惊地达到了百分41的高位，就算不是世界期间，这也绝对是一个让同业竞争对手感到窒息的一个成绩…… 终于，让电视人无法呼吸的6月份过去了，人类历史上四年出没一次的收视怪物——世界杯，在韩国队历史性的得到第四名黑哨的争议中落下帷幕，当大家还都在回味那场荡气回肠的巴西与德国队的决赛时，电视台之间硝烟弥漫的战斗却悄然再度开启。 张娜拉，金载沅的《红豆女之恋》，bc的日日剧首席编剧任成汉的《人鱼小姐》加入周末档，九点半的战场。 kbs内部如临大敌，《我的女孩》是今年kbs王牌剧集，一定要收个漂亮的结尾，要知道最后一集结尾如果收的漂亮，就能接手的同时段剧集拉高起码7-8个百分点，而后面正好是林东株负责的《首尔灰姑娘》。 《我的女孩》强势霸占银幕，大家心底多少都认为与剧集质量没有太大的关系，世界杯一结束，收视率应该就会回归正常，而这正是暑假收视率黄金战场，谁都想接过《我的女孩》那火红的人气。 可让所有人没料到的，这时候作为风暴漩涡中心，《我的女孩》的导演李小乐，却突然停下了剧组最后4集的拍摄，开始用一整天的时间思考着。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收视率的压力，让他有机会出做出更多的选择，其实作为导演，起初他在拍摄这部《我的女孩》剧集时，他最想要是磨练自己对于人物把控，想提升自己用镜头与音乐对于人物的塑造力，对于剧情他并没有做过相对于原版过多的改动。 可他这一路拍下来，虽然收视率已经超越了百分之40，可却李小乐有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这部剧集剧情让他觉得不满意了，后面这几集故事发展给他特别的不真实的感觉，特别是功灿爷爷在知道上当之后拒绝让珠裕玲回韩国，结果在2集之后却又原谅了她。 而珠裕玲答应了离开韩国的要求后，软弱的薛功灿竟然没有全力去找寻自己心爱的女孩，而是干等了两年之后才与珠裕玲重聚。 他当然明白原版编剧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切都是因为收视太好，原本14集的剧本加了两集，续写了两集的故事，而观众也喜欢大团圆结局，就要破坏人物的性格逻辑，也要让故事变得完美，一切都是要迎合观众的“灰姑娘”心理。 可真正动人的爱情结局是什么？重点不在于男女主人翁是否在一起，而是在于人物本身“成长弧光”，在这段爱情过后，他们本身变得更加美好…… 第150章 第150场 寻求新配乐 一提到爱情剧，普通人都会想到童话般完美的剧情，其实恰恰相反，真正能打动人心，让人永恒铭记的并不是完美的结局，而是在爱情中人们表达出的“真实的反应”，在虚拟梦幻的剧情中，人物面对爱情，犹豫，绝望，选择，煎熬，这些真实的反应才是动人的基础。 为什么所有偶像剧会被很多人讥讽为脑残剧，就是因为人物发展不真实，男主角通常从一开始的理性，到结尾反而却变成了幼稚的少年，为了迎合完美剧情，让人物出现了“不合理退化”。 为什么男主角要放弃自己亲情，朋友，而去选择与女主角爱情？他为什么不能选择门当户对的女二号？爱情是情，那么亲情友情难道不是情吗？ 爱情至高无上，这是十八岁少女琼瑶剧式的理念。 难道爱情是伤害其他人的理由吗？如果男主角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这样选择或许合理，可大部分男主角都是受过良好教育事业有成的成熟男性。 真正的动人的爱情是什么呢？是完美的王子公主在一切，还是《东京爱情故事》描述的那样，我们相爱后，我们成长，我们变得更好…… 还是《泰坦尼克号》里，小混混因为爱而成长，放弃了自己生命去成就爱人呢？ 他能不能去在这些习惯了童话剧情观众面前，展示一下真实动人却有遗憾的爱情呢？ 李小乐思考着，这是可以让《我的女孩》真正升华为经典的几集，可却又有些冒险，他应该去争取吗？这样会大大加大拍摄的难度，临时改剧本对电视台方面也不好交代……他感受到自己对于剧情的掌控的加强，已经可以有足够资本去追求，去冒险了。 “所有人都过来。”李小乐招了招手，全剧组演员，幕后几十号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凑了过来。 “导演什么事儿？您就说，这么晾着我们，心里慌～”崔东勋呲着暴牙道，众人也附和着：“对啊，您说～”大家都看出了这位导演有心事。 “是这样的……”李小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想改最后四集的剧本，结局我想改动一下，可这样拍摄就有些超负荷了，而且集数会减一集，大家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也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虽然一切都为了作品，可看着这一张张黑眼圈深重，每天只睡4个小时的脸，李小乐真有些不忍心，只要大伙不同意，他也绝不勉强。 “改剧本……？”众人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一番，沉默了几秒后，大伙突然都露出笑容来，许振结巴地道：“不……不就是加班吗～导……导演你都不怕，我们怕个屁～！改！谁还在乎少拿一集的钱这种屁小事啊～～” “就是～改～只管改～导演说改就一定有改的道理～您放心，我们的都撑得住～！”李多海更是叫了起来。 “谁撑不住谁是孙子。” 大家吼着，都望向了卢在福，卢在福也苦笑起来：“你们这帮小子啊……真让不省心。”却还是当然地点了点头道： “李导演，你放心，kbs那边由我去说，没关系，就算最后两集拍成恐怖片，我也支持你～”经过了这么多事，他对于李小乐已经绝对的信任了。 “哈哈，没想到卢经理也这么幽默。”众人都呵呵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李小乐感觉到了周围这些人对他坚定的信任包围着他，心里感觉温暖极了，他们没一个人问怎么改，也没问要拍多长时间，只是无条件的信任着他，原来当导演的感觉还可以这么美妙。 李小乐之感觉到自己胸口充满了力量，似乎觉得没有什么畏惧似的，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就这么拍～！” kbs局长会议，当《我的女孩》剧组提出要改动结局，要减一集戏份，拍摄十五集新结局之后，此刻会议室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申局长差点要气得要蹦到桌子上去。 “这怎么可以！？收视率情况这么好，减集数的理由是什么？”别的剧组都是拼死拼活在收视率好的时候加剧情拖两集戏，这帮人倒好，收视率过40了竟然要减一集戏份。 “这李导演不是疯了，竟然要改完美结局……他这是要挑战观众的底线。” “你听清楚，他不光要改结局，他还要减集数，一集剧一集钱，他这是把钱往水里扔啊，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在想什么。” 原本15集，正好周末剧档可以在同一天接档上映新剧，可李小乐这么一调整，却让新剧隔了一个星期，作为直接受害者林东株更是直接涨红着脸拍起桌子来了，指着李小乐大吼： “李小乐，你就是故意整我是，你知道我排在你后面，你就改成狗屁结局，好让观众闹心，毁我剧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留余地的人！” 卢在福心平气和地打量着众人，底气十足干咳一声，等到众人安静下来，才缓缓道： “申台长，根据广播局与kbs的协议，我们有权修改剧本，并可以在保持质量的前提下压缩集数，如果你拒绝我们剧组的要求，那么可以向广播局提出申诉进行仲裁，可我提醒你，那需要两周的时间，一旦影响剧集拍摄，后果恐怕不是你我承担得起的。” “还有林东株经理，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这里是kbs，并不是广播局，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讲，如果你不就此公开道歉，我会在广播局对你的行为进行申诉。” “申台长，我跟你交个底，李导演的水准我相信大伙心里都有一个评断，他提出改剧本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想在作品优劣判断上，没有人比他这位导演更加有发言权，如果您还坚持质疑李导演的能力，那么很可能会影响我们下一次的合作。” 李小乐坐在椅子上欣赏着现场所有人吃瘪的表情，心里都觉得好笑，卢在福虽然口才一般，可现在毕竟《我的女孩》收率爆炸的时，他可以完全掌握主动，不需要什么技巧，直接就拿事实搬出来，就足以让所有人哑口无言了。 “好……”申台长脸色阴晴不定，考虑一会儿，想通了其中的重点，比起一部剧集的一两集的得失，这个前途无限的李小乐导演才是真正的重要的关键，想通这点之后，再不情愿也只能摆出一副笑脸，和气地道： “既然李导演提出了艺术上的要求，我们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了，就按照李导演的提议办……” “胡扯～！”林东株听到一半就腾一下站起来了，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他完全不能接受卢在福这种混吃等死的老家伙，竟在公然威胁他之后，还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暴怒让林东株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怒火中烧地大吼道：“申台长，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姓卢的几句话就改口呢！？你这个台长是怎么当的？遇到这种临时修改剧本的事情，你都能同意？那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改剧本？你今天如果不处罚这个姓卢的，以后kbs还怎么管理广播局的推广经理～！” “好了，林经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散会。”申台长脸色冷得像寒冰，用低级的嗓音说完，看都没看林东株跟卢在福，与李小乐握手之后离开了，留下不知所措的林东株在座位上发愣。 “走。”李小乐看都没看林东株，与卢在福一起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 林东株看着两人的背影愣了半天，怒极反笑了起来，喃喃自语着：“改，改，我看你能改成什么样子。” 拍摄时间过得飞快，在李小乐精确的掌控下，剧组毫无意外的完成最后两集则一项项的拍摄工作，虽然在短时间内改动剧情让大伙都觉得很不适应，辛苦程度超过以前任何时段，可没有人有任何怨言。 这其中还得归功于李多海，李东旭，李俊基等这些年轻演员的出色表现，前几个月的特训的效果，以及在拍摄中大幅度的进步，他们每个人都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一点点的进步着，现在对于角色掌握都日渐成熟。 最后两集拍摄完全颠覆了之前的氛围，升华到了另一种境界，如果一开始就拍摄这种情感戏，恐怕三人根本驾驭不了，所有参与拍摄的人，都感觉到了这三位演员演技质的进步。 连挑剔至极的卢在福，在暗里跟自己同事谈起的时候都不由感叹：“不是因为他们是我剧组的我才这么说，《我的女孩》剧组里这几个年轻演员，将来肯定是韩国影视业的栋梁之材，我几十年都没见过像这样有天赋的小孩演员了……” 按照kbs的规定，在播出前的10天前，最后四集的初版胶片带就已经送到了审核部，在审核部只是播放了一遍，就已经引发了不大不小的轰动。 第151章 第151场 配乐自己来 很多隶属kbs专属导演与制片人，都闻风而来，都想欣赏了一下这位在韩国取得巨大成就中国导演到底又有什么惊人之举，所有人在看完带子之后，心里几乎都有一个同样的疑问，这到底是一部电视剧，还是一部系列电影。 《我的女孩》这最后4集中，大量运用了两极镜头与大全景，画面如春日晨曦般温暖而迷人，故事轻快又动人，特别是李多海的情感戏的那几幕简直动人心扉得让人目眩神迷…… 甚至很多一直认为《我的女孩》是因为世界杯而一炮而红的人，都惊讶地发现，这部中国人拍的剧集如果单论这最后两集的品质，可能会超越大部分韩国爱情电影…… 完美……不，唯一的美中不足在于，最后两集的配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让大家都不禁有些惋惜，同时替李小乐着急，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到kbs的配乐部询问《我的女孩》有没有敲定增加新的配乐。 前13集的配乐都是以原版的轻松自然为主，但是到了最后两集，所有的一切氛围都有所改变，那些原本的配乐都显得氛围不符，需要加入新的配乐。 此刻，最着急的人当然是作为导演的李小乐本人了，他这一整天都呆在了配乐部与那位高抬着鞋拔子下巴，态度恶劣的配乐部洪主任进行一番唇枪舌剑。 坐在李小乐对面洪主任，摸着自己花白的短发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面道： “李导演，电视的配乐可不比你那个小电影，不好做，所有音乐都是要版权费的，我们能给你提供的音乐虽然只有这么多，但是三十五首你都看不上，这就你是本身的问题了。” “我已经把需要的音乐目录给你了，洪主任，我只需要那几首。”李小乐早就选出了几首适合《我的女孩》的配乐，kbs档案库里就有那几首歌，可他要的人家不给，不要的倒是塞了几十首过来。 “我说了多少遍了，你要的那些已经被你们广播局的林东株订下了独家版权，按照我们kbs的规定，同样的ost不能在半年内重复。”洪主任看到李小乐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倒是沉稳了，把林东株的名字搬了出来。 千不该，万不该，你这个小屁孩就不应该得罪林东株，电视这行当大家都是熟脸，虽然谈不上欺负什么新人，但是朋友间卖个面子还是没问题的，林东株已经撕破脸，这次鱼死网破也要拉下你这个小导演了。 “洪主任，我看你就是故意为难李导演是。”旁边尹恩馨闪着大眼睛不满意地道，望着洪主任：“李导演需要的歌单是分三次给你的，里面有十首歌你都没有，不可能都那么巧合。” “尹小姐，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洪主任突然一张老脸沉下来了：“kbs有kbs的制度，我们配乐部是配合剧组提供支持的，每个剧组在我这里都会得到公平的待遇，你的意思难道是我要把别人剧组预订好的歌给你们吗？” “你这人真恶心……做事不行，颠倒黑白倒是有一套……”尹恩馨当着他的面，就嘀咕起来，听着洪主任老脸僵硬，差得一口气在胸口憋不过来，可面前这位三星大小姐，谁也得罪不起，只能有气往肚子里吞了。 “大家都冷静一下，我们明天在谈。”卢在福无奈地劝道，看着一个国营企业的老油条，一个财阀的大小姐，针锋相对的架势，今天这事肯定是谈不拢了。 李小乐冷着脸合上笔记本电脑，摔门而出，他恨透了这些由于私人恩怨影响作品的小人，一出门卢在福就急忙忙地拉住他。 “唉，李导演，你听我句劝。” “卢经理，你说，我听着呢。”李小乐心情郁闷的回道。 “我就腆着老脸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卢在福语气温和地道把李小乐拉到一边：“李导演，我这人虽然没什么长处，但是眼光还是有的，你现在拍的最后两集，可能是我这辈子的手上出的最好的作品。” 卢在福说到这里微微有些激动，捏了捏李小乐的肩膀：“我真的希望它以百分之百的品质能按时播映，让我卢在福也能在那些老同事面前露露脸～不光是我，我相信参与这部电视剧的每个人都会这种冲动。” “卢叔，我明白你的心情……”李小乐发觉到卢在福真诚的眼神，不自觉有些感动，最后这段时间拍摄，后勤工作几乎都是卢在福亲历亲为的，连续好多天他都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开始工作，整个剧组就属这位推广经理最辛苦了。 “我不是说泄气的话……李导演。”卢在福露出很痛苦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明白，现在《我的女孩》最后两集下两周就要上档了，你现在配乐还没有定下来，不如就在现有的条件里选……这世上哪里有完美的作品，艺术作品也是要被现实制约的。” “卢叔，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再想想办法。”李小乐明白卢在福说得对，但是他却不能答应，什么事情不是一遇到阻力就要退缩的，哪个剧组拍摄没遇到困难？就算如詹姆斯卡梅隆，斯皮尔伯格，张一谋，都有拍中途遇到各种抓狂的事件，不断去客服困难的。 “你别先急着做什么决定，你最近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什么事情明天在谈。”卢在福看李小乐反应，就知道他不是个妥协的人，心想没办法，年轻人就是有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愣气，就等他折腾，等到时候尝试了，绝望了，自然会像现实低头的。 每个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卢在福叹了口气离开，办公室里就剩下尹恩馨与李小乐两人在发呆。 尹恩馨看到李小乐的眼神中郁闷，心里很想安慰他，上前是把脸凑到他旁边，望着他皎洁地笑了起来：“小哥哥，你不如现在就跟我交往，只要你跟我交往，我就有办法让你如意哦～～”说着笑盈盈地上去挽住李小乐的胳膊。 “别，我是导演，卖艺不卖身。”李小乐无语地甩开她的手，都这时候了她还凑热闹。 “你在人真扫兴啊……我也是想帮你嘛～～其实我有哪点不好了啊，你搭上我这种败家富家女，以后拍作品还愁没钱啊～比如说今天配乐这个事情，我完全可以把整个kbs的配乐版权买一份，任由你挑。”尹恩馨说道这里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虽然我很想帮你，可就算我是胡作妄为的是败家女，可也不能把家里的钱瞎用到不相关的人身上啊，否则我恐怕也不好跟家里人交代是，说到底你要是跟我谈恋爱一切都没问题了……” “既然你这么说……”李小乐突然突然渴望的神态，展开双手伸手搂住她的柔弱的肩膀，轻笑道：“那我们现在就把男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做了……”说着就把她往墙上按去。 “吓……”尹恩馨猛然吓得跳了起来，绯红着脸警惕地看着他：“慢慢来嘛，急什么～我说的是做男女朋友～～也不能这么快～～！！”吓得围着桌子到处乱跑。 “算了，尹妹妹～你就是把我当个乐子图，还交往呢，每天隔着三米交往个屁。”李小乐吓完她自嘲地笑了笑，坐回座位。 “算我～当没说。”尹恩馨见调戏计划失败也不敢放肆了，只能担心地望着李小乐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倒是有个想法……”李小乐思索了一会，有些犹豫地道，他虽然买不到现成的ost，可未来那些韩剧中有不少更加经典的歌曲，更适合《我的女孩》最后两集的氛围。 “什么？你快说啊～”尹恩馨催促他道。 “其实……我可以自己作曲作词ost。”李小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的主意。 “你会作曲作词哈哈～？”尹恩馨捂着嘴巴娇笑不以，好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你可是个中国人，我听说中国人最不懂流行乐了，只会唱什么革命歌曲，你怎么可能作出年轻人喜欢的歌呢……”在韩国人的心目中，中国仅仅限于中国大陆，大部分人还一直觉得大陆人流行音乐盲，天天只会唱那些红色歌曲。 尹恩馨笑了半天，却发现李小乐一脸严肃，顿时止住笑容讶异道：“你是认真的？那你懂乐谱吗……？” “不太懂，但我有个计划……我需要专业的音乐人的帮助。”李小乐皱着眉，他对于音乐并不专业，仅仅限于卡拉ok的水平，是能哼出所有的记忆中那些经典的音乐，可要他用乐谱写就没那么个水平了，问题在于，这么短时间，他也很难联系到好的音乐制作人，在韩国他可啥人都不认识。 “这样啊……那我给你找个人试试，我认识一个不错的音乐人。”尹恩馨了解李小乐是个撞倒南墙不回头的人，什么事情不亲自做一遍，总是觉得不太甘心，算了，那他尝试一下，等到他失败自然搞不好还会来求自己的……尹恩馨心里邪恶的幻想着。 “你认识的？水平怎么样？” “伯克莱音乐学院毕业的哦~~~” 第152章 第152场 变态音乐人 军绿色的悍马车穿越江南区，来到论岘洞一个豪华别墅区，从后门进入，道路两旁种植了多种优雅别致的花卉，在金色的阳光下优美绽放，路口边艺术化设计雕塑随处可见，长长的缓坡道上，停着全是奔驰，宝马外国车型，就算用心去找也很难觅得一辆韩国本土车型。 李小乐第一次来到首尔的这个着名富人区，多少有些好奇，停车后，两人沿着花园间的小道穿过，李小乐有些担心尹恩馨是不是忽悠他。 “你确定你朋友是个不错的音乐人？你直接告诉我名字不行吗？”李小乐边走在林荫道上问，边不忘侧看那路边那几个正在做健身的时尚美女，每个都像是经过同一个整形医生巧手的产品，随便挑出名都可以做拍广告了，这可跟记忆中居民区里都是老大爷，老太太打太极拳的景象截然不同。 宿舍的公告牌上，写的都是“布什总统建立反导弹系统”是否加入的民意调查，还有一些韩国经济走势之类的投票问卷。 “我怎么会骗我家的小哥哥呢～保证是全韩国数一数二的专业音乐人，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啊～”尹恩馨笑盈盈地拉着他的手。 走了大约5分钟，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喷泉广场巨大的草坪上，正有几个人躺着沙滩椅子上的中年男人正在晒着日光浴，旁边正有名正在拉着小提琴的13，4岁的男孩正在弹着一台三角架钢琴。 尹恩馨看到那男孩就走过去，拉歪他的棒球帽，笑问道：“权志龙～你还在装酷呢～你载相哥呢～？” “谁啊！”那白白嫩嫩的男孩被人敲了一下头，正想发火，一转头看到尹恩馨就蔫了老实地指着方向：“咦，恩馨大姐你怎么来了……载相哥在前面喷泉边呢～ “说了多少次了，不是恩馨大姐，就是恩馨姐。”尹恩馨一瞪美目，男孩吓得连忙点头如捣蒜道：“是……恩熙姐。” 两人沿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直径走着，李小乐越来越好奇这个载相哥是谁了，韩国有名的流行音乐人有住在富人区的吗？ 这时候就远远看到一个大卫雕像的喷泉中，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女孩正穿着泳衣嬉戏着，在阳光下水撒到空中，水雾化为一道道美丽的彩虹光气，衬着那些女孩玲珑有致的身材更为美好，令人目眩神迷。 就在李小乐看呆的时候，就见尹恩馨招了招手：“朴载相～这边～” 就见到一个大卫雕像后，高大厚重的身影溅起一阵水花，冲了出来，戴着棒球帽，穿着夏威夷风格花t恤，像是摔跤选手一样健壮的男人冲了过去，那群美女一阵娇笑地跑开。 “你来了啊。”花t恤壮汉这才看到两人，穿过众位女伴，走到两人面前把双手一伸，旁边那几位美女就给他用毛巾把身子擦干净，然后给他套上了一件西装外套。 “朴载相～～你还是这么悠闲嘛。”尹恩馨笑盈盈地踮着脚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就是你说的那男的？”花t恤壮汉用那双小成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瞟了瞟李小乐，瘪了瘪嘴评价：“我看也长得不怎么样嘛，小恩馨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喜欢这种未成年的孩子。”那张比尹恩馨大一倍的面盘上尽是不屑的神色。。 “这是我朋友朴载相，父亲虽然是做软件的，跟我爷爷有点交情，虽然人长得像是猪头三，不过可是正牌伯克莱音乐学院毕业的才子，现在是刚出道的歌手。”尹恩馨给两人介绍，李小乐想给跟他握手，那位朴载相却根本没理他，只是把下巴翘着很高，边走边对尹恩馨道： “走，快点把事情搞定了，我们再聊，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帮忙，别的不会多管。”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找你帮忙，你就这态度？”尹恩馨秀眉微蹙道。 “要是被你家李董知道我跟你胡来，我也很麻烦好吗，我就指望三星集团的广告合约养活我。”朴载相有些不爽瘪了瘪嘴。 李小乐心里倒是觉得这个小眼睛的朴载相有点意思，有些好奇问他：“朴先生，你家里有没有乐器，比如钢琴什么的？”别的无所谓，只要这这家伙有能力帮他就好了。 “你问我？”朴载相回头奇怪地望着他，冷冷地笑了笑问尹恩馨：“你哪里找来的傻小子，怎么专问这种弱智问题。” “你好好说话，他可是我未来男朋友，如果你再敢这么说话，我就跟爷爷说撤掉你所有的广告合约。”尹恩馨笑靥绝丽，语气顽皮地威胁道，眼神却露出一丝冷色。 “开个玩笑嘛，小恩馨你急什么……”朴载相倒是真有些怕她，态度也缓和了下来，有些委屈在前面带路，穿过草坪，来到一座美式简约风格的别墅。 朴载相按了玻璃门上的密码，带着两人进入，那个叫权志龙棒球帽小孩远远见到朴载相回家，也兴奋地大叫到“载相哥，让我也进去玩玩～”跟着冲了进来。 进门后，一楼是很现代化的家具陈设，可一上楼梯来到二楼，整个光线就整个明亮起来，李小乐首先是闻到了股木乐器的淡淡特殊木香。 再仔细一看，好家伙，一个80平米的房子，一边全部是书柜，上面是满满的乐谱之类的书籍，最边上是堆满各种奖杯的展览柜，而另外一边，摆满了李小乐能想象出来的各种乐器，三角架钢琴，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风，定音鼓，黑管，吉他……甚至还有古筝与二胡这样的中国乐器。 权志龙第一时间兴奋地跑过去，把一面篮球大额定音鼓顶在头上转圈，激动道：“载相哥，你把这个送给我嘛，反正你现在也不用了～” “放下～！摔了这鼓，你把头陪给我～！”朴载相厉声喝道，一把推开权志龙抢过定音鼓，放回原位，还调整半天角度，确定与刚才一模一样才安心，然后才用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众人这就听到这些乐器传出富有韵律的警报声音，可是真正让人惊讶的是，这些电子警报声竟然被调出了音调，呈不同时间响起，此起彼伏的警报声竟然演奏出了优美的“致爱丽丝”，而旁边朴载相闭目聆听着。 “这变态在每个乐器上都按了防盗警报器……他还调出了音调，如果差一个音符，他就知道乐器被人拿了……”尹恩馨在李小乐悄悄解释。 “酷……”李小乐微微张了下嘴，真心是服了，像是这朴载相变态得这么有情调，铁定是个真正的音乐狂人。 整整一个致爱丽丝听完，大家已经数不清他这房间里有多少乐器，警报曲完毕，朴载相睁开眼睛，打开了电脑，调出调音器，看着李小乐问。 “听说你是要我跟你编曲？你把你写的乐谱先给我看看。”说着甩给每个人一双白手套，示意给戴上，免得让灰尘进入调音台。 “我没乐谱。”李小乐边戴手套边回答。 “没乐谱？你是没五线谱，没关系，简谱也可以。”朴载相皱眉道。 “简谱也没有。”李小乐苦笑地耸了耸肩膀。 “什么意思？”朴载相不满地望了眼尹恩馨，见她瞪了自己一眼，只能把脑袋缩回来尽量放缓语调：“那小朋友～～你说，到底打算让我怎么搞呢？”搞，搞，搞完了都滚蛋。 “是这样的，我作梦的时候听过一些音乐，我想把他谱曲出来做我电视的ost，我就哼，麻烦大哥你给我用乐器表现。”李小乐试着解释道。 “你作梦听到的？”朴载相已经彻底无语地，摸了摸自己的棒球帽咬牙道：“好，好～你哼哼看，我就试着……” 旁边权志龙听着都笑得不行了，心想这不知道恩馨大姐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极品的，太胡来了，梦里听到声音，就以为是天籁了?脑子真有问题…… “我记得有有三个主要乐器，一个是鼓，一个是电吉他，一个电子琴。”李小乐说完，就开始哼道：“鼓点是这样的……咚嗤，咚咚嗤，咚嗤，咚嗤咚……” 尹恩馨与权志龙停着李小乐哼着怪声，头捂着眼睛几乎受不了，这也太怪了，这人，这么滑稽的事情，李小乐那张秀气脸上却严肃的要命，这实在是太搞人了…… 朴载相有些不耐烦地听完，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问：“然后呢？” “然后是电子琴，是兹兹，兹兹兹～………………”李小乐尽力模仿着，那滑稽的模样，看得尹恩馨与权志龙都终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朴载相闭目在脑海中结合刚才的鼓声听着，在李小乐哼完这段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点头道：“有点意思，这是一首完整的歌，不过好像还差点什么。” “第三段是电吉他，有点起伏，啦啦啦～啦～～～啦啦～～”李小乐说完，就用京剧的音调模仿起电吉他声音。 听着他发出的古怪声音，让尹恩馨与权志龙都吓傻了，不自觉捂起了耳朵，而朴载相闭着眼睛渐渐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靠！！这实在是太难听了，我受不了了～”权志龙瞪圆眼睛在原地跳着喊了起来。 “闭上你的鸟嘴！be～～～ite!”朴载相回头突然摘下毛球帽一声厉声大吼，吓了权志龙两人一跳。 第153章 第153场 梦中的歌曲 直到李小乐哼完，朴载相立刻满脸疑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小乐突然望着朴载相那张脸，再看着他那个奇特的“花轮头”发型，越看越眼熟，当场愣住了，张大了嘴巴指着他：“你……你……是……” “是……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不是姜虎东。”朴载相很不高兴的鼓着眼睛，尹恩馨都在旁边咯咯地笑，自从出道以来，十个人有九个人都说朴载相长得跟着名主持人姜虎东像是双胞胎。 “鸟叔……？”李小乐张大眼睛轻呼道。 “诶？你认识我？”朴载相听到李小乐叫出自己的外号，立刻咧着大嘴笑了起来，他才是个新人，真是难得有人认出他来，他的成名曲《鸟》显然比他本人名气大。 “听流行音乐的谁不知道你……”李小乐有些语调复杂地道，十年后这地球上的人谁没有听过《江南style》…… “恩……”朴载相被人当面夸奖虽然高兴，但是又觉得这话有些过了，让他觉得太虚伪，也不作声了，继续闭目想着刚才的曲子。 “是不是太粗燥了？”尹恩馨担心地问，她没想到李小乐的曲子，竟然这么糟，这哪是曲子，明显是噪音啊…… “不是……”朴载相指着戴着棒球帽的权志龙道：“都怪刚才这小兔崽子吵了我一下，我忘记了几个音节，小朋友你能再来一遍吗？” 听一遍只忘了几个音节？李小乐心里一阵惊讶，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啦啦啦～啦～～～啦啦～～……”又再次哼了一遍。 这次权志龙不敢再抱怨了，刚才多嘴一句，结果又要听这种难听东西一遍，他现在想死得心都有了。 等到李小乐这次哼完，身材像是摔跤选手一般朴载相，如短跑选手的速度冲到调音台，开始用惊人的手术调整着三种乐器音阶的排序，脸上时而皱眉，时而欣喜，有时还是神经病似的喃喃自语：“不错，太不错了。” 三人就看到了屏幕上的乐谱软件，五线谱一段段的完成着。 “载相哥不愧是伯克莱毕业的高材生啊……这么难听的调子真亏他都记得下来，我简直一段都想不起来了。”权志龙佩服地望着朴载相，转眼却仇视地瞟了眼李小乐，心想，这种白痴竟然要载相哥给他打下手，真是太公平了。 李小乐真心被这音乐狂人给震住了，不愧是跟王力宏，张杰一个学校毕业的…… “ok～好了，你听听。”朴载相满头大汗地弄了整整10分钟，才把这段曲子谱完，当然这已经是神速了，要知道李小乐的三段曲子光是唱就唱了5分钟。 “等等，让我捂住耳朵先～”权志龙小脸无奈地大叫，尹恩馨过去捏他耳朵，他才吐了吐舌头不敢作声了。 “放。”李小乐闭上眼睛道。 “∮‖§?‖∮……” 一段轻快柔美的音乐响起，立刻把人带入了都市快节奏的爱情感觉中，如此动人，如此流畅，这是刚才李小乐哼的那个难听至极的音乐？ 尹恩馨与权志龙同时对望，均在对方眼中看到巨大的问号…… “天啊？载相哥这曲子真不错～不过这是他刚才哼的音乐吗?”权志龙实在是憋不住地问，这怎么可能是刚才李小乐哼的那难听的音乐，尹恩馨也露出同样疑惑的表情。 “怎么样？有错吗？”朴载相没搭理这小孩，转头期待地望着李小乐问，很是得意。 “你好像自己改了几个变调，还有漏了几拍，有个高音区本来非常漂亮，你漏了那一拍就变得很普通了。”李小乐睁开眼有些不满意。 “这位大哥，你懂个屁啊……你还载相面前装敢装专家？”权志龙不由瞪大眼睛不服气地嚷起来了。 朴载相与尹恩馨不约而同地转头狠狠瞪了他眼，他才吓得只感低头嘟嚷，低头琢磨了一下李小乐话，重新在调音台上调整一下音节，可是却怎么换怎么觉得别扭，停下来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不是这样，你缺的那个音符是在前一个拍子上……。”李小乐也看得着急，亲自上去到调音台鼓捣一番，在剧组做后期的时候这玩意他也弄过，只是不太熟练，看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权志龙看得都只翻白眼了。 搞完之后，李小乐按下播放键却听到一阵刺耳的电吉他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这……”李小乐脸一僵，心想人丢大了，尹恩馨看得都不由叹气无语了。 “别丢人大哥，你装得累不累～”权志龙幸灾乐祸地笑着，竟然连最基本的乐器符号都弄错了，还在这里装。 “等下……”朴载相看着李小乐改动的那几个地方，突然小眼睛一亮整个人弹了起来，飞快地趴到调音台上，只调整了几个小细节，再按下播放键的时候，音乐响起，虽然与刚才差不多，但是明显那个氛围又上了一个档次。 “哇……这曲子编得真漂亮～载相哥你太强了……”权志龙闭目聆听，由衷地夸奖着。 朴载相确是诧异无比，回头望着李小乐心里多了一万个问号，这小子不是说是个小导演吗，怎么会谱出这么漂亮的曲子呢？可如果他真的这么有才华，怎么连调音台都不会用呢？ 总算弄出与记忆一模一样的乐曲了，李小乐松了口气摸了摸头，自己都觉得很神奇，还好遇到了朴载相这种高手，要不还真难办了。 “这曲子非常不错，可以用纯ost……”朴载相佩服了点了点头，再看李小乐神态就没之前那么轻蔑了。 “这家伙肯定是从哪里偷来的曲子，在这里装什么装。”权志龙很不服气地嘀咕，他怎么看李小乐也不像是个音乐人样子，那模样比他恐怕也大不了几岁。 “不如你把这首歌卖给我……我来作词，我来唱。”朴载相突然动了心思，突然鼓着小眼睛提议。 “你要唱……”尹恩馨一听大眼睛就亮起来了，朴载相可是音乐届公认的大才子，他竟然会看上李小乐的作品？惊讶之下第一反应就是对李小乐连使眼色道：“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李小乐你说是不是？ost最好有人演唱是不是？” “这……”李小乐顿时有些尴尬了。 “怎么个意思？你还不乐意？”朴载相抬了抬墨镜，一副极为不爽的样子。 “李小乐你想清楚，别犯浑。”尹恩馨不明就里地拽了下他的胳膊，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这可是个好机会。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小乐无奈地摸着头：“其实我在梦里听到的这歌曲本身就有歌词。” “什么意思？你还做了词？”权志龙一声惊叫，尹恩馨也愣住了。 “是吗？”朴载相觉得又惋惜又无语，这小子怎么什么事情都想插一脚啊，还真以为自己是全材啊，脸上却道：“那你唱唱，我听听看。” 朴载相心想，老子就不信你能做个梦梦出什么好词来了，对流行音乐稍有了解的人都明白，曲子确是可以凭借一时的灵感作出来，可词却完全不同，情境，意境，押韵，绎情，这些都是要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推敲，更需要对本国语言的深刻理解，绝对不是一两个灵感可以写出的，这李小乐一个中国人，韩国话都说不太清，就作词，这不是开玩笑吗？ “恩，咳咳……我试着唱一下。”李小乐干咳两声，在三人看笑话的表情下，按下刚才编好曲目的播放键，闭眼酝酿了一下情绪，轻轻哼唱起来。 “心早布满伤痕，凝视你如此悲泣～ 不懂爱如何诉说，不懂如何拥你如怀～ 凭借那珍贵心意，却失去勇气守护～ 是否愿与我相守，为那雪白的笑容～ 期待你的日子出现我的声音，不想偶尔在你的眼中看到另外的人。 绝望站在悬崖的尽头，可不可以爱你呢可不可以开始相爱呢……” 房间里，李小乐稚嫩却深情歌声，柔亮清澈，犹如初夏午後穿越弄堂的凉风，悠扬而清爽恬静～ 刚才还一脸看笑话表情的朴载相与权志龙在第一句起就都被他的歌声带入优美的故事中，完全沉浸其中……而尹恩馨更是愣住了，痴痴地望着李小乐。 等到音乐播放完毕，李小乐才睁开眼睛，发现三人都没有任何反应，有些尴尬地撩了撩刘海，很不好意思地道：“我刚才唱得不太好，你们只听词好不好就可以了……”这首是《巴黎恋人》的主题曲，作为《我的女孩》的最后两集主旋律非常的适合。 权志龙猛然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望着朴载相激动地问：“载相哥你之前听过这歌没有？”这是不是抄袭？很多外行人也自称自己突然灵光一现做出一首好听的歌曲，可大部分情况是这个人早就听过这歌，只是自己都忘记了。 “没有……”朴载相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坚决地摇了摇头。 第154章 第154场 喷涌的灵感 “我的天哪～～这是原创～～这竟然是原创～～！？”权志龙惊奇地瞪大眼睛大叫着，围着李小乐看了半天，张大着地拉着他的手，用小孩子夸张声音大喊道：“小乐是……～我刚才冒犯你了，太不好意思了～～你简直太神了，我的天哪，这歌简直太酷了～～！绝对是今年抒情类型中最好的三首……不～最好的一首……” “词也非常的不错美，你这梦做得简直是跟中五百亿没区别……”朴载相摘下了眼睛，露出那双闪着羡慕的小眼睛，每个当歌手的人，这辈子至高的梦想就是拥有自己的代表作——一首好歌，可多少唱功超凡的大唱将穷尽一生心血都得不到半首属于自己的歌，李小乐竟然作梦就听到了……这实在是太令人嫉妒了。 “不仅仅如此，我觉得歌唱得也好，虽然不太完美，但是你的嗓音很漂亮，更重要的是感情，你的感情……非常深邃……”朴载相显得有些痛苦的评价，他完全想不通，一个看起来比权志龙这小猴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孩，怎么唱出歌当中的灵魂，给人一种三十多岁的成熟深邃呢，不得不承认这歌他唱得太棒了，就算是自己去唱也唱不出这种感觉来。 “是吗？”李小乐自己也有些讶异，看来这“自己”不光长得不错，而且嗓音也很好…… “好，鸟叔，我们继续，还是用刚才的方式，我哼你来谱曲。”李小乐也不废话，拍了拍朴载相厚实的肩膀，朴载相却又愣住了。 “你是说，你还有其他的曲子。” “当然，我在梦里…听到的歌有五首，我们先都录出来，然后我看效果再决定用哪两首作为我的ost，有些可能要经过重新编曲。”李小乐耸了耸肩膀，一副准备正式开始工作的表情。 完全不顾旁边已经张大了嘴巴的尹恩馨与权志龙，与朴载相开始了继续的“造曲”过程。 “恩馨大姐，这人真的不是什么音乐学院的辍学生吗？”权志龙棒球帽都吓得歪掉了用颤抖的声音地问尹恩馨。 “我不知道……我真的跟他不太熟。”尹恩馨其实是最震惊的人，她已经知道了李小乐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导演，并且还是创造一门编辑体系的编剧大宗师，而在这些光环之后，他还要加上一个新的头衔……天才音乐人，仿佛是只要关乎与电影的任何细节，他都能信手拈来似的。 天才？尹恩馨甚至觉得用这个已经泛滥的词来形容李小乐都显得太过单薄了些，他身上那些才能给人的感觉并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反而更像是日积月累的厚积薄发，这太奇怪了，他明明才20岁…… “鸟叔，我下一个ost是剧集的副旋律，表现幽默轻快的剧情，也是三个乐器，但是我希望把那个电子声改为钢琴，麻烦你帮我重新编曲。” 朴载相听着李小乐哼完那三段弦律之后，很快把他谱了出来，一听之间都快疯了，这个他妈的简直太对他胃口了！那着魔似的电子乐，欢快的节奏，完全是他的风格妈！ 可他见识过李小乐的才华，却他堂堂伯克莱的毕业的大才子不肯厚着脸皮找这个外行人要歌了，先埋头做，李小乐这小脑袋哪里是脑袋啊，明明是口灵感喷泉啊，那些音乐成天关在房间里折磨煎熬都谱不出半首好歌，这个不识谱的少年却随便哼几句就能创造一首无与伦比的作品。 而更让朴载相恼怒的是，李小乐还骗他说是什么作梦听到的！其实他妈的肯定在家闷头创作了十年，现在才有资本故意伴猪吃老虎。 朴载相已经不在嫌弃李小乐那难听哼曲方式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他激动，兴奋，嫉妒，甚至开始完全沉浸在音乐创作的喜悦之中，有非凡的创意，而他只需要编曲就能听到一首首美妙的歌曲出炉，这工作简直太有成就感了。 其实，李小乐对于音乐其实懂的不多，他的优势在于，他曾经下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功，强行记忆着那些着名影视剧里的配乐，还有那些每年最成功的v。 那些新颖编曲方式，远远超越这个时代韩国，甚至美国任何一家大型音乐公司的创作人，这当然他不是说比这些人高明，如果没有朴载相这样的好的音乐人的帮助，他恐怕比不上任何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 事实上如果他公布了这些歌曲，虽然可能会打乱韩国流行音乐史，可同时也会给全球的音乐创作者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编曲学习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方式。 从艺术的角度看，他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在推动整个流行音乐的历史，因为韩国的编剧大部分都是学习美国与英国的最超前的手法，如果现在英美两国的编曲人听到这些歌曲，应该也会从中学到不少。 任何好的剧集的ost，其实都是根据剧情的起伏来设定了，从三首到十二首不等，主要有三个类型，第一种就是主旋律也就是中板的歌曲，可以在各种场合使用，第二是轻快型，埋在剧情幽默或者轻松的时使用，最后一种是悲伤色调，在任务经过压抑剧情时候衬托。 为什么内地青春剧集被业内人诟病，演员不行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就是制作太简陋，光是音乐这一环节，通常剧集几乎都是用两首歌旋律到底，根本营造不出气氛来，就连赵宝钢《奋斗》那种大红大紫的剧集，都没几首歌，这不得不说是软件上的硬差距了。 而韩剧全部都是固定六至十二首ost。 最后两集只需要三首ost，在确定《陪在你身边》的主旋律，以及那首《江南style》改编成轻快的钢琴曲副弦律之后，第三首哀伤色调的就让李小乐稍微有些头疼了。 他衡量再三，心目中最适合还是那首快板的《nobody》的变奏抒情版，这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因为他不太记得那首抒情版的音阶细节。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朴载相也有些搞不懂李小乐的意思，他觉得之前李小乐哼出那个版本已经很完美了，再改成慢板会不会失去味道呢？ 李小乐稍微思考了一下，或许他应该全部用感情伴奏试一下，用钢琴舒缓的节奏来尝试，找找感觉。 不过这似乎也很难，原配乐当中很多复杂的变奏用钢琴能完成吗，他不能确定，如果用吉他呢？李小乐思考着—— “鸟叔，你吉他怎么样，我们能试试木吉他？” “当然，你以为我这里的乐器都是装饰吗？”朴载相兴奋地从乐器陈列里拿出一把发黄的旧木吉他。 尝试了下效果非常不错，可稍显单薄了些。 “载相哥，李导演，我觉得这段里加上钢琴会好一些，我可以帮你们伴奏。”权志龙见两人都觉得还有些不满意，于是提议道。 “恩，你来试试。”李小乐正发愁呢，当然点头答应。 权志龙没敢动先看了眼朴载相。 “去，今天特殊情况，就破例让你弹弹我那台施坦威1900。”朴载相哼了声，用手做了一个“笑崽子去”的动作。 权志龙这才仰天尖叫声：“太棒了～～！！”兴奋地冲到了那抬黑色的三角架钢琴边，打开琴盖，先狠狠亲了一口，看着李小乐都乐了。 有了权志龙的钢琴加入，事情就顺利多了，在经过半个小时不段修改之后，就把《nobody》改成了李小乐心目中的风格。 再又完成了一首《你是的春天》之后，这时候天已经开始慢慢黑了。 李小乐揉了揉着眼睛，就看到手中递过来一盒炸酱面，抬头看到尹恩馨朝丽若曦的脸庞上尽是不满之色： “停下休息一会儿，别把身子搞垮了。” 刚才尹恩馨一点不漏地目睹了李小乐与朴载相这个音乐狂人在鼓捣，可她就是想不明白，工作至于那么沉迷吗，连吃饭都不记得了。 权志龙这才停下手中的钢琴，惊讶看着编曲软件界面上，完整的四首歌，心里充满了震惊。 才短短二个小时，这两人竟然就创作出了4首堪称经典的流行歌曲，这每首的歌曲风截然不同，编曲风格迥异，甚至其中有两首，李小乐现场就谱好了让人拍案叫绝的歌词，就算把这种邪乎事情说给任何流行音乐制作人，只怕对方都绝不可能相信。 虽然室内开着空调，可朴载相的大脸上满满都是汗水，他的脑细胞的活动已经完全超标了，每一首歌，他都用了不下七种方式重新谱曲，这才勉强能入得了李小乐的法眼，而且每次在听过之后，他都发现，李小乐选择出的最终版本都是真正效果最好的…… 他之前心里多少还认为李小乐在夸夸其谈，什么还有十首创作，恐怕除了第一首都是那种滥竽充数的平庸作品。 第155章 第155场 你自己来嘛 不过朴载相现在终于醒悟了，李小乐并不是一个正常的音乐人……他根本就是音乐之神派下凡间的使者，他的脑子里就像是拥有整个宇宙的灵感来源般，随时都能蹦出那些让人从来没想过的绝妙曲调出来。 他仿佛就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音乐家，完全不识乐谱，却能随便哼出让伯克莱音乐学院毕业的他都无地自容的绝妙音调。 要知道音乐创作是有瓶颈的！！就算是最顶尖的创作人，也会受制与灵感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因素制约，只会在固定的时间段内，出现一首传世经典，老天绝对不会在同一时间把所有灵感赋予同一个灵魂。 而李小乐却完全跳出了这个框架，已经完成的4首，加上谱好初稿的剩下六首，几乎每一首都可以登上韩国年终音乐排行榜的前三…… 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远远比那些在远远比他听说的那些被人传颂的音乐创奇人物伟大十倍，百倍！！ 在朴载相脑海里，唯一可以与李小乐相比拟的音乐人，恐怕只有流行之王迈克·杰克逊了，传说中这位流行之王曾经在年少轻狂时，喜欢晚上与乐队录音中，经常发脾气随意唱出一些骂人的调子，然后那些蹲在旁边编曲师，就会欣喜若狂其中的脏字去掉，重新编剧，几天之后就会成为《bad》《beatit》这样的创世经典…… 李小乐今天的表现，完全不亚于这个传说…… 在此刻，无论是朴载相这种顶尖音乐人，还是权志龙这样刚接触音乐不久的小孩看来，对李小乐这个原本看起来很懦弱无知的音乐盲，此时给他们一种无比崇拜的感觉，就像亲眼是看到毕加索，米开朗基罗复活给人的震撼。 崇拜……却又让人产生一种畏惧感，有些担心自己的浅薄随时会冒犯他。 李小乐呼呼地吃着炸酱面，边满嘴酱地抬头问朴载相一个问题：“鸟叔，我想要把那些歌用最快给曹成模那些歌手录音，有没有什么办法？” 追加的ost五首，里面可以大部分都是音乐，却起码要有两首必须是歌曲，也就是主旋律与悲哀旋律这两首，对韩国音乐圈他可不熟，得问朴载相这位专家。 “那恐怕不行，如果你想给歌手唱，他们先要公司审曲，然后通过三个部分的市场评估，最后才会买版权，还不一定所有时候让歌手唱，你电视不是两个星期后就要播了，绝对赶不上。”朴载相皱眉摇着头。 “这样啊……”李小乐倒是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望着朴载相问道：“那鸟叔你肯定认识一些有实力的地下歌手，不如你给我介绍一个，只要唱得过得去的就好，我赶着要用。” 这些歌曲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在韩国作曲作词的版税虽然不错，但是比起影视的收入来说，并没有多少，他以后会想办法给那些“未来”的原唱者去演唱，听完了所以编曲的完成品之后，最后两集他确定有两首歌，分别是曹成膜，成诗京为巴黎恋人》与《秘密花园》演唱的歌曲，反正这两位大唱将名作数不过来，也不差这两首了。 至于鸟叔嘛，现在如果现在把《江南style》给他，也不一定是好事，他没有服过兵役，远远没有达到“那时候”的风度，还是等该到的时候再做词，重新编曲给他。 李小乐现在急需要是一名出色歌手来演绎《陪在你身边》与《你是我的春天》这两首歌，要快，要火速！ “你为什么要找其他人唱？”朴载相小眼睛里闪着奇怪神色问他。 “这……鸟叔，我不是不愿意给你唱，只是你的嗓音不适合这种抒情的歌曲。”李小乐还以为朴载相自己想唱这两首歌呢，有些表情为难地道。 “放屁！我才不唱这种娘泡类型呢！你以为我稀罕沾你的啊！”朴载相瞪圆眼睛没好气地骂道，看尹恩馨横了她一眼才没太过激动，转头很无语地望着李小乐： “我是说，你刚才不是唱得很好吗？你自己来嘛～！” “我？”李小乐皱眉了下，他自己唱能行吗？嗓音也许还可以，比一般卡拉ok强一些，但是毕竟不专业啊，和记忆中那些参加“中国好声音”的民间高手比起来，唱功还是有明显差距的。 “我说你行就行。”朴载相自信满满地站起来：“虽然你音准奇差，音域很窄，咬字极为不清……可现在世道现在那些娘炮组合都还不如你呢，他们都那么火，又不是要让你唱现场，我帮你整整肯定没问题。” 朴载相真心觉得李小乐唱歌很天赋，这两首歌又特别适合他清亮的嗓音，非常适合他，当然，朴载相的内心其实还有一个强烈念头，他非常想让李小乐这种旷世奇才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把那首改编《江南style》让给他，当然以他的性格又不想做得太明显，求人这中事情他朴载相实在是做不了。 “是啊～我觉得也靠谱啊～小乐哥你唱的很有感情，唱歌最重要不是技巧是感情～”权志龙也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这太麻烦了？”李小乐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他还要拍戏……唱歌对他来说纯属浪费时间，他不太感兴趣。 “这样，如果你不放心，我给你先录一个版本，再网络的音乐频道放着试试，你看看大众的反应，如果你还觉得不行就另说可以了，这也花不了几天。”朴载相开始用柔和的语气连哄带骗，那张摔跤选手脸露出表演水上芭蕾女人似的娇态，看得一旁尹恩馨感觉到一阵反胃。 “是啊，小乐哥，就算反应不好，要是能在‘音乐之夜’给别的歌手听到，也许会有人愿意帮你录歌呢～这主意简直太绝了。”权志龙也兴奋地大声起哄。 “那好……我试试。”李小乐也被鸟叔脸上那极度猥亵的表情给震慑到了，感觉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不晓得他还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正好～今天就是每个月一次的‘音乐之夜’，我帮你报名～”朴载相见李小乐答应，瞪圆自己小眼睛马上兴奋地打开电脑，登录上了一个叫‘韩国之声’网站，登录上自己实名注册的同盟”“ses模仿演唱大赛”……大约有数十个不同的聊天室房间，朴载相双击点击进入那个排名第一的聊天室“音乐之声” 用各种不同音符作为背景的聊天室里，已经聚集了人的网友，这个数字让李小乐也有些惊讶，这可跟以后中国那些热门的yy唱歌频道差不多了…… “这什么聊天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尹恩馨也凑过来好奇地问。 “恩馨姐，让你平时多上网，连‘音乐之夜’都……哎呦～”权志龙没还说完耳朵就被笑盈盈的尹恩馨给拧上了。 “哎呦，你知道你恩馨姐我最喜欢人卖关子了，你再多卖卖嘛～～”尹恩馨银铃般地笑着。 “我说～我说～恩馨姐你饶了我～”权志龙摸着自己耳朵都哀嚎着，委屈地解释：“韩国之声是我们国家最大的音乐网站呢，大韩民国喜欢唱歌的人都在聚集这里唱歌，很多音乐公司的经纪人都在这里选新人呢……” 说着权志龙便戴正自己的棒球帽，边指着屏幕：“‘音乐之夜’是里面最受欢迎的频道，因为能在这频道里面唱歌的，不是s，或者我们yg的预备艺人，就是那些已经出片却人气不高的线上歌手，再就是其他频道每个月选出的人气冠军，这个频道每个星期才1个小时正式节目，还会在调频97。6兆赫广播台上现场直播呢，号称网络版‘人气歌谣’……” “是吗，这么厉害？”尹恩馨瞪大美眸，很不相信转头望向朴载相。 “还行，反正那个什么宝儿，ra成名前，经常在这里玩，说白了都是我们几家像是s，dsp这种大公司捧新人的把戏，这些所谓的‘新人’大部分都是他们签约的，名额都是有规定……”朴载相倒是见过世面，几句话就说出来事情的核心，这个信息时代嘛，歌手混得就是个人气，网络自然也是平台之一。 李小乐在旁边听着不作声了，瞪着朴载相心想，妹的，这鸟叔这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一开始也不让人去适应适应，就直接上这种顶级音乐聊天室了，这不是让自己当炮灰吗……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自己如果唱不好，让这些预备歌手听到，如果能拉上他们也不错，唉，丢人也就丢这一回。 这时候离“音乐之夜”节目开场还有半个小时，聊天室大家都在打字聊天，只有那些实名认证的歌手能用语音说话，只听到一个叫历旭的小男孩与一个叫郑秀妍的女孩在聊着今天晚上要演唱的曲目。 第156章 第156场 征集演唱者 作为驻站歌手其中之一的朴载相拿起话筒，用低沉的声音地道：“安静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宣布。”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文字频道里不断有人打“鸟叔来了啊～？”“今晚好看了哈～终于有个大叔歌手了。”“鸟叔，今天唱什么啊？” 朴载相干咳一声道：“各位管理员，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希望节目单能调整一下，yg公司的名额，就由我的一位叫李小乐的朋友顶替可以？” 几百个人都在打字问“李小乐是谁？”“不认识？”“没听过～？”“我就知道有个中国导演叫这个名字。”“肯定不可能是那导演了，一个导演怎么可能会唱歌？同名。” 正在聊天室里炸开锅的时候，那个叫“s大叔”的管理员用沙哑的嗓音发话了： “根据规则，同公司的歌手是可以在不改变出场顺序的情况下顶替的，请问鸟叔，这位李小乐是yg公司的歌手吗？如果是，请把合约副本给我们几个管理员用电子邮件发过来核实。” “他不是我公司的歌手，只是我的朋友，不过我觉得他歌不错，替我没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原创，他自己作词作曲。”朴载相大大咧咧地对话筒道：“原创懂吗？你们有原创吗？”作为能作词作曲的音乐人，朴载相压根就不太看得起这些在聊天室里过家家的小歌手，如果不是公司要求他，他根本懒得在这种地方出没。 “规定就是规定，如果不符合，那么鸟叔你的名额就要让给其他替补歌手了。”“s大叔”那沙哑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 文字页面大家有支持，也有反对的，一片混乱。 朴载相一听这话顿时火就上来了，他堂堂一个伯克莱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难道鉴赏力还不如你们这些培训生小屁孩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他妈的还上天了！再说谁不知道下一个替的小屁孩是你们s公司的人，想到这里朴载相突然声音也压低了下来: “我看这样，我们名额是由人气值高地产生的，反正我是一直都排第三位，如果顶替我的这位歌手达不到人气值第一，那么我下面就把我的名额下个月都给你们s公司～” 鸟叔这话一说，聊天室里没有任何其他管理员说话了……虽然各个音乐公司在这个频道里占据固定名额的做法，很多网友都已经知道了，可这毕竟是潜规则，怎么能拿出来说事呢…… 就看文字界面里那些歌迷网友们都沸腾了。 “哇～！yg向s公司宣战了～！” “s怕个屁～你们有泰妍，yg除了那个五音不全的权志龙就没人了，干了～！” 一群音乐爱好者们都开始期待这一场两大音乐公司之间的斗争了，他们最喜欢这种火星四溅的比拼了。 特别是那些网上的好事之徒们，到处转发：“音乐之夜聊天室里，s与yg的人干起来了，大家快来看。” 这样的消息一出，很多喜欢看热闹的，很多喜欢围观的朋友，都蜂拥而至。 转眼之间，本来只有3万多人的房间，在几分钟内突破了5万，看样子人数还在飞度增长。 对于这样的反应，李小乐显然有些始料未及，对朴载相苦笑道：“鸟叔，你这把宝都压在我身上了，风险太大了。”他又不是什么专业歌手，又没固定歌迷，怎么可能会赢。 “是啊～！下两期的名额可是我的～载相哥你太没义气了啊～！”权志龙在旁边红着眼睛差点哭出来。 “都可以闭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朴载相冷哼一声，把话筒递给了李小乐：“你准备一下，放轻松点。”他就是想给李小乐卖个人情，输赢并不重要，反正权志龙唱不唱也关系不大，就他那破嗓子，还不是排名垫底。 李小乐看着朴载相那黑社会催债似的脸心想，尼玛……你这咬牙切齿的表情让我“放轻松”……放个屁的轻松，看你这张脸老子反而更紧张了，以前圈里的导演都说音乐人都是他妈的偏执狂……这话真他妈的太对了。 李小乐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拿上话筒道：“各位，我是李小乐。请听我说一句。” 一句话说出来之后，那些看过李小乐那期《夜夜万心》的人，立刻就疯狂开始打字道：“这个就是那个小导演！就是他的声音。”“我靠～导演也来混音乐聊天室～这世界太疯狂了。” 大部分都在开始疑问与惊讶的短暂空隙，李小乐才诚恳地道：“各位音乐之夜的歌手们，十分抱歉，我并非故意插队来争夺什么人气的，只是我新拍摄剧集ost现在找不到人演唱，我本人演唱水平并不出色，只是想在这里让你们听一下我写的歌，如果你们谁认为自己比我唱得更好，在过后可以给我发私信，我邀请你们参与我电视剧主题曲的演唱……” 这话一说，全场再度沸腾～所有那些热爱音乐的普通网友都跳起来了，怎么这可是可以在电视剧里唱歌的机会啊！千载难逢。 可李小乐这番诚恳的话，在那些预备艺人与歌手的听来却完全是挑衅了，特别是那句“如果你们谁觉得比我唱得更好……”这意思是：这里的专业歌手都没你这导演唱得好？ 狂妄之极，无礼之极！ 同一时间，在s练歌室里，一群十多岁到二十岁的练习生正聚集在一起，为首是那对容貌可爱少男少女金泰妍，金历旭望着电脑屏幕露出复杂的表情。 “比～！泰妍，这导演太狂了～今天换你上！灭了他的威风。”“对～让他唱！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s公司的人都怕了他？”后面稚气未脱的李东海与郑秀妍都在愤愤不平地嚷着。 “好，不过就是个导演罢了，赢的名额就让秀妍下个礼拜唱。”金泰妍瞪圆杏目，犹豫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打开话筒变声用“s大叔”的帐号道：“好，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 在“s大叔”表态之后，其他管理员也表示了赞同，毕竟虽然这是个突发事件，可对于“音乐之夜”聊天室的人气有巨大的推动作用，他们都发现了这时候来参加“音乐之夜”的网友人数已经超过了9万，他们没有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件好事…… 经过这场争执，不知不觉中“音乐之夜”节目已经接近正式开始的时间，其他所有人的麦都被关闭，轻快的背景音乐响起，特邀电台主持人艾菲开始掌控节目流程： “欢迎大家来到，音乐之夜，乐迷每周的节日，感谢大家来参与今天这个特别的夜晚，今天节目非常与众不同，不光有我们网络人气最高的歌手们，还有一位来挑战她们的年轻导演，他说如果有人比他唱得好，那么就有获得演唱剧集主题曲的机会……” 在聊天室里，观众一排排刷着各类表情的时，这时候第一位的歌手已经安排在麦序之上了。 “给大家带来一首最近正在上映的我很喜欢剧集《冬季恋歌》的歌曲……”一个好听的女孩声响起。 “竟然是金泰妍…………今天s这边果然是要拿下啊……”“s加油～！”“唉，s怎么会派出连续三周排名第一的歌手……那个李小乐没戏了，真没意思。”一帮s的歌迷们跳脚助威着，好不热闹。 咦这名字，好像是“少女时代”的里的那个小女孩？在屏幕前的李小乐也想起来了，心里觉得很稀奇，自己竟然能和后世集万千宠爱的“少女时代”比唱歌，这也太奇妙了……不过少女时代的唱功嘛，好像没什么印象。 “危险啊……这小娘皮已经连续三个礼拜第一了，唱得还行，还经常发自己自拍照片笼络人心……这礼拜不该轮到她啊……”刚才还对李小乐自信满满的权志龙当看到泰妍的名字，也有些蔫了，低头心灰意冷道。 要知道金泰妍虽然目前在现实没什么名气，可她在‘音乐之声’是头号歌手，她一年在这个聊天室里出现，专门演唱电视剧的ost，有几首甚至唱的比原唱更好。 “泰妍，我爱你～加油～”“泰妍努力～”文字版面，快速闪动的刷屏都是这位人气王的各类低龄粉丝的助威。 在s公司的练歌房中，一群预备小艺人们眼神里都是信心满满，泰妍可是s里公认的最有音乐天赋的预备艺人，已经确认要出道了，她在“音乐之夜”演唱使用的不光是s练歌房里最好的音响设备，更重要的是，s几位王牌编曲人对于她演唱的每首歌都做了一些改编，最大化的突出她嗓音的特点，对于艺人出道前的包装s的付出的心血是外人无法想象。 音乐前奏响起，演唱开始…… “不能回到我身边如今已经不可能 我安慰自己应该停止爱你 如果不能再见到你我真的想忘了你 忘掉我心中全部的你……” 泰妍轻唱出一首哀伤的悲歌，如雪一般冰冷忧伤的爱，通过她高亢的嗓音飘过心扉。 大家闭目聆听，只感觉脑海中浮现那雪白凄美的景色，一名男人无助站在漫天大雪中，回忆着自己已失去了一生挚爱…… 第157章 第157场 春天般的她 “太美了……这比原唱又是一种感觉。”“小小年纪唱得这么稳定，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唱歌的……” 聊天室里，几千个人打出了鼓掌的图标，泰妍的人气值，急速飙升，系统显示投票按“太好听了，简直是歌神”的人有，而选“非常动听。”也有7961人。 “每当我想微笑你却让我哭泣 你使得我没有一件事能够随心所遇 每当我想念你我都会再次崩溃 努力想将你遗忘却怎么也忘不了……” 悲哀的曲调，把人拉入了回忆中，最近热播的《冬季恋歌》的画面链接很容易让人感动，现在虽然是夏天，可大家却感觉周身一切都很甯静而晶莹，像是飘雪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一样，一首好歌，让人如饮美酒，沉浸而享受。 一曲完毕，又是一阵无法看清的刷屏鼓掌图标，人气值飞速的高涨着，“太好听了，简直是歌神”“非常动听。”两项总和最终定格在。 主持人兴奋的声音响起道：“哇，我们不得不说，三周人气王果然展现了美妙的嗓音，金泰妍拿出了自己最强的表现，创造了音乐之声历史上第二高的人气值数据，，仅次与宝儿在ra在一年创造的人气值。” “完蛋了……这人气太高了。”权志龙当时就懊恼地抱住了自己头，要知道网络世界并不是一个完全靠歌唱实力的地方，更多靠的是累积的人气，就算是真的成名歌手来“音乐之夜”也不一定能超过这个小金泰妍的人气值。 而朴载相也是眉头深锁，开始有些担心的样子，嘀嘀咕咕地道： “怎么这么高……虽然不错，可不就是个翻唱嘛，没什么特色，这歌又平，从头悲到尾，一点转折都没有，唱得人要要自杀，真不明白这些小孩子的口味……” 李小乐看着电影屏幕倒是毫不担心，只是很欣赏点了点头，这小丫头不亏是经过培训的确实唱得不错，音准几乎完美无缺，比自己这外行可强多了。 而同一时间，s练歌房里，大家一阵欢呼几个抱着金泰妍叫道：“泰妍，你唱得太棒了～”“泰妍姐你真是我的偶像，竟然有张有效票，我最多才有1万多……你太神了～” 而就当s歌迷们欢心鼓舞的时候，第二名麦序上的歌手白智英已经开始上麦了。 “大家好，我今晚给大家带来的是一首来自电视剧《星梦奇缘》的老歌……forever。”白智英优雅的嗓音响起。 “啊？白智英竟然会唱韩文歌啊…………她今天为什么开窍了……”“她这是想好好表现，想争取演唱那导演的电视剧主题曲？”“也难怪了，她跟原本公司解约现在不能发唱片……唉这么好的一位歌手。”少男少女们并不喜欢这位实力派歌手，最多只是欣赏罢了，最大的原因还是白智英只喜欢唱奇奇怪怪的英文歌，曲风完全不被这些小年轻接受。 白智英，这个名字让李小乐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可是韩国真正大唱将级别的人物，其在韩国乐坛未来的地位几乎相当于内地的那英，是少有的单人女歌手出唱片能上人气榜的实力大唱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智英要唱韩文歌了……这倒是稀奇，可惜你的那些歌都不适合女的唱，而且她最近合约方面有点小问题……要不我肯定把她介绍给你。”朴载相瘪了瘪嘴有些无奈，像白智英这样的好歌手，等了多少年都等不到一首属于自己好歌，作为歌手只能看着一的像是金泰妍这些的偶像歌手冒出来，自己蹉跎老去，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文字版面，显得很是冷清，白智英的歌迷并不太多。 “可以忘记，但决不会是你，曾经的回忆，在梦中下雨，淋湿我眼睛……” 白智英用那充满磁性嗓音唱出前几句，立刻把大家代入那热情澎湃的90年后，每个人想起五年前的自己，傻傻地回忆起当初看《星梦奇缘》的稚气岁月中。 “当年的小民哥～永远的小民哥。” “白智英唱得太好了……” 大家都被回忆弥漫的氛围感染了，白智英的人气值，缓缓开始上升。”我带着你的心永远我的情藏好昨天我们的甜蜜留住时间让爱继续一个眼神开始直到永远~~” 高亢的副歌，让大家心中对于年少时期的懵懂爱情怀念着，那时候的爱，那时候的永远，让人无法释怀……大家心底的热情翻涌着，恨不得立即奔向当年所爱的人身边…… 一曲完毕，看着人气值直线上升，大家已经张大了嘴巴，而人气值最终停在了惊人上…… 主持人艾琳用惊叹地语调道：“天哪，这所动听的歌曲，让我无法形容，最后的副歌那长长的高音简直是无以伦比，这绝对是‘音乐之夜’历史上最动人的歌声，打破了人气值记录，当之无愧……朋友们，我们有幸见证了新的历史~” “哇……”s练歌房里，包括金泰妍在内的预备艺人们都张大了嘴巴，佩服地五体投地，最后那个超长的高音，简直听得人头皮发麻，比原唱的安在旭好听太多了，白智英的实力原来这么强啊。 “泰妍，别伤心了，反正我们只赌那个李小乐得不到第一名，我们现在更是赢定了……”看自尊心极强的金泰妍咬牙切齿很不舒服的小样子，大家纷纷安慰她。 “这些没脑子的小屁孩，现在知道自己与真正歌手的差距了。”朴载相也有些替白智英高兴，兴奋地用手指弹了弹屏幕聊天室上人气投票指数，像是白智英这些大唱将就是缺少一首让人铭记的经典歌曲，不像金泰妍那样因为偶像气质赢得更多的歌迷。 “这次是真没戏了……”觉得自己失去下个月的演唱机会的权志龙，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了，就算只是个网络平台，对他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这话倒是弄得李小乐很内疚起来，心里也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还真不能敷衍，要好好唱…… 看到自己已经上麦序了，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闭眼开始酝酿情绪，其实歌曲与电影相似，如果电影是场梦，那么歌曲就是一个触动人心的回忆片段，所有的艺术都是共通的，拿出自己心底最真的，最让自己感动的部分，去打动其他人。 这时候屏幕上，金泰妍与白智英的簇拥者正在吵得不可开交。 “这他妈的肯定有内幕！白大婶怎么可能赢过泰妍！” “闭上你的臭嘴，凭啥子准你们这些脑残80后捧小姑娘臭脚，就不兴人家实力派赢一次了～！” “有种再投票比一次～我们歌迷会的人都没到，等我拉人，你敢接不！” “来就来，还怕你这种小屁孩不成。” 两边的支持者，正在不停打口水仗的同时，李小乐在麦序上判若无人地缓缓道：“这首歌叫，你是我的春天，送给我身边那些爱我的人。”李小乐没有过多的介绍，点开自己刚录制好的音乐，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身体僵硬着很是紧张，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歌，可当那轻柔醉人的旋律响起，他心中慢慢浮现出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春天般女孩的笑脸，身心马上放松下来，在心里与她互视微笑着。 “我是如何认出你，又是如何走近你的呢 如今已离不开你，既你走在我身后，眼中却全是你的容颜……” 浮躁的夜晚，突然响起一句低沉轻柔的嗓音，没有过多修辞，没有华丽乐曲，只如同生活中最诚恳的一句问候。 沉静真挚的语言，会让人心洗去虚伪尘埃，一首歌正是如此，原本还在争吵的那些人们，在这首歌响起的时，突然都愣住了，停下手中愤怒敲击键盘的动作…… 当音乐响起，不同人放下成见，闭目去跟随演唱者的脚步，融入同一片天地之中…… 你是我的春天，好温暖的感觉，可第一句为什么如此悲伤？才短短两句，大家已经忘了什么投票，什么鼓掌，很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曾经你说过的令人心痛的话，如果彼此不曾相遇，你会痛苦吗？ 哭着，忍着，抬起头，悲悯的笑着，霞光般的笑容，洒满全世界。” 李小乐悠扬地唱着，在吟唱着自己的故事，来到陌生的世界，却拥有那份温暖的扶持，如果没有你，我将会如何呢？我还会是现在我吗？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每当失去勇气，感到无助，那个如春天般的女孩就会出现，为我绽放笑容，为我融化冰霜～ 无论过去，无论现在，无论将来，她都是我温暖的春天～ “……” 沉默是现在绝大部分人的反应，包括了s练习室里的金泰妍，耳中的旋律编曲并没有多么复杂，辞藻也谈不上多么华丽的歌，可它却能如灵犀清泉轻轻流淌在人心底，让每个人想起自己身边最习惯的那个身影，无论是谁，总有失去勇气的时候，也总有那如春天一般的人及时出现，是他，是她…… “想见你，想抱你，想在你身边，即使痛苦，直到我的怀抱舒心而止。 哭着，忍着，抬起头，悲悯的笑着，你是我温暖的春天，正如我遇到的，你是我温暖的春天。” 在卧室里吵架的年轻情侣因为这首收音机里的歌曲停下争执，互望着对方眼泪留了下来，依偎在一起。 在出租车里回家的上班族，眼眶泛红掏出了钱包，凝视着家人的相片，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女儿的笑容。 正在首尔意见出租房内坐在电脑前的外地大学生，靠在椅背上，眼神温暖地注视桌上与母亲的合照，手中的手机不自觉地按下了自己母亲的号码…… 第158章 第158场 请帮我写歌 李小乐唱完，整个聊天室竟然在几秒钟之内，没有一个文字回复，也没有人说话，好像是世界突然死机了一般，出现了短暂的真空期。 大家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每个人都静静想着自己现在身边那个最重要的人，如春天般的人，爱人，母亲，父亲，或者是孩子…… 每个人的心头都不断回味着，那段弦律，那段歌词，生怕自己会马上忘却这种至真至美的感觉。 朴载相看着屏幕上才区区四位数的人气值，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还可以……别担心了，我帮你找其他歌手。” “确实不专业。”李小乐摇着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怎么可能比这些专业歌手唱得好 “我觉得……唱得很好听。”尹恩馨俏目微微泛红着，背过身道。 最开始反应过来的人，在屏幕上打出的话，甚至激动地打出几个错字：“这哥（歌）在哪里下载，哪里找这个李小乐的治疗（资料）？” “哪里可以下载～！？”“刚才有人保存了音频吗！？可以发给我吗？这是我的邮箱lgf。～” 看到这句话，几乎只在3秒钟之内，无数的类似的话，在文字版面出现：“有音频的发给我！！我的邮箱是”“有人有音频吗，要最高品质，谢谢了！我的邮箱是” 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的主持人才想起什么，焦急地大声疾呼起来：“各位朋友，如果觉得这首歌好听，请记得投入你神圣的一票，选择界面右上角的投票选项，请快投票，计票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还有10秒……” 可每个人都陷入找寻这首歌下载渠道的疯狂中，没有多少人在意主持人的大声疾呼。 在投票时间停止的时候，“太好听了，简直是歌神”选项是6739，而“非常动听。”选票是8357张。 此刻没有多少人在意选票的问题，他们被真正的音乐感动着，如果说金泰妍那首动人的“冬季恋歌”带大家进入幻想美景中，那么白智英热情高昂的《forever》就让大家回味了过去生命最美好的时光。 毫无疑问，两首都是动人的歌曲，两人唱得都完美无缺，而白智英更是用超高的演唱技巧征服了所有人。 在李小乐的那首《你是我的春天》面前，它们都显得略显苍白，那些虚构的幻想，远逝的回忆，都远不如眼前的春天看得见摸得着，触动人心…… 人总是活在憧憬的未来中，远去的回忆中，却总是习惯性忘记了当下那些美好，重要的人一直在身边，眼前…… 坦白地说，李小乐唱的并不完美，有几个音失甚至失准，可现在没人会怀疑他是一位真正的歌者，他的灵魂仿佛长得一双翅膀，能用歌声轻易带着人翱翔天际，拥抱生活中最动人的美好。 哪怕是很多根本不喜欢音乐，只是来看热闹的人，都被李小乐的这首歌深深打动了。 而某位s死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开始用文字冷嘲热讽道：“唱得还行，不过也才1万多票，真是差远了，还好意思跟我们家泰妍比……” 听到这句话，那些s的死忠们才终于想起来还有赌局这个事情，于是开始大声疾呼：“歌一般般，节奏太慢了，没意思。”稍微有点良心的措辞就温和一些：“很好的歌，就是唱功有点瑕疵，人气不够，yg就愿赌服输。” 不过这些立场鲜明的话，立刻就引来了现场那些来看热闹的社会人士一片叫骂声： “麻痹的！你们这群脑残粉，吃粑粑吃多了，口里怎么尽是喷粪呢？这歌比不你们小姑娘唱得那童谣?回去他妈的集体补补钙！” “你们有种报现实姓名，留地点，给爷爷我当面对质，让你爷爷我教教你们什么叫人类的欣赏水平～”如此打动人心的音乐，竟然还有人说一般，真他妈的没天理。 同时还有人劝道：不要吵了，都不错，何必争谁输谁赢呢。 看着“音乐之夜”聊天室，剑拔弩张又要展开唇枪舌剑了，主持人突然看到白智英的头标在申请说话，马上给她权限。 “各位，今天音乐之夜非常精彩，我想为刚才歌者李小乐鼓掌，就这首歌而言，他唱得确实比我好一些，我真的学到了很多……” 随着白智英很有风度的掌声，现场的人才终于想起来了要给李小乐鼓掌，这时候才记得发鼓掌的图标。 同时金泰妍的图标也亮起来了，泰妍用那稚嫩轻快的嗓音道： “各位音乐之夜的朋友，我与我们s的全体伙伴商议，以今各位歌手的表现，yg公司应该保留名额～～李小乐导演演唱真的比我好太多拉～～我们还有一句话，要和我身边的朋友一起说……” 这时候s练歌房里，金泰妍，郑秀妍等一干为成为少女们真看着电脑上搜出照片里一脸清秀的李小乐，一群人兴奋用手指数着一，二，三，用最大的声音对着话筒笑着大喊着：“李小乐导演～～你是我的偶像，我爱你～～请您将来为我们写歌～～” 刚才还拼命维护这场胜负输赢的s那些粉丝们，脸听着都绿了，自己偶像咋都临阵倒戈了……认输都这么高兴啊，没办法，一个个只好在上面打字帮腔。 “泰妍好样的～敢做敢当，太帅了～我们太喜欢你了～” “s加油，也要向李导演学习，创作出更好的音乐～” “李导演加油～～李导演跟我们泰妍一样棒～～” 搞得那些还义愤填膺的社会人士都哭笑不得，这帮脑残粉也太有趣了……就偶像一句话，咋就瞬间就转移立场了呢，最绝是那句“李导演和我们家泰妍一样棒～”让大家都不好意思再骂他们了…… 看来脑残粉也有可爱的地方…… 那些还存着“我比这李小乐唱得好，争取下演唱ost”想法的人，也都叹了口气收回来幻想……这还比个屁比，一句话，没戏了…… 朴载相的别墅里，众人都望着电脑屏幕张大嘴巴，朴载相用一种又嫉妒又佩服的眼神望着李小乐：“这下你放心了，反应怎么这么好……”心里却略微有些挫败感。 “你吃醋了，朴载相。”尹恩馨笑盈盈地望着他。 “载相哥你看你看管理员给你私信，问小哥明天还来不来，他邀请你常驻在这个聊天室唱歌……”欣喜若狂刚刚觉得自己活过来的权志龙，指着屏幕结巴道：“可以把小乐哥签约为每个月500万的a级驻站歌手……”转头诧异的望着李小乐，这价钱可是一线歌手的网络签约价…… “管他个屁，我们录歌，李导演拍电影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进军歌坛……”朴载相突然有些莫名气氛地大声道，说完觉得自己也有些过份，小眼睛瞟向了李小乐。 “说得太对了，我们赶紧录歌。”李小乐很真心地握了握朴载相的手，觉得鸟叔实在他的知音啊，唱歌？这种浪费时间要下功夫的事情，他才不干呢，像他这种才华平庸的货色，这辈子能把导演干好就不错了。 权志龙为李小乐扼腕叹息时，在旁边尹恩馨却还在回味刚才那首歌，望着依然很紧张兮兮的李小乐，心里很复杂地嘀咕：“究竟谁是他的春天嘛……唱得这么动情” 终于制作完ost方面的工作，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了朴载相，李小乐回到家已经是凌晨3点了，一开灯，就发现雷婷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门口，用那双妖媚的眸子凝望着着他。 “什么事？婷婷姐姐？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李小乐看着雷婷那张雪白细嫩加上烟熏妆的脸蛋，真心被吓了一跳～ “这是你宵夜。”雷婷用下巴指了指饭桌上。 李小乐注意穿着薄纱睡衣的雷婷性感异常，乳白色长袖圆领下水滴形的胸部为诱人，透过白色薄纱腰上的肉细软柔嫩，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年轻身体的灼热，心里也被勾得痒痒的，难道她今天又发神经，想扑倒自己？宵夜，这暗示太明显了……自己要被这小丫头糟蹋呢，还是逃跑呢，还是糟蹋呢？ “这是什么？”李小乐在脑海里意淫完某些少儿不宜的片段，这才注意到桌上碗里那黑糊糊粘成一团的奇怪东西，雷婷凌晨3点还给自己宵夜了？心内有些莫名感动，虽然看相很差，但是却闻得到肉香。 “特质水饺。”雷婷冷冰冰地望着他，用手按住他的胸口，突然凑到他脸很近的地方望着他的眼睛问：“你知道，我从来不跟人做宵夜？” “恩……”李小乐回答着，必须想一些能分散注意力的事情，没想到一下子就这么香艳，雷婷温软玉香的娇躯，紧紧地贴过来，隔着两层薄布，都能感觉雷婷身体的温热与惊人的弹性，想退后一点也没有空间。 第159章 第159场 网上歌迷会 胸口让雷婷的手心紧紧的贴着，雷婷穿着高跟鞋，几乎与自己一般高，两眼相对，只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几乎能看见雷婷那乌黑眸子里的水迹，勾人魂。两人脸微微错着，却感觉温热的鼻息扑在耳朵上，心痒痒的，低头就能看见深深的乳沟，白得晃眼。 “婷婷姐姐……你压到我了。”李小乐轻轻呼唤了，姿态却不知不觉从“别乱来，咱们是同事！”转变成了“来婷婷姐姐，尽情蹂躏我！” 雷婷才发现自己过于激动，惊慌地往后退了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小乐看着她觉得很好笑。 “你吃了我的宵夜，你得报答我啊。”雷婷突然醒悟转头理所当然地看着他道。 “怎么报答……？”李小乐出于本能地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胸部两点，这是严重的性暗示啊。 “你也给我写首歌，要比《你是的春天》好听。”雷婷很认真地看着李小乐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小乐这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张大的嘴巴，这事情他事先谁都没说，雷婷可不像是会务逛音乐聊天室，或者听收音机的人。 “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雷婷冷然瞪着他：“我不管，你有生之年内一定要写出来，我和河智苑都是你的合作伙伴，根据佛洛伊德的心理平衡学说，为了维系权力三方之间的平衡，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我们的公司会出现严重分裂～！”说着回自己的房间“呯！”的一声摔上门。 留下李小乐独自望着那盘黑粘粘的“特质水饺”苦笑，如果说河智苑是温暖的春天，这酷妞就是冰冷的冬天，虽然时常刮着黑暗冷风吹得人微微刺痛，却会偶然绽放出白雪的晶莹让人怜惜…… 在朴载相的这种技术堪称变态的音乐的帮助下，李小乐在两天之内就把五首ost都制作完毕，朴载相豪华的私人录音室里，李小乐用一句句录音的取巧方式，在保留他充沛的情感同时把他演唱中的缺陷一一掩盖，成品让朴载相相当满意。 而当李小乐把ost带会kbs配乐部的时候，那些准备看他笑话的人都很惊讶，对于他这么短时间内拿出五首ost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可在短暂的惊讶过后，这些人又沉浸在“这次白痴肯定不知道哪里买的垃圾原创”的臆想中。 直到在举行了短暂的视听会后，kbs配乐部这些人才真正被这五首ost震撼了，用洪主任事后私下给林东株的话来形容就是：“我听完后的感觉是，他好像是在请了五位全世界顶级的流行音乐制作人，分别给他量身定做的曲子……真不是我不帮你，我也否定想那小子的ost……可说是在话，他那五首ost，任何一首挑出来都绝对是全年排名前三的品质……” 听完这话林东株在电话那头，直接就把自己手机摔成粉碎…… 而更让李小乐与其他剧组成为觉得惊喜的是，这次的ost在阴错阳差之下，竟然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宣传点…… 有一位网友用在“音乐之夜”上录下《你是我的春天》的音频，递交到了各个f广播电台。 虽然大部分的电台都以歌曲不完整的理由拒绝上节目上播放，但是调频105。6兆赫里却有位深夜节目主持人极为欣赏这首歌曲，在自己节目播出了这首《你是我的春天》，原本也只是为了分享一首好歌。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首半首歌的音频，竟然在第二天成为了这个节目的最受欢迎的点播歌曲。 无数被《你是我的春天》感动的人，打电话来想要再一次在广播中听到，那一天让这位主持人差点疯了，因为40分钟的节目，他似乎就是不断的放同一首歌似的。 好像是回到了80年代广播点歌时代的刚兴起黄金岁月，成为一首歌的专场栏目。要知道现在是2002年，这可是平均每天有5首以上流行音乐产生的流行音乐之都首尔！？这觉得是一个奇迹。 几天之后，《你是我的春天》开始陆续登上了所有f音乐台的榜单，只用了区区两天时间，所有榜单的第五位都被这首歌霸占了。 在普通人看来这个成绩也许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那些流行音乐圈内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快疯了……要知道广播电台的点歌节目前五名榜单可都是各大音乐公司花钱买的名额，这个民间歌曲《你是我的春天》全部占据第六！！这就几乎就代表着是它是实际上的第一名。 这一切其实都是源于一个小把戏，前两天，在各个关于音乐的网络聊天室里，开始流传着一个视频。 视频中，是李小乐与新人歌手朴载相作曲的过程，被圈内公认的才华横溢的音乐人朴载相在这位哼出各种难听节奏的少年导演面前，表象的像极了一位白痴，张大着嘴巴瞪大的眼睛，迫不及待的把他哼出的光怪陆离的调子组合起来，然后一首动人心扉的美妙音乐就出现了。 一名音乐白痴，竟然能随便哼就能做出一首经典歌曲，这已经够荒唐了，可更加荒唐的是，这位叫李小乐的音乐白痴，在这个剪辑好的十五分钟视频里，做出了五首ost，而其中两首甚至是自己作词作曲…… 看过这则视频人，都觉得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然后他们不免都会抱着怀疑的心情上网去搜查“李小乐，作曲”这个关键词，页面刷出的582条讯息中，排到第一条的就是“音乐之夜”聊天室录音。 点击进去，每个人都会听到，那天在“音乐之夜”那场三大网络人气歌手的巅峰对决，最终听到李小乐那首现场版的《你是我的春天》票数只有区区1万多的时候，人啊不过每个人心底不免愤怒不以。 大家都自行脑补了一下全过程，一名出身草根没有练过任何训练的‘乡村小伙’，突然在上打败了网络那些成名已久的专业歌手，可却被组委会黑了！这极大的打击大家伙渴望看到这种平民奇迹的故事的心理，这明明是一段音乐史上平民传奇，怎么能被扭曲呢？ 于是越来越多想为李小乐打抱不平的满怀正义感的网友们，开始在各大门户网站论坛、社区、的群中，大家都以群发的方式发送着这样一则消息：“一段真正音乐传奇，一个被埋没的音乐天才，如果你热爱音乐～！请你转发这则消息给十个朋友……oviekrveiw。” 而在朴载相隶属的yg的歌迷论坛上，竟然出现自发性的歌迷群体，一群“小乐家族”歌迷成立一个新的板块，欢迎所有李小乐的歌迷来这里注册，他们号称是得到“黑珍珠与yg公司联合授权的官方歌迷会。” 这个网站首页上满满都是李小乐各种照片，甚至有些神通广大的歌迷，还找出了李小乐在中国上小学时的毕业照…… 所有这些都在形成一股网络自发性的热潮…… 那些敏锐的音乐公司的经理们，都感觉到这股圈内暗流涌动，开始关注这个事情，刚开始他们也都认为只是一则yg公司的新人炒作手段，可当他们看过那则作曲视频之后，全都被视频里李小乐表现出的音乐天赋震撼了。 信手拈来的歌曲，竟然比整个公司的音乐制作人苦憋了几个月出的作品都要完善精美。 “李小乐是那个导演吗?他签约yg了没有，联络他，一定要抢在其他人之前签约他。”这念头在不少音乐公司老板脑海中闪现。 在流行音乐这个行业中，大家永远迷信“天赋”这个字眼，因为他们都明白无论遵循什么规律，从多少年纪开始训练，有些东西永远是无法代替的，就像是s公司可以训练出一百名hot，ses那样的年轻偶像，可永远无法创造出美国的猫王，英国的甲壳虫乐队，华人区的周杰伦。 那些引领音乐潮流的天才永远只属于上帝造物，每个地区也十年也不见得会出现一个！羡慕不来～ 而李小乐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李小乐没签约我们……他又不是yg的人。”“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他只是我一位音乐上的朋友。”“妈的～！我不认识他妈的李小乐～！” 这段时间，朴载相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那些对李小乐虎视眈眈的人透过各种关系想让他联系李小乐，弄得他差点崩溃，大家都以为他李小乐是他的生命亲戚朋友之类的…… 让朴载相更崩溃的是，他们yg的大老板杨贤硕也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劲，硬是看上音乐盲李小乐，天天拉着他吃饭，就给他上课： “载相，在这种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你多和李小乐吃吃饭，多跟他聊聊，拉他到公司来，就算他只是写歌也能让我们公司的音乐素质上个档次，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老板，我真的跟他不熟……最近电话给他，他也从来不接。”朴载相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无奈的解释，都快被逼疯了，心里真把李小乐的十八辈亲戚问候了遍。 在ost确定之后，kbs审核部按照程序，重新把《我的女孩》最后4集内容审核了三遍，确定没有代入任何非赞助品牌，且规避了所有户外商标之后，最终通过了《我的女孩》可以按照原定日期播放，并且同意缩减一集…… 第160章 第160场 杀青与离别 人类历史上四年出没一次的收视怪物——世界杯，终于在巨大黑哨的争议中落下帷幕，当大家还都在回味那场荡气回肠的巴西与德国队的决赛时，电视台之间硝烟弥漫的战斗再度开启。 张娜拉，金载沅的《红豆女之恋》，bc的日日剧首席编剧任成汉的《人鱼小姐》加入周末档，九点半的战场。 kbs内部如临大敌，《我的女孩》是今年kbs王牌剧集，一定要收个漂亮的结尾，要知道最后一集结尾如果收的漂亮，就能接手的同时段剧集拉高起码7-8个百分点，而后面正好是林东株负责的《首尔灰姑娘》。 在不顾李小乐的强烈反对下，kbs的官网第一时间放出了一批《我的女孩》的最后四集的剧照，包括了李小乐的几张片场帅照，望着摄影机取景器的、指导着李多海怎么演戏的，还有教李准基怎么挥拳在镜头上有力的图片。 这都不是李小乐的，完全是kbs宣传部的人干的，因为他们知道李小乐原本就是新锐导演，再加上最近被人誉为“音乐奇才”，在《我的女孩》李多海预测世界杯终止的前提下，自然而然地把他推上宣传的第一线，作为新的话题点。 不过对于李小乐来说，这确实非常忌讳的，导演是一个需要极度专注的工作，如果他曝光率太高，不光会影响他的私人生活，从而分散他工作的注意力。 这两天kbs音乐部的那位嗓门可以嚷道大楼颤抖的主管，天天在门口嚷着要让自己给他签约，逼着他参加什么“音乐银行”的录制节目…… 李小乐遇到这种遭心事，心里也在骂娘，靠，我又不是歌手，不过就是客串下唱两首ost，如果真现场唱，就他那破唱功还不当场破音才怪…… 可无论拒绝了多少次，这位大嗓门主管还是不死心，最后他在李小乐的面前拿出了一封信念了出来，是一位得到癌症的女歌迷父亲写的： “李小乐先生，冒昧写来这封信的原因是因为我真的很感谢你，其实在听到你歌那天晚上，我并不知道我13岁的女儿正爬在医院的窗户上，看着12层下面的风景，想放弃一起。 这段时间是她真的过得很辛苦，我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她可能是受不了这样没有尽头折磨，只想逃离这一切，可老天保佑～她听了你的那首美妙的歌曲，她曾经以为她只是个毫无要紧的人，身边没有人会在乎她……在你的歌声中，她想起了我…… 她哭着抱住我，告诉我说：‘爸爸，虽然我是个又丑，又不聪明的女孩，谢谢一直这么多年无条件的爱着我，如春天般的温暖着我……我真是太傻了……’ 我女儿竟然笑了～我当时真的高兴地难以自拔，李小乐先生，你的歌声真是拥有奇妙的魔力，我真感谢你挽救了我的小公主，谢谢你，真的感谢你……一位无助的父亲。” 虽然那位经理憋着嗓音念信的样子十分滑稽，可李小乐听完这封不知真假的信，却再也无法继续拒绝了。 最终李小乐与kbs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用《我的女孩》里的镜头把这首ost剪出一个v，然后把这首歌放在音乐银行的榜单里参加投票，可以不进行现场表演…… 拍摄在几经曲折之后，《我的女孩》拍摄最终结束，kbs改变的播出时间，一个星期三集连放，调整时间从星期四开始播放。 杀青的晚上，每个人都精疲力尽，大家围坐在篝火堆旁，李小乐带着演员们，用他的方式，一个个的跟所有幕后握手，然后鞠躬，拥抱。 这么多人，大半年里，每天一起上班，一起拍摄，一起累到东倒西歪的睡着，每一个镜头的诞生都是大伙共同的努力，摄影师们轻轻地抚摸着摄影机，灯光师擦拭着灯架，演员们捏着自己的台词稿。 可能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的缘故，众人坐在一起喝着酒，也不唱歌，也没有欢呼，只是聊着天。 “李俊基，你记得不记得你拍有场追逐戏的时，裤子拉链没啦，呵呵。” “还好，我怎么感觉李东旭那次拍打壁球那场，直接把拍子扔到副导演脸上更劲爆呢？” “你们几个，有几个给金泰熙写过情书的？老实交代～” 大家聊到一半，李俊基站起来了，用低沉地嗓音道：“各位，各位，我问你们，我演得怎么样？可以拿到最佳新人奖吗？”大家都是一阵哄笑，李俊基也笑道： “我说句心里话，这是我见过最好的剧组，我很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工作，真的，我不知道我们将来会怎么样，但是我觉得我们都要感谢一个人。”在李俊基这个顿点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李小乐。 “是的，他就是我们的最伟大，最英俊的～李导演～～” 大伙自发性地鼓掌起来，李小乐也微笑着鼓掌，李俊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我得说些心里话了，请你们大家别笑，大家应该都记得开拍的那天，李导演对我们说出的那些热血沸腾的话。” “记得～”“当然记得～”坐在草坪上大伙都回答道，当时的场面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其实我当时在想，就我们这里这些散兵游勇真的能成为韩国最好的吗？我们剧能在十年之后还有人看吗？你看小王那身材，你们说像是最好的收音师吗？”李俊基望着像是相扑选手一样的灯光师小王笑道，大家都一阵讪笑。 “可今天……”李俊基收起来笑容，动情地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的女孩》是一部可以让我可以跟子孙后代炫耀的作品，小王～是我遇到过最好的收音师，老徐～是最好的灯光师，刀疤刘～是最好的道具，许指导～是最好的美术指导……多海，东旭……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最好，最出色的～我能跟你们每一个人工作，我真的很荣幸……” 李俊基动情地说完，红着眼眶对现场所有的人深深鞠了一躬，现场众人不少眼眶都红了，都轻轻地鼓着掌，然后此起彼伏的哭声，连许振，崔东勋这几个老鸟都觉得特别不舍，心里也在感叹这么好的剧组，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碰得上。 李小乐闭上眼睛，享受这种离别的氛围，却不觉得有什么忧伤，作为导演，在杀青会上能听到哭声，就是对他最高的赞誉，从筹拍到拍摄，遇到了不知道多少的辛苦，可这刻他都觉得是值得的。 一部好作品，会改变这里所有人的命运。李俊基，李东旭，李多海……未来几年会成为韩国最顶级的演员。 星期六晚上，李小乐结束杀青之后的他躺在床上发呆，重生后首次感觉到自己年轻的身体，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躺在床上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决定早点休息的他，却在黑暗中听到了天花板墙壁传来了自己《你是我的春天》的歌声。 看上自己的楼上的邻居也在看《我的女孩》，李小乐微微笑了起来，这时候手机却响起来了。 艰难地从裤子口袋里找出手机打开，打开听筒功放，就听到了一个明媚而温暖的声音。 “李小乐～你在干什么呢？” “睡觉呢，你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到河智苑叫他名字的声音，他就能感觉到很开心，仿佛那些所有烦心的事情，都被那声“李小乐”冲得烟消云散，又轻松又舒服。 “没什么，我刚从《鬼铃》剧组回来，我跟你说拍摄过程吓死姐姐我了～”河智苑用欢快地声音道：“还好回来能看《我的女孩》，哎呀～我一下子感觉生活真美好啊～人生真幸福～” “可惜了，你的茶母的年度收视冠军被《我的女孩》打破了。”李小乐有些得意地笑道。 “呵呵～我让你一次嘛，谁叫我是你最亲的姐姐呢～”河智苑没有争辩，语气却很欣慰。 “喂～李小乐～” “什么？” “这个月你拿毕业证了？” “恩，应该，我还没空去。” “那……你毕业是要回中国吗？”河智苑的声音突然变缓了一些。 “是啊，要回国去了。”李小乐道，这是他原本就计划好的。 “不留恋韩国了？” “不留恋了～” “没义气的家伙……就跟雷婷回韩国去了，不管我了呢……我还想向你表白呢……”河智苑语调很哀伤。 “什么？那我多留你几天，你要什么来着？”李小乐愣了愣道。 “哈哈～上当了～骗你的了～”河智苑笑呵呵地道：“小弟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觊觎姐姐我很久了啊～～” “恩，大概三年～”李小乐苦笑道，突然提议：“河会长，下礼拜《我的女孩》最后一集，你应该拍戏完了，我们一起去看，去外面。” “这么快就最后一集了啊……”河智苑轻轻叹息道，沉默了会，像是过了好久，才道：“那就一起去。” “说定了～” “不反悔～” 两人愉快着聊着，却忘了电视屏幕上《我的女孩》已经开始…… 第161章 第161场 结局的争议 星期日的早上，让李小乐与kbs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才刚刚把决定改变的结局拍摄完毕，在sbs的娱乐新闻节目《娱乐现场》上，突然登出了一则重磅消息：“《我的女孩》导演改动原本剧情，珠裕玲与薛功灿恋情以分手收场！” 甚至在节目中，主持人还播出了《我的女孩》最后三集零零落落的镜头，其中一条两年后薛功灿与女友牵手，在街头偶遇珠裕玲的镜头，无疑对所有《我的女孩》的影迷都是一颗重磅炸弹。 在网络上，这个消息被疯狂转发，几乎已经成为“世界杯巴西队加冕五星王者”话题之外，最热门的话题。 面对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无论是其他电视台的竞争对手，还是广播局同行们，都放肆地说着风凉话，集体兴致勃勃的看这场闹剧上演。 虽然这条新闻对于观众来说是不可接受，可对于娱乐媒体制造新闻的习惯，影迷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大部分的人都是抱着“这又是一条无聊的炒作新闻”而已的想法，没有多大实质性的反应。 星期天那集播出后，《我的女孩》却出人意料在世界杯之后的继续成为了全韩国电视荧幕之上真正的王者，百分平均49。7的收视率，百分53。7的最高收视率，而刚开播的，原本被看好的即将上映的《红豆女之恋》，《人鱼小姐》这两部剧集，被业内预测将成为彻头彻尾的炮灰，前两集加起来恐怕连能到《我的女孩》一半都不到。 可同时观众们突然发现，之前sbs娱乐新闻爆料的“分手结局”的细节一一成真，kbs缩减了集数，剧情也隐隐导向了不利于珠裕玲的方向。 这几天，《我的女孩》的负面报导突然暴增起来，《朝日新闻》娱乐版上，用连续报导的模式质疑《我的女孩》临时改动结局的做法，“精致的画面，优美的音乐下，观众可以忍受俗套的剧情，可绝不该创造出不合人心的剧情。” 周刊《电视画报》评论里写道：“爱情喜剧应该有喜剧的结局，挑战观众期待底线，是脑子短路的想法，年轻的导演也许是被偶然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他应该明白如果没有那神奇的世界杯预测，他只不过是一个收视率20都达不到的三流新人。” 而bc则播出一则尹锡湖导演被断章取义的一段话：“我看了《我的女孩》……我认为导演蓄意显摆技巧多过与真正的表达人物……《我的女孩》的成功，主要是靠着宣传手法出色。”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的女孩》被对手抓住弱点之后，成为了真正的众矢之的。 网络上也被那些原本的剧集粉丝口诛笔伐，声讨导演李小乐改动h编剧原本剧情，甚至李东旭，李多海的官方影迷会“天使洞”“多情似海”甚至联合给黑珍珠公司官网发了一封公开信，信里内容更像是一封威胁信。 “李小乐导演，请你不要阻止我们的薛功灿哥哥跟珠裕玲在一起，如果你胆敢擅自改编结局，给我们东旭哥哥跟多海姐姐的演艺事业抹黑，那么，我们“天使洞”“多情似海”将会联合抵制黑珍珠公司的未来所有作品…… 在巨大的负面声浪下，sbs与《我的女孩》题材类似的《红豆女之恋》，与bc的日日剧王者《人鱼小姐》在星期天同时开播，在第一集就凭借着主演张娜拉与张瑞希这些一线明星的号召力分别取得了，百分18。9，与百分19。7的开门红。 而《我的女孩》虽然保持了同时段王者的地位，收视率在连续四个星期的疯涨之后，首次出现了下跌，平均收视率降低到了百分42。9， 作为陷入舆论漩涡的当事人，李小乐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韩国这三大电视台就如同一个战场，争夺的就是一个叫做“收视率”的资源，为了赢得战争胜利，每一个势力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占领的阵地随时都在变化。 在世界杯期间，由于sbs，bc都没有强推剧集，所以还算风平浪静，可现在那些大公司的主打剧集强势上映，《我的女孩》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所有的炮火都向着他这里招呼过来，收视率损失了一些也理所当然。 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手竟然能拿到《我的女孩》最后的一些剪辑片段，这让他们就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 不过李小乐也并不担心什么，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最让人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通常不是最“顺应人心”的，而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就如同《罗马假日》《大话西游》《泰坦尼克》这些让人永恒铭记的电影故事，他们的结局当初何尝不是有着巨大的争议，可当观众真正心平气和地去看完，他们就会知道自己心里更会铭记哪一些故事…… 在风口浪尖下，一切的成败取决于最后一集的收尾是否漂亮，要么成为一代经典，要么变成烂尾作品，这一切评断都只在微妙的人心…… 星期天晚上九点之后，平时热闹首尔街头显得冷清了许多，除了是由于世界杯喧嚣结束之后的沉寂，更重要的是大家都守在电视机前，观看《我的女孩》最后一集，这对于千千万万的《我的女孩》的忠实观众来说，既是高兴也是伤感的日子，就像是要送走陪伴他们度过一个多月美好时光的朋友一样。 7月的首尔依然不算太热，清凉里街道上人气鼎沸，今天原本是用来观看足球比赛，下注赌球的酒一条街，并没有在世界杯后变得冷清，持续着之前热闹的氛围，各种世界杯比赛的宣传海报，在酒墙壁上还随处可见。 还是在富明酒门口，在一群胳膊上纹着各种纹身的男人与年轻时尚的男女一起排队买票，准备入场。 酒门口挂着一个用彩色笔书写的画报： “《我的女孩》最后一集现场直播，富明旗下导演李小乐诚意之作，3台52寸银幕电视机，欢迎您的到来。”旁边还挂着一副李荣杓与李小乐合照照片的放大海报，李荣杓开怀大笑地搂着面露苦笑的李小乐，仔细看去，有明显ps过的痕迹。 几个富明公司的壮汉保镖都插着双手，如铁塔一般的检查着排队买票的人群，还一边骂骂咧咧： “这帮娘炮，不看比赛，看什么电视剧，这他妈的出鬼了～！是男人晚上就该出来玩，”“你懂个屁，好看得很，你丫天天晚上在这上班也没这福气看，还是去看重播。” 两个黑西服墨镜大汉正在互相揶揄呢，就看到长长的排队队伍旁，有戴着棒球帽的一男一女穿过来，直接就准备往门里走。 “诶～诶～闯什么闯～！这是你该乱闯的地方吗？”山鸡头的墨镜大汉一伸手骂骂咧咧地伸手挡住两人。 “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走个后门～我这张脸应该能走后门～？”那戴棒球帽的小男生抬起头，摘下眼镜露出清秀的脸庞笑了笑。 “什么个意思？”山鸡头摘下墨镜，露出凶狠的眼睛上下瞪了下这个清秀的男生一眼，骂道：“老子这里买票要的是钱，没钱可以刷卡，没听过刷脸的，给哥我排队去～” “大头哥……他……他……”旁边的络腮胡看着李小乐的脸，突然惊讶张大了嘴巴，拉着山鸡头的胳膊。 “什么个意思？有话直说嘛！哼哼唧唧个屁～！”山鸡头不耐烦地看着络腮胡手指的海报“李小乐与李荣杓”，突然愣住了，然后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终于认出李小乐来了，冷汗都下来了，轻呼道：“二老板好～”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李小乐重新把帽檐拉了拉道，李荣杓这老小子，让手下叫自己什么不好，非要叫二老板……二你妈个头。 “当然，您的票～”山鸡头赶忙递了两张票过去，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又想着不对，亲自跟在两人后面进去了。 在后面排队群众敌视的目光下，李小乐与河智苑肩并肩的进入酒，酒里现在满满坐的都是人，喝酒吃着零食，大声地聊着天，只有少部分人紧盯着墙上挂的大电视，几个人微醺的男人大声咒骂道。 “老子就不信邪，那个脑残导演能让珠裕玲跟薛功灿最后分手！” “肯定分手！报纸上都登了，听说就是那个导演临时要改剧本的，原来两人是完美结局的。” “他妈的，先看，反正别让老子撞到那个屁导演，撞到他，老子抽他两耳光，让他清醒些。” “哇，这里的人都是准备看《我的女孩》的？”河智苑在山鸡头的带领下坐到前排最好的位置，惊讶地望着四周满满坐着的人问。 “恩，都是来看电视的，最近这电视大火了，世界杯完了还有不少人在酒看呢，咱二老板就是牛啊～”山鸡头夸张地拍着马屁说，就听到旁边有个穿着白衬衣的上班族，骂骂咧咧道：“这什么破电视，怎么td不放球赛！！！”不由转头瞪了那位仁兄一眼。 第162章 第162场 再见朱裕琳 “哥们，今天酒晚上多准备些纸巾。”李小乐好心提醒，山鸡头摸着脑袋恩了声，不明白李小乐是“什么个意思。”只是傻乎乎地再台给他多拿了几包纸巾。 “真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这些大男人看电视还会哭啊……你还真会挑地方看最后一集啊。”河智苑笑盈盈地在台点了两瓶啤酒喝着，压低帽檐生怕别人认出她来，还好酒里光线并不明亮没人注意到她。 “别的地方，我不是没票吗……今天这时候这种公众场合很难临时搞票的。”李小乐无奈地表示道。 “这能看得好吗……”河智苑忧心忡忡望着四周这些嘈杂喝着酒的人，心想还是电影院好，起码不这么闹腾。 两天正聊着这时候银幕上《我的女孩》片头广告开始，黑珍珠公司的黑帆船图标出现，优美的钢琴曲《陪在你身边》缓缓响起，当“最终章”的字幕柔美舒缓的出现，突然，所有人像是集体睡眠似的，全部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视线都集中到了电视机屏幕上。 整个酒突然都安静下来，仿佛完全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世界，只能听到走在乡村中学的走廊上的珠裕玲，那充满生命力的嗓音： “这不错，是这，你生长的故乡……” “恩，是这……” 上一集，薛功灿的爷爷已经知道了珠裕玲欺骗他，希望她不要留在韩国，而珠裕玲拿着去日本的机票，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薛功灿茫然中，回想起珠裕玲说过要去他曾经上学过的地方旅游，回到了釜山家乡的中学，结果在球场见到坐在草地上的珠裕玲。 每个人都期待着他们两个能在最终能一起，屏幕上珠裕玲在小镇道上踢着易拉罐，薛功灿叙述着他小时候。 “在这，一年中最令人难忘的还是……台风季节。” “刮台风高兴吗？” “恩，台风来了河水泛滥，到处都是救灾的警报，大人急得脸都发青了，可我们孩子却感到新鲜。” “我们把稻草编的帽子戴在向日葵上，从早到晚疯个不停，整个小镇的孩子全是朋友……” “真好啊，我小的时候，老是转学。” “是吗，我可从来没转过学。” “唉，从新同学从见面到再见，不满一个月的事情也是常有的，童年尽是离别。” “这样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是吗？” “这种事习惯不了的，和大家分别总是很难过的，所以我很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尽情的欢乐……我总是告诫自己，对谁都要微笑，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那些在小时候在家乡生活过的人，都跟随着珠裕玲与薛功灿的对话回到了童年时光，不由都轻轻憋着嘴，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 “你真的要去日本吗？” “去的～” “恩？怎么？” “我去日本，我一定会去的，决定了～你脸上写着呢，写着，你不会为了我跟爷爷闹翻的，我也不想让爷爷不高兴，所以我要去日本，虽然我们无法在一起，我要把你放在我心灵的深处。” “珠裕玲……” “怎么啦，薛功灿，你干嘛这么悲哀，神气点，为了我的远行，我们应该干一杯。” 屏幕上剧情到了珠裕玲坐上回首尔的火车，孤独地坐在座位上，珠裕玲看着包里那张薛功灿学校照片，痴痴着看着，脑海中浮现了他与薛功灿的点点滴滴。 她喝醉了爬到圣诞树上摘下了星星，薛功灿在下面担心地想接住她。 “薛功灿，把这颗星星送给我好吗？如果这颗星星落下去，你会接着吗？” 从圣诞树掉下薛功灿接住了她，那时候感觉这世界是那样的宁静，幸福。 “薛功灿，斑马线上不是有白线和黑线吗，听说踩着白线走会好运哦。” “我不信。” “踩黑线会倒霉哦～” 那天薛功灿故作镇定，踩着白线走的滑稽样子，真有趣极了…… “薛功灿，这是最后一个故事，在旋转木马心里想着一个人并且倒数到五时，如果那个人出现，你就会喜欢上她。” “这么做只会让我吓一跳而已。” 那天晚上，薛功灿在街头像是傻瓜一样找寻珠裕玲一直无法找到她，他想起了珠裕玲说的话，在旋转木马闭眼轻轻在自己心里数着“五，四，三，二，一”，一睁眼旋转木马如星光一般亮起，在缝隙中一眼就看到了珠裕玲，他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痴痴地自言自语道：“薛功灿，你疯了吗……？” 这段回忆，是整剧集最精华的剧情，能不能让观众感动让感情升华，就看着一把。忧伤缓慢的钢琴乐之下，珠裕玲依着座位上，夕阳从窗外照在她的侧脸，美极了，她低下头悲伤无助地无声痛哭，外面的景色如过往时光一般如唆流动着。 火车双边的景象快速逝去，象征着那抓不住的过去……每个人曾经拥有却失去宝贵的时光…… 在河智苑与李小乐前排的一个男人看到这里，低着头侧过脸，双眼通红，眼眶湿润，浑身都颤抖着，拿起了手机给某人发去了一条短信…… 而每个人都发现自己前排的人，都低下了头，肩膀颤抖着，发出了呜呜的轻颤声…… 而更多的男人们，则是沿着头，用手擦着鼻子，睁着双眼，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无论是公司上班的压抑白领，还是酒混日子的骂骂咧咧的混混，或者是成家后依然一事无成在酒来消遣的低沉中年人，每个心灵深处，都珍藏着一份少年时最炙热，最宝贵的至爱。 他们在平时舍不得去触碰，去玷污这个段记忆，自己却不知晓在麻木的生活中渐渐遗忘，可此刻他们再看到那个哭泣的珠裕玲，那份年少时的至爱如同过往的清泉一样，在心头缓缓流淌着，那份情感依然能让他们如此澎湃，舍生忘死。 有多少人，人生遇见年少至爱能白头到老，相濡以沫，我们失去那些爱情却永久的留在心底的角落，如此光辉，如此灿烂，永不褪色…… 失去的爱，让人成长，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那才是爱最华彩璀璨的瞬间…… 接着镜头里的时光缓缓流过，3年之后，薛功灿在街头挽着女友的手，在人群中走过，却意外看到了3年消息的珠裕玲如春风一般的走过。 “珠裕玲？” 三年未见的两人互相笑着看着对方。 在寒暄之后，他们再次站在那条斑马线上告别。 “你保重啊” “你也保重。” “你也振作起来” “谢谢你。” “谢什么？” “……” “这样没完没了的就别回家了……” “和以前一样预备齐，一起朝后走～” “ok~预备齐～” 薛功灿和珠裕玲两人转过了身，走了几步，薛功灿不安的转回去，以为珠裕玲会像上次一样，不过珠裕玲却真的是转身离去了，薛功灿失望的转回去继续向前走了。就在此时，珠裕玲也转回身来，望着薛功灿离去的背影 珠裕玲喊了声:“薛功灿” 薛功灿连忙回过身，只见珠裕玲正望着他 珠裕玲又喊了声:“薛功灿” 薛功灿终于被她充满活力的喊声感染着笑了起来，珠裕玲也微笑的看着他 珠裕玲又用力的大喊了一声:“薛功灿” 珠裕玲喊过之后，举起左手用力的挥着向薛功灿道别，薛功灿也挥了挥手向珠裕玲道别，在道别过之后，珠裕玲就真的转身大踏步地离去了。 珠裕玲逐渐的走入人群之中，薛功灿也回去和女朋友碰面。 珠裕玲在街头独自走着，又经过了从前为了安慰薛功灿时曾经踢倒过的堆满了废筒的地方，珠裕玲抬起脚又轻轻的碰了碰筒子，不过这次珠裕玲却没有踢下去，只是笑了笑就继续向前走去了。。 珠裕玲独自伫立在大楼顶端，眺望着远方，这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背景慢慢的拉远，缩小，一直到几乎看不见珠裕玲。 听着酒里一阵重重的呼吸声和隐约的抽咽，几百名男人在一起“泪崩”着，他们并不仅仅因为珠裕玲与薛功灿而感动，而是为自己过去那段岁月而流泪，虚拟的故事永远是属于别人的，真正能让人无法自拔的……永远在自己心灵深处的某一块地方，错过的故人，错过的往事。 记忆中那些曾经爱过的人，彼此伤害过的人啊，虽然现在早已不在身边，可恍然回首，却发现那些人却已悄然变为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让我们成为现在的样子，无论是那些伤害还是那些缠绵，爱情最终只是让每个人成长，让彼此成为更好的人，成为彼此人生最重要的印记…… 因为爱过，所以感谢，因为爱过，所以幸福，无关结果，无论你现在身在何地……感谢我爱过的你。 感受四周宁静安逸的奇妙氛围，李小乐禁不住紧紧地握着河智苑的手，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他再度找回了当初在《色既是空》上映时的感觉。 他感觉到自己用泛光的双手在屏幕上缓缓展开了一场美妙的梦境，把他心里对想说，最珍贵的东西，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所有梦中人的随着他的心绪痴迷悲喜，这里的人，无论是上班的白领，街头的小混混，那是落泊的中年人，其实每个人都与他有着同样的灵魂，每个人心灵深处某处都是相同的，都为着同一种回忆感动。 第163章 第163场 经典最终章 比起当初《色既是空》的那场梦来，现在他编织的梦想更加细腻，更加真实，更能精确的拨动人心。 是的，作为造梦者，他无疑更加强大了，李小乐真实的感受自己的成长，有种满满的满足感，他所付出的，投入的，热爱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只要全身心投入，用最真诚的心感受，真正的梦想永远不会辜负任何人～ 河智苑的手被他握得有点痛，她扭头看着李小乐的侧脸，心里只感到一种涌动的骄傲跟自豪，突然觉得自己能认识李小乐这个朋友真的太幸运了，想起大一舞会上那个哆哆嗦嗦的新生，与眼前神采飞扬的面庞重叠在一起，突然感觉这一年发生一切都奇妙无比。 李小乐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微笑，眼眶的泪珠在打转，已经自己捏疼了她赶紧松开她的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轻声笑道：“河会长，抱歉我太用力了……” 河智苑接了过来，用幸福的眼神望着摇着头：“谢谢你，李小乐，这一集实在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空口说白话多没意思啊，来点实际的。”李小乐微笑道，可还没说完河智苑就已经把脸凑过来了，轻轻在他面颊上一吻。 “谢谢你，李小乐。” “啊？”李小乐一愣。 “还不够吗？”河智苑笑盈盈地望着发呆的他，用送上香唇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李小乐闭上眼回味着这种美好温馨的感觉，睁开眼笑道：“我觉得还能深入一点……” “想得美～等你电影在洛杉矶的中国剧院上映的那一天。”河智苑眯着眉目，正经兮兮地道。 两人相视而笑，旁边的山鸡头也跟着傻笑着，看看全场的其他人，在这集结束之后何尝不是一样的反应呢，每个都坐在原地或者独自发着呆，或者忘情地打着电话与某个人诉说着什么，大家都依依不舍的留在酒里不肯离去，更不忍打开嘈杂的音乐破坏这种美好的氛围。 明明知道这是最后一集，可是有人都不愿离去，很多人都愣愣地望着电视屏幕，希望有奇迹出现，想到下个礼拜朱裕琳再也不会出现了，很多人心里都空空的…… 当晚，所有那些准备给《我的女孩》写恶评稿的媒体人，看完最后一集全都集体傻掉了。 他们几乎每个人看完之后第一感觉就是力不从心，他们感觉自己真的被李小乐给耍了！这根本不是什么临时改编的烂结局，这是一部描述爱情美好到至高无上的最终集，这绝对是经过无数推敲，每句台词都千锤百炼的经典剧情…… 如果说《我的女孩》在之前多少还被人认为是沾了世界杯的光，所有才到达这么好的结果，假如以前它算是一流剧集的话，那么这最后一集一出，《我的女孩》就成为了韩剧历史上当之无愧的大师级作品。 编辑都在等着他们这些人写《我的女孩》抨击稿，用来争取明天的新闻点呢，可开什么玩笑！这样打动人心的剧集自己要是写评批稿，会是自己记者生涯最蠢的事情，虽然没有经过什么沟通，可这些都不约而同的改变了立场。 第二天收视率单一出来，整个韩国电视业都彻底被震动了，每个人都看到收视率表格在发呆，《我的女孩》最后一集收视率以平均值54。7，最高值62。5横扫电视市场，成为韩国15集以下迷你剧史上第一，总排名第5的神奇剧集！ 同时段制作费70亿与120亿的《红豆女之恋》与《人鱼小姐》第2集收视率惨淡异常，分别都没有超过百分15的及格线。 bc，sbs两边不得不都开启紧急会议，检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电视台领导把桌子都拍烂了，得到最后结论却是让他们很无奈，最后所有看过《我的女孩》最后一集的人都认为，并不是因为自己剧集质量有问题，而是《我的女孩》实在是超出了正常水平…… 媒体的报道和评论中，对于《我的女孩》的态度纷纷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最开始的认为李小乐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改结局，预测这绝对会是烂尾片，《我的女孩》神奇会戛然而止…… 一夜过后再没有人提起这些事，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对李小乐与《我的女孩》恶评如潮过一样，那些想靠着唱反调为生的撰稿人们的表现，完全可以用被《我的女孩》最后一集“征服”来形容。 书报亭的报纸堆里，《朝日新闻》娱乐版的头条标题是那么的显眼：“爱情升华，女神降临。”篇影评报道占据了几乎一个版面，全方位地介绍了这部剧集最后一集带给人的震撼： “不得不说，李小乐导演在最后一集改动，简直美妙让人无法形容，我想每个看过最后一集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对于我这种三十多岁的成年来说，这部剧集原本处于简单而稍显幼稚的爱情结构中，它没有复杂的故事、没有复杂的人物关系，讲述着温暖动人的故事，虽然温馨，但是却稍显有些单薄，差一些自击人心的力量。 可是在最后一集，本剧的导演用一个美妙的结尾改变了这一切，珠裕玲在拒绝软弱的薛功灿的那一幕，真是让人拍案叫绝，每个人肯定都会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呢？ 而整个最后的画面镜头充满了的胶片电影风格，明亮阳光；整体呈现了诗意的结构流畅自然，就算不看前面14集，光这一集的内容，就足以让珠裕玲这个角色在韩国电视剧历史上成为不朽。 在整整60分钟里，珠裕玲与薛功灿的对话，每一剧挑出来来都堪称名台词，让两个人物更加立体；音乐……ost的品质更是远远超越了之前，我真无法形容这部剧集的音乐，这位导演亲自作词作曲并且演唱的主题曲，无微不至地贴合着剧情，这部分让我这个音乐外行只能起立鼓掌。 以前我曾经担心过，一个20岁的导演能否把握住十多集的的爱情迷你剧，能否描述出爱情的本质？答案是这位导演本人对于爱情的理解，不但超越了同龄人，更是到达了其他韩国导演无法企及的高度。 最终集……每一分钟无懈可击的，处处都充满着真挚的情感，珠裕玲对于薛功灿的爱恋、对爷爷的敬畏，在选择中牺牲……这位20岁导演把握住了，他只用了两个新人演员，就做到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在一连串的赞扬后，《朝日新闻》最后评价他的执导能力道：“李小乐导演完全超越了他年纪的范畴，从一位青春片导演，真正步入导演艺术的殿堂门槛，我甚至无法找出韩国同年龄有比他更加优秀的迷你剧导演，如果有人质疑我，请去看看《我的女孩》。” 而在谈到演员的表演方面，这篇影评说道：“我真的很难、很难相信李多海只是一个名没有任何演出经验的新人，她是天生的演员…… 在这部迷你剧中，李多海简直活脱脱就是珠裕玲本人，当然我要夸奖一下编剧，我相信编剧本人的人生体验，艺术感觉和生命的活力，都化为一种灵动之气，注入到了珠裕玲这个人物身上，我相信任何演员都会嫉妒这个小女孩，她在最适合的年龄，演到了独一无二，载入历史的角色。 我们国家有比李多海优秀的女演员吗？当然有，但是有30岁以下的吗？答案是没有。 我相信除非崔真实能复出，否则李多海是今年kbs的最佳女演员，这毫无疑问。 还有李东旭，李俊基……这是因为珠裕玲的光芒照耀下，被严重低估两人男演员，我实在不能想象一部迷你剧里集合这么多青年才俊，他们演得简直无可挑剔，如果不是编剧把光彩都留给了珠裕玲，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会成为本年度最耀眼的明星。” 最后，《朝日新闻》总结道：“你还记得记忆中那个最光彩夺目的女孩吗？如果她还在你身边，请珍惜她，爱护她，不要让她从你的生命中成为回忆时再去后悔，这就是《我的女孩》告诉我们的。” 李东旭，李多海的官方影迷会“天使洞”“多情似海”在发出威胁“拒绝观看黑珍珠公司任何制品”公开信后，却态度出现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些十几岁的孩子影迷们，拍摄了一则道歉视频，放在了kbs的《我的女孩》论坛上。 视频里五十位来自全韩国各地的影迷们，分别用各自的方言说着同一剧话：“李导演，我们错了，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知，感谢您给予出了我们最好珠裕玲，最好的薛功灿……” 视频最后字幕打出了一句话：“谨以此视频，给我们曾经冒犯过的韩国最伟大导演李小乐先生致歉。” 第164章 第164场 李导演风潮 在下面跟帖的人，除了表示理解之外，还有人就是大骂这些孩子无知的：“且不说这个李小乐还远远不能算是伟大，甚至他根本就不是韩国人，这帮傻影迷怎么老是出些幺蛾子呢！？一个中国人拍的电视剧你们都拍马屁，你们这些脑残还是不是韩国人了！？是韩国人的就支持韩国人！捧什么外国人的臭脚！” 爆出过李小乐私自篡改编剧结局，并与kbs闹翻的sbs电视台的节目《娱乐现场》的那位主持人河熙浩。这次还是没有说什么好话，sbs电视台似乎也和李小乐对上了，也许这样做，他们才能保持住sbs同时段剧集惨败的尊严。 这次他评论道：“最后一集《我的女孩》比预想中的还要恶心，小导演可笑地想把他幼稚爱情观灌输给观众，观点没有错，但方式是那么的做作恶心；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人，三年后的那个剧情，他们竟然还是穿着的2002年流行时装……” 可并没有人在乎这位主持人的言论，sbs的网页调查表上，最喜欢电视剧女主角的选择上，百分65的人都选择了李多海，而那男主角前两两名的人选更是让sbs尴尬，分别是李俊基与李东旭。 sbs选片主任成均灿在自己这周的总结工作报告里懊恼地写道： “我们本应该签下李小乐导演的这部《我的女孩》的，可我们市场预测评估中根本没有预料到李小乐导演这部作品会有这么出色……我们被人误导了……不过他并没有与kbs签约，我想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与他谈谈下部剧集合作的事宜，我相信kbs与bc都有同样的想法，我们应该赶快行动……” 而同一时间，在檀国大学，韩国电影学院，成均馆大学的校园内，也出现了一个奇特的风潮，这些大学的图书馆里那本导演系教材《电影市场类型研究》突然在几天之内被人租借一空，图书馆工作人员觉得莫名其妙，一本导演系无人问津的教材，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感兴趣了呢？ 调查之后才发现，这本《电影市场类型研究》里有李小乐导演《色既是空》的案例，于是恍然大悟，马上向学校申请追加这本教材的藏书量。 这几天檀国大学的校刊上更是出现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表演系的权相久教授发表一篇评论性的文章——“被压榨的檀国新人导演，一定要让他休息。” 文章里用痛心疾首的语气写道：“李小乐导演无疑是我们檀国近年来涌现出最优秀的人才之一，但是在商业市场化的今天，对于艺术人才的保护却没有得到重视，李小乐导演在拍完《色既是空》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投入到了《我的女孩》的拍摄中，这种高强度的拍摄极大的摧残着导演的身心…… 表演艺术是极为耗费精力的专业，导演的激情与灵感在每位导演的一生中都是有限的，如果各大影视公司在短时间内无限的挖掘李小乐导演的精力，那么对于他的艺术生涯恐怕会有毁灭性的打击，我建议他必须保持一年一部作品健康的节奏中，否则会提早进入灵感枯竭，激情消弭的低潮期，很可能大幅度提前结束自己的艺术生命！” 然后这位导演把痛心疾首地阐述了李小乐在檀国大学期间在自己细心教导之下，是表现得多么有才华多么优秀，隐晦表达的意思也昭然若揭：“同学们，只要大家听从我的教导，你们也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李小乐。” 在这篇文章在校刊一出现，向来无人问津的权相久教授的表演公开课，竟然一时间人满为患，整个教室里被本校学生坐得满满当当不说，甚至还有一些别校的学生在门口拿着小笔记本偷听，权大教授这两天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檀国的学生们都在私下疯狂的打听李小乐什么时候回檀国的消息，各种留言四起，李小乐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很多檀国同学定性为了明年的“客座教授”。 搞得檀国大学人事部也不得不在公告栏上进行辟谣，声明李小乐没有拿到硕士学位，根本不具备此资格…闹得民怨沸腾。 清晨，kbs电视台里，李小乐刚一上班，就被人团团围住，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与他问好： “恭喜你，李导演，拍得太棒了。”“前天的结尾太完美了，希望以后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李小乐对着这些人强笑着，一路应付着，按照预约，找到了台长办公室门口的秘书，秘书通传后，李小乐才走入kbs的台长办公室。 韩国电视界的重量级人物之一的郑元军，正在聚精会神的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丝毫没有察觉李小乐已经进门。 “郑台长，你好，我是李小乐。”李小乐故意放大脚步声，干咳声打了个招呼，看到郑元军抬头才伸出了右手。 郑元军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头却已经花白，在电视界干了三十年的他，从一个小小的公司的职员熬到今天这个位置，被誉为是kbs实干派代表。多年的操劳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几岁，他看到李小乐后，马上抬头换上了一幅笑脸，反而让脸上的松垮地皱纹加明显。 “李导演～来了啊，来坐这里，跟郑叔叔好好聊聊。”郑元军伸手与拉过李小乐，好好的打量了一遍，由于和年纪比李小乐大一轮，所以他自称郑叔叔并不是不倚老卖老，只是让李小乐听着有些别扭。 李小乐坐下也不作声，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位kbs的一把手，并没说话，他知道郑元军肯定有事给他说。 “最近辛苦了你了，前段时间让你媒体上面孤军奋战，确实是我们的疏忽……”郑元军叹了口，一副内疚的表情。 “哪里的话，我也是托台里各位领导的照顾。”李小乐客气道，当然也没把郑元军的话太当真，毕竟自己还广播局的人，没有与kbs签约，之前自己不顾他们反对改剧本，早就把这些高层得罪了，kbs方面且是用“随便用用看”的心态来和他合作的。 如果《我的女孩》当作预测世界杯结果失误，或者最后一集反映恶劣，kbs方面铁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责任推给自己。 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电视台是主体，导演剧组都是依附与电视台的，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李导演，这份文件你看看。”郑元军笑了笑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小乐，还不无气愤地道：“真没想到，这个林东株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这是……”李小乐接过文件翻了翻，发觉竟然是林东株的检讨书，检讨书的内容简单说就是几句话： “我旗下xxx同事私自把《我的女孩》最后未完成的剪辑镜头，贩卖给sbs新闻部，我管理人员不当，请台里领导处罚。” 李小乐只是瞟了眼内容就明白了大概，可以断定当初这事情林东株肯定是与kbs里的领导商量过，才敢这么做的，kbs方面想压压他的气焰，没想到最后一集收视率高成这样，这只是表面上处罚下林东株，郑元军是想给他表一个态度而已。 kbs这是释出了诚意，想为接下来的双方的合作铺路，看这意思，郑元军是想跟自己签长约了。 自己当然不会留在kbs，有了《我的女孩》这部作品，他就有了回国的契机，现在谁也挡不住他的道，不过kbs的剩余价值还是有的，该用的也别浪费。 “原来是他在后面做小动作啊。”李小乐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掌握主动权了。 在kbs方面看来，李小乐与林东株同样都是广播局的人，他们之间发生矛盾，要是在以前，作为金牌推广经理的林东株自然是kbs会选择支持的一方，可现在的情况，却已经完全颠倒过来了。 在《我的女孩》最后一集播出之后，李小乐在迷你剧方面取得的成就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bc，sbs，都已经紧盯住这位前途无量的年轻导演。 如果kbs不能在保护合约之下与李小乐签长约，那么也就意味着今后很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位郑台长显然也是临时改变立场的，否则在最后一集出来之前，他就应该找自己谈合约了，而现在kbs明显已经在两人中犹豫过后，最终选择自己。 也就意味着林东株的命运已经被自己捏在掌心了，李小乐想通这点心里不由冷冷笑了笑。 “郑台长……我是这么看的。”李小乐思考了一下才平静地道：“既然是有人泄密，电视台已经有规定该怎么处理？我建议可以按照规定处罚。”既然林东株想逼自己上绝路，那么就怪不得自己心狠了。 第165章 第165场 下一步计划 “这……”郑元军老脸一僵，没料到李小乐竟然完全不给他面子，他这是要要对林东株赶尽杀绝，按照电视台本身的规定，如果有合作方泄密电视台视频资料给媒体，是要禁止该人与kbs的一切合作的，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脸色阴晴不定地权衡着。 “我看这样。”李小乐看出郑元军在犹豫，于是再加了一把力，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提议道：“我可以与kbs签订一个优先协议，如果我将来在韩国拍摄迷你剧，那么同等条件下，kbs将拥有优先合作权。” 郑元军听到“优先合作权”这个词马上眉毛一挑，这就等于是李小乐将来拍摄迷你剧kbs都能自由挑选是否合作，对于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导演，这对于kbs来说绝对是极为诱人的条款。 想明白厉害关系之后，郑元军也没直接回答，而是拨通了自己办公室上的座机：“赵秘书，你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满脸粉刺三十多岁的女秘书就推门进来问：“郑台长，您找我。” “你现在立刻拟定一份处罚文案，用正式渠道递给广播局方面。”郑元军用签订一份空白的处罚文件，递给秘书缓缓地道：“内容是广播局推广经理林东株，由于管理不严，纵容手下盗窃我台机密视频贩卖给其他电视台，按照广播局处罚条例与kbs的台规，予以终身禁止与kbs做任何商业接触的处罚，你记下了吗？” “恩，记下来了，您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女秘书点了点头，眼睛却望向李小乐。 “没了，你去办。”郑元军挥手让秘书出去，可一想还不对招手喊住赵秘书：“等等，再多办一件事情，不用等广播局回覆，现在立刻就把关于林东株的处罚通知贴到通告栏，马上去办。” 看着女秘书出门，郑元军这才回头望着李小乐微笑着问道：“李导演，这个结果你觉得满意吗？” “唉……其实您也不必做到这步，我只是想让林经理得到小惩大诫而已。”李小乐很是“内疚”的叹了气，很是心痛的模样。 郑元军看着他一副得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心里在骂娘，却只能堆着笑脸提醒：“那李导演那份优先合约，是不是……” “晚上我让人送过来，打扰郑局长这么久，我这就回去整理合约。”李小乐不想和郑元军这种人多废话，起身与他握了握手，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提醒：“对了郑局长，kbs下个月会去参加在中国楚浙省的推广节，就把《我的女孩》作为这一季的主打，我亲自去谈。”kbs既然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林东株，自然以后可以这么对自己，他当然要自己掌握主动。 郑元军脸上笑容僵硬着，胸口只感觉郁结不以，这个得意忘形的小混蛋，简直是把kbs当作他自己的地盘了……可现在情势比人强，能怎么办呢？郑元军只要点头答应。 看着李小乐离开的背影，才沉着脸愤怒地用手捶了下桌子。 在《我的女孩》播放完毕下映之后，整个剧集的广告费已经从电视台汇到了广播局，《我的女孩》的广告费，除了恩馨公司前期的十亿之外，第2集到第4集是2亿，第五集，第六集因为世界的冲击只卖出一亿，而从第七集开始到最后第十二达到了顶峰的11亿，最后3集则是八亿每集，算下来总共是108亿韩元的广告利润。 除掉百分8·3的媒体产业税正好差不多是99亿韩元的整体盈利，由于已经超越了kbs规定的a级制作最低25。82的收视率，黑珍珠公司可以拿到除开成本60亿，盈利33亿中百分五十的比例分账，然后扣除推广经理卢在福百分之5的提成，也就是15。67亿韩元，换目前的汇率算成人民币，大约是1023万左右。 看着那张支票上的八位数额，李小乐感觉到很兴奋，可是马上就回归平静，倒是卢在福用双手捧着自己那张快一亿韩元的支票，老练微微颤抖着，拼命忍着不要让自己太过激动，他这辈子从来没指望自己能赚什么大钱，可当成功真的砸到自己手心的时候却又是那么的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卢在福经过激动过后，望着李小乐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自己也却也笑了起来，看看人家李导演，什么叫大将风度，自己才赚了人家的零头就激动的要死要活的。 “李导演，你有意愿申请担任推广经理吗？”卢在福惊喜的事情可不只是这一件，他已经收到广播局内部调令，自己快调离现在这个职位而去担任总管后勤的副局长，也想提拔提拔李小乐，像是尹锡湖，李炳熙都是成为导演之后在广播局独当一面的推广经理，只要李小乐愿意，他完全可以成为广播局一流的推广经理，在韩国电视圈建立自己的团队。 “这个我真没兴趣。”李小乐耸耸肩膀笑道：“还有，您忘记了，我是中国人，不能在广播局任职务。” “恩确实如此。”卢在福略显尴尬地干咳着，他天天与李小乐在一起，早就忽略了他的国籍，想着两人就要分别了还是有些摆不下脸面，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伸出自己的手表示感谢：“李导演，我们握个手。” “卢经理，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了。”李小乐忍着手掌被这老头捏着有些疼的痛苦，勉强道。 “我也是尽我的本分……”卢在福老脸微微颤动着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却还是干咳地还不忘教育他道：“李导演，年轻人年少得志不是坏事情，不过也要懂得从这种浮躁中抽离出来，别多想钱，名气这些虚无没用的东西，好好把心思放到下一个作品上。” 李小乐先是一愣，却把这话听进去了，恭敬地点了点头：“恩，卢经理教育的对，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自己这点水平比那些真正的大导演还差得很远。 卢在福被李小乐真诚谦虚的态度也弄得一愣，看李小乐推开门离开，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从包里拿出那张《我的女孩》，掏出用眼睛布仔细地擦干净。 拿起桌上相框，把里面他捧着首尔电视节最佳短片奖杯的照片拿出来，然后把《我的女孩》剧组照放到相框里，把相框摆正位置，得以而满足地看着，嘴巴都合不拢…… 李小乐从卢在福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走在广播局的路上，看见路过的那些以前看见就把下巴抬到天上的同僚们，见到他或是尊敬地点头示意，或者远远躲开他，竟然还有几个三，四十岁的人用敬语叫他“李导演好”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这帮年龄比他大这么多的韩国佬，给自己用敬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路过那边熟悉的草地，就看到自己推广组那边摊位围着二十多人排着队，崔东勋一副老大做派的敲着二郎腿，一个个让来报名参加他们推广组的人填表。 旁边许振正憋红着脸，指着那群排队的人结结巴巴地嚷着：“都……都一人拿一份测试题，不……不准偷看结果，想进我们推广组的都……都要做题～！” 还有个考核失败的哥们往这边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麻痹，去年你个垃圾推广组拉我加入老子还都看不上呢，现在这帮狗崽子竟敢还看不起我了，什么狗屁玩意嘛！！” 李小乐看着就觉得好笑，这台词不是崔东勋以前说别的推广组的吗，这广播局的愤青怎么都像是一个品牌出品的。 “李导演～”崔东勋远远地看到李小乐惊喜地叫道，就丢下那群人冲过来，许振也扔下卷子过来。 “你们两个现在蛮风光的嘛。”李小乐笑道。 “哪……哪里，哪里～都是托李导演的福。”许振黑脸上冒着光，递过一张请柬：“李导演，我下个月结婚。” “恭喜，嫂子家终于答应了？”李小乐笑呵呵地，心里开始算要送多少红包合适，尼玛这许振倒是还真机灵不打算放过自己啊。 “恩，我……我们签了几个剧组活，她……她妈……看了我送的礼金，就点头了。”许振仰着头哼哼道，有些按奈不住自己的得意。 “李导演，你知道不，林东株那小子被kbs处分，他的推广组算是彻底完蛋了，局里给他内部处分，他那边的人都到我们组了，太td解气了～”崔东勋色迷迷地笑道：“还有几个单身小姑娘报名，长得很水灵，我要到她们电话了。”说着拿出几张资料单炫耀似的扇着。 李小乐看他呲着暴牙的猥亵模样，就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绝对是真理，无奈地摇了摇头，直接道出自己来找他们的目的：“今天来是问你们件事情，我要回国了，以后恐怕要找你们去中国工作，给你们提前说声。” 第166章 第166场 人生第一奖 “回国……？中国？”崔东勋听着愣了下，直晃悠自己的大暴牙嘟嚷着：“中国有什么好的，香港还差不多，再说我们也不懂中文啊……” “我……我去。”许振想都没想回答相当简短有力，回头一瞪崔东勋，崔东勋只能挣扎地点点头：“去～去还不行吗～” 要的就是许振这局话，李小乐心里有底了，自己倒是没看错人，有了许振黑珍珠公司底气算是又深厚了些，李小乐心情越发越愉快了，这时候突然手机响了，是kbs那边打过来的，他接过来“喂”一声，听完对方的话就当场愣住了。 “怎么啦李导演？”崔东勋好奇地问，导演这表情咋跟听到自己得癌症似的。 “说我得奖了……”李小乐面色复杂地挂上电话。 “奖？什么奖？电视大赏不都是年底吗？现在有什么奖？”崔东旭与许振面面相觑。 “是……音乐奖，音乐银行单周冠军……”李小乐不由苦笑起来。 “啊～？”许振与崔东旭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的样子。 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接下来的半天，李小乐都被迫陷入烦恼当中，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星期的kbs的音乐银行上，他的那首《我的女孩》片尾曲《你是我的春天》竟然会登上了票选的第一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参加这个音乐节目？我怎么会选为第一名？我这个单曲有发行吗？没有把，既然没有又怎么会第一呢！？”李小乐下午一来到kbs配乐不的办公室，就拍桌子大声质问配乐部哪位鼻孔外露的洪主任。 “李导演，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洪主任在李小乐冲到自己办公室之前，已经听闻了林东株身上发生的事情，在电视台的圈子里就是这么竞争残酷，现在的这位风头正劲的小阎王就算郑台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洪主任生怕自己之前的恶劣态度让李小乐记恨，自己惹火烧身，只能擦着额头上的汗，唯唯诺诺地递过最新的榜单统计稿道： “我们《音乐银行》节目的评选不是按照单纯唱片销量来的，主要由是百分65网上下载与手机铃声下载，百分之10观众调查信，百分之20的放送回数，唱片销量只占有百分之5的选票…… 你的歌曲虽然没有制作成唱片，没有实际销量与放送回数，但是数码版作为剧集的ost已经开放下载，这周《你是的我春天》成为了下载率第一的歌曲，加上观众好感度有绝对的优势，所以数据显示这周榜单的第一名是你……” 洪主任其实也很糊涂，这么天大的好事，换别的歌手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位导演倒是好，得了大奖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似的，怒气冲冲仿佛要吃了他似的，这什么世道啊…… 李小乐拿着那份榜单统计表，来回看了几遍数据发现《你是我的春天》在lon网络下载付费下载次数竟然达到了41·9万人次，而排名第二宝儿的单曲《no·1》23。7万的下载量，加上第三是神话的《i·pray·for·u》17·2万的下载量加起来也没有他高。 光是这一项就够他排名第一了，再加上观众好感度上，他更是拿到了几乎7成的选票，着周音乐银行榜单的第一毫无疑问。 为什么在没有做任何宣传的情况下自己歌曲能到第一名呢？李小乐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世界杯当中音乐银行停办了3期，只做了一期没有新歌世界杯特别版，也就是上半年的回顾。 而这一个星期的其他的歌曲虽然有宣传也有死忠歌迷的力挺，但是却都比不过《我的女孩》最后一集对于普通观众造成的震撼，所以他无形中给自己的单曲做了最大的宣传…… 李小乐心里挣扎了一下，让他现场唱歌实在是很难受，不过作为剧集的宣传他又不好推辞，更何况音乐版权是kbs代理，按照合约得到冠军他必须参加现场节目，但是这合约却是雷婷替他签约的，于是走出办公室的李小乐又愤怒地打了个电话给雷婷。 “婷婷姐姐……我要去参加那个什么音乐银行现场你知道了吗？你签约的时候没注意那条吗？” “我当然知道。”雷婷的声音在电话里依然毫无表情。 李小乐听到她这理所当然的预期，突然恍然大悟，睁目结舌地道：“婷婷姐姐……我还是在怀疑我作曲的视频是怎么上传到网络上的，都是你动的手脚！？那些什么‘小乐家族’也是你找的人是不是！？”没有雷婷在背后动手脚，他就算唱得再好，《我的女孩》再受欢迎，也绝不可能到能到能得周音乐冠军的地步。 “不应该吗？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李小乐似乎都能想象出雷婷又露出那冷冷的笑容，且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恶作剧成功的狡诘。 “靠……你咋能这样”李小乐无语道。 “说好了你管艺术，我管财务，互不干涉，为了剧集成功，你必须配合宣传。”雷婷丢下这挂上电话，让李小乐只能哑口无言。 晚上到张社长公司去接河智苑与李多海吃饭，当她们听到这个消息，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愣了几秒才同时问道： “他们没疯？（真的假的？）” “我倒是希望他们疯了……”李小乐鼓着眼睛沉声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做好在台上被人丢鸡蛋的准备了吗？”河智苑被这个消息逗得前仰后合，想起李小乐上次在《夜夜万心》的表现，就能幻想他当众唱歌的模样了。 “抱歉河会长，让你失望了，本人坚决假唱。”李小乐相当淡定的回答。 “你这个滥竽充数的假歌手！你对得起付钱的消费者吗？对得起音乐银行这个严肃的音乐类型节目吗？”河智苑佯装愤怒瞪大美眸，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我是外国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小乐憋着外国口音的韩语装糊涂，逗得一项正经兮兮的李多海都笑着肚子疼。 李小乐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奖项竟然不是电视，电影，而是一个音乐奖，上辈子自己可是鸭公嗓……人生真是奇妙啊。 星期三早上首尔kbs本社放送中心，正准备录制着一周一次的音乐银行现场节目，这次的音乐银行由于是特别节目，非常惹人注意，除了因为世界杯停办了一个月原因之外，最主要是这期特别节目歌坛的巨星云集，除了由hot原团员组成的jtl，宝儿，神话，f·k·l，baby·vox，ses，李贞贤等韩流明星之外，还有新生代的郑智薰，sugar，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有近期人气不低的“导演歌手”李小乐。 更多的人特别关注这一期的音乐银行的原因，也主要因为李小乐这位跨界人士的出现。 而kbs音乐银行一向是歌迷的关注所在，每期像今天这样的特别节目，收看的人数都不下于最受欢迎的电视剧，在亚洲范围内有12个国家可以收看到这个节目。 在kbs本社放送中心大厦那条宽大的正门前，早已是人声鼎沸，穿着各种奇装异服打歌服的韩流明星们走来走去，或配合摆出优雅姿态让旁边的歌迷拍照留念，或是成群地结识笑谈着。 周围护栏后的台阶上，由kbs用绳子拉出隔离带，避免那些举着电子灯牌，海报，或者礼物的疯狂歌迷冲上去，歌迷们的此起彼伏的疯狂尖叫声甚至掩盖住了混乱的嘈杂声，这些年纪不大的小女生歌迷，对于偶像歌手的痴迷表现的相当有热情。 “孝利看这里～”“ra~~我爱你～”“尹恩惠～尹恩惠～” 李小乐穿着一套清爽修身的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头发打理过露出额头的他显得更加秀气明朗，与那些打扮华丽发型诡异的歌手不同，他此时显得更加青春洋溢，神采飞扬，有种少有英气迷人，而旁边他挽着的李多海穿着一身白色的小洋装，后面的跟随身材高大结实的李东旭，李俊基则像极了他们两人的保镖。 四个人站在一起时候耀眼夺目的样子，让这些见惯了颓废可爱风歌手的歌迷们都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惊叹声，属于李小乐的歌迷都显得年龄稍微成熟一些，20多岁的样子，显得很腼腆默默举着字牌并不喊叫，只是默默低头往这边挤着，想靠近自己偶像一点点，却被其他的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女生们挤得人仰马翻，根本过不来，李小乐看在眼里，于是主动走过去接过几张他的照片，开始签名。 “小乐哥……你真帅。”那几个扎着马尾辫的大学女生都痴痴地望着他，害羞地道。 第167章 第167场 我们是冠军 “暑假多去看看电影，开学后好好学习，顺道说一声，把我的歌迷会解散，没前途的～”李小乐摇着头，老气横秋嘱咐道，搞得一群歌迷都一愣，却马上反应过来笑着称赞：“小乐哥～你真谦虚，本人说话的声音比唱歌还好听。” 哪知道他的歌迷突然挤出一位肌肉横练的壮汉，举着他的海报大吼着：“李小乐好样的～！”让大家都吓了一跳，惹得大家都讪笑不以，李小乐也只能无奈快步离开，尼玛～！老子自己的歌迷会都不能解散，这什么世道啊！ “又要累上一天了。”走进休息室里，李小乐不禁舒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地对李多海抱怨，事情才刚刚开始，等下还要录制节目，给歌迷签名，还要签一大堆的纪念品。 “导演，工作嘛。”李多海甜美的笑了笑，看到走来走去的那些歌坛巨星就觉得很稀奇，她从来没想过，hot的中的巨星张佑赫会在自己后面呲牙咧嘴地拔腋毛。 “导演，你可是这周的冠军，就当帮我们海外宣传了～听说这次现场录制的票外面都炒到一百万了。”李俊基笑道，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外面大几百歌迷挤破头进不来，节目人气自然是不用说了。 “你以为我稀罕得这个破冠军啊。” 李小乐正苦笑着，就看到不远处，一群穿着黑色女杀科幻制服的女孩，当中那个年轻最小有些胖乎乎的娇俏女孩走过来，主动鞠躬打招呼：“你好，李导演。” 李小乐认出她也笑着点了点头：“你好，尹恩惠小姐。”虽然对这个现今韩国三大女子组合之一的baby·vox没多大认识，但是他却认识这个尹恩惠，这是个非常有潜力的女演员，身上有股子劲头，感情处理非常细腻。 互相认识之后，尹恩惠好奇地看着李小乐问道：“我实在是太喜欢《我的女孩》里面那片橘林，那是在哪里拍摄的？” 李小乐微笑回答：“是在全州的韩屋村附近，那里我种了一片橘林。” 尹恩惠开心地点了点头：“我下次一定去看看……对了你通常是怎么看待演员的标准的……” 看着他们不知道聊些什么，不时发出笑声，远处那些歌手都心动了，想过来结识这位韩国新任的四大迷你剧导演之一，在韩国演艺界地位，排序里演员，主持人，歌手，演员是地位最高的，所以很多歌手都想转型演员，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那位新人歌手郑智薰（ra）也是檀国大学毕业，跟李小乐是校友，可记起两年前在学校里打篮球的时候，自己还曾经把这个身材瘦弱的中国同学推倒地上过，ra这时候也不好意思过来，他走到旁边来回游动，欲言又止，只能远远露出一个标志性的“阳光微笑”算是打招呼。 聊到一半，来kbs录制其他节目的裴勇俊，也从楼上下来到演播室，引发了一阵轰动，大家都给这位传奇演员前辈问好。 而裴勇俊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李小乐探班，两人算是神交已久，亲切地寒暄几句。 节目录制信号响了，大家一群人进入，作为主持人，ses的刘秀英与郑智薰拿到对白稿，开始组织现场管理人员组织歌迷按照方阵坐下。 “节目录制马上开始，各位请保持秩序，请大声会歌手欢呼尖叫，但是注意请不要拍照摄像……” 然后由现场导演解说节目制作流程，这种提前录制好的节目，跟那些现场颁奖礼不一样，流程是反着来的，一开始录制就是这周的冠军，然后所有歌手上台来站一起恭喜，然后前三名依次演唱，录制完就可以提前离开，剩下的才是录制排名靠后的歌手，也就是说排名越后留得越久。 这也是当冠军的福利，而且现场除了李小乐他们之外，其他歌手与歌迷都不知道这周的冠军是谁，如果不是李小乐情况特殊，kbs绝不会提前通知他夺冠的消息。 歌手坐在最前排的位置，李小乐与《我的女孩》剧组的人，与jtl，宝儿，神话，f·k·l，baby·vox，ses坐在第一排，sugar，以及那几个新人组合都坐在第二排。 虽然是要排名，不过大家都显得放松，愉快地聊天的聊天，拉筋的拉筋，还有练嗓子咿咿呀呀的，就像是举行着一个轻松茶话会，主持人ses的刘秀英不得不作了一个嘘的手势道 “姐姐，哥哥们，你们小声一点，你们声音都要比歌迷还大声了。” 台下的歌手们都发出一阵笑声，李孝利大声地开玩笑道：“秀英姐，你快点，我还要赶着回家收衣服呢。”众歌手歌迷又是一阵笑声。 在轻松的氛围中，李小乐坐在那边，任由李多海给他坐肩部按摩，依然享受着他导演的待遇，完全不顾歌迷们惊诧的目光，反正不能拍照，无所谓这些小孩怎么看自己作威作福。 在现场组织好一切之后，刘秀英才宣布道：“请各位歌手上台来，马上就宣布这周的第一名。” 在众多歌迷的掌声尖叫中，一众歌手上台来，这周特别节目云集了上半年走势最强的歌曲，也是韩国流行音乐的巅峰之年。”红帽女孩不甘心地道。 “《怪物史莱克2》还有一场在10点半。”售票员把选票屏幕打开给红帽女孩看：“您还是先看看我们旁边的电影时刻表。” “《谍影重重2》呢！？这个总有现在的。”红帽女孩几乎要抓狂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嚷道，她就是不看电影时刻表，今天就跟《让子弹飞》杆上了！她就不相信自己就不能不看这部电影。 第362章 第362场 年轻人偶像 “很抱歉，《谍影重重2》已经只排了白天2场，已经播完了，您可以先自己看一下电影时间。”绑着马尾辫的女售票员也有些不悦地指了指背后的电子时间牌。 他们能看什么？《让子弹飞》……《让子弹飞》……还是《让子弹飞》……有1-8号电影厅都在放同一部电影。 “好……就《让子弹飞》。”红帽女孩有些愤恨地瞪了眼旁白你的男朋友。 “《让子弹飞》8点20，9点10，9点45，10点10分的场次票都已经卖完了，只剩下11点10分的最后一场还有几张票了。”售票员把选票屏幕开打，红帽女孩直接翻了翻眼，差点直接气晕过去…… 灾难……这个词来形容与《让子弹飞》同期上映的电影再合适不过了。 除了三部大片票房都只在每天五十万票房的可怜数据上下晃荡之外，还有类似美国试金石头公司灾难片《烈火雄心》，方宗信，任哒华主演的香港枪战片《第六计》，台湾才女张艾嘉的文艺气息浓厚，讨论女性的爱与梦想的浪漫爱情片《》，这些影片都只能象征性的在影院排到一到二场，甚至很多影院干脆直接下线了它们，票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少电影公司指责中影集团垄断经营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中影集团对院线施加了压力，而是院线方面的自发性的调整，因为就算是按这样的排片率，《让子弹飞》单块银幕的上座率还是远远高于其他影片，如果不是因为上映合同上的强制要求，他们恨不得把所有影片都停掉，挪出全部的银幕来播放《让子弹飞》。 第二周，《让子弹飞》已经成为以一种近乎窒息的强度，灼烧着全国的院线，单周2亿零9万元的数据！让影迷与业内人士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上周刚刚打破让《泰坦尼克号》当周票房纪录的数据，又被李小乐自己给刷新了。 这一次刷新则是足足拉高了近5000万的成绩……一周2亿票房，疯狂？奇迹？荒唐？各种各样的词汇出现在了人们的脑子里，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此刻中影公司里几乎是一片欢腾，就连最辛苦的拷贝制作部都被这个史无前例的成绩所鼓舞着，每个人都激动万分，就连事不关己的严介都兴奋地拿着拐杖颤抖敲了敲地面，望着天喃喃自语。 可同时，集团里正有一个人正无比沮丧……那就是刚刚升任引进片发行部职务的韩晓理，此刻他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郁闷无比的抽着烟，他这位负责引进片的总经理这个月的业绩降到集团至1999南斯拉夫中国使馆轰炸之后的最低点…… 以前中影手里捏着引进片的发行，那些各大国产制片公司一出片就哭着喊着，要影院排片时一定要避开那些国外大片，否则就马上指着中影的鼻子骂：“你们又搞垄断经营。” 现在倒好了，李小乐一出片，中影自己发行的引进电影立马歇菜，韩晓理终于能体会严介当年逼不得已动用《指环王》去打压《非诚勿扰》的心情，这种被自己人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太他妈的让人绝望了…… 在经过了两周的狂欢后，在所有冒出来的这些反感《让子弹飞》的声音中，最有力量的声音，恰恰是姜闻的影迷，在《让子弹飞》的官网论坛上，点击率最高的一篇帖子标题是“姜闻被李疯狂按着头，向现实的妥协～”，那位姜闻资深影迷“火烧云”写道： “这部《让子弹飞》有两个导演，李小乐为主，姜闻为辅，很可惜，我只看到了李小乐的商业里的幽默且火爆，却没看姜闻艺术中的安静而神秘。 《让子弹飞》叙事看似简单，直白，通俗易懂，但是其蕴含的信息量却很饱满，不过问题恰恰也在这里。 这部电影目不暇接的紧凑过程，就像是132分钟，132个桥段，像是坐过山车一样过瘾，但在停下之后，能记住的带来人思索的画面似乎不够丰富。 的确，在影片刻意为之的轻轻发展和对话中，李小乐运用了大量的技术手段和字斟句酌的精炼台词，把一一个语言包袱抛给观众，效果十足，可恰恰是这些过于强烈的笑点，使观众几乎无暇估计影片画面结构和演员表情之外的视觉因素，更遑论由此产生的情绪上的酝酿与吸收了，几乎完全被对话所交代的剧情牵着走，因为反倒是削弱了对电影的整体美感。 我更欣赏以往姜闻在电影中那些令人荡气回肠的画面，像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马小军在房顶定上百无聊赖的那一组长镜头，《太阳照常升起》中那些寓意深刻而又诡异迷人的画面…… 李小乐商业基因没有在这样一部电影与姜闻的艺术气息结合，难免显得有些顾此失彼，可惜，可叹，跪着赚钱，还是站着赚钱，这真的是个大问题……”类似的声音，在网络上络绎不绝…… 而与此同时，尽管马上就要面临年底的考试，今天的北大却特别的热闹，种多附近其他学校的学生都涌了进来。 保安们严密地把守着学校大门，阻隔着大批的年轻影迷粉丝，还有媒体记者。风景优美的现代化校园里，道路整洁，绿树环绕，看上去有一股非常适合学习的年轻大学氛围。 走向主教学楼的校园路上，一大队人前呼后拥地围着一个身穿灰黑休闲衬衣、牛仔裤的黑发年轻人，他旁边跟着两个魁梧戴着墨镜的保镖和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酷到掉渣的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年轻女孩。 走在前面的是几个北大校领导，为首穿着一套黑色薄西装、慈眉善目脸庞发福的中年男人是北大艺术系院长徐可风，一路上他都指点周围，介绍着他们系的情况。 这次李小乐是应邀来北大举办一个演讲，其实就相当于给学生谈谈自己的人生，回答一些问题。 “恩……原来如此。”听着徐可风的话，李小乐也是好奇地打量看这里的大学环境，不时应一声，北大与清华对于任何参加过高考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极端荣耀的名字，成绩一向是普普通通的李小乐，活了两辈子，都从来没敢幻想自己能在考上北大这种历史悠久的名校。。 李小乐现在感觉有些怪，甚至觉得有些惭愧，因为能在北大做演讲的非教师，通常都是很些世界级的名人，比如担任美国副总统时期克林顿，哈佛大学校长劳伦斯·萨默斯，韩国总统金大中，德国总理施罗德，俄国总统普京等等…… 比起这些人，其实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来这里确实有些过早了，香港喜剧之王周星星来这里演讲的时候是43岁，而自己才只有20出头，跟这些跟自己一般大的人演讲，真是感觉很怪，毕竟这里不是中戏，他不能光讲专业。 能来北大参加活动，其实都是韩三品给他安排的宣传，据说北大的校长与他关系不错，所以才促成了这次的演讲。 没办法，李小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所以他来北大之前已经尽可能的保持了低调，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行踪，可他那些神通广大的影迷还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不少人都在北大门口堵他造成了人流堵塞，他只能改了一次时间，对外放出了宣布取消演讲烟雾弹，这次来他可是走的后门。 游了许久的建筑，再次出来到绿树成荫的校园路，李小乐不想再被一大群人拥着，便和北大领导们说想要自己随便走走，有保镖，与随行人员陪着就行了。徐可风自然没有反对，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今天学校上午只允许校方人员和学生进来，他们都已经吩咐过了，要遵守纪律。 李小乐走在北大的林荫道上，想自己体会一下在北大作为学生的感觉，幻想一下当初如果自己考上这里会是什么情形，如果他学业有成，他还会执着怀抱着导演梦吗？或者只是随大流，去做了一个白领呢？ 人生就这样，有时候不是你选择道路，而是这条道路选择了你。 “那是不是李小乐啊，快去看看～我刚才看到他跟一群人走过去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他的演讲取消了吗？你不是看错了”、“真的是李小乐！！他就在那边，他在往这边走过来呢！”“我靠～真的是他，这他妈的不是做梦，他本人好瘦啊～～” 李小乐悠闲地在湖边晃悠着，踏上校友桥的台阶，只见桥敦边，正有十个男女生，指指点点笑谈着什么，看到一个戴眼镜女生兴奋地望来，像是想鼓起走过来打招呼的勇气。 其实无论是年龄外貌，李小乐都跟他们差不多，大家却感觉他就像自己是个长辈一样，好心地走过来笑了笑打招呼，见他走过来，兴奋不已的女孩们反而安静了下来，非常的紧张，这是李小乐导演啊，年轻人励志偶像啊！！ 第363章 第363场 寻着心前行 看最快更新 “你们好，不上课吗？” “嗨！李导演，你好……”有点失措的女生们顿时一片应声，心里转动着不同心思，有兴奋紧张的粉丝心态，准备索要签名合照；有的则是心里想上去，但是又觉得不过就是一拍电影的，又不是国家领导人，不至于上去献殷勤！ “李导演！你今天在我们学校有演讲吗……”、“李先生，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可以合照吗？”…… 声音骤然爆发了出来，女生们几乎都在兴奋地说着话，只有一两个微笑的沉默着，而男生们都觉得很尴尬上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能装着远远鄙视地望着这边。 被各种声音包围的李小乐心情很不错，一一满足学生们的要求：“恩，可以签名，没问题，但是你们一定要去电影院看《让子弹飞》哦。” 他从雷婷手中接过签名笔，便拿过几个女生递来的本子签名，那几个女生脸都红彤彤地边近距离注意这位大导演的模样，俊秀的五官，消瘦的身材，十足的文艺气质，根本不像是媒体形容那种为拍摄不择手段，与女明星到处传绯闻的变态导演。 “不要紧，一个个的来，记得要喊室友一起去看《让子弹飞》。”李小乐低头签着名，笑着满足这些粉丝的要求，他本来想谈体会一下北大学生的天之骄子的感觉，却被天之骄子们当成了社会偶像。 见到她们索要签名，其他几个虽然也喜爱他，但不热衷于收藏签名的女生顿时也找着什么递上去，别人会不会有印象都好，要是大家都要了就她不要，是显得特别还是不尊重？干脆就要！每个人递签名物上去，其中一个比较老实的女孩红着脸道： “我看过《让子弹飞》了，我觉得还可以……” “四川人？”李小乐拿着笔在本子上签着，闻言又抬头看了看说话的短头发女生，一边写上自己的名字，，一边笑道：“四川人？你肯定还会去看一遍的。” “为什么四川人肯定会去看？”大家都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下个月《让子弹飞》会有四川话版本。”李小乐笑道，这是安排好了计划，一部电影分三个版本上映，每个版本都有一个话题点，第二个版本就是四川话版本。 “呵呵，李导演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好了，虽然我不去看，但是我一定让室友们去电影院支持的～” 那个短发女生勉强道，明明不是笑话，其他女生们却自然地轻笑了起来，他们都以为李小乐在开玩笑。 “好了，都签完了，我走了，你们别声张，我在下午在西院有个演讲，去占座位。”李小乐作了一个“嘘”的手势，虽然知名导演在北影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是看起来这些北大学生还是认得自己，只能趁着没引起围观前离开了。 在下午，当学校突然宣布“李小乐的演讲”会在下午7点半在北大英才交流中心报告厅举办之后，无数的学生蜂拥而入，不光是座位上坐满了人，就走廊站的地方都挤满学生。 而李小乐早早就已经到了那里做准备，多功能讲厅里前方布置着一个铺着红地毯的舞台，还有怡人的花盆植物，李小乐坐在中央的红木椅子上，都手持一支麦克风，旁边地上放有矿泉水。而下面宽阔的厅里座无虚席，前排位置是一些领导，还有应邀而来的媒体记者，后面坐满了北大的年轻学生，文学系、历史系、政治系…… 这里有些是李小乐的影迷，有些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一些是北大里出名的愤青，基本哪个大人物他们都看不起，专门来刁难来演讲的名人的，其中还有几个是混辩论系的。 很多人都是眼高于顶，恨不得李小乐没演讲就直接嘘他了，毕竟一个20出头的导演就敢来北大演讲，这怎么看都有些荒唐，要知道8月份的时候冯晓刚，路川联合演讲，也没少被人嘘。 后面黑板上挂着一张《让子弹飞》的海报，现场由于人太多，显得有些混乱，不过北大的学生显然比较重视纪律，交谈与打电话的声音并不大，女学生主持人念出开场白：“掌声友情，今天我们特约演讲嘉宾，李小乐导演。” 现场全体学生起立，一阵鼓掌，李小乐站起来有些拘谨地对着所有学生挥手致意。 “跟感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掌声。”李小乐鞠着手，望着台下的人诚恳地道：“其实我想跟大家说，真的很惭愧，站在朱自清、鲁迅、闻一多这些大师站过的讲台，我确实是不够资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叫我来，恳求各位同学别骂我。” 台下的学生们都一片笑声，很多不喜欢李小乐只是来看热闹的人，也觉得很心情很愉快，似乎这位大导演与他们平时寝室的哥们说话的口气都差不多嘛，很亲切。 “我演讲的题目是，《寻心而行》这话题有些大，不太好说。”李小乐侃侃而谈间，却突然望着下面问道：“我在这里，想先问问各位同学，有多少人看过《色既是空》？” 现场男同学都是互相望了望，露出一阵暧昧的笑容，却只有几个人举手，倒是那些女学生更加大胆，大部分都举起了手。 “还有这么多人看过？”李小乐故作惊讶道，然后又问道：“那么看过《疯狂的石头》请举手。” 这次男同学就举手了一大片，女同学倒是只有一小半举手了，李小乐点点了头：“看来男同学比较喜欢看男性为视角的电影，那么我再问一下，看过《非诚勿扰》的请举手。” 这次，几乎百分九十的人都举起了手，甚至连前排的几个领导都笑着举起了手，还与隔壁的人交谈这：“怎么，老张你也看到这片子？”“是啊，拍的不错，我爱人非要拉我去看的。” “谢谢，谢谢你们都看过我的电影，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李小乐看着下面的同学道：“我其实很害怕在公开场合做演讲，我站在这里需要几个熟悉的朋友，我才会放松下来说话，现在我觉得下面都是我的朋友了。” “呵呵”下面同学都被逗乐了，显然不相信这位李疯狂还害羞呢，这肯定是在是忽悠人的。 “我再想问一句，你们有多少人，在电影院或者是买正版dvd看的我刚才说的三部电影？”李小乐突然笑道，下面的学生们突然都有些尴尬，只有不到10分之一的人举起了手。 “是，电影并不是一个个被所有人都接受的事情。”李小乐说道这里就语气放缓地进入了正题： “首先我要声明，我讲的东西，只是我们闲聊，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用，只是我的一些生验而已……其实就像你们一样，在国内很多人都喜欢看电影，但是却没有去电影院的习惯，所有在很多普通人看来，励志当电影导演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我的父母，跟你们很多人的父母一样，都只是普通的工人，所以我很普通，不过很奇怪，我在别人写《我的志愿》这篇作文的时，跟别人当科学家，老师，医生，不同，我写下了是‘我未来想当一名导演’……当时我就被我妈臭骂了一顿。” 台下的同学都被李小乐话逗乐了，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各自会回想起自己当初的儿时的梦想来。 “其实这确实很可笑，你们想想，如果你们儿子突然告诉他要当导演，这其实跟说他要当总统没什么区别，很多人其实在小时候都有很多强烈的愿望，但是等着我们渐渐长大，越来越的现实会告诉我们，这些不可能，那些也不可能，我们只可能成为某某…… 我曾经把‘我想当导演’这话在初中的时候跟人说，我初中的同学会笑话我，于是我在高中的时候又对同学说，别人还是会笑我，后来我入行了，我又告诉一个我交情最好，而且是我喜欢的女孩说‘我想拍电影’，你猜猜她是什么反应？”李小乐问台下的学生。 “肯定说的河智苑～这个故事我们看过采访，她支持你了～还跟你组建公司了～”“是啊，着名的黑珍珠公司就是那时候在韩国成立的～”台下不少女生明显都看过李小乐的资料，都纷纷提高音调抢着回答道。 “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那是媒体给我美化的，那时候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这个模样。”李小乐模仿当时的河智苑做了一个张大嘴巴的表情，顿时逗得台下的学生都哈哈大笑。 “那时候，我被学校退学了，在韩国一无所有，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一件是所有人都告诉我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人支持我……我也不断的问过我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不能实际一点？”李小乐很有感触地道： “可是没办法，我一直是这样，拿着书就想睡觉，一看电影来劲，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其实不是我选择了当导演，而是我只能朝着这条路走我才能走下去…… 第364章 第364场 你不够深刻 看最快更新 李小乐在台上微笑道：“从小起，我就观察过身边的很多人，也看过很多真实故事改编的剧本，最后我发现，不管我们选择走向哪条路，都没有一帆风顺的，就算你完全按照所有人心目中最正确，最有前途的路线去走，在那个你认为成功的终点之前，你还是会经历失败，而且无数次的失败，你会看着很多人往上爬，而自己落在后面，很多比自己更差的人，却因为运气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混得却比自己好，那时候，你就会愤怒，会不甘，会沮丧，无处发泄，甚至会绝望…… 你会想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还是不能成功？为什么～？无论你选择了什么路，你总会有一天停下来思考，什么才是你心里真正想要的？” 台下的学生们听到这段话的时候都陷入一阵沉思，究竟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不是为了兴趣还学习，只是为了想找一份好工作而已，如果自己某天遭遇失败，却看到其他人比自己好的时候，会愤怒沮丧吗？每个人都在自己心里问这个问题。 每个人都想成功，满怀热情的去做某些事情，可很多时候你一腔热情被别人用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来，在这个浮躁环境下，有谁能保持自己能一直咬牙前进呢？ “所以我决定选择一条，我喜欢的路，虽然这条路看上不好走，目标也难如登天，但是起码我在走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如果我成功，就能得到了‘快乐的结果’，那肯定是完美无缺人生路，可就算我失败，那么我起码有个快乐的过程，失败也是‘快乐的失败’。 反过来，要是我选择别的路，无论结果如何，我就只能拥一个痛苦的过程，‘痛苦的成功’，与‘痛苦的失败’，我只能二选其一……同学们，我想真心地请问你们，你们现在选择的人生道路现在让你感觉快乐吗？亦或是痛苦呢？” 李小乐问话，让大家都愣了一愣，按说他们都是全国最顶尖的人材，已经达到身边人最高的期待，可他们却为什么无法脱口而出说：“我很快乐呢？” “而在我走这条导演之路的时候，虽然很快乐，可还是有很多人不断告诉我，这不现实，还是找一份正常一点的工作，就算我我拍了《色既是空》这样成功的电影回国之后，我母亲却还在张罗着给我找一个2000块不到的固定工作，据说是买卖股票的……” “怎么可能～”“哈哈李导演又在瞎忽悠了。”台下顿时响起一片笑声，觉得李小乐是在开玩笑，更多的人是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都已经这么成功了还把自己装成弱势群体，很有 “你们可能不相信，着名李安导演在喜宴得到柏林电影节金熊奖之后，他的父亲还希望他改行，台湾的电影大师杨德昌在得到金马奖之后，他妈妈还对他说‘你今年几岁了，拍了几部电影，可以找些正经事情啦～！”李小乐笑着说完两个小故事，大家这才意识到他没有开玩笑。 “所以，从这点可以得知，就算是世界上最爱护你的人，也不一定能给你指条明路，自己脚下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迷茫的时候，可以敞开心胸听听别人的意见，但是最后你还是要问问自己的心。 究竟哪一条路才能让我真正感受到快乐？选择哪一条路的时候才能在面对痛苦，能有足够的力量支撑不倒下呢……” 李小乐说道这里的时候，拨了拨额头的刘海，笑着看了看身边的雷婷：“其实有时候我身边有个好朋友也会问自己，我赚了这么多钱，为什么要要去干导演这么苦的差事呢？买股票赚钱就好了～” 雷婷顿时瞪大了眼睛，表示愤怒。 “坦白地说，我也问过我自己这问题，后来我想明白了。”李小乐看着下面的微笑道：“我当导演其实并不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结识漂亮的女明星，也不是为了让别人认可我，而是因为这是我心知所向往，心，才是路的方向……寻心而行，谢谢大家。” 演讲完毕，台下的北大学子们都起立热烈的鼓掌着，来演讲的名人有很多，但是能让所有人起立鼓掌的却并不多，显然李小乐谦虚平和的态度，让北大学生对他的印象不错，重要的是李小乐的话给了他们一些感悟。 “谢谢李小乐导演的精彩演讲，请大家再给我们李小乐一次热烈的掌声。”学生主持人拿着话筒笑盈盈地走出来道：“我们同学有很多问题想问李小乐导演，问题可能会有些犀利，希望您能尽量回答。” “可以，什么都可以问。”李小乐坦然笑道，既然来了，他当然不怕被学生刁难。 台下学生几乎一大半都举起了手，主持人点了前排的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同学。 “李导演您好，一直都觉得你的名字很大众，甚至有点俗气的，我想弱弱的问你一句，您有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一个比较有内涵的艺名，比如张一谋，陈凯哥那样的?”那个马尾辫女生嗲嗲地问道，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欢笑声。 “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李小乐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额头，苦笑道：“我经常看网站上影评，很多第一次看我电影的网友都说，‘看到这个名字我就不想看电影了～！小乐？能不能再俗气一点，小明，小强，小猫，小狗都来当导演了～！恶俗！’” “哈哈哈～”北大学生们又都被李小乐无奈的表情逗肚子都笑疼了。 “其实我只能说，这个问题，应该先去问冯晓刚，王晓帅，王小波，李小双，吴小莉……其他的我没办法解释了。”李小乐尴尬地耸了耸肩膀。 众人的大笑中，主持人又点了第二位学生站起来： “主持人你好，李导你好～李导你演讲题目是《寻心而行》，似乎在告诉我们，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内心坚持，但是我却觉得你本身却没有表达出这种坚持，我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现在最红的导演有两位，一位是第五代的张一谋，而另一位就是你了，两位都举得了近几年来巨大的成功，但是恰恰这几年在国际上获得肯定的张园，王晓帅，贾樟科这些艺术片导演，却被大众所以忽略，你与张一谋却在国际奖项上颗粒无收。 但是大部分老百姓都是很俗的，往往都认为票房就是电影成功不成功的唯一要素，那您是不是认为商业片是电影的真谛呢，你觉得自己比张园，王晓帅他们好吗？” 前排穿着黑色上衣、寸头发型的胖乎乎眼镜男生气势逼人地问道。 “其实在我看来，电影是首先是一个服务行业，他需要很多钱，需要很多人，去为我们很自我，很自私去完成一个个人的梦想。所以我们要负责任，票房绝对是很重要的，如果你问我赚钱是不是重要，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赚钱很重要，但是赚多赚少不太重要，这个问题一般人没有发言权，你可以问问拍了《风语者》的吴雨生导演，他会告诉你答案～” 下面一推懂得电影常识学生都呵呵笑了起来，那位极为“愤青气息”的胖学生还是不甘心地问道：“那么你是认为商业片电影比艺术电影更重要吗？就连一直拍艺术片的姜闻也被你带入了商业片领域。就觉得你不必要去拍有深度电影证明自己，” “这个嘛……”李小乐稍微想了一下怎么解释给一般人这个概念，然后望着他道： “其实我觉得很多评价对于导演并不太准确，比如商业片艺术片这个分类，比如冯晓刚导演的电影就非常的文艺，他的电影其实站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在好莱坞都不是商业片，包括他的喜剧片，都是非常有人文情怀的东西，但是因为他卖钱了，大家都骂他了，好像看不懂并且没票房的电影才能被归为艺术一类。 我的确还掌控不了深刻的故事，我只是在拍我热爱的题材，而这些题材观众都比较喜欢看而已。” 李小乐霸气十足的回答，立刻引发一片热烈的掌声，那位“愤青”胖同学却还是不依不饶地严肃道：“我还是希望李导演你有一些电影人该有的坚持，要把正义与责任放在金钱之上。”才气鼓鼓地放下话筒。 另外一位女同学拿起话筒直接先对刚才那位男同学道： “我先要对愤青宋克说一句，因为他一直是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化身，然后他把这些东西放到电影中去，他觉得是跟商业完全应该分开的，其实我倒人物如果把这些元素放在电影中，用更商业的手法表现出来，能够获得更好的票房，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那是一件特别功德无量的事情，所以我特别欣赏李小乐导演。” 现场立刻一片叫好声，那份愤青胖同学脸都绿了。 第365章 第365场 对决冯晓刚 看最快更新 “李导演，作为一个女人，我好奇地是你合作了那么多女演员，你最欣赏哪一位呢，您知道，与您并称‘中国四大导演’的张一谋，陈凯哥，冯晓刚，都爱上了自己作品的女主角，您是不是也有这个打算呢？” 现在立刻响起一片哄笑着，大家都很期待李小乐这个答案。 “我相信每个导演都是爱自己的女主角的，因为只有爱才拍的好一个女演员最好的一面，所以我爱我每部戏的女主角。”李小乐有些窘迫地回答道，让众人都觉得无话可说，这还说自己害羞呢，太狡猾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一位资深影迷问的。 “李导，你好，我是您的影迷，我想请问你，就像您今天的演讲标题《寻心而行》一样，我想知道，未来您的心的方向在哪里呢？会不会去拍一个深刻的故事？或者去拍一些比较不那么商业化的电影恩，比如说悲剧，或者不用什么明星，像是张一谋导演的《一个都不能少》一样，关注一些极少人关注的题材呢？”一位穿白衬衣的长发男生问道。 “当然我会尝试新的题材，只是我现在能力还有限，你也知道我才22岁，很多东西思考的还不够深邃，其实《让子弹飞》就非常有深度，每个人物都很有深度，只是我剪辑过的版本你可能很难一遍看懂全部的故事，其实这部电影可能是一部跟你们现在看到的表面完全不同的电影……”李小乐其实也很无奈，他也希望拍些更有深度的电影，但是凡事要一步步的来，他心里年龄才30岁，太厚重的电影他暂时还承载不了，而且观众欣赏水平远没有他们自己认为的那么高，能把《子弹》看明白就不错了。 没有看懂？《让子弹飞》人物有深度？很多看多《让子弹飞》的北大学生都一头雾水，这个故事虽然节奏太快，导致智谋交叠，逻辑上让一般的女性观众可能有些迷糊，但是大部分的资深影迷却很容易看明白，除了一些小谜题之外，似乎没留下什么悬念啊？ 在这样一场看似普通的演讲交谈中，李小乐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谜题，为什么他说《让子弹飞》是一部与大家表面看到完全不同的电影呢？ 一年前暄嚣的贺岁档，冯晓刚导演第6部贺岁片《手机》上映，而这部誉为冯晓刚突破性的电影，虽然在平息之后，以7230万惊人票房拿到2003年的票房冠军，但是他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李小乐爱情轻喜剧《非诚勿扰》光芒之下。 很多冯晓刚的粉丝们，都想幻想着“冯晓刚教授李小乐怎么拍轻喜剧……”的美梦瞬间破碎。 “冯晓刚这位贺岁片之王，要让出内地头把商业片导演的交椅了吗？尽管是97年-2001年之间，拿过4次内地电影票房冠军的头牌商业片导演，可李疯狂的在两年内，就把冯晓刚的记录全部打破，这让冯晓刚这位李小乐的朋友，斗志高涨。 在《英雄》开疆拓土，《非诚勿扰》肃清盗版之后，冯晓刚与华谊兄弟都憋着一股劲，想看看在没有盗版的情况下，自己的实际票房是多少。 所以这次《天下无贼》成为了冯晓刚阵容最强，投资最大的电影。 一年过去了，葛尤还是葛尤，可是加上香港天王刘德桦、人气鼎沸的“许三多”王宝强、配合上刘偌英，李彬冰两位当红女星，游勇，林佳栋，范委的众多实力派演员助阵，甚至还有李小乐的客串。 倍受关注和期待下，这部投资与《非诚勿扰》一样是4000万的贺岁片于终于在12月1号当天准时上映，万众期待的中国电影两大喜剧片导演终于在贺岁档展开了正面对决。 虽然大家都认为已经取得3亿票房的《让子弹飞》肯定在总票房能压倒《天下无贼》，但是《让子弹飞》已经上映两周，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与在影评人口中“冯晓刚最好的电影”抗衡呢？这是个看点。 为了宣传，在与李小乐打过招呼之后，冯晓刚还是对媒体大声的放话道：“《天下无贼》与《让子弹飞》不是一个类型，我相信老百姓喜欢看刘德桦的，应该比姜闻多……” 媒体与影迷们也都万分期待这场大阵仗对决，《外滩画报》的以冯晓刚与刘德桦葛尤三人为封面，头版就介绍了这部冯氏贺岁片的有关内容，里面特别提到 “《让子弹飞》已经占领了所有影院，但是它同样吸引了很多从来不进影院的影迷，这些影迷同样也会对《天下无贼》有兴趣，华谊公司选择了这个时期上映，显然是想借着市场的热度沾一把李疯狂制造的市场热潮。 特别是在首次冯晓刚启用香港台湾演员为男女主角前提下，大家倾向于相信他会带来惊喜，《天下无贼》能像是《让子弹飞》那样令人眼前一亮” 不止如此，还没有上映，宝马，长城润滑油，尼康相机，各个大品牌公司都已经用置换广告的方式选择着这部电影。 这也导致了《天下无贼》还没有公映，就被主流媒体讽刺炮轰，大家都觉得冯晓刚已经在植入广告这条道路上走入歧途了，甚至有很多资深影评人打赌，如果《天下无贼》里没有宝马，长城润滑油，尼康相机这些字出现，那么他们愿意给冯晓刚当众道歉。 看起来《天下无贼》被骂了，但其实这些影评人噱头都是华谊公司自己造势的，负面营销这种手法，是王宗磊最惯用的宣传伎俩，一部电影首周票房的决定性因素在于前期宣传力度和后期广告效应。 从这点看来，花费了2500万宣传费用的《天下无贼》，并不比曾经在＂qgren＂节拿下3亿票房《非诚勿扰》差，并且还有关键一点，那就是冯晓刚本人的分量，在贺岁片档期，冯晓刚就是金字招牌。 所以不管《天下无贼》的观众口碑如何，有冯晓刚和刘德桦，葛尤这样的阵容，有主流娱乐媒体尤其《中国电影报道》、《娱乐现场》、《娱乐无极限》制作专栏节目的宣传，去电影院的观众没理由错过这样一部影片，而且影市已经被《让子弹飞》带旺了，民众的观影热情可以说正值高峰。 那么当贺岁片之王遇到李疯狂的结局如何呢？ 这次与往年一样，华谊兄弟还是请到了三十多位明星助阵，在上海影城举办的盛大的首映典礼，这种排场放在任何时候应该都是能引发媒体关注的，可惜在见识过《让子弹飞》工体万人首映的大场面之后，媒体们对这种传统的首映的热度就大大降低了。 而《让子弹飞》则出人意料的在这天推出了一个新版本，四川话配音版～！ 这一天，影迷们蜂拥而至电影院中，有的观看《让子弹飞》，有的着买了《天下无贼》的票。 而更多的是人选择先看《天下无贼》再看《让子弹飞》四川话版。 首映第二天一大清早，冯晓刚与王宗磊一起向华谊公司的总部打着各种电话。 “喂，华南地区的票房统计出来了吗？还有东北那边的，你与万达方面核对一下数字。” “你赶快去找吴经理，我需要准确的数字，对《让子弹飞》的票房数字我也要知道。” 而另外一边，中影公司的韩三品也在做的同样的事情，与集团公司的相关人员忙碌的计算票房，要知道《让子弹飞》这次的竞争对手与之前不同，这是一部真正有竞争的国内大片。 媒体们、影迷粉丝们都感到热血沸腾，李疯狂vs冯晓刚！新老两位商业片大导演对决！ 这是继李疯狂《疯狂的石头》vs张一谋《英雄》之后，又一场实力超强的国内大导演的较量。 很快大家都拿到了这一天的票房，当12月1号周三票房新鲜出炉，中影集团的刚刚推出的《让子弹飞》四川话版本在1378块银幕，放映3289场，拿到了1427万票房， 而《天下无贼》则在1586块银幕，放映4178场，拿到了1339万票房。 这一回合，《让子弹飞》拔得头筹，在中影集团办公室里举着拳头振奋异常的韩三品，笑得合不拢嘴，咋次票房最少能到到4亿了。 而另外一边，在香格里拉酒店里的王宗磊与冯晓刚也在微笑着举杯祝贺彼此，这个单日票房，至少能保证《天下无贼》的1。5亿票房成绩。 “为什么我们票房这么好，我还是有点觉得可惜呢？”王宗磊摸了摸头，觉得还是有些不尽兴的感觉。 “宗磊，这就是你的商人思维，爱比较，看人家李小乐要拿4亿票房了，你就嫉妒了。”冯晓刚瘪着嘴不以为然地道： “《让子弹飞》拍的确实好，好的没话，咱们这部也不错，但是比起来还是差了些，能拿一亿也算是可以了，这可是咱们新票房纪录。” “确实要庆祝。”王宗磊哈哈大笑，然后却又摇了摇头，他此刻心里想的全部是当初李小乐来中影借葛尤的画面，如果那时候自己开出条件留下他……或者内地影坛的老大就他们华谊兄弟了………可惜这只是幻想而已。 在业内，电影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关注这场对决的同时，李小乐却接到了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新电影任务…… 第366章 第366场 金马奖开幕 看最快更新 星期三下午，电影局的周局长大驾光临第二制片厂，亲自找他谈了一次心，主要询问了一些关于他未来的计划之后，李小乐只是简单回应说他想在明年贺岁档继续拍摄两部喜剧片。 说实在的，以李小乐来说，他现在最想要的是拍两部成本不高的喜剧片，多些累积资金，以便为了一年后收购联美公司做准备，他现在是真正需要用电影赚钱。 “李导演，你不能老是拍喜剧嘛，你现在威望，不单单只能想想票房，你可有责任带动华人电影圈的发展。”周局长边喝茶边笑呵呵地道： “不瞒你说，文化部那边领导已经给我们下达了明确指示，想要我们多多和台湾文化机构多进行交流合作，你这位中影集团的大导演，也不妨去与他们一起拍拍电影，从侧面缓解一下两岸的关系……” 周局长说道这里语气明显严肃了起来：“而这部电影一定要能找到我们与台湾民众的共同点，不但是在内地票房要好，在台湾也要一炮打响，用电影团结我们两边，李导演，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克除万难做到，这可是民族大计，你绝不能推辞。” 最近台湾政治圈一直风波不断，岛内与内地关系紧张，中央的也是希望能缓解一下两岸民众的敌对情绪，所以想从文化方面入手，这次《让子弹飞》入围十项金马奖，正是一个好机会，周局长这才亲自出面说服李小乐。 与台湾合拍片？那就是要用台湾演员？李小乐想到这里就摇了摇头，接下来一年里，第二制片厂暑期档计划原本是《中国合伙人》，这部电影可是描述内地大学生奋斗情怀的电影，根本塞不进去台湾演员，而且台湾新生代中也没有好的男演员可以用嘛…… “好……我考虑考虑……”李小乐思索了半天最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现在处于这个位置，是该去做一些导演职责之外的事情，这也是个机会，让自己的影响力可以从内地拓展出去。 周局长的意思他明白，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怎么拍一部内地与台湾都能接受的电影，《中国合伙人》肯定是不行了，计划内的《泰囧》……也不适合台湾市场，《让子弹飞》目前火爆到这地步，在台湾也只卖出了不到100万新台币的票房……远远比不上日本，韩国，新加坡。 台湾……这个华人市场似乎是他李小乐无法攻克的难关……在那里，他可是要赤身的面对好莱坞电影的冲击…… 在大家都认为《让子弹飞》播放两周之后，遇到《天下无贼》这种强敌会后继无力的时候，《让子弹飞》告诉世人什么叫后劲十足，什么叫可以反复观看的经典电影。 “更好的《子弹》，四川话的幽默征服观众……”网易娱乐频道以此为题进行了报导。 “就在大家都认为《让子弹飞》会像是《英雄》一样经过两周疯狂之后，会出现后继无力，《天下无贼》的出现又分走了一大半的上映银幕，看起来这部电影真的要开始大幅衰剪了。 可李疯狂却使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杀手锏——四川话版本，在此之前，可能从来没有人想过，一部普通话如此出色的电影，突然转化成四川话会毫无逊色，甚至可以说更添几分神采。 同样是大片，你能想象《英雄》《无间道》换成四川话版本吗？可李疯狂做到了，而且做还很好，当姜闻周闰发说着四川话时，影院里爆发出的笑声甚至比普通话版本更大，特别要称赞的是葛尤配上的自贡口音，简直是绝了！？就像是石斑鱼上了周星星的身，绝配！！” 《中国电影报》则写出评论报导“《天下无贼》抗不过《子弹》，内地影坛新老两代娱乐导演接棒仪式。” 文中写道：“尽管才上映一天，《天下无贼》却注定要成为了《让子弹飞》热潮中附属品，可以肯定的是冯晓刚会在这个熟悉贺岁档创造自己新的票房纪录，但是他或许会不习惯，在这个时段被媒体忽略，我相信所有人的焦点都会聚焦到李小乐这位赢家身上。 或许，冯晓刚这次的败北更有一种传承的意义，新老交替、时代变迁，就像是《甲方乙方》的台词‘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当几年之后，我们在回想2004年这个时刻我们也会怀念它，《让子弹飞》与《天下无贼》都是国内最好的电影，能在一天之内看完两部，这可能影迷最高的享受。” 12月2号星期四，《让子弹飞》单日收入1347万，上映轮次增加到3678场，平均每场上座率高达百分之82；《天下无贼》1246万，上映轮次下降为3871场，平均上座率百分76，各项数据都输了一筹，第二回回《让子弹飞》再度小胜。 12月3号，星期五，《让子弹飞》单日卷走1478万，《天下无贼》则逆转获胜取得1598万的成绩。 双方的票房走势呈现胶着的状态，不过要知道这可是前提是《让子弹飞》已经上映两周，拿到3亿票房之后情况下，孰优孰劣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而这场毫无悬念的票房大战虽然才刚刚开始时，另外华人电影圈一年一度的盛事——金马奖开幕，却夺走了电影人与媒体大部分的目光。 从11月3号第41届金马奖宣布提名以来，香港与内地的电影公司都开始利用各自的影响力去增加着自己的获奖砝码。 80，90年代香港电影独霸亚洲，成为好莱坞之外最大的电影产业地，内地电影还只是在生存边缘挣扎，那时候香港电影人在业内享受的无上的荣光，内地电影人只能习惯于甘当配角，在金马奖上，香港电影一支独大。 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香港电影逐步进入衰败，内地电影开始崛起，从90年后期开始，金马奖上就变成内地，电影一争高下的舞台。 这一届金马奖，可谓强片云集，香港，内地各既有《无间道3》《让子弹飞》这种叫好又叫做的大制作，也同样有《2046》，《可可西里》这种的艺术类型片，不过相比较《旺角黑夜》，《大事件》这样的不同类型的香港电影，内地方还显得有些势单力孤。 众多内地媒体上对《让子弹飞》《可可西里》入围也是大加鼓励。 《中国电影报》的记者许继平发表一章评论文章评论道： “我们两部最有个人风格的电影奖出征金马奖，面对《无间道3》，《2046》的夹攻，香港与内地精英人进行史无前例的正面对决，李小乐，路川对上王家未，杜其峰！葛尤姜闻联手与梁朝伟，刘德桦一决高下！赵飞，曹誉和杜克风，姜国明一绝雌雄…… 今天绝对是华语电影的大年，内地香港最顶尖的电影人势均力敌，将在金马奖上展开全面对决，这是金马奖上首次内地独资电影在各个奖项与香港电影分庭抗礼，这也代表了这两年华语电影重心开始慢慢倾斜，内地已经开始成为了华人电影业最重要的势力。” 《南方人物周刊》知名记者周怀昂则对《让子弹飞》入围演员奖项做了细致的分析： “这届入围的演员中，《让子弹飞》无疑是最大的赢家，姜闻葛尤同时入围最佳男主角，重现了去年《无间道》梁朝委与刘德桦凭借同一部作品双人参选的奇迹。 姜闻自不用说，气息壮，力道足，张麻子完全是把他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其中那一场怀念老六的酒后独角戏，情绪把握堪称绝妙，欲哭无泪，痛彻心扉却不敢言表，把这个全片霸气外露的角色演出了更深邃的人性。 在以前多部喜剧中，葛尤都只呈现了较为单一的表演，因为角色都是单一小市民，但是在《子弹》里，他呈现出他最好的表演。葛尤最大的特点就是，悲喜难分，在极端的悲中一转眼，滑稽相又出来，在滑稽中悲怆陡然叠加，滑稽又嘲讽了悲怆，滋味复杂难言。唯有复杂，所以丰富。葛优的复杂丰富，一直以来被低估，惯常让他演大喜，演大悲，却少有悲喜难分。子弹里他演的马县长，是整部电影里最精彩的人物，我觉得甚至也是本年度电影中最精彩的人物。 相比起来无论是《无间道3》中的刘德桦，还是《2046》中的梁朝委，他们还在自己的熟悉的角色上打转，没有突破是他们最大的问题，当然刘德桦的进步有目共睹，如果评委为了安慰他多年来出席金马奖的辛劳，把奖给他也是可以接受，毕竟葛尤的汤师爷戏份有限，作为男主角入选有半分勉强。 而最让人惊喜的是首次演戏的李小乐，林芝玲分别入围了，最佳男女配角与最佳新人演员…… 第367章 第367场 新目标台湾 看最快更新 林芝玲原本是个被认为不可能演电影的女明星，她的气质就应该用照片定格供认拿回去欣赏，并不适合在动态画面展现内涵，但是我不得不佩服李小乐对于女演员的调教功力，林芝玲在《子弹》中的县长夫人完全颠覆了她平时的娇嗲形象，那么鲜活水灵，一个拧过来的背影，一个斜斜的眼风，风骚入骨，足以让人忘记她的娃娃音。 至于李小乐亲自上阵扮演的胡万，我相信很多人都开始与我一样，认为他只是在自己的电影客串一把而已，恐怕没人能想到，这位韩国学表演归来的导演基本功是如此扎实，他的胡万邪恶和游刃有余的神韵完美融合，狠毒，自恋，病态，阴险，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人物复杂，就像我同样不知道怎么形容李小乐的才华一样，他已经是中国最成功的导演之一了，现在他转型了，向着中国最成功的演员路上走去。 我看了看这届其他的入选名单，葛明辉，梁佳辉《a1头条》作品先天不足，张昭辉在《柔道龙虎榜》中只能算是中规中举，唯一的竞争对手是同年龄段吴彦组，在《新警察故事》他与李小乐一样扮演了变态反派，不过他胜在动作戏更加出彩，两位外形帅气的年轻演员谁获奖都不奇怪。 我唯一担心的是，假如李小乐这次演过瘾了并且得了奖，他会不会放下导演这份工作单纯去当演员呢？好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要不恐怕我们一年会少一部经典的电影，在我看来，一个好导演比一位好演员重要得多…… 不管如何，在这届金马奖上，《让子弹飞》一部内地电影的演员就能抗衡，《2046》《无间道3》《新警察故事》《a1头条》这些香港电影，已经是足以让内地电影骄傲了。” 作为内地这次最高呼声的代表李小乐，此刻正在台北寒舍艾美酒店的室内游泳池边的躺椅上休息，眼睛望着天，一直在琢磨哪一部电影能让内地台湾观众都满意，旁边穿着休闲t恤的姜闻，葛尤则都一脸清楚看着份台湾当地的娱乐报纸。 而作为这届金马奖主持人的林芝玲也在颁奖典礼前一天做着最后的放松，坐在一边沙滩椅上笑盈盈地望着这边： “李导演，还在想下一部的题材呢？我说你也太热爱工作了，今天可是放松的好时候，明天如果你得奖了，可是会被台湾记者给围堵说一整天的话呢。” 酒店是对外封闭，所以林芝玲都没有穿着太正式，淡紫色的针织短袖，七分牛仔短裤，露出一截洁莹洁白地小腿，没有像李小乐那样径直赤着脚。而是穿着水晶添彩的凉拖。林芝玲身体轻盈性感，侧身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显得风情万种。 李小乐当然发愁，周局长给他出的难题，让他很纠结，台湾可是完全对好莱坞电影开放的市场，他自己电影在这里票房极为惨淡，现在要他拍一部征服台湾市场的电影，他完全找不到头绪……除了张一谋之外，内地电影在台湾根本无法立足啊…… “看起来李导演跟我们得奖的几率不大嘛……”姜闻拍了拍那份《联合报》上的报导，有些自嘲地摇着头道。 这次入围导演除了李小乐之外，还有《2046》王家未、《大事件》杜其峰、《可可西里》路川，这篇前瞻报导上，用“时间与空间交叠展示爱情的迷幻”来形容了《2046》，而用“真实而让人动容的故事”评价了《可可西里》，说道《大事件》时更是用“凭开篇时那史无前例的，也是极为冒险的7分钟长镜头，杜其峰就有足够的理由获奖” 最后评价《让子弹飞》时，却仅仅用有一句“精彩故事，张力十足”来形容，最后在结尾，这位报纸编辑给出的预测获奖几率是王家未百分35，杜其风百分之30，路川百分制20，李小乐百分15。 而演员方面他们评价更是直接，梁朝委与刘德华分别得到了百分40的票数，剩下他们这其他三人加起来都才只有百分20。 “我看看？”葛尤瞪着眼睛把报纸接过来，不由摇头道：“这篇报导太没有水平，怎么能预测最佳男主角把我排在姜老师前面呢？梁朝委，刘德桦排在我前面没问题，可把姜老师排最后，这太不靠谱了。” “诶，葛大爷，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是？”姜闻很尴尬地望着葛尤，用浑厚的声音嚷道，转头对李小乐指着葛尤：“我说李厂长，你怎么一点都不怒啊？你也被排在了最后，路川那小子都能排你前面，我看这事有鬼。” “没鬼，有什么鬼，姜老师你那《阳光灿烂的日子》上次得最佳导演，最佳影片六项大奖的时候，那才叫有鬼呢。”葛尤在一旁捂着嘴坏笑道。 “你今天是诚心跟我过不去～葛大爷？”姜闻瞪着眼睛转头对李小乐挥挥手：“李导演，他是你a组的，你给管管。” “这次得不得奖，只能看天了。”李小乐笑道，心里其实很轻松，别说得不得奖，就算是自己的名字和王家未，杜其峰，放在一起评选他就觉得够光荣了，何况奖项这个事情说不准，原本记忆中这届最佳导演提名应该是没有王家未的，没想到历史却改变了，自己尽然与他一起入选了。 “放心，这次结果肯定比你们想的要好。”一旁的林芝玲靠在躺椅上柔媚嗲声道。 “有内幕吗？有内幕说出来了啊，我们保证不跟记者说。”葛尤一听就来劲头，望着这边嚷道：“林小姐，说，说～～” 葛尤，姜闻这么多年在内地，把金鹰，金鸡，百花各个奖都拿遍了，可就是在金像，金马这两奖颗粒无收，他其实比谁都想证明自己，说到底这代内地演员心里都憋着股气，想在香港台湾给内地拿个奖争口气。 也难怪他们心里总不踏实，想想那些合拍片的经历，刘小庆在《火烧圆明园》剧组睡地板，《霸王别姬》张国容一个片酬比所以内地演员加起来还要多，虽然在演技上大家都公认内地演员平均水准比香港要好，但是在影迷与业内看来，香港男演员地位是远远超过内地演员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这个感觉。”林芝玲甜美的笑着，像是知道些什么，转头望着李小乐，好像在期待他开口询问似的，可让她失望的是，李小乐根本就没看这边，而是侧着头望着右手边的那一堆人，那边有什么性感比尼基美女吸引他吗？林芝玲不由想到当初李小乐跳海“救”她的一幕，显然这小导演对于水边的性感女人有着特殊的癖好，要不怎么那么多人都没注意到，就他看到自己“溺水”了。 “导演，你在看什么呢，那边都是我们公司的模特，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呢？” “那个是谁？”李小乐用手指了指那边穿着蓝色毛衣，戴着眼镜留着小胡子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正双手作揖，正跟一位表情不耐烦的中年人在哀求着什么。 “哪个？”林芝玲沿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觉得有些意外地道：“导演你一直在看他啊……他是我们这里一位导演，魏德胜，魏导。” “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他应该没入围金马奖？”李小乐转头好奇地望着林芝玲。 “我见识广嘛～”林芝玲嗲声道，让听到人无不全身酥麻，可看到李小乐一脸严肃，她也只好无奈地解释道： “又不是我一个人认识他，这个魏导可是金马奖的名人，你别误会，倒不是他拍了什么好电影，只是他每年都在这里找投资人，已经连续来了4年了，听说他把全部积蓄拍了一个5分钟的前制片想吸引投资拍一部电影，大家都说他拍得很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愿意投资。” “5分钟的前置片吗？”李小乐听着眼睛一亮，马上想到是什么电影了，对了！自己一直在烦恼要用什么内地电影打动台湾观众，偏偏没想到台湾电影中也有优秀的作品，完全可以打动内地观众的！李小乐突然从感觉一下子轻松起来，只感觉心头的烦恼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愤青神态的魏德胜，现在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导演，不过在几年之后，他就成为台湾电影的头牌人物。 这个亚洲电影被好莱坞攻占的时代，各地本土电影都处于冰河期，自从《泰坦尼克号》的飙风浪潮之后，不光是内地，就连香港，日本，韩国，东南亚都已经完全被好莱坞电影霸占了主流市场，所有本土电影业凋零衰败几近灭亡。 而历史就是这么有趣，在亚洲各地电影绝望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位本土的导演站出来，拍出一部石破天惊的作品，带动整个本土市场的复苏。 在1999的韩国姜帝圭导演的《生死谍变》横空出世，2002年的内地张一谋导演《英雄》力挽狂澜。 而在台湾，这个日期是则是一直等到了2008年，开启这个序幕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魏德胜……他用一部完全不被人看好的爱情片《海角七号》，最后拿到了创纪录的5。3亿的票房…… 第368章 第368场 巨大的挑战 看最快更新 《海角七号》这部电影不但是超过《色戒》，《赤壁》这样华语顶级制作，更是把《魔戒3王者降临》《侏罗纪公园》这种好莱坞无敌大片甩在身后，能排在他前面的仅仅只有《泰坦尼克号》。 可以说魏德胜当年拍出这部《海角七号》的情形，非常像是李小乐拍出《非诚勿扰》的情况。 可相比起来魏德胜难得的是，他在《海角七号》之前，没有独立拍摄过任何的电影，用一部处女作就取得了李小乐用三部电影累积的成绩。 在《海角七号》魏德胜几乎都是靠着朋友的接济度日，他心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电影，这样一位导演，这样一位台湾电影的英雄，此刻却在那边苦苦哀求着那些大老板，就只想取得一点投资。 除了发现新目标的喜悦，李小乐的心里更多的是一份恼怒，一份无奈，电影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不是一如同它的外在那般浪漫多彩的行业，相反的它是一个充满挫折，困顿的折腾的工作。 在很多时候，导演绝不是一位导演而已，他要找题材，找资金，找场景，找演员，应付老板，媒体……很多华人导演都曾经感叹:“导演真正用于拍片的时间，是整部电影完成的过程里最少的一部分。” 如果自己不是背靠着中影与韩三品这颗大树，只怕自己也会像此刻的魏德胜这么狼狈，李小乐心里不由一阵感叹。 “把他叫过来。”李小乐转头对林芝玲道。 “导演……我现在可是主持人哦～”林芝玲甜美地笑望着他道，这小导演发号施令惯了，又摆谱了。 “抱歉，我忘了……”李小乐很尴尬地摸了摸头，刚想站起来，却看林芝玲站起来了望着他嗲声微笑：“我就当你是请求我的，您是导演，要您亲自去喊人，事情可就不好谈了。” 这林姐明明是体贴人，却总是要人记着她的好，真是不太可爱，李小乐心里一阵嘀咕，就看林芝玲带着魏德胜过来了，近距离看，魏德胜眼神比以前在镜头里看的更加忧郁，也更加愤怒，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李小乐就似乎感觉到是一条在笼子关了很久斗牛犬在他面前一样，全身散发着种能量无处发泄的燥热感。 “这位是内地李小乐导演，也是中影第二制片厂的厂长，《让子弹飞》就是由李导演亲自投资的。”林芝玲给李小乐戴着高帽介绍到。 “李小乐导演……”魏德胜眼神里露出一丝欣喜，却马上有一丝担忧，一下子立正一下子稍息，像是小孩遇到大明星一样，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我听说你在找投资，你说说，你的剧本是讲什么故事的。”李小乐诚恳地望着他语气轻柔地道，旁边的姜闻与葛尤都觉得这场面很滑稽，魏德胜今年30多岁，看着才20出头的李小乐，却是一脸士兵看到长官似的，紧张地不得了。 “这个故事是讲究的雾社事件，是台湾原住民与日本警察的之间战争……”魏德胜一提到剧本，整个人都焕发出光来来了，神采飞扬地开始描述自己这个在4年前就写好的剧本。 李小乐听着没做声，脑海中却是回忆那部如梦幻般的《赛德克巴莱》，光是想想心情就抑制不住的激荡着，他看过很多电影，也拍过不少电影，电影分为各种类型，很难分出哪种类型他最钟爱。 但是有一种类型却非常特殊，这种类型电影几乎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直击心灵的力量，有种无与伦比的冲击感，这种类型就是真实战争改编的战争片。 在通常内地看到的电视电影中的战争，都是经过了美化加工，或者虚构的故事，蓄意营造着悲痛，惭愧，仇恨，愤怒，用技巧构建故事让观众沉浸在这种感觉当中不可自拔，这样的作品，往往描述的不是战争本身，而是描述某个观众喜欢看的角色，而战争只是一个单调的布景。 所有的战争场景，剧情都是为了角色服务的，这样虽然观众看得很爽，但是却缺乏真实感，很难让人感受到让人震撼的力量。 而真实战争片，战争才是主角，里面无数的人，事情就是战争本身，战争本身哪种残酷磅礴的力量，会摧毁一切浮在表层的嘈杂情感，散发出人物深入骨髓的人性，那些鸡毛蒜皮男女感情，那些家长里短的利益斗争都会被这股；力量碾压着碎粉，人们面临的是民族，信仰，生死存亡的选择。 导演们通常要做的是，不是如何的夸张这些戏剧效果张力，而只能是努力减少作品里的残酷性…… 只有这种类型的电影最容易配得上伟大，史诗这样的级别形容词，伟大的斯皮尔伯格拍出了伟大的《辛德勒名单》，照耀着无数电影人的梦想。 可很可惜的是，中国内地没有这样的作品，冯晓刚导演用《集结号》《1942》努力着，却只能拍出冰山一角的轮廓，张一谋导演想用《金陵十三钗》致敬，却只是气象不足。 无数导演努力着，无数的导演梦想着，可拍摄这样一部伟大的战争电视实在太难，话费巨大，题材残酷，而且考证周期漫长，演员极难寻找，这些都是挡在电影面前的一道道难题。 而《赛德克巴莱》做到了……魏德胜用了12年的时间，倾家荡产，实现了一个不可能完成梦想。 可这还要等六年，魏德胜也要在折服五年，李小乐心痒难耐，这电影很有难度，现在拍这部电影确实对他来说不简单，但是这部电影设计了很多爆破特效，以及那些电影人梦寐已久的大场面，这些东西正是李小乐想做的，跟何况这样一部伟大的电影如果自己能亲手拍摄，光是想想他就兴奋莫名了，离06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既然要在台湾拍一部作品，他当然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累积资金，建立自己的特效工作室，同时也磨砺自己导演功力……为去美国做好充实的准备，毕竟想在好莱坞大联盟立足，对华人来说难如登天。 “李导……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魏德胜的问话，让李小乐从浮想联翩中清醒过来，为了避免魏德胜认为自己在敷衍他，也装作皱眉沉思的模样，其实他也在犹豫，这种类型电影虽然他虽然很喜欢，但是真正去拍，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却是未知数，想想这部电影只在内地拿到1500万的票房，他心里还是觉得不怎么踏实…… 他这样子看在魏德胜眼中却觉得有些愤怒，因为他看得出来刚才李小乐根本就没仔细听他讲。 旁边葛尤与姜闻倒是都专心听了半天，也是听得心醉神移，魏德胜这个剧本不光是故事好，人物设计突出，更重要魏德胜竟然说了很多的部落语台词，他发音很生疏，念的也很慢，明显不是他的母语，这其中下的功夫可见一般。 “我觉得这剧本真不错，李导演你可以考虑一下，就是听起来太拼命了，我可受不了这个罪，要不我演个日本人还是可以的。”葛尤摸了摸自己光头显然被这个剧本可打动了。 “诶～”姜闻轻轻地用手拍了拍葛尤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话，葛尤只是个演员，觉得戏好想演是很正常，但是从导演的角度来看，这个戏难度太大，比《让子弹飞》难太多了，首先是语言问题，要说部落语言光这一条就把大腕演员排除在外了，谁会愿意牺牲形象去演一个部落，还要花费这么多功夫？ 第二，这个戏涉及的场景太多，而且有宏大的战争场面，在《让子弹飞》山林悍匪大战也就是10分钟的戏花钱都如流水，这个什么《赛德克巴莱》恐怕战场场面要多上一倍都不止了。 而还有一个最现实，最致命的问题，这电影拍给谁看？ 如果是内地人为主角那么就针对内地市场，如果是台湾人为主角可以市场，但是这里面所有角色都是台湾的原住民，想想一个关于台湾原住民的故事，内地人会看吗？台湾平地人会感兴趣吗？ 所以在姜闻看来，这很可能是一部拍出来叫好不叫座的电影，这就是他让葛尤不要多话的原因。 “我……我……李导演你在再听听，我在给你说一遍……”魏德胜心情很矛盾，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小乐，他是好容易找到一个人对这部电影有兴趣，虽然对与李小乐态度感到很愤怒，但是此刻却恨不得要跪下来求李小乐了……只要能让他把这电影拍出来，他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恩我大概知道了，不用考虑了。”李小乐一点头，站起来望着面如死灰的魏德胜，拍了拍他的肩膀：“魏导，这样，如果你能答应我们做双导演，我或许能以合拍片的形式来进行这个项目，可以回去跟公司领导商量一下。” 《海角七号》这部电影不但是超过《色戒》，《赤壁》这样华语顶级制作，更是把《魔戒3王者降临》《侏罗纪公园》这种好莱坞无敌大片甩在身后，能排在他前面的仅仅只有《泰坦尼克号》。 可以说魏德胜当年拍出这部《海角七号》的情形，非常像是李小乐拍出《非诚勿扰》的情况。 可相比起来魏德胜难得的是，他在《海角七号》之前，没有独立拍摄过任何的电影，用一部处女作就取得了李小乐用三部电影累积的成绩。 在《海角七号》魏德胜几乎都是靠着朋友的接济度日，他心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电影，这样一位导演，这样一位台湾电影的英雄，此刻却在那边苦苦哀求着那些大老板，就只想取得一点投资。 除了发现新目标的喜悦，李小乐的心里更多的是一份恼怒，一份无奈，电影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不是一如同它的外在那般浪漫多彩的行业，相反的它是一个充满挫折，困顿的折腾的工作。 在很多时候，导演绝不是一位导演而已，他要找题材，找资金，找场景，找演员，应付老板，媒体……很多华人导演都曾经感叹:“导演真正用于拍片的时间，是整部电影完成的过程里最少的一部分。” 如果自己不是背靠着中影与韩三品这颗大树，只怕自己也会像此刻的魏德胜这么狼狈，李小乐心里不由一阵感叹。 “把他叫过来。”李小乐转头对林芝玲道。 “导演……我现在可是主持人哦～”林芝玲甜美地笑望着他道，这小导演发号施令惯了，又摆谱了。 “抱歉，我忘了……”李小乐很尴尬地摸了摸头，刚想站起来，却看林芝玲站起来了望着他嗲声微笑：“我就当你是请求我的，您是导演，要您亲自去喊人，事情可就不好谈了。” 这林姐明明是体贴人，却总是要人记着她的好，真是不太可爱，李小乐心里一阵嘀咕，就看林芝玲带着魏德胜过来了，近距离看，魏德胜眼神比以前在镜头里看的更加忧郁，也更加愤怒，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李小乐就似乎感觉到是一条在笼子关了很久斗牛犬在他面前一样，全身散发着种能量无处发泄的燥热感。 “这位是内地李小乐导演，也是中影第二制片厂的厂长，《让子弹飞》就是由李导演亲自投资的。”林芝玲给李小乐戴着高帽介绍到。 “李小乐导演……”魏德胜眼神里露出一丝欣喜，却马上有一丝担忧，一下子立正一下子稍息，像是小孩遇到大明星一样，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我听说你在找投资，你说说，你的剧本是讲什么故事的。”李小乐诚恳地望着他语气轻柔地道，旁边的姜闻与葛尤都觉得这场面很滑稽，魏德胜今年30多岁，看着才20出头的李小乐，却是一脸士兵看到长官似的，紧张地不得了。 “这个故事是讲究的雾社事件，是台湾原住民与日本警察的之间战争……”魏德胜一提到剧本，整个人都焕发出光来来了，神采飞扬地开始描述自己这个在4年前就写好的剧本。 李小乐听着没做声，脑海中却是回忆那部如梦幻般的《赛德克巴莱》，光是想想心情就抑制不住的激荡着，他看过很多电影，也拍过不少电影，电影分为各种类型，很难分出哪种类型他最钟爱。 但是有一种类型却非常特殊，这种类型电影几乎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直击心灵的力量，有种无与伦比的冲击感，这种类型就是真实战争改编的战争片。 在通常内地看到的电视电影中的战争，都是经过了美化加工，或者虚构的故事，蓄意营造着悲痛，惭愧，仇恨，愤怒，用技巧构建故事让观众沉浸在这种感觉当中不可自拔，这样的作品，往往描述的不是战争本身，而是描述某个观众喜欢看的角色，而战争只是一个单调的布景。 所有的战争场景，剧情都是为了角色服务的，这样虽然观众看得很爽，但是却缺乏真实感，很难让人感受到让人震撼的力量。 而真实战争片，战争才是主角，里面无数的人，事情就是战争本身，战争本身哪种残酷磅礴的力量，会摧毁一切浮在表层的嘈杂情感，散发出人物深入骨髓的人性，那些鸡毛蒜皮男女感情，那些家长里短的利益斗争都会被这股；力量碾压着碎粉，人们面临的是民族，信仰，生死存亡的选择。 导演们通常要做的是，不是如何的夸张这些戏剧效果张力，而只能是努力减少作品里的残酷性…… 只有这种类型的电影最容易配得上伟大，史诗这样的级别形容词，伟大的斯皮尔伯格拍出了伟大的《辛德勒名单》，照耀着无数电影人的梦想。 可很可惜的是，中国内地没有这样的作品，冯晓刚导演用《集结号》《1942》努力着，却只能拍出冰山一角的轮廓，张一谋导演想用《金陵十三钗》致敬，却只是气象不足。 无数导演努力着，无数的导演梦想着，可拍摄这样一部伟大的战争电视实在太难，话费巨大，题材残酷，而且考证周期漫长，演员极难寻找，这些都是挡在电影面前的一道道难题。 而《赛德克巴莱》做到了……魏德胜用了12年的时间，倾家荡产，实现了一个不可能完成梦想。 可这还要等六年，魏德胜也要在折服五年，李小乐心痒难耐，这电影很有难度，现在拍这部电影确实对他来说不简单，但是这部电影设计了很多爆破特效，以及那些电影人梦寐已久的大场面，这些东西正是李小乐想做的，跟何况这样一部伟大的电影如果自己能亲手拍摄，光是想想他就兴奋莫名了，离06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他既然要在台湾拍一部作品，他当然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累积资金，建立自己的特效工作室，同时也磨砺自己导演功力……为去美国做好充实的准备，毕竟想在好莱坞大联盟立足，对华人来说难如登天。 “李导……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魏德胜的问话，让李小乐从浮想联翩中清醒过来，为了避免魏德胜认为自己在敷衍他，也装作皱眉沉思的模样，其实他也在犹豫，这种类型电影虽然他虽然很喜欢，但是真正去拍，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却是未知数，想想这部电影只在内地拿到1500万的票房，他心里还是觉得不怎么踏实…… 他这样子看在魏德胜眼中却觉得有些愤怒，因为他看得出来刚才李小乐根本就没仔细听他讲。 旁边葛尤与姜闻倒是都专心听了半天，也是听得心醉神移，魏德胜这个剧本不光是故事好，人物设计突出，更重要魏德胜竟然说了很多的部落语台词，他发音很生疏，念的也很慢，明显不是他的母语，这其中下的功夫可见一般。 “我觉得这剧本真不错，李导演你可以考虑一下，就是听起来太拼命了，我可受不了这个罪，要不我演个日本人还是可以的。”葛尤摸了摸自己光头显然被这个剧本可打动了。 “诶～”姜闻轻轻地用手拍了拍葛尤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多话，葛尤只是个演员，觉得戏好想演是很正常，但是从导演的角度来看，这个戏难度太大，比《让子弹飞》难太多了，首先是语言问题，要说部落语言光这一条就把大腕演员排除在外了，谁会愿意牺牲形象去演一个部落，还要花费这么多功夫？ 第二，这个戏涉及的场景太多，而且有宏大的战争场面，在《让子弹飞》山林悍匪大战也就是10分钟的戏花钱都如流水，这个什么《赛德克巴莱》恐怕战场场面要多上一倍都不止了。 而还有一个最现实，最致命的问题，这电影拍给谁看？ 如果是内地人为主角那么就针对内地市场，如果是台湾人为主角可以市场，但是这里面所有角色都是台湾的原住民，想想一个关于台湾原住民的故事，内地人会看吗？台湾平地人会感兴趣吗？ 所以在姜闻看来，这很可能是一部拍出来叫好不叫座的电影，这就是他让葛尤不要多话的原因。 “我……我……李导演你在再听听，我在给你说一遍……”魏德胜心情很矛盾，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小乐，他是好容易找到一个人对这部电影有兴趣，虽然对与李小乐态度感到很愤怒，但是此刻却恨不得要跪下来求李小乐了……只要能让他把这电影拍出来，他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恩我大概知道了，不用考虑了。”李小乐一点头，站起来望着面如死灰的魏德胜，拍了拍他的肩膀：“魏导，这样，如果你能答应我们做双导演，我或许能以合拍片的形式来进行这个项目，可以回去跟公司领导商量一下。” 第369章 第369场 金马奖现场 看最快更新 “双导演……？等等……；李导演……你是说你有兴趣投资？”这下不光魏德胜愣住了，就连姜闻葛尤都张大了嘴巴，他们都没料到李小乐竟然说答应就答应了？就凭借对方念了一个剧本，没经过市场调查，也没有核实版权？就直接说要立项目？ 至于双导演，这个模式在电影圈极为普遍，远的有美国大名鼎鼎科恩兄弟，法莱利兄弟，《云图》的汤姆提克威和沃卓斯基姐弟，近的有《无间道》的麦罩辉，庄闻强，《大只佬》杜其峰和韦佳辉。 双导演是两位导演联合掌镜，互补的很好的模式，不过在华人区双导演还有一个意义，那就是类似师徒关系，比如李立持与周星星，张澈与吴雨森这样的师徒组合。 而李小乐虽然没有名义上确定双导演，但是看看在《疯狂的石头》中带出宁皓，《让子弹飞》与姜闻携手合作的结果来看，他觉得是把握双导演精髓的人。 魏德胜激动地心脏都跳到嗓子眼里来了，他虽然有些担心李小乐这个内地导演把控不了《赛德克巴莱》的气质，但是一位大导演的要扶持他这个新人，他还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些，尽量压抑着自己不要太激动，与李小乐握手之后离开了，他手里的兴奋的汗水却让李小乐明白他内心有多激动…… “看看咱们李导演，这来台湾不是白来啊，这么快就给自己找来个新活～”姜闻佩服地感叹道：“这活可不容易啊，咱们第二制片可是要忙上一阵子了。” 李小乐笑了笑没说话，导演嘛，就是这样的生活，一个挑战接着另外一个挑战，绝不平淡，充满刺激与挑战的生活，话说回来，他可没答应，这题材太敏感了，他还要回去好好衡量一下利弊，再做决定。 林芝玲望着李小乐那张以后找到新目标而开心灿烂的笑脸，心里也是迷惑，还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做出这么大决定的，就像他找自己演县长夫人一样，很多事情他好像都是凭直觉下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前顾后瞻的谨慎，这样单纯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么复杂的圈子里取得成功呢？ 或许，这个男人沸腾洋溢的才华，就足以融化掉任何不利因素…… 12月4号上午，台中市中山堂，外面的星光大道附近的街道就已经被市委会封锁了，数量警车与消防车都停在周围待命，随时准备预防任何突发状况。 而星光大道上人头涌涌，恍佛整个城市的人都跑到这里看明星，这届金马奖原本就佳片巨星云集，与上届金马奖四十周年时候请来历届的影帝影后不同的是，这次的星光大道上，不光是有刘德桦，梁朝委，姜闻，葛尤，章紫怡这些华人的顶级明星助阵，更是华人地区大导演的齐集，不光是王家未，杜其峰，尔冬升，李小乐四大导演带来了自己的年度精彩作品，就连华人区两位在美国声名最显赫两位大导演李安，吴雨森都来凑热闹担任了颁奖嘉宾。 今晚，内地香港两派电影人在金马华山论剑，李安与吴雨森这两位早已经步入世界的大导演担任评委，让所有人都觉得期待万分。 红地毯上沿边标识着各个赞助商的名字“）”，天空礼炮连连，地毯两边数千的影迷热情高呼着，尖叫的声浪似乎都把热气球上彩带鼓动飘舞着。 与嘎纳相比，金马奖更加亲民，数千名影迷拥挤在离红地毯近在咫尺的地方肆意尖叫着，就如同一是场露天演唱会的现场。 华人地区有20多家媒体进行了现场直播转播，由于《让子弹飞》入围十项提名，创了内地电影在金马奖上的最好成绩，内体媒体也对这次金马奖进行了全方位的探讨。 而内地的影迷处理可以通过新浪视频收看直播现场。网络上多家门户网也对现场同步进行图文直播，在新浪娱乐的嘉宾聊天室，网友们群情激动，纷纷刷着留言。 “李疯狂威武～！这届入围10项，比《2046》入围8项，这次终于有人能压王家未一头了～！内地电影威武。” “《让子弹飞》不得最佳影片天理不容～咱们把《让子弹飞》顶上去～！” 只有少数网友在呼吁：“电影是不分国界的，何况香港内地是一家，大家不要吵，不要闹，好好看颁奖～！” 新浪的主持人曾紫航很客观的评价道：“这次虽然《子弹》入围十项非常给内地电影争气，但是平心而论，金马奖评委一直都很喜欢的文艺气息浓重的王家未，我看《子弹》最有把握的应该是技术奖项环节，像是赵飞与张叔品这次的表现都是顶级的，馆虎你认为李小乐有拿编剧与导演奖的可能性吗？” 作为嘉宾的青年导演馆虎瘪着嘴表态道：“我觉得凡事皆有可能，王家未这次的《2046》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无可争议，嘎纳都没得一个，在金马奖上又遇到李小乐导演这样的强手，我看都有机会，不过我还是支持李小乐导演的，《子弹》无论从各方面看都是近几年无可争议的好片，大片能拍成这样，不拿奖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在嘉宾与主持人聊天之时，旁边的一项调整问卷的投票持续进行着，这项投票问卷的题目是“你觉得这届金马奖，内地电影能在获奖数上压倒香港电影吗？” 16·8万张选票中，只有百分之32·7的人选择“绝对可以，《让子弹飞》一部电影就可以爆掉所有香港片。”百分58·3的人则认为：“不能，《2046》将大获全胜，演员奖上香港具有绝对优势。”剩下的百分之9选择“说不清。” 在首尔张经纪公司的办公室里，张达明，河智苑，李多海，黄淑敏，赵显宰，都齐齐的把脑袋凑在一起，看着网络上直播图像，由河智苑进行翻译。 “李小乐出来没有～李小乐出来没有～”黄淑敏尖叫着很是兴奋，而河智苑与李多海则是一脸紧张，旁边赵显宰与张达明着是心不在焉，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华人地区的奖项没有什么吸引力，只是没办法陪着这些女人疯而已。 网里，宿舍中，办公楼里，无数的李疯狂的影迷们都在不同的地点关注着这届金马奖的颁奖典礼的现场信息。 在星光璀璨的大道仪式后，中山堂华美的幕布开启，在观众的一片掌声中，蔡康永开始开场大秀，银幕上看似播放这届入围影片的片段，吴镇雨，刘德桦，陈龙，姜闻，梁朝委的经典画面一幕幕掠过。 在1，665现场观众的热烈掌声中，在百老汇的绚丽的爵士乐下，在十多名舞者的簇拥下，戴着黑色礼帽身着性感魔术师礼服的林芝玲惊艳出场，手指魔术棒轻盈飞舞，那性感娇俏爵士舞姿，惹得现场电影人们喝彩连连。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帅气逼人的李小乐坐在最前排，也兴致勃勃地拍着手掌；而姜闻与葛尤坐在他右边，都是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后排的戴着墨镜王家未，和满脸微笑梁朝委也是风度翩翩，穿着白色西服的天王刘德桦与李小乐严重撞衫，连连朝着李小乐那边鞠手表示不好意思。 大家的掌声中，穿着蕾丝蓬蓬裙的蔡康永滑稽的出场跳起来大腿舞，台下众人顿时开心的大笑连连，精彩舞蹈结束，幕后司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介绍：“让我们欢迎，今晚的主持人，蔡康永，林芝玲～”掌声渐渐停歇，众人这才都重新落座 “大家好～”穿着魔术师制服林芝玲高挑美艳，光芒四射，俏皮用她那酥麻的娃娃音对下面的观众问好。 蔡康永则是小跳了一下，示意自己与林芝玲脸无法水平对齐，只能调侃道：“现在的女人长得也太高了～”在观众发出一片笑声中这才缓缓地道：“欢迎大家光临金马奖的盛会，拍电影有时候是一个快乐的事情，好像party一样可以一场一场的开下去，可是拍电影有时候也很伤感，因为拍完了之后梦想就结束了。 可是没有关系，一个梦醒过来，再做下一个美好的梦，这是电影的精神，永远继续拍下去～” “下面有情我们第一位，颁奖嘉宾，也是常常出现在大家梦中的美女，张曼玉小姐。” 因为档期问题没有时间前来台中的张曼玉在银幕上出现，这位新科的嘎纳影后显得容光焕发，引发了礼堂内大家一阵阵掌声： “大家好，我是张曼玉，很抱歉我没有来到现场，但是感谢时代的进步，我人不在台中，可是我有幸能参加今天的颁奖典礼，我今天要颁发两个奖项，最佳美术设计，最佳造型，首先请看最佳美术设计入围的名单。” “王晶晶，赵崇明《新警察故事》”“洪东路《艳光四射歌舞团》”“林正盛《月光下我记得》”“张叔品，邱伟明《2046》” “得奖的是张叔品，邱伟明《2046》，恭喜张叔品，邱伟明～～” 现场掌声雷动，也拉开了内地与香港两派电影今晚竞争的序幕，第一场香港胜～～ “双导演……？等等……；李导演……你是说你有兴趣投资？”这下不光魏德胜愣住了，就连姜闻葛尤都张大了嘴巴，他们都没料到李小乐竟然说答应就答应了？就凭借对方念了一个剧本，没经过市场调查，也没有核实版权？就直接说要立项目？ 至于双导演，这个模式在电影圈极为普遍，远的有美国大名鼎鼎科恩兄弟，法莱利兄弟，《云图》的汤姆提克威和沃卓斯基姐弟，近的有《无间道》的麦罩辉，庄闻强，《大只佬》杜其峰和韦佳辉。 双导演是两位导演联合掌镜，互补的很好的模式，不过在华人区双导演还有一个意义，那就是类似师徒关系，比如李立持与周星星，张澈与吴雨森这样的师徒组合。 而李小乐虽然没有名义上确定双导演，但是看看在《疯狂的石头》中带出宁皓，《让子弹飞》与姜闻携手合作的结果来看，他觉得是把握双导演精髓的人。 魏德胜激动地心脏都跳到嗓子眼里来了，他虽然有些担心李小乐这个内地导演把控不了《赛德克巴莱》的气质，但是一位大导演的要扶持他这个新人，他还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些，尽量压抑着自己不要太激动，与李小乐握手之后离开了，他手里的兴奋的汗水却让李小乐明白他内心有多激动…… “看看咱们李导演，这来台湾不是白来啊，这么快就给自己找来个新活～”姜闻佩服地感叹道：“这活可不容易啊，咱们第二制片可是要忙上一阵子了。” 李小乐笑了笑没说话，导演嘛，就是这样的生活，一个挑战接着另外一个挑战，绝不平淡，充满刺激与挑战的生活，话说回来，他可没答应，这题材太敏感了，他还要回去好好衡量一下利弊，再做决定。 林芝玲望着李小乐那张以后找到新目标而开心灿烂的笑脸，心里也是迷惑，还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做出这么大决定的，就像他找自己演县长夫人一样，很多事情他好像都是凭直觉下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前顾后瞻的谨慎，这样单纯的人，为什么会在这么复杂的圈子里取得成功呢？ 或许，这个男人沸腾洋溢的才华，就足以融化掉任何不利因素…… 12月4号上午，台中市中山堂，外面的星光大道附近的街道就已经被市委会封锁了，数量警车与消防车都停在周围待命，随时准备预防任何突发状况。 而星光大道上人头涌涌，恍佛整个城市的人都跑到这里看明星，这届金马奖原本就佳片巨星云集，与上届金马奖四十周年时候请来历届的影帝影后不同的是，这次的星光大道上，不光是有刘德桦，梁朝委，姜闻，葛尤，章紫怡这些华人的顶级明星助阵，更是华人地区大导演的齐集，不光是王家未，杜其峰，尔冬升，李小乐四大导演带来了自己的年度精彩作品，就连华人区两位在美国声名最显赫两位大导演李安，吴雨森都来凑热闹担任了颁奖嘉宾。 今晚，内地香港两派电影人在金马华山论剑，李安与吴雨森这两位早已经步入世界的大导演担任评委，让所有人都觉得期待万分。 红地毯上沿边标识着各个赞助商的名字“）”，天空礼炮连连，地毯两边数千的影迷热情高呼着，尖叫的声浪似乎都把热气球上彩带鼓动飘舞着。 与嘎纳相比，金马奖更加亲民，数千名影迷拥挤在离红地毯近在咫尺的地方肆意尖叫着，就如同一是场露天演唱会的现场。 华人地区有20多家媒体进行了现场直播转播，由于《让子弹飞》入围十项提名，创了内地电影在金马奖上的最好成绩，内体媒体也对这次金马奖进行了全方位的探讨。 而内地的影迷处理可以通过新浪视频收看直播现场。网络上多家门户网也对现场同步进行图文直播，在新浪娱乐的嘉宾聊天室，网友们群情激动，纷纷刷着留言。 “李疯狂威武～！这届入围10项，比《2046》入围8项，这次终于有人能压王家未一头了～！内地电影威武。” “《让子弹飞》不得最佳影片天理不容～咱们把《让子弹飞》顶上去～！” 只有少数网友在呼吁：“电影是不分国界的，何况香港内地是一家，大家不要吵，不要闹，好好看颁奖～！” 新浪的主持人曾紫航很客观的评价道：“这次虽然《子弹》入围十项非常给内地电影争气，但是平心而论，金马奖评委一直都很喜欢的文艺气息浓重的王家未，我看《子弹》最有把握的应该是技术奖项环节，像是赵飞与张叔品这次的表现都是顶级的，馆虎你认为李小乐有拿编剧与导演奖的可能性吗？” 作为嘉宾的青年导演馆虎瘪着嘴表态道：“我觉得凡事皆有可能，王家未这次的《2046》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无可争议，嘎纳都没得一个，在金马奖上又遇到李小乐导演这样的强手，我看都有机会，不过我还是支持李小乐导演的，《子弹》无论从各方面看都是近几年无可争议的好片，大片能拍成这样，不拿奖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在嘉宾与主持人聊天之时，旁边的一项调整问卷的投票持续进行着，这项投票问卷的题目是“你觉得这届金马奖，内地电影能在获奖数上压倒香港电影吗？” 16·8万张选票中，只有百分之32·7的人选择“绝对可以，《让子弹飞》一部电影就可以爆掉所有香港片。”百分58·3的人则认为：“不能，《2046》将大获全胜，演员奖上香港具有绝对优势。”剩下的百分之9选择“说不清。” 在首尔张经纪公司的办公室里，张达明，河智苑，李多海，黄淑敏，赵显宰，都齐齐的把脑袋凑在一起，看着网络上直播图像，由河智苑进行翻译。 “李小乐出来没有～李小乐出来没有～”黄淑敏尖叫着很是兴奋，而河智苑与李多海则是一脸紧张，旁边赵显宰与张达明着是心不在焉，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华人地区的奖项没有什么吸引力，只是没办法陪着这些女人疯而已。 网里，宿舍中，办公楼里，无数的李疯狂的影迷们都在不同的地点关注着这届金马奖的颁奖典礼的现场信息。 在星光璀璨的大道仪式后，中山堂华美的幕布开启，在观众的一片掌声中，蔡康永开始开场大秀，银幕上看似播放这届入围影片的片段，吴镇雨，刘德桦，陈龙，姜闻，梁朝委的经典画面一幕幕掠过。 在1，665现场观众的热烈掌声中，在百老汇的绚丽的爵士乐下，在十多名舞者的簇拥下，戴着黑色礼帽身着性感魔术师礼服的林芝玲惊艳出场，手指魔术棒轻盈飞舞，那性感娇俏爵士舞姿，惹得现场电影人们喝彩连连。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帅气逼人的李小乐坐在最前排，也兴致勃勃地拍着手掌；而姜闻与葛尤坐在他右边，都是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后排的戴着墨镜王家未，和满脸微笑梁朝委也是风度翩翩，穿着白色西服的天王刘德桦与李小乐严重撞衫，连连朝着李小乐那边鞠手表示不好意思。 大家的掌声中，穿着蕾丝蓬蓬裙的蔡康永滑稽的出场跳起来大腿舞，台下众人顿时开心的大笑连连，精彩舞蹈结束，幕后司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介绍：“让我们欢迎，今晚的主持人，蔡康永，林芝玲～”掌声渐渐停歇，众人这才都重新落座 “大家好～”穿着魔术师制服林芝玲高挑美艳，光芒四射，俏皮用她那酥麻的娃娃音对下面的观众问好。 蔡康永则是小跳了一下，示意自己与林芝玲脸无法水平对齐，只能调侃道：“现在的女人长得也太高了～”在观众发出一片笑声中这才缓缓地道：“欢迎大家光临金马奖的盛会，拍电影有时候是一个快乐的事情，好像party一样可以一场一场的开下去，可是拍电影有时候也很伤感，因为拍完了之后梦想就结束了。 可是没有关系，一个梦醒过来，再做下一个美好的梦，这是电影的精神，永远继续拍下去～” “下面有情我们第一位，颁奖嘉宾，也是常常出现在大家梦中的美女，张曼玉小姐。” 因为档期问题没有时间前来台中的张曼玉在银幕上出现，这位新科的嘎纳影后显得容光焕发，引发了礼堂内大家一阵阵掌声： “大家好，我是张曼玉，很抱歉我没有来到现场，但是感谢时代的进步，我人不在台中，可是我有幸能参加今天的颁奖典礼，我今天要颁发两个奖项，最佳美术设计，最佳造型，首先请看最佳美术设计入围的名单。” “王晶晶，赵崇明《新警察故事》”“洪东路《艳光四射歌舞团》”“林正盛《月光下我记得》”“张叔品，邱伟明《2046》” “得奖的是张叔品，邱伟明《2046》，恭喜张叔品，邱伟明～～” 现场掌声雷动，也拉开了内地与香港两派电影今晚竞争的序幕，第一场香港胜～～ 第370章 第370场 竞争白热化 看最快更新 现场掌声雷动中，张叔品工作缠身并未出席，《2046》代表人上台笑着感谢：“张叔品先生，有工作不能到场，我代表他感谢大家，感谢组委会，谢谢各位。” 这奖项毫无悬念，张叔品完胜，可真正有趣的才刚刚开始，第二项奖项最佳服装造型入围的《2046》《让子弹飞》《大支佬》《艳光四射歌舞团》，张曼玉再度宣布： “得奖的还是张叔品先生，《让子弹飞》～” 这次掌声中，大家就不由夹带一阵暧昧的笑声～因为同样是张叔品得奖上去的代表却换人了，副导演姜闻上台，轻轻咳嗽了一声，望着下面：“大家也知道张叔品先生为什么不能来了，我还代表他一下，感谢各位，谢谢。” 《让子弹飞》与《2046》，内地与香港电影第一场交锋，各胜一场，而且获奖人都是同一个人，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不得不佩服主办方的巧思，现场的气氛立刻都变得有些期待起来，香港电影人那边都望着王家未，而内地电影人这边则都看着李小乐。 在首尔的河智苑翻译完这段，黄淑敏就用她那尖嗓门大呼小叫道：“1：1啊～李小乐现在更王家未的平手了。” 接下来典礼继续，颁发了一个份量不重的奖项，最佳音效奖《经过》曹源峰获得，最佳女配角则被《饺子-三更2之1》白灵获得，最佳动作设计得奖人是《新警察故事》的陈龙。 而当黄秋声，袁永仪作为颁奖嘉宾上台之后，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内地的影迷们都精神一振，因为在这个奖项上，李小乐直接入围了。 “我们来看入围的名单。”在寒暄完几句之后黄秋生就进入主题，大荧幕上反映着入围者名单，幕后司仪的声音响起介绍道： “吴彦组《新警察故事》葛明辉《a-1头条》梁佳辉《a-1头条》张昭辉《柔道龙虎榜》李小乐《让子弹飞》” 名单里，4位香港演员，一位内地演员，这种比例看似很失调，但是李小乐这个名字的份量而是让所有人把心都提起来了，李疯狂的演员处女秀就入围演员奖，这可是破天荒的。 镜头里切换着5位入围者的表演，黄秋声笑问袁永仪道：“刚才掌声谁比较多，你觉得？” “我猜……”袁永仪笑盈盈摊开双手道：“我可没看结果，我就是猜猜哦，我猜葛民辉……” 镜头给像了胖乎乎笑眯眯的葛民辉，现场一片讪笑，镜头又给了吴彦组与李小乐，两人都是尽力保持微笑。 “为什么猜他呢？” “因为你看他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是演配角的。他的样子像主角吗……”袁永仪故作严肃道，大家都不由乐了。 “黄生你猜呢？” “我猜？我猜吴彦组。” “为什么？” “他掌声比较多，朋友比较多，最近还没有打导演（调侃他打导演的新闻）” “我觉得还是葛民辉，长得帅比较好一点。” 两位香港前辈一搭一唱尽力给香港新生代演员提提气，逗得现场一片欢乐。 “好了，我们看答案。”黄秋声把信封递给袁永仪，现场音响里响起密集的鼓点声，镜头里五位演员同样都僵硬微笑，袁永仪笑着拆开信封，却是微微张了下嘴巴，旁边黄秋声反应快，大声念到： “最佳男配角，李小乐《让子弹飞》，恭喜李小乐。” 现场少女们有些尖叫，有些叹息，几个内地影迷则是一片欢腾鼓掌，让镜头里葛民辉，吴彦组都难掩尴尬，李小乐压抑地自己的兴奋，快步上台与黄秋声握了握手，黄秋生在他耳边轻轻笑着开玩笑道： “李导演，你怎么不用我演《疯狂的石头》，我可记恨的很呢。” 李小乐接过沉甸甸的金马奖杯，心潮澎湃，他曾经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个有台词的角色都演不上，而现在却在一部电影中拿到最佳男配角，有种梦想成真的满足感，心里虽然激动，可他不能现在就表现出来，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奖罢了，只是望着台下平静地道： “感谢姜老师，感谢葛大爷，感谢发哥，我只是从他们的表演中模仿到了一些皮毛，谢谢大家。”说完就低调的下台了，这只是个人性的小奖，并不受到多少人的关注，真正的大家认可的奖是，最佳男女主角，导演，影片这四项大奖。 内地的小帅哥赢了香港的大帅哥～～这一下子不光是电脑屏幕前的河智苑，李多海欢呼雀跃“李小乐得奖了～！我没看错李小乐得奖了～！” 新浪直播间里的文字板块都出现了一快速的网友刷屏。 “李疯狂神人啊～！竟然第一次演戏就拿来最佳男配角！”“看到没有这证明韩国那边的教育水平就是高，留学回来的都是综合性素质人才。”“放屁～！刘桦，夏雨得金马的影帝的时候比李疯狂还年轻呢！” 更多的人是一片片刷着鲜花，刷这掌声符号，在那个投票栏里，认为“内地电影能够在奖项压倒香港电影”从百分之32·7攀升到了百分之39·9。 主持人曾紫航笑着评价道：“看起来今天《让子弹飞》气势如虹，与《2046》与《新警察故事》的比拼中丝毫不落与下风。” 这时候镜头又扫了过来，捕捉到了李小乐下台时候振奋地挥舞一下拳头的镜头，旁边的霸气十足的姜闻都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一个大拇指。 休息阶段是台湾艺人公司乔杰立的演出，5566，k-one，183cb这三大男子团体身穿白色无袖背心，大秀手臂肌肉线条，台下年轻女影迷都为之疯狂尖叫着。 而之后颁奖礼在各个嘉宾脱口秀与节目穿插进行，王力宏《沧海一声笑》与陈美小提琴的精彩演出让大家欣赏音乐的同时，各个奖项也在陆续宣布着。 最佳改编剧本奖《让子弹飞》！最佳视觉效果奖《新警察故事》，最佳原创音乐《2046》，最佳摄影《让子弹飞》赵飞！最佳原创剧本《柔道龙虎榜》，最佳女主角《月光下我记得》杨贵媚，最佳剪辑《让子弹飞》！最佳新人演员《拥抱大白熊》洪颢瑄、《17岁的天空》杨佑宁。 不知道是主办方的刻意安排，还是巧合，奖项除了偶尔穿插台湾电影零星获奖之外，都是《让子弹飞》一个，香港电影一个，双方呈现一直紧咬着，而《让子弹飞》已经获得5项大奖了！ 接下来才是胜负关键，这次颁奖典礼最后三项大奖即将开始。 首尔的河智苑，李多海都已经紧张地不敢看银幕的同时，新浪直播间里也气氛火热，网友都纷纷发表感想。 “唉，可惜芝玲姐姐怎么没得到新人奖～我觉得她县长夫人演的蛮好的啊，洪颢瑄，杨佑宁是哪根葱啊～！！” “周芸也没拿到最佳女配角，《让子弹飞》还是靠着爷们撑起的一片天下啊，话说现在是香港方面5个奖，内地5个奖项，《让子弹飞》一部电影就扛住了《2046》跟《新警察故事》，尼玛～王家未和陈龙估计都气死了，《让子弹飞》只要晚几天上映，这奖项搞不好都是他们的了。” “最后三项了，最佳男主角刘德桦，梁朝委vs姜闻葛尤，而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是王家未，杜其峰，尔冬升vs李小乐，路川，这是要内地香港死磕到底节奏啊～！” “开始了，开始了～别刷屏了快看！” 颁奖仪式现场，蔡康永与林芝玲作为最后的颁奖嘉宾现身在舞台上，蔡康永望着台下诚恳地道： “去年，在男主角这个奖项上郑裕玲跟我的发言，后来带来刘德华的支持者一些不愉快的感觉，在本人深刻检讨之后，我决定今年当我们颁发男主角这个奖项的时候，我不要在乱讲话了，所以我特别去买了一个口罩。” 说着他缓缓戴上一副口罩，上面写了5个字“支持刘德桦。”现场先是一片讪笑，然后就听到刘德桦的粉丝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充斥全场，吓得林芝玲都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开完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之后，穿着皮草林芝玲已经走下台去了。 “作为2004台湾最幸运的女孩子林芝玲小姐，她呢现在已经走到了男主角入围者的旁边，打算要送出她的祝福……”蔡康永笑道解释道：“林芝玲，你要先祝福哪一位？” “我已经呆掉了，看到他们迷人的双眼。”林芝玲走道梁朝伟面前轻声道：“我先祝福梁朝委先生好了，可不可以请你起立。”梁朝委微笑着站起来。 “芝玲，你要怎么祝福梁朝委先生呢？” “我要帮梁朝委先生加油。”林芝玲甜美地笑着做了一个打气地动作望着梁朝委问道：“我可不可以给你一个祝福的拥抱。” 现场掌声雷动中，张叔品工作缠身并未出席，《2046》代表人上台笑着感谢：“张叔品先生，有工作不能到场，我代表他感谢大家，感谢组委会，谢谢各位。” 这奖项毫无悬念，张叔品完胜，可真正有趣的才刚刚开始，第二项奖项最佳服装造型入围的《2046》《让子弹飞》《大支佬》《艳光四射歌舞团》，张曼玉再度宣布： “得奖的还是张叔品先生，《让子弹飞》～” 这次掌声中，大家就不由夹带一阵暧昧的笑声～因为同样是张叔品得奖上去的代表却换人了，副导演姜闻上台，轻轻咳嗽了一声，望着下面：“大家也知道张叔品先生为什么不能来了，我还代表他一下，感谢各位，谢谢。” 《让子弹飞》与《2046》，内地与香港电影第一场交锋，各胜一场，而且获奖人都是同一个人，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这不得不佩服主办方的巧思，现场的气氛立刻都变得有些期待起来，香港电影人那边都望着王家未，而内地电影人这边则都看着李小乐。 在首尔的河智苑翻译完这段，黄淑敏就用她那尖嗓门大呼小叫道：“1：1啊～李小乐现在更王家未的平手了。” 接下来典礼继续，颁发了一个份量不重的奖项，最佳音效奖《经过》曹源峰获得，最佳女配角则被《饺子-三更2之1》白灵获得，最佳动作设计得奖人是《新警察故事》的陈龙。 而当黄秋声，袁永仪作为颁奖嘉宾上台之后，现场响起一片掌声，内地的影迷们都精神一振，因为在这个奖项上，李小乐直接入围了。 “我们来看入围的名单。”在寒暄完几句之后黄秋生就进入主题，大荧幕上反映着入围者名单，幕后司仪的声音响起介绍道： “吴彦组《新警察故事》葛明辉《a-1头条》梁佳辉《a-1头条》张昭辉《柔道龙虎榜》李小乐《让子弹飞》” 名单里，4位香港演员，一位内地演员，这种比例看似很失调，但是李小乐这个名字的份量而是让所有人把心都提起来了，李疯狂的演员处女秀就入围演员奖，这可是破天荒的。 镜头里切换着5位入围者的表演，黄秋声笑问袁永仪道：“刚才掌声谁比较多，你觉得？” “我猜……”袁永仪笑盈盈摊开双手道：“我可没看结果，我就是猜猜哦，我猜葛民辉……” 镜头给像了胖乎乎笑眯眯的葛民辉，现场一片讪笑，镜头又给了吴彦组与李小乐，两人都是尽力保持微笑。 “为什么猜他呢？” “因为你看他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是演配角的。他的样子像主角吗……”袁永仪故作严肃道，大家都不由乐了。 “黄生你猜呢？” “我猜？我猜吴彦组。” “为什么？” “他掌声比较多，朋友比较多，最近还没有打导演（调侃他打导演的新闻）” “我觉得还是葛民辉，长得帅比较好一点。” 两位香港前辈一搭一唱尽力给香港新生代演员提提气，逗得现场一片欢乐。 “好了，我们看答案。”黄秋声把信封递给袁永仪，现场音响里响起密集的鼓点声，镜头里五位演员同样都僵硬微笑，袁永仪笑着拆开信封，却是微微张了下嘴巴，旁边黄秋声反应快，大声念到： “最佳男配角，李小乐《让子弹飞》，恭喜李小乐。” 现场少女们有些尖叫，有些叹息，几个内地影迷则是一片欢腾鼓掌，让镜头里葛民辉，吴彦组都难掩尴尬，李小乐压抑地自己的兴奋，快步上台与黄秋声握了握手，黄秋生在他耳边轻轻笑着开玩笑道： “李导演，你怎么不用我演《疯狂的石头》，我可记恨的很呢。” 李小乐接过沉甸甸的金马奖杯，心潮澎湃，他曾经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个有台词的角色都演不上，而现在却在一部电影中拿到最佳男配角，有种梦想成真的满足感，心里虽然激动，可他不能现在就表现出来，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奖罢了，只是望着台下平静地道： “感谢姜老师，感谢葛大爷，感谢发哥，我只是从他们的表演中模仿到了一些皮毛，谢谢大家。”说完就低调的下台了，这只是个人性的小奖，并不受到多少人的关注，真正的大家认可的奖是，最佳男女主角，导演，影片这四项大奖。 内地的小帅哥赢了香港的大帅哥～～这一下子不光是电脑屏幕前的河智苑，李多海欢呼雀跃“李小乐得奖了～！我没看错李小乐得奖了～！” 新浪直播间里的文字板块都出现了一快速的网友刷屏。 “李疯狂神人啊～！竟然第一次演戏就拿来最佳男配角！”“看到没有这证明韩国那边的教育水平就是高，留学回来的都是综合性素质人才。”“放屁～！刘桦，夏雨得金马的影帝的时候比李疯狂还年轻呢！” 更多的人是一片片刷着鲜花，刷这掌声符号，在那个投票栏里，认为“内地电影能够在奖项压倒香港电影”从百分之32·7攀升到了百分之39·9。 主持人曾紫航笑着评价道：“看起来今天《让子弹飞》气势如虹，与《2046》与《新警察故事》的比拼中丝毫不落与下风。” 这时候镜头又扫了过来，捕捉到了李小乐下台时候振奋地挥舞一下拳头的镜头，旁边的霸气十足的姜闻都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了一个大拇指。 休息阶段是台湾艺人公司乔杰立的演出，5566，k-one，183cb这三大男子团体身穿白色无袖背心，大秀手臂肌肉线条，台下年轻女影迷都为之疯狂尖叫着。 而之后颁奖礼在各个嘉宾脱口秀与节目穿插进行，王力宏《沧海一声笑》与陈美小提琴的精彩演出让大家欣赏音乐的同时，各个奖项也在陆续宣布着。 最佳改编剧本奖《让子弹飞》！最佳视觉效果奖《新警察故事》，最佳原创音乐《2046》，最佳摄影《让子弹飞》赵飞！最佳原创剧本《柔道龙虎榜》，最佳女主角《月光下我记得》杨贵媚，最佳剪辑《让子弹飞》！最佳新人演员《拥抱大白熊》洪颢瑄、《17岁的天空》杨佑宁。 不知道是主办方的刻意安排，还是巧合，奖项除了偶尔穿插台湾电影零星获奖之外，都是《让子弹飞》一个，香港电影一个，双方呈现一直紧咬着，而《让子弹飞》已经获得5项大奖了！ 接下来才是胜负关键，这次颁奖典礼最后三项大奖即将开始。 首尔的河智苑，李多海都已经紧张地不敢看银幕的同时，新浪直播间里也气氛火热，网友都纷纷发表感想。 “唉，可惜芝玲姐姐怎么没得到新人奖～我觉得她县长夫人演的蛮好的啊，洪颢瑄，杨佑宁是哪根葱啊～！！” “周芸也没拿到最佳女配角，《让子弹飞》还是靠着爷们撑起的一片天下啊，话说现在是香港方面5个奖，内地5个奖项，《让子弹飞》一部电影就扛住了《2046》跟《新警察故事》，尼玛～王家未和陈龙估计都气死了，《让子弹飞》只要晚几天上映，这奖项搞不好都是他们的了。” “最后三项了，最佳男主角刘德桦，梁朝委vs姜闻葛尤，而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是王家未，杜其峰，尔冬升vs李小乐，路川，这是要内地香港死磕到底节奏啊～！” “开始了，开始了～别刷屏了快看！” 颁奖仪式现场，蔡康永与林芝玲作为最后的颁奖嘉宾现身在舞台上，蔡康永望着台下诚恳地道： “去年，在男主角这个奖项上郑裕玲跟我的发言，后来带来刘德华的支持者一些不愉快的感觉，在本人深刻检讨之后，我决定今年当我们颁发男主角这个奖项的时候，我不要在乱讲话了，所以我特别去买了一个口罩。” 说着他缓缓戴上一副口罩，上面写了5个字“支持刘德桦。”现场先是一片讪笑，然后就听到刘德桦的粉丝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充斥全场，吓得林芝玲都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在开完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之后，穿着皮草林芝玲已经走下台去了。 “作为2004台湾最幸运的女孩子林芝玲小姐，她呢现在已经走到了男主角入围者的旁边，打算要送出她的祝福……”蔡康永笑道解释道：“林芝玲，你要先祝福哪一位？” “我已经呆掉了，看到他们迷人的双眼。”林芝玲走道梁朝伟面前轻声道：“我先祝福梁朝委先生好了，可不可以请你起立。”梁朝委微笑着站起来。 “芝玲，你要怎么祝福梁朝委先生呢？” “我要帮梁朝委先生加油。”林芝玲甜美地笑着做了一个打气地动作望着梁朝委问道：“我可不可以给你一个祝福的拥抱。” 第371章 第371场 不被看好的 看最快更新 梁朝委笑着点头之后，两人轻轻拥抱，“加油，谢谢。”随着林芝玲娇嗲的祝福，台下众多嘉宾爆起的不绝于耳的笑声，影迷们着兴奋地尖叫着，好像是自己抱到了梁朝委一样。 “下一个我要抱姜闻先生，我跟姜闻先生在电影里曾经同床共枕过～”林芝玲笑道。 姜闻吓得尴尬地连连摆手，显然不适应这种场合，蔡康永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也笑了笑：“这恐怕不行哦，姜闻先生已经结婚了，你这样恐怕姜太太会记恨你一辈子。”镜头给到了旁边的周芸，连李小乐都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那我就找我戏里面的老公……”林芝玲话还没说完，葛尤已经走过来了，直接凑道话筒跟前道：“抱歉，我已经名草有主很多年来，这好事来晚了，我媳妇正在看直播呢。” 忍不住的大笑声再次响彻会场，葛尤的幽默机智，也让林芝玲扑哧笑了出来，最后转头望着刘德桦，一身白西装的刘德桦帅得让人目眩神迷，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作势要抱林芝玲。 “等等，林芝玲，你要怎么鼓励刘德桦先生。”蔡康永问。 “我要帮他加油～加油～加油～”林芝玲娇媚地做着打气鼓劲的手势。 “那这都跟给梁朝委先生的一样啊？这样很没有诚意哦～” “这样哦～”林芝玲眨了眼，轻轻脱下自己的皮毛外套，里面的薄纱连衣裙轻易地被灯光穿透，性感无边的身体曲线完美呈现在大家眼前，现场惊叹与尖叫声不断。 “芝玲，那你的皮毛要给谁拿着？”蔡康永引导道。 “那这样，梁朝委现在，不好意思，你帮我拿一下。”林芝玲左右张望，好像才发现梁朝委感概地走在一边，把皮草外套递给了他，梁朝委配合的接过外套，嘉宾们为这位影帝的风度鼓掌致意。 林芝玲与刘德桦拥抱中，梁朝委赶紧把皮草递上去以免她着凉，现在女影迷们集体高分贝的尖叫，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好了，除了芝玲送上了他们祝福之外，我想要说明的是，我们还要恭喜入围的姜闻与葛尤先生，多布杰，我实在不忍心提醒两位这三名内地演员的实力有多么的坚强，可是今天我们已经划清界限了，就是结果是掌握在陪审口中的…… 我们接下来颁发的41届金马奖最佳男主角，有情颁奖人林嘉馨……“ 台下的嘎纳影帝在微笑着，而他左手边坐在红座椅上的姜闻却是面色僵硬。 “看来金马奖没我们什么事情。”葛尤推了推姜闻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台湾的小奖而已，不值得在乎。”姜闻眯着眼睛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很无所谓地道，可李小乐却注意到他捏着把手的手紧紧攥着，明显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不甘心，姜闻得到了三次百花奖影帝，但是却从未在金马，金像这两大奖项染指最佳男主角，这或许是他心底一大遗憾。 “得奖的是……《无间道3》……刘德桦～！” 电脑视频里传出雷动的欢呼叫喊声，无数的内地网友都在叹息，新浪聊天室里大家都刷着一条条恭喜刘德桦的信息，“唉，姜闻，葛尤可惜了，但是刘德桦也不容易，终于熬成金马影帝了，再不是偶像派了。”“刘德桦算是众望所归了，内地演员还是差口气，毕竟演技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还是靠人气啊。” 新浪的主持人曾紫航大呼可惜地道：“虽然这个结果大部分人早就猜到了，可还是让人很难接受，梁朝委得奖就算了，刘德桦压倒葛尤与姜闻，这点我真的是看不懂了……” 嘉宾馆虎在演播室里激动地敲着桌子，压低声音评价道：“这结果肯定是说不过去了，金马奖评委明显是想弥补去年《无间道》当中表现出色的刘德桦落选，这次是想弥补这个缺憾，这个心理虽然说可以理解，可这对葛尤，姜闻非常的不过公平，刘德桦年初已经凭《大支佬》拿到了金像奖影帝，但是《无间道3》中的刘建明显然没有《大只佬》的大只佬好，我不知道这个最佳男演员为什么给他……”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刘德桦的歌迷疯狂的叫喊着，举着耀眼“金马影帝”灯牌挥舞，似乎已经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座位上的姜闻情不自禁地身子往后一仰，难掩心中的失望，但随即也露出笑容，加入到鼓掌的行列中，李小乐能清楚的感受他心中的感觉，一个公认的好演员却只不能在业内受到承认，这对任何演员来说都很难受，姜闻同样是如此。 在华人电影圈里，内地的导演，摄影，各种技术人材地位已经与港台平起平坐了，唯独在男演员这块，内地男演员一直都是处于十分尴尬的地位，刘晔，夏雨这样的新人得到金马影帝时候，姜闻，葛尤，陈明名们却不能被认可，无论是身价还是在亚洲的影响力，都远远无法跟刘德桦，梁朝委相比…… 不只是是他们，李小乐自己何尝不是呢？他的几部电影在内地如此火爆，在台湾香港票房却如此冷淡……其他地区的华人对于内地的电影的观念还停留在以前……这是大环境决定的。 遗憾总是有，而下面一个奖项却让大家的情绪从遗憾专为了期待，下一个颁发的奖项是最佳导演奖，内地的李小乐，路川两位新生代导演，与香港王家未，杜其峰，尔东升三位传奇导演的对决，这一下子又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台湾雅虎针对这入围五位导演在做了一个好评调查，杜其峰的《大事件》网友的好感度是、而反感度是5789； 王家未的《2046》好感度与厌烦度则分别是，，路川的《可可西里》则是5698，156，而《让子弹飞》得到了的好感度投票，反感度投票则是9655，总票数上《让子弹飞》显然更胜一筹；但是实际上《2046》与《可可西里》呼声却是最高的。 台湾雅虎四位影视板块编辑吴伯西、钱如海、薛明亮，章海仁分别做出了得奖预测。 吴伯西选择了王家未，他支持王家未获奖理由是“他的电影永远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不落俗套，让人思考”，而他认为这部电影缺憾是“比起之前的作品，找不到一个真正的重点。”； 钱如海选择了杜其峰，支持是因为“只看开头的7分钟的长镜头，这部电影在华语电影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一部能留下痕迹的电影。”缺憾点则是“后半部分张力欠缺，剧情有些虎头蛇尾”。 薛明亮与章海仁则都是力挺路川，支持是因为“一部真正的好电影，感动人心，非常震撼。” 而最与《让子弹飞》这几位编辑的评价都相当的一致：“这是一部不错的电影，但是离金马奖还有一定距离，剧情稍显简单了一些。”“各个人物都相当出彩，但是又显得有些单薄，看不到人物多面性。”“如果可以的话，所有技术奖项都给李小乐的剧组都可以，但是最佳导演与最佳影片，显然不是他的奖，李小乐各方面都太年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所谓的大制作通常的规律就是，市场效果非常好，但是由于要迎合大部分观众的口味，所以导演在剧情上会做一些取舍，让影片深度稍显单薄，很难得到最佳导演，最佳影片这种奖项，这也是《让子弹飞》问题。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小乐不是台湾人，对于让一个内地导演导演的影片得到这么多的金马奖项，绝对是轰动一时的事情，毕竟近些年内地电影从未在亚洲的主流舞台占据主导地位。 而且李小乐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位公认的电影天才或许迟早会得到华语电影所有的奖项，四位编辑都认为：“李疯狂会在五年之内拿到金马，金像的最佳导演。” 而这个意思就是，在他们心里，普遍都认为，杜其峰，王家未这样资历的导演才能拿到这个荣誉。 这恐怕是所有外界影评人对于李小乐的态度了，是的，他前途无量，可现在还不是属于他的时代。 中山堂剧院响着轻快的喇叭音乐，大荧幕上金马在胶片隧道中奔腾狂啸，大舞台的红幕布缓缓地升起。 “其实今天与明星一样散发光芒的是各位重要的导演，他们都光临了我们现场，除了有我们台湾侯孝闲导演之外，还有法国的阿萨亚斯导演，以及接下来这位颁奖人，李安导演～” 金色的台下一片热烈掌声和“呼呼！”高声中，李小乐望着台上心情格外的紧张，只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似的，金马奖的最佳导演，华人地区导演最高的荣誉勋章，业内同行的承认，这一切自己是否能在今晚获得呢……？梁朝委笑着点头之后，两人轻轻拥抱，“加油，谢谢。”随着林芝玲娇嗲的祝福，台下众多嘉宾爆起的不绝于耳的笑声，影迷们着兴奋地尖叫着，好像是自己抱到了梁朝委一样。 “下一个我要抱姜闻先生，我跟姜闻先生在电影里曾经同床共枕过～”林芝玲笑道。 姜闻吓得尴尬地连连摆手，显然不适应这种场合，蔡康永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也笑了笑：“这恐怕不行哦，姜闻先生已经结婚了，你这样恐怕姜太太会记恨你一辈子。”镜头给到了旁边的周芸，连李小乐都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那我就找我戏里面的老公……”林芝玲话还没说完，葛尤已经走过来了，直接凑道话筒跟前道：“抱歉，我已经名草有主很多年来，这好事来晚了，我媳妇正在看直播呢。” 忍不住的大笑声再次响彻会场，葛尤的幽默机智，也让林芝玲扑哧笑了出来，最后转头望着刘德桦，一身白西装的刘德桦帅得让人目眩神迷，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作势要抱林芝玲。 “等等，林芝玲，你要怎么鼓励刘德桦先生。”蔡康永问。 “我要帮他加油～加油～加油～”林芝玲娇媚地做着打气鼓劲的手势。 “那这都跟给梁朝委先生的一样啊？这样很没有诚意哦～” “这样哦～”林芝玲眨了眼，轻轻脱下自己的皮毛外套，里面的薄纱连衣裙轻易地被灯光穿透，性感无边的身体曲线完美呈现在大家眼前，现场惊叹与尖叫声不断。 “芝玲，那你的皮毛要给谁拿着？”蔡康永引导道。 “那这样，梁朝委现在，不好意思，你帮我拿一下。”林芝玲左右张望，好像才发现梁朝委感概地走在一边，把皮草外套递给了他，梁朝委配合的接过外套，嘉宾们为这位影帝的风度鼓掌致意。 林芝玲与刘德桦拥抱中，梁朝委赶紧把皮草递上去以免她着凉，现在女影迷们集体高分贝的尖叫，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好了，除了芝玲送上了他们祝福之外，我想要说明的是，我们还要恭喜入围的姜闻与葛尤先生，多布杰，我实在不忍心提醒两位这三名内地演员的实力有多么的坚强，可是今天我们已经划清界限了，就是结果是掌握在陪审口中的…… 我们接下来颁发的41届金马奖最佳男主角，有情颁奖人林嘉馨……“ 台下的嘎纳影帝在微笑着，而他左手边坐在红座椅上的姜闻却是面色僵硬。 “看来金马奖没我们什么事情。”葛尤推了推姜闻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台湾的小奖而已，不值得在乎。”姜闻眯着眼睛用手抹了一下嘴巴，很无所谓地道，可李小乐却注意到他捏着把手的手紧紧攥着，明显能感觉到他心里的不甘心，姜闻得到了三次百花奖影帝，但是却从未在金马，金像这两大奖项染指最佳男主角，这或许是他心底一大遗憾。 “得奖的是……《无间道3》……刘德桦～！” 电脑视频里传出雷动的欢呼叫喊声，无数的内地网友都在叹息，新浪聊天室里大家都刷着一条条恭喜刘德桦的信息，“唉，姜闻，葛尤可惜了，但是刘德桦也不容易，终于熬成金马影帝了，再不是偶像派了。”“刘德桦算是众望所归了，内地演员还是差口气，毕竟演技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还是靠人气啊。” 新浪的主持人曾紫航大呼可惜地道：“虽然这个结果大部分人早就猜到了，可还是让人很难接受，梁朝委得奖就算了，刘德桦压倒葛尤与姜闻，这点我真的是看不懂了……” 嘉宾馆虎在演播室里激动地敲着桌子，压低声音评价道：“这结果肯定是说不过去了，金马奖评委明显是想弥补去年《无间道》当中表现出色的刘德桦落选，这次是想弥补这个缺憾，这个心理虽然说可以理解，可这对葛尤，姜闻非常的不过公平，刘德桦年初已经凭《大支佬》拿到了金像奖影帝，但是《无间道3》中的刘建明显然没有《大只佬》的大只佬好，我不知道这个最佳男演员为什么给他……”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刘德桦的歌迷疯狂的叫喊着，举着耀眼“金马影帝”灯牌挥舞，似乎已经很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座位上的姜闻情不自禁地身子往后一仰，难掩心中的失望，但随即也露出笑容，加入到鼓掌的行列中，李小乐能清楚的感受他心中的感觉，一个公认的好演员却只不能在业内受到承认，这对任何演员来说都很难受，姜闻同样是如此。 在华人电影圈里，内地的导演，摄影，各种技术人材地位已经与港台平起平坐了，唯独在男演员这块，内地男演员一直都是处于十分尴尬的地位，刘晔，夏雨这样的新人得到金马影帝时候，姜闻，葛尤，陈明名们却不能被认可，无论是身价还是在亚洲的影响力，都远远无法跟刘德桦，梁朝委相比…… 不只是是他们，李小乐自己何尝不是呢？他的几部电影在内地如此火爆，在台湾香港票房却如此冷淡……其他地区的华人对于内地的电影的观念还停留在以前……这是大环境决定的。 遗憾总是有，而下面一个奖项却让大家的情绪从遗憾专为了期待，下一个颁发的奖项是最佳导演奖，内地的李小乐，路川两位新生代导演，与香港王家未，杜其峰，尔东升三位传奇导演的对决，这一下子又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台湾雅虎针对这入围五位导演在做了一个好评调查，杜其峰的《大事件》网友的好感度是、而反感度是5789； 王家未的《2046》好感度与厌烦度则分别是，，路川的《可可西里》则是5698，156，而《让子弹飞》得到了的好感度投票，反感度投票则是9655，总票数上《让子弹飞》显然更胜一筹；但是实际上《2046》与《可可西里》呼声却是最高的。 台湾雅虎四位影视板块编辑吴伯西、钱如海、薛明亮，章海仁分别做出了得奖预测。 吴伯西选择了王家未，他支持王家未获奖理由是“他的电影永远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不落俗套，让人思考”，而他认为这部电影缺憾是“比起之前的作品，找不到一个真正的重点。”； 钱如海选择了杜其峰，支持是因为“只看开头的7分钟的长镜头，这部电影在华语电影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一部能留下痕迹的电影。”缺憾点则是“后半部分张力欠缺，剧情有些虎头蛇尾”。 薛明亮与章海仁则都是力挺路川，支持是因为“一部真正的好电影，感动人心，非常震撼。” 而最与《让子弹飞》这几位编辑的评价都相当的一致：“这是一部不错的电影，但是离金马奖还有一定距离，剧情稍显简单了一些。”“各个人物都相当出彩，但是又显得有些单薄，看不到人物多面性。”“如果可以的话，所有技术奖项都给李小乐的剧组都可以，但是最佳导演与最佳影片，显然不是他的奖，李小乐各方面都太年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所谓的大制作通常的规律就是，市场效果非常好，但是由于要迎合大部分观众的口味，所以导演在剧情上会做一些取舍，让影片深度稍显单薄，很难得到最佳导演，最佳影片这种奖项，这也是《让子弹飞》问题。 而且更重要的是，李小乐不是台湾人，对于让一个内地导演导演的影片得到这么多的金马奖项，绝对是轰动一时的事情，毕竟近些年内地电影从未在亚洲的主流舞台占据主导地位。 而且李小乐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位公认的电影天才或许迟早会得到华语电影所有的奖项，四位编辑都认为：“李疯狂会在五年之内拿到金马，金像的最佳导演。” 而这个意思就是，在他们心里，普遍都认为，杜其峰，王家未这样资历的导演才能拿到这个荣誉。 这恐怕是所有外界影评人对于李小乐的态度了，是的，他前途无量，可现在还不是属于他的时代。 中山堂剧院响着轻快的喇叭音乐，大荧幕上金马在胶片隧道中奔腾狂啸，大舞台的红幕布缓缓地升起。 “其实今天与明星一样散发光芒的是各位重要的导演，他们都光临了我们现场，除了有我们台湾侯孝闲导演之外，还有法国的阿萨亚斯导演，以及接下来这位颁奖人，李安导演～” 金色的台下一片热烈掌声和“呼呼！”高声中，李小乐望着台上心情格外的紧张，只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似的，金马奖的最佳导演，华人地区导演最高的荣誉勋章，业内同行的承认，这一切自己是否能在今晚获得呢……？ 第372章 第372场 最佳李疯狂 看最快更新 身着黑西装灰领带、拿着信封的李安，微笑着缓缓地走到舞台前方麦克风前，微笑地说道： “很感谢又来到了这里，非常荣幸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优秀的新朋友，新同事……其实在我看来，导演们都很幸运，我们是能编织自己梦变成现实的人，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拿到了执导电影的机会，来到金马奖的舞台，但在华人世界里还有很多才华横溢的导演，他们现在就已经站到了舞台中央，我发自心底地羡慕他们，尊敬他们，热爱他们，因为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一年中最好的梦，最佳导演入围的有……” 在电李安说道“很多才华横溢的年轻导演”时，镜头扫过五位入围者，只见他们都一脸貌似从容的微笑，但留在李小乐特写是最多的。 恢弘的交响乐之中，舞台的大屏幕、上千万华人关注的大荧幕上，随着“《大事件》杜其峰”的介绍声，画面已经切换到了电影中的场景，而另外一边的分镜荧幕上，则是把焦点对准了现场的这五位导演，每念出一个名字，现场演员们都自发性的鼓着掌。 “《2046》王家未。”“《可可西里》路川。”“《旺角黑夜》尔东升”“《让子弹飞》李小乐”当介绍到李小乐的时候的时候，掌声骤然变得响亮起来，屏幕上的李小乐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嘿嘿！”葛尤与姜闻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表达着他们的支持，姜闻高举着双手用力地拍着手掌，兴奋地在李小乐耳边道：“我拿过这奖了，李导演你必须得拿，必须拿。” 李小乐看着舞台屏幕，看着周围那些刘德桦，梁朝委，便能鼓掌边投来尊敬的目光，紧张地握住座位手把，听着周围震耳的掌声，还有那些笑呼杂音，他根本听不清楚那些人喊什么。 时间似乎变慢了……李小乐虽然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但是终于有一天梦想变成了现实，自己与王家未，杜其峰这些自己曾经崇拜，热爱的传奇导演们一同出现在分镜荧幕中，即将宣布的鼓点轰鸣着，敲击着他每一个神经，他感觉到自己呼吸都停止似的。 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着，从空中摔下看着下面的气垫床，在檀国大学的黑板，起初公司那散发着鱼腥味的办公桌、首尔广播局喧闹的人材市场上那一张张海报、重庆旧砖瓦厂里佛像，野战军区泥泞训练场、中影剪辑室……电影院的大银幕，这里…… 看着身边的雷婷，姜闻，葛尤、还有远处李安……嘈杂的现场好像宁静无比，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看到一张张紧张期待的笑脸……还有现在肯定在看着电脑的河智苑，他的父母，还有许振，王保强，韩三品这些兄弟，朋友，合伙人，还有支持他的影迷粉丝…… 李小乐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伸着手掌对镜头招了招，做了一个嘴形：“你们都在吗？我在这里。” 梦想……近在咫尺，奖杯上奔腾的金色骏马似乎向着他这边肆意扬蹄长啸着，这是一份荣耀，作为华人电影的最崇高的奖章，他想要那座奖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李小乐终于把儿时虚幻的白日梦变成了现实，梦想光辉照耀着他，照耀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坐在这里，并不是为了竞争，并不是为了压倒任何人，只是为了让他身边的人分享自己这种喜悦。 “别紧张……就算不得奖，你也是最好的那一个。”雷婷伸出那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捏着他的胳膊，那双妖魅的眸子里充满着坚定，姜闻与葛尤却都把双手捏成一团，已经无法保持笑容了，自言自语道：“要宣布了……要宣布了……” 旁边赵飞，许振，黄建星也都摒住了呼吸，拍着的双手渐渐停下来，而舞台边角的林芝玲则一直望着这边，用拳头做着“加油，李导演”的手势。 会堂里掌声停竭，嘉宾们都等待着那个名字，酝酿着一场更大的声浪；台上的李安慢慢地打开了镶着金马图案的白色信封，此时所有人都静静地望着他，另外一边座位上的香港电影人们也显得极为紧张，双眉微倒的刘德桦，梁朝委，、杜闻泽、吴彦组，葛明辉每个人此时都有着自己的支持对象，他们心中都怀有香港电影黄金一代无上的骄傲，此刻李小乐这三个字是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 “李小乐，李小乐……”张经纪公司办公桌前，河智苑扣着双手地祈祷念着，李多海也默默念动嘴唇，赵显宰，黄淑敏，张达民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盯着荧幕。 在内地，台湾，香港，乃至东南亚，无数的影迷粉丝都在电脑，电视荧幕前支持着自己心中的人选，李疯狂，王家未，杜其峰，这些名字在同一时间在无数人的心头回响着。 三星集团的办公大楼内尹恩馨在电脑前紧张咬着自己的拳头，喃喃道：“小哥哥一定要赢啊……” 而远在伦敦的凯利·斯科特则与几名中国留学生朋友在酒喝着啤酒，拿着笔记电脑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混蛋，你得奖了就快点走出你的亚洲小圈子～！” 在中戏的电脑教室里，张末、容盈盈，十多名同学都身子前倾，围在几个电影屏幕前，随时就要激动地跳起。 沈银荷，李荣杓，李俊基等人也在不同的地方紧张地屏着呼吸； “由评委会选出的第41届金马奖最佳导演的获奖者是……”李安看向了信封的结果，电视屏幕上下分作了5格，提名人们都貌似一脸等待的平静。 李安抬起了头，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台下的嘉宾们，嘴唇念动。 “李小乐～～！《让子弹飞》～～～～！!” “哇哇哇噢噢～！”超越今晚任何时间音量的疯狂高呼掌声骤然爆起，就像是汪洋大海掀起最高耸的浪头，李小乐周围的众多嘉宾都笑着站了起来，用尽全力般鼓掌，给这个22岁内地导演送上祝福： “李导演，恭喜你！”、“哇～李导演，真的是太难以置信了”、“你拍了一部好电影，恭喜你。” 梁朝委摇头远远看着戴着墨镜毫无表情的王家未，而黄秋声向旁边不满意地询问着什么，章紫怡有些不明所以，对周围的香港同行们抛出一个可惜的眼神，吴彦组发愣般机械地鼓掌，想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打败他得到最佳男配角的人又上台了，为什么感觉完全不同了，周围的所有人眼神都投向李小乐那边，更多的是一种敬仰与尊重。 评委们选择了这样一位年轻的内地导演！选择一位公认天才，在才华与资历的权衡下，才华占据了上风。 “牛逼～！牛逼～！！小乐哥太牛逼～！！”中戏电脑教室的张末，荣盈盈全都兴奋得疯了似的拍桌子乱蹦，一群女学生“啊”地尖叫了起来，整个教室的人都在尖叫。 沈银荷，李荣杓，李俊基等人……都在不同的地方鬼吼鬼叫着，喜悦的心情让他们心里只有同一个念头：“李小乐成为了中国最好的导演！” 无数的影迷粉丝都哇的疯叫着，在张经纪公司的河智苑大口呼吸着，无比开心地笑着，眼泪却夺眶而出，激动搂住李多海道：“李小乐得奖了，我就知道他会得奖。”李多海拼命忍住眼泪拿出纸巾给河智苑擦眼泪，高兴道：“别哭了，李导演得奖，我们高兴才对啊。” 河智苑的欣喜泪水继续涌着，眼睛却入一弯新月一样迷人，边笑边擦着自己的眼泪：“我哪里哭了，我就是眼睛进被风吹了嘛……” 一直不太看好李小乐的赵显宰愕然地张大嘴巴：“我的天……李小乐这小子竟然得最佳导演奖了……这里面是不是有黑幕，他才多大啊……” “黑幕你个头！你不好好学学人家李导演，就只会说风凉话。”黄淑敏在旁边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 “知道了！罗嗦！想当年李小乐在学校的时候，我成绩比他还好呢，他就是运气比我好一点而已～！”赵显宰瞪着眼睛不服气地嚷着，望着屏幕不甘心地嘀咕：“这小子真是运气太好了，才毕业多久，就成为华人区顶级导演了……搞不好以后还真能去好莱坞……” “李小乐～～！《让子弹飞》～～～！”李小乐茫然地望着旁边那些欢欣鼓舞的人，却感觉一片宁静安详。“小乐，你得了～得了”姜闻狠狠地拥抱着他在他耳边道，然后松开他双手猛地鼓掌，葛尤在旁边瞪大眼睛鞠手喜道：“李导演得奖了！恭喜啊～等下一定要请我们喝大酒。”周围旁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许振，赵飞等人一张张的笑脸：“祝贺你～李导演～！” 李小乐只感觉脑细胞似乎都停止运转了，呆呆地站起来，与旁边的人机械地握手，步子却迟迟没有迈出去。 “白痴！醒过来，喂！你别犯浑了！”他突然转头看到雷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剧痛，马上轻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婷婷姐姐你做什么！？”李小乐这才发现雷婷正悄悄用匕首轻轻扎着自己手背…………身着黑西装灰领带、拿着信封的李安，微笑着缓缓地走到舞台前方麦克风前，微笑地说道： “很感谢又来到了这里，非常荣幸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优秀的新朋友，新同事……其实在我看来，导演们都很幸运，我们是能编织自己梦变成现实的人，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拿到了执导电影的机会，来到金马奖的舞台，但在华人世界里还有很多才华横溢的导演，他们现在就已经站到了舞台中央，我发自心底地羡慕他们，尊敬他们，热爱他们，因为他们给我们带来了一年中最好的梦，最佳导演入围的有……” 在电李安说道“很多才华横溢的年轻导演”时，镜头扫过五位入围者，只见他们都一脸貌似从容的微笑，但留在李小乐特写是最多的。 恢弘的交响乐之中，舞台的大屏幕、上千万华人关注的大荧幕上，随着“《大事件》杜其峰”的介绍声，画面已经切换到了电影中的场景，而另外一边的分镜荧幕上，则是把焦点对准了现场的这五位导演，每念出一个名字，现场演员们都自发性的鼓着掌。 “《2046》王家未。”“《可可西里》路川。”“《旺角黑夜》尔东升”“《让子弹飞》李小乐”当介绍到李小乐的时候的时候，掌声骤然变得响亮起来，屏幕上的李小乐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嘿嘿！”葛尤与姜闻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表达着他们的支持，姜闻高举着双手用力地拍着手掌，兴奋地在李小乐耳边道：“我拿过这奖了，李导演你必须得拿，必须拿。” 李小乐看着舞台屏幕，看着周围那些刘德桦，梁朝委，便能鼓掌边投来尊敬的目光，紧张地握住座位手把，听着周围震耳的掌声，还有那些笑呼杂音，他根本听不清楚那些人喊什么。 时间似乎变慢了……李小乐虽然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但是终于有一天梦想变成了现实，自己与王家未，杜其峰这些自己曾经崇拜，热爱的传奇导演们一同出现在分镜荧幕中，即将宣布的鼓点轰鸣着，敲击着他每一个神经，他感觉到自己呼吸都停止似的。 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着，从空中摔下看着下面的气垫床，在檀国大学的黑板，起初公司那散发着鱼腥味的办公桌、首尔广播局喧闹的人材市场上那一张张海报、重庆旧砖瓦厂里佛像，野战军区泥泞训练场、中影剪辑室……电影院的大银幕，这里…… 看着身边的雷婷，姜闻，葛尤、还有远处李安……嘈杂的现场好像宁静无比，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看到一张张紧张期待的笑脸……还有现在肯定在看着电脑的河智苑，他的父母，还有许振，王保强，韩三品这些兄弟，朋友，合伙人，还有支持他的影迷粉丝…… 李小乐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伸着手掌对镜头招了招，做了一个嘴形：“你们都在吗？我在这里。” 梦想……近在咫尺，奖杯上奔腾的金色骏马似乎向着他这边肆意扬蹄长啸着，这是一份荣耀，作为华人电影的最崇高的奖章，他想要那座奖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李小乐终于把儿时虚幻的白日梦变成了现实，梦想光辉照耀着他，照耀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坐在这里，并不是为了竞争，并不是为了压倒任何人，只是为了让他身边的人分享自己这种喜悦。 “别紧张……就算不得奖，你也是最好的那一个。”雷婷伸出那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捏着他的胳膊，那双妖魅的眸子里充满着坚定，姜闻与葛尤却都把双手捏成一团，已经无法保持笑容了，自言自语道：“要宣布了……要宣布了……” 旁边赵飞，许振，黄建星也都摒住了呼吸，拍着的双手渐渐停下来，而舞台边角的林芝玲则一直望着这边，用拳头做着“加油，李导演”的手势。 会堂里掌声停竭，嘉宾们都等待着那个名字，酝酿着一场更大的声浪；台上的李安慢慢地打开了镶着金马图案的白色信封，此时所有人都静静地望着他，另外一边座位上的香港电影人们也显得极为紧张，双眉微倒的刘德桦，梁朝委，、杜闻泽、吴彦组，葛明辉每个人此时都有着自己的支持对象，他们心中都怀有香港电影黄金一代无上的骄傲，此刻李小乐这三个字是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 “李小乐，李小乐……”张经纪公司办公桌前，河智苑扣着双手地祈祷念着，李多海也默默念动嘴唇，赵显宰，黄淑敏，张达民眼睛都一动不动地盯着荧幕。 在内地，台湾，香港，乃至东南亚，无数的影迷粉丝都在电脑，电视荧幕前支持着自己心中的人选，李疯狂，王家未，杜其峰，这些名字在同一时间在无数人的心头回响着。 三星集团的办公大楼内尹恩馨在电脑前紧张咬着自己的拳头，喃喃道：“小哥哥一定要赢啊……” 而远在伦敦的凯利·斯科特则与几名中国留学生朋友在酒喝着啤酒，拿着笔记电脑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混蛋，你得奖了就快点走出你的亚洲小圈子～！” 在中戏的电脑教室里，张末、容盈盈，十多名同学都身子前倾，围在几个电影屏幕前，随时就要激动地跳起。 沈银荷，李荣杓，李俊基等人也在不同的地方紧张地屏着呼吸； “由评委会选出的第41届金马奖最佳导演的获奖者是……”李安看向了信封的结果，电视屏幕上下分作了5格，提名人们都貌似一脸等待的平静。 李安抬起了头，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台下的嘉宾们，嘴唇念动。 “李小乐～～！《让子弹飞》～～～～！!” “哇哇哇噢噢～！”超越今晚任何时间音量的疯狂高呼掌声骤然爆起，就像是汪洋大海掀起最高耸的浪头，李小乐周围的众多嘉宾都笑着站了起来，用尽全力般鼓掌，给这个22岁内地导演送上祝福： “李导演，恭喜你！”、“哇～李导演，真的是太难以置信了”、“你拍了一部好电影，恭喜你。” 梁朝委摇头远远看着戴着墨镜毫无表情的王家未，而黄秋声向旁边不满意地询问着什么，章紫怡有些不明所以，对周围的香港同行们抛出一个可惜的眼神，吴彦组发愣般机械地鼓掌，想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打败他得到最佳男配角的人又上台了，为什么感觉完全不同了，周围的所有人眼神都投向李小乐那边，更多的是一种敬仰与尊重。 评委们选择了这样一位年轻的内地导演！选择一位公认天才，在才华与资历的权衡下，才华占据了上风。 “牛逼～！牛逼～！！小乐哥太牛逼～！！”中戏电脑教室的张末，荣盈盈全都兴奋得疯了似的拍桌子乱蹦，一群女学生“啊”地尖叫了起来，整个教室的人都在尖叫。 沈银荷，李荣杓，李俊基等人……都在不同的地方鬼吼鬼叫着，喜悦的心情让他们心里只有同一个念头：“李小乐成为了中国最好的导演！” 无数的影迷粉丝都哇的疯叫着，在张经纪公司的河智苑大口呼吸着，无比开心地笑着，眼泪却夺眶而出，激动搂住李多海道：“李小乐得奖了，我就知道他会得奖。”李多海拼命忍住眼泪拿出纸巾给河智苑擦眼泪，高兴道：“别哭了，李导演得奖，我们高兴才对啊。” 河智苑的欣喜泪水继续涌着，眼睛却入一弯新月一样迷人，边笑边擦着自己的眼泪：“我哪里哭了，我就是眼睛进被风吹了嘛……” 一直不太看好李小乐的赵显宰愕然地张大嘴巴：“我的天……李小乐这小子竟然得最佳导演奖了……这里面是不是有黑幕，他才多大啊……” “黑幕你个头！你不好好学学人家李导演，就只会说风凉话。”黄淑敏在旁边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 “知道了！罗嗦！想当年李小乐在学校的时候，我成绩比他还好呢，他就是运气比我好一点而已～！”赵显宰瞪着眼睛不服气地嚷着，望着屏幕不甘心地嘀咕：“这小子真是运气太好了，才毕业多久，就成为华人区顶级导演了……搞不好以后还真能去好莱坞……” “李小乐～～！《让子弹飞》～～～！”李小乐茫然地望着旁边那些欢欣鼓舞的人，却感觉一片宁静安详。“小乐，你得了～得了”姜闻狠狠地拥抱着他在他耳边道，然后松开他双手猛地鼓掌，葛尤在旁边瞪大眼睛鞠手喜道：“李导演得奖了！恭喜啊～等下一定要请我们喝大酒。”周围旁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许振，赵飞等人一张张的笑脸：“祝贺你～李导演～！” 李小乐只感觉脑细胞似乎都停止运转了，呆呆地站起来，与旁边的人机械地握手，步子却迟迟没有迈出去。 “白痴！醒过来，喂！你别犯浑了！”他突然转头看到雷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感觉到手背上一阵剧痛，马上轻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婷婷姐姐你做什么！？”李小乐这才发现雷婷正悄悄用匕首轻轻扎着自己手背………… 第373章 第373场 他创造影史 看最快更新 多亏雷婷这粗鲁方式，李小乐终于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了，李小乐强壮笑容紧紧地拥了拥雷婷，不无抱怨地在她耳边道：“你可真狠心啊，这是要谋杀情夫啊……” “废话，如果你现在表现的像是白痴一样，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雷婷露出那个冷冷的笑容道，却让李小乐无限的温暖。 全场疯狂地叫嚷着；他转身一一与姜闻，葛尤等《让子弹飞》剧组成员相拥，一个个扎实的拥抱……感受这样的气氛，他的鼻子突然发酸，喉咙哽咽，慢慢地向往舞台走去。 “都闭嘴！小乐哥要说话了～～”见屏幕里李小乐在掌声中走上领奖台，张末踢了一脚兴奋叫嚷的同学，让他们安静，只见在舞台上，李小乐和李安握了一下，然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金马奖奖杯。 “恭喜你，李导演。”李安笑着鼓掌走到了一边，把麦克风交给得奖者。李小乐按压着心中翻腾的情绪，对他有点颤音地笑道：“感谢大家，感谢大家。” 手中的奖杯沉旬旬的，那一份重量却让人的心不停乱跳着，李小乐看着台下座位的人，黑西装、各色晚礼服，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那些他几年前连见上一面都很困难的演员，导演们此刻都为他鼓掌着…… 与刚才上台领最佳男配角不同，现在几乎是全场起立欢呼，就连香港电影人也开始在鼓掌，这种站在舞台中心的感觉让他感觉美妙万分，只是身体免不了还是有些激动的发颤，于是他哈呵呵地笑了几声，调整着一下呼吸，就在众人笑着又要鼓掌的时候，他微笑道： “如果不是这奖杯真的很重，我真有点不敢相信我得奖了。” 等台下掌声停下来了，李小乐才动情地望着所有人道： “坦白地说，导演是一个业内最没有用的职业，演员演戏，摄影师拍摄，道具，灯光，音响，所有部门都有人各司其职，我很多时候都是只是望着他们工作的人，这个奖项属于他们，属于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举起手中的奖杯，望着《让子弹飞》那边的人，雷婷尴尬地侧过头，葛尤笑着眨了眨眼睛，姜闻则是依然霸气十足的端坐着……李小乐满怀感触地道：“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站在这里，说白了我只是靠着他们混饭的小子。” 台下嘉宾们响起了一阵轻笑声，镜头扫了一下王家未，戴着墨镜的他容看不出有失落；演员们有些饶有兴趣地笑，有些一脸淡淡的平和表情。 “感谢我的家人纵容我的任性，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精力去支持，爱护我，包容我，给予我无限的力量。”说完李小乐又望向了镜头，双手合十道。 “感谢那些业内先行者，张一谋，姜闻，冯晓刚，韩三品先生，是他们在内地电影业最艰难的时期，支撑了整个行业。” 内地区的嘉宾们都杂纷纷地站起来鼓掌，也有人起哄般吹着口哨，姜闻则显得有些尴尬，摇着头似乎很不想被人提起。李小乐继续道：“我还要感谢河智苑，雷婷，孙丽，尹恩馨，李多海，葛尤，孙红雷，王保强，金钟民，许振，赵飞……抱歉……我现在脑袋很乱记不起所有的人，我想说很荣幸，我能遇见你们每一个人，这是我导演生涯最幸运的事情。” 会堂里再次生起一阵掌声，而在不同地方河智苑，雷婷，孙丽……看到这一幕，都感受到他投来的灼热眼神，心情都不由激荡翻腾，鼻子发酸着。 李小乐又望着转播镜头方向，笑说道：“还有我的影迷们，我知道你们都在电脑前看着，感谢你们愿意花钱去看我的电影，为了你们健康我希望你们都少抽一包烟，吃少一次肯德基，多去一次电影院，我觉得哪怕是一部烂片，也比汉堡包对身体好是?” 在台下众人的哈笑声之中，李小乐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奖杯，又举了起来，笑道： “我热爱电影，是因为他能把人心底梦想最快的变成现实画面，去用最少的力量去让自己梦想感动人，鼓舞人，激励人，给予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力量，因为电影，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台下导演演员都很有感触地点头的同时，李小乐的目光又转向了香港与台湾电影的方阵：“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是为了拍出好电影，没有香港，台湾，内地的阵营，只要有好电影，每一个人都有资格会站在这里，感谢各位，感谢金马奖，谢谢～～～” 李小乐举着奖杯说了声鞠躬后，深情望了一眼镜头，用无声地嘴形说了一句话，然后也不知道是对着谁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便与李安一起走向了后台那边，河智苑在电脑前看到那个嘴形，眼中热泪盈眶着，心中却忍不住演绎着幸福的笑容。 “李小乐获得了最佳导演！！他是史上最年轻的金马奖最佳导演，也是继姜闻之后，第二位拿到这个殊荣的内地导演” 新浪直播员小砚激动地打了一大串的感叹号，她更新了一张先前的现场照片，接着又打道： “第二个获得这项殊荣的内地导演，1996年姜闻击败了尔东升，罗卓瑶等香港导演拿下金马最佳导演，今天是李小乐！！” 电脑屏幕前支持李小乐的影迷粉丝都振奋不已，笑脸、欢呼、击掌……华人世界在关注着金马奖的观众粉丝都或喜或惊，无论是支持李小乐拿奖，还是反对的，此刻所有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22岁的就拿到最佳导演，这是真的吗？ 他们已经习惯了拿着最佳导演奖杯的人都是一脸沧桑，但是金马奖41年的漫长历史中，李小乐所谓的最年轻究竟是不是事实呢？ 很多粉丝其实都不清楚，反正他们知道感觉是肯定是创纪录了，但是却又不太肯定，而专业的新闻媒体则都早有准备，搜狐娱乐版块很快就把李小乐拿奖的预备稿件登了出来：“李小乐超越徐客，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金马奖最佳导演！” 新闻里除了报道李小乐得奖的消息，更是详细列举了他打破刷新的一系列纪录，李小乐1982年5月26号出生，才刚刚22岁零219天的得奖年纪史无前例，至于以后有没有更年轻的得奖人超越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与金鸡华表那种看重导演资历的评选不同，金马奖从1962年初起，就不乏有年轻有为的导演获得此项殊荣，60年代上海电影黄金一代中的李翰祥，李行双星闪耀，李翰祥在193年的第二届以《梁山伯与祝英台》拿到最佳导演年仅37岁。 而李行更是在1965年的第三届后来居上，凭借《养鸭人家》以35岁的年龄获此殊荣。 进入80年代之后，香港电影独霸华语影坛，1981年，第18届，30岁的鬼才导演徐客携着《鬼马智多星》拿奖，他也是至今为止金马奖最年轻纪录保持者，当年所有人都认为徐客会成为华人电影的一面旗帜，三年之后，伟大的吴雨森带着伟大的《英雄本色》横扫金马，那一年他39岁。 而这个时期，台湾新浪潮电影的导演侯孝贤，杨德昌同样风光，可他们获奖时都已经年近50。 再往后推的90年代，则是内地，香港导演的光芒四射的时候，1991年第28届的王家未《阿飞正传》33岁，94年第三十一届《红玫瑰白玫瑰红玫瑰白玫瑰》关锦鹏37岁， 1996年33届，姜闻以《阳光灿烂的日子》拿导演奖时33岁，1997年第34届，《香港制造》的陈国38岁，1998年第35届《天浴》的导演陈冲37岁。 而在这份充满传奇色彩的名单中，为李小乐颁奖的李安是至今为止成就最大的一位，可他在1993年第30届金马奖上获奖时，年龄足足比现在的李小乐大了17岁…… 在此之前李小乐被无数的人冠以各种各样的接班人头衔，在内地在人们介绍给不爱看电影朋友们认识他的时候会说“李小乐就是冯晓刚的接班人”，在香港，媒体杂志评价李小乐是“内地的王京，着名的商业片导演。” 在台湾，人们印象里又往往把他和“台湾东方不败”朱延品划上等号。 但是现在，李小乐做到了从来没有人做到的事情，第一个20-29岁的金马奖最佳导演，一口气把徐客的纪录数字从30岁改成22岁，提前了9年；更是以一部黑色喜剧电影获奖，这些所有香港台湾导演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搜狐娱乐的报道最后写道：“李疯狂又一次证明了他的外号并不是徒有虚名，他还会做出怎么样的疯狂成绩？他以后还会拍出什么样的电影？他会冲击奥斯卡吗？还是与李安，吴雨森一样，进军美国？对于这样年纪的金马奖导演，或许天空才是他的极限。”编辑胡二刀又不断的问题表达着自己的激动之情。 多亏雷婷这粗鲁方式，李小乐终于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了，李小乐强壮笑容紧紧地拥了拥雷婷，不无抱怨地在她耳边道：“你可真狠心啊，这是要谋杀情夫啊……” “废话，如果你现在表现的像是白痴一样，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雷婷露出那个冷冷的笑容道，却让李小乐无限的温暖。 全场疯狂地叫嚷着；他转身一一与姜闻，葛尤等《让子弹飞》剧组成员相拥，一个个扎实的拥抱……感受这样的气氛，他的鼻子突然发酸，喉咙哽咽，慢慢地向往舞台走去。 “都闭嘴！小乐哥要说话了～～”见屏幕里李小乐在掌声中走上领奖台，张末踢了一脚兴奋叫嚷的同学，让他们安静，只见在舞台上，李小乐和李安握了一下，然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金马奖奖杯。 “恭喜你，李导演。”李安笑着鼓掌走到了一边，把麦克风交给得奖者。李小乐按压着心中翻腾的情绪，对他有点颤音地笑道：“感谢大家，感谢大家。” 手中的奖杯沉旬旬的，那一份重量却让人的心不停乱跳着，李小乐看着台下座位的人，黑西装、各色晚礼服，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那些他几年前连见上一面都很困难的演员，导演们此刻都为他鼓掌着…… 与刚才上台领最佳男配角不同，现在几乎是全场起立欢呼，就连香港电影人也开始在鼓掌，这种站在舞台中心的感觉让他感觉美妙万分，只是身体免不了还是有些激动的发颤，于是他哈呵呵地笑了几声，调整着一下呼吸，就在众人笑着又要鼓掌的时候，他微笑道： “如果不是这奖杯真的很重，我真有点不敢相信我得奖了。” 等台下掌声停下来了，李小乐才动情地望着所有人道： “坦白地说，导演是一个业内最没有用的职业，演员演戏，摄影师拍摄，道具，灯光，音响，所有部门都有人各司其职，我很多时候都是只是望着他们工作的人，这个奖项属于他们，属于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举起手中的奖杯，望着《让子弹飞》那边的人，雷婷尴尬地侧过头，葛尤笑着眨了眨眼睛，姜闻则是依然霸气十足的端坐着……李小乐满怀感触地道：“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站在这里，说白了我只是靠着他们混饭的小子。” 台下嘉宾们响起了一阵轻笑声，镜头扫了一下王家未，戴着墨镜的他容看不出有失落；演员们有些饶有兴趣地笑，有些一脸淡淡的平和表情。 “感谢我的家人纵容我的任性，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精力去支持，爱护我，包容我，给予我无限的力量。”说完李小乐又望向了镜头，双手合十道。 “感谢那些业内先行者，张一谋，姜闻，冯晓刚，韩三品先生，是他们在内地电影业最艰难的时期，支撑了整个行业。” 内地区的嘉宾们都杂纷纷地站起来鼓掌，也有人起哄般吹着口哨，姜闻则显得有些尴尬，摇着头似乎很不想被人提起。李小乐继续道：“我还要感谢河智苑，雷婷，孙丽，尹恩馨，李多海，葛尤，孙红雷，王保强，金钟民，许振，赵飞……抱歉……我现在脑袋很乱记不起所有的人，我想说很荣幸，我能遇见你们每一个人，这是我导演生涯最幸运的事情。” 会堂里再次生起一阵掌声，而在不同地方河智苑，雷婷，孙丽……看到这一幕，都感受到他投来的灼热眼神，心情都不由激荡翻腾，鼻子发酸着。 李小乐又望着转播镜头方向，笑说道：“还有我的影迷们，我知道你们都在电脑前看着，感谢你们愿意花钱去看我的电影，为了你们健康我希望你们都少抽一包烟，吃少一次肯德基，多去一次电影院，我觉得哪怕是一部烂片，也比汉堡包对身体好是?” 在台下众人的哈笑声之中，李小乐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奖杯，又举了起来，笑道： “我热爱电影，是因为他能把人心底梦想最快的变成现实画面，去用最少的力量去让自己梦想感动人，鼓舞人，激励人，给予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力量，因为电影，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台下导演演员都很有感触地点头的同时，李小乐的目光又转向了香港与台湾电影的方阵：“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是为了拍出好电影，没有香港，台湾，内地的阵营，只要有好电影，每一个人都有资格会站在这里，感谢各位，感谢金马奖，谢谢～～～” 李小乐举着奖杯说了声鞠躬后，深情望了一眼镜头，用无声地嘴形说了一句话，然后也不知道是对着谁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便与李安一起走向了后台那边，河智苑在电脑前看到那个嘴形，眼中热泪盈眶着，心中却忍不住演绎着幸福的笑容。 “李小乐获得了最佳导演！！他是史上最年轻的金马奖最佳导演，也是继姜闻之后，第二位拿到这个殊荣的内地导演” 新浪直播员小砚激动地打了一大串的感叹号，她更新了一张先前的现场照片，接着又打道： “第二个获得这项殊荣的内地导演，1996年姜闻击败了尔东升，罗卓瑶等香港导演拿下金马最佳导演，今天是李小乐！！” 电脑屏幕前支持李小乐的影迷粉丝都振奋不已，笑脸、欢呼、击掌……华人世界在关注着金马奖的观众粉丝都或喜或惊，无论是支持李小乐拿奖，还是反对的，此刻所有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22岁的就拿到最佳导演，这是真的吗？ 他们已经习惯了拿着最佳导演奖杯的人都是一脸沧桑，但是金马奖41年的漫长历史中，李小乐所谓的最年轻究竟是不是事实呢？ 很多粉丝其实都不清楚，反正他们知道感觉是肯定是创纪录了，但是却又不太肯定，而专业的新闻媒体则都早有准备，搜狐娱乐版块很快就把李小乐拿奖的预备稿件登了出来：“李小乐超越徐客，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金马奖最佳导演！” 新闻里除了报道李小乐得奖的消息，更是详细列举了他打破刷新的一系列纪录，李小乐1982年5月26号出生，才刚刚22岁零219天的得奖年纪史无前例，至于以后有没有更年轻的得奖人超越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与金鸡华表那种看重导演资历的评选不同，金马奖从1962年初起，就不乏有年轻有为的导演获得此项殊荣，60年代上海电影黄金一代中的李翰祥，李行双星闪耀，李翰祥在193年的第二届以《梁山伯与祝英台》拿到最佳导演年仅37岁。 而李行更是在1965年的第三届后来居上，凭借《养鸭人家》以35岁的年龄获此殊荣。 进入80年代之后，香港电影独霸华语影坛，1981年，第18届，30岁的鬼才导演徐客携着《鬼马智多星》拿奖，他也是至今为止金马奖最年轻纪录保持者，当年所有人都认为徐客会成为华人电影的一面旗帜，三年之后，伟大的吴雨森带着伟大的《英雄本色》横扫金马，那一年他39岁。 而这个时期，台湾新浪潮电影的导演侯孝贤，杨德昌同样风光，可他们获奖时都已经年近50。 再往后推的90年代，则是内地，香港导演的光芒四射的时候，1991年第28届的王家未《阿飞正传》33岁，94年第三十一届《红玫瑰白玫瑰红玫瑰白玫瑰》关锦鹏37岁， 1996年33届，姜闻以《阳光灿烂的日子》拿导演奖时33岁，1997年第34届，《香港制造》的陈国38岁，1998年第35届《天浴》的导演陈冲37岁。 而在这份充满传奇色彩的名单中，为李小乐颁奖的李安是至今为止成就最大的一位，可他在1993年第30届金马奖上获奖时，年龄足足比现在的李小乐大了17岁…… 在此之前李小乐被无数的人冠以各种各样的接班人头衔，在内地在人们介绍给不爱看电影朋友们认识他的时候会说“李小乐就是冯晓刚的接班人”，在香港，媒体杂志评价李小乐是“内地的王京，着名的商业片导演。” 在台湾，人们印象里又往往把他和“台湾东方不败”朱延品划上等号。 但是现在，李小乐做到了从来没有人做到的事情，第一个20-29岁的金马奖最佳导演，一口气把徐客的纪录数字从30岁改成22岁，提前了9年；更是以一部黑色喜剧电影获奖，这些所有香港台湾导演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搜狐娱乐的报道最后写道：“李疯狂又一次证明了他的外号并不是徒有虚名，他还会做出怎么样的疯狂成绩？他以后还会拍出什么样的电影？他会冲击奥斯卡吗？还是与李安，吴雨森一样，进军美国？对于这样年纪的金马奖导演，或许天空才是他的极限。”编辑胡二刀又不断的问题表达着自己的激动之情。 第374章 第374场 赢家是内地！ 看最快更新 与此同时，李小乐从后台下台，依然要走过采访通道回到自己座位上，因为下一个即将宣布最佳影片，通常里挤满着记者，每个人都拼命地往这边挤过来，想采访一下李小乐，《让子弹飞》已经囊括六项大奖，李小乐又成为最年轻的金马最佳导演，大家都想听听他发表感言。 来自内地湖南台的女记者孙萱急匆匆地问道：“李导演，拿到了这个奖，现在你的心情怎么样？你能谈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吗？或者评价一下王家未，杜其峰这些香港导演，似乎这届是你一个人挑战整个香港电影业。” “没有，这种说法太奇怪了，我的美术指导许振是韩国人，造型设计张叔品是香港人，我只是拍了一部内地题材的电影，没有什么香港，内地之分。”李小乐边走边笑了笑，配合着举着奖杯给记者们拍照的机会，回味着刚才那股的激动，笑道： “这次姜闻导演与我共同指导了《让子弹飞》，我只是沾了他的光，还是那句话，导演是剧组最没有功能的工作，导演的成就来自与剧组里每一个人，我会把这个奖杯给剧组的成员轮流保管，也让他们的家人能感受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当然最佳男配角的奖杯我会自己保留，那个我肯定不会让别人碰一下。” 现场记者都哈哈笑了声，一位台湾三立电视台的女记者好奇地问道： “请问李导演，对于最佳影片，你有没有信心呢？还有作为本届的最佳导演，你觉得以后的华人电影业的情势走向如何？内地与香港究竟未来哪个会占据主导地位呢？” 李小乐觉得这个问题带有明显的陷阱，不过台湾媒体他总是要面对的，于是望着那位女记者似笑非笑地道： “为什么是香港，内地呢？我觉得台湾电影同样很有潜力，三个地区都有自己特色，华人之间的市场是共通的，只要怕出好电影，无论是在讲香港内地，还是台湾的故事，大家会喜欢看的。” 看着台湾记者们都面露尴尬之色，还以为自己这话是在安慰他们，台湾电影，别开玩笑了……现在台湾本土电影都快彻底完蛋了，一年能有两部能在本土收回成本的电影就已经要烧高香了，看起来这位最年轻金马最佳导演是在调侃他们台湾。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小乐在走出出口之前，还回头诚恳地补充了一句：“明年，我或许会在台湾拍摄一部当地的电影，到时候请你们一定要多多帮我宣传。” 快步走出通道，就有两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提醒李小乐最佳影片快要颁发了，催促他返回座位那边。李小乐说了声好，便拿着奖杯起身快步走回去。 而在做采访的这段时间，最后一段穿插广告已经结束了，主持人蔡康永已经开始介绍最佳影片人的颁奖人吴雨森出场了。 “李导演，恭喜你！”、“你真是太牛了！”……当王扬从后台通道走出，正好路过香港影人的座位前，一路都有各剧组的香港明星同行们祝福道贺，刘德桦满脸堆笑地道：“李导演，你下次如果有适合我的角色一定要打电话我，恭喜你！” 而《2046》剧组梁朝委，章紫怡等主演们也都笑说着恭喜，李小乐一路感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如果在票房上取得的成功让他感受到了观众对他的热情，那么在金马奖拿到最佳导演的这刻，则让李小乐真正感受到了业内这些导演演员对自己的认可，李小乐甚至能感觉到了像是袁永仪这样的老牌香港演员与他握手时候，手心里紧张的汗水。 而吴彦组反应更是明显，当初自己得到最佳男配角奖杯时候，他虽然对自己点头表示恭喜，可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迷惑，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可现在他再看到自己时候紧张地连连鞠躬，完全能感觉他到那种发自心底的尊重。 这一份尊重并不是因为吴彦组看过他的电影，而是因为自己击败了香港电影人的骄傲——王家未，杜其峰，尔东升，金色奖杯散发着微微光芒，似乎与自己融为了一体，今天，我就是最佳的导演～～！！ 在众人的笑贺声中，李小乐把那座金马奖杯递给了姜闻看看，姜闻连连不在乎的摆手“这玩意我家里厨房有一座，占地方。”然后转身望着依旧很酷的雷婷一眼，他把奖杯交到她手上，笑道：“帮我保管好，这可是大奖。”雷婷握过奖杯，眯着眼睛翻来翻去地打量了一下，摇着头评价道： “镀金的东西，就算去卖钱也卖不到100块，还需要保管吗？” “你小心点说话，镜头可拍到了，要被杂志的唇语专家破译了，你以后可要被我影迷拖到了小黑巷里百般凌虐的。”李小乐瞪眼威胁道。 “是吗？”雷婷哦了一声，对着镜头的方向冷冷地笑了起来，用无声的唇形道（你们都是傻逼）……当场看得李小乐心惊胆颤，还好，雷婷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奖杯放到她的箱子里收了起来。 而镜头里却并没有注意他们，这时候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热烈掌声，负责颁发最佳影片的吴雨森走了出来，说了几句鼓励人心地话，便在一阵阵掌声高呼声中，念着提名名单：“入围的有《2046》、《让子弹飞》、《旺角夜黑》、《大事件》、《可可西里》。” “获得第41届金马奖最佳影片的是……”在台下众人、无数电视观众的注视下，吴雨森慢吞吞地打开了信封，用带着广东腔的国语缓缓念到：“《可可西里》，恭喜～” “哗～～～！！”伴随着现场音响播放起的激昂声音，所有的明星嘉宾们都高呼鼓掌，《可可西里》的剧组众人早已兴奋得全部蹦跳了起来，导演路川、制片王宗磊、主演多布杰，等等……都激动地相拥庆祝，路川缓缓走上舞台舞台从吴雨森手中接过奖杯。 内地电影赢了！香港电影夺得6项大奖，而内地电影夺得7项！年轻的路川与更年轻的李小乐，从吴雨森，李安这香港台湾电影界最高的导演手中接过奖杯，让人们都感到一种传承的味道，华人文化中心正在重新回归原本的地方～！ 新浪聊天室里欢欣鼓舞着，主持人曾紫航兴奋地挥着拳头道：“赢了！我们拿到了最佳导演，最佳影片两个份量最重的奖项！！” 《让子弹飞》剧组的众人也都笑着鼓掌，把自己的祝福送给台上的路川。李小乐心里稍显有些遗憾，不过他已经拿到了太多，再要求就只能算是贪心了，姜闻、葛尤、包括台上的主持人林芝玲等人亦流露着一丝失望，没有得到了最佳演员的大奖，又没拿到最佳影片这种整个剧组的荣誉，多少让大家有些失落。 雷婷伸手捏了捏李小乐的胳膊道：“反正100块钱的奖杯，你已经有两个了。” “明年我会把那两个都拿回来的。”李小乐估计装作郁闷地哼道，倒是惹得姜闻，葛尤都笑了起来，只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笑容里多少有些苦涩。 随着最后一个电影大奖有了结果，今年的金马奖颁奖典礼正式落下了帷幕，在电影方面，这一届《让子弹飞》拿到6项大奖成为了真正的大赢家，而大热门《2046》则只拿到两个技术奖项，显得让人失望，《大事件》《警察故事》这些呼声很高的香港电影，也都只拿下零星的小奖项，最重要的奖项被《无间道3》《可可西里》瓜分…… 典礼结束，所有的获奖者都来到了后台蓝灰色的摄影布景板前面，拿着沉甸甸的奖杯，配合着新闻记者们拍照。耀得让人快睁不开眼睛的闪光灯、不绝于耳的卡嚓卡嚓声。 在得奖人合影完毕之后，典礼似乎全部结束了，但明星们离开中山礼堂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因为典礼之后的各个庆功派对才刚刚开始。《可可西里》和《警察故事》《2046》制片方都开始举行了小型的庆祝派对。 这些派对其实也不是什么派对，依然是一个提供给明星名人的秀场，一大堆媒体记者到处拍照采访，台湾的三大电视台要拍摄一些片段座位专题节目，还是一些时报、纪事报、娱乐小报、娱乐网站等八方来宾，都在忙碌地寻找着话题和照片。派对上除了忙着走场的得奖者，还会有更多没有被邀出席金马奖主体典礼的明星歌星、名媛名流们…… 而相比起来《让子弹飞》庆祝派对最为热闹，中影公司在酒店大厅举行了盛大的活动，招待了500多名各界人数参加派对。 李小乐这时候拉着刚刚叫来的魏德胜，一一给不同的人打招呼寒暄，台湾娱乐届里的大腕几乎都出席在派对上，张小燕，张非，吴忠宪…… 而台湾电影界的大公司长宏的董事长吴谆，台湾中影的执行董事蔡元哼，这些权力人士也过来与李小乐主动打招呼…… 与此同时，李小乐从后台下台，依然要走过采访通道回到自己座位上，因为下一个即将宣布最佳影片，通常里挤满着记者，每个人都拼命地往这边挤过来，想采访一下李小乐，《让子弹飞》已经囊括六项大奖，李小乐又成为最年轻的金马最佳导演，大家都想听听他发表感言。 来自内地湖南台的女记者孙萱急匆匆地问道：“李导演，拿到了这个奖，现在你的心情怎么样？你能谈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吗？或者评价一下王家未，杜其峰这些香港导演，似乎这届是你一个人挑战整个香港电影业。” “没有，这种说法太奇怪了，我的美术指导许振是韩国人，造型设计张叔品是香港人，我只是拍了一部内地题材的电影，没有什么香港，内地之分。”李小乐边走边笑了笑，配合着举着奖杯给记者们拍照的机会，回味着刚才那股的激动，笑道： “这次姜闻导演与我共同指导了《让子弹飞》，我只是沾了他的光，还是那句话，导演是剧组最没有功能的工作，导演的成就来自与剧组里每一个人，我会把这个奖杯给剧组的成员轮流保管，也让他们的家人能感受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当然最佳男配角的奖杯我会自己保留，那个我肯定不会让别人碰一下。” 现场记者都哈哈笑了声，一位台湾三立电视台的女记者好奇地问道： “请问李导演，对于最佳影片，你有没有信心呢？还有作为本届的最佳导演，你觉得以后的华人电影业的情势走向如何？内地与香港究竟未来哪个会占据主导地位呢？” 李小乐觉得这个问题带有明显的陷阱，不过台湾媒体他总是要面对的，于是望着那位女记者似笑非笑地道： “为什么是香港，内地呢？我觉得台湾电影同样很有潜力，三个地区都有自己特色，华人之间的市场是共通的，只要怕出好电影，无论是在讲香港内地，还是台湾的故事，大家会喜欢看的。” 看着台湾记者们都面露尴尬之色，还以为自己这话是在安慰他们，台湾电影，别开玩笑了……现在台湾本土电影都快彻底完蛋了，一年能有两部能在本土收回成本的电影就已经要烧高香了，看起来这位最年轻金马最佳导演是在调侃他们台湾。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小乐在走出出口之前，还回头诚恳地补充了一句：“明年，我或许会在台湾拍摄一部当地的电影，到时候请你们一定要多多帮我宣传。” 快步走出通道，就有两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提醒李小乐最佳影片快要颁发了，催促他返回座位那边。李小乐说了声好，便拿着奖杯起身快步走回去。 而在做采访的这段时间，最后一段穿插广告已经结束了，主持人蔡康永已经开始介绍最佳影片人的颁奖人吴雨森出场了。 “李导演，恭喜你！”、“你真是太牛了！”……当王扬从后台通道走出，正好路过香港影人的座位前，一路都有各剧组的香港明星同行们祝福道贺，刘德桦满脸堆笑地道：“李导演，你下次如果有适合我的角色一定要打电话我，恭喜你！” 而《2046》剧组梁朝委，章紫怡等主演们也都笑说着恭喜，李小乐一路感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如果在票房上取得的成功让他感受到了观众对他的热情，那么在金马奖拿到最佳导演的这刻，则让李小乐真正感受到了业内这些导演演员对自己的认可，李小乐甚至能感觉到了像是袁永仪这样的老牌香港演员与他握手时候，手心里紧张的汗水。 而吴彦组反应更是明显，当初自己得到最佳男配角奖杯时候，他虽然对自己点头表示恭喜，可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迷惑，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谁，可现在他再看到自己时候紧张地连连鞠躬，完全能感觉他到那种发自心底的尊重。 这一份尊重并不是因为吴彦组看过他的电影，而是因为自己击败了香港电影人的骄傲——王家未，杜其峰，尔东升，金色奖杯散发着微微光芒，似乎与自己融为了一体，今天，我就是最佳的导演～～！！ 在众人的笑贺声中，李小乐把那座金马奖杯递给了姜闻看看，姜闻连连不在乎的摆手“这玩意我家里厨房有一座，占地方。”然后转身望着依旧很酷的雷婷一眼，他把奖杯交到她手上，笑道：“帮我保管好，这可是大奖。”雷婷握过奖杯，眯着眼睛翻来翻去地打量了一下，摇着头评价道： “镀金的东西，就算去卖钱也卖不到100块，还需要保管吗？” “你小心点说话，镜头可拍到了，要被杂志的唇语专家破译了，你以后可要被我影迷拖到了小黑巷里百般凌虐的。”李小乐瞪眼威胁道。 “是吗？”雷婷哦了一声，对着镜头的方向冷冷地笑了起来，用无声的唇形道（你们都是傻逼）……当场看得李小乐心惊胆颤，还好，雷婷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奖杯放到她的箱子里收了起来。 而镜头里却并没有注意他们，这时候大厅里又响起了一阵热烈掌声，负责颁发最佳影片的吴雨森走了出来，说了几句鼓励人心地话，便在一阵阵掌声高呼声中，念着提名名单：“入围的有《2046》、《让子弹飞》、《旺角夜黑》、《大事件》、《可可西里》。” “获得第41届金马奖最佳影片的是……”在台下众人、无数电视观众的注视下，吴雨森慢吞吞地打开了信封，用带着广东腔的国语缓缓念到：“《可可西里》，恭喜～” “哗～～～！！”伴随着现场音响播放起的激昂声音，所有的明星嘉宾们都高呼鼓掌，《可可西里》的剧组众人早已兴奋得全部蹦跳了起来，导演路川、制片王宗磊、主演多布杰，等等……都激动地相拥庆祝，路川缓缓走上舞台舞台从吴雨森手中接过奖杯。 内地电影赢了！香港电影夺得6项大奖，而内地电影夺得7项！年轻的路川与更年轻的李小乐，从吴雨森，李安这香港台湾电影界最高的导演手中接过奖杯，让人们都感到一种传承的味道，华人文化中心正在重新回归原本的地方～！ 新浪聊天室里欢欣鼓舞着，主持人曾紫航兴奋地挥着拳头道：“赢了！我们拿到了最佳导演，最佳影片两个份量最重的奖项！！” 《让子弹飞》剧组的众人也都笑着鼓掌，把自己的祝福送给台上的路川。李小乐心里稍显有些遗憾，不过他已经拿到了太多，再要求就只能算是贪心了，姜闻、葛尤、包括台上的主持人林芝玲等人亦流露着一丝失望，没有得到了最佳演员的大奖，又没拿到最佳影片这种整个剧组的荣誉，多少让大家有些失落。 雷婷伸手捏了捏李小乐的胳膊道：“反正100块钱的奖杯，你已经有两个了。” “明年我会把那两个都拿回来的。”李小乐估计装作郁闷地哼道，倒是惹得姜闻，葛尤都笑了起来，只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笑容里多少有些苦涩。 随着最后一个电影大奖有了结果，今年的金马奖颁奖典礼正式落下了帷幕，在电影方面，这一届《让子弹飞》拿到6项大奖成为了真正的大赢家，而大热门《2046》则只拿到两个技术奖项，显得让人失望，《大事件》《警察故事》这些呼声很高的香港电影，也都只拿下零星的小奖项，最重要的奖项被《无间道3》《可可西里》瓜分…… 典礼结束，所有的获奖者都来到了后台蓝灰色的摄影布景板前面，拿着沉甸甸的奖杯，配合着新闻记者们拍照。耀得让人快睁不开眼睛的闪光灯、不绝于耳的卡嚓卡嚓声。 在得奖人合影完毕之后，典礼似乎全部结束了，但明星们离开中山礼堂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因为典礼之后的各个庆功派对才刚刚开始。《可可西里》和《警察故事》《2046》制片方都开始举行了小型的庆祝派对。 这些派对其实也不是什么派对，依然是一个提供给明星名人的秀场，一大堆媒体记者到处拍照采访，台湾的三大电视台要拍摄一些片段座位专题节目，还是一些时报、纪事报、娱乐小报、娱乐网站等八方来宾，都在忙碌地寻找着话题和照片。派对上除了忙着走场的得奖者，还会有更多没有被邀出席金马奖主体典礼的明星歌星、名媛名流们…… 而相比起来《让子弹飞》庆祝派对最为热闹，中影公司在酒店大厅举行了盛大的活动，招待了500多名各界人数参加派对。 李小乐这时候拉着刚刚叫来的魏德胜，一一给不同的人打招呼寒暄，台湾娱乐届里的大腕几乎都出席在派对上，张小燕，张非，吴忠宪…… 而台湾电影界的大公司长宏的董事长吴谆，台湾中影的执行董事蔡元哼，这些权力人士也过来与李小乐主动打招呼…… 第375章 第375场 与台湾接触 看最快更新 “李导演，其实我们的台湾电影不错，你有没有兴趣由你的中影公司引进几部到内地看看效果？” 台湾电影人显然并不来祝贺他的，而是来找门路的，自从1989年侯孝贤导演的《悲情城市》拿到威尼斯金狮奖，在台湾本土取得一亿台币的票房，台湾新电影艺术与票房之争达到了顶峰，从此台湾文艺片和观众走得越来越远，商业电影断层，台湾大批优秀的电影出走香港，台湾电影产业一落千丈。 于是台湾政府为了故意台湾本土电影人，设立了电影扶助金，结果与内地一样，成为了那些长着“文艺之心”所谓新浪潮导演成就自我目标的动力。 现在，这些连台湾电影人自己都看不懂的“文艺电影”想在内地去试水，这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这种场合对李小乐也很有用处，他可以把魏德胜介绍给这里的每一个人，毕竟他是内地人，在台湾这边有很多东西不懂，如果要在台湾拍电影，很多琐碎的事情需要魏德胜去处理。 今天晚上，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魏德胜是他的合作拍档，这让魏德胜也是受宠若惊。 “李导演，《让子弹飞》画面效果真的非常震撼……”、“我实在不敢相信你只有22岁，无论如何，恭喜你！”、“李导演，你下一部作品需要不需什么好的角色，我们这边有很多不错的人”…… 在派对厅的一角，王扬被这些台湾娱乐圈的大腕“连番轰炸”，打打招呼、或者笑谈几句，这个人刚刚走开，又有下一个人或情侣走上来，他不停和他们交谈、说谢谢，一张张的面孔不停变换。有些是他不怎么认识的，认识的面孔都是一些歌手，张小燕想推荐s。h。e里面的e，而吴忠宪则热情说“我跟你说，现在周杰伦人气最旺了，你用他当演员票房肯定顶呱呱的了～” 还有知名制作人柴智屏，也带着f4过来给他打招呼透露出想要拍电影的愿望，看着魏德胜一直望着言承旭眼巴巴地看，仔细观察了半天言承旭，发现他五官深邃似乎有原住民的血统，李小乐与他一样也是动了心思，想让出演青年莫那，于是问他：“言先生，你明年能不能空出5个月的时间？” 言承旭无奈地望向柴智屏，制作人柴智屏苦笑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他们工作时间表很紧张，我看最多只能有一个月的时间。” 果然……当红偶像明星麻烦太多，李小乐也只能无奈对魏德胜耸了耸肩膀，看起来是没戏了。 这时候远处就见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酷道掉渣的雷婷，正在和林芝玲与两位高挑的美女聊天，看到雷婷完美的侧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小乐就知道大事不好，雷婷这是要泡妞啊……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雷监制？”李小乐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酒，插在他们身边打断了雷婷。 “导演，你来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孙芸芸，关颖。”林芝玲看李小乐过来，连忙挽住他的胳膊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给他介绍。 身穿着一套粉白色连衣短裙、皮肤黝黑，五官立体的名媛关颖。兴奋地看着面前的李小乐，笑道：“李导演，恭喜你啊！之前我听到李安喊出你的名字，我……”她双手一举，哇了一声道：“我就想哇，太疯狂了，这么年轻的最佳导演～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简直太棒了。” 关颖明显是喝了点小酒，正在兴奋头上，说话很激动地样子，不过李小乐发现她面颊红润，说话的时候眼神明显带着些放纵的意味，这可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位名媛，而旁边一向优雅，穿着百花低胸晚礼服的孙芸芸不时的摇着脑袋。 “谢谢，我也没想到。”李小乐边应着，边用眼神询问雷婷“你又干什么了”。 “我在泡妞，你没发现吗？”雷婷理所当然地用眼神回应道。 李小乐发觉不对，皱眉把头侧到雷婷耳边：“你是不是又在他们的酒里下那玩意了。”雷婷在外面泡妞的时候，由于讨厌过多的花招，所以喜欢用一种轻微类似高浓度酒精的催情物质，虽然不算是违禁药品，但是却能让女人全身发热，很容易陷入意乱情迷中。 “怎么啦，安全无毒，没有副作用，我亲自调制的。”雷婷轻轻地把性感的嘴唇噘了噘冷冷地回答道。 “放屁……春药哪有安全无毒的，你可别乱来，我以后搞不好要在台湾混的，你搞出麻烦了，我就麻烦了，这两女的不是一般人，背景不简单。”李小乐无语地了小声提醒，某些方面女人就是方便，出了什么桃色事件也绝对不会被人告，而且甚至无法分辨谁是受害者…… “能有什么乱子？你是怕她们会告我呢？还是怕我搞大她们的肚子？”雷婷邪魅地望着李小乐，舔着嘴唇似笑非笑地道，她很喜欢看李小乐着急上火的模样。 李小乐知道解释是解释不通了，于是拼命对林芝玲使眼色道：“林姐，那边康永哥好像在叫你呢？”想让她带这两位名媛姑娘离开雷婷的魔掌，可林芝玲看他这么看过来，被李小乐那双眼睛盯着，却突然作出了娇羞状，含着下巴很不意思似的，妩媚地挽了挽秀发，微微地撅着嘴唇，躲避着李小乐的目光：“没啊……康永哥刚刚已经走了。” 这芝玲姐姐娇媚万千的模样，看着旁边一群中年色狼都眼睛发绿，李小乐看着顿时无语，尼玛……老子又不是和你，台湾人真是跟内地有沟通障碍了，情急之下，干脆伸手直接手一抖，就把那杯红酒“啪”溅到了林芝玲的胸口上。 “啊？”林芝玲，关颖，孙芸芸，雷婷都集体愣住了，李小乐微笑地望着林芝玲道：“林姐，你衣服脏了，还不带你朋友去洗手间擦干净。”见林芝玲还没有反应，压低声音道：“你想在这里做情绪记忆的训练吗？” 想起之前李小乐在房间里为了调教她演技的变态举动，林芝玲顿时俏脸大变，生怕李疯狂此刻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发疯了，边应着“是~李导演。”边吓得连忙拉着关颖与孙芸芸落荒而逃了。 什么情况？雷婷和旁边的人都看傻了，怎么李小乐当众泼辣林芝玲一身酒，这林芝玲脾气好不发火就算了，还吓得花容失色直接带着同伴落荒而逃了？ 李小乐从雷婷手里接过酒杯，以胜利者的姿态举了举杯，那意思是“怎么样，咱哥们牛逼！？”雷婷只能是哑口无言…… 旁边台湾那些政商界大人物都看得觉得有些羡慕，心里都琢磨，难道当导演当的好，真是他妈的风光啊，刘德桦，吴彦组这种超级帅哥见面就给鞠躬不说，还能随便凌虐女演员她们都不带反抗了……男人做着工作也太爽了…… 这些中老年男人心里都不由浮起一丝强烈的嫉妒，他们都很想上去灭灭这位年轻人的威风，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这里又不是你们大陆……可李小乐是谁，他是金马奖最年轻的最佳导演，内地影业巨头中影集团制片厂长，是手握引进片权力的韩三品代言人，他还有两部票房过3亿的电影，任何一部都足以顶过这里所有导演加起来全年的票房。 虽然这些财富在在场这些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想想李小乐3年之前可还只是个一名不文穷学生，一个男人白手起家，在22岁的年龄就取得这些成就，让人不得不承认，他很了不起……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李小乐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英俊，那张秀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时常出现的灿烂笑容，实在是很迷人，这样的男人，或许才有资格对女人作出任何过分的事情而不被追究。 这个派对，这个年轻男人才是光芒四射的主角，谁都无法夺走他的光彩……其他男人只能羡慕，苦笑地站在角落里了。 第二天，所有内地娱乐媒体都轰动了 “22岁的最佳导演诞生！金马史上对年轻的导演，李疯狂超越徐客，姜闻”《楚浙日报》以巨大的彩页照片作为了娱乐版头条。 扬州晚报的标题则更加让人血脉膨胀：“神奇的夜晚，6项大奖收入囊中，李小乐一人打败，王家未+杜其峰+尔东升+陈龙，香港电影黄金一代向内地电影低头服输” 而《台湾自由时报》也对李小乐成就表示了惊叹：“在金马奖第一次演戏就拿到最佳男配角，这有人做到，第一次入围就拿到最佳导演，这也有人做到，李小乐导演却独一无二地同时完成两项壮举，他已经被载入了电影史册。” 而《香港东方日报》则评论道：“港人首次在金马奖惨败，并不是巨大灾难，这一切只是因为李小乐这位天才导演的缘故，如果去掉《让子弹飞》～～～内地电影今年在金马奖上也只得到了一座奖杯，而港片《2046》《大事件》《旺角黑夜》《新警察故事》的百花齐放，更富底蕴。 可怕李疯狂，他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华语电影的格局～～！!“李导演，其实我们的台湾电影不错，你有没有兴趣由你的中影公司引进几部到内地看看效果？” 台湾电影人显然并不来祝贺他的，而是来找门路的，自从1989年侯孝贤导演的《悲情城市》拿到威尼斯金狮奖，在台湾本土取得一亿台币的票房，台湾新电影艺术与票房之争达到了顶峰，从此台湾文艺片和观众走得越来越远，商业电影断层，台湾大批优秀的电影出走香港，台湾电影产业一落千丈。 于是台湾政府为了故意台湾本土电影人，设立了电影扶助金，结果与内地一样，成为了那些长着“文艺之心”所谓新浪潮导演成就自我目标的动力。 现在，这些连台湾电影人自己都看不懂的“文艺电影”想在内地去试水，这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这种场合对李小乐也很有用处，他可以把魏德胜介绍给这里的每一个人，毕竟他是内地人，在台湾这边有很多东西不懂，如果要在台湾拍电影，很多琐碎的事情需要魏德胜去处理。 今天晚上，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魏德胜是他的合作拍档，这让魏德胜也是受宠若惊。 “李导演，《让子弹飞》画面效果真的非常震撼……”、“我实在不敢相信你只有22岁，无论如何，恭喜你！”、“李导演，你下一部作品需要不需什么好的角色，我们这边有很多不错的人”…… 在派对厅的一角，王扬被这些台湾娱乐圈的大腕“连番轰炸”，打打招呼、或者笑谈几句，这个人刚刚走开，又有下一个人或情侣走上来，他不停和他们交谈、说谢谢，一张张的面孔不停变换。有些是他不怎么认识的，认识的面孔都是一些歌手，张小燕想推荐s。h。e里面的e，而吴忠宪则热情说“我跟你说，现在周杰伦人气最旺了，你用他当演员票房肯定顶呱呱的了～” 还有知名制作人柴智屏，也带着f4过来给他打招呼透露出想要拍电影的愿望，看着魏德胜一直望着言承旭眼巴巴地看，仔细观察了半天言承旭，发现他五官深邃似乎有原住民的血统，李小乐与他一样也是动了心思，想让出演青年莫那，于是问他：“言先生，你明年能不能空出5个月的时间？” 言承旭无奈地望向柴智屏，制作人柴智屏苦笑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他们工作时间表很紧张，我看最多只能有一个月的时间。” 果然……当红偶像明星麻烦太多，李小乐也只能无奈对魏德胜耸了耸肩膀，看起来是没戏了。 这时候远处就见穿着一身黑色皮衣酷道掉渣的雷婷，正在和林芝玲与两位高挑的美女聊天，看到雷婷完美的侧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小乐就知道大事不好，雷婷这是要泡妞啊……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雷监制？”李小乐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酒，插在他们身边打断了雷婷。 “导演，你来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孙芸芸，关颖。”林芝玲看李小乐过来，连忙挽住他的胳膊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给他介绍。 身穿着一套粉白色连衣短裙、皮肤黝黑，五官立体的名媛关颖。兴奋地看着面前的李小乐，笑道：“李导演，恭喜你啊！之前我听到李安喊出你的名字，我……”她双手一举，哇了一声道：“我就想哇，太疯狂了，这么年轻的最佳导演～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简直太棒了。” 关颖明显是喝了点小酒，正在兴奋头上，说话很激动地样子，不过李小乐发现她面颊红润，说话的时候眼神明显带着些放纵的意味，这可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位名媛，而旁边一向优雅，穿着百花低胸晚礼服的孙芸芸不时的摇着脑袋。 “谢谢，我也没想到。”李小乐边应着，边用眼神询问雷婷“你又干什么了”。 “我在泡妞，你没发现吗？”雷婷理所当然地用眼神回应道。 李小乐发觉不对，皱眉把头侧到雷婷耳边：“你是不是又在他们的酒里下那玩意了。”雷婷在外面泡妞的时候，由于讨厌过多的花招，所以喜欢用一种轻微类似高浓度酒精的催情物质，虽然不算是违禁药品，但是却能让女人全身发热，很容易陷入意乱情迷中。 “怎么啦，安全无毒，没有副作用，我亲自调制的。”雷婷轻轻地把性感的嘴唇噘了噘冷冷地回答道。 “放屁……春药哪有安全无毒的，你可别乱来，我以后搞不好要在台湾混的，你搞出麻烦了，我就麻烦了，这两女的不是一般人，背景不简单。”李小乐无语地了小声提醒，某些方面女人就是方便，出了什么桃色事件也绝对不会被人告，而且甚至无法分辨谁是受害者…… “能有什么乱子？你是怕她们会告我呢？还是怕我搞大她们的肚子？”雷婷邪魅地望着李小乐，舔着嘴唇似笑非笑地道，她很喜欢看李小乐着急上火的模样。 李小乐知道解释是解释不通了，于是拼命对林芝玲使眼色道：“林姐，那边康永哥好像在叫你呢？”想让她带这两位名媛姑娘离开雷婷的魔掌，可林芝玲看他这么看过来，被李小乐那双眼睛盯着，却突然作出了娇羞状，含着下巴很不意思似的，妩媚地挽了挽秀发，微微地撅着嘴唇，躲避着李小乐的目光：“没啊……康永哥刚刚已经走了。” 这芝玲姐姐娇媚万千的模样，看着旁边一群中年色狼都眼睛发绿，李小乐看着顿时无语，尼玛……老子又不是和你，台湾人真是跟内地有沟通障碍了，情急之下，干脆伸手直接手一抖，就把那杯红酒“啪”溅到了林芝玲的胸口上。 “啊？”林芝玲，关颖，孙芸芸，雷婷都集体愣住了，李小乐微笑地望着林芝玲道：“林姐，你衣服脏了，还不带你朋友去洗手间擦干净。”见林芝玲还没有反应，压低声音道：“你想在这里做情绪记忆的训练吗？” 想起之前李小乐在房间里为了调教她演技的变态举动，林芝玲顿时俏脸大变，生怕李疯狂此刻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发疯了，边应着“是~李导演。”边吓得连忙拉着关颖与孙芸芸落荒而逃了。 什么情况？雷婷和旁边的人都看傻了，怎么李小乐当众泼辣林芝玲一身酒，这林芝玲脾气好不发火就算了，还吓得花容失色直接带着同伴落荒而逃了？ 李小乐从雷婷手里接过酒杯，以胜利者的姿态举了举杯，那意思是“怎么样，咱哥们牛逼！？”雷婷只能是哑口无言…… 旁边台湾那些政商界大人物都看得觉得有些羡慕，心里都琢磨，难道当导演当的好，真是他妈的风光啊，刘德桦，吴彦组这种超级帅哥见面就给鞠躬不说，还能随便凌虐女演员她们都不带反抗了……男人做着工作也太爽了…… 这些中老年男人心里都不由浮起一丝强烈的嫉妒，他们都很想上去灭灭这位年轻人的威风，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这里又不是你们大陆……可李小乐是谁，他是金马奖最年轻的最佳导演，内地影业巨头中影集团制片厂长，是手握引进片权力的韩三品代言人，他还有两部票房过3亿的电影，任何一部都足以顶过这里所有导演加起来全年的票房。 虽然这些财富在在场这些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想想李小乐3年之前可还只是个一名不文穷学生，一个男人白手起家，在22岁的年龄就取得这些成就，让人不得不承认，他很了不起……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李小乐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英俊，那张秀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时常出现的灿烂笑容，实在是很迷人，这样的男人，或许才有资格对女人作出任何过分的事情而不被追究。 这个派对，这个年轻男人才是光芒四射的主角，谁都无法夺走他的光彩……其他男人只能羡慕，苦笑地站在角落里了。 第二天，所有内地娱乐媒体都轰动了 “22岁的最佳导演诞生！金马史上对年轻的导演，李疯狂超越徐客，姜闻”《楚浙日报》以巨大的彩页照片作为了娱乐版头条。 扬州晚报的标题则更加让人血脉膨胀：“神奇的夜晚，6项大奖收入囊中，李小乐一人打败，王家未+杜其峰+尔东升+陈龙，香港电影黄金一代向内地电影低头服输” 而《台湾自由时报》也对李小乐成就表示了惊叹：“在金马奖第一次演戏就拿到最佳男配角，这有人做到，第一次入围就拿到最佳导演，这也有人做到，李小乐导演却独一无二地同时完成两项壮举，他已经被载入了电影史册。” 而《香港东方日报》则评论道：“港人首次在金马奖惨败，并不是巨大灾难，这一切只是因为李小乐这位天才导演的缘故，如果去掉《让子弹飞》～～～内地电影今年在金马奖上也只得到了一座奖杯，而港片《2046》《大事件》《旺角黑夜》《新警察故事》的百花齐放，更富底蕴。 可怕李疯狂，他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华语电影的格局～～！! 第376章 第376场 与媒体过招 看最快更新 哒哒哒哒！一叠叠新印刷的报纸被摆上了货架，大报娱乐版、娱乐八卦报纸等封面各有不同，却几乎都是穿着黑色西装、漂亮晚礼服的人，他们一脸兴奋笑容地高高举着金球奖杯，其中一个秀气瘦弱的黑发青年占了几近一半，他后面照片里是落幕的王家未双手捂着脸的照片，而他手里攥着着最佳导演金马奖座熠熠生辉着～” 一部电影包揽六项大奖，加上以22岁的年龄拿到最佳导演，附带最佳男配角，李小乐的知名度以空前的速度彪升着，他的名字已经开始与今年落幕的雅典奥运会上的田亮，郭晶晶，王楠，这些体育冠军一样跳脱了各自的领域，成为了社会性的名人，很多不去电影院的老人们都在各大报纸上，开始认识这个拿着金马奖杯的年轻人。 而在内地网络上有影迷粉丝高呼支持，也有人对此表示不满和质疑，这个奖颁给李小乐究竟是为了轰动，为了造神，还是为了什么其他原因？ “李小乐能在《让子弹飞》里用姜闻，光是这一点，就该给他这个奖，用不了姜闻的路川都拿走了最佳影片，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在天涯论坛上的相关评论里，用户“天片“暗夜妖娆”如此说道，还有众多的支持声音：“难道给王家未，杜其峰这些香港导演才是应该的？我就看不懂《2046》这种鸟片子，李小乐就该拿这个奖”、“李小乐万岁！内地电影的希望！” 不过同时，或许是由于李小乐风头太劲，反对他的声音也开始强烈起来，着名香港影评人麦克周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一篇评论道：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李小乐能排在王家未，尔东升的前面，还有，他的演技比吴彦组好吗？《新警察故事》中的吴彦组无论在哪个方面看都要比李小乐好得多，甚至包括长相，我严重怀疑金马奖评委是想借此与红红火火的内地电影界搞好关系，如果李小乐明年去台湾拍一部合拍片，那么这事情就能说得通了。”消息灵通的麦克周，显然是收到了李小乐与魏德胜接触的消息。 而王家未的影迷们也在金马奖的官网进行了集体抗议，“复古达伦”就发帖直接骂道：“怎么可以把王家未排在李小乐的后面？这是金马奖造神运动吗？” “一罐过期的爱情”则理智的评论道：“单纯从电影的角度上看，《2046》并不比《让子弹飞》差，最大的问题在于，王家未重复了自己的风格，而李小乐一直在进步，此消彼长之下，我相信评委作出了并不客观的评论结果，如果评委没有看过王家未以前的片子，那么这届最佳导演绝对会是王家未，而不是李小乐。” 对于李小乐这样年少成名的人，绝大部分人对他的感觉都很极端，在台湾的雅虎上投票“你怎么看李小乐得到金马奖最佳导演？”显示，有58的人选择了“实至名归，非他莫属。”；选择“大荒谬了，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的有35，只有余下7的人选择了较为中立的选项“值得商榷”“勉强算合理”这两项。 无论民意调查是怎么样，李小乐成为了这届金马奖结果揭晓后，最受人关注、最具有话题的华人导演，内地之外的华人世界影迷粉丝都开始认识这位如火箭般窜升的导演。 很多人了解了李小乐的事迹之后，都在感慨这位李疯狂极有戏剧性的人生经历，当然金马奖的话题并不只是李小乐一个，这一届除了他之外，主持人林芝玲，得到最佳男主角的刘德桦，获得最佳影片的路川等等都是热门人物。 在每届刘德桦入选最佳男主角的时候，都有媒体出现嘲笑的他只是个偶像派，每部戏只会演自己，今年华仔用两部不同的影片拿到了金像，金马双料影帝，刻薄的媒体人也再也无话可说了，只好改成走感人路线，开始收集资料，从各方面描述刘德桦怎么从一个无线的小演员，一步步努力走到今天这步的。 当然对于大众媒体来说，他们更关心的是电影以外的事情，在这届金马奖上镜头扑捉到主持人林芝玲频频对李小乐暗送秋波，加上有记者在《让子弹飞》的庆功宴上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李小乐端着酒杯，正与林芝玲以及关颖，孙芸芸这三位台湾名媛谈笑风生，让人们浮想联翩。 台湾苹果日报就拿着这张照片，就立下来一个耸动的标题“李疯狂在台湾获金马，身价暴涨，获三大名媛青睐，4人晚宴后神秘失踪2小时。”然后还配合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戴着帽子里的李小乐正在酒店柜台开房间，旁边还站着三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只看得到模糊的背影。 照片极为模糊，根本没有知道这张照片其实是早先在嘎纳的图片，读者们很容易把前后故事连接起来。 报道里甚至称：“酒店员工宣称，当晚这位神秘男人与三位女士从房间走出后，房间里一片狼藉，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文章最后写道：“这难道是拿奖之后的庆祝方式吗？李疯狂果然疯狂？” 台湾的宅男们因为这则报道，很快就把这位内地的年轻导演当作公敌了，他一个人竟然侮辱了三位台湾宅男心目中的“女神”，这让他们集体愤怒，在网络上甚至发起了一个“李疯狂去死去死团。”的组织，宣称要集体抵制李小乐的电影在台湾上映，绝对不买他一张电影票。 这件娱乐八卦的效果，似乎远远超出了包括李小乐在内的人的预期，刚刚才在金马满载而归的《让子弹飞》竟然在台湾院线上映票房反应持续冷淡，竟然一直没有冲破150万这个数字…… 这让中影集团的韩三品大发雷霆，接连打电话给苹果日报的负责人，对方却只是说：“我们这里是自由民主的社会，我们拥有言论自由！” 已经从韩总升级为“韩三爷”的韩三品多次交涉未果之后，直接打电话去台湾新闻局与相关官员进行了沟通了解之后，一纸诉状告到了台湾法院起诉，而林芝玲，关颖，孙芸芸的经纪公司也同时出面正式起诉苹果日报。 最终在各方压力下，台湾最嚣张，最跋扈八卦报纸《苹果日报》被迫在版面上用极小的文字登出了道歉的公告， “由于本报在12月7日的报导中。提及李小乐先生等人时使用了‘明显不符合事实的报导’，我们意识到对当事人造成的伤害，这篇导报中有数张照片并没有得到核实，我们周一已经在内部进行的内部批评，不过在周三我们却得悉新闻局的相关文件要求我们进行严肃处理。我们已对这起事件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现作出决定如下。 1、与制作标题有关的雇员已被解雇； 2、《苹果日报》娱乐版的主编被停职30天； 3、提供照片，撰写这篇报道的并非《苹果日报》的员工。 我们再次做出道歉，尤其是对李小乐，他所取得的成就，是华人电影人的无比骄傲，这其中也包括对于我们台湾金马奖的贡献，未来，我们将进行自我检讨，提高对编辑的培训和掌控，并对所有富有建设性的批评意见做出回应，我们会做到更好。” 虽然表面上道歉，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就毫无诚意，因为在当天，《苹果日报》竟然在从来都是八卦与绯闻的娱乐版上放上了一条影评，大肆抨击着《让子弹飞》里获得金马奖的不合理。 文章里说道：“这是一部简单到不用脑子看的电影，在你看第一分钟的时候就能猜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姜闻扮演一个白痴到近乎弱智的英雄，散发着各种主角莫名其妙的光环，一个被他枪的县长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一个想要他命的恶霸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就加入他的组织……如果硬要给《让子弹飞》一个奖，那应该是最佳儿童片奖，正义战胜邪恶，这种老套的儒家思想是只有内地那些受到独裁教育的人才会喜欢。” 虽然大家都明知道《苹果日报》明里道歉，暗里继续消费《让子弹飞》与李小乐的下三流伎俩，可却又拿他毫无办法，在表面上，他已经开除了所谓的“负责人”并且还证明了那则报导不是他们员工撰写，只承担核实不严的责任，让人无法继续追究他的经济赔偿。 然后他那篇谩骂《让子弹飞》的影评，显然也是请了高手撰稿，句句都切中了《让子弹飞》的要害，这也是目前为止这部电影最大的被诟病的地方。 对此李小乐也只能摔着报纸无可奈何，台湾观众对于他确实没有任何好感……看起来下一部电影的困难远远大于他的预期。 哒哒哒哒！一叠叠新印刷的报纸被摆上了货架，大报娱乐版、娱乐八卦报纸等封面各有不同，却几乎都是穿着黑色西装、漂亮晚礼服的人，他们一脸兴奋笑容地高高举着金球奖杯，其中一个秀气瘦弱的黑发青年占了几近一半，他后面照片里是落幕的王家未双手捂着脸的照片，而他手里攥着着最佳导演金马奖座熠熠生辉着～” 一部电影包揽六项大奖，加上以22岁的年龄拿到最佳导演，附带最佳男配角，李小乐的知名度以空前的速度彪升着，他的名字已经开始与今年落幕的雅典奥运会上的田亮，郭晶晶，王楠，这些体育冠军一样跳脱了各自的领域，成为了社会性的名人，很多不去电影院的老人们都在各大报纸上，开始认识这个拿着金马奖杯的年轻人。 而在内地网络上有影迷粉丝高呼支持，也有人对此表示不满和质疑，这个奖颁给李小乐究竟是为了轰动，为了造神，还是为了什么其他原因？ “李小乐能在《让子弹飞》里用姜闻，光是这一点，就该给他这个奖，用不了姜闻的路川都拿走了最佳影片，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在天涯论坛上的相关评论里，用户“天片“暗夜妖娆”如此说道，还有众多的支持声音：“难道给王家未，杜其峰这些香港导演才是应该的？我就看不懂《2046》这种鸟片子，李小乐就该拿这个奖”、“李小乐万岁！内地电影的希望！” 不过同时，或许是由于李小乐风头太劲，反对他的声音也开始强烈起来，着名香港影评人麦克周在自己的博客上发表了一篇评论道：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李小乐能排在王家未，尔东升的前面，还有，他的演技比吴彦组好吗？《新警察故事》中的吴彦组无论在哪个方面看都要比李小乐好得多，甚至包括长相，我严重怀疑金马奖评委是想借此与红红火火的内地电影界搞好关系，如果李小乐明年去台湾拍一部合拍片，那么这事情就能说得通了。”消息灵通的麦克周，显然是收到了李小乐与魏德胜接触的消息。 而王家未的影迷们也在金马奖的官网进行了集体抗议，“复古达伦”就发帖直接骂道：“怎么可以把王家未排在李小乐的后面？这是金马奖造神运动吗？” “一罐过期的爱情”则理智的评论道：“单纯从电影的角度上看，《2046》并不比《让子弹飞》差，最大的问题在于，王家未重复了自己的风格，而李小乐一直在进步，此消彼长之下，我相信评委作出了并不客观的评论结果，如果评委没有看过王家未以前的片子，那么这届最佳导演绝对会是王家未，而不是李小乐。” 对于李小乐这样年少成名的人，绝大部分人对他的感觉都很极端，在台湾的雅虎上投票“你怎么看李小乐得到金马奖最佳导演？”显示，有58的人选择了“实至名归，非他莫属。”；选择“大荒谬了，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的有35，只有余下7的人选择了较为中立的选项“值得商榷”“勉强算合理”这两项。 无论民意调查是怎么样，李小乐成为了这届金马奖结果揭晓后，最受人关注、最具有话题的华人导演，内地之外的华人世界影迷粉丝都开始认识这位如火箭般窜升的导演。 很多人了解了李小乐的事迹之后，都在感慨这位李疯狂极有戏剧性的人生经历，当然金马奖的话题并不只是李小乐一个，这一届除了他之外，主持人林芝玲，得到最佳男主角的刘德桦，获得最佳影片的路川等等都是热门人物。 在每届刘德桦入选最佳男主角的时候，都有媒体出现嘲笑的他只是个偶像派，每部戏只会演自己，今年华仔用两部不同的影片拿到了金像，金马双料影帝，刻薄的媒体人也再也无话可说了，只好改成走感人路线，开始收集资料，从各方面描述刘德桦怎么从一个无线的小演员，一步步努力走到今天这步的。 当然对于大众媒体来说，他们更关心的是电影以外的事情，在这届金马奖上镜头扑捉到主持人林芝玲频频对李小乐暗送秋波，加上有记者在《让子弹飞》的庆功宴上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李小乐端着酒杯，正与林芝玲以及关颖，孙芸芸这三位台湾名媛谈笑风生，让人们浮想联翩。 台湾苹果日报就拿着这张照片，就立下来一个耸动的标题“李疯狂在台湾获金马，身价暴涨，获三大名媛青睐，4人晚宴后神秘失踪2小时。”然后还配合上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戴着帽子里的李小乐正在酒店柜台开房间，旁边还站着三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只看得到模糊的背影。 照片极为模糊，根本没有知道这张照片其实是早先在嘎纳的图片，读者们很容易把前后故事连接起来。 报道里甚至称：“酒店员工宣称，当晚这位神秘男人与三位女士从房间走出后，房间里一片狼藉，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白色的粉末……”文章最后写道：“这难道是拿奖之后的庆祝方式吗？李疯狂果然疯狂？” 台湾的宅男们因为这则报道，很快就把这位内地的年轻导演当作公敌了，他一个人竟然侮辱了三位台湾宅男心目中的“女神”，这让他们集体愤怒，在网络上甚至发起了一个“李疯狂去死去死团。”的组织，宣称要集体抵制李小乐的电影在台湾上映，绝对不买他一张电影票。 这件娱乐八卦的效果，似乎远远超出了包括李小乐在内的人的预期，刚刚才在金马满载而归的《让子弹飞》竟然在台湾院线上映票房反应持续冷淡，竟然一直没有冲破150万这个数字…… 这让中影集团的韩三品大发雷霆，接连打电话给苹果日报的负责人，对方却只是说：“我们这里是自由民主的社会，我们拥有言论自由！” 已经从韩总升级为“韩三爷”的韩三品多次交涉未果之后，直接打电话去台湾新闻局与相关官员进行了沟通了解之后，一纸诉状告到了台湾法院起诉，而林芝玲，关颖，孙芸芸的经纪公司也同时出面正式起诉苹果日报。 最终在各方压力下，台湾最嚣张，最跋扈八卦报纸《苹果日报》被迫在版面上用极小的文字登出了道歉的公告， “由于本报在12月7日的报导中。提及李小乐先生等人时使用了‘明显不符合事实的报导’，我们意识到对当事人造成的伤害，这篇导报中有数张照片并没有得到核实，我们周一已经在内部进行的内部批评，不过在周三我们却得悉新闻局的相关文件要求我们进行严肃处理。我们已对这起事件进行了详细的调查，现作出决定如下。 1、与制作标题有关的雇员已被解雇； 2、《苹果日报》娱乐版的主编被停职30天； 3、提供照片，撰写这篇报道的并非《苹果日报》的员工。 我们再次做出道歉，尤其是对李小乐，他所取得的成就，是华人电影人的无比骄傲，这其中也包括对于我们台湾金马奖的贡献，未来，我们将进行自我检讨，提高对编辑的培训和掌控，并对所有富有建设性的批评意见做出回应，我们会做到更好。” 虽然表面上道歉，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就毫无诚意，因为在当天，《苹果日报》竟然在从来都是八卦与绯闻的娱乐版上放上了一条影评，大肆抨击着《让子弹飞》里获得金马奖的不合理。 文章里说道：“这是一部简单到不用脑子看的电影，在你看第一分钟的时候就能猜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姜闻扮演一个白痴到近乎弱智的英雄，散发着各种主角莫名其妙的光环，一个被他枪的县长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一个想要他命的恶霸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就加入他的组织……如果硬要给《让子弹飞》一个奖，那应该是最佳儿童片奖，正义战胜邪恶，这种老套的儒家思想是只有内地那些受到独裁教育的人才会喜欢。” 虽然大家都明知道《苹果日报》明里道歉，暗里继续消费《让子弹飞》与李小乐的下三流伎俩，可却又拿他毫无办法，在表面上，他已经开除了所谓的“负责人”并且还证明了那则报导不是他们员工撰写，只承担核实不严的责任，让人无法继续追究他的经济赔偿。 然后他那篇谩骂《让子弹飞》的影评，显然也是请了高手撰稿，句句都切中了《让子弹飞》的要害，这也是目前为止这部电影最大的被诟病的地方。 对此李小乐也只能摔着报纸无可奈何，台湾观众对于他确实没有任何好感……看起来下一部电影的困难远远大于他的预期。 第377章 第377场 杀手锏彩蛋 看最快更新 被这样的负面报导以及台湾方面舆论压力之后，进入12月中旬之后，《让子弹飞》的票房终于开始出现了下滑之势，12月12号-12月18号，《让子弹飞》单周票房下落为4368万，总票房累计为4亿7698万，虽然已经打破了内地电影票房几乎所有的记录，但是离李小乐所说的六亿目标仍有不少的差距。 毕竟一部电影能在票房榜单上占据一个多月的榜首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更何况还在强片如林的内地贺岁档。 在几天之后，香港喜剧之王周星星的《功夫》又将登陆票房大战的战场，到时候再加上后劲十足的《天下无贼》，已经上映一月有余的《让子弹飞》恐怕就要面临下档的危机了。 无论是业内的从业人员，还是普通影迷，都有些惋惜，看起来《让子弹飞》最现实的希望就是破5亿了，六亿已经是遥不可及了，毕竟电影本身故事简单的致命伤，无法让影迷们重复进电影院去反复观看，四川话版带给大家的惊喜也只是维持了两周。 中国电影报编辑部，一种跟踪报导《让子弹飞》的记者楚建国看着这个星期的票房成绩单，也停下手中撰写的那篇“子弹票房冲6亿，李疯狂兑现诺言”的预案稿，给身在中影第二制片厂的秘书小王打了一个电话抱怨。 “小王，你搞什么，你的内幕消息不准啊，《子弹》看来最多5亿嘛……” “建国啊……这事不能怪我，我也不清楚，我们厂长给我的消息就是这样的……我帮你问问。”小王苦笑着叫屈，从办公椅上起来后，转身看了看正在躺椅上享受窗外射进来阳光，睡午觉的李小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也不敢打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道看李小乐慢慢睁开眼睛，才小声问道： “李厂长，电影报的建国问，那则报导要不要继续写……咱们这票房六亿，最近可能还需要努力？” “啊……？”李小乐揉了揉眼睛，意识模糊地回答：“你让雷监制把第三版拷贝放到影院去，记得每家影院给一部分，不要太多……” “可……”秘书小王听着有些糊涂，不明所以地道：“可第三版本就加了一条花絮……每什么新东西……这对票房提升恐怕不大。”马上《功夫》上映了，之前的四川话版也只拉升了大概一亿多票房，凭一个花絮就想让电影拉升2亿票房……这什么逻辑…… “恩……就是那个花絮版本……”李小乐半睡半醒间伸了个懒腰转身，随着仅有的阳光照射的面积换了个姿势，边嘟嚷摆手赶人道： “你知道什么叫彩蛋营销吗？要让观众们开始动脑筋，回去查查‘口袋妖怪——梦幻’的故事，你就可以让建国放心了。” 小王无奈地摸着头，根本搞不懂什么是“彩蛋营销”，只得转头望向坐在电脑前吹着泡泡的雷婷，无助的问道： “雷监制，‘《口袋妖怪》——梦幻’是什么典故。”《口袋妖怪》这名字他倒是听过，好像是小孩子玩的一款很红的掌机游戏，但是这跟电影有什么关系。” 雷婷抬头望着天花板，信息成瘾的头脑迅速运转，缓缓地道： “恩，好像是一款《口袋妖怪》gb游戏刚刚发行的时候，销量并不是太好，游戏里面有150只精灵，那只编号151号叫‘梦幻’的精灵并不在游戏里。 这个‘梦幻’是当时的程序员宫本茂偷偷加到游戏的一个隐藏要素。不过由于当时卡带的容量已经被完全塞满，因此最终被排除。不过宫本茂舍不得丢弃自己所创作出来的梦幻，于是在游戏开发的最后阶段，他好不容易除掉了一些bug，留出了300多字节的空间，终于将“梦幻”偷偷的塞到游戏里面。由于没有获得社长批准，“梦幻”并不属于150只口袋妖怪的正式编制之列，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条件下才会被找到。 而且由于bug没有清除干净，只有在一部分卡带中才有可能出现“梦幻”，大多数卡带中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因为稀少，所以“梦幻”的存在就像神话一般在玩家中流传开来，成为所有《口袋妖怪》玩家都垂涎不已的传说，于是大大刺激的游戏的销量。” 曾经有一名玩家为了买到有‘梦幻’，连续买了103盒《口袋妖怪》的卡带，才最终找到‘梦幻’，最终由于玩家的疯狂讨论，这款游戏的热度大大超越预期，在全球卖了1200万盒……” 秘书小王听完雷婷的描述，依旧迷迷糊糊，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李厂长与雷监制这两人向来都是神神叨叨的，经常出些让人猜不透的鬼点子，小王也只能无奈地拨通记者朋友的电话回话了。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让子弹飞》即将要面临下画危机的时候，李小乐这位制作发行人令旗一挥，再度寄出了他暗藏已久的杀招——救猫咪第十三个节奏，彩蛋！！ 《让子弹飞》第三个版本在影院推出，这个版本与第一个版本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结尾字幕打出之后，穿插了几个被剪辑掉的镜头当作花絮播出着。 给予观众看到最富冲击力的镜头就是，在结尾从载着老三，老四，老五，老七，花姐的火车上，穿着汤师爷衣服的周闰发端腿站在车尾对姜闻春风得意地笑着。 还有老三在扮演麻匪绑架黄四郎两大家族之时，被姜闻扯下面具问：“你装模作样地戴着我的九筒做什么？想当老大啊？” 老三廖樊摸着头回答道：“你当老大都七年来，我当老大一天都不行吗？”等等几个被删除的镜头。 哇……这个故事结局完全不同了！彻底颠覆了整个故事机构，现场看到影迷先是迷惑，然后是思考……他们搞不明白这个花絮到底是传达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肯定了，黄四郎没死！！ 《让子弹飞》剧组并没有对外界宣称他发布的第三个版本，外界与影迷根本不知情，所以当看过《让子弹飞》的影迷听到有朋友疯传说“让子弹飞隐藏结局，黄四郎”根本没死的时候，所有人起初都是不相信。 但是很快又有不少人在电影院中看到了这个花絮，可并不是每个院线上映《让子弹飞》都能看到这个“彩蛋”的，大部分都没有，而少部分有，没人能总结出来规律。 网络上很多疯狂的影迷开始发帖大声疾呼着，“云南黑药”在天涯网上发帖道：“你们都没看懂《让子弹飞》，我告诉你们！黄四郎没有死，花姐是内奸，老二是被汤师爷出卖的！李疯狂碉堡了！《让子弹飞》碉堡了！这是高智商人才看得懂的影片！” 影评人了“乱世人”无奈地在自己的博客上表示自己的愤慨道：“他妈的李疯狂！我恨他！他耍了老子！这部狗日的电影根本就跟表面上看上去的不一样，太他妈的耗脑子了～！他怎么能埋那么多线！” 很多资深的影迷都想起了，网络上流传的一则李小乐在嘎纳的视频，他说：“所谓的彩蛋节奏，就是整部电影剧情之外，在打出字幕之后的节奏，既可以导出续集的线索，也可以是推出真正的隐藏结局，制造出一个新的悬念，让人意犹未尽。” 而越来越多普通影迷开始对这件“诡异”的事情着迷了，社区、论坛等各种地方的帖子，也开始表现出想要搞清楚整件事的渴望，很快影迷们都开始从“黄四郎没死”这个结尾，反过来重新研究整部影片，终于有人把当中的含义搞出来了！ 天涯的影视达人“黄飞红”发表了一篇：“让子弹飞真正剧情的帖子” “看看电影，导演并不是故弄玄虚发表了这个镜头，这个故事原本就已经描述清楚了。 1·黄四郎没有死，穿着汤师爷的衣服出现在了火车上，花絮里有交代，而正片里仔细看，最后姜闻给他枪自杀的时候穿的是红衣服，而上了碉楼的时候是蓝色衣服，这时候有时间换衣服吗？ 2·汤师爷的没有说完的第一个秘密是老二是他告密害死的，仔细看姜闻在老六墓碑前对老二描述任务时，镜头给了汤师爷一下，只有他听到了，电影里特写不是白给的。 而老汤第二个秘密是，他与黄四郎以前就认识，记得他的台词是“那一年我也十七岁，他也十七岁……”黄四郎在进城那天就认出他来了，只是不知道老汤这个无数化名的巨骗现在叫‘马邦德’，所以在鸿门宴上黄四郎点出“师爷是装糊涂的天才”，并指出他会英文，老汤就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而后面老汤的原配与孩子不远千里从山西来，其实就是黄四郎找人绑架老汤的孩子的，要不汤夫人母子怎么会知道老汤改道来了鹅城呢？这个原本就是暗示，只是观众看不懂，在加上花絮中汤夫人被删除的那句：“狗日的你这回姓汤了，百家姓都让你姓全了。”已经给予了所有的提示……被这样的负面报导以及台湾方面舆论压力之后，进入12月中旬之后，《让子弹飞》的票房终于开始出现了下滑之势，12月12号-12月18号，《让子弹飞》单周票房下落为4368万，总票房累计为4亿7698万，虽然已经打破了内地电影票房几乎所有的记录，但是离李小乐所说的六亿目标仍有不少的差距。 毕竟一部电影能在票房榜单上占据一个多月的榜首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更何况还在强片如林的内地贺岁档。 在几天之后，香港喜剧之王周星星的《功夫》又将登陆票房大战的战场，到时候再加上后劲十足的《天下无贼》，已经上映一月有余的《让子弹飞》恐怕就要面临下档的危机了。 无论是业内的从业人员，还是普通影迷，都有些惋惜，看起来《让子弹飞》最现实的希望就是破5亿了，六亿已经是遥不可及了，毕竟电影本身故事简单的致命伤，无法让影迷们重复进电影院去反复观看，四川话版带给大家的惊喜也只是维持了两周。 中国电影报编辑部，一种跟踪报导《让子弹飞》的记者楚建国看着这个星期的票房成绩单，也停下手中撰写的那篇“子弹票房冲6亿，李疯狂兑现诺言”的预案稿，给身在中影第二制片厂的秘书小王打了一个电话抱怨。 “小王，你搞什么，你的内幕消息不准啊，《子弹》看来最多5亿嘛……” “建国啊……这事不能怪我，我也不清楚，我们厂长给我的消息就是这样的……我帮你问问。”小王苦笑着叫屈，从办公椅上起来后，转身看了看正在躺椅上享受窗外射进来阳光，睡午觉的李小乐，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也不敢打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道看李小乐慢慢睁开眼睛，才小声问道： “李厂长，电影报的建国问，那则报导要不要继续写……咱们这票房六亿，最近可能还需要努力？” “啊……？”李小乐揉了揉眼睛，意识模糊地回答：“你让雷监制把第三版拷贝放到影院去，记得每家影院给一部分，不要太多……” “可……”秘书小王听着有些糊涂，不明所以地道：“可第三版本就加了一条花絮……每什么新东西……这对票房提升恐怕不大。”马上《功夫》上映了，之前的四川话版也只拉升了大概一亿多票房，凭一个花絮就想让电影拉升2亿票房……这什么逻辑…… “恩……就是那个花絮版本……”李小乐半睡半醒间伸了个懒腰转身，随着仅有的阳光照射的面积换了个姿势，边嘟嚷摆手赶人道： “你知道什么叫彩蛋营销吗？要让观众们开始动脑筋，回去查查‘口袋妖怪——梦幻’的故事，你就可以让建国放心了。” 小王无奈地摸着头，根本搞不懂什么是“彩蛋营销”，只得转头望向坐在电脑前吹着泡泡的雷婷，无助的问道： “雷监制，‘《口袋妖怪》——梦幻’是什么典故。”《口袋妖怪》这名字他倒是听过，好像是小孩子玩的一款很红的掌机游戏，但是这跟电影有什么关系。” 雷婷抬头望着天花板，信息成瘾的头脑迅速运转，缓缓地道： “恩，好像是一款《口袋妖怪》gb游戏刚刚发行的时候，销量并不是太好，游戏里面有150只精灵，那只编号151号叫‘梦幻’的精灵并不在游戏里。 这个‘梦幻’是当时的程序员宫本茂偷偷加到游戏的一个隐藏要素。不过由于当时卡带的容量已经被完全塞满，因此最终被排除。不过宫本茂舍不得丢弃自己所创作出来的梦幻，于是在游戏开发的最后阶段，他好不容易除掉了一些bug，留出了300多字节的空间，终于将“梦幻”偷偷的塞到游戏里面。由于没有获得社长批准，“梦幻”并不属于150只口袋妖怪的正式编制之列，只有在非常特殊的条件下才会被找到。 而且由于bug没有清除干净，只有在一部分卡带中才有可能出现“梦幻”，大多数卡带中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因为稀少，所以“梦幻”的存在就像神话一般在玩家中流传开来，成为所有《口袋妖怪》玩家都垂涎不已的传说，于是大大刺激的游戏的销量。” 曾经有一名玩家为了买到有‘梦幻’，连续买了103盒《口袋妖怪》的卡带，才最终找到‘梦幻’，最终由于玩家的疯狂讨论，这款游戏的热度大大超越预期，在全球卖了1200万盒……” 秘书小王听完雷婷的描述，依旧迷迷糊糊，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李厂长与雷监制这两人向来都是神神叨叨的，经常出些让人猜不透的鬼点子，小王也只能无奈地拨通记者朋友的电话回话了。 可就在大家都以为《让子弹飞》即将要面临下画危机的时候，李小乐这位制作发行人令旗一挥，再度寄出了他暗藏已久的杀招——救猫咪第十三个节奏，彩蛋！！ 《让子弹飞》第三个版本在影院推出，这个版本与第一个版本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结尾字幕打出之后，穿插了几个被剪辑掉的镜头当作花絮播出着。 给予观众看到最富冲击力的镜头就是，在结尾从载着老三，老四，老五，老七，花姐的火车上，穿着汤师爷衣服的周闰发端腿站在车尾对姜闻春风得意地笑着。 还有老三在扮演麻匪绑架黄四郎两大家族之时，被姜闻扯下面具问：“你装模作样地戴着我的九筒做什么？想当老大啊？” 老三廖樊摸着头回答道：“你当老大都七年来，我当老大一天都不行吗？”等等几个被删除的镜头。 哇……这个故事结局完全不同了！彻底颠覆了整个故事机构，现场看到影迷先是迷惑，然后是思考……他们搞不明白这个花絮到底是传达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是肯定了，黄四郎没死！！ 《让子弹飞》剧组并没有对外界宣称他发布的第三个版本，外界与影迷根本不知情，所以当看过《让子弹飞》的影迷听到有朋友疯传说“让子弹飞隐藏结局，黄四郎”根本没死的时候，所有人起初都是不相信。 但是很快又有不少人在电影院中看到了这个花絮，可并不是每个院线上映《让子弹飞》都能看到这个“彩蛋”的，大部分都没有，而少部分有，没人能总结出来规律。 网络上很多疯狂的影迷开始发帖大声疾呼着，“云南黑药”在天涯网上发帖道：“你们都没看懂《让子弹飞》，我告诉你们！黄四郎没有死，花姐是内奸，老二是被汤师爷出卖的！李疯狂碉堡了！《让子弹飞》碉堡了！这是高智商人才看得懂的影片！” 影评人了“乱世人”无奈地在自己的博客上表示自己的愤慨道：“他妈的李疯狂！我恨他！他耍了老子！这部狗日的电影根本就跟表面上看上去的不一样，太他妈的耗脑子了～！他怎么能埋那么多线！” 很多资深的影迷都想起了，网络上流传的一则李小乐在嘎纳的视频，他说：“所谓的彩蛋节奏，就是整部电影剧情之外，在打出字幕之后的节奏，既可以导出续集的线索，也可以是推出真正的隐藏结局，制造出一个新的悬念，让人意犹未尽。” 而越来越多普通影迷开始对这件“诡异”的事情着迷了，社区、论坛等各种地方的帖子，也开始表现出想要搞清楚整件事的渴望，很快影迷们都开始从“黄四郎没死”这个结尾，反过来重新研究整部影片，终于有人把当中的含义搞出来了！ 天涯的影视达人“黄飞红”发表了一篇：“让子弹飞真正剧情的帖子” “看看电影，导演并不是故弄玄虚发表了这个镜头，这个故事原本就已经描述清楚了。 1·黄四郎没有死，穿着汤师爷的衣服出现在了火车上，花絮里有交代，而正片里仔细看，最后姜闻给他枪自杀的时候穿的是红衣服，而上了碉楼的时候是蓝色衣服，这时候有时间换衣服吗？ 2·汤师爷的没有说完的第一个秘密是老二是他告密害死的，仔细看姜闻在老六墓碑前对老二描述任务时，镜头给了汤师爷一下，只有他听到了，电影里特写不是白给的。 而老汤第二个秘密是，他与黄四郎以前就认识，记得他的台词是“那一年我也十七岁，他也十七岁……”黄四郎在进城那天就认出他来了，只是不知道老汤这个无数化名的巨骗现在叫‘马邦德’，所以在鸿门宴上黄四郎点出“师爷是装糊涂的天才”，并指出他会英文，老汤就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而后面老汤的原配与孩子不远千里从山西来，其实就是黄四郎找人绑架老汤的孩子的，要不汤夫人母子怎么会知道老汤改道来了鹅城呢？这个原本就是暗示，只是观众看不懂，在加上花絮中汤夫人被删除的那句：“狗日的你这回姓汤了，百家姓都让你姓全了。”已经给予了所有的提示…… 第378章 第378场 解密的热潮 看最快更新 老汤原本以为自己忽悠张麻子与黄四郎，却没想到黄四郎棋高一招，所以他最后时刻还让张麻子别回鹅城，因为他还知道花姐就是黄四郎的人，张麻子输定了。 3·花姐原本就是黄四郎的人，不过她与老三联合，形成了新的势力。 花姐在初初露面时对张麻子枪毙麻匪丝毫不惧，后与黄四郎的对话中，显露了高深的心机，可中途被张麻子抓后一听到张麻子是麻匪，立刻晕倒，这显然是她博取同情的演技。 而她试图用美人记笼络老三，老二，可发现老二却是个同性恋，于是黄四郎让她以恩义来博感情。 其中有一段，在张麻子抓走替身之后，黄四郎突然带着大队人马到了花姐房间，莫名其妙的威胁花姐，而花姐只用了一个箱子就打发走了黄四郎，黄四郎不要钱，那是一只空箱子，这件事给老三，老二了一个印象，花姐于是“美人救英雄”，后来在两人的帮助下，花姐顺利加入了麻匪帮。 记得吗，那一场戏，老三那时候看着黄四郎的背影怒喝道：“我刚才干嘛不一枪打死他。”老二回答是：“大哥说了，留着他是为了弄他的钱。” 这时候花姐说了一句耐心寻味的话：“既然想弄钱，那……你们干嘛到处发钱呢？” 这一句话，花姐实在是太过高明，完全打破了张麻子的立场，老三那时候就已经起了反心，想想看他的那句：“你当老大都七年来，我当老大一天都不行吗？”，这一切都合理了。 而在大决战时候，花姐突然带着黄四郎的替身失踪，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花姐与老三的密谋，老三知道没了老二，张麻子一定会让他去办事，然后他与花姐两人坐山观虎斗看了，他们两人的心态是哪一方胜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拿到最大的好处。 老三既不愿让张麻子死去，兄弟们分崩离析，也不愿意让张麻子获胜，自己依然屈居人下，于是他与花姐计划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麻子与黄四郎的对决，最终在第三天最关键的时刻出现，黄四郎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活着，迟早都要死，如果你死了你永远都活着。”当真张麻子杀了他的假张麻子的时候，他在鹅城的财路已经断了，而事情捅破了，刘都统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条新路，是的，你猜对了，去浦东，记得他说过“买了6个县长的事情吗”汤师爷死时候说过他口袋里有5县令上任书吗？还有一张是哪里？不错，你又猜对了，就是上海浦东。 最后镜头里，那辆火车上坐的人其实与开头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县长换成了黄四郎，铁血十八军换成了麻匪帮…… 5，为什么死的是老二？最不起眼的老二其实这部戏的关键人物，有他在，张麻子才是老大，他死，张麻子已经注定要孤家寡人了。 你们注意看，张麻子第一次得到两大家族的钱的时候，所有人的表现，仔细去看看，然后看看张麻子说把钱发出去的时候，手下的表现。只有老二，没在乎钱，只有老二，在老大说把钱发出去的时候，老二没心疼。所以老二必死无疑。 张麻子虚假胜利后，老七飞跑过来问他喜欢花姐吗？又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话。紧接着又说别说是他说的。其实他告诉张麻子花姐是卧底，老三他们已被黄四郎收买，老七这时候其实已经骑虎难下。 所以后来老三对张麻子说我要替二哥娶她，而张麻子答非所问的说“老二啊老二”。而老三以为张走神还提醒他说大哥“我是老三”。其实张麻子心里明白，所以才会一手拿枪指着头一手拿枪指着花姐和老三，当时他是真想杀花姐的，但念兄弟情谊和对花姐的一丝好感就成全了他们。而且他问为什么要离开他，众人皆曰不轻松，唯老七打马虎眼，老七还是向着张的。 汤师爷说过“杀人株心”，最后张麻子是真正被株了心……” 这么一篇解密影迷出现，影迷们全体沸腾了！什么是惊喜，这他妈的就是惊喜！妈的！咱们所有人都被李小乐给戏耍了！一部电影竟然富含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一个简单通俗，让所有人一看就明白，一个暗藏玄机，只待高智商人群从中解密。 天涯上这篇帖子发布之后，无数影迷在电脑前面骂娘拍桌子，那不一种愤怒，而是一种兴奋，就像是自己与电影一直在，原本以为她艳丽无比的性感辣妹，可一转脸却发现她其实有点小清新的清纯校花，如此大的转折让影迷反应不一。 一些人开始叫嚣着：“根本就是电影公司的故弄玄虚，那篇分析的情节极为牵强。”而另外一些人都在兴奋的高喊着：“李疯狂太牛逼了～！《子弹》这部电影你要看十遍以上你才能看得懂！” 剩下的人，也是大多数都不知道到底哪方才是正确的，今天看到《楚浙晚报》晚报上评论《让子弹飞》为中国最具解密色彩的电影，明天又发现《文化周刊》上某着名影评人大骂网络上的言论胡说八道：“花絮只是花絮，电影里删除的情节多了，人家李小乐都没有出来说话，一堆网友的言论能说明什么？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网络上支持《子弹》与反对《子弹》的声音都很强烈，众多的网友开始为了这部电影展开了各种口水战，每一个相关帖子的回覆都相当热烈，甚至很多一言不合变成了人身攻击，天涯网影视板块里每天都要封锁类型的帖子达20多条。 可无论你是支持还是反对，想要与人争辩，或者是真的想搞明白这部电影描述的真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再去看一遍～！ 《让子弹飞》原本就是一部节奏奇快的电影，第一遍根本无法观察到所有细节，更别说分析了。 但是很多影迷都无奈的发现，《让子弹飞》虽然已经上映一个多月了，可市面上还是没有任何的盗版，想要搞明白，只能乖乖地再买张票，到电影院里再去看一遍。 在这场纷争中，很多网友都登上了《让子弹飞》的官方网站，在上面留言希望李小乐这位导演兼编剧亲自来说明所有的疑点，可这时候电影已经过了宣传期，演员，导演各自热点都已经过了，没有任何更新的内容，而李小乐更是像隐形了一般，彻底消失在媒体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在准备下一部的作品了。 对于外界的所有揣测，《让子弹飞》的剧组都很默契地保持的沉默，廖樊与张末参加活动被记者逮到的时候，一问道这个问题，都是笑着回答： “《子弹》的剧情是边拍边改，故事跟我们拿到的剧本完全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老三是好是坏，黄四郎死了没有，这你只能问导演本人。” 演员们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媒体们都很郁闷，不少记者私下都说廖樊，张末很狡猾，可无辜地是，这两位根本就没说谎，因为他们当初拿到《让子弹飞》的原剧本早已经在拍摄中改的面目全非了，李小乐与姜闻一天一个变的，倒后面，演员只知道自己的戏份，关于整体剧情，他们早就云里雾里了。 也有不少内行的记者与影评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已经明白了李小乐在做什么了，他们很愤怒，可能怎么办？还是得买票再去看一遍，《子弹》的隐藏剧情讨论度如此之高，影评人与记者们也只能自己买票再去看几遍，才能写得出相关文章来…… 在搜狐娱乐工作的网编刘坤在自己的博客上的抱怨道：“我昏了……为了写《让子弹飞》的评论稿，我连续去看了这部电影7遍，这他妈的线埋的太多了……还好中国就只有一个李疯狂，要是各个导演都跟李疯狂似的丧心病狂，我每个月赚地这点钱，也就够买电影票了……” 在这样高热门的讨论下，原本被影迷热烈期待香港喜剧之王周星星的新片——《功夫》反而变成了配角，无论是在传统文字媒体，还是网络媒体上，宣传版面竟然完全没有《让子弹飞》多，这让周星星得影迷们都抓狂无比，不断用各种渠道在网上发表着抗议。 “他妈的～！《子弹》都上映一个多月了，还炒个！周星星来了，你们还李小乐～李小乐的～～烦不烦啊～！” “搞错没有，中影肯定有内幕操作！怎么《功夫》都没大的宣传！” 12月23号，《功夫》在楚浙举办了盛大的首映礼，票房飘红，但是在首映礼之后记者会，记者问的最多的却是关于《让子弹飞》的问题， “我是娱乐纵天下的记者。我有个问题问周星星先生，李小乐的《让子弹飞》的票房已经接近了5亿，冯晓刚的《天下无贼》也过了一亿票房大关，《功夫》与他们两位导演竞争，对你是否有压力？”老汤原本以为自己忽悠张麻子与黄四郎，却没想到黄四郎棋高一招，所以他最后时刻还让张麻子别回鹅城，因为他还知道花姐就是黄四郎的人，张麻子输定了。 3·花姐原本就是黄四郎的人，不过她与老三联合，形成了新的势力。 花姐在初初露面时对张麻子枪毙麻匪丝毫不惧，后与黄四郎的对话中，显露了高深的心机，可中途被张麻子抓后一听到张麻子是麻匪，立刻晕倒，这显然是她博取同情的演技。 而她试图用美人记笼络老三，老二，可发现老二却是个同性恋，于是黄四郎让她以恩义来博感情。 其中有一段，在张麻子抓走替身之后，黄四郎突然带着大队人马到了花姐房间，莫名其妙的威胁花姐，而花姐只用了一个箱子就打发走了黄四郎，黄四郎不要钱，那是一只空箱子，这件事给老三，老二了一个印象，花姐于是“美人救英雄”，后来在两人的帮助下，花姐顺利加入了麻匪帮。 记得吗，那一场戏，老三那时候看着黄四郎的背影怒喝道：“我刚才干嘛不一枪打死他。”老二回答是：“大哥说了，留着他是为了弄他的钱。” 这时候花姐说了一句耐心寻味的话：“既然想弄钱，那……你们干嘛到处发钱呢？” 这一句话，花姐实在是太过高明，完全打破了张麻子的立场，老三那时候就已经起了反心，想想看他的那句：“你当老大都七年来，我当老大一天都不行吗？”，这一切都合理了。 而在大决战时候，花姐突然带着黄四郎的替身失踪，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花姐与老三的密谋，老三知道没了老二，张麻子一定会让他去办事，然后他与花姐两人坐山观虎斗看了，他们两人的心态是哪一方胜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拿到最大的好处。 老三既不愿让张麻子死去，兄弟们分崩离析，也不愿意让张麻子获胜，自己依然屈居人下，于是他与花姐计划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麻子与黄四郎的对决，最终在第三天最关键的时刻出现，黄四郎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活着，迟早都要死，如果你死了你永远都活着。”当真张麻子杀了他的假张麻子的时候，他在鹅城的财路已经断了，而事情捅破了，刘都统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条新路，是的，你猜对了，去浦东，记得他说过“买了6个县长的事情吗”汤师爷死时候说过他口袋里有5县令上任书吗？还有一张是哪里？不错，你又猜对了，就是上海浦东。 最后镜头里，那辆火车上坐的人其实与开头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县长换成了黄四郎，铁血十八军换成了麻匪帮…… 5，为什么死的是老二？最不起眼的老二其实这部戏的关键人物，有他在，张麻子才是老大，他死，张麻子已经注定要孤家寡人了。 你们注意看，张麻子第一次得到两大家族的钱的时候，所有人的表现，仔细去看看，然后看看张麻子说把钱发出去的时候，手下的表现。只有老二，没在乎钱，只有老二，在老大说把钱发出去的时候，老二没心疼。所以老二必死无疑。 张麻子虚假胜利后，老七飞跑过来问他喜欢花姐吗？又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话。紧接着又说别说是他说的。其实他告诉张麻子花姐是卧底，老三他们已被黄四郎收买，老七这时候其实已经骑虎难下。 所以后来老三对张麻子说我要替二哥娶她，而张麻子答非所问的说“老二啊老二”。而老三以为张走神还提醒他说大哥“我是老三”。其实张麻子心里明白，所以才会一手拿枪指着头一手拿枪指着花姐和老三，当时他是真想杀花姐的，但念兄弟情谊和对花姐的一丝好感就成全了他们。而且他问为什么要离开他，众人皆曰不轻松，唯老七打马虎眼，老七还是向着张的。 汤师爷说过“杀人株心”，最后张麻子是真正被株了心……” 这么一篇解密影迷出现，影迷们全体沸腾了！什么是惊喜，这他妈的就是惊喜！妈的！咱们所有人都被李小乐给戏耍了！一部电影竟然富含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一个简单通俗，让所有人一看就明白，一个暗藏玄机，只待高智商人群从中解密。 天涯上这篇帖子发布之后，无数影迷在电脑前面骂娘拍桌子，那不一种愤怒，而是一种兴奋，就像是自己与电影一直在，原本以为她艳丽无比的性感辣妹，可一转脸却发现她其实有点小清新的清纯校花，如此大的转折让影迷反应不一。 一些人开始叫嚣着：“根本就是电影公司的故弄玄虚，那篇分析的情节极为牵强。”而另外一些人都在兴奋的高喊着：“李疯狂太牛逼了～！《子弹》这部电影你要看十遍以上你才能看得懂！” 剩下的人，也是大多数都不知道到底哪方才是正确的，今天看到《楚浙晚报》晚报上评论《让子弹飞》为中国最具解密色彩的电影，明天又发现《文化周刊》上某着名影评人大骂网络上的言论胡说八道：“花絮只是花絮，电影里删除的情节多了，人家李小乐都没有出来说话，一堆网友的言论能说明什么？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网络上支持《子弹》与反对《子弹》的声音都很强烈，众多的网友开始为了这部电影展开了各种口水战，每一个相关帖子的回覆都相当热烈，甚至很多一言不合变成了人身攻击，天涯网影视板块里每天都要封锁类型的帖子达20多条。 可无论你是支持还是反对，想要与人争辩，或者是真的想搞明白这部电影描述的真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再去看一遍～！ 《让子弹飞》原本就是一部节奏奇快的电影，第一遍根本无法观察到所有细节，更别说分析了。 但是很多影迷都无奈的发现，《让子弹飞》虽然已经上映一个多月了，可市面上还是没有任何的盗版，想要搞明白，只能乖乖地再买张票，到电影院里再去看一遍。 在这场纷争中，很多网友都登上了《让子弹飞》的官方网站，在上面留言希望李小乐这位导演兼编剧亲自来说明所有的疑点，可这时候电影已经过了宣传期，演员，导演各自热点都已经过了，没有任何更新的内容，而李小乐更是像隐形了一般，彻底消失在媒体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在准备下一部的作品了。 对于外界的所有揣测，《让子弹飞》的剧组都很默契地保持的沉默，廖樊与张末参加活动被记者逮到的时候，一问道这个问题，都是笑着回答： “《子弹》的剧情是边拍边改，故事跟我们拿到的剧本完全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老三是好是坏，黄四郎死了没有，这你只能问导演本人。” 演员们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媒体们都很郁闷，不少记者私下都说廖樊，张末很狡猾，可无辜地是，这两位根本就没说谎，因为他们当初拿到《让子弹飞》的原剧本早已经在拍摄中改的面目全非了，李小乐与姜闻一天一个变的，倒后面，演员只知道自己的戏份，关于整体剧情，他们早就云里雾里了。 也有不少内行的记者与影评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已经明白了李小乐在做什么了，他们很愤怒，可能怎么办？还是得买票再去看一遍，《子弹》的隐藏剧情讨论度如此之高，影评人与记者们也只能自己买票再去看几遍，才能写得出相关文章来…… 在搜狐娱乐工作的网编刘坤在自己的博客上的抱怨道：“我昏了……为了写《让子弹飞》的评论稿，我连续去看了这部电影7遍，这他妈的线埋的太多了……还好中国就只有一个李疯狂，要是各个导演都跟李疯狂似的丧心病狂，我每个月赚地这点钱，也就够买电影票了……” 在这样高热门的讨论下，原本被影迷热烈期待香港喜剧之王周星星的新片——《功夫》反而变成了配角，无论是在传统文字媒体，还是网络媒体上，宣传版面竟然完全没有《让子弹飞》多，这让周星星得影迷们都抓狂无比，不断用各种渠道在网上发表着抗议。 “他妈的～！《子弹》都上映一个多月了，还炒个！周星星来了，你们还李小乐～李小乐的～～烦不烦啊～！” “搞错没有，中影肯定有内幕操作！怎么《功夫》都没大的宣传！” 12月23号，《功夫》在楚浙举办了盛大的首映礼，票房飘红，但是在首映礼之后记者会，记者问的最多的却是关于《让子弹飞》的问题， “我是娱乐纵天下的记者。我有个问题问周星星先生，李小乐的《让子弹飞》的票房已经接近了5亿，冯晓刚的《天下无贼》也过了一亿票房大关，《功夫》与他们两位导演竞争，对你是否有压力？” 第379章 第379场 c－级别导演 看最快更新 一头花白头发，显得有些憔悴的周星星心里很无奈，只能是诚恳地回答道：“李小乐，冯晓刚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导演，希望他们的电影有很好的成绩，我希望我们三个电影都各自有很好的成绩……”说完周星星还是忍不住感叹地开起来玩笑： “我去年金像奖给李导演颁奖的时候，他还是个新人，没想到今年我来内地，他已经有两部4亿的大片了…我要是早知道，我当时肯定要跟他讲，以后我电影上映的时候，请帮帮忙错开，免得伤及我这个无辜……” 话虽然说的谦虚，但是周星星就是周星星，《功夫》首日上映就在全国拿下来1239万的漂亮成绩单，成为了单日票房冠军，而《天下无贼》却稍显疲软，在这天只拿下430万的票房，最让人惊奇是《让子弹飞》，连才上映两周的《天下无贼》都被《功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可上映一月有余的《让子弹飞》却强势反弹拿下来986万的成绩。 这又创造一项新纪录，《子弹》成为内地首部在上映一月之后，依然能拿下单日800万票房以上的电影，要知道号称后劲最强劲的《泰坦尼克号》，在上映一月之后也只拿下了746万的单天成绩。 三位华人区的超一流导演，在贺岁档的大战拉开帷幕，不光是影迷大呼过瘾，就连业内都是一片欢腾，全国各地影院在包含圣诞节的一个星期，是影院黄金季，而在这段时间的影迷无疑是幸福的。 去影院里，抬头就能看到三部华语电影精品，姜闻，葛尤，刘德桦，周闰发，周星星……这些华人世界光芒四射的演员明星海报悬挂在影院各处，只要你愿意，就能在一天之内在大荧幕上看到所有这些巨星。 25号圣诞节，从早上9点院线开门起，各大城市的影院就呈现了空前的拥挤，情侣们，年轻人们都在这天拥到了影院购票厅里，院线经理们欣喜的发现，万达，新干线，星美多家院线的电脑统计现实，在今天这一天，楚浙，上海，广州，成都，四座城市的院线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每场电影上座率达到百分八十五以上的奇迹！ 全国统计下来，单单是这一天的票房，就达到了5129万，这是内地电影历上首次单日出现超越5000万的成绩，而在这天全国有32家新影院开张，内地院线数达到1478座，荧幕数达到3600块。 这一个星期不光是影迷的节日，更是内地电影人的节日，每个人看着直线飙升的成绩表，想着年底丰厚的奖金，兴奋，狂喜着。 而作为这场盛宴的缔造者之一，华谊兄弟公司举行的盛大的庆功宴，因为在这一周，他们发行的两部电影《天下无贼》与《功夫》都票房大热，特别是《功夫》更是一举拿下了9179万的惊人成绩，预期票房会达到2·5亿左右。 华美灯光下，在自助宴会上的周星星，冯晓刚在宴会上与春风得意的王宗磊敬酒，三人都是心情大好，周星星用生疏的国语举杯道： “这次还是靠宗磊的帮忙，《功夫》才能有这么好的成绩，我敬你一杯。” “星爷客气了，我也是多沾了两位的光。”在晚宴上出尽风头的王宗磊，脸颊上已经带着明显的酒意，呵呵笑着，想当年他们华谊兄弟公司刚刚成立时，冯晓刚的电影才几千万票房就已经让业内奉为领军人物了，谁能想到这才短短几年之间，华谊公司出品的一部电影单周票房就已经接近一亿了。 对于华谊来说，发行电影赚钱已经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了，重要的是能赚多少钱。 “其实这次《功夫》票房成绩这么好，也还是要感谢晓刚，要不是他的《天下无贼》预热了市场，只怕我们还达不到这个成绩。”王宗磊对着冯晓刚恭维道。 “诶，宗磊你这话是寒蝉我了……”冯晓刚摇着头举着高脚酒杯，连连摆手：“这功劳不能归在我身上，要谢，你们要多谢李小乐，说到底还是他的《让子弹飞》够狠，我是跟在他后面跟着吃了口热饭。” “咳咳……晓刚你是喝醉了～哈哈”王宗磊觉得有些尴尬，搂着冯晓刚的肩膀笑道，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在《天下无贼》过1·5亿，《功夫》预计有2·5亿票房的时，人家中影公司的李小乐的《让子弹飞》却已经大踏步跨越了5亿大关，奔着6亿去了。 华谊兄弟集结所有资源出品发行的两部超级大片，就是想在这蒸蒸日上的电影市场上显示自己的鹤立鸡群的实力，可王宗磊万万没想到的是，一部《让子弹飞》就竟然在贺岁档里打遍天下无敌手，首映一周破纪录不说，其后两次改版，两次票房回升，到现在了竟然在周榜单里以单周8867万票房的成绩，死死咬住了首映一周的《功夫》…… 可怕，可敬，可谓……这是王宗磊现在脑子一想到李小乐，就蹦出这么几个词来。 “宗磊，你说我们两部电影加起来票房成绩能打过《子弹》吗？”周星星突然好奇地望着王宗磊问。 “这当然不是问题。”王宗磊愣了一下，却又信心十足地笑道：“《功夫》还会在海外上映，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韩国，这些地方我们和哥伦比亚公司都已经联络好了，《让子弹飞》他们的卖点在于对话与剧情，无论如何被文化局限，而星爷的动作喜剧却是没有国界的。” “如果只单算内地呢？”周星星把“内地”这个词用语气加重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宗磊顾左右而言他，周星星与冯晓刚均是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那一丝无奈，虽然像他们这样的导演并不需要票房去证明些什么，但是眼看着两人加起来还不及一位22岁的后起之秀，这种被新人远远超越的感觉，让他们心里无比的失落…… 取得了史无前例的票房成绩，可他们却开始迷惑，现在到底是属于他们的时代来临了呢？还是他们时代即将过去了呢？ 只是心头光想到李小乐那张年轻的脸庞浮现，已经不再年轻的他们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同时又有一丝羡慕……如果自己22岁就能站到这个舞台来，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进入一月份之后，元旦长假结束，人们开始回到年底忙碌的生活，影院的热潮开始逐渐的下降，影院狂欢开始归于平静，在2005年1月1号突破6亿大关，李小乐兑现对上映之初的承诺之后，接着20天后，好莱坞如日中天的汤姆汉克斯《极地特快》，台湾人气天王吴宗宪的喜剧《一石二鸟》纷纷上映，《让子弹飞》场次逐渐减少，慢慢退居二线。 1月20号这一天，在《让子弹飞》去全国只排了76块银幕临近下画时，终于突破7亿大关，再度让影迷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2002年《英雄》拿到2·5票房的时候，大家觉得张一谋创造了奇迹，2004年初《非诚勿扰》用4亿票房横扫内地之后，人们再度惊叹内地市场的潜力。 而仅仅在一年之后，《让子弹飞》出现了，7亿……整整把这个票房成绩提高了3亿……现在，谁也不知道内地票房的极限到底是多少了？或许是8亿？9亿？还是十亿？ 或许这个答案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不断创造纪录的导演李小乐本人，7亿是个什么成绩？接近一亿美金的票房（按照当时的汇率）。 如果只算单地区的票房排名，这个成绩在全球排名高达第24位！！而且这是全年票房榜单前50位里，唯一一部来自美国之外的电影！ 在这份名单在一系列好莱坞公司名字中，来自中国的中影集团的名字首次出现，同时在导演栏上，还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发音名字“happy·li” 这是北美电影公司第一次关注到这个名字，在时代华纳，happy——li的档案进入了今年筹拍影片的备案导演存档，在a，b，c，d四级划分中中，被列为c-级。 仔细看看这份名单，能入围华人导演只有区区四名，李安，张一谋，王家未，吴雨森。 其中排名最高的是李安，去年拍完票房平平的《绿巨人浩克》之后，李安排名从b+掉到了b-，而在国际上频频得奖的张一谋与王家卫，他们的排名都是c+级别，而拍完《风语者》遭遇票房滑铁卢的吴雨森，因为直接导致米高梅陷入严重的财务评分从2001年的a-滑落至c级…… 无论是二十世纪福克斯，还是派拉蒙，或者是迪斯尼的制片经理们，都在好奇这个来自中国happy·li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他们看到happy·li的资料的时候，都是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上的稚嫩秀气东方男孩，都是不敢详细的核实了一遍，然后才张大了嘴巴“哇～”了一声！ 一个22岁的导演，竟然在中国拍出来一部票房近亿美金的电影，这简直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happy·li的弱点似乎也很明显，题材单一，一直在喜剧打转，似乎火候还差点，好莱坞的制片经理们，都想等看他下一部电影是什么？究竟他是不是能成为下一个李安呢？一头花白头发，显得有些憔悴的周星星心里很无奈，只能是诚恳地回答道：“李小乐，冯晓刚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导演，希望他们的电影有很好的成绩，我希望我们三个电影都各自有很好的成绩……”说完周星星还是忍不住感叹地开起来玩笑： “我去年金像奖给李导演颁奖的时候，他还是个新人，没想到今年我来内地，他已经有两部4亿的大片了…我要是早知道，我当时肯定要跟他讲，以后我电影上映的时候，请帮帮忙错开，免得伤及我这个无辜……” 话虽然说的谦虚，但是周星星就是周星星，《功夫》首日上映就在全国拿下来1239万的漂亮成绩单，成为了单日票房冠军，而《天下无贼》却稍显疲软，在这天只拿下430万的票房，最让人惊奇是《让子弹飞》，连才上映两周的《天下无贼》都被《功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可上映一月有余的《让子弹飞》却强势反弹拿下来986万的成绩。 这又创造一项新纪录，《子弹》成为内地首部在上映一月之后，依然能拿下单日800万票房以上的电影，要知道号称后劲最强劲的《泰坦尼克号》，在上映一月之后也只拿下了746万的单天成绩。 三位华人区的超一流导演，在贺岁档的大战拉开帷幕，不光是影迷大呼过瘾，就连业内都是一片欢腾，全国各地影院在包含圣诞节的一个星期，是影院黄金季，而在这段时间的影迷无疑是幸福的。 去影院里，抬头就能看到三部华语电影精品，姜闻，葛尤，刘德桦，周闰发，周星星……这些华人世界光芒四射的演员明星海报悬挂在影院各处，只要你愿意，就能在一天之内在大荧幕上看到所有这些巨星。 25号圣诞节，从早上9点院线开门起，各大城市的影院就呈现了空前的拥挤，情侣们，年轻人们都在这天拥到了影院购票厅里，院线经理们欣喜的发现，万达，新干线，星美多家院线的电脑统计现实，在今天这一天，楚浙，上海，广州，成都，四座城市的院线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每场电影上座率达到百分八十五以上的奇迹！ 全国统计下来，单单是这一天的票房，就达到了5129万，这是内地电影历上首次单日出现超越5000万的成绩，而在这天全国有32家新影院开张，内地院线数达到1478座，荧幕数达到3600块。 这一个星期不光是影迷的节日，更是内地电影人的节日，每个人看着直线飙升的成绩表，想着年底丰厚的奖金，兴奋，狂喜着。 而作为这场盛宴的缔造者之一，华谊兄弟公司举行的盛大的庆功宴，因为在这一周，他们发行的两部电影《天下无贼》与《功夫》都票房大热，特别是《功夫》更是一举拿下了9179万的惊人成绩，预期票房会达到2·5亿左右。 华美灯光下，在自助宴会上的周星星，冯晓刚在宴会上与春风得意的王宗磊敬酒，三人都是心情大好，周星星用生疏的国语举杯道： “这次还是靠宗磊的帮忙，《功夫》才能有这么好的成绩，我敬你一杯。” “星爷客气了，我也是多沾了两位的光。”在晚宴上出尽风头的王宗磊，脸颊上已经带着明显的酒意，呵呵笑着，想当年他们华谊兄弟公司刚刚成立时，冯晓刚的电影才几千万票房就已经让业内奉为领军人物了，谁能想到这才短短几年之间，华谊公司出品的一部电影单周票房就已经接近一亿了。 对于华谊来说，发行电影赚钱已经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了，重要的是能赚多少钱。 “其实这次《功夫》票房成绩这么好，也还是要感谢晓刚，要不是他的《天下无贼》预热了市场，只怕我们还达不到这个成绩。”王宗磊对着冯晓刚恭维道。 “诶，宗磊你这话是寒蝉我了……”冯晓刚摇着头举着高脚酒杯，连连摆手：“这功劳不能归在我身上，要谢，你们要多谢李小乐，说到底还是他的《让子弹飞》够狠，我是跟在他后面跟着吃了口热饭。” “咳咳……晓刚你是喝醉了～哈哈”王宗磊觉得有些尴尬，搂着冯晓刚的肩膀笑道，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在《天下无贼》过1·5亿，《功夫》预计有2·5亿票房的时，人家中影公司的李小乐的《让子弹飞》却已经大踏步跨越了5亿大关，奔着6亿去了。 华谊兄弟集结所有资源出品发行的两部超级大片，就是想在这蒸蒸日上的电影市场上显示自己的鹤立鸡群的实力，可王宗磊万万没想到的是，一部《让子弹飞》就竟然在贺岁档里打遍天下无敌手，首映一周破纪录不说，其后两次改版，两次票房回升，到现在了竟然在周榜单里以单周8867万票房的成绩，死死咬住了首映一周的《功夫》…… 可怕，可敬，可谓……这是王宗磊现在脑子一想到李小乐，就蹦出这么几个词来。 “宗磊，你说我们两部电影加起来票房成绩能打过《子弹》吗？”周星星突然好奇地望着王宗磊问。 “这当然不是问题。”王宗磊愣了一下，却又信心十足地笑道：“《功夫》还会在海外上映，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韩国，这些地方我们和哥伦比亚公司都已经联络好了，《让子弹飞》他们的卖点在于对话与剧情，无论如何被文化局限，而星爷的动作喜剧却是没有国界的。” “如果只单算内地呢？”周星星把“内地”这个词用语气加重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王宗磊顾左右而言他，周星星与冯晓刚均是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那一丝无奈，虽然像他们这样的导演并不需要票房去证明些什么，但是眼看着两人加起来还不及一位22岁的后起之秀，这种被新人远远超越的感觉，让他们心里无比的失落…… 取得了史无前例的票房成绩，可他们却开始迷惑，现在到底是属于他们的时代来临了呢？还是他们时代即将过去了呢？ 只是心头光想到李小乐那张年轻的脸庞浮现，已经不再年轻的他们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同时又有一丝羡慕……如果自己22岁就能站到这个舞台来，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进入一月份之后，元旦长假结束，人们开始回到年底忙碌的生活，影院的热潮开始逐渐的下降，影院狂欢开始归于平静，在2005年1月1号突破6亿大关，李小乐兑现对上映之初的承诺之后，接着20天后，好莱坞如日中天的汤姆汉克斯《极地特快》，台湾人气天王吴宗宪的喜剧《一石二鸟》纷纷上映，《让子弹飞》场次逐渐减少，慢慢退居二线。 1月20号这一天，在《让子弹飞》去全国只排了76块银幕临近下画时，终于突破7亿大关，再度让影迷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2002年《英雄》拿到2·5票房的时候，大家觉得张一谋创造了奇迹，2004年初《非诚勿扰》用4亿票房横扫内地之后，人们再度惊叹内地市场的潜力。 而仅仅在一年之后，《让子弹飞》出现了，7亿……整整把这个票房成绩提高了3亿……现在，谁也不知道内地票房的极限到底是多少了？或许是8亿？9亿？还是十亿？ 或许这个答案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不断创造纪录的导演李小乐本人，7亿是个什么成绩？接近一亿美金的票房（按照当时的汇率）。 如果只算单地区的票房排名，这个成绩在全球排名高达第24位！！而且这是全年票房榜单前50位里，唯一一部来自美国之外的电影！ 在这份名单在一系列好莱坞公司名字中，来自中国的中影集团的名字首次出现，同时在导演栏上，还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发音名字“happy·li” 这是北美电影公司第一次关注到这个名字，在时代华纳，happy——li的档案进入了今年筹拍影片的备案导演存档，在a，b，c，d四级划分中中，被列为c-级。 仔细看看这份名单，能入围华人导演只有区区四名，李安，张一谋，王家未，吴雨森。 其中排名最高的是李安，去年拍完票房平平的《绿巨人浩克》之后，李安排名从b+掉到了b-，而在国际上频频得奖的张一谋与王家卫，他们的排名都是c+级别，而拍完《风语者》遭遇票房滑铁卢的吴雨森，因为直接导致米高梅陷入严重的财务评分从2001年的a-滑落至c级…… 无论是二十世纪福克斯，还是派拉蒙，或者是迪斯尼的制片经理们，都在好奇这个来自中国happy·li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他们看到happy·li的资料的时候，都是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上的稚嫩秀气东方男孩，都是不敢详细的核实了一遍，然后才张大了嘴巴“哇～”了一声！ 一个22岁的导演，竟然在中国拍出来一部票房近亿美金的电影，这简直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happy·li的弱点似乎也很明显，题材单一，一直在喜剧打转，似乎火候还差点，好莱坞的制片经理们，都想等看他下一部电影是什么？究竟他是不是能成为下一个李安呢？ 第380章 第380场 最难的电影 看最快更新 1月18号，中影集团，董事们正举行着一年一度的年底庆功宴会，《让子弹飞》票房上的巨大成功让整个集团上下都风光了一把。 虽然电影局领导下文批评了“李小乐第三版的幕后花絮，严重违规，有蓄意对电影局审核工作进行挑战的嫌疑，建议中影集团进行严重处理。”但是说是这么说，可在《让子弹飞》票房接近七亿的前提下，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以史东名为首的几位董事，在《子弹》开机之前抗议的李小乐浪费集团资源呢，在庆祝会上则都笑呵呵地大肆夸奖着第二制片厂取得的巨大成就： “希望集团内的其他导演同志们，也要发挥自己的创新精神，去开创新颖的题材，勇于进取，敢为人先……” 现场集团的上千名员工表演节目，抽奖的，场面热闹非凡，不过大家似乎都没有找到今天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主角，第二制片厂的厂长李小乐。 “韩总，李导演去哪里？”“韩总，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要不要我们厂帮忙，我们厂人手多的是～”几个制片厂的厂长都围着韩三品问，韩三品却只是频频摇头说着“我也不清楚。” 直到被韩晓理找了个借口从人群里拉出来的后，韩三品才能稍微缓下来了一口气，在一长长了吸了一口气后，他试图让自己一直紧绷的脑神经放松一些。 “怎么样？影院的账到了没有？这次集团院线预估总体获利在4亿左右，院线那边应该不至于拖款。”韩三品揉着太阳穴勉强睁开眼睛问韩晓理道。 “上个月的已经到了，有1。7亿回款资金……算下来，李导演一个人的分红就有将近1亿5000万了。”韩晓理很是羡慕地道。 “1亿5000万……就算扣除成本他利润都有4000万了，这小子现在自己的资产只怕已经过亿了……”韩三品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数字太不可思议了，当初整个集团全年的预算都不过亿，李小乐才拍了几部作品，个人身价就顶得上几年前中影一个集团的全年投入了…… “恩……这还只是暂时的，估计这次《子弹》的国内的票房应该可以过7亿，整体票房的利润是2。57亿人民币，加上日本，韩国，台湾，香港，东南亚的卖出的版税已经到了9500万，美国欧洲的版税3200万，音像制品大约1500万，扣除集团的6500万的宣传费的成本，李厂长个人这次分红算下来肯定是过2亿了……”韩晓理补充解释道。 “2亿……难怪，那就难怪了。”韩三品若有所思抬头望着天，旁边儿童制片厂的魏厂长过来打招呼都没注意到，窘怕的魏厂长只好尴尬地没敢过来。 “李厂长下一部是想要拍什么？”韩晓理好奇地问，这也是今天年前庆功会上，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现在集团上下现在人人都觉得跟着李小乐肯定能有好日子，各个都想打探他下部作品的消息，期望去分一杯羹。 这次《让子弹飞》让大家都被李小乐彻底征服了，中影集团上下每个人都对于未来无比期待着，心里都充满了热切的希望，这种局面是韩三品，韩晓理这两位新任的董事长总经理最期待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两人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中影集团真正的主人。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李小乐作品的基础上的，他的下一部作品是什么？能不能保持现在的水准呢？韩晓理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有些担心。 “《赛德克·巴莱》……”韩三品语气复杂地道，像是想着什么。 “什么？赛什么？”韩晓理显然没听懂这个名字意思，这听起来倒像是什么欧洲小说的名字。 “你看过《辛德勒名单》，《勇敢的心》吗？”韩三品突然转头过头来苦笑地问他。 “当然看过。” “这个《赛德克·巴莱》，内容就有点像是台湾版的《勇敢的心》，形式上像《辛德勒名单》。”韩三品眯着眼睛道。 韩晓理听着愣了一下，也一下子没反应，《辛德勒名单》加上《勇敢的心》都是纪实类的电影，非常难拍不说，而且完全跟商业不沾边，这可不像是李小乐这个商业片大导演的风格。 “我们回去研究一下……”韩三品望着四周兴高采烈的同事们，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洒进了书房里面，李小乐蹲在一坐巨大的沙盘面前，看着沙盘上一个个原住民部落建筑的小模型，入神地望着眼前的那些溪水，高山的虚构场景，摸着下巴思索着镜头。 李此刻他穿着一身台湾原住民的布袍，头顶帮着头巾，脸上用黑色彩笔划上了图腾，腰部的弯刀闪闪发亮，赤着脚蹲在地上。 而旁边一边则有几艘日本二战时期的驱逐舰的模型，每个舰船模型上都有一个个塑胶小人，而李小乐不断地把地上摆满地各种模型与塑胶人放在沙盘上调整位置。 “需要九个场景……搭建建筑物超过243个……主要演员78人……”李小乐微微皱着眉头，仔细地计算这这部电影需要的一切事项。 说着重新趴到桌上，他拿起铅笔在a4纸本子上画记了几下，那一步厚厚的图纸并不是《赛德克·巴莱》分镜头剧本，而是这部电影的场景设计稿，上面画满了各种建筑物草图，人物场景。 这次与以往的任何电影都不同，《赛德克·巴莱》这个剧本原本就是有历史故事背景，漫画家邱若龙用漫画创作了第二稿，而后再加上魏德胜花了5年的时间完善的剧本，剧本本身已经在各个方面非常出色了，李小乐并不用改动太多的地方。 但是……真正的难题在于，这部电影的制作……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华语电影史无前例的史诗巨着，在制作上面的难度远远超乎以往任何一部华语电影……其中的技术上的难点之多，光是想想，就让李小乐头皮发麻。 按照派拉蒙公司对于电影制作难度的五星分级，国内大多数电影是根本上不了星级的，而《让子弹飞》的拍摄难度在派拉蒙的专家评为2星难度，而唯一比他高内地一部内地电影是被评选为三星的《英雄》。 而《赛德克·巴莱》的难度却是评为了四星……派拉蒙公司的电影制作人们对于这部片子的评价是：“特技太多，现景太多，演员数量庞大，动作危险，导演用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表达了电影的本质渴望。” 真实，残酷，四处都显露着传统文化的魂魄，都是《赛德克·巴莱》的格调，这三者是互相结合的，真实而美丽画面会令人神往，神往之下就会投入，然后观众会对于战争的残酷产生剧烈的震撼，而在战争中两个民族的魂魄的对决、会让人全身颤抖；这一切都像一条锁链，一环扣一环，但是从美丽画面开始，到民族魂魄的神话结束。影片成功与否，可以说是要从美丽的画面入手。 那么美丽的画面应该如何构建呢？就在场景的搭建上面，故事归故事，单说故事中情节，一定不能离开那些30年代的场景，这是不能够避开的，虽然很花功夫，成本巨大，但是电影的魅力就在这里，给人的震撼就在这里，把过去的事情真实的展现在世面前。 而且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加以艺术化的处理，让大家能够从画面中得到享受。 李小乐在沙盘上摆出了所有的道具之后，自己也觉得相当震撼，他没想到这部电影的难度如此之高，几天之前他甚至为此差点放弃过。 当初他在看到《赛德克·巴莱》的时候，并没有做过深入的研究，只是单纯想在技术上完善自己，他以前拍过4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或多或少都是讨好观众的喜剧情节，而这是他初次挑战正剧，他初次有种无法把握故事的失控感觉。 突然有种面对巨大题材，李小乐恍然感到自己作为导演的渺小感，就像是90年代如日中天的斯皮尔伯格当初拿到《辛德勒名单》时候的感觉，这位大导演也突然陷入了一种无力感中，但是斯皮尔伯格找到了马丁·斯科西斯，罗曼·波兰斯基这两位大师，希望他们来帮忙。 而李小乐也依样画葫芦，联络了张一谋，想在这位大导演那里得到一些关于这种类型题材的帮助，可他得到的答案与马丁·斯科西斯，罗曼·波兰斯回覆斯皮尔伯格的答案如出一辙，张一谋告诉他： “这个题材太沉重了，而且非常敏感，对于导演来说是非常非常危险的，如果你去拍，你很难获得普通观众的理解，观众要的不是真实而残酷的故事，而是需要一个美好简单的故事……” 然后李小乐又打电话给了冯晓刚，冯晓刚则告诉他的是：“这种电影，要等到中国电影市场成熟后，观众们的理解能力成熟之后，你再去拍比较合适，我看这个过程起码还需要10年。” 1月18号，中影集团，董事们正举行着一年一度的年底庆功宴会，《让子弹飞》票房上的巨大成功让整个集团上下都风光了一把。 虽然电影局领导下文批评了“李小乐第三版的幕后花絮，严重违规，有蓄意对电影局审核工作进行挑战的嫌疑，建议中影集团进行严重处理。”但是说是这么说，可在《让子弹飞》票房接近七亿的前提下，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以史东名为首的几位董事，在《子弹》开机之前抗议的李小乐浪费集团资源呢，在庆祝会上则都笑呵呵地大肆夸奖着第二制片厂取得的巨大成就： “希望集团内的其他导演同志们，也要发挥自己的创新精神，去开创新颖的题材，勇于进取，敢为人先……” 现场集团的上千名员工表演节目，抽奖的，场面热闹非凡，不过大家似乎都没有找到今天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主角，第二制片厂的厂长李小乐。 “韩总，李导演去哪里？”“韩总，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要不要我们厂帮忙，我们厂人手多的是～”几个制片厂的厂长都围着韩三品问，韩三品却只是频频摇头说着“我也不清楚。” 直到被韩晓理找了个借口从人群里拉出来的后，韩三品才能稍微缓下来了一口气，在一长长了吸了一口气后，他试图让自己一直紧绷的脑神经放松一些。 “怎么样？影院的账到了没有？这次集团院线预估总体获利在4亿左右，院线那边应该不至于拖款。”韩三品揉着太阳穴勉强睁开眼睛问韩晓理道。 “上个月的已经到了，有1。7亿回款资金……算下来，李导演一个人的分红就有将近1亿5000万了。”韩晓理很是羡慕地道。 “1亿5000万……就算扣除成本他利润都有4000万了，这小子现在自己的资产只怕已经过亿了……”韩三品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数字太不可思议了，当初整个集团全年的预算都不过亿，李小乐才拍了几部作品，个人身价就顶得上几年前中影一个集团的全年投入了…… “恩……这还只是暂时的，估计这次《子弹》的国内的票房应该可以过7亿，整体票房的利润是2。57亿人民币，加上日本，韩国，台湾，香港，东南亚的卖出的版税已经到了9500万，美国欧洲的版税3200万，音像制品大约1500万，扣除集团的6500万的宣传费的成本，李厂长个人这次分红算下来肯定是过2亿了……”韩晓理补充解释道。 “2亿……难怪，那就难怪了。”韩三品若有所思抬头望着天，旁边儿童制片厂的魏厂长过来打招呼都没注意到，窘怕的魏厂长只好尴尬地没敢过来。 “李厂长下一部是想要拍什么？”韩晓理好奇地问，这也是今天年前庆功会上，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现在集团上下现在人人都觉得跟着李小乐肯定能有好日子，各个都想打探他下部作品的消息，期望去分一杯羹。 这次《让子弹飞》让大家都被李小乐彻底征服了，中影集团上下每个人都对于未来无比期待着，心里都充满了热切的希望，这种局面是韩三品，韩晓理这两位新任的董事长总经理最期待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两人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中影集团真正的主人。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李小乐作品的基础上的，他的下一部作品是什么？能不能保持现在的水准呢？韩晓理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有些担心。 “《赛德克·巴莱》……”韩三品语气复杂地道，像是想着什么。 “什么？赛什么？”韩晓理显然没听懂这个名字意思，这听起来倒像是什么欧洲小说的名字。 “你看过《辛德勒名单》，《勇敢的心》吗？”韩三品突然转头过头来苦笑地问他。 “当然看过。” “这个《赛德克·巴莱》，内容就有点像是台湾版的《勇敢的心》，形式上像《辛德勒名单》。”韩三品眯着眼睛道。 韩晓理听着愣了一下，也一下子没反应，《辛德勒名单》加上《勇敢的心》都是纪实类的电影，非常难拍不说，而且完全跟商业不沾边，这可不像是李小乐这个商业片大导演的风格。 “我们回去研究一下……”韩三品望着四周兴高采烈的同事们，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洒进了书房里面，李小乐蹲在一坐巨大的沙盘面前，看着沙盘上一个个原住民部落建筑的小模型，入神地望着眼前的那些溪水，高山的虚构场景，摸着下巴思索着镜头。 李此刻他穿着一身台湾原住民的布袍，头顶帮着头巾，脸上用黑色彩笔划上了图腾，腰部的弯刀闪闪发亮，赤着脚蹲在地上。 而旁边一边则有几艘日本二战时期的驱逐舰的模型，每个舰船模型上都有一个个塑胶小人，而李小乐不断地把地上摆满地各种模型与塑胶人放在沙盘上调整位置。 “需要九个场景……搭建建筑物超过243个……主要演员78人……”李小乐微微皱着眉头，仔细地计算这这部电影需要的一切事项。 说着重新趴到桌上，他拿起铅笔在a4纸本子上画记了几下，那一步厚厚的图纸并不是《赛德克·巴莱》分镜头剧本，而是这部电影的场景设计稿，上面画满了各种建筑物草图，人物场景。 这次与以往的任何电影都不同，《赛德克·巴莱》这个剧本原本就是有历史故事背景，漫画家邱若龙用漫画创作了第二稿，而后再加上魏德胜花了5年的时间完善的剧本，剧本本身已经在各个方面非常出色了，李小乐并不用改动太多的地方。 但是……真正的难题在于，这部电影的制作……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华语电影史无前例的史诗巨着，在制作上面的难度远远超乎以往任何一部华语电影……其中的技术上的难点之多，光是想想，就让李小乐头皮发麻。 按照派拉蒙公司对于电影制作难度的五星分级，国内大多数电影是根本上不了星级的，而《让子弹飞》的拍摄难度在派拉蒙的专家评为2星难度，而唯一比他高内地一部内地电影是被评选为三星的《英雄》。 而《赛德克·巴莱》的难度却是评为了四星……派拉蒙公司的电影制作人们对于这部片子的评价是：“特技太多，现景太多，演员数量庞大，动作危险，导演用了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表达了电影的本质渴望。” 真实，残酷，四处都显露着传统文化的魂魄，都是《赛德克·巴莱》的格调，这三者是互相结合的，真实而美丽画面会令人神往，神往之下就会投入，然后观众会对于战争的残酷产生剧烈的震撼，而在战争中两个民族的魂魄的对决、会让人全身颤抖；这一切都像一条锁链，一环扣一环，但是从美丽画面开始，到民族魂魄的神话结束。影片成功与否，可以说是要从美丽的画面入手。 那么美丽的画面应该如何构建呢？就在场景的搭建上面，故事归故事，单说故事中情节，一定不能离开那些30年代的场景，这是不能够避开的，虽然很花功夫，成本巨大，但是电影的魅力就在这里，给人的震撼就在这里，把过去的事情真实的展现在世面前。 而且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加以艺术化的处理，让大家能够从画面中得到享受。 李小乐在沙盘上摆出了所有的道具之后，自己也觉得相当震撼，他没想到这部电影的难度如此之高，几天之前他甚至为此差点放弃过。 当初他在看到《赛德克·巴莱》的时候，并没有做过深入的研究，只是单纯想在技术上完善自己，他以前拍过4部电影，一部电视剧，或多或少都是讨好观众的喜剧情节，而这是他初次挑战正剧，他初次有种无法把握故事的失控感觉。 突然有种面对巨大题材，李小乐恍然感到自己作为导演的渺小感，就像是90年代如日中天的斯皮尔伯格当初拿到《辛德勒名单》时候的感觉，这位大导演也突然陷入了一种无力感中，但是斯皮尔伯格找到了马丁·斯科西斯，罗曼·波兰斯基这两位大师，希望他们来帮忙。 而李小乐也依样画葫芦，联络了张一谋，想在这位大导演那里得到一些关于这种类型题材的帮助，可他得到的答案与马丁·斯科西斯，罗曼·波兰斯回覆斯皮尔伯格的答案如出一辙，张一谋告诉他： “这个题材太沉重了，而且非常敏感，对于导演来说是非常非常危险的，如果你去拍，你很难获得普通观众的理解，观众要的不是真实而残酷的故事，而是需要一个美好简单的故事……” 然后李小乐又打电话给了冯晓刚，冯晓刚则告诉他的是：“这种电影，要等到中国电影市场成熟后，观众们的理解能力成熟之后，你再去拍比较合适，我看这个过程起码还需要10年。” 第381章 第381场 成立新部门 看最快更新 而相比起来，作为中影掌门人的韩三品的态度则比较温和，他很理智地建议自己道：“这片子不差，如果要拍也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减少场景，减少预算，把电影控制在小一点的范围内，而且你最好只拍到中间的剧情，主角打败日本军队既好，不要拍完，就像是《水浒传》最好只拍到梁山聚义这一段……还是那句话，现实与理想一定要区分开。” 这些话虽然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是李小乐行心里也知道，这些前辈都说地很有道理，他们都想保护自己，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冒险…… 好莱坞电影的第一条准则，开拍之前要确定，这部电影上映后谁来看？市场在哪里？一部主角是内地与台湾观众眼中的野蛮人，全程说部落语，日语的战争片谁会去看？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台湾原住民………原版《赛德克巴莱》成本用了7亿台币，以现在汇率算下来就是近2亿人民币，而在台湾票房是8亿台币，内地只有1500万人民币，算下来成本是亏损的……这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作品。 其实，每位大导演心里都有类似与这样的题材想去拍，可想想看李安拍摄《与魔鬼共骑》，冯晓刚拍摄《1942》，这两位华人中最成功的导演都因为拍摄这种影片，遭遇导演生涯最大的失败，甚至还遭到了观众的非议，漫骂……这类型的影片要拍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小乐突然心里没底了，他想要退缩了，甚至想要立刻打电话给魏德胜，说自己不拍了……其实他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拍喜剧就好了……何必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不是纯傻逼不！？ 这几天晚上，李小乐都沉浸在这种犹豫不决的情绪中倒头大睡，希望睡一觉起来自己就不要发傻了……他现在可是部部作品都口碑票房双丰收的牛逼导演，何必给自己档案上加上一笔傻逼记录呢…… 可无论李小乐多少次想放弃，他心里总有个声音才攒动着他似的，那个声音在引诱他道：“拍，就拍你自己想拍的，只要是好电影观众一定会认可的，亏不了什么钱的。” 就连睡觉，他似乎都听到有个女声对他冷幽地在耳边道：“你最近怎么这么烦……” 早上迷迷糊糊中，一睁开眼，突然看到雷婷如鬼魅一般地出现他面前，吓得差点从床单上跳起来。 “喂～婷婷姐姐你什么情况！你就不能敲门吗？”李小乐拽着床单，瞪着眼睛抗议道。 “没什么，我只是看你心不在焉，想看看你不是得病了。”雷婷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感觉并没有发热，又站起来了，鄙视地看着他：“如果没病就别窝在床上了，专家调查表示，天天躺着坐着的人，前列腺会出毛病，你拍摄坐着，在家还躺着，我真是替你未来老婆担心……” “郁闷着呢～别理我！”李小乐无语地靠在床上，然后转头望着雷婷问道：“婷婷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做菜的时候，明明知道不好吃，为什么要会坚持去做呢？我看你自己也倒掉过不少。” “这个嘛……”雷婷用绝美地姿态掏出了一根烟，轻轻用打火机点上皱眉道：“正是因为我不擅长做菜，所以我要不断去做，如果我不去做着事情，我永远都不会擅长这件事情。” “因为不擅长，所以要不断去做……”李小乐愣了愣重复道，心里那块纠结突然解开了，是啊，既然选择要拍电影，就总会遇到自己未知的领域，难道每次都去逃避，斯皮尔伯格与华纳公司把《辛德勒名单》这样一部黑白电影变成了4亿美金票房的大片，詹姆斯卡梅隆花了5亿美金，让蓝皮肤的外星人当主角，创造了电影奇迹。 这世界上犹太人并不多，外星人也肯定比原住民少，自己为什么会不敢拍呢！？自己将来要去好莱坞，不管要拍《盗梦空间》还是其他大片，绝对不比《赛德克·巴莱》简单。 自己并不能总在商业片里找寻成功的快感，一直停步不前！明年就要去美国了，总要让自己去冒险一次，去争取突破自己不曾挑战的极限～！ “好～！婷婷姐姐你说得太好了！你给我准备买一个沙盘，就跟韩总家里那个一样的面积，再给许振打电话，让他制作一些模型，图纸我会给他发过去。”李小乐突然感觉到心头那片乌云散去，一下子振奋起来，甩开被窝，站在床上大声嚷道。 “你要干什么？”雷婷眯着邪魅的眼睛，自觉感到他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决定了！我在收购联美之前，我还要拍两部片子，一部亏钱的，一部赚钱的，就算暑期档我们亏一点点，贺岁档前后我们再大捞一票。”李小乐歪着脑袋道，振奋地挥舞地拳头。 “要拍亏钱的，你至于这么高兴吗？该死的……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发病了？”雷婷在经过了《让子弹飞》的孤注一掷之后，心态也平稳了不少，对于李小乐间歇性的发神经举动也习惯了，可她看着现在的情况，李小乐显然是被她刚才无意间的话可鼓舞了，心里后悔的要命，亏钱还这么高兴，这真是有病……！ “有吗……婷婷姐姐，你没看出我在说拍亏钱片子时候，表情很悲痛吗……”李小乐发觉自己现在这状态不太对，也只能干咳地两声，表示自己遗憾的情绪。 “没看出来……”雷婷冷冷地盯了只穿着三角裤，并且下身高高耸立，趁着小帐篷的关键部位，鄙夷道：“明显你现在说的话，给你身体语言表达的内容不一致嘛。” “……”李小乐猛然发现自己此刻下身与脑细胞一样“状态高涨”着，尴尬地赶忙捂住自己下身，不好意思眨着眼睛故作正经着解释：“这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吗……我这是正常生理反应……要不，咱们早上来一……唔～～～” 李小乐还没说完，雷婷就冷着俏脸已经把枕头仍到了他的脸上。 从这天起，李小乐就进去了正常的节奏，开始一一进行《赛德克·巴莱》的技术性环节准备，对于这部电影传达的东西，说实在的他不干说是理解的太深刻，只能先从技术方面下手再说。 他现在可以做到的是，计算出这部电影需要的资金，以及招募相关的人手，黑珍珠公司现在有三名技术人员是公司的可以长期合作的核心骨干。 首先是作为总管财务，日常事务，纵览全局的雷婷，她无论是对于黑珍珠公司，还是对于他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其次美术指导许振，经过与张叔品的那次合作之后，他对于美术场景，服装上的造诣，已经完全达到了亚洲顶尖水准，张叔品也私下评价过许振，认为这位韩国怪才光论美学创造力的话，甚至在自己之上。 第三是摄影师赵飞，这位沉默寡言的摄影师拍摄水准绝对是世界级的。 而要拍摄《赛德克·巴莱》，光是这三个人是不够，李小乐还需要组建新的三个新部门，特效化妆组，动作特效组（需兼爆破），cg部门。 而这三个部门需要不单单是技术，还有的是经验，所以人选绝对不能单单只是在国内找，最好的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 于是李小乐动用了他的媒体资源，在“编剧共和国”的网站上发表了一篇招募的帖子，让h以大总统的名义邀请大家加入黑珍珠公司。 “你好，各位编剧共和国的公民，我在这里很高兴宣布，由于我的朋友happy·li的黑珍珠公司发展势头良好，现在黑珍珠这艘电影舰船上，现在将要进行以下三个部门的招聘船员～ 爆破特效组，特效化妆组，电脑cg组，如合作期间顺利，船员就可以可与黑珍珠公司签长约，参与未来《变形金刚》的制作（我想你们都知道这个剧本大纲我已经写好了很久，并且派拉蒙公司一直想购买它） 船员要求如下，必须要能够到中国出差半年，有意者请把简历发到黑珍珠公司的网站。ckpearl。。……” 而动作组方面，李小乐则是直接在内地对各个知名动作武行组发去了邀请函。 很快这个帖子就被人翻译成中文转到了各个论坛上，这个黑珍珠公司招聘很快就在内地业内引起了轰动，因为大家都从这个招聘信息里嗅到了一丝信息，李疯狂的新片又是个大动作了！！ 爆破组，动作组，特效化妆，cg部门，就算对于电影不是太了解的人，也都能从这几个名词里得到一个结论……这次李疯狂不是打算拍科幻片，就是打算拍战争电影了。 科幻片在国内几乎是不可能拍摄的题材，那么也就意味着李疯狂想拍摄一部战争大片！？ 而相比起来，作为中影掌门人的韩三品的态度则比较温和，他很理智地建议自己道：“这片子不差，如果要拍也是可以的，但是一定要减少场景，减少预算，把电影控制在小一点的范围内，而且你最好只拍到中间的剧情，主角打败日本军队既好，不要拍完，就像是《水浒传》最好只拍到梁山聚义这一段……还是那句话，现实与理想一定要区分开。” 这些话虽然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是李小乐行心里也知道，这些前辈都说地很有道理，他们都想保护自己，尽量让自己不要去冒险…… 好莱坞电影的第一条准则，开拍之前要确定，这部电影上映后谁来看？市场在哪里？一部主角是内地与台湾观众眼中的野蛮人，全程说部落语，日语的战争片谁会去看？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台湾原住民………原版《赛德克巴莱》成本用了7亿台币，以现在汇率算下来就是近2亿人民币，而在台湾票房是8亿台币，内地只有1500万人民币，算下来成本是亏损的……这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作品。 其实，每位大导演心里都有类似与这样的题材想去拍，可想想看李安拍摄《与魔鬼共骑》，冯晓刚拍摄《1942》，这两位华人中最成功的导演都因为拍摄这种影片，遭遇导演生涯最大的失败，甚至还遭到了观众的非议，漫骂……这类型的影片要拍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小乐突然心里没底了，他想要退缩了，甚至想要立刻打电话给魏德胜，说自己不拍了……其实他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拍喜剧就好了……何必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不是纯傻逼不！？ 这几天晚上，李小乐都沉浸在这种犹豫不决的情绪中倒头大睡，希望睡一觉起来自己就不要发傻了……他现在可是部部作品都口碑票房双丰收的牛逼导演，何必给自己档案上加上一笔傻逼记录呢…… 可无论李小乐多少次想放弃，他心里总有个声音才攒动着他似的，那个声音在引诱他道：“拍，就拍你自己想拍的，只要是好电影观众一定会认可的，亏不了什么钱的。” 就连睡觉，他似乎都听到有个女声对他冷幽地在耳边道：“你最近怎么这么烦……” 早上迷迷糊糊中，一睁开眼，突然看到雷婷如鬼魅一般地出现他面前，吓得差点从床单上跳起来。 “喂～婷婷姐姐你什么情况！你就不能敲门吗？”李小乐拽着床单，瞪着眼睛抗议道。 “没什么，我只是看你心不在焉，想看看你不是得病了。”雷婷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感觉并没有发热，又站起来了，鄙视地看着他：“如果没病就别窝在床上了，专家调查表示，天天躺着坐着的人，前列腺会出毛病，你拍摄坐着，在家还躺着，我真是替你未来老婆担心……” “郁闷着呢～别理我！”李小乐无语地靠在床上，然后转头望着雷婷问道：“婷婷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做菜的时候，明明知道不好吃，为什么要会坚持去做呢？我看你自己也倒掉过不少。” “这个嘛……”雷婷用绝美地姿态掏出了一根烟，轻轻用打火机点上皱眉道：“正是因为我不擅长做菜，所以我要不断去做，如果我不去做着事情，我永远都不会擅长这件事情。” “因为不擅长，所以要不断去做……”李小乐愣了愣重复道，心里那块纠结突然解开了，是啊，既然选择要拍电影，就总会遇到自己未知的领域，难道每次都去逃避，斯皮尔伯格与华纳公司把《辛德勒名单》这样一部黑白电影变成了4亿美金票房的大片，詹姆斯卡梅隆花了5亿美金，让蓝皮肤的外星人当主角，创造了电影奇迹。 这世界上犹太人并不多，外星人也肯定比原住民少，自己为什么会不敢拍呢！？自己将来要去好莱坞，不管要拍《盗梦空间》还是其他大片，绝对不比《赛德克·巴莱》简单。 自己并不能总在商业片里找寻成功的快感，一直停步不前！明年就要去美国了，总要让自己去冒险一次，去争取突破自己不曾挑战的极限～！ “好～！婷婷姐姐你说得太好了！你给我准备买一个沙盘，就跟韩总家里那个一样的面积，再给许振打电话，让他制作一些模型，图纸我会给他发过去。”李小乐突然感觉到心头那片乌云散去，一下子振奋起来，甩开被窝，站在床上大声嚷道。 “你要干什么？”雷婷眯着邪魅的眼睛，自觉感到他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决定了！我在收购联美之前，我还要拍两部片子，一部亏钱的，一部赚钱的，就算暑期档我们亏一点点，贺岁档前后我们再大捞一票。”李小乐歪着脑袋道，振奋地挥舞地拳头。 “要拍亏钱的，你至于这么高兴吗？该死的……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发病了？”雷婷在经过了《让子弹飞》的孤注一掷之后，心态也平稳了不少，对于李小乐间歇性的发神经举动也习惯了，可她看着现在的情况，李小乐显然是被她刚才无意间的话可鼓舞了，心里后悔的要命，亏钱还这么高兴，这真是有病……！ “有吗……婷婷姐姐，你没看出我在说拍亏钱片子时候，表情很悲痛吗……”李小乐发觉自己现在这状态不太对，也只能干咳地两声，表示自己遗憾的情绪。 “没看出来……”雷婷冷冷地盯了只穿着三角裤，并且下身高高耸立，趁着小帐篷的关键部位，鄙夷道：“明显你现在说的话，给你身体语言表达的内容不一致嘛。” “……”李小乐猛然发现自己此刻下身与脑细胞一样“状态高涨”着，尴尬地赶忙捂住自己下身，不好意思眨着眼睛故作正经着解释：“这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吗……我这是正常生理反应……要不，咱们早上来一……唔～～～” 李小乐还没说完，雷婷就冷着俏脸已经把枕头仍到了他的脸上。 从这天起，李小乐就进去了正常的节奏，开始一一进行《赛德克·巴莱》的技术性环节准备，对于这部电影传达的东西，说实在的他不干说是理解的太深刻，只能先从技术方面下手再说。 他现在可以做到的是，计算出这部电影需要的资金，以及招募相关的人手，黑珍珠公司现在有三名技术人员是公司的可以长期合作的核心骨干。 首先是作为总管财务，日常事务，纵览全局的雷婷，她无论是对于黑珍珠公司，还是对于他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其次美术指导许振，经过与张叔品的那次合作之后，他对于美术场景，服装上的造诣，已经完全达到了亚洲顶尖水准，张叔品也私下评价过许振，认为这位韩国怪才光论美学创造力的话，甚至在自己之上。 第三是摄影师赵飞，这位沉默寡言的摄影师拍摄水准绝对是世界级的。 而要拍摄《赛德克·巴莱》，光是这三个人是不够，李小乐还需要组建新的三个新部门，特效化妆组，动作特效组（需兼爆破），cg部门。 而这三个部门需要不单单是技术，还有的是经验，所以人选绝对不能单单只是在国内找，最好的就是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 于是李小乐动用了他的媒体资源，在“编剧共和国”的网站上发表了一篇招募的帖子，让h以大总统的名义邀请大家加入黑珍珠公司。 “你好，各位编剧共和国的公民，我在这里很高兴宣布，由于我的朋友happy·li的黑珍珠公司发展势头良好，现在黑珍珠这艘电影舰船上，现在将要进行以下三个部门的招聘船员～ 爆破特效组，特效化妆组，电脑cg组，如合作期间顺利，船员就可以可与黑珍珠公司签长约，参与未来《变形金刚》的制作（我想你们都知道这个剧本大纲我已经写好了很久，并且派拉蒙公司一直想购买它） 船员要求如下，必须要能够到中国出差半年，有意者请把简历发到黑珍珠公司的网站。ckpearl。。……” 而动作组方面，李小乐则是直接在内地对各个知名动作武行组发去了邀请函。 很快这个帖子就被人翻译成中文转到了各个论坛上，这个黑珍珠公司招聘很快就在内地业内引起了轰动，因为大家都从这个招聘信息里嗅到了一丝信息，李疯狂的新片又是个大动作了！！ 爆破组，动作组，特效化妆，cg部门，就算对于电影不是太了解的人，也都能从这几个名词里得到一个结论……这次李疯狂不是打算拍科幻片，就是打算拍战争电影了。 科幻片在国内几乎是不可能拍摄的题材，那么也就意味着李疯狂想拍摄一部战争大片！？ 第382章 第382场 公司渐壮大 看最快更新 在经过《让子弹飞》小试牛刀之后，李疯狂似乎还不过瘾，这次想真正拍一部大型战争片了，这个题材可是内地电影市场化之后，没有人尝试的了，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猜测起来李疯狂要拍什么战争了。 想想看，有大型爆破场面的，恐怕不会是冷兵器时代，看起来只有清末与抗日战争时期了，以李小乐从来不设计古装戏的传统，抗日战争题材可能性极大，天涯网站上的网友们都在兴致勃勃地纷纷猜测，这次李疯狂的电影到底要拍什么，难道是《让子弹飞2》，或者是翻拍《地道战》《地雷战》这些经典？ 另一方面，国内的大大小小数百家电影制作公司，都被李疯狂首次对外招聘，搞得群情激昂，要知道这可是已经成为国内四大电影之一的黑珍珠公司，在国内第一次公开招募环节，无论是影视学院的学生们，还是在业内混迹多年的老鸟们，都怀揣着忐忑与期待的心情向黑珍珠公司投了简历，想试试自己的运气。 在短短三天之内，李疯狂在华人区的影响力，再加上h以《变形金刚》为诱饵的强力忽悠下，黑珍珠公司的邮箱收到了上千封竞聘信件…… 李小乐与雷婷挑选出了所有应聘人的资料，结果最顺利的是在武行方面，公司很快选定了一位陈杰带领的团队，原因很简单，这位陈杰在圈内非常有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经验老道，更重要的是他是做电梯工程出身，对于各种线索钢丝的架设非常独到，而且在工程爆破方面也很在行，很符合剧组这次的要求。 毕竟李小乐本人做替身那么多年，对于这些特技他还是很有心得的，技术上他是有统筹能力的，需要的是真正有手艺的武行指导。 而特效化妆组与cg这两方面则就问题很大了，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剧组无法负担欧美一流的组，他们要价太高，就算最便宜的澳大利亚的团队，光是来中国出差半年的费用，就已经要花上几百万人民币了，且别说他们使用的道具对场地都有严格要求了。 至于《无极》，陈凯哥在看过《让子弹飞》之后把这部影片很多地方重新回笼拍摄，从预告片来看，制作远远要比自己记忆中精美得多了……这次确实竞争对手要比往年强得多了。 “从预告片看，陈凯哥，冯晓刚，张一谋三大导演的电影都非常有竞争力，从制作规格上看《无极》不弱于《赛德克·巴莱》，而《集结号》《千里走单骑》投资也远远超过黑珍珠公司三位导演的电影，我能不能请你预测一下，三大导演与你们黑珍珠三剑客在贺岁档的最终票房呢？” 这些年中国电影市场高速发展，今年更是少有的中国新老两代电影人齐集贺岁档，国内原本三大导演与李小乐为首的黑珍珠新生代导演三剑客正面交锋，大家都很期待这次结果，到底是老牌导演底蕴更足，还是新生代冲劲更强一些呢？ 有了去年横扫内地影坛的《让子弹飞》，大家原本都预测李小乐会在贺岁档继续鹤立鸡群，但是偏偏这次李小乐选择一个投资不足2000万人民币的冷门的校园爱情片，绝大部分人都觉得，就算他重现了《疯狂的石头》曾经的小成本奇迹，恐怕也无法与《无极》《集结号》这些大片正面较量。 而宁皓的《无人区》与魏德胜的《海角七号》更是也不被人看好，大家普遍的观点是，黑珍珠三剑客这次三部电影的票房总和大致应该与《无极》与《集结号》其中的一部相当。 而《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更实际的竞争对手应该是，同样为小成本的张一谋的《千里走单骑》，这倒不是说李小乐与张一谋水平弱于陈凯哥，冯晓刚，这完全是电影成本与题材决定的，导演与剧本水平相差不大的情况，投资与题材会决定票房的差距。 对于这个问题李小乐也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才摸着下巴反问那位提问的记者道： “你能先说说你预测的吗？我很好奇你们记者是怎么看的。”这是李小乐的老套路，每每想抛出一个新闻点时候，都习惯让记者跟着他的节奏来，这也是他当导演的习惯，凡事都自己控制个起承转合。 “我来预测？”那位记者也犹豫了一下，不过马上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坦白地道： “我认为《无极》与《集结号》大约各自有2亿票房，而《那些年》《海角七号》《无人区》由于题材都不讨好，三部加起来差不多总票房也应该2亿上下，而《千里走单骑》由于启用了日本演员作为主演恐怕观众接受度更差一些，最多5000万……” “你们同意他的这个预测吗？”李小乐好奇望着下面几十名记者问。 台下的记者都表情暧昧的点了点头，很多老记者都熟悉李小乐的节奏，也不敢随便附和了 “我是这么觉得的……”李小乐笑了起来望着台下的记者道： “大家都看到了，最近几年华人的电影市场已经逐渐复苏了，影迷们应该可以接受不同类型的影片了，照我看来，我们黑珍珠公司的三部影片的总票房应该会超越另外三位导演的票房总和。” “吓……”众记者在一起轻声哗然之后，互相看了几眼之后，都露出兴奋的神态来，他们当然不是觉得李疯狂预测很合理，因为李疯狂的预测从来没有合理过，不过想想李疯狂每次预测都让人觉得荒唐，可他预测哪次又没有兑现？ 现在业内大家都预估《无极》的票房与《集结号》应该在2亿左右，再加上《千里走单骑》，三部总和过5亿也很正常，如果黑珍珠三位年轻导演要超越这个数字，也就是每部电影平均要有2亿票房…… 按照李疯狂的记录这倒不是不可能，可是看看投资制作规格的对比，《无极》3·4亿+《集结号》8000万+加《千里走单骑》6000万，三部电影的总投资就接近5亿人民币了…… 而《那些年》+《海角七号》+《无人区》的投资总额只有5000万人民币，几乎只有对方的十分之一…… 这两方真的能够放在一起比较吗？ 李小乐看着这些记者们一脸怀疑与嘲弄，心里其实还是觉得很无奈的，其实要按照他心里的实话，《那些年》这一部电影就应该顶上《无极》那三部了，但是陈凯哥，张一谋，冯晓刚都是提携过他的前辈，他也不敢太放肆了。 “李导演，你能具体说说，黑珍珠三部影片的具体票房的预测吗？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些年》票房会超过同样是你小成本电影《疯狂的石头》？” “李导演你是不是明年就要去北美市场拍合拍片？这是不是你最后一次在中国拍独资电影？” 记者们都开始兴奋地一个个踊跃体提着各种相关的问题，不过李小乐都微笑着不予回答，而是继续开始了给影迷进行签名售书的活动，宣传活动，点到既止。 这次的李小乐并不是想单纯制造什么宣传攻势，只是让媒体把自己的态度挑明给韩三品与周局长看，如果只是他一部《那些年》，他还可以靠韩三品的支持，但是这次是黑珍珠公司三部电影上映，他就只能把事情闹开了，这次就算陈凯哥，张一谋，冯晓刚一起来，他们黑珍珠公司也不退一步，以前给周局长卖过的人情，是时候该讨回来了。 说白了他也不奢望什么优待，他只要一个机会，就是自己黑珍珠公司，能与中影，华谊，新画面中国电影业的巨头进行一场公平竞争，让影迷自己选择结果。 在李小乐这个售书的活动的第二天，几乎所有娱乐媒体都把李小乐预测票房的新闻放在重要位置，《楚浙晚报》标题很耸动： “5000万对5亿，李疯狂的大胆预言。” 《中国电影报》相关标题是：“小成本与大制作的博弈，中过新老二代导演正面较量”。“继《让子弹飞》6亿宣扬之后，李小乐再度抛出惊人之语。” 文字媒体都在争相报导这则消息的时候，电视媒体也把焦点聚集在这次贺岁档的电影票房大战上，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为此专门做了一期特别节目，窦闻涛，梁闻道一起坐而论道，讨论贺岁片票房结果。 “我认为电影好不好，不在于投资，而在于电影本身，所以媒体强调5000对比5亿的投资是非常可笑的。”电视里的窦闻涛的观点明显是比较支持李小乐的。 “闻涛你这明显是帮朋友说话，我看你就是不敢得罪李导演～”梁闻道则比较直接地评价道：“你承认不承认，在导演与剧本水平相近的情况下，投资的多少几乎就是与票房成正比？” “这是肯定的～”窦闻涛无奈地连点头。 梁闻道接着说明自己的观点道：“你想想看，李小乐在回国之后，唯一一次票房没有得冠军，是输给谁？不就是输给了投资2。5亿的《英雄》吗，那个时候《疯狂的石头》投资如果除开演员酬劳可不比现在这部《那些年》低，但是张一谋的大制作却把他打得一败涂地。 而这次，张一谋虽然没上大制作，但是陈凯哥来了，《无极》我虽然没看过，但是投资可是3·4亿比《英雄》还牛，而且要论道导演的成就，拿过金棕榈的陈凯哥可比张一谋还厉害，所以这次在这个投资对比条件下，我不好看李小乐，更不看好宁皓，魏德胜。” 这期的锵锵三人行中梁闻道的观点，基本就代表了广岛的影迷的观点，在搜狐娱乐上专门举行了一个网络投票。“内地第五代三大导演vs黑珍珠三剑客的总票房预测，你更看好谁？” 投票的结果不出意料，有百分73。8的人都选择了：“陈凯哥，张一谋，冯晓刚这三位第五代导演在投资规模上有明显优势，李疯狂这次无力回天。” 而只有百分19。6的人选择了：“李疯狂一直在创造影坛奇迹，这次必定会以小博大压倒陈凯哥。” 剩下的人则都选择：“说不清，电影票房起伏太大，无法预测。” 下面的回复网友也普遍立场都很鲜明，网友“鲜橙多多”评价道： “说实在的，我很欣赏李小乐的，他拍的《让子弹飞》，《赛德克·巴莱》简直太牛了，但是他这次题材，投资，演员实在都是不入流的，就算他能重现《疯狂的石头》的小成本奇迹也绝对无法和《无极》在票房上抗衡……” 第438章 第438场 公平的竞争 看最快更新 而网友“天玄地黄”则言辞更加激烈：“麻痹的～李疯狂就知道吹牛逼～一天到晚想去美国，不好好拍电影，他丫的拍《让子弹飞》《赛德克·巴莱》的大气魄都丢光了！？人家陈凯哥，冯晓刚都是拿出真本事了，就他这个拿这么一部烂偶像剧丢人！棒子出身就这出息～” 而看看档期，在11月23号起，冯晓刚的《集结号》就将率先上映，然后在短短两个星期里，《无人区》《千里走单骑》《无极》《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都将密集上映。 还不仅仅如此，在月中香港两大导演，陈可辛，刘镇伟也将挟新片《如果·爱》《情癫大圣》登录内地，这一个月里连好莱坞电影都被挤压的毫无空间，完全是华语全年最顶级的电影大混战，这可说是华语电影有史以来争夺最激烈的档期。 在这种强片如林的情况下，影迷们都觉得，李小乐想重现《疯狂的石头》的小成本奇迹是难如登天了，要知道当初在《疯狂的石头》上映时，除了《英雄》之外基本就没有好电影了，大家选择不多，而今年的贺岁档，情况则完全不同，影迷一进电影院，可以选择的电影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当然，很多人也没有把李小乐的话当真，因为这种制造话题的宣传手段，李小乐用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也乐得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李小乐这个话说出去了，不仅仅撩起影迷们的兴趣，还深深影响到了远在楚浙的韩三品。 在一个月前，韩三品还在中影集团辛苦地协调了各方面势力，准备动员一切资源让《无极》这个集团今年的重点项目在贺岁档一鸣惊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小乐的《那些年》竟然就已经在从立项目开始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拍摄完成了，也要赶在贺岁档上映。 而就在韩三品刚刚正准备跟李小乐商量，希望《那些年》推迟到＂qgren＂节档期上映，不要与《无极》冲突，李小乐就突然在签售会上，先放出话去了，提前就堵住了他的嘴。 这倒是让他难办了…… 如果是往年，中影集团有两部好电影出现，他韩三品高兴都来不及，可今年情况就太特殊了，贺岁档国内强片云集，新画面，华谊兄弟都拿出了自己王牌张一谋，陈凯哥，中影集团如果把宣传资源分散势必会在声势输给竞争对手……更不用说，黑珍珠这匹黑马推出的宁皓《无人区》搅局了。 实际情况逼着中影只能在《无极》与《那些年》中选择一部作为重点推广…… 此刻中影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前的韩三品，右手拿着《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申请12月份排档期的文件，左手拿着的香烟云雾飘渺，烟灰却已经燃积几厘米长度…… 而坐在他对面的集团总经理韩晓理也是一脸纠结，这个排片申请让他们非常尴尬，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覆李小乐……李小乐率先在媒体上的放话已经把他们逼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原本全力给《无极》让路的策略，现在由于李小乐先斩后奏举动，逼着集团要进行调整了，势必要让出一部分的银幕给《那些年》，进行内部竞争。 “唉，李厂长每次都是给我们出难题啊。”韩晓理轻轻地巧着桌面，他们是万万没想到，李小乐竟然会在短短2个月之内就拍完了一部电影…… “韩总，我能不能说一句。”韩晓理皱眉道。 “说，这里又没外人。”韩三品点了点头。 “我说这次李厂长去台湾是我们组织安排的？他在台湾受了那么多委屈，组织都放任由他自生自灭，这事情本来就不地道，李厂长拍什么片子都应该。”韩晓理气氛地用力拍一下桌子： “如果这次在排片上亏待了李厂长，别说李厂长不服，我韩晓理第一个就不服！”韩晓理性格就是这样，只要是他看不惯的事情，他一定会说出来，不会藏着掖着，李小乐为了组织做了那么多贡献，现在集团上层这么对待他，太让人寒心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韩三品轻轻弹掉手中的香烟上的烟灰，转头问道。 “给他排档，安排的银幕数不能比《无极》少，起码不能少太多～”韩晓理沉声道：“以我们两个在集团现在的掌控力，我就不信我们要推区区一部电影，会有什么问题。” “晓理，慎言～”韩三品连忙走过去关上门，转头沉声道： “我提醒你，中影集团可不是姓韩的，只是电影局与广电总局下属单位。” “这……”韩晓理一愣，立刻冷静了下来，摇头叹了口气：“我是急糊涂了，恕我失言，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李厂长，唉～～如果他现在内地，这片子有集团的投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晓理，你知道米高梅公司跟我发函来询问李厂长和黑珍珠公司的情况了吗？”韩三品突然把烟掐灭望着韩晓理问道。 “有这事？”韩晓理一愣赶紧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黑珍珠公司正在积极参与收购米高梅旗下的联美公司。”韩三品脸上浮现一丝复杂的表情来。 “这……怎么可能？”韩晓理张大了嘴巴，说完却马上又意识到按照李小乐的行事风格，这也并不让人意外，恍然大悟道：“这就是说，外界传说李厂长明年要去美国发展这是真的！？” “不离十……”韩三品深深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一切都取决与李厂长这次收购联美公司是否成功，米高梅那边给我的回馈是黑珍珠公司方面……资金似乎还有些不足，双方还在谈具体细节，如果年底黑珍珠公司的几部电影票房真能到李厂长说的5亿，那么他们资金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收购很可能会成型……” “李厂长如果明年去美国了……那我们……”韩晓理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至今为止他们能在稳稳地掌控中影这艘巨舰，最重要的就是因为有李小乐这个强劲的马达，如果他去美国，那么意味着从明年起中影的业绩很可能出现大幅度的下滑，拿他们两人怎么办？ “这么看来……我们不如按照按照董事会的意见，尽可能的减低《那些年》的排片……我们不能失去李厂长。”韩晓理表情复杂地道。 “你也这么认为吗？”韩三品若有所思吸了口烟，这恐怕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了，在即将离去的李小乐与正式进入主流市场的陈凯哥二者选其一，集团内部的人都倾向于后者。 “韩总你的意思是？”韩晓理听出他似乎话里有话。 “这次我决定支持小李厂长，全力支持。”韩三品毫无犹豫地敲了敲桌面。 “可史东名那些董事那边恐怕不好办……？这次《无极》的大部分投资都是史东名他们负责的，如果这次《那些年》的票房不好……他们又会拿这事情做文章……只怕……”韩晓理欲言又止道，刚才韩总才说不能强行推《那些年》的，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放心。”韩三品拿着烟摆摆手： “这事我们当然不能自己出面，要把这事捅破天，捅到电影局周局那边去，史东名他们虽然跋扈，但是李厂长去台湾也是周局的意思，交给周局长斡旋，我看我们双方平分银幕也不无可能……” 他韩某人不是护犊子，而是看重李小乐这个电影人材，陈凯哥虽然是嘎纳金棕榈的大导演，可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就算李小乐去美国碰得头破血流的回来，以后二十年的中国影坛还是要靠黑珍珠公司的年轻导演们去开创，既然李小乐已经表明的寸步不让态度，那么自己支持到底，这次就算是输了，以后等李小乐回来的时候，这中影就还是他韩三品说了算。 “重要的是，一定要得把李厂长收购联美的消息保密，如果电影局那边知道李厂长有去美国的打算，这次就不好办了……”韩三品强调道。 可事情并没有像是韩三品料想的那么顺利，史东名很快就得知米高梅公司对于李小乐问讯的文件，在第一时间，史东名立刻召集了董事会成员，一起去到电影局周局长的家里拜见他。 在史东名，刘晓恒，付国仓等几位董事一起说服之下，一直倾向于李小乐的周局长，态度似乎产生了动摇，而韩三品也没有闲着，也动用自身的人脉开始对电影局进行说服，电影局方面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直到周局长接到了李小乐的电话…… 史东名几位《无极》的投资人兼集团董事，心情郁闷的在自己办公室里，商量着对策。 “你们说说，这大小韩～实在是太可恨了，我看电影局方面这是不想失去李小乐，又不想放弃陈凯哥，现在还在权衡呢……”董事会的成员刘晓恒放下茶杯，大声抱怨道。 “我总觉得事情不对，按理说，电影局方面知道李小乐离开中影，怎么可能还支持他呢？”史东名连连摇头，虽然李小乐如日中天但是他既然要离开集团，周局长还犹豫不决，这事情有些太诡异了 集团里都知道，这次《无极》是他们董事会邀请陈凯哥出山，集资的大项目，如果《那些年》抢占了排档，等于说集团董事会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周局长应该心里清楚才是。 正在这时候，史东名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是周局长打来了，史东名立刻示意大家安静，接通手机道：“喂，周局长，是……是……” 等到史东名放下手机，付国仓立刻就着急地问道：“周局说了什么？” “局里明天将下发文件……加强院线市场化改革，由院线自行安排排挡，各电影公司不得进行强行干涉……” 第439章 第439场 幕后小黑手 看最快更新 谁都没料到电影局竟然最后会是这个态度，这是什么意思……？ 史东名说完之后，董事们也陷入一片沉思，局里表面上的意思是，让双方公平竞争，谁都不得罪，但是实际想表达的是什么呢？ “难道这次周局是站在李小乐那边？”史东名自言自语道。 “不对……”刘晓恒眼睛一亮兴奋地坐直道：“表面上是给双方公平的机会，但是按照影片的投资额度与制作规格，《无极》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你想想看如果我们双方都不干涉院线方面，他们会怎么选择？” 主管院线统筹的付国仓听完，马上当着众人的面仔细算了一笔账。 “《无极》投资是3·5亿，集团投入宣传资金就足足有一个亿，《那些年》的批下宣传资金是565万，这就几乎相差20倍，无论是宣传力度，广度还是题材本身的辐射人群，《无极》肯定是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如果按照一般的院线购片经理的判断……我预计《无极》的第一期排片至少是《那些年》的十五倍以上。” 几个董事把事情的前后再在心里品了几番之后，心情都变得兴奋起来了，看起来这次电影局实际上还是看好陈凯哥，准备放弃李小乐了，想到这里史东名心里也是有底气了，不过他依然还是不放心，摸着下巴思索一番后对刘晓恒沉声道： “老刘，你马上去联系王宗磊，我去找打电话给张卫平，这次我们一定要把李小乐的首周排片量压减到安全数值之内，不光是我中影的旗下院线，华谊与新画面方面也不能给他留余地。” “明白。”刘晓恒也点了点头，他一点都不认为史东名是过分谨慎，恰恰相反，集团里所有人都是看着李小乐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电影奇迹，他们可不想李小乐下一个奇迹的牺牲品轮到他们头上。 当天晚上王宗磊与张卫平分别都接到了中影集团方面的电话，三方只在简单沟通后就达成了一致。 在新画面的办公室里，秘书二虎有些不明所以地问正在收拾文件的张卫平： “张总，我不懂，我们不是跟黑珍珠公司关系不错吗，为什么要这次要联合中影，华谊挤压他的排片量？何况他就是1000多万投资的小制作，至于要这么注意他吗？” “让你平时多动动脑子～”张卫平没好气拿着一本文件砸了一下二虎的脑袋：“现在是市场经济，以前我们都是怕盗版，贺岁档十亿的大饼，八亿都给盗版商捞走了，2亿我们都争破头，可现在已经肃清盗版了，去年贺岁档足足有十亿这么大的票房，李小乐捞走了七亿，这可是一亿美金，放在美国都是大片里，如果再让他来个《让子弹飞》，我们还在年底透口气吗？明白吗？” 二虎摸着头，心里也终于弄懂了，临走出办公室的门才回头不满意地嘀咕道:“你还不就是嫌弃人家李小乐赚得太多了，他少赚一点，你跟王宗磊，史东名才能多捞一点……” 而这几天里，李小乐并没有如同史东名，张卫平想象的一般火冒三丈，四处打电话求人，而是在周局长家里陪他下棋。 这次外界都认为周局长所谓“公平竞争”是要牺牲掉李小乐，但是谁都不知道，提出这个解决双方矛盾方案的正是李小乐本人。 周局长无法静下心来下棋，手指夹着棋子只是装模作样，他与李小乐接触过几次，对于这个年轻人想法却很摸不透，好奇地问他： “你到底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对你们韩总有信心？怎么到现在一点动作都没有呢？史东名那边可是已经开始部署了。” “您觉得我是在坐以待毙吗？”李小乐笑道。 “你当然不是这种人，如果这事情是发生在你去台湾前，我可能会这么想，可你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都把台湾电影界耍得团团转，让我怎么把你当老实人，这方面史东名比你都差远了。”说道这里，周局长笑出来了，可见他并没有把史东名看得多重。 李小乐见周局长对自己态度坦承，也不想在他面前遮遮掩掩了，说道： “其实说白了，我的信心来自与电影本身，只要不干涉影院，院线会根据市场自行进行调整，这种局势对于我们公司的电影或许在初期很不利，可我相信最终市场会给予我想要的结果。” “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周局长笑问道： “韩三品的性子向来坚韧谨慎，做事周密，但是李厂长你却是冲击十足，不计后果，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这次票房失败，李厂长你倒是可以拍拍屁股去美国了，可支持你的韩三品可是要背下这个黑锅……” 这场贺岁大战各方势力都下了血本，虽然结果未可知，但是无论输家是谁，都会决定将来中国电影市场的格局，这其中已经在中影集团树立威望的韩三品是最不划算的，因为他原本就是内地影坛里头面人物，如果败了，李小乐再出走美国，那么他韩三品这个中影董事长的位置还坐不坐的稳，也很难说了。 “其实我这么做也就是为了韩总着想。”李小乐露出一丝笑容： “周局，我不怕厚脸皮说，韩总在集团内的声望有一部分其实是靠我的电影支持着，如果我不在了，集团这一滩碧水难免又要起一番波澜，史东名那几位董事迟早会有动作，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让韩总扫清障碍，彻底没有后顾之忧。” 在李小乐的记忆中，韩三品是07年才接任董事长职务，但是与几位候选人的斗争之惨烈外人是不能想象的，自己出现虽然让韩三品提前三年当上中影掌门人，可中影内部还是有人在蠢蠢欲动，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严介被自己拉下马，造成了今天这个动荡局面，既然要离开，可不能留给韩叔一个烂摊子，毕竟自己黑珍珠公司在国内还需要中影这颗大树遮荫蔽凉。 “你是希望毕其功于一役，让局势彻底明朗化？”周局长笑了笑，看来眼前这位年轻人气魄真是不小。 “是啊，我就是趁着这个对方认为自己局面大好的机会，让双方都把底牌亮出来一次定输赢，要是这次我是拿出《让子弹飞》那样的作品，只怕史东名他们也不敢这么投入所有筹码争一次了。”李小乐平静地道。 周局长再次笑了起来：“不晓得韩三品听了你这段话会有什么感概，我能不能问一下，韩三品知道不知道这次局里的决定是你发挥了关键作用吗？” “韩总不知情。”李小乐一阵苦笑，摊开手无奈道：“如果韩总要是知道，这次只怕说什么都会把《那些年》推迟到春节之后上映的。 “恩。”周局长点了点头，以韩三品瞻前顾后，绝不冒险的性格，确实很可能这么干。 这时候李小乐放在棋盘上的手机响了，周局长瞄到看到来电显示是韩三品，饶有兴趣地按下了免提键，然后把手机推到李小乐的面前。 “喂……韩叔……”李小乐无奈接通，心里也觉得这位周局长真是有些恶趣味。 韩三品低沉的嗓音从手机喇叭里响起： “小乐，你已经看到局里下达的文件了？唉，你这次的话的说太大了，不是韩叔不帮你，可你也知道，我们集团里有集团里的制度，你这次的电影是合拍片，而且投资与规格都与集团这次的重点项目《无极》相差太大了，排片上，恐怕就不能以前一样给你那么多资源了，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 听着韩三品语气沉重，周局长就想笑，倒是李小乐语气十分诚恳的道：“韩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知道集团里的情况，您只管按照规章排片就好，该怎么排片就怎么排片。”李小乐在电话里笑道，把“一切按规章拍片”这句话刻意强调着，望了周局长一眼。 挂上电话，周局长试图在李小乐脸上找到一丝沮丧，韩三品都缴械投降了，你小子难道真还这么沉得住气？ 这个电话打击了李小乐吗？不，事实上正好相反，韩三品这个电话让他心里对《那些年》的票房更有底气了。 韩三品与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给他争取更多的宣传与排片上的优势，连他都承认这次他无能为力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史东名那些人更加没有空子可钻了。 中影的三大院线，华谊公司掌握的三大北方院线，新画面交好的两大南方院线，这些固定资源一下子都报废了，整个内地影坛就变成了一场原生态的电影战场，大家都只能靠影片质量来一决胜负。 当然，在上映的第一周《那些年》的拍片量必定要被大幅度的压缩，这个情况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这个排片量是由购片各大院线经理根据数据制定的，在上映一周之后院线会根据上座率与票房自行调整，当初李小乐怕就怕院线为了力挺自己人的电影，不顾市场反馈把《那些年》的排片牺牲掉。 第440章 第440场 你在想我吗 看最快更新 在电影上映都在一定水平上的时候，这种打压是很难被发觉的，而现在院线摆脱了裙带关系，李小乐就有了绝对的自信。 这些同行们恐怕还不认识到，黑珍珠公司可不是之前刚回国时那艘风雨飘摇的小破船了，而是一艘新画面，华谊，中影这些传统豪强加起来也无法抵御的航空母舰。 离开周局长的家一个小时后，李小乐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卧室，电脑上“视频电话”的提示灯已经亮了很久了。 梳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衣领，李小乐才把摄像头调整好角度，接通了视频信号，屏幕里却是空无一人，等了一会才看到刚刚洗完澡的雷婷裹着浴巾过来。 雷婷肆无忌惮地拨弄了一下头发，从桌上掏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燃，用食指与中指夹住用娇艳欲滴的嘴唇轻轻吸啄，烟雾缭绕中那张冷艳而绝美的小脸蛋说不出的动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美国现在是白天的关系，镜头里窗户照进来的阳光照耀在她侧脸上，那湿嗒嗒秀发映衬下，显得那双邪魅眼睛更为性感。 “你什么时候来洛杉矶？”雷婷拿着耳麦冷冷地问。 雷婷的声音虽然很冷，但是却有种挑起人原始的冲动，李小乐听了也不由思绪涌动，熟悉的声音很容易让他思念起电话那头的人，笑着道：“怎么了婷婷姐姐？想我了？” “好像有点？”雷婷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语气里有些复杂，卧室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李小乐能写意的享受雷婷对他的这些细腻情感。 “主要是这里的不光是什么肤色，身上都有一股怪味，比起来你身上好闻多了，当然河智苑味道更好……”雷婷这么说的时候，表情似乎很认真地问：“你希望我想你吗？” “除了希望你想我，还希望你能现在就在我身边，闻着你身上的香气，肯定可以安静睡着觉……”李小乐眯着眼一副回味享受的样子。 “真的吗？”雷婷怀疑地看着他，娇艳的嘴唇里吐出一口烟：“这种甜言蜜语迷惑小女孩的口气，我倒是第一次听人对我说，对了，你电影拍得怎么样了？我这两天媒体关于的报导似乎不怎么正面，要不要我把资金抽回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不用，这次我们的对手实际上不强。”李小乐倒是胸有成竹，说到底《无极》虽然被大家看好，但是原始剧本就有很大的问题，由于故事是根据舞台剧改编的，故事内容人物都太多，就跟之后《白鹿原》一样，把众多与人物压缩到2个小时的电影中，已经违背了现代电影的基础叙事规律，根本不算是不可战胜的对手。 而《集结号》题材与《那些年》南辕北辙，观众群定位不同不存在竞争，而《千里走单骑》也是同样道理。 “那就好。”雷婷点头道： “我已经在和米高梅商谈了，科尔克·科克里安这个老混蛋似乎还想提高价钱，我现在手头的资金与银行贷款都亮出来了，我提醒你，如果这次我们公司的盈利达不到1亿8千万人民币，那么我们收购联美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形的，我们公司破产的系数非常高。” 其实在雷婷精密的脑袋里，对于这次的收购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推演，可最后结果他们能收购联美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五，最主要的还是资金问题，按照加州的法律规定，海外企业是不能直接控股本州公司的，所以他们在加州成立一家新的融资公司，然后用这家公司申请加州本地的银行贷款，用银行贷款来收购联美。 而加州的银行贷款完全是靠着黑珍珠公司报表来衡量的，到目前为止，黑珍珠公司作为抵押，包括运通，国行，花旗等银行能批下来的贷款是1·8亿美金，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黑珍珠公司拿不出一分钱在国内进行运作《那些年》的原因。 而这笔贷款的额度远远超出了黑珍珠公司目前的现金流转，一旦收购不成形，公司又被抵押无法独立制片，恐怕光是这笔贷款的利息就会让黑珍珠濒临崩溃。 这次收购可以说极为冒险的一步棋。 但是现在时间不等人，如果不借机收购联美，那么李小乐清楚自己在美国前途会比预期要暗淡得多，他的优势在于时间，再等几年，他手中的剧本都被原本历史中的其他人拍摄出来，那么他恐怕就办法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所以收购联美，势在必行。 “等等～婷婷姐姐，科尔克·科克里安？他不是已经把米高梅公司卖给索尼了吗？为什么我们收购联美要和他谈？” 李小乐有些想不明白，这个科尔克·科克里安是米高梅从1969年起的老板，主业是赌博与饭店，他通过米高梅几次转手与回购赚了至少数亿美金，他接手后原本好莱坞巨头米高梅日益千疮百孔，才最终被索尼以近50亿代价收购，但是他现在似乎已经与米高梅没有关系了。 “很简单，因为这个老混蛋就是米高梅最大的债权人，他把米高梅86年卖给n，90年卖给意大利佬，手段都很下三滥，都是把烂摊子高价卖出去，自己大捞一笔之后，则又作为米高梅的债权人对米高梅高层施压，逼着对方经营出问题支撑不下去后再低价回购。”雷婷很不齿地道： “他每搞垮一次米高梅，就会发一笔财，我算过了，他这次转手给索尼，他个人的收益起码超过15亿美金。” “原来是这样……”李小乐张大着嘴巴，这些情报显然是雷婷自己搞到的，他在美国也混了年，从来没听过这些惊人的内幕，这么看来米高梅真正的大老板还是这个犹太吸血鬼。 “喂……”雷婷的声音突然轻了不少，很认真地望着李小乐道：“我在洛杉矶这两个月已经把米高梅的底模得差不多了，科尔克·科克里安控制了超过一半的债权人，索尼这次注资的钱大半都会落入他们的口袋里，我预计……不出五年米高梅债务会恐怕还会翻番，我们就算收购的联美，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小乐听了愣一下，心里再次为雷婷的计算能力惊叹，确实就像是雷婷预言的，5年之后，米高梅公司再度面临债务危机被出售，只是那次的债务不是现在的20亿，而是整整40亿美金了…… 而那一次米高梅申请了保护性破产，手握40亿债款的债权人最终被划为米高梅公司百分95的股份……也就是说科尔克·科克里安又赚了不少于10亿美金…… 这老混蛋真是个奸商，把坑越挖越大，不断从中捞钱，难怪历史悠久的米高梅一直都不见起色呢…… 弄明白即将面对的情势，李小乐不但是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感觉心里的底气更加足了，有雷婷这样帮手他实在是太幸运了，想着自己未来在美国的情形，胸口不由一阵豪气万千，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 “婷婷姐姐，收购，我们一定要收购联美，贷款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等到年底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雷婷表情有些不悦，难道李小乐认为她在开玩笑吗？ “不，恰恰相反！”李小乐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婷婷姐姐你预测得对，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完全在今后几年购买米高梅的债卷，成为米高梅的股东，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控股这家公司……” 光是想到自己有机会可以控股米高梅，李小乐甚至难以抑制地挥舞着拳头，来回走了两步。 一旦拥有米高梅，那么他就不仅仅能拍那些经典电影，他更是可以创造一些他自己脑海中崭新的梦想！哇～这些真的有可能实现～！ “你疯了吗？”雷婷听着一愣，然后她看着李小乐表情就像是看名神经病人一样，收购资产超过25亿美金，负载达20亿美金的米高梅？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仔细想一想，当初李小乐回中国时，自己似乎也是这么看待他的，结果他现在也成功了。 可就算是她这种外行人也明白，好莱坞与国内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电影，可那是另外一个级别的领域了，那是世界所有最好的电影电视人聚集的地方，李小乐就像是小学里最顶尖的学生，突然跳到好莱坞这所大学中，他还在小学时一样如鱼得水吗？ “婷婷姐姐，你帮我听听我电影的插曲～好听不好听～” 李小乐兴致所至，不由轻轻亲了一下屏幕中雷婷的脸，按下播放器按钮，放起了三天前他录制的《那些年》的插曲： “你的爱值得信赖～～你的心靠在身边～～只要你在我就有许多梦想～～只要你在我就有更多力量～～ 亲爱的～～我多么幸运～～人海中能够遇见你～～亲爱的我多么盼望～～就从这一刻起和你分享所有感觉～” 雷婷望着屏幕里李小乐随着悠扬的音乐，忘情端着笔记本电脑，像是捧着自己的手轻轻跳起华尔兹舞步，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止不住上扬起来，露出微笑……为什么……现在自己还真的有点想这个小混蛋了呢…… 第441章 第441场 母校首映礼 看最快更新 12月份的楚浙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街上人们口鼻中呼吸白雾清晰可见，可一踏入影院，银幕上的温度却是沸腾的，谢霆峰扮演的唐僧俊俏无双，谷子地张涵予绝望呐喊震撼心灵，风华绝代的倾城张泊芝颠倒众生，歌神张学友也在银色幕布上翩翩起舞…… 如果时间回到两年之前，任何影迷恐怕都不会的能想到，刘镇伟，陈可辛，陈凯哥，张一谋，冯晓刚这些华语影坛各类型不同的大师级导演们，会在同一个月之内推出作品。 如果只能拿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内地电影市场，那么无疑就是“繁荣”了，35条院线，1897座影院，4378块银幕同时进入了高速运转期，似乎这十年来流失的电影观众都开始回到影院，周末看场电影已经成为了很多人日常的休闲项目。 令人意外的是，那些平时手眼通天的电影大佬们，似乎都集体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他们没有去主动干涉院线的任何政策，只是在每天早上准时守候等待院线系统统计的售票记录，看看自己公司的作品昨天的票房如何。 在12月的第一周，宣传声势浩大的《无极》拿到了7690万票房，毫无争议的拿到了周票房冠军，而《集结号》则是以5785万的票房紧追其后，《千里走单骑》的3468万成绩虽然超出业内预估，但是依然无法与前两名的大制作相抗衡。 在陈凯哥几乎可以肯定能继张一谋，李小乐，冯晓刚之后，成为第四位的亿元俱乐部导演的同时，而另一方面，刘镇伟与陈可辛两位香港导演也凭借《情癫大圣》《如果·爱》拿到超过2000万单周票房成绩，齐齐打破了香港合拍片电影在内地单周票房纪录。 这场电影战争的开始似乎如业内预期的一样，参与竞争的每一方都是赢家，区别仅仅在于是赢多赢少的问题罢了。 同一时间，台湾上映《海角七号》用细腻动人的故事横扫了影院，首周就拿到了惊人的6100万新台币的单周票房，成为了今年台湾电影继《赛德克·巴莱》之后的第二匹大黑马，可令人意外的是，这部电影在内地同步上映却仅仅只有800万不到的票房，远不如台湾的反应热烈。 “这是一部好电影，但是却只是属于台湾人的回忆，缺少像《赛德克·巴莱》那样的共鸣性。”《中国电影报》的评论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海角七号》的缺陷。 这让看热闹的影迷们心情都变得很微妙起来，看起来李小乐关于黑珍珠三剑客打败第五代三大导演的宣言也不是完全不无可能，如果按照这个势头《海角七号》在台湾票房应该能达到一亿人民币以上，可内地恐怕很难过3000万，如果要达到三部电影内地五亿的目标，即将上映的《那些年》与《无人区》的压力是巨大的，他们需要强片林立的贺岁档，完成4亿7千万票房的目标。 从《疯狂的赛车》的8000万成绩来看，宁皓的《无人区》大家都有些心理预期，应该在一亿票房左右，而李小乐的《那些年》却是让大家很难预测，对比之前同样是小成本的的《疯狂的石头》接近5000万的票房肯定是不全面的，现在的李小乐这个品牌的名字在内地影坛或许就值一亿。 那么这么算下来《那些年》比较合理的票房是一亿5000万，加上《无人区》与《海角七号》黑珍珠三剑客似乎顶破天也只能拿到3亿票房，这个数字恰恰是外界预测《无极》的最终票房……难道无往而不利的李疯狂这次终于要食言了？ 毕竟《那些年》与《海角七号》有些同样的致命问题，故事本身是以台湾为背景，这对于内地观众多少有些距离感。 在这样大家既期待，又想看热闹的心态下，时间来到12月11号星期天，让大家最好奇的《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终于要上映了。 各家电影斗法，第一步斗的是前期宣传营销的铺垫，而第二步则是重中之重的首映式了，首映式，对于一部电影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无论是什么题材的电影，制片方都会想方设法把首映式办好，因为这首映式成功了，对于一部电影来说，便是一炮打响，成功了一半。 所以这次中影的史东名把《无极》首映礼，策划到了曾经举办《英雄》首映礼的人民大会堂，让陈凯哥、陈红、刘晔、张泊芝、谢霆峰、张东健和真田广之在76家亚洲媒体前亮相，引发了媒体的热议。 而华谊的王宗磊则是模仿了《让子弹飞》去年造成轰动的万人露天首映，把《集结号》首映式放在了首都工人体育馆里举办，不仅仅是《集结号》中的二十多位主演参加，还有黄建星，赵本三，张纪宗，徐客，黄健翔这些文艺界的名人踏上红地毯。 首映式上华谊不仅安排了李彬冰，黄晓名演唱冯晓刚的电影主题曲，更是大手笔的邀请了刚刚落幕造成全国轰动的“超级女声”前三名，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来助阵演唱，声势丝毫不输于去年李小乐《让子弹飞》时候的万人首映礼的排场。 而对比起来，首次脱离中影庇佑的黑珍珠公司的宣传声势就显得比以往小很多了，无论是《无人区》的海报还是《那些年》的室外灯箱，在各大影院中都只能放在毫不起眼的角落中，很容易让人忽略。 这次《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首映在外界看来更是很寒酸，作为在学生群体中人气颇高的公众人物，李小乐把首映礼选择到了自己曾经就读过的城南高中的广场上，邀请了过去的校友们参加这次的露天首映礼，也权当是以受引领的名义搞一个同学聚会。 对于李小乐来说，《那些年》这部电影是一部时光机，这次他希望这个时光机纯粹满足一些自己的私人愿望，一个人功成名就了，总是或多或少想在在过去同学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成就，李小乐难免也有这种虚荣心，当然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是对城南高中的校方美其名曰以这次活动回馈母校，给城南中学打响知名度，便于以后的招生。 当然，这次其实还有一个正式首映礼是在台中的彰化中学举办，他给媒体放的消息是剧组所有成员都在彰化中学，在这个烟雾弹的掩护下，他与河智苑则是避开媒体的打扰偷偷来到这边自己的母校，如果不亲耳听听老同学怎么评价以前窝囊的自己，那这次这个在母校的首映礼对李小乐意义就要小一些了。 一早上李小乐与河智苑一同驱车前往城南高中。 车到学校门口，河智苑就要下车，李小乐挡住她：“我们先对对暗号～别让我的那些老同学笑话。” 河智苑一听，马上就低头把车窗当作镜子看了看自己打扮，今天特别没有化妆，还戴了一头长长的假发与黑框眼镜的搭配作为伪装，看起来就跟一般的上班族没有区别，不由秀眉微蹙地望着李小乐问道： “怎么啦？我没化妆就嫌弃我丢你脸了吗？就算我扮丑也不至于这么难看？怎么看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啊。” 李小乐与河智苑今天都戴上了长的假发与眼镜，李小乐一副艺术男风格撩了撩头发笑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虽然伪装了，但是你这么显眼的美女，还是有人要来骚扰的，如果没有身份别人一问还不穿帮了。”说着很狡猾地眨了眨眼睛：“我现在是97届3班的李海平，你是我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的女朋友美籍华人雪莉。” 河智苑虽然不了解李小乐心里那想显摆的想法，但是却多少猜出他想通过老同学的反应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思，也是笑了起来：“你也太狡猾了，编谎话还有前因后果的，不就是想过过别人背地里夸你的瘾嘛，可是，有李海平这个人吗？” “没有，高中一个班那么多人，谁能记得住所有同学的，你要相信我的演技。”李小乐笑眯眯道，其实他来城南高中并不是单纯只是想虚荣一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两人对好细节之后，就凭着登记的邀请号牌进入了学校，城南高中是楚浙的名校，每年都有不少人考上一类的本科，学校的环境非常好，不光是教学楼设施齐备，就连校园的操场都要比一般的学校大上很多，特别是那片塑胶假草皮的足球场不知道多少附近学生羡慕的目标。 这次的露天放映就是在足球场的塑胶草皮上举行，在校方的大力支持下，趁着昨天星期六，工作人员就在草皮上搭建了一个金属架，架起了银幕与音响设备，测量距离之后在球场另一边安装放映机，虽然只是中型露天放映，与之前的《让子弹飞》万人首映礼的银幕尺寸比不小，但是从英国进口的设备保证了目前最高的屏幕亮度与清晰度。 第442章 第442场 陌生的挚友 看最快更新 当李小乐两人进来的时候，操场里已经挤满了大约4，500多名老校友，都是25-35岁之间的年龄段的人，大家各自找着自己那届的熟人，聚在一起兴奋的聊天，坐在教室里搬出的课椅上，面前课桌上摆满了各种瓜子零食，像是茶话会一般，时不时还能听到：“啊！王家乐！你是王家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建国啊！”“鲁军！我们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怎么还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这样的惊喜叫声。 李小乐带着河智苑很快就找到了97届3班的方阵，认出一堆熟人，上去抓住以前一直无缘结交的班长刘涛的手，笑着打招呼： “刘班长，好久不见了，我是李海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美国大学的女朋友朱迪。” “哦……哦～～海平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都认不出来了～”穿着黑西装，一副成功人士打扮的刘涛只愣神了半秒不到就反应过来，拉着李小乐的手给其他人一一介绍：“王珂，大张，李海平来了～” 一群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睛却都羡慕地望着戴着眼镜的河智苑，有了留学背景，加上这么亮眼的女朋友，“李海平”瞬间从一个虚无的身份升级了一名真实存在的海归同学。 男人们眼神里都露出警惕与羡慕的神态，有名在保险公司工作的老同学飞速凑了过去，开始推销自己公司的最新产品，而女同学们则都开始拼命回忆，试图从记忆中找寻一丝关于这个海归李海平的记忆。 97届3班的同学在一起，话题却没有提及离不开组织这次同学会首映礼的老同学李小乐，河智苑看着周围的老同学们很故意地问： “咦，怎么没看到李小乐来？”旁边李小乐不由立马在心里称赞了一句，这姑娘真是善解人意～这话题开的真好！ “那小子啊……压根没打算来，连个电话都没跟我打。”班长刘涛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句。 “唉，李小乐以前坐我后面整个像是小傻子似的，没想到家庭背景这么厚，巴结上了韩三品，在电影圈混得是风生水起的，要是我爸是韩三品老同学，今天我也给咱们学校搞首映礼。”旁边一个高个子的老同学很不屑地道。 “是啊，上学的时候李小乐最愣了，要不是靠关系，他能有今天？” “还搞这个同学会，明显就是想在我们面前装逼显摆，娱乐圈的人就是他妈的的幼稚～～” 一堆97届同学纷纷数落一番后，随后就兴致盎然地开始了李小乐“批斗大会”，从李小乐考英语作弊被抓，到上课偷瞄女老师的文胸颜色，各种丑事都被揭发出来了。 河智苑兴致勃勃地听了半天，看着李小乐脸越来越僵，心里都快笑岔气了，又不敢笑出来，只是尽量说好话地插嘴道： “我是不知道李小乐别的，但是看电视上，他长得还不错？” “屁，班上最帅是李海平，就李小乐以前那个挫样，要不是在韩国整过容了！我把脑袋给你当球踢。”曾经与李小乐一个足球校队徐有功信誓旦旦地道。 河智苑看着李小乐面如菜色当时就忍不住了，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坐在板凳上捂着肚子笑着花枝乱颤。 李小乐瞪着眼睛一阵无语……尼玛！这帮孙子真他妈的会装逼，为了贬低我，倒是什么瞎话都敢说，班上最帅是李海平……？尼玛！李海平是你亲爹啊！？ “对了，李海平，你现在在做什么？”徐有功这时转头好奇望着李小乐，旁边的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显然想知道这个被自己遗忘的同学到底混得怎么样。 “毕业了还一直没找到工作。”李小乐很不耐烦地道。 “哦～是吗？”听到这个答案，很奇妙的，那个瞬间徐有功脸上警惧感与羡慕感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明显的优越感。旁边那位曾经的校花也若有似无地表现出些许失望，仿佛某些期待落空了，而那些同一个桌子的混得还算不错的同学们，眼中也射着居高临下的怜悯。 河智苑在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禁在心里摇头，怎么中国的同学会气氛是这样的呢…… 这个所谓的同学会，好像就是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同学，用来向着其他同学炫耀下他们现在混得多么人模人样的场合而已。 特别是其中有钱有势，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同学最喜欢这种场合，用各种貌似不经意的举动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那些比较落魄的同学则害怕同学会上的见面，神经上受到摧残不说，还要作为其他同学炫耀的陪衬，不过由于心理还有期待着那些混得好的同学能帮上自己一把，又不得不出席这个场合。 那些曾经在考试中互递小抄的同窗挚友，那些曾经在篮球上一起流汗无话不谈的兄弟，那些曾经在教室里令人魂牵梦萦的女孩，如今都已经变成了一张张陌生到无法识别的面容…… 在过去，这些人谈论都是“篮球，漫画，当明星，组乐队”各种稀奇古怪的有趣话题，而现在，同样是这些人却谈论都是围绕着一个字……“钱”。 那些曾经为了某个男同学唱歌动听，或是某人篮球打得帅，就可以痴情暗恋对方三年的清纯女生们，如今看男人的眼光也变成了出奇的统一：“这个男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曾经感情那么好的同学，跟你说了一堆话，却只为了让你买一份保险……只是6年的时间，整个把我们变成了我们曾经最厌恶的样子 在这里虽然没人愿意承认，却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自己失去了某些东西，某些曾经出现在生命中，闪闪发光的东西。 河智苑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 “河会长，你叹什么气？”李小乐好奇地问。 “他们怎么都这样呢？”河智苑问道：“是不是现在全中国的年轻人都跟你的同学差不多呢……？都这么现实……” “恩，都差不多。”李小乐点了点头。 “你觉得这些混蛋们……能喜欢我们拍的这部电影吗？”河智苑瞪大明媚双眸强烈怀疑道，如果中国人都是这么现实，这部电影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喜欢…… “这些混蛋嘛……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可爱得多。”李小乐突然笑了笑。 在一片嘈杂声中，夜幕降临，老同学的茶话会依然如火如荼，直到那位戴着老花眼镜的校长上台拿着话筒宣布： “各位校友们，今天我们聚在这里，为了庆祝城南高中李小乐同学新片发布，也希望大家能借此机会与同学好好相聚联络一下校友之间的宝贵感情，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真挚的……希望你们能好好珍惜……” 老校长深情的发言，却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下面足球场上依旧是聊天的聊天，嗑瓜子的嗑瓜子。 老校长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对工作人员作了一个手势，一道光束从放映机中投射到了银幕之上，那道光芒如此之亮，仿佛划破夜空的长剑，让所有人都齐齐盯住了那方加宽的银幕上。 “各有校友们，请观看我校校友李小乐导演的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校长指着银幕，干咳宣布道…… 人群中发出了嘈杂的议论声，他们中间大部分的人对于这部电影其实没什么兴趣，虽然操场上的灯都暗了下来，可聊天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着。 这时候突然银幕一亮，然后画面闪动……就见漫天迷雾中，全身漆黑诡谲的黑珍珠号在惊涛骇浪的汪洋中跃起，船身前半部乘着海浪扬起，如一头狂暴巨兽似的狰狞昂首，似对着大海咆哮怒吼，船身双桅帆更是直穿黑色雨云，像是汪洋中漂浮巨兽一般咆哮着，让海天为之颤抖，简直随时就像是要从画中驶出来似的。 巨大的音响效果震得离喇叭近的人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就在不少人抱怨的时候，紧接着画面舒缓得切换到一笔日记书页镜头上，记录稚嫩的笔记书页随风轻刷翻动，温柔的钢琴声如诗般响起。 屏幕挂在墙壁上校服上轻轻映出几个特效钢笔字“李小乐作品”，大家立刻都安静了下来。 随着阮径天轻咬着苹果坏笑，大银幕的时光流传回了1994年的彰化，穿着高中校服骑着跑车的柯景腾在畅快的电吉他声中风驰电掣～稚嫩倔强的旁白响起： “1994年，那一年我十六岁，张雨生的歌声还在，张学友的‘吻别’大卖了一百多万张卡带，巴乔在世界杯上凭借一己之力把意大利带入决赛，那一年电视上开始放一个红头发的家伙打篮球的动画……那一年，那些年……” 银幕的微微光芒中，画面给人一种特殊的美好感觉，温暖阳光，扑面的微风，还有那永远不会停止闪耀的青春……只是简单的几个镜头，几句旁白，河智苑突然发现旁边那些闹哄哄的人似乎都安静下来…… 第443章 第443场 我们的青春 看最快更新 开始的剧情并不复杂，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柯景腾，高中生活简单而单纯，他有很多朋友，一个爱吃的胖子同学阿和，一个成天勃起的“勃起”，一个爱装逼的帅哥老曹，爱变魔术的“该边”。 他们的高中生活，是由篮球，课本，音乐，漫画书，打飞机……组成的，这些好朋友唯一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喜欢班上最乖的好学生，沈佳宜。 镜头上穿着白色校服的河智苑显得格外明媚甜美，看着她轻轻用手抚过耳边秀发，球场上的男人们突然都愣了一下，微微张开了嘴巴。 那不是在电脑里看到什么日本性感尤物流口水的冲动，也不是在酒舞池里发现火热佳人的惊叹，而是好像在夜晚独自走在嘈杂的街道上，突然在脚边发现一朵美丽的花从草丛中绽放而出，那种让人不由露出微笑的心动。 “在我看起来，沈佳宜就是比一般女生看起来好看一点点而已，真搞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她……” 银幕上的故事，轻柔而舒缓的展开，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剧情，可大家却能清晰从镜头感受到一股让人放松愉悦的气息，让忘记一切烦恼，美好，悠哉的感觉，让每个人似乎都回到了过去时光，心里弥漫出淡淡的幸福感…… 看到四周那些市侩，虚荣的脸庞渐渐都放下了装腔作势的神态，眼神逐渐舒缓，嘴角开始微微上扬着，河智苑明显感觉到这些人情绪的变化，似乎他们心底某种美好的情愫被慢慢唤醒了…… 河智苑开始有些疑惑了，望着身边97届刚才那些装逼卖弄的老校友，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流露微微的爱意，转头望着李小乐问道：“他们怎么了，你是不是画面拍得太好了，所以他们才看入迷了？” “不是画面拍得好的缘故，只是他们突然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李小乐放松身体往后靠了靠，缓缓地道。 过去的自己？难道这些人原来也有过这么单纯善良的日子吗？河智苑再度望向银幕上的画面，似乎不太能理解这些李小乐同学到底在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她不知道李小乐用了什么样的拍摄技巧，可她能清晰感受到电影高中生活中那股微妙美好的东西在默默流动着，自然散发着一股让人怀念的气氛。 她在拍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感觉，怎么那些零碎的镜头组合起来，就能让人感受到这样美好悠闲的氛围呢。 校园时光，已经被无数影视作品表达过的主题，可在以往的华人影视作品里，除开偶像剧以夸张美化的童话手法表现，写实派的导演们几乎都是以成年人的视角去看待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以幼稚，批判，烦恼的目光的镜头感来呈现学生时代的点点滴滴。 那些青春带来痛苦回忆的故事，不断在电视中，电影里上演着，一群年轻人，陷入不成熟的爱情，酗酒，干架，休学，甚至师生恋……这些老套的故事，让人渐渐只记住了青涩的岁月带给人的伤痛…… 人们看着这些“教导”我们“正确方向”的电影，只会回想学生时代被人欺负痛苦，记起青涩爱情刺痛的悲伤，还有年少无知时做过那些丢脸的傻事，嘲笑，懊恼，厌恶，反复自己的整个青春都在做对人生毫无用处的蠢事…… 曾几何时，青春无敌的我们唾弃这样的主流故事……可当我们离开校园，怀抱着满腔抱负与期待步入社会，年少无知我们开始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一次又一次遭遇打击，背叛，感受人情冷暖，弱肉强食的残酷，我们也开始变得“成熟”，变得现实……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开始一谈到过去的自己，就会摇着头感叹自己当初的“愚蠢”，如果再活一遍，真希望那个“不懂事”的自己能成熟一些，不再那么傻的浪费青春。 如果那时候我们能努力一些，多用功读点书，不去谈什么牵手过家家谈恋爱，或许我们就能考到更好的大学……或许我现在的人生就不会如此糟糕了…… 随着生活经历越多，每一个人的心态都朝着那公认“正确”的方面前进，我们开始用冷漠包裹保护自己，算计起一切利益得失，在不知不觉中，似乎逐渐丧失了感受“快乐”的能力，丧失那种让充满期待，勇敢面对一切的热情，而是充满敌意的面对着这个世界。 那年少无知，懵懂冲动的岁月，也在记忆中发酵成不堪回首的片段，就连当我们教育自己的孩子，也会用上那古老而“正确”的话高速他：“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浪费时间去谈恋爱，玩音乐……要不以后你肯定会后悔。” 可看着银幕里上的柯景腾他们…… 操场上的很多人都真切地回忆起属于自己的青春，真正的青春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时候天仿佛一直都很蓝，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晚上抬头就能看到漫天繁星点点，每天有用不完的热情，天塌下来都很快活，一点点小事都能傻笑一整天…… 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没有那么多的“正确”想法，那时候傻乎乎的自己，似乎觉一切都很快乐，生活充满了鲜活的色彩，有时候莫名为了一件事情就能笑上一整天。 柯景腾，不喜欢读书，每天只知道打篮球，偷看自己暗恋的女孩，打手枪，做些一堆对人生一点帮助都没有傻事，可就是镜头里这些傻事，让所有人回想起曾经纯真的时光，想起某个时候曾经无比快乐的自己。 是啊……这才是青春真正的模样，不是每天咬牙做着“正确”的事情，朝着现实的目标努力，不是成天小心谨慎，计算得失利益，从彼此之间捞得好处，打垮对方。 青春，就是善意单纯做着那些傻乎乎的事情，幸福着，闪光着的时光。 大家痴痴地望着银幕，渐渐回想起那段让人怀念的日子了，原来“青春”不是那些痛苦，愚蠢，错误。而是原本就是如此闪闪放光，美好而让人沉醉的时光…… 而在这段时光中，发生最美好的事情无疑是初恋，每个人记忆那么一个女生，完全跟无关，只是内心那么一分珍藏的纯洁而美好的爱恋……每个人心里都埋藏着一个沈佳宜。 她或许不是最美的女孩，但是在那段美好的青春里，每个沈佳宜却都是美到让人心醉的女孩…… 柯景腾与沈佳宜的故事继续上演着，在柯景腾帮沈佳宜顶替了教室罚站之后，沈佳宜也开始注意这个坏学生。 “柯景腾，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啊。” “你干嘛不读书……” “没有不读啊，要是我认真念书起来，实体会强到连我自己都会害怕～小心我一念书，立刻就把你干掉。” 操场上的看电影男人们，都不由发出一阵笑声，坐在李小乐旁边的刘涛不由拍了拍前面徐有功的肩膀，笑道：“我记得你追孙明湘的时候也这么装过逼～？” “最后我不是考了全班第18……”徐有功咧嘴笑道，两人笑容比起刚才都自然了不少，脑海里都在回想那时候的单纯时光。 银幕上，为了看沈佳宜绑马尾的样子，柯景腾开始发奋读书，大家看着他晚上熬夜啃书，吃饭的时候啃书……蹲厕所的时候也在读书，对柯景腾来说，只要是与沈佳宜在一起，最讨厌的读书也好像是快乐无比～这时候轻快的小提琴弦乐响起，黄舒骏怀旧歌声从音箱里传来。 “关于恋爱症候群的发生原因～～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个谜～～不管性别年龄职业体重～学历长相和血型没有一个人可以免疫～～～ 一般发病后的初期反应～会开始改变一些生活习性～～洗澡洗得特别干净～～～刷牙刷得特别用力～～ 半夜突然爬起来～～弹钢琴～～有人每天站在阳台～～对路人傻笑～有人突然疯疯癫癫～～突然很安静～ 有人一脸痴呆对着镜子～～咬着指甲打喷嚏～有人对小狗骂三字经～ 女人突然改变发型～～～～男人开始每天练着哑铃～～～食欲不振歇斯底里四肢萎缩～～神经过敏发抖抽筋～都出现在这时期……” 这些歌词完全就是大家生活中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一样，大家都觉得很有趣，想起初恋那时候的自己，真是什么傻事都会去做。 想想真是奇怪，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喜欢一个人可以那么投入呢？而且更不可理解的是，不管自己为了对方做多少事情，都不会觉得无聊或者痛苦，反而还能满心欢喜的去做。 想想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那时候也没有人想着把心仪的女生骗上床，有时只是单纯的想看到对方的一个笑容罢了…… 第444章 第444场 马尾辫女孩 看最快更新 注意到97届3班的人，看得都很投入，河智苑心里也好奇，在普通观众眼中自己演的怎么样？于是凑过去好奇地轻声问刘涛他们道： “现在你们觉得这电影怎么样？这个沈佳宜演的好不好啊？” “这片子只能勉强还行……”原本还看得津津有味的班长刘涛稍微想了一下，就摇着头很牛逼哄哄地评价道。 “这画面拍得是不错，但是剧情一般般啊，还有这个演沈佳宜的演员虽然长得不错，但是真心是不够好看，比当年咱班的孙明湘差远了……徐有功你说对不对。” “对头，我看这个沈佳宜真长得一般，还有点胖，孙明湘当年比她可好看多了。”徐有功也跟着附和。 河智苑不由转头看了看后排那位97届校花孙明湘，打量半天发现，那位校花的模样放在路人里都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而已，心里不由有些失望起来，从李小乐的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试探性地在《那些年》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问网友： “有没有朋友看首映的？觉得河智苑演的沈佳宜怎么样？” 不出五分钟，几个热心影迷的回覆马上就来了：“还不错……不过我看这电影里河智苑没以前好看，衣服的缘故。” “这沈佳宜不够美啊……一点都没以前惊艳，河智苑是不是得罪化妆师了？” 河智苑看着笔记本，心情越来越沮丧，郁闷边合上屏幕边自言自语地哀叹道： “我是为什么要增肥啊，镜头里丑到这地步了……我这花容月貌的形象都毁了” 李小乐在旁边听到倒是没作声，其实现在这部电影才刚刚到30分钟，而沈佳宜出场也才20分钟不到，刘涛他们虽然很快被故事代入进去了，但是却其实只多半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难免会把记忆中的初恋与镜头里的沈佳宜做一番对比，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自然会对荧幕上的沈佳宜比较挑剔了。 说白了，就是他们的情感上还没有完全认同银幕上的沈佳宜……不过没关系，接下来一幕才是关键。 这部电影与自己之前所有的电影都不同，并不是靠剧情来调动观众情绪，故事本身完全没有戏剧张力，而主要是以情感来牵动观众的情绪的，所谓的情感，虽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是实际上在电影里导演却是可以控制的。 这个控制情感的钥匙，就是电影音乐。 想想看，那些所有电影电视里感人的情感故事背后，是不是都有一首让人铭记的音乐旋律？ 《泰坦尼克号》夕阳下荡气回肠的《我心永恒》，《东京爱情故事》东京街头响起如雨点一般敲击人心的《突然发生的爱情》，《将爱情进行到底》中在操场风中飘荡《遥望》。 这些歌曲为什么如此的贴合故事氛围？其中满足一个非常奇妙的组合要素，那就是歌词表达男主角的情感，而音乐要与女主角的气质相符合，当这首歌的旋律响起，你就会想起影片中那个女孩脸庞……而歌声唱出，就能联想到男主角的身影。 可虽然很多导演明白这个音乐诀窍，但是并不是所有爱情主题作品里都能找到适合的作品的，这主要是因为，歌曲本身是一种不可刻意创造的情感艺术，想要量身定制难度极大，所以大部分影片只能在现有的歌曲中挑选。 可既要歌词表达男主角的情感，配乐又要符合女主角的气质，这谈何容易…… 而在华人地区流行音乐创造力匮乏，电影电视导演的选择面就非常窄了，所以内地很少有传达细腻感情的影视剧被奉为经典，像是98年《将爱情进行到底》制作时，正遇到小柯这种天才音乐灵感爆发，为其定制数首经典音乐的奇迹，可是十年都难遇。 而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却也有这么一首拨动人心的歌曲，就是属于沈佳宜的主题曲《那些年》。 原本历史中，这首曲子是九把刀听了超过500首音乐之后，最终精心选择出的沈佳宜主题配乐，由日本音乐木村充力的作曲，然后由作为柯景腾的原型九把刀自己亲自填词……可以说完全是为沈佳宜量身定制的，当然……现在这首歌曲对外是李小乐自己作词作曲并演唱的。 之前电影开头，李小乐用强烈电吉他的摇滚乐把大家带回了热血沸腾的青春时光，在18分钟时候又用轻快诙谐的《恋爱症后群》让大家体会了一把初恋的甜蜜。 当观众情感一直被两个快节奏的音乐带得情绪激昂不已的时候，下一个慢节奏就是观众情感完全进入剧情的关键。 银幕上故事继续着，输了赌约的柯景腾剃平头，心情郁闷与老曹，阿和一帮兄弟在操场边坐着聊天打屁，突然阿和望着操场的方向一愣，镜头随着他的目光转向操场。 轻奏钢琴旋律，轻柔如丝绸，甜蜜似乎能把而耳朵融化一般调子响起。 午后，绿意葱媚的操场边，阳光倾洒下，穿着雪白校服的沈佳宜从远处走来，那改梳了马尾辫的脸庞无法形容的美，低头微笑浅露酒窝，用手轻捂一下嘴唇的那个瞬间，就仿佛一阵轻柔沁澈的夏风拂过每个人的心头，吹走所有污秽尘埃，只是望着她，就让人幸福地无边无际…… 所有看到一幕的人，包括之前对沈佳宜嗤之以鼻的刘涛，徐有功，都像是镜头里的柯景腾一样，张大着嘴巴，眼神痴迷像是定格一般的望着镜头里的沈佳宜…… “你觉得不觉得，沈佳宜有点喜欢我，不然今天怎么绑马尾……” “沈佳宜怎么知道我喜欢绑马尾的女生啊～” “是吗？我一直一直都很喜欢绑马尾的女生啊～” 阿和他们的台词，像是说出了操场上所有男人的心声。 不知道从何开始，我们忘记了这个爱恋原本美好的样子，开始沉溺与那些简单的，感官刺激的习惯中，仿佛只有身体某部分一瞬间的快感爆发，才能让我们体会到一丝渴望已久的温暖。 曾几何时，青葱岁月，我们生命中也曾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只是看着她的出现，从我们面前走过，就能感觉心底被阳光沐浴，一瞬间心潮澎湃，仿佛看到空气中都流动闪闪发光的美好，弥漫于整个时空中。 原来，我们心底也曾经发酵过这样美好的感觉，原来。我们也曾经单纯彻底地爱慕过一个女孩。 没有想把她骗倒手缠绵悱恻的欲念，也无关于企图把她放在身边让人羡慕的虚荣心，只是想静静看着她，跟她说说话，光是这样一份单纯舒畅的满足感，就足以让人快乐得漂浮于天际。 不知不觉中，连旁边负责组织现场的工作人员，甚至包括那个喋喋不休抱怨抱怨这次活动把课桌损坏的教务长，都抬头痴痴着看着银幕…… 他们看着电影里的故事，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是静静看着绑着马尾辫的沈佳宜，心中悄然回忆起过往时空中某个同样清澈的身影。 此时此刻，河智苑没有听到有人夸奖一句“沈佳宜真的好美啊～”之类的赞美，但是心情却无比的满足，因为对于她来说，此刻所有人张大着嘴巴望着沈佳宜的“沉默”，就是对她的最高赞赏。 作为演员她看过无数的影迷，她能从对方眼神中看过这个影迷是否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只是当作玩物欣赏，而此刻河智苑从这些人的眼神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些人已经彻底被镜头上的自己创造的沈佳宜征服了…… 同一时间，远在台北的彰化精诚中学，《那些年》的首映礼在53多家媒体与700多名影迷也正在看着同一个镜头，同样的接近800张嘴巴都在张着，惊叹着。 此刻在来捧场这场首映礼的众人中，联合报的总编刘成俊，正转头惊讶问来给九把刀站台的魏德胜： “魏导演，这个效果是怎么做到的？就一个镜头就这么神奇？”刚刚30秒之前，这里还有不少人质疑河智苑扮演的沈佳宜，怎么就一个镜头就彻底改变了大家的判断呢？ “当然不是一个镜头。”魏德胜心悦诚服地摇了要头，感叹道：“李导演，整整花了前面三十多分钟作为铺垫，就是为了营造这几秒钟的效果……同时又要兼顾剧情，又要计算配乐的节奏……他对于观众情感把握的火候已经是做到极致了。” “原来如此……”刘成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魏德胜开玩笑道： “看来魏导你《海角七号》的票房冠军位置有点危险啊……” 魏德胜不以为意地瘪了瘪嘴，心里却觉得不一定，看到现在他还是觉得，这部电影整体剧情有些平淡，情感类的电影，不仅仅是让大家进入剧情，认同角色本身，更重要的是能不能被剧情感动，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问题…… 第445章 第445场 真正的喜欢 看最快更新 此时，在城南中学的操场上，500多名老校友都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临时搭建的白色幕布，当电影播放安静的剧情时候，甚至能明显听到旁边的人粗重的呼吸声，大家都全情投入在这个故事中…… 从沈佳宜的那个马尾辫镜头起，他们的原本珍藏的记忆片好像奇妙地与镜头里的那个故事开始渐渐重合起来…… 操场上每一个人男人都是柯景腾，老曹，阿和，每一个女孩都是沈佳宜……银幕上仿佛正在上演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李小乐与河智苑也不例外…… “李小乐，你是以前高中的时候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吗？”河智苑望着散发着淡淡白光的银幕，突然转头问道。 “有啊，但是我不敢对她说。”李小乐笑了笑，然后若有所思反问道：“你呢？高中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人喜欢过你。” “你喜欢的是谁？也是那个孙明湘？”河智苑瞪大的明媚双眼好奇问道。 “你觉得呢？”李小乐眯着眼睛看着河智苑。 “我哪里知道……”河智苑双眼看向别处，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两人现在对彼此的感情都心知肚明，但是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刻意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完全就如同电影里柯景腾与沈佳宜一样，好像都在等待着对方踏出那关键性的一步，又有些害怕两人太过亲密就丧失了现在这种美好而温馨的感觉。 银幕上的故事在继续着，柯景腾，沈佳宜毕业了，他们考上了不同的大学，分隔两地，可大家都希望都期待着他们能在一起。 镜头里他们一起来到了平溪的小车站月台，两人嬉笑打闹，戴着白色毛线帽的沈佳宜可爱极了，他们一起吃同样的雪糕，在街头打闹，沿着铁轨肩并肩漫步…… “台北怎么这么冷……”天气很冷，柯景腾在手上不哈气。 “诺～”沈佳宜轻轻扒下自己一支白色手套递过去。 两人走在铁轨上，路边一对年轻情侣在夕阳前接吻，音响里传来河智苑稚嫩的歌声，像是阳光一样温暖着冬夜里的人们。 “柯景腾～你真的很喜欢我吗？”沈佳宜看着远方问。 “喜欢啊。”柯景腾理所当然地道。 “我总觉得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沈佳宜边走，边有些不安地低头看着铁轨道：“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喜欢我，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哪里奇怪？”柯景腾奇怪道。 “我也会有你不知道的一面啊～”沈佳宜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我在家里也会很邋遢……也会有起床气，也会一点小事情就跟我妹发脾气……我就……很普通啊。 说不定，你喜欢上的……只是你想像出来的我……” 沈佳宜说完，眼神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我没那么会想象啦？”柯景腾道。 沈佳宜脸上突然露出笑容：“真的，你仔细想像，你有那么喜欢我吗？” “喜欢啊。”柯景腾想都没想就道。 “你很幼稚耶，根本就没有仔细想，你想好以后再跟我说。”沈佳宜笑着说完，就撅着嘴快步走远了……柯景腾愣了一下，凝视着沈佳宜的背影，两人继续走着铁轨，只是柯景腾心神不宁。 操场上男人们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心情就就与柯景腾的内心独白完全：“沈佳宜是什么意思呢？她是不是想委婉的拒绝我呢，我很害怕，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自己是个超有自信的人，但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我是个胆小鬼。” “沈佳宜，我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柯景腾在隔着泛着白光孔明灯，鼓起勇气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追到你，百分之一千万，一定会追到你～” “你想知道答案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沈佳宜轻声道。 “不要……我没有问你，所以你也可以拒绝我。” “你真的不想知道……？”沈佳宜有些失望。 “拜托不要现在告诉我，请让我……继续喜欢你……” 这时候，李小乐就看到前面的一直没作声的校花孙明湘，用手指头轻轻点了一点班长刘涛的后背问道： “刘涛……柯景腾为什么这么笨，就不明白沈佳宜其实是喜欢他的呢？”刘涛当年与孙明湘其实私下都很有好感，但是刘涛却一直到毕业都没有挑明……后来的网络校友录上，刘涛经常晒他新女友照片，换女朋友数量堪称97届第一，这让孙明湘一直耿耿于怀。 那个牛逼哄哄的刘涛突然沉默了，回头望着孙明湘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这不是笨……真正喜欢一个女孩时候，无论那个女孩多么普通，但是在我们心中，她就是最美丽，那种感觉就像我们是一群脏兮兮的叫花子的参加舞会，突然看到墙边穿着雪白礼服的美丽姑娘，我想请他跳舞，但是又怕伸手过去就会弄脏了她的衣服……她会永远消失不见。 所以我们会自卑，会害怕，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我们宁愿不过去，只要她在那里能看到就好，直到我自己洗好脸，换上干净的衣服，像是王子一样再出现在她面前牵住她的手…… 在那之前，我情愿她就这么美丽站在那里，永远里不要被我或者任何一个乞丐弄脏……” 刘涛说道这里也摇了摇头，苦笑道：“想想那时候，我真太傻逼了……” “我还是不懂……”孙明湘瞪大眼睛一脸疑惑。 一群97届的男同学听到刘涛的这一声感叹，都复杂地笑了起来，如果青春从来一遍，自己还会那么傻吗？还是会像是现在一样厚着脸皮达到目的再说呢？ “刘涛你觉得他们最后再一起了吗？”孙明湘紧张地问道。 “当然……肯定啊。”刘涛尽量把情绪抽离出来瘪了瘪嘴笑道：“你不想想开头的画面不就是柯景腾要去参加婚礼的镜头吗？一定是大团圆结局嘛。” “是的，开头就是柯景腾结婚嘛，电影都是这一套，弥补人生遗憾嘛～要不观众也不买账”徐有功也笑了笑，想让孙明湘开心一点。 大家心里都有些担心，但是却又不太担心，毕竟电影就是电影不是生活，是的这才是贺岁片的风格嘛，虽然俗套，但是让人安心…… 李小乐听到他们的谈话，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他们说得对，但是这才电影有意思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年轻时候的男孩都是愚蠢的，他们会用各种让人啼笑皆非的举动搞砸原本美好的事情，幼稚是男孩共同的特质…… 经过那场幼稚的自由格斗大赛，终于故事里最让人心痛的一幕上演了。 银幕上当柯景腾对着沈佳宜咆哮：“幼稚！？我就是幼稚，才有办法追你那么久。”而沉默片刻的沈佳宜，终于回以一句让心碎一千次对白，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被揪起来了。 男人们静静坐在银幕前，用颤抖地手拿出烟，点上，深深吸着气，试图让自己的胸口平复一些，明明知道这是一部电影，这些都是假的，可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发生时，终于还是被重新带回了青春里最痛苦的一刻，再一次面对了那心如刀割的悲伤…… 在忧伤大提琴弦乐中，银幕上的沈佳宜在雨中痛哭着，而97届的老校友们，却都看到孙明湘抽泣的颤抖的肩膀，听到那强忍的微弱哭泣声，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那个时候痛苦得不仅仅是幼稚的男人…… 那个美好的世界突然崩塌……碎成无数的碎片在心中……刺得人好痛好痛…… “成长，最残酷的部分就是，女孩永远比同年龄的男孩要成熟……女孩的成熟，没有一个男孩招架得住。” 成长，总是伴随着让人心如刀割的阵痛的…… 而同一时间，在在彰化精诚中学的首映礼现场，那些媒体人们交头接耳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些已经年近三十的女记者们此起彼伏的抽泣声，还有更多人望着银幕都陷入了一阵深深的沉默中。 连自信满满的魏德胜此刻都忍不住望着天空深深呼吸着，感觉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旁边的刘成俊叼着烟愣愣地望着银幕，回忆着记忆中相似的那一刻。 电影中的时空轨迹到了两年之后，两年都没有再联系的柯景腾在一次地震中，第一想到要联系就是埋藏在心底的沈佳宜，沈佳宜与柯景腾终于在分开两年之后，再度联系上了。 “柯腾啊～我没事，但是街上都是人。” “吓死我了，我刚听说震央在台北，整个旅馆都垮下来……总之你没事就好了……那没事我就……”听到沈佳宜熟悉的声音，柯景腾才终于安定下来。 那天晚上，久违的两人似乎回到了两年前，聊了很多回忆，那些好多好多用功读书，只为了更靠近她的日子……在星空下，两人拿着手机一直聊着，笑着。 第446章 第446场 闪着光的心 看最快更新 “你为什么和阿和分手……他对你不好吗？”柯景腾突然问了一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阿和不够喜欢我。”沈佳宜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 “阿和很喜欢你。”柯景腾很肯定地道 “被你喜欢过，很难觉得有别人有那么喜欢我……”沈佳宜道。 “哇，这么感人啊。”柯景腾笑了起来 “你不要破坏气氛哦，现在～”沈佳宜愉快地笑了起来。 “沈佳宜，我可不可以问你，为什么但是没有想要和我在一起？”柯景腾抬头望着星空感概地问道。 “常常听人家说啊，恋爱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昧的时候，等到真正在一起来，很多感觉都会消失不见。所以我就想，干脆就让你再追我久一点…… 不然等你追道我只后就变赖利，那我不是很亏吗？” “你真的很耶……”柯景腾感叹了一句，望着星空感概万千：“沈佳宜……你相信有平行时空吗？”沈佳宜也抬头看着同一片星空。 “也许在那个平行时空里，我们是在一起的……” “真羡慕他们啊……”沈佳宜望着满天星空轻轻道：“谢谢你喜欢我。” “我也很喜欢你的我……你永远是我眼中的苹果。” 两人伫立在不同背景的街道上看着同一片星空，镜头随着他们的视线从近拉远，直到漫无边际的银河当中融为一片…… 操场上能听到一阵阵重重的呼吸声和隐约的叹息，几百人的一直压抑的心情突然都释怀了，更多的是对往事的唏嘘与怀念，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或许我们能做得更好…… 孙明湘回头望着刘涛，却发现他也一脸无奈地望着自己，而旁边的徐有功几个人也是一脸痴痴地望着她……每个人都想那个平行时空中的故事…… 惋惜，叹气，懊恼，感动，很多情绪复杂的涌上心头，却又是随着镜头一起沉溺在静甯如海的星空之中…… 李小乐看着这些被回忆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老校友们，心里塞满着慢慢的满足感，但是这还不够……因为所有都在懊恼，怀念，甚至祭奠着过去记忆，却哀叹此刻的自己。 从电影开始到现在这一切都是坐着时光机的回忆，还有十分钟，用九把刀的话来说，这最后的十分钟才是那积蓄了九十分钟的感动，汹涌奔向人心的大绝招～～ 镜头的时光机来到了2005年的台北，沈佳宜的婚宴。 婚礼上那些喜欢过沈佳宜的男孩们如同现在操场的老校友一样，都已经摆脱青葱岁月，穿上西装，发型时尚成熟，大家起哄要在婚礼上拌倒新郎。 “你们这样很坏耶～一点都不祝福～～”沈佳宜的闺蜜胡家玮笑骂道。 “你不懂哪～”柯景腾却很认真地道：“如果你真的非常喜欢过一个女生就会知道，要真心祝福她跟别人永远幸福快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对啊～像我们这种背后放箭，才能叫真爱～～” 操场上的大伙也都笑了，大家都完全同意，是啊，谁能够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结婚还无动于衷，就像是大家此刻看到以前暗恋的女孩虽然已经没有波澜，可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已经成为了自己记忆中的一种信念，每天清晨醒来，都因为觉得人生充满的意义，所有的努力都有了方向。 不论身处何地不何晟铭时候，提起那个名字就像是一道咒语，只要念着就会浑身充满力气，高中时足球队的那些男人们，总爱把自己心仪女生的名字印在球服上，在场上肆意奔跑的时候，衣摆随风而动，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们从此所向披靡。 可当婚宴最后，大火起哄吻新娘，新郎开出的条件是想怎么吻新娘就得先怎么吻她，正当众人吐槽新郎小气的，就看到银幕上的柯景腾二话不说，从过去拥抱着新郎忘情的热吻，很慢很慢的镜头，很细很细的一段特写……只要可以吻沈佳宜，让我放弃全世界都可以……做着点事情算什么。 操场的校友们震惊之余，爆发了热烈的笑声，可镜头转换却是沈佳宜微笑流泪的脸庞。 那一刻，她终于懂得了，这个喜欢她多年的那声对她的感情，即使从前不曾在一起，往后也不可能在一起，他始终想靠近她一点。 镜头再次切换，穿插着他们共同的回忆。 她为他扎起马尾的午后静甯柔软的阳光：他为她剃成光头的那晚滂沱的大雨。 他和她死党们恶作剧时安静微笑的脸庞，他举办格斗赛被人k到浑身是伤时她气愤的表情和他脸上懊悔又不甘的泪水。 她说“柯景腾，你很幼稚”时假装成熟的样子，他臭屁地说“成绩好就可以看不起人啊”时候的挑眉。 他们一起光着脚丫坐在堤坝谈理想的那个炎炎夏日的下午。 记忆流转中，李小乐温柔的嗓音响起了，让回忆更加清晰起来： “又回到最初的，记忆中你青涩的脸，我们终于来了这一天～桌垫下的老照片，无数回忆链接，今天男孩要赴女孩最后的约……” 几乎歌声响起的一瞬间，大家累积了90分钟的感动，痛苦，欢笑，懊恼，都一股脑地化作了抑制不住的泪水喷涌而出，一群24，5岁的成年男女们，集体被泪水浸湿的眼睛。 这不是悲伤，而是一种醒悟，抒怀，每个人都领悟了自己青春的意义…… 与那个女孩，没有牵手，没有亲吻，也没有在一起过，却如此的铭心刻骨。 没有结果的爱情，只要开过花，颜色就无比绚烂，见证过这般绚烂，我们的青春就闪闪发着光…… 我们感动～是因为我们都遇到过自己的那位沈佳宜～ 属于我们自己的沈佳宜，也有清纯美好的侧脸，笑起来时有弯弯的眼睛卷卷的睫毛，和深深的酒窝，也会用原子笔在后面戳自己的白色衬衣，也会一边责怪自己不好好念书一边递给自己勾满重点的参考书。 那时候的我们，也会有用不完的幽默细胞，幼稚，单纯，搞笑，热血，充满孩子气，踩着脚踏车四处飞驰，挠着后脑勺的样子也曾经傻乎乎的让人忍俊不禁。 喜欢一个对的人，身上是会发光的。 或许你已经记不得那个女孩的名字，或许在你的脑海里已经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可是那一段闪着光的日子，那个因为喜欢一个人浑身散发着努力光芒的自己却始终深深烙印在我们的心上，记忆里～ 时光擦不去，岁月抹不散～ 原来我们也曾经傻乎乎地花了很长时间去喜欢一个人，不管最后我们是否在一起，那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这么爱过，投入过，爱着她，倾尽所有的付出，我们才会感受到那种来自心底的喷涌而出的勇气与热情。 这些勇气，这些热情让我们未知的生命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即使我们相隔两地，即使我们在不会在茫茫人海中再度相遇，可至少我们的回忆是重叠的，我们的心永远停留在17岁的夏天。 原来……我们喜欢的不仅仅是那时候的那个女孩，更是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我们心没有浮华，没有喧嚣，只有仿佛用不完的热情，用不完的勇气……如钻石一般璀璨，闪闪发着光。 有那时候心中闪着光的我们，才能遇到那么美好的沈佳宜……我们喜欢当初爱着沈佳宜的自己，真的好喜欢那时候的自己…… 当李小乐歌声落幕，字幕也恰到好处的放完，操场上的人才终于从这个故事中惊醒过来，刘涛徐有功几个人赶忙低头拿袖子擦着眼泪，生怕被人看到了，旁边几个人飞快地冲向学校厕所的方向。 而剩下的人很多人都红着眼睛，人群中不知道哪个人突然带着哭腔大声喊了一句：“赵晓青～～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我上高一就喜欢你了～～做我女朋友～” 大家集体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西服的哥们泪眼婆娑的单膝跪在一个长发的女孩面前，要换在平时，大家肯定都会嘲笑这哥们的傻逼行为，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人一人用看笑话的目光看待这件事情，反而无数地人感到感动不已，看着四周熟悉的教学楼，操场，也像是回到过去那个无所畏惧的时光 就在那个叫赵晓青99届女孩有些尴尬的时候，这种感动的氛围感染了更多的人，就听到在不同的人群中，有不同的人喊了起来：“杜鹃～我爱你～我高二在图书馆看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许玮，你现在单身吗？跟我交往。”“许玮，是我先喜欢你的～” 这个露天同学会现场，立刻成为了表白的舞台，好多女孩子都感动的哭了出来，浪漫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着，而李小乐则是拉着河智苑悄悄来到了自己的教室…… 第447章 第447场 莫名的紧张 看最快更新 在彰化精诚中学的首映礼现场，电影字幕才刚刚完毕，来参加首映的媒体人与影评人们全都起立热烈地鼓掌起来，九把刀带着阮径天，郑远畅一干主演上台的时候，更是引发了一系列高分贝的尖叫，显然大家这次都彻底被这部简单而富有怀旧青春气息的电影给征服了。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去议论这个电影的灯光，特效，或者是音乐问题了，所有人都被这个故事本身感动了，这个感动超越了一切的电影拍摄技巧，直达人心，让人如沐春风。 当初一口咬定的自己能在台湾市场凭借《海角七号》击败《那些年》的魏德胜，此刻正在低头看着宁皓传来的一条短信：“老魏，这次你悬了，李导的这电影只怕是谁都挡不住了，我们还是计划给他践行……”无奈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在周遭一片掌声感叹中，联合报的主编刘成俊，凑过来拍了拍他，很迫不及待地问道：“魏导，魏导，你跟九把刀熟不熟。” “还行。” “能不能麻烦你跟他说说，让他给我们报也开个专栏～” 刘成俊谄媚的笑容，让魏德胜挫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真不明白……为什么李导演一个内地人会拍得出一部这么引发台湾观众共鸣的电影……他难道真的是无所不能吗？ 在同一时间，在楚浙城南中学的操场上，人们旧时的感情集体爆发着，各种浪漫的表白剧情在这边操场上演着，而还有不少人都围着97届3班的同学问：“这电影是李小乐拍的，你们有没有他的联系电话，我想找他要个签名。” “你们班真是出了这么不得了的人物……下次同学聚会我能不能跟你们班一起玩……” 而此时，大家口中的李小乐却拉着河智苑的来到了操场背后教学楼的教室，轻轻靠在窗户边，看着下面的人讨论着他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着。 “我说……你这家伙真是的，非要亲耳听到这些老同学的称赞才觉得舒服～？”河智苑抬了抬黑框眼镜，觉得有些好笑地问：“你这种自恋的行为为什么要拉上我这个无辜群众呢？” “当然，如果没有你，我心情的愉快度会减半的。”李小乐拉了拉教室里的窗帘，回头望着河智苑感叹道道： “我们心灵的通迅声一定是和你是一个波长，每当我感到沮丧的时，你就会适时出现给我鼓励，而当我像现在感觉十分满足时候，你在我身边也会让我更加开心。” “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冬暖夏凉的，来参加你的校友会，我可是很不爽的……”河智苑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眼神里确是掩饰不住有些害羞，可突然又想起什么，瞪着眼睛地望着李小乐： “等等，你刚才这句对白……好像是《棒球英豪》里面的……？” 被拆穿的李小乐顿时有些尴尬，这丫头看的剧情训练也太多了，连这种古董动画片都看过啊，不过转念想想也这没什么可耻了，干脆坦然承认了： “如果上衫达也需要小南才能站上甲子园，那么我也需要河智苑才能踏上好莱坞……” “就会甜言蜜语……”河智苑心里一甜，可是眼角余光看着下面那些不断表白的初恋＂qgren＂们，心里很感动的同时，却又有些沮丧，不由轻声感叹道：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投胎转世，做你的青梅竹马，一起和你上高中……” “你刚才不是问我，在高中的时候喜欢过谁吗？”李小乐看到河智苑湖水般的眸子带着懊恼与不甘，不由笑了出来。 “是谁？孙明湘？你向她挑明了没有？还是……你现在打算学下面那些人一样，冲过去对她表白～来个破镜重圆。”河智苑哀怨地转头瞪了李小乐一眼：“哦～这可真浪漫啊～7年后与挚爱的初恋重逢，从此幸福生活在一起～多么完美的结局啊～” “是，是……我今天确实打算给我的初恋表白。”李小乐干咳几句，他精心策划了这场表白，马上要进行了，确感觉突然心跳“扑通扑通”加速跳动起来，紧张地手心有些冒汗，甚至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妈的！我怎么会这么紧张…… “你要向她表，表白……？”河智苑脸色变得如纸一样白，愣了几秒钟，才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那真好啊……恭喜你，这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一个男人拍了一部电影对一个女孩表白，我想世界上没有任何女孩能拒绝你……” “但是，我有些害羞。”李小乐紧张地额头开始冒汗，舌头也开始不利落起来，这一刻对他来说太重要，太重要了……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河智苑拒绝他的可能，可万一他被拒绝，那他的世界或许会跟那场大雨中的柯景腾一样，彻底崩塌……深呼吸了几口气，李小乐才肢体僵硬地指着不远处： “喏……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写在课椅子背面了，我等下让她坐的时候，想给她看，给她一个惊喜，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感动而答应我，河会长……要不你先帮我看看，给把把关？”说着点了点那个课椅的方向，自己紧张嘴唇发抖。 李小乐上辈子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是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担心过，看过那么多剧本，电影，电视，他脑海里无数感人肺腑的表白桥段，他曾经以为自己要对一个女孩表白起码有一百万方法，但是真正要做起来的时候，却是这么的手足无措……妈的，我他妈的真是个白痴…… 只见河智苑听完之后，轻轻做了两个深呼吸，摘下眼镜，露出完美的脸庞，那眼眸中的笑意还是那般的明媚，走到那个课椅后面，转过来蹲下身子，就看到了课椅背后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都是你亲手刻的？”河智苑回头笑盈盈地望着他，眸子里情绪却是复杂地涌动着，他竟然为了追回自己高中的初恋＂qgren＂这么用心……这个混蛋～ “是的……你念念，看看她会不会被感动，这个椅子是我高中三年的座位……”李小乐故作镇定地干咳两声，他希望听到河智苑亲口念出来那段情书。 “好……”河智苑低头望着那段文字，轻轻地念道：“那一天……或许是我最痛苦的日子，也是最快乐的日子，入学的第一天，我被所有人欺负时候，我遇到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孩子……那就是你。” 河智苑念到这里，视线又不由从窗户边往下看了看下面的孙明湘几秒，才继续慢慢地念道： “虽然你的美，让那时的我很自卑，觉得不可能配得上你，但是你渐渐靠近我，包容我，保护我的点点滴滴，却让我越来越动心…… 对那时候懦弱的我来说，你就是星空中的月亮，总是在最黑暗的时候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温暖着我……吸引我，那时我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只能在我的世界里暗恋着你，偷偷看你的侧脸，默默聆听关于你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你身边有很多追求者……他们的优秀让我自惭形秽，像是你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我只能以朋友的位置，才能接近你，呆在你身边，默默爱你，感受你……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那天你带着我跳舞，但是旁边的所有人都觉得你疯了才会与我这样一个怪胎在一起跳舞，他们的指指点点让我很心酸，我不希望因为我连累你被人看不起，那时候起，我就发誓，将来在我在握着你的手与你跳舞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以羡慕的目光看着你，让他们觉得你站在我的身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从那时候起，我一步步地变好，直到成为现在的我，我想，我不再是那时候被人看不起的懦弱怪胎了，我能再牵你的手吗……” 河智苑越念，就感觉心口翻涌的情绪在加剧，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得疼，越来越难受，那沉沉的委屈，失望，终于一股脑地喷涌而出，这个混蛋～骗子～他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会那么对我……他还让我念给他初恋＂qgren＂的表白信，他怎么能这么坏，太坏了…… 终于，河智苑脸上笑盈盈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怒，懊恼，念到一半再也忍不住了，转头瞪着李小乐，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满含泪水，咬着颤动嘴唇道： “李小乐……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边喊着边飞起一脚把面前的课桌“咚！”的一声踢翻，然后好像是还不甘心似的，又用手“哗啦”推倒了四周的课桌椅。 李小乐当场就看傻住了……这什么情况！？他预想过无数自己表白后河智苑的反应，感动痛哭流涕，不屑地轻笑拒绝，装作不在乎的敷衍打混……可是就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就算我表白再烂，也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这姑娘是怎么啊，突然情绪失控……这完全不符合剧情的安排啊！？救猫咪的十三个节奏，演员的自我修养，剧本三要素法则，人物弧光定律……脑子所有的理论一起爆炸都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请…… 第448章 第448场 笨拙的表白 看最快更新 就在李小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委屈得泪眼婆娑的河智苑已经把那个刻了表白信的课凳摔了在地上，连踹了好几脚，可好像觉得还是不解气，端起那那个课椅就冲到了窗户边，小脸上泪珠如珍珠一般滴落着，悲痛欲绝地嚷道： “李小乐～你不是要给孙明湘表白吗～～我现在就帮你把情书递给她～～”说着就开始瞄准下面正在被一群男人围着表白的孙明湘，作势准备扔过去。 “等等～～！！”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的李小乐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嚷了出来。 “怎么？你心疼你的小＂qgren＂了～怕你的这封情书砸伤她了吗？”河智苑望着他带着哭腔道：“放心～我扔得很准的，保证不把她砸成重伤，你看，这么大的椅子砸下去，砸到脸最多只是破相而已……” “河会长，你看看！你看看那椅子后那段话最后，最后的名字。”李小乐远远张着手，不敢过去再刺激她，只能在原地哭笑不得地道。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河智苑边说边不自觉地低头看那段话的最后，她刚才只念了一半，没来得及看下面的，现在才看到最后那一行落尾的七个大字写的是：“河智苑～嫁给我～” “哈～～！？”河智苑哭得泪眼破碎的小脸僵住了，愣了半天，才醒悟似的擦了擦眼泪，把那份课桌表白信看完，转头惊讶望着李小乐道：“你要表白的对象不是那个孙明湘！？而是我～？你这个笨蛋怎么不早说啊～！！？” “我……”李小乐尴尬地摸了摸头，也不知道怎么搞成这样，干咳两声道：“我不就是想制造一点悬念，这样效果会好一些嘛……” “你真是个白痴，怎么这么不懂女孩子的心啊～表白要写在最前面就好了～”河智苑终于破涕为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是马上又板起脸道：“李小乐……你写这么长，前面废话太多了，你的高中初恋＂qgren＂怎么会是我。” “谁说我高中就动那心思了！我的初恋发生在大学好吗～！况且前面写得都是我们认识的经过，哪个高中会有女生牵着男同学的手跳舞了……是你自己喝醉了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了。”李小乐红着脸道。 “咦～你在害羞吗……”河智苑轻轻擦干净泪水，脸上浮起明媚的笑容，望着李小乐看。 “没……我就是看你要把这椅子扔下去，吓得心神不宁而已。”李小乐强壮镇定着。 “那你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我又不是心脏病。”李小乐说完，觉得这话题扯远了，不由干咳两声想把话题拉到主轴上：“河会长……你都看完了椅子后面写的东西了，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感想啊……”河智苑笑盈盈地望着李小乐，用手指着他气愤地道：“感想就是你这个猪头实在是太笨了，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差点就让一个美女与另外一个美女发生剧烈冲突，悲剧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发生了～” “别岔开话题！严肃点～说正经地！”李小乐瞪了笑眯眯的河智苑一眼，刚才要死要活的，现在又这么得意，这姑娘真是…… “你看看，唉，我这辈子就没看过这么长的情书，还是刻在板凳上的……这怎么带回去呢？”河智苑甜甜地笑着，指着那个课凳评价道。 “我可是刻了两天才刻完。”李小乐看着那个课椅，终于自己也觉得很荒唐，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其实是想，这种情书该够特别了，收到的女孩肯定会高兴疯了，对，就是像你现在笑得这么开心……” “我才没有笑呢。”河智苑欲言又止地忍住笑容，又站直身子摆出正经的表情来道：“我可还没说答应不答应你呢。” 李小乐一听这话，明明知道河智苑在逗他，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又忐忑不安起来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站好了。 河智苑看着他这副难得窘迫样子，心里充满了笑意，却还是要拼命忍住，故作恍然大悟地拍手道：“原来你在这么喜欢我啊～”可是说完还是忍不住愉快地在窗边来回走动，双手轻轻捧着小脸蛋不无得意地笑道：“欧～～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同意不同意，给句痛快话……”李小乐紧张地望着来回走动的河智苑，迫不及待地道，他表白的那瞬间，就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了。 “别着急啊～”河智苑可爱的歪着脑袋，一只手指头举着天道：“我害怕你是一时冲动啊，你也知道我这么美丽的女孩子，会引发男人的一时冲动也是很正常的，再说，哪有那么简单就两情相悦，白头到老的。” 李小乐听着这个问题，也觉得有些为难，很多话在心里想想容易，要他这么大男人说出来，还真是觉得有些肉麻，只能小声地道：“我……我保证会尽力不变心，好好维持我们婚后的感情的。” “那如果我以后告诉你我在首尔很寂寞～你会过来陪我吗？”河智苑试图考验李小乐诺言的真实性。 “招之即来～～!”李小乐上前了一步道。 “要是我无聊到喜马拉雅山顶去玩，遇到大风雪下不了山了，打电话给你，你会去接我吗？”河智苑继续考验着。 “马上去接～!”李小乐又上前了一步。 “要给我带热气腾腾的炒年糕～～！”河智苑追问道。 “带一锅去～!”李小乐夸张地做了一个巨大的手势。 “我说我要在家听现场金钟国的演唱呢～” “立刻把他叫来～” “那我要听张国荣的呢？” “我代替他唱！”李小乐犹豫了一秒马上就道。 “那你亲口对着下面所有的人说你爱我～～”河智苑指着窗外的下面的那几百人。 “这……就有点不合适。”李小乐觉得很为难地扭了一下身子。 “那好……你就小声在我耳边说就好了。”河智苑叹了口气，眯起眼睛道。 “好……”可李小乐一说出这两个字，就立刻后悔了，对他来说很多无耻的事情他都敢干，但是当面说出这三个字还真是……怎么说呢……觉得有点太肉麻了，刚才一紧张，河智苑这一下套，他没注意就掉进去了，现在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李小乐望着笑盈盈看着他，一副得意表情的河智苑，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亲亲用双手捏着河智苑细滑的肩膀，不断地深呼吸着：“我要酝酿一下……” “好了没有……生孩子都生出来了。”看着李小乐一直在酝酿，但是却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河智苑也觉得心情有些急躁了，催促道。 “催个头催！”李小乐酝酿了半天，本来已经快酝酿好了情绪，被河智苑这么一问又缩回去了，心里也是着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霸王硬上弓！一把河智苑搂了过来，上前吻上了娇嫩的嘴唇。 “你……” 河智苑只感觉到自己唇齿轻柔地被李小乐舌尖剔开，自己的只感觉嘴里被什么东西轻轻触了一下，只感觉像是触电一般，酥麻感从舌尖一直传到全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像周遭的时空瞬间停止，天地之间只余下他们两人在天空中漂浮一样，美好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心里只希望这一刻不要停下来，只至永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嘴唇才慢慢分开，却是都舍不得放手，李小乐搂着河智苑弹性十足的腰部，感受那细滑的触感，心潮澎湃着，很自然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深处，动情轻柔道：“我爱你…… “连我的名字一起说。”河智苑也无限温柔地凝视着他。 “我爱你，河智苑。”李小乐说完，突然觉得心里有股奇妙的冲动，想告诉世界上所有人似的，转头对着窗外一声大喊： “李小乐爱河智苑，比世界上任何都爱～～”喊完就感觉身体里难得的激动被吼出去了似的，立刻恢复了正常思维，又有些不好意思躲到一般，生怕被下面人看到了。 “白痴……”河智苑看着李小乐突然发疯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笑盈盈搂着他的脖子，柔声道：“你再对我说一次，我爱听。” 李小乐转头望着天花板，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十年后，我会再说的。” “每十年说一次？”河智苑搂着他，双眼笑得如新月一般问道。 “恩……”李小乐望着天花板。 “小气鬼～”河智苑无语道。 “那么……今天表白算是成功了？” “恩，算是。” “那你……今晚可以去我家吗？” “当然不行～” “哦……” “还是你跟我回我的酒店，免得记者明天拍到。” “哦～！！！” “还有一件事情。” “说！” “把你给我的表白信，一起带回酒店～” “这么大的一个东西……不是……” “我要带回韩国，珍藏起来……” 第449章 第449场 情势很不利 看最快更新 第二天早晨，李小乐拥着河智苑动人的从睡梦中醒来，不忍心去打扰还在熟睡的她，只是轻轻地帮她盖好被子，避免她娇嫩的背部肌肤裸露在外面，起床梳洗后，自己来到了第二制片厂的办公室。 刚一进门就看到了韩三品与韩晓理坐在办公室抽烟，看烟灰缸里堆积得满满的烟灰，就知道他们等了很久了，韩晓理看到他一下子站起来问道：“你昨天一晚上怎么不接电话？” “韩叔，韩总，抱歉，我手机没电了。”李小乐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他已经习惯首映礼当天晚上关机了，要不关，光是是看短信，接电话都不用睡觉了。 “你知道不是知道你第一天的票房成绩?”坐在沙发上的韩三品表情严肃地道。 “还没来得及看。”李小乐瘪了瘪嘴，昨天晚上与河智苑甜蜜去了，哪里还关心这个事情。 “你自己看看。”韩三品拿出一张a4纸拍在桌子上，看起来是刚刚打印的。 “恩。”李小乐从桌子上拿起那张纸，详细看了看数据，说实话影片发行方面是他是完全丢给韩三品的，从来不去操心，而且这次周局长特别说了不得干涉影院方面，所以他也没在意《那些年》在院线的排片量，实际把数据拿到手上一看到是觉得有些意外。 35条院线中，有1746座影院已经把昨天的票房数据报上来了，在4017块银幕中，中影的《无极》占据了其中百分之41·7，华谊的《集结号》占据了百分30·6，新画面的《千里走单骑》也有百分12·7，而《那些年》与上映两周的《情颠大圣》，《如果爱》，以及同期上映的《无人区》都很凄惨，排片量大致都是百分3左右。 昨天，《那些年》总共在全国178块银幕上上映，均场次2·7，上座率百分82·7，最终首映第一天的票房是417万多。 平心而论，这个成绩差吗？当然不差！一部投资仅1000多万的人民币的电影，首映第一天就拿到了一小半的票房，这无疑算是一个极为亮眼的成绩了，可对比一下……《无极》单日1312万，《集结号》1028万，《千里走单骑》587万就显得有些寒酸了，甚至比起上映一周的《情颠大圣》378万也多不到哪里去。 看了半天，《那些年》第一天战胜的对手只有后继乏力的歌舞剧《如果爱》，以及同样是黑珍珠制片242万的《无人区》。 “小乐啊。”韩三品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小乐肩膀，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太灰心，毕竟你这个题材确实是不符合市场的走向，我们内地的影迷欣赏水平普遍较低，还是那种大场面的电影他们的接受度比较高……” “比我预想的还好一些。”李小乐倒是笑了起来，《那些年》原本就是以台湾背景的电影，一开始的水土不服是可以预料的，要不是自己有死忠的影迷，这百分80以上的上座率也是想都不敢想。 “我给你老实说，这次是我们被动了，我跟韩总还在犹豫着呢，没想到虽然电影局那边已经下文了，可史东名，王宗磊他们还是预先给院线那边打了招呼，原本我预期你的排片量起码会到百分之10的，结果没料到会这么少……”一旁的韩晓理说着恨恨地掐灭了烟，脸色阴沉。 “这倒是他们的风格，商人嘛，只要有利益必定会铤而走险的，很正常。”李小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心里一点都不意外，韩三品犹豫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他毕竟是中影的掌门人，如果带头违反电影局的文件，那么到时候出了事情，同样是搞地下动作的史东名，王宗磊，张卫平他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黑锅肯定是得他韩三品背了。 反倒是史东名他们，不用顾忌那么多。 “你放心，我等下就给院线方面打电话，保证你的排片率提升到30以上。”韩三品也是面色铁青，眼神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显示出他作为在集团掌舵者的决断力，在反盗版中，他韩某人可是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的人，如果他登高一呼，对于院线方面的影响力绝对要比史东名那些人强得多。 “我看这不成。”李小乐连忙对着韩三品摆手阻止道：“韩叔你别冲动，这是局里下的文件，不出一个星期，局里就会掌握情况，到时候局里肯定会对所有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施压，史东名他们不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您现在这身份可不能这么干。” 史东名他们可不傻，他们当然知道这种小动作最多能搞一个星期局里就会有反应，但是所谓法不责众，就算电影局查下去，所有这么多人一起违规，局里也不能真下狠手制裁他们，最多就是小惩大诫。 现在的他们心里，可是巴不得韩三品跟着他们一起干呢，到时候就算《那些年》票房上去了，他们反而会倒打一耙说是韩三品带头违规，局里就算是想压下来，他们就可以把这事情一旦闹到媒体上面去，立刻会变成一则丑闻，这对于韩三品，对于《那些年》声誉上的打击就会是毁灭性的了，所以自己这边唯一的选择就是让他们得瑟一个星期，让这些混蛋占这么个小便宜。 “难道就让他们这么干，我们就干瞪眼吗？”韩晓理气愤地拍着桌子，而韩三品则是郁闷的抽着烟，像是，默认了李小乐的话的正确性。 李小乐哪能看不出这位韩叔的意思，他都能看透的问题，老道如韩三品哪里能看不明白，他今天亲自来与韩晓理这一搭一唱的，实际上就是要表个态的，自己把这话说出来了，他心里就踏实了，到时候就算《那些年》票房失利，起码自己也不会怪他韩叔不出手。 想到这里，李小乐心里也笑了笑，等待着韩三品接下来的话。 果然就看韩三品思索了半天，才缓缓地道：“我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们虽然不能违规，但是可以做一些宣传方面的努力，我是这样想的，要不还是向以往那样，制造一些话题，我让媒体给宣传一下。” “对～”韩晓理“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道：“你那个《那些年》不是讲的校园爱情吗，你记得跟主演河智苑以前不是同学吗，就跟媒体放消息说你们以前就有暧昧，你拍这部戏就是给河智苑的定情之作，你李大导演为了爱情，牺牲票房，博美人一笑，你看这个标题怎么样～～？既是媒体感兴趣的话题，又是可以带出电影的主题，不就是个很好的宣传嘛？” 既然没有宣传费用，那么炒热关于电影的话题让娱乐媒体关注，则是最好的宣传方式了，以前李小乐搞过性感营销，负面营销，但是这次前期根本就没做这些铺垫，炒绯闻就变成了唯一的出路。 可李小乐一听就傻了，按说大小韩总亲自拜访，这必定是已经在与宣传部的人周密策划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一个宣传手法来，其实按说这个套路虽然老套，但是用在《那些年》上也算是非常的精准市场营销手段。 可李小乐绝不能答应……他千方百计就是不想让媒体打扰他自己的私人生活，这么一下不就等于把自己暴露了吗……看着大小韩总那两双期待万分眼神，自己再不说实话，这两位恐怕是不会放弃了。 “韩叔……小韩叔……”李小乐只能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这宣传方法恐怕不能用。” “为什么不行？有什么问题吗”韩晓理一听就瞪着眼睛站起来了，李小乐平时鬼子点最多了，只要能让电影票房好，他当初可跟所有的女主演都传过绯闻的，这次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呢？ “因为我昨天跟河智苑求婚了，我们已经决定订婚了……”李小乐有些尴尬道。 听到这话，瞬间就看激动的韩晓理立刻脸都僵住了，愣了好几秒钟，才用一种极为不自然地挤出一丝笑容：“那……真是恭……恭喜了～这真是太好了。”转头却是望着韩三品。 韩三品也是浮现出一丝苦笑，站起来拍了拍李小乐的肩膀：“小乐，这是大好事啊，告诉你爸没，他知道肯定得高兴坏了了～什么时候摆酒，一定要提前给我们打个电话。” “还没呢。”李小乐笑了起来道：“如果现在登记怕媒体查到对一堆麻烦，所以暂时先不领证，以后再说。” “晓理啊，你马上给宣传部的老陈打电话，让他把这则消息从媒体上撤下来，以后也不能发这个内容的。”韩三品回头嘱咐道，韩晓理只能是无奈地一脸苦笑地点头，他们搞发行的有一条不成文的准则，炒作话题热度，只能炒虚假新闻，这种虚假新闻就算涉及电影里的任何当事人，他们都不能对发行方的行动有所抵触，甚至要要积极配合。 第450章 第450场 我也来阴的 看最快更新 可如果事件是真实的，那么除非是当事人自己愿意，否则发行方绝对不会以此为话题宣传，这也是圈内不成文的规定之一，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之前的计划白费了…… “小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韩三品试探性的问李小乐，他知道李小乐平时鬼点子最多，这种时候应该是有想法的。 可是这次让韩三品失望了，李小乐只是露出一脸无奈，理所当然地道：“我说实话，觉得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以我们之前积累的人气，我不认为宣传上面的小花招能起什么决定性的作用，还是要靠电影的本身的质量来决定最终票房，我预计不出两个星期《那些年》就能拿到排片量的第一。” 这是大实话，但是听到韩三品与韩晓理耳朵里，感觉就不同了，两人都不自觉地对看了一眼，在心里摇摇头，他们心里突然都觉得李小乐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部电影上了，只怕这小子已经抱得美人归了，只想带着自己娇妻去美国了，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塚…… 看李小乐似乎不打算在继续聊下去了，韩三品两人也不自讨没趣了，聊了两句之后就心情郁闷的离开了。 等到韩三品一走，李小乐立刻就来到了电脑旁边，自己亲自查了查排片的情况，心里也骂了声娘，妈的，史东名确实有点欺人太甚了，虽然不至于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但是想到史东名那帮人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反复拖拽几下鼠标，李小乐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恶心对方的办法，先是偷懒搜寻了一下“馒头”这个关键词，没想到搜索出来的都是山东馒头的做法之类的食谱，只能完整的输入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这一行字。 很快，就在土豆网上搜索出那个视频了，这个视频其实是内地的一个毕业的无聊学生创作的一部网络短片，其内容是重新剪辑了《无极》和中央电视台栏目《中国法治报道》，把里面对白经过重新改编，全篇都是讽刺《无极》里剧情的。 20分钟的长度，描述的是在一个着名的娱乐场，工作人员倾城和王经理发生了关于工资问题的争论，最后大打出手，这时，一个神秘人物从天而降，杀死了王经理……其中无厘头的对白，滑稽的视频片段分段，非常有看点。 原版事件中，这个人在土豆上发表过后，其实并没有引发什么轰动，不过那时候《无极》已经过了热映期，中影的宣传部觉得这个视频非常有卖点，就与土豆的高层联系，把他放到了网站的首页，结果很快它就在网络窜红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窜红，让原本已经快下映的《无极》再次成为了话题焦点，甚至为了配合宣传中影还让陈凯哥起诉了那个学生，最后的结局当然只是那个学生道歉了事而已，宣传目的也达到了。 外人看起来这是一起娱乐圈的冲突，其实这完全是中影公司宣传部精心安排的一个宣传话题。 可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于宣传的时机，如果现在《无极》的热映期，急需口碑的时候，出现这样一个恶搞的视频，效果会如何呢？李小乐在脑海里做了一个预想，大概预测出影迷的反应，嘴角不由恶毒地翘了起来。 既然史东名这些混球坑了他，那他也不用客气了，就恶心这些混球一把，想到这里李小乐拿起了电话，打电话给隔壁第二制片厂秘书室的秘书小王。 “厂长，您有什么吩咐。”小王一接电话就殷切的问道。 “小王，你与土豆网的编辑熟不熟？”李小乐问道。 “土豆网……不太熟，您等等我查查……”小王拿起自己的记事本，嫌弃地道：“好像他们来找过我们，说是要您给他拍个什么新年祝福语呢，不过我看他们是小网站我就没搭理他们。” “好，你现在替我答应他们的请求，但是我对他们有个要求，要他们把一则视频放在首页做个宣传，这个你觉得能谈的下来吗？”李小乐对着电话问道。 “这有什么问题，这种今年才开站的小网站算个屁，您给他们捧场，他们还不屁颠屁颠的爬过来才怪！”小王夸张地笑道。 李小乐挂上电话心里才踏实下来，这时候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雷婷打过来的，一接电话，就听到雷婷那冷然的声音问道： “怎么样，第一天票房是多少？” “婷婷姐姐，你真的好冷漠啊，你怎么不先关心我吃过早饭了没有？”李小乐笑眯眯地道。 “我猜猜，依照你的性格分析，还有我对你的了解，今天是星期三，电影刚放完，你应该一早上去了办公室，在门口老徐炸酱面吃了炸酱面还有一杯豆浆……好了说正事。”雷婷不耐烦地道 “你真是神了……”李小乐再次对这个智商超常的小妞佩服地五体投地，干咳两声道：“昨天票房有5百多万。”由于怕丢面子，李小乐还多报了一百万。 “才500万？怎么搞的？是不是史东名那些蠢猪在拖后腿了？”雷婷的声音很失望：“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停止收购联美，这样我们还能少损失点，否则银行的利息都会让让我们够呛。” “放心，绝对没问题的。”李小乐信心十足的道。 “你想让我们去美国喝西北风吗？”雷婷觉得李小乐有些不可理喻，此刻他真想立刻飞回中国，把史东名这头蠢猪的老底都查个水落石出，然后脱光他的衣服，在他的屁股上刺字，让这个混蛋老实一点。 “要不我们赌一把，婷婷姐姐，如果我弄到钱了，你就做一件事情。”李小乐灵机一动道。 “只要你给我弄来该死的钱，赌什么都可以。”雷婷心情烦躁地拨动着头发。 “好，你也知道洛杉矶那边很暖和，如果我赢了，只要我们两个单独呆在房间里，你就要穿上比基尼怎么样。”李小乐开玩笑道。 “好，如果你输了，那么就轮到你穿t字裤，要那种很紧的那种。”雷婷冷冷地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李小乐放下手机，不由自主脑海里开始幻想着雷婷穿着比基尼的美好画面，脸上禁不住浮现出暧昧的笑容。 这时候，秘书小王正拿着土豆传来的传真合同文本进门，就看到李小乐那一脸颇为猥亵的笑容，只好轻轻把文件放到他面前，可看这位李大厂长都没有一点反应，也不敢打扰他，出门后关上门，摸着头低头怀疑地自言自语道： “这么高兴啊……李厂长不会想把自己的自拍视频上传上土豆……” 与韩三品与李小乐预想的一样，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在《无极》与《集结号》联手霸占着超过百分60的银幕数的同时，《那些年》的排片率一直都没有大的提升，只微弱提升到百分5左右。 可这部影片却是在看过它的人们之间口耳相传起来，在传统媒体被《无极》与《集结号》大规模的宣传攻势垄断的时候，网络上已经开始了出现了相当热烈的反应。 在以学生，文艺青年聚集的豆瓣网上，这部电影好评率超越了之前8·7分《的让子弹飞》，达到了国产电影最高的8·9分，甚至超越了《七宗罪》《闻香识女人》这样的好莱坞经典电影。 网友“追风筝的人”在影评里给这部电影打了5颗星，并极为文艺的评价道： “说实在，我曾经以为这是李小乐最糟糕的一部电影，所以我带着批判的心情进入了电影院，但是当我看完之后，我竟然哭了，不过我还固执的以为我可能是那天精神状态不好，于是我第二天又去看了第二遍，结果，我还是哭了。 你们见过传说中电影散场时有观众自发性的鼓掌吗？我以前也没见过，但是在看《那些年》散场后，确实有人在鼓掌，当然其实也不多，因为还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在哭，当片尾那首歌结束的时候，整个电影院里都听到一片低低的哭声，让人感觉全身都发麻似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的哭过，我很想给我高中同学们打电话，我知道其他人也很想，所有在哭完后，你能看到几十个人在电影院出口的地方打电话的场景。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部电影拍得怎么好，因为我不想让看这个影迷的错过感受自己青春是多么美好的机会，自己去看～能让人感觉活着真幸福的事情不多，还只花五十块钱，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一起来朝圣青春，就在《那些年》里～” 而网友“爱永”在下面回覆代表了大多数看过这部电影男性影迷的心声：“河智苑演的沈佳宜真是太美了，那个绑马尾慢镜头的特写，看得我是心跳加速，心潮澎湃，就像是第一看到喜欢女生的那种感觉，感觉快呼吸停止了。” “机器猫二号”则的影评则显得相当激动，几乎全都是用的感叹号:“你妈x的！李小乐！你又害我哭了一场！你妈x的！沈佳宜！我爱你！你妈x的我的青春，我怀念你！你妈x的！为什么影院一天只排《那些年》！两场！” 第451章 第451场 强势的横扫 看最快更新 在如此好的口碑下，《那些年》的上座率继续攀升着，一路攀升到92以上，在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甚至上最冷清的早场都达到了95的上座率，在黄金时段很多影院都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看看票房排行，《那些年》的第一周内地票房成绩，最终定格在3122万这个数字上，最后几天，在广州上海这个大城市，就算是白天10点半的第一场票，都已经被早早卖光。 最终这个成绩击败了张一谋的《千里走单骑》的2479万的成绩，登上了前三甲，但是离前面《无极》的7267万，以及《集结号》的6135万的票房成绩还差的很远，如预期的一样，这两部电影累积的票房都已经顺利超过了亿元大关。 可这个成绩还是让大家都觉得极为惊喜，想想看，投资只有《无极》二十分之一，《集结号》8分之一的电影，竟然票房有这两部大片的一半左右了，这样的投资回报率，让媒体都对于李疯狂的导演能力大加赞赏。 不过比起来，业内的人则更加震惊，看看《那些年》的排片率……才区区百分之5，不到300块银幕，就达到这样的成绩。这着实把所有院线经理都吓坏了。 而现在让情况更微妙的是，在网上突然一则关于《无极》的恶搞视频《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引发无数的网友对于《无极》这部剧情不严谨的电影的吐槽，很多网友都在论坛纷纷评价： “《无极》是十年来中国最烂的电影，低素质的配乐，乱七八糟的剧情，让张东健与真田广之当背景，谢霆峰张泊芝扛票房的做法真让人觉得恶心。” “陈凯哥怎么啦？当年《霸王别姬》气质哪里去了？张一谋在英雄中起码留下来他的色彩与精致，陈大导演却把电影拍成了话剧！” 在网络上一片片抨击中，《无极》在豆瓣网上的评分从6·2急速降低至4·5，快只有《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一半乐…… 这些口碑上的负面效应慢慢已经从网络上影响到了影迷的心态，在这个星期最后三天，《无极》票房从每日1129万，降低到了812万，整体上座率也开始滑落到暑期档的及格线百分42之下。 这样的成绩对比之下，如果在《那些年》与《无极》的排片倒换一下，结果会是如何呢，光是想想众位院线经理都倒抽一口凉气。 此刻，中影集团的内部的情绪却极为复杂，以史东名为首的《无极》幕后推手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向冷静的史东名甚至在会议上大发雷霆，拍桌子嚷道： “那个网络上的视频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封掉他～！” 而韩三品则是内心欢喜，表面上一脸平静地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东名啊，你要慎言啊，我们是集团是国家事业单位的下属机构，不是黑社会，说什么封这个封那个的，网络上的东西，不过就是个娱乐，能当真吗？” 旁边的韩晓理看到这一幕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这周的票房虽然是他们输了，但是2000多万的成绩不但是收回了成本，而最关键的是《那些年》表现出来的这股超强的潜力，完全与它的成本不符合，这样下去，还真有可能3·5亿投资的《无极》被这部小成本电影压下去。 会议结束后，李小乐与小王在公司楼下饭馆吃饭，正好就撞到了史东名下面的几个业务主任在吃饭。 那几位业务主任也是酒过三巡，喝道兴头上了，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进来，只听到这帮业务主任脸上一片愁云惨淡，不断地抱怨着。 “今年的年底奖金又白瞎了，陈凯哥这老王八怎么就这么不争气！3·5亿都快搞不过人家李小乐的1000万啦！！老子真想不通！就他这傻逼怎么还得金棕榈了！” “要怪就怪咱们自己不行，你知道不知道这次厂里的派去的制片人赵武康，中间黑了多少？外面宣称是3·5投资，其实也3亿都不到，中间的钱也不知道落谁口袋里去了。” “唉～还是人家李小乐牛逼……你说我们当年怎么就没分到第二制片场呢？要不现在还不躺在家里数钱了啊？” “李小乐1000万就拍这么牛的电影，这真他妈的无敌了，他是不是在娘胎里就开始学电影的？才他妈的20几岁都就把陈凯哥，张一谋，冯晓刚都要一锅端了……” 小王看到这帮人闹哄哄地就准备选一个离他们远一点桌子，李小乐却靠在椅背摆摆手，一脸笑意：“就在这里，闹一点才有气氛嘛。”没想到能听听竞争对手对自己的评价，倒是一件心情舒畅的事情嘛。 两天之后，如预期的一样，在史东名等人的惶惶不安中电影局的一纸处罚令下来了，文件对中影集团，华谊公司，新画面公司对影院强行干涉扰乱市场的行为，进行严厉批评，并对相关负责人处于罚款20万的处罚。 这一纸处罚令下来，虽然没有人任何一方势力伤筋动骨，可却是让影院方面大大松了一口气，各大影院的排片经理心里都在骂呢，他妈的，他们这些神仙斗法，害苦的都是下面的平头百姓～！ 院线有死规定，排片上座率三天达不到及格线就扣奖金，一个星期达不到就直接降职，他妈的～《那些年》上座率都过90了还不让加映，《无极》一场就几十个人了还他妈的一天放10场，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排片的啊！？ 现在好了，终于解放了！ 于是在一天后，《那些年》的排片从300块不到的银幕，迅猛增加到了1100块银幕，上映影院数整整翻了两倍。 在这样的情势下，尽管大家预计到了《那些年》还有相当的潜力，可它在第二周的表现还是人所有人都吓坏了，这个小制作电影，实在太厉害了……6319万！《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强势姿态占据了单周票房的第一位！ 而上周还风光无限的《无极》则急速缩水，以4231万的票房排在4567万成绩的《集结号》后面，只能排在第三位。 这犹如平地一声巨雷，整个内地的电影公司，娱乐媒体都震动了，影评人，影迷们也惊讶地合不拢嘴巴，很多人甚至还没搞明白《那些年》到底是以什么为卖点？悲情？浪漫？还是裸露？一部年轻演员条大梁的校园片，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去看？ 制片加宣发在一起不过2000万，以区区排片量372家影院，却打败了投资宣发超过4亿，排片量达到1036家影院的《无极》，把陈凯哥，张一谋，冯晓刚一起踩在了脚底下。 面对着这个成绩，八大院线的管理层们，只有一句话：“把银幕都给《那些年》！！”《那些年》的上映影院数达到了867家，银幕数上升到2456块。最终第三周的票房也没有影院经理们失望，这部校园爱情片继续发力拿下了1亿1548万的票房成绩！不单单是拿到了票房榜单的第一名，更是创造一个让人惊叹的现象。 这周《无极》《集结号》《千里走单骑》的票房成绩分别是，3189万，4378万，1780万，加起来都没有《那些年》的数字高…… 这次种人瞩目的中国四大导演的交锋中，最不被人看好的李小乐，竟然以这样强横的气势成为第一，让所有人都震动了。 当初李小乐放话说黑珍珠三剑客票房会等于这三大导演的宣言，两个星期前还被人当笑话调侃，没想到现在他不单单是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更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他一个人就摧毁了三大导演的票房成绩单！ 除了李小乐早有预料之外，这个成绩吓坏了河智苑，阮径天等人，黄淑敏更是像是神经短路一样，天天对着镜子嘀咕：“我是亚洲顶级明星了……我是亚洲顶级明星了。” 远在首尔的张达民听到这个数字直接就从板凳下跳起来，由于太过激动，还因此闪到了腰住院治疗，不过视频会议里躺在病床上的他，还是对着李小乐只竖大拇指：“这次哥我服了，真是服了～” 《那些年》的票房爆炸性的增长着，在网络上人气最红火的bt联盟上，在影院偷录的《那些年》的影版视频，都以17多万链接，2万种子的火热程度高居第一位。 很多从来不去电影院的人，都在电脑上观看了这部模糊不清，甚至偶然有黑人影挡住镜头的盗版视频。 电影屏幕上，当对沈佳宜在望着星空对电话里柯景腾道：“谢谢你喜欢我。” 柯景腾若有所思地轻声回道:“我也很喜欢，当年喜欢你的我……” 每个人都沉默了，他们眼中看到的柯景腾都是那年的自己。 我们更爱自己是什么样子呢？是现在这个样子吗？还是当年的自己。 当年那个我，以为时间好像永远会停留在少年时光，很容易快乐，喜欢一个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为了她，有用不完的热情，无所畏惧的勇气，那么幼稚，如此单纯。 可当我步入社会，开始变得老道，稳重，油滑，开始了解功利的面对这个世界，开始忘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我们还是那个我吗？ 第452章 第452场 沈佳宜热潮 看最快更新 当看到沈佳宜结婚的镜头中，柯景腾亲吻新郎的镜头，那一幅幅关于回忆的画面穿梭着，柯景腾与沈佳宜的故事碎片在泪水中缓缓幻化成自己与当年那个身影…… 那时候的自己，是拥有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如此全心投入去爱一个女孩呢？是爱，是勇气？还是那看待世界善意目光所带来的希望呢？ 他们不确定……他们只是单纯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在电脑前，电影银幕前，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沈佳宜与柯景腾而感动，怀念那年少时的自己，还有属于自己的沈佳宜。 那些被颓废冷漠的生活折磨毫无希望的人们，内心深处的暗淡能量都被《那些年》沈佳宜散发着光的笑容滋润，唤醒。 无论是在大学校园里毫无目标，无所事事的大学生，还是在企业里每天被重复工作折磨的上班族，还是那些在家打着游戏，害怕面对生活的年轻人，都因为这部电影想起了那些年自己的沈佳宜，想起来了那些年的充满热情的自己。 很多人看完电影之后，心里都有同样一个念头，拿起电话，打给那些老同学，打给沈佳宜……见见他们，也见见年少时的自己…… 《那些年》在年轻人当中渐渐引发的这种“怀念青春”的风潮，追逐新闻的媒体是不可能视若无睹的，事实上早在《那些年》上映第一周的时候，网络上口碑一直的好评，就让媒体开始关注在《无极》《集结号》压制下的这部电影了，也有报道，称这是李小乐“最不商业的电影”的称号。 而随着第二周《那些年》突然爆发性的增长拿下周票房冠军，第三周又以强横的姿态横扫竞争对手，这部电影也终于引爆了全中国。 “最近市里的各个高中，大学门口经常聚集着一群上班族在一起聊天，已经引发了多起的校方投诉，现在我们正在市二中的门口，这里聚集了大约二十多名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人，非常热闹。” 楚浙卫视的《楚浙新闻》节目，电视屏幕里，一名戴眼镜的男记者手持麦克风，对着镜头描述眼前的情景： “我们可以看到，这里有很多二十二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男女们，在校园门口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还在交换电话号码，让我们听听他们为什么到这里。” 镜头转换到一位留着变分头的年轻男白领郑先生，他对着荧幕解释道： “我们是在这里举办老同学聚会，自从我们班长看一部电影之后，就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联系了我们所有老同学，非要在这里举办同学会，我是从外地赶过来的，也没看这部电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见面都哭……反正有很多同学像以前的同桌表白来着，我就凑凑热闹……” 镜头切换到那位男记者：“据了解，像是郑先生这样的突然接到老同学电话参加同学会的人不在少数，在网络上年轻人扎堆的天涯，猫扑等论坛，因为一部电影《那些年》引发相关的怀旧帖子，更是始终处于置顶的位置，有些甚至回帖超过了5百多页。 现在网上流行一个新的名字，把自己的学生时代的初恋女孩叫做‘沈佳宜’，网友们也把这种学校门口的同学会，叫做‘找回当初的沈佳宜’，我们来听听市二中学校领导对于这起事件的感想。” 镜头一转，市二中的一位五十多岁，瘦瘦干干副校长就出现在屏幕中，他表情严肃地道： “我真是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明明都已经毕业了工作了还跑到自己母校门口来捣乱，这既影响校内的教学质量，又容易堵塞校门通道，引发严重的安全问题，我听说他们之中还有已经结婚的来会初恋＂qgren＂的，实在是搞不懂……” 这时候镜头转回了演播室里，主持人把话题抛给了一位社会学专家刘教授问道：“让我们听听专家的意见，刘教授，对于由这部电影引发的这个‘找回沈佳宜’的社会现象，您有什么看法吗？” 那位表情严肃的刘教授干咳一声后，表情激动地敲着桌子道： “这种社会现象完全是搞乱了年轻人正常的生活状态，让他们回到了年轻时候无序的，混乱的精神状态，我觉得是非常不好的。 归根结底就是那部叫做《那些年》起到极坏的诱导作用，那部电影中错误的歌颂了高中时期的早恋问题，让观众误认为早恋是美好的，是值得怀念的，谁都明白～学生时代的本分就是努力学习，以为了步入社会增加自己的竞争力，如果学生都去早恋了，以后步入社会了就会成为生活的失败者，善意这部电影对年轻人造成的恶劣影响是难以估量的，我认为国家文化机构应该立刻禁止《那些年》的播映～” 记者们都纷纷追着正在宣传的各位导演们，让他们评价一下现在的《那些年》引发的热潮，在广州宣传《无极》的陈凯歌在天合影城被记者逮住了问了这个问题。 “请问陈导演，你觉得《那些年》与《无极》的票房是否真实反映了两部电影的水平？” 陈凯哥面色很不好看，严肃地摆摆手道：“我没看过《那些年》不能评价李小乐导演的这部作品，我只能告诉你，票房不能衡量一部电影的好坏，《无极》你们或许现在看不懂，当时五年后你们会明白的。” 相比陈凯哥，张一谋面对这个问题回答则要平静地多，他笑着道：“《那些年》能有这么好的反响，证明我们电影市场开始步入成熟，观众开始接受不同类型的影片，而不仅仅是为了看好莱坞那种类型，我很佩服李小乐导演的这种创新尝试。” 至于冯晓刚这位李小乐的老朋友回答就更加直接了，他歪着脑袋对着镜头道：“李小乐拍文艺片都有商业价值，我要早知道他这电影这么多人会喜欢，我肯定不会凑贺岁档这个热闹了。” 而在这时候，媒体都想采访的李小乐则戴着墨镜假发，悠闲跟河智苑在商业街上甜蜜的逛街，偶尔路过一家万达电影院旁边看着一堆堆的人排队买门票，电子银幕上《那些年》的排片占到了六成，心情也是非常不错。 “我看你又要被专家们骂了，瞎鼓励孩子们早恋。”河智苑站在街边，远远望着那些人，觉得很好笑地道：“不过就算全中国的高中生都早恋了也不关你的事情，再过几天你就要去美国祸害他们的孩子了。” “没那么简单，我们收购联美公司的对头可是个大人物。”李小乐想到汤姆·克鲁斯这位好莱坞的大帅哥跟他们相持不下，头就有些疼，对方也是势在必得，再这么争下去要两败俱伤了，他现在真想尽快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飞去美国。 “大人物，是谁啊？”河智苑瞪大明眸，勾着李小乐手人贴上来了凑过来问道，两人现在正处在如胶似漆的阶段。 “这个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是在中国街头都能看到他大广告牌的人物。”李小乐保持神秘地笑道。 “诶～～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啊。”河智苑向不远处的街道指了指。 “怎么可能，你才刚刚接到几家代言，还没有拍呢……”李小乐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没想到还真就看到了几张河智苑半身广告牌在街边大楼上挂着， “无痛人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街上人流量这么大，会把大家挤痛吗？”河智苑念着广告牌上的字。 “尼玛！这都盗版～！！”李小乐看清楚是什么广告差点都晕过去，记得这里上个月路过这里那些堕胎的黑医院挂的都是金喜善，全智贤的，怎么他妈的才一个月，都换成河智苑的了。 看着自己未来老婆被成为人流广告的模特，李小乐差点直接想冲上去把那广告撕下来，没办法……人红是非多，只是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小王： “小王，吉祥街这里有河智苑的非法广告牌，你给我处理一下。” “好，李厂长，我下午就去办。” “下午！？下午黄花菜都凉了！立刻去办！明天我再看到这东西，你就不用来上班了！”李小乐对着手机吼道。 “你对无痛的人流这个牌子不满意啊？”河智苑看着他发火吓了一大跳，从旁边的报刊来了一本杂志给李小乐扇了扇风：“消消气，别跟这无痛人流一般，大不了，咱们以后封杀这个牌子。” 李小乐一阵无语中，突然看到了河智苑手中的那本《看电影》杂志的封面，咦，上面那张英俊的白人脸庞不正是克里斯托弗·诺兰吗，伸手接过那本杂志示意河智苑付钱，翻开第一面就是关于诺兰的报道。 “皆知2005年12月25号圣诞节，由华纳兄弟公司制作的电影《蝙蝠侠：侠影之谜》全球票房已经突破了3·58亿，成为蝙蝠侠系列中最卖座的一部，英国天才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正以惊人的速度，成为好莱坞最炙手可热的导演…… 第453章 第453场 偶像派导演 看最快更新 李小乐看着那则报道，心里也在感叹，当自己刚刚成为华语电影的王者时候，克里斯托弗·诺兰却同样以惊人的速度占领的好莱坞的高地，从《记忆碎片》，到《白夜追凶》，到现在的《蝙蝠侠：侠影之谜》，三部电影，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好莱坞的无名之辈踏上了a级导演的行列。 再等三年，《致命魔术》与《蝙蝠侠：黑暗骑士》之后，他将会成为所有电影巨头们趋之若鹜的金字招牌，而现在的自己却还没有在好莱坞起步，还有三年……三年的时间追赶这样一个无以伦比的天才，真不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可只是想想自己这个驾驶着黑珍珠号的海盗船长，将与华纳这支无敌舰队中最优秀的指挥官竞争，这种感觉都足以让他觉得热血沸腾，胸中激荡不已，脸上不由露出愉悦的表情。 “你笑什么？”河智苑看着李小乐的脸问。 “没有……我只是有点兴奋。”李小乐似笑非笑把那本《看电影》杂志的封面放在自己的脸边：“将来我也要印在国际电影版的封面上，你看我比诺兰上镜不？” “那恐怕要等你孩子成年的时候……”河智苑无语地望着他。 “你想现在就要孩子吗～？”李小乐话赶话的坏笑道。 “这可是惹我的～”河智苑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正在李小乐摆出一副“怎么样，有本事你咬我的”的无赖神态，突然一伸手捞掉了李小乐手上的假发，抢过他的墨镜，然后趁着李小乐发呆的时间，跑远了几步，对着人群大喊一声： “快看啊～李小乐导演在这里，大家快来啊～～来看活的了” 就看四周的那些刚刚从电影院出来的男男女女的影迷们，都好奇转头望着这边，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立刻都有了反应，有几个影迷惊喜地指着这边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另外一些则是很不屑地指指点点，但是更多的……更多的年轻人都是带着狂喜表情冲了过来，用一种看到大熊猫上街的表情，冲过来又叫又闹。 “李小乐～真的是你～我最喜欢你的电影了～～我太激动了～啊～～～～！”“李小乐跟我签个名把，就签在我衣服上，我叫苏群～”“都让让，我先来的～” 在毫无准备下，李小乐就被一群热情的影迷淹没在中间，不光是感觉到呼吸困难，还被几个女大学生趁机又摸又掐，甚至有个变态娘们还用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下！！ 可他能怎么办，他是公众人物，能当众对这些影迷反抗吗？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对着远处河智苑哀怨地瞪了一眼，刚准备喊：“别围着我，河智苑在那里的。”的时候，河智苑却是甜美的一笑，迅速登上街边一辆出租车了…… 在口碑与媒体高频率的曝光之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知名度继续以惊人的速度在年轻人中扩张着，放映的第四周，达到了高峰，以1亿7234万的成绩残联周冠军，这已经它连续三周坐在榜首的位置了。 而看看排在第二位的是谁呢？结果又让大家觉得跌破眼镜，原本一直不温不火的《无人区》竟然以单周5124万票房，力压《无极》《集结号》，占据榜眼的位置。 在大家惊讶万分的同时，仔细想想其实这部宁皓的新片有这样成绩也并非没有征兆，上部影片《疯狂的赛车》聚集的人气，再加上最近媒体爆炒李小乐宣称黑珍珠三剑客等于第五代三大导演，把《那些年》炒热成为所有人的话题时，《无人区》也不知不觉高频率的出现在各大媒体上。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业内人士都粗略算了一笔一下，《那些年》的票房很可能突破五亿大关，而《无人区》也很有希望突破两亿……真是吓死人。 更夸张的是，在台湾，《海角七号》持续大热，已经突破4亿台币，而《那些年》后来居上拿到了票房已经累积到了5·2亿，香港方面则是完全是《那些年》的天下，上映两周突破3000万，打破了《功夫》华语片前两周票房纪录。 着名的香港三大才子之一蔡澜在自己的专栏上评价道：“虽然李小乐在华人影坛已经红了两年了，但是香港一直是他未能征服的领地，没想到没有姜闻，没有周闰发，仅仅凭借一个韩国演员加上几个台湾新人，他就打破了这个瓶颈……内地出了个李小乐之后，香港从此就再没有资格在号称自己的东方好莱坞了……” 香港雅虎在网站进行就了一项调查“谁是华人区最伟大的导演”中。李小乐的名字竟然拿到选票中的百分36·8，力压吴雨森，李安，周星星等老牌导演，成为年轻港人心目中的第一名。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作为所有华人年轻偶像的李小乐登录香港做宣传的当天，立刻就引发了爆炸性的反应。 香港tvb翡翠台的《六点半新闻报道》、《娱乐大搜查》，亚视的《六点钟新闻》、《夜间新闻》，凤凰卫视中文台的《娱乐大风暴》等等荧屏新闻节目先后报道着今天李小乐抵港，粉丝接机的盛况。 候机楼里，数千等待多时的影迷粉丝手持各种“李小乐”横额牌子迎接偶像，一见到李小乐当即全场失控尖叫，李小乐步出通道后很平易近人地停下来和粉丝们握手笑谈，引发了现场彻底的骚动，整个国际机场几乎失去秩序。 “happy哥啊！！”、“happy！！”、“happy仔啊！happy仔！！！”……电视屏暮上人群一片混乱，拍照闪光和尖叫声此起彼伏，粉丝们的年纪从老至少都有，除了横额，不少人带着李小乐的杂志、《那些年》等影片的海报、dvd光碟等商品挥舞。 一群穿着相同写着“happy我爱你”中英文白色t恤的粉丝团成员们一边高举李小乐的大头像，一边整齐高呼着“李小乐，我爱你！”有女影迷失声痛哭，而电视、报纸、杂志的记者们无不奋力狂奔追着李小乐，他们的带有台标的麦克风、长焦数码相机、摄像机等器材都在忙碌工作。 在近百名警察、保安、保镖、助理的齐齐保驾护航下，李小乐才艰难得以走出人群，很无奈的坐上了偶像艺人专用的保姆车，坐在而被层层包围的车子里，李小乐看着车窗上无数支手猛拍着，也不由皱眉问tvb的接待人员： “为什么他们不喊我的中文名字？” “李导演，其实是因为小乐这个名字在香港人听起来很low，很没有气质哦，你又有留学背景，长得有这么帅，媒体上面都称呼你为happy仔亲切一些，又符合你的身份哦～” 李小乐无语对苍天间，保姆车徐徐而行，影迷粉丝们狂追了一大段路，保姆车才能加速离去。 说到追星的热情和疯狂，香港粉丝自然排得上号，而且年轻一代的粉丝特别对新进的偶像特别的热爱，无论是韩国的偶像团东方神起，还是台湾f4空降香港的时候，都受到了疯狂的追捧。 对于李小乐这个外形亮眼，年轻多金的大导演，港媒体完全是用韩国偶像组合加上成功商业精英来包装的，李小乐自己都不清楚，他在香港年轻人心目中与那些土里土气的内地导演不同，从韩国留学回来的他几乎就是白马王子的形象。 香港人追捧迷恋happy·li已经有一段长时间了，称他拥有东方神起的外表加上霍启刚身家，更拥有媲美李安的才华，这些赞美词在《那些年》这部以年轻人为主的电影大爆发的前提下，更是让无数少女春心萌动。 在李小乐在那届金马奖大败香港众位导演之后，香港媒体们就开始跟踪报道他的新闻，娱乐版块占了过半资源，以“大众＂qgren＂，”“全民偶像”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去年李小乐登陆台湾拍电影的事让无数香港影迷嫉妒不已，甚至有媒体在打出头条标题：“如果香港没有回归，happy·li来的就是香港”今年在台湾黑珍珠三部电影大爆发，狂揽近20亿台币的惊人成绩，让无数香港影迷也期待李小乐能来香港发展。 其实这也不奇怪，在香港电影跌入谷底，对除了周星星，陈龙之外所有华语电影都不感冒的时候，《那些年》自12月16号上映以来在香港蝉联三周冠军，票房累积已经突破了5619万，大破香港影史的纪录，要知道香港影市已经低迷多年了，它是真真正正的救市之作，令影院老板们开心得笑掉大牙，影史新冠军！ 要知道之前看周星星与陈龙电影的影迷，大都数都是香港电影黄金时代遗留下的老观众，现在年轻人几乎已经不去买票进电影院看华语片了，《那些年》的风靡不知道带动了多少年轻人第一次进电影院看华语片。 第454章 第454场 他是个灾难 看最快更新 在很多香港电影人都不明白，这部没明星的小投资怎么会对香港人的口味的时候，，《那些年》票房已经超越了《唐伯虎点秋香》，《逃学威龙》，《霹雳火》，《赌神2》，《醉拳2》这些香港电影光辉灿烂的经典。 排在他前面的华语片只有陈龙的《红番区》和周星星的《少林足球》，《功夫》这三部影片罢了……可想想看，《那些年》只是上映三周而已，离《功夫》6129万的票房成绩只是一步之遥，也就是说，它几乎注定要成为香港影坛华语片的霸主了。 “虽然这是一部台湾电影，但是每个拥有学生时光的感人都会因为这部电影引发共鸣，青春是没有地域界限的～”香港影评人协会理事何俊辉评价道。 “多久没有看过香港电影院上映这么让人惊喜的电影？一部如此清新让人感觉美好无限的电影，《那些年》可以让人回到过去，happy·li拥有华人导演中少有真诚。”《明报》记者石琪在自己的文章中描述道 “看了《那些年》，香港电影人也应该有所觉悟，不要总在过去的辉煌中找题材，创新的类型才有出路。”《文汇报》记者周文之用评判的口味对比道。 而31岁的着名影评人、热爱中国电影的美籍犹太人方保罗，这位移居北京和香港已有多年的南加大美术硕士在《南华早报》上评道： “我感到非常惊讶，在向来商业片横行的香港影坛，《那些年》这样一部完全不符合商业片逻辑的青春电影竟然能如此受欢迎，香港腐朽的金钱气息被这一阵清风拂过，显得温和多了。”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啊，我是李小乐，happy仔。” 香港的影迷粉丝们如此热情如火，李小乐自然不会令他们失望，包括这次“巡回答谢庆功宴会”的活动采访。 他的工作原则是为了影片宣传可以参加有意义的活动，但时间绝对不要浪费在什么名流派对、明星晚会那些玩意上，他来香港不是为了凑这些热闹，而是为了他的影迷粉丝，所以节目采访自然也是免不了，而且要找最受欢迎人气最高的节目，今天下机回酒店就先做了一个tvb的娱乐专访。 “啊啊啊happy哥～～”全港无数女生在电视屏暮前失声尖叫，只见荧屏上酒店明亮雅致的咖啡厅包间，笑脸灿烂的李小乐坐在沙发上，他用很烂的粤语打着招呼。各家各户的少女们、师奶们都连忙拿起遥控器把音量调大调大。 男生影迷粉丝们也十分有兴趣，一名青春靓丽的高中女生激动不已：“happy哥还会白话啊！”旁边打毛衣的老妈很不以为然道：“说一点都不好，肯定是刚学的，就骗你们这些小女生，我看谢贤当年比他帅多了，我们都没像你们这么疯。” 女儿马上驳道：“老妈你有没有眼光～他长得这么帅，我就甘心被他骗～别说谢贤了？就是谢霆峰、古天乐都没他帅，而且他还那么有才华～白手起家赚的钱都超过十亿港币……！” 见到港女的大众＂qgren＂李小乐，tvb翡翠台采访记者张美妮希望能带动影迷的气愤，调高情绪她对着手中tvb台标麦克风说话，声音相当激动： “太兴奋啦，太激动啦！怎么办啊！happy哥就在我旁边！”李小乐强作笑容瞥了她一眼，觉得这女记者也太夸张了，口水喷到自己衣服上了，也不好意思直说，只能拿出纸巾在张美妮身上擦了擦，笑着暗示： “不好意思，粤语说的不好，刚才一紧张口水喷出来把你衣服搞脏了。” “哇～～happy哥好绅士啊～～”张美妮一脸陶醉的模样。 荧屏前的女观众们也都发着一阵花痴，“好nice好温柔好体贴啊！”一名妙龄貌美的女人正在抱着枕头发花痴，她只是跟风喜欢这个小帅哥导演，现在真的觉得他的魅力可以直穿每一个女人的内心，真的是好帅啊～这么有才华的帅哥还如此亲切平易近人，她真是喜欢happy越来越严重了…… 当喜爱崇行一个人到达一定程度，怎么看怎么喜欢，并且会幻想成为他的朋友，爱人，大众＂qgren＂尤其如此，张美妮作为记者不问电影，不为专业，第一个问题就是娇笑问道：“happy哥，我想代表广大女性影迷问你，请你认真的回答，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李小乐想都没想到，却偷偷在脚下画了个圈，意思是这话不算。 “那你觉得我们香港的女孩子怎么样？”张美妮追过道。 “都非常漂亮，很热情，我很喜欢。”李小乐被问道这个问题，都是同一答案，但是说完还是强调了一句：“不过我听到接飞机的时候有人叫我‘欧巴”……我要说明，我是中国人，最好喊我小乐，李导演，当然happy也勉强都可以，‘欧巴’就真不合适了……” 听着李小乐不断地强调自己是中国人，香港女影迷们都越发欣赏他起来，在香港那些年轻的明星都很讨厌别人叫他的中文名，认为很土，这个才华横溢的大导演却喜欢听别人喊他做“小乐”，管他是不是客套，反正让大家觉得他特别的自然，张美妮终于也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开始问一些关于电影相关的问题了： “恭喜《那些年》很有希望成为香港影史华语票房冠军，我想请问李导演，有很多香港教育专家说年轻人看这部电影是浪费时间，完全无病＂sheny＂的记录片，学不到任何东西，香港人应该多去支持香港人自己的电影，对此，happy哥你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呢？” “我们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对《那些》的喜爱和支持～”李小乐平静地对着麦克风瘪了瘪嘴道： “电影出来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力，从某种方面来看，这部电影确实很无聊，既然都大家很喜欢看，也证明就像是柯景腾那句台词一样，人生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徒劳无功的，不一定非要学到什么，我觉得时间本来就应该就是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陈龙，周星星与我的电影应该都算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美好事情……哈哈～开个玩笑，大哥与星爷的粉丝请不要骂我了，” 见他耸肩自嘲地笑了笑，张美妮和此时的观众们都呵呵笑了起来，观众们心里都对李小乐口才与机智佩服万分，记者明明想挑起他的斗争，他却轻描淡写的捧了香港电影人的骄傲陈龙与周星星，这让电影屏幕前看到这一幕港人对他的好感更加深了。 不得不说，现在整个香港都处于李小乐的旋风当中，李小乐出没的各种场合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惊叹声。 “happy仔！！”、“真是他啊！！happy哥！！”、“李小乐！！！”…… 于此同时，在台湾，李小乐造成的热潮也丝毫不亚于香港，而投资《那些年》，《海角七号》的台湾新闻行政新闻局上下，则完全是陷入一阵狂欢气氛中，那些美国请来的业内分析师齐齐跌破了眼镜，什么台湾电影陷入低谷，什么台湾电影频临破产，李小乐空降台湾仅仅一年，就创造了近20亿的票房成绩单……要知道去年全年台湾电影总票房才只有19·8亿…… 李小乐一人就把所有好莱坞公司在台湾经营十多年的基业给颠覆了。 华纳威秀的大中华区总裁威耳逊·道森在年底对时代华纳集团的述职报告里描述道： “2005年是我们在大中华地区的灾难年，我们公司力推的所有电影都没有达到预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内地与台湾电影的强势崛起，而所有这些因素都是由于一个导演，李小乐，我们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才击败在台湾，内地的本土电影，在他们的市场建立的绝对的优势，可他仅仅在一年之内就让天平重新回到了十年之前状态，中影集团，还有台湾新闻局和李小乐简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行政新闻局这个一年前还被台湾媒体诟病的“昏庸无能”的机构，现在是全台最被人“眼红”的投资公司，连向来都不给政府好脸色看的自由报，都称他们创造了“商业奇迹”；为台湾电影整体复苏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原本对于行政新闻局口诛笔伐的新浪潮派的文化领袖们，却都不打算让新闻局好过，他们在媒体上说： “《那些年》与《海角七号》都是新闻局与大陆政府合作的产物，目的就是为了用大陆文化侵蚀我们电影市场～根本就不是台湾电影，如果你们爱台湾，请不要买票进电影院看这部电影。”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这些所谓新浪潮的文化领袖只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而已，事实就是，因为新闻局把电影辅助金给了李小乐与魏德胜，还有没有给这帮吃干饭的，所以才有台湾电影今年的兴盛。 而也因为在媒体开炮让人反感，几位在传统媒体上拥有专栏的文化领袖都被扫地出门，这其中就包括了王群，作为李小乐的死对头，他不遗余力的抹黑新闻局与李小乐的合作，最终沦为笑柄，主编们一怒之下也把他当成了出气筒，炒了他的鱿鱼。 而在放映到一个月之后，随着院线的回款，中影集团与新闻局都开始得到了票房的分成…… 第455章 第455场 电影局年会 看最快更新 《那些年》的票房在内地已经累积到了3·91亿，在台湾票房也达到了1·43亿，再加上香港的3167万，光是在中国地区的票房已经达到了5亿6520万的成绩，这个成绩已经超越同期只在内地市场风光无限的《让子弹飞》，成为了李小乐拍摄的所有电影中最卖座的电影。 而这笔钱中李小乐能拿到多少呢？内地扣除百分5的“国家电影专项发展资金”，加上百分3·14的发行放映营业税，以及台湾同样扣除百分9·7的“电影辅助发展金”。 5亿6520万只有其中的百分92，也就是5亿1998万的利润用于分配，而李小乐作为制片投资方得到的利润是其中的百分之40，再减去三地的商业税以及杂七杂八的费用，李小乐的最终获得的利润大约是一亿9千多万。 当然这笔钱是暂时不可能拿到手上的，但是李小乐可以拿着这些回款的文件去银行贷款，并且可以作为有效财产用于商业谈判。 再加上《海角七号》《无人区》的回款，黑珍珠公司预计能在这次的贺岁档中获利超过3亿人民币，以银行抵押百分之50来算，可以有超过4亿5000万的商业款项汇入雷婷手中用于与米高梅的谈判。 加上之前差不多黑珍珠所有的资产抵押银行的贷款的8000美金贷款，差不多就能收购资产2亿1278万美金的联美五成以上的股权了，再这三部电影后续的收入，完成这次的收购紫金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的情况下让李小乐心情也非常好，而2005年也不知不觉间悄然结束…… 2006年的第一个星期天，新年新气象，电影总局照例召开了各大电影公司参与的局内总结年会，李小乐不得已放下宣传《那些年》的事宜，从香港赶回了楚浙，按照惯例，参与局内年会的都是各电影公司的核心人物，河智苑虽然忙于宣传，但由于也是黑珍珠公司高层，也受到总局邀请与李小乐一起出席。 年会举办的地点选择在楚风大厦八楼，从十八楼的落地玻璃幕墙望出来，是一块与八层楼等高的大型广告牌，在这块一周之前还张贴着《无极》大型户外宣传广告的广告牌用红白条的遮雨布覆盖得严严实实。 入夜之后，罩在广告牌上地遮雨布已经揭去，但是广告牌的射灯还没有打开，街上的行人抬头只隐约看得见广告牌上校服美女清澈可人的身姿与模糊不清的一排大字，跟一周前《无极》风沙飞扬户外广告造型已经不同。 大众对变化总是麻木的，但是也有些人注意到变化，站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路口，站在车水马龙的人流间抬头望上看，都在努力辨识广告牌里到底是什么。 不少人纷纷猜测哪家大手笔的电影商取代中影公司，成为这块天价户外广告牌的新主人。楚风大厦是电影总局地皮外包的建筑物，户外广告由总局承包，向来是用来作为国内电影的宣传，这几年来一直都是由华谊与新画面公司制作电影垄断着，中影集团相对之下为了避嫌，从未参与这个广告牌的竞价，只有《无极》上映时史东名才打破了这个惯例。 站在楚风大厦的八楼会议大厅里，这里已经布置成类似新闻发布会的样子，电影局的年会虽然名义上会议，但是实际上却是类似表彰大会的形式，总局的领导们为全年里中国电影中佼佼者进行一番表扬与总结，鼓励各大电影公司继续再接再厉。 入口长长的走廊边，全部放置的是2005年全年在国内影坛成绩出众的电影巨幅海报，《七剑》水墨画风格的甄之丹背扛宝剑拿着英姿飒飒，《神话》白衣如雪的金喜善长袖善舞，《头文字d》手握方向盘的周杰仑风驰电掣。 而在离门口最近的那张巨幅海报上，穿着校服绑着马尾辫的河智苑，气质无双那模样印在在两侧雪白地墙壁，令孙丽羡慕不已。 虽然河智苑在中国还只是第一次正式亮相，但是无比深入人心的形象却让她一跃之间就成为了顶级明星。 孙丽在《非诚勿扰》之后就被冯晓刚力荐加入华谊公司，这次也是作为华谊公司的女演员中的代表参加这次年会，华谊公司的人早早就到了会场，但是孙丽却还是执着地在门口等待那个她一直想见的人。 孙丽穿着水绿色重襟锦缎晚礼服裙，施着精致的淡妆，未脱少女明丽的气息，却也异常的清澈动人，进入会场的人进门前都免不了目光被她吸引。 孙丽看了看腕表，离年会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她离开会场，进入更衣室，正好看见河智苑在换上千层银鳞贴片吊带裙，裸着纤细雪白的锁骨，并腿立着，仿佛华丽而高贵的人鱼公主一般丽容华美，赞叹道：“这裙子智苑你穿真好看……” “嗨～～好久不见～快来帮帮我，我背后的拉链好像卡住了。”河智苑心情有些紧张，回头看到孙丽，也是苦笑了下，这是她第一次来中国参加如此正式的场合，心砰砰乱跳，不晓得该怎样才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问孙丽道： “穿这种衣服倒像是来走红地毯的，你们中国年会都这样啊？” “还不是让那些老领导们看着高兴。”孙丽也是无奈地笑道：“你看哪家电影公司的老总不带几个漂亮女伴来参加的，要是领导看着觉得喜欢，明年上映的电影里只要有这个女演员审批就容易过多了，这也算是公关策略的一种。” 两人弄好后，一出门就看到李小乐嚼着口香糖过来。 “孙……孙排长好久不见~”李小乐看见孙丽与河智苑肩并肩走出来，脸僵了一秒才反应过来，马上微笑道：“你在就好，河会长这衣服太容易曝光了，今天就麻烦你跟跟着她，免得她不注意走光了……” “我今天是华谊代表……”孙丽清丽的双眼里尽是笑意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的爱人带给那些老领导去拍马屁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你怎么……”河智苑听到那个“爱人”立刻回头疑惑地李小乐一眼，那意思是：“你不是说保密的吗……怎么跟孙丽说了？” 看李小乐一脸尴尬之际，孙丽才温柔地笑了起来道：“李导演可花心着呢，他说过每个女主演都是她的爱人，智苑姐这次你就委屈一下让他占点便宜。” 李小乐这才嘿然一笑，没想到孙丽也会开玩笑，这才有时间探头看着一眼河智苑，称赞道：“河会长你这行头今晚真是迷死人了。”也不多留下来打岔，时间差不多到了，领着两女步入会场。 今年国内电影大发展，电影总局年会这次邀请各公司的代表以及台湾，香港，英国，法国，以及好莱坞的嘉宾足足200多人，要不是政府机构组织禁止采访，搞这么大的动作各路媒体早就出动了。 出席的美国高层中不乏有好莱坞六大公司的人，而其中就有米高梅实权派，集团的执行总经理利·卡农。 利·卡农有着一头棕发的头发，蓄着浓密络腮胡子，挺翘的鹰钩鼻，强硬的眼神，都让人觉得这名曾经在华尔街叱诧风云的犹太人的精力极为旺盛。 在两个月前，利·卡农才第一次听说黑珍珠公司，就接到了他们的对米高梅旗下子公司联美的报价，之前在他的印象中，中国的电影公司除了着名中影集团之外，其他都是在乡间的田野上拍艺术片的难民。 听到联美要被中国收购之后，他对于李小乐这个黑珍珠公司年轻的总经理兼导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利·卡农在电影局精通英语的外务部苏照东部长亲自陪同下，坐在会场最前面的座位席，此时楚风大厦的八楼会场挤挤挨挨、人头攒动，他才开始见识中国电影市场繁荣的程度远超越他的想象。 他指着站在主席台旁边准备李小乐，问苏照东：“那位年轻人就是黑珍珠公司的总经理李小乐先生？” 室外寒气逼人，会场打足暖气，挤进近三百人，气温也是稍显闷热，李小乐特意穿上藏青色正装，虽然稍显稚嫩，但是俊秀儒雅，意气风发，神色从容平静，看着苏照东陪着米高梅的利·卡农望着这边，李小乐也隔着攒头的人头颔首示意。那举手投足间的风范，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才是20出头年轻人。 河智苑穿着银色亮片晚礼服裙，施着精致的淡妆，轻轻用手捂着胸口，，显得明艳无双，美得让人心颤，她心里还有一些紧张，静静的陪在李小乐的身边，对着周围的微笑着。 在工作人员宣布年后开始之后，电影局的周局长打着官腔简单了说了两句寒暄的话之后，面色兴奋地笑道： “在年会开始之前，有个小仪式向各位朋友介绍……大家请往窗外看……” 第456章 第456场 未来的宣言 看最快更新 室内灯光渐暗，室外夜色笼罩，街灯光焰浮动，璀璨迷人，但是冲不破深沉的夜色，对面的巨型广告牌耸立在夜空里，只看到淡淡的巨大阴影。各处角落里的射灯就在这瞬息间悉数亮起，数十道雪亮光柱投射到户外广告牌上…… 百一店对面的广告牌号称这座城市最具价值的户外广告，就是要经过这座城市最繁华街口的人流抬头就能赫然看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巨型广告牌。 徐东商区附近的人流让夜空上突然闪亮的雪白射灯光柱吸引住，不约而同的看向射灯聚焦处。广告牌右侧清纯动人的河智苑凝眸挑视，在她视线的前方，按比例放大的黑珍珠公司的海盗船标识，占据左上角广告牌三分之一左右的版面，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从八楼的落地大窗看过去，这种平面广告宣传画与立体模型相结合的广告牌尤其的炫目，与会的电影界人士不由都露出神往羡慕的神态…… “从今年起，我们每年年会，都将把过去一年中，对中国电影做出卓越贡献的电影公司的作品广告放在上面直至春节时段，作为对该公司对于中国电影业辛勤工作的奖励。” 米高梅的执行总经理利·卡农从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黑珍珠公司的不同凡响，这仅仅是一家这个国家的私营企业吗？似乎与印象中的概念完全不同。 就看周局长一伸手道：“有请，今年为了我们中国电影做出最大贡献的，中影集团第二制片厂的厂长，黑珍珠影视公司总经理李小乐先生上台发言……” 周局长这话一说，下面就是一片哗然，竟然是李小乐第一个发言？按照惯例，局长讲话完毕之后，都是由各个电影公司的大佬上台率先讲话，史东名，张卫平，王宗磊这样的大佬都一脸沉闷的下面拍手，让大家都觉得国内影坛势力新老交替的加速。 李小乐走上铺着腥红地毯的主席台，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心里想着：终于轮动我走上这舞台了！拿起话筒，轻轻咽了一口唾液，目光轻容淡定的投入会场，让与会的所有人都感觉他的自信与从容： “各位同业朋友，各位嘉宾，大家好，我是黑珍珠公司的，李小乐，今天能在电影总局的年会上发言，我感到非常的荣幸。” 在台下十多秒的鼓掌之后，李小乐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再度从扬声器传出，“从2002年张一谋导演的《英雄》开始，中国电影市场就进入持续快速增长，我们黑珍珠公司有幸与各位业内的各家优秀的影视公司一起合作参与了这个中国电影腾飞阶段，将我们国家国产电影从一年不到一亿的总的票房，提高了一年超过30亿……” 李小乐洋洋洒洒说了近有五分钟的发言辞，才在开始说明今天的他要说明的重点：“我预计，将来的三年之内，电影业内将要出现从无声电影到有声电影，黑白电影到电影的第三次大的技术革命，那就是3d电影的正式全面来临……下面给各位展示一则新技术的3d视频，麻烦大家戴上3d成像眼镜。” 现场近300多人都接到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3d眼镜，心里都觉得李小乐这话有些夸大其词，大家可不是那些没有常识的普通影迷，每个人都3d电影根本不是什么新东西，早在1922年的美国就出现过，之后还有70年代的轰动一时的3d＂seq＂片《空姐》，直到2003年卡梅隆拍摄了3d纪录片《深渊幽灵》都没有颠覆性的技术突破。 而3d电影也从来都不是电影业主流，真正的原因在于技术上的瓶颈，除了近年的动画片先天有真正3d化的优势，其他的真人电影最大的瓶颈就是拍摄上无法在拍出真正3d真实感，之前所谓的3d其实大部分是把人物与背景后期做成一层层的堆叠，看上去有远近距离，但是细节方面与真实差的十万八千里，还会产生严重的视觉疲劳，观众在一段新鲜感后，很快就会厌恶这种模式。 所谓3d电影的“狼来了”喊了80年都没有真的实现，就凭你区区一个李小乐就喊一声就行了，这实在是很怀集。 台下的利·卡农拿到眼镜后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后，就把眼镜放在桌上，干脆闭目养神。 这时候大家就看主席台后缓缓降下白幕，现场的灯光都按了下来，身后的工作人员紧急的调整的机器，大约半分钟后，才看到几束红白蓝相间的投影光束从后面射出直到白幕上。 一开始字幕有些许的3d效果在眼前，大家都不由嗤之以鼻，这种2d蒙版的假3d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可就在众人不以为然地的时候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一阵白色的雾气弥漫？ 咦……？这雾好像就在身前一般，好像有景深的感觉？所有人不知觉伸手摸了摸前面，像是一把就能抓到一样，还有很多人拿下眼镜确认了一下是不是旁边人香烟里冒出的烟…… 然后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让人吃惊的事实，看到所看到的，竟然是真正的3d化的雾气画面……无论是韩三品，张卫平，王宗磊这种影坛大佬，还是陈凯哥与张一谋这样的大导演，都微微张开了嘴巴，心里浮现出一个疑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只有冯晓刚看出一些端倪，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黑帆工作室的电脑特效的竟然已经可以把雾气粒子3d化了……？” 镜头里出现了一只雄鹰，观众随着雄鹰的视角开始翱翔，从天空到绿地，到溪流瀑布，葱郁森林，苍莽岳荡的群山，在白雾弥漫中宛若仙境。 “这到底是实景还是电脑制作的……？”张卫平有些结巴地问旁边的张一谋。 “我也看不出来，我觉得应该是实景，但是那溪水，草地，还有树木，所有的细节都是立体的，这种拍摄技术我从来没有看过……如果是电脑特效，那么这种效果也太过惊人了……”张一谋也是看的很入迷地道 最后那只雄鹰翱翔天际，镜头缓慢推向一座金碧辉煌，如梦似幻的巨型城市……雄伟宫殿式的建筑物在上布满了水精罗网悬琉璃铃轻摇响动，悦耳动人，建筑物周围生长着如翡翠般颜色的巨大植物摇曳舒展，结出泛着紫色的繁茂果实，香风四起，宫殿中流淌的七彩眩光溪流如银河缓缓涓流，各种难以形状奇异建筑物漂浮在各处，宛如梦幻仙界…… 这些所有都是立体的……而且是那种与真实视觉感受一样的立体…… 这时候就连一直都不以为然地利·卡农都好奇戴起眼镜看去，一望屏幕，也是瞬间愣了一下，然后本能地拿开眼镜确认了一遍，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张大着一张嘴惊叹万分的时候，那种漂浮的仙境却只是惊鸿一撇，短短三分钟的视频就结束了。 “陈导，你刚才看到了没，真的是全3d连树叶草都是立体的……”“他是怎么拍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逼真的效果。”“这有点不现实，你们刚才看清楚了吗，是不是我眼镜有问题。” 台下一片闹哄哄的讨论声四起，导致大家都忘记了鼓掌。 李小乐看着这些或是错愕，或是惊叹，或者难以置信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多少得意，因为在他看第一次看这种3d虚拟影像摄影系统拍出的效果时，跟这些人的反应也都一样。 以往的三d都是用一种叫“stereovision”的酵素，把左右两只眼睛看到的画面交替地印在一套普通35毫米电影胶片上，放映机以48帧秒的速度放映，放映镜头前加上一个周期转动的遮光板，于是两套画面交替出现，不过由于视觉延迟观众并不会察觉，误以为有3d感觉。 但是这样技术看有两个最大的弊病，第一是这种交替画面会让视觉上产生严重的疲劳，让人很不舒服，第二就是成像上细节严重不足，景深极为粗糙，只能用于简单的画面，比如恐怖片，＂seq＂片那种以特写为主的电影才有不错的效果，只要场景人物一多，这种技术就完全不能用了。 而刚刚他使用的这种3d虚拟影像摄影系统，则是卡梅隆团队开始研发全新技术，是用两台摄影机拍摄，镜头酷似人类的双眼，可以提供不同视角的画面，因为装配有不同的滤镜，因而在被摄物进入镜头时就会移除图像的不同部分，传递给大脑一种视差错觉，建立起最终感官得到的三维视角。 这种画面会让同一个物体或者人物的前景与后景显现于不同的层面之上，也不再是以往那些移动的平面图像。 这个道理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其中那个滤镜角度光学偏移其则是极为难以把握的，就算他这个摄影技术的偏执狂能记得这个技术的各种数据细节，可当他帆工作室成18后，就开始联系索尼公司，以及编剧共和国上的那些技术达人一起讨滦究后，开始做各种实验想实现这门技术，才5了其中的复杂度?br > 他与那些技术上的精英们一起合作，都不记得失败了几万次的实验过程，直到在拍摄《那些年》这部比较轻松的电影的时候，才终于摸到一点门道，拍出了3分钟的实验性短片…… 第457章 第457场 卡农的怀疑 看最快更新 在李小乐这场演示结束后，虽然陆续还有陈凯哥，张卫平等人陆续上台在年会上进行演讲，但是已经在场没有人把重点放在他们身上了，所有人都在下面开始讨论李小乐3d电影给他们带来的震撼。 年会完毕之后，就是举办之后的气氛相对轻松的招待酒会，年会与酒会现场就隔着一道门，酒会上，李小乐自然成为了大家的焦点。 韩三品穿着在白色的休闲夹克衫，站在李小乐身边，倒显得李小乐今天地穿着过于严肃。 “小乐～预祝你的黑珍珠公司崛起于美国。”韩三品含着浅笑，李小乐适才在台上的致辞老练从容，展示出气度也让人惊叹，他当然已经明白李小乐去意已决，也不再提挽留的事情了。 李小乐笑了笑，将稍有些闷热的西服解开，一面与上前来祝贺的应邀嘉宾及业内朋友点头示意，一边与韩三品说道：“韩叔～等下我再与您聊，米高梅的犹太佬还在那边，我过去会会他。” 利·卡农这个人李小乐已经从雷婷的寄来的邮件照片人有所了解了，这家伙是米高梅幕后的大佬科克·克科里安的女婿，虽然索尼收购了米高梅派来了新的ceo，但是实权还是掌握在债权人科克手中，而他的这个女婿才是目前米高梅的真正的项目总经理，总览全局。 当然，这个华尔街的精英的出发点与中影两任掌门人谢洋，韩三品完全不同，绝不是拍好电影振兴电影业，而是怎么在这个职位上获得商业上巨大的成功。 他应该是电影局邀请过来参加这个年会好莱坞方面最重要的人物了，其他的如华纳来的都是中国区的总监只是三线人物而已，自己当然要去摸摸他的底。 韩三品微微一笑，与其他重要人物要招呼，让李小乐先过去，看着李小乐的背影，神情也有些复杂，这时候周局长过来，满脸不悦地问：“你为什么没有挽留他？留他在中影五年，最少我们国家的电影事业能在腾飞五年。” “周局，不是不想留，是真的留不住了……留不住了……”韩三品苦笑地摇摇头，望着不远处的李小乐感叹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我们中国电影的人材，可今天我才明白他不仅仅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世界的……” 李小乐今天展示出的技术突然让韩三品意识道，一直以来他都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在看待李小乐的成长，却已经没想到，当初自己老同学带来的这个青涩的少年已经成长为真正的世界级别的电影艺术家了。 原先自己还以为三年的时间，李小乐最多只能从凤凰自行车升级成一汽大众，可万万没想到他却早已经是波音717了…… “只怕我们当宝的人，美国人却只是把他当根草而已。”周局长目光转移到利·卡农的那边，眼神中也是极为不悦。 此刻李小乐已与外务部苏照东，以及利·卡农笑容满面的攀谈上了。 “黑珍珠公司果然不同凡响啊，今天展示的这个技术这在世界上恐怕也是领先的……”苏照东温和笑着，他始终陪着利·卡农当作翻译。 “黑珍珠公司能不能不同凡响，还要靠中影集团以及电影局领导的支持。”李小乐这句话却不是恭维之辞，他能研制出这种虚拟摄影机的技术，归根结底还是他隶属与中影集团，他与中影的摄影技术团队把中影集团利的厂房中，把旧摄影机拆了一百多台，才最终能取得现在这么一点点成果。 而且这种技术虽然研制出来，当是偏光镜头却无法大量生产，只能以定制方案在专门订购，在中国只有中影集团有这个技术科研实力。 当然，反过来讲，中影集团也需要完全掌握这个技术以作为推广，新技术出炉之后，要用以实际拍摄，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改进，也不是说投入一线就能投入的。 不过就李小乐所了解，起码要在一年之后，也就是2007年，国内的传统的胶片放映厅，才会大批量的转变为数字放映厅，在那之前，3d电影拍摄出来也是毫无市场的价值的。 所以说这个技术能不能尽早推动整个电影行业的发展，还是主要看中影集团与电影局的态度，没有他们的政策扶持，光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帆工作室瞎折腾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br > “李厂长你尽管放心。”苏照东也听明白了李小乐话中的意思，笑着说：“北美电影公司也在极力发展3d技术，动画电影3d技术已经成熟了，总局原本就有意愿大规模改革放映厅的旧设备，我相信你今天展示出的这些科研成果，会更快的催动总局政策性的步伐。” 说着热情地伸手把李小乐拉到了利·卡农的面前介绍：“这是米高梅的利·卡农先生，我相信你们可以在3d电影技术的领域进行技术性的交流，米高梅集团也在寻求国内有潜力的电影制片商。” “你好，利·卡农先生，久仰大名。”李小乐伸出右手，利·卡农也满脸笑意地回应，却是充满压迫感地盯着李小乐问道：<展会上，也看到了詹姆斯·卡梅隆的团队展示过，这真是很巧合，连他们给我看的视频景物都与你的今天发布的很相像。” 虽然李小乐今天发布的3展会内部展销会上，给他们看过的短片。 所有美国人的第一反映，就是李小乐抄袭剽窃了詹姆斯·卡梅隆还未注册的技术专利。 在美国人的心目中，任何电器产品建筑工程的技术，只要来到中国，狡猾的中国人都会通过各种心思把技术偷学过去，然后改头换面成为自己的技术，显然，这个叫做李小乐的中国人也是这么干的。 “恩您说的没错，我也是以卡梅隆先生为学习对象的。”李小乐并没有发怒，反而笑眯眯地承认了自己技术不是首创的：“3d技术的革新是全世界范围的，卡梅隆先生的团队研究方向确实最切合实际的，我也是从中学到了一些点点窍门，之后到适当的时机，我会在编剧共和国上公布这些技术的细节。” 本来嘛，他就是沾了美国前辈的光，事实上，在电影业，所有的技术先驱其目的都不为了申请专利而赚钱，而是希望自己开发出的技术能让电影这门艺术更加吸引人。 所有的3d技术，包括李小乐之前做的那些数字特效的宏插件，都是各个工作室在拍摄完一部电影之后，在网络上或者其他方式分享给同业的。 比如詹姆斯·卡梅隆在拍摄《阿凡达》之前，就把这套“虚拟摄影机”技术传授给了，着名导演罗伯特·罗德里格斯拍摄《非常小特务》和《立体小奇兵》，也是由于罗伯特·罗德里格斯的团队在拍摄这两部电影中完善了很多技术上的细节，才使詹姆斯·卡梅隆最终把这项成熟的技术运用在《阿凡达》中。 而中国3d电影的先驱徐客，最初掌握的3d技术，也是由《阿凡达》的立体指导霍格·海耶斯来北京教授给他的，要知道这项技术在当年只有不超过5个人完全掌握，也正是这样的无私的分享精神，才让数字3d技术发展得这么快。 坦白的说，李小乐现在掌握的技术，还远远没有目前卡梅隆的那么成熟，只是在个别细微处优势于他，很多数据都达不到“工业化标准”，所以才没有公开，等到真的技术成熟了，他也会学习电影界前辈的传统，全部分享出去，以促进整个电影业的发展。 利·卡农刚才听苏照东介绍于黑珍珠公司每部作品对国内市场分析与营销的手段，与之前在调查资料中看到的一样……利·卡农从中了解的李小乐似乎是一个完美的商人，知道该怎么去电影这间商品化作真正盈利的产品。 而刚才黑珍珠公司发布新的3d技术的魄力，也不得不让利·卡农惊服，就算詹姆斯·卡梅隆也不敢如此高调展示自己的技术。 可这么多光辉的成功因素加在一起，就让利·卡农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以他在华尔街多年的经验判断，似乎李小乐这个年纪的人不会有那么多经验处理市场上如此多繁杂的问题的经验。 比如对于《英雄》时的“敌对营销”，还有《士兵突击》时候的男性性感营销，市场地位都非常准确，只可能是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多年的高明经营者才能想到的手法。 还有那些需要尖端科研知识的3d技术，也绝不是一个导演能完成的，这背后肯定有大的影业公司在运作…… 第458章 第458场 狡猾的混蛋 看最快更新 所以利·卡农从刚才起开始怀疑起这个剽窃卡梅隆的小混蛋，根本就是名不副实，实际上是由中影集团韩三品扶持起来的一个傀儡，就像是好莱坞巨头公司惯有套路那样，对于一位好操纵的新锐导演投入大量的资源，保证他的影片卖座，以建立的其品牌效应，从而带动自己的产品。 现在再一听李小乐要天真的分享这种技术，心里不自觉就更肯定这个小导演根本对商业法则一窍不通了，看起来这个李小乐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单纯导演而已。 “白痴～”利·卡农用希伯来语不知觉地小声嘀咕道，曾经在美国混迹多年的李小乐在心里微微皱眉，在好莱坞几乎所有的巨头电影公司的高层都是犹太人，可以说好莱坞就是犹太人经营的产业，所以电影人为了讨好这些大老板，在酒桌上干杯不是说ov（希伯来语）。 所有好莱坞的人多少都听得懂几句希伯来语，李小乐也意识到，这个犹太佬看起来对于他印象不太好，不过这样也好，麻痹一下这个犹太佬利于这次的收购，想到这里，李小乐立刻露出一脸傻笑，寒暄几句就周开了。 利卡农虽然对黑珍珠公司还不熟悉，但是之前的调查中也感受到黑珍珠公司不凡的经营手法，其实按照米高梅董事会内部的意思，能提供现金收购的黑珍珠公司，在联美的收购中比汤姆·克鲁斯更得到了董事们青睐。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幕后老板科克担心这个横空杀出来的中国人太过聪明，反而会打乱他的部署，所以一直还在犹豫，黑珍珠虽然在美国注册了一间新的分公司，但是背后是不是中影集团在支持呢？如果是这样，无论黑珍珠出价多少，科克也是绝不会让李小乐染指联美的，这次利·卡农来，主要就是来确认这一点，现在他判断李小乐是个搞电影艺术家兼商业白痴，那么李小乐收购联美究竟是这个电影导演自己的理想，还是中影集团的授意呢？ “不知道李先生入主联美之后，还会继续在中影集团任职吗？”利·卡农装作不以为意地突然问苏照东。 “什么？”苏照东一阵错愕：“李厂长去联美公司任职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利·卡农的话还真让苏照东吓了一跳，李小乐好端端的怎么会米高梅任职，苏照东还以为利·卡农的话是在开玩笑话。 “难道中国电影局的领导不知道吗，李小乐现在正在积极收购我们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联美公司。”利·卡农边说边仔细观察着苏照东的反应。 “有这回事？卡农先生你确定吗？”苏照东脸色大变。 “这是一份他们申请收购的抵押单，以及黑珍珠美国公司给我们的收购申请。”利·卡农让助手来出一份复印的a4纸。 苏照东结果那份文件，看到上面已经有银行项目审核单号，然后打电话让自己办公室秘书查证了一下，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对于他这国家机构的干部来说，李小乐这种行为是非常严重的，国家培养的艺术界人材竟然想去美国收购公司，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加入美国国籍的潜在可能呢？ 如果是这样，这对于中影集团，对电影局来说，将都是非常尴尬的消息，到时候在文化部追究下来问，为什么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培养的人才留不住？为什么不在培养之前之前好好考察一下这个人选，这个责任可是不小。 “卡农先生，抱歉……我失陪一下。”苏照东说完，就铁青着脸走向周局长的方向。 利·卡农满是胡渣的嘴角下面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目光却还是紧紧盯着苏照东那边一举一动，与他预想的两种情况之一相同，周局长在苏照东耳语之后，同样也错愕万分，然后就是面色怒意的唤来了韩三品，三人聚到到角落里交谈。 交谈中，周局长似乎一直在发火训斥着，而韩三品只是苦笑着解释，一脸无奈。 看时机差不多了，利·卡农这才故作好奇地走到了正在一旁李小乐身边，看着同样望着那边皱眉思考的他问道： “真奇怪？我刚才只是询问了苏部长李先生你要收购联美公司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反应这么奇怪，难道他们都不知道李先生的这个计划吗？” “你……”李小乐听到这句话愣了几秒中，胸口突然感到一阵怒意翻涌上来了，虽然他已经对外界宣称要去美国发展，但是从来对收购联美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最主要的就是怕韩三品与周局长他们产生误会，原因在于投资移民是很多中国艺术领域成功人士选择快速加入美国国籍的普遍做法，最快两年多就可以成为美国人了。 每个搞艺术的人都知道，无论是身在美国还是在中国，美国国籍会受到更多的优待，既不用被形形色色的职能部门所约束，交的税也要少得多，李联杰，巩利，韦维这些艺术领域名人移民时，引发了舆论的强烈不满，导致他们曾属的文化部门都受到过上级部门严厉的批评。 这起收购联美全程，无论成交与否，按约定都应该是保密的，结果利·卡农这个华尔街的流氓这是为了试他，不惜要断了他的后路，如果他在美国失败，回到中国必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到中影集团电影局的支持了。 虽然怒火翻涌，但是李小乐却还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办，如果他表现的太过激动揍了利·卡农，这显然是极为愚蠢的，但是如果表现的太过冷静，那么又会给他难缠的印象，对于收购联美也非常不利。 “妈的～！”李小乐骂了一声，握着手中杯子重重地想往桌子上敲下去，却在敲下去最后一刻放轻的力量，转头无奈地望了利·卡农一眼，才有显得很无力的走到一边不再看他。 利·卡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一个内心简单，性格软弱的年轻艺术家，连与自己正面冲突的勇气都没有，没有中影集团在背后，这种小人物根本不足为惧。 利·卡农此刻要是知道李小乐心里的打算，只怕不会就不会有心情笑得出来了。 李小乐拿着玻璃酒杯斜靠在桌边静静摇晃着，表面上显得有些郁闷，其实却是牙龈紧咬，心里却是想着以后如果能掌控米高梅，怎么把这帮损人利己的华尔街败类赶尽杀绝。 这时候看一脸苦笑的韩三品过来，李小乐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道：“韩叔，你听我跟你解释……” “行了。”韩三品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放下，温和地笑道：“我已经跟周局长他们说明白了，告诉他们你收购联美这个事情我早就知情，我用头上的乌纱帽担保你小子觉得不会有加入美国国籍念头。” “您早就知道了！？”这次李小乐是真的惊讶了，他哪里知道米高梅公司之前提前把文件发到了中影公司询问，也是利·卡农为了试探黑珍珠公司底细的一招。 更让他惊讶的是韩三品一直都知道他收购联美的打算，却隐而不发，还默默支持他，今天出了这种意外更是一力帮他把责任都揽下来，这份支持让他心头不禁感觉到一热。 “韩叔……”李小乐声音发颤心里满是感动地道。 “好了，韩叔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韩三品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地满是期待与担忧嘱咐道： “小乐啊，我知道你为人很聪明，对人情世故也知道进退，但是你毕竟还年轻，心里还是有股子傲气，看人看事都喜欢把对方看低一等，觉得对方不如你～ 这也不奇怪～在影视圈里，那些搞艺术的人都很单纯，你与他们比起来这方面要强得多，如果你只是做为一个导演去好莱坞，我也不用太担心，可你现在要作为一个经营者去好莱坞。 你要明白，好莱坞产业发展近百年，在洛杉矶那些影视传媒集团的高层，可都是经历过无数的尔虞我诈商业斗争生存下来的人物，每个人都要比你想象狡猾有手段得多……我希望你听韩叔的一句话，到美国后做人做事一定要低调一些，别像在我们这里一样锋芒毕露，在别人的地盘要懂得保护自己。” “明白。”李小乐感受那只厚重的手温热从肩膀上传来，这段时间有些发热的头脑也忽然冷静了下来，望着满脸笑容发鬓花白的韩三品莫名之间有些不舍起来，在回中国的这段日子，这位长辈以如此宽厚的态度如父亲一样呵护自己，无条件支持自己，自己还不知察觉，简直是太不懂得感恩了。 “记得，如果觉得累就回国来，中影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们很需要你。”韩三品温和地搂了楼李小乐的肩膀，举起了高脚酒杯：“祝你在好莱坞马到功成。” “马到功成。”李小乐用力的撞了一下酒杯，望着大夏落地窗外繁星点点，一辆飞机缓缓搅乱夜空的云层，朝着大洋对岸的方向驶去，李小乐也是思绪万千…… 那些在洛杉矶底层打拼的屈辱日子好像还在昨天一样发生，当自己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模样，再度回到那里，究竟能不能达成心中所愿呢…… 第459章 第459场 初入米高梅 看最快更新 从洛杉矶国际机场下飞机，李小乐立刻感觉到了加州的温暖气候，虽然还是冬天，照在面部肌肤的阳光强度却要比楚浙暖和的多，穿着厚重的毛里风衣的他，在飞机场中很多只穿着西服夹克的人中间看起来非常突兀，他的后背甚至都开始流汗了。 这时候他只能边脱衣服，边给远在楚浙的河智苑打了个电话：“我已经洛杉矶了，感觉怎么样～？离开我了是不是感觉公司的让你手忙脚乱了？” “到了啊，还好没坠机～我一直在担心。”河智苑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声音充满笑意地道：“放心，公司的业务我能应付的来，有小王与韩总帮忙，你不用担心，徐争导演的《人在囧途》已经开始筹备了，我会把好关的。” “谢谢你了智苑。”李小乐觉得心里很踏实，河智苑愿意放下韩国的事业帮他暂时接手黑珍珠国内的业务，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不用谢，只要你在美国勾搭金发美女，我就能心满意足了，你说是，李情圣？”河智苑笑着开着玩笑。 “这话说得……咱这点可以以我的导演人格作为担保，绝不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情，否则我让电影部部票房失利，永远得不了奥斯卡～”李小乐郑重地发誓道，挂上电话后，心里却不自觉嘀咕道，我不勾引金发美女……但万一人家金发美女勾搭我怎么办……？这真是个问题啊。 这时候李小乐与密集人群一起到出出机口，就看到一名性感金发白人小妞面带兴奋＂seq＂地朝自己这边冲过来，心里不由一阵窃喜，难道这就是雷婷安排来接飞机的工作人员，雷婷还真是会体贴人啊～～ 可就当李小乐满怀期待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扭着屁股热情奔跑的小妞从他身边错过，尖叫的跳向后面那位满身肌肉的白人帅哥的怀抱，两人微笑着在人群中肆无忌惮的绕圈亲吻，帅哥美女的组合像是电影海报一般，四周的人也投以羡慕的眼光。 李小乐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声靠，同时又不由瘪嘴不屑地道：“美国人……” 躲开工作人员推着一长条行李推车，李小乐在人群左右寻觅，终于注意到在在接机口那些举着各种字母牌的人群中，有一位穿着西服，戴着墨镜，瘦小的年轻的黑人，手中正拿着一块歪歪斜斜写着“happy·lee”字牌。 “你好，我是李小乐。”李小乐过去试探性地望着他。 “嗨～我是阿盖～你美国分公司的助手～”那名年轻黑人显得有些紧张，拿下墨镜露出雪白的牙齿，接过了李小乐的行李，边打量着李小乐，显然惊讶他的年轻，虽然李小乐实际年龄已经满24岁，但那张娃娃脸与瘦小的身材，在美国与一般的高中生几乎是差不多的。 李小乐同样看着这名似乎还没有满18岁的黑人，心里不由对雷婷雇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却也只是能无奈地道：“好，阿盖，我们现在干什么？” “当然是坐车，我是您的司机，我想您知道，我是第一当别人司机，嘿嘿，有些兴奋。”阿盖呵呵笑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老练一些。 “没关系，这也是我第一拥有自己的司机。”李小乐笑着道。 李小乐上了那辆看起来8000美元就能买到的丰田车之后，心情也是很复杂，虽然他对于什么豪车别墅这种物质的东西并不感冒，可好歹他现在也是身价过亿美元的老板了，为什么雷婷把自己的服务规格搞得这么寒酸呢…… “老板～放轻松，你看洛杉矶……这里可不是你们中国那边，这里有cd收音机，电视机，电话，小酒～哈～如果你有需要我还能帮你找个小妞快活快活～。”阿盖在稍微熟悉之后，也开始嘻嘻哈哈了。 “老板～听说你准备在美国开展事业～” “恩，有这个打算。”李小乐随口回答道。 “这么说，你打算加入美国国籍吗？”阿盖好奇地问道。 “你总是有这么多问题吗，阿盖？”李小乐望着窗外的街边一位穿着短裙的拉丁裔美女。 “嘿嘿，抱歉老板，我以前是热线服务生，总喜欢和别人聊聊～”阿盖有着典型黑人的开朗特征，笑嘻嘻地道：“说真的老板，你到底来美国做什么？” “这个嘛……”李小乐眯着眼睛：“我想在好莱坞办家电影公司，去拿奥斯卡。” “哈哈哈～！老板你可真幽默～”阿盖哈哈大笑：“说得好～这里是美利坚合众国～世界上最好的国家～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比尔盖茨～斯皮尔伯格～～美国欢迎你～来～听首带劲的歌，让我们乐呵乐呵～” 李小乐听着阿盖放起的jay-z强烈的说唱乐，却并没有对他发火，这个哥们连他的名字都拼错了，显然不清楚自己的底细，当然这也不奇怪，就像是印度最成功的导演在上海打出租车，恐怕也没有任何一个中国人认识他。 望着窗外穿梭向后的街道，李小乐也是陷入思绪中，洛杉矶与他记忆中的一样，10条并行的高速公路充斥着形形色色的车辆，堵车非常厉害，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不管多近都超过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他现在第一件事情并不急着去看他新开张的美国公司，而是让阿盖载着他在整个洛杉矶晃了一圈，看看着名的比佛利山庄和各个制片厂。 以前在他洛杉矶混的那几年，每当是感到熬不下去了，就会坐一辆出租车，在围着这条路线看看这些景物。 这条路线上二十世纪福克斯，环球，迪斯尼，派拉蒙，索尼，华纳兄弟，梦工厂，米高梅……所有这些制片厂的办公大楼，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开着劳斯莱斯敞篷车酒后狂飙的湖人队球员。<这些大电视台的新闻制作总部在纽约之外，如有线电视台“家庭影院”数以十的电视台电视台也制作总部都在洛杉矶，很多着名的电视剧内景地也在这里，还有唱片公司，影院总部，一线杂志，报纸…… 一般人很难想象，这个400万人口有着辉煌历史的天使之城里，聚集着恐怖数量全世界最顶级的影院艺术家们，8500以上名编剧，2100名娱乐经纪人，12万以上名演员，其他音乐，灯光，摄影等等影视相关的技术从业人员18·7万…… 这些还只是各个协会注册可提供服务的人数，实际人数可能还远远比这个更多，比如每年这个城市里有1800人向西岸导演协会的导演助理培训班提出申请，确只有12名被日录取…… 不管是为了一夜成名，追求财富，还是为了电影艺术这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要在加入这个星球的电影圣地的商业联盟——好莱坞大联盟。 好莱坞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不是你在其他地方多么优秀，在这里都必须要从头开始，因为这里电影的每一个环节都是需要优秀之中最优秀的人才，因为这里是世界电影之巅…… 在花了大半天时间，绕了洛杉矶一圈之后，展望这座城市的情怀之后，李小乐才联系雷婷，却被告知她现在正在米高梅大夏十二楼的大厅里谈判，于是李小乐才让阿盖载他来位于洛杉矶市中心的米高梅大楼。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进入大厦后，李小乐在前台出示证件领到了一张嘉宾卡，一路坐着电梯来到十二楼，电梯门一打开，李小乐就听到了小提琴与钢琴的乐曲上，再一抬头却看到一幅让他无语的场景，这个办公大厅里竟然在举办一个酒会…… 一群米高梅公司的职员们正在类似的庆祝活动，旁边靠墙的十字架上印着“祝贺约翰·福迪先生担任索尼·米高梅ceo” “香槟，先生。”一位西装革履的服务生托着酒盘过来。 “谢谢。”李小乐顺手拿了一杯，微微站着嘴巴穿过人群，看到不远处那个在搭建的小舞台上的钢琴小提琴乐队，四周肤色各异米高梅的职工都在微笑聊着天，李小乐眼神不自觉飘到了落地窗处，一个正在与几位索尼高层聊得欢声笑语的金发女孩。 那金发女孩长得一张尖下巴瓜子脸，鼻子高挺端正，圆嘟嘟的厚双唇，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头发虽然只是随意一扎却有种光芒四射的感觉；圆润却不臃肿的身材别有风情。 这女孩是……斯嘉丽·约翰逊……？美国好莱坞新生代的性感宝贝。李小乐突然认出来她…… 李小乐只是稍微一想就记起了，这位美女演员为什么会出现在米高梅，在经过了《逃出克隆岛》的失败之后，这位以《迷失东京》扬名影坛的性感宝贝，虽然对高规格的影片有极大的期待，但是却被片商认为不适合大众的口味，离好莱坞a级演员的目标越来越远，她来米高梅是希望争取007系列邦女郎的位置…… 第460章 第460场 联美的价值 看最快更新 李小乐正在远远看着斯嘉丽思考中，猝不及防一个肥胖的白人突然扑过来抱着他在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脸酒气地笑道：“索尼万岁～阿里阿多（日语发音）～” 李小乐只能嫌恶走开了，摸了摸脸嘀咕：“该死的美国佬……公司都要破产了，还这么得瑟。”再也没心情看美女了，找寻了半天，看到旁边一位亚洲脸在左顾右盼，心想应该是米高梅公司的工作人员不由走过去问道：“嗨，不好意思请问雷婷在不在这里。” “你一定黑珍珠公司的李小乐……？”那位流着头发花白的亚洲人立刻笑起来反问道：“雷刚才跟我说过，要我在这里等你，你好，我是宣传部的青木。” “这里真不错。”听到日本口音，李小乐很快猜到是索尼收购米高梅之后安排过来的人。 “还有几层没有改造好，以后会更漂亮。”青木用流利的英语笑道：“走，我带你去见雷，她正在与福迪先生谈事情。” 两人走到后面的楼层，来到一间办公室，青木还没有敲门，门却一碰就开，两人就看到办公桌后面有名五十多岁梳着大背头的白人胖子正在背对着这边吸着烟，还边给自己腋下喷着香水。 “福迪～这位是黑珍珠公司的李小乐先生，雷的老板。”青木干咳一声介绍道。 “哦～久仰你大名～”福迪收好香水瓶，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掐灭了烟，伸出肥胖的双手与李小乐握了握手：“雷出去拿资料去了，等下就回来。” “你好，福迪。”李小乐边打招呼，边打量眼前这位索尼入主米高梅董事会之后推举出的新任ceo。 “李先生，我真是不得不羡慕你，拥有雷这样好的商业伙伴，呵呵，你可不知道她给了我有多大压力，如果她再多这么多向我进攻，我恐怕就要缴械投降了。” “我倒是觉得汤姆克鲁斯的搭档瓦格纳小姐对您也没有少下功夫～” 李小乐与这位米高梅的执行总经理随便聊了两句，感觉到对方明显没有利·卡农难缠，很显然是索尼为了稳定动荡局面类似韩三品一样的温和派，但是有一点让他很恼火，尼玛……这个老王八蛋明显对雷婷有意思啊，言语中分明有暗示让自己多多让雷婷跟他多接触一下，收购联美就能成功的意思嘛，这老王八蛋～！这是要老牛吃嫩草啊～！ “你怎么来了？”这时候穿着一身性感艳丽黑色晚礼服的雷婷性感无边地走了进来，望了李小乐一眼后，把手中的文件福迪道：“这是您要的黑珍珠公司最近的财务报表，那我先出去了，明天您过目之后我们再谈。” 说完打了一声招呼后，雷婷就把李小乐拉出房间，走出走廊按下了电梯，上电梯之后雷婷才轻轻出了口气，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的笔记本电脑，轻轻地打着，也没有说话，明显有些不高兴……李小乐自己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来呢？这有点像要抓自己＂qgren＂是否在外面勾搭其他男人的心态…… 视线无意间飘到雷婷精致得印在白嫩秀美颈脖侧，希腊字母组成的黑蝎子刺青上，那种诡异罪恶的氛围，再度刺激了他的原始……忍不住凑过去，偷偷嗅一口她体香。 不过发觉她细嫩裸露在外的肩部肌肤有些过多，李小乐心里不由有些不乐意了，嘀咕道： “婷婷姐姐，不用这么拼命把，谈生意这么出卖色相我可是要吃醋的……” “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无聊，我在泡妞而已。”雷婷回头轻轻皱眉，那模样却是迷人至极，李小乐看得不由一呆。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订婚了，我会以为你现在正在对我有性幻想。”雷婷冷冷地看着一脸意淫模样的李小乐道。 “河会长这都跟你说了？”李小乐不由觉得有些意外。 “告诉我不好吗，起码除了我如果你还在美国碰别的女人，我会帮她盯着你。”雷婷邪魅的眸子望着他道。 “除了你……”李小乐听到三个字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优……在脑海不自觉自动把雷婷的晚礼服脱光，幻想她美妙的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才让他回过神来，不由摇了摇脑袋恢复清醒，与雷婷一起不行去停车场。 “阿盖～送我们回酒店～”一上车李小乐就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婷婷姐姐，现在收购进行得怎么样？” “有点问题。”雷婷有些烦躁地摇头道，把笔记本电脑摊开在李小乐的面前。 “怎么回事，现在我们的收购金额应该在1亿8000万以上了，不是说一亿5000万左右拿到他百分之50的股份就应该不成问题的吗？”李小乐看着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奇怪道。 “本来是应该是能成了的，但是那个汤姆克鲁斯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愿意出1亿7000万价格，现在是他的出价比我们高。”雷婷也是冷着脸道： “联美只是一个空壳公司，之前20年除了007系列之外就没有参与过制片，唯一值钱的资产就那几部老电影的版权，007系列的版权都不在他手里，而这个系列今后12年的制片权米高梅也不愿意放手，市值怎么算最多就是2亿顶破天了，我们一亿5000的价格购买它百分之50已经已经超出预期了，我不明白这个汤姆克鲁斯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候在一边听着他们对话的阿盖不由张大了嘴巴，回头惊叹道：“老板，雷小姐……你们没开玩笑，我们公司能那得出一亿吗？是美金还是人民币？” “注意前面好好开车～阿盖～！”李小乐吼了一句，阿盖这才缩着脑袋看回前面，心里不住惊叹……我的天啊……我到底跟了一个什么老板，到底是他们是神经病，还是真的是来自中国超级大公司……一，两亿！？还与汤姆克鲁斯竞争，那个像是住在冰箱里的雷小姐平时可从来没提过， “依我看，现在我们撤回收购行动还来得及，我们完全可以自己成立电影公司，我查过了，按照加州的法律只要我们找到美国的合伙人是完全可以的，你给一个月的时间，我绝对能搞定。”雷婷提议道，她实在想不通倾家荡产收购一个毫无价值的公司意义何在。 “实在不行你也不必要非要自己成立公司，就作为独立个体去竞聘那些大集团的导演，我相信凭你的实力，肯定能有机会，赚的钱未必自己开公司的少。” “不行，婷婷姐姐，你不明白，我们必须收购联美，否则我会没有三样最重要的东西。”李小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人家汤姆克鲁斯也不是傻子，联美这个空壳的对于他们两人价值远远超过这一亿多美金。 “哪两样东西？”雷婷问道。 “第一最终剪辑权。”李小乐伸出一个指头：“在好莱坞，也就是我们电影人口中说的大联盟里，普通导演只拥有拍摄电影权利，而只有制片人与少数最顶级的导演能拥有最终剪辑权，如果不收购联美公司，我们将没有这个权力，我无法保证我的电影能在达到最出色的效果。” 很多影迷并不清楚，好莱坞的制片方式已经非常的成熟了，所有环节上都有不同的人把控，普通导演拍出来的成片，与最终剪辑成的成片风格可能完全不同，完全是由制片公司指派的剪辑师决定的。 比如梅尔·吉布森在拍摄《勇敢的心》时，用130万美金拍摄了一幕开头的大场景，结果被制片厂的剪辑师剪的连一秒都没有，当时这位演员兼导演，制片人只能在家里咆哮道：“我的130万不见了！！！”却毫无办法。 这也是制片公司为了防止导演最后的作品过于专注个人追求，而脱离市场。 所以在电影上映之后，很多资深影迷都会等待dvd市场会出现所谓的“导演剪辑版”，来观看电影导演原本想表达的东西。 但是反过来说，这让好莱坞很多电影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完全一个套路，只有那些顶级导演，比如斯皮尔伯格，詹姆斯卡梅隆，诺兰这些导演才拥有这项权利以保证自己电影完全属于自己的风格。 雷婷听着没有作声，艺术上的事情她不懂，无法提任何问题。 “其二”李小乐伸出第二个指头缓缓道： “也是最关键的，我们不能自己建立电影项目，除开小制作不算，按照联盟的惯例如果要拍a级电影，常规只有三个方式能自己建开设新的电影项目。 首次，是传统的大型制片公司，如派拉蒙，华纳，由他们购买剧本版权，招募制片，编剧，演员，导演，联系所有方面开拍电影并发行，这个过程需要人脉与金钱，时间只有那6家实力雄厚的大公司能办的到，这是早期联盟的传统方式，不过现在六大自己也很少做这种麻烦的事情了，只开发那些铁定赚钱如《哈利波特》的这样的系列片项目。 其次，也是现在最普遍的方式，就是由像是caa这样的巨头经纪公司，自行搭配本经纪公司的编剧演员，设立项目，购买版权，一条龙服务之后，然后把项目六大公司进行竞标，由六大拍摄发行，两家公司按比例分成制片利润。 最后，就是联盟里二线或者三线的电影公司的做法，把开发好的剧本去联系caa这样的经纪公司，组织签约演员，然后交给拥有渠道的母公司六大进行集资，自己则只负责拍摄环节，与六大对分利益，这也是我们收购联美之后要走的路线。” 第461章 第461场 巨头的力量 看最快更新 雷婷听着李小乐分析陷入沉思中，倒是前面的开车阿盖突然回头不甘地大叫道： “老板～！为什么要这样，既然我们要发掘剧本，还要联系caa，去找演员，找导演，做了这么多，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自己找银行集资，非要去找六大集资，然后把分账的分给他们？我们何必便宜他们～！” 雷婷望着阿盖冷然地道：“你真是天才，斯皮尔伯格的梦工厂就是跟你想的一样，上个月才刚刚破产。” “怎么会！？那是假新闻～他们《拯救大兵瑞恩》那么卖座～斯皮尔伯格可是电影界的传奇。”阿盖抬着墨镜不以为然道，虽然大众已经收到的风声，但是在假新闻与真新闻一样多的好莱坞，很多美国人都还认为这个消息是谣传罢了。 “就算以你的智商你也应该不明白，电影发行所有的渠道，院线，电视台，dvd租赁集团，全部都是由六大公司与其背后的传媒集团掌握着，你知道《拯救大兵瑞恩》在全球范围内卖出了5亿美元的票房，但梦工厂只得到3000万美元的收益吗？”雷婷像是望白痴一样望着阿盖： “而联合发行他的派拉蒙则从这部电影的dvd租赁，电视台放映版权，票房分红赚到了3亿美金，我不是让你多看看公司收集的资料吗？” 阿盖赶紧心虚地转回头去继续开车，不敢吱声了。 其实米高梅破产同样也是这个原因，渠道的萎缩让他们受益极具下降，看看其他六大，华纳拥有美国在线，迪斯尼有博伟影业，福克斯背后是新闻集团，哥伦比亚隶属索尼，环球被维望迪收购，所有制片场背后都有这强大的传媒集团在支撑，这才他们能持续盈利的关键。 像是之后几年崛起的狮门公司也是吃了这个亏，然后也才开始着手购买广播与电视方面的传媒产业。 “所以。”李小乐最后做了他的总结：“如果我想拍自己想拍的电影，并且不亏本的一直拍下去，我们就必须收购联美公司这个空壳。”有了联美他才可以进行多方面的资源整合操作。 看雷婷似乎已经勉强接受了他的理由，李小乐这才转头微笑望着她问出个他一直存在疑问的理由： “为什么汤姆克鲁斯要收购联美？他不是有自己的克鲁斯·瓦格纳公司吗？”对于影视专业知识方面的事情他在行，但是商业方面的事情还是雷婷分析更加直观。 “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确定，只能说我的分析。”雷婷回头瞪了一眼，心里也知道李小乐不想给她反驳的机会，却也只能把注意放回自己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资料身上：“不夸张的说，现在汤姆克鲁斯处境非常的危险。” “嘿嘿～老板这个我这个加州人比较清楚～”阿盖又回头凑热闹道。 “哦～～那你先说。”李小乐难得给了阿盖一次说完话的机会，因为他想听听现在在美国普通人眼中，汤姆克鲁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2005-2007这三年间，汤姆克鲁斯会突然从好莱坞顶级超级巨星，变成了票房毒药，这种下落速度实在是不正常。 “哈～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克鲁斯这个笨蛋加入了什么科学教，脑子变得开始有问题了。”阿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自己的脑袋： “看看他最近的所作所为，跟尼克基德曼这种大美女离婚，又在奥普拉节目上突然神经失常跳沙发，还对波姬晓丝指手画脚让她别吃药～就是因为那该死的科学教的教义就是自然疗法～号称不吃药～～不吃药～我的天哪～这简直是太荒谬了，以前我还误以为他是真正的伟大演员，没想到这个家伙现在自己毁了自己，简直是成了全美国的笑料～” “是这样吗？”李小乐挺着阿盖夸张的说完，转头好奇地望着雷婷，此刻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冷艳性感到掉渣的她表情显得相当的不屑。 “克鲁斯可能是个让人讨厌的偏执狂，但是他绝对不是蠢货，很多人的脑子烂透了才会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雷婷面无表情道：“一切说白了就是因为钱。” 雷婷虽然对于商业收购的经验有限，但是在数据与情报分析上却是顶尖人士，她之前的那些抱怨只是表达情绪罢了，汤姆克鲁斯为什么非要收购联美她可是一清二楚。 “钱？是派拉蒙搞的鬼？”李小乐皱眉问道。 “是的。”雷婷开始用冷冷的语调解释其中的因由： “克鲁斯跟你的想法其实是一致的，他成立了自己的制作公司之后就签在派拉蒙下，利用其渠道发行了自己制作的《碟中谍》系列电影，第一部的时候他的制作人分成还只有区区百分22，但是由于电影大卖他的公司还是从中获得了7000万美金。 按照合约里盈利增长分成比，他在第二部《碟中谍》制片总分成达到了百分之30，这次他拿到了9200万美金，最终利润甚至超过了发行它的派拉蒙公司，而今年这部在即将在暑期档上映的《碟中谍3》他的制片分成已经涨到了百分32，这已经是派拉蒙无法忍受的了，今年克鲁斯的制片公司与派拉蒙合约到期，派拉蒙希望能压低新合同中克鲁斯制片公司分成的比例，而克鲁斯不同意，双方处于对峙期。” “这就是说，所有现在这些媒体上报导的关于克鲁斯的负面新闻，都是派拉蒙与其背后的维亚康姆集团蓄意操作的舆论压力。”李小乐皱眉道。 “恩就是这样，克鲁斯针对波姬晓丝的药物发言，和节目上跳沙发都是被电视台刻意剪辑，断章取义让普通人认为克鲁斯加入科学教之后彻底疯了……他们就是要逼着克鲁斯屈服签下他们定的新合约，否则就要毁掉他，免得他加入其他经纪公司成为自己的对手。”雷婷最后的分析显得相当的合情合理。 “真的假的～！？维亚康姆集团那些电影台不会这么阴险～～”这一层层的厉害关系剖析下来，阿盖这个美国人都不禁瞠目结舌的感叹。 “肯定是这样。”李小乐完全明白媒体操控民众舆论的力量。美国的娱乐业都是被集团大公司统治的，但是总有几个才华绝代的超级巨星能用一己之力撼动这个整个利益体，以个体的方式成为新兴势力，而曾经捧红过这些超级巨星的娱乐公司，当感觉到自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他们就会用舆论毁灭那个超级巨星，扞卫自己的霸主地位。 当年，歌坛巨星迈克杰克逊的一系列莫须有的丑闻，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年这位流行之王如日中天，唱片合约价值超过索尼唱片的过半市值，于是这位巨星就开始试图想控股索尼唱片，结果至那以后，索尼就开始了他着名的媒体攻势，迈克杰克逊的噩梦也就开始了，这位原本形象正面的流行之王渐渐被媒体塑造成了一个讨厌自己黑人身份，且具有恋童癖的变态，被所有美国人唾弃，直到他死后当事人才一一出来澄清事实。 而汤姆克鲁斯与斯皮尔伯格就是好莱坞中强大到类似迈克杰克逊的人，当他们成立自己的公司后，面临的处境也是惊人的相似，汤姆克鲁斯被舆论丑化，打压直到与收购米高梅旗下的联美公司才戛然而止。 而斯皮尔伯格则更加深谋远虑，他成立梦工厂之初就拉入了杰弗瑞·卡森伯格，大卫·格芬娱乐业两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这才避免了被媒体丑化的悲剧，但是到最后梦工厂还在六大发行公司强大压迫下，被派拉蒙收购。 这样看起来……汤姆克鲁斯现在比他更加需要投入索尼米高梅的怀抱中，李小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致明白了对方目前的状况。 “对我们来说，坏消息是，我查过汤姆克鲁斯的的资金流向，他们能拿出的资金要比我们多2000万左右，如果拼到后面的收购价格战，我们还是比不过他。”雷婷语气冷淡，想打击一下李小乐那自信满满的心态。 “别急，让我先想想……我想想……”李小乐靠在座位上，闭目开始分析所有的情势，现在三方胶着处于僵局中，自己这边情况虽然很被动，但是利用的好的话，却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在好莱坞大联盟的经营模式说白了其实跟nba篮球联盟很类似，各大电影公司就像是nba的球队老板们。 导演就是球队教练。 演员，灯光，摄影，等等这些人就是球员。 而卖座系列电影就像是强队的传统战术，比如哈利波特，007，蝙蝠侠等等，这些战术使用出来都是威力强大。 在联盟中，这六大球队就像是圣安东尼奥马刺，洛杉矶湖人，这样的传统豪强，拥有顶级教练，一线的明星球员，还有超强的传统战术套路，球队战斗力超强，每年都有实力在暑期档总决赛里争夺年总冠军。 第462章 第462场 联合克鲁斯 看最快更新 而联盟里的二线球队，就是如汤姆克鲁斯的公司，新线，梦工厂，狮门等这些，这些球队虽然没有六大那么全面，但是也都有一两样长处，能在联盟中立足。 比如汤姆克鲁斯的球队就像是09魔术队，虽然拥有超强的球员，但是教练二流，还好幸运开发出了的新战术“谍中碟”，可以与六大在暑期档一争冠军，克一旦没有这套战术，战斗力就急剧下滑。 而斯皮尔伯格的梦工厂则像是01年的76人队，拥有最顶尖的教练，同时又拥有汤姆汉克斯这样能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超级球星，但是却没有好的战术，无法保持良好状态，一旦球队成绩不好，教练与球员就会分道扬镳。 狮门公司则是更像是太阳队那样战术大师，虽然没有好教练，球员档次也欠佳，但是凭借着自身开发出如各种新颖的灵动的战术，也能其他球队勉强抗衡。 这些二线球队的实力都是可以打入季后赛圣诞档市场。 剩下的那些三线球队，则是教练，球员，战术都不行，只能靠某位球员，或者某个瞎蒙的战术突然爆发才有一线生机，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垫底的位置。 李小乐自己盘算着，自己就算收购成功联美，初期也不过就是只三线鱼腩球队，如果想让自己的球队从一支鱼腩成长为能争夺冠军的超级强队，他的优势在于新战术（剧本题材），不过以他这个新人教练的知名度，暂时是召集不来他需要的顶级球员的……很多时候好莱坞优秀演员们并不是以片酬来作为自己选片的主要导向的。 所以他的球队里面还需要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那就是球队经理人，也就是制片公司的制片人，负责运用自己的人脉转会球员，以每赛季组合新的阵容。 六大就不用谈了，他们都有自己王牌制片人，而一线的制片人都是不会来自己的这只鱼腩球队的，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选择那些独立的制片人，仔细想想，其实汤姆克鲁斯不就是目前好莱坞三大独立制片人之一吗……？ 既然自己与这位大帅哥类似目标类似，方向也相同，为什么不能与他合作，一同组建起一只冠军球队呢？ “我决定了……我们先把克鲁斯拉拢过来，我们两家共同合作，联合收购联美。”李小乐想清楚一切就转头望着雷婷道。 “恩，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你想过没有，汤姆克鲁斯这种大人物为什么要和我们这种来自中国的小公司合作呢？就算我们去求他，他也不会看得上我们。”雷婷毫不留情地点出问题的关键。 “为什么要我们去求他？”李小乐眯起了眼睛：“我们可以让他来求我们。” “他会来求我们？”雷婷哼了一声，却没有露出不屑样子，因为她太了解李小乐了，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搞不好会使什么阴招也不一定。 “我算算看，我们现在的现在资金是1亿8000，汤姆克鲁斯的资金极限应该是2亿……”李小乐算了算，按照原本的历史汤姆克鲁斯是与米高梅谈判了将近一年，等到米高梅财务报年度报表出来才收购成功的，现在他可等不及了，要来记猛药。 “这样，我们直接开条件2亿2000万收购联美，你帮我拟定合同，明天就给米高梅摊牌，要求他们必须一个星期之内签约，我想福迪与卡农这两边都不会拒绝这个条件的。” “2亿2千万？你是不是没明白了，我们总共的资金才只有1亿8000万。”雷婷觉得李小乐在跟他开玩笑。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虚报了这个价格。”李小乐瘪着嘴道： “我想，如果我们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汤姆克鲁斯与米高梅两边肯定会都措手不及，我估计汤姆克鲁斯这边肯定是没办法在一周之内筹到2000万，而米高梅方面也会觉得我们疯了，一定会很高兴地把联美卖给我们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汤姆克鲁斯应该会在这一个星期之内来请求与我合作，到时候让他出一部分资金以让他入伙的名义填补我们的资金空缺就没问题了。” “我的天……老板你也太阴险了。”阿盖乍舌不已道，这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小老板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想去这么一箭双雕的办法呢？ “什么阴险，他简直是个白痴～”雷婷深深吸了一口望着李小乐道：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汤姆克鲁斯在这一个星期之内不来找我们合作，我们签约之后被查出资金不够，将会起诉商业欺诈罪，我和你都会去坐牢，又或者米高梅改变主意不出手联美，我们抵押了所有资产，又没有收购到联美，光是银行的利息都会让我们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只听“兹～”一声急刹车，车停住的同时，阿盖回头张大着嘴巴问道：“坐牢……商业欺诈……老板这是真的吗？”眼神里充满着惊恐。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阿盖。”李小乐平静地笑了笑拍了拍阿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开车。 “你可没开玩笑。”雷婷小声在他耳边道。 “婷婷姐姐，你害怕坐牢吗？”李小乐眨了眨眼睛吓唬她。 雷婷眼神里浮现出一丝不屑，冷冷地道：“应该害怕的因为我未来的狱友，”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如果要坐牢，我们一起坐。”李小乐耸着肩膀轻松地笑了笑。 “你真是比我更变态的混蛋……”雷婷望着他突然展出一个复杂的笑容，赌徒兴奋感与忧心忡忡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个更加强烈一些…… 第二天，米高梅公司就接到了黑珍珠公司的正式文件，这一下整个米高梅的董事会都震动了～ 约翰·福迪立刻召开了管理层会议商议这个决定，会议上米高梅的管理层的兴奋之情都溢于言表，每个人的话虽然说的都很冠冕堂皇，但是实际的意思就是一个：“我们公司这个是时来运转了，凭空来了一个中国乡巴佬给我们送钱！！卖！一定要卖给他！？” 只有一个人没有参加会议，此刻的利·卡农经过了一夜旅途劳顿来到拉斯维加斯，刚刚坐在了他岳父科克的客厅的沙发上。 这位美国福布斯富豪榜上排名第32位的富豪，米高梅幕后的掌权人，虽然已经快70岁，但是那消瘦高大的身躯中似乎还蕴含着无穷的精力，从赌场，到通用汽车，酒店业，米高梅，房地产他几乎染指所有能赚钱的生意。 “怎么样，最近米高梅的事还顺利。”科克满是周围的眼角眯在一起有种洞察一切的压迫感，目光紧紧盯着卡农的眼神反应。 “没什么问题，索尼派来的福迪看起来是个温和派，除了把dvd与录影带业务收拢在手里之外，他几乎不干涉我们任何业务，看起来他们对我们还是有所顾忌。”卡农不敢怠慢，认真汇报最近的情况。 “当然，债务在我们手里，如果对我们施加太多压力，米高梅这座大楼随时都会倒塌，毕竟索尼收购米高梅主要是看重了他的业内第二大片库，还有dvd租赁的业务，整合了这两项之后，索尼就拥有与华纳几乎一样的dvd渠道，这才是对他们最实际的利益，至于米高梅那半死不活的制片业务，日本人恐怕也没对他们抱太大的希望。” 科克满脸笑意，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满足感，三次卖掉米高梅，他通过各种巧妙的金融操作从中获得了42亿美金，真是比什么生意都要容易，安慰似的拍了拍卡农的肩膀： “你放心，你也不用在这个位置多呆多久，我看最多五年，米高梅就会再度破产，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度参与股权的购买，下一次米高梅就会彻底托付给你了。” “谢谢你科克。”卡农棕色眼睛里的喜悦一闪而过道：“对了，昨天中国那件公司突然提高了4000万的报价，还要求我们在一个星期之内必须答复，你看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如何回应？” “要求一个星期答复？”科克轻轻把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磨蹭，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答应他，如果我们反对，索尼恐怕会判断出我们的真实意图……不过我提醒你，这个中国人要不就是性格过于激进，要不是就是开拓型的经营者，你一定要小心他。” “我知道分寸。”卡农点了点头，回想起在电影局聚会时候李小乐的懦弱反应，却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种没有商业的小白痴，根本就不用担心，真正的重点是怎么对付索尼福迪…… 在经过两天的紧急讨论之后，米高梅的董事局与管理层一致通过了黑珍珠提交的收购方案，双方开始各项准备工作，计划在一个星期后正式进行签约仪式…… 第463章 第463场 看谁挺得住 看最快更新 在这几天的等待与米高梅签约的时间里，雷婷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反而感觉格外心力憔悴，她每天都会很习惯的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人打电话来，一旦听到电话铃声，就会赶忙接起，看是不是汤姆克鲁斯方面打来的。 可让她失望的是，消息宣布了三天，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四天时间黑珍珠就要与米高梅正式签约了，如果到时候拿不出钱，他们就真的要做被起诉去蹲加州牢房了。 让雷婷更感到愤怒地是，作为这场赌局的始作俑者的李小乐，却似乎每天心情都极好，吹着口哨准备着各项接受联美的工作，似乎一点点都不担心有什么意外会发生。 “喂～”这天雷婷终于忍不住喊住了正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的李小乐。 “怎么？到吃饭时间了吗？”李小乐放下文件摸了摸肚子问。 “吃什么吃，以后十年你都可以在美国吃牢饭了。”雷婷满脸愤怒，边把手机递给李小乐：“你马上给汤姆克鲁斯打个电话，他不找你，你就不能找他吗？” “那怎么能行，现在才是关键时刻，就看谁挺得住了。”李小乐摆手道，这种时刻比的就是谁的心理素质更好，汤姆克鲁斯那边肯定比他们更加慌张，要给对方考虑的时间。 “够了！我受够你的自以为是了！？你到底打不打!~?”在长久的情绪压抑累积之下，雷婷终于爆发了，恶狠狠地掏出了她那把随手携带的匕首，指着李小乐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唉～～婷婷姐姐冷静……千万要冷静……一时冲动悔终生啊～！”李小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距离，他可记得上次这个小妞发飙时候的凶残景象…… “冷静个屁！你到底打不打。”雷婷追过去想抓住李小乐。 “现在真不能打～！”李小乐闪身绕着桌子躲开她，此刻双眼画着浓烟熏装的雷婷，活脱脱就像是一个追寻猎物的吸血鬼般紧迫盯人。 “给我打～！”雷婷边绕着桌子追李小乐这小混蛋，边咬牙切齿地道：“你还做梦汤姆克鲁斯那种大人物给你低头吗！如果要是他能来求你，我以后就把雷字倒过来写～！” 就当雷婷正准备忍不住把匕首丢过去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可她情绪太过激动，并没有发现，李小乐只能无奈大叫着指着她的裤兜：“婷婷姐姐～！电话～！电话来了～～” 雷婷这才反应过来，停下手中挥舞的匕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突然愣了下，表情瞬间冷静下来望了眼李小乐道：“是宝拉·瓦格纳。” “你就跟她说我在忙，有时间我会联系她。”李小乐这才松了口气露出一脸笑意，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看起来他的估计没错，汤姆克鲁斯果然与他预料的一样要请求合作了，当然既然是别人来求自己，一定要多掉掉他的胃口，最后的谈判效果才好。 “嗨，瓦格纳小姐，恩……恩……抱歉，我们老板正在开会，等他开完会我会让他联系你。”雷婷挂上电话之后，把匕首收到自己的包中，像是什么都发生一样，冷冷地望着李小乐：“你是怎么确定汤姆克鲁斯一定会联系你的？” “直觉。”李小乐瘪嘴指着自己的脑门，他看过派拉蒙新任ceo布拉德·格雷的访谈，这个派拉蒙的新任掌门人对汤姆克鲁斯不仅仅是生意上的恩怨，两人私人关系也是水火不容，所以汤姆克鲁斯是百分之百不可能与派拉蒙续约的，在他面前的只有收购联美这一条出路。 “我们要晾他多长时间合适？”雷婷面无表情地问道。 “现在是瓦格纳联系我，只要不是汤姆克鲁斯亲自打来，就说我在开会。”李小乐狡猾的笑了笑。 “明白了。” “等等，婷婷姐姐你忘记了什么事情。”李小乐笑眯眯地用手拦住她道：“刚才你不是说如果汤姆克鲁斯主动联系我，以后你的雷字就倒着写吗？”说完笑看着她，满脸惬意地等着欣赏这位冷冰冰的酷妞露出窘迫的表情。 “哦。”雷婷却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回身从办公室上的笔架里拿出彩笔，在满头雾水的李小乐的注视下出门，走到外面的落地玻璃墙的另一边，对着李小乐这边用彩笔写上了一个“雷”字，然后站在玻璃墙那边对着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潇洒的转身离开。 “妈蛋……”李小乐张着嘴巴愣了几秒，才明白过来不由沮丧地骂了句娘，这小妞怎么气急败坏下都能保持这么高智商呢！？这他妈的“雷”字就是左右倒过来写，还不是他娘的一样吗…… 作为汤姆克鲁斯的合伙人兼公关经理，宝拉·瓦格纳，是好莱坞出名的智商与情商都兼具的社交型人才，caa的经纪人出身瓦格纳对于人和人打交道的方式非常模式非常了解，在简单的几次打电话被拒之后，瓦格纳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与米高梅签约在即，李小乐的忙碌情有可原，可他也不可能忙到连打个电话给自己淡淡的时间都没有…… 而此刻瓦格纳自己的公司并不只这一件烦心事，她与汤姆克鲁斯的公司正在陷入越来越严重的危机中，在克鲁斯·瓦格纳公司的办公室内，瓦格纳正在焦急地打着各种各样的电话。 “乔治先生，我知道现在有很多负面新闻，但是我相信克鲁斯先生的形象价值绝对不是你想象的这么低，难道《人民》杂志选出2005年最性感男士会没有票房号召力吗？克鲁斯先生绝对不能担任配角～” “听说我亨利，《狮入羊口》的预售我们必须要拿到600万份额，别这样老兄，主演可是汤米（汤姆克鲁斯的昵称）……你不能这么对我……” “嗨～斯特里普，是是～你看过剧本了吗？不不～我不是给你压力让你马上答应我们……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错误的决定。” 看着瓦格拉几乎是在乞讨一样不断打着各种电话，整整一个上午不断被人拒绝，在旁边的沙发上喝着威士忌汤姆克鲁斯心里也不由充满了沮丧与失望，忍不住心情烦躁上前抢过她的手机“呯”声扔到了墙壁上。 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瓦格拉只是张着嘴巴吃惊了两秒，就立刻就做了一个深呼吸，挽了挽自己棕色的长发，低头在沙发后面找寻被摔烂的手机，从中拔出si卡然后从自己的抽屉拿出一个新的手机装进去。 “宝拉，你在做什么？”汤姆克鲁斯弹了弹毛衣上洒落的威士忌道。 “挽救我们的公司。”瓦格拉挤出一丝笑容。 “你不明白吗，宝拉。”汤姆克鲁斯低头望着地板：“你看不出来吗，我完了，大势已去……”说着这位超级巨星愤怒地指着自己胸口： “几个月，我炙手可热～可看看现在……我被人当成了白痴，在电视上被人愚弄，被那些曾经热爱我的影迷泼水，成了所有人的笑料～宝拉你喜欢我们这间公司吗？我不需要了！！都送给你～！因为我是个失败者！” “汤米……”瓦格拉一脸无奈。 汤姆克鲁斯瞪着眼睛越说越激动：“我为什么回沦落这个地步？回想一下，因为五年之前我认为我已经是好莱坞最成功的人了～于是我从演员开始当制作人，我们一起跟着派拉蒙的那些老混蛋干，然后成了人人羡慕的金牌制作人，我开始付出了我所有的精力，时间，才华，设计剧本故事找来编剧，导演，而那些老混蛋只要坐在家里安排我们什么时候上映……” 汤姆克鲁斯激动地指着上面对瓦格拉道：“我只要要得到我应有的权力！我只是今后我不再受到那些老混蛋的控制，拍我想拍的电影，我只是要全世界影迷都爱我！学院奖的那些评委也都爱我！因为我是汤姆`克鲁斯～明白吗～？我是汤姆!!克鲁斯～！!!” 现在瓦格纳与汤姆克鲁斯感觉到的不仅仅是简单的危机感，而是一种站在悬崖边缘的绝望，好像原本光明美好的世界一夜之间变成了漆黑一片，连那扇唯一窗户都没有了。 “汤米～我明白……我明白的……”瓦格纳无奈地走过去捏着汤姆克鲁斯因为激动而发抖的胳膊，望着他：“所以我们需要联美，明天他们就要签约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们需要你亲自去找那个中国人去谈，你要丢开你的坏脾气，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等等……我没听错～”汤姆克鲁斯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是要我奉承那个狡猾的中国人。” “不……我是说，要找回你当初热爱电影的你，记得？刚入行的时候你和我，你不只是为了维护这点小小自尊心？”瓦格纳温柔地望着他。 第464章 第464场 黑人吹牛逼 看最快更新 “可宝拉……”望着自己的情同姐弟的搭档，汤姆克鲁斯突然火气顿消，酒精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心中怀着极大委屈地道： “可我只是个演员，我的工作时要对那些敌视我的混蛋影迷笑脸相迎，对那些消费我的媒体卑躬屈膝，现在在生活中我为什么还要对那些混蛋企业家求饶……我很难受宝拉……” “我也很难受，汤米，但是我的工作是让你成功。”瓦格纳轻轻抱着他的脑袋，拍了拍他的背后。 “宝拉……”汤姆克鲁斯一通发泄之后，低头沉默了半天，突然感觉到酒醒大半，摇了摇头恢复了理智，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 “嘿～宝拉～谢谢你～你知道吗？我振作了～别担心，我明白了。” 边说他边努力站起来，可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有些狼狈的汤姆克鲁斯边挡开瓦格拉扶他的手，边摆手笑道： “别担心，我会让那个中国老板成为我的粉丝～然后心甘情愿地跟我合作，让我们把联美建设成好莱坞最好的公司～～最好的～” 说完汤姆克鲁斯拿起电话，自信满满地拨通了雷婷的号码，用他迷人的语调道:“你好，我是汤姆克鲁斯，请问李小乐先生在不在，我想跟他见个面。” 同一时间，此刻的李小乐正在新租公寓的卧室里忙碌着，坐在电脑前，整个上午他一直在用编剧共和国h的身份与漫威公司的主席阿维·阿拉德谈论合作事宜。 在中国的这几年时间内，在编剧共和国网站在他的经营下不断壮大时，h的拓展力也从网络世界开始蔓延向现实领域，他在卖了多部畅销剧本版权之后，已经与包括斯皮尔伯格，阿诺恩·米尔坎等等好莱坞不同领域的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作为资深动画迷的斯皮尔伯格，再购买了《变形金刚》的版权之后，就邀请他这个h作为这个项目的编剧，原本迈克尔·贝这个只是个愚蠢的机器人故事，最后也被他的剧本所打动了。 也是由于这个机缘，在大约两年前的时候，经过斯皮尔伯格的介绍，李小乐就与漫威公司的主席阿维·阿拉德开始谈论合作项目，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向阿拉德介绍一个关于怎么用故事把漫威公司的漫画英雄们联系起来做成系列电影的可能性。 阿维·阿拉德显然被他这个崭新而庞大的创意打动了，在这两年中派拉蒙与华纳都找过他来谈过购买电影改编权，他都没有答应，就是看中h编剧构建这个系列电影，现在的情况是，虽然剧本创意虽然都已经完成了，但是h却不愿意放手交给其他公司。 “h，我真的不能再等了，你知道漫威最近的经营并不稳定，我们需要资金，如果你再没联系好版权购买的买家，就算放弃你构建的这个精彩的故事系统，我们也要找新的购买版权的下家了。” “不要紧张阿拉德，再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就有消息了。”李小乐正在打字回覆阿拉德，这时候雷婷就冲到房间里来了。 “汤姆克鲁斯找你了～” “好，约他下午见面。”李小乐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眼神里放着光在键盘上打字：“阿拉德～！好消息～！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最多一个星期之内我就会让买家与你联系。”说完之后又想到什么，对雷婷嘱咐道： “跟汤姆克鲁斯说只能让他一个人来，宝拉·瓦格纳这个女人太难对付了。” 三个小时后，李小乐与雷婷还有阿盖简单收拾一下公寓的客厅，然后李小乐就把阿盖拉到壁炉边，嘱咐一下等会汤姆克鲁斯来之后的计划。 “阿盖，听好，等下汤姆克鲁斯来我作为老板必须端起架子来，所以我要指派你当作我的谈判代表，记住～汤姆克鲁斯等下进来，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要给他压力，表达我们公司绝对不需要合作人，目的是提高他出的价格，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激怒他，最后由我来收场，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老板……可我有些紧张，他可是汤姆克鲁斯……”阿盖摸了摸额头的汗，结结巴巴道。 “你能行的，你相信你，你是我们公司最好的员工，记得，我踢你的时候，你就停止。”李小乐用期待的眼神捏了捏阿盖的肩膀。 “好～我尽力而为。”阿盖点了点头。 看阿盖去照镜子，雷婷就不由侧过头问李小乐：“为什么要阿盖着傻小子来谈，他傻乎乎的能行吗？” “因为他有种惹怒人天赋，我需要他来唱黑脸。”李小乐边说，边紧张地拉了拉自己的衬衫衣领，其实他现在比阿盖更紧张，要见的可是汤姆克鲁斯……他可是看着这位大帅哥电影长大的。 这时候就听到门铃的声音，三人马上意识到汤姆克鲁斯已经到了，都赶忙走到门口做着深呼吸，李小乐刚准备要开门，阿盖突然挡住了他的手：“等等老板。”然后紧张“布拉布拉”汤了下舌头，掏出墨镜戴上。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西装汤姆克鲁斯微笑站在门口，汤姆克鲁斯拿着一瓶红酒脸上挂满迷人的微笑向他们问好：“你们好，我是汤姆，见到你们很高兴。”伸出了自己的手。 正当李小乐紧张的双手冒汗，偷偷在背后擦汗呢，旁边戴着墨镜的阿盖却是仰着脑袋上前压低声线道： “你好，这是我的老板李小乐和他的助手雷婷女士，他们的英语并不是太好，这次的会谈由我全权负责，我是黑珍珠公司的法律顾问盖·马奎尔。”说完阿盖伸出手与汤姆克鲁斯潇洒地握了握，露出大白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 李小乐与雷婷对望一眼，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尼玛～这到底是黑人兄弟天性开朗啊，墨镜一戴感觉就是不一样了，两人都不由憋着笑，脸上僵硬的笑着领汤姆克鲁斯进到客厅。 雷婷泡了两杯咖啡上来，双方寒暄了几句，汤姆克鲁斯就开门见山地望着李小乐道： “李小乐先生，我们时间宝贵，也不需要兜圈子了，我想要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我清楚你已经与米高梅决定签订购买联美的合约了，但是我想在不干涉你主导权的基础上入股联美，请你放心，我只是需要制片权以及索尼的发行支持，其他的联美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李小乐被这位全球第一的大帅哥深情款款火热目光看着，脑海里尽是浮现出他的各种经典电影情节，差点脱口而出“我愿意”三个字来。 “等等～”李小乐还没说话呢，阿盖就摆手挡在了两人的视线当中，愤怒地道：“怎么样！？事实上我觉得很不怎么样！？汤姆先生，我们正常的计划就因为你的出现被打乱了～！” “我知道这有些突然……”汤姆克鲁斯保持微笑试图解释。 “你先听我说这个事情的严重性～！”阿盖激动地站起来了，双手指着李小乐：“我老板是中国最好的年轻企业家～他22岁时就已经是中国最大影视集团的厂长了，那时候很多人嫉妒他，想赶他下来，可他勇往直前，日以继夜的工作，最终征服了那些混蛋～他创造了奇迹～～！” 汤姆克鲁斯被阿盖喷的一脸口水，心情很不好，可又怕得罪他搅黄了这次合作，只能强壮镇定。 “听着，我老板在中国最穷的山区长大，是他们村里现在最有出息的人～他去韩国留学，回中国拍电影，用3年时间成为亚洲最好的导演，制片人，厂长～～”阿盖继续用他那黑人似的快嘴夸张地为李小乐吹牛逼。 “明白，我都明白……”汤姆克鲁斯试图想插话。 “不！你根本不明白～”阿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激动地走到公寓墙边指着壁炉上的墙壁上的蚂蚁： “你看～我们老板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为了收购这个联美花费了所有的资产，你看看他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有蚂蚁～厕所里时常还淹水！旁边那个白痴天天晚上开舞会闹得他不得安宁～！要知道他本可以在夏威夷的沙滩上享受人生的！ 没人知道他的痛苦，没人关心他，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占便宜～他千里迢迢来洛杉矶，是为了现实他伟大的梦想，可他也要养家糊口……联美就像是他的孩子～！你却要抢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是个黄种人～你却偏要让他变成白人，你这是要给他绿帽子戴吗～！这在中国可是要枪毙的罪行！” 听着阿盖像是唱rap一样连珠炮似的吹着牛逼，汤姆克鲁斯急得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插不上，整整两个多小时，李小乐在旁边听得肚子都快笑疼了，脸上却还要摆出一副严肃痛苦的表情，真是太憋得难受了。 相比起来雷婷就舒服多了，她有几次实在忍不住了，就装作去倒咖啡在厨房里闷声笑一笑。 这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汤姆克鲁斯简直就是煎熬，要知道明天早上李小乐就要与联美正式签约了，如果今天晚上谈不出个结果一切都完蛋了。 “盖，听我说，我明白，所以我这次是来谈……” “不不！你不懂我们老板的处境！我老板是为了伟大的梦想！” 最后汤姆克鲁斯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连续很多次想讲话，连半句都被说完就被这个戴着墨镜的法律顾问给压到美声音，最后终于爆发了，“咚”狠狠地用手捶一下桌面：“够了！听我说！我出1亿1千万！联美所有影片对半分成～！” 第465章 第465场 戏假情是真 看最快更新 汤姆克鲁斯的怒火一下子喋喋不休的阿盖终于闭嘴了，百分之五十收购金额的出价，对半分成…… 这个条件意味着出，以后只要是汤姆克鲁斯制作拍摄的电影，哪怕是《谍中碟4》李小乐都能得到其中制片分成的一半…… 但是也意味着李小乐拍摄电影也同样得给汤姆克鲁斯分一半，当然，汤姆克鲁斯根本就不认为李小乐能拍出赚钱的电影，很可能他还要补贴李小乐电影的亏损，所以提出这个条件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让步了。 阿盖也很机灵地也根本不看旁边的李小乐，只是做出皱眉思考状，可等了半天，却没感觉李小乐踢他，于是就继续提高音量道道：“克鲁斯先生，我感觉你在侮辱我们老板的梦想～我们老板的梦想是……” “一亿2千万～对半分成……”汤姆克鲁斯压低声音，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李小乐依然没有踢阿盖，阿盖只能继续开始唠叨。 “一亿3千万～对半分成……”李小乐还是没踢阿盖……汤姆克鲁斯愤怒地红着眼睛望着李小乐，不断地提高报价：“一亿4千万，对半分成！”“一亿5千万……”“一亿六……” “好……”汤姆克鲁斯终于无法忍受了，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半天，尽力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伸出两根指头道：“2亿，五五分成……这是我所有的了……再没有了!你明白吗再没有了！” 阿盖看到这情况，也忍不住望向了李小乐在他耳边小声道:“老板，看他那德行，好像已经崩溃了，不能再逼他了。” 这时候李小乐在下面偷偷踢了阿盖一脚，却还是沉默不语，只是一脸兴趣索然的模样伸了个懒腰，汤姆克鲁斯看自己摊开底牌还是没有打动对方，也是急了，直接站起来走到李小乐面前蹲下，望着他的眼睛。 “听着，李先生，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伤害你或者从你身上占什么便宜！我是来了为了帮助你，也是帮助我自己！我放弃我的尊严，彻夜失眠，只是想着如何才能让你明白我的意思～！” 汤姆克鲁斯说道这里情绪有些失控，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动作幅度很大拍着自己的胸口： “请帮帮我～也是帮帮你！你帮助了我，我就能帮助你，这里是好莱坞，你看看我，我是汤姆克鲁斯，我能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想拍电影，我能帮你找到编剧，导演，演员，你所能想象的一切～！只要你现在能帮我。” 看着汤姆克鲁斯似乎要把他吞了一样了，李小乐却是只是露出疑惑而茫然的目光，用他那带着强烈口音的英语问道：“你……真的能帮助我吗？我听说你们好莱坞特别歧视我们中国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大明星。” “你听哪个混蛋说我歧视你们中国人！？我爱中国人！！布鲁斯李～jacky陈～！哈～！我从小就是他们的粉丝～!”汤姆克鲁斯愤怒地手舞足蹈着，身体前倾望着李小乐： “知道吗，我爱吃麻婆豆腐！爱看卧虎藏龙，我把碟中谍3都搬到了中国！我的心属于中国！！你知道吗，我可以谈论整整一天中国，我简直爱死他了，上海有一家叫什么来着的餐厅……等等让我想想～～” 李小乐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几近癫狂的模样，也知道逼得他差不多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拍了拍汤姆克鲁斯的大腿：“好，我决定跟你合作。”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让我再想想……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汤姆克鲁斯还在冥思苦想那家餐厅叫什么以证明他多么爱中国，本能的以为李小乐拒绝他，花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我们决定跟你合作。”李小乐一脸微笑。 汤姆克鲁斯愣好一会儿，才突然激动地给了李小乐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李小乐一脸笑意的拍着他的背，好，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不喜欢男人，但是被儿时的偶像紧紧抱着，这种感觉也是出奇地美妙。 雷婷与阿盖在一旁望着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大男人，都尽力表现出不尴尬的模样。 汤姆克鲁斯紧紧地抱着李小乐好长时间都不舍得松口，还闭着眼睛动情地道：“你知道我通常不和男人拥抱，但是我不想放开你。” “好了，我们还没谈合作条件呢，我想把你入伙的条件改一下……”李小乐挣脱开汤姆克鲁斯。 “得了～李，我真的是没钱了，2亿是我的所有了……”汤姆克鲁斯的情绪从狂喜跌落至欲哭无泪，哭丧着脸道。 “不，刚才阿盖谈的条件是对合作人的，可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我们中国人对待朋友很讲义气，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李小乐笑了笑拍了拍汤姆克鲁斯的肩膀“我想要你的条件是，你出4000万美金入股联美作为合伙人，我们双方都拥有独立制片权，影片分成单独计算，我想这样对你会更加公平。” 汤姆克鲁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李小乐的同时，阿盖在旁边“大惊失色”的大喊：“不，老板～你别冲动～这个条件怎么行！”甚至连旁边一向不爱插嘴的雷婷也皱着眉装作“很震惊”的模样，劝道：“这可不行～！这对我们公司太不利了～！” “你们闭嘴！我已经决定了！”李小乐严厉地呵斥他们道，还不耐烦地对他们一瞪眼，然后转头微笑着握住目瞪口呆的汤姆克鲁斯的手：“汤姆，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帮助你，你帮助我，中国有句话，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李小乐真诚的眼神，汤姆克鲁斯终于反应过来，彻底被李小乐的慷慨感动了，兴奋地握着李小乐的肩膀晃荡着，像是个孩子一样高兴地哈哈笑着，不断兴奋地叫道： “吼吼～朋友～我亲爱的朋友～～我最亲爱的朋友李～！李～～！” 阿盖看着这个情景心里却是五味杂成，走到了雷婷旁边小声地抱怨：“雷小姐，我真不明白，老板为什么放在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都不要，这一下子就少赚了一亿6000万……还放弃了汤姆克鲁斯电影的分红，白害我刚才演的那么辛苦。” 看着汤姆克鲁斯拍胸脯对李小乐感激万分的地表态道：“李，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以后你的电影要找演员，编剧，幕后，只要是关于电影的任何人都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尽力而为。”雷婷此刻的心情却是复杂无比。 其实李小乐提出的条件原本就他认为的最佳方案，如果按照五五分红，他虽然可以分汤姆克鲁斯电影的分账，但是同时汤姆克鲁斯也会分他的电影分红，李小乐觉得这样他更加吃亏，再加上他要把联美的主导权牢牢控制在手中，所以他要尽可能的降低汤姆克鲁斯的持股，所以只能让他入股4000万。 当然，如果直接跟汤姆克鲁斯提出这个准备好的方案，汤姆克鲁斯也会答应，甚至很会承担起李小乐提出例如担任制片人之一去招募电影的各个人员的要求，但是那汤姆克鲁斯只会用单纯的利益眼光去做这个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激流涕的，恨不得要直接跟李小乐拜把子…… 比起同样是在电影圈摸爬滚打的多年的汤姆克鲁斯，李小乐这小子还真是是阴险狡诈得多了，或许……他就是个天生恶棍也不一定，想想之前自己提心吊胆，雷婷突然觉得，或许并不是汤姆克鲁斯太愚蠢，而是与李小乐比起来，所有人似乎智商都要低上一个级别…… 等到两人谈完，草签一份意向合约之后，已经是深夜里，汤姆克鲁斯与小乐三人道别之后，昂首阔步走出大门，上了车发动马达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自己的音响，兴奋地跟着cd里汤姆·佩蒂的歌声，高唱着《自由坠落》。 “ia`free~~~free~fallg~~~吼～～ia`free~~~free~fallg~~~”兴高采烈的像个孩子一样。 雷婷在窗户里看到黑夜那辆黑色的保时捷离去，激昂的歌声从风中飘荡传来，引得路边花坛边上坐着一对小情侣大声抱怨，抿了抿嘴回头对李小乐道：“看起来这个笨蛋还不知道被你这个小狐狸设计了。” “我可没设计他。”李小乐耸了耸肩膀无辜地道：“我是真心的把他当作我的朋友的，所谓戏假情真，你是知道我的。” “是啊～”阿盖懊恼地在坐在地方哭着脸抱怨：“价值1亿6000万外加下半辈子额外分红的友情～还让汤姆克鲁斯恨我一辈子了……早知道我就汤姆克鲁斯刚才给我签个名了～妈的～他以后一辈子都不会给我签名了！？” 李小乐与雷婷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望着阿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 风光优美的加州，米高梅大夏明亮的会议室里，一个董事会议正在进行…… 第466章 第466场 联美新主人 看最快更新 会议桌两边坐满了西装革履的米高梅公司高层，索尼与米高梅两方的实权派代表，福迪与卡农带领着各自的团队并列坐在一排。 而一身黑西装的李小乐则与汤姆克鲁斯坐在米高梅董事对面的位置，对于汤姆克鲁斯与李小乐突然提出联手收购，似乎米高梅的团队并不觉得太意外，在好莱坞每年都有无数的收购与被收购的公司，竞争对手携手合作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让他们不明白的是，其他购买方竞争对手联合都是打压出售的一方，为什么这两个购买方联合反而而米高梅占了便宜，提高了报价……所以以米高梅与索尼的立场也没有任何临时变卦的理由了。 在签约之前，双方按流程要最后一次审核对方公司的资产，李小乐低头看着联美公司财务报表、那些金额数字，心里早就没有什么惊讶了。 联美公司是上世纪20年代由伟大的默剧大师卓别林创立的，在那段好莱坞电影的黄金时段，联美仅仅10年之内就发展成为好莱坞八大公司之一。 不过在卓别林退出公司之后，这家公司就开始了长时间的低迷，只是依靠007系列度日，最终在1981年被米高梅的老板科克收购，而科克收购之后，就直接抽空了最值钱的007系列的版权，从此联美就荒废长达20年的时光。 当然这也并不说联美就毫无价值了，联美还拥有很多卓别林以及格里菲斯这样电影大师的电影版权，比如《淘金记》（1925）、《摩登时代》（1936）、《大独裁者》（1940）、《舞台生涯》（1952）等等……算起来也有上百部。 只不过这些经典的黑白电影在目前年代中，无论是电视还是录影带dvd市场，都能难创造出多少价值。 李小乐低头看着联美一项项的收入和支出，光是公司要交税和行政开支，每年都要花费200多万美金，还有公司账户上很多慈善基金的捐款，都是很早期时候留下来的烂摊子，虽然不算多，但是也让联美显得更加臃肿，很难想象只有七名职员的公司，每年会亏损这么多钱。 如此历史悠久的公司，竟然被科克这个奸商压榨成这个样子，李小乐越看心里越是不舒服，不过今天这个会议不是翻旧账会议，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索尼公司也不会去查这些烂帐，毕竟索尼是股份公司，如果揭露米高梅的丑闻，到时候影响索尼集团的股价，这对只是需要米高梅片库的索尼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福迪与卡农两边势力才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至今。 “只要你们点头答应，你们就可以得到联美公司的影片库，里面可都是些卓别林的经典电影，每年全世界的电影学院都会买这些dvd，得到了利润虽然不多，但是却是可以持续几百年的，长久来看李先生你绝对是得到一部生钱机器。”福迪坐在左边首席，脸上闪过一抹兴奋，看着一脸微笑的李小乐和汤姆克鲁斯介绍道。 妈的，明明是框了我们的钱，还装出一副自己吃大亏的模样，这些商人简直太能装逼了，李小乐心里骂道，转头和汤姆克鲁斯对望了一眼，汤姆克鲁斯也是点了点头。 现在的情况，虽然明知道是亏本买卖但是他们不得不做。 “签约。”李小乐点了点头，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但是我先要说明一点。” “说什么就快。”对面的卡农有些不耐烦地道，他是对这笔交易最为反感的人，汤姆克鲁斯的加入让他觉得很不爽，不过他也没立场去反对，只能在心里愤怒着。 “我们签约之后，我和汤姆都是联美公司的老板。”李小乐搂过汤姆克鲁斯的肩膀道：“我希望集团母公司要在媒体上给予我们支持，我不希望汤姆继续受到派拉蒙那些混球的不公正待遇。” “这点两位放下，只要签约，我们集团的哥伦比亚公司将是两位在媒体上最坚实的后盾，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福迪自信地笑了笑，打着包票。 其实六大公司互相之间都有默契，只要是对方旗下的艺人绝对不会去特意抹黑，只会让各自旗下的媒体进行应有报导，因为他们每家背后都有强大的传媒力量，如果发动媒体战，那么所有好莱坞的这些大明星将全部形象大跌，这是六大公司都不愿意看道的。 这就像世界上掌握核武器的国家之间不会开战的道理是一样的。 但是事实上，据李小乐所知道，在原本的发展中汤姆克鲁斯在收购联美之后，索尼也并没有出面保护他的利益，这才让这位大帅哥在其后一蹶不振，直到很多年后与派拉蒙低头拍摄《碟中谍4》才翻身，他这么说，只是想让汤姆克鲁斯知道自己是站在他这边的，仅此而已。 在与汤姆克鲁斯感激目光对视后，李小乐两人这才在合约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作为米高梅ceo福迪与卡农在内的几位高层及董事也签上自己的大名之后，合约正式生效。 2·2亿的收购款也立刻从网上银行拨到了米高梅公司的账户上，完成了这一笔收购，而黑珍珠公司账户上的存款已经只剩下了几百万，甚至还欠了银行每个月100多万美金的贷款利息，情况似乎远远比收购之前还恶劣得多。 会议结束后，高层们都笑谈着离开会议室，汤姆克鲁斯显得相当兴奋，一边走向电梯办公室，一边对身旁的李小乐保证道： “别担心～李，我知道你现在经济状况困难，放心，你需要多少钱我都会借给你的，我还会找我圈内的好朋友，让他介绍你去拍摄一些v，短剧，让你适应适应美国的文化，然后再慢慢进入主流市场，我相信你的能力，最多三年你就能拍上主流电影。” 汤姆克鲁斯非常了解亚洲导演初入好莱坞即将面对的困境，最大的问题是文化的表达方式不同，比如美国的幽默感，以及情感表达方式与亚洲人的内敛有极大的差异的，而且更大的问题还在于，美国是多民族移民的国家，充满拉丁裔，黑人，还有欧洲移民这种多种文化，导演们必须要从各方面了解这些，才能知道怎么针对美国观众来拍摄作品。 “不，汤姆，我现在就要开始准备拍摄电影了。”李小乐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汤姆克鲁斯是好意，搂着他的肩膀强调道：“一部院线电影。” “你没开完笑～李？就算李安吴雨森也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来适应的。”汤姆克鲁斯觉得很意外的同时，旁边的瓦格纳却是微微皱眉，她似乎猜到李小乐为什么会这么有自信，他肯定是准备要请汤姆克鲁斯利用自己的关系，去联系好莱坞一线的演员来参与他的电影。 “好，我帮你想象办法，你先把剧本给我，我会找到一些朋友来出演的～”汤姆克鲁斯当然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觉得无奈，但是还是保证道，没办法，谁叫他刚才打过保票呢？ 可让汤姆克鲁斯与瓦格纳都觉得意外是，李小乐竟然一口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汤姆，你误会了，这一部电影我来自己筹拍，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忙于碟中谍3的全球宣传计划了，还有筹备新片，你还有你的麻烦，我自己事情自己来处理。” 李小乐心里清楚得很，现在他不过是大联盟里的小人物，没有出动汤姆克鲁斯人脉的必要，何况两人刚刚建立交情，不宜表示出太过功利的态度，这更加有利于新公司长远的发展，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能互相信任的搭档，而不仅仅是互相利用的同事而已。 “李，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汤姆克鲁斯望着他怀疑道。 “那倒不是，我还是需要你抽时间跟我讲讲你做制片人的经验的，希望你不要拒绝。”李小乐笑道。 “这当然没问题～”汤姆克鲁斯边愉快地笑道，边对瓦格纳做了一个“你看怎么样”的表情。 其实昨天晚上一回去，汤姆克鲁斯就把与李小乐谈判的过程与结果给瓦格纳分享了，瓦格纳虽然觉得意外，但是分析了整件事情经过之后，她就开始强烈怀疑那场谈判是李小乐做的一场戏，她可是生意上的老鸟，对于这些谈判伎俩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她告诉汤姆克鲁斯这个中国人远远没有他想象的单纯。 从开始突然抬高价格，给米高梅施加压力，到一直不接电话把他们逼到最后时刻的紧张感，这一切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圈套。 汤姆克鲁斯冷静下来后想想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也不由开始怀疑起李小乐是不是真的欺骗流他，可今天一看李小乐如此坦然的态度，心里那份警惕心里也终于消失殆尽了，心里不由还有些内疚，看看人家李小乐……品格高尚的真是好得没话说了，比起来倒是自己显得功利心强多了。 瓦格纳确实用蓝色眸子盯着李小乐，心里直觉告诉自己李小乐远远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人，虽然说不出什么来……可她总感觉李小乐心里蕴含野心并不比自己与克鲁斯小…… 第467章 第467场 免费拍电影 看最快更新 在签约仪式达成的两天之后，《华尔街时报》一条电影商业新闻新鲜出炉，文章里说：“汤姆克鲁斯以2。2亿美金完成对联美公司的收购，正式宣布与派拉蒙公司的合作终止，这是一次完完全全的收购，当然，米高梅与克鲁斯的中国合伙人也拥有其股份。 这意味着不是注资挽救式的收购，而是吞并。不少商业媒体们都猜出了汤姆克鲁斯的意图，一家破旧的联美公司毫无价值，那吞并掉它又做什么？中国合伙人占有多少股份？虽然汤姆克鲁斯与李小乐都没有出面解释，这属于商业秘密，但是对手同行都猜测着汤姆克鲁斯的想法。 按照情势推断，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得到结果，汤姆克鲁斯肯定不是为了联美这个商标，以及那几百部老旧的黑白电影版权，他们看中是母公司索尼的势力，借助哥伦比亚传媒的力量制衡派拉蒙背后的维亚康母传媒集团。 无论如何，联美的新收购再次让人看到了好莱坞新的势力正在慢慢的崛起，可大家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联美掌权者其实就是那个被忽略“中国合伙人”，很多媒体都开始对此发表自己的意见，《洛杉矶时报》发表评论道： “2005年是汤姆克鲁斯的灾难年，但是新年伊始，似乎这位曾经的好莱坞宠儿似乎想摆脱他倒霉运气，开始新的征程，收购联美加入了米高梅，归于索尼旗下，这到底对索尼是好还是坏呢？要知道汤姆克鲁斯的公司曾经在派拉蒙旗下赚走了近两亿美金的利润。” 而《帝国》杂志编辑显然对于这个消息抱持更加负面的评价： “汤姆克鲁斯抛弃了老东家投入新公司，可见他的野心之大绝对不仅仅是当一个演员这个简单，谁能预计这位在被科学教洗脑的帅哥在失去了派拉蒙的庇佑之后，会走上一个怎样混乱的道路呢？” 在这个条消息宣布的一个星期之后，维亚康姆董事长，派拉蒙的e雷石东在接受《名利场》采访时，公开对汤姆克鲁斯大方厥词： “他最近的古怪行为真无异于是自杀……尽管我们个人都很喜欢他，但我们认为继续合作是错误的。派拉蒙已无法忍受他最近的行为。”这位派拉蒙的掌舵人表示： “我何时决定炒掉他？我不知道，是他出现在《今日秀》的时候（抨击波姬·小丝服用抗产后抑郁药品）？是他在奥普拉脱口秀中跳沙发时？是他把助手换成姐姐时？他的行为让我和妻子以及其他人完全无法接受。” 雷石东在采访中表示，恋上凯蒂之后，克鲁斯的行为就变得相当怪异——到处高调秀恩爱、在欧普拉节目上跳沙发、和波姬·小丝掀骂战、时刻不忘为自己信奉的科学教派做宣传。克鲁斯的行为令民众相当反感。 这篇充满了负面消息采访加重持续一年里大家对汤姆克鲁斯的负面印象，在明星人气指数的qsres网站的调查显示，自从克鲁斯恋上凯蒂后，支持克鲁斯的女性下降了45％，反感克鲁斯的女性则上升了300％，克鲁斯的受欢迎程度已跌至2000年以来的新低…… 在派拉蒙继续不遗余力地诋毁汤姆克鲁斯形象的时候，原本答应庇佑汤姆克鲁斯的索尼是什么反应？ 索尼公司似乎在签约之后，他们好像忙于继续抹黑迈克杰克逊，已经彻底遗忘了自己的承诺，根本没有对雷石东的行为做任何反应，因为在索尼看来，雷石东只是为即将在暑期档上映的《碟中谍3》作宣传，如果做出回应，反而会形成话题，给对方造势。 一切都要看米高梅本身的态度了。 在米高梅的会议室里，作为负责米高梅事务的利·卡农此刻正边打着室内高尔夫，边接受着宣传部经理乔治·卡尔的关于联美公司的汇报。 “情况就是这样的，看来派拉蒙方面对于汤姆克鲁斯与我们合作非常恼火，现在撕破脸皮也要拿汤姆克鲁斯的负面新闻宣传《碟中谍3》，联美那边正在催促我们给母公司索尼施压，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卡农推杆球沿着人工草皮入洞，这才转过头冷笑道：“联美公司发展的好，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索尼现在在评估汤姆克鲁斯是否还具有明星价值，如果他在《碟中谍3》之后拿不出像样的电影，那么索尼才不管他的死活去与派拉蒙交涉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乔治·卡尔点了点头推出房间。 卡农从洞口中捡出球，满意地坐回了板凳，望着窗外，心里却是在嘲笑向他摇尾乞怜的汤姆克鲁斯，一个形象尽毁的演员就想靠着收购联美咸鱼翻生？别犯傻了，米高梅5年之内就会再度垮掉，你这个只会拍电影的白痴不过是跳入了另一个商业融资深渊中。 黄昏时分，咖啡店客流颇多，工作了一天拖着疲倦的上班族，都来这儿坐坐，喝上一杯咖啡，享受迷人的黄昏。 李小乐和雷婷坐在落地窗户边的一张桌子，各端着一杯咖啡品尝。 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们对联美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梳理，完成了公司人员重新分配，现在才有功夫空下来商量接下来的计划，虽然来到好莱坞之后失去了媒体的关注，又回到一文不名的生活中状态中，但是似乎雷婷与李小乐都很享受这种一点一滴建立事业的过程。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问题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雷婷喝着咖啡道，看着李小乐道：“你别忘了，每个月我们都要还上百万美金的银行利息，光靠编剧共和国的运营还不足以抵消这些负担，而中国公司那边的电影也需要时间才能转化为利润……” “自力更生呗。”李小乐微笑地抬起咖啡抿了一口：“你知道我过去几年可没光拍电影，我这个传奇编剧h手里还有几十部初稿剧本可以卖。” 虽然他只有时间完成十多部精雕细琢的剧本，但是初稿剧本他写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卖给六大的制片人一点问题都没有，虽然钱不多，但是应付最近一段时间银行催债问题是完美没有问题的。 “我想不用这么麻烦，或许我们可以用联美的股票进行一些操作。”雷婷摇了摇头，她有更好的办法，在之前与李小乐操作苹果公司股票时，她已经掌握一些股票技巧，虽然在股市里发大财很难，但是她有信心小赚一点维持公司运营。 “不，我们股票不能动，我另外有用途，我正好要对你说这个。”李小乐笑道： “婷婷姐姐，麻烦你把我们股票文件拿到银行里做一个抵押，我们手中的股份市值应该有8000万左右，我打算用这笔钱购买漫威公司里几部漫画的十年改编权，你要帮我拟一个抵押合同，三年之后如果我们还不上漫威8000万的现金，联美就归他们了，我相信漫威方面是不会拒绝的。” “你已经决定了吗？”雷婷并不太惊讶，她知道李小乐从很早已经就在构思这个计划，比起之前的疯狂，这次起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8000万虽然是一笔巨额资金，可想象购买联美1亿8000万的倾家荡产……真的就不算什么了，联美公司原本就是个空壳，还不如让这些钱活动起来，只是她有一个问题想问： “现在我们把所有的资金购买了联美的股份，然后你又把所有的联美股份抵押给漫威签约，那我们拿什么拍电影呢？我看我们现在连10万美元都拿不出来了？” “呵呵～”李小乐忍不住笑起来了，指了自己：“婷婷姐姐，你好像忘记了，我现在我是联美的总裁，大联盟一份子，”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是酒店小姐，挂个名头就能价钱更高了。”雷婷不以为然，难道就因为你是联美的总裁就有人会给你的电影投资吗？ “代表……我构制作电影不用花钱，也根本花不出任何的钱。”李小乐眯着眼睛解释道：“在好莱坞除了那些真正独立制片公司之外，所有电影的投资来源都是来自六大公司背后的金融机构的融资，如果你不让他们投资参与进来，你的电影就根本无法在电影院里有任何宣传出现的机会，简单的说，必须做到对整个行业利益均分，当然风险也就分摊了。 你认为美国缺有钱人吗？但是你听说过哪个富翁自己投资拍电影的事情吗？就算你真的有钱投资拍摄电影，等你与六大签约发行，你也要跟他们分成，结果是一样。 所以不管你投了多少钱，都是利润按百分22到35比例分成，剩下的都是发行机构的，像是1999年制作《女巫布莱尔》的狮门公司，虽然这部电影只用1万5000美金的成本拿到了2·5亿美金的巨额票房，但是实际狮门公司只拿到了票房分成里的3000多万，剩下一亿多票房利润都由六大控制的发行渠道赚走了。” 第468章 第468场 人生遥控器 看最快更新 “恩我明白了，那我们具体怎么操作？”雷婷虽然智商超人，但是她对好莱坞圈内的融资操作不太明白，怎么可能不拿一分钱就拍电影呢？ “这就有点复杂，婷婷姐姐，你脑子不错，但是我怕我光说你还是听不懂啊。”李小乐摊开双手：“我要收学费啊～” “快说！听不听的懂是我的事情，我晚上付你学费～”雷婷冷冷地踢了一下他的腿。 “好，具体是这样的……”李小乐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晚上雷婷如何斥候自己“付学费”，才吞了口水缓缓道：“开拍电影的流程就是，我们自己成立项目招募演员签约，然后拿着这个项目书去找院线，去找dvd公司谈预售，或者与广告品牌谈赞助，与他们签订意向合同，比如说我们从他们那里拿到了300万的预算合同？然后通过专业电影贷款公司，拿这些合同作为凭据就能贷款到300万的百分之40，也就是120万，再接着我们根据加州电影退税政策我们还能申请到一定的退税，这些加一起大概就是500万的预售。 最后我们只用把这500万的预售交给了索尼公司，由他联系其投资人得到的预算就是我们预售金额的一倍，也就是1000万，我们最后就可以拿着这1000万开拍电影了，婷婷姐姐，你听懂了吗？” “当然听懂了。”雷婷一脸鄙夷地道：“也就是说按照大联盟的制度，其实投资多少并不是由索尼或者我们决定，而在于我们成立的电影项目能在先期得到多少预售，预售乘以三倍就是我们能从索尼那里拿到的电影成本，跟韩国一样嘛。” “果然是婷婷姐姐，就是牛～”李小乐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所以电影投资金额的关键在于我们找到的演员有没有市场前景，能拿到多少预售款。” “那你还装帅拒绝汤姆克鲁斯给你找大牌演员！？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需要快点拍出一部票房好的影片才能活下来吗！”雷婷愣了一下，突然骂道，想到自己李小乐对汤姆克鲁斯耍帅搞什么兄弟情的场景，就觉得李小乐是在耍她…… “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嘛，大炮打蚊子没有意义。”李小乐不以为然地瘪瘪嘴。 “你这是什么态度？”雷婷喝了口咖啡让自己情绪的平复一下，才望着他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下一步的打算了？” “我还在想……”李小乐痛苦地捏着自己下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你慢慢想，也别太担心了，反正最差我们也是夹着尾巴回中国。”雷婷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想再给他压力了，叹了口气，付账离开。 看着雷婷魅惑人心的背影，李小乐他把杯中的咖啡一口饮尽，却也是摇摇头，他是很烦恼，但是跟雷婷的想象不同，他并不是烦恼找不到赚钱的电影题材，而是……题材选择面太多了…… 他找不到一，二线的演员，拿不到巨额投资可不代表他拍不出赚钱的电影了，现今的好莱坞大联盟虽然是系列大片当道，但是也很多小成本一鸣惊人，想想看，在2006拍摄的票房过亿的影片就有不少。 以1万5钱美金投资，拿到2亿全球票房伪纪录片《鬼影实录》，成本180万美元，在全球拿到高达6700万，让人毛骨悚然的《最后一次驱魔》，还有成本300万美元，全球收获8900万美金的r级片《人类清除计划》…… 另外还有《朱诺》成本750万，票房2·3亿，《这个男人来自地球》成本20万，全球票房3·5亿这样的精彩剧情片可以选择。 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赚票房，那么李小乐相信自己从里面随便挑出一部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烦恼生计问题了，而是要在好莱坞建立自己的电影事业，首先他是一个中国人，要在美国保持中国人风度与形象，在这个基础上再建立自己导演名片中独特的电影气质。 《鬼影实录》《最后一次驱魔》《人类清除计划》这些全部都是惊悚恐怖片，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他的电影梦境中蕴含多是爱情，励志，感动，幽默这些积极的因素，与恐怖片格格不入。 至于《朱诺》这部影片是纯粹女性视角……他可没有贾森·雷特曼那么能揣摩女性心理。 要说这些影片里，最合他意的是《这个男人来自地球》这个科幻文艺剧，这部电影从头到尾就用来两，三个场景，一群人在房间里聊天，却有极为深刻的关于人文内涵。 从心里讲这部电影对他有着极大的诱惑，可让李小乐觉得棘手的是，这部电影涉及了一个极端敏感的话题——宗教，电影中的情节甚至否认了耶稣基督是神的圣经教义。 对于宗教李小乐态度向来是保持尊重而敬畏的心态，他连天主教与新教的分别都不同，更别谈拍一部电影去引起西方宗教界的轩然大波了，这效果恐怕就如同韩国人拍一部电影讲述孔子出生地其实是首尔一样…… 李小乐望着玻璃咖啡杯，轻轻用勺子敲打着他的边缘，犹豫了好一会才最终放弃了拍摄这部电影的打算，妈的，既然来了美国，何必非要挑选这些小成本电影呢，要拍就拍自己的最擅长的，喜剧！ 一想到喜剧，李小乐脑海立马就跳出来他之前一直珍藏一个剧本的名字——《人生遥控器》，这部喜剧片能让他印象这么深刻并不是因为这是他看过喜剧中最棒的，而是因为这部影片最终表达的精神与《宿醉》这样典型的美国幽默不同，更偏向与东方的思想。 这部影片上映之后虽然在中国反应普通，但是却成为中国电影模仿变成一个固定类型片——《xx呼叫转移》，票房口碑还非常不错。 考虑所有这些来看，作为他登录好莱坞打响的第一炮，《人生遥控器》无疑是最佳选择，想清楚这些之后，李小乐立刻就从板凳上跳起来，第一时间回到家把剧本打印出来，准备交给了米高梅公司审批。 在接下来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在李小乐与漫威悄无声息的签订好合作协议的同时，米高梅的审片部也在一层层的审核着联美公司上交的这个新剧本。 很多普通人可能都会认为，一部电影成立项目这个阶段的事情，只有到找演员拉投资的阶段才能费力，实际上在好莱坞这个电影王国里，成立项目却是一个难如登天的过程。 在电影公司里，每个项目经理的桌上，每天都会出现几十甚至上百的新剧本从全世界各地而来，而他们的工作就是审核这些剧本是否可以成为真正的电影项目。 通常来说，所有好莱坞的大公司审核剧本的绿灯委员会都有八个项目经理，其中7人负责层层审核剧本，在每年在审核上几千甚至上万的剧本，其中能很开机的寥寥可数。 原因在于，他们的标准极为严苛，每个项目经理都分管不同的审核，比如影片必须110-130分钟，男女主角必须有75场以上的戏，其剧本类型必须是好莱坞十年之内畅销类型，必须是40-60件事件……等等。 直到一个剧本全部满足这些要求，7个经理都审核通过，这个剧本才会交给那个总项目经理手中定夺。 算下来，每年能拿到总项目经理手中的剧本大约只有50-60个，他会从中挑出五分之一作为预备项目审批过关，而这些项目被审批下来之后，并不是马上开机，而是要请专业的“编剧医生”进行润色修编，直到每一句台词，每个人物设置都改到不能有更好的地步之后，才会正式立项目，而这时间通常在一到三年左右。 就像是汤姆克鲁斯提交上来的《狮入羊口》虽然通过了米高梅的审核，可最早也是明年这个剧本才会润色修编完成。 当李小乐起初申请审核剧本，米高梅上下并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能通过7个绿灯委员会的初审，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不但是通过了初审，而且瞬间就进入了终审的环节…… 此刻在利·卡农的办公室里，他正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面对一群米高梅的编剧厉声质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和剧本提交上来，你们都改不了一个字？” 卡农把剧本高高举起，希望有一个人反驳他一下，但是让他失望的，这11名米高梅最优秀的“编剧医生”竟然集体陷入了沉默。 “回话！”卡农恶狠狠地道，通过7名项目经理审核就算了，竟然直接符合了拍摄的标准，这在米高梅漫长的电影历上，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毕竟一名编剧在出色，他也有逻辑上细节上的疏忽，他不相信米高梅这么多编剧都改不了一处地方！这简直是荒谬绝伦！？ 第469章 第469场 最终的梦想 看最快更新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胖编剧忍不住了，擦着额头的汗解释道： “抱……抱歉，我解释一下，联美提交上来的这个剧本是着名编剧h的作品，他可是在一年之中拿过三次007上次修编奖励的传奇编剧……而且他的剧本能送上来肯定是已经由编剧公共国里集体修编过的……所以这个作品我们才一个字都改不了…………” 要是李小乐看到这一切肯定会笑死了，这部剧本原本就是索尼公司请了超过15人的编剧团队花费了4年创作的心血结晶，光是修编润色就用了3年，米高梅这棒蹩脚编剧怎么可能在进行改进。 “编剧共和国的那些家伙？”卡农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坐回来沙发上，这个编剧组织曾经在几年前引发了轩然大波，是业内公认最好的“编剧医生”的聚集地，这就难怪了…… 看起来这个李小乐还真是有备而来，竟然联络了这个网络上最富权威的编剧组织。 卡农终于发现自己有些小看李小乐这个中国人作为导演的素质了，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突然转头问刚才那个回话的编剧道： “你们算过没有，他们这部电影需要多少投资？” “恩……里面涉及了很多未来的场景的细节，很多建筑物，高科技的机械，还有众多的群众演员未来的服装，这都需要专业设计师重新设计，机械模型与人物造型的成本也不低……”胖编剧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直接告诉我要多少钱？白痴～！”身材魁梧的卡农像是一个发怒的暴君般盯着他冷喝，看这个胖编剧半天嘟囔不出一句话来，转头望向了绿灯委员会总项目经理西伯格：“西伯格，你告诉我。” “3500万……不，起码4000万……”那位头发掉得差不多的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皱眉琢磨了一下道。 “你确定？”卡农眼镜一亮。 “我确定这个笨蛋的剧本是这么写的。”西卡农突然笑了起来。 “哈……这个蠢货，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卡农火气顿消，轻轻挥手让编剧们出去，回头望着西伯格。 “西伯格以你在米高梅三十年的经验，你觉得这个李小乐能拿到1000万的预售金吗？” “可以。”西卡农眯着浮肿的眼睛道：“除非汤姆克鲁斯当主演。” “你喜欢你的幽默感。”卡农冷笑道，汤姆克鲁斯会去演这种掉价的喜剧？这个中国人或许是个好导演，但是却跟自己想的一样，是个商业白痴…… 这个蠢货，难道他以为自己还在能呼风唤雨的中国吗？这里可是好莱坞，中国人在这里不过被利用道具而已。 “批准，就算让他自己体会一下联盟的氛围。”卡农冷笑道，现在他该担心的是汤姆克鲁斯才对，一定要让下面那些编剧把《狮入羊口》修改更加乏味一些，不能让这家伙威胁到自己对米高梅的统治权。 在来美国之后，李小乐的生活节奏变得更加忙碌了，事情一股脑的堆积在一起，需要他一件件的处理，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早上一起床，李小乐列好了把联系演员名单交给雷婷，把招募演员的重任让她处理之后，自己则回到家，独自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电脑，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怀着虔诚的心开始看着自己刚刚写完的黑珍珠公司十年发展计划。 他一开始是默读，但是慢慢地，他便情不自禁地开始激情洋溢地念了起来：“公司一年之内拍摄两部电影累积资金，同时进入电视行业，扩张资金，并购联美入黑珍珠公司，从而累积实力开始开拓漫威系列……” 只是光想象着未来自己要拍得那些影视剧，李小乐就不由感觉思绪愉快轻柔的漂浮在空中，感觉又是美好又是轻松，边读边开始畅想未来。 他一会儿幻想未来自己怎么在《钢铁侠》电影中设计酷到掉渣的装甲，线条科技成分远远胜过原版，一会又在想着怎么把那无聊的《美国队长》剧情构思得更加精彩一些，风格更加幽默，一会又开始想自己在未来那些自己的用用中国题材拍摄的好莱坞电影中，怎么加入那些精彩的动作元素。 边揣摩着，李小乐兴致就越来越高，忍不住跳下床，开始把脑海里的动作演示出来，他做了好多的不同动作设计，时而在房间里蹑手蹑脚的打出怪异的套路，时而敏捷地在家具之间的狭小通道中回旋，时而把枕头当作“妖魔”一脚脚踢向空中，跳着翻着跟头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就这样，李小乐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已经弄了三个多小时，连饭都忘记吃了，这不是强迫工作的状态，而是他本身的创作情绪高涨的时候，几个小时才会变成几分钟，那体验的美妙感觉，似乎是真正的灵感在不断闪光着，心中那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太阳慢慢转到窗户的地方，温暖阳光从窗口照耀在桌上的金鱼缸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李小乐正在房间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呢，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雷婷进门“咚”的一声把重重的摔上。 “婷婷姐姐，你能小点声关门吗……”李小乐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恢复清醒望着她道。 “你能相信吗！”雷婷转身阴沉着脸道：“本·斯蒂勒明明已经答应我以联美发出的邀约，可他一听到导演是中国人，竟然变卦拒绝了，不过区区一个二线演员，汤姆克鲁斯都没有他这么嚣张～” “他也拒绝了？”李小乐皱了皱眉。 “你给我的名单里，所有人都拒绝了，妈的~!”雷婷冷着脸，泄愤般的一脚踹向了大门，直接把木门踢瘪了进去。 “诶～婷婷姐姐你别伤害自己啊，这多不值当啊。”李小乐连忙上前把她扶到床上坐好，轻轻揉着她的脚，帮她按摩消气。 自从项目审批之后，他就开始的要求雷婷召集演员，能不能拿到这1000万以上预售，说白了是靠演员的知名度，好莱坞就是明星制，无论是院线与dvd的预售金，还是广告赞助全部都是冲着明星来的，相对的明星片酬才水涨船高。 原版中《人生遥控器》中的男女主角亚当·桑德勒与凯特·贝金赛尔可都是一线明星，所以才能拿到7000万的投资，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对他们提出邀请被拒绝是再正常不过的。 李小乐很有自知之明的把目标放在了好莱坞的二线明星，寻求他们的合作，男主角积极联系还没有因《博物馆奇妙夜》踏入一线行列的喜剧演员，本·斯蒂勒，以及李小乐认为在喜剧中表演很出彩的女演员珍妮佛·安妮斯顿等等…… 可对方听到制片方是米高梅，导演是一个中国人，反应都一样……每个人都找各种借口拒绝。 雷婷在这几天里联系李小乐名单里所有五十多人，只是收获不少原版中的配角演员因为h的名声答应加入，而两个挑大梁的主角却是毫无着落，配角可是卖不了预售的，也难怪雷婷会心烦气躁了。 “美国，我恨美国！”雷婷摸着自己的发疼的脚背，恨恨地道： “工作时候被电影圈的人看不起中国导演，打开电视里一天到晚就看到那些政客就在骂中国政策，去逛个超市散心还要被人嘲笑，他妈的！那些华人不懂英文吗！？自行接灌的饮料机，是付钱后，人家厂商提供的特定纸杯来喝的。4个人自带水杯，不付钱就直接接饮料喝，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害我也以为那是试用品，被人嘲笑……” 李小乐看着处于崩溃状态的雷婷，觉得很意外，雷婷似乎很少会把愤怒表现的这么直白，想想又不对……似乎是自己一直忽略了她只是个22岁的年轻女孩，并不是真是什么女超人…… 想他当年刚来美国的时候，也有这种挫败感，那并不是单纯因为在美国华人多受到歧视，相比而言美国是对华人歧视最少的欧美国家，而是因为在美国看到那些某些华人无知行为而愤怒，让身为华人自己觉得很丢脸，很羞愧，白人看不起华人不仅仅是偏见，很多事确实是小部分华人本身行为就很出格。 别人看不起自己就算了，他妈的这帮孙子就不能自己看得起自己吗？李小乐想到这里胸口多少有些愤愤不平，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情绪之后，才拉着雷婷过来看电脑，安慰道：“好啦～婷婷姐姐，别气了，给你看看我们公司的十年计划书乐呵一下，保证越看越舒坦” 雷婷心情郁闷地过去，看着那份展望未来计划书，似乎情绪渐渐好了一些，只是看到计划书那些电影的感念图中基本都是白人的镜头，心里那股子邪火突然又上来了，正想发火呢，却发觉文件后半分文档里竟然出现一些极具东方色彩建筑与人物图稿，稿子虽然很简略，但明显可以看出有些像是中国神话中的妖魔与仙人的轮廓，可他们身上那些盔甲与法宝又极具现代设计的美感与传统意义上的那种风格截然不同…… 第470章 第470场 强大的caa 看最快更新 “这是什么？你计划想在好莱坞拍中国题材的电影吗？”雷婷期待地望着李小乐问。 “恩……是这么个意思”李小乐自嘲地笑了起来： “当然这只是个计划，其实故事设计还很不成熟，技术上的东西也还差得很远，我只是有个打算，等我真正能在这里站稳脚跟之后，拍摄这个系列的中国题材，当然，这对我来说还很遥远，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我拍中国题材，我绝对不要拍成二流的，要拍就要拍到让全世界的人目瞪口呆的水准，我可不想丢中国人的脸，你说是。” 这些图案都是他在梦中无数次梦到过的场景人物，他希望能把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梦想实现在银幕上，这是李小乐最心底的梦想，只是他也明白现在各方面的准备还远远不够。 看着雷婷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李小乐也不由摸了摸头自嘲道：“嘿～想笑就笑，我知道在好莱坞拍中国片听起来很白痴。” 雷婷听着不但没有笑，反而突然过去用力在他嘴巴亲了一下，凝视着李小乐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脸坚定地道：“李小乐，你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过用多久的时间，不论花多少精力，你一定要把这些电影拍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雷婷说着似乎恢复冷静，眼眸中充满着斗志高昂的情绪，语气冷然地发誓道： “我们一定要让那些美国人看看，看看我们中国人有多少能耐，我们要成功，要不断的成功，我要所有拒绝过我的美国佬后悔终生！” “好！要的就是这个状态”李小乐突然也被雷婷难得豪情壮语激得胸中澎湃，一拍大腿道：“婷婷姐姐～！你马上收拾好公司文件，我们去caa去碰碰运气，我亲自出马去找演员。”李小乐起身挥手挥手。 由阿盖当司机驱车大约一个小时，处于亢奋状态下的两人才来到了好莱坞各种公司大楼中，这座极具现代化风格caa办公室大楼是由着名华裔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而成的，这二十多年来见证来caa从十几个人的小公司变成了好莱坞首屈一指的经纪公司霸主。 在美国，寻找演员的方式大体分为三种。 如果只是找寻普通的演员，制片人可以直接去美国演员工会（sag）进行联系，sag有十二万的注册演员，他们对演员提供介绍工作的服务同时，也会给制片提供很多配套的选角服务，当然也要收取一些中介费用。 而如果制片人想找到有知名度的演员，就不能去sag这种地方了，因为虽然所有好莱坞的明星演员都会在演员工会注册，但是他们与一般的小演员不同，并没有把自己管理权交给sag。 找他们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联系明星本人或者其直属经纪人，就像是李小乐这几天让雷婷做的事情，这样的方式好处就是价格是可以商量的，有时候只要导演与剧本打动对方，或者是与其有私交等等原因，很多明星都愿意零成本出演一些电影。 当然，用这种直接的联系的是效率非常低下，如果一个个的联系演员分别进行交涉，运气如果不好的，花在演员上的时间可能都会超过一年多，会耽误电影的拍摄。 像这种情况之下，制片人都会采用最后一种办法，那就是找caa这种的大型经纪公司，直接通过caa当作中介联系演员。 这样的好处是效率很高，可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价格是固定死的，演员的工作方式也是由caa制定，比如入住酒店品质，工作时间的要求，甚至连化妆与饮食的规格都要全部严格按照caa规定的合约来。 当初吴雨生拍摄《赤壁》时原本是邀请周闰发出演周瑜，就是由于但是周闰发已经与caa签约，而吴雨生又是通过caa与他合作，所以周闰发在拍摄中就必须按照好莱坞一线明星的规格来，这让习惯了香港灵活制度的吴雨生不能接受，这才导致了《赤壁》的中途换角。 当然，在好莱坞，这些要求都被认为理所应当，好莱坞的制片制度极为成熟，前期准备完善才会开拍，除了詹姆斯卡梅隆这种级别地位的导演之外，其他的电影拍摄几乎都是工业化流程，绝不会出现中国电影出现的，什么中途资金链断裂，拍摄误期，地点没有协商好，导致演员在工作时间干等着耗时间的荒唐事。 进入caa明亮的接待大厅之后，李小乐在前台交上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以及公司资料，前台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便热情带他们进了一楼的接待室，只等了大约十分钟就有一位女经纪人端了两杯咖啡过来，甜美微笑道： “李小乐导演你好，我是经纪人珍妮，非常荣幸为你服务，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您可以看看我们经纪服务，如果你签约我们公司，公司将帮你安排联系代言广告，导演工作相关的服务，任何工作的利润提成都只是百分之10，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着那个漂亮的拉丁裔女经纪人从办公桌里拿出来一叠caa的宣传资料在李小乐的面前，虽然李小乐在美国还只是个新手，但是caa的资料库里，他的评估值在亚洲导演中高居第四位，仅次于宫崎骏，李安，吴雨森。 对于caa来说，来自亚洲的导演并不是长线操作好经纪，不过通常这些带着异域文化的导演会让美国市场觉得很新鲜，能在短时间内让影迷眼前一亮，然后价值就会直线下降直至退出主流市场，比如吴雨森和李安都是这种类型。 显然李小乐是一个待发开的金矿，caa对他的经纪约是极为感兴趣的，那位挺着大胸部女工作人员不断对李小乐放电，也是希望能他能加入caa。 “谢谢，可我不并是来加入caa……”李小乐笑着摇了摇头刚说道一半，珍妮与雷婷眼神就正好对视到，两人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变，雷婷冷冷望着她问道：“我没记错的话，刚才好像是你在41号街的沃尔玛超市骂我的？” “抱歉，你好像记错了，我今天一直在这里工作。”珍妮神态有些尴尬，不知觉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左脸。 李小乐看着这两人剑拔弩张，就知道刚才雷婷刚才超市被人冤枉，估计就是这个珍妮干的，但是今天来caa也不是来报仇，李小乐只能拽了拽雷婷，笑着对珍妮道明了来意： “珍妮小姐，我现在正在准备一个电影项目，需要一些演员，详细要求我都写在刚才递交的文件里了，你可以看一看。” 听完李小乐的话，珍妮明显有些失望，却还是挤出一些笑容：“原来是这样，那好，李导演你请等等，我们让工作人员核实一下数据。”说着就回身去办公室反向走去，看都不看雷婷一眼。 “这里的经纪人一看就很有心计，竟然看出你是个小色狼派个美女来引诱你。”雷婷边冷然道，边开始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caa的内部网络。 “嘿老板～如果我要是你，我就先让这美女色诱我，先占足了便宜然后再拒绝她，真是可惜了。”旁边的阿盖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珍妮那一扭一扭的屁股，直流口水，又好奇地道：“老板，我有个问题。” 李小乐已经习惯这个罗利巴索话多的手下了，笑答道：“问。” “既然我们是要靠演员来找投资的，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提出自己的价码，你看我们电影规格起码也是几千万美金？”阿盖看李小乐点了点头，不由兴奋地一拍桌子： “那还不好办～我们就拼了！直接拿2000万美金请个超级明星，然后用这个超级明星去搞大投资，这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没那么简单。”李小乐望了眼玻璃墙之外caa大厅穿梭不息的人们，缓缓解释道： “如果随便开价就能骗来明星，caa早就该关门了，他们的方式比你想象的严密得多，caa手里不光是有全美国三分之二的顶级明星，更是有全球最权威的影视音乐体育从业人员，以及各国企业的资料。 他们每年都会对这些人员与企业的资料进行详细的数据评估，然后把它们列出价值，以a，b，c，d，e五个档次划分，然后把对等的双方进行匹配，比如评为a级的通用汽车公司来寻求代言艺人，那么caa就会把适合a级艺人，比如汤姆·汉克斯，妮可·基德曼挑出来可他们选择…… 要是c级的企业来，那就只有三线的艺人供你选择了。” “那完蛋了……我们肯定是级以上的人。”李小乐无语地道。 “那我们来做什么？”阿盖低着头显得很沮丧的样子，他虽然那天给李小乐吹了半天的牛逼，但是在他的脑海里中国就跟北朝鲜差不多，什么张一谋，王家味他通通不晓得，除了姚明，其他的中国都在过贫农生活呢，制度下的厂长导演，听起来就像是个搞笑的职业…… 等了大约2个小时，那位美女经纪珍妮终于回来了，这次她拿的是一个笔记本电脑，笑眯眯地放在李小乐面前。 “李导演让你久等了，我们已经选择好供你挑选的合适演员了，你可以看看，里面有他们的视频资料，以及作品的片段，这些全部都目前有空档的，随时可以签约。” 第471章 第471场 谈判破裂了 看最快更新 “谢谢你，珍妮小姐。”李小乐微笑着接过笔记本电脑，随便滑动了一下那个软件的页面，主页上一个个演员的照片下面写着“贾森·泰勒”，1976年出身，巴西裔，演员经验7年”等等简单资料，像是走马灯一样的旋转排列着。 点开其中的一个女性头像“艾玛·约翰逊”，马上进入二级页面，所有这位演员的详细资料，比如宗教信仰，血型，身高，语言，身体特征等等都在页面选项上，而占据页面比例最大的则是这个演员演技经历与自我介绍。 进入自我介绍页面，里面是播放一段该演员的视频自我介绍，当然这并不是听他说什么内容，而主要是让来寻找演员的导演，制片人听听这个演员的口才与发音适合哪一种角色，而镜头不断变化着从各个角度拍摄这个演员脸部与身体，让人可以看清她全部的面部轮廓与身形特征。 对比国内那种经纪人拿着演员艺术照相册就敢跟导演谈演女角的三流方式，caa显然要专业得多了。 “哇～！这家伙我认识，他不是演《人人都恨克里斯》的那个爸爸吗？”阿盖瞄到李小乐翻到一个壮硕的黑人演员资料时候，突然尖叫道，心里按捺不住一阵欣喜若狂，不是说是要等级对等选择演员的吗？怎么会有这么高知名度的演员？ 李小乐看着那个泰瑞·克鲁斯的资料，却皱了皱眉，这个大块头黑人确实是个熟脸，在各种电影里面都演过配角，喜感十足，在原版的《人生遥控器》当中，他就是只有几场戏的小角色。 其实泰瑞·克鲁斯虽然是橄榄球运动员出身，但论知名度并不差，也非常有喜剧天赋，但是真正能最大的问题是他是个黑人，黑人当电影主角基本预售就没希望了……也不是人人都是威尔史密斯的，这让人很无奈，但是这就是好莱坞的现状，百分九十九的电影都必须由白人挑大梁才有人看。 泰瑞·克鲁斯的主演片酬是150万美金，而配角片酬是20万，而这个资料里大部分人也都是这个片酬，这个档次就是好莱坞的三线演员而已，看起来caa把自己加上联美的评估值在c左右，跟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虽然阿盖在旁边看得很兴奋，不断认出熟脸，但是李小乐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caa给他的这些演员都是好莱坞电影里的配角，鲜少有票房号召力的人选。 李小乐心里也是深深叹了口气，唉……这也是没办法，刚起步能有这些人选就不错了，毕竟自己不像是张一谋有艺术号召力，可以直接与贝尔那个级别的演员谈，虽然名单电影演员没有合适的，但是他倒是可以从中挑出一些在美剧中挑大梁的人选，这些人还是有一定的票房号召力的。 在泰瑞·克鲁斯选项里的“配角”打上勾之后，李小乐又开始接着晃动着鼠标，他一一看着那些演员照片在眼前掠过，只要是他有印象的就会停下来看看。 罗伯特·克耐普……在《越狱》里演出t-bag那个表态家伙的演员，他竟然能演喜剧？李小乐点开他的作品集，却没发现一个有关喜剧的作品……看起来演员们对于自己的演技倒是很有自信。 让t-bag演喜剧，确实是很有意思，李小乐只是想想就觉得好笑，不过也只能想想。 又翻到一个熟脸定下来，倒是李小乐好好考虑一下，《老爸老妈的浪漫史》中扮演巴尼的尼尔·哈里斯…… 白人，金发有幽默感，有知名度……这一切外在的条件都符合，可李小乐觉得他太年轻了一些，人生遥控器里的迈克虽然有点玩世不恭，但是最终这部影片精髓在于主角迈克悲痛的反思。 尼尔·哈里斯给人的感觉太过轻浮了，李小乐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 经纪人珍妮看李小乐一直在皱眉，心里不知觉在嘀咕，找了这么半天竟然只选出来几个配角，这么多好演员难道就选不出来吗，还是你这个c级导演想选金凯瑞？ 倒是～很多外国的导演来caa拍喜剧一张口都是想要金·凯瑞，可惜，人家金·凯瑞是a级，比你们高级个档次。 要知道亚洲导演中唯一使用上a级演员只有吴雨森，而且说起来其实当初吴雨生的评价只有b级，几乎是不可能升上a级的，还是是多亏《谍中碟2》主演兼制片人的汤姆克鲁斯欣赏他的风格，亲自越级挑选他担任导演的。 当然，事后的a级制作的《风语者》的惨败也证明，吴雨森确实没有a级导演的水准，除此之外，历史上就没有亚洲导演能能使用好莱坞a级演员的先例。 caa的经纪人当然不会把这个伤自尊的档次划分给来找演员的导演们挑明，只会在提供的名单里自己先挑选出来，如果对方导演问，经纪人的统一口径就是：“某某明星的档期排满了，实在不好意思。”让对方也心知肚明。 李小乐大概挑了三个多小时后，才最终把笔记本递给珍妮笑道：“珍妮，谢谢你，我已经挑选好了。” 珍妮振作精神笑着结果笔记本电脑，打开统计界面一看，选择了6个担任配角，一个担任男主角，而女主角没有选择，等等……男主角是马修·派瑞？ “等等，李导演。”珍妮突然表情一变，对着李小乐不好意思道：“你非要选择马修·派瑞吗？能不能换个别的演员。” “不能。”李小乐想都没想就摇摇头，马修·派瑞这个名字虽然对很多人来说都不熟悉，但是只要一提到《老友记》里那个喜感十足的钱德勒·宾，就是全世界无人不知了，李小乐看过他之后演出《重回17岁》，里面他扮演的中年落魄男人非常传神，再加上钱德勒·宾的幽默感，只要略加调教就完全符合迈克的形象了，这是这份名单里他唯一看中的主角人选。 “你一定要选择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珍妮犹豫地道：“只是……他有酒精与药物成瘾的毛病，需要固定时间去医院治疗，我要联系一下他，让给他安排出时间，请问你介意这些吗？” “好的，没问题，到时候你让他们都来我这里报道。”李小乐笑了笑接着问道： “珍妮小姐，我还有个疑问，我这份名单里男演员的人选还是很多的，可为什么我这份当中女演员人数很少，而且都是片酬只有10万-50万的人选呢？”似乎他的名单里只有d级的女演员，没有c级的，这让他根本挑不到合适的女主角。 李小乐需要一个长得好看有知名度的花瓶，但是看起来这并不容易，知道在好莱坞演技合格的美女演员是稀缺资源，比如与马修·派瑞同样是老友记出身的喜剧明星珍妮佛·安妮斯，人家顿现在可都是b+级了…… “不好意思，暂时其他的女演员都没有档期了。”珍妮理所当然地道。 “撒谎。”一直沉默的雷婷视线突然冷冰冰地看过来：“根本就是你故意调低了李导演的评估值。” “什么评估值……你在说什么？”珍妮一愣，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原本李导演的评估是c+级别，可以选择c级别的男女演员的，你因为记恨我在超市打了你一巴掌，就把他调整成c-，只能选择c级的男演员，d级的女演员。”雷婷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对着珍妮这面让她看，刚才她已经进入caa的局域网入侵了珍妮的个人电脑档案。 “你……你这是非法入侵！？”珍妮望着电脑屏幕愣了一下，接着脸色煞白地道，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要求立刻选择c级女演员目录，否则我就投诉你。”雷婷冷冷盯着珍妮地道。 “你这个罪犯别想了！！？保安～保安～赶这个窃取公司信息的罪犯出去。”珍妮气急败坏对着门外大叫道，心里极为惊慌，她又想报警，又怕自己信息被公布受到牵连，只希望能离这个该死的中国女人远一点…… 看着两个高大的黑人保安沉着脸过来，珍妮满脸涨红地对李小乐道：“李导演，我劝你还是立刻解雇这个罪犯！只要解雇这个罪犯，我会帮你安排新的女演员名单。” “不用，我会找到b级的。”雷婷冷笑地插嘴。 珍妮看着着雷婷愤怒地回应嚷道：“你就能还b级的女演员！？只要你这个罪犯在，我保证你们公司在caa找不到任何c级以上女演员。！” “别过来！我可跟我们老板学过中国功夫的！”看着两个大个黑人过来，阿盖连忙跳起啦像是李小乐一样夸张地叫道，挡在雷婷身前保护她。 李小乐面对两个女人的战争也是觉得有些头大，不过他当然是站在雷婷这边的，趁着这两保安没注意直接，双手一伸就把两名黑人保安的手腕了过来，看着两个黑人保安痛苦地歪在地上哎呦叫唤，珍妮与阿盖当时都看愣住了，什么情况？这个小导演做了什么，怎么就把1·8的大黑人制服了？ 第472章 第472场 新任女主角 看最快更新 正当李小乐准备对珍妮说什么的时候，雷婷却拦住了他，小声道：“放心我来处理。”转头望着珍妮威胁道： “我们刚才预约的演员，你记得通知，至于女演员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能会找到更好的女演员的，记住，别跟我耍花样，你的那些资料在我手里，你应该清楚我随时都能让你被caa扫地出门。” 说完就留下脸色煞白的珍妮，潇洒转身带着李小乐阿盖出了大门，一上车，李小乐就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道： “婷婷姐姐，既然她得罪你了，为什么不直接投诉她让她滚蛋。”这事可不像是雷婷有仇必报的风格嘛。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刚才查她电脑实后发现里面有她与caa老板奥维茨勾搭的聊天记录，这两人最近正打着火热，如果我直接去投诉，就算让她被解职，你以后也别想和caa合作了。”雷婷回头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放心，奥维茨那个老色狼不过是图个新鲜劲，等到她已经被冷落了，我再整她不迟。” “唉～我说雷小姐～下次遇到这种需要交涉的问题就让我出马～我肯定不会把局面弄得这么僵，你这么一闹虽然是痛快了，可现在老板的女演员算是彻底没着落了……”阿盖边开车边心有余悸地摆着脑袋道，刚才真是吓到他了。 “放心，我已经有人选了。”雷婷冰冷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恨意道：“我要让那个珍妮眼睁睁看着我成功，让她以后每次想得罪过我，就会被折磨地彻夜难眠。” 女人的仇恨心真是可怕阿……李小乐看着雷婷阴冷的眼神，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不过现在这局面确实有些尴尬，按照caa的合约，他不能再找其他经纪公司的演员合演这部电影，雷婷今天这么一闹该怎么收场呢? “要不……婷婷姐姐，你牺牲一下演这个女主角，反正戏不多，就是个花瓶……”李小乐走投无路地开玩笑道。 “你请得起我吗？”雷婷白了他一眼：“放心，我认识一个女演员，现在正好有空档，我让她来帮你。” “你不是仇视美国吗，怎么会认识好莱坞的女演员？”李小乐一脸不信地望着她：“谁啊？” “先去光明大道4233号再说，我要找个人。”雷婷没有回答，直接吩咐阿盖道。 车急忙转向，一路疾驰，到了光明大道4233号。 三人眼前是一座起码有二十年历史的普通公寓，雷婷让阿盖停车到路边，坐在车上打开电脑，点开红蜘蛛网站登上“魅影”的账号，然后点击广告链接转入黑客盟约国的网址，选择英文版本。 “魅影公民，欢迎回到盟约国，你上次来访至今已经23小时了，目前二十一民公民在线，你想一；要游览聊天室，二；发送信息，三；搜寻档案；四聊天；五；？” “这是什么社交网站？”阿盖凑过头来看着觉得有些纳闷，难道说雷小姐在网上钓上好莱坞女演员的朋友？不会这么厉害？ 李小乐却在旁微微皱眉，似乎知道雷婷想要干什么，忍不住劝道： “婷婷姐姐，你现在该不会是要黑掉caa的系统改我的评估值……这风险太大了，caa这种大公司的防火墙都是军用级别的，这里可不是韩国……再说就算你改了系统，但是他们还有文案的备案，到时候被查出来问题可就大了。” “我觉得有那么白痴吗？”雷婷头也不回地道，点击“聊天”选项，然后直接搜寻用户“华尔奇”，看到对方在线之后，就打字对给对方消息：“给我滚出来华尔奇！我已经在洛杉矶了，如果不想死的话，立刻把那些的照片给我交出来。” “魅影，你别吓唬我，我知道你在亚洲，嘿嘿～那些照片可是我的宝贝，你想要吗，想要我就给你～～我可是天天看着这些照片想象着成你呢，想象着你忘情叫声，你渴求的眼神，性感大腿上滑落的汗水～～”华尔奇嚣张的回话很快就回覆过来，然后电脑上屏幕上就弹出了几张一个女人的裸照，不过脸部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哇，这女的身材真火辣～”阿盖看着照片里的性感女人由衷感叹道。 雷婷面无表情地点出追踪的软件，发现这则聊天信号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的，就对李小乐阿盖冷声道：“你们跟我来，一起去拜访一个朋友。” “什么意思？”李小乐张着嘴巴问，尼玛，这酷妞该不会是发狂要直接绑架女演员……发火也不至于这么疯狂。 “什么都别问，相信我就是了”雷婷拎着一脸不情愿的阿盖下车。 下车后，三人来到公寓门前，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任何反应，雷婷看了看现在时间是晚上8点，这条街上没有其他居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人，就直接抬腿“咣当”一脚，直接踹开了木门。 “老板……这里真是雷小姐朋友的家吗……？”阿盖目瞪口呆地问李小乐，心里感叹道，我靠，中国女人都这么猛吗…… 李小乐同样是搞不明白状况，只能一声苦笑自己也不清楚，三人一进门后就闻道了一股如猴子笼似的味道，看着家具上的灰尘，还有随处乱放的衣物，这地方主人卫生状况可不太好，似乎不像是什么好莱坞女演员住的地方？ “谁……谁……？”随着声音，三人就看到卧室走出一个拿着金属棒球棒的胖子冲出来，看上起起码有二百多斤，脸上惊恐的表情表明他也被吓到了。 “华尔奇？”雷婷转头看着这个下巴胡子上还有番茄酱痕迹，身上白衬衫都已经发黄了的白人胖子。 “你是谁？”那胖子一愣，手中的棒球棒也放了下来一些。 雷婷确定就是对象，就冲上去直接抬手“啪”给了那胖子一耳光，然后又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把他踹到沙发上，掏出匕首笔出他的胖脸。 “别～！别～！我的卡在床头柜里，里面有2万，密码是，你都拿去！”那胖子吓得浑身颤抖，失魂落魄地大叫道。 “嘘，小点声，我要不钱，只要照片。”雷婷用匕首轻轻在他脸上划出一道红印。 “魅影～！?你是魅影～！?你真的来洛杉矶了～～！！”那个胖子恍然大悟望着雷婷，都快哭出来了：“别弄疼我了，你知道我最怕疼的，照片都在我这里都在我电脑上，你拿去，都拿去～！” “阿盖你去看住门，别让人进来。”雷婷吩咐完阿盖，又转头对李小乐道：“你去找胶带，把他绑在沙发上。” 李小乐照着她说的把那个白人胖子绑好，转头就看到雷婷正在打电话，她对着电话道：“约翰逊～你现在有空，马上来光明大道4233号，我找到你要的东西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个脏兮兮的胖子就是网上的那个华尔奇？”李小乐很好奇问道，他之前在韩国的时候，雷婷通过他的黑客网友帮他搞过一个小宣传，在他印象中“华尔奇”似乎是个聪明，交际手腕又好的二十多岁的帅哥黑客，没想到实际生活中，他竟然是一个极度肥胖且卫生习惯恶劣的三十岁胖子，这个反差也太大了…… “恩。”雷婷转头狠狠地踢了一脚“华尔奇”，听着他含着胶带一声闷哼，不齿地道： “这家伙黑了一个女演员的个人电脑，盗取对方的私人照片去勒索对方，一年时间里找对方要了12次的款，黑客盟约国的第一条准则就是禁止用电脑技术威逼社会公民，他一直仗着我不在美国，才敢在我面前嚣张。” “明白了，所以你推荐我找的女演员就是这组照片的主人。”李小乐恍然大悟。 “是的，她在网上找了很多人都处理不了这个问题，最后才托人才联系到我的，算是我的朋友，我本来是想泡她的，现在看来只能便宜你了。”雷婷从包里拿出烟点上，显得也有些无奈。 “谢了，婷婷姐姐，你真够义气。”李小乐笑了笑，心里确是哭笑不得，这雷婷倒是好心，可谁知道她朋友是哪里来的拐瓜劣枣，何况还自己没事情拍裸照玩，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演员…… “这裸照女我认识不认识。”李小乐试探地问雷婷道。 “绝对满足你对角色要求，长相好看，身材棒，有知名度度，而且演技也不差。”雷婷狐疑地望着李小乐：“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小乐也不敢多问了，今天雷婷可是在气头上，说什么也要顺了她的意思，把这口鸟气出了才行，反正现在也没有女演员可以挑了，看照片这裸照女身材还是蛮性感的，凑活凑活也应该问题不大。 李小乐与雷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概半个小时，时间已经到晚上9点了，听到外面传来“轰隆”的马达声，一辆白色的雪佛莱停在门口，李小乐侧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名穿着黑色风衣的戴着卷发的女人向这边走来，黑夜中，她金色的头发反射着灯光，显得格外耀眼，只是戴着遮住半边脸的墨镜看不清长相。 不过从她的步伐与身材来看，确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恩比想象中的好一点点，李小乐暗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觉得她很眼熟，等等，这身形，这体态，这金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怎么这样像是米高梅大厅酒会上看到的斯嘉丽·约翰逊……？ 第473章 第473场 演技派女星 看最快更新 李小乐正在怀疑呢，那个穿着紧身女式西装性感女人就在阿盖带领下从大门进来，举止似乎有些紧张。 当她走到雷婷的面前，看到雷婷的一刻，就立刻拿下来墨镜，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美丽极了，只见她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雷婷，雷婷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旁边像是粽子一样被绑在沙发上的华尔奇，她就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了雷婷，轻轻在她耳边抽泣着，如宝石般的眼眸里就慢慢地滴下了几颗泪珠。 李小乐认出她就是斯嘉丽·约翰逊心里震惊的同时，也与阿盖一样，被她眼神中表达那委屈，压抑，解脱，欣喜各种复杂的情绪所打动，心头不由一酸，忽然觉得她拍裸照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被这个该死的华尔奇勒索，她肯定每天的日子过得痛苦极了。 李小乐与阿盖原本心里还有些看不起这个“裸照女”，甚至有些觉得这个女的是罪有应得，可现此刻亲耳听到斯嘉丽轻微的哭声却是如此让人心碎，心里都有些内疚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是太不是东西了，思想怎么会这么阴暗呢。 “我已经把他电脑里所有网上联络账号资料都销毁了，硬盘也处理完了，但是你知道相片这种文档我无法确定他哪里还有备份。”雷婷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背道：“要不要我来帮你问。”说着就掏出匕首望向华尔奇，胖子吓的脸色煞白，绑着胶带的嘴巴“唔唔”叫着。 斯嘉丽却含泪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道：“我来跟他谈谈。”说完了怯生生地走过去，蹲下让视线与华尔奇保持一个平面，像是对待自己亲人一般，轻柔尔缓慢地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生怕弄疼他一点了。 “你好，我是斯嘉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斯嘉丽忍着泪水有些害怕地望着“华尔奇”。 “我叫鲍勃·拉森……”胖子似乎感受到了斯嘉丽的善良，加上她细嫩的手指从脸上滑过的美妙感觉让他惊恐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拉森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我朋友这么对你的……”斯嘉丽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内疚地看了房间里脏乱的环境含着眼泪道： “我不知道你的生活环境这么差，我真的很害怕……所以我才不得已……请你原谅我好吗，拉森先生。” 说着斯嘉丽从直接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拉森的怀中，轻柔地用双手包裹住他的手，诚恳哀求他道： “拉森先生，其实你这一年中只要了15万美元，我知道这点钱无法改变你的生活现状，这里是92万7千美元的支票，是我自己的私房钱，虽然不多，但是我希望你收下它，我希望这些钱能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也请你把那些照片都销毁好吗……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再给更多的人造成伤害了……” 说着斯嘉丽的湖水般绿眸里已经沁满了泪水，似乎已经要崩溃了。 李小乐与阿盖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这金发姑娘也太善良了，人这胖子敲诈她，她还愿意给这个混蛋一笔钱和解，心里也不由骂着这个拉森真是个畜生，斯嘉丽这么好的姑娘，他居然忍心一直敲诈她，真是恶心的败类…… 从刚才起，鲍勃·拉森就十分痛苦，他被绑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都被胶带裹住，每次看到“魅影”的目光看过来，他就感到一阵惊恐的寒意直透胸口，“魅影”是个怎么样恐怖的人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在极度惊恐过后，拉森就开始慢慢冷静下来了，他发现网上那个犯罪天才“魅影”不过是一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小姑娘，心里也已经打定主意，只给她们电脑里的档案，但是照片原始数据的u盘，他绝对不会交出来，等到“魅影”一离开，他就退掉房子，开车离开加州，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继续去勒索斯嘉丽。 只要斯嘉丽能继续那前途无量的演员生涯，那么他就可以长久从她身上压榨到生活费，后半生就不用发愁了。 可是没想到斯嘉丽竟然这么善良，既然主动给他一笔钱想要和解，拉森心里不禁有些犹豫视线飘到了他藏u盘的茶几方向，但是他只是受到了良心几秒钟的谴责马上就恢复了理智，装作苦笑着摇了摇头： “谢谢你斯嘉丽，我真是个混蛋……你放心～我保证所有的资料都已经销毁了，伤害你这样的人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斯嘉丽……一切都是我的错。”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拉森先生，你已经把所有关于我的照片都拿出来了吗？”斯嘉丽含泪看着他。 “我对上帝发誓。”拉森信誓旦旦点了点头，眼神却又再次不经意地看向茶几。 斯嘉丽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从害怕委屈神态像是变戏法一样变成了自信和优雅，甚至有些戏虐，用手指了指那个茶几： “雷，东西在那地方。” 在李小乐与阿盖都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雷婷确是早就料到似的走到了红木茶几那边，仔细分段敲着茶几背面，很快就找到一个空心的地方，蹲在地上用匕首挑出了两个木格，从找到了塞在里面的u盘。 “你……！？”拉森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斯嘉丽。 “bgo～”斯嘉丽用嘴唇轻轻地发出这个词，当着拉森的面把那张支票撕成了粉碎，然后回头望了一眼雷婷，又看了看发愣的李小乐与阿盖。 “都是信得过的人，放心。”雷婷用两只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道。 斯嘉丽听完，直接把胶布重新粗暴地拍上了拉森的嘴巴，然后一把用手扯住拉森的耳朵，痛得拉森隔着胶带高声嚎叫着，看着李小乐与阿盖都傻住了，怎么回事？刚才还温柔善良怯懦的姑娘，怎么变得这里暴力起来…… “疼吗?”斯嘉丽依然优雅地看着拉森，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你知道吗？拉森，我从9岁就开始演电影，每天工作只有一个，那就是欺骗那些花钱买票进电影院的人……悲伤，快乐，痛苦，愤怒，我每天都在练习这些，因为如果我骗得不好，就有那些该死的影评人与影迷会骂我不够专业。 你对我这样一个欺骗为职业，拥有十年资历的职业高手甩小花招，你觉得会有效吗？” 哇……李小乐高抬眉毛在心里一阵感叹，算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个斯嘉丽跟公众形象上的保守女孩完全不同，果然是雷婷认识的能给自己拍裸照当消遣的朋友，根本就是狠角色…… “我以前犯了一个错误。”斯嘉丽边从包里掏出一大袋像是绿色果冻的东西边道：“我以为你只是要点钱就会老实，性格古怪的青少年，所以才给了你几次钱，但是我错看了你，没想到你就是一头索求无度的蠢猪。” “其实你很愚蠢。”斯嘉丽边说边拉开拉森的皮带，把那带像是果冻液体倒在了他的裆部： “你竟然威胁我，不给你钱就会要曝光这些照片，企图要一直得到好处，你不想想如果你真的曝光了，我的形象虽然是毁了，但是你觉得成为新闻事件之后你还能躲在幕后嚣张吗，caa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你只会比现在过得更加凄惨百倍，但是你这头蠢猪根本不懂这些利害关系，现在我告诉你，你听懂了吗？” 斯嘉丽等着拉森的反应，但是只看到他在发抖看着自己裆部，她马上拿出打火机望着他优雅地笑道： “拉森先生，我给解释一下，刚才我倒在你性器上的东西是做特效化妆用的，类似石膏的一种油胶，我想你看过那些恐怖片里的尸体，就是用这种东西做的。” 旁边的阿盖听着也张大了嘴巴，吓了退后了两步，本能地摸了摸自己下体，这要是被这东西粘住那毛不得都拔了才能拿出来……？ “好，这个东西一时半会不能凝结成固体，需要加热，我现在想再问你，除了那个茶几下面的，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照片存档？”斯嘉丽边问边气质优雅地点燃打火机，在拉森裆部烘烤着，裆部的黏糊糊液体迅速凝固成一大包突兀的东西。 “唔～唔～”拉森满脸惊恐，拼命地摇着头。 “坦白地说，我很失望。”斯嘉丽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雷婷，做了一个“锤子”的手势，然后转过头继续对着拉森道： “我跟你说过了……你耍的小花招我都看得出来，你还这么对我，我真觉得我自己被你侮辱了。” 这时候雷婷从车里的工具箱里拿出了扳手与钳子，阿盖吓得直捏李小乐胳膊：“老板，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们公司是不是利用电影洗钱的山口组……雷小姐和她朋友到底要干什么……” 斯嘉丽转头有些失望地看着雷婷：“没有锤子吗？” “凑合用。”雷婷冷冷地噘了噘。 第474章 第474场 暴力黑寡妇 看最快更新 斯嘉丽从她手里接过那个三十厘米长的钢制扳手，看着惊恐万分望着他的拉森，抬脚用高跟鞋尖点了点他的裆部，确定油胶已经凝固之后，直接抬着扳手砸向他的裆部，众人只听到“铛！”的一声以及拉森“唔”的闷叫，都吓了一跳。 “别怕，这种油胶很硬，不会一下就砸碎你的玩意。”斯嘉丽抬手像是用苍蝇拍打苍蝇一样，用扳手又敲下去，这次拉森吓得扭动身体，扳手就“咚”砸在他的小肚子上，疼得他胆水都要吐出来了。 “唉……不要乱动，要不受苦的可是你。”斯嘉丽叹了口气又砸了下去，这次更用力，“铛！”的一声，这次明显大家都听到什么东西开裂的声音，阿盖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拉森感觉到裆部正在裂开，想象着自己玩意被这大扳手砸得稀烂的恐怖场景，吓得一边发抖一边眼泪都流出来了，终于“呜呜”的哭了起来。 斯嘉丽把扳手扬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看拉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这才抬手撕开了他的嘴巴上的胶布，蹲下去，以便直视他的眼睛。 “还有存档吗？在哪里？” “天啊～我的上帝啊～我对上帝发誓，真的没有～我求你了～呜呜～我真的没有骗你～～”拉森哭得稀里哗啦地已经彻底崩溃了。 斯嘉丽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天，确定他真的没撒谎，似乎才松了口气，接着走到雷婷身边，雷婷很默契地把一把钥匙已一些身份证件递给她，斯嘉丽转头走到拉森面前，把钥匙在他眼前晃荡。 “我要拿走你公寓的钥匙，放心你的身份证件我不要，我只是拿着拍张照片，将来我会随时随地来找你，如果你搬家，只要你在美国，我也会有办法找到你。”斯嘉丽优雅地用脚轻轻点了点他的裆部道： “我要提醒你，如果我的这些照片出现在网上或者任何媒体，不管是不是你流传出去的，我就会再来找你，到时候我保证不会在停下来了，你最好求上帝保佑我别再出事。” 拉森惊恐地点了点头绝对相信她，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千万记住，好莱坞的职业骗子可都是很难缠的，懂吗？”斯嘉丽看他点了点头伸手又把他的嘴巴用胶布封上，这才撩了撩秀发，回头对雷婷笑道：“你们先走，我马上来，我还要在这里办点事情。” 三人走出房间，一坐回阿盖的车里，李小乐就听到屋子里不断传来“咚咚”的摔东西的声音，其中还夹着拉森的“唔唔”的闷叫。 边等李小乐也开始后回忆斯嘉丽的资料，84年出生在纽约，因为母亲是影视制片人的关系，她9岁拍电视剧，10岁拍电影，2002年以科波拉家家族中的才女导演索非亚·科波拉的《迷失东京》入围金球奖。 之后接拍《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给《鲍比·朗的情歌》《痴男怨女》等一系列口碑颇佳的爱情文艺片，优雅的文艺气质极受到肯定，不过之后以迈克尔贝的《逃出克隆岛》进入主流市场票房与口碑却都很惨淡。 受到主流市场的挫折之后，斯嘉丽就一直在小题材文艺片里打转，拿奖无数，不过她似乎对动作电影情有独钟，一直往这个方向发展，直到在《钢铁侠2》中扮演黑寡妇才最终摆脱了被定型的文艺气息，成为了好莱坞着名四小花旦之一。 好像就是在是2011年，她裸照被网上的黑客曝光，当时也是舆论炒得沸沸扬扬，不过斯嘉丽当时已经结婚，对外回应说：“我是拍给老公看的。”就让这个丑闻热度慢慢消退了。 这么说，五年之后才曝光的那一组裸照其实是她早年拍的？也就是说她被公寓里那个胖子拉森勒索了六年之后，直到结婚才终于摆脱了这个阴影？ 这么一想李小乐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那个拉森确实是活该，不过看起来这个斯嘉丽银幕下的性格可真是与公众所知道的乖乖女差别巨大啊……听着房间里传来阵阵摔东西与拉森的惨哼，李小乐不禁深深吸了口气问坐在自己左边雷婷：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我觉得你们不像是有共同朋友的人。” “我们是都‘邪恶手指’的成员。”雷婷冷漠地转头望着他道。 “邪恶手指……”李小乐一脸暧昧，这名字……莫非是女同性恋组织，嘿，女人不就是单单靠手指就可以了吗，难道斯嘉丽也喜欢这口吗？ “你别误会。”雷婷注意到他的下流表情，忍不住轻轻往窗外弹着烟灰解释： “那只是一个纹身与穿孔爱好者的艺术交流网站，我也是在来洛杉矶后才跟她关系变好的，她性格跟我很合得来，我本来打算用解决这件事情泡她的，可惜了…” “雷小姐，你也穿孔了吗？在哪里？”阿盖一听就来了精神，好奇问雷婷。 “个人～！你闭嘴。”李小乐回头瞪了阿盖一眼，雷婷穿孔的那地方可只有他看得到…… 这时候就看斯嘉丽气喘吁吁地从公寓大门出来，一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一边把手中的高跟鞋穿上，上车关上车门。 “爽了吗？”雷婷语气平淡地问道。 “恩，总算是把这一年多来受到的窝囊气都可出了。”与银幕是文艺优雅形象不同，眼前的斯嘉丽举着有些粗鲁，很有种暴力倾向的御姐范儿，可能是9岁就开始演文艺片，柔弱的形象演多了就物极必反了…… 斯嘉丽看着李小乐一直痴痴地望着他，不由转头看着雷婷皱眉问道：“雷，你这两个人靠不靠得住，今天的事情可不能传出去了。” “放心，他们绝对可以信任。”雷婷瘪了瘪嘴冷冷的笑道:“约翰逊，我很好奇，如果那个家伙继续嘴硬，你会真的砸碎他的蛋吗？” “当然不会。”李小乐在旁边摇头插嘴道：“油胶凝固之后强度非常高，虽然受到外力冲击容易裂，但其形状是在21个小时之内都不会改变的，就算敲一个小时，那个东西也不会真的碎。” “雷，你这个小朋友懂得不少嘛？”斯嘉丽抬了抬秀气的眉毛道，打量一下李小乐，看起来似乎才是高中生的模样。 “他不是我朋友，约翰逊，他是我老板。”雷婷给他们郑重介绍：“这是李小乐，是中国最好的电影导演，刚刚来美国发展，旁边那个是阿盖我的助理，这是斯嘉丽·约翰逊，你们应该看过她的电影。” “哦～！斯嘉丽·约翰逊～我认得你～《逃出克隆岛》里面那个金发小妞～！”惊魂未定的阿盖这才认出她来，兴奋大叫道，可是看斯嘉丽冷眼瞟了他一眼，又赶忙缩回了脑袋。 不过一听李小乐是电影导演，斯嘉丽态度倒是好了不少，伸出手优雅的笑道：“原来是李导演，我听过你的大名，你好～”看着李小乐警惕的眼神，斯嘉丽也不由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极了地道： “嘿～这里是充满戏剧性的好莱坞～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导演你别误会，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人。” 李小乐心有余悸地挤出一丝笑容，尼玛，这暴力女还跟我装呢，在里面摔东西摔了二十分钟，这还能演出来啊。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雷。”斯嘉丽反应极快，一听李小乐的身份就猜到了雷婷的意思。 “我们要拍个电影，缺个女主角，caa那边有个白痴给我们小鞋穿，所以我想来想去只能找你了。”雷婷耸了耸肩膀道。 “什么类型的电影，文艺片爱情片我可不去。”斯嘉丽眉头皱着很不乐意的样子，虽然她知道雷婷这个人情她肯定是要还的，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愿意，毕竟拍烂片对于她这样年轻演员来说是非常不利。 要知道好莱坞演员的片酬都是以演员本人近三年的平均票房来衡量的，拍一部烂片，还是文艺类型的话，演员的片酬会降低很多，最怕就是那种连影院都上不了独立电影。 “我也觉得不太好，电影剧本里的女主角是一位三十岁的家庭妇女，斯嘉丽的年龄不太适合。”李小乐也觉得有些不乐意道。 “我为什么演不了三十岁的家庭妇女？”斯嘉丽回头瞪着李小乐，这哪里来的小屁孩，还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要拒绝也只她拒绝才对。 “你虽然长相老气，但是气质被定型了，演出三十岁的家庭妇女观众会觉得落差太大。”李小乐盯着斯嘉丽评头论足一番，虽然斯嘉丽是好莱坞出名的新生代女明星，才不满22岁，但是比起中国那些大学的女学生来，斯嘉丽绝对是过分成熟的那一种，不过演妈妈级别的还是差了一些，未来的黑寡妇现在还是稍显稚嫩。 “呵……我想比起导演是如此的小弟弟来，我演家庭妇女恐怕不算什么难题。”斯嘉丽轻轻打量着李小乐，还以为他哪个电影学院的青少年导演。 “你们都给我停！都听我的。”雷婷看两人互相不爽的架势，皱眉冷声道：“约翰逊，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告诉你，那些照片我这里还有，你还会拒绝我吗？” 第475章 第475场 米高梅深渊 看最快更新 听到雷婷威胁的话，斯嘉丽一愣，脸色连变数次，却又撩了撩自己的额边的金发笑道：“怎么会～雷，我们可是老朋友，我当然要帮你，我最爱你了～～”说着就亲热伸出双手抱住雷婷，一边抱边在她背后翻白眼心想，是不是该问问片酬的事情，但是心里却不由叹了口气，算了……这个人情怎么也值得一部电影的片酬了，就当自己白干一次活解决这个大麻烦…… “李小乐，你也别跟我笑，你说，你现在能找到比斯嘉丽更有票房号召力的女演员吗？剧本中的家庭妇女难道就不能改到25岁吗？就算是美国女人20岁结婚也很正常。”雷婷又转头冷冷质问李小乐。 “好……你赢了。”李小乐无奈地举着双手投降，说实话，他也只是单纯不爽斯嘉丽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其实有斯嘉丽在他的电影预售1000万的目标肯定是能达成的，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皆大欢喜，阿盖也转头露出两排大白牙笑道：“嘿嘿，就这么说定了，老板这么说我们演员凑齐了？” “算是，应该庆祝一下。”李小乐歪着头笑了笑，可是看着旁边雷婷依然面无表情也只能是收敛了下笑容。 “对了，你们男主角是谁？”斯嘉丽垂着眼意兴阑珊地问。 “马修·派瑞，你听说，就是老友记里的钱德·宾。”阿盖不无炫耀地道。 “哦，那还不错，你们是签约的什么公司，是独立制片吗？”斯嘉丽显然有些意外。 “不，我们自己的公司。”雷婷罕见地苦笑起来：“我们现在是联美的控股者。” “联…美……？”斯嘉丽终于禁不住张开了嘴巴，转头望着李小乐失声道：“他就是那个汤姆克鲁斯的中国合伙人？雷，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跟你开玩笑！？”雷婷转头白了斯嘉丽一眼，气愤地道：“一件空壳公司！一个好莱坞新人导演！加上三流男主角，二流女演员，每天欠债的数字都以5位数美金往上跳着，我跟你开玩笑？我才觉得老天在跟我开玩笑！！！？” 三天后，米高梅大楼前，洛杉矶的天气已经日渐温暖，李小乐换上单衣也不觉得冷了，甚至他下车走在路上，都能感觉温暖的阳光让他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而旁边的阿盖则是一脸轻松。 “洛杉矶天气迷人～～”李小乐听到一个开朗的声音，感觉到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回头就看到了汤姆克鲁斯那张戴着墨镜的笑脸，旁边的美女经纪人瓦格拉也是笑了笑给他打招呼。 “确实迷人，我到这里这么多天了，就没看过下雨。”李小乐感叹道 “当然。”汤姆克鲁斯拿下墨镜哈哈大笑：“好莱坞为什么会在洛杉矶，就是因为洛杉矶的有一年四季自然灯光，明媚的太阳～～光是这一项电影就可以节约200万美金的灯光费用，如果好莱坞的人都跟这里的太阳一样，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汤姆，你是说米高梅的人不友善吗？”李小乐听明白了这话意思，也微笑着望着汤姆克鲁斯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们随时保持小心，免得陷入不必要的麻烦。”汤姆克鲁斯欲言又止，只是把脸凑过去提醒道：“在米高梅，很多事情牵连很复杂，如果你感受到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记得要自己处理，在米高梅没有人会帮我们的。” “恩。”李小乐点了点头望着他：“汤姆，别担心，等联美公司壮大了，我会让米高梅的人帮我们做事的……” “当然～”汤姆克鲁斯脸上浮现起阳光般地笑容，搂着李小乐，指着自己胸膛道：“等我拍的下部电影上映，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李小乐却只是耸了耸肩膀，他知道汤姆克鲁斯未来几年的遭遇，恐怕未来的几部电影都只会让他跌入更深的谷底而已。 其他他心里也明白米高梅这个老牌公司是所面临的困境，最大的问题是其人才的流失，科克控制米高梅之后，几度易手这个公司，甚至还把《乱世佳人》等一大批经典影片的版权卖给了竞争对手，搞得米高梅内人心惶惶，稍微有点能耐的都跳槽去了其他电影公司，剩下的就是混吃等死的老油条了。 从他的剧本一个字都没有改动就可以看出来，米高梅在电影的专业性上已经完全无法与其他竞争对手比拟了。 索尼只需要米高梅的片库与dvd录影带的渠道，而科克与卡农这些人都希望米高梅内部的经营状况能继续恶化转手获得利润，种种因素下，米高梅人心涣散已经丧失了过去优良制片的能力。 在好莱坞优秀的制片公司在开发电影上最核心的竞争力就是“编剧医生”与拍摄团队的素质，像是华纳为首的六大都有自己专属的一流团队，而米高梅的团队确是拿着一流的薪水，实际上只有三流的水平。 看看吴雨森在派拉蒙拍摄《碟中谍2》与在米高梅拍摄《风雨者》的对比，就能很明显感觉到幕后团队的巨大差距，同样的导演，同样大牌的演员，票房结果却截然相反。 李小乐边走入大厅，也边看到制片组的那些人正在等电梯，无论是胸口的拍着挂着“灯光”“录音”还是“摄影”部门号牌，每个人都是一脸愤怒，似乎在互相抱怨着什么。 “嘿兄弟们～你们好，我是联美公司的顾问阿盖～～”阿盖上去热情地跟这些同事打招呼。 “你好……”那些制作组的人却是像是点了点头，像是躲瘟疫一样躲开他们进了电梯，关上门，弄得阿盖很是尴尬。 看电梯上去，阿盖都不由愤怒地踢了电梯门一脚，哼道：“唉，真不懂，这些拍电影的人怎么都像是参加了葬礼一样，一个个都这么脸臭，难道每个月赚几万美金的生活还不够美好吗？” “阿盖，他们可不一定赚得比你多，恨你也是理所当然的。”汤姆克鲁斯表情复杂的笑道，刚想说什么，旁边的女经纪人瓦格纳却摇了摇头提醒：“等进电梯再说。” 四人上了电梯，看到电梯门合上，阿盖就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克鲁斯先生，你继续说，为什么他们的赚得没我多，我可一月才几千美金呢～” “原因很简单。”汤姆克鲁斯神情鄙夷地瘪了瘪嘴道： “因为米高梅一直在克扣这些拍摄人员的薪金，他们签约的一部电影时候应该平均拿到5万的酬金，到手的或许才1万出头，剩下的相当大一部分都被算入了器材损失费，以及他们造成的各种损耗中，所以他们很反感我们这些公司高层，他们可分不清是谁克扣了这些钱。” “这不可能！？为什么没有人去告米高梅公司？”阿盖一脸不信，这里可是洛杉矶，还有什么法律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们不会告的。”汤姆克鲁斯笑了笑。 “为什么！？”阿盖一脸不解。 “有两个原因，首先卡农本身就是华尔街的金融法律专家，他建立法律部无比强大，之前在华尔街与几次并购案中牵涉各种官司，结果他都安然无恙……如果告，赢的希望几乎为零。”汤姆克鲁斯叹了一口转头望着李小乐： “其次，米高梅制作部的这些人本身的能耐就值这一万美金，卡农就赚走的那部分钱只是投资银行的，实际上这些人没损失。 他们愤怒只是来自于他们知道自己被利用的不甘心，要知道米高梅给他们规格对外都号称5万美金，他们以后就算离开米高梅到其他公司也能保持部队低太多，可如果他们去告米高梅，那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根本不值这5万美金吗？这种自降身价的傻事有人会做吗？” “等等……也就是说米高梅如果投资3000万拍电影，我们要用在制作人员与器材上有1000万的话，实际只有200万的拍摄效果？”阿盖终于听明白汤姆克鲁斯话中的关键了。 “是的，为什么米高梅那些大投资的电影拍出来的效果比不上其他的六大呢？就是这个原因，米高梅私吞了大部分的制作费。”汤姆克鲁斯笑着拍了拍阿盖的肩膀，上次这家伙把他绕进去了一次，终于可以找机会报个仇，找回点面子了。 “我的天啊……老板～那我们绝对不能用他们的拍摄团队！？我们要自己去找拍摄组～！”阿盖鼓着眼睛激动地叫道。 “阿盖，事情没你想像的这么简单。”李小乐笑了笑道： “虽然好莱坞有很多专业的拍摄人才，可是那些一流的拍摄团队都是与一流的公司签约的，就算我们联系各个工会，最多也只能找到与米高梅这些水准差不多的人，而且临时拼凑的拍摄团队就算拍完一部电影都不可能磨合完，还不如用米高梅的这些人管用。” “天哪，那我们不是死定了？”阿盖瞪着眼睛转头望着汤姆克鲁斯：“克鲁斯先生，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这下我们电影不都要赔本了吗？不对？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参与收购联美公司？” 第476章 第476场 各方的筹谋 看最快更新 “因为，我已经签约了一些一流的幕后人才，组建好了自己的团队。”汤姆克鲁斯灿烂的笑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他敢收购联美的原因，他入行二十年，在派拉蒙旗下担任制作人之初，就已经决心建立属于自己的一流拍摄团队，现在他已经掌握了这个最重要的资源，根本不用怕米高梅内部的影响了。 “所以，李～”汤姆克鲁斯亲热地搂住了李小乐的肩膀：“你不会担心，我们是好朋友，我的拍摄团队就是你的，我们一起把联美做大～” “谢谢你，汤姆。”李小乐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汤姆克鲁斯真的是把他当作朋友了。 “以后米高梅都将是我和你的。”汤姆克鲁斯眼睛闪着雄心勃勃的光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狮入羊口》剧本已经通过米高梅绿灯委员会的审核了。” “怎么会这样？那个剧本不是几个月前才写好吗？”李小乐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狮入羊口》应该是明年才拍摄上映的，这缩短了一年的剧本修编时间，这明显有问题。 “我们打通了绿灯委员会内部，让他们集中精力在一个星期之内给我们修改，放心，原本的剧本就很成熟，到他们手里只是走个过场。” “汤姆，我想知道你怎么打通路灯委员会的？”李小乐皱眉问道。 “这个……”汤姆克鲁斯原本想脱口而出，但是看瓦格纳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袖，只能松着肩膀故作神秘地微笑着：“这个就要保密了。” 李小乐却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白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汤姆克鲁斯确实拥有强大的人脉，可以请到最好的演员，也建立一流的团队，但是他作为世界上最成功的演员，却忽略了重要一点，那就是编剧团队与导演对于影片的重要的。 米高梅三流的编剧医生团队，以及汤姆克鲁斯以自己为中心任性妄为的钦点导演的做法，以后的失败几乎都是注定的，当然，这不能怪汤姆克鲁斯，就像是nba中的詹姆斯，科比那些顶尖的球星，在他们获得无数胜利之后，得到所有赞誉与光环之后，都会习惯性的忽略球队里教练与队医的作用，认为他们自己才是获得胜利的决定因素。 他们很难明白，不管是一个球队还是一部电影，想要获得成功，团队里每个组成部分都是缺一不可的。 李小乐与汤姆克鲁斯进入会议厅时候，福迪与卡农的人早已经各自一边坐好了，看到他们进来都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福迪看所有人都到齐，这才对众人作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好了，各位，可以开始了。” 旁边那些公司的高层，赶紧把准备好的文件放都面前稍作整理了一遍，用手理正着自己的领带准备开始。 主持会议的人却不是索尼派来的ceo福迪，而是一脸冷漠的利·卡农，就看他干咳一声，视线扫过所有人道： “还是与上次一样，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把自己预算都表上报上来，给福迪先生过目。” “记得数据要写得详细，福迪先生是索尼总公司指派来的领导我们的，对于我们公司的业务并不熟悉，你们不能让他看不懂你们工作内容。”卡农不紧不慢地开始布置会议： “就像大家都知道的，虽然索尼公司注资了我们米高梅，但是比实际上只是股权收购，我们依然有二十亿的负债，我们公司去年制作的电影，《格林兄弟》《新欢乐满堂》《哈啦美发师》票房都出现了亏损，所以我们今年拍摄电影规格要尽量缩减一些，除了《007》系列之外，只推出那些5000万美金以下成本的中小型电影……” 卡农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齐齐地看向汤姆克鲁斯，显然其他人根本不能开发5000万美金以上的电影，只有他能这么干。 “福迪先生，你觉得这个方向有没有与索尼总公司的指示相冲突？”卡农眼神里充满压迫感的望向福迪。 “恩，我觉得这个与总公司的方向完全一致。”福迪笑着点了点头，但是眼神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毕竟卡农如此明显地把他架空让他这个ceo很没面子，但是能怎么样呢？有米高梅的真正掌权者科克在背后撑腰，他根本不能有任何动作，索尼的收购对外宣称40亿，其实股权收购只有市值的一半，也就是20多亿而已，而科克手中米高梅的债务就有20亿，索尼无法撼动科克真正对米高梅的掌控。 对于索尼来说需要的片库到手后，索尼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米高梅再次倒闭之前把片库里版权全部转移到索尼手中而已。 实际上来说，福迪甚至自己都清楚，他只是枚被索尼公司抛弃的棋子，因为只要完成这件事情之后，米高梅被两家瓜分利益完毕后再次倒闭的时刻，他这个ceo就会当成替罪羊被撤职，被这个行业所有人所唾弃，他的未来注定将是灰色的。 而作为福迪个人来说，他唯一渺茫的希望就是期望汤姆克鲁斯能崛起，让米高梅起死回生，那么他这个ceo或许会迎来真正的转机…… “好了，这次公司有什么需要制片项目的，都可以呈报给福迪先生了。”卡农望向了制片部的几个人：“今年我们公司负责制片发行有《007皇家赌场》，这是重要的项目，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们，公司没有太多的资源去制作其他项目，这点你们要考虑清楚。” 米高梅制片部的人都你看我我看看，几个制片经理手中其实都攥着几个预售合同，但是一听卡农这话，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的缩了回去，低头闷不作声了。 所有人都清楚，在米高梅公司真正的国王是金融大鳄科克，而卡农则是科克最凶狠的一条狗，谁惹了他都会被他死死咬住最后收拾东西走人，以至于他有个外号就叫“以色列斗牛犬”，谁都不敢忤逆他。 最终米高梅的制片部一片沉默，没有一个人敢举手。 卡农目光闪烁显得相当满意，转头望向了汤姆克鲁斯：“那么联美公司呢？” “我们有。”汤姆克鲁斯直接把一叠预售合同扔在卡农面前笑道：“请过目。” “这个不是剧本才刚刚修编好，已经拿到预售合同了？”看到了预售合同上《狮入羊口》的名字，卡农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高大身躯向前倾了倾，拿起合同翻阅了一下。 奥斯卡传奇女演员梅丽尔·斯特里普……演员兼导演的好莱坞老戏骨罗伯特·雷德福，还有汤姆克鲁斯本人……虽然是一部针对35岁老年以上观众的枯燥故事，可凭借如此强大的演员阵容却还是拿到了2100万的预售合同，卡农冷冷地敲了敲桌面，半天都没说话，大厅里的人都感觉股莫名的压力。 “我说了，除了以前的系列电影，我们不开发5000万美金以上的项目，如果按照你这个预售合同，那么制片投资就是6300万，而宣传成本是其三分之二，也就超过4000万，实在很抱歉，我们集团拿不出这么多资金用以发行……” 卡农面无表情地道，心里却在冷笑，这个汤姆克鲁斯果然与自己想象的一样，想要在联美大展身手，不过只要他依靠米高梅的“编剧医生”团队，这个电影注定就只会是个失败之作，自己当然要让这个蠢货演员去拍这个白痴电影～可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最好把福迪拉进来，让索尼来负责发行，让这两个人一起死。 只要这部电影一失败，那么汤姆克鲁斯与福迪都会失去索尼的支持，米高梅的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这两个对他最大威胁一并除掉，这一切该是多么完美啊，卡农心里构思着自己的计划。 “我觉得可以。”一直有些郁闷的福迪突然抖了抖胖脸，突然来了精神似的提高了音量，满脸笑意地道： “我已经申请总公司来发行这部电影，不需要让米高梅来负责宣传工作，我已经与总公司方面沟通好了，以后联美公司的影片宣传发行都可以由我总公司负责，这样也可以减轻米高梅的负担，一举两得。” 在旁边一直坐着没作声的李小乐一听这话就心中一紧，他似乎终于知道汤姆克鲁斯为什么能“打通”绿灯委员会了，他背后的支持者就是这个ceo胖子福迪，不过他一想到了米高梅未来的发展，马上就明白了这一切很可能都是卡农这个商人设计的阴谋。 《狮入羊口》未来的失败，会让汤姆克鲁斯与卡农同时失去索尼的支持……联美将被孤立，而且更要命的这个电影因为自己入主联美，时间又提前了一年，原版中汤姆克鲁斯因为人气下滑只拿到了3500投资，而现在他却还能拿到6300万投资额度，《狮入羊口》这个灾难翻倍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覆的…… 看着卡农眉头深锁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既然总公司有决定，也轮不到我来插嘴了。”而汤姆克鲁斯与福迪两人对望，都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李小乐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没办法……已经阻止不了汤姆克鲁斯与福迪自作聪明地跳坑里了，李小乐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叹，各方势力都打着自己精明的算盘，却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 如果没有他，历史将会朝着原来的轨迹发展，但是有了他的存在，一切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477章 第477场 剧组集合了 看最快更新 “福迪先生……果然是带来了总公司新风貌，加上克鲁斯先生这部精彩的电影，未来一年我们公司的业绩都要靠两位合作了，你们也知道，《007》电影实际上是布洛克里家族开发的，我们公司的利润十分微薄，只怕我们又要白忙活一年了”卡农不阴不阳地望着汤姆克鲁斯笑道： “克鲁斯先生，那么你的联美公司还有什么其他的项目吗？” 汤姆克鲁斯正想说话，却猛然发现自己并不是联美的掌舵人，转头颇为尴尬地望向了李小乐，整个米高梅与好莱坞都认为他才是联美的幕后掌权人，而李小乐只是个傀儡，搞得他自己都有时候会忘记了…… 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李小乐这才面色平静地起身，拿着自己预售合同递给了福迪：“这是我的新项目。”既然汤姆克鲁斯与福迪已经私下谈好了，那么他自然也要交给索尼发行了，这也省下他很多麻烦。 “你的新项目？”福迪转头疑惑地望向了汤姆克鲁斯，汤姆克鲁斯却也是一脸茫然，表示这事情他并不知情。 “你的演员是马修·派瑞，还有斯嘉丽·约翰逊？拿到的预售金是1050万美金？”福迪念完不由自主地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合同上标明了147家影院，以及两家dvd制片商的预约合同，还有银行详细的贷款金额。 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汤姆克鲁斯全部的人都露出惊讶莫名的表情来，卡农更是诧异万分地看着李小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大家看到李小乐面色平淡的点点头之后，众人都是一阵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一个来自中国从来没有拍摄任何好莱坞题材的导演，竟然拿到了1000万的预售，这也就是说，他的美国处女作就要拍一部三千万美金制作费，两千万宣传费级别的电影！？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这个……”福迪胖脸上露出为难地表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地笑着推脱道：“我跟总公司报备的发行只有汤姆的电影，这一部不属于计划之内，恐怕还是要麻烦米高梅自己处理了……”说着眼神就飘向了卡农。 卡农脸色阴沉至极，语气冷漠道：“我好像已经解释过了，我们今年要制作007系列，没有其他资源去兼顾其他的作品，3000万美金这个规模的投资，只怕我们米高梅力不从心。”竟然想推给我，这个白痴想的倒是美。 “我知道你们有困难，但是难道不能克服一下，不能所有的事情都抛给总公司处理嘛！？”福迪也急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道。 “实在抱歉，我再说一遍，我们无能为力。”卡农愤怒地拍了下桌子，狠狠地瞪着福迪，似乎随时要起身揍他似的。 “我说福迪……”看着李小乐像是皮球一样被踢来提去，尴尬地站在那里，汤姆克鲁斯终于看不过去了，轻轻干咳一声道： “我记得你与我的约定是联美公司的电影都交给总公司发行，并没有说是我制作的还是李的制作，如果你要是这个态度，那么我也退出。”说着汤姆克鲁斯作了一个双手投降的姿势。 “可我……”福迪欲哭无泪心里大叫愿望，老子哪里知道这个中国小子会搞到这么多预售！！这不是害死他吗？不过他看到汤姆克鲁斯公开一副与李小乐共进退的样子，心里也只能衡量了下事情的厉害关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奈道： “好……好……我去与总公司交涉，我来交涉……”那表情就跟踩了狗屎还要去厕所洗鞋子一样。 李小乐对汤姆克鲁斯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汤姆克鲁斯微笑地回应，用拳头拍了拍胸口，那意思是“别客气，我们是兄弟。” 众人都是面色古怪，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这件稀奇的事情，卡农确是望着一脸委屈的福迪，在心里不住冷笑，一次接手了两个拖油瓶，这个自作聪明的白痴真是可悲之极啊。 李小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汤姆克鲁斯旁边的瓦格纳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怎么感觉没有人看好我们嘛……”虽然得到批准，可阿盖却似乎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总感觉其他人看自己这边眼光像是在看笑话似的。 “别担心~李，每个人的第一部电影难度都很大，慢慢来别着急。”汤姆克鲁斯感受到周遭的敌意，微笑地安慰李小乐道：“你放心，如果你觉得这次制片人不太好把握，以后有机会你可以来我的片子里给我当导演。” “汤姆，我很期待我们的合作。”李小乐很真心实意地道，汤姆克鲁斯现在还是远远在他层面之上的巨星，当然有资格提携他，不过过不多久，他们之间的差距就会缩小的微乎其微，到时候谁帮助谁就不一定了。 在严格电影制度的把控下，卡农也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招了，在家准备了一个星期电影的准备工作之后，李小乐就收到通知，由索尼公司融资后批下的电影拍摄资金已经下来了，加上联系好汤姆克鲁斯那边，已经确定可以租用一流的拍摄团队，这让李小乐感觉到心情十分的激动， 现在所有的万事俱备，《人生遥控器》即将开始拍摄了，自己回到好莱坞的第一步作品就要开始了，这让躺在床上李小乐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似乎也感觉到他手中也握着属于自己人生的遥控器，4年的时光犹如快放一样过去，而未来每一步，不管是成功或者失败都能让他感觉很是美妙，因为他已经站在了他过去从来不敢想象的舞台，那些曾经虚幻的梦一个个的成为现实，未来还有更多光辉璀璨的梦境等着他去实现…… 躺在床上，是醒着还是梦着，李小乐有时候也分不清，只是他能确定的是自己在笑着，愉快的笑着…… 在索尼与联美caa三方，经过了多方协调之后，只花了短短四天的时间一切人员就都协调到位了，《人生遥控器》剧组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演员工作人员的碰头会议。 虽然这里是好莱坞但是很多环节还是与中国没有两样，演员们还是要在拍摄之前先过过剧本，大家各自找到彼此之间的节奏。 “大家好～你们应该认识我，我是马修·派瑞，你们也可以叫我钱德～”男主角马修派瑞与“老友记”里的角色一样，是个活宝性格，非常喜欢开玩笑的活宝，一来就夸张地和其他演员们开玩笑，让现场的气氛十分的轻松。 大家都心里都觉得，这种轻松的喜剧片，肯定能拍得非常愉快了，一个个都兴致高涨用怪腔怪调念着台词，让现场不时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雷婷在旁边看到这种氛围心里也觉得踏实了一些，好莱坞毕竟与中国不同，虽然大家都不认识李小乐这个中国小导演，可却表现出了极高的职业操守，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情绪动员，一群演员就都已经上了轨道。 而李小乐则是一直在与扮演主角麦克父母的老戏骨亨利·温克勒，朱莉·卡夫娜坐在一起在谈着什么，这可是让其他演员都感觉到自己备受冷落，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其实他们今天一来当得知扮演剧中发给主角遥控器的天使是由一名华人演员刘家辉扮演时，大家心里就很不舒服了。 在美国影视剧中，通常的天使与神这样的宗教人物都是白人或者黑人扮演，由黄种人扮演的天使，这让人感觉很是荒谬…… 看着演员们明星有着抵触情绪，而李小乐则一直在角落里与亨利与朱莉谈话，斯嘉丽也有些看不过去了，不禁在犯嘀咕，这个中国小子到底搞不搞得清楚重点，怎么老是把焦点放在两个配角身上？ 于是她主动走到李小乐身边老气横秋地提醒他： “李导演，我希望你能关注一下那些年轻演员，他们可跟我们这样的资深演员不同，情绪很容易被外界影响。” 李小乐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就让他们讨厌我，我还有事情要忙。” “好，算我多管闲事。”斯嘉丽耸了耸肩膀，无奈地退到一边。 “亨利，朱莉，你们观察了半天了，以你们的感觉判断，马修能把这个戏演好吗？”李小乐转头接着头发花白的亨利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位在演了十多部美剧的资深演员温和地笑道：“非常的好，非常好。”朱莉也是和蔼可亲的点着头表示赞同。 这两位老演员虽然今天才刚碰头，但是为了建立彼此间的角＂seq＂感，已经主动坐在一起，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些情感上的默契，让李小乐也是钦佩万分。 “亨利，我是这么看的，这部影片是一部关于人内心成长的故事，我相信马修在前半部分肯定能演的非常好，后半部分就不一定了，他的演技没有问题，但是他还是个孩子，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我需要的悲凉与绝望感。”李小乐毫不客气地道。 第478章 第478场 灵魂的厚度 看最快更新 李小乐远远望了眼正与其他演员打得一片火热的马修，普通人可能觉得喜剧让人发笑就够了，其实真正的好的喜剧精髓在于，故事里的人物明明发生这一幕幕悲剧，但是却可以让人发笑，这种反差感才是一部好喜剧的灵魂。 像是卓别林，周星星，金凯瑞，这些所有伟大的喜剧演员都有一个悲凉孤独的灵魂，而这个马修内心充满了阳光与玩世不恭，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真正挑大梁在大银幕上获得成功的缘故。 “导演，你想我们怎么做？”亨利微笑地问道，也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看起来像是青少年的小导演竟然称呼37岁的马修为孩子。 “这个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在剧组担任真正父亲与母亲的角色，我想让迈克一家的演员之间建立真正的感情链接，让马修本人在这部戏中成长，直到达到我的标准。”李小乐诚恳地望着亨利与朱莉。 “如果可能的话，请你们在拍摄中你们多与马修与斯嘉丽，还有扮演他们孩子的演员进行交流，就像是剧本的麦克父母一样给他们关怀，我也会适当的给你们一些压力让他们更好的接受你，当然这可能占有你们私人时间，我也会提高你们片酬，请你们帮帮我。” 亨利与朱莉对视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地点了点头：“好。”对于有热情的年轻导演，他们都是非常欣赏的，也觉得这个事情很有趣。 李小乐得到他们点头之后，马上招手把马修与斯嘉丽喊过来，让他们坐下。 “从今天开始起，只要在片场，你们就不要叫亨利与朱莉的名字了，你们就叫他们爸妈。”李小乐按着亨利与朱莉的肩膀宣布道。 “e～on～导演～”马修作了一个夸张的瘪嘴动作道：“这里可是美利坚合众国，只有未成年人才会喊爸妈，我们都是直接喊名字的，我可不想被艾迪（扮演邻居小孩的笑演员）嘲笑。” “我也不同意，这么叫太恶心了。”斯嘉丽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亨利连忙也摆手道：“导演，我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开始他与李小乐串通好的剧情。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李小乐突然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望着亨利道：“如果不是你一直记不住台词，我至于要两位主演要帮你入戏吗？签约之前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正在进行帕金斯综合症的治疗？” “很抱歉导演……我很想拍这部电影，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亨利满脸皱纹的脸上尽是恳求神色，旁边朱莉也无助望着李小乐。 这一下子，马修与斯嘉丽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看来是亨利有轻微帕金斯综合症造成的失忆症，背台词非常困难，所以李小乐今天大半天都在他这边督促他，斯嘉丽看着李小乐那咄咄逼人的嘴脸，心里不由怒火中烧了，语气也开始冷了起来： “李导演，我想你还不知道我们规定，按照演员工会的合同规定，只要演员不是得了不能控制自己心理与身体的疾病，制片方不得以任何疾病为理由歧视该演员。” “我他妈的歧视他了吗！？难道他背不上台词是我的错？”李小乐气急败坏地提高了音量，引得所有演员与工作人员都看过来了。 “抱歉……导演，都是我的错，是我事前没有去看医生，我还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健忘而已……斯嘉丽还只是个孩子，你别对她发脾气。”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亨利不断对气焰嚣张的中国小导演低头道着歉，让大家都觉得十分的心酸。 “好了～导演，不就是喊亨利与朱莉的爸妈吗，这有什么问题。”马修看着气氛紧张，连忙笑呵呵地打岔道，亲热地搂过亨利的手：“爸，你别紧张，我们导演可是中国来的，受到政府的二十年的压迫～他已经习惯权威讲话的时候，有人在下面鼓掌，你别担心他可不是针对你。” 说着马修就一脸严肃地鼓掌起来，李小乐一脸莫名尬尴，却是逗着大家都笑了起来鼓掌，气氛立刻就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亨利对着李小乐使眼色，两人互相会心一笑，他们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要人们产生彼此间的感情，最好的就是出现一个反派人物压迫弱者，这是很多用心良苦的老师惯用桥段。 所有人都把李小乐当作无知外国导演时，只有斯嘉丽注意到了亨利与他的眼神的对视，一愣之下也是托着下巴思考一番，心理对李小乐这个人更加好奇起来了，她似乎根本摸不透李小乐这个人似的。 结束了简单的碰头会之后，演员都解散回家，只有斯嘉丽留了下来帮李小乐收拾东西。 “已经下班了，就算你帮我，我也不会给你多的工钱，你的片酬都在保险经理米勒那里。”李小乐眨眼跟她开着玩笑道。 “李～你怎么这么说我啊～～我们可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斯嘉丽千娇百媚地撒娇道，还往他身上蹭了蹭。 “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了？我们不熟？”李小乐连忙皱眉躲开，这话好熟悉，不是他坑汤姆克鲁斯的原话吗…… “嘿～你不是看过我的那些照片了，难道这还不算熟吗？”斯嘉丽过去轻轻用手在李小乐胳膊上抚着，抬眼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睛：“那你觉得怎么样我们怎么才算是熟悉呢？” 斯嘉丽这种无孔不入的魅力确实会让人难以招架，但是李小乐可是看过她本来面目的人，这暴力女根本就是装的，连忙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想要雷婷你的照片存档就算了，她一向神神秘秘的，我也不清楚这些。” “嘿嘿，我当然知道你不晓得。”斯嘉丽由往前走了一步：“可我更清楚雷很看重你，只要抓住你，那么雷永远都不会跟我过不去，说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完用手轻轻捋了捋李小乐的衣领，轻轻把脸靠了过去。 “恩……”李小乐犹豫了一下，然后直接一猫腰，正在施展自己无边魅力的斯嘉丽重心向前一时没稳住，“哎呦”一声狼狈地差点摔倒，她站稳之后难以置信地转头望着李小乐：“你难道不喜欢我？”实际意思是“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自信过头的女明星……李小乐叹口了气，眼角的余光却不自觉落到斯嘉丽胸口粉嫩的肌肤上打转，只能马上稳住心神苦笑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在中国，导演最怕的女人就是女演员，其中最恐怖的就是你这种长得好看，演技好而且主动投怀送抱的女演员，在我们国家人人都知道一句话，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如果我要是得到了你这么好的女人，那么我付出的代价恐怕会让我负担不起。” “果然是雷的老板，真是厉害啊。”斯嘉丽如湖水般绿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笑意：“怎么办，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感觉你身体里跟我一样因子，都以演戏为乐趣。” “什么意思？”李小乐一愣。 “得了，你别装了，我知道你跟亨利在演戏，我只是很好奇你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斯嘉丽迷人地笑道，眼睛一直在李小乐身上打转： “知道吗，我从8岁就开始表演，丧失纯真童年留下的后遗症就是能看穿比我幼稚的人的想法，但是你，我似乎有些看不透，你在中国的成功很不可思议，4年之内被评为c级导演不可思议，收购联美拍这部喜剧更加不可思议，难道你真的认为你会一直成功吗，还有你怎么调教马修，他根本负担不了麦克这个角色？” “为什么你认为他负担不了？”李小乐突然很好奇斯嘉丽到底有多少能耐，似乎与她谈话就像是跟一个在好莱坞打滚20年老江湖谈话一般，她可才21岁而已…… “因为他灵魂深度不够，无法负担麦克这个后半部分性格转变。”斯嘉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虽然马修的已经37岁了，但是他实际的心理年龄才在20岁左右，他是个很阳光的男人，心里却容纳不了痛苦，他很脆弱，无法承担责任，所以他才会习惯与毒品酒精去逃避……演员只能站在灵魂高处演出灵魂低处的角色，而不能反过来。” “你确实看得准……”李小乐心悦诚服地感叹道，斯嘉丽确实没吹牛，她拥有一种超出常人的敏锐感觉，像是马修那种没有天赋的演员演一万部电影也只是演出他自己，而有天赋的演员能从每部戏中汲取营养拓展灵魂深度，思维与内心的力量会远远超出普通人，就像每演一部戏就角色过了一辈子似的，这样演员的演技就会不断的升华，而斯嘉丽就是这种类型演员，所以她才二十一岁的她内心却拥有远远超出同龄人的成熟。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想让亨利与朱莉实际让马修有父母家庭的感觉，然后剧情带动他进入麦克世界，让他跟着剧情成熟，但是马修已经演过不少戏了，也并没因此变得成熟，你怎么会有自信能改变他呢？”斯嘉丽神色中首次出现的疑惑。 “原因很简单。”李小乐也不买关系了，笑着道：“因为他拍过的大部分电影都是喜剧，而他的生活也没遇到什么大的波折，一个人在生活与电影都永远回避痛苦的人永远都不会成长，而我则会让他经历人世最大的痛苦……帮他成长。” 第479章 第479场 复兴或坟墓 看最快更新 “你的意思是……让迈克死掉吗？”斯嘉丽疑惑道，这是电影里的一段剧情，主角迈克在遥控器中快进未来中在亲人的怀抱中死去，可问题是恐怕每个演员都演过自己死去的戏，对这种情节已经麻木了。 “不，我会让他眼睁睁地失去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李小乐眼神里突然有些不忍，抬起头缓缓地道。 “这真有趣，我倒是很期待你怎么让一个吊儿郎当演员能在工作中痛苦呢？”斯嘉丽发觉李小乐这种奇怪的反应，突然觉得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多愁善感，深深地看了李小乐一眼之后，转身走出了门。 随着《人生遥控器》的开拍，时间也来到了2006年2月5日，所有北美的电影人都清楚，这段时间是电影业的淡季，可就算在这时候，在全美国也总共有来自13个国家的156部不同的电影在影院上映着，只不过现在每个季度美剧的黄金时节日，《越狱》的风潮正在席卷全美国，大部分州的寒冷冬天也阻止着人们开车去电影看电影的。 周票房榜单上，除了一直盘踞票房榜前二个多月之久的《纳尼亚传奇》是圣诞档期遗流下的强片之外的影片，都是那些被暑期档与圣诞档排斥在外的票房榜单的前五名，《陌生来电》，《绝地奶爸》《魔法保姆麦克菲》《《断背山》都不是各大电影公司的杀手锏，除了《陌生来电》达到4130万票房之外，其他的都没有超过2000万美元的票房关口。 北美影坛被关注最多的新闻，反而是各种嘲弄汤姆克鲁斯的趣味，同时也有不少影迷开始关注汤姆克鲁斯的筹拍新片，梅丽尔·斯特里普+罗伯特·雷德福+汤姆克鲁斯本人的强大阵容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很多喜欢八卦的影迷都在纷纷猜测，是否汤姆克鲁斯是打算在暑期档用自己加盟索尼之后的新片《狮入羊口》，与老东家派拉蒙《碟中谍3》一决雌雄呢？ 汤姆克鲁斯的女经纪人瓦格纳也趁此机会在媒体上大作文章，安排李小乐与汤姆克鲁斯接受了abc电视台《好莱坞信报人》节目的采访，宣传联美的两倍正在拍摄的新片。 “请问汤姆，你怎么评价你的这部新电影《狮入羊口》，是否对它抱有很大的期待？你更喜欢《狮入羊口》还是《谍中碟3》呢？”黑人女记者奥兰·威廉姆斯在电视荧幕里发问道。 “是的，《狮入羊口》这部影片可能是我最近几年最好的作品，我预计应该上映反应应该不会输给《谍中碟3》太多，当然，我想你们也知道，毕竟《谍中碟3》是全球电影，总票房上《狮入羊口》会稍微弱势一些，但是我想在精英人群的观众中，《狮入羊口》应该更加受到欢迎。”汤姆克鲁斯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当然，上半年我们有两部影片会上映，还有我的朋友李小乐的《人生遥控器》，你可能不认识他，但他是中国最好的导演，而且非常年轻，等这部作品上映，你也应该买票去看看。”说完汤姆克鲁斯边搂着李小乐以便让镜头对准他。 “是吗，很抱歉，我一直以为中国最好的导演是李安，请问李小乐先生，你是他的亲戚吗？”奥兰·威廉姆斯开玩笑一笑带过，只给了李小乐一个貌似尴尬的镜头，这就是好莱坞媒体的态度，对于没有知名度的导演，他们提都不想提，要是李小乐能扯上李安的绯闻，那也许还是个话题点。 这让初次在美国电视媒体上露脸的李小乐觉得很不爽，心里不由骂娘不以，妈的，好歹老子也上过《时代》亚洲版封面，这帮美国媒体也太自大了…… 不过转念又想想几个月前李雨春似乎也上过时代杂志的封面，号称“中国年轻一代中最受欢迎的歌手”之后她来美国表演的时候，美国的媒体可都是以看笑话的心态看待她的，在美国媒体看来，他李小乐也是第二个李雨春…… 电视台播出时这期《好莱坞信报人》时，所有观众都听到了汤姆克鲁斯在整个采访中想表达最核心的一句话就是：“我预计，联美公司会找我接手后一年时间内扭亏为赢，成为一个运转正常的公司。” 一年之内扭亏为盈？他说自己对联美公司的业绩期望很高？很高的定义是多少？是要拿到2亿美金的票房吗？ 虽然娱乐媒体们还没来得及评论，但网络上对这条新闻的讨论已经在进行了，一名汤姆克鲁斯死忠的粉丝“微小的晶体管”评价道： “说实话，联美的未来让人担忧，汤姆克鲁斯在离开派拉蒙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内推出作品，很显然他的没有经过太多准备，虽然现在电影业是由明星主导，但是沉闷的题材加上赶工的电影故事，我很担心电影的上映之后的反应。” 这个评论的话已经算客气了，很多中立的影迷评论更是直接出言讽刺：“他竟然把一部二战题材与派拉蒙的《谍中碟3》比较……大概他这家伙已经被科学教洗脑了，所以他想拍些符合科学教教义的电影？我看这家伙这家伙迟早会毁灭自己的！？” 而在好莱坞电影业内，汤姆克鲁斯要振兴联美的宣言更是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固定笑话。 派拉蒙的制片办公室里，大家聚集在咖啡机边谈到这个话题时候都是哈哈大笑：“汤姆克鲁斯竟然说他要振兴那个埋到土里二十多年的公司，我看他是想把自己也活埋在联美的墓碑中。” “可不是，就以这个白痴现在的人气下跌的程度，自己演员身价都已经跌了不少了，估计不在联美他也拍不到什么好电影了，就怕他和凯蒂婚礼钱都要陪进去了哈哈。” 派拉蒙的ceo的办公室里，布拉德·格雷正在接受着股东的质询，满脸老人斑的白人股东把摘录电视上汤姆克鲁斯的那则报导的那份《洛杉矶时报》扔到他的桌上，询问道： “格雷，现在你对于逼走汤姆克鲁斯有什么要说的吗？他在索尼的支持下已经开始有新动作了，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你当初对待他的方式？如果他在索尼成功了，那么我们永远都拿不回《谍中碟》系列的主导权了” “是啊，索尼的态度现在还不明朗，我们是不是该撤下媒体上对于克鲁斯的那些报导？”左边那位戴着眼镜的秃头董事也有些担心道。 派拉蒙与汤姆克鲁斯的纠纷，说白了就是《谍中碟》系列利益分配的斗争，这个系列派拉蒙拥有版权，而汤姆克鲁斯拥有制片权，只有双方都同意才能开拍这个系列电影。 派拉蒙上下原本都想把汤姆克鲁斯彻底打压，然后干耗几年，从而逼迫汤姆克鲁斯从他手中拿回《谍中碟》系列的制片权。要知道派拉蒙可以不拍《谍中碟》也能保证利润，而汤姆克鲁斯现在人气急速下滑之后必须依赖《谍中谍4》来保证地位。 但是现在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如果汤姆克鲁斯在索尼起死回生，那么《谍中碟》这个与007系列一样经典谍战系列电影，恐怕再也无法回到派拉蒙的手中了。 “放心，各位。”布拉德·格雷平静望着这些股东，悠哉地喝着咖啡： “你们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当初的决定也没有错，只要有科克在后控制米高梅，汤姆克鲁斯永远都不可能成功……联美只是他的坟墓而已，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谍中碟》系列是他唯一能翻身的电影，会有舔着脸来求我们的时候。”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位秃头疑惑地问道。 布拉德·格雷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桌子上笑道：“各位可以看看，这些是利·卡农给我传真来的文件，里面有《狮入羊口》的剧本大纲，还有他们上映的时间，汤姆克鲁斯只是在媒体上房烟雾弹，他准备赶上《谍中碟3》上映一周前打个时间差，借着《谍中碟3》我们的宣传力度用首周票房捞回成本。” “原来如此……”几个股东在传阅过那些文件过后，都各自看了一眼，会心一笑，看来汤姆克鲁斯根本就是内忧外患之中，清楚了他上映的安排，只要把《谍中碟3》也提前一周与《狮入羊口》同一天上映，那么他就必定会完蛋了，想想看，影迷们进电影院中看到这两部同样是汤姆克鲁斯主演的电影，会选沉闷的二战故事，还是火爆刺激的谍战片呢？ 而在各界都等着看联美笑话的时候，却似乎不约而同的忽略了联美公司的另外一部电影也在如火如荼的拍摄中，《人生遥控器》剧组在一片愉快的氛围下，拍摄进度比预期的更加顺利，在三个星期中已经完成了影片三分之二剧情进展。 对于这样的大众化的喜剧电影，无论马修这些美国演员还是李小乐本人，都算是驾轻就熟，拍起来根本毫不费力，喜剧片的幽默大部分都来自与剧本与台词的设置，相对拍摄的难度要比其他类型影片小的多。 唯一让索尼公司有些担心的是，电影拍摄的经费竟然开始有超支的迹象了…… 第480章 第480场 这戏值一亿 看最快更新 不过超支这个难题并不是摆在李小乐眼前的，因为钱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管。 与一般人想象的不同，好莱坞的制片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财政大权，投资人的钱一分都没有到李小乐这个制片人的手中，而是直接交给了中介的保险公司，好莱坞与全世界其他国家电影业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有一套可以用来作为中介的影视保险制度。 只要是正式的电影拍摄项目，制片公司都要为每个演员，每个工作人员以及影片的各个环节支付一笔不菲的保险费用。 这些保险费用并不是什么人身意外保险，而是预算合同的三级保险，作用就是在电影拍摄中无论发生任何问题，保险公司都必须保证这一部电影能拍完，同时如果制片投资双方的任何一方违反合约的行为，保险公司也会负责来约束，保证另外一方的利益。 像是在国内，中国电影拍摄中经常遇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比如电影签约时候，投资方号称说5000万的制作费，但是所有演员导演签约拍到一半了，才发现电影其实只有2000万的投资，演员导演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下不了台，陈凯哥的《无极》就是这样情况，投资方额度实际大幅度缩水，这还算好的，还有很多投资方拍到一半干脆直接跑了，导致一部拍摄中的电影就变成了烂尾楼，这种问题每年都在中国电影圈大量出现。 而反过来也是一样，经纪公司与制片人也经常耍投资方，比如国内一家大型的经纪公司，经常承诺是某某大牌演员将出演某部电影去找投资，结果等投资方投钱了到拍摄钱到制片人手里了，经纪公司临时自己二线的演员去顶替，让投资公司欲哭无泪。 而美国影视保险公司第一级保险就是保的这个，投资人的钱不到制片人手上，直接打到保险公司账目上，让保险公司进行监督支付酬劳，只要发现制片方有违约行为，双方又无法协调，那么保险经理就必须全额赔偿投资人的投资款项。 反过来，如果投资人方面出现问题，那么保险公司也会负责联系新的投资人让电影能完成拍摄，简单来说保险公司就类似制片与投资买卖双方的支付宝。 而保险公司另外一个作用就是防止电影拍摄的超支，要是在中国，电影一旦开拍那投资多少可都是由制片人说了算了，像是姜闻每部电影拍摄几乎都是把原本的成本提高了二到三倍，把投资方整得够呛，可有了保险公司作为中介，如果发现导演与制片人肆意挥霍，超出了拍摄额度，那么保险公司就会按照违约法律接管这部电影的制片权，保证电影拍完，以保证了投资方的利益， 这次索尼公司派来的保险经理维多克·米勒，是位经验极为丰富的电影保险经理，他一开始就十分担心面对一位没有在美国拍摄电影经验的亚洲导演，对方能不能掌控剧组的能力，而在仔细审核过《人生遥控器》的剧本与计划之后他发现，这个叫做李小乐的中国导演虽然拍摄计划拟定地非常有条理，但是在成本控制上与他预期的完全一样，出现严重的超支问题。 《人生遥控器》整个拍摄过程都在出现百分十几左右的超支，成本原本的3500万美元，他已经花费了近2000万，剩下的剧情虽然不多，就算加上后期制作理论上1500万开销完全没有问题，可麻烦在于还有一个非常花钱的环，那就是《人生遥控器》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未来世界的场景。 其中那些未来建筑可以通过后期的电脑制作合成，那支中国来的特效团队“黑帆”实力出人意料的惊人，完成这个工作并不难，但是问题在于那些未来机械产品却都是近景镜头，必须要全部由实物才有电影级别的质感，而这种极具未来感的设计品从设计到制作都是非常昂贵的。 虽然比不了乔治卢卡斯在星球大战中动辄就花费了近2000万美金去打造电影里的高科技设备，可《人生遥控器》起码也需要500万美金预算才能把完成这部分的工作。 而这李小乐的预算表格中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部分，或者他已经习惯了在中国电影中用一些简单虚假场景的东西糊弄观众，经过反复计算了多次，米勒得到结论都是只剩下了50万美金的开销去处理这个环节，这让米勒觉得很无奈，一部电影出现明显瑕疵是他这个保险经理人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正当他想找李小乐好好谈谈的时候，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小乐竟然主动来找他提出一个让人无语的要求。 “米勒，我要加拍一个剧本都没有的场景，我须要租用一个墓地，还有请50名左右的群众演员，服装也必须精致，还要有专业的牧师，唱圣歌的唱诗班……大概需要50万的预算，” “李……这恐怕不行。”米勒出于责任郑重地警告李小乐：“我虽然不能干涉你的拍摄，但是我有义务提醒你，你现在预算已经没有任何余地了，如果你加拍场景，超出了预算，那么按照保险合同，公司将会扣除你制作人分成的那一部分，你要想清楚，这50万美金你还是拿着做哪些科技器械的设计……” “我知道，所有的责任由我承担，这场戏我必须要拍。”李小乐坚决的回答让米勒觉得很莫名其妙：“这场戏虽然不在电影当中，但是却是整部电影中最重要的升华，如果不拍这场景，那么这部电影只是普通暑期爆米花似的喜剧档，如果拍了，它会成为一部真正的好电影，相信我～米勒，这是一场能带来一亿美金票房的戏份。” “好……”米勒望着李小乐眼睛犹豫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他当然不相信李小乐这个“亿元美金宣言”，只是作为电影保险经理，他曾经在很多电影导演眼中看过同样的神情，那一种为了达成目的在所不惜的热情，没有人能阻挡这样满怀热情的艺术家，詹姆斯·卡梅隆在拍摄泰坦尼克号，甚至为了因为超支严重，多次提出向福克斯公司放弃自己的分红，以加大影片的预算。 詹姆斯·卡梅隆成功了，但是他只是一个特例，其他剩下百分九十九去这么做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最着名的例子就是意大利天才导演瑟吉欧·莱昂怀着雄心壮志来到好莱坞，为了把《美国往事》拍摄成他心目中完美的经典，超支把电影拍成了8个小时，结果剪辑成2个小时版本后上映之后票房惨不忍睹，最终丢了饭碗回到意大利的5年之后郁郁而终…… 米勒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瑟吉欧·莱昂，但是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答应之后，看着李小乐心满意足的出门，坐在办公椅上米勒心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因为如果这个笨蛋李小乐超支，那么保险公司会用很小的代价拿到制片人分红，他自己会因为得到一笔不菲的奖金，一个愣头青导演成长的代价却得让他获得利益，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拍摄这场重头戏，在前一天的晚上，李小乐把影中的迈克一家人，亨利，朱莉两位老演员，斯嘉丽，马修两位主角，以及扮演他们成年儿女的二十岁的演员杰夫与塞琳这对帅哥美女，全部一起召集到了自己房间，围坐在一起聊聊明天拍摄的要点。 这一个月的拍摄时间里，李小乐明显能感觉到了马修已经与亨利，朱莉逐渐建立了浓厚的感情，他的剧组向来就是以家庭式关系维系，每天让演员在不上镜头的时候也以角色的身份对戏练习，很容易让彼此产生感情链接，何况他特别让亨利与朱莉照顾马修，马修甚至已经开始不知不觉享受起这段虚假的父子关系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小乐刻意营造的。 看着马修与一群年轻演员各自打闹着，似乎都处于愉快的状态中，李小乐轻咳一声，提醒他们安静下来了。 “李，你今天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要我们选明天参加葬礼的西服吗？”马修用那“钱德”似的笑容问，引得杰夫与塞林都忍不住根着笑了起来，看马修每次对导演冷嘲热讽真是太有趣了。 “我今天找你们来是因为明天的剧情非常重要，我们租用公墓用以拍摄时间很有限，所以想给你们做一些事前的讲解，我认为你们现在表演力度远远达不到我的预期。”李小乐严厉地扫过他们三人，三人都是一愣。 “导演，明天要表达的情绪是亲人过世的悲伤，我们明白的，这我们都会演……”扮演麦克儿子的杰夫试图证明自己能理解李小乐的意思。 “你说的对，你明白要表达悲伤，也努力表达了你的悲伤，但是你的问题是，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失去亲人的悲伤。”李小乐面无表情地指出了他问题的关键，杰夫演得不差，但是离真正好的表演却离着相当大的一段距离。 第481章 第481场 宁静的悲伤 看最快更新 李小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杰夫：“你现在给我表现一下，你怎么悲伤的，比如亨利现在已经过世，你参加他葬礼的现场你该怎么表现。” 杰夫愣了一下之后无奈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下，然后表情悲痛地靠在了马修的身上，哭着抽泣地抓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口中还喃喃念叨：“爷爷……爷爷……” 好莱坞这些能演出电影的年轻演员，都是起码在舞台剧与电视台有五年以上的表演经验，演技远远要比其他国家的年轻演员成熟得多，在一般人看起来杰夫演得相当不错，并没有像是那些三流演员一样大哭大闹，但是亨利与斯嘉丽却都是不自觉摇了摇头。 “怎么，不对吗？”杰夫抹了一把眼泪，觉得很是尴尬。 “这是典型的方法派演技，你在用你过去的情景记忆？你告诉我你在表演这一段的时候，想的是什么？”李小乐摇摇头问他道。 “想着我的家的狗死了，我那时候很伤心。”杰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恩，难怪了，所以你的悲伤流于表面，这点上马修，塞琳你们的都一样。”李小乐视线瞟向了马修： “方法派的演法虽然非常优秀，但是恰恰使得你们这种演戏的经验太丰富的演员，形成了自己一套情感表达的固定模式，身上透露着一股子匠气，表演全部都是在用自己的习惯技巧，什么动作，眼神，手势，台词，你们都在千篇一律，我现在需要你们从心底产生真实的悲伤感。” “真实的悲伤感？”马修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亨利，有些不太明白。 “真实的悲伤拥有一种内心的‘静止’感，外部的形象全部都要忽略，而完全专注与自己的内心，你想想，你感到极度悲伤的时候，你还会有余力去想该什么动作，该什么时候掉眼泪吗？”李小乐望着马修： “马修，你现在别哭，别有大的动作，也不要说任何台词，你给我表现出悲伤这个情绪出来。” 马修一听这些要求，立刻就是显得有些慌乱了，突然要他把自己所掌握的这些方法全部丢掉，他一下子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演了，瘪了半天眼神似乎都定不住似的……又是挤眉毛，又是抽鼻子的，弄了半天，最后才无奈地苦笑摇着头： “不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演出，如果不用外在的这些技巧，这么突然件我根本调动不了情绪。” 其实演技的精髓其实很简单，就在于想象，想象着自己处于某个情景中，然后表达出这个情绪反应，可问题在于大部分人的想象力是很匮乏的，比如现在马修拼命在想如果自己父亲去世是什么感觉，可是他根本想象不出来自己将会是什么感觉，也悲痛不出来，就像是一个人失眠的拼命告诉自己要睡觉，什么都不别想，他他的思绪就是不听他的控制，反而继续胡思乱想让他更睡不着。 所谓的方法派主要是依靠着各种情绪记忆来驱动自己的情感，但是对于一个阅历有限的人来说，对他不曾经历过的情绪记忆他是无法表现出来的，马修现在就是这样，他的表演很虚假，缺乏真实的感情。 “导演，其实说老实话我觉得这没什么大问题，又不是演文艺片，普通看喜剧的观众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们也分辨不出来。”看着李小乐一脸“你果然不行”的样子，马修有些无奈地为自己辩解道。 “不，这是一个极大的误区，虽然影迷没有多高的鉴赏能力，但是人类对于情感的感知却是共通的，就算只是几秒钟的镜头，一个‘虚假’的悲伤，一个‘真实’而沉重的悲伤带来的感情冲击是完全不一样的。”李小乐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斯嘉丽： “斯嘉丽你来做做看，还是按照我刚才的要求。” “嗯。”斯嘉丽过来走到几人的中间，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马修与杰夫都觉得好笑地摇摇头，这种被导演叫出来被人盯着的表演，压力实在太大了，让人十分尴尬……怎么酝酿情绪也难进入状态。 只是斯嘉丽只是低头下去几秒钟，大家明显就感觉到怎个房间里就似乎突然宁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发现她虽然只是低着头，一个动作没有，但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她此刻专注于她内心每个细微的情绪让它凝固下来，其他人的思绪也像是被她引导进入了一个情绪的凝固态当中，马修与杰夫脸上笑容都不由僵住了。 当大约10秒之后，斯嘉丽再度睁开眼睛看着亨利那种苍老的脸，大家看着她轻微起伏的胸口，听着那有些颤抖的呼吸声，还有如湖水一般绿色眸子的颤动，她眼神中绝望的悲伤与痛戚像是浪潮一样，从她怎个人的身体里散发出来，亨利明明坐在大家面前，可在斯嘉丽的眼中大家却仿佛感到他们随时都要失去亨利一般…… 明明是“假装”而已，可斯嘉丽的眼神与呼吸的节奏，还有她身体的每个细微到令人难以察觉的动作都让人感受她内心那股让人窒息的绝望感……悲伤像是无声的音符，在这个空间内弥漫着，起伏着……让看的人心头不住颤抖…… “亨利~~”赛琳突然有些害怕地上前抱住了亨利，生怕要失去他一样。 “好了。”李小乐用手做了一个轻柔的“暂停”手势，斯嘉丽这才慢慢放缓身体，轻轻呼吸着，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来，亨利与朱莉两人都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抱以赞许的目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不明白，斯嘉丽~你是怎么做到的？”马修终于忍不住微微张了张嘴，同样是悲伤，但是他能感觉到斯嘉丽的那种感情的冲击力比他强百倍不止。 “因为她比你专注，全身心的投入到悲伤中，而不是仅仅想假装自己很悲伤……”李小乐转头望着马修解释道： “所有好的演员都有个共通之处，那就是他们能够触动人心，令人产生共鸣，触动他人内心的前提条件就是真诚的面对自我，从自我真诚而通往人心，引发共鸣，她从一开始就义无反顾的进入了那个‘亨利’已经过世的世界里，她专注在那个世界里，以至于她在表演的时候忘记了现实，而她的内心的虚假反而成为了真正的现实……” 马修看着斯嘉丽到现在都还没有说话，一边深重的呼吸着，一边在拼命忍住自己泪水，心里也不由惊叹不以，仅仅是一个30秒的戏份她竟然能调动如此惊人的情绪力量，刚才没有任何台词，没有大的动作，也没有流眼泪，仅仅依靠内心情绪翻涌与眼神等细微的表情就能表现出将人淹没的情感，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练习这个内心专注悲伤的场景，想象你们已经失去了亨利，一定抛开所有念头，要保持专注，亨利你躺在这里，给他们一些的暗示。”李小乐吩咐道。 于是马修与杰夫，赛琳按照要求都开始试着闭着眼睛，不断地想与斯嘉丽一样告诉自己“亨利已经死了，亨利已经死了。”把自己所有的意识思维都专注在这个事情上。 李小乐与斯嘉丽亨利都在旁边悄悄地观察他们，很快他们就发现杰夫与赛琳因为太浮躁根本无法把纷乱的思绪集中在一个点上，只有正在微微皱眉的马修初窥门径…… 马修此刻仿佛即将进入那个令人悲伤的虚幻世界时，只感觉到心口有些难受，不自觉就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舒服一些，可是这么一动马上就跳出了那种感觉，在重复了很多次之后，都是这个情况，马修只能睁开眼道： “我为什么做不到……？我也试图挖掘自己内心的情绪记忆，可我怎么就是进不去呢？~” “是吗？”李小乐很失望地皱眉望着他道： “但是我觉得最根源的原因在于你内心根本就是像个娘们似的软弱，根本不敢去面对悲伤的情绪，该投入进去时候你的潜意识却总是习惯性的逃避，你现在要做就是克服内心的脆弱，去面对这种痛苦。” 马修演戏有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有台词与动作的戏他就能表现得非常的活泼，所以在喜剧桥段里能如鱼得水，但是一旦让他收起他擅长的这些东西，用内心的情感演戏，只要一安静下来，他总是显得很别扭，这也是很多喜剧演员的通病，周星星，金凯瑞前期也都有这样的毛病。 马修其实刚才沉默的时候已经找到一点点那种感觉了，但是一旦他感受到内心的不舒服，立刻扭动一下身体，或者说话来打岔，本能地跳出这个情绪，李小乐刚才让他不做动作，不哭，不说台词表达悲伤，就是向改掉他这个坏习惯。 “嘿李，我就是这样乐观的人，没办法。”马修鬼马地笑了起来，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让亨利与朱莉都忍不住的摇头。 第482章 第482场 刻苦的天才 看最快更新 “好，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拍摄。” 李小乐也觉得很失望，其实马修在这部电影中的演出的效果非常还算出色，就算不能达到标准，这部电影也足以成为他的代表作。 但是李小乐要求却远不止如此，他不仅仅要求马修超越自己，更是要他超越原版的亚当·桑德勒，平心而论，论搞笑幽默感，亚当桑德勒天赋远比马修要高得多，但是亚当桑德勒的短板就在于无法演出悲伤内心戏的节奏，而马修却有这个潜力……可现在马修毫无进取心的态度，让李小乐不自觉有些气馁…… 晚上李小乐在床上躺着一边想着马修今天的表现，一边也在担心着，是否自己给他的期望太高了呢，毕竟要改变一个演员的坏毛病是非常难的，如果施加的压力太大了，也许会适得其反。 他当初选中马修，真正看重的就是他过往的经历，马修是独子，5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他跟随母亲搬去了加拿大，童年曾经有一段时间非常抑郁。 后来由于运动方面的天赋，他15岁就成为加拿大成为了知名的少年网球选手，而他这时候却出人意料地选择重新回美国，投靠他的父亲，而此刻他的父亲已经再婚有了女儿，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之后他在父亲去看一场重要比赛失败后之后就心灰意冷，情绪极消沉了很长时间，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选择了与他父亲一样的职业——演员。 马修的外表虽然很吊儿郎当，但是李小乐能感觉到他的内心非常的孤独，一直渴望想在他父亲面前证明自己，马修所有行为都是证明了他非常依赖他的父亲，渴望得到他父亲的爱，这与片中的麦克不谋而合。 李小乐相信马修能表现出原版中亚当桑德勒无法呈现情感面，让《人生遥控器》成为远超原版的好电影，可现在他怀疑自己是否判断失误了，马修这个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想到这里，李小乐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极度郁闷之下，干脆穿上衣服去外面透透气。 看看时间已经半夜2点了，走在月光下，李小乐感觉到一阵神清气爽，连憋闷的胸口舒畅了不少，正在排场到处晃荡呢，这时候却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妈的……”骂声。 谁啊，这么晚还不睡，李小乐好奇地走过去，因为要培养麦克一家的默契，最近一段时间，李小乐都让演员们住在拍摄用的公寓中，到底是哪个演员现在还在外面。 从草坪走过去，就看到马修坐楼梯上，闷头闭眼琢磨着什么，拳头捏得紧紧地，表情看起来是很痛苦，时不时还用手敲打自己的头部，似乎在对自己发脾气。 难道他在训练自己面对内心的痛苦？李小乐心里一阵惊讶，马修这个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伙竟然会这么认真？ “意外吗？其实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揣摩角色。”一句轻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了李小乐一跳。 转头一看，拿着厚厚一本剧本的斯嘉丽正在站在他背后，李小乐不由瞪着眼睛没好气地轻呼道：“你走路怎么都不带动静的！？”发现斯嘉丽手中拿着是导演的全集分镜剧本，又不由惊讶道： “你为什么要看这个？” “这个……？”穿着睡衣的斯嘉丽神情慵懒，散发着迷人的性感气质，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剧本，习惯性地轻咬着自己下嘴唇，理所当然地道；“如果不揣摩好故事其他的角色动机，我怎么演好自己这个角色？” “不过是演个花瓶……你倒是很用心嘛。”李小乐佩服地点了点头，美国这些年轻演员能拥有超越年轻的成熟演技也不是偶然的，能从万中选一的残酷竞争中脱颖而出可不是靠天赋就够了的。 斯嘉丽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走到李小乐身边，视线望着远处的正在苦恼的马修：“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嘛？我说过了，有些没有天赋的人就算在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就算你再费劲也是白搭。” “你有功夫奚落我，还不如早点回去睡美容觉。”李小乐瘪嘴道。 “我需要吗？我觉得我如果丑一些，早就入围奥斯卡了，唉，看起来我真的永远也战胜不了梅丽尔·斯特里普了……”斯嘉丽摸着自己金发哀怨地叹了口气，她的烦恼可与马修截然不同。 “是啊，我觉得你在《迷失东京》中的表演配得上奥斯。”李小乐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 “你这人真有意思……”斯嘉丽突然一愣，然后神色复杂的摇头嘀咕道：“在我自吹自擂开玩笑时候，作为导演你应该打击我让我谦虚一些，才能让我进步？如果不是因为你拒绝过我，我还会以为你在勾引我呢……”说完却又摇摇头笑着对李小乐挥了挥手道： “唉，确实是该睡觉了，晚安~温柔派导演~” 看着斯嘉丽挥挥手带着一阵香风的离开，李小乐也是摇着头感叹不以，也是，这个21岁的金发美女如果真的丑一些，那么可能会是圈内公认的演技派新人，这么小的年纪就拥有这样的演技却因为外形太好只能演各种美女的角色，这确实是一种悲哀…… 再看看远处坐在楼梯口上低头沉思的马修，李小乐的心里倒是踏实不了不少，有这样用心的男女主角，他还有什么可发愁的呢……？ 第二天在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之后，剧组一行来了纽约，这一场特殊临时加演的戏终于要开始了。 剧组租用了一座纪念991而兴建的公墓进行拍摄，与国内那些密密麻麻脏乱不以的墓地不同，在美国这种信仰基督教的国家，死亡被看作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洁白的墓碑与摆满鲜花的十字架林立，丝毫不会让人感觉到什么恐怖的氛围，反而有平静安详的圣洁感。 保险经理米勒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场戏偏偏要来东岸的纽约拍，如果在西岸的其他城市拍绝对花费了不50万美元。 李小乐并没有因为这是一场加戏而有任何的疏忽，安排了剧组道具组为所有的群众演员都准备好了最好的服装与化妆，每个男人都穿着阿玛尼的黑西装，女人都戴着黑纱，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庄重而肃穆。 不知道为什么，剧组人都觉得那些临时演员的心情非常似乎也非常的沉痛，现场没有一个人聊天说话的，所有的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像是真实的葬礼一样展开着。 在这场戏中花白的头发亨利已经被化成垂垂老矣的临终前妆容，黑珍珠公司的御用化妆师兰尼·怀斯莫尔发挥了她高超的特效化妆技术，让亨利看起来衰老而脆弱，像是被风一刮就会倒下的感觉。 “今天你才是主角。”李小乐在亨利耳边嘱咐道，亨利对他抱以微笑地动情地拥抱了一下他：“谢谢你~李，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今天是我要去世，但是看着我所有的家人在我身边，我真的满足，平时我的孩子都不在我的身边我以为我都习惯一个人了……” “在我们中国，人老了之后都会和孩子们住在一起，我觉得家应该就是这样，老人和大家在一起，而不是分隔两地。”李小乐轻轻地拍着亨利的背，他知道亨利现在是动了真的感情。 美国人与中国人在老人问题上有很大的区别，美国人崇尚自由的生活，父母年纪大了之后也不会与孩子同住，而孩子也没有赡养父母天年的习惯，这在年轻人看来非常舒服，但是对老人来说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年老体衰之后的孤独感与失落感在无人陪伴时候会让人异常的痛苦。 剧组里建立了一个中国式的家庭，让亨利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的关爱，这段时间与年轻演员的朝夕相处，让他又感受了作为父亲与爷爷的温暖。 看着两人互相拥抱着，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一场剧本中不存在场景，会让李小乐与亨利都这么上心，而让人更意想不到的是，在拍摄前，李小乐把所有演员召集到一起，让化好老年状的亨利依次拥抱他们每个人，一一的道别。 “赛琳，记得别在穿那么短的裙子，以后腿会留下风湿的……”亨利轻轻刮了一下赛琳的鼻子。 “别这样亨利……我现在真的很难过。”赛琳看着老得已经直不起背的亨利，眼眶都红了，明明知道是假的，可这种奇怪的气氛却让她心中很难受。 斯嘉丽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感叹，其实这就是导演李小乐高明的地方，他制造了一种仪式感，那些墓碑，鲜花，黑西装的人，还有亨利苍老的妆容，他演出的虚弱声音，所以这些一切视觉上听觉上，都会让感到了他这个爷爷即将离开他们的氛围。 而亨利高超的演技也让这一切更加真实，像是赛琳这样情感脆弱的人很容易就会陷入这个虚构的环境，人的情绪是会扩散的，只要有一个人开始“相信”，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开始相信了。 这种情况表演里叫做“带戏”，很多年轻演员无法进入感情的场景，那些资深演员率先投入进去，就能把与他对戏的人拉进去，例如经典的《阿甘正传》中虽然角色众多，演员素质也是参差不齐，而汤姆汉克斯却用他那堪称伟大的表演，让所有与他对戏的演员都发挥超常的水平，无论是几句台词的路人还是那些戏份重要的角色，都像是真实存在的人物一般，丝毫没有“演”的痕迹…… 第483章 第483场 表演的突破 看最快更新 而李小乐现在要做的也很简单，就是让亨利与斯嘉丽把马修带入《人生遥控器》这部电影中，他幸苦旁营造一切氛围，都是为了这一天。 “嘿，亨利，你演的可真像，你这白眉毛真的很有意思。”轮到马修上去与亨利告别了，他似乎还是改不了那嬉皮笑脸的风格，上去对亨利开玩笑。 “马修……”躺在白色的道具床上的亨利艰难地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双眼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看着…… “……”马修的脸上笑容突然僵硬了，因为他感受到那只满是皱纹的手掌冰凉着，再仔细看着亨利那张干枯苍老的脸庞，好像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着……不知道怎么得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慌张。 “我要走了，马修。”亨利虚弱而温柔地看着他道： “你是个好孩子，别害怕，别害怕孩子，死亡是生命的一份部分，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爱着你，我知道，作为父亲我有很多做的不好……我曾经伤害过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已经尽力了孩子，无论你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我一直都爱你，儿子……” 说到后面，亨利已经虚弱地喘不上来了，却依然是充满爱意地看着马修，这番情景让所有人的都为之动容，每个人看着马修越来越虚弱，直到他最后闭上了眼睛…… 马修感到手中握着的亨利苍白干枯的手突然失去力量，缓缓落在了床单上，就愣在原地，他很想开个玩笑什么的，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当马修温柔地看着他的时候，那个眼神让他回忆起了自己那个喜欢喝酒的父亲……那个因为离婚从5岁起就离开他的父亲，那个他从加拿大来投奔，却每天嫌弃他的父亲…… 那个严厉，刻薄，自以为是的自私鬼……可时而又不经意对自己表现出关怀与爱意的老男人……他的身影在亨利那同样的眼神下慢慢重叠了。 马修突然发现原以为自己最憎恨的父亲，即将要离开他了……怎个人都呆在当场，胸口有股莫名的悲痛情绪在翻涌着……无法抑制。 而李小乐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而是让专职的公墓人员把亨利抬入棺木中，由他们一路抬着到墓坑的方向中，而所有其他人都像是真实的葬礼一样缓缓跟在他们后面。 送葬的圣歌轻柔的响起，微风吹着路旁水松树的枝叶沙沙拂动，所有人都沉默着，只听到飒飒风声……走在后面的人们脸上充满了悲伤与哀戚，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肃穆，那股悲伤却让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样…… 马修，杰夫，朱莉所有那些年轻的演员……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们排演出来的，可当他们亲眼看着刚刚还拥抱他们的亨利躺在棺木里，即将被掩埋，每个人的感受到自己内心正在不住颤抖着，他们能清晰感受现场弥漫着一股漫无边际的悲伤与无助吞噬着自己身体每个一个细胞…… “亨利……”不知道是谁先轻轻抽泣起来，紧接着更多的女人都开始哭出声来，而一直还没反应过来的马修，突然感觉到死亡竟然如此的近在眼前……他脑海不断翻涌关于这段时间与亨利相处的记忆，渐渐地，记忆中却开始出现他童年与父亲的片段，一起打棒球，一起上学，还有自己深夜发烧时父亲背他去医院那刻…… 时间仿佛停顿在一个个顿点中，那些原本他从不记得的与父亲一起的美好回忆，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浮现着……他终于想起那些自己忽略点点滴滴…… 那个满是缺点的自私鬼，虽然总是摆出刻薄严厉样子，却一直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爱着他，保护着他，呵护着他。 而他这一辈子都在嫌弃这个老男人的粗鲁与无知，拼命想在这个童年记忆中无比强大的人面前证明自己比他更强，更聪明，想要超越他……而自己至始至终都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忘记了这个人其实也是个普通人……他也有喜怒哀乐，他只是个普通人…… 作为父亲这个男人付出了他的一切，灌注了所有的在孩子身上，也同样希望得到孩子的关怀与呵护……可直到离开自己却都还在恨他……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棺木，马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世界突然崩塌了，心里一直支撑的力量裂成了碎片，他仿佛在刚才失去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痛苦地楠楠自语起来：“no……no……这不是真的……爸爸……”泪水渐渐模糊了他的眼睛。 斯嘉丽含着眼泪轻轻地牵起他的手，马修本能般地渐渐往前走着，直到走到墓坑边看着那个棺材渐渐被填上土，不自觉跪在了地上，呼吸都像在抽痛一般，趴在地上，眼泪慢慢的掉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李小乐远远看着这一幕，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拍摄，而是让马修继续下去，让他把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感情彻底宣泄完，彻底的看清自己心中的阴影，此刻不光是马修，还有迈克家那些小演员也受到的感染，情不自禁地流着眼泪，而相反的，刚才哭得最伤心的斯嘉丽却抹了抹眼泪慢慢走过来，走到李小乐的身后。 “真没想到，这真的有用，他好像突然开窍了。”斯嘉丽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有些失控情绪，作为过来人，她知道马修终于突破了他演技的瓶颈，深入了自己的内心最不想碰触的东西…… 或许基础的演技，只要演员用心地通过技巧的磨练就能拥有，但是想能真正表达出打动人心的喜怒哀乐，那么就不光是经验与技术的能达成的了，首先就是要了解自己内心深处那些真正的情感，只有调动自己最真挚的情感才能引发他人的共鸣。 “嗯，是亨利带动得好。”李小乐谦虚地笑道，这场戏外戏还是主要靠亨利这种老演员的深厚功力带领，虽然以票房来看，男女主演通常都是电影的中心，但是从艺术的角度看，一部电影高度如何，很大程度上就是决定于那些戏份不多的老戏骨演员的。 表演界很多人都公认，如果不是伊恩·麦凯伦扮演甘道夫，万磁王太过出色，《魔戒》与《x战警》系列的电影品质远远不会达到目前的高度，而亨利就是他《人生遥控器》里的甘道夫。 “我看不仅仅是他……”斯嘉丽迷人的绿眸里倒映着那些穿着黑西装，黑纱的群众演员的身影，有些佩服道：“你是哪里找来这些人的，我刚才被他们一包围就感觉到他们有股悲伤沉痛的奇妙气氛……群众演员工会的人素质都这么高了吗？” 斯嘉丽心里明白，马修绝不仅仅是被亨利一个人带动着，而是被现场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集体意识所影响着，这里每个人都情绪中的悲痛，像低气压一般沉重的压抑在所有人的心头，每个人都被这股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影响着，连那些专职的公墓人员都有不少人眼眶是泛红着…… “他们可不是群众演员工会的人。”李小乐摸了摸鼻子，看着那座911白色公墓碑，露出一个神态复杂的神情道：“他们都是911遇难者的家属……我专门找来的。” “什么……？”斯嘉丽露出惊讶的表情，转头再仔细观察这些人群众演员，才发现他们每个人的眼神其实都是在望着“亨利”墓坑背后的那个白色公墓碑的，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根本不是这些人演技比马修还棒，他们的悲伤是因为这片墓地里埋葬了他们的亲人…… “你真是个狡猾的家伙，难道这一切你早就计划好了?”斯嘉丽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回头有些愤怒地望着李小乐，这家伙连她都一起骗了，白害着她流眼泪。 “如果说演员的工作是欺骗观众，那么导演的工作就是欺骗演员，比起《辛德勒名单》中斯皮尔伯格找了几万名大屠杀犹太后裔，我可真不算什么。”李小乐露出一个理所当然地表情，让斯嘉丽看着实在有些无可奈何，这家伙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心事也太周密了…… 斯嘉丽再从头把事情回想了一遍，这个李小乐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剧组的超强的掌控度，虽然他一直在拍摄中一直担任反面角色，演员都很讨厌他，但是他却把亨利这个老演员塑造成了剧组的灵魂人物，今天能让马修演技顿悟，绝不是光眼前这一幕戏的功劳，而是这段时间李小乐长时间的精心布置。 斯嘉丽甚至心里觉得，李小乐比她见过那些40，50岁的导演更加的成熟，可再看看他那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脸庞，顿时让她感到有种极大的落差感，这个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第484章 第484场 技术性难题 看最快更新 在经过了这场戏之后彻底感情崩溃后，剩下来的最难的感情爆发戏份中，马修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表演给人脱胎换骨的感觉，每个神态动作都变得更加充满感情起来，因为这个改变，让所有人都明显感觉到整个拍摄中故事的质感都提升了不少。 作为拥有23年经验的保险经理，米勒也对此很佩服李小乐能力，虽然他不是专业人事，但是看到马修改变，他也意识到了这次纽约的拍摄对电影的提升是巨大的，但是佩服归佩服，他却还是觉得李小乐很荒唐。 这小导演在拍摄上是有两把刷子，可是他却根本分不清重点，现在剧组预算已经是注定超支了，拍完这幕回头，这个导演恐怕就要找自己增加预算，到时候按照合约，保险公式就要把他的制片人分红收入囊中了…… 虽然这部电影肯定不至于像是李小乐口中说的票房一亿，但是毕竟有3000万的投资规格，票房再差收回个1000万票房应该是没问题的，算上dvd与电视史的分成，他的制片人分红至少会有上百万美金……难道他又遇到一个为了电影品质不顾一切的敬业导演…… 可正当米勒暗自佩服李小乐为人的时候，这位中国导演却好像才反应过来了，在要拍摄那些未来场景之前，李小乐并没有如预期地找米勒要额外的资金，而是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竟然与中国黑珍珠公式的设计师一起，开始电脑上勾画一些科技电器产品设计图，似乎打算自己制作那些机械…… 看着这位小导演每天津津有味画着图纸，描述着各种尖端科技的零件，让剧组的其他人都觉得他肯定是被逼疯了……好莱坞电影中的这些未来科技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凭空想象的，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其他地方，而是精英艺术家与科学家集结的北美！！ 如果电影里出现一些完全不符合力学原理以及工业设计的模型机械，那么那些严苛的影评人与喜欢科技的影迷会把电影臭骂到狗血淋头，所有每位导演都会在电影里尽量避免出现这些剧情。 就算要自己的设计制作这些机械，那么基本就要提前一两年的时间请到那些职业的工业设计师，精心设计出成品来，这个成本不用说也是极高的。 要是换了一般的国内导演肯定就会想了，为什么要这么笨自己重新设计，直接用其他电影里，比如《星球大战》中别人设计好的未来机械就可以了嘛，照着别人的做多方便啊~ 这种观点是极为可笑的，因为在美国这种极为保护知识产权的国家里，每个科学设计都会申请其专利权，像是《星球大战》系列中出现300多件太空飞船，机器人，甚至极光剑等等科技设计，每种模型都是有其注册电影知识专利，这些东西全部是属于电影的衍生产品，后期有极为巨大的利润，像是星球大战中的激光剑，《机械警察》中的机械警察的模型，在电影上映都成为了畅销产品。 只要有其他电影出现的产品与这些产品有类似的设计，就必定会收到原电影公司的起诉，导致巨额的赔偿。 在美国之前有过类似的案例，最多赔偿到了800多万美金的费用，所以导演们在设计自己电影中的未来机械时，不单单不能山寨其他科幻电影中物品，甚至还刻意避开类似的设计，否则在电影公司的后期审核中就会被剪掉。 李小乐竟然要在这短短一个多星期里自己设计出片中出现的包括手机，电子桌椅，人形治疗仪……等等在内的27项产品……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米勒把这个情况上报给索尼公司时，索尼的高层直接打电话痛斥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米高梅的ceo福迪整整半个小时。 “这个是什么项目？你是怎么选择的制片人与导演！？你必须要我们为这部电影投入数千万资金负责！”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福迪也是觉得自己莫名冤枉，狠狠地挂上电话，对着墙壁忍不住骂着“！” 这个白痴中国小子！！简直是太愚蠢了，自己当初怎么会批准这种荒唐项目的！3000万美金的投资！这个中国小子却还来他们香港电影的那套三流制作方式！ 福迪气愤难耐立刻打电话给了米勒，压抑着怒火问道：“米勒~！你告诉我，那个中国小子现在设计进度是多少了，我们还能不能派米高梅设计部的人去补救一下。” “恐怕不必了，时间根本不够……他到现在只设计了一部手机图纸……我的建议是直接在后期用电脑动画制作。”米勒在电话那头无可奈何地道，他之前还以为李小乐是为了电影品质不顾个人利益的崇高艺术家，没想到这个中国导演竟然是一个为了保住自己分红毁掉电影的势利小人…… “这个混蛋……他到底在干什么！？”福迪几乎在对着手机话筒咆哮了，他入主米高梅发开了两个项目的其中一个竟然要彻底烂掉了！在最该花钱制作的地方偷工减料！这无疑是自杀行为，他都不敢想象这部《人生遥控》上映之后会有怎样的恶评如潮了！ 现在最致命的是李小乐还是联美的董事长，根本不受他任何的制约，只要李小乐能把电影如期拍出来，索尼按照合约就必须在规定时间内上映。 挂上手机后，福迪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甚至泄愤般地猛踢了几脚墙，发泄了十多分钟后才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了，瘫软在椅子上。 他咬着牙，因为愤怒导致他的胖脸不由自主地抖动着，他现在真恨不得想冲到汤姆克鲁斯的办公室里打他两个耳光，就是因为克鲁斯的支持，他才接手了联美这个莫名奇妙的《人生遥控器》项目！ 但是他偏偏又不能这么做……他现在反而只能寄希望与汤姆克鲁斯的那部《狮入羊口》了，如果这部电影能拿到一亿美金……那么这次他算是打平……如果没有达到这个标准，那么他的命运可能要比预期悲惨得多，不用科克把米高梅搞垮，他就会在年底被索尼解职滚蛋了…… 而就在外界都以为李小乐要把一切搞砸的时候，此刻的李小乐却正在与旗下的cg设计师吴伟带领黑帆工作室，以及许振带领的黑珍珠公司道具组一起，日以继夜的忙碌着。 在这段时间里，许振与吴伟都要快被李小乐逼疯了，这位导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灵感，画了一张未来手机的设计稿，非要他们按照要求把这台手机给弄出实物来。 其实这原本并不困难，但是难就难在李小乐那张图纸上竟然有一系列内部结构的零件，极为精密的排布在一起，许振虽然对机械有一定的认知，但是却完全无法理解那些部件的尺寸与结构逻辑。 最后没办法，只得让黑帆工作室能用电脑三维动画做出了3d模型，在电脑里把所有的零件设计出来，然后通程序的运算组合做了手机精密的概念图，然后许振则根据李小乐各种的变态要求，制作了出实物模型…… 这个过程中最令许振无语的是，李小乐根本说不出来什么金属材质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通过手感与眼睛看上去，不断地提出修改意见：“摸起来要更加利落一些。”“优美的老莱卡相机。”“转角有细缝，要做好严丝合缝一体化的感觉。” 许振做电影道具已经有超过10年的时间了，他曾经在一个星期之内就做好了《终结者》中机器人模型，但是他从来没想到制作一部手机的模型会有如此困难，李小乐的要求根本就不是电影级别，而是变态的工业级！ 许振完全不理解李小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毕竟只是电影，就算他知道李小乐一直都有吹毛求疵的完美癖，但是这样也太过份了些…… 这段时间，道具组做出模型，一次次的调整，一次次的修改，在制作期限的最后一天，终于拿出了修改了三十四次的成品。 在李小乐的办公室里，众人围着一起仔细看着那个通体透白，边框为金属，背布映着一个苹果图标，正面除了屏幕只有按键的漂亮手机，许振自己都为之惊叹，拿在手里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这……这个外型设计做绝了……每……每一个细节都几乎达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了，李导演说真……真的，如果你转行做工业设计，我看也是超一流的……” “真的吗？”吴伟接过那个白色的手机却没觉得有许振形容的那么夸张，皱眉道：“我倒是觉得很一般，哪里有手机只有一个按键，就算是未来的应该怎么控制呢？是不是要加个手写笔？” 电影里形容的是2014-2024年之间的设备，需要超前又不至于太过科幻，吴伟觉得这个手机并没有给予他太过惊喜的感觉，背后那个缺一口的苹果商标更让人不可理解…… 第485章 第485场 与苹果合作 看最快更新 “因……因为你眼睛是瞎的……”许振鄙夷地望着吴伟用他那有些结巴的口吻道，普通人对工业品手感外型并不会太敏感，但是对于许振这种工匠级别的艺术家来说，这款手机线条与各方面的设计已经达到他认为的相对完美。 这并不是说数据的工艺有多么完美，而是在怎个模具线条的设计基础上，做到了一种黄金比例分隔线般的极致美感。 这样一个工业产品，在同样的形状，同样的结构，同样的大小，同样的按键数量下，却可以产生上百万中的形态，任何部件几毫米缩放的给人感官差别都是巨大的，而在这几百万种形态中存在一种完美的搭配方案。 当达到这种完美方案时候，任何设计者都会发现，他在这件物体上做任何微小的改动都会让这种极致美感消失，根本改动不了一分一毫，这种就是所谓设计上的相对完美。 到做到这样，必须经过无数次的反复修改与思考才能有希望达到，可李小乐好像只是用自己业余时间，随便想想就把这个东西做出来，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许振以前也曾经为李小乐能力惊叹过，但是却没有哪次像今天感觉如此震惊。 他突然有种感觉，李小乐就是个天生卓越的艺术家，老天爷赋予了他一种无与伦比的天赋，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会把这件事情做到一种令人拍案叫绝的高度…… “我来试试……”李小乐看许振自己惊叹了半天，也忍不住从吴伟手里接过那台手机，仔细摸了摸，在手机把玩了一下，却是皱了皱眉：“手感上还差一点……这个后背的感觉稍显不够细腻，不过算了……这应该也够了。” 听到李小乐的这个评价，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算是把这观扛过去了……这变态的导演竟然还说不够好，他的完美症实在是太过头了点…… “要……要是电影里的物品都像这部手机有这样的质……质感，那我们这部电影质感可能提高一个档……档次了。”许振神情兴奋地道，心中有种工匠做出完美作品的幸福感。 “是啊，还有26项产品，一个产品需要一个星期，我们只要26个星期之后就能完成所有的道具了。”吴伟自嘲地笑道，这件事情从开始就显得很荒唐…… “老吴你别叹气了，放心，我们不用再制作其他的了，只用做这一个就好了。”李小乐搂着吴伟的肩膀笑道。 “不……不做了！？那电影怎么办！？”许振激动地一声怪叫，说来也利落了起来。 “我们去找苹果公司，让他们给我们提供产品。”李小乐瘪了瘪嘴道，从开始计划要拍摄《人生遥控器》起，他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自己去制作那些高科技的机械。 他当然知道在电影中拍摄这些科幻剧情是十分危险的，原版的《人生遥控器》中就因为这些未来的场景中的道具制作粗糙，品质低下，大大影响了电影给人的真实度。 这当然不是原版的哥伦比亚制作团队不想去做好这个细节，而是他们根本没有能力去制作这些，要知道这些设计未来科技的环境，就算在好莱坞也是很少有制作团队有能力掌控的。 那些尖端科技设计并不是用几百万美金就能换来的，花钱再多钱也只能做些看上去很勉强的手机罢了，而以往科幻电影中出现的真正让人印象深刻的科技设备，全部都是美国科技企业或者机构提供的，像是乔治·卢卡斯《星球大战》系列中的那些机械，全部都是他从合作伙伴微软公司买来的，真实实验过的废弃科技发明。 而着名的痴迷于外星人天才的大导演斯皮尔伯格，在拍摄的各种外星电影中的设备，则是很多由美国太空总署nasa旗下几家极端科技公司的装置。 这些科技电影中出现的那些让人惊叹的未来设备，绝大部分都是研制失败，或者是正在研制的真实产品，所以才能完全是符合科技逻辑的，在大荧幕上显得如此的有说服力，这也是美国科幻电影能独树一帜最基础的原因。 在中国，90年代曾经有一些无知的导演抛出了这样一个观点：“只要投入足够多的钱，中国也能像美国那样拍摄科幻，灾难大片。”当时还受到业内极大的认同，这其实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在科幻片以及任何涉及未来时代的电影种类，好莱坞是唯一能把握这个题材的电影工厂，因为加州背靠着旧金山的硅谷高科技产业链，拥有全世界最具创造力的科技人才与尖端企业的。 只有硅谷的科技实力作为后盾，才能把电影中描述那几乎荒诞的科技世界，变成真正让人信服的现实，甚至让科幻电影成为真正未来预言者。 其他国家想拍摄涉及未来科幻的电影，也最多只能像是香港电影中的《未来警察》《卫斯理蓝血人》一样沦为不伦不类…… 李小乐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早在准备拍摄《人生遥控器》之初，他就根本没有打算自己制作那些电影道具，他的目标很简单，找寻世界最具科技实力以及创意精神的企业——苹果公司，进行合作。 “苹……苹果公司……！？”许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所有道具组的人也都是这一个表情，房间瞬时安静了下来。 “别开玩笑了李导……”在数码行业里摸爬滚打的二十多年的吴伟，呆了半天才勉强地笑道：“苹果那么大的企业怎么可能与我们这种小电影公司合作……” “不一定……或……或许我们有机会。”许振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别天真了，乔布斯确实是对电影感兴趣，但是他当年收购的是皮克斯，我们这家联美可完全就是个皮包公司……”吴伟当然知道许振在想什么，苹果的总裁乔布斯是电影业，科技业，乃至数码产业的公认天才设计者，对电影业很感兴趣，可他的眼光与脾气与他的才华也是一样高，想要苹果公司来支持联美，这绝不可能。 在吴伟这种搞数码技术的眼中，乔布斯与比尔盖茨一样都是神一般的崇高存在，李小乐虽然也很牛，但是比起乔布斯来那就不只差了一星半点了。 “我已经和苹果公司投资部约好时间了，今天我们就去旧金山，应该下午就能到，你们两个也跟我一起去谈。”李小乐看了看手表，然后让把那款模具手机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包中。 吴伟与许振两人都是听傻了，这李导还真不是随便想想，竟然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要去见斯蒂夫·乔布斯吗……天哪…… “快……快走，又不是去见碧昂丝……乔……乔布斯个大男人而已。”许振拍了拍吴伟的肩膀，调侃道。 吴伟原本想回击几句但是一看自己肩膀上许振留下的手汗也是乐了，这死韩国佬比他还紧张啊。 坐着阿盖的破车走5号公路，花了整整六个小时才到旧金山库比蒂诺的无限路一号，一路上风景怡人让人十分的心旷神怡，让吴伟与许振紧张的情绪也舒缓下来不少。 李小乐只是沿路欣赏着风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忐忑的，许振与吴伟的反应他完全能理解，虽然苹果现在还没有发布那款改变世界的iphone手机，但是乔布斯回归之后苹果公司已经凭借了ipod统治了世界随身听的市场，加上还是在个人电脑业微软公司的唯一竞争者，可说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最顶尖的科技公司之一了，自己要与这种公司合作，在其他人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了。 不过当三人一踏入苹果公司总部大楼，吴伟与许振的情绪又开始焦躁起来了。 看着大厅内种植的4颗象征苹果公式繁荣发展苹果树，抬头那巨大的白色玻璃细腻雕刻出ipod图标，大厅宣传展示桌玻璃下128台ipod正播放着各种v的画面，走廊的左手边是甲壳虫乐队一比一的人形海报，墙壁上则是挂满了各种科技界人士的黑白照片，两人心里自卑感油然而生。 那并不是由于他们身上穿着衣服不是名牌，或者他们开着一辆破车产生出财富上的挫败感，而是他们感受苹果公司传达给他们文化与科技的优雅感让他们这些搞技术的人觉得落差太大，心里难免有些自惭形秽。 李小乐也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挺起胸膛，在接待处质询了一下，前台穿着西服的白人帅哥礼貌地带他们来到投资部的办公室。 他经过中庭的走廊时，正好看到了苹果总部举办的晚餐音乐会，远远看到拿着麦克风的40多岁白人正在唱着一首乡村民谣。 “那是蒂姆·库克吗……”吴伟忍不住问那位接待他们的帅哥。 “是啊，蒂姆只要有时间总是会在晚餐音乐会露两手，说实话他嗓音不怎么样哈哈。”那位白人帅哥笑着调侃道。 第486章 第486场 电影与手机 看最快更新 蒂姆·库克堂堂一个苹果副总裁竟然为了安慰加班同事，来做这种丢脸的事情，这种公司氛围真是令人羡慕了…… 正在吴伟与许振都感叹不以，心里怀着见乔布斯的激动之时，现实的却让他们极为失望，他们被带到了大楼角落的开放的大办公室里一个小隔间，负责与他们谈投资的只是一个穿着红色t恤，头发稀疏的投资经理…… “欢迎你们，联美公司的李先生是？我是苹果的投资顾问，艾迪·波恩。”那位正在吃汉堡的胖投资经理抹了抹手，与许振握了握手。 “不……不是……这位才是我们老板……”许振用他那蹩脚的英语解释道。 “哦……抱歉，我实在是想不到联美公司的董事长会这么年轻。“艾迪尴尬地与李小乐握手边打量他，心里也是很惊讶这个一个像是高中生似的亚洲小孩竟然是联美的老板。 在简单问候之后，艾迪让李小乐三人坐在金属办公椅，然后自己从文件柜里找出了一叠文件，仔细看了看，边慢慢说道： “嗯……贵公司是来申请技术支持的，你们很有眼光，我们苹果公司在科技与电影3维技术上都有涉猎，我们需要按照程序审核贵司的业绩与理念是否与我们公司的形象相契合……需要你们填写一些表格，还有上交一些法律文件，在90个工作日后，我们就能给你们答复。” 吴伟与许振听着都顿时郁闷了，原来李小乐所说的已经约好了，只是对苹果公司提出初步的申请……根本没有达成任何的协议，他们三人大老远地跑来，只是来填神情表的？ “我想你误会了，艾迪先生。”李小乐却是神色从容地摇着头道：“我们不是来申请单方面的技术支持，而是来申请与苹果公式达成技术合作的，我想我们两家在很多领域上都有共通的追求，可以互相取长补短……” 李小乐这话一说，不光是艾迪满脸错愕，就连吴伟与许振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我们这老板平时还蛮正常的，今天这牛逼真是吹到天上去了……竟然说咱们公司与苹果能取长补短…… 黑珍珠公司的技术研发能力虽然不差，但是与苹果比起来那就是小学生与博士后的差别，就算在他们最自以为傲的3d电影领域，可都是由乔布斯收购皮克斯动画后开始引领的…… 李小乐这个联美公司董事长忽悠外其他人还行，忽悠曾经是业内大名鼎鼎的皮克斯动画的前任董事长及行政总裁乔布斯……这玩笑就开的太大了点。 “是这样的李先生，你可能误会了。”艾迪这时候也收起了温和的笑容，表情变得严肃了不少道： “我想贵公式肯定是了解我们首席执行官乔布斯开发了关于3d制作方面的技术研发部，但是这个部门还不是盈利部门，并没有与其他公司共同开发的计划……” 艾迪原本以为联美公司是想来谈技术支持的，也就是花钱请苹果的技术人员帮联美解决电影后期制作上的技术难题，才以客户的方式接待他们来，没想到李小乐竟然打算空手套白狼，这实在是有点侮辱他的智商了。 要知道苹果公式作为尖端科技开发公司，每年都会无数的年轻创业者拿着自己的研发的创新产品过来，希望苹果帮助其发开项目的，但是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来敢说是：“与苹果“互相取长补短”这种话来……能与苹果有资格谈合作的，恐怕只有微软，英特尔，三星这种级别的巨头集团而已。 一个区区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中国小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实在是让艾迪觉得有些莫名愤怒。 “不，我不是说的电影技术方面的合作，我是说的手机开发。”李小乐一脸平静地望着艾迪，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之前许振他们制作的模具。 “手机？”艾迪的眉毛明显跳了一下，他倒不是觉得李小乐话题有多么特别，只是他们苹果公司正在进行一项秘密的研制项目，就是关于手机的，出于这个原因，艾迪就不能一口回绝李小乐了。 艾迪伸手接过那个模具，好奇地摆弄着，看了半天也发现有键盘的存在，又在背后看到他们苹果的标识，心里也觉得很奇怪，皱眉问道： “怎么没有数字键盘……是要用遥控器，或者手写笔吗?”乔布斯领导手机开发部对外界一切都是保密的，他这个投资经理其实也不太清楚。 “不是，是用触屏，手指就可以操作。”李小乐解释道。 “触屏？这种技术在操控上很不方便，需要手指的压力，对于手机的损耗也非常大，而且功能也比不上实体键盘，客户体验要差很多……”艾迪皱眉有些不以为然道。 “当然，还需要配套的软件来解决一些问题，这里是软件的概念设计方案，你可以先看看。”李小乐又从包里拿出一叠设计图纸，这些都是许振在制作模具时他凭自己的记忆写下来的ios系统的资料，他在前世就跟风买过一款iphone4s，也曾经爱不释手的玩了一段时间，乔布斯过世那段时间他也被媒体忽悠着上网看了乔布斯各种发布会，试图了解乔布斯与iphone牛逼在何处，所以对于这款手机有相当了解。 艾迪接过图纸，皱眉看了半天，他不是技术人员，这种东西实在不懂，抬头看了看李小乐正盯着他丝毫不给他躲闪的机会，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道： “麻烦你们等一下，我去把这些东西给研发部的同事看你看，然后再回来给你们答复。” 看着艾迪腋下夹着文件夹，表情很不乐意地出办公大厅，吴伟也满脸疑惑地望着李小乐问：“老板，你平时还喜欢做手机的软件设计吗？” “嗯，随便做做而已……”李小乐随口敷衍道。 吴伟心里一阵无语，他这个老板虽然对于3d设计方面很是在行，但是这跟手机软件又有什么关联吗……？这完全是两个领域……随便做做就能做出一个软件来，这个老板也太闲了。 此时，苹果的手机首席设计师乔纳森·伊夫，正在研发室里对着一顿电子仪器摸着他的额头，焦头烂额地调整着正在研发新手机的各种技术问题，这时候接到了投资部艾迪的电话，这让他心情烦躁的很是气愤，他忍不住自言自语地抱怨道： “妈的，还有一年多，这个项目就要面世了，还有上百个技术问题等着我处理，这些投资部的蠢货还来烦我们，这日子简直是没发过了。” 乔纳森边骂边走出研发室，就看到那个胖乎乎的艾迪气喘吁吁地向这边走过来，把一叠文件放在他的桌上。 “这是什么？”乔纳森扣了扣自己的头皮不耐烦地问道。 “来了一位奇怪的家伙，说是要跟我们技术部合作，这是他制作的手机模具还有配套的软件资料，我想或许对研发部或许有用，所以就拿过来了。”艾迪也显得有些无奈。 “艾迪，你难道不知道斯蒂夫让我们做的手机跟市面上的那些完全不同吗？我们不需要其他手机技术合作……”乔纳森很烦躁地接过那些文件，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好，我就去打发他走……”艾迪瘪嘴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转头郁闷地往回走。 “艾迪~别忘了把这破玩意带回去。”乔纳森皱眉拿起桌上那个模具递过去，艾迪正转身过去想拿，却看到乔纳森把手收了回去。 “等等。”乔纳森感受那手机不同寻常的触感，心里有些讶异，把模具翻转过来一看顿时就愣住了，刚才手机是背放着的，他只看到的背部，现在看到那只有一个“ho”键没有数字键盘的屏幕，立刻眼睛都直了。 “怎么了，乔纳森？”艾迪不明所以地问。 “这个手机，这个手机，跟我们正在研发的项目很相似……”乔纳森回头张大了嘴巴，直接上前两步抓住艾迪的胳膊问道：“那个人还说什么，他说这个手机用什么操作了吗？” “他很可笑，他说这是触屏，用手指直接操作，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外行，他就是电影公司的，哪里会做什么手机……”艾迪有些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乔纳森脸色当场就变了，脑中开始幻想各种可能性，立刻想到了最坏的结局，轻呼道：“我的天~~这家伙肯定是窃取了我们的研发资料要来敲诈我们的……不行，我要去见见他。” 乔纳森心里此刻是心惊肉跳的，他们研发多年的项目如果泄密，损失不光光是那数亿美金的研发经费，更重要的是将会打击苹果公司未来的发展战略，这个后果之严重，他简直不敢去想。 “艾迪~你去找保安部，等我稳住他们，你快点带人来把他们控制起来。”乔纳森急冲冲地走到一半才记得回头嘱咐艾迪，然后心急火燎的冲向投资部的办公大厅…… 第487章 第487场 初遇乔布斯 看最快更新 “请……请问哪位是李小乐先生？”乔纳森一进到这个笑隔间，望着眼前的三个人亚洲脸，心情就有些紧张了，忍不住也结巴起来，生怕打草惊蛇了让这几个家伙跑掉了。 “我是李小乐，你好。”李小乐伸出手来，他看过这位苹果首席设计师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我是乔纳森·伊夫，那个手机模具是你带来的吗？”乔纳森看着李小乐，总觉得他像是某亚洲黑帮头目的私生子，莫名心情更紧张起来。 “嗯。”李小乐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对你们带来这个手机非常感兴趣，你能给我说说关于他的信息吗？”乔纳森眼睛瞟了瞟门口心里，只想想尽量拖出李小乐，等待艾迪搬救兵来。 “你想了解关于它的什么方面呢？”李小乐微笑道。 “我听你说是触屏手机，那么它跟一般的手机有那些不同呢？”乔纳森拿着那款模型机问道，他其实只是想找个话题让李小乐多说些话，可是他握着那部手机模型，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越来越爱不释手的感觉起来……心里不由惊呼一声，哇~~这个工业设计的美感简直太完美了…比起来，他们在研发部设计那几套模具简直就是垃圾！！ “嗯，好，我给你简单解释一下。”李小乐也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诡异，他竟然跟苹果手机的发明者介绍苹果的功能……这感觉实在太古怪了。 “这不光是部触屏手机，更是智能手机，一般的传统的触屏是采用的电阻屏幕，以压力来感知只支持单点触反，而我设计的这款手机，是电容屏幕，直接感受手指的静电，以达到多点触碰的效果，那么这个效果就是我可以通过滑动来操作屏幕的选项，甚至可以用两根手指放大缩小屏幕界面……”李小乐边说，边用手演示着手机操作系统的各项原理。 这些东西在十年后的人们看来很普通，但是每个人在初次是用智能手机两根手指放大图片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哇”一声，乔纳森此刻也有这种惊叹感，他原本只是想知道李小乐除了手机的设计理念还窃取了他们什么东西，但是越听到后来却是完全傻住了，因为李小乐随口说的这些东西，不单单是他们的研发项目，而且更是在他们的研发方向上走的更远，更完善，李小乐很多设计方向性上的前瞻性与创意高度完完全全打败了他们设计团队这几年的努力成果。 那些各种巧思与堪称绝妙的点子层出不穷，简直让他听着兴奋地想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他渐渐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了……原来自己面前根本不是个敲诈犯，而是一个能与史蒂夫相提并论的天才……这个家伙简直就是17岁时候天纵奇才的史蒂夫的翻版，不或许他比那时候史蒂夫·乔布斯更加才华横溢，这简直太令难以置信了 就在李小乐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艾迪已经带着几个体格强壮的保安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了，乔纳森正听着入迷，却看一个白人保安上去要抱住李小乐，那架势似乎想把他扑倒在地似的，连忙激动收起那个手机模具，对着保安与艾迪大吼一句：“谁让你们进来的！！？没看到我们在谈事情吗！？出去！？” “不是你要我……”艾迪与保安都被骂傻了。 “我要你做什么了？我要你给李先生去倒咖啡！？你怎么空着手过来了！！”乔纳森边骂着，边对艾迪使眼神。 可艾迪跟这位设计部的主管打交道的根本不多，根本没有默契，当场被乔纳森骂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明状况，只得摸着头郁闷地拉着保安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骂道：“妈的！设计部果然都是些怪胎！一时一个变的，不知道是不是研究电路研究傻了！？” 看李小乐三人都望着他，乔纳森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失态了，很不好意思地抓了一头发尴尬地道： “李先生，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先找个人，我想他会对你这个手机感兴趣，你介意把我这个宝贝带走吗？”边说边双手捧着那个手机模具小心地问道。 “当然”李小乐微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那好~~你一定要等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说着乔纳森也不管李小乐是否答应，就兴奋地冲出办公大厅的门口，一边小跑还一边抱着头不住地感叹：“天哪~~我的天哪……太神奇了~” 吴伟与许振隔着透明玻璃墙看着这位设计界的大师，捧着他们做的模具如获至宝的鬼吼鬼叫着，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吴伟有些失望地转头对许振瘪嘴道：“我还以为苹果公司的这些天才设计师都是些很酷的家伙，没想到都神经兮兮的……” 李小乐当然知道乔纳森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就像是上世纪一直想改进竹丝电灯让电灯普及的科学家米兰尔，实验了无数种灯丝失败了无数次，却突然有人告诉了他钨丝这种东西……明知道一个可以改变的世界设备就在面前，哪个人不会因此激动得欣喜若狂呢？ 乔纳森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急冲冲地把垃圾桶倒了出来，找到那本李小乐带来那份设计文件，然后直接一路小跑着到了总裁办公室。 此刻史蒂夫·乔布斯正在把摆弄这研发部提交给他iphone第五版手机模具，眼神盯着它不满意地摇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道： “我们公司设计出来的东西，怎么会一点都不性感，没有曲线……如果手机是因为传播艺术和美以及沟通全球而造的，怎么能设计的这么难看……它应该应该有更多的艺术感…… “史蒂夫，史蒂夫~~你来看看这个~！？”乔纳森兴奋地冲进办公室来，打断了乔布斯的沉思。 “乔纳森，你从哪里个臭水沟里找来这些文件，上面还有黄油……”正在电脑面前工作，乔布斯转过头来，神色平静地接过文件，却被文件上的污渍吓了一跳。 “你看看这个，我跟你说这个玩意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乔纳森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手机模具，递到乔布斯的手中。 在接到那个模具的两秒钟之后，一向沉稳的乔布斯就露出惊讶神情，然后马上戴上了眼镜，抬起那个手机模具仔细观察它的弧度，整整看了五分钟，脸上神情越来越兴奋，再拿起那份文件看下去，直接就直接张大了嘴巴，轻声惊叹道： “重力感应器，我怎么会没有想到重力感应器这种东西，有了重力感应器，就可以释放我们双手，用手机旋转来操控手机~~这个想法太绝了~~” 乔布斯像是这样时感叹，时而皱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整看了一个小时，才记起什么，抬头好奇地看着乔纳森：“这些东西到底是设计部谁做出来的，瑞克？菲利普斯？还是迪奥？” “都不是……”乔纳森露出一脸苦笑道：“这份设计是来自一家电影公司，联美公司的人弄出来，你应该听说过这家公式。” “不是我们员工吗？”乔布斯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到头皮正在发麻，刚才兴奋的心情也变得格外复杂起来。 “他们想要一些我们研发的设备作为赞助道具拍摄他们的电影……”乔纳森解释一下李小乐他们的来意，乔布斯点了点头，放下了眼镜起身道：“我去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5分钟后，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吴伟正在对到处找厕所许振不住抱怨着：“老许~！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人家摆明了把我们晾在一边甩我们，你还这幅窝囊样子，丢人不丢人。” “我憋……憋得难受。”许振心情也很郁闷，转头无助对李小乐道：“老板，我……我看我们还只走，苹……苹果看不上我们的……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有时候人做人还是要实际点啊。 正在等得很是焦急中，却听到了办公大厅金属玻璃门被推开，许振与吴伟同时看到了穿着黑色高领羊毛衫的乔布斯朝这边走过来，吴伟望着那个只在杂志上见过的设计之神，头脑一片空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声：“靠……” 而李小乐则是一脸从容地迎了上去。 “李小乐先生？”乔布斯打量了一下李小乐，又看了看许振与吴伟，有些惊讶地样子：“你们都是联美公司的？” “你好。”李小乐与他握了握手笑道：“难道我们不像是搞电影的吗？” “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像黑帮团伙。”乔布斯笑道，因为这几天连续的熬夜，李小乐三人胡子都没工夫刮，加上发型有些乱糟糟的，黑眼圈浓重的许振，因为尿急满脸“愤怒”的样子，确实像是亚裔的黑帮团伙份子。 第488章 第488场 伟大的一致 看最快更新 “搞it的人嘛。”李小乐瘪瘪嘴。 “我是史蒂夫，乔布斯。”乔布斯很客气地望着他，笑道：“我的首席设计师对你的评价非常高，说了你很多的好话，我想我必须来见见你。”说着视线瞟向吴伟两人：“这就是你们全部的设计核心团队吗？” “是的。”许振迫不及待地答道。 “当然不是。”李小乐瞪了他一眼，笑道：“我们有一个50人的科研团队，已经有了超过70项的技术专利，还和索尼与三星公司有很多共同开发的项目，3d拍摄技术理论与詹姆斯卡梅隆的团队一样在业内保持领先……” 看着李小乐滔滔不绝，吴伟与许振再次见证了什么叫吹牛逼……这李导还真是把什么光环都往自己头上堆了……还三星，索尼，他们技术上唯一有交集的大企业只有中影公司而已…… 其实李小乐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吴伟两人根本不清楚他悄悄进行的很多事情罢了，有很多技术开放都是以h的名义开展的。 “好，我们坐下谈。”乔布斯请让三人坐下，然后看着李小乐缓缓地问： “我想问问，你在手机里加上重力感应器与陀螺仪具体有什么用呢？”像是乔布斯这种级别的设计师，深深知道技术创新与实践运用中存在着巨大的鸿沟，眼前这个技术团队是否有实际开发经验很关键，如果他们只是抱着一堆创意，那么他们就还不具备与苹果合作的资格。 “很简单，我可以通过这些两样东西做很多事情，比如当拿着手机的人坐车进入隧道失去gps型号时，仍刻意通过陀螺仪感知加速的变化，结合已知车速，来推测用户的方位……”李小乐笑着稍微解释一个例子，但是他具体技术环节又什么都没有详细说。 “原来如此，这办法真是很巧妙……”乔布斯一听就知道李小乐设计水平远远胜过他这里所有的设计师，很多理念甚至与他在脑中构想的模糊框架不谋而合，他不需要再犹豫了，望着李小乐直奔主题问道：“我大致了解贵公司现有的设计实力了，现在你能告诉这部模型与这些设计理念是由哪些人完成的？” “我设计了初步的技术方向与理念，电路设计与模具造型还有功能方面是由你左边的吴伟设计师设计的，而具体的工艺与那个外观的金属条与信号天线合一的技术，以及全贴合屏幕方式是由你身后的许振负责的……”李小乐把功劳推脱给了吴伟与许振两人一部分，这也是他今天让许振与吴伟来的原因，要是他都说是自己设计的，只怕乔布斯也只会认为他在信口开河。 “你确定只有你们3个人参与了？”以乔布斯的沉稳也不禁微微张着嘴巴惊叹道。 “是的，我可以保证，核心团队只有我，吴伟，许振三人。”李小乐点了点头，吴伟，许振两人都是一脸错愕……被李小乐这么一说，搞的他们两个只是听吩咐办事的人，突然一跃成为了比苹果设计更牛逼的设计团队了……咱们老板也太能忽悠了…… 乔布斯望着李小乐，试图分析一下他话中的真伪，然后低头思考了一下，才抬起眼睛凝视着他道： “李，说实话，我一直在寻找一些能改变现实生活的创新技术……你们所掌握的这些非常不错，而你显然也看到这些技术的潜力，你的眼神告诉了我，你的野心不小，因为我也是过来人，这表情我太熟悉了……” 说到这里乔布斯突然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的这些技术虽然很棒，但是现实中实现出来可能会有无数的技术难题，光是投入的研发资金可能就会上亿美金……” 说完这句话，乔布斯就陷入了一个长长的停顿，让吴伟与许振都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 “我看这样，你们把这些项目数据给我们，苹果公司以后可以永久提供所有的研发装置作为你们电影的道具，我们还会在你们每部电影中提供一个产品植入广告的合同，每部电影150万美金。”乔布斯看三人的眼睛都望着他，终于露出笑容来了。 许振张大了嘴巴望着李小乐，吴伟则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追问乔布斯：“不好意思，您能再说一遍吗？”我的老天啊~苹果公司真的愿意支援我们了！！？ 而就当吴伟许振两人欣喜若狂的时候，李小乐却一脸从容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这样的条件我觉得还不够。” “啊……？等等~老板，先等一下~”吴伟真的是吓到了拽了拽李小乐的肩膀，这样的条件还不满足啊！？别把乔布斯逼急了，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 “我想不会有其他公司能提供这么好的条件？”乔布斯皱了皱眉毛，明显表现出有些不耐了。 “不，请别误会。”李小乐双手手指交叉交叠在脸前，平静地望着乔布斯：“这样的条件打发我们是够了，我只是觉得对你来说不太够……这些东西所创造的价值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而我的那份系统开发的文件中很多技术细节还很不成熟……” “所以……？”乔布斯看着他，等待他提出的条件，他突然有一种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跟17岁的他非常的相似，不但有改变现实的野心，更有改变能力…… “所以我们三人团队会以合作形式加入苹果公司新品研发的，以完善我们的设计，而相对的，苹果公司不仅是要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些，还要把你旗下的那只在皮克斯研发过三d动画技术的小组归于我们联美管理，双方共享其开放的新技术成果……” 李小乐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乔布斯。 许振与吴伟听完李小乐这一番要求，都难以置信地互看了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胆大包天……任意妄为……这些词视乎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老板现在的样子。 而更令他们意外的是，李小乐提出了这么荒唐的要求，乔布斯却只是稍微闭目想了一下，就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好……” 说完之后，却发现吴伟与许振都微微张着嘴巴，一脸呆滞，就连李小乐也是毫无反应，不由转头望了他们一圈笑了起来： “我已经说了可以，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也想加入你们三d研发项目，这个我也很感兴趣，当然我时间不是太多，可不能来你们部门按时上班……” “哇……”吴伟终于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过来跟乔布斯握了握手：“哈哈~太感谢你了~乔布斯先生。” 乔布斯笑着与吴伟握了握手，还和气地主动走过去，拍了拍许振的肩膀：“徐~是，你的模具设计的太棒了。” 许振也不敢相信地解释道：“不是徐，是许……许……” 李小乐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心里头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虽然他相信乔布斯不会拒绝他，要知道iphone带来的变革带来的价值超过数千亿美金，乔布斯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点”利益就放弃他的这些设计…… 可想是这么想，可毕竟没有实现的事情多少还有些没信心，直到看到乔布斯点头，李小乐才真正确信自己成功了，他得到伟大的苹果公司技术支持~~ “李，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来我这里。”乔布斯好奇地望着李小乐问道，这个年轻人为什么没有与他预期一样，从桌子上跳起来呢？ “因为我没有把设计变为现实的设计团队与资金……”李小乐无可奈何道。 “不……”乔布斯用那双睿智而洞察人心蓝眼睛看着他问：“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会来找我，而不是去找微软，诺基亚，索尼，摩托罗拉……他们每一家都要比苹果公司要强大。” “这个嘛……”这句话把李小乐问着了，他总不能说：“嘿，乔布斯，我知道你发明了iphone，所以才来找你的。” 想了半天，李小乐终于从一个理性的角度找到理由，也回望乔布斯的双眼：“我觉得应该说是，苹果的理念与我追求的相一致，也是你的理念。” “你觉得我的理念是什么？”乔布斯语气温和地问他道。 “我认为……你始终相信，所谓的科技，电脑，手机，或者3d电影，无论什么产品，都因为是人的自然延伸，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而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去创造新科技，我们改变人们的生活让他们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这才是我们不断往前走的动力……” 乔布斯看着李小乐的眼睛听着他的述说，心有感触摸了摸那个模具，又望了望许振与吴伟。 此时许振与吴伟听着这番话，也都望向李小乐，都被他那种非凡而朴质的情怀感动，他们突然觉得在这个人的领导下自己不再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了，他们不再只是为了一点点微薄的工资，为了多买一辆车，一栋房子，是每天摇尾乞怜的可怜虫，而是为了一个真正伟大的事业而奋斗~！他们虽然只是小电影公司，可他们与苹果公司没有两样，同样的伟大，同样的卓越不凡~！！ 许振与吴伟慢慢挺直了胸膛，再也没有刚进苹果公司时那种自卑畏惧感了，他们与那些被伟大的乔布斯领导的苹果员工一样，同样是被一个优雅高尚艺术家领导着。 第489章 第489场 你要听我的 看最快更新 乔布斯望着李小乐半天露出极为欣赏的目光，点头笑了笑：“好，我想你们现在应该赶着回去拍摄电影，这样你们现在我家住一晚上，然后明天带着设备再回洛杉矶，李，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在我的房间休息怎么样？”乔布斯说完就根本没给李小乐拒绝的机会，直接搂起了他的肩膀：“你说那个陀螺仪运作的原理我还不太明白，你能仔细给我讲讲吗……” 李小乐无奈地望着一脸痴迷模样的乔布斯，甚至感受到他脸上胡渣刺到自己的脸上，很想问一句“让子弹飞”似的台词：“史蒂夫，你到底是要请教我……还是要睡我？”但是他又很怕乔布斯跟他幽默一把：“我先请教你，然后再睡你。” 看着乔布斯与李小乐勾肩搭背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吴伟与许振跟在后面边走边是头脑一片空白，这次来美国之前，他们多少都幻想过在洛杉矶大街上遇到某性感洋妞来一场艳遇的，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第一被人邀请去家，竟然是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大男人……更稀奇的是，这个他们知道能去这个男人家里会感觉到如此的兴奋~……去史蒂夫·乔布斯的家，我的天哪 一天之后，等李小乐三人再回到洛杉矶拍摄场地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三辆密封货车包裹的各种科技机械，轰隆隆地停在了剧组旁边。 无论是现场的演员，还是那些见惯大场面的汤姆克鲁斯拍摄团队，或者是保险经理米勒，所有人都聚集过来，被车上半下来的这各式各样的未来机械惊呆了，特别是那辆像是帆船一样的太阳能电车，简直是太神奇了…… “李导演，你这些……东西都是哪里租来的？”米勒看着眼前这些前所未见的各种高科技装置，头脑一直嗡嗡的响着，他不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李小乐不是一直在自己鼓捣要设计道具吗？这些玩意都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还有那么多维护设备的人是怎么回事？21，22，23，24人……？这么多人力，该不会是这个李小乐自己先斩后奏用剧组的名义借贷了一笔巨款！？ 米勒看着这些科技设备的品质，心里估摸着，至少也是需要大几百万美金，这个小导演看来真是走投无路了…… “找一个朋友借的。”李小乐随便敷衍一句道，他不想跟每个人解释发生了什么。 斯嘉丽也眼睛发亮的过来，她手上拿着一个刚刚从车上搬下来的遥控器，控制一个有4个螺旋桨的通体透白的飞行器，玩得不亦乐乎，兴奋地对李小乐问道：“你什么朋友啊，这玩意真太酷了~~~能不能卖我一台，跟你朋友去说说……我要把这玩意放在我的雪弗莱顶上，一定会很配。” 李小乐还没说话呢，旁边那位苹果公司负责维护这些设备的印度员工，没好气地瞪了斯嘉丽一眼哼道：“卖一台？你手上的这个遥控器就比你那辆雪弗莱要贵了。” “你哪里找来的这么有幽默感的印度人……”斯嘉丽眯着眼觉得这个印度人有些太过嚣张，歪着头问李小乐。 “这是真的很贵，你看看遥控器背面的标……”李小乐耸耸肩膀提醒她道。 “苹果公司内部开发品……”斯嘉丽翻转遥控器，看到那个缺一口的苹果标识旁边的字，不明所以地转头问：“这什么牌子？说得这么了不起~我还以为是法拉利公司出品的呢……” “我说……斯嘉丽，你是不是平时除了演戏就不关心别的了……电视也不看？电脑也不用？”李小乐用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光看着她，这女的到底有没有常识？就算女人都不感兴趣it行业，也多少也会听说过苹果，还法拉利……？我还海飞丝呢！！ “除了研究表演，我剩下的时间就是运动，以及买一些毫无用处的奢侈品玩玩~”斯嘉丽转头望着他很认真地回答道：“想想我的生活还真的很无聊，为什么我连电视都不喜欢看呢？因为我打开电视我看到里面那些演员演技烂得我都想吐了……” 李小乐听着彻底无话可说，该是称赞这个嚣张无比性感女星做事专一呢，还是要同情她的生活枯燥到连普通常识都不具备呢？连电视都不看的人生，真是有点可怜了。 “苹果公司……？李导演你到底借了多少款项……？”米勒在旁边听到她们的对话，当场倒抽一口凉气轻呼问道，苹果公司可是一台个人电脑就敢卖2万美金的企业……眼前这些东西肯定价格要超出李小乐的制片分成了！？也就是说保险公司不光占不到便宜，还要陪上一笔巨款。 “不要钱，是朋友借的，放心米勒，就用这些拍。”李小乐从容地拍了拍已经是满头冷汗的米勒，拍着手开始组织剧组各部门，拍摄最后几组镜头。 有了这些东西，《人生遥控器》就再也没有短板了，他有信心，这将会是比原版好得多一部电影。 随着《狮入羊口》上映日期的日渐临近，联美上下已经进入异常忙碌的时节，而李小乐的《人生遥控器》也如期结束了后期的剪辑，递交给了米高梅最高职务的福迪审片，福迪原本还觉得很这工作很折磨人，结果在米高梅的试映厅里看着看着就入迷了，一开始忍不住笑个不停，到后面却又感到心情很沉痛，甚至开始反思起自己的人生……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就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中，开始与审片负责人艾文一起讨论这部电影话题。 “拍得比我想象中好得多，这个李小乐倒是有几分亚洲导演的细腻，不过这个剧情我始终觉得太沉重了，如果再轻松一些就更好了。”福迪皱眉叹息道，虽然觉得这部电影不错，但是他还是觉得这种前松后紧的喜剧与好莱坞的娱乐至上的氛围格格不入。 “可我感觉这部电影真的非常不错。”负责审片的艾文确是与福迪意见相反，满脸兴奋地道： “福迪先生你可能没注意到他画面的细节，很多可一带而过的场景李小乐导演都拍的极为用心，特别是那些未来场景中的场景，哇，简直是太精致了，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是怎么设计出这些玩意的。” 虽然经验艾文虽然老道，但是福迪明显不信任这个在米高梅这个破产公司里留下的元老。 福迪的标准很简单，喜剧就是要人发笑的，这100分钟好笑不好笑，只要是让人发笑就是最好的效果，问题在于《人生遥控器》前半部分还算不错，可后三分之一就有些过于沉重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主角迈克在经过了这么多之后，到最后反而放弃了自己事业，把重心投入家庭呢？这不等于是回到失败而普通的人生吗？这简直太不符合逻辑了~！ 在喜剧电影里，观众需要是主角扭转人生颓势，大获全胜的刺激，而不这种温和平淡的结局。 怀着这种疑问福迪找来李小乐之后，表达了他的意愿：“李，我期望你改一下结局，我觉得观众需要的是主角迈克事业家庭双丰收，他要赢得一切~相信我，这才影迷喜欢的。” 而李小乐听完这话之后，却只是异常平静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福迪，你不明白，迈克原本是一个很普通的美国白领，追求事业的成功，讨厌家长里短，喜欢美女豪车，非常的自我，独立，美其名曰热爱自由，这与现实中普通观众是非常贴近的。 可经过遥控器把自己的一生过完之后，他就会开始反思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可这还不够，就像是一个孩子如果他跌倒了但是没有摔痛，那么他就不会认为自己选择的路是错误的。 迈克本质上就是一个孩子，只有巨大的痛苦才会让他转变，这个结局符合我们中国儒家所说的中庸之道，‘最好’的不一定适合自己人生，‘平衡’的生活才人生最好的状态。” 李小乐加重语气强调道： “我认为美国观众能够对这个故事产生共鸣，我们不光是要让观众觉得爽，还要感动他们，让他们真正喜欢这个故事，我不想让这部电影变成一部看过就忘记的俗套喜剧。” 可李小乐这个诚恳的观点，在福迪听来可笑极了，这简直是艺术派导演的谬论！他很不耐烦地警告李小乐： “李，我要告诉你，你这是彻彻底底的东方思维，你完全不懂得美国观众是怎么想的，他们可不是你们国家那些慢节奏混日子的市井小民，美国普通人人都是拥有梦想，有追求的人，他要期待完美的胜利！！我坦白地跟你说，如果你这么拍，那么票房至少要少3分之一。” 第490章 第490场 宣传自己来 看最快更新 如果不是福迪认为《人生遥控器》品质还不错，他才不会来跟李小乐这个无知的中国导演说这些废话呢，可这小子竟然还不领情？对美国市场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竟然还敢当面教训他？这让福迪很是愤怒，你以为你是汤姆克鲁斯吗！？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坚持我的做法。”李小乐也懒得跟他废话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人生遥控器》是联美拍摄电影，索尼根本无权干涉，何况无论他怎么讨好福迪，这家伙也只是指望汤姆克鲁斯，没必跟他交涉。 福迪看着李小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架势，气得嘴巴都歪了，恨恨对着李小乐背影骂了声：“白痴。” 虽然有了这次不大不小的冲突，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位中国小导演的能耐还是超越了福迪的预期，福迪在写给索尼总部的报表上填的影片预计票房是1500万-2100万，这个数值已经大大超越了预期，大致算下来这笔的投资亏损应该在1000万不到了。 也就是说《狮入羊口》的成绩只需要要达到了8000万上下票房，他这次就不算失败，完全可以抱住他的挂名ceo的位置，如果要是能过亿票房就完全可以让他缓过这口气，以后他还有在米高梅翻身的希望~~ 想到这里，福迪不由心情大好，但是他并不打算让索尼投入给《人生遥控器》更多的宣传支持，索尼这次批下来的联美两部电影发行预算总共是4370万美金，原本按照投资应该是差不多对半分，可所有人都会认为《狮入羊口》才是这次的重点推介电影。 所以最终批给《人生遥控器》的宣传费用只有可怜的720万，剩下的全部用于《狮入羊口》的发行。 得到这个消息，李小乐并不觉得意外，他心里根本没有指望索尼能在宣传上给予他什么帮助，他清楚知道自己的主力观众群体是25岁以上的男性，而现在他需要做的是打动其中一小部分人成为这部戏的死忠，然后把口碑推广出去。 为此他当然要动用一些小把戏，很简单，男性感兴趣的话题通常只有几个，美女，汽车，科技，it，李小乐很快就抓住其中一个，哈，it男，这个简直就《人生遥控器》最适合的观众群，而乔布斯，苹果公司，加上未来科技？已经即将推出的智能手机~~这加在一起是不是很吸引人呢？ 星期三晚上，因为雷婷去忙于前期宣传的组织工作，李小乐只能一个人呆在公寓里，一边吃着泡面一边计划着，突然门铃响了。 打开门，李小乐还没有反应过来，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脸上戴着墨镜的斯嘉丽，就已经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 “我猜你一定用你的特异功能读出了我心里的‘欢迎，请进’。”李小乐满脸无语地关上门，转头无奈地看着斯嘉丽，这位美女也真是不怕绯闻，老是往自己这边跑…… “不，我觉得你心里在说‘讨厌，怎么又是她’”斯嘉丽露出一个慵懒而迷人的微笑，直接冲到雷婷卧室里打开了她的电脑。 “别做梦了，雷婷在电脑里放的东西，就算是比尔盖茨来也不一定能找到。”李小乐端着泡面碗跟进来，瘪嘴道。 “谁说我要找我的照片了？”斯嘉丽看着电脑上各种不认识的软件以及密密麻麻的程序，只能是张着嘴巴无可奈何地狡辩，她可是知道雷婷不在家才特意过来找她的那些照片的。 “那是，你把‘小偷’两个字都写在脸上，英文不好的还真认不出来。”李小乐吃了一口面道。 “哈！那你就搞错了~”斯嘉丽边脱下风衣，露出紫色的紧身羊毛衫，轻轻拨了下秀发，转头过来很愤怒地望着他：“我今天来不为别的，我就是来质问你的！” “质问什么？”李小乐眼睛都没抬地坐回他的电脑桌前。 “为什么《人生遥控器》由我主演，投资也有3000万美金，但是我却在各家影院都看不到我的海报呢！？”斯嘉丽用那双碧波荡漾的眸子盯着李小乐质问道。 “因为……我不需要这么庸俗的宣传，已经有新计划了……我找好了一位很合适的宣传大使。”李小乐感受到斯嘉丽那迷人气息喷到他的脸上，似乎觉得斯嘉丽脸离他已经过了安全距离，不由把身子像后退了一些着。 “你躲什么躲，我是仙人掌吗？会刺到你吗？”斯嘉丽突然被李小乐的反应搞毛了，勾引他不成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露出嫌弃的表情了，姐我可是《魅力》全美性感的女人排名第三……碧昂斯，洛佩斯都在后面，他当我是什么？半夜来抢劫的神经病吗？明明都看过我的裸照了，还无动于衷？这是什么意思！？ “我怕你打我……”李小乐含着泡面满脸无辜地道，他可是记得斯嘉丽这位蛇蝎美人发飙的样子。 “唉……那天，我只是太生气了。”斯嘉丽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见面表现了暴力的一面，立刻收起了咄咄逼人的表情，低头含着下巴，做出少女娇羞状，轻轻地点了点一下李小乐胳膊： “你如果想让我当你的宣传大使，你就早说嘛，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 “你觉不觉得现在在我面前扭转形象……时机有些太晚了……”李小乐摇头感叹道:“况且我需要的宣传大使也不是你。”这位好莱坞乖乖女大概是在镜头前装乖装多了，真实性格就更加率性了。 “是吗~？”斯嘉丽一愣，突然明白他在李小乐面前装模作样毫无用处了，反正裸照也看了，各种阴暗面也被他看到了，反倒是轻松起来了，语气也是不再那么做作了，很不齿地看着他道： “李，你好像不明白，怎个剧组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有宣传价值，马修的人气早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老友记》时期了。” “谁说我要以他作为宣传大使了，我的王牌在这里……”李小乐难掩得意地放下泡面，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打开了面前的苹果电脑，进入页面之后，点开了视频通话按钮，翘着二郎腿等了大概五分钟，对方终于有了回应。 屏幕的小视窗里出现了乔布斯那张长满胡渣的睿智脸庞，李小乐刻意装作毫不在意地转头望向斯嘉丽，心里的潜台词却是，怎么样，咱这宣传大使牛逼不~？ 斯嘉丽微微张着翘唇，愣了半天，才回头躲开摄像头的范围，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小乐轻呼道：“这邋遢的老男人就是你所谓的王牌？” “啥……这邋遢的老男人……！？”李小乐嘴巴僵了僵硬，已经对斯嘉丽这个科技白痴无话可说了，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专心投入在表演的天才女演员是否连比尔盖茨都不认识…… “李，你已经看了我传真过去的文件吗？”在另一头的电脑的乔布斯并没有注意他们的对话，表情有些憔悴问着，明显因为高强度的工作消耗了不少精力，可他望向李小乐的眼神却显得神采奕奕，最近iphone研发工作突飞猛进让整个研发团队都处于一种惊喜连连之中。 “史蒂夫，我已经看了，那些都是小问题，我三天之内就把解决方案传给你，这应该是iphone测试最后的一批问题了？”李小乐点了点头道。 “嗯，我觉得很可惜，我们技术暂时还不能把你提出的所有设想都完全实现。”乔布斯有些惋惜地笑道：“不过这个第一代产品已经足够惊人了，我打算在4月下旬开发布会。” 这情况李小乐并不意外，他提出的设计是iphone4s的设计，但是苹果目前的技术却达不到实现4s的所有功能，不过研制出iphone一代是绰绰有余的，这么算算，他与乔布斯的合作让iphone上市的时间提早了将近一年？ “史蒂夫，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在研发小组中的工作，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可以做了。”李小乐望着他道。 “好……虽然我觉得这样有些荒唐，但是我已经按照你说的了，注册了face的帐号。”乔布斯显得有些无奈，摸了一下眼镜。 “嗯，下面，我就会建立我的电影《人生遥控器》的宣传网站，你要在face每天发出一些我的电影里会出现苹果公司的新玩意，宣传我们这部电影。”李小乐嘱咐道： “记得，首先你要学着夸大其辞，说明苹果公式即将在4月份发行一个改变世界的科技产品，iphone有多么划时代，你就用怎么形容它，但是切记不可以透露这款新产品是什么……” “不告诉别人是什么，那怎么起到宣传的作用。”乔布斯皱眉问。 “史蒂夫你别急~！！听我说完！”李小乐沉着脸忍不住喝了他一句，乔布斯立刻就老实地闭上了嘴。 真不知道要是那些苹果迷看到这个只会高高在上教训别人乔布斯，竟然会被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教训的不敢回嘴，会作何感想了…… 第491章 第491场 微博宣传法 看最快更新 “网络上这种face互动，是一种心理宣传，每一步节奏都要踏准，首次你要先挑起网友的兴趣，像是连续剧一样吸引他们，让他们静静盯着你，一直期待着答案。”李小乐仔细解释这种宣传的手法： “你要给网友们想象的余地，把谜题一个个抛给他们，放出一些些线索，那些自认为聪明的网友才会上钩，好奇你卖什么关子，开始不断挑战你，揭露你，这种互动会让话题的影响力越来越巨大。 就比如我们要推广iphone，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先发那辆火星车，就先发一个模糊的图片，然后写一条微博‘猜猜我们这个是否是苹果在5月份的新产品’，我敢肯定，马上就会有无数的网友转发这条信息，说苹果公司发明新时代汽车的猜想，网络社区的讨论会让你的face人气爆炸~~ 然后你在发火星车的清晰图，让那些猜中的人恍然大悟，那些没猜中的人也会惊叹，然后再发第二个物品比如那个无人飞行器，也按照这个模式，你在这个月内要要保持节奏，把出现在我的电影中的科技产品都发布出去，同时把iphone也夹杂其中，切记一个要求，产品功能都不提…… iphone光看外形绝对不可能想到他的功能的，大家会忽略他，然后你宣布这些科技产品都会在我这部电影中会出现，给电影制造声势，一个星期之后你在开你的发布会，那时候给所有人一个惊喜，我们双方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宣传效果……” 乔布斯听完李小乐说地不由频频皱眉，他是业内的营销高手，向来就以敢说敢做着称，但是他却并不认为李小乐这个宣传计划有什么用，反而他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最后考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 “李，原谅我，我还不太理解这个方式，这样，只要你能严格保密iphone的信息不会被曝光，我愿意把我face的帐号给你，由你进行这个宣传计划。” “这样最好。”李小乐耸了耸肩膀，他也看出了乔布斯心里认为这个方式是糟糕，这不能怪乔布斯脑子僵化，因为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能意识到网络社区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宣传力度，虽然现在face已经引发了不小的风潮，但是大部分人都还是把他当作交友聊天的工具罢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商业价值。 而乔布斯肯定也不会知道，再若干年后，在中国会出现一家叫做小米公司，会出现一个叫雷军的人，玩这一套微博营销都玩烂了，甚至在短时间内打败了iphone的销量（某个月份），在中国微博还没有成熟这一套营销做不起来，但是在face的影响力已经足够深入人心了，这也是李小乐能微博宣传最关键的基础。 好，既然是这样，那就让我自己来，关上视频之后，李小乐就迅速打开了face，看看界面……嗯，虽然有些区别，但其实核心功能跟新浪微博也差不多，只是登录上去后，他半天找不到关注与粉丝人数在哪里显示。 “你找什么，这个我熟啊，你可以问问我。”斯嘉丽看李小乐手足无措了半天，终于出声了。 “你不早说？”李小乐瞪着眼睛白了她一眼。 “懂不懂礼貌，你求我吗？求我才告诉你。”斯嘉丽双手插在胸前道，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再闹，我就让在微博上发你的裸照……”李小乐眯着用眼睛，用色迷迷的样子打量着斯嘉丽的紧身羊毛衫包裹下高耸的＂shuxiong＂。 “你怎么敢……”斯嘉丽转头愤怒地望着他，忽然又是转而一脸媚笑勾着李小乐肩膀道：“哎呀，就是开个玩笑吗~何必这么认真嘛，诺，你用鼠标点击一下，看看关注人数不就在这里吗?才5000多人嘛，比我3万人差远了嘛~我还以为这个邋遢男多么了不起呢~” 李小乐看着这个帐号信息，也不由摇摇头，乔布斯去年8月份就注册了，竟然一直都没有说一句话，难怪没什么人关注呢，李小乐想了一下，就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信息发出来：“嗨，我是史蒂夫·乔布斯，我来了。” “就这么一条啊？你不多说说，发张照片什么的？”斯嘉丽鄙夷地望着他，这家伙刚才说地一套一套的，原来根本就不懂得玩face的规则嘛，网友都是喜欢照片这种直观的爆料嘛。 李小乐悠闲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道：“等等。” “难道你指望你一条这样没营养的信息就有人关注……等等，还真有人~？”斯嘉丽说到一半，突然发现face上的关注人数开始增长了，然后就看到有人在下面回复： “史蒂夫·乔布斯竟然来face了~~！”“天哪，史蒂夫，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以为你忙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呢~”“乔布斯……这是真的吗？”“这个肯定是假的。”“白痴……是实名认证的。” 下面的评论几乎都在每秒几条的速度在刷新着，很多实名认证的le北美推广经理乔·哈特都在下面回复，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 而在斯嘉丽目瞪口呆中，短短的五分钟，这个帐号的粉丝就直线冲破了一万大关。 “靠……才一万？”李小乐看着这数字，很是郁闷了骂了声，想当年魅族公司黄章发第一条微博时，五分钟就达到了5万粉丝的关注，堂堂史蒂夫·乔布斯怎么会只这点人……尼玛~那黄章肯定是买了僵尸粉的……！！ “这邋遢男到底是什么来头……？”斯嘉丽看着乔布斯帐号上的粉丝数不断的刷新着，完全搞不明白状况。 “顶十个你的来头。”李小乐转头满脸平静地望着她。 从这天起，李小乐就开始进行了他微博宣传计划，首先，他让雷婷制作了一个《人生遥控器》的官方网站，网站的结构很简单，基本就是一些介绍文字和图片，还有一些片花，并不是在宣传什么“这是苹果公司的新产品赞助电影”，完全没有任何的信息，别说宣传，网站上根本没有提任何有关于乔布斯，手机，未来机械任何的相关话题，一切都是基本的电影资料。 怎个网站的重点其实就是那则片花，片花里用高速剪辑把苹果国内那些科技产品完全都包含进去了，但是仅仅是在背景中，不仔细观察也很难发现。 这个事情听起来很傻，无论是米高梅还是索尼都认为，制作电影网站起码要把斯嘉丽这种小有名气的演员作为推广中心才行，而事实也是如此，网站架设好了几天了，浏览的人数寥寥无几。 而相对的《狮入羊口》的宣传在各大电影平面媒体，各个影院的门口海报拦铺天盖地的进行宣传攻势，同期几乎仅次于《谍中谍3》的广告辐射力度，《人生遥控器》的知名度简直可以用可怜来形容了。 而这时候李小乐却不慌不忙的在face上，用“乔布斯”也开始各种“故弄玄虚”，最先是发了一台火星车的朦胧图片，就让那些着迷it的网友们大呼：“乔帮主要改变汽车领域~~”然后过两天又发布四翼飞行器让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能猜到哪一款将是我们即将发布的新设备吗？请转发这条信息，我将抽取转发人士中的五十名，在我发布这项产品的当天，送每人一台。” 乔布斯face上这条疑问句加上抽奖的信息一经发出，立刻成为了无数人转发的信息，虽然希望渺茫，但每个人梦想自己能得到火星车，四翼飞机……这些玩意当中的一个。 这些东西其实苹果公司早已经研制成功了，但是高科技转化平民可使用日常设备这完全是两个概念，网友们都开始急不可耐地猜测起苹果公司即将要发布的到底是什么新设备了，甚至很多心急的网友已经在乔布斯face开始了谩骂。 “乔布斯这个混蛋~！还卖什么关子，直接说不就好了，谁他妈的有功夫跟你玩猜谜游戏！”网友“黑桃a”留言，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我看乔布斯就是要发布新款的ipod，最多就是加上个照相功能，或者是防水放刮的，我的ipod摔了一下玻璃屏幕就碎了！！宣传什么新产品，还不如把老版的ipod服务做好~！”网友“眼镜蛇指挥官”气愤的留言道。 “乔布斯是出名的爱吹牛~！当年他就对比尔盖茨说‘我们瓜分了怎个pc市场’，苹果的占有率才是百分之3，人家微软是百分97~~~他都敢吹，这次肯定也是瞎吹~~还改变世界的产品呢~微软都没他这么嚣张。”网友“奔腾洗衣机”留言讥讽着。 第492章 第492场 挑逗网友们 看最快更新 而乔布斯的死忠粉丝，则出面留言扞卫道： “白痴！天才的世界你们不会懂的，别拿史蒂夫与比尔盖茨那个剽窃犯相提并论，如果不微软dows抄袭了乔布斯的aciosh系统，现在你们用的都应该是苹果电脑了！” 在face上面因为这个话题开始了激励的争执，影响力渐渐发酵时，这对苹果与联美来说都是非常好的消息，就连乔布斯本人都接到很多供应商打电话询问：“史蒂夫，苹果公式到底在开发什么新产品~？你可不能忘记我们了~一定要保障我们的供货~” 乔布斯面对这种情况也觉得始料未及，苹果宣传部的负责人杰克·比斯利兴奋地对他解释这个效果有多么强烈： “我们没有花一美金，现在却有数百万的人知道我们即将发布划时代的新产品，这样的广告辐射效应放在以前，我们起码要投入800万美金以上的宣传费用，现在却是完全的，而且这个效果还在持续着~~” 对此乔布斯却只能是苦笑以对，李小乐这个网络社区营销越成功，就代表了他本人越被摆到了台面上，face真是个神奇的玩意，那些从来不认识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id在上面发布几条信息，然后回复了他们几句，这些人就变得像是与自己非常熟悉一样。 连苹果公司内部的员工都加了他的face之后，看他的眼神已经不是那么畏惧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乔布斯迷惑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他首次有一种被人掌握主动权的感觉，李小乐这个人似乎远远比他想象更加厉害。 而这段时间，李小乐生活却很悠闲，趁着空闲与久未见面的韩三品通了个电话。 “小乐~恭喜你顺利收购了联美，不过你也别着急，一切都要慢慢，千万别心急，我认识一些华人院线的老板，如果你的电影发行上有问题，我可以帮你联系先小规模上映。”韩三品在电话里安慰他道，显然也是知道了他在米高梅的日子并不好过。 “放心韩叔，我有分寸。”李小乐嗯了声：“听说我爸已经被您安排到中影去上班了，以后还要您多费心了~”他在美国日子过得还算舒服，只是心里觉得自己的父母有些愧疚，毕竟离远了他们身边也没个人照顾。 “放心，你爸现在日子过得舒坦得很，我真要夸夸你找的那位韩国女朋友，不但是把你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最难得的是还很孝顺，经常去看你的父母，这种好对象你一定要把握住啊~”韩三品笑着打趣道。 “她这么贤惠啊？”李小乐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之前与河智苑通电话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提，看来她在背后默默做了很多，倒真是真是像她的风格，表面咋呼咋呼的，背地里却很善解人意，只要她不喝酒……那就啥问题都没有。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前期铺陈话题热度之后，接下来便进入到了李小乐计划正式的“微博营销”，换句话说，就是要找人在face上“撒播答案的线索”了。 为此，李小乐发动了联美公司仅有的10多名人手，让他们签下保密协议之后，让每个人都用实名认证的id注册了face，他们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在乔布斯留言中回复一些图片。 “啊，乔布斯的这些玩意，我在我们公司拍摄电影中看到过~！大家看看我发的照片，看像不像啊~~” “我的天啊，难道我们联美公司得到了苹果公司的赞助合同吗？怎么会在我们电影中有这些东西。” 这十多个人用不同的id到处发着《人生遥控器》片花里的截图，用红圈标注了里面的那些乔布斯在face上发布那些模糊的机械的清晰样子。 马上，乔布斯的face那几十万的粉丝的关注度开始慢慢延伸像向这些id的留言上，联美公司的那些员工id像是坐了火箭一样，都纷纷挤入了本月的粉丝数量增幅榜单的前五十名，每个人都想知道真像击败这个故弄玄虚的乔布斯。 而各大的it资讯网站的编辑也敏锐地感受这个话题的热度，开始用版面网页新闻才描述这个事件； 硅谷信息网的资深编辑艾迪·摩尔发表一篇相关文章。 “近日苹果公司ceo史蒂夫·乔布斯成为了face上的第一红人，因为他宣布苹果公司即将要发布一项划时代的伟大产品，他在face上发布了很多像是暗示的图片……并且还承若发布当天抽奖送给face上转发信息的网友。 了根据我们分析，苹果公司是不可能生产火星车与飞行器的，最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款手机，请注意，那款手机很奇特，看起来没有输入键盘，也不是滑盖，我想极有可能苹果公司开发了一款使用手写笔的新款手机，但是他有什么划时代的功能，我们还不得而知。 不过让人惊喜的是，神通广大的网友们竟然找出苹果公司这些器械同时出现在了一部即将上映的电影中，而下面那款图片中，男主角拿着的那部手机就正是乔布斯在face上发表的图案。” 这篇文章并不是联美的软文，对于《人生遥控器》只字未提，但是却迅速在网络上流传，毕竟是专业的分析，很快就把“乔布斯”的小把戏拆穿了，网友都恍然大悟，不断开始在face上追问“乔布斯”。 所有人都觉得终于得到答案而觉得兴奋时，却都不知道这就是李小乐刻意制造的效果，这种微博营销主旨并不是要让博主显得多么高深莫测，而是要与网友进行一种互相揣摩的互动。 如果一开始李小乐就在face上宣布“苹果公司即将发布一款智能手机。”那么这个话题点只会热最多两天就会开始消退，而像现在这样由网友自己去发现，自己花心思去找寻答案，人们就会享受这一种解密的快感，他们会想“~哇~我比乔布斯更聪明，就他还想糊弄我~！”的胜利感。 这种微博营销看似没有逻辑，其实每个步骤都是经过营销高手经过精密设计的，要不也不至于到后面成为了很多网络公司营销的主流手段了。 李小乐现在每天一回到家，就开始打开电脑，看face上自己的信息有多少人关注，挑选其中有价值的进行回复。 “史蒂夫~新产品是那个手机吗？别想骗我们~！？” “好，你们都猜对了~~” “乔布斯，你这个做电脑做随身听的家伙怎么转行做手机了？你不知道诺基亚与摩托罗拉跟微软一样厉害吗！？你这个白痴~” “他们厉害吗？我觉得那是因为我没有加入这个行业~” “史蒂夫~~我太喜欢那个手机造型了，那简直是个艺术品，你能不能把详细的图片参数发出来，为什么他没有按键，他的屏幕是多大尺寸的！？能告诉我们吗？” “我只能告诉你，等发布会那天~” 进过这样每天在face上与网友们进行互动，宣传效果已经越来越扩散开来，粉丝数也从一开始的3万多以惊人的速度累积到了34万，很多人的胃口都已经被高高吊起来了，都在face上留言说一定会买这部手机。 当然，绝大部分人都等不及，在几个联美公司的“热情博主”的帮助下，他们都很快找到了《人生遥控器》的网站，都从那则片花中找到了那部神秘手机的图片。 这则片花也被有心人放到了youtube，点击率成几何倍数飙升，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就累积到了7千多万次，一跃成为总点击榜的第17名。 那些对it业的不感兴趣的网友们突然发现了一部点击率超高的片花，很多人都怀着好奇心点进去，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马修肚子“舌头形”赘肉上下扇风，以及那个可以控制一切的神奇遥控器，各种爆笑的镜头让他们忍俊不禁。 youtube留言下面，有很多人都在问“这是哪个公司拍的~？看起来不错啊，什么时候上映。”“太有意思了，控制一切的遥控器，想想就很有爆笑。”“谁知道什么时候上映啊，我想去电影院去看啊~” 而很多技术宅们，重点却完全不同，他们都惊叹于里面那些高科技含量的未来机械，苹果公司创造力让他们五笔重报…… 而视频下面的无数条留言中，有个技术达人竟然不知道用什么物理算法，从视频里其他参照物的尺寸与光影，计算出了那个神秘手机的尺寸，给出了一长串计算公式后，大声宣布：“苹果公司放出的这款手机，屏幕是3·5屏幕，不用谢了各位~” 让无数人梦牵梦绕的谜题，竟然就这样解开了~！ 第493章 第493场 惨烈的战争 看最快更新 这个技术含量牛逼到爆的留言，让看到都网友都忍不住纷纷惊呼：“哇……牛人这太神奇了~”“这位肯定是哈佛的。”“这也太厉害了！！” 在兴奋异常的网友们看来，这绝对是网络社区的胜利，乔布斯想故弄玄虚又如何~还是有民间高人制他！平民力量打败了高高在上的乔布斯！这实在太让令人激动了~~ 而谁也不知道，这个所谓民间高人就是“乔布斯”自己，李小乐请了雷婷帮他写了一组数学公式，然后写上他知道答案而已…… 当然，也有很多人怀疑这是假的，是联美公司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一位耶鲁大学的物理系博士奈特·菲利普就在视频留言中回复说明：“上面的计算公式根本就是错误的，逻辑简直有些荒谬，我看这八成只是一个巧妙的商业宣传罢了。” 所幸的是，在美国，人们普遍数学水平极为低下，物理就更加别提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大家根本没有去在意这些理智的声音。 无论人们的态度是相信还是怀疑，《人生遥控器》的官网流量与youtube上的片花点击率都在快速上升着，也有很多人打电话到联美公司询问，弄得前台的接线生娜塔莎每天从早到晚忙个不停，他说着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抱歉，具体的我们不方便透露。” 一切情势都想着李小乐预期的方向发展着…… 而正在李小乐筹备自己影片上映前准备的时候，在好莱坞的主线战场中，汤姆克鲁斯与影业巨头派拉蒙的大战也正式拉开，在4月1号愚人节，《狮入羊口》突然提前一周在在全美的783块银幕上开画，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几乎都是同一时间，派拉蒙的商业巨片《碟中谍3》也在大家毫无准备下提前一个月时间上映。 业内都是一片哇声~~怎么会有两部汤姆克鲁斯的大片在4月份这个冷门时段上映呢！？这离暑期档可还剩一个多月啊！？两个冤家对头这是要正面交锋了！！谁都知道~这次派拉蒙占据了绝对主动，他完成掌握了索尼想打时间差的战略，索尼这次危险了~~ 其实在3月31-4月1号的周末，业内影评人原本都是预计将是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的动画大片《冰河世纪2》，与环球影业发行的由奥斯卡影帝丹泽尔·华盛顿领衔的剧情片《局外人》一争高下。 可万万没想到派拉蒙今年的杀手锏《碟中谍3》提前来到，这下搞的福克斯与环球公司的高层都不由大声骂娘了，你们这帮人内斗关我们两家什么事~！都挑这个时间上档，殃及他们这些无辜池鱼。 在这个愚人节周末，《碟中谍3》，《狮入羊口》，《局外人》，《冰河世纪2》4部类型各异强片展开了激烈异常的票房大战，搞的索尼，派拉蒙，环球，福克斯几家影业巨头的宣传部也是精神紧张。 可周末票房一算下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排名第一的竟然是《冰河世纪2》？这部福克斯发行的动画片拿到了7千零50万的周末票房，而被大家公认的年度强片《碟中谍3》竟然只拿到了“区区”3500万票房成绩…… 更让人没想到《狮如羊口》这部巨星云集的电影，竟然只拿到可怜的519万美金票房……仅仅排在票房榜单的周末票房榜单的第5位，不单单比不上题材同样冷门的《局外人》的1250万的票房，甚至连已经过了热映期的《发射失败》与《v字仇杀队》都不如…… 在这场票房战争中，原来财大气粗的派拉蒙的百般算计，虽然把《狮入羊口》逼入了绝境，可他们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感，因为他们的境地也并不比联美好多少，要知道《碟中谍3》的制片与宣传的成本加起来高达2亿5千万…… 《碟中谍》系列的第二部就在美国拿到2亿多票房，派拉蒙预计的票房应该最少有3亿以上，他们自己也没想到汤姆克鲁斯的负面新闻让他的票房号召力下降到了这么惨淡的地步…… 现在最开心的就是福克斯公司高层，哈哈，他们竟然用一部动画片就把索尼与派拉蒙打得屁滚尿流的~~这实在太令人惊喜了。 当派拉蒙与索尼都还抱有因为“上映太突然才导致票房暂时不利”的幻想时，五天后残酷的单周票房一出来，就彻底让他们绝望了……《碟中谍3》单周票房6290万……《狮入羊口》则只有807万…… 米高梅的总裁办公室里，福迪双手颤抖地看着票房表报，两眼无神看向了汤姆克鲁斯，而汤姆克鲁斯也是双手抱着手，一脸茫然。 “克鲁斯……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福迪胖脸颤抖着望着汤姆克鲁斯。 “我不知道……”汤姆克鲁斯表情比他更加痛苦，可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安慰他道：“放心，我们还有海外票房。” “海外票房！！海外票房能有多少？2000万！？还是1000万！？”福迪用力狠狠地把那份报表摔在了桌上，抬起腿发疯似“咚咚”的踹着自己办公桌，失控地嚷着： “你不是预计票房至少有5000万美金的吗！！现在连2000万都不可能有了！？你这个人气下滑，无药可救的自恋狂~！！你知道不知道，我被你害惨了~！！” “请冷静一点，福迪先生。”汤姆克鲁斯的女经纪人瓦格纳皱眉很不悦地道，却被汤姆克鲁斯神色暗淡地摆手制止了。 让他骂，让他骂，我才能心里好过一些……从2000年的《碟中谍2》起，他已经连续有六部电影过亿票房了，汤姆克鲁斯曾经认为他将是好莱坞永远的宠儿，影迷会永远眷顾他，就算离开派拉蒙他也会一直会是最顶级的明星，可是现在……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在事业顶峰一脚踏空，跌落至无尽深渊中……身边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暗。 那种从高处向下的急速跌落给他照成了巨大的恐慌感……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往而不利的好莱坞宠儿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让人厌恶的中年演员…… 瓦格纳深深地望着满脸痛苦的汤姆克鲁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联美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希望与梦想，这样的情况让她同样感觉无比绝望，可她如果倒下，那么汤姆会更加沮丧，只能尽量笑着开玩笑道：“我们公司不是还有一部电影吗，或者会有惊喜也不一定。” 福迪与汤姆克鲁斯不约而同地转头望着他，满脸的苦笑，《人生遥控器》？那部宣传成本只有《狮入羊口》五分之一的小电影？放在现在这种残酷票房大战中，只怕会被立刻会被其他大片搅成粉碎……那只让他们跌落更惨另一个深渊而已。 而此刻，这场纷争中唯一的胜利者，米高梅的执行副总裁卡农正坐在米高梅大夏户外阳台，坐在躺椅上，悠闲地喝着红酒，感受到阳光照射到脸上舒服的感觉，他的嘴角不自觉向上翘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就是现在票房的情况了……”米高梅绿灯委员会的负责人西伯格关上文件夹，微笑对卡农道：“看来我们以后再不用担心汤姆克鲁斯了，他的人气下滑速度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快得多。” “嗯，他确实没想象中麻烦。”卡农用手指轻轻摸着阳台上的白色兰花娇嫩花蕊，转头问道：“那个中国那边怎么样？院线方面预估他的票房能有多少？”他最近也听说了网络上对于《人生遥控器》讨论很热闹。 “他第一轮只铺了498块荧幕，大概能有2000万票房就顶破天了。”西伯格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笑道： “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我还没听说在网络上打广告能有什么作用的呢，这小子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实在是很可笑。” “中国人嘛，只擅长数学计算。”卡农用手在脑门边做了一个“死脑经”的手势，伸了个懒腰，走到阳台口，望着下面楼层联美公司的位置，嘴巴轻蔑地发“嗤”的一声。 一个过气的明星，加上一个不知所谓的中国导演，就想在米高梅兴风作浪，真是可笑至极。 就在联美与索尼公司一片哀丧的时候，在4月10号晚上，李小乐终于完成了他最后的计划部署，停下了face上的更新，现在只要保持沉默，等待电影上映了，终于可以安心的看一场nba放松一下了。 而这晚雷婷没在家，斯嘉丽也像是往常一样又再度跑来了，而且这次更加过分的是，她竟然找了一个模样很呆的据说很懂电脑的朋友……杰瑞米·雷纳，一位俄裔血统的中年帅哥。 好，这位《复仇者联盟》将来的鹰眼侠现在35岁的年龄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呆，作为三线演员，雷纳跟李小乐握手的时候笑容都很僵，生怕得罪这位联美公司的大人物了。 第494章 第494场 同盟的首映 看最快更新 “你好，李，冒昧打扰了。”雷纳紧紧地握了握李小乐的手，而李小乐只是不冷不冷热地回应：“请随意，反正斯嘉丽在这里比在她家还随便。” 雷纳是斯嘉丽为数不多的圈中好友，好……严格来说其实是叔叔辈的朋友，雷纳的女朋友杰西·马卡琳，是斯嘉丽母亲的好友，李小乐也很无所谓了，让斯嘉丽两人继续鼓捣雷婷的笔记本电脑，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就看这位满头金发的大叔级帅哥很自信地打开了电脑，弄了半天却是一筹莫展，唯一的收获就是看到乔布斯登录face上的帐号，转头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李小乐： “李导演，你怎么会有乔布斯的登录帐号，！？”然后恍然大悟地惊叹道：“难道face上的乔布斯一直都是你~！？这一切真的是你们宣传？” 李小乐这才记起他之前用雷婷的笔记本登录过face，也只能干脆笑了笑点头承认：“是的，一切都是宣传的小把戏。”说完却表情严肃地警告雷纳道：“雷纳，你必须对此保密，这对斯嘉丽与我的电影很重要。”如果不是听闻这个雷纳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李小乐现在就会逼他签一个保密协议。 “当然……”雷纳很郑重地保证道，坐到李小乐身边还是难免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乔布斯真的回复我信息了呢……” 看到it迷雷纳一脸郁闷，也把斯嘉丽与李小乐逗乐了，原来这个雷纳也是乔粉，李小乐倒是对他印象好了很多，开始和他聊了起来，就这样，三个好莱坞的边缘人物，边看火箭对国王队的比赛，边喝着啤酒开始聊着各种人生话题。 雷纳听完李小乐为《人生遥控器》所做的一切，惊叹不以，对一脸迷惑的斯嘉丽详细解释了，网络上最近这部《人生遥控器》宣传造势规模，究竟已经达到了什么地步。 斯嘉丽听着听着，就开始陷入了一种错乱当中，怎么李小乐就一个人就能把全美国的网友耍的团团转呢？那个乔布斯真的有那么伟大吗？ “哈，李，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华人在好莱坞很不容易被人接受，你真的有信心吗？”雷纳感叹道。 “没有。”李小乐瘪嘴笑了笑摇摇头：“但是有些事情没有信心也要去做，如果不去做，会后悔一辈子。”说实在的，如果他呆在中国，日子会轻松很多，但是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需要追求那些让人激动的目标，看着屏幕里的被黑人挤得东倒西歪的姚明，李小乐也觉得有些感同身受，这位亚洲第一的篮球选手，还不是冒着风险登陆了nba，同样不被人看好，遭遇各种困难，与自己的境遇何其相似…… 雷纳觉得很好奇地问道：“老实说，李，你觉得你这部电影的票房能有多少？” “我想应该能收回成本，毕竟这只是我第一部好莱坞电影。”李小乐瘪嘴道，他也没有盲目乐观《人生遥控器》的成绩，这部电影原版是在暑期档上映的，而且有亚当·桑德勒这种一线明星，他现在这个版本究竟能被多少美国观众接受，他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电影是一门艺术，凡是艺术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偶然性，原版的成功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能获得成功。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斯嘉丽用一种极为自信的目光望着他，指着自己的脸蛋：“你面前这张脸就值得2000万票房，如果你说的那个乔布斯真有那么牛，那么他的宣传功力应该起码比我强，3000万总有，加一块正好5000万美金的票房~” 雷纳也是出于鼓励性质地点了点头：“放心李，我混的那些it论坛上这部电影都传开了，如果上映，他们肯定会去的，这些观众群体也不算少了。” “谢谢你们。”李小乐笑着站起来，举了举啤酒易拉罐：“祝我们以后在好莱坞越来越好。” “干杯~”雷纳与斯嘉丽都兴致所至也都站了起来。 这时候电视里的比赛由裁判员的一声哨声宣布结束，休斯敦播报员兴奋地叫了起来：“86：77~~火箭队获胜了，本场最大的功臣是姚~~~明~~~！！！ 他得到了19分12个篮板，本赛季第34个两双~~得分连续24场到了两位数~谁还敢说他是水货状元~~谁还敢赌他得分上不能上双~！这个中国巨人是今夜最闪亮的明星~~！！！” 李小乐看着屏幕里捂着膝盖表情痛苦的姚明，高高举着拳头，也露出了笑容，是啊，在这个陌生而强大的国度，外来者总会有人质疑，看轻他们来自“亚洲落后国家”的小角色，可时间会证明一切，很快……他就会让世界上所有人认识那个黑漆诡谲的黑珍珠船标，让那漆黑的船身乘风吞浪的低吼颤动整个这片好莱坞的汪洋海域~~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4天后，4月15号，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李小乐持续扮演着网络上的“乔布斯”的角色，做着iphone与《人生遥控器》的双重宣传工作。 这段时间微博式宣传下来，效果已经达到了顶峰状态，现在不用联美的员工们在face上爆料，各个网络社区里都会持续增加着关于苹果公司的“新型手机”会出现在《人生遥控器》里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询问虽然越来越多，甚至把《人生遥控器》与联美自己的官网一度堵塞的网页死机，就算在这种情况下，联美还是依然保持了不解释的态度。 也有很多门户网站开始报道苹果公司新产品引发的这个风波，雅虎的标题直接就是“苹果新产品引发巨大热议。”内容直指face上乔布斯调动网络力量给自己的新产品作宣传，引发的轰动效应。 不过这篇报道并没有任何深入调查的意思，只是陈述最近face的现象，毕竟《人生遥控器》这种网络社交宣传手法，别说在电影上，就是在互联网历史上，这样的方式也是开创性的。 而苹果公司对于这样的反响也是极为满意，一个门户的广告，而且是自发性质的。 在报道放出后，联美官网的流量再度激增数倍，社区、论坛等各种地方的帖子，大部分人都表现出想要搞清楚这个没有按键的奇特手机的操作方式，很多异想天开的论点都被网友提出，什么声控，什么外接鼠标，什么背面键盘，各种奇思妙想充斥face的留言中。 这也预示着，《人生遥控器》推出市场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再不放映如果等到乔布斯两周后的iphone发布会，那么反而会功亏一篑，一旦谜题解开《人生遥控器》这个电影的吸引力就会大幅度下降了，得知真相的观众失去了好奇心，自然也不会走进电影院了。 而在索尼公司的安排下，《人生遥控器》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已经准备好了早在一个月前，电影就通过了paa的审核，果然如李小乐所料，分了一个pg－13级；也就是说17岁一下必须由父母或者监护陪伴才能观看的电影。 当然这种成人故事的喜剧片，原本就是正对25岁以上的男性观众的，喜欢it的多少都有些经济条件，年龄自然不会太小，r级并不影响票房。 索尼公司已经在一个星期前，做好了500多份电影胶片拷贝，送往了包括洛杉矶、旧金山等五个城市的307家电影院。 今天，就是《人生遥控器》放映第一天，与《狮入羊口》大规模宣传汤姆克鲁斯，梅丽尔·斯特里普不同，这部电影不宣传导演、不宣传演员，索尼也完全不重视之下，那些一点点仅有的宣传金根本就没有首映式的预算。 电影的放映时间段安排在下午2点开始，到8点黄金档结束，让给《碟中谍3》《冰河世纪2》这些商业大片，这个时段最适合看喜剧，因为刚吃完饭的人，不适合看暴力与恐怖这些感官刺激，需要一些轻微的笑容来活动胃部，这个时段不好也不坏，索尼安排还算有职业操守。 不过官方没有首映礼，不代表李小乐没有活动，今天史蒂夫·乔布斯就安排了公司的一些休息的员工去电影院给李小乐捧场，苹果公司员工都会带着家人，一起到旧金山的莱卡影院里观看《人生遥控器》，当然这完全是出乎自愿的，而面对苹果公司的盛情邀请，李小乐自然要与这位合作伙伴一起出席。 这个倒不是乔布斯本人的意愿，还是苹果董事会的提议，因为在某种程度上，iphone已经与《人生遥控器》的运命绑在了一起，两者品质都直接影响另外一方的市场反映，支持《人生遥控器》就等于支持iphone的发布。 《人生遥控器》的首映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第495章 第495场 程序员包场 看最快更新 去旧金山之前，李小乐与一般的it男一样，穿着一套黑色高领羊毛衫，配上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就像是硅谷工作的华裔程序员。 而为了亲眼去见见那个“粉丝过三十万的邋遢男”到底是何方神圣，斯嘉丽也决定跟他一起去，盘起头发，戴上眼镜，穿着性感逼人的紧身西装套装的斯嘉丽，看上去像是白领职业女性，同时那性感到爆炸的身材，加上那甜美迷人的脸庞上时而浮现的少女风情，却又散发诱人犯罪的特殊吸引力。 阿盖开着车正在前往旧金山的路上风驰电掣，后座上的斯嘉丽戴上黑色的隐形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有亚裔血统，避免被影迷认出来，而李小乐则是戴着耳塞边听音乐，边看着手中《硅谷商报》上关于iphone的消息。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便按下了按音乐暂停按键。拿出手机一看，不由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接起电话道： “喂，河会长，是不是想听我的声音了？” “别贫了，你今天是不是首映？我在想你会不会找新的美国姑娘陪伴你呢？所以打电话来确认一下~？”河智苑明媚的笑声从手机话筒里传来，让人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绝对没有，只有一个黑人哥们。”李小乐身子向前，把手机递到阿盖的嘴边换成英文道：“阿盖随便介绍一下你自己。” “嘿，你好，我是阿盖，老板最忠诚的员工，兼任法律顾问，现在单身，没有不良嗜好，开车技术与口才都是一流……”阿盖看着手机上的河智苑漂亮的来电照片，眼睛发着光，开始自吹自擂了。 “相信了……”李小乐瞪了他一眼，回头才继续与河智苑谈话。 “我真希望去美国和你一起看首映，那感觉应该不错，唉~不知道中国会不会引进，韩总只是说有希望。”河智苑惋惜地道。 “放心，只要我票房好，一定能在中国看到的。”李小乐安慰她道。 “好了，我只是来查岗的，多愁善感这种活动，还是留给我大姨妈来的时候在进行，我这边要睡觉了，不打扰你了~” “嗯，早点睡。”李小乐挂上了电话，心里也觉得河智苑好像比之前更大喇喇了，大姨妈都会用中文说了，还真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心里有着从事唯有的踏实感。 “你的小＂qgren＂也是演员吗？”斯嘉丽有些好奇地望着李小乐问。 “不是，就是一般的朋友。”李小乐断定斯嘉丽不懂韩文，所以随便敷衍道。 “哈。”斯嘉丽一脸兴奋指着他的眼睛：“就是这个表情，你每次口不对心，都是这个表情，实在是太明显，我现在不用仔细分析就能抓到你马脚了。” “我说……你的察言观色功能不能在生活中收敛一点，太聪明的女人可是没朋友的。”李小乐一脸无奈地道。 “……”斯嘉丽突然感觉到被点中要害似的，也接不下去话了，其实她刚才心思一直很纷乱，根本没仔细分析什么，只是单纯看这个狡猾的中国小子脸上竟然露出单纯幸福的表情，觉得很惊讶，试探了下，这家伙果然在中国有老＂qgren＂…… 斯嘉丽忍不住看了旁边单手托着脑袋，正在远眺窗外风景的李小乐一眼，似乎感觉自己的胸口莫名有股奇妙的情绪牵动着……老实说，她其实很烦同龄男人的幼稚与自负，可李小乐这个人非常奇怪，这个狡猾的家伙长得一个高中生的脸，但是心理的成熟度竟然好像比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才华能力，甚至心计都不下于自己…… 再对比一下身边其他的20岁的男人，那些令人作呕的讨好和显摆，李小乐的那些“狡猾”却是显得格外的有魅力…… 斯嘉丽发现自己脑中这个想法，不由吓了一跳，转头暗自对着车窗骂了一声：“靠。”我可是立誓不对三十岁以下的幼稚男人动感情的，怎么会对这个家伙产生幻想呢？ 胡思乱想中，目的地终于到达，在莱卡影院的停车场停好了车，李小乐与斯嘉丽一起进入了影院厅里，此时已经到了下午1点半了，电影院人非常多，苹果公司今天包下整个莱卡影院当作员工回馈。 在售票厅的海报墙上，三人看到的墙壁上挂着的巨幅《碟中谍3》与《冰河世纪》的海报，头顶上挂着的显示屏里，那只巨大原始猛犸象喷着寒冷的冰屑气息，视乎也让其他竞争对手感觉到浑身发冷。 谁都没有料到，这部已经在十天之内拿下近亿票房的动画片……竟然会成为《碟中谍3》的终结者，更不用提其他影片了。 李小乐在角落里找到了废弃《狮入羊口》的海报，心里也是唏嘘不以，好莱坞，这个全世界电影人梦寐已久的地方，同时却也是最令所有电影人痛恨的地方，在这里，时而让无名小卒一夕成名成为闪光灯下的宠儿，时而又让那些位于顶尖的人跌落谷底，永坠深渊。 这里，是电影世界里最冷酷无情的战场，没有丝毫怜悯，弱肉强食，残酷而现实，却又令所有人热血沸腾。 李小乐看着那些售票厅边票房不断刷新的电子牌，看着上面一排排闪耀导演，明星，制作公式的名字，心里一阵澎湃不以，自己终于踏入这片魂牵梦萦的征战海域了，终于可以那些世界上最顶尖的艺术家一同分享这片荣耀了~ 斯嘉丽转头注意到《人生遥控器》的十字架海报歪歪斜斜的放在一旁，心里也是叹了口气，果然跟着联美这种小公司就只能有这个待遇，票房也不用幻想了…… 斯嘉丽回头看着李小乐抬着头看着大屏幕上那个巨大原始猛犸象喷着寒冷的冰屑气息，身子轻轻发抖，她也叹了一口气安慰道：“放心，你也别害怕了，我们的电影与《冰河世纪》的受众群不一样，票房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吗？” “害怕？”李小乐回头面色古怪地望着斯嘉丽一眼，摇了摇脖子，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露出两排牙齿笑道道：“我是有点压抑不住的兴奋……” “别嘴硬了，逞强可不是你的风格。”斯嘉丽没好奇地道。 正在李小乐满怀壮志畅想未来的时候，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乔布斯打来的，李小乐沿着他的描述走进了电影厅中，看到乔布斯坐在后排。 “李，来这边，和我坐一起”乔布斯热情站起走过来，拉着李小乐坐在他的旁边，而斯嘉丽一直盯着他看，看看这个邋遢男到底有什么魔力，face的粉丝能超过她这么多。 “史蒂夫，你不坐楼上的包厢不怕人来吵你吗？”李小乐半开玩笑的问。 “放心，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恨我，就算我请他们看电影，他们也不会想跟我多说一句话的。”乔布斯自嘲耸了耸肩膀笑道。 果然三人刚坐下，就不经意的听到前面的有几个苹果的员工在悉悉索索的抱怨：“公司高层脑子都有毛病吗，新品发布会之前这么忙吗，难得休息半天竟然还要我们来看什么电影，我们又不是什么那些看着明星发春的青少年。” “哈利，别抱怨了，你这个工作狂也该休息休息了，知道吗这部电影里可有我们的新品手机，我们就当见识见识，史蒂夫可难得这么好心。” “是啊，我就是为了看那个手机才来的，要不还不如回家谁觉呢，这种没营养的喜剧片最没意思了。” 这帮傻不愣登的程序员明显不知道乔布斯就坐在他们身后，一个个肆无忌惮地抱怨着，搞的乔布斯都很尴尬，只能用力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结果那几个家伙头都没回，就直接骂道：“我最烦这种公众地方了，脏兮兮的，你听后面还有人咳嗽，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得了禽流感，真是没有公德心，感冒还来电影院~”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广告部那些白痴……” 听得坐在旁边的斯嘉丽都禁不住捂住嘴巴才没有笑出声来。 乔布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李小乐解释道：“李，抱歉，你知道我们公司的人都是些工作狂，平时不怎么看电影，除了《2001太空漫游》这种，他们对其他的电影都没兴趣。” “我知道。”李小乐笑了笑，发现影院里很多苹果公司的员工很多都是带着自己的家人来的，半开玩笑地问乔布斯：“史蒂夫，你怎么就一个人来？我这部电影适合合家观赏。” “我……？”乔布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们了。” 斯嘉丽看到乔布斯满脸疲惫的样子，不由悄悄在李小乐耳边道：“这个邋遢男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觉得他气色非常的不好，不如你劝劝他早点回家休息。” “你怎么看出来的……”李小乐转头惊讶地望着斯嘉丽，乔布斯胰腺癌的病情现在应该还没有公开才对？ 第496章 第496场 成功者人生 看最快更新 “我为了演好病人的举止，小时候在医院曾经研究过很多不同病症的病人。”斯嘉丽笑着，很嚣张地用手撩了撩自己的额前的刘海。 李小乐再度服气了，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转头偷偷看了眼乔布斯，正强打精神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也不由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乔布斯这种完美主义的性格，只怕谁劝他都不会听了，他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这位天才的早逝是全世界的损失。 这时候影院里虽然坐的满满都是人，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对《人生遥控器》这部电影感兴趣的，大部分苹果的程序员都是与家人聊天，另外一部设计部的员工共则是个i关心苹果新手机，他们甚至开始互相打赌新手机会出现在哪个时段。 在索尼的宣传中，真正有吸引力的卖点就是李小乐这位华人大导演登陆美国，所以对《人生遥控器》来说，旧金山这个华人大市是最重要的票房之一，不过今天来的都是苹果公司的员工，没有李小乐的华人影迷。 这也是李小乐愿意到这里来的主要原因，他来美国就是要面对北美的市场，而不仅仅是靠着自己在亚洲的名气吃老本，这里才能看到真正美国本土观众的反应。 嘈杂声中，影院顶棚的灯光渐渐熄灭，黑色的银幕慢慢亮起~ 在经过经过经典的米高梅的狮吼片头之后，画面一暗，幕布上漫天迷雾的黑夜中，全身漆黑诡谲的黑珍珠号在惊涛骇浪的汪洋中跃起，船身前半部乘着海浪扬起，如一头狂暴巨兽似的狰狞昂首，似对着大海咆哮怒吼，船身双桅帆更是直穿黑色雨云，像是汪洋中漂浮巨兽一般咆哮着，让海天为之颤抖，简直随时就像是要从画中驶出来似的。 苹果公司那些人原本都是抱着来看无聊喜剧的心态，嘻嘻哈哈的人，这一下子都被吓了一下跳，还以为是放错了加勒比海盗4广告呢，这时候大银幕上闪现了一些文字信息： “导演：李小乐，主演：马修·派瑞，斯嘉丽·约翰逊……” 随着80年代的欢快的怀旧音乐中，画面切入了一普通美国家庭的卧室，暖暖的灯光下，房间里各种家具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大型黄色鸭子玩偶，与主角脚边躺着一条金毛巡回猎犬，还有沙发前的各种设计工具，食物袋子杂乱堆在一起。 两个调皮的孩子，从楼上的楼梯下来偷沙发旁的饼干……这个家庭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而平凡，让很多苹果的员工都想到了自己的卧室。 莱卡剧院的掌声与悉悉簌簌的聊天声，骤然消停了下来，影院的观众们一脸安静地望着大银幕，那些刚才还在抱怨连天的程序员，心里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银幕上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当然还有很it发烧友紧紧盯着屏幕，只是想找到苹果的新手机。 “这些人真奇怪。”斯嘉丽感受现在观众的变化，不由也皱了皱眉。 李小乐不由微笑着往后靠了靠，心中感叹道，电影的魔力，必须要坐在影院里才能感受到，因为灯光熄灭，银幕亮起的霎那就像是一上现实与梦想的大门开合一般，人们会瞬间进入另外一个世界里…… 自从当了导演之后，他来影院的心情就变得很奇妙，观众在看着银幕里的故事，而他则是在看着观众表情的发生的变化，看自己编织的梦是否能带动他们情绪，让他们完全在这100多分钟里忘记现实世界的一切烦恼。 看着这电影院满满的人，李小乐也难免有些兴奋，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登录美国影院的情景，大部分幻想都是寥寥十多人的观众坐在空旷的影院里…… 不过没想到有了乔布斯这个盟友，现实的情况比他想象的好得多。 大荧幕上的故事慢慢展开着，主人翁迈克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美国白领，他有一位漂亮独立的妻子，有两个调皮可爱的孩子，三十出头在一家设计公司担任设计师，稳定的工作，生活条件中等。 这样生活从很多方面来看都会是达到了普通人眼中“幸福”的标准，可事实上真的是如此吗？ 在各种趣味横生的剧情中，大家都发觉了迈克过得并不快乐，因为他没有达成他的生活目标，虽然他还只是个普通设计师，他觉得他应该成为公司老板的合伙人，他脑中只有这么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成功！我要成功~！ 每个美国人都是这样？特别是旧金山硅谷这样高速发展的地方，好像每一个月就会有一个类似马克·扎克伯格年轻的才俊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激烈着所有男人，每个男人都感觉到如果自己不前进，就会平庸下去，就会成为失败者。 迈克也一样，为了达成自己的事业目标，每天努力的工作，为此他真的很累，一回到家他只想好好的休息，没心情去搭建孩子的树屋，没时间观看孩子学校的比赛，甚至很讨厌与自己父母的家庭聚会。 在迈克心里，这些都是浪费时间的无聊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工作，如果没有工作，他将是会毫无价值的人，只要努力打拼，那么他未来就能成为那些成功者的一员，那才是他想要的！ 当妻子要求他与孩子一起去渡假，迈克显得很无奈……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和我们去渡假？”银幕上的斯嘉丽很疑惑地问马修。 “我可没生病的权利，我晚上还得看亚洲建筑的记录片~~”马修无奈地皱眉道。 “亲爱的，你总得休息放松一下。” “抱歉，渡假计划得延迟一下了，老板给了我一个计划，下个星期二之前得完成。” “可你答应了孩子们，孩子都等了一年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管我怎么决定，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会让某些人失望。”马修有些愤怒道：“我又不是吃喝嫖赌，而是拼命工作让我家人过上我儿时梦想的生活~！要实现梦想，我就得看这无聊的录像！而不是去渡假~！” 这段很具冲突的描述李小乐处理的非常巧妙，马修与斯嘉丽的对戏充满了幽默感，没有给人任何的压力，现场引发了一片片的笑声。 乔布斯也不由转头对李小乐称赞道：“李，这真是一部好电影。” “你怎么能这么快的下决定呢？”斯嘉丽有些不满地插嘴道，这个邋遢男还真会拍马屁，这前面的剧情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嘛，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虽然我不是什么专业影评人，但是我认为电影与任何产品一样，评价它好不好，就把让他放到三岁的孩子与70岁的老人的面前。”乔布斯笑着指着最前排那些正开怀大笑的苹果员工的父母与孩子： “他们能看得这么开心，就证明这部电影很成功。” 斯嘉丽沉默了，她感受了到乔布斯的睿智，一番简单的话就比那些所谓的专业影评人有说服力得多了，转头对李小乐轻声道：“这邋遢男还真是有点门道……” 李小乐只是笑了笑，凑过去轻声问乔布斯：“史蒂夫，你觉得迈克日子过得怎么样？” “算是很正常。”乔布斯想了一下皱眉道：“我们苹果公司的很多都这样，我个人觉得他的妻子实在是有些不够体贴了，丈夫在外面忙于事业的时候，妻子因为多多给予支持，不过大部分女人就是这样，总是要求得太多，不知道丈夫在工作上付出了多少，事业是男人存在最重要的价值。” 李小乐点了点头，这就是很普遍美国大城市的人们观点，也就是所谓的“美国梦”，在这个世界最富裕，机会最多的国家里，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在事业上取得成功，成为实现自己价值的唯一途径，没有成功……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永远不会幸福~ 我要追求更多，永不止步~一直向前，要更好~~更成功~~要成为no。1~!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人们都相信经过这个痛苦的奋斗过程，未来才会得到自己梦寐已久的东西，所以每天咬牙坚持着，这也是美国人最自以为傲的精英哲学。 苹果公司的员工看着迈克的生活，也感同身受，因为他们遭遇与迈克很像，遇到一个刻薄的老板，如果不努力工作永远都获得不了晋升的机会……身边还有爱唠叨的父母，总是捣乱的孩子，还有一个爱无理取闹的妻子，这日子过得真是受罪啊…… 在旁边的家人嘻嘻哈哈的时候，不少苹果公司的员工都望着屏幕上的迈克，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而电影的好处就是帮人们实现梦想，大银幕的故事突然出现了一个转机，迈克与妻子大吵一架之后，去超市从一个奇怪的中国人手里买了一个万能遥控器，让所有观众席上所有感到无奈的男人都精神一振…… 第497章 第497场 只留下好的 看最快更新 这个神奇遥控器拥有了一种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功能，能像是调电视节目一样调整人生的流程~~！！ 它可以定格时间，可以快放现在进行的事情，可以静音所有不想听到的声音，哈哈甚至可以调整语言，让日本佬那难听的日本翻译从中文，唯一有些不好的是，它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面对这个神奇到近乎荒谬的东西，在经历恐慌，害怕，求证，最终相信的这怎个过程后，迈克终于接受了这个人生的遥控器！ 他开始明白，这个遥控器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把不喜欢的事情快放过去，让人生只留下自己觉得舒服的时刻去经历，哈哈~这简直是太妙了~~！ 痛苦的感冒跳过去~！无聊亲热的前戏跳过去~！麻烦的工作跳过去~！让人发困的会议跳过去~~！遛狗跳过去~~ 突然，迈克发现他能把所有生活中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快进过去，直接跳到那些自己最享受的时光~~哇~他糟糕的生活变了，一下子变得无比的美妙起来。 影院里的那些苹果公司的程序员们，看着银幕上的迈克拿着遥控器任凭自己意愿地操弄着自己的人生，脸上都出现了一种享受而愉悦的笑容，如果自己有这样一个遥控器该多好啊~~这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啊。 去掉人生中的坏的，只剩下好的……这样生活该是多么惬意啊~ 迈克不断通过遥控器改变生活中令人厌烦的地方，银幕上各种爆笑场面一波接一波的呈现着，让大家眼睛一分一秒都离不开大银幕，门口看门的工作人员都奇了怪，怎么都看到一半了，连个中途上厕所的人都没有呢？一般这种包场电影到中途一般都会走一大半的人才对嘛…… 此刻观众们不断被银幕上的有趣的情节，影院里四处都是大笑声，每个人觉得心情无比的轻松，什么现实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连那些一开始盯着银幕只想看苹果手机的it迷们都开始了进入了剧情，忍不住笑地前仰后合，忘记自己看电影的重点了。 当然，前排还是有几个五十多岁的工程师，还是对电影不感兴趣，面无表情地瘪着嘴，对身边的人不屑评价道：“无聊的喜剧片，一点内涵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些人都在笑什么。” 就当大家笑得流眼泪的时候，故事的剧情却突然发生了变化，银幕上的迈克虽然完成了老板交代的工作，但是却没有获得升职的资格，他要退掉贷款给孩子买的自行车，退掉液晶电视机……一切的快乐都孑然而止。 “这不公平……我不想推掉我的自行车~” “我们不得不这样，宝贝。” “但是这是爸爸送给我们的。” “爸爸他爱你们，但是不幸的是，爸爸的工作有点问题，我们需要现在就退了自行车。” “但是我已经告诉了凯文，我有自行车了……所有孩子都会笑我的……不~” 听着孩子的哭声，迈克望着天花板心里无比失落，不~!我不能忍受这种挫折，太痛苦了，我要快进到我升职的那天，迈克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遥控器。 他根本没想到，就只是一瞬间，时光流转飞逝，他竟然真成为了梦寐已久的公司合伙人，哇太好了……我升职了~咦！？可花的时间是三年？ 同事的庆祝，升职的喜悦只让他的惊喜只维持了半个小时，迈克回到家却发现自己三年之后的生活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他的狗过世了……他的妻子要跟他离婚…… “为什么会这样？”迈克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遥控器记录了他之前所有设定，跳过了他不喜欢的过程，只用心留下他喜欢的，他的生活应该按照着最好的程序进行着，他应该获得成功了，为什么却会跟妻子离婚了。 “在你跳过的阶段，遥控器用你希望的既定方式生活着，你每天都在工作，厌烦你的妻子唠叨，讨厌照顾孩子……你实现你的目标，现在你成功了~”卖给他遥控器的天使这么告诉他。 “不~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迈克突然觉得这实在在是太荒唐了，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混蛋呢，竟然让妻子要跟自己离婚~？ “抱歉，这部遥控器不能退换货，它会继续跳过你不想要的事情。” 迈克遭遇了生活上的失败，遥控器又开始运作，跳过，跳过，跳过那些痛苦的……只要好的，不要坏的……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六年之后了，迈克发现他获得第二次提升，竟然已经成为了与比尔盖茨一样的伟大企业家，电视上的新闻播放着他的画面，怎么未来世界到处是他公司生产的高科技产品，属于他自己的企业大夏比苹果公司总部更加富丽堂皇。 “笨蛋……你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一切。”迈克茫然看着四周，自言自语地道，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因为他已经与妻子离婚了5年了。 他的孩子都长大成人了，调皮肥胖的儿子本杰明成为他公司的接班人，他的女儿亭亭玉立正准备举行婚礼…… 银幕上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完美，就像每个男人想象自己最成功的那一刻，可座位上的程序员们却都笑不出来，他们感受到此刻迈克心目中那种巨大的莫名空虚感，所有最想要的东西都摆在自己的面前，可他们却没有任何兴奋获得成功的喜悦，这个“美好”简直像是冰冷而刺骨寒流让每个人感到浑身发冷，他们甚至莫名觉得迈克很可怜…… 迈克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就是成为那些“成功者”，只有那样他会觉得幸福，才会觉得高兴，可当一切的成功真的摆到他眼前的时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空虚呢，迈克虽然拥有了全世界，但却是孤身一人的站在这里。 与他们一样生活的迈克，拼劲全力向前跑着，冲刺着，终于抵达了那个荣耀的终点，可却没发现他跑的太快，让身边的人都远离了自己……最后只剩下孤身一人，所有观众都皱眉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银幕上的迈克望着天空沉默了良久，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呆在一起，开一些以前自己认为无聊的家庭聚会，他急不可耐地去在他儿子的办公室里，唠叨了半天的家常，只觉得这一刻才是他生命中最愉快的时光，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和儿子说说话……就比什么都要快乐。 “爸爸，我得开会了。”本杰明不耐烦地跟迈克说着他以前一样的话。 “当然，我得走了。”迈克茫然一愣，突然能感受到父亲每次被他拒绝的失落心情，有些沮丧地点点头，： “我想我们应该一起多花些时间聚聚，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吃冰淇淋，怎么样？你最喜欢吃冰淇淋了是，我知道你妈估计不会来……但是你，萨曼塔，爷爷，奶奶，一定会很温馨的，是？” “爸爸，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本杰明神色复杂地给迈克倒了杯水。 “怎么了？” “你先喝口水，爸爸。” “好了，我喝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爷爷死了~爸爸，有段时间了。” “不……不……别这么说。”迈克突然感到天塌下来了，胸口剧烈的悲伤让他几乎窒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痛苦地摇着头，突然发觉某种一直支撑他的力量崩塌了，什么事业，什么公司，那瞬间都不重要了，比起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人，那一切都不值一提。 台下的所有观众在这个瞬间，都感觉到了胸口发闷，鼻子开始酸楚起来……每个人都紧紧地盯着银幕。 迈克痛哭流涕地用遥控器回到了过去的片段，想看着自己最后一次面对父亲的情景，在那天，他看到了那个忙于工作的“成功的自己”。 那是一个忙碌的上午，“成功的自己”在办公室埋头工作，冷漠的打击了本杰明的新提案，而他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花了几个小时车程来到办公室，请求他一起聚聚，迈克再度看到父亲的一瞬间，看着父亲那蹒跚的脚步，稀疏的白发，深陷的眼睛，猛然发现原来父亲已经老去了……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很想冲过过去拥抱父亲，可他却只能站在这个记忆片段中旁观着……无能为力地看着即将过世的老父亲。 “迈克，我有个好主意，你妈和朋友今天出去打牌，我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你，我，本，我们可以去夜店。”父亲苦苦哀求地提议道。 “不行。”“成功的迈克”头都没抬，只是忙着处理他的工作。 “迈克，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去，我就告诉我硬币魔术的秘密~”老父亲拿出了那枚一直逗迈克玩的魔术硬币，哀求道。 “够了！我不要听你什么愚蠢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你就不能让我专心工作吗！？”“成功的迈克”烦躁地抬头对父亲吼道。 第498章 第498场 隽永的珍贵 看最快更新 白发苍苍的老父亲愣在当场，望着自己孩子，茫然失措低着头地喃喃自语：“你……早就知道了，好。”低头看了下那枚魔术硬币，强忍住自己颤抖的语气，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很抱歉……让你这么不高兴”说完却充满愧疚与爱意地抚摸了下迈克的头： “我爱你，儿子……”说完父亲欲言又止的离开了。 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就这么对待我的爸爸？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就赶走了他，迈克无比悲伤地看着这一切，眼泪不停着流着，不舍地看着父亲落寞离去的背影，他情不自禁的暂停时间，一边又一边重放父亲那句：“我爱你，儿子……”一遍又一遍的听着……他真希望此刻被定格的温暖能真的凝固不变，直至永远…… 自己曾经以为厌烦的那个父亲，那个唠叨的老家伙，那个自以为事的男人，那个一直用自己最好的方式默默爱着他的人，就这么离他远去了……迈克忍不住深深轻吻父亲的脸颊，说着那句迟来的“我爱你，爸爸。”可这样的补救，却无法挽救这一切，最终，他只能站在父亲那白色的十字架下，痛心疾首，却又无从悔过…… 影院里再也没有任何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员工妻子们轻微的抽泣声，以及很多男人沉默的叹息，不少人都转过头动情地紧紧拥抱着自己父亲，动情地道：“我爱你，爸爸……我早就该对你说了。” 所以人的情绪都被这股悲伤压抑着，倍感悲伤……而银幕上的迈克却还继续着他悲惨的故事，悲伤与痛苦让遥控器又再度自动跳过他人生，跳过那些他不愿意面对的“坏事情”，带着他来到了多年后儿子的婚礼。 在婚礼现场，迈克看到了已经张大儿子与女儿，还有坐在轮椅上苍老的妈妈，和已经54岁的妻子…… 当他看到自己的女人对子妻子的现任丈夫叫“dad”的时候，心脏病突发，住进医院，他病危中，得知儿子为了工作而要放弃蜜月的时候，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步履蹒跚地迈入瓢泼大雨之中。 这段雨中的戏是整部最精华的剧情，能不能触及到观众的内心深处的感情，就看着一幕了，在沉重而悲伤大提琴演奏着死亡的悲歌，白发苍苍的迈克拖着自己病入膏肓的身体，执着地一步又一步跑着，只看到孩子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所有观众的心都紧紧揪起，心里忍不住在喊着：“就快到了~就就到了~~” 终于老迈的迈克再也支撑不住了，倒在大雨中，倒在冰冷的水泥路上，失声力竭地喊着儿子的名字“本~~本~~~”让所有人无不潸然泪下。 黑色的雨夜冰冷像是吞噬一起生机的深渊，迈克的生命在流失着，直到最后一刻他绝望抓着儿子的手，痛彻心扉地望着他，只反复说着一句话：“家庭……家庭……家庭第一。”生命到了尽头，洗尽铅华，他终于明白什么才是人生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在李小乐与乔布斯前排的那个一直在抱怨的白人程序员，此刻望着银幕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侧过脸，双眼通红，眼眶湿润，浑身颤抖着，拿着手机给家人发去了一条短信。 而影院里的人，很多都低下了头，肩膀颤抖着，发出了呜呜的轻颤声…… 那些与迈克感同身受的男人们，则是强忍着什么望着天花板，闭上了双眼，可情感阀门却不经意被轻轻拨开，只能任由泪水夺眶而出，鼻涕眼泪地哭得一塌糊涂……影院里一片悲泣声四起。 在这一刻，无论是那些每天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程序员，还是那些每天要阿谀奉承顾客的销售员，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者，每个男人都从迈克身上看到了自己。 我们把生命最年轻璀璨的时光花在让自己成功上，从默默无闻底层员工，咬牙奋斗着，恨不得立刻把这种苦日子熬过去，我们也希望能跳过塞车，跳过遛狗，跳过与父母吃晚饭，跳过没有升职前的苦苦煎熬…… 不知不觉中时光流逝着，我们已经不在是那神采飞扬的志气少年，取而代之是额头渐渐往后的发髻，腹部日渐厚重的赘肉，我们每天过着一样机械的日子，痛苦地煎熬着，憧憬那未来的成功，却愚蠢地忽略身边那些触手可及的美好。 有多长时间，我们都不曾停下来，静下心欣赏路边那盛开的野花，聆听头顶上小鸟的歌唱，陪陪孩子一起玩耍，与家人多谈谈心。 我们猛然回首才发现，自己蹉跎了人生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即使是吵架，是堵车，是遛狗，是无所事事……那都是我们美好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身边明明闪耀着璀璨的幸福，可我们却无知地闭上了我们的心灵之眼不曾去看，每天忙忙碌碌，只是填充心底的那个愚蠢，就像是按下了死亡的快进键……忙着向前，忙着去步入死亡…… 任何人都会归于人生的终点，它或长或短，但它总归是一条线段，而无法度量它的宽度，我们所以拥有的是在这条线上拓展它，或是让它更加狭窄，可我们一直盼望着其中的某个段落最辉煌的中点，一直拼命奔跑着，可却忘记了身边陪着我们一起家人…… 在终点回首时，我们才会发现，在这条道路上一直且走且行携手一起漫步的那些家人，才是我们拥有最隽永而珍贵的东西。 孩童时牵着我们走的父母，中年时候我们牵着孩子，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起并肩而行，不离不弃……原来与他们一起走这条路的过程，这才是我们人生最美好的样子，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秒，都是我们人生最璀璨的时光。 斯嘉丽望着现场的人都哭成一片的景象，也不由转头望着陷入沉思的乔布斯，此刻这位偏执的工作狂竟然也手中握着手机，凝视屏幕上面孩子与妻子的照片，一直在发着呆。 而当看到旁边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李小乐，她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全是这位小导演制造“灵魂黑夜”，让影院里所有灵魂沉沦在无边无际的绝望…… 更让斯嘉丽惊讶的是，她明明知道电影的剧情发展，但是在现在再看一遍还是感到鼻子发酸，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小导演对于掌控人心的功力实在太令人惊叹了。 此刻的李小乐正闭着眼，聆听影院里这些哭声，这些抽泣声，无比的享受，这是观众给他最好的奖励，电影，就应该在电影院里看，因为在这里黑暗的灯光下，每个人可以肆意哭笑，不用担心被人嘲笑自己，每个人都能从银幕上看着故事，认识内心深处那个真正的自己。 最使人刻骨铭心的是时间流失，最设人痛心疾首的是岁月流转，最使人悲叹惋惜的是韶华已逝…… 在繁杂喧闹的世界里，我们的每个人都是跌跌撞撞，不断犯错，不断的学习，不断的懊恼，可我当我们幡然领悟生活的真谛，却大都已经青春不少，悔恨人生不能重头再来……这就是生命残酷的地方。 但是在这112分钟的电影里，我们跟着那些电影里的角色经历那些悲欢离合，通过他们，可以不受外界干扰的看清自己，感受自己，了解自己，不断的完善自己内心…… 这就是电影的魅力所在…… 做为导演，李小乐能清楚的感受了观众情绪，远远比他记忆中原版更加强烈。 记忆中他看过的那个版本虽然很优秀，但是不仅仅是制作略显粗糙，精致程度远不及现在大银幕上呈现的，且演员的表演也稍过急躁，对于起来，马修，斯嘉丽，都表现出了超出预期的水准，这段雨中的戏份，感情如此的充沛真挚，令每个都为之潸然泪下…… 这些都让李小乐心里有无比的满足感，因为他拍出了比记忆中那版更加美妙的电影，超越~~让他感受到无比的愉悦…… 而当所有人随着银幕上的故事陷入这种懊恼悲痛当中，看着银幕上迈克慢慢死去的时候，突然屏幕一暗，再度亮起的时候，迈克回到影片开始时买遥控器之前一样，银幕息亮之间，峰回路转，迈克躺在超市的床上，从睡梦中醒来…… 看着银幕上，醒过来的迈克兴奋地在床上跳着大叫：“我又年轻了~我又年轻了~~”大笑着拥抱陌生人，迫不及待决定与孩子一起露营，疯狂半夜跑到父母家，神经质地对父母说“我爱你~老爸~！我爱你~老爸！我爱你~老爸！” 每个人脸上都长长出了一口气，恍然都像是与迈克一起重生一般，再度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前排那个刚才哭着泪眼婆娑的胡渣程序员，都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骂道：“果然，希望的光芒永远安排在最后！这个鬼导演~!太狡猾了~！妈的~！我简直爱死这个故事了~~” 第499章 第499场 电影改变人 看最快更新 故事最后的画面中，迈克看着桌上那个人生遥控器，拿着最后天使留给他的信。 “迈克，像是我说的，好人有好报，我知道你这次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句话不仅仅是问迈克，更像是问所有影院里的人，很多苹果公司的员工都忍不住笑着对着银幕大声嚷道：“把那玩意扔出去~！”“扔出去~！” 看着迈克笑着把遥控器人到垃圾桶里~~转身对女儿嚷道：“谁想打枕头仗~~~”欢快音乐响起，现场立刻响起一片笑声与叫声，是啊，离开该死的遥控器，放慢脚步~~去享受我们的生活，珍惜我们现在所拥有的~~现在就是我们生命中那珍贵的隽永。 一片欢乐的氛围中，112分钟的电影终于结束，银幕上再次出现黑珍珠海盗船的标志，演员字幕开始出现。 等观众回过神，感叹声，谈论声纷纷响起，充满了整个电影院，这些苹果公司的员工大部分都只是被迫被公司要求，很勉强来看看这电影罢了，没想到竟然会看到一部这么感人的故事。 “咦，爸爸你怎么哭了~？这个电影这么好笑，你怎么会哭呢~!?”前排的一个莫约5岁孩子指着自己胖乎乎的父亲大叫道。 “约翰~你看错了，我只是可乐喷到脸上去了！”那个胖员工很不好意思的插着自己的眼泪，引来大家一片笑声。 而更多的人都转身与自己妻子，父母拥抱着，轻轻在他们耳边呢喃着爱语，一片温馨。 只有坐前面那几个it迷不合时宜互相询问着。 “喂，你们谁注意电影里手机是什么样子了？我刚才没注意……” “该死的！艾迪你这个白痴~！你怎么会没注意呢？” “你怎么好意思骂我，泰勒~！你他妈的自己看得入迷了，哭得跟个娘们似的~！有本事你你告诉我那手机是长什么样子的！？” “我……刚才是看的睡着了流的口水……我哪里知道！！” 而这时候有几个单独来看电影的苹果公司员工，穿过那几个吵架的it迷，走到了乔布斯的面前，神情激动地与他握手，表达自己感激之情： “史蒂夫~感谢你，这部电影真是太棒了，这是我今年看过最好的电影。” “史蒂夫，坦白地说，我原以为你是个暴君，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有人情味的人，你应该让其他所有的公司员工都来看看这部电影，真的他们都应该来看看这个故事。” 乔布斯表情奇怪与他们握完手，突然感觉到这些员工对他似乎更加尊重了，以前这些人对他畏惧居多，现在多了一份真心实意的敬爱，他走出影院门口后，不由转头望着李小乐感叹道： “我花了8年的时候笼络这些苹果员工的心，都没有做到，你用一部电影就办到了？李你简直让我无话可说。” “怎么可能~？”李小乐笑着开着玩笑道：“他们只是一时感动，我保证他们回到家里，还会继续咒骂你的。” “我想也是。”乔布斯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望着他语气慎重地道：“李，我想邀请你正式担任iphone产品线的概念设计总监，我希望后续的产品你一直帮助我。”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李小乐摸了摸头，这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难，反正iphone到第5代的文案他已经都写好了，一点点抛出去就是了。 “这次的发布会完成后，我想去渡渡假，陪陪我的家人，然后去医院接受一个小治疗。”乔布斯神色平静地道。 “好，我答应你。”意识到乔布斯的改变，李小乐愣了一下之后，也愉快着伸出了手，握手后乔布斯就迫不及待地道别，好像恨不得插着翅膀回到家人身边一样。 “奇怪了，这个工作狂也有改变的一天。”斯嘉丽站起来有些奇怪地望着乔布斯的背影。 “没办法，被感动了啊。”李小乐叹了口气，颇为得意地道：“这还是电影拍得好啊……” “勉强还行……比阿甘正传差远了。”斯嘉丽撩了撩金发，绿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成就感，哼道：“主要是我演的好，要不这些人哪里能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虽然是实话，但是听起来真让人不爽。”李小乐看着斯嘉丽那自信无边的性感模样，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前陪他来看首映的姑娘，像是孙丽，李多海的，看完电影望着自己的时候，都是用崇拜无比的目光，跟斯嘉丽这种天才演员在一起真没意思啊…… “奇怪了……为什么我明明很感动，但是还是哭不出来呢？”斯嘉丽突然低头嘀咕了道。 “谁知道你那根情绪神经是不是有问题。”李小乐白了她一眼道，这女演员不光是没常识，就是反应也比一般人要怪得多，她自己演得时候那么感动，可是看电影却完全没什么反应…… “是啊，我是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演戏演多了……我现实中一直都哭不出来……”斯嘉丽罕见有些沮丧，在停车场里轻轻用鞋子尖踢了一下路上的小石子。 就听到“哎呀”一声，刚刚下车准备帮他们开车门的阿盖，正好就被那个小石子砸中后脑勺。 阿盖摸着后脑传过头来，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李小乐，苦哈哈地道：“老板……放映观众反应不好，你就尽管拿我出气~！让你高兴就是我的工作！” “去你妈的……”李小乐笑哈哈地踢了阿盖的屁股，斯嘉丽也被逗得笑得乐不可支起来。 晚上回到了米高梅大夏，李小乐边在走廊上走着，边接着马修·派瑞打来的电话，只听到了马修在那边痛哭流涕地道：“李，你看了吗~你去看了吗~~我们电影简直太好了~~我演的简直是太好了~~我这辈子都没演过这么好的作品……谢谢你，李~~” 听着马修的哭声，李小乐心里一阵感概，他知道马修为什么这么激动，像是马修这样在好莱坞的三线演员数不胜数，他们演技不错，经验丰富，比起来一些一线里的主角也并差不到哪里去，也不是没有拍电影的机会，可是他们就是没有机会去遇到好的导演，好的作品，去获得观众认可。 想想看，那么多像是马修的演员一进入好莱坞起就一直毫无起色，直到慢慢老去，这种残酷的现状对于演员来说非常的残酷，所以他无比理解马修此刻的激动，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李小乐相信，这部电影不仅仅是一部叫好的电影，更加是叫座的电影。 李小乐边想着，边回到联美的办公室，刚刚用钥匙打开大门，却意外地看到了汤姆克鲁斯正在办公桌上喝着酒，这位大帅哥望着窗外轻轻地哼着歌，而办公室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20多瓶的各种红酒，还有几十个各种大大小小的奖杯乱七八糟的摆在沙发上…… “嘿，李，你终于回来了~~”汤姆克鲁斯看他回来，在座位上酔咪咪地笑着招了招手。 李小乐一进门就觉得不对，按理来说汤姆克鲁斯现在应该情绪低落，怎么还有心情喝酒，他不由望了望旁边一脸无奈的瓦格纳，瓦格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了，李小乐顿时明白了，汤姆克鲁斯这是因为过于沮丧耍酒疯了…… “汤姆，你怎么还在这里，现在已经11点了，你应该回家谁觉。”李小乐走过去笑道。 “我知道你的第一部电影今天公映，我是来和你庆祝的哈哈，你看我把家里的酒也奖杯都带来了，给你助兴~~”汤姆克鲁斯满脸酒气把他搂过去：“你知道吗，我的第一部电影，《熄灯号》上映的那时候……对了，是几几年来着？”回头望着瓦格纳。 “1981年……”瓦格纳无奈道。 “是了~是1981年。”汤姆克鲁斯兴奋地跳了一下：“哇~~那时候我简直高兴的要发疯了，我一晚上都在房间里放着音乐~跳舞~~李~~我知道你现在也是这样兴奋，所以我来找你~~我们一起狂欢~~！” “瓦格纳小姐，今天票房还是不理想吗？”李小乐回头望着瓦格纳问，汤姆克鲁斯这样颓废，应该是票房彻底没戏了。 “嗯……不光我们，看起来《碟中谍3》恐怕在美国也会亏损。”瓦格纳绝望地望着天花板，心情极为低落。 “够了~~！你们为什么说这些扫兴的~~！”汤姆克鲁斯突然情绪失控，扯着嗓子喊着：“今天是庆祝~！不是参加葬礼~！！李是今天的主角~！”说着他转身从桌上的奖杯里随手拿了一个起来，递给了李小乐。 李小乐不明所以的接过，就看到汤姆克鲁斯拿起酒瓶，给他的奖杯里倒上酒，李小乐这才注意到手中金色的奖杯上刻着“2002年土星奖最佳男主角”的一行字，再看到满桌子上大大小小几十个奖杯，李小乐也不禁咂舌不以，难道说这都是汤姆克鲁斯获过的奖？ 第500章 第500场 心中的王国 看最快更新的主演托贝·马奎尔，《暮光之城》的罗伯特·帕丁森，《哈利波特》丹尼尔·雷德克里夫，这些帅气的年轻男星虽然能风光一时，可时间会证明他们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乔治·克鲁尼，汤姆·克鲁斯的真实差距。 像是克鲁斯这样难得的演员，好莱坞的旧有势力竟然会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让他荒废了演员生涯中5年最好的时光。 这让李小乐这种视好演员为无价之宝的导演，光是想想恨得牙痒痒的，他从汤姆克鲁斯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命运，只要他出头就会被人利用，而后就会弃之如敝履，吴雨森的命运就是如此，他们这些导演演员的头上永远笼罩着一个那些巨头公司的阴影 想要在好莱坞实现自己的抱负，就必须建立属于自己的影视王国，一个包括传媒，影视，以及网络的庞大王国，不再被任何人掣肘。 这个念头在李小乐脑海中思绪翻涌间，而身边的汤姆克鲁斯一直哭着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慢慢耷拉下脑袋睡着了，瓦格纳这时候才走过来，轻轻把他扶上沙发，然后找了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你在想什么？”瓦格纳回头皱眉看着脸色阴晴不定地李小乐问道。 “瓦格纳女士，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李小乐从思绪中回到现实世界，立刻露出无辜的笑容，这个五十二岁的女经纪人可是个真正精明老道的人，他才是汤姆克鲁斯背后的智囊。 “你总给我一总很危险的感觉。”瓦格纳看着满地的奖杯碎屑，转头凝视李小乐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很坦诚地叹了口一口气道： “李，你很多时候的眼神，就像是我在拉斯维加的那些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赌徒的眼神一样，我感觉你的野心要比汤姆大得多……” “你太抬举我了，瓦格纳女士。”李小乐面色平静地耸了耸肩膀。 “我没有抬举你。”瓦格纳表情复杂地望着他： “我调查过你，我猜收购联美一切全部都是你精心的安排，还有你的电影，真的拍得非常的优秀，那些网络上营销的手段也高明之极，今天晚上的票房我已经查过了，上座率超过了百分60，所以我绝对相信《人生遥控器》会在北美收回成本，票房也许会有5000万美金……” 第501章 第501场 到底谁老板？ 看最快更新 “那你为什么反而不高兴？起码联美这次还有一半的机会赢。”李小乐望着瓦格纳心里一阵惊讶，反问道，这个女经纪人果然是精明得可怕，其敏锐老道的程度似乎不在韩三品之下，竟然会预估出他这个票房。 “因为你会给汤米一些不该有希望。”瓦格纳无奈地望了沙发上的汤姆克鲁斯一眼，深情地道： “汤米就像是我的孩子，他很冲动，很有勇气的，但缺乏谋略，性格过于单纯，我劝过他不要与派拉蒙闹翻，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现在一切的糟糕都不算是意外，我原本打算明年离开公司回caa，再与派拉蒙谈谈《碟中谍》系列，这样他们双方都能下台……” 说到这里瓦格纳转头用担忧地眼神望向李小乐：“可一旦你的电影票房不错，联美公司就会僵而不死，那么汤米也会抱有一丝希望继续蛮干，这是我最担心的情况。” “你为什么不这么想。”李小乐听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 “如果我们的电影拿到一亿票房，我成为了好莱坞的一线导演，那么联美完全可以由我与汤姆联手，我们或许真的有希望闯出一条新路来。” “一亿美金？”瓦格纳用善意地望着李小乐劝道： “李，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做到，但是事实上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在网络上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毕竟那只是正对年轻人的，美国电影主力观众的群体有很多不上网成年人，你没有任何传统媒体的支持，永远不可能把《人生遥控器》的影响力扩展到全美国。” 再好的电影没有好的宣传也是不现实的，旧金山，洛杉矶，纽约这些大城市获取能通过网络上影响力拓展票房，但是德克萨斯，犹他，肯塔基等等这些没有传统科技文化的州怎么宣传呢？ “我会有办法的。”李小乐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着瓦格纳：“瓦格纳女士，如果我这次拿到一亿美金，你愿意帮我和汤姆一起把联美建立成好莱坞的一流公司吗？” “如果情况是这样，那当然最好，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也不想去卖弄色相讨好那些老混蛋。”瓦格纳看着李小乐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不由也笑了起来，心里对这个狡猾的中国小子印象好了不少，主动伸出手来握了握李小乐的手： “谢谢你，李，要不是你陪着汤米疯，我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熬不熬得过去。”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好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李小乐笑了笑问：“要不要我让阿盖把汤姆扛回去。” “不用，你先走，我看着他就好了……”瓦格纳说完坐到沙发上，用手轻轻抚摸着正在打呼噜的汤姆克鲁斯的头发，眼神里充满着爱意……也不打算离开。 李小乐不由赶忙退了出去，心里嘀咕道，尼玛……汤姆克鲁斯果然是万人迷，这像他母亲的瓦格纳估计是爱他爱的要死……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说呢？现在姐弟恋也是蛮流行的啊，女经纪人跟男明星的感情，还真是复杂…… 清晨，尽管才睡了几个小时，但是李小乐还是在早上八点准时起床，洗漱之后，让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在美国什么都习惯，就是饮食不太好，可惜这里离开最近的唐人街太远，附近的中餐厅也不地道，只能自己将就将就了，这时候他倒是想念起孙丽来了，她做的饭倒是不赖。 李小乐准备看看网络上关于电影的反映。电脑正在进入系统的时候，手机却响了，是米高梅挂名ceo福迪打来的。 他不禁有点疑惑，福迪这老小子打电话给他做什么，接通了电话，就听到了福迪在电话那头兴奋地道： “李~~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李小乐打着哈欠。 “昨天你的票房统计出来了，你的单块银幕成绩平均成绩过了500美元，预计本周单块银幕的票房成绩会过5000！”福迪声音显得很兴奋。 单块银幕单周过5000美金，这就是好莱坞b级导演的一个标准线，福迪是万万没料到《人生遥控器》会有这样的成绩，在《狮入羊口》票房惨败的情况下，李小乐突然变成了他翻盘唯一的希望，这让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那么意思是要提高《人生遥控器》的排片量了？”李小乐好奇地问，看起来福迪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就算单块屏幕过5000，498块银幕，算下来一周也就250多万的票房，这成绩也不算太好，就把他乐成这个程度了。 “我今天就去索尼总公司，争取帮你争取加1000块银幕。”福迪信誓旦旦地保证。 “明白了，没其他事情了？没事我挂了~”李小乐说完不耐烦地挂上了电话，这个死胖子墙头草，懒得跟他废话。 “诶~？”正走出米高梅大楼的福迪，听到电话“嘟”的被挂上，也是忍不住诅咒道：“这个没礼貌中国小子，都是帮你做事，你这是什么态度……到底谁是谁的老板……？”可骂归骂，骂完了他还是要屁颠颠地去索尼总部，给李小乐申请多的银幕数……没办法~谁叫现在他这个米高梅挂名ceo就指望李小乐呢…… 李小乐靠在自己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悠哉地浏览着face，雅虎论坛这等地方，他用乔布斯的帐号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面是影院里苹果员工出来，在《人生遥控器》的海报前痛哭流涕的样子。 下面留言问道：“你们在电影找到手机了吗？” 几乎是在几分钟之内，face就有500多人留言，大部分都在说自己没注意，只是看电影情节去了。 “唉，原本是想找手机才买票的，结果没想到电影太感人了，特别是迈克父亲过世的那段，看得我就顾着感动了，忘记看手机了，我建议大家去看，真的很感人，迈克在雨中镜头真是太令人动容了。” “我理解你哥们，我就是边看边哭，哭得都忘记了为什么进电影院了，旁边的有个小女孩一直好奇地看着我笑……这恐怕是我进电影院都丢人的一次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在骂：“什么烂电影，明明说是喜剧，到最后我旁边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文不对题的，我都看得睡着了，才没注意到那个手机。” “我觉得乔布斯就是他妈的再骗我们，那电影里哪里出现了什么手机镜头？我压根就没看到。” 不用李小乐去反驳这种类似留言，就有很多人那位回复道：“你傻，那么一长段未来镜头你没看到！？里面明明就有手机，你眼睛瞎了！我证明，我看到了，那个手机真的没有按键，好像是用手指操控的。” “你想看手机的人，还顺便送你一部好电影看，你还不知足，你到底想怎么样？” 赞的人在赞；骂的人也在骂，也多了很多“这部电影真的那么好看吗？”“那我也想去看看”、“苹果手机到底是怎么样子”、“到底乔布斯是不在骗我们”等这些问题。 人们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已经越发强烈了；而说自己准备去电影院一探究竟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其实这很正常，电影里iphone虽然出现，但是镜头很多都是一闪而过，根本看不太清楚，仅有的几个特写停留的时间也很短，如果想仔细看清楚，只能在去看第二遍。 这要感谢美国影院里的制度非常严谨，如果要是像中国似的，带dv机进去录制，要不今天肯定有特写的照片上传。 现在这个势头就很好，李小乐当然不会要求所有人都对《人生遥控器》赞不绝口，那是不可能的； 一部让人掉泪的“喜剧”原本就是不算太主流，特别下个礼拜还有恶搞喜剧片《惊声尖笑4》上映，很多纯喜剧影迷最讨厌让人发笑的影片玩深沉了，他们可只是打算去影院放松放松…… 李小乐当然不指望从他们身上拿到多少票房。 李小乐把这个票房成绩用电话告诉了河智苑，他跟呵呵河智苑笑道：“这可比在韩国时候好多了，算是破了我的处女作记录。” 河智苑跟着他开玩笑道：“你也不怕美国同行记恨你，我看你这次起码过5000万美金，在加上国内的票房，你破总票房新记录也不是不可能的。”她并不知道《人生遥控器》的票房，不过是按照惯性猜测一下，5000万美金就是这部投资3000多万的电影赢利点，河智苑对李小乐在美国的要求不高，只要不赔钱就可以了，反正还有中国市场撑着呢。 李小乐半真半假地笑道：“嗯，我觉得可能还不止这个成绩。” 就在索尼公式考虑着下一周要不要答应福迪的要求，提高银幕数的时候，《人生遥控器》第二天的票房成绩，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在498银幕上的上座率提高了35！预期单块银幕单周票房超过能超过8000美金！？ 第502章 第502场 升温的热潮 看最快更新 单块银幕单周8000美金什么概念~！开玩笑，这已经接近了好莱坞a级电影的水准了！ 前两天累计的票房已经超过了60万美金，这意味着《人生遥控器》已经到达了升级银幕数的硬性指标；而且按照这个趋势，单块银幕单周过万美金也是可以预期的，按照合同，索尼公司必须增加《人生遥控器》的上映银幕数，这让福迪简直高兴的发疯。 刚刚索尼公司才决定增加1000块银幕给《人生遥控器》的文件还没印刷好，福迪又转头回到索尼总部跟自己上司拍桌子了。 “这个成绩~增加1000块远远不够！起码要1500块~！”福迪底气十足地在临时会议在对索尼的高层嚷道，他当然不是为了《人生遥控器》这部电影这么激动，而是为了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就在索尼以严谨着称的发行部等人员讨论着，下一周是增投1000块还是1500块银幕的时候，第三天的票房成绩，再一次让他们措手不及。索尼公式收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报表。 《人生遥控器》在498块银幕在第三天收下了47万美金的票房！平均上座率升到78，晚饭后的8点黄金档甚至达到了百分之百…… 这么算下来，《人生遥控器》的单块银幕单周成绩完全可以达到1万美金的a级影片的水平线，而a级影片最少的第一论排片量都要是2000块银幕…… 当李小乐听到这个消息，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禁笑了起来。 汤姆克鲁斯，斯嘉丽，马修……所有人都是惊呆了，这个票房成绩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电影三天票房100万美金并不算什么，可增长的速度是一天一倍，这几乎就是一部要大卖的黑马姿态啊…… 索尼公司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但是在福迪的强烈要求下，也只能依照合约提高屏幕数到了2000块。 但是令所有人没料到的是，井喷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索尼发挥大公司的优秀，在半天之内就制作了额定数额的拷贝，分发到西部十二个州各影院，总共2500块银幕后的第四天，《人生遥控器》竟然以百分79。8的平均上座率……拿到278万票房， 索尼的怎个发行部在震惊之余，开始陷入了迷惑，是什么让这部几乎没有宣传的电影这般的疯狂增长着？ 这时候终于有人告知了他们在face上发生的事情，这些四，五十岁的发行部经理们艰难地在注册了帐号，登上了这个现在热得发烫的新潮软件，发现在这个有一千万人注册的社交网络上，没有人不知道《人生遥控器》：“让人流泪的喜剧”“苹果最新手机曝光”还有那乔布斯帐号上大大的宣传语。 “苹果重新定义了手机，《人生遥控器》重新定义了喜剧，只要去电影院，你们都能看这两者。” 发行经理们才恍然大悟。 西岸数百万计的科技宅男，it迷，极客们，都被吊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很多几乎不怎么去去电影院的人，都为了一睹苹果手指触屏手机，纷纷从家中走出来，前往电影院，观看这部号称今年“最感人的喜剧电影”，而那些带着看手机目的人，看过一遍之后被意外感动的眼泪泛滥，第二天拉着还没有看过的朋友再去看…… 在科技宅的聚集地的旧金山，电电影院也出现了一票难求的情况，就连中午上映的冷门场的票一上柜就被抢购一空，那些想要亲眼目睹“划时代手机”的科技宅们，没有抢到票，就干脆坐在售票厅里，精神奕奕地等第二场，第三场。 莱卡影院的售票厅处，现在就有一百多迷恋新科技的年轻人坐在一起，从16岁高中生到25岁的上班族都有，他们几乎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着“苹果手机”被传到网上的曝光图，大呼小叫地猜测着，乔布斯这个天才，究竟在苹果手机上有什么新的发明。 这个镜头也被这些科技宅传到了网上，这个活动就叫“从电影中找答案。”无数的网友曝光的资料集合起来，想提前看看苹果手机的真像。 “我真想到，iphone在发布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坐在办公室里的乔布斯看着电脑里那些网络上传视频，对着自己的首席设计师乔纳森·伊夫感叹道。 “确实，这个李小乐真是很神奇，基本没花一分钱的宣传费，就做到我们宣传部50个人的事情。”乔纳森也是深深地吸了口气。 “只怕我们十个宣传部也顶不上他一个人。”乔布斯感叹摇了摇头，转头望着乔纳森： “乔纳森，我聘请他作为我们iphone项目首席概念设计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份？”把一个其他公司人安插到自己老部下的头上，会引发不满是很正常的。 “不。”乔纳森连连摇头，苦笑道： “坦白地说，史蒂夫，你刚刚对我说的时候我确实心里有些不高兴，因为这个李小乐对于技术方面其实只是个外行，但是当你给我看了联美公司ore盈利模式，还是ios软件优化，哪有手机本身的各户体验，这家伙简直就可以当我的老师……我真不明白，以他那个年龄怎么会懂得这么多~？难道中国人真的就那么聪明吗？” “是啊，我有时候也怀疑他是坐着时光机从未来回来的。”乔布斯也笑了起来，却是突然难受地摸了摸腹部。 “没事情，史蒂夫？”乔纳森紧张地过去问道。 “没事……好毛病，我休息一下就好。”乔布斯摆了摆头，艰难地道。 “史蒂夫……你真要要发布了iphone之后就去医院接受治疗了吗？”乔纳森满脸担忧道：“记得以前怎么劝你都不听，你都舍不得放手公司的开发项目……” “我知道我的身体。”乔布斯苦笑地摆了摆手：“我很清楚唯一使我一直走下去的动力，就是我做的事情令我无比钟爱，我之前是想不如趁着现在还能动，多拼几年……” “因为有了李小乐能接替你，你才决定休息一段时间吗……？”乔纳森语气发酸地问道。 “不完全是……”乔布斯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轻轻按了按乔纳森的手： “你不明白，乔纳森，李小乐不仅仅能与我对智能手机的拓展思路类似，更加是能启发我，他五年计划书中一些设计非常的伟大，如果能实现其中一半，那么他奖会彻底改变现在传媒体系，iphone只是一个很小的开端，是他进入传媒的一个入口，他很有可能利用iphone创造一个传媒王国，我能预见到那天，我也很期待看到那天，这才是我愿意丢下一切去治疗的最根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