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傅少蜜爱甜妻》 第一章 久别再遇 清晨,陆清歌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仿佛胸腔被谁紧紧的箍住一样,无法呼吸濒临死亡的前奏。 清歌睁开迷蒙的睡眼定睛仔细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美目圆睁,身体反射性的往后弹,却无奈床上男人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细腰,清歌低头一看两具没穿衣服身体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顿时她的小脸就抑制不住的惨白。 抬头,那张熟悉的清俊优雅永远带有强者气场的俊脸就那么硬生生的闯入她的视线。 傅景琛,这个城市最顶端的权贵的代表,也是她忘也忘不掉的噩梦。 被子里的她没有穿衣服,就那么光溜溜的被傅景琛紧紧的锁在怀里,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下巴则搁在她的头顶,她整个人仿佛是被他给嵌在怀里的,仿佛他们是一对深爱彼此的夫妻一般。 清歌突然笑了,深爱彼此?他们是相爱相杀吧,三年前,一提到傅景琛大家第一时间想到都是他那骄纵却又满负盛名的京城第一美人——陆清歌。 记得那时候有人问过傅景琛,陆清歌那样骄纵任性的大小姐做他的妻子是不是合适的时候,傅景琛只是嘴角微微翘起,说道“她的骄纵任性都是我惯出来的,所以没有所谓的合不合适。”人们闻言都是对清歌有个这么疼自己的老公感到羡慕嫉妒恨。 可是傅景琛对她的宠爱都终结在了她家破人亡的那天。 回想起过去清歌看着禁锢着她的男人愈发的不满了。 抬手依旧有些颤巍巍的去掰开那双紧紧扣住她的大而有力的手臂,因为惊慌和害怕还有愤怒,所以忘记控制力道,毫无疑问的弄醒了还在迷蒙熟睡的男人。 傅景琛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那张自己心心念念三年零五十天的小脸惨白惨白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浮现着害怕,惊慌的情绪,他突然就屏住了呼吸,就算是在做梦陆清歌看他的眼神也不应该是这样充满恐慌和害怕的,应该和以前一样对着他就只有浓浓的爱和迷恋。 傅景琛抬手想要触摸清歌的脸,却不料手刚刚碰到清歌的脸,就被她毫不留情的挥开,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看着她满脸流露的都是恐慌,害怕,还有几分厌恶的神情。 至此他才知道不是自己做梦,是陆清歌,是他的小六回来了,还出现在他的床上,只有她才会厌恶的眼神看他,因为他梦里的清歌从不会带着这样厌恶的眼神看他。 只是傅景琛还来不及顾及自己的情绪,就看见她脸上的防备和不安。心忽然像是被谁揪起来一样,隐隐灼灼的发疼。 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她的防备不安让他刚才一下子放空的情绪回笼了。傅景琛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带着一身防备的女人。转身拿起右手边的纸,用力的擦自己刚刚碰到清歌的手指。 语气里满是嘲讽与鄙夷“怎么姜律满足不了你,所以又想方设法的回到我床上了?”傅景琛眼里的讥嘲,鄙夷直射在清歌的脸上,让她无处可逃。 傅景琛的话就像是雨打落在湖里一样在清歌的心里留下深深的刻痕,清歌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块橄榄一样,他明明知道当初她和姜律是被冤枉的,明明知道她是被人骗到酒店,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澄清。 只不过这些对现在的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片刻清歌才扬起嘴角问道“傅少是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吗?” 傅景琛本要起身的动作因为清歌这一句话停住了,坐起身来盯着自己眼前的小女人,眉宇微皱,不确定的语气里还带几分厌恶的道“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一夜情的游戏也不是玩不起,何况我们连离婚证都还没扯,傅少也没必要这么侮辱我,显得很...掉品。” “呵,陆清歌,阔别三年难为你还记得我们还没扯离婚证啊”傅景琛嗤笑道。 “我记得的又何止是没扯离婚证啊,傅少当年的那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玩的那么好,我在国外的三年里可是从不敢忘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寓言故事从她启蒙开始她就知道,只是从来没想到这个故事会是出现在她和傅景琛身上。 当年她的父亲被人设计破产,幕后主使还未现身,他就趁着她还在父亲丧事期间,一举收购远扬集团,若不是傅老跪在他父母墓前发誓,她都要以为他才是幕后主使了。 “呵,我早说了是你父亲经营不善才会导致破产,你却一直把罪魁祸首的名头嫁祸给我,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傅景琛勾起浅笑的薄唇看着她,仿若有些委屈。 委屈?傅景琛怕是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个词吧,清歌有些不齿,“呵,经营不善?我是学钢琴的,但我也不是傻子,远扬要是经营不善,你会在半年内把它做大好几倍?至于公平。我死去的父母谁给他们公平?” 傅景琛抬手扣住清歌的尖细下巴眯眸,似是对清歌刚刚的不齿感到十分的不满,俊美却不失刚毅的脸,散发着细细密密的邪气:“陆清歌,是不是国外的饭菜都很腻,把你的胆子都喂肥了不少,谁允许你这么对着我说话的。嗯?” 傅景琛的语气不火不燥,可空气里凌冽的寒意却还是直直的往骨子里渗。 多年的习惯,清歌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熟知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动怒了。 清歌看着他熟悉的眸子里透着和三年前如出一撤的厌恶, 就仿佛是三年前他亲手将她推上法庭那般不屑,清歌突然觉得很可笑,明明当初家破人亡的是她,明明受冤枉被污蔑了清白的也是她。可是却偏偏罪有应得好像还是她。 傅景琛看见清歌苍白尖细的小脸上飘着一抹幽幽淡淡的笑, 清歌花了几秒钟才竭力克制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将自己一双忍不住哆嗦得手藏到被子里去,然后顿了几秒钟温温凉凉的说到:“或许傅少你记不大清楚但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昨晚……可是你强暴的我呢。” “强暴?”傅景琛玩味一般咀嚼这两个字眼,他收起嘴角得弧度扯过扔在一旁的浴袍,穿在身上站起来。 斜睨着还坐在床上的清歌,抬手扣住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然的道:“即便昨晚是我强暴的你,可1304总统套房,皇朝只对我开放的房间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再说你三年前就那么放得开,昨晚我又喝醉了,是你勾引我也说不定啊。 心脏骤然停跳,牵扯出无数细细麻麻的疼,传遍全身,傅景琛清晰的看到陆清歌脸色发白,眼镜微睁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痛苦的事。 傅景琛的眼神落在清歌身上,她,仿佛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如以前红润。傅景琛眉头微皱。 陆清歌看着傅景琛打量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不堪。知道他是在嘲讽昨晚的事是她策划的,毕竟皇朝的保卫系统也不是做摆设的,而她当年为了能爬上他的床连药都下过,也不怪他不信她。 皇朝是这个城市里顶尖的会所,当然开放的也是这个城市里排的上名号的人,所以能在皇朝预留房间,就足以能看出傅景琛在这个城市的地位了。当然给他预留的房间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清歌挣开傅景琛扣住她下巴的手,笑容温淡却犀利,没有接他的话头,反而是挑衅道“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早不是陆家千金了,就当一夜情好了,只是傅总…..”清歌停顿了一下才说到:“你的女朋友好像是徐家的大小姐吧,你应该不会让她知道你昨晚的风流韵事哦?毕竟徐伯伯不像我爸那么好骗,对吧。 莫名,傅景琛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蛋就忍不住的想要去毁掉它。 傅景琛从新扣住她的脸不疾不徐的到“陆清歌不管你为什么回来,也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你记住但凡你有一点不乖,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 终于警告她了,只是...绝望?她连死都体验过,还怕绝望么?清歌脸上依旧扬着依稀的笑颜。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清歌这副绝望的笑颜仿若刻在傅景琛的心上。压得他直直的喘不过气来,傅景琛干脆的躲进了卫生间里。 清歌摇了摇头,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全都被他扯成了两半,果然这男人过了这么久依旧是这样兽性。 清歌朝卫生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肯定不会管她的,她只好打电话给前台让她们给她买一套衣服来1306。 等到傅景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早已经没有人,留下的是一片迷乱的房间,傅景琛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裤,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 第二章 不能说的秘密 清歌踏出皇朝,呼吸着这个城市久违的空气,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回到这里,却不想命运总是在她想要安定的时候给她一个转折。 就算她是傻子,她也明白昨晚是怎么回事。 明明下午还在洛杉矶喝着下午茶,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傅景琛的床上。 清歌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是失望,也似……无奈。 美国,一栋栋高楼大厦被夜幕覆盖着,繁华城区的灯光仿佛照耀着那些走进死胡同的人。 姜律坐在自己的别墅里,看着屋外的繁华,仿佛把他隔绝在外一般,他晃了晃手里的高脚酒杯,猩红的酒液随着他的摇晃起了一阵阵的波澜。 记得前两天她还扬着她浅浅的梨窝对他撒娇:“等结婚后我们在从新买一套房子好不好,这里太安静了,到夜里我心里总是发慌。”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他那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在说,这里本来也是为了她的病才买下的,既然她不喜欢,那换掉也没关系,只要有她的地方即使是茅屋,他也会住的甘之如饴。 姜律抬手把手中的液体悉数的灌入口中,只是他从没想过自己回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她的——前夫。 姜律已经不知道喝的有多少了,朦朦胧胧的,就连什么时候身后站了一个人他都不知道。 威尔逊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有些不明白的问到:“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把她送回去呢,她的病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姜律倒是没太大反应,能进他别墅的人不多,因着他是清歌的私人医生,又怕清歌有紧急情况,他才特意给了他一把钥匙。 姜律回到桌前,拿起旁边的另一个高脚杯倒了一杯酒,递给威尔逊:“我不能让她为了我的私心,去冒这更本没有概率的概率。” 姜律说的坦然,但威尔逊仍然在他的眼角看到一抹晶莹,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爱的太过深沉。 威尔逊刚刚接过姜律递来的高脚酒杯,桌上姜律放在一旁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这串特殊的铃声如同地震过后的暴雨,将他内心仅有的希翼打碎。 半响,他才接过手机,手机的一旁亦是如此的安静,若不是有若隐若现的呼吸声,他都差点以为这通电话是不小心按错的。 最终还是清歌打破了僵局:“其实,我想了很久,我抱着侥幸的心态,怀疑了所有的人,直到,刚刚你的沉默,我才明白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这话一直回荡在姜律的脑海里,她知道了,她知道是他亲手把她送到傅景琛的床上。他张了张想要辩解什么,遂即,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的弧度。 明明从他下定决心的那刻起,这一幕就是迟早会出现的,可他偏偏可笑的还抱着侥幸。还想为自己辩驳些什么。 身后的威尔逊看着他浅笑迷离的样子,大致也猜到电话那头的是谁,只是……他轻抿了一口酒,摇摇头,爱的太深沉,最是容易坠入深渊,因为不忍心。 姜律迟缓了好一会才开口:“小六,你知道吗,人人都说我手段犀利,为人阴狠,可你知道吗……”姜律哽咽了喉咙像是被一块橄榄堵上了一般,生疼,好一会才说到“对着你,我的一切手段,残忍,自私,仿佛都沉睡了,我宁愿你在别的男人怀里活着,也不要你在我的怀里久眠不醒。” 清歌听到这话的时候亦是哽咽了,不能说不动容,她知道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外界对姜律的评价生性阴狠毒辣,永远像一块不化的冰。 只是每次姜律对着她都笑得特别的灿烂,就像盛开的向日葵一样,那时候她还不懂姜律对她隐匿的感情,问他为什么每次都对着她笑,他愣了愣才有些羞涩的说“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坏情绪让她也不开心。”届时她还笑他傻。 清歌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这样的天气这个人口密集的城市里是少见的,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氤氲。 姜律对她从小就开始的守护,如今却要为她这副不堪的身子不得不割舍,她恨,她的病姜律从不瞒着她。 心脏病,如果情况好的话还有三年的时间,如果情况不好的话,生命随时回终结。 清歌不忍的说道:“姜律,威尔逊说过世界这么大,总会有希望的不是一定要找他才可以的。” 姜律闭了闭眼,他何尝不知道世界这么大,机会是会有的:“小六,我不想让你生命都寄托在那些根本没有的概率上面,我能接受你不在我怀里,但我不能接受世界没有你。至少那样……我还可以守护你。” 姜律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感染到清歌“你放心傅景琛那边我不会在出面了,他不像我会看见自己的女人在别人怀里,还要去救她。姜律不期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所以接下来的路,都由你一个人前行了,不过我把阿生安排在你身边保护你。有事你也可以找他,还有如果以后没事就不要,联系我了”姜律控制了很久的情绪差点破功,不想让清歌伤心,他立即挂掉了电话,并关机。 清歌的脸颊早已滑下两行清泪,他就这么挂了电话,她还有话没说呢,她不死心的继续回拨,听到的确实一声声冰冷的女音,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终于,连世界上最后一个守护她的人都离她远去了,清歌突然控制不住的一串串泪珠“啪嗒”“啪嗒”的低落在地上,衣服上。 清歌不知,在这一天除了傅景琛知道她回来了,还有另外两个人,也知道她回来了。 宋煜开着自己新提的玛莎拉蒂打算和朋友约着今晚出去玩一番,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野。 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是——陆清歌。她回来了。 宋煜当即也顾不上自己约的朋友了,立即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内容很简单只有六个字“陆清歌回来了。” 第三章 最意外的再遇 第二天一大早傅景琛就皱着眉头,听着客厅里的争执,流西苑是他曾经的婚房,挂在他和陆清歌的名下的。 不过这里平时除了他和徐若萱住意外倒是很少有人来,更不要谈像这样的争吵了。 傅景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眼前这一幕应该怎么说呢,傅景琛从没有想过,以前骄傲自尊有素来傲慢的陆家大小姐会前一天刚刚从他床上爬起来,第二天就搬着行礼,赖在他的家。 傅景琛有些失笑,这算什么,对她当年不负责任的出走负责? 清歌还在门口和徐若萱争执,徐若萱刻意的站在门口堵住清歌前进的步伐,仿佛这样就可以拦着清歌一样。 清歌不屑的看了徐若萱充满咒怨的眼神,突然不经意的邪魅就闯入她的眼敛,一别三年。他这一身邪魅的气息倒是依旧可以让她死如灰烬般的心蠢蠢欲动。 清歌哂笑,仿佛很多年前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也是他这副邪魅的气息吸引了她,此后,她更是为此在他身后拉开了爱情长跑线。 徐若萱看着清歌脸上情绪波动,一准就猜到傅景琛应该在她的身后,虽然这个女人不似多年前那般张扬。但是她不知道无论她的性格变了多少,但一成不变的是她每次看到傅景琛的时候眼睛里都会放出那抹希冀的微光,和她脸上微末的表情变化。 而她最讨厌的亦是这抹微光,仿若她和他之间很是情深,别人都无法涉足一般。 因着傅景琛在身后,即使再不喜她也不能流露在脸上,徐若萱似是不经意的提起,确实有意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清歌你怎么回来的怎么突然,也不提前说一下,毕竟以前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没地住啊。” 徐若萱一席话说的十分漂亮豪不保留的宣誓她女主人的位置,言语间还打量了清歌手中的行李箱。 似乎她是一个强行留宿的外来者。 被大墨镜盖住的眼睛闪着一丝浅笑,外来者?要说外来者那也是徐若萱吧。 当初她离开的充满许多事没有和她们算清楚,这次她回来了,那她就要把自己该讨回的东西一样不落的拿回来。 清歌侧过身子拉着行李箱朝客厅走去,只是眼神放在从刚刚一出现除了看到她有一瞬震惊,其余全是沉默站在一旁看戏的男人身上。 清歌走到客厅里摘下了眼眶上的大墨镜随意的扔在茶几上,打量了坐在沙发上喝水的男人两眼,不紧不慢的说道:“若萱啊,你跟了景琛这么久,难道他就没告诉你,我们当初可是没有离婚的。而且……这房子还是我爸送我的陪嫁,房产证上写的也只是我陆清歌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我连回自己的家也要像你们报备么?” 清歌成功的看到徐若萱因为她的一席话脸色瞬间黑转白再由白转青就像颜料盘一样丰富。 徐若萱咬牙切齿的盯着陆清歌,她明明是在挖苦她鸠占鹊巢还要装大度。又或者她是在间接的告诉她傅景琛是因为忘不了她所以和她在一起后一直没有搬离这个房子,而且他们还——没离婚。 再看看一旁并没有打算插手她们之间纷争的傅景琛,明明他以前什么事都会护着她,宠着她,可是仿佛看到陆清歌的那一刻他就在装雕像。 徐若萱心头不禁暗暗发苦,原来他给的越多,她想要的就更多,猩红指甲狠狠的扣着手心的肉。 好一会她才面色平静的朝着陆清歌浅笑了一下,朝着傅景琛走去,一把勾住他的手臂:“景琛啊,你怎么不早说这房子是清歌的,害的她回国也没有地方住,在说这一套房子的嫁妆我爸还是给的起的。” 清歌的眼皮抽了抽,这女人学以致用的本事还真是强,她刚刚说她鸠占鹊巢,她马上又说她不知情,也不在乎她这一套房子。 这时候刚刚一直沉寂的傅景琛抬头对上陆清歌的眼睛才出声到“这房子住习惯了也一直没换,既然正主回来了,我们就搬出去就好了。” 傅景琛一直看着清歌脸上的神情,温淡的笑到,倒是长进学会在他面前收起自己的情绪。昨天刚刚才从他的床上爬起来,今天就可以一副陌生人的样子相见。 突然他特别的想摧毁她在他眼前的这副伪装,想逼出她灵魂里最真实的自己,可是他忘了清歌变了多少唯一不变就是自尊,尤其还是在自己宿敌面前。 哪怕输的漂亮她也绝不会赢得卑微。 所以当傅景琛那句:“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抽个时间去把离婚证办了吧。”响起的时候仿若砸在了她的心上,忍住有些抽搐而隐隐发疼的心脏。 她扬起嘴唇轻轻然的笑“好啊,我随时都有空,就看傅总的时间吧。” 不清不浅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傅景琛心底的海啸,经络分明的大手上血管紧绷,仿佛随时要破裂一般。 他倒是忘了三年前她和姜律那段,他如今不正是在给她自由吗,指不定她心里有多欣喜呢。 清歌没有在客厅里多呆,见傅景琛无话后就径直往客房里走。 而此时最清醒的莫过于徐若萱了,没想到陆清歌一回来就解决了她老大难的问题,以前自己的父亲逼婚。 傅景琛总拿自己没离婚来做挡箭牌,结果每次和父亲都是不欢而散,而这次陆清歌答应傅景琛离婚了,那他还有什么借口来拒绝她呢。徐若萱脸颊上勾起浅笑 一时间刚刚闹出不愉快就仿佛烟消云散了一般。 傅景琛懒得坐在客厅里生闷气,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洗涑,可是藏在他心底的愤怒却慢慢的溢出来。 傅景琛将刚刚打好的领结一把又扯开了,呵,她到也做的够决的,还真把昨晚当成一夜情,成年人之间的游戏。 想要离婚,想要自由哪那么容易,等他折磨完她,让她为被她撞的在床上躺了两年的自己的妹妹付出代价,他就给她自由。 傅景琛对着镜子嘴角扬起一抹猩红的笑。 清歌回到客房里还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行礼,就匆匆忙忙的将自己手提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终于在一堆化妆品杂碎的玩意之间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药瓶。 有些焦急拧开瓶盖药片就撒的满地都是,清歌捡起来几颗扔进嘴里干咽了下去,涩涩的苦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可清歌却没有精力再去管味蕾上的抗拒,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减缓一些疼痛一样。 清歌额头上冒着冷汗,可她却十分淡然的看着天花板,其实姜律说错了,她回到傅景琛身边不是救命或许是丧命。她无奈的裂开了嘴角。 第四章 记忆中的别墅 清歌闭目蜷缩成一团靠在墙角任由屋外的甜蜜侵袭她的心脏。 “景琛,这条领带颜色太暗不适合你。” “景琛,你看到我昨天那条裙子了吗。” “景琛,今天有你最爱吃的鸡蛋粥。” …… 明明知道这是徐若萱是在故意彰显她和傅景琛的生活,可心,还是忍不住的冷冰冰的泛疼,连带着胃的蠕动也瑟缩起来。 泪水在眼眶里等着打开闸门喷涌而出,清歌紧紧的闭着眼,想要将已经涌出的泪水憋回去。可她忘记了一句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流出去的泪水亦是倒不回去了。 她或许不该呆在这里,姜律送她回来是希望她惜命,可是……在傅景琛手里她还能奢求他救她,她只希望自己别那么快死去。 清歌从包里掏出遮暇bb把自己刚刚有些发红的眼圈给遮住,她就是这样宁愿一个在背后舔舐伤口,也要在外人面前活的骄傲。 她不要像以前那样傻,天真的被傅景琛利用的干净利落。 清歌拎起包往外走,刚刚走到饭厅就看见傅景琛和徐若萱正在有说有笑的用着早餐,她略微失神。 记得以前她和傅景琛结婚的时候,向来都是他在听她说,很少插话,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主动侃侃而谈了。清歌失笑。 一旁正在和傅景琛用餐的徐若萱抬头刚好瞥见清歌这一抹失笑,一早上因为清歌给她带来的坏心情难的转晴了。 徐若萱微微勾了勾红唇招呼到“清歌?来的正好我和景琛正在吃早餐要不要来点?” 清歌看着徐若萱故作大方的脸不禁恶寒,她们两个宿敌的关系从小就开始了,而傅景琛更是对此清楚的不得了,如今她的这副贤惠做给谁看? 摆出这副女主人的态度暗示她,她徐若萱现在才是傅景琛的未来? 清歌薄唇紧抿“不用了,我出去吃就好,不过还请傅先生和徐小姐早日从我这里搬出去。”顿了顿清歌似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才说到“毕竟我也不是陆家的大小姐了,这也是我在国内唯一的财产了,我想傅先生和徐小姐应该也不差这一套房子,希望这周之内我能搬回主卧。” 清歌看着徐若萱吃瘪的表情红唇微勾,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傅景琛拿着筷子的手同时僵了僵。 傅景琛回神依旧寡言用餐,徐若萱身为千金小姐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总被人撵出去的境地,偏偏那人还是陆清歌,她从小就是被人宠着长大的,谁给过她这样的难堪。 一时间徐若萱的脸白了青,希望旁边的傅景琛站出来说句话,至少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可刚刚还和她侃侃而谈的傅景琛此时却在静默的喝粥,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都和他没关系一般。 清歌也不在理会他们的脸色径直出门。 清歌前脚刚走,傅景琛后脚就放下碗筷对着徐若萱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随即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徐若萱见状心里憋的火突然间就爆发了,将一桌辛辛苦苦做的早餐全都扫落在地上,脸上竟是一番哀伤。 他今天早上异于往常的和她谈论公事她还暗存侥幸的想是他在对比陆清歌过后还是觉得她好吧,可是,他刚刚明明就还是对陆清歌念念不忘。 徐若萱清明的眸子仿若充血了一般,眼眶里布满红丝,她努力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才扳倒陆清歌,怎么,怎么可以让她再一次毁了她的生活。 徐若萱有些手足无措的找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接通后她还来不及等对方说话,就急不可待的说道“我要见你。”似是怕对方有事拒绝她随即不等对方开口又补到“立刻,马上。” 傅景琛是踩着清歌的后脚到的停车场,他刚刚到停车场就看见清歌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从他眼前极速消失。 傅景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这三年她的车技倒是有长进了,只是她这么开不怕会出事么? 傅景琛失笑,何时他傅景琛竟然如此不洒脱了,人家前脚还在撵他走,后脚他却在担心她的安危。只不过,傅景琛轻轻的眯了眯眸,她似乎变了许多。 以前,陆清歌是国际出名的美人钢琴家,又是京城第一美人的世家名媛,性格更是嚣张的不得了。谁要是让她不爽,她一定让那个人比她还不爽十倍,百倍,是典型的有仇必报的德行。 可如今她似乎收敛了很多,也学会了忍耐了。不期然的傅景琛的脑海里想起了那天早上清歌那瘦的跟火柴棍一样的身材,从前她也嚷嚷着要减肥。 可是如今她不是瘦,更像是被人虐待过一般,她的大腿上…还有几道狰狞的伤疤。傅景琛坐在车里揉了揉眉心,他还惦记她那么多干嘛,比起他失去的,她的那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傅景琛勾了勾唇,发动引擎离开停车场。 清歌开着车晃神,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居然开到了壹号村庄的别墅区,清歌哑然。 车停在一栋有些年代的别墅外面,清歌看着这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房子,曾经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这里承载了她多少的记忆,可是这些终究敌不过上天的转折。 两条清晰的泪痕布在清歌娇俏的脸颊上。 清歌还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泪痕,车窗就被敲响了,清歌放下车窗看见保安正站在窗外提醒她“小姐,这里是不能停车的。”清歌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想来也是自己在这里停的时间太长保安才不得不上前提醒。 清歌正准备发动引擎离开的时候,保安脸色紧绷突然试探的问到“小姐…是要准备买这套房子吗?” 清歌摇了摇头,保安紧绷的脸突然松懈了“那就好,小姐你是不知道,当年陆先生破产,陆太太就是在这栋房子里自杀的,这房子这么多年都没卖出去就是听说不吉利。” 清歌看着保安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保安继续说到“我看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这房子啊,你要是喜欢前面还有几个其它的户型……” “对不起,我还有事,也没兴趣买房子。”清歌不等那个保安说完就径直开车离开了。 留下保安一个人喃喃“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不买房子也能在这里看上大半个小时?”说着还有些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第五章 时光掩藏的秘密 徐若萱坐在七点半咖啡厅里,表情有些焦急,不时的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半响,她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咖啡店门口,徐若萱当即朝他挥了挥手。 宋煜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将脸上的墨镜取下来,帅气的扔在一旁,看着徐若萱焦急的脸庞,痞痞的笑道“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呀?” 徐若萱抓住宋煜的手,刻意压制过的情绪,任然有些不受控制“阿煜,我看见陆清歌了,她真的回来了,傅景琛的心里还有她,我要怎么办?” 不等宋煜开口“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你是看在眼里的,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景琛的身边,我不允许有人破坏,阿煜你帮帮我,好不好。”徐若萱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宋煜。 宋煜端着咖啡杯得手,微微颤了颤,脸上的笑容僵了几秒,原本在皇朝外面看见陆清歌告诉她,只是想让她小心,却没想到她竟然还要要求他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送到别的男人怀里。 偏偏他还无可拒绝,谁让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单恋。宋煜抬头撇了她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涩涩的咖啡流入口中却掩不掉他心中的苦涩。 宋煜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收起自己的吊儿郎当,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丝希冀的问到“除了傅景琛难道别的男人就不可以吗?” 徐若萱看着宋煜一时哑然,随即失笑:“宋煜你什么意思啊,我为了能站在景琛的身边我付出了多少,你不是没看到,为了扳倒陆清歌,我更是不惜一切代价,你现在来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宋煜闻言随即吊儿郎当的问到“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徐若萱岔神“我也不知道,我…我不想看见她出现在景琛的身边。”随即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宋煜道“你说,要是让陆清歌知道,当年陆家的家破人亡和傅景琛有莫大的关系,她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不行。”徐若萱还没说完,宋煜就表情凝重的看着她“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傅景琛和陆清歌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都不是吃素的,当年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一旦查出来不说陆清歌和傅景琛会不会在一起,但至少傅景琛绝不会放过你。” 徐若萱凝了凝眉头“当年的事,你不是都善后了吗,又怎么回让人查的出来呢。” “总之这件事就是不行,我们不能冒一点险,结果都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宋煜有些心虚的别开脸,抿了一口咖啡,她那里知道,当年参与那场巨大阴谋的人跑掉了一个,没来得及处理掉,他当时又不想看着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都在查那个人,只是一直都查不到。 徐若萱气急“那怎么办,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景琛被抢走吗?” 宋煜听着徐若萱的话表情严肃,沉寂一会才不紧不慢的道“这世界上唯一能相信的就是死人。” 徐若萱松开抓住宋煜的手,惊讶的有些失神“你,你的意思是……” 似是感觉到徐若萱有些犹豫不决,不等她说完,宋煜轻轻安抚她“你放心,她再不是陆家的大小姐了,就连她们做的天衣无缝谁又会查到我们呢?你放心,这事我来办。” ……………… 清歌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地的逛着,突然一家酒吧的名字闯入她的视线,夜笙,记得以前她还没出名的时候还和几个师兄一起来这里进行过演出呢。 这么多年过去,京城早已大变了模样,却没想到这家酒吧却是还在,清歌想也没想的走进去,门童帮她泊车的时候,不确定的喊道“陆清歌?” 陆清歌回头,门童有些喜不自胜“真的是你啊,著名钢琴家陆清歌,今天运气真是好啊,都可以去买彩票了。”清歌看着门童看到她的惊喜,愣了愣还是回道“是我。”原来这座城还是有欢迎她的人,清歌浅笑。 门童非要让清歌给他签名在手上,说是这样买彩票中奖的几率大,清歌也不好拂门童,在她销声匿迹的三年里还依旧惦记着她的人,哪怕明知是荒唐,又怎好不满足呢。 走进去以后清歌才发现不只是外面,就连里面都没怎么变过。 清歌坐在吧台边,点了几瓶酒,是以前从没碰过的烈酒,不知为什么今天她就是突然想尝一尝,一口酒闷下去辛辣的味道从喉咙蔓延到口腔,奇怪的是她还觉得味道蛮不错的。 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全是烈酒,在一旁调酒的酒保都看不下去了,劝到“小姐,你喝了不少了,这种地方不安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清歌趴在桌子上,静静的想或许酒保是看她穿的太保守了,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来买醉的,所以才会这样劝她。 这样想着清歌的脾气倒是上来了,抬起头看着酒保“你知不知道不能以貌取人的?”酒保见她抬起头,便给她使眼色。 结果,喝醉的清歌那里还会注意酒保给她使得眼色,反到以为酒保在看不起她,顿时一股怒火就充斥而来“你,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信不信,信不信我找你经理投诉你。”酒保满头的黑线,真是好人没好报,她是没看见周围好几个男人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她嘛。 清歌刚刚说完,肩膀上就多出一只手臂来,一个长相还算俊美的男人靠在她身后。 清歌定睛一看,这不是出了名的官二代嘛,有名的花花公子顾荀吗,这下清歌的脑回路才回神。才明白刚刚酒保那句话的深意。 却没想到自己今天竟栽在这个花花公子的手里,清歌有些抗拒的躲开他的手臂,扫了顾荀一眼“顾公子请自重。” 顾荀刚刚是看着这女的身材和皮肤都还不错,想着脸蛋应该也不错,这下清歌抬起头来,倒是让他大吃一惊,竟然是著名钢琴家京城第一美人陆清歌,没想到自己是捡了个宝啊。 第六章 “今天运气真是不错啊,没想到出来喝个酒,还能碰上陆小姐。”顾荀顿了顿,眼神在她身上扫了扫“不过陆小姐如今是在这里工作呢,还是……。” 顾荀的话没说完,但清歌却听明白了,陆家家破人亡,她又消失在公众眼里三年,在这些富二代的眼中她现在和在这上班的女人一般无二了?呵。 清歌扬了扬红唇,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不屑“不管我是在这里工作还是消费,都还请顾少放尊重一点。”清歌的模样让顾荀心猿意马,那还有心情去听她得警告。 刚刚喝了不少的烈酒,清歌已经是强制性的压迫自己清醒了,却仍旧眼神一片迷离,脸蛋潮红,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顾荀见状轻笑“毕竟是京城第一美人,我不在乎你跟过傅景琛,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比傅景琛更疼你。”顾荀靠在清歌的耳边,浅笑着到。 此时周围已经有一些好事的人围在一起看热闹了,难的见着顾少在对夜场的女人感兴趣,人们倒也看热闹不嫌事大。 二楼包间里,宋西爵端着酒杯站在窗户旁饮了一口酒,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楼下某一处,等看清那抹人影,他刚刚喝进去的酒,差点没悉数喷出来。 宋西爵朝沙发上端着酒杯百无聊赖的男人喊道“老二,你快来瞧瞧那是不是你消失三年的媳妇。”说着宋西爵又朝楼下看了看,看着那个面色依旧的傅景琛“她好像喝多了,被顾家那小子看上了。”看着傅景琛不变的神情,宋西爵一字一顿的说到。 那知他刚刚说完,第一个跑来窗边的竟然是沈世尧,待确认下面的人时,沈世尧的手拽成拳,手背上青筋尽现。 宋西爵再回头一看,沙发上的傅景琛也不见了。 他就说嘛,老二当年为了陆清歌不告而别,喝酒喝的胃出血好几次,如今她回来了,他不信他还坐的住,只是有些奇怪的是老二好像对清歌回来并不感到惊讶。 宋西爵粗神经没有发现沈世尧一张阴沉的脸。 傅景琛踩着有些焦急的步子下楼,刚刚到楼梯的最后一阶,他抬头撇了眼正在和顾荀争执的清歌。 随即抿着唇,往相反的方向拐进去,转进了一见办公室。 而外面,顾荀见清歌一直不配合,不给他脸子,周围瞧热闹的人也愈发的多。 他丢不起这个面子,便去拉清歌,想要把她拉进怀里,好让周围看他热闹的人闭嘴。 可是被酒精腐蚀过神经的清歌,此时偏生最是抵触的时候,感觉到顾荀在拖她。 她当即下意识的就甩了一个巴掌出去,场子上,好些人都静静的屏住了呼吸。 顾荀这个二世祖在欢乐场上一向是所向披靡,没有什么人敢去阻拦他,更别提有人敢和他动手。 尤其现在的陆清歌早已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陆家千金,如今的她只怕是都要被人遗忘到角落里了。 只不过这样的热闹才是愈发的引人关注啊,周围的看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顾荀的反应。 顾荀一时间也被清歌扇的懵了,反应过来以后,立马就是要去逮住这个敢扇他巴掌的女人。 清歌看到顾荀看你阎罗王的脸色,潜意识里升起的防范之心又开始作祟,使劲的和顾荀抗衡。 终于顾荀一怒之下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嘴里还谩骂道:“他妈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清歌被打的趴在地上,顾荀撇了她一眼,直接让自己身后的保镖过来架人。 保镖得令,刚刚走到清歌身旁,就听到一个声音响在他的背后。 “哟,这不是顾公子嘛,今天这么好兴致。”来人说着还撇了眼地上的清歌。 顾荀见到这家店幕后的老板,且在京城还是比较混的开的,也不能得罪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遇到一个老熟人,叙叙旧。” 老板撇了眼地上的清歌不着痕迹的将清歌和保镖之间的距离隔开:“是吗?” 顾荀听到他这话,猜到这他势必是要插一脚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舒服了。 老板有靠近了顾荀一点才低声道:“这位好像是傅家的儿媳妇嘛,听说和傅家哪位还没离婚呢。” 果然,顾荀听了他的话整个人更是不爽了:“没离婚又怎样,他傅景琛都有未婚妻了,怎么着,难道他还想来个重婚罪?” 听到顾荀夹枪带棒的话,老板的头就有些痛了。 他依旧浅笑朝楼上某个方向指了指,对着顾荀道:“傅少今晚就在楼上聚会,顾少你也别让我难做。” 老板的话,很明显了,这是告诉顾荀他过来就是傅景琛的安排。 顾荀站在原地,不甘的看了看清歌,今天晚上这口气,简直比打他脸,还让人来的不爽。 沉寂了好一会,他才带着保镖离开。 那老板见状,立即扶起了地上的清歌,招呼着一边的服务员,把清歌带出去,送上了出租车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傅景琛站在一旁,见清歌离开了,才喝了一口不知攥在手里多久的酒杯了。 清歌上出租车下意识的抱了之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地址,到了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栋栋别墅才知道走错了。 没下车,她给司机喊走错了,司机确认自己没走错,清歌挥了挥手,重新抱了一个地址,是她公寓的地址。 司机在前面阴沉的甩了一个白眼给她。 亏的人长的漂亮,真是可惜,司机暗忖,长的又漂亮,又从那种酒吧里出来,司机难免不会把她当成出@台的女人。 陆清歌半躺在后面,迷迷糊糊的自然不知道司机是不是打量她的眼神。 等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清歌从钱包里掏出钱给了司机,自己才晕晕沉沉晃荡着走回家。 刚刚喝的那些酒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之后,现在后劲是全然的上来了,就连看清脚下的路,她都需要格外的吃力。 于是以往只需要两分钟的路程,今天硬生生的给她走出了十七分钟,才终于算是到家了。 她摁了好几次密码,她才总算是进门了。 跌跌荡荡的换鞋走到客厅,她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虽然是醉酒了,但是不影响她的逻辑分析。 她指着沙发上的男人:“傅景琛?” 傅景琛听到声音斜眼撇了她一眼,这番烂醉如泥的样子,她究竟是喝了多少,还有她刚刚早就走了,怎么现在才回家。 他敛着眉,这些问题一个个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偏偏他还发作不得,他扣住她指着他的手腕:“我们谈谈。” 这不是一句问句,这是一句陈述句,到底是和她一起生活过的,清歌熟知他每一句想要表达的东西。 可此刻她却故意装作不知,看着他浅笑:“我这副模样你还想跟我谈什么?” 说着她还朝他哈了一口气,傅景琛是真的嫌弃她口中满满的酒味,眯着眼睛扫了她一眼。 可即便是如此,傅景琛也没有放任她离开。 清歌索性懒得和他较劲,挣开她扣住自己的手腕,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半阖着眸:“你想谈什么,说吧。” 傅景琛看着她的模样,明知道她醉酒说出的不一定是实话,可是他却没办法面对清醒时候的她问出口。 挣扎了一下,他还是问出口了,倘若此时的清歌是清醒的,她就会看到他眼中少了和他的争锋相对,多了几分缱绻和挣扎。 他问:“为什么回来?” 清歌自顾自的正准备闭眼休息,听到他的问话,她不禁愣了愣,为什么回来,这本就不是她的本意。 她回来也不过是要利用他治好自己的病,但是这只是姜律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即便是死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去求傅景琛。 醉酒后的她思索了好久,才吊儿郎当的强撑这精神,盯着他的眸:“你都和别的女人绯闻满天飞了,身为你的正室太太,总归还是要回来看看的不是。” 她轻嘲的撇了他一眼:“不然在京城的贵族里要如何看待我这位傅家的儿媳妇,傅景琛的太太呢?” 听到她的言辞,傅景琛一下子红了眼,走上前去,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质问的看着她:“你还知道是我傅景琛的太太?那你躺在姜律身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还是我傅景琛的太太,京城还有人在看你的笑话?” 听到他的话,清歌愣了许久,躺在姜律身下?哦,她怎么忘,当初她还出轨过姜律呢。 她不甚在意的笑道:“哪有如何,再说如今的傅总不也有自己的未婚妻吗,我可是还记得咱俩没离婚呢。” 傅景琛在怒火的边缘徘徊,猩红的眸子,暴怒的边缘。 可惜这一幕清歌当做视而不见,不等他再一次质问出口,她便甩他的手:“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她就真的不在回头看一眼,就自己晃晃荡荡的回到自己暂居的侧卧。 今天徐若萱因为有事没有过来回徐家了,所以不知道这一晚发生的这些事。 傅景琛在她离开后,有在客厅里坐了大半夜,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扫了眼腕表才总算是去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清歌是被吵醒的,本来照她的习惯喝了这么多酒,一定实惠睡到晌午才会起的。 可是顶不住外面着实是太过吵闹了,她没办法安心睡觉。 起身,洗涑,换好衣服,她才走出来。 刚刚走出来就看到徐若萱正在厨房里忙东忙西,清歌哂笑,这女人还真的吧这里当成她的家了? 她靠在门框上盯着徐若萱,以及客厅里她的一帮朋友们。 看到朋友们诧异的目光,徐若萱猜到了是谁,回头看着清歌道:“清歌,今天我朋友来家里玩,这些以前你也认识的,你不会介意吧。” 清歌早早的就扫了那几位所谓的朋友一眼,呵,明显这是徐若萱要给她难看啊,这些人都是在她们家落难的时候没少雪上加霜的。 她自顾自的走到厨房冷冷的出口道:“我很介意,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把他们请出我的房子。” 徐若萱没想到清歌会这样的直接,不过看来她隔应她还真是隔应成功了。 她不安也就不在在意的把客厅里几位女孩子“请出去”了。 徐若萱从新回到厨房,看着一旁已经自顾自拿起锅准备自己做东西吃的清歌。 徐若萱微微的在心里感到几分震惊,陆清歌啊,在她们那个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别说做饭了,她只怕脸调味品都分不清吧。 此时看到清歌熟练的做东西吃,她心里又有几分不甚快意了,就好像这明明是自己的强项,可有一天才突然发现你的对手比你强多了。 站在旁边她有些发愣,此时的清歌已经把徐若萱的锅端下来,架上了自己的锅。 而徐若萱发现清歌把她的锅端下来的时候一下就回神了。 那锅里是给傅景琛做的早餐,每天都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被清歌端下来了,她自然是着急的,急急忙忙的走过去。 她端起锅想要把她放到一旁,可是谁知道清歌突然转身,两人碰在了一起,徐若萱的手微抖,锅里的东西就溅满了她的全身。 她疼得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旁边的清歌也没好到哪里去,腿上多多少少也被溅上了一些。 傅景琛推门从外面晨练回来,刚好就看到清歌从地上站起来,还有入耳的徐若萱的痛呼声。 他连忙走过来,看到地上的残局当即明白了什么,一把抱起地上的徐若萱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 对旁边的清歌,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而有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有比他憎恨的看着你更为让人心酸,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定了你的罪。 她的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口气一般闷闷的发疼。 傅景琛一向知道两人不合,可他没想到现在居然回弄成这个样子,更没想到清歌会对徐若萱出手。 也是,这倒是符合她性格的作风,张扬跋扈。 而屋子里的清歌也没想到,她的病居然在这个时候犯了,痛感如潮流一般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 她又从新疼的瘫坐在地上。 第七章 名义上的夫人 三年的独居生活早已让她明白,骄傲的女孩子,自己不疼没有人回来疼的。清歌慢慢的扶着旁边的柜子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到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到了一大把在手上,就那么囫囵的咽下去了。 她疼得额头上的冷汗一颗接着一颗的冒出来。清歌费劲的找到躺在地上的手机拨了一个120急救电话出去,却已经是耗尽余力。 晕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清歌只感觉到心口上仿佛开了一个洞,泪水混合着血液,潺潺往外流。 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清歌早已混混沌沌的昏睡过去,医生还是找了公寓里的保安才破门而入,才找到了昏睡在地毯上的清歌。 ……………… 傅景琛拿着药和水一起递给徐若萱。徐若萱手上被烫伤的面积并不大,医生包扎好了以后,基本就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接过傅景琛递过的水,徐若萱小心翼翼的看着傅景琛冷淡如冰的神情“其实今天早上的事也不能怪清歌的,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徐若萱看着傅景琛阴柔俊美的侧脸露出几分少有的骄怯。 闻言傅景琛低头迎上徐若萱娇怯的视线“以后别在做这些无聊的试探,你该知道有些事情我不喜欢。” 徐若萱一时无言,没想到今天早上的设计还是被傅景琛看穿了,但他还是陪她做完这场戏,那看来傅景琛从前对清歌的感情现在就有待考量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挂在了徐若萱的嘴角。 傅景琛把徐若萱送到医院后,就出医院准备去公司。他前脚刚刚出医院上车,就听到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傅景琛掏出手机一看是公寓的保安来的电话,而且还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傅景琛眉头微皱接起了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保安那头就传来如释重负的叹息。 “傅先生,刚刚医院接到你家的急救电话,到你家里的时候一直没人开门,医生不得已的情况下破门而入了。” 傅景琛的眉头渐渐的拧成了毛毛虫,医院的急救电话,该不会是陆清歌那个女人,但是刚刚被烫伤的明明又是徐若萱。呵,这女人手段还真是高,刚刚还好好的,这时候就出事了?傅景琛微嘲。 保安感觉话筒里一片安静,似乎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喂,傅先生还在听吗?” 傅景琛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即有反应过来保安看不到,然后才闷闷的应了声“嗯。” 保安听到了傅景琛的回应,才接着有些犹豫的说“您家里刚搬来的那位小姐好像晕在家里了,您要是有空就去医院看看吧。”虽然清歌才来不久,但是保安可知道这位小姐啊,不怎么受傅先生的待见。 傅景琛听完保安的话,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眉宇间青筋尽露,阴沉沉的问到“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保安也感觉到傅景琛阴鸷的气息,顿时话音就软了下去“就是,就是你带徐小姐出去没一会……” “没一会是多久?”傅景琛沉闷嗓音让人不寒而栗,保安还没说完,傅景琛就打断了他。 “半,半个,小,小时”保安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就听见话筒里传来已经挂断的提示音,保安才如释重负般的喘了口气。 傅景琛挂了电话后,立马掉头赶往医院。到了医院一路疾驰,到了医院找了好几层楼才知道清歌在急救室里,傅景琛赶到急救室的时候。 抬头一看急救室还显示着手术中的字样,不禁有些急切,拉住一旁正准备拿药进去的护士问到“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护士抬头不屑的打量了一下傅景琛责怪道“你是她老公吧,怎么现在才到,病人情况很危及,你这个做家属的在干嘛。”说完也不顾愣在原地的傅景琛,走进手术室。 傅景琛脸上闪过一抹失神,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明明她都还在煮着面条的,怎么突然就情况危及了呢,傅景琛有些无力的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 双手交握撑在鼻梁骨上,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运行。 半个小时过后,另一边的手术室做完手术出来了,傅景琛随着医生的谈话声抬头一看,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傅景琛本来就皱着的眉头这下更是拧成了毛毛虫,傅景琛又看了看那个还是显示在手术中的急救室。 半响,傅景琛紧抿着唇角才迈着大长腿朝着清歌走过去,看了一眼正在摘口罩的主治医生:“她现在没问题吧??” 医生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她男朋友吧,她的胃受过重创,忌酒,忌辛辣,你怎么还能让她喝酒呢??” 傅景琛本就阴郁的脸色此时更是黑沉如水。| 清歌见状忍着肚子的疼痛对主治医生开口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傅景琛看着她泛白的脸色还能忍痛说话,不由的挑挑眉:“看来你还撑得住。” 傅景琛替清歌到了杯水,才反应过来问道:“你不是在那个手术室的吗?” 清歌被傅景琛问懵了:“什么手术室?我一直在哪里啊。”睁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傅景琛这才明白是自己弄错了手术室。 傅景琛递水给清歌的时候看见清歌腿上包了很大一块纱布,遂即又想起刚刚主治医生的话,皱了皱眉头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找到清歌的主治医生。 医生盯着傅景琛上下打量一番才说道“病人大腿上是大面积的烫伤,即使是愈合了将来恐怕也会留疤。”主治医生不经意的翻了翻病历本“刚刚我们还发现她有很严重的胃病,若是没有调养好,将来很有可能发展成胃癌,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病人饮食。”医生拍了拍傅景琛的肩膀就离开了。 大面积的烫伤,将来很有可能会发展成胃癌,傅景琛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医生的这两句话。呵,离开他三年就有了胃病,还真是本事。傅景琛轻嘲。 傅景琛在吸烟区里静静的抽了两支烟,才走回病房,刚刚进门清歌因为病痛而发白的五官就撞入他的眼睑,他的心突然抽疼,抽疼的。 “我不想以后早发生今天早上的事,我在外滩那边还有一套别墅,你明天就搬过去吧。”傅景琛半响才打破这沉寂的有些尴尬的气氛。 清歌看着傅景琛俊美的五官,苍白的脸上晕开一抹笑显得格外的诡异“你不想发生这样的事,那为什么是我搬,而不是徐若萱搬呢,好歹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太太不是吗?” 第八章 算计1 “呵”傅景琛冷哼,冷冷淡淡的看着她道:“陆清歌,我想不用我提醒你,我们之间已经是陌路夫妻了吧。” 清歌看着他轻笑,“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出轨也更你关系不大?” 清歌本想暗示傅景琛和徐若萱的关系,却不想这一席话也踩到了自己的痛脚。 傅景琛低头伸手扣住清歌的脸颊,低低沉沉的道:“陆清歌,别时时刻刻都提醒我,三年前你的出轨,否则那天我不高兴了,你也会很难过。”说着大拇指还在清歌的脸上摩挲着,似宠似爱,但他的眼里却是一片空盲,不带任何情绪。 清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三年前他都不信她,未必三年后就会信她了吗? 傅景琛见清歌这幅不温不火的样子,不自主的一股怒火在胸腔里沸腾,怎么,她还在想姜律吗。傅景琛阴柔俊美的脸上似苦似笑 突然,傅景琛掐着清歌的脖子逼问:“怎么,现在还在想你的老情人?你这次孤身一人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清歌看着逼近发狂的傅景琛突然感到害怕,就像三年前,他们在床上的最后一夜,一样。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恨,而她又何尝不是。 她使出吃奶的颈也没能掰开他的他的大手,清歌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在神游了,空气愈来愈稀薄,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傅景琛突然松开了她。 “濒临死亡的感觉怎么样。”傅景琛坐到凳子上看着她狼狈的咳嗽,喘气。嘴角勾起了几分冷嘲。 清歌抬手一边顺着自己的气息,一边看着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也不需要她的答案只是在发泄自己。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而且没说一个字嗓子都是干巴巴的疼。 傅景琛看着她本来就发白的脸色此时更白了,突然就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心。 清歌看着那被水倒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了。 “你先躺着,我去拿药”傅景琛似乎不愿在这个静谧尴尬的空间待太久,找了一个借口就出去了。 留下清歌一个人在病床上发怵。清歌慢慢的把水喂自己喝下,才感觉嗓子好了一点。回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清歌突然不懂傅景琛了。 本来傅景琛拿了药就准备回病房,突然,他又想起医生的话清歌的胃不好,她这一大早就折腾进医院了,这个点肯定还没有吃早餐,傅景琛薄薄唇紧抿又朝着卖早餐的地方走过去。 徐若萱刚刚才办好所有的手续准备离开医院去公司找傅景琛,不料她刚刚走到门口不远就看见拿着一大袋早餐的傅景琛往医院走。 是有谁生病了吗,他不是早就回公司了吗,徐若萱眉头微皱,跟在傅景琛的身后,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有时候人明明是知道捅破那层窗户纸后,得到的会是什么,却偏偏还是要去捅破它。 徐若萱看见傅景琛饶了几趟才绕进一间病房,徐若萱透过窗户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是陆清歌没错。 果然是她,徐若萱毫不知觉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刚刚做的指甲陷进肉里,带出一片片血珠,徐若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 清歌看着出去拿药的男人带回了一大分的早餐,全都是从前她爱吃的。 傅景琛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医生说你的胃要养,不能不吃早餐。” 徐若萱躲在门外看着他们的亲密,陆清歌离开三年,这三年里无论她怎么体贴,他终究也不愿意给她一个好脸。可是他明明是恨着陆清歌的,却还是愿意把自己所有的温存都留给她。 她眼睛布满了红丝,盯着眼前刺人的一幕,却是怎么也挪不开眼,明明知道自己会疼,却怎么也不愿意放手成全她们。或许三年前的事不该就这么结束。 病房里的气氛也很尴尬,清歌也不知道傅景琛是抽什么风了,还给她买早餐。她可没忘刚刚前一秒他还差点掐死她呢,清歌端起粥喂到自己嘴里 两人有都没什么话聊,顿时就显得气氛尴尬了。好在这时候傅景琛的电话响了,清歌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不用了,你先把今天的行程全推掉,至于刘总那边,你告诉他过两天我一定会登门拜访。”清歌听着似乎这个电话是他的助理打来的,好像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放手手里的碗,清歌有些颤然的说道“我没事的,你要是工作上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特意陪我。” 傅景琛听着清歌意思明确的撵人,忽的抬头冷冷的盯着她半响“你想多了,我待会还要去看若萱,并不是为你才推掉的。” 果然是她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想过陪她,一时间清歌无言,到显得本来就有些紧张的气氛,一时间倒是升华到了极点。 而傅景琛仿佛也不想多呆,找了一个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借口出去了,清歌倒也是懒得去拆穿他。 果然这才几分钟就不耐烦了,他以前对着她从来都是耐心极好的,清歌微叹或许这份耐心只是对着她没有吧。 清歌刚躺下不久就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徐若萱。 徐若萱一进来就看着躺在床上的清歌淡淡的道:“我还以为你还跟以前一样莽撞呢,看来是我想错了。”徐若萱说着就走到刚刚傅景琛起身的那个板凳上落座,顺手还拿起了傅景琛给清歌买的早餐打量,眼神确实别有深意。 “人都是会变的,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吧,一成不变的人那只能是被所有的人厌弃,被所有的事物抛弃。说起来还要感谢当年的变故呢,要不然我倒现在说不定还是一个惹人讨厌的富家千金呢,你说呢?”清歌嘴角微扬看着徐若萱手上的掐痕,周边还有一些干涸太久没擦掉的血迹,一时间就心领神会,过了这么多年她一遇事爱掐手心的毛病依旧没改啊。 “我倒是没想到你比三年前聪明了不少,不过你也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重来一次,也是不可原谅的。”徐若萱清清淡淡的盯着清歌的脸庞靠在她的耳边“就比如说曾经害的你家破人亡的傅总。”。 “你不用刻意来提醒我,你们也不用组团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有些东西早就放下了,我也没必要再拿起。” 徐若萱红唇微扬,“你似乎误会了,我想告诉你的是,三年前的有些事,你可能不是完全的清楚,毕竟当时有些东西还无从解释,比如你父亲为什么破产就要去跳楼呢,明明你的外祖家也很显赫,而你母亲又是你外祖唯一的女儿。” 清歌心脏骤然缩紧,这个确实是她一直没明白的,自从父亲出事以后外祖就和她断绝了一切的联系,但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清歌渐变的脸色,徐若萱很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还想在说些什么傅景琛就已经推门而入,皱眉看着徐若萱,“你怎么在这里。” 徐若萱起身走上去挽着傅景琛的手臂,“刚刚拿药回来,在门口撞见了清歌,就想着今天早上她可能也被烫伤了,所以就进来看看,倒是你刚刚不是说回公司了吗?” (不好意思看文的朋友们,由于大纲的走向改了,所以前面和后面的衔接可能不怎么对得上,我正在努力的修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九章 算计2 清歌还想问些什么,就被突然进来的傅景琛打断了,而傅景琛因着徐若萱也没有在病房里多呆,过了一会病房就只剩下清歌一个人了。 徐若萱的话明显是告诉她当初的事和傅景琛脱不了干系,虽然明知道她是在挑拨,但是她却不得不怀疑。 她还记得三年前,傅景琛在法庭上对她说的那句刻骨铭心,疼到极致的话,他说:“陆清歌你除了拥有高贵的出身和那一张蛊惑人心的脸蛋,你什么都不是。”那时候他的眼神里溢满的全都是恨意。 所以是他也并非不可能,但是这件事肯定还要再去找一次徐若萱。 傅景琛离开医院后倒是又带着徐若萱回公司了,助理看着本来今天推掉一切行程的男人再一次出现在办公室,一时间竟有些如临大敌,“傅总,现在需不需要把行程从新安排。” 傅景琛挥了挥手,“不用,今天你们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助理轻叹一口气准备离开。 “等等,待会中午和下午的时候记得去陈记打包一些养胃的食物,送去市二医院。”助理跟了傅景琛也有六七年了,从来没见傅总这样关心谁,除了三年前的哪一位。 助理不禁下意识的就问到:“是有谁生病了吗?”但他记得好像也没有谁的胃不好吧。 傅景琛一个眼神看过去,“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别管了。”助理闻言点点头就出去了。 等助理出去了,傅景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一只手不由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自己也没想到现在居然要防范至此了,要是让他母亲知道清歌回来了,估计这么城市都不会有她的落脚之地,但是徐若瑄.....。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打断了傅景琛的思绪。傅景琛拿起手机一看,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着了。 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啊。 “妈,有事吗?”傅景琛半响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臭小子,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傅母林慧楠倒也没给儿子示弱。 “好了,妈你知道我在上班,有什么事你就说好吧。” “得得得,我也懒得说你,今天晚上你带上若萱一起回家来吃饭吧。七点,必须到家啊。”傅母也懒得和儿子扯那些有的没的,直奔主题。 “不是上周你们才聚过吗,怎么又吃饭。”傅景琛有些不耐烦。 “说起这个,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是早日和若萱定下来,她妈也不会三天两头的给我暗示了,你说说若萱都跟你三年了,也不嫌弃你是结过婚的,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妈,我早和你说过了,我和清歌还没办离婚,你难道要我犯从婚罪。”傅景琛忍不住的抬手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 “什么没办离婚,我告诉你傅景琛只要你想结,这婚就没有结不成的,我现在也不管你到底还想没想着那个女人。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只要我还在她陆清歌就休想踏进我们傅家大门一步,你的妻子可以不是若萱,但决不能是陆清歌。”傅母越说情绪越激动,以至于到最后抛下了自己多年名门夫人的教养,歇斯底里。 傅景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母亲多做纠缠,三言两语哄慰了母亲就挂掉电话。 想到了什么又给助理去了一个电话,“待会下午还是你去送饭,记住无论看到了,出了医院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知道了,傅总。”助理听着傅景琛如此严肃的态度,也知道医院里哪位肯定是很隐晦的。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是陆清歌,三年了这女人不声不响的又出现在京城,林助理见到清歌愣了半秒即回神了,随即疏离道:“陆小姐,傅总吩咐我给你送的晚餐。” 清歌有些失神的看着助理,随即又淡淡的问:“傅景琛让你送的?” 助理撇了一眼清歌的表情,想起自家总裁三年来就没有几天是顺心的,顿时就怒火充斥心头,“陆小姐,恕我直言你既然如此看不上傅总,为什么还要回来,放彼此自由不是更好。” 清歌闻言放下手里的晚餐,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助理,难道在所有人面前做错事的那一个都是她吗,清歌抿了抿唇“林助理你应该知道三年前的事,他和我谁都不是赢家。别说我对不起他,他难道对的起我了吗。” 助理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出口就被清歌打断,“好了,林助理平常也是日理万机的人,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林助理看着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来送饭的助理就换成了傅景琛身边的一个女助理,估计也是林助理不想看见她糟心吧。 此后的几天里,除了每天被傅景琛遣来送饭的助理以外,也没人来打扰清歌,日子倒也是过的逍遥。 直到和徐若萱的不期而遇,也不是谁刻意的去找谁,而是再换药的时候两人撞上了。 徐若萱挽着红唇看着清歌,“最近过的不错嘛,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清歌撇开脸,“待会谈谈吧。” 徐若萱嗤笑,“陆小姐,时至今日你倒是对着所有人仍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那副娇纵的脾气想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清歌回过头看着明显有几分得意的徐若萱,“脾气怎么养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倒是可以过的更好,知道了现状未必有现在好,你说呢?” “你这招激将法对着我可没用。”徐若萱抱臂低嘲。 清歌转身,“再见,徐小姐。” 徐若萱恨恨的看着陆清歌的背影,轻哼,有些事情慢慢的揭露伤害可比一下子捅破来的折磨人多了。 ………… 沈世尧自上次跟踪清歌把人弄丢了后,可是好几天没敢来找傅景琛。 前两天逮住小助理问知道傅景琛最近心情不错,今天才敢来这里的。 “老二,今晚皇朝哥们几个可是盼你盼了好几天了。”沈世尧一屁股坐在傅景琛的办公桌上,吊儿郎当的。 傅景琛撇了他一眼“下去”沈世尧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乖乖的下去了。 还想说什么就被推门进来的林助理打断了,林助理进来以后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沈世尧又犹豫了一下。 傅景琛见状,“不用在意,有什么就说。” 林助理得令才说到:“傅总,今天夫人会陪徐小姐去换药,陆小姐那边……”助理没有说完,傅景琛脸色当即大变,“你待会就去陆清歌的病房,记住决不能让她们撞面。”林助理得令之后就离开了。 沈世尧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傅景琛,“老二,清歌的事在伯母那边你觉得你能瞒多久?” 第十章 算计3 傅景琛拎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往外走,走到沈世尧面前的时候顿下来打量沈世尧一眼“不管我能瞒多久,从一开始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觊觎。” 说完傅景琛就大步迈出办公室,沈世尧本来的笑容突然僵在嘴角,看着傅景琛的背影。 医院,今天又是换药的日子,陆清歌很早就去主治医生那里了,却无奈遇上周末人特别的多。 清歌看着前面长龙似的队伍不禁皱起了眉头,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两点了。清歌的眉头蹙的愈发的紧了。 本来今天清歌打算去邻市看望外公和表哥,顺便弄明白徐若萱话里的深意。上次听她那么说清歌就肯定外公有什么把柄在徐若萱手里,否则徐若萱怎么敢信誓旦旦的冲着她说这些。 可是这会都已经两点了,要是再不走依着路程恐怕赶不上了,清歌又望了一眼前面的长龙队伍,纠结犹豫了一会还是拎包走人了。 毕竟药什么时候来换都可以,但是外公那边她必须要赶在徐若萱之前过去的。 清歌一路小跑急冲冲的跑出医院,慌张的清歌没有注意,旁边徐若萱挽着一名她熟悉到了骨子里的贵夫人进了医院,两人一路上是有说有笑。 徐若萱挽着傅夫人林慧楠进了电梯,眼神凝聚在了27层上,徐若萱似有撒娇的对着林慧楠道“伯母我想起来我之前好像有一个朋友在27层住院呢,今天来了我想去探望探望他,毕竟哪儿我们也顺路。” 林慧楠慈蔼的看着徐若萱,“好,就依你。” 徐若萱挽着林慧楠得手“谢谢伯母,伯母真好。” 林慧楠看着她撒娇的娇俏模样脸上顿时布满了哀伤“要是思琪也能像你一样对着我撒娇该有多好。” 徐若萱听着林慧楠的话,顿时收起脸上的笑意“伯母这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探望思琪了,她最近……好些了吗?”徐若萱似乎在斟酌着用词。 林慧楠一听叹气了女儿,脸上的哀愁顿时布满“别提了,那孩子自从三年前那事发生以后,就在不和我说话,平时也就和景琛说的上两句。” 徐若萱看着林慧楠有些隐晦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道,“伯母,思琪该不会发现那件事吧。” 林慧楠本来还在叹息自己的女儿,听着徐若萱这句话,顿时就把徐若萱挽着自己的手甩开脸色阴沉,“不可能,这件事连景琛都不知道。” “伯母……”徐若萱想说些什么,刚刚出口两个字就被林慧楠打断“这件事以后都别再提了”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言,到达27楼,徐若萱拉着林慧楠走到清歌的病房外,林慧楠看着病房突然停住了“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你一个人去看吧,我在这外面等你。” 徐若萱本想拉着林慧楠一起进去的,可是想起刚刚才惹得林慧楠发怒,这会着实不能再去惹她。反正把门打开也会是一样的效果,徐若萱嘴角微勾轻轻的走上前去打开门却还空无一人。顿时嘴角那抹笑就僵在了嘴边上。 刚好有护士从旁边经过,徐若萱一把拽住她的护士服,神情凝重的问到“这个病房的人呢?去哪儿了?” 护士皱眉看着有些情绪失控的徐若萱,挣脱她的手回道“这个病人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了,她都住了大半个月了病能没好吗?”说着还白了徐若萱一眼。 徐若萱怔怔的愣在原地,掐这自己已经伤口遍布的掌心,陆清歌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啊。只是不知道你的运气能护你到几时。 林慧楠看着愣在原地的徐若萱,不满的皱皱眉头“既然你朋友已经出院了,那你有空去她家看她吧,先去换药。”说着林慧楠就径直往前走。 徐若萱被林慧楠说话的声音拉回了神,哼去她家,她现在就住在她的家呢,徐若萱冷哼,整理好情绪,更上林慧楠的脚步往前走了。 ……………… 林助理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陆清歌,那时候清歌还在排队没有办理出院手续。林助理一时间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赶紧给傅景琛打电话“傅总,陆小姐不见了,医院里都已经找遍了。” 傅景琛听着林助理的话眼皮一跳,心脏仿佛被谁得手拽紧了一样,抽疼抽疼的。没想到母亲的速度这么快,这里面肯定有徐若萱的手笔,想到此傅景琛就气场阴寒逼人,以及快的车速赶往医院。 听着林助理的汇报,傅景琛知道母亲在陪着徐若萱换药,傅景琛直奔过去就看见长长的队伍,搜寻了一会找到母亲后就径直走过去。 “妈”林慧楠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头大汗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然带我嗔怒“你看看你,急什么,满头大汗的。” 傅景琛听着母上大人的语气,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完全不像是遇到过清歌的迹象啊,傅景琛面色沉重的盯着林慧楠的神情凝视。 林慧楠看着儿子的眼神,笑容顿时收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旁边的徐若萱“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景琛一时回神“哦,没有,只是看着你头上有多了几根白头发。” 林慧楠一听当即脸色大变拉着徐若萱“若萱快给伯母看看,在哪呢,多不多?” 傅景琛看着林慧楠的动作,盯了一眼徐若萱,一把拉住自己的母亲“妈,不多,不多,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医生能不能先给我们换药,好吧” 说着就不顾林慧楠的喊叫,往前面走去,他其实心里存了一点侥幸。他母亲肯定还没遇上清歌,这点他是肯定的,就不知道清歌是不是在前面。 傅景琛顺着队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都没见着人,就知道清歌不在这里,他又给林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人,只要在医院里,现在清歌的风险都是极大的。傅景琛明白,跑了一圈回来“妈,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林慧楠看着儿子的背影喃喃“我怎么觉得景琛今天怪怪的。” 徐若萱听着林慧楠的喃喃,掐着自己已经伤痕遍布的掌心,冷哼,怎么不怪。只要一遇上陆清歌,傅景琛的智商就瞬间减半了。 第十一章 吃醋 吃醋 眼看夜幕逼近,焦急,恐慌和不安侵蚀着清歌的心脏,受情绪的影响,连着开车也开不好了,清歌不由有些焦虑。 忽的,车突然就抛锚在了告诉公路上,清歌蹙眉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高速公路,眉头紧蹙。 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可是手机一拿出来她才发现这地方竟是连信号也没有。清歌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应了那句话,鸡不生蛋,鸟不拉屎。 b市里京城也是一段不近的距离,中途回经过几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庄。偏偏清歌的车就抛锚在这种地方。 此时夜幕已经缓缓拉上帷幕,附近的竹林里还时不时的传出,鸟兽归巢的叫声。清歌回望附近是别说人家,就连一片灯火也没见着。 一时间,惊慌,恐惧,还有迫切的想知道当年事实真相的揣揣不安,萦绕在清歌的心头。许久清歌看着电量显示不多的手机,仔细一看,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部显示是傅景琛的。 清歌心头暗暗疑惑,他打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可是现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想回他也没办法啊,清歌抬头看了看附近的竹林。 过了一会清歌看这里过路的车怕是等不到,于是下车步行,想要找到附近的人家求助。夜幕黑漆漆静悄悄的,唯独只有清歌的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哒,哒,哒”的声音。 声音不大,可是却像是平静的湖面扔了一颗小石头进去一般,那声音慢慢的漾开,在空气里传播。此时哪怕清歌是个无神论者,心中也是对此气氛感到恐慌。 清歌加快脚步,想要穿过这段路程,想要逃离这个气氛压抑的环境,忽的一束耀眼的灯光打着清歌的身上,还有突兀的喇叭声。 清歌恐慌的下意识拿手去遮自己的眼睛,见那辆车疾驰而来,她睁大眼睛想起自己喝醉的那个晚上那辆车,难道真的逃不掉了吗,今天她真的会把命送在这里吗。 不,她不要,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怎么可以死在这个地方,清歌反应过来转身撒腿就跑。边跑边大呼救命,她知道这很徒劳,一看附近就没人,但这却是她唯一带我希望了。 清歌慌张鞋子都跑掉了,地上的沙石把她的脚都磨破了,终于她摔在地上,隐隐看着那辆车向她靠近,清歌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清澈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过了许久清歌没听到动静,才慢慢睁开眼睛,却不想一张属于男人的干净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而且两人脸颊靠的十分的近。清歌一时不防竟被吓得往后挪了好几步。 沈世尧看着她的小动作,嘴角噙着笑“这么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说着沈世尧还揉了揉她的发顶,眼里噙着的都是宠溺。 清歌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满脸黑线,她从小就对这张脸恨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恶趣味,一样的爱捉弄她。 “你烦不烦,这么多年了简直一点没变”清歌撇着嘴,瞪着他道。 沈世尧倒是不介意,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我这不是几年没见你了嘛,这出差突然就看见一个很像你的人,我肯定要确认一下,谁知道你会被吓到”沈世尧一副我也很委屈的样子看着清歌。 清歌愣了他一眼,往自己的车走过去。 沈世尧看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一时间被逗乐了,跟在她身后“唉,你这么大晚上的,要去哪里啊,你的车呢,要不要我送你啊。” 沈世尧跟在清歌后面叠叠不休,清歌也懒得和他计较刚才的事,走到自己车前,转身看着他“我的车抛锚了” 沈世尧盯着车看了看“你要去哪,我送你呗。” 清歌略显怀疑的看着他“你不是要出差?” 沈世尧笑嘻嘻的点点头“是啊。” “那你怎么送我啊”清歌盯着沈世尧的眼睛。 “我去b市,看你顺不顺路,一带把你捎过去咯。” “这么巧,我去我外公家。” 清歌的外公沈世尧自然是知道的,那个在b市受人尊敬的老者——苏振业,苏老。 沈世尧走到车前衣服绅士的把车门给清歌拉开“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清歌也不扭捏,拎着自己的高跟鞋走到车门前,一把甩在沈世尧胸前“记得,鞋子赔我。”转车钻进了车里。 沈世尧看着她那副讨债的小模样失笑“一双鞋子,你也不至于缺这点钱吧。” 清歌美目圆睁,“我现在又不是当初的陆家千金,当然穷。” 沈世尧一听,手肘区起靠在清歌身旁“那不如你从了爷,爷保证你吃香喝辣。” 这本是沈世尧一句玩笑话,却不想车厢里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沈世尧打着哈哈“跟你开玩笑呢,好歹你还挂着老二媳妇的标志呢。”刚刚说完沈世尧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典型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世尧极力的扯开话题,“你手里不是还有远扬集团的股份嘛,也不至于穷吧。在说远扬现在内部几个股东争的很厉害,你手里的股份应该也不少啊,干嘛不回去?” 果然在沈世尧提起远扬集团后,清歌低落的情绪,顿时消失“你是在说远扬现在不受傅景琛的控制?” 沈世尧看着她询问的目光眼神柔和“对啊,你不知道吗?有人在暗地里收购远扬的股份。” 清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在开口,到显得沈世尧不自在。 ……………… 傅景琛找遍了医院的犄角旮旯,也不见陆清歌的踪影,眉头紧皱,神情阴鸷,打了二三十通电话也没人接,后面直接就是不在服务区了。 这么个大晚上的她刚刚回国,能跑到哪去呢,傅景琛坐在书房里盯着电脑思绪游荡。 林助理找遍了以前和陆清歌关系好的几个人,那些人都表示都不知道陆清歌回国,更没有去找过他们。 傅景琛有些烦躁,这么晚了她都还没回家。他之前都以为她又出国了,急冲冲的跑回来,看见她的行礼都还在房间,他的心才微微的胸腔里落定。 就在傅景琛烦躁不堪的时候,手机传来一阵响动,傅景琛急切的拿起手机,不是她的消息。 心里不乏有些失望,看着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彩信,鬼使神差的他就点击查看,夜幕中陆清歌娇俏的笑着把高跟鞋甩到沈世尧怀里,深深的撞进他墨黑的眸子里。 傅景琛死死的掐着手机,这样娇俏明媚的笑容,他多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过了,对着他是死人脸,对着别的男人倒是如此开心,果真是出轨出上瘾了。 傅景琛怒及反笑。 第十二章 外公 清歌和沈世尧到达b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清歌不便这时候去外公家打扰。只得随着沈世尧到他下榻的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沈世尧就去买早餐,他知道清歌吃不惯酒店里的早餐。特地出去找了许久,才找到她爱吃的那家老牌子的灌汤包,沈世尧兴致高昂的走到清歌门外,敲着门,许久不见动静。 沈世尧找到前台,才得知清歌早上起点就退房离开了,沈世尧有些落寞。是什么样的事她会这么急着离开,沈世尧不得知。 他给清歌发了一条短信“事办完了给爷说一下,爷送你回京城” 没一会清歌就回他了“你不是来出差的吗?” 沈世尧失笑,出差?那不过是用来诓她的借口,他知道傅母林慧楠带着徐若萱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让自己的助理快林助理一步跟着她。 否则她以为她真的是幸运女神附身啊,在那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儿,他们都还能撞见呢。 沈世尧还是编辑一条短信给她“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你有钱,你任性”后面还有几个谄媚带我表情,沈世尧看着一时笑出了声。 清歌看着沈世尧的短信也是无语了,这人怎么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一直这么我行我素,清歌盯着手机屏摇了摇头。站在外公家门外,摁着门铃。 不一会刘婶就出来开门了,她看见清歌竟一时失神大喊“大小姐,你回来了” 清歌看着刘婶有些发红的眼眶“刘婶,我回来了,外公和表哥呢?他们还好吧。” 刘婶看着清歌抹了抹自己发红的眼眶道“你瞧我,这高兴过头了,都忘记让小姐进屋了,老爷子和苏总都挺好的,就是挂念着你。”刘婶边絮叨边把清歌引进屋里。 清歌听着刘婶的话,不解到“那外公怎么不联系我呢,当初京城发生那么大的事。” 一说起这个刘婶就皱眉“别提了,那傅家简直丧心病狂了……” “咳咳,刘婶谁来家里了。”刘婶还没说完就被楼上的一阵苍老却又劲的声音打断。 刘婶连忙上楼搀扶着苏老“老爷子,是陆小姐回来了。”刘婶笑眯眯道。 清歌听见苏老的声音也是愣神了,“外,外公”记得几年前外公是何等的苍老有力,如今确实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 苏老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停下脚步问着刘婶“你刚刚,说谁回来了?” 刘婶冲苏老喊道“是陆小姐回来了。” 苏老突然就笑了起来,“好,好啊,清歌回来,没想到我在死之前还能看见她。”说着不禁老泪纵横,一把推开刘婶急急忙忙下着楼梯。 清歌看着外公急切的动作深怕他摔在楼梯上,急冲冲的跑上前去扶着苏老“外公,你慢点。” 苏老一把拉住清歌得手“好,慢点,听你的”苏老吸了吸鼻子,叱诧商场雷厉风行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突然在清歌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许久苏老才收住情绪“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外公都以为等不到你了。”清歌看着从小疼着自己的外公一时老泪横秋,心里仿佛有一个东西梗梗的噎在那个透气的口上,闷的她的心细细密密的疼。 清歌扶起外公在餐桌前坐下,刘婶去布置早餐了,清歌和外公聊了许多家常,尤其是这三年在美国的经历。看着清歌说的坦然的样子,苏老的心却是像放在火上烤一般的疼。 清歌从小就是被惯着长大的,那些苦她那里受过,苏老光是听着心尖尖就发疼,更别提去想了。 苏老拐杖狠狠的拄在地上,“说到底都是那傅家欺人太甚。” 清歌忽的想起刚刚刘婶没说完的话,问到“外公,当年京城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联系我呢?” 一说起这个苏老更为愤怒“哼,当年傅家那小子的助理来找我,说是要高价收购我手里远扬的股份,我那时候就纳闷了,远扬的股份我迟早要给你的,他急什么,谁知道那个臭小子,居然敢在背后设计苏家的产业,我很生气就跟你母亲提让那小子和你离婚。谁知你妈不让,我一时气急,许久没联系她,再联系的时候,就听说你们一家三口都出事了,无一生还,你表哥查了大半年才知道就你一个活下来,还逃去了美国。我们找了你许久也没找到。”苏老越说越是生气。 清歌听完更迷糊了,这傅家为什么要掩埋自己的行踪,傅景琛当时又为什么要收购远扬的股份。 清歌看着外公气的涨红的脸“好了外公,往事就不提了,我现在不是也回来了吗。”苏老听着清歌的安慰,心里略显好受一点。 等到刘婶把早餐布置好了,清歌才问到“外公,怎么不见表哥啊?” 说起这个,苏老又把手里的碗筷放下“那个臭小子别管他,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没吧傅家那丫头放下,不肯结婚简直就是要气死我。” 等到苏老说完,清歌才明白当初那件事受灾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人呢,恐怕表哥此时的心才真真是难受呢。 清歌嘴角微勾,哄着苏老吃饭,但苏老似乎和苏霆杠上了,对着刘婶道“去给那臭小子打个电话,清歌都回来了,让他回来吃饭”。 刘婶应了一声就去了。 半个小时候清歌正在苏老看电视,突然从门前窜出一个人影,清歌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整个人被抱起来,她尖叫起来,苏霆抱像小孩子一样抱着她原地转着圈圈。 一旁的苏老反应过来深怕苏霆把清歌摔在地上,想去阻止又怕伤到清歌,站在一旁焦急,不安喊道“臭小子,你快放手,小心伤到清歌啊。” 苏老喊了许久,苏霆才停下来,又在伸手在清歌脸上掐了一把“不错是歌歌,只不过怎么瘦了这么多。” 清歌平复刚刚被苏霆吓坏的小心脏啊,有些生气道“苏霆,你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往你饭里吐口水”苏霆是最讲究的,洁癖也是最多的。 当即有伸手在清歌脸色掐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苏老爷子冲苏霆掐在清歌脸上的手狠狠的打下去。“你小子,别一回来就对清歌动手动脚的。” 苏霆当即撤回手,失笑道“爷爷,歌歌都给你养成瓷娃娃了。” 苏老冷哼“那样最好,以后就呆在我身边,看谁敢欺负她。”清歌知道外公这是过不去傅景琛这个坎。 也是,要变成她自己的女儿女婿都死在这个人手里,她也没办法释怀。 清歌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飘着悠悠淡淡的茶,苏霆坐一旁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问着“歌歌,你和傅景琛离婚了吗?” 听到苏霆的话音清歌心脏微皱,有些失神。 第十三章 当初的承诺 离婚?是她舍不得还是傅景琛太忙,忘记这件事了。这段时间傅景琛待她极好,以致她都要忘记原来两人都已经是陌路夫妻了。 清歌微微失神,手指一滑滚烫的茶水覆在她白皙的手上,她眉头微皱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苏老看见心疼的不得了,“清歌啊,你这是怎么了,痛不痛啊。”说着不等清歌的回答就让刘婶去拿药箱来。 苏老轻轻的给她抹烫伤的药膏,清凉的药抹在灼痛的皮肤上,清歌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禁眼眶微红。 悄悄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却不想抬头一眼撞进苏霆意味深长的眼神里。从刚刚问到她离婚的时候,他就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甚至她刚刚烫伤了,他也没有过问。 清歌知道苏霆有话要说,却碍着苏老在这里,清歌伸手拉着一直在给她上药的老人,“外公,烫的挺疼的,不如让表哥送我去医院看看吧。”清歌带着几分小委屈。 苏老看了一眼红彤彤的皮肤皱着眉,“那行吧,让你阿霆带你去看看。”苏老边说还了一眼苏霆,“臭小子,还不带清歌去医院。” 苏霆看了一眼苏老,“知道了。”拉起清歌就出门了。 老爷子看着他们出门又忍不住叮嘱到,“记得早点回来,我让刘婶做你们爱吃的菜。” 苏霆朝老爷子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拉着清歌上车朝着医院开去,清歌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苏霆仍然一副帅气,酷酷的表情,一时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苏霆看着她笑魇如花的脸皱皱眉头,几分不悦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一直都带着这副酷酷的表情骗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苏霆听完这话当即眉毛都皱成了毛毛虫,“我什么时候骗小女生了,是她们自己要粘上来的,再说要骗我也只骗过傅……”苏霆本想反驳清歌,却不想勾出了他心尖上放着却爱不了的那个人。 车里的气氛一时就压抑了下来,清歌收了收自己的笑,说到:“这些年你后悔过吗?” 苏霆听着这话好似是一个什么不入流的笑话一般哂笑道:“后悔?这话你不该问我。” 清歌看着苏霆那副恨而爱不得的神情几分难过,不得不扯开话题,“你刚刚在屋里想跟我说什么?” 苏霆嘴角微勾,“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跟你讲,还找个理由跑出来。” “舅舅,舅妈从小就不在,你和我一起长大,我连你这点心事都猜不出来吗。” 苏霆微嘲:“歌歌,别拿自己的以为去衡量别人,很多事情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清歌听出他话里的深意,问道:“你指的是思琪吗?” “不,我说的是傅景琛。”说起那个男人苏霆看着前面的眼睛微眯“他绝不像我们当年看到的那么简单。” 苏霆的话让清歌想起上次徐若萱在医院里对她说的话,“比如你父亲为什么破产就要去跳楼呢,明明你的外祖家也很显赫,而你母亲又是你外祖唯一的女儿” 清歌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问到:“怎么会这么说呢,难道他和我爸妈的死有关吗?”不到确认的地步,清歌不敢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苏霆和外公,若是外公知道了那势必要和傅家正式翻脸,可外公和爷爷都是远扬集团的创始人,若是翻脸远扬肯定保不住了。而她也不想看见外公一大把年纪还要从新再战商场。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在姨夫死之前他确实是见过姨夫的最后一个人,包括姨母,姨母死之前他也见过姨母,当时我怕刺激爷爷,所以没说。”苏霆抿着唇,眼神有几分飘离。 果然是有关系的,清歌一时之间很是吃惊,她以为傅景琛只是收购她们家的公司。爸妈绝望才自杀的,可是现在,现在告诉她,他在她父母死前见过他们,要说没有联系谁信 清歌稳了稳心神,本来也没想在和他有纠缠,为何在确认这件事以后,心还会有密密麻麻的疼呢。 苏霆在一旁都感受到了清歌的失神,用手肘碰了碰她,“你没事吧。” “没事。”两人无话,过了许久到了医院门外,清歌扭头问到:“哥,外公手上还有多少远扬的股份?” “爷爷即便是元老级的股东,这些年也傅家打击了不少,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啊,怎么了?”苏霆准备停车听到她的话,回头道。 “不怎么,我想要进驻远扬,参选这次副总的选举。”说着清歌踩着高跟鞋下车,说起来,她身上这套衣服还是昨天沈世尧连夜给她准备的呢。 苏霆看着自己从小熟悉到大的妹妹,一时间却看不懂她在想什么。明明都已经这样了,难道现在不是该离婚离婚吗。 ……… 傅景琛昨晚上收到那张匿名照片整整一夜失眠。半夜让林助理去查得知他们住在一个酒店,顿时就怒火攻心,一大早就开车赶往b市。 徐若萱早上看见傅景琛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他整个人脸色黑的能滴水,凡是他经过的地方犹如下过冰雹一样,冷的彻骨。徐若萱早上给他打招呼,他也视而不见。 要是在往常虽说他不待见徐若萱,但是对于徐若萱也会应付两句,今天都直接是懒得应付了。 徐若萱看着急急忙忙走出去的男人,一大早的笑脸顿时结冰,这么早他去哪,昨晚上陆清歌没回来,他该不会是去找陆清歌了吧。 徐若萱越想脸色愈发的沉闷不禁冷哼,“陆清歌,这次的好戏,你可是主演呢。” 等到傅景琛赶到的时候,沈世尧正在酒店里处理公事,现在哪怕自己想要任性一次,也不行了,沈世尧看着电脑上那些头疼的东西,不禁苦笑。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敲门,不,不对,应该是在踹门,沈世尧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却不想迎来的就是一拳,傅景琛怒气冲冲一拳接着一拳的招呼到沈世尧身上,边打边问:“清歌,人在哪?” 从昨晚看见那张照片开始他就看他不爽到了几点,想揍他很久了,能忍到现在他都佩服自己。 沈世尧除了第一拳被傅景琛打的毫无防备,接下来的几拳也都迎上去。“现在你知道来要人了,她昨晚一个人在那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被吓破胆的时候,你在哪呢?”沈世尧带着几分挑衅看着眼前的傅景琛,“从以前到现在你一直都是这么霸道,制欲极强,你有问过清歌她的感受吗?” 以前?他以前什么时候对清歌霸道,控制欲极强了?傅景琛懒得跟他扯淡,“她是我的老婆,我对她霸道又怎么样?昨晚要不是你抢先几步,今天你也不必挨这顿打了。” 傅景琛看着那个挑衅着他的男人,顿时一股强烈的暴躁油然而生,一拳打在沈世尧的腹部,“昨天早上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靠近她,兄弟之妻不可欺,你还拿我当兄弟,就离她远一点。” 沈世尧也不示弱,一拳砸在傅景琛的肩上,“可是你违背当初的承诺,她过的不快乐。” 傅景琛皱眉,当初的承诺?什么承诺?清歌不是一直就是他的吗? 第十四章 预定的女孩 傅景琛没有深究沈世尧的话,这一刻在他看来,沈世尧的话,无非就是编造的理由。不管当初有什么样的承诺,也不管当初清歌怎么背叛他,至少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忘记清歌,那就只能说明这是命中注定。 所以他要让清歌慢慢的再次走进他的怀里,至于沈世尧和姜律这些对他而言的危险人物,他自会想办法解决。 傅景琛松开了揪住沈世尧的手,理了理自己熨烫整齐的衣袖,开口道:“我还拿你当兄弟,清歌接下来我会带她回去。剩下的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傅景琛看着沈世尧眼里的不甘,怒火,还有雄性东西被抢后厮杀的气场,傅景琛只是微微一笑,说到:“你该知道我想要的东西,若是我得不到,我宁愿毁掉。” 沈世尧微微发怵,他太了解傅景琛了,从小他就是占有欲极强的一个人。他的东西哪怕是他的父母碰一下都不行。 沈世尧眼里闪烁着不甘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运筹帷幄的男人:“希望你能够一直这样掌握一切,如果有一天清歌再受伤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死我也绝不放手。” 傅景琛清晰的看见沈世尧的眼里掠过一丝落寞,嘴角的笑一时间放大几倍,一个连局都没入过的失败者向他宣战。傅景琛一时觉得可笑之至:“就算有一天我抛弃她了,她也还挂的是我傅景琛的标志,对她你这辈子都没有染指的机会。”傅景琛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沈世尧多变的脸色。 沈世尧冷呲:“呵,你还真是无论经历什么都改不了你一身嗜血霸道的个性。” 傅景琛看着他不屑的冷哼:“你倒是多情帅气又多金,可她最后还不是看都不看你一眼,所以你在以你一个loser的身份来教训我?” 沈世尧看着面前这张嚣张到不可一世俊脸,冷嘲:“就算我是loser,那清歌难道会选择和自己杀父仇人在一起了吗?”沈世尧微嘲,总算是小小的扳回一局。傅景琛那张邪魅嚣张的俊脸他看着不爽已经很久了。 傅景琛听了沈世尧的话,并没有像沈世尧所想的那样愤怒,悲哀。而是淡淡一笑“那又如何,我只要她呆在我的身边,她爱不爱我又何妨。何况她从小就是爱着我长大的,中间的这些插曲终究都会变成过去的,她爱我也是迟早的事。” “疯子,你这个变态的疯子,你考虑过清歌的感受吗,你知不知道她呆在你身边,连她的快乐都丢失了你为什么还要捉住她不放?”沈世尧听着傅景琛像是在聊家常一样谈及清歌对他的爱,愤怒的一下冲上去拎起傅景琛的衣领,咆哮。 傅景琛眉头微皱,果然,在所有人眼里她呆在他身边都是不快乐的,可是这些都无妨,他已经放纵了她三年。 这三年里他的心如死水,他用自己的难受换取了三年的自由,但是从她再一次出现在他床上的时候,他的心就如同从新获得了新生命一般,扑通,扑通的跳动。 所以这一次她只要呆在他身边,让他来爱她就好,无关家仇。 沈世尧看着傅景琛沉思的样子平熄了自己的情绪,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的道:“阿琛,别说你现在已经有若萱了,就算没有她你妈妈那关你怎么过?你知道的思琪到现在还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伯母对清歌肯定都是恨,你要怎么办,把清歌一直进屋藏娇吗?” 傅景琛拍开沈世尧搭在他肩上的手:“我的事你不用管,你记住我拿你当兄弟,这次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我绝不希望还有下一次。”说完傅景琛不在看沈世尧一眼就出去了。 沈世尧看着傅景琛的背影,神情有些阴郁,已经输了一次,这次还要再输吗?当年他连机会都没有就out了,难道如今还是吗。 傅景琛刚刚到停车场就收到林助理的短信,傅景琛掏出来一看,阴沉了许久的表情,第一次阴转多云了。 林助理还是很有效率嘛,短短几个小时就差出了苏家现居住的位置,傅景琛嘴角一直挂着笑,似乎已经是决定了些什么。 开车直奔苏家驶去,苏家本来也是京城一大名门望族。当年苏家老爷子和清歌还有傅景琛的爷爷三人创立了远扬,当年苏家和陆家的结合让傅老爷子嗅到了危机,所以在陆清歌刚刚生下来的时候就给当时还只有五岁的傅景琛定下了婚事。 从小傅景琛就知道陆家的小千金是他的,陆家的千金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容貌也是愈发的出从。自然也是少不了追求者的,傅景琛都记不住自己到底在背后灭过多少个暗地里打陆清歌主意的男人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清歌也开始慢慢的到了叛逆期,整个人在陆家和苏家两大家族的宠溺下,变得张扬跋扈嚣张乖戾的大小姐,慢慢的就演变成京城贵族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媛。 傅景琛想起小时候的陆清歌脸上挂满了宠溺的笑。无论如何既然从小就是他的,他就没理由放任给别人接手,哪怕是姜律,迟早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傅景琛赶到苏家的时候,苏老爷子正在指挥刘婶做午饭。 刘婶在厨房正打算做陆小姐爱吃的口水鸡,苏老爷子就在门口大喊:“不对,不对,不能先做这个,先给清歌炖一锅猪蹄汤,这个美容滋补的,那丫头不是刚刚烫伤了吗。” “可是猪蹄也得炖好几个小时,小姐回来的时候也赶不上喝呀。”刘婶皱着眉,一脸苦恼的看着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想了半天好像也是那么回事:“那先给清歌做她爱吃的菠萝饭吧,她身上有伤口吃口味重的菜不好。” 刘婶扭不过苏老爷子,只得先做菠萝饭,刘婶刚刚准备削菠萝。就听见一阵门铃声,刘婶还来不及重厨房出去开门,就看见老爷子健步如飞的跑过去。 第十五章 消失 苏老爷子兴致高昂的打开门一看,傅景琛那张人人称赞的俊脸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苏老爷子愣了几秒。随即,“啪”把门关上上。 刘婶在厨房一直听着门口的动静,想着等陆小姐回来了,问问她究竟要吃什么。结果等了好一会,人没见着到见老爷子一把将门带上了,脸上的表情好似见到了什么深仇大恨的人。 “刘婶记住院子里的那个人不准放进来,知道吗?”刘婶正想问些什么,就被老爷子的话打断了,刘婶一边应着,一边掀开窗帘,傅景琛站在院子里,表情阴鸷,眉头紧锁的样子落在刘婶的眼里。 刘婶也是明白人,一时间也就不再管院子里的傅景琛,接着给清歌做菠萝饭。 傅景琛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人,索性就到一旁路边自己的车里去等了,林助理刚刚告诉他清歌和苏霆出门了。傅景琛的到消息这才专门过来逮人的,结果谁知苏老爷子根本就没打算让他进屋。 ………… 清歌本来也就是找了一个借口错开苏老爷子,想和苏霆聊聊,所以在医院里简单的拿了一些药后,就驱车回家了。 清歌和苏霆刚刚走到院子里,清歌包里的手机就传来了一阵震动,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一边放手机,一边对着苏霆说:“哥,我先先出去一趟,你待会帮我给外公讲一下啊,马上就回来。” 苏霆一把抓住准备转身离开的清歌的手臂,皱着眉:“爷爷都等了很久,什么事情就不能吃了饭再去吗?” “是我昨晚在高速上抛锚的车,刚刚他们给我短线,有几个地方有问题让我立即过去的。”清歌皱着秀气的眉头,对着苏霆解释到。 “等吃完饭,我开车送你过去。”说完,苏霆就不容反对的拉起清歌得手往屋里走。 对面在车里的傅景琛满脸冷嘲的盯着苏霆拉着清歌的那只手上,眼神一番别有深意。 傅景琛拿起电话“林助理,我花了那么多钱聘你,你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就考虑考虑出国去深造一下吧。”说完“啪”傅景琛就把电话挂掉。优雅的拿起旁边的水,轻饮了一口,停留在苏家别墅歪的那双眼睛充满了阴沉的占有欲。 等到清歌和苏霆进屋以后,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清歌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菜全都是她以前爱吃的。而且还很贴心的全都是以清淡为主,清歌的眼眶慢慢就红了。 苏霆见状拿过纸巾轻轻的擦拭掉她脸颊上累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动不动久留眼泪,你小时候不是从来不在我面前苦的吗。”虽是一番抱怨的话,可是在清歌听起来,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宠溺。 清歌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花,委屈的看着苏霆“小时候不一样啊,小时候谁敢惹我,我爸爸会给我出气的,现在…………。”清歌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 苏老爷子的脸色也是顺时就拉了下来“现在谁敢欺负你,我苏家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门外的那个。”苏老爷子大手拍在桌上,怒不可遏的说道。 清歌和苏霆也是被老爷子的气惨所震慑,听着老爷子的话也是糊里糊涂的,最后还是苏霆问到“爷爷,门外那个…是说谁啊。” 苏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苏霆,一声冷哼有转过头去了。 刘婶见着立即走上来说到“刚刚啊,以前的少姑爷来过院子里。” “什么少姑爷,他是谁的姑爷,我怎么不知道。”刘婶刚说完就换来了老爷子的的斥博。 苏霆本来舒展的眉头顿时有紧锁起来“他来干什么?” 清歌这才明白原来是傅景琛来过,她就说今天一进屋子,外公就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他来干什么呢,一时间清歌想到了徐若萱的警告。 苏霆看着半天没反应的清歌,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清歌一时回神迷茫的看着苏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刚叫你你没反应,在想什么呢?” 清歌拉了拉苏霆一直牵着她得手:“吃饭吧,外公也等了很久了。”说着就自顾自的落座,苏霆也紧随其后。 老爷子刚刚虽然是生气,可是面对这个自己女儿留下的唯一的外孙女还是气不气来,何况当年的那一摊子破事里,这丫头也是受害者。 苏老夹了好几块清歌喜欢吃的菜放到她碗里,清歌也是以表孝心也是加了不少菜放到苏老爷子的碗里,倒是把苏霆晾在了一边。 刘婶看着这一家的气氛突然有些感叹,这样一起吃饭的日子有多久没有过了呀。 饭刚吃到一半,清歌的手机又响,这次不是短信是一个陌生电话。清歌表情有些不满的接起了电话,苏老和苏霆皆是满面疑惑的看着她没一会清歌就挂掉了电话 “哥,外公,我出去一趟,饭给我留着一会就回来了”清歌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包就准备出去了。 “唉,什么事呀,你这么忙?”苏老爷子在清歌身后追着问,清歌走到玄关处才道:“我的车出了一点问题,4s店的人让我亲自过去一趟,一会就回来了。” “唉,那让你哥送你吧,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啊。”苏老爷子担忧道。 清歌闻言就是失笑了“外公这大白天的有什么不安全的啊,哥还在吃饭就不让他送了,我快去快回嘛。” 苏老爷子无奈,只得叮嘱到“那你记得快点回来啊,饭菜我给你热着。” 远远的飘来清歌的声音“好勒。” 苏老爷子一脸郁闷的进屋一看,苏霆正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怒由心生:“你妹妹一个人出门在外你也不说担心,就知道吃。”苏霆不搭话接着自己吃自己的饭。 苏老爷子看的心里直发谎,一拐杖敲在木地板上:“刘婶,把饭菜都给我撤了热着,等清歌回来在吃,说着老爷子就要上楼去。” 苏霆看着老爷子的背影,狠狠的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饭:“爷爷,你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老爷子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的上楼去了,留苏霆一人在楼下憋气。 …………… 清歌走出院子刚刚准备去路边打车,突然就有几个人窜出来,拿着浸了药水的湿巾捂住她的口鼻,不一会清歌就晕在了那人的怀里。 我的天啊,太冷了,打字手都僵了,希望宝宝们能看的开心,另外明天会修改七到十五章的内容,也希望宝宝们多多支持,还有最近降温了,记得多穿衣服别感冒咯!!!! 第十六章 危机 京城,这两天徐若萱一直陪在林慧楠身边,所以也不知道傅景琛这两天也没去公司,而是去了b市。 今天徐若萱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做造型,只是为了下午跟着林慧楠去参加一个拍卖会。 徐若萱还在做头发,包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徐若萱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毫不犹豫的就接起来。 “喂,什么事?”徐若萱有些不耐烦的问到,今天是林慧楠第一次带她进入自己的圈子,徐若萱不想在这个时候影响自己的心情。 “徐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对面的人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徐若萱冷呲:“你既然都把电话打过来了,不是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吗,说吧。” “徐小姐刚刚我们跟着陆小姐的兄弟报告来说,傅总刚刚把陆小姐带走了。” “什么?”徐若萱像是不可思议一般的想要站起来,一旁的发型师毫无防备的被徐若萱的头顶撞到,徐若萱的头发也被扯在了一起,疼得她龇牙咧嘴。她又平复了情绪连忙坐下,示意发型师继续。 发型师也是顾不得疼痛,比起来他更讨厌得罪徐若萱,因为这女人非常的记仇。 “会不会是你们的人看错了,傅景琛怎么回去找她呢,前几天景琛还是十分厌恶她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去找她了呢。”徐若萱有些难以置信,傅景琛对陆清歌的感情她知道,可是他还有个拜陆清歌所赐,现在还躺在床上的妹妹,他不肯越过这个坎啊。 “徐小姐我们也是专业的私家侦探好吗,我敢肯定的告诉你我们不可能搞错的,我们每接一个都会把委托人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告诉你们给你钱是让你们给我办事,给我盯好陆清歌就行,别的事你们就别管了。”还不等那个侦探说完,徐若萱就打断了他,说完后像是又怕那个侦探说些什么似的,“啪”就把电话挂掉了。 挂掉电话后徐若萱抬头看着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眼眶泛红的自己,轻轻的擦掉眼眶的泪花,今天是林慧楠认可她的时候,这个时候是决不能出错的,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笑,徐若萱的嘴角扯出一抹极具苦涩的笑容。 随后徐若萱带着一副强颜欢笑的面具随着林慧楠去参加拍卖会了,徐若萱一路上都在盯着手机屏,对着林慧楠的话也极不上心。 对于徐若萱的频频出神,林慧楠也是察觉到了,林慧楠冷瞥了她一眼:“待会到了就把你这副像死了爹妈的脸,给我收起来,别丢了我傅家的脸。” 徐若萱闻言套头看着林慧楠,可惜林慧楠已经闭目养神,根本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徐若萱红唇紧咬,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 林助理透过前面的反光镜看着,傅景琛看着昏睡在他自己怀里安静乖巧的陆清歌,嘴角竟勾起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林助理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果然这个才是真爱啊,自己家的大BOSS以前就算拿下了一笔大案子,也没露过这种满足的笑容,看来那些京城盛传当初大boss把陆小姐宠上天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傅景琛看着自己怀里的陆清歌睡得像个孩子,时不时的还要咂咂嘴,傅景琛伸手戳了戳她的脸,意料之中的弹性十足,陆清歌像是感觉到有人在戳她的脸,随即翻了身继续睡。 傅景琛看着她的反应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的睡颜轻笑。 随即,他又想起那天早上她突然光溜溜出现在他被窝的样子,突然傅景琛看着陆清歌的眼睛里冒着绿光,像是为了响应一般他的小兄弟也是兴致高昂了起来。 傅景琛突然很无力的皱了皱眉头,自己怎么对着她一张睡着的脸这兴致就突然说来就来了,对着别的女人也要一番的搔首弄姿才能有所反应。 恩,自己果然还是挑食的人,傅景琛想了半天觉得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自己。 可是现在……他低下头去看着躺在他怀里的女人,她倒是睡得安心,可苦了他的小兄弟了,傅景琛嘴角轻扬。 林助理看了看车外的酒店,又看了看一会皱眉一会傻笑的大boss,冷汗连连,最后还是谄媚的打断老板的自娱自乐。 “傅总,我们是回酒店还是…………”林助理的话一把将刚刚傅景琛刚刚还留恋在陆清歌身上的心思给收了回来。 傅景琛抬头就看见车已经停在了他之前下榻的那家酒店门口了:“咳,咳今天晚上连夜赶回京城,不要在这里久留。” “可是连夜的话回有很多风险的,中间有一段地区十分偏僻,就是陆小姐当晚出事那里,不如我们在b市稍作停留,明天在…走”林助理已经感受到了老板强大的气场,这股冷风堪比冬天哈尔滨的寒潮了。 傅景琛冷嘲“在b市?稍作停留?你当苏家是吃素的吗?只要他们发现清歌不见了,你呆在这里不出三个小时我们就会被找到,做事长点心,我花比别人高一倍的年薪聘请你不是用来当花瓶的。” 林助理无言,他还能说什么,随即发动车子往京城赶回去。 过了好一会林助理才敢抬头看傅景琛,结果看着大BOSS搂着陆小姐在闭目养神,两人远看竟是如此的cp感十足,林助理小心带我挪开视线生怕被发现。 “那药对身体没问题吧”突然傅景琛就出声了,林助理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一样突然一愣,随即吓得一头的冷汗,幸好此时路上没什么车辆,不然铁定得出事。 “啊?什么?”林助理一时没反应过来傅景琛问得什么什么。 傅景琛皱了皱眉头:“我说你今天给清歌弄得那药对身体没伤害吧?她到现在还没醒。” 这下林助理反应过来,立即拍着胸脯到:“傅总你放心,这个药是纯天然的,陆小姐只是会睡上一晚上的时间而已,放心吧。” “恩,这就好,她从小身体就好,受不得那些化学药品的刺激。”傅景琛轻轻淡淡的到 林助理一脸的冷汗,大BOSS这是在他一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吗? 第十七章 入驻远扬 清歌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 清歌刚刚睁开眼,一阵呵斥声猝不及防的专进她的耳朵里。 “这都两天了为什么她还没醒,不是说纯天然的,只要睡一觉就好的吗?”清歌睁大眼睛看见傅景琛面红耳赤的大声呵斥一旁的林助理。 清歌揉了揉微微发疼的头,抬头看了一圈,这是那里,她明明记得她刚刚还在和外公吃饭,然后短信叫她去拿车,然后……清歌烦躁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瞬移”过来的。 林助理唯唯诺诺的抬头看了傅景琛涨红的脸想说些什么,突然间看到清歌迷糊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林助理突然激动的抬起头朝着傅景琛指着清歌:“傅,傅总,陆小姐,陆小姐醒了”看见清歌醒来林助理真是谢天谢地,总裁这两天的高压气场让他连汗都不敢出,这会忽然看到清歌醒来了,竟一时激动的结巴了。 傅景琛本来怒气冲冲的,顺着林助理的方向一看,顿时积攒在胸腔里多日的怒火,一时间竟都烟消云散了。 傅景琛看着清歌迷蒙的眼睛,想起自己刚刚的大发雷霆不知道她看见没,傅景琛一时间像个孩子似的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傅景琛?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哪?”清歌一边迷蒙的坐起来,一边质问道,傅景琛见她醒来本有一大堆话想问,结果还没问出口就被清歌的一连串的问题所截断。傅景琛半响才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爆发,从前她什么时候敢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他,傅景琛嗤笑。 林助理一旁看见傅景琛那么诡异的笑容,突然间冷汗连连,自家boss是不是忘了陆小姐是被拐过来的,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好不好,突然,林助理还在吐槽,就看见傅景琛迈着大长腿朝床上的清歌走过去。 林助理一把冲上去拦着傅景琛把他往外拖,一边朝着清歌道:“陆小姐你身体不好,多休息休息啊,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傅景琛看着突然冲上来的拖住自己林助理震惊了,居然傻乎乎就那么被拖走了,等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你干什么,放手”傅景琛一边大吼一边挣脱林助理拽着他的手。 清歌看着他们摸不着头绪,见他们往外走,突然喊着就要起身“唉,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啊,这里是哪里,我外公呢?” 清歌焦急的想要追上林助理,林助理见状“王妈,小姐醒了,快上来照顾小姐。” 清歌走到门口,突然窜出一个人拦着她“小姐回去休息一会吧,医生说你身体不好。”清歌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妇人。 顿时怒由心生狠狠的将门口摆放的一个傅景琛最喜爱的古董花瓶摔在地上,然后进屋用尽余力摔上门,那老妇人见状眼睛圆瞪,伸手掩口,似乎这样能让她平缓一下自己震惊的情绪。 她可是知道这件花瓶平时傅先生是宝贵的不能在宝贵的,这下可怎么交代哟,老妇人面露难色。 等走到外面傅景琛怒火中烧还在试图拜托林助理“你TM再拉着我,信不信我让你去洗一个月厕所。” 林助理闻言才一把放开傅景琛,傅景琛理了理刚刚班得有些褶皱的衣服,皱着眉看了看一旁努力掩盖自己存在感的林助理:“有事就说!”傅景琛深知林助理不是鲁莽的人,毕竟林助理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要是在古代那还算是家臣呢。 林助理看了傅景琛一眼:“傅总,陆小姐是被我们…带过来的”林助理看着傅景琛阴沉的面色斟酌了一下用词:“她现在醒来就好了,你之前不是想让她醒来,有话要说吗,这会她已经醒了,你就好好的跟她谈谈。” 傅景琛听着林助理一大串的屁话,总结出来就是让他让着陆清歌一点,可是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注陆清歌?她的事还要他去操心? 傅景琛危险的眯了眯黑如宝石的眸子:“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操心了?” 林助理一听这话顿时欲哭无泪了,他这不是怕你这尊大佛再把人家得罪了,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又是他。前天在b市的时候弄那药可就已经费尽了他的脑细胞了。 “我这不是怕到时候你再和陆小姐吵架了,人家再跑了,怎么办?”林助理想了半天,还是如实回答。 傅景琛双手插兜看着林助理“到了我的地她还跑的了吗?”傅景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迈着大步朝清歌房间走去。 林助理暗暗的心里为清歌叹息,之前他还觉得京城盛传的傅景琛宠陆清歌入骨的传闻是真的,怎么现在看来这两人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林助理看着傅景琛的背影摇了摇头。 傅景琛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自己最宝贝的花瓶在地上一块是块的,脸上的笑不由的凝结了,他蹲在地上看着这堆碎片。 王妈看着傅景琛来了,还蹲在一旁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先生,这个花瓶,小姐她……”王妈还没说完,傅景琛就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闭嘴。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半响傅景琛才从喉骨里蹦出这几个字来。王妈一听立即领命似的跑下去了。 傅景琛敲了敲房门,见没动静就一把拧开了房门,陆清歌见着傅景琛进来了冷冷的笑了一声。 “怎么,把我弄晕带到这个地方来,你还不满意?”清歌趁着林助理把傅景琛拉出去那会。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联系在一起,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就说那家的4s店回催的这么着急。 傅景琛看着她,眼底是不见地的深意。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先和我算起来”傅景琛嗤笑,他走过去一把扣住清歌巴掌大的小脸,仔细端详:“陆清歌,是谁给你的胆子,不离婚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三年前的,我都不和你计较了,毕竟姜律遇上你那也是他倒霉。” 清歌听着那些刺骨的话从傅景琛的嘴里蹦出来,一时间愣住了,这个男人还是她记忆里那个宠她上天的那个傅景琛吗? 那此刻那些嗜血的氛围又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 清歌勾了勾红唇,冲着他耳边轻轻淡淡道:“那也是你在前面的教的得好啊。” 傅景琛感觉到她的撩拨一时间难耐,想起那天在车上她那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样子一瞬他的兄弟就毫不争气的挺了起来。 第十八章 软禁 傅景琛捏起清歌的脸微微用力,脸上勾着一抹邪笑:“是不是沈世尧都还满足不了你,所以又回头来找我,嗯”傅景琛此时的嗓音已是沙哑至极,亦是迷人至极。 只是清歌听着傅景琛的话不屑的笑了笑:“说我之前,傅总是不是该看看自己,别忘了我是怎么来这的,再说就算我欲.求.不满,那找个牛.郎也比找你来的要好吧。”清歌充满挑衅的挑了挑眉,却不见傅景琛此时已经是阴沉的滴水的面容。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还没离婚,那你就还是我的妻子,那是不是该行驶一下你三年都没行驶过夫妻义务?”虽是问句,但傅景琛却是肯定的语气念出来的。 清歌冷冷的看着他:“想不到傅总对我这个出轨无数次的老婆,还能这么有兴趣呢?”清歌抓住傅景琛伸进衣服里的手。 傅景琛反手一把将陆清歌抱坐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更贴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欲望,陆清歌一时暗叹,他听着这话竟然没有生气,他从前不是最在意这件事的吗,清歌一时间有些发怵了。 傅景琛反手抱着她,头轻轻的靠着她的耳边吹着气,嗓音哑透了:“清歌,我们都是成年人,你该知道男人一旦有了欲望,哪怕眼前的是只母猩猩也照样能做的。”傅景琛有些无奈“虽然母猩猩和你没法比。” 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当初他和徐若萱出现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就同她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她一直不懂既然如此那他当初的情深从哪里来的? 傅景琛得手顺着清歌的小腹往上爬,清歌自知阻止不了他,抓住他的手:“我想进远扬。” 傅景琛突然停住了攻城掠池的大手,看着清歌这副黯淡无光,呆若木鸡的样子:“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清歌动了动有些黯淡的目光:“既然躲不过,那为什么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利益呢。” 傅景琛看着她微微敞开的衣领,低头覆上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理智。”即使被他挑拨的情动了,也依然不肯退让一步的和他谈条件,这样的她似乎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不太相同。 “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清歌探着他眼底的深意。 过了许久傅景琛才从她的锁骨上抬起头:“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说我会放过你吧。”傅景琛邪魅的脸上带着些许暗嘲,说着傅景琛就低头吻上了清歌的唇,她的双手被他死死的梏桎在她的头顶,他将她压在床上…… 清歌被傅景琛从下午折腾到晚上,清歌感觉自己像是要死在他的身下,却硬着脾气不肯开口求饶。傅景琛见状也是折腾的愈狠,清歌仿佛和他杠上无论怎样就是不出声。 折腾了大半夜最终清歌昏昏欲睡的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清歌起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二点了,清歌起身起来洗涑,脚刚刚落地就感觉自己的大腿仿佛都支撑不起她的重量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慢慢的缓了一会,清歌才又颤巍巍的站起来朝着浴室走过去。 清歌收拾好踏着脚步下楼,王妈在楼下一看见她就热情的跟个什么似的:“小姐你可算是起了” 清歌听着王妈的话一时脸上飘起了两朵红晕。王妈说着就朝厨房走去:“小姐啊,这是傅总走之前特意交代给你温着的红豆粥。” 清歌看着碗里香甜漂亮的红豆和糯糯的粥清淡却不失爽口,只是可惜她现在什么也吃不下:“王妈,你放着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清歌朝着门口走去。 “小姐,小姐你去哪啊。”清歌听着背后王妈大嗓门竟是克制不了的烦躁,不由的加快脚步。这时候清歌才仔细看了看,这里原来是以前傅景琛心血来潮仿造他在法国的一个庄园建的,只是可惜她没有见证它的完工。 没想到这院子竟是这样的大,她都走的腿发酸了,才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清歌加快自己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她就看见一群黑衣人守在门口,看样子似乎是傅景琛的保镖。清歌的心里隐隐透着些不安的心跳。 果然,就在清歌刚刚走到门口,那群黑衣人将她拦了下来:“陆小姐,傅总说让你安静的在院子里等他,庄园里你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出门。” 清歌看着这个一脸冷酷的黑衣保镖一时间竟是气急反笑:“他让我在这里等他,他凭什么?怎么欺负我现在是孤女吗?他别忘了我还有我外公。” 保镖一脸无奈的看着清歌:“不好意思陆小姐,这些问题你还是留着晚上问傅先生,恕我爱莫能助。” 清歌看着这个一脸扮酷保镖一时间觉得仿佛这个人比傅景琛更为讨厌:“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报警告你们非法囚禁。”清歌杨了杨手里的手机。 保镖斜睨了她一眼:“你请便。” 清歌一听顿时火气就“蹭蹭蹭”往上飙升,当即打开手机,然后就发现手机没信号。怪不得这群家伙有恃无恐,她怎么就忘了,傅景琛既然敢囚禁她就肯定是做好万全的准备了。清歌冲着那群黑衣保镖冷笑一声,就往回走了。 ………… 傅景琛坐在办公室里听着保镖的汇报,他仿佛都想起她有气不能出的那股劲有多可爱了,一霎那傅景琛又想起了昨晚的她,虽然她憋着不肯出声,可是她脸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 那么诱人,到最后她白皙柔嫩的皮肤上满是红潮,他就一个人点着烟看着昏睡的她,欣赏着她的美感。 想着,想着傅景琛发现自家老二似乎对着陆清歌永远没有抵抗力了,暗骂一声他就进到自己休息室的浴室里去了。 他刚刚冲完凉水澡出来,还在对着镜子打领结就看讲徐若萱穿着职业装走进来,傅景琛走回办公桌前。 徐若萱仿佛有些失态,竟是连门都忘敲直接就进来了,傅景琛很少见这样的徐若萱,不由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徐若萱盯着傅景琛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半天确实徒劳无功。 “刚刚苏老来电说……”徐若萱一边说一边还不死心的窥往傅景琛的神情“他说要是你不把清歌原原本本的还回去,他手里的远扬的股份就要抛掉。” 傅景琛闻言嘴角微勾:“他倒是迫不及待了,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他。”傅景琛突然想起清歌说的要来远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第十九章 威胁 徐若萱瞧着傅景琛一脸淡淡然的样子,一丝也看不出他对陆清歌的感情。 徐若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愤怒,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盯着正在看文件的傅景琛。 “那这么说陆清歌真的是你带走的?”虽是问句,但逐字逐句的都透露出肯定的语气,徐若萱的气息不自觉的加重了。 自己为了讨他母亲的欢心,受了这么多年来从没受过的委屈,但是,他从来看不见。徐若萱的心仿佛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 “你说陆清歌的身价值不值苏老手里的股份呢?”就在徐若萱要打破这一沉寂的时候,傅景琛缓缓起身,双手插兜走到徐若萱的后面,抬手扣住她的纤腰迫使她转过头来。 “嗯?”或许是见徐若萱久久没有出声,眼眶红红的,傅景琛不由的在她腰上加重,徐若萱回神盯着傅景琛,目光仿佛要把他的内心给盯穿一样。 傅景琛那双墨黑的眸子里充满了戏谑,徐若萱的掌控欲太强,竟想把他也控制在手中,傅景琛嘴角微翘。 许久,徐若萱才微微的笑着答到:“清歌之于苏老来说确实是一张不同凡响的王牌,但是这张牌用好了就是走出赢的那步关键棋,反之则会是满盘皆输。” 徐若萱轻轻的把身前的傅景琛推开,靠在办公桌上随手拿起一分资料:“毕竟没有谁会像我一样,在你最不堪的时候支持你,但是徐家也受不起拿着我们的家族企业跟你赌一场没把握的棋局。”说着徐若萱就把手里的那份资料飘飘散散的扔在空中。 傅景琛墨黑的眸子里滋生出一抹冷意,这个女人在威胁他 “若萱你这是在威胁我?”傅景琛的眸子里散发出了一丝危险的精光。 徐若萱淡淡的扯出一抹笑“景琛,你应该明白我爸是拿你当女婿才会无条件支持你,但是如果陆清歌插进来…………”徐若萱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 “即使我想恐怕也是爱莫能助了。”徐若萱看着傅景琛冒着危险的眼神,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这个男人太过邪魅了,她感觉越来越把握不住了,尤其是陆清歌出现以后,她是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这部棋下对了没有。 傅景琛迈着长腿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扣住徐若萱的脸,轻靠在她的耳边:“若萱,远扬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不要时时刻刻都在我面前提着徐家,你知道我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还记得上次的王总么?” 傅景琛脸上泛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看着徐若萱,徐若萱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王总?上次那个自以为拿到了傅景琛把柄来威胁他的那个王总,最后好像是家破人亡,一夜之间仿佛这个人就没存在过一样。徐若萱脸色微微发白。 这是傅景琛在警告她,因为陆清歌?徐若萱有些局促的捏着自己的手,傅景琛看着她的局促不安,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徐秘书,你的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两天,别把身体熬垮了。”语气有些不容置喙。 徐若萱明白自己今天是真的踩住了老虎的尾巴,有些失神的走出了傅景琛的办公室,走到公司楼下看着头上那颗耀眼有光芒四射的太阳,徐若萱掏出电话 “喂,我现在要你们同时盯住傅景琛和陆清歌。” “嗯,价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如果有他们的……亲密照,就给我拍下来放到网上。” “价钱自然回翻倍。” 徐若萱挂掉电话,眼眶泛着红肿。 傍晚,傅景琛刚刚踏进别墅就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那里的问题,傅景琛眉头微锁。 刚刚踏进客厅就看见王妈正在打扫地上的一堆碎片,但因为距离他没看清是什么碎片,或许是王妈不小心摔坏的碗吧,傅景琛没多在意。 “王妈?”傅景琛看王妈没发现他,就试探性的喊了喊,王妈似条件反射的“蹭”就站起来了。一脸惶恐的看着傅景琛,傅景琛不解往前走了两步,他才看见地上那堆碎是他之前花费很大的功夫辗转反侧才拍到的一个圆肚天球瓶。 吸了吸气,傅景琛抬头看了看屋子,他说怎么感觉一进屋就不太对劲,这屋子所有摆设,凡是易碎的全都“惨遭毒手”了,傅景琛颇为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先生…”王妈走过来想说什么,傅景琛冲她摆了摆手,不用王妈说他也知道这是出自睡得手笔。傅景琛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地上那堆碎片,随即有淡淡一笑上楼了。 傅景琛走到卧室门口发现门被反锁了敲了敲没反应,傅景琛不得不让王妈拿背用钥匙上来。 清歌今天折腾了一天刚刚才睡着,傅景琛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的就是清歌恬静的睡颜,傅景琛毫不自知的嘴角就染上了一抹宠溺的笑。 这丫头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的,傅景琛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轻轻的将清歌从被子里挖出来。清歌刚刚才睡着这会正是困的不行的时候,有感觉一直有人在打扰她,终于一巴掌就那么顺溜的甩过去。 “啪”静谧的空间里突然传出的声响,让迷迷糊糊的清歌一时也清醒了几分,清歌抬头就看见傅景琛那张邪魅妖冶的脸上弥漫的渗人的阴鸷,俊脸冷漠的滴水。 傅景琛则看着刚刚甩了自己一个巴掌的女人,此时还在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恍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傅景琛克制着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陆清歌三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挺肥的。”三年前连别人说他一句坏话都舍不得,三年后居然就敢甩他巴掌了,国外的伙食挺好,把她的胆都养肥了。 清歌睁着眼睛盯了他半响,才听见傅景琛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清歌挠了挠头发:“你这是在兴师问罪?”清歌憋了一天的火,总算是找着出口了。 傅景琛看着清歌一脸满不在乎甚至于还有些敷衍的成分在里面,顿时一股无名火直充脑海。一个翻身成功的压在清歌的身上。 “陆清歌,你摔坏我那么多的古董,打算要怎么赔,嗯”清歌听得出傅景琛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嘶哑,但是确实格外的诱人。 清歌想要挣脱,却无奈被傅景琛紧紧的锁在怀里。 第二十章 你有人格分裂 b市,苏老气呼呼的坐在客厅。 “他傅景琛还真以为京城是他的了,竟然还敢来拐走清歌。 老爷子生气的闷哼,手里精贵的拐杖使劲的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刘婶听着老爷子在客厅里声闷气,却也没办法来劝解。 苏霆一副精贵公子模样走下来,看见苏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生闷气,苏霆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到了一杯水十分斯文温和的喝了一口。 才走到苏老旁边坐下:“爷爷,傅景琛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带走歌歌,那就说明他根本不怕我们,甚至……你手里的股份也不足以震慑他。”苏霆眯眸若有所思道。 “哼,那他现在想干什么?他当初用尽手段害的你姑姑一家家破人亡,怎么,难道现在还指望我们能不介怀的和他做亲家?”苏老满脸的嘲讽。 苏老很显然的把这归结到傅景琛舍不得清歌对他的好,毕竟当年清歌追傅景琛那也是追的恶名昭著,闹得全城风风火火的。 苏霆不接话端过一旁的杯子,淡淡的喝了一口水,喃喃道:“或许他是想起了什么呢?” 苏老爷子一听脸上的愤怒一时被惊慌所替代,立即转头盯着苏霆的脸:“你说什么?”老爷子有些失神。 苏霆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如果说他想起了当年那件事呢?” 老爷子刚刚也是一时惊慌的有些糊涂,现在在听苏霆这么说,顿时朝着苏霆摆了摆手:“不可能,要依照那小子的脾性,要想起来了当初的事,他必然会做全套,不会只是单单的带走清歌。” 苏霆一听觉得也是,遂有些担忧道:“可那件事毕竟是一件祸患,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放在我们的身后,稍不注意他就爆炸了。” 苏老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里透出了丝丝的精光。 清歌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早已经没人了,坐起身来盯着傅景琛的那块枕头。 好像自从她烫伤以后他对她的态度就大为转变,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当初他恨不得她去死才解气的样子。 而且最近他似乎也最近对她的态度好像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书房里傅景琛正在处理文件,今天他难的没有去公司,早上起来看见清歌恬静的睡脸,一整个小身子全都蜷缩在他的怀里。他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两人新婚的时候。 等到早餐了以后也没打算去公司,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就算是看文件他这一整天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清歌洗涑完后走过来看着昨晚的“战场”脑子就一阵泛疼,摇了摇头清歌就带着拖沓的脚步下楼去了。 王妈见着她下来了,立马从厨房里端出一直热着的早饭:“太太你起了,这是先生让给你热着的早饭。” 清歌一边接过,一边撇了她一眼,其实这会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也算不上是早饭了。 清歌坐在餐厅里安安静静的吃早饭,傅景琛下来的时候,清歌猝不及防的抬头:“你今天没去上班?” 傅景琛下来一把扣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嘴角染着笑:“怎么,很希望我不在家么?” 清歌温温淡淡的将那只漂亮的碗放在了餐桌上:“傅景琛你我都知道我们的离婚是势在必行的,现在把我锁在这座别墅里很没有意思不是吗?”清歌揉了揉眉心,语重心长的道。 傅景琛深邃的眸子紧锁着她的脸,许久后才答到:“清歌,新婚那段时间曾经是我们最美好的时光,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一直维持这段时光。” 清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许久之后她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你…什么意思?” 傅景琛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就是你以为的那样,清歌。”傅景琛顿了下,有似乎再想些什么:“清歌你变了很多,从前你的性子不会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聪明。” 清歌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傅景琛轻轻的贴在她的耳后,气息均匀的喷洒在她的耳边,带起了一震酥麻:“可是唯一没变的就是,你不排斥和我做,不是吗?” 清歌侧脸望着他,嘴角染着星星点点笑意:“傅总怎么知道我不是因为和别的人做的太多了呢,姜律不是你一直拔不掉的刺吗?” 傅景琛面色不变可眼底尽是寸寸寒冰,似是冷的让人窒息。 傅景琛扣在她腰间的手不由的加大手劲,清歌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腰间必定是青紫一片。 “你弄疼我了。”清歌蹙了蹙眉,傅景琛也似乎意识到了一下子就放开力道。 “陆清歌别试图惹我不高兴,否则难过的肯定是你。”傅景琛一边说着,一边将陆清歌放下来,站起身。 “你既然这么看不惯我,那为什么还要把我锁在这里?”清歌有些愤怒了,这两天她思来想去自己确实没什么值得他惦念的,可是他为什么就要逮着她不放呢? 傅景琛脸上勾出轻嘲的笑意:“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大言不惭的来质问我?你当初躺在姜律身下的时候想过我吗?” 清歌对上傅景琛满是轻嘲的眸子:“你似乎好像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的那个人是我。”清歌顿了顿微叹“但你似乎忘了我的家破人亡拜你所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傅景琛的身躯微倾,眸子里的光一瞬间闪过了,他盯着清歌的目光似乎是要把清歌盯死在原地似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大战”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大门传来一阵吵闹声,如果仔细听还听得见林慧楠轻蔑不容置喙的话音。 王妈急冲冲的跑进来,看见两人明显尴尬的气氛结结巴巴道“先,先生,外面有位夫人,说是,说是你的母亲,还带着,带着你的未婚妻。”说着王妈撇了一眼站在一旁带着戏谑的目光盯着傅景琛的陆清歌。 清歌显然不在乎王妈的打量,戏谑的看着傅景琛:“我记得我们曾经的生活里仿佛没有出现过……你的未婚妻,徐若萱吧?” 傅景琛显然能听出清歌话里的调侃,起身扣住清歌的脸的朝着她的唇吻下去:“乖乖上楼,我会解决的。” 清歌站着没动,看着傅景琛看她深情的眼神:“傅景琛,我怎么觉得你仿佛有人格分裂症。” 第二十一章 隐瞒 傅景琛转过身来一手插兜眉头轻挑,嘴边染着笑意,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怎么,对你好你还不高兴?” 清歌一把拍开了他抚在她头发上得手,淡淡的道:“可能是你之前的这种打一个再给一颗糖吃的事做多了,我有心里阴影了吧。” 傅景琛看了她一眼,随后痴痴的笑道:“陆清歌,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女人有时候要傻一点才可爱。” “所以我说对了吗?”清歌抬头对上他痴痴的目光。 傅景琛没看她,而是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强硬闯进来,已经走到一半的傅母林慧楠和徐若萱。 清歌意识到他的视线,随即抬头往门口看去,是林慧楠和徐若萱。林慧楠,清歌下意识的捏住自己的手,自从三年前她出轨的事曝光之后,林慧楠就不待见她,后来,后来她把傅思琪撞了之后,林慧楠更是见到她就情绪崩溃。 清歌耐不住有些紧张的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这一幕刚好落在刚刚转身回头的傅景琛的眼底。 傅景琛双手插兜,看着即将突破重围的傅母和徐若萱:“你猜我妈要是看见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清歌扭头睨了他一眼,最讨厌他这种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胜券在握的神情,清歌冷冷淡淡:“要是林阿姨知道是你把我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又不知道回怎么想。” 傅景琛轻轻的挽起唇角:“不要在这里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我劝你最好赶紧上楼避开我妈,你应该知道。”傅景琛说着突然靠在了她的耳边,气息均匀的喷洒在她的耳蜗:“我妈看见你可不会像你出现在我的床上一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你。” 清歌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她就是看着他那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气派不爽,明明他是一个杀人不见血恶魔。 傅景琛看着清歌一直怒视着她,随即淡淡然的走到一旁的餐桌坐下,王妈早以把清歌的早餐收回了厨房, “我妈快上来了,你确定不上楼吗?”傅景琛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水,很矜贵的抿了一口嘴角浅笑,清歌却没发现傅景琛捏着杯把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 清歌看着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傅母心情十分复杂,最后她还是踏着脚步上楼了,临上楼前还瞪了傅景琛一眼。 其实清歌并不畏惧林慧楠,只是林慧楠不会原谅她,就亦如她无法原谅傅景琛是一样的,其实当初的事情已经说不上是谁的错了。只是如今的林慧楠看她就如同她现在看傅景琛,可是她和傅景琛又仿佛纠缠不断,其实她不喜欢这样,但是却又仿佛放不开,清歌一瞬间想起安安,心头不禁泛软。 傅景琛见着陆清歌上楼才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她要是刚刚跟他硬碰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那女人难道就不会像以前一样跟他服个软吗?傅景琛揉了揉太阳穴。 “噔噔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阵阵的传入他的耳朵,傅景琛一抬头林慧楠那张寡淡又带着薄怒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傅景琛快步走过去一把揽住林慧楠的肩膀:“妈,你怎么过来了。”其实傅景琛早在看到徐若萱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个女人拾掇的。 “你倒是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呀,我现在连你的窝都不让进了呢。”林慧楠有些生气的朝着傅景琛抱怨。 “人家都说狡兔三窟,可你都有多少个窟了,现在更好我连你的窟进不去了。”林慧楠怒瞪了傅景琛一眼:“你知道不知道你爸,你爷爷都想你想成什么样了,你到好连公司都找不着你的人了。” 徐若萱自打进来以后就看见这对母子似是心灵感应般的忽视她,徐若萱扯了扯嘴角,昨晚私家侦探告诉她傅景琛的车开到了这栋别墅。徐若萱当时的心就拔凉拔凉的,这栋别墅是当初他准备和她以后一起生活的,里面的每一个建筑,摆设都是参照陆清歌的喜好来的。 之于她而言,那栋别墅是她心里最大的一颗刺,偏偏她连进这个大门的资格都没有,若不是带着傅母的话。 徐若萱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不由9的皱了皱眉。虽然没来过,但是徐若萱却是知道,这屋子里的摆设不该是这样的空荡荡,以前陆清歌很喜欢圆肚天球瓶,傅景琛亦是为她拍了不少的圆肚天球瓶,她那时还有幸的看过这栋别墅的摆设图。 傅景琛基本上也是不会来这里的,怎么这里的摆设突然间就不见了呢。徐若萱的眉头微皱。 傅母和傅景琛置了一会的气,到底还是舍不得儿子,三言两语就心底就似化了的蜜一般,这时候傅母才看着刚刚一进来就零存在感的徐若萱冷哼:“今天倒是懂事了。” 傅景琛随着林慧楠的话音才抬头看着目光还在到处打量的徐若萱,这屋子里的很多物件都被陆清歌给砸了,他也还没来得及去从新布置,此时看着徐若萱到处打量的目光,微微不悦:“你在看什么?” 徐若萱听着傅景琛沉闷的嗓音,一下子回神:“没,就是你屋子里挺空旷的。” 傅母一听立即抬头一看:“是挺空旷的,我记得你以前拍了不少的什么古董花瓶放的挺多的嘛。” 傅景琛听着傅母的话,不禁揉了揉眉头,想起了清歌理所应当的砸那些花瓶时的样子,尽会给他找麻烦的小女人,等待会晚上了再收拾她。 “哦,那些东西收起来了,这房子没怎么住,就王妈一个人,要是摔坏了怎么办。” 傅母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那好办啊,你反正都和若萱订婚了,你们搬过来住,不就行了。” 徐若萱听着林慧楠的话瞬时就抬起头看了看傅景琛。 傅景琛连眼神都懒得回一个给她,对着傅母道:“妈,你应该知道这栋别墅对我的意义。” 傅母闻言冷哼“意义,你还在惦记那么个背叛你,还开车撞的你妹妹半死不活的女人?”傅母一把抓住傅景琛的手臂“我告诉你傅景琛,今年之内你必须和若萱晚婚,她陆清歌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再入我们傅家的门。”傅景琛第一次听傅母这样气急败坏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遂知道傅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徐若萱看着闹得不可开交的母子,嘴角却是染起一抹另类的笑容。 第二十二章 破碎的梦 “王妈,王妈”傅景琛把王妈叫出来“待会给她们做一下午饭。” 随即转头又对着林慧楠道:“妈,你的情绪太激动了,我先上去处理公务,等你情绪冷静下来我们在谈。”说着就不给林慧楠说话的机会,转身迈着长腿就消失在楼道间。 徐若萱见状:“阿姨,我去看看景琛。” 林慧楠无力的摆摆手“也罢,你去吧。” 随即徐若萱就跟在了傅景琛的身后。 傅景琛本想径直去书房,转念又想起那个小女人,又拐回了卧室,徐若萱本想叫住他,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就那么静静的更在他的身后。 傅景琛一进屋就没看见清歌,正想开口的,突然发现门口有一抹身影,徐若萱见自己被发现了,也不隐藏就径直走进来,边走边打量。 看着卧室里的装潢,徐若萱感觉挺奇妙的,这就是傅景琛曾经打算和陆清歌一起住的卧室。 旁边的衣柜里还塞着这一季的最新款,徐若萱仔细一看,全都是陆清歌以前很喜欢的某大牌。 “她人都不在,你准备这么多衣服给谁看呢?”徐若萱温温淡淡的眼底蓄满了冷意。 傅景琛见着徐若萱进来,本来因为没有看到清歌而焦灼不悦,此刻放到了最大,傅景琛朝着徐若萱走了几步,俯视着她:“我没警告过你,这栋别墅你不能进来吗?” 徐若萱看着傅景琛不咸不淡但眼底蓄着极度的不悦的眼神:“你别忘了,今天是伯母带我过来的,在说我们迟早要结婚,难道结婚后你的房子我都还不能进吗?” 徐若萱有些不甘心的对上傅景琛的眼神。 “别说我们还没结婚,就算是结婚了这里你还是照样不能进出。”傅景琛轻蔑的看着她:“还有我妈,别以为抱着我妈你就找到了庇护,别试图挑战我的极限。”傅景琛勾勾唇角看着徐若萱已经变得脸色:“否则后悔的一定是你。” 因为顾忌着楼下的林慧楠两人的声音也只放到只有对方能停的见。 清歌刚刚听见傅景琛的脚步声以为是林慧楠上来了,情急之下就躲进了卫生间,却看见傅景琛和徐若萱,从这个角度看,刚好看见傅景琛低头看着徐若萱。 清歌不禁冷哼:傅景琛自己都不检点,还一直捉着三年前她出轨的事情不放,呵,她当年要是没爆出出轨的话,现在她恐怕就在大牢里蹲着了吧,清歌摇了摇头。 徐若萱看着这个威胁自己的男人,翘着他因为生气阴柔里透着刚毅的五官:“你还真是不留情啊。”徐若萱隐隐的透着几分委屈。 遂即抬头想要对视傅景琛的目光,却意外的发现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上,有一抹颜色在隐隐灼灼的移动。 一时间徐若萱惊愕的都忘记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心底已经有了浅浅的怀疑,徐若萱扭头望着床的方向。 傅景琛皱起眉头看着徐若萱突然惊愕有些失神的神情,又看她望向床似乎是在确认什么,傅景琛的情绪绷了起来:“你在看什么?” 徐若萱抬头看着皱着眉头隐隐发怒的傅景琛,对视,半响徐若萱突然抬手搭在傅景琛的肩上,头靠在他的耳边轻吐:“你好久都没好好的陪我。” 徐若萱轻轻的圈上傅景琛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背后画着圈圈:“你既然以后都不让我来这里,那你在这里满足我一次总不过分吧。”徐若萱暧昧的冲傅景琛笑着。 傅景琛看着徐若萱的动作不明所以,眉头却拧的像个毛毛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徐若萱杨了杨张扬的红唇,冲着卫生间的那丝门缝,抱着傅景琛的脖子一挺身就吻上了傅景琛的唇。 傅景琛也是有几秒的失神,虽说两人在一起总少不了擦枪走火,但此时给他的感觉就是怪怪的,说不出来的莫名其妙。 清歌这卫生间里还不知道徐若萱已经发现她了,透过门缝看着正在热吻的两个人。清歌的位置不能看到两人的正面,但是他们的动作却是十分清晰的落入清歌的眼中。 清歌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开了一条口子,那些凛冽的寒风透过这个口子不断的往里专,冷的彻骨。 清歌瘫坐在地上,这段时间傅景琛对她的宠溺似乎又燃气了她那股没有彻底灭掉的感情,只是她一直在回避徐若萱,回避林慧楠,回避她们不堪的过去。 只不过是今天让她清醒了,徐若萱,林慧楠,还有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怨是不会清零的,他也不爱她了,现在或许就只是觉得她好玩,留着高兴的时候溜溜的吧。清歌抬手抹了抹冰凉的脸,手上一阵濡湿。 傅景琛一把将正在抚摸他喉结的徐若萱推开,深吸一口气:“今天我妈在,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你先下去我要换衣服。”傅景琛一把将被子掀开,准备拿衣服。 徐若萱正准备退出去的身影,恍然立在哪里,床上那个……是女人内衣。徐若萱似确认般再次看过去,黑色的bra虽然没有彻底的露出来,但是明晃晃的露出一半,是个人也知道那是什么。 徐若萱掐着自己的手冷笑,果然是藏在这里的,不禁掐自己的劲愈发的大了。 傅景琛把衣服拿出来见徐若萱还在那里没动微怒,不由放大声音:“怎么,真的是太久没满足你,现在迫不及待了?” 徐若萱回神听着傅景琛的话不禁脸红耳赤,却转念看了眼卫生间,娇羞的回到:“不跟你说了,我先下去了。” 林慧楠在楼下等了许久,见两人上去都好一会了一点声音动静都没有,不由的有些焦急,放下手里的茶刚想上楼去看看,就见徐若萱面红耳赤的走下来。 林慧楠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不由的有些恼怒,徐若萱当她是什么,大白天的就跟她儿子搞这些,这有和当初的陆清歌有什么区别。 “阿姨。”徐若萱规规矩矩的喊道 林慧楠脸色不好但不好就此发作,闷闷的应了声“嗯,下来了。” 第二十三章 跨不过的爱 第二十三章 徐若萱也听出了林慧楠话里的不悦,放下手里的水杯:“阿姨你怎么了。” 林慧楠看也没看她一眼:“我能有什么事”林慧楠又撇了她一眼:“景琛呢,他怎么没下来,总不会是和我这个妈置气吧。” 闻言,徐若萱一把挽上了林慧楠得臂弯巧笑道:“哪能啊,伯母瞧你这说的,景琛就是和谁置气也不会和你置气啊。他就是换个衣服过会就下来陪我们吃饭。” 林慧楠听着徐若萱的解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冷冷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徐若萱知道林慧楠可能是还在生她的气,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这个老太太简直是太难讨好了,从前陆清歌和傅景琛还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不高兴,但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甩脸色给陆清歌看。 徐若萱掐了掐掌心,抿唇:“那伯母我去看看王妈的饭做的怎么样了,随便看一下又没有你忌口的。”林慧楠无言点点头,徐若萱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林慧楠摇摇头,这儿媳妇是一次一次的不让她满意啊。 林慧楠正在叹气就看见换了一身衣服的傅景琛从楼上走下来碎碎念:“哼,我还以为你要晾着我这个妈不管呢。” 傅景琛皱了皱发疼的眉心:“妈,我只是让你冷静冷静,每次一提到清歌你就情绪失控,就算我想跟你说些什么,那也是没的说。”傅景琛看了眼听到清歌名字就又变脸的林慧楠:“你看,就是像你现在这样。” 傅景琛走过来在林慧楠的旁边坐下:“妈,这个问题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说,咱好好的解决,行不行,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头疼。” 林慧楠闻言,脸色黑沉如水:“好好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慧楠突然侧过身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是她背叛你是假的,还是她撞的你妹妹半死不活是假的,又或者是我们所有人都看错了她的刁蛮任性?”林慧楠温温淡淡中透着一股子不容忽似的拒绝反问道。 “我没说这些都不是真的,但是现在我和她毕竟还没离婚,我们之间少不了要接触的。”傅景琛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无力的感觉。 “哼,你找了这么几年了也没找到她的人,难道一辈子找不到你还一辈子都不结婚了吗?” 傅景琛无力的看着这个透着一股子孩子气的母亲:“我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难道你还打算让若萱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我告诉你就因着这事她妈几次三番的在我面前抱怨,虽然对着徐若萱我也不是那么满意,但是徐家也不是好惹的。”林慧楠想起徐家就不由的皱起眉头。 “你不喜欢若萱?”傅景琛仿佛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个女人心思颇重,而且我总感觉她有些阴测测的说不出来的怪异,大底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气场不和吧。”林慧楠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傅景琛还没来得及开口,徐若萱就走了过来脸上透着一抹笑意:“伯母,景琛,王妈说差不多可以过去吃饭了。” 林慧楠和傅景琛对视了一眼,母子俩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刚刚的话题,自然而然的就点点头双双起身朝着餐厅走过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徐若萱绞在一起的双手。 等到林慧楠和傅景琛走了之后,徐若萱挂在脸上的笑容由僵硬慢慢变得黯淡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替代笑容的是一抹冷嘲。她没想到自己用了那么多的努力才好不容易走进林慧楠的视线,可是在她看来她们两人仅是气场不和。 是了,刚刚徐若萱走过来想要叫林慧楠还有傅景琛去吃饭。结果不小心就听到自己的名字,随后的一切她都听到了,之所以走出来打断傅景琛,是因为她不想从傅景琛嘴里听到对她的评价,她知道他是不屑她的。 餐桌上,三人刚刚坐下来准备吃饭,徐若萱就借口自己的戒指掉了,要上楼去找。 傅景琛的一张俊脸黑沉到深不可测,一双眸子紧紧的锁住徐若萱,徐若萱似是没有察觉一番就准备上楼,林慧楠也没管她就点点头。 傅景琛握着筷子得手关节泛白看着桌上可口的饭菜难以下咽,他知道徐若萱肯定发现了蛛丝马迹所以才会找借口上楼,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刺激了徐若萱才会让她上楼去。就算她上楼去把人找出来她也不敢把清歌拉到傅母面前来,那她图什么? 林慧楠瞧着儿子出神的样子:“景琛,景琛。”喊了两声傅景琛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林慧楠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就是公司最近有些事比较棘手而已。”傅景琛端起眼前的碗,带着几分敷衍。 林慧楠知道傅景琛说的也是实话,最近公司几个元老级的股东不安分,看着以前创立公司的三大家族傅家,苏家,还有沈家 。傅家现在是掌权人,沈世尧又一直以傅景琛为主,而苏家基本已经不管事了,很多人就像将苏家的地位取而代之,加上最近不知道是谁抛出了很大一笔股份,很多股东都在暗地是收购股份,导致傅景琛的位置岌岌可危。 徐若萱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有走回刚刚那件主卧,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像是预料之中的没有人,徐若萱嘴角微勾。不紧不缓的走到床边:“陆清歌,我知道你在这里,刚刚的事你也看到了,景琛不过是想玩一玩你而已。” 徐若萱扫了扫屋子里的摆设,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蔓延到整个屋子:“你们之间隔着那么多的背叛,情仇,你该不会还幻想着只要你原谅他,你们就会重归于好吧。你似乎连自己的父母的死和他又没有关系都不知道呢。”徐若萱像是响应气氛一般冷笑一声。 徐若萱似自顾自的在说,她知道陆清歌一定在屋子的某处听着“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你这次回b市你的外公也没能告诉你多有用的信息吧,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明天下午远扬楼下的咖啡厅不见不散。”说完徐若萱就踏着慢悠悠的脚步在一次“咚,咚,咚”的下楼了。 等到徐若萱走了,清歌才费力的从衣柜里专出来,佛了佛衣袖简直是太憋屈了,刚刚听着上楼的脚步声,她就急急忙忙的藏到衣柜里。却没想到是徐若萱。 清歌的眼睛里闪烁着黯淡,不管徐若萱是在挑衅,还是在挑拨,至少她说的都是对的。哪怕她和傅景琛彼此原谅也跨不过那么多的人命,所以就当这些天都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吧,梦醒了,人就该散场了。 第二十四章 如果不爱1 如果不爱 吃过午饭后,清歌躲在楼上愈发的有些沉闷。 不过想想也真是可笑,明明自己才是傅景琛户口本上的妻子,却偏偏自己的婆婆带着小三上门,她还的躲起来。 清歌自嘲浅勾嘴角,坐在床上听着楼下的喧嚣。 仿佛在思量着什么,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秋风狂狠狠的将树叶从树枝拔起卷落。 清歌眉目清浅,或许明天的她之于远扬集团也会是这场大风,将一些不该属于这个树枝的树叶卷走。 良久,清歌感觉到房子里安静了,喧嚣声不见了。 嘴角浅勾,今天她唯一的任务就是离开,如果傅景琛没有看住她…… 清歌趿着拖鞋,拖沓着步子像是漫不经心走出来一般。 王妈正在收拾卫生,看见她一愣,她倒是没想到傅先生他们前脚刚刚走,接着这个身份不明的陆小姐就这么毫不在乎的下楼了。 基于礼貌,王妈还是压抑住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测和情绪。走上去询问到:“陆小姐,是要开饭吗?” 清歌乜斜她一眼,浅笑到“不用,你忙你的就好。” 王妈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到“好,那你有什么事在叫我。”清歌点点头 见样王妈也没在管了,反正依照这位陆小姐的性子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饿着自己的肚子。 清歌径直往院子里走,也懒得去注意王妈,反正这个房子里阿姨和保镖没几个待见她。 院子里阳光高照,已经是秋天里,清歌朝着傅景琛种的葡萄走廊走过去。 一颗颗紫葡萄被阳光投射过来,里面的每一丝脉络都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清歌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看到这样的葡萄藤心就莫名的律动。这样的葡萄,这样的场景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或许是梦里,或许只是—熟悉。 走过葡萄藤晃眼过去,清歌才发现往日守在这里的保镖似乎都不见了。眉头微蹙,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保镖藏在了别的地方。 她慢悠悠的晃过去,直至脚都踏出了门口也没有人出来阻拦她,清歌的眉头蹙的更加的紧了。 一丝莫名的恐惧寒颤了整颗心,背上隐隐的被濡湿了,会不会是傅景琛已经知道她动手了,所以想来一个顺藤摸瓜?那她应该怎么办。 以傅景琛阴鸷的性格还指不定怎么收拾她。 清歌强忍着颤抖得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清歌从来没觉得等待接通的那一分钟竟是如此的难熬。 忽的,电话那边被接通,清歌回望了一下,她知道附近有摄像头,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等到情绪缓和她才神色如初的说道“傅景琛今天把保镖全都给我撤了,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了,想要顺藤摸瓜?” “无论他现在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了,该做我们都做完了,他知道现在也不能改变结局,只不过你现在先别着急,拿着你的东西到市中心的喷泉下,我在那里等你。如果傅景琛顺藤摸瓜势必回派人跟踪你,到时候我给你解决。”电话另一端一阵磁性的男音响起。 清歌吸了一口气道“好,我马上过来。” 随即清歌依旧面不改色的上楼拿起自己的东西趁王妈不注意离开了。 等到出门清歌才知道原来傅景琛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上,鸡不生蛋鸟不拉屎,附近一带全是绿色植物,等到一趟出租车无异于痴人说梦。 甚至有几秒清歌在想,傅景琛是不是因为外面是这样的地方任她怎么样也跑不掉,所以才扯了她的保镖。 清歌把脚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足足走了俩小时才走倒山底的公交站,低头穿鞋,清歌才发现自己一双白腻的更艺术品一样脚竟然红肿了。 刚刚把鞋套上,还顾不上揉一揉发红的地方,公交车就来了,清歌随着大波的人群一起涌入公交车,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清歌才到了市中心的那个巨型喷泉下。 刚刚坐下旁边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口罩的人走过来“先生让我告诉你,你是安全的,只不过今天晚上你不能再回傅景琛那里去。” 他怎么提到傅景琛,清歌质疑的盯着那个传话的男人,直到那个男人微微抬起脸,清歌瞥见他眼角的哪科痣才答到“好的,我明白了。” 随即两人错开,那个男人张望了一下就和清歌反方向离开了。 清歌回头盯着刚刚离开的那抹背影,脸色微微有些不适。 ………………………… 第二天,早上九点整个城市开始忙碌起来,同样远扬的董事会今天也很忙碌,因为听说很久没有来开过董事会的其它两位董事今天要一起到场。但同样今天也是远扬副总的任职宣布。 九点,会议室里迟迟等不到两位董事的现身。一边支持傅景琛的一些董事开始抱怨“这是什么人面子这么大,让大伙这么等,难道我们就不忙了吗。” 闻言,傅景琛静静的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嘴角讳莫如深,他从来不用钢笔,却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喜欢在兜里放一只钢笔。 许久,傅景琛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看已经九点二十了,傅景琛突然停下手里的钢笔,淡淡道“不用等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因着傅景琛这句话被搁浅了二十多分钟的会议终于开始了。 等到十点的时候会议已经到了尾声,傅景琛这时候带着徐若萱准备宣布副总的人选,底下的几个董事看了一眼徐若萱就明白这副总又是内定的。 几个对傅景琛有些微词的董事也懒得反驳,自从陆家倒了以后除了收购陆家的公司,傅景琛就是把从陆家手里散落出来的权利紧紧的握在手里。 他们这些董事也成了一推的摆设品。 傅景琛对着下面的人扫视一眼“如果没问题那远扬的下一任傅总就是徐……” 傅景琛还没说完,“啪”一阵开门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任职,徐若萱更是眉头拎成一股麻绳眼睛死死的盯着开门进来的人。 清歌带着大大的墨镜,将本就漂亮至极的五官浅浅勾勒,身着红色的职业装,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十分慵懒的踏进会议室。 走到了本该给即将上任的副总准备的座位上才取下墨镜,红唇微勾道“抱歉各位,我迟到了。” 第二十五章 如果不爱2 清歌的出现让众人感到惊讶,而且听她的话,她好像应该是要参加这场会议的。 傅景琛看着清歌清浅的模样,眉头微蹙稍稍愣神随即浅笑,只是那笑让人十分的寒凉刺骨。 倒是徐若萱的脸色异常难看,刚刚明明是她的任职会,却硬生生的被陆清歌破坏,而且这女人还十分嚣张的坐了给她准备的位置。 徐若萱的手心被掐出一条条血痕,足以显示她心中的怨气。 清歌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脸色,随即才浅笑道:“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听说今天好像是副总的任职会,不过怎么人没到齐就开始了呢?” 傅景琛还没出声,就已经有董事开始朝清歌发难,那位董事晃着自己掉满肥肉的脸不屑的看着清歌:“听陆小姐这话是在怪我们没等你?那可就不好意思了,自从三年前陆氏并购到远扬,这席间就把陆总的牌子拆掉了。倒是不知道陆小姐今天是以何种身份踏进这间会议室的呢?” 清歌看着满脸得瑟不怀好意的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位胖的更头猪一样的董事姓王,出了名的暴发户,这远扬的股份还是他丈人给他的。是以他也不知道苏家亦是董事会成员,而且股份占的还不少 清歌拨了拨头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王董吧,你应该不知道我外公也是远扬的三大创立者之一,手中的股份也应该算是诸位中的佼佼者吧。” 清歌刻意的顿了顿,目光扫过傅景琛时刻意的停了停,傅景琛感受到清歌的目光对视上去嘴角微勾。目光寒冷清澈。 清歌感受到傅景琛对视的视线无意中打了个寒战,随即错开视线,心中暗叹和傅景琛的对峙才刚刚开始,怎么不战而败。 清歌目光扫视了几个董事,那些都是在父亲出事时非但不帮忙,还将父亲产业分一杯羹的人。 那几人感受都清歌投射过来的视线,又想起清歌刚刚的话,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几分,不禁面露难色。 那几人的神色变化落在清歌眼里,清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嘲带我弧度,不是特别的明显。 最后清歌红唇上扬目光落在傅景琛一旁的徐若萱身上,看着徐若萱明明恼恨不以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才继续到:“诸位可能不知道就在前几天我外公已经将他名下所有远扬的股份都已转赠与我,而我今天早上迟到的一个多小时则是签署最近市场上大量流通的股份收购书。” 清歌忽的起身走直傅景琛对面:“也就是说我现在的持有股是全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所以我想副总任职这样的会议怎么能人没到齐就开始举行列会呢?” 一些不满傅景琛的董事趁着清歌的话,纷纷道“是啊,是啊,公司的任职一向都是公司的大股东决定的,何况陆小姐的父亲曾经还参与了公司的创立。” 有人开始起头,其它的一些反对傅景琛的和一些中立的人就开始纷纷附和。 傅景琛从清歌出现就一直没说话,等到这一刻才莫名的笑了笑说到“既然陆小姐是嫌我们没有等你,那现在你到了,这这任职会可以继续吗?” 虽是问句,但清歌没听出询问的意思,倒是被傅景琛猜出她的心思,没错,清歌前面说的那些都只是为了让其它董事支持她进入公司,只是没想到被傅景琛给看穿了。 清歌嘴角的笑微微凌结“当然可以,只不过这副总的人选徐小姐我觉得不合适,毕竟徐小姐家的企业将来还需要她继承,二来嘛,这远扬和徐氏都是同行,要是以后有什么误会大家也说不清,不是吗?” 清歌话音刚落,徐若萱就从傅景琛身后冲过来狠狠的推了清歌一把,清歌今天穿着细跟的高跟鞋,被徐若萱这么一推就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刚抬头,徐若萱就指着清歌的鼻子冷笑到“陆清歌,我的好坏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怎么,勾引景琛不行,现在想来静水楼台……” “若萱”徐若萱还没说完,傅景琛冷冷的嗓音就阻断了她的话“这是董事会,注意言词。” 徐若萱听到傅景琛得提醒,就将剩下的话憋回肚子里。慢慢的退回自己刚刚的位置。 此时会议室里其它董事听得这一番话似乎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三年前这陆小姐还是傅景琛的妻子呢,而如今这位徐小姐才是傅总的未婚妻。 众人跟着徐若萱刚刚的话进行脑补,清歌和傅景琛离婚后,因不满傅景琛和自己从小的好朋友在一起,所以想要报复,接着就去勾引傅景琛,结果失败了,所以清歌才拿着自己外公的股份来公司想要静水楼台先得月。 毕竟苏老已经很久不参加董事会了,怎么就会突然将手里的股份全部拿出,那肯定是清歌去找了苏老啊,众人越想就仿佛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一般。 清歌感受到众人或鄙夷,或可怜的目光对着徐若萱浅笑道“要说静水楼台先得月,我离开三年,你每天都喝傅总在一起难道就不是静水楼台了吗,在说你们要是真爱又何必在乎我这个前妻呢。” 清歌盯着徐若萱,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前妻两个字的时候傅景琛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徐若萱倒是心里微微一紧,陆清歌这话是承认了她和景琛已经离婚了? 清歌撇了一眼徐若萱暗喜的神色就不屑的将眼神挪开,对着在做的董事们说“刚刚我的话都是从公司角度来考虑的,我相信在做肯定有和我一样想法的人。” “那陆小姐的合适人选是谁呢?”在众人还在八卦他们三人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的时候,傅景琛却开口问到。 清歌听声音就知道这话是出自傅景琛的,只是她摸不准傅景琛这么问是为什么。 “我”清歌朝着傅景琛的方向答到。 像是预料之中一般,傅景琛连眼色都没变。 只淡淡的到“看来副总的职位还是一个香饽饽呢。” 傅景琛手里接着把玩之前那只钢笔,像是思索片刻才说到“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们一个项目,谁先完成谁就是远扬的下一任副总。”傅景琛紧盯着清歌的眼睛。 第二十六章 如果不爱3 傅景琛一席话惹的在做的各位董事纷纷议论。 清歌这是明显的在夺权,如若不然她干嘛大势的收购远扬的股份呢。她的来势汹汹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她的提议,有董事附和却没董事支持的原因。 虽然不希望傅景琛一人大权在握,可是现在他们好歹还能每年拿着不菲的分红,若是让陆清歌掌权,一届女人又能干出什么成绩来。 何况她还和傅景琛有扯不尽的关系,他们倒是宁愿相信她是借此来报复傅景琛的,只是不知道傅景琛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这些连他们都看出来的东西,难道傅景琛会没有看出来吗? 可傅景琛为什么还要答应给她这个机会呢。 别说几位董事就连陆清歌本人也不明白傅景琛这么做的原因,她那张百年不变的笑脸微微僵硬,她都已经准备好了被傅景琛拒绝后要扔出来的最后一张王牌。 可是事情就奇迹般的停在了这倒坎上,清歌都在想傅景琛是不是想要借这个项目来为难她,可是她又看到徐若萱像变色盘一样的脸色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 清歌敛了嘴角的笑,反问到“傅总该不会偏袒你的未婚妻,拿这个项目来为难我吧。” 闻言,傅景琛似是不屑的冷笑“副总的担子很重,我自然是不需要一个花瓶的,但是我也不会去刻意为难谁,同一个项目你们共同竞争,谁赢了,副总就是谁的。” 几位董事闻言不停在一旁交谈,傅景琛这样子完全就不像是在开玩笑,之前他们也以为傅景琛可能会在这个项目上为难陆清歌,谁知道傅景琛倒是坦荡荡的承认不会偏袒谁。 清歌还没来得及回话,一直中立的刘总站出来打断道“陆小姐现在是远扬的第二大董事,想要竞争副总的位置也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陆小姐刚刚才来公司就要去竞争这个副总的位置,那要让那些公司别的高层怎么想。” 清歌暗叹这个刘总是个老狐狸,他明明就是信不过她,想把她放到别的地方去,远离权利中心。 清歌不顾傅景琛此时投在自己身上那抹戏谑的目光,盯着刘总那副老狐狸的嘴脸“如果我没理解错,刘总的意思是我还没有资格坐稳副总这个位置是吗。” 刘总冷眼扫过清歌对着他的脸,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 林助理刚刚在旁边告诉傅景琛马上和徐总,徐若萱的爸爸约的时间就要到了,这次不能再迟到了。 傅景琛也懒得看他们这场口舌之争,于是打断刘总想要说的话“刘总也不必过于担心,资格也不是说说而已,机会我也是已经给了他们了,至于鹿死谁手那就看他们谁够资格了” 说着傅景琛就起身“各位,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说完就起身离开不在管后面一群脸色难看的董事。 徐若萱知道傅景琛接下来失去见自己的父亲,她倒是更在傅景琛的身后,冲着清歌一笑。 清歌看着她刚刚还和调色盘一样的脸,这时候倒是冲着自己一笑,倒是感觉是十分怪异。 清歌刚刚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 “楼下咖啡厅坐坐吧,有你想知道的秘密”很剪短的一句话,清歌一眼就看看到发信人是徐若萱。 想起她刚刚的那抹笑,清歌失笑,拎起自己的包朝楼下咖啡厅里去了。 后面的董事看见两个大股东都走了,也没有什么有话语权的人在了,后面也更着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是众人对于傅景琛刚刚的做法纷纷摇头叹息。 咖啡厅里,清歌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看了看她腕上的手表,距离收到徐若萱的短信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清歌频频朝门外看去。 暗忖徐若萱该不会还在使这样的小手段来报复她吧。 清歌记得小时候竞选班长,她竞选上了,然后下午就被徐若萱骗到体育器材室,被锁在里面。后来还是傅景琛一直没等到她的人,才找到器材室,把她给救出来的。 想到傅景琛,清歌的心脏微不可觉的抽搐一下。有些隐隐发疼的迹象。 感受到安静许久的心脏从新开始疼痛,清歌什么也顾不上的拉开自己的包,打开一瓶药倒在自己手心,因为动作过于颤抖有不少的药片撒落在地上。 清歌握着手里的药片扔进嘴里就那么干咽下去,刚刚把药瓶放进包里,还来不及捡起撒落在地上的药片,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清歌接过手机打开一看全是匿名号码发来的照片,傅景琛和徐父一起吃饭,两人洽谈甚欢的笑脸。 清歌浅笑如常,呵,这样的照片发给她是什么意思?炫耀吗。 可她连傅景琛和徐若萱上,床的动图都见过,这些又算什么呢?清歌冷嘲。 还不等她放下手机,她一直在等的徐若萱却走进来说到“不好意思你久等了。” 清歌下意思的将手几摁了锁屏,看看一眼姗姗来迟的徐若萱“我觉得我们也不是可以随便寒暄的关系,你还说说找我来什么事吧。” 徐若萱笑了笑倒是没有扭捏,走到清歌对面坐下问服务员点了一杯卡布奇洛。 “清歌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的性子,还是这样喜欢抢我想要的东西。”徐若萱似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眼睛却又紧紧的锁在清歌清浅的脸上。 “可是你知不知道,当景琛决定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宁愿用我一辈子所有的东西跟你去换他,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愤怒,我有多恨你。” 清歌看着徐若萱接近崩溃的叙述,眼里毫不掩饰的神伤和不加掩饰的对她的恨意。 “我来不是想听你对我的恨,更不是来听你说你有多爱傅景琛的。”说到傅景琛时清歌眼神恍惚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到徐若萱对她的恨大多数来自傅景琛了,清歌冷笑。 徐若萱看着清歌嘴角的冷笑,顿时心底的怒气全都被勾起来了,“啪”徐若萱把自己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陆清歌你总是这样好像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哪怕你手里是别人视如生命的。”徐若萱似乎越说火越大。 “你以为景琛真的会有多爱你。” “徐若萱。”清歌怒呵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听到徐若萱说傅景琛不爱她的时候,心里漠然的一股恐慌感蔓延而至。 仿佛记忆里傅景琛就该爱她一般。 第二十七章 如果不爱4 第二十六章 “傅景琛爱不爱我不需要你来评判。如果你没什么事要说的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清歌就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徐若萱却突然朝着她大声道“陆清歌你就像一个傻子,却还自甘活在这场骗局里,还死死的以为景琛爱你。”徐若萱嘴角微勾看着清歌因为这句话突然投过来的视线,徐若萱突然起身眼神飘离的盯着窗外。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出来吗。”徐若萱从新把视线移到清歌的脸上。 “因为你比我可怜,以前我羡慕你嫉妒你,可现在我告诉你这些全都是假的,傅景琛爱你的这些全都是假的,最可笑的是你自己竟然还不自知。似乎是真的好笑徐若萱自己也轻笑起来。 清歌听着有头没尾的话只当她是在发神经病,可是仔细一看徐若萱这副接近癫狂的模样或者说更像是一种发泄的情绪,这些话倒也不像是假的。 难道她真的活在一场骗局里。 清歌心底的疑虑因为徐若萱这席话被一圈圈的无限放大,她想起被傅景琛关在庄园的那段时间他看她的眼神也似乎再透过她对着谁深情一般。 她一个被冠有婚内出轨的女人早就被傅景琛所厌弃,不然在美国那三年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来找过。 清歌脸上挂着一丝浅笑掩盖自己已经开始被无限放大的情绪。 “景琛若是不爱我,那三年里被京城人人盛传的宠妻如命的人不是傅景琛?又或者京城所有人和我都一样活在一场骗局里?。”三年前全京城的人都在盛传傅少宠妻如命,人尽皆知。 就算在三年后提到傅景琛和陆清歌也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的。 徐若萱闻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到“呵,全京城的人?” 徐若萱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就冲出一个人来拉着她起身呵到“若萱。” 徐若萱抬头一看就看到宋煜那张怒不可遏的脸。 宋煜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清歌,礼貌的浅笑到“陆小姐也在?真是巧啊,今天打扰到你和若萱叙旧了,不过若萱前几天答应要和我一起去参加我的校庆。” 说着宋煜就抬手一把将坐着的徐若萱拉起来。 “若萱,我们走吧,今天不走明天就到不了z市了。” 徐若萱沉默的跟在宋煜身后,她知道宋煜是为了让自己不在陆清歌面前揭穿三年前的那场阴谋。 刚刚是她冲到了,差点就留了口风给陆清歌了。 看着自己前面高大的身影,她突然觉得有一个会因为自己任性而生气是一件好幸福的事。 可如果前面的人换成傅景琛该多好,可他对着她仿佛这样简单的事也成了她永远是奢望。 徐若萱回头看了清歌一眼,可是最起码陆清歌拥有过,虽然那或许也不属于她,但她真正贴切的感受到过傅景琛的宠溺,所以她还是要羡慕陆清歌的吗。 清歌看着渐渐在自己眼前消失的两道背影,刚刚宋煜打断她明明就是要拦住徐若萱让她不要说后面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傅景琛当年除了和她父母的死有关,难道真的如徐若萱所说的他编制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吗? 如果真的有徐若萱所说的那个阴谋,哪哪个阴谋又是用来骗谁的呢。 清歌苦笑,看来当初还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也想不通记忆里明明当初和傅景琛恩爱的不行的他们,为什么就走上了今天这样的陌路呢。 想到此清歌的心脏不由的就开始抽疼了,她记得自己的心绞痛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发作过了。 怎么今天一天之内这么连续的疼。 清歌扶在墙壁半蹲半跪在地上才缓慢的掏出药瓶,倒了几粒药在手上干巴巴的咽下去。 药片干硬的划过喉咙,片刻后清歌才感觉从新活了过来,去卫生间洗手对着镜子才看见自己满头都是疼的细细密密的汗。 清歌对着镜子浅笑,看来上帝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自从三年前那场车祸她就没在想过自己25岁以后的人生了。 这种没有概率的概率无疑是等死,她还要趁着这段时间昨晚所有她该做的事。 她要给还远在美国的可乐一个安稳的未来,这样她才可以放心的离去。 想到自己的孩子,清歌盯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精致到刻骨的脸慢慢的擦掉自己额头上的汗。 中午,傅景琛好不容易才应付完徐父,这个老狐狸什么问题都是轻飘飘云淡淡的。 傅景琛刚刚回办公室就烦躁的松开了自己的领带。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用内线电话让旁边的林助理来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林助理来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办公桌上开始办公,有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矜贵公子模样。 林助理走过来轻轻的带上了门,问到“傅总,您找我?” 傅景琛头也没抬的回到“嗯,你去准备一下,通知陆清歌明天早上来报道。” “好的。”林助理答到正准备出去。 傅景琛突然才从一堆文件里抬头“还有,让琳达更过去做她的助理。” 林助理皱了皱眉,还是问到“傅总,我不明白,明明陆小姐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连她在董事会都董事支持她,可你不仅仅给她机会,甚至还把你自己最得力的助手琳达派给她做助理。” 傅景琛闻言只是淡淡道“有些东西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又怎么能和你解释呢。”说着傅景琛就又低头去处理文件了。 林助理此时才仿佛明白,这场比拼一开始徐小姐就已经输了。 随后离开办公室有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吩咐琳达明天去跟陆清歌。 琳达一听到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一张精致的小脸顿时就煞白煞白的。 琳达看着林助理要走,一把上去拽住林助理的衣角问到“林特助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傅总要我离开。”说着琳达还焦急的皱着眉头朝傅景琛的办公室门口看过去。 林助理摇了摇头,哪是做错了什么,就是因为做的太好了。 “你没做错什么,傅总的意思是你暂时跟着陆小姐,以后还会换回来的。”林助理已经懒得和琳达解释太多了。 “可,可那为什么要我去呢,别的秘书去不行吗。”琳达满脸不情愿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林助理希望他能改变主意,毕竟像这样的小事一般都是由林助理这个特助来决定的。 第二十八章 埋在深处的秘密 宋煜拉着徐若萱一路无言,怒气冲冲的朝着停车场走去。 到了车里宋煜坐在驾驶室里无言沉默的发动引擎,然后视线盯着前面的路,仿佛副驾驶室里没人一般。 徐若萱时不时的偷瞄宋煜的侧脸,好像这还是第一次宋煜不搭理她呢,记得从小时候开始宋煜只要一见到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像这样对她视若无睹,不搭理她的时候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她趁陆清歌离开成功爬上傅景琛的床,第二次就是今天。 寂静的分子死循环一般的弥漫在整个空间里,除了徐若萱时不时的偷瞄一眼宋煜,两人皆没有说话。 最后徐若萱看着宋煜不知道把车往哪里开,而且车速是愈来愈快,她才明白宋煜在气头上上,而且在等她的解释。 想到此,徐若萱的心底不禁暗暗透口气,有情绪就好,有情绪就能攻克他了。 徐若萱侧脸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宋煜根本不搭理她的俊脸。 “阿煜我知道你生气,你怕我说漏嘴,怕景琛和陆清歌得知真相,可是当初的事除了你我意外就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了。”徐若萱把声音放软,朝着宋煜撒娇道。 “而且我妈妈告诉我,我就快嫁入傅家了,以后我就正牌夫人了,当初的事就算景琛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我还不是为了他好,让他看清楚自己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而已。” 听着徐若萱开口闭口就是傅景琛,宋煜冷哼“徐若萱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从来都是活在自己的梦里,什么时候你才能醒醒,才能长大。” 或许连徐若萱自己也没发现,当自己受伤了,委屈了第一个想的找的都是宋煜而不是傅景琛。 她对宋煜的依赖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了。 宋煜突然靠边急刹车,侧过脸看着徐若萱“我已经受够你的自欺欺人,你知不知道今天这场董事会几乎人人都在反对陆清歌,可是傅景琛却给了她和你竞争带我机会,傅景琛他不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还有你以为你嫁入傅家就万事大吉了吗,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傅思琪不会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你傅景琛和陆清歌也你会破裂,甚至如果不是你陆清歌也不会——出那场车祸,你以为等傅景琛知道了这些,他就算娶了你,你的日子回好过吗?”宋煜不等徐若萱开口,就把这三年徐若萱刻意逃避的事实全都揭穿。 徐若萱有些愣愣的傻盯着宋煜,半响才说到“我爱傅景琛已经刻入骨髓,我爱他已经爱了十五年了,现在要我戒掉他?可是怎么办,已经深入骨髓了,除非我死。” 最后四个字徐若萱可以加重语调。 宋煜脑子一热,心脏一抽。她刚刚说什么要她离开傅景琛,是在要她的命。 呵,宋煜不禁觉得好笑,那她对自己的依赖又算什么,难道真的就只是哥哥而已吗? 宋煜再次无言,掉头把徐若萱送回她的寝室里。 下午,清歌在自己刚刚在金都海岸新买的房子里,坐在阳台上,晒这太阳,兀自的揉着她的太阳穴。 想起前些天还在b市的时候,其实在到达b市的那天,她去4s店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自己以前的老师。 老师当时问她还愿不愿意继续自己的钢琴事业,他可以给她最好的资源,清歌明白老师的意思。 只是她还是婉拒了,以前是父亲守护着她,现在要换她去夺回自己父亲的东西,并好好带我看住。 然后就在她回去的时候,碰上了那个人,他告诉她,他可以帮她夺回这一切,只不过代价是事后自己要带着远扬集团嫁给他,当然婚后两人可以各过各的。 清歌当时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他了,嫁给一个完全自己陌生的人也就算了,可是还要带着远扬集团,这不就是刚出了虎口,又进了狼窝吗。 清歌拎着包就准备起身离开,结果刚刚走到包间门口,就被包房外的两个保镖拦住。 那人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条蛇段,这个时节出名的野味放到嘴里才说到“陆小姐,你确定以你外公和表哥的手段能和现在傅景琛的手段想比吗?” “几年前远扬的股份就是很散,傅景琛在还没和你结婚之前就开始慢慢的聚拢远扬的权利。” “你的出轨事件虽然影响了当时远扬的股价,可是却不妨碍傅景琛收回你父亲手里的股份和权利,或者说…本来和你结婚就是一个幌子”那人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似是十分愉悦。 虽然清歌是背影对着他,但清歌仍然能够感觉到那人不清不浅的笑着,似乎笃定了她走不出这件屋子的。 那人有不紧不慢的开了一瓶红酒,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啧啧啧,一双弹钢琴的漂亮的手,现在却要成为商场上的禁糜,啧啧,还真是可惜啊。”他盯着高脚酒杯里似血红般摇晃的红酒,漫步尽心道。 那人起身悠悠的在她的背后转悠,手上还刚刚那杯一杯红酒,边走边轻酌。 清歌一双被他夸奖的手,早已紧紧收成一团,手心里浸满密密麻麻的汗,脸上早已不似刚刚那般的笑颜,反而显得愈加的苍白无力。 现在的她确实没有和傅景琛斗的资本,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何况现在傅家还和徐家结亲,虽然她手上还拿这结婚证,可是只要傅景琛一句话这个本本也可以变成绿色的,如果傅景琛真的和徐若瑄在以前那以他们的势力以后在京城还不就是他们一家独大?难道这所有的好事都要让他们占尽吗?。 清歌看了看那人嘴角那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嘴角浅笑,呵,这笔买卖也不亏,反正她的人生也快到尽头了,等到扳倒傅景琛以后她还在不在这个世界都还是另说,怎么算亏得也不是她,。想到此清歌对着他那副势在必得的脸浅笑道:“好” 闻言那人也不要感到奇怪,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随后,那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道如果有事他会去找她的。 那天过后不久傅景琛就收到匿名照片是清歌和沈世尧在一起的照片,随后傅景琛就急冲冲赶到b市劫走了清歌。 现在仔细想来这些可能都是那人的安排,目地只是为了让清歌进入公司的一个步骤吧。 第二十九章 剩不多的日子1 下午,屋外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暖洋洋的打在清歌的身上。 清歌闭着眼,想起来她最近也是疲倦的很,前几天去医院开药,医生就已经告诉她,她的情况已经撑不了太久了,且这段时间需要静养。 可是那个神秘人似乎对于收购远扬兴趣不大,所以他只会给她提供资源,却不会出面,所以很多事情还的清歌自己亲力亲为。 只是清歌不明白,他既然对远扬的兴趣不大,那为什么要跟她合作呢,难道只是看上她这副嫁过人的身体,又或者他只是嫌麻烦不愿意出手? 清歌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抿嘴角,睫毛微颤最近她的心绞疼发作的愈来愈频繁了,她一定要趁着还能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拿回自己东西。 哪怕,哪怕最后她还是守不住,也决不能让远扬落在傅景琛和徐若萱的手里,清歌嘴角涩涩的笑意弥漫整个空气里。 清歌去远扬报道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 因为当时她的病发作了疼晕在家里,还是当时在她那里做家政的阿姨买菜回来才看见她送去了医院。 医生当即对她进行急诊,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医生查房的时候劝诫她能住院治疗,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心脏衰竭的很快,如果发病的时候不能及时抢救,就算送到医院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清歌带着一张苍白至极的脸庞,蠕动几下唇,虚弱到连话都已经说不出来,可她还是摇头示意她拒绝住院。 主治医生似乎对她的决定十分不赞同,看她病情十分严重,就连住院也没有家人陪同,随即皱着眉头朝着她循循善诱的说道“你不要任性,有多少人想要活着还没有机会,你这样把你家属叫过来,我直接和你家人联系。” 清歌闭了闭眼,才憋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说了,我不住院,我也没有家人。”清歌已是十分的不耐烦,却还是皱着眉头清浅的说道。 医生一听她的话,随即抬头看着她,眼里却多了几丝别样的东西“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看看我们大家能不能帮着你解决。” 清歌扬了扬手道“我就需要出院,如果不能满足我就请离开。”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就看着她已经拉起被子蒙着头,医生也不好在说什么就离开了。 只是此后的几天时间里,清歌想要出院却办不了出院手续,医院里也再找不到主治医生的身影。 直到今天早上清歌死活和护士争论了大半天最后骗护士说自己不想每天面对这副白的更鬼一样的脸。 才从护士那里借到一套化妆品,将自己毫无血色苍白的近乎病态的脸打上腮红,才偷偷的溜出院。 清歌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医生都应该是尊重病人自己的意愿,可是这个主治医生似乎对她的照顾多出太多了,而且似乎还对她的病情特别了解。 就连开药也何威尔逊开的药是一样的,可是威尔逊开给她的都是在美国比较好的药,在中国几乎是很少能买到的。可是这个主治医生却是一开就是一大盒,这也不得不让她怀疑了。 清歌今天一身典型的职业装,上身是白衬衫和黑色小西服,下身是一条黑色笔直的小西裤搭一双七公分的黑色高跟鞋。 又在自己本身就精致的五官上稍作修饰,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清歌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等到清歌找到林助理的时候,傅景琛正在和公司管理的几个高层开会,当然也包括徐若萱。 清歌被傅景琛的秘书安排在休息室里等傅景琛,只不过一直等到十二点也不见傅景琛的人影。 清歌皱了皱眉,额头上有冷汗从细细的毛孔里溢出来,清歌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在里面翻了许久也没找到自己的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自己病情加重影响到肠胃还是怎么,最近老是胃疼,尤其是到点还没吃饭。更是疼得专心刻骨的。 不过今天为了预防突发情况,清歌出门时在包里备了胃药和心脏病的药,只不过现在怎么也找不到。 清歌又疼又有些心急,不由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沙发上,好不容易在一堆东西里找到了胃药,清歌也顾不得倒水,就那么把药片倒在手里习惯性的干咽下去。 药效来的没有那么快,清歌就忍着把沙发上自己的东西慢慢的收回包里,还没收完休息室的门就被秘书打开,随后紧跟着傅景琛就走进来了。 清歌看见傅景琛赶紧三下五除二的把东西塞进包里。 傅景琛踏进休息室第一眼就看见清歌满头大汗模样十分狼狈的将沙发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塞进包里。 似乎是习惯了带有面具的清歌,突然一下看见清歌眼里看见他时的那一抹恐慌,那一抹最真实的情绪,竟是让他连带着阴郁了多天的心情也第一次多云转晴了。 傅景琛走进去,清歌已经收好东西站起来了,看着傅景琛清歌强忍着药效还没来的疼痛冷笑到“傅总这是在给我迟到几天的下马威吗?” 傅景琛看着清歌分分钟就换上的“面具”刚刚的还心情顿时荡然无存,他朝着主位走去,边走边说到“你想争取到副总的位置,却又迟到。” 傅景琛说的极缓极缓最后才走到清歌的身后,靠在清歌的耳边浅浅的吹着气,声音低哑“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取消你的竞选资格。”说着傅景琛有起身围着清歌打量。 最后才凑在清歌脸上邪魅的五官微微一笑“还有你到底在我的休息室做了什么菜会满头大汗,一脸带我狼狈样你。” “又或者你在回味什么……”傅景琛刻意顿了顿才道。 清歌听着他及其暧昧绻的嗓音和他一进门就打量她的眼神,清歌知道他误会了。 可是明明刚刚紧张的箭拔弩弓的气氛,瞬息间就被暧昧所替代,清歌感觉心脏微不可觉的跳动。 清歌对着这暧昧紧张的气氛自然是把握不定的,脑子回想起刚刚傅景琛说她满头大汗,一脸狼狈的样子。 她知道一定是刚刚胃疼的时候弄得,清歌就借故逃一般的离开这里,去了卫生间。 傅景琛看着清歌刚刚脸上闪过了一抹微不可觉的潮红,嘴角微翘,抬脚坐在了刚刚清歌落座的地方。 傅景琛刚刚坐下准备拿起桌上的茶杯,准备倒茶。 就听见清歌刚才慌乱中收拾的手提包里传来手机铃声。傅景琛看了看包又看了看卫生间,见清歌还没出来,就伸手将清歌包里手机掏出来。 因为清歌刚才慌乱收拾的,所以包里全是乱哄哄的,傅景琛在给清歌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傅景琛没注意,就直接拿出手机来。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以为这是垃圾电话,傅景琛本不想接,可看见这个号码之前还来了好几个未接来电,于是傅景琛就划过接听键。 还来不及打招呼,手机另一端就传来着急的声音“陆小姐,你在哪里啊,以你现在的情况是不能离开医院的……” 第三十章 剩不多的日子2 傅景琛还来不及听完后面的话,就见清歌一把冲过来夺回他手里的手机,然后“啪”把电话挂断。 傅景琛皱眉抬头看着清歌,如果刚刚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护士打的电话。 清歌把电话挂断才发现那通电话是个陌生号码,可是她翻开之前的通话记录一看,今天早上来了好几通未接来电。 清歌心脏一凝,不由的提心吊胆,难道傅景琛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看着傅景琛略带戏谑的眸光,顺手将手机放回包里“为什么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随便动别人的手机。” 清歌看见傅景琛一副等她招供的模样就不由的有一股无名火。 傅景琛坐在沙发上一双鹰眸盯在清歌身上“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好像说,说你的身体情况来着。” 清歌闻言料想的果然没错,她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傅景琛的下文,可傅景琛就装作一副深深的认真思考的模样。 清歌微微叹息,傅景琛果然还是没有变,只是她刚刚才反应过来,差点又要被傅景琛牵着鼻子走了。呵,他难道还以为她是三年前被他蒙在鼓里的傻白甜吗。 看着傅景琛的神情,清歌猜测傅景琛应该还不知道什么事。 她浅笑道“傅总,我今天来是来报道的,不是来和你聊天的。” “是吗?那咱们就说说工作的事吧,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也不好在否决你了,只不过你没有工作经验不说,还迟到了好几天,所以让你直接空降做经理也不合适,不如……你和若萱一样从我的秘书做起。你觉得呢?”傅景琛一副深思熟虑带我将自己早已决定好的安排告诉清歌。 清歌听完,半响才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十分诧异的站起来道“你让我做你的秘书?”似是十分难以置信难的她清浅的脸上浮出一丝不可相信。 傅景琛冷冷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到“陆清歌,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把我妹妹撞的重伤还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你以为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出头了机会吗?” “又或者…”傅景琛邪气的俊脸露出一张妩媚众生的笑容。 “你觉得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爬上我的床,就觉得我该给你无限的宠爱和包容?” 傅景琛说着再一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轻轻的喷在清歌的脸上。 闻言,清歌仿若有一枚橄榄卡在了她的喉咙一般,堵的人生疼。 他说的对,她凭什么去要求他要为她做些什么,他和她父母的死总有千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而她亦是差点让他妹妹一命呜呼的凶手,亦是京城人尽皆知的荡*妇。 清歌心脏微疼,眼神无力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忽的坐下“既然…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哪有为什么要在董事会上,给我机会?” “呵”他冷笑着抬手抖了抖烟灰“最危险的东西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闻言,清歌身子一颤,他的意思是他知道她在算计他吗?清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刚刚回国时说的对他的不爱究竟是在骗他呢还是在骗自己呢。 仿佛回忆里他就是那个只要她一转身就一直在原地傻傻的等她的人。 “既然…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离婚呢”她有些抽噎到 傅景琛抬头撇了她一眼,刚刚她那竭力克制的抽噎的嗓音倒是勾起了他的回忆,从前她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水做的小女人,每时每刻的嗔痴怒颠都是最真实的她。 反倒是从她出现在他的床上开始他就发现她给自己带上一层厚厚的面具,把最真实的自己紧紧的锁起来。 闻言,看着她脸上不断被她抹掉的清泪,傅景琛竟下意识的觉得她是爱他的,想至此傅景琛苦笑。 她的心里恐怕只有姜律吧,如若不然当年她又怎会为了他而不顾一切的跟他出国呢。傅景琛冷笑。 “离婚?既然你这么想离,那就明天早上九点钟,民政局见。” 说着傅景琛就起身离开了休息室。 清歌看着傅景琛盎然的背影,“啪嗒”一声跪坐在地上,本以为知道他和徐若萱在一起时是这一辈子最难熬的日子。 如今她才知道从前的疼都不算什么,他刚刚说明早上民政局见的时候,心脏不由自主的抽跳起来,疼得无疑附加。 她把自己的包打开乱翻一通,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心脏病的药,她的心脏已经开始抽气短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把东西随便塞进包里就就急冲冲的推开休息室的大门。 刚好被傅景琛派过来带清歌去办入职的林助理撞到在地上,清歌顾不得林助理有些愣神还没反应过来的神经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办公室,朝电梯里跑去,心脏抽气的疼一阵一阵的席卷着她的神经末梢。 后面林助理反应过来的时候,清歌跑进电梯开始下行了,林助理回想起刚刚清歌倒地时的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林助理想了想自家老板这段时间的态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怕清歌出事所以紧更着跟着走旁边另一部电梯下楼。 林助理刚刚跑出大门就见清歌捂住胸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疾驰而去。 林助理皱了皱眉头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林助理掏出手机一看,微微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接起来。 “带她安排好了吗。”傅景琛漫不经心道。 林助理额头微微冒汗,这个她不用特地指明他都知道是谁,可是这人刚刚就从她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林助理扶额“陆小姐刚刚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就急冲冲的离开了。” “啪”林助理听到从话筒里听到傅景琛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调到地上的声音,良久,林助理试探的喊道“傅总?傅总?” 傅景琛听到林助理的声音才回神,低哑的声音闷闷得道“嗯,我在。”眼神却落在刚刚因为听到清歌身体不舒服时正在签文件落到地上的签字笔。 第三十一章 剩不多的日子3 看着地上的笔傅景琛浅笑着抬手拾起地上的笔,握在手里举到自己的眼前仔细端详,仿若笔上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似的。 明明都已经决定不爱她了,为什么在听到她身体不适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刚刚在休息室里她就开始发白的脸色,为什么听到她身体不适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会骤然停跳呢。 傅景琛嘴角噙着一抹涩涩却又仿佛带着几分自嘲的笑,陆清歌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毒?让我怎么也戒不掉你。 与此同时沈世尧今天刚好有急事来找傅景琛,虽然两人前段时间刚因为清歌有过一段不愉快,但是两人却都对此时缄口不言。何况沈世尧还是傅景琛在远扬最大的支持者。 而且曾经在沈世尧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竞争家族企业的时候,傅景琛也为此出了不少的力。 所以,注定两人是不可能因为这些而抛弃多年的关系。 沈世尧刚刚走到傅景琛办公室门外就看到傅景琛的首席秘书站在门外徘徊,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沈世尧大步走过去问到“Amy你在这干嘛,怎么不进去?” Amy似乎没想到沈世尧会突然出现自己身后,吓得一愣,然后才望了望四周对沈世尧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沈世尧不解的看着Amy“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 Amy再次看了看四周才小声道“刚刚傅总在休息室见陆小姐,可是过后等两人都走了我去收拾房间才就看见地上有一瓶药,我心想就先收起来,可是,可是…”Amy似乎有些难以启口。 沈世尧眉头一皱“可是什么,你快说啊。” Amy从兜里把药拿出来递到沈世尧手上“可是,可是后来我看到这个是专门心脏病人的专用药。” 说到这里Amy有些委屈的说道“沈总,你说,你说我们傅总是不是就要倒下了。” 沈世尧紧紧锁着手满是英文的药瓶,眉头紧蹙“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傅总的而不是哪位陆小姐的呢?” “恩,啊?”听到沈世尧的话,Amy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似乎好像从她见到这药瓶开始她就潜意识的一位这是傅景琛的,而不是哪位陆小姐的。 “所以,所以沈总你的意思是这瓶药是陆小姐的而不是傅总的?”Amy带有几分试探的问到。 闻言,沈世尧薄唇紧抿,看了看自己手里紧握的药瓶,随即朝着傅景琛的办公室走去,对着身后的Amy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我帮你去问问到底是谁的药,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Amy答到“好,那麻烦沈总了。”说着就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去。 沈世尧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才朝傅景琛的办公室走去。 沈世尧进到傅景琛办公室的时候,傅景琛正在签一份文件,听见动静傅景琛抬头。 看见是沈世尧有低头继续去看自己刚刚再签的那份文件,淡漠的道“你怎么来了。” “有事情找你呗。”沈世尧一贯的吊儿郎当。 “什么事需要你亲自来跑一趟。说吧。” “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或者不舒服之类的?” 闻言傅景琛抬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哦,没有,我这不是怕你这么拼命的工作会把身体熬坏嘛。” 傅景琛皱了皱眉头“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 沈世尧这时候已经确定这药不是傅景琛得了,如果不是傅景琛的,那就是……清歌的?沈世尧得手微不可觉的发颤以至于没有听到傅景琛的话。 “老四,老四?沈世尧?”傅景琛看着沈世尧发呆的样子不禁眉头紧皱。 沈世尧现在心里一片杂乱,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也不管傅景琛再叫他,突然就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傅景琛也是被沈世尧搞得一头雾水,他来找他就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傅景琛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处理自己刚刚的工作。 沈世尧走出远扬以后就狂打清歌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沈世尧按耐不住直接开车冲到清歌家里。 清歌家里的阿姨听见门铃以为是清歌回来了,就急忙打开了门,却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正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 阿姨打量了沈世尧几眼“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沈世尧焦急的问到“清歌在家里吗,我是她朋友,来找她有点事。” 阿姨看沈世尧也不像是坏人,就说到“你是陆小姐的朋友,那你知不知道陆小姐父母的联系方式哟。” 听到阿姨的话,沈世尧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原来她没有对外说她的父母去世了。 “我们一起长大的当然知道她父母的联系方式了,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阿姨一听沈世尧有清歌父母的联系方式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哎哟,先生你是不知道啊,陆小姐现在在医院里死活要出院,可是医生讲她的病是真的很严重了,可是陆小姐就是不听,你要是知道她父母的联系方式,就联系她父母一下,让她父母来照顾她总比的我们好啊。” 沈世尧听到阿姨的话,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缺氧,呵,真的是她,原来真的是清歌。 沈世尧不管在身后一直要他给清歌父母打电话的阿姨,上车朝着清歌所在的医院驶去。 一路上沈世尧都在发呆,好几次差点车毁人亡,等到医院的时候,原来好好的一辆路虎现在已经好几块凹下去了,还蹭掉了好几块地方的漆。 沈世尧在前台问清歌是不是在这个医院的时候,护士突然抬头问到你是她的谁。 沈世尧一愣随即答到“她哥哥。” 护士跟沈世尧确认了一些信息,才说到“陆小姐的主治医生一直在等你,你先跟我来吧。” 说着护士就把沈世尧带到清歌主治医生办公室门口,等进去之后才知道医生去做清歌的急救手术去了,刚刚清歌回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现在医生都还在抢救室。 第三十二章 黑暗中的耀眼 第二天一大早开会的时候傅景琛就心不在焉的盯着自己一直黑屏的手机。 底下的诸位高管面面相觑的看着自家老板千年都见不到一次的分神,今天居然出现了,而且还十分频繁。 林助理统计了一下,自家总裁大概每隔四五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而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直出神,财务部总监都已经说完许久了,他还一直没有反应。 林助理见诸位高管尴尬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脸色,俯身贴在傅景琛耳边道“傅总?傅总?”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林助理一手肘撞在傅景琛的身上,傅景琛一下子回神,看了看四周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一直黑屏的手机道“今天先散会,这场会下来在补具体时间我会让Amy通知你们的。” 说着傅景琛就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起身准备离开会议室。 傅景琛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频频出神,从昨天清歌提出今天要和他离婚的时候开始,自己就格外的注意自己的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傅景琛对清歌的电话既希望也害怕,希望能听一听她的声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他还记得昨天林助理说她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害怕的是清歌叫他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傅景琛就这么焦急又纠结的度过了一上午,可惜的是这个上午别说电话就是清歌的任何消息都没有,傅景琛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傅景琛把林助理叫了进来,眉头紧皱“你去看看陆清歌今天在搞什么,还有你问她这离婚证还要不要扯了。” 傅景琛背对着林助理,抬头望着天花板,一脸的冷若冰霜。 林助理禁不住打个寒战,就是说今天怎么所有人都觉得自家老板不对劲,原来是今天老板要起扯离婚证。 而且一上午了,陆小姐还没有来人任何的消息,这对于平时时间观念看的很重的老板来说等这么久也是一种奇迹了。 凭着林助理跟了傅景琛多年的直觉,林助理感觉的今天自家老板心情是非常不好,所以应了一声,林助理就准备像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退出去。 刚刚退到门口,傅景琛眼睛禁闭,眉头紧皱“等一下。” 闻言,林助理先是一愣随即站好等着傅景琛的吩咐。 “告诉她,如果明天还不能来报道她以后都不用来远扬了。” 林助理得令才退了出去。 下午等了一上午早已经不耐烦的傅景琛已经投身到工作中去了,在他处理今天早上的文件的时候,放在一旁的私人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傅景琛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的私人手机除了他的朋友也没几个人知道。 傅景琛阴郁不爽的看了那个号码半响,最后还是接起来。 “喂,你……” 傅景琛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声音打断。 “你好,请问是傅先生吗,我是陆清歌陆小姐的律师,陆小姐委托我今天帮她办理离婚手续。” 对面的律师还在有条不絮的阐述着,却不知这面傅景琛的脸已经黑如浸水了。 半响,律师似乎才意识到这边的人一个声都没出,律师才问到“傅先生你好,你还在听吗。” 闻言,傅景琛才冷哼道“呵,她现在连离个婚都还要找律师,怎么,是怕我拖着她吗。你去告诉她这婚我们离定,但是她必须的来求我。” 律师看了眼自己开着扩音的手机和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脸色苍白,嘴角干涸的陆清歌一眼。 清歌艰难的抬起手,缓了口气才朝律师示意他把手机递过来,律师见她虚弱就把手机扶在她的耳边。 清歌吸了口气强忍着道“那你想我怎么求你?”清歌浅笑“傅景琛也就是你离个婚也能闹这么多幺蛾子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 傅景琛听到清歌的声音的时候先是诧异,随即是一脸的不爽,听她声音这么爽利还能讽刺他,怎么也听不出昨天林助理说她的身体不适。 傅景琛似乎越想越气“呵,陆清歌你到也是长本事了,你想离婚我就陪你离,你不想离婚还的我配合你的时间?你别忘你现在还没进入远扬,就凭你这态度和不遵守时间的观念你都已经可以不用来。” 傅景琛冷笑到“你是那里来的勇气和我对峙的?” 清歌闻言还没来得及回应傅景琛就听见门外护士推着药水瓶过来的声音,清歌紧张一把将电话挂掉。 傅景琛看着自己被挂掉的手机浅笑,呵,长本事了,敢挂他的电话。 清歌轻嘘了一口气,等着护士给她换药水瓶。 还没还完清歌就看见那个守了自己一整夜,满脸憔悴,西装上都有褶皱的沈世尧拎着一盒粥进来。 清歌眼尖的看见盒子上老景记的标志,这家店的粥是她从前最爱喝的一家,可是这家店偏偏不走寻常路的开在郊区,就算平时她开车去都得要一个多小时。 清歌看了一眼憔悴的有些过分的沈世尧“其实不用这样,我喝什么不是喝啊。” 沈世尧一边打开盒子拿出清歌的勺子准备给清歌喂粥,一边浅笑到“是你我才愿意这么做,我也很感激上天让我遇见你。”顿了顿,他一直看着清歌如星辰班耀眼的眼睛“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清歌的思绪不禁也被拉回到那年,沈世尧虽是沈父的原配所出但是原配却是个软弱可欺的人,沈父早已背着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刚开始沈父虽不喜自己的原配但好歹看着自己儿子的份上,总要给原配几分脸,后来在沈世尧出身的一年后,终于,沈父外面的女人也怀上了而且经检查也是个儿子。 沈父大喜,要和原配离婚迎娶她,却不料被沈世尧的奶奶所阻止,但是沈父也对他们母子越来越不喜。 在沈世尧六岁的时候,沈母带他去陆家玩,因为从小被爸爸所不喜,早熟董事的他和孩子们格格不入,那时候才三岁的清歌迈着小短腿朝他跑过来。 “哥哥,去跟我们玩嘛”清歌那时候也是眨着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朝沈世尧撒娇道。 第三十三章 久忆成灾 因为那双星辰般耀眼的眸子,自此沈世尧爱上了来陆家玩的日子。 沈世尧坐在病房里,思绪不禁拉回从前。 那时候沈世尧虽然是沈家大公子但是却远不如刚刚抱进沈家的二公子沈凌,母亲更是夜夜抱着他满面流泪 嘴里喃喃着对不起他,如果不是她自私的话,今天这一切都不用他来承受。那时候的沈世尧虽然还小却也明白父亲不喜欢自己和妈妈,以至于妈妈过的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父亲在外面的活动也从来不带母亲出门,哪怕母亲是一个温婉娴静漂亮的女人。 沈世尧记得他爱上陆清歌的时候,是在母亲去世之后的那一短时间。 沈世尧深深的记得,那天,沈凌的母亲又来了别墅里,那时候奶奶早已经不管家里的事,拗不过儿子沈,对那个女人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猩红的一字肩连衣裙不用任何人的通报就直愣愣的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那时候母亲还在轻描自己的绣眉,从镜子里看见靠在门口的一抹猩红,母亲嘴角的笑意一时间就凝固了,手里的眉笔“啪嗒”一声落在梳妆台。 那女人似乎很满意母亲见到她时的错愕,慢悠悠的晃着她十公分的高跟鞋迈进来。 “沈太太?怎么见着我就这么大反应吗。”女人抱臂走到母亲面前。 抬手扣起她秀气儒雅的脸蛋“啧啧啧,这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啊,瞧瞧这张嫩的滴水的脸蛋。”抬起母亲的脸坐看又看 “只是你说为什么沈天昊就是不爱你这张脸蛋呢。”那女人红唇高扬贴在母亲耳朵旁轻声到“知道吗,昊哥说你在床上木的就像一个木乃伊一样,如若不然恐怕也不会有我插足的地吧,你知道吗,昊哥在我床上的时候……” “够了,无论沈天昊有多爱你你终究只能是小三,因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母亲没登那女人说完就站起来一把推开了那女人。 那是沈世尧第一次看见母亲脾气爆发的样子。 苍白懦弱的脸蛋上满是怒意,秀气温婉的眉毛也是微扬。 满脸都是因为那女人话刺激出来的怒意。 那女人听见母亲的这一番话,似乎也是难以置信般的愣住,随即红唇飞扬“那咱们就试试看。” 那女人说着眼光就在屋子里到处晃悠,最后终于眼神落到他的身上,张扬的红唇似乎愈加的肆无忌惮“这个应该就是沈家不受宠的大公子吧。”那女人边说边朝沈世尧走过来。 沈世尧第一次见到母亲眼神中的苍白无力和…绝望,出于母性的本能母亲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冲过来护在他前面大声吼道。 “你要干什么,我不许你动我儿子。” 那女人似乎见到母亲眸子里的绝望和无力,眉头轻挑“不干什么,只不过是昊哥答应我以后就把沈大公子放在我名下寄养。我这也算是来接我儿子的吧。” 闻言,母亲似乎脑海里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不,不可以这是我儿子,你不能带走他,你已经有儿子为什么还要夺走我唯一的希望。”沈世尧亲眼看着母亲拿着那把水果刀在空气中胡乱挥舞还把自己割伤了不少。 那女人似乎不耐烦,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母亲,伸手来拉住沈世尧,母亲顾不得其它充上来就一道狠狠的插进那女人的胸腔。 看着潺潺往外留得血,母亲吓得脸色苍白瘫软在地,手不停分颤抖着将他裹进怀里。 父亲刚好上来就看见这一幕,他没顾已经吓得几尽瘫痪的母亲,一把冲过去将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女人拥进怀里,嚎啕大哭,那是沈世尧记忆里父亲唯一次流泪。 包括后来母亲的灵堂上也没见他流过一滴泪。 半响,父亲才放下手里的女人,从母亲的怀里一把将他扯出来,狠狠的给了母亲一个耳光。 母亲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被父亲一掌扇的嘴角出血还不自知。 父亲看着瘫软在地的母亲似乎又感不解气,扯着母亲的衣领脸上散发出的怒意是前所未有的。 “你怎么吓得去手,去杀她,你知道她疼得有痛苦吗。”父亲沙哑的嗓音喷洒在空气中,说着还看了一眼那女人因为极度痛苦而皱在一起的五官。 似乎越看越怒,父亲一把拔下那女人胸腔上的刀,脸上的阴郁手傅景琛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他拔下刀狠狠的往母亲胸腔上扎去。 母亲似乎料到他会如此,早已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这一刻。似乎自己不是去赴死,而是安静的等待入眠。 同一个位置,同一把刀,同样的血泊,父亲看也没看已经倒地的母亲就抱着那女人疾步离开,并吩咐人拦下哭着抽噎正准备给医院打电话的他。 他被锁在那屋子里静静和母亲聊天,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刚刚把刀扎进去人就死了,他亲眼见到母亲是在慢慢的等着血流干了才死掉的。 许久以后有人来收掉母亲的尸体,但是自那天起他却在没有踏出那个屋子一步。 直至一个半月后,一个穿着黄色公主裙漂亮的好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爬窗户进来。 清歌对着沈世尧天真烂漫的笑到“世尧哥哥,你们家的事我都听说了,我妈妈也说阿姨给那个女人同归于尽不值得。” 一直发愣的沈世尧闻言才抬头盯着她星辰般的眸“你刚刚说什么?同归于尽?” 清歌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外面都在传,沈太太因为忍受不了丈夫对情人的宠爱,和那个女人同归于尽了。 沈世尧却愕然当时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父亲杀了母亲,杀了最爱他的母亲,可舆论确实母亲因爱生恨和小三同归于尽,不愧是是他的父亲,连公关都做的这么好。 呵,沈世尧苦笑。清歌见状道“世尧哥哥你别担心,我妈妈说了要是你你不想和那个弟弟在一起,还可以来我们家住的。” 沈世尧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女孩软软糯糯的嗓音不带一丝杂质的进驻到他的心底久久去之不掉。 沈世尧刚想说些什么,还没来的急出口就听见自己窗户外有人在喊“陆清歌,你好了没有,你要是在不下来我就不等你了,看你被你妈妈捉住怎么办。” 沈世尧看着五岁的清歌依然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朝窗户跑去边走还边喊道“来了,来了。” 沈世尧顺着她走到窗户旁超底下看,是傅景琛皱着眉头抬头看着窗户,对着他撇了一眼淡淡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惜希望那时候的你不要在精神病院等着别人给你喂饭。” 沈世尧被傅景琛的话一噎,明明傅景琛才比他大四岁,比清歌大五岁岁却好像经沉淀了许多年的葡萄酒一般深沉。 第三十四章 久忆成灾 沈世尧没有注意到傅景琛已经不耐甚至有一些生气的前兆,他似乎是听懂了傅景琛的话。 而陆清歌正是在这个进驻他的心脏到最后怎么也剜不掉,沈世尧记得因为母亲的原因父亲很是厌恶自己,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别的什么花销沈父都不愿意去承担。 仿若他都不是他的儿子一般,被保姆殴打,被弟弟泼开水,被父亲扔出家门,后来他渐渐懂得有父亲出现的场合,自己尽量能避就避。 可即便是这样,沈父也没有放过他,至于沈父而言看见他就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是怎样成为一个杀人凶手的。 后来沈父觉得把他送到乡下寄养。那段日子之于沈世尧而言亦是痛不欲生,虽是有意反抗,却抵不过父亲的一句话。 那时候清歌只要有空就会王沈家专,沈父瞧在陆家的面子上,也不宜苛刻陆清歌,是以清歌那段日子一直陪在沈世尧身边,安慰他,鼓励他,照顾他。 犹记得的是那次,沈世尧在吃饭的时候被沈凌狠狠的倒一杯开水在胸膛上,沈世尧当即疼得呲牙咧嘴,额头上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着,沈父冷漠的撇了一眼嫌晦气就让保姆把沈世尧抱下去。 保姆在沈家工作了也不短时间,深谙这沈先生是只爱二少爷的,随即冷漠的一把抓过沈世尧也不管是不是碰到他的伤口,沈世尧疼得哇哇大叫,清歌见状迈着小短腿从椅子上跳下来 一把推开保姆护在沈世尧前面,大喊谁也不许动他,保姆为难的看着主位上的沈天昊“沈先生,这……”。 沈天昊瞥了一眼陆清歌,本来今天是因为陆清歌的原因所以才让沈世尧上的饭桌,可谁知道,沈凌虽小可不知是谁教他的说是他害死了他母亲,说沈母还拆散了自己母亲和父亲,所以常常对沈世尧拳打脚踢。 本以为今天有外人在他要收敛一点,却不想他是更加的变本加厉。 沈天昊厌恶的撇了一眼被拽到地上的沈世尧,挥挥手示意让保姆别管。 清歌一把扑倒地上,把沈世尧从地上扶起泪眼婆娑的把沈世尧护在身后,朝着沈天昊道“沈叔叔,世尧哥哥被烫伤了,把他送去医院吧。” 沈天昊睨了陆清歌一眼,他今天已经够给陆家面子了,这丫头还真是给他蹬鼻子上脸了。 “沈叔叔,要不然让世尧去我们家住几天吧,行不行。” 沈天昊还没发作陆清歌就有泪眼婆娑的对着他道。 沈天昊眉头紧皱“世尧还小又不懂事到时候给你们添麻烦怎么办,在说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能去决定这种事呢。” 沈天昊话里的意思极明显,不过就是不愿意让陆家将来成为沈世尧的助力。 沈世尧站在一旁看着清歌用她的小胳膊紧紧的将她护在身后,为了保护自己无所畏惧的和自己父亲争执。 自从母亲离世以后,这还是第一个肯用尽自己全部力气去保护他的人,从那时候起沈世尧就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对清歌好。 沈世尧从清歌身后站出来“清歌算了吧,我就在沈家,你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的。”说着沈世尧抹掉眼角的泪水,朝着清歌一个大大的笑容。 清歌皱眉似是不赞同这个主意“难道你要一直呆在这里过着每天被人殴打吃着连狗都不吃的食物吗?” 沈父本来在一旁不打算在插手这件事,可是清歌的话却砸进她的耳里。 “啪嗒”沈父将手里的汤匙摔进碗里“陆清歌,今天我念在你父亲和我的交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还有沈世尧是我沈天昊的儿子,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言毕,沈天昊起身朝着一旁的保姆道“送客。” 闻言保姆走上前正准备将清歌抱给门外陆家的司机。 “沈叔叔这样不好吧,沈伯母的死你应该用尽了自己的人脉才伪造的事实真相吧,这时候再与陆家交恶,看来沈叔叔是真的不想在京城混了。” 闻言,送人众人才朝门口看去,傅景琛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酷酷的站在门口,清歌一见是傅景琛一把跑过去。 傅景琛看着她张开双臂眼里对着她都是宠溺,一把接住她,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再看看一直站在一旁紧紧盯着陆清歌却一直没说话的沈世尧就猜到了几分。 沈天昊认得这个是傅家的大少爷,京城出了名的富二代贵公子,只不过一样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只不过这他原配夫人的死这傅景琛怎会知道,难不成…沈父眼神挪到一直默默的站着的沈世尧身上。 傅景琛看着沈天昊盯着沈世尧的眼神冷冷一笑“沈叔叔,沈世尧最近状态都不怎么好,保不齐那一天一不小心就把那些深掩在心底秘密抖出来了。” 沈天昊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这下更是黑的滴水,果然,那小子就是一个祸害,沈天昊盯着沈世尧的眼神愈发的凌厉。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沈世尧也不管沈天昊有没有同意,直接一把走过去将沈世尧带着走出沈家。 保姆看着被傅景琛带走的沈世尧,想要去追,又看了看沈天昊为难道“先生……” “不用去管,无论如何他都还是我沈天昊的儿子,即使傅家和陆家那俩小孩护着他那又能护多久。” 自那时候起,沈世尧心底就狠狠的刻着两个人,一个傅景琛,一个陆清歌。 只是后来因为陆清歌,傅景琛在沈世尧的心底有一点一点变淡。 沈世尧给清歌喂了两口稀饭,眉间染着止不尽的心疼“生了这么严重的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清歌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还嫌你和你父亲斗的不够心累吗?” 闻言沈世尧淡淡一笑,将自己手里的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差点死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吗,还是你这次回来就只是想要死在陆家?” 清歌有些诧异沈世尧会这样想,抬头对上沈世尧深邃带有侵略意味的眼神,心里一惊。 第三十五章 红玫瑰和白玫瑰 沈世尧瞧着她脸上的诧异,淡淡一笑又低头在碗里挖了一勺粥喂到清歌嘴里。 “你知道,当我从你家保姆那里知道你病的快要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沈世尧紧紧的盯着清歌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眼神里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莫名的清歌看着沈世尧过于炙热的眼神就想要逃避,可他的眼神又不容她逃避。 清歌摇了摇头。 沈世尧嘴角微勾,手里不停的搅动着碗里的粥,低头轻轻浅浅的到“那时候我在想若是你就这么离开了,我要怎么办。” 顿了顿沈世尧突然抬头“那个一直以来一直支撑着我往前走的执念消失了,我会不会随她而去呢?”沈世尧嘴角微扬,看着清歌渐渐变得有些严肃的脸庞。 “这么对年你仍然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清歌皱了皱眉,沈世尧对她隐晦却又从来不深埋的感情,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从前是她爱着傅景琛一心只想和他白头到老,可是现在她就是一个有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 所以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她给不了他未来,何况,她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 清歌皱眉想了半响才道“世尧,你知道张爱玲的白玫瑰和红玫瑰吗?” 白玫瑰和红玫瑰,他怎会不知道,从小清歌就爱看这些小说杂志,他又怎会不知道呢,娶了白玫瑰日子久了红的变成心上的一颗朱砂痣,娶了红的日子久了白的变成心上的一抹白月光。 所以,沈世尧面色微微阴沉仿若清歌要说些什么他的禁忌一般。 果然,清歌顿了顿,脸撇向另一边不顾沈世尧微微阴沉的脸色说到“我之于你不过是你年少时的一个自己想要却一直没有得到的人,或许我们在一起了,我也许就是墙上那抹不起眼的蚊子血了。” 闻言沈世尧薄唇紧抿,眉头微皱,一张好看的俊脸阴沉如水“那你和傅景琛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想过你会变成一抹蚊子血吗。” ‘傅景琛’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清歌身体微不可觉的一僵,傅景琛?清歌想那时候的自己是爱他爱到不顾一起的吧,如若不然,为什么从来不对他设防呢。 沈世尧没有察觉到清歌的僵硬,只是看到清歌嘴角挂起的那抹苦笑。 “三年前傅思琪被那场车祸影响现在身体很差,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她都回晕倒,抵抗力连小孩子的都不如,傅伯母现在恨不得看见你就让你去死,你和傅景琛是不会有未来的。”不知为何沈世尧看见清歌嘴角那抹苦笑就抑制不住的想要说出这番话。 “世尧,别再说了,即便这一生孤独终老,我们也都不会有可能的。所以你不要再说了。” 清歌不喜欢所有人都来告诉她,傅家和傅景琛有多恨她,也许,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可是谁又想过她那九泉下都不得安息的父母,谁给他们公证了。 清歌一把躺下,将杯子拉倒头顶上死死的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沈世尧有些焦急,怕她心脏不好把自己闷坏在里面。于是抬手想要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却不想清歌将杯子裹得跟紧了。 “我只想好好休息,你们都别来打扰我了,好吗。”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飘荡出来。 沈世尧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那白的刺眼的被子,动了动唇,微叹一口气,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病房了。 办公室外,林助理连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动静,林助理不由神色有些紧张。 傅景琛从来都是很有效率很有时间观念的一个人,平时也绝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开门这样的小事情上。 就在林助理准备再敲没人答应就去拿钥匙的时候,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寒风凛冽话“滚进来。” 林助理苦着脸推开门进去,傅景琛连头都没抬一下就问到“什么事?” “您前些天不是让我查陆小姐吗,今天得到消息说陆小姐自从上次董事会后就一直在医院。”说到这里林助理眉头紧皱“但是无论我们如何查也查不到陆小姐到底生的什么病。 “按理说只要在医院里有病例的就没有查不到的,但陆小姐似乎从来不在哪家医院一般。” 闻言,傅景琛放手里的签字笔,眉头轻挑,嘴角邪气的笑着“既然医院档案查不到,那就去找主治医生。”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傅总”林助理面色严肃。 “本来我们也打算去找主治医生,可是偏偏主治医生在医院里的档案也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林助理看了一眼傅景琛贵公子的面容,从容,淡定,似乎他的话对他而言没什么用。 林助理顿了半响,傅景琛才说到“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林助理对上傅景琛的眸子,深邃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林助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到。 “陆小姐消失三年突然回来,这本来就不和常理,何况,她们陆家三年前就一夕毁灭在京城更是没有一丝人脉,她又怎么在短时间内大量的收购了远扬的股份呢,还有……” “所以你认为陆清歌是在报复我当年的落井下石,现在要夺回她爸爸的公司?”傅景琛不等林助理说完,抬头反问到。 林助理闷闷的点了点头“是,而且我怀疑那个医生有可能就和陆小姐背后的那个人有关。” 闻言,傅景琛抿了抿薄唇,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助理点了点头,就拿着文件出去了。 等到林助理刚刚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傅景琛“啪”的一声,狠狠的将签字笔扔在桌上。 手指按在自己鼻梁上,其实刚刚的那些不用林助理说他也猜到了七八分,陆清歌从小身体就好没有生过什么大毛病,现在居然动不动就是进医院,说没有什么那也没人信啊。 甚至,说不定连陆清歌提出和他离婚都是她或者是她背后那个人计划中的一笔而已。 想到此,傅景琛阴着脸,周身散发着属于他不容侵犯的气场。 第三十六章 掩埋时光的情深 清歌一觉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人了,睁眼看了看发白的天花板,扶着刚刚睡醒还有些迷蒙的头。 清歌皱了皱眉,似乎今天她还约了傅景琛办离婚,虽然之前闹得不欢而散,但是既然她答应了和那人的约定,想必那人也知道她的背景资料。 她没多少时间可以干耗了,清歌起身拎起自己的衣服在卫生间里换好衣服,又在自己苍白的脸上扑了些腮红。 才拿起手机给傅景琛发了短信。 清歌短信来的时候傅景琛正在开视频会议,听到提示音,傅景琛回头看一眼那个私人手机,皱着眉头将它拿过来。 刚刚打开屏幕一条短信就跳入眼敛。 本来傅景琛就因为陆清歌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在看到这条让他去离婚的短信,脸色更是黑的滴水。 几句话结束了会议傅景琛就拎着车钥匙,脸色阴沉的离开公司,去清歌的医院。 而清歌在给傅景琛发完短信后就准备出门了,刚刚打开门,清歌脸色一愣。 沈世尧居然没走,一直守在她的门外,清歌有些诧异的对上沈世尧温和无害的笑脸。 “你的病现在需要住院,你要去那里啊。”沈世尧浅笑着。 清歌对上沈世尧的视线,本想叫他让开,可是对上沈世尧温和的眼神,她就像被人瞬间扎破的气球。 “我,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不会耽误很久的。” 闻言,沈世尧轻轻的皱眉“你忘了你上次是怎么发病的吗,医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必须住院。”沈世尧顿了顿。 “你想做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会帮你的,你先进去好不好”沈世尧不自觉的带了些祈求的语气。 清歌一愣,当初沈世尧起步的时候,傅景琛可帮过他不少,如今他这是不仁不义啊。 清歌浅笑摆摆手“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就帮我,我现在要去和傅景琛扯离婚证你能帮我吗?” 沈世尧一愣“你要离婚?” 清歌看着神情有些诧异的沈世尧“对啊,那不然我要和他拖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时间也不多了,我不想死后还要继续贴上他的标签。”清歌有些苦涩的说道。 现在傅景琛要和徐若萱结婚了,她这样也算是放了彼此的自由吧。 沈世尧闻言,心里不禁突然一怔,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她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和傅景琛斗的。 沈世尧愣了几秒忽的冲上去吻住清歌的唇,q弹的触感让沈世尧有些欲罢不能,想要深入。 这一刻就算是让他溺死在清歌身上怕是他也会甘之如饴。 清歌被沈世尧突然来的吻,搞得晕晕乎乎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到过道的拐角处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半响,沈世尧捧着清歌的脸对上她的眼睛,不容许她躲闪“和傅景琛离婚以后,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有一年,半年,好不好。” 清歌一直知道沈世尧对她的感情,却没想到沈世尧今天会突然冲上来吻住她,还对她告白。 沈世尧看着清歌打量他的眼神,忽的举着手朝天发誓到“清歌,我发誓这一生一定非你不娶,以后的事就交给我,好不好”沈世尧对着清歌温情道。 沈世尧知道清歌在担心什么出声承诺道。 “啪,啪,啪”清歌还来不及回绝沈世尧就被一阵击掌声打断。 “好一幕鸳鸯情深啊,我说怎么以前死耗着不离婚,现在刚刚回来就这么想要离婚,原来是找好下家了。”傅景琛轻嘲,走到清歌和沈世尧的身旁。 “陆清歌,三年前你一直说你的出轨门是被人冤枉的,那今天你还要怎么解释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清歌,没想到傅景琛会出现在医院,更没想到他会看到刚刚的那一幕,心脏微微一凝,神情微微错愕。 还没反应过来傅景琛一席话就直直的卷入她的心窝。 听着他提起三年她的出轨门,清歌的心上仿佛又被人狠狠的插上一刀,在慢慢的拉扯出来,血流不止,心,疼的如同死过一般。 偏偏,傅景琛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那笑在次直直的再次戳入她的心窝。 清歌浅笑,明眸依旧宛如星辰,眼神微微暗淡,她想如果这一刻就这么倒下,再也不醒来了,该有多好,这一切就当当一场梦一样。再不用深忆起他的无情。 沈世尧看见傅景琛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就看见清歌倒在地上,傅景琛一把冲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神情漠然的有些恐慌,可话任然是嘲讽的“陆清歌,你别装死,是你叫我来离婚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去,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一定会和你离婚的。你醒醒。” 沈世尧看着刚刚还须眯着眼缝的清歌,在听到傅景琛的话后完完全全的晕死过去了,当即沈世尧就冲上去,狠狠的给了傅景琛一拳。 将他的俊脸打的偏过去。傅景琛这才对上沈世尧愤怒的眼神,嘴角轻嘲,把怀里的清歌放在地上,玩味的笑道“呵,别以为你们做一场戏就可以瞒过我的眼睛。” 说着又撇了一眼地上的清歌,淡淡道“她愿意装死,就让她多装一会。” 说着就要离开,沈世尧想要冲过去狠狠的揍他一顿,可是看着地上的清歌,却不得不忍着自己的怒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将地上的清歌抱起来,赶紧去找医生。 傅景琛走了一段,突然回过头一看,沈世尧冲冲忙忙抱着清歌疾跑的背影落入眼敛,突然间似乎有什么冲破他的掌控。 回望着医院里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傅景琛感觉自己的心放佛失真了一般。 转身,傅景琛颤抖着手掏出手机,一个念头忽然冲出脑海,有可能,有可能陆清歌或许是真的病了。 傅景琛颤抖这手,按林助理的号码,按了几次才按对。 在拨号的那几秒钟里傅景琛就已经习惯性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抿唇温温淡淡的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拿到陆清歌的病历。” 林助理听到老板难的暗沉嘶哑的嗓音,诧异道“要是没有病历呢” “一定有的。”傅景琛顿了顿才道“另外去把我和陆清歌的离婚证给扯了。” 林助理闻言微微一愣。 第三十七章 从前的青梅竹马 林助理有些没反应过来,三年前陆小姐突然失踪后,傅景琛没有离婚,在和徐若萱订婚的时候也没有提出去离婚,偏偏在这时候提离婚。 林助理还是一副公事公办没有丝毫八卦气息的答到是。 挂了电话,林助理瞧着傅景琛旁边的办公室,突然间想起徐小姐,他这才发现徐若萱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皱了皱眉,这几天忙的事太多,居然连徐若萱没来都没发现。 只不过连他都注意到的问题,傅总难道还没发现吗,林助理微微一怔。 一旁的傅景琛坐在车上,看着前面的路微微发愣,明明刚刚陆清歌的晕倒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可是,三年前她和姜律哪一出不也是来的那么真实。 傅景琛嘴角微微一扯,这时候他仿佛才发现一个问题,仿佛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伙伴们,到最后好像不是情敌就是不温不火的,而主宰这段关系的竟然是他和陆清歌。 想起刚刚在医院里,沈世尧怨恨的仿佛要将他撕碎的表情,还有三年前姜律在咖啡厅和他见面时要笑不笑的说的那句话“你终于还是把她弄丢了。”傅景琛的眉头就紧皱的无法松开。 …………………… 西餐厅里,徐若萱不停的焦急的看着腕表,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宋煜仿佛在和他刻意的疏远距离一样,她约了他好几次他都没来见她。 而她也因为上次和陆清歌见面的事情,也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 徐若萱再次看了看腕表,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宋煜还是没有来。 徐若萱终于还是拎着包,一步一步慢慢的踏在街角,周围喧闹的声音扔挡不住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嗒,嗒,嗒”的声音。 徐若萱冷笑,呵,终于连最后一个对她无条件好的的人,他都要弄丢了吗。 看着头顶上那颗永远在世界中心所有星球都要依靠它才能散发光芒的太阳。 徐若萱忽的想起,傅景琛仿佛从陆清歌出现开始就在没有联系过她,哪怕以前为了在父母面前装恩爱而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现在也被取消了。 难道她也要像所有星球依靠太阳那样去依靠陆清歌才能得到傅景琛的一眼吗。 徐若萱嘴角微倾,一个走在喧闹的街道,心却莫名的静下来,仿佛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入不了耳。 一个下午的时间,徐若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到了晚上。 坐在下午约见宋煜的那家西餐厅里,拿着菜单正在点菜,以前总觉得一天的时间很忙碌,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可是她今天才明白,其实什么也不干也可以度过一个下午,而你存在过的痕迹时间也永远都抹平不了。 思绪还没被拉回来,桌上一直震动的手机就引起她的主意。 翻着菜单得手微微一抖,手机上显示的赫然就是宋煜。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徐若萱就接起了他的电话。 宋煜看着自己被秒接的电话也是微微一愣,平常徐若萱的一副心思都用在了傅景琛得身上,对他的电话也是爱搭不理的。 好不容易最近徐若萱联系他的时间稍微频繁一点,但偏偏被自己哥哥安排了一大堆公务,根本抽不出一点时间。 今天他也是快要下班才看到手机上有几个徐若萱的未接来电,这才会过去,却没想到自己的电话是被秒接的。 “喂,若萱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徐若萱听见宋煜疲惫却又激昂的声音忽然一愣,‘有什么事吗’什么时候她和宋煜之间的对话变成这样了。 以前的无话不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公事公谈。 徐若萱微微哽咽了一下“今天我约你吃饭你不知道吗。还有前几次我约你,你为什么不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呢?” 听见徐若萱有委屈的嗓音,宋煜心脏微微一窒,神情一僵。 “约我吃饭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闻言,徐若萱带着本来有些泪眼婆娑的眼睛愣了愣,宋煜不知道? 徐若萱知道宋煜骗谁都不会骗她,愣愣的答到“就是前些天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你手机一直关机,然后,然后我怕发短信你看不到,所以就给你发在QQ上了。” 宋煜闻言才恍然大悟道“前些天我被我哥派去外地了,手机忘带了,我秘书给我换了张卡换了个手机,这手机一直放在家里的抽屉里。” 说着宋煜还一边翻看了自己的QQ,果然消息都快赶得上九十九带一个加号了。 有些是以前一起喝酒认识的朋友突然联系不到他给他发QQ消息流言的。然后最多的还是徐若萱的有五十多条。 宋煜晃眼一看,大多数都是些关心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接电话的消息,宋煜看的眼角都弯成了一抹弯月。只是少有几条是提到傅景琛的。 宋煜看了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皱着眉头问到“那你现在在哪里?” 话说清楚了,徐若萱就又回到以前那副大小姐的样子了“我回家了。怎么你还指望我饿这肚子在哪里等你啊。” 宋煜微皱的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那就好,你要是一直在哪里等我的话,我才会心疼呢。” 话一说完,话筒的另一头突然就陷入无声的沉默。 宋煜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气氛陷入一片尴尬。 徐若萱是知道宋煜对自己的感情的,从小就知道。 只是她不爱宋煜,且有一直舍不得宋煜对她好罢了。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从小到大长的漂亮的陆清歌就一直是众人追捧的对象,男的还有这么一个人当自己是他的哪科太阳,她又怎舍得放手。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 她以为只要两人谁也不去捅破这成纸,装作不知道就可以一直这样安稳下去。 半响,宋煜才打消刚刚准备情她出来吃饭的念头,干咳了两声,沉声道“那早点休息吧,你还要上班。” 说完就不等徐若萱在说什么就挂掉了。 徐若萱看着手里被挂掉的电话发愣,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天,休息了好几天的徐若萱才从新套上了自己的职业套装,画上得体的妆容,才出门朝远扬驶去。 宝贝们,从明天开始宠婚不再一天一章了,明天开始加粗加长,然后我要说一下,在掌阅上看书的宝贝们是看不到我的通知的,所以以后我的通知都会写在正文里,还有因为最近我在加班很累,所以没有检查文章,关于文章里的一些错别字和一些细节问题,都希望大家多多指出来哦,有时间我会一一进行修改的。 第三十八章 隐藏的交易 第二天早上,徐若萱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几天不见傅景琛的秘书室里迎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顺着那群小女生们的视线往林助理那边看去,徐若萱只觉手脚冰凉。 林助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的女人,一时竟有些摸不准。 清歌看着微微发愣的林助理“林助理?” 听到清歌的声音,林助理不得不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神。 “陆小姐,你的工作是由傅总直接指派的,所以麻烦你稍等一会。”林助理语气带着恭敬。 清歌闻言也不好在为难林助理,只淡淡道“那傅景……傅总什么时候来。”从小叫习惯的名字,一时难以改口,只怕在这里喊出来她身后那一群傅景琛的小秘书也不是吃素的吧。 而清歌身后那一群傅景琛的小秘书们也确实不是省油的灯,从清歌踏进总裁办开始,公司的内部网站上就各种各样的照片开始流传。 各种各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拍摄,一时间清歌那张京城第一美人的脸在公司网站上被转发许多次。 而背后的徐若萱看见清歌更是将手紧紧的攥成拳,好看的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带出一片血珠。 傅景琛办公室里的一群女人也不得不对清歌的颜值议论纷纷。 “我要是有她的颜值就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的养成啊。” “恩,听说她好像还是总裁的夫人呢。” “可,可总裁不是和徐秘书订婚了吗?”后面一个微胖女孩插嘴道。 众人听见这话,后下意识的往徐若萱站的方向看去,几个闹得最欢的,一时就把头低埋了下去。 看着来自四四方方各种各样的目光,徐若萱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芒,果然只要有陆清歌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停留在她的身上。 甚至,还挖出她曾经是傅太太的事情,虽然这事算不得是一件秘密,只不过当年的事情在黯淡下来以后就很少有人在提起,包括当初的京城第一美人陆清歌。 徐若萱看着他们冷冷一笑,又想起林助理对她那副恭敬的态度,徐若萱心里闷闷的憋着一口气,正想转身就看见林助理带着陆清歌从她身边离开。 压抑,愤恨,多年的嫉妒宛如一条毒蛇,慢慢的将她的心脏裹在里面。 明明现在的陆清什么都没有了,而她什么都有,还这么屈尊降贵来这里当秘书,可为什么连傅景琛也还要如此对她格外不同。 明明当初背叛傅景琛的是她——陆清歌,可为什么,即便傅景琛将自己对清歌的那份不同掩饰的十分完美,可是在一个爱他研究了他十多年的女人眼里,他的掩饰处处都是破绽。 徐若萱看着清歌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的拎起自己的包离开了。 林助理将清歌带到傅景琛的休息室,就一边打量她一边给她倒水。 虽然清歌今天画了妆,可是却看得出她眼睛底下的一圈乌黑,即使遮了再多的粉,也盖不住,还有她脸上的苍白,看得出她上妆用了不少腮红,若不是女神底子好,这样的妆,倒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样看来,傅总说陆小姐病了那有可能还是真的,林助理微不可觉的点点头。 可是那又是谁刻意的要隐瞒陆小姐的病情呢,他查过据说连陆小姐本人都拿不到自己的病例。这样一切就都扑朔迷离了。 一时间林助理真的觉得自己将来要是不干这一行去做个私家侦探,或许也是很不错的,他觉得自己现在都要成为悬疑片里的刑警了。 清歌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助理一会发神,一会盯着她发呆。 “林助理,你要是有事你就先忙吧,倒水我就自己来吧。”说着清歌就要接过林助理手里的水。 林助理没防备就被清歌将手里的水接了过去,在接水的时候林助理不小心碰到清歌的手腕,慕然一惊,心里微微一窒。 那是正常人的手臂吗,林助理突然抬头看着清歌,虽说他知道清歌的骨架小,可是刚刚那个骨架真的是人的吗? 林助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清歌,这才发现清歌好像有比上一次见面瘦了不少,不,不对,好像是自从她回来了就一直很瘦。 清歌看着林助理怪异的打量着她,皱皱眉“还有什么问题吗?”清歌也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 林助理立即摇摇头“没什么,你就在这里等会吧,傅总一会就回来了。”说完林助理就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 清歌看着今天一直有些奇怪的林助理,眉毛一直紧蹙着。 刚刚回到沙发上正准备端起水杯抿一口水的,突然一抹不该属于这里的颜色,闯进了清歌的眼敛。 放手水杯清歌伸手将那个自己曾经亲手放进去的杂志拿出来,拿着杂志清歌脸色微微一凝,这本杂志是最近才刚刚出来的,准确的说应该是她回来的那个月的上一期。 似乎想到了什么清歌放下手里的杂志,跪在地上再次将手伸进刚刚那个旮旯里,竟摸到了好几本杂志,清歌全部将它一本一本的拿出来。 看着地上渐渐多出来的杂志,上个月的上上个月的,今年的去年的,前年的……… 这些,全都是她曾经少女时期最爱的几家杂志。 清歌回想起这段记忆只觉得不是那么清晰,模糊至极。 她记得那时候,她才十七八岁,那时候的傅景琛已经二十出头了,他当时也是在这一间办公室,她那时候特别爱来找他可是那时候的他却总有处理不玩的公事。 她本来想要玩游戏等他的,可是他却严肃的没收了她的手机,说她十多岁的时候就要少玩手机不然将来眼睛会坏掉的。 她当然不愿意,只是她又怕他会生气,所以只能只能乖乖听话,后来他看她在办公室里实在是无聊的慌,就大手一挥允许她带小说杂志过来看,清歌最记得的就是自己当时一副拿了皇帝的圣旨一样的兴奋。 第三十九章 隐藏的交易2 清歌最记得的就是自己当时一副拿了皇帝的圣旨一样的兴奋。 只差没有给他跪下磕三个响头,再来句“谢主隆恩了。” 后来她就带了许许多多言情小说过来看,他虽然每次见了那些毫无营养的杂志眉头都皱的能夹死苍蝇,但好歹到底是没在说过她。 倒是清歌每次看见他对自己的宝贝一副嫌弃的姿态,都是将自己的宝贝死死的抱在怀里,生怕下一秒他就从这六十多层高的办公楼给她扔出去。 清歌喜欢将他的空间里流满自己的痕迹,所以在这里到处都撒满了她的宝贝们,知道有一天傅景琛在这里接待一个合作伙伴,结果对方看到他屋子里慢慢的言情小说,顿时傻眼。 只愣愣的说道“想不到傅总背后还是这么有少女心的。” 傅景琛当时那个脸色黑的简直是无法形容。 只是,从那以后,傅景琛便找了个旮旯给她专门收藏她的宝贝。在不允许她将她的宝贝扔的满屋子都是。 只不过在经历那场风波以后,他将她的所有都扔出了她们曾经的婚房,她以为她的这些宝贝也无法幸免于难,可是,清歌眼里渐渐蓄起泪。 或许只不过是他忘记了,这个旮旯平时都很少有人能看到,他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又怎会注意到呢。 只不过这些多出来的杂志又怎么解释,还偏偏都是她曾经很喜欢的一些口味的文章。 清歌将自己一本本掏出来放在地上的杂志一摞摞的叠起来,准备自己带走。 “啪嗒”开门声响起,傅景琛开门走进来就看见清歌跪在地上,将那些杂志一本本的叠起来。在听到开门声后才回头来看他。 一股怒气不自觉的从心底蔓延至胸膛,傅景琛抿唇,大步迈过去,手掐在清歌瘦弱的手臂上,一把将她拎起来。 清歌看到他邪魅的桃花眼里此时溢满了怒气,薄唇轻启“陆清歌,三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这么没教养,你妈没教过你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吗?”傅景琛对着清歌的视线质问道。 清歌的眼眶还有些微微发红“教养?你不是知道我妈死的早吗,至于这些东西它们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再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清歌斜睨着傅景琛浅笑到。 “你的东西?陆清歌你的东西三年前我就全部给你送回陆家了,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记得,她怎么不记得,清歌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那是在曝出她出轨姜律的第二天,傅景琛把她的东西全部打包给她寄回了陆家别墅,还特意嘱咐快递不用签收,直接送到就可以了。 那天还下着像针一样的绵绵细雨,陆家别墅也早就因为陆父的破产而被抵押出去了,她的那么几大包东西就直接丢在雨里泡湿,泡烂,最后还被清洁工阿姨给扫进了垃圾桶。 清歌紧抿着唇看了眼地上的一排排杂志,傅景琛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嘴角微微一笑“你要是说这些杂志,那就是你想太多了,这些杂志不过是若萱喜欢,所以才会准备的。” 清歌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果然,她就说当初的事,他必是恨及了她,连他送她的婚戒都被扔进了海里,又怎能企及他还能为她保留一点点的回忆呢。 刚刚干涸的眼睛突然开始泛酸,清歌低下头,挣开他的梏桎,从新半跪在地上将那些杂志一一按照他刚才的方式整理好“不好意思,是我刚刚糊涂了。” 傅景琛抿唇看着她跪下去的背影,心里微微发酸,曾几何时骄傲如此的陆清歌也会低头,也会说不好意思了,是什么让一个大小姐变成如今这副卑躬屈膝的姿态。 其实刚刚她的眼睛发红他不是没看见,只是他不相信陆清歌会哭,会哭的这么无声无息,当初她撞了他妹妹时的那份理直气壮上哪里去了,如今这副娇滴滴的样子又要做给谁看,他吗?傅景琛轻嘲。 看着清歌半跪在地上的身影,傅景琛突然想起,平常不会哭的人,突然有一天哭了,你也会突然的心疼万分。 清歌跪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到木地板上。那些过往就像就一刹那的烟花,美丽过后剩下的只是一片片灰烬。 清歌还来不及将地上的杂志收完,就听见兜里的手机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 清歌美丽的脸错愕几分,随即顾不得傅景琛就在身后,就颤抖着手将手机掏出来。 熟悉而又让她胆颤的声音响起“陆小姐,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可你仿佛失约了。”清歌满头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听着声音清歌就能想象到那边那个人讥笑的模样,宛如罂粟,美丽诱人却又剧毒无比。 身后傅景琛看着清歌颤巍巍的动作,眉头深皱,眼睛里隐藏着墨色的汹滔。 身后拿到目光简直已经让清歌无法忽视,清歌拿着手机瞥了一眼傅景琛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傅景琛看着清歌冲忙离开的背影,眸里的深色渐渐的涌了出来。 清歌跑到楼道口皱了皱眉才将手机放开,语气不由的淡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那边,陈昊然在卧室坐在沙发上,一边跟清歌打电话,一边漠然的抽出打火机将烟点燃,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窗户上的窗帘全都被佣人给拉起来了,黑暗中只有他手间的一抹猩红。隐隐约约看出烟雾的飘散。 陈昊然嘴角微微一钩,俊脸上皆是嘲意“陆小姐,我是生意人,我们做的也是交易。”陈昊然闷闷的吸了一口烟。 “最近陆小姐经常往医院跑,我不想到时候我给了我的筹码,而陆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了。” 顿了顿“如果陆小姐真是抱了这样的想法,我劝你还是早日打消,我陈某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若是陆小姐真的去了……” 陈昊然后面的的话没说完,可清歌仍清楚的知道他是在威胁她,且,清歌脸色已经连腮红都遮不住的苍白了。 “我会尽快完成和您的交易,你在给我几天时间可以吗?” 闻言,陈昊然终于扯了扯薄唇“既然如此,那就请陆小姐三天之内,来京都海岸。”说完陈昊然就“啪”的挂掉了电话。 清歌看着被冷冷挂掉的电话突然想起她刚刚被这男人找到的时候。 清歌身子微微一颤,那是一股来自骨子里的恐惧,在她好不容易查到当年那个当时人的消息后,急冲冲的告诉姜律让他派人过去,结果没想到却抓了一个空。 就在清歌黯淡失望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的就出现了。 今天看了大家的书评,很高兴各位的支持,在这里我要说本文绝对不是玛丽苏路线,走的是虐恋情深,所以大家选择慎重,还有关于加更,因为最近我工作上的事还没有解决,所以现在加更都差多是两千字的章节,当然13号以后就每天三章,每章三千字。还有我创建了一个群,有想要讨论剧情的宝宝可以加群,或者想要交流的,304979192,以后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在群里跟我讲。 第四十章 隐藏的交易3 清歌清楚的记得那时候,陈昊然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进来,丝毫没有客人该有的礼节,反倒显得她像是一个客人。 陈昊然习惯性的从烟盒里捏了一只烟出来,熟练的点燃,也不怎么抽就见烟雾飘飘扬扬的弥漫在他的脸上。 那时候清歌还不知道陈昊然来找她干什么,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觉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秘,高深莫测的。 清歌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陈昊然先一步说到“我听说陆小姐最近在找人,也知道陆小姐去找他的时候扑了个空。”陈昊然淡淡的吸了一口烟,掸了掸烟灰。 “我可以帮陆小姐找出这个人,只不过我是个商人,商人最讲求的就是利益。”说到这里陈昊然突然抬头看向清歌。剩下的话不用说也已经潜在的告诉清歌了,他的意思就是要清歌拿等价的东西跟他换。 清歌虽然心里对今天的这群人,感到十万分的不解和疑惑,乃至对陈昊然的恐惧,这种恐惧比面对傅景琛来的更可怕。 只是清歌两伤依旧是巧笑嫣然“这位先生你说商人讲求利益,可是你就这么突兀的闯进我的家里,然后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在你手里,接着就要我和你合作,这样看来。”清歌眼里噙着一抹戏谑“你其实和土匪没什么差别呢?” 陈昊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这一切仿佛已经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了,嘴角噙着笑,眼里却闪烁着不屑的光“我倒是以为陆董只顾着宠你,让你过的张扬跋扈,什么也没教,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我错了。” 清歌看着他戏谑谈起她的父母略做沉思,脸上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就憋了一股子气。 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陆小姐,我的目的你可以不用管,但是我一定是带着诚意来和你做的这个交易。”说着陈昊然就挥挥手,从他:背后走出来一个人,清歌自此一看这人就是自己前段时间刚刚得到消息的当年目击者。 清歌眼眸微微一颤,再看向陈昊然的时候就熟练的将自己的情绪隐藏“那先生希望我用什么来和你交易呢,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也给不了你什么等价的商品。” 闻言,陈昊然没有看清歌而是又将手里的烟吸了两口,保镖立即将旁边的烟灰缸拿过来,陈昊然顺着保镖拖着的烟灰缸就将手里的熄灭。 陈昊然忽的想起自己之前意外看到的那跟股权转让书。那是清歌父亲在身前和清歌外公一起立下的。 上面写明了,除去在清歌新婚时送给她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其余的苏家和陆家手里剩下的远扬股份,必须在清歌的婚姻稳定后,再交到其手里。 陈昊然微嘲想来那时候,陆董就已经看出来傅景琛的清歌的感情根本不想外界所传的那样。 “我要你。”陈昊然突然的一席话让清歌一向聪明的脑袋都短路了几秒。 一个你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人,突然一天带着你渴望已久却一直没有得到的东西来告诉你,他要和你交换,而交换条件就是你。 清歌微微一怔“恕我不能明白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陈昊然眼角一挑,嘴角轻轻的浅笑“意思就是我要你……嫁给我。” 如果说刚刚清歌觉得陈昊然是抽风的话,那现在她真是觉得陈昊然已经疯了。 半响“恕我直言,先生,就算你手里掌握着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但是这个交换条件……暂且不说我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和家庭。”清歌顿了顿,压下心里那股刚刚飘来的疼痛感。 “你对我了解吗,我曾经结过婚,现在还没离婚,甚至我还有。”两个孩子,清歌忽然一个机灵,差点脱口而出了这个秘密,今天真是被这个男人搞得头大。 在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昊然蓦然的开口“陆小姐不用想这么多,我们只是形婚而已。” 不等清歌开口,陈昊然看了看手表“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陆小姐已经想明白了。” 陈昊然说着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毕竟你爸妈也算是为你而死的,怎么样陆小姐也不会忍心放任事实真相,还有……”他刻意的顿了顿才道“你们家祖上几代传下来的公司吧。” 说着陈昊然帅气的俊脸上就染着一抹邪笑,然后带着一群人从清歌的屋子里扯出去了。 而清歌确实捕捉到他刚刚最后的那句话,“毕竟,你爸妈也算是为你而死的。” “也算是为你而死的。”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清歌的脑子里。 果然徐若萱说的都是对的吗,她父母是为她而死的,是为她和傅景琛发生了什么,才会被傅景琛害死的吗。 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只要的到几个线索 就会自动的把这几个线索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真相”,虽然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事实。 清歌仔细的回想,却发现好像是与关于自己父母和傅景琛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有感觉那段记忆不太对劲,具体那里不对劲清歌自己也说不出来。 但潜意识又在告诉她,现在所有的事情的发展都是如此的理所应当的。 半响,清歌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等清歌反应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没有陈昊然的联系方式,只能等他主动的来联系自己。 就这么清歌战战兢兢的等了三天才等到陈昊然的秘书。 那个妖冶的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干练冷傲的气息,就连在清歌这个他们boss预订的未来老板娘身上,她也丝毫没有笑脸。 “陆小姐,陈总要我转告你,今天是你随后的期限了,要么签订这份形婚协议,不然这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说着秘书递上了一份文件夹。 清歌浅笑这个男人真是回掌握人的心里,先是抛给她一个消息,紧接着就让她一直战战兢兢,直至最后一刻,再下大招。 这样的男人在商场上也难怪能混的如鱼得水。 秘书看着清歌对着那份文件夹一直发呆,迟迟没有落笔,不由的有几分不耐。 “陆小姐,陆小姐?” 清歌被她这么一喊,才会过神来,大致的看了一下整个协议,突然其中一条闯进她的眼敛。 清歌面色严肃的问到“你们老板手里还握着远扬的股份?” 闻言,秘书媚眼对着她轻轻一瞥“陆小姐,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清歌皱着眉头,漂亮的薄唇微微抿起,最后还是将自己的名字落在了乙方上面。 秘书见她签完字,立即将合同收了起来“这个合同是一式两份,但是陈总交代了,另一分要等你和他完婚才会交到你的手里。” “还有。”刚刚准备离开的秘书回过头对着清歌到“陈总交代了,最迟半个内您和他必须完婚,否则就算毁约,而毁约,”说着秘书清浅一笑,清歌却觉得那笑十分的刺眼“想必陆小姐也担待不起吧。” 说完秘书就十分冷傲的从清歌的家里走出去。 看着这个女人,果然那个男人危险的气息果然不是白来的。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不久后就有了清歌带着一票律师大闹远扬的董事会一事了,只不过当时清歌还没有彻彻底底的拿到苏老手上的股份。 清歌站在楼道上,身体摇摇欲坠,扶着墙清歌慢慢的喘着气,刚巧徐若萱抱着一踏资料从这过看见她。 虽然心中她对清歌早已愤恨不已,可是清歌现在这样脸色苍白,唇上的口红早就擦得有一块没一块的,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徐若萱放慢脚步,好奇心驱使她上前,徐若萱轻轻的讲资料放在地上,扶着清歌问到“清歌你怎么了?” 清歌刚刚以为只是路过这里的小职员见她狼狈来搀扶她一下,却不想抬头就看见徐若萱,清歌费力的将自己得手从徐若萱手里抽出来“没事,我就是最近拉肚子,刚刚肚子疼。” 闻言,徐若萱看了看自己刚刚出来的资料库大门“可这里也不是厕所啊。” 清歌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资料库,嘴角浅笑“刚刚走到这里开始疼了,不行吗。” 说完清歌就扶着墙,亦步亦趋的往前走,不在理会身后的徐若萱。 而徐若萱看着慢慢从自己视线里消失的清歌,心里暗道,她这样子根本就不想是她说的肚子疼,徐若萱的视线落到清歌一直捂着胸口的那只手上,到像是…… 徐若萱想到了什么,嘴角抿了抿,连忙掏出手机给宋煜打了一个电话。 “阿煜,帮我查查陆清歌是不是最近生什么病了。” 清歌终于走出徐若萱的视线,连自己脸上的妆容也顾不上立马下楼打车去了医院。 公司看到清歌急冲冲的下楼的样子,有纷纷议论了半天。 林助理在给傅景琛拿文件的路上,听见前面两个公司的小职员在谈话。 “唉,你刚刚看到了吗,今天早上出现在总裁办那一层的那个京城第一美女,刚刚脸色苍白,妆都花了就急急忙忙的跑下楼了。” 旁边那女孩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真的吗,我没看见啊。” “你还不知道,公司内部网站这张图都传疯了。” 她们的声音渐渐的消失,林助理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公司的内部网站。果然刚刚有人偷拍了清歌,确实是一脸的苍白,憔悴。 林助理把手机放到兜里,面色凝重,抿了抿唇角突然朝傅景琛办公室加快了步伐。 不好意思宝贝们实在是因为我工作上的事情耽误到了,不过从今天开始每章三千字,但是更新的章节不定,最少一章,最快2月13号恢复更新,希望理解。 第四十一章 突然的婚礼1 等到清歌检查完后,医生一边无奈的给她开药,一边继续循循善诱道“陆小姐,虽然以你的血型很难找到适合的心脏,但是也不就代表完全没机会,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的叮嘱她。 清歌抬头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医生,每次她一来医院他总是要唠叨她两句,仿佛从她来的第一天开始就这样,这医生是自来熟还是怎么的。清歌不耐烦躺在床上一把将杯子掀起来盖住脑袋。 医生看见清歌紧皱的眉和她掀被子的动作就知道清歌一定又不耐烦了,摇了摇头在病例本上写了些什么,就离开了。 看来老师交给他的任务是完不成的了,清歌现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这几次若不是送医院及时,恐怕早就没命了,现在只希望老师和江先生他们能够尽快找到心脏,否则以清歌现在的情况,剩下最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了。 他叹了口气,就大步离开走廊回办公室去了,他来这里是因为陆清歌,所以也没有别的病人需要他去忙碌。 倒是清歌在医生走后才从被子里将脑袋探出来,从自己包包里掏出卸妆棉,然后一点点的将自己今天好不容易的画的妆卸下来。 苍白瘦弱的小脸慢慢的浮于眼前,清歌瞧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小脸,微微一叹,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就在没长过肉,慢慢的开始消瘦下来。 嘴角微微荡开一抹苦涩的笑容。 清歌还来不及把卸妆的东西收起来,就听见门“嘭”的一声,仿佛是被谁一脚踹开的,紧接着清歌就见沈世尧从门外冲进来。 然后看见正在卸妆,不,应该说正在收拾卸妆工具的她,冲忙的步子忽然停下,看着她还不停的喘着气,眼睛里却是从刚刚黯淡的眸光突然变得希冀。 清歌看着门口的他微微一愣,才继续一边收拾手里东西一边问到“你怎么喘成这样啊。” 沈世尧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刚刚电梯挤不进去,又怕你出什么事,所以就走楼梯了。” 沈世尧一席话说的倒是坦然,却不想一不心竟撞进了清歌的心头,尤其是哪句“怕你出事。” 仿佛在很久以前有谁也对她说过这句话。清歌捏着棉签得手不由紧了紧微微出神。 记得好像还是她十七岁那一年,那天她约傅景琛一起去爬山,还有她在学校里的一票朋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抖骑着自行车往山底下赶去。 等到分配自行车的时候她就只有一辆, 最后,她如愿以偿的坐在的傅景琛的后座上,虽然傅景琛黑着脸一路上没和任何人说过话,但却依旧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就光这一辆自行车可是她找那个领着她们出去玩的人商量了好久,才争取来的福利,年纪小的时候,她总喜欢使一点这样的小手段,制造出那么多原来没有的“刚巧。” 等到全都到了山底下了,傅景琛倒也是自觉的就背起了两个人的背包向山上进发。 刚开始的时候清歌倒也不觉得累,只觉得远离的大城市的喧嚣,聒噪,突然到这种满是树林的山上,很是新奇。 可慢慢的到半山腰的时候基本大多数来的人都走散了,清歌跟着几个女同学的身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走一步停半步。 她早就已经看不见傅景琛的影子了,看着同行的几个同学,都从自己包里掏出水来喝,她也想喝,可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包好像在傅景琛那里。 她就眼巴巴的看着同行的几个女孩子喝着自己的水,想着傅景琛一开始就直冲山顶的身影,不由的有几分落寞。 有个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女孩子见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那里,就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要不要喝点水?” 清歌抬头,看着那个女孩眼里满是感激的光芒。 休息没多久就有开始出发了,等到快要爬到山顶的时候,清歌见傅景琛早已经到山顶而且正和她们班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聊得火热。 其实也不能说是火热,大多数时候都是那女孩在问,傅景琛在答。 清歌的心微微一酸,这一路上傅景琛都还没和她说过话,倒是和别的女生聊的火热,重要的是傅景琛还是从她生下来就已经预订的未婚夫,居然就这么对她不管不顾,年轻时候的女孩子总是计较的很多。 悲伤的情绪在清歌的心底蔓延,突然不防,清歌被旁边的一个女孩子一挤,顿时跌倒,顺着山体的斜坡滚下去。 清歌刚刚看到傅景琛和那个女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站的地方是有多危险,等到清歌看着那个把她挤下去的那个女孩站在她刚刚的位置,冲着她嘴角微微裂开。 她才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刚刚把她挤下去的那个女孩和那个跟傅景琛聊的火热的那个女孩是闺密,只是她们和清歌从来不对盘而已。 甚至因为清歌那两个女孩曾经还被人教训过。 清歌顺着山体滚下去闭上眼睛最后一刻看见,刚刚给她递水的那个女孩转过头来看见滚落下去的清歌突然大声的喊道“清歌,陆清歌” 那女孩又转过去急得都快哭了,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有人滚下山了,救命啊。” 不一会周围就围满了人议论纷纷“报警吧这还怎么救啊。” “就是啊,本来想着这山还没彻底开发完,这时候趁着不收费来玩,谁知道会出事啊。” “就是。” 有人附和的应着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傅景琛坐在山顶的亭子上,瞥了那边聚在一起的一群人,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腕表。这都多久了陆清歌还没上来?自己约他来爬山结果半天连她的人影子都没看见。 看着那边的人群,傅景琛皱眉该不会她也去那边凑热闹了吧,对于清歌傅景琛是了解的,她从小就是一个好奇宝宝,尤其是对人群多的地方,傅景琛起身就准备过去找找陆清歌。 旁边的那个女孩子见傅景琛起身要走,也连忙起身站起来,难的见到这样又帅又多金的男人,怎么还能够不把握好机会呢,最主要的是这男人似乎还是陆清歌的男朋友。 如果自己把这个男人钓到,陆清歌那表情一定看着就很爽。女孩看着傅景琛的侧颜暗暗的想到。 随着傅景琛大步的步子,女孩一路矜持的小跑才更上去,傅景琛扒开人群往里面走,并没有见到陆清歌的身影,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子也跑到了傅景琛的旁边。 而刚刚把清歌推下去的那个女孩子看见傅景琛和自己闺密一起出现更是难掩自己的喜色,以为自己闺蜜已经把那个她们平常根本见不到的男人搞定了,她悄悄的走到闺密旁边“思颖,我刚刚帮你报仇了,你知道吗,刚刚陆清歌就在我的身后,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就使了一点力她就掉下山崖了。”那女孩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眼睛还装作漫不经心的从傅景琛脸上略过,她的声音不大却偏偏让自己闺密和傅景琛都能听见,果然傅景琛忽的回头。 眼神直直的盯着她,那女孩的一抹笑挂在嘴边慢慢的僵硬了,傅景琛如鹰般凌厉的眸子突然定在她的脸上,冷傲危险的气场慢慢在周朝散开“你刚刚说什么?” ……………… 等清歌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傅景琛趴在她的右手边睡着了,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她的右手,清歌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被缠了不知多少层纱布的额头。 所以是傅景琛救了她,可是他之前一个人上山都不管她的,还和那个女的聊的热火朝天的,一想到自己被推下山还和那个女的有不少的关联,清歌心里就微微发酸,他现在这样守在自己病房又算什么。 清歌也顾不得会把他弄醒,将自己的右手使劲的从他的手里抽回,傅景琛本就是浅眠,清歌抽手的时候他突的就睁开了眼睛,看见清歌将自己手从他的手里狠狠的抽回去,傅景琛知道她醒了。 随即坐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有没有觉得自己那里还不舒服的。” 清歌控诉的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和话音“我看见你,浑身都不舒服。”清歌对着傅景琛大吼。 傅景琛只是皱了皱眉头,仍旧面不改色“你先等一会,我去给你叫医生。” “你走,傅景琛你走了,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别以为她不知道找医生只是个借口,明明墙上就有一个呼叫医生护士的按钮,他偏偏还找借口要出去,清歌心里更是憋了一大口气,刚刚还没散去的憋屈,加上这时候的郁闷,忽的清歌就哭了出来。 本来起身的傅景琛听到清歌抽噎的声音,又无奈的转过头,往前走到病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好了,别哭了。” 说着傅景琛还吻了吻清歌缠满纱布的额头“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被人推下山崖的时候心多痛,那真的是种窒息一样的感觉。” “我真的好怕你会有事,你知道吗?”清歌听着她的话,忽的抬头心脏微微失跳,从小到大傅景琛对着她虽然很好,但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今天这样算不算是他对她的表白呢。 如今回想起来,事实果然证明那时候的清歌是真的年少单纯,傅景琛后面用事实告诉她他永远只是将她当做关系不深的妹妹。 沈世尧见清歌捏着一根棉签,手指关节都泛白了,眸光却一直盯着病房的某处发呆,沈世尧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清歌?清歌?” “啊?” 清歌突然抬头看着沈世尧“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刚刚在发什么呆啊?” 闻言,清歌摇了摇头又想起自己刚刚的回忆,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为病越来越严重了,她老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看了旁边的眼沈世尧,想不到最后能陪自己走完这一生旅途的竟然是他,清歌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也知道我这病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了,可我总还有那么多的放不下。” “别这样说清歌,你要好好的坚持,你想要远扬我就一定会把它,亲手送到你的手上。” 清歌听着沈世尧宣誓一般的誓言,正想告诉他,不要因为自己让他成为不仁不义之人,毕竟傅景琛对沈世尧有恩在前。 手机的铃声就打断了清歌的话,清歌掏出来一看,是陈昊然秘书发来的短信“陆小姐,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希望你能履行承诺,不然你也知道你最想的到的东西还在我们手里。” 第四十二章 突然的婚礼2 清歌微嘲,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连威胁人也这么理所当然。 清歌刚刚收回手机抬头,就透过窗户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她的病房前坐过去。 那人极像是傅景琛的贴身助理,林助理,只不过他来这里干嘛呢?清歌沉思。 也有可能是她看错了,本来她也只是晃眼一看。 林助理自从告诉傅景琛,清歌今天下午离开公司时的狼狈,傅景琛当即就黑沉着一张脸,让他务必在今天查出清歌的病情。 林助理这次费劲全力仍然没有没有查出清歌的病例,不过倒是找到了医院给清歌开的药,本来清歌的药都是从美国直接寄过来的,但是偏偏这一次的药寄过来医生还没来得及去拿,所以让林助理给专了空子。 林助理拿着药就往傅景琛办公室疾跑,因为是在同一层,所林助理一定会经过清歌的病房外,这也是清歌看到林助理的原因了。 傅景琛办公室,林助理一路狂奔才拿回这瓶药,傅景琛拿在手里细细打量,这瓶药虽然是美国寄过来的,但药瓶上的标签早就被撤掉了,似乎是刻意的在掩饰清歌的病情。 傅景琛眉头紧皱“只有这一瓶药?” “是的,傅总,好像是有人刻意的在隐瞒陆小姐的病情,不让外界知道,但是看样子陆小姐病的应该很厉害。”林助理说着还偷偷撇了一眼大老板的脸色。 傅景琛低着头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声,最后波澜不惊,微微阖眼道“接着查吧,还有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说着傅景琛又像是在解释一般“这件事透露出去远扬的股份也会下跌。” 林助理会意的点点头道“好的,傅总。”说完没登傅景琛发话,就自觉的退了出去。 傅景琛看着手里的药瓶发呆,果然是生了重病了吗,傅景琛冷嘲,这世上还真是有报应啊,想当初她出轨,撞伤他的妹妹,如今终于这一切落到了她的身上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却依旧没有想象的高兴,反而是落寞布满心头。 难道真的如徐若萱所说自己对她旧情难忘吗,随即傅景琛摇了摇头,不可能,早在当初她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心死了,又怎么会对她还有旧情呢。 傅景琛拧开药瓶子,将里面的药倒出来,一颗颗的洒在桌子上,其实他想要知道这是什么药一点也不难,傅景琛拿起一粒药片放在灯光下端详,只是....... 第二天,清歌如约的到京都海岸,陈昊然的别墅里,清歌到的时候,陈昊然正端着一杯咖啡看着今天的报纸,面前还摆着早点。 清歌被佣人牵引到饭厅里,陈昊然一头埋在报纸里,连个眼神也没有给清歌。 清歌坐在一旁静静喝着佣人刚刚给她上的咖啡,在这不尴不尬的气氛里清歌足足坐了半个小时,不知道是陈昊然家的佣人做事都轻手轻脚的,还是陈昊然故意想要晾清歌一晾。 直到半个小时后,陈昊然才放下手里的报纸,端起旁边的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才抬头看着陆清歌面不改色的道“陆小姐,早上好。” 清歌摸不懂陈昊然的路数,只能是顺着他走“早,陈先生。” 陈昊然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既然陆小姐来的这么早,那就开工吧,毕竟时间也是很紧的。” 清歌还没摸懂他说的开工是什么意思,后面突然就出现一群人,清歌认得这些都是京城出了名的化妆师,而且一般只服务于上流贵族。 “陆小姐,请。”清歌看着已经再给她引路的化妆师一头雾水,回头想要问陈昊然这是这么回事,却只看见陈昊然上楼的背影。 清歌只得顺着那群化妆师的引领往前走,走到一间屋子,清歌刚刚坐下一群人就将清歌围的团团转。 清歌感觉这更她当初结婚的场面何其相似,想到结婚,又想起那场不为人知的交易,难道陈昊然打算在今天结婚?清歌心脏微微一颤,脑海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被清歌掐灭了,陈昊然再怎么疯狂也不敢那这样的事来毁自己名声吧。毕竟她现在还是一身的绯闻呢。 但是清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想的事竟然成真,清歌是一大早就出门到这里,所以她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新闻,更不知道从今天早上开始各大报纸娱乐周刊的头条都是 “曾经的陆家大小姐京城第一美人与陈氏投资公司的总裁大婚” “远扬集团的曾经的少夫人将于京城新贵陈氏总裁大婚” 诸如此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今天早上远扬的总裁办里更是煞气逼人,几个秘书包括林助理都不敢靠近。 自从今天早上傅景琛来办公室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声音,几个小时候突然办公室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秘书在外面听见都跑出来盯着总裁办的大门,这声音一听就是砸东西的声音啊。 几个秘书都有些不安的看着总裁办的大门,却没有人敢去敲总裁办的大门。 林助理看着办公室大门亦是唉声叹气,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傅总最近刚刚因为陆小姐的病,把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刚放出来一点点,却没想到陆小姐居然曝出了结婚的消息,还是这么的突然。 只不过林助理没有想到的是,向来是情绪控制高手的傅总也有一天会这样大发脾气,甚至连工作都推到脑后了。 傅景琛今天早上在家里吃着早点,习惯性的刷一点时事新闻来关注,却不想手机一刷刷出来全是陆清歌要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全都是,想避也避不开。 向来情绪控制的比较好的他,竟然也沉着脸将手几狠狠的摔在地上。 家里阿姨做好的饭菜他一口也没动的全扫到地上。 傅景琛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突然脸上神伤,眼神黯淡,嘴角轻嘲,果然之前那么着急的跟他离婚,就是因为找好了下家啊。 傅景琛想要拿出手机再看看那张被p出来的照片,那个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子站在她的身旁,手还轻轻的搭在她的腰上。 虽然知道这照片只是p出来的,可傅景琛看着却依旧是那么的碍眼。 傅景琛忽的想到当初他和清歌的那场婚礼,亦是如此盛大,甚至比这还要大的场面,记得当时清歌穿着各色的婚纱,旗袍窝在他的怀里。 巧笑倩兮,那个笑容似乎才能真正的暖到人的心窝子里去,想到那个笑,傅景琛忽的又记起放低从清歌回来到现在似乎在没有这样笑过了。 傅景琛看着地上早已经被他摔成碎片的手机,半响采用座机给林助理大一个电话,让他从新给他办一个手机。 林助理那时候自然也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听到老板冷历的声音,想来不八卦的林助理也忍不住问到“傅总……你没事吧。” 傅景琛噎了一下,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来自己对清歌的感情,偏偏自己还活在自己给自己编制的谎言里,就连他也没有想过自己看到清歌为什么回想起过去那么多的事,为什么会大发脾气。为什么……脑子里全都是她。 直到听到林助理的这一问,傅景琛才似乎恍然大悟,想明白以后傅景琛有似乎又有一些恼怒被别人看破自己的秘密一般嗓音低沉道“我没事,待会公司见。”说完“啪”就挂上了电话。 林助理看着自己被挂掉的电话,是自己老板的风格,可是,情况真的只是自己听到的那样吗?林助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傅景琛挂了电话似乎又回到平常的那个自己,顾不得一地的残渣,就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准备出门。 家里的阿姨见傅景琛出门了,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傅景琛的背影微微摇头,刚刚傅景琛摔盘子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准备早端点,结果听到饭厅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阿姨被吓到了,说实话,傅景琛应该也算是她遇到过最好的老板了,给的工资又高,脾气又好,一点也不像她之前住过的那些人家,一个比一个脾气难搞。 可是偏偏,有些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却能够让人不寒而栗,而恰巧傅景琛就属于这一类的人,阿姨收着地上的残羹和碎碗片,微微叹气。 傅景琛今天早上没有自己开车,而是让司机刘叔来开的车,以往在车上的时候傅景琛都会看自己这一天的行程表,可莫名的他今天忽然就觉得很累,一上车他就开始假寐,这倒是让开车的刘叔感到百般诧异,不时的从反光镜里看后座的傅景琛。 直到到了公司,吩咐秘书长不要来打扰自己意外他都是很安静的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假寐。 本来一天可以就这么过去的,但偏偏陈昊然以陈氏的名义用邮件给他发了一分婚礼请帖,傅景琛打开邮件,封面赫然就是那张今天早上自己看见p成的结婚照。 本来都已经压抑下去的怒火,突然因为这一张结婚照在胸腔里忽的熊熊燃烧起来。 紧接着就有了秘书们听到从总裁办里传出来砸东西的声音。 傅景琛看着那张邮件上的封面照,越看越不舒服,脸色阴沉,最后鼠标一点就将那张照片彻底删除了,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在自己手机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张照片,传到电脑上,将自己的电脑桌面换成自己和陆清歌的结婚照。 还有没有宝宝要加群的啊,再发一次群号啊304979192有什么意见都是可以在群里提的。 第四十三章 突然的婚礼3 两个小时候以后清歌看着头上盘好的头纱河头发终于确定了,陈昊然就是想要在今天和她结婚。 京城一流的化妆团队果然不是吹的,才两个小时就把刚刚还有些病怏怏的她,打扮的像娇羞的新嫁娘一般。 清歌伸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这么着急离婚陈昊然到底图什么,难道他花了那么大力气收购的远扬的股份只是为了换她这张脸吗? “嘭”清歌还在想着陈昊然的目地时,身后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清歌一个人静悄悄的,化妆师早在刚刚给清歌上完妆后就全都出去了。 清歌回头,陈昊然在一群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一身白西装将修长的身躯包裹在里面,陈昊然双手插兜,像是一个上流贵族的伯爵一般。 他眉眼轻挑,径直走到清歌身边站定道“走吧,我的新娘。” 清歌抬头抿唇清浅的看着他“在来之前陈先生好像没告诉我今天要举办婚礼啊。”说着清歌眼角微挑。 别人不了解清歌,陈昊然可是相当了解的,毕竟当初也是一个大学的,清歌此时已经是微怒了,只不过是她现在比以前更会掩饰情绪而已。 陈昊然漠然的收回刚刚想要牵住清歌的手,淡笑“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陆小姐这话的意思是后悔当初和我的交易了?” 陈昊然幽深的眸子紧盯在清歌的脸上,清歌闻言身体微不可觉的收缩一下,她总觉得这男人就像是蛇一般的阴冷又危险,清歌将视线挪开“不,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有等应的东西来交换,我只是不明白,陈先生花这么大的力气收购的远扬的股份难道仅仅只是需要我的一场婚姻来交换吗?” “何况”清歌眼睛斜睨着他“这场婚姻于你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所以我实在不明白陈先生的用意。” 陈昊然淡漠的听情歌说完,然后才回头示意刚刚那些人关门,随即转过头拉了一把椅子在清歌对面坐下。 “看样子陆小姐想要跟我谈谈,现在也不急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陈昊然没有直接回答清歌的问题,说着他还看看手上的腕表。 清歌看着陈昊然这副仿佛有人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仍旧能晓得彬彬有礼的笑脸,已然明白他的目的只怕不会告诉她得吧,心里不禁升起一股绝望。 看着陈昊然脸上的笑容,清歌不禁感到有一点心累,像这种情绪能够自如控制的人向来是最难打理的,因为这样的人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从来不会变得被动。 而她刚好想要的把柄在陈昊然手里,偏偏他还知道她要的就是那样东西,所以在她和陈昊然的这场交易她就变得十分被动。 可她甚至连陈昊然想要在她身上的到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这样像个瞎子一样的感觉太让人窒息了。 “陈先生,你不觉得我们就这样结婚很仓促吗?” 陈昊然闻言嘴角微微一钩“仓促?陆小姐是在嫌弃我给你的婚礼没有你前夫给你的那样盛大吗?” 提到傅景琛,清歌眉头略微一皱,她根本就不知道陈昊然给她的婚礼是怎样的,又怎么拿来比较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连对方的基本情况都不了解,这,不适合结婚吧,还是说陈先生没有想过要带我进你们陈家呢。” 如果不是陈昊然在此之前了解清歌,只怕是他也会认为清歌像是一个和男朋友撒娇的快要出嫁的女孩吧。 只是陈昊然知道清歌只不过是逃不过这段婚姻,也不知道他的目地,只不过是在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这句话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他放弃和她结婚,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要么他就光明正大得承认她。陈昊然微笑,看来她还不知道今天全京城的头条都是她呢。 陈昊然淡笑“陆小姐在意这么多做什么呢,以你的身体能活过今年应该都算是奇迹了吧,所以嫁给我还是不亏的吧。” 清歌刚刚还挂在嘴角礼仪般的微笑,忽的僵在嘴角,这男人真是说话一定也不要给人留余地,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既然你知道我不久就要离开人世,那你还娶我干嘛呢,只为了让自己冠上鳏夫的称呼?” 向来话里真假参半的陈昊然,突然间玩笑道“为了你的遗产。” 遗产?他一个堂堂集团大总裁居然在乎她一个穷的只剩下股份的人的遗产,何况说她的遗产早已转让到自己孩子的名下,只差到律师处去公正了,所以清歌对陈昊然最后一句话亦是不信的。 清歌刚刚抬头,陈昊然似乎不想和她多谈,起身,把椅子推回到刚刚的位置,低头斜睨这清歌道“不管我的用意是什么,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只不过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可以逃婚”说着陈昊然透过窗户看向大门口“我相信今天应该有人很乐意带你逃婚才是。” 说着陈昊然就抬腿大步的朝门口迈去,留清歌一个人在化妆间里。 彼时的清歌还不知道她和陈昊然结婚的消息已经飞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陈昊然既然精心的设计了这场交易,又怎么让清歌在半路就退场呢。 说实话,在清歌听到陈昊然说逃婚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已经开始松动了,陈昊然给她的感觉太危险了,跟这种人合作交易,她相信最后被吃干抹净的绝对是她。 只是那个线人……难道自己父母的死就这么被掩埋在时光之下,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想到凶手,清歌又想起徐若萱和自己说的那句话,对傅景琛的相信仿佛从徐若萱说出那句话开始,就一点点的松动。 明明知道徐若萱当时癫狂的模样没有在骗她,可她竟宁愿相信是徐若萱是怕她和她抢傅景琛空凭捏造出来的,清歌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嘲,这自欺欺人的还真是无可救药了。 如果那时候不是宋煜突然赶到的话,徐若萱应该会说出所有的秘密吧,可是被宋煜打断的那段话究竟是什么呢。会不会是傅景琛害死父母的关键性证据,又还是她所说的是傅景琛……不爱她的秘密。 清歌真的不相信徐若萱说的傅景琛不爱她,当初他宠她,爱她的画面都还在她的脑海里转悠,那么真实,那么的……清歌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总之不像是假的。 何况即使说她记错了是傅景琛不爱她,那难道全京城的人都记错了吗?都记错了傅景琛是不爱她的吗?清歌微叹。 陈昊然自从出了化妆间就径直往楼下走,他刚刚在化妆间和清歌说话的时候透过窗户恰巧看到一个熟人进了大门,陈昊然嘴角微嘲真的是很久不见的熟人呢——傅景琛。 陈昊然踏着楼梯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一步一步的晃着似乎并不着急,走到楼下,刚好看见身后更着林助理的傅景琛 陈昊然突然一改自己之前的矜贵公子作风,脸上还挂着笑迈着大步走过去,一掌拍到傅景琛的肩上“好久不见啊,傅总。” 傅景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盯着陈昊然拍在他肩上得手,以为他只是出于生意上的应酬又或者……是因为他娶了他前妻所以才装作和他熟捻,以此来打破外界媒体对他们的猜测,傅景琛冷着脸一把拍下陈昊然勾在他肩上的手“我们好像也没见过,陈总”傅景琛回以他浅笑。 林助理更在身后,心里捏了一大把汗,刚刚傅总说他要来参加婚礼时,他生怕傅总来会把人家新郎给揍了,到时候明天的头条估计就是他们家老板了。 林助理跟在傅景琛身后,不求老板挂着笑脸面对媒体只求这场婚礼别出事就行了,偏偏他们刚刚踏进客厅,陈昊然还自动送上门来,还自来熟的拍了拍老板的肩,林助理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上去拦住自己老板准备。偏偏自家老板本来阴沉的脸看到陈昊然时竟然还笑开了,林助理忍不住又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冷汗。 陈昊然别有意味的看着傅景琛“没关系,以后就认识了。”说着陈昊然从侍者手上端过两杯红酒递到傅景琛手上。 “听说最近清歌在远扬上班,且好多天没去了,真是不好意思清歌这些天都在忙和我的婚礼,到时候等清歌回去了还请傅总不要怪罪。” 傅景琛闻言无话,只是手里捏着高脚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端起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陈昊然暮然看着傅景琛掩饰的毫不在乎清歌的样子,微微一笑,暗叹,傅景琛你也有今天。看着他的样子,陈昊然浅笑着也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香槟。 林助理在傅景琛背后看着陈昊然恰到好处的笑脸,一时间竟不明白了,这陈昊然一看就是心机颇深的商人,怎么还能编出这样的谎话,还面不改色的呢。 明明这几天陆小姐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何时变成了在忙着他和陆小姐的婚礼了,林助理暗叹如果他没想错的话,陆小姐应该也是刚知道这件事的吧。 这几天他派的人只差了女厕所和陆小姐的家,其它能跟能进的地儿全都跟了进了,从来没见陆小姐来过京都海岸。 只是林助理看着傅景琛快要绷不住的脸不解,傅总明明知道陈昊然说的是假的,这份怒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林助理不明白,傅景琛虽然知道陈昊然说的是假的,可是傅景琛更气的是,从前只属于他和清歌的爱称如今将被彻底的改写,而曾经只属于他的女人如今却要夜夜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一想到这些傅景琛只觉得心里火燎燎的。 亲爱的宝宝们,今天晚上只有一更哦,至于延更的原因我之前也讲过了,是因为我的工作,十三号以后保证恢复更新,理解万岁 第四十四章 突然的婚礼4 婚礼的现场就是陈昊然在京都海岸购置的那栋别墅里,整个现场的布置既温馨又暖心,充满了整个少女时代最期盼的那些元素。 如果说之前傅景琛给清歌的那场婚礼是盛大而豪华的,那么陈昊然给清歌的这场婚礼就是唯美而浪漫的。 沈世尧双手插兜踏着步子在草坪上打量着现场的这些布置,显然这些布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所以就更证明了陈昊然应该在此之前跟清高提过这件事的,至少……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么突然。兀自沈世尧浅笑。 沈世尧也拿到了陈昊然的请帖,虽然他不知道陈昊然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把所有和清歌有关系的并且交情都在十年以上的男人全都送了请帖。但是他敢肯定的是陈昊然一定不爱清歌。 这么多年京城的上流贵族从来没有过一个叫陈昊然的人,暮然,最近陈昊然一下子就进入了京城的上流贵族,并且几个的京城老家族偏偏除傅家和已经迁走的苏家外,其它的几个家族都待他如上宾。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内幕他都是不相信得了。 沈世尧站在草坪上看着别墅上的某一处发呆,只不过清歌又是如何和他认识的呢。 想到情歌沈世尧抿唇,明明他都已经答应清歌回帮她拿回远扬,为什么她还连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呢,明明他也还比陈昊然爱她不是吗? 忽的,沈世尧想起今天早上沈凌一脸轻嘲的走进他的办公室,不屑道“不愧是沈总啊,自己守护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见她一次又一次的嫁人出轨,可就是不愿意回头看你一眼,这感觉怎们样啊。” 闻言,沈世尧抬头轻撇他,满是嘲笑的嘴脸,这个世界上谁都知道沈世尧唯一的弱点就是陆清歌,却偏偏陆清歌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沈世尧眼敛轻挑,抬头撇了他一眼“如果你嫌自己太清闲了,就去找白秘书。”抬手拿起自己最近的一摞文件。 闻言,沈凌面色微沉,他一个副总还要被一个秘书指使的团团转。沈凌怒笑到“沈世尧,你最好祈祷上帝会一直这样眷恋你。” 沈世尧嘴角轻嘲抬起头来看着他“既然如此有时间你还是多去做做祷告吧,看看上帝会不会眷恋你。” 沈凌闻言怒色布满眼脸,一把上前,指着沈世尧的鼻子“你……” “白秘书,傅总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做。”沈凌还来不及说什么,沈世尧就已经拨了分机号给外面的白秘书了。 不一会白秘书就进来把沈凌带走了,办公室里顿时就安静了。沈世尧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揉着眉心,靠在椅背上,眼眸轻阖。 心里似四海翻腾一般的难以言喻,他以为清歌上次和他说的意思是,她既不会选择他,也不会在选择别人了,原来不过是他的自以为。 他以为即使就像这样他也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守在他的身旁,可是偏偏在他和她关系最沉淀的时候,传来了她的婚讯,还是那么的突然。 在沈世尧还在深思的时候,安静的办公室里发出一段提示音,沈世尧转过身来点开了邮件,沈世尧打开一看竟是陈昊然给他发来的婚礼请帖。 沈世尧轻嘲,呵,他这是刚刚到京城就已经把上流贵族的关系摸熟了,所以肆无忌惮的作为胜利者来给他示威的吗? 沈世尧看着那封邮件久久没有回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桌面上,许久,他才起身拎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拿着车钥匙朝傅景琛那里去。 别人不知道,可是沈世尧从小和傅景琛,清歌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清歌之前明明是对傅景琛还有情的,怎么会突然说嫁人就嫁人了,他们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沈世尧自己都不知到这时候去找傅景琛有什么用,但他就是想要去问问他知道那个他一直视如敝履的女孩今天要嫁人了,他还能坐得住吗。 沈世尧一路疾行,还闯了好几个红灯,才到傅景琛的公司楼下。 一踏进大楼,沈世尧就感觉到今天整个公司的气氛都不对,连前台的脸都是阴沉沉的,沈世尧也没多想三下两下就到傅景琛的办公室。 沈世尧正准备推开傅景琛办公室的大门的时候,刚好碰上Amy,Amy抱着刚刚从市场部拿过来的文件,在门口碰上来找傅景琛的沈世尧。 “唉,沈总,你今天来是有事吗?”Amy看见沈世尧,刚才满脸的不高兴,顿时化作烟雾,随风消散了。 沈世尧看了眼Amy“我来找傅景琛的。” Amy一边推开总裁办的门一边对沈世尧说“那还真是不巧了,傅总不在,他今天早上一来脸色就特别难看,刚刚还发了好大的火,把资料都给扔的到处都是,我这都是从新去市场部拿的文件呢。” 说着Amy还把怀里的文件给沈世尧看了一眼。 沈世尧微微沉思,发火?只怕也是为了清歌的事吧,沈世尧忽的想起上次他在医院亲清歌被傅景琛撞见时他那满是嘲讽的眸子里,明明还对清歌很在乎,他又为什么要去掩饰呢,他难道就真的舍得看着清歌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沈世尧看着正在放资料的Amy,问道“那傅景琛今天的行程他是去哪了。” Amy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傅总今天把所有的行程都推了,只带了林助理一个人出去。” 沈世尧眸色微变,难道傅景琛和他一样收到了陈昊然的邀请,去参加婚宴了? 沈世尧心里微怔,难道傅景琛这次要和清歌表明心迹了?不知为何,这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沈世尧心里却莫名的赶到心慌。 那汽车钥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沈世尧忽然晃过桌面上放着的一个药瓶,那位置放的极不明显,若不是从他这个方向来看,完全都看不到。 沈世尧走过去一把拿起药瓶在眼前端详,这个药瓶看着怎么那么像是之前他看到的清歌的心脏病专用药的药瓶,只不过这个药瓶没有标签而已。沈世尧眉头微皱。 旁边收拾文件的Amy知道沈世尧和傅景琛是发小,所以沈世尧拿傅景琛桌上的东西她也没有阻止。 看见沈世尧拿着药瓶在眼前端详,Amy似乎才发现原来自家老板桌上还有一个药瓶子,突然Amy看着那个瓶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 “唉,沈总,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瓶子跟我上次在老板办公司捡到的瓶子很像唉。”闻言,沈世尧才看了一眼已经走到自己旁边的Amy。 Amy从沈世尧手上接过药瓶,拧开,倒了几片药片在手上,看见药片沈世尧眉头微皱,Amy也是脸色大变。 “沈总,这不就是更我上次捡到的那个药一模一样吗。难道……” “沈总,上次那个药你找到了,到底是陆小姐的还是傅总的吗?” 沈世尧看着旁边一直盯着自己的Amy“上司的事情你不要管太多。”说完沈世尧捏着药瓶的手更紧了,紧紧抿着的唇兀自发白。 片刻,他眼神犹豫不决的又将药瓶放回原位。 盯着一旁呆愣愣的Amy“去忙你的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沈世尧也不顾一旁满脸迷茫的Amy,自顾自的就离开了远扬,直奔陈昊然的婚礼。 ............ 沈世尧看着二楼的谋扇窗户发呆,忽然有一个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沈世尧才突然回神,转过头来看见是宋西爵,脸上的哀伤一时被兴奋所顶替。 沈世尧一拳打在宋西爵的胸腔上“你小子死哪去了,这么久不联系。” 宋西爵给他递一杯香槟“还不是我们家老头子,要我去欧洲学习几个月,这不,刚刚才回来。” 说着宋西爵喝了一口酒“不过我这一回来,就收到请柬了,没想到最后老二还是和清歌无缘啊。”宋西爵有些落寞的说道。 “本以为他们好歹有一纸婚书把她们捆绑在一起,只要老二死赖着脸皮,这事也就过了,可这没想到老二拉不下他那张脸。” 宋西爵还没说完就看到沈世尧脸色微变就已经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了。 宋西爵知道沈世尧心里不好受,可是,不是有一句即矫情又经典的老话么,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该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 宋西爵放下手里的酒杯,看了沈世尧一眼“其实,当初的事清歌也没做错什么,这件事如果发生在老二身上,老二估计的把那个趁火打劫的人弄得生不如死,在说当时清歌也不是故意的,就连思琪也没和清歌计较,也不知道他在瞎计较什么。” 沈世尧眼神迷离的看着前面“那如果,他认为清歌出轨了呢。” 宋西爵手指微微一抖,失神了几秒随即笑到“怎么会呢,姜律虽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可是在京城的名门望族里对他的评价也都不差啊。” “我说,是傅景琛不相信她,不是京城的人。”沈世尧抬头看着宋西爵。 宋西爵一时无言,安静片刻,沈世尧趁着这个空缝又喝了好几杯,宋西爵在一旁看着他微微叹气,好一会宋西爵才看不下去,拿走了他手里的高脚酒杯。 转移话题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刚刚我看见老二也在这边,我们过去找他吧。” 沈世尧闻言摇了摇头。 宋西爵放下刚刚拿过的酒杯,有些生气道“沈世尧,现在你的情敌已经不是老二了,在说老二娶清歌的那些年,你不也和老二处的挺好的吗,如今你要为了清歌抛弃一个曾经一起患难与共的兄弟吗?” 说真的,宋西爵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沈世尧不想看见傅景琛单纯只是因为看见他就会想起他当年给清歌的种种伤害。还有清歌……现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有些问题我还没想明白,你去找他吧。”说着沈世尧就起身离开了。 宋西爵看着他的背影,抿唇沉思。 第四十五章 病发1 傅景琛把林助理留在楼下,一个人避开周围人的目光,趁着没人注意,潜到二楼。 今天的这场婚礼是陈昊然早就筹备好的,一点也不像是是外界所说的那样突然,而也因为今天的婚礼,这楼上的佣人基本都已经本叫到一楼去帮忙了,所以二楼整个楼道都是空荡荡的。 傅景琛沿着楼道往刚刚他在楼下瞥见的那道窗户找去,二楼并不是很大,没一会傅景琛就看见了一个有两个保镖守着的大门。 今天的婚礼各界人士都有,所以陈昊然安排了保镖也不奇怪,毕竟他的今天也未必来的有多干净,只不过这二楼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 只有这一处有保镖守着,所以傅景琛不难猜到这里就是二楼的化妆间。 只不过这两个保镖……傅景琛拧眉沉思。 过了一会,傅景琛传到另一边过道去,这条过道离化妆间很远,只不过这里的窗户和化妆间的窗户是毗邻,傅景琛专进一间屋子打开窗户看了看与地面的高度,随即一跃就站在窗台外面,然后顺着化妆间的窗户钻进去。 傅景琛是从化妆间带的阳台爬进去的,傅景琛轻踩着脚下SilvanoLattanzi的皮鞋,两手插在裤兜,不急不缓的朝里面走去,这样盛大的婚礼新娘居然还要保镖看守,傅景琛不屑的笑了笑。 等他踏进化妆间的时候就见清歌背对着他趴在了梳妆台上,眉头微皱,这是睡着了? 可是等他走到情歌旁边看见她泛白的有些痛苦的脸,傅景琛忽的想起刚刚陈昊然的莫名挑衅还有门外守着的两个保镖。 眉头情不自禁的拧在一起,刚刚不急不缓的步子,兀自的透着一抹焦急,一把楼起刚刚还趴在梳妆台上的陆清歌。 他把清歌搂在怀里,清歌刚刚抹上腮红也遮不住的苍白漠然的脸落入他的眼里,额头上还有细细密密的汗。 傅景琛忽的想起自己办公桌上林助理给他的那瓶药,又看清歌紧皱的眉头,细细密密的汗已经把刚刚的画好的妆弄的有些花了。 傅景琛忽的心脏像是被谁用手紧紧的捏住,喘不过气来。 “陆清歌,陆清歌。”傅景琛抱着长裙曳地的清歌,跪坐在地上,长长的裙摆铺洒在地上,而怀中那个女子闭着眼靠在他的肩上,如果看不到傅景琛此时脸上焦急的神情的话,这一切就是一副唯美的画面。 可偏偏,傅景琛抱着清歌,脸上薄唇紧抿,还神色慌张的叫着清歌。 清歌本就是痛的抽不过气来,整个人晕乎乎的,被傅景琛这么晃着还把她给晃醒了,清歌微微睁开眼睛,看不清楚是谁在抱着她。 但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紧紧的抓住傅景琛的衣袖,被染上阿玛尼口红的红唇微微颤道“药,药”说着清歌抬手指像今早她自己拿过来的手提包。 傅景琛看着她的手指的方向,似乎秒懂她的意思,什么矜贵公子的做派,还有曾经对清歌的那些憎恨,全都被放到了一遍,三下两下的冲过去,把她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好容易踩在一堆东西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药瓶子。 傅景琛拿着它,忽然愣了愣,他不知道清歌是什么病,更不知道清歌一次吃几颗药。 便将药瓶拧开,递到清歌手上。另一只手扶着她坐起来摇摇欲坠的身体。 “清歌,清歌,来,别睡,看看这个药,你一次要吃多少颗?”傅景琛说着就将药递到清歌手上,害怕清歌微颤的手握不住药瓶,傅景琛的大掌还刻意的将她的小手包裹住。 清歌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把药瓶递到她的手里,也顾不得许多,拧着眉直接将药到了一大把在手上,一把直接将药塞进嘴里,傅景琛在一旁看着都已经来不及阻止,只得傻傻的看着她将一把药塞进嘴里。 然后把一旁梳妆台上的一杯白开水喂到她的嘴边,清歌亦是就着傅景琛得手将水一点点的喝完。 傅景琛看着刚刚喝完水的清歌又不知道是陷入了沉睡还是昏迷,清俊的眉头又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 只不过刚刚还冒出细细密密汗的额头,这下没有在出汗了,见此傅景琛的心才微微收起,轻叹了一口气。 只不过看着清歌恬静的容颜,傅景琛又想起清歌到底是什么病,才会疼成这样,还有陈昊然只记得让人看住清歌却一点不记得她也是一个病人吗,如果这样那他们的这场婚礼又算什么?。 一想起自己刚刚抱起清歌时她脸上连腮红也遮不住的苍白和痛苦的皱在一起的眉头,傅景琛只感觉自己心底一股子烈火“蹭”的就往上冲了。 傅景琛想当初同意离婚将她彻底放手是不是做错了,只不过他完全没想到当初是自己逼得清歌和他提离婚的,只不过这时候他也不愿意想起来这些罢了。 傅景琛看着发型师刻意给清歌留下来的耳发,有几根调皮的专进她的嘴角,傅景琛刚抬手想要把那几根发丝给她拔出来。 裤兜里的私人手机就震动了,傅景琛掏出来一看脸上的神色愈发的清冷,徐若萱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最近徐若萱往傅家跑的比回自己家还勤,还时不时的陪思琪聊聊天,连带着自己本来不是很待见她的母亲,这几天也没有摆脸色。还给他讲,既然决定是徐若萱了,就要和她好好处,别在三心二意的了。所以现在就连着他都得给徐若萱几分面子了 想到此傅景琛嘴角微微抿着,不悦的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吗?”说着傅景琛也不忘了,把清歌嘴角边上的几根头发拨开。 徐若萱微微一怔,随即道“今天早上的新闻,报纸你看了吗?”傅景琛不悦脸色似乎更为清冷了,他没接话。 徐若萱似乎也知道傅景琛不会回答她一般,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陆清歌今天结婚。” 出乎意料的傅景琛这次没有在选择沉默,只淡淡道“那又如何?” 话筒里的徐若萱闻言似乎觉得很好笑,于是她也就笑了,傅景琛听见她这带着几分浅嘲的笑,手指不自觉的握紧里手里的手机。 徐若萱笑了好一会才道“傅景琛你究竟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演戏想要的到陆清歌手上的股份,你自己摸着你的心问问自己你爱的真的是陆清歌吗?” 傅景琛捏着手机的指关节依然发白,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徐若萱却突然的答非所问道“呵,傅景琛你以为你的自欺欺人还能持续多久,如果陆清歌知道当年是你害死她的父母的,不说你能不能接受她,但她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后面这句话还来不及说,傅景琛刚刚放在清歌额头上的手,突然触到一片灼热。 傅景琛不管徐若萱在说什么“啪”就把手机挂掉了,顾不得放进裤兜里,就那么扔在地上,更顾不上刚刚徐若瑄说的那番话。 一把横抱起清歌,将她长长的裙摆卷起来,然后往大门走去,也不顾屋外的保镖和陈昊然怎么看他。 抱着清歌,敲着门沉声喊道“给我开门,清歌晕倒了。”傅景琛怕保镖不给他开门解释到。 屋外的保镖不知道傅景琛一直化妆间里,化妆间里比较大,陈昊然喜静,所以整个别墅都是隔音比较好的,所以屋外的保镖也不知道有个男人在化妆间里。 突然从屋里传来一阵男声,语气焦急且还让人不寒而栗的喊道让他们开门。两个保镖略微愣神,最后一个给另一个使眼色让他去找陈昊然。 一个保镖死死的看住门生怕傅景琛会破门而出,刚刚陈先生离开的时候可是交代了,今天一定要看好陆小姐的。保镖也不理门里大喊的傅景琛,虽然隔着门,但保镖依旧能感受傅景琛那阴寒至极的气场。 另一个保镖给陈昊然去了一个私人电话,陈昊然正在休息室里休息,等着待会的婚礼,他坐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抖着烟灰,眼神隐晦不明,嘴角浅勾“呵,我倒是没想到她重病至此了。” “陈总,那现在在化妆间里的男人怎么办?” 又吸了一口烟,化妆间里的男人?所以还真有人来带她逃婚?只不过到底是沈世尧还是傅景琛呢,陈昊然眼神迷离的微微眯起。 傅景琛一向内敛,外界传闻他的脾气极好,看起来应该不大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倒是沈世尧看起来更无畏无惧一点,只不过……也说不准。 陈昊然在烟雾里眯着眼“叫家庭医生吧,让他准备一些心脏病的药,至于那男人嘛,等我上去。”陈昊然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谁竟然不怕在今天这种京城各大媒体聚集的情况下还敢闹出这样的丑闻。 保镖在这边的到陈昊然的指令,立马就给陈昊然的家庭医生去了一个电话,随即又回到化妆间门口对着门里早已不耐烦,难的脾气暴躁的傅景琛道“先生,我们家陈先生说了,让你等他上来。” 傅景琛闻言脸色巨变道“陈昊然,给我等着。”看了看怀里脸色渐渐潮红的女子,不由怒气上身,一脚踹在门上,两个保镖闻声,合力把门抵住。 第四十六章 病发2 傅景琛望着久闭不开的大门郁闷不已,他这辈子长这么大,恐怕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气,阴鸷的脸色布满了整张俊脸。 偏生在这时候刚刚被他放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傅景琛本来不想去接,可打电话的那人似乎极有耐性一遍接着一遍的打。 傅景琛烦躁的接起电话,还来不及出声,宋西爵的声音就已经穿透手机传了过来“老三啊,你死那去了,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你也不接。” 傅景琛回头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的清歌,脸色低沉显然是没有耐心在这里同宋西爵扯淡。 “有屁快放,没事就滚。”简洁的八个字,宋西爵傻愣了眼,一向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今天居然爆粗口了,而且听语气心情应该很是不好啊。 西爵似乎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傅景琛阴寒的气场,立马收起刚刚的吊儿郎当“今天不是清歌和陈昊然的婚礼嘛,刚刚我看你在大厅里,想来找你来着可没想到到遇见了沈……”宋西爵知道傅景琛心情不好,在这时候提清歌和陈昊然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可他还没来的把刚刚的事情讲完。 傅景琛就不耐烦的插到“既然你也在这里,就赶紧给我滚到二楼来,把门外的那两个sb给我弄走,给你三分钟。”说完傅景琛就挂了电话,留沈世尧一个人在哪里发愣。 二楼,今天的客人全都是在一楼的,他没事跑二楼去干嘛,而且……看样子二楼一般人应该是进不去的。宋西爵朝二楼的楼梯口张望了一下,看见有好几个保镖在哪里守着。 难道……老三今天要抢婚?千万年来都温文尔雅,喜怒无常的老二今天要真是抢婚了,他敬他是条汉子,看看草坪里的那些大型网媒,宋西爵心里默默的给傅景琛点了一个大大的蜡烛,这tm完全是在找死。 宋西爵心里似乎就已经认定了,傅景琛今天就是来抢婚的,三下两下就叫了自家的几个兄弟朝二楼走去。 因着陈昊然来京城的时间不长,所以这场婚礼基本上是京城百分之九十的豪门贵族都到了,而宋西爵在刚刚也在大厅里和他们寒颤了几句,所以找到他们并不难。 宋西爵瞧着二楼好一会也没找到其它上去的通道,抵咒道“老三这是回飞檐走壁了吧,这不惊动保镖还偷偷的摸上了二楼。”宋西爵不知道,就是因为傅景琛上了二楼,所以陈昊然才让保镖把上二楼的通道看住。 宋西爵正郁闷的瘫坐在一旁,没想到比他更郁闷的傅景琛竟然又call他了,宋西爵看着一直在震动的手机,翻了个白眼,真是恨不得分分钟摔了它。 他拿起手机刚刚接通,低沉而又赋有磁性的声线就从手机溢了出来“你什么时候的办事效率变得这么低了?”宋西爵听着傅景琛这副不温不淡的语气就来气,tm是谁非要跑到二楼去的,出了事让他给他擦屁股也就算了,还摆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宋西爵叹了口气,他这辈子就是犯贱的命,老三这么对他了,偏偏他还不能丢下他不管。拿起手机,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看见陈昊然带着一群人从另一边朝着二楼的楼梯口走,而刚刚看守楼梯的那群保镖也朝陈昊然走了过去。 怎么?难道老三被发现了,宋西爵喝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心里一万句草泥马奔腾而过,这老三是在上面干啥了?他难道不知道今天京城的各大媒体就聚集在底下的院子里吗,他抢婚就算了,难道还想上明天的头条? 他顾不得手里还在和傅景琛保持通话的手机,“啪嗒”就将正在通话的手机挂掉,趁着那群保镖朝陈昊然走过去的时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宋西爵趁机摸了上去。 到了二楼宋西爵才发现,不知道是自己犯蠢了还是老三太高估他了,二楼那么大,他怎么知道老三在哪个房间,宋西爵看了眼楼下快要准备上楼的陈昊然,突然感觉这辈子都没tm这么憋屈过。 帮自己兄弟去抢别人的媳妇,还这么偷偷摸摸的一副贼像,这事可够耻笑他一辈子的了,不管了反正今天这事对老三来说也未必多光彩。 宋西爵一边快速的挨个挨个找,一边在心里暗暗的腹诽傅景琛。 眼看着陈昊然一行人就快要上来了,可是他还没找到老三,难道今天注定要让老三闹一次强抢前妻的丑闻? 忽的宋西爵想起刚刚自己和沈世尧碰面的时候,他仿佛就一直盯着二楼的一扇窗户看,那个方位…对上来…… 宋西爵只希望沈世尧那时候是真的在哪里看到陆清歌了。 事实上沈世尧从哪扇窗户里还真没看见清歌,他看见的是一件白色曳地的婚纱。 而宋西爵顺着这个点找,还真找到了那个大化妆间,他看了看周围哪里来的保镖,只看见被上锁的大门。 他冲上去三下两下就将门给踹开了,正想大喊一声老三快走,还没喊出声,就看见傅景琛坐在沙发上将清歌抱在怀里,清歌小小的身子就直直的贴在他的胸膛,额头上还敷着沾过水的湿毛巾。 听到动静,傅景琛才挑着眉抬头,斯文儒雅的眉目里还透着几分的桀骜,宋西爵眼角抽了几下“老三,你这抢人家媳妇抢的还理直气壮啊。” 傅景琛本以为是陈昊然来了,结果没想到是宋西爵这个二货,顿时连表情都懒得给他一个,直接抱着怀里的清歌朝门外走去。 宋西爵见状,立马跟在傅景琛的身后,他本以为老三上来的时候应该是走的别的地方上来的,现在陈昊然就站在他们这个位置都能看见,所以他想老二也一定会避开陈昊然。 毕竟楼下的那帮记者……落到他们手里可不仅仅是花几个钱那么简单得了。 可他没想到老三竟直愣愣的朝前走走去,宋西爵脸色微微尴尬的一把拉住傅景琛,压着声音道“老三,你疯了,你没看见陈昊然在哪里吗,你还冲上去干嘛。” 话刚刚说完,宋西爵就发现了,似乎傅景琛阴郁的脸在看见陈昊然的时候竟然扯出了那么几丝浅笑。 看着老三嘴角的笑,宋西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因为他在,所以才要过去。” 说完,傅景琛就挣开宋西爵得手朝前走去,宋西爵在背后有些无可奈何的道“我tm敬你是条汉子。” 傅景琛闻言,嘴角微勾,加快了了步伐。 陈昊然带着一群保镖施施然的走过来,双手插在裤兜,眼角勾着一丝邪魅的笑,模样要多张狂就有多张狂,一点也不像是他们之前见到的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 宋西爵见状微叹,老三这是遇上对手了,偏生对方还和他是一个款,都是人前温和无公害的大白菜,人后就可能变成美艳却剧毒无比的食人花。 宋西爵有些诧异傅景琛和陈昊然都好像是对好了剧本一般,两人见面谁有没有吃惊,都是默默无言的往前走,直到两人中间隔了差不多两米,两人似乎又都有默契的停了下来。 陈昊然看着傅景琛眉眼里透着的张扬似乎不似他的做派,撇了撇昏睡在傅景琛怀里的陆清歌,浅笑“傅少抱着我即将举行婚礼的妻子……是几个意思。” 傅景琛闻言眉梢微微挑开,皮笑肉不笑的道“即将举行婚礼?妻子?不知道陈总是和清歌扯过证了,还是得到过父母的认可了?据我所知,陈少应该连自己的家庭情况都没告诉清歌吧,既然这样那又怎么称的上妻子?”说着傅景琛低头看了看怀里刚刚扭动了一下的清歌。 眉目间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至于这场婚礼嘛……办不办得成还不一定。”傅景琛忽的抬头看着陈昊然,目光似一只充满侵夺性的狼。 陈昊然也不受傅景琛的影响,只是浅浅的道“不管在这一刻我和清歌是什么关系,但是京城总所周知她下一秒就会被冠上陈太太的名号,而且我想她这一生应该都会和傅太太三个字无缘了。” “当然若是傅少执意如此,我想下面那些媒体应该也不是吃素的。”陈昊然淡漠的从兜里掏了一根烟出来,熟练的点燃。 傅景琛看着他那张烟雾缭绕的脸,心里竟漠然的生出一种对他的恨意。 这股恨意连傅景琛本人都感到诧异,从前就算别人得罪他得罪的再狠,他也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恨意,一直都是温温淡淡的,今天倒是没想到陈昊然竟成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挑起他的恨意的人。 宋西爵在后面听得陈昊然这一席话,顿时他自己的怒火都被挑起了,这货纯碎就是欠打,敢这样对着老二说话,他都不记得上次得罪老三的那个人最后有什么样的下场了,估计他还不知道老二的手段,那可是有的他好瞧的了,宋西爵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傅景琛微微眯了眯眼,语气清浅且透着一股危险的氛围“你在威胁我?”随即傅景琛看着拐角的一个人,浅笑到“你觉得你威胁的到我吗?” 陈昊然闻言怔了怔,刚刚傅景琛还透着充满攻击性的眉眼,忽的就换成了如沐春风的模样,陈昊然敲了敲烟灰,然后吸进一口烟雾静静道“那就让众人拭目以待明天的新闻头条吧。” “就让众人看看京城第一少是如何在别人大婚之际抢走别人的新娘的吧。” 陈昊然话音刚刚落地,就从背后传来一阵怒意冲冲的声音“谁tm是你的新娘?” 闻言,宋西爵往后面看,苏霆兀自的站在一群保镖身后。 第四十七章 病发3 陈昊然听到身后传来带着怒意的声音,眉头紧皱,转过身去。 苏霆抿着嘴角,皱着眉头,眼神犀利的定在陈昊然身上,脚上迈着的步子更加大步向前。 陈昊然身后的保镖看见自家老板被来微皱的眉头,见到苏霆一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他们又都极有眼力劲的给苏霆让开了路。 苏霆穿过一群保镖停在陈昊然前面,撇了眼傅景琛怀里的清歌,嘴角微讽“怎么,陈少这是要背着我们苏家娶清歌?” 陈昊然淡漠的看着苏霆“陆家出事的时候不见苏家出面,我还以为苏家和陆家撕破脸了呢。这也就没有通知到,还请多担待。” 苏霆鹰眸冷冷的扫过陈昊然的俊脸,这男人分明是在说他们苏家当年不仁不义,现在又来赚同情。呵,一个外人能对当初的事了解多少,况且当初的知情人也全都…… 苏霆抿了抿嘴角“不管苏家做了什么,但苏家在名义上仍是清歌的血亲,就像我现在能做的有些事,作为情歌未婚夫得你却只能傻傻的看着。” 陈昊然背对着傅景琛,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傅景琛嘴角的那抹邪笑,晓得那么淡然,笑得那么深沉。 闻言,陈昊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苏霆要做些什么,而他要做的,却是他无法掌控的,清冷温和的面孔忽的衍生出一种阴鸷。 他有多少年没在尝试过这样,无法将所有的事物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了,陈昊然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眼睛深邃阴沉的眸光直射在一旁,指节分明的手掌紧紧的捏成拳,手上的青筋必现。 果然,陈昊然的预感没有错,苏霆越过陈昊然,走到傅景琛身旁,眼神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傅景琛,随后从傅景琛怀里接过清歌,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正在发着高热的清歌的额头。 苏霆眼神冰冷不屑的又打在傅景琛身上“清歌的事麻烦傅少,只不过既然已经离婚了,那还请傅少离清歌远一点,以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傅景琛没有听清苏霆到底在说什么,反正说来说去不过也是要他离开清歌而已,他的眼神直直的盯在清歌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上。 苏霆撇了一眼他的视线,随即抱着清歌就兀自的下楼的,剩下隐忍着怒气的陈昊然和有些迷蒙的傅景琛,还有就是从刚刚苏霆出现就一直装隐形人的宋西爵看见抱着清歌离开的苏霆的背影,不仅暗叹,难怪老三一点也不慌不乱原因在这呢。 陈昊然看着苏霆抱着,长长的婚纱拖在一旁下楼的背影,青白的烟雾慢悠悠的飘散在空中,弥漫。 陈昊然不急不但的转过身看着傅景琛“原来这才是傅少的计划,只不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陈某倒是佩服。毕竟也不是谁都舍得拿自己爱的女人来做赌注的吗,只不过我很好奇陆小姐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傅景琛一直看着苏霆离开的背影,紧抿薄唇,陈昊然的话他没太听清。 但是他那句“那自己最爱的女人来做堵注”却兀自的飘进他的心里,话音久久在脑海边萦绕。自己的心脏仿佛被谁用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透不过气来。 似陈述又似辩解一般没有平仄的说道“我不爱她,我爱的不是她。”因为不爱她,所以可以不在乎她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其实傅景琛也理不懂自己混乱的情绪,他不爱清歌,就像徐若萱说的那样,他爱的应该不是清歌,清歌在他心底明明没有那么重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她受欺负,看她委屈,听着别人说他不爱她,他心底就莫名的难受,难受的透不过气来。 京城人人盛传他宠妻如命,那只不过是没有爱上别人的他,宠一宠自己的妻子又何妨。 可是为什么他会感到难受,会透不过气来呢。 刚苏霆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眼里,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又仿佛依旧是迷茫的。 想了想刚刚苏霆几冷傲不屑,又留有几分薄面的告诉他,让他和清歌保持距离,傅景琛浅笑,只怕这几分薄面不是给他的吧。 旁的陈昊然听见傅景琛像是刻意逃避的语气,不屑的冷呲“原来京城第一少也不过如此,谁都看的明白的事,倒是自己看不明白。”说着还看了看旁边一直盯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宋西爵。 说完这一席意味深长的话,陈昊然就带着自己的保镖下楼去了,既然堵不住带走清歌的人,那就不能再让今天的这场婚礼闹成一场笑话。 傅景琛撇了眼扔掉烟蒂的陈昊然,眸光阴冷而深沉,在刚刚那一刻他的意念驱使他做了一个决定,无论他和清歌离婚是为了什么,但现在命运的轨道让他们交织在一起,他就不能让清歌嫁给一个根本只是利用他的男人。 抱着清歌走在前面的苏霆自是不知道,在自己走后那两个暗地里针锋相对的男人又发生了什么。 苏霆刚刚抱着清歌踏下最后一阶台阶,刚刚还在时事报道着婚礼现场的各大媒体记者,都被苏霆怀里的清歌在阳光下镶满钻石的婚纱散发出来的晔晔光彩所吸引。 抱着摄像机拿着写着自己媒体的话筒就冲了过来,将苏霆围成团。 苏家已经搬出京城多年,但仍不影响媒体对苏霆的识别度,毕竟这位当年也是京城出了名的黄金汉。 苏霆抱着清歌寸步难行,一边护着怀里的清歌不被那些记者伸过来的话筒所撞到,一边冷历的扫过这些记者。 冷笑,这个陈昊然还真是舍得下血本,竟然请了这么多家媒体。 不少记者看见苏霆抱着昏迷的清歌,脑洞大开。 “请问苏先生,陆小姐作为今天的主场新娘,现在却突然昏迷在你怀里,请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呢?” “苏先生,陈先生和陆小姐的这场婚礼举办的这么突然,你是否知情呢?” “苏先生,请问陆小姐是为什么昏迷的呢。” “苏先生,陆小姐昏迷了,为什么是你抱下来的呢,请问即将和她举行婚礼的陈先生呢?” 苏霆阴冷的眸光没有丝毫挪动到那些记者身上,对记者的这些问题更是视而不见。 缓慢的朝前面一点点的挪动,直到陈昊然带着一群保镖从后面赶上来,将团团记者隔开,让苏霆顺利的带着清歌离开。 陈昊然从后面走过来,脸上布满了阴郁解释道“各位不好意思,因为我太太的身体不好,所以婚礼隔日从新举行,希望大家见谅。” 抱着清歌在前面的苏霆闻言,转过头来撇了一眼陈昊然,太太?这男人还真是不要脸。正要回头苏霆却恍惚间仿佛间撇道徐若萱的身影。苏霆皱着眉头转过头,抱着清歌三步两步的出去了。 而被隔开的记者们则是清晰的捕捉到陈昊然自然而然的喊道的太太两个字。 “陈先生,请问你已经和陆小姐扯结婚证了吗。” “陈先生,陆小姐昏迷的理由是什么呢。” “陈先生,刚刚有人在宴会上看到傅景琛傅少,请问陈先生邀请自己太太的前夫理由是什么呢?” 记者们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问题直直的朝陈昊然抛来,陈昊然只回以淡笑,准备出去追上苏霆他们的身影,却无奈被记者围的连前行一步都困难。 陈昊然懊恼的暗叹,下次补办婚礼一定不要请这么多加媒体了。 被记者团团围住的陈昊然没有看见,傅景琛在宋西爵的掩护下从旁边直直的出了大门,尾随这苏霆他们而去。 而傅景琛也没有发现徐若萱竟出现了婚礼上,且还悄悄的更在他的身后。 傅景琛记得苏霆和他们不一样,一向喜欢骚包的兰博,所以在路上找到他的车并不难。 傅景琛一路尾随在苏霆的车后,直接跟到了中心医院,傅景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尾随在苏霆的车后。 但他知道自己看见清歌苍白的脸后,就无法再平心静气的回远扬了,仿佛在今天自己心里的一道薄膜终于被冲破了,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 等到苏霆已经把清歌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傅景琛才上来。 苏霆看见他没有打招呼,眸子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傅景琛抿着唇,他自是知道苏霆不想和他撕破脸是因为自己的妹妹。 傅景琛亦是没有先开口和苏霆说话,只是坐在了苏霆的旁边,像是自顾自的说道“我刚刚明明给她吃了药的。” 说着双手紧紧的掩着面。苏霆瞥了眼他这样那还有那个人人盛传的京城第一公子的摸样,见不惯他这副样子,淡淡道“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要那么做呢。” 傅景琛从双手里将脸抬起来,是啊,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呢,当时…他好像魔怔了一般,自己也不记得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你呢,为什么要悄悄得回京城?我不知道为什么关于当初和清歌那段最深沉的记忆变得十分模糊,但我知道你想借的手将清歌带走。”傅景琛瞥了眼苏霆略微失的的摸样,浅笑“苏霆,别拿我当傻子。” 苏霆闻言,抿唇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说不了,终于当年埋下的祸根,还是惹来了祸水,只是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苏霆眯眸紧盯着窗外的草坪。 傅景琛和苏霆就这样在手术室外面安静的整整坐了三个小时,看着手术室上面亮起的灯,傅景琛心底愈来愈不安,想起之前在化妆间里清歌的苍白和虚弱,傅景琛心底隐隐感到不安。 双手握成拳抵在自己的鼻梁上,过了许久,医生还没有出来,倒是兜里的手机先震动起来。 傅景琛拿起手机一看,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一起。 宝贝们不好意思,关于傅景琛从老二变成老三的这个问题呢,是逸云书院本站对老二这个词,是敏感词,所以会被驳回,所以从今以后老二都要变成老三了,希望谅解,还有喜欢宠婚的宝宝们,能不能多给我投几张票票呢。 第四十八章 病发4 陈昊然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熟练的从裤兜里摸了一只烟出来,点燃,清白的烟雾顺着空气轻悠悠的飘荡在整个空气里。 陈昊然的鹰眸微微一眯,窗外来来回回的佣人正在打扫屋外草坪上的卫生。陈昊然单手插在裤兜里,冷笑,呵,从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傅景琛这把赌的够大的。 只不过……不要忘了他手里可是还有最后一张王牌,就冲着这张王牌陆清歌也是会乖乖的回到这里。 陈昊然抬手又静静的吸了一口烟,烟雾弥漫了他的整张脸。 屋外的卫生还在继续打扫,管家战战兢兢的走过来看着一脸阴郁的陈昊然,目光惶然“先生,有一位自称是姓徐的小姐找你。” 闻言,他吸了最后一口烟雾,轻白的烟雾从薄唇里慢慢的飘逸出来。陈昊然将烟蒂扔到烟灰缸里,转过身来,阴历的眸光打在管家身上“姓徐的小姐?” 本来就战战兢兢的管家闻言,感受到陈昊然的直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禁瑟缩一下“是…是的。” 陈昊然阴柔的眸子微眯,随即嘴角勾着浅笑,似乎知道是谁了,他熟捻道“请她进来吧。” 管家闻言,逃一般的离开了,边走还边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徐若萱踩着八公分的窄跟高跟鞋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陈昊然,左腿压在右腿上,眉角勾着温温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十分的温文尔雅。 端着咖啡杯抬头朝着她站的方向问到“咖啡还是茶?” 徐若萱微微诧异,自己的未婚妻都被人抢走了,闹一场没有新娘的婚礼的笑话,这个男人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悠闲的喝着咖啡。 甚至看见她的到来,也是一副毫不在意她的来意一般。 微末的情绪,扣着面具之下,徐若瑄扬了扬红唇朝着陈昊然道“咖啡,谢谢。” 陈昊然了然般的点点头,身后的佣人十分有眼力劲的转身就去泡咖啡了。 陈昊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徐若萱顺势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不一会佣人就把咖啡给端了出来,放在她的面前,徐若萱看着还在热气飘香的咖啡,拿起一旁的小匙轻轻浅浅的在浓香的咖啡里搅着圈圈道。 陈昊然撇了一眼她的动作,轻轻的喝了一口咖啡“不知徐小姐在这个点来造访陈某是有什么事吗。” 徐若萱闻言,轻轻的掀了掀眼皮“听说陈总今天结婚,特意来看看的,不过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婚礼,倒是被闹了一出闹剧,更没想到陈先生还能如此得气定神闲。”徐若萱忽的抬头看着他。 “难道陈先生花了这么多钱来办这场婚礼,竟还没通知道清歌最后的亲人吗?竟让苏少当着那么多家媒体的面将你的未婚妻带走?”徐若萱嘴角浅勾这笑意。 看着陈昊然依旧不咸不淡的模样“还是说陈总娶清歌其实另有目地,比如…远扬, 又或者是一些不为我们这些外人所知的秘密呢。” 徐若萱紧盯着陈昊然的眸子,果然看见,听完这句话后陈昊然的手紧紧的握着咖啡杯,指关节微微泛白。 失神了几秒,随即陈昊然温和的目光洒在徐若萱死盯着他的眼睛上,这样的目光甚至都让徐若萱产生了错觉,仿佛此时此刻咄咄逼人的是她一般。 他浅笑“徐小姐是说笑了吧,清歌的美貌是全京城有目共睹的,我爱慕她多年这应该不是犯罪吧,至于徐小姐所说的远扬,那还真是误会陈某了,我只是看不惯明明是属于清歌的东西,却被傅少以丈夫的名义所霸占,还有徐小姐所说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更是冤枉我了,我和清歌结婚也是她亲自点头了的,这之间还能有什么秘密。” 陈昊然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徐若萱不急不缓道“要是徐小姐不相信也可以去查一查,相信以徐小姐还有徐家的本事,查到这些事…不难。” 徐若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抿了抿唇“若是爱慕,那之前又为何不见你出现在清歌眼前呢。” 陈昊然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应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可是她话里话外透着的都是这个意思。 陈昊然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掩饰自己眸中的那几分不耐。 “徐小姐不懂爱慕么,既比喜欢多一点,又达不到爱的境界,而清歌之前亦是顶着傅太太的头衔,不说是我了,就算是京城别的男人,谁又敢动她?何况我也不想做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徐若萱眯着有几分怀疑的眸,紧紧的盯在他的脸上“是么?” 陈昊然闻言慵懒的笑了笑“是不是,我也犯不着跟徐小姐你解释吧。” 徐若萱看见男人脸上慵懒的笑意,这个男人和稀泥的本事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逼得她哑口无言。 就在徐若萱不知所措的时候,包里的手机传来一震响动,徐若萱掏出手机看见是宋煜发来的一张照片,刚刚有些瘪意的脸,从新又恢复光彩。 关掉手机,自顾自又似无厘头的说道“真快,刚刚我大学同学还给我发z大的照片,这么多年了想还是没变啊,尤其是琴房那一处,真是万年来都是不变的。” 陈昊然似乎被徐若萱的话带进了某个空间里,久久的陷入回忆里无法自拔的说道“是啊,久久未变。”他上次回去的时候,看见连老师都没有变过,仿佛变得…只是他们这群当年不着调的学生。 徐若萱没有像刚刚一样明目张胆的看着他,而是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他,看见他陷入微微沉思的样子,徐若萱红唇一钩,果然是他。 得到结果的徐若萱拎起包起身道别道“陈总今天多有打扰,我这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闻言,陈昊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徐若萱准备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他以为徐若萱来找他是为了傅景琛的事,可是徐若萱来连一个傅景琛都没提过,那她来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呢。 陈昊然让佣人将徐若萱送出大门,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里透过落地窗看着远方的景物陷入深思。 徐若萱迈着有些焦急的步子,直直的往前走,知道走出来门口和陈昊然家的佣人到了别,才从兜里掏出电话朝宋煜拨过去。 “确定了,就是他。” 宋煜闻言抿了抿唇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徐若萱带着几分欢快的理所应当的语气道“当然是要告诉陆清歌了,这种事我不相信她知道了还能像现在一样和景琛好好相处,以她的暴脾气,她这辈子和景琛也不会再有在一起的机会了。” 宋煜明显的有几分沉闷的声音响起“可万一傅景琛…傅景琛知道了背后的真相,你要怎么办。”说着宋煜闭了闭眼,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傅景琛知道这件时候,徐若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倒时候,只怕是连他也逃不了吧。 闻言,徐若萱一时陈沉默了一会才道“他怎么会知道,他……一辈子也不会的知道的。”徐若萱亦是没有底气的说出这一席话。 似乎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宋煜知道了徐若萱对傅景琛的执念已经深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现在都已经分不清,徐若萱对傅景琛的到底是她所谓的爱情,还是因为那是属于陆清歌的东西,她想将他抢到手的执念。 徐若萱感受到话筒内另一边的沉默,拿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掐紧了电话,心脏亦是加快跳动的频率,心里经蔓延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她正想说些什么,宋煜就已然开口打断道“那就随你吧,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无赖的语气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徐若萱听到电话里传来断线的提示音,他挂了她的电话。 而他最后那句话亦在徐若萱心底荡开了涟漪,不,不会的,她绝对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 徐若萱像是一个叛逆的孩子似的,心里对着自己的决定找了千百万个借口,然后又像个信徒一般的告诉自己,他不会后悔,她绝不会后悔。 她想起傅景琛最后紧紧锁在抱着陆清歌的苏霆身上的眼神,似是紧张着什么一样。她的心底就像是喝苦瓜泡的水一样,苦,涩到心底的苦。 ————————— 傅景琛坐在医院里,看见手机上林慧楠的来电,手指像是被什么东西订住一般,无法挪动。 他太知道林慧楠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来,是为什么,所以手指一直不舍得挪动半寸。 旁的苏霆见状撇了一眼她的手机淡笑“怎么不接啊,接呗反正你家老太太冲过来了,还有我扛着。” 这熟捻的语气…似乎是又会到当年一般的感觉,傅景琛抬头撇了一眼苏霆,还是轻轻的划开了手机上的绿色箭头。 出乎意料的林慧楠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对着傅景琛滴滴的哭着控诉他,只是淡淡的道“呵,傅景琛没想到最后你还是把她弄回来了。” 宝贝们今晚只能更一章哦,因为最近是剧情反转得一个关键时候,所以有些地方我觉得设定的不是很好的,都还在修改,希望多多谅解,最后能不能多给我投几张票呢。 第四十九章 病发5 第四十九章 傅景琛听见林慧楠的话抿唇,皱眉解释道“不是我把他弄回来的。” 林慧楠闻言嗤笑“不是你把她弄回来的,你会出现在她的婚礼上?你敢说你今天去不是有别的想法的?” “陈昊然刚刚来京城,这场婚礼邀请了京城大半的权贵。”傅景琛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措辞超林慧楠解释道。这套措辞自然是无法说服林慧楠的。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要去参加清歌的婚礼,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只是心里告诉自己非要去不可。 至于抢婚,他想若不是今天情歌晕倒在地,他应该也不会将她带走,不会和陈昊然发生争执,也不会惊动那帮记者。 林慧楠冷吸一口气道“好,就算你没有把她弄回来,那我问你,傅景琛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医院吧。” 傅景琛闻言反射性的抬头四处张望他下意识的反应,以为是林慧楠在医院里看见他了。 傅景琛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莫名的就觉得很累。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觉得累。 好像是从他知道清歌要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林慧楠一直没有听到傅景琛的声音忍不住冷嘲“怎么,傅景琛,你现在是敢做不敢当了吗?” 傅景琛闻言,薄唇轻启,阴寒的眸子变得有些难以捉摸“我没有。” 林慧楠本就怒及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犹如在烈火上再浇一把油一般,怒火,烧的更旺了,本来冷淡的语气渐渐变得生硬甚至控诉。 “傅景琛你难道已经忘了你妹妹了吗,她在医院里躺了有多久,吃了多少苦,你不是不知道的。” 傅景琛终究还是听到了林慧楠的控诉,抿了抿薄唇,看了眼还在手术中的大门,晦暗不明的说道“妈,这些都是我先对不起她的。”他终究还是说出心里最愧疚的地方。 林慧楠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到“呵,傅景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良心了,商场上的事本就变幻莫测,她父亲经营不善,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亲家就规定我们一定要和他们陆家绑在一起吗?” 傅景琛看了看站在手术室门外靠着墙,低垂着眸子的苏霆,一时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傅景琛敛了敛眸光“妈,你现在情绪很激动,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了,等你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谈。”说完,傅景琛不留给林慧楠一点机会,就“啪”的将电话挂掉了。 旁边一直靠在墙上的苏霆抱臂,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既然你家里人不喜你在这里,那你就先回去吧。清歌这里有我,免得到时候你家老太太又找过来。” 傅景琛将手机收到兜里,眼皮都懒得掀,声音不缓不急淡淡的道“不用。” 苏霆闻言才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过来,眉眼间透着几分严肃“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懂清歌,你知道她当年没有和你离婚就离开了,那是因为她心里对你还抱着仅存的希望,可如今……”苏霆抬头看着傅景琛。 “你想过她和你离婚了,就代表了什么吗?”傅景琛闻言,墨眸紧缩,心脏像是忽的被谁的大手狠狠捏住一样,隐隐的发疼。 两人无言,直到不知又过了多久,手术室的大门打开。 身着白色制服的医生走出来,解开自己的口罩,面色凝重的说道“病人的心脏病已经十分严重,现在建议家属立即住院。” 傅景琛和苏霆听到医生的话后,诧异了几分后,傅景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问出口的“你刚刚说她,是什么病?” 医生瞥了一眼,傅景琛呆滞的模样,拧着眉头,语气不由的严肃到“你是病人家属吗,连她现在的身体情况都不了解?” “我是她丈夫。”傅景琛几近呆滞的陈诉道 医生有撇了撇傅景琛明显已经陷入呆滞的模样,无奈的道 “病人的心脏病应该是持续有两三年了,心脏的功能已经持续下降,具现在的初步估算,如果没有合适的心源,她应该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说着医生还撇了眼刚刚被护士推出来昏睡的清歌,脸上充满医者对病患的同情。 傅景琛看了眼清歌苍白的脸,一向脾气极好的的他,忽的阴鸷的脸狰狞,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像是被谁掐住了一般,就像是鱼儿失去水一样的难受,虽然不会死,却是无止无尽的折磨,肺里像是抽多了烟,肺癌晚期的人一般泛疼,忽的他上前一把拎住医生的衣领“你TM再说一遍,谁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傅景琛充血的眸子,阴鸷的脸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此时此刻,愤怒却难以喷薄的怒气。 医生看着他狰狞的脸,仿佛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病人家属,他一边安抚暴怒的傅景琛,一边撇了一眼旁边站着,脸色依旧阴沉,却没有暴怒的苏霆。 “虽然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但是只要找到合适的心源,配型成功,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医生理了理衣领,皱着眉头淡淡道,这话他说的都是十分没有底气,不说现在得心源明显缺乏,就清歌的血型而言就很难匹配到合适的。 苏霆上前拉了拉傅景琛“先松开吧,我们先去看看…清歌在说。”苏霆说着都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傅景琛泛红的眼眸逐渐平缓下来,没有出声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颓废,苏霆看了他一眼,悄悄的抹去自己刚刚溢出来的眼泪。 清歌醒来的时候,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和挂着输液瓶的支架,就知道自己又在医院了。抬起右手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睡眼。 抬手就看见自己插满针管得手,短短几天时间,原本还有些肉的手,现在已经变得瘦骨嶙峋了。 清歌微微闭了闭眼,把手又放下去,“啪嗒”清歌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忽的清歌索起手,睁眼看了看自己刚刚打到的“东西” 趴在病床上熟睡的傅景琛仿佛被什么东西打到了脑袋,睡眠极浅的他,忽的就坐起来。 清歌看见突然坐起来的傅景琛,抬在空中的手一时竟不知道放在那,清歌脸上微微诧异“你怎么在这?” 傅景琛看到昏睡了一天一夜的清歌,终于醒过来了,傅景琛脸上的疲惫感顿时就少了不少。 “你醒来,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还是你想吃些什么?” 清歌皱着眉头看着异常反常的傅景琛,忽的反应过来,他在医院,那她的病…… 她有些激动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傅景琛见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她薄怒的挣扎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出去。”清歌说着就将手指着门外。 傅景琛不知为何,这一刻看着她略带薄怒的脸,也是觉得她那么的漂亮,一想到要是找不到心源,她就要永远的离开他,只能静静的躺在墓地里,傅景琛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给蛰了一下的泛着疼。 傅景琛抬眸正想说些什么,忽的就看见清歌倒流回去的血,眸子略略的收索了一下,脚下已经大步朝清歌迈过去。 一把将她刚刚还在高举的手给放下来“你不要想这么多,安心的养病就好。”傅景琛极尽宠溺的对着清歌说道。 清歌知道傅景琛向来对她就没什么好感,可他刚刚眸中的宠溺她却是看的清晰,忽的一个想法冲破了清歌的脑海,飘溢出来。 清歌忽的甩开傅景琛正在给她盖被子得手“傅景琛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病了?是不是?”清歌看着傅景琛眸子里充满血,怒睁的双眼死死的锁在傅景琛得身上。 傅景琛看着有些癫狂的清歌,心里微微一缩,想起医生的话,傅景琛安抚道“清歌,不要生气,这样你容易犯病。”明明是一句温柔缱绻的话,却硬生生的被傅景琛染上霸道至极的味道。 清歌闻言本就怒火中烧的情绪,一再的崩断,她只知道傅景琛知道了她的病,她又想当年那样被他死死的拿捏在手里玩弄。 但清歌更恨的是他此时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宠溺,明明是不爱她的,却只是因为她的病就对她好,她不要这样的同情。 清歌捏起旁边的枕头,被子就朝傅景琛扔去,大喊到“滚,你滚,我不要你的同情,你给我滚。” 傅景琛看着清歌激动暴躁的情绪,把插在她血管里的针头都给扯掉了,舒展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他都不知道她那副瘦骨如柴的身体里,怎么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清歌不知道自己对傅景琛的反抗,落在他的眼里慢慢的蓄起一股凄凉。 傅景琛怕清歌看见自己在情绪激动,所以一边安抚她“好,好我马上走,马上走。”一边退出病房。 看着傅景琛退出了病房,清歌的情绪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清歌觉得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结果抬手一看,是刚刚扯掉的针头血管里的血顺着那个出口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清歌来不及找东西按在出血口,那股熟悉的痛感再一次的席卷神经。清歌捂着胸口,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蛋现在变得更是苍白。 痛感一波卷着一波的席卷着清歌的心脏,只觉得如果这一刻死是唯一的解脱,那她绝对毫不犹豫,可是她现在这具残败的身体此刻似乎连自杀也是做不到了。 她蜷在床上,捂住自己的心脏,没一会她就听见病房的门好像被谁打开了,可是她现在似乎连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就这样睡一觉,谁都不要来打扰,静静的,慢慢的。 傅景琛见清歌的情绪激动怕她出事,就立即去找了主治医生过来,他带着医生破门而进,看见蜷在一起的清歌,脸上似乎没有痛苦,就像是睡着了一般,那样安稳祥和。 傅景琛忽的好像想到了什么,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切掉了一块,空落落的做疼,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橄榄一样,憋的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感受,他这大半辈子应该是第一次的吧。 第五十章 约见1 傅景琛再一次的坐在手术室门外,双手握拳支撑在自己的鼻梁上,他没有通知苏霆清歌病危,清歌本就是嫁给他的了,如果不是当初的一念之差和她离婚,如今守在她身边的人本就是他,傅景琛是如此的理所应当。 相比较于上一次在这里的心情,这一次傅景琛的心脏紧张的加速跳动,面色似紧张似痛苦深深的吸着气,没人知道刚刚医生下的病危通知书让他像是窒息了一般,无法听见医生再讲些什么,手指只紧紧的拽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捏住它的手指不由的加大力气。 医生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傅景琛身上飘散的那个绝望却又不甘的气息,他终究还是没有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三下两下他就将手里的纸撕成碎片。 眼神冷冽且刺骨的看着主治医生“每年给你们医院拨这么多的经费,你现在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医生被傅景琛盯得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强忍着道“傅先生,这个只是万一,并不是一定的,况且陆小姐的病情有多严重您也不是不知道。”医生有些苦口婆心。 傅景琛嘴角勾着冷笑,这医生看来是真的怕了,不然也不会对着他瑟瑟缩缩的了。 “我不是要听你的这些废话,你记住要是里面的人……有任何的意外,你和这家医院以后都没有存在的必要的。”他顿了顿,才把后面的话咬出来。 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真是一刻比一刻难熬,看着腕表上一分一秒慢慢划过的时间,一股恐慌和巨大的不安慢慢的席卷他的整个胸腔。 拧眉不时的抬头看紧紧闭着的大门,这一次可比上一次花的时间多多了。 莫名的一股心疼和愧究慢慢的萦绕在他的心头,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她看见他,如果不是以前伤她太深,她何足于看见他就犯病,明明她现在的情况就不好,他为什么明明看见她生气了还不让着她呢。 他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此刻连呼吸都是生疼的。眼角处微微有一些湿润。 就在他还在满心的不安,恐慌的状态中,突然从外面闯入一群人,傅景琛鹰眸冷列的微眯看着那群人。 沈世尧带着之前清歌就诊医院里的那个年轻的主治医生,身后还跟了一个看上次有些年龄的外国人,看样子那个外国人在这一群人里还是比较有身份的,连沈世尧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傅景琛危险冷冽的眸子紧紧的锁住他们一袭人的出现,自从上次看见沈世尧强吻清歌后,他就不相信沈世尧今天只是单纯的来医院里逛一逛的。 心里的焦灼与烦闷,让他对沈世尧和那一群人的愤怒也没心情发泄出来。 沈世尧领着刚刚被清歌之前的主治医生艾伦紧急叫过来的威尔逊老教授,威尔逊看了自己徒弟给清歌的检查报告后,脸色有些绝望的摇了摇头。 沈世尧昨天之所以没有在这里出现,就是和艾伦去接威尔逊去了,姜律因为一个合同还没办法脱身,但在听说清歌的情况后立即让威尔逊先回来,他最迟也不过后天就会回国。 傅景琛那股强者的气场隔着三米意外都能感受到,何况还是一脸被人抢了东西的愤怒的雄狮一般看着沈世尧一行人。 他们又怎会看不到傅景琛呢,双方中间隔这一段距离,却是没办法隔绝出空气里的销烟味。 沈世尧见傅景琛冷冽的站在自己前面,一副不让他过去的样子,眉头微缩,脸色微微发怒,正要和傅景琛对峙。 身后的威尔逊教授走出来,一脸慈蔼的看着傅景琛,用生硬的中文说到“你就是陆小姐的丈夫傅先生吧,我是陆小姐之前在美国的主治医生。” 威尔逊不知道傅景琛和陆清歌已经离婚的消息,事实上这件事在清歌和陈昊然曝出婚礼之前,除了两个当事人以外,算起来知道这件事的也不超过五个,威尔逊绅士的伸出自己的右手,一脸充满和蔼的笑容看着眼前犹如暴怒的雄狮一般的傅景琛。 傅景琛看着威尔逊的眸子明显的有几分缓和,又有几分受伤,本来就已经涩涩发疼的心脏,见到威尔逊,仿佛有破开了一个口子,冷凛的寒风呼啸的吹过那道口子,让整个胸腔里埋藏的全都是那股寒意。 沈世尧竟能联系上她在美国的主治医生,在她生死垂危的时候他只能在外面无能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可是他却可以找来那个可以救她的人。 可是最可笑的是,他竟然还是让她发病的罪魁祸首,傅景琛的薄唇紧抿,许久,才伸出自己的右手。 随即收回右手,深深的朝威尔逊鞠了一个躬,“麻烦你了。” 站在威尔逊身后的沈世尧愣住,他没想到傅景琛会为了清歌朝威尔逊鞠躬,傅景琛是谁,家里是红三代,大伯父亲全在中央就职,家里只有他继承了他的二伯,从商,京城第一公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他,居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从小就不喜欢的女孩,朝着别人鞠躬? 沈世尧微微愣神。 而被傅景琛鞠躬的威尔逊,更是诧异,他早在姜律的口中就听说过这个人了,表面上看是一个温和无害的贵公子,但是真正的他却是一个自私,自利,从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唯利是图的商人。 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在这一天,竟然因为受别人嘱托的他,而朝他深深的鞠躬。 片刻后,威尔逊点点头,朝着傅景琛道“傅先生请放心,这些年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陆小姐的情况。”威尔逊似乎是想起了清歌的情况,眉头紧皱也不敢讲话说的太死,随后又补道“我会尽力而为的,毕竟陆小姐的身体已经是十分的衰败了。” 说着威尔逊朝众人露出一个慈蔼的笑,随即准备换上手术服进手术室了。 傅景琛看着威尔逊进手术室的背影,心却没有放松,反倒是箍的更紧了。 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微微一沉,傅景琛不用看也知道是沈世尧,这会清歌正在手术,他没心情搭理他,等清歌好了以后他在跟他算账,傅景琛记忆里这辈子商场上的敌人遇见的不少,可是情敌,沈世尧算一个,而他信奉的那一套,对着情敌他绝不会手软。 傅景琛不知道自己前前后后等了有多久,在威尔逊进去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才终于打开了。 傅景琛倏的就站起来,大步的朝前走去,沈世尧亦跟在傅景琛的身后走过去。 威尔逊拉下自己脸上的口罩,有些无奈的说道“陆小姐暂时是把命保住了。”傅景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可是……”威尔逊后面的转折再一次让傅景琛的心悬在了心脏上空。 “如果没有合适的心源,陆小姐只剩下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闻言,傅景琛和沈世尧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面色面色凝重。 沈世尧开口问到“怎么会这么快,之前不是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吗?” 威尔逊叹了口气道“那是距离心脏衰竭的时间,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月后,陆小姐的心脏将会进入最后一个阶段,到时候就算是有心源,也没有什么用,而现在的这一个月才是决定陆小姐能不能活下去的最后时间。” 看见眼前的傅景琛,威尔逊一下就想起了曾经姜律说的让清歌回来的原因,威尔逊皱眉看着傅景琛“陆小姐的血型是罕见的熊猫血,所以配型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二,可是我记得之前Alvin说过,傅先生曾经为了陆小姐好像专门组建过一群拥有熊猫血的人,就是为了陆小姐以防万一的。” 威尔逊说着在场的人将目光都投到了傅景琛的身上,傅景琛撇了眼他们的目光,没有在意威尔逊说的Alvin是谁,只是细细得回忆着威尔逊说的那群可以救清歌的人,但他的记忆好像根本就没有,可又好像是有的,那段记忆模模糊糊的他怎么也看不清。 他抿了抿唇才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但我的那段记忆模模糊糊的,想看也看不清。” 威尔逊闻言皱了皱眉,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里,低低的重复着傅景琛的话“模模糊糊,想看也看不清。” 傅景琛看着显然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的威尔逊问到“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威尔逊暂时也不敢凭借傅景琛说的几个点就断定自己的猜测,轻轻的摆了摆手到“没问题,只不过现在这样的话,那还是先寻找心源吧,虽说是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二的几率,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傅景琛闻言里,凛冽的脸庞忽的陷入沉思,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他自从知道清歌的病以后,就已经发动自己的人脉已经在全世界去寻找合适的心源了,只不过好几天过去了,仍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没有注意到旁的沈世尧在刚刚他说自己的那段记忆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大变的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阴鸷比傅景琛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一旁的威尔逊悄悄的撇着傅景琛暗叹,还真是跟美国的那两个小家伙十分相似呢,只不过那两个看起来可比他们的这个父亲看着可爱多了。 宝贝们,从明晚开始宠婚就一天三更了,希望喜欢宠婚的宝宝们可以多多给我投票哦,么么哒,爱你们。 第五十一章 约见2 约见2 傅景琛不知道自己守了有多久,手撑着迷迷糊糊的脑袋,他漠然感觉到,他一直紧握的那只手出奇的动了动。 昏昏欲睡的头,暮然就清醒过来,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清歌一直熟睡的面容。 自从那天手术过后,清歌已经整整昏迷了四天了,本来就已经瘦骨嶙峋的身体,这四天只靠着葡萄糖维持生命,身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他现在抱着她手都会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弄疼,弄坏了,原来漂亮的小脸,这几天也早已蜡黄枯瘦。 傅景琛每每看着那张小脸,傅景琛温和的脸上总能能见到他阴鸷的眸光。 他心脏噗噗的跳动着,没人知道这一刻他的心里有多紧张,他多怕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心中的祷告,傅景琛真的看见清歌紧闭了许多天的眼睛,竟缓缓的睁开,虽然弧度不大,但是她是真的醒了。 想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也终是忍不住裂开了嘴角,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只要看着她醒来,他心里竟会如此的开心,如此的幸福。 清歌渐渐的睁开眼睛,对于映入眼里的景物她早已见怪不怪了,熟悉的消毒水味再一次扑入鼻息。 清歌皱了皱眉,呆在医院这么久似是还是不能习惯医院的消毒水味。 许多天的沉睡让刚刚睁开眼的她,一时无法看清屋里全部的东西,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他似乎看见她醒来……很是高兴。 半响,那阵缓和期过去,清歌才看清楚原来刚刚自己看见那个守在自己床畔的人竟是傅景琛,她脑子还没转过来怎么是他守在她的床边,忽的,在她昏迷前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入脑海。 她是因为他才犯病的,甚至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鬼门关走一趟的感觉,清歌皱着眉头冷冷的眸光死死的盯在傅景琛的脸上。 可傅景琛像是没有瞥见他这么探究的眸光一般,轻轻的端起在旁边为了预防她突然醒来而一直热着的粥,脸上竟是温和宠溺,丝毫不见之前的那么厌恶和不屑。 “你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饿了吧,先喝点粥好不好。”虽是商量但傅景琛陈述一般的说出来更本就不给清歌拒绝的机会。 这时候清歌看见他也早没有之前的激动了,或许是她生病这件事情他早晚会知道,她也是瞒不住的,只不过之前她在乎的太多了,生怕傅景琛回趁着她病了的消息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清歌没有乖乖的张嘴等着傅景琛喂她的粥,而是淡漠道“傅景琛如今我也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你也不必演这场情深义重的戏码给我看,我身上也没有第二个远扬给你了。” 傅景琛闻言,脸色微微泛白,向来沉稳的眸里闪现出了波涛汹涌。 他把盛着粥的小汤匙放回碗里,嘴角噙着一抹不温不火的笑意,脸上对着她仍是一脸的宠溺“既然你也知道你身上没我想要的东西,那你还怕我算计你什么呢?” 说着他又将一小勺的粥喂至她的嘴边“放心喝吧,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在这碗粥里加料的。” 清歌把头微微撇开“我要见我哥还有…陈昊然”清歌微微顿了顿,婚礼被破坏了也不知道陈昊然作何打算,如果他最后反悔了她要怎么办呢,就凭着她现在这副破败的身体还能去找出真相吗。 傅景琛得手抬了半天见清歌不仅没有动静,反而在提到陈昊然的时候好陷入沉思,她难道就不知道陈昊然是他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吗。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傅景琛的太太现在已经办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舆论向来是最可怕的,从她和陈昊然的婚礼开始,就有不少的狗仔又把当年他和她决裂的她父母的死再一次提了出来,伴随的还有他妹妹的那场车祸。 这已经成为了所有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虽已经竭力封锁新闻和媒体,但还是有不少的所谓的知情人在网上进行爆料,本来这尘封的一切都随着时间的推动早已被埋葬,偏偏因为陈昊然这一切再一次的被挖出来。 想起当初清歌离开时那张绝望毅然的脸庞,他的心就被无数根针再扎一样,细细密密的泛着疼。 想至此,傅景琛放手手里的碗和汤匙,抬手轻轻扣住她还在沉思的脸“你哥有事回b市了,至于陈昊然……”傅景琛本来有些淡然的脸忽的勾起一抹轻嘲“你想都不要想。” 清歌闻言突然失笑“傅景琛你现在算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见谁不见谁。” 傅景琛对着她的话也不怒,只是极好脾气的道“只要你能走出这件屋子,你见谁我都管不着。” 清歌心里慕然的就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只要你乖乖的在这里静养,等你身体好一点了,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清歌看见傅景琛额头上星星点点般的宠溺,竟一时没有回神,这是她从小就渴望的到的,可是她从没想过她最想得到的爱,竟是在她为数不多扳着手指头都能数清的日子里的到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意怒道“傅景琛,你卑鄙。”傅景琛本要去给她拿水,闻言,手不由的僵住,“傅景琛,你卑鄙”此刻这六个字就像烙印一样的刻进他的心中。 半响,傅景琛才浅笑着看着她“我卑鄙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生这么大气干什么,要是再犯病了,我会心疼的。” 清歌看着一袭情话被她深情款款的说出来,脸上还是愣了愣。 随即有些无奈的道“傅景琛我认输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远扬也给你,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不好,求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留给我一点最后的慈悲……。”好不好 清歌还来不及说完,傅景琛就俯身吻在她的唇上,清歌脑子一时充血没有反应过来,从前一直厌恶自己的人,现在竟然吻了她,她惊慌失措的瞪大了眼睛。 傅景琛辗转在她的唇上,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惊慌失措,抬手慢慢的抚上她的眼睛,这个吻是极赋温柔的缠绵深长。 半响,清歌才回过神来想要伸手推开他,却不想他一边深情的吻着她,一边抬起一只手将她在一旁作乱的双手禁锢在她的发顶上,她枯瘦的身躯对着他而言根本就没有攻击性,她的反抗这一刻在他看来更似调情。 清歌真的有些怕了,如今她还躺在病床上,他就这样乱来,清歌憋不住狠狠的用力,那染着情欲的眸子忽然睁开,两人的嘴角还连着一丝暧昧的银丝。 傅景琛的嘴角隐约有些血渍,傅景琛机缱绻的抬手拭去她嘴角的那抹银丝“不要在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了,你要是觉得医院里闷,我下午就陪你去外面看看怎么样。”清歌听着他极富磁性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在耳边响起。 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傅景琛向来就是这样,他决定的事情从未改变过。 轻轻的阖了眼,不想看见他,将脸别过去不在搭理她。 傅景琛倒也没在继续打扰她,只是在等她睡着了以后,才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刚刚踏出门傅景琛迎来的就是苏霆狠狠的一拳,傅景琛没有还手,淡然的抹去嘴角的血渍,拦住了守在病房门外想要上去还手的保镖,淡漠的皱了皱眉。 他优雅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了嘴角的血渍,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抬头看了看眼前暴怒的男人“不要在这里动手。”傅景琛回头皱眉看了看禁闭的病房门“会打扰到她的。” 苏霆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傅景琛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清歌,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被甩的前夫,在法律上苏家才是她的监监护人,就算是死她也只会进我们苏家的墓。”苏霆充红了眼,死死的盯着傅景琛,tm的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傅景琛英俊而淡然的脸不知是被苏霆的那一句话刺激到了,示意保镖把门看好,他就抬着步子朝苏霆走过去“就算是被甩的前夫,也比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亲人来的要好。” 苏霆慕然无言,当初那件事是他们苏家亏欠了清歌,可是那也是没办法了,如今傅景琛再提起来苏霆只觉心里像是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 傅景琛想来情绪就很淡漠,看见苏霆透着的无力,也懒得搭理他了,这几天为了清歌他推了不少的工作,他现在还要赶着回去工作呢,更是懒得搭理苏霆。 他刚刚往前迈了两步,忽的,背后响起一阵声音“傅景琛你还要让她像当初一样再为你自残一次吗?”傅景琛往前迈的长腿不由的顿了下来。 自残……这是什么意思?傅景琛转过头看着一脸轻嘲的苏霆道“她为我自残过?”傅景琛禁不住眉头紧皱看着苏霆。 苏霆聚美的脸像是吸血鬼一般的叮嘱傅景琛,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傅景琛,其实我们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宝贝们,情人节快乐,原谅我今天只有一章,我发誓明天一定双更,主要是今天么有灵感啊,另外今天群里发红包哦,再发一次群号哦304979192,么么哒。 第五十二章 约见3 傅景琛拧着眉头,眼神半眯不清不淡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霆闻言冷笑着朝股景琛走过来“我不管你是什么别有用心,又或者是…爱上清歌了,但你记住,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带走清歌,唯独你没有。”苏霆说着眼神禁不住的变的有些复杂。 唯独你没有,唯独你没有,这句话宛如咒语一般的映入脑海,比清歌那句“你卑鄙”刻入的更深刻。 对着苏霆不愿解释的前言,傅景琛的脸明显浮现着几丝阴鸷。 傅景琛一把拽住苏霆的手臂“说清楚,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苏霆说着撇了他身后的病房一眼。 “清歌,我是一定要带走了。” 傅景琛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苏霆离开的背影,手微不可觉的在颤抖。 清歌为他自杀过?为什么他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这件事。 慕然,他只觉全身冰冷,犹如掉进一个大冰窖里,浑身的血液都留得极缓极缓。 他忽的想起徐若萱几天前告诉他的,他害死了清歌的父母,所以即使是他爱上了清歌,清歌也绝不会爱他。 当时他以为徐若萱说的只是他当初收购陆父的公司的事,可是他好像也忘了当初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要去收购陆父的公司的。 本来感觉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可是今天在这里听到苏霆说的,清歌曾经为自己自杀过,他好像也想起当初的事自己有好多都不记得原因,只是知道自己一定要这么做。 凭借极具商业敏感的神经,傅景琛知道,这个不正常的记忆背后肯定有一个阴谋,虽然他不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埋的?又或者.....是别人埋的。 但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给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冷历的阴谋微眯,里面闪着极寒的光。 ……………… 陈昊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屋外的景色,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测测的笑。 听说这几天傅景琛是衣不解带的在医院里照顾陆清歌,他还听说傅景琛为了给陆清歌找心脏,竟然甘愿去签欧洲的那份注定要赔本的合同,呵,向来高高在上的傅景琛竟然也有这一天。 陈昊然嘴角挂着轻嘲,眼角闪过一抹厉光,傅景琛这人他太了解了,他如今对陆清歌不过是愧疚罢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是说忘就能忘掉的。 可傅景琛也从来就没有心,他甚至是对着他当年最爱的那个女人他都……想到了那个一直荡漾在他脑海里的那抹身影,陈昊然的手慢慢的紧紧的收索成拳。 呵,他还记得当年傅景琛在追安瑶的时候,他不过是写了一封情书给安瑶,结果就遭到了傅景琛和宋西爵一群人的一顿毒打。 尤为清晰的是,傅景琛拿着沾满他的鲜血的棒球棍挑起他的下巴,轻佻着眉眼满脸荡漾的都是邪魅的笑意,看着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是的他。 “小子,你妈紧吃紧喝的让你来这种贵族学校读书就是让你和我抢女人的?”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尿性安瑶能看上你?还是滚回去和你妈一起养猪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傅景琛大笑着带着他的一票朋友离开了,自此以后他便被傅景琛死死的踩着,哪怕是毕业以后…… 无论是他找工作,还是他创业都受到傅景琛的踩压,傅景琛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谁得罪过他,谁算计过他他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当年他和陆清歌的那场变故恐怕至今他还是被傅景琛紧紧的踩在脚底吧。 陈昊然微微苦笑,傅景琛当年那张狂的语气,他至今也忘不掉。 他正准备回头的时候,刚好撞见自己一直安排看守那个证人的保镖,一脸急冲冲的跑回来,陈昊然只觉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那保镖苦着脸朝他颤巍巍的道“陈先生,李俊成…跑了。” 陈昊然阴沉的眸子显而易见的暗了好几度,沙哑着声音问到“你说什么?” 李俊成就是清歌一直在找的当年的目击证人,当时的李俊成是清歌父亲的贴身助理,所以他无疑是当年那场悲剧的见证者,也是唯一一个从傅景琛和宋煜手里逃出来的幸存者,更是陈昊然拿捏清歌的唯一一张王牌 那保镖也是更了陈昊然几年了,自然知道李俊成对陈昊然的重要程度,整个人微微颤颤的不敢看陈昊然的目光“李,李俊成跑了。”他浑身都在发抖,就差没有给陈昊然跪下了。 陈昊然转过身,随手抄起一个水杯砸在他的头上,向来阴柔的他怒不可遏的道“你们是怎么看的人,都他妈的一群饭桶啊。” 说着,陈昊然大步走到保镖面前,大劲的拎起他的衣领“你知不道这个人有多重要?嗯?” 保镖从来没看陈昊然发过这么大的火,整个人都已经被吓的蒙圈了,只能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颤巍巍的答到“知,知道。” 陈昊然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糟心,怒火不禁又往上冒“知道,你他妈还给我弄丢?”陈昊然一个用力把他扔在一旁。 陈昊然站在一旁,手指紧紧的捏着桌子的边缘,压抑着还未发泄出来的怒火,揉了揉额头,许久才哑着声音道“查清楚是谁弄走李俊成的吗?” 那保镖也一早就在旁边站好,脸上仍有些没有散尽的惧意“是宋家二公子…宋煜。” 陈昊然睁着阴历的眸子,嘴里喃喃道“宋煜,宋煜。” 陈昊然的心头慕然一紧,一种危机感不禁的油然而生,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傅景琛和宋西爵,难道傅景琛知道了当年那件事背后的埋下的阴谋? 可是没道理,要是傅景琛的话,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反而要派宋家兄弟来出手,还是向来低调的宋煜呢? 陈昊然冷着脸朝着旁边的保镖道“去,给我查,我要知道宋煜把人给我弄到哪里去。” “好的,陈先生。”保镖说完这句话就比兔子跑的还快的溜出去了。留陈昊然一个人在屋子里沉思。 陈昊然来京城的时间不长,加上以前对傅景琛他们那一行人的了解里,宋煜是个最不打眼的,最低调的,何况宋煜对徐若萱的感情,京城的贵族里也没几个人知道,是以陈昊然也就不知道宋煜和徐若萱的关系了。 而此时的宋煜正坐在办公司里和徐若萱通着电话。 “我已经把李俊成给带出来了,”宋煜顿了顿,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嘴角的那抹苦涩却是怎么也掩不掉“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插手你和傅景琛的事了。”宋煜说着不忍闭了闭眼,徐若萱不会知道这一刻的宋煜是心疼的无以复加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若萱还没从找到李俊成的消息高兴过来,就听到宋煜扔给他的一磅炸弹。她红唇微颤。 果然是连最后一个对她好的人都要失去了吗。 “若萱,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这件事你就是在玩火自焚,如果被傅景琛知道了真相,别说是你我了,恐怕当年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得遭到他疯狂的报复,听我一句,放手好吗。” 宋煜几近哀求的劝说徐若萱,可他不知道已经陷入了一个疯狂,信徒般的徐若萱此时又怎会听他的。 半响徐若瑄才微颤的红唇,浅浅的讽刺到“宋煜你是怕这把火烧到你自己吧。”顿了顿,宋煜仿佛听到徐若瑄吸鼻子的声音,半响她才继续说道“玩火自焚也好,被傅景琛报复也罢,总之我是一定不会放过陆清歌的。你要是不帮我那就......麻烦你不要拆穿我。” 说完徐若萱就啪的挂掉电话,呆呆的坐在床上,她知道,刚刚的那通电话已经昭然她和宋煜的决裂。 不过她除去对宋煜的舍不得意外,她亦是不后悔的,傅景琛和陆清歌明明两人之间隔了那么多仇和怨,可是为什么他们还会这样的纠缠不清呢。 徐若萱坐在床上许久,才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划过,抬手一抹竟是一片濡湿,是什么时候,她竟然哭了。 抬手,正准备拿纸得手,忽的因为一道短信铃声顿住了。 抬起的手以及缓慢的速度碰上手机,拿起来再一次的确认,是陈昊然发来的李俊成的位置,还有他说她们从今以后就只是.....朋友了,他会放下对她的不舍了。 终于,徐若萱的嘴角轻轻的挽起一抹弧度,眼角的泪更是无声无息的打落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手机也已经滑倒了地上,熄屏。 她终于还是等来了这一天,她的大半辈子都在消耗宋煜对她的爱和感情,终于,终于他要如她所愿的放弃她了,可是,她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不,不对她不是难过,她只是....舍不得。 可为什么明明她在笑啊,可是脸上为什么还会划过这么多的泪花。 徐若萱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才抬起手就着自己得手背,想要将自己脸上的泪擦掉,可是确实越抹越多,止也止不住。 捡起地上的手机,刚刚摁了电源键,那张趁着傅景琛熟睡时被她偷拍来做墙纸的那张照片就映入眼帘。 徐若萱刚刚摁电源键的手不禁微微发白,看着那张俊脸,还有熟睡后温和而俊美优雅的五官,徐若萱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而陆清歌的身边却一个一个的尽是爱她的人,沈世尧,姜律,傅景琛,可她却连唯一的宋煜都弄丢了。 她忽的睁着大大的空洞带着怨恨的眸子,从通讯录里调出陆清歌的名字,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清歌的手机本来是被傅景琛给她保管起来的,可是最近傅景琛因为前段时间照顾清歌堆的工作和应酬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抽不开身来医院陪她,但他又怕清歌一个人在医院里会寂寞,所以就把手机还给了清歌。 对不起宝宝们,前两天电脑坏了,码的稿子还有文的大纲全都没了,这两天我是一边理大纲,一边在尽量恢复原来的稿子,你们也知道同一篇题材的作文你写两次写出来的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这两天写的东西也是头大,尤其这两天的剧情正在反转。然后今天只有一章哦,等我把后面几章修改完,明天就是三章。谢谢宝宝们。 第五十三章 约见4 清歌一个人靠坐在床上,透过病房的窗户看着屋外的白云蓝天还有医院草坪上散步的病人,郁结了许多天的心情因为这突然的好天气竟有些散了。 她突然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一群正穿着病服的孩子在草坪上打闹,清歌苍白的脸颊上漂出几抹笑意。 算算时间,她的两个小不点应该也快要有四岁了吧,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若不是当初那场在美国突如其来的车祸,她和她两个孩子的命运说不定会被改写呢。 她看着楼下的几个孩子,忽然好想下去抱一抱他们,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景琛就安排了几个职业保镖守在门外,除了傅景琛谁也进不来,就连给她换药的护士都是傅景琛亲手安排的。 而她没有傅景琛的同意,更是连病房的半步都踏不出去。 她面露苦笑,转身从新躺回了床上,静静的开始发呆,她每天度过的最长的时间不是睡觉而是发呆,也不知道傅景琛是那跟神经不对,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外面的消息,就连她病房里唯一的电视机都给抱走了。 而前些天他还给她的手机除了有一张sim卡,其它什么的上网功能统统都不能用了,只不过手机上多了几个游戏。 清歌刚刚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见到自己哥哥一面,就听见手机传来一阵短信的提示音,她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清歌眉头微拧。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是苏霆给她发的短信,但是随即一想,这也不可能啊,苏霆根本就没有她的号码。 刚刚解锁那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就跳了出来“李俊成,在我手里。”短短的七个字,清歌脸色大变,死死的将手机攥在手心里。 她清楚的明白给她发着条短信的人不会是陈昊然。那难道陈昊然已经决定要抛弃她这颗对付远扬的棋子了? 清歌苍白的两伤浮现的净是焦虑不安,粗喘的呼吸声沉闷的响起,她至始至终都不明白陈昊然为什么要对付远扬,为什么要帮她,甚至自己父亲曾经的秘书李俊成为什么会在他手里,她就这样死死的被陈昊然利用去对付远扬。 那时候的她不在乎这些,她想的只是要知道自己父母当年的死因。 可是直到刚刚那条短信的出现,她仿佛才明白自己不过只是陈昊然用来对付远扬的一把利刃,他们说是合作关系,但其实她的一切他都知道,而他的一切她却一点也不了解。 她忽的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一条看不见前面还是后面的隧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空洞,无力,仿佛自己在一个漩涡的中央,连唯一一根的救命草也拽不住。 清歌还没来的及回短信,又一阵短信的提示音宛如魔音一般的传入清歌的耳膜,清歌半响才捏着手机,解开锁屏,短信一下就弹了出来“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你若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因,那就明天下午两点高山寺见。” 这个人恐怕也是想从她身上的到一些东西,才会拿着李俊成来找她吧,清歌苦笑,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身上还有那么多,其它人想要的东西。 而且,她不约在京城里见面反倒要去香火旺盛的高山寺见,恐怕这个人也是京城的贵族吧。 清歌抬头望着紧闭的门,只不过她要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呢。 下午,傅景琛早上紧赶慢赶的把自己手上的事处理完,就立马赶来医院了。 傅景琛推开门,就看见清歌站在不大的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身上穿的也是一袭病服,而是她前些天让他给她带来的一条米白色的长裙。 裙子上还用刺绣刺了几多红似血般的玫瑰,看着别有一番风华。 他轻轻的将门带上,走到清歌身后,伸手将她的腰抱在怀里,头轻轻的靠在她的肩上,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着窗外“要不要出去走走,嗯?” 傅景琛的气息喷薄在清歌白腻的脖子上,暧昧的道。 清歌没有挣开他的环抱,呲笑道“呵,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闻言,傅景琛的眉头微皱“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要是你出去晕倒在哪里,没人救你那怎么办,要是你喜欢,等你好了以后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他满脸宠溺的看着清歌,话里话外都透着一抹不可忽视的温情。 清歌忽的挣开他的环抱,转身看着他,美艳的眸子里处处透着的都是提防,清歌不知她眼底的提防落到傅景琛眼底,经让他感到如此痛心,心脏密密麻麻的泛着疼,那股熟悉的痛感再一次席卷了他的神经。 “傅景琛你的深情,真的不要在用在我身上了,如果你是为了远扬的股份,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些股份我是绝不可能给你的。”清歌透着生硬,决绝的眼神盯在他脸上。 傅景琛苦笑了一下,自他出生起他就从未这样挫败,无力过,还是在一个从小就爱粘着他的小丫头身上。 原来他这些天对她好在她看来不过只是为了拿回远扬流落在外的股份。 说起这个傅景琛忽的想起早上林助理给他看的那个视频,只能说陈昊然初来乍到,地皮都还没摸熟就敢在他的地盘上搞事情。 他捏住清歌的下巴,嘴角勾着一抹浅嘲“那你留着那些股份,不会是想给陈昊然吧”傅景琛眼底闪着精光,像是雄狮发现了猎物才会透出的光一样。 凛冽而刺骨,生冷而危险。 “所以你果然在打这些股份的主意么?”清歌冷冷的讽刺道“你的狼子野心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昭然若揭,只不过你要是还把我当三年前的陆清歌来看,那就是你…轻敌了。”清歌踮起脚尖,将最后三个字不紧不慢的咬出来。 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一双大大的眸子依旧死死的盯着傅景琛。 傅景琛突然会心一笑,口里喃喃着“轻敌?”他抬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若是轻敌,你父亲当年又怎会栽在我手里呢?你们家传了三代的基业又怎么会落在我的手里?” 他靠在清歌耳边,不紧不慢的说道,丝毫不顾及清歌依然空洞的眸子,像是要把刚刚清歌给他的痛还给她一般,呵,他痛了,总要拉个人来陪着他才好。 清歌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带着几分哽咽“傅景琛,我…只问你一遍,我父母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她睁着空洞的有些失神的眸子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傅景琛。 她想或许傅景琛只是在当初坐收渔利,并没有参与到自己父母的死当中,也许,徐若萱当时只不过是不想让她和傅景琛在一起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故意骗她,故意让她怀疑的。 自从清歌从美国回来后,傅景琛便在没有看见过她这副潸然若泣的模样了,三年前她得知自己家的公司被他收购,她也是这副模样质问他“傅景琛,你说,你是不是和他们一起算计了我父母,是不是?” 她当时的歇斯底里,是他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最尤为清晰的。 “不是。”傅景琛看着她空洞的眸子,薄唇轻启,他虽对那段记忆感到迷糊不清,但他知道自己再怎样,也不可能对看着自己长大,后来又做了自己丈人的陆父下手。 清歌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又似乎有些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溢止不住的欣喜,似乎他们这段不尴不尬的关系终于迎来了破冰。 可是看着傅景琛的脸时,忽的想起自己在三年前,撞的重伤的女子,不禁眉间又有几分神伤。 想到傅思琪,清歌逃避的将自己的头转到一旁,直直得盯着傅景琛身后的那张病床。 傅景琛见她将目光瞥向一旁,目光深邃的捏住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的头掰过来,柔情的眸光,如初升的太阳打在她的脸上一般炙热,一般温和。 “你问完了,该我了?”虽是一句问句,但傅景琛话里却没有丝毫询问的语气。 “为什么要离婚?”顿了顿他才又拧着眉头问到“为什么要和陈昊然结婚?” 清歌眸子里还蓄着刚刚没有落尽的泪水还染在清歌的几根睫毛上。 傅景琛抬手慢慢一点点的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情歌死受宠若惊般的将他死死的盯着,有些失神。 他擦完才看见她还在发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抬手捏了捏她苍白的脸颊“你还没回答我呢。” 清歌被傅景琛捏的一个激灵,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紧紧的收索着,她实在是不习惯,傅景琛对她的这般宠溺,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样对她宠溺过。 哪怕她是人人称赞的京城第一美人,哪怕她没脸没皮的跟在他身后十多年,他对她出了像对思琪那样,在没有多余的别的情绪了。 清歌久久才憋出几个字出来“我刚刚问了一个,你问了两个。” 傅景琛看着她明显躲闪的眼神,轻笑“不想说?” 还不等清歌反应过来,傅景琛的一张脸在她的视网膜内就愈发的变大,直到他覆在她的唇上,她睁着大大的眸子,似是难以置信,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如此的爱吻她。 今天晚上还有两更哦,等不过的宝宝们,可以先去睡觉,明天再来看哦。 第五十四章 约见5 半响,清歌反应过来,一把将他狠狠的推开,眼神躲闪着语无伦次道“不……不,傅景琛,我们不该是这样的。我们…我们也不能这样的。” 傅景琛细眯着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该这样?那该那样?像你和沈世尧那样?” 清歌强撑着抬头,看着和自己只隔着几公分的似笑非笑的俊脸,抿了抿唇“傅景琛,你其实…也知道,你妈妈和……思琪那关,永远都会是你心上最刺眼的伤,永远无法愈合,你现在这是又何必呢。” 傅景琛闻言怒极反笑,本来搭在清歌腰上得手,突然死死的捏住她“呵,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的时候不是什么也不怕吗,17岁就敢把自己脱的光光的躺进我的被窝里,也不顾京城人对你的评价,怎么如今还怕这些呢。” 傅景琛说着抬手掐住她的下颚,清歌睁着圆溜溜的眸子看着他“你别闹了,行不行。” 清歌言辞正色的抬头看着傅景琛“就算我父母不是你杀的,可是坐享渔翁之利仍旧是你,傅景琛。”她喊着他圆溜溜的眸子对上他的一双鹰眸“你如今对我不过是对着一个将死之人的怜悯而已,从前十多将近二十年的日子都没爱上,如今却爱上我了吗?”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傅景琛薄唇轻吐,眼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只是眸子里的那份光芒却好似玻璃一般,渐渐的如螺纹一般裂开,悄无声息。 他以为她自小就爱着他,这份情就是能到达天际的,却没想到这份情竟如此浅淡,看来…她现在…是真的不爱他罢了。 “你说的对,从前都没爱上,现在也不会爱上。”只不过对你我是喜欢,后面这句话,傅景琛没有说出来。 喜欢,不如爱那班浓烈,也不如好感那般暧昧,这个感觉正是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清歌闻言倒也没有多大的神伤,仿佛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这里了。” “呵,这么快就开始撵人了?陆清歌。” “我想我们以如今的关系,你应该没有任何资格将我强行留在这件病房里吧。” 傅景琛呲笑“你不用一直反复的提醒我和你离婚的事。” 她无奈的叹息道“没办法,傅少你太难缠了,只要是被你盯上,那一定是没有安生日子了。” 傅景琛扣着她的脸,眸里染着猩红的笑意“是么,可你曾经不是很期待这样不安生的日子么?” “曾经那是年少无知,识人不淑,但现在谁让我不安生,我会让他不安生百倍。”清歌话里话外的凌厉彻底的刺痛了傅景琛刚刚冒出芽苞的那颗心。 眸子里暗带神伤却依旧犀利的盯在清歌的脸上,危险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嗓音低低的想起“你在威胁我?” 清歌强忍着打心眼里衔生出的那股毛骨悚然的惧意道“你不过也是想利用我找出那个躲在我背后对远扬不利的幕后黑手而已,我威胁你也比不上你的无耻吧。” “我无耻?难道你被陈昊然利用他就不无耻了吗。”傅景琛冷漠的嗓音冷冷的回荡在空气中,传入门外。 “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谈不上谁利用谁。” 她拧着眉头不顾傅景琛难以压制的怒意,不深不浅的开口。 “呵,各取所需?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吗,你就敢说各取所需?” 傅景琛扣着她脸颊的手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清歌一张苍白的脸竟硬生生的被他掐出红晕来。 她还没来的及去想用什么借口来搪塞他,屋外就想起一阵礼貌的敲门声。 傅景琛正是在气头上,一股气憋在心中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至极。偏偏门外的保镖竟还在这个时候敲门,他松开掐着清歌的手。 走过去,十分粗暴的把门打开,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见傅景琛一副地狱般充满戾气的气场,心脏微微失跳。 随即,看着傅景琛开口道“傅少,苏家老爷子来了,说是要,”说着那保镖还不经意的朝傅景琛的脸上瞟了一眼,“接自己的外孙女。” “呵,苏霆的手脚倒是挺快。” 傅景琛一席话还没落地,旁的苏老就抡着拐杖朝傅景琛砸下来,嘴里还破口大骂。 “你个死白眼狼,我们家清歌嫁给你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现在离婚了你还将她囚禁起来,真是当我们苏家没人了吗。”说着一个拐杖又要落在傅景琛的身上。 那两个看门的保镖见状,死死的将苏老子拉住,也不敢拉的太狠了,毕竟这位也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傅景琛站在原地,看着苏老爷子乱挥的拐杖连眉头都不曾拧过。 淡淡的开口“她姓陆,不姓苏。” 苏老爷子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拎起拐杖指着傅景琛道“不姓苏,她也是我外孙女,倒是你,现在的清歌和你又有多大的关系?” 傅景琛懒懒的抬眸撇了他一眼,连一句话也懒得对苏老说,不咸不淡的从新走进去关上病房。 看着已经躺在床上装睡的清歌,不由的浅笑道“你哥也就这么点本事了,你说,他这样又怎么能把你从我手里救走呢?” 傅景琛趴在清歌的耳边,似是调情般的轻卷清歌的耳垂,低低喃道。 清歌禁闭的眼睛扔不住皱了皱,鸡皮疙瘩更是席卷了全身。 傅景琛还在她的耳朵上使坏,终于忍不住她“噌”的坐起来。 “你有完没完?”清歌怒道。 傅景琛看着坐起来的清歌,邪笑道“你知道吗,每次我看见一副不想见我,装睡的样子,我就特别的不爽,但我每次都忍了,可是你今天让我生气了。”说着他又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亲“所以我不想在委屈自己了。” 清歌听得一阵火大,什么叫他不想委屈自己了,难道他不委屈自己就要委屈她吗。 一把将倚靠在她身上的傅景琛推开“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被推开的傅景琛闻言,略略失神,他想干什么,他…好像也不知道,但他觉得就像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她一直呆在那个他一回首就可以摸到碰到的地方,不会离开,不会让他难过,不会让他伤心,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半响,傅景琛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的脸庞浅浅的道“我想你就这样一直呆在我身边。” “哈,傅景琛你今天没毛病吧,我说了被陈昊然利用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就不要花心思在我身上掩着出深情款款的戏码了,还有你别忘了,你刚刚才说过不爱我的。” 清歌脸上尽是嘲意“别自己打自己脸了。” 清歌正说着,病房的门“啪”不知道被什么重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林慧楠就如贵妇般的拎个包包朝着傅景琛走过来。 而傅景琛看到林慧楠满脸难掩怒气的那一瞬,他一下从清歌的床边站起来,双手插进裤兜里,又恢复了往日里贵公子的那副假象。 “难怪找不到你啊,我养的好儿子。”林慧楠阴阳怪气的朝着傅景琛说到。 傅景琛一时厚脸皮的答到“恩,最近公司不太安分,陆小姐手里还有些远扬的股份,恰巧今天我有空,所以过来看看。” “哼,是吗,刚刚若萱还给我打电话,哭诉你这几天下午经常不在公司。”林慧楠丝毫不顾及的当场揭穿傅景琛的话。 傅景琛也是个脸皮厚的“我每天的行程都排的满满的,上午处理公司文件,下午自然要去应酬。” “是吗,可我听说我儿子在这里守他的前妻已经将近半个月了。”林慧楠说着那凄历而哀怨的眼神就直直的射在清歌的脸上。 “既然你也说了,这是听说的,无凭无据又怎么能信呢?”傅景琛不咸不淡的说着。 林慧楠知道自己儿子想要维护的东西,哪怕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给你说一个一二三出来,索性她也懒得在这些外人面前失了自己风度。 想着林慧楠好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苏霆。 虽然看见苏家和陆清歌让她火大,但是她教训儿子,也不必要当着这些人的面,回去在和他计较也不迟。 想着林慧楠狠狠的剜了傅景琛一眼,傅景琛淡漠的眼神懒懒散散的张望着。 林慧楠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刚刚被压下去的火,竟又有要从新冒出来的趋势。 林慧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恢复往常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傅景琛没应,眼神投在了林慧楠挡住的苏霆身上,脸上勾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果然他还是小看他了,只不过他若是以为她妈是他死穴,那他就小看他了,傅景琛兀自嘴角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林慧楠撇了他一眼见他不吱声,也没管他自己就走在前头,傅景琛见自己母亲走了,后脚亦是更上林慧楠的身后,相隔几米离开病房。 第五十五章 约见六 林慧楠和傅景琛一同坐在后座,一路无言,前面开车的师傅都被这微妙的气氛搞得冷汗连连。 回到林慧楠的房子里,傅景琛一如既往熟练的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门口的阿姨,挽了挽袖口,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刚踏过客厅要转身上楼时,林慧楠坐在客厅沙发上优雅的放下自己刚刚抿了一口的清茶,对着自己背后的儿子问到“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傅景琛正低头挽袖口的手停住,抬头浅笑“你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吗,我以为你默许了。” 自从清歌和陈昊然结婚的事闹出来以后,几乎每天的头条都是她甚至连着傅景琛和沈世尧也上了热搜头条。 而京城的那帮狗仔们更是无处不在,医院那边他虽然派了保镖不准任何人接近11楼,还派了保镖在那里守着,但狗仔依旧几次拍到过他上11楼的照片,而这些照片在当天更是引起网络上的点击关注。 而这些消息林慧楠势必都是有所耳闻的,可她沉静这么多天都没来找他,他自然也就当她默认了。 “呵,我不过是不想在媒体面前闹得我们傅家没有颜面,没想到你竟是在得寸进尺。” “她现在是远扬的第二天股东,手里的股份再加上还有几个公司的元老……”傅景琛思忖了半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慧楠截断了。 “你还要用这个借口来敷衍我?刚刚在医院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就真是一个傻子,她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头疼,你还会把她放进公司,放在自己的身边?” 傅景琛迈着长腿走到林慧楠的旁边坐下“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她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而林慧楠闻言,也是抬头看着傅景琛,许久才有低下头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也不管她现在是生了什么病,但是我要你记住是她害的思琪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让她整天整天的呆在家里不愿出门的。” 她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那个被风吹一下就能咳嗽好多天的女儿,心里发酸眼眶也微微泛红。 傅景琛听了一席话,依旧的面不改色,温温淡淡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也到了一杯清茶,微微的饮了一口,思忖了一会才似乎漫不经心的道“那要是我说我喜欢上她了呢?” 林慧楠闻言倏的抬头看着他,表情是请所未有的严肃,甚至连话里也透着几分愤怒和诧异“你……喜欢她。”明明是一句问句却被林慧楠咬的僵硬无比。 想起这些天自己儿子的一些举动,林慧楠忽的了然的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才道“那徐若萱又算什么呢?” 傅景琛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拧,随即放下手里茶杯,他知道这是自己母亲在试探他的想法,想来她的母亲也是气得不行了吧,可是依旧还要维持着自己这副贵妇的姿态,又或许她是觉得之前因为清歌和他歇斯底里有些失了身份,是以现在听他说喜欢清歌,她也能表现的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他眉目间送深思道“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徐若萱自然也是要娶的。” 林慧楠闻言一颗提在嗓子眼的心才有从新落到胸腔里,面上依旧淡淡的道“这就好。” 刚说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头皱着,盯在自己儿子的脸上“既然如此,那你最近还是不要去医院了,公司里你也把她处理了,免得徐家的人知道到时候搞得两家人都没面子。” 傅景琛了然了点了点头“但是公司那边,当初既给了她一个机会,现在出尔反尔,还是在媒体盯得这么紧的情况下,恐怕对公司也是有所影响的吧。” 林慧楠闻言眉头轻挑,拨了拨自己新做的指甲道“前些天我听说你们公司不是正在开发一个项目看好一块地皮吗,那块地皮刚好是我一个好姐妹她老公名下的,你让徐若萱和陆清歌同时去竞争这两地皮的合同。” 傅景琛的眉头微拧,听说?远扬自他接手起就已经换掉好一批老人了,但现在看来自己换血换的还是不够彻底啊。 林慧楠见自己儿子在发呆,想着他刚刚说他喜欢陆清歌,此时大概也是有些不舍吧,算了,随他去吧,如今只要那个女人不在她眼前碍眼,一切都好说。 撇了眼傅景琛,拎着自己的包就往楼上走。 等到林慧楠上了楼,旁边的拐角处才冒出来一个穿着卫衣套着牛仔裤的女孩子,俏皮的跑过来伸手捂住傅景琛正在沉思的双眼。 熟悉的木槿花的香气,不用猜他都知道是他那个骄养着长不大的妹妹,傅景琛一把将她的手从眼睛上拉下来。 傅思琪见傅景琛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顿时因为恶作剧的洋洋得意都随风散开了。 绕过沙发走到刚刚自己母亲坐的地方坐下“哥,你刚刚和妈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傅景琛宠溺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长不大的妹妹“这些事我都会解决的。” 傅思琪漂亮的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歉意的说道“可是,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又喜欢上清歌的啊,难道你真的要娶那个徐若萱?” 傅景琛闻言,看着思琪的眼神不禁一缩“你是说我以前也喜欢过陆清歌?” “是啊,你要是不喜欢她,怎么会为把她强行留在身边,差点让她没命啊。” “她差点没命?”傅景琛诧异的看着思琪,难道是苏霆上次说的她为他自杀的那次,可是他记忆竟一点关于这件事的记忆都找不出来。 思琪点了点头“是啊。” 一瞬间上次在医院里的那种窒息和被阴谋重重包围,无法透过气来的感觉再次将他围绕,而他突然间仿佛找到一个突破口一般的看着思琪。 “当初我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琪微微一愣“你都不记得了吗?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是三年前隐约听说你和清歌不知道为什么吵架,她都盯好机票要离开了,结果你又带人到机场去把她截回来的,然后活没几天就传出清歌自杀的消息。” 傅景琛看着她挑眉“就只有这些?” 傅思琪再次想小鸡啄米一般的点了点头“是啊,就只有这些,不过后来不久就听说清歌和姜律传了艳照出来,我不信清歌是那样的人,才会去找她……被撞。”最后两个字思琪咬的极低,仿佛至今她也不能相信是清歌开车撞了自己一般。 傅景琛轻挑的眉头不禁微皱,他曾经爱过清歌?可是他的记忆里根本一点也搜寻不出来他对她的感情啊,还有她自杀过的事情,他也是一点都不记得,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有人动了他的记忆? 但是谁有这个动机呢,何况动一个人的记忆也不像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他想的头都有些大了,却依旧的不出半分的结果。 旁边的傅思琪看着他陷入一副沉思的样子,赶紧扯了扯他刚刚还没有挽好的袖口“哥,我想去看看清歌…可以吗?” 傅景琛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妈不会同意的。” 傅思琪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知道她不会同意,所以才来找你的你嘛。” “那你找错人了,你刚刚在那边听到我和妈的谈话,就应该知道现在连我都不能去医院了。” 傅思琪尤不死心的抓住他的胳膊撒娇“哥,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哥。” 傅景琛看着娇俏的妹妹,忽的想起以前的陆清歌仿佛也是像这般的娇俏,有什么事都喜欢拉着他撒娇,现在看着思琪这副模样,他忽的就阴差阳错的答应了她。 “明天下午,趁着妈出去打牌的时候我来接你。” 傅思琪闻言高兴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真的哦,就这么说定了。”然后就欢快的跑回自己的屋子离去了。 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傅景琛,额头上少不了的浮现了几根黑线,苏霆还在医院,他竟然就这样答应了思琪了。 第二天,早上傅景琛在办公室里办公,沈世尧一大早的就跑来了远扬,也不知道的为什么,远远的Amy看见沈世尧,抱着文件就开始小跑。 傅景琛的办公室在整栋大楼的最顶端,这一层自然是没有闲杂人等的,是以Amy高跟鞋急促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自然也就吸引了远处的沈世尧。 看见是Amy,沈世尧大步的朝着Amy跑的方向追过来。 好不容易跑到走廊的拐角处,轻轻的拍了拍自己差点停跳的心脏深呼吸了一口,才准备转身去给傅总送这个月的报表。 刚刚转身抬头,就看见沈世尧双手插兜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瞬间Amy感觉自己放低是被老虎追赶的兔子,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依旧没有老虎跑的快。 低头她正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沈世尧就先开口了“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Amy没想到他一来就问这个,顿时本就尴尬的气氛,突然因为这一句话就变得更尴尬了。 第五十六章 约见七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而沈世尧更多的则是不解,以前Amy看见自己都会热情的打招呼,怎么现在一看见他就跑。 Amy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道“没,没有啊,沈总,你是不是看错了?”一席话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没底气。 沈世尧探究的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是吗,可我还没到老花眼的境界,我相信我没有看错。” “呃,是吗。”Amy眼睛一直躲闪的看着四周不敢看他。 Amy不敢看他,闻言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心一横,硬着头皮道“前些天,前些天,那瓶药,我以为是傅总的,所以,所以就和傅总提了两句,我不知道傅总会去找你麻烦的。” 事实上在傅景琛回到公司的时候,Amy犹豫的很久才决定告诉傅景琛,她想着,傅总打少了一瓶药他一定知道的,而他那天也就在那件屋子里呆过,后来又是她收拾的,说不定傅总早就知道那瓶药被她捡到,顿时他像是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心里难以言喻不安。 每次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心更是揣揣不安了,那几天她想着这个事无论是做什么她都要犯错,连着傅总都好几次凌厉的眼神盯在她的身上。 终于扛不住这种做贼心虚的压力,她主动的告诉傅景琛这个药瓶的事,傅景琛黑着脸眼神凛冽的如同寒冬腊月。 她想着果然完了,傅总一看就是生气了,现在虽是是民主社会,傅总不至于将她杀人灭口,但是肯定会开除她,说不定连着在这一行里都要封杀她。 而她没想到的是,傅景琛了解这件是的原原尾尾后,竟然只是一句“嗯”然后又低头去处理她刚刚拿过来的文件。 而她战战兢兢的在哪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逃也是的跑出办公室,傅总这个反应是表示她已经没事了吗,毕竟一个大企业尤其还是这种靠祖辈继承下来的企业,掌权人的身体健康更是成为所有人的关注点,所以也不怪她这么大的反应了。 而Amy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去之后,傅景琛冷着脸给沈世尧打了个电话约他在他们从小练拳的老地方见,随后就不紧不慢的拿起自己的外套,眼神中一片嗜杀的朝目的地赶过去。 这其中的过程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恐怕也就没谁知道,不过一切都是Amy后来听办公室里几个爱八卦的小秘书说的。 那个小秘书的某个亲戚是沈世尧他们公司的,听他们公司的人说沈世尧是被傅总狠狠的揍了一顿。 而且据说好像还是因为傅总的那个前妻,也就是刚没几天前他们见到的那个京城美人,曾经国际上数一数二的钢琴家陆清歌生病的事。 一听说生病,Amy微微一抖,暗忖不会那么巧吧,生病?她昨天才搞死傅总真相,今天就传出沈总被打的消息,这两件事让她不想到一起都不可能。 随后,她去翻报纸看到今天的娱乐版头条就是傅总那个前妻的消息,不得不说狗仔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虽说那医院里里外外都有保镖看守,他们查不到清歌的病情,却拍到清歌形容枯槁,仿佛不久后就要辞世的苍白和尖细的小脸。 看到那张照片后Amy彻彻底底的打了个冷战,脑海中的猜想不断的被印证,她记起不久前她还专门去医院给傅总拿过体检报告,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上面也没说有什么隐疾。 再回想起沈世尧最后拿起那瓶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的手,眼睛里冒出的精光,那分明就是心疼里有带着些微末的宠溺,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哪怕是再好的兄弟,都不可能衔生出宠溺。 除非……他们是gay,可是傅总都有未婚妻了,所以这个可能也被排除,那就只有他们两个打架,不,应该说傅总打沈总是为了他的前妻。 事已至此,Amy总算也是看明白了,所以后来凡是要遇上沈世尧的事,她都交代别人去办,毕竟那药瓶的事整个远扬也就他们两个人知道。 现在傅总的助理真相,不是她说的还能有谁,就这样她躲他倒也安生的度过了半个月,可是倒霉催的偏偏在今天遇上了,尤其他还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Amy不禁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沈世尧闻言没想到她躲他是因为这个,随即挑了挑眉浅笑道“这件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其实不管这件事你有没有说,我和他之间这场架都是少不了的,只不过这样算起来就是我欠他的多而已。” Amy被沈世尧说的云里雾里的,但她明白沈总和傅总之间因为那个京城第一美人,迟早会打一场架,所以沈总才叫她不必这样挂在心上。 Amy还没反应过,就看见沈世尧已经离开了,他没有去傅总的办公室,应该是因为她今天又提起了那件事,让他又回想起自己被打,所以心情不好了吧。 Amy站在拐角处,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过了一会旁边走出来一个同办公室的小秘书拍着她的肩打趣道“Amy姐看什么呢,这一副哀怨的样子。” Amy回过神来,轻瞥着她“没什么,我去给傅总送报表了。”说着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那个小秘书在原地诧异。 傅景琛今天难的坐在办公室看着文件静静的发呆,有好几份文件他都弄错了,拿出去后Amy心细的检查发现又给他从新打印一分拿回来。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字,头一次感觉这么的厌倦,“啪”他狠狠的扔掉手上的签字笔,拿起手机给林助理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这几天去不了医院,你好好的把11楼给我盯着,连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 林助理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可是苏家老爷子死活要将陆小姐带走啊。” 傅景琛思忖了一会才道“苏家的人全都给我拦着,不许他们踏进病房一步。” 林助理真心觉得给这样一个霸道至极的总裁做助理真的很心累“可是苏家毕竟和陆小姐有血缘关系如果他们将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何况陆小姐知道苏老来了,也在嚷着要见他,现在不是要以陆小姐的身体为重吗?” 本就不太舒畅的心情在听完林助理这一席‘为他好的话后’就更不舒畅,冷历的嗓音,反问到“你是在教我怎么做吗?” 林助理好歹也更了傅景琛那么多年了,他的那点性格他也是摸得透透的,知道傅景琛生气了“当然不是,只不过现在陆小姐生着病,整个人的情绪也不想以前那样清晰,我是怕她到时候在被气的发病了怎么办,毕竟现在在她的眼中在小的一件事都可能被她放大化的。” 傅景琛思忖了一会“每天就只给他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你们全程都给我跟着,不准把人给我弄丢了。” “好”林助理闻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想林助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何况他现在又不能去陪她了,以她以前那好动的性子,肯定很想出去,这次让苏老顺便带着她出去散散心。 中午,苏霆陪着清歌一起用午餐,瞥了一眼清歌一副郁闷没什么食欲的脸“你要是一直这么郁闷下去,你这病还要不要好了?” 清歌提起筷子的手无力的在菜里拨了两圈,又放下“本就是没什么希望的事,到让你们这么操心。” “既然是这样那你干嘛不让自己过的开心点呢。”苏霆忍着心酸亦是放下手里的筷子。 “你若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天到晚只能透过一个窗户看世界,你觉得你会开心吗。”说着她指了指门口的两个保镖。 林助理不在两兄妹说话也能肆无忌惮些。 “说实话,我也搞不懂傅景琛,明明当初是他非要把你告上法庭,说要跟你断绝一切关系,如今又对你百般宠溺,真是让你难以捉摸。”苏霆说着又想起那天那个男人把他挡在门外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那股不舍。 本就没有什么胃口的清歌,听到傅景琛这两个似乎更是倒尽了胃口“刚开始我以为他是怕我报复想拿走我手中的远扬的股份,可是后来他否认了,而且……” 清歌突然停住对上苏霆的眼神“他还告诉我,我父母不是被他逼死的,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说着清歌的头有低下去了。 “你还在查这件事?”苏霆有些诧异。 “我不想让我的父母死的不明不白。”清歌忽的拽住苏霆,看了看门外示意他靠近些,两人自小便一起长大,看了眼她的眼神,苏霆就明白她的意思,将头靠过去。 清歌附在他的耳边“今天下午有个陌生号码约我,说有关于我父母死的真相要告诉我。你能帮帮我么?”苏霆闻言神色有些复杂。 “其实你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吧,你非要知道真相无非就是你想亲自确认他和你父母的死没有关系。”苏霆苦笑了一下。 “可是以你现在的这副身体,我也不赞同你去见一个陌生人。” 苏霆的话音还没落,就看见清歌满脸的希冀化为一团泡沫。 遂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不过谁让你是我妹妹,我帮你可以,但是我必须要在附近。” 清歌有些为难的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 第五十七章 约见8 刚刚吃过午餐后,苏霆就朝门口的两个保镖说清歌想要去高山寺上上香,那两个保镖闻言冷冷的掏出手机,给林助理去了一个电话。 “高山寺?”林助理有些诧异,他跟在傅景琛身边的日子可不是两三年的,在以前清歌大胆追求傅景琛的时候他就在了,但依着他对清歌的了解,清歌绝不会是一个会吃斋念佛的人,是以微微诧异。 保镖撇了一眼苏霆“是,他说陆小姐想去上上香,想去给自己求一签。” 林助理闻言眉头更是紧紧的拧在一起,陆小姐从来都是一个无神论者,怎么也会想去求签?难道真的是因为几次鬼门关走一趟,所以心性都变了? 他一时有些摸不准,但他有想起傅景琛说的可以带清歌出去转转,于是斟酌了许久才道“让他们去吧,你们两个把他们跟紧了。” 保镖冷冷的脸上唇微抿“知道了。”然后挂掉手机,朝另一边的保镖示意,那保镖看了苏霆一眼又看了自己同伴一眼,然后才退开。 苏霆打量着他们两个无声的交流,冷叹,呵,傅景琛的这门看的真够紧的。 想着他转身就又回到病房里,帮着清歌梳头发“看样子,我们应该可以出去,只不过的多两条尾巴。”说着还朝有些不太明白的清歌示意,门外的两个保镖。 清歌平淡的浅笑“无所谓,反正他想做的事我们也拦不住,何况这里还是他的地盘呢。” “那你呆会怎么办呢。” “见机行事啊,能怎么办?”清歌反问道。 “你倒是看的开。”苏霆无奈道。 清歌无所谓的笑了笑了,伸手拿起旁边的腮红,在自己脸上扑了两下“外公今天早上不是还在门外的么,怎么我今天没有看见他呢。” “亏的你还想的起来我还以为你把爷爷都忘了呢。”苏霆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说道。 “爷爷年纪大了,你现在这副样子给他看见,他还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 闻言,清歌放下手里的腮红“爷爷他……不清楚我的病?” 苏霆站在她的身后,将手里的梳子放下“我跟爷爷说的是你前些天开车被人追尾了后来傅景琛就把你强行囚禁起来了。”顿了顿他才道“就这样,爷爷都是迫不及待的就赶过来了。” 清歌眸子微微失神“那要是…要是过些时候我…不在了,要怎么跟爷爷解释呢。”说着清歌眼眶略略发红。 苏霆使劲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扶在她的头上,鼻子有些酸酸的“乖,别想那么多,还有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合适的心脏的。” 她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堂哥,认真的点了点头,明明所有的人都知道找到心脏的几率基本等于零,可是所有的人都还在让她充满希望,她又怎么能先自暴自弃了呢。 抬手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刚刚蓄在眼眶里的泪花,身影略带哽咽的问到“那后来外公去哪了呢。” “爷爷年纪大了,住不惯酒店,所以我提前让人把苏家老宅收拾出来了。” 清歌看着苏霆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 收拾的差不多了,清歌看了看腕表时间也差不多了,苏霆带着她小心翼翼的准备出门。 清歌抬头撇了苏霆一眼,浅笑“你也不用搞得我想老太后出宫一样吧。”说着还看了看他扶着她的那只胳膊“我是心脏病,不是缺胳膊断腿的,不用这么扶着我。” 苏霆似乎也是觉得不合适,是以把手放下来,自己退到清歌的身后,让她走在前面,以免她有什么情况。 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他是非把她当成重病患了,清歌深深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走在前面。 傅思琪趁着林慧楠出去打麻将的时间,做足了准备就等着傅景琛派来接她的车。 她都好久没有见过清歌了,自从三年前清歌被告上法庭后,就三年没见了。 当年清歌撞上她的新闻报道出来以后,京城所有的名门望族都在等着看他们和陆家的这场好戏。 甚至当时还有不少人悄悄的拿这件事消遣,说是陆家这次是彻底的完了,公司刚刚被夫家并购,随后陆家唯一的宝贝女儿就把自己的小姑子给撞的半死不活,依着傅家老太太那副脾气能饶的了她才有鬼呢。 结果令所有人跌破眼睛的是,傅家最后关头竟然撤诉了,而且姜家大少还把陆清歌送出国,这一桩桩事里面,肯定有不为外人知的秘密。 但外人其实当年的那场车祸傅思琪从来没有怪过陆清歌,她至今还尤为清晰的记得当时见到清歌时的模样,几近癫狂,面目狰狞,像是精神错乱了一般。 从一边慌不择路的跑出来,脸上手上,胳膊还有大腿上看得见不少血痕,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一些还沾在了脸上,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她看见她还来不及叫住她,清歌就已经拉开车门坐进了自己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里面,发动引擎。 傅思琪心里一边是在担心她这样的状态开车安不安全,一边又是想问问她,和姜律的艳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冲到清歌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面前,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刻,清歌满是生无可恋的脸上终于衔生出了另一种表情,惶恐到了极致的脸,来不及踩刹车,就看见傅思琪已经倒在地上了。 傅思琪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像是置身于云朵里的感觉一般,她最后闭眼的时候,看见清歌关上车门,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喊着她的名字。 干涩的泛着皮的嘴唇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那一刻她想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把从前那个灵动的她变得如此癫狂。 等她醒来以后便在也没有见过清歌,倒是清歌最后那张脏兮兮布满了泪水的脸,这三年里一直死循环在她的脑海里。 而她因为当年的那场车祸,身体的某些基能也已经是终身无法恢复的,因此在外长长会出现突然的昏厥,或者是眼睛突然就看不见,等等之类的,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在出门了。 直到前些天她听一向扮演着豪门富太太的母亲,在家里粗鄙的骂着陆清歌,她才知道清歌回来了。 她当时亦是小小的兴奋了一下,她知道要想见清歌,她母亲定然是不同意的,只能是求助她的哥哥,而傅景琛也是只有昨天才回到这里,是以傅思琪早早的就在门口守株待兔,到不想听到了自己哥哥和母亲的谈话。 如今傅思琪坐在沙发上深思,都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清歌过的好不好。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傅景琛吩咐林助理来接傅思琪的车,就到了门口。 傅思琪许久没有出过家门,是以那些佣人们看见她准备出门了,都有些担心,她回头对着站在她面前的管家微微一笑“我是和哥哥一起出去的,这不用担心吧。”说着他还特地的朝着林助理挥挥手,林助理会意,也朝她挥了挥手。 那管家想着林慧楠的交代,又看了看门口的林助理,十分为难的开口“这,这……” “哎呀,我和哥哥出去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吗,你就放心吧。”说完傅思琪就不管那老管家如同便秘一般的脸色,直直的朝着林助理跑去。 老管家在一头愣愣的直叹气,这大小姐他都不清有多少年没像这样活泼顽皮了,摇了摇头管家也是无奈的走进屋去了。 这时候的高山寺,清歌正在请寺里有名的一位大师给他看相,本来这是要单独一间屋子看的,但是偏偏清歌身后的两个保镖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硬生生的跟着进来。 那位算命的大师一看就知道清歌肯定非富即贵的人,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保镖,似乎是有些话在斟酌着说不说。 清歌本来来算敏就是一个幌子,此时看到这个大师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好奇心也就上来了,她以前也在京城好多贵妇口中听过这个大事的名字,说是他看相看的十分准,这会看见大师这副模样倒是十分好奇。 “大师,我的相怎么样?”清歌主动问到。 那大师摸不准,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保镖,清歌见状心中一喜,暗忖今天无论她这卦大师算得准不准她都要感谢这位大师了。 清歌转过头去看着那两个保镖“你们先去门口等我吧,我一会就出来。” 那两个保镖一动不动,依旧如同巍然的大山般耸立在哪里,清歌不由的有些怒气了“怎么我现在还的像个犯人一样被你们看着么。” 那两个保镖依旧不动…… 清歌怒火渐渐的灼烧至心头,突然一个念头浮上脑海,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这一动作让刚刚给她算命的大师冒了一头的冷汗。 这一看就是个金贵的主,可千万别在他这出事啊。大师正打算过来扶清歌的。 清歌看那两个保镖淡然的神情里渐渐的皱起眉头。突然她大声道“你们出不出去?” 闻言其中一个保镖走过来“陆小姐,你身体不适,现在就和我们回去吧。” 第五十八章 约见9 她愣了半天,这个保镖还真是尽责啊,终是忍不住了,清歌死死捂住心口,掏出手机给傅景琛打了个电话。 傅景琛此时正在开会商谈昨天晚上他母亲和他说的那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他们这个季度的主打,很是重要。 手机响起的时候,傅景琛完全没想到清歌会给他打电话,当即就把会议暂停,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出去,边走边接起了电话,留一众高管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电话刚一接通,清歌半笑半嘲的声音就响起“傅景琛,我现在就得要像个犯人一样的被你看着么?” 傅景琛皱了皱眉听着她的语气大概也是猜到,那两个保镖肯定惹到她了。 他柔着声音哄道“怎么了?” “我就上山拜个佛你也要让人死死的盯着我。”眼睛撇了撇那两个保镖站立的地方,“还要我多说么?”清歌浅怒到。 “你现在的身体不好,要是没有人看着你,那你像上一次一样晕倒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怎么办?”傅景琛难的耐心的找了个借口。 “那不然你直接把我关在屋子里,还省的找两个人来看着我。”情歌冷笑道 傅景琛头疼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低声哄道“不要任性,这都是为你好。” “呵,如果我提前死了,那一定是被你逼死的,傅景琛。”清歌浅笑道。 “那一定是被你逼死的,傅景琛”一席话直直的插进他的心窝里,傅景琛有些无奈“那我让他们守在门口行了吧。” 清歌不浅不重的冷哼一声,看着刚刚守在自己身后,现在退到门口的两个保镖就是一脸的不爽。 门微微的掩着,清歌看了看腕表,扭头也顾不得自己刚刚没算完的那一签,就神色焦急的问到“大师,这里有没有后门。” 这大师见了刚刚的情景,心里也是了然的明白了,只是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保镖有些为难的到“这……” 瞥见他的眼神,清歌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一会就回来的,不会麻烦你的。” 大师面上还是为难的神色,他眼力劲可不低,这姑娘一看就是被人给盯着的,而且是极有身份,若是在他这里出些什么是什么事,恐怕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清歌不由的焦急起来,搜遍全身也就只找出一只当年他父亲给她在某名表总部特制定做的一直表,扣下手里的腕表递给大师“大师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是有急事,很快就会回来的,一旦不会妨碍到你的。” 那大师看了那表一眼,一只表都够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了,财迷心窍,那大师面容犹豫的道“后门没有,不过有一个窗户,你可以从那里爬出去。” 清歌满脸笑意的对着大师说到“谢谢你,大师。”说完就准备往那扇窗户走过去。 大师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清歌回头看着他有些怪异“怎么了?” 那大师松开手,一脸的褶子都皱在一起,看了看门外的保镖两眼,老泪纵横的道“姑娘,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清歌朝着他摆摆手“放心吧。”然后就推开窗户爬了出去。那大师一直在背后不安的看着她的背影。 照着那个人最后给她发过来的地址,清歌问了好几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才找到,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偏啊,是高山寺最著名的一尊大佛后山上的一个殿宇。 远远的看着像是没人一般,可是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两点十分了,难道她被放鸽子了吗,清歌迟疑的朝那个殿宇走上去。 踏进去之后清歌才看见里面背对着她的一个女人,旁边的偏殿里还传来一阵吚吚哑哑的声音,像是被人封住了嘴巴,哼出来的声音,清歌略有疑惑,正想打招呼,却不想那女子倒是先转过来了。 清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诧异“徐若萱?” 徐若萱看见情歌失神的样子,浅笑了一下“没错,是我。” “是你把我约到这里来的?”清歌微微的感到一些不安,仿佛前方等到她的就是一片恐惧,未知的未来才是最让人不安的,尤其还是自己已经感觉到了不安的因子。 “没错,就是我把你约到这里来,也是我要告诉你,你父母正真的死因。”徐若萱特意的加重了最后几个字音,围着清歌走了一圈打量着她。 “原本我还以为你被景琛看的那么严,来不了了呢。”徐若萱话里满满的都是嘲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吧,我父母的死因。”不急不淡的话语,若是没有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清歌微微错乱的气息。 “不要急嘛,算起来你回来以后我们也没有好好的聊过,要不我们今天好好聊一聊,你觉得怎么样?”徐若萱睁大了眸子,满是笑意的看着清歌。 清歌亦是回了她一个清浅的笑“可我觉得我们不是那种无话不聊的闺密,还是说正事来的好。” 徐若萱看着浅浅的拧着眉“可是怎么办呢,你不想和我叙旧,我就没心情和你谈你想谈的正事了。”说着睁着大大的眼睛还略略的装着一副可怜的模样。 清歌闭眼微微加重了呼吸,眸子盯在徐若萱那张娇滴滴的脸上“你想聊什么?” “不急嘛,你先坐下来在说”说着徐若萱给自己身后的两个保镖示意那两个保镖立即将屋里的一张小方桌和凳子都搬了出来,还细心的倒了两杯茶水。 徐若萱给清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清歌撇了她一眼,也就坐下了。 她将眼前的一杯茶递到清歌面前。 “最近被景琛宠溺着,你怕是要连你父母的死都抛之脑后了吧”徐若萱戏谑的看着她。 清歌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僵“你不用把我爸妈的死和傅景琛放在一起。” “怎么,不想听别人说你爸妈的死和傅景琛有关,还想和他重归就好,破镜重圆?” “你应该是很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和傅景琛有没有关系的吧,不然你怎么一听说父母的死和傅景琛有关,就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查……” 徐若萱说着目光总是意味深长的打在清歌的脸上,别有意味的咬出最后几个字“甚至是拿你自己的婚姻去当做筹码。” 清歌本来温和淡然的脸,闻言微微变色,呼吸急促,她和陈昊然的这场交易,除了他们两个人就没人知道了,可是徐若萱是怎么知道的? 清歌柔和的目光突然犀利的盯在徐若萱的脸上。 难道陈昊然真的准备抛弃她这颗棋子,转而和徐若萱合作,所以才把自己和他的协议告诉了徐若萱吗。 清歌的心微微一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徐若萱今天约她的目地又在哪里呢。 “你如果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走了。”她不想再听到徐若瑄的冷嘲,说着就要拿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 徐若萱见状嘴角微勾,朝旁边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保镖立即会意的转身进了刚刚传出声音的偏殿里。 抬手握住清歌的包“别急啊,我这里有一个人,你应该是很想见的哦。”清歌听见徐若萱若有似无的笑意,低头看了她一眼。 “什么人我都不想见。”说着就冷着脸,要将包从徐若萱手下拿过来,见状徐若萱也把手撤了下来,没有强行拦着她。 清歌拿起包抬头转身,正要准备离开,一到身影落入她的视线里,刚刚拎起包的手,突然一松,手里的包毫无疑问的落到地上。 那个被保镖拖出来的人,赫然就是她父亲曾经的左膀右臂李俊成李秘书。 徐若萱不急不缓的从板凳上站起来,看着嘴上被贴着胶布,却一直在吚吚哑哑的男人“清歌,就算见到故人也不必要有这么大反应吧。” 她猜到陈昊然会放弃她,猜到她会从新选择棋子,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连自己唯一的死穴都给了徐若萱,看来他们这次合作,比她和他更为坚固的多。 清歌肃然的脸上扬起一抹轻嘲“呵,他竟是连我唯一的死穴都给你了,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徐若萱在一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清歌说的他是指陈昊然,呵,看来她们的合作也不是相互信任的呢,她竟然以为这李俊成是陈昊然给她的。 她嘴角噙着笑意,走到清歌面前,模棱两可得道“我不想怎么样,只不过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让你知道你想知道的真相罢了。”徐若萱有些慵懒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走到清歌面前,浅声到“毕竟我们之间,也比你和陈昊然之间的关系来的要好吧。” 说着示意保镖把李俊成嘴上的胶布撕掉,保镖刚刚把胶布撕掉,李俊成就前仆后继狼狈得跪在清歌小腿前“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当年是我畜生。是我罪有应得,但是,但是我都是逼不得已的,我是逼不得已的。”李俊成情绪激动的扑跪在清歌面前,抱着清歌的小腿哭诉道。 “你刚刚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清歌表情有些呆滞,愣愣的看着李俊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她在担心什么,却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想明白,或许就像徐若瑄和苏霆说的那样,是想确认傅景琛和当年的事有没有关系,而李俊成的话则是让她心底的怀疑被无限的放大了 宝宝们,我还在码字哦,什么时候完,什么时候发下一章哦,等不过的宝宝们,可以明天再看哦 五十九 欺骗?1 李俊成跪在清歌面前,双手紧紧的拽住清歌的裤脚,仿佛抱着的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脸上胡子拉碴的,眼下一圈青黑,哀求的目光看着清歌“大小姐,大小姐你救救我,我当初真的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 清歌皱眉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了不少在她裤脚上,也没心思去管,焦急的问到“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从李助理的的神色来看,自己父母当初的死因肯定不是当初放出来的官方消息。 思及此,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似乎一直在等着看好戏的徐若萱,神色复杂。 徐若萱一时到清歌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清歌低下头看着正准备道出真相的李俊成,看来李秘书要说的事情,徐若萱大概是早早的就知道了吧。 那她刚刚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想到清歌一颗心就悬吊吊的提到了嗓子眼,突突的跳着。 对着地上的李秘书“你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个秘密李秘书已经在心里憋了三年了,一直以来都在良心不安,甚至午夜梦回他都还梦到过陆董,他也一直以为这个秘密和他会伴随这时间一起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淡化。 直到他被陈昊然的人逮住,那群人什么也不说,就把他带到屋子好吃好喝的厚着,他当时就猜到他被人逮住肯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果然,前些天晚上他刚刚上床还没怎么睡着,突然就冒出一群人捂住他的口鼻,然后将他连拖带拽的弄到一座山里,照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把他扔在屋子里。 只不过这一次的条件没有上一次那么,这一次完全就是个茅草屋,他爬上去抬头透过房子顶上的窗户往外看,连绵不绝的荒山,一看就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直到这一刻,原本只是有些不安的心,此时是完全的悬吊在嗓子眼上,连着几天都在盯着外面的人。 直到今天他才被一群人拖出来蒙上眼睛,然后就带到这里来,关在刚刚的那个堂屋里,将他带出来的时候。 他看见了陆董的大小姐,顿时那些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憋不住了,更那些秘密相比,恐怕他还是更看重自己的小命一点吧。 尤其听情歌问起,这么多天来的提心吊胆和恐惧,这一刻仿佛都要随着这秘密烟消雾散了一般。 咽了口口水,他才开口说到“陆董,当年的确是被人害死的。” 清歌刚刚拧起的眉毛闻言拧的更紧了,倒是徐若萱一副看戏的姿态一般,手里还端着刚刚那个保镖到的茶水。 李秘书撇了眼清歌的脸色继续道“当年公司的账目被人做了假,本来陆董都知道了,派我去财务部把假帐处理掉,顺便查出公司的内鬼,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清歌男的言辞正色的道。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去处理这件事,第二天我们的账本就被人举报了,陆董当时也是急得怒火攻心,差点晕厥,我们当时一群人也都束手无策,只能等陆董从医院里从新回来。” “可是。”李俊成撇了眼清歌的脸才唯唯诺诺的道“可是,还没等到陆董出医院,就传出了傅少收购我们公司的传言,公司本来就不稳定的人心一下子就全都像一盘散沙一般,公司的高管就像是约好的一样,全都带着手下的精英团队离开了。” “后来,后来夫人不让我们告诉陆董,可是没过几天傅少来医院里看了陆董一眼,紧接着就传来了陆董和夫人……双双去世的消息。” 傅景琛,傅景琛,原来真的是傅景琛,清歌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悬吊在嗓子的心,就像是游乐场里的跳楼机一样,从最高点直直的摔落到地上,疼得她发涩。 清歌强忍这胸腔里的阵阵痛意,看着李俊成问到“公司本来的业绩挺好的,就算是做了假帐被查出也不至于带来这么毁灭性的创伤吧。” 李俊成撇了清歌,皱着眉头“大小姐你不知道,公司那时候刚刚投进去一个大项目,公司大部分的钱都投进去了,而那个假帐的数目也是比较大的,上面都派人下来查账了。” 清歌闭了闭眼,问到“那些离开的高管又都带着自己的精英团队去了哪里呢?” 李俊成嗫嚅着嘴,好半天才说到“傅,傅少的公司。” 呵,清歌闻言眼前一黑,幸好身后是徐若萱刚刚吩咐保镖搬来的桌子,她把手搭在桌上,隐约的觉得喉间有一股血腥味“那你刚刚说你逼不得已又是什么意思?” 李俊成抬头看了看清歌苍白的面色,以为她是听了心情不好,是以没有多计较,倒是面色为难的看着清歌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清歌扶在桌上的手忽然用力的拍在桌面上,声嘶力竭的吼道“我让你说。咳咳咳”声音过大,她忍不住的扶在桌上咳嗽了起来,但犀利的眼神却依旧没有离开李俊成的脸。 李俊成被清歌的那一声吼吓得一颤,哭丧着脸“三年前,其实,其实是有办法解决假帐的事,只是,只是……” 清歌瞪着他“只是什么?” 李俊成低下头“只是,傅少当时拦住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这件事尽量的闹大,最好,最好能就此让公司的名誉,名誉扫地。” 一股子铁锈的味道涌了上来,清歌退了两步靠着桌边上,冷笑着,好,好,好啊,傅景琛真是好样的,难怪她说他当年不信她和姜律是被人骗到那家酒店的,难怪他要将她送到法庭,呵,还真是附和他的作风呢,斩草不除跟,春风吹又生。 清歌只觉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她硬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亏的她还天真的相信他说的话,如今铁证如山,他还能说些什么。 忽的嘴里有些咸咸的,清歌抬手一抹,竟是一把泪,漂亮的五官勾勒出一副迷人的笑,浅浅的道“我怎么还会哭了呢,怎么会哭呢。”说着脸上的泪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还没说完胸腔里又一阵痛意袭来。 清歌闭着眼,深深喘了口气,强忍着额头上的冷汗和眼眶里的泪水,刚刚已经给徐若萱看了笑话了,此时此刻她的病决不能让徐若萱知道。 思及此,清歌吸了吸鼻子狠狠的在自己的唇瓣上咬了一口,深深的咬出通红的亮泽来。 她还来不及转身和徐若萱说些什么,徐若萱就端着茶走到她面前,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样,清歌还喜欢我给你的这个礼物吗?” 清歌强忍着同意冷嘲道“你的目地已经达到了,我再也不会和傅景琛在一起了,这样还不能让你满意?” 徐若萱端着茶的手轻轻的往身后的保镖前一递“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也是为你好啊,你也不想终日和你的杀父仇人生活在一起,还给他生儿育女吧,在说在你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就已经是景琛的未婚妻了。你离不离开他,对我而言意义真的不大。” 生儿育女?徐若萱一袭长长的话,清歌却是只抓住这一句,她还真的给傅景琛生儿育女了,想至此心里憋屈的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噗” 一口鲜血被从清歌口中喷出来,还洒了一些在地上,星星点点的红渍看起来十分艳丽。 徐若萱一抹浅笑僵在嘴角,看着清歌缓缓软下倒在地上的身子,愣愣的发呆,对着身后的保镖喃喃念叨“这,这是,怎怎么回事。” 身后的保镖也傻眼了,愣了半天“前些天,京城的报纸不是一直在报到她自从婚礼入院就从来没出过院么,是不是……” 保镖没说完,徐若萱收起了笑,抿着嘴角,呵,是了,当时媒体还曾怀疑过陆清歌究竟是在医院里躲媒体还是真的病了。她当时也没有信媒体的报道。 不过现在看来都是真的了,想到这里,徐若萱的嘴角有挂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这都吐血了,看来她还病的不轻,若是这个消息放出去,她陆清歌怕是连远扬副总的椅子都摸不到到。 徐若萱掏出手机正要拍照,在门外守着的保镖突然急冲冲的跑进来“徐小姐,快走,傅景琛的人来了。” 徐若萱皱着眉头“什么,他居然找过来了,我还以为今天陆清歌赶来找我,就一定处理好景琛了。”想了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撇了眼地上的清歌顺便拍了几张照片,轻嘲道“看来还病的不清呢。” 那保镖看她还有心情拍照,心里暗暗的替宋煜感到不值,说起话来也越距了很多“徐小姐,我们都是宋家的人,傅少认识我们,要是再不走吃不了兜着走的可不只是我们。”说着还撇了眼晕倒在地上的清歌。 徐若萱正为了拿到搬到陆清歌的证据沾沾自喜,自然也就不多在乎,保镖那些越距的话“走”随即领着几个保镖从刚刚来的后门,顺着山路踩了出去,临走还记得把李俊成也一并带上 第六十章 欺骗?2 傅景琛找到清歌的时候,她已经晕厥在地上了,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地上还有一滩新鲜的血痕。 他踏进门的步子微不可觉的轻颤,心微微的悬吊起来,心里的一个念头被这样的恐惧无线的滋生放大。 他还没来得及走过去,跟在身后的威尔逊见状,立马跑到清歌身前,探了探他的气息,傅景琛双眼禁闭,呼吸紧蹙而小心,生怕错过了什么,有深怕证实了什么。 一颗心被搅的七上八下的,终于在威尔逊吩咐清歌之前的那个主治医生,也就是威尔逊自己的徒弟拿急救的一些简单仪器和药物时。 他禁闭的双眼才缓缓睁开,胸腔里大口大口的揣着气,还好,还好她还没有离开他,知道清歌只是晕过去以后,傅景琛又恢复了往常神采奕奕温和谦贵的那个傅少了。 他朝着清歌大步走过去蹲在她的身前,看着她嘴角还有地上的那抹鲜血十分的刺眼,清歌无缘无故怎么回跑到这么偏僻的房子里来,还吐了血。 他记得之前威尔逊说过,只要清歌的情绪不被影响,一般犯病时候都不是很频繁的,可是这次还吐了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 思及此,他起身看见清歌身后的那张桌子上有两杯茶,看来还真是有人把清歌约在这里了,他就说嘛,怎么清歌突然就像来这里了。 傅景琛刚刚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听见身后一阵怒吼声“傅景琛,你这个混蛋。”苏霆从身后走过来,一拳狠狠的揍在他的脸上。 他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站起来,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神阴历的盯在苏霆的脸上“你无缘无故的跑过来打我,是几个意思?” 闻言苏霆愣了愣,刚才清歌说她看那个算命的算得还不错,自己也想算算,她本想陪她在里面的,可清歌说,她想自己一个人,他以为她是最近生病的缘故,所以会这样的多愁善感。 可他在外面左等右等,半个小时过去,却硬生生的没见到人,那两个保镖也似乎怀疑到什么,就冲进去“啪”的把那个算命的门踹开,进去果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跟在身后暗叹不好,这丫头不是说过他陪她去的嘛,怎么这样心急,从这里就跑了,他一时也十分的不安。 就在他不安的时候,旁边的两个保镖急急忙忙的给傅景琛的那个助理打电话,那助理本来就已经再来的路上,闻言,更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助理来了就把那算命的老头逮出来扔在地上,没一会傅景琛也黑沉这一张脸赶过来。 傅景琛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二话没说一脚直接踹在那个算命的身上,扯着一张脸,十分不悦的问到“她去哪里了。” 那算命的自从他们闯进去开始就一身不停的哆嗦,放低是恐惧到了极致的模样,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我,我不,不知道。” 傅景琛闻言冷笑,踩着Gucci皮鞋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缩在地上的手指关节上,俗话说十指连心,他看着都替那个算命的感到疼。 可傅景琛却依旧不温不淡的重复着“她去来哪里?” 此时那个算命的已经被吓的哆哆嗦嗦的,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说她要出去有急事,还说只要一会就会回来的,我就告诉他后面有一扇窗户,她就从哪走的。” 傅景琛抬头朝着他的助理使眼色“去后面看看。”他的助理听了点了点头普就离开了。 他抬头眼神刚好撇在墙上,仍旧不显山不露水的道“这墙这么高,你还让她爬窗?” 那算命的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愣“这,这只是墙的高度,窗户没这么高。”傅景琛闻言又重新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算命的依是不停的哆嗦。 他在一旁看着竟是觉得有些可笑,傅景琛的这副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有多深爱清歌,可是他们知情的人都知道傅景琛对着清歌从来没有真感情。 却在清歌被传出要死的消息的时候,才跑过来一副好丈夫的形象,他冷笑一声,这是做给谁看的呢。 刚一抬头苏霆就看见傅景琛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在他的脸上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冷静阴沉的问到“他去那里了。” 他好笑的看着他“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知道她去了那里,哼,她嫁给你三年,你们朝夕相处三年,你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我这个不怎么联系的堂哥又怎么会知道?” 果然傅景琛危险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随后他又道“是你把她带出来,她肯定会告诉她要去那里,不然,你怎么想的起来带她来高山寺。” “呵,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她自己说她想来的,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他明明知道清歌这时候肯定一个人去见那个据说知道她父母死因的人,可他想起傅景琛曾经对清歌做的那些,就堵着气一点也不像告诉他,何况他也是真的不晓得清歌在哪里。 唉,这丫头着的是没有一刻是让人审过心的,他一想起清歌就忍不住叹气。 傅景琛闻言凛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在他的脸上“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苏霆听了更是觉得好笑“我从来都没以为过你不敢动我,毕竟连我姑姑姑父你的老丈人你都敢动,更他们比起我又算得了什么?” 傅景琛听着苏霆的这番冷嘲,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虽然知道没有必要,但他还是朝苏霆解释道“不是我害死他们的,是陆老自己经营不善,我也不过是后面才接手的。” “哼,这话你该告诉清歌,她信了才算啊。” 两人正在争锋现对,林助理跑过来对着傅景琛说到“傅总,刚刚有个打扫卫生的说是看见陆小姐王山里头那边走过去了,我问了问,他说里面有一个佛祖的庙,估计陆小姐是去了那边了。” 傅景琛拧眉看了一眼苏霆才对着林助理道“走。” 林助理自然而然的在前面给傅景琛带路。 还顺便把他刚刚怕清歌出什么事还特意带上的威尔逊,一道带着上山。 苏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没有更上去,可是没一会就有一个傅景琛后面带过来的保镖跑过来拿刚刚威尔逊拿不下的其它医疗设备,看见苏霆还在原地。 他不解的问“苏先生,听说哪位陆小姐在上面都不知道怎么吐了一口血,连傅总看见了脸色都是青的发白,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霆闻言二话不说的就更在那个保镖身后,跟着上去,他也是知道清歌现在如果不经历什么打的情绪波动就不会发病,甚至还吐了一口血。 这样看来那个人肯定告诉清歌,她的父母是被傅景琛害死的,所以清歌才会气的吐血,在知道他当时就应该死死的看住她,想到清歌吐了血,苏霆心里就一阵发慌。 难道陆家是上辈子欠他们傅家的,这辈子清歌被傅景琛伤了那么多次,竟然还让陆家家破人亡,然后还和徐家大小姐订婚。 苏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一时就想起了傅景琛那个漂亮的未婚妻了,心头的怒火竟是憋不住的攒动。 所以才一进门就给了傅景琛一拳,此时傅景琛质问他为什么打他,他倒是一时把这个理由说不出口。 想了想“我妹妹被你祸害成这样,我打你还需要理由吗?” 傅景琛眯着眸子“今天是你把她带出来,这么算要打,也应该是我打你吧。”苏霆被噎住,一时无话。 好在威尔逊嗅到了空气里一触即发的燃点,站起来“你们还是先把清歌送医院吧,我只是暂时给她保住了命” 傅景琛闻言探究的目光依旧没有扯开,只是从一旁抱起清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霆,随后朝着身后的林助理道“去查一查,今天谁在这件这个殿里面来过。”说着还看了看苏霆闻风不变的脸色。 苏霆见状嘴角噙着笑,傅景琛竟然以为清歌在这里见面的人的是他安排的,真是可笑,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清歌来这里是怀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被他害死的,他心底会怎么想。 傅景琛眼角的余光撇道苏霆嘴角勾着的那丝笑意,顿了顿抿了抿唇,然后就抱着清歌离开了。 清歌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极安静,基本听不到什么声音,真开模糊不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这里是医院,每次醒来都一样的格局,她仿佛都已经习惯了,眨了眨眼,微微的清醒一些,晕倒前的那些事,仿佛就像手机电影一般,一帧一帧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不多时脸上又是一片濡湿,原来真的是傅景琛害死她的爸妈,明明他小的时候自己的父母对他也是很好的,他怎么,他怎么下得了那个手。 她低低的啜泣声回荡在及其安静的病房里,沉寂在那个天大的噩耗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啪嗒”从外面打开。 傅景琛满脸笑意的走进来,看见清歌满脸的泪痕,心脏微微一拧,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急促的走过去,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轻声哄道“这是怎么了?” 六十一章 欺骗?3 第六十一章 欺骗?3 清歌抬起布满了泪痕的脸颊,看着温润矜贵的傅景琛“你为什么要骗我?”她神色清冷的盯着傅景琛的脸,只眼珠在他脸上流转。 傅景琛本来刚刚是的到消息,她的心脏已经找到了,就在瑞士那边,他本想告诉她,让她这几天乖一些,安分一些,因为他要去瑞士亲自确认一下。 可没想到他还没来的及说出口,清歌就一脸愤恨哀怨的看着他,还质问他,他一愣没反应过来清歌说的是什么,眉头轻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呵,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是非要我拿出证据来,你才会承认吗?”清歌不自觉的加重了语气。 傅景琛好看的桃花眼慢慢的敛起笑意“什么实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嗯?”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的简单,清歌的失控还有质问,一定和她昨天在山里间的那个人有关。 清歌闻言冷笑“傅景琛,现在的我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随手一捏就回捏死的蚂蚁,你到底还骗着我做什么。” 傅景琛温淡的眉眼,此时却全都皱在一起“你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我骗你什么?”语气里带着微不可觉的恐慌。 他看着清歌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里微微发怵,那股莫名的恐慌又空虚的情绪再一次席卷他的神经。 尤其还是她的情绪这么平稳,他以为再怎么样,她也一定会大发一场脾气,可是现在的她如此的无波无澜,就像是即将离开的那副安稳平淡,心脏像是被谁紧紧的捏着透不过气来,闷闷的发疼。 清歌冷笑“我记得我之前问过你,我父母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你说没有,我信了。”她扭头对上傅景琛微微失神的眼睛。 “可是就在昨天我找到了我父亲生前的那个助理。”说到这里她忽的温淡的笑开了,“他告诉我说,当年我父亲公司的假帐明明是可以解决的,可是是你买通了他,让他把事情闹大,然后你又去医院找了我父亲,结果没多久我父亲就传出自杀的消息,这你要怎么解释?。” 傅景琛的气息微微加重,心跳失真,不觉的被拧紧,刚刚脸上的笑意此时已经全然消退,脸上是难的一见的心慌还有局促不安“你父亲的助理……不是之前就说他卷款潜逃了么?” “呵,是啊,你是不是也很希望是这样的。”前一秒清歌还不温不淡的带着一抹探究的看着傅景琛,随后突然言辞历色 “我告诉你傅景琛,我就算穷尽我最后不到40天的日子,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呵,黄泉路上有你们陪葬,我也不后悔活了这一场。”清歌说到最后淡然的笑起来。 直到此刻傅景琛才从清歌的眸子里看到全然是被她掩藏在深处的疯狂,就像是一个暴走的信徒般,只有执念看不见希望。即使她在笑可眸子里的却是掩不住的愤恨。 那种抗拒还有憎恶的眼神死死的打在他英俊的脸上,那眼神看的他心里涩的发疼,就像是突然缺掉了一块,凉凉的透着冷风。 许久他才转移话题,端起旁边给她带来的粥“趁喝吧,凉了对胃不好。” 清歌看都没看那粥一眼,直接抬手狠狠的将那碗粥打翻在地,倒在地上的粥还隐隐的散发着热气,傅景琛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被人待见的情况,紧抿着嘴角脸上透着局促和苦涩,却唯独没有往日的那种愤怒。 愣了许久他才浅笑着,朝被窝里的清歌说到“你先好好的休息,待会我让你哥哥来陪陪你。”说完后第一次逃一般的往门外走去。 刚刚走的门口,心底压抑带我苦涩和心疼还来不及细细体会,他就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刚刚他被清歌脸上的情绪弄得不知所措,现在回想起来,他却想起明明记得自己当初和陆家的家破人亡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今天清歌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找到了他父亲当年的助理,而且那个助理还一口咬定是他。 傅景琛不禁一阵头疼,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如果不是他的记忆有问题,那么这一切肯定就是谁设下的阴谋,这样看来这一切他都的加快脚步了。 坐在病房外面的座椅上,双手捂着脸,看起来十分的颓废,他突然想起清歌平淡的说起她父母被他害死时的眼神,心脏就使劲的抽疼。 深深的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整理情绪,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傅思琪的,手指划过接听。 “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清歌,这都两天了,她还没醒过来么?”傅思琪语气里略带一点不高兴。 那天林助理先带她去了远扬,准备让她和傅景琛一起去医院的,可是她刚到远扬没一会傅景琛就让林助理去高山寺,说是过去看着清歌,怕她出什么事。 她在一旁还笑自己哥哥,说不定清歌就只是想要去拜拜佛呢,被他搞得紧张兮兮的。 可后来事实证明傅景琛的不安是对的,哥哥那时候正在看这个季度的报表,她就坐在一旁追剧。 突然哥哥接到一个电话,啪的就放下手里的笔,然后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像百米冲刺一样的跑出去,她都还来不及叫住他,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过来也不知道多久她在哥哥的办公室里都睡着了,直到下班了Amy才进来把她叫醒,她一愣,竟然都已经这么久了哥哥还没回来? 随后给哥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没人接,她皱了皱眉头,又给林助理打了一个过去,才得知清歌晕倒了,而且还吐了血,她当时就震惊了,屏住呼吸难怪哥哥把清歌看的这这么紧,原来她都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 她正想说想要去看看清歌的,就发现自家老妈给她打电话了,坏了,妈肯定打完牌回去,没看见她的人,又听管家说她出去了,所以打电话过来查岗了,看样子清歌是看不成的了,她当即挂掉电话,编辑一条短信给傅景琛,然后下楼拦了一个出租车。 回到家里果不其然的被林慧楠骂了一顿,随后被看的更紧了,而她这些天一直担心着清歌。是以才给哥哥打的这个电话。 傅景琛闻言愣了愣,眼神朝着屋子里背对着他的清歌看了看,随即嘴角苦涩的道“还是过一段时间吧,她最近的心情不好,让她静养吧。” 傅思琪撇撇嘴“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见清歌的。” “你肯定是怕我在她面前说一些你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傅思琪想了想,认真道。 傅景琛揉了揉眉头“她之前吐血了,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肯定是需要调养的。” 傅思琪想了想好像也是那么一会事“好吧,那你说什么时候能够让我见清歌?” “半个月后吧” “那么久?为什么啊。”傅思琪有些不乐意的道。 “没有为什么,你要见她就只能半个月后,不然就别见了。”说完也不听傅思琪的话音,就啪嗒把手机挂断了。 叹口气,从门缝里看到清歌背对着他的身体,心里继着刚刚傅思琪的那个问题,因为他要去瑞士确认那颗心脏,并且将它带回来,他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了。 傍晚,宋西爵在家里正准备睡大觉了,却突然接到傅景琛的电话。 “出来…喝酒”傅景琛有些吐词不清。 宋西爵眉头轻挑,神色略带惊讶,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主动邀请他去喝酒,而且听着声音还似乎喝醉了“你在哪儿啊?” 傅景琛半趴在桌子上“六号…会所。” 宋西爵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嗓音,阴沉着脸爬起来从新把衣服穿好,还忍不住喃喃到“这是亏的我还没媳妇。” 说着就三下两下的收拾好,手指勾起桌上的车钥匙下楼去了。 刚刚走出房间门就碰上宋母,宋母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晚了,你这是上哪去啊?” 宋西爵边扣扣子边抬头回到“景琛在酒吧里喝多了,我去把他接回家。”说着就不等宋母反应过来就爬下楼。 宋西爵在六号会所找到傅景琛时,他正提着一瓶伏特加往嘴里灌呢,宋西爵扫了扫周围的酒瓶子,又看了看喝醉了却很安静的傅景琛“这是喝了多少啊。” 这平常从来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人居然也有一天回来借酒消愁,宋西爵感觉到了浓浓的八卦气息,走到傅景琛的身边坐下,看着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往嘴里灌着酒。 宋西爵凑上去问到“景琛,这是怎么了。” 傅景琛闻言满脸苦涩的笑意,将一杯酒灌进自己的嘴里,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我和她……”宋西爵看着他嘴角蠕动,却是后面那一席话久久的吐不出来。 他又好奇的往傅景琛脸上看了看,竟然发现在傅景琛的眼角闪着一抹晶莹,当即吓得立马把脸转开喃喃“靠,这是怎么回事,这不仅是喝的大醉,还哭了,这什么情况。” 傅景琛也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喃喃,接着说“我从来没想到她的父母是我害死的,我一直以为是她撞伤了思琪,是她对不起我们家,所以从她回来开始我就压抑自己的感情……” 话说到这里,这个“她”宋西爵自然也就知道是谁了,只不过景琛说的这个害死她的父母又是怎么回事。 不等宋西爵反应过来,傅景琛接着说到“我好不容易爱上了,又怎么让我给亲手毁掉了呢。”宋西爵看着傅景琛深情的眼眸还有略带抽噎的话音。 心头忽然也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他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兄弟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啊,当即陪着傅景琛干了一杯。 第六十二章 心脏1 宋西爵陪着傅景琛喝了大半夜,直到傅景琛第一次喝酒喝倒在吧台上,宋西爵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闷闷的灌下一杯酒。 自从三年前的事出了以后,他好像就没看到过老三的脸上有别的情绪,久而久之他都要以为他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了。 他们几个都不知道三年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年前陆清歌和姜律的艳*照在京城一夕之间闹得风风火火,而后不久又传出陆清歌撞伤傅思琪被傅家推上法庭。 本来他们一群人也不懂傅景琛当年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对陆家的那个小丫头没有感情却还是娶了她,以他们陆家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来这样的联姻的。 可是后来陆家的公司在一夜之间被傅景琛并购,加上那段时间陆家的那个小丫头又传出一系列的负面新闻,他们都以为这是傅家要吞并陆家的手臂。 可是后来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就在陆家那小丫头的官司开庭前一天,傅家突然撤诉了,随后陆家的小丫头就在京城失踪。 那时候景琛也是如此痛苦的在酒吧里买醉,可是从他酒醉第二天醒来开始,他就变成了现在他们所看到的那个带着面具无欲无求的贵公子。 宋西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喝多了,还是景琛今晚对他说了半天和清歌的纠葛,他竟然想起了三年前的事。 打了个酒嗝,宋西爵抬手推了推趴在吧台上的傅景琛“喂,老三醒醒,你要是不醒我就自己回去了。” 过了许久傅景琛脸姿势都没换一下,宋西爵无奈,只得把傅景琛架在自己的肩上把他弄回去。 好不容易他才把傅景琛弄进车里,看见他一把就躺在座椅上,宋西爵无奈望天“我TM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边说边把傅景琛的长腿往里塞,然后关上车门,才从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好在傅景琛喝醉了不会发酒疯,安安静静的睡在车里。 等到宋西爵把傅景琛弄下车,回到房间里,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好不容易把傅景琛扔在床上,他才站在一边喘气,没想到看起来身材刚刚好的老三居然这么重,累死了。 宋西爵刚想转身出去找口水喝,就看见宋母一声不发带我站在门框边上,吓得他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翻了个白眼“妈,大半夜的你不睡,站在我门口边上干嘛呀,吓死我了。” 宋母撇了眼他又撇他身后的傅景琛一眼,脸色微微有些深意的道“西爵啊,你看你这都要奔三的人了,连个媳妇都还没有,是不是也该着急了。” 宋西爵一边朝门口的边上的宋母走过去,一边无奈的叹口气“大半夜的,你找我就是为这事啊,我不是早说了么,现在还不急,过两年在说的嘛。” 说着他还贴心的把宋母搂到一旁,然后关上房门,宋母看着他这么贴心的动作,心里咯噔一跳,难道自己心里想的是真的。 想到此,宋母刚刚有些深意的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一把将儿子拉倒楼道边上,言辞正色的问到“宋西爵,你老实告诉我,你不想结婚是不是因为傅景琛。” 宋西爵听到自家母上大人的这一番言辞,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妈,你想到哪去了,我和景琛就是好兄弟好哥们,你不也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吗?”宋西爵无奈又好笑的解释道。 宋母明显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那你要不是因为他,那为什么家里明明有客房,你要让他睡你的床?还有每次我让你相亲,你都不去,还迟迟不肯找女朋友?” 宋西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错过宋母的眼神,心里暗叹,那是因为外面的野花比家花香呗。 “你怎么不说话,没得说了吧。”宋母一脸我就知道的知道的表情看着宋西爵。 闻言宋西爵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宋西爵搂着宋母哄道“妈,我让景琛睡我的床呢,是因为他认床,而我的床和他的床刚好是一个牌子的,关于找女朋友,我也不是拒绝啊,我只是说晚两年,是不是?” 宋母冷笑道“哼,你少哄我,你要是对他没意思,你怎么知道他人床,还偏偏你和他的床都是一个牌子的?” 宋西爵真的是觉得无言以对,推着他的老妈,把她推到她的卧室门前朝里面喊道“爸,妈说她要给你一个惊喜。”然后顺手就打开一条门缝把自己老妈给塞进去。 宋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宋西爵给推进门了,转身想要去打开门,还边低喃道“臭小子。” 话还没说完,宋父就从她的身后走过来,嗓音低沉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要给我什么惊喜啊。”宋母干干的笑了两声。 第二天早上,傅景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刚刚起身想抬手揉一揉自己发疼的脑袋,就看见一个人影正在打领结。 傅景琛皱了皱眉,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宋西爵,低沉的这脸从床上坐起来“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宋西爵听见低沉的嗓音里还带有一点点的迷离,瞬间扭过头来,笑嘻嘻的到“你醒来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傅景琛的眉头微微挑了挑,他怎么感觉她和宋西爵的气氛有点怪怪的,随即一边起身一边问到“我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宋西爵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 傅景琛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我怎么在你屋子里?” “你昨晚喝醉了,是我把你北京回来的,你不记得了?” 傅景琛闻言一个眼神,凌厉的射在宋西爵脸上“我当然知道是你把我弄回来的,我问我怎么在你屋子里,你们家没有客房吗?” 看了看这个屋子一眼,他会说他怎么感觉和宋西爵的气氛怪怪的,他竟然和他睡在一间屋子里。 宋西爵一副不识好人心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认床吗,我的床刚好和你是一个牌子,所以就让你睡了。” 傅景琛闻言脸色愈发的难看,尤其看着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慷慨,仗义的样子。 傅景琛冷着脸,一早上没和宋西爵搭过话,收拾好了以后,就直接离开宋家,连宋母招呼他吃早餐他都拒绝了。 到了远扬,坐在办公室里,才烦躁的揉着眉心,昨天的回忆像是电影会放一般的在脑海里闪现。 他找到了心脏,然后去医院见清歌,然后……所有的回放都卡在了清歌看着他的眼神的那一瞬。 林助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一直注视着前面的眼神,空洞而又悲伤。 他走到办公做前毕恭毕敬的喊道“傅总?” 傅景琛听到声音才从回忆反应过来,仿若从前一样漫不经心的收回自己出神的眸光“把我今天下午和明天的行程都推掉,我要去一趟瑞士。” 林助理闻言愣了愣没有动,傅景琛拿起自己左手边的资料,看见林助理还站在原地,挑眉问到“还有什么事吗?” “傅总,真的决定好了,要去拿那颗心脏了吗?” 傅景琛闻言,顿时就放下自己手里拿得资料,他想看看从来都不会管他的决定的林助理今天要说些什么。 他抬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继续。” 林助理见状一时也摸不准傅景琛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硬着头皮说下去“傅总,你知道的和瑞士哪位打交道,我们势必是会吃亏的,何况,”说到这里林助理抬头偷偷了朝傅景琛方向看了一眼。 刚好撞上傅景琛好整以暇的正看着他的目光,林助理顿时觉得自己背后的毛孔都紧紧的收缩起来。 “何况什么,接着说啊。”傅景琛不温不淡的声音在林助理带我耳边炸响。 林助理愣了愣才说到“何况这一次是我们有求与他,他更会变本加厉。” 傅景琛会意的点点头,随后问到“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林助理突然抬头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 傅景琛冷笑道“那你就闭嘴,无论他如何变本加厉,他想要的无非不过就是我手里san的股份而已。” 林助理闻言脸色大变,果然,傅总是打算拿san的股份来交换的,他有些不甘心的到“可是…当年你拿到san的股份,都是费尽心思才拿到的,现在就要这么拱手相让吗?” 傅景琛起身朝着他走过来“我都还没不甘心,你在不甘心些什么?” 林助理闻言嘴里微微发涩,喉结处像是堵了一块橄榄一般,哽咽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在窗前看着六十多层的大厦外面的云层和天空,喃喃到“san的股份于我而言,远不及清歌。” “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们从新来过。” 傅景琛虽然对自己的记忆迟疑,可是对于记忆里爱情歌的这件事却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从来没让他怀疑过。 哪怕之前他不肯正视这段感情,哪怕他们所有人都说他不爱清歌,可是在他那段残缺甚至是让人迟疑的记忆里,爱陆清歌这是他唯一肯定,且毋庸置疑的事。 第六十三章 心脏2 林助理低垂着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了傅景琛的背影一眼,暗叹早知如此,当初又是何必呢,然后静静的退了出去。 留傅景琛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自从刚刚进去看见傅总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 在林助理走后,他默默的从裤兜里掏了一盒烟出来,手里拿着的zippo打火机熟练的点燃一只香烟。 烟雾从他的薄唇里喷洒而出,模糊了他精致的脸颊,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他的口袋里也常常会备着一盒香烟,偶尔心情烦躁了就像拿出来抽两根。 一个上午他看着桌上的资料怎么也看不进去,烦躁的把那些文件和资料推到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原因,今天早上他的头就隐隐的在发疼。 他靠在椅子上,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起清歌,母亲,还有那颗……等着他的心脏,心里尽是憋不住的烦躁。 下午,踩着时间傅景琛前往机场,路上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只不过相比较于以往在后座上办公的他,今天则是靠在后座上浅眠。 林助理从反光镜里看到傅景琛眼眶下的一圈青黑,也是止不住的叹气,这些日子为了陆小姐的病,没有人比他知道傅总有多费力。 公司这段时间本来就不太平,可是傅总每天雷打不变的都要去医院里陪陪陆小姐。 听威尔逊那个医生说他以前有给清歌准备过一支专门的献血队伍,傅总就费尽心力的去找,去查。 甚至到了最后他还要为陆小姐放弃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傅总的将来恐怕更累,更难吧。林助理敛了敛自己的眼神,随即又把视线转移到前方路况上去了。 等到了机场,傅景琛在临上飞机之际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对林助理嘱咐道“我不在,一定要看好清歌,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让他们靠近病房,有什么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嘱咐完了,他才头也不回的上飞机了。 林助林暗暗的摇了摇头浅笑了一下,命运就好像给他们兜里一个大圈子,一切又都仿佛是回到了从前。 这段纠缠不断的感情,最后挖出来的还是傅总当年亲手种下的苦果,或许最后知道真相的傅总也许会后悔吧。林助理想到了什么忽的苦笑了一下。 而彼时的医院里,清歌撑着虚弱的身体正在见一位不速之客。 林慧楠在来的路上一遍遍的劝自己待会见到陆清歌的时候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可是真的等她见到那个做过自己媳妇,背叛过自己儿子,撞伤过她的女儿的陆清歌时,心底的那股无名火还是压抑不住的冒了出来。 她站在病房门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恢复到一贯的贵太太的作风,才走进去。 清歌躺在床上,心里烦闷的睡不着,忽然的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极有规律的响起“哒,哒,哒” 她一下子就扭头往门口看去,微微一愣,林慧楠见她转头看到自己,也就不在往前走了。 阔别三年,清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是傅景琛的妈妈,曾经在她和傅景琛那段极短暂的夫妻生活里扮演了极重要的角色。 相比较别人家的婆媳不和,她和林慧楠的关系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无论何时林慧楠对她的态度都是淡淡的,提不起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就好像对一切都是不上心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在外人眼里林慧楠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太太,集金钱名望于一身的让人羡慕的女人,可是在傅家人人都知道傅景琛的爸爸当年娶她只是为的傅景琛爷爷当年的一个承诺。 所以她和傅景琛的爸爸过了大半身无关爱恨,无关感情的生活,只靠着一直婚书走到尽头。 清歌看见她诧异了几秒,噎了噎,才喊道“阿姨?” 林慧楠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及要面子的,哪怕是面对她最恨的陆清歌,她也依旧不清不淡的回到“嗯”。 清歌调整了姿势半坐在床上,皱着眉头问到“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慧楠依旧是不清不淡的答到“三年了,你还是一样的聪明,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这个回答在清歌的预料之类“那具体是什么事呢。” 闻言林慧楠一直不温不火的眸子,极冷淡的扫了她一眼“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离开我的一双儿女。” 清歌皱了皱眉头“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的……”说到这里她想起早上才刚刚被她赶走的傅景琛顿了顿。 她的欲言又止啊,林慧楠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嘴角微微的挂着一番冷嘲“我知道你父亲的公司被景琛并购了你不高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连一点恩情都不顾,你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林慧楠冷冷的看着清歌“可是景琛他为你撤诉,还没有收回你做的远扬股东的权利,这已经是他给了你最大的仁慈了,而你在这时候插足于公司你又是打的什么注意呢,只怕是你我心里都清楚。” 清歌没想到林慧楠今天来竟是抱着算总账的心思来找她的,当即从那天知道父母死的真相就开始憋着的火,借着这个时机一股脑的全都克制不住的喷洒出来。 “那按照林阿姨的意思是,我还要对你们一家人感恩戴德了?”清歌还笑的反问道。 林慧楠浅笑着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说到“你一直也知道我不是多喜欢你,也不是多讨厌你,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不是和我眼缘的儿媳妇,我不讨厌你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你爱景琛爱的深,不会让他一辈子寂寞”林慧楠说着这话的时候,清歌明显的感觉得到话里的那股无力感。 林慧楠垂了垂眸子,随即又冷笑到“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确实你这个曾经爱他爱的最深的女人竟然回出轨,还撞伤了和你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思琪。”清歌听到林慧楠冷冷的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是不想在见到你的,可是你一回来景琛和徐若萱的婚期就一拖再拖,就连身体还没好全的思琪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你,这一切都逼得我不得不来找你,当初的事谁对谁错我都已经不想在追究,现在我只想你离我们傅家远一点就行。” 林慧楠说到最后,流露的最多的还是对傅景琛和傅思琪的爱,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受到一点点伤害。 这一点上清歌是非常理解林慧楠,可是在为人子女上,她的父母难道就要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吗。 她拧着眉头亦是冷冷的回敬林慧楠“阿姨你刚刚也说,我不高兴是应该的,况且你今天能找到这里来,应该也是知道我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了。”清歌说着打量了整个病房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的不高兴总得是要有人来买单的,不是吗?” 林慧楠看着清歌精致漂亮的小脸上的那抹笑容竟觉得格外的刺眼,眼眸里刚刚的风轻云淡一瞬间就转化为怒怼。 “呵,怎么说你是不愿意离开景琛离开远扬了?” 清歌浅笑着点了点头。 林慧楠冷冷的喝道“哼,陆清歌,想不到三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我今天来不是劝你,而是给你忠告,无论如何你和景琛都不会有结果的,至于远扬,你就自求多福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完林慧楠就急冲冲的离开病房。 清歌看了看她离开的身影才又躺到床上,真当全世界都欠他们傅家的吗,她的父母死的不明不白,还要她就此了解,呵,真是当她病入膏肓,任人宰割了吗。 她说过就算是穷尽她最后的心血,她也要和她们同归于尽。 清歌拿起枕边的手机给苏霆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傅景琛虽然也派人看着她,但是好在不限制她知道外界的消息了。 但就是这几天里她和陈昊然那场基本煽动了整个京城的媒体的婚礼,却被各式各样不起眼的小八卦给覆盖,就连网络上也没有一定一点的消息。 呵,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实了,陈昊然把李俊成都已经交给徐若萱了,她竟然还有所期望,也真是可笑。 电话刚一接通,清歌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苏霆的声音都过话筒传过来“清歌,你没事吧,身体怎么样了,傅景琛那个王八蛋又把你看起来,我们现在连医院的大门都进不了了。” 苏霆一边询问她的身体情况,一边向她说着傅景琛的种种劣迹。 他叠叠不休的说了几分钟,似乎才反应过来清歌一句话也没说,随即干咳了两声问到“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吗?” 清歌闻言点了点头“嗯,我准备明天就回远扬去上班,你帮我准备一下。” 她话音刚落,苏霆就吼起来“你疯了,你拖着你这副随时都会命丧黄泉的身体,去远扬?” 地六十四章 心脏3 清歌仔仔细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意识到苏霆看不到,就认真的回道“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苏霆闻言半响才哑着嗓音问到“那天……你在高山寺的后山见到了谁,姑姑和姑父的死,是不是和傅景琛有关?…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要回远扬的?” “哥,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我能处理好的。”清歌愣了好一会才说到。 苏霆明白了然的闭了闭眼,他从小就尊重清歌的选择,从来不干涉她,因为他觉得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才行。 可是这一次他是那么的不想尊重她的决定,好半响他才闷闷的哼到“你要回远扬也行,但是你必须的把江川给带上。” 江川就是威尔逊先生的徒弟,她以前医院里话贼多的那个主治医生,清歌反应过来,答到“好。” 傅景琛坐了将近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才到瑞士,拿着行礼,刚刚要去林助理给他盯好的酒店里,却不料刚刚走出机场就有一群人来把他拦住。 接着就把他带上来车,傅景琛轻嘲,速度还真是快啊,他才刚刚下飞机,这边就已经收到消息,来机场堵他了。 他上车报了林助理给他定的的那酒店的名字,然后就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前面的司机和秘书两个人面面相觑,随后那个助理顶着压力朝后座上的傅景琛说到“傅总,我们林总已经等你很久了,你要不要先……” 小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傅景琛冷历的目光就直直的射在她的脸上,随即撇了眼她那大的不可思议的胸,闭着眼睛接着靠在刚刚的位置上温温淡淡的道“能做上你们林总的首席秘书看来靠的也不是脑子。” 那个小秘书闻言当即脸就红的像是西红柿一样,接着就转过去,不在说话。 车厢里的气氛就这样安静下来,直到到了酒店,司机才提醒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傅景琛,酒店到了。 傅景琛睁开眼睛就要下车,又看了看前面面色难看的两个人,要下车的动作顿了顿“替我告诉你们林总,我今天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累的很,明天再去拜见他。” 说完就不顾那个秘书和司机的反应,下车拿着自己的行礼就直接走进了酒店。 那个秘书看见傅景琛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的恼怒,是,她是和林总有不一样的关系,但是她的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这个刚来的傅总敢就这么羞辱她,呵,好戏还在后头呢。 秘书带着满身的情绪走进林总的办公司,将傅景琛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全部都告诉眼前这个勾着邪笑的男人。 “林总,你说这个傅总刚来就给我们这个使脸色,分明就是不把我们放眼里,不是吗。”小秘书娇嗔着道。 男人好笑的起身,在自己办公室的酒架上,拿起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酒杯,温淡的笑道“无妨,这些本就在我的预料之内,要是他一下飞机就来我这里,我才要寝食难安呢。” 说着他还不忘把刚刚倒好的一杯红酒递给小秘书。 秘书一边娇滴滴的接过红酒,一边眨着自己那双诱人的眸子问到“为什么呀。” 男人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顺带一把将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拉到自己怀里,头贴在美人的脖子上偷了两口香。 听见小秘书口是心非的喊道“你真讨厌时。” 才抬起头来浅笑着说“因为傅景琛出手向来都是十拿十稳的,要是他直接来公司了,那我还要担心我是不是有小辫子落到他手里了。” 小秘书一边抬起修长白皙的大腿跨坐在男人身上一边不满的问到“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去接他呢。” 男人手心顺着她的大腿往上走,呼吸略略的有些加重“以我和他的关系,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好了你也别在生气,生气了都不漂亮了。”说着一只手还在她大腿内侧敏感的位置上轻轻一按。 小秘书嘤咛一声,顿时跨坐在男人身上的腿使劲一夹,男人一边低低的咒骂“你都快成精了。”一边抱着小秘书往休息室里走。 傅景琛办好入住手续后,就开始躺在床上倒时差。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里有三十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好几条短信,皱了皱眉头。 他先点开那些短信,快速的翻看着,可是越看到最后,脸色越是阴沉,眉头紧锁。 清歌,你就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就这么想要报复我吗?呵,傅景琛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正当他出着神,手机的铃声将他拉回来,毫无疑问这一次自然还是林助理的。 他抿着唇,面色有些僵硬的接起来。 “傅总,你总算是接电话了。”林助理一边在心底微微的松口气,一边悄悄的扭过头瞥了一眼还站在傅景琛办公室门外的清歌。 傅景琛敏锐的神经早已经察觉到,林助理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了?” “傅总,你离开的时候,没说过陆小姐要回来上班的啊,可是…现在陆小姐就在你的办公室门口,这…要给她安排职位吗?” 清歌的病,林助理作为离傅景琛最近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内情的,但就是知道,所以才不得不给傅景琛打这个电话。 傅景琛此时也愣了愣,沉默了一会“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让她去做我的秘书,剩下的一切就等我回国在说。” 林助理会意的答到“好的,那我马上就去安排。” “她身体不好,别安排太多的事给她。” “明白。” 挂了电话后,林助理就朝着那边的清歌走过去“陆小姐,按照傅总的要求,你还是他的秘书。” 清歌看着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我和徐若萱关于副总的pk什么时候开始。” 林助理愣了愣,随即公式化的笑到“傅总说剩下的一切,都等他回来在说。” “他出差?该不会是想躲我吧?”清歌一狐疑的看着林助理,感受到她的眼神林助理是满心的憋屈,心里暗叹,这才多大点事啊,傅总至于这么没气魄吗。 但嘴上还是依旧公式化的回到“傅总因为一些工作上的原因,暂时不得不出国,大概两三天就会回来的。” 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清歌,傅总这都是为了谁呀,唉。 清歌旁边的江川,这时候才懒懒的走过来,看着脸上仍旧带着狐疑的清歌“他要是真想躲你,也就不会放你进公司了,你还不如先去办入职呢。” 林助理看着江川就差握住他的手喊道同志,还是你看的明白。 清歌闻言想了想,江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索性也就不在这里跟林助理浪费时间,直接去办入职了。 林助理看着清歌离开,真是松了一大口气了,有很多事他想说又不能说,在加上清歌对着他始终的不相信,他的头都快要大了,此时送走这一尊大佛,他都想去给菩萨烧两柱高香了。 叹了口气,林助理又走进去找了Amy“待会陆小姐来,记住什么脏活累活都别让她做。” 说着她还特地给了Amy个眼神,Amy了然的点点头,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然后Amy就召集办公室里其他的三个小秘书,把林助理刚才的话大致给她们说了一遍,然后林助理看见众人都点了头,才放心的离开。 可是林助理却忽略了,在职场上,人们最讨厌的就是那类走关系的,尤其走的关系还是他们平民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那种,这一点在女人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 所以林助理的好意,对清歌来说却变成了所有人的排挤。 比如,Amy刚刚拿来一个文件放在桌上,让她们拿去复印,离得最近的清歌想要去拿,却不防被旁边的一个女孩子挤到一边。 然后那个女孩子拿起文件,恨不得用鼻孔朝着清歌的姿势离开。 清歌一脸茫然的看着身后江川“所以,我这是得罪她了?”她翻遍自己的记忆,也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号人物啊。 江川抱臂靠在身后的墙上,闻言抬手拍了拍清歌的肩膀“或许,是因为你傅景琛插着后门进来的,他们看你不爽咯。” 清歌皱了皱眉头“可我也是股东,他们这么排挤我,难道不怕我报复他们?” 江川闻言上下打量她两眼“我觉得,你能先从傅景琛的手下活过来,再说这个问题,我可能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清歌满脸黑线的看着他“我好歹也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难道在这里连一句话也说不上了?” 江川扶着自己的下颚,一脸沉思的说道“你一个从来没为公司做出过成绩的股东和一个从小便在商场耳濡目染的徐小姐争副总的位置,是我,我也选徐若萱。”江川撤下自己的手,突然对上清歌的眼神“不是你在这里说不上话,是你在这里没有权利也没有威信。” 清歌闻言挑了挑眉,不满的道“可我也从小是出生在行商的世家啊,我哪里比徐若萱差了,我们家还是京城谈得上的名门望族,是那个一身泥腥味都没散干净的暴发户徐若萱能比的吗。” 第六十五章 心脏4 徐若萱是从她爸爸那辈开始才把家里的生意做大的,中间缺不了的还是因为和傅家,陆家这几个京城老名门做邻居,从而的到了不少资源的原因。 江川抬着一双桃花眼对着清歌似笑非笑的说“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争锋相对的样子呢。” 清歌怒视了他一眼,他难道不知道她和徐若萱从小便是宿敌,当年她们家出事,徐若萱的那个老爹对她更是有多远就跑的有多远。 她不屑的挑了挑眉“争锋相对也是要看人的,我对她们家连看都看不上,那里来的针锋相对。” 靠在一旁的江川忽然站直了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清歌满身的傲慢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感受到一股阴测测的眸光,扭头看着这股目光来自刚刚还在自己面前吊儿郎当的江川。 她一时不查,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愣愣的问到“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傲慢起来,还真是…啧啧啧说不出来的味儿,难怪傅景琛不肯对你放手了,这张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脸果然没白长啊。”说着还抬手搓了搓她的脸颊。 清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哥让你来这不是对我动手动脚的。” 江川懒洋洋的看着她“你这不也还没犯病吗?” 呵,清歌甩了一个后脑勺给他,就自顾自的离开了,留江川一个人在哪浅笑。 中午的时候,Amy走到清歌不远处,朝她问到“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清歌正埋头不知道在做什么,闻言突然就坐直了身子,似乎没想到办公室里会有人跟她说话,发了会呆。 反应过来接着摇了摇头,朝Amy浅笑道“不了,你们去吧。”她这样的身体,自然是对食物的要求几高的,公司餐厅里的午餐,自然也不会满足她的要求。 Amy点点头“那好吧,你也早点去吃饭吧。” 清歌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所有人都差不多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了,江川才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走进来,将手里的保温盒一把扔在清歌的桌上。 “知道你不能吃外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专门给你弄的。”说着他还指了指那个保温盒。 江川不知道他的这一个动作,办公室的几个女孩子都看在眼里,嘴上虽然没说什么,脸上对着清歌都是不屑的光。 清歌撇了他一眼,随手就接过保温盒“谢谢。”边说她边拿着保温盒朝茶水间走过去。 办公室里的几个女孩子见清歌走了,那不屑的眼神更是来掩饰都懒得掩饰。 其中一个见到今天Amy约清歌吃饭被拒绝的女孩,八卦兮兮的看着另外两个女孩“你们知不知道,今天中午Amy姐约她吃饭,被她拒绝了。” 旁边一个烫着今年流行的水波纹头发的秘书,撩了撩自己有些散下来的头发,呲笑到“呵,你刚刚没听见人家说的,我们吃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吃的都是有专人配制的。” 旁边另一个马上酸酸的接到“就是,人家来做个秘书都还要带个助理,我们怎么比的,何况人家还有后台!” 那个刚刚八卦的秘书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可是她有后台干嘛要来做秘书呢。” 烫着水波纹头发的秘书浅笑道“人家是要和徐秘书竞争做副总的人,起步自然是要和徐秘书一样咯。” “可是徐秘书当初…只是为了接近傅总,要是竞争也完全没必要从这里做起吧。”带着眼镜的小秘书刻意的把声音压低。 可是还是防不过早早的就站在她们身后没出声的林慧楠。 “呵,你是还不知道吧,我们的这位陆小姐人家可是傅总的前妻,人家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们这些外人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人家的情趣也说不定啊。”旁边的哪位忍不住再一次酸酸的说道。 “可我记得前段时间,欣慰不是曝光了她和京城的新贵陈昊然的婚礼么。” “呵,你还真是消息落后,那场婚礼最后以她昏迷告终,这说不定就是她想逃婚自导自演的也说不定,要不怎么傅总还把她放到公司,还要让我们多照顾照顾她呢。说不定……” “你们都是没事干了是吧,在公司里背后谈论自己的老板,这个月的奖金全都别要了。”Amy拿着资料走过来刚好看见林慧楠站在这里,而前面的三个蠢女人还尤不自知的说的津津乐道。 Amy赶紧走过来对他们大声怒斥到。 那三个人听见一声冷喝转过头来,刚好看见林慧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三个人都冷冷的吸了一个气,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 Amy趁着林慧楠还没发话,就走过去冷喝到“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还在这里站着干嘛。” 三人闻言如释重放的拿着自己手里的文件快速的跑开了。 还是午休时间,这几个人就开始处理起本来下午要坐的工作,且效率极高。 林慧楠对着这一切都是冷眼相待,等着那三个小秘书走开了,林慧楠才走过来对着Amy道“下次要是再有人在公司里不干正事,在背后议论自己的上司,直接开除。” Amy知道傅总的母亲是最不好打理的,是以赶紧点头答到“好的。” 看了看林慧楠,Amy不确定的问到“夫人今天来这边,是有什么事么?” “今天晚上徐家有一场宴会,我给景琛打电话他不接,司机去他的公寓里看也没人,所以我就来公司找他了。” Amy闻言顿时觉得自己往自己手上扔了颗手榴弹,原来夫人还不知道傅总不在公司的事。 林慧楠清冷的眸子,危险的捕捉到Amy眸中的一丝为难“怎么,你们傅总有让你们瞒着我什么了吗。” “额,没有,只不过是傅总…他,今天不在公司。” “不在?他去哪了?今天晚上的这个宴会很重要他必须去参加。”林慧楠冷这脸看着Amy。 Amy感受到林慧楠森冷的目光是有苦说不出啊“呃,傅总这次的行踪,都没有告诉我们,应该只有林助理知道的吧。”Amy心虚的撇了撇林慧楠。 “那就去把林助理给我叫过来。”林慧楠边说着边往傅景琛的办公室走。 Amy背对着林慧楠,闻言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叹,林助理你就自求多福吧。 带着对林助理的几分愧疚,Amy还是给林助理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就拿着前几天所有人都不愿意去跑的合同出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交代办公室里的几个小秘书们“无论谁来找我,都告诉他们我出去送修改合同了。” 几个小秘书闻言,都有些面面相觑,当然除了去吃饭还没回来的清歌。 按理说像送修改合同这样的事,一般都是该她们这些小秘书来跑腿的,这么这次Amy姐要去送。 而且这次要送的合同他们也是早就有所耳闻,对面的人对合同挑剔的不得了,据说就连现在送的这份加起来前前后后都修改了七八次。 最主要的还是,每次去送合同的无论秘书还是助理,总会被对面公司狠狠的奚落一顿。 所以这份合同才会在那里搁浅那么久都没人去送。 Amy挑眉看着几个小秘书面面相觑的发呆,声音不由的加大“我刚刚说的话听清楚了没?” “听,听清楚了”那个带着眼镜的小秘书颤巍巍的道。 “你们两个呢?听清楚了吗。” 那两个面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烫着水波纹的那个唯唯诺诺的说道“Amy姐,是不是我们中午的事,让夫人生气了…我们以后都不会了,就原谅我们这一次,行不行…”小秘书哭丧着一张小脸。 Amy扶额,原来这群小秘书自从刚刚闯祸了,就回来全都在这里等着她回来训斥呢。 Amy无奈的看了她们一眼“还知道你们做错了,不知道公司是个什么地方吗,你们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夫人刚刚说了,念在你们是初犯,要是还有下一次,你们就等着开除。” 三个小秘书纳纳的不做声,Amy看了他们一眼“快要上班了,自己做自己的事吧,我出去跑一趟。” “Amy姐,要不…还是我去吧。”带着眼镜的小秘书,老实的说道。 “不用,你只要记得,待会要是林助理来找我,你就跟他讲我出去送合同去了。” “那……我们是真的没事了吗。” Amy叹了口气,才反应过来,是她要去做她们该做的事把她们吓到了“没事,我先走了,你待会记得跟林助理怎么说。” Amy边说边挎着自己的包就离开了。 Amy刚刚出了远扬办公大楼,林助理就接着Amy的短信,火急火燎的跑到Amy他们的办公室里,想要让Amy去顶,他现跑路。 却不想他在这一层里找了半天连个人影子都没找到,打电话也没人接,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Amy手底下的小秘书“你们Amy姐呢,她人在哪。” 那小秘书看了他一眼“Amy姐出去送上周的那个修改过后的合同去了。” 第六十六章 心脏5 林助理都要火烧眉毛了,听见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那不是你们这些小秘书的事么?” 那小秘书也是聪明,想起刚刚Amy离开时候的再三交代,又看到林助理火急火燎的样子,无形中就明白了什么。 “Amy姐说那个公司的客户太难收拾了,怕我们出去还是搞不定,所以她亲自出手。” 林助理一脸的欲哭无泪,然后放那个秘书离开,一路上哭丧着脸朝傅景琛的办公室走过去。 一路上边走变琢磨待会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完全瞒过这个老夫人。 想要瞒过林慧楠也不是一见容易的事,毕竟京城的圈子也就这么大,而远扬大多数的商场的客户,合作伙伴多多少少都能和林慧楠扯上一点关系,所以要说傅总去谈什么合同,肯定是行不通的。 不知不觉林助理就走到了傅景琛的办公室门外,透着磨砂玻璃隐隐的还能看见林慧楠优雅的端着咖啡杯,他不自觉的有些头大了。 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才硬着硬着头皮敲响了磨砂玻璃门。 “进来。”林助理听见一声冷傲的声音,背后的鸡皮疙瘩就忍不住的起一背。 好歹也是跟着傅景琛混过三年的人,哪怕知道眼前的是个“手榴弹”,他也可以从容不怕的上去把她点燃。 “夫人听Amy说你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还要麻烦你亲自来。”林助理站在离她一米的地方毕恭毕敬的问到。 林慧楠端着手里的咖啡,目不斜视的往咖啡里加了两颗方糖,才优雅从容的说道“Amy跟你说了我找你,难道没告诉你我为什么找你?” 林助理不想接待林慧楠就是这个原因,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也不会表现出看不起你的样子,因为她根本就不看你,一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姿态。 “呃…Amy赶着去处理一个难搞的客户,所以没来及和我说清楚。” 林慧楠闻言浅笑了一下,不温不淡的,但是林助理不知为什么就从她的那抹不清不淡的笑意里看出几分轻蔑。 “今天晚上徐氏有一个晚宴,景琛必须要去出席,只不过他所有的窝点我都找过了,没找到人,刚刚来的路上刚好碰上Amy了,她说你可能知道。” 林助理闻言悄无声息的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虚汗,好半天还是Amy那个家伙出卖的他。 林助理还在出神,林慧楠就抬了抬眼皮看着他“说吧,他去哪了?”不轻不重的话和语气,却是逼得人透不过气来,他这下总晓得傅总身上自带的强大气场遗传了谁了。 “傅总…他…他,”林慧楠放下自己手里的咖啡,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盯在他身上,似乎是想看他能编出一个什么样的借口一般。 “他,他出差去了。”林助理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着林慧楠。 看着林助理的样子她知道他没有骗她,林慧楠眉头轻挑“出差?去哪出差?” 林助理闭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国外。” 林慧楠点了点头“嗯”,林助理睁开眼睛意外今天的林慧楠居然如此好说话竟然没有追问他什么。 可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来,放下咖啡杯的林慧楠看着他,又是那副不清不淡的语气问到“是去瑞士了吧。”虽是问句,可林慧楠的语气里,没有一丝询问的味道。 林助理闻言一愣,夫人全都知道了,那刚刚还问他,这是逗他逗着好玩的么。 林慧楠轻轻的撇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轻轻浅浅的笑道“从景琛告诉我他喜欢上陆清歌的时候,我就猜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何况。”她笑着 有点气追上的咖啡杯放到唇边,轻轻的抿了两口,林助理因为她突然打断的话而感到心神不安。 夫人知道傅总喜欢陆小姐,而且还知道傅总此行去瑞士的目地,难道是他平时低估了他们母子的情分?而且夫人后面还有一个没有说完的何况,她还知道什么。 林助理一边想着一边悄悄打量着林慧楠,他不相信夫人知道了这么多,这一趟来,就只是为了徐家的晚宴。 林慧楠感受到林助理的目光“何况嘉恒早就已经告诉我,他在瑞士找到了合适的心脏。不然你以为嘉恒远在国外,他是怎么配的型。” 如果说刚刚的林助理是错愕那么现在听完这一席话的林助理,那绝对是石化了。 原来这一切的幕后,夫人才是那只麻雀,可怜他和傅总还为此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夫人面前演戏。 石化过后的林助理忽然想起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既然夫人做了这么多小那现在那这一切都告诉他是为什么,还有她既然知道一切,那今天来公司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林慧楠看着林助理眼中的错愕,浅笑道“我今天之所以让Amy把你叫过来,就是想看看你如今是不是被景琛完全洗脑了,你可别忘了我们都姓林,更别忘了你这份工作是怎么来的。” 听到此,林助理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如今这是在威胁他了? “我没忘,我也不敢忘。”林助理面色苍白的皱在一起。 林慧楠闻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边往沙发边上走边说。 “你知道我从来就看陆清歌不舒服,其实我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她怎么样,可是她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的一双儿女,我也是个母亲,我也心疼自己的孩子,所以……要趁着景琛在瑞士的时间,把陆清歌这个女人永绝后患。” 说到最后,林助理总于从她千年不变的神色里找出了一抹阴狠。 他也明白了,今天的林慧楠就是冲着清歌来的,林助理皱起眉头,不由的想起最近陷入执念里的那个傅景琛。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林助理就是再傻,也听得明白林慧楠的意思。 “趁着景琛还没拿回心脏,先让她心脏病发作,这样她就死的悄无声息了,就算景琛回来要查也查不出什么了。”说着林慧楠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竟痴痴的笑了起来。 林助理看着她如同一个信徒般执拗的神情,不禁微微的叹息,好好的一个人已经彻底的崩溃在傅景琛爸爸的婚姻里了。 林助理是知道的,关于那场悲哀的婚姻,因为一个承诺而被强行绑在一起的两个人。 不是所有的痴心一片的到的都是浪子回头,傅景琛的爸爸就是最好的教材,林慧楠也曾在生下傅景琛后开始,极力的讨好丈夫的喜欢,可惜那个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自此留她一个人在这场婚姻的坟墓里自生自灭。 想到此,林助理不由的多了几分恻隐之心,他还是尽量弱弱的劝道。“可苏家的人还在,他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你怕什么,当初我既然有本事让他们不插足陆家的事,你以为他们现在还能回来插手陆清歌?” 当初的事?林助理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今天的他真是快要被林慧楠吓出心脏病了,那些被他尘封到了犄角旮旯里的往事,随着林慧楠的话一件件,一桩桩的忍不住的出现在脑海里。 “你不怕傅景琛迟早有一天回查到你做的那些事吗?” “怕?呵,他要是有本事早就查到了,何必等到今天。” 林助理抿唇看着她,自知是拦不住了“那你想要怎么对付陆清歌?” 闻言林慧楠才不深不浅的走过来,看着他半响,嘴角后起一抹邪笑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我不知道这沉淀的三年里,你究竟有没有被景琛彻底的洗脑,所以现在我要看你的选择,若是你选择了告诉景琛,那我也还会另找机会,若是你没有告诉景琛,那么我才会告诉你我的计划。” 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看时间,林慧楠才带着染着红唇的笑看着他“时间也不早了,我还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拜佛。”说着她就拎起自己搭在沙发上的包,擦着林助理的身子朝门外走去。 刚刚插身的那一瞬间,向来稳重的林助理,嘴角挂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怎么,要去拜佛,求他保佑你能够顺利的害死陆清歌?” 林慧楠闻言顿住了脚步,死死的吸了一口气,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没资格跟我说这话。” 说着就不顾林助理脸上没有褪尽的嘲意,大步的走出了工作室。 顺着来的路,朝Amy和那群小秘书的办公室走过去,刚好看见其它的三个小秘书都在各自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偏偏就只有陆清歌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林慧楠踩着踩着高跟鞋拿出自己作为贵妇的气度朝着清歌说道“既然要pk做副总,就这么在办公室里呆着看看文件,就可以了解公司了吗? 说着嘴角还挂着一抹得体大方的笑容,清歌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抬头就看到林慧楠雍容华贵的站在自己的旁边。 第六十七章 副总1 还一片好意的叮嘱自己,她和林慧楠毕竟曾经也是做过婆媳的人,她知道林慧楠这个人将自己贵太太和傅家的面子看的极重。 所以那天在医院里和她放完狠话,今天见到她又是一副体贴长辈的模样。 清歌看着她眸子透着的那抹不易察觉的恨意,亦是浅笑着回到“可能是Amy姐觉得我是新人吧,只给我分配了一些轻松易懂的事。” 林慧楠闻言,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怎么行呢,要这样你和若萱还怎么pk,等你上手恐怕都得登上半年,既然这样那不如你就跟着她们几个,让她们还好的带你。” 林慧楠的语气虽是清浅,但是任谁都听得懂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而林慧楠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清歌自然也是没办法拒绝的。 “那,谢谢夫人了。” 林慧楠看着她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就走了。 看见她离开的背影,清歌才挑了挑眉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旁边站着的江川拍了拍她的肩“喂,刚刚那个老太婆明明是在为难你,你怎么不拿出你那一身的锐气来?” 清歌白了他一眼“明显她是来示威的,我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得罪她。” 江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还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城里出了名跋扈的富家千金呢。” 清歌都懒得打理他,正想抬手去拿自己右边笔筒里的签字笔的时候一踏文件就从她的头上飞下来。 “这些文件都是这个季度的重要文件,每一分都要复印十二分,记得要分类,别搞混了。” 她还没抬头,听见这声音就知道这是哪个烫着头发的那个秘书。 那个秘书见清歌半天都没什么反应,才轻笑着说道“既然夫人让我们带你,那总不好什么都不让你接触吧。” 话里话外的轻讽毫不掩饰的落进整个办公室里,清歌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不屑,随即她浅笑着抬头“那还要感谢你的照顾了。” 那女人似乎有一点意外的挑了挑眉,随即飞快的反应道“那倒不用,只不过记得,这复印好的十二分,今天下班之前必须叫到Amy姐那里。” 清歌亦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女人懒懒的看了清歌浅笑的神色,然后踩着自己的高跟鞋离开了。 与此同时的瑞士,傅景琛已经坐在沙发上喝第三杯咖啡了,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眉头不由的紧皱,从来没有人和他谈生意还迟到,甚至是迟到这么久。 他捏起桌上的手机照着林嘉恒的私人号码拨了过去。 许是林嘉恒没有存傅景琛的电话,慵懒而性感的嗓音闷闷的响起,一听就知道是刚睡醒的声音“喂,你哪位啊?” 傅景琛捏着小匙在咖啡杯里搅拌,闻言浅浅的笑道“看来堂哥是不太想和我做这笔生意啊。” 那边闻言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哦,是景琛啊,不好意思今天周六,我就多睡了一会,你不介意吧。” “呵,多睡了一会?看来堂哥也不是很想和我谈这笔生意的吧,恩,”傅景琛拖了一个尾音,才漫不经心的道“可能是我手里的筹码林总看不上。” 傅景琛深知san经过几代人的风风雨雨,股权早就不像当初那样的集中在他们林家的手里。 而他手里除去当年从他外公那里继承到的股份外,还从一些小散手里收购了不少的股份。 而林嘉恒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股权,现在san里面已经有几个老股东在和他唱对台,所以傅景琛对这次的交易是势在必得。 果然那头的林嘉恒闻言,呼吸声突然就变得有些急促,虽然这个反应很微末,但傅景琛还是敏锐的察觉到。 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等你睡觉,既然堂哥不想和我谈这笔生意,那我觉得我还是回京城吧,省的耽搁我们两个的时间,你说呢。” 林嘉恒粗粗的喘了口气,才呲笑到“傅景琛,你不用跟我来这招,你要是在别的地方找得到心脏,你也就没必要来瑞士找我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大家都是各取所需,那你让我在这里等你三个小时?”傅景琛不屑道。 林嘉恒闻言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这个姑姑也太折腾人了,非要让他把自己的这个堂弟拖在这里一个星期。 想到此林嘉恒不得不编了一个借口“捐献的心脏不在这里,在其他地方,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到。” “是吗?可我等不到一个星期,你应该也知道,这心脏不是只有你才找的到,我要是从新再去找,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你想怎么样。”林嘉恒听到此,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商人性质的傅景琛肯定要趁此谈条件了。 “一个星期,我手里一般的股份。” “不行。”林嘉恒突然的义正言辞,他到以为傅景琛只想趁此压压价,没想到他一来就来这么狠的,是,他手上的股份也不少,但是少了一半,那对于他而言就亏大了,难的找到一个机会,收回这些外戚的股份。 “呵,难道林总你和其它企业合作的时候,也是这样谈生意的,又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堂弟,你才这样的呢。” 林嘉恒愣了愣“百分之八,你手里的百分之八。”他憋了半响才抿着唇道。 “百分之七。”傅景琛懒懒的喝了一口咖啡才浅浅的道。 “傅景琛,你别过分了。”林嘉恒低低的咒到。 “这是我最低的底线。”这句话刚刚说出口,等待傅景琛的就是话筒里的一片寂静,他的心也在“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动着。 放弃这颗心脏自然他还能找到下一颗心脏,可是他怕清歌等不到那时候。 他习惯性的薄唇紧抿,捏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的微微用力,好半响,话筒里才传来声音。 “行,百分之七就百分之七。”林嘉恒有些悻悻的说道。 傅景琛闻言极速跳动的心脏才从新恢复到平常的脉搏,他温淡的笑道“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林嘉恒看着被挂掉的手机,眼皮跳了跳,被他这么一闹,谁还能好好的休息,哼。 随手把手机抛在被子上,他就起床站在衣柜前挑选着衬衫。 傅景琛看着从新被放在桌上的手机,嘴角不由的勾起一阵浅笑,刚刚那把还算是有惊无险的赌局,好在他还是赌赢了。 其实以他和林嘉恒的关系来说,他也不愿意手里最后一张能威胁到他的牌都没有了,是以当初他说他要来瑞士时,一向只会默默执行他的命令的林助理都说了几句。 但是一想到这些,再想起清歌在高山寺那次吐血的时候,脸上苍白的仿佛不似一个活人一般,那时候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凉,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连跳动好像都不能了。 所以在知道林嘉恒找到心脏的时候,即使知道要失去制衡他的王牌,他也毫不犹豫的飞过来。 虽然现在他仍是失去那些股份,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可是就算这样也能隔应到林嘉恒。 想到此,傅景琛仿佛注意到从他来瑞士开始,除了接到林助理打来的汇报关于清歌去了远扬就职意外的电话,就没在接到过林助理和保镖的电话。 他的眉头不禁浅皱,拿起桌上的手机给林助理打了一个过去。 同样的,林助理在看到这通电话时,脸上的神情也是极难言喻的,眉头紧锁,好半天,最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电话接起。 毫无疑问的傅景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了清歌的近况。 “她最近在公司……还好吧”似乎是不太擅长这样煽情的话,他略略的顿了顿。 而傅景琛口中的她,就算不用猜林助理也知道她是谁。 “按照你的吩咐,没有陆小姐安排一点的重活。” “恩,那她在公司里有没有突然的犯过病?”傅景琛想了想又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陆小姐随身带了一个医生,听说好像是威尔逊教授的徒弟。” 傅景琛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关于威尔逊教授一直是他心里拔不掉的一根刺。 一想到清歌在国外那么多年被病魔折磨,全都是姜律陪在她的身边,他就全身的细胞都散发着极致的不舒服。 虽然现在姜律没出现来碍他的眼,但是那个老教授是说了,等他把手里的公事处理完就会回来看她,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他,他和那男人早晚有一天会见面的。 林助理握着手机听傅景琛浅浅的应了一个嗯之后就没声了。 他问到“傅总,你还在吗?” 林助理的话音扰乱了傅景琛正在思考怎么样收拾那个对于清歌生活无处不在的姜律。 “嗯,你这几天给我好好的盯着清歌,千万不能让她有什么事,我这边还要等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去。” “明白了,傅总。” 听到林助理的应答之后,傅景琛浅浅的嗯了一声,随即就把手机挂掉了。 林助理看着被挂掉的手机,心里十分复杂,难道真的要让当年的事情在重演一次吗,那这次他还是站远啦的立场吗? 想到此他满是苦涩的勾起嘴角的一抹冷笑。 第六十八章 副总2 两天后,傅景琛还在瑞士没有回来,公司里依旧是有条不絮的转动着。 清歌经过这两天,也算是摸清处自己的上班模式了,虽然她依旧在办公室受到排挤,但好在随身带着一个江川,两人在一块倒也是没有多大的感觉。 只不过的是,从她来上班开始,就从来没有在公司里看见过徐若萱。 按说她们的竞选迫在眉睫,照徐若萱的性格肯定会下足了功夫的,偏偏最近连她的人影都没看见。 还有傅景琛,从她第一天来上班开始就没有看见过他的影子,问林助理,也只是说他去出差了。 呵,依照傅景琛以往的惯例,凡是对他有威胁或者一些暗在的潜藏因素,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解决掉,她这都期待了这么久,两人之间的纷争,但到现在居然连人影都没看见。 忽然她又感觉很奇怪,明明脑海中对傅景琛之前的印象极模糊,但是她却下意识的感觉傅景琛极其的心狠手辣,而且心脏还伴随着淡淡的抽搐。 啪,“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我都站在这里半天了,你也没看见我?”江川一把拍在清歌的肩上。 “嗯?”被他一拍清歌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都站在这里半天了,跟你打招呼你也心不在焉的。”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几天的平静会不会是暴风雨的前夕。”清歌耷拉着脑袋,明显的有几分闷闷不乐。 “你想有用吗,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江川笑道。 清歌没有接他的话,慢慢的把自己刚刚拿过来打印文件的原件收起来,抬头忽然有些沉闷的看着他“江川你是医生,那你知不知道,一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的某段记忆很模糊,却偏偏在无意识的时候又能记起一些细节来呢。” 江川被清歌问得一时蒙住了“记忆模糊?怎么模糊?” 清歌陷入一种沉思当中,眉毛慢慢的拧成两条毛毛虫“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就是你对那一段记忆有印象,但是仔细想却又不太想得起来的那种。” 江川闻言也沉思了一会才道“会不会是时间隔得太长了,你有些遗忘了。” “不,不是,就是三年前的记忆,我明明是有印象的,可是就是细节怎么也想不起来。”说着清歌还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迷迷糊糊的,可是有些时候,我又能记起一些事物的细节来。” “会不会是因为你在美国的那场车祸,我听老师说你当时也是伤到了头部的。”江川难的的带着几分认真的看着她。 清歌对上他的眸子,无力的回一句“或许吧,但我总感觉不是。” 为什么感觉不是呢,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脑海当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一般。 江川突然笑着看了看她“好了,你要是实在有疑问,可以去医院里做个检查啊。” “嗯。”清歌还是有些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清歌拿着自己弄好的文件就往Amy的办公室里走,一路上完全忽略身后还跟着的江川。 江川也是觉得自己典型是吃饱了没事做呀,当初要答应老师来公司里照顾这个大小姐,还不如去多做几个实验呢,可惜,老师底下的徒弟暂且就他一个在身边,真是舍我其谁啊。 看着清歌闷闷不乐的脸,江川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天已经是清歌来公司的第三天了,离傅景琛回来还有四天,林慧楠优雅的端起那被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讳莫如深的勾了勾嘴角,是时候可以动手了。 抬手看了看腕表,眉头轻挑,这个徐若萱现在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约她居然还要等她,哼,林慧楠不轻不重的把咖啡杯放在小托盘上,脸上依旧是那副不温不淡的样子。 只不过熟悉她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生气了。 徐若萱到的时候,就是隔着一层厚玻璃也看到林慧楠优雅有贵气十足的坐在这个和她格格不入的咖啡厅里。 这个咖啡厅装修的很雅致,所以特别的受一些年轻的学生,小资的追捧。看起来和林慧楠这种矿泉水都要喝国外进口的实在是不匹配的。 但是这里离她家近,最近这段时间她知道傅景琛在找那天在高山寺和清歌碰面的人,她怕自己被怀疑,所以最近一直躲在家里。 知道今天早上林慧楠一个电话把她约出来,她想让林慧楠去她家里,结果毫无疑问的是被林慧楠清冷的拒绝了。 说实在她家楼下的咖啡厅里等她,因为嘴贱一直没出门,整个人都有些不修边幅,听到林慧楠要约自己见面,她还是好好的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是以才迟到了一会。 咖啡厅里的林慧楠平均一分钟要看三次腕表,眉头都渐渐的有些微皱了,看了看隔壁那对正在腻歪的小情侣,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咖啡厅里呆下去了。 好在在她最后一点耐性消耗殆尽之际,徐若萱已经走到了她这桌了。 “不好意思,林阿姨我来迟了。”徐若萱还是礼貌的给林慧楠道歉。 林慧楠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的应到“恩,你坐吧。” 徐若萱闻言才在林慧楠对面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 “要喝点什么?”林慧楠说着朝不远处的侍者示意。 “一杯拿铁。”徐若萱朝侍者说到。 “好的,小姐,请稍等。” 徐若萱点了点头,这才从新看着林慧楠。 “阿姨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慧楠刚刚在这里等徐若萱时候的气还没有完全散尽,就听到徐若萱又问道。 她清冷的目光突然射在徐若萱的脸上“怎么,现在约你,还非的有点什么事吗。”林慧楠一席话说的轻轻淡淡的,一如她往常的风格。 但徐若萱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几分不悦“没有这个意思,”她浅笑到。“我都还在想把这段时间忙下来,就去拜访阿姨的。” “呵,好听的话,你就不用多说了。”林慧楠浅笑着拆掉徐若萱自己给自己搭的台阶。 看着徐若萱有些吃瘪,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好似一个颜料盘,林慧楠因为刚刚徐若萱迟到而憋在心底的那股气,突然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心情好的她也不在磨蹭,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张照片出来,放在桌上。 看着徐若萱刚刚有些窘迫的脸,因为看到那照片而疑惑的看着她。 她不慌不急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慢慢的说“虽然对于你做我的儿媳,我也不是很满意,但是比起陆清歌,我还是更容易接受你一点。” 说着,林慧楠把桌上的照片朝徐若萱面前推了推“这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你和陆清歌副总pk的目标。” 徐若萱闻言,面色稍显凝重的看着林慧楠“这…是什么意思?” 林慧楠闻言笑了笑“远扬在这个季度的一个工程,看中了城郊的一块地皮,这个人就是这块地皮的主人。”说着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徐若萱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林慧楠也不想让陆清歌进远扬,所以才会来暗中帮自己一把。 徐若萱有些犹豫,她不想自己落有把柄在林慧楠手里,毕竟林慧楠看她也不是那么的顺眼,至于同意她和景琛的婚事,无非不过的就是看中她身后的徐家。 “可是这样对清歌不公平吧,毕竟我们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斟酌了半天,她才有些犹豫的说到,还悄悄的瞄了瞄林慧楠的神色。 林慧楠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浅笑了一下。 好半响她才开口“你背后做的对不起陆清歌的事还少吗,这时候才来说这个——不矫情吗。” 说到最后四个字,林慧楠忽然就抬头盯着徐若萱的脸。 徐若萱也是看的清晰,林慧楠的眸子里满是戏谑甚至还有几分嘲意。 徐若萱放在膝盖上的手,忽然死死的捏住自己的衣角,她到底凭什么,看着别人的时候眼里总是充满了瞧不起。 心里是悻悻的,但徐若萱对着林慧楠还是一副巧笑嫣然的笑脸“那我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林慧楠放下手里的小调匙“等我宣布你们的pk,你现在是拿了一手的好牌,希望你到时候不会打成一副烂牌,毕竟……没人给你收摊子的。” 顿了顿,林慧楠才浅笑着道。 不由的,徐若萱抓住衣角的手愈发的用力了,面上的笑也是愈发的温和“我一定谨记阿姨的叮嘱。” 闻言,林慧楠才满意的点了头,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眉头一凝“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她就拎起自己身后的包,迈着属于上流贵族,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出去。 等到林慧楠走了,徐若萱笑脸再也绷不住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自己这些年为了接近景琛,对她比对自己的亲妈还要好,可她对她永远都是看心情而论,心情好了,她会亲自打个电话威胁傅景琛陪她一起去参加宴会,一起回徐家。 心情不好,她回把在外面的脾气全都加注到她的身上。 突然她很好奇,陆清歌当年嫁到傅家是不是也是过的这样的生活,那她又是怎么忍了那么久的。 第六十九章 副总3 徐若萱没有急着回家,而是从新换了一个位置坐到窗户边上去了。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似乎嘴角焦灼的心情也能平静下来了。 自从高山寺出事以来,宋煜就谨遵之前的约定,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还有平时的那些社交软件QQ,微信什么的,也在没有上过线了。 这一个星期一来徐若萱即可以说是在家里躲傅景琛,又可以说是在等宋煜的电话。 她不信,以宋西爵和傅景琛的关系,宋煜会不知道傅景琛在查她,所以她像以往很多次吵架那样,在家里主动的等宋煜联系她。 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她心底原先的那股肯定随着一天天的过去慢慢的一点点的被恐慌所稀释。 端起还有些微烫的咖啡抿了一口,她没有发现最近傅景琛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次数渐渐的变少了。 或许就像宋煜说的那样,傅景琛已经久而久之的成为她最想的到却怎能也得不到的执念了。 可是这股执念还没有把她逼到绝路,他就会是她永远的执念,骨子里她就是一个执着的人,哪怕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傅景琛的感情好像有些改变了,但也不愿意去深思。 城市里的车流慢慢的从拥挤变为稀疏,然后有变为拥挤。 她从中午就一直坐到下午六点,等到旁边的侍者走过来问她还要不要续杯的时候,她才下意识的摁开手机。 已经六点了,显然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坐了这么久了。 浅笑着对那个下午不知道给她蓄了多少杯的侍者说“不用了,谢谢。”侍者亦是礼貌的点点头道“不用谢。”然后就离开了。 等侍者离开后,她才不急不缓拿起希冀的包和手机,准备离开,融入到这个满是车流的人群中。 傍晚,傅思琪和以往一样,在琴房弹了一首钢琴曲后,就听到管家过来说林慧楠回来了,准备开饭。 这座房子里的佣人大多都是来自傅家老宅,因为林慧楠不想住在老宅里整天听几个嫂子对她和她的婚姻讨论,还打着关心她的旗帜。 尤其是她那两个妯娌的家世比她差远了,而她有事一个很骄傲的人,自然是受不得那个碎嘴,所以就搬出来了。 老宅里的老太太,也就是傅景琛的奶,怕她一个女人在外面又带着两个孩子,家里面顾不过来,所以就把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都挑给了林慧楠。 因为这些佣人都来自傅家老宅,所以家里大多数规矩都是按照老宅里来的,比如说家里开饭那就一定要等所有的人到齐了才可以吃饭。 傅思琪把自己的琴谱收拾好,就跟着准备出去吃饭。 刚刚坐下,林慧楠就从楼下踏着步子走下来,然后落座。 一顿饭下来母女两个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等到佣人都开始撤盘子了。 林慧楠才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今天和宋太太一起打牌时,她说她正在为她两个儿子的婚事抄心,我看他们家小儿子还不错,你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就帮你答应了。” 傅思琪通道这话的时候正在给家里花瓶里的花修剪,听到这话,握在手里带我剪子不由的紧了紧,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说到。 “妈,感情这种事不可以勉强的,何况我都和宋煜很多年没见了,你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就是考虑你们有几年没见了,刚好宋家过几天有一个宴会,宋太太的意思就是先让你们见上一面,聊聊感情在说,但是我想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有几年没见,小时候的情谊应该也还在吧。”一袭话被林慧楠说的好污波澜。 但是傅思琪却是知道,母亲的这口气她和宋煜的这场相亲是少不了的。 可是自己难道要一辈子都要让母亲给自己安排好,就像是一场电影一样,提前拿到剧本,好不波澜的顺着情结走下去吗。 何况,何况自己的心底还住着一个连她都不敢轻易去触碰的人。 一想到这些,傅思琪心底憋的那口气扔不住的喷薄出来。 向来是对母亲极为尊重的她,今天难的的和母亲顶起嘴来了“我不要去,我是残废了,我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可是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像一个木偶一样,过着事先被别人安排好剧情的生活。” 她没有歇斯底里,却偏偏这些话每一句都重重的击在林慧楠的心上,一阵酸涩。 她当年好像也是对着她的父母说过类似的话“我不要嫁,就因为你们年轻时候的一个可笑的承诺,难道就要毁掉我的一生,让我嫁给一个我根本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吗。” 她的父亲闻言当即怒不可遏,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打的她的耳朵咯嗡嗡的作响,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还真是可笑,明明知道她的父亲是说一不二,极看中他们家的面子,她却还是硬要去鸡蛋碰石头。 回过了神,林慧楠起身朝傅思琪分方向走过去,一如既往的迈着她骄傲的步子,在离傅思琪一米远的地方站定。 眉头轻挑,嘴角挂着讥笑“你心底应该还在记挂着苏家的那个大少吧,哪怕他的妹妹把你撞成重伤,哪怕你哥哥因为她带了绿帽子,你也一样的不在乎。” 她的一席话说的极为肯定,让原本内心还在翻腾的傅思琪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是,她的心底一直住着的那个人,就是清歌的亲堂哥,苏霆。 她动了动唇,想要辩解什么,却在对上自己母亲那戏谑的眸光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说过,除去和陆清歌有关的人,你喜欢谁,想嫁给谁,我都绝不阻拦,可是我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你也没有找一个出来,那现在就轮到我给你挑了,我看宋家那个老二人也不错,你嫁过去起码不会吃亏。” 林慧楠说完就不顾傅思琪的脸色,径直朝楼上卧室里走,边走还边说“既然知道你身体不好,那就早点休息吧。” 傅思琪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回想起林慧楠刚刚的那一席话,不吃亏,怎么才算不吃亏。 不像她的父亲一样在外面养女人,有家不回就是不吃亏?她嘴角挂起一抹无力又苦涩至极的笑。 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好几个都知道,宋煜心头的白月光就是和她哥订婚的徐若萱,虽然这件事宋煜表现的很是隐秘,但是既有那个心思,哪又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况且这件事连她哥都知道,她又怎么不知道呢。 只不过她哥的态度是默许的,不然宋煜还真以为他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在徐若萱的跟前献殷勤吗。 想起徐若萱,傅思琪的心底就忍不住的一阵恶寒,当年要不是她,她哥和清歌也就不会彻底的闹掰了,她至今都还记得她和清歌去捉奸的时候,她就躺在她哥的身下。 放荡的喊着她哥的名字,清歌当时只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了。 她想或许要是没有徐若萱,清歌也不会彻底的和她哥哥离婚,而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找清歌,然后被清歌撞成重伤。 可是现在是要让她以后都要活在徐若萱这个女人的阴影之下的了吗,呵,这样看来她和清歌还真是一对好姐妹,连他们的男人都还和同一个女人有过关系。 晚上的风有些大,傅思琪刚好坐在窗口上,站在另一边的管家有些看不过去了,走过来把窗户关上,才说“小姐,你要不要回房间里,这下面的风有些大。” 傅思琪闻言抬起头看了眼管家,然后答到“哦,好。” 管家看着傅思琪上楼落寞的背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夫人和小姐都倔只不过到头来吃苦头的总是小姐。 显然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他是尽收眼底,虽然夫人和小姐在说些什么,他不明白,但他知道小姐有自己喜欢的人,好像还跟大少爷的哪位前妻有什么关系,但是夫人不同意。 他其实觉得夫人这些年来也是难为她了,只不过她走过这条路就应该知道这条路有多疼,她又怎么舍得下心让小姐也踩上这条路。 刚刚看着傅思琪一个落寞又无奈的坐在那里,连窗外的冷风都忽略了,这位在傅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管家都忍不住的心酸。 瑞士,傅景琛难的的有这么闲散的时光,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心底却没有因为这个闲散而有一点点的愉悦。 本来那段时间清歌虽然被他禁锢在医院,但他却也明显的感觉到,清歌对着自己的态度在慢慢的有所改观,虽然不是那么的明显。 就好像他给她喂东西她也不在像以前那样的拒绝他,而是会配合的把嘴张开,他以为他们之间会一直这样,关系慢慢的缓和。 可是,他没想到清歌的父母竟是被自己给逼死的,那个时候他在想些什么。 就算像所有人说的那样,他不爱清歌,可是他又怎么回对一个从小就对自己很好,长大以后还当了自己丈人的陆叔叔动手呢。 第七十章 副总4 现在想起来,他也还忘不了清歌平淡温和的说他把她的父母给害死了时候,眼底那压印不住的憎恶。 那种眼神每次想起来,他的心就会隐隐的抽搐。 每每他一想起来这些事的时候,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以前每次见到清歌,他心底都会想到自己那个弱不禁风的妹妹,还有自己头上那顶无比硕大的绿帽子。 可是现在他看到清歌心里剩下的只有愧疚和心疼,似乎那些被他憎恨了很久的曾经,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现在只要想起清歌随时随地就可能毫无预兆的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他,他的心底就一阵的发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砰然崩塌一样的恐慌。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今天都已经是第三天了林嘉恒那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本来是说好的一个星期,可是一想到清歌的病情,他就连一分钟都等不了,可是这个时候他除了等也是别无他法。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以往在京城里那个被人人敬畏的傅少,在死亡面前也是如此的无力。 他静静的掐灭自己还有一大半的烟,看着底下的车流人群,眼底的情绪讳莫如深。 远扬,林慧楠踏着黑色的高跟鞋走在前面,林助理跟在她的身后。 “你去通知一下,今天下午宣布徐若萱和陆清歌副总的pk。”林慧楠淡淡的说道。 林助理愣了愣才答到“好的”,本来这场会议,傅景琛跟林助理提过等他回来再做决定,可如今看这形式,林慧楠是要准备在pk上动手脚了。 林慧楠倒也是没有在意他刚刚的迟疑,依旧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路上遇到公司里的其它的职员也会礼貌的跟林慧楠打招呼。 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自从傅总身边贴身助理,林助理说傅总出差开始,这位夫人就一直活跃在公司里,是以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是傅总出差前叮嘱的。 林慧楠在公司里逛了一圈,又走到Amy她们那群小秘书办公的地方,看着正在认真的做文档的清歌,她万年不变的脸色,竟然也在嘴角挂起一丝浅显的冷笑。 林助理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静静的站在一旁。 看了一会,林慧楠也没多呆,似乎她又想起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然后脸色微拧的离开了。 林助理也随后官方的把徐若萱和陆清歌两个人的pk时间发布出去。 远扬的一众员工自是闹腾开了,很多人都在讨论副总的位置究竟会花落谁家。 有的人说是陆清歌,毕竟她也是公司的股东,在说徐若萱就算是有能力,她毕竟还有一个家族企业在。 有的人又说那也不一定,毕竟徐若萱和傅总还是未婚夫妻,徐家的企业将来不也是要和远扬算在一起的。 总之个说纷纭,办公室里满满的充斥的都是八卦的气息。 徐若萱在家里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呲笑到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傅太太此刻也如此的心急。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把这几天来憔悴不已的自己好好的拾掇拾掇。 因为这几天连着熬了好几个夜,所以妆容不由的就画的有些重。 等她穿着那套熟悉的职业转和高跟鞋从新回到远扬的时候,一众员工总少不得把她和即将是竞争对手的清歌拿来做一番比较。 比起妆容清淡的清歌,徐若萱在容貌上确实没占到什么便宜。 但是在她听到那些小员工的窃窃私语后,很奇怪她竟然没有以往的那种愤怒,多了几分的淡然。 等她走到会议室的时候才发现大半的人都已经来起了,走到给她安排的位置坐下,又等了一会,她才看到陆清歌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这里。 脸上不似那天见到她时候的苍白,多了几分的血色,虽然她知道那抹血色是腮红的效果。 她忽然想到那天林慧楠来找她的目地,其实她早就备了后手,清歌吐血晕倒在地的那张照片,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她已经得了重病。 就算最后的竞选她失利了,倒是把这张照片放出去,她也照样能从新上位,只不过他没想到林慧楠已经下手了。 清歌到这江川刚刚走进们,就看见徐若萱的目光一直打在她的脸上,算起来这还是她和她在高山寺那次后的第一次见面。 感受到徐若萱盯在她身上的眸光许久都没有挪开,她才抬头顺着那抹眸光盯回去,刚好看见徐若萱眸子满满洋溢着的戏谑。 清歌不禁打了一个机灵,敏感的第六感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她看着徐若萱的眸光不由的浅笑了一下,才带着江川走到一旁给自己准备的位置上,在她落座不久后。 林慧楠依旧踏着她那高傲的步子不急不缓的走进来。 礼貌的跟在坐的打了一个招呼,才坐下“由于傅总在外出差,所以今天这场竞选就有我来宣布。” 林慧楠说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坐在她不远处的清歌,结速了一番官方性的话语之后她才说道。 “在坐的各位也知道我们这个季度的一个重点工程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一块合适的地皮了。” 她不急不缓的说着还打量了底下各位的脸色。 “之前公司也说过城郊的那块地皮最是合适不过的,但是公司派了好几个员工去洽谈也没把它谈下来,但是我想副总这个位置也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所以不管你们两位之前有如何辉煌的成绩,此刻都是零,谁先谈下这块地皮谁就是副总。” 说完她又看了看徐若萱和清歌,不清不浅的问“你们有意见吗?” 清歌和徐若萱一致答到没有,林慧楠才点了点头,有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才结束。 等林慧楠走后,徐若萱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清歌,随后也起身离开。 主场戏的三个人最后就只剩下清歌,不慌不忙的起身然后慢悠悠的离开。 走到一半清歌突然朝身后的江川问到“我总感觉没这么简单,怎么可能就只是让我们去签一个地皮呢。” 江川闻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呲笑道“呵,你什么都不知道呢,那块地皮据说傅景琛之前派了好几个资深大将去都没谈下来,而且据说那几个女的去啊,没少被揩油。” 最后一席话,江川刻意的压低声音。 “恩,原来是个男的啊。”清歌漫不经心的沉思道。 江川感觉到清歌的漫不经心,浅笑到“你一个学钢琴的门外汉,要是能把这个人谈下来也是实属天方夜谭。” “恩,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她沉思道。 江川看着她不知道她愣愣的在想些什么“喂,你都是不着急的啊,你要是谈不下来这个人,你这么多天的努力和辛苦可全都白费了。” 清歌闻言才抬起头看着他“我知道。” 江川一脸狐疑带我看着她“你知道你还这么淡定?” “急有什么用,你急了就能签下那块地皮了嘛。” “在说”清歌凝着眸子打量着他“你才来多久,怎么这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江川闻言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谁让我长的帅,办公室的那群小秘书看见了就情不自禁呢。” 清歌闻言亦是别有深意的看着他,江川感受到她的目光,眉头不由的跳了跳,背后的鸡皮疙瘩也慢慢的席卷了整个背部。 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油然而生,果然清歌一把拉住他的手“既然这样,那你再去问问她们,关于那块地皮主人的消息。” “你这是要我出卖色相?别忘了,我只是你哥给你聘亲的私人医生。” 清歌闻言嘴角不由的往上翘了翘“你不是说你长的帅,她们对你没有抵抗力吗,我要是也是男的,那也就不需要你了,大不了我在给你加钱啊。” “你还真当我是卖色相的,还给我加钱?”江川不屑的看着她。 清歌挑了挑眉梢“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觉得我还是告诉威尔逊教授一下,你还是比较适合回去给他做小白鼠。” 江川嘴角抽了抽,他老师最近在研究一种药物刚刚成型,非要找个人来试一下,虽然这个药物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那药效发作的时候可是极难受的。 他想了想上次被老师哄着吃下那个药时候带我感受,身体不禁下意识带我打了一个冷战,果断的摇了摇头,拒绝。 悻悻的道“就这一次。”说完见清歌点点头,他才朝办公室走去。 而此时的清歌没有注意到在另一边过道的走廊上沈世尧一直注视着她的目光。 最近傅景琛对她的态度还有改变他都看在眼底,他想起之前在清歌刚刚回国时,傅景琛对他说的那席话那就,“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的东西,那就不要觊觎。” 不属于你的东西,说的多让人心疼,他苦苦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忍不住的嘴角挂起了几丝苦笑,他不过也是看在和傅景琛的兄弟情谊的份上,最近没来看清歌,将这份感情深深的压在心底。 可是他似乎也没让清歌过的多好啊,呵,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待见清歌,还让她来接触清歌。 第七十一章 副总5 沈世尧隔着一条走廊看着清歌的身影,冷冷一呲,谈地皮?呵,只怕是林慧楠早就算计好了的吧,那块地前前后后换了七八个人去谈也没谈下来。 要说林慧楠不是借机为难清歌,他都不信,何况远扬也不是非要那块地不可的,之前景琛还没走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实施她的b方案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是林慧楠进来插一脚。 沈世尧抬头看了看和清歌背道而驰的徐若萱,或许这场竞争,争的不仅仅是副总这个位置,还有……沈世尧忽然将目光移到傅景琛的办公室门前。 看着清歌转身进了办公室,他也没有停住太久,过了一会就抿着唇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他,就像是他没有出现过一样。 清歌因为已经颁布了副总的竞选内容,所以她亦开始忙碌起来,作为一个非专业的门外汉,她做起这些来是深深的感到吃力。 以至于他大半夜的还在看资料,苏霆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清歌闻言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我不比徐若萱从小就是学金融的,我一看到这些数字头就大,要是现在还不努力,可能我就真的和副总这个位置无缘了。” 苏霆听得出来清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是被逼无奈,他不禁的暗暗心疼,抬手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谁让你那时候总让我给你做数学作业的。” 虽是有些小小的抱怨,但是话里话外透着的都是宠溺,清歌无力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别在调笑我了。” 闻言苏霆宠溺的抬头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不就是块地皮吗,我帮你。” 清歌闻言抬头看着他,眼神带了几分质疑“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来。” 苏霆眉头轻挑“怎么,小时候让我给你做作业的时候理直气壮的,现在我帮你你还想自己的大公无私的?” “不是。”清歌眼神里多了几抹躲闪,虽然知道这话说出来很欠揍,但是看她哥的脸色,她要是不说会更难过。 想到此她的嘴角挂了几丝无奈“我们公司派了好几个老手去都没谈下来,而且据说对方十分的刁钻……”后面的话清歌没有说完,只给了苏霆一个眼神。 “合着,你原来是看不起你老哥啊。”苏霆的眼神里多了几丝危险的气息。 男人最怕女人说不行,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更何况他还用那种无奈又不想给他添麻烦的眼神看着他。 苏霆的一张俊脸黑沉的滴水“是不是苏家搬出来京城,你就觉得我们可以被其它人随便欺负?别忘了苏家也是京城的老家族之一。” 清歌知道自己刚刚的作为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哥哥了,是以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去顶嘴,只是愣愣的妥协道“好吧。” 苏霆见她同意了,索性也懒得和她计较刚刚的话,只是把手上的牛奶放在清歌的桌上“早点休息,你也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 她端起放在桌上的牛奶浅抿了两口,目光流转道“我知道了,你也快点去睡吧,今天刚刚从b市赶过来你应该也是很累吧。” 对着她可以讨好的娇俏模样,苏霆亦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皱着眉还不忘叮嘱她记得早点睡。 看着苏霆离去的身影,清歌放下手里的牛奶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她哥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他小时候不是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吗,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看着杯子里乳白色的牛奶,她抬手把被子拿起来,起身朝着屋子里的一颗盆栽走过去,不动声色的将杯子里的牛奶全都倒在盆栽里。 到的猛了,一股子腥味喷薄而出,清歌未免惊扰到苏霆又去蹑手蹑脚的接了点清水倒下去。 彼时的清歌没有仔细看这棵盆栽是苏霆花了大价钱弄回来的名种花卉,直到过了几天苏霆去修枝时看到原本青葱的叶子全都泛黄,整个花卉都呈现一种奄奄一息样子时。 苏霆才拧着眉头问,你是不是给这花浇过水。 清歌看着这花才想起几天前到的那一杯牛奶,支支吾吾的说“我就是…看着…看着这花有些干,所以……” 她还没说完,苏霆审视的眸光就照在她的身上“你不会把我给你的那被牛奶给到进去了吧。” 清歌闻言在多的解释这一刻都堰息旗鼓了,看见她耷拉着脑袋,苏霆顿时就明白了,立马有开启了那个碎碎念的模式。 只不过彼时的清歌还不知道这盆花只能浇蒸馏水,不能用纯净水。 等到把桌上有那个工程的资料全都收起来以后,也就跟着去洗涑睡觉了。 等到第二天她收拾好了之后,带着江川前往城郊去谈那块地皮,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刚下车就看见沈世尧倚靠在他那辆悍马车身旁,双手插在裤兜里。 看见她下车便对着她浅浅一笑,江川跟在清歌身后自然也是看到沈世尧,他咧着嘴在清歌而后浅浅的道“没想到你桃花还挺多的,不过看着形式,你谈这块地皮应该也不是很难咯。” 懒得理会他吊儿郎当的调笑,清歌给了他一个白眼,下车她就朝沈世尧的方向走去,看着沈世尧摆明是在等她的姿态,她斟酌了半天才干涩的笑道“你怎么来了?” 沈世尧也没有理会她语气里的那点不自在,浅笑到“听说这个客户听难搞的,而且……还爱占女孩子便宜。”他说着还可以的往清歌身上打量了一番,“我不放心你所以就来看看啊,至少有我在他不敢随便的对你动手。” 听着他的话清歌逗他“不能随便的对我动手,难道要认真的对我动手。”说着她还装作一副沉思的样子。 沈世尧浅笑了两声“有我在,还轮不到到他动手。” 他说着眼底还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清歌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咳咳,虽然我觉得我们今天来极有可能吃闭门羹,但我还是觉得早一点比较好,你说呢。” 沈世尧不是傻子,他自然感觉到清歌躲闪的目光,还有刻意扯开的话题。 “也不一定是闭门羹。”他顺着清歌刻意扯开的话题答到“说不定人家看在你是个大美女的份上不忍心让你吃闭门羹呢。” 突然清歌感觉今天的沈世尧和以往的他不同,今天的他……似乎,和自己身后的江川格外的像。 不似以往的稳重和老成,倒是更像一个刚刚冒出芽头的小少年。 清歌拉了拉他的衣袖“别闹了,选办正事吧。” 沈世尧闻言挑了挑眉“那就依你先办正事。”说着他的嘴角还挂了一抹极其宠溺的笑意。 清歌看着那抹笑意,竟是无缘让人感觉甜腻到了极致,就像是刚刚吃过的甜烧白一样,她刻意避开他嘴角的那丝笑意,走在前面。 沈世尧看着她有些慌乱的避开他,嘴角的笑意不由的又扩大了几分。 他想这一次他不会在放手了,傅景琛,他已经两次放手成全,可是他从来没有把他视如珍宝的女孩当回事,既然这样,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全呢。 每一次他的放手换来的都是清歌受伤而告终,从小到大,既然如此傅景琛就在没有资格拿兄弟情义来捆绑他让他放手。 想到这里沈世尧嘴角的笑意不禁的的像是湖面平静的水,被人扔了一块石子下去,激起一圈圈激烈的荡漾,可是最后都慢慢的随着水面慢慢的散开了,他的那抹笑意亦是散开了在嘴边。 身后的江川不自禁的用余光去打量沈世尧,看见他即使是走在清歌的身后,心心眼眼里充斥的都是前面那个女人。 江川凝了凝眼神,心里慢慢的为那个曾经在美国接触过但了解不多的姜律点了一只蜡烛,你可以不用回来了,你心爱的女孩一点都不缺桃花,虽然他不知道那躲是好桃花那朵是烂桃花。 不过他敢打赌,她的前夫一定是一个烂桃花。 江川更在身后一路上走,脑子也是一路上在脑补这几人之间的关系,最后叹了一声啧啧啧,这几人的关系可真够复杂的。 需要步行的路程没有多远,没一会就走到了,停下来回头刚好看见还在出神脑补的江川,半眯着眸子靠近江川,浅声道“在想什么呢?” 江川闻言才反应过来,看见正站在自己面前不远的清歌,吓得一颤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没,没想什么。” 清歌闻言忽的将手拍在他的肩上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阴测测的笑了“我现在还有事,等我忙完了咱在好好谈谈。” 她刚刚明显的就感觉到他虽然出神,但眼神盯着的方向却一直在她的脸上,要说这里边没有点什么事,她都不信。 江川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自的翻了一个白眼,刚刚瑟缩的那股感觉还没彻底的散尽,呵,这个女人的气场还真是不容小觑。 而沈世尧站在一旁对着这一幕就似乎是看戏的一般,不插手不插话,等到清歌主动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 第七十二章 汪先生1 三个人一行,似乎也是感觉到氛围有些奇妙的因子着正在发酵,几人都不怎么说话。 刚好,清歌回头想要和沈世尧找些什么话题聊一聊,自从早上他一见到她,她就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沈世尧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虽然还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但是也比现在有些僵持的气氛强啊,打定主意,她就回头。 却不料,落入视网膜的刚好是站在最后,不知在发什么呆的江川。 那视线有些暧昧,有些复杂的落在她和沈世尧的身上。 她突然有些被人看穿心事的恼怒,原本想要和沈世尧搭话的念头,瞬间就被抹灭掉,对上江川的目光,说话不阴不阳的彰显她此刻的愤慨。 沈世尧在一旁看着眉头轻挑,有些浅显傲娇的女孩子,浅笑。 他自然也是知道清歌此时是生气了,刚刚看着她突然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神忽然看向后面,眼神里带了些小女孩子的嗔怒。 脸颊上还晕着浅浅的晕红,若不是他一直没有挪动在她脸颊上的眸光,他相信他也不会看出来的。 于是他就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着她如何嗔怒又有些害羞的傲娇,真真是可爱极,特别像小时候那个想要帮他,却又总是傲娇的找借口的小女孩。 嘴角的弧度勾的愈来愈温柔,那朵笑容也是愈发的放大。 清歌向来敏感,沈世尧哪怕是温和的和善目光也不能让她忽略掉。 所以她站在差不多和他平行的位置上,一边朝江川发泄自己被看穿的那份不堪。 一边又用余光装作不经意的去看沈世尧,沈世尧的一举一动皆落入她的眸中。 他对她的情谊,她知道并且也是拒绝过的,而且这么多天他都没来找他,她以为他是放弃了。 可是她刚刚看到他那副满脸宠溺的神情,那也不是装的啊,心里一阵凉风吹过。 这算不算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是真的不想再和这里所有的人有牵扯了。 她注定是要离开的,她终究注定不能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不能像他们其他人一样终老一生。 她不想在自己离开以后,还要让这些本来过的好好的人,因为自己而把生活搅的天翻地覆。 尤其是沈世尧,他的这份爱太浓重,她受不起,童年的相助她也只拿他当哥哥。 而他对她这么多年的守护,更是让她无以为报。 教训完江川,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踏着有些凌乱的步子,往前走。 沈世尧浅笑的脸上,微微凝住,显然他是看出了她慌乱的步子,瞬间他便知道她心里有事。 不然也不会如此惊慌,连步子都失调了。 江川被清歌说的脸一抽一抽的,随后有“不小心”的再次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底。 呵,原来教训他,这里面还有深意的呵,江川眼神落在沈世尧渐渐收起笑意的脸上。 步行的路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在三人各自揣着心事的情况下,没一会就到了。 这个地皮的主人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跋扈且刁专,清歌在来之前就已经让人调查好了。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只不过等到清歌敲开大门的时候,还是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开门的是一个及其年轻的女孩子,清歌粗粗的看了一眼,大概不会超过二十岁。 那女孩子画着粗粗的眼线和浓浓的眼影,唇上还画着重重的口红,身上穿着皮夹克和黑皮裤。 清歌看着她突然紧了紧自己身上那件还加绒的外套,还不待她开口。 那带着几分小太妹似的女孩子,不屑的眼神就粗粗的从上到下的把清歌打量了一个便。 对于陌生人的打量,清歌倒也坦然接受,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会不屑开口“说吧,你是他的第几个情人,想要多少钱?”说着还冷冷的呲笑一番。 似是要当着她的面羞辱她一番,清歌懒得和一个小女孩计较没有理会她的话,淡淡的问到“请问汪先生在家吗?” “哟,还汪先生,看来他这次换了个有文化的,不是那种百来块钱就可以上的、鸡了。”那女孩子戏谑的围着清歌打量。 清歌懒懒的抬了一个眼皮“鸡?看来这位小姐对这行……。” 她还没有说完,一直站在她左侧,那女孩子视角盲点的沈世尧,一把将她拉倒自己怀里。 错愕的抬头看着这个皱着眉头,满脸不高兴的男人,又被他身上那股干净的须后水的味道所吸引。 刚刚到了嘴边的话,也被她硬生生的给了咽了下,清歌被他拉了一下,鼻尖刚好触碰到他的胸膛。 仔细的一闻,他的胸膛里还有一股子浅薄的烟味。 想来应该是刚刚他在旁边,已经点燃了一根烟了吧,想到此她刚想抬头看看这个,今天忽然变得有些霸道的男人。 还没等她细细的感受沈世尧今天的与众不同。 就听到一阵带着磁性的声音的耳边响起,这声音虽是听了十多年了,但她觉得今天是最好听的。 沈世尧还没等他眼前这个问题少女反应过来,就冷冷呲笑到“小小年纪,就对鸡如此了解,看来你和这一行很有渊源啊。” 那女孩子闻言才反应过来,当即也不示弱的说道“呵,怎么?还特地带了一个小白脸上门啊。”说着还朝一直被沈世尧紧紧箍在怀里的清歌,投去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 “有没有渊嘛,我不知道,不过我看你们两个,一个做鸡一个做鸭,刚刚好,这不是说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说你们多般配啊。” 最后一句话她还是可以的凑到两人面前,满脸戏谑的说出来的。 沈世尧和清歌还没来的及说话,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江川暗暗的浅笑道,这小丫头片子,嘴可真够毒的,看来这下可是够他们两人喝一壶的了。 “我不是来这里看你唱戏的,你要是这么怀念鸡和鸭,我也可以让你去一眼一把。不过……”清歌的眼神在那个女孩子极瘦的身材上细细的打量一番。 然后才道“我怕你…受不住。”原本一直在外看戏的江川闻言,没有憋住当即笑了出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果然没错,这句话简直是噎的人喘不过气来。 尤其最后的半句,清歌的表情严肃,偏偏留在那丫头胸上的,眼神里却不经意的流露着一丝叹息。 果然那女孩子闻言当即脸色大变“你在暗指我胸小,身体弱?” 清歌连眼皮都没抬,懒懒的看着她“恩,可能是的吧。” 那女孩子看清歌这个一副淡然不在乎的模样,当即气的语无伦次“你,你,你……” 她后面的话还没等她说出来,身后就走出来一个高贵典雅的女子,边走还边温和的喊道“慕然,你怎么在这里,快跟我进去。” 说着还望女孩子气氛的脸上看去,看到女孩子满是愤怒的脸颊。 那女子纤细的眉毛微不可觉的挑了挑“这是怎么了。” 边问还边顺着那女孩子的视线朝门口,露出来不大的缝隙看去。 见到几个陌生人,那女子温婉的眉目间,渐渐的浮现几分黯然,看得出来的人都知道,她这是不喜清歌他们一行人。 尤其是在她的眼神落在清歌脸上时,眼底掩都掩饰不了的那抹寒凉。 半响,她才似乎从刚刚窘迫的气氛里缓过来,像是又带上了温婉的面具一般问到“几位来这里是有 她眼底刚刚的情绪,一丝不落的都落在了清歌的眼底,闻言,清歌亦是浅笑“你好,我们是来找汪先生的。” “那不好意思,他不在,刚刚出门了,我们这里也不方便,我也就不留你们了。”女子极尽温婉的话音里确实明确的逐客。 他们自然也是听得懂的。 清歌盯着那个女子的眼神不放,而那个女子则是在和清歌对视几秒之后就将视线挪开,一直东躲西藏。 沈世尧没有忽略清歌紧锁在那个女子脸上的眼神,他以为是清歌是不甘心为这个项目来第一次就被吃了闭门羹。 “没关系,那我们就在门外等,可以吧。”沈世尧说着还朝着那个女子礼貌的笑了笑。 那女子错开清歌的目光看着沈世尧“他经常一出门短则一两天,长则两三个月,三四年都有可能,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在门口等。” 沈世尧还想说些什么,他的手臂就突然被清歌拽住“不好意思,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改天再来拜访。” 说完清歌又朝她旁边的那个少女看了看“还有,令千金的礼貌还需要在好好教养,要是他日出去也想是今天这样,那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不计较的。” 说完清歌就拉着沈世尧出去。 等关上了门,那名温婉的女子才语重心长的看着那个少女。 语气却是少不了的严厉“慕然,我平时叫你的礼仪都到哪里去了。” 那名少女偷偷的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女人“我…记得,只不过,只不过看见那个女人我就,我就忍不住。” 那女子闻言一时的愤怒竟都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第七十三章 汪先生2 女子温婉的抬手摸了摸慕然的脸蛋,眼神里透着同情又难过的情绪“慕然,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都是命运…命运弄人啊,相信姐姐一直沉浸在报仇的日子里,你的一生也不会幸福的啊。” 女子说了一半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温婉的将她的头发都别到耳后去。 安慕然从小就和这个女人在一起长大,哪怕在最窘迫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没有让自己饿过一顿的肚子。 所以哪怕心里对她的看法不赞同,可嘴上却不会去忤逆她。 “我知道,我会听你的话,将十五岁以前的记忆统统忘掉,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女子揉了揉安慕然的头,将自己的脸贴上去,拿起纸擦拭了自己眼角的泪花,声音哽咽的道“好孩子,我们就这样平淡的过一生吧,再也不要去想起那些恶魔一样的记忆。” 到最后女子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泪花,安慕然董事的捏起纸巾,在她的眼角上擦了擦“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 安慕然看见女子流泪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是和自己相依为命了三年的女人。 在曾经最窘迫的时候她曾发过誓将来一定要挣大钱,然后让她像其它贵妇一样,拿着钱去包养自己柔嫩的肌肤,去做喜欢的发型,每天过着悠闲却不无聊的生活。 她的如洪水喷薄一般的泛着酸,酸水更是一股脑的冲破某个缺口溢了出来。 这时候无论女子说什么,哪怕是她在不愿意的事,他都会顺着她的话去答。 瑞士,今天距离之前林嘉恒拖延时间的一周,已经到了。 看着从早上到现在十一点一直平静的手机,傅景琛皱着的眉头,眉间的沟壑愈发的加深了。 此时,公司里的林嘉恒倒是不慌不忙的吩咐他那个小秘书特地去给他泡一杯茶。 他知道今天傅景琛迟早是要去找他的,所以他也不着急。 只不过今天早上收到的一封邮件让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不是很舒畅。 那封邮件来自离他遥远却又不失熟悉的中国,而他收到的那封邮件,更是从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甚至算是他亲手提拔起来的人——陈昊然。 他告诉他,他最近察觉到好像有人在查他,所以之前的计划一直搁浅,最近因为避开那群比狗仔还难缠私家侦探。 他连他给他的最后一张王牌,陆清歌都岌岌可危了。 而追查陈昊然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傅景琛,因为他这次没有动用傅家的关系,甚至可以讲连他的贴身助理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对那群人的幕后主使他们也只能进行猜测。 而他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他也早早的就把心脏给他,拿回san的股权了。 只是他现在需要时间去确认,所以不得不让傅景琛多等几个小时了。 看了看桌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手机,他冷冷的将自己的眼睛撇开。 端起刚刚泡好的,轻轻的吸了一口慢慢氤氲起来起来的茶香味,浅笑,他这个秘书正是百年难的一寻。 不仅能解决他的生理欲望,更是连他的喜好都莫得仔仔细细的,这泡茶的一手好功夫,可算得上是甚得他心。 京城,陈昊然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出门,他按照林嘉恒的主意,已经将一个他将和远扬一个持股数相对较多的董事约了见面时间,且将这个地点和时间全都公布出去了。 他相信那个一直跟踪了他一个多月时间的私家侦探一定回来查探他见面的情况的。 而那个侦探不知道的是他的手机早就已经被监听,一旦等到他给他的幕后那个人汇报情况的时候,一切的真相就都明了了。 陈昊然按着约定的时间朝提前约好的地方驱车前去。 一路上吃陈昊然都在关注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侦探。 一切都是按计划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 陈昊然约见了自己的生意伙伴,刻意的将他的身影遮住正面,等到吃完午餐,谈完这个合作。 就收到林嘉恒在国内的技术人员打来的电话,果然他的猜想是没有错的,那个私家侦探的那通电话就是打给傅景琛的。 陈昊然习惯性的眯起阴鸷的冷眸,里面透着一丝寒光,还不等他问,那边的技术人员就说到“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林总。” 他阴沉的回到一个“嗯”,挂掉电话,他还没有给林嘉恒回电话,一个关于傅景琛调查他的年头就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傅景琛这个查自己,难道是对他已经起了什么疑心?要是他对自己起疑心了,难道是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恢复,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 陈昊然不自觉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是愈来愈阴沉,虽说他早已不是当年被傅景琛狠狠踩在脚底的那个穷小子了。 但是人对于危险的感知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觉得是时候给远扬下一剂猛药了,总得让傅景琛也受受他当初的那种日子吧。 这天下的苦难也不能让他一个去体验不是,毕竟他又不是如来佛祖,靠这个来点化世人。 他捏在手机上的指关节已经开始微微的泛白,他还在想怎么给远扬加一点火候的时候,握在手上的手机就突然传来一阵震动。 他拿起来一看,没想到是林嘉恒,没有犹豫的就接起来了,林嘉恒之于他而言不仅仅是被捆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更是他的伯乐,将他从当年的那个穷小子,改造成今天的商业大亨。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他对于林嘉恒的指示,也只能是无条件的去帮助他。 “今天的事,小高都告诉我了。”小高就是林嘉恒的那个技术人员。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要是真的被傅景琛查到了你的底,我相信—他哪怕就算是拚上自己所有的全部,也势必要你这辈子都无法立足。” 林嘉恒一副悠哉悠哉懒洋洋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 “给远扬加点‘火候’让这锅本来就溶不到一起去的稀粥再稠一点。” “呵,好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昊然闻言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现在陆清歌在名义上还是我的未婚妻,这个时候利用她来加点火不是正好吗。” 林嘉恒闻言浅笑一声“你那个未婚妻的背景可不小,她现在是所有人的焦点,你要是在这时候跟她挂钩,相信过不了多久你的底细,就会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呵,只不过是一个花瓶一样的女人而已,你也未必太过小心了。” 林嘉恒没有理会陈昊然略带嘲讽的浅笑,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手里被他晃动的绿茶。 “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女人,她的那张京城第一美人的脸可不是白长的,哪怕她的本家陆家破灭,苏家,沈家,还有姜律以及…那个你的宿敌傅景琛。这些人都是回成为她后盾的人。”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陈昊然沉寂了一会才悠悠的问到。 “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好了,我这边还要去处理一点事,就这样吧。” 林嘉恒一边看着手机上不停闪烁着的未接来电,一边浅笑着将吃满掠夺性的眸光瞥向窗外。 他记得以前那些佛门弟子长长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呵,现在傅景琛算不算也是恶有恶报呢。 他心情极好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磨磨蹭蹭的好一会才把电话给傅景琛回过去。 彼时的傅景琛早就已经不耐烦了,等到林嘉恒的电话来的时候,他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最后还是浅讽道“呵,我还以为林总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了呢,没想到还记得给我回电话呢。” 林嘉恒也是一点不在乎他的语气,只淡淡的到“不好意思,我刚刚在举行列会,没想到中途出了点问题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本来还想我们两兄弟好久没见,一起去喝个酒你在走的。” “喝酒就不用了,等到林总回国了,我们自然有很多的时间去喝酒,不过现在还是希望林总能先履行承诺,毕竟股权转让书我都准备好了,这时候就看林总对这桩买卖的诚意够不够了。” 林嘉恒知道傅景琛这是在变相的拒绝他,毕竟…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真的和旁人的那种兄弟情不太一样。 “生意人最讲究的自然就是诚意,既然你这么说,哪一个小时候,我让秘书把你要的东西给你送过去。” “半个小时。”傅景琛冷冷的说道。 “你就那么急着赶回去吗?那也不在乎这半个小时啊。”林嘉恒敷衍的浅笑着。 “林总难道不知道收到货的时候,要先验货的吗,不然我怎么知道这颗心脏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颗呢。” 林嘉恒哑然最后浅笑着答到“……行。” 挂掉电话,林嘉恒嘴角挂着一抹极尽血腥味的笑意,我亲爱的表弟,你这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选错了母亲,从前是,现在更是。 只不过那次的机会还让你翻身了,但这次绝不会了。 毕竟人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不是。 第七十四章 时光下的秘密1 挂掉电话以后没过多久,林嘉恒的秘书就把傅景琛要的心脏带来了,等傅景琛检验好心脏以后,才把san的股权转让书交给秘书。 秘书因为之前傅景琛的不给面子,所以心里难免有些怀恨在心,对着他的态度也不好。 傅景琛发现了她带着藐视意味的眼神,也不和她计较,只是在最后把股权转让书交给她的时候,才悠悠的说道。 “中国有句古话叫,月满则亏,回去告诉你们家林总让他做什么事都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蚍蜉撼树让你们林总自求多福吧。”他浅笑着道。 那个女秘书虽是华裔但是中文的造诣却是很差,基本只会简单的交流。 傅景琛这一席话用了几个成语,那女秘书都听不明白,但她也知道这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 想了想她用生硬的中文回到“傅先生,既然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那您的这些大道理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说完,那个女秘书就高傲的抬起头,带着她的团队离开了。 傅景琛看着她不屑一顾的目光,嘴角翘起嘲讽的幅度,不愧是林嘉恒的人,连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和他如初一则。 只希望他的堂哥有一天不要后悔才是啊。 收拾一下,他也没耽搁当即就定了机票回国。 他是下午的飞机,但是等他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接近中午了。 下了飞机他还来不及去找地方吃饭,就急冲冲的找了一个出租车。 出国一个多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却足够他每天对清歌的朝思暮想。 他是真的想她了,想的骨子里都开始发疼了,他想她娇嗔而冷傲的样子,他想她在病床上蜷缩着不愿搭理他的样子,他想她刚刚回国时的那个张牙舞爪的样子。 总之她的每一个瞬间他都想,都爱,她灵动的每一帧都被他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在每一个他毫不留意的瞬间,那些被记录下来的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让他对她的思念如潮水般的涌入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他上车的那一刻甚至都忘记了,在他离开之前清歌对他满是恨意的眼神,这一刻的他只想在第一时间里拥住她,吻她,然后在狠狠的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只不过这汹涌澎湃的心情被他习惯性的控制住,一个管理者,决不能随时随地的露出自己本来的情绪,要学会掩饰和控制。 这些基本就是他从启蒙开始的第一课,所以此刻哪怕他的心都控制不住的快要跳出来了。 但面上依旧是那个平日里不言苟笑的那个傅总,没人能窥探到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司机开到远扬的办公楼下,他才下车给在楼上的林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彼时的林助理还在傅景琛的办公室里和林慧楠峙。 就在傅景琛回来的两个小时前,林慧楠拎着自己的包,习惯性的到了傅景琛的办公室里质问林助理。 “昨天听说陆清歌去了汪先生的宅子,被撵了回来?” 林助理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你的朋友,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不过吗,这点事也还要问我?” 之前林助理对林慧楠的恐惧和敬重完全是源于在三年前发生的那场事件里,那场几个豪门家族的内斗牵扯出了多少无辜的人。 这些都是林助理看在眼底,可偏偏他还是众多的刽子手之一。 那一年他帮林慧楠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在那场大风波慢慢的过去了之后,林慧楠对他的态度突然讳莫如深。 这种情绪慢慢的开始发酵,林慧楠是个什么样的人若说别人不清楚,他却是清楚不过的那个人。 在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情况下,他慢慢的变得愈发的怕见到她。 不过她现在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到明面上来,他倒是突然没有以往的那种恐惧感,有的只是一种平等的合作关系的概念。 毕竟以林慧楠对他的那点微末不及良心上的愧疚,这些也不会和他太计较的。 而他现在也是愈发的厌恶这个女人,这个和他…有这千丝万缕,纠缠不清的女人。 林慧楠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算算日子,景琛也该回来了,公司里的这些事都是你在负责,如果这时候稳不住他,那是什么后果,应该不用我提醒吧。” “就算负责的是我,可主事的不还是你这个傅家明媒正娶的林太太吗。” 林助理最后一席话带了几分的嘲意。 林慧楠听到万年来一直平静的心不由的好像被谁揪了一下,隐隐的泛着疼,一向冷漠理智的她,沉寂半响才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在乎的。” “呵,是啊,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个负责在你身后不停的替你擦屁股的傀儡,又怎么和你那个傅家嫡子的傅景琛傅总相比呢。” “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阴测测的笑了笑“我宁愿在傅景琛手下做事,也不愿意在你的手下替你…… “啪”林助理还没说完,就被林慧楠带着充满寒意的眼神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巴掌。 林慧楠冷冷的抬起头“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都像是在一次次的提醒自己我那时候犯的错。” “出于对你的愧疚,我才忍着自己一次次的不爽把你放到身边,给你最好的条件,把你养育长大,现在你竟然说我是在让你给我擦屁股?” 林慧楠说到这里,眼角的细纹加深了几分,脸上洋溢着笑意,浅笑道“我林慧楠就是在不济,也不需要一个毛头小子来给我善后。” 林助理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的恶心,愈发的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厌恶。 细眯着眼,脸上挂满了厌恶“我是真不知道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父亲当年等了你多久,结果最后等来的不过是你嫁人的消息。” “呵”林助理看着林慧楠的眼神也愈发的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嫁人了那你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啊,你为什么又要去招惹父亲,又要生下我,明明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到最后却还要来指责父亲,你有什么资格?” 林助理轻挑的看着她,话说到最后愈发的接近声嘶力竭,不过好在傅景琛的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极好,所以外面不会听到什么,何况这个时间外面也没人。 “你有什么资格?”最后一席话像是最后一击一样的打在林慧楠的心上,疼得她瑟瑟发抖。 那些本已经尘封进了岁月痕迹里的旧事,忽然有这样被人给赤⊙裸⊙裸的给提了出来。 这一切都像是把她好不容易才结痂快要痊愈的伤口再一次狠狠的撕裂,任它在哪里鲜血直流。 她踉跄的扶了扶旁边的柜子,那些不堪的往事,如潮水般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那些她和傅景琛爸爸争吵的画面,她跪在地上的影子,和她在醉酒后和林毅缠绵的场景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里。 林毅是林家收养的男孩,本来想的是林家无子,将来就让林毅来接承林家的生意。 那时候的她也还不知道自己早有婚约,而林父那时候也没有把这个承诺当回事,毕竟那时候的傅家已经很是显赫,上门求亲的人数不胜数。 人家又哪会记得当年和他的一句玩笑话呢。 因此也对林慧楠和林毅之间的那些小情愫乐见其成,甚至常常在家里聚餐的时候开玩笑的道。 “阿毅现在也是一个帅小伙了,等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了,再娶了惠楠,那我也算是放心了。” 这明明一句打趣的话偏偏那时候的林慧楠听得红了脸,怯生生的低头扒饭,然后悄悄的那眼神投向对面的林毅。 偏偏林毅那时候脸也红了,林母见状,笑着嗔怒的看了看林父“你就多吃点吧,看把孩子们都弄得不好意思了,以后谁还跟你一起吃饭。” 那时候幸福又美满的画面侵袭在林慧楠的脑海里,这一切的幸福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终结的呢。 她在脑海里不停的收索着一幕幕她想要的画面。 好像是从傅家的老夫人上门提亲开始,她记得那天,她和几个朋友一起约着出去喝下午茶回来。 就看见一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坐在他们家的客厅里,他还没来的及打招呼,就看到旁边坐着自己一向醉心于工作的父亲。 看得出来她的父亲对那名温婉的女子是敬重有加,她突然明白这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同时她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父亲看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她,突然间有些布满“惠楠,还站在干嘛呢,快过来见过傅太太。” 听到父亲的话,她换好鞋,拿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过去朝父亲口中的傅太太问了好。 那时候的傅老太太目光打量在她的身上,一个字的夸好,不错。 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因为这个傅太太的一席话夸奖,突然间神色上布满了喜悦之情。 她也看得出来这个傅太太对她也是极满意的。 然后两人又拉了些家常,林慧楠听到父亲竟然和一个女人拉家常的时候,心情不亚于是火星撞地球的冲击。 她那个大男子主意的父亲什么时候会这样温柔的对一个女人,连她的母亲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第七十五章 时光下的秘密2 当时的林慧楠也是心惊的,一直静静的坐在旁边做一个安静的淑女,把自己平时里学的那些大家闺秀的利益全都拿了出来。 她是知道父亲的,她要是在这么重要的客人失了礼,那下来父亲一定会教训她的。 从她有记忆开始父亲就把自己的面子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就算是被父亲深爱的母亲,要是在外面失了他的面子,那回到家里父亲也会狠狠的责骂母亲的。 好在她回来的时间不早也不晚,但是偏要赶上晚饭的时间了。 那个傅太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对着父亲到“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告辞了。” 说着傅太太就起身,带着身边随身跟着的家佣就要离开。 父亲连忙起身,神色不带半分的客套,实打实的真心的对着傅太太道“都这个点了,要不你就直接在我们家吃饭,反正我也很多年没有和老傅见面了,现在好不容易你来一次,我们怎么不多聊一聊。” 傅太太稍稍的抿唇笑了一下“这倒也不必了,等到以后咱们成了亲家,还少的了你们哥俩见面的吗?” 傅太太的话音刚落,林慧楠就捕捉到话里的重点“亲家?”什么亲家。 她的心忽然的就有些闷闷的发慌,她记得父亲有一次在醉酒以后沉闷的说道,在很早以前他便给她定过一门婚事。 只不过后来那副人家发达了,家大业大的,恐怕也不会来认这门亲的,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他看到父亲还十分沉闷的灌了一杯白酒下去。 那时候她还偷偷的想,不认才好呢。 可是现在,林慧楠突然目光复杂的看向父亲和那个傅太太,看父亲这么隆重招待的人肯定是发达,家大业大的人家。 可是,可是父亲不是已经答应了她和林毅的婚事,以他那么爱面子的性格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是泼出去的水,所以,应该……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她心底抱着一丝微末的侥幸,她想这说不定只是父亲生意上朋友的妻子,突然来家里做客了呢。 父亲最终还是把傅太太留在家里吃晚餐,而且还是由母亲亲自掌厨。 可是直到吃饭她发现桌上少了一个人,朝着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问到“妈,林毅哥呢,他人怎么不在?” 林母还来不及回答女儿的问题,林慧楠首先就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投放过来,狠狠的盯着她的脸。 她抬头去对上的就是父亲那抹阴深犀利的眸光,似警告又似安抚。 见状她心底的那抹不安随即与之不停的放大,爸为什么不让林毅哥回来,难道这个傅太太…… 心底的怀疑就像是水上被小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的无限放大。 这些边和怀疑一直伴随着这餐饭吃到尽头。 终于她所有的怀疑都在最后傅太太离开林家解惑。 傅太太临上车时还十分的感谢林家一家的热情款待,最后还特意的回过身来看了看林慧楠,浅浅的说道。 “惠楠我也很满意,既然你们二位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的话,那我就回去请人来给两个孩子算算黄道吉日,毕竟这桩婚事也是宜早不宜迟的。” 说完看了看林父林母,然后就上车驱车离开了。 林慧楠听到傅太太的那席话的时候,似乎就像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心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激不起什么波澜了。 只有如死水一般的沉寂,待傅太太走了以后,他才拉着父亲的袖子,声音里微不可闻的发着颤。 “她刚刚…睡得那都是什么意思,还有,林毅哥,今晚为什么没有在家?” 或许是因为愧疚,林父并没有喝斥女儿这个无礼的行为。 “你也听见了,我也想不到,这桩婚事定了这么久,人家还记得,也是难为他们家有心了,大富大贵后依然能瞧得起我林豪杰”林父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止不住的有些哽咽了。 林慧楠听了皱了皱眉头,失笑道“爸,可,可你已经准备把我嫁给林毅哥了啊。” 林父看了看女儿,随后默默的叹了一声气“这只能是对不起林毅,爸也知道你对林毅是真心实意的,把你交给他,爸也很放心,可是和傅家的这场婚礼也不能推掉,难的人家还是有心的。” 说着林父似安抚性的抬手拍了拍林慧楠的肩“不过你也放心,我也觉得将来林家的企业也是要有林毅来承接的。” 林慧楠闻言呲笑道“爸,你这是在用你的公司来卖你女儿的一生吗,凭什么我就要和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结婚?” 她说到最后愈说愈是激动,甚至都已经声嘶力竭的吼出来了。 林父本来本着对女儿的愧疚,想要好好的安抚她,却不想被女儿揭露了他的不堪。 当即怒不可遏一计重重的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然后用手指着她“不管你怎么说这场婚,你结定了。” 然后就丢下林母一个人在原地抱着女儿心疼,自己一个人回房间里去。 林母拍了拍林慧楠的背,哄声道“你明知道你父亲是那样的脾气,你又在和他计较什么呢。他让你嫁,那你就嫁啊,何况他也补偿了林毅了啊。” 她听见母亲的话带着还有些苦音的嗓子埋怨到“妈,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爱的是林毅,可爸却要我嫁给一个我连面都没见过的人,难道就因为人家家大业大吗?” 林母知道女儿一时半会也是想不明白,是以也是沉默的叹了叹气。 从那天开始林慧楠就被禁足了,不允许走出林家的院子一步,而她自然也在没有看到过林毅出现在家里。 她也试图过悄悄的跑出去,结果是家的周围都被父亲安排了保镖,还没走十米就被逮回来了。 最可怕的是隔天她就从佣人的嘴里听到了林毅被降职的事,那一刻她的心才开始彻彻底底的发慌,原来父亲留着林毅是用来彻底控制她的。 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他的女儿还是他用来允诺别人的一颗棋子。 就这样她不知道自己在那栋别墅里呆了究竟有多少天,因为一切可以连接外界的网络和通讯设备统统都被切掉线。 就算是现在想来,林慧楠也依然能记起那段日子带给人的可怕,空洞和凉到骨子里的无可奈何。 就是案板上待宰肉俎,只能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宰下来,而你却根本就无可奈何。 这些日子里他也一直看着那些家佣忙忙碌碌的把整栋别墅布置的喜气洋洋,可是在她看来这一切,确实如此的讽刺。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她和傅家那位公子的结婚日子,她才被人披上那层纯白圣洁的婚纱。 被迫坐上婚车,到达礼堂,整个过程他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在交换对戒时,她转身的那个瞬间才好想在门口捕捉到林毅的身影。 那个身影里透满了哀伤和落寞,人的一生最遗憾的是什么,不是没有功成名就,而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穿上婚纱踏进礼堂,可是……却不是为你。 那一刻的林慧楠想过扯下头上繁琐的头纱,然后追着林毅的身影和他一起逃婚。 可是看了看在礼堂周围埋伏的那些保镖,她突然无力的笑了笑。 她的父亲为了这一场婚礼,究竟是费了多少的心血,就连逃婚这也被他算计的如此谨慎。 最后如她父亲所愿的她和傅家的公子顺利完婚。 结婚的当天晚上,傅家的那位公子一时满脸愁容的踏进他们的婚房,对着坐在床踏上的林慧楠道。 “你应该也是被逼婚了吧。” 林慧楠闻言抬起了头,看着他有些诧异“也”难道这傅家的公子也是被逼婚的? 似是猜到她所想,傅博言浅浅的笑着“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说完男人就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直接躺倒了,旁边的沙发上。 这一幕林慧楠也是喜闻乐见了,随即她也洗涑睡觉。 在她和傅博言完婚后不久,她就听说林毅已经顺利的进入公司高层了,而父亲也是在准备慢慢的让出位置了。 而她的婚姻更是结了跟没结一样,完婚后不久,傅博言就归队了,她依旧是像是单身一样。 而她时不时的也会约见一下林毅,那时候的她想既然傅博言对自己没有感情,想来离婚也是迟早的事,而这个时候让林毅在公司彻底的取代父亲的位置了。 父亲将来知道了也是没有办法的,这场计划可谓是她人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次了。 刚开始她去见林毅的时候,林毅也是避嫌似的婉拒她,直到后来她告诉林毅傅博言也不爱她,他也有一个自己深爱的女子,林毅才答应见她的。 而关于傅博言那个心爱的女子,她还是在傅家几个妯娌的口中不下心听到的。 这一切的计划都是实施的天衣无缝,就连傅家和她父亲那边也是一点也没察觉到。 她以为这一切她就要成功的时候,一切的噩耗才从此开始,那是林慧楠此生不愿在想起的噩梦。 第七十六章 时光下秘密3 那一天林慧楠时隔几十年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 她和林毅刚刚见过面回到傅家,就看见自结婚后在家没呆到一个月的傅博言竟然也在家,她微微愣神,有些意外。 傅母见儿媳回来,立马热情的拉着她捉到傅博言的身边,餐桌上的菜也基本上齐了。 傅母拿着筷子给她夹了不少的菜,见她有些惶恐的表情,又说到“你看看,自从你嫁过来都瘦了不少,要是以后老林看见了,指不定说我亏待你呢。” 这显然是一句打趣的话,可是这句话说出来,她却不得不把自己向来最讨厌的清炖乌骨鸡给咽下去。 旁边的妯娌见她把鸡吃了,赶紧又给她盛了一碗鸡汤,连着旁边的傅博言也没逃过。 说实话林慧楠还是有一些哑然,妯娌和婆婆的热情的,平时里也没见,今天不过就是傅博言回来了,倒是弄的全家人都盯着他们俩吃饭。 感受这众人的目光,她始终是觉得有些尴尬,眼神偷偷的看了看旁边的傅博言,他倒是一脸的坦然,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热情。 当时的林慧楠以为全家人都很关注傅博言的婚事,他们虽说结婚了,可是相处的时间却没有多少,难的他回来一次,自然是所有的焦点都放到他们的身上了。 如果能提前预知后来的话,林慧楠想她这天就算是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回傅家。 就是在这天的转折里,生生的毁了她的一生。 吃过晚饭,仿佛有何往常一样,各自该干嘛干嘛,只不过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经太敏感了,她总感觉大哥和大嫂的眼神,是不是的盯在她的脸上。 可是等她去看的时候,他们有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回过头去。 可能是这样的目光让她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吧,像是要从她的身上打量什么一样。 她就像是要避开他们一样的,准备上去睡觉了,奇怪的是,林慧楠感觉到自己给傅母说她回房去准备睡觉的时候,傅母的眼睛异常的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那时候她也没多想,只不过感觉今天全家人都是怪怪的,但具体她也说不出是什么地方怪了。 等到她回房的时候,傅博言已经在那张不大的沙发上躺下了。 她也赶紧的就洗涑准备上床睡觉了。 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直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浑身发热,很是难受。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突然就感觉一个人影俯身在她的身上。 她感觉到他在细细密密的吻她,那股炙热的感觉也没有刚才的那么难受,只不过她想要的好像更多。 因为是夜半,林慧楠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以为俯身在她身上的男子是林毅,整个人都是迷蒙的状态。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她就抱着身上的男子一起陷入沉沦,与此同时的门外,父母揪着眉毛始终有些担忧的朝旁边的傅老道“这样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傅老一听气的胡子都瞪起来了“能出什么事,这个破小子早就让他把那块布拿给我们,放进宗庙里去,可是这小子一拖二二拖三,要不是老林打来电话,咱们谁知道他们还没同房啊。” “可是,可是这样的办法会不会太激烈一点了。” “哎呀,你就别瞎抄那个心了,咱也回去睡吧。”傅老一边说着一边搂着自己的妻子回房。 而林慧楠和傅博言的卧室里则是一夜漩旎,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搂着自己熟睡的那张男人的俊脸,昨晚那些不堪的记忆全都冒了出来。 她以为那只是一场梦的,怎么,怎么一觉醒来不仅连男主角换了,就连梦也变成现实了。 她哆哆嗦嗦的使劲把面前的一张俊脸推开,自己裹着睡袍,离得远远的。 而熟睡中的傅博言也因为她的用力,辗转醒来,卧室里暧昧的因子还没有完全散尽,他是个男人,且不是未经人事的男人,自然知道这样的氛围代表了什么。 而且床上那块醒目而熟悉的布料上还染着一抹红痕,空气里的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 他起身把衣服穿好,才走到林慧楠面前站定,低低的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家人会给我们下药,我应该早一点和他们说清楚的。” 一席话被他说的底气毫无,见林慧楠没有反应仍旧是抱着头滴滴喃的啜泣。 他拧着眉,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样,对她说到“如果可以,你可以一直在傅太太这个位置上,没有人能取代你。”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即使他知道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不能修成正果,可是心里还是愿意为她保留自己的正妻之位。 可是谁能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也不得不去负责。 林慧楠闻言抄起手边的抱枕就砸在他的脸上“谁稀罕当你的傅太太,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你就说过不会碰我的。” 沉寂了一会,她又带着有些抽噎的声音说道“你不是也有爱的女子吗,你这样做,不怕对不起她吗。” 傅博言闻言沉默,他不是一个时候诸葛亮类型的人,在他的眼里已经发生的的事情就应该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追究责任和责怪。 可是现在他自然也是以眼前这人为大,谁让她是女人又还是这长事件里的受害者呢。 就在整个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是傅母“博言,惠楠吃早饭了,你们起了吗。” 傅母在外面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历史带了一点担忧的。 结婚这么久,她自然也看出两个孩子的心都不在对方的身上,虽说两人的婚姻是源于年轻时候的约定,在现在看来是十分可笑的。 但是他们一家都是军人,军人的品行都应该是短的出来的,尤其傅老又是一个极重诺的人,这门婚事自然不能算了。 而他们时代都是军人,更不能出现离婚的黑点来辱没他们的家族,是以她们才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将两人强行捆绑在一起,时间长了还能没感情? 可是傅母却怕,突如其来的变故会让这两个孩子愈走愈远,所以免不了的多了几分担忧。 屋里的傅博言和林慧楠都听见了傅母的话,只不过此刻林慧楠对傅母是怨恨的,那还有心思去应她的话。 傅博言也是烦躁的,这事情没个解决,到时候对谁都不好,对着门外傅母道“我们不吃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当时是了解的,傅母自然也从儿子口中听出了烦躁的情绪。 心里的担忧不禁染上心头,见他们的房门久久不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倒是傅老坦然,看着一直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的傅母。 “你急什么,这种事总是要给他们一个缓和期的,反正这次博言休假的时间还长,不急,让她们夫妻培养培养感情也好啊。” 傅母看着傅老这副坦然的样子就来气“不是你生的儿子,你自然是不急。” 傅老和傅母这么多年磕磕绊绊的走了大半辈子,自然也知道傅母的那点尿性。 这时候千万不能去招惹她,索性大口的喝粥吃饭。 就在傅母揣揣不安准备派大儿媳上去看看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啪嗒”的被打开了。 底下的一众人都超楼上的房门望去。 看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走在前面的是傅博言,后面的是林慧楠,两人脸上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傅母赶紧给大儿媳使了个眼色,大儿媳心领神会的走上去,亲切的拉着林慧楠的手臂。 热情的拉着她到餐厅里坐下“弟妹,你看我们都还在等你们吃早餐呢。” 林慧楠淡漠的拿起碗筷,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去接这个大嫂的话,想起他们昨晚的热情,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这个时候对着她们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又怎么指望她能接话呢。 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的往嘴里送东西,至于好不好吃什么的,她完全感受不到,嘴里早就已经无味了。 本来她还打算了几天去见林毅的,可是现在一夕之变的事故,让她没办法再面对他。 早刚刚在卧室里,傅博言跟她说“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是没办法改变的,可是接下来的路还要走下去,她不能不顾一切的颓废。” 她想她是不能不顾一切的去颓废,她现在就是父亲迎来拿捏林毅的软肋,而林毅亦是拿捏她的软肋,不得不说她的父亲从商真的是很有天赋。 而刚才在卧室里,傅博言也答应了她,如果可以他会帮助他们离开这座城,让她可以不再受父亲的威胁,安稳的度过人生接下来的日子。 她想这不是不可以的,只要能和林毅一起远走高飞,不在被人控制,她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只不过,要是林毅在乎她的初*夜那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不愿去细想,只要先把眼前的路铺平了,关于这场意外的原委,她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她是被人算计了,她想他会原谅她的。 那时候的林慧楠忘记了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而她这些小动作,皆是被人盯在眼里,亦是造成了后来悲剧的导火索。 第七十七章 时光下的秘密4 这个导火索在不知不觉间却牵扯了两代人的恩怨情仇。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林慧楠无论是在公司楼下等,还是回娘家都没有看到林毅,这让她的心不禁开始发慌。 这是怎么了?她才刚刚出事,林毅就不见了行踪,难道他是已经知道自己和傅博言同房了,所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吗。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的脑海里炸开,女人大概是都有一个通病,一旦怀疑一件事,就是不的到最后的结果,心永远也放不下,哪怕知道这个结果已成定局。 林慧楠就是在揣揣不安中又折回公司楼下。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连天上飘着的云朵都很少,天空的蓝色被露了出来,对于一个商业化的大城市来说,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很难的。 她坐在以前常和林毅见面的那个咖啡厅里,看着从公司里进进出出的人。 拿起手机,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给林毅发的第几条短信了。 给他打电话会被转到流言,给他发QQ,短信他也不回,她心中的那点不安隐隐的透着真切,仿佛真的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看着眼前的这栋大厦,她却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的咖啡厅里蹲点,她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结婚前他就警告过她不许在和林毅有任何的往来。 更不许……丢了林家的面子,她向来知道父亲爱面子,只不过不知道父亲竟然会为了面子,出卖自己女儿的幸福。 什么年轻时候的娃娃亲,但凡傅太太来他们家提亲的时候,她父亲抖出自己和林毅婚约的事,她的娃娃亲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何况傅博言还有自己爱的人,何时轮得到她了。 呵,她愈想就对自己父亲愈发的绝望,不过这才是商人的本质不是吗,至少,他父亲现在也算得上是攀上了权贵啊。 林慧楠这么想着,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放到唇边浅浅的饮了一口,放下杯子。 抬头透过咖啡厅那厚重的玻璃,她一眼就看到林毅昔日里的助理正在咖啡厅门外匆匆而过。 她放咖啡杯的手还没落下,微微一抖,杯里的咖啡到了不少在她的裙子上,染出一大块灰色的印记。 来不及顾及自己的白裙子,拿起包她就朝门外跑出去。 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才终于在那个助理进公司之前把他拦着。 那助理脸上本来都是沉郁,听到有人再叫自己回过头去就看到林慧楠在自己身后小跑追上来。 看了看公司周围,确认没什么有威胁性的人,那助理才跑过去拉着林慧楠到一片旮旯里去了。 助理满脸的惊恐“大小姐,你不是结婚了吗,来公司里干嘛。” 林慧楠看见他一副着急不耐烦的样子“你别管这些,我问你,林总经理去哪了?” 助理闻言脸上的惊恐瞬间化为沉闷,眉头拧在一起,看了看林慧楠“这些事小姐还是别问了,还有小姐要是真的想林总好,以后也请不要再来找他了,毕竟……” 助理说着还忍不住多打量林慧楠两眼“毕竟大小姐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了,也该和别的人保持一点距离的。” 听了助理这阴阳怪气的话,林慧楠憋在心底的火,烧的更旺盛,顾不得大家小姐的教养,抬手指着助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林毅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那助理见林慧楠动怒,都快急哭了“大小姐,姜还是老的辣,你就别在和董事长抗衡了,到头来受苦的都是总经理。” 听到这话,她的眉毛禁不住一跳,突然想起前些天为了打探林毅的消息回娘家的时候,父亲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和母亲隐隐有些躲闪的眼神,原来,原来她父亲是在这等着她呢。 呵,姜还是老的辣,她脸上刚刚的愤怒和焦切顿时被击垮,脸上的神情有些飘离。 “那……他现在人在哪?”哽咽了一下,她才对着助理问到。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怕助理多想些什么,赶紧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的,也不让回家闹事的。” 助理本来也不想雪上加霜的,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由不得他的,而且林慧楠已经问到。 助理嗫嚅了半天,在林慧楠焦急的快要大怒的时候才道“董事长派总经理去西北开发业务了。” “西北?”她脸上浮现了几缕不可思议,她不想父亲竟做的如此绝情,西北开发业务?西北有什么业务可开发的,那边连个子公司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说的好听,不过是放逐罢了。 助理看林慧楠脸上浮现的怒意一点点的加深,又想起已经离开一个星期的总经理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大小姐不知道,其实你和总经理在很早以前就被董事长监视了,你和总经理的一举一动,董事长都看在眼底,就连,就连”助理声音越说越小,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就连什么,说。” “就连你和傅家哪位少爷同房都是董事长安排的,而且…还拍了你和那个少爷的亲密照发给总经理。” 闻言,林慧楠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心底唯一的一道墙也被击垮了。 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她以为自己能够解释的,她以为自己是有机会,他们明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可是,可是现在他们连见一面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了。 想到此,她忽然觉得一阵的头晕眼花,差一点倒在地上,还在助理及时,搀扶了一把。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什么都不想去计较,不想去想父亲是如何知道她的全盘计划,不想去计较父亲是如何告诉傅家她和傅博言的事。 又是如何算计傅家,让他们铁骨铮铮的一家也做出下药这种卑劣的事。 她现在就像好好的肩林毅一面把一切都和他解释清楚,她知道的,他看到她和傅博言的亲密照,那肯定不知道有多亲密,他的心也不知道会有多痛。 助理站在一旁,看着林慧楠脚步虚浮的往外一步一步的挪动,他是知道总经理和大小姐情深的。 可奈何这董事长要棒打鸳鸯啊,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只有大小姐远离了总经理,总经理才能在公司里扎根啊。 何况当初大小姐找到总经理是因为,那时候的她和傅家的少爷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如今…… 往后的事谁有能说的清楚呢,大小姐现在还年轻,说不定几年以后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现在的丈夫身上了呢,这些谁又肯定的说是或着不是。 林慧楠脑子像是一片浆糊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该去哪里,拿着包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过红绿灯路口时差点被个司机给撞了,等她走远了依旧还听得到那个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 只是这些都没有入她的耳,依旧像是一颗浮萍一样的飘荡在大街上。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自己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似乎才回过神来,看着天空慢慢的褪尽了蔚蓝,留下一片星空。 她才皱着眉头摁开手机的电源键,屏幕上的时间跳入她的眼敛,快八点了,原来,她说怎么城市的霓虹灯都开始欢快的闪烁着。 原来都快八点了,解开锁屏,他看到一条匿名的视频,拧着的眉头,忍不住加深了几分。 手指轻轻的点开那段没有封面的视频,她顿时只觉得全身冰冷,像是把她扔进火里也不会产生燃点的冰块一样。 手里的手机早已滑落在地,屏幕里的那段视频却还在来回播放着。 图片里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跪在地上和面前的女孩子求婚,面前的那个女孩子亦是十分娇羞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男子十分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在女子的无名指上,然后将女子拉进怀中,深深的一吻。 视频中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在他视线里十多天的男人林毅。 他竟然像别的女人求婚了,他是真的很生气不能原谅她,所以才要找这样一个女子来在一起吗? 落在地上的手机光一点点的暗下去,沉入这黑暗的夜色之中,可是声音确实一直没有停的回荡在她的耳膜里。 “许佳慧,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的。” “我…愿意。” 女孩娇俏害羞的话音,软软糯糯的落进林慧楠的耳朵里。 她蹲在地上,终是受不了这样的精神上的折磨,抓起手机狠狠王旁边的地上摔,终于伴随着手机的四分五裂,耳边的世界也愈发的清净了。 “刚刚那都是骗人的,林毅哥哥明明就答应了我的,要一被子陪在我身边,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的,他又怎么,怎么会向别的女孩子求婚呢。” 她自欺欺人的喃喃自语,吸了吸鼻子,控制不住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在地上激起一朵朵的小水花。 嘴角一边嗫嚅,一边夹杂着苦音喊道“怎么,怎么会的呢,明明,明明说好要陪我的,怎么就和别人……求婚了呢。”她不停的抽气道。 第七十八章 时光下的秘密5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傅博言慢慢的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过来,将她深深埋在膝盖里的脸抬起来,浅声道“回家吧,我还在等着你吃晚饭呢。” 耳膜突然出现这样缱绻的声音,她忽的就收起了自己的的哭泣,带着几分惊喜的扭头,她就知道自己最了解的林毅哥哥怎么会娶别人的呢。 他现在不就来了,就在她的身边,而且还等着她回家吃饭呢,她欣喜的扭头一把扑向来人的怀里。 双手挂在对方的脖子上,将自己的一张小脸埋进对方的怀里,处于在情绪不稳定的她,并没有发现这人身上的味道不是林毅身上的味道。 她娇滴滴的说到“我就知道林毅哥哥不会抛弃我的,可是刚刚不知道是谁给我发了你和别人求婚的视频,你知道我看了有多难过吗?” 说着她还刻意的抬头看着对方的下巴。 傅博言从刚刚林慧楠扑进他怀里开始,就一直配合的搂着她一句话没说,等她一个人静静哭诉,他知道他此刻能做的就是听她说。 直到林慧楠抬头,嘴角那抹毫不掩饰的笑意就这样僵在嘴角,挂在对方脖子上的双手,也堪堪的僵硬。 半天,林慧楠才质问的看着他“怎么是你?” 男子温润的看着她“妈在家里等你吃饭,等了许久没见人,让我出来找你。” 说着傅博言拉起她的手往前走,他对林慧楠是有愧疚的,若不是那晚…… 虽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们互相都知道彼此有心爱之人,所以在新婚之夜便就订好了约定,可是这次遭人算计,尤其那些算计他的都还是他的至亲,他是十足的没有想到。 林慧楠也不知道等她离开后,傅博言朝着傅老和傅母发了多大的火,傅老听不惯他吼自己的妻子,甚至还让他滚出这个家。 但是这一切比起对这个女孩子的伤害,还是远远不够的。 刚刚看见她站在路边魂不守舍的往前走,他心里的愧疚作祟,便跟了上去,听到她一直在喊林毅哥哥。 心里的愧疚愈发的加深了,是以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他才从她背后站出来,岂料她竟把他当成她的那个心上人了。 林慧楠愣了愣忽然甩开傅博言的手,眼眶里还充盈着泪花“我不回去,我死也不要回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爸设的局,他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了。” 抬起袖子顾不得大小姐的教养,把自己脸上的泪花全都抹在袖子上,往后退了两步“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我爸算计来找我的,只要我一踏进那个家,我就再也别想出门了对吗?” 她笃定的看着傅博言说“逼走了林毅,下一步想要干什么,把我永远锁在傅家么?”林慧楠痴痴的哂笑。 傅博言不知道林慧楠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受刺激,以至于现在说话语无伦次的,他伸手想要去拉住林慧楠的手,安抚她。 林慧楠看见傅博言向自己伸出的手,她毫不犹豫的抬起自己的手“啪嗒”一声,将他的手打开。 冷冷的哂笑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若不是你林毅也不会生我的气了。” 傅博言虽说有绝好的绅士风度,但是面对林慧楠冷漠怀疑还有不屑的眼神,心里也是憋着气的,他只当她是心情不好。 只不过他一次次的想要安抚她,却一次次被她甩巴掌,而且现在她还说她爱的人是因为他才离开的。 一股子怒气从他的心底隐隐的散发出来。 “因为我?你爱的人的离开跟我有什么关系?”傅博言沉稳的质问道。 “有什么关系?你居然还好意思问出口,那天晚上房间里只有你和我,如果不是你拍了和我……”说到这里她又想起那个覆在她身上的身影哽咽了一下。 “如果不是你拍了和我的亲密照发给我爸,那这一切的事,林毅又怎么会晓得。”林慧楠冷漠有刺眼的眸光狠狠的扎在傅博言的脸上,呲笑到“我倒是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居然还能买通傅家公子。” 傅博言站在一旁,双手插兜眼神迷离的看着她,静静的等着她说完。 等她说完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的皱起,眼神不冷不淡的紧盯着她的眼眸“说话要讲证据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拍的照片发给你父亲的。” “况且我和你父亲根本就没什么往来,我怎么联系的他?” “哼,那天晚上就我和你在房间里,明明他们就知道下了药,谁还会进来看…那种事。” 沉默了一会,林慧楠笃定的看着他“不是你还会有谁?” 傅博言见她不死不休的追问和笃定,真真是一阵的头疼,他最怕女人这样的纠缠不休,真的让人很累。 明明都说了不是,却还要追问你这,追问你那,关键是你说的她还根本就不相信。 懒得继续和林慧楠扯,傅博言强制性的拉起林慧楠的手腕往自己泊车的方向走去。 林慧楠见他强制性的拉着自己离开,一路上又打又踢的不配合,使劲的想要挣开傅博言的梏桎。 可傅博言是谁,他那么多年的军人也不是白做的,死死箍住林慧楠的手腕,任她使出吃奶的劲也是挣不开。 把她塞进车里然后锁上车门,发动引擎,倒车,离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任由她在车里又哭又闹的锤玻璃,踹车门。 到了傅家老宅,傅博言牵着林慧楠的手出现的客厅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还没睡,都在客厅里坐着。 傅母见到儿子拉着儿媳的手,赶紧从沙发上起来朝儿子走去。 边走还边喃喃道“这么完了,惠楠吃晚饭……” 话还在嘴边没说出来,傅母就被林慧楠的样子吓坏了,不由的惊呼出声,她看见自己儿媳的一双杏眼哭的肿的像个桃子,脸上的泪水和这头发粘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刚刚是自己的儿子挡住儿媳的脸她没看到,此时她看到儿媳一脸狼狈,心里止不住的泛酸,女人遇到这种事都是难免有些情绪的,她能理解。 可是如今儿媳这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被自己儿子欺负过一样,她的儿子她自己自然是了解的,她也知道女人在经历过这样的事以后,哪怕是丈夫也是好好的哄的。 可是她的儿子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怕这儿媳是不能对儿子有什么期望的了。 想到这里,她对林慧楠不由的又泛起了几丝心疼。 客厅里其他人听见傅母惊呼的声音,一时就都走了过来,林慧楠的狼狈模样就这样映在了所有人的脑海里,直到多年以后他们也没忘掉那时候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林慧楠。 大家都是明白人见状也没有多问什么,傅母深深的叹了一声,然后才嘱咐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让罗姨给你们把饭菜热一下。” 说着傅母就往厨房里走去,傅家的老少听见了傅母的话,也都没说什么,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去了。 傅博言冷冷的扫了家里人一眼,然后就拉着林慧楠上楼,进了卧室,傅博言一把将卧室门关住。 然后才放开她“自己去洗涑一下吧,待会下去吃晚餐。” 她站在原地没有应他的话,等了一会傅博言也不管她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 过了好半响,林慧楠才慢慢的挪动步子往卫生间里走过去,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她才知道刚刚傅母看见她的时候为什么回惊呼一声了。 她的样子真是狼狈又丑陋不堪,静静的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半天,她才在嘴角裂开一个苦涩的笑,随后开始洗脸。 楼下,傅母回到卧室看见已经躺着床上还拿着报纸看,一副无事人一样的傅老,傅母挑眉一把把傅老身上的被子给掀起来。 “儿子和儿媳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啊。” 傅老看了看自己有些小情绪的妻子,先把自己的被子从新拉过来盖上,然后才给了傅母一个白眼。 “这小两口过日子总是要经历这一步的,有什么可操心的,再说这主意也是老林出的,吃亏的人都不怕,你害怕什么呢。” “你……”傅母抬手指着傅老,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傅老见妻子又被他给气着,无奈的放下手里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报纸,下床,朝妻子走过来,然后将她搂在怀里。 “好了,别生气了,孩子们的事我们也不过就是推波助澜了一把,再说我们做的这一切不也是为了他们好么?” 傅母闻言一把将傅老推开“你不懂,儿子心里有别人,儿媳又遇到这样的事,心里肯定难过,指不定儿子还在背后给儿媳说过什么呢。” 傅老无奈的看着傅母“可这一切的主意都是儿媳他老爹的主意啊,他老爹既然敢出这个主意,那他总不会去害了自己的孩子吧。” 傅母一听眉间的褶皱瞬间打开了“唉,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既然这主意是亲家出的,那就让他来劝劝儿媳,顺便我们也劝劝儿子。” 第七十九章 时光下的秘密6 是夜十一点,林父因为一点公司的事情刚忙完,其实把林毅调离公司,他也算是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公司里很多大的项目,这几年都是交给自己的这个养子在打理。 他现在要重新却接手这些项目,不得不说还是很麻烦的,什么东西都需要再去查以前的资料。 所以最近他又不得不忙到这么晚,放下手里的文件,摘掉眼敛上的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这样大的工作量,身体已经开始吃不消了,可是这些东西他又不能让外人接手,谁都知道他没有儿子,这次更是连唯一一个养子也被发配了。 公司里难免会有流言,如果不是惠楠,他又何至于将林毅排到西北去呢,他这个女儿,他太了解了。 平时温温淡淡的,那是因为你没有戳到她的心坎里去,一旦你戳到了她的心窝子,她就再不是什么无公害的小白兔了。 幸得他还留了一手,不然指不定那天还被自己的女儿给摆上一道,到底还是过的桥都比她走的路还多。 唉,林父禁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傅家突然上来提亲的话,他们家现在应该也还是其乐融融的吧。 抬手揉了揉鼻梁骨,脸上透着的尽是苍茫的疲惫,就在这个时候,林母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门口,还没敲门就看见老伴脸上的疲惫。 连忙将牛奶端过去,一边给林父递牛奶一边还忍不住的唠叨“你这又是何必了,这件事毕竟也是惠楠的错,结果你却把小毅派到西北去,让他寒心了不说,这样你也累不是吗。” 说着,林母眉间透着的尽是心疼。 林父接过牛奶一边喝,一边淡漠的说“你不懂,不是我把气都撒到小毅身上,小毅要是一直留在这里,惠楠就一天不会对他死心的,只有让小毅走的远远的,惠楠才会在傅家安心。” “那你后来干嘛还要让小毅跟别的女人订婚啊,你不是向来不勉强孩子们商业联姻的吗?”林母一边帮林父收拾书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一边忙着林母自然没有看见,林父闻言后,瞳孔紧紧的一凝,只不过短短的几秒,随后林父又就着手上的牛奶浅浅的抿了一口。 沉默的都让林母好奇的转过身来看着他,他才淡淡的哑着声音道“我把那段视频发给惠楠了。” 林母闻言,脸上的笑容尽数冻结,许久,许久,她才扶着身后桌子的边缘瘫坐在一旁。 书房里两人皆是沉默,或许是多年夫妻的默契,不用说两人也知道讲这段视频发给林慧楠那对她是有多大的打击。 自林慧楠懂事以来,林父便是暗中有意无意的暗示两人,结果真的如他所料,两人互生情愫。 但是谁知道为当年的那个约定,早已站在这个城市巨头上的傅家,却突然来提亲。 或许是因为傅家现在的显赫,又或许是因为面子,林父并不想拒绝傅家的提亲,虽然心里有些堵塞和不舒服,但最终还是觉得把女儿嫁到傅家。 可是婚后本该本分的做兄妹的两人,却依旧没有彻底的放下心底的那份情愫,这让林父发慌了,他驰骋商场这么多年,虽说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可是也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 如果这件事被曝光了,最后伤的肯定是傅林两家的面子,别的他不想也没时间去多想。 他知道想傅家这种百年老家族,肯定更是比他更为看重自家的颜面,这事如果让傅家人知道了,且不说傅家会怎么样,就是他也一辈子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见老友了。 所以他才不得不对女儿下一剂重药,希望她能幡然醒悟,好好的在傅家做她的豪门贵太太。 哪怕女儿因此要承受的代价有些大。 林母坐在一旁嘴唇轻轻的蠕动,脸上早已控制不住的布满泪水,她以为这件事至少也要等到惠楠彻底在傅家稳定之后才会说的。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丈夫为了两家人的颜面,竟不惜牺牲女儿,不去考虑女儿的感受,明明知道女儿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不说别的,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她也不愿意转手给别人。 现在何况还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甚至差点成为他丈夫的男人,这一切要让她怎么去承受。 想到此她似乎有心灵感应一样,仿佛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女儿那只能心如刀割的感受。 就在两人皆是沉默不知如何打破这僵硬的气氛的时候,林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开始林父没有注意,只是淡淡的一瞥,亲家母的备注突入眼敛,林父扬眉,抬手接起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傅母焦急的话就传了过来“亲家,我看惠楠今天的表情不太对劲,我怕她出什么事,要是可以的话,你们明天能来看看她吗?” 女儿的情绪是在林父的预料之类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还让亲家母给自己打了电话,那她女儿这情绪恐怕就不只是他预料中的那么简单了。 忽然,林父只觉得心里止不住的在泛酸,没有那个父母是不爱自己女儿的,他这么做也不过是希望女儿能好,可是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呢。 良久,话筒对面的傅母都有些奇怪,这边的林父到底有没有在听,准备挂掉从新打的时候,她才听到林父淡淡的回到“好” 仅一个字,也只有一个字,可是就这一个字,透尽了一个父亲心酸和无奈,傅母虽说被傅老宽慰过,可是听到林父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哑着声音答到“好”。 她心底亦是心酸的,她就说嘛那个父亲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子,明明知道前面是悬崖也还要让自己女儿往下跳? 这样一想,她又想起自己儿子心底住着的那个女人,看来是要找时候和儿子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 见妻子挂掉电话后就一直发呆,傅老稍稍有些不悦,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搂着傅母往床的方向走。 “怎么了,刚刚老林说什么了,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说这话的时候,傅老是有些怨怼自己的老友的,当初提议的是他,现如今他的女儿出事,到头来还害的自己老婆在这里给他们一群人抄心。 “没什么,只不过听老林那个语气,怕是也猜到惠楠这孩子的心结了。” 傅母边说,便掀开一旁的被子,躺进被窝里,满脸的愁容未消,就准备睡觉了。 旁边的傅老见了,心里自然是不平衡的“知道自己女儿有心结,那他还出这注意,这怪得了谁啊。” 傅母本打算睡觉的听到傅老这句怨怼的话一下子又坐起来,眉头微跳,淡漠的看着他。 “可我记得当初听到这注意的时候,就你闹腾的最欢,还说什么,这样以后两个孩子的感情肯定会增进的,怎么现在出了事,就全是人老林的错了?” 傅老这下算是明白了,媳妇心里这股火正是没地撒了,他还是不要自找气受,索性关上灯,钻进被窝里。 等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出现在了餐厅里准备吃早餐,却唯独少了一个人,因为人多,家里谁都没注意到。 等到全都上了桌这才发现,博言的媳妇没有出现,按说这夫妻俩,博言都出现在餐厅里,没道理他媳妇不在啊。 果然本就高度关注他们的傅母,放下手里刚刚拿起的筷子,眉头略略皱在一起看着傅博言“博言,你媳妇呢,怎么你在这里,但是不见她的人呢。” 傅博言刚刚喝了一口粥,还含在嘴里,听到母亲的话,才下意识的往自己的旁边看了看,没人。 他昨晚本想等林慧楠睡着以后就去隔壁的书房挤挤,省的又发生上次那样的事,虽说经历过那次以后,下药这样的事,他们应该不会做了。 但不是有句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吗,他自然也是想要预防万一的。 可是还不等他的的预防出现,他就听到了自己设置的特别关注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毫不犹豫的就接起了电话,然后就急冲冲没的出门,紧接着一宿未归。 直到早上他才安抚那个女子,然后急冲冲的赶回来,只是为了能即使的赶上吃早餐的时间,从而不让别人知道他昨晚不在家。 可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说的就是傅博言,吃早饭的时间他是赶上了。 可是他却忽略一个受到情伤的女子,此时不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果然见妻子眉头越蹙越紧,傅老将碗狠狠的摔在桌上,眼神凛冽的射在傅博言身上“说吧,昨晚去哪了,连你还情绪不稳定的妻子都不管不顾的丢在一旁。” 傅博言深谙此时最好还是不要说话,要是父亲知道他昨晚去了那里,那只怕怒火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 放下碗筷,傅博言起身“爸,妈,我先上去看看惠楠。” 闻言,坐在他对面的大哥,投来一抹讶然的目光,暗忖这小子,如今这么这么上道,连他都要自愧不如了。 第八十章 时光下的秘密7: 博言上楼才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站在卧室的房门前,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若不是因为他父亲执拗的想法,有何至拆散他们两对有情人,彼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场婚约从一开始奠定的便是一颗巨型炸弹。 爆炸以后在没有人能从这一场变故里全身而退,也在没有人不活在愧疚里。 顿了许久,傅博言暗忖自己合适变得如此胆小了,虽说坐实了夫妻之实是他对不起她,可他也已经在尽力的补偿她了。 按了按眉心,终究他还是抬手把门拧开了,踏进卧室他并没有喊她的名字,只是径直的往床边走。 可是等他过去的时候才发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还是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 傅博言挑了挑眉,难道是已经起来了,他没有说话直接往里间的卫生间走过去。 抬手想要拧开卫生间的门,却突然发现门早已被反锁,回想起自己昨晚离开时,她空洞无神的眼眸,顿时只觉心惊,这个大小姐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想至此,傅博言眉头微拧,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惠楠,林慧楠,你在里边吗。” 喊了半天里面依旧是毫无丝毫的动静,傅博言心急也等不得去找家里阿姨拿钥匙,凭借体力,一脚将卫生间的门踹开。 然后就一脸焦急的冲进去,卫生间不小,但也不大,至少进门便可将里面的事物尽收眼底。 所以在傅博言踹开门后,还不用刻意去找就看到林慧楠晕倒在浴缸旁边,旁边的花洒还一直打开着,潺潺的冷水丝毫没有停歇的从林惠楠身上流过,在慢慢汇聚到墙角的那个出水口。 顾不得太多,傅博言大步走过来,将林慧楠抱起来,抬手一探果然,她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发烧了,此时额头上的温度竟数攀升。 傅博言顾不得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就先叫阿姨去楼下那点冰块上来,准备给她物理降温。 楼下正在吃饭的傅家人,见家里阿姨慌忙的从楼上跑下来。 傅母放下碗筷叫住阿姨“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慌慌张张的。”说着傅母还皱起了眉头。 这儿子刚刚上去,接着阿姨就慌慌张张的跑下来,莫不是楼上出了什么事? 那阿姨刚刚在楼上正准备收拾楼上的卫生,突然就听见傅博言在喊,她放下手里的活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少爷抱着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的太太从卫生间出来。 她当时也是看愣了,直到傅博言转身提醒她下楼去拿冰块,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急冲冲的往楼下跑。 却忘几楼下还有一众正在吃饭的主人家。 于是在傅母叫住阿姨的时候,阿姨便全盘托出了,尤其没有忽略的便是林慧楠虽然已经昏迷,可是她身上那股生无可恋的气息却久久的飘散在空中,挥之不去。 傅老闻言怒的将碗筷“啪”的扔在饭桌上,“哼,自己老婆出事了,居然是在大火吃饭的时候他才知道的,昨晚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傅老怒气冲冲的就要往楼上走。 昨晚给人家林家已经打了电话,让她们今天来劝解一下自己的女儿,可能过不久他们就要来了,可是这时候偏偏发生这种事,这让他怎么跟自己的老友交代。 傅老黑着脸离开,桌上其它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虽说有些人还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可是见到家主都已经发怒了,他们自然也就不敢将自己的态度一如往常的提现出来。 最后只能是一种的人都跟在他的说身后往楼上去。 上去以后傅母得知还没叫医生,于是又让阿姨给家庭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好在在等家庭医生来的时间里,傅博言的无物理降温起到了作用,林慧楠的烧退了下去,不过体温还是偏高。 家庭医生来了之后只是开了一点调理的药给林慧楠,然后叮嘱病人好好休息就离开。 傅家是一个古老的大家族,人口众多,吃饭的时候自然是近亲的直系亲属都在傅家老宅里了,刚刚听说林慧楠的事,众人碍于面子,也是跟着上来了,所以此时傅博言的卧室里满满当当的都挤满了人。 傅老本就心烦,看着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心里的烦闷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许多,于是挥一挥手让她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众人早就在等这句话了,听到家主的话后,众人全都散去。 最后偌大的卧室里就只剩下了傅母,傅老和傅博言。 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儿媳,傅老心中气结,是以只能那儿子开刀。 “说吧,你昨晚去哪了?”其实不用问,刚刚傅博言在饭桌上态度,众人就已经猜了一个七七八八了。 傅老心中自然也是有底的,这么一问,不过是好让自己平熄怒气而已。 “昨晚,我是在倪琳家。”傅博言低头似无奈。 他承认没有找借口,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军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告诉他,自己做的事就要为自己负责。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傅老看着他,冷冷的撇了一眼“能承认就好,等你媳妇醒来之后,自己去祠堂领罚吧。”说完傅老就冷哼一声离开了。 傅母坐在床畔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的无可奈何“博言,你怎么如此的傻,你跟那个孩子注定是没有缘分的,就算…没有惠楠,你和她也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可能放下呢?” 傅博言看着母亲,自然知道母亲的劝慰都是为了他好,可是感情的事,谁又能像是按了开关一样,想爱谁就爱谁,不想爱谁就不爱谁呢。 他抿唇沉默了好一会“等惠楠醒来我会去祠堂领家法的。” 傅母闻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真是执迷不悟。” 傅家祠堂是什么地方,外人不知,可是身为当家主母的她怎么能不知道。 傅家一门从祖山开始就一直都是从军的,虽说也有从商的,但毕竟在傅家从军才是主业,是以傅家一门皆是正气。 所以但凡只有傅家的子孙犯了大错就会被领到祠堂里,面对列祖列宗,拿出家法,当着祖宗的面惩罚。 想至此傅母即是心疼儿子,又是恼怒儿子的执迷不悟。 中午刚刚吃过午饭不久,林家夫妇就上门来了,因着出过早上的事,傅家人也深感对不起林家,是以对林家夫妇也是十分的热情。 傅老在屋子正在下棋,听到老友来了的消息,心里郁结了多时的气,也消了大半,赶紧踏着步子超客厅里走。 林父坐在客厅里看见傅老大步走过来了,两人皆是面露喜色的按照两人多年的习惯打了招呼,然后便是一阵的寒暄。 自从两个孩子结婚那天一见之后,两人便在也没有见过了。 是以等到这次机会,两人都是十分尽兴的聊着自己现在的生活了。 旁边的林母和傅母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聊的十分火热,她们想插话都插不进去,索性也只得笑笑作罢。 两个妇道人家自然也聊起了各自生活的趣事,反正女人之间永远都是不缺话题的,两人聊着聊着,就让原本还不是很了解甚至还有些生疏的关系,一下拉进了不少。 寒暄了好一会,一直担心着女儿的林母,来傅家这么久还没见到女儿,不由的就有些心急的问到“亲家,这惠楠怎么不见她人呢。” 闻言傅母脸色微微一僵,随即浅声道“惠楠那孩子,昨天晚上在浴室冻了一宿,感冒了,现在还在楼上的卧室睡着呢。” 林母闻言不禁有些心惊,昨晚上听到自己丈夫的言辞后她就一直担心着女儿。 林母不想去深思自己女儿感冒的各中细节,反正想来也是和她父亲的一席话有关,只是听傅母这话‘冻了一宿’,他们是今天早上才发现惠楠冻了一宿,那昨晚上惠楠的老公呢,他难道就没发现惠楠有什么不正常吗。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去打扰她。”林母面上微微带着笑意,虽是心里在有怨气,她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这里是惠楠的婆家,是她将来要呆一辈子的地方。 傅母多聪明的人啊,见林母刚刚还在和她十分熟络,此刻眉眼间虽是在笑,却是不走心,当即便是明白了个中缘由。 她拉着林母的手“孩子们的事,就由着她们去折腾吧,毕竟他们也是不愿意我们给他们操这份心的。” 林母闻言眉骨轻轻一跳,心里暗叹难道他们是知道惠楠和林毅的事了? 就这样两家人在一起寒暄了大半个下午的时光,直到快要开饭了,楼上才传来消息,说是林惠楠醒了。 傅母邀着林家夫妇一起上楼的,结果林母被林父拦在楼下,他一人随着傅母上去,他怕林母对女儿的不忍坏掉他先前所有的计划。 是以今天来“劝说”女儿,只能是他来。 刚刚上楼行至林慧楠和傅博言的卧室房门前时,林父叫住傅母告诉她,他想和女儿单独聊一下。 傅母闻言想了想怕是父女两个要说些提己话,那确实不便有外人在,遂应到好,然后把在卧室里守着林慧楠的阿姨,一起叫走,整个卧室里就留下他们父女两个人。 第八十一章 时光下的秘密8 林父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的射在床上那蜷缩做一团的被子,没有说话眼神复杂。 过了许久,林父才抿着唇,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似是毫无声息,又像是刻意放低了动静,只为了不打扰到床上那个不知是装睡,还是已然熟睡的女儿。 走到床畔,他抬手想要给她理好被子,却突然看见本来熟睡的人突然刻意的往被窝里缩,那一刻林父心里突然有什么崩塌了,这一刻他真是百感交集,不知用什么来形容才好,所有的情绪沉淀到了最后,却只剩下酸涩。 林父站了许久,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了,他才对着床上的人说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是做人就得讲信用,当年既然定下了婚约,要是人家不记得那也罢,可是人家还专程上门提亲,你让爸爸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抬手覆在被子上,他知道被窝里的人并没有熟睡“我让林毅离开,是为了你们好,等到,你和林毅各自都家庭稳定了之后,再让他回来接手家业也不迟,但你要明白,你们这一生终其也只能是兄妹。” 一席话林父说的异常艰辛,喉结处像是被橄榄堵住了一般,每说一句话就生疼,生疼的。 见被子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林父深深的叹一口气,然后走出卧室,把空间楼给了女儿。 他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一低微的啜泣声,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随即还是没有停留。 林父踩着楼梯刚刚到底,就看见傅母坐在楼梯口端着一杯茶,似乎正在等他。 果然,见他下来了,傅母放下手里端着的茶杯,不紧不慢朝他走过来“亲家,惠楠怎么样了?” 林父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想到傅家对惠楠的关心竟是不输于自己和她母亲的,他有些欣慰的点点头“给她一些时间吧。” 傅母闻言点了点头,看着林父她的神色略微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过了一会她还是淡淡的出声“惠楠,这个样子不全是因为那天晚上的原因吧。” 明明是一句不太确定的话,但傅母的语气却是异常的笃定,林父的心微微一颤,难道傅家人都已经知道了吗。 傅母似乎也不是在乎林父的答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是女人也是过来人,家里别人没有发现惠楠的不对劲,可我却知道,从她嫁过来的那一天开始,博言无论是夜不归宿,还是对她冷淡她从来都不在乎。” 她气定神闲,不急不缓的说道“可就算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对于对方的出轨,那应该也是有所反应,偏偏她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从来不在乎。” 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又给林父到了一杯“偏偏只有这次把她埋藏在心底的情绪给激出来了,所以我想惠楠应该是有喜欢的人吧。” 林父没有立即回答,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傅母也不急,慢慢的又到了一杯茶水轻轻浅浅的抿着。 许久,林父没有直接回到傅母,只是浅浅的回道“年轻的时候谁不纵情,待到岁月沉淀有缘有份的又会有几个呢。” 傅母闻言便是明白了,林父一席话不仅是在说他的女儿,更是在说自己的儿子,年轻的时候感情来的总是那么快,可是能陪伴你到岁月尽头的不一定就是你深深爱过的那个何况他们已经结婚了,依照两家的家规,便是不会允许他们离婚的。 她了然的笑了笑,随即扯开了话题,将眼前的茶杯递给林父“常常听老傅说你品茶的功夫不错,尝尝看是什么茶。” 林父闻言浅笑“是大哥抬举我了,要是我说不对嫂子可不要笑话啊。” “谦虚了。” 拐角里林母见到二人谈笑依旧,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落到了胸腔里去了。 林父和傅母在哪里没坐多久就说要吃晚餐了,傅母眉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让佣人上去叫林慧楠下来吃饭。 虽说今天在家里的是她自己的父亲,但是也不能怠慢吧,何况说她今天一天也就喝过一点小米粥,她还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的。 她刚刚说完,林母就在背后拦住了她,看了看旁边坐在沙发上的女婿,林母皱着眉开口道“还是让博言去吧。” 傅母闻言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即就把儿子叫过来,让他上楼去叫惠楠下来吃饭。 一袭饭两家人吃的也还算是融洽,只不过在林家夫妇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近段时间还是适合让惠楠在家静养,傅老点点头,自然明白老友的意思。 自此林慧楠便一直在傅家静养,每天就更婆婆或是嫂嫂,弟妹一种妯娌一起插插花,看看书,打打牌,时间也就过去了一天。 傅母看着她愈来愈融合到他们这个圈子里,成为了一名正真的豪门贵太太,心里对她那些小嫌隙也就渐渐的散开了。 林慧楠每天都过着毫无新意的生活,却不得不带着笑容去迎接,或许是因为这座城早已没有他的的气息,所以她无论怎么活也都无所谓了。 反正能让她灵动,情绪为之而变化的那个人都已经离开了,那又何必在意每天干了些什么,接触了什么人,又对什么人笑过,这样很没有意义不是吗。 林慧楠坐在卧室里,看了看前些天她刚从书店里买的张爱玲的小说集,里面的那些爱情都不是让人肝肠寸断,又或者生离死别,而是在生活中感情被一点一点的磨平的。 就像现在的她,每天被生活侵袭着让她不得不往前走,让她不得不抛下曾经那个她,变成一个正真的豪门太太,甚至她都要忘了,有多久没有再去认真的想念过林毅了。 她的性格开始愈发的温婉恬静,作风也摒弃了以往带有点稚嫩的风格,开始变得成熟。 她的这一切的改变傅母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确实在暗自喜欢的,甚至有时候给林母打电话说起林慧楠的时候,也是表现出十分满意现在的她。 林慧楠也一度的认为她会一直这样在傅家生活下去,可是后来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空想。 因为在某一天早晨她起床后突然觉得很恶心,紧接着便开始趴在马桶上呕吐。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可能,顿时让她失了神,她细细的回想了这段时间的一些生活细节,抓在洗涑台上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不可能的,不会的,她苍白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明明他们只有一次,怎么可能她运气那么好,就中奖了呢。 可是自己的经期也已然的认定了这个事实,她突然松手,瘫坐在地板上。 上来找林慧楠一起出去喝下午茶的大嫂被林慧楠的样子吓坏了,自从那次之后,她便再没看到过她失神,魂不守舍的样子。 尤其这次她的脸色发白,一双美目瞪的像是要是杀人一般,大嫂以为她生病了,当即就把楼下的傅母叫了上来。 傅母见到她的样子也是吓得一愣,随即便让家里的阿姨赶紧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她则是和大儿媳一起把林慧楠扶起来。 两人焦急的问她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她什么也不说,让一旁的婆媳两人焦急不已,一边焦急一边还在念叨,这家庭医生怎么还不来。 过来好一会家庭医生来检查完,满脸笑意的对着傅母说“不用担心,小太太只是怀孕了,只是最近要好好的调养身体。” 傅母挑眉略微诧异“怀孕?多久了?” 医生一边收拾仪器,一边答到“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正是他们算计让傅博言和林慧楠同房的时间,傅母心中一时竟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林慧楠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婆婆掩饰不住往上翘的嘴角,怎么,她这一生真的就要给一个根本对她没有多余感情的男人的生儿育女吗? 她以为他们只会是相敬如宾,然后各过各的生活,彼此不在打扰。 可是这个孩子,她要怎么办,这是她寂寞的人生里除了算计她的母外,唯一和她有血脉至亲的了。 她真的舍得不要这个孩子么。想至此,她突然又想起一个月前林家放出的官方消息,林家大少的婚事将定在今年的九月份完婚。 那天看着电视屏幕的她,还在暗叹果然是形如陌路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还是存在着那么一点的希冀,可是偏偏这个孩子让她唯一的希冀也都消失了。 她不知自己该用什么方式去对待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往后的生活。 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她,没有看见送走医生后的婆婆满脸有多欢喜,以至于把她的公公,大哥,还有她的丈夫傅博言一起通知回来了。 这是继傅博言婚事后,傅家的又一大喜事,当天晚上便是傅家所有的旁支都到场了,傅老得此消息更是高兴之下让傅博言回家陪他老婆待产。 其实傅老此番举动亦是有些算计在里面的,儿媳都怀孕,那这一切必然都是尘埃落定了,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儿子每天还有意无意的去找那个女人。 最近看到你们的评论,说是为什么写她婆婆,其实她婆婆是一个贯穿全文的人物,所以要写 第八十二章 时光下的秘密9 索性就让儿子自己回去陪他老婆待产,这样一来是给那个女人示威,而来也是警告儿子收收心,他现在也是要坐父亲的人了。 可是傅老没想到自己儿子得知儿媳怀孕后竟是沉默了大半天,最后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让他想把他打回去重造的话。 傅博言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可这并不影响傅老的心情愉悦。 他憋了半天才艰难的开口道“爸……你还让惠楠把孩子打了吧。” 傅老闻言眯着眼犀利的目光盯在她的脸上“你说什么?” 傅博言张嘴嗫嚅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傅老见状,没见凌厉的怒气稍有收敛,但还是沉着脸说到“刚刚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你赶紧收拾,收拾,你妈在家做好了一大桌菜等着你回家呢。” 说完傅老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脸上的怒气却还是依稀可以寻得见的,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没有担当。 不管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但既然已经怀孕,那这一切就是无可厚非不能改变的了,他竟还想让儿媳去把孩子打掉,哼,难道还要让外面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吗。 傅老踏出屋子,心里对儿子的火气却依旧没有散。 傅博言在傅老离开后,攥紧手心狠狠的一拳砸在那张红木桌上。 手指上的关节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开始泛红冒出血丝,整只手看上去极为可怖,可他却像是不自知一般,还在狠狠攥着拳,使得血液加速循环而加速的从伤口里溢出来。 脸上一脸的憎恨但却有无可奈何的悲伤,他知道自己和所谓的妻子从来就不是“有情人”。相反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爱人,如今却因为老一辈可笑的承诺,生生的毁了两对有情人。 更可笑的是他的妻子,竟还因为算计怀上了他的孩子,她是怎么想的,难道要让他一见到这孩子,就要想到他不堪的来历吗,她难道就不觉得不堪吗。 傅博言冷笑,家里兄弟姊妹那么多,偏生他的父母却如此的注重他的婚姻,还偏偏要让他去承接他们当年的诺言,凭什么。 他没有在屋子沉寂太久,因为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就派人过来叫他一起回家。 他自知是无力反抗父亲的,扯了桌上的几张卫生纸,包住手上的伤口。 外面传话的人看到他手上的伤口不由的心惊,可是却什么也不敢说,更是不敢问。 他派人给还在他屋子里等他的那个年轻的女孩,送去了一封信,然后变跟在父亲的身后回傅家大宅了。 傅博言的屋子里,那个年轻的女孩此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变故,她一边给傅博眼洗衣服一边还哼着歌,嘴角还忍不住的上扬。 似乎这一切都在显示着她的心情还不错,等她把傅博言的衣服洗完,正在晾晒的时候敲门上响起。 她欢悦的跑过去开门,正想给一个大大的拥抱,却看到是傅博言身边跟着的一个小跟班,正笑嘻嘻的把傅博言交代的信递给眼前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迟疑的接过信,皱着眉头把信拆开。 ……果然,她的预感还是一向这么准确,手里的信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此刻到底有多麻木,她没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说着早晚会娶自己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不仅有结婚了,而且妻子还怀孕了。 这算什么,他对她的感情都是这样的轻描淡写吗,送信的小跟班早就离开了,只剩她一人蹲在地上,双手努力的想要环住自己渐渐发冷的身躯。 地上的信纸已经被风吹得有些远了,她没有起身去见,只是任由风把它卷起有抛下。 脸上是她都没有感觉到的润湿,看着那页被风吹走了很远的信纸,她心中浓烈的感情像是化不开的茧将她死死的裹在里面。 难道就要这么放手吗,她花费了整个青春才好不容易走进这个男人的视线里,如今就要这么放手,甘心吗? 她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什么样,但她知道自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的那天,他便是拉她上岸的那个唯一的机会。 她是爱他没错,但是她同样也爱被名利和金钱所包裹的那个他,她辛辛苦苦的才让这个男人爱上她,怎么能在此时放手成全了他的双宿双飞呢。 她嘴角裂着笑,看起来血腥有浓稠,没有人知道这些日子她忍耐的有多苦,别人当小三不算,还要被她的三姑舅婆的找上门来挑衅。 怎么,她受的苦现在就要这样一笔勾销了吗?怎么可以的呢。 傍晚,傅老带着傅博言回家的时间可谓是不早不晚刚刚好,傅家才刚刚摆好碗筷就等着他们爷俩了。 傅老一进屋酒碗全是笑眯眯的,完全看不出下午还大怒的模样,走到饭厅,撇了眼桌上的饭菜,眉间有些小小的不满,随即就朝傅母道。 “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没有酒呢,去把我前些年藏在衣柜背后的那瓶就拿出来一下。” 傅母闻言眉头一调,随即便凝视着傅老,偏生傅老眼神躲闪,就是不看她,傅母微微的有些薄怒,但还是耐住脾气,去把酒给他拿来。 转身,就看见从回来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儿子正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她装作看不懂儿子失魂的样子走过去“吃饭了,你上去那你老婆叫下来。”说着她似乎有些不放心儿子,有叮嘱道“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凡事你多让着她一点,孕妇的心情很重要,还有一些生活习惯,你就不要由着她了……” 她还没说完,傅博言就闷闷的说道“我知道了。”然后就转身了上了楼。 等他上楼了才知道林慧楠为何不爱他却还要剩下这个孩子了,看看光门口就站了两个保镖,屋里照顾的还有两个家佣。 这中情况怕是她刚刚不舒服就连忙通知家庭医生吧,那还有机会悄悄的去医院做检查。 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他才进了屋子对床上精神恹恹林慧楠说到“下去吃饭了。” 听到声音林慧楠才从被子把头探出来,闷闷的迟疑道“是你?”随即她便坐起身来浅嘲到“呵,也是啊,发生这种事,你肯定是第一个通知的。” 看到她昭烈的性子被磨的如今这样的温和文静,她突然觉得好像比起来,她比他还要受罪。 至少在看不到的地方,他还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在一起见面,可是她自从两个月前她父亲特意叮嘱她要静养之后。 她便在没有一个人踏出过这个老宅半步了,从这里来看,他似乎还有些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女孩。 如今她更是被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所牵绊,而她昔日的那个爱着的那个男人,亦是宣布将要在今年完婚。 忽然他心底的那个愧疚更是抑制不住的往外散发。 把她扶起来,浅浅的道“走吧,先下去把饭吃了吧。” 林慧楠闻言扭头看着他“我现在能踏出这间房门了吗?” 她不知她的这一席话说的让傅博言心中狠狠的堵塞了一下。 “先吃饭吧,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他不知道她多久没有出去过了,但他知道她肯定想要一个私人发泄的空间。 这一刻不管是出于同情还是愧疚,他愿意去满足她。 林慧楠没有说话,任由他给自己套上外套然后扶着她下楼去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躺的得有些久了,她走起路来有些头晕眼花的,傅博言见状便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少不了把傅家几代的远房亲戚都叫过来的,这里面自然也有不少的女人,俗话说女人多了这是非也多。 倘若他就这么扶着她出去,待会还指不定被她们编排成什么样。况且本来她们就眼红他们这嫡系一脉的继承人。 但是她这么搂着她出去,那也只能说明是他们夫妻情深,不管这份情深是真是假,他是不愿意让自己这一脉的人被那些妇人编排。 是以等他搂着林慧楠下楼的时候,傅家大大小小的人皆是有些诧异,傅博言他们可是知道的,外面有一个深爱着却无法娶进门的小三,今天收到嫡系一脉的邀请,大多数过来无非不过是来看好戏的。 却怎么也没料到眼前的这一幕,本来嘴里都已经准备好了浅嘲的话,如今这一幕到迫使他们不得不憋回去。 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面上的诧异也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随即便是有人反应过来朝傅老敬酒,祝贺他添孙子的喜事。 有一个人带头,其余的几条旁系的血脉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也举起就被朝傅老敬酒。 林慧楠刚才还有些迟疑傅博言的举动,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不过又看见眼前这一幕,霎时间就明白了,这些日子一来大嫂可没少给她讲傅家一系列的人物关系。 明白过来她的嘴边亦是挂起了一抹疏离却又不失气度的笑容,随着傅博言一起下楼落座。 林慧楠的一餐饭可谓是吃的不尴不尬,那些三大姑七大婆的少不了给她传授什么过来人的经验,让她无言以对,只能是对着他们浅笑。 第八十三章 时光下的秘密10 自从上次傅家家宴结束以后,林慧楠就真的像是被人宠着的小妻子一样,没有专人每天看着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不能踏出傅宅的大门。 不过要是出去的地方超过一公里了,那就得让在家陪着她待产的傅博言一同随行。 其实就算只是在附近散散步,傅博言也会和她一起去,她后来仔细的想了想,其实这样的生活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只是把看着她的人给换了而已。 可是偏偏是这个换了的人让她愈发的看不懂了,他们的婚姻始于什么,各自都是明白的,何况两个人就算是心照不宣,但也知道对方心里是住着人的。 所以他们之间是不会存在什么感情一谈的,但是傅博言最近的举动却让她愈发的感到困惑。 就好像每天晚上他准时九点就会让她去睡觉,顺便还会递上一杯牛奶,早上也是按时的叫她起床吃饭,然后陪着她出去散步。 甚至有时候洗了头发他还会帮她吹头发,感觉就好像和新婚的小夫妻没什么区别,可是偏偏是这样的柔情,搅乱了她一颗波澜不惊的心。 傅博言的温馨都是透在小细节上的,不会明说,可偏偏女人对这样的细节确实没办法把握的。 她也曾经为这事找过傅博言,傅博言听了她的话后只是淡淡的道“这一切不过是出于我的愧疚,你不必对此感到压力。” “只是愧疚。”她心里有些微颤,紧接着她又问到“那你的那个心上人呢,就这样不管不顾了吗?” 傅博言顿住了往前的脚步,沉寂了半响“既然没有感情,哪有何必在乎这么多?你怀孕了还是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想太多,不好。” 林慧楠听得出他的声音哑哑的,似乎是在刻意的控制什么,看着他就要往前的脚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怀孕了,而多愁善感的问了一句“你这么在乎我肚子这块肉。” 话刚刚一出口,她自己就有些愕然了,自己这番话这么听,都像是一个一个深闺里的怨妇在埋怨自己的丈夫一样。 果然,傅博言闻言转过头,和正有些不知所措的她,眼神对在一起,她看见她的脸上微微的噙着笑意,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浅笑着说“我的儿子,我当然在乎。” 一席话说的理所当然,她这段时间来练就的典雅得体的模样,此时也挂不住了。 可能是看到她的窘迫,他浅笑着踏着不似刚才那班闷闷的步子,朝门外走去,他刚刚出去,无力的她就瘫坐在床上。 禁不住的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用那种语气,说出那种话,一想起自己刚刚的语气,她都被自己惊到了。 难道是自己把对林毅的布满的嗔怒都下意识的发泄在他的身上,一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某些感情变化,她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控制自己不要在想了,这不过是孕妇怀孕期间的胡思乱想罢了,当不得真的。 何况她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天气正是燥热烦闷的时候,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也心绪不宁了。 这么一想,刚刚还有些涟漪的心,此时又像是一汪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这时有正是正午,太阳火辣辣的袭击着大地,而她也因为肚子里的宝宝所以没有开空调,只是自己拿一个风扇在一旁“呼哧,呼哧”的转动。 她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白云,时间过的可真快啊,再过不久林毅就要回来完婚了吧,前些时间她还从母亲派来给她送煲汤的佣人口中得知。 林家现在正在为大少的婚事做准备,那个佣人是新来的,说着还在她面前感叹,婚礼的准备可一点也不比大小姐出嫁差呢。 闻言她还特地的当下手里的煲汤,问到“你怎么知道我结婚的规格?” 那佣人见林慧楠眉眼间笑得温和,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哥哥的婚事,就说到这些都是家里几个老佣人告诉她的。 扬了扬眉,她起身告诉那个佣人让她回去,自己也累了,想去休息了,那佣人知道大小姐怀孕了,也不敢再多耽搁,随即就赶回林家。 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母亲亲自煲的汤。 呵,林毅的婚礼自然是不会比她差,无论怎样这些年林家是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的,何况这次要嫁给林毅的女孩,据说也是豪门,所以林家在这事上怎么会丢了自己的脸面呢。 想至此她的嘴角浅浅的含着笑,她也记不清自己是在院子里坐了有多久,直到一锅滚烫的汤变得温度全无。 傅博言才出来把她抱进去的,对,没错,是抱进去的。 她早说过傅博言对她的好是提现在生活无处不在的细节,许是那天他看得出她的心情是怎么的好,一锅汤深深的折腾了许久,所以才出来将她抱进去的。 林慧楠瞧着窗外的一抹粉色的人影,一下从回忆里反应过来。 她看着那个在傅家老宅外,一直偷偷盯着老宅动静的粉色身影。 那个躲在外面的人或许不知,傅家老宅的二楼对外面的景色可谓是一览众山,而她和傅博言的卧室自然是视野最好的一个房间。 是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林慧楠看在眼里,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个时候正是日头正毒的时候,那个姑娘也不知道在外面呆了有多久了,林慧楠看着她一直拿袖子抹脸上的汗。 眉头轻挑,就算是狗仔怕也是没她这么敬业的,心底微微的有一个猜测,呵,她都怀孕了这么久,对方才要来动手了么。 看样子还是来着不善啊,林慧楠挥了挥找来了二楼专门照顾她的阿姨“去帮我把傅博言招上来——” 看着那抹身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我自己下去一趟,你不用跟着,就在老宅外面转转。” 那个阿姨听到自然也就没有跟在她的身后,到是林慧楠下去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丈夫正陪着婆婆在客厅说些什么。 看见她下来了,两人十分默契的同事的闭嘴,傅母看着她下来,立即转移话题“这么热的天,惠楠你去哪?” 林慧楠看着他们浅浅的笑到“屋子里有些闷,我去宅子附近转转。” 傅母闻言,蹙了蹙眉迟疑道“这么热,外面有什么好转的?”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说什么,就听见傅博言朝傅母道“妈,惠楠是怀孕了,又不是犯人,你没要像查户口一样的盘问。” 傅母一听面上露出了喜色“怎么,现在懂得疼你媳妇了?” 其实这些日子儿子和媳妇之间那些微妙的小改动她都看在眼里,看来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至少稳住了他爹妈摇摇欲坠的感情。 现在看着儿子对媳妇护犊的态度,她心里掩不住的高兴,可看着儿子,还是忍不住的想刺他两句。 结果她这话一出,儿子和儿媳顿时就没声了,她也懒得去为难他们年轻人,索性感情的事还是要靠缘分,如今缘已经来,分的事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随即摆摆手道“好了,天气这么热,我也回屋休息休息去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看了看两个小辈一眼,然后就掩着笑回屋去了。 等到傅母走了,林慧楠才迈着退朝外面走。 傅博言看了看外面的太阳,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道“要不要我陪你?” 闻言,她端详的看着傅博言的脸,似是思考了还几分钟才答到“好” 傅博言从她身后阿姨的手里接过伞,撑开,然后随着她的步子,慢慢的转悠出去。 林慧楠一出去就往自己刚刚在窗户看到的那抹粉色的人影的位置走过去,她没有表现的太刻意,而是慢悠悠,似乎是漫不经心的绕道那个位置。 果然他们刚刚才走过来,她就看到那一个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女孩子满脸狼狈的朝她扑过来,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朝她身后的傅博言扑过来。 为了避免她撞到自己,她连忙侧身那位置让开,那女孩跑过来一把扑进傅博言的怀里,把他手里的伞都撞掉了。 她侧身去看傅博言果然,他已然十分的茫然。 那女孩扑倒他的怀里,也不在乎自己一脸的浓妆是不是会花,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傅博言似乎才回过神来,转身有些尴尬的看着旁边站在阳光底下的林慧楠。 无论两人的夫妻关系如何,但在这个时候正室撞上小三,无疑是解不脱的尴尬。 看着林慧楠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傅博言的心里霎时间明白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感激,还是埋怨她的自作主张。 搂紧了怀里的人,他柔声问到“你怎么来了?” 那女孩也不在乎当着林慧楠的面,当即娇滴滴的道“你就留了一封信给我,就在不来找我,我想你想的都睡不着了,自然也就来找你。” 听着怀里人的埋怨,傅博言皱着的眉头愈发的紧,看了看周围。 “你先回去好不好,我……有时间了,我就去找你。” 林慧楠站在一旁清晰的看见傅博言的眉间,凝着一抹担忧,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傅宅。 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傅家和林家一样,结婚就不可能出现离婚,所以要是在这里看到这个小姑娘,估计她的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偏生这个小姑娘这时候却耍起了小脾气“下次,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不要,我就要你今天陪我。” 闻言,林慧楠冷冷的呲笑,莫名的,心里经有了一点想要这一幕被人撞破的期待。 宝贝们,不喜欢这段的,明天就结束了。。。 第八十四章 时光下的秘密11 林慧楠站在一旁的香樟树下,看着他们两个纠结不清的人,想着,这时候要是再来一壶茶,那就太好了。 撇了撇了头顶上那颗正在发光发热的太阳,抬手在耳边扇了扇。 天气十分的燥热,林慧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邪恶的召唤,在香樟树旁站了一会,就看见婆婆后面跟着一个阿姨吵他们这边走过来。 下意识的她不想去提醒眼前正对着她而站的一对小情人,装作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靠在香樟树上,低着头,默数。 “…三…二…一……” “博言?” 她还没有抬头,就听见傅母走过来,一脸不善的目光盯在那个女孩子身上,随即似无意般的提起“这么大太阳,你媳妇还怀着孕呢,你就让她站在这里?” 话音刚落,林慧楠果然就看见那个粉衣女子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的盯着她的肚子。 挑眉,这摆明了,老太太就是要给眼前的这个女孩下马威,怎么到头来她倒是感觉自己成了靶子了。 那个女孩的目光,老太太自然也注意到了,撇了眼站在一旁闷着不做声,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的儿子,老太太拉过林慧楠,朝着小姑娘道“小姑娘,我们住的这地不好打车,现在时间还早,你还是早些下山吧,不然待会时间晚了,一个女孩子走在这山上少不得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 说完,傅母就拉着林慧楠的手往老宅走去。 傅博言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苦涩道“别勉强了,你还是走吧,你后面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 说吧,不在顾她狼狈的模样,就径直跟在母亲和妻子身后。 那女子满脸阴鸷的看着眼前离去的三人,其中尤为让她刺眼的便是林慧楠圆圆的腹部。 林慧楠回到老宅里,谁也没有对刚才的事再提半分,就连傅母,进来也只是问她要不要午休? 她知道所有人都不想把这件被誉为傅家的丑事,往明面上提,她自然也不会去不懂事。 于是随着傅母的话,就去午休去了,把客厅里剩下的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俩。 等她在醒来的时候,发现傅博言对她比对往日的她还要体贴,而今天的这桩波澜,也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她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生活,渐渐的也习惯了傅家的生话。 直到她听到林毅和他的未婚妻回林家的时候,手里修花的剪子,一下没有拿稳掉到了地上,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时间还真是一道疗伤的圣药呢。 低头呲笑,然后趁着阿姨还没发现她的失常,就把掉在地上的剪刀拾起来。 林毅回来了,但一向维护两家关系的傅母却丝毫没有提出让她回去看看自己的哥哥和未来的嫂嫂,想来这件事应该也是父亲和他们事先打过招呼了吧。 他们不提,她亦是从来不提。 她以为她的一生都要这样无波无澜的度过,倒是从来没有想到人生中还有这么一个转折点,也就是这个转折让她生生的折磨了两代人,不死不休。 她还记得那天下午,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入秋天了,她现在愈发的逼近预产期,身体也是愈发的行动不便,当时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傅母还特地让傅博言陪着她一起去产检,那天刚刚产检完,都走到了医院的大厅里,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孕检报告,和刚刚照的彩超还落在刚刚那个医生的办公室了。 傅博言一听不想让她在上上下下的去折腾,于是让她在大厅门旁的椅子上作坐着等他,他上去拿。 点点头,她就坐在最显眼的那块椅子上,只要进出们就一定会看到她,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她还尴尬了好一会。 想着时间也没太久,她就随手翻了翻刚刚在医院门口那个大妈递给她的一本广告杂志。 还没翻几页,她就发现有一个穿着短裙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深深的遮住了她的光线,抬起头“小姐,麻烦让——” 刚刚对上视线,她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个不就是两个月前在老宅外被自己婆婆赶走的那个,傅博言的情人吗。 把自己手里的杂志收好,然后浅笑盈盈的看着她“小姐有事吗?” 那个女子自然也知道林慧楠认出她来了,不过她也不介意,眼睛恶狠狠的盯在林慧楠那个圆的和西瓜一般的肚子。 “傅太太还记得我?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女子看了看林慧楠也没有要和她针锋相对的意思。 倒是十分关心她似的问起“傅太太这肚子,应该也有八个月了吧。” 明明是一句问句,可她却说的似乎比她自己本人还要确定一般,林慧楠看着她也就没答话,那女子撇了眼她脸上的神情,似乎也不需要她的答案。 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要是在这个时候孕妇出点什么意外,那可是会……一尸两命的呢。” 女子说着愈发的靠近她的耳边,林慧楠浅笑的撇了她一眼,抬手看了看时间,都十多分钟了,傅博言怎么还不回来。 女子似乎看穿她所想的事,浅笑到“你是在等傅先生吧,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了,因为——没有半个小时,他是一定不会下来的。” 闻言,林慧楠知道傅博言肯定是被人拖住了,她才抬起头算是正是的打量她“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女子听到林慧楠这番话,才算是真正的笑了起来“做什么?没有啊,我只不过是来关心一下傅太太啊。” 看着她近乎病态的模样,她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准备往车里走,只觉告诉她在呆下去一定会出事的,是以她起身准备离开。 那知她刚刚抬腿走了两步,那女子一把冲上来拽住她的手,声音如同隐隐蛰伏在你身边的蛇一样,让人全身冷汗连连“傅太太这么急干什么,我们还没还好叙旧呢。” 林慧楠不想和她过多纠缠,狠狠甩开那女子钳制住她的手,冷冷的撇着她,似是在警告她一般。 那女子见她如此的眼神,这些日子来所有沉淀的不满一下子就溢到脑海,彻底的左右了她的思维,脸上温淡的笑意不复存在。 拉着林慧楠的胳膊,就将她狠狠的往后一甩,林慧楠挑眉,她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一个眼神就成功的激怒了眼前这个病态的女子。 而她本身就因为怀孕走路都在吃力,此时那还受得了被人这么推,惯性使得她往后狠狠的退了好几步。 林慧楠抬头看了一眼女子的表情,似乎正沉浸在能够让她一尸两命的喜悦中,脸上的愤怒多少有些消散。 林慧楠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个门尽是流年不顺,但此时的她是怎么也不想让这个女人得逞的,抬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来控制将要往后到的身体。 她的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刚刚脸上的风轻云淡此时都被惨白所替代,看见女子脸上的笑意,她知道自己今天这一劫是怎么也逃不掉了。 结果她刚刚闭上眼,似乎身后就有谁接住了她,回头一看,竟是林毅。 林毅此时也顾不得对面的罪魁祸首,只是将林慧楠护在怀里,眉间尽显担忧的神色“怎么样你没事吧。” 刚刚沉浸在见到林毅的意外里没有缓过神来,此时停的他这么一说,倒是瞬间感觉到来自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 皱着眉,一只手死死拽住林毅的衬衫,一只手捂着腹部。 林毅看着她不过一会的时间就疼成这样,当即顾不得许多,就将她报道医院的妇产科去。 临走时还不忘让围观的路人记得帮她报警。 看着林毅抱着疼的满脸冷汗的林慧楠离开,女子似乎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皆是被一阵恐慌所替代。 静静的瘫坐在地上,完了这次不但林家不会放过她,就怕是傅博言也是不会原谅她的吧,他是那么的注重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的。 林慧楠因为动了胎气被迫只能是早产,傅家和林家得知消息感到的时候就,就看见林毅和傅博言皆是满脸的苍白无力的坐在产房外。 傅母敏锐的嗅觉一下子就觉查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看了看自己儿子,又朝林毅道“惠楠的哥哥,你来说说吧,惠楠怎么会早产,明明之前我陪她来检查的时候还好好的。” 林毅听见有人在问自己,才抬头看了看傅母,然后有低头沉寂了一会,才撇过视线超傅博言问到“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傅博言没说话,愣了一会才难以启齿的开口“惠楠……被清清推到在地上……动了胎气——难产。” 最后两个字,似乎是咬紧了牙关才别出来的。 傅老闻言,当即就要上去踹儿子两脚,被傅博言的大哥死死拉住。 林父林母停的女婿说的这话,想必也踩到那个“清清”是怎么一回事了,两人这时候什么也不好说,脸色是看的见的转黑。 傅老推开大儿子,死活要去教训傅博言。 却被傅母拉住“好了,要教训博言,也等惠楠生下孩子后再说啊,你现在在这里大吵大闹不是影响惠楠么?” 如果不是傅母满脸的焦灼和担忧,林家人都要以为她是在可以的偏袒儿子了。 第八十五章 时光下的秘密12 傅老被妻子劝解了一下,也暂时的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在产房外坐了许久,也没听见里面的喜讯。 倒是一直在听林慧楠痛苦的叫声,傅老忍不住的烦闷,又走到傅博言身旁问到“那女人现在在那?” 傅博言头也没有抬,声音闷闷的回到“派出所。” “哼,算你还有良心。”傅老冷呲。 傅博言没有接话,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他选择闭嘴,何况他的妻子此时孩子里面生着孩子呢。 傅老不急不缓的叫了自己贴身的跟班过来“去,派出所里去把那个叫清清的女人给我逮过来。” 那个小跟班应声,刚要去办就被林毅拦住了。 他浅笑着起身“傅伯伯,这件事直接收到伤害的是我们家惠楠,所以我希望你能把这个人交给我处理。” 此话刚刚一出不仅傅博言转过头来紧盯着他,就连林家二老亦是不解的看着林毅。 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在场人的几分诧异,她浅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而已,也免得她以后再去打扰我妹妹的婚姻你觉得呢?” 虽是问句,但是没有给傅老不的选项。 要是傅老不同意,恐怕林傅两家的交情也就是到此为止了,其实这对于傅老来说必然是选择把人让出来了。 偏生是傅博言站出来“爸,这次是清清错了,但是你不能把她交给林毅啊,到时候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博言也是一时闻言,慌乱的有些病急乱投医,才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林家二老听见女婿的话,顿时就怒不可遏。 林父脸色阴沉的走出来,站在林毅身旁冷笑“这么说傅二少是打算抛妻弃子和你那个所谓清清在一起?” 傅老听到老友这句话,也是知道这是动怒了,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脾气倒是没怎么发了,都一直是以修身养性为主。 此时在这里动怒了,无疑是意味着这件事不可能不了了之,傅老连想也没想就大手一挥“既然是犯了错那就应该受教训,既然大侄子想要去教养一下,那倒也省的我费心了。” 傅博言还想说些什么,脸上的神情甚至比刚刚坐在产房门外的神情还要阴鸷恶寒。 傅老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朝小跟班道“博言精神有些不太,你带他起挂个号瞧瞧。” 小跟班领命,拉着傅博言就朝过道走过去。 他知道这次清清算是完了,本想着如果是落在父亲得手里,他还能求求情,大不了他替她挨一顿。 可如今…竟是落到了林毅手里,商人向来是奸诈狡猾的,落到他们手里她还能有几分好。 他们折磨人的方式可谓是多从多样的。 如今只要一想想清清要受那些不堪的折磨,他就一身的怒火没地撒“嘭”旁边的小跟班闻声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趁着等电梯的时间,傅博言拧紧的一拳狠狠的砸在旁边的墙上,上面还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小跟班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今天这尊大佛怕是够的他吃一壶的了。 傅博言隔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是在酒吧里,他一身醉醺醺的晃荡出酒吧门口,就听见裤兜里的手机在响,看了一眼便接通了。 和普通不一样的是,他喝醉了之后除了满身的酒味和微微有些迷离的眼神,别的和常人没什么不同,所以接到傅母的电话后,傅母也没有从声音得知自己儿子喝没喝酒。 看着保温箱里可爱的小孩子,想起自己儿子昨晚上的那番让人心凉的举动,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打通了儿子的电话,告诉他,他的儿子出生了,老婆现在的情况倒是不怎么理想。 那一刻,傅博言在经年以后想起来仍是难以描述的,甚至说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他以为经过清清一事,他是不待见自己这个儿子的,毕竟如果不是他,自然也就不会引发清清的事了。 可是在那一刻听到他出生的时候,他的心里竟是略微的有些期待见到那个小家伙的模样了,是不是就和自己一模一样。 挂掉电话,他扔下手里的酒瓶就朝家里奔去,洗了个澡,又换了找了好几身衣服,挑了许久,才挑了一见看起来还不错的衣服,奔着去医院见他儿子第一面了。 也许多年以后的傅景琛从来也不知道,他的父亲也曾经这样的期待过他的到来,和成长。 他刚到医院还来不及去看林慧楠,就拉着母亲让她带他去看自己的儿子,傅母见到自己儿子突然间局促的像个孩子一样。 忍不住笑到“都是当爸爸的人,怎么还这样,你这不是存心让你儿子将来嘲笑你。” 傅母突然间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博言啊,你也不小了,现在更是已经当爸爸,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了孩子,就是有了责任,做父母的就算是在苦再难也得往下走,这样你才是对你的孩子负责,你明白吗。” 一听傅博言便知,母亲是怕自己和林慧楠提离婚,愣了愣,他抬头看着傅母“可是你当初不是说过只要我好好的呆在家陪她待产,你就会考虑我和她离婚的事吗?” “离婚?你应该是知道我们家的家规的,再者说就算你们的婚离成了,你爸也绝不会放任那个女人进我们家的门。” 林母说完也懒得去顾儿子的脸色,变自顾自的朝小孙子的保温箱走。 和母亲说了一番话,他心里对孩子的那点期待早就已经化的云飞雾散,草草的看了孩子,他就朝林慧楠的病房走过去。 他去的时候,林慧楠才刚醒,无力没有人,只有一个护工在给她喂粥,他朝那个护工递了一个眼色,便从护工手里接过那个粥碗。 依旧是重复那个护工微皱的动作,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才放下手里的碗,看着床上有些病恹恹的女人“我妈说,只要陪你待产到剩下孩子,就会考虑我们离婚的事,——你觉得呢?” 说到最后他突然就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神,搞得林慧楠一阵心惊。 缓过神了,林慧楠才不急不缓的笑到“你凭什么觉得我给你们傅家生了孩子,还的同意离婚?” 傅博言倒是没想到林慧楠是这个态度,她竟然不想离婚了? 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他略带嘲讽的说“从前你是三天两头的都在吵着离婚吗,怎么,现在是舍不得傅太太的位置了,还是别有她想?” 林慧楠躺在床上,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你都说了既然是妈答应你的,那你就去找妈,她来说我绝无二话。”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睁开眼,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傅博言“在说,你的那个小情人给我来了怎么狠的一招,怎么算我也得让自己还回来吧。” 话说到这里,傅博言才算是明白了林慧楠的意思,拧着眉头“你不肯放过她?” “我累了,想休息了。” 连话都懒得再回他一句,她便裹着被子,闭上眼睛。 傅博言出了病房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在自己手机里一遍遍的翻着通讯录,终于找到了。 这个姓陆的便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他们家就是世代从商,这样的世家应该要比林家这个才搬来京城不过数十年的家底子强吧。 想至此,他便给好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本来他以为还要有些麻烦,却不想那边一口爽快的就答应了他。 还说他们这群打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好久没聚了,改天找机会聚一聚,他亦是爽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林慧楠被接回家去坐月子了,而林毅则是那个叫清清的女孩给拧的生不如死。 最后打算将她卖到那些歌舞厅里去,这件事在他们那个圈子本来就是不为人知的,偏偏躲不过陆家这样世家大家族的人脉关系。 等他把消息告诉傅博言的时侯,看得出来他都红了眼,想来也是对这个女孩动了真感情了。 陆钒昊起身拍了拍哥们的肩,劝到“还是算了吧,那姑娘怕是这一辈子都给毁了,就算你和林家那个大小姐真的能里成婚,你们家回不在乎她的身份吗,还是放各自一条生路吧。” 说完他便不在多留,只是嘱咐道改天记得好好聚一聚。 只是在他刚要走的时候,便被傅博言拉住胳膊,陆钒昊站在那里等了他半响,他才说到“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陆钒昊直接眉头一跳,“你该不会还是为那女人的事吧。” 见他没有动静,陆钒昊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扶了扶额,无奈到“说吧,怎么做。” “帮我把清清救出来,还有,林毅不是喜欢玩刺激的么,就让他玩点刺激。” 顿了顿,他有些恳求意味的说“这次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无论做什么,就算赴汤蹈火哥们也在所不辞。” “得,得,得,这林家现在和你们连着姻,得罪他们家大公子,不太好吧。” 傅博言闻言邪魅的笑道“正是你扩张版图的时候,送上门来的肉,你不要?” 陆钒昊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第八十六章 时光下的秘密终篇 林慧楠生产后没多久,京城就传来了林毅和未婚妻高大小姐的婚讯,她抱着怀里的傅景琛,失神。 良久她才看了看怀里的儿子,目光涣散低喃道“如果没有你,那该多好呢,你知道你的身世来的多不堪吗?” 怀里的孩子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好一会,她才将儿子放在摇篮里,自己收拾了一下,明天就是林毅的婚礼了,无论怎样她都要笑着去参加这场婚礼。 看了看卧室里的两套礼服,似乎从上次医院见过面后,她便和傅博言没怎么见过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都不见人影的。 此时,没怎么和林慧楠见面的傅博言此时正在外面和陆钒昊喝酒。 陆钒昊拎着一瓶酒给傅博言满上“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他早就把你那个心头好卖到夜场去了,那是什么地方你应该也不陌生,即使我把人捞出来,你以后还能心无旁骛的对她吗?” 傅博言没有说话,不过陆钒昊看得出他整个人的骨子里都恨不得将林毅挫骨扬灰,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可见他是多大的恨意。 抬手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才睁着猩红的眸子问到“上次给你说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陆钒昊放下手里的酒杯,有些为难的问到“你还来真的?那林慧楠好歹是你老婆还给你生了儿子,你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那孩子不是我让她生的。” 陆钒昊“……” 得,陆钒昊算是看明白傅博言的意思了,无论如何,这林家都得承受他的怒气。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林家的公司先后出现了一些问题,明眼人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里捅刀子,林毅隐约中也明白这是谁授意的,只不过他倒也是没什么动作。 倒是有一天晚上林慧楠约林毅出来喝酒,也就是那天晚上林毅才知道,自己扔到夜场的那个女人早就被傅博言捞走了。 而他最近更是把对自己的怒气全都撒到了惠楠身上。林毅皱着眉头。 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存心想把自己灌醉的妹妹,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如果没有感情她何至于难受到出来买醉。 他结婚也有大半年了,惠楠这还是第一次约他出来喝酒,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心里难受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多喝两杯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人便是躺在一张床上,把那些年没有做的事都补上了。 林慧楠是最先醒来的,看到枕畔那张俊脸,她先是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吓得一惊。 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沉寂了好一会,才轻手轻脚的捡起衣服往门外走,然后坐车回老宅,一路上她的心都止不住的扑通扑通的跳着。 这件事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林毅,若是在从前她一定是很欢喜的,可是如今各自都有各自的家庭不说,她还听说她的嫂嫂已经怀孕了。 何况,何况,这大半年来她忆起林毅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心里一时被多种情绪所纠结,坐在院子里傻傻的发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更是刻意的去避开林毅和林家,而傅家似乎也是有意的瞒着她什么,这样一来对林家她更是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便是,有一桩传遍京城大街小巷的丑闻,林家大少欢场作乐,最后竟猝死,且据警方提供,当天晚上他还是磕了药的。 这一丑闻很快的铺天卷地的传遍京城所有的旮旯,甚至让林父林母没有时间悲伤,便赶紧出来稳住公司大局。 出了这么一遭事,林家的股票大跌是必然的,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林家大儿媳,竟然在这个选择和自己父母举家搬往瑞士。 生怕被林家所连累,而她也答应林家二老回保住肚子里林毅的最后血脉,毕竟她也是真心的爱着林毅的,只是世事难料。 高家离开以后,林父在公司更是寸步难行,从林毅的助理那里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此时他才是悔不当初啊,毁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幸福不说,更是亲手将他建立起来的商业王国给摧毁。 此后不久,又传来林家夫妇因为公司破产而双双跳楼自杀。 而林家那点被蚕食的剩不多的产业,竟被陆钒昊和苏家还有傅博言弟弟所一手创立的远扬吞并的干干净净。 傅博言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安抚精神有些错乱的清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端着的茶杯竟一时不防落到了地上。 死了么,死了好,这下让林家人全都为清清被毁的一生做了陪葬。 可是这个时候该高兴的的不是吗,但为什么他脑海里,竟渐渐的想起了那个成天抱着孩子哄慰的妻子。 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翻情绪是为何,就听到清清大声呼救的声音,当即顾不得那么多,就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细声的哄道。 林慧楠知道林家一夕之间被家破人亡是傅老告诉她的,毕竟林家现在除了惠楠也早没有别人了,这入殓下葬的事,还的让她亲自来。 得知消息的她僵住了自己正在夹菜的手,愣了愣才对着傅老道“这不可能,一定又是我爸给你出了什么点子吧。” “不,惠楠,你爸爸……是真的去了。”说着傅老难掩自己痛失挚友的哀伤,递了一份这几天京城热销的报纸给她。 她颤着手接过报纸,封面斗大的几个字,触目惊心的刺进她的眼里,看着报纸她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眼眶里蓄着泪,一副颓败不堪的模样。 直直的摇着头“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爸妈和林毅怎能就这么死了呢,怎么会死的呢,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她说着陡然的就站起来,指着屋里一众沉默的傅家人。 不停的往后退,终于撞到了什么东西,她狼狈的转身就看见傅博言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刚刚撞到的东西就是他。 看到他,她心里溃不成军的防备瞬间荒芜,睁着大大的泛着水光眼睛看着傅博言,双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袖。 “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对不对?他们都是在骗我。” 傅博言看着她接近于清清犯病时的模样,心里似乎被什么给蛰了一下,同时也好想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彻底的崩塌了,连个渣都不剩。 当天夜里,几乎是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让林慧楠平静了情绪,一大早天还没亮,他便带着她回到林家,开始为林家二老的入殓做准备。 那一天林慧楠被自己父亲生前的助理叫出去一趟之后,回来便在没哭过,整个人都是温温淡淡,如果不是她身上穿着丧服,可能别人都还以为死的不是她的亲人一样。 看着林慧楠温淡的情绪,傅博言的心才现在嗓子眼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回有这种感觉,似乎他十分的担忧,林慧楠会不会知道自己家破人亡的真相。 事实上他是多想了,平淡的处理完自己一家的葬礼,此后她便又恢复往日的习惯,和贵妇一起喝下午茶,一起打打牌,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唯一被傅博言发现的不正常便是她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是越发的冷淡,不,应该说无论是对着谁她拿出的都是自己那副豪门贵太太的样子,把最真实的那个自己给深深的埋起来。 他和他的父母一直都很担心她,可她却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仿佛当初得知家破人亡时,发疯发癫的那个不是她一般。 直到有一天,她脸色苍白的宣布她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他们为了她的情绪着想,虽然担忧但好歹也是同意了。 他的母亲还担忧的问到“要去多长时间,要不要博言也跟着一块去?” 她浅笑着拒绝了这个提议,那个时候傅博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那点不爽竟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溢出来,可他还是生生的克制住自己不正常。 她说是出去走走转转,结果整整出去了一年,如果不是母亲让他亲自去把她带回来她不知道还要在外面呆多久,或许,或许一辈子她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傅博言不知道的是,他最害怕林慧楠知道的真相,却是在她父亲下葬那一天,她便得知了。 回想起记忆里的一幕幕,她瘫坐在地上,紧了紧有些干涸的嗓子,眼神落寞的落在地上,沉闷的问到“你是不是很恨我?” 林助理冷眼撇着她轻嘲“恨,我怎么恨的起来呢,好歹是生我养我的人。” 缓了缓情绪,她才镇定自若的从地上站起来“生下你,不过是要给你父亲留一条血脉,也让你给你的父亲报仇雪恨,这,是你的宿命。” 说完,她便不在看林助理的脸色,拎着包大步的走出远扬的办公室。 呵,宿命?那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的宿命又是什么呢? 林助理站在办公室看着林慧楠高傲离去的背影,脸上尽是数不尽的苦涩,从小他就期盼着母亲能够多关心关心他,可是她却从来也不肯给他一个正眼。 只是拼命的让他学着学那,学不好便是少不了的一顿鞭子,如今却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的宿命,凭什么。 她凭什么就要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决定别人的宿命,打破别人原本幸福祥和的人生。 第八十七章 手术 林助理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缓过来,便接到傅景琛的电话。 拿着手机的他冷不丁的微颤,接起了电话。 傅景琛拨通了林助理的电话后,还来不及让他给自己准备午餐,便说道“清歌在哪里,马上带她来我办公司。” 林助理神色微微一变“傅总,你回来了?” “恩,我在公司楼下了,你马上让清歌来我办公室。” 傅景琛可是记得清歌现在在他的公司上班呢,趁着现在这个时候赶紧带她去医院吧手术时间确定了,这样也好让大家都喘口气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一贯做事风格的原因,总觉得凡事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有可能发生意外,哪怕是你记忆里觉得最不可能的事,有时候也会让你意想不到。 是以他才会匆匆忙忙的连午饭时间也不给自己留,就急着带她去医院。 林助理跟了傅景琛那么多年,对他的秉性和习惯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 此刻的他虽然语气依旧和以往一样的温淡,可是语气里的那丝急迫实在是他想忽视都是忽视不了的。 可是,他踌躇了半天才道“傅总,陆小姐现在,不在公司” 傅景琛刚刚踏进远扬的办公大楼就听到林助理来了这么一句,当即顿下脚步,脸上神色温淡,只是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她去那里了?” “外出,去谈东郊那块地皮了。”林助理有些心虚的道。 “东郊,”思量了一会,他皱着眉眉头,眸子里似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她怎么回去那,你就是这么让她养病的?” 林助理沉声,握着手机的手愈发的紧。 傅景琛凉凉的道“你现在马上去把人给我找回来。”说完刚刚踏上电梯的他就把电话挂掉了。 看了眼被挂掉的手机,林助理思量了一会,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把手机放进了裤兜里,然后出去找清歌去了。 傅景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林助理刚刚到公司停车场。 一踏进自己的办公室,他敏感的神经就似乎觉得这里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是那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想要找一份合同来着。 傅景琛刚刚打开自己的储物柜,温和矜贵的面容上就出现了一些怒意,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都不会觉察到他已经生气了。 里面的资料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可是却唯独没有了他自己留下的标记。 他抿着嘴角当即让除他以外,唯一持有钥匙的秘书Amy过来一趟。 Amy得知大老板突然回来,也是微微一惊,然后便匆匆的感到了傅景琛的办公室。 Amy刚刚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老板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像是陌生人一样,到处翻看。 “傅总,你找我有什么事?”Amy和林助理一样,同样是跟了傅景琛很多年,所以傅景琛此时脸上那点微末的不爽被她尽收眼底。 而她自进来以后,傅景琛也只是到处翻看自己的办公室,根本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是以她才战战兢兢的开口询问道。 闻言,傅景琛才回头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脸上挂着的仍旧是那副温和淡然的笑意,不急不缓的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转身看着Amy。 Amy刚刚抬头就对上了老板冷历的眼神,她心里咯噔一下,恐慌感不仅蔓延,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事,但是她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位大爷,里里外外的都透着不爽。 傅景琛凝视了她半天,才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浅浅道“Amy,你失职了。” Amy一听便知道今天这位爷心情不好可能也跟自己有关,缓了下自己的情绪,她才问到“不知道傅总指的是什么事。” “我的储物柜有人动过。”清冷的嗓音弥漫在整间办公室里。 Amy当即抬头,“傅总,不是我”她冷静自持的回道。 傅景琛眯着眸看着她,他自然知道不是她,毕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这点了解他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储物柜的钥匙除了自己就是她有的,更何况自己的办公室似乎也有人动过手脚,而办公室的钥匙亦是在她的手里。 “说说吧,我不在,谁进过我的办公室。”傅景琛边说边往自己的办公椅走过去。 Amy沉寂了半响才答到“林助理和你的母亲。” 傅景琛闻言顿住了自己的脚步,拧眉“我妈?她来干什呢?” Amy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大老板的脸色,才沉声道“宣布陆小姐和徐小姐副总位置的pk。” Amy和林助理不一样,林助理是林慧楠安插到自己儿子身边,方便自己当年的阴谋,而Amy是傅景琛一手提拔起来的,也只对他一个人忠诚。 但是这些年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倒是更重用林助理,很多大事小事都让他去处理,是以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绝对忠诚的秘书。 “副总的pk?谁决定的?”傅景琛脸上的怒气此时是想压都压不住,他的母亲果然还是出手了,果然是清歌不死,她就不罢休么?他的眼底弥漫的满是细细密密的寒意。 Amy看了看他的脸色“夫人说这是代替你宣布的决定。” “代替我宣布的?”他的嘴角勾起满是嘲意的笑容“不愧是我妈啊。” 到此他便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难怪刚刚给林助理打电话,他会说清歌在东郊谈那块已经被人放弃掉的地皮,呵,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坐在办公椅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问到“那储物柜和我的办公室是怎么回事?” Amy挑了挑眉“傅总,你忘了几个月前,你已经让我把储物柜的钥匙和办公室的钥匙交给林助理了。” 傅景琛一听,头便更疼了,他怎么就忘了呢,林助理是他的母亲安排给他的,几个月前,因为林助理平常跟他的时间要多一点,所以为了方便,他就让Amy把钥匙给了林助理。 揉了揉不住发疼的眉心,他对站在办公桌前的Amy道“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Amy闻言,点了点头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她又转过身来朝傅景琛道“傅总,虽然我不清楚你和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们对陆小姐怕是来者不善。” 傅景琛点了点头“知道了。” 然后等Amy出去以后,他起身出来远扬的办公楼朝东郊赶去。 按照刚刚Amy说的情况,让林助理去接清歌他怕会出什么变故,所以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 此时,东郊这边,清歌正带着江川铩羽而归,自从那天那个女人和那个小女孩见过她以后,此后的几次她前去拜访,无论态度放的有多低,对方皆是不领情。 甚至几次三番的扬言要报警,她知道林慧楠不可能让她坐上副总的位置,她自然也知道肯定是林慧楠和汪先生打过招呼。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林慧楠应该和这个汪先生的交情还不错吧。 只不过这么多天她不仅没能踏入汪家一步更是连汪先生的面都没见着。 清歌走在前面,后面的江川有些不耐烦的说“唉,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对方根本就不肯见你,一看就是有人给你了使了绊子,你在这样天天等下去,那也无非是在浪费时间啊。” 清歌闻言顿住脚步,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比他还显得要苦涩难受的多“我也知道这是在浪费时间,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切入点,除了等还能怎么样?” 江川撇了她一眼,随即就地坐在旁边的石块上“你不是有哥有情人吗,这个时候不知道用关系啊。” 清歌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哥现在的事业中心在b市,在京城的人脉根本不足以和傅家抗衡,至于世尧,他的那份爱太浓烈,而现在的我根本受不起,所以也必要让他卷入这场事件的漩涡里来。” 江川盯在清歌脸上的目光,突然清晰的看到了一丝落寞。 清歌垂下头,这里除了威尔逊教授意外,没有人知道她还有两个宝宝,世尧对她的爱太过干净浓烈了,而现在的她已然没有接受的资格了。 想到自己的两个宝宝,如果可以她多想在最后的日子里在见他们一面,哪怕,只有一面也好啊。 尴尬寂然的气氛突然就弥漫了起来,看了眼满是落寞,低沉情绪的清歌,江川起身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 “好了,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清歌本来还沉寂在自己落寞哀伤的情绪里,闻言,抬头眯着眼睛打量他“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江川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叫馊主意,我这是在帮你,你还说我在出馊主意。” 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人就是典型的登鼻子上脸,然后便迈着步子往前走“你爱说不说拉倒。” 江川跟上来,一把拉住她“你不是跟那个远扬的大老板以前有过一段吗,前几天你在医院的时候我看他对你挺情深的,不如你找他帮帮忙?” 江川没有注意到他说完这一席话后,清歌的脸色有多难看。 第八十八章 手术 既然是前夫,那也就麻烦不到他了。”她满是怨怼的说到。 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她从得知父母死亡的真相里走出来了,只是曾经爱过的人,她恨也恨不出什么实质的接过来,如今她能做到的也就是相见陌路。 只是他终究还是要为自己的犯的错买单不是,她恨不了他,但也不代表这件事就可以这么不了了之了,毕竟这是她心底拔都拔不掉的一根刺。 江川对她和傅景琛之间的那点弯弯绕绕不是太清楚,他只知道哪位傅总好像和她有什么深仇。 但此时看清歌的态度就能看出,她和哪位傅总之间的那点仇怕是结的有些大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看着前面不远处轮廓散发着满是寒意的女人,想想还是算了。 这一片地方算是郊区里富人比较多的地方了,这一代也因此被开发商开发了好几套的别墅区。 依山傍水地理环境真的不要太好,只是对于富人们来说比较好的风水环境,此时确实折磨清歌个江川的利器。 两人的沿着山路下山,结果走了半天居然发现迷路了,还不知道绕道那里去了。 清歌精疲力尽的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板坐下。 江川跟在身后,走过来直接四仰八叉的倒在那块石板上,疲倦的连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休息了半天,江川才斜睨着她“现在又饿又累又累的,还找不到下山的路,你要是早上不把那个桃花赶走,我们用得着受这份苦吗?” 清歌侧脸转过来看着他,挑眉“那你要是能找到路的话,不介意你明天开车来啊。” 江川“……那你还把唯一知道路的人赶走?” “世尧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我知道他最近为了我的事,连他自己公司的事都搁到一旁了,在说了,我既然打算拒绝他,就不应该让他在对我抱着幻想。” 江川听着她这一大段的感情纠葛,都快哭出来了“陆小姐,那麻烦你在拒绝他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认识路的人?” 清歌闻言有几分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看江川快要哭的脸“……我以为你是知道路的,谁知道你也是路痴。” 江川“……” 这座山里的别墅区,上山的路有些复杂,它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弯弯绕绕的,甚至有些地方还是盘山公路,地形十分的复杂。 只不过住在这里,也感觉像是室外桃源一般,是以这里的别墅区的价格也不是一般的小富豪能承受得起的。 而他们基本每天都是沈世尧来接送的,所以也没有特地的去记过路线。 但是今天沈世尧在陪他们去汪先生家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听语气还是有些着急的,清歌一听便劝着沈世尧下山去,忙他自己的事。 许是那边的事真的很急,他犹豫了一下,对她说到“那我先去了,你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通知我。” 说完后他便有急冲冲的赶下山去了。 清歌完事了以后变没想过在给沈世尧打电话,想着这一带好歹还是住了人的,说不定运气好能碰下出租车也说不定。 然后她就径直走在前面,直到筋疲力尽了还不知道绕道那里去了,这时才发现脑子烧的有点大。 半响,江川看着旁边静坐不吭声的女人和渐渐暗下去的天色,眉头一皱,脸上微微一怔“你该不会打算今晚在这林子里过夜吧?” 还没等清歌回答,他就喊道“你别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夜难免受人非议啊,在说万一你到时候发起病来怎么办,除了你包里的药,咱可啥都没有啊。” 他一席话说完,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清歌出声,抬手戳了戳她,他颤着声音“喂,你…你可别吓我啊。” 他还没来及把手收回去,清歌便抬手比在唇间,示意他别说话。 她刚刚好像听到从林子里传来一群人说话的声音,可仔细一听又不见了,看了看公路两旁茂密的树。 她的背后忍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觉告诉她这里不似一个久留之地。 她突然起身拉着江川就开始大步往前走。 江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站起来,说走就走?”迷茫的眼神盯在清歌的脸上。 清歌凉凉的看着他“林子里有人。”她皱着眉头“似乎还是一群大男人,总之这个地方不是久留之地。” 江川听她的话,又看了看天空已经朦朦胧胧的开始暗下来了,整条公路除了两旁寂静的林子意外,基本就只能看见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环境让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三步并作两步走赶上清歌的脚步,一边说话,一边好打量着两边茂密的森林“既然这样,那你干嘛不通知人来接我们。” 清歌看着他挑了挑眉,然后把手机摸出来“这里没有信号。” 他一听把自己的手机摸出来,刚刚摁了开机键就看到手机提示的没有信号的标志,眉头一凝,带着几分怒气的嘀咕道“这TM的什么破地方。” 走在前面的清歌撇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跟在她旁边不敢离得太远的江川,看着她那副十足的傲娇样,心里的爽有增加了几分,对着她道。 “回去一定要让你哥给我涨工资,我这不仅陪你上班,还要陪你来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找人,关键是还有预想不到危险,这也没啥工作能比的过我的了吧。” “随便你。” 江川收住了自己的不满,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的往前走,心里暗叹“这山也太渗人了吧。”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身了。 清歌不知道的是,刚刚她在林子里听到的声音确实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林慧楠终究还是忍不住起了杀心,她不能容忍自己看着仇人的女儿霸占自己儿子的心,还要成为自己的儿媳。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选择杀人灭口,且选的这地方本来就是事故的高发地区,先动手把人杀了,然后在伪装成意外身亡,何况她还有心脏病,谁也怀疑不到她的身上来。 她本想着趁今天沈世尧不在她的身边好下手,但她却没想到,清歌会在这里这座山里迷了路,等她的人给她汇报消息的时候,她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便让他们再带一点人手,去搜山。 而林慧楠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彼时也在东郊。 傅景琛站在东郊别墅区外,给照顾清歌的人拨了一个电话,却得知这么晚,她还没有回家。 他面色如水的脸颊上透着几分寒意,看着眼前的林助理“你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她的人么?” “没有,只看见徐小姐一人从汪先生的别墅里出来。”林助理怔了怔答到。 傅景琛撇了他一眼“找,她还没回家,势必就在下山的路上。” “是” 林助理应声道,接着便按着傅景琛的要求安排人来山上找陆清歌。 看着林助理离开的背影,傅景琛眯着眸,头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这个跟了他三年的助理。 林助理离开后不久,傅景琛便靠在车门旁,给徐若萱去了一个电话。 徐若萱此时正准备出去吃晚饭,刚刚再换鞋就看到傅景琛的来电。 心里带着几分疑惑的接起“景琛?” 傅景琛懒懒散散的问到“听说你今天去东郊了?” 徐若萱秀气的眉头微拧“是啊,怎么了吗?” 傅景琛开口提这件事了,就证明他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的经过,是以她也没有多解释什么。 “合同…谈下来了么?”傅景琛的调子慵懒的不像话。 不知道的人都还真的以为你只是在关注那个项目。 “汪先生已经开始松口了,应该再去谈几次就可以谈下来了吧。” “是吗?听说今天下午陆清歌也在那里呢,你们没见面吗?” 徐若萱一听,果然,这才是他给她打电话的重点么?警告她?还是要取消她的竞争资格? 她握着手机的手禁不住的用力,脸上强忍着亦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是吗,我没看见她啊,而且…汪先生也没有提过她啊。” 傅景琛闻言,慵懒的神色不复存在,抿唇思量了好一会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谈这个合同吧,我这边还有事…。” “景琛”她没等傅景琛那后面的话说出来,就打断了他“后天可以陪我一起去徐家吃个晚饭么?” 沉寂了一会“到时候再说吧,我还有事,先忙了。”说完就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就把手机挂断了。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徐若萱的心中久久难以平熄,果然努力了这么久,还是只要那个女人一出现,她的一切就烟消云散了么。 她为此练唯一能对她好的宋煜都放弃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能的到自己想要的,她不要求永远,只要哪怕只有一次,只要有一次傅景琛能回头看看她,那就满足了。 为什么连这个晓得如同夜空中的红点一般的希冀,他也不愿意给她呢。 凭什么他的宠爱永远只能照耀到那个女人,凭什么? 徐若萱捏着手机的手指不断用力,瞳眸里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不甘和猩红的血丝。 第八十九章 手术3 清歌和江川顺着那条山路一直往前走,天色逐渐的变暗,周围的树林里不断的传出属于山间的小动物发出的声音。 可是在此时的陆清歌和江川听来,却忍不住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江川边走边不安的拉着清歌的衣袖“喂,你今天晚上要打算怎么办?该不会想在林子里凑合一夜吧。” 清歌抬手甩开他的手,冷眼看着他“你还是少废两句话,多留点体力。” 江川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势,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弄得不知所措了,就算稍微冷静一点的,恐怕也是做不到她这样的淡定。 莫名的就给了他一种安全感,让他很是心甘情愿的闭上了嘴。 清歌皱着眉往前走,显然她自己也对前面的路没有任何的希望。 走着,走着,她就停下一段,仔细的观看周围的环境,她确定自己刚刚应该是没有从这里经过的。 他们一边走一边在研究路线,没好一会便被林慧楠派出去的人追上了。 清歌停下在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似乎又出现了一阵声音,而且显然那阵声音的音量还有些大。 明显这群人离她们没有多远,而且可以说是很近。 眼皮一跳,顾不上许多,她起身拉着江川的手就要往前跑。 江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大声叫喊道“喂—喂—你干什么?” 江川的大声喊叫彻底的引发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人,那些人一听声音面对面的点个头,然后就朝江川和清歌的方向奔去。 听到江川的喊叫,清歌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去,冷这脸,冷着眉眼盯着她“不想死就闭嘴,一个大男人还唧唧歪歪的。” 江川见状大概也是明白了什么,立即闭上了嘴,放开了清歌的手,径直往前跑。 清歌看见这人一看逃命,一改刚才的疲惫模样,突然像个长跑选手一样往前奔去,大概也是知道清歌心脏的情况,一路上还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时不时的还拽她一把。 她看着他完全一副不靠谱的模样,突然间就像是所有的脾气都磨光了一般了。 她大口的喘着气跟在他的身后。 然而一个不怎么运动的人再带一个病号,显然是跑不过一群长年训练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的。 没多久清歌他们回头就能隐约看见一群大男人跟在他们的身后,远远的像是饿狼扑羊一样的追过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这已经是她身体的一中极限,再跑下去估计也是被心脏病发作而死。 可是不跑,后面那群注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恐怕也是难逃一劫。 清歌脑子里一边快速的运转,一边注视这身后愈来愈近的距离。 突然清歌看见后面愈来愈近的人,突然从身后掏出了一把手枪,且明显还是装了消音器了。 她明媚的眸子,突然一怔,大概也是才道这群人的目地是什么,谁派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大胆,竟然敢直接动手取人性命。 虽然像她这样商人出生的人难免回和这些人挂钩,可如今她已经嫁入满门正气的傅家多年,却没想到这些人她竟还有联系方式。 而且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取她的性命,呵,原来什么副总的选举都是无稽之谈,想要取她的性命才是真。 彼时他们和那群人的距离已经愈来愈近,而刚刚掏出手枪对着他们的那个人,见他们似乎跑不动了,手里的手枪也慢慢的有了收起的趋势。 倒是一直拽着她的江川急得不行,她惨白着脸,满身有气无力的挣扎放开了江川的手“你先走,你跑了至少,至少让我哥还能知道我死的真相,否则,否则”她喘着气连话都说的不是很清晰了。 “否则今天的事,就只会,只会被当成一场意外。” 江川不肯放手,难的的严肃道“那怎么行,好歹我是男人,怎么能丢掉你一个人在这里然后自己跑掉呢。” 她白了他一眼,用尽自己最后的肺活量道“你能不能长点脑子,都这个时候,你还在计较这种事,你要是不跑,咱谁都走不了,到时候这桩案也只能成为冤案。” 江川看着她,皱了皱眉明显有些犹豫,清歌连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挣开他的手,顺着眼前的斜坡往下滑。 他犹豫的看了几眼,随后转身往反方向离开了。 彼时的公路前,傅景琛正坐在跑车里焦急的看着时间,然后就看见手下的一个人冲冲忙忙的朝他跑过来。 他连忙从旁边的车身大步向前朝他走过去。 那手下就已经冲上来了“傅总,我们刚刚在山下的的兄弟,听到林子里有动静。” 傅景琛对着他问到“在哪里?” “就是在下山的那条公路旁边分岔路上的一个林子里,那林子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分错路,然后迷路。” “如果是陆小姐还没回家的话,那也是极有可能在那座林子里的。” 旁边站着的林助理眸色深谙的看着那个手下,细细的分析到。 傅景琛眯了眯瞳眸“带路” 傅景琛带着一行人便往山里前去,他们刚刚走到那座山里没多久。 一行几个人的眉头皆是深浅不一的皱起来。 这地方一看就是杀人越货带我好地啊,山势险要,稍有不慎便会滚落山崖。 就算是这这里出了事估计也会被当做意外出事的。 傅景琛越往前走,黑眸里的冰雾结的愈发的浓厚。 后面跟着的林助理和几个手下,莫名的被大老板的气势所镇压,周身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冷的透彻心扉。 他们不知道进了那坐林子走了有多远,然后就看见一身狼狈的江川,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 看见他们一行人,瞳眸里那点亮光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就像是在沙漠里干涸行走了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沙漠绿洲一样的眼神。 他停下脚步,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才闭着眼睛微微沉寂的缓出一口气来,断断续续的道“救,救清歌,山下,杀她,有人。” 一席话断断续续的,但是某些某些字眼,落入傅景琛的耳中,却让她眸中惊起一丝的惊慌。 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江川的领子,眯着瞳眸道“有人要杀她,你放任她拖着一副随时会断气的身子给你把人引开,然后自己逃跑?” 江川喘着气连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又看见傅景琛对着他道“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自行准备吧。” 说完把他往前一扔“带路。” 江川看着他一副痞子土匪的模样却偏生整个人的态度让人觉得矜贵的很,十分的温文尔雅。 那一刻,他才觉得难怪这男人离婚了行情依然抢手。 就冲着这副暖男的模样就足以让那些小女生盛婚颠倒了。 想着他还看了看他像是结着碎冰的瞳眸,转身,大步的朝刚刚和清歌分手的地赶过去。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只希望清歌还没有出事,他心底浅浅的安慰着自己,以此来缓解心脏里散发出来的恐慌。 脚底下一步也不敢多耽搁,他快速的跑到刚刚和清歌分手的地方,刚刚到清歌刚才选择滑下去的那条斜坡。 看着后面那条坡上的一大串脚印,江川拧着眉“坏了。” 他话刚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死死的盯着,而产生了一股子的恶寒,不不用转身他也知道那道目光来自谁。 “刚刚我和清歌就是在这里分手的,看样子那些人应该也是从这里追过去了。” 傅景琛闻言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亲自顺着斜坡滑下去,后面的几个人下属看见老板下去了,自己自然也就跟着下去了。 傅景琛刚下去就径直往前走,按照江川的说法,清歌应该是知道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才要让他离开,然后自己把人引开。 所以估计他们也不会跑的太远,现在他只希望他还来的及,如果清歌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只不过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控制的机号的情绪就莫名的想要发泄。 想到此,他转头朝身后的林助理到“去把那个医生给我逮过来。” 江川本来跟在他们的身后,结果却被提溜到前面来,看到傅景琛的眸色时,突然他心中就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天清歌真的出了事,或许这消息恐怕他也带不出去,的陪着她在这里永眠了。 果然,不出傅景琛所料,他们还没走多久,就看见清歌被一群大男人围在中央,看起来奄奄一息,嘴角还挂着血丝,跪坐在地上,周围地上到处散落的都是她平时的心脏专用药。 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半蹲在地上看着她“要不是上面交代说最好是让你呈现自然死亡的状态,老子早tm就完事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耗。” 说完他还抬手抹了抹清歌嘴角挂着的血迹,似感叹的说“你说,你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怎么就得罪那种心狠手辣的婆娘呢,你这不是找死吗,今个你就当你名不好,去了阴曹地府也别怪罪哥几个。” 第九十章 手术4 江川从傅景琛的身后跟过来,刚刚站定就看到,一群大男人把一个清歌围在中间,嘴角的血丝止不住的往地上掉落,还有她奄奄一息就要昏睡过去的眼,他心里暗叹不好。 按照她这情况,这副状态不是好的征兆啊。 他还没来的及过去救清歌,就看见自己身旁一直隐忍不发的男人,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到了秘书的手上,抬手解开袖口挽起袖子,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没有像那些俗套的剧情一样,还要放个狠话什么的,他不动声色的冲过去就把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男人撂倒,一看就是练过的。 他身后的几个几个手下,看到大老板上了,除了林助理意外,其它纷纷上阵。 只不过他们没怎么动手,只是安全的把清歌给到出来。 第一个男人被撂倒以后,那个正在和清歌讲话的头头反应过来,转身,对着旁边其它突然围住傅景琛的男人道“愣着做什么,都tm的给我上啊。” 那些人一听到那个头头的话,一窝蜂的就围上去。 那头头看到傅景琛的身后还跟来了一群人,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索性慌张的掏出他刚刚的手枪,对着清歌最后的感概“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混口饭吃的,等不到让你安乐……。” 他的扳机还没来得及扣动就被一脚踹到在地,傅景琛的几个手下冲过来一边参与混战,一边把那个头头丢给傅景琛。 还有两个人把跪倒在地上的清歌扶起来,朝他这边走,此时的江川都有些看傻眼了,他一直只是知道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大,甚至比他老师效命的姜总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却不知道他打气架来也是这么的凶狠,像是一头被抢了事物的野狼。 他愣愣的盯着前面那个凶狠的揍人的男人,直到傅景琛的手下把清歌扔到了他的怀里他才反应过来。 将清歌扶在身上,看着她朦胧的眼睛,他焦急的喊道“陆清歌,别睡,千万别睡,你想你们陆家现在就你一根独苗苗了,你要是死了陆家就彻底绝后了。” 江川没想到自己这一席话出了以后,清歌在他的怀里更是咳出了一大口血。 江川眉头紧锁,心下一紧,抱着她大喊道“陆清歌,陆清歌?” 许是她的名字刺激到了正是疯狂嗜血的男人,他停下了自己挥舞的拳头,看到被自己揍得奄奄一息,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的男人。 起身,朝他们走过来,冷着脸一把将搂着清歌的江川推到在地,顾不得自己一身染上的的血迹,就那么将清歌抱在怀里。 对身旁的林助理道“看着那几个人,别让他们有什么意外。” 林助理对上老板的眼神,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老板所说的意外。 只是…………这群人。 他转身,然后掏出了电话让人把车开过来,然后就抱着清歌大步的朝林子外走。 江川顾不得许多,跑到刚刚清歌跪坐的东方,捡起地上的几颗药,便急急忙忙的撵傅景琛的脚步去了。 他们还没走出林子,就看到他手下开过来的车,他看着怀里一直痛苦哼唧的清歌,抿着唇,冷着脸,心跳失真的频率只有他自己才可以感觉到。 将她小心翼翼的放进车里,看见后面气喘吁吁更过来的江川,一把就将他扔到了前座,然后上车,驱车离开。 江川上车还顾不得说话,就把紧紧捏在手里的药递给傅景琛。 “先喂她吃下吧,能不能挺过这一段就看她带我造化了。” 似是听到什么敏感词,他一双鹰眸直直的就射在江川的脸上,一看到傅景琛的目光,他就识趣的闭嘴了。 低头看到他手里被捏的粘糊糊的药,脸上止不住的是一阵嫌弃,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清歌没事。” 说完这半句话,他就抓过他手里的药,从车里拿出他自己的矿泉水,把药喂到清歌的嘴边。 看到她昏昏沉沉的样子,他哄她吃药怕是也没有什么概率了,索性将药喂到她的嘴里,在慢慢的喂水。 岂料药才刚刚喂进嘴里,怀里的人就皱着眉头,砸着嘴,将嘴里的药全数给吐了出来。 刚好吐在傅景琛想要喂水的手上,江川从前面的反光镜里看到,都为清歌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只是他没想到更令人跌破眼镜的还在后面,傅景琛愣愣的看着她精致美丽的脸庞,眉骨繁衔出几丝宠溺,江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傅景琛浅笑的对着清歌说到“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的不听话。”说着还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江川一看,简直是背后起了一身的冷汗,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刚刚还是一副暴怒的狮子,此时却又变成了一个矜贵的贵公子。 紧接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傅景琛将清歌吐出来的哪几科药含在嘴里,一点一点的贴近清歌的唇,然后将药给灌进去。 做过夫妻的人果然和外人不一样啊,连喂药都是如此的亲密,江川默默的撇开眼神,看向窗外。 看着窗外不断快速滑开的景物,不禁又有些担心清歌万一要是熬不过这一次了,会怎么样。 而于傅景琛而言,喂药这种事仿佛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就想要这么做,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估计可能是他那段沉睡的记忆有关。 只不过此刻他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些事,因为清歌很是不配合他,明明整个人都已经是昏昏沉沉的了,偏偏给她喂药,她的舌头却还有意识的跟他做斗争。 他没办法之后将药用舌头狠狠的推至她的喉咙,然后退出,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再吻上去慢慢的将水渡到她的嘴里。 迫使她咽下去,果然,没一会后她就迷迷糊糊哼唧的把药咽下去了。然后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眼眸间略略的有些不满“速度在快点。” 那司机一听道“再快就要超速了。” 傅景琛低垂的头一下抬起来冷冷的看着他,那司机脸上也有几分暗叹自己说错话的意思,心想自己自此要惹老板生气了。 那知,傅景琛闻言,冷着一张脸抿着唇道“恩,你安全意识挺强的,不过今天特殊情况,在快一点。” 司机一听,冷冷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就把车速提到另一个新高度。 而全程江川都没说话,似乎是想极力掩饰自己的存在感。 傅景琛也懒得去管他,只要怀里的小女人没事,什么都好说,要是出事,就凭着他丢下小女人一人逃跑的事迹他就饶不了他。 傅景琛没有回市区,而是去了山下就近的大医院,怕清歌现在的身体吃不消那么远的路程,在山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给威尔逊打电话了,并且也让自己的手下,把刚刚拿到的心脏也一起带过来。 他们一行人到医院的时候,威尔逊教授还没有到,是以只能让作为他亲传弟子的江川上。 手术室临近关闭之前,傅景琛对着站在里面面对着他的江川狠狠的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成功的威胁到江川了,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威尔逊教授到的时候,江川一行人已经进手术室半小时,他冲冲忙忙的就换了衣服往屋里冲。 手术结束已经是几个小时的事了,这个小时,等在外面的傅景琛早已坐立难安,心里焦急的似有火喷薄而出一般。 等威尔逊结束出来以后,他刚刚走上前去,就看到威尔逊一脸凝重的神色,还摇了摇头。 他当下略略的收敛自己的情绪,皱着眉头看着威尔逊道“你什么意思?” 威尔逊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尽力了,就看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了,要是熬过去了,也还差心脏,唉。” 傅景琛看着他,略微思忖“心脏我已经找到了,她如果醒来就可以给她安排手术了吗?” 威尔逊闻言脸上的诧异不是装的,现在他算是明白姜为什么要将自己心爱的女孩子送到她前夫的身边了。 他们一行人努力好几年都没找到,却让她的前夫几个月就找到了,何况他还拜托了自己这个行业里的几家大医院,都很很难找。 “你……是怎么找到的?” “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到底能不能进行手术?”傅景琛懒得理会他的试探。 “可以,当然可以,前提是她能挺得过今晚。”威尔逊抿唇点了点头。 傅景琛闻言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又朝威尔逊看道“到时候,别说心脏是我找到的,就说,就说是姜律吧。” 威尔逊疑惑的看到他低垂的眸子里掩深浅不一的伤痕“为什么?” “……我和她,有些小误会吧。” 威尔逊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别人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能没有礼貌的一直追问下去,何况对方还算是一个晚辈呢。 很快,傅景琛就掩过他眸子里的情绪,抬起眸子看着威尔逊“那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吧。”说着他目光就往病房看了几眼。 第九十一章 婚期1 午夜,傅景琛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紧紧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克制自己的睡意。 门外,他的秘书和手下都被他叫回去了,今天晚上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守着她,他不想要是她挺不过今晚,他到时候还是在自己的床上接到手下的电话,在冲冲的赶过来,她宁愿自己一直陪着她。 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因为一直输着液,她的右手温度比较偏低,他用自己炙热的有些发烫的大手紧紧的裹住她的。 他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就好像是没有气息一般,他看的心里慌慌的,所以迫切的需要一个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心里的不安,哪怕只是一直带着微末温度的手。 他想要是她对他能像现在睡着了这般的温和,那该多好,不要去记得那些不堪的回忆,也不要去计较它,那样他们会不会就能得到幸福? 其实人都是自私的,因为他爱她想得到她,所以希望她能放下自己父母的深仇,可是他却忘了。 曾经他因为自己的妹妹和当年那出满城皆知的出轨事件,憎恨了她多少年,一直不肯原谅她。 其实就算是在今天,他心里也不能说是没有疙瘩了,只不过是这些比起她的命来的太轻,太轻,所以他才选择暂时的遗忘。 但如果她没有生这场病的话,只怕在他的心里即使爱她,也会被心里的仇恨嗦碾压吧,至少不能原谅她是真的。 手腕上的腕表,时针和分针一分一秒把时间往后推移,他静坐在病床边上就是一整夜。 早上护士来交接班的时候看到他都吓一大跳,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眼睛更是像充血了一样,满眼通红。 出于职业本能护士细心的提醒到“傅先生,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听到声音,傅景琛才抬头看了护士一眼,随即目光边有落到床上一直熟睡没有丝毫醒来征兆的女人身上,淡漠的答到“不用了,我想亲自等她醒过来。” 护士皱着眉头,似乎极不满意他对待身体的这副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人家有钱是大爷。 护士走出去没多久,她又恢复了坐姿,看着刚刚才换的新一瓶需要输的液,此时正慢慢一滴滴的往下滴。 这是第几瓶了,他好像也记不清,只知道昨晚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没有输液,其它时候就一直没断过。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清歌扎着针的右手,动作极为清浅缓慢的帮她活动手指。 他知道清歌以前最怕扎针,所以每次输液的时候手都不敢乱动,生怕待会又要重来扎一次。 但是每次输完液之后,段时间内她的手都是麻木的。 醒着的时候就是这样,更枉谈昏迷时的她了,想到此,他脸上竟也莫名的挂起几丝浅笑,有时候想起以前的她,真是觉得满身的臭毛病真是不少。 可看到现在故作坚强的她,他的心也会抽搐,的是吃过多少苦,才会把她那全身养出来的富贵病给磨灭了。 傅景琛思忖着,要是她能够度过这次的难关,往后无论她是想要做远扬的副总还是继续弹她的钢琴,他都不会在阻止她,只要她想要,他能,他就一定不会吝啬给她。 只要……她能醒过来。 他坐着,坐着没觉得有多久,就看到那瓶刚换的液体没剩下多少了,快完了,他自己都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时间还真是快啊,是啊,时间真快,这会都快十点了。 他还在认真的打量清歌的容颜,嘴角浅笑,京城盛传她是第一美人,其实有多少人知道,她精致的脸庞,是特别经得起时光和岁月的,至少他看着就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 不似有些人的美,只是第一眼很惊艳,随后在看就只觉得无感了。 突然“嘭”的一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脸上的笑意略收,带着几分不满的朝门口望过去,之间沈世尧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见到他,傅景琛刚刚还沉淀在眼底的笑意彻底的消失,满脸不悦的看着他“你怎么来的?” 沈世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撇了眼床上的清歌,然后哑着声线问到“她怎么样了?” 若说从前傅景琛还因着清歌的原因一直那他当兄弟,但是自从上次在医院看到他强吻清歌的时候,他心底那根兄弟的弦就彻底的绷断了。 在看到他,自然神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他呲笑道“她怎么样,是你能关心的了的吗?就算她现在死,那也绝不会和你沈世尧有半点的关系。” 看到沈世尧,他对床上躺着的女人就莫名的有一股怒意,招蜂引蝶的本事真是够够的,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么能招苍蝇呢。 沈世尧听到傅景琛话,莫名的觉得好笑,这个男人吃起醋来竟然这么幼稚,未必他忘了,现在的他和清歌更是没有半分的关系。 离婚了,就代表着,这世界上任何的男人都会成为她的丈夫,唯独只有他不能。 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这个驰骋商场的男人回不懂?还是说在他的眼里,哪怕离婚了,她也还是他的所有物? 沈世尧浅笑道“跟我没关系,进不了我家祖坟,可是,她跟你好像更没什么关系吧。” “今天早上苏霆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医院看她,说起来,我应该比你还要名正言顺吧。” 呵,原来如此,看来是威尔逊教授把昨天的事告诉苏霆了,他现在赶不回来,所以才要沈世尧替他来照顾自己妹妹。 傅景琛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外界传闻他温文尔雅,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笑面虎,和你称兄道弟,背后阴你一把说不定你还在为他数钱呢。 此时他看到沈世尧那张得意的笑脸,突然很不爽,可是他却突然摒弃自己的怒意,脸上挂起了几分笑意看着他。 摸出手机给林助理去了一个电话,此时的林助理正处理完老板交代的公司事物,往医院赶。 还在路上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淡漠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悦的在他的耳边响起“你什么时候到?” 林助理看了看自己的车程,以为老板是有什么急事“快到了,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吧。” “嗯,记得过来的时候带两个兄弟过来。” 林助理“……” 看着挂掉的手机,林助理一阵心累,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么,想着还是掏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病房里,沈世尧看到傅景琛就这样毫不避讳的当着他的面叫人过来,脸上沉了沉“怎么不急继续当你的贵公子,这么快就要动手?” 傅景琛挑了挑眉“哼,自己的女人都被人家给惦记了,还不能让我有点行动?” “以前我拿你当兄弟,可我还真没想到,家贼难防,我的女人居然让我的哥们一直给惦记着,呵。” 傅景琛一副不屑的看着沈世尧。 沈世尧闻言也是生气了“你的女人?你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在这个圈子里,有几个的老婆之前没有和自己的哥们谈过的?” 京城的上流贵族本来也就不多,尤其他们这种讲究门当户对的家庭,那就更不多了,所以圈子不大,大家都认识,有些千金还和好几个哥们谈过的,都有呢。 傅景琛看着他的振振有词,淡漠的扬了扬眉“从小一起长大,你不知道我最忌讳别人染指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何况他对陆清歌的心还没死,怎么能轮得到他们呢。 “呵,如今你在这里装什么情深,你自己说说她跟你多长时间,受了多少的伤和委屈。” 傅景琛看着他抿唇思忖了许久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兄弟情义就到此为止吧,至于她”说着他又朝熟睡的清歌看了看“我们公平竞争。” 沈世尧闻言微微诧异,他知道傅景琛这话的分量很重,他说出来是想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但同时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也要到此为止。 突然间他不知道这话他该怎么去接,他嗫嚅这唇半响才道“哪怕,你现在公司需要我帮你?” 傅景琛没说话,只是像刚才那样,帮清歌活动手指。 多年的兄弟默契,他已然明白傅景琛的意思了“那我待会去就让他们拟合同,把远扬的股份还给你” 傅景琛依然没有说话,整个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傅景琛一边漫不经心的帮清歌活动手指,一边淡淡的想沈世尧的刚刚的话没说错,清歌跟着他真是受了太多苦了,况且现在她因为父母的原因也不肯原谅她。 沈世尧的为人还是很值得信奈的,至少他爱清歌的心是真的,如果是他,那他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心里说不出的堵塞,可是这种情绪也只能是他自己独自下咽,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如何的天人交战。 病房里沉寂的一会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没听到回应,然后门就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沈世尧看到推开门的林助理不仅手上带着早餐,身后还更了两个男人,见到他也是礼貌的喊一句“沈总好”他点点头。 然后林助理就朝病床旁边的傅景琛走过去,沈世尧自知气氛不对,对着傅景琛道“那我先走了,合同到时候我会派人送给你的。” 第九十二章 婚期2 没听到傅景琛的话,他停顿了一会,然后就离开了。 林助理把早餐递给傅景琛后,转头过去看了看了沈世尧离开的背影。 他不知道原来傅总还留了一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防林慧楠,如果是,那傅总就真的是不容小觑。 只是林慧楠那边他又该怎么交代呢。 傅景琛接过林助理递过来的早餐,看见他出神的样子,眉目轻转“怎么了?” 傅景琛的询问让他迅速回神“哦,没什么。” 他不紧不慢的睨了林助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打开早餐盒,坐在清歌的床沿边上就把早餐给解决了。 林助理最近是愈发的不懂这个大老板的心思了,很多事都开始慢慢的不让他经手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总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唯一不变还是,无论做什么傅总都还把他带在身边,这……应该也只是有所怀疑,并没有确定吧。 傅景琛吃完早餐,趴在清歌的床边上小憩了一会,然后就开始处理林助理刚刚带过来的几份文件。 病房里一片的寂静,看得出来那几份文件很是伤脑筋,看的傅景琛整张脸都微微的变色。 林助理站在一旁不做声,其实那些文件无非不过是公司其它想为难傅景琛,故意弄出来的。 近来东郊那块地可是在公司里饱受争议,本来当初的设想的是那块地能拿到最好不过,不能拿到那也还有planB。 只是后来谁也没想到傅总的母亲会拿这快递来作为竞争副总的必要条件,而偏偏之前答应了林慧楠的汪先生最近显得颇有些犹豫,而彼时的这块地已然不能在进行更换,若是再此时在更换的话,只怕股东的非议会更大。 另有一个大难题就是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现在这个大项目的工程在拖着不动,那便是不能在预期的时间的完工。 而这一切都将会成为董事会弹劾的主题,傅景琛不由的扶了扶发疼的眉心。 他不做声的看着林助理,将手里的几分文件扔到他的面前“这件事你怎么看?” 林助理捡起面前的文件,沉了沉气息道“或许,和徐小姐结婚是个不错的方法。” 闻言,傅景琛没有太多的情绪显露,只是嘴角挂起了几丝晦暗不明的笑意,结婚?他的事业现在只能用婚姻才能来保住? 和徐家里联姻就有了庞大的经济支持,只是以徐家的狼子野心,会甘于只是手里的这么一点股份,和入驻董事会的权利?哼。 一上午,他没在对林助理说过一句话,倒是对病床上的清歌依旧悉心看护。 直到,中午威尔逊赶来医院。 傅景琛走过去看着他“她现在怎么样?” 威尔逊脸色不是太好的摇了摇头“情况还不稳定。” 他抿唇沉寂了半响“那要是她情况稳定了,适合做手术吗?” 威尔逊不是很确定的道“这个要看她到时候的恢复情况,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体,我很难做出判断。” 闻言,他点了点头道“恩,那你先准备手术的事,若是到时候她的身体达标,就直接进行手术。” 说完他就不顾威尔逊的反应,直直的往病房里走去,仿若那里有什么在催促着他早点回去一样。 他刚刚到病房里,就看见林助理一脸为难的拿着他的手机看着他。 他眉头轻挑“怎么了?” 林助理把自己的手机递上去,讪讪的道“夫人的电话。” 傅景琛扫了他一眼,便是明白了,接过电话“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慧楠正在那一边看着电视剧,听到傅景琛喊她的声音,亦是不清不浅的答到“你奶奶让你今晚回老宅去吃饭。” 他一听,脸色直直的黑了下来,没有顾忌她是自己的母亲,直直的盘问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林慧楠闻言倒是笑了“怎么你奶奶让你回去吃饭,还非的我在她面前说些什么吗?”说着她还朝空中扬了扬自己刚刚做的指甲。 傅景琛抿唇不答,过了好半响,也不见谁主动去挂断电话,沉了沉自己的情绪道“我常常在想,我和思琪之于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林慧楠敛了敛眼神道“你们都是我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存在?” 呵,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傅景琛从没觉得林慧楠说的话有那么可笑,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她说的话十分可笑。 一个从小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的母亲,竟然还能说出自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呵。 带着几分不屑的呲笑,他漫不经心仿佛是在和她闲聊一般的回道“是吗,我以为我们之于你不过是被用来利用的儿女。” 林慧楠沉了沉声,放下手里刚刚到的茶,沉寂了许久才道“我以为你懂的,景琛。” 傅景琛没有开口,他懂?他懂什么,他懂得自己从小不被父母待见,还是懂得自己必须成为母亲复仇的棋子? “你从小我就告诉你要和陆家扯开距离,可是,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虽然……”她顿了顿,然后道。 “但你后来还是娶了陆清歌,你知道,你们婚礼那天我是忍了多大的怒气才去参加的?后来她好不容易离开了,可如今又回来了,我不容许当初的疼,我在经历一次,你懂吗?” 傅景琛听到林慧楠在电话里浅浅的笑声“何况,你心低真正爱的那个人,未必是她陆清歌,你的心太浊了。” 他闻言倒是有些诧异,她的母亲说他爱的并非是陆清歌,那是不是证明她知道些什么? 难道是和他那段记忆有关?想至此,他也顾不上被林慧楠挂断的电话,直接一个电话给了宋西爵。 彼时的宋西爵才刚刚从一个嫩模的床上爬起来,还没来的及整理仪容就收到傅景琛的电话。 慵懒有带着几分迷糊的嗓音响起“喂,老三,一大早的,你时间掐的够准的。”刚说完他似乎是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 直接忽略掉他不靠谱的吊儿郎当,十分严肃的声音回荡在电话线里“之前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刚刚睡醒的宋西爵脑子还没有彻底的回神,又打了一个哈欠才问到“什么事啊?” 这话刚刚一问出口,迎接他的就是电话线里的一阵沉默,福景琛抿着唇,眸子里似乎是黑的滴水。 似乎是感到气氛不对,宋西爵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傅景琛让他去做的事,最有不过也就那么几件,他随便回忆一下,想起来也不是多难的事。 “你说的是,让我帮你查三年前你和陆家之间的那点事?”他不确定的问到。 “查的怎么样了。”依旧是冷漠的嗓音,低低的响起。 宋西爵扶了扶额“别说这事还真是遇到对手了,三年前别说你和陆家的那点事,就连陆家夫妇自杀的消息也是一点也摸不到,怕是这背后有人。” 傅景琛闻言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毕竟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那个背后的人是如何做到混淆他的记忆的呢。 “不怕这背后有人,就怕这背后没人。”傅景琛淡淡的应到。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他没出声,宋西爵已然明白,以老三那一肚子的坏水,谁能算计的过他呀,怕也只有他的老子和老娘了吧。 宋西爵不知道他这无意间的猜想竟是后来的事实。 挂掉电话,他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前,看着底下的草坪。 查不出来消息也未必就是坏消息,只是如果当初的事背后另有其人,那清歌的父母……会不会是背后的人故意混淆视线,所以故意误导清歌的? 不过在他的那段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他也不敢确认的说不是出自自己的手。 想至此他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清歌,默默的收起还握在手上的手机。 踏着步子朝病床走过去,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然后浅声道“我要回老宅去一趟,你要早一点醒来,记得让我下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傲慢。” 说着他的嘴角微末的翘起了一抹连他都不曾察觉的弧度。 说完有眷恋的看了她几眼,那眼神仿若今后只对这她一个人看,那也完全看不够的样子。 好一会他才让旁边的林助理过来“今天我要回老宅一趟,你记得,不熟悉的人一定不能放进这间病房,如果我明天还没回来,那记得多找几个人给我死死的盯着这件病房。” 傅景琛心里明白,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母亲借用了奶奶的手段逼迫他回去,怕是要面对一场鸿门宴了,是以他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林助理闻言“可要是陆小姐醒过来了,要出去怎么办?”他可拦不住陆小姐。 他沉思了一会才有些黯然的道“她要是醒过来了,就通知她哥哥过来把她接回……b市” 林助理看得出最后一句话,他的大老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 其实他也明白,最近不管是林慧楠把傅景琛骗去瑞士也好,还是东郊的那块地,无一不是在暗示这即将发生了一场大战。 此时此刻他的老板,自然也不愿意把自己心爱的人置身于这样的安危当中。 第九十三章 婚期3 傍晚,傅景琛刚刚踏进老宅就看见傅老太太已经坐在主位上等他了。 听见脚步声,傅老太太睁开眼睛“回来了?” 他走过去扶起正要起身的老太太“不知道祖母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傅老太太一听这话当即抡起手上的拐杖就在孙子的身上敲了两下“你这个没良心的,长大了回来看看我还的有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吗?” 傅景琛闻言玩笑道“奶奶一向无事不等三宝殿的,今天突然要我回来,我自然以为奶奶找我有事了。”说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和平常那些公式化的笑容不一样,看得出来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 其实他从小便是被奶奶一手带大的,若说在家里和谁最亲近,当然属奶奶。 年幼时,母亲对他不喜不爱,父亲看着他更是满脸的愧疚,后来渐渐的也不愿在看见他,奶奶见他可怜就把他接过来养。 刚好小叔有没有孩子,所以从小他就是奶奶和小叔带大的,以至于后来反叛父亲要他参军,执意从了商。 “你小子啊。”傅老太太满是笑意却又故作无奈的看着他“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就更你那小叔一样,看人眼神一个一个准儿。” 他挑了挑眉头“什么事,还用得着你这么神秘,一个电话不就好了。” 老太太笑而不语的看着他“你待会就知道。” 说着就牵起他的手,他忽的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也是被奶奶这样的牵着手,一步一个脚印的教会走路。 可是人还在时光却悄然流逝,曾经记忆里那个精贵的妇人,如今已经慢慢的佝偻起了身子,再也没有力气去保护他了。 想到此他的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随即将握着老太太的手紧了紧,似乎是主动的挽起她的手,往前走。 彼时他在心里暗暗道,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 等他们祖孙两个走到饭厅的时候,傅景琛才发现饭厅里竟然坐了一大桌的人,出去他们家的那几位,竟然还有徐若萱的爸妈,和他的父母。 见状他漆黑的眸子略微的一缩,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不清不浅却所有人都看的见的轻嘲。 这就是他的母亲,一心想要他的牺牲来保全她自己那点执念,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她竟然还将他的父亲也一并弄回来了,呵。 放开了奶奶的手,礼貌的给周围的长辈打了招呼,然后就拉开自己的座位坐下,他们不提,他自然也不急。 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一边把玩着,一边打量屋内人的脸色。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商场上叱诧的傅总了,徐若萱的父亲看着他略略的凝了凝眉。 没有人出声,他扬了扬眉问到“怎么全家都到齐了,就差思琪呢?” 林慧楠闻言不清不浅的答到“思琪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合适的人家了,今天我就给她安排了一个。” 她似乎对眼前略显尴尬的气氛不甚又感,一边敛起眼神细心的和自己的茶,一边清浅的回着傅景琛的话。 傅老太太坐在一旁,早在刚刚进来时她就发现孙子情绪的变化,此时的情况确实不宜提正事,只好接茬把话扯开“是吗,那家的小子?” 林慧楠抬手抿了一口茶,才温婉的朝婆婆道“是宋家的老二。” 话刚一出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微微的有些变化,宋家的老二宋煜,傅景琛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个人对徐若萱的痴情程度可见一般,在场的人虽然对这件事不是太知情,但是也是有些察觉的。 他的母亲也不会不知道,怎么还舍得把自己的女儿给推出去呢,他越想心口就越发的憋着一口气,久久的闷在胸口,无处发泄。 倒是傅老太太浅声道“宋家老二,唔,倒也是不错,门当户对的,你说呢博言?” 傅博言坐在一旁,不做声,对儿女的这些事,他本着自己亏欠林慧楠的态度,所以从不在儿女的事上和她多做计较,唯一的一次还是之前儿子娶陆家丫头的那次。 此时听到母亲的话,俊逸的脸微愣母亲都说好,想来那孩子也不错吧。”他点了点头。 傅老太太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当年的事他们还是谁也不愿意放过谁啊。 可惜偏偏还要牵扯到自己的子子孙孙,说起来也是作孽啊。 老太太年纪大了,现在没事多是在参读佛经,对着孙子总是感到莫名的愧疚,她常常在想若是当初她没有去林家求亲,是不是现在的家也不会是这样的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就在她自感伤神的时候,家里的阿姨开始上菜了,因为有客人在,所以老太太也是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极好。 毕竟再这样的世家大族里,哪一个不是一个好演员? 菜上的差不多了,傅老太太才朝刚刚一直缄默不言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徐氏夫妇问到“菜上的差不多了,这……若萱……。” 老太太话没说完,但是在这种场合里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自然知道老太太的话里带着几分的不高兴了,本来迟到就已经是不礼貌了,现在还要众多的长辈只等她一个? 徐母闻言立即出来说道“老太太别介意啊,主要是这两天不是远扬在争取东郊那块地吗,东郊离得又远,这不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老太太闻言看了看坐在不远孙子一样,依旧是淡淡然的,似乎这里即将发生的什么也和他无关一样,她又转过头朝着徐母道“既然是工作,那就再等等吧。” 徐父见傅家众多的人都在等自己的女儿,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心焦,本来他们和傅家联姻也算得上是高攀了,毕竟傅家以从军为主嘛。 此时还要傅家一种人等一个晚辈,这不是给人留下话柄么,尤其是那个傅景琛的妈,看起来温婉,但其实这种人最是不好得罪。 权衡了一下之后,他才开口道“老太太,要不我们先用餐吧,若萱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去了,让众多的长辈等一个晚辈实在是不像话。” 其实大家心里也清楚,徐父此番的话也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毕竟自己女儿的婚事难道会没有她的工作来的重要,只怕是这里边还有些什么弯弯绕绕。 徐母坐在一旁见老太太面色有些犹豫,插嘴道“是啊,老太太,若萱一般这个点还没回来,也是会在外面自己解决的。” 老太太一听徐家夫妇的话,脸上的神色就愈发的不喜了,脸上带着几分怒意的道“怎么,难道这件事你们提前没跟她说?” “不是的,她今天真的只是去工作了,东郊的那块地不是催的紧么,不信你可以问问景琛啊。”徐母极力的为女儿救场。 傅景琛听到徐母的话还没等傅老太太的质问,就朝着徐母轻呲“伯母这是那里话,当时他们做东郊这块地的时候,我人还在国外,昨天中午才回来的,这块地我还真是不太清楚。” 徐母一听这话,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傅景琛的这一席不紧是打了她的脸,更甚的是他还暗指自己女儿在公司里做事都不用像大老板报告,太过自作主张了。 傅老太太闻言当即更是大怒“这丫头真真是脸陆丫头的一半也及不上。” 徐氏夫妇闻言,脸色当即转青在发白,坐在一旁的傅景琛倒是稳了稳自己手中的打火机,眸色更为深沉。 就在气氛尴尬到极点的时候,林慧楠才不清不浅的抬起头来救场。 她浅笑着朝老太太道“妈,年轻人有自己的主意不是挺好的吗,在说景琛不也常常拿工作那搪塞你吗,这都是要坐你孙媳妇的人了,自然这些坏毛病也都是更你孙子学的了。” 林慧楠一席打趣的话虽没有彻底的带动气氛,但也令尴尬的气氛稍稍缓解了一下。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老太太无奈的朝徐家夫妇开口道“那我们就先吃饭吧,过会我让林嫂在给徐丫头热点饭菜。” 徐家夫妇见老太太都低了一个头,自己自然不敢说不好,哪怕心底已经郁结半响了,也只得拿起筷子吃饭。 这一餐饭,吃的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不自在。 一餐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半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结束了,倒是吃晚饭步入正题了,而今天的女主角却还没有到场。 徐父不得不焦急的以上厕所为借口跑去给女儿打电话,可惜的是对方的手机显示已经关机,徐父脸上难耐的出现一抹怒气。 这个丫头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今天都闹成这个样子了,接下来的事还怎么谈,何况连傅景琛那小子现在也不站她这边了,她还在闹什么脾气呢。 其实徐父不知道的是,徐若萱早在下午就已经早早的回到市区里了,但因着今天要去见傅家的长辈,所以她不得不到自己平时常去的店里,给自己置办一身的行头。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置办完行头之后在春天广场附近一家高格调的西餐厅里意外的看到了宋煜。 且他的对面还做了一个娇俏的女孩子,看起来十分的清纯,就像是刚刚踏出校园的大学生一样。 她心里一紧,手里提着刚刚置办的行头的袋子就那么哧溜的掉到地上。 她像是鬼使神差一般的没有捡起地上的袋子,而是朝着他们坐的那个玻璃窗走过去。 第九十四章 婚期4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她清晰的看见宋煜看那个女孩子满脸都充斥着笑意,就像是夜空的星辰那般的明亮耀眼,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他。 她隔在玻璃窗前两米的位置不肯上前,她怕自己被宋煜发现,那样她在他面前所有的骄傲都会化为灰烬。 明明说好从此以后就不在联系的,明明这么多年她都不喜欢宋煜的,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心里就堵得慌呢。 她想一定是自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唯命是从,习惯了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好,现在不过是舍不得将这份好让出去。 何况,她盯着那个人被头发遮了半边脸的女子浅嘲,宋家的伯父伯母也不会让宋煜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子,而京城和宋煜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也没几个,且她们都还有男朋友。 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怕是不怎么上的了台面吧,她如是的想。 想至此她突然想进去好好的“招呼,招呼”这个女孩子。 理智回笼,她转身捡起自己刚刚掉落在地上的袋子,朝西餐厅里走去。 还隔得很远她就刻意的给宋煜打招呼,想要给背对自己的这个女孩子一个下马威,她带着墨镜看到宋煜,大声的喊道“宋煜,宋煜。” 宋煜本来正和傅思琪聊以前念书的事,聊的正在兴头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且声音还是他极为熟悉的那位。 倏的,他还不犹豫的抬起头,果然那个带着墨镜,朝他款款走来的女子不是徐若萱又是谁。 他脸色突然尴尬的看了看傅思琪,傅思琪也听见有人再叫他,且还是一个女生,当即她就想是不是人家的正牌女友来了。 本来她今天来的时候就跟人家宋煜说好了,两个人就当是老朋友聚一聚吧,反正她也很久没有出过家门了,借这个机会出来溜达溜达也不错。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刚刚在餐厅里点餐就遇上了人家的女朋友,这境况可不是一般的尴尬呢。 她转身想要对着他的女朋友解释,结果刚刚一转头就看见那个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的徐若萱朝他们走过来。 傅思琪一看这场面当即有点愣神,徐若萱看到傅思琪的时候也是愣住了,连着脚下的脚步都有些顿了顿。 原来是傅思琪,她的心里惊起了一波骇浪,她倒是没想到傅家会和徐家联姻,尤其是傅思琪那个三天两头就要生病的身子。 其实傅家和宋家联姻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傅景琛和宋煜的大哥宋西爵交情过硬,且又是门当户对,只要两人喜欢,这桩婚事也没什么不好。 只不过落在她的眼里确实扎眼的很,只不过她想到自己在傅家的位置,所以不得不装作是看到熟人过来打招呼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顿住的那一步早就落在了傅思琪的眼里。 刻意的调了调嘴角的弧度走过来,摘下墨镜对着他们巧笑道“宋煜,思琪,好巧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傅思琪看她一副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感觉一阵的心烦“是,好巧啊,我们出来相亲都还能遇上你。”她话里毫不掩饰对徐若萱的嘲讽,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掩饰,就那么轻嘲的看着她。 别以为她常年生病就不知道徐若萱的那点话边新闻,从读高中的时候宋煜就一直在追她,如今人家要放手了,怕是她心底又舍不得吧。哼,也就他这种素质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来。 徐若萱没想到傅思琪的话会如此的直白,竟是一点的脸面和台阶都不肯给她。 她站在那里脸是一阵青的一阵白,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似乎有些不甘心,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宋煜,她不相信那个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现在竟是一点的情谊也不给她了。 她转过去看宋煜的时候,对方明显是不太想搭理她的的将头撇道一边,她突然有些气馁了,对宋煜也莫名其妙的多出一股子的闷气来。 当即便要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偏偏傅思琪浅淡的扫了她一眼,不深不浅的道“今天你不是应该和我哥定结婚的日子么,怎么这个点了你还在这里?” 已经转身的徐若萱闻言顿住了脚下的步伐,隐忍这自己心底的怒气,她就知道傅思琪和陆清歌一样从来都不待见她,有给她难看的机会,就绝不会放手。 只不过此时背对着傅思琪的她没有注意到,一言不发的宋煜刚刚还放在桌子上的手,突然间撤到桌子底下,手上的青筋尽数绷显。 徐若萱也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当着宋煜的面被傅思琪给奚落了一顿,随即转身朝着傅思琪道“是啊,作为未来的嫂嫂的我,看到你在这里和一个男人在吃饭,自然也就进来看看你啊。” 说着,她轻扬的红唇有勾起几丝笑意“毕竟你身体不好,这几年也没怎么和外界接触过,怕你被人欺骗,出于长辈,我自然要多关心关心你啊,你说呢?” 傅思琪浅笑着的低头,果然是怒不可遏了么,每句话不是在讽刺她体弱多病,就是再说她跟不上社会。 哼,这么low的话她都说出来了,果然是怒火攻心了。 只是她这番的怒火是为了谁,不满她的嘲讽,还是因为她心底其实爱的是宋煜? 想至此她眉头微挑“既然你这会看也看了,那你是不是改离开了呢,毕竟你要是去的再晚一点了,恐怕在奶奶心里你的形象也是保不住了,那样。” 傅思琪脸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觉得你能在傅家呆多久呢。” “你……” “徐小姐还是赶紧去傅家吧,毕竟你去晚了就像思琪说的那样,失去人心的,况且我和思琪还在相亲,你呆在这里也不是太好。” 徐若萱怒气冲冲的指着傅思琪刚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直坐在一旁的宋煜截断。 她当即失神的看着宋煜,顿了顿道“现在连你也要离我远去了么?”她愣愣的看着宋煜的眼睛问到。 宋煜闻言只觉的心里直直的泛酸,呵,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把自己当成她的私有物品了,离她远去,她有靠近他过么。 他抬起头,对上了徐若萱那双充盈这泪水的眼睛“我给过你无数次的选择,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离开的,既然你觉得我并不是你的良人,那我也没有必要一直在原地等你是不是,何况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徐若萱往后踉跄的退了好几步,最后才颤巍巍的问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思琪撇了撇宋煜,不知道他是不想再和她有瓜葛还是心里其实在和她赌气,不深不浅的回到“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她就看见徐若萱那张画着十分精致的妆容脸上,竟划过一串泪珠,果然了。 恐怕这时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对宋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吧,不然她也不会明明心里难受的很,还非要往自己哥哥身边转。 片刻她似乎又想起,如果徐若萱真的爱的是宋煜的话,那清歌和哥哥是不是就还有希望。 她还没想的更深沉就感到有人拉起她的手,起身,她刚刚一回神就听见宋煜对她说“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先去看场电影吧。” 她愣了愣,低头撇了撇宋煜紧紧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眉头皱了皱,刚想挣开不想就被宋煜拖着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望了一下刚刚和她对峙的女人,此时她已经瘫坐在她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了,脸上十分的麻木,任由泪水不轻不重的从她脸上滑落,晕开了她的妆容。 就这样,傅家的晚宴一整晚都不见女主角的影子,倒是傅老太太有些不满的对徐家父母道“既然人还没到起,那不如改天在谈。” 那知自己的儿媳妇又接过话头道“择日不如撞日,再说了他们的婚期拖的也受够久的了,再拖下去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她闻言虽说不高兴是真,但是本着对媳妇的亏欠也是没有打断她,倒是见到自己孙子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晚饭过后,傅景琛扶着奶奶回卧室,一路上脸色都是紧绷的,老太太见状自然也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一路上走一路上便有说起了“景琛啊,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怕你们曾经有多么的缱倦,如今你们也只能是做陌路人了。” 说着她又叹了两口气“其实三年前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就是不爱清歌的,怎么后来她闹着跟你离婚,你却死活不答应,还威胁她,不让她离婚。” 老太太说着笑了笑“当时我还以为你是爱上她了呢,那知后来清歌又亲自捉到你和徐家那丫头出轨。” 说着她有拍了拍孙子扶着她的手“我不懂你那时候在想什么,或许是占有欲作祟,又或许……这就是你们的宿命,但总之你们终究是错过了。” 傅景琛听奶奶说起以前,搀扶着奶奶的手不由一紧,眉头微微一凝“奶奶,我不信命。” 傅老太太闻言淡淡的笑了笑,便不在做声。 九十五章 姐夫1 送奶奶回到卧房之后的傅景琛因为牵挂着还在医院里,没有一点消息的清歌,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要下楼出门。 他刚刚下楼就看见林慧楠坐在不远处的客厅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对他更是视而不见,他心里有事也懒得去和自己的母亲计较。 只是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本该值班的门卫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朝他们走过去还不忘多打量他们两眼。 只不过他刚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两人拦住,他略微猜到了点什么,果然是和他下午所预想的一样。 他站定,双手插在裤兜里,盯着眼前的两个人,眉头微拧“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右手旁的那个黑衣人站出来说到“傅少,抱歉,太太说你这两天还是在家修身养性的好,再过几天就是你的婚礼了。” 傅景琛没说话,站在原地没动,眼神细细的打量这两个人,说的抱歉的话,脸上却一丝抱歉的神色都没有。 看得出来这两个应该是属于忠仆,哼,他倒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有这样的势力呵。 他没有生气,思量了一会,还是不紧不慢的朝客厅走过去,踏进客厅,母子两个依旧谁也没有说话。 傅景琛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被子,到了一水喝下,才问到“你让人把我堵在家里是想怎么样?” 林慧楠吹了吹自己刚刚泡好端在手里的茶“你快结婚了,老是在外面不回家怎么行,在说你的婚期就在这个月底,很多事还要自己亲自去忙,你不在家里,谁去给你打理?” “呵,这婚不是你拾掇的嘛,你还指望我能上心?”他轻嘲着问她。 林慧楠懒懒的瞥他一眼“徐若萱是你自己的选择的,没人逼迫过你,自己选的东西,就算是坨屎,你也的香喷喷的把它吃完。”说完她便起身准备离开。 他有些诧异自己母亲脸上的神色,那是一种深深的厌恶,呵,恐怕又是想起她自己的愚蠢了吧,只不过这也应该算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母亲说出如此上不得堂的话。 看到林慧楠上楼的背影,傅景琛一个人站在原地邪笑,婚期么,那就如约举行吧,正好有些大礼他也该换给人家。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烟盒来,熟练的抽出一只烟点燃,夹在指间。 就在刚刚宋西爵给他发消息说他找到了当年一直跟在陆清歌身边的助理,只是那个助理一听说他是傅景琛派来的人就逃也似的跑开了。 倒是弄得宋西爵一头的雾水,只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傅景琛倒是愈发的肯定那个助理肯定知道当年的一些内幕。 只是当年的内幕到底是什么呢,他也是很想知道的啊。 他做起客厅静坐了许久,知道傅家的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阿姨走过来跟他说夜深了,他才有些回神的往屋子里走。 第二天,他难的睡了一个回笼觉,从七点睡到九点,他才有些意兴阑珊的起床。 收拾好了到楼下,就看到昨天消失一天的徐若萱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和他的奶奶母亲聊的正欢呢,莫名他有些排斥这样的气氛。 他才刚刚下楼,眼尖的傅老太太就已经看到他了,立即招呼着“景琛啊,快过来,昨天啊徐丫头去买裙子路上和人发生了一些争执才迟到的,今天还特意过来道歉呢,你过来作者陪人家聊聊。” 他顺着奶奶的意走过去。徐若萱看到穿着休闲装的他,心里莫名的感觉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于此同时的东郊,半山别墅。安慕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旗袍,气质温婉的女人问到“江姨,你之前不是说要把那块地给那个姓徐的吗?怎么昨天她来你又不答应了?” 女子走过去摸了摸安慕然的脑袋道“因为她要和你姐夫结婚了,插足你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啊。” 小女孩闻言,脸色暗了暗轻呲道“呵,真是一群厚脸皮的女人啊,姐夫明明就不喜欢他们,还非的一个一个的贴上去,哼,等我姐姐回来,他们全都的滚蛋。” 小女孩子就是这样的爱恨分明,什么情绪都掩藏不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何况她从小就被别人保护在怀里,没有受到过伤害,性情自然也就是如此的单纯直率。 但往往也就是这一类的人很容易被别人利用。 女子看了看了她,脸上竟是温婉的笑意“你也不用太着急了,时间快了。” 安慕然乍然一听有些懵圈“什么快了?” 女子好笑的用手搓了搓她的额头道“还能是什么快了,当然是你姐姐的归期快了,到时候就可以满足你,你姐夫身边的女人全都滚蛋了。” 安慕然愣愣的看着她,脸色有些惊喜过度的反应不过来,最后结结巴巴的道“江姨,你,你没骗我吧,姐姐,真的,真的要回来了?” “真的。”江言再一次确信的回答她。 她一听整个人恨不得蹦到天上去,一边欢呼一边还大喊大叫“太好了,太好了,姐姐要回来咯。” 江言看着这个率性,没有城府女孩子透着一丝丝的愧疚。 她陪伴了这个失去所有亲人的女孩三年,也照顾了这个和她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她三年,把自己像太阳一样深深的嵌入她的三年人胜里,照暖了她冰冷的身子。 可是谁又知道她不是她生命中的那颗太阳呢,她的率真,和任性是她一辈子也无法的到的东西,谁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不火羡慕她呢。 只可惜三年前接到那个人给她的安排时,她就已经无可选择,就好像现在,那个人一句话要把安瑶送回来,她连一句反驳的资格都没有。 安慕然欢呼过后才看到江言坐在一旁看着她直直的发呆,她不禁暗暗道“江姨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老是爱发呆呀。” 她大声的喊道“江姨,江姨。” 江言闻言才反应过来,定定的看着她“怎么了。” 安慕然本想说没什么的,但她的脑海里忽然有冒出一个疑问,于是就问到“江姨,那要是东郊的那块地你不给徐若萱,那是不是就要给陆清歌了?” 江言有些出神,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愣她看着她问到“怎么突然想起要问这个了?” 安慕然有些讪讪的明显的不开心“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姐夫偏心陆清歌多一点,我最近听人说,之前陆清歌不知道为什么住院的时候,姐夫不仅是日夜的照顾她,而且还吩咐好多人在她的病房门前守着,注意她的安全呢。” 江言一听就知道安慕然又被着她偷偷出去打听消息了,思忖了一会她道“慕然啊,江姨明白你的意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用着块地让陆清歌再也不能和傅景琛往来了呢。” 安慕然闻言思量了一会,最终有些犹豫的道“江姨,可这快地是你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这样,对你不公平啊。” 江言一听摸了摸她的头,浅声宠溺的道“真是傻孩子,江姨的东西,不还是你的吗。” 安慕然不知道从她没江言收养的那天起,在江言的心里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那般来疼,只可惜她给她所有的东西,吃穿住行,包括感情都是最真挚的,可唯独她接近她是抱着邪恶不堪的目地的。 当然,江言也不会告诉她,其实把那块地给陆清歌最根本的原因,根本就不是什么交换她和傅景琛不能在一起的约定,而是背后的那个人的另有安排。 医院里,清歌昏迷了两天两夜之后才有了转醒的趋势,沈世尧坐在之前傅景琛坐过的那个位置上,紧紧的握住清歌的手,眼睛死死的盯住她禁闭的双眼。 刚刚威尔逊过来检查说她命大,度过了这一劫,而且也告诉他,清歌的运气很好,他们等她身体恢复好一点,就可以给清歌做心脏带我手术了。 沈世尧当时微微诧异,问道“能做手术,找到心脏了么?” 威尔逊笑意盎然的点了点头,说是姜律在国外找到的,沈世尧也不疑有它,毕竟国外的圈子是要大一点。 只是说起姜律,他又想起了这个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哥们三年前,因为和清歌的那张床照也出国,不在回来。 直到现在清歌病危了也不见他的人影,有时候沈世尧都在想,姜律对清歌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如果说爱的话,很多时候他有感觉他好像对清歌并不是很在乎的,就好像清歌和景琛结婚的时候,他都还伤心的喝了好多天的酒,但偏偏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笑哈哈的跑去给傅景琛当了伴郎。 可若是说不爱,清歌落难的时候,也偏偏就他一个人挺身而出,选择了和所有人为敌,并接受永远不能回京城的约定,搬去美国陪着清歌度过人生中的难关。 可是现在清歌几次病危,也都不见他的人,只是看到他派来的医生,他实在是搞不懂姜律的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 第九十六章 姐夫2 医院,彼时清歌在昏睡了一周后终于缓缓的睁开她的眼睛。 沈世尧这些天每天都来陪她,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在病房里遇见傅景琛的人不让他进,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的人一夜之间就全部都不见了,甚至连他本人都没有再出现过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医院一样。 是以他就每天都来医院里陪着清歌,今天也是一如往常,他一只手握着清歌的手,一只手正在查看自己邮箱里,他助理给他发来的东西。 突然他握着清歌的那一只手里感觉到了手心里的小手有一点小动作,他不以为意,过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 急急忙忙把膝盖上的电脑扔到旁边,慌乱的看着清歌的脸,果然他看见她禁闭的眼睛缓缓的睁开。 可能因为睡了很久的关系,刚刚醒来的她还有些懵圈,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打量自己眼前的东西。 沈世尧见状有些焦急喊道“清歌,清歌?” 她听到有人再叫她的名字,便将眼神往自己旁边的那个人影挪过去,看了好一会她才道“沈,沈世尧?” 沈世尧听到她虚弱不堪的声音才想起来要去叫医生,当即把她的手塞到被子里,对她道“你先等一会,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她点了点头,然后打量着自己的周围,果然,又是在医院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揉了揉因为睡得太久而有些隐隐发胀的脑袋。 她好像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段时间,慢慢的坐起来,她想找自己的手机出来看看时间,可是找了好一会也没见到自己手机的影子。 想来应该也是被人收起来了吧,算了,还是等待会沈世尧回来问问他吧。 她掀开被子,没有找到拖鞋,皱了皱眉她还是就这样踩在地板上,朝卫生间里走过去。 就着卫生间里的镜子,她看着自己漂亮的都遮盖不住的憔悴,心里微微一刹,果然这是将死之人才有的面容么。 她记得以前她昏迷醒来以后也不会这么的不堪啊,若不是她的姿色在这里挡着,只怕是她不知道会丑成什么样子。 想至此她撑在面盆上的两只手微颤,脸上挂起苦涩至极的笑容。 也好,尘世间的烦心事太多,她的那一颗已经病变的心脏也承受不了这些,说不定死亡也是另一种从生,另一种解脱。 她久久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知道外面传来沈世尧焦急的呼唤,她才慢悠悠的推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 沈世尧看到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她,只感觉自己刚刚失真的心脏好不容易才从回到胸腔,谁也不知道刚刚进来看到床上没人的时候,他心里那一瞬的恐惧。 那是从心脏衔生出来,密密麻麻的遍布全身。 跟在后面的江川显然已经有点不耐烦这样的缠缠绵绵的内容,走过去,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沈世尧“你还检不检查了?” 清歌看到从后面窜出来的江川,扬了扬眉毛,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了,她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江川一听自然知道她在问什么,他拍了拍胸脯“我好着呢,倒是你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别在挡在我前面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 清歌听到他有些孩子气的言论,脸上的哀愁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已察觉的笑意。 江川见状朝着旁边面色有些不善的沈世尧眨了眨眼睛,沈世尧当即明白了原来这人刚才就看到了清歌满脸的哀愁,故意过来逗她开心的。 他没多说什么,便让江川带清歌去做身体检查去了。 宋家,宋西爵这两天正是郁闷至极的时候,本来都找到那个助理了,但无论他是威逼,还是利诱那个女孩就是不肯说一句话,只是摇头。 且这两天他还发现那个女孩有搬家的现象,他不由的揉了揉太阳穴。 只不过这样看来当初老三和陆家的事确有蹊跷,可是这个唯一的证人死活不开口,倒是弄得他一身的好脾气都要消失殆尽了。 把手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他无奈的把头靠在椅子上,闭目,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又或许他在想如何攻破那个女孩心中的防线。 猝不及防的书房的敲门声响起,随后就看到自己的弟弟端了一碗汤进来,他坐起身来。 宋煜朝他走过来解释道“妈说你这两天老是愁眉苦脸的,这个点了还在书房,就让我给米端了碗,汤上来。” 说着他又停顿了一下,还特意撇了撇端给宋西爵的这碗汤。 宋西爵正是疲惫不堪有心累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他脸上那不太对劲的神色,皱了皱眉道“端过来吧。” 宋煜扬了扬眉毛,把手里的汤递过去了,宋西爵也没注意,结果就是一口,只不过咽了小半口,他蹙起的眉头就皱的愈发的紧了。 “这什么汤,怎么味道怎么怪。”他一边问一边看着送完汤还没离开,甚至眼里还带着几分戏谑看着他的弟弟。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宋煜眼里冒出精光问到“你真没喝出来。” 宋西爵懒得打理他明显带着戏谑的话,直直的甩了一个眼神给他。 这碗汤除了水就啥也没有了,他又不是吃东西就能才出食材的奇人,鬼知道这是什么汤。 宋煜见状嘴角的笑意真是挡也挡不住“妈说,你可能是让外面的小妖精把你榨干了,所以特地给你熬了壮阳的汤。”他看着自己哥哥愈发难看的脸色还义正言辞的道“不过你放心,这次我可是一点也没偷喝。” 果然,宋西爵一把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对宋煜道“你去跟妈讲,她儿子正值壮年,下次还是把这汤留给爸吧。” 宋煜一听连忙摆手“唉,这话要说你自己说去,我反正不去,在说妈这碗汤又不是给我的。” 说着他就准备拿起桌上的碗出去了,他刚刚拿起碗,就看到宋西爵刚刚甩手在桌上的资料,那个资料上的女人他看着只觉的很熟悉,但具体他有实在想不起来。 宋西爵见他还不走,眼睛盯在桌上的资料发呆“怎么,这个女的你认识?”他试探性的问到。 “不认识,不过看着很眼熟。”说着宋煜抬起头看着自家哥哥。 “怎么不眼熟,这可是陆家那小丫头当年的助理。”宋西爵眯起眼睛盯桌上的那张资料,哂笑道。 助理?听自家哥哥说起,他才想起来陆清歌当年还是名动一时的钢琴家,国内国外积攒的粉丝数量可是一点也不输于那些国际明星,不过这些不可或缺的还是她那张娇媚美艳的脸蛋。 只不过三年后的陆清歌少去当初的很多锋芒,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她曾经也是很多人心中的女神。 只不过他扫了扫那份资料,浅显的装作不在意的问到“你找她助理的资料干嘛。” 宋西爵盯了盯宋煜,打量了他半天才道“不干嘛啊,只不过这个丫头最近栽在我手里了。”说着他还特意去看了看照片上的那个女孩的寸照。 他这么说,宋煜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哥哥是想搞到这个女孩,只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要…… 敛了敛眼神,他收起手上的碗浅笑到“这么晚了,我也要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带思琪出去玩呢。” 宋西爵也故意的忽略自己弟弟刚刚掩饰起的那抹恐慌,接着他的话茬道“说起这个,你和思琪真的确定关系了?” 闻言,宋煜拧了拧眉“还没有,这不是应两家人的希望,正在培养感情吗。”想了想他又说到“其实思琪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可惜她的那副身体了。” “嗯,是不错,不过你不喜欢她而已。”宋西爵不紧不慢的揭穿自己的弟弟。 “哥……”宋煜看着他,脸色的神情掩都掩饰不了的错乱。 宋西爵漫不经心的道“我只是提醒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有些腥你还是别沾的好,一旦沾上了,我也很难说你的后果。” 说起这话的时候,他忽的想起陆清歌刚刚离开的时候傅景琛那一副疯狂的几近癫狂带我模样,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迫切的需要找一个地方发泄自己怒火,他至今想起他当时的模样也还会发怵。 “还有”他眯了眯眸道“思琪你不喜欢她就别去招惹了,苏家哪位也不是吃素的。” 苏家虽然搬离了京城,可是苏家大少当年也是京城里的一号人物,至今他的婚事还被广大的网友所关注,虽然不敢肯定,但他可以感觉到苏霆没有放下过思琪的,不然也不会……。 宋煜听这话,脸上的神色有些迷惑“苏霆?难道他和思琪还有可能?” 宋西爵极缓的撇了他一眼“难道和你有可能?” 宋煜看着又陷入沉思的宋西爵不做抿唇端起碗出去了。 他现在还是赶紧去把那事处理好,当年的屁股没擦干净,如今倒是多出不少是非来。 他知道无论怎么样,既然那个女孩如今在哥哥的手里,那势必他就要去找那个女孩好好谈一谈了。 他不相信会那么凑巧,自己哥哥回刚好想要勾搭陆清歌当年的助理,他哥哥是傅景琛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第九十七章 陈昊然1 此后的几天里,宋西爵一边要忙自己公司的事一边还要帮傅景琛案子,以前泡妞的时间现在都挤不出来了。 还不到一个星期他就打电话给傅景琛哭诉“老三,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已经好多天连肉腥味都没闻到过了。” 彼时的傅景琛正在傅家老宅里拿出自己爷爷的象棋自己和自己对弈,听得宋西爵的诉苦才道“嗯,事成之后,我送你一箱肉。” “真的么,我可是听说天上人间那边刚刚来了一批新鲜货。”宋西爵趁机敲诈道 “没问题,只要你把我给你的东西都办好了,一切都好说。” 宋西爵突然假寐灵光乍现电话里贼兮兮的说“老三,哥们可是听说你被逼婚了,现在连家门都出不了了。” 他翘着自己的腿放在沙发前的的茶几上,顺手端起刚刚秘书才送进来了的一杯咖啡,模样真的是不要太惬意了。 傅景琛一听本来要将军的马却突然落错了地,扫了眼棋局,凉悠悠的问到“你听谁说的?” 宋西爵一听更是乐了,别人不了解傅景琛,他可是最了解的,他话里凉飕飕的飘带着阴风无非不过是证明他在意了。 “哈哈,你还不知道呢吧,你家妹子最近好像跟我弟对上眼了,说不定啥时候咱就成亲家了,你说你还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宋西爵喝了一口咖啡,满腔狂妄的道。 在老三面前,他可是难的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不过他是怎么想也没想到,老三竟然被徐家逼婚了。 傅景琛不理会他的笑意,收起棋局上的棋子从新来过,不以为意的道“我妹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和她在一起的,不能给她百分之百的认真,就让你弟趁早放手,别到时候弄得两家颜面都难看。” 宋西爵闻言直接来了个大大的卧槽“哥们,你这要求是不是也太苛刻一点了,不说别人,只怕是你自己对陆家那丫头都做不到百分之百吧,你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妹子。” “在说了,让你妹嫁给我弟不是挺好的嘛,我还可以帮你管管妹夫。”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要是你觉得最近的事还不够多,我公司刚好还有几个……”不等傅景琛慢条斯理的说完。 宋西爵就打断他“哎呀,我想起来我今天还有个会要开呢,哥们你慢慢在家修养啊,我就先撤了” 随后他就以神速挂掉了电话,傅景琛依旧风轻云淡的把手机放到一旁,盯着棋盘思考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几天他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就这么透明的在活在自己母亲的视线之下。 就连医院里他都不曾去关心过,哪怕心里的思念早已泛滥成灾,可他仍然强迫自己下象棋静下心来,好好的盘算下这盘局的棋子。 至于他身边最危险的一号人物林助理,他给了他一次从新选择的机会,如果这次他没有珍惜这次机会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至于另一号的潜在危险陈昊然,他还不信抓不住他背后的人了。 陈昊然之于他而言无论是想算计远扬,还是想要娶到清歌,两样都让他无法忍受,既然有人把他送到了他的案板上来,那他不宰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坐在旁边看在杂志的林慧楠,无意间抬头瞥见儿子嘴角上的那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时,心里微微一颤,像是女人的第六感一般,她似乎感觉要出什么大事了。 这一阵不安的情绪一直缠饶在她的心头久久散不下去,无奈她撇了儿子一眼,放下手里的杂志起身朝门外的院子里走去。 医院,这几天里清歌的身体恢复的都还算不错,而回了一趟美国的威尔逊教授也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准备为清歌的手术亲自操刀。 而清歌也是在被瞒了这么多天以后才得知自己的心源找到了,她说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很难以形容,只是在鬼门关徘徊过好几趟的人,对于生死终归是看淡了一些。 如今做了手术又怎样,无非是将她的寿命往后延长了一点时间,但这段时间也不是无线的,所以终归是有一死的,她又何必去强求呢。 只是她现在去世的话,遗憾的是她没能见到她的两个孩子成长,还有父母的大仇不得报。 威尔逊看了看她不是太好的精神问到“最近还有那里不舒服吗?” 清歌摇了摇头,浅声道“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这场手术做不做好像都很无所谓了。”威尔逊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吓得连连皱眉。 “你怎么能这么就放弃了,你知道你这颗心脏来的有多周折吗,所有人都希望你活下去,为什么你自己你不肯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吸了一口气,威尔逊又看了看沉默发呆的女人“好,就算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失望,可是美国还有两个baby,你舍得吗,你知道姜律到现在也没过来,就是被两个小鬼头给缠住么?” 威尔逊对着清歌突然就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无力感,他就好像是拼了命的拽住河里溺水的人,想要将她救上来,可奈何人家根本就不管伸出一只手给他。 他沉默缓了缓自己刚刚冲动的情绪,抬头想要在劝解清歌些什么,就被低头一直看窗外的女人打断“我没说,我要放弃手术,我只是想告诉你,经过这一趟,我淡了很多。” 威尔逊一听,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可以放回到心脏锁在的位置了。 其实这几年与其说他是清歌的私人医生,倒不如说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至少,他见证了这个女孩人生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所以听到她想放弃生命的言论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焦急的劝解她,想起他初见清歌时的模样,他心里都微微的发颤,那时候的她大概比现在都还要在瘦弱一点吧。 可就是那副瘦的宛如中餐厅的筷子一般的身材,却硬生生的孕育了两个baby,他当时都有些感到诧异。 可后来体检的时候他才发现两个baby里面,只有哥哥的身体,妹妹因为在母体的时候营养不良,身体是先天性的体弱。 只怕是将来长大了一身都摆脱不了一些病症了。 威尔逊一想起那两个一点也不省心的小家伙就头疼。 清歌站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顺手给威尔逊到了一杯水“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之前不是说找到和我合适的心源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几率吗,怎么在我要死的时候,突然就找到了,是不是有点太邪门了。” 闻言,威尔逊又想起傅景琛再把心脏给他之前,特意叮嘱他不让他告诉清歌,心脏是他找到的,他怕清歌不接受手术。 本来威尔逊也没觉得事情回想傅景琛说的那么严重,可刚刚听到清歌的那番言谈,不禁在他的心底已经有一道印子了,此时他也不远意去冒这个险。 “姜律不是三年前就在国外给你找么,最近他一个朋友那里的道消息,他才拿到的。”威尔逊浅笑着答到 清歌把水递给到他手边,顺便撇了她一眼“是么?” 威尔逊挑眉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摇了摇头“没有,既然如此那就今早安排手术吧,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别让我死在手术台上,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 威尔逊看了看她,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好像经过这次被暗杀的时间以后,她的性子变了很多。 说不出来,轻轻淡淡的,也不让人讨厌,但就是有一中说不出来的疏离感。 她喝了一口水,然后就把被子放回桌子上,拖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回床边。 威尔逊见状也不多做打扰,转身超门外走,出去了还记得将她的门掩好,然后才离开。 病房里,睡了很多天的清歌这段时间都你怎么睡得着了,索性,沈世尧为了让她解闷还专门给她带了好几本当下的流行杂志,时间倒也是好打发。 等她将手里的几本杂志看完,想要躺着休息一会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听节奏,应该是个很讲究的人,敲门声的频率都能坐到一模一样,一定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她如是的想,还是喊道“进来。” 然后房门就开了,等她从枕头里透着一丝光芒看清来人的时候,不禁微微诧异拧着眉道“陈昊然?” 听到在喊自己的名字,他冲着清歌的方向扬了扬嘴角“清歌,好久不见。” 清歌一见是他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脸上带着几分防备带我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病了,我当然是过来探病的,毕竟当初我们差点也是做了夫妻的不是吗。” 清歌看着他拿出自己那副慈善的嘴脸,只觉的满身上下的细胞都感觉不舒服。 “那你现在看也看了,也就可以离开了,你应该也知道我并不欢迎你——背叛者。”清歌浅嘲的看着他。 陈昊然看着清歌的眸子一直就没什么波动,似乎所有的事情他都是掌握在手一样,他顿了顿“我想你应该是对我有所误会了。” 她看着他不答,是不是误会她现在也不想去追究了,只是看他这副笃定的样子,就知道他并没有从心底那她当真正的合作伙伴。 第九十八章 陈昊然2 她冷冷的不搭腔,任陈昊然一个人陪着笑脸的看着她,瞪着她开口和他说话。 她掀起被子,把自己的头给罩进去,哼,他以为他这样厚脸皮的赖在这里,她就没办法了么,眼不见心不烦,听没听过。 陈昊然看着清歌的小动作,当下了然的一笑,呵,要比耐力么,那他就陪她好好的玩玩。 想着,他干脆靠在木椅的椅背上,又把右腿提起来放在左腿上,还顺手拿起沈世尧给她准备解闷的杂志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那模样十足的悠闲自得,就好像他现在呆的地方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和下午茶一般。 清歌躲在被子里,用眼睛的余光去瞄他,这是…和她耗上了?她睁大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坐在他床边的这个男人。 呵,商人唯利是图的那点小心眼当她不懂么,若是她身上没有他能利用的东西,她敢打包票,就算自己死在他的脚底下,他也未必回停下脚步看她一眼。 就好像他们之前的婚礼被取消了之后,他便再没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甚至还让徐若萱知道了她和他之间的协议,这不是摆明的想要弃子了。 只是这会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重新找上门来,她想会不会是徐若萱对傅景琛不像她那样有深仇,所以临阵倒戈,所以才让他从新来找她这个前任合作伙伴。 不过不管他来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必然是不会再和她合作的。 他既然能随时的弃掉她这颗棋子,那难保他以后不会再背后算计她,是以她有必要和他断绝联系。 毕竟现在的他可是没什么能拿捏到她的把柄,她亦是不会想当初一样,落在他的手里,任她宰割了。 不过是一间病房而已,他要是愿意呆,就呆着呗,她自然也做不出那种让人家看笑话的事。 想着,她把头别过去,背对着陈昊然,然后在脸蛋处把被子留了一小个缝隙。 没办法,被子里着实是空气不通畅,且又闷的人不舒服,她也不想对着他那张脸就睡过去,是以只能别过头,背对着他。 陈昊然知道陆清歌是个聪明人,他来的缘由,不用他说,她自是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而她的态度也已经说明了一切,如今大家耗着的不过是耐性而已,他知道陆清歌如今心底已经对他不信任了,况且他现在手里也没有能逼迫他乖乖就犯的王牌,她自然是可以将他晾在一边。 只不过,他似是在慢不经心看着杂志的脸,突然很是诡异的笑了起来,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向来不择手段,如今她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让他不得不去逼迫她。 诡异且安静的病房里,恋人各怀鬼胎的各自暗算着,清歌倒是没想到,自己本是想防着陈昊然,一直假装睡着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敌温暖的被窝,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旁边坐着的陈昊然倒是没去关注她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或许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包括陪她耗着的这些时间,都只是为了告诉她,想拿回远扬,终究她还是会和他合作的。 他不急,慢悠悠的把她床边的好几本杂志都看完了,然后就又拿起来重新再看一遍。 等到房门外响起敲门声的时候,他才回神,眉心微微皱在一起,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 不曾想已经是傍晚,看了看窗外开始微微泛起黑幕的夜色,他脸上紧绷的神色,愈发的皱的紧了。 还没从时间的差距里反应回来的他,就被突然走进来的人,警惕的打量着。 许是那个人的目光太过炙热,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他便转过头盯着眼前这个明显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显然对面对他看过来的视线并不显得友好,反而,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凝重了。 陈昊然好笑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好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医生吧。 站在门口的江川看着他满是笑意的眸子,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他虽然来京城来的晚,不知道清歌和这一席的贵族子弟到底有什么恩怨。 但他也从后来的八卦杂志里看到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差点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但是后来在她屡次遇险,甚至生命垂危之际都不曾见这个男人现过身,如今却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说他心里没有什么打着什么小九九,他都不相信。 僵持了半天,江川看见对方眼里明显的慢慢的笑意,倒是显得自己成了人家眼中的笑话。 他提起声音问到“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么,若是你有事找清歌的话,还是等她醒来在说吧,她现在的身体不好。” 她一面说一面撇着陈昊然身后的熟睡的清歌。 陈昊然看着他脸上的戏谑和笑意不减半分,这个小医生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人家病房里探病的人,他也要管。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心究竟是对病患的关心呢,还是对床上那个女人的关心。 想着,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杂志,甚至还给清歌整理的整整齐齐的,然后才朝门口走去。 江川见这个男子虽然从见面就不说一句话,甚至看他的眼神让他对他升不起好感来,可是他身上就好像是自带了光环一样,让人觉得他是个温润如玉的人,直直的让他讨厌不起来。 和傅景琛的的那种温润矜贵不一样,傅景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矜贵,好似他和谁说了一句话,你都会感叹他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而陈昊然身上的温润则是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一般。 陈昊然经过江川的旁边,才瞥过脸看着他浅笑到“想不到,现在的医生都是如此的敬业呵。” 江川听着他的话就不想是一番好话,但大致也明白陈昊然是在暗指他和清歌的关系不一般。 这话可就是大大的冤枉了江川了,自从傅景琛在小树林里救下他和清歌的时候,他就一直战战兢兢的怕那天傅景琛突然心情不好了,想来找他算把清歌一个人扔在小树林的账。 可是没想到傅景琛后来,只是冷冷的扫了他有些苍白的脸,最后淡漠的让他在他不在的时候看好清歌,别让有心人进到这件病房。 而他因着心里歉疚,且又迫于傅景琛的无奈,只得答应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刚刚进来第一眼就目光不善的打量着陈昊然,他现在也算是傅景琛派过来的卧底了。 倒是清歌醒来以后倒仿佛彻底忘记了这个人一般,态度让人讳莫的不太明了啊。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主角,他沉思了一会,本想来告诉她手术的时间就在半个月后的,结果没想到人家睡着了,算了,等她醒了,在说也不迟。 他退出病房,顺带悄声的把病房的门带上,整个动作都听不见一丝的声音。 几天后,宋西爵今天可算是逮住那个费了他老大功夫的助理,正兴高采烈的开着车往助理发给他的地址赶过去。 没想到时间恰逢中午,刚好又赶上堵车,他看了看前面一望无际长长的私家车队,脑瓜就隐隐泛疼。 这次要是在抓不到人,恐怕老三那里,他必是不会好过的了。 烦躁的他只能随着车队缓慢的一点点的向前挪。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谨慎的原因,他如今觉得,在没有亲自见到那个助理,他觉得一切都是有可能产生变故,尤其刚好他还遇上了堵车。 明知道这是不可预测的条件,可是谨慎的他也不免,有些焦灼,他觉得自己到像是刻意被人绊住了脚似的,一动都不能动。 心里劝慰是自己太过谨慎的了,竟然连这种不可避免的事都要怀疑到别人身上,也真是够了。 静下心来,他看着根本动弹不得的车队,无奈的掏出手机,刷刷朋友圈打发时间。 玩了一会手机,听到面摁喇叭的声音,他才抬头一看,原本堵的根本动弹不得的车流现在已经陆续的往前行驶了。 他连忙收起手机,往目的地赶过去,尽管一路上他是紧赶慢赶,可是到的时候时间依然不早了。 他刚把车停在一边的停车位上,拉开车门刚准备下车,就看到自己斜对面的那辆车挺眼熟的。 再一看车牌号,竟是宋煜的车,宋煜今天也过来这边?最近也没听说公司有什么项目在这边啊。 他心里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测,直直的往那个助理上班的咖啡厅赶过去,只希望别是他想的那样,否则他就真的是兄弟难两全了。 宋西爵不知道的是,宋煜就是算准了他今天过来的时间,所以才提早赶过来的,结果没想到路上那么堵。 虽说他是快宋西爵一步出发,可是时间都是差不多的,遇上中午那些下班的,去吃饭的,直愣愣的将路堵的死死的。 愣是他一路加速飙过来,时间也是不早了。 不过他运气好的是,他前脚刚从那个咖啡厅离开,后脚他的哥哥就踏进了咖啡厅。 第九十九章 婚礼1 宋西爵气喘吁吁的跑进咖啡厅后,抬头一看,咖啡厅里没什么人,除了几个一起喝咖啡的小情侣意外,就下剩下咖啡厅的几个服务员。 但是扫了一圈,他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更没有看到自己的弟弟。 心里泛起几分怀疑的他,走到吧台问那个正在收银的女孩“你们店里刚刚有没有一个男的来找过何莹。” 女孩满脸警惕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帅虽说是帅,可是这样她也没见何莹什么时候跟这种人有过牵连了。 宋西爵察觉到了女孩满脸的警惕,标准了勾起脸上暖男的笑意“你别误会,我是那个男孩的哥哥,他今天说要来约会,我们让他把女朋友带回家,他又不肯,所以我只好过来替他把把关了。” 女孩有些忿忿的答到“是有一个男的过来找过何莹,可是那个男的刚走,何莹也走了。” 女孩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语气,刚刚也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过来找何莹,她还以为何莹是被人给包养了呢,却原来人家才是正是的女朋友,不就是漂亮点,有什么了不起的。 女孩满脸的不甘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也就没有注意到宋西爵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 果然,宋煜是来这里,他以为自己警告过他以后,他会远离这趟浑水的,却没想到……还是。 彼时,一些猜测慢慢的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会不会是当年的事和徐若萱有什么牵连,所以宋煜才会过来把人带走。 又或许是自己弟弟替徐若萱去趟的这趟浑水,潸然,他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彻底的克制这种想法。 没有和女孩说谢谢,他就勾起自己的车钥匙,往咖啡门外出去了。 难怪最近宋煜总是到他的书房离去,人一旦陷入了某种猜测就会脑回路反转的继续联想。 会不会当初徐若萱做过什么,而偏偏作为他弟弟的宋煜又知道些什么,所以尽力的在给徐若萱掩饰。 毕竟宋煜喜欢徐若萱在他们圈子里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也不是他非的要怀疑自己的弟弟,只是这件事扯上了他,他不的不担忧起来。 这件事若是真的话,那他和老三日后兄弟情义合伙隔山一层膜,更不要说和宋煜了。 他抿着唇,神色略显紧张的朝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顺手他还给查办这件事的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查一下徐若萱三年前是不是也参与过陆家夫妇的事。 有些事,或许他一开始就找错了地方,所以才会屡屡碰壁,这次从徐若萱这边入手,他的心情是十分难以言喻的。 若是没有什么,那也就罢了,可要是真的查到了一点什么,他的弟弟,他的兄弟还有徐若萱,只怕是要闹一场的天翻地覆的吧。 是以这件事,他让助理悄悄的去查,除了他谁也不要说,而他自然也是没有告诉傅景琛的。 医院,清歌手术的日子已经定在了半个月之后,这段时间,就让她好好的休养。 可清歌怎肯呢,自己和徐若萱的竞争真是白热化的时候,虽说她一直不受汪先生的待见,可是不拼这一把,她怎么对的起从小就爱她宠她的爸爸呢。 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她就急着要回远扬,最后还是沈世尧出面过来才把她拦住。 并且向她保证,他一定会争取到和汪先生见面的机会,让她先好好的在医院里养好身体,越好时间了到时候就让她直接过去见面就行了。 清歌拧了拧眉,又想起自己的这副身体是不该在折腾了这次是运气好,捡回一条命,那要是下次下下次呢,能每次都这么好的运气么,上天也不可能是一直眷恋她的吧。 是以她点了点头,才重新回到病房,躺回床上。 留沈世尧在外冷冷的吸了一口气,这姑娘从小就是这犟脾气,怎么长大依然没有改变了。 想起她的任性,沈世尧又忍不住的嘴角挂起了笑意,他多庆幸自己还能看的见她的嗔痴恼怒啊,她每一次昏迷的时候都让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感觉简直是无法言喻。 沈世尧跟在她的身后走进病房,见她有躺回了床上,心里一动,问到“想不想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他想着她在这病房里呆着的时间也着实是太长了,现在身体也稳定了,带她出去走走应该也受没有多大事的吧。 那知床上的姑娘闻言,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就说到“你要是想带我去楼下的花园里转转,你还是省了那份心吧。” 沈世尧笑而不语的走过去,在她闭着眼睛的额头上轻拂“给你的惊喜怎么能这么没有格调呢。” 清歌慢慢的睁开眼睛半眯着,嘲讽到“惊喜,你怕我被你惊的心脏病发了?” 沈世尧一听就知道清歌刚才琐事答应他的提议了,可心里对他可还是有怨言的。 他缱绻而深情盯着她半眯的眸子道“你怎么使个小性子,也使的怎么可爱。” 说着还搓了搓她气鼓鼓的腮帮,停的他的话,清歌在心里懒懒的翻个白眼,可爱,她是女王才是用可爱来形容的呢。 头别过去,懒得打理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可不是白来的,熟知她小脾气的沈世尧,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看着她还有些气呼呼的样子,不禁心软道“这个可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真的不想看看。” 清歌也是被闷在病房里时间太长了,其实也想出去转转,何况他都已经把台阶给她搭好了。 她要是在拿乔,那也太作了点,于是瞥头过去看着他,那小眼神傲娇的,就差尾巴没翘到天上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你到底给我准备的什么礼物吧。” 瞧着她的模样,十足的一只高贵冷艳的波斯猫模样,他浅笑盈盈的道“好” 然后就起身到外面去等她换衣服了。 沈世尧在外面坐的都快睡着了,才看见那个女孩踩着一贯不紧不慢的步子出来。 等她走过来了,细看,沈世尧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是怕自己的面容憔悴,还画了一个淡妆。 清歌踩着自己那双小白鞋走过来,看着有些睡眼迷蒙的沈世尧,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还走不走了。” “走,马上走。”反应过来的绅士好立马笑道。 然后就就带着清歌往楼下的停车场去了,因着清歌现在的身体在威尔逊的眼里是极为重要的,所以沈世尧是带清歌偷偷的跑出来的。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沈世尧感觉的到,清歌的心底是那他当兄弟,当朋友的,对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不然也不会在他提到一些比较暧昧的话题的时候,她都回一言盖过去,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有傅景琛。 毕竟当年她追傅景琛追的感天动地的,京城那时候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如今隔着血仇的她还能够原谅傅景琛吗? 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多想,就顺着她的意思吧,不能做夫妻,至少让他留在她身边最近的地方吧。 若是将来她有什么苦有什么难,也好让他能挡在她的前面。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就挂起了意思苦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抹笑让清歌的心产生了化学变化,突然就对着一边正在认真开车的沈世尧说“其实…Amy挺不错的。” 咋一听沈世尧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看沈世尧有些懵圈的脸,她又道“其实Amy对你挺有意思的,你不妨可以跟她接触看看。” 车里的气氛突然也变得有些尴尬,沈世尧趁着红灯的时间突然盯着她的脸,眼神里是让人说不出的意味。 开弓没有回头箭,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任她再怎么暗叹自己没脑子,干嘛要提这个话题也收不回刚刚的话。 于是她只好接茬道“你看,我都离婚了,你还没结婚,这不是让我们都着急么。” 沈世尧看着她不自在的干笑,眼神里的眸光就没变过。 “Amy虽说只是个秘书,可是无论人品还是性格来说都是极好的,在说你也没有商业联姻的必要不是吗?” “好”清歌的话音刚落,还想说些关于Amy的话,就兀自被沈世尧打断,这会换她懵圈没反应过来了。 “什,什么?”她一张小脸,显得十分不自在的问到。 “你不是让我跟Amy多接触吗,我会去和她接触的。”她的脸上没什么神色,看起来整个人都是酷酷的那种。 沈世尧不在和清歌搭话,认真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如果我的感情对你的困扰这么大,那我就如你所愿——清歌。 清歌不知道沈世尧的心里暗暗的对她说的话,只是觉得,沈世尧答应了以后,只感觉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她只好靠在玻璃窗前,看着车外快速滑动的房屋和行人。 突然,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顾不得刚刚还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气氛,连忙喊道“停车,停车。” 沈世尧也被她搞得一愣,连忙刹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如此。 第一百章 婚礼2 沈世尧刚刚停下车,清歌就急不可待的拉开车门,朝街角的咖啡厅跑过去。 沈世尧看着她急冲冲的横穿马路,又看了眼现在还是红灯,也是立马下车,大步的跑过去,拉住她的手。 让刚刚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清歌,突然回神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他。 而她收回脚步不足一分钟,就看到自己刚刚站的那个位置有一辆大货车驶过去,且车速极快。 沈世尧皱着眉头,眉眼里透着的都是不高兴,拉着她的手说到“你怎么也不看看路,要是你刚才冲过去了,你……”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她被那辆车撞飞出去的场景,他的心就遏制不住的似乎要跳出了胸腔一样。 看着满脸怒容的沈世尧,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刚刚是太冲动了,没有看路就那么跑了过去。 对着沈世尧说了一般没有说完的话,她倒也是有些好奇,压低声音的问到“如果我刚刚跑过去了,会怎样?” 那一幕,他连想都不想在想起,瞥了眼低着头带着几分歉意的女人,他有一本正经的看着正前方说“绿灯了,走吧。” 被他拉着的清歌一阵傻眼,随后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会怎样呢。” 沈世尧不答,直接拉着她就离开了。 清歌也知道他的脾气,平时看着什么都好,但一旦他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打破砂锅,也休想问到底,所以她也懒得去自讨没趣,自顾的跟在他的身后。 咖啡厅旁边挨着一家婚纱店,在这里也应该算是经营的不错的的了,尤其很多的京城名门结婚的时候,都喜欢到这里来定制婚纱。 清歌走到这婚纱店外的橱窗前,就走不动了,看着橱窗里的婚纱,一件比一件好看。 这些可都比她当初结婚时的婚纱来的要好的多了,记得那时候她不被傅景琛喜欢,就连婚礼也都是不尽人意的,更别说婚纱了,除了一场一层白纱外根本就没谁看得出哪是一件婚纱。 跟别提和这家店里的相提并论了,看着里面拉着小手,满脸高兴的小情侣,她突然也想有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去穿上那些美轮美奂的婚纱。 她也会想那些娇俏的女生一样,冲着他傻傻的傻笑,可惜,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眶里就蓄起泪花。 那个给过她婚礼的人,终究不是她的良人,那个想给她婚礼的人,却也是将她硬深深推开身边。 走在前面的沈世尧,走了一截眼看就要到咖啡厅了,回头一看,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不见了。 有些焦急,他抬起头了,还不待四处寻找就看见,那清歌女人站在婚纱店的橱窗前欲哭不哭的样子,脸上的那份渴望,让他不自觉的发自的内心的心疼。 踱这脚步,他有慢慢的走回清歌的身旁,然后在她还没察觉的耳边轻声到“喜欢的话,我可以陪你进去试一试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歌没有忍住,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真的太让人动心了,她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猝不及防的就掉了下来,划过脸颊,才落到地上。 随后,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抬手抹了脸上的泪,强笑着对沈世尧道“不用了,我们去找师哥吧,难的我在街上还能遇到他。” 说着她怕自己在沈世尧的面前又忍不住落泪,就率先抬腿往前走离开了。 沈世尧没有动,看着她一个人自顾自的往前走,刚才他在车里看到那个在咖啡厅里弹琴的男人时,也是十分的惊讶。 当年和清歌是最佳搭档的著名小提琴手,如今竟然沦落到来咖啡厅卖艺了? 清歌的那帮师兄妹,他可是都知道的,没有哪一个的家世是差的,否则也不会培养出一个喜欢玩音乐的儿子女儿出来。 只是这个师兄好像从清歌的绯闻爆出来的时候开始,就慢慢的在大众的眼前消失,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野,如今在这里看到他不可谓不是惊喜。 没有停驻太久,他就跟上清歌的脚步往那个咖啡厅走过去。 他刚刚走到门口,还没等着脚踏进去就看见,清歌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忘往那个弹钢琴的男人走过去。 他走过来拍了拍清歌的肩,迟疑的问到“怎么不过去?” 清歌没发话,只是朝他做了一个手势“嘘。” 他便陪在她的身旁,静静的听这着首曲子。 沈世尧不知道,清歌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的震撼,以前虽说师兄的岗前弹的也是很不错,可是比起专业的她来说,也是逊色很多,尤其是巴拉基耶夫的这首《伊斯拉美》,是他最钢琴曲上最大的败笔。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没有听到师兄拉小提琴,而是通道这首伊斯拉美,她没有上前去打扰他,她想认真的听完师兄的这一次演奏,哪怕只是在一个小小的咖啡厅。 可能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咖啡厅里没有几个人,倒是男的安静的听完一首曲子。 等到弹钢琴的那个男子落下最后一个琴键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鼓掌声,这在此时几近没有顾客的咖啡厅里,十分安静的咖啡厅里,是显得如此的突兀。 弹钢琴的男子被声音吸引,突然转过头来想看一看,给他股掌的是什么人。 等他转过来看到站在远处,脸上挂着笑容的清歌时,脸上觅得知音的笑意消失了,整张脸浮现的只有错愕还有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当初那个说消失就消失的师妹就这样在不经意的某一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知不知道她的突然消失让他有多着急,他放下工作,事业,前途,踏遍四方的寻找她,最后万分沮丧的才来的这个城市,想感受和她一样的生活,就好像她还是在自己的生活中,从未消失过一样。 可就在他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出现的时候,她有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咖啡厅里,虽然看着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很多,可她还是和他记忆里的她一样的娇俏。 两人对望,空气里都凝结这安静的气息,最后还是清歌先打破僵局,满是笑容的脸上不经意间已经布满的泪水“师兄” 站在钢琴旁边的席文轩亦是从震惊错愕转化成就别再见的欣慰,回到“清歌,小师妹。” 两人十分各自的往对方的方向走,走到中间,席文轩忍不住一把将清歌带到自己的怀里,脸上泪水就好像是决堤了一般,哗啦啦的往下流,他想制止都制止不了。 当年他知道清歌和那个男人的艳照被席卷的铺天曼地的时候,生怕那个一直被人宠着的小女孩受不了挫折,想不开当即放下巴黎的演出就回来了。 却没想到清歌没有想不开,只是突然的失踪在大众的视野里,一消失就几乎消失了四年,他才得以重新见到她。 “这三年多来,你过得,还好吗。”放开怀里的清歌,他就看着她的脸庞问到。 “好,我当然好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德行,走到哪都是我的主场,哪有别人的存在感啊。” 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冲着席文轩娇俏明媚的笑道。 沈世尧站在身后,没有看到她的面容,不过就冲着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如同当年那个张扬跋扈,娇俏自信的气息,他就愣住了很久。 好像从清歌回来以后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清歌像三年前那样,我行我素,被宠坏的那股脾气和气息。 倒是愈发的学会了忍耐和气度,不过这些不该是她身上的名词才对,他愈想,心里就愈发的忍不住泛疼。 他站在一旁不去打扰两个人的久别重逢。 旁边的两人在一起谈论了近些年来的生活就足足谈了大半个小时。 沈世尧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先来想带清歌去看他给她准备礼物,只怕是没时间。 想着,他有看了看远处两个人一直叠叠不休的谈论,几乎都忘却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该吃午饭这件事了。 他起身,迈着长腿朝那两个师兄妹走过去“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啊。”他话音刚落,两人就都转头过来看着他,有些不解。 “已经中午了,不如我们找个地边吃边聊如何?” 席文轩拿起搁在旁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是该吃午饭了。 “这样吧,这边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餐厅,今天中午我请,我们就去那边吃吧。”席文轩朝清歌和沈世尧道。 沈世尧点点头“好啊,那就麻烦席先生破费了。” 席文轩不以为然的道“见外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沈世尧撇了撇嘴,不愧是清歌关系最要好的师兄,两人的性格也太像了,不,准确的说是席文轩太像以前的清歌了,太自来熟了。 三人都没什么问题,就都准备出去吃午饭了。 沈世尧和清歌先出去等席文轩,他还有些事要嘱咐店员。 沈世尧让清歌在门口呆着,他过去把车开过来,清歌冲他点头。 刚转头对上沈世尧的脸,旁边婚纱店门口的一幕,同时也落入了她的瞳眸。 是傅景琛和徐若萱。 第一百零一章,婚礼3 说不难受是假的,明明那个亏欠了她的男人前不久还站在她的病床前祈求她的原谅,可没几天他又陪着别的女人逛婚纱店。 好像她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也没舍得放掉手里的工作来陪她吧,清歌看到挽着傅景琛手臂的徐若萱正笑意盎然的问他待会去哪吃饭。 下意识的清歌就像回避他们两个,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尴尬,就是下意思的,仿佛这一幕曾经好像也出现过似的。 可是翻遍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她也实在是没想起来这一幕到底在哪见过。 偏生在她发愣的时候,徐若萱侧头的目光扫到了她,拉着一旁看到她有些惊讶的傅景琛朝她走过来。 “清歌?你怎么在这啊?不是听说你最近正在跑东郊的那块地吗。”徐若萱男的心情极好的讽刺她。 清歌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还没缓神就听到了徐若萱讨人厌的声音响起。 她亦是不输气场的对上徐若萱的嘲讽的眼神“你管我在哪,你要是能干一点,一把拿下东郊的地,也省的我再去跑了是不是。” 徐若萱被她怼的正想反击她,就听到傅景琛开口打断了她。 “现在太阳这么大,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别在外面呆太久了。”他脸上担忧的神色,不用言表就已经露出来了。 清歌不屑只当他是在假惺惺,对着傅景琛浅笑道“傅总是不是没事干啊,管那么宽,你当你是村官啊,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 心里有怨气,傅景琛都把脸伸到她伸到她的手底下了,那还有不打的道理。 徐若萱一听当即也不干了,从小到大陆清歌就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和她吵架,常常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之前她明明都有收敛性格的,今天怎么突然间……就。 徐若萱指着清歌的鼻子,怒气冲冲的道“陆清歌,你别太过分。” 清歌刚想怼她,就听到身后处理好店里事务的席文轩走出来不急不缓的说道“要说过分,我觉得介入人家婚姻的才叫过分,你说呢徐小姐。” 徐若萱闻言一听,挽在傅景琛手臂上的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衣袖,眯了眯眸问到“你什么意思。” “呵,没什么意思,我要和清歌去吃饭了,你们随意。”席文轩温和的笑着,冲傅景琛和徐若萱礼貌的告别,然后就拉着一旁的清歌离开了。 傅景琛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眼前的这个男人很眼熟,但他却似乎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徐若萱冲着清歌和席文轩大喊“站住,你们今天谁也不不许走。” 清歌转身看着她,冷冷的笑到“不许走?难道你要和傅总当场演一次春宫给我们看?” 不知为何,清歌似乎觉得这话,她好像之前也是在哪里说过。 “呵,陆清歌,如今是仗着有人给你撑腰了,你又开始肆无忌惮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徐若萱怒极反笑的问到。 “如果你说的是当初你和傅景琛上床我和他离婚一事的话……那我想是你才可笑吧,捡了一个我用过的二手货还要来我面前得瑟?谁给你的勇气?” 徐若萱不答清歌的话,只是朝着旁边脸色愈来愈难看的傅景琛道“在人家心里,你只是一个二手货呢。” 傅景琛皱了皱眉心,脸色不善的对身旁的徐若萱说到“走吧,你不是要去吃饭吗。” “好啊,那我们去吃什么?” 傅景琛难得的配合她道“你想吃什么?” 声音不大,但足以传到清歌和席文轩的耳朵里。 席文轩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楼主清歌瑟瑟发抖的肩膀“既然你没放下他,那为什要说那些话去刺激他离开呢。” 他没说,他刚刚从傅景琛的眼里看到的都是他对清歌的缱绻情深。 “不会了,我和他是再也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我们之间注定没有未来的。”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肩膀瑟瑟发抖,让几次想去安慰她的席文轩都忍住了,或许哭出来对她来说会更好一些。 他陪她蹲在路边上,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问到“为什呢呢,既然你们互相想爱,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清歌不是一个习惯把自己的悲伤晾在大众面前的人,哪怕这个人是她曾经亲密无间的师兄,她蹲在地上摇了摇头,默默的啜泣。 一个人不爱一个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必要的原因,何况傅景琛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 她怎么因为他忽然对她好了两天就再一次的陷入了他的陷阱里了呢,还是那么的毫无知觉,不声不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剜肉剔骨的疼。 傅景琛和徐若萱离开了没多远,傅景琛下意识的回头撇了眼刚才的方向,看到清歌不知所谓的蹲在地上。 以为她的病又犯了,可是看到她身后站着的席文轩,再看看她捂着头的模样,他才知道她是哭了。 那一刻他的脚步是顿住的,仿佛灌了水银一样,连一步都提不起来,他多想推开身边的徐若萱,冲过去把地上那个缩成一团的小身影搂在怀里,细声的安慰她,可是,他不能。 徐若萱见他没懂,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霎时间刚刚被清歌怼的那种不甘化为灰烬,陆清歌,原来你的一切坚强不过是个坚不可摧的外壳而已,内里其实早已感染。 呵,徐若萱从来不掩饰她对清歌的敌意,纵使她现在隐约的明白自己对宋煜是有不一样的感情。 可她始终不能放手让陆清歌和傅景琛在一起,难受就大家一起啊。 她扯了扯傅景琛的臂膀,语气略带娇媚“怎么了,我们不是还赶着去吃饭么,吃完饭奶奶还让我们回老宅呢。” “恩”傅景琛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塞进裤兜里的手早已青筋必现。 脸上紧绷着,克制了许久他才让自己的情绪没有当场发作。 席文轩拿在地上一直哭的清歌没办法,只得耐着性子等,那知刚刚让他先去餐厅定位置的沈世尧打来电话催促。 他只能连声应到“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没有像沈世尧说明清歌遇到傅景琛,那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件事能不能告诉他。 席文轩在一旁腿都站麻了,他才终于忍不住,走上去把清歌从地上抱起来“要是不愿意去吃饭,那能和我聊聊你究竟在伤心什么吗?” 清歌哭的眼睛都红肿了,现在也只剩下抽噎的声音,静静的坐了一会,她抬手从包里那出纸把脸山的泪都擦干净了。 才带着还有些抽噎的声音对席文轩道“我们去吃饭吧,世尧怕是也等的够久的了。” 席文轩看着她强撑的笑容,心里有些不舒服的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她低着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听他说完才勾起一抹笑意的对他说到“没有,我只是想到我结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漂亮的婚纱,严格算起来那就是一套礼服吧,就是这样简单的嫁进了傅家,现在看到他陪着徐若萱一起挑婚纱,我心里不舒服是真的。” 席文轩看着她的眼睛,只怕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看着她的样子,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强人所难。 他朝她伸出手“走吧,去吃饭了,再晚你那个小发小恐怕就真的是不乐意吧。” 傅景琛吃饭的时候趁着徐若萱去洗手间的时间给宋西爵拨了一个电话“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宋西爵现在真是头大的时候,不知道清歌的那个小助理以前究竟事干什么职业的,竟然又给她跑了。 “查的事啊……最近都在查啊,就是……就是。” “别给我打马虎眼,说吧,怎么了。”傅景琛打断他的支支吾吾。 “小助理跑了。”宋西爵一脸的垂头丧气。 “哼,你下次在逮住她的时候,一切真相就可以大白了。”他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宋西爵闻言有点愣住了“什,什么意思?” “背后的那个人已经考试着急了,知道你在找证据,人家早就做好准备了。” 宋西爵诧异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景琛:“没听说过吗,有些时候总得有人唱白脸,有人唱黑脸。” 宋西爵有些不舒服了“搞半天,我就是一唱黑脸的?” “好了,这些事以后你会知道的,这几天你挪点时间去医院里看看清歌吧。” 宋西爵听到傅景琛那一副淡淡然你不会懂的语气就来气“怎么,嫌我当苦力还不够,还的给你受老婆?”他现在满身满心的都是对傅景琛的不满。 “我想重新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宋西爵闻言顿住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愣了半天才问到“老三,你是不是发烧了,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陆清歌哪怕是刻在你的族谱上也永远成不了你的女人的,这句话就算现在的你不在意,她也能不在意?” “人的一生会犯很多的错,贵在能够及时的认清自己的错误,所以我不在乎我犯过多少错。” 宋西爵听到傅景琛这一段有那么一点不要脸的话,瞬间表示,自己只能呵呵了。 你不在你犯过多少错,可人家姑娘也能不在乎? 你当人家还是当年那个追在你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的小跟班,人家现在的行情也很好,好吗。 第一百零二章 婚礼4 傅景琛握着手机,看到徐若萱已经从一边的卫生间出来了,正往这边走,没有丝毫慌张的对手机那头的宋西爵说“好了,我要吃午饭了,改天再联系。” “喂”宋西爵看着自己手上说挂就挂的电话,要不要这么任性,信不信下次我不接你电话了,他憋着气对手机暗暗咒骂道。 另一边,傅景琛和徐若萱吃饭的地方,是徐若萱挑的,是家比较有情调的西餐厅。 这倒也是附和他们今天的出来的由头。 徐若萱坐在他的对面,趁着上菜的时间,仿佛是不经意的对他说“你知道刚刚在清歌旁边的那男的是谁吗?” “你很感兴趣?”他掀起眼皮撇了她一眼。 “呵,怎么不感兴趣,如今她的行情这么好,作为曾经的发小,也是关心关心她嘛。” 徐若萱不甚为意的说道。 傅景琛:“是吗,那你刚才怎么不问她。” 徐若萱:“刚才?难道你刚才不关心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你想说什么,这样拐弯抹角的不觉得很累吗?”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眸。 徐若萱欣欣然的笑起来“没什么,就是和你聊聊而已。” “真的?”他一双眸子透着精光的压迫着她的眼神“不是因为你想找一个借口不结婚?” 被他太过犀利的眼神盯得无可退让的徐若萱有些底气不足的答到“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想订婚。” “呵”闻言,他不屑的轻呲一声,变没有再管桌上的徐若萱。 把他逼到了这地步,现在再来不想订婚,只怕由不得她了,主角不到场,那他那天特意为她准备的惊喜,岂不就要落空了。 敢算计到他的头上来,那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怒火,呵。 对面的徐若萱脸色有些发白了,刚才傅景琛漫不经心说的那句退婚,在她心底激起了一个不小的涟漪。 说实话,这不过只是她的一个潜意识里的想法,她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想过,也不敢去想。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叶公好龙一样,没看到的时候,天天都想见到天上的龙,见到了反而让她不敢接受了。 只是傅景琛怎么知道她不想结婚的,她记得她好像没有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这方面的意思啊。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忍不住的她抬头打量了傅景琛一眼。 两人不是什么太亲密的关系,此时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倒是让对面道行还不到家的徐若萱有些坐立难安,迫切的想要找些话来和他搭话。 “你觉得,副总的位置,最后会落在我和清歌谁的手里。” 这话是她之前就像问的了,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就在刚刚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但又不想让他觉得她实在没话找话,所以她就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这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傅景琛连眼皮都没抬的就答到“她。” “为什么?”徐若萱有些气急,她本来以为傅景琛就算不会说她,应该也会是模糊不清的态度,至少不会选陆清歌。 “东郊那块地你应该是占了先机的吧,在有利的条件下,你都还迟迟没有完成任务,不是你的能力有问题,那就是对方根本不中意你。” 他仍旧慵懒的答到,似乎叫好像是在和友人聊天一般的轻松惬意。 徐若萱迟疑了一下,确实,最近她去半山那边,对方的态度确实模棱两可的,似乎连一开始的对她的客套都已经不见了。 看来确实对方是有要反水的可能,她皱了皱眉,随即又想到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张王牌。 中意陆清歌又怎么样,她怎么爬上那个位置的,她就能让她怎么在摔下来。 她笑意嫣然的挑了挑眉“那倒也是不一定的。” 傅景琛懒懒的看她一眼,便不在开口了,只是轻轻的勾起一抹不谢的笑。 没多久,她们点的东西就被服务员端上来了,徐若萱抬头侧身想要拿自己的包,刚刚抬起头就看到她们的斜对面刚好是陆清歌一行三人。 当即她就浅笑出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他们呢,出门没看黄历么。 两桌隔得不近不远,稍微调整一下的话,也能听到对面谈话的内容。 她转过身来,声音控制的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清歌他们那一桌听清楚她的话“景琛,你觉得我们今天去试的那套婚纱怎么样?” 她嗓音里带着自己微末的娇媚,落在外人耳里,就好像是她在给傅景琛撒娇一般。 傅景琛一时也没弄明白她的意图,只是脸色微皱,以示不满,但是早公众场合他还是要给她几分的面子“还可以。”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其实他这话的意思无非不过是在暗示徐若萱,选婚纱什么的,她自己看着办就行,他没那么多时间去陪她闹。 可是这些落在清歌的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味了,他们的谈话尽显的全都是两人之间的暧昧和亲昵,尤其是她还是背着傅景琛而坐的。 自然也看不到他脸上略微不耐烦的表情。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好像是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一天竟发现在别人的手里,且别人比她更为适合。 占有欲不是只有男人才有,女人的也不差,要不怎么那么多恋爱中的小女友连自己男朋友看一眼街上漂亮的女人都会不高兴呢。 而在她的这里表现的尤为清晰,这一切要是暗三年前她的脾气,肯定是冲上去,抡起桌上的盘子就扣在徐若萱的脸上。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和傅景琛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说,她们之间还隔着她父母的深仇血恨。 明明该恨他的,可是听到他和徐若萱的谈话,她又忍不住的委屈,想要上去抓着徐若萱揍一顿。 可是三年在外的生活将她一身的不羁和跋扈早已磨灭的不剩任何痕迹。 如今的她闻言,也只是优雅的握着手里的餐具,慢慢的进食,但也只有她才知道自己握着餐具的手有多用劲。 十多年的爱情不是说说而已的,即使分手了她心底也曾抱着几分幻想,哪怕是在得知父母死亡真相的时候,她亦是对他留着几分幻想。 可是今天她才明白自己的对他留得那份幻想,也只能永远是幻想了。 徐若萱嘴角挂着笑意的瞥向清歌他们那一桌,旁边的沈世尧和刚刚的那个男人,不,她想起来了,那个应该是陆清歌的师兄,几年前和她一同消失的那个音乐才子。 他们两个有些担忧的看着陆清歌,可陆清歌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不过是脸上僵硬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霎时间,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在陆清歌那受的气,都通畅了。 想爱又怎样,终究还是敌不过算计的,从他们离婚开始,不,应该说,从他们结婚开始,一切就都是一场算计。 这里面不少人都有添笔加画的,若是现在的傅景琛想起来了当初的一切,那这场戏才是到了最高潮的部分吧。 那时候的陆清歌只怕是要苦都找不到地方了。 一想起那个场景她就觉得身心巨爽,生的漂亮又怎样,家世不菲又怎样,如今的这一切,都抵不过三年前的真相。 三年前的事,唯独她和宋煜既是知情人,又是唯一知情的外人。 只是不知道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被揭露出来。 此时洋洋得意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若此期盼的真相竟会将自己也带入到那万丈的深渊和他们这些人一起沉沦。 傅景琛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一直在傻笑的徐若萱,她今天怎么一副精神病的样子。 顺着她一直盯着在他身后的某个方向,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竟然是清歌和沈世尧,还有刚刚那个陪在她身边的师兄。 纵使是他也不得不感叹世界真的是太小,一转眼就遇上了。 他也终于明白徐若萱刚刚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就是为了看清歌不爽,只不过看她如今依旧端庄典雅的样子,应该也是不在意的吧。 但莫名,想到徐若萱又算计他一把,心里就隐隐的有些火气,不急,这些他都给她攒着,到时候再让她一起尝尝这怒火齐聚的味道好不好。 脸色微怒的看着对面还在出神的徐若萱“你还吃不知了?” 或许是傅景琛的气压太强烈,话刚出口,徐若萱就微微的回了神。 旁边的那一桌,沈世尧和席文轩都知道她这个时候的心情不好,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谁会想到在一天之内还能遇到两次呢,真当是在拍电影呢。 但是这样巧合的事,也会有‘运气好的时候’恰巧碰上。 沈世尧看着自己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食物和清歌碗里已经吃的七七八八的样子。 对她道“反正今天都出来,不如待会我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好啊,只要不是惊的我犯心脏病的就行。”清歌一边擦嘴一边道。 傅景琛自从刚刚瞥见了清歌耳朵就总是有意识无意识的关注她们的谈话,而沈世尧刚刚的话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耳里。 惊喜?呵,看来他的速度还真是快,也是本身他就这样一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的从他父亲的手里夺权了。 但虽说是自己给了他竞争的机会,可是看到和没看到是两回事,如今的他心情是愈来愈不爽了。 今天看到有宝贝评论,为什么一会是老2一会是是老三,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逸云这边的审核比较严,老2是禁词,有的话就审核不过,所以才改成老三,而掌阅这边只抓取一次的数据,所以是改不了的。 另外,我的文风比较偏小虐一点的,如果宝贝们不喜欢的话,可以等我的下一部新文 第一百零三章 婚礼5 一顿饭吃的兴致缺缺,沈世尧在清歌吃好了以后,就主动的和席文轩道别。 席文轩看了看自己斜对面那桌早就吃的差不多,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深思的点了点头。 沈世尧也不顾清歌的意愿,抓起她的手,就从傅景琛他们那一桌的旁边走过去。 傅景琛本来就是有心的留意清歌,结果没想到,沈世尧直接带着人从他的眼前走过去。 他黑沉着脸给江川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面,徐若萱不知道傅景琛在给谁打电话,但是听语气应该是和陆清歌有关。 不过她怎么感觉陆清歌好像是被景琛给禁锢了一样呢,听听他的话“让你看人你就是这么看的嘛。”语气里还夹杂着他的不怒而威。 她自认自己对傅景琛不比她陆清歌付出的少,难道因为爱上他,不,曾经爱上他的时间比陆清歌晚了。 所以最后傅景琛愿意接受陆清歌,而对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她有些不明白,虽说现在她对傅景琛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些热血,可是自己白白的也是付出了十几年的感情,可眼前这个心如磬石一般的男人,就好像怎么也看见到她一样,这让她如何能放下。 就好像两个种植了一颗果树,一样的静心打理,一样的细心照料,结果别人的果树借出了果子,而她的树却在慢慢的干枯,逼近死亡,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只不过彼时的徐若萱还不明白,感情从来就不是对等的,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有收获的。 傅景琛挂掉了电话,才懒懒的看一眼还在出神发呆的徐若萱“走吧。” 说完,他就起身,双手插兜往前走去,一点也不顾身后还没反应过来的徐若萱。 席文轩在斜对面看着这一幕,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而去伤害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他脑子没毛病吧。 他暗忖,从刚刚在咖啡厅外傅景琛的眼神,还有后来餐厅里的举动,他就能判断出这个男人,心里想着念着的还是他的小师妹,只不过…… 这两人之间应该是颇有些渊源的了。 而外面,沈世尧刚刚发动引擎没几分钟,他就看到手机上显示江川的来电,这小子,不用说他也知道他打电话来的目地。 抬手摁掉了他的电话,没一会又打来了,他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再一次摁掉。 没一会他又打来了,像是他不接电话他就能一直打一样。 沈世尧干脆的将手机开成了飞行模式。 副驾驶上的清歌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摁掉电话,眉心微皱的说“你要是有事的话,那个惊喜改天再去看也不迟。” “不行,都答应了,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说是今天了,那就是今天。” 她看了看他的手机没说话,随即就把视线挪到了外面不断划过的路边景色上。 此时医院这边,江川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果然是一如贼船在想洗白就难了。 这傅景琛不就握着他那么点把柄吗,就把他使唤的跟孙子似的,当初就算他一个大男人没有担当了吧,可那也是清歌让他走的呀。 他一直给沈世尧打电话,一直打一直没人接,给清歌打,她的直接显示已关机。 他现在断定这俩人能做那么多年的兄弟,骨子里都不是什么脸皮浅的人。 明知道清歌的身体情况,还把她带出去,带出去就算了,打电话还不接,最关键的是还遇上了傅景琛。 他皱着眉,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焦灼的状态,旁边路过的小护士偶尔还会走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沈世尧和清歌没耽误多久就到了,沈世尧直接把车停在了旁边,然后才带着清歌慢慢的步行过去。 等她走过去的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脑海里直接是一片的空白,她指着眼前一条长长的葡萄藤走廊“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沈世尧从她的身后走过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问到“喜欢吗?”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从她的脸上就能看出来了。 只是他还是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她亲口说的。 她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像是被挂上千斤坠一样,压都压不下去。 点了点头“喜欢”末了她又朝着前面还挂着紫色葡萄的葡萄藤加了一句“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这栋房子现在就是你的了。” 她嘴上的笑意淡了许多,朝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喜欢是喜欢,我不夺人所爱的。” 这栋庄园一看就是花了很多的心血,从院子中央的葡萄走廊,到旁边的花圃,哪一个不是需要静心打理的。 沈世尧站在她的身后“不是夺人所爱,这栋庄园本身就是给你准备的,很早以前就打理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 她垂了垂自己的眼眸“世尧,你没必要这样,这栋房子你留着吧,要是将来找到心爱的姑娘,在送给她吧,恩,她也许会介意,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清歌,你一定要拒绝我吗?”沈世尧脸上挂满了落寞。 “你的惊喜对于如今的我而言,着实太过贵重,这份人情我将来还不起。”她浅笑着抬头。 其实不算这栋庄园,她欠沈世尧的也是还不清的。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还的。”他紧抿着自己的唇。 陆清歌:“不,世尧,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现在的我也给不起,我们就做个简单的朋友,许多年后还能一起喝喝下午茶,其实也挺好的。”。 沈世尧这次没继续的让清歌主宰他们的关系,他握住她的肩膀,对视着她的眼眸“你是因为这栋庄园是我送的才不肯收下,对吗?” 对着他的眼眸满是疑惑“什么你送的?我不肯收下,你要专这样的牛角尖好不好。” “专什么牛角尖,你敢说傅景琛没有给你修过一个庄园,里面大道房屋构造,小到连一束花的摆放都无一不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 沈世尧睁着发红的双眼,满脸怒气的盯着眼前的清歌。 “就连他的未婚妻徐若萱和林慧楠进去也得经过他的同意。” 看着几乎没和她红过眼的沈世尧突然的嘶吼,她忍不住推开他握住她双肩的手“我从没收过,那栋房子也从没出现在我的名字上过。” 沈世尧说起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他说的那套房子应该是之前傅景琛软禁她的那间吧。 确实里面的摆设和家具的款式都是她喜欢的,可是她和沈世尧毕竟什么都不是,他这样对她前夫和她的东西在意,让她的心不由的提起。 沈世尧的这份情她不能再欠了,哪怕曾经因为他对她的那份感情动摇过心,可是如今她真的不想再欠谁的感情了,记不得是谁告诉她的,情债是一生最难还的债。 “是不是,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所以才拒绝别的男人对你的示好。”他沉了沉声音才问到,不敢直接对视她的眼睛,怕从里面看到自己最恐慌的情绪。 “我……”她刚刚说了一个字,沈世尧就插到。 “清歌,别忘了,你们是有血仇的,他还有一个痛恨你到了极点的母亲,你和他这辈子都不可的能,答应我,以后别再想他了,好么。”他的态度如此的卑微,卑微到让人看了都止不住的心酸。 没有人知道,她刚刚开口的那一瞬,他的心就差没悬在他的脑门上了,他怕,他怕自己那么想要的机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欢喜,所以他打断了她的话。 提醒她和傅景琛之间的深仇,他知道爱一个十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可是他们之间毕竟隔着血仇,以他的了解,只要有这件事的存在,清歌永远都不会原谅傅景琛的。 听到沈世尧的话后,她刚刚到嘴边的“没有”两个字,硬生生的卡在嘴边。 嗫嚅了半天,她才半低着头道“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的。” 或许是今天的沈世尧确实是因为之前见到傅景琛让清歌格外的反常,所以他也没有仔细的听出来清歌的话音里还带着几丝颤音。 “对不起,你的这套房子是真的太过贵重,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礼物。” 说完,清歌就哄着眼眶朝门外走过去,错开了沈世尧的身影,一颗斗大的泪珠才划过她的脸颊,滚落在地。 这一刹刚好落在了低着头,不敢对视清歌眼眸的沈世尧眼里。 她哭了?像是一根琴弦被绷断一样的感觉,一股子自责,愧疚的清晰如同排山倒海一样的朝他席卷而来。 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还是满心满眼的兴奋,那种压都压抑不住的高兴。 怎么,怎么他就把她弄哭了呢是他不好,非要逼她收下他的礼物,可是那也只是他吃醋,太生气了。 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即抬腿朝她的身影追过去“我送你回医院吧。” 清歌背对着他,抬手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没出声,等他给她开了车门就直接坐进去了。 各位宝贝们,我在这里呢,就像说一个问题,小说毕竟是杜撰的,故事灵感内容都是从生活当众来的,所以在这里也请大家不要太过较真了,毕竟我们也是为了看文开心嘛。 第一百零四章 幕后1 从那天沈世尧将清歌送回医院后,连着好几天来,沈世尧都没再来医院里找过清歌,这倒是让一直守着清歌的江川闻到一丝八卦的气息。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他挤眉弄眼的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淡然的看杂志的清歌。 “这么关心我的八卦?”她放下手里的杂志,满脸玩味的看着江川“你是对我有企图呢,还是对沈世尧有企图?” 江川撇了撇嘴“我这是关心你,能对你们俩有什么企图?” “是吗,那可谁也说不准呢?”她故意去看他别开的脸。 江川一听当即反驳道“我喜欢的是女人。”说完他一想不对,又解释道“我不喜欢,我喜欢小清新的。”他做出一副显然你不是我的菜的模样。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清歌也被逗乐了。 ………………………… 苏霆刚刚处理完b市手头上的事,就立马赶往京城,准备待会去看看清歌。 车都开到医院楼底下了,他才终于想起有什么不对,隔着快一个月没见她,她现在又在医院里,怎么能不买点东西给哄她呢。 果然,每个女人在,这样细心的事,着实不适合一个男人来做。 他去了以前在京城时,清歌最爱去的钻石广场,那边主要都是卖吃的和衣服,他想过去给她带一点她最爱吃的零食。 想来生病这么久,她也一定没有好好的来这逛过了吧,他想。 好几年没回来过,这里虽说大变化没什么,但是小变化却是层出不穷的,比如曾经地下商场,现在主要是卖吃的了,曾经卖衣服的东方,现在改成了西餐厅。 再比如,清歌以前在爱吃的那家水晶玫瑰糕,现下就不知道搬迁到哪里去了。 苏霆只好自己先在周围找一找了,那家玫瑰糕从小清歌就特别喜欢吃,他想着清歌现在生病了,买她爱吃的东西过去,她应该会开心一点。 前段时间威尔逊和清歌的谈话,自然下来也是告诉过苏霆的,无非不过是希望苏霆能劝解一下清歌,怕她在情绪上出现一些问题,显然苏霆还是比较担心的。 围着整个广场绕了大半圈,他也是在是没有找到那家点,算了,他还是从新去选别的礼物吧,他站一边皱着眉毛,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时间着实不早了,他刚刚抬头,想要离开这里,去给清歌选礼物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对面的那个西餐厅里,一男一女坐在窗边正有说有笑的。 他眉间皱的是越发的厉害,太阳洒下来温暖的阳光也挡不住他一身的寒气凛冽。 时隔三年将近四年,他才终于见到自己心底的她,只是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苏霆也摸不准这个时候,自己是该上去霸道的将傅思琪一把拉倒怀里,对她对面的那个男人宣告主权。 还是自己黯然的离开,毕竟他们已经分手三四年了。 此时给清歌买礼物的念头,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满心满眼的都是看那个男人不爽。 终于,他捏紧自己的拳头走上去,果然,黯然离开始终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他满脸寒气的走进西餐厅里,一把拉起正在和宋煜谈笑风声的傅思琪“跟我走。” 说完他又愤恨的瞪了对面的那个男人一眼,突然他哂笑出声,难怪刚刚就说这个身影很眼熟,原来是宋家的二公子,呵,还真是巧了。 “原来是宋家的二公子,傅思琪我今天带走了,就不打扰你用餐了。”一席话被他说的霸道至极。 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傅思琪,都愣愣的看着她傻了眼,这是……她心心念念的苏霆?果然一出场就碾压的宋煜的气场,周遭感受到的都是苏霆冷冽的怒气。 宋煜突然起身,把朝着门外走的苏霆一把拦住,对着傅思琪浅笑“苏少,是我去傅家吧思琪接出来的,要是没有按时把思琪送回去,到时候伯母那边我可是不好交代等到。” 苏霆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你就告诉林慧楠人是我带走的。” 说完,扯住傅思琪的手腕就将她拉出了西餐厅。 宋煜满脸笑意的看着苏霆恼怒的背影,还有傅思琪的含羞带怯,暗叹这男人果然是霸气啊。 傅思琪跟不上苏霆的长腿,被他拖着一路往前走,跟不上她就只能是小跑的,一段路走的她气喘吁吁。 终于她的体力跟不上了,才皱着眉毛问到“你要,你要带我去哪?” 苏霆闻言一脸阴鸷的转过头撇了她一眼,没说话,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她塞进去。 直接往自己在京城的那套房子开过去,傅思琪见他一言不发的就开车,不知道往哪去,心里忍不住的有些心慌,再一次皱着眉毛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苏霆在开车没功夫去打理她,听到她的话也只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傅思琪当场被震慑住,乖乖的闭嘴了。 她看着他东拐西弯的穿了几个红绿灯,才到了一栋公寓楼前,苏霆顺顺当当的将车开到底下停车场。 然后解开傅思琪的安全带,将她一把拉下车,拉着她手腕的手十分用劲,就好像是要将她禁锢住一般。 坐着电梯,然后到了他的公寓门前,傅思琪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是三十三楼,等进屋之后,苏霆转身将门上锁,把她一把摔在客厅。 傅思琪才得空打量他的公寓,这里竟然是顶层,她站在他的落地窗前,这边的一堵墙全是用玻璃代替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客厅里,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她正想去找苏霆,就看见苏霆已经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了,他的眼神里没有曾经的爱恋,依旧是淡漠的看着她“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要想着逃跑。” 这是他今天对她说的我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因为傅思琪明显看着他有是一副要外出的模样。 她皱着一张小脸,趁他还在换鞋的时候冲上去拦住他“住在这里?我要是不回去,我妈会担心我的,到时候,到时候……”她抿着唇后面一席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但是苏霆又怎么回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呢,他邪魅的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蛋“放心,你妈不会来烦你的。” “那我可不可以出去?”她指了指门外。 苏霆突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怎么?你以前不是很像和我住一起的,现在在矜持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慢慢的靠近她,在距离她脸蛋两厘米的时候突然停住。 傅思琪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说话时的气息慢慢的喷薄在自己的脸上。 她忍不住红了脸“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现在?我没觉得有什么差别,我说过别想着逃跑。”他有些阴测测的盯着她的脸。 傅思琪被他的眼神激起了一身的汗毛,心里咯噔一跳。 苏霆转身就出了门,还顺手将门反锁,没有钥匙根本就出不去。 傅思琪心里有些郁闷,不过想到待会晚上可以和苏霆住在一起,心里又是抑制不住的小激动。 苏霆下楼,熟练的上车,然后朝医院驰去。 等他到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清歌已经开始吃午饭了。 他走到病房前,“叩叩”的敲响了门,清歌端着手里的餐盘,看着门口那个熟悉的人影“哥?你怎么来了?” 苏霆走上前来,食指就戳在她的脑门上“小没良心的,我来看你不行啊。” “行,行,行”她边说,边走到一旁将椅子给他拉出来,才问到“你吃午饭了没有?” 苏霆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走过来坐下“还没。” “那你等一会,我用手机APP给你叫个吃的。”说着她就去拿手机。 苏霆点点头,看了看她的餐盘“你这也是网上叫的?” 她的餐盘里菜色丰富不说,每一样看着都不像是出自一般级别的厨师。 清歌不以为意的撇了一眼道“哦,我的没餐饭都是江川给我准备的,说是手术前的调养。” 苏霆淡淡的点点头,一个医生的厨艺有这么好,而且还对病人这么关心,苏霆突然冷彻的来一句“江川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清歌被吓的一愣,随即懒洋洋的撇了一眼苏霆“你当我是人名币呢,这么招人爱,估计也是姜律让他照顾我的吧。” 说起来,她也有好久没有看到过姜律了,也不知道现在的他过的怎么样,还有她的两个小宝贝。 苏霆明显的感觉到一提起姜律,她的情绪明显就是落寞了几分。 他起身走到清歌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最近傅景琛那小子没在来骚扰你了吧。” 说起这个清歌更是连眼神都懒得动了“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觉得他还有空来骚扰我?” 苏霆听着这话,怎么哪那都感觉不对,沉浸了好半响他才皱着眉头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吃醋了?” 她闭着眼睛,慵懒的答到“到底是爱了十几年的爱人,我做不到你那样的决绝啊。” 苏霆闻言,一脸的不爽,胸口堵着一团气,不是为了你,我能甩了傅思琪,这句话都到了喉咙,又被他给憋回去了。 怕她听了又会自责,现在还是少让她接触负面的好。 第一百零五章 幕后2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盯着她思忖了一会才道“你该不会这儿还对那个男人有感情,你别忘了小姨和小姨夫……”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清歌的脸微微的变了色,虽然很是微末,可是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又怎么连这点变化都看不出来呢。 苏霆懊恼了一下,自己怎么就没把嘴管住呢,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清歌。 突然听到清歌出声“我从来没忘过,拿回远扬,让傅景琛身败名裂,这些我都记得。” 苏霆听着她浅浅淡淡的叙说,突然感觉她整个人很空灵,仿佛一眨眼她就会飘向天际一样。 他心里迫切的想要打断她的这种状态,可清歌却尤不自知。 她低着头闭上眼睛好一会,才又出声道“可惜我不是一个好女儿,连他们刻意给我出的考题都解不开,呵,空有那么多的股份,连权利的中心都接触不到。” 她陷入自己消极的情绪里,有些不可自拔。 苏霆见状,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椅子上的她搂入怀中“不是你的错,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别想这么多。” 他哽咽了一下“还有几天就是你的手术了,虽然是威尔逊给你主刀,可也不能是一点风险都没有的,这两天你就好好的调养自己的心态。”他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清歌知道他是从她身上读到了生无可恋的气息,在为她担心,随性听他的话,她点了点头。 接着,苏霆有陪着她聊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但也都尽量避开那些不开心的事。 没过多久,用美团给苏霆叫的外卖就到了,苏霆就下楼去拿外卖去了。 等苏霆走后,她才掩起嘴边挂着的笑,和上手里的杂志,目光空洞的盯着前面的电视,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等苏霆拎着饭盒走到病房门外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太对劲,莫名的,他拧着眉一把将病房门推开。 没人,刚刚清歌明明还躺在床上的,怎么他一转身就没人了呢,他连手里的饭盒都顾不上,想起清歌刚刚的消极情绪,连忙大喊“护士,护士,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一听连忙冲进来连连摇头“不知道,刚刚没看见啊。” 苏霆愤怒的将手里的饭盒狠狠的甩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吃什么饭,这下好了,连人都不见了。 转过身看见那个护士还站在他的身后,当即大喊到“还不快去找,人丢了怎么办。” 小护士被他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立马就跑出去了。 苏霆也没闲着,整层楼翻箱倒柜的四处找她。 过了好一会,他翻遍了整层楼还是连影子都没有,无奈只得先回病房去看看。 结果刚刚到病房,他就傻眼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清歌,还有坐在床边的江川。 他大步的跨过去,对着她问“你刚刚去哪了?” 清歌看他累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又想起刚刚那个小护士唯唯诺诺和自己说话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他刚刚以为她失踪了,到处的找她。 她抬起头,十分严肃的看着他“哥,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心脏有问题,是神经有毛病啊?” 今天一天,她都感觉他怪怪的,像是在十分的呵护她的情绪一般,这让她很是不解。 苏霆闻言拧眉“你说的什么啊,我希望你好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希望你再来个神经病呢。” 闻言,她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没有那就好,你不要刻意的去照顾我的情绪,我没有神经病”她说着又想起刚刚的谈话,或许是刚刚她身上的气息感染到了他。 于是,她又解释道“刚刚我是因为伤心才有那种消极低迷的情绪,你不要因为刚刚的事,就把我当成玻璃一样的人。” 苏霆浅浅的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她这样说是这样说,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相信她没事了,该注意的还的注意。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床边的江川撇了站在他身旁的苏霆一眼,才开口“还没吃饭吧,你先下去吃饭,我在这守着她不会出问题的。” 苏霆也没有多犹豫的就点了点头,有医生在这里看着他也能放心一点,况且他也真的是饿了,尤其还是被他这么一说。 他走了以后,江川才暗暗的咬住压,松了一口气,对着床上的清歌道“有个人一直说要见你,我拦不住啊。” 她抬起头,扫了江川一眼淡淡的问“谁啊”她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不然江川也不会刻意的等到她哥哥走后才说。 算起来,应该是她和她哥哥比较忌讳的一个人吧,况且连江川都拦不住,她的心里默默的有个底。 脸上依旧是淡漠的神情,似乎来见她的人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一般。 “你见到了就知道了。”他怕她拒绝,刚刚说完,人就朝门外走了,免得待会两人夹枪带棒的还把他也给捎上了。 果然,江川刚刚出去没一会,门外就转进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鼻子灵敏的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翻阅杂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便波澜不惊的接着看自己的杂志。 这看杂志现在也成了她每天唯一的固定的休闲娱乐了,只是沈世尧好多天没来了,这里的杂志就一直没人更新。 就那么几本翻来翻去的她看的连书中的内容都记得了,这时候她的心自然也集中不到书上去。 耳朵灵敏的听着地上的脚步声,心底暗暗的算着,他还有多少步才能接近她,整个人聚精会神的,恐怕平时连医生给她做检查时,她都没这么认真了。 傅景琛踏进这件屋子开始眸光就静静的落在床上的身影上,她的脸色比起那天在婚纱店门外遇到的时候要好些了,至少红润了。 他不急不缓的,一步一步像很是庄重一样的踏着脚步向前。 明明没有几步的路程,却硬生生的被他走的像是很长一般,看着她的脸,他静静的想,若不是今天接到的那个电话,他怕是也不会从自己母亲眼皮子底下跑出来了。 坐到刚刚江川坐的那个椅子上,他才笑着问她“最近过的还好吗?” “好啊,你专程来看我就是问我过的好不好的,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她连眼皮都不掀一下的道。 “清歌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这么坏,你会活的很轻松的。”傅景琛看着她。 她和上手里的杂志看着他“刚才一直站在问外的是你吧,我一出去就碰到了江川是你先安排好的吧。” 她冷笑出声“你这么躲在暗处窥视我,还要让我不对你起疑心,抱歉,我已经过够了那样天真的年纪了。” 刚刚,在苏霆下楼后,清歌和上了手里的杂志看着电视机,本来是有些落寞的,可是突然电视机的黑色屏幕上闪过一丝人影,她皱眉追出去看却没有人。 傅景琛没有回答她,只是突然拉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到“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盯着她的眼睛愣了一会,才放开她的手“算了,没什么。” 清歌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但她也没有挖根刨底的问他究竟刚刚想说什么。 傅景琛闭了闭眼,算了还是不告诉她,万一那消息是假的,到时候她指不定又要冤枉他是故意在骗她的。 依旧是笑得温和,他摸了摸清歌的脸蛋,清歌微微的侧开,冷眼看着他“傅总,好歹也是要结婚的人,和前妻再拉拉扯扯的也不合适了吧。” 傅景琛闻言,盯着她的眸光才深了深,想起那天在婚纱店外遇到她时,她眼中的那抹神伤,淡淡道“你放心,当初委屈你的,我一定都会给你补上。”他抿了抿唇“不过你的给我时间。” 她撇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笑而不语的叮嘱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再过几天你就要手术了,记得别耍小脾气,心情不好了就把你的脾气都攒着,流到下次看到我的时候再揍我。” 说完他就趁她还没反应回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大步离开。 门外,江川透过门缝朝里面偷窥暗叹“果然,京城盛传的傅景琛宠老婆不是空穴来风的。” 看着傅景琛起身往外走,他连忙就站好,站在门框旁,想了想又挪的稍微远一点,他才安心。 傅景琛刚刚出来,一个冷眼就扫在他的脸上“好看吗?” 江川没反应过来,愣着拦着他“啊?” 傅景琛懒得搭理他,转身就离开,江川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刚刚已经看到他了。 屋里,清歌愣愣的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听到门被扣住的声音了。 所以,刚刚傅景琛是亲了她? 还是作为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丈夫的,呵,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风流倜傥啊,这样也是够的徐若萱喝一壶的,她暗暗的想。 但是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傅景琛虽然一直怪怪的,说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让她一头的雾水,不过倒是让她那天看到他和徐若萱是郁结的气,消散的一干二净。 第一百零六章 幕后3 时间总是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就悄悄的划过,清歌在医院里感觉像是呆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挨到动手术的那天。 这些天有很多人来看过她,但是这些人里就再也没有沈世尧和傅景琛,除了苏霆在她动手术前一个星期每天来来报道,其它的也都是一些交情不深的人。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把思琪也拐到了手,想起当年苏霆当年不留颜面一定要和她分手的场景。 她心底暗叹,思琪的心真大,要是放在她的身上肯定受不了,即使还爱,那也一定要让这个男人吃吃苦头。 不过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她也不好去怂恿思琪再虐苏霆一顿。 可是她也没想到苏霆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还把思琪带到医院里来,傅思琪看到她躺在病穿上,眼里的愤恨想挡都挡不住。 这一切不都是那个徐若萱做出来的么,当初要是没有她,清歌和自家哥哥也不会离婚 傅思琪抿着唇,踩着自己的小白鞋朝她走过来。 清歌看到她也是很震惊,当即就要从床上下来,结果傅思琪快一步走过去拉住她。 “你就别动了,好好的呆着。” 清歌没有回到她,看着她的一身淑女典雅的不行的套装,开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这么喜欢小白花的口味。” 她们两人的关系到像是十几年不见的损友,不见的时候各自生活,见面了也不火是太惊讶的的那种,她们的感情也算是浓于骨血中了吧 傅思琪傲娇的乜斜她一眼“是不像你的色彩那么浓烈,不过苏霆就好这口,我就喜欢。” 站在门口的苏霆任然一副傲然的脸,丝毫没有平时对着清歌的那种亲切,懒懒的看了傅思琪一眼,什么都没说。 见两个女孩聊的起劲,他也就慢慢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他是希望清歌能在手术前有一个好的心态,再加上傅思琪那丫头也吵着嚷着要去见她,索性才把她提溜过来的。 站在走廊的窗户边上,他撇了眼自己腕表上的时间,离清歌的手术还有一会,他便拐进旁边的吸烟室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熟练的点燃,任由自己一张俊脸迷离在烟雾当中。 病房里,傅思琪偷偷的跑到门口瞄了一眼,见苏霆不在才又跑过来,坐到清歌的床边。 清歌见状揶揄她“走啦?你要说些什么见不得人事,还要避开我哥?” 傅思琪挑眉看着她“见不得人的事?我需要避开他?” “恩,不需要,恐怕你们都做了不少吧,还需要交流么。”清歌淡淡然的拿起手臂旁边的一本文学书翻开。 “陆清歌,没想到三年不见,你居然变成这样的人了?”傅思琪眯着眼睛打量她。 清歌不答,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看着前些天苏霆才给她找来的文学史书,本来她也就是挡在床边做做样子的,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傅思琪抬眼悠悠的盯着她“好了,我要给你说正事了,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你说呗。”她一边答着她的话,一边放下手里满是文言文的史书,一句话看的她半天才懂。 傅思琪拉着她的手,表情可谓是凝重“你真的把我哥放下了?” 清歌一听她的话,脸色微拧,面上不太好看,随即她有淡淡的笑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神情。 “我和……他,可能终究还是没有缘分的吧。”清歌好半响才吐出这句话。 不得不否认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现在的她在想起傅景琛的时候,恨意也渐渐的没有以往的浓烈了。 他这些日子一来对她的宠溺,她也不是都视而不见了,她不是机器人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 只是她的心中终究无法迈过那道坎而已,父母之死不是一件说能忘就能忘的事,或许她能做到的最大度,便是拿回自己父亲的东西,从此和傅景琛再无瓜葛了吧。 有些东西是不能用爱情去衡量的,就算,就算她的心里真的还爱他,可是把这份爱,放到父母的血仇上就会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就算是自己的内心少有波动,她也都会尽量的去避开这个问题,她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纠结。 就按照自己的决定好的路走下去,不要回头,也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她怕她心里还不容易筑起的那道墙就会砰然崩塌。 傅思琪看到她茫然的眼睛,心里也是很难过“你和我哥的事,我多少还是听到了一点,”她抿了抿唇,似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一般。 “其实,你说我哥害的陆叔叔和陆伯母惨死,我一直不相信,我不知道你当初和我哥哥究竟是怎么了。” “但是”她皱着没有微微的还透着一丝的犹豫“我记得你和我哥离婚的前一段时间,明明感情很好,明明我哥宠你宠的像是皇后一般,看的我都羡慕了,可是最后谁会想到发生了徐若萱的是,而你更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可是,无论如何,以那段时间时间哥哥对你宠爱来讲,他绝不会做出逼死自己岳父岳母这样禽兽不如的事的。”傅思琪一边打量清歌脸上的神色,一边解释。 这些话她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的,可是她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找不到机会和清歌单独说话的机会了。 而且,她之前明明记得哥哥是很疼爱清歌的,两个人更是不像他们刚刚结婚时候的那样带着敷衍的恩爱,而是自己哥哥眼底透着的光是真的,真的显示很爱她。 哪怕后来,清歌因为自己车祸的事被母亲控告上了法庭,最后也还是哥哥威逼加利诱母亲,才让她撤诉,让清歌一个人逃出国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清歌刚刚回来的时候,哥哥对她又像是之前他们刚刚结婚那段一样,态度恶劣,巴不得世界上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他们之间的事虽然她和其它人都被哥哥给瞒住,可是无奈清歌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密,有些事别人或许真的不知道,可是她多少能从清歌的情绪里猜到几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一直不明白清歌和自己的哥哥究竟是因为了什么,让她们如此的爱而不能。 而清歌听到这话也是一怔,很宠溺她,宠溺的像皇后一般,这怕是思琪真的相信了傅景琛在他面前做的戏了吧。 她记得的是从结婚开始,傅景琛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就一直延续着,外人前他是京城的宠妻狂魔,在她和他的那一放庭院里,他只是一个主宰她的爱情的男人。 若不是他一直的不爱,她怎会一直和师兄在外面演出也不想回到那个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呢。 而现在撇开她和他的父母血仇不说,就单说他对她的爱,这份迟到的爱,如今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份嘲讽罢了。 顿了顿,她朝傅思琪说到“思琪,我们之间的事,你也不要再管了,我和他之间不仅仅只是因为我爸妈的死,还有很多其它的原因。” 傅思琪想问她究竟还有什么原因能阻止两个相爱的人,究竟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像她当初被苏霆甩的时候心里也不是不疼,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 可是这一切,在三年的时光蹉跎里,都变的微不可及,再看到他的时候什么不原谅,什么心疼统统都抛到了脑后。 她不明白既然相爱,难道就不能有一个人能够在爱情里稍微退让一点么。 可是看了看清歌一副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这些话她也就憋回了肚子。 显然她的想法还是很简单,人破家亡的不是她,从众人眼中的小公主跌落到人人感叹的丧家之犬的滋味她没试过,自然不能懂清歌此时的心境,和她迈不过去的坎。 病房里的气氛很微妙,清歌也不想难的和思琪见一面就僵在这个话题上,她正想问她怎么和苏霆一起过来的,林慧楠知道吗? 毕竟那个女人讨厌他们一家人的心从来不掩饰,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将女儿交到苏霆的手里呢。 她难免有一些担心,可她的问题还没出口,就被江川带走了。 而傅思琪自然也被后面进来的苏霆一把拦住腰,将她往自己这边拉,给江川让路。 等清歌走了以后,空荡荡的病房,苏霆放开拦着她的腰的手插进裤兜里,慵懒的问她“你们刚刚都聊了一些什么?” 傅思琪闻言侧目看着他,暗暗的思忖他刚才是不是听见了她和清歌的谈话。 “女孩子之间的话题,怎么跟你讲?”她眨着大眼睛盯着他的脸,想找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苏霆懒懒的撇了她一眼“呵”冷冷的呲笑一声,便侧身朝门外走。 傅思琪一下摸不着头绪了,心里怒由的就更加的焦灼起来。 苏霆对自己哥哥的意见有多大她不是不知道,不然刚刚她也不会等苏霆走了在和清歌讲那些话。 第一百零七张 幕后4 彼时的傅景琛正坐在老宅的院子里,静静的抽着烟,难的林助理今天出现在了老宅。 林助理从旁边过,看见傅景琛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看得出来他的情绪里沾染着落寞和担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自己情绪一点控制都没有的傅景琛,思忖了一会,他还是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站在他的身后,没说话,和他同样的感受这同一片蓝天。 说实话,林助理心里其实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更多的则是同情,他们两个人都成为了他们母亲手里的复仇的棋子。 傅景琛不仅成为林慧楠手里的棋子,更是她利用的侩子手,三年前的一切,从没有人有他清楚其中的内幕。 他们的母亲真的玩的转一手的好阴谋和阳谋,林嘉恒,傅景琛,他,这些人她每一个都是物尽极致的利用他们,为的不过就是除掉陆家。 可是如今他也没见她过的有多开心,从前他还要担心着她的翻脸无情,在外人眼前还要做出一副恭敬她的样子来,如今她已然和他摊牌,他倒是觉得那块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松懈了许多,毕竟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了的。 这句话适用于他和林慧楠,同样也适用于他和傅景琛。 傅景琛知道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他没做声,等到一根烟抽的七七八八了,他才将手里的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淡淡出声:“她,是今天的手术吧。” 林助理愣了愣,他以为傅景琛坐在这里是因为被林慧楠逼婚,倒也是他忘了,今天医院里的哪位做手术。 他沉默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他看不见,有出声道:“是今天。” 傅景琛没搭话,眼睛空灵的看着蓝天上的白云:“你说她能活着出来吗?” 林助理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跟着他的话答:“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就好像是投资,谁也不能说有绝对的把握。” 他浅笑道:“是么,我在想,要是她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了,不管她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她和姜律的事我也不想计较了。” 林助理了解他,知道他说出这一番话,份量必然是很重的,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林助理一直都知道,一只水杯,被别人碰过一次他都不会在用。 更不要说哪位陆小姐还出过轨,傅景琛的一席话可谓是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林助理没答话,傅景琛浅笑,似乎说这些也不是让林助理回答他的话。 随即,他又道:“其实在她几次徘徊在生死之间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爱她的,甚至,我的记忆里也有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林助理抿唇,顿了许久才道:“你试探我,是想知道什么呢?” 他终于起身,转过来盯着林助理的脸庞挑眉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林助理点了点头:“没有一点实力的证据,哪怕只是怀疑,你也不会摊牌,如今,是终于拿到我的证据了么?”他语气里充满了浅嘲。 傅景琛微微不悦的蹙了蹙眉:“虽然你只跟了我三年,但毕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事我也不想去质问你。” 林助理读懂他话里的意思了,无非不过就是希望他能主动摊牌,这样他还能念及旧情。 他突然就笑了出声:“我知道你并没有查到全部,因为有些东西早已经被人抹去了所有的痕迹,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抱歉,有些事情我有自己的立场。” “呵,看来旧情是不需要的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神清冷的看着他,嘴角是他最熟悉的轻嘲。 他知道过了今天他就要和这位大老板彻底的决裂了。 两人对峙而战,各自身上的气场都不输于对方。 过了好一会,傅景琛才看着他轻呲一声,随即就离开了。 傅景琛躲着脚步迈回到了房间里,他没有出门,更没有去医院里看陆清歌。 那边的消息总归是有人时时直播报告给他的,虽然他心里依然很焦灼,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他不容许出错的。 林助理今天来老宅,不是他吩咐的,怕是他母亲的手笔了。 他烦闷打开笔记本看着上面的股票走势图,看了下时间,早盘就快要结束了。 这个时间也不知道医院里情况是如何了,烦躁的推开眼前的笔记本。 医院里,手术室外苏霆和傅思琪还有一个江川,人不多,可是气氛足够微妙的。 没有人说话安安静静,倒也就是这种安静让人心底浮起的不安难以降到谷底。 苏霆坐着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整个人十分安静,旁边的傅思琪也明白这个时候谁也不想烦心,自然也是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江川和他们不够熟自然也是没话说的,况且他还要时时的像傅景琛汇报消息,又不能让苏霆发现。 就这做贼心虚就已经让他够难受的了,那还有心情去闲聊啊。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空气里安静的能仔细听到腕表里秒针,哒,哒,哒的声音。 一晃眼整个中午就过去了,直到下午的两点,和上了许久的手术室大门才从新打开。 威尔逊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众人前,三人也并没有很激动的冲上去,反而十分淡定的看着威尔逊,只是傅思琪不知道威尔逊,心里仍然避免不了的小小的担忧几分。 倒是江川看到自己老师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已经成功了,也是以老师的权威,怕也是不会让这个手术成为自己的污点的。 威尔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苏霆道:“接下来的就要好好的修养了,看一看会不会出现排斥的现象,如果五年内没有任何的排斥现象的话,那她就和正常人无异了。” 苏霆点了点头:“谢谢” “我还有事,回先回美国,江川回留在这边照看清歌的。” 苏霆看着他们两师徒,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不好意思,有一个问题我忍了很久,但还是想问。” 威尔逊点了点头示意他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换句话说,你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来给清歌做这个手术”苏霆看着威尔逊脸上的表情问到。 “我说过是受姜律所托我和他是好朋友,在说我也是清歌的主治医生,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威尔逊一脸诧异的看着苏霆,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回问这样的问题。 苏霆盯着他深邃的眼睛“不好意思,你一直说是受姜律所托,可是这么久了,我们谁都没看到过他,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还有你之前明明说了心脏很难找到,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找到了?” 苏霆对威尔逊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的,只不过当初是清歌的病情让他一时蒙蔽了眼睛。 可是今天,他发现身为他的徒弟的江川竟然没有去帮自己的老师,反而在手术室外和他们一起等,这让他心底的那些怀疑,瞬间如火如荼的生长起来。 他现在只希望威尔逊不要是傅景琛安排的人,他不想清歌再和他纠缠不清了,有些东西就是的当断就断,不能太过留恋。 提到心脏不得不让威尔逊小小的心惊一下,他解释到“我不明白你究竟在怀疑什么,姜律不回来自然是有他的原因,我不是他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关于心脏……我当时也只是说了很难找,但并没有说不可能找到对吗?” 威尔逊难的没有心急的飙英文,反而耐下心来一字一句的给苏霆解释道。 “又或者说,现在还有什么是比清歌生命更重要的吗,既然没有那你也不必想太多了。” 苏霆确实是无话可说,他毕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在说这威尔逊也不见得就是傅景琛的人。 想起当初傅景琛拜托威尔逊时谦卑的不像他的样子,若真是他,以他的骄傲不会对自己的属下如此谦卑的。 苏霆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多虑了。” 威尔逊大方的表示没关系,然后就准备离开这里了,走到一半他忽然又停下,对苏霆道:“其实凭我和清歌的交情,我也不会对她不管的,就算不受姜律所托。” 说完他才真的离开了 姜律盯着他的背影思量了一会,然后看着后面被推出来还闭着眼睛的清歌。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他多虑了也说定。 看着自己恢复健康的妹妹,他也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傅思琪站在他的身旁很容易就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了,她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了,纯粹,干净。 他们没有立即去清歌的病房,苏霆等傅思琪去一趟洗手间。 等傅思琪在回来的时候,两人才朝清歌的病房走过去,刚刚走到门口,苏霆就看见江川正拿着手机对着清歌的脸,像是在拍照。 他皱着眉头走进来:“你在干什么?”虽然刚刚威尔逊的一席话打消了他的怀疑,可是怀疑的种子种下了也不是那样轻而易举就会灰飞烟灭的。 最近的内容看起来回繁琐一点,是因为一些剧情的bug需要修理一下,谢谢各位宝贝~( ̄▽ ̄~)~。 第一百零八章 幕后5 江川莫名的动作无疑是击中了苏霆的内心,他满脸充斥着怀疑,眼神像是一把利剑一样的射在江川的身上。 或许是苏霆的目光太过渗人了,一向吊儿郎当不着边际的他此时也编不出什么借口,讪然的将手里的手机收到裤兜里,眉目间闪过几丝不自然。 傅思琪站在苏霆的旁边,盯着他的脸庞深思,刚刚他盯着江川的目光让她也冷不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发现其实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仿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跟着她们一起逃课,帮她们顶老师记过的那个苏霆了,他变了。 傅思琪的目光太过灼热,让苏霆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他不着痕迹的拉开她挽在他臂弯的手。 朝江川走过去脸上带着一片寒凉刺骨的冷意:“手机给我。” 江川闻言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怀疑自己想要检查他的手机,刚刚他走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没想到他的疑心病这么重。 拧了拧眉看着他:“这是我的隐私,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吧。” 苏霆闻言不屑的呲笑:“呵” 这让江川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好像他是因为心虚而不敢交出自己的手机,也是印证了他心里的怀疑一般,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虽然他真的是在做亏心事,可是这也没有伤害到清歌的利益,总的来说自己也不是在做坏事,不是吗。 苏霆眯着眼睛,轻嘲的看着他:“你没做亏心事,那为什么要拒绝呢?” 跟他玩文字游戏?江川心底暗暗的咽了口吐沫:“哼,你的意思是,所有你想要查证的人,只要不配合那就是人家心虚?” 苏霆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拧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言下之意便是今天江川的手机他看定了。 江川暗暗的叹了口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难缠呢。 若是早知道,他还不如陪着老师一起去做手术呢。 他微微的愣神,只是如今要怎么办,这手机肯定是不能给他看的,一旦看了少不了要发现他和傅景琛的聊天记录的。 苏霆见他出神,心里更是不悦了,当即问道:“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江川知道这时候一旦气势弱下来了,那就真的是玩完了。 他回神,对着苏霆那张宛如冰霜的脸道:“两个我都不选,若是苏总你非要动手,”呵,他浅笑出声,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 “那我们就只好警察局见了。” “你在威胁我?”苏霆脸上愈发的不悦的看着他。 “我都说了,我什么也没对清歌做,算起来我跟她也是朋友,苏总还这么态度凛然的查我,怀疑我,应该是换谁都会不爽的吧。”江川解释出声。 他知道自己的给苏霆一个相信他的理由,并且还要给他一个台阶下。 苏霆愣了愣,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既然你也说了,你什么都没做,那为什么不肯把手机拿出来看一下呢。”苏霆似乎就这个问题和他杠上了。 江川浅笑:“苏总各行自有各行的规矩,手机里面有大量的机密文件自然不可外泄,就算是我问你拿手机,你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吧。” 苏霆拧了拧眉,这小子还找了一个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借口,合着是在跟他拖时间呢。 这个时候他明显不太想在江川身上浪费多少时间。 盯着他的脸凝视了半天,他才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会连同今天的账一起跟你算。” 江川看到苏霆凑过来的脸时,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了,胸腔内的每一次跳动似乎都加大了力度,狠狠的撞击着他的整个胸膛。 直到苏霆一席话尘埃落定,他才在心底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他生怕苏霆就逮住他不放了,这样下去他早晚的露馅,还好,还好这关被他浑水摸鱼给混过去了。 苏霆最后盯了他一眼就转眼去看床上躺着,脸色略显苍白的清歌。 而他也借此机会逃出了病房,到外面他才慢慢的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然后才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抿着唇,脸色一片的不高兴,然后才将刚刚在病房里偷拍的那几张照片给傅景琛发送过去。 等到照片显示已经发送完毕了,,她才从手机里将和傅景琛有关的东西全部删除,就连傅景琛的联系方式也被他改成了自己以前在美国一个不太经常联系的朋友的名字。 他这么做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没什么用了,但是谁知道苏霆那个心眼长的贼多的商贾下次会不会抓到这件事非要再看一次他的手机呢。 他不过也是预防万一罢了。 握着已经被处理好的手机,他回头,眸子里带着几分深意的看了病房一眼。 然后才踩着自己的步子离开,回到自己临时的办公室里,躺在沙发上睡觉。 这些天照顾清歌也是把他累的够呛的。 难道现在把最大的问题都处理完了,他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闭上言情打开手机放着轻音乐没一会他就深陷进了睡眠当中。 病房,苏霆坐在清歌的床畔边,抬着头拧眉看了眼还站在刚刚位置上敛挪都没挪过的女人:“你在发什么呆,从刚刚就开始。” 傅思琪闻言收起脸上的一片朦胧,看着他:“没什么,刚刚在想一些事情。” 苏霆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样,她刚刚神离的模样让他一下突然摸不准眼前的这个女人,这让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胳应。 “在想什么?”他不深不浅的问道,虽然他收起了刚刚面对江川时的那种气场,可他此时质问傅思琪的态度跟刚刚比,也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到底是曾经深爱过的恋人,他此时不温不火的问话,傅思琪便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是明显的她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处于这样一个状态下。 他们之间既然他不肯主动的退让,那就她来吧。 “我在想你用的什么方法把我从傅家抢过来的。”她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姿态看着他。 苏霆虽然心里对她的说辞有些疑惑,可是他也不想去揭穿它,有些秘密就让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吧。 苏霆点了点头,朝她招手,示意她走过来,傅思琪顺着他的意思走过去。 苏霆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这些烦心的事就交给你男人去做,你就在家好好伺候你男人就成。” 傅思琪听见他的话略略的有些害羞,红着脸朝他嗔骂道:“不要脸” 苏霆搂着她抿着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浅笑。 傅思琪那里知道,苏霆不过是用清歌出事的证据威胁的林慧楠,才让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本来那个证据或许能有别的更大的用处,可是苏霆他不后悔,林慧楠既然作死,就不怕不会有别的证据,他回找到别的新证据给清歌做筹码的。 傅家老宅,傅景琛近来自然是一直闲赋在家的,整天无所事事,不是自己跟自己下下棋,就是坐在院子里喝茶,一喝就是一下午。 看起来十分的悠闲,只不过也仅仅只是看起来,这些无非就是做给那个一直在深处里监视着他的母亲大人看的。 而事实上,他这些天也是一直都没闲着,查他的记忆,陈昊然背后的不寻常,还有他的未婚妻……徐若瑄。 上次宋煜去找那个助理的事,宋西爵最后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告诉了傅景琛。 再加上上次清歌在高山寺大殿里差点死掉的事,也慢慢的查出和徐若萱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当即便让宋西爵找人去找清歌口中直指他害死清歌父母的证人。 顺便找人把徐若萱一起查了,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厮混了许久,指不定自己的记忆和她有关呢。 宋西爵当即就应声到了,这帮兄弟办事自然是没有话说的。 只是这自己的亲弟弟这事不好处理啊。 他还没开口问,傅景琛就已经出声道了:“我知道宋煜是你弟弟,你找人跟着他不让他参与进来就行了,另外也好看着能不能把清歌的那个助理给找出来。” “好”宋西爵默默的应声道。 傅景琛没多说什么就挂掉了电话。 此时的林慧楠正在楼上选一身衣服,准备出去和那些其它的豪门阔太搓两句麻将。 她对傅景琛也谈不上是时时刻刻的都在监视他,反倒是和往常一样自己该干嘛就干嘛。 不过她和傅景琛心里都知道,整个老宅他们这边的佣人大多都是挺林慧楠的话的,是以不用她自己亲自上手,就已经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傅景琛了。 她也知道傅景琛远没有她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平静,毕竟是她的儿子,心底怎么想的,她大底也能猜到一二。 只不过现在的局势都是掌握在她的手里的,她怕什么呢,是在不大了,就让当年的剧情在从现一次好了, 反正无论如何她是接受不了陆家的女儿做她的儿媳妇的。 这些年她一想起林毅还有自己的父母心就不可忍耐的开始泛疼,凭什么他们死的那样凄惨,而害死他们的凶手却还能坐享齐人之福。 所以,无论是陆家还是傅博言和他的那个情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人的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让那些凶手付出代价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第一百零九章 幕后六 坐在梳妆台前,她抬起手慢慢的抚上自己已经有皱纹的眼角。 想起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青春漂亮的小姑娘,到现在这般田地都是被他们给逼的。 若不是她自己没多长个心眼,被傅博言给上了,若不是她不谙世事,竟对傅博言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或许她就不会家破人亡了吧。 自己和儿子女儿的关系也不会相处的如此不尴不尬了。 不知不觉间她才抬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脸都是粘腻的泪水,心底对自己轻嘲,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呵。 终究还是没办法坐到完全绝情。 从梳妆台边上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才从新给自己上了妆,拎起包,出了门。 傅景琛没有过分的去关注林慧楠的行踪,坐在院子里,拇指不断的在手机上抹拭,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上的两张照片。 江川刚刚发送过来的,是清歌做完手术后还没醒的照片。 苍白的脸颊,偏瘦的骨骼让她看起来憔悴又娇小。 这样的她竟让傅景琛看的眼眶微微发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像是一颗毒瘤一样在他的心脏里疯狂的生长。 慢慢的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分,融入他的骨血里,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影响着他的情绪。 他盯着手机暗暗的思忖,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他记得明明当初他还是很讨厌她,不能原谅她撞伤思琪和背叛他的事。 可是现在细细的回想起来,这些让他憎恨她的理由,竟在不知不觉见被他默认的抛在脑后,潜意识的回避这些事,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隐隐发笑。 他现在才发现这颗毒瘤已经渗入心脏却没有办法将她割舍,就像是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了。 看到这两张照片,他的心里开始微微的泛酸。 他突然的想起自己不知道清歌生病的那段时间,那时候的他对她真的是坏到底了。 再看看她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身体,她到底在美国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姜律没有好好的照顾她么? 不知不觉间他紧盯着手机的眸子,散发出异样深情的光芒,仿佛一眼万年的感觉。 再等等,在等一段时间,等他把一切事情搞清楚,把那些在背后算计他的人逮出来。 他就把她重新娶回来,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还要把她喂的圆润一点,比起现在他更喜欢她以前略带婴儿肥的时候,到时候在生几个小宝宝,他的余生就守着她们母子安心的度过吧。 对于未来的想象,傅景琛不自觉的浅笑,似乎这一切对他而言是势在必得一般。 但是人生往往是无常的,你永远也算不到下一步老天爷回走那一步棋,你的笃定,也可能会变成一场莫大的笑话。 收起手机他坐在院子里,沉默的思考这些天里得到的数据,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找出被隐藏的真相。 夜色慢慢暗下来,天空中的一轮圆日,此时也变成了天际的一抹红痕。 随后不久就有阿姨过来叫他进去吃饭。 同样的月色,同样的天空,沈世尧坐在那天带清歌看的那栋房子里,撇着天际的那抹红痕。 这些天他一直都没去医院,尤其她今天还是手术,他眼神微微的敛了敛,不是不想去。 可是去了能干嘛呢,只能让气氛变得尴尬,从小到大他以为清歌其实离他很近的,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谊。 何况傅景琛对她一点也不算好,他以为只要他认真的对她表明心迹,她也不会拒绝他的,毕竟明眼人一看他就比傅景琛好很多不是吗。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来得及告白,就让傅景琛彻底的截胡,不,不对,也不算是他的截胡,应该说是清歌提早一步选了他做丈夫。 后来他伤心的不愿再去看别的女人一眼,整日整日的依托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这对京城里人人羡慕的夫妻离婚了,他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可是接着就是清歌出轨的丑闻传出来。 可是他不在乎这些,因为他们的婚姻,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看的明白,明明傅景琛之前一直深爱的是他们同校的另一个女子,突然和清歌结婚,必然是出于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是以他从来都没看好过这段婚姻。 那时候他就要准备去追求她的时候,但是却传出了她远走美国的消息,甚至连她究竟在美国的具体地址都不知道,他失望了许久。 终于这次等到她回国了,他才终于有机会给她表明心迹,可是却被她一次次的拒绝,刚开始他以为她说的那些理由都是真的。 直到那天他要将这套房子送给她,她拒绝了,他才明白,她的心里对他始终划分为外人的,因为是外人,所以不想收了他的这栋房子,怕将来的人情难还。 呵,就着月色,他坐在葡萄藤下,细细的抿着杯中的红酒,眼神迷离,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夕阳西下,月色悄然的爬上天幕,他拎着手上的酒瓶,有些摇摇晃晃的往里走。 人这一辈子啊,有三样东西是想忍忍不住的,一个是内急,一个辣,最后一个便是爱情。 只是这最后一个,偏生是最难的一个。 这一夜于他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只是这样的长夜,他究竟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第二天,早上七点,江川在医院里守了一夜,等到看到苏霆的人的时候,赶紧松了一口气,跑到自己临时办公室去补眠去了。 他是真觉得,这陆清歌果然没有白做这二十年的陆家大小姐,折腾人的方法都是不重样的,一个晚上,才一个晚上,他就已经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人榨干了骨油了。 拖着疲倦的身躯,连一路上小护士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什么力气去回答了。 苏霆到的时候清歌还在熟睡,前些时间给清歌着的护工阿姨,因为突然有事所以走了,这些天还没来得及重新给她找,昨天晚上倒也是麻烦江川了。 他在心里默念道,这个丫头折腾人的功夫,他可是重小就是领教过的,怕是今天晚上江川死也不会再来了吧,他皱着眉。 坐在旁边看了一会秘书给自己发来的一些资料,时间也就不是很难捱了。 早上九点,清歌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她惺忪的睡眼,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灵台一片空茫。 虽然她昨天就醒过来了,但是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她自身的原因,整个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思维也是一片凌乱。 而今天一觉醒来,她明显的感觉的自己的精神状态比昨天好多了。 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噜的打转,朝房间里扫了一眼,才看道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苏霆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嗓音略带沙哑的问道:“哥,你昨晚守了我一夜?”虽然她昨天一直迷迷糊糊的,但是记忆里昨天照顾自己的那个人明明就是身着一身的白袍。 看起来到像是江川,不过依照那个小子的脾气,会守着她么,以她对他的了解,只怕这个时候看到她是在幸灾乐祸吧。 苏霆听到声音,眼神才从电脑上挪开,盯着她调笑道:“我还以为你都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没想到还记得人呢。” 苏霆难的对她说了这么一句文雅的句子。 清歌冷眼撇着他不做声,她发誓如果她能动弹的话,一定抡起床底的鞋底就往他身上招呼。 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是做了个手术而已,不是睡美人,也不是植物人转醒,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况且她昨天就醒了,好吧。 苏霆放下手里的电脑键盘,起身朝她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样今天好一点没有?” 她冷声的盯着他道:“倒是好一点,不过遇见你我就好不起来了。” 苏霆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十分有意思,突然恶趣横生,他抬手掐了掐她的脸,见她一脸不悦的皱着眉看着他。 “还早为刚刚那句话生气呢,你说你怎么这么小气呢,我小时候被你算计的多了,你看我有跟你计较吗?” “是吗?”她冷声道 苏霆脸上噙着笑反问:“不是吗?” “呵”她轻嘲出声,等她养好了伤,在教教她这位哥哥,什么才是不计较。 苏霆又和清歌聊了些别的话题,聊了许久。 等到苏霆慢慢喝着茶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清歌才问到:“这段时间远扬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马上就要到规定的时间了。” 之前沈世尧答应帮她的,可是自从上次两人闹得不愉快之后,他便一直都没来过医院了。 苏霆拧着眉:“反正到现在徐若萱还没有把它拿下来,说起这个我就奇怪了,这个案子明显就是再给你使绊子,怎么反倒是徐若萱这么久了,还没有那下来呢?” “我也不知道,我去半山的时候,连汪先生的面都没见到,只看到一个十分有时代韵味的女子,和一个有些叛逆的小女孩。”清歌仔细的回忆道。 第一百一十章 幕后7 苏霆不禁的呲笑道:“这个汪先生架子倒是端的高啊。” “地是人家的,人家架子端的高又怎么样?” “呵”苏霆不于置否的轻笑,心里暗忖,清歌啊,你到底还是门外汉啊。 远杨集团放眼在整个京城有几家公司敢公然来得罪,可这个不见其人不闻其声的汪先生倒是敢把架子摆的这么大,势必就是有人在给他撑腰。 显然这件事和傅景琛的那个妈脱不了干系,这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 只不过这林慧楠安排过去的徐若萱却还是被汪先生拒绝了,这其中的缘由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苏霆没说话,细细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这种事他就是有心也未必帮的了清歌。 倒是如今这徐若萱没有把汪先生拿下来,这倒是说明清歌还有机会。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见见这位汪先生了?”清歌一脸深思的模样。 苏霆撇了她一眼,浅笑出声:“看不出来情商见长啊。”说着还戳了戳她的脑门。 惹得清歌满脸不喜的盯着他:“我情商一直都很高好吗,只是我刚刚接触这一行而已。” “呵,还顺杆子往上爬了。”苏霆打趣她。 她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她还要好好的思忖思忖怎么把这位深居简出的汪先生给约出来。 苏霆瞥见她的眼神,懒懒的出声:“我要提醒你啊,你工作也适可而止,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一个病人,虽说现在是把你的心脏给换掉了,可是还是有个观察期。” 她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等身体恢复一点了再说的。” 苏霆闻言沉寂了半响,突然拧着眉头深思的看着她:“要是有一天你发现姑姑姑父的死和傅景琛没有关系,这一切你会不会后悔?” 清歌脸上写满了不可能的看着苏霆“怎么可能,是父亲的秘书亲自告诉我的,怎么可能会骗我,再说”苏霆仔细的看到清歌脸上突然的一抹落寞。 很淡,很浅,不是认真的看,是真的看不出来。 “再说,傅景琛对我有多厌恶你又不是不是知道,这也不是说不过去啊,而且他连婚内出轨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可能么?” “倒也是”苏霆别有深意的笑道,随后他又问道:“那小子这段时间给你献殷勤,你心里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清歌怔了一下,苏霆看到她的眼神就明白了,果然动摇过。 “刚开始是有过感动,也想过以后和他……好好过,可是李叔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爱情面前已经停跳了。” 她说着将眼神对上苏霆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想的那些都不会发生。” 显然,清歌听明白了,他刚刚的话无非不过就是在试探她,试探她还会不会为了傅景琛放弃一切。 而清歌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和他不会有未来。 其实清歌不明白的是,苏霆不希望她和傅景琛在一起的原因,并非全部都是因为他的姑父和姑母,而是傅景琛那个男人就好像是泥潭里生长出来的一株罂粟。 危险且迷人,若是清歌和他继续搅和在一起,迟早也会被他拉入泥潭,和他一起沉沦,痛苦,他不想看到那样的清歌。 何况说,傅景琛还有一个蛇蝎一样的母亲,三年前的事若不是她在背后暗箱操作,他们几个又那会有现在的那么多恩怨情仇。 想到三年前的事,苏霆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慢慢的就拧在一起了。 三年前,他们苏家离开京城就是受林慧楠所迫,他的父母双亡,从小爷爷又忙所以都是在陆家长大的。 后来林慧楠的计划开始之前,先就是拿着他爷爷在商场上留下的一些没处理干净的尾巴逼迫他们爷孙俩离开京城。 果然他们离开短短的大半年时间,就传出陆家企业倒闭,陆家女儿,著名钢琴师,傅景琛的太太,顶着多重身份的清歌,传出出轨的消息。 甚至她和姜律的那张照片还传的网络上热搜第一的排名,在然后就是傅景琛打官司告自己老婆撞了自己妹妹的车祸案。 本来吃瓜群众都以为这一次,这位陆小姐的官司吃定了,可谁知道后来傅家莫名其妙的就撤诉了。 随后传出陆小姐去国外定居,甚至移民国外了。 那一段时间网络上满满当当的都是清歌和傅景琛婚姻还有出轨的消息。 可是等他和爷爷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事情早就已经接近尾声了,且林慧楠一直像一条毒舌一样蛰伏在京城。 只怕是他们刚刚露面她就会专出来狠狠的对他们咬上一口。 那段时间爷爷每天都是唉声叹气,以泪洗面,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却感觉他像是老了很多一样。 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自然也不希望清歌在和傅景琛纠缠不休了。 他的妹妹在当初最美好的年华里,把自己全部的爱情和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傅景琛的身上。 可是到头来的到的是那么下场,他们之间注定了是有缘无份的。 他越想心里就越是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口气,闷闷的憋的嗓子眼直愣愣的疼。 清歌几分疑惑的看着苏霆,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哥,哥”见苏霆没应声,她皱着眉头大声道“苏霆,苏霆,” 苏霆一下回神“怎么了?” “想什么呢,怎么认真?”她带着几分好奇的的盯着他的脸。 “没什么,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一下。”说着他就已经起身了往外走了。 她撇了眼他的背影,还真是没意思啊。 接着就又专进被窝里,闭上了眼认真的进入睡眠。 这些天她一直都是睡,可奇怪的是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睡不着,反而越睡越是想睡。 闭上眼睛,脑子里放空,什么也不想,没一会她就进入的梦乡。 她最近有些奇怪,老是回做一些奇怪的梦,而且感觉还很是真实,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 就好像今天,她居然睡着没多久,就接着昨天的梦继续开始。 昨天晚上她梦见自己莫名的被关在一个仓库里。 仓库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板凳,还有地上的一圈解散的绳索。 而她头发凌乱的布满整张脸颊,一个人呆呆的抱着膝盖蹲在墙角。 紧接着仓库的大门被打开了,那种吱吱嘎嘎的声音,像是切割机一样的切割她的脑神经,她浑身发抖的紧盯着那扇缓缓被推开的大门,一时间的那种恐惧感,压迫感和窒息感,一同席卷她的神经。 就好像她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一般。 可惜昨晚她的梦就是到此为止了,被自己的窒息感逼迫至醒。 本来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而且这个场景这些天她都梦见了好几次,她以为这只是自己的神经太过紧绷,加上又是刚刚做了手术的原因。 可是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做的梦是前一天晚上的衔接,又或者说是续集,这让正在梦中的她都是诧异不已的。 还是那个仓库,还是那道门,吱吱嘎嘎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 很明显那是一双男士的皮鞋,尤其它的logo还是她十分熟悉的那款 她的目光揣揣不安的从那双皮鞋往上看。 紧抱着膝盖的手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然后是身着了一身的白衬衫,显得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最后,她及其缓慢的才将视线挪到了来人的脸上,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这个场景给她说不清楚的熟悉感,仿佛她自己就能预测到下一步看到的那张脸到底是谁。 可是她越是想去印证,越是看不到那张脸,直到里轮廓还有几厘米的时候,梦中的她突然晕了过去。 自然那张脸她也就没有看见。 过后不久,梦中的她再一次醒来,还是在那个仓库,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蹲在地上,而是被人绑在了那张板凳上。 之前看到的地上的绳索,此时赫然就捆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她的心里就袭来一阵莫名的坠落感,像是从空中往下掉,想要努力的抓住什么,却只能感受到从手中流落的空气。 她想开口大声的求救,可是嘴巴长开了,就是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 急得她不停的摆弄自己身上的绳索,想要把它挣扎开来。 可是努力了半天确实徒劳无功,倒是弄得自己满头的大汉,她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二。 一个瞬间,她突然就醒了,呼吸到鼻腔里的空气从没有感受过如此的珍贵,希冀。 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抬起一边没有扎针的手,从旁边的纸盒里抽了几张湿纸巾,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大汉。 然后才扫了眼病房,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显然苏霆不是还没回来,就是已经离开了。 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上方的天花板一眨不眨的,回想着自己刚刚的那个梦。 真的就好像是她自己本身的亲身经历,只是她仔仔细细的寻找自己的记忆,却始终没有找到有关刚刚那个梦一星半点的片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摸不准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幕后8 刚刚做完手术的清歌本来精神状态就不算很好,再加上这些天一直在做的梦整个人显得更是没什么精神。 不过好在病房除了一个看护的阿姨以外倒是也没有别的人来打扰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她浑浑噩噩的睡着又醒过来,醒过来又睡着,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有多久,不过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蒙上一层暗夜的黑纱了。 医院地处在市中心,透过旁边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外面灯火阑珊的大街小巷。 时间不偏不倚正是傍晚的八点,街上还有很多的人,那些人吵闹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虽然不大,但显得很是嘈杂,热闹,所以即使她没有趴到窗户边看到外面的样子。 之前她以为自己再也活不过这两个月,可是命运总是猜不透的,谁又能知道,她遇上了什么好运气,竟然连那百分之零点几的概率都能遇上了。 听到底下传来的人群嘈杂的声音,她睁着自己那双空灵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的,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旁边看护的阿姨,盯着她,像是有几分好奇,却又没有去打扰她。 或许是白天浑浑噩噩的睡得有些多了,这到了晚上她倒是没有什么困意,底下车水马龙的声音慢慢的消散了。 留给她的又是一片寂静,人啊,一旦静下来就会想许多东西,好的,坏的什么都有。 而她则是像走马观花一样的在脑海里回放了从她回来开始,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 或许是受到她情绪的影响,病房里的空气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看护的阿姨也是觉得这样的气氛,让人莫名的不舒服。 便征求了她的同意,将病房里的电视机打开。 调到了一档综艺节目上,终于,病房里沉重的气氛被在综艺节目支持人刻意的逗乐下,缓和了许多。 清歌也是慢慢的吧注意力转移到电视节目上了。 她刚刚目光一扫而过的时候,发现综艺节目里的几个男嘉宾长的都还不错。 毕竟人嘛都是视觉动物,看到自己觉得漂亮总忍不住多看几眼,遇到自己喜欢的自然也是会去追求的,而她自然也就将目光放在节目上了。 晚上大概在十点的时候,她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正在看电视的她,被吓的在床上动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才对着门喊了一声进来,没办法护工阿姨被江川给叫出去了,房间又只有她一个人。 随后她就听到病房门锁慢慢转动的声音,她是平躺在床上的,自然也就没看到是谁只听到他的皮鞋啪嗒啪嗒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看起来,你好像比之前也好不了多少。” 她听到一阵男人的声音炸响在耳边,随后就抬起头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来人,愣了愣,她道;“傅景琛?” 傅景琛双手插在裤兜里,冲着她浅笑:“做完手术了,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你看不见?”她挑衅的冲着他道。 “恩,看样子还不错,”他盯着清歌和病房四周打量一番。 “这样的话,过几天我的婚礼你应该会来的吧?”他说着还从西服里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 尤其封面还是他和徐若萱的婚纱照,看在清歌的眼底是怎么看,怎么刺眼。 清歌撇了眼递到自己眼前的请柬没接,目光清冷的盯着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看上去有气势一点。 “呵,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喜欢让自己的前妻去参加现任的婚礼?” 说着她又眯着眼盯着他:“我以前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了,居然看上你了。” 傅景琛站在旁边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说话,嘴角倒是有一抹悠然的笑意,显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不是早就不爱我了吗,还在乎前任现任的干嘛,再说我这张请帖是给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寄的,不是我的前妻,你在发什么脾气呢?”他说着还对着她的眸子,似是不许她有一丝的闪躲。 果然他在清歌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抹不自然的闪躲。 清歌听了他的话也是愣了愣,自己刚刚那是在发脾气吗,她竟然自己都是毫无察觉的。 想到此她的眼睛又不自觉的对上他的眸子,显然他的眸子里都是一片皎洁的笑意。 落在清歌的眼底就好像是在讽刺她什么一样,让人十分的不舒服,她皱起了眉头:“我没有吃醋,你别在那边摆出那样一副的脸色,寒颤人。”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自然一些,可是脑子里总是想起他眼底的笑,莫名的她出口的话又是带了几分情绪的。 这不过这情绪落到傅景琛眼底就是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罢了。 “我也没说你吃醋了。”他好笑的看着她,眼角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清歌看着他那张脸愈发的不舒服了,眉头也越皱越深,都说了她没吃醋了,可他的表情更像是确定了她就是在吃醋一样。 他和徐若萱结婚到底是让她的心里不舒服了,可是,可是她现在也是不……爱他的了,可他那副笃定的样子,就让她莫名的受不了。 她抬起一边没有扎针的手,一把扯过他递在她面前半天的请柬,抿着唇:“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你走吧。” 傅景琛盯着她的脸有几分诧异,这就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以前的她闹起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呢,从来不会克制自己的情绪,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全都表现出来。 那时候他对着她经常是头疼的,多希望她能董事一点,可是现在他面对她的董事,她的伪装却远没有当初的想的那么开心。 也是,在他当初希望她董事的情况里,还的附加一条,对他永远是最真实的自己,所以此时面对她的伪装,心里才会不舒服吧。 甚至他在她的脸上看出来的不是伪装,而是一种敷衍,就像是那种十分厌烦你,而不的不应付你一样的感觉。 清歌接过请柬后,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一旁,随后闭上眼睛。 可是过了好一会她没听到病房里的动静,不由的又打开眼睛,刚好看到已经落座在她床畔的傅景琛。 她终于满脸不悦的看着他,似乎是要爆发自己的脾气了:“不是说了让你走的吗?” 傅景琛扫了她一眼:“你确定我真的走的,你背着我不会哭鼻子。” 虽然他刚才不满她对他的情绪,不过她性格里的那点尿性,他还是知道的。 她听见他的话,满身满眼的不舒服,像是可以掩饰的什么,被来人突然戳破了一般。 她红着脸朝他吼道:“谁会哭鼻子,我告诉你,你别拿以前看小孩子的那套来看我。” 一句话,她十分有气势的吼了出来,还怒瞪着眼盯着他。 只不过再有气势的话,被她躺在床上讲出来也是气势减半了。 傅景琛浅笑这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是她从没看到过温柔缱绻,大约是她习惯了傅景琛从前凶她的模样,此时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倒是让她后背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傅景琛也是懒得跟她计较,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不过骨子里的个性还是没怎么变,依旧是那个别扭的大小姐脾气。 他今晚出来的时间不会太长,越是逼近婚期,这两天林慧楠就看他看的愈发的紧,还对外美名其曰的说是他马上要新婚了,的好好的拾掇拾掇。 所以他在这陪清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不过是想着她做完手术了,他还没来看过她,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所以特地寻了个借口专程过来的。 清歌愣在一旁,对着傅景琛莫名的说不出话来,他太了解她了,让她被噎着了还说不出话来。 她愣愣的躺在床上只能装睡,气氛可以说手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傅景琛却好像不自知一般,依旧坐在旁边看着她,时不时的还把她额前的散发撩开。 这让装睡的她都没办法接着装下去,眼皮一颤一颤的,仿若下一秒就会睁开一般。 没有扎针的右手,不由的攥了攥紧。 傅景琛一直打量她的眼神随着她自以为毫无知觉的小动作,挪到了她攥紧的右手上。 忽然他眉间不悦的蹙了蹙,抬手将她紧握成拳的右手打开,拇指摩挲在她的手背上,轻声的问道:“好疼吗?”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看着她一直颤抖的睫毛问到。 清歌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经常挂完水后会把挂水的伤口弄成淤青的,而且是很大的一块。 明明还有些疼,但是莫名的,她心里就是自带傲娇的一把,不想告诉他,他不是都要结婚了吗,还对她这么多情? 看她一直都没反应的跟他装,他使坏的往她手背上一捏,隐隐做疼的感觉一下便传遍她的全身。 她一下床上差点跳起来,冲他大喊:“傅景琛,你是没吃药是吧。” 说完就把自己的右手挣开,重新裹到杯子里。 傅景琛盯着她的模样看了许久,好一会才笑出声,起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准备离开了。 可是清歌却是从刚才就憋气憋到现在,在他的一个吻上就爆发了:“傅景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都要结婚了还跟自己前妻,剪不断理还乱的?还是你就是喜欢婚内偷吃”她气鼓鼓的看着他 第一白一十二章 幕后9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傅景琛浅笑,答非所问的看着她:“好好养好身体别忘了来参加我的婚礼。” 他的答非所问在清歌看来无疑是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明明猜到这就是结果,可是还是忍不住非要去问出口,结果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偏偏他还扬着一张笑脸对着她,让她心里烧的那把火愈发的旺盛了。 她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他:“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傅景琛完全没有明白清歌这份怒火是从何而来,他还以为是刚刚那个吻所导致。 不知道这是清歌想起自己的前尘往事,心里突然涌出来的委屈而至。 他还抬手像以前结婚的时候那样捏了捏她的脸蛋。 可惜清歌本来就瘦,现在因为动过手术后又是剧烈瘦下来的身材,让她脸上的肉紧紧的包裹着整个面部的骨骼。 傅景琛一捏自然而然的眉头就蹙了起来,眼神聚集在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上。 她却是是瘦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莫名的让他的心里隐隐发疼,他还记得三年前她成天在他面前嚷嚷着减肥的画面。 如今倒也是遂她的意真的瘦下来了,只是她瘦的太多,以至于她原本美丽明艳的那双大眼睛,现在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他隐忍着自己不悦的心情,敛着眉朝她道:“以后别减肥了,多吃一点吧。” 因为是躺着的,所以他低头看她时的眼神完全的落入她的眼底。 那眼神是不忍?怜悯? 她不得而知,只是她刻意的避开了自己刚刚捕捉到的那抹心疼。 别开玩笑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心疼别人呢,呵,当初推她上法庭,在法官面前对着她咄咄逼人的时候,她也没见他心疼半分。 那时候她还顶着他夫人的身份,还是全京城人眼里最幸福的女人,还是那个一直被他宠在怀里的女人,那时候的他都不心疼。 难道今天的他还会心疼么? 她闭上眼,静静的酝酿自己的情绪,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眼底清晰可见的全是嘲讽。 对上傅景琛的脸:“别在假惺惺了,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像我爸那样傻的上了你的套。” “既然这次老天爷都没让我死成,接下来的日子我就算穷尽一生,也会让你感受到我爸那种临死前的绝望。” 她越说仿佛就是越发的愤怒,眼睛里早在她不知觉的情况下布满了血丝。 傅景琛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我等着那一天。”他浅声道。 说完他就起身,拉开那张椅子,往房门走,他以为这些日子她态度没有强硬是她在潜意识里慢慢的开始原谅他了。 可他今天才是彻彻底底的知道了她真正的想法,他双手插兜,脸上连平时微末的表情都敛了起来。 整个人身上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抿着唇的踏上了电梯,也是啊,他差点都忘了,他对她可是杀父之仇,是他,他也忘不了啊。 他离开的脚步极快,也没有回过头,所以他不知道在他前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清歌绷在眼底的那些嘲讽,那些不屑全都崩塌了。 化作了一潭悠悠的死水,仿若再不会起什么波澜一般。 她是借此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仇恨,更不要被眼前的他所迷花了眼。 她刚刚的那些嘲讽和不屑,此时看来更是伪装她自己快要绷不住的内心一般。 十多年的感情,她对他十多年的感情,这样的他若是换作在三年前,她一定是义无反顾的扑上去了。 哪怕他是另有所图,哪怕他只是利用她她都无怨无悔,比起这些他的温柔更是千金难买,万金难换。 可惜,那只是三年前,现在的她,早已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不用思考人生,不用思考未来的陆家千金了。 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况且既然自己的病好了,就不能一直将她们养在姜律那边了,她还需要养两个孩子。 可是凭借自己手里现在的资产,恐怕过不了几年,她就只能坐吃山空了,若是傅景琛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以傅奶奶的性格是一定要将他们接回身边的。 而她,根本就没有和傅家抗衡的权势,所以她现在只能是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傅景琛不管从那个方向来说,现在的她都应该远离他,有些人注定是危险的,你连碰一下都有可能会受伤,傅景琛之于她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闭了闭眼,病房的门在刚刚他出去的时候被打开就没有关上。 看护的阿姨回来看见被大打开的门还微微的有些诧异,她记得自己刚刚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将门关上的,怎么一转眼的时间,这门就开了。 看陆小姐的样子,也是没有下过床的啊。 清歌不想她生疑,毕竟这个看护是她哥苏霆找回来的,所以便敷衍到刚刚有护士进来过。 看护阿姨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她闭上了眼睛,思绪一点点的放空,她不想自己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她记不得是谁了,好像是她刚到美国时候,最难的那段日子,一个黑人的姑娘告诉她的。 你不能一直用负面情绪去抵触这个世界,那样世界也不会善待你,你要学会对着她微笑。 那时候的她还怀着两个宝宝,精神一度的跌宕,还有些不深不浅的抑郁症,那个顾念便是在那个时候碰见她的。 想起了那个黑人姑娘,莫名的,这一晚她的脑海里晃过了许多的影子,在美国那段时间遇到的所有的人和事。 全都像是电影回放一样的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房间里十分的静谧,墙上的电视里还在重播刚刚的那档综艺节目,里面还洋溢着主持人和嘉宾哈哈大笑的声音。 看护阿姨关掉了墙上的电视,看了眼又睡过去的清歌,了然的挑了挑眉。 这个姑娘一直都有些少言少语的,成天看起来都像是在琢磨什么事一样,让人摸不透的。 这样沉寂的病房对于她而言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术后的恢复还是比较好的,所以清歌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每天出去走一走转一转,遇上江川没事闲的慌的时候,江川还会陪着她。 而她也养成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只要没有下雨,每天她势必都要出去晒晒太阳。 本来苏霆之前来是打算让她回家去修养,反正有江川看着。 不过她摇了摇头对江川道:“就在医院里修养也是挺好的。” 江川拗不过她也就同意了,不过还是三天两头的过来看她。 日子不紧不慢的一天天晃过去,清歌的身体也是一天天的再恢复。 终于,在她术后修养的某一天,她接到一通陌生人的电话。 起初她没有在意,也没去管它,可是这通电话足足给她打了三个,她看着应该是自己认识的人,所以就回了过去。 电话拨过去没几分钟对方就接起来了。 对方的声音十分温和且娴雅,像是一个旧时代里十分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一般。 “陆小姐,近日来身体可是养好了?” 闻言,清歌敛了敛眉,把手机放下来又看了一遍那串十一位的数字。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可她记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了,但是对方的一席话明显就是知道她最近在医院里的事。 她生病这件事虽然一直没有去遮遮掩掩,可是知道的人也都是她多年熟识的好友。 可这个人明显的自己就是不认识的。 她还在记忆里搜索这倒声音的主人。 对方就出声道:“陆小姐,你还在听吗?” 清歌有些犹豫的道:“我在,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么?” 对方好像是真的忘了这个事一般,才笑了几声道:“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自报家门了,我是江言,就是你之前找过的汪先生家里的哪位女子,还记得么?” “是你”她想起了那个看着十分温和的女子,还有那个一副小太妹模样的小女孩。 抿了抿唇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满是笑意的道:“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见一面,你说呢,陆小姐?” 清歌亦是浅笑出声到:“好啊,不知道江小姐想约在哪里?” 她知道这个时候作为一个陌生人,江言绝不会只是请她出去喝茶而已。 看样子她还没出手,对方就已经憋不住了,这样看来,她的机会倒是大了许多。 江言不紧不慢的端起一杯红茶抿了一口,才道:“那就明天下午两点,月半咖啡厅见。” “好,那明天下午见。”清歌应声道,随即就挂掉了电话。 看了看手机屏上那串陌生的数字,呵,这女人还真是不能小觑。 不过这样看来,徐若萱还真是完全的弄丢了这个机会呢,也难得林慧楠那样高傲的人亲自给她铺路,倒是白白的浪费了她的这一番好心呢。 她噙着一丝轻笑 彼时的徐若萱确实没有心思再去操心,选举的事,这些天她的思绪一直缠饶在一起,宋煜和傅思琪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画面,就像是病毒一样,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让她不得安宁。 第一百一十三章 幕后10 以至于这一场她曾经期待万分的婚礼,如今不得不弃之脑后。 更别谈工作上的事,现在时间越是临近婚期,她就愈发的感到不安,心里总是没缘由的就发慌。 就连她的母亲都看出了她有心事,不止一次的告诉她,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他们徐家也已经上了这条船,现在也是已经下不来了的。 而她每次听到这个话也总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莫名的就是很疲惫。 而事实也证明了,她和傅景琛的婚礼也绝不会一路顺畅的到底。 时间是一分一秒的划过,离他们婚期的时间也是越来越紧促。 林慧楠知道傅景琛对婚礼的事是丝毫不上心的,于是她就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到时候只要傅景琛去走个过场就行了。 对于结婚证这样的证件,她是打算等婚礼的仪式完成之后,在让她们去办的。 毕竟现在的傅景琛来看也是不适合去办结婚证的。 既然如此那就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再说,彼时他也该是死心了。 这一场婚礼可谓是各有各的打算,每个人的心里都埋藏这几分的算计和防备,比起和清歌的那场简单的婚礼而言。 这一场更像是一场商业联姻。 不过这些也都不是傅景琛在乎的,他关注的只有在婚礼当天的那一场好戏罢了。 无论老宅里的佣人是如何的喜气洋洋,又还是长辈对这场婚事的期待,他全然不放在眼里,每天依旧过着自己清闲的生活,仿若一个没事人一般。 悠闲的摸索着他爷爷的那副象棋。 中午时分,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他还在认真的思考着眼前的一个棋局,不甚在意的抄起手机。 看都没看的就接过:“喂” 他的一个字眼刚刚吐出口,对面就接到。 “老三,那个催眠的师傅我找到了,在外省。” 对方的话音刚落,他刚刚还在琢磨这棋局的眸子突如其来的紧缩起来。 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沉闷着声音问到:“人呢,带回来了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那个他刚好出门去了,家里就只有他的儿子。”傅景琛透过手机,清晰的听见对方点烟的打火机声响。 他皱了皱眉头:“那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他沉缓了一下才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带过来?” 薄熙不紧不慢的道:“老三,这事我知道你急,兄弟我也是尽力,只要那个老头一回家,我就让弟兄们把人给你带过来。” 他把手机放在吧台上开着扩音,手还不闲着的从吧台里掏出一瓶酒水来倒在酒杯里,仰头,一饮而尽。 “我现在怀疑清歌有可能和我一样也是被催眠了,所以不得不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他带着几分诚恳的语气道。 薄熙听到这话正要倒入口中的酒突然在手上愣了愣:“你是说陆清歌也和你一样,被催眠了?” 傅景琛:“嗯,我脑子里的一些画面已经有些隐隐灼灼的出现了,如果清歌知道那些画面的话,恐怕我连靠近她一寸都是奢望了。” 薄熙难的的听到傅景琛带着写颓废的语气,不禁有几分好奇的放下手里的酒杯问道:“你小子到底是对那小六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了?”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划过脸庞朝他说到:“我记得那小六当初可爱你爱的无法自拔,她可是恨不得把你绑在身上那都不让你去的呢。” 傅景琛握着手机,迟迟没有应答,闭上眼睛那一幕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还没想起来是为什么,但是他清晰的记得,那时的他像一个虐待者一样的将她关在一间仓库里。 每天只按时给她吃的和喝的,身上也只允许她裹着一件浴袍,那是他怕她逃跑才给她的。 在他已经想起来的记忆里,最为惊心动魄的是,是在那段时间里他竟然十分频繁的在那个仓库里残?暴的强?(ˉ?ˉ?)暴了她一次又一次。 记不清楚原因,但他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愤怒的,每一次都要看到她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才能放过她。 那个时候他是残暴的,嗜血的,一点也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一个矜贵温和的贵公子。 她躺在床上的模样,现在的他想起来都心惊,何况是清歌,他确信以清歌的脾气,若是记得这一切,她必然不会原谅他。 更何况说如今的他在她眼底还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 薄熙迟疑的点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确认对方是不是已经挂掉电话了。 “喂,老三你还在听没?” 听到薄熙带我声音,傅景琛闭着的眼睛才一下睁开,沉闷的应到:“嗯” 薄熙听到他的应答声又开始晃荡自己加了冰块的酒杯:“我刚刚问你对小六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你怎么不说话啊?” 显然他是对这个话题十分的感兴趣。 只是傅景琛也很显然的对这个话题表示并不想回答。 “没什么,你把那个催眠大师赶紧带回来就行了。” 他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知道了,保证给你的结婚大礼。” “嗯”傅景琛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听到电话被挂掉的声音,他才扭头往手机屏上一看,呵,这老三。 唉,老三这次也算是栽倒小六那丫头片子手里了。 想到清歌,忽然他又显出了几分兴趣。 算起来,他也有三年没见过没见过那个丫头片子了,想当年,只要遇上老三和他们兄弟一起喝酒,那丫头就死愣愣的坐在旁边。 让他们兄弟几个玩都玩不开,也不是没和老三说过避开那个丫头片子。 可是下一次聚会,那丫头照样雷打不动的出现,那时候他们可没少头疼的。 尤其他们兄弟里有几个见老三那货对小六没啥意思,瞧着小六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忍不住的起了勾搭的意思。 结果倒是让老三发了一顿火,他也不明白老三这么对那个丫头片子究竟是几个意思。 现在仔细想想,怕是老三这丫的喜欢上人家,一直不敢承认吧。 傅景琛挂掉电话以后,情绪也是难的的低迷,看着桌上了依旧没有解开的棋局,突然间心生了几分烦闷。 正准备将棋收起来的时候,傅博言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问道:“要不要来一句。” 傅景琛从来对自己这个一年见面不超过十次的父亲没什么感觉。 不过一向和他不亲近的父亲要和他下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和他说些什么。 于是桌上的那副残局又被收拾起来,从新将棋子排位。 傅博言走过去坐在了自己儿子带我对面。 棋走了好几步,直到傅博言的車被傅景琛的一个炮给吃掉。 他才浅笑着开口:“最近怎么样?” 傅景琛丝毫没有分心的样子,眼睛依旧盯在棋局上:“还行。” 傅博言看了他一眼:“听说你对你自己的婚事不太积极?” 他依旧没有分心:“经历过的事在经历一次,总会少那么几分新鲜感。” 傅博言:“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岳父,不,现在应该说是你的前岳父,可惜我连他唯一的女儿也保护不了。” 傅景琛终于从棋局里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傅博言放下手里的棋子,随便的走了一步卒:“作为父亲我不是合格的,作为丈夫我也不是合格的,今天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别去负担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如果对徐家的女儿没感情就趁早放手吧。” 他意外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确定的念到:“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傅博言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妈的话听听就行了,别当真。” 他大概是明白傅博言的意思了,他是在告诉他,这场婚他不愿意结,可以不结,如果对清歌还有感情,他还可以去找她。 傅景琛微微的有些不解,看着眼前的父亲:“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傅博言浅笑一声:“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让你去承担呢,这些年你妈做的已经够了。” 傅景琛没有错过伏笔眼提起林慧楠时眼眸闪过愧疚和不耐。 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他的父亲,他也比回告诉他,是以他安静的低下头接着自己的棋局,没有应答什么。 傅博言也似乎不想在说什么,到最后父子俩沉寂的走完这盘棋,以傅博言落败而收场。 医院,今天早上的时候清歌就已经把下午的水都已经挂完了,中午一过她便趁着病房里没有人的空隙。 拿出昨天让护士出去给自己买的裙子穿好,看了看自己实在是挂不住的脸,还是上了一些妆,才踩着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出去。 在医院门外,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就直接报出和江言约的月半咖啡。 因为同样是在市区,只不过一个在一环一个在二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清歌就顺利到达月半咖啡厅。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一点四十三,离约定的两点还有一会,她领着包,顶着墨镜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太阳,莫名的还有些热呢。 踩着不紧不缓的步子踏进咖啡厅,摘下脸上的墨镜,在吧台去问了一下江言有没有在这里。 吧台的服务员听她提起名字就将她带去了江言的包间。 推开门走进去,身着一身米白色旗袍的江言就回过头看着她:“好久不见,陆小姐” 第一百一十四 幕后十一 清歌亦是看着她:“好久不见,江小姐。” 她在江言的客套中落座,端起桌上早就备好的果汁抿了一口。 她才抬头看着江言,明知故问道:“江小姐把我约出来,应该不只是喝果汁的吧。” 江言看着她淡笑不语,大家都是人精,她找她出来是为了什么,江言不相信她不知道。 只不过她是想要找回那时候她不待见的面子,才会这样故意拉高自己的姿态,让她尽受被动。 可她也不是一个善茬,就这么被人拿走了主动权,她不说话,端起自己手边的咖啡喝了起来。 似乎还是有些不和她的口味,她又加了两块方糖进去,用调匙优雅的搅拌。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做的韵味十足。 她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调匙,没有接过清歌刚刚的话茬,反而是问道:“听说陆小姐前些日子住院了,这些日子好些了吧。” 清歌扫了她一眼,自然也是明白,这女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 而且,只怕是今天的这块地皮,她想啃到手中,只怕还是要费一番力气的。 “好多了,倒是没想到江小姐对我如此挂念。” 江言也是装着听不懂她话里浅讽的意味,轻声道:“这是自然的,毕竟东郊的那块地也得交到信得过的人手里的。” “那不知道在江小姐眼里我和徐小姐谁更信的过呢?”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江言也不觉这个问题为难:“我要是信不过陆小姐的话,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是你了。” 清歌听到这话,心底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虽然知道江言约她出来,事情就已经有一半的把握了。 可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狡猾,既然当初能毁掉和林慧楠之间的约定,那就更不要说和她还没有交情的自己。 清歌面色淡然的回道:“既然江小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不如就谈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合作吧。” 江言不清不淡的扫了她一眼,这陆清歌这三年倒也是没白混,至少还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亏的她刚刚还真的以为她不在乎,还想着怎么才能劝她签下那份合同呢。 她转眸对着她一笑:“陆小姐不急,在我们合作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和陆小姐商量,若是达成一致的话,在合作不迟。” 果然,她就说江言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反水了,原来是自己这边有她看中的东西。 “江小姐说说看。”清歌学着江言一副温和浅笑的模样。 江言倒也直接,直奔主题:“很简单,陆小姐这辈子都不能和傅景琛在一起,作为交换条件,这块地可以无偿的送给你。” 清歌咋一听发懵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交换条件是她不能和傅景琛在一起,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的自己的心像是扯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朝着江言道:“为什么是这个条件?”她想到了什么又道:“难道江小姐是喜欢上了傅景琛?” 江言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截了当的道:“这些,陆小姐似乎无权过问。” 清歌看着她暗自鄙视,呵,这简直就就是在便向的问她,傅景琛和报仇哪一个重要。 显而易见的当然是后者了。 只不过这是她不爱傅景琛的情况下。 虽然现在她心里似乎也是隐约有他的位置,可是他毕竟是站在她的对面的。 她闭了闭眼:“我考虑一下吧。” 江言道:“好啊,要是陆小姐愿意的话,咱们就签一分合约,免得你将来后悔呢,但是考虑的时间也不是无限的哦。” 清歌睁开眼:“我知道了。” 江言见自己来的目的也达到了,随即就拎起包朝清歌道别:“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先走了,陆小姐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医院吧。” 她有几分诧异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还真是看不透,明明是一句客套的话,可是经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她真的是很关心她一样,尤其是她眼眸里的绽放的光。 江言走了一会以后,清歌抬起手腕准备看一下时间,抬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忘记带腕表了,她有准备去看手机。 要是时间早的话,她想去逛逛商场,刚好春天广场离这里也不远。 结果手机掏出来一看也没电了,她不禁有些郁闷,这是郁闷的时候,烦心事都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吗? 算了,她把手机扔回自己的包里,然后出门打了个的往春天广场过去。 她一层一层的逛着商场,想到这都要冬天了,她还没买过几件衣服了,心里就愈发的痒痒了。 她逛了一圈下来,买了不少,以至于天色渐暗了也不自知。 看了看手里的战利品,果然女人就是不要亏待自己,这次她才又从新体验一把多年前陆大小姐的奢侈。 看中什么就买,还有几双鞋子明明款式都差不多,她也纠结在要买那一双,最后三双全都要了。 不过这会在商场歇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买的太多了,都有点拿不下了。 本来还想在逛逛的她也打消了年头。 拎着一大包的东西朝商场外走,然后打了个车回医院了。 本来她还想拎着这些东西回医院不太好看。 可是想起她那个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过的小公寓只怕是灰尘扑鼻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将这些东西拎上了自己单人的病房。 病房里苏霆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张脸更是黑的沁水。 脸上的焦急和不安,时时的透出来。 见到她回来了,他便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阴沉着脸问她:“你去那而了?” 清歌被他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怎么她感觉自己还想出去跟野@男人偷@情被父亲抓到一样的错觉。 她把自己手上拎着的袋子晃在他的眼前:“看不出来,逛街去了。” 苏霆摆出一副少骗我的模样盯着她:“你确定不是出去鬼混了?” 清歌被他搞得苦笑不得,虽然只带他是担心自己,只是他要不要这么逗。 “你别拿出一副老爹管女儿的姿态对着我,你可没比我大几岁。”她忍不住的吐槽苏霆。 苏霆懒懒的收起脸上的神情:“给你打电话怎能一直不接。” 她愣了愣看着他,随后才道:“我手机没电了。”说着仿佛怕他不信一般,将手机拿出来递到苏霆的面前。 苏霆看了一眼,随后就嘱咐道:“下次别在让我联系不到你了。” 她点了点头。 她转身过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会她才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朝着还在病房里磨蹭没打算离开的苏霆问:“江川呢,我失踪了他没道理不知道啊,怎么我回来了不见他的人?” 刚刚说完,清歌就看见某个人的脸比刚刚看到她回来的时候还要黑。 她忍不住的放下手里的衣服,转身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川明显不愿意告诉她,起身朝她道:“他有事,走了。” 清歌看着他一脸的不满,猜到江川可能碰到了他的底线,这副说辞只是给她听的。 她道:“他不会招呼都不和我打一声就走带我,何况还是这么的冲忙,说吧,他做了什么让你忌讳的事。” 苏霆听着她的条条有理的分析,不愿在这里和她纠结。 “他走了就是走了,你那么关心干嘛,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的休息吧。” 说完,不等清歌在问些什么,他就已经大步的离开病房。 清歌懒懒的撇了眼他的背影,然后又去问那个护工阿姨,那个阿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苏霆就离开了。 清歌虽然不在意江川是不是每天照看她,可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她也会感觉愧疚,怀疑是不是苏霆怪江川没看好她。 想是这样想,但她还是乖乖的躺在床上把今天晚上的液给挂了,想着还是等苏霆明天来看她的时候在问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出去过的原因,往日里成天睡得发呕的她,今天竟然格外好入眠,没一会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等她睡着了,护工阿姨也不在的时候。 江川才从门缝旁走进来,拍了两张清歌熟睡的照片发个傅景琛配上文字,她已经休息了。 傅景琛看到手机上发来的短信的时候,一颗提着的心才终于落地了。 他生怕她就再一次失踪了一样。 收到了照片他才给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们打电话让他们不找了,人已经找到了。 他坐在自己的书房,揉了揉太阳穴,这丫头一天到晚就没有省事的时候,亏的他还以为她转性了呢。 揉了一会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起身准备去洗涑睡觉了。 他刚刚转身走到书房门口,兜里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是薄熙的,他接起。 电话刚一接通,薄熙就心情十分不错的告诉他,当初告诉清歌害死她父母的是傅景琛的那个李俊成李秘书被找到了。 傅景琛心里微微一愣,忍不住的有些高兴,随即他有黯淡下来了。 他还没问出真相,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他对薄熙道:“先把人逮回来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幕后12 薄熙应了夹杂着思绪应了他一声。 傅景琛听出他的情绪,问他:“你怎么了?” 薄熙见他问了也就没有隐瞒:“我在调查李俊成的时候发现宋西爵那小子也在查,他该不会也是你让的吧。” 傅景琛闻言沉闷着不做声。 薄熙沉寂了好一会突然反应过来,对着手机喊了大喊一声:“我靠,还真是你,你这是信不过谁呀。” 他走到自己书房里坐下,浅声道:“没有信不过谁,只是有些事西爵不好插手,我也不好让他为难。” 薄熙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飞快的转着,突然间反应过来,他有些惊讶:“你是说他那个弟弟还对徐若萱有意思?” 薄熙虽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后来他去了国外,大家假面的时间也就少了,是以薄熙对宋煜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傅景琛:“可以这么说吧。” 薄熙听他这话吃在心底大大的来了一个卧槽,贵圈真乱。 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忒复杂了,傅景琛让他去帮他查一些事的时候,他还只是以为傅景琛对清歌回心转意了。 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绕绕。 他没说话在发想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 傅景琛扫了眼自己的手机,见还在通话中,他问了一声:“还有什么事吗?” 开了扩音的手机,一下子傅景琛的声音就冒了出来,薄熙突然被吓的一个机灵。 然后才回神道:“哦,没什么事……” 那是shi的音还没发完,他就听到嘟的一声,他点开手机的屏幕,果然显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 他看着电话无奈带我摇了摇头。 老二还是如此的任性而为啊。 挂断电话,傅景琛坐在书桌前,最近没什么事,就连公司也都让他的小叔重出江湖了。 他每天也过的是十分的悠闲,他在书桌前翻了一翻,找到了,那一摞厚厚带我还裹着一层原木色浆纸的书。 他慢慢的把他们拆开,这是Amy今天给她送过来的,拆开后那些书的封面一一展露出来。 如果这时候旁边站了一个人了解傅景琛和陆清歌的人的话,肯定会一眼发现这些书全都是清歌上学期间最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 当初清歌离开以后,傅景琛仍然有许多的习惯没有改掉,譬如没到这些小说“出炉”以后他必是要给她一摞一摞的王屋子里搬。 这几年下来,他的书房里还专门辟出一块地方来给她放这些书,虽然她看不到,虽然那些书一直崭新的沉放在哪里。 他拆开包装后,便一一的将那些书整齐的放到专门辟出来的那个书架上。 医院,清歌在医院里辗转反侧了一整夜,终于她还是决定答应江言的条件。 她进公司不就是为了拿回自己父亲的东西么,这个时候因为江言的条件就放弃了,那她不也算是傅景琛的帮凶么。 她发短信给江言,告诉她她的条件她答应,什么时候有空就把合同签了吧。 江言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多扭捏什么,就约定几天后两人早上一次的咖啡厅见面。 陈昊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透过窗户看着穿外触手可及的云层,还有地上变得和蚂蚁一样大小的行人和车辆。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秘书站在旁边半天了,愣是没敢出一点的声音。 过了许久,陈昊然依旧没有动,只是对着身后的秘书道:“有什么事,说吧。” 秘书听到这句话,简直是喜出望外啊。 连忙上前道:“江小姐擅自行动了。” 陈昊然不清不淡的应到:“我知道,她去干了什么。” “她违背了和林慧楠的约定,把东郊那块地给了陆清歌。” 陈昊然闻言,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秘书没听清,下意识的问了一声:“啊?” 陈昊然没有理会秘书的下意识,转身盯着秘书问到:“她擅自行动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事,去查一下她和陆清歌交易的内容。” 陈昊然话音刚落,秘书就有些小激动:“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地,她和陆清歌的交易是让陆清歌永远的离开傅景琛,你看这……” 秘书十分不解的盯着老板,这江言的做法,确实是让他不得明白。 陈昊然听到这个回答也是愣了愣,他也不明白江言为什么是这个交易。 难道她爱上了傅景琛?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思忖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想明白江言的做法,想着待会干脆去看一眼陆清歌好了。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到秘书还站在一边,他盯着秘书问:“还有什么事吗?” 秘书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了。”说完他就连忙出去了。 到了门外他才松了一口气,他不是怕陈昊然还有事要吩咐,所以才没走的嘛。 下午,清歌依旧是在病床上挂着水,看着一些杂志。 自从沈世尧不来了以后,苏霆便接手了沈世尧的工作,长长给她带一些杂志小说,解闷。 说起沈世尧,清歌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看来那件事她实在是伤到他的心了。 可若是时间在倒回去一次,她仍然会拒绝。 她以前看过一句话,说的是,你接受了一个男人的金钱,也等于是变相的接受了他的爱情。 虽然她曾经是考虑过他的,可那也是曾经,她能够接受他对她感情上的好,却没办法接受他送的物质上的东西。 不是她作的话,感情上,无论是作为爱她的人,还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对她的好,他都是无法拒绝的。 可若是他送的物质上的东西,那就使得她们的关系在她的心里变味了。 她不想将来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沈世尧,索性现在就让他难过,但也是长痛不如短痛了。 毕竟Amy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 而她连自己的未来在哪都不知道呢,更不想去拖累他,他活的已经是够累了。 清歌捏着手里的那一页纸,久久的没有翻动。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到了病房离开的男人,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拎起清歌手上的书。 轻声笑道:“你还要发呆发多久?” 清歌感觉到手里的书被拎走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差点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陈昊然。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陈昊然也不介意她对自己的态度,轻声笑道:“来看你啊,未来的陈太太。” “未来的陈太太?”清歌轻声嘲讽的把这句话从新重复出来。 陈昊然自顾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要是没有你前夫搅局,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不是吗?” 清歌突然嗤笑:“你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还有咱俩现在早就是陌路了。” “当初的事只不过是个误会,我也和徐若萱从来没有合作过。”他盯着她的眼睛。 “我今天来就是来把误会和你讲清楚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还是盟友,别忘了,你手里还有我在远扬的股份,若是我把股份撤走了,你这个副总恐怕也不用竞选了。” 清歌怒瞪他:“你想怎么样?” 陈昊然威胁她这件事早在之前清歌就已经想到了,毕竟她手里还握着人家的股份,那这个来威胁她也很正常。 陈昊然像是思忖了一会,然后才道:“那我们就先把没有来得及完成的那场婚礼给补上吧,嗯就在下个月的十八号怎么样,刚好和你前夫的婚礼隔了一个月。” 清歌:“这个不行。” 陈昊然闻言突然认真的打量她:“怎么不行?难道你对你的前夫还念念不忘?” “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清歌斜睨着他。 陈昊然不以为意:“既然这样,那我也来给你说说吧,和我结婚,可是包含在当初咱们签的那份合同里的呢,要我再拿给你看看吗?” 清歌突然不做声,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到时候吃亏的不过是陈昊然。 可谁知道现在自己竟然又活过来了,这倒是自己给自己挖的一手好坑呢。 陈昊然瞥了眼她的神情就明白了:“记得下个月十八号哦,我还有点事的先走了,你好好的养病,别在发生上一次那样的事了。”说完陈昊然也真的起身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里,清歌是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她现在是想起陈昊然就一肚子的火。 陈昊然坐在自己的座驾上时,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立马就给秘书去了一个电话,让她给清歌准备一套当季一个大牌的新款礼服。 去参加傅景琛婚礼的那一天穿的。 秘书接到电话麻利的就去办了。 这边陈昊然看了眼已经挂掉的电话,心里莫名的有些期待傅景琛的婚礼了。 傅景琛抢走了他最爱的女人却没有好好珍惜,那他也要让他尝尝自己爱的女人嫁给别人的滋味。 噢,不,应该还有是让他尝尝在自己最爱的女人手底下身败名裂的感觉。 他应该会很爽吧,至少比那年叫上一群人围殴他来的爽吧,呵。 第一百一十六 幕后十三 陈昊然晃荡着车子,最后决定回他在京都海岸的那套房子。 离得距离不是很远,他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 门口的保安依旧熟悉的和他打过招呼。 陈昊然礼貌的回应他,虽然他自己不是在这里常住,但是这里的门卫却是个个都认识他。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在哪一年装修这边的房子的时候,他被门外当成变态报警了。 其实当时他只是把安瑶大学时候的每一张照片都搬过来了,加上那段时间他的心情不好,整日整日的在屋子里酗酒,抱着安瑶的照片不肯撒手。 门卫就是在哪时候敲开他的门,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过来找他的。 不过门卫见到他的那副模样,背着他转身就给警察局打了报警的电话,算起来还是不打不相识吧。 后来那几位门卫知道是误会他了,对他便一直是这样了。 停好车子以后,他摁了电梯直接上楼。 这栋房子里全都是关于安瑶的点点滴滴,也有她和他的合照。 打开门,如同以往一样,他从门口的照片开始一张一张的浏览而过,心头的烦闷不禁觉间逐渐消散。 也是只有这里,才能让他在最烦闷,最麻木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安瑶,那个存在在他最年少轻狂记忆里的女孩,依旧还是那么美丽,青春,不被世俗所玷污。 他的手指像是触碰在琴键上一样,一张张的划过屋子里的每一章照片。 最后沉闷的坐在卧室里,看着安瑶的照片傻笑。 ……………… 清歌最近恢复的还不错,所以医生看她看的也不是特别的紧。 说起看自己的医生,清歌又想起那个陪了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的江川。 不过自从上次苏霆告诉她江川离开的消息开始,江川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真的再没有在医院里出现过。 她一边画着眉一边想着,不走心手里的眉笔突然就拐了个弯。 看着镜子里的眉毛,她拿起旁边的化妆棉,擦掉刚刚画歪的部分。 江川,她也不好去问威尔逊什么,谁知道他和苏霆究竟发生了什么矛盾了。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把唇蜜补上,她才换上自己的高跟鞋离开。 今天是她和江言签合同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江言太过于着急,时间都没怎么错开。 清歌不想去深思她背后所算计的,无非不过就是和傅景琛有关罢了。 很莫名,她现在但凡听到一点关于傅景琛的消息都会避开,好像是要把他从灵魂里割舍出去一样。 所以她也不想多去深思,江言背后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或许对她而言,这些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 人活着总是要有生活重心的,就像父母会为了儿女奋斗一辈子,孩子会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奋斗一辈子。 而经历过两次鬼门关的她,对这些东西早就看淡了,她所不甘心和放不下的,除了她的两个孩子,便是自己父母的产业。 这应该就是她的人生重心了吧。 她坐在出租车上靠着车窗边沉静的想。 没一会,就到了上次见面的月半咖啡厅。 她迈着步子朝上一次和江言见面的位置走过去。 今天咖啡厅里人不算多,就那么三三两两的几个,位置空出来的很多。 她没有犹豫的就朝这个位置走过来,莫名的就让一些人误以为她是这里的熟客一般。 但其实她心里只是因为上次做过这个位置,所以心里有一种熟悉感,才选择这个位置的。 她点了一壶果茶慢慢的喝着,扫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离她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了。 她该不会被什么事绊住了吧,清歌心里暗想。 其实这桩合同不仅是江言着急,她也很着急,只要双方合同还没签下来,一切的事就都还有变故。 何况江言之前就已经“背叛”过林慧楠了,她自然不想步林慧楠的后尘。 只是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咖啡厅的门口依旧没有出现她等的那个人,心里的焦急越发的深了。 她只能按着桌上的果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在离她们约定时间迟了二十分钟之后,江言才带着合同姗姗来迟。 她礼貌又疏离的对清歌道:“不好意思,有点事情,我耽搁了一会。” 清歌自然不会跟她多计较什么,只要这桩合同能签下,说什么不成,她浅笑着回到:“没事,谁还没有个急事的时候。” 江言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意,没有接清歌的话。 随后她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到清歌的面前:“既然早就说好了,那也不用在多说些什么,直接签合同就好了。” 清歌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江言会如此直接,照着江言这样的性格,她以为她多少都会跟她寒暄几句的吧。 她不想去探知别人的私事,也没有多去在意江言,两份合同,一式两份两份,总共四分,她签完以后就把合同推到江言面前。 江言抿着唇麻利的签完字后,就带着几分抱歉的的语气跟清歌讲:“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私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 清歌虽然有些诧异,想到这个“私事”不会那么简单。 可她也没有刻意的去打听,无所谓了,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它的事情也轮不到她去操心。 可是彼时的她以为江言这个只有寥寥数面的女人,跟她一辈子都不会扯上关系女人,最后竟会将她逼至绝路。 江言今天确实是有些私事,应该说是十分隐蔽的私事。 今天她准备来和清歌汇合的时候,晃眼一看自己车后面居然跟着陈昊然的秘书。 她心里忍不住的冒寒气,以陈昊然的脾性知道这次她小动作,只怕是…… 她闭了闭眼,想起那副自己连想起来都发怵的场景,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好不容易才甩掉了他的秘书,她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和清歌签合同。 她知道以他秘书的能力,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找到她,所以她不敢在咖啡厅里逗留,签好合同以后便离开了。 她一出咖啡厅就驾驶自己的车直奔半山过去。 清歌在咖啡厅里又坐了一会,感觉很是没意思,也就离开了。 陈昊然的秘书虽然中途被江言给甩了,可是她们已经签合同的事,他不仅知道,且还有视频。 亏的他留了一手,花钱从咖啡厅老板手里,讲这段监控录像给买了下来。 陈昊然看着电脑里放出来的图像,嘴角裂着笑:“干得好啊。” 秘书站在一旁被陈昊然这副诡异的模样弄得有些鸡皮疙瘩,每次老板这副欲笑不笑的模样,便是让他最是最是难受。 陈昊然抽了插在电脑上的u盘,对秘书道:“不用再看着江言了,派几个人去盯着她那个小女孩罢,记得别让她有什么危险。” 秘书晃了晃神,随即反应过来出声应道,然后就出去了。 看着手里的u盘,陈昊然有不禁的一笑,那些他刻意放出去的消息林慧楠应该是收到了吧。 这个女人啊,再狠毒也到底是女人,如今是一点小伎俩就足以让她上当了。 这些年的她也早没有当初那样的果断决绝的做事风格了。 不过这一点也注定了林慧楠到底回功亏一篑啊。 他嘴角浅浅的笑,竟在不知不觉见放到到了真个脸颊。 近日林慧楠都在准备自己儿子的婚礼,虽然当事人不怎么在乎。 不过到底是她的儿子,她心底虽是不喜欢他,但到底还是心疼了,尤其在她心底这场婚礼才算得上是儿子的第一场婚礼,她又怎么放心完全交给其它人呢。 比起上一次和陆清歌结婚的场景,这一次显然她的心情好多了,不过也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女儿做自己的儿媳妇到底心里隔应的厉害,那还有心思准备儿子的婚礼。 不过她这样的好心情也终止于今天早上。 她是无意间的知道的,陆清歌的手术好了,且江言还把东郊那块地给了陆清歌。 她当时听到的时候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记得当初她明明告诉自己那个在瑞士的侄子,在心脏上做一点手脚,让陆清歌死在手术台上。 可是如今她却得知陆清歌不仅没事,且身体恢复的还好。 尤其她还拿到了东郊的地,她雍容华贵的脸上终于有一丝绷不住了,刹那间他就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们都背叛她了,前者是她一直心疼的侄儿,后者是曾经的盟友,这些人看似关系匪浅的人,却都在同一时间抛弃了她。 她心里可谓是有怒又恨,还透着一丝的无奈。 偏生这个时候徐若萱走了进来,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掩了掩自己的面容,随后起身又恢复了那个豪门富太太的仪容。 其实今天徐若萱过来是因为徐家怕在婚礼上出现什么纰漏,惹得傅家不高兴,所以特地让徐若萱过来问林慧楠又没有没什特别忌讳的地方。 哪知道这个时候的林慧楠看到徐若萱正是一肚子的火。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幕后十四 徐若萱最近的精神不佳,脸上即使画了浓浓的粉底也依然掩饰不了她的憔悴。 前些天她从几个曾经的同学口中得知,他们大学时候一直对宋煜有意思的那个古典美女禾曦最近突然就和宋煜走的很近。 现在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都还是那几个同学调笑的声音。 这段时间她似乎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初衷了,突然就好像十七八岁时候一样,迷茫找不到前路的迷茫。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拿起化妆包,对着镜子想要把自己憔悴的脸色用粉底在遮一下。 林慧楠的习性她是了解的,最是看不惯那些出现在她面前仪容整的,换句话说就是在这方面有严重的洁癖。 无论她现在心里对这场婚礼怎么样的迷茫,可是明面上对林慧楠她还是不能放纵。 对着镜子最后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自己的妆容,她才收好化妆品,脸上挂着一抹极其公式化的笑容,朝林慧楠喝茶的地方走过去。 刚刚走进包间,徐若萱就清晰的感觉到林慧楠的心情不好。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喊道:“阿姨?” 林慧楠听到声音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浅声道:“来了就坐下吧。”说着又把自己手上的菜单递到她的手上:“要喝什么自己点吧。” 徐若萱浅笑着接过,没有翻开菜单看,直接和上,对着身后的服务员道:“给我一杯你们店里的招牌咖啡就好了。” 服务员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菜单,然后就出去了。 林慧楠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随即当下往里面加了两颗方糖才算作罢。 沉寂了好一会,徐若萱才开口把自己今天来的正事问出口:“阿姨,婚礼上的流程你看还有什么地方要改的吗?” 林慧楠闻言,照旧是漫不经心的喝着自己的咖啡,问道:“这些事还要你来操心,你爸妈是对我们傅家不满吗,连婚礼的事都还新娘自己来确认。”一席尖酸刻薄的话,却被林慧楠说的毫无波澜。 旁边,徐若萱听到这番话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了。 本来她的父母让她来是想着让她和林母多接触一点,再者也能显示出她对这场婚礼的期待。 毕竟这段时间徐若萱的态度着实是让有些人在等着看两家的笑话。 可哪知道林慧楠回抓住这个问题来为难她,且话还是说的如此的直白,平时林慧楠对这样的事虽说不满,但也只是晦暗的提醒她几句,到不会如此直白。 这倒是让徐若萱确定了,林慧楠今天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 空气里静谧,久久没有传来声音,林慧楠抬头看着徐若萱:“怎么不说话了?” 徐若萱连忙回神,就像林慧楠一样,脸上挂上了虚伪的面具。 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对林慧楠刚才可以为难她的问题解释道:“我妈只是想着让我多和阿姨接触一下,好先适应一下未来的生活。” 林慧楠沉默着,没有在说什么,也不管这番明明听起来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真实性究竟有多少。 徐若萱见林慧楠不说话自然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她算是过了,至少林慧楠不会再为难她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林慧楠心里根本就顾不上去为难她。 她想着恐怕要在自己儿子婚礼前,陆清歌就会任职远扬副总了吧。 她不是远扬的高层,但是也知道当初创建远扬的三家人虽说现在是由傅家当权,可是公司里还有不少的苏家和陆家的拥护者。 怕就怕陆清歌想要从傅家手里夺走远扬。 也有可能是陆清歌知道了些什么,她其实是回来报复她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慧楠背后就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应该是不可能的,当初的事做的如此隐秘,真正知情的人也都是当年参与过的人,没有那个神经病会跑到路清华面前去告状的。她如是的想到。 侍者把她的咖啡端进来当下,她见对面的林慧楠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有些诧异。 林慧楠这人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谈话的时候走神的现象的,在她看来这是极其影响她身份的事。 看着她一副深思根本对外界不闻不问的现象,让她倍感诧异,难道她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了?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她突然出声:“阿姨,你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吗?” 听到声音的林慧楠回神回的很快,立马反应过来:“嗯,我没事。” 林慧楠像是若无其事一般的喝了口咖啡问到:“东郊那块地你谈下来没有?” 这句话落到徐若萱的耳里,在她的心里却惊起了一番不小的波澜,这些天为着婚礼和宋煜的事她把一切的事都抛到了身后。 东郊那块地皮,若不是今天林慧楠在这里提起,只怕她还不知道要什时候才能想起来这件事。 她抿着唇思量要怎么开口,林慧楠不深不浅的目光就注视在她的脸上。 她有些心虚的开口:“刚开始的时候我和那个女人谈的是挺好的,可是后来她突然就变卦了,我去她那也是吃闭门羹。” 听到她的话林慧楠眸色兀自的就加深了,本来以为这是一场毫无疑问的竞赛,现在才发现她早被人在背后捅刀子了。 林慧楠看着她目光发冷:“昨天有人告诉我陆清歌已经拿到那块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记得我当初告诉过你的话。” 说完林慧楠就拎着她的包,心情不好的拉开包间的门走了。 徐若萱听到林慧楠的话有些诧异,陆清歌?她记得当时那个女人明明是各种的讨厌陆清歌,甚至连门都没让她进过,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又想起林慧楠最后一句话,她当初给她说过的话。 在包间里坐了好一会,她就烦躁的结账离开了。 徐若萱刚刚回到家就疲惫的去卸妆,今天的妆比起以往是比较浓一点,脸上不是很舒服。 她正在卸睫毛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是她的助理打过来了,她就抄起一只手接了电话。 助理的语气有些着急,她告诉徐若萱就在刚刚陆清歌已经成功的当上远扬的副总了,问她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徐若萱愣在原地,助理再说什么她也没有回应,到底还是让她抢先一步了,她瘫坐在一旁。 好一会她才从这个消息里反应过来,她以为就算当选也还要花一些时间的,却没想到清歌的速度如此之快。 她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想起自己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那是她和陆清歌在高山寺的时候拍的,没想到这个时候到成了她的一张王牌了。 ……………… 傅景琛正在家里看自己多年前收藏的那些书,看到Amy给自己打来的电话,他毫不犹豫的接过。 Amy也无非就是告诉他清歌刚刚当选的事。 傅景琛听了之后眉目间倒是显出几分欣慰的笑意,对Amy道:“没想到她还真的当选了。” 他当初可是还一直怕自己母亲为难她,让她一点胜算都没有,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当选。 当然对此感到惊讶的也不止是他一个人,公司里许多人也在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挂掉了Amy的电话,他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窗户外面,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那些人明明是她母亲提前安排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呢。 他不得不多揣摩一点,何况她母亲那班善于算计的人,难道真的回善罢甘休吗。 欣喜过后这些问题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他的脑子里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 他慢慢的踱步到院子里,走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对着电话的另一头道:“准备一下,我要出门。” 医院里,苏霆是今天闻讯才特地从b市赶过来的,本来他是还要签一个合同的,都临时把时间挪开了。 看到刚刚才回来的清歌,他皱眉问道:“这么轻松你就当选了,傅家那个女人就没使什么手段?” 清歌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江言亲自联系我的,说把那块地给我,但是我也要答应她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苏霆突然抓到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清歌想起那天签的那份合同,随即有些不在意的道:“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 苏霆看她样子就知道她不想说,他也不想去逼问她,也是那么大的人,做事自己也会有自己的分寸。 只是他突然有些奇怪了:“对你而言无关痛痒的交易,就能让她轻易的把那块地给你?别忘了看上那块地的不止远扬一家公司,就算是不想给徐若萱,她也可以给别的公司,为什么要选你这个她一点都不待见的人呢?” 清歌没说话,暗自的想到说不定人家是对傅景琛有什么企图,所以才会和她交易。 只是这份交易她下意识的不想告诉苏霆,不是刻意的隐藏,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告诉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 幕后十五 苏霆没有在追问什么,只是仍然没有收回自己盯在她脸上审视的目光。 清歌打着哈哈,避开他的目光,苏霆抿着唇没说话,看了她好一会才道:“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清歌正是巴不得他离开,连忙答到:“好的,我一定回休息好的。” 他最后又打量了她一眼,才依照他平时的速度不紧不慢的走出病房。 等他出去了,清歌才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刚刚真是紧张的不行,她多怕被他看穿啊。 虽然也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这分交易她下意识的就不想告诉苏霆,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暗暗的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和傅景琛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靠在门板上沉思了一会,她才睁开眼,无论这是因为什么,但是过了今天,她就再也和傅景琛挂不上一心半点的关系了。 何况后天就是他和徐若萱的婚礼,按照约定届时他将要和陈昊然一起出席,甚至还会重新做会那个陈太太。 她慢慢走到床畔边,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照旧十分钟的洗涑时间,十分钟过后她便走了出来,正准备睡觉休息的时候。 她恍然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的病房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刚才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出来了都没注意到,这会抬起头了倒是晃眼就出现一个人影,可把她吓得够呛。 她倒退了两步,坐在沙发上的傅景琛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来:“要睡觉了?” 清歌看了他一眼,暗暗的想到,难道真的是她念叨他太多了,竟然她一晃眼的时间就出现在她的病房里了。 她微愣了一下,然后就迅速反应过来:“你来我这有什么事?” 傅景琛这次倒是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看着她的表情都略有几分严肃:“你拿下了东郊的那块地皮?” 清歌看着他的迷羊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你问这话不就代表你已经知道了吗,在问我一次能改变什么呢?” 他看着她的脸,鲜少有这番严肃的模样:“你为什么就不肯在多等一段时间呢,该是你的,它自然是跑不了的。” 在多等一段时间,等到他把徐若萱这个麻烦解决了,她不用拿那块地这可以担任远扬的副总。 为什么就不肯多给他一段时间呢?现在他的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接下来肯定会把所有的枪口都对准她一个人的。 届时就算是她担任了远扬的副总,她的母亲也会狠狠的将她拉下马。 清歌不知道傅景琛心里的这些算盘,咋然的听到他的这番话,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闻所未闻的笑话一般:“哈,该是我的东西?我爸的东西不是到现在都还在你的手里?再等下去未必然它就能自己飞回我的手中?” 她的话里充满了讥屑嘲笑的意味,这倒是让傅景琛没办法去接她的话了。 倒是因为她的话,他想起了自己已经断断续续闪现的那些记忆,倒也是他对不起她在现,也不怪她现在的这番态度了。 他突然语重心长的对她道:“这段时间你要多注意身边的人,公司里给你派的助理也不要傻傻的去相信她。” 她突然不太明白他的意图了,若是说他只是算计她,可她现在一穷二白,也没啥值得他惦记的。 可若是说他……对她有感情,她又不明白他怎么能对自己的父母下手,况且她刚刚回来的时候他对他的厌恶可是一点也不少。 直到知道她生病了,他的态度才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的,说起来那也只是同情吧。 只是无论她是以前那个张扬跋扈的陆清歌,还是现在这个一穷二白的陆清歌,她从始到终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哪怕她什么都没有了,该有的骄傲她也不能少一分。 想到这里,清歌脸色有些晦暗,看着傅景琛也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傅总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就不要在这里多加打扰了,况且我还是一个病人也要休息了。” 傅景琛看着她可谓是说发脾气就发脾气的脸,突然又爱又恨,到底他要怎样做她才能够对他像小时候那样。 清歌见他没动,反而是盯在自己脸上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她不予理会直接上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就好像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傅景琛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有多久,终究是看了看床上那团蜷缩在一起的人影叹了一口气,然后踩着皮鞋“嗒嗒嗒”的离开了。 听到皮鞋底踩在地板上离开的声音,用被子蒙着头的清歌才把眼睛睁开,然后慢慢的掀开头顶上的被子。 转身望着刚刚傅景琛站的那个方向,他到底还是走了。 女人有时候啊,就是这样的,明明说着想让她离开,不想在见到他,下定决心要跟他撇清关系,可是真的等到他走了的时候,她心里却莫名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大概是就是网络上常说的做作吧。 就好像是现在,明明陆清歌知道自己不该再去对他留恋,可是就是想确认一边他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明明都听到皮鞋底的声音了,潜意识里却还是不想去相信。 扫了一眼整间屋子的格局,最后她还是又测过身子,闭上眼睛睡觉。 这样的一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清歌确认当选了,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那些忧虑的人这个夜晚注定就是一个不眠夜。 在徐若萱回到家以后,把自己平时工作用的那个手机打开,未接来电占满了整个屏幕,短信的信箱里黑一条接着一条的闪烁。 她没有点开那些未接来电,光是看打的备注她也知道那些人此时找她手出于什么目地,她点开短信箱大致的浏览了一下那些短信,随后又摁了电源键。 大多数都是那些联系不上她的人发的消息,什么内容她已经不想去深究。 她把那个手机扔到一旁,直接开了飞行模式,任由那些人再怎么打也骚扰不到她的安静了。 真是世态炎凉,彼时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了才一个个的跑来打电话找她。 信箱里的那些短信,不是夸张的说,竟是比她结婚时他们发来的祝贺短信多的多。 想到此她倒也是不想去待见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像个吸血鬼一样。 躺在床上她疲倦的闭上眼睛,却久久的不能入眠。 她心底的杂念太多了,神经一度的紧绷着,就算是她现在疲倦困顿的不行,她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入睡。 夜深人静时她突然就想起了宋煜,那个曾经以她为主心轴的男人,不管她遇到什么事他总是能给她很中肯的意见。 就算像是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也是会拼尽全力却帮助她,让她成功的登上副总的位置。 突然的她就是很想他,想她想的深入骨髓,可是怎么办,那个深爱她的少年,早就被她遗弃在了匆匆溜走的时光里。 她趴在枕头上,想起自己还有两天的婚礼,还有林慧楠不深不浅的威胁,她突然就无声的痛苦起来。 如今陆清歌得势,傅景琛又对她感情一日比一日来的深,只怕是她这场从三年前就开始谋划的婚礼到头来也是落得一场笑话。 她突然就十分的怨恨陆清歌,她为什么要回来,国外那么好她一直呆在国外不就好了,那样大家都可以的到救赎。 她又姜律,她也可以不用和宋煜闹翻,不会被林慧楠逼迫,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 可是,她到底为什么要回来,为什呢要扰乱大家原本幸福安宁的生活。 拿起手机,猩红的眼眸彰显着她此时的不甘和怒火。 终究她还是把原本只是用来预防不测的照片发到制定的手机号上,一晚,只要一晚,等到大家都一觉醒来的时候,整个布局又都该换一换了。 明天一大早就有的好戏看了,呵,无论陆清歌能不能拿到那块地皮,这副总的位置都轮不到她来做。 她的前半生已经是风光无限了,注定把她张扬的资本都挥霍尽了,现在整个京城再不是她说了算的时候了。 她,也不要永远的被她踩到脚底下,永远背着自卑敏感的心跟在她的身后。 明明从小大家都是一个别墅区的,可是那些男孩子们却从小只爱去逗漂亮精致的像洋娃娃一般的陆清歌,却从不把她放到眼底。 甚至连后来上学,傅景琛他们那一帮人也是整天的保护这陆清歌,她记得那时候凡事在班上和陆清歌吵过架的,放学之后无一不被傅景琛逮住教训一顿在放他们离开。 同样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可是傅景琛他们那帮人却始终不远多给她一个眼神,一句关心的话。 所以从小她就特别讨厌陆清歌那副张扬跋扈的性子,那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甚至就算她的父母离世了之后她都还在傅景琛身边硬生生的呆了三个月之久。 回忆起以前的事,徐若萱本就烦躁的睡不着,这下更是连疲倦的感觉都没有了。 她一想到明天所有人看到她发出去的那条消息会出现的表情,就禁不住的精神愈发的充沛。 ps:徐若萱虽然不算是一个很坏的女配,可是她和清歌也是绝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因为徐若萱对清歌有一种很病态的嫉妒心里。 最后,这里应该算是这一卷的完结了,所以最后标题会有点长,因为我当时没分卷,所以在小说目录里也不会显示出来的,最后祝大家都开心的生活,么么扎。 第一百一十九章 幕后十六 这个不平静的夜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悄然的消逝,夜半,众人都已经酣睡,却不知道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瞪着他们。 第二天一早,清歌还在熟睡,却不知道一大早的远扬公司的整个高层都动摇了。 董事会召开了,给清歌大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股东们,面色各有深意。 对清歌的任命昨天才官方的发布出去,今天一早就闹出这样的事,那势必就和他们的内部人员脱不了干系了。 加上最近傅景琛没有来公司,老傅总也只是过来打打酱油,是以今天早盘开始远扬的股票就一跌在跌,最后董事会提议让傅景琛先出来解决这桩事。 然后解决对陆清歌的任命。 彼时的傅景琛正在家里吃着早餐看着今天的新闻。 他右手勺子里的一口粥还没有喂到自己的嘴里,手上拿着勺子的动作就僵住了。 今天的头条居然是陆清歌,他的眼睛仔细的扫视头条的内容。 看完之后他一把将平板摔在地上,这到底是谁爆的料,里面不仅提到清歌现在已经病重,好说到其实三年前陆家夫妇是被人害死的。 而陆清歌回远扬的目地就是他傅景琛,因为爆料上说当初是他逼迫陆家夫妇破产,所以陆家才破灭。 陆清歌此次回来就是为了报复,其次她还是陈昊然的未婚妻,旁边还陪了一张陈昊然和她那场婚礼的照片。 由此来证明她此次回来的目地的确不单纯。 傅景琛仔细的想了想,爆料的这个人势必很了解陆清歌。 昨天她给才刚刚接到任命,今天就爆出了这样的头条,这让他不得不猜到公司那群人身上去。 他的母亲的话不太可能,因为林慧楠拿不到那张清歌吐血的照片,那张照片上的场景他记得,是在高山寺那次。 清歌在哪里差点丧命,本来他还只是怀疑,但是现在这件事一出他仿佛就已经看到了答案。。 不过现在来看这个人应该就是头条新闻的爆料者。 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人,有这个动机也有实力。 就是徐若萱,她和清歌从小不对盘,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但是这些日子的调查让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倒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了解清歌。 看来他的把时间提前了,既然她要自作孽,那就不要怪别人不给她机会了。 他刚刚掏出手机准备给薄熙去一个电话,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先给他拨了过来。 薄熙仿佛对新闻上的那些东西感到很是震惊一直不停的追问傅景琛。 就在这通电话快要结束傅景琛准备告诉他让他先去准备东西,随后把那些收集到的资料发布出去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他止住了还没说出来得话。 转过头去,看到林慧楠笑容得体的慢慢走过来。 他下意识的捏紧自己手里的手机,然后拇指移动挂掉了还在通话的电话。 薄熙在哪游正好奇他怎么突然不出声了,正想好好的问问他,结果没想到等来的是断线的声音。 他有些莫名其妙了,但随即又释然了,这个时候他怕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忙了,只怕已经顾不上他了吧。 不过他想着还真有意思,这人早不爆料晚不爆料,偏偏在景琛婚礼前一天爆料,这又是何居心呢? 这边,傅景琛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放在一旁的桌上看到走过来的林慧楠。 他站起来:“妈,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慧楠看着儿子笑了笑,坐在一旁不深不浅的问到:“今天的头条看了吗?” “看了。” 林慧楠打量着他,似乎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公司里的那些董事可都是闹着要见你呢。” 他低着头深思,不做声,好一会才皱着眉头道:“那你的意思是?” “徐若萱和陆清歌你只能报一个。”林慧楠笑着看了他一眼。 这些日子他这个儿子动的手脚她也不是不知道,调查徐若萱,调查林助理。 今天算是摊牌了,呵。 傅景琛闻言皱着眉,他母亲想来最讨厌清歌,怎么会突然间就给他这样的一道题,这不是明摆着吗,他肯定会选择清歌的。 现在只怕是这里面有诈了,他抬头看着林慧楠:“我不太明白,你还是说的明白点吧。” 林慧楠笑了笑,倒是这防范意识过强了一点,她依旧轻轻淡淡的道:“选择是和徐若萱结婚,还是现在将她送进监狱,就是这么简单。” “噢”林慧楠似乎突然间才恍然大悟:“刚刚忘了提醒你了,选清歌的话,那我们就得把思琪这边处理好,不然以后大家生活在一起多尴尬呢。” “你要追究三年前的事?”傅景琛眯了眯他阴鸷的眸子。 “不能算是追究吧,只是这些破事还是解决了大家才能在一起和和睦睦的不是吗。”林慧楠难的用这样轻松快意的语气跟儿子说话。 只不过她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母子两个争锋相对。 傅景琛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果然事情还是不能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没想到终究还是出了变故。 是选择完成婚礼,还是选择清歌,然后让她官司缠身。 突然的他就想起了,那天他那个男的一见的父亲跟他说的话。 “我选徐若萱。”短短的五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里的力气一般。 不过他今天的忍耐,是为了明天的婚礼更加的“出彩”,既然要玩这场戏,那他就好好的跟他们一起玩玩。 林慧楠眸里没有丝毫的意外,看着起身和他平视:“既是如此,那公司里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傅景琛没有出声,抿着唇,林慧楠仿佛也不需要他的答案,随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就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他坐在沙发上沉闷的盯着桌上的手机发呆。 不知道小六看到今天头条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是像三年前一样歇斯底里的责骂,还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手机屏落泪。 他在心底暗自念着她。 医院里,清歌昨晚睡得有些晚,是以在往常起床的时间,今天却还在熟睡。 后来不知道是谁掀开了她的被子,她下意识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结果入眼的刚好就是陈昊然的那张不阴不阳的脸。 被人打断睡觉她的心情突然就不那么美丽,盯着他大吼:“你是有病吧,没看见我还在睡觉吗?”她眯着惺忪的睡眼。 陈昊然看着她浅笑出声:“起床气还不小,今天的头条新闻你看到了吗?” 清歌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看见我刚刚起来?你问我知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难道是周公告诉我的。” “呵,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看看。”说完他就把手上的报纸扔到清歌的面前。 自己悠闲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她看着面前的报纸,眉目间不甚高兴,她拿起面前的报纸,刚刚翻开,斗大的标题就印入她的眼敛。 在看到那几个关键字后,她惺忪的睡意都消散开来了。 她反反复复的把那种头条看了三遍,才下床走到陈昊然面前,手里举着那份报纸,目光阴测测的盯着他:“你把这个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陈昊然不紧不慢的退出手机游戏,然后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的神情,嗯,倒是比想象中的平静。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类似录音笔一般的物件扔给他:“你在听听这个。” 清歌不懂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在他的目光洗礼下摁开了那个按钮。 “徐若萱和陆清歌你只能选一个。” “我不太明白,你还是说的明白点吧。” “选择是和徐若萱结婚,还是现在将她送进监狱,就是这么简单。” ………… “我选徐若萱。”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段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和谁的对话。 虽然不懂他们究竟在谈论什么,但是傅景琛最后那句我选徐若萱,宛如是一场突发的暴雨一般,扑灭了她心上仅存的那么些火星子。 她握着录音笔的手不由的紧了紧了,好半会她才哑着声音问道:“你给我这些东西干什么?” 陈昊然起身抽过她手中握着的录音笔:“没什么,这只是我对于我们的合作,拿出的诚意而已。” 他无辜的看着她:“毕竟谁让我自己曾经闹出那么大一个乌龙来,伤了你的心呢。” 清歌抿着唇,看着他的笑脸,浅嘲道:“你现在似乎不该来找我合作了,我的丑闻曝出去,远扬副总一职我肯定没办法胜任。” “唉,事情没有成定局以前,谁也不能笃定的说就没有转寰了。” 清歌闻言敛眉:“你是什么意思。”思及此她一把抓住陈昊然的手臂,质问到:“你做了什么?” 陈昊然眨着眼看着她:“我什么也没做啊,倒是你…在紧张些什么?” “我……我怕你毁了我们陆家的基业。” “呵,你们陆家的基业早就毁在傅景琛的手里了,还用我来吗?”陈昊然似是看破了一些东西,可是却只是点到为止。 第一百二十章 幕后十七 清歌低垂着头,没有去理他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陈昊然也只是看着她的模样,甚是觉得好笑,只是不知道傅景琛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会是作何感想。 他手扶在自己的下巴上,眼眸里探过一缕一缕的深思。 清歌虽是低垂着头,可是陈昊然的目光侵略意味太浓,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对视他的目光。 “该给我看的,听得东西,你都给我看了,听了,现在,你还有什么事吗?”她出口问道。 陈昊然不知道在深思什么突然入神了,听到清歌的话音响起,他才恍然回神:“恩,没什么了,只是希望你别忘了明天要和我一听出席你前夫的婚礼。” 听到这句话,清歌恍惚的又想起刚刚的那段录音“我选徐若萱”,这句话仿佛就像是魔音一般的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敛了敛眸对着陈昊然的身影道:“我自然不会忘,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陈昊然离开的脚步突然一顿,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后悔?那个能让他后悔的女人都不在了,那娶谁还不是娶,再说娶了她还能胳应到傅景琛,让他这一辈子永远只能看着,够不着,到底是谁后悔呢。 他没吱声,只是随后刚刚顿住的步子又抬起来,离开了。 在他走了以后,清歌才拿起自己的手机开机,刚刚开机一连串的震动就没断过,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手机才安静下来。 她没有点开短信和那些未接来电,只是粗略了扫了一眼。 呵,在她任命的第二天就出现这样的丑闻,若说不是有人暗算她,她都不相信。 何况报纸上篇幅最大的那张照片不正是她在高山是晕倒的照片,这下连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一定是徐若萱干的。 只是在自己婚礼前一天把这些资料爆出来,她的心也是够大的。 她扫了眼报纸莫名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现在她可谓是束手无策,这上面的每一条信息都是她所无法反驳的,更何况现在主动权在别人的手里。 她正在想着该如何去应对这件事的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突兀的就在安静的病房里响了起来。 是苏霆打来的,她愣了一下回神,随后划过接听键。 刚刚把手机放在耳边,电话里苏霆焦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现在在哪?” “医院怎么了?”她不解的问。 苏霆喘了一口气,随即道:“医院下面现在全都是记者,我安排的人马上就到了,你待会跟他离开,记住不能坐实你真的在医院里,知道了吗?” 苏霆在焦急也不忘记去叮嘱她,清歌知道苏霆这么说一定是已经开始在为自己善后,她轻声答到:“我知道了。” 随即就挂断了电话,她敛了敛眉,然后抱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她换好衣服出来以后没多久,苏霆的人就到了,清歌拿走了病房里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然后就跟着那人离开了。 这一个早晨注定是不能安宁的。 沈世尧看到手机上的头条的时候,连早餐就没有吃就直奔着医院里去。 这段时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起面对清歌,所以一直躲避着,忍住自己内心想要去见她的那种冲动。 可是这些都在看到那条消息时破功了。 他知道清歌辛辛苦苦的为的只是能担任远扬的副总,可是他不知道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她,真的只是去找傅景琛报仇的吗? 他一路疾驰着奔向医院,可是等他找到清歌病房的时候,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他看着收拾的整洁的病房,一时间有些错愕,没反应过来,她去哪了,出了这种事以后她还能去哪? 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就冒出了傅景琛的名字,他丝毫没有犹豫的拨过傅景琛的电话,可是对方居然显示的是空号。 刹那间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恐慌感,他出门下了电梯,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找这两个人了。 这一天,三个当事人皆是不现踪影,媒体们更是对此大肆的猜测,这件丑闻背后影藏的秘密。 尤其,明天还是傅景琛和徐若萱的婚礼,而傅景琛在这一天和自己的前妻,未婚妻一同消失,这更是引起了大众的广泛的关注。 一旁,京城里傅景琛的那些好哥们,更是一个接着一个都联系不上他,无论是他的私人号码,还是工作号,都打不通。 宋西爵担忧的打气了清歌的号,可是同样的清歌的手机同样是打不通的。 宋西爵不由的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不安,紧张在心底慢慢的滋生蔓延。 其实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这一天的惊慌失措只是一个铺垫而已,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第二天傅景琛的婚礼上。 这场婚礼比起陈昊然和清歌那场没有办成的婚礼不失一分的豪华,徐家父母和傅家的几位身上,更是看不到一点点被昨天的事所影响的痕迹。 婚礼空前的盛大,诸多媒体因为昨天那场绯闻,倒是对今天的婚礼格外的关注。 婚礼进行的很是正常,没有媒体所想象的逃婚或是怎么样。 直到司仪念起了婚礼上台词,新娘和新郎款款走过来,众人心中的猜测才是少了几分。 只不过在众人还沉浸在新郎和新娘的仪式上的时候,姗姗来迟的陈昊然带着盛装出席的清歌一时款款走来,顿时间便吸引了在场媒体的八卦因子。 只是碍于这是傅家的婚礼现场,他们没有不给面子的冲上去对这三个当事人进行采访。 陈昊然笑意盈盈的看着众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和陆清歌的身上,他心里暗自的浅笑。 等到他将目光移到傅景琛脸上时,看到傅景琛盯着他和清歌的黑眸阴沉的滴水,顿时他的心中就闪过一丝的快意。 随后对着在场的人说到:“不好意思,因为有点事我们来晚了。”清歌跟在他的身后一时浅笑着看着众人。 傅家老太太见状最先反应过来,笑着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然后就给旁边自己的儿子递眼色,去安顿好人家。” 傅博言看到清歌和陈昊然一同出席的时候,心中冷不禁的想起了昨天报纸上的那些报道,顿时心中隐隐的升起了一抹愧疚。 若不是自己,老友陆钒昊的女儿也不该去承受这一切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着他还是起身去安顿好清歌和陈昊然,不管怎么说,今天他们是主,清歌是客,礼节还是不能怠慢的。 清歌一只手挽在陈昊然的臂弯,另一只手提着自己的裙摆,脸上尽显的都是小女儿家的娇态。 可是这一幕落入傅景琛的眼眸里却是那么刺眼,她这番娇态曾经也在他的面前展露过。 他黑眸里净是侵略意味的盯着陈昊然那张俊逸的笑脸,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多想冲下去将拳头狠狠的砸在陈昊然的脸上。 可是此时他还不能,还有一会,等着一切都结束了,他会重新给小六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把当初没有给她的,都补给她。 他还有机会的,只要忍住这一会的时间。 台上的司仪见到刚刚的来人被安顿好了,一席话又让众宾客的目光聚集在眼前一对新人的身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那么的顺理成章,徐家夫妇见状,才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陆清歌那个臭丫头,他们都是没想到今天她还能来参加傅景琛和自己女儿的婚礼,这不是存心的膈应人吗? 徐父心里暗自的憋着气,准备待会婚礼完了在好好的收拾收拾陆清歌。 台上的婚礼仪式已经进行到了交换戒指的前奏了,大屏上播放傅景琛和徐若萱想爱的过程。 台上徐若萱听到这话,心,不禁有些麻木了,今天虽说宋煜没来参加,可是她也算是完成了多年的夙愿,心中也是带着几分的期待的。 台下,清歌听到司仪的话,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只是她们这一切的情绪,都在大屏幕展开画面开始,变得震惊。 大屏幕显示出来的不是两人想爱的画面剪辑,反而是徐若萱和陆清歌父亲陆钒昊见面的画面,底下的宾客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 旁边的媒体见状纷纷拿起自己手里的相机,把这惊人的一幕咔嚓咔嚓的记录下来。 台上的徐若萱在看着屏幕上的一幕幕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上,眼眸里充斥着泪水。 台下的徐家夫妇见状想要冲上去护住自己的女儿,却没想到被傅景琛的兄弟薄熙给拦住了。 台上的大屏幕里,陆钒昊和徐若萱的对话清晰的落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徐若萱坐在一旁,脸上桀骜的笑意,看着陆钒昊道:“陆叔叔就这么想替女儿清除路上的障碍,哪怕牺牲你们陆家百年的基业也不在意。” 比起徐若萱,陆钒昊倒是平淡的出其,边喝着茶边道:“你筹谋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将我们陆家逼到死角。” “呵,比起陆清歌做的那些,我应该连她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吧。” 陆钒昊终于抬起眼皮看着她打量:“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清歌。” 台下的清歌看着视频里,父亲眼眸中的那份疲倦和无奈,顿感失措。 她不知道,原来父亲还和徐若萱见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幕后十八 台上的大屏幕里,徐若萱和陆钒昊的对话还在继续。 陆钒昊的脸上渐现出了颓败和无能为力的沧桑感。 看着徐若萱无力的问道:“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清歌,不插足她的婚姻。” 大屏幕里的徐若萱露出她鲜少才会有的情绪,像是学着陆清歌那番张扬跋扈的笑,又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陆钒昊:“放过她?嗯,我想想。”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思考,随即笑着看着陆钒昊:“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要提些什么要求,不如咱们改天再约吧,陆叔叔?” 徐若萱的这番话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坐在对面的陆钒昊无奈也只能是面如死灰的看着她,又似是在克制自己的心潮涌动的怒火。 而对面的徐若萱对陆钒昊此时的表情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早已嚣张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视频到这里就完了。 这个视频刚刚放完,马上又播出了一段录音,熟悉的人都能听出来,那是陆钒昊的声音。 不熟悉的人,听语气也能猜到是陆钒昊。 录音里听得出来,陆钒昊的语气很是颓败无力。 他像是和谁在一起,无奈的像对方示弱。 “徐家丫头,想不到你的手段比你父亲厉害多了,罢了,你把我们陆家逼到这个地步,今天也就如你所愿吧……” 录音后半段很模糊听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底下坐着的人,有心思细腻的,一眼就注意到录音时间竟然就是三年前陆钒昊自杀的那一天。 这下底下的宾客可就是嗅到了意思不同寻常的气息。 随后大屏幕的画面一转,直接转到了徐若萱和陆清歌在高山寺见面的场景。 众人看完了视频,不禁的就有了猜测,从刚刚那个录音来听,很明显陆钒昊的死和徐若萱有关。 可是后来那个视频里,那个陆钒昊生前的秘书和徐若萱站在一起,可是却是指控傅景琛才是这场商业犯罪的幕后主使。 这下一看,倒是很明显的,这就是徐若萱的栽赃陷害了。 想到此,又有不少人把目光落到瘫坐在地上,眼睛依旧看着大屏的徐若萱身上。 她满身的颓败意味扑面而来,底下的人纷纷感叹,真是看不出来,徐家的女儿小小年纪,便能将陆家百年的基业都逼得破产,手段真是了得。 也有人站出来说,三年前徐若萱才多大,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魄力,只怕是有人借刀杀人,而徐家的女儿被人利用了。 也有人反驳,这几条视频录音都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总之底下是众说纷纭,什么样的说法都有的。 而在另一旁的记者们,此时自然已经是蹲不住了,纷纷围着三个当时人进行提问。 但不幸的是被维持秩序的保安拦住了。 清歌看完台上屏幕里放的那些,也是愣住了,原本她是相信李叔的话的,毕竟是父亲身边的老人,再者他当初的模样也不似在哄她的,可竟然没想到他是骗她的。 哦,不,不应该说骗了她,毕竟现在大家也只是猜测,傅景琛也还没有完全的摆脱嫌疑。 她的心头一时涌进了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心绪复杂的看着台上的人。 喉咙就像是突然失声了一样,想说什么,可是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旁边坐着的陈昊然比起她倒是淡定的多,仿佛现场发生的这一切他早有预料一般。 台上,司仪已经在视频刚刚掀起轩然大波的时候就被傅景琛安排的人请下去了。 此时傅景琛仍然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半蹲着着身子看着瘫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到失魂的徐若萱。 “起来吧,你的爸妈还看着呢。”他十分温和的朝她伸出一只手。 徐若萱听到声音才回神,扭头看着傅景琛良久,才哂笑着开口:“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直到这一刻,徐若萱才似乎幡然醒悟,眼前这个她自称是从小喜欢到大的男人,她似乎从来否没了解过。 此刻的他虽然眉眼间依旧是温和平淡的笑意,可是她看着却更像是地狱里嗜血的恶魔。 傅景琛看着她:“若不是你昨天闹出那样的事,我今天的准备一定会更充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给了大家一个猜测的空间。” “我劝你还是准备一下比较好,”说着他看了看腕表:“大概还有二十分钟,检查厅的人和李俊成都会到,三年前的事,你也该为自己买单了。”傅景琛边说边渗人的朝她笑着。 徐若萱看着他一副笃定的模样,突然哑然失笑,轻嘲道:“李俊成?呵,就算是陆钒昊现在活过来也未必就能指认是我杀了他。”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傅景琛暗示道“看来你傅大少的功课没做足啊。” 傅景琛瞧着刚刚还惊魂未定的徐若突然这样笃定的说出一番话来,他不禁又陷入了深思。 今天的这场闹剧很是轰动,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了徐若萱的身上。 可没有人注意到台下有两个人的神色是依旧的淡定如初,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们预先计划好的一般。 一个是清歌身旁的陈昊然,另一个自然就是前排的林慧楠。 看着台上的徐若萱,林慧楠嘴角勾起不深不浅的弧度。 倒是她旁边的傅博言看着徐若萱是满脸的愤恨,想不到这个害死了自己老友的女人竟差点成为了自己的儿媳。 这样一想,他倒是越发的觉得对不起陆清歌那丫头了。 一旁的徐家夫妇见媒体大肆的开始报道,还有底下宾客的众说纷纭,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们的女儿,别人不了解他们自己确是了解的,对陆清歌嫉妒是有的,但是为此杀人那肯定是十万个不可能的。 再加上刚刚也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不过只是几段视频和一段模糊不清的录音,也说不定是有人在刻意的造谣。 想起刚刚姗姗来迟的陈昊然和陆清歌,徐父的眸子不禁深了深。 抬头,徐父看到这个时候,自己的准女婿傅景琛还半蹲在女儿身旁,以为他也是相信自己女儿的。 他突然像是有了底气般的站起来,对着众人道:“这到底是谁造的谣,就凭着这几段可以剪辑过的视频和录音,就指责若萱是害死陆钒昊的凶手,这未免也太可笑了,我看说不定是有人刻意想破坏婚礼,故意使得招!!” 徐父话音刚落,又有人觉得徐父说的是有道理的,他们刚刚因为太过震惊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这几短视频和录音里也没有徐若萱直接害死陆钒昊的证据。 说不定真的是有心人刻意来捣乱的,一时间大部分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清歌的身上。 毕竟作为傅景琛前妻的她来说目前嫌疑最大。 媒体见风向变了,又开始一窝蜂的往清歌那边挤过去,他们倒是没想到傅家公子的婚礼还能闹出这么大一个绯闻来。 此时满身满眼的都是八卦气息,毕竟现在的人们茶余饭后就爱谈论这些。 台上的傅景琛看到徐父突然得瑟的站出来为徐若萱辩解,脸色突然就变得阴沉还透着几分不明深意的笑。 徐若萱看着他的脸色,都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傅景琛没有转头看徐若萱一眼,就站起来,双手插兜,看着徐父道:“徐叔,这你到是提醒我了,再过一会证人以及检查厅的人都会到,因为时间问题,这证据我到还没怎么准备充分呢,让大家见笑了。” 他话音一落,底下的记者和宾客都炸开了锅了,徐父更是突然的瘫坐在位置上。 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傅景琛安排的,而且还有证人,难道陆钒昊的死真的和自己女儿有关,徐父愕然,一身的意气风发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有傅景琛在,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媒体在,只怕是今天的事他们是想压也压不下去了。 徐父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想要去帮女儿善后,就连台上那个算计自己女儿的男人他都已经顾不上了。 其它的宾客更是愕然,本来还以为今天的这一切都是陆清歌所为,毕竟她刚刚出现开始,就让人感觉她是来砸场子的一般。 结果这一切居然是傅大少自己策划的,这结果倒是让人诧异。 不过他花费这么大的经历去查自己前岳父的死因,难不成是还对自己的前妻那个京城的第一美人有感情? 不过想一想众人又释然了,三年前除去了最后那段,前面的日子可是盛传傅大少宠妻如命的。 所以对清歌旧情难忘也是正常,只不过既然喜欢的是陆清歌,怎么又会和徐若萱结婚呢。 想了许久无解,众人只能是感叹豪门恩怨深啊,尤其还是这种百年历史的老豪门。 彼时底下清歌的愕然绝对不少于那些宾客半分。 只是在得知她的父母有可能是被徐若萱害死的时候,她心里暗自的冒出一丝她也说不清楚的欣喜。 这份欣喜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旁边的陈昊然忽然扭头看了看自己旁边,今天盛装出席艳压新娘风头的陆清歌一眼。 突然暧昧的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怎么,看到他为自己洗白了,心里很动容是不是?” 台上站着的傅景琛从刚刚开始目光就一直若有似无的打量着清歌的这一边。 彼时陈昊然的举动自然也是被他尽收眼底。 陈昊然虽然是没有瞧见,但却能依稀的猜到傅景琛脸上此时,肯定是恨不得揍死他的表情。 一想到此,他心里便是止不住的愉悦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幕后十九 清歌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怔住了,一时不查,陈昊然竟然伸出她的舌尖在清歌小巧圆润的耳垂上舔舐而过。 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背后阴森森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又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傅景琛的脸上,见他脸色阴沉如水,心中不禁洋洋得意一番。 只是他那暧昧的举动,没有让清歌心底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倒是有种被蛇舔舐的感觉一般。 心底是又恐慌,又迫切的想要抹去他舔舐她的那种感觉,清歌打了一个冷颤。 陈昊然没有注意清歌此时浑身散发出来的抗拒,只顾着欣赏台上傅景琛那想揍他又揍不到愤慨。 满足了心中的快意,他才回神看着清歌满脸的对他的抗拒,嘴角紧抿着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 陈昊然浅笑着问她:“你还真的为他动容了?你别忘了就算你父母不是死于他的手的,可你那段被催眠的记忆还没想起来么?” 清歌猛然的扭头盯着他,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催眠的记忆?那是什么意思?” “呵,没想到你还没想起来,那就等你想起来了,我们在好好聊聊吧。”他有些意外,但又是一副不甚在意的语气说到。 清歌却是在旁敛着眉狐疑的盯着他:“你是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会她突然想起了他刚才的淡然,接着问到:“今天的这一幕你早料到了是不是!” 虽然是问句,但她的声音却是无比的坚定,仿佛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了一般。 陈昊然闻言突然笑了起来,靠近清歌,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好笑的说着:“究竟是谁说的陆清歌不学无术的,现在看起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被他轻挑的调戏了一番,清歌敛着眉看他:“从刚刚开始你就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来的,这么明显的表情还想别人注意不到?” 说着她复杂的看了看台上已经失魂落魄的徐若萱一眼:“我现在可以理解为,是你利用完徐若萱后将她抛弃的吗?” 陈昊然竖起一个食指在她面前摇晃:“不,徐若萱从来不是我的人,我一开始也和她没有交集的,她到今天这步那也不是拜我所赐的。” 她又狐疑的打量他:“你好像知道的很多。”说着这话她又想起他刚刚说的被催眠的记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的太多不好,我也不知道什么,其实。”陈昊然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小六,好久不见。” 清歌正想追问他关于刚刚他说的她被催眠的记忆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突然被人打断了。 她听到来人叫的是她以前的昵称,下意识的就抬头看着来人,眉目微动:“薄熙?” 薄熙笑着朝她走过来,刚刚到她的旁边,就抬手捏着她的脸:“小丫头,这么大了,还是没大没小的,按辈分你的叫我一声哥。” 清歌瞧见他依旧是一副没有正行的样子使了一个白眼,没功夫陪他闲扯,便朝他敷衍的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改天我们在约个地方聊吧。” 其实清歌和薄熙的认识也是因为傅景琛,但是两个人的交集不深,是以清歌对他突然的出现只是感到有些震惊,随即就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了。 坐在清歌旁边的陈昊然见状,暗忖傅景琛到底还是忍不住了,还让这个二货过来。 在陈昊然的眼底,傅景琛就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尤其是他当年见识过宋西爵和薄熙那副吊儿郎当没正行的模样,是以在他的潜意识里,薄熙也不过是一个二货而已。 薄熙见清歌如此直爽的拒绝,只好说出了来此的目的:“老三,那小子想见见你,跟我过去一趟。” 说到老三的时候,他还刻意的看了看旁边的陈昊然。 只是这一眼的打量倒是让薄熙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在哪见过一般,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最后他将这归结为,陈昊然长了一张大众脸。 再看清歌时她正抿着唇在思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陈昊然见状自然知道清歌心底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接着追问他刚刚说的事,可惜被人打断了他也兴致缺缺。 而且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抬头看了看林慧楠做的位置上早就已经没人了,随即他便朝着旁边的清歌道:“你就先跟他去吧,正好我也有点事,至于你的问题嘛,我们来日方长。”说着他便起身,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过了现在,那些问题还有问的必要吗?”清歌趁着他还没走远,对他的背影问道。 陈昊然没有回头,便对她道:“可我不想回答,你问了也没用。” 清歌一时被噎住。 旁边的薄熙被他们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的。 但是他没有去在意他们的对话,因为他早已感觉到有一道犀利尖锐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很久了,不用猜他都知道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冷不禁的打了个冷颤,有些小情绪的暗忖,合着老三追媳妇他就是一个助攻的道具了。 可是无奈面对高台上那人逼迫的目光,于是他又对着清歌道:“正好他也有事,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爸爸和妈妈正真的死因吗,况且你当年的那个助理也这次也是人证,你就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提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清歌就算是心底再胳应傅景琛,也免不得要去和他见一面。 站在高台上的傅景琛见着清歌随着薄熙离开,他亦是不动声色的从台上离开。 清歌随着薄熙到了酒店的一个房间里,等着傅景琛的到来。 薄熙把清歌带到了之后就一直在打量清歌的神色,他如今怎么觉得眼前的这个丫头和三年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六对不上号呢。 不等他再多打量,门外已经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薄熙释然的冲清歌笑了笑:“他来了,我就先出去,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他便极有眼力劲的起身离开,清歌在整个过程中也只是点点头。 对于薄熙的不自在她是看在眼底的,只是现下她的心里憋着一件一件的事没有解开,自然也没有心情去和薄熙开玩笑,让他玩世不恭的性子在这里感到尴尬。 薄熙刚刚走到门背后,傅景琛就推门而入,两人目光交视了一会,薄熙便出去了。 傅景琛进门了动作亦是不急不缓,慢慢的把门关上,然后再慢慢的走到清歌的面前。 他知道他刚才的一切的动作,都落在清歌的眼底,但他也不慌着去解释。 清歌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有些不耐烦了,敛着眉问道:“你叫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傅景琛闻言失笑:“非的要有事我才能见你吗?” 深吸一口气,清歌憋住自己内心的烦躁,静下心来,她不想和他这样打太极。 于是变先入为主,把自己刚才在外面时的疑问都问了出来:“徐若萱昨天在媒体上毁我名誉,今天在你的婚礼上你便是毁她的名誉,你们夫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两件事咋一看是没啥关系,但其实这两件事有一个核心点,都牵扯到了她,尤其还带着她的父母。 她记得自己昨天在医院里的时候听得那个录音,“我选徐若萱”这句话再一次的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可她不明白既然他要选徐若萱,那为何要在今天曝出她和自己父母的死有关呢。 这对徐若萱而言没什么好处,尤其还破坏了他的整场婚礼。 她心绪复杂的想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可是这一切就好像一团乱麻一样,越理越乱,丝毫找不到头绪。 她直视傅景琛的眼睛。 “你真的不明白吗,小六。”傅景琛的眼神温柔的像是要把她溶于自己的眼神里一般。 她看着他的眼神,呼吸顿住了,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让她惊慌失措的想法。 她扭头避开他的目光,语气仍然生硬强势的道:“别告诉我,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是,这种废话你也不必说了。” 傅景琛眸子看着她突然间的有些泛冷:“这种话对你而言就是废话吗?小六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是你自己不敢去面对。” “我不敢面对,我有什么不敢面对,你这种欺骗三岁小孩的话,还要让我相信,要我去面对,你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还有我记得我好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早不是以前那个任你玩弄的陆清歌,你不必费尽心思的骗我。” 听到他的话,清歌顿时间就炸毛了,但最后一句话却是说的不那么铿锵有力。 她突然就是很迫切的想要避开他那道温柔缱绻的目光。 因为他的温柔缱绻,让她的脑海一直被录音里的那段魔音回绕。 她或许自己都没发现,从刚刚被傅景琛惹怒开始,她的心里在没有刚刚的那些烦心事。 她的心这一刻像是一个突然受了委屈得到大人安慰的小女孩一般,委屈泛滥。 那些见到傅景琛之前的伪装,坚强这一刻都被她自己的委屈所侵蚀。 低着头,有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憋住自己的泪水想让它倒流回去,如果在这时候她哭,丢脸不说,只怕傅景琛也还会把她当成当年那个张扬跋扈一直长不大惹人厌的陆清歌。 但其实傅景琛见她低着头便猜到了几分,她长了这么大,他倒是难的的见到她这样傲娇又别扭的模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幕后二十 傅景琛抬手,想要去安抚安抚她。 却没想到,清歌突然就站起来,还一把推开了站在她旁边的自己,眼眶微红,但脸颊上没有丝毫泪水的痕迹。 她冷冷的看着他,眼眸里刚刚的委屈仿佛都是假的一般:“不要每一次,都给我打温情牌,就算我父母不是你杀的,呵,你别忘了是你先背叛这段婚姻关系的。” 傅景琛愣愣的看着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她说完这番话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微微一愣,嗓音低哑道:“当初的那件事我是可以解释的,小六……” 清歌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更不想听到他和自己说话,刚刚来这里时的初衷,现在完全的顾不上。 在傅景琛的一席话刚刚出口时,她便已经拉开了门,跑出去了。 只剩傅景琛愣愣的把下半句,重新咽回肚子里。 只是不到两分钟,傅景琛亦是跟在她的身后跑出去了。 刚刚的事情她不愿意听,没关系他会找合适的机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只不过,他眉头一皱,便又想起来刚才陈昊然和她的可以亲昵,这样想起来他倒是也忘了问她,今天为什么和陈昊然一起来的。 清歌穿着裙子又踩着高跟鞋,自然是走不了多快的,傅景琛出来没一会就追上了她。 她见他追上来,提着裙子,不顾脚上的高跟鞋硬是加大步子往前跑。 傅景琛见她根本就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心中也顾不得那么多,。 他本就比她高,长腿跑了几个跨步,没出声,一把直接将她拦腰搂入怀。 清歌下意识的刚想大喊出声,傅景琛敏锐的听觉,便听到在走廊还有一道很小但仔细还是听的清的声音。 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捂住了她嘴。 然后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边低声喃道:“嘘,别说话,这里还有别人。” 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他说话时的气息全都不清不浅的喷薄在她的耳朵上。 他背对着清歌的脸,自然不知道现在她脸上是什么模样,倒是她的耳朵红的跟滴血似的。 傅景琛看着她的耳垂邪魅的笑着,这都三年不见了,该敏感的地方还是依旧的敏感。 清歌被他刻意使坏的动作,弄得面红心跳。 她恼怒的抬手想去扳开他捂住她嘴巴的那只大手,可是扳了许久,对方仍就纹丝不动。 她不满的抬脚去踢他,傅景琛见她如此的不配合,直接搂着她抱着到走廊的一旁。 清歌恍然间听到了有人在说话,正想出声,傅景琛再次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嘘,说不定待会会听到你想知道的。” 她扭头怒瞪了他一眼,随即安静下来。 傅景琛放开了捂在她唇上的手,只是紧紧禁锢着她的腰的那只手臂去依旧纹丝不动。 甚至箍的更紧了,她不满的去掰他的手。 傅景琛一个用力,她便紧紧的贴在他的怀中,甚至可以感受他胸膛的温热。 她一双眸子愣了愣,随即讪讪的放开了他的手臂。 傅景琛感受到她的妥协,嘴角微微往上一翘。 他们安静下来,旁边的谈话声就更为清晰了。 “你现在就不怕,他们发现你的秘密?”轻挑的话语声响起。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声音,清歌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机灵,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前几分钟还在和她说话的陈昊然么? 她心中顿时说不上究竟是好奇心还是震惊,总之她顿时就小心翼翼的贴在墙边,安静的听他们的对话。 就连傅景琛也对她突然的配合表示出了几分诧异。 傅景琛和陈昊然交集的不多,也不甚了解,他自然的也就没有听出来陈昊然的声音。 刚刚和陈昊然的对话,让清歌对她感到万分的怀疑,他身上有太多掩藏起来的秘密了,而她此时也许正好可以探破他的秘密,她又怎么会放弃呢 另一边,陈昊然轻挑的靠在墙边看着眼前的林慧楠。 林慧楠对他这番的动作亦是没什么好感,若不是这是她侄儿林嘉恒当年一手扶置起来,又参与三年前那桩事的话,她根本连见都不会见他一面的。 陈昊然见她不说话,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凝视着他,他心里顿时就一点也不舒服了。 刚刚在嘴边玩世不恭的笑意也收起来了,林慧楠的这番姿态,只能让他不断回想起当初被傅景琛处处踩在脚下的滋味。 他冷哼一声,算是对她的不屑:“怎么这是利用完我了,就想息事宁人了,呵,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落得今天徐若萱的下场啊?” 林慧楠脸上不悦的看着他:“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越距自然也就到不了那一天。” 她话音刚落,墙后的傅景琛和徐若萱突然就瞪大了眸子。 傅景琛更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清歌一眼,无疑这倒声音他们都很熟悉究竟是谁的。 清歌一时间喉咙像是被堵上了什么东西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以这背后的是林慧楠和陈昊然?想起刚刚陈昊然一脸的淡然自若,现在仿佛都明白了,傅景琛今天做的这一切,只怕林慧楠早就已经知道了。 墙后的对话声还在继续,他们此时连刚刚的那几分暧昧都已经没人去在意,一心都落在了墙后两人的对话声上了。 陈昊然没说话,林慧楠接着浅笑一声道:“狗就是狗,无论主人给它多少的尊贵荣宠,它也依然要依附于主人才能活下去。” 陈昊然闻言,脸色当即变得铁青,看着林慧楠,言语上也是更加的不顾及了:“是啊,但是我也提醒傅太太一句,将来你别被你自己养的狗咬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靠在墙上的身子突然挺直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毕竟是你那么辛辛苦苦才瞒下来的秘密,我相信你肯定也不会希望它有一天流露出去吧。” “你在威胁我?”林慧楠眯了眯眸,透着几分危险气息的看着他。 “你也可以当做我是在警醒你。” “你就不怕徐若萱的今天是你的明天?”林慧楠怒极反笑的问到。 “哈,我可不是徐若萱那个蠢货,若是有一天我落到徐若萱那步田地了,那…我们大家就都别想好过了。”陈昊然满怀笑意的看着她。 “毕竟我也不是你养的狗,我也不需要依附于你,你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会帮你这一次,不代表我会一直帮你。” “你就不怕,我把你在这边的事,全都告诉你的主人?” “呵,你真当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又是如何给他诞下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只怕这一次出手帮你已经是他对你最大的仁慈了。”陈昊然眼角挂着笑的朝她道。 他话音刚落,林慧楠脸上倨傲的笑意就已经退散不见了,转换过来的是她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的黯淡。 她抬头看着他,仿佛如无其事的威胁到:“什么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这样小心我告你诽谤。” 陈昊然似乎一点也不怕她没有丝毫威胁力的话,看着她道:“随便你啊,我现在要回去找我的未婚妻了,祝你好运傅太太。” 傅景琛听到陈昊然的话还有传来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搂着清歌的腰,单手就将她抱到了另一边的走廊里,避开了往这边走的陈昊然。 两人屏住呼吸,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 终于过了许久,外面才传来高跟鞋越走越远的声音。 傅景琛才终于扯下刚刚从新捂在清歌唇上的手。 清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傅景琛,问到:“刚刚那个女人应该是你妈吧。” 傅景琛看了看她的眸色,脸上同样是一片的复杂,淡淡应到:“嗯” 然后他在清歌开口说下一句话的时候,抢先问了一句:“你认识刚刚的那个男人吧。” 看到清歌有些躲闪的目光,他便已经确定了。 “他是谁?”傅景琛突然强势的逼问道。 突如其来的气场,吓得她直直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抿着唇,过了好一会才悠悠的出口:“是陈昊然。” 清歌在心底纠结了许久到底要不要把陈昊然的身份告诉他,最后她想起刚刚陈昊然和林慧楠的对话。 这样一比较,傅景琛反倒是她现在信的过的人了。 “刚才他话里意思说的徐若萱的今天是你母亲一手造成……”清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傅景琛便截住了她的话:“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看着她明显还带着几分狐疑的眼神,他心底也是不舒服了:“我要是早知道,还带你过来偷听干什呢?” 这,说的也是,清歌悠悠的思忖着,只不过说起这个,她就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你刚才怎么知道他们在这的。” 傅景琛看了看她,脸色不甚好看的道:“你刚才要是静下心来,也能够听到他们说的那一句陆清歌。” 清歌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看着他:“你是说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在说我?” 傅景琛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尘埃落定1 清歌抿了抿唇,刚才要是早一点来,或许还能听到别的东西吧。 虽然不知道在他们到之前,陈昊然和林慧楠到底在说什么,但在她的心底依旧对刚刚陈昊然说的那句被催眠的记忆耿耿于怀。 她此时才开始慢慢的脑海理清理这些错综复杂的问题。 陈昊然和林慧楠是什么关系,她不清楚,只是看样子他们应该也是熟识,只是这样的话,陈昊然找她一起合作算计远扬,是出于什么目地呢,林慧楠又知不知道呢。 还有今天徐若萱的事,究竟是她真的是害死父亲的凶手,还是这只是林慧楠和陈昊然的算计。 若是徐若萱是被冤枉的,那——傅景琛有算什么呢。 这些问题环绕在清歌的脑海里,越想越是复杂。 掩藏在这些事情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呢? 她陷入了自己思维里,久久没有回神。 傅景琛在一旁看着她明显出神的脸庞,叫了她一声:“小六,” 听到有人叫她的声音,清歌自然而然的回神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傅景琛,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自处了,此时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傅景琛。 她不想恶意的去揣测他究竟和林慧楠他们所谋划的事有没有关系,毕竟是他的母亲,说白了人的劣根性,总是回偏向自己的亲人多一点。 傅景琛见她看着自己的眸子墨黑,薄唇紧抿,不知道在思忖些什么。 但是他想一定和刚刚自己母亲和陈昊然的对话有关系。 此时,他最不想面对的人亦是清歌,谁知道刚才无意间的听墙角,竟会听到这些事呢。 “你今天……”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等傅景琛的一席话说完,清歌就抢先开口。 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想听他说,也不想看到他对她柔情缱绻的样子,这会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 给她时间,至少让她把这一切的问题都想明白,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选择的时候。 傅景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愣神,刚刚的后半句话还在自己舌尖,没来及说出去。 他本是想问问她今天为什么会和陈昊然一起来的,想扯开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可是清歌显然不想在和他多呆。 不过也是,他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他都觉得现在两个人处在一起尴尬,有何况是说她呢。 今天他脑海里的疑问不比清歌的少,关于自己母亲和陈昊然的交集,显然他比清歌想的要更为多一点。 三年前的事,他虽然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是也隐隐灼灼的有些印象,如果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他是见过这个陈昊然的。 而且是在他和清歌关系最为紧张的那段,只是这个人究竟在他三年前的生活参杂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仍旧不知。 不过等到薄熙把那个催眠大师请回来,他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倒是他的母亲让他感到意外,他一直以为这些年,她就算是再不喜欢清歌,也无非是像一些豪门太太一样的在暗地里给清歌穿小鞋罢了。 只是她刚刚和陈昊然的谈话,无疑就透露了一个事实,她和三年前的事脱不了干系。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连他自己身边最亲密的兄弟也无法探知。 那件事又究竟牵扯到了什么,竟会让人同时催眠了他和清歌的记忆,到底是怕他们想起来什么? 傅景琛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不断的变得阴沉,墨黑。 插在裤兜里的手也慢慢的攥成了拳头。 他亦是没有再回婚礼现场,反正有薄熙和宋西爵在,会给他善后的。 他现在回现场倒是更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态度面对那个一直对他冷淡不亲近的母亲。 走到停车场,他直接望林慧楠的别墅驱车离去。 今天他“结婚”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妹妹,不免有些担心,但他的母亲林慧楠告诉他思琪和朋友出国去玩了。 这种拙劣的谎言怎么能骗过他,按照思琪平时身体状况,他母亲连别墅的大门都不让她出,现在说什么和朋友出国了,谁信。 担心思琪出了什么事,他一路上的车速都很快。 没一会就到了林慧楠在外的别墅,别墅的管家看到他不免还有些惊讶。 夫人不是说今天大少结婚的嘛,怎么这个时候倒是来了别墅,他不是应该在婚礼现场的吗? 傅景琛没有估计管家的诧异,一眼朝二楼思琪的房间望去,平时这丫头在家的时候总喜欢把窗户打开的,美名其曰是通风透气。 怎么几天没见她的窗户上都结起了蜘蛛网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管家:“思琪现在在做什么呢?” 管家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少爷不知道吗,二小姐已经好多天没回来了,夫人说她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可是……”管家犹犹豫豫的皱眉,仿佛在思量这话该不该说。 傅景琛闻言眸色深不可黯,看着管家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耐烦的道:“可是什么?” 管家一介普通人怎么挺得过傅景琛这种常年在高位上的威压,他颤抖着声音道:“可是,可是二小姐之前明明只是和宋家二少爷出去约会的,可下午就没回来了,也是从那天起二小姐就没回来过了。” 傅景琛眯了眯眸子,嘴里喃喃的念着:“宋煜” 管家的这番话让他的心不由的狠狠的悬吊在空中。 宋煜对徐若萱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有很多关于徐若萱的事,他都没让宋西爵插手。 可是现在得知自己妹妹的失踪和宋煜有关,他就淡定不下来了。 既然自己的母亲都能提前窥探到他的计划,难保宋煜不会从宋西爵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到也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兄弟,而是宋煜毕竟是宋西爵的弟弟,他对宋煜自然没有他们这些外人的防备心强,宋煜也不是没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 而他现在最怕的便是,宋煜用他的妹妹来做人质,换取徐若萱。 这种担心像是一直滴水的水龙头一般,一滴一滴的不断往杯子里加大砝码。 他还没给宋西爵去个电话,就直接驱车奔往宋煜的所在地。 此时的清歌也已经回到了苏霆的那套房子里,因为刚刚的事,她就是连走的时候也没有和陈昊然道别。 她现在倒是不得不去想,陈昊然和自己的所谓的合作究竟是在算计她还是真的只是在帮她。 错综复杂的关系绕的她的脑仁都开始泛疼了。 瘫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自己累的慌。 连自己身上去参加婚礼的裙子都还没换,她就起身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嘭”一声倒在了床上。 她现在这么也不想去想,只觉得自己这番回来,日子倒是过的更累了,这样还不如在美国好好养病,陪自己的孩子。 想起自己的孩子,她的眼眶不禁泛酸,他们出生的时候她因为精神状态不好,离他们远远的。 他们长大了,她又因为生病没办法好好照顾他们,就把他们托付给了来美国找她的姜律。 算起来,从他们出生到现在她陪伴他们的时间还不到三分之一,这怎么能让她不心酸。 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当初没有生下他们,给了他们生命却又不善待他们,这让她的心脏好像被人捏住透不过气来一般的难受。 想起他们童真的声音,天真烂漫的喊着她妈妈的样子,她的泪水自眼眶慢慢的溢出紧紧闭着的双眸。 她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没有顾及脸上没有卸的妆容,不重的眼妆依然被她的泪水晕染开来,深一块浅一块的印在被套上。 另一边,苏霆今天在b市自己的房子里,没有去公司,倒是在家里不悠不淡的学着家里的老爷子喝起了茶。 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思琪一直不安的转动眸子打量着苏霆。 感受到她的目光,苏霆依旧是若无其事一般喝自己的茶,看自己的书。 平时被梳起来的头发,今天被发下来,在额前变成了刘海,发丝一根根的搭在他的眉间,到显出了几分儒雅的味道。 思琪不知不觉间便看入了神,这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果然自己的眼光不错啊,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样的好看,尤其……现在的他看着更有几分的韵味。 苏霆虽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不过她目光的转变他还是有所察觉的,不期然他的嘴角便扬起了一抹笑意。 正沉醉在他美色里的傅思琪看到他嘴角的笑,才兀自的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了,她有些懊恼。 不过看到他嘴角的那抹笑,他现在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吧。 她慢慢的往苏霆那边挪过去,在他身旁停下,看着他道:“今天是我哥哥结婚,不管他娶的人,我多么不喜欢,可是我不出面,会显得很奇怪的。” 苏霆连头都没有抬,翻开了另一页,不深不浅的道:“总所周知你身体不好,没出现也不会有太多人深思的。” “可是他是我哥,无论如何我都得去啊,就好像你将来娶的不是我,清歌也一样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一样。”说到他结婚这件事,傅思琪的眸子不禁黯淡了几分。 其实谁都知道他和她是没有未来的,不算她家和清歌家的纠葛,他爷爷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苏霆闻言心情不禁大好,便开始调倜她道:“你想到还真广,连我的将来结婚都考虑到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尘埃落定2 傅思琪脸上飘起一抹绯红,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她还是会去想。 她多希望终有一天自己能穿着一席白纱站在他的身旁,挽着他的臂弯一起跨进那个神圣的地方。 如果有这一天,她不介意它会来的晚一些,只要它回来,她就可以等。 只是她自己也明白,这一天之于自己而言不过只是黄粱一梦,一场自己奢望多年的梦。 面对苏霆的调笑,她突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是要告诉他,其实她很想做他的新娘。 还是说她不想看到他和别人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 只是无论哪一种她都是不敢说出口的,若是说了…他只怕会当场冷场吧。 她似是无奈般的对着他笑了笑,算是对他的回应了。 爱情受伤的,总是那个最先爱上的和爱的最深的,这句一点也没说错。 她会为了他的坏情绪而感到心绪不宁,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揣揣不安一整天。 可他却是未必,她永远在追着他的步伐再跑,她多怕自己撵不上他的步伐。 曾经她是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这个傅家大小姐,会为了一个男人丧失自我,活的如此卑微。 可如今自己这番卑微,倒是很难让她在想起当年那个和清歌一样张扬跋扈的她了。 苏霆看到她脸上那抹牵强的笑意,嘴角弯着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她的头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不仅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就连他的心跳也是听得十分清晰。 苏霆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硬和不安,轻声的哄慰道:“好了,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她抿着唇没出声,好,怎么不好,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她希望永远停在这一刻。 可她如何能把自己心底的担忧和不安朝他缓缓述说呢。 想到此一直睁开的眸子,不禁垂了垂,眸色黯淡了许多。 苏霆搂着她亦是感觉到她今天怪怪的,按说就算是平常她的话也不会如此的少。 想到此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随后道:“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你去准备一下,待会我们一起去你哥哥的婚礼现场吧。” 靠在他胸膛上的思琪,一下子便把头抬了起来,惊讶的看着他:“你要和我一起去哥哥的婚礼?” 许是太过惊讶,她话语的组织也变得不那么清晰。 苏霆满含笑意的看着她:“你不想让我去见你哥哥?” “也不是,就是和清歌的关系,我怕,我怕我妈……”她的话没说完,但是苏霆和她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去了之后只怕是林慧楠会给他难堪。 只不过他连她都给拐过来,还会怕她的母亲给他的难堪吗? 京城,傅景琛在宋家的公司把宋煜揪出来以后,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倒是先被宋煜招呼了一拳。 宋煜看到傅景琛一时沉浸的情绪就突然爆发出来了。 今天是若萱的婚礼,虽然他们宋家也收到了两家人给他们发的请帖,但是他终究还是没办法看着她穿着婚纱嫁给别人。 虽然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明白的事实。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遇到又是另一回事。 就好像书看的再多,遇到实践的时候依然没办法做的很棒一样。 徐若萱之于他就好像是心尖上的一根刺,不碰它,就那么放在那里都泛疼,何况这一次还是深深的在把它往肉里扎进去了。 他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看着秘书早早的给他送来的报表。 拿在手上许久,却始终没有看进去半分,甚至连页数都没翻动过。 目光打量在报表上,不期然的,有什么东西划过了他的脸颊,落在了桌上。 “啪嗒”声音不大,只是在这间静谧的办公室里,确实显得如此的响亮,他颤巍巍的抬手一把摸在自己脸上,全是湿濡濡的一片。 他的手顿时就僵在了脸上,久久没有动静,脸上的泪依旧还在慢悠悠的划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办公室咯坐了多久,这一个早上,仿佛外面工作的人员都十分的识趣,没有来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也不知道他安静的坐了有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机,一下就响了起来,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震动。 就算是他想忽视都不行,他摁开了电源键,上面显示的一连串的微信消息。 发信息的人是他在大学时候的好哥们。 他点开一看全是一张张的图片和一段语音,图片里身着一身白纱的女子顺然就吸引了他的眼球。 他点开了第一张照片,徐若萱瘫坐在地上,一脸的颓废。 他快速的划过接下来的几张照片,一直泛疼的心,此时倒是衔生出几分不安。 “她这是…怎么了。”他低声的喃喃。 点开了那个同学给他发的语音,还没听完,他手里的手机就掉落在地上。 顾不得去问那个同学为什么回去参加徐若萱的婚礼,他拿起自己的西服外套就要去找徐若萱。 他不明白陆清歌父亲的事怎么会和若萱扯上了关系,明明上次那个陆钒昊的秘书说了是凶手是傅景琛的。 难道……他的脑子突然的冒出了一个念头,是傅景琛为了能和陆清歌在一起,所以这样陷害若萱的。 一想到这里,他突然就对傅景琛恨得牙痒痒。 不是自己爱的女人那你就不要娶她啊,为什么把别人放在手里宠若珍宝的人践踏到如此地步。 若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需要这样起惩罚她? 他刚刚下电梯就一边跑一边穿着外套,往门口去。 不巧正好在大厅里撞见前来的傅景琛,他诧异了两秒,然后迈大了步子,冲上前去二话不说一拳砸在傅景琛的脸上。 傅景琛也不是个善茬,被人这样打了一拳,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在随后的打斗里,宋煜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前台的人很快发现了自家的副总和远扬的傅总扭打在一起,焦急的叫了保安进来。 紧接着就冲进来了一群的保安,他们试图将两人拉开,结果愤怒的宋煜睁着他猩红的眼睛朝他们吼:“都TM的给我滚,谁再敢拦我明天谁就给我卷铺盖卷走人。” 身后的保镖一时不知所措,这谁也不想丢掉了饭碗啊,可是两个身份矜贵的人在他们这里出了问题,谁去担责任。 最后还是有人想到了给宋西爵打个电话。 宋西爵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帮傅景琛收拾完烂摊子正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天,结果车开到半路,就听到公司前台的人给他打的电话,老三居然和自个弟弟打起来。 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为了徐若萱的事,不过老三怎么跑到他的公司去了。 一时不得解,不过现在也不是思量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赶紧调转车头,朝公司的方向驱车驶去。 前台得到宋西爵的指令赶紧让保安将两人拉开,前台的人朝着那群保安道:“再过一会宋总就来了。” 保安们听到宋西爵要来,一时间也就没有犹豫赶紧上前将两人拉开。 被拉开的宋煜还不解恨,伸长了腿还想踹上傅景琛一脚,哪知道傅景琛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脚就已经踹在他的肚子上,身后拖住宋煜的保安都忍不住都退了几步。 宋煜吃痛,一时倒也是没什么反抗的机会。 傅景琛还冲上去揍他,后面又来了一群保安,赶紧连这个也一起拖住。 随后两人被安排再了两个房间里,宋煜比较惨一点,全身上下除了脸上的伤稍微轻一点,其它地方不是青的就是紫的,也足以看出傅景琛也不是一个花架子。 一旁给他上药的男助理看了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伤让人看着都觉着疼。 旁边屋子里的傅景琛比起宋煜显然就要好的多了,脸上除了刚刚没有防备,被宋砸出血的嘴角意外,其它也都也没什么。 不过身上的伤虽然比起宋煜的好了不少,但仍然是青青紫紫的一片。 他抿着唇不说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他自己的低气压,给他上药的另一个男助理,感受到他强烈的气压,连手里拿着的棉签都在瑟瑟发抖。 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将药抹在了背后他看不见的地方。 宋西爵刚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大厅里是一篇狼藉,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弟弟和老三的杰作了。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无奈的踏上电梯,先去了傅景琛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傅景琛阴沉如水的脸色,他不禁纳闷了,这刚刚才摆脱了他最不想结婚的对象,怎么现在还是这副别人欠了他钱没还的臭脸。 他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不去陪你的小六,帮她善后昨天的丑闻,来我公司干啥啊。” 傅景琛闻言撇了他一眼,随后清漫的说道:“我妹不见了。” 宋西爵顿时就更加的诧异了:“你妹不见了,来我公司干嘛,未必还是我藏的你妹妹?” 傅景琛抬眸打量着宋西爵,这事他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是怕他在自己和宋煜之间为难。 只是现在他问起了,他也就回答了,索性也不见得能瞒得住:“我妹妹失踪前是和你弟弟一起出去的。” 宋西爵有些诧异了,这傅小公主失踪难道还和宋煜有关不成? 等等,他想起来前些日子他听自己母亲提过,弟弟在和思琪相亲,他当时还在嘲笑自己母亲乱点鸳鸯谱来着。 难道思琪的失踪真的和自己弟弟有关? 只是思琪失踪了,之前傅家人就没察觉到吗,据他所知自己弟弟也好多天没有联系过思琪了,每天都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的。 他不禁问出口:“思琪失踪你们家里人就不知道吗?” 傅景琛抿了抿唇角思忖了一会,随后浅声道:“我妈说她和朋友出国去旅游了。” 宋西爵闻言,上下乱跳的心脏倒是平静了许多:“既然林伯母都说了思琪是去旅游了,那你还在怀疑什么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尘埃落定3 傅景琛抬眸看着他,宋西爵被他的眼神盯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偏生他好像没有要收敛的意味。 好一会,傅景琛才侧开眸子,声线清漫的道:“你见过一个早上只拎着手袋出去,晚上就什么都不带就出国旅游,甚至连自己护照还在房间抽屉里的吗。” 宋西爵脑回路一时没有转过来,好一会他才沉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母亲在撒谎,掩饰自己女儿的行踪?” 傅景琛没出声,但是宋西爵从他阴郁的眸子里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可是,宋西爵还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母亲在掩饰行踪,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是我弟弟藏了你妹妹的。” 傅景琛伸手摸着自己裤带,想要掏跟烟出来抽,可是抹遍整个裤兜都没搜出来。 咋然,他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结婚的西服,而他的烟还在之前的裤兜里。 他潸然的收回手,对于宋西爵刚刚的问题,他也是才反应过来。 关于今天听到的那些事,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除非等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之际。 他不想打草惊蛇,想起今天林慧楠和陈昊然的对话,他想说不定徐若萱还真的是他们推出来的挡箭牌,尤其徐若萱瘫坐在地时哂笑的对他说的那句“看来你傅大少的功课没做足啊。” 现在想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当真是不少。 尤其当时徐若萱眸子的根本就不是他所以为的被揭穿她后的无地自容,反倒是更像对这件事感到的惊讶和认命。 想到这里,他一直晦暗的眸子,倒是一下子清明了不少,本来他还在愁没办法找到他们的突破口。 现在看来,徐若萱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只要跟着当初得到有关徐若萱消息的渠道去找,就能顺藤摸瓜了。 旁边一直盯着傅景琛的宋西爵,此时倒是纳闷了,刚刚不是还表现出一副担心自个妹妹的模样吗。 怎么这一眨眼的,他倒是脸上的愁闷都散了个干净,脸上还透着一丝清明。 他正想叫他一声的,没想到他倒是在这个时候回神了。 傅景琛看了看宋西爵:“你待会就去问问你的弟弟,那天我妹妹的失踪和他有没有关系,我怕他是因为徐若萱的事。” 宋西爵闻言眉毛不禁往上扬了扬:“怎么可能,他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胆啊,何况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提前布局的?” 傅景琛没出声,宋西爵倒是声音不自觉的黯淡下去了,是了,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在书房的时候,宋煜来找过他几次,而那几次他都是在看资料。 他沉寂了一会,随后对傅景琛到:“你放心吧,如果真的是宋煜做的,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傅景琛也明白他的为难,点了点头,也就没在说话。 宋西爵让他现在这里休息,然后就转身去了旁边宋煜的房间。 他刚刚走进来,旁边的助理就起身了,宋西爵倒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先出去了。 宋煜看见自己哥哥进来,不禁有些心虚,毕竟今天这事是自己先动的手,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宋家根本就不喜的女人。 他难免理亏,一时倒也是说不出什么来,只能讪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宋西爵走进来,倒也是没责怪他一些什么,拿起旁边的药,接着帮他擦拭在伤口上。 看到弟弟身上的伤,他不禁感叹到老三也不是个好惹的主,现在看起来这场打斗好事自个弟弟吃亏一点。 他一边给宋煜擦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都这么大了,也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了。” “为了一个徐若萱,你自己说说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宋煜不吱声,他知道这次宋西爵对他也是赶到不满了,可是那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他疯狂的女人,所以才回这么说他。 宋西爵知道宋煜心里肯定对自己不服气,他又出声道:“你现在还是赶紧找一个女朋友,把徐若萱忘掉,人都进监狱了你也别在惦记了。” 宋煜闻言,趴在沙发上的身子“滕”的就坐起来了。 “她真的被傅景琛算计进监狱了?” 他不期然的脱口而出。 宋西爵看了他一眼:“不是算计,是证据确凿。” 当年的事宋煜心底也是有谱的,当年陆钒昊的死,若萱在里面最多就是一个助力,真正害死他的应该是另有其人的。 只是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告诉宋西爵,自己三年前和那件事站染过关系。 不然别说是救若萱了,只怕他自己也难逃那些幕后黑手的算计吧。 宋西爵见他不吱声,浅声道:“有空你还是找个女朋友好好的收一收心。” 宋煜本来想要反驳他的,随即想到今天这事是自己的错,怕是说多了,宋西爵对徐若萱更为反感了。 似乎是不经意之间宋西爵想起来的,他对宋煜道:“上次听妈说,你和思琪在交往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宋煜对宋西爵到没有对自己母亲那样的戒备心,顺口就说:“人家有喜欢的男人,哥你别和妈一样,乱点鸳鸯谱。” 宋西爵也似是有些气愤:“什么乱点鸳鸯谱,前些天我还听人家说你和思琪在约会呢。” 宋煜想起前些天,应该是他和傅思琪最后约见的那一天。 “什么啊,那天她遇到了她喜欢的男人,跟他一起走,我跟她不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宋西爵本来还没想到这么简单自己弟弟就说出实情,以为自己还要在多套路一会,倒是没想到自个弟弟,这么实诚。 他就说嘛,自己弟弟向来都是缺心眼的,怎么能算计出这些弯弯绕绕来的。 不然他之前也不会在他身上,找到徐若萱的突破口了。 不过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带走了?难道是苏霆?宋西爵抹药的手顿了顿。 思琪这丫头喜欢苏霆,在他们这几个兄弟眼里可算得上是痴情的了。 宋西爵诧异的问到:“苏霆?” 宋煜不以为然点了点头:“对啊,就是他,以前京城的苏家大少嘛,从小就在陆家长大,我不会认错的。” 这下轮到宋西爵瞠目结舌了,这苏霆把人带走了,林慧楠还帮着打掩护是算个什么事啊。 不是传言林慧楠最是憎恨苏家和陆家的人吗。 他把药放在一旁,然后对着宋煜到:“药擦的差不多了,待会自己去医院在检查一次,我还有事。” 说着他就要转身出门,宋煜见他要走,也乐的没人数落自己。 宋西爵转身去了旁边的房间,把刚才宋煜告诉自己的,全都一字不漏的告诉傅景琛。 傅景琛初闻也是愣了愣神,苏霆带走了自己的妹妹。 自己的母亲还在帮着打掩护,那无疑就是唯一的一种可能,苏霆手里有他的把柄,所以她不得不如此。 只是苏霆为什么要带走思琪呢,这仍然不得解。 另一边,苏霆答应了傅思琪带她去参加傅景琛的婚礼,还真的就没有食言。 驾车带她从b市赶往京城,一路上傅思琪的揣揣不安都落在他的眸底。 他都不担心,倒是不知道她一直在担心什么,虽然想是这样想,但他心底确实暖洋洋的一片。 几个小时的车程,在下午时分他们便到了京城。 傅思琪赶往傅景琛结婚的酒店,结果那里一片的空荡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的地方了,赶紧给傅景琛打电话。 傅景琛接到傅思琪的电话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公寓里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去找清歌的。 看到妹妹打过来的电话,他诧异了几分,最后还是接起来了。 “哥,你结婚是在那个酒店啊,怎么我按着之前给的地址,没见到你们人呢。” 刚刚一接通,傅思琪迫不及待的话音就通过话筒迫不及待的转述到傅景琛的耳边。 他愣了愣:“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对啊” 傅思琪对他的话感到了几分意外,他结婚,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可能不到场呢,倒是他的一席话说的让她诧异了几分。 傅景琛当即道:“你就在哪里别动,我马上过来。”说完他也顾不得傅思琪回他什么。 赶紧驾车朝自己今天举办婚礼的酒店驶去。 苏霆在酒店里转了一圈,随后走到傅思琪的身旁:“你哥哥说什么了?” 傅思琪摇摇头:“他好像不在这里举办婚礼,她说他马上过来。” 苏霆皱了皱眉,只怕是婚礼都没了吧,他想起刚刚在后面那群工作人员的对话。 随即他揽着傅思琪的细腰,走到酒店旁边的咖啡厅里坐着:“既然如此,那就这里等你哥哥吧。” 傅思琪点了点头。 手里捧着苏霆给她点的柠檬茶兀自的喝着。 装作不在意的问对面的男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回b市啊。” 苏霆自然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她离开了京城也这么多天了,只怕是也想家里人,想在这里多呆几天。 虽说他不喜她的母亲和哥哥,但是与她,他也不舍得委屈她。 于是他温凉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我这几天找清歌有些事,会在京城多留几天。” 少女听了他的话,虽然没有再说些什么,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抹灭不了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尘埃落定4 午后的咖啡厅里,格外的安静,周围的几个喝咖啡的人,也都是各自在做着各自的事。 傅思琪捧着手里柠檬茶朝周围观望。 苏霆和她亦是没有说话,她捧着自己的柠檬茶喝,他不知道拿着手机在干嘛。 反正蹙起的眉头一直没有放下去。 未免自己一直看着他,待会被他调笑,她将自己的目光挪往周朝。 其实这一刻她觉得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也挺好,好像突然就回到了他们上学的拿会。 那时候她也会和他这样出来两个人一起约会,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比现在爱说,爱笑,常常会带她去一些她没有去过的地方。 那个时候她便把这称之为两个人之间的惊喜。 这种回忆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她衣服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想来也是自己哥哥打的电话。 他把电话接起来,低声道:“我在酒店旁边的咖啡厅里。” 苏霆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哥到了?” 思琪点了点头,将手机从新放回兜里。 傅景琛停好了车就直直的奔往里酒店最近的那座咖啡屋,一路上他都是心绪不宁的,生怕自己一到那,思琪就不见了。 现在得知思琪在旁边的咖啡厅,他迈着自己修长的腿,大步的往咖啡厅走过去。 脸上一片清冷,紧抿着的唇,皱在一起分不开的眉头,让他整人看上去阴郁无比。 踏进咖啡厅,他一眼边看到了坐在窗边两个及其养眼的人。 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才不急不缓的走过去。 他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坐下,苏霆也收起了自己手里的手机,拿起旁边的菜单都给傅景琛,眸色清冷:“要喝些什么,自己点。” 这大概也是苏听过自己能拿出来对傅景琛最好的态度了吧。 傅景琛接过菜单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一旁:“苏大少拐走我妹妹这么久,得给个说法吧。”他轻声的讥屑。 旁边的傅思琪看到自己哥哥一副来者不善的气势,想要挺身在前,替苏霆解释:“哥,是我……” “思琪”对面的苏霆看了她一眼,喊道。 傅思琪收起了自己的没有说出来的话,静静的坐在一旁。 傅景琛见状,冷声呲笑,他这个妹妹到现在还是这么的听他的话。 苏霆声线缓慢不急的道:“我带走思琪,是经过你的母亲同意的,傅少这么大火气给谁看?”他亦是讥屑开口。 苏霆一席话出口,傅思琪倒是微微的吃惊了一下,母亲居然同意自己和苏霆在一起了?这怎么可能?她满心的怀疑。 傅景琛虽说没有傅思琪那般的吃惊,心中倒也是惊起了不小的波澜,果然,自己的母亲还是在这里参了一脚,只是,他眯着眸,苏霆手里到底抓住了她什么把柄? “我母亲答应的,那你便去找我母亲,思琪是傅家的人,我妈一个人怕是还做不了这个主。”傅景琛冷声道。 苏霆没出声,随后喝了一口咖啡才道:“思琪是个人,不是你们傅家的物件,就算你们全家人都不同意她和我在一起,可还是要尊重她自己的决定不是。” 说着他看向傅思琪:“思琪,你觉得呢?” 傅思琪看了看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朝着傅景琛道:“哥,我想和苏霆在一起。” 这个答案,傅景琛不意外,只是他没想到苏霆似乎一点也没有意思想要透漏关于自己母亲的把柄。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自己妹妹也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实在不好去棒打鸳鸯。 何况他还突然想起自己想要和清歌在一起,只怕是还的得到这位同意。 可是他又是不那么甘心的就这样把思琪交到他的手里,心中的怒火仍旧在熊熊燃烧,只是两个男人对望,谁都没有出声,说些什么。 倒是傅思琪忍不住在旁边轻声到:“哥,你不是今天结婚吗,怎么还亲自过来找我,婚礼现场怎么办?” 傅景琛听到妹妹的这个问题,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到才好,他想了想,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被苏霆抢了个先。 “你哥的新娘都进监狱了,还结什么婚。”他呲笑道。 遮一下倒是换作傅思琪诧异了:“这是……什么意思?” 傅景琛低声道:“徐若萱不适合做我的妻子,而且她也犯了一些事,今天这婚,自然也就没结成了。” 傅思琪仍旧有些诧异,挑了挑眉看着傅景琛道:“真的吗?”面目间还参杂着几分难掩的喜色,到底徐若萱还是没有嫁给自己的哥哥。 傅景琛点了点头。 旁边的苏霆见状,起身对着对面的思琪道:“好了,本来就是来参加你哥婚礼的,这下他不结婚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闻言,傅景琛这下真的怒了,他亦是跟着起身,一把拉住傅思琪的胳膊,对着苏霆道:“等一下,我妹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不太好看吧。” 苏霆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思琪低垂的眸子,这个问题,好像他还没有想过。 自从当年他们两人的婚礼掰了之后,再见,他便从来没去想过两人应该结婚,但是他也从没想过她会是别人的。 对着傅景琛他亦是明白这种想要保护自己妹妹的心情。 他看着傅景琛,似是在深思,随即低沉的声音慢慢响起:“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傅景琛突然笑出声:“你连给她未来都没想过,就让我妹妹这么跟着你。”他朝着他走了一步,随后冷傲的看着他:“你凭什么?” 说完,他就拉着傅思琪的手往外走。 走到外面,傅思琪才反应过来苏霆的话,他说他会考虑,他会考虑,这,是不是就说,她还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突然她挣扎着傅景琛禁锢住她的手臂:“哥,你放开我。” 傅景琛眯着一双清冷的眸,对着傅思琪道:“他连给你一个未来都没想过,你还要回去跟着他吗?” “你明知道你跟清歌没有未来,你不也是一直在争取吗?哥,感情的世界里从来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随心所欲的。”傅思琪亦是大声的反驳他 她顿了顿随后收敛了情绪道:“于我而言,他会考虑,我已经是很开心了。” 傅景琛突然被傅思琪的话说的发懵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这场爱情里竟是如此的卑微。 他突然之间就放开了她的手。 他自己一直不明白的一些东西,最后竟然还是他的妹妹让他明白的。 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清歌无非不过就是被迫不能在一起的,倒是没想过,现在,在清歌心底他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他还一直以为她是当初那个爱他爱的失去自我的清歌,就像如今她的妹妹和苏霆一样。 突然间,他靠在自己的车门外,久久的不能回神,从裤兜里抹了一只烟出来,点燃,迷迷蒙蒙的烟雾散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帅气精致的脸颊。 傅思琪跑进去的时候,苏霆正坐在刚刚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旁,还没来得及出声,苏霆倒是先开口:“你还回来干什么?” 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着她:“其实你哥说得对,我什么都没考虑过,你和我在一起也未必会有未来。” 傅思琪看着他的脸颊没出声,她不需要他什么的承诺,她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早已经丧失了领地,已经爱的如此卑微,现在的她不过只是想要呆在他的身边而已。 苏霆看着傅思琪有些泛红的的眼眶,哽咽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他正准备离开。 傅思琪一把走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我以为我从新回来了,你会明白我的想法。” 苏霆黯淡的眸子,明显了亮了几分。 双臂亦是环住了她整个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 差不多下午五点了,清歌才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刚睡醒整个身子都疲倦的很。 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揉了揉饿得发疼的肚子,才拿起旁边的手机摁开电源键。 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一觉就睡到了五点多。 慢悠悠的去卫生间把自己脸上的妆容都卸掉,然后又换了一身背带裙,扎了一个马尾辫,才出门准备去觅食。 她刚刚从电梯下到一楼,就撞见傅景琛,且他正站在她的面前。 她诧异了几分,今天早上的那些事一下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愣了愣,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只好对他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刚刚踏出电梯,傅景琛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轻声问道:“你去哪?” 说着眼神还在她的身上打量,卸掉那些浓妆,换上了少女的背带裙,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这样的她拉出去说是高中生也都是有人相信的。 不过随即他的又失笑的想起,她本来也没多大。 对于他的问题,清歌眉目间闪过几丝的不悦,现在他们的关系,她好像也没必要告诉他自己的去向吧。 可是终究她还是做不来不给他留有情面的事。 低声道:“去吃饭。” 傅景琛笑着看了看她,随即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正好,我也没吃,那就一起吧。” 清歌眉间的不悦深了几分,可她没注意自己眼眸里的黯淡却少了几分。 曾几何时的傅景琛何曾关注过她吃没吃饭,更别说带她出去吃了。 只不过今天的她格外的不想吃西餐,但是依照他的风格,一定会带她去吃西餐的。 她挣扎开了自己的手,低沉的嗓音道:“我不想和你一起去吃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和清歌的婚礼1 傅景琛闻言握着她手臂的手紧了紧,顿住脚步,扭头看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和我吃饭?” 他语气清冽,没有夹杂丝毫的不悦在里面,仿佛真的只是好奇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吃饭一般。 清歌使劲了抽了好几次自己的手,却不想她越是抽,他便握的越紧,最后她无奈的看着他,放弃了抽出自己的手臂。 她抬头一眼便看见他清冽的目光还打在自己的手上,仿佛她不给他一个答案,他就会这样誓不罢休一样。 最后清歌叹了口气道:“不想和一个人吃饭,就是不想,那里还有那么多别的借口。” 她还是没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因为她确实也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吃饭。 或许曾经年少的时候她期待过有一天他能够这样待她,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中间插进了那么多的人和事。 他这份迟到的体贴,她已经没有那么的想要了。 傅景琛听了她的解释后,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道:“那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喜欢上和我一起吃饭了。” 清歌眸子微微失神,看着他:“什么?” 傅景琛嘴角微微的翘起,随后嗓音低沉的道:“你注定早晚得是我的傅太太,早一点习惯以后的生活不好吗?” 这下清歌是正儿八经的懵了,怎么,曾经矜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如今可以是这么的厚脸皮。 也是到现在傅景琛才又一次在清歌这里刷低了下限。 他不去理会清歌没有缓过来的神经,拉着她的手,半是蛊惑,半是哄慰的将她带出去。 对于清歌的习惯,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不是很喜欢西餐,倒是比较喜欢重口味的菜系。 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如今过了这么久,他也实在是把握不准她的口味。 他浅声的问到:“川菜怎么样。” 清歌垂着眸子点了点头,都已经在川菜馆的门口停下,还问她一句,要是她说不,是不是就显得她实在故意拿乔。 他们刚刚到包间里坐下,服务员递上了菜单,傅景琛念着她以往的口味,净是给她点的重辣的菜系。 清歌光是看着菜单都觉得胃疼。 她现在的胃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些重辣的菜,她有很严重的胃病,只不过在前一段时间,威尔逊给她调理过,这段时间倒是好了不少。 不过看着这满桌红彤彤的菜,她有种预感,她吃完这一餐饭,只怕是还得再进一趟医院了。 偏生坐在旁边的傅景琛看着她拿着筷子颤巍巍,迟迟没有开动的迹象,倒是自作主张的给她夹了不少的菜。 给她夹了不少,可看她仍旧没有准备开动的意思。 他终是忍不住了:“你怎么不吃,不是饿了吗?” 她看着他探究的眼神,她该怎么告诉他,就是因为饿了两顿,肚子里空荡荡的她才不敢下筷。 这个时候她倒是恨不得回到刚刚,她宁愿矫情一点,也绝不来这家川菜馆。 本来想着川菜也不一定每一道都是重辣的,可谁知道他给她点的还真是每一道都是重辣的。 她看着碗里堆的小山高一样的菜,终究还是放下手里筷子,皱着眉道。 “我不太喜欢吃辣的。”她浅声道。 到底她还是做不来虐待自己的事,毕竟身体还是自己的。 彼时的傅景琛给她夹菜的手顿了顿,不太喜欢吃辣的?他记得她以前特别喜欢吃辣的。 好,就算她现在口味变了,可刚刚在门口他问她,川菜怎么样的时候,她不也是答应了吗。 所以究竟是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吃饭找茬,还是她真的不喜欢川菜。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眸子清冷的看着她微微的夹杂几分怒火:“不喜欢吃辣,那刚刚在门口我问你川菜的时候,你还点头?” 这话明显的就是带着质问的语气喷薄而出的。 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被她放在心尖尖上,何曾做过这种刻意去讨好她的事。 大底现在已经是到了他的忍耐边缘了吧。 “傅景琛,不是我求着你来的。” 他的这副语气也是激怒了清歌,明明她是不想和她吃饭的,被他硬生生的拉倒这个地方,现在还的看他的脸色,是她求着他陪她吃饭的吗。 说着她就拿着自己的东西,推开包间的门,走出去。 傅景琛坐在位置动都没动一下,丝毫没要要去找她的心思,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烦闷的把一桌子菜掀到在地。 坐在椅子上烦闷的掏出一根烟的来点着,在昏黄的灯光下,明明灭灭的闪着猩红的火星子。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思忖着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的发过脾气,好像他都已经记不得了,这算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她吃饭吧。 却不想最后竟是弄得这样不欢而散。 坐在桌前他不知道自己烧了多少根烟,才彻底的冷静了自己的情绪。 时间沉淀了情绪,他坐在椅子想或许她真的是不喜欢吃川菜的吧,毕竟刚刚的菜她真的是一口也没动。 虽然心底的怀疑没有丝毫的削弱,可他还是相信她的“借口”。 清歌和傅景琛闹掰了之后就没有再去觅食的兴致了。 打了个车到自己公寓楼下,她去公寓楼下买了两桶香菇的泡面,然后又买了两根火腿肠和一袋泡鸡爪,准备回家煮泡面吃。 拎着一口袋的晚餐,她不疾不徐的往自己的公寓走过去。 对于今天晚上的事,或许她一开始就应该跟他说清楚的,这样也省的后来他误会,更是没有必要耽搁她吃饭的时间。 现在,看着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她的胃空荡荡的,饿得发疼。 这大概是所有胃病患者都有的毛病吧,一顿不吃就头眼发晕的,两顿不吃整个人都感觉是轻飘飘的。 或许把这理解为低血糖会更加的形象。 到了公寓她熟练的打开了炉灶,烧起一小锅的水,然后就先去给自己泡了一杯牛奶,垫垫肚子。 过了好一会,她在厨房刚把一锅泡面煮好。 就听见敲门的声音,还来不及把泡面起锅,她就赶紧跑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傅景琛,清歌愣了愣,刚才不是闹得不欢而散了么,他怎么又找到她的家里来了。 她还没出声,傅景琛就已经就开口:“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带了老陈记的粥,趁热喝。”说着他把手上的粥递给她。 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生她的气,还特意给她买了瘦肉粥过来。 傅景琛看着她愣在门口,好笑的道:“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清歌倒真是不太想请他进去的,可是他都上门来了,还给她带了粥,何况刚刚的事她也有不对的地方。 这个时候他都提出来,要是她真的不让他进去,倒是变得,她太过顾忌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显得矫情。 何况她的屋子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想着她就朝着他道:“进来吧。” 随后就不管他了,自己重新转身去厨房,把刚刚煮好的泡面盛到碗里。 傅景琛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随即也就进门了。 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很明显她在做东西吃。 他顺着她的脚步跟到了厨房,看着她正倒在碗里的一大锅泡面,不禁蹙了蹙:“我今晚不来,你就打算吃这个?” 清歌眼皮都没抬的就点了点头:“恩” “你不知道泡面吃了很伤身体吗?”说着他的目光还打量在她瘦弱的身体上。 仿佛她现在这个瘦都是泡面害的一般。 清歌对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不舒服了,随即端着面到了饭桌上,看着傅景琛仍旧是那副嫌弃的不得了的眼神。 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傅景琛大步走过来,夺过她手里的碗。 看着他不悦的眉头,她突然笑出了声,对着他道:“这才算哪到哪,我在美国的时候能吃到一顿泡面我都觉得是最幸福的日子。” “傅少你这种没有体会过底层生活的人,又怎么能明白呢。”说完她又抢过他手上的碗。 说着她也没有在顾忌他的目光,就那么大喇喇的吃起来。 她不知道她的一席话,硬生生的刺疼了傅景琛的正课心脏。 她是这样过来的吗,姜律那时候不是也去了美国吗,他难道就没有照顾好她。 他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喉间仿佛哽了一颗橄榄一样,堵的他的喉咙涩涩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最后他还是没有看着她把一碗泡面吃完,他去厨房把自己买的粥拿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端过她面前的泡面碗,轻声道:“要是饿了你就先喝点粥吧。” 说着,就当着她的面把碗里还没吃完的泡面,尽数的倒在厨房垃圾桶里。 他转身打开了她的冰箱,里面的食材倒是不少,不过估计她自己也是犯懒,才会选择煮泡面吃。 可眼下看着冰箱里的食材,他最后还果断的选择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坐在餐桌上的清歌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倒是还没缓过神来,这是…她家吧,怎么感觉她才是做客的哪一个呢。 不过看见傅景琛对着她的冰箱一股子犯难的时候,她顿时想起了,他好像是不会做饭的吧。 傅景琛给自己常去的一家中餐馆打了个电话,点了几道口味不重,但也不至于吃着没味的菜。 扫了两眼她厨房里的电饭煲,随即又对着电话那那端的人嘱咐道,记得米饭要稍微软一点的。 想着她饿了这么久,肚子里肯定已经空了,要是米饭太硬,保不齐待会就会肚子疼。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和清歌的婚礼2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的笼罩了整个大地,城市里绚丽的灯火,一盏接着一盏的点亮整片夜空。 清歌坐在餐桌上瞧着傅景琛,她怎么都感觉他今天怪怪的。 她看着厨房里一直忙前忙后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傅景琛,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又或者她今天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失了平日里的理智。 “咕咕咕”她还不知道在思忖什么,朝着她走过来的傅景琛就听到她肚子发出一阵声响。 正在擦手的动作也顿住了,看着她发呆的模样,他问:“你先喝粥垫垫肚子,我叫的晚餐一会就到了。” 清歌顿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真的是太丢脸了。 她红着脸,拿起旁边的调匙避开傅景琛的视线,慢慢的挖着碗里的粥,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傅景琛把手上的水珠都擦干了才看着她的侧颜,走过来,她脸上还没来及散去的绯红,自然也是一丝不落的落在傅景琛的眸光里。 他嘴角微扬,眸光沉沉闪闪,看了看她倒也没在多说什么。 清歌低头喝粥刻意的避开他,再加上他刻意的不打扰,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连根头发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这种安静的气氛,她一时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在以往这种气氛到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这一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格外的敏感。 迫切的想要打破现在安静的格局,碗里的粥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被她挖的快要见底了。 一旁的傅景琛坐在沙发上看到被清歌扔在地上的红楼梦,一时竟捡起来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清歌看见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迟缓了好一会她似乎才想起来,这里是自己的家,怎么搞得被他反客为主了。 为了打破这安静的氛围和凸现出自己主人的身份,清歌扭捏了半天才开口道:“咳,你要不要看会电视?” 傅景琛落在红楼梦上的目光挪都没有挪一下轻声道:“不用。”只是手里的那一页已经很久没有翻动了。 清歌漫不经心的又用勺子挖了一勺粥,落到嘴里竟然只有空荡荡的勺子,她诧异的低头一看,粥已经喝完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旁边放置的橱柜里拿了些水果出来,弄到厨房里洗净在放到果盘里端出去。 平时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所以这些东西也懒得拿出来。 但现在无论她本身和傅景琛的关系如何,至少面上也不能给他难堪吧,不然落到别人的眼里到显得她太过在乎了。 虽然曾经的她肆无忌惮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可在经历这么多事以后,以前的脾性也渐渐的被她藏在了自己虚伪的面具下了。 而面具带久了,也似乎就很难在摘下来了。 她端着水果走到客厅里,没有注意到傅景琛的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不曾消退。 把水果放到一旁,她似无意的对着他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 闻言,傅景琛落在书上的眸子才微微的抬起,随后轻声道:“没事,正好我也还没吃饭。” “……你可以回家在叫一份。” 他轻声笑到:“我刚刚叫了双人份的,要是再叫一分不是很浪费?” 浪费?她从没想过这个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看了看他,沉思了一会,反正他早晚也得走,也不差这一会的时间,她倒也懒得去跟他争执。 再说,昨天曝出来的丑闻她还没解决呢,现在正是头大的时候。 不过估计明天的傅景琛和徐若萱的新闻应该回压过她的丑闻,想来大众的目光也不只是落到她的身上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要怎么跟董事会的那帮老顽固解释。 她沉思着,不期然的就拧起了眉头。 傅景琛似是不经意间的瞥见了她的神情,放下手里的书,温和的问道:“在想些什么?” 被外面的声音打断了沉思,她很快的就回神了,看到面前的傅景琛,她挪开自己的目光:“没什么。” 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离开,身后的傅景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对视着她的目光:“真的没什么?” “……真的。”她低头。 傅景琛多聪明的人,知道她不愿意多说,便也没继续为难她。 不过从她闪躲的神色来看,他也猜到了八成。 正是两人再一次的陷入沉默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的,清歌先一步走过去打开门。 看到是送餐的工作人员,当即就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餐点。 不过餐盒有些多清歌一次拿不完,只好先进去放下一部分,再出来拿。 傅景琛听到门铃后也是猜到应该是送餐的人,不然谁还会在这个点来打扰她,是以他也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 清歌刚刚转身就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傅景琛,傅景琛没说话,直接拿过她手上的餐盒。 清歌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接过了送餐员递过来的最后几个餐盒。 屋子里,傅景琛把自己手上的餐盒都一一的放在餐桌上,慢条斯理,见到清歌走过来以后,又接过她手上的餐盒。 清歌正在想,该做的事他都做了,她是要直接坐下来吃饭还是…… 好像她也没啥事做了,可是直接坐下来吃饭是不是又不太好,毕竟自己的才是主人,何况和他的关系还弯弯绕绕的,这样放任他在自己家里不太好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傅景琛已经从厨房里拿出筷子递在她的手上。 她微微愣了一下才接过,时才恍然大悟,自己刚刚明明可以去厨房拿碗筷的,现在倒是搞得她有些小尴尬了。 她还在出神,旁边已经坐下的傅景琛疑惑的道:“一碗粥够吃吗?”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迷糊的看着他:“啊。” 傅景琛撇了她一眼,浅笑出声:“没什么,快吃吧,刚刚不是饿了吗?” 难的见到她犯迷糊的样子,傅景琛不自觉的心情甚好,这样真实的她他已经很少见到的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很少见到,所以才会又显得如此的弥足珍贵。 两人坐下来刚吃了几口,傅景琛刚刚顺手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破了整个安静的用餐氛围。 清歌下意识的往他的手机撇了一眼,顿时便有些味同嚼蜡了,刚刚那些好吃的饭菜,此时在她的味觉上也都仿佛感受不到这份美味了。 手机上显示的是“奶奶”的来电,傅景琛看了一眼清歌,她在低头吃饭,然后顿了一下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接电话。 等到傅景琛走了,清歌才抬起头,握着筷子的手也微微的僵住了,仔细一看她眼眶还在泛着红。 傅家,应该是在她心底拔不掉的一根刺吧,每次碰一碰都会扎的她生疼。 吸了吸气,搅拌了自己碗里的米饭,听到脚步声传来的声音,连忙夹菜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傅景琛走过来,情绪里染着几分着急的对清歌道:“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吃晚餐,我突然有点事得先走了。” 清歌闻言才抬头看着他,有些质问的味道:“什么事啊这么急,你不是也还没吃饭吗,吃了饭再走啊。” 傅景琛以为清歌对他的离去肯定是淡淡的应声,却没想到她回来此一句,他以为是自己突然的离开让她有些小情绪了。 他低声似是哄慰道:“下次吧,我真的有事,得离开了。” 清歌还想追问些什么,可是回过头,傅景琛已经冲冲离去。 手里筷子是彻底的握不住了,落在桌面上,想起傅家的那些长辈,她突然很心酸,同是傅家的儿媳妇,林慧楠做什么事都有人偏袒。 而她就算是被林慧楠设计了,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 犹记得傅家的老太太以前经常拉着她的手,让她多让着林慧楠一点,说是她的命苦,多体谅,多担待她一些。 可是谁又来多担待,多体谅她呢。 看着桌上一大桌的菜,她顿时没有了食欲了,将桌上的菜收好,她才去洗涑。 镜子里,她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正在被她一点一点的养回来。 想起今天傅景琛做的一切,她的心里不是没有动容,不然也不会留他在家吃晚饭,也不会对他生出那么多的恻隐之心。 她一直顾忌他们的关系,却又视这段关系为无。 可是就在刚刚,她才恍然间明白,或许自己内心介意的根本就不是他和她之间的恩怨,而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事。 而她也从来没有过不爱他。这样的想法突然在她的心底掀起一阵波澜。 可是就像她今天早上说气话的那样,就算自己的父亲不是他害死的,可是他们之间隔着林慧楠,隔着整个傅家,还有他曾经的……出轨。 所以就算是爱,她也没办法坦然的去接受。 更何况,她突然想起自己和江言的协定——离开傅景琛,不能再和他纠缠不清。 镜子里的那个她刚刚洗完脸,脸上还粘着滴滴的水珠,眼眶里突然有热流涌出。 一时交杂在一起,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泪是水珠。 盯着镜子里自己看了好一会,她才终于从旁边扯过毛巾擦干自己脸上的水珠和泪痕。 刚刚拖着比较疲惫的步伐踏进卧室,放在梳妆台上充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扯掉充电的线。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顿时舒展的眉头不由的就蹙在一起。 是陈昊然的电话,这个点了他来电话是想说些什么? 顿了顿她还是接过了他的电话。 刚刚接通,陈昊然不阴不阳的声音就响彻她的脑海:“今天早上的婚礼,你最后去哪了。” 不好意思宝贝们今天只有一章,我今天实在是头疼,只能写这么多了,最后也祝所有的小情侣今天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所有的单身狗同学就自己暖被窝吧,哈哈。 第一百三十章 我和清歌的婚礼3 说起早上的那场婚礼,清歌又想起在过道偷听的那些话,再面对陈昊然的质问倒是有些觉得好笑。 本来他们也就不是真正的恋人关系,他哪门子来的这番质问。 “我有事”她沉静的解释。 陈昊然却又一点不依不饶的味道,冷声呲笑:“什么事,连招呼都不跟我打就离开了。” “我们不过就是合作关系,陈总还是不要越界的好。”清歌对他这番查岗的行为觉得恼怒。 陈昊然闻言,眉头挑了挑,坐在自己的座驾上,手指有一拍没一拍的敲在方向盘上,眼眸里闪着一丝精细的光芒。 清歌的这番话明显的是让他不要管自己不该管的事,不该管么?呵。 他想起刚刚有人发给他的照片,虽然不知道那人是出于什么心态给他发的,不过看起来,那人应该是十分的想要看他和傅家的矛盾。 不然也不会将清歌和傅景琛一起手拉手离开的照片发给他了。 想到此,他从烟盒里抹了一支烟出来,静静的点燃。 然后才对着电话那头有些不太高兴的清歌意味深长的道:“看今天傅景琛给自己洗白你的内心是不是很感动?” 清歌听到他的话,握在手里的手机不觉紧了紧,背后一片的微凉,他怎么就会突然提到了傅景琛。 她第一时间想到在过道里,自己和傅景琛被他发现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现在从陈昊然的口中听到傅景琛两个字,她难免的就有些心虚。 不过还没轮到她开口说些什么,陈昊然便又开了口,不急不缓的:“其实傅景琛洗白了有能怎么样呢,你们之间隔着的根本就不是些,只不过现在的你被自己的记忆蒙骗了而已,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做些让将来的自己后悔的事。” 清歌原本是坐在床上的,听了他的这番话竟在不自觉间下了床站着,还显得颇有些不安。 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去提到傅景琛呢,未必然他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可他为什呢又只字不提呢。 还有…他再一次的提到了自己的记忆,到底他所说的失去的记忆是什么? “你说的,被蒙骗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她不自觉的再次问出了声。 她记得早上也问过他,只可惜当是被薄熙捣乱,不然她势必会问到底 陈昊然闻言,浅笑一声那笑声听起来十分的温文尔雅,像极了翩翩公子,只是可惜清楚他为人的清歌,没有被他的笑声所蛊惑。 “宝贝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既然你自己还没想起来,那就等你想起来了再来找我呗。”说着他又吸了一口烟。 等着那些迷蒙的烟雾从他的脸庞散尽的时候,他才接着道:“况且这个也不是我们今天谈话的重点,你现在只要记得你的副总是怎么来的就行了。” 到底他还是知道了江言和清歌的交易内容。 清歌被他的那一声宝贝恶心的不行,正想追问他关于记忆的事,没想到他居然又提到了自己和江言的交易。 她微微的错愕了一会,随即带着几分试探的问到:“我和江言的交易……是你安排的。” 陈昊然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只不过他的这番笑意落到清歌的耳里就不是那么的单纯了,估计就算不是他安排的也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有些不解。 陈昊然也没有在多说什么,最后浅声道:“别的事你现在也不用在意,先想想怎么处理好你和你前夫的关系吧,据我目测他暂时应该回对你死缠烂打的,你还是……” 他还没说完,清歌倒是突然疑惑了,他为什么这么关注自己和傅景琛的事,想着她便就问出来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和傅景琛的关系?” 陈昊然估计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禁愣了愣,一时连手里的烟灰也忘了抖。 但他的反应也是极快的,随后就道:“咱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可不想再步你前夫的后尘,一场好好的婚礼就被搅和。” 他不正经还带着几分调笑的话,落在清歌的耳底,倒也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只是一想到要结婚,这番话又在她的心底惊出了一片涟漪。 她抿着唇角没说话,陈昊然自然也不想和她这样耗着,随即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顺手将手机扔在了一旁,手里的那支烟也抽的差不多了,莫名的他就是烦躁的把烟熄灭扔在一旁。 最后驰车扬长而去。 挂掉电话后,清歌躺在床上一样的,久久不能入眠,本来一切好像都已经好像尘埃落定的样子了,可是现在突然间仿佛又陷入了新的一个死局里。 对于这一切仿佛只能是等到陈昊然口中的,她的那段记忆恢复,才能是破开这场死局的关键。 可是到底那段记忆是什么呢? 清歌忽然的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怪梦,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难道那些就是她的记忆? 毕竟画面是那么的让人感到真实。 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的混乱,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维到底还是理不清了。 另一旁,傅景琛在傅老太太给他打电话后,过来两小时才回到了傅家老宅。 刚刚走到大厅就看到傅家嫡系一脉的全都坐在大厅里,颇有种严肃的味道。 他紧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的一众子孙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的父亲看到他进来以后,似乎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刚刚启唇,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背后一阵严厉的声音。 “景琛,跟我来。”闻言大家都转身过去看了看身后说话的那个人。 无疑这就是傅家老太太,见状傅家的一众子孙各有所思,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傅景琛的。 无疑众人心底都明白傅老太太找傅景琛是为了什么。 他们一众人的神情也是有人哀喜有人忧,倒是傅景琛的父母,林慧楠和傅博言显得一片沉静。 看着跟着老太太走的傅景琛,林慧楠的眼底掩过一丝精光,随即垂了垂眸掩去眼里一片光芒。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旁的傅博言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傅景琛跟在傅老太太的身后到了老太太的书房,老太太也没有多为难他,眼眸只是里一片清冷:“坐吧” 傅景琛没有跟自己奶奶客气,在一旁的就坐下了。 老太太也是不急不缓的走过来坐下。 然后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似是感叹道:“从小我就知道你是不同于其它兄弟的,因为你母亲的原因我也是对你格外的疼惜,就算是你后来不愿意接受家族的安排从军,我也没有说过你什么。” 傅景琛皱着的眉头不自觉间皱的越发的深了。 他知道老太太不可能只是跟他一起回忆过往的那么简单,有些急迫的想要听她的后文到底是什么。 傅老太太看了看他,自然知道他有些急切了,毕竟这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他在想什么,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抬了抬眼皮,随即道:“今天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早上的事情去指责你,而是告诉你,陆家的丫头不说你母亲,我也是决不允许她再进傅家的大门的。” 傅景琛听到自己奶奶这番话,顿时不悦的气息充斥了整个书房,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仍然掩饰不住语气里带着的怒火。 “为什么?” 傅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有些泛酸当年的事究竟是苦了多少人的命运。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儿媳妇林惠楠不久前和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苦了陆家的丫头了,可是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她在参与到这件事里来了。 也算是傅家对陆家的一个交代吧。 想当年傅家和陆家那也是算是世交,她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将来去了下面怎么面对陆丫头的爷爷了。 想到此她敛去眼眸里的泪光,对着孙子怒气冲冲的面容道:“为什么?就因为你外公是被陆钒昊害死的,不然你以为你妈会怎么恨了陆家怎么多年。” 傅景琛面上没有多大的表情,这件事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只是最近才完全的想起来而已。 看了看老太太的神情他敛起眉毛道:“不只是这个原因吧。” 虽然记忆没有完全想起来,但是他依稀猜的到清歌父母的死应该和自己母亲有脱不了的干系。 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对于陆钒昊这个岳父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和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外公一样。 但这些不能成为让他和清歌背负上一代人恩怨的理由。 他不相信老太太排斥清歌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 若是因为这个第一次他们结婚的时候,老太太就应该提出来,毕竟那时候的他也还不知道这件事。 老太太扫了自己孙子一眼,暗叹,倒是不如小时候那般的好糊弄了。 她沉了沉脸,随即对着傅景琛道:“无论因为什么,我不会让她进傅家,更不会让她入傅家族谱。” 傅景琛抿了抿唇角站在没有说话…… 又是一夜,有人一夜好梦,有人却一夜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起来,清歌照着镜子就看到自己眼框底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叹了一口气,她正准备画个妆把黑眼圈遮一遮,然后去公司解决前一天的那桩丑闻。 其实如同她所料的一般,今天的头条大多都已经被傅景琛和徐若萱那场盛世婚礼所霸占。 她正在上底妆之际,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一边抹散脸上的乳液,一边拿过手机。 看到来电她眉目间透着几分欣喜,竟然是姜律的视频通话。 他已经回国了,只是现在还在别的城市,说好忙完之后他就会过来找她。 挂掉姜律的电话,显然让她一直比较沉闷的心情有所好转了。 如果时间来的及的话,今天还有一章,如果过了十二点还没有的话,那宝贝们就先去睡觉吧,毕竟熬夜对身体不好的哦。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和清歌的婚礼4 一大早的,清歌还在厨房里做早餐,俨然不知道楼下正悄然发生的一幕。 傅景琛经过自己妹妹的指点之后,便决定对清歌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只等着她上前来找自己。 至于老太太的话……不管怎么样,他是傅景琛,他决定的事从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的就放弃。 所以才有了一大早便出现在清歌的小区这一幕。 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瓶,一路上看着往来早起晨跑的人,他心情莫名的说不出的好。 只是他大概怎么也没想过自己居然在电梯里碰到了一个熟人。 哦,不对不能说是熟人,他们似乎只能算是一个商业伙伴吧,但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商业伙伴,让他好了一大早的心情顿时晴转多云了。 站在电梯里的陈昊然看到迎面的傅景琛,嘴角忍不住挂起一抹笑,他来这不用猜他也知道原因。 他笑着跟他打招呼:“早” 傅景琛脸色不甚好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回到:“早” 陈昊然看见他停驻的脚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不一起吗?” 傅景琛看了看自己手里保温盒,来回时间这么久,他还真有些怕里面给清歌带的早餐冷掉,咬了咬牙,随即走进去了。 看到陈昊然按的楼层,他没动,毋庸置疑的两人要找的是同一个人。 傅景琛心里突然冒出一团小小的火苗在他的心底不深不淡的烧灼着他的心。 陈昊然见傅景琛没有摁楼层,低低的呲笑了一声,也懒得去揭穿这个两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电梯上升的一分多钟里,两人无话,整个空间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好在中途还有别的人上了电梯,倒也是显得气氛不那么诡异了。 楼层到了以后,傅景琛懒得去看旁边一脸坏笑的男人,自己拎着保温盒先一步出了电梯。 陈昊然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声的呲笑起来,随即也没多做停留,跟着下了电梯。 门铃被摁响的时候,清歌正好刚刚把鸡蛋打在锅里,听到有人摁门铃,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 只好等鸡蛋在锅里成了型,她才把火开到最小,然后跑着过去把门打开。 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发誓她绝对的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看到傅景琛和陈昊然的出现,更没想过他俩回同框一起出现。 刚刚的脑回路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看着他们愣了一会她才道:“你们……一大早的来,有事吗?” 傅景琛站在前面,拿出自己手里的保温盒,宠溺的笑到:“怕你又懒不做早餐,特地给你带过来的。” 看着她有些发愣的脸颊他笑了笑,随即又道:“估计你待会好的去公司,我正好顺路,就过来带你一起。” 清歌知道他昨晚是被叫回了老宅的,此时算起来他们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这那顺路了,绕路还差不多,脸上挂着的笑有些牵强。 不过看着后面还有一个陈昊然她倒是也没有刻意的去拆穿傅景琛的话,只是她怎么觉得傅景琛好像故意的挡住了背后的陈昊然。 接过他递给她的保温桶,看了看两人,她才从门口让开。 “那你们先进来坐会吧。” 闻言,傅景琛自然是轻车熟路的摸进了清歌的家。 倒是陈昊然对傅景琛这副强烈的占有欲感到好笑,想了想自己待会要和清歌说的话,不知道傅景琛的心情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好。 跟在身后慢悠悠的晃荡进清歌的家,一进来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 突然他就对着厨房里的清歌道:“我还没吃早饭,给我也做一份。” 一席话说的理所当然,这再次让本就不怎么高兴的傅景琛突然凝眉看着他。 厨房里的清歌对他的这份理所当然感到不爽,毕竟两人只是合作的关系,他哪来的这份破德行。 本来因为傅景琛今天送早餐的举动发酸的心情,算是在陈昊然身上发泄出来了。 “要吃你自己做去,我还有事,忙着呢。” 陈昊然看着她,忽略旁边一直看他不爽的傅景琛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清歌:“那……你有没有空谈一下我们的婚礼呢?” 此话一出,傅景琛的脸就可谓是从白变青,还不等清歌说话他就先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昊然听到他的话突然间就笑开了:“呵,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傅景琛看着他得瑟的模样,不爽的坏心情毫不掩饰的出现在脸庞上,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对着陈昊然道:“是吗,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有这个想法。” 他突然气急反笑,又学着陈昊然的模样,随后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得那些小手段,那些东西,我愿意才给清歌玩,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想插一脚。” “哼”他不屑的呲笑出口:“就你公司那点还不够我玩的,送你一句话记清楚,不作不死,别到时候有一天连哭都不知道在那哭。” 陈昊然一脸铁青的看着眼前这个张扬到了极致的男人:“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八个字足足让陈昊然一张脸没有铁青的过了一个早上。 他倒是没想到傅景琛的手脚怎么快,居然就查出来了他和清歌的目地。 清歌站在厨房里听到陈昊然的话,一时倒数不知道怎么去接了,怎么尴尬的场面,还说这么尴尬的话,着实是让她没办法去接。 顿时有些后悔将两个瘟神放进自己家了。 这个早餐注定不会是愉快的。 她一边心不在焉的翻转着自己锅里的蛋,一边忍不住的感叹。 突然之间自己的腰上就被圈上了一只大手,她刚要低头去看的时候,又感觉自己落在了某人的怀里。 她正想转身的时候,忽然从头顶传来一阵声音:“别动,小心锅里的鸡蛋糊了。” 说着右手还覆在清歌拿锅铲的那只手上。 清歌目光呆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一下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这一刻印在她脑海里的不再是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不再是他曾经不可原谅的出轨。 这一刻她想他或许真的是爱自己的吧,或许脑子一热,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样吧 就这样傅景琛搂着她煎完了整颗蛋,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本来还有些担心陈昊然看到刚才那一幕就对她恶言相向的。 可是她端着煎好的鸡蛋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身后的傅景琛只一眼便知道她在找什么,随即道:“他走了。” “啊,他怎么……突然就走了。”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几分,顿时想起刚才陈昊然出的那句话,一时间她看着傅景琛的眼神都带着躲闪的意味。 傅景琛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尤其那副尴尬的无地自容的神情都已经显露在脸上了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呢。 将刚刚搂着清歌煎好的另一颗鸡蛋端过来,他饶有意味的盯着她看:“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一下他刚才说的话。” 清歌顿时就反应过来了,就怪陈昊然,明明都已经那么尴尬了,居然还提这个话题,让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转念她又想,现在傅景琛都问出了口,此时看来她好像避也是避不开的了。 她突然抬头对着傅景琛的眼神,鼓起勇气看着他,虽然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虚:“是,我和他是有一场婚礼,之前你也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上一次那场婚礼我们就已经完成了。” 傅景琛看着她眉目间染着灼灼的神色,没有意外?如果那天不是她突然晕倒了,他也会是那个意外的。 他看着清歌突然觉得曾经那个被人娇养在手心里,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此时在她身上好像完全已经看不见痕迹了,仿佛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他突然神色变得有些深沉,这样的脱变,她究竟要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如此。 每每一想到这,他的心就抽疼抽疼的。 清歌做在一旁揣揣不安的看着他逐渐敛眉深沉的神色,一时觉得心底那天不知名的心虚好似突然被放大了好多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感觉到清歌的目光,他突然反应过来回神看着她。 接着道:“和陈昊然解除婚约吧,不论你想要的是你父亲的公司还是远扬,我都给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清歌看着他目光一时是被惊的愣住了。 他,他竟然知道自己和陈昊然交易的内容。她错愕的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耳鸣了。 还有他刚刚的话,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远扬,不可否认的,他把自己的全部的青春都放在了里面。 现在就要这样给她挥霍吗? 看着她的目光,他温和的对着她道:“以后有别的事能第一个先想到我吗,不要在和外面那些算计你的人牵扯不清了。” 闻言,清歌终于是缓过神了来了,这句话她也没办法接,说白了两人现在算起来也只是前妻前夫而已。 她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去依赖他,哪怕……是出自他的口中的话。 受过伤的女孩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她曾经就是太过依赖他,可她最后的结局并不美好。 这样的故事她不想在一起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何况……陈昊然说的那个记忆,在她的心里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她早没有那个自信觉得爱情的战天胜地,不在想到时候在去受伤,何况自己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说白了吧,她就是不相信他,也不敢再相信他。 亲爱的宝贝们,就算没有评论没有流言,能否给我一张推荐票,让我看到你们存在过的痕迹啊(′??_??)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和清歌的婚礼5 吃过早餐,时间也不早了,清歌想着前些天的事还是早些解决的好,是以把餐具收拾好。 她就要准备出门了,可看着那个还在自己客厅里没有丝毫动静的男人,她又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刚刚他不是还说要顺路带她去公司的嘛,怎么这会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收拾好了,朝他走过去:“你还愣着干嘛,时间也不早了,还不准备出发?” 傅景琛闻言懒懒的抬起眼皮看着她,轻笑一声:“呵,你还真的要去公司?” 清歌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去公司了,那他一大早没事从城西绕道城东图什么。 “你什么意思,不去公司了?”她挑眉问到。 傅景琛轻笑:“今天这么大的丑闻,只怕远扬的股票已经快要跌停了吧,这个时候去公司也解决不了什么。”本来前天就一跌在跌的股票,现在只怕是看不到回暖的现象了。 清歌愣了愣:“可你刚才不还说顺道要带我一起去公司的吗?况且股票跌停了,你不回去主持大局?” 刚才?傅景琛懒懒的笑到,那只不过是说给陈昊然听的话,到不想她当真了。 忽略了她前面的问句,他答到:“从前不久开始,公司的大局就是我小叔在看着,就算我不去也不会影响什么。” 好吧,清歌一时无言了,只是他不去是他的事,她总得去解决自己的事吧。 想着她便对着他道:“那你赶紧走吧,我要准备出门了。” “去远扬?”他明知故问的问到。 清歌点了点头了,随即他又笑了出声:“你现在去公司?你不觉得我们的事刚好是一出狗血的八点档故事吗,连我都不敢去公司,你还敢去?” 不得不说傅景琛的一席话点醒了她,从前天开始她和傅景琛徐若萱就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她这里的住所还没被曝光,不然只怕现在底下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看到清歌有些错愕的脸,他不深不浅的道:“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去刷一刷你的微博。” 她的微博上也是一大票粉丝的,毕竟她当年也是名气一时钢琴师,再加上当时还是陆家千金的她,微博上的粉丝也是破了百万的。 虽然她后来很少发微博了,但是仍然有不少的粉丝,依然关注她的微博,经常给她点赞什么的,但是人数较之,之前的百万粉丝来说,少了很多。 她拿出手机登录自己的微博后,看到的就是一条紧接着一条的消息弹出来,有支持她,同情她的还有骂她,看的她都应接不暇了,她的微博也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过了。 看着微博上的消息,无疑这是前天和昨天的事烧出来的一把火,这足足的满足了大多数吃瓜群主的狗血脑补。 有的说是徐若萱当初逼迫的傅景琛和清歌离婚的,毕竟曾经傅景琛对清歌的宠爱大众皆知。 也有人反驳说,过去都是过去的事,没见到当初曝光的是清歌出的轨吗,说不定人家傅景琛和徐若萱就是真爱呢。 紧接着底下就有人爆出了傅景琛拉着她的手的照片,这可谓是打脸打的“啪啪”响,但随之而来的骂声更多过赞叹声。 她点开那张照片仔细一看,这不是昨天他和傅景琛在走廊上,分别时候的场景吗,怎么这个照片会在这里? 难道昨天的被记者拍到了? 清歌惊的满身的鸡皮疙瘩,这照片来的未免太过诡异了。 坐在沙发上的傅景琛见到清歌神色有些不对,以为她是被网友们说的话给刺激到了,起身朝她走过来,轻声问到:“怎么了?” 清歌知道是他,连忙将自己手里那张被放大的照片递给他:“你看。” 傅景琛看了亦是皱着眉头,这照片到底是哪来的,他记得昨天那个位置是不可能有记者能偷拍的到,到底是谁拍了这张照片,难道只是为了在微博上爆出来? 可不管到底是有心人为之还是真的被漏网之鱼的记者给拍到了,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昨天陈昊然和林慧楠的对话究竟那个偷拍的人有没有听到,又或者是听到了多少呢。 清歌站在一旁抿着唇没说话,这个时候无疑两个人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 傅景琛握着手机看到没有一会,那张照片就被人顶上去了。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出去:“喂,嗯……我让你帮我查查现在最顶上那张照片是从那发布的,恩……行。” 清歌见他挂了电话一时间都是沉默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傅景琛倒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想那么多了,这几天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吧,缺什么东西了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带。” 清歌本来还想刺他一句,想到此还是算了,现在看来好不容易爬出了漩涡,却好像又跌进了泥潭里。 她沉闷着点了点头,傅景琛拿起自己放在旁边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起身准备离开。 清歌想起他刚才避世的说法,疑惑的问到:“你这是准备要去哪,不是说外面都是记者吗?” 傅景琛听到她的话,对着她宠溺的笑道:“你这里还没被他们发现,暂时是安全的,但也保不起他们不会发现,现在不走,到时候咱俩就真成了抓@奸了” 清歌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 傅景琛走到门口不知怎的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是刚刚那抹宠溺的笑容,只不过笑意加深了几分。 她一时间也被他的笑容所蛊惑,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事向日葵般的笑容了。 这一抹笑仿佛就是她心中的那伦太阳,照便了阴霾,仿佛所有阴潮的地方都变得温暖起来,那些烦心事也都一扫而尽了一般。 傅景琛走后,她换下自己一身的正装,穿着家居服,打开电视拿出自己之前买回来的薯片一类的零食坐在客厅里自顾自的准备过完这一天。 手机搁在一旁,微博直接被她卸载了,反正她本来玩未必也玩的不多,这个时候卸载掉也免得自己看了心烦。 手机号,除去了自己私人的号码,对外的号码直接被她把卡扣出来扔在一边。 坐在电视机前一张一张的选着碟片,选着,选着。 突然之间她便将手里的碟片扔的满地都是,搁在桌子上的零食也被她扔的满屋子都是。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好像是似曾相识的一般。 心里堆积了满了说不出来的难受,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像落尽了一个无底洞里。 无时无刻你都感觉自己在下垂,你的心里充满的恐慌,可是就是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低,这种恐慌伴随着你的下垂就愈发的厉害。 明明这个时候的自己就是那么的难受,却还要装作自己若无其事一样。 她瘫坐在地板上,双手抱头,低声的啜泣起来。 究竟要怎么办才好,从前总是想着自己反正也活不长,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 比起以前那种死亡到来前的恐慌,现在的她更怕的是面对自己无罔的未来。 面对傅景琛明明想要远离,可是对他每一次上赶着上来的动作她始终是没办法让他走。 尤其那些他给的温情还是以前作为他妻子的她从未感受过的,她贪恋他突然给的温暖,却又怕自己像以前一样依赖上他以后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更为矛盾的是,明明打定主意不要爱他了,可是却始终没办法将他推开,这份对自己的烦躁终于在这天爆发出来了。 她突然想着现在好像远扬的副总她做不做仿佛都一样了。 她突然的就好想自己的父亲母亲,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很是嚣张,常常在外面和别人打架了回家,怕被妈妈看到骂她,常常偷溜回家。 倒是爸爸经常替她在妈妈面前打掩护,也会瞒着妈妈帮她把外面的事处理干净。 记得那时候爸爸常常告诉她:“清歌,你生来就该是骄傲的,不用为了任何人去束缚自己,要是谁敢欺负你,爸爸替你去收拾他。” 她一直谨记着爸爸的话,活的一直都是骄傲的,可如今脸爸爸给她的这份骄傲,她都已经弄丢了,再回忆起爸爸,才发现好像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又使了使劲,眼眶泛酸,内里流出来的泪水愈发的泛滥了。 客厅里一片的狼藉。 半山,江言正在沏茶,精致的茶杯里被注进了滚烫的茶水,上面还飘着几片茶沫。 江言端起一杯茶,放在唇间轻轻的吹着气,把茶水上的茶沫都吹散来,才浅浅的饮了一口。 她手上端着的茶杯还没放在桌上,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声响:“江姨……”她转过去看着,是那个小丫头。 今天又是将自己化的的浓妆艳抹的,真不知道这样的妆容到底是哪里好看了。 她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茶杯应声道:“怎么了?” 女孩跑进来对着江言道:“江姨,我们放到微博上的照片被人给删了。” 江言没有丝毫意外的浅笑一声,随即又拿出一个茶杯给女孩也到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轻声道:“这是早晚的事,他们的势力,我们还不足以能对抗。” 女孩看了江言一眼,颇有些急切的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再过不久姐姐就要回来了。” 怎么办?江言微微抬起的眼皮里藏着一丝暗茫…… 第一百三十三章 被催眠的过往1 网络媒体的时代,信息总是传递的很快,就算姜律是在别的城市,他也看到网媒上被顶上去的关于清歌和傅景琛,徐若萱三人狗血剧情的头条。 他沉着脸点开了那个头条,里面无非就是将清歌三天前突然被人爆出对远扬别有所图的消息和昨天傅景琛和徐若萱那场被搅黄的婚礼串联起来。 他皱着连掩去眸中的不悦,沉着气将这篇文章一点一点的看完,他看到极认真,没一字每一句都是仔细的看完。 他的助理在旁边看到,心里暗叹自己大boss只怕是看几千万的合同也没有这么认真过的。 真的是在逐字逐句的在打量。 他站在一旁倒是不懂自己这个老板心底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放不下陆小姐,却还是亲自将她送回前夫的身边,这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小助理不知道姜律心中的想法。 姜律看完这条头条之后,眉头却是敛了起来,等了这么久,这一切终于开始要浮出了水面了吗。 他的眸子打量在那张网络配图上,那是清歌挽着陈昊然的手臂出现在傅景琛婚礼上的场景。 这张照片角度选的极好,看起来她似乎抢占了原本属于新娘的万众瞩目的光芒,十分的耀眼,仿佛像是开在冬日雪地里的一支红梅,那样的耀眼,那样的美丽。 他的手隔着屏幕摩挲着她的脸,眼眸里透着温软的笑意,终于又能见到这样美丽骄傲的她了。 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有一点脱离了他预算的轨道,没想到林慧楠居然最后把徐若萱推出来当这个替死鬼。 他的眸光落在徐若萱的脸上的时候,少不了的显出了几分露骨的讽刺。 只是等他的眸光落到陈昊然脸上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怔,这个人,他记得是当年是傅景琛的情敌,只是后来被傅景琛打压的好像一直没找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倒是没想到他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居然在傅景琛的眼皮子底下,还能混的如此风生云起。 只不过看他如此高调的挽着清歌出现在傅景琛婚礼上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只是去搅局的,到像是去看笑话的。 看样子,他势必和傅景琛之间还有他不知道的渊源。 把照片上的一众人都打量完了他才摁了返回键,随后把手机搁到一旁的桌上。 事到如今他倒是突然再舍不得让清歌参与到这一场争斗里了。 他敛起了眸中的神色,然后对着身后的助理道:“把给清歌带的礼物在检查一下,不要到出了差错。” 助理点了点头,唏嘘,他这个上司倒是对陆小姐的事,比对自己公司的事还要认真三分,也不知道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律素来脾气比较温和,他的温和不是那种好脾气,只是你犯了错的时候他不会大声的责骂你,但是该有的惩罚他一样都不会少。 助理也是跟在他的身边许久了,平时也会没正行的开玩笑,此时对于自己心里一直搞不明白的问题,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不解的问出口。 姜律见他一直没走,正想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没想到他就已经开口了。 “老板,我不明白既然你一直放不下陆小姐,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将她放在她的前夫身边,那不是给自己难受吗?” 他怔了怔,这个问题,姜律记得好像在很久以前,威尔逊也曾经问过他,只是……他突然抬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助理。 助理顿时明白过来是自己越距了,作为老板身边最亲近的下属,最忌讳的不过就是好奇上司的私生活和随便打听上司的私生活。 他垂了垂眸随即对着姜律道:“我先去准备待会给陆小姐带的礼物了。” 姜律没吱声,助理逃也似的就拉开门连跑带走的飞奔出去。 等到助理走了以后,他才靠在椅背上,闭目似是在沉思。 为什么要把她从新放回傅景琛的身边,他给所有人的理由都是因为傅景琛能救活她,当然这个理由不是骗人的,但是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理由罢了。 清歌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三年前的那场变故,犹记得陆父在自己自杀前的一段时间找他谈的那些话,让当时的他不可谓是不吃惊。 三年前清歌嫁给傅景琛,在所有公众面前他们无疑是想爱的,但那其实只是清歌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 傅景琛不爱清歌,在他们那个不大的圈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而他爱清歌同样在那个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那时候他也感觉得到傅景琛好像对自己觊觎清歌的心一直有所防备,但是因为大家一起长大,所以有很多事也是点到为止,他们都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那个时候他以为,毕竟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傅景琛到底不会对清歌太差的。 所以他也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再将一颗心放在一个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人身上, 可是他怎么也没料到后来的一切,没料到陆父找他谈话的那些内容,那些内容毫无疑问的又从新给了他一个放不下的理由。 他没想到傅景琛竟然会将当年那个无缘嫁给他的女人一直养在他自己的名下,甚至还为此冷落清歌。 陆父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教训傅景琛养在名下的那个女人,可没想到傅景琛竟然还不给他面子的,公然为难他们陆家世代的基业。 而姜律更没料到在这个时候,林慧楠竟然也对陆家出手,让陆家从此从上流贵族里除名,这一招不可谓是不狠。 他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找不到清歌了。 而等他再见到清歌的时候,清歌已经被他们压上的法庭的审判。 他无奈只得去找傅景琛希望能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让他放过清歌,却不想有些事他提起来,傅景琛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似的,那时候的他心情焦急,没有多留意傅景琛的反应。 直到后来在美国遇上清歌,她的一系列反应,还有医生的推断他才知道原来清歌的记忆早不知道被谁催眠了。 傅景琛对于和清歌之间的那些事,做的及其隐秘,连他探询了许久也是一点线索没有,所以他也不知道清歌被催眠的到底是那一段记忆,但他大概能猜到清歌被催眠的记忆和傅景琛有关。 其实到这里,如果故事尘埃落定,清歌和傅景琛从此在没任何瓜葛,那也算得上是另一种圆满。 可是偏偏命运的齿轮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姜律查到清歌在美国时出的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的买凶杀人,而买凶的那个人自然就是林慧楠。 那时候姜律才顺藤摸瓜的查出清歌家和林慧楠那些陈年往事的瓜葛。 加之那时候清歌的病情日益严重,他也是愈发的素手无策,也是那时候他才想到将清歌送回来,不仅能将林慧楠解这个躲在阴暗潮湿洞穴里的蛇引出来,或许还能让傅景琛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救清歌一命。 后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傅景琛果然找到了和清歌相匹配的心脏。 只是另一桩难题,林慧楠。 事到如今这个女人似乎越来越小心谨慎了。 而他现在也不想在把清歌放置在这场漩涡里,不仅仅是因为林慧楠一直蛰伏在暗地里,还因为现在这团被搅浑的湖水里好像又混进了几条泥鳅。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地,可是清歌不适合在参与道这场未知的变故里。 想起了过往,他不禁唏嘘感叹一声。 随即又是烦闷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才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差不多了,他们该去机场了,随即他便起身拎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 这一次过去,如果可以,他势必会带着清歌离开。 助理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就在等他了,见到姜律来,连忙就跟上。 姜律出差的城市到京城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飞行。 等他到了京城之后,还来不及去助理提前安排好的下榻酒店,便直接按着之前清歌给他的地址往她的家奔去。 因为刚刚到机场的姜律给清歌打了三个电话,都显示对方没有暂时无人接听。 有些担心,所以他直接的就奔往她的家里。 机场离清歌住的地方也是不短的距离,等姜律打车到清歌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 付了车资后,他才转身打量起清歌住的地方,他可记得之前自己给她置办的房子不在这的。 这样人群密集的小区,她就住在这里,这房子是她自己买的? 姜律有些不满,以她之前的身体再这样的地方怎么静养? 他走进清歌所在的哪一栋楼里,眸色一直阴阴暗暗,进了电梯一看,这房子她买的居然还是顶层。 等到了按着手里的地址到了楼层以后,他确认了一遍清歌的门牌号,随即站在她的门前摁着门铃。 清歌或许是因为最近遇上的事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在傅景琛面前那些不争气的行为,让她很烦闷。 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催眠的过往2 从客厅的啜泣里缓过来之后,她就躺进了自己的卧室里,盖着被子一直浑浑噩噩的睡着。 连午餐也没吃,客厅里依旧还是她早上发泄时弄出来的一片狼藉。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女人,家里会有钟点工准时来打扫,她也懒得去废那个心神去收拾。 有些情绪压在心里憋久了,爆发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点出乎意料,而她自然也是没有想到。 自己居然也会这样的颓废和逃避,这种情绪不是在她三年独自生活的时候早就被磨的一干二净了吗。 看来她骨子的一些变化,无论经历过什么也不能彻底的就淡漠在人生的变故里。 门铃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足以能惊醒正在噩梦中的她。 梦里她仿佛看见自己的父亲正从高楼上坠落下去,而她却丝毫没有办法去阻止,想要拉住他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 恍惚之间她急得满头大汗,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噩梦,她喘着气看着自己头顶上的天花板,眨了眨眼。 好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梦里的场景似乎太过真实让她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是一身的冷汗。 门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清歌等情绪缓和下来以后,才深吸一口气,然后下床趿着拖鞋,慢慢的晃荡着过去开门。 可能是还没彻底缓过神来,她的精神看起来有些差。 对于这个一直摁着自己门铃的人,她暗暗的想应该不会是傅景琛说的那些记者吧。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皱着眉头把门打开,清歌抬头去看眼前的人,正想说些什么。 她抬头一看,顿时就惊愕了,她没想到姜律竟然都没提前打一声招呼就这么过来了,而她似乎透过他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有多憔悴。 她以为他在别的地方出差,好歹也要再过个三四天才会过来找她,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姜律看到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清歌,眉头不由的一皱,她最是爱漂亮的,就算是在自己的家里也不会让自己变得跟个大妈一样的形象。 可……此时的清歌,让他忍不住的有些失神。 “还在睡觉?”他浅声问到。 清歌察觉他的目光里的眼神打量在她身上的意味。 只不过,她明白这个时候也只能装作不明白了,对他的眼神也当做视而不见一般。 她轻声道:“恩,你刚下飞机吧,先进来坐会吧。” 说完她主动的从门口挪开,姜律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就走进来了,清歌拿出家里的备用拖鞋拆开包装给他。 姜律也是没有丝毫客气的就换上了,他沿着走廊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她的小巢,最后眉目清淡的问到:“怎么不去我给你准备的房子?” 清歌愣了愣,回忆了一会,似乎才记起她刚刚回国的时候,他是给她在京城置办了一套房子,还有贴身保镖,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对他尚且存有怨气,怎么会去接受他给的东西,每天看着闹心呢。 她似是不在意的,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道:“这不是我哥的地嘛,他觉得我住的好,我自然也没必要去违背他啊。” 姜律接过她都给他的开水,捂在手心里,浅浅的抿了一口,对她客厅里的狼藉,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对于清歌口中的哥哥,他记得以前在京城还是很有名气,一度也曾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苏霆。 苏霆自小父母双亡,苏老爷子整天忙工作又没时间带他,就把他扔到了他的姑姑家,也就是清歌的家,是以两个人的关系堪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姜律也没有在这问问题上多计较什么,倒是清歌走过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有些小懊恼。 但是姜律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揭人短,没有刻意的问她,也没有似是长辈的叮嘱。 只是自己动身帮她将那些扔的满地都是的影碟捡起来,一一的归顺放好。 清歌见状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自己一个站在一边,马上也过来跟着一起收拾自己留下的残局。 收拾完时间也不早了,姜律也没有说要离开,清歌有些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问到:“你吃饭了没有?”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可是按照他出差的城市到京城的距离,只怕应该连午饭都还没吃吧。 姜律睨了她一眼,随即笑着道:“午饭的话,在飞机上用过了,晚饭的话,现在时间不是刚好么。” 清歌一听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咱们出去吃,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餐厅味道还不错。” 姜律又打量了她不修边幅的样子,只怕她收拾自己都得收拾好一会,有这时间还不如自己动手了。 “不用了,我们就在你家里吃吧,我刚刚看见你冰箱里的食材也是挺多的。”说着他一便朝冰箱走。 打开冰箱再一次的确认一遍,对着清歌笑到:“你去把自己收拾一下,待会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清歌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虽是许久未见,可相处起来却像是经过岁月沉淀了多年的朋友一般。 何况这一次见面谁也没有提起那些令人尴尬的话题,是以有些事也就是他们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清歌回到卫生间,才知道姜律为什么刚刚那么几次三番的打量自己了。 没有对自己的现在的形象再多欣赏几分,她有些嫌弃的赶紧收拾起来。 果然如姜律所说,等清歌将自己一身拾掇完了,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四菜一汤已经做好了。 对于姜律的厨艺清歌从来都是不怀疑,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他做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好吃。 堪比酒店的五星大厨啊,当然清歌私心里觉得吃过姜律饭菜的人都是会被他的厨艺所折服的。 可清歌不知道多年能欣赏道姜律厨艺的外人,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彼时时间刚好是下午的六点,姜律端着两碗盛好的米饭,朝着餐桌走过来,看到清歌对他做的菜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时候,他忍不住脸上蹦出了温软的笑意。 两人坐下来吃饭,姜律不是特别话多也不是特别沉默的人,跟着清歌有一搭没一搭就聊起来。 最后姜律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容,突然记起了什么,随后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次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美国。” 清歌闻言有些意外了,手上的动作也是突然之间就顿住了,他这次来京城不是偶然,是来带她离开的吗? 想着她便问出了口:“你这次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姜律听到她的话,抬起自己的头,眼睛直视她的,想了想,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有告诉她,他不深不浅的道:“也算是吧,你知道两个小家伙现在常常问起你来,我都没办法作答,他们成长的路上你已经缺席了太久了,而且小丫头的身体也不好。” 说起自己的两个小宝贝,清歌眉目间闪过的就是愧疚,姜律说的对,她已经缺席了他们的童年太久了。 而且那个自打一出生就体弱多病的丫头,一直是她心上的一根刺,想起来她就泛酸。 可是面对自己父母的死亡真相和越来越接近秘密的漩涡中心,她不禁的有些犹豫。 想了一会,她道:“那我先跟你回美国,等这边的事情沉淀一些了,我再回来。” 姜律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还想着回来么。 但他脸上随即扬起温和的笑意,对着她轻声道:“好。” 到底她还是舍不下自己的孩子,对他们亏欠的太多,虽然孩子还小,但是说到底有些事情还是会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永恒的烙印。 一顿饭吃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是在六点半的时候吃完。 想着姜律一来自己家就是他做的饭,此时的碗到也是不好让人家来洗的,所以一吃完饭她就主动的捡起了所有的碗筷。 姜律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但也没有让她一个人收拾厨房,转身进去帮着她一起收拾。 这一幕的小举动,清歌不可谓是不感动,她之前在美国答应嫁给姜律,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比起傅景琛高高在上的姿态,姜律仿佛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无意之中温暖你的心。 姜律一边收拾,一边也没忘记和清歌聊天。 两人在厨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显得气氛比较和谐。 等到门铃响的时候,清歌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这个时候了该不会是傅景琛又来了吧。 她心里微微的暗叹,只希望那个摁门铃的人不是他。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会往相反的方向去发展,清歌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前的人的时候,牙后槽都是紧咬着的。 怎么感觉这傅景琛有点阴魂不散的味道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景琛就把手上带着的东西递到她的面前,看着她低声笑到:“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带了。” 清歌看了看他递过来的一些餐盒,脑仁一会比一会的抽着疼。 厨房里刚刚把碗刷完的男人,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的走过去。 所以两人都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碰到对方。 或许是出于多年的兄弟情,又或许是在清歌面前做戏,两人愣了一会,随即都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傅景琛站在门外,可身上的气势却是力压屋内姜律,他浅笑着道:“好久不见,姜律。” “好久不见,景琛。”姜律没有在意傅景琛的气场,亦是笑着朝他打招呼。 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催眠的过往3 两人这么僵持在门口也不好,清歌见状想要让两人先进屋。 可她的话还没出口,傅景琛倒是先出声了:“好久不见,要不要去喝两杯。”这话明显是对着姜律说的。 姜律黑眸沉了沉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好” 傅景琛把手上自己带着餐点交在清歌的手上,还不忘嘱咐道:“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要什么我就给你带。” 他眉间担忧的神色掩不住的又露了出来,到底还是怕她遇到什么意外。 比起傅景琛的叮咛,姜律就直白了许多,只是在换鞋的时候,告诉她:“有什么事,就跟我打电话。” 清歌对着两人的话都点了点头,这个气氛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尴尬吗? 姜律换鞋的动作落到傅景琛的眸子,黑眸盯着他的动作,眸子越发的黑了,仿若刚刚研好的墨。 他记得自己这些天来清歌这里也没见她专门的给他准备一双拖鞋…… 没用多少时间,姜律就已经站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景琛面前,对着他道:“走吧” 傅景琛愣愣的,随即才反应过来,然后点了点头,走在前面领路。 清歌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想起多年前傅景琛得知她出轨的时候狠狠的揍姜律的身影。 今天晚上她一直觉得气氛怪怪的,此时仿佛才明白了什么,对啊,按照傅景琛的脾性不是应该狠揍姜律一顿吗。 可为什么今晚的这个气氛却是诡异的和谐。 清歌没做多想,因为这个时候这些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了,两人显然是在刻意的避开她,何况看他们今晚和谐的模样怕也是打不起来的吧。 姜律刚才过来给她带了不少两个孩子的照片,此时她趴在床上一张张的看着自己的宝贝,眉眼不自觉就流露出最温软的笑意。 姜律没有开车,自然就是坐傅景琛的车了,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谈。 现在时间不过也才七点,可是夜幕却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傅景琛径直的带着姜律熟门熟路的去了贵宾区。 姜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熟练的点好酒,似乎也没在乎他的意见。 他笑了笑,随即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佛珠串。 散发着香味的木珠子被他捏在手里把玩,这个珠子还是在他出差的那个城市里,最有名的佛堂里去求的,一共两串,他也给清歌带了一串。 只不过给清歌带的礼物都被助理拿着回下榻的酒店了,他是因为烦心她,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拿就直接过来。 此时摸到手腕上的珠串才想起来。 他正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时间把礼物给清歌,傅景琛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了。 旁边的傅景琛点好了酒,眼神自然也就落到他的身上,低声笑道:“你什么时候也信鬼神了。” 显然姜律把玩着珠串的动作毫无疑问的落在了他的眼里。 姜律轻声笑了笑,眸子落在手上的珠串上,显得有些深邃:“鬼神么,信则有不信则无,恩,可能是需要一个寄托吧。” 傅景琛瞧着他低声笑了笑,倒也没在出声,只是落在他手上的目光,显得有些不屑,信则有不信则无?这种玩意不过就是图心里安慰罢了,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点好了酒不一会就被服务生送了过来,傅景琛也不再打量他了,拿起玻璃杯把酒倒好递到他的面前。 姜律眉眼沉了沉才抬手接过,浅浅抿了一口,看着对面的傅景琛玻璃杯里的酒已经一饮而尽了。 他忍不住拢起自己的眉头:“你这么喝,待会会醉的。” 他喝醉了,他可没办法把他弄回去,几年没有回来,这座城市都再不是他熟悉的模样了。 傅景琛低声的呲笑了一声,没有理会姜律的话,倒是自顾自的问道:“这么多年,在美国还好吗?” 姜律没做声点了点头,只是盯着傅景琛身上的目光显得别有一番意味。 傅景琛喝了许多酒,不像是为了给姜律接风洗尘,因为他很少和姜律说话,也不像是借酒浇愁,因为他面容十分坦然。 酒喝了不少,姜律看着恍惚之间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坐在一旁,手指有节奏的敲在玻璃桌上。 他低声的朝着他道:“你的记忆恢复了。” 傅景琛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黑色的墨眸里像是寒冰破裂一般的裂纹,他拿起酒杯又一杯酒水灌进肚子里。 姜律看着他还是不做声,但是显然他是肯定的,他的记忆恢复了,不然今晚的他不会是这样的失态。 傅景琛的自控能力,他从来不怀疑,能像这样的大醉,那肯定是他的心里藏了连他自己都拿不准的事。 何况他今晚上对他的态度,也着实是令他不得不仔细推敲。 空气里沉寂了好一会,傅景琛才带着迷离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律:“当年的事,你知道的多少?” 他笑了笑,右腿压在左腿上,手指敲在桌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浅声道:“不多也不少。” 傅景琛闻言苦笑了一声,到头来了解他的还是这个情敌监兄弟的他。 本以为他和清歌还有机会的,可是没想到姜律回提前回来,又或许他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回来了。 又是一番沉默,姜律瞧着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他敛了敛眸,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好一会,傅景琛语气里夹杂着几丝痛苦的味道,颤着嗓音低哑的问道:“她的孩子……现在,还好么?”说着他闭了闭眸,到底是那段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创伤的太过刻骨,现在就连提起来都在泛疼。 姜律闻言,握在自己手里的玻璃杯仿佛没有拿稳一下就从手中滑落在地,“啪嗒”声响不大,但足够让刚刚发愣的他回神。 眯了眯眸,他记得当初清歌告诉过他,傅景琛压根就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可如今看来,难道是在傅景琛记忆被催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的心口不可愕然的像是被人捂住了一样,透着一股子的窒息感。 这个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和清歌之间别人所无法插足的秘密,今天突然从傅景琛的口中说出来,他仿佛感觉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人救赎的一般。 顿了顿,他才有些失神的对上傅景琛不经意间涌出了泪水的眸子,他轻声道:“这件事……你怎么不亲自问她呢?” 傅景琛的喉头上像是堵了一口气,怎么都没办法吐出来,或者咽下去。 就像是鬼片里的那些僵尸一样,人死前喉头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在死后就会变成僵尸。 他自然是变不了僵尸的,可是这口气堵在喉头,他着实是难受的紧。 语气夹杂着几分的哽咽,他低低喃像是讲故事一般的说道:“我不敢去问她,也没有勇气,我只要一记起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她瘦弱的跟营养不良的山区的孩子一样的身体,那些话我就问不出口。”话里带着的颤音不经意之间也让姜律红了眼眶。 那样的身体,到底是如何才能孕育下他的孩子,他不敢问,也问不出口,当初到底是他犯下的罪孽。 说着,说着,傅景琛不知道在何时,脸上已经是湿濡一片,甚至他还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泪水滑落。 仿若陷入某种沉思里,他也没有顾及姜律,自顾自的说道:“我现在看着她多想将她养胖一点,你不知道我只要看到她的身影,我的心底都在泛疼。” 她的瘦弱无时无刻的都在仿佛在提醒他当年他做的混账事,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那句话,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姜律不怀疑傅景琛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三年前的清歌和今天的清歌着实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只是傅景琛不知道他看到的那个让他接受不了的清歌,已经比他看到的那个清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底他的心也在泛酸,最后沉闷着道:“一男一女,女孩因为母体的原因身子比较弱,三天两头的都在医院。”他僵硬的低哑着嗓音。 终究还是想起了那个乖巧懂事的小丫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对着他问:“叔叔,爸爸为什么重来都没有看过我?” 傅景琛闻言愣了好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他看着姜律,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大喜过望,激动了好一会,最后他才哑着声音道:“他们现在还好吗,有没有……照片?” 姜律叹了一口气,暗忖自己到底是太君子了,还是真的只是可怜那两个孩子。 姜律看到傅景琛充满希冀的眼神,心底不可谓不触动,认识傅景琛这么多年,他曾几何时见到过这样卑微的他。 他从来都是桀骜的,不会像任何人低头,到底最后还是栽在了感情的绊子上。 他的心里泛着一股不及一股的烦躁,他知道自己今天的选择,无疑就是对傅景琛推波助澜了一把。 这,也算是他在清歌身上堵的最后一把吧,若是最后她选择的是他,他不会辜负他们母子的。 但若是最后…… 第一百三十六章 被催眠的过往4 他苦笑了一声,搭在扶手上的右手从自己的西装外套里,摸出手机,翻了一会找到了一张照片,是两个孩子的合照,他看了看,眼神里终究还是带着几分的舍不得。 抿了抿唇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傅景琛。 傅景琛接过了他的手机像是捧着自己的宝贝一样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姜律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 只是他没料到那样一个铮铮铁骨的人,竟然会在他的面前突然就痛哭了起来,不是嚎啕大哭的歇斯底里,而是无声的泪流满面。 他看着他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小男孩顶着一头阳光帅气的卷发,捧着自己妹妹的脸蛋印上了一个吻。 虽然不是正面,可傅景琛依然透过照片看到那个男孩酷似他的眼睛,旁边的小女孩不用说自是和清歌出自一个模子。 不过看着没有清歌小时候可爱,傅景琛忽然的记起他第一次见到清歌的模样,小小的,浑身都是胖嘟嘟的,不像照片里的这个丫头,太瘦了。 看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手机。 姜律看着他的动作也是不以为然,到底是他的孩子,缺席了他们三年的人生,此时留下一张照片而已,他又能说什么呢。 抬手从旁边从新拿出一个酒杯到了一杯酒,放在唇边不深不浅的喝着。 好一会姜律见傅景琛的情绪沉淀的差不多了,才轻声的问到:“当初清歌突然消失了,是不是和你有关?” 其实这话不用问,姜律也知道肯定和傅景琛离不了关系,只是其中的缘由他到底还是想要探究。 不知道是不是刺到傅景琛的心事,他抿着唇,久久的未曾出声,一张俊颜也是绷的紧紧的。 就在姜律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傅景琛缓慢的出声道:“我囚禁了她。” 一向以为自己脾气极好的姜律,闻言都忍不住的动怒了,他敛着眉头,嗓音沉闷的质问他:“你tm发的什么疯。” 傅景琛没有注意姜律放在桌上的手,早早的就握成了拳头,手腕上的青筋都是一根一根的清晰明了,仿佛下一秒这个拳头就会砸在他的脸上。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可是姜律想起陆钒昊和自己对话时透出的那种无能为力的后悔时,他心底对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忍不住的充满了怒意。 终究这里人要多,且都是会员制,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他也没有真的对傅景琛下手,只是心里一股幽幽的火总是灭也灭不掉。 姜律的怒气傅景琛也不是感受不到,只是不想去面对他。 对于他照顾清歌和他的孩子,他是感激的,可那又怎样,他若是心底没有算盘也不会对清歌和孩子们好。 说到底他仍旧是他的情敌,如今他的这番怒火无疑是因为清歌,可是落在他的眼底就不那么的让人舒坦了。 ……………… 徐若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不亚于当年清歌出轨时的亲密照。 宋煜想见徐若萱一面,背着家里人他通了许多的关系,才在今天的这个时候见到徐若萱。 短短了一天多的时间,她就好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眼眸无神,看谁好像都是无感似的。 宋煜见到徐若萱的第一眼,心脏就微不可闻的抽疼了一阵。 终究还是他的选择害了她吗,本想让她看清自己的心,不想让她一头栽在傅景琛他们那个大漩涡里,可到底她还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徐若萱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等到她抬头看到宋煜的时候,宋煜不自觉的揉了揉眼角。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天多的是经历给她的打击足够致命,她看到宋煜步伐再也不似之前的那番沉重。 飞快的朝他跑过来,抱着他的腰,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自从昨天她被检察院的人带走,就连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来看过她,想来也是公司的事把他们绊住了。 毕竟爬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久,徐父才难得的攀上这些京城的老豪门老贵胄——傅家,昨天的事情一曝光,只怕是公司的股价大跌。 她那个看似宠爱她的爹,只怕也是没有精力再去找关系进来看她。 只是她没想到宋煜回来看自己,她以为昨天的婚礼,他没有来就已经是对她的告别了。 没想到出了事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他,不可谓不欣喜。 宋煜也没有想到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变成了这样,心里微微的泛酸。 他搂着她的腰,低声似哄似慰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肿了。” 宋煜这句话倒不是骗徐若萱的,徐若萱自从昨天别带走了之后没少哭,这会眼睛哭肿了倒也是真的。 宋煜哄了她好半天,她才止住了自己的哭声,说到底她不过是被人养在手心里高高在上惯了,昨天的那种变故即便她在冷静,心里也不可能一丁点都不怕。 不过是此时看到宋煜,她的委屈才会一股脑的全涌出来。 好一会等徐若萱的情绪稳定了之后,宋煜从自己的兜里掏出纸来一点一点将她哭花的脸擦干净。 她也是难得的乖乖的坐在那儿没动。 宋煜说到底心里对她还是有些怨气的,他当初劝解了她多少次,可她从来都不听他的,非要撞了南墙才回头,这会他倒想讽刺的问她一句,这墙撞的疼不? 只是看到她委屈的一塌糊涂的脸,他的情绪里那跟弦便早早的绷断了。 这会替她擦脸看见她这么乖巧,心里悠悠然的邪火便又冒了出来。 脸擦干净了,可徐若萱却突然间拽住他的衬衫下摆,低垂着眸,有些心虚的问到:“我还能出去么?” 听到这话,宋煜突然间感觉自己心头的那把火被人加了一把柴一般,突然的熊熊燃烧起来。他俊俏好看的脸突然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着她:“出去?你当初听我的话,现在能进来?” 徐若萱也自知是理亏,坐在一旁不做声。 但有的时候的沉默能掀起渲染大波,就如同现在,宋煜看到一言不发的徐若萱,心底越发的火大。 从来她在他面前都是高高在上,就连到了如今,她也不愿意认个错吗?莫名的心里就起了一股破坏欲,不想看到她这样的沉静。 她现在这么依赖他,她当他是她的什么人,呵。宋煜气急反笑。 突然他脑海想起来什么,那个一直被她当做筹码嫁进傅家的众人皆知的秘密。 他眯着眸突然看着她戏谑的开口:“当初你睡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傅景琛吗?” 徐若萱突然一顿,脑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那晚是她在算计他吗? 突然一种莫名的恐慌蔓延至她的胸腔,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了,她不能把他得罪了,不然说不定她真的会被关进监狱的。 她咽了口唾沫,沉了沉自己有些不稳的情绪,神色自然的看着他道:“当初是陆清歌亲眼看见的,难不成还有错吗?” 呵,宋煜突然呲笑了一声,她还真的拿他当傻子,突然之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了。 若不是那一晚,他怎么会一直卑微的跟在她的身旁这么多年,她以为给他下了药就万事大吉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偏偏那一晚他什么都记得,他们那一天用了什么姿势,做了多少次他全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虽然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她会跑到傅景琛的床上去。 可到底和他的那一晚,她是第一次,她不知道他兴奋了多久。 可就是他的这份对她的坚持,现在好像都突然被她抹灭的一点不剩了。 看着她,他揉了揉太阳穴,她对他莫名的依赖和某些时候的娇俏,她自己不可能一点也察觉不到。 原本想刚刚那席话他逼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可是…… 呵,罢了,对她可能他的耐性也只能到这里了。 宋煜有些头疼,他想离开了,对着旁边的徐若萱轻声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吧。” 终究他还是舍不得对她恶言相向。 他转身之际,徐若萱突然感到一丝恐慌,仿佛他这一走就会永远的走出她的世界一般,她拽住宋煜的手。 泪眼盈盈的看着他:“你会救我出去吗?” 宋煜不做声,心里却突然的冷到了谷底,这就是他倾心相对了十多年的女人吗,怎么这一刻看着那么的让他觉得刺眼。 徐若萱见他不说话,心底的恐慌一阵胜过一阵,抓着他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她轻声说到:“你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不是吗?” 这一下真的逼出了宋煜的脾气,呵,他冷笑,是不是在她眼里,他就永远是那个她给个好脸,他就得对她顶礼膜拜的宋煜? 他挣开了她的手,呲笑道:“我会救你,但从今往后我们就在没有任何的瓜葛,以后的日子你是死是活也跟我毫无关系。” 心痛吗,他问自己,毕竟是爱了十多年的女孩,最后还是要和那段青春说再见了。 徐若萱听了他的话,突然间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她想或许他不救她也比说这话让她好受一些。 可是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她的眼泪好似突然之间决堤了,顺着脸颊,滑落在了地上。 整个屋子里都荡漾着她的哭声。 或许这一次的失去,才让她彻底的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有什么用呢,自己心底爱的那个人,最后……已经和她划清的界线。 从今以后便是陌路,这话比他和她决裂来的更让她难过。 有没有人在看文啊,好歹冒个泡啊,难过,难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被催眠的过往5 宋煜一路风驰着赶回宋家,徐若萱的态度无疑把他心底最后一丝火星子也浇灭了。 他扯唇低低的哂笑,这样也好,不该是你的终归也不是你的,这个世界也不是谁没有谁就活不下去的说法。 想法倒是挺积极的,只是胸口的钝痛骗得了外人,骗不了自己。 宋煜刚刚回到宋家的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的家人似乎都没察觉到他出去了,整个宅子还是黑灯瞎火的。 他轻手轻脚的穿过客厅,想要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不想他刚刚到客厅就听到一阵声音:“看过了,心放下了吗?” 宋煜想要上楼的步子,突然一愣就顿在了那里。 他仔细的看了一会,才在沙发的那个位置发现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子,是宋西爵,他知道。 慢慢的朝着他走过去,声音透着几分暗哑:“我答应她救她出来,从此再见就是……陌路。”声音终归有些哽咽。 宋西爵闻言皱了皱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然后在慢慢的从口中溢出,似是在考量,好一会他才说道:“说清楚了,也好。” 他又吸了一口烟雾眼神里透着几分晦暗不明,低低喃的说道:“只是她身上背着的事,不好解决,你别惹祸烧身就行了。” 徐若萱惹的不是一般的事,陆钒昊都死了三年了,如今又被别人拿出来说事,还误导了傅景琛,这个人也是不容小觑。 只是现在我在明敌在暗,不要明面上交手无疑是最好不过的。 宋煜听了,抿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有些事他该怎么告诉宋西爵呢,好像是无从说起,既是无从说起,那就当这段事从没发生过吧。 没有开灯,客厅里照旧黑灯瞎火的,宋西爵估摸着时间也不早,就让宋煜一个人先去睡觉,自己还想再抽一根烟。 宋煜也没有多留,大概也猜到了宋西爵心里有不顺畅的事,不然以他哥半吊子的德行,怎么也是说不出今天晚上这番沉重的话的。 宋西爵一个人沉闷的抽着烟,烟雾迷蒙中,他想起自己这一个二个的兄弟好像都是栽在了女人的手里。 从前一直睥睨情场的他,似乎这一次也是湿足了,他呲笑一声,女人还真tm的是祸害啊。 一只烟不声不响的又要到底了,可他似乎还是没有想要回去休息的心思,摸出自己的烟盒,想再抹一支烟出来,不想烟盒里空空如也。 他烦闷的将烟盒扔在一旁的地上,夜这么静这么凉,但他仿佛都感受不到一般。 另一旁傅景琛和姜律也还没散场,两人喝了不少,但也都是似醉非醉的模样。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但是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些什么,问起来傅景琛也说不清楚,只是依稀记得似乎只是在回忆这三年里各自的生活。 他不深不浅的似回忆,又似感叹:“若是三年前,我和清歌都没有被催眠,那不知道今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对面的姜律没做声,只是低低喃的笑出了声,会是什么样子?他也在想当初若是命运的轮盘再偏差一点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或许不会有两个孩子,也或许清歌不会生那场病,更或者她压根就没和傅景琛离婚,他也死心有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那没发生的事,谁又真的说的明白呢。 以前老听人说时间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时间一长有些事你就遗忘了,后来再想起来感情也会淡了许多。 可再他看来,时间是酵母,他们的过往是一坛美酒,时间越长,美酒越是香醇。 对于三年前的事扪心自问他们到底有谁是把这件事彻底的放下的。 就连宋西爵那个懦夫都放不下,凭什么还的指望他放下呢。 两人沉寂在自己的思维里,没有注意他们旁边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 陈昊然衣冠楚楚的看着贵宾席的傅景琛和姜律,想不到连姜律都回国,这潭浑水搅的也是够浑的。 看样子过不了多久,林嘉恒也会回来了,他的呼吸一滞眸色一深,还是要在他回来之前把自己的事处理好。 只不过今天这趟他也不算是白跑,倒是知道了傅景琛这么一个大的秘密,想想接下来他要怎么来好好的拾掇拾掇他呢。 嘴角翘起一抹微扬的弧度,扫视了傅景琛和姜律一眼,随后翘着嘴角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这会的时间也真是不早了,姜律透过昏暗的光线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腕表,已经十点快十一点了。 他皱了皱眉对傅景琛道:“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事,现在得走了,有空我们改天再聚。” 傅景琛点了点头,时间好像也真的是不早了,他墨黑的眸子对上姜律的脸,浅笑:“要我送你吗?” 姜律眉头拢了拢:“不用了,我通知我助理了。”说着他又打量了傅景琛几眼,随后道:“既然喝酒了,就别开车了。” 傅景琛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姜律也懒得去看他那副死样子,每次喝酒喝的半醉不醉他就是这个模样。 说完他也是摇摇晃晃的准备出去找他的助理了。 傅景琛看了看他的背影,笑了笑,他们之间有他插不进去的三年。 可陆清歌爱了他十多年,这十多年照样是他姜律插不进去的,他不信如今的清歌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他找了旁边的一个侍者,然后给他一笔钱…… 清歌正看完了一档综艺节目准备睡觉了,旁边还没来得及关机的手机,兀自的就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谁这么大半夜的还给她打电话,她接过手机一看是傅景琛的,眉头见更是多出几分诧异,这么大半夜的他打电话干什么。 她刚刚接通,对面嘈杂的声音就通过话筒传了过来,随即她就听到了侍者的声音。 “是陆清歌陆小姐吗?” 清歌顿了一下,答到“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傅先生在我们这里喝多了,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他。” 清歌不悦的眉毛皱的愈发的厉害了,她淡淡道:“他喝多了,你找我?我显然并不能帮到你。” 侍者愣了愣看了看男人给他的指示,随即道:“傅先生的手机打了几个号出去都没人接,既然你接了,就麻烦你过来接一下人吧。”侍者缠住她。 清歌无奈的问了他们的名字,随即眉心越发的蹙的紧了:“我记得你们那里是有套房的吗,你给他开个房间不就是了吗?” 侍者又顿了一下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可傅先生的酒钱还没付呢。” 清歌揉了揉眉心,这大半夜的就不能不折腾吗? 她顿了顿然后才道:“那你等会吧。” 看在傅景琛最近照顾她的份上,就去接他这一次吧。 清歌是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的。 大概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她不想再去画个妆那样麻烦,只简单的换了一身稍显成熟的衣服然后踩着一双高跟鞋出去了。 傅景琛结果挂了电话的手机,又塞了一笔钱给那个侍者,然后就着桌上的酒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 演戏嘛就要图真实嘛,不然以她的智商怕也是骗不了她的。 等清歌找到傅景琛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清歌在侍者的带领下七绕八绕的才在贵宾席找到喝的一塌糊涂的傅景琛。 看了看桌上的两个酒杯,已经空着一个了,姜律已经走了? 原本她还以为她过来是要接两个人的,不想姜律已经走了。 她在侍者的帮助下把傅景琛扶到自己刚刚叫的那辆出租车上,傅景琛倒也是安静不闹腾,自顾自的靠在车门上。 清歌上车了之后才忍不住的问他回哪里,现在这个时间,显然回傅家老宅是不可能的。 老宅的规矩清歌是知道的,九点之前的门禁,她问傅景琛去哪里,是因为傅景琛在京城的房产有好几处,住哪也是不一定的事。 可她话问出口了好半天也不见旁边的人有什么反应。 她耐着性子又问:“你今天晚上回哪?” 傅景琛迷迷糊糊的,但是听得出她的话里夹杂了几分怒气,薄唇忍不住的挂起了笑意。 他将脑袋靠在清歌的肩上,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道:“去你那吧。” 他说话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冷不禁的激起一阵潮红,他暧昧的气息显然她是不习惯的。 他的话却让她恼怒,她推开他的脑袋恶狠狠的道:“傅景琛,你最好想想你要回哪,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半路上。” 傅景琛听了她的话睁开自己半阖的眸子,轻笑着道:“你之前生病的时候我对你那是鞍前马后的照顾,你因为你父亲的事冤枉我,我也从来没跟你计较过,这会我喝醉了,让你来接,你还要把我扔在半路上,恩?”低哑的嗓音慢条斯理的响起。 清歌睁着清明的眸子盯着他俊美的脸庞,思维这么清晰?这男人真的是喝醉了吗?。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出来,他一靠近她,那股酒味就扑鼻而来,她想应该也不是假的 今天肚子痛折腾的厉害,可能就只有一章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迟来的抱歉1 回到清歌的房子的时候时间已经在凌晨十二点徘徊了,她费力的将傅景琛扶进自己的公寓里。 喝醉酒的一米八几的男人,她扶着实是有些吃力。 如果说刚刚的傅景琛还没完全的醉的话,那么这会的他已经意识模糊了。 就这么被清歌连拖带拽的弄进了公寓里,他也是迷迷糊糊的,清歌也懒得去打量他,直接将他扔进客房里,然后擦了擦自己满头的大汉。 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温度没怎么冷下来,这样一番动作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 她脱掉了他的鞋子和袜子,然后扯过被子搭在他的身上,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站在床边上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当年少不经事的她,就是被他的这一张脸给迷的七荤八素的,现在她再看这张脸,依旧还有几分脸红心跳的。 看了几眼,她叹了一口气,随即还是带上了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她才从新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但是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男人,总之就是感觉这样的气氛怪怪的。 闭着眼许久许久,她才又有些无奈的睁开,她这是失眠了? 躺在床上透过外面的光线她盯着自己的天花板,脑子里突然涌出了许多,比如之前为了自己的病他给别人跪下的事。 那时候她不知道也是后来姜律才告诉她的,或许今天在车上的时候傅景琛的那番话不过只是在揶揄她,可是她听到的时候想起来的就是那一幕。 他有多骄傲她是最清楚不过的,给别人跪下他当时的心情究竟是有多么难堪,可这份难堪,为的却是当时生死攸关的她,不可谓是不感动。 现在想起来心里倒是有几分暖洋洋的,想起这些事,迷迷糊糊的她倒是开始感到了困意。 没一会她就陷入了熟睡,而旁边屋子里的男人这会才自顾自的起来脱掉了衣服,去浴室冲了一个澡。 迷迷糊糊醒来的傅景琛受不了自己这一身的烟酒味,最后还是自己爬起抹进浴室里洗了一个澡。 可能是因为这个屋子就是清歌在住,所以洗护用品都是比较偏女性,傅景琛看了看那个还带着香薰的沐浴露,整个人稍稍的顿了一下。 不知道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什么,整个人的眸子都暗了好几个度。 愣了一会他才抬手拿起那瓶沐浴露倒出来。 或许这是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的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气氛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虽然还是隔着了一个房间,可心境却个以往是不一样的。 早上清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还没缓过清醒周期的她,突然睁大了眸子,半坐起来。 随后她似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还带回了一个男人,然后又躺了下去。 好一会她才踩着拖沓的步子去洗涑,等洗涑完了,换好衣服她才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客厅里一片空荡荡的,这个房子的面积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可以一眼将屋子里的场景尽收眼底的。 整个无屋子里空荡荡的,丝毫不见男人的身影,她怔了怔拉开了客房的门,只一眼便看见里面的被褥被整理的好好的。 心头慕然间有一丝什么情绪闪过她还来不及捕捉就不见了。 拉上了门,暗叹一声走了也好,本来就只是收留他一夜的。 她慢悠悠的晃荡进厨房,看着冰箱突然有些犯难了,早餐要吃些什么,显然鸡蛋她已经有些不想吃了。 她望着冰箱正在思忖,突然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她关上冰箱的门然后不急不缓的走过去打开了门。 刚刚打开就看见一道熟悉的男人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皱着眉头正想开口,就看见他拿在手边上的早餐,那番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想来他应该也是看了冰箱,所以才下去买的早餐吧。 傅景琛看到给他开门的清歌丝毫没有一丝的意外,他浅笑着说道:“洗涑好了就吃早餐吧。” 清歌这时候才难得的打量了他一眼,这才发现男人的衣服都不是昨天的那套了,她看了看他,诧异的道:“你去买个早餐还顺带把衣服给换了?” 傅景琛看着她眉目低声笑着:“今天早上通知我助理给我送过来的。” 清歌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似乎漫不经心的提起:“说起来倒也是好久没有看到林助理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吗?” 傅景琛眸子里略过一丝的黯淡,随即就消失不见了,他浅声回到:“林助理辞职了,是我新聘任的助理。” 清歌正在那碗筷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才道:“他怎么就辞职了?你们不是一向关系很好的么。” 她记得林助理也是十多岁了才出现在傅家,和傅景琛一起长大,感情也是很要好的,但是这怎么突然就说辞职就辞职了呢。 傅景琛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过多的讨论,敷衍的回到:“他也有自己的事。” 清歌也察觉到了傅景琛话里带着的几分疏离,也没在多问些什么,淡淡的恩了一声,随即拿着碗筷出去了。 两人不咸不淡的吃完早餐,傅景琛看了看她收拾碗筷时一副居家的模样,心底不由的软了好几个度。 帮着她一起收拾了碗筷,然后说到:“你今天有事要去忙吗?” 清歌淡淡的回到:“我要去看看我哥。” 说起苏霆,傅景琛抿了抿唇没做声,好半响就在清歌以为他不会出声的时候。 他又轻声道:“我跟你一起去,顺便去看看思琪。” 清歌眨着眼睛看着他不由的愣了愣,他要去看思琪?随即反应过来,然后怔怔的答到:“好” 去看傅思琪不是傅景琛的幌子,想起上一次见到苏霆时他犹豫的模样,不禁的他也担心自己的妹妹。 收拾完了碗筷,清歌去拿上了自己的包就准备出门,她刚刚准备换鞋就看见已经换好了鞋的男人正靠在门框旁,双手插在裤兜看着她,眼神里还带着几分痞痞的感觉。 清歌不禁有些失神,他长的好看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好像很久都没在用这副眼神看过谁了。 这些年看别人他都是一副傲娇的模样。 现在的这样的眼神,倒是让她忍不住微微的失神,呼吸一窒。 傅景琛看到她失神的模样有些好笑,低声提醒她:“你还不换鞋?” 清歌一下反应过来,脸一下的就红了起来,想起自己刚刚失神的模样,她忍不住的有些羞涩。 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交流,不过清歌抿着唇,神情略有些紧绷,倒是傅景琛嘴角微扬,跟在她的身后也不出声。 等到了停车场,清歌见他还是那一副死样子,总算是恼怒的看着他:“要不是你长的好看,当初我也不会喜欢上你,不过就是失神了一下,你这副样子还要得瑟多久?” 傅景琛看着她嗔怒的模样,主动的过滤掉她的话,浅声道:“恩,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迷恋我。” 清歌不想跟他依旧纠结这个话题,懒懒的给了一个白眼,随即上车。 傅景琛跟在她的身后轻声道:“翻白眼的女孩子可不是我喜欢我的类型。” 她闻言气恼的瞪着他,这个臭男人,这都八百年的黄历了,他还死揪着不放。 当初喜欢他的时候她是没少做出惊人的举动出来,可是他现在的这副模样摆明的是在嘲笑她。 难道他就没有可笑的过去了吗。 她气鼓鼓的发动引擎,傅景琛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气鼓鼓的脸颊竟然只是觉得可爱。 一路上她都对他爱搭不理的,傅景琛也不介意。 没多久她就到了苏霆在京城的另一处房产,停好车,不顾身后那个男人自顾自的她就走在前面。 等到了苏霆家门前的时候,她摁了摁门铃,等了没一会她就看见思琪出来把门给她打开了。 傅思琪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是清歌,她诧异的看着清歌随后才道:“清歌,你怎么来了。”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笑到:“过来看看你们啊” 站在清歌身后的傅景琛瞧见傅思琪的眼睛里闪过的一片晶亮,淡淡的哂笑,见到他都没这么大的反应,见到清歌就是这么大反应,他又想了想,恩,只怕是见到了苏霆她的反应更大。 傅思琪和清歌站在门口好一会,清歌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男人,然后淡淡的对着思琪道:“你哥也来了。” 傅思琪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凝住了,随后才看向清歌身后的男人。 她刚才只顾着对清歌到来的诧异,倒是没有注意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这会看见了,她又想起上一次傅景琛和苏霆的不欢而散,面色难免的有些沉重,看到傅景琛她浅声的道:“哥,你也来了。” 傅景琛淡漠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轻笑道:“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傅思琪似乎才反应过来,然后请他们先进去。 傅景琛看了看她,明显看见他不怎么开心的面容,然后淡淡的哂笑一声,他这个妹妹也是没救了。 清歌进去的时候,才看到苏霆听到动静才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清歌明显的有几分诧异:“清歌你怎么来了?” 清歌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恩,外公说你最近玩的有些乐不思蜀让我过来看看。” 今天她来苏霆这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早上手机刚刚打开她就看到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均是来自外公的。 内容么无非就是最近苏霆在京城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公司里的有些事他也不亲自处理,所以让清歌过来看看。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迟来的道歉2 清歌自然知道苏霆留在京城的原因是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给他提个醒。 毕竟思琪跟着他,见外公也是迟早的事。 她说完还特地的看了眼被傅景琛缠住的思琪一眼,然后才又把眼神挪回苏霆身上。 她看着苏霆淡淡的问到:“你和思琪就不打算回b市见外公了?” 苏霆抿着唇似是在思量什么,他淡淡的道:“暂时可能也就是这样了,”说着他又看了看跟着清歌一起来的傅景琛。 眸色深意的道:“就像你和傅景琛。” 她低着头,低声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恩,没什么关系,她只是碍于欠他的还给他而已,和苏霆思琪不一样。 苏霆闻言淡漠的睨了她一眼,嗤笑道:“没什么关系他跟在你屁股后面还跑到我这里来?” 闻言,她皱着眉深思了一会,最后浅浅的道:“他昨晚喝多了,我收留了他一夜,”顿了顿她又道“他来这是来看思琪的。” 苏霆似笑非笑的看她:“喝多了?这样的借口你能相信?” 好像她自己也是不能相信的,可是这确实就是事实啊。 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浅声道:“现在说的是你和思琪的事,别往我身上扯。” 苏霆笑着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没说话。 另一旁,傅景琛看到傅思琪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不住有些气愤,随即他开口问到:“苏霆怎么把你从傅家带出来的?” 傅思琪还以为自己的哥哥要训她,低着头装作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听到傅景琛的话她微微的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然后道:“我也不知道,自从那天他把我带走了以后,也没见妈为难他,他也不让我多问。” 傅景琛突然的就冷笑出声,呵,这副模样是不是苏霆把她卖了,她还的帮着忙乖乖的数钱啊。 一想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道:“你还一辈子就打算这么跟着他了?” 傅思琪敛了敛眸子,轻声道:“我会考虑的。” 考虑?傅景琛忍不住的看着她,她要是能考虑出结果来,现在在苏霆面前至于这么卑微? “你的事你自己解决,以后别后悔就行。”傅景琛半响还是无奈的看着傅思琪沉思的模样。 傅思琪有些诧异的看着傅景琛,他这,算是同意了? 傅景琛懒得看她,瞥见对面的两兄妹,正在盯着他们两兄妹。 他低低喃的哂笑,这么突然间感觉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呢。 早知道当初就让思琪和苏霆保持关系了,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这会,他看着思琪他就忍不住的想起当年一如既往爱着他的清歌。 苏霆对傅景琛没有什么好感,淡漠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态度了,傅景琛也不在乎苏霆的态度。 直接跟在傅思琪的身后也就进了门,傅思琪和清歌难的见一次,两人自然而然的就跑出去聊女孩家的话题了。 客厅里一时就剩下了傅景琛和苏霆,气氛有些胶着,最后还是苏霆忍不住先开口问到:“你和清歌现在是什么关系?” 傅景琛抬眼睨他,浅笑着道:“你连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还管别人?” “清歌是别人?” “我是你的内人?”傅景琛浅笑。 苏霆懒得和他据理力争,也没什么意思,反正这一切不都还是要看清歌的吗。 傅景琛懒懒的看着着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眯着眸淡淡的问到:“我突然想知道你是怎么从我妈手上抢走思琪的。” 苏霆闻言淡淡一呲:“你以为你那个妈来的有多高尚?” 他淡淡的道:“恩,不高尚,那你手里到底握了她什么样的底细?” 他低低哑的声线刻意的放缓,低喃在苏霆的耳旁,唇角染着笑,看着他的眸子里夹杂了数不清的深意。 对于傅景琛的问题,苏霆淡漠的一笑置之。 前些天婚礼发生的那些事么,他多少有所耳闻,傅景琛此番想问的东西么,他大概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只是有些事他不想插手,傅家的家事和他们这些外人有何干系? 他亦是淡淡的回道:“想知道么,你自己去查啊。” 傅景琛只觉得自己的眉骨忍不住的跳了跳。 淡漠的看着苏霆,他没再出声。 卧室里,傅思琪和清歌不必外面的气氛那样尴尬,倒是十分的和谐。 傅思琪看到清歌,眸子上下的打量着她:“你身体现在好了么?” “好多了。”清歌淡淡的回答。 清歌淡淡的睨她:“你……和苏霆没打算去见父母么?” 傅思琪的眸子一下的暗下去了好几个度,清歌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顿了一会才答到:“他说了他会考虑的,我就不要再去为了这些事为难他。” 闻言,清歌淡淡的垂了垂眸子,秉着声音:“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不管你的事,清歌。”傅思琪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到底是许多年的闺密,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再想什么。 不想气氛一直这么尴尬,傅思琪便淡淡的扯开话题,聊了一些清歌这些年一个人在美国的生活。 时间不知不觉过的很快,快要中午的时候,傅思琪看着她:“不如,中午你和我哥就在这里吃饭吧。” 清歌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当下就答应道:“好。” 傅思琪拉着她正打开门想要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傅景琛正站在门口,傅思琪愣愣的看着他:“哥?” 傅景琛点了点头,朝着她道:“时间不早了,我带清歌去吃午餐了。” 傅思琪皱着眉头:“可是清歌答应了我,要在这里吃午餐的。” “让他们去吧,思琪。”清歌还没来及插话,就听见坐在沙发上的苏霆如是的说道。 她敛了敛眉头思忖,难道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傅景琛就收拢了苏霆? 她还没来的及细想,站在思琪身前的男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朝着她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清歌带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苏霆一眼,到底是没有拒绝。 一路上,傅景琛都显得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这倒是让清歌有些摸不着头脑,苏霆也不是一个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人吧。 中午傅景琛带清歌去的是一家中餐馆,口味比较清淡,他摸着菜单点了几个清歌爱吃的菜,然后又点了个汤,才搁下手里的菜单。 清歌还没问他今天怎么了,傅景琛倒是先出了声:“晚上去聚会,你去不去?” 清歌怔了怔,他的聚会带她去干嘛。 他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道:“南珂也在,问你要不要过去。” 南珂,也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和清歌也是从小一块长大,小时候都是一个样的熊孩子德行。 清歌仔细的算了算,好像她和南珂也有好多年没见了,当年她出事的时候南珂还在国外,后来南珂回国了,她却已经离开了。 思忖了一会,清歌道:“在哪?” “薄熙新开的一个酒吧。”傅景琛淡淡的道。 “恩,你把地址给我,我待会自己去。” 傅景琛闻言抬眸顿了一下,随即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浅笑:“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清歌不适应他突然而来的亲昵,有些抗拒,傅景琛捏着她的手,慢慢的加大了力道,对视着她的眸子。 好一会,清歌才淡淡的道:“那下午你带我过去。” 傅景琛放开了自己的手,淡淡的笑到:“好” 顺便还在她温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清歌不悦的皱眉:“傅景琛” 傅景琛懒懒的看了她一眼。 她不知道晚上宋西爵也要去,虽然也是他的兄弟,可到底是自己的情敌,所以这会他的占有欲,莫名的又上来了。 她怒气冲冲的瞪着傅景琛,对方却不为所动,且她又不能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来,随即在桌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穿着平底鞋再怎么踩,她也没见到傅景琛的脸色变化,可到底还是有些解气了。 倒是傅景琛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突然间软下去了许多,嘴角有不自觉的微扬起来。 没一会他们的菜也就上齐了,傅景琛拿着勺子旁边挖了大半碗的汤,随后递给她,浅声道:“喝完” 清歌看了眼那晚汤就没什么胃口,皱着眉头道:“放哪吧。” 傅景琛抬着眸子盯着她的脸庞低声道:“医生说你的身体不好,好多吃补血调气的东西。” 清歌这才把目光落在那碗汤上,确实是补血的好东西,可是这样的甜汤太腻了,她喝不惯。 不过随即她又想起了什么,抬着头带着几分狐疑的看着傅景琛道:“你怎么知道医生说我要吃补血的东西。” 他怎么知道,她在医院里住了那么长时间,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有什么难的。 抬眸见她一股不说便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干净的声线缓缓的响起:“你之前生病的时候我去看的病例。” 清歌抬眸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还做过这个检查?” 第一百四十章 迟来的抱歉3 傅景琛不再说话,只是仍旧将那碗汤端在她的面前,好像她不喝他就不会罢休一般。 清歌看着他的眼睛,半响她似是无奈的接过傅景琛手里的碗,强忍着恶心将大半碗汤喝进了肚子。 傅景琛见状端起旁边的茶杯递给她:“压一压嘴里的味。” 清歌是真的被那碗汤给恶心到了,看到傅景琛递过来的水,想也没想的接过,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 好半响傅景琛见她皱着的眉头才松缓了许多,他敛了敛眉,随即扶起筷子一旁帮她布菜。 清歌放下茶杯的时候面前的小碗里已经有不少的菜色了,大多都还是她喜欢的。 偶尔有那么两个菜是她不喜欢的,但是一看就是这男人故意点的。 她没说话,扶起自己手里的筷子,没出声低着头吃自己的饭。 傅景琛注意到他给她夹的她不喜欢的菜,全都被他拨到一边,动都没有动过,眉头不禁拧了起来。 黑眸里的几分笑意却是不见眼底,他低声的道:“身体这么不好,还这么挑食,你是想以后老了每天都在医院?” 清歌有几分失神,手里的筷子也不由的僵住了,她看着傅景琛,眉目间隐隐灼灼的带着几分怒气。 她今天忍他已经够久了,早上开始到现在,可这男人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形式,丝毫不在意她刚才的忍让。 她凉凉的看着他:“傅景琛,你昨天晚上喝的酒是不是还没醒?” 她的嗓音温温淡淡的,一如她今天整个人一样,乖乖巧巧的,他亲她她也不会发大脾气。 导致一时之间傅景琛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看到她眉间的怒气了,他才明白几分。 侧目,错开她凉凉的目光,他不喜欢。 浅声道:“恩,可能是吧。”他一副痞痞的模样,一如多年前她爱上的那个他。 她抿着唇眉心不自觉的皱了皱,莫名的她怀疑昨天晚上姜律和这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晚上而已,醉酒在醒了之后完全就跟两个人似的,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傅景琛依旧给她布菜,只是那些她不喜欢的,他不再往她的碗里夹。 一袭饭吃下来两人都没吃多少,傅景琛是一袭饭都在照顾清歌,而清歌是被傅景琛这样这样照顾让她有些诚惶诚恐。 突然间他对她的态度就从绅士体贴,宠溺,变成了霸道强势,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显然后者之于她而言更能行的通。 至少她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和傅景琛争执,所以一般不会去拒绝他。 吃过了饭后,傅景琛站在底下种满了梧桐树的街道口问她:“现在你是要去哪,回家还是……” 清歌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眯着眸道:“我去那还要跟你报备?” “如果你喜欢,我也不介意。”他淡淡的笑开了。 清歌顿时只觉他的脸皮怎能突然间就变得这么厚。 傅景琛见她不做声又低头问:“你想好去哪了没有。” 她看着他的脸气鼓鼓的抱臂:“我那也不去。” 似乎是料到了这样的回答,傅景琛脸上也没多大的意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往秘书刚刚给他开过来的车走过去,然后一把将清歌塞进副驾驶。 自己拉开驾驶室的门坐进去,还不等清歌有什么反应,他就已经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清歌的一张小脸硬生生的皱在了一起,且全身的细胞都在散发在抗拒。 她盯着前面的路,不悦的嗓音低低的在傅景琛的耳边响起:“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傅景琛心情看得出来很不错,是以连她语气里带着的不悦他也没表示出有多在乎。 抬手一把握住清歌略偏凉的手,紧紧的禁锢住她,不许她抽出,看着她挣扎不出,一张小脸皱的愈发的厉害了。 他才扬起嘴角低声道:“既然你没事,那就带你去个地方,你也别在折腾。” 清歌闻言突然好笑的抬眸看着他,折腾?到底是谁在折腾,谁在发疯? 她冷冷的呲笑,傅景琛自然而然的听到了,舒展的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他及其不喜她的这副语气,让他有种错觉,总想起她以为是他害死她父亲时,给他甩脸子的事。 突然他握着她的手不禁用了用力,他的手劲有些大,清歌不由的疼的抽气。 他似乎才反应过来,放缓了手上的力道,只是仍旧没有放开她的手。 挣也挣不开,发脾气对方也无动于衷,清歌懒懒的靠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不断变化的景物。 她这才发现车子一度从城区往郊区行驶,心里虽然多少有些疑惑,可是看到那男人的那副样子,想必也是不会告诉她的。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靠在玻璃上似是睡着了一般。 旁边的傅景琛瞧着她没什么动静,撇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她是睡着没睡着,只是开着的车愈发的稳了。 握着她的手也忍不住在她柔嫩白皙的手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他忽的想起昨晚和姜律喝酒的时候提起了过往,想起了以前清歌追在自己身后的模样,他仿佛似懂非懂的有了一丝主意。 现在看起来这个注意至少还不错,奏效了,虽然以前的清歌是娇滴滴的妥协他,现在是无奈有懒散的妥协他。 但至少不在像以往一样,对他除了厌恶就是无动于衷了。 天气转凉了,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他拿起自己车里的备用外套搭在清歌的身上。 她现在手术完还没多久,他记的之前医生还告诉过他,她的心脏还有半年的观察期,这半年里她随时有可能病变。 这下他更是把她当成一个瓷娃娃一般的来照顾,不然他也不会每天都找着借口的去给她送饭。 自从上次以后他大概也是摸准了,她一个人在家肯定都是很懒散的不想去做饭,所以能将就就将就着凑合一顿。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傅景琛才在停车场里停下车。 他撑着一只手将下巴搭在手上,然后看着清歌恬静的睡颜,他在思忖究竟是把她叫醒呢还是任由她睡到自然醒。 或许是清歌缺乏安全感,即使再睡梦中,一双炙热的眼盯在自己身上也让她突的睁开了眼睛。 傅景琛看到她的模样不由的一愣,眉骨一挑,这就醒了? 随即反应过来,看在还是迷迷糊糊打量周围的清歌道:“既然醒了那就下车吧,再不下去只怕上主人都要等的不耐烦了。” 她拢着眉头看着他:“你把我带到那里了?” 傅景琛对她的质问只是回以淡淡的一笑。 然后就下车将一旁还在迷糊没有彻底清醒的她抱下了车。 兴许是她刚睡醒迷糊的样子很可爱,又或许是她瞪着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他低了低头在她温软的脸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本来清歌都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可是被她这么一亲她倒是突然间醒神了,眼神直直的盯着他:“傅景琛,你知不知道绅士一点,才能让人相处起来很愉快?” 动不动就吻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这男人俨然没有她所以为的那样,偃旗息鼓。 傅景琛闻言只是低头睨了她一眼,脸上扬起星星点点的笑意:“我绅士你会像以前一样到底爱我?” 清歌微微一噎,她好像突然间勘破了些什么。 傅景琛不在搭话,径直的往前走后。 好一会清歌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消化完他刚才的话,她抬起眼皮看着男人轮廓极为好看的下巴。 她低声道:“放我下来。” “怎么了?”傅景琛抿着唇低头微微的睨着她。 清歌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到底脸皮不及他的厚,脸上微微的泛起了红潮。 她拧起眉头然后严肃的朝他道:“放我下来。” 傅景琛看了看她的脸,大概也是明白了什么,终于停下脚步,脸上扬起笑意,将她放了下来。 他将她放下来后,转而的就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对上清歌不满的目光,他笑着道:“走吧。” 清歌看了一眼他紧紧扣住自己的手,随即抿着唇没有说话。 傅景琛带着她东绕西绕的绕到了一个大草坪前,那个草坪上是真的全都是细细的青草,而不是很多地方用来装饰的那种地毯,而是真的草。 一大片,一眼望过去感觉很舒服,尽头青草的衔接出是一篇花海,满满的忘不到尽头。 但是感觉的到很漂亮,这样纯自然的环境让人从心底里升起来一股子喜欢。 清歌不由的是有些诧异的,整片草坪带给她的冲击力是不小的。 她挣扎开了傅景琛的手,看了看周围只觉得十分的舒服。 倒是身后的傅景琛看到她这么一副享受的模样,嘴角挽起一抹刚刚好的弧度,从背后走过来拦住她的腰,唇压在她的耳朵旁,说话的气息全都喷薄在她的颈脖间:“怎么样喜欢吗?” 清歌扭过头抬眸看着他:“你带我来这是为了问我喜不喜欢的?” 傅景琛对上她探究的眸子,嗓音略略的沙哑了一个度,随即闷闷的对着她道:“恩,喜欢吗?” 清歌带着几分诧异的点点头,傅景琛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沉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道:“那我们的婚礼就在那片花海后面举行,如何?” 第一百四十一章 迟来的抱歉4 清歌闻言愣了好几分钟,然后才转身推开他,拧着眉头对着他的目光愣愣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她的目光太过复杂和深邃,让人突然的就摸不准她,傅景琛下意识的就不喜欢这种目光。 他想再一次把她揽入坏,结果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一双眸子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傅景琛似有些无奈,他对上她的眸子道:“我说我们的婚礼就在那片花海后举行,怎么样?” 这一次清歌听清楚了,不是她的幻觉是真的,可她紧抿着的唇突然动了动了,随即整个人透着几分的无力。 他刚刚说……她们的婚礼? 她突然的就觉得这个话头她接不过,心里是五味沉杂的,好像是没有情绪能描绘她现在的心绪。 傅景琛光是瞧着她的面色就看出了端倪,他走过去不待她有反应就先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喃了一句:“对不起” 迟来的一句对不起,让清歌整个人的思绪突然间都归位了,她不知道他的这句对不起是对曾经伤害过他说的,还是对那场极度简约,连徐若萱和他三分之一都当不了的婚礼说的。 想起徐若萱她的喉间像是哽住了一样,一个字眼都吐不出。 鼻息间呼吸到全都是男人的气息,她突然间的就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不用跟我抱歉。” 傅景琛闻言放开了她,然后眸子盯在她给一张收敛了情绪的小脸上,他还来不及说话,就已经听到清歌的声音在这个空气极好的草地里衍升开来。 她垂着眸子,嗓音温软一如傅景琛最爱的那个调,她定定的看着他,神情十分有些严肃:“傅景琛,有些事情我们都回不去了,就好像你心底终究介意我和姜律的艳门照,我心底始终忘不了我亲自捉的奸。” 她顿了顿,眼眸里充斥了一片的晶莹:“我们都回不去了,这些浪漫的花海,你还是留给你以后的妻子吧。” 说完不在看他,她就想要离开。 走到傅景琛身旁的时候,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力道极深,像是在发泄什么一般。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你和姜律是真的吗?”他一直是不相信的,以前是因为记忆没有恢复,对姜律一直抱着怨恨的情绪。 可是记忆恢复之后,他知道自己了解的姜律绝不是一个会趁人之危的人,更不是一个会和别的女人婚内出轨,哪怕那个女人是他的挚爱。 可是清歌这时候这番话,倒是让他一直的坚信显得有几分空荡。 清歌嘴角挽着慵懒的笑意,眸子里控制不住的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她看着他:“现在来问真假还有什么意义吗?你的态度不就是最好的答案?” 傅景琛扣着她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他看着她:“徐若萱已经有法律去惩罚她了,你不想她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他记不起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早上一早醒来,就看到徐若萱出现在自己的枕畔,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清歌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亲眼看见的事,有几个相信是假的,能信的不过只有自己的眼睛。 清歌闻言呲笑了一声,随即道:“她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能当做整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吗?” 她眸子里满是嘲意的看着他:“傅景琛,你何时也变得如此的自欺欺人了?” 傅景琛顿了顿,好一会他将她扣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唇畔贴着她的脸低声道:“忘记一切,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那些欠你的我都会一一的补给你,忘掉以前,嗯?” 清歌慵懒的看着他道:“你能忘的掉?” 傅景琛紧抿着薄唇看着她,久久无言。 在郊区,他们到底还是不欢而散了,回程的途中,傅景琛的心情到底是不悦的。 清歌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一如来的时候那样靠在旁边的车窗上睡觉,但是至于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自己的装睡的,只有她本人能清楚。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里空气是诡异的尴尬,谁都没有说话一片的静谧。 傅景琛和清歌刚刚到市区,傅景琛扔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是南珂的。 随即朝着旁边的清歌道:“南珂的电话,你帮我接一下。” 清歌其实一路上迷迷糊糊的,不似去的时候那般睡得熟,傅景琛说的话她听到了,只是她仍旧靠在玻璃窗边,一动不动的连眼皮都没有掀开。 傅景琛也不着急,看了看已经被自动挂断,然后对方又打进来的电话,他悠闲的掏出烟盒然后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猩红的火星子在他的手指中间明灭的闪烁着。 到底她还是装不下去了,抬眸瞪了瞪旁边等着红绿灯的男人,可对方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一般。 她看了看手机屏,随后还是抬手接过电话,对方的声音猝不及防的跳进她的耳朵。 “喂,三哥你在那呢,哥几个都在等你了。” 清歌噎了噎,南珂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 她软糯的声线低低的响起:“他在开车,需要他接电话吗?” 熟悉的声音,久违的人,南珂在电话那头顿时就顿住了,握在手里的手机不由的紧了紧,脸上尽是一片震惊的神色。 旁边坐在抽烟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看见南珂突然变化的神色,他眯着细眸看到她不对的神色,伸脚碰了碰南珂的腿,笑意盈盈的道:“怎么了,不就给三哥打个电话吗,瞧你那副见了鬼的模样。” 南珂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浅浅的道:“清歌好像和三哥在一块呢。” 那男人刚才一副淡淡然的模样,顿时换了一副神色,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看着南珂道:“你别是听错了吧。” 南珂一副好笑的眸子看着他浅笑:“恩,待会三哥来了不久知道了。” 那男人咽了一口吐沫,随即看着南珂道:“你说我要不要先撤。” 陆清歌那个在他生命里跟鬼是一个代名词的女人,他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一次。 这个包厢里基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十来号人,因着他是这群人里最小的,但是比清歌她们稍大一些,所以小时候很爱在清歌和南珂还有傅思琪身上找存在感。 后来清歌实在是看他不爽,索性后来每一次见他都狠狠的收拾他一番。 犹记得最深刻一次的印象便是,他十四岁那年,清歌不知道何时在他的书包里塞了女人的内衣和内裤,结果去校领导面前举报他。 后来,后来他不仅被大家嘲笑了整整一年,回家还被自己老爸打的皮开肉绽的,后来还十分无奈的转学离开了那座学校,从此他看到清歌都要绕道走,谨防一不小心又被她整蛊。 从回忆里回神,他才抬眸看到刚刚站在这里的南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南珂没空去打理这个老是犯二的少年,拿着手机出去接清歌的电话了。 她刚刚走出包厢,就在包厢门口撞见了宋西爵,她瞳孔一缩,然后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擦身而过。 倒是宋西爵看到她如此淡漠的神情,懒懒的呲笑出声。 南珂举着手机走到外面走廊上跟清歌讲电话,她语气熟捻的问到:“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找我呢,要不是之前他们拦着我早就过来找你了。” 清歌顿了顿,她该怎么去告诉她,她当初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性命垂危,自然不想去见这些老友。 她亦是带着几分高兴的朝她道:“那时候我不太方便,在说现在见不是一样的吗?” 南珂听着她的话,抿了抿唇,随即道:“你变了不少。”她浅笑,要是换成以往的清歌三年不见接到她的电话,估计能蹦到天上去,这会倒是没想到她脾气秉性都变得这么温淡。 清歌笑了笑,随即道:“人不断的长大,自然就会不断的变化,适者生存嘛。” 清歌没有注意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开车的傅景琛忍不住的紧握着方向盘,俊脸上是一片的淡漠。 适者生存,她的意思是以前的她就不能在这个社会上存活? 南珂听到她的话,也是带着几分的心酸,到底她是长大了,以前最放荡不羁的女孩,如今也算是长大了。 没听到南珂的声音,她不禁皱了皱眉,为了缓和气氛她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南珂刚刚缓过来的情绪,又是一滞,顿了一会她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道:“还没呢,你呢,你是决定了要和三哥在一起吗?” 清歌闻言想起刚刚在草坪上,他对她的许诺,声线不自觉的低了好几个度,她轻声的回道:“谁知道呢。” 南珂挑了挑眉,知道她的话里到着几分情绪,她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即道:“那行,待会你们来了,我们在聊。” “恩”挂断电话,清歌又将他的手机放在一旁。 这会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刚刚她还可以装睡,只是这会她再装睡也不太合适了。 车里的气氛十分的静谧,还是傅景琛看出了她的局促,随即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在美国……过的怎么样?” 刚刚她和南珂通电话,他似乎才想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在美国过的怎么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初恋1 清歌的心冷不丁的颤抖了一下,或许是有些心虚,他是不是发现了她了孩子,她下下意识的打量在他的脸上。 可她忘了这样一个经过岁月沉淀的男人,自身的情绪早就掩饰的非常好,只要他想给你看到的情绪就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傅景琛问她的时候,顿了顿,他在想关于孩子她会不会跟自己透漏半分? 清歌从他的脸上得不到什么情绪,随即她就扭过自己的视线看着外面刚刚被夜色笼罩的大地,低声的回道:“过的还不错。” 虽然苦了一点,累了一点,但是她学会了很多以前自己完全不明白的东西,有时候人就是要经历过一种困境才会成长。 就像是一句古话,涅槃重生,把你逼到一个绝境里,你人性里所有的求生本能都会激发。 就像她刚到美国的时候,英文不好跟人交流更是磕磕绊绊,可到底那段让她绝望的差点自杀的日子不还是过来了吗,所以她真的还不错,至少现在想起来也让觉得没有那么的难以启齿。 傅景琛闻言眯着黑眸,轻撇了她一眼,随即扭头抿着唇。 她过的好不好他会猜不到吗,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就这样贸然的出国,她能过的有多好。 止不住的他冷笑一声,她的这番说辞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傅景琛有些烦躁的又从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出来,傍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辆是从头堵到尾,看着一长串的车,他静静的点燃手里的眼。 好看的俊脸淹没在迷蒙的烟雾里,清歌不太喜欢烟味,感觉很呛,有时候会感到有一点呼吸困难,所以她有点排斥和抽烟的人同坐一个空间里。 抬手把车窗放下来,外面染着秋日里稍显干燥的空气涌进来,她皱着的眉头才微微的舒展开来。 这一幕自然没有错过傅景琛,仔细的说,应该是从她刚开始皱起眉头,他就将眼神放在她的身上。 不是特别熟捻的老朋友,还是做过夫妻的前夫前妻,再加上下午的不愉快,清歌总是觉得只要空气一安静,气氛似乎就变得很微妙了。 她看着一点点往前挪的车,对着旁边的男人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傅景琛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如果速度快的话半个小时左右吧。” 他们已经到了市区了,只是离聚会的市中心稍远了一些。 “哦”清歌浅浅的回到。 傅景琛没有看她,但是清歌有些意外的发现,傅景琛刚刚手里带我那支烟还没抽完就已经被熄灭在了烟灰缸里。 她下意思的觉得这烟被灭了和她刚刚的动作有关系。 她侧过头不在看他,空气突然又陷入了安静,清歌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太敏感的原因了,因为旁边的男人显然一点也不觉气氛有雪尴尬,反而很是随意淡然。 她敛了敛眉,随后想要从自己包里拿出手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包不是很大,但是手机却怎么也摸不着。 好一会她才在最底下摸出了自己手机,可能是因为包里的东西太多了,她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也把包里别的东西给带出来了。 路况不是很好,堵车堵的有点多,傅景琛也不是那么认真的盯着道路,时不时的就将目光挪到清歌的身上。 刚好她找手机时的着急落到了他的眼,顺带的他对她的小动作就多了几分的注意,看到她包里的东西掉出来的时候,他本来是想提醒她的。 可是掉在地上的东西却一下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对可爱的小女孩和小男孩,两人看起来比姜律给他看的那张照片更为亲密。 他墨色的眸子突然就深了几个度,随即愣了一下,才对旁边完全没查觉的清歌道:“你有东西掉了。” 清歌顺着她的眸子往底下一看,顿时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开始泛白了,这几张照片都是姜律带给她的,她顺手就收进了自己的包里,却不想刚刚将它们给掉出来。 好在看傅景琛的反应,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傅景琛看着她一眼不发,略略有些紧张的神色,似是若无其事一般的问道:“那几张照片是你的什么人,你还把照片随身带。” 清歌有些局促带我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傅景琛一看她柔顺的根部不需要梳理的长发,就明白了她在掩饰自己。 清歌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亦是淡淡然的回到:“哦,那是在美国认识的一个朋友,她的孩子,我很喜欢他们,所以前两天她就给我寄了孩子们的照片。” 对她的解释,傅景琛浅笑,淡淡的反问她:“是吗?” 瞥见他那抹不是很寡淡的浅笑,让清歌一度的产生错觉,只觉他好像知道这到底是谁。 可是看他却又是一番淡然浅淡的模样,对上他的黑眸她亦是淡淡的会笑道:“是啊。” 傅景琛笑了一声,不在说些什么,只是脸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清歌扭过头看着前面的路出神,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好了,旁边的傅景琛一边解自己的安全带,一边对着明显还有些神游的清歌道:“就是这里,下车。” 等到傅景琛下车了,清歌显然才有些后知后觉的跟着下车。 一路上傅景琛没有主动的和她搭过话,她也就是一路跟在傅景琛的身后,清歌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莫名其妙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这会脸色说变就变了。 就在她还在心里腹诽的时候,前面的男人突然的就顿住了脚步了,后面一直跟着没怎么看路的她,径直的就往他的身上撞去。 感觉到后背的异样,他转身一把将清歌拉倒怀里,然后搂入怀中看着清歌他忍不住带着几分戏谑的低嘲道:“这么投怀送抱,刚才在郊外怎么不答应我的求婚?” 清歌眨着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似乎是没想到他居然怎么的不要脸,明明知道他是无心才撞上来的。 看着他戏谑的眼神,她的心情到底也不怎么好,对着他俊美的脸道:“不要脸。” 傅景琛闻言倒是不想以往一样和她胡搅蛮缠的说上三分,倒是笑了笑随即就不说话了。 清歌现在是觉得愈发的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了。 傅景琛看着清歌有些不太高兴的脸蛋,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高兴点,待会进去里面都是你曾经认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景琛的气息太过灼热,让她的耳朵都变得有些发烫。 语罢,他不等她反应,便搂紧紧的箍着清歌的细腰,往面前的包间里踏去。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给人有一种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就好像傅景琛,他搂着清歌一出现在了包间里,里面十多号人无一例外的都扭头过来看着他。 随后都跟他打着招呼,三哥,老三,傅景琛一一的点头示意。 倒是有不少人眼神落在了清歌的身上,所有有些晦暗不明,但到底让人看着觉得不舒服,就好像是在打量货物一般。 这圈子里的十多号人,都是小时候和傅景琛一块长大的,有些关系近一些,有些稍显疏远一点。 但是无一不例外的都是他们知道傅景琛并不喜欢清歌,因为大学的时候傅景琛曾经有过一个初恋,当时可谓是刚刚二十来岁的小伙,爱的那叫一个如火如荼啊。 可惜最后两人还是没成,中间被这个陆家大小姐给截胡了。 不过也是从那一次开始陆清歌也不在接触他们这个圈子,他们这群都是人精,不用说什么,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倒是现在不明白傅景琛为什么把清歌给带过来了,尤其还是以一种男人和女人似的关系。 不过探究的眼神没有过太久,还是有不少以前和清歌关系过的去的人上来打招呼,清歌亦是一一的接过。 她刚才没反应过来就被身侧的男人给带进了包厢,以至于她自己的心态都还没有调整好。 虽然事先就预想到了他们会不怎么友善,可到底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闹剧。 而她身旁的傅景琛则更是没有想到。 坐在薄熙身旁的一个男人自傅景琛带着陆清歌进来开始眼神就有些不善,手指似是有意无意的敲打在原木桌上。 看着周围的人熟捻的和傅景琛打招呼,还顺带的把陆清歌也招呼一下,他心底就略略的有些不舒服。 终于在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他轻声的开口对着傅景琛怀里的陆清歌开口,语气里明显的带着几分不善:“陆大小姐,不知道你今儿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的呢。” 他话一出就感觉到了傅景琛一双墨色的眸子攒着阴测的寒意就盯了过来,他装作视若无睹一般。 周围的人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刻意的为难,可这种时候谁好去插这个嘴。 也只有最为东道主的薄熙和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南珂站出来,薄熙揍在那男人的耳边轻声道:“老大,今天的人都是我叫来的,你要发作也别在这个时候。”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都吃种子了没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初恋2 那男人对薄熙的话照样的视若无睹,南珂见他如此的张狂,憋屈了一晚上的脾气噌的就上来了,拎起旁边的一个酒瓶就在桌上砸成了凹凸不平的利器指着那个男人道:“你tm的今天是要挑事是吧。” 薄熙见状头不由的更大了,揉了揉太阳穴,暗忖自己今天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居然把这几个冤家都聚在了一块。 坐在一旁不咸不淡的沈世尧看到这一幕,对着南珂道:“阿珂,冷静点,大哥说不定也只是无心之过。” 虽是一场替那男人圆场的话但话里话外极尽的讽刺大家也都还是停的懂的。 倒是清歌这个当事人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除去了之前和她接触过的宋西爵和沈世尧外。 她看着那个男人明显不喜她的眸子浅声道:“你放心就算是陆家破产了,我也还是苏家的外甥女,要说论起身份来,你自然也还是不及的。”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愣,眸子里一片的憎恶,但随即就又笑开了,看了看她身旁的傅景琛一眼,随即落回到她的身上。 傅景琛察觉道他的眸子,黑眸一眯他只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那男人看着清歌,对上一时浅嘲连连带我眸子,呲笑道:“我说的身份倒不是指陆大小姐的家世,你误会了。” 顿了顿,他停住了在桌上敲打的手指,随即眼眸里都是含着笑意看着清歌:“我指的是,你和老三一起出场,是以什么身份,他的女朋友?还是前妻?” 清歌愣了愣,眉骨一跳,眼神里的寒芒敛都敛不住,这男人摆明了是要砸场子。 她扭头看着傅景琛眉目间的不悦浅笑一声,随即对着他道:“我想这个问题,还是你来回答比较好。” 傅景琛看着她略带傲娇的脸蛋,不禁的感觉她刚才那一眼娇滴的模样,感觉很是受用。 嘴角微扬,带着寒芒的眸子盯在老大的身上,他单手插兜浅漠的道:“难道大哥不知道我和清歌是夫妻?” 清歌眉毛微微一挑,她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在坐的仿佛也想是被雷劈了一般,感觉道这消息的震惊,可是傅景琛到底也没说他和清歌是夫妻是指以前还是现在。 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句话至少说明了现如今傅景琛已经对陆清歌上心了。 十多号人,唯有沈世尧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的顿住,脸上带着一片苦笑。 傅景琛的眸色也似是在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脸庞。 他的这句话可不只是说给老大听的,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停的。 老大自然也没想到傅景琛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承认了,不过似乎这样的回答似乎能让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更有意思呢。 他淡笑着,朝着傅景琛似是不经意道:“前不久我去出差意外的看到了安瑶,她现在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啊,我那时候问她吧,她说再过几天她就要回国了,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一席不深不浅的话,却在整个包间里激起了千层浪,这个时候拿着酒瓶的南珂再也忍不下去了,妈的,还登鼻子上脸了。 让她和宋西爵反目也就罢了,现在这个所谓的大哥是又在挑衅清歌和三哥的关系,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她不顾旁边人的阻拦。 她径直的朝老大走过去,抬手直接扣住男人的领口。 眼神里是恶狠狠的不带掩饰的嫌恶:“你是觉得我们都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她的眼睛像是充了血一样,红的吓人,坐在旁边的薄熙看到情况不对,又想起老大插手宋西爵和南珂之间的纠葛,他不得不站起来,有些违心的对南珂的道:“阿珂,大哥也是口无遮拦了一点,别动手啊,你一个女孩子,动手肯定不会好看的,对吧。” 南珂没有放手,谁都不知道她想打这个男人多久了,她眯着一双细眸,正要动手。 旁边的宋西爵拧着眉头,嘴唇动了动还没出声,倒是先听到一个声音。 “南珂,我的事不需要女孩子来出手。” 傅景琛阴沉不带一丝暖意的嗓音响起,墨眸黑沉的仿佛能挤出墨来一般,垂在一旁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攥成了拳头,如果空气能在安静一点的话,还能听到骨节咯咯的响声。 被他紧紧禁锢在怀里的清歌,眉目间染着几分意外的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傅景琛这副被人三两句话就说的动怒的模样,尤其他的额头上青筋必现,这是他大怒的征兆,这个时候她对他也是由心底蔓延出了一种恐惧。 想来他们口中的那个叫安瑶的姑娘一定对他而言意义很不一样吧。 嘴唇动了动,清歌看着傅景琛充斥着怒火但依然俊美的好看的侧颜,最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清歌的异样傅景琛又怎会不知呢,可面对这一切他还没有准备好,如果这一切她都忘了,那就不要在想起来了,就在这片他给她织造的世界里无忧的过完一生,就够了。 对面被南珂拽在手里的男人,对上傅景琛一副狂怒压抑的眸子,嘲笑般的冲着他笑了笑。 傅景琛扣住清歌纤腰的手突然一松,唇畔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先去旁边坐着等我,乖。” 说完他还不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氛不对,还是他身上肃杀的因子太过浓烈,总之清歌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而底下坐着的十多号人也是看的诧异,至少傅景琛刚刚脸上的宠溺,是他们在他身上从没见过的情绪。 顿时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傅景琛对大哥突然变得暴怒起来,让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都不由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过有一个疑问倒是盘旋在众人的心底,不断的有人拿眼神去打量清歌。 那个之前在南珂和清歌通话时调笑南珂的男人,挑着眉头看着清歌思忖,他可是记得这一位不是什么仁慈的主啊,怎么现在提起她男人的初恋都是这一副反应。 难道,她去了一趟美国不仅性子变好了,就连心胸也变得宽阔了? 他还没仔细的想明白什么,就看见傅景琛放开清歌的手,抡成了拳头,抿着薄唇朝大哥走过去。 他一挑眉,啧,似乎是有好戏看了。 宋西爵和沈世尧薄熙几个和傅景琛关系好的,见场面不对,就要起身上前。 还不等他们走过来就看到傅景琛冷冷的撇了一眼薄熙,随即对着南珂道:“你去旁边陪陪清歌,记得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拿捏好。” 他淡漠有刺骨的眼神落在南珂的身上,南珂顿时感觉从骨子里冒出一个寒气浸透了自己整个人,身上冷不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连手上抓着的男人,都在不经意间的放松了力道。 她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渗人的感觉,这男人身上沉淀着一种不着痕迹的嗜血,仿佛下一秒就要弄死谁一样。 对上男人冷历的眸,愣愣的才回神,然后敛着眉头没说话的就放开了手里的男人,走到一旁还在出神的清歌身边。 男人见到傅景琛满脸的怒意也似乎是无所畏惧一般,轻声的对着傅景琛道:“倒是没想到,陆大小姐也有这么沉的住气的一天,到底是爱你爱的太深了,就连你心尖尖上的女人也不在乎了。” 最后一句话,他用了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对着傅景琛道。 傅景琛闻言,心冷不禁的瑟缩了一下,脸上依旧是一脸的寒凉,清歌会知道安瑶的事?那要看他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呵,随即他嘴角染着一抹看起来极为平淡的笑容。 不等老大的话在出口,一个拳头,他直接的砸在他的脸上,旁边冲过来的宋西爵和沈世尧都被薄熙拦着。 刚刚和老三对视了一眼,他看的出来,老三这次是真的火了,要是这口气不出,他心里怕是过不去的。 宋西爵皱着整个额头的看着突然间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神情一片严肃,抿着唇没出声。 而刚刚过来的沈世尧无意间撇道面对这个局面竟然在出神的清歌,他的眉心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薄熙站在一旁,冷冷的吸着气,他没想到今天傅景琛会把清歌带来,要是照着往常,老大随便奚落傅景琛两句,他也是懒得跟他计较的。 可他偏偏好死不死的拿陆清歌开刀,或许别人不清楚,但是他们几个心里可是跟明镜一样的明白。 老三这回是彻底的摊在陆清歌那丫头身上,平时他们几个都不敢在他面前戳清歌的痛脚,他倒是胆子大。 薄熙眯着眸瞧着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大,跟宋西爵使了一个眼色。 宋西爵点了点头,随即拉住一旁的沈世尧,站在不远的地方观摩两人。 其它的人本来也是看在薄熙的面子上过来捧个场,说起来关系也不是特别的熟,这会宋西爵他们几个都没插手,他们更不好进去多嘴了。 空气焦灼了许久,没人上去插手,直到傅景琛不声不响的把男人揍到了地上,面上看着他冷嘲:“今天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下次你最好看见我我就绕道。” 男人斜眼睨着他嘴里不断的溢出血丝,闻言眼睛带着几分嘲意的笑了笑,不做声。 傅景琛起身,捡起自己刚刚扔在地上的外套,然后冷沉着一张脸,走到南珂的身边,一把拉起还在神游的清歌。 她没反应,只是被傅景琛握住的手,不自觉的往回缩。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初恋3 傅景琛冷峻的脸庞终于有一丝冰裂的痕迹,脸上的神情有些僵住了,南珂站在旁边不知道傅景琛这突然发愣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呆呆的看着她们。 空气一时有些沉静,似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点超乎众人的想象,谁也不知道刚刚还傲娇的陆清歌,这时候突然失神,脸庞上上也见不到任何的刚才的光泽。 而傅景琛更是一时间就呆愣了,随即脸上蔓延的不明显的恐慌,更是让那些捕捉的到的人心里忍不住“咯噔”的跳了一下。 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迷,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众人把这反常归结到了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傅景琛眉目间不动声色的敛起,随后脸贴在清歌的耳旁道:“乖,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在说,你想在这里让她们看我们的笑话吗?” 清歌没有光泽的眸子动了动,嘴角若隐若现的挂着一抹冷笑,他们本来就是一场笑话,他难道不知道吗? 她脸上的神情到底还是尽数落在了傅景琛的眼底,他双手撑在她的身旁,像是把她困在怀里一样。 眼神毫无保留的落在她的脸上,挡住了身后一席人盯着清歌的目光。 她的神情自然也就落在了他一个人的眼底,就连一旁的南珂都只能看到清歌一个侧颜轮廓。 清歌脸上隐约的嘲意,让傅景琛不经意间皱起眉头,他抿着唇。 随后没等清歌反应过来就一把拉着她朝门外走,包间里的人看他们看的有些糊里糊涂。 一直站在旁边的薄熙这个时候才似乎回神,在傅景琛拉开门时候拉住他的手:“老三难的我们这么多兄弟聚在一起,不如吃了饭再走?” 傅景琛扭头眼神错过薄熙落在他身后已经被人搀扶起来的男人身上,眉目间还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戾气。 冷沉的嗓音低低的响在整个包厢里,“你觉得我还吃的下?” 那边被自己关系好的弟兄搀扶起来的男人,对上傅景琛冷戾的眸色,像是故意的一般,嘴角还挽起了一个笑。 傅景琛阴沉的脸看的让旁边的薄熙有一个错觉,估计下一秒他就会在冲上去把老大再揍一顿。 沉了沉声,薄熙才对着傅景琛道:“那行,哥们下次单独请你,算是给你赔罪了,到时候小六记得也要来哦。”他似是缓解气氛一般的玩笑。 下一秒却看到清歌眉宇间的尴尬,他错开了眼神,装作自己没看到的样子。 清歌被人说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不好拒绝,好一会她才犹豫不决的道:“那你也单独请我吗?” 薄熙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这么明显的想要避开傅景琛,倒是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了,看了看清歌又看了看傅景琛。 男人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看的出来他做起竭力的克制着什么,没有给他半分的眼神示意。 顿了顿薄熙硬着头皮才笑着道:“好啊,算起来你回来我们还没好好聚过呢。” 清歌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薄熙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自觉的又回到傅景琛的身上,脸上依旧的冷淡,不过薄熙注意道傅景琛握住清歌腰的手有些泛白,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 回想起刚刚两人神色不对,薄熙猜到他们可能是要私下解决,也不好过分的堵人,随即道:“那要不我送你们下去?” 傅景琛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用,你还是招待好你的客人吧。” 说完不给薄熙回话的时间,就扣着清歌的腰径直离开。 反倒是薄熙被傅景琛最后一个冷厉的像是冰渣子划过脸颊的眼神,弄得愣愣的傻站在原地。 好半响,还是站在旁边的南珂,小声的叫着他,他才回过神来。 他有些游离出神的走回自己的位置,随后招呼一边还有些愣愣的人,准备过会上菜。 本来菜是点好了,想着等傅景琛过来就上菜,可谁也没想到最后竟然弄成这个样子,再次落座后,席间的气氛明显不如刚才那么活跃。 有几个从小就跟傅景琛南珂他们一起玩到大的,目光不自然的就落在了薄熙旁边的男人身上,很是不善。 老大伍胥冷冷的呲笑一声想,看了那几个人一眼,随即对着薄熙道:“我想起来我还一点事,要去处理一下,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说完他还似是不经意带的撇了一眼南珂和宋西爵。 那带着几位露骨的嘲讽,南珂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指节有些泛白。 倒是宋西爵对着他的眼神仿若视若无睹一般。 经过刚才的事,薄熙现在是巴不得看不到他呢,索性也没有客套点了点头,说了句下次在一起聚,也就任由他离开了。 伍胥虽然脸上沾满了血污,可到底还是掩饰不了他嘴角星星点点的笑意,薄熙一看到就能想起刚才傅景琛最后的那个眼神,心里不甚烦闷。 伍胥的目地达到了,自然也就不在乎薄熙脸上的那点不快了,说起来也算是他搅黄了人家的聚会,不至于愧疚,但到底没那么有底气吧。 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最后看了南珂一眼就离开了。 伍胥摁着电梯到底下停车场去取车,拎着车钥匙的手,不禁有些心情泛好。 到了停车场,他看到了什么,欢快的步伐倒是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意也不禁僵了僵。 顿了一会,他才又恢复笑意,看着眼前人,散漫的问道:“怎么,在等我?” 傅景琛看都没看他一眼,掸了掸手上的烟灰靠在车头上低着头,直愣愣的问到:“安瑶在那?” 伍胥闻言突然间脸上就扬起了嘲讽:“呵,我还以为你不在乎的呢,原来还是你心底的一根刺啊。” 说着他看了看他的周围,没有看到陆清歌的身影,接着调笑道:“怎么,陆清歌跟你闹了?刚刚不是在所有人面前演的很好吗,我都差点以为她不在乎你了呢。” 伍胥眉头微动,他注意到傅景琛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脸上的神情愈发的阴鸷,眼神更是想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他这会倒是突然双手插在裤兜里,低低喃的笑开了:“怎么?还想再揍我一顿?” 傅景琛没理会他的调笑,更没在意他的挑衅,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在安静的能听到回音的停车场里响起:“我在问你一次安瑶在哪里?” “谁知道呢,说不定过两天她就来找你了呢。” 他话音刚落看到一直垂着头的男人,这会才把头抬起来,目光直视着他,脸上的神色不亚于地狱里索命的恶鬼。 比起刚才揍他的神色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景琛眯着眸,淡淡的轻笑:“看来给你的教训还是不够啊,怎么嫌我下手吓得太轻了?” 伍胥脸上的神色微微一顿,随即有烟消云散,眉毛轻挑:“这是威胁我?怎么你终于要爆发了。” 想起傅景琛除了当年年少轻狂疯狂过,现在似乎很难在他身上见到他的情绪失控,就算是今晚再被打一次,他仿佛觉得也是值了。 傅景琛看了看他一张张扬得瑟的脸,和刚才挑衅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忽然嘴角就染着几分嗜血的笑意笑开了。 随即他熄掉手里的烟,然后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了,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整个过程伍胥都是懒懒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仿佛无所畏惧一般。 “喂,现在让他们进来给伍总松松骨吧,恩。”通话一结束,傅景琛脸看都懒得看伍胥带我脸一眼,将手机塞进兜里,就上车发动引擎离开了。 傍晚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城市里漂亮的阑珊灯火一盏一盏的照亮了整个城市,人们呼天唤地的夜生活也才就此拉开序幕。 可惜在亮的灯光也照不明他心间那片黑暗,开着车驶出了停车场,下意思的却不知道该去那里。 他还记得刚刚清歌和他一起道停车场时候的情景,她皱着眉头问他,安瑶是谁? 他没吱声,随后她顿了一会接着到:“最近这段时间我脑海里老是出现一些不存在我记忆里的画面,里面断断续续的出现一些片段一些人名……”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景琛就感觉自己的背后是一身的冷汗。 怎么,她终于也要想起来所有的一切了吗,或许是精神游离的厉害,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清歌最后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希冀,一字一顿的道:“所以傅景琛,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在骗我。”她一双眸子打量在他英俊的容颜上,希望听到他的回答。 清歌不傻,之前陈昊然若有似无的提醒再加上傅景琛这段时间莫名的说话南辕北辙,还有刚刚包间里提到安瑶这个名字时大家看她的眼神。 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是真的忘记了一些事,而且忘记的部分还和傅景琛有关。 她想如果这次他和她坦白的话,她或许可以想想他下午的求婚,虽然不知道那个安瑶和他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但是以傅景琛现在的态度来看,她更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 亲爱带我宝宝们,我这两天熬了两个通宵,精神状态实在是很差,今天只产出了一章,再次多谢各位的支持,谢谢你们。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初恋4 可傅景琛低垂着头的沉默让她心里的那一丝自信不得不化为空无。 好一会,她僵硬了脸上的笑容,愣愣的看着她,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所以……你是真的有事在瞒着我?” 傅景琛抿紧了薄唇,皱着眉毛,凝视着她的脸:“小六,你相信我吗,有些事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紧张,似是怕清歌不相信他一般,眉宇间掩着的戾气也慢慢的溢出来。 清歌兀自的笑了笑:“所以,陈昊然说的和我脑海里不断闪现的画面都是真的?” 看着他不悦的眉心蹙的愈发的厉害,她浅笑着出声:“原本我还以为那只是我做的噩梦而已,呵,没想到还真的是我的噩梦。” 她想起梦中那些模糊不清可依稀记得的画面,不自觉的冷嘲,原本想着只要他给她一个答案,结果没想到这个答案就是她潜意识里被屏蔽的那个。 自我逃避了太久,这下突然直面现实,突然像是痛到骨髓里了一样。 他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可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清歌看着他,眸子里充斥了一片晶莹,抿了抿唇,挺直自己的身体,随后踩着独属于她自己的骄傲步伐离开了。 他的态度让她明白了一切,或许那个叫做安瑶的姑娘说不定就是三年前自己遇到的徐若萱呢。 谁知道呢,她想起自己刚刚莫名的对他笃定,现在真是觉得好笑,她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现在竟然还会相信他? 或许真的是被这几天他的温情所打动了吧,背对着傅景琛她的脸颊流满了他看不到的泪水,一滴滴的划过脸颊落在衣服上,落在地上。 傅景琛一直盯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手指不由的紧握成拳,眉目间含着的怒气充斥了他整个心头。 烦躁的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倚靠在车身上,今天的事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被别人揭穿他所有的隐瞒真相,可是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明明他和清歌都还没做好准备,何况……刚刚伍胥还说安瑶回来了,他中指和食指间夹着的烟,突然就被掐灭了。 他不想却骗清歌,没有见到安瑶前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对安瑶是什么态度,毕竟当年是陆钒昊先挑的事,也是他亏欠了安瑶。 虽说当年是他的不对,可陆钒昊不该用那样的手段,呵,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反而让安瑶在自己的心里永远的留有一席之地。 他漆黑的眸,慢慢的眯着,深沉到了一个度。 就在他刚刚摸出第二根烟点燃的时候,就看到伍胥出现在了停车场。 他撇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总算是出来了,呵。 傅景琛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静谧的收起回忆,听着从停车场某个角落里发出的残叫声,眉目间敛着许久的不悦,才终于有了淡下去的趋势。 随即发动引擎,驱车离开这里,开着车的他在外面晃荡了好几圈,终于在自己另外一套高价小区门外停车。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今晚还是让自己和清歌沉淀一下吧,大家都在情绪上,即使是谈只怕也谈不出什么理想的效果。 他刚才在外面晃荡的那么几圈,都是围着清歌住的那块地在晃荡,盯着清歌住的楼层,他眯了眯眸,最后还是没有上去。 他从电梯里出来转到自己的房子门前,这里还是从装修好到现在他是第一次过来住,莫名的感觉心里有些空荡荡,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填满。 在门前输入了自己的密码,随后进去,摁开墙上的灯,瞬间客厅里豪华冰冷的装修就印入他的眼底,他薄唇紧抿,眉宇间透着几分不悦。 这套房子是他林助理之前帮他装修的,他冷眼看着整个屋子的格局,豪华高贵?这样拿钱堆出来的豪华确实是配的上他的身份,呵。 黑沉的眸子不自觉的眯了眯。 没有在多打量这个没有一丝生气的屋子,他转身去卫生间里洗涑了。 他虽然平时没有在这里住,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在装修好的时候,屋子的洗漱用品也是一样不少的给他备好。 他熟练的找出洗涑用品开始洗涑。 而傅景琛不知道另一边的清歌却是到了这个点还没有回家。 要去那里呢,清歌一步一个脚印的印在水泥路面上,手里拿着的包,也是被她甩的摇摇晃晃的。 低垂着头,看着路灯在自己身上投下的影子,脸上的泪痕也是干了不少,刚刚她打车离开的时候一直打不到车,所以就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 这会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在哪了,不过时间不算太晚,街道上还能看到一些卖独特的属于这座城市小吃的人们。 还有路边拉起一个帐篷就开始摆摊卖的烤串的人。 她看的不禁食欲大动,本来刚刚去薄熙那里就是要吃晚饭的,结果经过那么一闹腾,什么都没吃到,现在看着吃的她的肚子倒是跟她抗议起来了。 望着烤串摊,她笑了笑,记得好像许久她都没有吃过这个。 径直走向那个烤串的小摊,跟周围的人一样,拿起一个大盘子开始拣自己喜欢吃的拿。 她挑了不少,老板看了一眼,随即笑眯眯的跟她攀谈起来,做他们这一行的人最要紧的就是给食客留下好印象,下次才好招揽回头客。 眼前的这个姑娘他虽然是在这一代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也少不了和她闲聊一番。 老板是一个精明的社会人,说的话题不会让人感觉是在刻意的和你攀谈,谈话的方式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就连清歌刚刚心底的那点阴霾也不声不响的散去。 她拿走自己的串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老板:“老板,记得给我也上一份大扎啤。” 清歌看着邻桌的几个男人面前的很大的壶里装的啤酒,跟老板说到。 老板闻声笑嘻嘻的应道:“好勒,没问题。” 她拣了一个稍显僻静的地方坐下,等着老板给她上大扎啤。 虽然是秋天了,可这会许多人凑在一起还是显得有些闷热。 可是这样久违的感觉倒是让她感觉无比的舒心。 老板刚刚把她的大扎啤端过来,她就听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皱了皱眉头,本想这拒接的,可手却阴差阳错的划过了接听。 “清歌,你在哪儿呢?” 熟悉的声音,这是南珂? 她诧异的拧眉问道:“南珂?” 南珂单手插在自己的裤兜里,脸色黯淡的看着夜空下的城市:“恩,是我,有空能出来吗?” 清歌听得出来南珂心里有事,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眨了眨眼睛道:“没问题,如果你找的我的话,我请你喝酒。” 南珂闻言倒是浅笑一声,带着几分调笑的问到:“怎么,你还迷路了?” 清歌望了望自己的周围道:“恩,差不多,待会准备拦个出租车回家。” “那这样我怎么找到的你?”南珂好笑的问到。 和许久不见的姐妹聊天,清歌倒也是打趣起她来:“你连我的电话都能弄到,还找不到我?” 南珂无奈垂眸,她是忘了沈世尧和宋西爵也在了吧。 摇了摇头,她沉声道:“废话少说,要是待会姐姐没兴趣了,你今晚就自个打车回家吧,哦,说不定还遇上一个变态的出租车司机。” 清歌听着到她的话,顿时抑制不住大笑起来,许久没见她倒还是这副暴脾气。 估摸着电话里没有一点声音的南珂,她收起了笑声:“恩,你沿着那条那条老街一直走,在红绿灯路口右拐,再走一段估计就能找到我了。” “行,一会就到。”南珂说完就直截了当的挂断电话,不给清歌流言的机会。 她刚转身准备去取车的,就看到男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倚靠在墙上慢条斯理的吞吐着烟雾,眼神落在她顿时变色的脸上,轻轻浅浅的道:“我们之间的事你不打算处理?” 南珂握紧了自己手里还没来得及放进口袋的手机,牵强的在嘴角扯出一抹笑,轻声道:“这种事,你觉得我的决定能登上台面?你要不是在宋叔叔,宋伯母那里被拒绝了,会在我这里找突破口?” 宋西爵闻言本来温和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烟雾弥漫了他魅惑迷人的五官,修长的身形一下就站直了,眯着眸他打量着她:“那你的意思是还真要嫁给我?” 不屑的话音和微嘲的神情逼迫的南珂嘴角那抹强扯出来的笑意都消散殆尽,心里泛起不少的苦涩。 她闭了闭眼,随即轻挑起眉骨,抬着头看宋西爵,她不允许自己的骄傲被他踩在脚底,还要嘲讽。 收起自己的情绪,淡淡的看着他轻笑:“我说过,出现在你的床上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况且……” 南珂好看的眼睛里夹杂着嘲意:“你要是真的能为那个女人守住自己的清白,那怎么会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你的床上?记得别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宋少。”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想起,她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拍,似是在叮咛。 宋西爵本来阴郁的脸色,在她最后一句话下彻底的变得黑沉的滴水,看着女人高傲的带着张扬的面孔,他冷历的声线响起:“好,南珂,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将来别后悔就好。”宋西爵抬手指着她张扬的脸庞。 宝贝们如果晚上时间够的话,今天还有一章,但是过了十二点还没更新的话,大家就先去睡觉吧,熬夜熬久了对皮肤不好的哦 第一百四十六 初恋5 南珂看着宋西爵气急败坏的脸庞,痴痴的笑道:“后悔?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出现在你的床上,你说说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更值得后悔的?” 她挑了挑眉,眸子里带着几分轻嘲,随后眉宇间划过一丝不显眼的落寞。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不顾宋西爵气的黑沉的脸色,她直愣愣的和他擦声而过。 高跟鞋在安静的走廊里哒哒哒的踩出一阵的声音,刚好盖住了她低声的啜泣。 滚烫的泪水冲破眼眶,弄花了她一晚上精致的妆容,南珂笑了笑,随即抬手擦拭脸上的泪水。 这个结局早就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还是怎么的难过呢,南珂嘴角扬起一抹浅嘲,他这么恨她,还是因为那个被宋母逐出京城的女人吧,呵。 她红唇扬了扬,丝毫不顾及背后那道及其憎恶的目光,无论怎么讨厌她,他还不是得照样跟自己结婚。 拨了拨自己的脖子上凌乱的头发,她缓缓走进了电梯,摁下楼层,电梯门缓缓的合上。 宋西爵看到南珂慢慢消失的身影,脸色及其的难看,紧握的拳头,突然就砸在了背后拿到装修的及其典雅的墙壁上。 一张俊脸紧绷着,砸在墙上的拳头没一会就有丝丝血迹蔓延出来,可他好想感觉不到疼一样,攥紧的拳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低垂着头,头上梳上去的头发都不禁颤动了两下。 不知站了有多久,他额头上的汗水都开始滴滴的顺着脸颊往下落。 一旁早已发现两人关系不对劲跟出来的薄熙看不下去了,双手环臂,低沉的声线响在寂静的空间里。 因为这里是刚装修好,所以薄熙今天提前在这里请大家伙一聚,除了他们的这一包间就没有再接待别的客人了,所以走廊里很是安静。 “我说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啊?” 安静的空气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显得很是刺耳,尤其还是在这种自己最为窘迫的情况下。 宋西爵不悦的一下抬起了头,双眸漆黑紧紧的盯着薄熙,一张俊脸带我线条都被绷得紧紧的。 薄熙没想到他的情绪会怎么大,倒是突然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 平时他们几个里,就属宋西爵这小子最能开玩笑,也最是吊儿郎当,或许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所以薄熙看到他脸上那份憎恶和愤恨的表情时才是吓一跳。 宋西爵可能也意识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并不好,他慢慢的收起自己满是情绪的眼神,皱着眉头朝薄熙问到:“你怎么出来了?” 薄熙挑了挑眉,浅声道:“阿珂坐在我旁边,一晚上眼神都在往你那个位置看,她一走你就跟出来,我能不知道这里面有事?” 和南珂的事这是第一次在明面上被拿出来,宋西爵显然有些不悦,薄熙瞥见他的脸色。 似乎是试探的说了一句:“你和小柯是怎么回事?” 这下,薄熙清晰的看到宋西爵不悦的眉头已经紧紧的蹙在一起,他抿着唇许久才道:“她和我爸妈向我逼婚。” “你说什么,逼婚?”薄熙眼睛突然瞪大了盯着他,蹙起的眉头算起来绝不会比宋西爵的好的到哪里去。 环在胸前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激动,所以放下去了。 薄熙在脑子里把宋西爵的这句话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个遍,思忖了半天才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不久前你才说过你看上一个女孩子,想要定下来了吗,怎么阿珂有跟你逼婚了?” 薄熙原以为宋西爵这次也会沉默许久才会回答,可宋西爵这次偏偏丝毫没有犹豫的从兜里掏出烟来点燃。 五官在迷迷糊糊的烟雾里显得格外迷人,当然把薄熙换成另外一个异性的前提下。 宋西爵靠在墙上,单手插兜:“前几天老大请我和南珂去吃饭,那天喝多了……”宋西爵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脑海里又回放着那天伍胥灌他喝酒的情形。 刹那间他的喉结出像是被堵上一个橄榄一样,生涩的疼。 话说到这个位置即使后面没说完,薄熙也猜了个大概,无非就是酒后乱性,果然…… 宋西爵吸了一口烟雾,继续淡淡的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南珂就睡在我的身旁,而且……”他眯着眸似是在回忆什么。 过了一会才道:“床单上还有落红。” 这下薄熙也愣住了,他倒是没想到宋西爵这事也会跟他讲。 他敛着眉头看了宋西爵一眼,然后到:“所以阿珂就跟你逼婚?” 宋西爵闭了闭眼,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不,我们还没完全醒过来的时候,我妈和南珂他妈就带着一票人冲了进来。” 一席话宋西爵说的有气无力的,薄熙大概也能想象到,当时他的场面有多尴尬,典型的捉奸在床啊。 薄熙思忖着,果然,他就说嘛,南珂那个敢爱敢恨的丫头,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爱宋西爵的感情来,怎么回突然就像他逼婚。 不过这种老套的戏码,看起来倒是像西爵和阿珂两人被别人算计了。 他看着宋西爵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刚才在里面你才阻止世尧去帮伍胥的?” 宋西爵没出声,低垂着头,又吸了一口烟,细细的从好看的薄唇中喷涌而出。 不用说,看他的表情,薄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想了想,也难怪刚才阿珂对伍胥那么大脾气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会真的和阿珂结婚吧?” 宋西爵无奈的笑了笑:“你觉得我还有的选吗?南珂的妈现在基本三天两头的就往我们家打电话,这婚由的我不结吗?” 薄熙听出来他话里浅嘲的意味。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的面色一下就隆重了起来:“没有感情就不要强迫自己,别忘了老三和小六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宋西爵闻言突然笑出了声:“前车之鉴?你真的以为老三不爱小六?” 薄熙突然挑了挑眉:“你什么意思?” “世尧和姜律对清歌的感情不浅吧,读书那会,老三都和安瑶搅在一块了,按说是姜律和世尧的好机会,可你看到他们谁的手了?”宋西爵浅浅的答到。 或许是一只烟下来,让他刚才暴露出来的情绪全都回笼了,所以这会看起来又是以往的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 被宋西爵这么一说,薄熙才在脑海里仔细的搜寻当初念书时候的记忆。 好像,还真是的,老三大小六好几届,尤其是小六念初中了以后,他们就分成了两个校区。 可那时候老三每天放学依然要去初中部接小六,他那时候还给老三抱怨,本来学业就那么重了,每天放学干嘛还要来浪费这段时间? 那时候老三还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说小六之前放学的时候被高年级的几个富二代混混堵截过,他们两人的家又近所以顺带接她一起回去。 那时候他只当老三对清歌是妹妹的感情,自然是容不得别人欺负她,可是现在想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对,初中分班的时候小六和思琪没在一个班。 有时候老三是直接带着小六就走了,连自己的亲妹子都不管。 “好像还真的是,他在乎小六确实是有些过头了。” “老三一开始就是对小六有感情的,只是这份感情被他希冀埋藏起来了而已,而我自始自终也对南珂没有一点感情,所以他们怎么会是我和南珂的前车之鉴。” 说着他站直了身体,看着薄熙吊儿郎当的道:“大不了,就当是一场商业联姻,结婚了以后各玩各的,谁也不打扰。” “这样,对阿珂不公平吧,毕竟这场婚姻也不是她想要的。” 薄熙难以想象一向骄傲的南珂把自己这一生搭在和宋西爵这场无爱的婚姻里,那多年以后的她又会是怎样的模样呢。 “不公平?她自己都没觉的不公平,难道还要我去替他操这个心?” 薄熙闻言想反驳些什么,结果嘴唇动了动,想了想还是算了,遇上这事怕是他也是糟心,现在只怕是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的,索性他也就闭嘴了。 他一把走过去楼主宋西爵的肩:“行了,今天找你们来聚的,就不谈这些不高兴的事了,难的大家聚的这么齐。” 说着就把宋西爵往包间里拉。 南珂一路上心不在焉的,按着清歌说的地她是绕了大半天才绕到清歌说的那个烧烤摊。 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然后才走进那个只搭着帐篷的烧烤摊,她进去只一眼就看到了清歌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衣服和鞋子走进来,难免被邻桌的人打量。 南珂向来都是我行我素的,别人的看法在她的世界里都是无伤大雅的。 不理会别人好奇打量甚至带了一点恶意揣测的目光。 径直走到清歌的对面坐下,落入南珂眼底的就是清歌已经喝了大半壶的扎啤。 清歌正在吃着串,看到南珂的身影也没有一点的其它反应,倒是淡淡的看着她:“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南珂扬了扬眉看着她有一种恶人先告状的感觉:“要不是你给我乱指路,我会花这么长时间吗,你还好意思讲呢。”她没好气的道。 清歌看着她嘴角抿着笑:“得了,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喝点酒吧。”说着清歌就叫那个老板给她在上一壶大扎啤。 这个时候南珂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随即有些嫌弃的道:“你不会是没钱,所以才把我约在这种地方的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初恋6 清歌抬起头看着她:“你都知道我穷了,还好意思让我请你吃大餐?” 南珂眉角微敛,随即挑眉淡淡的笑到:“你没钱,三哥有钱啊。” 想起今天晚上傅景琛和清歌的互动,南珂都觉得有些脸红心跳,尤其是傅景琛将唇贴在清歌耳边的时候。 对于一个二十多岁还没认认真真谈过一场恋爱的女孩子来说,这无疑就是梦中的场景。 不过这短暂的甜蜜倒是让南珂忘记了当初的傅景琛是怎么对待清歌。 而她的反应迟钝了两秒,没有注意到清歌听到这话,突然停止咀嚼的动作,眼神有些无神。 她抬手端起大扎啤一口饮尽,明明是充满了气体的酒水,可是喝进口中他却感觉像是喝矿泉水一般,直到打了一个嗝,她才放下手里的大扎啤。 南珂挑眉看出她的晃神,淡声道:“你和……三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刚他们俩在包间门口的时候,大家就都感觉怪怪的,现在想来三哥也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女人丢在半路上的人,何况这人还是清歌,她拧了拧眉。 看着清歌没有表情很淡然的脸,试探的问到:“是不是因为安瑶的事,和三哥闹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低垂着眸子的清歌,顿时眸子就聚焦在她的脸上,这让她更加的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敛了敛自己的眸子,她有些勉强的解释道:“其实吧,安瑶的事过去那么久了,三哥说不定心底已经都把她给忘……”一席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不已。 “呵”端坐着的清歌闻言扫了眼她心虚的脸色,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还骗她呢。 傅景琛是不是对那个女人上心,刚刚他的沉默就已经是回答她最好的答案了。 放下手里的长签,拿起旁边的纸擦了擦嘴角:“忘了?你觉得他会忘?” 听到刚才清歌的那声冷哼,南珂本来就有些心虚,结果听到她的这番话倒是南珂倒是心惊了一下。 莫名的就想起刚才三哥盯着她那股阴测测的目光,让她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她这,是不是说了不该讲的话了。 南珂眉骨微微的发颤,随即她对上清歌的目光违心的笑着,端起旁边老板刚刚端过来的扎啤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既然你今天请我喝酒,那咱们就不醉不归。” 清歌浅笑一声:“喝个啤酒,你还想不醉不归?” 南珂听着清歌不阴不阳的话语声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等她在说些什么,她就问老板要了两瓶二锅头。 清歌撇了眼没说话,眉毛轻轻的颤了颤,低头抿了口啤酒。 南珂为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尴尬的话,现在不得不自己填自己挖的坑。 索性清歌也没和就着这个话题接着讨论下去,不然到时候清歌和三哥的矛盾闹得越深了,被三哥知道是她在背后説的这些,她一定没好日子过的。 拿起老板给的纸杯,她给清歌到了不多不少的一杯。 清歌看了看纸杯,笑着说:“二锅头,没想到你还挺接地气的。” 南珂还在倒酒的手就顿在了空中,她怎么就感觉清歌这笑的有些渗人呢。 不过她在抬头去看的时候,又发现清歌脸上渗人的笑不见了,转而是温和的笑意。 她垂着眸子总感觉今天的清歌不太对。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中途清歌又叫了老板加菜,时间也不知不觉的一晃而过。 刚刚南珂点的那两瓶二锅头,也都进了他们的肚子,或许因为两人都有心事,所以边聊边喝,啤酒兑上二锅头后劲极大。 清歌抬起手肘撑着自己的脸对对面已经半趴在桌上的南珂道:“你喝醉了。” 陈述句,清歌依旧说的铿锵有力的,一点不像是喝醉酒的人,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脑海里的思维已经开始涣散了。 对面的南珂闻言,睁开刚才眯着的眼睛道:“谁喝醉,我还能在喝的。” 清歌懒得和她计较,没说话任由她自己闹腾。 过来一会等南珂稍微安静了那么一点,清歌脑海里才蹦现出一件事来。 她抬起头对对面的南珂道:“你知道安瑶是什么时候认识傅景琛的吗?” 这个问题刚才她就像问了,可是看着南珂极力掩护的样子,她也猜到她直接问的话,南珂肯定不会告诉她,甚至如果安瑶是在她那段消失的记忆的里话。 那还让南珂以后以后也对她回三缄其口,本来对这个问题她都已经没准备自己还能问出什么来的。 可是没想到这会她倒是喝醉了,她心里的那个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而本来一直避免这个问题的南珂,这会思维逻辑全然不在线,清歌一问她就更着清歌的思维的走了。 “你才是喝醉了吧,连安瑶和三哥什么时候认识的都不知道了,安瑶是三哥的高中同学,还是他们学校公认的气质女神,你都给忘了?” 南珂鄙夷的对清歌道。 她全然不知道她的这一席话出口,旁边醉的有些迷糊的清歌,恍然间像是被人重击了一般。 随后她的思维继续陷入一片模糊,而刚才的那番话产生的钝痛还在她的心脏处停留。 可灵台的清明却是在没有出现,她整个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南珂没听到清歌的声音,皱着眉头抬头看她,见到她有些失神的状态,南珂有解释道:“不过那个安瑶跟你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总所周知你才是京城的第一美人嘛。” 清歌没有看她,南珂大条的也没有发现清歌的情绪,完全只当她是喝醉了不舒服。 趁着清歌揉太阳穴的时候,南珂又跟老板要了两壶大扎啤。 南珂举起那个酒壶对满身酒气的对清歌道:“来,在喝一个吧,过了今天也不知道下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她话里无尽的落寞尽显,清歌知道她心底有事,可这会她自己都还没完全的消化掉刚刚的那个信息,更没有心情去当一个垃圾桶听南珂的烦心事。 所以这会唯一能安慰南珂的就是陪她一起喝酒了。 她也举起自己的酒壶跟南珂碰了一个,随即也是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灌。 这下大半壶酒进了肚子,清歌也抵不住后劲,开始摊在桌子上。 倒是对面的南珂还在还在喝,看见清歌摊在桌子上,想着这会也该回家了吧。 她叫过一边的老板要结账 她拿起自己的钱包想要拿钱,颤巍巍的掏了好半天才把钱包掏出来,可是打开发现里面全都是卡,一张现钞都没有。 这会她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很少会在身上带现金,不自觉的她有些尴尬,她扭头问老板可不可以微信支付。 那老板是个刚从别的地方过来发展的小贩,以前听人家说多了网上的微信诈骗啊什么的,加上清歌她们这一晚的消费在他这里也不算少,老板果断的摇了摇头。 南珂本来就模糊的脑袋,这会更是显得有些烦躁,她把对面趴在桌子上的清歌叫醒:“清歌,清歌,醒醒。” 清歌本来也没有睡得有多熟,被她这么晚一弄,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对面情绪有些焦急的南珂,她有气无力的问:“怎么了?” “你身上有一千块的现金吗?” 闻言,清歌大概也是知道她要买单了,于是把自己身上的钱包直接扔给南珂,随后道“你自己找吧。” 南珂接过她的钱包就开始找,旁边的老板一直站在她身后,表情很是严肃,生怕这桌的两人就是来吃霸王餐的一样。 被人这么看着,南珂难免心里不着急。 想她也是京城拍的出名号的大小姐,居然沦落到吃烤串都没钱给了。 她焦急的把清歌的钱包也拉开,里面的和她的钱包没啥区别,就只有几张银行卡和两百块的现钞。 南珂额头直冒黑线,强撑着的意识敌不过酒精的腐蚀,她无奈的朝身后的老板笑了笑。 “我们带的现钞不够,你稍微等一下,我叫我的朋友过来可以吗?” 那老板沉着一张脸,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没遇到过,只是之前的那些都是熟客,这会的两个生客他不免有些担心。 但他还是沉着一张脸回道:“好吧,那你快一点。” 南珂一边笑一边朝着他点头。 老板继续去烤自己的烤串去了,但时不时的还会去留意一下南珂。 南珂被老板的眼神看的实在是受不了,在通讯录里找了半响才找到薄熙一个比较合适的人的电话,拨了过去。 其实刚才她的手停在宋西爵的号码上也有一会,以前这样的事她其实都是习惯找宋西爵来帮忙的。 可是想到今晚他指着她的脸说的那一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将来别后悔。”她的勇气就破碎成渣。 电话拨出去没一会,就被接起了,薄熙为了今天大家能玩的高兴,中途还换了场子,在京城一家私密性最好的俱乐部本色里。 可是和他关系好的几个兄弟明显的今晚情绪都不高,而他一个人自然也嗨不起来。 索性百无聊赖的在一边玩手机。 刚好撞见南珂打来的求救电话,他就一把接过:“怎么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挑衅1 薄熙的话音一落,话筒对面的带着酒醉后迷糊的嗓音就在话筒里低低的响起:“六哥,你赶紧带一千块的现钞过来救我们。” 说着话里还带着几分尴尬祈求的意味,薄熙沉淀的面色,突然眉毛一挑,好笑的反问道:“你这是没钱付账?” 南珂晕晕沉沉的晃荡着脑袋看了一眼还在烤串的老板,点了点头。 话筒那边的薄熙好一会没听见声音,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屏幕,还在通话中啊。 “怎么不说话?”他敛着眉头问到。 虽说南珂小时候很皮,没少捉弄他,可这会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南珂,外面没钱付账有些人可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甚至还有人还会动手。 想到这里,刚刚还舒展的眉毛,这会已经全部拧在一起了,他喂了几声,电话那头始终没有声音。 他不悦的看一眼嘈杂的包厢,随后起身往外走,一旁淡漠的抽着烟的宋西爵看到薄熙抬腿往外走的步子,倒是觉得有几分意外。 他这是要提前退场了? 薄熙拿着手机到了一个相对安静一点的环境了,才皱着眉头对着电话那头的南珂喊了好几声。 就在他焦急的脑子里闪现过无数总可能的时候,电话那头才应声道:“怎么了?”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薄熙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 刚才最在对面的清歌突然倒在地上,南珂顾不得还在打电话,就在别人的帮助下把清歌扶了起来。 这会拿起手机她才反应过来刚刚她点头,薄熙看不到。 “我们是没钱付账,你快过来啊。”南珂催促道。 “你们?”或许是刚刚包间里太吵了,这会薄熙才知道好有别人和南珂在一起。 南珂有些不耐烦的道:“我和清歌在一起,你赶紧过来,再不过来我今晚都走不了。” 小六,薄熙心里微怔了一下,她没有和老三在一起。薄熙的眉头突突的跳了两下。 或许是他心底这会也是真的担心那两个女孩,随即就对南珂道:“行,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边说他边往包间里走,准备拿上东西去接南珂他们。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声音:“八宝街。” “行,我知道。”薄熙说完就挂掉了电话,长腿也正好迈在了包厢门口,刚刚把手机收起来,他就看到宋西爵已经走到了门口。 薄熙抬眸看着他:“怎么了?” “恩,没有,看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出来看看你是不是土遁了。”宋西爵懒懒的道。 薄熙一听他的话就知道宋西爵说的是上一次他请客吃饭,结果中途有事离开了,最后还是傅景琛买单的。 挑了挑眉,随即薄熙道:“你放心,今天的单我肯定买。” 宋西爵笑了笑,然后才问道:“你出来干嘛,真又的有事?” 薄熙张唇正要说“是”的时候,突然脑子一转,对着宋西爵道:“唉,别提了刚刚小六给我打电话,说是南珂喝醉了,没钱付账,那老板气势汹汹的盯着她们,估计再不去的话可能就要对他们动手了。” 薄熙成功的看到宋西爵的眉头蹙了起来,过来一会宋西爵才道:“是吗,既然这样你赶紧过去吧。” 薄熙撇了他一眼,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带我道:“不行啊,这会,我爸他找我有事,你说这怎么这么巧都撞在一块去了。” 宋西爵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眉心都能夹死苍蝇了。 薄熙见状不得不在添一把火:“要不,清歌他们那儿就你替我过去吧。” 宋西爵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然后才淡淡的道:“好吧,眼睁睁看着小六出事,估计老三下次见我能弄死我。” 薄熙淡笑不语,淡定了扫了他有些紧张的神色,明明就是在乎的,还找借口,关键是这借口还这么烂。 宋西爵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拎着自己的车钥匙就一路狂奔下去了。 薄熙挑了挑眉,刚才还跟他讲什么和老三跟小六的感情不一样,这会着急带我火急火燎的是谁,薄熙心底暗忖,阿珂啊阿珂,刘哥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啊。 随即他又转身,这会是不急不缓的朝包厢里走进去,脚下的步子还没落到地上就顿住了,他突然又想起来。 不对,这件事都通知了,西爵,这会不告诉老三,下次见面老三才会弄死他吧。 毕竟喝的不省人事的是清歌,西爵和老三关系在这么好,肯定也是比不上老三的啊。 想至此,他赶紧顿住脚步给老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傅景琛收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听Amy汇报这两天公司的情况,他眸色很是冷历,盯着前方的书架就像是一块寒冰一样。 看到有电话插进来,他扫了一眼是薄熙,随即对Amy说:“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Amy虽然迟疑了一会,但还是应了声好,然后才挂掉了电话。 傅景琛接过薄熙的电话不悦的道:“大半夜的打电话,怎么了?” “清歌喝的不省人事,现在在八宝街那条巷子里,没钱付账,你赶紧过去吧。”薄熙急急忙忙的就把事情带我原委告诉傅景琛。 傅景琛闻言半阖着眸,声音冷淡道了没有温度,让薄熙隔着一个屏幕都能感觉到傅景琛这会的不爽:“她喝的不省人事了,没钱付账为什么是你通知的我?” 薄熙抿了抿唇,他就说吧,一牵扯道清歌的事,老三准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追其因果。 沉了沉气,他才道:“是南珂打电话找的我,不过这会西爵已经过去了。” “恩,我知道了,你让西爵把南珂带走就行,回头请你喝酒。”傅景琛淡淡的应到。 “哦,对了,你记得带一千块的现钞过去,估计那老板是不能银行卡刷卡,刚刚西爵过去的时候我忘了告诉他了。” 薄熙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遗忘的是,然后才叮嘱傅景琛。 傅景琛淡淡的恩了一声,然后就挂掉电话,去卧室找了套衣服换上,本来已经洗涑的他,这会懒得去收拾就这么出门。 额头前平时梳上去的刘海,这会全都细碎的搭在额头前,看起来减龄不少。 检查了自己的钱包,然后勾起桌上的车钥匙,就换了鞋子直奔停车场去了。 因着八宝街离薄熙今晚聚会的地方要近一点,是以薄熙很快就找到了清歌和南珂吃烤串的那个摊。 他走过去看着两个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女人,然后眉目间阴沉的叫老板过来买单。 老板见到是这桌的叫的买单,这会心里一直揣揣不安的心,才总算是收起了几分。 宋西爵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老板:“刷卡。” 可能是宋西爵穿穿的比这里时候吃串都的人都要好,而且身上自带一股其实。 老板站在旁边看着他的卡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直到宋西爵不悦的扭头看着他,老板才嗫嚅道:“先生,我们这里只收现金。” 老板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宋西爵的脸色黑沉的更加厉害了。 他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拨了一个电话,没过一会电话就被接起了,宋西爵甚至还能听到对面助理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声音:“什么事,宋总?” “我现在在八宝街,你现在马上带着现金过来。” 对面的助理一头的黑线,随即问到:“那大概要带多少呢?” 宋西爵扭头正想问老板多少钱的时候,就发现身后已经站着一个男人,而且已经把账给结了。 宋西爵挑了挑眉,诧异道:“老三?你怎么来了。” 傅景琛结完帐,然后对着宋西爵道:“你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 原来是清歌,宋西爵顿时有一种被看破的感觉的,面色犹豫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傅景琛没理会他的错愕,结完帐,径直走过去,扶起了清歌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桌子上吃的垃圾太多。 清歌的脸上还粘着一个烤串的签,然后脸颊上还沾着一些调味料,身上一大股的酒味。 傅景琛面色阴沉的扯过旁边的纸,不急不忙的手劲极轻柔的把她的脸蛋擦干净。 宋西爵在这个过程中发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电话还没挂,他从新把手机放在耳旁道:“行了,你不用过来了。” 对面的助理一听这话,顿时紧绷着的神经就松懈下去了,挂掉了电话直接扔在一旁,接着睡觉。 宋西爵刚刚挂断电话,把手机塞进裤兜里,傅景琛就已经把清歌抱起来都走到他的身边了。 看到宋西爵有些躲闪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傅景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一句:“既然在乎,为什么要掩饰呢,你的面子和她那个更重要?” 说完,他也不登宋西爵回答他然后就抱着清歌径直离开了。 宋西爵看着傅景琛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紧抿着唇,然后才面色有些凝重带我抱起一旁的南珂。 不似清歌那般睡得熟,外人怎么摆弄她都没反应。 南珂睡得没那么熟,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在怀里,她就下意识的搂着宋西爵的脖子,还蹭了蹭。 宋西爵的脸色当即黑沉的滴水,看着南珂的一张小脸只觉得是咬牙切齿,这个时候是不是随便是谁只要抱着她,她都是这种反应? 第一百四十九章 挑衅2 宋西爵黑沉着一张脸,对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毫不在意,瞪了瞪怀里没有丝毫反应的女人,随即大步离开。 倒是烤串摊的老板看的一怔,连手上还烤着的烤串都没有注意,倒是没想到今天在他这里喝酒的两个小姑娘的老头倒是不小。 就看刚刚这两个先后到他这来的两个男人,就知道这两个男人非富即贵。 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回想自己刚刚对那桌的两个小姑娘,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毕竟他一阶小摊贩在这些权贵的手上就跟个蚂蚁一样的。 好在自己并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他紧提着的心,才还不容易的放回胸腔里。 等到宋西爵他们离开了一会,老板才回过神,继续烤自己的串。 倒是旁边一桌的两个小姑娘嘀咕的声音,落尽了他的耳朵。 那个小姑娘用手拖着脑袋,对旁边那个正在大快朵颐的同伴道:“唉,你觉不觉得刚刚来付钱的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啊。” 旁边那个刚刚把口中的一块肉咽下去,喝了口酒才道:“不都是帅哥嘛,你一看到帅哥都觉得眼熟。” 旁边的小姑娘不以为然的道。 拖着脑袋的小姑娘显然对同伴这明晃晃的鄙夷感到不屑,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又陷入自己的沉思。 旁边那个趁着自己朋友想事情的机会,对着盘子里的烤串是毫不客气的。 直到她都吃完了好几串,她那个朋友才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激动的抓住那个手里还拿着烤串的朋友:“我知道了,那个女的就是几年前很红的那个富二代钢琴家,陆清歌啊。” 旁边正在热火朝天烤着串的老板,听到那个小姑娘的话,顿住,手里拿着的辣椒面,差点就撒失手了。 那小姑娘的同伴闻言,错愕的几分钟,似乎是在回忆,然后才大声到道:“卧槽,还真的是,刚才怎么忘记拍照了,我可是一直是她的粉丝呢。”说着连手上的烤串也不管了。 倒是旁边的那个姑娘要理智一点,抿着唇分析道:“那刚才的那个男人就是傅景琛了,难怪我说那么眼熟呢。” 两个小姑娘还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老板感觉自己已经听不清了,这会他正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傅景琛晚上是开着超跑来接清歌,刚刚听薄熙说的时候他难免有一些着急,就一路开着超跑过来。 这会他把车窗摇下来,外面的冷风吹在清歌的脸上,虽然是熟睡,但是傅景琛明显看的出来她刚刚皱在一起的眉毛,这会已经舒展开了。 傅景琛一边看路,一边抬手摸在清歌的额头上,刚刚将清歌抱上车的时候,他意外的摸到清歌滚烫的额头。 他皱了皱眉,随即想起来,清歌是有这个毛病一旦酒喝多了,就全身的体温升温,这会他在抬手去摸。 虽然额头上的温度降了不少,但是哈吉很高,他不禁侧眸撇了一眼熟睡中的清歌。 清歌今天喝酒的地,离傅景琛今晚住的地方也不是特别的远,没一会就到了傅景琛的公寓。 傅景琛一边给清歌解安全带,一边注视着他的脸颊,等安全带解开的时候,他凑到清歌的耳边在她的而后偷偷的亲了一口。 随后踩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刘海下的一双黑眸显得特别的温和,随后才才将清歌横抱在自己的怀里。 可能是因为一路上睡着终究不如在自己的床上睡着来的舒服,傅景琛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就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傅景琛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一边抚着她的脸,一边低声的哄慰道:“乖,马上就到家了,我们到家在闹好不好。” 或许时间傅景琛低沉暗哑的声线,哄慰住了清歌,然后傅景琛才顺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 径直往电梯里走,没一会就到家了,傅景琛把清歌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才出去准备去厨房给她兑一杯牛奶。 他刚刚百度说是牛奶可以解酒,他找了好一会才在厨房里找到一包奶粉,正准备兑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间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连手上的牛奶都顾不上,直接扔在厨房的琉璃台上,然后迈着大步直接往卧室赶,脸上的神色明显是紧张的。 等推开了卧室的门毫无意外的,他看见清歌倒在地上,正准备坐起来,他眉心愈发的有些阴沉,一把走过去将清歌抱起来放在床上。 然后才自己半跪在床上,撩开她散在额间的头发,低声的问她:“怎么了,嗯?” 清歌这会满头的大汉,酒精蒸发了不少,加上刚刚回来的时候又吹了不少的冷风,这会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神态。 她半眯着眼睛,知道是有人在自己的身边,但不知道具体是谁,不过这会她也管不上是谁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她正难受的考试脱自己的衣服,低声的对着傅景琛呢喃:“我要洗澡,不舒服,我要洗澡。” 说着话的时候,她的一张小脸就紧紧的皱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一样。 傅景琛看着心底不由的微微一动,仿佛是谁拿着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轻的划过一般。 他把清歌抱在怀里,对着她低声道:“你这样这么洗澡,嗯?” 见她低垂着头,眸子要眯不眯的,傅景琛心头一软,轻声的问道。 清歌意识很是浅薄,丝毫没有听出来傅景琛已经开始暗哑的声线。 等傅景琛的话说完好一会她仿佛才反应过来,低垂着头,然后道:“恩,不洗澡不舒服,不舒服睡不着。” 傅景琛黑眸里泛起精光,搂着她的手一边拨弄着她的长发,低声道:“那你要怎么洗?” 沉寂了一会,傅景琛看到清歌脸上的眉毛和唇越发的皱的厉害,他才对着她沉着声线道:“那,要不要我给你洗。”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清歌眉头皱的更是厉害了。 他就这么坐在这里跟她耗着,好一会他半垂的眸子盯着她,她才慢慢的一字一顿的道:“恩,那你给我洗吧。” 傅景琛闻言,拨弄着她头发的手突然就顿住了,随后眉头微挑,他黑眸紧紧的盯着她:“你知道我是谁?” 清歌靠在他的胸膛,低垂的头突然往他的怀里靠了一下,随后才道:“这个须后水的味道,是傅景琛。” 傅景琛闻言毕竟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将她抱起来。 他这个时候嘴角翘起的弧度只怕是用千斤重的石头也给他压不下去。 将她抱在怀里,傅景琛在她迷离的脸颊上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动作十分轻柔,眼神很是缱绻,就像是在完成一个仪式一般的庄重。 一吻毕,他抬起头看着清歌的脸,柔沉暗哑的声线低低的响起:“乖小六,我们先去喝一杯牛奶在洗澡好不好。” 神思迷离的清歌,这会脑子就跟个浆糊似的,什么不也不清楚,只是自己在潜意识里记住的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一定要洗澡。 傅景琛见清歌不回答,也没有再多计较些什么,笑了笑就将清歌放在沙发上,然后接着去厨房给清歌兑那杯没有兑完的牛奶了。 将奶粉倒在玻璃杯里,他拿着玻璃杯去接热水,在接水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的撇道自己底下的那顶小帐篷,手里拿着的玻璃杯就不由的颤了颤。 想起待会要给她洗澡的场景,傅景琛就忍不住的全身血脉喷张。 热水接好了,他端着杯子一边走一边暗笑自己,他也是有挺长时间没有女人,只不过这会对她又有感情,倒是难免这种情况会出现的了。 傅景琛轻咳了一声,随后端着牛奶递到了清歌的手上,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来先把牛奶喝了,解酒的。” 他将玻璃杯喂到她的唇边,轻轻的把牛奶喂进她的口中。 清歌向来是受不了牛奶的腥味的,这会在她无意识的情况下灌进去一大口就已经是极限了,她猛地睁开眼睛,将傅景琛的手和玻璃杯一起推的远远的。 然后才含着一口牛奶模糊不清的道:“我不要喝牛奶。” 她的话模糊不清,但傅景琛大体还是都听明白了,他当然知道清歌是不喜欢喝牛奶的,但是这个房子他平时又不怎么住,里面解酒的东西肯定是没有的。 就连傅景琛手里的牛奶,都还是当初林助理怕傅景琛会来这个房子里住,给他预备的早餐奶。 见她一边喝一边往外吐奶,傅景琛的脸色微不由的黑了几个度:“乖,你现在不喝,明天早上起来就头疼的。”一边哄慰一边试图将牛奶再喂到她的口中。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清歌抗拒的摇头,还将他的手用力的推开。 嘴里还嚷嚷着:“我不喝,我不喝牛奶,好腥。” 傅景琛抬手揉了普太阳穴,这会都大半夜了就算是出去买,商店也未必都还开着门,尤其是附近这一带都没有二十四小时的商店。 想到此,傅景琛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的牛奶,然后就欺身而上的将唇贴在清歌的唇上。 恩,最近卡文,今天的内容可能没有以前的那么有内涵,希望大家多多带我谅解一下,还有我在想下一章要不要咱们的傅少开荤呢,沉思,沉思。 最后还在追文的宝宝们,能不能在看文的时候顺手给我一张推荐的票票呢。 第一百五十张章 挑衅3 或许是牛奶的那股腥味着实有些大,即使是傅景琛唇对着唇的喂,清歌也是表现出极度的不配合。 一直别回头去,不肯让傅景琛成功的将牛奶喂进她的口中。 两人就像是展开了一场拉锯塞一样,一个人躲,另一个强追不舍。 终于傅景琛黑沉着一张脸,抬手将清歌的脸死死的扣住,随即贴上她的唇。 清歌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唇,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意张开。 傅景琛无奈,只得挠她都是胳肢窝,清歌憋不住笑了出来,傅景琛趁此机会,将舌钻进她的口中。 成功的将牛奶悉数的喂进她的嘴里,且等她都咽下去了,傅景琛才开始慢慢的,一点点的吻遍她的整个口腔。 时间过了许久,等到清歌都喘不过气了,彻底的瘫软在他的身下,傅景琛才意犹未尽的退出她的唇。 清歌半眯着眸,紧紧的喘着气,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傅景琛和她不过只隔薄薄的一张纸带我距离,她的迷糊和朦胧的神情,这会落到傅景琛的眼底,确实却是意外的迷人。 他的黑眸沉了沉,眼看着清歌又要再一次迷糊的睡过去了,傅景琛自然不能让今晚这个好机会白白的浪费掉。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拖着清歌的脑袋,左手则是扣住清歌的脸蛋,随后他再一次的欺身而上。 低头紧紧的吻住她的唇,不似刚刚的那般强取豪夺,这会他的吻势极为温柔,十分缱倦的一寸一寸的吻过。 许是他的温柔让清歌十分受用,迷迷糊糊中,清歌也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低低的开始回应他。 显然感受到清歌回应的男人十分的激动,刚刚还是老老实实的手,这会就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从衣服的下摆,轻轻的探了进去,在她滑腻的皮肤上一寸一寸的掠过。 烫人的大手似乎像是要灼伤她皮肤的温度一样,在她的身上带起了一阵一阵的酥麻。 在傅景琛的手覆在她的胸上的时候,眸子显然又是黑了一个度,原来他以为清歌瘦了,只怕是这里也小了不少。 可现在看来好像没有瘦,恩,不对,他在感受了一下,好像还大了不少。 恩,他记得有人说过,生了孩子的女人,胸围都会才突破一点的,也算是人生的二次的发育了。 傅景琛不知觉间,就在脸上勾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看着身下迷迷糊糊动了情欲的女人,他低笑,都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了,现在还想跑吗? 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女儿认别人做爹的,恩,更不会考虑给他的孩子们换个妈,就现在这样,挺好。 傅景琛在意乱情迷之中还是起身,将已经衣衫凌乱的女人抱回卧室,然后才将她身上凌乱的衣物,全都脱了个干净。 脱下外面的体恤的时候,傅景琛眼睛突然聚焦在她的bra上,记得以前他也在床底间对她说过不喜欢她穿红色的。 可现在她身上穿的赫然就是红色,傅景琛额角突突的跳着,面色突然一沉,随即将那个碍眼的bra扯掉扔到一旁地上的。 俯身下去,一口咬在他的唇上,像是在泄愤一般。 嘴角疼痛通过神经缓慢的传到清歌感知里,清歌不舒服的想要推开傅景琛,傅景琛扣住她的手。 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像是使坏一般的,带着她的手来道他的腰上,按下皮带的暗扣,带着她的手继续往下。 清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灼热的巨大的东西,一下烫到她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样,她下意识的就像抽回自己的手。 可傅景琛那里肯罢休,紧紧的扣住她的手,看到她突然间睁大的眸子。 他忽然间像是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像是又回到了三年前一样,那时候她刚嫁给他,他对她十分的恶劣。 在新婚夜的时候,他还记得像是要刻意的羞辱她一样,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起了反应却迟迟的不肯进去。 还低声的对她讲,让她看看自己现在这副饥@渴放荡的模样,那个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睁着一双大大的水眸,十分害怕的看着他。 或许是想起了以往,傅景琛的心里不禁有些酸涩和愧疚,想起她在这三年里的磨难,他的心脏就微微的发疼,连带着吻着她的动作也更是温柔了。 或许是为了弥补以前的愧疚,这一次的他是做足了前戏,等着她到达了最高点他才开始自己的动作。 整个晚上清歌从一开始的醉酒,到后来迷迷糊糊的酒醒,再到最后哭着求饶,整个过程傅景琛都没有停歇过。 许是太久没有过别的女人了,今晚的他体力格外的好。 直到身下传来一阵一阵的哭泣,傅景琛才有些心疼的结束了这一场情事,随后又抱着她到浴室里去冲洗。 实在是没忍住,他发誓,又在浴室里要了她一次,到最后清歌实在是连哭都觉得是疲倦了。 傅景琛给她洗完澡,擦干净了身体之后,才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她将她搂在自己赤裸的胸膛里,她的脑袋就靠在他的右肩上,傅景琛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家里有女人就是不一样了。 不会一个人半夜醒来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总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一样。 他摸起床头的烟盒,想要掏一只烟出来了,可是随即撇道女人温软的脸颊,手里的动作有顿住了,随后他还是将烟盒放回了床头。 将靠枕拿下来,然后搂着怀里的女人入睡。 傅景琛夜里开着空调,温度有些低,清歌在半梦半醒中挣开了傅景琛的怀抱,自己朝着床边上滚去,可没一会她就被较低的室温打败,从新滚回了傅景琛的怀里。 一夜好梦,早上傅景琛醒来的时候,清歌还在睡熟,傅景琛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半了。 他挑了挑眉,他一向都是准时起床的,倒是今天居然回晚起了半个小时。 他放下手机,又看了看还紧紧的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头乌丝洒在枕畔,他一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一大早的,醒来就看到自己的女人就躺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低头,一个吻就印在她温软的脸上。 难的一个不用上班,又还是她躺在自己怀里的早晨,傅景琛搂着她决定在睡一个回笼觉。 在睡觉之前他还是记得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出去。 房间里的窗帘全都被拉起来,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傅景琛知道昨晚她肯定是累坏了,这会为了能让她休息好,自然是不能让阳光照进来。 两人就接着抱在一起有睡了过去。 一大早的,薄熙就坐在自己的餐厅里,对着面前的早餐,丝毫提不起兴趣来,也不知道昨晚老三西爵他们怎么样了。 希望他这会不是帮了一个倒忙。 他的心里纠结不已,想着打一个电话过去吧,有怕坏了人家的好事,没得还要怨恨他。 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算了,待会下午反正都还要约见的,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而一旁,宋宅里,南珂醒过来以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不一样的室内设计就慢慢的成影像投射在她的眸子里。 陌生的天花板,充满男人味设计的房间,还有满是男人味的床褥。 昨晚发生了什么,南珂脑子里一片迷糊,只是她的眼睛落在旁边被被子掩着脑袋的男人身上时,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宋西爵昨晚把南珂带回来后,床被她霸占了,忍不住只好去工作。 结果早晨醒来之后,他居然迷迷糊糊的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身旁……居然还是南珂。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脑子思维转的比较快,一下就捂住了南珂的唇。 可惜为时已晚,底下正在用餐的宋父宋母正在教导着宋煜,突然听到自己家里传出一阵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从大儿子房间里传出来的,几个人了面面相觑了一眼。 宋母,反应最快,让刘妈去拿了钥匙,为了避免宋西爵这个小兔崽子在给她玩一次金蝉脱壳,她要直接去捉奸。 尤其她听说这个小兔崽子最近和那些酒吧里的女人走的很近,这会要是他带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她保证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宋父看到妻子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即使心里觉得她做的不恰当,可是也着实是没有勇气开口。 一旁低头吃早餐的宋煜,更是在心里为宋西爵点了三炷香,希望他自求多福。 就在宋西爵捂住南珂唇想要打探一下楼下的动静的时候,他带我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屋外站着正准备大发雷霆的宋母被眼前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刚刚在心底打好的腹稿,这会都哽咽在喉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好一会,她才压下自己的情绪,十分牵强的笑着:“南珂啊,你昨晚在这里借宿,怎么也不跟阿姨打声招呼呢。” 床上盘坐的南珂一时什么都说不出,这会好像多说多错,而且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和宋西爵被抓奸在床了。 捂着她唇的宋西爵,听到母亲的声音,立马裹好睡袍,准备下床。 宋母见状连忙带上了门,然后笑着对南珂道:“不急,你们慢慢收拾,阿珂啊,阿姨前些天还给你买了几套裙子,本想着让西爵给你的,刚好你今天在这,阿姨马上去给你拿。” 第一百五十一章 挑衅4 宋母撇道地上一堆被撕碎的衣物对南珂道。 南珂脸色涨的通红,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母关上了门了以后,手还握在门把上,她抬起另一只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就算是到现在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南珂居然出现在她的家。 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撇了一眼被自己关上的门,她一边下楼一边叫刘妈。 刘妈听到了声音赶紧应道,宋母让她去把自己前些天买的裙子给送到楼上宋西爵的房间里去。 刘妈微微的诧异了下,她不明白,刚刚太太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冲上楼,这会下来了,心情不仅好不说,而且竟然还要把裙子给楼上送去。 她微微的诧异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 宋母这才从新回到楼下接着吃自己的早餐,宋父和宋煜看到宋母这个淡然的模样,两个人对视一眼,不免有些诧异。 随后宋父似是若无其事的对宋母道:“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这会你不生气了。” 宋母一边喝自己的粥,一边笑意盈盈的回宋父:“生什么气啊,那个臭小子昨晚把人家南珂带回家里,这会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之前他不是一直反对和南珂结婚的嘛,这会我看她怎么狡辩。” 宋父闻言,手里的筷子都差点落到了桌上,宋煜更是一脸不可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说谁,南珂?”宋煜诧异的问出口。 宋母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是啊” 宋煜挑了挑眉,显然还是有几分不肯相信,但看到自己母亲那副样子,他也乖乖的闭嘴,没在问什么。 再看一眼自己的父亲,除了刚刚的诧异意外,现在丝毫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一家人就这样诡异的餐桌上用餐,不过宋母的心情好,也没有察觉到气氛里的诡异。 刘妈拿着刚从宋母房间里找出来的裙子,站在宋西爵的门前,刚刚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刘妈一眼就看到自家的大少爷,正满脸不善的盯着她,气场骇人,刘妈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道:“大少爷,我,我是替夫人拿裙子过来的。” 宋西爵撇了刘妈一眼,随后拿过她手上的裙子,对着刘妈道:“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刘妈在心底隐隐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就下楼了,连着刚刚她好奇的房间里的女人,她都没敢多看。 宋西爵看着自己手上的裙子,脸色又不禁的暗沉了一个度,随手他就扔在了床上。 对着被子里赤果着身体的女人道:“你的bra还能穿吧,自己换好衣服然后赶紧离开。” 南珂还在床上发懵没答应过来,宋西爵一席不耐烦的话就砸进她的耳朵里。 南珂当即裹着被子下床,和宋西爵对视,气场丝毫不输宋西爵,她面色微嘲的看着宋西爵:“昨晚我是怎么来你家的,我喝醉不记得了,你总不该也忘记了吧。” 看着宋西爵微微变的阴沉的脸色,她冷呲一声接着道:“所以,现在你的这副嫌弃的神态摆给谁看?为了你那个小美人守贞操?” 说着她又似是不屑一般的笑到:“哦,那你还真的没有必要了,毕竟,这抓奸在床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你的这副深情,我还真的是欣赏不来。” 说完,南珂就扯过床上的裙子,去卫生间里换衣服。 留宋西爵一个人站在原地怒火烧心。 等到南珂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西爵正坐在外面等她,南珂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宋西爵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嘴角勾着一抹笑,对南珂道:“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所以我不希望从别人口中知道你昨晚在我家。” 南珂好整以暇的抱臂看着他:“所以,你是在威胁我?” 宋西爵浅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慢条斯理的,然后抬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低声的对她道:“我知道你的性格桀骜,越是有人把你的自尊踩在脚下,你就越是会反击,但是从今天起你就给我记好了,没事别招惹我,否则后果我怕你担待不起。” 宋西爵贴在她的耳朵旁,一字一顿的咬的极为清晰的对她道。 南珂纤细修长的手指早就不知道在何时就被紧握起来。 红唇紧紧的抿着,情绪看上去极为不佳。 宋西爵低低的笑着,这副模样他看着可比刚才舒心多了,见她不说话,宋西爵索性今天一次性的把话说清楚。 “还有,如果没有意外,我们结婚久忆竟是板上钉钉的了,婚后的生活我会搬出去,到时候我们各玩各,先把话给你放在前头,是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变成豪门里的怨妇才好。” 说着宋西爵轻嘲医生,摸了摸她的脸蛋,随后才踩着拖鞋下楼去了。 南珂站在原地,等他走了,整个人毫无征兆的瘫软在床沿边。 胸口高高低低的起伏着,好一会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眼眶里充盈着的泪水憋回去,然后才踩着自己的高跟鞋下楼。 宋母见到宋西爵一个人下来,脸色微沉的问到:“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阿珂呢?” 其实也不怪宋母如此的盘问,在宋母的记忆里,自从上次发现两个孩子的事了以后,自己的大儿子就是对人家南珂讨厌到了极点。 本来她都还犹豫着这桩婚事,可是架不住南家的人三番五次的打电话来询问,她也只能一次次的给儿子盖过去,可是今天可是儿子把阿珂给领回家了。 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是宋母知道,儿子对阿珂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厌恶。 虽然如此,可她心底到底还是把我不准的,尤其现在儿子的心底还有一个舞女呢。 这会没见着南珂,再加上儿媳面色有些不善,她的心脏就忍不住突突的跳着。 宋西爵拉开了自己的位置,对着自己的母亲阴阳怪气的道:“你都还在这呢,怎么,还怕我把她怎么着了不成?” 他这么反问一句,宋母倒是一时无言。 倒是旁边的宋父见着自己的大儿子,声音不沉不缓的问:“你自己都想好了吗?” 宋西爵正在拿筷子的手,微微的顿住了,随即浅笑着反问自己的父亲:“想好?呵,这件事还由的我做主吗?” 宋父闻言,脸色沉了沉,抬头直视着宋西爵的眸光:“喜欢你就娶,不喜欢,你就跟人家说清楚,别耽误了自己,又祸害了人家姑娘。” 说着他又看了看宋西爵明显懒得听他说话的神情,他也不在乎,慢条斯理的道:“现在说清楚,也比以后你们结婚了,三天两头的闹腾来的要好,你的哥们,傅家那小子和陆家的丫头,都是你的前车之鉴。” 傅景琛和清歌的事,在整个上流社会都不是什么秘密,这会宋父倒是有些担心自己儿子步了他们后尘。 旁边的宋母听到丈夫这样说,眉目间的神色也不禁的担忧起来。 就在整个饭局陷入一种僵持的气氛的时候,楼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南珂踩着不紧不缓的步子,慢慢的走下来。 看着还在吃饭的宋父宋母和宋西爵,她笑了笑,随即对着宋父宋母简单的问好。 然后才道:“谢谢阿姨的裙子,我很喜欢,不过我一个晚上没有回去,怕是我妈也着急了,那我就改天再来拜访。” 宋母见她忙着要走,连忙道:“那你也跟我一起吃完早饭再走吧。” 南珂撇了一眼一直吃饭,连眼神都都懒得给她一个的男人,随即道:“不用了,这会时间不早了,我要是在不过去我怕我妈会很着急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宋母自然也不好多留。 只得给儿子使眼色:“西爵,你和阿珂从小一起长大,去送送她吧。” 这次还不顿宋西爵开口拒绝,南珂就抢先道:“不用了,阿姨,你们继续吃饭吧,我打车回去就好。” 宋母还想在说些什么,旁边宋父扯了扯她的衣摆,无奈,宋母只好道:“那你路上小心一点。” 南珂点了点头,然后冷冷的撇了宋西爵一眼,才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强硬的自尊伪装起了她悲伤的情绪,不爱就不爱,她也不稀罕他的爱,只是这场婚姻,既然注定是一个牢笼,那就让他们一起被捆在笼子里,谁也别想解脱,看到谁能笑到最后。 …………………… 清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她下意识的还以为是半夜呢,眨了眨眼脑子的神经也仿佛刚刚苏醒过来一般,全身的酸痛和五无力传遍了全身的感官。 好一会她才扭头看了看窗户,这才发现透过紧实的窗帘,外面居然还透着光。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才想起了昨晚荒唐的一切,极致欢愉的感官,到最后无力的昏沉她一一都是很模糊的记忆。 慢慢的她爬起来靠在床头,看着早已冷却的身侧,还残留着熟悉的男性气息的味道。 随即她勾起一抹冷嘲,居然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床上,也实在是好笑。 清歌不自觉的想起昨晚他对她的温柔,又想起南珂昨晚告诉她安瑶是才是他心底深藏着的爱人。 一时间,昨晚的甜蜜和欢愉,此时都变成最能戳穿她心脏的一柄利刃,尤其想起昨晚的欢愉,更是让她泛起了一阵一阵的恶心。 第一百五十二章 挑衅5 清歌沉着脸色,起身下床,拉开了窗户的窗帘,光着脚踩着地板,她想要找到自己昨天身上穿的衣服。 可是翻遍整个卧室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甚至卧室里和她昨晚迷迷糊糊记忆里的乱乱一点都不像。 无疑这是有人清理了卧室,这个人是谁也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清歌抿着的薄唇越发的紧了,身上裹着一身男士的睡衣,她就光着脚走出卧室。 她不知道这个时间了傅景琛还在不在家里,若是不在,那她至少还可以让朋友送来衣服急救一下。 她走出去,屋子的格局不大,尤其书房的门还打开着,她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带着一副眼睛正在看书的男人。 额前的头发今天他也没有梳上去,看起来多了几分矜贵,温和的气质。 可下一秒,清歌突然的就回忆起昨晚最后的那一阵,他也是这样矜贵温和的抱着她的脖子啃吻,这会不用看镜子,她也猜的到自己的脖子上肯定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外表看起来斯文又显得矜贵,但是她却常常能看到他不同的另一面。 比如在床事上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和的人,反而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 尤其他好像特别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记得以前她的全身常常都是惨不忍睹的,像是被人蹂躏了一整个晚上一样,偏偏他却格外的喜欢。 清歌眯了眯眸,没有出声就站在书房门口不远处,似乎是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改怎么做一般。 她就这么站在门口僵持着。 没一会,正在认真看书的男人似乎就感受到了一阵目光的注视,顺着那到目光的方向他抬起头。 看到那个裹着自己宽大浴袍的女人,他抿着唇笑了笑,这种感觉真好,自己一抬眼就看到她在自己的身边。 尤其,他的黑眸沉了沉,昨晚几近大半个晚上的疯狂回忆,在他的脑海里又一点点的被勾出来。 他放下手里的书,取下了自己的脸上的眼睛,起身朝着她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宠溺的朝着她笑了笑,低声道:“昨晚你也累坏了,这会饿不饿。” 清歌面无神色的看着他满带着宠溺的脸庞,眉头间的褶皱越发的皱的厉害,不理会他的亲昵。 微微的侧开了自己的脸颊,对着傅景琛道:“我衣服呢?” 傅景琛笑了笑道:“我让Amy去给你买了,可能等会就送到了。” 其实他也起来没多久,只是刚刚醒来的时候看见她睡得还挺熟的,也就没忍心把她叫醒,倒是叫了老宅里的张嫂过来做了早饭。 清歌抿着唇没说话,轻轻的推开他搂着她身子的手,然后就转身往卧室里去。 她的小情绪,傅景车自然也是看在眼底的,可想想,他们唯一的矛盾就是在昨天晚上,可是按说她也不应该气的那么久啊。 傅景琛顺着她的脚步也走回了卧室,见她接着躺会床上接着睡,他眉目间略过意思阴霾,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她紧闭着的眼睛。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随即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清歌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昨晚虽然还是不知道傅景琛和安瑶是什么关系,但是她干断定这个人和傅景琛一定有莫大的渊源。 其实要实在是说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气傅景琛什么,或许是他昨晚的隐瞒,这让本来就对他没什么信心的自己,更加的没信心。 再加上昨天他的那场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她无名的之中对他更是把握不准。 清歌紧紧的闭着眼睛,极力的想要忽视他的存在,可是傅景琛却突然间的想要逼出她潜藏起来的最深的那层情绪。 他的手顺着她的锁骨不断的往下,渐渐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终于清歌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的质问道:“傅景琛,你有完没完,到底想做什么?” 傅景琛看着她突然像只炸毛的猫一样坐起来,黑眸里的阴郁顿时只多不减,挣脱了她的手,他扣住她的脸庞,低声浅浅的呲笑道:“我就想知道刚从我床上爬起来的女人,到底是那里不满意了,要这么跟我闹脾气。” 清歌的性格傅景琛是清楚的,若是没有必要,她不会像这样带着自己的情绪一个人闷闷的,大多时候谁让她不爽,她都会让那个人比她还不爽百倍。 所以这会她的小情绪,傅景琛倒是真的有些猜不透了。 清歌敛着眉头,一双大大的眸子盯着他的脸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冷冷的呲笑:“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不高兴的,至于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脾气,那就算是吧。” 她不知道自己一副倦怠的表情落在傅景琛的眼底,更是燃起了他心底熊熊的烈火。 傅景琛一张俊脸冷的像是结了冰一样的盯着清歌:“是不是昨晚那里没让你满意,所以你要这么闹,那里你满意你说出来,我现在就让你满意。” 说着他的手就顺着她的宽大的睡衣有滑了进去。 清歌一把抓住他的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好,那你说是谁让你这么的不开心,你说我就让你安静。” 清歌抿着唇,敛着眉头看了他好一会,才道:“你能告诉我你跟安瑶的关系,还有我的记忆为什么会缺失了一块吗?” 她的话一出口,就感觉到扣住她腰的那只是大手突然间用力了一下,她一把推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傅景琛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才道:“对不起。” 傅景琛眯着黑眸,显然是带着几分沉思的,这个问题,他改怎么回答她呢,接着骗她?谎言终究会有揭穿的那一天,不告诉她?可她现在已经起了疑心,就算自己能瞒得住她,可是外面的那些有心人只怕是巴不得她能记起来。 最后傅景琛思忖了良久,才对这她道:“有些事,你忘掉了更好。” “是吗?你觉得好,可我未必会这么觉得。”清歌浅笑着道。 傅景琛看着她那张漂亮至极的小脸,但此时她的脸上正挂着他曾经最为讨厌的假笑,她看着他。 他有些无力的咽了口气,他想要是当初自己没有催眠了她的记忆,她知道一切,那是不是他今天就不会这样的记得疲倦了。 他抬起眼眸看着她的,随后慢慢的对她道:“安瑶不过是我们以前一个学校的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清歌盯着瞥见他眸底的一丝疲倦,呵,这是应付她应付的不耐烦了吧。 她没说话笑了笑。 傅景琛见状也没在多说什么,掐了掐她的脸,随后笑着道:“那你在休息一会吧,等下Amy把裙子拿过来了,我会回来叫你。” 清歌依旧没说话,看着他起身离去的身影,她忍不住冷笑,刚刚过来的时候还是剑拔弩张,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的模样 可是听她说出安瑶后,有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还真的是让她相信自己拒绝他是对的选择,呵。 她掀开被子,穿进被窝里,然后将自己盖好,接着闭上眼睛,虽然怎么也睡不着,可是总比现在出去面对傅景琛让她来的好受的多。 傅景琛走出去之后,就坐在书房里,撑起一只手拖着头,真不知道当初他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其实如果依照她当年的脾气,知道一切的话势必会拼死也要跟她离婚,可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已经舍不得她了,她的性格如此的刚烈,他才不得不想出这个办法。 其实事到今日,他也依旧不敢去想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么样。 知道曾经被流产的第一个孩子,知道为了让她受孕,他将她囚禁起来,知道他……原来不爱她。 傅景琛闭着眸,深怕自己一睁开就会忍不住。 他陷入曾经的过往里,那些他想起来心尖就发一次颤的过往,他又怎么敢去让她知道呢。 他正在闭目沉思,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打断了他的回忆,傅景琛有些不悦的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滑开手机的锁,上面的短信赫然的印入眼敛,“要不要和我谈谈安瑶小姐的事?” 傅景琛下意识的以为是伍胥发来的短信,正想打个电话过去,结果手机里就跳出了另一条短信,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你说陆小姐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如何呢?” 这下傅景琛知道这个人不是伍胥,伍胥根本就不知道他和清歌之间的那希望恩怨。 而当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他和清歌,就只有那帮人了,呵,现在看来他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还找上门来了。 他摸起手机对那个号码回了一句短信过去,“你是谁?” 第一百五十三章 挑衅6 短信发出去没一会,手机刚刚熄屏,然后紧接着就亮起来了。 傅景琛紧紧的盯着手机,随即就将手机拿了起来,屏幕上的短信跃然的就印入他的眼敛。 “你跟我见面不久知道我是谁了?” 他眯着阴柔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这段话,他们,这是要动手了吗? 傅景琛拿起手机,紧接着回道“你们有什么目地?” 这次手机静止的时间有些长了,被搁在书桌上许久都还没有动静,傅景琛不由的带着几分烦躁的从烟盒里摸出一颗烟来,“啪”的点着。 明明灭灭的火星子在他的食指和中指间闪烁,书房里因此被尼古丁的味道蔓延,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等待他手里的一只烟抽完,熄灭在了烟灰缸里,手机才突然闪烁一下。 看到手机的屏幕突然亮起,傅景琛得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看到消息也觉得烦躁,不看心里有慎得慌。 拧着眉头盯着手机好半响,他才抬手拿起桌上的手机,从新摁开了原本已经熄灭的屏幕。 刚刚摁开,提示的短信就出现在锁屏上,还不用解开屏幕锁的,短信就已经印入他的眼敛。 “你问这么多,比如更我见个面,到时候不久什么都知道了吗?” 傅景琛下意识的抿紧唇角,随后回到“地点?” 这次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对方很快就回了“既然咱们要聊的是陆小姐和安小姐的事,那就约在你们家和陆家老宅旁边的咖啡厅吧,今天下午,不见不散哦。” 他家和清歌家旁边的咖啡厅?他不由的抿紧薄唇,这个人怎么知道,他少年时期经常和清歌在那个咖啡厅里度日。 傅景琛紧紧的盯着手机上的那个陌生号码,像是要将它盯出一朵花来。 这个人说不定就是隐藏在他身边的人,陆家已经破灭三年了,当初的事本就是查无可查,更何况还是这中隐秘的事。 能知道他当时和清歌关系的,除了他那帮比较交好的朋友外,就只剩下他当时的母亲了。 傅景琛紧紧的扣住手中的手机,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的就发白。 另一旁,陈昊然正站在落地窗前抿着自己新拍到的一瓶红酒,这里是他办公室,是整栋办公楼最高的那一层。 从这里向底下看,一切都变得渺小如斯,曾经他所仰望的生活,现在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突然,他的眸光转到了对面,不远处那栋比他的大楼还要高出一段的办公楼,眼神变得十分阴鸷,他冷冷的笑着,远扬,总有一天他回吞入囊中,他会让傅景琛为安瑶的事,付出他该付的代价。 或许是想到了那个曾照亮了他清穿年少的女子,陈昊然先是狰狞的裂开自己的薄唇笑着,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捏着细细的高脚酒杯。 像是在发泄什么一般,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 他回头撇了一眼,是他的私人手机,拿着就被迈着大步朝办公桌走过去,把酒杯放在书桌上,他才拿起桌上的手机。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他有些冷嘲的笑出声,吸了一口气,沉淀了自己的情绪,他才将电话接过。 “喂,嘉恒。”陈昊然笑意盈盈的喊道。 林嘉恒却突然沉了声:“怎么给你打电话这么久才接?” “哦,我刚刚在开会,这不是就刚刚拿着手机就出来了吗,耽误了一点时间。”陈昊然一副好脾气的解释道。 倒是林嘉恒冷冷的呲笑,并没有出声,他想起几秒钟之前给陈昊然的助理打电话时,他的助理还说,陈昊然正在办公室里发呆,这会倒是变成了开会。 果然,这样从最底层混上来的贫民野心是无比的庞大,当初他看上也正是他的这份野心,可如今他倒是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曾经欣赏的野心所吞噬。 林嘉恒没有去揭穿陈昊然的谎言,只是淡淡的平静的道:“待会下午,你去陆清歌原来的那个别墅区旁边的咖啡店去见傅景琛。” 陈昊然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我们见他干什么?” “你去给他提醒一下陆清歌记忆的事,最近他虽然看似是退出了远扬集团,但幕后操作的人还是他,要想彻底的拿到远扬,那就得先让他自乱阵脚。” 陈昊然怔了怔然后才应到:“好,我明白了。” 林嘉恒无声的蹙了蹙眉,捏着眉心缓了缓才道:“哦,对了,安瑶快回来了。” 林嘉恒这次没有听到陈昊然的声音,陈昊然在这头紧紧的握住了手机,沉静了好一会,才哑着声线颤巍巍的道:“她,还好么?” “恩,我说过只要你帮助我成功的拿下远扬,你们的未来就不是梦,反之……哼,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林嘉恒轻笑了一声,嘴里带着几分嘲意的道。 陈昊然的喉头紧了紧,随即应道:“恩,我明白。” 林嘉恒满意的亲了自己身旁的女人一口,然后才挂掉了电话。 陈昊然挂掉电话之后,额头上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在额头展现无疑,手里的手机被他紧紧的拽在手心里,轻薄的屏幕被他捏的像是到了自己的极限,下一秒就要炸开一样。 三年前,林嘉恒就说过只要傅景琛因为陆清歌萎靡不振就让他和安瑶在一起,可谁知道傅景琛当时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收购陆家的产业。 为此,林嘉恒就将安瑶送走,送到一个连他也不知道的地方,三年过去了,他还拿安瑶来掌控他。 陈昊然紧紧的抿着唇,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垂着头,神色阴郁到了极点。 门外敲门的秘书,刚刚推开门看到陈昊然的样子,下意识的想要往屋外退,陈昊却突然抬眸看着她:“什么事?” 秘书看到陈昊然脸上的表情,不由的一惊,说话有些不自然:“那个,陈总,这是这个季度的报表。” 说完,秘书就将自己手上的文件递给眼前神色阴郁的男人,低垂着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陈昊然撇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文档,阴沉的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文档扔在桌上,才对着她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如蒙大赦,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的走出去,直到到了陈昊然看不见的地方,她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老板发脾气的时候去办公室见他,简直是要脱掉一层皮。 陈昊然等秘书离开了之后,才慢吞吞的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啪嗒,的点燃,迷蒙的青烟渐渐的遮盖了他原本阴鸷的面庞。 他靠在办公桌桌边,低低得吞吐着烟雾,低头沉思。 ……………………………………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清歌躺在床上还不待她再一次的睡着,在睡意迷蒙之间,她就已经听到了Amy进门的声音。 Amy进门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好歹这还是第一次给自家老板送女人的衣裙,她生怕自己待会敲门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事。 甚至她怀疑,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傅总才不让林助理来送的,毕竟林助理操心的是老板生活和私下的一些事,而她是老板公司的秘书。 冷冷的吸了一口气,她才犹豫着敲响了门,本来还以为自己会看到十分暧昧的一幕。 可她没想到给自己开门的自家老板一身的休闲装,额前的头发轻轻的搭在额头上,看起来比往日里那个矜贵带着疏离的他,看起来更温和几分。 而且最重要的是,Amy低着头悄悄的打量着自己的老板,完全不像是刚办过事的模样。 也有可能是自进在来的过程里,人家拾掇好了一身呢,Amy冷冷的想。 还不待Amy说话,站在门框的傅景琛就沉着一副脸,显得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对Amy道:“进来吧。” Amy闻言才得以窥视大老板的俊颜,她正想回答老板:“好……”的,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她就成功的看到老板脸上的情绪。 这简直了,想想她们一帮属下和秘书们,有哪一个是看到过老板情绪的人,没想到今天得以见到老板的情绪,Amy觉得自己可以去买彩票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恐怕是因为这里能让他彻底的放松自己,他才会露出自己的情绪吧。 只是也不知道,能让他放松自己的是这个房子呢,还是这里的人。 这个问题,Amy还没来的及细想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她进门以后,傅景琛就径直转回了书房,转身之前他对着Amy道:“她在卧室里,你把衣服给她送过去吧。” Amy点了点头,心底暗暗的猜测着,老板大约是不喜欢他的这个女伴的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往卧室走过去,刚要敲响门,门就已经从内而外的打开了。 Amy刚要扬起礼貌的笑容,准备公式化的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时候,印入眼底的人,却让她准备好了的笑容和腹稿,统统胎死腹中。 “陆,陆小姐……” 第一百五十六 爱过是最美的曾经1 清歌撇了Amy一眼,脸上染着几分红晕,接过Amy手中的衣服的时候,她才抬头撇了一眼Amy:“谢谢了。” 好歹也是总裁秘书,Amy很快就恢复了自己刚刚的错愕,点了点头,礼貌的道:“陆小姐客气了,”说着Amy又看了她一眼才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清歌点了点头,却Amy面带微笑的转身,顺手帮清歌把门关上。 站在屋外,Amy脸上的笑容才褪尽,她又撇了一眼书房那个位置,眉头微微的蹙起,看起来她的老板这是要吃回头草的节奏啊。 不变窥探老板太多的隐私,Amy转了身,回头就想要离开。 她刚刚走到书房门口,里面带着黑框眼镜的傅景琛就问到:“她,情绪还好吧?” 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有带着几分的自责,这样的语气倒是让Amy意外的盯着傅景琛看了一眼,所以老板这算是想吃回头草,但是人家不同意,所以这会在担心陆小姐? 见Amy没出声,傅景琛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喊道:“Amy?” Amy听到老板的声音,顿时就回神了,对着傅景琛那张有些不耐烦的脸,她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他,不似是刚才那种礼貌疏离的笑,到像是笑里藏着几分的意味深长,沉了沉气息,Amy才出声:“陆小姐,看起来还挺好的。” 傅景琛闻言皱着的眉头松了几分,然后愣了愣,他才转身准备走进书房。 刚要抬起步子,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对着Amy道:“你回去继续盯着我让你盯的那几个公司元老,另外东郊那块地把他划到的私人名下。” Amy点了点头,说到工作她也还是专业的,只是她想了想,对着傅景琛有些犹豫的道:“可是,傅总,东郊那块地我们花了大价钱的,董事会里的几个盯得紧着呢。” 傅景琛懒懒的笑着:“他们这么闲,还有空来盯我,那不如你就给他找点事来忙吧。” 说着傅景琛有转过身朝Amy走了两步,声线压的有些低沉:“前些天我让人给你的那个U盘现在正是起作用的时候了,你回去安排安排吧。” Amy轻轻的挑了挑眉,随后对着傅景琛恭恭敬敬的答到:“好的。” “恩”傅景琛淡淡的应了一声,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Amy看到了他的手势,随即也是转身就离开了。 Amy刚刚把门带上没一会,清歌就换好了Amy给她带过来的裙子,傅景琛在书房门口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的时候,清歌就已经换好Amy给她带过来的裙子,不得不说Amy的眼光也是非常好的。 这身衣服穿在清歌的身上,简直就像是定做的一般,尤其清歌的皮肤又白,陪着这个嫩黄色的裙子看着来真的是水嫩到了极点。 至少傅景琛扭过头来的时候目光落在清歌的身上没有移开过。 紧紧盯着清歌的傅景琛,黑眸不自觉的深谙了一个度,他在想以前刚结婚的时候,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清歌其实也是一个成年的女人。 如果他早一点爱上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了,那样至少他们现在一家三口是幸福的在一起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这个父亲三年多了连孩子的相貌都是通过别人手里的照片才知道的。 或许是想到了孩子,傅景琛眸底的深谙,慢慢的变得清明起来。 清歌站在客厅里,被傅景琛得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尴尬的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然后轻咳医生对着傅景琛道:“我就先走了,关于昨晚的事,就当是酒后乱性吧。” 说完她就踩着拖鞋往玄关处走,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直视傅景琛的目光,所以她自然也就没有看到傅景琛眼眸里的那丝浅嘲。 走过书房门口的时候清歌的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乱跳着,果然刚刚走到他的旁边,傅景琛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抬眸低低的看着她:“就当是酒后乱性?嗯。”说到最后那个字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从他的喉骨里蹦出来的一样。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歌:“那是不是你以前每一次跟我上(′??_??)床都是酒后乱性,嗯?”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可是说是极其的温柔,可是偏偏清歌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是那种低低的气压,仿佛要压的你喘不过气来一般,清歌敛了敛眉,随即试图挣脱他对她的禁锢。 可是偏偏,男人像是用力极大的力气一般,将她的手腕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手心里。 “以前我们是夫妻,现在我们不过就是离了婚的前夫前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比陌生人多了一张证而已。”终于清歌还是有些无奈的道。 傅景琛的黑眸微微的眯了眯:“你觉得我们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比陌生人好一点吧,至少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清歌像是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 可偏偏这种认真更是让傅景琛感觉一股无名火在自己的心头烧的翻江倒海一般,连带着脸色阴沉了几分,手上扣住了她手腕的力气不自觉加深了几分。 “可是,”清歌看了一眼傅景琛用力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继续道:“我们这辈子的关系也就已经终结在了那段婚姻里,我们没有未来,不可能会有未来。” 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的意思,清歌将最后那句话重复了两便,她成功的看到傅景琛额头上散发着的愤怒。 不过她似乎是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接着道:“既然你今天问我了,那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要把这些和你说清楚。”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清歌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 堵着那团气,她接着道:“这些天你对我做的,我很感谢你,但是我答应过别人不会再和你联系,而且刚才在卧室的时候我也想好了,我们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所以我觉得过几天就会回美国,这样就能让元老错位的生活,在从新的回到正轨吧。” “为什么,是因为安瑶,还是我昨天的求婚?”一席话问出来,傅景琛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嗓音做起发颤。 清歌低垂着头,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是……或许我们是真的不合适吧。” 这是什么烂借口,傅景琛漆黑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丝毫没有挪动过,顿了好一会,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 傅景琛对着清歌轻声道:“好,我成全你,你走吧。” 清歌撇了一眼傅景琛,心里突然感觉像是被谁掏空了一样,明明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真的得到了这个结果她反倒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 她眸光四处乱转,愣了好一会,才微微的启唇,声音哑的不像话:“……好。” 说完她就不再看傅景琛,拿着自己的东西,有些跌跌撞撞的做起玄关处换掉自己的鞋子。 然后推开门离去。 整个过程傅景琛都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丝毫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 等到那扇门被啪嗒的甩上的时候傅景琛,才有些无力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这次,他是给清歌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那些人不就是想要利用清歌吗,那要是清歌离开了,他们又那里还有把柄呢? 傅景琛显然的又想起早上的那个匿名的短信,无论如何这一次他都不想清歌在被卷进来,三年前那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他烦躁的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然后摸出一支烟点燃,清灰的烟雾弥漫了整个空间,也模糊了他烦闷的神色。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感觉。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等到手里的烟都细细的燃尽了,他才愣了愣,转回了卧室,床上的被褥被叠带我好好的。 傅景琛抬手一把将它扯开,俯身躺在上面,他还能清晰的闻到那上面独属于清歌的味道。 她前脚才刚刚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她,想念带我不成个样子。 傅景琛躺在床上,突然回忆起了很多以往的事,比如小时候他欺负清歌的模样,还有年少时期他带着清歌去爬树时的模样。 还有他为了别的女人疏远她的模样,还有……她嫁给他时的模样,一个个嗔痴怒笑的模样丛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 不知不觉间他就抱着还残留有清歌味道的被子,沉沉的睡过去了,梦中,他好像回到了自己和清歌新婚的那一天…… 清歌从傅景琛家离开之后,就颤巍巍的走了好久才看到一辆出租车,她拦住车,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上车之后好一会,她才慢慢的缓过情绪来,忽然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朝着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喂,姜律,你现在还在京城么?” 姜律听出了清歌声线里夹杂的哽咽,顿时停住了手里的签字笔,问到:“你怎么了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爱过是最美的曾经2 清歌闭了闭眼,然后睁开有些微红的眸:“我愿意。” 姜律在哪游被她突如其来的回答弄得发懵,低声问到:“什么?” “你上次不是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回美国么,我说我愿意。”后面的三个字,清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它吐出来一般。 姜律在哪头听到清歌的话,连着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这突然来的决定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好一会了,他才反应过来,幽幽的问到:“你想好了么?” “你当初把我送回来不就是因为的病么,而我当初选择留下来也是因为父母的死,现在我的病好了,傅景琛也不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至于我爸的公司……傅景琛那样的聪明,我又怎么能从他的手里夺回我爸爸的东西呢。” 说着她像是叹息般的自嘲了一声,在姜律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又开口:“还有,我的两个孩子,我想回去好好的陪着他们长大。” 姜律听得出来最后一句的清歌,语气里慢慢的充斥的都是母亲思念孩子的味道。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嗯,那行,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后天的飞机。” 清歌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到:“好。” 挂了电话之后姜律直直的看着清歌的号码,就这样走了,你将来都不会后悔了吗? 想着他又在手机上点开了傅景琛的号码,准备拨号,盯着那串数字好一会,终究他还是摁了返回键。 他还没有高尚的给自己的情敌通风报信,他已经给过傅景琛机会了,既然他抓不住清歌,那以后就别在拿兄弟的情谊说事了。 想着姜律把手机直接扔在一旁,拿起桌上的签字笔接着签自己的文件。 傅景琛睡醒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的眼,然后抬起自己手上的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尤其他下午还约了人见面。 他起身,把自己身上休闲的家居服装换下来,又将自己的头发打理了,他才换好鞋子,直接去了底层的停车场。 拉上车门的时候,他才恍然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色,阴郁的不成个样子,和他平时矜贵温和的形象简直就是反差。 手上的动作忽然就顿住了,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脸色,然后在嘴角微微的勾着一抹笑,这样看起来脸色比刚刚好多了。 然后他才拉上了门,发动引擎,这几天和清歌在一起呆多了,就连着自己最真实的情绪的,他都收敛不好了。 想着他不禁想起早上两个人争锋相对的模样,苦笑了一声,随即吐了一口气,开着车疾驰而去。 傅家和陆家曾经的那套别墅,离着市中心还是有些距离的,傅景琛整整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程才到了,那家咖啡厅的门外。 咖啡厅还是一如许多年前的模样,没有什么大的改变,除了里面的一些装修和桌椅换了,就连老板都还是原来的那个。 咖啡厅有一个很别致的名字叫snow,外观的装饰上也是很浪漫的,屋顶上白花花的一片,就好像真的是雪一样。 傅景琛还记得,当初清歌喜欢上这里的理由,就因为足够的浪漫,所以她经常把他约到这家咖啡厅,而这家咖啡厅也因为这样的装饰,常常引得情侣们的欢迎。 那时候他和清歌在这家咖啡厅,到真的也很像是情侣的样子。 傅景琛捏着车钥匙走进咖啡厅,他几乎都好不用想就看到,窗边那个清歌以前最喜欢的位置上,坐着的陈昊然。 捏着钥匙圈的手指用了用力,他迈着长腿朝陈昊然走过去,陈昊然见到他过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勾起了几分笑意。 傅景琛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上去,看着陈昊然的眸突然变得有些深谙:“是你给我发的短信?” 陈昊然愣了愣,随即道:“是啊。” “那就说说吧,你想谈些什么?”傅景琛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很之前跟清歌聊天,发现她好像对三年前的一些事不知道呢,你猜这是为什么呢?”陈昊然看着傅景琛阴测测的带着几分挑衅。 傅景琛脸色如常,只是眉头却不自然的紧绷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了,速度很快,快到一直盯着傅景琛的陈昊然后没有察觉到。 “你约我来这里,不就是想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傅景琛眸底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对面的人。 “是啊,我就是在想如果清歌知道了三年前的事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对你呢,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陈昊然看着傅景琛幽幽的笑着。 “你要是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傅景琛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我还约了朋友一起喝酒。” 说着他作势就要起身离开,陈昊然撇了傅景琛一眼,眸底的闪过几分愤恨。 “呵,看来今天傅先生来应约是为了安瑶小姐吧,你说我把这件事告诉她怎么样?” 傅景琛微微测过的眸子微微的闪了闪,一直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的绷紧。 随即他将视线紧紧的盯在陈昊然的脸上:“要是安瑶跟我在一起了,你这么多年的念想不久都空了么?” “你……恢复记忆了?”陈昊然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昊然,我承认三年前没让你彻底的溺死在底层是我的粗心大意,这三年的时间你发展的这么好,少不得背后有个正主吧?” 傅景琛看着陈昊然似笑非笑的。 陈昊然脸上的错愕维持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他快速的撤离了。 “你得意什么,当初陆清歌爱你的时候你不爱她,还催眠了她的记忆,呵,现在只要她记起了过往,傅景琛这辈子你也别想得到幸福。” 傅景琛垂在一旁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像是下一秒就会招呼到陈昊然脸上的模样。 “呵,你可以试试,”傅景琛说着就准备起身。 本来她还以为今天可以在这里见到别人,没想到对方竟然派陈昊然过来,看来人家已经是知道他查到了陈昊然的过往了。 “你回去转告你那个幕后的老大,三年前我一心顾着清歌,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这次最好别让我在抓住他,否则你的昨天就是他的明天。”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陈昊然看着傅景琛的背影,好一会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本来是他来挑衅逼迫傅景琛的,怎么现在这主动权全在傅景琛一个人的手里。 这种感觉让陈昊然感觉到挫败,因为三年前的傅景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想自己这三年里一点成长都没有。 尤其是面对傅景琛,可是今天他的三两句话就让他抬不起头来,甚至曾经那股他最讨厌的自卑感又回到了身上。 陈昊然阴鸷的五官吓傻了周围喝咖啡的旁人,好一会陈昊然才结账离开。 咖啡厅里的老板和坐着喝茶的人们,都在感概这个大佛终于是走了,要是陈昊然一直在这里还不知道要耽搁他们多少的生意。 傅景琛离开了以后,莫名的驱车到了本色,上了好一大推的酒,他看着桌上的酒,想着自己一个人喝到底还是有些寂寞,于是又给薄熙打了电话。 薄熙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昨晚上这老三不是才把清歌带回家的嘛,这样的剧情难道不应该是抱得美人归吗? 等等,薄熙的眉毛皱了皱,难道昨晚上老三当了一晚上的证人君子? 不对啊,按照他对老三的理解,这货绝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不过对方是清歌,这个,就有点难判断了。 “你想什么呢,到底来不来?”傅景琛在哪头没有听到薄熙的声音,一猜他肯定又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想知道什么,难道不会来了问我?”傅景琛幽幽的开口。 薄熙思忖了一会,有些怀疑的开口:“我问你,你会告诉我?” “恩,不会。”傅景琛喝了一口酒,带着沉沉的声线道。 薄熙感觉自己身上像是石化掉了一般,这老三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你到底来不来,你不来我找别人了。”傅景琛带着几分不耐烦的道。 薄熙轻笑着赶紧道:“来,来,怎么会不来呢,难道看到你傅总有买醉的时候,不看岂不是折寿……” 薄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一阵的断线提示音,这个老三居然挂了他的电话。 傅景琛懒得和薄熙贫嘴,直接挂断了手机,扔在一旁。 今晚本色有活动,一年一度的dancer评选,舞台上众多的美女展示着自己的舞蹈。 可惜傅景琛都看的有些兴致缺缺,桌上的酒一杯一杯的接着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同样是本色的二楼,姜律今晚是被京城以前合作过的几个总经理叫过来的,对方也不知道是从那里知道了他回京城的消息。 隔着一个大大的空旷的空间,姜律恍然间看到了对面那个坐在窗户边买醉的男人。 姜律皱了一下眉毛,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傅景琛会在这里买醉是因为清歌要离开的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爱过是最美的曾经3 因着隔得有些远,姜律看不到傅景琛脸上的表情,只看到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水灌倒自己的肚子里。 姜律旁边有人想给他敬酒,可是端着酒走到他身旁半天了,可他还没有反应,那人碰了碰姜律的手肘:“姜总?姜总?” 姜律被那人喊过神来,扭头看着他端着的酒杯猜到了他是过来敬酒的,他礼貌的端着自己的酒杯站起来:“黄总,怎么想起来和我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差。” 带着几分打趣的话,姜律缓解气氛里的尴尬,那个黄总端着就对姜律道:“姜总,话不能这么说啊,今天这个聚会都是给你准备的,你不喝那那成啊。” 说着旁边的一些人也趁机附和起来,姜律端着酒杯笑了笑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刚刚饮尽,他将酒杯从唇边撤走的时候,眼神似是不经意的又扫到了傅景琛的那个位置。 还来不及细思,他旁边的人就起哄的围着他轮番的敬酒。 等他喝了一拳下来在回头的时候,发现傅景琛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仔细一看竟然是薄熙。 姜律的眸子渐渐的暗出了一个度,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面的薄熙其实也受刚刚才到的,他刚刚一过来就看到老三盯着舞台上的那些女人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他敢打赌,老三年少的时候看女人都没这么认真过,不过嘛,薄熙突然想起一个人,小六的除外了。 以前吧,他对老三和清歌的事也一直以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可上次宋西爵跟他说过以后,他现在仔细回想起来。 好像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傅景琛看小六的目光是挺不一样的,薄熙仔细的想了想,应该还是在很多年前的高中时期了。 那时候清歌在意外在酒吧里认识一个痞痞的还长的看着比较,还算是好看吧,薄熙参照这傅景琛的脸看了看。 那个年代的少女也会不由自主的被这样的男孩子勾走,薄熙是记得那时候他们几个去酒吧,刚好看到那个男的正在和小六嘴对着嘴的吃一个长条饼干。 据说那天是小六跟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然后他们几个里,他还记得当时老三盯着小六的眼神,也想是现在这般墨黑,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后来他们在去那个酒吧的时候,就在没看见过那个男的了,薄熙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傅景琛:“要是他没猜错,这是事肯定是老三的手笔。” 傅景琛懒羊羊的坐在一旁,眼神还没落到薄熙的身上,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别老拿你那副意淫的眼神盯着我。” 薄熙闻言差点拍桌而起,他那里是意淫带我眼神,那明明是打量,但是偏偏他和老三这样的人解释不通。 拿起旁边的酒杯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他才有些忿忿的道:“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难道是昨晚没有睡到美人?” 他的话音刚刚落地就看到傅景琛幽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沉顿了好一会,声线才慢慢的响起:“睡到了,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应该好好的感谢你?” 薄熙眉头微微的挑动了一下:“你今天没事吧?”在他的理解里,傅景琛的正确打开方式不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很高冷的乜斜他一眼,随后淡淡的说一句:“怎么,还想我感谢你?”他今天这到底手咋了。 傅景琛没有搭理他的疑问,随后扭头又紧紧的盯着光芒四射的舞台。 他突然挪走的目光让薄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刚刚那目光太过阴森,让他的背后都不禁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薄熙坐在一旁没有人和他搭话,他不禁深感失策刚刚就应该在叫一个人出来的,这会也不至于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啊。 百无聊赖之际他只好也是顺着傅景琛的目光朝舞台上看去,光芒四射的舞台上正是最后一个女孩的表演,也算是今天的压轴了。 薄熙本来就是兴致缺缺的,这种地方压轴的美女能好看到那里去,毕竟他可是和京城第一美人一起长大的。 说起美女来,谁能没得过小六,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才将眼睛挪到台上,舞台上的女孩瞬间落入他的眼底。 他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顿住了,突然就从位置上弹了起来,随即他面色惊讶的指着台上那个女孩对傅景琛道:“那不是小六吗,她怎么在这种地方跳舞?” 他说呢,难怪老三一直盯着舞台看。 “你认真再看看。”傅景琛淡淡的出声,无波无澜像是台上那个人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 薄熙顺着他的方向,半信半疑的扭过头,台上那个女孩的跳的手钢管舞,无疑她是专业的,甚至有些动作都是撩人至极。 薄熙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孩看了好半天,脸上的神色由惊讶转换为紧绷,他紧抿着唇好一会他才转过头看着傅景琛道:“这是怎么回事?” 傅景琛仍旧是慵懒的倒了一杯酒进肚子里,然后不紧不慢的道:“有人等不及了,要送我一分大礼。” “三年前的那帮人?”这次薄熙带我眉头微微的蹙了蹙。 傅景琛没说话就是点了点头。 他们所看到的东西,对面的姜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的。 本来一群人都在喝酒的,突然一新晋的权贵突然指着舞台上的女人对着他们一下群人道:“这女人绝对是一个极品啊。”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引得一群人争相的观看,姜律本来是没多大的兴趣的,自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太阳穴。 突然的一个京城老权贵突然指着台上的人道:“唉,这女人不是三年前破产的那个陆家千金吗?” 闻言姜律黑眸一睁,直愣愣的就朝台上那个女人看过去,好半会他越看眉头皱着越紧。 找了一个上厕所的机会,姜律偷偷的走到一旁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摸出手机脸色及其不好的给清歌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刚一接通,姜律带着几分严厉的声线就响起了:“你现在在哪里?” 清歌对着他话里莫名的怒意有些不解:“我肯定是在我的家里啊,还能在哪?” 姜律是了解清歌的,自然是知道她这句话没有撒谎,薄唇紧抿,好一会他还是决定说出口:“本色有个女人跟你长的很像,不,几乎就是你。” 清歌不知道姜律突然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跟我长的很像,然后呢?” 姜律想起自己离开的时候最后看到傅景琛的神色,“傅景琛也在,被那个女人吸引的挪不开眼神了。” 清歌愣了愣随即道:“所以呢,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姜律沉默了一会:“恩,没什么。” 挂掉电话以后,姜律有沉沉道。看了一眼手机,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明明那么想知道,为什么要装作自己不在乎的样子呢。 以前那个敢说敢做不怕风言风语的清歌就真的影院埋葬在那段不可描述的青春里了吗? 紧握着手机,姜律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席间那些人们早已经不在讨论刚刚清歌的话题了。 同样挂断电话以后一直难以安心的清歌,有些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清歌脑子里却总是想起姜律的那句“被吸引的挪不开眼神。” 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清歌不禁觉得有些委屈,所以在她这里得不到的慰籍,他都是可以从别人那里得到的。 甚至是他这张第一美人的脸,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便找个人来代替她,是吗? 越想清歌越是觉得难过,莫名的一股气氛就直通头顶,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清歌拎着包站在本色带我门口时。 她紧紧的松了一口气,自我的安慰着,她只是不想看到别人顶着自己的脸和他在一起而已,这是她的脸,除了她谁也不可以拥有。 想着她便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往本色里走。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强迫受孕1 随着最后一个音乐旋律落下,舞台上的女人也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个舞步。 钢管舞本来就是撩人至极,音乐刚刚落下帷幕台下的人就掀起了一阵的欢呼声,甚至连她的一杯酒都炒到了八万一杯的境地。 底下有一个刚入权贵世界的土豪,面对这个女人的眉毛自然是抵挡不住,他对着台上的女人喊道:“吴某十万块钱请这位小姐给我和一杯酒,如果愿意陪夜加钱随你开。” 他的话声一落,底下的权贵也都禁了声,十万块钱陪夜还差不多,就喝一杯酒,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不值得的。 尤其底下那些有眼力劲的人,早已认出来这是当年陆家的千金大小姐,不禁唏嘘,如今竟然混到了这个地步。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落到了这个土豪的耳朵里“三年前这陆家的大小姐可都还是傅总的老婆呢,怎么如今到这种地方来了,就算是在怎么样,也毕竟是跟过自己的女人嘛。” 那个土豪听了以后有些飘飘然了,跟过傅景琛的女人,哪怕是已经离婚了的了,可是土豪仍旧不介意的,那个自己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男人。 现在得到了他的女人,就像是潜意识在想着证明了什么一般。 二楼的薄熙看到楼下这么热闹的一幕,他扭头对傅景琛道:“看着这个长的跟小六一样的女人在这里被别的男人评估论价,心里是不是很不爽?” 傅景琛抬了抬眸“没什么不爽的,她不是清歌,也不会是。” 切,薄熙冷哼一声,要是真的不介意能盯着她看这么久? 台上的主持人看着底下没有更高的价格了,就宣布说:“咱们的Anna果然是专业的舞者,刚刚的一只舞就引爆了全场,那现在的话Anna的这杯酒就是吴先生所得了。” 支持人话音刚刚落地,坐在位置上的薄熙就哎呀一声的敲了一下桌子:“这女的还真是打算冒充小六冒充到底啊,整个英文名还跟小六的一模一样,你就不去管管?”薄熙敲了敲傅景琛的手臂。 “在等一会吧,看看他们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薄熙挑了挑眉,点着头:“好主意,既然对方想从你这里下手,那这个女人肯定是关键了。” 楼下依旧是一片的喧哗,毫无疑问今晚的斗舞最后胜利的就是顶着一张第一美人的脸的Anna。 主持人公布出了Anna的名字了之后,不仅仅是二楼贵宾席的薄熙感到不可思议,台下那些京城的权贵,本来还有人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清歌的。 结果主持人公布了名字,不是她还能是谁,一时之间当初有几个被清歌修理过的贵公子,刹那间就起了找茬的心思。 对着台上的女人荤话满口跑,甚至毫不掩饰自己露骨的心思,台上的Anna对着这些难听且带着羞辱意味的话自然是有些不能承受。 可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二楼的窗户,咬唇想着她今晚来之前那个人交给她的任务,务必将傅景琛和她上床,这样才能不辜负她这几个月不分黑白的联系那个女人的姿态。 和那些反复熟记和背诵的记忆资料,今晚将是她扭转自己命运的一夜。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树敌颇多,她才刚刚在这里露面,对方便要找她的麻烦。 Anna突然想起之前那个男人告诉自己,三年前的陆清歌就是性格张扬跋扈的一个女人,她顿时鼓起勇气,一脸冷傲的对着台下的三个男人道:“怎么,当年让你们吃的亏还不够?现在还要在找我的茬?” 那群傅家子弟当即脸色变了一个度,三年前就是这个女人让他们在京城的豪门世家里一直抬不起头,可没想到这个女人都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倒是仍旧的这么张扬跋扈。 几个男人就要蜂拥而上,突然从一个地方传来话筒扩大后的声音:“我出十一万,想和这位小姐谈一谈。” Anna微微一愣,没想到还能在出来一个角色,就当她正想着怎么去解决这里刚刚来的一个角色,底下就都禁声了。 就连着刚刚找麻烦的那几个男的都突然禁了声,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Anna突然才觉得气氛不对,抬头去仔细一看,那个女人正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当她的视线挪到那个女人的脸上,声音确实突然的止住了。 那张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脸,简直是分毫的不差Anna瞪大了眼睛,微微的有些惊讶。 随后她就立马反应了过来,收起了自己的不安和焦灼,只留下诧异,她镇定下来,好半天才愣愣的对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清歌道:“这位小姐,你顶着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出现是几个意思?” 清歌没说话,看道Anna的眉间微微敛起的一丝不悦和张扬,轻呲一声,这是刻意模仿她的作品。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舞台下,然站定对着台上蒙逼的主持人和台下还没有回过神的众人道:“我出十一万想和这位小姐谈一谈,可以吧。” 过来好一阵,支持人才愣愣的反应过来清歌是在跟他说话,他连忙拿起自己手上的话筒道:“可以,可以。” 本来今晚最后胜出的舞者就要拍卖一杯酒出去,价高者得。 清歌乜斜的看着台上的女人:“你是说我顶着的是你的脸?” 台上的Anna也是丝毫的示弱的盯回去:“难道不是吗,我在美国生活这么久,刚回国就遇见你,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运气特别差啊?” 清歌轻哼了一声,这张扬跋扈的性格倒是学了个三成三。 楼上的贵宾席上薄熙见状,自己的感叹声还没出,就看到傅景琛拎着自己的外套直直的下楼去了。 等他回过神来,傅景琛的人影就已经消失站起来他的视线里,薄熙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是要走冒充小六的路线啊。 不过这女的也算是没脑子,以为整了一张和清歌一模一样的脸,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英文名,就能蒙混过关? 可别忘了他们家老三可是从小就跟清歌一块长大的,要说谁最了解清歌恐怕这世上除了老三,他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来。 哦,不对,还真有一个,宋西爵,必过前几天的聚会他好像变得突然很沉默了,跟他们这一帮哥们都没啥话可说的。 薄熙的思维跑偏了,没一会他就又回过神来,现在好像他应该更关心的是老三跟小六吧,恩,他也要下去看好戏了。 傅景琛踩着有些焦急的脚步下楼,他怎么也没想到清歌竟然出现在了这种地方,他散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清歌的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勾到怀里,薄唇贴在她的发间:“你怎么来了?” 清歌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早上的事她还没过呢,语气放缓的道:“就是突然想来玩玩了。” 同样是二楼的贵宾席里,姜律捏着烟的手不禁用劲了很多,脚底下踩着的步子也是突然的就顿住了。 目光紧紧的锁在楼下那对相拥在一起的身影上,眸光轻轻的眯起来,终究他还是晚了傅景琛一步。 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啪嗒”的将手里的烟点燃,凉凉的吸了一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尖都在发凉,到底清歌还是来了,倒是他还是晚了。 他静静的站在窗户边上,一行人看好戏的声音落尽他的耳里。 “唉,这是要上演两个陆家千金的事啊。” 旁边那人跟着附和:“哼,这下可有的好戏看了,你们说要是傅景琛也认不出他老婆来了,那看就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了是吧。”说着他还指了指楼下的傅景琛。 旁边的另一个人道:“我看啊,后面来的那个应该是真的,你看傅景琛不是紧紧的搂着她呢嘛。” 周围各种看好戏的声音落在姜律的耳朵里,他抿着唇不出声。 楼下的舞台上,Anna看见傅景琛出现的时候心脏微微的跳动了一下,眼神微敛,她想起那个人跟她说的,在傅景琛的面前千万别自作聪明的扑上去告诉他你是谁。 要用一点不一样的手段,她敛了敛眸:“呵,傅景琛,三年前的账我们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傅景琛闻言抬眸半阖着眼睛的盯着台上的Anna:“你是嫌你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想要尝试一点不一样的?” 台上的Anna早就是经过培训的,像傅景琛这样犀利的眸光,她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遍,自然是毫不畏惧的。 她冷冷的对着傅景琛和清歌呲笑了一声:“好啊,那你就把我们陆家赶尽杀绝啊,三年前你害的我父亲跳楼自杀,把我囚禁在仓库里,强迫我受孕,现在是不是终于要杀我了?” Anna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没有泪流满面,但是就是让人听了之后莫名的同情她,并且心底为她感到心酸。 傅景琛不知不觉间竟然撤掉了在清歌腰间的手,黑眸仍旧是到这威压的盯着台上的Anna:“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傅景琛是没有注意到,还是刻意的避开了旁边清歌带着的满脸质问的神色。 这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突然对这个女孩的来历表示的不那么的好奇了,她更在乎的是那个女孩刚刚嘴里说出来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她所信赖的傅景琛竟然再一次的骗了她,她的父亲就是他害死的,而她视若珍宝的两个宝贝竟然有这样不堪的来历? 她整个人突然晃了晃,双目无神,一时间喉头像是哽住了所有的空气,呼吸稀薄,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落下。 她静静的看着傅景琛:“她说的是真的吗?” 今天卡在这个情结上了,我争取晚上多写一点,明天一早审核,谢谢各位宝贝么么扎,另外推荐的票票是不要钱的哦,如果觉得书好看,能不能给我投两张票票。 第一百六十章 强迫受孕2 还不等傅景琛出口回答,台上的Anna似乎是情绪很激动,突然的她就冲着清歌道:“是不是真的,跟你有关系吗?” 说着Anna扯了扯嘴角轻笑:“你是冒充我,冒充的上瘾了吧,是不是以为只要我不回来,这里的一切就都是你掌控的?” 清歌敛了敛自己情绪,眉头挑了挑对着Anna有些不屑的道:“呵,到底是谁冒充谁,你以为你今天出现在这里,顶着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就能冒充我了?”清歌眼眶还泛着微红。 傅景琛看的出她的情绪波动想要握住她的手,清歌一把挣开了,可能是怕傅景琛再一次的握住她的手,她直接将自己的手塞在兜里。 这一幕刚好落在Anna的眼里,看来她下的药还不够猛,凭借这些三年前的记忆还不能打消傅景琛的疑心。 她微微的抿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看来她的奋力拼搏最后一把了。 Anna很是高傲的一笑,随即从自己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的手里拿过自己的外套,掏出几张照片。 清歌看着她的动作,莫名的第六感这是一个不详的征兆,她的心也受跳的噗通,噗通的。 Anna将衣服外套里的照片拿在手里,对着清歌道:“证据?这就是证据,这就是傅景琛让我强迫受孕受孕生下的孩子,不信咱们可以去验DNA啊。” 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就是母亲,饶是清歌如此冷静自持的人,这会都忍不住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台去,抓过Anna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赫然的就是她的两个宝贝,还在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她一张一张的看着照片,脸上的神色越发的难以自持。 手里拿着照片的手指不禁发白且还在颤抖,她扔掉手里的照片,一把掐住Anna的脖子,眼眶里满是红色的血丝,神色狰狞的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她越说越是没有办法自持,死死的掐住Anna的脖子,Anna也没有示弱,尤其她这几个月训练的就是张扬跋扈,哪怕是曾经性子里没有这种因子。 经过训练她的个性里现在多少都是沾染了一点的。 她亦是反手掐住清歌脖子,声嘶力竭:“什么你的孩子,你冒充我就算了,现在连我的孩子都还要抢走吗?” 清歌听到她的这番死不认账的话,骨子那股爆逆的因子全都被激发了,用劲越发的狠了:“活了二十多年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这个时候清歌的自持冷静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这个时候她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孩子,还有刚刚那段父亲的死。 她把自己全部的情绪就加注在掐着Anna的力道上。 旁边跟着下楼的薄熙见状都愣住了,他还没明白过来,老三竟然有孩子的事,傅景琛就朝他走过来:“你跟这里的老板熟,去让她的人清场。” 薄熙愣愣的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傅景琛的脸色微,突然到了嘴边的那些揶揄,调笑的话逗纷纷的又咽回了肚子里。 带着几分茫然的回到:“好”。他刚刚说完就看到傅景琛从他的身边急冲冲的离开,脸色可是堪比刚刚磨出来的黑墨。 傅景琛几乎是跑着冲到台上的,他上去之后不管两个女人之间的对骂,直接将Anna的手扯下来,看着清歌泛红的脖子,他低低的问到:“怎么样,还疼吗?” 清歌因为被掐脖子嗓音沙哑,发出的声音十分难听,她说了一句不知道是什么,傅景琛没有听清,随后清歌就一把将傅景琛的手甩开。 对面的Anna见状,把自己又表现的愤怒又委屈:“傅景琛,呵,我真是白白的瞎了眼了,竟然还被骗着给你生了孩子,现在你竟然帮着这个冒冲我的女人。” 傅景琛被清歌甩开,站在一旁愣愣的,闻言他直接将自己的眼神挪到了Anna身上,没说话就那么带着高强的威压盯着她。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的抬着腿一步一步的朝着Anna靠近。 Anna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和眼神,心里不自觉的有些发颤,但很快有鼓足了勇气的盯着傅景琛。 她不知道她一抹极为微小的表情都被傅景琛收在眼底,更别说她此时微微的叹息了。 傅景琛走近唇贴在Anna的耳边,轻声却是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伴随着低沉迷人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你知道一个游戏叫做狼人杀吗,无论狼人再怎么掩饰自己的身份,他终究是有漏洞和心虚的,你,也一样,乖乖的说出你的幕后主使,我放你一条生路。” 傅景琛背对着清歌,所以他没有看到清歌眸子,因为看到他和Anna亲密时而大颗落下的眼泪。 本来清歌又是在气头上,情绪失控的难以控制,这会看到这个藏在心头的男人突然相信了对面的那个冒牌货,心里泛起的酸意不只一丁点。 那种感觉该怎么去形容呢,自己的背后突然的一阵无力,还有那种被人抢走了最为依赖的人的无力和全身发慌。 Anna正对着清歌,她不管傅景琛在她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紧接着她便是对着对面的清歌低低的笑了一声。 台下在薄熙的一个电话之下就被清场了,底下干干净净的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当姜律站在那些原本有人的位置里时却是显得十分突兀。 因为防线黯淡加上隔着的距离有些远,姜律看不清台上的清歌究竟是什么表情,他只看到傅景琛和那个女人贴在一起很是亲密。 他相信傅景琛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连谁是真,谁是假都不知道。 傅景琛说完了之后往后退了几步,隔开了自己和Anna的距离,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她。 Anna一改之前脸上的笑意,咬了咬唇,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承认的,她吸了一口气,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傅景琛的脸上。 冷笑着道“呵,你要我承认什么,我彼时真正的陆清歌吗?这种话也亏的你好意思说出口,你忘记了你当年是怎么对我,忘记你十六岁那年偷偷的亲了我吗?” 傅景琛被她突然的一巴掌打的毫无预兆,俊美的脸色顿时变得黑沁如墨,他冷笑着勾起唇:“你想用这种回忆的桥段,那你怎么也不打听一个只有我和清歌才知道的秘密呢,你说的这些,除去了我和清歌意外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傅景琛边说边紧紧的盯着Anna的脸,像是漫步经心的说:“还是你觉得我这个人很是善良,不会对你动手呢?”说着傅景琛还抬手将她的头发往她的耳朵后面别。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站在一旁的清歌也只能是听到一个大概,并不能听清内容,只不过傅景琛这样温柔的手笔落尽她的眼底确实那样的刺眼。 她上前一把推开站在Anna身前的傅景琛,满脸憎恨的盯了傅景琛一眼,随即大力的一把拽住Anna的头发:“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我告诉你,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体验一把什么才叫生不如死,绝对比你现在玩的要刺激的多。” Anna被清歌抓住头发,脸上一片的厌恶,她也盲目的开始乱抓乱打的清歌,女人之间的争斗仿佛就是这样了。 台下的薄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百无聊赖,也不知道是谁放出这么一个极品,而且居然还不算时间,他们家老三和小六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就在他懒懒的打哈欠的时候,突然台上传出一阵的尖叫声,清歌一个拳头直愣愣的砸在Anna的小腹。 旁边的傅景琛站着也没去插手,他想着孩子之于一个母亲的意义肯定是非同凡响的,别说是清歌了,这会就是他,他自己也是很难受的。 尤其清歌这会正在气性上,要是不让她发泄,这样激烈的情绪会在她的体内爆发什么,谁有不知道,尤其她的心脏现在还在观察期,这样的情绪他怕回影响到她的心脏。 清歌挥拳准备在砸在Anna身上的时候,Anna像是突然之间的反抗一样扑在了清歌的身上,她在傅景琛动身过来之前,贴在清歌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江姐说,这是给你不守信用的惩罚。” 一句话突然间的就让清歌愣在了原地,江言,是江言,她怎么就把这号人给忘了,手里的动作愣愣的,攥紧的拳头还一时没办法松开。 清歌冷冷的吸了一口气,松开了那支一直抓着Anna的手,随即对着她冷笑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楼上某一个方向站着一男一女,那个女人看待台下的这一幕,嘴角浅浅的勾着笑,看不出来你找的这个女人还有几分难缠的。 男人确实突然看了看旁边脸色讳莫如深的傅景琛,淡淡的到:“未必。” 宝贝们记得给我票票哦,么么扎,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违约的代价1 女人悠悠的笑着:“你看傅景琛都没有追出去,咱们这训练了许久的棋子也不能一点用都没有吧。” 男人收住有节奏的敲打在栏杆上,嘴角微微一钩,朝着底下带我傅景琛看了一眼冷哼:“他根本就不相信咱们的人。” 女人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早知道了?” 男人点了点头,女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那你还花几个月时间培训那个女的干嘛?” 男人扭头对着她一笑:“混淆视线啊,陆清歌会选择退出的,到时候靠近傅景琛的就是Anna了。” “可你不是说Anna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么?” 男人笑了笑道:“那你就接着看下去啊,作为背叛者的代价,这自然是要一箭双雕的。” 他的话音刚落女人就止住了声音,眯了眯眸子想起了什么,她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下面的动静。 清歌踩着高跟鞋离开以后,傅景琛看了看清歌的背影,想要追出去,可是他猛然回过头看着Anna,却又止住了脚步。 角落里的姜律见状撇了一眼台上的傅景琛,随即跨着大大的步子追着清歌的身影一起出去了。 傅景琛蹲下身子低低的看着刚刚被清歌一把摔在地上的Anna,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半眯眼睛,他仔细的端详着地上的女人:“说,是谁让你来这里的,又是谁……” 他说着端住她的脸左右打量一番:“又是谁给你弄得这张脸?说出来可能你的下半辈子还要好过一点,不说的话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刺激。” Anna本就是经过训练的,对于傅景琛这样威胁的手段,她自然是没有畏惧的。 她抬眸叮嘱他的眼睛,嘴角故意的勾起一抹淡笑:“呵,是吗,那你就弄死我好了,反正从三年前开始这些时间就都是我偷来的了。”说着她的脸上还扬起了一阵绝丽的笑容。 傅景琛淡然的神情,突然被这张脸和她的神情勾的怒火朝天,扣住她下巴的手,转而去掐住了她的下巴:“谁准你说些话的,谁让你说的?” Anna不知道她的话刺激到了傅景琛一晚上都在紧绷着的神经,那些只属于记忆深处的秘密,可以说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这自然是引得傅景琛大怒。 傅景琛低哑的嗓音接近咆哮,手上不断的用力,死死的掐住Anna的脖子,Anna感觉到呼吸微博,嗓子眼里吐不出一句话来。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沾染着一股凶残的兽性,让后不寒而栗,也似乎实在这个时候她才是终于感觉到了傅景琛的可怕。 Anna的双手越发无力的拍打着傅景琛死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脸蛋上慢慢的呈现猪肝色,求生的本能让她越发的对傅景琛拳打脚踢,而这些动作她也是做的越发的没有力气。 这个时候台下一直站着看好戏的薄熙,似乎才皱着眉头反应过来,他大喊一声:“老三,住手。”然后散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 上台之后看到傅景琛面色的薄熙都被此时的傅景琛吓了一跳,浑身上下都染着肃杀的气息。 尤其那双平时黑沉如墨的眸子里,这会正双双充满着血丝,眼里还爆发着一丝兽性的凶残。 薄熙能感觉到这次老三是真的动怒了,他连忙去掰开傅景琛死死掐着Anna脖子的手,一边的Anna现在已经脸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了这个时候薄熙才知道原来这老三的臂力这么大,他竟然还掰不开,他试图和傅景琛讲道理:“老三,老三你别犯糊涂啊,我们有一百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可是别在这种地方弄死她,到处都是人证。” 薄熙见他情绪依旧紧绷,他继续循循善诱道:“你别忘了你们一家都是红色的军人,出了这样的事,你将来怎么面对你爷爷,还有你要是出事了,将来清歌怎么办,你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也许是最后的两句话触动到了傅景琛的心脏,掐住Anna的手,突然的就松开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薄熙才在心中微微的一窒,原来老三是真的有孩子了,而且还是两个,他侧过头看着被扔在一旁的照片,还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 本来刚刚他还是将信将疑的,薄熙在自己提到清歌,尤其是孩子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傅景琛眼里的希冀,哪一种让人没有办法所形容的光芒。 仿佛是很期待,可是这份期待里又带着了几分的小心翼翼。 薄熙这会的心境也是很复杂,倒是没有想到出来喝个酒还能知道几年前的一些秘密,那些他们几个哥们都不知道的,关于老三和小六的秘密。 傅景琛松开手了以后,半蹲在原地,缓解自己的情绪,好一会眸中的猩红才退下去。 他冷冷的盯着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女人,声线矜贵清冷的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在交代,否则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活命了。” 地上的Anna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点个头的力气此时都拿不出来。 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傅景琛都没有回头去拣,转身就直愣愣的往门外走,他现在的去找清歌,刚刚那个女人说的事都不全部是真的,她不能相信。 想起上一次清歌误会是他害死她爸爸时候的模样,傅景琛的心脏就忍不住的发慌,现在要去那里找人,他思考了一会,最后决定去清歌的那套房子。 一旁的薄熙见傅景琛要走,一时也放心不下他的状态,想起他刚刚那副跟打了疯狗针一样的模样,他就不禁的担忧。 他连忙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然后跟上傅景琛的脚步往外走:“唉,老三你等等我啊。” 他一边喊一边跑着追上傅景琛的脚步,对于他的呼唤声,前面的傅景琛就像是听不见一样,在门口的时候薄熙才追上傅景琛。 傅景琛会有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你先回去吧,我还的去办点事?”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薄熙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你现在的状态能去处理什么事?如果是关于小六的话,你不用担心,姜律刚刚已经追过去了。” 其实在刚刚情场完了不久之后,薄熙恍然间就已经看到了姜律,本来他还带着几分惊喜和诧异的想要上去打招呼,可是想说到台上的老三,这个气氛着实是不和,所以也就作罢了。 傅景琛扭头盯着他:“所以你是觉得清歌和他在一起,我该放心?” 薄熙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句,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嘛。 “你放开。”傅景琛说着低着头撇了一眼,薄熙抓住的手臂。 “你走了,这里怎么办,里面那个女人有怎么办?”薄熙无奈只得问他。 傅景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不是还有你嘛,我记得我以前没扫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傅景琛眯着眸看着薄熙,好似薄熙不帮他就是不讲兄弟情谊一样。 薄熙扶了扶额:“其实我觉得现在你身边既然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不如让清歌跟着姜律,这样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傅景琛低垂着眸子似是在深思,等到薄熙的话音落地以后,他才开口:“要是我自己的女人还要靠情敌来保护,那我还凭什么去跟别人竞争她?” 薄熙一听好像也是那么会是,没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女人放在情敌的手心里,哪怕那是一个最安全的去处。 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傅景琛就已经甩开了他的手,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座驾走过去。 看到疾驰而去的车身,薄熙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能不能如人愿谁知道呢。 楼上某个方向一男一女的还站在那里,林嘉恒看着楼下空无人影的场地和舞台上还瘫软着的Anna,对着自己身旁的女人道:“这个结果预料之中的,不意外。” 说起来,他的这个堂弟了解的最透彻的人无疑是他,可惜了上一辈人的恩怨,让他们注定是不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兄弟的。 林嘉恒从裤兜里摸出一只烟来点燃,眸子细细的一眯,微微的沉思了一番。 旁边的女人道:“既然如此底下的那个棋子还有用吗?” 林嘉恒淡淡的吸了一口烟雾,随后缓缓的吐出,烟雾弥漫在他的身侧,旁边的女人受不惯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林嘉恒也不在意,又是一口烟雾从薄唇里吐出,看了看底下的Anna一样,他不紧不慢的道:“留着吧,两群人里总得除掉一个,我们才算是不亏。” 女人在他的身后点了点头,到底是商人,终究还是利益至上。 女人见林嘉恒要离开,连忙追问道:“你回来的事,需要通知陈昊然吗?” 林嘉恒脚底的步子突然顿住,脸上扬起一抹笑对着身后的女人道:“先不用了,他是不是背叛者,现在还在待定,你把我交代给你的事做好就行了。” 女人愣了一会才应声答到:“……好。” 另一旁,傅景琛一路上几次超速,一路狂奔赶到清歌的家,可是整个屋子黑灯瞎火的,傅景琛一时也摸不准清歌究竟在不在家。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违约的代价2 他停好车后就直直的奔上楼去了,经过上一次他知道有些误会要是一开始不说清楚,那就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好在之前来清歌家的时候因为他存了一点小心思,所有特地去复制了一把她家门的钥匙,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转动的时候,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清歌刚才的质问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还有刚刚那个女人说的那些清歌不记得的记忆,本来他是想让清歌慢慢的接受这一切,可是谁知道这程咬金偏偏在这会出现了。 “啪嗒”门锁开了,傅景琛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屋子里满是乌漆麻黑的,很显然的昭显着清歌并没有回来。 傅景琛还在气喘吁吁的喘着气,可是看到屋里的景致的时候,他就连着喘气的声音都黯淡下去了。 抿着薄唇浅浅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照着清歌的电话拨了过去,刚刚接通,突然就传来电话的提示音:“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无疑的这是清歌挂掉了他的电话,傅景琛拿掉搁在耳旁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沉沉的吸了一口闷气,随后挂断了手机。 他就直愣愣的走进清歌的卫生间里去洗涑,上一次他来这里住宿了一晚,没想到那些洗涑用具居然都还在,他就着那些洗涑用具洗涑完了之后就去了清歌的卧室。 他还不信了,她今晚还能彻夜不归,他就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京城的江边,清歌站在有些年代的江边护栏前,双手靠在护栏上,眼神落在沉浸的江面上。 泪水顺着脸颊一颗接着一颗的划过,她吸了吸鼻子,身后的跟着她来到这里的姜律突然递了一张纸过来。 清歌没有接,姜律也没有在意,他伸手拉起清歌的手,然后将纸巾塞进她的手心里,因为刚才隔得有些远,姜律并不知道清歌真正伤心的原因,以为她就是看到傅景琛对她的不信任和那个女人亲密才这样的,所以他就带着几分打趣的道:“就算是你顶着一张京城第一美人的脸,可是哭起来也未必还那么好看的。” 清歌没有理会他的打趣,低低的发出一声声的抽噎声,听的姜律的一颗心都直发颤,塞在她手心里的纸巾,姜律清晰的看到她将那团纸巾揉成一团。 他正想着要怎么去安慰她,突然就听到清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然后他就看见清歌从兜里拿出手机。 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的信息,当即眉头就紧紧的拧在一起,姜律猜到了几分,但还是从她的身后去看了一眼,真的是傅景琛。 然后他看见清歌将电话挂断,随后直接连手机都扔到了江里。 姜律有些诧异这不应该是清歌的德行啊,她要是真的是因为傅景琛和那个女的,那也不会拿自己得手机来发泄的。 尤其清歌这三年里很是自律,基本很少会因为别人的事去影响自己的情绪,这一点在之前就看的出来,哪怕自己是难受但是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发脾气。 傅景琛动了动唇,思忖了好一会他才犹豫的道:“刚才在上面……你们发生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吗?” 清歌禁声没有说话,沉寂了好一会她才道:“原本就是我做的孽,到头来还的我自尝苦果,当初要不是我一直吵着要嫁给傅景琛,我爸爸不会死,现在也不会让我的两个孩子承受我做的孽。” 姜律被她的一席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他皱了皱眉头问到:“等等,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如果不是你要嫁给傅景琛,陆伯伯就不会死,两个baby也不会承受你的孽?” “你不是都搞清楚了,傅景琛忽然陆伯伯的死……没关系吗?”姜律顿了顿。 清歌吸了吸鼻子道:“我有一段记忆莫名其妙的记不起来了,陈昊然曾经也曾暗示过我,可我当时并不当一回事。” “可是……”清歌又吸了吸鼻子“刚刚那个位置我才知道我一直做的那个噩梦,被关在一个仓库里的画面,呵,原来那是我被强迫受孕的东方,因为这个那个地方反倒是成了我记忆里最想忘记,却又记得最牢靠的地方。” 她扭过头看着姜律:“呵,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刚刚说的我父母的死的时候,我也很想相信他,可是他却连一个解释的眼神都没给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他。” 清歌话还没说完,眼眶里的泪水就像是潺潺的江水一样顺着脸颊留得满面都是,脸上的浅妆也都是被哭花了的。 空气里还能听到清歌低低的抽噎声。 可旁边的姜律却是愣着,从嘴里低低的呢喃出:“……强迫……受孕?”所以在他找不到清歌的那段时间里,她是被傅景琛囚禁起来了。 姜律的喉头突然像是堵上了一个橄榄一样,闷的生疼生疼的,他没想到傅景琛那个衣冠禽兽居然针对我能做出这种事来。 他的额头上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绷显出来,脸色也是沉的厉害,难怪他上次听到孩子的消息的时候一点也比意外,呵,这样的经历他怎么意外的起来。 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三年前他没抓住他,要是三年前他抓住他了,一定不会让他活的这样逍遥自在。 清歌低低的抽泣声还在空中响起,姜律猛然的听见了,突然回神,他拍了拍清歌的脊背:“好了,别伤心了,我们很快就回美国了,再也不用看见他了。” 清歌下巴尖上还挂着一颗泪水,她抬头看着姜律,眉毛皱了皱,脸色很是决绝,她对着他道:“不,我不回去了,我还有事,你先走吧,姜律。” 姜律看着她的眼神不容许她的躲闪:“为什么?”他想知道她不离开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是对傅景琛放心不下。 清歌大概也是猜到他的担忧,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她直直的看着他:“东郊那块地我签下来的时候,对方跟我要了一个附加条件,我……违约了,现在我的孩子在他们手上。” 说到这个位置她止不住的又哽咽了一下,自己的孩子,又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遭此劫难,她的心怎么能不痛。 这两个孩子丛生下来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好好的陪伴过他一段的时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可即便是这样,哥哥也还是懂事的经常让她不要担心,有他在,他会照顾好体弱多病的妹妹,每次看到这个位置,清歌都不自禁的流泪。 想到此她不禁哭出来,手不停的打在自己的身上:“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让我的孩子到此境地,我从来没有好好的陪伴过他们像以前总想着以后还有机会,可是……落到那帮人的手里,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叫我一声妈妈。” 姜律一把拉住她不停拍打着自己的手:“清歌,清歌,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有你的苦衷的,你想想你生病那时候的样子,让你儿子看见了,他只回更难过的。” 兴许是姜律的安抚起到了作用,清歌的情绪逐渐的淡了下来,只是放声的嚎啕大哭,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 姜律搂着她,低声的安慰:“好了,好了,不管去那帮人是谁,我都一定把两个小baby给你救出来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就回美国,然后再也不来京城了,哦,不对,我们还的回来看看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 姜律的一席话说出来后,清歌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自己顾自己的抽噎,过来好久好久,姜律都还来不及看时间,清歌就靠在他的身旁睡着了。 姜律看着清歌眼眶底下一圈的红肿,看得出来她是哭的累了,本来清歌靠在他身旁睡得时候他还觉得好好的。 可到底是天气太炎热了,周围的蚊子发现了这里的美食,自然是不肯放过了,过来好一会姜律看到清歌身上都起了好几个大包,终于是放弃抵抗,准备送清歌回家的了。 啦啦啦啦,今天三更结束,宝贝们早点休息哦,另外你们懂的,嘻嘻,看文的时候顺便帮我点点赞,投一张票票,谢谢各位小仙女们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违约的代价3 姜律为了避免熟睡中的清歌被吵醒,手上的动作很是轻柔,他将清歌先搂直在怀里,然后再将清歌打横抱在怀里。 这里离本色的距离不远,刚刚清歌是直接跑出来的,所以也没有开车,姜律当时更是顾不上别的,一路尾随清歌到此。 不过这会抱着一个人走到本色那个位置的话,又着实是有些远了,最后姜律找了一个出租车,亲自将清歌送回她的那套小房子 路程不远,没一会就到了,姜律又将清歌抱上楼,可等到了门外的时候,姜律没有钥匙不得不将清歌叫醒了。 清歌迷迷糊糊的睁着自己猩红,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兜里掏出一只钥匙来,姜律将要是插进孔里,微微的转动,门锁里发出细小,但是在安静的空间下足够听得见的声音。 傅景琛坐在客厅里,静静的等待着清歌下一秒的推门而入。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有看到人反倒是先听到了声音,尤其这还是两个人的声音。 “唉,小心,你慢一点。”姜律因为刚刚开门把清歌放在了地上,清歌迷迷糊糊的进门也拒绝他抱她。 眼看着她惺忪的就要撞在门口处的柜子上,姜律一把将她拉倒自己的怀里,并且还带着嘱咐。 偏偏傅景琛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冷笑一声,所以这是回去找备胎了? 清歌进门了,努力的强撑着意识对姜律道:“行了,我也到家了,你先回去吧。”说着她还朝他摆了摆手。 示意让他放心自己,姜律看着她的模样几番欲言又止,傅景琛背靠着他们,屋里黑漆漆的一片,自然也没有人发现他的踪影。 姜律的模样在屋外走廊灯的照耀下让人看的格外清晰,尤其傅景琛也是男人,他自然知道姜律现在的那副欲言又止,止得是什么。 清歌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姜律抬手撑住门框,他对着清歌道:“如果我们迟早都是要在一起的,那我现在可以提前行使我的权利吗?” 和姜律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姜律话刚出口,清歌微微顿了顿,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她下意识的被姜律这番话吓得困意全无,僵持了好一会,清歌才组织好措辞,她对着姜律道:“你送我回国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讲过了,人生当中的变故无数,现在的话,我认为我们已经分手了,且只是多年的发小关系。” 这次换到姜律顿在一旁,好一会他才讪讪的说:“哦,那,那我就是祝你幸福。”原本姜律想问的是我还有机会吗? 可是他怕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气氛很尴尬,所以他干脆的直接祝福,可是他的这句话也并没有比他原来肚子里的那句话尴尬少几分。 姜律见状,他朝着清歌笑了笑道:“那你早点休息,我手头上还有一点事,我现在的赶过去弄了。” 清歌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啊,那你路上慢一点。”和姜律挥手道别了以后,清歌才悠悠然的换掉自己刚刚的笑脸,变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直到看不到姜律的身影,她才将屋子里的灯打来,然后关上自己的门,她刚刚回头准备去浴室洗涑的。 可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大熟人,她吓得往后退的好几步,差点瘫坐在地板上,她忽然反应过来,瞳眸紧紧的盯着傅景琛:“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傅景琛靠在酒柜旁,见状他不紧不慢的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的朝着清歌走过去,带着几分冷呲:“刚刚看你跟姜律依依惜别到时很感人啊,怎么现在发现我并非两人,准备换目标了?” 他走到她的身前,头往下低了低和清歌的脸蛋只隔了一层薄纸的距离:“可刚刚那么好一个机会,你干嘛要放弃了呢,这样不急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了吗?” 清歌眉头皱了皱,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甚至说是充满的排斥的意味,她抬手指着门外对着傅景琛道:“麻烦你滚出我的视线,还有把我家的钥匙叫出来,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清歌看到被傅景琛捏在手里的钥匙,额头不禁的突突跳。 傅景琛在她的情绪爆发之前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箍在自己怀里,让她丝毫不能动弹,情刚开始还会反抗,伸手拳打脚踢,完全不安路数出牌,完全是女人式打架。 傅景琛也是费了好一番的力气,才将折腾的清歌禁锢在自己的家里,许是知道清歌接下来的招数,他还不等清歌一脚在他的脚上,他就已经一把将清歌扑倒在沙发上。 见清歌终于有力无处使了,傅景琛才凑在她的耳边对着她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乖乖的听着。” 或许是对傅景琛愤恨使然的原因,清歌被他压在身下也是依旧的不老实,开始大肆的扭动,一点也不配合,嘴里好喊着:“我不听,你给我滚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以后也不想,永远永远也不想。” 清歌说这话,语气里还在这挣扎了半天的气喘吁吁。 傅景琛突然挑了挑眉对着身下的清歌道:“行,你不听那我们就来做一点别的事,我觉得你应该是更喜欢的。” 说着他就一只手掐住清歌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接扯开了清歌的衣领,直接吻了下去,清歌顿时吓得不管乱动。 她一边死命的挣扎,一边嘴里喃喃到:“别,傅景琛,我听你说,我听你说。” 傅景琛闻言抬头,他清晰的看到清歌眼底闪烁的泪光,那一刻他是觉得那么的刺眼,刺的让人眼睛直愣愣的发疼。 他低头吻了吻清歌的额头,故意护士了清歌眼底的几分不情愿和眼底被掩盖起来的愤恨,但是这次的清歌学乖了,并没有和他对着干。 傅景琛突然一瞬觉得自己的心脏微微泛疼,要是早晚这样下去,他迟早也得患上心脏病。 他顿了顿,趁着嗓音盯着清歌漆黑的泛着水光的眼睛到:“刚刚在本色的时候,我不是不跟你解释,那个女的一看就是冲着我来的,还有她说的那些话……也是半真半假的。” 说到中间的时候傅景琛顿了顿,今天他下定决心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是因为想明白了,这件他自以为做的隐蔽的事,但其实有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如果这件事隐瞒一天,那就会成为别人威胁她的一天,那还不如由他亲自将这件事的前面真相告诉她。 清歌看着傅景琛的这副模样以为的是他又要给自己辩解了,所以脸上带着几分的不屑,嘴上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这么强求,那就让她看看他编的谎话了。 “三年前,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可是让你的父亲误会了,然后他当时就对安瑶动了手……那时候我还很年少,平时又被人高高在上的奉承惯了,一时就咽不下这口气,就在ba……陆伯伯” 傅景琛脱口而出的爸,最后还是被他硬生生的改成了陆伯伯。 “就在陆伯伯一个筹备的三年的工程里,做了手脚,让陆伯伯倾尽家产的一个项目最后……亏的血本无归。” 傅景琛的话刚刚落地,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禁锢住的那只手,小臂突然充满了力量。 清歌不懂傅景琛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说这些,只不过在说到她父亲的时候,她的情绪明显的反应很过激。 这些变化傅景琛自然也是感觉到了的,他在嘴边勾起浅浅的一抹苦笑,随后他接着到:“后来我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徐家早就对陆家虎视眈眈,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陆家消失在京城的贵族门流里。” “然后徐若萱就在陆伯伯的公司账目上做手脚,也就是后来陆清歌给你找到的那个李会计就是当时徐若萱在陆伯伯公司里的内应。” 傅景琛看了看清歌的脸,然后是真的鼓足了勇气他才说出口:“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陆伯伯跳楼自尽,你每天自暴自弃的甚至不惜为了和我离婚…………竟然和姜律传出了绯闻。” 傅景琛说完以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就顿了,听到他的话后的清歌,也是愣愣的一动不动,直到好一会了,她才带着沙哑不受控制的声音道:“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些,是为什么?” 傅景琛低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有些事情我不想你从别的人口中得知,所以你今天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我爸爸的死……究竟是你害死的,还是徐若萱?”清歌屏住气息,安静的等待着傅景琛的回答。 对于这个问题傅景琛是丝毫的不意外,在清歌心底最重要的那根刺,到底还是她的父母。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她道:“我是间接的,徐若萱是主要的。”其实到底是不是徐若萱傅景嗔怒也不是很确定,当时确实徐家对陆家是想着要取而代之,可是单凭徐若萱怎么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陆家在京城的地位也不是说撼动就可以撼动的傅景琛突然想起上一次和清歌在酒店里听到的林慧楠和陈昊然的对话。 如果陈昊然是三年前的那拨人的话,那他的母亲应该就是那个幕后操控的人了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违约的代价4 “那,就是你也有份。”清歌哽咽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她转了转自己的眼睛,眼眶微微发红,仔细一看眼眸里还带着泪水。 傅景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怎么活也没错,他确实是有份的,如果不是他,陆钒昊也不可能陷入那样的绝境。 徐家也就更不会有机会了,可他本来的意思也就是想要警告陆钒昊的。 当时若不是陆钒昊做事太绝,差点让人将安瑶强暴赶出京城,他也不会下那样的决定,而且……那时候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是喜欢清歌的。 只是这十多年来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他也没想过清歌回有一天离他而且,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只一心的以为他爱的人是安瑶。 年轻的时候,睡没有年少轻狂的那段,他也有,本来被家里逼着结婚已经就是他心底的一根刺,狠狠的激起了他反叛的心里,所以后来再加上陆钒昊的威胁,他心里也是火大,一时就像好好的教训教训陆家。 可谁知道他一朝的年少轻狂,却成为了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 京城贵族圈子里,曾经在清歌离开远去美国的时候,传言说,这辈子他娶了陆清歌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其实没有,他娶她的时候有过愤怒,有过反叛,却独独的没有后悔。 傅景琛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涩涩的发疼,看着清歌的眼睛里满是惭悔,随后沉闷的回了一声:“嗯。” 清歌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心:“那你为什呢要骗我,为什么把你自己完全的撇清?” 她看着傅景琛不说话抿着唇,她突然冷笑一声:“是因为当时觉得我没有记忆,所以你随便怎么说,我都是像个傻子一样的被你欺骗?现在来告诉我真相,是因为你觉得已经瞒不下去了,所以不如早点跟我坦白,那样说不定我还能在傻一次,是吗?” 清歌语调缓慢,轻柔,但是落在傅景琛的耳朵里却是直击心脏的利刃。 他低了地头,避开清歌直视着他的视线,好一会才沉闷着回到:“……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若是你不相信,那个催眠的大师我已经找到,他可以恢复你的记忆的。” 傅景琛本以为清歌听到这句话,至少是高兴的,可是他却没有在清歌的脸上找到一点关于兴奋的表情,清歌愣了愣神,好一会她才是眨着眼睛苦笑道:“所以我的记忆被催眠也是你的手笔?” 见傅景琛不说话,她就愈发的确定了,她质问的出声:“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我的记忆是被催眠,甚至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在这一刻清歌的心是彻底的凉透了,她发现不管她爱了这个男人多少年,可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他一样,也许,也许从很早以前她爱的人就已经是一副躯壳了。 一副她看不懂的躯壳,突然崩塌的感情来的有些猝不及防,清歌突然就觉得自己一身的发慌,这些年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为了一个男人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弄残了自己的家庭,为了这个男人她付出了一切,自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更懂他,可到头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懂过他。 因为觉得自己懂他,所以在家破人亡,无所依靠的时候,他却还是她心里的一个支撑,可金坛这个支撑也已经崩塌了。 她,现在是真正的一届孤女了。 她出神的脸上划过一一颗一颗的泪水,仿若不知道一般,整个人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的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和动作。 傅景琛突然才意识道她有些不一样了,他突然松开头顶上禁锢住清歌双手的大掌,伸手楼主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看着她仍旧是没有动作的模样,傅景琛突然慌乱了,他摸着她的脸:“清歌,清歌你怎么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赌气,你想怎么样都行,别这样好吗?” 傅景琛说着语气里逐渐的都是充满了哽咽:“清歌,清歌,你别这样,你说说话好吗,只要你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也许是傅景琛的最后一句话让她产生了反应,她抬了抬眸:“真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吗?” “真的,真的,只要你别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傅景琛见她说话,忙不丁的许下诺言,刚刚她的样子真的是吓坏他了,整个人就像是突然的生无可恋一样。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那一句话让她变成这样的,但是他那一瞬间,心是真的在发慌,生怕她真的是想不开了。 清歌听见他的许诺,脸上突然诡异的挂起一抹笑,傅景琛的心直直的突突跳,他只觉有不好的事会出现。 清歌笑着的有些苦涩,好一会了,她才哽咽着声音道:“傅景琛,你知道你前些天跟我求婚的时候,我其实差点就答应了,我很感动,可是我当时心里不确定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固定的安全感,但是……” 她哽咽了一下:“在你求婚的那一刹那间,我是想过把小宝和小贝的存在告诉你的,我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妈妈,但是我是自私的,我怕你把他们抢走,可是傅景琛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是我在你的世界里驻足,却从来没有认真的看懂过你。” “我所以为的你,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了,他已经留在了那个年少的青春时代了。” 说到这里,傅景琛似乎也猜到她要说什么了,他扣住她的腰,有些急切的解释道:“不,我还是我,还是那个时候的傅景琛,我一直都在。” “不,你不是那个他了,直到刚刚我才发现,我记忆里的那个景琛哥哥,早就已经和你重叠不上了,你不是他。” “清歌,你误会了,我一直都是那个景琛哥哥,那个带你一起去捣蛋的景琛哥哥啊,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傅景琛扶住清歌的肩膀,急切的想要证明一点什么,可他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你刚刚不是说不管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的吗?” 那种不详的预感,突然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席卷了傅景琛整个的感官:“……是,你有什么要求吗……” “离婚证是你当时非要我跟你去扯的,但是我现在没有想要换掉它的想法,所以我请你以后不要在来找我,看到我也请你绕道。” 清歌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糊成一片的泪水,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以前吧,我总是骗自己,你都那样对我了,我一定要忘记你,再也不要爱你,可是心底最深处还是藏着对着这份感情的眷恋,但是景琛哥哥,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说再见了。” 清歌吸了吸鼻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一次,我是真的把你放在了我那段最美的青春里,从今往后你还是那个傅家大少,我却不再是那个陆家千金,我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说到最后,清歌满是泪水的脸上,居然破天荒的勾起了一抹笑。 傅景琛忽然觉得这样笑着的清歌好美,好美,美的让他抓不住她。 可是美丽的背后藏着让他同步欲绝的决绝,傅景琛不自觉的扣紧了她的腰肢,仿佛自己一松手,她就不见了一样。 “不行,也不可能,除了这个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傅景琛声音闷闷的,他有预感这次只要他一放手,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所以就算是拼死他也不放手。 兜兜转转的好像又回到三年前一样,当年也是因为他不肯放手,才想出将她囚禁,并且逼迫她怀孕,试图用孩子的手段来留住她,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能留住她。 可这次呢,这次他还能用什么手段来让她留下来? “我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你走了,谁来照顾他们陪着他们一起长大,别的女人你放心吗?你不是也说了,我是不会对孩子放手的。” 傅景琛试图用孩子牵扯住清歌,不是说了女人对孩子的感情最是深沉,为了孩子再多的苦痛也能够忍受的吗? “他们在我的手上,我不会让你带走的,若是你真的步步紧逼,那我就带着他们一起去死好了,到了阴曹地府我就告诉他们,是他们的爸爸逼死的我们。” 说起孩子,清歌脸上的神色又变得有些狰狞,她的孩子现在还被人威胁在手里,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了,傅景琛若是真的步步紧逼,这种事他是真的做的出来的。 当初在美国她不也是差点就做了吗,要不是最后女儿对着自己甜甜的一笑,她真的就把那瓶自尽的药喂到两个孩子的嘴里。 傅景琛看着她的眼神突然的黯淡了许多:“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只是不想我们以后再有交集而已,这样你将来的妻子也不会高兴,并且也影响到我的下一春。”清歌如是淡淡的道。 恩,我还在修改第三章,如果时间来的急的话,应该还可以赶上发布时间,要是过了十二点还没有的话,宝宝们就先睡吧,明早八点就能看到了,么么扎,小可爱们也早点休息哦。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违约的代价5 傅景琛看的出清歌这一次是真的放弃了,眼神里都在没有带着的眷恋,他握着她的腰肢的手突然就放开了。 原以为从来都不会离开自己的人,终究也在某一天被他伤透了心,最后竟然以这样决绝的方式逼迫他离开她 傅景琛如鲠在喉,呼吸里都夹杂着一丝微末的颤抖,他今晚来这里原本的目地不是这样的,可为什么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 眼神低垂着黯淡了许多,好一会他才抬起眼眸,低沉的宛如大提琴的嗓音才擦过她的耳膜:“以后你记得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都可以……” 后面还有什么叮咛的话,可他真的是说不下去了,他是了解清歌,若是真的没有关系了,就算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她也是不会回来找他的。 这是独属于她自己的那份骄傲,哪怕,她已经在残酷的社会底层生活了三年,可那分骄傲仍旧被烙在她的骨子里,伴随着她的生死。 “你要是没什么什么事,就先离开吧,我今天很累了,我想休息。”清歌说着就起身走过去把门拉开。 傅景琛看着她的动作一个细节也没有错过,清歌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突然的就低垂着头。 傅景琛见状收回了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抿着薄唇拿着自己的外套,一步一步的朝门口走过去。 他真的是恨不得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永久的,出了这扇门,他就连和清歌说一句的资格都没有了。 再见既是陌路………… 走到门口的时候,傅景琛还是顿住了自己的脚步,扭头盯着一直低垂着脑袋的清歌,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然后抬起了最后一步,踏出了清歌的家门,他刚想回头的时候,身后突然发出“嘭”的一声,傅景琛顿住了脚步。 眼眶微红,鼻头皱了皱,到底他还是没有回头,顿了一会,他就从新抬起步子直愣愣的离开了。 清歌透过防盗门上的猫眼,看到傅景琛离开以后,她才慢慢的蹲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却仍旧控制这自己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怕他还没有走远,听到了声音又会到回过头来,从今天起他们就在没有瓜葛了。 她的孩子也只是她的孩子了,他的人生她不在驻足。 这一晚清歌靠在门壁上,哭泣了很久了,终究舍弃掉了自己的最后一个依赖。 夜深了,最后她直直的半梦半醒的睡在了地板上,而傅景琛这一晚去了那个很久以前专门给清歌修葺的庄园。 院子里空的寂静,偌大的一栋庄园里,只有王妈一个人常年的住在这里打扫卫生,而傅景琛因为今天没有提前跟王妈打招呼,而且又是夜半深更的过来,王妈早早的就已经休息了。 傅景琛一个人走在院子里,夜色染着沉重的浓墨,染黑了一片的景色,就好像是他现在的心情。 傅景琛慢慢的踱步走到了那个葡萄架下,葡萄藤上还挂着一串一串的葡萄,估计是王妈还没来的及找人来收。 傅景琛看着月光下的葡萄,一串一串的,经过打理的都是长的很好。 他忽然记起当初栽这颗葡萄树的时候,是因为清歌那时候常常都在说她很喜欢自己酿造葡萄酒。 这个习惯好像还是清歌的妈妈,苏家的哪位大小姐留下来的,他一直记在心里,等庄园建成了之后,他又去国外特地寻来的这株幼苗。 当时刚刚移植回来,这株幼苗嫣嫣的,一度的差点死掉,他那时候还特地的找人来悉心打理,甚至还专门又出国去找了这株幼苗被挖地方的土回来。 就这么过了一年多,它才开始开花结果,他那时候看到这株葡萄树的时候,经常在脑海里晃荡过清歌的身影,虽然那时候的他失去了爱她的记忆。 傅景琛走到葡萄架子底下的秋千上坐下,静静的思量,如果当初自己不是一念之差,这些磨难就都没有了。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如果能够预知道自己的后来,他一定会在小的时候就紧紧的拽住清歌的手,再也不放开她。 月光渐渐的开始发白了,洒在庄园的角落里,傅景琛看着地上月光下的影子,这个城市里很难看到这样的月亮一次。 他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伦圆月,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傅景琛才从院子里走回自己的卧室里。 这一个夜晚与寻常的夜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这个夜,有两人一夜没有休息好。 时间从来不会为这个世界上伤心的男女们停驻,一眨眼,整个弥漫这伤痛的夜就转换成了带着太阳的明媚。 清歌醒来的时候她还趴在地板上,脸上睡出了红痕。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坐直了身子,慢慢的似乎才想起了昨晚的记忆,隔了一个夜晚当时的那种心疼,好像也没有那么浓烈了。 而且比起这个,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孩子,还在江言的手里。 她慢悠悠的站起来,随后去了卫生间洗涑。 来不及吃早饭,清歌就已经给江言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了,然后径直去车库开自己的车往半山别墅区赶过去。 一路上清歌都没有收到江言的短信,她的一颗心更是揣揣不安。 傅景琛一早醒来的时候,那股浓烈的哀默感还在他的胸腔里作祟,脑子突然的想起清歌昨晚的话,然后抬手摸到自己的手机,给薄熙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薄熙一大早的接到傅景琛的电话,也是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他第一个直觉就是老三处理完昨晚的事了,这会来找他的麻烦了。 果不其然电话刚刚接通,傅景琛沉闷的声线就响起:“之前让你盯着的那几个人,你给我查一下,谁最近去过美国。” 薄熙愣了愣,他以为老三的电话是要说关于他两个孩子的事呢:“好” 他顿了顿没有多问些什么,这个时候恐怕最烦心的还是老三吧,也不知道他和小六怎么样了。 想着,薄熙就在情不自禁当中问了出来:“你和小六……怎么样了?” 手机传来好一阵的沉默,如果不是话筒里好带着几分颤抖的呼吸声,他差点都要以为老三把电话挂断了呢。 气氛有些凝结,薄熙这才猜到只怕是误会深了吧,想着他有安慰道:“没关系,都是误会嘛,解释清楚就好了。” 这次话筒里仍旧是停顿,只是顿了没多久,低低声线就响起来了:“我解释了,可是,她要和我相见陌路……” 薄熙清晰的听出了最后两个字,傅景琛还咬出了颤音,他也是感觉很意外,按理说小六最在乎的就是她父母的死,可这要是跟老三没关系她有闹得哪门子的气呢。 薄熙一下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傅景琛了。 沉默了一会,傅景琛冷冷的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叮嘱了薄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的傅景琛还坐在床上,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愈发的显得很烦躁,然后他就摸出了旁边的烟盒将烟点燃。 静静的沉默的吸了一口烟,闷闷的沉重感在他的心头一直萦绕不散,灰白色的烟雾弥漫了整个卧室。 早上的时候王妈按照习惯性的上来打扫卫生,她刚拿着清洁工具把门推开就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 冷不丁了吓得手上拿着的清洁工具都落在了地上:“先,先生你在家?” 被人推开门打断了思维的傅景琛没有回头,听到王妈的这句话,他才微末的有些动静:“家?这里是家吗?” 王妈没想到傅景琛回说这样的一番话,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傅景琛:“这里可不就是家吗?” 闻言,傅景琛低低的呲笑一声,然后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灭掉手上的烟,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涑。 王妈见傅景琛离开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拿着清洁工具,进了卧室,她怎么就感觉先生今天怪怪的。 清歌到了半山的时候也是有好一会的时间了,现在已经是晚秋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尤其还是在山上,早上的空气虽是新鲜,可是带着寒潮也不少。 清歌站在冷风中沉沉的等了好久,屋里的人仍旧没什么反应,她也不急静静的站在门外。 屋里江言把刚刚做好的早餐端上桌,招呼着一旁的女孩过来吃饭。 江言把一块肉包子夹到女孩的碗里,嘴角还带着宠溺的笑意:“给,你最喜欢的馅。” 女孩扶起自己的筷子然后看了江言一眼,把碗里的包子夹到嘴里咬了一口。 闷闷的咽下去了,女孩又抬起头看着江言:“江姨,真的不见陆清歌吗?” 江言正在喝粥,闻言顿住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女孩:“你不是最讨她了吗,怎么,现在要给她求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违约的代价6 “不是,反正现在姐姐已经回来了,要是她答应我们离开,我们也可以不为难她了嘛。”女孩定定的看着江言,眸子里满是希冀。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她在等等吧。”江言说着把眼神从女孩身上挪开。 女孩染着希冀的目光刹那间就暗淡下去了,江言装作没有看到模样。 和女孩生活的时间不短,江言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慕然从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后来一直被安瑶养大。 心里对母亲的情怀很是深沉,那天她带她去美国见到那两个漂亮的跟洋娃娃一样的兄妹的时候,她就发现慕然的情绪有些不对了。 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那两个兄妹出神,这些江言都是装作视而不见的。 江言知道那是她作为一个嫉妒思念母亲的孩子,心里对那对兄妹产生的共鸣,可是这个世界凡事都是感情用事的话谁还能够成就大事。 一餐饭吃的完极为安静,若是像以往这样的早晨的话,慕然肯定是喋喋不休的跟她讲自己的偶像和平时出去玩的好姐妹,可她今天却是极度的安静。 早餐吃完了,家里的阿姨过来收盘子,安慕然慢慢的一个人走到院子门口,透过门缝偷偷的看了一眼外面冷的直哆嗦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后,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禁闭着唇然后走回自己的卧室。 这一幕都被站在角落里的江言看在眼底,她静静的站在院子里,深深的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溢满她的鼻腔,她站了好一会。 屋外的温度是有些下降了,她转身进去加了一件衣服,才又走出来的。 她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巧家里的阿姨刚刚把卫生收拾好,江言看了阿姨一眼,随即对阿姨道:“徐姐,你去把门口的那个姑娘请进来吧,顺便泡两杯花茶送到书房里来。” 阿姨放手自己手里的扫帚,然后答到:“好的,江小姐。” 江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扭头先去了书房,阿姨也紧跟着就去门外请清歌进门。 清歌在门外也是站了许久了,早上的冷风一阵接过一阵的,吹的她的一双红唇都变成的乌红色的。 她站了许久才看到里面走出来一个佣人模样的人,清歌皱了皱眉,原以为江言是要给她脸色看,她今天怕是都要吃闭门羹了,可是那个从屋子里出来带我佣人却是直直的朝她走过来。 清歌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 徐姐走到了清歌的面前,带着几分恭敬,语气温和的道:“小姐,我们家江小姐请你到书房里说话。” 预料之中的结果,清歌点了点头,对着徐姐道:“恩,那你在前带路吧。” 徐姐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就在前面带路,清歌紧随其后,果然是江言家的佣人就连说话做事都带着几分江言温婉贤淑的风格。 只不过这种表面上的事也就是做出来给大家看的罢了。 别墅里面的布局很是简单明了,徐姐带着清歌穿过几个拐角就到了书房的所在地了,徐姐轻轻的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温和的说了一个字:“进” 然后清歌才看见徐姐把书房的门打开,然后退居一旁,清歌打量了旁边的徐姐一眼,然后才抬起自己的步子往屋子里走。 她刚刚走进去,身后的门就被徐姐关上了,清歌的步子微微的一顿,倒也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笑着对书桌前的女人道:“江小姐的家规倒也是很严嘛,连一个家里的佣人都是如此的懂规矩。” 江言带着眼镜手上拿着一本文言文的史书在看,闻言她才从书里抬起头来,笑了笑她道:“是啊,我的世界里向来是讲规矩的,若是不按规矩来,那岂不要坏事了?陆小姐说呢?” 江言话里有话的意思如此明显,清歌怎么能听不出来,她牵强的笑着:“江小姐说的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江言撇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书,漫不经心的问道:“陆小姐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清歌抿了抿唇将自己一早就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江小姐,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 江言闻言淡淡的在嘴角勾起一抹笑,当下手里的书,她再一次的看着清歌道:“陆小姐到也是一个直白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她说着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眼镜,一步一步的朝清歌走过来:“陆小姐,你自己刚刚也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你坏了我的文规矩,那总得受一点惩罚吧,你要知道东郊那块地,可不只是远扬一家公司在竞争呢。” 清歌听她这么说,明显的就是不想放过自己的孩子,她神色有些着急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口的敲门声响起了。 江言对着门外的人说了一个字:“进”,然后清歌就看到刚刚到自己过来的那个佣人端着两杯花茶进来了。 徐姐将茶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随后就要退出去,江言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抿了一口,然后笑着对还站着的清歌道:“陆小姐,别站着了,既然来了,那就尝尝我的花茶吧,还不错呢。” 清歌想要拒绝,可是看到江言怡然自得的神态,自然是知道她来的目地,这会自己越是心慌,她就越是闲适,到最后,说不定江言还会让她答应一些什么不合理的条件。 想到此,清歌努力的压下心底的那股心慌,然后对着江言道:“好啊,那就谢谢江小姐了。” 江言闻言倒是抬头瞥了清歌一眼,随后也没说什么的,接着喝自己的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言依旧是闲适淡定,就好像是她情清歌过来喝茶的一样,甚至还跟清歌谈起了生活。 清歌透过窗户清晰的看到太阳慢慢的升起了,空气里带着微冷的风也不知何时的消散了,时间一定一点的流逝,终于等换了第三壶茶的时候清歌按捺不住了。 她趁着江言喝茶的空隙,直愣愣的道:“江小姐,违约是我的不对,可是能不能情请江小姐放过我的孩子。” 江言把自己唇边的茶杯拿下来放在桌上不紧不慢的道:“陆小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了吗,坏了我的规矩,那就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不然将来岂不是谁都不拿我江言当回事。” 她看了一眼清歌不善的脸色,起身道:“行了,陆小姐,若是你愿意呢,还可以在我这个将就着用个饭,要是不愿意呢,这会温度也不冷了,你下山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清歌看了眼她起身明显是要离开的势头,她突然的问到:“你究竟是什么条件?” 江言没有说话,但是往外走的脚步却是突然的顿住了。 清歌继续道:“如果你不想答应我刚刚就不会让我进你这道大门,说吧,你是什么要求?” 江言转身凉凉的看着她:“不论我什么条件你都答应?你可想好了,这次的条件可不会像上次一样有你反水的机会。” 她话里的意思清歌自然是知道了,既然她已经做过这种事了,那江言对她肯定不会像第一次一样的宽容了。 清歌蹙着眉头思忖了好一会,然后才带着一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江言见她同意,就转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机票递给清歌:“这是一张去雷克雅未克的机票,你带着你的孩子在哪里生活,会有专人照管你们,等到时候到了,你们就可以离开。” “雷克雅未克?冰岛?”清歌有些不愿的蹙眉。 江言挑了挑眉,收回自己手里的机票:“既然你还没想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江言转身准备离开,随即想到什么,有转过头来:“哦,对了,你的孩子嘛,不管你过不过去,他们都会过去,等到了时候,我会把他们还给你的。” 清歌闻言不禁的紧紧的握成拳头,骨节发白,好一会她才逼着眼睛对一旁的江言道:“我答应你。” 江言转身乜斜的看着她:“你可是想好了,一旦你去了,没我的同意,你是不可能离开雷克雅未克半步的。” 清歌点了点头道:“……我同意。” 江言点了点头,然后将手里的机票,放在小几上,对着清歌:“那好,后天的飞机,你自己回去准备一下吧,至于你的孩子们,也会在后天跟你在雷克雅未克见面的。” 清歌点了点头,然后抬手颤巍巍的去小几上拿起那张机票。 “哦,对了,这件事嘛,你我之间知道就好了,你应该不会在坏我的规矩了吧。”江言最后的叮嘱道。 清歌双目盯在机票上,好一会才答到:“我知道的,不会的。” “恩”江言点了点头,转身前对着清歌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要吃午饭的话,现在就跟着出来吧,毕竟去了冰岛,那边的蔬菜可没有国内这么的常见。” 清歌没有出声,江言也不在意,随后拉开了书房门,然后离开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衔生的变故1 清歌在江言离开了以后,坐在沙发上手情不自禁的捂在脸上,凉凉的啜泣了一声,静静的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她才起身拉开门走出去。 屋外江言和安慕然已经坐在餐桌前了,看到清歌走出来,江言撇了一眼,然后浅笑着道:“要不要一起?” 清歌低垂着的脑袋抬起,看了她一眼:“不用了,谢谢。” “这里下山的路可不短,你要是等回了市中心只怕是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还是跟我们一起吃吧。”旁边的安慕然突然出声。 清歌冷不丁的下了一跳,眼前的这个女孩她还记得,那时候她过来谈东郊地皮的时候,这小姑娘还是一脸恶相的看着她呢,突然间她对她的亲昵,倒是让清歌不自在。 “哦,不用了,我待会在路上找家餐馆解决就好了。”清歌反应过来之后就淡淡的回到。 安慕然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江言突然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不沉不重的对安慕然道:“慕然,好了,陆小姐既然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就不要强求了。” 安慕然蔫蔫的住了声,清歌闻言脸色微微的撑起一抹笑,对着江言道:“那江小姐我就先走了。” 江言看着她点点头,然后扶起自己的筷子不咸不淡的道:“陆小姐,希望你后天不会失约哦。” 一句胡冷不丁的扣在清歌的心弦上,清歌没说话,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大步的就离开了这个她第一次进来的院子。 她开着自己的跑车一路疾驰的奔向山下,车窗外的风“呼呼”的吹过,带着情绪开车的她一路上的车速都飙的极快。 到了城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头顶上的太阳正升到了日头上,阳光明媚,比起早上冷冽的寒意,这会的温度可谓是适宜的。 清歌随便找了一家中餐厅,准备进去吃饭。 她停好车了以后,踩着自己的高跟鞋一路走进了餐厅,她刚刚进门,服务生就礼貌的问她是包间还是大厅,清歌指了指大厅一个靠窗的位置对服务生道就那里吧。 服务生帮着清歌上了茶水,然后等清歌点完餐后就带着菜单离开了。 因着早上没吃饭,中午的那餐又错过了,这会肚子饿得实在有些发慌,她就多点了一些菜,等吃完饭得时候也着实是花了不少的时间。 清歌带着情绪的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心里一阵一阵的泛起波涛,她的宝贝明明藏的那么好,可是为什么就被江言给找到呢。 按说以姜律做起美国的权势和江言的手段完全就不可能查到的,可是这一切在她脑海里的不可能,现在全都变成了现实摆在她的面前。 一餐饭吃完是在是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清歌太是手上的腕表,上面的指针现实,现在已经是两点半了。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叫了服务生过来买单,勾起自己桌上的车钥匙就转身离开了。 她走的太快,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买单时候,服务生看她异样的眼神。 清歌走到停车场还没走到自己车位的地方,她就看见自己车旁边站着许多人,为首的那个她看着还有几分的眼熟。 她抬头仔细的一看,那人好像是……徐若萱的表姐?现在牵扯到徐若萱,清歌下意识的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车逼近,本想不搭理他们,上车就好了,可谁知道那群人仿佛就是在这里等她一般。 那一堆的人见到清歌来了,都指着她喊道:“来了,来了,就是她,那个冤枉徐姐姐坐牢的女人。” 清歌抬眸看着这群人有些诧异,果然是为了徐若萱的事来的,只是这群人难道不知道徐若萱当初的事还有傅景琛放出来的证据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是她在冤枉徐若萱了。 清歌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那个为首的徐若萱的表姐,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徐若萱的表姐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巴掌在空气扬起。 清歌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在徐若萱表姐巴掌落在自己脸上之前,她先抬手做在空中截住了她的一巴掌。 且狠狠的扣住她的手腕,清歌冷笑着道:“怎么,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现在才想起来要给你自己的妹妹洗白?那你可是找错人了,这件事你还得去找傅景琛呢。” 她的话音刚落,站在徐若萱表姐身后那群看着年龄不大的孩子,突然跳出来指着清歌的鼻子道:“哼,你当谁不知道呢,明明是你仗着给傅少生过孩子,拿着孩子威胁傅少给你做的这出戏,你爸明明就是自己经营不善,自己破产自杀的,还冤枉徐姐姐,网上都已经传开了,你还不知道吧?” 女孩像是洋洋得意的在跟她炫耀一般,清歌眉头微微一凝:“我拿着自己孩子跟傅景琛做的交易?” 徐若萱的表姐趁机挣脱清歌的梏桎,抬手在一个巴掌甩在清歌的脸上,恶狠狠的道:“这次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反正接下来你在京城也别想待下去了,我现在也懒得找你麻烦。哼。” 说完她轻哼一声,然后就带着自己身后的一众女孩离开了。 清歌在她离开以后,果断的拿出手机刷出了最新的新闻,果然头条第一个推送的就是她跟徐若萱还有傅景琛的新闻。 她看着那一栏的标题,深深的苦笑了一番,果然是有人在给徐若萱洗白了,甚至还找到徐若萱当年的一些证据,曝光在网上。 清歌看了一眼,没有点进去,眼眶里的泪倒是突然流下一滴,滴在手机屏幕上,她摁下了关机键,然后将手机塞回兜里,闭了闭眼。 把眼眶里的泪都稀释的差不多了,她才从新睁开眼睛,清歌苦笑的叹了一声气,她的父母真的是死了也不得安宁,竟反复的被这些世人拿出来论事。 她攥紧了自己拳头,她恨自己这般的的软弱无力,从前是一个被人保护的好好的乡长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失去了庇护之后,她就什么什么也不是,甚至连自己曾经的嚣张跋扈她都做不到。 她恨自己当初贪玩一事无成,保护不了自己故去的父母,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步子踏的有些飘忽,像是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一般的。 走到自己车前,她刚先拉开自己的车门,就一眼看到自己的车被人划了,她眉间狠狠的一凝,突然攥紧的一拳就砸在车身上。 就连车,她都保护不了,突然的一股无力感冲击着她全身的感官,她蹲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车。 随之落在地上的手袋里装着的手机,响了起来,清歌没接,一分钟后手机自动挂断,然后没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清歌还是视而不见。 如此几次之后,清歌烦躁的抓起自己的包,连包带着手机,一起砸想远方的墙壁。 贴着白色手机壳的手机从包里掉出来,屏幕已经裂开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仍旧还是没有断。 空旷的停车场里,这段比较宣扬的铃声响的倒是显得有些孤寂了。 另一旁站在清歌客厅里的傅景琛烦躁的举着手里的手机,一遍遍的打着电话。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薄熙不紧不慢的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转的我都晕了,说不定小六现在正在开车,或者是在做别的什么事,没有看到电话呢,你就别瞎操心了行不。” 傅景琛闻言,把自己耳边的手机拿下来了,转身眯着眼睛对薄熙道:“你还敢说,要不是你,那群人会找清歌的麻烦吗?” 坐在沙发上的薄熙一听这话,突然就腾的从沙发上弹起来,义正言辞的辩解道:“老三,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挑事的是宋煜那家伙,为了给徐若萱洗白,他倒是废功夫,我至多也就是没尽职,没把徐若萱那事处理好,留下漏洞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衔生的变故2 傅景琛对着薄熙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拿着手机接着打电话。 薄熙见他不放弃的动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骨:“那你现在要不要去找宋煜谈一谈。” 傅景琛闻言抿了抿唇,深思了一会对着薄熙道:“先不管他,徐若萱是绝对不能出来的,有人在暗箱操作。” 薄熙闻言倒是拧眉看了看傅景琛:“暗箱操作,谁还能够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傅景琛拧着的眉头顿时拧的更紧了:“……或许,是我妈……” 半山,刚刚用过午饭的江言,正准备到花园里散步,就看到安慕然拿着手机从一边急冲冲的跑出来,江言皱了皱眉。 等到安慕然跑到她的面前,还不等安慕然说话,江言倒是先开口教训道:“慕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无论什么事,都不要这么的着急,有时候越着急越容易出错。” 安慕然不等江言说完,她就直直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江姨先不说这个,你看看,这是今天下午网上刚出来的消息。” 说着安慕然将手里已经点开的页面递到江言手里,江言看了看她,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手机。 把页面上的内容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她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看完后她将手里的手机递给安慕然,红唇微微的勾起一抹笑,然后拿着剪刀去一旁修剪花枝了。 安慕然站在原地,被江言这漫不经心的动作弄得有些迷茫,她抠了抠脑袋,朝江言道:“江姨,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江言边修花枝边笑:“有什么好说的,这徐若萱不管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陆清歌这已经死的父母都是注定不能安宁的了,估计是有人想给徐若萱洗白,刻意推脱给她的吧。” 说完,她直起身子,看着安慕然还没完全长开的个头和脸:“我们现在给陆清歌的条件倒算是给她一条生路了。” 安慕然眉毛一拧,不明白的看着江言问到:“为什么变成给她的生路了?” 江言撇了一眼安慕然,倒是没有不耐烦的表情:“陆清歌就算是曾经的京城顶级门阀,可是陆家毕竟破残了这么多年,她唯一还能倚仗的就是她的外祖家苏家,可苏家早已搬离了京城,加之陆清歌以前得罪的人太多,这会看她落难想上来踩一脚的不在少数。” 安慕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江言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能听得懂,陆清歌张狂的那些年,只怕是慕然都还在她自己的老家呢,说这些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山底下的中餐厅,整如江言所言,清歌现在在京城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 陆家破产,苏家搬离京城,徐家又在京城经营了多年,看到一大半的舆论都偏向自己女儿的时候,他们自然也不能在坐视不理了。 清歌坐进自己的座驾里,颤抖着着手拿着自己那个屏幕碎的掉渣的手机,刷着网站最新的新闻。 刚刚出来的新闻是徐家父母买通人爆的料,说是清歌父亲陆钒昊根本就不是大家口中那个谦谦君子,私底下包养过很多的女人,甚至还传说清歌有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 清歌看着手机上不断刷出来的新闻上的字幕,手指止不住的发白,颤抖着久久的不能动弹。 她忍住自己的脾气,接着往下看,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怎么的摸黑她的父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些人个个都是一个好的演员,他们怎么不去混娱乐圈呢,说不定还能混个奥斯卡。 清歌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红唇,她记得那个时候徐家刚刚搬来她们那个别墅区附近,因为那一带住的都是京城的老门阀和权贵,很多对着徐家这个刚刚发家的土豪都是看不上的。 就连带着徐若萱的母亲带着徐若萱道附近串门,别人家都是不待见的,甚至有些人看到是他们就啪嗒的把自己的家门关上。 清歌还记得她第一次看到徐若萱的母亲的时候就是这么尴尬的场面,那时候徐母手上还拿着拜访的礼物,看到清歌以后一时尴尬的不知道该放到何处。 那天清歌刚刚从傅景琛的家里出来,一个人回家,看到徐若萱母亲的窘境,她当即笑意盈盈的对着徐母道:“阿姨,你手上的礼物很漂亮,送给我可以吗?” 徐母愣了愣,然后看着自己手上的礼物,有些不自然的回到:“当然,当然可以。” 那天清歌把徐母带回了自己的家,清歌的母亲苏家的大小姐还特意的拿出家里好吃的招待徐母。 从那天以后徐母便是经常来清歌家拜访,清歌还记得,有一天徐父和徐母来家里吃饭,看到父亲把母亲从楼上抱下来的时候,还一直夸自己父母感情好。 小时候她很是喜欢徐家的父母,因为那时候他们对她甚至比对自己女儿徐若萱还要好,经常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 亏得她那时候还真的以为是徐母喜欢她呢,现在想来也不过是讨好巴结的手段。 清歌手指颤抖着往下翻,底下的料更是足足的像是要毁灭陆家在京城里最后的名誉一般,上面写到陆钒昊曾经搞大一个女人的肚子,然后被陆太太知道,陆太太直接让人将那名女子殴打至流产。 这个消息一出,论清歌有在强大的心里素质,她也不敢去翻底下网友的评论,不用说她都知道有多么的不堪入耳。 她瞪着大大的猩红的眼睛,看着手机屏,直接扔出窗外,她失控的喊着:“都是骗人的,都不是真的,我爸很爱我妈,这些都是胡编乱造的。” 说完,她的胸口高高低低的起伏着,脸上的泪水毫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她手握着方向盘,一脚油门下去,车顿时就冲了出去。 车速快到让人咋舌,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的距离,清歌红着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道路,咬着唇,仿佛徐家父母就在她的眼前一般,她恨不得自己一脚油门过去就把他们撞死。 可惜,她出现了精神上的幻觉了,前面根本没有人,什么也没有,空空的一片,顺着记忆她的车一路颠簸。 花了几个小时,她才到了京城那快专属于有钱人的墓地,她停好了车,从车里掏出了几瓶陆钒昊生前做爱喝的酒,和苏夏生前最爱的玫瑰糕,往墓园里走。 一步一步的靠近父母合葬的那块陵墓,她拎着的酒瓶,在口袋里装出砰砰好听的声音。 在离陆钒昊夫妻合葬的陵墓两米的位置,清歌突然的挪不动脚步了,蓄了许久的眼泪哗的就流出来了,洗劫了她整个精致的脸庞。 终究她还是抬脚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走到墓碑前,她抬手摸了摸陵墓上那张陆钒昊和苏夏的生前的合照。 她清晰的看到照片中自己父亲将母亲搂在怀里,满满的都是爱意,这样浓稠的感情,经年以后在照片上她仍旧能感受到。 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她低头一股脑的将手里的酒全都拿出来了,对着照片上的人,她低声苦笑的着呢喃:“爸爸,对不起……” 后面她还想在说一点什么,可是心里堵的的难受,那些话,突然之间好像就变成了鱼刺一样,卡在她的喉结处,发不出声来。 可是堵的又是很难受,她低头靠在厚厚的墓碑上,像是又回到了父母得怀里一样,那个不需要自己承担责任的年纪。 她拧开一瓶红酒,那是母亲生前最爱喝的一款,清歌特意的带来了高脚酒杯,她将酒水倒在了酒杯里。 透过山下的光芒,红酒在玻璃杯里摇曳生姿的魅惑,看的让人无比的舒适,她拿着酒杯一下到了三杯酒,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自己的父母端起了酒杯跟她碰杯。 清歌愣了愣,随即对着父母到:“爸爸妈妈,干杯,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着她把泪水夹混着的酒液一口饮尽,然后她仿佛看到自己母亲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擦拭了她脸上的泪水。 很是温柔,这种感觉她仿佛很熟悉,就像是曾经也在那里遇到过一样,脑回路渐渐的有些不清晰了,或许是酒精的关系,她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在哪遇到过。 好一会,她敛着眉头突然的想起来了,是傅景琛,他也曾经这样给她擦过眼泪,抿了抿唇,她又到了一杯酒,对着“陆钒昊”难过啜泣的道:“爸爸……如果当年不是我非要闹着嫁给傅景琛,是不是就不会家破人亡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回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甚至连死了,那群人也不能放过你……” 夜色渐渐的笼罩整个墓地,半山腰上的墓地显得格外的空寂,冷风一阵阵的吹过,卷走清歌格外伤心的啜泣,底下守墓的人,听到声音都难免有些毛骨悚然。 公寓里的傅景琛已经在清歌的小巢里,等了整整一个下午,丝毫没有看到清歌的人影,他想起薄熙的话,说不定清歌现在真的在别的地方呢。 所以他又跟着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打到苏霆的电话的时候,还不等傅景琛的话出口,苏霆就咬牙切齿的对着傅景琛道:“要是清歌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不用说,傅景琛也知道,苏霆当这样的狠话,无疑是他也没找到清歌,他的心不由的凉了半截,她是不是又会像三年前那样,一个人远走他乡…… 恩,今天看到有小伙伴评论说能不能多跟新一点,在这里,咳咳,我首先要解释一下,因为我感觉好像都没有人在看,所以才有些懈怠……但是,看到了小伙伴的留言,我是真的很兴奋,所以明天双更,如果时间够的话三更。 咳,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小可爱们,多评论,多耍存在感,让我们感受到了你们的存在,我们才有动力加更,因为知道还有那么多人在期待,在等待着我们的作品,所以才会是高产量,么么扎,爱你们。 第一百六十九章 衔生的变故3 傅景琛没有功夫听苏霆给他放狠话,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没什么屁用,还是要赶紧的找人。 他还不等苏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挂掉电话之后傅景琛又给几个清歌平时关系比较好的人打了电话,仍旧是一无所获。 傅景琛的焦急在这会有些不显山不漏水的出现在脸上,拿着手机的手指,忍不住的发白。 这会都已经九点快十点了,可是仍然见不到清歌的人影,甚至他派人出去找都找不到,整个人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尤其连沈世尧,薄熙,宋西爵也都派出去人在找,要知道他们几个的手段联合在一起,整个京城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直苍蝇也能查到他的八辈祖宗。 所以这会找不到,傅景琛的心里就像是热锅上蚂蚁一般的煎熬,这种情况下找不到人,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是这个人有人帮清歌掩盖行踪,要么就是清歌自己藏了起来。 可是明显的第二种可能性就不大,别说他们几个的手段了,清歌现在没有陆家给她庇护,根本就不可能避开他们几个视线。 所以只有第一种可能,傅景琛想着就赶紧的给自己手下打去了电话,让他们查一查清歌今天早上的行踪,然后顺藤摸瓜。 傅景琛坐在清歌家的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自己的眉心,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景琛派出去的那些人查了半天只查到了,清歌今早上去了半山,想都不用想傅景琛就猜到她肯定是去找江言的。 当初他们签约签的太突然让他都有些诧异,他本来就对江言这个人存着疑心,东郊那块地明明就是在她的名下,可她非的打出一个不存在的汪先生的名号。 傅景琛听完属下的电话之后,就连忙起身,拿着自己的东西,把清歌家门带上然后到了停车场,他准备现在去一趟半山,亲自找江言谈谈。 傅景琛刚刚把车开出停车场往与市区相反的方向疾驰,他还没有走多远,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南珂的,估计是为了清歌的事,傅景琛倒也是没有拒接她的电话。 他刚刚把蓝牙耳机带上,南珂的啜泣里带着慌乱的声线就通过耳机传到他的耳朵里。 “三哥,怎么办,你快来医院吧,三哥……”南珂明显的是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傅景琛听着她的话敏感的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他放缓自己的车速温和的问着南珂:“你别急,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傅景琛的话刚落,南珂就忍不住的啜泣道:“三哥,清歌刚刚在墓地被守墓的人发现送来了医院,她酒精中毒了,但是医生检查完又说清歌的心脏有排斥的趋势了……三哥,清歌的心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南珂的话音刚落,傅景琛让就错不及手的停住了自己的座驾,他声音有些哽咽:“你刚刚说,清歌的心脏病变了?” 南珂一听就知道三哥是知道清歌心脏的事的,她闷闷的应声道:“医生,是这么说的,清歌现在都还在抢救室,我也是刚刚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赶过来的。” 说着,南珂抬起泪眼又看了看还禁闭着的抢救室的门,她也不知道清歌是什么时候被送过来的。 今天网上的新闻曝光之后,她也曾一度的担心她,给她打电话发消息,可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毫无回音。 南珂看着手术室冷冷的吸了一口气,有时候感觉人就是怎么的脆弱,明明前些天还跟你一起喝酒吃串的人,却在几天后就传来了病危的消息,南珂的心一阵一阵的透着凉意。 而电话那头的傅景琛,听到南珂的回话之后,挂掉电话,立马就调转了方向盘,朝着市区奔过去。 南珂在手术室外坐立难安的,围着手术室的大门一直走过来走过去,心也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 也没过多久,南珂就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看到了傅景琛一身风尘仆仆的跑过来,她连忙站起来,有些激动:“三哥”她像是突然找到了能够依靠的人了。 她刚刚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除了去交钱以外就不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嘛,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整个人都很迷茫,这会看到傅景琛来了,她倒是突然的松了一口气。 傅景琛看到她了直接问到:“现在清歌怎么样了?” 听到傅景琛的话,南珂的神色有黯淡下去了,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医生一直都没出来过,现在还在手术。” 傅景琛黑眸突然间有几秒的涣散了焦距,可惜时间很快,快到南珂一点也没捕捉到。 他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然后才回神过来对着南珂道:“现在又谁知道清歌在医院的?” 南珂勾了勾眉:“医院说只通知了我,我就只跟你说了,所以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傅景琛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的语气对着南珂道:“现在有人在找清歌的麻烦,所以你记得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南珂有些诧异,她想问些什么,可是看到傅景琛疲倦和带着几分微怒的气息就把自己口中的疑问都咽下去了,最后点了点头。 傅景琛松开她,然后越过她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闭着眼睛双手撑着自己的鼻梁骨,然后静静得等待手术结束。 南珂看到傅景琛的模样,也不好一直在哪里徘徊不安,这样反倒是会让三哥更是紧张了。 是以两个人都坐在外面静静等待着手术室的消息。 这个夜,格外的不平静,制造舆论的徐家父母,这会正在检察院外焦急难耐,明明今天一天的舆论加上那些提供的资料,明明是可以把自己女儿接出来的。 可是这会他们人都到了检察院外了,里面的人却突然告诉他们徐若萱还是不能释放出来,徐父皱着一脸的褶子满脸沉思的看着禁闭着大门的检察院百思不得其解。 隔了好一会,徐父才看到有一个人从检察院旁边走过来,他晃眼一看并没有在意,不对,他突然又回过头来,这个人明明很是眼熟。 这次徐父仔细的看清楚了,这个双手插兜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人正是苏霆,他脸上皱着的褶子这下皱的更是深沉了。 旁边站在他身旁的徐太太,这会本来就是心情很难受了,她回头看到徐父却在出神,她不禁扯了扯徐父的衣袖:“都这个时候了,你在发什么呆啊,赶紧想想办法救救女儿啊。” 见徐父没有回头,徐母便顺着徐父的视线看过去,她的视线刚刚挪过去就看到苏霆顶着路灯的光芒,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逼近。 徐太太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苏,苏霆?”自从三年前,陆家被他们徐家扳倒了之后,苏家也是搬走了,徐家更是彻底的跟陆家断清楚了关系。 但是这会看到苏霆,徐太太还是有些不自然,毕竟当年的事,她确实是心里有鬼的,她攥着手里的手袋不由的紧了紧。 徐父感受到了妻子的的不安,他没有安慰,反而是扭头给了妻子一记眼神,当初的事做都做了,这会还不安什么,反正现在苏家也不是京城的门阀了,他们有什么可畏惧的。 苏霆在隔着两米的远的地方停住了自己脚步,透着夜色,他看着面前的两人,带着几分揶揄的道:“原来是徐先生啊,隔得有些远,我倒是没看清,还以为是谁呢。” 说着他又看了看眼前的检察院,低声道:“这会时间也不早,徐先生和你太太不回家睡觉,在检察院门外站着干嘛呢?” 话说到这个位置却像是印证了徐父心中的想法一般,他怒气冲冲的抬起手指着苏霆:“若萱的事,是不是你懂的手脚?” 今天还有一章哦,估计在十一点快十二点的时候发布,么么扎,小可爱们。 第一百七十章 衔生的变故4 苏霆闻言冷嘲的笑出声:“呵,是我,徐先生是不是觉得你把陆家搬到了,就能取而代之了?是不是觉得我们苏家搬走了,京城你们就能为所欲为了?” 徐父没出声,但是夜光下他脸上那抹尴尬和我躲闪确实尽数的落到了苏霆的眼底,旁边的徐太太见丈夫没讲话,她就算是有在多的不满,但不敢开口。 苏霆慵懒的看着对面的夫妇:“你觉得你们家一个暴发户也能挤进京城的名流里,就是你们徐家再过几代也是脱不了骨子的泥腥味,你倒是看看是已经搬走的苏家名号好使还是你们徐家的名号好使。” 徐父看着苏霆愣愣的,眼神里绷显出前所未有的憎恨:“那你想怎么样?” 其实徐父心里明白,比起他们这些新贵靠着拍别人马屁上位的家族,在京城那些世族的眼底根本就是连个屁都不如。 何况苏家跟陆家一样是京城传了很多代的家族,京城里还有不少的世族也是曾经受过他们的恩的,所以苏家在即使搬走了,在京城也还是有名望的,尤其刚刚苏霆的那番话已经彻底的打碎了,他刚刚的侥幸。 何况本来在若萱的事出了以后,京城的贵族很多人都在骂他们徐家忘恩负义,当初要不是陆家,徐家根本就不可能挤进上流贵族里,说不定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土暴发户。 徐父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看着苏霆好一会,才对着身旁的徐太太道:“我们走。” 这会徐太太才反应过来,她拉着徐父的手臂质问:“就这么走了,女儿可还在里面呢,这可怎么办啊?” 徐父一抬手挥开了徐太太抓住他的手臂,他皱着的眉头对徐太太怒斥道:“那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当初你让她去勾引……”说到这里,徐父看了看不远处的傅景琛,止住了声音,挥手离开。 徐母看到徐父离开的身影,突然间就痛哭流涕,今天她都是还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告诉他女儿的事的,现在只怕是他又要回到那个女人那里了。 都是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有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反而还让若萱给自己承受那么多,现在好了,就自己唯一的依靠,若萱也是没了。 想着她又看了看身后的检察院,这会苏霆已经点燃了一只烟,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可悲有可恶的女人,他嗤笑道:“徐太太,现在想想是不是觉得很不值得,当初为了这个男人可是再不要脸的事都做过,现在他功成名就却留恋于各个不同的温柔乡,而你却只能独守空房。” 徐太太闻言,心不禁的一跳,不要脸的事,他该不会知道自己当初做的事了吧,虽然最后被人识破了,可是她心里还是有阴影:“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她强加的解释道,旁边的苏霆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今天曝光我姑父生前养小三的那个知情人就是你吧。”苏霆眯着眸吸了一口烟雾。 “我有证据,那也不算是是冤枉。”徐太太捏着手袋的手指发白,强撑着抬头趾高气昂的说道。 苏霆有一口烟雾从口中喷薄而出:“你那些照片和证据哪里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为了爬的更高,想去勾引我的姑父结果被我姑妈发现了,那些照片就是那个时候的吧,可惜我姑妈心善最后还是原谅你了。” 徐太太动了动唇,这会却是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确实当年她很羡慕陆太太苏夏,她的出身那么好,丈夫长的又好看,对她又痴情而且还是京城的老门阀。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努力了一身都不能达到她所拥有的东西,或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人生来与之拥有的一切偏偏是有的人一生所不能奢望的。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在她的心里就多了一个对比,她每天都去陆家喝下午茶,有时候会撞上回家来陪太太吃午饭的陆钒昊,他绅士,温柔,深情。 她常常在屋子里看到陆家夫妻恩爱的情景,那样的模样却仿佛像是晃花了她的眼一样,可是无论在怎么难受,她每天仍旧雷打不动的去陆家喝下午茶。 那时候陆太太拿她当闺密,什么话都会跟她讲,也会包括床事上的一点,苏夏每次讲陆先生怎么跟她做那事的时候,她就会在脑海里主动的幻想着那个躺在陆钒昊身下的人是她,那些所有的温存也都是因为她。 那个时候徐家刚刚起家,徐父也是有了一笔不小的财产,慢慢的徐父也开始在外面养小的了,徐太太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越来越的厌烦徐父。 尤其有钱以后的徐父不懂得保养,原本一身健硕的身材,现在已经的大腹便便了,而且头发也开始脱顶,很是附和那些影视剧里猥琐大叔的形象。 徐太太看着这样的徐父也是一天一天的不舒服了,她开始在心底有了一个计划,她要做上像苏夏那样的女人,可惜这个计划还没完全的实施就已经被苏夏发现了。 苏夏当时很愤怒,直接的和她断绝了姐妹的情谊,可是那个时候她心里仍旧还是不甘心,她不懂为什么苏夏可以的她不可以。 所以她后来又去找了陆钒昊,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的噩梦才是真正的降临。 那天她被抓奸在床,可惜床上的那个男人不是陆钒昊,而是另外一个门阀世家的人,但是提前被她知会过的媒体都赶来抓奸了,本来她是借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成功上位。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发生以后,把她上了的那个门阀把报纸压了下去,而她那个一直对她有所畏惧的丈夫被那个门阀狠狠的警告了一阵,从此对她的态度亦是大有转变。 以前她在外面养小三,至少还会收敛一点,可是从那天开始他养小三几乎都是人尽皆知的事,而且那个家之于他而言也就不在是一个家了。 想到此,徐太太的口中不由的发酸,这些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可是再一次想起来却仿佛就在昨天一般。 苏霆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揶揄的问到:“怎么,都想起来了吗,要是没有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徐太太抬眸看了看苏霆没吱声。 苏霆冷笑:“看来是想起来了,既然是想起来了那就好办了,今天你是怎么散播那些新闻的,你就怎么给我撤回去,不然你当年没有被曝光的果照和性(′??_??)爱视频,只怕就要再一次落入媒体的手中了。” 徐太太突然扣紧手袋,激动的问到:“你为什么会有那个视频,当初不是都毁了吗。”当初她记得清楚,那个男人答应了她这个照片和视频他都会毁掉的。 “呵,张少天也是一个男人啊,你都和他做了,他留下一盒录像做纪念也没什么差啊。”苏霆浅笑道。 徐太太愤恨的脸上染着红了眼眶,她咬牙切齿的骂道:“禽兽。” 苏霆懒得理这个已经不理智的女人,他踏着步子慢慢的离开,走到徐太太的耳边时最后叮嘱道。 “我明天早上起来不想在看到那条消息,并且你还要亲自道歉,不然你的视频和照片曝光了之后,你那个老公只怕是非的跟你离婚不可,到时候你陪他打拼了多年的财产也只能是落到外面那个的手里,你甘心吗?” 徐太太抿着嘴唇,红红的眼眶半天愣是没有留下一滴泪。 苏霆撇了一眼,然后冷笑一声就离开了。 检察院门口的夜终于又恢复了寂静,路灯得灯光依旧昏黄的洒在地面,只是空气中多了一份啜泣的声音。 医院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大门才缓缓的打开,傅景琛几乎是“蹭”的就站起来了,彼时已经是凌晨了,人体最疲倦的时候,可他看起来依然是精神抖擞。 第一百七十一章 衔生的变故5 旁边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南珂,感觉到了傅景琛的动静,她也是反应过来后“啪”的就站起来,急冲冲走到手术室门口。 没一会清歌躺在床上就被护士推了出来,傅景琛连忙走到病床前看了看清歌。 医生在后面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看得出来医生也是很疲惫了,他揉了揉眉心对着傅景琛道:“刚才给她注射了麻药,这会还醒不过来。” 这个医生还是之前清歌在术后调节身体的那个医生,所以对清歌的身体情况比较了解,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傅景琛的安排。 听到医生的声音,傅景琛这才放开抚在清歌脸上的手,他抬头看着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一边摘下脸上的口罩,一边摇了摇头无奈的对着傅景琛道:“情况不是很理想,她最近应该是有出现微末的心绞痛,可能跟她的情绪和平时的身体的调养有关系。” 傅景琛站在一旁看着被护士推走的清歌,他皱着眉头问到:“那现在要怎么办?” 医生叹了一口气对着傅景琛道:“我先给你来一点药,然后一定要好好调养,本来她的心脏和她的身体都还在磨合期,就不要让心脏超负荷的运作了。” 傅景琛敛着眉头深思,医生说完他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医生点了点头回了他一句不客气。 然后傅景琛就朝着清歌的新病房走过去,身后跟着的南珂,这会爆发了心底所有的疑惑,她跟在傅景琛得身后。 侧着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傅景琛的情绪,显然三哥这个时候的情绪不好,她转了转眼珠,然后清声小心翼翼带着试探朝的朝傅景琛问到。 “三哥,清歌到底是什么病?怎么看你好像都不陌生的呢?” 她的话刚刚问完,傅景琛就突然的停下,南珂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个不停,她暗忖,自己该不会真的踩到三哥的雷点了吧。 她闭着眼睛等待着傅景琛对她的责罚可她等了好一会都没动静,她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她看到傅景琛从裤兜摸出手机,摆出准备接电话的姿态。 这样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叹了一口气,我的妈呀,三哥这样自己气场,真的让身边的人很鬼畜啊。 傅景琛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人,正是他派去查清歌早上行踪的手下,他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刚刚才找到的线索,所以就立马给傅景琛打电话过来了。 “傅总,今天早上陆小姐间的人是半山的江言江小姐,就是那个东郊地皮的主人。” 傅景琛闻言眉毛是皱出了一个新高度,连带着的声线都提起了几分:“知道她过去是干什么的吗?” 手下闻言为难的道:“傅总,这个我们真的差不多,陆小姐进了江言的房子整整呆了一个上午,中途她们说过什么,恐怕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了,但是……” 手下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东西,他语气都连带着的有些急切:“但是我们查到,江言定了一趟前往雷克雅未克的机票。” “冰岛?机票只有一张吗?”傅景琛皱着眉毛问到。 手下的负责任确认的道:“是的,傅总。” 傅景琛沉思了一会才对着手下的负责人:“行了,我知道了,你接着派人盯着江言,务必把里面的明细都给我查清楚了。” 说完听到电话传来铿锵有力的应答声,傅景琛才挂掉了手里的电话。 身后的南珂咬着唇看到傅景琛挂了电话,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刚才的问题,高高大大的傅景琛让你就突然的转过头来。 南珂没反应过来,一时被吓傻了不少,她睁着大眼睛看着傅景琛,颤颤的喊道:“三,三哥。” 傅景琛凝视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道:“清歌有心脏病,之前还不容易匹配了心脏,但是现在有病变的可能,医生说需要静养……” 傅景琛难得的对南珂说了这么长一席话,南珂只觉又不好的预感要发生,她愣愣的看着傅景琛小声的打断:“三哥,那个医生刚才说了,这个我知道。” 傅景琛看着她微微一笑:“知道就好,清歌现在需要静养,京城现在局势有些紧张,别人去照顾清歌我也不放心,所以能不能麻烦你。” 南珂只觉得自己简直是踩了狗屎才有的运气,生平第一次还是三哥有事求到她这来,要知道她们一帮子里,就三哥平时最是高傲,百年都难得的遇上,他求到谁身上。 南珂还在思忖,对面站着的傅景琛见南珂一直不说话,他开口问道:“你不愿意?” 南珂连忙回神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清歌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闺密,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 南珂习惯了大大咧咧,这会面对着傅景琛,才想到清歌有可能未来还会成为她的三嫂,于是连忙又将最后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那个们字给生生的咽回去了。 傅景琛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就继续迈开他的大长腿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南珂倒是觉得三哥身上的阴郁气息比之前消散了很多,至少靠近他不会再有那种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跟在身后微微的喘了口气,然后又带着小跑的追上傅景琛的脚步,绕了没多远就到了清歌的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傅景琛让你突然转身过来对着身后刚刚跑过来的南珂道:“今天晚上我来照顾她,你先回去吧,要是再回去晚了,南伯伯和伯母又不知道怎么想了。” 南珂本来还想跟傅景琛说一下想留在这里等清歌醒过来,可傅景琛一席话确实直击她的心窝子,看来上次在宋家留宿的事倒是有不少人知道了。 南珂微微启开的唇,这会又紧紧的抿在一起,她没有跟傅景琛在多说想留下的事,只是很久才笑了笑对着傅景琛道:“那就辛苦你了三哥。” 说完南珂见到傅景琛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笑着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电梯走过去。 傅景琛站在病房门口并没有进去,直到等到南珂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了,他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自己新聘任的生活上的助理苏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过去很快对面就接过了,傅景琛眯着眸子,淡声的吩咐道:“把京都海岸那边的别墅给我清空,然后过来把清歌接过去,记得做事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发现那栋别墅里住着别人。” 苏木接到傅景琛的命令以后,淡淡的应声道:“好的,傅总,你稍等我马上让兄弟们去办。” 傅景琛淡淡的回了一个嗯字就结束了电话。 他把手机塞进裤兜里站在病房外不知道在思忖什么,站了好一会,直到来查房的护士让他让一下,傅景琛才回过神来,把门口的位置微微的挪开。 护士进去之后把清歌挂着的药瓶给她换了,然后才端着换下来的药瓶出去了。等到护士离开了以后,傅景琛才从当门外慢条斯理的往里走。 走进病房以后,他抬手将病房的门关上,彻底于外界的空间隔绝,他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那个满身还带着酒味的女人。 他竟然低低的露出一抹宠溺的笑,然后他轻轻的抬起清歌没有挂水的那只手,低低喃的道:“要我彻底放开你,那怎么可能呢?凭什么你爱我的时候,就要在我的生命里刻下你的足迹,不爱我的时候就能走的这么干干净净呢,恩?”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的孩子1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傅景琛也不在乎,捏着清歌那只白玉般的手指,把玩着,好歹是有底子的,这双玉手算是又养回来了。 手腕上的指针一点一点的转动,约莫在半个小时以后,苏木派的人到了医院,随行的还有一名傅景琛的家庭医生。 医生上前帮清歌把手上的针给拔掉,然后后面的几个男人就准备上前把清歌抬到外面已经准备好到的车上。 那知他们才刚刚抬起步子,他们的大老板就直接抬手阻断了他们上前的路,傅景琛盯着床上的清歌道:“不用你们,我自己来。” 几个人也是平时训练过的,这时候哪怕心生诧异,但是也没有对话,把刚刚迈出去的哪一个步子又给收回来了。 傅景琛上前轻轻的扒开清歌身上的被子,然后才动作轻柔的将清歌横抱在怀里,像是生怕吵醒到她一样,站在一旁的家庭医生都差点开口,人是打了麻药的,这会动作大一点也不会醒的。 可看到傅景琛温柔纯粹的看着怀里的女人的时候,这番话医生又说不出口。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在凌晨的三点,傅景琛才洗涑好了一切,然后爬上床,紧紧的将旁边哪一个女人轻柔的揽入怀。 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清歌的头顶上,入鼻的也全都是清歌头发上沾带的洗发水的味道,此时却变成了他催眠的良药。 一夜好梦,等二天早上傅景琛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这样带我熟睡,仿佛这样睡着了就谁也叫不醒了一样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然后一低头就看到清歌那张有些嫣红的小脸此时就趴在胸膛上,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天气已经是比较凉了的,加上昨晚睡得时候傅景琛没有开空调。 这会早上的空气还染着些濡湿的气息,窗户边上有一个小缝,透着些许的风吹进来,清歌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傅景琛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他抬起手摸了摸清歌的脑袋,显而易见的清歌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傅景琛躺了好一会,他才轻手轻脚的将清歌从自己的身上挪下去,然后把窗户的小缝给关上了,空调也开到一个比较适宜的温度。 然后他就起身去洗涑了,其实这栋别墅是傅博言当初给傅景琛和清歌的新婚礼物,只是当时的傅景琛并没有很在意,现在看看这周边的环境,其实还很挺不错的,至少适宜调养身体。 傅景琛洗涑完之后就身着一身的家居服朝门外走到花园里,清晨夹带着寒风的空气就扑面而来的吹在傅景琛的脸上,刚刚还有些有些瞌睡的意识,这会是全都醒神了。 早晨,傅景琛出去运动一圈之后又回来吃早餐,这个时候傅景琛的家庭医生已经开始在给清歌输昨天没有输完的液了。 一大早上清歌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而傅景琛也不心急,坐在书房里,等着Amy把要他处理的文件都给他送过来。 比起傅景琛这边闲暇的早晨,另一边的宋煜则是心情极为郁闷,他熬了多少个夜,才眼看着找到了徐若萱无罪的证据,可是偏偏,遇到了傅景琛以前的助理,林暮,所有的一切着证据又都毁于一旦了。 他睁着猩红的染着血丝的眼睛,双手合握成拳搁在书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他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谁授意的,当初的事不是林慧楠还有谁,是她让若萱给她擦屁股的,结果现在反倒是将屎盆子全都扣在若萱的头上。 宋煜越想心情越是烦闷,越是不甘,尤其想起刚刚,林暮走的时候在他耳边用极尽温柔的语气威胁他的话:“不该你管的事就少插手,小心倒是自己染的一身腥,想跑,都跑不了。” 一想到林暮的这句话和他离开时看着他倨傲的神情,宋煜就忍不住愤怒的将拳头砸在书桌上。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多时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被人毁于一旦,他的心真的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受过谁这样的气,当然了徐若萱除外,人在情绪极大化被放大的时候,总是回想起那些被自己已经遗忘的细节。 比如他曾经还在自己哥哥宋西爵那里看到过,他帮着傅景琛查林慧楠的资料,虽然没有看到明确的东西,但是宋煜猜测,傅景琛势必也是对自己的母亲起了疑心。 找到了突破点之后的宋煜立马就给傅景琛去了一个电话。 这会的傅景琛才刚刚带上自己的眼睛,准备处理Amy刚刚拿过来的文件。 宋煜的一通电话打过来,傅景琛一瞥,神情倒是有些值得人玩味了,昨天他才在网上闹出那么一出闹剧,还间接的把清歌弄到了医院,这会给他打电话,用意何在? 想是这么想,傅景琛顿了一下还是接起了他的电话:“喂,宋二少,今天怎么想的起给我打电话了?” 宋煜知道傅景琛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都是在嘲笑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指不定在打什么算盘,他释然的笑了笑道:“找三哥,自然是有事相求了。” 因着隔着宋西爵这层关系,无论好歹,傅景琛该给的面子也还是要给足的,他垂了垂自己的目光,盯了一眼手上的文件,低声道。:“什么事,还用的求?” 这个结果是宋煜预料之中的,无论好歹也还有他哥的一层关系在,傅景琛不会太打他的脸的,他道:“最近我听我底下的弟兄们说,三哥在找一个三年前的秘密,不巧这个秘密,刚好我知道,所以想着能不能和三哥做个交易?” 傅景琛另一只手把玩在手里的签字笔突然顿住,他低垂的头,也兀然的就抬起来了,眼眸半眯着,顿了一会,他才开口道:“你想交换什么?” 宋煜见傅景琛感兴趣了,他于是道:“我想换徐若萱的无罪释放。” “呵,你这个要求的确是太过分了一点,没有无罪证明,而且又那么多的证据都指向了徐若萱,难道我还能违反法律不成,坏人总得是有点惩罚,才能让人长记性啊。”傅景嗔怒低呲一声,有些不屑。 似乎比起这个,三年前的那个秘密他都不在乎了一般。 宋煜在另一头却是急怒了眼,他低哑的嗓音里伴随这低吼:“你明明就知道她是无辜的,真正的罪人是你的母亲,不然你为什么要去调查她?” “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些,那我的确没空在这里陪你聊天了。”傅景琛顿了顿,然后回道。 这个宋煜知道的东西还真的是不少,不过也是可惜了遇见了徐若萱这个死脑筋的女人,傅景琛暗忖。 宋煜听出了傅景琛想要挂电话的意思,他连忙道:“等等,三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三年前在这会策划这一切的人是谁吗,你就不想知道,当初你藏的好好的安瑶,为什么会被陆伯父知道,还有你明明只想让陆伯父亏一笔钱,为什么陆家突然就家破人亡,还连带着清歌到现在丢不能对你释怀。” 宋煜话音刚落,傅景琛就半眯着眼睛,带着丝丝怀疑的危险的声线道:“所以,当初你是参与这事了?” “我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也不代表我就参与进去了,毕竟我哥跟你还是相交那么多年的朋友,怎么说我也不会卖我哥吧。”宋煜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呵,比起你哥,只怕是徐若萱在你的心里分量要更重一点吧?”傅景琛低嘲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他的孩子2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前任助理,就是那个从小陪着你一起长大的林暮,他参与过三年前的事,你还是对三年前的那些事不感兴趣吗?”宋煜带着几分笃定的语气。 傅景琛怔了怔:“如果这是你找我的目地,那很抱歉,我确实没兴趣,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话音刚落,傅景琛不等宋煜再说一句话,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他把手机扔回了桌子上,敛着眉头,想着宋煜最后一句话,“如果我告诉你,就是那个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林暮,他参与过三年前的事,你还会对三年前的事不感兴趣吗?” 林暮,林助理,是他母亲的人,如果当年的事有林暮的手笔那必然就和他的母亲脱不了干系,可是,林暮究竟和他的母亲是什么关系,才会这么听从他母亲的话。 傅景琛转着手里的签字笔,当初,他记得林暮跟他的关系是最为要好的,而他母亲大多数时候的表现都是不喜欢林暮的,甚至还带着一些莫名的不喜欢在里面。 他当时就不明白,为什么林暮明明是母亲带回来的,可为什么母亲又回对他带着这么大的成见,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穿插着一个他说不知道的纽扣和联系。 傅景琛闭着眸,静静的思量,指间转动的笔有以下没一下的转着,有些事情,很多事仿佛就是差一个纽带,要是联系在一起了,所有的事情也都仿佛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一般 只是可惜,他现在仿佛就还差那个一个关键线索,理清楚所有人的动机和……还有几个没有找到的幕后黑手。 另一边,林慧楠自从儿子女儿都离开了自己的身边,她就又搬回里那栋独属于自己的别墅里,每天裹着清闲的生活,哦,也不对,应该说是有些担惊受怕的生活。 今天的阳光刚刚好,已经是快要入冬了,有这样的太阳,其实天气也还算是不错的了,林慧楠倚在贵妃塌上,倒了一杯红酒,斜睨这眼打量着还算不错的天空,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她前不久收到了远在瑞士的消息,是她安插做起自己侄子,林嘉恒身边比较亲近的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林嘉恒已经背着所有人悄悄的回国了,至于回来是干什么的,还暂时不知道。 想着她苦笑一声,随后端着旁边小几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这个侄子从小被她一手带大,如今倒也是出息了。 这样也好,反正她也老了,有些事做着始终有些力不从心,她从贵妃塌上坐起来,拎起桌上的酒又往透明的玻璃杯里到了酒液。 红红的液体冲向玻璃杯中的情景,不可谓不好看,这是这样妖冶的颜色,少见的美感,带着魅惑的。 林慧楠刚刚把手里的酒瓶放下,厨房里一个女子就端着一盅的鸡汤朝她走过来,林慧楠看到那女子淡淡的撇了一眼,然后轻声道:“放这里吧。”说着她指了指小几。 女子没出声,但是是按着林慧楠的粉底,将那盅刚熬好的乌骨鸡汤放在小几上,她刚刚放好,端着酒杯的林慧楠就看着她低声的道:“莫墨,陪我说会话吧。” 那个叫莫墨的女孩点了点头,她是林慧楠母系家族那边的人,所以对林慧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很清楚的,因为林慧楠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在母系家族这边物色一个可以为她所用的孩子。 恰巧这个叫莫墨的女孩,是林家一对生不出孩子的夫妻抱养来的,刚好满足林慧楠的条件,她给了那对夫妻一大笔钱,让他们把莫墨供到大学毕业。 也是到了大学毕业,莫墨就开始一一的接手林慧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加上这两年林慧楠的儿子和女儿也愈发的疏远她,她渐渐的也老了很多,所以在很多十九,她都把自己对孩子的愧疚都补偿在了莫墨身上。 林慧楠拉着莫墨坐在自己身侧的贵妃塌上,低声轻轻的问着莫墨:“最近和林暮处的还好吧,他有没有欺负你?” 莫墨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看着林慧楠的依旧雍容但却有些憔悴的脸,低低道:“我感觉林暮心里已经是有喜欢的人了。” 林慧楠闻言扭过自己的脑袋,慢慢的从贵妃塌上站起来,带着几分的淡漠,她冷呲道:“我的这几个孩子从没没有一个是让我放心的,景琛,我从小就教他不能和陆家的人走的太近,可是最后他竟然还把陆家的女儿给我娶进家门了,呵。” 林慧楠面色很是淡漠强势,可是熟悉林慧楠的莫墨却从中看到了一丝苍老,她记得好像林伯母和傅景琛关系变得糟糕就是从三年前的那场婚礼开始。 也是因此,她才和林嘉恒联手,莫墨想了想,她还是安慰着林慧楠:“伯母,或许有的时候就是真的遇上了自己命定的那个人呢,感情这种事谁能够自己做主的?” “他不能够做主?当初他明明不爱陆清歌的,他那时候为什么要答应他的父亲,他后来明明可以离婚的,他为什么要拖着,他从一开始就不听我的文话,我和他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的错。”林慧楠很是愤怒的说着。 那些回忆根本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儿子居然要和自己的杀父仇人结婚,这个消息对她无异于随即天打雷劈,偏偏这个婚事还是那个男人为了兄弟情给应下的,真是一遍又一遍的再提醒她,傅博言当初对她做了什么。 莫墨看到林慧楠的情绪有些失控,她走上去轻轻的安抚她,等了好一会她才等到林慧楠情绪平静,然后她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林伯母,当初你已经为了除掉陆家伤了自己本身的元气,这会你仍旧还是不能放过陆清歌么?” “是她不肯放过我,我明明给过她机会的,她都已经去了美国了,可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搅的所有人都不安宁。”林慧楠倨傲的说着。 莫墨看着林慧楠的情绪,似乎恍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看着林慧楠问到:“林伯母,你前几天帮助徐若萱的父母把那些消息放出去,可是要是徐若萱真的判定无罪的话,接着查下去就会查到我们了。” 林慧楠闻言扬了扬眉毛:“徐若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拿到无罪释放的,当初最后跟陆钒昊见面,真正害死陆钒昊和苏夏的,那可都是徐若萱动的手,在法律上她是不可能无罪释放的。” “可……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帮徐若萱洗白呢?” 林慧楠听着莫墨的话,朝着她走过来:“你处理事情还不到位,林嘉恒悄悄的回国,他想回来报仇,我总得搅乱这趟浑水,让他自身难保,我才有赢的希望。” “林嘉恒……”莫墨显然的很是吃惊,“他不是你一手带大的侄子吗?他会对我们不利吗?” 林慧楠盯着莫墨的视线没有移动,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在景琛和徐若萱的婚礼上,陈昊然对她说的那些警告,她苦笑一声:“一手带大的又怎样,连自己亲身的儿子都可以视我为仇敌,何况只是一个侄子。” 莫墨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旁边,也受在这一刻,她才在恍惚之间感受到了林慧楠这充满了悲剧的一生。 另一边,京都海岸别墅区,清歌的麻醉药效过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上面还坠着很漂亮的灯。 她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晕的脑袋掀开自己的被子,起身站在这个陌生的空间,她推开窗户,外面的冷风忽然一股脑的朝她袭来。 恩,因为是月底,所以我的稿子的挪到了下个月去了,这两天都是单更的了,另外我也开始准备完结了,你们有没有喜欢的cp提前放出来我给你们弄一个精华版的番外啊,恩,欢迎底下评论一起讨论哦。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她的孩子3 清歌的精神状态不是很清醒,这会被冷风一吹顿时倒是醒神了,她关上窗户,打量着屋子里的装潢。 这个地方她不认识也确认自己从来都没有来过,她记得昨晚自己是在爸爸的墓前喝酒,最后喝的迷迷糊糊的开始呕吐,她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有一个拿着手电筒的老人朝她走过来。 清歌打量了屋子里的场景,看来那个守墓的老大爷是通知了人把她接走了,不过她昨天手机都不在了,她很好奇大爷到底通知的是谁,自己这会到底又在哪。 清歌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女士的睡裙,这副模样她实在不好走出们,也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家,这样出去着实有些不礼貌了。 思忖了一会清歌朝着屋子里衣橱走过去,咬了咬唇,暗忖她只是想找一件衣服,绝对不是随便乱翻人家的东西。 思量了好一会,她才抬手把衣橱打开,还好里面琳琅满目的都是女士的衣服,她刚刚还怕万一是姜律或者是沈世尧的家,那自己就真的是尴尬了。 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翻开后面的尺码,清歌微微的有些错愕,这个尺码居然是她自己的,她随便挑了一件衣服和裤子套上,然后就推开门出去了。 她刚刚推开门就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她感确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顺着楼梯她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清歌的脚步很轻,可是在楼下摘菜的阿姨仍然注意到了,阿姨抬起头来就看到,昨晚先生大半夜抱回来的那个女孩走下来了。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菜,朝清歌走过去:“太太醒了,这会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 清歌往下走的步子突然就顿住了,她看着阿姨的眸子显然是充斥着疑问的:“太太?什么太太?” 清歌心里下意识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只觉这个人可能是傅景琛,可是随即她就一笑置之,不可能的,上次她跟傅景琛摊牌之后,他的态度明显的是要放手,她不相信京城贵公子,脸皮会有这么厚。 站在旁边的阿姨听到清歌的质问,她也有些茫然:“昨晚先生把你抱回来了,还告诉我们您是太太啊?” “先生……是谁?”清歌问得有些磕磕巴巴的,她对于自己心底的答案始终是不愿意相信的。 阿姨刚想回答清歌的问题,就被一道磁性的声线打断了:“你连你的先生都不知道是谁,是不是有点欠收拾。” 虽是教训的语气,可偏偏说话的人是满腔宠溺的语气。 这道声线刚刚落尽清歌的耳朵里,她便就已经确认了这个事实,清歌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傅景琛:“我以为我上次已经是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的脸皮有这么厚。” 傅景琛没有在意她话里带着的讽刺,上下打量了清歌一番,才点着头说到:“恩,这身衣服还不错,你喜欢吗?” 傅景琛不在乎的态度让清歌莫名的有些火大,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嗓音温软的响起:“呵,一件衣服而已,我喜欢不喜欢也不代表我喜欢你。” 傅景琛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条斯理的走过来:“不喜欢我?那你干嘛追了我那么多年,还让陆伯父告诉我爸,逼着我娶你?” “所以啊,恭喜你现在终于摆脱这种生活了,但你能不能也让我过我自己的清净日子。” “不能”傅景琛说着身子又朝清歌挪近了几分:“陆清歌,凭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要按你的意思来,你想结婚所以不择手段结婚,想离开就肆意妄为的离开,你想离婚就离婚,我看起来是怎么好说话的人?” 清歌看着他突然觉得脸都忍不住的抽筋了:“傅景琛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当初离婚明明是你说的。” “我说的?那不也是你先提的吗?怎么现在后悔了?”傅景琛带着浅嘲意味的看着她。 “我……”清歌脸色涨的通红,她是后悔过,尤其是在民政局的那一段时间里,她觉得我简直是煎熬。 “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是你太太,你以后也别在别人面前乱说。”清歌脸色通红,说话的底气都忍不住的低了几分。 傅景琛睁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她:“是吗,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耽误你找下一任了?” “你知道就好。”清歌甩了一个眼神给他,有些气鼓鼓的道。 “行,你去找吧。”傅景琛突然的抬起步子越过清歌的身旁,坐在沙发上:“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被人家发律师函了你别后悔。” “你什么意思?”清歌转身,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的盯着沙发上的傅景琛。 傅景琛悠哉悠哉的拿起小桌上今早的报纸:“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没离婚而已。” 清歌站在地上的脚突然虚了一下,她踉跄了一下,然后才站稳:“怎么可能没离婚,我们一起去的民政局,怎么会是假的?” 傅景琛看着她,这个秘密本是他手中最后一张留住她的王牌,他本不想拿出来,想等到她心甘情愿的在愿意嫁给他的那天,当成礼物送给她。 可他没想到,清歌竟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他撇清关系,甚至是离开这里,现在情况又很危急,若是她没在他的身边,他少不了的还要去担心她,没办法全身心的去对付那帮人。 无奈之下,他只得交出这最后一张王牌,当初他就不甘心,凭什么这段关系的主动权一直都在她的手里,加上那时候他生怕清歌和他离婚,是为了和姜律再婚,所以就耍了这么一出。 他合上手里的报纸,似笑非笑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现在骗婚的都能搞到假结婚证,一张离婚证,你以为对我来说算什么。” 清歌嘴角轻轻的蠕动,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再怎么样,也始终是这个城市里的主宰,他想做的事,能有几个拦的住。 她抬起眸子愤恨的盯着傅景琛,咬牙切齿的道:“你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还厚脸皮,不要脸。” 清歌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那张离婚证,尤其看一次她少不了要伤一次的心,是以那张离婚证到现在都还在之前,她和傅景琛的那套婚房里,也就是傅景琛和徐若萱住过的那套房子。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伤心和信任,结却是换来这样的结局,这样让她比当初听到他说离婚的时候更难过。 可这份难过里,有隐隐约约的透着几分小庆幸,清歌自己发现了这几分的庆幸,心里骂着自己一定是疯了,说好的一定会放下的,她现在对他的感情已经在开始一点点的消散了,她相信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傅景琛坐在沙发上听到清歌的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就像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个傅景琛一般,带着几分的淡漠。 清歌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抬起脚步往门口走,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看到傅景琛。 她刚刚走到大门,门外站着的两个保镖就突然的拦住她,其中一个礼貌的对着清歌道:“陆小姐,你身体不好,先生说了你还是好好的在家静养。” 清歌看到门口的这两尊大神,她的脸色就阴沉的滴水,她试图几次的威胁保镖,可两个保镖就跟机器人一样,丝毫没有情绪,更没有回过她一句话。 她站在那好一会,隔着一个院子朝屋里看,清歌沉淀了一口气,才迈着步子往回走,她前脚刚刚踏进屋,后一步就看到傅景琛站在一旁给她到了一杯水,低声问:“不闹腾了,你说你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清歌本来情绪就已经很是抵触傅景琛了,这会他在提到孩子,清歌心里就真的是生气了。 她指着傅景琛的脸:“你还好意思提,你知不知道他们……”被人劫持了。后面几个字清歌突然反应过来,憋回去了。 江言说过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个人知道,若是在有其他人,那她的小宝贝们还能不能在见到她都是一个问题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他的孩子4 傅景琛抬起头斜睨着她:;他们怎么了?傅景琛以为清歌只是在找借口,是以他一副闲暇的模样站在一旁,他倒是要看她怎么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听到傅景琛的话音,清歌就回过神来了,她盯着傅景琛;“他们长怎么大你从来都没有抚养过。” 闻言,傅景琛淡淡的笑出了声,把给清歌的水杯放在了一旁:“这件事怪我?你当初要是不出国,活着回来的时候告诉我真相,我会让我的孩子在外面被别的的男人养着?” 说起这件事就莫名的让傅景琛火大,好好的自己的儿子,却偏偏连照片都是自己情敌给他的。 清歌听到他的话倒是不屑的笑了笑:“傅景琛,就算我当初告诉你那是你的孩子,你会相信么?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和姜律上过床,这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洗脱的绿帽子吗?” 往常里,这件事清歌自然是闭口不提,原因是之前她差点再一次在他的身上沦陷,而这件事她不想去解释,也不想在提起让他难过,所以,清歌在傅景琛面前从来不提。 今天她能够再这样的场合下睡出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傅景琛,她之前说着的都不是玩玩而已,而是当真了,她是当真的要放下他了。 傅景琛一时的无言,他知道当初的事都是误会,只是那时候没有记忆的他又怎么能相信她呢,或许就像清歌说的那样,即便是她说了孩子是自己的,只怕他也是不相信的。 过了一会,傅景琛才抿着唇到:“那你可以去做DNA鉴定给我啊。” “我没觉得我的孩子没有父亲那里不好了,所以也没必要要让他白白的受人委屈。”清歌抬着头颅定定的说道。 傅景琛看着清歌,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思忖什么好一会他才道:“陆清歌,你究竟是对我那里不满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明明你是喜欢我的,可为什么每一次我想好好的跟你说一件事的时候你就非的跟我这样的态度?” 他瞧着她温软的小脸,仿佛她不做答,他就誓不罢休一般。 刺人的目光打量在清歌身上,这样被人死死盯着像个猎物一样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清歌愣了愣,她轻声的回道:“我什么态度,你好好的跟我说事,我不也好好的跟你说了吗,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不也是乖乖的进来了吗,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了呢?” “不,别扯开话题,清歌,想怎么样的人不是我,是你,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爱我,又非要把我拒之千里,还有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什么才突然的下定决心不爱我的,今天统统的都给我说清楚。” 傅景琛像是一个压抑了许久的人,这会全都像是到豆子一般的噼里啪啦的全都倒出来,只要清歌一个说法。 “不爱就是不爱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就跟你想要更多的权势一样,这种事怎么可能有必要条件的存在呢。”清歌强撑着勇气。 不可否认傅景琛刚刚的一些话,却是是落在她的耳朵里,有一瞬是触及到了她的心脏的。 确实她是刻意的在躲避傅景琛,哪怕是自己的心里对他有感情,可是这样的感情在自己父母不明不白的死因当中和他之前对她的态度里就变得有些微不足道。 受过一次伤的女孩总是会学聪明的,同样,自己的心已经交出去过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再来一次,她又怎么会在做一次傻事,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送到别收手里去。 一旁站着的傅景琛,察觉到了清歌的出神,他一把拽住清歌的胳膊:“没有必要条件?你当初爱我的时候不就是因为我好从小一起长大的吗,这难道就不算是必要条件,再说我们一起长大的,你爱不爱我,我难道自己每长眼睛,不会看?” 清歌眼神流转了一下,傅景琛的话让她节节败退,她甩开了傅景琛的手:“没错,我确实是爱你的,但那是之前,至于我为什么要把你拒之门外,这个只怕是你自己经历过一次破产才会明白的,当有一天别人给你一口饭吃的时候都是带着施舍和可怜的眼神你就明白是为什么了。” 清歌说完看了一眼傅景琛异样复杂的脸色:“我说完了,现在你可以让你门口的两尊大佛放我离开了吗?” 似乎是听到了后两个字眼,傅景琛一下子就回过了神:“离开?你准备去哪,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的在这调养身体,等医生什么时候说你身体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傅景琛,你难道要像三年前一样,在囚禁我一次吗?”清歌听到他的话后,突然的叫住了傅景琛。 傅景琛很显然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回过头,抬手摸了摸清歌的脸颊,低声道:“这一次我是为了你好,跟上一次不一样。” 说着,傅景琛抬头想要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清歌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突然就扭头别开了他的亲昵。 傅景琛也不以为意,他抬手别开了清歌散在额前的碎发,声线里满满的包含的都是宠溺:“清歌,别拒绝我,你拒绝多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清歌皱着眉头,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傅景琛:“你这次打算关我多久?”清歌想到还有不到两天时间的那趟行程。 “我说了,医生什么时候说你身体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傅景琛不厌其烦的回答她的问题。 清歌额角微微的拢起,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要离开,她的孩子还在等她,她怎么可以放心他们在江言的手里,那个女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手段也不软。 若是她再一次的毁约的话,她相信江言对她的孩子一定不会手软,到时候只怕是无力回天。 清歌一边盯着傅景琛,一边在心底暗暗的算计着。 傅景琛看了看清歌,然后对刚刚早已识趣离开的阿姨道:“蔡姨,把早上给太太备好的早餐端出来。” 说着他又看了看清歌:“闹腾了一早上了,这会肚子也该饿了吧。” 清歌回过神看着他:“傅景琛,我不想让人叫我太太,让我胳应的慌。” “除了这件事还有里来,其它的随便什么要求你提出来,我只要能做到就绝对不会拖延。”傅景琛微微的笑着看着她。 清歌不想看傅景琛,因为她知道,她所要提的要求,傅景琛都是不会满足她的,索性就不提的好。 刚好蔡姨把一直热着的清粥和配着的一小碟咸菜给端了放在桌上,清歌越过傅景琛朝着桌子走过去。 擦身而过之后,傅景琛的嘴角才微微的勾着一抹浅笑,他扭头看着朝桌子走过去的清歌,双手再一次不自觉的放在裤兜里。 他对着清歌道:“等你身子养的好一些了,我们就把我们的孩子们接过来跟我们一起生活。” 是询问的语气,但却是笃定的语句,毫无疑问没有给清歌选择的余地,同时,傅景琛还来不及注意到清歌微顿的手指,他放在一旁的私人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淡淡的撇了一眼,眼神有些晦暗,过了一分钟那串铃声自动的停止了,傅景琛想摸一支烟出来,可是摸到裤兜里的时候才顿时反应过来,看到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清粥的女人,他的动作一下就停住了。 刚刚止住了手里的动作,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不待傅景琛有所反应,坐在餐桌前吃饭的清歌不耐烦的朝着傅景琛吼:“你手机吵得烦不烦,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傅景琛抿唇看了看清歌,然后他抬手划过接听键,把手机举到了自己的耳边,他没说话,对面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傅景琛,你现在马上回家,最好把你跟清歌孩子的事情准备好,说清楚。” 第一百七十六章 逃离1 对面的傅老太太铿锵有力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 傅景琛一只手举着手机,一边抬头看了看低头用餐的清歌,然后他握着手机不出一声的往外走。 话筒那边的老太太没听到动静,她的心里是急得只发痒啊:“傅景琛,你到底在没又在听?” 这陆清歌怀孕的事,本来时间好事,可是偏偏她又想起自己的媳妇林慧楠上次给她说的那些话,直直的摇了摇头。 都是孽缘,要是当年她和老头子顾及儿子的感受,没有和林家结这桩亲,说不定今天他们傅家早已是儿孙满堂,那里还是现在的这番光景。 家里这辈里能抗事的子孙偏偏和家里矛盾颇深,外面还有几个傅家的旁支在虎视眈眈这傅家的财产。 虽说她和傅景琛的爷爷当年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财产,可那群虎豹财狼早已经盯了他们许久了。 傅老太太还在发呆感概,那边的傅景琛已经举着手机走到外面:“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老太太在那边听到了傅景琛的声音就回过神来了:“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是不是真的?” 傅景琛抿唇沉顿了一会道:“是,当初清歌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现在孩子也差不多要有三岁了。” 傅老太太一听手里紧紧握着家里的座机,嘴唇煽动了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这会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心里百感交集,好不容易有的曾孙子,她都没想过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的曾孙子,老太太的眼眶蓄着泪花。 好一会等她把堵在喉头的那股气消散了,才慢慢的问到:“是男孩还是女孩?” 傅景琛单手插在裤兜里,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蓝天:“一男一女。” 老太太闻言当即眼眶里的泪花就顺着脸颊都下来,好啊,真的好,这下儿女双全一点都不遗憾了。 老太太低声的啜泣到底还是落在了傅景琛的耳朵里,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正想问什么的时候。 老太太带着刚哭过嘶哑的声音道:“景琛,能不能把孩子接回来,然后……”老太太顿了顿,这话她知道自己说出来可能是没良心了一点,可是她都是为了整个傅家好。 “然后和……清歌撇清关系,无论她要什么条件,只要我们傅家能给的出的,我们都可以答应她,你让她放弃孩子,好不好。” 傅景琛被自己祖母的话,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的:“奶奶,我和清歌已经离婚了,现在孩子在国外,你觉得不和她结婚,我能带的回自己的孩子吗?” “她不是现在只是一阶孤女吗,你问她她要什么,钱还是别的什么,只要她答应,我们都可以给。”老太太一听情绪有些激动的道。 傅景琛刚刚想跟老太太好好的说到说到,耳旁的手机就被人拿走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清歌就站在他的身后,清歌朝着他浅浅的笑了笑,然后把手机举在耳旁。 老太太刚才情绪激动的劲还没过,一想到傅家的子孙要流落在外,她的心头也是不舒服的:“景琛啊,你跟清歌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好好跟她谈她一定会同意的,她从小就那么爱你,你的要求她不会拒绝的……” 老太太的话落在清歌的耳朵里,宛如一根刺从新的扎在她的心上,原来在所有人眼里,她对傅景琛好已经成为天经地义了。 所以傅景琛对她提任何的要求她都不能拒绝了? 她冷冷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半扬着嘴角,轻声道:“傅奶奶,不好意思啊,这次就算是你的孙子跪在我眼皮底下我也不会有半分的心软。”说着清歌还朝傅景琛看了看。 趁着老太太错愕还没回过神来,她又继续道:“还有啊,我的孩子们都是国外的国籍,你试试看要不要跟我打官司啊。” 说完她不等傅老太太回话,挂断电话,收起嘴角的笑意,然后一把将傅景琛的手机仍出去,不知道是掉到那个草坪里了。 这一过程里傅景琛都只是看着她,没有出声,更没有说话给自己辩解,毫无疑问,他知道刚刚自己和奶奶的对话,无疑都让清歌听见了。 他看着清歌把手机掷出去,才淡淡的出声问道:“解气了?” “呵,你跟你的奶奶谋算我的孩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想我解气?”清歌冷哼着,一边质问一边朝着傅景琛的方向靠近。 “傅景琛,你知道你奶奶刚刚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说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又那么爱你,只要你跟我说,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清歌说着呲笑一声。 “是不是在你们所有人的心里,我都要对你言听计从的,我告诉你傅景琛我爱你,我才愿意在你面前卑微,我不爱你,你在我这里就连个屁都不是。” 清歌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不得不承认刚才傅景琛和他奶奶的对话,还有傅奶奶对她说的那些话,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脏。 让原本她都觉得不会在为这一段感情所跳动的心脏,竟然又深深的发出一阵的刺痛。 “如果……”傅景琛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莫名的让人觉得苍白无力,“如果我说刚才那些话都是骗我奶奶的,你是不是不会相信?” 清歌浅笑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当年,你在酒店找到我跟姜律,我的话你不也是不相信了三年。” “好,我知道了。”傅景琛喉头哽咽了一下,然后抬起脚步就往屋子里走。 清歌一个人怔在了原地,她不知道傅景琛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转过身去看着傅景琛离开的背影。 恍然间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喝完粥出来找他本来是想问问自己能不能离开的,结果刚好听见他在讲电话。 回想起来,这会清歌也跟着进了屋子,她看到傅景琛已经上了二楼,并且进了书房还把门关上了。 她也是飞快的上楼,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傅景琛正好刚刚落座,听到动静他下意思的抬头,刚还看见清歌推开门跑进来。 他有些错愕的盯着清歌,清歌喘了一口气,然后才淡淡的问到:“我可以离开了吗?” 突然的问题傅景琛只顿住了三秒,然后就低垂着头接着去做自己的事,没有回答清歌的问题,清歌就那么的站在门口。 清歌冷笑了一声,想起刚才自己出去刚好听见傅景琛说的那句话:“你该不会死之前骗我跟我求婚,我没答应,现在就准备像三年前一样死囚着我,逼迫我答应吧?” 傅景琛闻言眉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头,眼神晦暗不明:“你觉得我跟你求婚是在骗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清歌听到傅景琛的话,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抬头一副懒散的模样:“傅景琛,当初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理解的,毕竟当时被那么多人抓包,眼见为实了,我的辩解自然就是很苍白的,但是……” 清歌眼波一转落在了他的身上:“你的话,是在你跟你奶奶家常的对话中出现的,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场景,而且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自然知道你的奶奶是你在傅家最亲近的人,你觉得,你现在在说些什么能让我相信几分?” 傅景琛闻言,皱着的眉头突然松开了,他浅笑:“是吗,既然你看清了我的真面目,那你就出去了,目地没有达到,我不会放你走的,你也别逼我,不然到时候你的活动空间就只能仅限于卧室。” 清歌没想到傅景琛承认的这么堂而皇之,她顿时怒不可遏,走上前去,就着傅景琛书桌上的莫说端起来,就趁着傅景琛不防泼了他一脸。 傅景琛下意思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脸上最终也只有眼睛躲过一劫,傅景嗔怒满脸的墨水,黑的不见肤色,唯有眼珠里的眼白还是能看到颜色,明明这一副很喜剧的场景。 可清歌偏偏笑不起来,还指着傅景琛的鼻子反骂道:“傅景琛,整个世界上最变态,最不要脸的人就是你,没有之一。” 说完她就扔掉手里的墨水罐,然后几步走出了傅景琛的书房。 恩,从明天开始双更,争取这个月能够完成我的完结的进度,么么扎,晚安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逃离2 傅景琛淡漠的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自己脸上还在往下滴的墨汁。 把脸上多余的墨汁擦掉,本来的肤色也显露出来了不少,傅景琛直接起身拐去了卫生间,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照镜子。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他都忍不住发笑,端详了自己的脸好一会,他才暗暗的低呲,若是换成很久以前,清歌看到他的这张脸一定会没心没肺的打消。 现在确实成长了不少,就连带着笑点也变高了。 一边想着一边接过水冲洗自己的脸,等把脸洗干净了之后,他一边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脸,一边朝着楼下的把楼下的阿姨叫上来,打扫书房的卫生。 阿姨上来看到书房里的残局,不禁都在叹气,地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是墨水,一看就是十分的难打理。 清歌知道自己出不去了之后,离开傅景琛的房间就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把门狠狠的带上,然后就躺在床上当躺尸。 闭着眼睛,可是睡的多了,这会反倒是睡不着了。 傅景琛没收了她的手机,上网的一切设备也都断开了,她现在就是连电视也是看不了的。 一想到此清歌就冷冷的发笑,害怕她逃跑所以使出这种阴招,可是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离开是早晚的事,但是这会她,耽搁不起。 想到自己还有两天不到的时间,清歌得心就一阵一阵的发慌,在床上她坐立难安的,翻来覆去。 翻来覆去的清歌,突然在自己的兜里摸出一张机票和一张名片,是江言的清歌突然脑海里有了一个念头,既然江言那么想让自己离开傅景琛,那势必这件事她就一定会给她处理的干净。 午餐的时间早已经在傅景琛和清歌的争执中过去了,阿姨上楼叫他们下来吃饭,清歌刻意的避开了傅景琛,傅景琛知道清歌是在刻意的回避他,饭桌上他也不主动的问。 等到傅景琛吃完了离开别墅以后,清歌透过二楼的窗户看到他的车子离开后,才踩着拖鞋跑下来。 阿姨看到清歌急急忙忙的跑下来还以为她是饿了,连忙把傅景琛临走前吩咐的给清歌热着的饭菜端出来。 清歌看都没看那些饭菜一眼,就直接越过走到阿姨跟前:“阿姨,你可不可把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这……”阿姨有些扭扭捏捏的,这倒不是舍不得自己的搜集,而是傅景琛离开的时候吩咐过,太太不能沾到一切的通讯工具。 清歌看到阿姨脸上的表情,当即就明白了无意识傅景琛提前给她打过招呼的,但她不死心,阿姨是这栋别墅里,她唯一可以攻破的一道防线了。 清歌眼神里带着哀求的看着阿姨:“阿姨,你也是一个有孩子的人,我的孩子现在在美国出事了,你说隔得这么远,我现在有联系不上他们,这会我真的是很着急。” 阿姨带着几分狐疑的看着清歌:“可是,这件事你可以跟先生说的呀。” 清歌眼眶泛红掉下了几滴泪,她微微的抽噎道:“我和傅景琛早就离婚了,是他找人假办了我们的离婚证,可是那个孩子是我跟别人生的,当初要不是傅景琛出轨我也不会跟他离婚。” 说着清歌脸上的泪,流的更厉害了,清歌深深的知道对付这类上了一点年龄的人来说,只能博取她的同情心来攻破防线了。 看着阿姨还是犹豫不决得样子,清歌拉着阿姨的手臂:“今天早上书房里的残局你都看见了吧,那就是我和他提了这件事之后他不答应生气弄得,阿姨,求你了,我保证就打一个电话,确认他们平安就把手机还给你。” 阿姨看到清歌确实是可怜,而且不像是装的,那股对孩子的担忧和悲愤她也是很有感触,于是就从自己的兜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清歌。 她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太太,你就千万别想着逃跑的事,要是先生知道我把手机借给你了,我恐怕在这一行都做不下去了。” 清歌使劲的点了点头,满怀着感激的道:“谢谢你了阿姨,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告诉傅景琛的。” 阿姨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去厨房里弄自己没有收拾好的碗筷。 清歌拿着手机到了门外,摸出兜里的江言的名片,还好这个玩意还在她的身上,照着明片上的电话她打了过去。 提示音想了好几声,终于在第五声的时候电话被人接起来,电话线那头江言慵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你好,你是哪位?” “江小姐,是我。”清歌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的给江言打电话。 江言抿着唇浅笑:“陆小姐,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用意何在啊,离我们约定的时间也还有一天多,所以,你是想毁约?” “不,江小姐,约定既然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找你帮一个忙。” “呵”江言不屑的冷呲一声:陆小姐,我想我们并不是那总可以互相帮助的同伴关系。”江言以为清歌要她给她解决徐若萱的事,江言委婉的就给拒绝了。 “江小姐,你先听我说完,我相信你一定回感兴趣的。”清歌镇定自若得道。 江言没有出声,但是手里拿着准备翻页的书却是没有在动了。 话筒里的一片安静,清歌便是明白了这是江言在给她机会,随即她便道:“我现在被傅景琛捆在了一栋别墅里,如果江小姐不帮我的话,只怕我们的约定就真的不能算数了。” 江言闻言手里扣着手机的指头就忍不住的用劲,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冷傲的对清歌道:“这是你的事,于我何干?我凭什么帮你。” “江小姐,我想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们之间的交易不就是离开傅景琛么,要是你不帮助我,以他在京城的力,我被他困着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而我的孩子更是他的孩子,若是你杀了孩子,你觉得他会放过你,那样……你前面为了别人最好的铺垫岂不否白费了。” 前面几句话的时候江言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暗忖,这陆清歌果然是聪明,可是最后一句话,她才微微的感觉背后泛凉,她竟然知道她的目地,那是不是就连她口中的某个人她其实也是知道的。 “你怎……好,我答应你。”江言下意识的想要询问清歌,结果刚刚出口了两个字,接下来的话就又被他给憋回去了。 陆清歌刚才的那番话也确实没有说错,既然是交易,那就是以达到目的为目标,要是两败俱伤了那就不划算了。 沉思了一会,江言对清歌道:“等我安排好了,我会打这个号码通知你的。” “不,傅景琛断绝了我跟外界所有的联系,这个手机都是我跟家里保姆借的。”清歌抿着唇拒绝道。 江言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像想象的那样e乐观,她捏了捏眉心,思忖看一会才对着清歌道:“你随时注意别墅周围的动静,我会派人来救你的。” 清歌浅浅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手里的电话,拿着手里的手机进屋了。 另一栋别墅里,新助理苏木和自己的大boss傅景琛站在监视器前,看完了清歌所有一系列的动作。 苏木垂了垂头对着傅景琛道:“傅总,果然如你所想,江言果然是拿着是什么胁迫着陆小姐。” 因为录音断断续续的,所以苏木和傅景琛都听的不是清晰。 各位宝贝们,还有一张估计来不及发了,我的错别字和不符合的剧情还没修改,估计明天早上你们才看的到,真的不好意思了,各位宝贝们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逃离3 傅景琛没有说话,他盯着屏幕里的清歌走进屋的身影,若有所思。 从刚才断断续续的录音里,可以听得出清歌和江言的谈判,最后是清歌成功了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到底什么,才能够让江言这样的人让步。 而今天本来就是他设好的一个局,原本他想着清歌可能还会等一段时间才出手,没想到他前脚刚刚准备去跟Amy见面,下一秒苏木就通知他过来了。 站在监视器前好一会,傅景琛才转身从旁边的桌上端起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苏木:“你找几个人盯着别墅门外,不要妨碍江言的人,等他们把清歌带出来了,一路的跟着她。” “好的”苏木应声然后就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傅景琛回头看了一眼只要草木的监视器,到底你是逼不得已的呢,还是你真的就是很像离开我? 撇了一眼之后,傅景琛就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刚才Amy就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看的出来这一次情况很严重。 另一边江言把电话挂掉之后,坐在躺椅上合上了自己手里的那本书,然后思量了好一会,才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找我有什么要要紧事吗?”电话刚刚接通,对面不急不缓的嗓音就响起了。 “你确认什么时候回来了吗?”江言抿着唇,看的出来她有些踌躇了。 “陆清歌走了吗,我跟你说过她离开,我才能回来”对面的人顿了一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的那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江言知道她有眼线在京城,陆清歌的消息不用她说,她自己就能知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言道:“已经送到雷克雅未克了,陆清歌那边也已经答应要离开了,但是她现在被傅景琛给绊住了,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地。” 对面沉寂了一会没有声音,如果不是那一段重重的呼吸声,通过电话线传到江言耳朵里,只怕是江言都要以为对方没听到了。 江言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她大概也是知道对面的人现在情绪不好。 就这么顿住了好一会,电话那边才传来声音:“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想办法的,还有雷克雅未克那边让你准备好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江言有些犹豫的叹了一口气:“都准备好了,只是……孩子是无辜,真的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对面的人在江言话音刚落的时候就不屑的轻呲一声:“无辜?如果不是陆家人太不要脸了,今天站在景琛身边的就是我,何至于……让我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这都是陆家做的孽。” 江言无奈的闭了闭眼,想起安慕然看到陆清歌孩子那一幕的不舍,她无奈的深吸一口气,有些恩怨注定是无休无止的。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先挂了。”江言话音刚落电话就已经短线了。 她看着手里的手机,浅笑一声,也不知道这样的复仇之路,对她究竟是好还是坏。 江言刚刚起身,准备去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上,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江小姐,许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江言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那个来人,随即手里还没来得及放回书架上的书,就“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江言拧着眉头看着来人,有些不知所措:“林,林嘉恒?” 林嘉恒踏进江言的书房,随手捡起了她掉落在地上的那本书,是一本历史的书,他翻开一看上面全都是文言文,长时间生活在国外的他自然看不太懂。 合上手里的书递给江言,他笑了笑:“看样子,江小姐的生活过的还是挺不错的呢。” 短暂的时间但是足够江言反应过来了,她接过林嘉恒递过来的书:“是很不错,不知道林总今天光顾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呢?” “许久不见,我来看望看望江小姐啊,好歹也是故人嘛,不会是江小姐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生日子,就真的以为这样的日子原来就是属于你的吧。”林嘉恒看着江言意味深长的道。 江言浅笑一声:“就知道林总来探望没有什么好事,说吧,这次我要做什么?” 林嘉恒看着江言不出声,只眼神上下的打量她,江言感受到了林嘉恒的眼神,她回看了林嘉恒一眼:“林总有什么吩咐你就说,这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林嘉恒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江小姐还是不是自己人。” 他的话音刚落,江言宛如面具一样的笑容,就微不可闻的裂开了,这细末的细节,自然是被林嘉恒尽收眼底。 他笑了笑唇凑在江言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江小姐你似乎是忘记你的过往了,要提醒提醒你吗?那个汪先生,还有陈……” “别说了,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江言敛着眉头,看着林嘉恒很是不悦的说道。 “江小姐,忠诚度不够的人我是不会用的,今天来只是给你提个醒,希望江小姐好自为之。”说完林嘉恒就踩着自己不紧不慢的步子,从大门离开了。 看着林嘉恒的背影渐渐的消逝在自己的视网膜里,江言才抿着唇深深的吸着气,眉目间的不悦,憎恨还有不甘都一一的散露出来。 她抬起头看着林嘉恒离开的地方,慢慢的敛起自己的双目,总有一天林嘉恒,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别墅里,清歌给江言通过电话以后,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好歹现在她的心可以放下了,至少她不会担心要是明天没有准时到机场,江言会对她的孩子不利了。 她坐在卧室的床上,静静的沉寂下来,这才觉得有些饿了,也是到了这会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午饭,而这会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准备下去看看有什么水果能吃的,也好裹腹。 她到了楼下,楼下的的阿姨正在收拾客厅,她走到客厅里,越过阿姨在旁边的果盘里找了几个苹果准备削皮。 阿姨见了笑着道:“太太这是饿了?” 清歌点了点头,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她拿着苹果对阿姨道:“阿姨,以后别叫我太太了吧,我和傅景琛不是那种关系的。” 阿姨听了当即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呢,这是我来这里的时候先生就嘱咐过的。” 清歌不想因为这个事跟阿姨犟,于是削完最后一块果皮,她就笑了笑,然后拿着自己的苹果上楼去了。 清歌拿着苹果还没来得及啃两口,就听到有车的声音,她走到窗台一看,果然是傅景琛的车,她怔了怔到底是做了亏心事,怕傅景琛发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而另一旁的傅景琛此时没心情跟清歌算这些账,他把车开进车库里,一路上都在不耐烦的接着电话,而打这个电话正是南珂。 “三哥,你前些天不是说要我去照顾清歌的吗,怎么现在连清歌的人都不见了?你是不是瞒着我在做什么事。”南珂站在原本清歌的病房门口,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语气有些不善。 傅景琛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我能瞒着你什么,该知道你都知道,清歌的事等温定下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该知道的?三哥你还说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南珂有些不乐意了,这句话明明就是告诉她了三哥有事瞒着她。 见傅景琛不说话,南珂清了清嗓子,然后刻意的说道:“恩,昨天苏霆正在到处找他的妹妹,你要是不告诉我清歌的下落,我就把这事告诉苏霆。” 傅景琛一想到苏霆那个暴脾气,清歌的心脏排斥这事,到时候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他闭了闭眸子,然后对南珂道:“你别急,我安排人来接你。” “行,那我就等着你了,三哥。”南珂笑嘻嘻的说完,才挂掉了电话。 而彼时的苏霆还真的是没有时间去顾及其它,自从那天那个新闻爆出来以后,网上徐若萱的拥护者就愈发的疯狂,就连他之前给清歌购置的那套房子都被人倒了一大盆的红漆看起来很是可怖。 这边徐家的事还没处理完,那边的清歌也还没有找到,真可谓是忙的她焦头烂额的。 徐家的夫人果然没有按约定办事,网上的谣言不仅没散,反而更严重了,尤其是那些抨击清歌的人。 更有脑洞大开的网友,甚至说徐若萱和傅景琛是一对青梅竹马而清歌是后来的第三者插足。 呵,看来不给徐太太她一点压力,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逃离4 苏霆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光盘,还真是个变态,这种视频竟然还做成了光盘,以供自己的恶趣味。 苏霆嘴角微微的裂开一笑,这徐太太怕是以为他只是在威胁她的吧,现在是要等着他再去警告她一次?那就很抱歉不能如她所愿了,他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把话说两遍。 尤其这件事还牵扯到以前最疼他的姑父和姑姑,他捏着手里的光盘打量了两眼,随即就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手机,给一个跟他关系还不错的狗仔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是王记者吗,我这边有一个大新闻,要不要啊……” 苏霆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手里不停的把玩着那盒录像带。 这几天陆家的事和徐家的事,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甚至很多人都是在征讨陆家曾经的大小姐。 苏霆这个时候放出来的新闻,想必也都是大新闻,那个王记者还是很卖苏霆面子,直接就和苏霆谈论了起来。 只不过等他拿到苏霆给他发过来的证据之后,整个人都是抑制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气,拿着那些照片,他才暗忖,果然还是豪门玩的开。 这些新闻公布出去,只怕是网络上又要掀起另一阵的血雨腥风了吧。 彼时的徐家,徐太太像极了多年前苏夏的那种生活,日照过后的晌午,那种一本书坐在院子里,面前还摆着一杯咖啡。 索然手里拿着的书,她其实一页也看不下去,但她就是享受这种生活。 对于那天苏霆威胁她的,她不是不担心,只是她当时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也不太相信苏霆手上就有她的证据,毕竟那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 况且她男人不爱她,嫌她脏哪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名誉不敢和她离婚,即使是在外面有了,那也是见不得光的。 徐太太这么想着心里头那些对苏夏的怨念,倒是安慰了不少,她端着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 其实她的很多生活习惯都是跟苏夏学的,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刚刚来的土豪暴发户,常常因为一些举止而贻笑大方,所以没事的时候她会跟苏夏一起学。 但是后来在她发现了自己对陆钒昊的感情的时候,她就不仅仅只是模仿苏夏的生活习惯,甚至是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兴趣爱好,和举止言谈。 虽然她一直学的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洗礼,她也有一套自己的风格,虽然还是不能被上流社会所接纳。 一个人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她常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另一边的傅景琛这个时候他是在清歌的那栋别墅的里,但是手机却意外的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条短线的消息没什么可震惊的,但是发这条短信的人,可算得上是傅景琛为之疯狂过为数不多的女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消失了跟清歌差不多时间的安瑶。 傅景琛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自己的手机号的,甚至有些密密麻麻的细节再指着,京城里原本的一写手很有可能都是有她的手笔。 可这些傅景琛都是像是选择性的遗忘,又或者说是假装自己看不到的样子,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安瑶是那种干干净净不属于这个圈子的腌臜,这样的事自然不是她干的了。 傅景琛收到短信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八点了,他顾不上别墅里的清歌,以为自己安排的人已经是够了,所以按着八点的时间,他又从车库里急急忙忙的开着车离开了。 清歌实在门口撞上傅景琛的,毫无疑问的他脸上的着急全都被清歌尽收眼底,清歌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就连着差点撞上她了,也是不自知的样子,但是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是江言在动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眸光一转,然后踩着比傅景琛更为急促的步伐上楼去了,她的房间视野很开阔,周围的一些情况她也都能看见。 但是她上楼之后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四周,都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动,这个时间一直是持续到了十一点。 到了十二点外面守在树林里的那批人有些疲惫了,而换班的人也是在这个时候快要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清歌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阳台窗户上有些声音。 她想着可能是江言派来接她的人到了,于是急急忙忙的连脚上的拖鞋也没穿好就跑到窗边,拉起窗帘。 刚刚拉开窗帘的一瞬间清歌实在是无法控制的大声叫起来,窗户上那个人倒趴在窗户上,像一只蜘蛛,尤其这个男的还带着假发,假发飘散着,跟鬼片没啥区别。 那男人的反应倒也是快,在清歌刚刚发出声音以后,他就一下顺着窗户的空隙,跳进了屋子里,拉上了窗帘,外面听到声音的人抬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倒是被傅景琛特意嘱咐过的阿姨,在听到清歌屋子里的动静了以后,迅速的就跑上来了,甚至都没有敲门就直接推开门了。 好在那个男人机智,进窗户之后示意清歌不要出声,然后就自己躲在了衣柜里,阿姨推开门了以后就看到清歌刚刚从床上坐起来。 她连忙走过来关切的问到:“太太,你是怎么了,刚才那一声可真是吓坏了我了。” 清歌撇了一眼她眉间皱着的褶子,这么端的时间就上来了,而且一点礼貌都没有直接就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这倒是让清歌不得不产生怀疑,这是不是傅景琛提前嘱咐过的。 她冷冷的撇了一眼之后,才装作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道:“没什么事,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的孩子都出意外了。” 说着她的脸上还都是止不住的担心,其实这个也不是清歌装出来的,毕竟这份担心从始至终也都是在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浮现的。 阿姨其实看到清歌的神色,也猜测是不是真的就是她的孩子出事了,可是这个先生也没告诉她,她也实在是不好问。 得知清歌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阿姨见她还带着几分浑浑噩噩的睡意也就不疑有它了,点了点头对着清歌道:“那太太要是还有什么事就尽管叫我,我就在楼下。” 清歌抿着笑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阿姨也早点去休息吧,要是年纪大了还休息不好,身体回吃不消的。” 清歌最后一句关切的话,是说到了那个阿姨的心坎里,做他们这一行的能有几个主人手体贴你的,这样的主人家实在也是难的,所以最后一句话也顺利的打消了那个阿姨心底最后的一根防线。 等到阿姨走出去,然后脚步声完全的消失在二楼以后,清歌才掀起被子然后站起来,轻轻的舒展了一口气,还好反应够激灵的。 她走到衣柜前反复的确认她的房间不可能被人偷窥道,然后才打开衣柜的门,这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拿掉了头顶上的假发,露出原本就阳光帅气的脸庞。 清歌打量了他一样,跟刚才完全不一样,然后对着衣柜里的男孩道:“出来吧。”她双手抱臂的看着衣柜里的人。 那个男孩一跃叫跳出来,笑嘻嘻的露出自己的两颗小虎牙,然后调笑道:“你的演技还不错嘛,不会就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吧?” 男孩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盯着她,清歌有些不耐,撇了他一眼,然后阴阳怪气的道:“你带我雇主让你来这,是跟我聊天的?” 清歌可没忘记刚才他趴在窗户上吓自己的事了,看他的样子跟身手应该也是那个位置好一会了,可以进来的,但是他非要趴在窗户上,而且还带着女人的假发,那个场景简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男孩看到清歌的鄙夷的眼神也知道清歌大约在想些什么,他连忙摆了摆手,眨着自己无辜的眼睛看着清歌道:“你别误会啊,我刚才那个样子只是为了迷惑傅景琛,你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变态,周围全都是摄像头,我要是不装成女人的样子,恐怕你前脚刚刚失踪,后脚他就能摸过来。” 说着他嘿嘿的一笑:“你男人,他的势力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清歌实在是不太想和别人在这种情况,这种地方聊天,是在是有些太不知重了。 第一百八十章 安瑶1 “现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合聊天吧,要是待会没跑出去,我倒是不要紧,傅景琛也不会跟我动手,只怕是你,就不好说了吧。”清歌斜睨了那个男孩一眼。 男孩看到清歌盯过来的视线,又是羞涩的露齿笑,看起来很是阳光:“你就放心吧,就算是再过两个小时傅景琛也未必顾得上你我。”他说话看起来很是无谓一般。 清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傅景琛肯定是被她们的人手给绊住了,也没有多想,倒是她突然间想起来反问道:“他既然被你们得人给绊住了,那你刚刚还说什么我失踪了,他秒秒钟就能出现?” 男孩一下被问到,他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看着清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先走吧。” 清歌一愣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他给拉倒窗户边上,男孩先自己爬出去,看了看周围没人,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让清歌出来。 清歌跟着男孩说的做,一步一步的跨出了窗户,外面的人这会都突然看不到了,男孩敏锐的直觉突然之间就嗅到了一丝不同于寻常的味道。 一路上他带着清歌称得上是大摇大摆了,走到他遇险停好车的地方,男孩确实不按常理出牌,跟在他身后的人,他早已经察觉到了。 所以他转进车里,然后发动引擎,走到一般,刚好旁边有几条岔路的地方,他带着清歌钻到了预先就弄好的后备箱。 打开后备箱,他就带着清歌跳车,然后挑了一条比较隐秘的小路跑进去躲起来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那辆车,绕过那个弯然后就直愣愣的跟着清歌他们的那辆车冲过去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清歌才发现身后居然还有尾巴。 难怪她刚才觉得出来的时候那么容易呢,原来后招还备在这里的呢,清歌和男孩从树林里走出来,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道:“看不出来,你还挺靠谱的。” “那当然了,不然我姐也不会让我来了。”男孩被清歌一夸有些自我膨胀了。 而他的那句我姐,确实敏感的被清歌捕捉到了,清歌微微思忖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试探的问到:“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啊,走了这么长的一路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江泽皓,今年二十四了,你呢?”男孩回头,染着满脸的笑容,看着清歌。 “陆清歌”清歌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个男孩居然有二十四了,在她看来他就跟刚刚进入大学校园的男孩子没什么差不额,想不到竟然还大了她一岁。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仿佛老了很多一样,同样都是二十多岁,人家活出的那叫一个肆意潇洒,而她的青春和肆意仿佛都已经埋汰在那段可悲的婚姻了。 “你怎么了?”江泽皓看着清歌脸上消逝的笑容和突然挂上有些悲怆的笑容,他忍不住的问到。 清歌出神被他这么看着一问,当即就回了神,好在现在夜色很深,自己眸中的那些泪花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了。 “没什么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待会那群人反应过来了之后,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说着她就迈着步子往前走了。 江泽皓不明白清歌突然的这是怎么了,脸色就这么突然的说变就变了,不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清歌已经往前走了不远了,他朝着清歌喊道:“喂,走错了,路在这边啊,你出去那帮人就在外面等着你呢。” 清歌眉头微微的颤动,脚下顿住的步子,一时轻轻的舒展开了一口气,随后她才转身朝着江泽浩走过去。 一路上都没和江泽皓说话,哪怕有几次是江泽皓刻意的想要跟她搭话,可她都是三言两语的给糊弄过去了,可是偏偏当事人就跟没有察觉一般。 清歌也懒得理他,跟在他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做起树林林的小路上绕过去绕过来。 因为车子已经没了,然后江泽皓这个奇葩,连着手机钱包的也忘在车上了,清歌还记得江泽皓刚刚摸着自己的口袋想要给江言打电话,可惜半天都没掏出手机来。 反而还转向问她有没有手机,清歌冷冷的撇着他:“我如果有手机的话,也不火让你姐来救我了。” 是以,他们两个人只能是以走路的方式走完,这座山,且这里的路,江泽皓还不知道。 而这个则是在刚刚,清歌跟着江泽皓的脚步走了一圈,然后江泽皓却突然不对劲的出声:“唉,好像不对啊,这里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了,你看那颗白杨树,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位置的。” 清歌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她瞪着江泽皓:“你不认识路,瞎带什么路啊。” 江泽皓有些愧疚的道:“我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呢,我看你都是跟着我走的,我以为你也手不知道的。” 一席话清歌突然顿悟,确实这里她也是不知道路的,尤其她现在在哪个位置她都是不知道,更别提这个山是那里的。 她揉了揉眉心,只得是无奈的跟着江泽皓接着以试探性的模式在这个树林里乱窜了。 另一边,苏木派过去盯着清歌的那些人,跟在清歌和江泽皓的那辆车后,亲眼看到那辆车跌跌撞撞的坠落在了偏离轨道的盘山公路的悬崖里。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最后还是其中一个给苏木去了电话。 苏木接到电话的时候,显然还在睡梦中,甚至轻微的还带着一点起床气,可是听到属下的报告后,他的瞌睡倒是醒了不少。 然后他就立马的起床,一边联系傅景琛一边让手下的人去崖底把那辆车给找到,至少里面的人要带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木都忍不住,颤了一下,心里泛着紧张,要是回来的真的是陆小姐的尸体的话,只怕是他们一篮子的人都壁不开老板的怒火吧。 偏生现在他打了几十个电话出去,傅总那边就连个回声都没有,他一边收拾一边打,电话也是一遍又一遍的短线,他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彼时的傅景琛正在医院,今天安瑶本来是约他一起吃晚餐的,吃完就九点左右,安瑶提议说想要去当年念书的大学去看看,有些恋旧,傅景琛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是看到安瑶一副很想让他陪着,但又无从开口的样子,又激起了他心底的那股愧疚劲。 于是他有陪着安瑶去了高中时候的校园,也就是那个时候,大约是在十点快要十一点的时候,安瑶突然晕倒了。 他当时也是着急,连忙抱着安瑶就往医院去,可路上安瑶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手,说一定要去市里二医院,那边有她的病例。 他当时没做他想,一路疾驰的往二医院赶过去,他更没有想到,就是那个时候,安瑶已经把他的手机,拿出来扔在了车里。 所以等到了医院医生一开口就说要做手术,尤其这个手术一做时间还不短,傅景琛心里担心着,自然没功夫去想着自己的手机。 且出于对苏木能力的信任,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会失手,甚至会让清歌乘坐的车掉落悬崖。 凌晨时分,傅景琛坐在医院的手术室外,眉头紧皱,看着腕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烦躁也是日益的在叠加。 终于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他抬手伸进自己的裤兜里想要拿出手机跟苏木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看着。 可他搜遍了自己的全身也都没有找到自己手机的影子,随后他想起来了什么,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就下楼去了。 在自己的车里,他果然是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刚刚摁开屏幕他想打电话的时候,就看到苏木给他来打的五十多条未接来电,他眉头一蹙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一般情况苏木绝对不会给他打这么多的电话。 他亦是心情复杂,连着苏木给他发的短信他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拨号给苏木打过去。 电话几声之后就接通了,傅景琛沉着嗓音问到:“出什么事了?” 苏木支支吾吾的,此时此刻他依然在了车子掉落的那片悬崖,到处都是崎岖的碎石,而且从上往下看根本就是深不见底,人和车掉下去,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苏木动了动唇,顿了一会,然后才酝酿了一番道:“傅总,你要做好心里准备,陆小姐她……她和一个男子一起堕落悬崖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安瑶2 傅景琛扣在手心的手机突然一紧,他的呼吸一下子就紊乱开来了,他颤抖着嗓音,像是不相信的一般,再一次的问到:“你刚刚说什么?” 苏木沉了沉嗓音道:“陆小姐和一个来就她的男人,一起坠落悬崖了。” 傅景琛让你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然后颤着嗓音问到:“在……那里?” “红枫别墅区,那段下山的路的盘山公路那里,我已经派了兄弟去看了,底下全都是崎岖的山石,估计……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说到最后苏木的声音也是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原来汇报的那种冷漠和公事公办的感觉。 傅景琛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挂掉了了手里的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医院停车场的电梯,还是毅然决然的转身上车疾驰而去。 夜,很黑,这个繁华的城市,傅景琛觉得夜晚在他得世界里从来没有变得如此恐惧过,他怕,他怕待会自己去找到的是清歌的尸体。 此时他想,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他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狂妄的说自己的决定,从不后悔,他应该储藏很多在哪里。 刚才,如果他没有离开的话,今晚那个男的也不会进了红枫别墅,又或者,他没有让苏木派人去跟踪,而是一开始阻拦的话,是不是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他开着车一路疾驰,红枫别墅区的那段盘山公路,确实是很险的路,傅景琛冒着夜色,从哪短盘山公路的低端往上开。 开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能看到苏木带着手底下的弟兄开始进行搜救工作了,他一脚油门才下去,直直的朝着苏木的方向直奔过去。 下车,他关上车门,随着苏木一起走到发生事故的公路边缘往下看:“现在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苏木摇了摇头:“还没有,别说人,就连车的身影也都还没看见,下面那个涯也不知道到底底部是在哪里。” 傅景琛面色似重非重的点了点,脸上挂着的神情,也是没有苏木想象的那样夸张,反而像是只是在应对一场交通事故一样。 但是傅景琛微颤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此时根本就无法平静的心。 傅景琛颤抖着抬手搭在了被清歌他们那辆车撞断的护栏上,红枫别墅区的这段盘山公路虽然是陡峭,但是安保措施也是做的很不错的,怎么回无缘无故的就冲破护栏掉落悬崖了呢。 傅景琛盯着那段护栏,久久得沉思,好一会他才测过头看着苏木:“好好的,为什么他们的车回撞断护栏坠落悬崖?” 苏木看了一眼傅景琛搭着已经断开的护栏,他微皱这眉头回道:“听底下的弟兄说,当时那个男的好像发现了有人在跟着他们,一路甩了他们好几次,但都没甩掉,在这里出事,是因为当时他们得车速太快,且根本不熟悉路况,所以就撞了下去。” 傅景琛听着苏木的话,没有太多的反应,面上淡淡的,他慢悠悠的转过身去,然后抬起握成拳头的手,一拳砸在那个短裂开来的护栏上。 手背上的关节出还能清晰的看到,泛起的红血丝,和微微渗出来的血丝,他睁着满是怒意的眼,低吼道:“找,就算是把这个悬崖翻过来,我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一句话,他咬的极重。 另一旁,同样是无眠之夜的半山别墅区,江言坐在客厅里,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钟,一点一滴的转动,可惜门口始终不见人,她的心难免有些慌张。 客厅里的茶壶了已经是第八次掺水了,她始终盯着墙上的挂钟,直到她派出去查探情况的人回来。 江言握着茶杯的手才微微一动,看着回来的弟兄满脸的热汗,她低声淡淡的道:“情况怎么样了,少爷呢?” “老板,少爷他,他和那个陆家的小姐一起坠落悬崖了,傅景琛他们那边正在派人搜索,估计明天这个新闻就会被报道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江言握在手里的茶杯,突然“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杯里的热茶还不待主人喝一口,就洒落在地上,这些,可都是江言刚刚弄到了今年的大红袍。 江言低垂着的头突然抬起,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个回她话的人,她慢慢的站起来:“你说,江泽皓掉下悬崖了?” 江言眯着猩红的眸子,喉间带着哽咽的声音,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江言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呼吸以后,然后睁开自己的眼睛:“跟在傅景琛的人身后,记得活着要好好的把人给我带回来,死了……尸体也得好好的给我带回来。” …………………… 凌晨的时间双方都花在了搜救的时间上面,傅景琛因为自己的关系,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调动了警察局的人来一起找人。 早上苏木看到靠在车身旁,一直静静吸烟的男人,那一身的一抹颓废味,苏木看了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傅景琛带着丝丝红血丝的眼眸,,苏木走上前去对着傅景琛道:“傅总,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傅景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静静的没有出声,自从恢复记忆以后他就很少在抽烟了,除非有什么烦心事的时候,因为他想做一个好爸爸。 可是上天仿佛特别眷顾他的人生,刚刚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可是下一秒自己的老婆就生死不明。 他半眯着眸,轻轻的将口中的烟雾慢慢的吐出来,对着一直站在旁边的苏木道:“我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昨晚上大家都没休息好。” 苏木眼神动了一下,但随即又低垂着下去,他道:“不用了,我还在这里看着吧。” 傅景琛又吸了一口烟,然后将手里的烟头扔到自己脚下那一堆的烟头中,他淡淡的出声,嗓音里染着被烟雾侵染许久的沙哑:“你不用跟我这样小心翼翼,我以后的事都是你在处理的。” 苏木嘴角薇薇的动了动,傅景琛轻声道:“回去休息吧,不用硬撑着。”说完就走到一旁去看他们的搜救情况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傅景琛的心境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的急迫了,只是心里的不平静,依然是不减丝毫。 早晨,太阳慢慢得从天空上挂起来,橘红的颜色,染满了整片原本蔚蓝的天空,像是一个画家在幕布上,绘画出来的效果一样。 只是可惜,这样的一副美景,却是没有办法冷静的享受的,苏霆在自己的家里用着早餐,手机上的新闻提示突然就响了一下。 苏霆本来是想直接叉掉的,可是恍然间他看到新闻主要推送的几个关键字上,居然有消失了两天的清歌的名字。 他打开手机,把新闻点出来,浏览玩之后,苏霆什么也顾不上,拿着手机边打电话,边冲冲的下楼。 那是一条来自凌晨的新闻,曾经的陆家大小姐,红极一时的钢琴师陆清歌,于昨天凌晨在红枫别墅的盘山公路一代,堕落悬崖,目前下落不明警方正在积极的展开搜救。 红枫别墅区,苏霆不知道清歌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可是他想傅景琛一定知道,于是他一个接着一个带我电话朝傅景琛打,可惜对方没有一个是给他接到的。 而在今早的特大新闻不止这一桩,一直在和清歌打擂台的徐若萱,却在今早突然的宣布无罪释放,亦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徐太太更是在自己的新闻发布会上大肆的指桑骂槐,说是陆清歌恶人自有恶报,落得现在生死不明的结局都是自己作孽的下场。 舆论一时更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而此前和苏霆联系过的,王记者突然的打来了电话。 嗯,因为过几天要pk,所以最近我都在存稿,所以只有一更,毕竟过几天要连续万更几周的事,好吧,我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安瑶3 苏霆这会正在赶往清歌出事的地点,接到王记者的电话,他愣了愣然后戴上耳机,接过电话。 王记者一边刷着网上评论一边给苏霆打电话:“苏先生,现在可以把新闻放出去了吗?” 此时的苏霆还不知道徐若萱已经出狱,徐家已经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他皱了皱眉头:“出什么事了嘛,我跟你说过,要等到徐家膨胀的时候再把这个新闻给发出去。” 苏霆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王记者有些诧异的敛眉:“现在不算是膨胀吗,徐家大小姐宣布无罪释放了,徐太太召开新闻发布会,现在社会舆论都是做起讨伐陆小姐了。” 苏霆闻言连忙踩了一个刹车,神色严肃的问到:“你说什么,徐若萱无罪释放?” “是啊,这是今早刚刚放出来的,就连陆小姐失踪的新闻都被刷下去了。”王记者一边说,还在一边耍网络上的评论。 苏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徐家真的是太会挑时间了,他很沉着一张脸,低沉的嗓音低低的响起:“那你把那段视频放出去吧。” 苏霆拿着手机耍了一下各大网络平台扇风的评论,无疑不是在抨击陆清歌,甚至还是说陆清歌死了都不足以谢罪。 苏霆越看越发的火大,最后直接将手几关掉,然后一脚油门下去,直直的朝着红枫别墅区前行。 距离昨晚清歌掉下悬崖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彼时的傅景琛依然忘记了昨晚那个让自己送她去医院的安瑶。 他坐在自己的车里闭目养神,悬崖底下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警察带来的搜救犬也是找遍了大半个山崖都没见到车子,更别谈人影了。 傅景琛在这个位置也已经是不吃不喝的呆了好几个小时了,回家休息过一会的苏木,在来的时候给傅景琛打包了饭菜。 傅景琛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然后淡淡的道:“放那边吧。” 苏木见状这样下去也不行,他劝到:“傅总,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再说待会姜先生和沈总他们派过来的人也快到了。” 闻言傅景琛闭上的眼睛才又微微的睁开,是啊,今天的媒体新闻一报道之后,全成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清歌出事的新闻了。 傅景琛噶把刚刚要坐起来,旁边的助理苏木,突然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傅景琛:“傅总,现在,网上还有一段关于徐小姐的新闻。” 傅景琛皱了皱眉:“徐若萱?关我什么事?” 苏木看了看傅景琛的脸,然后又低垂着头道:“那个不知道是谁向检察院提供了证据,徐小姐已经无罪释放了,另外徐太太开了发布会,现在整个社会都是在抨击陆小姐。” “徐若萱无罪释放?知道是什么人的手笔吗?”本来整个人很是颓废的傅景琛,顿时之间脸上打气了精神。 “对方很隐蔽,我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去查了,查不到。”查不到,连他傅景琛都查不到的人不多。 仔细想来这件事也就那么几个人有动机,只是如果是陈昊然他们,那他们的目地是什么,如果是宋煜,那他肯定能查到。 是以傅景琛也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你去查一查宋煜和陈昊然。”苏木正想应声知道的时候,傅景琛又朝他抬手。 “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江言一起给我算在里面,网络上的那些流言,先放着吧,等……把清歌找到了再说吧。” “好,我知道傅总。”苏木说完就转身去班这些事去了。 这天从昨天凌晨的时候就已经考试稀稀疏疏的下起了绵绵细雨,空气里很是湿润,中间有间隔停过一会。 傅景琛在车里吃过一点东西之后,也是问苏木要了一套雨衣,然后跟着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一起下去悬崖下面了。 让他一个人在上面带着那种等待的煎熬感,真的是折磨的人神经,像是被人拿刀一根一根的在切一样。 另一边,跟着江泽皓在林子里绕了一个晚上的清歌,此时的心里的紧张感也是愈发的绷紧了。 她绕了一个晚上的林子,终于忍不住罢工不走了,她看着江泽皓眼里慢慢的都是怒气:“要是因为赶不上时间,我的孩子被江言动手了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清歌恶狠狠的瞪着江泽皓,江泽皓此时也是感觉很愧疚,也是k怪自己来这里之前没有先来探过路。 他安慰清歌:“你放心吧,我姐很喜欢孩子的,她不会轻易的就对你的孩子下手的。” “人都是多面性的动物,你所看到的那个江言,是建立在亲情上的江言,而我看到的,是建立在利益上的江言,又或者,我也不知道是建立在什么上面的。”清歌说话都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绵绵的细雨穿过枝繁叶茂的树林,一点点的落在他们的身上,身上的衣服虽说还没到能拧出水来的境界,但是全身都是湿润的穿在身上也是很不舒服的。 尤其身体不太好的清歌,经过几个小时,脸上慢慢浮起了苍白。 江泽皓见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初冬的清晨,温度本来就是十分的低,就算是穿着衣物都觉得冷,何况是脱掉一见外套的江泽皓。 清歌撇了他一眼,虽然不想,但还是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江泽皓闻言扭过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我这一路都走的发热了,怎么会冷了,倒是你我看你的嘴唇都是乌红的。” 清歌凝视了他一眼,然后还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扔在江泽皓的身上:“这个老林子很大,估计是在郊区,我已经感冒了,要是你在病倒了,或许我们就真的出不去了。” 说完她也不去理会江泽皓脸上的神情,直接越过他往前走,这一片都是香樟林,树木长的很高很茂盛,就连带着冬天树上的叶子也每有完全的掉光。 清歌拖着虚浮的脚步往前走着,还不容易走到了一片有湖水的地方,才看到有几个三三两两的人在湖边不知道干嘛。 她有些欣喜的抬起头,正想大声招呼,突然之间眼前一黑,脑子一顿,就没了只觉,跟在身后的江泽皓见状连忙跑过来搂住清歌。 他怎么叫都叫不醒清歌,反而是他的叫声吸引了那几个下着雨仍然在湖边不知道做什么的妇女的目光。 江泽皓抬头看到那些妇女,他突然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他连忙朝她们求救。 那群妇女见状,有两个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事,朝着江泽皓走过来,江泽皓像前来的大姐说明了缘由,大姐人很好,让他背着清歌先去自己的家。 于是江泽皓就背着清歌朝着大姐的家走,大姐的家是山的半山腰,房子是以前的那种青砖青瓦的房子,看起来很古典很有韵味。 常年在国外的江泽皓,看到这样的房子了,难免的有些欣喜,他发自内心的对大姐夸赞道:“大姐,你家的房子真是好看。” 这让大姐很是不好意思,因为他们家里养着很多的牲畜,实在是不能这些在大城市里生活的人习惯。 她笑了笑,然后领着江泽皓将清歌搬到自己的卧室里,然后让江泽皓出去,大姐贴心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出去换掉了清歌身上的湿衣服。 然后她才去找出自己家里的感冒药,到了一个热水喂清歌吃下,因为这边全都是山区,要是想要找医生的话好有走很远的路,需要下山才行。 所以这里很多人都是家里自备了很多的药。 等处理好了清歌,大姐才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给江泽皓端过去:“来,暖暖手吧。” 大姐一百年递给江泽皓水,另一只手给江泽皓递了一套衣服过去:“这是我男人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将就着穿一下吧。” 江泽皓一边接过一边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谢:“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大姐。” 那个,的给宝宝们说个事啦,预订好的六十万完结,现在估计完结不了了,因为我之前算得时候,漏掉了文的一个设定,这个真的让我很无奈啊,我好想开新文的,另外感谢每天投票票的宝贝,爱你们,么么扎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安瑶4 天空的绵绵细雨一直在下,江泽皓在大姐的家里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大姐丈夫的衣服才一边擦着还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来朝着大姐问到。 “大姐,这是那里,这么这么的偏僻,周围全是山,要不是遇见你啊,恐怕我们都得死在这座山里了。” 大姐眉眼间露出了朴实的笑意:“这里啊是江城,周围的大山啊都是连接着京城那边的,很少有人能够走的过来的。” 江泽皓文艺青年手里擦头发的动作都僵住了,他睁着诧异的眼睛:“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不在京城啦?” 大姐看着他点了点头,江泽皓这个时候才低咒出声,原来已经走出了京城,怪不得他昨晚一直觉得脚疼呢,这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的路了。 江泽皓满脸黑线的看着屋外连绵不断的大山,终于他这会才想起一见无比重要的事,他朝着大姐问到:“大姐,你有没有手机啊,借给我给家里抱个平安吧。” 大姐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这里没有手机,电线都是去年才接通的,电话线村里说号要过几年。”大姐边说边做着自己手里头的事。 江泽皓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相信竟然还有地方没有电话的,这对他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敛着眉又问:“那你们打电话怎么办。” 大姐瞧着他的样字,像是急着给家里报平安,她一边把自己手里洗好的菜拿着往厨房走,一边对着江泽皓道:“我们这边,都是逢单日子去镇上那里有公用电话的,等到了赶集的时候我带着你一块去吧。” “那单日子还有多久啊?”江泽皓已经是无力了。 大姐闻言顿住了脚步算了一下:“不久,就在后天了。” “好吧”江泽皓干巴巴的应了一声,现在他们是有地住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两个人身上都没钱,能有个好心人收留已经是很幸运了。 江泽皓应了一声之后就往大姐刚刚自己准备的房间里去,他要把自己一身在拾掇拾掇。 京城,徐太太本来派人调查苏霆,是为了保险,但是没想到真的查到了苏霆和王记者的通话记录,而且苏霆的手里真的有录像带。 她在徐家开了新闻发布会以后,就带着司机急冲冲的赶往王记者的公司。 会议室里,底下的公司小妹给徐太太到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对着她道:“徐太太稍等一会,王记者马上就到了。” 徐太太点了点头,没一会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就走进来了,他朝着徐太太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徐太太大驾光临,来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徐太太挑了挑眉:“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想和王记者谈一笔生意,王记者应该心里很清楚的才对啊。” 王记者低垂着眼眸闪过一片精光,脸上挂着温淡的笑:“不知道徐太太想要怎么谈?” 徐太太见状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推到王记者的面前:“这些钱够王记者写一辈子新闻的了。” 王记者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徐太太,我手里的视频也不知过是复制版的,原版的还在苏总的手里呢。” “呵”徐太太冷哼一声:“我要的不是你手里的视频,我是要在网上发表的言论改一改?” 王记者拨高了眉梢看着徐太太:“那不知道徐太太的意思是……” “视频你照样发,但是要特别的注明这条新闻是苏家为了保护已经死去的陆钒昊和苏夏,而冤枉我的,你明白吗?”徐太太眼眸紧盯着王记者。 王记者浅笑一声:“苏总虽然搬离京城多年了,可他在京城的势力也是比徐家强吧,这条消息只怕是我刚刚发出去就会分分钟被苏总削吧。” “苏霆现在顾着他妹妹的生死,不会注意到你的,做完这些以后你可以立马飞到国外,天高皇帝远的,苏霆还能把你从国外弄回来? …………………… 几个小时以后网络上一段视频被转发转火了,所有人几乎都看到了王记者微博上的那段视频。 很多的网友都是义愤填膺的在下面评论,陆家和苏家真的是恶心,难道现在这个社会就是他们有钱人想怎么样就怎样了吗? 还有人骂苏家和陆家断子绝孙的才好,甚至还有很多网友扒出当年清歌在一场音乐会上,耍大牌欺压新人的报道。 一时间陆清歌这三个字被京城的百姓们所唾弃到了极点。 很多网友在知道了清歌出车祸的地点,还特地赶过去,朝着那些搜救的人扔臭鸡蛋和烂白菜,最后傅景琛控制不住了局面,才让警察出手把这些市民都赶走。 傅景琛刚刚从底下爬上来,苏木递了一瓶水给他,傅景琛接过来直接大口大口的就往干涸的口中灌。 苏木站在一旁对着傅景琛道:“傅总,刚刚网上曝出一段视频,现在恐怕整个流言的趋势我们已经掌控不了了。” 苏木一边说一边把已经打开的视频递到傅景琛的手里,傅景琛一边喝水一边看,还没有看完,他就把手机扔回了苏木得手里,冷哼:“这徐家的太太倒也是敢赌,你去查一查这个视频是哪一个记者放出来的。” 说完他松了松自己的领结,苏木准备马上去办,傅景琛又把叫住了:“等等,记得把京城几个排的上名号的传媒老总,给我约出来。” 苏木思忖了一会就明白了傅景琛想做什么,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好”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点苏霆,姜律好有宋西爵那边给他调过来的兄弟也刚刚就位,按着这个强度,最多在后天就能把崖底翻一个遍。 傅景琛把搜救的工作交给警方的领头人,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雨衣,然后他转身踏上自己的车一路疾驰着就往自己家里赶。 一路上他都是烦闷的捏着一根烟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在下山的路上傅景琛撞见了苏霆的车,只不过是他没看到苏霆,但是苏霆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车牌。 傅景琛的车速很快一晃而过,苏霆一愣然后两忙调转方向,一脚油门下去追近了和傅景琛之间的间距。 或许是昨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又或许是他现在心情烦闷,傅景琛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着的那辆车。 他手里的烟还有一截,正准备递到口中在抽一口的时候,搁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瞥头过去看一眼,是安瑶的。 一时之间他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这个电话他看着心情很是复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经过天人交战的心里拉锯战,最终傅景琛还是抬手结接过了电话。 “喂,景琛,我今天早上醒来才听护士说你守我大半夜,真的是麻烦你了,本来还想着昨天能一起愉快的吃个饭的,没想到……”安瑶绵软娇糯的小奶音低低的响起。 傅景琛闭了闭眼眸,然后带着几分疲惫无力的说道:“你不用想那么多,先在医院好好的养着,以前的事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在京城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如果遇上什么难题不能解决的话,就找我吧,算是当做我的补偿吧。” “补偿?京城…你难道忘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了吗?”安瑶声音里带着哽咽。 傅景琛也是不忍再一次的伤害她,于是放缓了语气道:“安瑶,那些事你也说了是曾经,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了,早已物是人非,现在清歌已经生了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在和别人有什么瓜葛了,我能给你的也只是抱歉和愧疚。” 傅景琛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算是彻底的点燃了安瑶的雷点。 她情绪十分呢激动的对着傅景琛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刚刚看新闻了,他们说她已经死了,你又不爱她,那些都只是责任感而已,你不要蒙蔽自己的心,好不好,至于孩子……孩子,我当初也是怀过你的孩子的啊。” 傅景琛正在走到那段盘山公路的最后一端,安瑶的最后一句话就砸在他的耳里,他一愣,没有回过神来,顿时一时不查他竟然撞在了旁边的悬崖上。 好在他根据几年前玩车时的反应,受的伤不重,只是手里的手机被刚刚那一阵的撞击,给抛飞到了车窗外.空气里是一片嘎然得安静,安静的只听得见傅景琛沾染着血浆的粗重呼吸声…… 感觉最近写文已经快要虚脱了,接下来的,宝贝们,有没有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边写边走大纲啦............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安瑶5 跟在傅景琛后面的苏霆见状连忙打方向盘,避免撞在傅景琛的车上。 傅景琛额头上被撞出了血迹,他脑子昏昏沉沉的推开旁边的车门,摇摇晃晃的走下来。 他刚刚站定,眼前的景物有些晃动,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然后才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手机。 后面跟着苏霆这会已经解开安全带,下车了,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傅景琛的身边,傅景琛都是毫无察觉的。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撞击,傅景琛的脑子不太清楚了,安瑶的声音他听不太清,所以把手机开成了扩音模式。 苏霆刚刚走到傅景琛的身边,安瑶软糯又带着不甘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景琛,景琛你别不说话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坏过你的孩子,孩子的b超我这里都还留着呢,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陆钒昊我的孩子也不会死,景琛,你帮我们的孩子报仇好不好?” 傅景琛努力的想要定住摇摇晃晃的身体,他刚想说话,手里拿着的手机就被人从身后抽走了。 傅景琛下意思的回头一看,是苏霆,他皱了皱眉:“苏霆?你怎么过来了?” 苏霆紧抿着唇,眼神阴鸷带着可怖,他举着手里的手机,看着傅景琛还在潺潺流血的脸问到:“安瑶,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怀过你的孩子,在你和清歌结婚的时候?” 傅景琛捂着疼痛难耐的腹部,抬眸看着他冷笑一声:“苏家一开始就想要置身事外,现在来多管闲事给谁看,三年前的事已经过去了,你最好也不要追究。” 苏霆听着他的话,在不知不觉间一双鹰利的眸子变得通红,浑身染着不可言喻的怒气,他死死的捏着手里黑金色的手机。 “我问你,安瑶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针对我,你究竟有没有出轨,不是让你来指责我。” 或许有一些话触动到了傅景琛,心底最深的情绪,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才轻佻的动了动唇:“是,但那又怎样。” 他扶着车身站直自己的身体:“呵,苏家不参与其中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当年你为什么突然回到苏家,别以为就没有人知道,你们苏家的如意算盘,要不是落空了,今天你爷爷还会对清歌这样吗?”傅景琛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哼,你一个外人知道多少,别拿着你的自以为去揣测别人。”显然苏霆想起了什么,说话的语气也不似刚才的那么冲。 傅景琛的肚子疼得他有些难受,他冷冷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苏霆:“就你爸那点破事,我还不屑去揣测。”说完傅景琛一瘸一拐的朝着苏霆的车走过去。 傅景琛走了一般又回过头:“你愣着干什么,我要去医院赶紧的,不然你小心我把这些都告诉清歌。” 苏霆闭了闭自己的眼睛,然后死死的握紧了自己手里的车钥匙,然后才松开,满脸不愿意的神色,一言不发的朝着自己的车走过去。 到了医院,医生给傅景琛检查就是有点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等到医生都走光了,护士过来给傅景琛挂水了,苏霆还站在一旁,傅景琛一边挪了挪自己的枕头,调整一个吻舒适的睡姿,一边看着苏霆调笑到:“怎么,这么不放心我,还要等我睡着了再走?” 苏霆很是厌烦的撇了他一眼:“谁有兴趣看你,我是想问你清歌在哪?” 他的话音刚落,傅景琛本来还在扭动的身体顿时一顿,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才半阖着眸道:“今早上的新闻你应该看了吧。” 苏霆点点头:“我不相信清歌就这么死了,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三年前她都没事,不可能这次就会出事……”这句话说出口苏霆自己都觉得是在安慰自己。 这个世界上的事从来就没说是绝对的,那些你以为不可能在发生改变的事,反而常常出现变故。 傅景琛亦是没有出声。 苏霆顿了顿,才动了动唇问到:“今早上我看到新闻,然后在一路上我都在想清歌为什么会出现在红枫别墅区,可我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但是,我想这个问题或许你才是最明白的那个。” 傅景琛的眼神转动了一下,他启唇似乎正想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苏霆截断了。 “我们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谁了解谁也不比谁差,我希望你不要骗我。”苏霆盯着傅景琛的眸子,语气不由的加重。 傅景琛咽了一口气,然后睁开自己的眼睛:“是,前些天徐若萱的事爆出来以后,是我找到她的,是在陆钒昊的墓前找到的,她喝的酩酊大醉,看墓的老大爷把她送到了医院。” “可医生说清歌的情绪最近起伏太大,心脏在她的身体里又出现排斥的现象……”说到这里傅景琛终于是抬起眸子看着苏霆。 “三年前的那群人,他们有多心狠手辣你也不是不清楚,在清歌出事之前,他们就已经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清歌在我的眼前了,我怕清歌出什么事,才将她安置在红枫别墅。” 苏霆愣了愣:“你是说那群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可是清歌为什么突然就出车祸了?” “是江言派人来接她的,好像是为了拜托我的人,才一不小心就冲下去了吧。”傅景琛说到这件事,明显的语气都变得很是消极颓废。 苏霆一时坐在了傅景琛病房边上的椅子上,愣愣的出神,有些事情还真是出乎人的预料。 比如三年前他个曾经说是已经死了的父亲,偷偷的出现了,然后他才知道他父亲当年是去跟别人赌博,然后自己的爷爷没有拿钱去赎人,所以一直被那帮赌徒逮着追杀。 这是还不容易才偷偷溜回家,希望自己的爷爷帮他还清那笔债务,可是爷爷已经对自己这个儿子心灰意冷,不肯再那出钱来,情急之下的父亲…… 被一个人蛊惑,竟把姑姑一家的商业机密卖给了那帮人,拿着钱的的父亲再一次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知道真相的爷爷一夕之间仿佛是老了很多,他也被突然的召回了苏家,至于后来…… 苏霆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眼睛,那一段的回忆是他人生最大的疮疤,是一个他不愿意做起示意于人前的伤口。 三天后,一直躲在村庄里的江泽皓照顾了生病的清歌三天,终于在第三天,江泽皓跟着大妈一起去了几里路外的镇上。 生病的清歌自然是被江泽皓留在家里了,按照江泽皓的说法就是,带着一个病号走几里路她会累死的,所以还是让清歌乖乖的呆在家,等自己联系到了自己的姐姐,一定会立马回来接清歌的。 清歌避开他闪耀如星辰的眸子,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等找到了江言……只怕是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直觉江言把她带到冰岛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只是要避开傅景琛,何至于去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国家。 而这三天的日子,也足够傅景琛把那个悬崖翻个低嘲天的了,虽然他人还在医院里观察,但是有苏木这个贴心的助理,悬崖那边什么情况他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而至于网上的那些流言,出了车祸的傅景琛让苏木去打理了,这些天那些留言也是止住了不少,至少和清歌徐若萱相关的东西是再也搜不到了。 这一天早上,傅景琛还躺在病床上喝着粥,苏木的电话就过来了,因为这两天自己的人没有在现场,所以对于苏木的电话,傅景琛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他一只手拿着调匙,腾出另一只手接过苏木的电话,电话刚刚接通,那头苏木染着些惊喜的声音就透过电话线落在傅景琛呢呢的耳膜里。 “傅总,找到了,我们找到了那天晚上陆小姐乘坐的那辆车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离开1 傅景琛“啪嗒”就将自己手里的瓷碗搁在旁边,他半坐起身来,皱着眉头问到:“那找到……人了吗?” 苏木站在旁边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车已经被撞的面目全非了,他愣了愣,然后对着傅景琛道:“对不起,傅总,悬崖太深了,我们现在也就才看到一个车身而已,其他的都看不到。” “恩”傅景琛淡淡的应了一声,嗓子里带着几分沙哑。 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担心,忐忑,又惶恐不安的,他怕找到清歌面目全非的尸首,可是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确实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或许是人之常态吧,在所有事情都还没有落定之前,心里总会抱着侥幸,想着万一自己就是那个奇迹呢。 傅景琛这会再拿着手上的书和报纸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他的思绪早早的就已经神游开外了。 看着手上挂着的点滴,傅景琛皱了皱眉,照着这个速度一滴一滴慢慢的流进血管那的等多久啊。 苏木找到那辆车的消息当然不只是傅景琛知道了,姜律,苏霆,沈世尧的人也是跟他们报告了,苏霆这会连早餐都没吃就急急的往山上赶。 等到姜律和苏霆到了现场的时候,那辆车因为掉下去被卡在一道悬崖峭壁的中间,很是不好弄出来。 傅景琛和姜律,苏霆手底下的人忙活了一个早上,才一丁点一丁点的把那辆车拉上来。 与此同时已经随着大姐赶到镇上的江泽皓,也已经成功的给江言报信了,接到了江泽皓的电话,愣是以往毫无波澜的江言,握着手机的手也是微颤。 等到江泽皓汇报完他和清歌的情况,江言哽咽了一下,随即也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些天因为担心江泽皓出事,她一直派了自己的弟兄跟着傅景琛他们的人一起在找悬崖底下的车,今天早上他们已经找到那辆车的消息江言也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她稍微皱了皱眉头思忖一会,随后朝着江泽皓道:“现在京城你们也别回来了,我派秘书过去接你们,然后就在那边登机,你们先去英国再转机。” 江言顿了顿然后似乎才想起来什么,他朝江泽皓道:“你陪着陆清歌一块回去吧。” 许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同情陆清歌的,她还是让自己的弟弟在陪她一程,江言很清楚按照安瑶现在的性子,陆清歌这趟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她闭了闭眸,然后叹了一口气在睁开,江泽皓已经在那边爽朗的应道:“好,我知道了姐。” 挂掉电话江泽皓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开心,原想着只怕他和清歌的旅途也只能到这了,倒是没想到他姐让他送清歌去冰岛。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在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莫名的有些开心,可能是因为陆清歌是他长到这么大,第一个见到素颜也是毫无瑕疵的女生吧。 这么想着他就带着大姐在镇上等江言的秘书,京城到江泽皓他们的这个地方距离确实很远,但是抄小道,就是江泽皓他们穿过的那片树林旁边的一条小路的话也还算是不远。 约莫等了有两三个小时吧,江泽皓才看到江言助理开了一辆浑身泥泞脏兮兮的奔驰出现在他的面前。 江泽皓打量了那辆车一眼,然后满脸嫌弃的看着助理调侃:“你这是掉进泥潭里爬出来的啊,这么脏。” 助理推开车门下来看着江泽皓,有些牵强的笑了笑:“江少,我们是抄小路过来的,难免有些泥泞,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先不说了,现在估计京城那边已经确认你们还活着了,江小姐的意思是让你们赶紧走,不然只要一天的时间,傅景琛就能准确的找到你们的坐标。” 助理一边说一边满脸都是焦急的神情,江泽皓懊恼的敛眉,随后他看着助理道:“那就走吧,先去山上接清歌。”说完江泽皓就示意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姐上车。 许是感觉到了这群人的身份不同,大姐回去的一路上不像是来的时候那般健谈,反而很是寡言少语。 助理透过前面的反光镜看着大姐,随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那个大姐。 大姐小心翼翼的表情立马变得惶恐又带着诧异,连连的拒绝着助理。 助理见状就把卡递给江泽皓手上,示意他给大姐,然后她对着大姐说到:“大姐,你别担心,这个钱我们也不是白给你的,收下这个钱你就当做从来也没有看到过我们家少爷和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姑娘,你不收下这个钱,我们反倒是要一直忐忑了。” 助理的一席话直接说的大姐都懵圈了,她看着江泽皓递给她的那张卡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这个时候江泽皓一把抓过大姐的手,把银行卡放在她的手心里,十分阳光的笑着:“大姐,你就别推迟了,就当是这些天,我和清歌在你嫁给那你捣乱的那些东西,做个赔偿吧。” 大姐看了一眼江泽皓的脸庞,想着是赔偿她想也不会太多,就颤巍巍的收下了,眼神很是怯懦的看了一眼江泽皓:“那,那好吧。” 助理见大姐收了钱,嘴角的弧度才微微的翘起。 此时京城里苏霆他们一席人已经把清歌出事故的那辆车弄上来了。 只不过车上没有人,苏霆皱着一张苦瓜脸,等着专业人士过来检查这辆车,那个悬崖的最底下是一条河,在专业人士的到来之前,苏霆已经让几个熟悉水性的兄弟给何底看一看。 傅景琛一个早上呆在医院里都是心绪不安的,他开快的输液的速度,终于在上午挂完了最后一瓶点滴,然后他叫苏木开车来接他上去。 沿途的颠簸,许是傅景琛的伤才在愈合,一路晃荡的他有些晕晕沉沉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那截悬崖的时候,远远的傅景琛依旧已经看到看那辆被捞上来放置在大马路上的车。 光从他的角度去看就都已经看到那辆车是面目全非的了。 傅景琛觉得自己像是如鲠在喉一般的,说不出话来,他深怕自己刚刚一下车,就看到的是躺在一旁的清歌。 闭了闭眼,她靠在车窗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么一个短暂的功夫,苏木已经将车停靠在一旁了。 傅景琛动作极慢的推开车门,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发现只有眼前的这辆车,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但他这一刻确实是隐隐约约的松了一口气。 苏木先下车已经找到了一个弟兄问清楚了,他转身回来给傅景琛报告:“傅总,这辆车也是刚刚才捞上来,但是我们的弟兄说上面没有人。” 傅景琛捕捉到最后几个字,他墨色的散光一样的眸子,突然开始聚焦:“上面没有人?” 苏木点了点头,傅景琛一瘸一拐的朝着那辆车走过去,苏木见状连忙扶着他,傅景琛走近那辆车仔仔细细的瞧着。 打开车门里面他也没有放过,看完之后傅景琛本来有些焦灼的情绪,这会倒是变成诧异了,按说一辆出车祸的车,里面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血迹的吧。 可是这辆车里面干净的让人生疑,他轻咳看一声,然后抬手招过一旁的苏木过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苏木面无表情的脸对着傅景琛的话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而这个时候紧赶慢赶的助理已经接到了清歌,并且正在送他们到机场去的路上,一路上江泽皓的心情都显得是格外的不错。 清歌因为生病,这几天又没有好好的照料,加上原本的身体底子又不好,这病拖拖拉拉的倒是一直没有好转的样子。 一上车她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不过到了机场的时候清歌的精神头到也还不错。 另一边,傅景琛亲自坐镇在车里,苏木反倒是抽调了另一拨弟兄去办傅景琛吩咐的事,到底还是有些关系的,傅景琛靠在椅背上,身上搭了一条毯子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没多久旁边驾驶室的车门就被人打开了,警觉意识极强的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苏木还带着气喘吁吁的脸,他神色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了?” 苏木点了点头:“如您所料,江言今早派遣了她的秘书离开了京城,但是具体去了哪我们还没查到,但是应该接的是陆小姐,听那边的人说,江言亲自开口定的机票,还说了其中一个是女的。” 傅景琛眯了眯眸子,沉声道:“知道她定的是到那里的机票吗?” “英国。” 第一百八十六 离开2 傅景琛半阖的眸子一下的睁开,死死的盯着前方,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手机,他动了动唇:“让人现在英国那边的机场把人给我截回来。” 苏木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我马上叫人去办。”说完他就退一步离开了。 傅景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或许是天气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沉的厉害。 招手叫来旁边的一个小弟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傅景琛刚刚离开不久之后,姜律叫来的专业人士就赶到,和傅景琛猜想的一样,那辆车里根本就没有人。 的到这个答案后的姜律,脸上的神色愣愣的,一时不知道是惊还是喜,车里没人那是不是就是清歌压根没事? 还好,还好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爷爷,否则只怕是他老人家还得拖着那副身子骨赶过来吧。 到底在姜律的心底,还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傅景琛和苏霆他们这几天都在为了清歌车祸的事忙碌着,而另一头的林慧楠,这时间也没闲着。 歇息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她把刚刚出狱不久的徐若萱约了出来,还是在之前的那家咖啡厅。 林慧楠是这家咖啡厅的会员,没事的话都会和几个比较谈得来的富太太过来坐一会。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她坐在老位置上,一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咖啡,一边盯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和行人。 这一刻仿佛感觉她是出于所有人之外的那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到达,她的神情很是迷离。 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又或者是曾经恨之入骨的人已经离世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和自己的关系也不亲近,她反倒是觉得自己对这个繁华的尘世倒是没有什么留恋了。 天气一天天的转冷,才十月初,京城里已经开始飘起了片片的雪花,那些路过的行人,有的为了爱美,穿的还是很单薄,一阵阵的凉风吹的她们直打哆嗦。 林慧楠笑着抿了一口咖啡,像这样属于年轻无谓的日子之于她而言仿佛已经很是遥远了。 这些年她在没有为了谁的目光而去刻意的打扮自己,反正想让他看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一直回忆着过去,林慧楠淡淡的出神,连着徐若萱走到了她的面前,点了一杯拿铁,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服务员把她的拿铁端过来了之后,她见林慧楠一直没有反应,才喊了她几声,把她喊回神。 林慧楠转眸看着徐若萱的时候明显的眸子里带着别的情绪,徐若萱微微一愣,看样子今天的林慧楠是有心事的。 她记得在自己眼前的林慧楠从来都是那个高傲的,不容置喙的一个富太太。 徐若萱见林慧楠回神之后没有说话,反倒是抬手喝了一口咖啡,她只得问到:“不知道林伯母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林慧楠搁下自己手里的咖啡杯,在抬头时眸子里就恢复了一片清明,整个人又变得端庄有距离感起来。 林慧楠看着徐若萱依旧是淡淡的不温不火的语气:“你知道你这次能从里面出来,是因为我给他们提供了你的无罪证明吗?” 徐若萱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恩,我听我爸爸说过。” “当年做着件事的时候,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当时你是出于对陆清歌的嫉妒吧,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如今按说你出了事我不出手也是说的过去的,但是既然我们早早的就上了同一条船,那在中途就谁都别想下船,你明白吗?” 林慧楠半带回忆,半带着威胁的对着徐若萱道。 徐若萱脸上的神色微微的僵持了一下,但她已经不似以往那样的浮躁了,在监狱里的日子她想明白了许多,有些她一直都没有看明白的事,这一次在监狱里她倒是想明白了。 她有些磕磕绊绊的道:“林伯母,我没有要下船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在和你们坐一条船了。” 林慧楠没说话,她就那么抬眸看着徐若萱,眼神凌厉的让人顿失勇气,可徐若萱依旧是强撑着自己的勇气跟她对视。 “你放心,你们的事,在我这里绝不会透出去半个字。”徐若萱向林慧楠承诺道。 林慧楠悠悠的抬起自己的眸子:“古人教我们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我自然是不能按照那一套老的来,但是依照你爸爸和你母亲的作风,毁掉一个拼命想挤进上流社会的土豪,我还是可以的。” 徐若萱看着林慧楠的眼神很是不善,甚至带了几分憎恨的味道:“究竟要怎样,你才愿意放过我。” 徐若萱自从从监狱里出来,得知宋煜将要和本市的名门世家出身的左乔订婚之后,她就一直都有些烦闷,想要摆脱林慧楠,可是当初为了傅景琛和自己心底那一点的不甘,她所答应给林慧楠的条件早已让她赔掉了一生。 林慧楠对徐若萱的眼神视若无睹,她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撇了徐若萱一眼:“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 顿了一下,林慧楠又继续说到:“我今天约你出来,不过是想告诉你,现在是关键时候,你就不要出什么岔子了,你知道我手里有你的什么证据,我既然能够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自然也能再把你弄进去,但我相信那种地方一个女孩子进去过一次就不会再想进去第二次的吧,你说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林慧楠抬起头一脸和蔼的看着徐若萱。 另一边,江言也知道就凭自己现在的人脉想要拖住傅景琛的视线根本就是不可能,于是她便让Anna去清歌常去的地方转悠,混淆视线。 江言知道傅景琛一旦缓过神来,肯定会四处查陆清歌的消息,但是傅景琛自己能够区分Anna和陆清歌,可不代表他的属下也能够。 江言刚刚想让人去通知Anna,结果她派去盯着傅景琛的人就回来报告了,江言听了那几个属下的报告,脸色一阵大变。 她连忙给自己还在江城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这边江言的秘书和江泽皓一行人正在准备登机了,结果秘书就收到了娘哑巴的电话,她接过电话。 “你们启程了吗?”一接通,江言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秘书诧异了一会,猜想着是不是京城出变故了,她问道:“还没有,怎么了吗?” “没有就好”江言隐隐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秘书道:“你现在让陆清歌和江泽皓在江城多呆两天,你一个人先去英国,Anna会在那边等你。” 秘书皱了皱眉,她抬起头撇了一眼旁边的江泽皓和陆清歌:“是傅景琛那边出事了吗?” “恩,现在他已经派人去英国那边的机场堵截人了,你和Anna过去混淆他们的视线,陆清歌和泽皓就安排他们明天在走吧。” “好的,我知道了。”秘书神色亦是紧张的对着江言应道。 随后秘书挂掉了电话,对着江泽皓和陆清歌道:“情况有变,今天我先走,你们自己去旁边的酒店开间房,明天再走。”说完秘书递了一张卡到江泽皓的手里。 江泽皓愣愣的接过卡,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说说或许我们号可以帮忙呢。” 秘书冷冷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悄悄的翻了一个白眼,随后对江泽皓道:“这是江小姐的安排,你就不用帮忙了。” 说完秘书不等江泽皓说话,有朝着旁边的清歌道:“陆小姐,我们之间的约定还希望你能够遵守。” 清歌看着她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的浅笑:“你放心吧,江小姐那么厉害的人物,做事果断决绝的,我即便想但也没有那个勇气啊。” 秘书点了点头,也不管清歌这句话里藏着的讽刺意味,全都照单全收。 交代完该交代的秘书就拿着自己的东西,按照原先的那样登机。 另一旁原以为自己的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的傅景琛,这会正在医院里休息,他今天一整天脑袋都不太舒服,就连着Amy给他送远扬的文件过来,他也没怎么看。 手底下的事都有苏木给他操劳,他也是难的的清闲一次,躺在床上他隐隐约约的就睡过去了。 而彼时的陈昊然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着自己的怒火,底下无论是要批文件的秘书,还是想要汇报公事的经理,全都隐隐灼灼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 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刚刚陈昊然的私人助理进去之后没多久,办公室里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怒吼,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 办公室里陈昊然红着一双眼睛,还在不断的喘着气,他看着眼前的助理:“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助理看着陈昊然现在的模样,心里也是怕的不得了,他颤巍巍的道:“都是真的,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陈昊然从办公桌前一步一步的朝着助理走近,然后眯着眸看着助理道:“记住今天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明白吗?” 助理连忙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陈昊然的办公室。 第一百八十七章 深爱的人1 得知清歌没有死的消息以后,苏霆才放下轻轻的唏嘘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最近连续几天的疲惫已经让他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一边摁着自己的精明穴,一边起身去给自己到了一杯牛奶。 傅思琪他把她安排在了b市,许是他的第六感很准确,从清歌出事开始他就把傅思琪送回了b市,这会就他一个人住在这套公寓里。 打开电脑他想要去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因为他人在外地的缘故,他的秘书经常是通过邮件给他发送的一些工作内容。 他的电脑刚刚开机,还没有打开邮件的页面,上面就弹出了清歌的头条新闻,他仔细的定睛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紧紧的拧着自己的眉毛,苏霆紧抿这唇,然后拿过一旁还在充电的手机,给王记者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可是手机里传来的是移动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苏霆挂掉电话,然后重拨,反复十几次以后,他终于死心了,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手机,苏满脸的都是震怒,这些人趁着他不在竟然敢这么做。 他给自己以前在京城的一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喂,光哥,对,是我,我想麻烦你件事,帮我查一查橘子娱乐的王记者的动向,还有账户的明细,嗯嗯,好的,谢谢光哥。” 一通时间不长的电话,挂掉之后苏霆眸子半眯,幽深的眸光细细密密的发散出来。 毕竟是京城,虽说他曾经在这里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毕竟离开了几年了,京城里有些贵族仍然不会太卖他的面子,所以还是要找一个在京城里说的起话的人来帮忙。 这几天傅景琛在医院里养伤,但是手机却是很少去管他,除非是遇上了什么事要打电话或者接电话的时候。 所以等他今天去打开手机仔细一看,上面竟然像是被刷屏了一样多的未接来电,他一条条的翻看,但大多数都是来自安瑶的。 傅景琛想了一会还是准备把电话给她会过去,他记得自己那天离开的时候安瑶还在手术,他怕安瑶是遇上了什么事,所以心里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轻轻的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安瑶的电话就拨过去,傅景琛静静的瞪着电话被接通。 彼时的安瑶正在江言的别墅里吃饭,她撇了一眼江言:“怎么样,汪先生这个名头好用吧?” 江言拨了拨碗里的饭,抬头看了安瑶一眼:“还行,至少调人还是没问题的。” 安瑶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看她,声音沉着熟练的道:“没问题就好,过两天正主就要回来了,你把该收拾打理的东西都好好的准备一下,好交接。” “正主?汪先生回来了?”江言顿住的手上的动作,脸上带着的都是不可置信的诧异。 这汪先生失踪了许久,现在这号人物要回归了,真的是太令人感到吃惊了。 坐在正主位置上的安瑶对江言的诧异感到有些不满,她抬起眉头微微的敛了一下:“为什么不回来,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人家的,在说了林嘉恒都回来了,他回来也不奇怪。” 说着她还小口小口的喝了大半碗汤。 说到林嘉恒,江言手里紧紧握着的筷子,突然间就掉落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正在喝汤的安瑶顿时放下手里的碗看着江言。 江言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从新扶起筷子:“刚刚没拿稳,不小心掉了。” 安瑶没做多想,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自己的碗筷就要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搁在桌上的手里突然响了。 她随手拿过来一看,是傅景琛的号码,她连忙清了清嗓子,然后眼神示意江言别出声,随后才接过电话。 “景琛,你怎么现在才给我回电话?”安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有气无力的质问意味。 傅景琛一听,下意识的一位是安瑶的身体还没好,他抿了抿唇然后开口问到:“我最近很忙,你现在的身体好一点了吧?”顿了顿,一直皱着眉头的傅景琛还是没有忍住,他开口问到:“你那天……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不可否认傅景琛今天回这通电话,除了又担心意外,心里更多的是疑问,想要知道安瑶那天害他出车祸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他屏住呼吸,心跳的速度都不停的开始加跳。 安瑶听到傅景琛问得问题,嘴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压的低低喃的样子:“你还记得,我们刚刚毕业,那时候你还没被陆清歌逼婚的那个夜晚吗?” 傅景琛顿时皱着的眉头更深了,这段记忆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个晚上,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对安瑶负责,结果走上了跟自己父亲一样的路,差点害的自己爱的人深陷深渊。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和安瑶在一起,所以两个人约定好了,在大学毕业的那个夜晚把彼此交给对方。 可谁也没想到,再次之后他的父亲竟然威胁他,让他不得不娶了陆清歌,可他和安瑶之间也唯一的只有那一次,而且他记得自己还是带了套的。 想起往事傅景琛的眉头不自觉的又拧成了一个新的高度,他哑着声线似是有希望不愿意相信一般的道:“可是那晚,我不是带套了吗,即使有几率,可是避孕套还是杀精的,怎么着这运气也不会这么好吧?” 安瑶柔柔弱弱的声音,顿时拔高了一个度:“所以,你是在怀疑我吗?” “抱歉,我对我自己的运气没那么大的信心”,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傅景琛的心依旧是悬着的,他只是不想被安瑶掌握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主动权。 他现在爱的人是清歌,不是安瑶,而他身处豪门,见识过很多像这样试图掌控两人之间的关系来达到嫁入豪门的目地,虽然他不像这样想安瑶,可是防人一把,总不会出错。 况且,在他想要和清歌从新开始的想法萌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要抛弃所有的过往,只是这段过往在他这里容易翻篇,可是在清歌那里……好像是一道永远胯不过去的坎。 随着时间的推移,傅景琛慢慢的也已经感受到了清歌情绪的变化,尤其是她对他潜移默化的排斥。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安瑶的声音一把将神游的傅景琛拉回现实。 “那天晚上,我在套上做了手脚,但是景琛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可谁知道你后来跟陆清歌结婚了,我一直舍不得宝宝,可是又不敢跟你说。”安瑶情绪带着极大的恐惧,不停的朝着傅景琛解释。 傅景琛淡淡的没有回应,等到好一会安瑶的情绪平静了,他才带着淡淡的无力感道:“安瑶,既然那天你已经说了这个孩子已经不在了,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今天问,也不过是想知道为什么。” “过去?”安瑶刚刚本来是和傅景琛演戏刻意伪装出来的情绪,可是说着,说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瑶自身的情绪已经被带入进来了。 或许从刚刚傅景琛怀疑她的怀孕的时候开始吧。 安瑶冷冷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一般,好一会她才一字一顿的开口问到:“你让我怎么过的去,那是一个在我肚子里生长了还几个月的孩子,如果没意外,他现在已经会喊爸爸妈妈了。” 安瑶哭腔里带着颤音,似是情绪极大的悲痛。 “安瑶,对一个人深爱刻骨,就注定会对别人视若罔闻,这件事无可厚非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安瑶你记得今天的你,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我十分愧疚的朋友,我深爱的不是你。” 第一百八十八章 深爱的人2 我深爱的不是你,不是你,安瑶顿时之间脑子就像是被这句话洗脑了一般,来来回回的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余音久久不散。 这三年里,她不是没有想过傅景嗔怒会爱上别人,只不过她没想过的是,傅景琛在爱上别人的时候,她在他的心里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位置了。 她微微的张开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仿佛这个动作只是为了呼吸一般,隔了好一会她才低哑着声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质疑,她说:“景琛,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当年你明明最爱的是我,是陆清歌她一直在倒贴你啊。” 安瑶说着眼眶里的泪,在她不知不觉间就顺着脸颊的纹路滑下来,她低低的抽噎。 彼时饭厅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江言早在安瑶给她使眼色的时候,就示意阿姨过来把饭菜撤下去,她自己也出去了。 所以此时安瑶的狼狈除了她自己,在没有外人知道,也或许是因为有这个原因,她眼眶里的泪,更是泛滥成灾。 低低的抽噎声,傅景琛不可能听不到,他抿着薄唇心里的愧疚感作祟,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的太过绝情,放低了语气,他低低的道:“安瑶,我们从我和清歌结婚那天起,就在没有未来了,这是一个不可扭转的事实。” “你在撒谎,你明明为了徐若萱那个女人跟陆清歌离婚了,怎么是不可扭转的事实了,再说,再说我们之间还有过孩子呢,怎么就是不爱了呢?”安瑶愤怒之下一时之间就朝着傅景琛吼道。 傅景琛正想安抚安瑶的情绪,可是转念细思便觉得不对,京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在三年前就和陆清歌办理了离婚手续,可是只一眼少数的人才知道“他是为了徐若萱跟清歌离婚的。”可奇怪的是安瑶竟然知道。 她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对京城的情况都不知道的吗? 顿时傅景琛心里那里细思恐极的密密麻麻的证据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动摇了,他摇了摇自己的脑子,暗忖,不会是安瑶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有那么周密的计划。 安瑶见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动静,她冷静下情绪来,小声的喊道:“景琛?” 傅景琛听到她的声音才从自己的思忖里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道:“你自己也说了,是曾经有过孩子,你就当是我对不起你,最为补偿,你将来的人生还是未来,我都可以给你。” 傅景琛说到这个地步,安瑶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像是变成一个哑巴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原来曾经以为最美的初恋,在他的眼里不过只是一场可以拿金钱和权势和衡量的东西。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傅景琛此时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听着同样安静的话筒另一头,也是一言不发。 知道许久之后,安瑶的脸颊被泪水所洗劫,还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声,她怕傅景琛听到,所以直接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徐若萱早早的就起床了,今天她约了宋煜一起去喝咖啡,这是她出狱以后第一次去见宋煜。 或许书在监狱里认清了自己的心,也或许是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宋煜更爱她的男人了,她这一次格外的认真精心的装扮着自己。 妩媚但又不显色彩浓重的妆容,一身清新但又不失典雅的衣服,随后她换上了一双在去年自己生日的时候宋煜送给她的一双高跟鞋。 是那种梦幻又不失大气的鞋子,宋煜向来很了解她的品味,徐若萱看了一眼那双鞋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 上一次在监狱里宋煜对她说的那些话,显然她已然的抛却脑后,这么些年来,宋煜不是没有想过要放下她,结果那一次是真正的放下了。 她选了一对珍珠耳环带上,这是当时为了搭配脚上的那双鞋子,她死赖着宋煜让他补送的。 打扮好一身她才准备下楼,一大早的楼下就只有徐太太一个人在用早餐,不见徐先生的踪影,徐若萱自己的心里也是明白的,她的父亲怕是昨晚上就没有回来,看了眼正在喝粥的母亲,她一言不发的就往底下走。 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哒”声,徐太太放下手里的勺子,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自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只是她第一次如此浓重的拾掇了自己。 徐太太撇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道:“若萱啊,你这是要去那里啊?”秉持着担心女儿的心态她还是开口问到。 徐若萱一边走一边的答到:“哦,没什么,我今天约了宋煜喝咖啡。” 原本一席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话,在此刻被徐太太听在耳朵里,却是有一种别有一番的味道,她当即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碗筷。 然后起身对着徐若萱直愣愣的笑:“若萱啊,我的女儿终究是变聪明了,也对,傅景琛那个小子看不上你,你不是还有宋煜这个吗,虽然宋家比不上傅家,可好歹也是个百年的名门望族了,傍上了宋家,估计你爸的财产也不敢留给外面那个了。” 徐太太的一番洋洋自得,停在徐若萱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宋煜不是一个她要利用的人,她是真的喜欢他。 想到此,徐若萱抬起头,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徐太太,很是不高兴的道:“妈,你这是在卖女儿吗?我选择宋煜只是因为我喜欢他而已,没有神呐别的原因,你别想那么多好不好。” 徐太太嗔怒的撇了一眼女儿:“什么叫卖女儿啊,你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喜欢宋煜,那小子追了你那么多年我也没见你喜欢他。” 徐若萱对自己的老妈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她朝着徐太太摆摆手道:“行了,我不跟继续说了,我赶时间。” 说完她就噔噔噔的朝着大门外走去,徐太太在身后看了一眼女儿的背影,然后在背后朝着徐若萱喊道:“唉,你把早餐吃了再出去吧。” 徐若萱心烦意乱的不想搭理自己的母亲:“不吃了,我待会出去吃。” 徐太太看了一眼还想说些什么,徐若萱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看了一眼,然后清骂道:“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 徐若萱和宋煜约定的时间是九点,但是一向习惯迟到的徐若萱今天八点半,这家咖啡厅刚刚营业,她就已经坐在里面了。 可是等徐若萱喝完一杯咖啡,又吃完刚刚点的甜点,手腕上的腕表也已经指向了九点十分,那个和徐若萱约会向来准时的宋煜却还没有到。 徐若萱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心里安慰着自己,或许这一次宋煜只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脚,他或许会晚一点来的,她在等一会吧。 这样想着,在这煎熬的时间里,徐若萱整整坐到了九点半才看到门口姗姗来迟的宋煜,她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宋煜打招呼:“宋煜,这边。” 显然在宋煜看见她的时候眼神里是略过几分诧异的,看到宋煜走过来,徐若萱连忙对旁边的服务生道:“刚刚点的咖啡,现在可以上了。” 服务生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礼貌的回了一声:“稍等” 徐若萱笑着点点头,等他在回过头来的时候宋煜已经走到她的身前那个位置坐了,他看着徐若萱,礼貌的笑笑:“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迟到,随意特地迟到了半个小时。” 说这话的时候宋煜心里不是没有私心,曾经爱的那样刻骨铭心,怎么能说忘就彻彻底底的忘的干净,不过只是对这个人死心了,所以试着慢慢的开始忘记。 徐若萱听到宋煜的话,心里咯噔的一跳,她以为宋煜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她以为宋煜会跟她道歉的,可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她顿了顿,没出声。 恰巧这时给宋煜点的咖啡到了,服务生把咖啡端过来的时候,徐若萱在心底无比的感激那跟我服务生,随后她直接跳过刚刚那个话题,然后对着宋煜道:“你尝尝吧,这个是你平时爱喝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错过1 宋煜淡淡的撇了一眼咖啡,脸上微微一愣,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喜好徐若萱能记得,原以为对于她而言从来将就的都是自己。 他淡淡的开局道:“倒是没有想到我的喜好你还记得,不过也是。”他淡淡的笑开了,抬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原以为我还要费劲心思的去把你救出来,当是为了自己这些年无妄的感情作为道别,却没想到你徐大小姐的本事也不小,竟然生生的逼得陆清歌一家在京城人人喊打,借此把你放出来,以前也是我小看你了。” 宋煜一席话说的是漫不经心,徐若萱听得确实心里直发愣。 虽说已然是进入了冬天了,可是也没有冷到那种手脚冰凉的地步,徐若萱此刻的手脚就是凉的直直的透进骨子里。 她没有想到原来宋煜跟她说的话都不是骗她的,他是真的想要跟她一刀两断。 她呆滞的抬手下意识的捂住眼前温热的咖啡杯:“我没有,那些不是我做的。” 宋煜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抬头撇她:“现在是谁做的还重要吗?京城的老百姓都被你们所蒙蔽了眼睛,事实的真相,谁还会在乎?” 徐若萱在宋煜面前高傲了,像这样说两句话就要被宋煜刺上一声的时候真没有过。 所以这会她也是很尴尬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任由尴尬的气氛流窜,她找不到话题可以跟宋煜聊。 似乎每一个话题在她的奶海利过一遍,她都能想到宋煜会怎么讽刺她。 宋煜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那枚订婚戒指,嘴角微扬,看着徐若萱不同于往日里的高傲,他低低的呲笑,才这种程度而已,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他淡漠的出声:“你这么一大早的把我叫出来,就是要在咖啡厅里干坐着的?” 徐若萱抿了一口咖啡,连忙道:“没有,我是想问问你过些天有空吗?朋友送了我两张温泉山庄的票,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的吧?” 宋煜话音一起,徐若萱便是想起了这茬,本来是没有打算和宋煜一起去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原本准备的那些话,她又还怎么说的出口呢? 如果能够约上宋煜去温泉山庄的话,她到时候什么话不可以跟他说啊,徐若萱这样想着,心里暗暗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只是她的兴奋期还没过度完,十点过多的咖啡厅外就响起了一阵朝气蓬勃的喊叫声:“宋煜。” 语气里慢慢的都是憧憬和兴奋,这样的声音像极了好几年前陆清歌喊傅景琛的那只能语调,徐若萱只觉不对,下意识的抬起朝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和声音很是想附和的一个女孩子,头上扎着马尾,身上裹着一件大衣,整个人看起来高挑又青春,是她这么多年里不曾拥有过的。 徐若萱清脆的发出一声放下咖啡杯的声音,宋煜撇了她一眼,徐若萱低垂着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着宋煜问道:“那个女孩是……” 或许是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所以她问得是及其的小心翼翼。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宋煜本来平静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哦,那是我的未婚妻。” 果然,徐若萱听到这句话音尾末的时候,手指就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彼时宋煜已经起身了。 他抱歉的朝着徐若萱道:“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至于你刚刚说的事,我想我并不是最适合的人选。” 徐若萱神色很是慌乱的将自己忍不住发颤的手指,藏在袖子里,她还是不想让自己的狼狈毫无遗漏的展现在宋煜的面前。 之于今天的徐若萱而言,她已经在宋煜的面前够丢脸了。 她嘴角牵强的笑了笑:“好啊,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记得给我发张请帖。” 说完还不等宋煜离开,她就连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去吧台结账,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只留下宋煜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 此刻外面那个女孩早已经等不及了,她踩着自己厚底的鞋子进来,一把挽住宋煜的手臂,撒娇的问到:“刚刚那个女孩是谁啊?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哦。” 宋煜淡漠的转移开了视线,轻轻的道了一句:“一个老朋友,今天一起叙旧没什么。” ……………………………… 江城,一大早的,江泽皓手里昨天助理离开时递给他的那个手里就被人发来了消息,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打开。 努力的集中自己还在涣散的注意力,待看清上面的文字的时候,他顿时身上的还没醒神的情绪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他起身立马就往门外跑,想去通知隔壁的清歌,可是跑到了门口,他才突然的意识到自己只穿一条裤衩,然后他蹭蹭蹭的又跑回去套了一件上衣,然后才开门。 好在酒店里都开了空调的,开了门他没有感觉那么冷,敲了敲隔壁门,没有动静,连续敲了好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在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敲了多少下以后,清歌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有什么事你不能睡醒了再说?” 一开门清歌就爆发了她的起床气,好在江泽皓也算是跟清歌一同度过了好几天,她的这些生活细节,他还是知道的。 他在清歌下一句还没出来之前,抢先一步到:“我姐说了,我们可以出发了,还说你带我孩子们都很想你,还发了照片过来,你要不要看看?” 江泽皓单纯的以为自己的姐姐只是想帮助清歌,逃离她前夫的魔掌,所以一席话说的是十分的兴奋。 可是这句话落在清歌的耳朵里却是不那么的和谐,她还没完全醒神的睡意,此刻都跑到了九霄云外。 没等江泽皓把手机拿给她,她就一把抢过来,摁开了开机键上面赫然的就是她两个孩子的脸,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特别可爱,可是作为母亲的清歌却在他们的眸子里看到了不可言喻的恐惧。 她手紧紧的扣住了手里的手机,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把把手机扔回江泽皓的怀里,转身关上了门。 江泽皓愣愣的没看出来清歌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她已经醒了,想着他也是赶紧的就跑回去洗涑了。 另一头,昨天连夜派人追到了英国的飞机,现在终于是有消息了,苏木一大早的就来到,傅景琛一个人独自居住的红枫别墅。 这个时间点傅景琛正在用早餐,他看到苏木的身影提醒家里的阿姨加一副碗筷,然后让苏木坐下来用餐。 苏木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动,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一屁股就坐下来了,傅景琛撇都没有撇他一眼,然后就淡淡的道:“有消息了?” “恩,昨晚我们的人提前在哪里果然堵截到了陆小姐,还有江言的助理。” 傅景琛放下自己手里的餐具,抬起头看着苏木问到:“那现在人呢?” “已经被我们的弟兄送回去了,说起来,这个陆小姐这一次竟然是意外的配合,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想要逃脱的意思。” 苏木刚刚说完就看到傅景琛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一眼紧紧的盯着他,他冷不丁的打一个寒战,然后道:“都是……我们家,的弟兄们,说的。” 苏木说到清歌的反常,傅景琛的心就是咯噔的一跳,他也是觉得依照江言的头脑,这次的事未必然有些太过于简单了。 果然,这么一说,傅景琛突然想起上一次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刻意想要伪装成清歌的女人——Anna。 此刻的傅景琛无比的庆幸自己从来不轻敌,他思忖了一会然后对着苏木道:“现在去昨天江言助理登机的那个地方看看,发现陆清歌立马给我待回来。” 苏木刚刚看到自己老板的神情就猜到这件事多半是有变故了,果然,他脸上有些不太自然的点点头,应声。 第一百九十章 错过2 苏木按着傅景琛的指示提前安排了弟兄在寻找清歌的踪迹,另外他自己还亲自出马,紧赶慢赶的往江城赶过去。 彼时的清歌一大早上的就和江泽皓已经登机了,所以在等苏木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住的地方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苏木看着前台爱莫能助的目光,他只感觉一阵的懊恼的,他的能力向来是有目共睹的,却没想到是在陆清歌的身上,他是几次三番的办砸。 最后他沉淀了一会,然后才满脸阴郁的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来,同行的人看到苏木的脸色,心里也是怕怕的,所以也就没有谁上来说啥了。 苏木的电话拨通的时候,傅景琛正坐在安瑶的对面,手上端着茶杯正准备喝,看到手机的显示,他又将那杯茶放回去了。 安瑶见状便侧过脑袋看着傅景琛手里的手机:“怎么啦,跟我喝茶还要处理公事吗?你不是这么的忙吧。” 傅景琛没有因为她的话就把手机挂掉,反而把自己手里的手机举在她的眼前,嘴角淡淡的笑:“恩,不好意思。” 说完他便就拿着手机出去了,安瑶脸上挂着的笑意也是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没好气的把手里的茶壶扔在桌上。 隔了一会她扭头看着傅景琛离开的方向,终于她还是悄悄的跟出去了。 傅景琛拿着手机走到了庭院里,然后皱着眉头接过电话:“喂,怎么了?” 苏木硬着头皮,把自己这边遇上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傅景琛。 傅景琛薄唇紧抿,然后淡淡的道:“这些丢在预料之中的,安排人直接去冰岛劫人吧。” 安瑶跟着出来,紧随其后的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嘴角微微的勾着笑:“看样子,江言他们已经得手了,只不过冰岛嘛……” 苏木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准备安排人去冰岛了,傅景琛随之也挂掉了电话,他将手机揣进兜里,然后才迈开长腿往屋里走。 躲在一旁偷窥的安瑶,早在傅景琛挂电话的动作时候就已经朝着屋里跑去了。 等傅景琛回到他的位置以后,看到的正是安瑶正端着被子轻轻的抿着茶水,温热的茶水还在散发着氤氲。 傅景琛淡淡的撇了一眼,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看着安瑶:“自从你回来,我们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好好的聊过,但是你今天约我出来也不只是为了聊天的吧。” 安瑶撇了一眼傅景琛,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是,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说的那些话,我听了很上心,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那些话是不是都是你的……真心话。”说着她哽咽了一下。 傅景琛看了一眼安瑶发红的眼眶,然后他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心的道:“你别哭,那天说的我那些话,确实是我的真心话,但是那天我心情不好。” 那些天正是他得知清歌没有死,但是却失踪的时候,他的心里能不着急吗? 安瑶抬起泪汪汪的眸子,晶莹的还闪着泪花的眸子紧紧的盯在傅景琛的脸上:“景琛,如果当年我的孩子没有死的话,今天,你是不是也会考虑一下我?” “安瑶,已经发生的如果,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所以你不要在想这件事了,之前医生不是说你的身体,因为三年前的事留下重创吗,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傅景琛就拿上自己的东西,有要准备离开的架势。 就在傅景琛拎着外套走到门口,想要推开门的时候,安瑶低低啜泣的声音里,终于有了话语声:“当年,陆钒昊是知道我怀孕的,可是,他还是硬生生的让我的孩子胎死腹中,医生当时就诊断对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安瑶的眼泪甚至不需要酝酿,直接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而傅景琛捏住衣角的手,也是为不可谓的颤了颤。 安瑶站起身上,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直接拉过衣袖就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傅景琛逼近。 傅景琛转过头看到的,全都是安瑶整个眸子的恨意,那是傅景琛说不出来的味道,包裹着的恨意,看的让人有些心惊。 而他习惯了安瑶的温软懦弱,一下下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如此强烈的恨意,当即就微微的愣神了,只是不过一秒他便反应过来了。 安瑶在距离傅景琛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景琛,你难道就不恨陆家的人吗?陆钒昊可是害死了你外公的元凶,陆清歌也是撞的你妹妹出车祸的女人,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可以毫无愧疚的面对她吗,你真的,可以,跟她相守一辈子?” 安瑶嗫嚅了一下,嘴里的话还沾带着颤音。 傅景琛这一次不是捏着衣角的手发颤了,而是整个人变得阴鸷讳莫,像是一个满身沾带这杀气的人。 他敛着阴沉的滴水的黑眸,将视线锁定在安瑶的脸颊上:“你是怎么知道我外公是被陆钒昊害死的?” 傅景琛打小就知道这个惊人的秘密,只不过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除去了他的母亲和他意外,就连思琪都不知道,不然思琪这些年也不可能心无旁骛的跟清歌做朋友了。 这么想着,傅景琛阴鸷的眉目变得更是阴狠:“这件事知道的人统共也就没几个,况且他们都不可能乱说的。” 傅景琛质问到了如此地步,反倒是安瑶依旧的一脸镇定,她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傅景琛,良久,她嘴角那抹哀默的笑意终于散尽。 她道:“若是我说,这是林嘉恒告诉我的呢?” 傅景琛眉头先是一松,随后又是一紧:“林嘉恒告诉你的?你跟他……” 傅景琛后面的话没有问完,安瑶也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她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在乎脸上还没彻底干掉的泪痕。 “三年前是林嘉恒救了我,只不过他救我是有目地的,你想的没错,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san,还有远扬,而我自然就是他手上最好用的那颗棋子。” 说着她似乎是口渴了,端起刚好放置在桌上的茶就大口的喝了一口。 旁边的傅景琛脸上的神色是转换了一阵又一阵,不过他始终没有打断安瑶的自述,自始自终都静静的在听她说。 “我当时流产情况特别危及,加上又拖了时间,所以存活率真的不高,可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药,保住了我的命,可副作用也是极大的,后来的日子我一直在养病。” 说到这个转折点,安瑶突然深深得吸了一口气:“直到他听说陆清歌的病治好了,恐慌安上头,才将我送回来的,景琛你没有过过那种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日子,你不知道那到底有多绝望。” 傅景琛悠悠的看着安瑶:“那你今天把这些全都告诉我,又是为什么呢?”到底是自己深爱过的女孩,这番经历说出来,傅景琛不得不心软,甚至心里的愧疚不经意间有加深了几分。 因为他自己的年少轻狂,现在已经耽误了两个女人了,这一刻的傅景琛也在怀疑自己选择现在深爱的清歌,这对安瑶是不收又是另一种自私。 安瑶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所以我今天来不仅仅是要坦白一切,我知道你在找当年那群算计你的人,我可以帮你对付,并且找到他们。” 傅景琛一时之间自己的情绪还没调整过来,愣了几秒钟之后,他才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们家结婚,我不介意陆清歌的孩子,我可以接受他们,而且他们长的也是很可爱,我很喜欢。” 安瑶的一句话,宛如天雷一样炸开在傅景琛的耳边,他诧异的像是听错了一般,重复道:“你要和我结婚?” 第一百九十一章 错过3 安瑶看到傅景琛宛如见鬼一样的错愕,她的心止不住的犯麻,心里的妒恨,一浪盛过一浪。 傅景琛怎么可以用那种眼神看她,明明,明明当初介入她和景琛之间的就是陆清歌那个女人,怎么,在今天看起来,她倒是成了这场感情的外人。 她低垂着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一幕,虽说傅景琛自她回来开始,没少伤她的心,可是,她到底没有亲眼看到过傅景琛呢呢拿这种比陌生人还不如的眼神看她。 沉愣了好一会,傅景琛听得到安瑶粗粗的喘息声,像是极力的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他一抬眸看到的便是安瑶脸上不自然,甚至可以说很是僵硬的笑容。 “是啊,我要跟你结婚,景琛”说着她有朝着傅景琛的方向走了两步,眼神盯着他的脸颊不放。 “你就当是看在我们那个未曾见过这个充满阳光和鲜花的世界,然后就离开的孩子的愧疚上,就答应我吧。” 她红透的眼眶里,满带着的都是希冀,傅景琛闭着眼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被她所带着走。 “你知道的,陆清歌她现在不想嫁给你,她爱的也不是你,你们之间唯一的牵绊也不过是那一对的孩子,我不介意的,再说,你不是想查到当年究竟是谁在害你吗?这一切我都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的。”安瑶见傅景琛禁闭着双眸,以为他是动摇了,便极力的劝说他。 等到安瑶停下了,傅景琛才睁开眸子,他抬手拉下了安瑶紧握住他的手,低着头沉闷的说道:“对不起,安瑶,除了这个,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安瑶不顾他的拉扯,就是死死的拽住不放手,终于她眼眶里的泪再也扔不住,一举全都倾斜而出:“不,我不,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要。” 到底安瑶还是没有准备好,本来她是想利用傅景琛的两个孩子来逼婚的,可是终究不想自己在他的心底落得一个不好的记忆,所以她选择了将自己的一切都坦白。 可是,这一刻她却在心头无比的后悔,傅景琛现在竟然连她猪狗不如的过去都不在乎了,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也终究是曾经了。 她脸上染着苦笑,双眼被泪水弄得迷糊,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这张她爱了很多年的俊颜,她带着染着沙哑的声线道:“你就当是满足我们的一个青春吧,好吗,景琛,这个青春你不是也有遗憾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一次呢?” 安瑶说到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哭着突然就咆哮出声。 傅景琛揉了揉自己的眉骨,他实在是不想在继续和安瑶纠缠,不知道是他从前深爱安瑶所以没有计较,还在经历过三年的安瑶确实是变了,他如今觉得跟安瑶在一起是越发的吃力了。 他轻轻的推开安瑶,却不知怎的,安瑶竟然一下摔在了地上,他眼神愣了愣,但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安瑶,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联系Amy,我能给你的就只要这么多了,今天我看你情绪也不好,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们再好好的聚一次吧,到时候我会带上清歌。”顿了一下,傅景琛还是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了。 还趴在地上的安瑶似是不相信一般的抬头看着傅景琛,只可惜刚刚还在她眼前的人,此时已经只在她的视线里留下了一抹背影。 她嘴角勾着笑,脸上确实泪流不断,原来不爱就是不爱了,没有任何的转寰,不像她从前在大学时看的言情小说一样,明明嘴上说着不爱,可结果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主角们。 到底现实给人的还是赤裸裸的残酷,都到了如此景象了,傅景琛也不肯答应娶她,除却了不爱,真的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可是安瑶不相信,他不相信傅景琛是真的对她没有感情,不然他在离开之际也不会让她去联系Amy的。 想着,想着安瑶的眼泪,落满了一地,终于,不知在地上趴着多久的她,抬着麻木的脚,颤巍巍的站起来。 她出了这家会所,站在路边等着出租车,因为想着今天是来见傅景琛的,她原本想的是傅景琛会送她离开,结果却…… 想着她的鼻头又是一酸,吸了吸鼻子,她站定,抑制住了自己又要往外留得泪花,她在马路边上站定。 冬天的天气至于京城来说,那是十分寒冷的,尤其今天还在下雪,江言今天去忙着陆清歌的事了,也没时间来管她,所以安瑶一直站在路边上。 好一会,寒风一阵比一阵凛冽的吹在她的身上,她虽然裹着大衣,可是也敌不住这寒风,没一会一身便是凉透了。 可是大街上却像是约好的一般,一辆车也没有。 她的心头逐渐的愈来愈暴躁了,刚刚傅景琛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有这会冷风的侵袭,她心头那团没有爆发的怒火,这一刻终于被点燃了。 她从手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因为太冷了,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住的打颤,她紧抿着嘴唇,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摁开了电源键,点开通讯录,照着江言的电话,一个就拨过去了。 没一会电话的另一端就被接起了,因为太冷了,她不得不吸了吸鼻子,对面的江言一听声音,就猜到她不对劲,连忙问到:“你现在在哪?” 安瑶沉闷了一会,然后答到:“这个不重要,我问你,我之前让你办的事,办好了了吗?” “恩,我已经让我的助理,把陆清歌转到了瑞士,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安排。”江言回完了她的话,才抑制不住自己昨晚就开始的好奇心。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这个他不用细说,江言也知道安瑶说的是谁,确实安瑶很能猜测得到傅景琛的心思,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人。 从傅景琛开始怀疑到在英国劫走Anna开始,安瑶就猜测到傅景琛已然知道了这一切,不过现在她才感叹,好在她还没有傻的透透的,至少这件事她还是防着傅景琛的。 至少现在的她来说,她得不到傅景琛,陆清歌,也休想得到,而且她在傅景琛身上受的气,也会一分不少的发泄在陆清歌的身上。 这样想着,她的情绪又沉淀了一点:“冰岛的那两个孩子给接过来了吗?” “恩,预计今天晚上就能抵达半山,慕然很喜欢他们呢。”江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竟然在安瑶面前提起这个。 又或许她只是想借此来提醒安瑶,那两个毕竟只是孩子。 果然,那头的安瑶顿住了一会,然后语气凛然的说道:“不用管她,慕然还小,大人的事,她未必清楚。” 安瑶的话音刚落,江言很像反驳她,慕然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 但,想了想江言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到底现在的安瑶跟以前已经是不一样了。 沉寂了一会之后,安瑶从新对着电话那头的江言到:“明天我要去瑞士,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江言在哪头低低的恩了一声,然后安瑶就挂断了电话。 瑞士 清歌和江泽皓紧跟着刚刚碰面的江言助理,助理在前面带着路,清歌走在中间,江泽皓则是在最后。 清歌看着前面的路,不解的朝着助理问到:“不是说要去冰岛的吗,怎么我们现在在瑞士?”她此时一颗心牵挂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也顾不得许多。 江言的助理笑了笑眉目间透着不耐烦:“陆小姐,江小姐的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况且你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后面的江泽皓看到助理的态度,正想为这几天一起同甘共苦,建立了革命友谊的清歌抱不平。 清歌瞥见他的动作,一把伸手拉住了江泽皓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已经回过头继续带路的助理没有看到这一幕。 现在是异国他乡,这个女人又是江言的亲信,这会想要弄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第一百九十二章 约见1 清歌和江泽皓跟在助理的身后七拐八绕的转进了一个看着比较废旧的街道小巷里,因为天黑的缘故,清歌也看不清这里究竟是那里。 走了一会治理停下来,从自己身上掏出钥匙,对着一扇破旧的屋门开始转动钥匙,清歌没出声,静静的看着助理的动作,她很清楚,若是没有意外,自己今晚将会在这里安顿下来。 倒是她身后的江泽皓对眼前的这个住所,是感到了十二万分的不满,他皱着自己的眉眼,没好气的对着助理说到:“我们舟车劳顿了这么就,你就让我们住在这种地方?” 清歌听他说话,心里竟还暗暗的叹息,江泽皓这次竟然念对了成语,对着这个在国外长大的男孩,清歌常常是无语的,因为她和江泽皓的对话,往往让她自己很是头疼。 助理听到了江泽皓的话,不像是对清歌那般的不耐烦,至少她的态度是很恭敬的,这让清歌想起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在京城里也是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样的,对她恭敬的态度,那都是小事。 清歌的回忆还没开始就结束在了助理的对话声中,助理满脸抱歉的看着江泽皓:“江少,今晚时间不早了,也只能是委屈你了,明天我自然会给你换一个居住的地方的。” 说完助理就要准备进去了,可是彼时的江泽皓却好像发现了一个什么重点,他喊道:“等等,你的意思是明天只有我会离开?” 助理闻言回头,脸上有些诧异,似乎是不明白江泽皓的这句话从何问起的一般,她诧异的点了点头:“是啊,只有你搬到最近的一套别墅里。” 这次不只是江泽皓,连清歌的傻眼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在这里长居了,可是他们不是要去冰岛吗?,她的孩子不都是在哪里的吗? 想到此还轮不到清歌发问,江泽皓就先一步问到:“那清歌呢,她住在哪里,还有我们不是要去冰岛吗?,明天不走?” 面对江泽皓的一系列的问题,助理的脸色微又回到了最初,满脸的淡然,她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江宸皓的每一个问题:“陆小姐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至于冰岛……就不去了,江小姐临时改注意了让我们来瑞士。” 这一次清歌在助理话音刚刚落定,就忍不住的发问:“临时改注意,那我的孩子呢?” 清歌一脸的焦急,她深怕安瑶不讲信用,毕竟别的事他都可以赌一把,唯有自己的孩子她冒不起这个风险。 助理冷冷的扫视了清歌一眼:“你的孩子我们自然是不会亏待的,但至于什么时候让你们见面嘛,那就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这个陆小姐应该能够明白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的孩子究竟在哪里?”清歌突然就发火了,朝着助理大声的吼道。 站在一旁的江泽皓摸不准是什么情况,也一时不好插嘴。 “陆小姐,这个事情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你要清楚你现在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只能是任人宰割,可不是当年那个风光的陆家大小姐,人人都得给你脸面。”助理一席讥讽的话出口,嘴角还伴随着冷嘲。 这种眼神清歌早就在出事的那一年见多了,一开始或许心还会隐隐的发疼,不舒服,可是如今她的心早就已经长了一层茧,这些对而言已经是不疼不痒了。 她一把上前拽住助理的领口,眼神凌厉的看着助理,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传递在助理裸露的屁股上。 江泽皓以为清歌是要动手揍助理,他连忙站在清歌的身后,双手在清歌的身旁护着,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把助理给揍了。 到底是富家出身的大小姐,清歌身上的戾气和阴鸷不过是她自己掩藏了下去,但不代表她就是一个被生活所折磨的没有脾气的女人。 狠戾的目光打在助理身上,让助理也忍不住发怵,清歌这个时候才压低了声线,却又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在问你,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你别以为我不是陆家的大小姐了,就是跟你一样的人物,只要我想弄死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说到“弄死”这个词的时候,助理透过清歌的眸子确实是看到了杀意,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战。 脸上刚刚维持起来的冷历的神情,这一刻完全丢已经垮塌了,她维诺的道:“我,我不知道,明天,明天一早,等着,等着江小姐的安排。” 清歌不死心,她不相信助理不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拽着助理领口的手有一次不断的收紧,终于她再一次的问道:“我问你,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这一次助理是真的被吓的心慌了,她面色都快哭出来的样子,然后紧张又慌张的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助理语气里带着哭腔。 清歌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子,一个人的眼睛通往的是心灵,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尤其是这种没有见过大的场面的人。 透过她的眼睛,清歌看到了,她确实是没有撒谎。 清歌一把扔开了助理的领子,助理一个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清歌见状半蹲下身子,在助理面前:“明天早上,江言给你消息的时候,我要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不然,凭借我现在的本事,扳不倒江言,但是弄死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知道那些富人们是怎么玩弄你这样一个正是花一样年龄的女孩子的吗?” 助理闻言,脸色大变,她知道陆清歌虽是是落魄了,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是真心的,而且陆清歌原来那个圈子的人,不说是她了,就算是江小姐只怕也是得罪不起的。 况且那个富人的圈子,里面的一些玩法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像是什么俄罗斯转盘,想着她就犯恶心,心里后怕的劲是十足的。 这样想着助理脸色是愈来愈难看了,清歌看了一眼助理的脸色,然后轻声道:“呵,看来是知道,那就劝你别惹恼了我。” 清歌站起来,助理见身前挡着的人起开了,她连忙起来,然后定住了拿着钥匙还在发颤的手指,在门上捣鼓了好一会,她才是终于把门打开了。 清歌紧随助理的身后,身后的江泽皓还沉浸刚刚清歌发飙的时候的模样,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他暗忖:太帅了。 刚刚清歌身上的气场,完全不亚于一个男人的气场,这才让江泽皓不得不折服的地方。 原来的江泽皓以为,像清歌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就应该由男人来守护,细心的呵护她,可是刚刚他看到清歌发飙时的模样又感觉到了,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已经走开很远的清歌发现身后少了一个人,然后她回头看到了孩子气原地发呆的江泽皓,她皱着眉头喊道:“你还不过来,在磨蹭什么?” 江泽皓闻言连忙应声道:“来啦”然后就大步的跑过来。 助理带清歌到了给她准备好的房间,因为刚才的事,她心里此刻对着清歌一直是发怵的,所以她低垂着脑袋和清歌说话:“陆小姐,这是你的房间。”不似刚刚的讥屑和淡漠,话语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清歌撇了她一眼,然后示意自己知道了,轻轻的恩了一声。 随后就进门关上门开始洗涑了,等到看不见清歌了,助理也顾不得江泽皓还在场,她连忙轻拂自己的胸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随后助理又将江泽皓带进了房间,然后才离开,去了早早给自己准备的好的房间。 就在她洗涑好了之后,她躺在床上却收到了一条来自江言的短信,她看完以后大惊失色。 第一百九十三章 约见3 助理看了一眼短信,脸色突然就刚刚的黑沉,转为晴天了。 她握着手机,冷冷的淡笑:“陆清歌,看你能横行道几时,明天有的你的苦头吃。”说完他就关掉手机,心满意足的睡觉了。 京城,陈昊然压抑着怒气的握着自己手里的红酒杯,眼神沉重的让人挪不开,他带着气愤的问到:“安瑶,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看不明白吗?傅景琛他不需要你,也不爱你,你一次次的倒贴,算什么?” 安瑶眼神视若无睹的盯着他:“陈昊然,我知道,这三年来你为我付出了不少,本来可以脱离林嘉恒的掌控,可是为了我你没有离开,” 说着安瑶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可是我也没有求着你这样做,你的一次次倒贴,又算什么,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我更看不上你。” 陈昊然忽然之间有些愣住了,他或许是每一想到安瑶会这样跟他说话,他脸上的惊愕,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安瑶却连撇了都没有撇他一眼,直接拿起餐具,视若罔闻的继续吃自己盘子里的事物。 陈昊然手中的红酒杯早就已经落在桌上了,他一些不甘心的道:“之前我去见你的时候,你明明说……明明说你对傅景琛死心了。” 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陈昊然在安瑶的面前向来是放的极低的,可是这一刻,他突然不想让这样高高在上的安瑶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他悄悄的把手藏在了桌子底下,薄唇紧紧的抿着,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又或许那是对自己的不满意。 安瑶闻言没有停下自己手里用餐的动作,她漫不经心的道:“那时候,我想脱离林嘉恒的控制,而你是帮助我的最好人选,我的这一辈子,早就发下誓言全都是属于景琛的,对于别的男人无论有多优秀我也不会稀罕。” “可是,他不爱你。”陈昊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一句很生气的话,切被他说的这样波澜不惊,他喉间忽然一噎。 “无论他爱谁,他最后都只能是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安瑶是抬起头看着陈昊然说的。 盘子里的事物,她也吃的七七八八,擦了擦嘴,她低着头道:“以后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联系我了,我不想在景琛的眼底,我是那种勾三搭四的女人,哦,不,以后不管有事没事你都别联系我了。”安瑶说到最后突然又补了一句。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想起了陆清歌的,那个女人当年仗着应有一张漂亮的绝美的脸蛋,在学校,在京城里,可是横行霸道的不讲理,可偏偏还是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她。 甚至在她跟景琛结婚后,还跟沈世尧还有姜律来往,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男人都喜欢她,想到这里,安瑶又止不住的冷笑,好在现在终于是遭报应了,大概是老天都看不惯她的横行霸道吧。 嘴角的笑意不断的扩大,可是落在对面的陈昊然的眼睛里,就比你那么回事了。 难道现在一提到傅景琛她就高兴成这样?即便是那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陈昊然骨子里绝不是那种‘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男人,他想要的就要学着去得到。 因为多年被人踩在脚底下的现实告诉他,如果他不去抢,那些东西就永远都不会属于他,所以这也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 他看着安瑶,几番忍耐,然后才对着安瑶说到:“既然是这样,那吃晚饭以后,不如在陪我去一次酒,也就当是感谢我这么多年在林嘉恒手底下护着你的报酬吧。” 陈昊然的这话说出来让安瑶愣了愣,陈昊然对她好,在她的潜在意识里已经成为了已经理所应当的事,可是看他这么划清界限的样子安瑶也不好拒绝,她确实是和陈昊然断掉关系,她怕陈昊然像以前一样缠着她,那样她和景琛不好交代本来景琛就已经是不想娶她了的。 想了想,最后她还是没有拒绝答应了陈昊然的要求。 陈昊然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起身带着安瑶出去了,他开着车七拐八拐的拐进一条胡同口,安瑶是穷人出身的,这样一条胡同一看里面就是破破烂烂的。 她皱着眉头下意识的问到:“你要带我去哪?” 陈昊然盯着前面的路,胡同很窄,他淡漠的开口:“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吧,我没有恶意,说过过了今天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着车子就没有停顿的直直的往前开,直到又拐了几个胡同,安瑶才看见车子停在一家叫十里醉的酒吧门口。 她握着自己的包,手里下意识的一紧,皱了皱眉:“你带我来这干嘛?”说着她还在打量已经下车的陈昊然。 陈昊然走到这边来,给她拉开车门,嘴角浅笑:“不是说了喝两杯吗,这里是清吧人很少的,走吧。” 见陈昊然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顺着车门,然后下车了。 走进酒吧里,就像是陈昊然说的那样,果然是一个清吧,人很少,台上只有几个外国的驻唱歌手,抱着吉他在上面唱着深情款款的英文歌,很是缠绵。 这样一个集文艺与颓废的一个清吧里,正是吸引了很多的年轻人,安瑶跟着陈昊然往里走,越往里走就看到越多的小青年小情侣,在上面卿卿我我。 跟着走了没一会,陈昊然带安瑶走到了一个隔间里:“你先坐,我过去拿点酒。”安瑶点了点头。 陈昊然嘴角勾着一丝魅笑,然后别有意味的看了安瑶一眼,因为酒吧里光线很暗,所以虽说是陈昊然看着安瑶,可是安瑶也是没有看到陈昊然脸上的表情的。 陈昊然朝吧台走过去,刚好今天是老板在调酒,他走上去熟捻的打招呼:“嗨,老周很久不见了。” 正在低头调配鸡尾酒的调酒师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随即笑到:“陈总啊,好久不见了。” 陈昊然和这家酒吧的老板认识了挺久的,以前刚毕业的时候吧,这家伙跟他是在同一个火锅店打过工,认识了这么多年,所以也算得上是交情不浅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陈昊然突然朝着老板问到:“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这里有一种玩意,让人吃了欲生欲死的,没有阴阳调和的话就会暴毙的东西。” 那老板听陈昊然这么一说,突然放下了自己手里还在调的鸡尾酒,盯着他道:“怎么着,你有兴趣?” 陈昊然脸上随即笑开了,往着安瑶的方向指了指:“女朋友,想和我玩的刺激一点。” 老板往陈昊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安瑶也看到了他们了,出于礼貌,她对着老板点了点头,老板顿时拍了拍陈昊然的肩膀,坏笑道:“行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呐。” 说着老板从吧台的位置里东翻西翻的找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然后递给陈昊然:“行了,拿去吧。” 陈昊然接过看了一眼,然后又扔在吧台上:“给我调一杯蓝色海洋,把药加进去吧。” 老板撇了一眼,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陈昊然把钱掏出来搁在吧台上,然后就离开了。 他转身往安瑶的方向走,回到座位以后,他抬手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吸了一口,坐在对面的安瑶突然问到:“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啊?” 陈昊然本来阴郁沉着的神情,抬头看着安瑶的那一刻,顺时之间又化为一抹浅笑:“这家酒吧的老板,刚刚跟他聊几句,我跟他说我带了人,他就要我只给他看看。” 陈昊然知道安瑶在意什么,她最怕他在外人面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事事都要避讳。 只是过了今晚,有些事情的主导权就得变一变了,至少他这几年的青春不能白白的浪费了,就算是身败名裂,他也需要安瑶陪着自一起身败名裂。 第一百九十四章 约见3 他们坐在角落里,没过多久一名侍者就端着出陈昊然点好的酒走了过来。 陈昊然将那被颜色很是绚烂的鸡尾酒递给安瑶,嘴角浅浅的笑着:“知道你不能喝烈酒,特意给你点的。” 因为安瑶之前生的那场病,身体不怎么好,在吃食上是特别的忌讳的,陈昊然常年被林嘉恒以安瑶控制着,这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安瑶从陈昊然的手里接过酒,不紧不慢的喝着,喝道一半的时候,安瑶突然戏谑的一笑:“听说,你之前是要娶陆清歌的,结果被京城搅黄了?” 陈昊然从一堆酒瓶子里抬起头:“是啊,林嘉恒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只能够从陆清歌身上下手。” 安瑶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林嘉恒,他想得到什么东西啊。” 问到关键性的问题了,陈昊然突然咧嘴一笑,然后拿起旁边一瓶正在喝的酒,脸上高深莫测的模样:“干了你杯子里的鸡尾酒,我就告诉你。” 安瑶此刻已经不是好奇心在作祟了,她更想拿到这个把柄,让傅景琛娶自己,所以眼看着就要得到消息了,她的心情也是很急躁的。 于是她二话没说,端着那个酒杯杯子里剩下了一大半的酒液,就直直的灌入肚子里。 亲眼看着她喝完了,陈昊然才抬起手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大口酒,安瑶放下手里的酒杯:“已经喝完了,你可以说了吧。” 陈昊然淡笑不语,沉寂了一会,见药效还没发作,他启唇淡淡的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只不过是有事情陆清歌出面总是要好一些的。”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安瑶捏着手里的酒杯力气极大,脸上的神情不太高兴的样子。 而彼时台上驻唱的歌手,在唱完两首深情款款的英文歌以后,终于换了一首摇滚,这是这家酒吧的规矩,每天三首歌,最后一首带动全场气氛。 虽说是一家清吧,但是老板也是要赚钱的,要是太清了的话,老板是要赔本的。 在最后一手摇滚音乐唱到一半的时候,安瑶终于觉得身体开始不舒服了,一阵欢愉一阵难受,就像是吸食了毒(′??_??)品一样的难受,尤其又是在摇滚音乐的带动下,她的情绪也被带到了高潮。 这个时候还有残存的几分理智,安瑶知道自己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可是除了刚刚那杯鸡尾酒,她也没有在吃过别的什么了。 鸡尾酒,对,鸡尾酒,安瑶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她突然睁着染着红血丝的眼睛,愤怒的看着陈昊然。 果然,陈昊然此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盯着安瑶的眼睛看了良久,然后他终于是起身,抱着安瑶的身体,然后就大步离开了。 没有回家,陈昊然就近就开了一间房,把安瑶放置在床上的时候,安瑶的神志已经是彻底的涣散了。 陈昊然把她扔在床上的时候,她就开始不停的扯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嘴里吚吚哑哑的闹腾着。 彼时的陈昊然却突然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端着刚刚倒好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晦暗不明的看着床上的一副美景。 床上的安瑶难受的紧,没有一会她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的是七零八落的,尤其她今天穿了一件雪纺衫,被扯坏的雪纺衫松哒哒的垮在安瑶的肩上。 使得衣服里的bra若隐若现的,这种像是被人蹂躏过的样子,终于是逼得沙发上的陈昊然坐不住了。 他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衣冠楚楚的朝着安瑶走过去。 这一晚的陈昊然十分的放纵,还带着那么几分味道的发泄,边做他还要安瑶一边念着他的名字。 直到许久以后,完事的陈昊然俊俏的脸上还带着汗水,他摸出床头柜上的烟,低低的吸着,烟雾从他薄薄的唇瓣喷洒出来。 显得他整张五官格外的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 他一只手搂着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安瑶,他低头看着安瑶熟睡的小脸,突然一丝恶趣味就迸发了,他含着烟雾的薄唇,对着陆珂的脸轻轻的吐出来。 白色朦胧的烟雾萦绕了安瑶的整张小脸,睡梦中的安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眉头皱起,突然间咳的不停。 过一会烟雾散尽,安瑶又恢复了熟睡,陈昊然撑着自己的脑袋,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看了许久,他才翻身,嘴角勾着笑,然后一把把安瑶搂在自己的怀里才睡去。 或许是因为人的潜意识里记者某件比较重要的事,所以在某些时刻,总是会被牵挂在心,而对于安瑶而言这样的一件事,莫过于就是陆清歌的事。 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也被自己的潜意识叫醒了,睁开惺忪的不愿意睁开的眼睛,刚刚苏醒,身体的感官和触觉正在慢慢恢复。 刚刚一恢复,全身酸痛和疲倦的感觉就席卷着她的神经,安瑶感觉不对劲,突然迷糊的睡眼一下就睁的大大的,她的手好像摸到了一个挺得直直的,硬硬的东西。 被人捏住自己兄弟的陈昊然已经敏感的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一脸戏谑的看着安瑶的惊慌失措。 跟电视剧不一样,安瑶发现是陈昊然以后没有大喊大叫,更是没有给他一个巴掌,而是理直气壮的瞪着他。 陈昊然好似比她还要无所谓一般,干脆抬手撑着脑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模样。 他低沉着声,嘶哑的沾染着荷尔蒙的声线突然炸开在安瑶的耳朵旁:“是不是,昨晚没有喂饱你,今天早上还想再来一次?” 陈昊然的荤段子,倒是没有让安瑶面红耳赤,安瑶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陈昊然,你敢上我,你就等着吧,昨晚的仇我迟早都要报回来的。”说完她还刻意使劲的抓住陈昊然的兄弟。 陈昊然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不复存在,安瑶却突然起身裹着床上的被子就下床去了。 一贯习惯了裸睡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也是无奈的很,他笑了笑,然后也是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裤子。 安瑶穿戴梳洗好了之后,才端着自己刚刚刷牙的水走过来趁着陈昊然不备,一把从陈昊然的头上倒下去。 冬天的房间里即使是开了空调的,可是人还是避免不了的怕冷啊。 陈昊然闭着眼睛瑟缩了一下,然后等到头上的水留得差不多了,然后才睁开眼睛。 安瑶把手上的玻璃杯扔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手,冷笑到:“刚才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不方便,但那不代表我说的话是说说而已的,陈昊然你等着,你会为了你今天的代价付出后果的。” 本来没想为难安瑶的陈昊然被她这么一弄,突然间也是冷冷的开口:“是吗,那你就试试啊,只要你不怕你昨晚的浪叫和你在床上妩媚的模样被人尽皆知,就尽管来。” 他的话音刚落,安瑶顿时就反应过来了,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陈昊然:“你偷偷的录像了?” 陈昊然拎着自己的西服外套,然后去卫生间吹头发了,对安瑶的问题看都没有看一眼。 安瑶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有气无处发的无力感遍布全身,她现在突然连看一眼陈昊然都觉得空气里充斥这恶心的味道。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书江言的,她拿起来接过。 “安瑶,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你现在在哪?”听得出来江言的语气有些急切。 安瑶撇了一眼关紧的卫生间门,没好气的道:“就来了,机场见。”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然后穿着自己昨天的那身衣服,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着机场赶去。 早上,傅景琛刚刚醒来,在洗涑完了以后,他准备去公司看看,最近他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打远扬的主意,虽然不太明显,可是数据上的微末偏差,还是能够被他捕捉到。 刷完牙齿以后,他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餐,正在刷着时事新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苏木的电话,他皱着眉头抬手接过:“喂,怎么了?” 苏木看着眼前的状况,顿了顿才道:“傅总,江言他们那伙人不在冰岛,我们已经把冰岛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所有都找了好几遍,都没人,而且……” 傅景琛越听面色越紧,手里的早餐也在他不知不觉中就放在了餐盘里:“而且什么……” “而且,我刚刚查了,江言一伙人没有到冰岛,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约见4 傅景琛冷利的眼眸里,透出一丝清冷的光,冷的仿佛是要把谁的血液冻僵一般,餐桌上动了不多的食物,此刻在他的眼底也在没有吃下去的欲望。 “看来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的目地了,所以冰岛只是一个烟雾弹而已。” 傅景琛哑着嗓子说到:“你查到孩子的下落了吗?” 苏木低了低头:“抱歉傅总,暂时还没有小小姐和小少爷的消息,但是我已经让人按着痕迹去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到了。” “恩,速度一定要加快,两个孩子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但是慢了,就只怕人家把痕迹全都抹掉了。”傅景琛有些担忧的说道。 苏木顿时就明白过来:“您是在怀疑,小小姐和小少爷的消失和陆小姐有关联?” 傅景琛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只是眼眸的深度让人觉得深邃的像是一谈漩涡,把人吸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 踩着点赶到机场的安瑶,这个时候已经是上飞机了。 而在一旁跟踪安瑶的人,此刻也打电话汇报了傅景琛:“傅总,安小姐已经上飞机了。” 傅景琛刚刚挂掉苏木的电话,这个时候越发的头疼:“知道她是去那里的吗?” “这个”跟踪的小弟撇了一眼机场的方向:“他们的烟雾弹很多,具体是那一个,还需要一个个的查。” 带着几分怒气的傅景琛禁闭着眼眸,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了他给人的温和的感觉,就连在一旁收盘子的佣人早感觉到傅景琛的低气压后都后知后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那就查,多派出去几个兄弟,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查到他们的行踪。”沉寂了许久,傅景琛才出声低低哑哑的说道。 “好的,傅总”收到消息后的小弟,连忙又打电话通知了一波人过来。 飞行时间很长,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在这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刚刚好清歌他们正式在睡觉的时候,所以江言的助理还省去了怎么去安抚清歌的办法。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久久难眠,恨不得安瑶他们一行人能够立马就到这里来,以她的身份,现在被清歌押着,江泽皓有不顾她的死活,所以助理一个人心里其实还是怕怕的。 好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以后吧,时间到也还过的快。 再一次一觉醒来的时候吧,就是接到江言一行人的电话,她迷迷糊糊的接通,对面直接喊道:“阿楠?我们的人现在已经到了,你去把陆清歌叫起来。” 阿楠闻言顿时是没有了睡意了,她急急忙忙的就起身了,连着身上的衣服都是胡乱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是到了关键时候,越是紧张,深怕出一点错,现在的阿楠就是这个心态,仿佛下一秒清歌就能跑了一般。 况且她还知道这里不是,处理清歌的地方,这里是林总的基地,想要找到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绝对是不难的。 但是这里和林总是有关系的,所以为了避嫌,处理人,自然是不能在这里了。 她走到清歌睡得屋子,本想着不经动江泽皓的情况下把清歌叫起来,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自然是发现了江泽皓比较偏袒于清歌,所以这一次肯定不能让他知道。 可谁知道推开门进去了之后,阿楠差点没有惊叫出声,不是一人一间房,江泽皓是什么时候钻到清屋子里来的。 虽说两人没有睡在一起,可是同处一间屋子,就已经是够让人产生遐想的了。 她一边带着惊讶一边抬手轻轻的叫醒清歌,结果因为生病睡得沉的清歌没有醒,倒是这几天炼成一向浅眠的江泽皓醒了。 他看着阿楠:“怎么了吗?” 阿楠见这个江少已经醒了,注定也是瞒不住的,她便说到:“今天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江泽皓皱了皱眉:“换地方?是清歌孩子在的的地方吗?” 阿楠点了点头,说是。 江泽皓闻言也不睡了,他揉着惺忪的眼皮起身,然后去把清歌叫醒,叫了好一会过完清醒周期的清歌才去快速的洗涑。 时间不多,没有好一会她就弄完了,这个时候阿楠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陆小姐走吧。”清歌眯着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身,上了那几个身形健硕的保镖的车。 那些人很是警觉,刚刚上车除了表明身份的江泽皓意外,包括阿楠都被他们套上了黑色的头套。 清歌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一向被誉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的状态,至少她预感自己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可即便是这么想的,但她还是不得不去赌一把,为了孩子,这一把她不敢不赌。 被蒙着头,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车子的轨迹是绕来绕去的,让人完全摸不清方向。 而车上唯一一个没有被套上头套的人,此刻正在呼呼大睡,更不要指望他能够说点什么了。 终于,清歌按着自己的生物钟估计,约莫是走了半个多小时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他逃跑记路线吧,一路上走的是十分的崎岖。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那些保镖毫不客气的将清歌从车里提溜出来,是的没错是提溜,拎着她的衣领,清歌感觉得到她之后脚尖着地的。 拆开清歌的头罩的时候,她是已经到了一间小木屋里,睁开眼睛还不适应光线,她眯着眸看了一眼,前面好像是有一个人。 这一次她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是许久不见,在她的脑海里还是三年前那张稚嫩,却又让她无比厌恶的脸……安瑶。 安瑶此刻正是似笑非笑的坐在上方,眼角斜睨着清歌目前的模样。 ………… 京城,傅景琛这一天在远扬里,基本没什么工作效率,开会频频出神,签文件名字签错了好机会,他的不在状态倒是让下面那些经理很是苦恼。 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直接把今天重要得事都推到了明天去,免得影响工作的质量。 今天安瑶离开了,也是清歌失踪了差不多快要一周的时间,并且在这个时候他的孩子也失踪了。 这种感觉像极了三年前清歌的不告而别一般,让他气氛但是却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傻乎乎的瞪着清歌的回头。 正是因为尝过一次这样挫败的滋味,所有傅景琛才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回清歌,还有孩子。 就在他烦闷不堪拿着手里的钢笔,皱着眉头的时候,他搁置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太手接过。 是苏木的电话,他接通以后还没有说话,苏木就气喘吁吁的说道:“傅总,找到了,小少爷和小小姐的消息找到了,他们在……”后面还有一句什么,苏木还没来得及说,电话就突然短线了。 傅景琛最后隐约听到了苏木的一声闷哼,他只觉苏木他们遇上事了,他再照着苏木的电话拨过去对方就显示已经关机了。 傅景琛敏锐的嗅觉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她连忙拿起手机给自己几个弟兄的头目们打电话,约莫打了有七八个,终于才有一个被接通了的。 “傅,傅总,出事了,苏哥他,他被人弄了,这边只怕是我们也压不住了。”那个弟兄说话还带着喘息声,傅景琛当即就让那个小第带着弟兄们先躲起来,他马上带着人赶过来。 挂掉电话以后,傅景琛跟Amy嘱咐了一声,然后就亲自带着一些人去了机场,因为要转机所以傅景琛呢呢倒着手底下的人直接先去了美国。 一路上傅景琛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苏木肯定不只是知道了两个孩子的下落,肯定打探到了更内幕的消息,所以才遭此追杀。 也希望他能撑得到,他带着人过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约见5 瑞士,清歌嘴角夹杂着血丝,顺着她娇俏的下巴往下滑,清歌抿了抿唇角,晃着虚无的目光打量着正坐在上前方的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清歌感觉道那个女人的心里已经不正常了,盯着安瑶的眸子,突然变得有些无力,清歌虚弱的喘了一口气。 许是察觉到了清歌的目光,正在修理自己刚刚弄得水晶指甲的安瑶,肃然就抬眸然后紧紧的盯住清歌的脸庞。 她放下自己手里修指甲的工具,然后从做微商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清歌方向走过去,底下围在在清歌周遭的保镖,见到安瑶走下来了,立马给她腾出了一条路。 安瑶走的不禁不慢,隔得老远清歌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傲慢的气息,人们常说一个人潜意识里缺什么,他才会拼了命的想要去表示出自己不缺这个。 恍惚间清歌看到安瑶眸子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的眼神,她倏然的就明白了,安瑶这个不是在表示出她不是不傲慢,而是再以她当年的手段来对付她。 清歌还记得那一年,还是17岁的模样吧,她看到傅景琛和安瑶走在一起,虽然那段时间她也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景琛哥哥有了孩子,但是始终及不上自己亲眼看到来的打击猛烈。 她当时二话不说的就冲上去一把推开了安瑶,当时还是一个刚从外省考过来,家里还都是农民出身的安瑶怎么敢和清歌斗。 她睁着一双泪眼看着清歌,清歌倨傲的站在她的面前,扬了扬自己的马尾:“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景琛哥哥是我的,若是你敢抢走我说我景琛哥哥,那就别挂怪我不客气。” 没有见过世面的安瑶被清歌这样一副威胁的语气,弄得怕的很,倒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傅景琛,等到清歌大放厥词之后,他才跳出来,一把拉起地上的安瑶。 他脸色暗沉如水的看着清歌,且毫不客气的指责她:“陆清歌,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要我说多少遍,总有一天你也会结婚的,别在缠着我了。” “我……”清歌刚想解释,可惜一个“我”字的话音还没开始,对面的两个人就已经离开了。 “陆清歌,你当年不是说过谁抢你的景琛哥哥你就不客气吗,如今,你倒是不可以一个给我看看啊。”显然安瑶也是想起了这段回忆。 这应该是清歌和安瑶碰面里,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吧。 安瑶端详着清歌的脸,血丝顺着流到了安瑶的指尖,她嫌恶的看了一眼,然后问身后的保镖那了一张白布,仔细的擦拭掉。 清歌不齿她这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冷冷的呲笑一声,用尽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呵,一个二手的男人你这么喜欢,那就拿去了好了,反正你不过是他的再婚妻子,轮原配永远轮不到你的头上来。” 清歌说的很是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的。 可偏偏这句费劲力气说出来的话,再一次成功的激怒了清歌,安瑶怒极反笑,眉目间的黑沉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我记得咱们读书的那会,还珠格格播出的很是火热,里面有一个最大的反派,叫做容嬷嬷,她对付紫薇的那套方法,让我可是隔着一个屏幕都能感觉到疼呢。” 说着安瑶在清歌的走位绕了一圈:“要不,今天你也试试这个滋味,那一定很难忘了。”说完她不在看清歌一眼,身后的保镖就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银针一针针的扎在清歌的身上。 细密的针头扎进去,有细细密密的血珠带出,染红了清歌背后一片的衣服,剧烈的疼痛撕扯着清歌的神经,她咬着干涸发白的嘴唇。 安瑶坐在上座依旧是漫不经心,她又显得好像自己只是在参加一个下午茶聚会一样。 整个屋子里没有惨痛的叫声,清歌半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是细细密密的冒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已经在地上落成了几滩水滴了。 门外,江泽皓被江言紧紧的拉住手,江泽皓神色难安的,不断往屋子里打探,可禁闭着的门依旧是没有丝毫的讯息流出。 江泽皓有些憋不住了,他扭头朝着江言道:“姐,刚刚那个女人把清歌叫进去,怎么久都没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其实江泽皓一直都记得刚刚那个女人看到清歌的时候,眼眸的闪烁的冷光,分明就是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的境界。 江言此刻也是白着一张脸,她死死的扣住江泽皓的手心,整个人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一般:“什么会不会,是一定出事了。”她像是在喃喃自语着一般。 可惜这样低哑的一句话确实被江泽皓听了个真真切切,他一把甩开江言的手:“什么?不行我要去救清歌,说着他就不顾着江言的阻拦往屋子里冲。” 江言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泽皓已经一脚踹开了屋子门,里面的人都下意识的看着她,安瑶打量在他身上的眼神更是极为不善。 可是江泽皓没有顾及那么多,这一刻落在江泽皓眼里的只有那个骨子里带着傲慢的女孩,陆清歌,他推开旁边一群壮实的保镖,一把跑过去将地上的瘫软在清歌扶起来。 许是看到清歌满身的血迹,他有些惊慌失措,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结结巴巴的:“清歌,你,你没事吧。” 清歌或许是感受不到江泽皓这一刻的心情,喉间像是被一个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说话都翁生翁起的疼。 清歌强撑着自己快要崩塌的意识,对着他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最后一个音刚刚发出,清歌就彻底的昏死过去,江泽皓抱着清歌突然大声的喊叫出来。 坐在上面的安瑶终于是抬头了,只不过她没有看底下的江泽皓,而是扭头看着门外的江言,冷呲一声:“想不到,这个陆清歌的手段如此之高,就连你弟弟都没能逃脱她的手心。”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江少拉开啊,待会这位大少出了什么事,你们可是负责不起的。” 安瑶对着两旁的保镖说到,保镖一听,当即就上前将将江泽皓拖出去,至始至终江言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等到江泽皓被拖出来了以后,江言顾不得还在闹腾的江泽皓,直接一把钳制住江泽皓的手,把他拖走。 安瑶看了看江言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意思冷笑,然后命令保镖把刚刚踹开的门关上,甚至门口还站了两个保镖。 江泽皓一路上的不配合,一直想要挣扎开江言拉住他的手。 终于走到屋外,江泽皓一把甩开了江言的手,刚想跑,江言就转过身来,语气很是严肃:“站住,你要去哪?” 江泽皓从小基本都是被江言带大的,和她感情最深也是最怕她的,她一句话江泽皓就不敢再动弹了。 “我要去救清歌,她那个样子,和屋子里的那个女人肯定是少不了的关系。”江泽皓说的,很是义愤填膺。 江言脸上的神早在听到陆清歌那几个字之后就微微的松动开了。 她看着江泽皓的脸,突然间转开了,顿了好一会就在江泽皓不耐烦快要暴走的时候,江言才道:“你现在过去有什么用呢,那里那么多的保镖,你不是没有看见,就算你去了能救得出人来吗?” “那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啊。”江泽皓不同意江言的说法。 江言皱了皱眉:“现在除了傅景琛以外,睡还救的了她,你别白费那个力气了。”说完江言不在看江泽皓一眼,然后就自己大步往前离开了。 江泽皓总觉得江言是话里有话,他站在原地没动,仔细的思忖着,这句话里的深意。 第一百九十七章 见不得光的秘密1 江言大步走在前面,没一会就甩掉了身后还在犹豫不决的江泽皓。 她抬手颤巍巍的抚着自己发红的眼眶,刚刚那个安瑶还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安瑶吗,那样的残暴,那样充满着血腥味。 她还记得几年前那个在大学里,清纯简朴的姑娘,当初傅景琛爱上的不也是她身上那一丝干净简朴的气质吗,只是如今真的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了。 她哆嗦着扶着旁边的一个扶手,慢慢的顺着墙的位置坐下来。 这个世界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它的中间还夹杂着灰色,灰色地带是一个违反道德但却不违反法律带我一条线。 至少在江言的脑海里是这么定义的,她一直痛恨陆清歌,因为她毁掉了安瑶。 可是,现在的安瑶更为可怕,让她都不忍的发怵,刚刚她刻意的告诉江泽浩,傅景琛可以救陆清歌,是因为她终究不想看到安瑶手上沾满血,不能打破她的道德底线。 江言坐在门口愣愣的抬头看着天空,心绪无比的复杂。 江泽皓站在门口进不去,也不甘放弃,他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回想着刚刚江言跟他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傅景琛能够就她,只有傅景琛能够救她,是在让自己去找傅景琛帮忙吗? 江泽皓抿着唇,眸色深谙的看了那道禁闭的门一眼,即便再不愿,可现在也不是他能够选择的时候,江泽皓顿在原地好一会,然后才神色严肃的迈着长腿走开了。 江泽皓回到了江言他们准备的屋子里,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和手机,就要准备离开,在门口的保镖,突然拦住他:“江少,安小姐吩咐的,这几天你和江小姐都呆在屋子里比较好。” 江泽皓闻言,眉目一敛,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个保镖的肚子上:“安瑶,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的着人拉屎放屁啊,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姐不会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来。” 说完他毫不顾忌还趴在地上的保镖,直接拎起自己的东西就大步离开了,保镖在地上疼了一会,见自己拦不住江泽皓,他忍者痛连忙起身去给安瑶报信。 走了好一截的路,江泽皓身上那股刚刚对着保镖很强劲的那骨子气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其实刚刚那句话还是陆清歌教会他的,他一直觉得很是粗鲁的,怎能也想到陆清歌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居然也能说的出这种话。 刚刚一时情急之下这句话也就突然的冒出来了。 …………………… 傅景琛带着人赶到冰岛的时候,在自己人的住址里完全没有看到一个人,联系也联系不上,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突然间脸色一白:“苏,苏哥是不是出事了?” 本来就是如此紧张的气氛,被他的话音一染,突然间整个空气里都是一片死寂,傅景琛敛了敛眉,眉目间一片黑沉,是暴怒的前奏,他厉声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找。” 傅景琛当天晚上毫不畏惧的就住在了那个早已被对方一锅端的房子里,他知道冰岛他在明敌在暗,但是以他今天下午闹出来的动静,只怕对方也已经知晓了。 他坐在木椅上不温不淡的一个人自斟自饮,其实有时候他也是觉得很无力,像这个时候,明明有些东西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得不到。 这段时间他常常在想若是真的有后悔药他会不会去买上一颗,若是回到过去,他会不会就在清歌很爱他的时候,也尝试去爱清歌。 他刚刚喝完杯中的酒,房门就突然被人踹开了,是预料之中的事,他不紧不慢的又往杯子里到了一杯酒,至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那群不速之客一眼。 鲜红的液体透过玻璃杯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的光线异常的好看,美丽,妖冶。 傅景琛晃了晃,然后抿了一口,屋外的人已经走进屋了。 “好久不见了,傅总。”熟悉的声线还是让傅景琛不动声色的情绪波动了一下,他回过头,错愕仅在一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 “林助理,是你。”陈述的语气仿佛没有多大的意外,甚至再傅景琛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傅总好像不是很意外啊。”林助理看着我傅景琛的脸,眸子里略带笑意的说道。 “早在你离开我的那天,今天的场景就预料到了,没什么好意外的,只不过我唯独好奇一个问题,不知道看在我们多年的情谊上,林助理能否帮我解惑呢?” 林助理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傅总,请讲,我必定知无不言。” “呵,”傅景琛冷笑一声:“只怕这件事你不会有所保留。” 说完他起身看了一眼林助理的神情,然后浅笑着说道:“不知道如今你是我母亲的人呢,还是我表哥林嘉恒的呢,当年的事你又参与了多少?” 傅景琛的话音刚落,他就紧紧的盯着林助理的脸,鉴于对林助理多年的了解,在他无波无澜的面色下,傅景琛依然看到了他眼眸里隐藏的漩涡。 这件事本来他只是怀疑,因为有些东西真的是太巧了,巧的让人无法用合理的逻辑去推敲,他对林助理也只是怀疑的,多年的相处,他知道林助理对自己感情绝对都是真的。 但是真的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系,傅景琛掩盖住眸子里的震惊和愤怒,就连呼吸的气息他都紧紧的压制住的。 林助理没有说话,好半响沉寂了,林助理动了动唇刚想说话,傅景琛就抢先一步。 “把苏木和我的人交出来吧,以前的事我不想和你追究太多。”傅景琛的话刚刚说完,他就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了桌上,身上染着的肃杀带我气息是以前林助理没有见到过的。 林助理先是一怔,然后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他笑了笑:“傅总不愧是是傅总啊,都已经落在我的文手里了,还敢这么狂妄,你我注定是对立面的,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愿意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人手下走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就站到了一旁。 林助理的脸色也是由刚刚自信变成了阴暗,他半眯着自己的眼睛:“傅总不愧是傅总,手段如此高明,调虎离山之计啊。” 傅景琛没有回他,淡淡的笑了一声:“你们再不走的话,过会还有更大的惊喜等你。” 林助理闻言眸子里一片晦暗不明,数不清是对傅景琛的不舍还是真的是气愤,他带着人刚想离开,傅景琛又转过身来。 “哦,对了,你回去告诉你带我主子,我傅景琛不是好惹的,既然有本事勾起我的文怒火,那他就得有胆量承受。” 林助理脚步顿了顿,好一会他转头来,脸上的情绪很是复杂:“即便那个人是林慧楠?” 傅景琛脸色一顿,即便是早早已在预料之中的事,可是得到承认以后心里不是送了一口气,反而死更紧张难受了。 他扬起唇艰难的笑了笑:“即便是她”这场博弈里早已经斗的你死我活,他的母亲既然选择站到自己的对立面,那他还能顾念亲情吗? 林助理站定了一会,最后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人走了,没过多久,傅景琛靠在旁边的椅子上假寐,一身负伤的苏木忍着身上的剧痛站在傅景琛的身旁:“对不起,傅总我失职了。” 听到声音傅景才兀自的睁开眼睛,只是眸色很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思忖着什么。 “这次的事不怪你,去养伤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见不得光的秘密2 江泽皓一路急急忙忙的赶回京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半山江言几个亲信的口中得知了傅景琛住的地方。 他冲冲的打了一个出租车就要往,傅景琛最近住的红枫别墅区赶过去,一路上他都皱着眉头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师傅:“快点,能不能在快一点。”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江泽皓一眼,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平和:“小伙子,这段路是限速的,我就这速度了,你是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江泽皓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心不在焉的回到:“赶着救人命呢。” 司机一听也看到了江泽皓脸上急促的神色,他顿了顿叹口气道:“等过了这一段就好了,你也不要太着急了,你现在着急也没用。” 司机说完一番劝慰的话,虽说不能缓解江泽皓此时的心情,但是他还是礼貌的回答一句:“谢谢。” 过了那段路程之后司机就载着江泽皓直直的往山上奔去,盘山公路像是一层层叠绕在一起的一样,上到一半的时候,往下一看足足可以让一个人腿软。 司机看着眼前的公路,不期然的就说到:“唉,这段路我们还是慢一点吧,前几天还有一个新闻不是就是说那个远扬的前任总裁夫人就是死在这里的吗?” 司机不经意间透漏的话题,却是吸引了江泽皓的注意力,他眼睛盯着司机师傅,不确信的说道:“傅景琛的太太?” 司机听他这么一说,眼睛突然就凉了:“听你口音不像我们这里人啊,你也知道她啊,不过也是,我女儿到现在也很喜欢她弹奏的钢琴呢。” “她是弹钢琴的?”江泽皓有些诧异的问到,他以为像是陆清歌这样豪门出生的女孩子都是要骄养着的,这些东西也就是个才艺罢了。 司机点了点头:“是啊,以前很出名呢,报纸杂志上没几天就看到她出现在上面,我女儿那时候就很喜欢她,还收集了好多她的杂志呢。” 江泽皓突然间眼神飘忽着看着窗外,也是他才认识她多久呢,她的过去他不一定全都知道了解啊。 上了盘山公路以后的路就顺顺当当的好走了许多,司机直接提速,大概是过了十多分钟以后就停在了红枫别墅区外。 江泽皓按着江言手下给的地址找到了傅景琛的住址,他走在雕花的大门外,一直摁着门铃,过了好一会里面才冲冲忙忙的走出一个妇人。 看样子江泽皓也知道她是一个保姆,家里的阿姨急急忙忙的打开门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她礼貌的问到:“先生,你找谁。” “哦,你好,我找傅景琛。”许是看着江泽皓神色紧绷着,很是着急的感觉,阿姨对他也没有怀疑什么。 “江总不在家里,他出国去了。” “出国”江泽皓顺着阿姨的话喃喃的念道,突然他想到了清歌,傅景琛该不会是已经找到了清歌吧。 他突然抓住保姆的手臂:“你知道傅景琛去那里了吗?我找他有急事,关于清歌的。” 最后一句其实江泽皓还是有思量过的,可是为了让保密相信他,他也不得不说出实情,毕竟这件事里牵扯到的人太多了,要是一不小心就会被怀疑成居心叵测的人。 阿姨一听是关于清歌的事,她愣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掏出手机给傅景琛去了一个电话。 “喂,傅总,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说是yiu太太的消息。”保姆说完,然后恩了几声,又在江泽皓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手机交给江泽皓。 江泽皓接过手机:“傅景琛,你现在在哪里。” 江泽皓迫切的想要知道傅景琛是不是救清歌去了。 “我在那里?跟你要说的事有关系?”傅景琛慵懒闲适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的紧张,这让江泽皓都不得不怀疑,自己姐姐江言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这样一个薄情的男人真的救清歌吗? 他抿着唇,皱着眉头好一会:“有,有很重要的关系。” 傅景琛捏着手里的烟,眯着眸吸了一口,在黑色的夜幕下,他英俊的脸庞沉迷在青灰色的烟雾里,整个人显得颓废又带着一股子狠劲,他不着痕迹的轻笑一声。 “你是谁我都不知道,谁知道你所谓的消息是真是假呢?况且我没有太多时间跟你打太极,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没时间陪着你浪费。”傅景琛说完就抬手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 好看的薄唇里慢慢的吐出了一连串的烟雾。 江泽皓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一紧,他沉静了下来,然后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想,清歌现在在瑞士生命垂危,若不是事态紧急我也绝不会来找你。” 其实在江泽皓的心里是十分的不齿傅景琛的,清歌和傅景琛的事究竟是怎样的,但是傅景琛和徐若瑄那段历史在京城里现在仍然满大街小巷的传。 傅景琛听到清歌在瑞士以后,被烟雾嗦缭绕的眼眸,突然变得阴狠起来,他半眯着眸,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沉寂了好一会才道:“是你把清歌带走的吧。” 江泽皓一下愕然,脸上的神色突然一顿:“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景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很难猜吗,能够知道清歌现在在那,有冒险跑来跟我报信的人不多,除了和清歌在江城有过几天的患难友谊之外的你,我还真的想不到别人,江泽皓。” 江泽皓不禁的暗怔一下,这个男人居然把什么都查到了,明明当初那户大姐就没有把他和清歌的消息透出去过啊。 江泽皓不知道的是,他和清歌出现在在那座山里的时候,旁边的几个大婶可不是吃素的,傅景琛的人,为了找到清歌的痕迹,沿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出去,找到了那几个大婶,人家就一五一十的啥都说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过来好一会,傅景琛因为嗓子干去端了一杯水喝,电话里的江泽皓才终于出声:“傅总的睿智,果真是名不虚传,只是你能把这份心用到清歌身上,她也不必遭这份罪了。” 傅景琛闻言冷笑,呵,这是挑衅吗:“我对我的太太是什么态度就不劳外人来操心了,另外也很感激今天江少的通风报信,我这会就要去关心我的太太了,江少就请自便。” 说完傅景琛就挂掉了电话,丝毫不给江泽皓反驳的机会。 江泽皓看了一眼已经被挂掉的电弧,心绪复杂,她将手机递给保姆,然后就有些颓废的往前面走。 他刚刚走出那栋别墅区的监控范围的时候,背后突然窜出一群人,趁着江泽皓没有反应过来,一棍子利落,手法精准的敲在他的后脑勺,江泽皓当即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瑞士,安瑶站在屋子里一脸冷笑又带着嗜血的意味的看着江言:“江言,我们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吧,从前你从来都是最向着我的,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就甚至是景琛和陆清歌结婚以后,也是你教我去隔应他们的。” 安瑶边说,边站在花瓶前,模样十分淡然的修剪花瓶里的花,她一剪刀下去,嘴角还带着一抹十分渗人的笑。 “可惜啊,友情终究是长不了的,我以为我们会不一样,结果那里是不一样呢。你居然纵容你的弟弟去给景琛报信。”说到最后一句,安瑶手里的剪刀被她掷道地上。 她愤怒里夹杂着一抹受伤的盯着江言:“你说,过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开始同情陆清歌那个贱人了,你别忘了是她当初抢走的景琛。”安瑶说到最后情绪很难自控了。 江言不想惹她发火:“安瑶,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让小皓去找傅景琛,他的失踪我也是不知情的,若是我想背叛你,你以为我还会帮你把陆清歌骗到瑞士来吗?” 江言的话,句句在理,句句透着逻辑,可是安瑶却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她就愣愣的看着江言的辩解,什么也不说。 气氛僵硬尴尬到了极点,这个时候门外的保镖突然敲门走进来:“安小姐,那个女人醒了,我们要不要继续。” 安瑶斜睨了江言一眼,淡淡的道:“你通风报信又如何,我今天就弄死陆清歌,就算是景琛来了,找到的也不过是一句尸体,这辈子他难道还和一个死人过不成?” 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江言还没反应过来,安瑶已经带着保镖走出去了,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不行,安瑶杀人是要犯法的,你不要做傻事啊。” 安瑶不理会身后的江言,对着门口守门的两个保镖道:“江小姐最近累了,他就这间屋子里好好的休息,被让她出来累着了。” 两个保镖也是人精,当即就应声道:“好的,安小姐。” 不好意思了,各位宝贝蛋们,最近因为有些事,所以断更比较多,但是从今天开始,更新不出意外(打雷断电之内的)都还是以往的时间,谢谢各位宝贝蛋,么么扎。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亡线的陆清歌1 江言想要追出去拦住安瑶,可是还不等他走到门口,两个身形健硕保镖就一把拦住她,其中一个到底还是顾念这江言的身份,好言的劝说道:“江小姐,安小姐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不如等她气消了再去找她吧。” 江言站直了身体,目光一直紧紧的盯安瑶离开的地方,她喃喃的说道:“你们不知道,从前的安瑶再怎么样,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嗜血的,她到底懂不懂,杀死了陆清歌,就算是傅景琛不能守着陆清歌了,可是她也上了傅景琛的黑名单了,尤其……陆清歌还给他生儿育女了。” 说道这里江言低头吸了吸鼻子,眼前的安瑶似乎是脱胎换骨一般,再不是当初那个大学校园里满身心洋溢着青春阳光的她了。 江言无奈的走回屋子里,静坐在沙发上,眸子紧紧的闭上,仿佛已经不想理凡尘旧事了。 有些事情很早以前就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还傻傻的以为其实和当初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人生如此反复无常,真的是让人绝望又伤心。 安瑶带着一席人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清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脸上苍白的只剩下那对空盲的眼眸还能浅浅的盯着安瑶。 她吸了一口气,在安瑶蹲下来的时候,嘴角扬起了一抹无比大的笑容:“现在你最好能把我弄死在这,否则你猜我出去了,你的结果……会怎样?” 清歌说着气息不稳,还顿住了好长一会的时间,安瑶嘴角染着及其明艳的笑,她捏住清歌的下巴,眼眸里的阴冷和寒芒毫不掩饰:“你别急啊,你想要的我自然是要满足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弄死你,岂不好对不起你了。” 她说着起身朝身后的保镖招了招手,保镖示意直接架起地上的清歌,然后把她仍在旁边的那个椅子上。 清歌被安瑶折磨了这么多天,早就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不过有了一个凳子坐,确实要舒服了一些。 她耷拉着脑袋,后脑勺的血还在潺潺的往外冒,后背的衣服因为那天安瑶拿着针刺她,上面遍布了小血点,染着血腥味的一身衣服,经过这些天也变得有些味道了。 安瑶拿出自己的手帕捂住鼻子,低头与清歌的视线持平:“你放心不会让你这么安乐死的,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是比千刀万剐的感觉还要痛的,哦,对了还有你那可爱的一双儿女,你觉得我要怎么去收拾他们呢?” 说到自己的孩子,清歌涣散的瞳眸里有了一丝聚焦,可是听到安瑶的话,她的心有寒了不止半截。 她有预感自己这一次不出意外是真的会杀手人寰,即便此刻有人救她出去,她只怕是也撑不住了,在意识消失之前,清歌屏足了气息,然后说到:“在离开以前,我已经通知了傅景琛孩子的事,不要以为我是那么讲信用的人,若是孩子出了什么意外,这辈子,哦,不对,只怕是下下辈子,傅景琛也决计原谅不了你。” 清歌一字一顿的吐词清晰,这已经是她目前的唯一仅有的力气了,她生怕自己哪一个词说的不清楚,安瑶没有听清,就不能给她造成威胁了。 安瑶隐隐的抿着唇,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一起,紧紧的,平复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慢慢的舒缓下去,她走到一旁坐下,吩咐保镖。 “去把刚刚让你们兑的辣椒是端进来,按着她的伤口,一点点的给我抹上去。”保镖听令,然后就真的出去端了一盆辣椒水进来。 安瑶从自己的烟盒里摸出一只烟点燃,清白色的烟雾弥漫了她的整个五官,清歌见状也只是冷冷的一笑,安瑶这些天折磨她都是不带重样的,她也习惯了。 安瑶看到清歌嘴角的笑,她突然也笑了出来,因为她感觉到了,陆清歌的那抹笑不过是人绝望之前,想要留给自己一个最好的交代。 她吸了一口烟雾,薄薄的青烟从她的口中溢出,她轻笑:“你放心,我如此恨你的这张脸,还有你迷住景琛的这副身躯,毁掉他们不过是预料之中的,只是那得在你临死之前。” 说完,她又吸了一口烟雾,她突然有补充道:“你说看在我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让你死在男人的身下,如何,你爸妈若是在天上都知道这件事了,看到了他疼得不行,轻轻白白的女儿,被人这样糟蹋,你说他会不会后悔当初对我做过的事?” 安瑶一个人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清歌寄:呢懒得理她,这么多天了清歌也看出来了,现在的安瑶已经是一变态的疯子了。 越是离她,你所承受的就越多。 安瑶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半天,没有听到清歌的声音,觉得也是无趣,她挥了挥手对保镖示意,保镖得令就带着口罩和手套,将辣椒水一点点的渗透清歌的皮肤。 清歌从小就是被娇贵着养大的,尤其这一身的皮肤更是护理的跟什么一样,这些天受的罪就已经够疼的了,此时此刻再加上辣椒水的刺激,她眼眸发红,沙哑的嗓子里迸发出一声声哀鸣的叫声。 好一会已经两天滴米未进,只被灌了一些水的她,就已经叫不出声了,嗓子早就哑了,安瑶听到没声了,她淡漠的眸子眨了眨。 看着保镖问到:“她怎么没声了。”保镖没有回答,安瑶抚了抚自己的刚做的水晶指甲,她觉得自己的手还是要配这个指甲才好看。 “恩,既然没声了,那就喂她喝了吧。”她指了指。 旁边的保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呆愣住了,安瑶皱眉不悦的问道:“都傻站着干嘛,听不懂人话,让你们喂她喝辣椒水。” 众人一时之间才反应过来,可是看到椅子上那个已经是不省人事的女人,她们不禁也有些动容了。 只是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再怎么动容,他们也无法不按着命令来执行。 抬起清歌的脑袋,一群大男人就拿碗舀起了一碗辣椒水从清歌的口中灌进去,辣椒水顺着清歌的脸颊,流到一身都是,身上鼻孔里。 即使是已经意识薄弱的清歌也是被呛得皱着眉头。 安瑶见清歌是真的已经快不行了,她抬了抬眼眸,然后对着保镖指挥道:“那边的辣椒水全都喂她喝下,然后把人给我挪走。” 说完她就踩着高跟鞋出去了,她心里其实也是有计量的,陆清歌要死也决计不能死在她的手里,否则傅景琛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而现在只怕是她们的地址讯息傅景琛已经找到了,所以她不得不那人转移开来。 只是还不等安瑶走出那扇门,外面就已经有人一脚把们给踹开了,安瑶闻声正想要破口大骂的,她就看到被一身休闲装包裹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走进来,熟悉的容颜,熟悉的人。 唯独不熟悉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安瑶平静的胸腔突然开始蹦蹦的直跳,她眼睛睁的大大的,嗓子里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好一会她才发出了一声:“……景琛,你……” 傅景琛没兴趣听她说话,眸光寒凉的越过她,当他看到被绑在椅子上被折磨的没有人行的清歌,还有周围几个拿着装着辣椒水碗的保镖。 他静默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了一丝肃杀之意,身后的苏木见状,立即跟自己弟兄示意,一群人当即上前摁住了那几个保镖,且帮清歌松绑。 安瑶看到傅景琛脸上焦灼和发红的眼眶,她忍不住浅末的一笑,虽是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来的这么快。 傅景恩搂着怀里的清歌,低头温柔的喊她:“清歌,清歌,小六,你听得见吗。” 怀里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反应,傅景琛愤怒的抱紧话里的女人,然后对上安瑶的视线。 第二百章 孩子1 许是已经知道无力回天了,安瑶淡笑着望着傅景琛脸上染着的是一片倨傲。 傅景琛很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苏木道:“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说完他就颤巍巍的抱着千疮百孔的清歌大步的往医院赶去。 最后安瑶愣愣的看着我傅景琛离去的身影,所以刚刚那个眼神是在给她道别么,道别曾经的安瑶,而现在站在她身前的安瑶已经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安瑶呲笑一声,淡漠的抬头,也不需要苏木刻意的去做什么,他就十分的配合。 傅景琛抱着清歌去医院的这段路,他自己又自知,自己浑身发凉,心从来没有像想在这样静止过,他摸了摸清歌的脸,口中喃喃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有很多的深意,他和清歌之间的缠绵从来就没有谁是谁非的概念,不过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强加在了他们的身上。 从前他忽略自己对她的感情,造成了她对他从来没有安全感,所以遇事从来不会向她求助,哪怕是她去找姜律,去找沈世尧,也很难想到他的头上来。 说起来,他这个丈夫也是做的很失败呢。 其实要不是江泽皓,他还不知道有人敢绑架他的儿子和女儿,还以此来威胁清歌,想着他楼主清歌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个样子一路上到了医院,傅景琛都是心平静的不像话,像是已经经不起波澜了一样。 此刻医院里的喧闹和医生的急促,他感觉仿佛隔着自己是两个世界一样。 ………………………… 清歌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场无尽的大火向着她袭来,她想要跑出去,却发现自己的周围全都是火海。 已经是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冲出去了,她不停的往后退,不停的,火舌仍旧没有放过她,她退一步,火舌就往前一步。 最后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火舌一点点的吞噬,就在自己千钧一发的临死之际,梦境又突然转换,她发现这次自己有溺水了。 冰凉的水,蔚蓝的海底,映入她的眼,她急切的想要挣扎出去,可是无论如何她就是被一片海水包围。 只是隐约之中她听到有人在说话,是谁,是谁在说话,她想出声大喊,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怎么也张不开。 好一会她放弃了挣扎,才听到旁边那人的对话内容。 “怎么样了,这都一个月了,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说话的男子语气有些急切,清歌判断这个人表情一定是十分的凝重。 旁边的另一道声音响起:“这个我们也不敢断言,毕竟现在陆小姐确实是没有什么大的毛病的。” 陆小姐?是在说她吗?清歌诧异,然后认认真真的听着。 “没什么大的毛病,那为什么她一个月都都还没醒啊,你是想换一个饭碗了?” 医生连忙摆摆手:“傅先生你稍安勿躁,陆小姐这是潜意识陷入了深睡当中,她那一天醒不来也是说不定的,你…”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他是逆着傅景琛的位置站的,随意清歌眼睛睁开的那一瞬,他几乎是一眼就捕捉到了。 他表情惊愕的指着清歌,话都说不利索了:“傅,傅先生,陆小姐醒了。” 清歌还没从医生的话里反应过来,然后突然两个软萌萌的小孩就满脸欣喜的扑上来,争先恐后的喊着:“妈妈,妈妈,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变成童话里的睡美人呢。” 小丫头撅着嘴有些小沮丧的说道。 清歌一觉醒来,本来就是思维还没更上脑子的运转,突然看到了自己两个日思夜想的宝贝,她一张精致的脸上都是染着笑意。 医生见状很是识趣的离开了,清歌抬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儿子,好久不见,看起来好像是长高了不少。 只可惜她刚一抬手,一阵刺痛就席卷而来,旁边的傅景琛见状,从自己的错愕中反应过来,连忙抱起了儿子和女儿,坐在清歌的床头,方便清歌看见他们。 已经是三岁的小孩了,虽然顽皮可是还是知道妈妈躺在床上是不舒服的,这两个小家伙,这两天呆在病房里也是轻手轻脚的,声音都弄得不是很大。 傅景琛看得出来,清歌就算是在美国过的潦倒,可也是绝对没有亏欠过两个孩子的,尤其是女儿。 看着床上两张他和清歌缩小版的脸,傅景琛不禁的又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到清歌时候的样子,两家是世交,所以当苏夏阿姨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是特地去医院探望了的。 当时看到医生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孩子出现的时候,傅景琛特别不屑,暗忖长的真是太丑了,像是一条小虫子,偏偏周围的人都说这孩子真漂亮。 当时傅景琛只当是那些人为了巴结,可是等到清歌一天天的长大了,小时候皱巴巴的五官,渐渐的长开了,傅景琛才发现那些大人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啊,这个小姑娘确实是漂亮。 后来……后来… 后来的事傅景琛还没回想起起,清歌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绪,清歌脸上看着他的神情远远的不及看到两个孩子时候的模样。 她问:“他们怎么在这?” 傅景车回答:“你昏迷了一个多月,中间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回家去好不好。” 可能是顾念着清歌一身的伤痕,傅景琛说话的语气及其的温和,只是清歌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有些时候有些事,已经被潜移默化的根深蒂固了,想要一把连根拽起,那是不现实的事。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傅景琛把安瑶扔到了自己的别墅里,然后在江泽皓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原以为自己的两个孩子,只怕是也少不了清歌那样子的遭遇,可是还好,半山别墅里出去安慕然一盒主人意外,其他人都是下人。 安慕然对两个比她小小许多的孩子也是极好的,甚至在走的时候,她眼睛里那恋恋不舍的感情不是假的。 傅景琛抬手摸了摸女儿软呼呼的脸颊,可是小丫头仿佛及其怕生一般,不自觉的瑟缩一下,傅景琛顿时一只手就空在半空之中。 清歌看了也是一句话也没说,既不让女儿亲近傅景琛,但也不阻止女儿亲近傅景琛,倒是她的儿子对这个叔叔充满了疑问,见清歌醒了。 就张口问道:“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他把我和妹妹都接到家里去了。” 清歌扫视了傅景琛一眼,轻咳一声,或许是被安瑶灌了辣椒水的缘故,她一说话嗓子就疼得紧,她咳嗽了几声。 傅景琛看了有些难受,他皱眉头道:“不舒服就别说话了,养好了身子再说吧。” 清歌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着儿子笑眯眯的道:“这个叔叔不是坏人。” 沙哑的让人模糊的嗓音,傅景琛却还是听清楚了,他不是坏人,原来他在她的心里就是这个定位不是坏人。 儿子看了看清歌,又看了看傅景琛,他歪着头问到:“姜叔叔呢,妈妈,姜叔叔是不是不要我和妹妹了。” 说起姜律,旁边坐着矜持的小丫头也是打气了精神,看着清歌问到:“对啊,妈妈姜叔叔呢,他是不是也不要贝贝了。” 清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只是这次还不等清歌发出她沙哑的声音,傅景琛就从后面上前来,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姜叔叔有他的事情,当然很忙了,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是你们的爸爸,以后不要叫叔叔了。” 哥哥看着傅景琛道:“可是我妈妈没说你是爸爸啊。” 一句话让傅景琛无比的悔恨,这是他的儿子,竟然现在让她们叫一声爸爸,还需要清歌的允诺。 他无比的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陪在清歌的身边陪她生产,喉间像是堵上了一块硬物,哽咽的他难受。 第二百零一章,孩子2 经历了这么多事,起伏转折太多,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傅景琛,只知道自己的心里依旧是排斥他的。 不仅仅是因为安瑶,徐若萱,更因为自己的父亲,她也曾经想过,毕竟不是傅景琛亲自动的手,心里也曾经为他推脱过。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是那个从小就把她宠着长大的父亲,她没办法原谅,即便那只是傅景琛的无心之过。 所以这五天的时间里,清歌把自己的两个小宝贝都接回了自己家,因为怕没有人照顾他们,所以清歌无奈就只好托付给了自己的哥哥苏霆。 苏霆意外的知道自己有两个小侄子的时候,整个人都站在原地里愣了好久,好半响,他冷漠的脸上才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真是便宜那傅景琛那小子了。” 坐在清歌旁边的两个小肉圆子,看到舅舅脸上可怖的表情,一张软萌的小脸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苏霆转而看着病房房里两个小家伙的时候,眉头一皱,嘴角终于还是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 他蹲下身来,长开自己的臂膀,满脸温和的朝着两个小家伙道:“来,舅舅抱。” 小家伙撇了一眼苏霆,最后还是哥哥鼓起勇气,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的朝着苏霆挪过来。 最后在苏霆离开的时候,已经和两个小家伙关系拉的差不多了,清歌见状,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最后在苏霆离开的时候,清歌还是忍不住问到:“你和……思琪,还好吗?” 苏霆的步子一顿,脸上的申请随即就淡淡的恢复了浅浅的笑意:“说什么好不好,反正也就那样了。” 清歌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结果却什么也说不出,她有什么资格去劝解苏霆呢,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做到原谅傅景琛。 在这场感情里,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不在纯粹,不在肆无忌惮,发而夹杂着很多的东西。 苏霆带着两个孩子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傅景琛就拎着一个保温盒到了医院,显然他是掐着时间来的。 这些天苏霆也在找清歌,所以清歌的事傅景琛根本就瞒不住,但是自从苏霆接手了清歌之后,傅景琛就彻底的没有出现在医院了。 清歌不用想也是知道的,自己哥哥的那行事作风她还是了解的,只怕是私底下去找傅景琛说过什么吧。 傅景琛走到清歌的床前,没有说话,把自己手上拎着的保温盒打开,里面的香气扑鼻而来。 傅景琛拿出了碗,给清歌挖了一碗鱼汤,然后递到清歌手上:“医生说你胃不好,吃了很多天的粥,这是我今天特地让阿姨给熬的鱼汤,是你喜欢的口味,你尝尝。” 傅景琛一席话说的很是温和,清歌撇了一眼鱼汤,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傅景琛见状只是抿唇笑了笑。 然后顺手把汤搁在旁边的小几上,然后调侃的说了一句:“你记不记得这是你第几次进医院了,自从你回来好像一直都在医院。” 清歌依旧没说话,她躺着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眼睛紧紧的闭着,隐约看的出来眼角有细细的晶莹。 傅景琛依旧自己无厘头的絮絮叨叨:“你如今这样,让我真的很后悔,其实我想过很多次,我们之间这样相爱又相互折磨着,到底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放手。”傅景琛淡淡的勾唇一笑,眼眸微微的低垂。 因此他也就没有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清歌拽着被子的手不由的有些用劲。 “但是其实后来又发现,与其让我放手,我宁愿和你就真么互相纠缠着一生,至少我不用看到你在别人的怀里笑意嫣然,也不用看到我的儿子和女儿要叫别人爸爸。” 他说着突然抬手拂去了清歌头上的碎发,动作温和的好似真的是爱了情歌多久一样,可是只有清歌闭着的眸子,才突然想的起来,多年以前这个男人是怎能对待自己的。 没错,除开傅景琛,她的记忆也是恢复了,她让苏霆帮她找到了那个催眠的大师,大师帮她恢复了一切的记忆。 只是有了记忆以后的她,是宁愿自己从来没有记过这样的事情。 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这些画面都让傅景琛此刻的温情变得是如此的可笑。 傅景琛没有看到她的脸,自然不知道她的脸上已经划过了一丝泪痕。 他继续说道:“其实这些天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清歌,有些话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说,我既然当初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没有和你离婚,现在更不可能。” 说完,他低头吻了吻清歌的额头,手指轻巧的抚摸过她的脸颊,一张精致的脸庞,许是被安瑶折腾的太厉害了,都瘦了不少。 他吻下去之后,整个人就不自觉的愣住了,他摸到了什么,清歌脸上的泪痕,他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床上的清歌。 喉头忽然哽咽:“现在的我让你这么难受吗,即便我已经退让到了这个位置,不会真的一定要和我闹到如此地步吗,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付出,傅景琛虽说宁死也不愿放手清歌,可他也是有心的,也是会疼的,那句话不过是一个极端一个底线,若是在底线之上,他也多希望清歌能狗回应他,就算是想当初那样蛮横无理的闹腾,他因为照单全收。 其实啊人就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明明从前他是那样厌恶清歌的刁蛮无理,可是当失去的时候他又不停的在怀念。 清歌隐忍不住,一直被咬着的唇一片惨白,也不知她是用了多大的劲。 她闭着的眼睛微微颤了颤,眼角又有一颗泪珠流出。 傅景琛的脑袋就在清歌的上方,她的一点动静傅景琛都瞧得真切,他顺着清歌背对着她弯曲的的睡姿,躺下来。 抬手搭在了清歌的小腹,清歌顿时全身僵硬,傅景琛靠的如此之近,他怎么回感觉不到呢。 他笑了笑,好歹是有反应了,不会在装尸体了。 清歌突然坐起来了,因为动作有些猛,那只被扎着输液针的手被扯了一下,清歌当即疼的皱眉。 傅景琛一时慌了神,脸上轻笑的神情一皱:“怎么样了还疼不,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清歌摆摆手:“不用。”说完以后她看着傅景琛的一张俊颜,小小的思量了一会。 “或许,我们是该谈一谈了,毕竟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其实这个点清歌很早以前就像胳膊傅景琛说了,只是以前她心里终究有那么意思牵挂的对他不舍。 可是刚刚傅景琛的那番话出口,清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就这个问题她已经拖了太久了,无论舍不舍得他都的给一个答案,至少别在纠缠不清了。 她看着傅景琛,双眸格外的黑亮迷人:“我知道即便当初只是你的无心之过,但是傅景琛,若是有一天一个人间接的害死了我,你会原谅么。” 她的眸子里带着格外的清明,是谁说的人这一生啊就是不要活的太清醒太明白,只是她糊涂的过了太久了,这一次一定要明白一次。 以前无论是拒绝傅景琛再多次,可是她都无法说自己不爱他了,可是,也许过了今天之后她就可以说自己不在爱他了。 傅景琛看着清歌格外清明的眸子,他在想这个是清歌第几次拒绝他,他刚刚说完,要离婚绝不可能。 第二百零二章 绝望 “无论如何”傅景琛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盒子,从新把那碗汤递给清歌:“你所想的事也觉不可能。” 清歌看着他:“你这样困着我有意思吗?” 呵,傅景琛轻笑:“那你呢,一直装作不爱我的样子,有意思吗?” 清歌哑然,这场爱情里,傅景琛比她理智,比她清醒即便是也陷入了这场情爱里,可他依旧能最从作为一个旁人的角度,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至少他能看清她的感情。 傅景琛看了一眼清歌,然后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他递过手里的汤碗:“刚刚还很烫,现在好了,你身体不好,犯不着现在跟我较劲。” 说着傅景琛主动的把碗递到了清歌的手里:“不管怎样,你先好好的养身体,至于儿子和女儿,我想跟着我会比跟着苏霆来的要好吧。” 清歌顿悟,抬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从前你不管他们,现在又是何必呢。” “正是因为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自然要培养父亲和孩子们之间的感情,我想你也不希望他们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里长大吧,最近苏霆跟我妹妹闹得挺厉害的,你不介意可以让他们继续呆在那。”傅景琛不紧不慢的说到。 清歌浅末的抬了抬眸子:“我想我哥会处理好的,就算是那样,他也回把孩子们送到外公哪里去。” 傅景琛笑了笑帮他掖了一下被子:“你现在身体不好,就好好的在这养病吧,这些事情你还是少抄心吧。” 清歌知道傅景琛这话是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了,但是她现在跟傅景琛说话觉得很是心累,所以也不想去跟他争辩什么,尤其身体上的摧残更是让她难受。 没说话闭上眼睛,傅景琛瞧着她一副已经妥协的模样,低头在清歌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痕,他的姑娘,希望有一个好梦。 清歌和傅景琛,谁都没有注意到病房外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傅景琛脸上的温和是她这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苦涩的弧度。 清歌感觉到了傅景琛的动作,睁开眼睛正想发脾气,傅景琛那货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一般,在她发作之前就已经溜走了。 只是最后回头看她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杨的愈发的高了。 清歌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她仔细的想了一下,可不是熟悉吗,多少年前她也是这样对傅景琛的。 那时候傅景琛不待见她,可是她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凡是有机会,她定要在他的身上占够了便宜。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对你那么好,就连亲一下也不可以吗? 许是那时候傅景琛还没有权势,他所倚仗的也全是家族的光辉,所以对陆清歌他是无可奈何的。 安瑶那时候也因为这个事三番五次的跟傅景琛闹,傅景琛没有办法只好去警告陆清歌,或许是威慑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那段时间清歌看见他都是绕这道走的,甚至还有一些男孩子,看到清歌放弃了傅景琛最后有燃起了心里的那点心思。 傅景琛虽然不喜欢陆清歌,但总是一起长大的,再加上苏霆那时候跟他是一个班,所也知道了,那个一直在自己屁股后面跟着跑的小丫头。 现在终于放弃了他了,而且还有很多别的男人在追求他。 傅景琛那段时间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悄悄的把那些追求清歌的人,挨个挨个的查了一个便,结果没有一个是他觉得配得上清歌。 且理由都还很奇葩,这样想着,傅景琛难免对清歌身边那些男人多了几分关注,最后还是有一天清歌和一个男人吃饭,那个男人当众像清歌求爱。 这在那个年代,女孩子们也不是不感动的,尤其清歌追求了傅景琛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过,她的心里也想是一湖水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傅景琛站在窗外刚好看到这个方向,从他对清歌的了解来看,清歌的心已经松动,或许他是到了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有多焦灼。 终于在清歌眼看着就要答应那个男的时候,傅景琛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不等清歌跟他打招呼,他就先吼道:“陆清歌你来学校是干什么的,谁让你早恋了。” 清歌当时还是叛逆期,听到傅景琛这么一说更加的激发了她心里的反叛因子,她一把推开了傅景琛:“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傅景琛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厚的脸皮,被清歌质问竟然脸不红不痒的说道:“陆阿姨说过,让我看着你,不许你早恋。” 清歌看着他愈发的不顺眼,竟然当众拉起好半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然后红唇就轻轻的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吻,那个男子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走出来,现在懵圈的更厉害了。 傅景琛见到那个场景当时就怒火朝天,只是他隐忍这没有发做,不顾外人怎么看,直接拉着清歌的手就离开了。 清歌回想起以前的往事,觉得好像都还历历在目一样,只可惜老天始终注定看她的一身不会太过平淡。 后面经历的那些,让她整个人一夕之间成长了不少,家破人亡,被流言蜚语所伤害。 她想了想,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了一抹苦涩的泪珠,她还来不及反应,地板上便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她仰着头想要去看来人。 是徐若萱,她的眉头不由的紧皱,徐若萱进了一趟监狱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少,或者说是没有以前那样犀利的让人讨厌了。 她也看到了清歌的眼神嘛,一夕之间,两人谁也不再是当初那跟我肆无忌惮的小姑娘了。 空气里沉默了好久,久到清歌以为徐若瑄就要这样离开的时候。 徐若萱突然开口:“好久不见,陆清歌。”说罢,也等清开口,她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 俗话说来着是客,虽说清歌今天也摸不准徐若瑄的来意,但她向来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 清歌没有说话,徐若萱淡淡的笑着:“听说你给傅景琛生了一儿一女,想当初我还跟你一起打擂台,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在傅景琛的心里或许有过安瑶,但是决计没有过我。” 清歌睫毛薇薇的一颤,她可不认为徐若萱是单独来跟她叙旧的,而且还是回忆往昔。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身体不好陪你叙旧的话只怕是撑不住了。”清歌淡漠的闭上眼眸。 徐若萱不甚在意的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放不下脸面的东西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求求景琛让他放过我们一家。” 闻言,清歌突然笑:“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圣母啊,当年救你们一家于水火之中一次,现在还要救你,凭什么?” 徐若萱嘴角的笑意散的一干二净,她母亲算计清歌已辞世的父母一事,她是知道的,或许到底是心里好有恨意在吧,她并未阻拦母亲,只是这件事最近被傅景琛挖出来了。 还一举给了媒体,傅景琛一出手,等着排他马屁的人多的是,自然好几家大媒体就争先恐后的报道了这件事,徐家的产业不禁股票跌停,就连着旗下的产品也被人所抵制。 他的父亲因为母亲的丑闻还有艳照,决定要和母亲离婚,母亲现在绝望交加,还惹上了一身的官司,徐若萱是走投无路才来找的清歌。 这不,刚刚在门外她还看到了很是温情的一幕。 今晚来一章不虐的,大家好好享受吧,么么扎晚安。 第二百零三章 筹谋 “我知道我今天来找你,你势必不会帮我,只是我还是想来砰砰运气,毕竟有些事也是要努力过后才能知道结局的。”徐若萱别有深意的说出这一番话。 清歌看得出,如今的徐若萱身上又一直你哀默大于心死的情绪,只是即便如此,多年的针锋相对,清歌对她任然是无法释怀。 她不是圣母没有善良到去帮一个处处为难自己的女人,甚至自己的家破人亡还跟她脱不了干系。 清歌将被子拉了拉,正准备躺下去睡觉。 徐若萱却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然后背对这徐若萱的清歌,听她夹杂着笑声的说道:“若是我能以你最想知道的秘密来交换,你是不是可以答应帮我。” 徐若萱早知道清歌会拒绝,她怎么能自己往枪口上撞呢,即便如今知道自己爱的人不是傅景琛,可她仍然不想陆清歌看道自己的窘境。 清歌捏着被子的手一紧,可到底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这番场景也是在徐若萱的预料之中的,她靠着椅子,抬手帮清歌掖了掖被子:“你只是知道你父亲当年的死不简单,你可知道里面夹杂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个阴谋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去发现它……” 冷,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的冷,像是窗外的寒风吹击在清歌的身上,她只觉得自己的唇角都是温凉的。 徐若萱彼时早已经离开了她的病房,甚至徐若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清歌也不甚清楚,她的脑海里只是依稀的回忆起徐若萱离开前说的那些话,她只告诉了她一部分,可谓是清歌仍然自己像是受到重创一般。 她在病房里静坐了许久,最后终于还是在挂完最后一瓶水的时候,换下了自己的病服,然后拿着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钱,想要往b市赶。 有些事情她想亲自去问问清楚,不然她觉得那是横亘在自己心上一根拔不掉的刺,永远都有一个隔应在。 清歌出院没有经过医院的同意,更没有去办出院证明,下午护士那着她的药,准备下午的输液的时候,才发现清歌已经不见了。 整个医院里里外外护士都找了一个遍,只是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清歌的身影,无奈之下医院只好通知了傅景琛。 傅景琛从瑞士回来以后,便从新入驻了远扬,不出他所料,这段时间里股东的心基本是都是散了的。 尤其,他发现了有人在暗中收购远扬的散股,这个手法很是熟悉,几年前陆家出事的时候,便是陆钒昊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搞他的公司。 只是有这么好的一个前车之鉴在这里,他们凭什么以为自己还会上当? 下午,傅景琛在公司里是准备召开会议的时候,医院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他皱了皱眉。 今天这场会议可谓是他回来以后很重要的一场回忆,不是说推开就能推的掉的,只是清歌偏生在这个时间段出事了,傅景琛很像认为她只是出去走走了而已。 可是现实确实那帮人已经虎视眈眈了,虽然不能确定他们的目地是什么,但是依照安瑶上一次的手法来看,这次会不会要了清歌的小命也很难说。 想着,他对着身侧的苏木道:“你现在找找清歌,我一会开完会以后和你联系。” 苏木闻言有些诧异,他略微的侧了侧眸子,看着傅景琛的侧脸:“傅总,你不去吗?”他是知道的,自己大老板是一遇上陆小姐的事就会变得不理智,这次倒是让苏木觉得有些反常。 傅景琛看了看时间:“今天这场会很重要,我会尽量减短时间,你先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她只是出去散散心了。” 傅景琛的心里也只能是给自己喂一颗定心丸,若是这帮人不能一网打尽,那往后的日子就是无穷无尽的担惊受怕。 京郊,陈昊然手里捏着一支雪茄,没有抽,他眼神迷离的看着不远处,站了好一会,从旁边青草丛生的树林里才走出来一群人。 领头的赫然就是林嘉恒,他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双手插在风衣里,在陈昊然前方一米处站定,他一眼撇道了陈昊然手里的雪茄。 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他眉头轻佻着朝陈昊然道:“记得这个牌子的雪茄,当时还是我给你抽的第一支吧。” 陈昊然点了点头,笑着道:“是,那时候我还是一个穷小子,被傅景琛踩的体无完肤,是你把我从泥潭里拉了起来。” 林嘉恒闻言嘴角的笑意敛了敛,打量了陈昊然一眼:“是啊,那时候,我的表弟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只是可惜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天空中开始漫漫的飘起白雪,林嘉恒看了一眼,不由的轻呲出声:“这里还真是一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想来你应该也不会约我来这里叙旧,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陈昊然半阖上了眸子,眸光里染着一大片的迷雾,沉寂了一会,他突然笑着抬头看着林嘉恒:“我想请你出手救安瑶。” 林嘉恒闻言轻呲一声,然后笑着道:“刚刚还在说我那个表弟,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会你到也是想要成为第二个?” 陈昊然不理会林嘉恒满是讽刺意味的话,他抿起了嘴角:“那你能不能就她?” 林嘉恒闻言收起嘴角的笑意,看着陈昊然:“你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想来你应该是比所有人都要清楚我的规矩啊,安瑶坏了我的规矩,我没有找她算账已经是仁慈了,你还指望我从傅景琛的手底下去救她?”不屑的轻呲再一次在空中响起。 陈昊然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栽了,提前没有准备,毕竟谁也没想到安瑶这次居然感知姐绑架陆清歌,以至于傅景琛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他低垂了一下眸子,随即有对上林嘉恒的眸子:“只要你肯出手,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林嘉恒戏谑的看着陈昊然:“你都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你觉得我回用到你什么?” 林嘉恒在试探,他在试探陈昊然今天肯为安瑶退步到什么地步,同时也在试探陈昊然到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有多远。 两人眼神交错之间,相互凝视,许久,陈昊然面上的那点淡漠从容开始微微的产生裂痕,他看着林嘉恒的脸,良久,才说到:“傅景琛,你需要有人在傅景琛面前给你打头阵,我是最好的人选。” 林嘉恒笑而不语,围着原地走了一圈,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没有抽,就放在手间把玩:“你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的,凭什么我要为了你去冒这个险?” 陈昊然心一横,他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嘉恒要等的不过就是他的下一句话而已,不过就是想看看,他还是不是以前那条忠诚的狗。 “我不是唯一的人选,但我却是最好的人选,我本身已经置身事内,傅景琛也在怀疑我,若是我跳出来的话,对你是最有利的。” 林嘉恒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打火机把手里的烟点燃,请灰色的烟雾开始散发在空气之中。 林嘉恒抽几口,然后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想来陆清歌也已经到了b市了,能不能救安瑶就看你了。”说完这句话,林嘉恒带着人顺着来的方向离开了。 等到林嘉恒的人走出很远了,陈昊然身旁的助理才站出来,有些忿忿的说道:“我们这么大的一个牺牲,居然才只是换来了一个消息,他林嘉恒做事未免也太让人看不起了吧。” 陈昊然朝着前方看了看,冷笑一声:“他向来都是记仇的,我和安瑶背叛过他,若是不求到他身上还好,一旦找到他,势必会让我们脱层皮,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怕我反悔,所以要我主动跟傅景琛开战,这样即便是将来我想反悔,也得他同意。” 助理倒是没有看到这么深的层面,听到陈昊然这样说,他才感叹,这人果然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第二百零四章 筹谋2 陈昊然在原地点燃了一根烟,细细的抽了一口,然后才挥了挥手示意助理可以撤了。 一边往回走,陈昊然眯着眸子一边吩咐:“你找几个弟兄去b市跑一趟吧,记得把屁股擦干净。” 助理点了点头然后应了一声,就带着几个人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清歌从医院出来以后便是一分钟也等不了,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去证实徐若萱的话,她一定是骗人,那些都不是真的。 清歌紧握住的拳头,被自己轻轻的咬着,心里的焦灼气息不言而喻,一路上手恨不得车像是插上翅膀一样。 直到今天清歌才发现,整场事件或许从一开始她和傅景琛就给别人当了靶子,尤其这般他们两个还不自知,斗的你死我活。 她的父母的死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抛过来抛过去的,这一次徐若萱告诉她的真闲明明是那么的荒唐和不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清歌心底隐隐觉得这就是最后的答案了。 时间不紧不慢的一分一秒的走过,傅景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结束了这场会议,然后打电话给苏木:“找到了吗?人在哪?” 苏木愣了愣没做声,好一会才说到:“傅总,陆小姐,确实不见了,但是我们查到上午见过陆小姐的是徐若萱,徐小姐。” “徐若萱?”傅景琛喃喃的念到,前些日子,徐太太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用视频在网上引起了网友们对清歌满天的怒骂,甚至差点被人肉了。 那个时候傅景琛也隐隐的叹了一口气,还好清歌那时候不在,若是在了,这股舆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够承受的。 傅景琛那段时间忙着找清歌,处理苏木的事,没时间去收拾那个老妇人,结果不曾想到姜律,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段视频和曾经一个陆家的老佣人说的事实真相。 结果外界的人还都以为这是傅景琛的手笔,傅景琛也不懂姜律这是什么意思,但好在没有恶意。 这下人证物证齐全,徐太太当年勾引陆钒昊的证据是一目了然,甚至和别的男人的床照被人大大方方的放在网络上。 虽然被封的很快,但还是有不少的网友保存了图片,下面的评论区里更是什么样恶毒和淫?(ˉ?ˉ?)秽的词语都遍布在眼。 徐先生知道了以后怒不可遏,加上徐氏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他大怒,一气之下和徐太太提出离婚。 徐太太怕徐先生把外面那个扶正,当即和徐先生闹得是头破血流,此后徐父足足有一个星期未曾踏入家门了。 徐母再也坐不住了,她带着人直接杀到那个小三的住处,徐太太没有想到那个小三居然又怀孕了,生了一个儿子不止还要再来一个? 她当即想到的就是若是这个孽种在落地的话,那就更加没有自己女儿的容身之地了,她发红了一眼,让手底下的保镖生生的将那女人的孩子一脚踹掉。 徐父知道以后大怒,以那个女子的名义,以故意伤人的罪名把徐太太告上了法庭。 而今看来是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求到清歌的门前了,可是在他看来清歌并不是一个生母属性的人,相反是对于伤害过她的人她记得清楚,比如他。 傅景琛挂掉了电话,顺手划出徐若萱的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随后收起了手机,傅景琛朝身后的Amy叮嘱了一些事情以后,就勾着自己的车钥匙朝着给徐若萱的地址奔过去了。 清歌不是一个善茬他比谁都清楚,但是要让清歌能不声不响的消失,甚至还是徐若萱出手的话,那这里面一定有一些她不知道的内幕。 坐在包房里,他抬手抿了一口咖啡,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果然他刚刚放下手里的腕表,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对着门口清喊了一声进:“进” 然后徐若萱就推门而进了,许久未见了,傅景琛做起徐若萱的身上看到了沧桑两个字,在没有和清歌打擂台时候的嚣张气焰。 他抬手指了指对面:“坐吧。” 徐若萱没有客气,笑了笑然后就坐下来了:“你比我想象中来的早了很多。” 两人如今在没有什么交集,也不是能够闲聊拉家常的朋友,所以徐若萱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傅景琛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指了指菜单:“不喝点什么吗?我记得这家店里的黑咖啡是你最喜欢的吧。” 徐若萱浅显的笑了笑,然后顺着他说的,朝着门外的服务员喊了一声,要了一杯黑咖啡。 徐若萱看着傅景琛不紧不慢的模样,她突然开口:“你今天找我来,不过只是为了拉家常的吧?” 傅景琛慵懒的拿起调匙在咖啡杯里搅了一下,淡淡的笑道:“以你目前的处境,只怕是也没有心情去拉家常吧,最近是把所有的人都求了一个便才找到清歌的手底下的吧。” 徐若萱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这一辈子高傲娇纵惯了,一下子被人说求到了自己死对头的手上,面子难免有些下不来台。 愣了好一会,她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来的目地,那我们就别绕弯子了吧。” 傅景琛打量了她一眼,随后挑了挑眉道:“我也没跟你绕弯子,我只是想知道你跟清歌说了什么?” 徐若萱面色怪异的一顿,随又是展颜一笑:“她居然没有告诉你,我以为我告诉她了,她会迫不及待的来找你和好呢,现在看来她或许真的是已经不爱你了。” 徐若萱没有看着傅景琛的脸色,自然不知道傅景琛听了这句话以后脸色有多差。 许是感觉到了傅景琛整个人的气压,徐若萱笑了笑以后,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倒是把整件事情全盘托出。 “你知道我的目的的,所以还望傅总不要食言。” 傅景琛低哑的声线里,藏着意思蕴怒:“我自然是讲信用的,你只管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把陆清歌父母的死和一些被藏在背后很久的阴谋全部都告诉了她而已,有些锅我背了太多年了,是时候该放下了。” 说着她抬手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黑咖啡,果然是她喜欢的味道。 傅景琛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徐若萱:“你是什么意思?” 傅景琛只觉徐若萱是知道什么的,或许就跟他一直再查但是却一直无厘头的事有所关联。 “你们都以为当年那些事的主谋不是你的母亲就是我吗?那你还真的就是想错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陆清歌的外公,若是没有她的外公,我们想要得手也是不容易的。”徐若萱淡淡的笑着,仿佛早说一见无关痛痒的事一般。 清歌的祖父,苏老,那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怎么会,难怪了,他查了么久一点消息也查不出来,原来这一切竟是他老人家的一手策划。 傅景琛突然感觉背后寒凉,他脸上的震惊虽然有所掩藏,但是徐若萱从小亦是和傅景琛长大的,虽然不如清歌那般了解傅景琛。 但是傅景琛的情绪,她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傅景琛抿着唇不做声,他不知道究竟要怎样的心思才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女婿送上一条路。 难怪了清歌会消失,她一定是回去找苏老求证了,就连他知道这个消息都是如此的震惊,有何况说是清歌呢。 况且这件事里牵扯到的个个都收她的亲人,傅景琛突然心下一紧,他定定的看着徐若萱:“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若萱看着他还倒着怀疑的目光:“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怎么,你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话说到这里,傅景琛再也坐不下去了,苏老能够亲手将女儿和女婿送上“断头台”此番清歌回去苏老又怎么手下留情。 他拎起自己的外套,就夺门而出。 第二百零五章 筹谋3 b市,清歌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把车开到屋子外面,神色有些复杂的打量着整个房子。 记不得上一次回来是多久的时候了,可是这房子还是跟许久以前一样,只是跟京城苏家的别墅有些出入。 如果徐若萱说的都是真的,清歌想,那她或许知道外公什么搬到b市了,只是一想起这个可能性,清歌就不有的加重自己的呼吸。 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父亲才忍的下心,将自己的女儿和女婿送上一条绝路,清歌眼眶肿胀的有些难受。 眼里有水光在氤氲,可到底是没有落下来,清歌短暂的停顿了一会,终究还是把车开进去了。 家里的阿姨看到她回来了,一脸藏不住的欣喜,一边帮她拿包一边对清歌说道:“大小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最近孙少爷老往京城跑,老爷子一个人在家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我看的都是停心酸的,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保姆阿姨一边喋喋不休的在说些什么,一边顺着清歌的脚步往屋子里走,进门的时候清歌看到苏老爷子正端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看着手里一本厚厚的史记。 清歌喉间哽咽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声,旁边的保姆阿姨,兴致昂扬的对着沙发上的苏老爷子道:“老先生,你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许是很久不见了,清歌这才发现自己外公的听力不是很好,因为保姆阿姨一番话说完好一会,才看到外公诧异的抬起头。 看到清歌的那一瞬间,苏老爷子顿时顿住在了原地,没过两秒,它便反应过来将手里厚厚的那本史记放在小几上。 他起身朝着清歌走过来,脸上欣喜的神情难以言喻,他拉着清歌的手,摘下自己脸上的老花镜,然后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保姆阿姨吩咐:“去,快去把清歌爱吃的文都准备一份。” 清歌看到这样的苏老爷子,一下哽咽在喉间的那句,突然问不出来了,在来的路上她想过所有的可能性,想过自己要怎样去质问她的外公。 却终究自己的外公会如此待自己,她闭了闭眼试图把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再倒回去。 苏老爷子拉着清歌在沙发上坐下,开始絮絮叨叨的念到:“前些天,我听苏霆说,你给傅家那小子生了一对龙凤胎,你说说这么大的事你当时也不来找外公,我本来还想着过几天去京城看你的,顺便看看我的两个重孙子。” 说到这里,清歌清晰的看得到苏老爷子的脸上满是一个老人对儿女的欣慰,不过随后苏老爷子的脸色微就微微一沉,他忿忿的道:“不过就是便宜了傅家那个臭小子了,当初他把你从我这里掳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等我再看到他,我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清歌面色一片的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怎样去面对这个一心一意为着自己的老人。 而清歌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她已经被陈昊然的人盯上。 清歌顺着自己外公的话题说了一会,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内心,她想着,或许这就是一个意外呢,或许徐若萱就是要欺骗她的呢,本来徐若萱就和她不对付。 前些日子在京城闹出的那些流言,不也是出自她的手笔吗,想到这里清歌突然鼓起勇气然后朝着苏老爷子道:“外公,前些天有人跟我说了一些事,我想来问问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清歌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出来,如果不是那将是对自己外公的打击有多大。 苏老爷子一脸笑盈盈的看着清歌,慈祥和蔼的说道:“有什么你还不能跟外公讲讲?难道那些外人的留言蜚语还顶不住你和外公的关系?” 清歌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笑了笑:“那个,徐若萱跟我说,我爸爸妈妈的死其实是……” “叮咚,叮咚”清歌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了急切的摁门铃的声音,清歌和苏老爷子都一顿,后面还有半句话清歌自然也就没有出口了。 保姆阿姨见清歌和老爷子的谈话被打断了,连忙道了一个歉然后看忙跑去开门了。 苏老爷子没有在意这段小插曲,回过神以后就对着旁边的苏夏道:“你刚刚说徐家那个丫头跟你说啥了?” 清歌愣了愣回神,但是后面的话却犹豫了好一会,刚刚问这话的时候她是鼓起了勇气的,可是这会再看着外公和蔼的神情,她突然有些不忍了,嘴里的那些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苏老爷子看到清歌的神情正想追问她的时候,保姆阿姨突然从外面走进来衣服无能为力的样子:“老爷,傅先生非要闯进来的,我拦也拦不住啊。” 说着十分的无力,苏老爷子闻言抬头乙肝,结果入眼的便是他刚刚喊着要打断狗腿的人。 苏老爷子略微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保持这良好的教养,并没有看见傅景琛就冲上去,只不过言语之间,就没有多少的客气了:“傅总,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们苏家啊,我记得四年前你不是一直嫌弃我们苏家和陆家的吗?” 听闻这话,苏夏也愣愣的回神了,她看着傅景琛心里暗忖,他怎么也来了,她记得自己失踪才没多久啊。 傅景琛看了一眼还在懵圈的清歌,然后笑着对苏老道:“那时候是我不懂事,还请外公多见谅。” 苏老爷子本来对傅景琛是没什么太大的态度的,可是听到傅景琛这一声外公,瞬间就像是炸毛了一样:“傅总还是叫我苏老吧,你这一声外公,我担当不起。” 傅景琛没有在意苏老话里话外的争锋相对,反而是浅笑一声:“我和清歌还是夫妻关系,清歌是你的外孙女,我这一声外公您自然担当得起。” 傅景琛的话音一落,苏老的风度和教养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抬手指着傅景琛的鼻子道:“什么夫妻,你别忘了你和清歌早就离婚了,你别以为现在清歌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了,我告诉你没门。” 苏老爷子到底是年龄大了,说完这一翻话,脸上涨红了不少,旁边的阿姨见到了,连忙给苏老爷子递了水。 只是这一次不等傅景琛开口,苏老爷子就听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外孙女声音软软的道:“那场离婚是假的。” 顿时苏老爷子,只觉得喉间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的无力。 清歌面色微微有些尴尬,虽然这个事是她不想提起的,可这毕竟是事实。 她看到苏老爷子被哽咽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傅景琛问到:“你跟过来干什么?” 傅景琛浅笑了一下,当然这抹笑是从刚刚清歌帮他辩解开始就挂在了嘴边了:“我老婆失踪了,我自然是要把她找过去的。” 大底是傅景琛的脸皮确实是皮糙肉厚的练到了一定的境界,苏老爷子被他气的是吹胡子瞪眼的。 老爷子拿着自己搁在小几上的那本史记上楼去了,清歌看了一眼外面已经被夜色笼罩的天空,抿着唇对着傅景琛道:“进来吧。” 的道了清歌允许的某人,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不明白清歌对他微微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但是傅景琛只觉自己的心里很高兴。 被清歌所允许了进门,阿姨自然是不敢再拦的,不过以她的经验来看,说不准这个傅先生将来还会是她的姑爷。 想到这里阿姨对着傅景琛问到:“傅先生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傅景琛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阿姨道:“你就把清歌爱吃的都上一分吧。”说完他就自顾自的顺着轻缓离去的痕迹离开了。 二百零六章 冤枉 说完,傅景琛就顺着清歌的步伐,朝着楼上走,保姆阿姨闻言以后微微的愣神,然后还是去厨房准备了一点清歌爱吃的。 傅景琛顺着清歌的脚步和苏老爷子一起走到了书房,苏老爷子把手上的史记在书架上放好了以后,然后扭头刚好看到很在清歌身后的傅景琛。 当即眉头狠狠的一皱:“你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们苏家是你想进就能进的?”老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 清歌看了一眼傅景琛,然后走到苏老爷子身旁对着他道:“外公别生气,来着是客嘛,我们不能少了礼数的。” 傅景琛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是客?他眼神紧追着清歌的身影,她只怕是已经忘了自己和她的那一手结婚证了吧。 清歌进来本来是想把刚刚没有问完的那个问题问出来,可是此时傅景琛让你宛如一尊大佛一样屹立在原地,她微微的拢起眉头,然后抬眸看着傅景琛道:“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跟外公有话要说。” 傅景琛眉毛轻轻一调,打量了一下清歌的神色,看样子他时间掐的正好,这是刚刚准备要说呢,傅景琛思量了一下,笑着看着清歌:“我是客人,你们苏家就这么待客的吗?” 苏老爷子脸上的神情闻言难看的厉害,他扭头看着傅景琛:“你还登鼻子上脸了是吧,能让你进我们苏家的门已经不错了,你别在这给脸不要脸。” 傅景琛浅笑着看着苏老爷子:“外公你别生气,我毕竟是客人,你要是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啊。” 说着他浅笑了一下,然后就迈着长腿从门前退出去了,苏老爷子气鼓鼓的看着他。 傅景琛知道这件事迟早都得说,与其自己在里面那场面变得僵持,倒不如自己先退出来,到时候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 想着他就退到了书房外,刚好看到端着点心的保姆走过来,保姆看着他微微的一怔,然后问到:“傅先生这是要走?” 傅景琛对着她浅笑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苏老爷子的书房:“不是,清歌和外公有话要谈,所以我就先出来了。” 说话的时候傅景琛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保姆手里端着的点心,他微微一怔,然后朝着保姆问到:“这个是老西街那家的玫瑰饼吗?” 保姆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啊,她说:“这个可是小姐的最爱呢,以前每次回来都要给她备下的,只是她好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现在还爱不爱吃。” 傅景琛的心头微微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这个玫瑰饼,他还记得是那时候清歌刚刚怀孕的时候想吃的。 那时候苏家已经搬到了b市,那天晚上清歌告诉傅景琛自己很想吃b市老西街的那家玫瑰饼,特别的馋。 孕妇嘛,都知道的怀孕的时候一旦馋上某种东西了,把吃不着心里可难受,尤其还是清歌这么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的。 那时候的傅景琛原本就是借这个孩子拖住清歌,不让她离开自己的,对这个孩子其实心底根本就没有抱着多大的期待,看到清歌馋嘴的模样,也是以为清歌又开始发作她的大小姐脾气了。 于是他便没有答应她,半夜的时候他接到了安瑶的电话,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离开的,他以为清歌不知道。 结果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清歌一整天的情绪都恹恹的,现如今想起来,傅景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想发笑。 看来是那时候没有吃到所以后来一直都在馋啊。 屋子里,保姆放下点心就出去了,死老子走到旁边的书桌一旁坐下,然后眼眸里带着慈爱的看着清歌:“你也坐下啊,怎么不坐?” 清歌撇了撇嘴,还是先坐下了,她还没开口,正坐的苏老爷子就先开口了:“有什么你就说吧,外公这也不是外人,不用扭扭捏捏的,活了这么久什么大场面外公没见过。” 苏老爷子显然是已经看透了清歌的扭捏,特意的对着清歌说道。 清歌顿了顿了,然后说道:“我知道外公不受外人,只是今天我想问的这个,不管怎样外公都不要生气。” 清歌觉得自己不管怎么都得先给外公打一针的预防针,万一待会不是,以外公对她的疼爱的多心凉。 “我听徐若萱说,我父母的死,其实根本就和傅景琛没有关系,因为当年……是你活生生的将我的母亲和父亲送上的绝路,而他们只是帮凶……” 清歌的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抬头去看苏老爷子的眼敛,果然苏老爷子的神情已经变得很是阴沉,眉头不悦的拢在一起,清歌的心里没底,一时之间也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苏老爷子才蠕动了发白干的嘴唇:“你今天来问我,心里不是就已经有答案了吗?” 苏老爷子的眼神慢慢的在自己这个唯一的外孙女脸上聚焦。 太过安静的空气突然被打破,清歌顿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愣了愣,然后眼角有些发红的看着苏老爷子,表情由最开始的呆滞慢慢的变得不可置信的模样。 “外公……你,你刚刚,说什么……”清歌哽咽着看着苏老爷子问到。 “清歌啊,有时候有些答案本来就是人们所知道的,但人们为了逃避它却要假装不知道,你知道吗,这就是人类的可悲之处。”苏老爷子顿了顿没一会便就释然的对着清歌说到。 “所以我爸妈正反馈你害死的?”清歌连自己都没有察觉道,此时她的声音有多颤抖,有多沙哑。 苏老爷子听到以为是一阵的酸楚,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清歌看到他的动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是突然停跳了一样,好比整个世界都颠覆了一般,她咽了一口吐沫。 忍着喉咙上哽咽的疼痛,看着苏老爷子问道:“俗话都还是说虎毒不食子,你能告诉我一个理由吗?”清歌睁着猩红的眼睛,整个人愣愣的,说话的语速极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像是生怕谁听不见了一样。 ………………………………………… 清歌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傅景琛看到了她的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他正犹豫着这副模样要怎么去哄她。 到不想清歌看到门口的傅景琛,竟然直接扑在了傅景琛的胸膛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傅景琛,虽然头顶紧紧只到了傅景琛的下巴,可是清歌说到的话,他还是停的清清楚楚的。 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温柔且有充满了愧疚。 一时之间,不用再多说些什么,傅景琛就已经知道了苏老爷子给清歌的答案了,他慢慢的合拢双臂,嘴角薇薇的勾起一抹笑。 抬头一眼他就看到了清歌背对着的苏老爷子,老人现在一脸的面如死灰,可是神情里隐隐灼灼的又有些心疼,倒像是隐瞒了什么,对清歌既是愧疚又是不舍。 可是等他看到了傅景琛的眼神的时候,他有极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然后起身。 傅景琛抱紧了自己怀里的清歌,一个字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但就是这样一个怀抱让清歌记得无比的安心。 她贪恋的抱着傅景琛不肯撒手,傅景琛无奈只得任由她去了,只是傅景琛不知道清歌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都在不知不觉之间全部擦在了傅景琛的衣服上。 清歌抱了好一会,屋子里的苏老终于走出来了,他在傅景琛和清歌的身旁顿住,微微佝偻的被,此刻更是显老了许多。 他眼神晦暗不明的对着清歌说到:“今天天色也晚了,就算要走也明天再走吧。”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傅景琛:“好好照顾清歌,别推卸掉你一个男人的责任。” 第二百零七章 温情 清歌的脸藏在傅景琛的怀里,她的颤动傅景琛自然是能够一清二楚的感知到。 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清歌的脊背,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的感觉,苏老见状,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就拄着拐杖离开了。 苏老走了以后清歌依旧没有挪动,傅景琛也任由着她去了,过了好一会,傅景琛感觉自己怀里传来一阵抽噎的声音,他顿了顿,然后抬手准备在清歌还挂着泪痕的脸上擦。 可是他的动作还没有做出来,清歌就已经双手抓住他的毛衣,然后脸往上狠狠的一蹭,傅景琛一刹那间有些失神。 等到清歌擦完脸抽噎了一声,然后离开傅景琛才回过神来,暗忖这丫头,然后低头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湿润的毛衣。 傅景琛嘴角浅浅的笑了一下,刚刚清歌的这个动作,突然让他想起了四年前那个肆无忌惮任性的让人发指的小姑娘。 其实,傅景琛现在想想,若是她一直这么任性,不谙世事到也还好,只是经历过的事终究不能回头。 可好在,一年前他没有傻到真的丢掉自己的最后一张王牌,现在这张结婚证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就是牵绊住清歌最好的利器。 想了想,他迈着大长腿也踩着楼梯下楼,苏老爷子刚刚谈完事以后,就顺便拐去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清歌在苏家也是有自己的卧室的,只不过当初因为她很喜欢苏家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所以特地要在一楼要了一个人卧室。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家也一直把她的卧室所保留着,清歌下楼就熟门熟路的去了自己的卧室。 傅景琛看到清歌的脚步,自己也没有犹豫,径直更上去,在清歌进门转身关门之际,他像一条滑腻的泥鳅,一下子就转进了清歌的卧室,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清歌看着被他挤到后面,她当即就抬手指着傅景琛:“谁让你进来的,这是我的卧室。” 傅景琛把门扣上了然后才回头看着她:“我知道是你的卧室,但是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难道不该睡一张床?” 说起夫妻这两字,清歌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动,虽说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误会了傅景琛,但是她这么久以来对他都是抱着恨意的,一时半会想要和他好好相处还是不容易的。 何况她觉得自己今晚已经对他表示出了自己所有的歉意,不过就是差一句对不起而已。 清歌收回指着他的手,然后绕到一旁,小脸上染着几分别扭的说道:“有的事可能是我误会你了,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并不适合同床共枕。” 清歌的声音你自己的放低了很多,连着头也不自觉得低下去了几分。 傅景琛此倒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不适合同床共枕啊?” 清歌顿了一下,然后懒得和傅景琛这么多废话,反正说到废话,他总是一样那么多反驳的理由,清歌走进来,然后反手一推将不防备的傅景琛整个退出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再傅景琛反应过来之际,“嘭”的一声,门和傅景琛鼻尖的距离,若是说的精确一点那空怕是只有几毫米吧。 傅景琛愣愣的还想说些什么,于是他站在门前对着清歌说道:“下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明早起早一点,我们一起回去接儿子和女儿。” 不大的声音,却足够上面窥视着两人的苏老听见,他是有些耳背了,也有新疆人老花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却是看的如此清楚,停的也如此清晰。 他愿以为这个秘密回随着他一起被埋进土里,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竟然还能让人把这事从新在她的面前提起,尤其这个人还是他那个外孙女。 他盯着底下看了一眼,傅景琛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意,而屋子里自己的外孙女还什么都没说。 苏老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其实这种感情他明白的,一个人正真的陷入了爱情,不管对方做什么在自己的眼底那都是最好的。 只是这种感情,他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年轻人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他拦在中间也未必挡得住。 翌日清晨,傅景琛洗漱好了坐在餐桌前还没看到清歌的身影,他正想去叫醒清歌的,身子刚刚一动,正在喝粥的苏老就率先开口:“若是下次有空就记得带我的重孙子回来看看,我不想自己死了还没见过我的重孙子。” 傅景琛微微一顿,随即嘴角挂着刚刚好的笑容:“好,我知道了。” 老人一边喝着粥连个正眼都没抬的就说:“还有不管我和清歌发生了什么,我永远是她的外公,”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想要叮嘱一些什么,放下了手里的动作,仔仔细细的看着傅景琛。 “当年的事,不管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你现在知道多少,你只要想跟清歌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别去刨根问底。”苏老说完又低头喝了一口粥。 但是苏老最后一句叮嘱的话却让傅景琛起了心思,苏老这么说那肯定代表他知道些什么,他抬头带着几分试探的说道:“可是,如果当年挑事的人威胁到了我跟清歌的生活呢?” 苏老抬头看他:“无论怎么记得别掺合就好,你们还年轻,跟那他们抖伤了不值得。” 这一次还不等傅景琛开口,就看到清歌从旁边房间里洗涑好了走出来,饭桌上的老女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再提刚刚那个话题。 倒是傅景琛看到清歌走过来,连忙帮她把凳子拉开然后说道:“时间刚刚好,吃早餐。” 清歌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又抬头看着低头喝粥的老人,嘴角嗫嚅了好一会然后才发出声音:“……外公,早……” “不早了,吃完早餐你们就走吧。”说完老人就结束了用餐,然后拿着自己的拐杖朝花园里走。 花园里的花有许多都还是清歌那时候特别喜欢的,然后苏老让人去寻来的。 清歌看着苏老的背影脸上的神情也是微微一愣,神色很是纠结难看,倒是旁边的傅景琛看着她然后道:“好了,快吃饭。” 清歌看了一眼苏老离开的地方,然后坐下来开始用餐,餐桌上清歌没有和傅景琛说完一句话,直到傅景琛吃完了看着她:“你是坐我的车回去,还是我开你的车回去?” 清歌正在咽食物的动作一顿,含糊不清的拧眉看着傅景琛:“为什么非的和你一起回去,不能我们各自开自己的车回去吗?” 傅景琛笑了笑:“不能,因为待会我们得一起去接儿子和女儿,要是两辆车他们怎么坐,在说了他们也会以为我们关系不好的。” 清歌拿着调匙的手放下,清浅的笑了一声:“他们长到了三岁你也没出现过,之前你怎么不怕他们觉得自己没有爸爸留下心里阴影呢。” 傅景琛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清歌:“傅太太这是在抱怨我,当初没有陪你身边吗,你当初要不是落荒而逃,今天孩子们都会叫爸爸了。” 说起这个梗,傅景琛的心里又一阵的老不爽了,儿子和女儿都三岁了,看起来萌的的要死,但是那天傅景琛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也没有教会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叫爸爸,逼急了他的儿子一声uncle就喊出来了。 清歌眼神凉凉的盯着他,冷笑一声:“你当初要是不勾搭安瑶,或者放我离开,今天的你的烦心事就不会这么多。” 第二百零八章 温情二 傅景琛放下手里的调匙看着清歌:“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去接孩子,现在就走吧。” 清歌看了他一眼,这是采用迂回战术了,说不过就秒换话题了。 没管他,清歌接着自顾自的喝粥,傅景琛知道刚刚清歌提起的那些话,这会正跟自己较劲了,嘴角浅浅的抿着笑,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他的老婆大人。 不知道清歌是不是故意的,这顿早餐足足被清歌拖长了十几分钟,傅景琛就被晾在旁边足足十几分钟。 吃晚饭以后的清歌也没有征求傅景琛让你的同意,跟苏老道别之后,就自顾自的勾起自己的钥匙朝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这一切傅景琛都好像是预先猜到的一般,他拿着自己手上一大早去买的玫瑰饼,然后在清歌上车之际,转进了她的副驾驶。 清歌凉凉的撇了他一眼,知道这人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嗔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发动引擎离开了。 守在苏家别墅外的一席人见状,都看着陈昊然的助理:“这下怎么办,陆清歌被傅景琛带走了,我们要上去硬抢吗?” 旁边那个骂了一句:“你TM是白痴啊,傅景琛是我们干的过的吗?你这是找死啊。” 陈昊然的助理看了他们一眼,冷声喝倒:“都别吵了,情况有变,先赶紧通知陈总,走。” 说完,他就带着,手底下的一众人稀稀疏疏的离开了。 清歌一路上开着车,傅景琛倒好上车以后就靠在一旁呼呼大睡,清歌看着莫名的觉得他现在未免太过安逸了。 心一横,脚下的油门一踩,车速瞬间就飙升起来,一路上清歌凭着以前玩车的经验还甩了好几个飘逸,活生生的是把傅景琛甩出了自己得梦乡。 傅景琛睁开眼睛就看到车窗外的景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眼前略过,他微微的坐正,然后面部红心不跳的看着车窗外的惊起。 好一会了,他才浅笑着说道:“看来这陆小姐在京城的名声倒是对的起自己啊,这都几年了车还玩的这么好,看样子以前的经验不少啊。” 说着傅景琛还从自己手中的袋子里,掏了一个玫瑰饼出来,慢条斯理的吃着。 清歌闻言讥讽傅景琛两句:“那也比不过傅总啊,滔天大怒只为了博美人一笑。”说起来这个,清歌的心中始终有介怀,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样,一张白纸揉皱了就是揉皱了,在摊开无论怎样都回不到原本样子。 而清歌偏偏是一个很爱记仇的人,所以即便现在知道傅景琛不过被人当剑使了,但是傅景琛当初说的因为他的父亲把安瑶赶出这座城,他就对她父亲下手的事,清歌始终心里都有芥蒂的。 毕竟那不是别人,是她的血肉至亲,我想不管是谁经历了这种事,心里那道坎只怕也是很难迈过去了。 傅景琛闻言放下自己手中的玫瑰饼,扭头看着清歌,眉眼间带着几分真诚:“有时候我再想,等这一切都结束了要不要把傅太太在催眠一次,毕竟现在的你这样记仇真的是很不可爱。”说完他抬手在清歌的脸上捏了捏。 清歌冷哼一声,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就傅景琛做的那些事她否懒得翻出来说,要是翻老底了,只怕最后心塞的还是她了。 这样想着清歌又转头过去看着前方的路,没有再搭理傅景琛,而傅景琛撇了清歌一眼以后,就从袋子里把自己刚刚那个咬过的玫瑰饼递到清歌的唇边。 清歌下意思的把脑袋挪后了一点看清楚眼前的是什么东西了之后,她恼怒的看着傅景琛:“你还有完没完了,不知道开车的时候容易出事啊,能不能消停一会。” 傅景琛一脸无辜的笑道:“这不是你以前最喜欢玩的戏码吗?我以为你现在还喜欢的。” 清歌没有打理他,转过去,傅景琛像是跟她死磕到底了一般,手就拿着玫瑰饼一直递在清歌的唇边,颇有一股是她不吃,他就不撒手的意思一般。 清歌被逼得的无奈,只好接过那个玫瑰饼咬了一口,傅景琛见状脸上的笑愈发的深沉了。 曾几何时,年少时满怀揣这少女梦的陆清歌,确实最爱这些戏码,温暖又不失格调的小细节。 这种事对于旁人来说很考验一个小顾念的脸皮程度,可那时候的陆清歌是谁,是名满京城的小魔王,谁都不敢得罪她,谁还敢给她脸子看,她想做的事也从来不怕脸皮厚。 傅景琛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经常在放学的路上都能偶遇她,他问她怎么在这里,清歌总是扬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跟他说,凑巧呗我也刚刚放学。 傅景琛大了清歌五岁,他跟清歌的放学时间除了小学的那两年以外,其他时候的时间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他怎么不知道这是清歌故意在等他,他那时候虽是年轻,可是清歌喜欢他的事他不是看不出来。 只是他想起长大以后母亲告诉他的,清歌的爸爸害死了他的外公,本来对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公,傅景琛的心里本来就没多少的感情,但是被林慧楠常年的洗脑,加上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外公。 所以那时候傅景琛对清歌的追求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的。 直到后来他遇上了安瑶,那个文文静静,但是却能轻易的激发男人心底保护欲的女人,是所有男人青春期梦里的那个女神。 对比起清歌那妖艳的五官,安瑶的清汤寡水虽是不出众,可是却轻易的得到了傅景琛了。 傅景琛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22那年,清歌才十七岁,她以为他是因为想要找一个长期的床伴,所以才和安瑶在一起。 毕竟安瑶那种家世确实是傅家所不齿的。 清歌居然整个人脱光了,藏在他的被子里,无可否认的是,那个时候的傅景琛确实是情动了,可是他收敛住自己沉重的呼吸,用这世间最恶毒的话,把清歌成功的轰走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傅景琛发现清歌追他不在那么用力了,很多时候都是偷偷摸摸的,甚至也不在拒绝出去玩乐的机会了,经常和那些富二代们一起出去喝酒,纸醉金迷。 想起过往,傅景琛的心里也有一丝的不爽,他的食指在下巴上磨蹭着,像是在思量着什么事。 突然,在清歌转弯之际,空荡了好久的空气了突然传来傅景琛的声音:“你那个师兄,席文轩那个时候好像是追过你吧?” 清歌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我师兄那跟我时候纯属是因为看我经常被老师骂,所以才来帮我的。” 不是傅先生敏感,只是傅景琛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他那个时候带着安瑶去听音乐会,没有想到那一场的演出就是席文轩和清歌一起的。 当时台上席文轩看清歌的眼神,里面慢慢的都是思慕的情绪,如果说当时他还不敢确定的话,那后来下台之后席文轩帮清歌擦汗的动作就死彻底的让他确认了这件事。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的的只觉也不可小觑。 傅景琛越想越不对,他干脆扭头十分认真的看着清歌,他还没说话,清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个急刹车,傅景琛被狠狠的颠了一下。 胃里有些不大对劲了,只是他还没说话,清歌指责的声音就冒出来了:“你是有毛病是吧,是不是今天不出事你心里不舒服。” 傅景琛没有听她说了什么,上前抬手扣住她的脸,让清歌和他对视。 二百零九章 温情三 清歌看着傅景琛的脸,没有微不可闻的敛在一起:“傅景琛,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清楚吧,你这样折腾着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傅景琛不为所动一脸看着清歌,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清歌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一阵脸颊发烫,就在恼怒之际。 傅景琛突然扣住发她的头,往下一个吻印在清歌的唇上,清歌一时间有些错愕,眼睛睁的大大的,接吻的时候忘了闭眼睛。 傅景琛睁开自己的眼睛然后抬手,轻轻的捂住清歌的眼睛,唇舌极有技巧的转进清歌的檀口之中。 强势,霸道的意味不能在明显,清歌寸寸失守,最后瘫软在傅景琛的怀里,良久之后,傅景琛搂着气息还喘不匀的清歌,低笑着说到:“想要看看陆大小姐,还会不会让以往那样给我一个耳光。” 这句话傅景琛是贴在清歌的耳畔说的,引得还没喘息过来的清歌,又是一阵的脸红心跳。 不过傅景琛的话,倒是让清歌想起了自己从不敢去仔细琢磨的过往,那时候的傅景琛不如现在的内敛,强势霸道的令人发指。 陆家家破,清歌当时万念俱灰,只想着和傅景琛撇清关系,她和傅景琛提了离婚,没想到一直想要拿到离婚证的傅景琛,当时最家仆煽动了几下,随后带着怒气离开。 第二天清歌想要离开,却被傅景琛安排来的人堵在屋子里,伺候的几天亦是如此,清歌在伤心欲绝之际不知道哭了多少天。 终于,在一天傍晚之际,离家数十日的傅景琛终于回家了,清歌凉凉的看着醉的七荤八素的傅景琛,没有像以往一样上去给他递解酒茶,也没有给他热毛巾。 那只那一日的傅景琛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匍匐在清歌的身上,直直的把她压倒早身下,清歌还记得当时自己还闻到了傅景琛身上的香水味。 甚至他的衣领上还有女人的口红印,清歌当即恼怒着把傅景琛推开,脸上的泪水染花了一张俊俏的小脸。 傅景琛一贯强势霸道惯了,清歌如此不给面子的推拒他,他怎么能够允许,便是当即将清歌压住,不许她动弹,不顾一切的去强吻清歌。 他衣领间的香水味更是充斥着清歌的鼻尖,她一把推开了傅景琛,狠狠的甩了傅景琛一个巴掌,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傅景琛那时候的面色上满是不相信的意味,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片脸颊,然后嘴角染着笑扭过来看着清歌:“怎么,你现在不喜欢了?” 他那个时候嗜血又阴鸷的神情,清歌现在想来背后还一阵大发凉,那段回忆之于清歌来说简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她推开了傅景琛的怀抱,彼时她的呼吸也已经喘匀了,她笑魇如花的看着傅景琛:“傅先生,是不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让女孩子有安全感的男人,选你做丈夫,绝对不是首选。” 傅景琛看着她,眼神里有些意味深长:“傅太太,不管如何,你现在的配偶栏上还挂着我的名字,以前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今后我也愿意改。” 清歌的眼神在他的脸颊上流连了一下,随即撇开,笑了笑没说话,原谅只有两个字,说起来容易,想要做的真的是很难,除非你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人。 出去父母的死之外,清歌还不能释怀的便是,傅景琛禁锢她的那段日子,不见天日,整日的活动范围只限制在一个120平米的公寓里。 每天她看到最多的风景便是屋顶的云彩和楼底下小的跟个蚂蚁一样的车子和行人,她那时候常常想,若是从这三十三层摔下去,虽是粉身碎骨,可到底也算是解脱了。 可是傅景琛的公寓装修,连着落地窗的材料都是防弹玻璃,屋子里更是有两个佣人轮班的看守照顾她,她想要自由,又如何才能得到。 清歌甚至是现在的梦魇之间也还能记住那时的心情,绝望,无助,没有丝毫的依托,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闭了闭眸子,压制住了眸子里的湿意,她抬头笑的像是向日葵一般,看着傅景琛:“既然,我开车你没事做,那接下来的路就你来开吧,刚好我也累了。” 傅景琛许久没有在不在清歌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笑意,有些失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清歌已经下车到了车门的这边了。 傅景琛后知后觉的挪到了驾驶室的位置上,清歌打开车门,随后坐进去。 傅景琛一言不发的发动引擎,然后离开。 一直跟在清歌身后的一辆车上,正在开车的那个兄弟对着陈昊然的助理不解的问到:“哥,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让弟兄们上啊,要是刚刚出去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完成了陈总交代的任务了。” 助理撇了一眼那个男人,手指着头顶上的一坨:“那么大一个监控你没看见?跟上去吧,这一路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助理说着就正视着前方,那开车的小弟,也没在多说什么,连忙一脚油门才下去,追着傅景琛和陆清歌的车尾奔去了。 一路上,傅景琛的车都开的及其的沉稳,因为旁边的清歌,刚刚坐着没一会就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傅景琛看到清歌的睡颜,心里是只觉得一阵的安心。 清歌的睡着了话里还抱着傅景琛赶早去买的玫瑰饼,刚刚清歌在醒着的时候,看到差点掉在地上的玫瑰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一直想问,但是却没又问的问题。 “这玫瑰饼是早上离开的时候阿姨给装的吗?”其实不怪清歌这么问,这么多年里,苏家的阿姨一直都是待她极好的,心里一直都很是心疼着她的。 在说清歌离开了三年,再回来的这一年里大半的时候都是在和傅景琛较劲,即便后来傅景琛对她的态度转变了,可是她也想不到这样的小事傅景琛也会想得到。 在清歌和傅景琛两人的记忆当中,对彼此的了解也都好停顿在三年前,不知道现下如今的生活习惯,以及性格秉性。 或许傅景琛对清歌是了解的,可到底也不具体,都是很片面的。 所以当傅景琛头也没回的告诉清歌:“不是,这是我早上起的早,顺便去买的,你以前不是爱吃的嘛。”最后一句话,傅景琛突然扭着头过来看清歌,脸上荡漾的笑意,还让清歌一顿。 这玫瑰饼,不腻,入口有淡淡的花香,以前的清歌确实是很爱吃的,只不过没有想到傅景琛竟然也知道。 那时候她怀孕,想要吃这个,她可是记得傅景琛是丝毫不愿意去给她找的,一心只以为是清歌在故意的为难他。 时过境迁,如今的傅景琛看到副驾驶上沉沉睡着的清歌,脸上的笑意和耐心,可见一般。 回去的路程许是因为心里有事,琢磨着,琢磨着,竟然感觉很快就到了京城,傅景琛下了高速以后,并没有带着熟睡的清歌回家去。 而是带着清歌本着苏霆的家方向去,那两个戳他的心的宝贝疙瘩,到底是他的孩子,一直寄养在小舅子家是怎么回事,想到此傅景琛呢呢想起两个小鬼看他一脸戒备时候的神情,就觉得心里手机一阵的不爽。 想到此,傅景琛一路疾驰的朝着苏霆的家奔去,只是还没有走多远,他的手机就开始作响,他掏出来一看是老宅的座机,思量了一下,他还是划过接听键。 电话刚刚接通,傅老太太沉稳的声音就在听筒里响起:“景琛,有些日子没有回来看看奶奶了,今晚回来吃饭吧,大家都想你了,刚好你爸也在。” 老人最期盼的不就是儿女团聚在一起吃个饭吗?偏生傅家的情形复杂,老太太的愿望只怕是很难实现了。 这一席话听得出来是有几分感情的,可是傅景琛却当下皱着眉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傅老太太闻言,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太了解了,他的这个孙子,只怕是不用猜也知道她的这通电话不简单了。 傅老太太沉淀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的说到:“听说,陆家那个丫头给你生了一对双胞胎,今晚,要是可以,你就带他们回老宅来吃饭吧。” 到底是傅家的子孙,怎能跟着外呢,无论如何这也是老太太不允许的,但是傅老太太深知自己孙子的秉性,你越是逼他,他越难就犯,况且那两个孩子如今也有三岁了,感情也是要一步步培养的,自然是急不来的了。 第二百一十章 温情四 傅景琛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你是听谁说的,清歌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的?” 傅景琛可是知道的,他待会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只有苏木和几个内部的兄弟知道,其次也就是上次在酒吧里薄熙知道。 可这些都不是什么多嘴的人气,也没谁会拿这件事去跟老太太说啊。 傅老太太闻言,知道是瞒不过自己的孙子的,倒是大方的坦诚还赚的一个好名声:“是你妈回来说的,也是她提议让你带着清歌和孩子们回来吃饭的。” 傅景琛闻言,顿时就没说话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加大了力道。 许是没有听到自己孙子的声音,老太太还是了解傅景琛的,林慧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就连她都有所耳闻,何况是她那个精明的孙子呢。 想到此,她不由的劝解道:“你妈之前是做过错事,可是人生在世熟能无错呢,你是她的儿子应该学会多去体谅她,再说她今天已经把态度放软了,你也别端着了,就当是回来看奶奶的吧。” 傅景琛不屑的冷呲一声,倒是没有说什么,无论如何奶奶对他是不错的,她年纪那么大了,傅景琛也没有必要去忤逆她。 只不过傅景琛漠然的从一旁拿起烟,刚准备点燃,看到旁边的清歌,动作又收回去了,他凉凉的道:“我回来看你没问题,但是那两个孩子的主意你别打。” 老太太还想说些什么,傅景琛不给她机会的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刚刚把手里的打火机扔在一旁,耳侧就传来一阵声音:“你让谁别打孩子的主意?” 傅景琛微微侧头就看到一脸防备的清歌,顿时心里的凉薄有添了几分,他找了一个地方,一脚刹车才下去。 停住车了以后,他转头看着清歌:“我知道我以前做的混账事太多,但是今后我会给你想要的安全感,但是你也侍者相信我好吗,有时候我也会累,如果得不到你的理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清歌没想到傅景琛会突然说这么一席话,她微微的有些愣住了,嘴角轻轻的蠕动,好一会她才愣愣的道:“我……相信你?” 傅景琛看出了他脸上的犹豫,当即抬手紧握住她的肩膀:“哪怕慢慢的相信我,就像以前一样,不要直接拿我当外人……行吗?” 清歌傻傻的有些呆愣住了,这确实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一来,第一次听到傅景琛跟他说话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 就连许久之前他在威尔逊面前跪下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般的卑微。 清歌突然脑子里想起了佛家常说的一句话,红尘凡事皆有因果,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他日定会双倍奉上。 想到此,清歌才突然回神,刚刚一抬眸就看到了傅景琛深邃的眸子,她的心里微动,有些时候你爱的人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可以让你瞬间感动不已。 可是想起过往的种种,她还是有些犹豫了…… 傅景琛看着她黯淡下去的眸子,像是突然变身了清歌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他强迫清歌看着他:“你之前恨我不就是因为我害死了你的父母,至于那些过往,都已经过去了,你还要让她们影响你的一生嘛,前面的三年我们可以用后面无数个三年来挽回。” 说到最后,傅景琛抬起清歌的手,放在踪迹心脏的位置上:“清歌,你信我吗?” 清歌其实听到傅景琛说过往的时候,眼眶里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那确实是她一生都没办法忘记的噩梦。 好一会,她才顿住一抽一抽的看着傅景琛:“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会保证余下的时光都不会那样对我了吗?,无论我做错什么。” 傅景琛抬手将她拦进怀里,轻轻的嗅着她发间的气息:“恩,余下的时光,我都不会那样对你,无论你做了什么。” 敞开心扉之后的两人,车速一路的加快,终于没多久赶到了苏霆的公寓,傅景琛拉着清歌的手还没进门,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傅景琛和清歌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就急不可待的敲门,许是屋子里的杂声太大,傅景琛敲了许久之后,房门才被打开。 轻缓看到开门的苏霆的时候,整个人是大吃一惊的,她从没见过苏霆这个样子,本该梳起来的刘海,懒懒散散的搭在额前。 脸上的胡渣看的出来有两天没刮了,清歌见状,挣开傅景琛的手,走上前去皱着眉问到:“哥,你这是,怎么了?” 苏霆抬头看了一眼两人,什么都没说就直接问到:“你是来接孩子的吧,在屋子里,你跟我进来吧。” 说着还真的就是只放清歌一个人进门,傅景琛看到苏霆的迷羊,第一反映就是自己的妹妹,倒是没有想到,苏霆那个家伙居然直接的就把他关在门外。 他正懊恼的时候,清歌弱弱的伸手给傅景琛开了门,苏霆大致是猜到什么了,但是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然后九转身彺屋子里走。 走到里面,苏霆朝着卧室指了指:“他们在里面玩,我怕我吓到他们就不进去了。” 说完他就在沙发上坐下了,清歌在屋子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都没有看到傅思琪的影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哥,今天怎么不见思琪啊。” 苏霆闻言放下自己手里的书,抬手捏了捏鼻梁:“今天她有事出去了,你要是想见她改天吧。” 清歌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来自家哥哥和思琪之间出事了,只是苏霆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多问。 倒是旁边的傅景琛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清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然后就朝着卧室走进去。 关上门了以后傅景琛才看着清歌,没说话,但是清歌知道他在想什么,脸庞变扑上来的儿子和女儿都还没顾得上,就朝着他解释道:“我哥很爱思琪的,思琪肯定没出什么事,但是感情问题是他们自己的,我们掺一脚有也些不合适啊。” 傅景琛看着清歌,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是到底是还是不忍心破坏自己怎么久才得到的一次机会。 而且就像是清歌说的那样,苏霆对他妹妹,他至少上课放心的,但凡是也少不了一个例外,只怕是过不了多久他还会来找苏霆的。 想是这么想,但是傅景琛的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地上的两个萝卜头看到清歌进来的时候,就跑过来抱住清歌的两条腿,还一边喊着妈妈。 清歌看到他们时候,心都萌化了,她揉揉两个孩子的脑袋,然后问他们有没有听话,两个宝宝都是异口同声的说听话。 看到这里,傅景琛也忍不住蹲下来想要逗一逗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可谁知道他刚一蹲下来,她的女儿就直直的退了小半步,看着傅景琛的脸都快哭了。 直接就躲在了清歌的身后,小手还死死的抓着清歌的衣服不放,清歌也是被这个场景弄得哭笑不得。 倒是旁边的哥哥虽然也害怕,但是整个人还是没有像妹妹一样躲在妈妈的身后。 傅景琛很好奇,不过这个问题是在很久以后他才知道的,哥哥告诉傅景琛,姜叔叔从小就告诉他,男孩子将来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所以是不能遇事就退缩的。 那时候的傅景琛,虽然很欣慰,大妈级心里的不爽要多于欣慰。 清歌把身后的妹妹拉出来,然后道:“宝宝,贝贝,这个是爸爸,以后不能这样啊,不然爸爸会难过的。” 小丫头闻言,小小的手就抓住清歌的胳膊,声音软软糯糯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傅景琛气死。 “妈妈,可我们的爸爸,不是姜叔叔吗?” 清歌顿了一下,什么什么时候姜律成了两个调皮鬼的爸爸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温情五 接过两个孩子以后,傅景琛的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爽,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生着气,时间也不会太长。 离开苏霆的家以后,傅景琛想把清歌送回红枫别墅的,但是在清歌强烈的拒绝还有明显的变脸的情况下,傅景琛最后还是把清歌送回她自己的小公寓。 只不过到了市区,车还堵在半道上,傅景琛喝了一口水的空隙,他的手机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本来他是想要清歌去接电话的,但是眼睛轻轻的扫了一眼,是林慧楠的电话,他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最后还是把电话接起来。 清歌没有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人的名字,但是看到了傅景琛微微一变的脸色,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底。 她让后座上两个一起玩闹嬉戏的宝宝安静,傅景琛听到动静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讲电话时候的情绪越发的不耐烦。 林慧楠依旧是慵懒的声音:“刚刚听你奶奶说,你不打算把孩子带回来了,怎么你愿意他们在外面做别人眼中的野种?” 傅景琛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微微的发白,他沉沉的呼吸了一声:“我傅景琛的孩子,谁敢说这句话。” 林慧楠不屑的冷呲一声:“那你还真的是打算不让陆清歌入傅家得族谱,一辈子就没名没分?” 傅景琛知道的,当年因为清歌刚刚嫁进傅家,那时候傅爷爷刚刚去世,按说要守孝的,但在哪个时候他跟清歌结婚了,所以后来清歌入族谱的时间就被推迟了。 可没想到这一推迟竟然直接到了后来陆家出事,清歌远走他乡,算起来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的。 顿了顿,傅景琛皱着的眉头依旧不减半分得道:“清歌的名分我自然会给,必过你做的那些事,自己最好把屁股擦干净,念在你是我妈的份上,我没揭穿你的面目已经是念旧情了,只是我身边的人,你应该知道碰不得。” 林慧楠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所以你现在是翅膀长硬了,是在威胁我了吗?” 傅景琛闻言也是不深不浅的笑着:“我记得,我小时候你不是告诉过我,要是有一天我想吃饱饭,不想在挨打,就得自己有本事吗?” 林慧楠难的一顿,或许是时光的原因,她现在也常常想起年少时候的不少事,他的两个儿子,跟她都不亲,甚至是一个比一个恨她,只是现在她想起来也依然不后悔。 她心中的执念若是能完成,就算是最后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她也认了,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报仇,为了报复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也是啊,你现在已经成长到足够强大了,不过你今晚不带陆清歌和两个孩子回家的话,那我就只能是带安瑶回去见你奶奶了。” 顿了顿,林慧楠在那边或许已经猜到了傅景琛脸上是怎么样的神色,她又不以为意得道:“毕竟当年,支持你和安瑶在一起的人里,你奶奶算是一个,若是她知道安瑶这个准孙媳出现的话,只怕是陆清歌这辈子也进不了傅家的大门了。” 傅景琛看了看旁边一直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清歌,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车停过去,然后才跟清歌点头示意,然后拿着手机下车接电话去了。 清歌心里很清楚,电话里肯定说到了她和宝宝的事,不然傅景琛没道理活避开她。 她坐在车里忐忑不安的,她现在就怕是傅家知道了这个消息要跟她抢孩子的抚养权。 说的不好听一点,如今陆清歌走在京城里考的都还是傅景琛的余晖,若是真的跟傅家杠上了,她是一点的胜算都没有的。 但好在没一会之后,傅景琛就上车了,他正要发动车子,清歌就突然拽住他的胳膊问到:“刚刚打电话得是谁,是不是说了和宝宝有关的事。” 傅景琛扭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才说着:“是老宅里的电话,想让我带你们回家吃饭。” 清歌敏感的捕捉到了那个们,她仔细的盘问着:“老宅知道了孩子们的事?” 傅景琛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又说到:“你别担心,我说过会给你安全感的,你就信任我一次,好吗?” 清歌看着傅景琛的眼色一顿,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许久之久清歌终于下定决心一样的沉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说了要相信他,那自然就要表现出相信的样子。 只不过清歌后续又喋喋不休的补充了,很多什么这样那样的条件,但是这一切在傅景琛的眼底都是那样的温馨,他没有打断清歌,直接上前一个怀抱就将清歌成功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本来想直接吻下去的,但是想到后座上还有两个懵懂无知的儿子和女儿,傅景琛还是生生的给憋住了。 清歌被傅景琛这抱,抱的一顿,好一会没反应过来,直到后座上的两个小朋友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清歌,清歌只觉得脸上一片烫热。 她不停的捶打傅景琛让他放手,但傅景琛到底没有如她所愿,甚至还抱得更紧了,他还贴在清歌的耳边轻声道:“我这是早给他们做榜样,将来也要这样和自己的另一半相处。” 清歌这个十九才发现,傅景琛不要脸的属性好像还在不断的加强。 ………………………… 一番周折之后,到达傅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六点了,清歌看着这栋别有年代意味的别墅,心里是无味陈杂的。 她年少时最美的梦,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住进这座宅子,可是到现在为止,轻缓都没有在这个别墅里快快乐乐的住过一天。 傅景琛刚刚把两个小朋友交到管家的手上,扭过头来就看到还在发呆的清歌,他忽然想起刚刚想做又没有做的事,悄悄的走到清歌的身侧。 一把掰过她的身子拦进怀里,随后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就袭来了,傅景琛闭眼之前看到的就是清歌惶恐又带着害羞的神情。 明显是反应过来了,他也就不客气了吻的越发的如痴如醉,仿佛夜幕都是在给他添砖加瓦一样,天空上的明星今晚格外的耀眼。 “咳咳”直到一声咳嗽声的出现,才打断了傅景琛的如痴如醉,清歌被吓的率先睁开眼睛,刚好看到的就是傅老太太一张严肃的脸。 她当即一把推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傅景琛,傅景琛被推开了,才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跟傅老太太打招呼:“奶奶,你还亲自出来招呼我啊。” 老太太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刚才的事她也是绝口不提,只是面上的神色不甚好看:“你要不是磨蹭这么久,我也不至于出来找你。” 其实是刚刚老太太一直在等自己的重孙子,在管家手里见到一对如花似玉的小孩子以后,她迫切的想抱抱一个想小公主一样的贝贝。 可惜贝贝不给面子,当即吓哭了不说,还一边喊着一边叫妈妈,老太太看了没辙,才问了管家怎么还没进来。 管家知道老套要的心里被夫人说了很东西,对这个少夫人就不是那么的看中,所以只好解释道,少爷好像跟他说什么事。 是以老太太才带着一帮子人出来的,结果没想到刚刚好就看到了人家小夫妻这如痴如醉的一幕。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火没有发泄出来,自始自终没有跟清歌说过一句话,跟傅景琛说完以后就拄着拐杖进去了。 傅景琛看得出来自己的奶奶不待见清歌,他倒是当着老太太的面,一手揽着清歌一边小心的照顾着她。 清歌的心里确实是很感动的,傅景琛的这个动作无疑是帮她在这群佣人的面前立威。 傅家的佣人那都是一个比一个势利眼的人,是以清歌挽着傅景琛手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 傅景琛一路上都早让她放松。 第二百一十二章 老宅风云 老宅子的管家见状,脸色微微一愣,然后转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面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只是不知道是对着管家说的还是对着众人说的:“都愣着干嘛,时间还早啊,开饭。” 家里的主事人都这样说了,底下的佣人也不是啥子额,管家立马就出饭厅里,让准备上菜了。 倒是清歌一进屋子里,被两个佣人搂在怀里的孩子就一左一右的跑过来抱住了清歌的大腿,深怕清歌再把他们给丢下。 清歌看了也是心疼,立马蹲下身安抚两个孩子,傅景琛见状也蹲了下来。 许是因为这几天傅景琛的次数多了,,加上这里又全都是两个孩子不认识的人,是以两个孩子多傅景琛的亲昵也没有前几天排斥的那么厉害,傅景琛嘴角难的的裂开一抹融都融不开的笑。 老太太见状扫了一眼,没说什么,然后就朝着饭厅里走,傅景琛和清歌一人抱了一个孩子,也是跟在老太太的身后。 清歌很早以前来过傅家老宅,但是次数不多,对这个家里的人际关系只能算是略知一二。 毕竟那个大家族之间是没有勾心斗角,阴谋算计的呢,不过在整个家里最待见清歌还要数傅景琛的老爸,清歌的公公,清歌知道他待见自己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 除此之外傅家就没有人看的惯清歌的做派,尤其是她早年嚣张跋扈的时候,他们更是恨透了她,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让着她,不过再后来傅家失势以后,那群女流之辈可没少给她下绊子。 想到此,清歌就不得不做好准备迎接那几副她及其厌恶的嘴脸。 那时候他们弄清歌都是阴着阴着玩的,是以傅景琛根本不知道清歌跟自己几位婶婶之间的恩怨情仇。 只是在清歌进门准备入席之际,傅景琛爷爷那辈分支的二表婶看到清歌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微变,随即也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当场就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陆小姐吗?当初不是发过誓这辈子都不踏进傅家一步嘛,怎么这是给你撑腰的男人都不要你了,所以又回来倒贴我们家景琛了?” 说着,她似乎眼神不经意的看到傅景琛和清歌怀里的一对孩子,当即嘴角的笑就愈发的浓艳了:“原来老太太说的重孙子就是你生的呀,这说不定是你和楠哥野男人的野种,别人不要了,让咱们家景琛来买单呢,老太太你可能被这给蒙蔽了。” 清歌在傅家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这个二表婶了,傅家的分支跟出去那么久了,自然是没有傅家当家的一脉过的好了。 只是这个二表婶是个喜欢显摆的人,可是傅景琛的二表哥也不是个会赚大钱的人,一直都在啃老本,那个时候啊,这个二表婶一直就看不惯清歌一身的大牌。 再加上后来清歌捉到过二表婶和别的男人约会,二表婶当时求着清歌不要说出去还把手机的照片都删光了,可没想到这个二表婶是愈发的看她不顺眼。 她这才刚刚进门,她就慌慌张张的明里暗里的讽刺她,还不就是怕她把当初的事说出来,所以来个先下手为强。 这个时候她再把二表婶的事抖出来,别人也只会是以为清歌不甘心,随意顺便乱口屎盆子。 不过清歌也不是什么善茬,她放下自己话里的闺女,然后教她捂住耳朵,清歌的告诉女儿和儿子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话,都别听,孩子们乖乖的照做。 清歌站起身来,眼神直直的朝着二表婶看过去:“我的孩子是野种?在座的不少都是长辈,别人都没站出来说这个话,刘女士就站出来了,难道是长辈的眼神还没有你一个女人家的好?” “再说了”轻缓站挺了腰:“老太太是看着傅景琛长大的,我得孩子是不是野种,难道她看不出来,到是刘女士的女儿塔塔的鼻子也不知是随了傅先生呢,还是随了刘女士。” 清歌这么一说,果然是引起了不少的人打量宝宝和贝贝还有那个二表婶的女儿,哥哥的五官本来就是随傅景琛,跟傅景琛小的时候极像,众人还在叽叽喳喳。 老太太在上方敲了敲自己的拐杖,眼神在清歌和两个孩子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她道:“即是这样,你也还是去医院做一份DNA检测吧,也好平息大家的怀疑。” 老太太的这话一出摆明了是不相信清歌的,饭厅里刚刚还很热闹的打闹声突然间就渐渐的平息下去了。 旁边站着的傅景琛等到安静的差不多了,然后才搂着清歌朝着上面的老人笑了笑:“奶奶叫我今天把清歌和孩子带回来,她的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倒是劳烦二表婶在这里操了这么久的心,不过你又这个闲空还是先让二表哥好好的收收心吧。” 本来傅景琛的这个二表哥也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但是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但是这个二表哥起码有三百天都是在外面那些女人那里度过的。 傅景琛的这句话算是踩到了二表婶的痛脚,那个女人正想还击的,但是想了想若是得罪了傅家当家的这一脉,以后只怕是他们这一支的日子过的火愈发的艰难了,是以只得闭嘴。 而二表婶旁边的那几个一眼看清歌不顺眼的女人,这会看到二表婶吃瘪都在心里偷笑,这个愚蠢的猪,今天是什么日子拎不清嘛,居然当众给他们当家一脉的穿小鞋,谁会忍? 傅老太太把底下一副勾心斗角的模样都尽收在眼底,她轻咳了几声,然后就示意开饭,那些傅家的不管是旁支还是嫡系,都乖乖的入座,谁也不敢再闹事。 不过清歌坐下之后才发现奇怪,今天按说是傅家的大日子,结果却不见傅博言和林慧楠,她给儿子夹了了一块鸡肉,然后俯身在傅景琛的耳侧低声问:“你爸妈呢。” 傅景琛今日也没有跟那些叔叔伯伯什么的喝酒,但是有人来敬酒,他还是礼貌的抿一口。 这会听到清歌的声音,他仔细的看了一圈确实是没人,他心下也泛疑惑,不过为了让清歌安心,她还是凑在清歌的耳边道了一句:“我妈没来不是更好?” 说着他不待清歌再一次发问,就低声的说道:“儿子和女儿正在长身体,你照顾他们多吃一点。” 清歌被傅景琛这话打岔了神,抬头去一看,果然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吃的是满嘴的油,因为从小在国外长大,两个小家伙的中文虽然不错,但是筷子这种土生土长的东西到底还是弄不好。 但是傅家向来守旧,家人聚餐餐桌上就不会出现西餐,老太太看了一眼,只是觉得如今回来了,也该学会中国的规矩,不能忘本了。 所以也没让人拿勺子过来,但是两个小家伙也不会就此罢休啊,哥哥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妹妹见状也是效仿哥哥,一张胖乎乎的小脸吃的比花猫的脸都还花,清歌有些无奈。 看着桌上其它的人没什么食欲的神色,清歌也不为意,她都是把菜夹到两个小家伙的碗里的,桌上的菜两个小家伙也没有动过,此番这副模样是想间接的告诉她,她的孩子没教养吗? 清歌从旁侧拿过纸,然后一点一点的把良好小家伙脸上的油擦拭干净,然后从新教两个小家伙拿筷子。 这东西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到最后两个孩子虽然没有用手抓,但是筷子还是不会用,吃饭的一方席地已经像是一个战场了。 吃晚饭之后,傅家的老规矩照例是女眷们围在一起打麻将,待会就在傅家歇下了,傅家的佣人也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客房。 不过晚餐刚刚结束,傅景琛正准备去找自己的老婆孩子,结果没想到苏木给他打了一电话进来,他划过接听键问道:“怎么了?” 苏木喘着气都喘不匀的呼吸,对着傅景琛道:“傅总,安瑶跑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老宅风云2 傅景琛的眉头当即就皱在了一起:“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看不住?” 傅景琛可是记得上次在茶坊安瑶威胁他的那些,三年前除去他和清歌家的误会,他爷爷的死,只怕安瑶知道幕后主使。 也正是因此傅景琛才一直扣着安瑶不放,虽不至于像他对清歌那样,但是做阶下囚的日子,到底是不好过的。 可现在傅景琛的答案还没得到人就跑了,那可就跟吃到嘴里的肉被人硬生生的给扯出来一样。 “是,傅太太,您的母亲。”苏木说这话的时候稍微顿了顿。 傅景琛当即闭着眼沉了沉这一口气,难怪他说他的母亲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逼着他带清歌回来吃饭,原来这背后从来就不单纯。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骨,头痛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好一会了他才问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瑶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跟我母亲跑了?” “就是你刚刚回来了不久之后,傅太太就带着几个保镖过来直接把安瑶带走了,你知道我们看守的兄弟不多,我接到电话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已经被打伤了。”苏木解释道。 傅景琛听了却是直直的皱眉,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这是摆明了要跟他撕破脸了是吗。 傅景琛挂断电话往屋子里走,他看着屋子里的人,下意识的想到,自己的母亲如此的力保安瑶,那是不是爷爷的死跟她也有关? 想到此他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他记得自己的爷爷和奶奶,这一生几个媳妇里最疼的便是她的母亲,不管是因为愧疚也好,还是真的喜欢也好。 总归待她是不薄的,若是如此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傅景琛的眼睛像是充血了一样,满眼通红的,清歌跟屋子里那些三大姑八大姨的合不来,更别谈打麻将了。 况且两个孩子都很粘她,她也不放心别人来带,只能自己亲自带着了,只不过这两个孩子带起来是真的累。 所以清歌一直都在找傅景琛,好不容易看到了傅景琛的身影,清歌正想叫住他的,可是傅景琛却在原地顿住了一会,然后转身跑着离开了老宅。 清歌心下不解,不知道傅景琛这是去哪了,她放下手里的妹妹,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过去,身后就有一道呲笑的声音响起。 清歌甚至都不用猜,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怎么,老宅里你的避风港跑了,你担心了?” 清歌闻言转过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二表婶,浅笑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去跟两个孩子道:“宝宝,你先带着妹妹去找刚刚那个奶奶玩,妈妈跟这个婶婶说点事。” 哥哥点点头,刚才再傅景琛出去的时候,老太太带着人过来逗过两个孩子一会,所以现在两个孩子虽然心里还是怵那个奶奶的,但是陌生感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清歌看着已经走远的儿子,然后才站起身,她知道这个眼前的这位刘女士,说话向来是没有教养的,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听到那些不好的话。 而这座宅子里,最不喜欢她的人可能就是老太太,但是眼下最让她放心,不会伤害自己孩子的,也是那个老太太。 她刚刚站起身来,眼前的刘女士就笑了笑:“怎么着啊,还把你的儿子和女儿支开,怎么怕我说些什么,被你的孩子听到了,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放荡?” 清歌淡然的笑了笑看着她:“不,我是怕没教养的人,侮辱了我孩子的耳朵。” 清歌的话音刚刚落地,刘女士就用拨高了一个度的声线说着:“陆清歌,你说谁没教养呢?” 刘女士的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身侧那些同一个家族女眷对她都来的目光,她的脸色微微泛红,然后扫视了周围一眼,目光狠狠的瞪着陆清歌。 清歌看着她依旧是面不改色的道:“要是你此行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我想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清歌的这句话一说出口,让本来就已经落了下风的刘女士心上的怒火中烧,想起刚刚在饭钱她让自己在众人眼前出的丑。 底下到现在都还有人在讨论,她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傅家真正的子孙,刘女士想到此,突然冷哼了一声看着清歌。 “现在整个宅子里唯一能保护难你的男人已经离开了,今天晚上你还能不能带着你的孩子回家,也还是一个变数呢。”说着她有不住的打量着清歌。 “我以为陆家破败,你在外面寄人篱下三年总该学会一点这个社会上的一些生存法则,没想到三年后依然是这么的猖狂,哼,你等着看吧,你在傅家得罪的可不止我一个,这傅家的门,你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堂堂正正的走进来。” 说着那个刘女士还得意洋洋的看着清歌,不管他的丈夫在外面如何胡来,也不管她们在整个傅家里有多落魄,可是傅家的祖庙里有她的名字,而陆清歌只怕是这一辈子都进不去了,她永远是个外人,就凭着这一点,她就要比陆清歌强百倍。 清歌看着她,心下不禁一冷,就像是刘女士说的那样,这些日子她一直被傅景琛捧在手心里,所以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在京城贵族的眼底已经是个丧家之犬。 她刚刚和苏家也闹掰了,在整个京城离开唯一能无条件帮她的,便是那个还挂在他户口本上的傅景琛。 可是看傅家当家人的态度,她想要再一次的嫁进傅家本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当初,那也是她的父亲为她安排妥当的。 她咽了咽口水朝着老太太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刚刚还带着两个小家伙的老人转身之际就不见了。 她猜到了一点什么,老太太是不是借此机会就不把孩子还给她了,现在这里是傅家的地盘,是任由她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是找不回自己的孩子了。 她没有功夫再去搭理眼前这个让人无比讨厌的女人,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直接摁开就朝着傅景琛的电话打过去。 刘女士看到清歌如此吃瘪的样子,心下不知道有多爽,她从旁边端起了一杯橙汁,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淡淡然的告诉清歌:“忘记告诉你,最后一个好消息了,刚刚再你过来之前,我已经看到景琛,只不过当时,他在打电话,好像说到什么安瑶。”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安瑶应该是景琛的初恋,你是插入他们之间的第三者吧。”刘女士说着,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她睁大自己的眼睛,生怕就错过了清歌脸上的一丢丢情绪。 清歌闻言却是是如刘女士所想那样心下一颤,然后止不住的发凉,不过看到刘女士那副一心一意只想着看她出丑的脸,她想起下午在车上傅景琛要她相信他的话,清歌说过给他机会。 只不过这一次又将她置入这样的龙潭虎穴,她想了想,然后道:“我不会听你在这里挑拨离间,还是那句话,刘女士若是有闲心来关注我的事,你倒是不防好好的看住你的丈夫,若是有一天你连进这傅家正门的资格都没有了,又如何在我面前显摆呢?” 清歌从来也是不饶人的性格,刘女士那般的讽刺她,挖苦她,她怎么说也得回个礼,来而不往非礼也,中国的传统美德嘛。 刘女士看着清歌冷哼一句:“那也比从来没进过的好。”说完她就不搭理清歌了。 那头平时跟她玩的还不错的妯娌,正在招呼她过去打牌呢,她应了医生就往那头走过去。 倒是清歌,在刘女士走了以后,她立马的就往老太太的方向走过去,心里焦急不堪,她刚刚一时脑子秀逗了,竟然没想到这也是一个龙潭。 刘女士不经意的回头,看到清歌焦急跑着离开的身影,嘴角淡淡一笑,她就知道的,还以为多能沉的住气呢,哼。 清歌走到刚刚老太太做的地方,找了即便都没有人,她的心瞬间像是跌进了冰窖里,这个时候旁边走过来一道人影,清歌下下意识的抬头一看,竟然是老太太身边的得脸的佣人,叫什么,好像是雪姨。 第二百一十四章 老宅风云3 清歌顾不得许多,上前去抓住那个雪姨问到:“老太太呢,我的孩子呢。”因为过于急切,清歌的语气不甚好。 那个夫人朝着周围看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到:“陆小姐莫急,老太太不过是喜欢小少爷和小小姐,和他们相处几天到时候自然会还回去的。” 清歌闻言不依不饶的抓住她的衣袖:“你说什么?相处几天,别忘了那是我的孩子,名字都还挂在我的名下,你信不信我告你们拐骗幼童。” 那个雪姨闻言依旧是不为所动,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清歌:“小少爷和小小姐也是孙少爷的孩子,陆小姐你现在也是挂在孙少爷的户口本上呢,说起来奶奶看孙子,又有什么不妥呢,怎么到了陆小姐这里就是拐骗幼童了。” 清歌知道和这个夫人讲道理最是行不通的,她的一席话能彻底的堵死你所有的出口,不然也不会在老太太的面前这么的脸。 想到此清歌放开了,那个老妇得手,然后转身朝着一边的门拐进去了,雪姨以为清歌放弃了,淡淡然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客厅里有老太太的人在,那些妯娌说起话来也是要客气的许多。 清歌拐出去之后,连忙给傅景琛打电话,此时清歌的心慌乱不堪,她深怕傅景琛就不接电话了,好在电话打出去没一会,就被人接听了。 她顾不得许多,直接道:“傅景琛,宝宝和贝贝被你奶奶扣住了,不让我带走。” 傅景琛闻言,郑重的呼吸了一下,然后连忙打方向盘,一边跟清歌说到:“你乖乖的呆在那里,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我马上赶回来。” 刚刚情急,他到是对那个自己一向信任的奶奶,放松了警惕,想到此,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然后拿着手机连忙给苏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刚刚把蓝牙耳麦弄好,苏木恭敬的声音就传来过来:“傅总” “我现在有急事赶不过来,你带着人过去务必把安瑶给我带回来,不计任何代价。”傅景琛看着前面的路,眼神漠然的说到。 苏木应了一声,然后就挂断电话了,傅景琛摘下蓝牙耳麦,然后直直的把车提了一个速。 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老宅,她一进门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神色难安的清歌,清歌跟傅家亲戚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即便是有那么几个想要搭理清歌的小辈,也会被家里的长辈拉住,不管现在傅景琛如何喜欢陆清歌,这个女人毕竟还没有入族谱,再加上刚刚老太太的态度,谁也不想因为这个就被老太太给记恨上了。 傅景琛多精明的人一进来就看的清楚清歌的处境,他走过去,一把拉起了清歌,然后低声凑在她的耳边说到:“好了,别但心了,奶奶不会对孩子做什么的,我保证今晚他们俩个一定回跟我们一起回家的。” 见傅景琛如是的保证,清歌的心才微微的有几分安心,然后整个人啪嗒一下就保住傅景琛的腰。 傅景琛不知道刚刚在他还没回来的时候,清歌甚至能够感觉的那些人投在她身上同情的目光,像极了三年前她家破人亡之际别人投给她的目光。 被她紧紧保住的傅景琛,虽然不明白这一瞬间她的情绪从何而来,但还是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回来了。” 好一会清歌才放开抱着傅景琛的手,傅景琛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说道:“你乖乖的在这里,我去找奶奶。” 清歌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然后傅景琛转身就走了出去,清歌被傅景琛一阵安慰,心情的不安自然也是缓和了许久。 只不过她转身想要去找水的时候,又刚好跟那个刘女士碰在了一起,不,不应该说是刚好。 刘女士从刚刚傅景琛进门开始,视线就一直在清歌和傅景琛之间流转,看到清歌想要那水,自然也就跟过来了。 “怎么着,怕我刚刚我刚刚跟你说的我成真,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把傅景琛骗回来,然后在众人面前秀一次恩爱还让我们觉得你们是真的恩爱?”刘女士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清歌的作秀。 而清歌一霎那之间也是却是没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顿了有两秒,然后清歌才说到:“只有自己是什么人,才喜欢用什么思想去揣测别人。” “呵,你敢说安瑶的事以你一丁点都不在乎?” 清歌淡漠的撇了她一眼:“我在不在乎,傅景琛现在也是我的老公,就算是有一天一定要分开,那也一定是我甩了傅景很,你要记得我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张扬跋扈的陆清歌,别人得罪我的,我都会一分不少的还回来,二表婶你还是好好的为自己后路做打算吧。” 说完清歌不留情面的就直愣愣的走开,到是刘女士被清歌威胁了,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要知道她嫁到傅景琛这么多年,虽说她老公家境不太好。 但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她倚仗着傅家这个大树,在外面也没谁敢这样说她,想到此她不禁有愤恨起来,只不过现在大庭广众的,她也不好当众跟陆清歌说些什么。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就算陆清歌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陆清歌好过的。 里屋,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进屋之后就让人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玩具和一些东西送给两个小家伙。 本来还有些拘谨的小家伙不肯收,老太太笑了笑说到:“那你们就在这里,玩,奶奶不送给你们就是了。” 这样两个小家伙才开始试探着去玩,后来玩的开了,就满屋子的乱跑,刚好装上来找老太太得傅景琛。 傅景琛一把扶住自己的儿子,然后直接将他抱起来:“玩的满头大汗的。”说着傅景琛就帮着儿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老太太本来带着老花眼镜在看着什么东西,闻声,她取下自己的老花镜,然后扭头看着傅景琛:“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奶奶真是耳聪目明的,连我悄悄的走了,也知道。”傅景琛放下手里的儿子。 “哼,我岂止知道的这是这些啊,是陆清歌把你叫回来的吧。” “奶奶,你把人家的孩子带走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啊。”傅景琛半哄半匡着道。 “那是人家的孩子吗,那是你的孩子,是我的曾孙子。”老太太冷哼着道。 “行,我知道,但是孩子得跟我一起住,等你那天接受清歌了,在把孩子给接回来。”傅景琛不想和老太太犟。 “你怎么还是忘不了她,必须要跟陆家的丫头在一起吗?” 傅景琛淡淡的吸了一口气:“奶奶,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我喜欢清歌,我想弥补过去。” 傅老太她看闻言才站起身来,说道:“其实不是我不接受这个丫头,而是当年你们闹出的那些荒唐事在京城本身就是笑话,如今还在一起,会被人耻笑的。” “奶奶,你知道的,我从来想做的事,不会在乎这些外部缘由的。”傅景琛抿了抿唇道。 傅老太太站在屋子里,看着屋子外的大打闹的两个孩子,淡淡的道:“算了,年轻人的事,我也做不了主了,你记得让你妈接受清歌就好,你妈心底的拿到坎不好过。” 说起林慧楠,老太太没有注意到,傅景琛的脸上都变了一个度,不过不让老太太担心,傅景琛还是应着声音道:“好。”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回家 傅景琛离开没有多久,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牵着两个小爪子,清歌一眼就能看到被傅景琛牵在手里的儿子和女儿。 她焦急的脸上终于展露出一丝微笑,傅景琛朝着清歌走过来,把女儿递到她的手里,看了一眼身后还在玩乐的傅家人。 他悄悄的凑在清歌的耳边:“要不,我们回去了?” 清歌正是巴不得呢,在这里不是背疼讥笑,就是被人挤兑,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傅景琛见状点头笑了笑,然后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搂着清歌就离开了。 清歌再临走出大厅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刘女士,挑衅的笑了笑,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出来傅家的大门以后,清歌坐在傅景琛的车上,妹妹下午玩的欢,这会已经是累的睡着了,倒是哥哥难的粘人的跑过来一把抱住清歌。 “妈妈,我以后不想来这里了。”哥哥眨巴着大眼睛道。 清歌有些诧异,她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低声问到:“为什么啊,是有谁欺负你了吗?” 哥哥摇了摇头:“没有欺负我,可是他们看我和妹妹的眼神很不一样,好像很讨厌我们。” 这句话刚刚落地,清歌还没开口,一旁正握着方向盘的傅景琛,突然转头过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你不喜欢,以后我们就不来了。” 清歌闻言挑了挑眉,心中虽然有疑问,将来傅老太太想要看孩子了,他打算怎么办,不过此时孩子还在她的怀里,她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的。 傅景琛一边开着车,清歌抱着儿子,这样温馨的场景,出现在年少的清歌的梦里,也出现在现在的傅景琛的梦里。 他们谁都没有仔细的想过有一天,这样的生活,竟然真的可以实现。 清歌看着夜晚华灯初上的河畔,低声笑着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这里玩。” 傅景琛闻言撇了一眼,淡淡的道:“恩,都过去了很久。” 清歌闻言,淡淡的扯出一抹笑不说话,这里承载了,他们许多的年少时光,可这里也是傅景和安瑶定情的地方,清歌以前经常在这里偷窥傅景琛和安瑶的约会。 只不过现在过去的都过去了,要不是今天从这里经过,只怕是清歌都已经快要记不得了。 时光荏苒,光阴的飞逝,感觉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但她不过终究才只有二十多岁。 傅景琛最后没有听清歌的话,把她送回小公寓,而是直接带清歌去了红枫别墅区,轻缓下车的时候,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不爽,但到底已经过来了。 要是在接着别扭,那也是没有意思的事,她抱着怀里熟睡的儿子下车,儿子长大了不少,她抱着委实有点沉,傅景琛想要走过来帮她,清歌就跟他示意,车里还有一个呢。 傅景琛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才转身去车里把另一个抱出来。 回到家里以后,清歌把两个孩子放在床上安顿好了,才准备自己去洗涑,她刚想问傅景琛今晚她睡那个房间,顿时就反应过来了,这事傅景琛肯定要跟她一起睡。 她刚刚还在想着,傅景琛就已经摸过来了,低低哑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清歌的耳边响起,如此明显的撩拨,清歌当然知道傅景琛背后的意思。 两个人一起退出了孩子的房间,清歌看着跟自己隔着不过而是公分距离的傅景琛:“等等,刚刚在老宅的时候,你突然离开去那了,怎么都不说一声的。” 傅景琛最近也是变聪明了,他知道清歌如是问,肯定是知道或者是猜到了什么,他抬手扣住清歌的脸,看着他一双精明的眸子,低声问到:“你在怀疑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要这么拐弯抹角?” 清歌眸子微微一眯,这就猜到了? “你离开没一会,二表婶就过来找我说话,她说,听到你再叫安瑶的名字。” 傅景琛扣着清歌脸的手,不由的紧了几分,脸上的笑愈发的温和浅淡:“是,今晚安瑶跑了,看着她的人给我打电话,一时着急就跑出去了,忘记跟你说了,下次不会了。” 清歌浅笑着看他:“你还想有下次?” 傅景琛懒得和清歌说这么多没用的,直接一个用力就把清歌扛在肩上,然后拐进了卧室。 …………………………自行脑补 一番激情过后,清歌有些困倦了,她蜷缩在傅景琛的怀里,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说道:“我明天,想去见见安瑶,可以吗?” 傅景琛搂着清歌身子的手,突然摸着她的下巴,然后昏昏欲睡的清歌就看到傅景琛的一张俊脸再一次的袭来。 她是有些怕了,直接一把就将傅景琛的脸推开,小脸上的倦怠的意思不能够在明显了。 傅景琛自然是知道清歌刚刚再怕什么,只不过看到她的表情,他倒是觉得逗一逗她挺有意思。 不过他并没有多逗,因为看到了清歌脸上明显不耐烦的意味。 “怎么突然想去见她了。”清歌感觉得到傅景琛再说这话的时候,抱着她的力度不由的加大了许多。 清歌不知道的是,傅景琛到现在想起来,他看到清歌的那一天都还有些后怕,甚至就算是最后送到了医院,医生也说过清歌的身子将来会有很多的后遗症。 一想到这个,傅景琛就忍不住自己的爆戾因子,轻缓也感受到了傅景琛的变化,她抬手摸着傅景琛的脸。 然后“吧唧”在傅景琛的脸颊亲了一口,然后道:“有些事情,我想亲自去问清楚,她一个人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我囚禁起来的。” 清歌怀疑背后有幕后主使,自然这个也是在傅景琛的怀疑之列,且他早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了。 第二天,轻缓在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王旁边一抹,已经是是一片微凉了,她刷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然后看一眼床头上的闹钟,已经十点了,她睡了这么久,起身洗涑穿好衣服,他就下楼了,楼下保姆阿姨正在带两个孩子。 好在两个小家伙不是特别淘气,一直在花园里玩,保姆阿姨也有空做一些自己的事。 清歌下楼以后第一句就问的是:“先生去哪了?” 保姆阿姨看到清歌下来了,他连忙去站起身来:“先生一早就起来上班了,不过先生在临走的时候让我给太太温了一杯牛奶。” 说着保姆阿姨就进去把牛奶给端出来了,清歌一边思量一边接过阿姨递过来的牛奶,还不忘低声的说道:“谢谢” 她倒是忘了,早上她说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傅景琛曾说过他要去上班了,还硬生生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才离开了的。 想到此清歌脸上扬起温温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吃过午饭以后,清歌傅景琛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找安瑶了,傅景琛淡淡的应道,随后告诉她,苏木已经在家门外等他了。 清歌挂掉电话以后,出门果然就看到了苏木,傅景琛那个高冷的男助理,说起来清歌不知道傅景琛为什么要换掉林助理,有机会她一定要问一问。 除了打招呼,苏木自从上车以后就一句话都没跟清歌说过,清歌到是有些不习惯,但是总不好自己找话题来尬聊吧,那样就更尴尬了。 好在清歌犹豫的时间不多,苏木开车没多久,就到了安瑶所在的地方,苏木帮清歌打开车门,清歌慢条斯理的走下来。 她看了看那个房子,周围还算是清净,她朝身后的苏木示意他不硬跟着了,然后轻缓就一个人走进去了。 其实说起来,傅景琛这也不不算是不安瑶囚禁起来,至少在这附近,她都是可以回动的,只不过得有人看着。 不过清歌仔细的打量房子里的摆设和装修,都还不错,甚是傅景琛的风格,不是黑就是白。 第二百一十六章 吃醋 清歌身后的保镖走上前去推开门的时候,轻缓站在门前往里一看,跟几年前囚禁她的时候待遇差别可大了。 至少那个时候傅景琛就在她的房间里放置了一张穿,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件衣服都不肯给她,让她终日只能呆在床上。 清歌进门的时候,安瑶已经是淡然的坐在梳妆台前吃着保姆刚刚送进来的饭了,房门被打开,她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底下头去吃饭。 相随料准了清歌会来一般,连一句打招呼的话都没有,清歌也没有等安瑶开口,就自顾自的走进去,然后遣退了身后的保镖。 那个保镖似乎还记得傅景琛的吩咐不肯离去,清歌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吗,会出什么事,再说如果真的出事的时候我会大声的叫你的。” 这样说着那个保镖不得不从清歌的身边退出去。 清歌走进去,抬手把房门轻轻的合上,安瑶从镜子里看到清歌的动作,吃饭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笑到:“怎么,我对你做过那么多可恶的事,你连保镖的都不带?不怕我再对你动手吗?” 清歌不说话挎着自己手上的包,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她亦是从镜子里看着安瑶:“那你,有这么本事吗?” 清歌走到屋子里,顺手将包扔在床上,然后顺势坐下打量着屋子里的装修:“或许三年里我变得平和了许多,但是安瑶,你别忘了,你脑子里那些抹不去的记忆都是我,对比起你,我觉得你应该是更怕我的吧?” 清歌说着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个事一般,抬头去打量安瑶的神色,安瑶拿着勺子的手不由的一紧,头轻轻的低垂了下去。 确实安瑶对清歌的恨不只是来源于傅景琛,也有那么一部分是因为陆清歌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当初念书的时候,他们明明和陆清歌不在一个学校。 可是这个女人偏偏有那个本事,买通了周围所有的人,那个时候她真切的了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 安瑶察觉到清歌再看她,她抬头掩去了眼神里那些卑微的因子,一脸凛然的看着陆清歌,手里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碗里的饭。 “呵,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有本事就最好别让我翻身,否则我保证你最后一个砝码傅景琛也会失去。” 清歌虽然跟傅景琛已经确认了关系,但是安瑶毕竟是傅景琛曾经最爱的女人,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清歌的心脏还是微微的停跳了一下。 但随即清歌就把安瑶的这句话当成了安瑶的不甘,她起身拍了拍安瑶的肩膀,站在安瑶的身后:“你如果真那么有本事,三年前我失势的时候你就上位了,而不是让傅景琛把我囚禁起来,最后让我想方设法的逃离。” 安瑶闻言脸色微变,但是眼角微敛的神色还是轻轻的挑起来:“陆清歌,我说过今时不同往日,往日你们陆家说什么,大家自然都要给三分的薄面,但是如今整个京城记得陆家的还有几个,你把傅景琛当做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你以为你又能依靠到他几时?” 说着安瑶站起身来,直视着清歌的眼神:“我手里有他最想得到的东西,你猜现在的傅景琛是看重利益更多一点,还是看中感情哼多一点呢?” 清歌看着安瑶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凉薄,难怪他说傅景琛一直囚禁着安瑶,连带着她跑了都还要抓回来。 她最近也真是被温情冲昏了头脑了,竟然没有想到这里去,安瑶身上必定有傅景琛想要得到的,他才会如此关着安瑶,甚至完全不像是在囚禁。 这样想着清歌不由的就追问了安瑶,傅景琛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安瑶见清歌被她带着走了,脸上得意的闪烁过一抹笑意,只是无论清歌怎么追问,安瑶都只字不提。 清歌离开这栋房子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保镖看到清歌安全的出来,也懒得去在乎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再说那也不在她的职责之内。 因为傅景琛提前就跟清歌说过今天下去要带清歌去买东西,所以司机直接就将清歌送到远扬的楼下。 清歌本来想在楼下等的,但是想着自己也好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她让司机先回去,然后自己走进远扬的办公楼里。 前台看到清歌的时候还有些诧异,最后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清歌是傅景琛的前妻,因为清歌和傅景琛没有离婚的事,除了当事人和几个知情人以外就在没有谁知道了。 前台以为清歌是要来闹事的,当即叫了保安,那个前台以前是徐若萱的人,很是喜欢徐若萱,所以一直以为是陆清歌不仅不检点,甚至还一直纠缠着傅景琛所以对她没什么好感。 保安上前来的时候清歌还诧异了一下,不过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就响起了一声“住手” 清歌朝着说话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是苏木,傅景琛的那个新助理,清歌见过几次,苏木本来是要上去找傅景琛的,刚好瞥见清歌。 什么也没跟那个保安和前台解释就带着清歌上楼去了,这个时候前台才从微微诧异里反应过来,整个人有些僵硬,然后窃窃私语的说着一些什么。 清听力还不错,隐约的听到了几个关键字,心顿时就像是明镜一样的亮堂,原来这两个小前台是徐若萱的人。 一路上清歌和苏木都没说话,苏木是那种本身话就不多的人,清歌今天心里有事就更是懒得去搭话了,反正也没有几分钟。 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起,苏木走在前头,清歌跟在他的身后,径直的进了傅景琛的办公室。 苏木进来的时候,傅景琛抬头就看到了清歌,他的脸上当即就扬着笑意:“东西你搁下了就出去吧。” 苏木闻言照做了之后,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清歌之后,然后就静静的退出去,还顺便把门给口上。 傅景琛等到苏木离开了之后,放下自己手上的工作,起身朝着轻缓的方向走过来:“怎么上来了也不跟我打给电话啊?”傅景琛说着拉起清歌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取暖。 清歌的身体一直畏寒,尤其是在生了孩子之后,就像现在外面还下着雪,清歌裹得厚厚的一层,出去回来手脚就都是冰的吓人。 傅景琛见清歌没说话,他才抬头看了一眼清歌,这才发现她在出神,傅景琛趁机在清歌脸上亲了一下,清歌当即回神看着傅景琛:“你干什么?” 傅景琛看着她眼睛里充斥着的都是笑意:“再想什么,这么认真,我说话你都没有听到。” 清歌扭头看着他微微的抿着唇说道:“没什么,就是今天去看安小姐,发现囚禁安小姐跟囚禁我的时候完全是两种待遇,她的房间那么豪华,我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傅景琛闻言浅笑出声,抬手掐着请的脸蛋:“这样你也吃醋?真是一个小醋坛。” 清歌黑白分明的眸子细细的看着傅景琛:“傅先生现在是要转移话题吗?” 傅景琛抬手扣住她的腰:“好了,不吃醋了,以往的事,说好了不揭老底的。” 清歌娇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被傅景琛拉着手一起下楼去了。 走到前台的时候,清歌刻意的顿住了脚步,傅景琛诧异了看了她一眼,清歌不深不浅的撇了那几个前台一眼。 前台被清歌看的心里直发毛,只好自己去做自己的事,等到出了门,清歌才拉着傅景琛的手腕说到:“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的前台们叫保镖了,而且还说我是你和徐若萱之间的第三者,不过在我的的记忆里,徐若萱好像两个情敌都还排不上号吧。” 傅景琛本来拧在一起的眉毛,因为她的后半句而舒展开来:“好了,我知道了。” 恩,七夕节,我也要甜一下 第二百一十七章,吃醋2 清歌站定,半斜着脑袋看他,嘴角微微的勾着浅笑:“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知道了?” 因为身高的原因,傅景琛微微的垂眸,眼光落在清歌的脸上,连带着说话的气息也喷薄在清歌的脸上。 “你那记仇的性子,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岂能不了解?”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准备怎么处理那几个前台啊?”清歌一脸娇俏的看着傅景琛,傅景琛最受不了的便是她的这副模样。 他抬手卷起了清歌的前不久刚刚做的头发,发丝卷曲的弧度,顺着傅景琛的手指,缠饶在他的指尖,傅景琛浅笑了一声:“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不用猜傅景琛都是知道清歌心底肯定已经打定主意怎么去收拾那几个前台了,顺着她,也无妨。 清歌看着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下雪了,我有点冷,赶紧上车吧。” 说完她就朝着傅景琛的车走过去,不过离开了傅景琛温暖的怀抱被寒风这么一吹倒是真的让清歌有些瑟瑟发抖。 傅景琛跟在清歌的身后,把自己的大衣敞开,将清歌的身子圈在自己的怀里,清歌微顿,不长的一段路,却是清歌这一生走过做温暖的路。 她还记得十七岁矫情的时候,常常也幻想着有一天,傅景琛能够和她躲在一件衣服下一起避雨。 这个愿望固然是一直都没有实现的,但是傅景琛今天的这个举动已经可以满足她心底所有的遗憾了。 到了车里,傅景琛抬起自己的腕表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清歌道:“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吧,要不要去你最爱的那家西餐厅?” 清歌扭头面带浅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傅景琛的那个动作,让她突然间的变得矫情起来。 “我想去我们学校后面那面卖粥的那家店,可以吗?” 清歌的语气里带着商量的意味,傅景琛确实宠溺的一笑,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的生活是他一直盼望了多久的,他舍不得拒绝。 他点点头,然后就驱车朝着那家粥铺出发,说起那家卖粥的,傅景琛还是有一些的记忆,而这段记忆还是要源于薄熙。 那个家伙嘴挑出了名的,当时看中这家粥铺就是因为老一辈的手艺,做出来的东西跟外面其它地方的全然是两个味道。 只是多久没有在踏足过那跟我地方,傅景琛的心里也是一阵担忧,不知道那家粥铺是不是还开着的。 下班的时间路上的车很多,傅景琛被堵在一段红绿灯的地方,他无意间侧头看了一眼清歌,才发现一路上没有说话的清歌,正靠在位置上睡觉。 傅景琛拿起自己刚刚的那件大衣轻轻的盖在清歌的身上,清歌是感觉到的,只不过她的心底都被下午安瑶口中的那个秘密所占满,这个时候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傅景琛。 若是现在睁开眼,他必然知道自己是在假寐。 好在衣服刚刚搭在清歌的身上,车流就开始缓慢的移动,傅景琛也没有顾得及去在乎清歌的神色。 这一条路非常的拥堵尤其又是下班的时间,傅景琛和清歌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粥铺,傅景琛点了清歌以前最爱的口味,两个人坐在一起,相视一笑。 有时候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即便什么也不说,就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吃过饭了以后,傅景琛就开车带清歌去大型的商场挑选家具去了,虽然两人从来就没有离婚过,但是傅景琛私下里觉得,久别重逢,而且经历了这么多,家里的家居换一换也无妨,就当是从新在一起了吧。 在说清歌当年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有陪着轻缓来选过家具,所以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个补偿了。 清歌一路走一路看,她侧着头跟傅景琛说话:“这些东西都是要摆放在红枫别墅区的吗?” 傅景琛点了点头说是,清歌了然的侧目。 大半个商场逛下来,清歌就只选中了床头搁放的两盏琉璃灯很是漂亮,傅景琛也遂了她的意。 两人逛完了家居,傅景琛还想带着清歌去选几件衣服,可是没想到,就在清歌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旁边突然冲出一个人影,可是因为角度不对,本来是冲着傅景琛的一股重力,结果全部落在清歌的身上。 犹豫惯性,清歌直直的摔在后面的地上,傅景琛扭头看到地上的清歌的时候,散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去,将地上的清歌拉起来,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先去旁边的热饮店,点点喝的,等我我一会就来找你。” 清歌拧着眉头,显然是不太愿意的,不过她还没来的及让傅景琛看清楚她的情绪,她就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陈昊然,然后眉头不自觉的皱的更紧了:“他怎能会在这里?” “陆清歌?看来你是真的跟傅景琛和好了。”陈昊然嘴角裂着一抹阴鸷的笑意,清歌光是看着就很是毛骨悚然。 “你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在跟踪我们吧。”清歌边问还边看了一眼旁边傅景琛的脸色。 陈昊然扭了扭脖子,痞笑道:“呵,跟踪?”话音刚落,清歌突然就去看到陈昊然飞快的窜像傅景琛,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傅景琛已经和陈昊然扭打在一起。 男人使出的拳头力道都是一等一的大,傅景琛怕伤着清歌,一边打一边朝着清歌喊道:“离这里远一点。” 清歌不想傅景琛分心,连忙按着他说的走到了一边,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给120打电话报警,整个过程里,清歌不断落在傅景琛身上的视线敏锐的捕捉到他脸上的血迹。 她顿时心尖都在发颤,拿着手机的手都止不住的在颤抖,甚至从来都没有觉得电话里的嘟嘟声原来有这么的漫长。 好在没一会电话就被接起,而傅景琛他们这里,也已经被商场里的保安给拦下了,过保安认得傅景琛,所以一路上的态度都还是很谦讯的。 清歌看到大斗停止了,她连手里的手机都管不上急急忙忙的塞到兜里,就朝着傅景琛的方向扑过去。 心疼的摸着傅景琛的嘴角,眉目间挂着的满是焦急:“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傅景琛捏住她的手,英俊的眉目间反倒是因为刚刚的一场大斗反而沾满了痞气,倒是像几分以前读书时候的模样:“好了,这么点疼,我还能承受,别担心。” 清歌抿着唇点了点头,相比较于傅景琛的美人在怀,陈昊然的处境就是落寞了不止一星半点,他淬一口嘴角的血水。 看着傅景琛和清歌冷笑:“傅景琛,既然你不肯将安瑶交出来,那我们就只能薪酬旧帐一起算了,你等着,咱们商场上见。” 说完,他低身下去捡起自己刚刚扔在地上的那件西装外套。 清歌看着陈昊然的背影,突然间有些恍然大悟了:“你看他,像不像是当年缠在安瑶身边最后被你踩死在脚底下的那个人?” 清歌一边说一边揪着傅景琛的衣袖,傅景琛也看着陈昊然离去的身影,半眯着眸子,里面渗出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商场的这一幕闹剧最终也是不了不了之,倒是傅景琛和清歌回到家,进来卧室以后,才发现家里像是进贼了一般,到处乱七八糟的。 清歌眼看着傅景琛皱着阴鸷的眉头就是要发脾气的模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等傅景琛出声,他就走出去,刚好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罪魁祸首,清歌在美国的时候就是见识过这两个小家伙的破坏性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动手 傅景琛顺着清歌看到了两个宝宝,一时之间,心中压印的愤怒只能化为灰烬了,她抬手扯松了自己的领结。 清歌顾不上傅景琛,两个宝宝一看到清歌就颤着清歌跟他们一起玩,傅景琛一个人在卧室里想起商场遇见陈昊然的模样。 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样子是已经十拿九稳了,可偏偏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傅景琛不知道陈昊然背后究竟在策划什么,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多少年没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了,自己掌控不了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他走出房门,静静的走到一旁,倒了一杯酒,坐在吧台上透过窗户看着屋外格外璀璨的夜晚,星星在天上也是野外的闪亮。 他嘴角浅显的笑了笑,这是多少年没有认真的看过星空了,尤其是这样美丽的星空。 想着,他细细的抿了一口酒,出来之久仿佛刚刚那些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了一般,商场上的那些事,傅景琛在自己的心底都是有所考量的。 清歌被两个小家伙折腾了许久,才给他们洗了澡,然后哄着他们入睡,最后才下楼来,她刚刚走到厨房,就看到旁边傅景琛手里端着一杯酒看着屋外的星空。 她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在傅景琛的身后看着他看的那个方向,满天的星星,都是一样的,清歌不知道他那么认真的是在看什么,她突然开口道:“你在看什么啊?” 傅景琛一顿,刚刚有些出神,他回头就看到清歌站在他的身后,他把酒搁在吧台上,然后一把将清歌拉进怀里,指着刚刚看的那个位置:“你看,那一团的星星,像不像一条项链?” 清歌再一次的投射目光过去,果然,就跟傅景琛说的一般,果然像一条项链,她点了点头。 傅景琛回头看着她,闷笑不做声,然后又端起自己搁置在吧台上的酒杯,浅淡的抿了一口。 清歌半阖着眼看着他,傅景琛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没有给她倒酒,他嘴角微勾,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扣住轻缓的后脑勺,就这么一口酒给渡了过去。 清歌看着傅景琛有些恼怒,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可偏偏傅景琛揪住她就不肯放手了,像是得到了一个极好的宝贝一般,时时刻刻对着她都不肯撒手。 酒香慢慢在在他们彼此的气息间缠饶,终于清歌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傅景琛才放开她,微喘,清歌一边轻拍自己的胸口,一边瞪着他。 差一点他就要窒息了,好不好。 傅景琛微喘一番之后,看着她浅笑:“这么久了,换气你还是不会,真是笨。” 清歌眯着眸子看着他,笨?她这些又没有跟男人这样法式深吻过,谁教她换气啊,现在倒是说她笨了。 傅景琛看着清歌微红的脸蛋,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她拉倒怀里,然后搂着她一起看着窗外的星空。 “今天陈昊然出现不是偶然,你们以前合作过,他势必不会放过你,你最近就在家里呆着就好了。” 傅景琛一边说,一边捏着清歌腰上的软肉。 陈昊然,说起来今天晚上陈昊然消失时候脸上的阴鸷,清歌想起来都是有些后怕的,她可是记得以前,陈昊然无论何时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这一点上还是和傅景琛很像的。 可是今天那种阴鸷,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狠劲的模样,就是清歌看着也是十分的后怕。 “他,是为了安瑶吧。”清歌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到,眼神却在有意无意的打量傅景琛,隔得这么近,傅景琛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别多想,选了你就是你。”傅景琛凑在清歌的耳边低声道,说话的气息全都有意无意的喷薄在清歌的耳蜗和后劲窝里。 清歌敏感的颤抖了一下,傅景琛低笑却是没有说什么。 清歌看着他脸上的笑,嘴角也浅淡的挂着一抹笑,傅景琛没有深看,所以没有发现那抹笑很是牵强。 选择了她,她恍然间想起今天安瑶跟她睡得话,势必她的手里还有一张扳回一局的王牌,而偏生这张王牌也是傅景琛所想要的。 所以选择了她,但是会不会一直是她呢? 想到此她微微的垂下了脑袋,傅景琛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身,像是深怕她逃跑了一般。 清歌其实很像忽略安瑶给她留下的阴影,可是无奈,安瑶的话像是摁了回放键一般死死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过往她也很不想去追究,只是那些过去终究是心底的一道疤痕,一直未曾愈合,戳一下,它甚至还会渗出血迹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清歌的出神,傅景琛扣在清歌腰间的手,力道大的有些弄疼了清歌,清歌拧眉回神看着傅景琛,傅景琛淡淡的看着她:“怎么,心底有事?” 清歌笑了笑:“没,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再带你去见一次爸爸。” 傅景琛知道当年的婚礼是过于仓促,对不起清歌,他一愣:“你放心,这一次的婚礼,我一定会办的很盛大,弥补你三年前的那场婚礼。” 清歌闻言浅笑着摇摇头,已经过去的,再怎么弥补,该在的也不会少,如今的这番盛大在清歌的心底已经不是必然的东西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说完清歌就拉着傅景琛上楼。 傅景琛一时被清歌的态度搞懵了,所以他这是不想要一场盛大的婚宴? 虽然心底有疑问,可傅景琛还是叫没有多问,随着清歌的意思,回到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傅景琛醒来吃完早餐了,也还没有看到清歌起身,家里的阿姨见状问到,“先生,要不要去叫太太起床?” 傅景琛摆了摆手:“随她吧,对了给她热一点粥在哪里,记得汤清一点。”傅景琛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于是又补充道。 阿姨听到了就应了一声,然后在厨房里给清歌热了一碗粥。 傅景琛吃完早餐,没有等刘叔给他开车,他就自己开车准备去公司了,刚刚拉开车门,他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苏木,他眉头一皱接过:“喂,怎么了?” “傅总,出事了,公司的股价大跌,还有公司里临时召开董事会了。”苏木焦急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播到傅景琛的耳朵里。 他面色一凝:“董事会?谁召开的?” 苏木听到傅景琛的话,看了一眼正坐在傅景琛位置上的男人,嘴角还有一抹淤青,他顿了一下:“是陈昊然。” “陈昊然?他怎会有公司的股权?”傅景琛很清楚现在市场的散股份额不多,还不至于陈昊然能进入董事会指手画脚的地步。 “是陆小姐,陆小姐当初好像跟陈昊然签订了什么合同,现在被律师拿着正在董事会里等着你呢。” “我知道了。”傅景琛紧抿着薄唇,一边说着一边就发动引擎,然刷的一下就从院子里消失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傅景琛还以为他哟多沉得住气,看来还是跟当年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不长进。 一路上傅景琛以疾驰的车速,朝着远扬奔腾而去,到达远扬的时候,苏木已经在等他了,傅景琛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苏木递上来合同。 傅景琛皱着眉头正想说些什么时候,旁边突然走出一个人影:“傅总,怎么来了,不先进会议室呢,难道你的助理没告诉你就召开董事会了吗?” 傅景琛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说完侧过陈昊然的身体往里走。 第二百一十九章 动手2 陈昊然的目光还落在刚刚的那个位置上,傅景琛已经是目不斜视的走进会议室了。 陈昊然用舌尖顶了顶,自己被揍出血的嘴角,脸上一片冷笑,随后他也转身朝着屋子里走。 傅景琛走进去一眼边看到原来在他位置上还拜访了别人的东西,他嘴角轻巧的一钩,苏木便知道傅景琛今天的心情不算好。 连忙给会议室的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秘书也是一头的冷汗,傅景琛虽是远扬的掌权人,但是刚刚陈总也把那份合同拿出来了,确实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若是陆小姐没有跟他结婚,陆小姐名下的股份便都是他的。 这里人都知道几个月前,陆小姐大闹远扬的场景,陆小姐手里的股份比傅先生多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而昨天傅总一路陪着娇妻的事,可不止只有前台知道,整个公司今早都已经传遍了,如此说来,现在陆小姐的股权不就是陈总了,那傅总掌权日子过了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了。 现在她是哪一个都不敢得罪,事情没有落下尘埃谁知道结局是什么,其实这个时候不光是秘书,就连着在会议室里的其它股东也在纷纷的考虑如何站队。 这个时候若是没有站准位置,将来在整个远扬只怕日子都是极难过的。 秘书颤巍巍的走上来,手微抖的收起了陈昊然在桌上的东西,整个会议室都沉浸在了傅景琛的气场的之下。 气氛十分的肃穆,偏生这个时候陈昊然从外面走进来,刚好看到秘书在收他的东西,他薄唇一挑:“傅总,真是好生霸气,不过今天这个位置我还就真坐定了。” 秘书听到陈昊然的话,整个身子半僵在原地,这两人不动声色宣告主权,为的还不就是威慑底下的人,告诉他们自己不是好惹的。 可这样偏生是苦了底下的人,秘书扭头看了一眼陈昊然,又看一眼傅景琛,最后傅景琛干脆的拉开椅子坐下,低垂着头浅声道:“你现在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筹码,怎么想逼宫?” 说着傅景琛将椅子转了一个弧度直直的对着陈昊然,陈昊然看着这样强烈的宣告自己主权的傅景琛,脸上微愣,气势上他略输一筹。 不过,陈昊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朝身后的律师挥了挥手,律师见状就拿着手里的文件袋朝着傅景琛走过去,递到傅景琛的手上。 陈昊然则是浅笑道:“福总会怕是不知道了,清歌在你之前跟我签过一分合同,若是有一天她跟别人在一起了,他手底的股份那就全都归在我的名下,我本也无意跟傅总较劲,可偏生傅总这样步步紧逼,我也实属无奈。” 傅景琛十指交握,似有意无意的看着陈昊然,原来目地竟然是为了安瑶,傅景琛笑了笑:“从来只有我拿别人东西的份,还没有谁从我的手底抢走过什么,除非是我不要的。” 傅景琛一句话变暗示了陈昊然,这里无论如何都轮不上陈昊然做主,陈昊然闻言眉目轻挑,浅声道:“那就谈谈公事吧,傅总现在作为远扬的负责人,今天早上的股价大跌,总得给我们众人一个说法吧。” 傅景琛捏起那个律师递过来的资料,草草的扫视了一眼,眼神轻蔑的落在陈昊然身上,将手里的合同直接砸在陈昊然的身上:“你这份合同的手续还没办完吧,目前股份还是在清歌的手里,这间会议室没有你的位置,陈总,请吧。” 傅景琛睡得淡然,可手上的顶嘴确实毫不含糊,他的话刚刚说完,苏木便走道陈昊然的身边,淡淡的道:“陈总,请。” 陈浩然的身子都未移动半分,他睨着傅景琛:“如此,那我便去办理手续了,下次定不会叫傅总赶出会议室。”说完他就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身离开。 身后的律师倒是急急忙忙的把地上的合同全部捡起来,然后冲冲的离去。 傅景琛将左腿压在右腿上,看着陈昊然带人离开,他搁在裤兜里的拳头才微微松开,喉间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清歌竟然跟他签过这样的合同。 想起那场清歌和他未完成的婚礼,傅景琛就觉得胸闷,他抬手扯松了自己的领结,然后对旁边的苏木低声吩咐道:“去,看着太太,别让陈昊然跟她有接触。” 苏木点点头,随即就转身离开。 此刻那个刚刚因为给陈昊然收拾东西的秘书,彻底的僵硬在一旁,傅景琛转过椅子便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他浅声吩咐:“拿出去扔了吧。” 秘书闻言有些呆滞的抬头看了看傅景琛,仿佛实在确定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刚还对视上傅景琛的眼神。 那种镇定又不失淡漠眼神,只消看上一眼,秘书便有些不能承受了,她慌乱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我马上去。” ……………………………… 红枫别墅,清歌转醒过来以后,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还有些没有适应过来,她起身看着偌大的卧室,人有些晕乎乎的。 去卫生间里洗涑了之后,她便换好衣服下楼去,墙上的时间刚刚好九点整,清歌看着那个钟,自己最近还真是贪睡了不少。 她下楼的时候,阿姨刚好从外面买菜回来,看到清歌:“太太,你醒了先生让我给你温了粥,我去给你端出来。”清歌点点头,应了一声。 然后阿姨就去厨房把给清歌热好的粥端出来,清歌坐在餐桌前,一边小口的喝着粥,一边打量着屋子有些诧异的问到:“两个见孩子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阿姨闻言扭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清歌:“先生没告诉太太吗?小少爷和小小姐今天去学校了。” 清歌这才想起来,前些天傅景琛最后敲定了儿子和女儿的名字,并且还将她们送到了本市不叫有名的一所幼稚园,听到这里清歌才安心的把剩下的粥喝完。 突然家里没有两个孩子的闹腾,清歌倒是觉得有些无聊的慌,是以吃过午饭过后,她便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本自己当年爱看的书,当时没有看到大结局,现在接着看,倒也还不错。 她还没看几页,放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清歌没在意的接过电话,手指扔在书页上滑动。 “陆清歌,好久不见了,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吧,毕竟当初差一点就做成了夫妻的人,不会连这个面子你都不给吧。”陈昊然低哑的嗓音通过电话线传输过来。 清歌听得很清晰,不过,她微微呆愣了一下之后,便就又接着讲目光挪回书页上,只是那上面一个字她都看不下去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吧,至于夫妻,那不是没成么?” 陈昊然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的喷薄而出:“当初你亲手签下的那份合同还记得吧,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合同我们就有说不完的话题,怎么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呢?” 清歌闻言,在书页上滑动的指尖一顿,那份合同她自然是记得,当初陈昊然愿意借股份给她,打的那份主意,她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安宁的日子过久了,容易洗清人骨子里的那股嗜血,她就是安宁的日子过多了,竟然将这件事都给忘了。 “在哪里?” “西街,112号。” “好” 清歌果断的挂断电话,然后从书桌上拿走看傅景琛车库里的一辆车的钥匙,西街112号,她不知道那里是那里,不过这个地方打不到车,她也只能自己开车去了。 第二百二十章 互相的钳制 一路上清歌的神色都若有所思的,像是在思忖着什么,到达西街之后,清歌因为不熟悉这一条街,只好按照上面的门牌号挨个挨个的找。 这一条街虽不在市中心,可是也是繁华异常,白天街道上的人还不算密集,却也是开着车难以行走。 是以清歌停下了自己的车,拎着包步行至陈昊然说的那个地址,找到112号之后。 清歌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店铺,这家咖啡厅里的装修里里外外都让人感到精致,尤其是里面的摆设,简直像是回到了民国年间一样。 清歌进去之后直扫视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中间的陈昊然,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着桌上的一本书,看的我津津有味的。 看到这一副画面,清歌莫名的又想起了多年前,陈昊然追求安瑶却被傅景琛狠踩时候的场景,如今物是人非,当年一个什么都不是穷酸学生,现在也能和傅景琛平起平坐了,甚至能威胁到他,清歌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或许是清歌看着陈昊然的目光太过注目,陈昊然抿了一口咖啡之后便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清歌。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与清歌对视,清歌看了一眼,便狠狠的回过神来,脸上温和的神色变得有些凌厉。 她拿着包直直的朝着陈昊然走过去,问服务生要了一杯柠檬茶之后,她便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昊然。 “看样子,陈总约莫今天是不能如意了。”清歌浅笑道。 “怎么会这么说?”陈昊然倒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清歌。 “即是谈公事,陈总不带律师,连文档也没带,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聪明,我倒是突然不明白了,傅景琛当初为什么你一开始就喜欢你呢。”陈昊然似感叹,也似无奈的说道。 若是傅景琛一开始就选择的是陆清歌,安瑶便是他的,便不会有人从中作梗,他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给别人当傀儡。 清歌手里捧着刚刚被服务生端上来的柠檬茶,因为天气的原因,她要的是一杯热的,此时捧在手里温度刚刚好,她小巧的吸了一口柠檬汁。 然后轻声道:“我这么好,但也不是金银财宝,人人都爱啊,就像陈总这么深情从高中追到大学,又从大学追到此,终究你的安女神也没有动心。” 这个世界上说起来,或许只有陆清歌一个人知道陈昊然心里的那股邪念,当年傅景琛和安瑶打得火热的时候,清歌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常常在背后帮安瑶做一些小事的陈昊然。 也是清歌第一个知道,陈昊然是从高中开始比起你一直暗恋安瑶,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情最后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像一份执念了。 陈昊然扣上追上的书:“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文来意的?” “本来不是很确定,可是刚刚我的那番话你没有反驳,何况时至今日,你除了安瑶还有什么值得让你为此抛下一切,不惜和傅景琛为敌的?” “呵,连你都瞒不了,她却是装了这么多年的瞎子。”陈昊然自嘲一声。 清歌搁下手里的玻璃杯,打量着里面的柠檬片:“其实这么多年的变化很大,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的目地。” 清歌和陈昊然都是最深爱着彼此情敌的人,虽是彼此了解,但真正的焦急确实不多的,有何况陈昊然整个就是改头换面了呢。 “你既然知道一切,那交换的条件你觉得如何呢?”陈昊然盯着清歌。 “你选择跟安瑶一个阵营,就应该知道傅景琛还没有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我,也未必能放了她,何况。” 似是说的累了,清歌端起柠檬茶喝了一口:“她在瑞士那般折磨我,我向来都是记仇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清歌和陈昊然相谈算是甚欢吧,是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咖啡厅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正细细的打量着他们。 “傅总,太太现在正在和陈昊然一起,两人好像是在叙旧,看起来气氛很柔和。”苏木看着陈昊然看清歌的眼神,或许就是柔和吧。 傅景琛听完眸子半眯,“温和?”他反问出声。 “咳咳,感觉像是两个老同学见面吧。”苏木从新组织了一下措辞,恩,就是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陈昊然看着清歌:“所以,你这是不答应的意思了?” “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即是我决定不了事的还希望陈总也不要多加为难,否则真的闹到最后你娶了我,那该得有多不甘心啊。” “我敢娶,你就敢嫁么,陆清歌?”陈昊然看着清歌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其实突然想想,你除了跟傅景琛结过婚有过两个拖油瓶之外,其它的也没什么不好,要是我真的娶到京城第一美人,以前的那些大学同学说不定还会羡慕我,只是,我敢娶,你就真的敢嫁吗?” 清歌一噎,她以为陈昊然对安瑶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是以才会大胆的逼迫陈昊然,毕竟清歌的心底清楚,傅景琛虽然事事否纵容她,但是在大事上,他仍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不能妄加干涉。 “我没别的要求,就只是要安瑶而已,我想与你们陆家的遗物还有傅景琛小半辈子的心血相比是值得的吧。”陈昊然如是的说道。 清歌突然不想跟陈昊然打太极了,这个人一看就是不达目地,不肯罢休的,在说了他手上的东西,确实是钳制到了清歌,只是这件事清歌也却是做不了主,不过她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是傅景琛看的上的秘密,那自然是比的上整个远扬的,利弊的权衡,他一个商人自然是比我更为精通的。” “难道你就甘心看着你们陆家的遗产化为乌有?”陈昊然自然知道傅景琛想要的是什么,但偏生那是她所不能给的。 清歌莞尔:“陆家的遗产不就是剩下的股份么,就连公司也一并早早的就融合到了远扬当中,怎么谈化为乌有呢,你可别忘了,只要我们结婚,那股份还是我的,你要敢娶,我必然敢嫁。” 清歌最后还是想一起赌一把,赌陈昊然对安瑶的感情绝不止如此,赌陈昊然根本不敢娶她。 如今清歌也幸亏,当初陈昊然不知道安瑶活着的消息,否则不然不会有这一条钳制着双方的条约。 陈昊然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他以为如今清歌跟傅景琛和好了,眼睛里自然会跟以往一样揉不得沙子,可清歌偏偏出乎了他的预料,似乎现在的清歌对傅景琛更是妥协偏多一点。 清歌见陈昊然沉默,她作势要起身:“既然陈总没有想好,那便想好之后,我们改日在谈。” “等等,你现在就对傅景琛如此的信任吗?你难道一点也不怀疑他在背后寻找的那个秘密是什么吗?”陈昊然只得拿出最后一张王牌,真料他自然不会告诉陆清歌,不过怀疑的种子播下了也是收益无穷。 果然,清歌的身子顿住了,她看着陈昊然:“这个秘密,你今日不说,以傅景琛的手段,他日安瑶自然也会说。”清歌不喜欢这只能被陈昊然掌控住的感觉,她最后的挣扎道。 “呵,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是傅景琛抓住安瑶不放的关键,怎么想不到这件事也是安瑶钳制傅景琛的关键,他们彼此不过都在试探,傅景琛是不肯放下你,否则今天站在他身旁的人已经换成安瑶了。” 陈昊然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自禁的带了一点哀伤的味道,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无奈,从他知道安瑶没死的兴奋再到安瑶从始至终没有爱过他的事实,陈昊然有时候也是觉得心累。 第二百一十一章 傅景琛的盛怒 “既然如此,那你此番就不要拿合同出来作祟,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唯一没变的就还是一样的胆小怯弱,你若是敢,那便轰轰烈烈的跟傅景琛干一场,你拿着股份来找我挑拨离间,着实是个下下策。” 清歌说完“哐当”一声将咖啡杯重重的搁在桌上,陈昊然闻声侧目。 “陆清歌,你这么多年没变还不是一样的暴脾气,呵,被人耍的团团转还当自己聪明一般,你父母的死,一会是傅景琛,一会是徐若萱,一会是你外公,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陈昊然淡然的浅笑。 清歌半眯着眸,这件事确实是想乱麻一样缠饶在她的心上,但她也信这件事和傅景琛没关系,因为外公从来看不起傅景琛,没有什么必要帮他隐瞒。 倒是像陈昊然说的那样,这件事里扯出的几个关键人物,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上,徐若萱,傅景琛,外公,好像每一个都没有什么必要的条件,除去傅景琛,可是…… 空气中静默了一会,清歌像是突然想带了什么,她抬头看着陈昊然:“你的意思是我父母的死和傅景琛想知道的那个真相有关?” 陈昊然和她对视一笑,什么也没说,但是却愈发的让清歌相信她想要探知的真相,就是傅景琛在找的东西,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你的条件……” “陆清歌” 清歌的话还没说完,背后就传出了一阵阴测测的声音,光是听着声音,清歌就只带来人脸色肯定是铁青的。 且是发了特别大的脾气,所以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傅景琛正好一身的怒气夹杂这微末风尘仆仆。 “景琛?你怎么来了?”清歌看着他有些诧异的问到。 傅景琛没有搭理清歌,带着身后的苏木直直的走到清歌这一桌,然后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眼神上下的打量着陈昊然。 “怎么,陈总单独请我太太吃饭,也不通知我一声?”傅景琛眉宇间染着戾气。 陈昊然淡淡的一笑,仿佛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他看了一眼清歌:“太太?傅总和陆小姐这是已经拿到了复婚的证明了?” 清歌看到陈昊然的眸子里带着皎洁的笑意,清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若是她和傅景琛结婚的话,那张合同就会生效,彼时便不在手清歌所钳制。 想到此清歌不动声色的在桌子底下掐了傅景琛一手,意思是让他别乱说话,只不过清歌注视着陈昊然太过专注,没有看到傅景琛被她掐了一下之后脸上的神色简直是黑沁的滴水。 傅景琛开口,正想说话,清歌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一时紧张忘记了放开看掐着傅景琛的手,反而劲越使越大。 彼时傅景琛的脸已经是不能用黑沁来形容了,那简直是阎罗王再现啊。 苏木看到自己老板的脸色,不动声色的悄然往后退了几步。 傅景琛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垂着的眼眸:“复不复婚她也是我太太,这辈子除了我,她也不会再嫁给第二个男人。” “傅总如此的自信啊,我倒是很想看看是不是这样的呢?”陈昊然捏着自己的下巴深思,像是真的在考虑什么一样。 傅景琛突然才想起这个男人之前跟清歌还差点结婚,他一张脸黑沉的不能再难看了。 抬起手端起清歌面前的咖啡自然而然的抿了一口,如果细心的话,还会发现,傅景琛是按着清歌唇印的位置印下去的。 “怎么,三年前跟我抢女人没有抢到,今时今日还想重演一遍?”傅景琛冷哼,这下清歌不自然的脸突然黑了。 刚刚她掐傅景琛,最后傅景琛悄悄的也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彼时清歌下意思的想要抽离自己的手。 可傅景琛那里允许,他握住清歌的手不由的更紧了,清歌挣脱无奈,心头上原本只是有些不舒服,这下倒是有了火苗的趋势,她抬起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脚一脚踩在傅景琛的皮鞋上。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已经用了七成的力了,她才洋洋得意的提起头看着傅景琛的脸色,可惜让清歌失望了,她在傅景琛的脸上除了淡然意外摘不到其它任何的情绪。 倒是在她出神之际,傅景琛和陈昊然的谈话已经聊到天南地北去了。 “你若是为此事而来,倒不如让你背后的老大来跟我谈更为稳妥。” 傅景琛说完这么一句没有里头的话之后,就转身对着清歌问:“咖啡喝完了吗?” 清歌还在傅景琛刚刚对陈昊然说的那句话里没有反应过来,她茫然的点点头。 傅景琛见状毫无缘由的就拉起她起身朝着门外走,清歌连拿自己的包都还来不及,拽住自己包的带子,她连走带跑的才赶上傅景琛的步伐。 “我们这是要去那里啊?”清歌看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问到。 “吃饭。” 傅景琛给了清歌两个字之后便不在多说什么,把清歌塞进自己的车里,转身刚进走进驾驶室的时候,一直跟在傅景琛身后的苏木才鼓着勇气问到:“傅总,我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吗?” 傅景琛捏着车钥匙的手指一僵,转身对着苏木道:“你先回公司吧,把陈昊然手里的那份合同给我弄清楚。” 苏木应了一声,刚刚抬头傅景琛的车已经疾驰的飙出去了。 他睁大眼睛,摇了摇头,果然像是Amy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能让老板疯狂,那一定是陆清歌。 只不过苏木不解,既然是老板深爱的女人,当初又盛传陆小姐那么深爱老板,两人最后怎么会闹得分崩离析收场呢,苏木不解。 车上,清歌看着直直飙升的车速,手指不由自主的拉紧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你能不能慢点,我惜命。”清歌看着傅景琛的侧脸,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刚刚是她出神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她都没有跟他闹,他还在生气个什么劲。 “你惜命会跟姓陈的在一起?”傅景琛不置可否的冷笑着反问。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喝了一杯咖啡,在说了,那也是他拿合同的条款让我出来的。”清歌弱弱的解释道。 今天早上陈昊然递给他的那份合同,傅景琛没有仔细的看,现在听清歌说起来,他倒是猜到了七七八八。 “所以你刚刚不让我说我们已经结婚的事就是跟你们合同上的条款有关系吧。”这不是询问,而是笃定,这样的笃定让清歌想反驳都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空气里一度陷入了冷寂,傅景琛开车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清歌,清歌自然知道他书在生闷气。 “那不都已经是过去的吗?虽然是那个时候留下的隐患,但是你不是也没把安瑶处理干净吗?”最后一句清歌越说声音越小。 但是车里只有两人,若是这样傅景琛还听不到的话,那他就真的是耳背了,他半眯着眸子,眼睛从前面的路上挪到清歌的身上,脚下的刹车突然猛烈的踩下去。 清歌一时不查,就算是系着安全带也被惯性带的一阵后仰。 傅景琛靠路边停车了,然后摁了中控键锁住了车门,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清歌逼近,眸子里的阴郁毫不掩饰:“你刚刚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清歌下意识的往后靠,可是身后已经是紧贴着车窗了,莫名的过了多年,她还是对傅景琛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吓得胆战心惊:“我,我没说什么。”她不自觉弱弱的回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完结倒计时1 傅景琛抬手扣住清歌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对视,不容许她有一点的逃避。 清歌索性也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傅景琛深邃的眼眸细细密密的探视着她的眼睛。 “我刚刚说什么了?”清歌眨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装傻,傅景琛扣住她下巴的手指不禁用了几分力。 他没有在乎清歌说的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的说道:“你的话,我是该理解为吃醋了,还是你想为安瑶的事,想在陈昊然那里争取一丝的机会,恩?” 说到最后一句,傅景琛突然又用劲了一把。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是无缘无故的来见陈昊然的,明明后面的事都是你扯出来的。”清歌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傅景琛细细密密的笑着:“你这么说倒是成了我的错了?”说完,他便放开扣在清歌下巴上的手。 清歌没说话,傅景琛冷哼医生,随即也是一脚油门踩出去,一路上和清歌在没有说过一句话。 清歌倒是觉得傅景琛的脾气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明明该生气的不是她吗?要不是他跟安瑶的那些陈年往事,今时今日的这些场景还会出现吗? 清歌愣愣的坐在副驾驶上,也是不搭理傅景琛,一路上,清歌的思维一直在想着一些事,以至于傅景琛突然停车了,他才下意识的反问一句:“这是哪?” 傅景琛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答:“时间不早了,吃饭。” 说完就拉开门下车去了,清歌抬头一看才看到原来已经到了红牌楼的门前了,她刚才想事情认真,倒是忽略了傅景琛会把她带去那里的这个问题。 清歌拉开门,跟在傅景琛的身后依旧是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傅景琛找好位置,点菜的时候随手将菜单递给她,清歌淡淡的看了一眼:“随便” 傅景琛闻声抬眸打量了她一眼,清歌像是跟傅景琛杠上了似的就是不肯去接傅景琛递过来的菜单,旁边站在的服务员都感觉一阵的恶寒。 好一会傅景琛才接过菜单,看都没看一眼的就道:“来一份胡萝卜,然后豉香鲟鱼加葱姜多加豆豉,然后白萝卜排骨汤……” 清歌一旁听着傅景琛点菜,心里顿时凉飕飕的,他点的菜基本上全世界她不吃的菜,甚至于是他吃了就会吐的菜,这人还真是回拿捏她的三寸。 啪嗒,清歌将收录的筷子放在追上看着傅景琛:“你点的菜,你待会自己全部吃完。” 傅景琛看着她浅浅的发笑:“这些东西我是给你点的,你最近不是老说眼睛不好吗,要多吃胡萝卜,胡萝卜对眼睛好。” 清歌撇了傅景琛一眼,然后收回自己手里的筷子,没一会服务员就已经把菜上桌了,傅景琛看着清歌,清歌看着满桌子的菜。 到底还是从容的夹起盘子的的菜往嘴里送,就连着清歌以往最讨厌的胡萝卜,她都深深的咽下去了。 傅景琛不知道清歌在国外的三年里,有一半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吃胡萝卜,只是后来回来了,那些娇生惯养的毛病又出来了。 她不是不能吃,只是不想吃罢了。 等清歌得意洋洋的抬起头看着傅景琛的脸色的时候,傅景琛黑沉着一张脸,叫服务员来换掉了所有的菜。 清歌一脸的诧异,等到第二桌菜上桌的时候,傅景琛才看着清歌:“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学会吃的?” “不是每一个人天生就不会吃,只是没有逼到绝境而已。”清歌淡淡然的丢下这句话,就又馒头扒饭了。 一顿饭吃的傅景琛心里更是郁结了,结完帐,傅景琛看着清歌,他皱着眉头道:“下午要不要去公司,下午跟我一起回家?” 清歌眨着眼睛看着他:“你这是不放心我,要把我时时刻刻的带着身边么?” 傅景琛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微微失笑:“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自己乖乖的回家去等我。” 傅景琛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一下班就知道家里有人在等自己,有人在期待自己回家。 清歌下午还有事想去确认自然是不能乖乖的回家的,不过面上她可不想再惹毛这个男人,只得含着笑点点头。 傅景琛见状就勾着钥匙自己上车,然后驱车离开了。 清歌看到傅景琛的车身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她才讪然的从旁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上了上一次保镖带她去看安瑶被关起来的地方。 清歌一路上愁容布满整张脸,上午陈昊然的话在她的心底成功的埋线了怀疑的因子,可是陈昊然想要交易的筹码是她不能动的,所以清歌只好从安瑶的身上下手。 等到了地方,清歌付了车资,然后就下车直直的奔着那座房子走过去,透过窗户,清歌2.0的视力清晰的看到,安瑶正坐在天塌上捧着一本书。 这样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词,叫岁月静好,清歌在门口驻足了许久,终于才迈着步子接着往前走。 门口的保镖是认识清歌的,只是上面没有通知,他们也不敢放清歌进去,保镖看着清歌微变的脸色,小心的说到:“太太,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傅先生?” 清歌秀气的眉毛已经越拧越紧:“景琛下午有个会,去打扰他自然是不好的,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我就进去几分钟而已,在说你们守在门外,能出什么事?” “这……”保镖还是有些犹豫。 清歌皱着眉毛一脸的不耐:“景琛现在在开会,要不,你们可以等他会开完了在跟禀告也是可以的,我见安瑶应该没什么不可以吧。” 保镖想了想,傅景琛好像还真没吩咐过清歌不能见安瑶,是以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便放任清歌进去了。 清歌伸手推开了门,走进去的时候安瑶还是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边看着书,仿佛对清歌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清歌走进去,找了一个地方放下了自己的包,浅声道:“你的日子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到一点也不想是被人看管起来的样子。” “是很悠闲,这样的生活很惬意,当年跟景琛的规划,未来便是这样的粗茶淡饭的生活。”安瑶翻了一页,连头也不抬的就说到。 “可惜了,傅景琛的生活里从来不存在粗茶淡饭。” “是吗,我到觉得,他最渴望的便是如此。” 清歌闻言眉毛微不可觉的挑起,虽然预料到了安瑶会让她不快,但没想到这个女人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好受。 “今天早上陈昊然来找我了,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你倒是依旧痴心一片,只可惜君悦妾惜,妾不知,哦,不对,你应该是知道的。” 安瑶终于口上了手里的书,放在了一旁:“你来究竟是想说什么?” 清歌翘起嘴角,手里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啊,说什么,啧,我的想想。” “啊,我想起来了,他告诉我你手里最后一张底牌便是三年前的真相,也是傅景琛最想知道的幕后的秘密。”清歌突然凑近在安瑶的脸庞前。 安瑶看着清歌摇了摇头:“不可能,他是不会告诉你的,绝对不会呢。” 清歌嘴角微扬:“呵,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的痴心啊,我拿你做诱饵,你说他有没有上钩呢?” “陆清歌,你卑鄙,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后也是这样,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安瑶情绪有些激动。 安瑶手里最后的王牌是她最后所能控制傅景琛的了,若是陆清歌知道了真相,那傅景琛留着她的意义何在呢,只怕是将来她连他的一面丢见不上了吧。 第二百一十三 完结倒计时2 “呵,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还过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安瑶不知道顿时反应过来了还是真的只是确认清歌的来意。 清歌一步一步的朝着安瑶走近:“你猜呢?你在瑞士弄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猜我来看你是为了什么?” 安瑶看着清歌不吱声,只是冷冷的发笑,清歌也不示弱,眉头轻挑看着她。 “陆清歌,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吧,呵,你别指望用这种借口来骗我,陈昊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的太多,他爱我的感情可比傅景琛对你的感情多多了,即便是背叛天下所有人,他也绝对不会背叛我。” 清歌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紧握,她眨着眼睛盯着安瑶,倒是她小瞧了安瑶,这个女人真是仗着陈昊然的感情肆无忌惮,难怪陈昊然今天早上一副爱的心累的神色,她看着安瑶嘴角久久才扯出一抹浅笑。 “你说我卑鄙,你利用陈昊然就不卑鄙了吗?”清歌算是十分鄙夷的说道。 安瑶施施然的从天塌上起身,朝着清歌走过来,他冷笑的看着清歌:“陆清歌,本来往事我从不想提及,不过你这般说的话,倒是让我不得不提起了。” 她说着双手抱臂,脸上的神色十分的不屑:“陆家大小姐为了一个男人,赔上了自己整个的家族企业,这个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也听到了不少吧,我无耻?那是他陈昊然心甘情愿的,我从来没有求过她什么,倒是你,这么多年的倒贴,甚至赔上了自己的青春父母,这样换来的爱情,我还没问过你这是什么滋味呢。” “啪”安瑶的话音刚落,静谧的空气里就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巴掌声,清歌的这一巴掌力道不可谓不重,甚至把安瑶的脸都打的微微侧偏过去了。 安瑶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不待清歌反应过来,她直直的扬起了自己手里的巴掌,在清歌毫无防备之际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 “啪”这一声的力道,光是听便也知道比清歌刚刚的那个巴掌力道狠,安瑶的五官狰狞的面对着清歌,这一巴掌她在就想打了,现在也不算迟。 打完之后她粗重的呼吸着。 刺痛的感觉瞬间在清歌的脸上蔓延开来,她左边的脸,明显的肿胀起来,红红的。 清歌扭过头看着安瑶,嘴角浅末的笑一下,然后毫不顾及的就冲上去对安瑶一阵“拳打脚踢”安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出来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吃了点亏,后面对于清歌都是狠狠的还击了回来。 清歌脾气虽然一向暴躁,但是经历过三年的磨练,她现在的脾气虽然算不上极好,但是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她也是有的。 可,这些都是建立在她的底线没有别人触及到的时候,她的父母,她的青春是她这一辈子最遗憾的事,如果,说如果,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能从来一次,那她……一定会从小就远离傅景琛,绝不会再爱上他。 偏偏,她心底埋藏的最深的事,就被安瑶这样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给挖出来,安瑶不知道她刚刚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清歌的心仿佛感觉像是被谁堵上了气一般,肿胀着发疼。 屋子里两个女人打架倒也是沉的住气,像是为了最后的尊严一般,不管疼不疼,两个人谁也不多喊一句。 如果不是屋子里唯一一个鱼缸被打碎在地上,发出巨大得声音,外面的两个保安根本不知道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已经打起来了。 当他们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清歌和安瑶两个人正在鱼缸的玻璃碎片上打的不可开交。 他们想要上去阻拦,可是最先看到他们的清歌,率先就是一声大吼:“滚开。”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谁也不敢上去,一是确实怵清歌,二者这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被扎上了一些玻璃碎片,搞不好,两个人都要伤着。 保镖可是记得当初傅景琛把安瑶丢在这里的时候,对他们的嘱咐,“好吃好喝的供着,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以两人都不敢上去,倒是旁边的另外一个保镖机智,赶紧就掏出电话给苏木打了过去。 苏木接到电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得朝着傅景琛的方向撇过去,傅景琛今早上的时候隐约的嗅到股市上有些不对,现在是开盘时间,他正在看着一片花花绿绿的股市涨跌图。 旁边苏木的眼神太过惹眼,让他不得不注视都不行,他直接一个扭头看着苏木:“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苏木看着傅景琛,收起了自己的电话,面上维持着基本的微笑:“傅总,刚刚看着安小姐的保镖来电话,安小姐和太太打起来了,而且,两人都受伤了。” 傅景琛眉头一顿,看了一眼手里的股市图,果断的放下,然后急冲冲的往外走。 彼时的清歌和安瑶的战斗算是到了赛点,白热化的阶段了,清歌明显的感觉到安瑶没有刚刚那么厉害了,连着被她扇了几个巴掌,她正是大快人心的时候,安瑶凑在她的耳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陆清歌,面对人生,你永远都是loser。” 一句话再一次触碰到清歌的雷点,清歌直直的抓起一旁的玻璃片狠狠的朝着安瑶扎下去,也不顾自己的手会不会手上,脸上的神色像是活阎王一般。 保镖刚刚挂断电话,收到名伦无论如何要把他们两个拉开,他们刚刚冲过去,清歌的手已经重重的挥起。 安瑶的手挡在她的上方,清歌愤怒之中感觉好像自己也被割到了,她没在意,迅速的避开安瑶的手,朝着她的脖子狠狠的扎下去。 许是力道太过于大了,清歌刚刚扎下去,安瑶就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血潺潺的流出,她的嘴还在蠕动着,眼睛也睁的大大的,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清歌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快碎玻璃,类似于三角的尖锐,不断的渗入她的血肉里,一寸又一寸。 两个保镖的视线都被倒地的安瑶吸引,谁也没有看到清歌紧握的手,在潺潺的留着一条血线。 后面的那个保镖呆愣了几秒,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叫了救护车。 另外一个保镖以前训练的时候学过急救,知道安瑶不能出事,他连忙上前扶起安瑶,帮她止血。 清歌脸上的神情还没从震惊里走过来,微张的唇,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仿佛像是气短了一般,她的两只耳朵在安瑶倒下的瞬间就像是失聪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 医院,清歌颤抖着右手坐在医院的走廊里,静静的瞪着医生宣判的结果,她的脑子里一片的浆糊,有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时不时的迸发出来。 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块玻璃,不肯撒手。 等到傅景琛来的时候,就看到右手一直抖个不停的清歌,她坐下的地方已经留下了一大滩道血,但是这么扎眼的一滩血,却好像根本没人注意到了一般。 傅景琛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一把,抬起了清歌的右手,不由分说的便使劲掰开了,她紧握的手掌,然后把那块已经被血染的发红的玻璃拿出来。 苏木跟在傅景琛的后面,他看到那块玻璃被拿出来的时候,清歌整个手掌都是血肉模糊的,看的只叫人心里发怵。 他低低的侧开了视线,倒是傅景琛,黑如浸墨一般的脸色,目光紧紧的锁在她血肉模糊的手心里。 他正想对清歌发脾气的,都这么大的人,为什么还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但他抬眸的时候边看到的是清歌恍惚不定的目光,飘散着。 似乎整个人被抽魂夺魄了一般,他摇了摇清歌的肩膀,对着她喊道:“陆清歌,陆清歌,小六?” 清歌都毫无反应,过了许久,傅景琛看了一眼还在滴血的手掌,终于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扣住清歌的手腕拖着她离开,去找医生扎。 医生给清歌挑玻璃碎片的时候,没有打麻药,但是奇怪的是清歌居然一声不吭,甚至太大的情绪都没有。 傅景琛虽是感觉她不正常,但是眼下还是先给她包扎手要紧,他也不好多做一些什么。 等到清歌的手完全弄好了,医生看了一眼清歌,然后才朝着傅景琛道:“这姑娘以后右手只怕是拿筷子都难了,你回去好好照顾着,别让右手在受伤了。” 傅景琛听了,眉头顿时拧起,他细细的眯着眸子看了医生半天,知道把医生看到一身汗毛,确认他没说错以后,傅景琛才闷闷的从肺里发出一声:“恩。” 然后紧紧捏着医生开的药方,走出去。 恩,最后一段虐了,我保证。 第二百一十四章 完结倒计时3 刚刚走到门口,傅景琛的脚步还没踏出去,背后的医生有关切的对着傅景琛说到:“这姑娘……要不你还是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傅景琛的脚步僵在了门前,迟迟没有踏出去,心理医生,他的嘴角抿了抿,唇角微微的泛白,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清歌不对么。 他没说话,只是捏在手里写着药方的薄纸已经皱成一团了,傅景琛没有应医生的话,踏出门,把药方单子搁在衣服兜里,然后朝着旁边椅子上的清歌走过去。 清歌还是一副皱着眉头呆愣住的样子,连神情都没有太大的波动,旁边的苏木倒是一直尝试着跟清歌沟通,可惜清歌整个人就好像听不见一般。 这边清歌手上的伤略略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傅景琛还来不及看,守在安瑶门外的两个保镖就打来电话说安瑶被第二次下病危通知书了。 傅景琛半眯着眸子,没吱声,那边的保镖语气很是急切,也没有等傅景琛说话,便急急忙忙的接着道:“傅总,陈,陈总已经带人找过来了。” “我知道了。”傅景琛说完,就把椅子上坐着的清歌打横抱起离开,苏木跟在傅景琛的身后。 或许傅景琛这一次才是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急如焚吧,跟在他身后的苏木,都能很仔细的感受到傅景琛走路时带动空气里微微的风,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着急。 到了手术室外,傅景琛刚刚放下手里的清歌,一时不查,便被身后突然暴怒袭击而来的陈昊然揍到在一旁。 陈昊然还顾不上去收拾傅景琛,愤怒的脸狰狞着,他一把便紧紧的捏住了清歌的脖子。 或许是强烈的窒息感,让清歌脸上的神色微微痛苦,难看起来,陈昊然手劲不断的加大,也是在这个时候清歌似乎认出了,现在正在扣着自己脖子,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是陈昊然。 她看着陈昊然的眸子里闪现过一丝的悔意,两只手紧紧的抓住陈昊然掐着她脖子的手,奋力的解释道:“不是……我” 清歌艰难的说道,脑海里虚空的感觉越来越重,或许他她就会死在这里吧,她知道她的解释有多苍白,现场还有两个人亲眼看到是她杀的安瑶。 可是只有她自己和安瑶明白,她那块玻璃刺下去之前,清歌的手腕因为被划伤,惧痛的她已经放弃了原来的轨迹,不过手落下起是惯性的表现。 可偏偏在哪个时候,两个保安看不到安瑶表情的时候,她突然朝着清歌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紧接她借位,让清歌的手扎在她的脖子上。 然后一路上包括在手术室的门口,清歌的脑海里掠过的都是安瑶最后倒地前对她诡异又毛骨悚然的一笑。 她明白了,安瑶这一招一使,便使得自己自由,二来,安瑶的那个秘密,她便是再也不会知道了。 在清歌脑海里最后一点空气抽干之前,傅景琛总算是干掉了陈昊然的人,一把将陈昊然揍倒在地。 陈昊然把自己嘴角的那抹鲜血抹开,看着傅景琛,冷笑一声:“哼,今日安瑶受的罪,他日必当让你加倍偿还。”说完他有对着傅景琛:“傅景琛,咱们试试看,看到底是你护得住这个杀人犯,还是我能按照法律的途径,将她送入大牢。” 傅景琛刚刚打完一架,脸上还有些狼狈,只是输人不输阵,何况傅景琛从未怵过陈昊然,他凉凉的看着陈昊然,朝着他逼近了两步,陈昊然也不甘示弱的对上去了。 “公然跟我叫板?你有那个实力吗?” “哼,那不妨试试看,这一次我定让你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呵”傅景琛根本不屑陈昊然这种人的警告,冷哼一声,转身就去把那边已经撑不住晕倒在地的清歌抱起来。 陈昊然还想上去拦住傅景琛,刚刚在手术室外的两个保安就走上去,拦住了陈昊然。 傅景琛抱着清歌,然后侧身对苏木吩咐道:“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打电话。” 苏木点了点头,傅景琛便抱着清歌离开了。 远扬的办公室里,林助理从上至下的俯瞰着,这是他离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回来,果然傅景琛的办公室位置挑选的很不错,这样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感觉很是不错啊。 门外,Amy知道今天一早的傅景琛便带着苏木离开了,可是被锁着的老大办公室居然是开着的,她有些诧异,敲了敲门,没声。 她推开门,刚刚抬头就看到林助理坐在傅景琛的位置上,她连忙走上去:“林助理?你怎么在这里?这个位置不是你能坐的。” Amy的眉头紧皱着,林助理倒是不以为意,他看着我Amy脸上挂起一丝淡淡的笑:“我不过是来公司看看,随便还一下钥匙,结果看到傅总不在,便进来看看。” Amy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她朝着林助理伸出手:“你把钥匙给我,可以离开了,你应该知道公司高层对你的所作所为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知道又怎么样,我做过的坏事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边说,他边起身,把手里的钥匙扔在了Amy的手上。 红枫别墅,傅景琛把清歌放置在穿上叫了一个家庭医生过来,然后他沉着一张脸,细细的把清歌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在一脖子以下的位置全部都给上了药。 医生来的时候,就只是看看刚刚被陈昊然那么一掐她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看过以后说问题不大,给傅景琛开了几副养身体的药,然后就离开了。 傅景琛刚刚把清歌身上没有处理完的血污弄干净,底下的司机陈叔就问到今天还要去接小少爷和小小姐回来吗? 陈叔也是一个有眼力劲的人,看到自家的太太满身是血的被先生抱回来,心里就不免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以先生现在照顾太太都已经分身乏术的姿态来看,小少爷和小小姐回家只怕是更让先生顾不过来了。 傅景琛手里拿着浸湿的毛巾,皱了皱内朝着陈叔说到:“今天,不,这半个月都把孩子送去老宅吧。” 陈叔点了点头便出去准备去接两个小家伙。 傅景琛一直守在清歌的床畔,他拿着清歌搁置在书房里的书,一边看,一边打量着时间,还不容易,晚上八点过,清歌的眼睛开始微末的睁开。 本就看的不甚专心的傅景琛,一下就看到了清歌睁开的眼睛,他立马合上书:“怎么样,饿不饿。” 清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挣扎着要坐起来,傅景琛见状,便扶着她坐起来。 清歌坐起来以后,便看着傅景琛,她不相信今天的事,傅景琛得心中一点疑问都没有。 傅景琛看了一眼她的眼神,然后趿着托鞋走出去,把那碗温度刚好的粥端进来,不管清歌怎么睡,他照样一口一口的喂她,直到吃完了整碗粥。 傅景琛把碗放在一侧,然后抬手撩开了清歌额角的碎发,看着她,眼眸深邃:“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去看安瑶,是不是早上陈昊然跟你说了什么?” “那你……觉得,陈昊然跟我……说了什么……”清歌被陈昊然掐住脖子,整个声带严重受损,连发声都感觉闷闷的疼,她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一句话后。 就细细的盯着傅景琛的眸子,像是在探究着些什么,只是傅景琛一双宛如浩瀚的眸子,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即便是清歌,也已经看不懂。 “他什么都没跟你说,那你为什么回去找安瑶?” “那你……怎么知道,他说了,我就会……去找安瑶?”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完结倒计时4 “清歌,我们是夫妻,你跟我撒谎没用。”傅景琛扶着清歌的肩膀,不急不缓的说道。 清歌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是夫妻,可你…就没……没有事瞒着我吗?” 傅景琛盯着清歌的眼睛看了许久,没有做声,其实那个问题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清歌的回答无疑是已经告诉他了,他寻找的那些东西,她也知道,只是傅景琛吃不准清歌究竟知道多少。 “傅景琛,从一开始,我们,好像就错了,偏离了轨道的爱情,无论,怎样,也很难回到正轨吧。”清歌憋嗓子,说了一大段话,才微微的张口喘息。 傅景琛落在清歌肩上的手不由的收紧:“从前我们没有离婚,现在更不会,这件事你别想太多,我会处理的。” 清歌低垂着头,避开他的视线,嘲讽的浅笑,处理?怎么处理,安瑶若是真的死了,就算是这件事安抚下来了,可是她杀人的名头也是坐实了的。 傅家人本来就不待见她,如是如此,只怕更是看不起她,想到此,清歌双眸禁闭。 原来想爱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从前她盼着傅景琛能爱她,现在傅景琛爱她了,他如愿以偿了,可是现在的她却是觉得累了。 夹杂在这种缝隙中间的爱情,即便有傅景琛为她保驾护航那又怎样,他护得了她一时,还能护的了她一世吗? 察觉到清歌在胡思乱想,他立马把清歌的脸掰着,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清歌眼眸的里闪躲,让傅景琛下意识的心惊,安瑶把她拐去瑞士的事,让他足足心疼了好久。 眼下这种感觉又在她的胸腔里蔓延,傅景琛顾不得许多,直接扣住了清歌的头,对着她的唇重重的就吻下去。 第二天一早,傅景琛起身的时候,清歌还在床上拥着被子熟睡,苍白的小脸上眉梢还不由的皱在一起。 傅景琛对着衣冠镜正在扣衬衫扣子,转身回头就看到清歌熟睡的睡颜,他走上前去抬手轻轻的抚开了她的眉头。 这丫头,从小就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可是跟着他,她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时候。 其实傅景琛曾经也想过放手,只是那是他而言,真的太难,清歌不爱他,他固然心疼,可若是看到清歌在别人怀里言笑晏晏,他的心更疼。 摸了摸她的脸蛋,傅景琛就在清歌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然后才下楼去。 吃过早餐,他还没出家门,苏木的电话就已经打进来了,傅景琛还没接,光是看着就不由自主的捏着自己的眉心。 最近苏木的电话次次打过来都没有好事,傅景琛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他一边单手接着电话,一边用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 “傅总,你看了今早的新闻头条没有。” “没有”傅景琛只觉自己猜对了,一说到新闻头条,他就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苏木也不好解释太多,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说到:“傅总,你还是自己去网上看一下吧。” 傅景琛挂断电话,指尖一点就看到了被挂在热搜上的一条新闻,不,应该是一条视频,傅景琛没有仔细看文字,直接就点开了那条视频。 刚刚一点开,呀就明白苏木为什么支支吾吾了,这分明就是昨天在小木屋里,清歌和安瑶的打斗视频。 这视频拍摄的角度刚刚好,从这个拍摄者的角度去看,确实是清歌占上风,尤其是清歌拿着那块玻璃扎下去的瞬间。 傅景琛把整个视频看完了,紧接着就打了一个电话回家,让佣人把家里所有的网络设备都关掉,太太起床以后不许出门。 佣人阿姨一早起来也看到了那条视频,都刷爆整个网络了,傅景琛此番的安排,她约莫也能猜到一点什么。 傅景琛冲冲忙忙的感到公司,苏木早就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他了,傅景琛推门进去一看,竟然是陈昊然。 他眉梢一挑,速度还算快他看着陈昊然淡淡然的把自己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坐下了,才浅薄的笑到:“陈总,很喜欢我办公室?每天都这么一大早就来问候,都让我感到惭愧了。” 陈昊然施施然的看着他:“是吗,我倒是觉得傅总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惭愧吧,不然今早的事,你打算怎么解释呢,现在所有的新闻头条都是你的女朋友,哦,不对,你孩子的妈,陆小姐杀人的视频,今天的股价应该不会太好吧。” 傅景琛睨了他一眼:“陈总如今不过是一个股东,却还要来操我的心,不如这个位置你来坐啊。” “若是傅总愿意割爱的话,那陈某就却之不恭了。”陈昊然到手不推诿。 办公室里的气氛愈发的剑拔弩张的时候,苏木突然敲门进来,说是有急事,陈昊然倒也是有颜色的人,闻言也没有多呆,立马起身就走人了。 傅景琛等到人走了,才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陈昊然这人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埋伏在暗地里,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咬伤。 苏木见状不由的在心底和自己抹了一把汗,这都什么事啊,傅总现都操不完的心,居然还出了这事,真是让他很是胆战啊。 傅景琛见苏木进来许久了,都没有开口不由的睁开眼睛看他:“有什么事,你就说。” “傅总,刚刚b市军区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是苏老可能熬不过今晚了,让陆小姐回去看看。” 傅景琛刚刚才放下去的手,闻言沉沉的呼吸一声,然后又抬起轻轻的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按捏,良久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傅景琛才对着还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的苏木道:“你把时间给我挪出来,今晚我带清歌回b市。” 苏木点了点头,正要出去,忽然他又转身:“那,傅总,网上的视频和新闻,我们要不要……” 苏木的话没说完,傅景琛却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摆了摆手,现在我们没有什么条件,若是这样冒昧的去洗白的话,只怕是会让别人觉得咱们在掩盖事实真相。 “”这不就是真相吗?苏木看着老板,心里暗自腹诽。 “先把新闻给处理掉吧,然后接下里的事,我们在慢慢来,不着急。”傅景琛说这话的时候眼眸里突然散发出了一阵精光。 苏木跟着傅景琛的时间不长,可是看到傅景琛眼眸的神色,也知道他是有安排的,也不在多说什么,整个人就退出去了。 傅景琛心情烦闷,拿起搁在桌上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清歌已经起床了,他让阿姨去跟清歌知会一声,他一会回来带清歌去b市。 阿姨接到电话就不住的连连点头,暗忖着,避开了也好,这些新闻看了就让人糟心,太太出去避一避也好。 阿姨这样想着就上楼去了给清歌通知去了。 清歌刚刚醒来,洗涑完之后就坐在卧室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静静的发呆。 阿姨上来跟她只会的时候,清歌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说自己知道了,然后就窝在旁边的吊椅上,连头都不肯露。 阿姨见了也是讪讪的,还想说些什么,可她也怕自己说错,是以就转身下楼去了。 现在时间还早,才十点,早上清新的空气并没有完全的散尽,清歌窝在椅子上,尚能感受到新的一天,新的空气。 她其实什么也没想,只不过,兴致不高,做什么都不来劲,所以就我在吊椅上沉闷的一个人呆着。 傅景琛感到家的时候,清歌已经窝在吊椅上睡着了,傅景琛不忍吵醒她,却也不得不将她吵醒,清歌一睁眼看到是他,下意识的就又想睡过去。 第二百一十六 完结倒计时5 傅景琛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快准备准备,带你回b市去。” 清歌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眉头微微的皱在一起:“b市?去干嘛?” 现在一提到b市清歌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外公那天告诉她的话,至亲之人,心里不可谓不难受,但是心里那道坎却是迈不过去了。 傅景琛将她从吊椅上抱起来,屋外的阳光刚刚好,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傅景琛嘴角浅浅的笑了笑:“自然是有事,这一次回去,好好跟你外公谈,不要在发脾气了。” 清歌蹙眉,不懂傅景琛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是她终究没问出口。 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松乱的头发,然后就被傅景琛拉着手带到了楼下,差不多是午餐的时间,阿姨也已经做好了午餐。 清歌的身体自从上一次被折腾过后就有些后遗症,比如不能吃太辛辣的东西,也不能吃太凉,太酸的东西,总而言之吃食上要求很多,傅景琛自然也不能让她饿着肚子,所以就留下来用了午餐之后,才带着清歌离开。 逼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清歌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没说话,脑袋耷拉做起一旁,静静的眯着眼睛打盹,仿佛这一次她就真的是带着孙女婿回去看外公的孙女一般。 但是只有清歌心里清楚,按照傅景琛的风格,若是没有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带她回b市的,尤其在这种节骨眼上。 说不定一回来京城的格局就变了一个天了,清歌不清楚傅景琛究竟在谋划一些什么,但是那天安瑶的态度,她边看的出来,京城有不少人等着看傅景琛的笑话呢。 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清歌因为颠簸已经醒了过来,傅景琛正认真的开着车,清歌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跟他说,是以就抬手去打开了手机开始刷网页。 因为刚刚在家里的时候,阿姨告诉她家里的网络出了一点故障,暂时连不上,她本想打开自己手机的流量去刷网页的,但是他还没拿起手机玩呢,就在阳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跟傅景琛一起去吃饭,上车,回b市了,清歌打开手机连接上了傅景琛车上得车载wifi,刚刚打开网页还来不及刷新。 旁边开着车的傅景琛不经意的朝她一瞥,看到她正在刷网页,当即一个急刹车,然后把手机从她的手里夺下,扔在一旁。 “以前医生不是叮嘱过你少玩手机,你现在还整天抱着手机?” 清歌看着从自己手里被夺下扔在后座上的手机,她觉得傅景琛今天一定吃错药了,医生说,都是多少年前的医生说了,现在还在说? 她趁着傅景琛看不到的时候,冷冷的翻了一个白眼,嘴上不甘的反驳:“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傅景琛看了她一眼:“正是因为你多少年都没改掉这个坏习惯,所以现在就要学会改正。” 清歌刚刚是翻了一个白眼,现在是彻底的在心底吧傅景琛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这就是结个婚,他就管天管地,还要管她拉屎放屁? “你家是住海边的,管的这么宽,我就看看手机怎么了?”清歌不甘的朝着他说到。 傅景琛早就已经开始发动车子了,她看了一眼清歌,语气淡然的不像话:“不是我家,是咱家。” 这下清歌是彻底的无语,她扭过脑袋看着车上的玻璃窗,静静的在上面哈了一口气,然后拿着是指在上面涂鸦。 傅景琛冷不丁的看了她一眼,不管怎么比起你,骨子里还是那个张扬跋扈的小姑娘。 清歌一个人的自娱自乐,到底是玩不了多长时间,没多久,他就靠在玻璃窗上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一次她没有中途再醒,而是直接睡到了终点站,b市苏家。 傅景琛在院里停好车,刚刚把安全带给清歌解开的时候,清歌就已经眯着眼睛朦朦胧胧的醒过来了,她透过玻璃看到了苏家的宅子,说不出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 下车走进老宅的时候,家里的阿姨看到清歌,就直直的抹眼泪,清歌还不知道苏老爷子住院的事,只是一味的安慰这个待她不错的老妇人。 阿姨看到清歌,突然就在心里替老爷子委屈,他也是苏夏多少年的佣人了,因为无儿无女,更没有丈夫,所以苏家从京城搬到b市他也是跟着一起来照顾了。 “大小姐,当年的事,你也不能全怪老爷子,少爷当年,当年他……” “阿姨,家里来客人了,赶紧去准备一下吧。” 阿姨的话还没说话,苏霆就走出来,一张俊脸很沉的像是谁宰了他的全家一般,清歌看到苏霆,声音弱弱的叫了一声“哥” 苏霆看着她点了点头,眼神异样的复杂。 清歌心里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整个苏家,只有她那个不靠谱的舅舅,虽然被赶出去了,但是也霸占着苏家少爷的名头。 清歌知道刚才阿姨口中的那个少爷,便是她那个舅舅。 没有待她细细的想清楚,她的右手就被傅景琛十指相扣的牵着往屋里走,她扭头傅景琛便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进了客厅,苏霆便给清歌到了一杯牛奶,然后给傅景琛一杯白水,给傅景琛的时候,苏霆抬头看着他,眼神异样的复杂。 他嘴角抿了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了看旁边坐着的清歌,到底是一个字也没说,傅景琛自然是知道苏霆这般是为了什么。 今早那个刷爆了网络的新闻,就算是现在被苏木处理掉了,但是网络上保存的人也不少看样子苏霆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 苏霆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清歌:“待会和我一起去医院吧,爷爷的时间不多了,他应该也是有话想要跟你交代。” 清歌刚刚端着被子的手就突然停了下来:“外公生病了?” 苏霆闻言也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他本以为傅景琛已经把这事告诉了清歌,谁知道人是被他诓过来的。 苏霆点了点头:“前段时间爷爷的情绪不好,就在昨天他突然就晕倒在家里,送到逸云之后,医生就说,让我们尽快准备后事,爷爷似乎也是猜到了,他让我通知你的,应该是有话想要跟你交代吧。” 听到苏霆的话,清歌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一般,软乎乎的瘫坐在沙发上,还好旁边的傅景琛搂住了她。 一个人犯的错,都会在死亡的面前不断的缩小,就比如现在这一刻,曾经得知这个消息时候的清歌是那样的悲愤,可是想到现在连自己唯一个疼爱自己长大的人也要失去了。 心里的悲鸣的感觉无不铺天卷地的席卷而来。 苏霆看的出清歌的情绪不好,也没有多耽搁,便带着傅景琛和清歌去了医院,在医院楼下的时候,清歌一个人去给苏老爷子打包他爱吃的混沌去了,虽然知道他在医院里肯定吃过饭了,但是清歌还是想去。 这次回来之后,她好像就一直顾着自己的事情,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外公会突然离开自己,到底她的心还是有一点内疚的吧,如果不是那天,外公的情绪或许就会很好,或许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傅景琛看着清歌离开的背影,从自己的烟盒里抽了一只烟出来细细的点燃,他对着同样站在身后看着清歌背影的苏霆道:“最近京城的局势不稳定,我先把她寄存在这里,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来带她离开的。” 就在刚刚,傅景琛已经接到了好几个安瑶的电话,只不过因为清歌在身侧,他都悄悄的挂断了,但是安瑶穷追不舍的给他发了几条短信,让他不得不赶紧去处理这件事,但是清歌带回去他总是不放心的。 还不如让她到这里过一段时间等他处理好了,自己手上的事,再来带她离开,这一次,那帮人他一定一网打尽。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完结倒计时6 苏霆靠在车身的一边,他吸了一口薄烟:“我们一起长大的,但是我却从来都看不懂你,当年清歌受的那些罪,你觉得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就能让她就此遗忘吗?” 傅景琛顿了一下,好一会才说到:“我们说好了,不谈过去……” “呵,不谈他就不存在了吗,就像安瑶,你刻意的忽略,但是她不也一样横亘在你的生活里吗?”苏霆闻言冷呲。 傅景琛没说话,苏霆扭头看着他:“爷爷点名道姓的要见你,应该是有话要对你说,你待会上去了之后不要刺激他……” 傅景琛点了点头,这事不用苏霆叮嘱,他也知道。 两人站了没多久,清歌就拿着包装好的混沌和一些水果,苏霆嘴角微微的发笑,即便心里怨恨爷爷,可到底也是有感情的。 清歌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道:“走吧,我们进去吧。” 苏霆掐灭了自己的烟,然后更在清歌的身后,一只手搭在清歌的肩上:“爷爷的身体不好,医生说若是挺过了今晚时间也不多了,所以我想你先在这里照顾爷爷,你说呢?” 清歌深思了一下,然后闷闷的道:“好” 到底是那个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外公,即便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血缘的亲情是斩不断的。 得到清歌的准许,苏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傅景琛,脸上的神色倒是变得有些讳莫如深。 傅景琛抿着唇不做声。 没多久三人就到了病房,苏老爷子这个时候正躺在病床上吸着氧,布满了老年斑的眼皮微微的睁开。 入眼他边看到了清歌,脸上的神色不禁的有些激动,清歌见状心里的怨气虽然还在,但是也是不忍的。 她上前去握住了苏老的手,苏老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深怕一放她就不见了,眼角都沁出了泪花来。 苏老要清歌俯下身来,他废着力气一字一顿的说道:“不,不要活在仇恨里,你父母,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也希望你活的开心。” 说到这件事,清歌脸上的神色就变了一个度,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老疼,这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 苏霆站在一旁似乎看出了清歌的犹豫,他低垂着眼眸说道:“其实,那件事,不是爷爷的错,是我的爸爸当年和姑父有一些过节,然后鬼迷心窍做的,爷爷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清歌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苏霆,苏霆坦然的对她笑了笑,舅舅,是她那个失踪多年的舅舅。 清歌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很多事情,她就像是无头里的苍蝇一样满头乱窜。 傅景琛走上前来,一只手揽在清歌的纤腰上,薄唇落在她的耳垂旁:“乖,别想那么多,外公刚才不是让你放下仇恨吗,听外公的话。” 清歌看着他,黑沁的眼眸里透着一丝光亮,傅景琛不知道清歌在想什么,倒是半响之后,清歌低垂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好。 床上躺着的苏老闻言,满是褶皱的手,突然放松下来。 得到清歌的这一个答案,就是让他现在死了,他也安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老让苏霆把清歌带出去了,他有话要单独交代给傅景琛这个外孙女婿。 清歌虽然有些诧异外公把傅景琛留下了,但是看着外公像是交代遗言一般的模样,她也不忍忤逆。 苏老粗喘着气,让傅景琛坐下,傅景琛让你便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了,苏老混浊的目光落在傅景琛的身上打量。 “傅景琛”这好像是苏老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傅景琛点了点头。 “今早京城的,新闻我看了,那个姑娘,起没看错的话,就是三年前,你为了她跟钒昊,撕破脸的那个吧。” 傅景琛点了点头。 苏老嘴角挽着笑:“清歌这孩子,我了解,如若不是,别人踩着她的痛脚,即便,即便她再怎么刁蛮任性,她也不会轻易的发脾气。” 傅景琛没做声,许是想起了以前吧,那时候的清歌重要看到别的女生跟他在一起,下来准会不动声色的去找人家的麻烦,想来那时候自己就收她的痛脚吧。 “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在那个姑娘和清歌之间,便是准了清歌跟你的婚事,你真的以为他是出于联姻的打算吗?” 苏老眯着眼睛,一丝精光打量着傅景琛,这个小辈在他面前即便心思在沉着,可终究也是难以全部掩盖的。 苏老的这句话成功的让傅景琛抬起头看着苏老:“爷爷,的安排,难道还有什么深意吗?” 苏老半阖着眸,这么几句话而已,倒是让他累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有你爸的婚姻,前车之鉴,她怎么又会那么武断的就答应了你跟清歌的婚事,那个姓安的小姑娘跟你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哥有过一腿,被你爷爷看到了而已。” 傅景琛瞪大了眼眸,眸子里有一些细细碎碎的薄冰仿佛在开始破裂,安瑶跟林嘉恒。 他仿佛一夕之间就把所有的事都窜连在了一起,所以他自己的目前原本就是一个挡箭牌只是为了帮林嘉恒挡去一切的猜忌和怀疑。 “那我爷爷的死,是不是也受和林嘉恒有关。”苏老点了点头,当年的那些破事,他们这些小辈都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们这些长辈无论做什么,自然都是希望小辈们能过的幸福,偏生他们把这些事闹成这样,以前一起的三兄弟,如今便只剩下了他一个,活的够久,他也是孤单了。 傅景琛这一趟没有白跑,至少他知道了那个一直让自己过的不舒心的人便是被自己遗忘的表哥。 那年林嘉恒自愿退出京城,迁居瑞士的时候,他便以为他们往后不会早有什么交集了,偏生人家根本就不想让他好过。 出了病房之后,傅景琛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他走出病房之后并没有看到苏霆和清歌。 他便顺着正层楼的找,傅景琛还不知道,他跟苏老谈话期间,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想给清歌打一个电话,手伸到了兜里,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在。 他回想了一下,才记起刚刚外面有些冷,清歌离开病房的时候,他顺便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了清歌的身上,想来手机应该就在那个衣兜里。 彼时的清歌,正在医院的楼底下歇斯底里,苏霆正死死的抱住清歌的身子,不让她伤到自己。 刚刚他们出了病房之后,苏霆正准备带清歌去吃点好吃的,想着她可能还没吃午饭。 就是在下楼的时候,她身上套着的那件外套,突然传来震动的声音,清歌掏出来顺手就接过了电弧,苏霆以为是清歌自己的手机,也没在意,直到清歌大步向前的步子,顿然顿下了。 他才抬头看清歌的脸色,泛着苍白,他才觉得不对。 清歌握着电话,那头的安瑶以为是傅景琛,叠叠不休的说了一大推,然后发现电话没声,她才诧异的喊道“景琛,景琛,你在听吗?” 顿了好一会,清歌才咽下去自己喉间堵塞的那股气,然后就挂掉了电话,直直得奔着楼下去。 苏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紧紧得跟在她的身后,也不敢做太多过激的动作,偏生苏夏一到底下就拦住一辆车,喊道自己要回京城。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霆才反应过来,刚才清歌可能听到了什么消息,那些傅景琛想瞒着她的消息。 苏霆不知道,清歌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安瑶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那个时候清歌的脑子里疯狂的想着,自己的拿一下为什么没有把安瑶弄死呢,为什么。 如果她死了,现在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第二百一十八 完结倒计时九 “你要去哪?”苏霆一边制住清歌,一边大声且愤怒的质问她。 清歌拿着手里的手机,骨节看的见的在微微泛白:“安瑶不是说我故意伤人的吗,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好了。” 说着她学着电视剧里那样,拿着自己有些跟的鞋子,一脚踩在苏霆的脚尖。 可是苏霆即便脸色苍白,也依旧死死的抱住她,声音闷里闷气的道:“还用坐实吗?,这顶帽子已经扣在你的头上了,不然你以为傅景琛真的舍得讲你放在这里,一个人回京城。” 苏霆的话说完,就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的不在挣扎,而是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远处。 对啊,这件事傅景琛一定早就知道了,清歌冷笑,她就说,清晨家里的网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出故障了,想来是他提前支会过阿姨吧。 清歌咽了咽唾沫,带着几丝鼻音的扭头,把脸埋在苏霆的怀里:“哥,我现在要怎办?” 就像是苏霆说的那样,即使那天最后是安瑶迎上了她的那块玻璃,可是在所有人的眼底,她都是杀人犯,尤其是傅景琛。 她离开医院的时候,有很多情结不记得了,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晚上,那件事始终萦绕在她的心头,可,她没想到这件事会闹的这么大。 清歌如鲠在喉,她在苏霆的怀里悄悄的流眼泪,苏霆黑色的衬衫都能看到微末的湿意:“我会不会坐牢,像是之前徐若萱一样。” 苏霆闻言,皱着眉头一下将她楼的更紧了:“不会的,你不会坐牢的,相信哥哥。” “我要是不用坐牢,傅景琛为什么要我留在b市?” “京城的情形太复杂了,加上外公现在没几天的时间了,今天也可能是明天,你多陪陪他,也好不是吗?” 清歌哑然,苏霆显然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他抬手撩开了清歌额前的头发:“过去的罪就不要念念不忘,那样你很累。” 清歌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是哥”清歌突然抬头,用清明的不行的眸子看着苏霆,苏霆撞见她的眼神,也是心头一震。 “如果一定非要坐牢不可的话,你也不用替我周旋,让我去吧。”清歌嘴角勾着笑。 苏霆顿时哑然,他像是失声了一般,喉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看着清歌的眼神不断的变得复杂。 “我觉得,可能过了十七岁以后,我就犯煞,先是喜欢的人爱上了别的女孩,后来是一段不甚幸福的婚姻,再后来因为我,爸爸妈妈全都不幸的离世,美国的三年里,宝宝和贝贝几次也差点离世,我想恕罪,可是死亡太可怕了,可怕到我触碰一下都不敢,所以我想活着恕罪,或许上帝在天堂原谅了我,我死后去天堂也不一定。” 苏霆听了清歌的话,一时只觉得哽咽,不知道说什么好,两条英挺的剑眉,也是变成了两条毛毛虫。 他还没说话,旁边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就出现了:“谁要你恕罪,那些都不是你的错,所有的悲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要是去地狱,那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清歌听到声音小小的诧异了一番,然后扭头就看到了傅景琛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就出现在了这寒冷的空气之中。 她使劲的捏着手里的大衣,然后递过去:“天冷,别感冒了。” 傅景琛一边接过大衣,一边看着她,清歌像是对傅景琛的眼神本能得回避一般,她低垂着头,许久之后,傅景琛慢条斯理的穿好了一副,才看着她:“我刚刚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声音依然不是他以往的温和,甚至很是正经,清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他,她这一身的原罪便是不该爱上他。 可这一原罪,偏生化为她身体里最浓烈的毒,怎么戒也戒不了,所以总在有希望的时候就原谅了他。 这样的罪,怎么像他说的那样简单,想要顶替就能顶替的。 她终于抬头看着他:“傅景琛,夫妻本是一体,所以我有的罪,你自然都有,所以你不用替我洗白。”因为你自己也洗不白。 傅景琛看着清歌,眼眸里都是细细裂纹的碎冰,他看着清歌的眼神让人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味道,他正想开口之际。 倒是一旁的苏霆见情况不多,赶紧道:“清歌好了,别在这里说这个,爷爷那里还要有个人看着,你先跟我上去吧。” 清歌也是有心要逃离这里,言毕,变跟在苏霆的身后要上去照顾苏老,走过傅景琛的身侧之际,他一把拽住了清歌的手腕,唇凑到了清歌的耳畔:“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一切,你不会想徐若萱那样的,乖乖的在这里等我。” 清歌看着他,嘴角抿着笑,最后确实牛头不对马嘴的叮嘱道:“照顾好宝宝和贝贝,有空的话,我想让她们见见自己的太爷爷。” 傅景琛点了点头,这一次清歌回头跟着苏霆,便在没有回过头,而傅景琛脸上的眉头确实越皱越深,刚刚苏老跟他说的那些,让他觉得很是震惊。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苏木的,却没想到自己一眼看到的便是安瑶的电话,而且还是被接通了的。 刚刚……这手机,实在苏夏的手里,所以安瑶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傅景琛忍住怒意给安瑶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刚刚拨通三声,那边便很快的就起来了,安瑶漫不经心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响起:“喂?”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了什么?”傅景琛本来是质问安瑶的。 可落在安瑶的耳朵便是理解成了,刚刚的电话傅景琛没有听清楚,因此电话里才没有声音的。 她懒懒的道:“我找你干什么,你还不清楚么,无非就是咱们的合作而已,你若是答应我的合作,我便答应给陆清歌洗白。” “你应该知道,现在不仅仅是媒体大众关注这件事,就连警察都介入了吧,要受陆家千金在爆出一个故意杀人的罪名,那她后半辈子,怕是只能和监狱里的蛇虫为伍了。” 傅景琛微微的呼吸加重了一下:“合作,说说你的合作吧。” 安瑶闻言坐在病床上勾唇一笑:“我的要求很简单啊,你应该很是清楚,我想要你娶我,完成当年那一场未有结果的婚礼。” 说着安瑶的语气里,还夹杂着很多的惋惜,傅景琛闻言了,倒也没有怒不可遏的打发脾气,或者是拒绝,安瑶有安瑶的算盘,他自然也有自己的计划。 只是他的目地性,表现的不用那么明确,若是那样,反而会吓跑了安瑶,让他撒网了的鱼再跑了。 他抿着唇不说话,等着另一头的安瑶沉不住气的时候,两个人就这样话筒里一点声都没有。 安瑶听着安静如斯的点胡琴,曾一度的怀疑电话断线了,但手机又显示着通话中的字样,她又等了许久,还是没声,最后到底是沉不住气了,她不知道傅景琛到底有没有在听,只好加大砝码。 “我会帮你找到你想要找的那些人,我只想要你一段婚姻,在说你曾经跟我不也是很合拍的吗,这样算起来你也不亏,再说了,现在的你还舍得陆清歌进监狱里受那份罪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安瑶少不利阿婆的带着自嘲的语气。 傅景琛眯着眼睛,像是在思量,这一次没有用到许久,他便道:“好,我答应你。”他的声音染着很多的沙哑,像是迫于无奈到了绝境般一样。 安瑶得到这个消息却是狂喜,虽然即便她知道傅景琛答应的成分里,陆清歌的原占很大的一部分。 咳咳,在这里,我要跟大家说一声抱歉,最近拖更拖的有点久,因为最近我在复习考试,加上一起七七八八得私事,处理起来特别的麻烦,所以才断更这么久,不过文文现在的基本剧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国庆的八天,我一定完结,最后希望大家国庆节和中秋节快乐。 第二百一十九章 完结倒计时10 傅景琛离开后的日子,清歌过的异常的安稳,这几天都是医院苏家两头跑,苏霆忙着公司的事,医院这边大多数时候都是清歌一个人在守着的。 清歌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直混混睡睡,迷迷糊糊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老人。 甚至有一段,清歌看到苏老抬手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她仔细的一听,才听到老人在口中喃喃:“夏夏,陆钒昊,你们来看我了?” 清歌记得自己落魄的那段日子喝很多大爷大妈,打过照面,她听那些大爷大妈说过,人死之前会有回光返照得说法,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我们平常所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说法的真实性有待考究,只是清歌看到外公一脸的哀容忍不住就心里发颤。 她没有打断苏老,过了许久,她听着苏老一直在跟她的“父母”絮絮叨叨的,知道很久之后才把她们送走。 清歌见状,端着一侧的水,轻声的问到:“外公要不要喝点水?”苏老点了点头,清歌在水里插了一根吸管,老人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 然后混浊的目光才落在清歌的脸上,他努力的想抬手,就像清歌小时候那样揉一揉她的脑袋,可到底是人老了不中用了,现在连抬个手都是有气无力的。 罢了,苏老笑了笑,然后对着清歌像是感叹,又像是在回首:“清歌啊,你从小就是一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所以家里的长辈,对你都很是宠溺,不过啊,人这一生总得遇到点什么,才算得上是完美,不然一切都是空谈,三年前的事,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不要用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判断一个人的对错,对错之分,上天总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人生最公平的事就是死亡。” 苏老扭头看着清歌,嘴角依稀看的出来是在浅笑:“傅家的小子,虽说之前做事很混账,可是作为你下半身身的依靠,外公还是放心的,你要记得不要总是让自己活的那么累,过去的事,你究其结果,也无法扭转,不如等着命运公平的宣判。” “外公,这个世界真的有命运的审判吗?要是有为什么那么多的坏人都还活的好好的?”清歌有些不满苏老的说法,公道自有天意什么的,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苏老却是闻言笑了笑:“清歌,人生不能什么都锱铢必较,这个世道也不允许那样的人存在,你所谓的坏人,说到底也还是人,世人就总会有许多得不得已,就好像你现在不得已还是还跟着傅景琛一样,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三年前的事情发生,你就该明白,肆无忌惮的张扬,必须建立在某种权利之上,而且这个权利也会被束缚,所以为什么要过的那么累呢?” 清歌听得一知半解,她想反驳,可是看到床上的老人,心有不忍,于是又将自己的反驳咽回肚子里去。 到底是为她好的话,她不想反驳熬多,何况现在外公说话都还带着喘气的,她自然是想要他好好休息的。 想到此,她多着苏老叮嘱一声,然后走出去准备给苏老弄一些软糯的食物来,免得一会他饿了。 苏老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从来没有觉得人的灵台有这么的清明过,他看着天花板,突然咧嘴一笑:“钒昊啊,你让我转达的话,我都带到了,希望我们见面的时候,你不要太恨我才是啊。” 苏老说着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一定清明的泪滴,顺着眼角的沟壑流落在枕头上。 清歌走出去打包了一分南瓜粥,她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她拿着上了电梯,到了外公的楼层得时候,正准备拐角转进去,突然听到有人在打电话,莫名的还听道了自己的名字,这使得她的脚步不得不顿下来。 “你让我帮你,傅景琛你想没想过你在这里算什么?” “呵,这些事情你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现在你倒是让我给你擦屁股,我是你老子还是你兄弟啊?” “是,为了清歌好,我应该让她彻底的远离你不是吗?” 听这声音和说话的语气,清歌就知道是苏霆在和傅景琛打电话,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最近忙着照顾外公,手机她都很少用,也就打过几个电话。 再加上现在网络上的抨击,她也不想去刷那些东西,是以京城有很多的变化,清歌全都悄然不知。 清歌躲在一旁,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她安静的等着好半天,她的哥哥都没出声,她微微探出头去一看,苏霆面色很是严肃,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清歌才看到苏霆闷闷的应一声知道了,然后才挂断电话,清歌见状连忙躲在一旁,等到苏霆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她才从刚刚的位置走出来。 清歌拎着粥一路上心事丛丛的回到病房,可是等到她走到门外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都是一群医生。 她脑子里突然闪现过刚刚老人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拎在手里的南瓜粥当即落在地上,黄色的南瓜肉伴随着白色熬的稀烂的百米从里面溢出来,慢慢的流满了遍地。 清歌顾不得许多跑进去,里面的生命仪器上显示的清楚,老人的生命特征已经是没有任何的跳动了。 清歌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人晕乎乎的,刚刚还跟她说着人生哲理的人,只在她出气一下之后便彻底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这个人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看着她,宠着她从小长到大,永远无条件支持她的外公。 清歌像是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只是脸上的泪水像是水库决堤一般,潺潺不断的往外流。 甚至她已经明知道了结果,却仍然不敢去打断那个主治医生的毫无意义的抢救,她在想,万一外公只是跟她开一个玩笑呢,万一,万一他又醒过来了呢? 清歌慢慢的往后退,整个人得身子慢慢的贴近了墙壁,身子紧紧的挨着墙壁站着,她刚刚为什么要出去卖粥,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去卖粥,那外公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一瞬间铺天卷地的情绪,像是潮水一般的朝着她扑面而来,潮水的压力太大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偏生她还无路可逃。 门外直到这个时候,苏霆的身影才缓缓出现,他刚刚去了一下卫生间,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里聚集了很多医生,他冲忙的跑进来。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清歌,脸上被泪水洗劫,偏生她像是怕打扰到那全医生一般的,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苏霆看了很是心疼,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拉起地上的清歌,脸色比之刚才更为沉重:“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出去给外公买了一个粥,回来,回来就来了好多的医生。” 清歌明知道结果,却偏生将那两个字说不出口,苏霆闻声,粗重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将清歌拉倒自己的怀里来,小声得安慰:“好了,好了,没事的。” 苏霆安慰着清歌,却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眼眶也发红起来,那个教他做人,教他做生意,教他人生的意义的老人,终于是彻底的离开了,这下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和自己的这个妹妹了。 终于所有的责任,所有的担子,他都要最去挑了,再也不能指望别人了。 苏霆和清歌在原地站了许久,在医生异常压抑的气氛下,签下了那份死亡通知书。 原来生命到了尽头,无论怎样也是没有用的,清歌不得不说今天的事情给她的震撼,是史无前例的。 她站着很久,很久,所有人都离开了,她还没有离开,等了许久,她终于想离开的时候,刚一抬脚,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上。 第二百二十章 完结倒计时11 病房里空寂的空气,随着清歌倒地的一刹那,顿时喧哗了起来,清歌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幕便是苏霆惊恐的面容冲到她得跟前。 清歌觉得很累,很累,浑身上下都泛着疼,她想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休息,这一切肯定都是一场梦,外公的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就这样突然就离世了呢。 她要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说不清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回到原点,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在这番自我催眠中,清歌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苏霆从旁边跑过来,把倒在地上的清歌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就开始往外面跑。 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喊她的名字,像是生怕清歌这一睡,就跟苏老一样,再也醒不过来了一般。 清歌的身体他也不陌生,经历了那么多,医生早就说过清歌的身体极差,若是不好好保养,只怕也就是三五年的事,最近清歌晕倒的次数也在增加,这无疑让苏霆感到后怕。 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跟他算作亲人的便是这唯一的妹妹了。 苏霆的耳朵像是一瞬间失声了一般,周遭的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只知道以最快的速度把清歌送去给医生看看,他的心空荡的厉害。 手术室的门阖上的时候,苏霆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了,他愣愣的站在手术室外,脑海里空虚的厉害,大口的喘着气。 苏霆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苏老的死,还没有人去处理,所以医生找到了苏霆让他去处理苏老的后事。 苏霆一张脸色铁青,不知道在想什么,咽了口唾沫便跟着眼前的护士离开,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搁在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而苏霆都是极有耐心的将那通来自同一个人的电话摁掉。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时候,她的眼神都是忿忿的,让人觉得很是可怖。 另一边傅景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遍又一遍的播着清歌的电话没有人接,再大苏霆的也是一样。 他皱着眉头,刚刚他跟苏霆的说的事,不过也是为了让这个从小就不对盘的大舅子心里有准备,他只是要谈一场戏而已,并不是真的,也不用去告诉清歌,若是清歌真的知道了,也不要让她误会,他不喜欢生气的清歌。 那知刚刚还答应他的男人,此时就这样不接他的电话了,傅景琛看着手机屏,眉头越皱越深。 他举着手机正准备再打一个试试看,门外的苏木就已经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走进来。 傅景琛聚在空中的手机,中号从新收回来,他看着苏木:“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安小姐来了,在会议室。”苏木淡然的不定神色的道。 傅景琛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就跟在苏木的身后,朝着会议室走过去。 苏木打开会议室的门,站在门口,傅景琛一脚踏进会议室,门就被关上了,安瑶见状轻笑:“你的秘书到手很有眼力劲。” “过奖” 傅景琛淡淡的看了安瑶一眼,然后不等安瑶说话就拉开一旁的位置坐下,毫无半点的客套和礼节。 安瑶做的很是知性,她穿的是一身的裙装,裙子刚好有在大腿处开叉,她双腿交叠在一起,开叉的裙口,大腿的肉肤色若隐若现。 她微微的倾斜了一点的身子,看着傅景琛的脸:“我今天出院,你不该请我去吃个饭么?” “中午么?我几天没见我的孩子们了,我中午要去接他们一起吃饭。”傅景琛微微沉思着道。 安瑶闻言脸色微微变,呼吸的气息有些不紊:“那,刚还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出来啊,毕竟以后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嘛,早点习惯也好。”安瑶强笑着道。 以后的生活么?他以后的生活里可是没有规划过安瑶的参与。 傅景琛嘴角浅浅的笑着,随后抬眸看着安瑶,晔晔生辉的眸子,让安瑶想抗拒都抗拒不了。 “好啊” 安瑶心生窃喜,果然只要这个男人想,你在他眸子看到的都是浓浓的爱意,安瑶很清楚傅景琛现在的感情都在陆清歌的身上,可是那也不妨碍,他看着她,带着充满爱意的目光。 安瑶抬手拿起桌上的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样,她就更又把能从新夺回傅景琛的心,即便这场“爱情”的开头只是一场交易。 另一边,苏霆忙活了几个小时,才把苏老的后事处理的七七八八,期间他没有在收到傅景琛的电话,倒是一直关心医院医生的电话。 可惜这通电话久久都等不到,他不耐烦的跑回清歌手术的那一层,果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苏霆的心不禁有些微颤,是什么手术要做这么久,都几个小时了,清歌不过就是晕倒了而已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往前两步,上手紧紧的扣住手术室的大门,眼神里到这些许的惊恐,手术室里的人生死未卜,手术室外的人坐立难安。 苏霆在手术室外不停的转悠,他来来回回往抽烟区跑了好几次,手术室的大门依旧没有打开。 他靠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双目禁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情绪有些崩溃,虽然这种崩溃不是那么的显然。 “啪嗒”手术室的大门打开,苏霆疲惫的模样一些烟消云散,他看着从手术室下来一脸疲惫不堪的医生,快步走上前去:“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对着苏霆眉目很是深沉:“抱歉,陆小姐的心脏是不是做过手术?刚刚我们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心脏有排斥现象,像是这类型的手术的话……” 医生后面的话,苏霆在没有听见什么了,清歌的心脏有排次现象,排次现象。 他挺拔的身子突然一晃,抬头看着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小姐目前是没事了,等她醒来你可以问问她最近是不是老是心绞痛。” 苏霆点了点头,然后就让医生离开了,心脏排斥,产生排斥了他只能带着清歌回京城,找到那个给她做手术的医生。 他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口中的那股不干都硬生生的憋下去了,一滴清泪在苏彤不知觉间划过脸颊,低落在地上。 偏生这个时候苏霆兜里的手机又想起来了,他摸出来一看还是傅景琛,他黑沉着一张可怖的脸,直接将电话给挂掉,然后果断的拉进黑名单里。 清歌已经被送到病房了,他要去看自己的妹妹,只是苏霆刚刚道病房里给清歌理了理被子,便又被护士叫走了。 这一走便是等到清歌睡醒也没见到人,清歌醒来之后揉了揉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自己还在打着的点滴。 她觉得有些口渴,看见柜子上的水杯,想端下来喝杯水,可是偏偏手的灵活度不够,只能够到柜子放手机的位置,离水杯差的彼时一星半点。 清歌把身子往上挪了挪,但是还是够不到,另一只扎着针的手又不能太过用力。 就在她十分沮丧的时候,搁在柜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清歌本来想不管的,但是看到机身是苏霆的手机,又怕手谁找苏霆有急事,她便就着自己的手将手机拿过来。 “w——”她一个音刚刚含在口中,准备发声的时候,电话便被另一端占线,是傅景琛的声音。 “苏霆,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你说是不是你跟清歌说了我和安瑶的事?然后让她把我拉黑了?” 傅景琛在那一头,满身的怒气,今天打了一天的电话,一个很明显的是拉黑了,一个一直都不接,这可没差点把傅景琛给气坏了。 清歌闻言一定,傅景琛和安瑶的事,他跟安瑶能有什么事,清歌觉得自己是相信傅景琛不会背叛自己的,但是他刚刚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这倒是勾起了清歌的好奇心,就在清歌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走过来,一把夺走了清歌手里的手机,然后看了一个通话的人,最后果断的挂断电话。 恩,最近想骂我的就尽管骂吧,我决定要当一次后妈(?ω?)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完结上 清歌一时不查,手机被夺之后,他下意思的回头看那个拿她手机的男人:“哥,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苏霆脸色很难看,在清歌得注视下一边收起了自己的手机,一边帮她整理了被子,摸了摸她的头。 “你好好的养病,外面得事哥哥会处理。”苏霆脸色很是复杂,他不知道清歌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清歌看着他眉梢一挑:“外面除了外公的事,也没有别的事了,外公的葬礼……我又怎么样能不参加呢?” 苏霆闻声没有说话,清歌自顾自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 此后得几天里,因为清歌身体的原因,医生暂时还不让出院,苏霆也是十分听从医生的话,将清歌放在医院里。 所有苏老的后事都是苏霆一个人在打理,清歌有些愧疚,按说现在她也是苏家人,也是外公从小爱着长大的外孙女,反倒是自己外公的葬礼,她一点心都不操。 苏老葬礼的前夕,苏霆趁着月色赶来医院看清歌,最近他很忙,忙着打理公司的事忙着苏老的事,还有傅思琪的事…… 这好不容易晚上有了空,他才特地来医院看望清歌,清歌病情转好了许多,她坐起身来给苏霆削了一个苹果。 然后顺便提了一下,外公的葬礼,他有没有通知傅景琛还有两个孩子,清歌可是记得,外公到了临死之际还在念着她的两个孩子。 是被。身前是遗憾,她不希望外公在离开以后,这还是一个遗憾。 只是这话落在苏霆的耳朵咯,却是无比的刺耳。 这些天清歌没有出院,他自然不知道外面都炸开锅了,网络消息,傅景琛和安瑶要结婚了,甚至连两人的试婚纱定妆的照片都发不出来了。 苏霆说不清楚自己妹妹和傅景琛之间的那点破事,只是自己的妹妹,自然是希望有人疼得,傅景琛让你这样一次次的作贱,换谁谁也受不了。 每个人都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理由,可是这些理由从来就不是犯错的借口。 苏霆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思琪说他最急很忙。” 清歌闻言有些不高兴了,就算是傅景琛在忙,可这也是自己家人的葬礼,这不来也不合适吧。 “哥你都没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回来,你告诉他,要是真不愿意来,就自己来跟我说。” 清歌一脸的不舒畅。 苏霆看的是一阵的无奈,有些事情瞒不过的终究瞒不过,他叹了一口气,笑着摸了摸清歌的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要在想了,早点休息,明天你可是要把这些日子偷得懒,全部都还回来的。” 清歌闻言嘴角浅笑:“不是还有你在吗?” 苏霆避开她的话题,情歌当是苏霆自己默认了。 苏霆做完这些不久,然后就离开了病房,只嘱咐清歌要好好休息,情歌点了点头。 这个夜晚十分的平静,就连外面的空气也都一样静谧又透着安静。 也得时间不长,很快就过去了,等到清歌醒来的时候,苏霆已经把她的衣服和鞋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清歌也不耽搁,连忙就起来洗涑,照镜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脸色很差,到底是葬礼,连着她的心情也十分的低迷。 清歌收拾好了之后,一大早就跟着苏霆赶往了场地。 因为苏家现如今也之后他们两个,是以清歌和苏霆格外的忙碌,一大早下来,清歌只觉得这些天在医院里都把人给养颓了,做点什么身体就乏的很。 不过她朝着大厅里找了好几圈也都没找着傅景琛,这使得她不的不去找苏霆准备问一下。 只是她的脚步还没迈出去,就看到另一旁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过来,很是扎眼,到底是肃穆的日子,所有宾客的打扮也都是很合适。 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扎眼的,怪不得清歌被她吸引住眼球。 “陆清歌” 清歌还在反应当中,倒是那名女子先叫住了清歌,清歌套头看她,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是这脸色一看……就是来挑事的,清歌的不悦愈发的深了几分:“你好,不知道您是?” 那女人听清歌如是的问,突然抱臂一脸好笑的打量着她:“哟,这才几日就不记得我了?是不是傅景琛又抛弃了你,自己受不了,这次干脆就失忆了?” 语气的嘲讽和讥屑毫不掩饰,清歌看着她,眼神一寸寸的变冷,她自认没有得罪过这个女子吧,要在她外公的葬礼上如是的大闹? 她镇定的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不深不浅的笑容:“这位小姐,如果你是哀悼的,我替我外公表示感谢,如果你是来闹事的……别忘了苏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小姐?”那女人对清歌的警告很是无感:“我们前不久,可是在停车场见过的,这次见面你居然就不认识我了,陆清歌你还真是一手的拿手好戏,不过可惜咯,傅景琛就算娶不了若萱,那也绝对不会是你这个女表子。” 清歌无视她的话,正准备去交保安进来把人拉出去,毕竟是外公的葬礼,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外公最后一丝的清净。 却不想她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想了起来,她没看,抬手变接过电话,上面显示的是一段短号。 “喂,你好,你是哪位?” “陆清歌,有空回来办一下你跟景琛的离婚证吧,当年你插足了景琛和安瑶,如今她们和好了,你在霸占着傅太太的位置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林慧楠的声音依旧是让人讨厌,你带着任何一丝的清晰,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公事公办一般。 “你,你是什么意思?”离婚证,清歌真觉得自己的幻听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和傅景琛意外便在没有谁知道她和傅景琛假离婚的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还要我来教?” 清歌闻言,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有些反应不过来,离婚证,怎么是离婚证,傅景琛说过他会娶她的,情歌想到此,便不禁的想到了之前林慧楠拆散他和傅景琛时的手段。 清歌语气里没有任何一丝的怯懦,学着林慧楠的样子,依旧是轻轻浅浅的笑着:“想要办离婚,好啊,你叫傅景琛亲自来联系我。” “陆清歌人活一世精明,景琛和安瑶结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你即便霸占着那个位置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与其如此,你还不如趁早离婚找一个信得过的男人好好度过余生。” 陆清歌脸色微变,傅景琛和安瑶竟是要结婚了,这才多久,他不是还答应过她要好好的跟她在一起的么? 她的心脏有些微末的抽痛,对着电话那端的林慧楠也不客气:“这些话,我也送给傅太太,希望你一辈子都能以傅太太的名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该知道你失去傅家这一层保护伞,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在威胁我?” “我向来对我不喜欢的人客气不起来。”清歌浅末的说道。 呵,林慧楠倒是冷哼医生,然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电话刚刚垂落在手心里的时候,清歌的心脏,像是很久以前犯病时一样,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人有抽搐,清歌想她的心脏便是抽搐了吧,这样真的是痛的厉害。 她拿着手机抬头,对面那个对她满脸不不屑的女孩,早已竟被人给带走了,清歌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走到刚刚那个位置,一屁股便坐下去了。 手里的手机冰凉的机身,染上了几分她的体温,她皱着眉头,照着通讯录里最熟悉的那串号码拨过去了。 安瑶跟傅景琛……清歌是不相信的,傅景琛对她的感情,她不是瞎子,只是刚刚那个女的,还有林慧楠,他们一口一句她被抛弃了,她自己总也得把事情问清楚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完结中篇 清歌的电话还不曾拨出去,她便死死的咬着下唇,手里的手机被她忿忿的捏在怀里,恨不得出了她一身的恶气一般。 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你所笃定的觉不可能被打破又是什么感觉,清歌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这些感觉都在同一时间席卷她的全身而来。 电视机上的直播,她看的清清楚楚,安瑶揽着傅景琛的臂弯,巧笑倩兮,脸色还有些苍白,被媒体拍的有些不自然了她还撒娇似的在傅景琛的脸上啄了一口。 傅景琛脸上也是洋溢着满脸幸福安稳的笑意,不同于他跟徐若萱在一起时那种敷衍的笑,和应酬似的交际。 她认识傅景琛那么多年此时他脸上的几分真心,她看的比谁都真切。 电视上的画面还在百转千回,清歌却是忍不住一时动怒惹来一阵强烈的心绞痛,克都克制不住。 她一只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心脏,唇长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绣眉死死的拧在一起,眼角划过一丝清明得泪痕。 傅景琛,这便是你说的爱,清歌的心脏又抽痛了一番。 这一阵直接疼得她抽搐起来,多讽刺啊,这些日子以来,他承诺感情就像是水上的涟漪一般,刚开始动荡的厉害,过后便是波澜不惊。 清歌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是傅景琛帮安瑶整理她的裙摆的模样。 这场景,多像是读书那会啊,学校有一场汇报表演,安瑶当时穿着晚礼服的裙子,可能是不合身吧,那裙子拖在地上一大截,安瑶一个不稳踩上去,差点在众人面前出丑。 自此以后,每次登台之前,傅景琛都会帮她提起裙子,以免跌倒。 ………………………… 病房里很是静谧,安静的直挺的到,医疗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很是荒凉。 清歌抬了抬自己厚重的眼皮,有些干涸,但是比起这个,更让她难受的是肚子里传来的一阵阵的饥饿感。 这种感觉很不好,清歌没有问过医生,单手熟悉的感觉,她还是大致猜的到什么的,她几年病了那么久,这些熟悉的感觉怎么会猜不到。 她起身挪了挪身子,一直趴在她床边上的苏霆感受到了动静,像是装了发动机一样,一下就弹起来了。 一双红肿和布满清渣的下巴,昭示着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清歌有些不忍,嘴角含笑:“哥,你怎么这么狼狈。” 苏霆任由她打趣,也不反驳,反倒是握住了清歌的手问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清歌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苏霆敛眉看着清歌:“那天,他的事……你都看到了吧?” 苏霆知道清歌发病的原因,斟酌着用词,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刺激到清歌,清歌在犯病该怎么才好。 “那天?”清歌诧异的问出声。 “恩,你已经昏睡了四五天了,浑浑噩噩的。” 清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她就说苏霆怎么如此狼狈,想来也是在医院照顾了她四五天了吧。 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看着苏霆:“哥,我想回……京城。” “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我爸妈,还有外公虽然搬来了b市,但是苏家的老墓园还是在京城,落叶终究还的归根吧。” 怕苏霆误会她回去是为了傅景琛的,清歌连忙解释到。 苏霆没多说什么,只淡淡的恩了一声。 清歌看着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伸手在自己的小物件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个红本本出来。 结婚证三个烫金的字落入苏霆的眼,清歌看着那个红本本,眼眶不自觉的泛着红。 “比心思,我到底是玩不过他的,这次我不想被他诓了,还是麻烦你了哥,帮我拿回真正的离婚证吧,我和他或许一开始就是孽缘。” 苏霆接过那个红的耀眼的小本本,没说什么,然后便揣下,清歌很明显的已经疲倦了,交代完这些之后就躺回了被窝里,就那样闭上了眼睛。 苏霆见状看了她几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时间过的飞快,三天后清歌坐在床上喝着小米粥,看着屋外扑腾的鸽子,目光很是深谙。 苏霆一大早的推开清歌的门,清歌一口粥刚好咽下腹中。 “妥了吗?”清歌放下手里的碗问道。 苏霆眼神有些复杂:“你便是知道这样的结局,不过你放心,他一时半会找不到你的。” 清歌闻言扯了一张纸擦了擦嘴唇,然后声音空灵的道:“我想回京城,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宁愿死在外面任何一个地方,也决计不愿意死在这里。” “你大清早的说什么胡话。”苏霆的嗓音里明显的带着几分薄怒。 清歌扭头看着苏霆傻笑,任由他再是一腔怒火,也终归发泄不出来了。 到底苏霆也是拗不过清歌,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不得不将她带回京城,苏霆特意推掉了几天的行程还一起把苏老的骨灰带回了京城。 就像清歌说的那样,老人都念旧,到最后无不希望落叶归根,尤其当初老爷子离开还是因为那般迫不得已的原因。 一路上苏霆都很是低调,苏老回来安葬的消息也没透漏出去,所以安葬的那天便是只有清歌和苏霆两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绵绵细雨中,将苏老永远的埋葬在底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清歌看着苏老的骨灰盒很有感触,她想起一部电影,里面有一个女孩,带着自己父亲的骨灰去环游世界,没到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袋骨灰。 “如果有一天我也去了,若是可以,我想把我的足迹留在全世界,不要像这样永远呆着一个地方。” 苏霆看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苏老的安葬虽是没有邀请那么多的人,但是该有的规矩也是一样不少,一席忙碌之下,也足足花去一大半的时间。 葬礼过后苏霆看着清歌:“姑姑姑父的墓就在旁边你赶紧去吧,我在这等你。” 清歌抿了抿唇,然后朝着一旁离开,离开苏霆的视线她的路线就九转十八弯的绕到另一边去了。 一步步的走完石台阶,刚刚用手机叫来的出租车就在下面等她,清歌拉开车门坐进去,便抱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她之前看的那当报道便是报道傅景琛的结婚日期,刚好是今天,清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到达酒店的时候,清歌因为一身的便服差点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不过这种地方的保安也是极有眼力劲的,清歌身上的行头虽然不是礼服。 但是价格也是不便宜的,清歌也就被进去了。 酒店里今天是两场婚宴同时进行,所有有些仓促。 清歌不由的失笑,傅景琛那样的人结婚还需要跟别人共用一家酒店么,就连着他跟徐若萱逢场做戏的那场婚宴也都是顶顶的好,如今倒是这般对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么? 清歌打量着大堂里的陈设,都是她和安瑶都喜欢的复古风。 不得不说,安瑶跟她眼光倒是很相似,出去看上同一个男人,还有同一种爱好合同一种偏好。 莫名的她又想起自己那场萧条而简洁的婚礼,傅景琛,他允诺她的那场婚礼还没做到呢,如今变真的分道扬镳了。 清歌没有太多的欣赏意味,四处转一转婚礼便开始了,她找了一处位置坐下,腰上的司仪拿着话筒缓缓的登台。 清歌此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有多肿,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台上的背景音乐让清歌停的很是耳熟。 她看着台上的那个英俊如斯的男人发神,好久,他才想起来这首个,便是当初傅景琛跟安瑶告白时候亲手弹的曲子,因为嫉妒所以她记得很清晰。 到交换戒指的时候了,清歌猝不及防的一颗泪划过了脸颊,苍白的脸色微,彻底的变得青紫,心里的疼痛感一浪高过一浪,不过她死撑着。 这一辈子他永远欠她一场婚礼,可她还是想看看他盛装穿西装,和最幸福的笑容。 终于戒指牢牢的套上了双方的无名指,清歌嘴角浅笑,这场爱情她真的输的体无完肤,心脏传出来的痛是她再也忍不了,她冲忙的起身,往外走。 兴许是本就庄重肃穆的场景因为她的杂音,所以收获了不少目光,自然这里面也有傅景琛的。 傅景琛看到清歌的时候有些错愕,上面的环节正到了要发红包的时候,他一把的红包直接落在了地上。 因为刚刚起身离开的那个女人已经重重倒在地上,且透过远景他都看的清楚她的脸上……毫无生气。 正文最后一章 我媳妇 清歌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心脏已经停跳了,她在最后一刻阖上眼睛的时候,看到傅景琛惊恐的从台上冲了下来。 她疲倦的,缓慢的把眼皮合上,或许他们两人都跟婚礼没有缘分吧,他允诺她的那场婚礼,至今未曾兑现。 而他,也被她破坏了两场婚礼,清歌昏迷中浑浑噩噩的,脑海里闪现过很多的画面,小时候刚认识傅景琛的画面。 长大后一直追着他跑的画面,到后来他有女朋友,她黯然失神的场景,再到她的父母去世,她远走他乡的场景,记忆里没有几场温和的场景,大多数不是他欺负她,便是他用满脸嫌恶和不屑的眼神看她的场景。 可是偏偏在此刻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的画面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一般,那些美好无限的在脑海里放大。 过来不知道有多久,清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她的意识有些飘散了,好像跌进了一个黑的见不到底的黑洞里。 但是好像有一种力量一直在指引着她往前走,清歌听到有人在叫她,只是前面忽然出现了她父亲还有外公和两个宝宝的脸,一家人齐聚一堂,让她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在没有回头…… “傅少,来不及了,陆小姐已经走了,请节哀。” 病房里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医疗设备发出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旁边的医生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心惊胆颤的上前跟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解释。 心脏排斥这种情况本来就是很危险的,再加上这个心源本身也就是有问题的,这位陆小姐离世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不过这句话医生不敢说,他刚刚可是看到傅景琛一脸声嘶力竭,红着一双黑眸,跪着地上,恨不得将那个灵魂已经票像异世的女人给拉回来。 医生见傅景琛没有回答自己,她退到门外,然后轻轻的扣上房门,屋子里的傅景琛看着病床上那个像是睡着一样的女孩,思绪混乱。 他宁愿相信她只是睡着了,他抬眸看着清歌那张没有血色,几乎又是回到了许久之前那副病重的样子。 他抬手轻轻的扣住清歌的脸,想要再感受她身上的一点温度,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手抖得就像一个筛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清歌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傅景琛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力的晃荡着清歌的身体:“他们都是骗人的,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醒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我都可以跟你解释的,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他声嘶力竭,仔细听还有意思哀求的意味,傅景琛,她是傅景琛啊,这辈子哀求这个字出现在他身上不是太可笑了吗? “因为你的解释太多了,她已经听够,从一开始你就是解释,清歌他是一个人,一个病人,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 苏霆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冲进来,看傅景琛还在晃着清歌的身子,他火气直逼脑门,直接上前,一脚将傅景琛踹翻在地,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倒是往常一向不甘认输,凡事都要杠上三分的傅景琛,此时倒是一言不发,躺在地上任由苏霆打他。 陆清歌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曾经风光跋扈的陆家大小姐,苏家的外孙女,就这个香消玉殒。 清歌的死成了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秘密,没有葬礼,也没有谁公开的承认过清歌去世了。 傅家老宅,“你疯了,我觉不同意。”林慧楠一边嚷嚷,一边从自己得位置上站起来。 他这个儿子真的是疯了,陆清歌死了,不把尸体交还给苏家处理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想着跟那个女人冥婚,不管是傅家还是他们林家祖上从没这种规矩。 傅景琛抬眸,一双黑而深邃的眸子死死得盯在林慧楠的脸上,林慧楠也不似往日那般的清心寡欲。 最近林嘉恒处处受打击,就连瑞士大本营那边的公司也被人压制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埋伏了多久才策划了今天的一切,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在无缘分奢望跟傅景琛让你好好相处。 林慧楠灭了声,傅家其他人不惧傅景琛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的,傅博言就是首当其冲,他皱着眉头:“你留着那丫头的遗体本就不妥,如今这有要大张旗鼓的跟她冥婚,这不是让我们傅家成了京城所有人得笑柄吗?” 傅老太太也是点着头道:“这件事即便是我们不在意,苏霆不能不在意,陆清歌的死说起来还跟你有剪不断的牵连,你还是先让死者安息吧。” 周围反对得声音,听得他的耳膜都要起茧子了,他这一辈子只妥协了娶清歌那一件事,这一件还没做好,就要他再妥协另外一件? 傅景琛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我只是通知你们,并不是跟你们商量。” 说完他就迈着步子,大步的离开了这栋宅子。 他回到了曾经为清歌铸建那栋院子,家里的阿姨看到他的身影,连忙走上前来。 “太太的情况怎么样了?”傅景琛一边脱着大衣,一边问。 “跟往日一样,不过就是小少爷和小小姐在里面。”福妈应道。 福妈是傅家以前的老人,自从傅景琛搬到便把她从新高薪请回来,不为别的,只因福妈是陪着清歌长大的帮佣。 傅景琛听到儿子和女儿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朝着屋子里走。 屋子往里一直走,最深处置放了一处冰棺,里面躺着的正是清歌,傅景琛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趴在冰棺上看着清歌。 看到他走进来,两个小家伙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爸爸,傅景琛点了点头,然后让福妈进来把两个小家伙带走了。 他坐在一旁,拿起上一次没有念完的书,接着给清歌念,他念了许久,终于顿下看着床上的清歌。 皮肤依旧是白里透红,脸上的神色甚至让人看不出她已经离世了几个月了。 他看着她禁闭的眼睛,哂笑了一声:“如归你还活着,你一定会说我们终究没有缘分是不是,你那么想要自由,想要自己的足迹留在全世界,就连死,也想骨灰洒在各地,不给任何人一点的牵挂。” “可惜了,如果你还活着,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可惜你已经死了,你没有反驳的权利,不管生死,你这一生,下一辈子都得跟我在一起,反正你恨我的事情也不只这一件两件,那你就都记着吧,这样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也不至于把我忘了。” 傅景琛说完,没一会外面就响起了一道敲门的声音,他起身,沉闷的嗓音响起:“进” 一个黄袍道士走进来,傅景琛让了半步:“可以开始了。” 黄袍道士愣了一下,他看着傅景琛有些犹豫:“傅先生决定了,真的要如此?” 傅景琛点点头:“她既是爱我,为何不肯等我一起投胎转世?决定了。” 一句话说完,道士便再无反驳,开始做法事。 几个月后,傅家少爷和陆家小姐,陆清歌冥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邀请了整个京城贵族,那一场婚礼甚至不比任何时候来的更为盛大。 整场婚礼要说不好的瑕疵,便是新娘的表哥,上台揍了傅家少爷,并要求他交还遗体,不过最后还是被保安请出去了。 傍晚回到家,傅景琛照旧去了那间屋子,看到了清歌还是依旧躺在那里,波动的一天的心脏,竟完好无缺的回到胸腔。 他抬手请抚冰棺:“从今以后没人会把我们分开,即便在地府,你也是我媳妇,你也只能是我媳妇。” …………………………正文完 正文最后一章 我媳妇 清歌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心脏已经停跳了,她在最后一刻阖上眼睛的时候,看到傅景琛惊恐的从台上冲了下来。 她疲倦的,缓慢的把眼皮合上,或许他们两人都跟婚礼没有缘分吧,他允诺她的那场婚礼,至今未曾兑现。 而他,也被她破坏了两场婚礼,清歌昏迷中浑浑噩噩的,脑海里闪现过很多的画面,小时候刚认识傅景琛的画面。 长大后一直追着他跑的画面,到后来他有女朋友,她黯然失神的场景,再到她的父母去世,她远走他乡的场景,记忆里没有几场温和的场景,大多数不是他欺负她,便是他用满脸嫌恶和不屑的眼神看她的场景。 可是偏偏在此刻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的画面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一般,那些美好无限的在脑海里放大。 过来不知道有多久,清歌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她的意识有些飘散了,好像跌进了一个黑的见不到底的黑洞里。 但是好像有一种力量一直在指引着她往前走,清歌听到有人在叫她,只是前面忽然出现了她父亲还有外公和两个宝宝的脸,一家人齐聚一堂,让她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在没有回头…… “傅少,来不及了,陆小姐已经走了,请节哀。” 病房里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医疗设备发出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旁边的医生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心惊胆颤的上前跟半跪在地上的男人解释。 心脏排斥这种情况本来就是很危险的,再加上这个心源本身也就是有问题的,这位陆小姐离世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不过这句话医生不敢说,他刚刚可是看到傅景琛一脸声嘶力竭,红着一双黑眸,跪着地上,恨不得将那个灵魂已经票像异世的女人给拉回来。 医生见傅景琛没有回答自己,她退到门外,然后轻轻的扣上房门,屋子里的傅景琛看着病床上那个像是睡着一样的女孩,思绪混乱。 他宁愿相信她只是睡着了,他抬眸看着清歌那张没有血色,几乎又是回到了许久之前那副病重的样子。 他抬手轻轻的扣住清歌的脸,想要再感受她身上的一点温度,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手抖得就像一个筛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清歌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泪,傅景琛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力的晃荡着清歌的身体:“他们都是骗人的,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醒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我都可以跟你解释的,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他声嘶力竭,仔细听还有意思哀求的意味,傅景琛,她是傅景琛啊,这辈子哀求这个字出现在他身上不是太可笑了吗? “因为你的解释太多了,她已经听够,从一开始你就是解释,清歌他是一个人,一个病人,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 苏霆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冲进来,看傅景琛还在晃着清歌的身子,他火气直逼脑门,直接上前,一脚将傅景琛踹翻在地,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倒是往常一向不甘认输,凡事都要杠上三分的傅景琛,此时倒是一言不发,躺在地上任由苏霆打他。 陆清歌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曾经风光跋扈的陆家大小姐,苏家的外孙女,就这个香消玉殒。 清歌的死成了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的秘密,没有葬礼,也没有谁公开的承认过清歌去世了。 傅家老宅,“你疯了,我觉不同意。”林慧楠一边嚷嚷,一边从自己得位置上站起来。 他这个儿子真的是疯了,陆清歌死了,不把尸体交还给苏家处理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想着跟那个女人冥婚,不管是傅家还是他们林家祖上从没这种规矩。 傅景琛抬眸,一双黑而深邃的眸子死死得盯在林慧楠的脸上,林慧楠也不似往日那般的清心寡欲。 最近林嘉恒处处受打击,就连瑞士大本营那边的公司也被人压制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究竟埋伏了多久才策划了今天的一切,但是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在无缘分奢望跟傅景琛让你好好相处。 林慧楠灭了声,傅家其他人不惧傅景琛的人可是大有人在的,傅博言就是首当其冲,他皱着眉头:“你留着那丫头的遗体本就不妥,如今这有要大张旗鼓的跟她冥婚,这不是让我们傅家成了京城所有人得笑柄吗?” 傅老太太也是点着头道:“这件事即便是我们不在意,苏霆不能不在意,陆清歌的死说起来还跟你有剪不断的牵连,你还是先让死者安息吧。” 周围反对得声音,听得他的耳膜都要起茧子了,他这一辈子只妥协了娶清歌那一件事,这一件还没做好,就要他再妥协另外一件? 傅景琛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我只是通知你们,并不是跟你们商量。” 说完他就迈着步子,大步的离开了这栋宅子。 他回到了曾经为清歌铸建那栋院子,家里的阿姨看到他的身影,连忙走上前来。 “太太的情况怎么样了?”傅景琛一边脱着大衣,一边问。 “跟往日一样,不过就是小少爷和小小姐在里面。”福妈应道。 福妈是傅家以前的老人,自从傅景琛搬到便把她从新高薪请回来,不为别的,只因福妈是陪着清歌长大的帮佣。 傅景琛听到儿子和女儿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朝着屋子里走。 屋子往里一直走,最深处置放了一处冰棺,里面躺着的正是清歌,傅景琛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趴在冰棺上看着清歌。 看到他走进来,两个小家伙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爸爸,傅景琛点了点头,然后让福妈进来把两个小家伙带走了。 他坐在一旁,拿起上一次没有念完的书,接着给清歌念,他念了许久,终于顿下看着床上的清歌。 皮肤依旧是白里透红,脸上的神色甚至让人看不出她已经离世了几个月了。 他看着她禁闭的眼睛,哂笑了一声:“如归你还活着,你一定会说我们终究没有缘分是不是,你那么想要自由,想要自己的足迹留在全世界,就连死,也想骨灰洒在各地,不给任何人一点的牵挂。” “可惜了,如果你还活着,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可惜你已经死了,你没有反驳的权利,不管生死,你这一生,下一辈子都得跟我在一起,反正你恨我的事情也不只这一件两件,那你就都记着吧,这样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也不至于把我忘了。” 傅景琛说完,没一会外面就响起了一道敲门的声音,他起身,沉闷的嗓音响起:“进” 一个黄袍道士走进来,傅景琛让了半步:“可以开始了。” 黄袍道士愣了一下,他看着傅景琛有些犹豫:“傅先生决定了,真的要如此?” 傅景琛点点头:“她既是爱我,为何不肯等我一起投胎转世?决定了。” 一句话说完,道士便再无反驳,开始做法事。 几个月后,傅家少爷和陆家小姐,陆清歌冥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邀请了整个京城贵族,那一场婚礼甚至不比任何时候来的更为盛大。 整场婚礼要说不好的瑕疵,便是新娘的表哥,上台揍了傅家少爷,并要求他交还遗体,不过最后还是被保安请出去了。 傍晚回到家,傅景琛照旧去了那间屋子,看到了清歌还是依旧躺在那里,波动的一天的心脏,竟完好无缺的回到胸腔。 他抬手请抚冰棺:“从今以后没人会把我们分开,即便在地府,你也是我媳妇,你也只能是我媳妇。”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