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部曲》 第一章 “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老是抱着手机不放,什么时候叫我省心?” 秀的母亲罗秀秀一边往桌子上拾掇着饭一边数落着女儿章娇娇。章娇娇依旧不搭腔,还是抱着手机不放。 “我说话你没听见?还是聋呀!” “妈,我就不在家吃,出去吃。” “家里饭不好吃还是有药?” “不是不好吃,是没有青年陪着吃起来不香。”柳玉蓉走进来。 柳玉蓉老公刘如楼是一家机械厂工程师,柳玉蓉有一个儿子叫刨根,如今三十出头还没有对象。 “婶,来了。进来吃饭!” “我找你妈不是来吃饭的,有事。你这是出去约会!一定约来家让婶瞅瞅!” “她!谁娶了她倒了八辈子霉。刨根他妈,没吃的话一块吃。” 秀的父亲叫章怀秋在医院是医生。 刨根妈一听,她这话说的是吃呀还吃? “吃了。” “你今天有空,没去广场跳广场舞?” “我是想去,可孩子他姥姥得病了,哪有心思去!” “哟!啥病?” “骨折了!寻思着秀她爸不是在医院里吗!给说句话手术做的好一点。” “哪天的事?”秀她妈一边问一边掏出了手机,“什么时候做手术?” “昨天,一人在家生煤球炉子,没站稳左锁子骨骨折了。” “你娘多大年纪了?” “九十岁生日刚过一个星期。” 电话那头接通了,刨根妈不再说话。 “有事?” “刨根的姥姥左锁子骨骨折了刨根妈来找你,求你跟做手术说一声手术做的好一些。” “左锁子骨!哦!那是明天的手术,这个时候说不中用,应该在上手术台说才中用。都九十了,取钢板花钱少一些,不取钢板花钱多一些,自家人不说二样话,不明白的医生也不提醒,就直接取了钢板。” “没事挂了。” “刨根还在机械厂干吗?” 刨根妈和秀家没有任何关系,俩人都在服装厂上班又住在同一单元。 “是。你吃饭!我得走了,刨根他姨还急着赶回去,我去照顾一夜。”刨根妈站起来就走秀她妈没留。 刨根妈提起自己儿子一个头两个大,挣钱不多花销不少,整天狐朋狗友吃吃喝喝。 “你还有个老人伺候,我没有了。” “都是累赘。” 秀她妈把门一闭上,心道:不孝顺的婆娘,活该没有儿媳! 小蕊,是你呀!昵称怎么叫奶狗? “嗯!人家还小丫丫!”小蕊没有正声,撒娇还阴阳怪气。 “发人声,狗声听得瘆得慌秀推了一把小蕊” “在家里妈欺负我,出来你欺负我!我妈催婚了!”小蕊无精打采。 “我妈天天催!耳朵都长出茧子来了。” “吃饭没?” “没。” “走,我也没吃吃麻辣烫去。” “走!请客!” “秀,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休班。”章娇娇盯着外面,“休一天班二十四小时我就被我妈催婚十八小时。” “有人追我了。”小蕊说。 “真的?”章娇娇来了兴趣,“说说看他长得啥样?” “老土帽,化工厂的一个小班长,工资不高。”小蕊长吁短叹。 “那也比我强!人家嫌我是护士,特别是现在又出现了新冠,有些人觉得荣耀,有些人觉得被这病吓怕了敬而远之。” “你想没想到转行,不做护士了。” “我爸我妈不乐意,说护士好。” 小蕊的手机响了起来,小蕊看了一眼站了起来。 “我得到单位里一趟,你自己慢慢吃!我付上钱了。” 晚上章怀秋回到家里,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秀她妈走了出来。 “秀没在家?” “在家,整天抱着手机,我这当妈的还不如手机。” 章怀秋站起来,敲了敲秀的房门。 “秀啊,出来吃饭了。”秀没有回话,就直接推开门,秀带着耳机子在傻笑。门被推开抬头一看是父亲。“吃饭了。” “今天中午怎么没来吃饭,还有刨根姥姥的事?” “医院里开了专题会,抽调几个去市里参加新冠重灾区,我申请了给秀也申请一个名额,医院里说父女俩只能去一个。” “那我去!爸。” “你!找不到婆家你就别想出去,哪怕你俩是同行也行。”秀她妈似乎非要秀现在有个对象。“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二十五了。” “爸,你看我妈!” “你妈做的决定我也不敢翻白眼。”秀的爸呵呵一笑,“我也想有人送我两盅酒,一包茶喝喝,同事像我这么大都说女婿送什么了,我连咽唾沫都没资本。” “爸,你想喝我给你买。” “你!你买的不好喝。我要的是你小两口一块送我的喝起来才香,我不指望要多好的,只要有那份心就行。你看自己搞一个还是叫你妈托人说一个?” “不用。” “自己搞一个?” “不用。” “就怎么打女光棍?小王怎么样?那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子,研究生。” “那青年长得怎么样?”秀她妈问。 “爸,能不能先吃饭别说了行不行!” “行,不说了,说刨根姥姥。”秀她爸还真不说了,“刨根他姥姥三年前腿已经骨折了,力气体格就不行了,还让她一个人在家。三个女儿轮流照顾却没有陪她过夜的。姊妹四个就数刨根家最有钱,刨根妈却摁着不让花一分钱。” “现在还是不管吗?” “她不管,刨根管。”秀她爸说,“这次住院都是刨根出的钱。见了我一口一个大伯的叫,多懂事!” 这时有敲门声,秀她爸看了看正在吃饭的秀。 “秀,开门去。” “婶,进来吃饭。”秀说。 秀的爸妈同时站起来迎过去。刨根的妈走进来。 “秀,吃饭!你爸在家?”秀一回头秀的爸就站在自己身后。 “进来!”秀她妈一看她的表情就不对劲。“你不是说今夜去伺候你母亲吗?” “你吃了吗?”刨根母亲说,“我大姐去了。” “我和秀都吃了半饱,秀她爸还没吃。” 坐下后秀她妈去给她倒茶被拦住。说:“我不渴。我问一下他姥姥还得花多少钱?” “不好了起来,“你们吃我走了说,这么大年纪了,为了老的还在乎那点钱吗?” “刨根还没有媳妇,哪能大把大把花钱!今天刨根她姨去了,刨根来家,我跟他打了一架。”。 “孩子那是孝顺。”秀她爸说。“花的钱还可以再挣,老的没了你去那儿挣?” “活着也受罪,儿女成天打仗也见不得!” 秀她爸拿出一瓶酒,倒了是自己处一个?”秀她妈问。 “他有人家会哄女孩子那该多好!”刨根妈说。刨根妈的手机响了起来。“又是那老不死的……”说着站!“我走了。” 第二章 刨根的母亲回到家就没好气,甩了个脸色给刨根的父亲。 “刨根的舅来了,别老是躲着。”刨根的父亲没理会她的脸色。 “说什么!钱都是刨根一个人付的,还想怎么着!” “把话说完行不行?”刨根的父亲吼了一声,“无论什么事情都等不得把话说完,不说完你知道什么事!” “你说!” “他就是说不能叫咱一个人付钱,还有陪护的事怎么轮着陪护?” “还怎么轮着陪护,我可是没时间也没心思,他们儿女都成家立业了,刨根呢?” “这还不都怨你,觉得是咱们双职工就比人家强一百倍了!”刨根说。 “就是强,他们还是农村的呢!” “你不是农村的?人家是一工一农比咱还强!” 刨根把手机揣兜里走了出去,不愿意待在这家里。外面的空气没有那么压抑,川流不息的车辆可以让他忘记一切烦恼。 肚子还在不乐意——你生气关我什么事!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味道以及老板的声音还是那个味。 刨根觉得自己的婚姻很渺茫,恨透了如今的女孩的挑剔!更可恨的彩礼。 “你还是那一套?” “是。”刨根是这家工薪价位酒家的老顾客了,老板对他也很客气。 刨根躲在角落里,端过来一盘芹菜炒鸡店,辣子鸡,六听啤酒。掏出手机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心情干脆揣了起来。 一辆辆车从饭店门口路过,有的男男女女卿卿我我,刨根看见就厌烦。灯光下的花花草草倒是惹人喜爱,刨根就多看了几眼,一位打扮很露骨的女孩,在刨根的眼皮底下走了过去。 “我的气质你模仿不来……” “喂!又什么事?”是刨根母亲打来的。 “你还吃饭不?” “在吃着。” “明天,还不去上班吗?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不多,万拉八千的,我姥姥明天不是动手术吗?我就再休一天班。” “用不着你了,有你几个姨还有一个舅,你该上班上班。” “一些手续是我办的,最起码我得交代清楚,这事你就别管了。” 刨根说完挂断电话。 第二天,章娇娇一早就去上班了,依次做了核酸消毒回到更衣室,这才把口罩摘了下来。 “章娇娇,好交接班了。”有人敲了敲门。 “知道了,来的有点晚对不起!”章娇娇知道是刘芳萍。把最后一口八宝粥喝完,垃圾扔进垃圾桶里走了出去。 章娇娇发现刨根的姥姥是二十六床,章秀娇娇特地看了一眼,刨根的姥姥叫刘箬竹。 “婶,来的很早。”章娇娇看见刨根的母亲。 “哦!秀,戴着口罩你不说话我还不敢认了。”刨根的母亲站了起来。 章娇娇紧接着走到下一床,刨根的母亲又坐下。 “她是你婶子?”出来这间病号房刘芳萍问章娇娇。 “是我妈的同事,现在住在一个单元,同一层楼。” “那应该叫姨。”刘芳萍说。 “我爸和她老公读高中时是同年级不同班,叫她婶从这里论的。” 刘芳萍推开下一间病房,正要往里走。 “秀。” “爸,什么事?” “县里派遣几个到市里抗疫,你去还是我去?” “当然是我去了。” “挂上针到院长办公室那里一趟。” “你去?”刘芳萍问章娇娇。 “不行吗?” “我也想去,可是数额有限,只好看着你们去了。” “你看坐在二十六床上那位青年如何?有机会帮忙给介绍个对象,机械厂上班,是个小班长三十出头。” “你认得?” “是我叫婶的儿子,至今没对象,有楼有车也有存款。” “好!这可得靠缘分,行不行我也不敢打包票。” “俩人的事咱们说了不算,咱们只能牵线搭桥。”章娇娇说,“你下班了,我去挂针了。” “那我就走了!”刘芳萍说。 “抗疫回来我请客!”章娇娇说。 章娇娇敲了敲院长办公室的门,院长让进去。 “院长,我去抗疫。” “本县就派七名两名护士五名医生,原打算是叫你父亲去的,你父亲把这指标让给你了,让你出去锻炼锻炼也好。” “我乐意去。” “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少说两个月多就不好说了!直到最后一个病号出院。你不怕累吗?” “年轻一代努力往前冲!”章娇娇一高兴失态了,握紧双拳。“面对未来一直往前冲!冲!冲!” 院长看着章娇娇一股兴奋劲不忍心打断,直到这股劲过了。 “你今天下午就用不着来上班了,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就走。” “对不起!院长。” “没事!没事!我就喜欢你们这帮孩子的这股干劲。” “二十六床去没去手术室?”章娇娇回到岗位问同事。 “你去哪里了?都什么时候了!” “院长找我有点事,所以我不知道。” “去了有一个小时了。”庄均瑶说。 “三十八床呼叫……”小喇叭此时响了起来。 “我去。”章娇娇说,“还有两袋。” “业务就是比咱们强!”小瓶儿心里一个劲的嫉妒,恨。 “你小孩吃的粘粽子——早呢!”庄均瑶同样嫉妒恨,“我干了四年了比不过人家干了三年的。” “那还不上心练习,小瓶儿你别丧气还没有毕业,安下心苦学勤练。”章娇娇回头一笑。 “我来了,挺香的做什么好吃的了?”秀推开门闻到一股饭香。 “有好吃的没你的份!我做给你爸吃的。”秀的母亲一听是秀就没好脸色。“你什么时候给我领来一位姑爷,有你吃的没你爸吃的。” “没我吃的我到外面吃,反正下午不去上班了。”秀进屋换下服装。 “休一天班刚去又休班?”秀的母亲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怒气一下子就没了倒是担心出什么事了? “明天就去抗疫,院长让我休半天假。” “不是你爸去吗?”秀的母亲拿着勺子追过来,“怎么又换成你了?我已经托了媒人给你介绍对象,是老师。你去怎么相媒?” “那我更应该出去吃饭了!”秀说。“哦!我爸今天中午不回家吃了。” “那你就不能出去吃,做了这么多饭菜怎么办?”一把拉住秀的胳膊? “什么味?”秀突然喊道。 秀的母亲跑进厨房发现被女儿骗了,再跑出来秀早走了。随即把手机掏了出来,打给章怀秋。 “抗疫不是你去吗?怎么又成了秀?” “血液科有个王大夫,比秀大个一两岁,有个头文质彬彬也帅气,好叫他俩认识一下。” 秀的母亲把手机扔在桌子上,看着一桌子饭菜,长长叹出一口气! 第三章 “章医生。”刘芳萍叫住章怀秋,“在章娇娇还没有抗疫时托我给你邻居介绍对象……” “哦!”章怀秋站住,“这丫头怎么没跟我说一声!现在什么情况了?” “女方要求看看,人看中了再在一块聊聊天看了再说,女方家庭条件差点,不过女的长得不错在服装厂上班,验货包装最近几年买了养老保险。” “我回去商量一下,再给你回话。” “好的。谢谢章医生。” 下午下了班,章怀秋回到家里推开门,感觉有点累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秀她妈走了过来。 “秀,临走没跟你说她托媒人给刨根说媒?” “没有!咋啦?” “今天护士刘芳萍叫住我,说是章娇娇托她给咱邻居介绍对象,女方要求相相媒看看,你去跟刨根母亲说一声!” “秀,也真是的自己还没有着落,去管人家的事!”秀的母亲站起来就往外走。 刨根一家人正要吃饭,听到敲门声刨根走过去敞开门。 “婶,进来吃饭。” “叫什么呢!叫大娘。刨根,有对象没?”罗秀秀笑得很灿烂。 “没有。”刨根说并把门关好。 “哦!你来了,吃饭了没?老章还没来?”刨根的母亲本来还有一盆肉要端的,听见秀她妈来了就放下了。 “他呀!刚来……” “刨根,去把你大伯叫来我和他喝杯酒,俺弟兄俩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 “别着!”秀她妈拉住刨根,刨根的父亲拉住她的手,刨根挣脱她的手走了出去。“还没有人给刨根说媒的?” “没呢!”刨根的母亲说。 “老章下班回来说,秀托了她的同事有相巧的给介绍一个,看来有信了女方要求相相媒看看。” 门敞开了走进来刨根后面是章怀秋,章怀秋手里提着一瓶五粮液。 “哎呀!老章你拿什么酒!”刨根的父亲站起来迎过去,章怀秋把酒递给刨根,二人四手相互拉着坐下。“咱俩多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刨根的母亲也沏好一壶茶端了上来,刨根则坐在一旁又玩起手机了。 “刨根,给你说个媳妇你要啥样的?”秀她妈问。 “我,像我家这条件还需要什么样的!没条件!能生个儿子就知足了!” “刨根,过来。把手机先放一放。”章怀秋说,“做服装的行吗?” “那正好,你看我这一身。”刨根站起来,“我自己都看不顺眼,有个会做衣服的媳妇我不就省心了!” “你!狗皮都穿可惜了!”刨根的母亲说。 “嗯!别这么说孩子!”秀她妈推了她一把。 “那行!我就给你们找个时间你们见个面,吃个饭聊聊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有的是时间,先就人家!” “你有西服?”章怀秋问。 “有。” “很长时间没穿了,可能瘦了!”刨根的母亲说。 “现在的年轻人审美观和我们不一样,你看有几个年轻的穿西服的!几乎没有穿西服的,一样好看。西服是咱这年龄段的审美观,瘦了那就不穿,那身合适穿那身。” “你别坐着!端菜我烫酒。”刨根的父亲瞅了一眼刨根他妈。 “你看!光顾说话了。”刨根他妈站了起来。 刨根父亲站起来进了里间,拿出一坛窖藏晃了晃说:“你尝尝这个,刨根取个盆来。” 章怀秋接过来看了看,除了窖藏外没有其他字。问:“什么名?” 刨根把一盆热水端了过来,刨根把酒接过去打开封口,一蹲进去酒味满屋飘香。刨根看了看桌上的菜,进了厨房把那盆肉端了出来,秀她妈看了一眼,起身又要端回去。刨根的母亲没拦刨根拦了。 “来,咱吃咱的。”章怀秋也要端回去,刨根父亲拦住他。“秀,去抗疫去了多长时间了?” “去了一个星期了。经常联系不上她,有时候说句话都半夜了,那咱就不耽误孩子休息,他们一天比起咱们累多了!” “那是!刨根跟你大伯喝一个,你媳妇就指望你大伯了!” “别给我戴高帽!我没那本事!都是沾了别人的光。” “大伯,你人脉广又是教授了。”刨根给章怀秋倒上一杯,给父亲倒一杯,自己一杯。“大伯,我敬你一个!” “这孩子净捡好听的说,我就是一名医生,教授专家咱不配。” “大伯,吃,别光喝酒不吃菜。” 刨根又喝了一杯吃了饭离开,回到自己的屋继续玩手机。 “老兄弟,你说说看那女孩是什么身份?”刨根走后刨根的父亲问。 “农村人,听说是家里很穷。具体什么情况我还没有细问,我怕你们嫌人家穷!如果不嫌人家穷,出身不在意我就细问一下。” “我和他妈在意不中用,主要是孩子不嫌弃就行,现在没地的还不如有地的。我单位里有个是农村人不怕工资低,而家里没地的就嫌工资低,一时不挣就吃不上饭。” “月月有工资害怕什么!”刨根他妈说。 “下岗的也有的是,农民工也有头脑好使的,手把精巧的特别是女性,不计钱多钱少,觉得划得来就干。你想老板不用出力大工资低的去用工资高干活懒散的人?”章怀秋说。 “这女孩在服装厂干什么?”刨根妈问。 “验货装箱,年纪比起刨根小点。” “要不要叫你的同事出来看看刨根,怎么打扮才好?”刨根妈问。 “用不着!”秀她妈说,“人家才不管这些事,如果秀在家就好了。” 吃饱喝足又喝了一会儿水,章怀秋这才肯离开,刚出来门口章怀秋的手机响了一声。秀她妈打开自己家的门,章怀秋和他们道别走进自己的家,秀她妈把门关好。 “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吃人家的!你看刨根他妈那个吝啬鬼!” “秀来的信息,说刘芳萍跟她说了那女孩是刘芳萍的表姐,那女孩秀见过土里土气,但是一位很能干的女孩,有一个弟弟还在上学,她的父母都不能打工只能种地了,按照现在的他这个弟弟从现在到结婚不说你自己猜得花多少钱?” 章怀秋看完这些有些沉默了,把手机递给了秀她妈,秀她妈看完焦虑了! “那个吝啬鬼会同意刨根答应吗?” “明天我去跟刘芳萍谈谈。” 第三章 “刘芳萍。”章怀秋瞅准了一个闲空叫过刘芳萍。“我女儿跟我说了你给介绍女孩,这事你也跟她说了?” “章娇娇也应该告诉你那个是我表姐,家境情况他觉得怎么样?” “从他家出来,才收到我女儿的短消息,家境情况他刘如秋还不知道,我找你就是为了你表姐的弟弟花钱的事。” “人家说了不连累女孩,管她她弟上完学就行了——是学费,就让他姐姐管到这里。以后怎么办就看她弟弟的命运了。” “我邻居的孩子长得不咋地!家里确实有,要不要我去跟她父母谈谈?” “那是最好!” “要不先看人!你问你表姐什么时间有空。” “那我就去她那里一趟,你也跟他们说一下我表姐家的情况。” “你没有她的手里号吗?” “她单位里不让带手机。” 章怀秋上午回到家里,不知道该如何向刘如楼家回话,把事情跟罗秀秀一说,罗秀秀看上去满不在乎。 “我去跟柳玉蓉说一说,她跟她儿子说爱怎么说怎么说!恐怕刨根同意柳玉蓉不同意,看她那吝啬鬼样——也别不好意思!事情哪有一下子看透的,不得慢慢了解。” “刨根,秀她妈跟我说,那女孩家很穷父母都已经无法下地干活了,她下边还有个弟弟上学,就指望他这个姐姐挣钱供他上学,上完学不还得说媳妇,那你说的得花多少钱!” 刨根回到家里,边吃饭刨根妈边说。 “我看,只要人家乐意就行了,别挑三拣四了,在这里又不是在农村,左邻右舍可以多托媒人在这里有的连对门都不认识,单位里有个还都是年纪轻的,人家挑肥拣瘦的。” “那也不能拿着钱乱花,楼还没有买,你开的车人家还不知乐不乐意!到处都得花钱!” “妈,你就别抠门了好不好!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人家和我一般大孩子都快上完小学了,我呢?” “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你别这儿疼钱那儿疼钱,我也该小孩不小了,人家看你太抠门一气走了,这不是因为你抠门人家才打了退回!” “怨我!我不管了,只要你有媳妇爱咋的咋的!你去相媒我也不去,只要你看中就行了。” 刘如楼一开门走了进来。 “老章的同事给说那姑娘家里很穷,实在不行就算了!孩子还不让我管,你说句话。” “刨根同意就行,咱们不管。要是因为钱的事咱不缺那点钱!” “那就行!” 章怀秋其实没去那女孩家,只要刨根乐意就安排了见面。地点就在西式奶酪,俩人见面后章怀秋和刘方萍就退了出来。 “你好!能问一下你的芳名?”刨根问。 “我叫蔡璐,叫我小蔡就行。你是干什么的?” “哦!那我就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刘如秋,是一家机械厂的小班长,我爸是工程师。” “一个月工资很多!”蔡璐问。 “还行!比起多的不多少的不少。” “你说的多的指的是多少?” “我一个月一万多一点,李有才是甲班正班长就一万五左右了,我爸是工程师老刘因为因为工龄长比我爸多拿几千块钱。” “这城里人结婚都很早,对女孩子也很挑剔,你为啥还没有对象?”蔡璐问。 蔡璐问得很刁钻,刨根直接无法回答。说自己母亲是吝啬鬼不好,没有意中人还算是勉强。 “那说说你!你怎么才想起结婚?”刨根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问她。 “自从我的父母不能外出务工了,只能靠那点薄地维持生计,我就不再读书了打工供我弟弟读书。时间一长我的父母不能耽误我的青春,就赶紧让我找婆家,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一点,必须供我弟弟读完学。” “听你这么说,你是读到半截辍学的?你上的什么学?” “电子计算机。辍学后我就干起了服装厂,在服装厂干了两样工作,一是装箱二是电子设计,虽然忙点但是工资高。” “小蔡,你父母现在做什么?” “在家种地,我母亲生我弟弟的时候落下了病,我父亲外出打工时左腿骨折了,赔了几万块钱可是我还有个弟弟,还得留着说媳妇不能动。我父亲说由我供我弟弟读书,等我弟弟不读书了就用不我管了,我结婚也得过日子生孩子!” 刨根心想:母亲怎么说她的父母不能下地干活呢? “你弟弟多大了?上什么学?” “十多岁,小学还没毕业。” “你想吃点什么?”刨根问。 “我什么也不吃,初次见面你就别破费了。” “没关系!挣了就是花的,你爱吃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西式奶酪,挺贵的尝尝味就行了。” “你觉得他俩能成吗?”章怀秋问刘芳萍。 “我姐姐我好打包票,你的邻居不好说。” 在门外章怀秋要了两杯咖啡,刘芳萍把玩着那杯咖啡,嘴里说打包票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章怀秋却非常沉着冷静,他知道刨根没有退路,只有选择了。 半个多时间刨根和小蔡走了出来,小蔡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发现刘芳萍。 刨根问:“我送你回去?” “说好的她等我,是她骑电动车带我来的,她能不等我!” 刘芳萍和章怀秋走了过来,俩人笑嘻嘻的。 “聊的咋样?”刘芳萍问小蔡。 小蔡看了一下刨根没说话,在灯光下看不清脸面的颜色,看样子有点羞涩。 “那俺就走!有事明天再说。” “好!”章怀秋答应。等她俩走后章怀秋问刨根,“你觉得这女孩如何?” “能吃苦也很能干。你怎么跟我妈说的,他父母能干活,就是不能外出打工了,我妈说不能下地干活了?” “我一直没说过不能干活,我说过不能干重活,可能是你妈理解错了!” “我妈这个人你也知道,无论做什么小肚鸡肠抠门得很,农村人我妈十二分不乐意。”刨根说,“走!” “你怎么跟刨根他妈说的?”章怀秋一回到家就问秀她妈。 “什么事?跟刨根妈说的什么?” “那女孩的父母。” “她父母不能外出务工了,挣不了大钱,我说错了?” “刨根他妈跟刨根说她父母不能下地干活了,女孩亲口跟刨根说,她父亲外出务工腿骨折了不能干重活!母亲生她弟弟落下了病,重活也干不了多少。” “那女孩咋样?”刨根妈见刨根来了问。 “很好。” 第五章 刨根和蔡璐互换了微信号,刨根回到家就给蔡璐发了一条短信息:小蔡,可否回到宿舍? 蔡璐:我在吃饭,你呢? 刨根:明天你下班和你一起看电影去! 蔡璐:我想回家,改天! 刨根:我陪你一起回家。 蔡璐:咱俩还没确定! 刨根:寂寞的小鸟等待凤凰来呵护! 蔡璐:晚安! 刨根:很想牵着你的手走在马路上灯光下散步,欣赏霓虹灯下你美丽诱人的身姿! 刨根把手机扔在床上沉沉睡去,刨根还在睡梦中就被揪着耳朵,揪了起来。 “你还吃饭吗?几点了!还上班吗?”刨根一看是母亲一骨碌爬起来,看了一下时间就走了出去。“今天睡得这么死!哎!昨天相的媒你觉得怎么样?” “好!”一个好字把母亲关进门里了。 蔡璐可找到要自己这个穷姑娘了,也找到了有钱的人家,有点儿高兴。决定请一天假回家一趟跟父母说说,省得父母记挂。 数日后,刨根联系蔡璐,蔡璐正是白班。 “吃饭了吗?小蔡。” “刚下班,没吃。你吃了吗?” “没吃,等你,等你好几天了,今天就怕你在班上一直不敢联系你,怕干扰你今天忍不住了。” “谢谢你!想不到除了我的亲人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惦念我。” “谁叫我认识了你,谁叫我们修来千年的缘!” “呵呵!千年!咱俩有那么老吗?” “你来了就年轻了!” “好,马上去,你在家里吗?” “夜市,我等你。” “我很快就到,一二分钟!” “没那么快!真把自己当成千年狐狸了!” 刨根刚说完这句话肩膀挨了一巴掌,一个责怪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你骂谁是千年狐狸?”责怪之声却没有责怪之意。 刨根愣了半天神,回过味来。“你早就来了?” “这都是我的姐妹,也是出来逛街的。”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聊!” “再见!” “再见!”刨根问蔡璐,“你是第几个白班?” “头一个。” “你爱吃点什么?” “我不挑食,好吃就行。” “说说今晚想吃啥?” “面条!常来常往。” 刨根要来拉面,一碗猪肉一碗鸡蛋汤。 “这么多!净肥的。” “你也好补补了!女孩胖了……”刨根压低声音,“摸着软乎。” 蔡璐脸一红,说:“才认识几天,就老不正经了!” “回家了?”刨根问。 “你父母同意吗?” “我爸妈没意见,只要我乐意就行。” “那你的意思是?” “只要你答应供给我弟弟读完学就行,我什么也不要。” “假设我也有一个弟弟多好,或者说有像你这样一个姐姐。”刨根握住蔡璐的手。“我就幸福多了!” “如果我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多好!”蔡璐也希望有一个疼惜自己的哥哥。 “那你就叫我哥,我叫你妹。” 蔡璐和刨根吃饱了手拉着手走出去,蔡璐说:“可以,我就叫你刘哥。刘哥,你知道这儿哪儿有好玩的?我虽然来了两三年了,可是我没时间出来逛一逛,也不知道哪儿好玩。” “我知道呀!”刨根拉开车门子,“上车,我带你去。” 刨根在一十字路口停了下来,用手往前一指。说:“那儿,是夜市,五冬六夏都有。下车逛逛。” 刨根想把蔡璐揽在怀里,可是蔡璐躲躲闪闪就是不让靠近,刨根一时得不到有点儿抓狂,但是一想急不得。 “你每晚都来这里吗?”蔡璐问。 “不,伙计们约我出来我才来,现在有你了,只要你出来我就和你来这里。” “真的?”蔡璐看了他一眼。 “我骗你干嘛!”刨根说,“从今往后我和你白头偕老,相依相伴早出看日出晚间逛夜市,跳广场舞。” “你不会是骗我!”蔡璐主动靠向刨根。“男孩子最喜欢骗女孩子,你不会玩了我再扔了我!” “和我一样大的小孩都小学都快上完了,而我呢!还有心思玩女人?” “在农村多数娶不起媳妇,买楼买车加上上学花的钱,一个男孩怎么着也得百万左右,再要天价彩礼简直不让人家活路。”蔡璐突然想起来,“你买楼了吗?” “有一栋已经很多年没住了,咱们结婚还得重新买。” “买新楼?” “啊!” “车,还买吗?就这昌河车?” “车也得买。” 蔡璐在一首饰摊前站住,翻看着首饰。刨根问:“看中那个,看中哪个要哪个,买这个只是玩玩,我买个纯金的项链给你。” “真的?可不许反悔!”蔡璐没抬头看他。 “你愿陪我一生终老,我就许你终生荣华富贵。” 蔡璐把手里的首饰放下,离开了这个摊子。拉着刘若秋的手,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的存在如同黑暗里的灯光,为我照亮前面的路……” “我为你保驾护航!” 刨根和蔡璐相拥着走进黑暗里,勾肩搭背拥抱在一起。 次日清早起来,刨根在洗脸母亲就走过去。 “那女孩子怎么样?觉得很好就要了!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不还得买楼买车!总不能在这里结婚!” “你看在哪里买楼?别买太贵的。” “这你就别管了!我想在香槟花苑买一百多平的。” “跟你爸商量一下,看你爸怎么说?” “什么?” “刨根要在香槟花苑买一百多平的房。” “他爱怎么就怎么,他住咱不住,人家住得舒服就行了。” “那得花多少钱!”柳玉蓉还是心疼钱。 “钱再多还能带进棺材里?”刘如楼说。“孩子住的好一点不好吗?刨根,你觉得很好那就赶紧商量一下结婚!老大不小了。” “还是先买房!买了房装修好了就结婚。” “还是你俩去看房!你们觉得哪儿好就买哪儿!既不按揭也不分期是一把付上。” “一百多平方的能够吗?” “买楼的钱是够了,买车结婚到办完公事还差点,取取借借也难为不着。” “最近这几天她很忙,等她过几天有空了再去看!”刨根往外走,“我今晚不来吃饭了,我跟他说好了,今晚陪她吃饭。” 第六章 刘如楼一家人在紧锣密鼓张罗刨根的婚事,刨根和蔡璐你来我往甜言蜜语,缠绵的如胶似漆,说话间到了寒冷的天气也就是霜降了。 刘如秋跟蔡璐说很快就要结婚了,蔡璐可高兴坏了不知道怎么言语才好,喜不胜收心里甜丝丝的。蔡璐添了几件厚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自己冻着。蔡璐着手打扮起自己的小屋,要把自己的小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毕竟是自己一生居住的居所,好歹也得对得起自己才行。 美好的事似乎过得很快,蔡璐就觉得很快就到了结婚的日子了,蔡璐没有和别人一样要很多的彩礼,也没有办的很隆重主要还是为了弟弟。 蔡璐和刨根的婚事草草办完了,蔡璐请了半个月的假,结婚前和刘如秋约定好的去泰山度蜜月。蔡璐回娘家只待了三天,回到家里就和刨根准备去泰山,刨根的母亲可就不乐意了。 “我说你们俩跑那么远干什么?嫌钱多没地方放是!我和你爸那时候结婚也没想着旅游度蜜月,不照样过得很好,你们这帮孩子就不知道节约点过,日子长着呢!” 蔡璐没说什么认为老人说句话天经地义的事,数落就数落呗!可刨根不乐意。 “妈,你能不能不说话,你一说话我就觉得头疼,俺俩爱干什么干什么你最好别管。” “小蔡,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节约,你可是从苦水里爬过来的,知道受苦受难的滋味,替我好好管教管教他,你就不觉得挣块钱不容易。” “我知道了。” “要不,你们就别去了得浪费多少钱?” “不管多少钱又不向你要,你就别多管了。” 刘如秋拉着蔡璐走了出去,出来门口蔡璐突然站住,说:“要不咱们就不去泰山了,咱妈不也是不叫去。” “一辈子就这么一会,也不让自己放松一下自己吗?走!咱妈结婚那时候还在生产队,也没什么时间去度蜜月,咱们有时间了也都在我们能力范围内,为何不去享受一下!” 其实蔡璐何尝不想去!只不过是太远也确实浪费钱财,既然想去那就去!!蔡璐和刨根简单收拾一下就走了,一路颠簸来到泰山,到了才发现东西贵得很多,呆了没几天蔡璐就要求回家,刘如秋也只好回家。 “之前不叫你们去知道为什么了吗?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省下钱,你们觉得自己能挣出来,可是花销也大,用钱的地方也多。”刨根的母亲开始叨念,“这楼一把给你付上你觉得轻快,你看看人家一月一月往里续,一时不挣就得喝西北风。” “行了,别说一些了,烦不烦人!”刨根最不愿意听她的唠叨。 “烦人!到时候有人说你那就烧高香了,恐怕没有人愿意说你们,说你们都是望你们好,积攒钱财存起来好以后用的时候拿出来,说你几句你就不爱听了!” “妈,你那一代和俺这一代不一样。”蔡璐说,“你那一代没有多少钱去赚,也没多少时间去度蜜月,你想想如果有时间能去度蜜月,你不去度蜜月吗?” “那时候吃饭都吃不上还有什么心情度蜜月!”刨根的母亲心里到现在还馋人家去度蜜月的,嘴上不说心里憋屈。 “我妈说我妈嫁我爸时就一个小包袱,啥也没有白手起家,俩人在地里刨地种地,养羊兔子鸡什么的卖钱慢慢积攒,家里缺点什么慢慢置办。” “过日子就这么慢慢置办,今天缺点什么明天再缺点什么,现在是一行动就得是钱,钱少了还拿不出门,你说不攒钱能行吗?” “小蔡,走,咱向那里做了吃。”刨根说。 “不行,在这里吃,你那里什么都是新的也没动过烟火,在这里做了吃就行,你们上班我就做给你们吃。” “那咱就在这里!”蔡璐看着刨根,“我和咱妈一起做。” 蔡璐也不是所有的都迁就,和别人家的一样该不让的就不让,蔡璐也知道如今的儿媳妇是惹不起的主,蔡璐却没那么狠的心。刨根不去理会她们躲在自己的屋里打游戏,她俩爱怎么就怎么。 “你还在服装厂上班?在那里太累再换个单位!”刨根的母亲问蔡璐。 “我觉得习惯了,干了三四年了。” “在服装厂上班时间长工资也不是很高,给你找个时间短工资高的,同样买养老保险的。” “我也这么想过,就怕没那么相巧的,有我也想去。” 刨根的母亲推开刨根的房门,看着刨根在打游戏,气就不打一处来。说:“说话你没听见!你单位里到底缺不缺人?要不叫你爸爸问问。” “我爸不是出差吗!一时半刻来不了等我去上班了我问问领导再说!服装厂不愿意去就不去了,我也不愿意她去。” 蔡璐开始不想去一听这样又盼着去,一块去上班一块下班成双成对——挺好的!饭做好了把饭拾端在桌子上,蔡璐叫刨根出来吃饭,吃饱了饭刨根站起来就走了出去,蔡璐本想刷碗的一看刨根走了没顾得上刷跟着走了出去。 “你到哪里去?” “出去走走。” 凛冽的北风不再那么刺骨,偶尔刮来一阵也不再寒冷。街上几个零散走路的人,那也是像断了魂,三三两两疾驰的车辆嘶哑着嗓子呼啸而过。刨根走在路上从来不去管他们存不存在,倘或有几声车鸣或许抬头看看。今冬没有雨也没有雪,好像只有暖阳和徐徐的微风。 刨根走进一家超市,蔡璐跟在后面走进去,扶着玻璃体的柜台看着琳琅满目的货物。 “你来买东西?”蔡璐问。 “不买东西就不能来了?”刨根反问。刨根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坐了下来,蔡璐也跟着坐下来。 “你是来暖和的。”蔡璐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我到处转转,你别走走的时候说一声。” 蔡璐走了,从这层楼开始往顶上转,转了三层楼再回来二个小时都过去了。 “走么?” 刨根站起来和蔡璐走了出去。 第七章 刨根的婚假结束了,蔡璐没有去服装厂上班,刨根的母亲一个劲催着刨根赶紧快找工作,刨根对于给蔡璐找工作的事不急不躁,再说急也没有用领导不批示刨根也没辙。刨根母亲一看没有工作就烦躁,一烦躁就在家里呆不住了。 “柳玉蓉,你这是干什么去?”柳玉蓉一抬头看见老班长李煜。 “在家里闲着没事出来转转,你呢?你应该是早就退休了?” “有那命没那福,就那一个儿子说上媳妇还欠了一屁股债,这欠款媳妇不管,再说了这欠款给儿家也不行。” “结婚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 “孙子不小了?” “孙女子,过个一年半年再养个。你儿?” “结婚十多天了,儿媳妇结婚前在服装厂上班,结了婚不叫去了工作一直没有找到,怪烦躁人的在家坐不住出来走走。” “你家里有钱,早挣晚挣不在乎。俺就不行了还有二三十万的账没地方还,这不得愁死人!” “章秀秀她闺女听说离婚了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我不和她有来往,我也不爱打听这样的事。你这是在哪里工作?” “杀鸡厂一个月四千多块钱。我走了还得休息。” “那就快走!遭了老罪了!” 柳玉蓉回到家的时候蔡璐已经把饭做好了,刨根看看母亲母亲看看他。 “你给她找的工作怎么样了?” “大领导还没有来家,不是跟我爸一起出差了吗?” “那就给你爸打电话,叫你爸问问,说话方便说不定一句话就行了。” “也行,你打。” 吃饱了饭蔡璐和刨根钻进屋里,蔡璐跟刨根说:“咱妈做饭盐放的很少,你觉得怎么样?” “妈说低盐膳食,盐吃多了不好。” “可是没有盐味根本吃不进去。” “我都习惯了,你不习惯咱就不在这里做了吃了,你说呢?” “也行明天咱就不来做了,主要口味不一样。” “我去跟妈说,明天不来了。” 刨根母亲一听就不乐意了,问为什么不来吃了?是不好吃还是其它的原因?刨根说是有点淡吃不上来。 “饭吃咸了不行,饭怎么能吃咸呢!” 刨根和蔡璐还是不管母亲怎么想就不来了,刨根的母亲看见他俩不来了,心想是不是儿媳妇主意!就开始慢慢对儿媳妇产生了不满的情绪。会不会是儿媳妇嫌自己做饭脏,还是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生活。 “眼看着快过年了,你们就别到那里做了吃了,就你们这一份子孩子,分不分已经无所谓了。” “不爱办了就再回来。”蔡璐说。 “行。”刨根母亲心想到底还是儿媳妇的主意。“你那里都是新的能不用就不用,这儿都是老锅旧货。” 过了年刨根和蔡璐回娘家,说好了要给她弟弟钱的,可刨根的母亲就心疼钱了,嘱咐刨根尽量少给这可给一旁的蔡璐听到了,蔡璐听到后心里一直不舒坦,心想当初是怎么说的了供给弟弟读完学,现在结完婚出钱了就心疼钱了! “你说你妈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咱是怎么说的?”蔡璐指着刨根的鼻子问,“结完婚拿钱了就心疼钱了?” “你别听她的我也不听她的,咱该怎么就怎么,我可没有心疼钱供给你弟弟读书该怎么供给就怎么供给。” “最好这样,要不是为了我弟弟我才不受这份罪,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认为农村人好欺负。” “哪能这么说,我老家也是农村人,农村人咋啦!” 这一刻蔡璐相信刨根,刨根不会骗她,希望他的母亲包揽自己的弟弟。来慰藉自己这颗幼小的心灵,如同这个冬天不再那么寒冷,任凭室外的北风狂风大作也感觉不出寒冷。这个冬天竟然没有一点雪花,也没有一点雨滴。 刨根的父亲刘如楼来了,刘如楼一来刨根的母亲就跟他诉屈。 “儿媳妇给她弟弟多少钱?我看没完没了说说少给些。” “当初那时说好的供给她弟弟读完学,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那也不能……”刨根的母亲刚说这句话蔡璐一推门走了进来。 “疼钱了!疼钱那时候别应,你们不应有应的。” “我无心一说你也别往心里去,该怎么供给就怎么供给。”刨根母亲一下子翻了个。 “是,你妈净会胡说,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作放屁。” 蔡璐一转身走了出去,嘴里还说着:“你们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你们能过得俺为什么不能过得?” “有就给点没有那就数算着给,都给你弟弟你们不过了?” “俺过不过与你无关,我跟刘如秋的事,这事你管不着。” “小孩的事与你有什么事?咱就不掺和。” “爱过不过。” “你这是嫌事不闹大是?” “不过就不过,谁怕谁!”蔡璐拉开门走了出去。蔡璐到家等着刘如秋回来,刘如秋一回来蔡璐就说,“你妈不让你给我弟弟钱读书,你是给钱还是不给钱?不给钱的话我就再去找个能出得起钱的人家,我想总有人能娶我的。” “我不是说过不听妈的,该怎么供给就怎么供给。”刘如秋说。 “别出尔反尔,还是相信钱!钱拿到手了比起什么都强,我弟弟上学还早呢!一次次给钱不多却一次次繁琐。” “我去找她。”刘如秋说着走了出去。刨根找到母亲问,“妈,你跟小蔡说什么了?朝我不乐意了?” “我能说什么,就说句给他弟弟钱花数算着花,无论干什么先划算划算一下。”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无论干什么你心疼钱干什么?挣了钱不就是花的,人家找个有钱的人不也就是为了他弟弟,而我呢?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上学我还没有呢!你要是把她惹火了,一生气走了我可就没指望了。” “是呀!刨根说的没错,以前那几个不都是因为你太抠门人家才走的,你想让刨根打光棍不成?”刘如楼说。 “妈,这样的事你最好别掺和,你一掺和非出事不可。” “不掺和就不掺和。” 第八章 刨根的母亲经刨根一问心里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越觉得做错了事情。觉得还是去说道说道省得寒了儿媳妇的心,总起来说钱是身外之物。 “小蔡,那些日子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说话没分没寸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哪里,我哪里敢!”蔡璐说。“俺是农村人哪能比得上城里人,城里人有钱地位也高。” “我不就说错了一句话你用不着这么收拾我!就算我说了你们不听我也没办法是?连讽带刺的!” “我说什么了,我不就说我是农村人——难道我不是农村人!” “农村人怎么啦!这会农村人最吃香了……” “吃香个屁!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到那里那里瞧不起。” “谁瞧不起你了?”刨根母亲问。 “你。” “我怎么瞧不起你了?我不就说了句给你弟弟上学的学费数算点花,这就叫瞧不起?无论做什么都要数到算到,数算不到就要受穷。” “这个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教我我娘家的事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我弟弟的学费我也不向你要。” “这是我儿家,我不管谁管!” “你管你儿行管我不行。” “你过不好和我儿过不好一样,谁过得没有都不行。”刨根母亲拿出两万块钱,“这是两万给你弟弟上学费,你先拿着用完不够再拿。” “你的钱我要不起。”蔡璐没接,“我还是跟刘如秋要!” “我不就是说错一句话赔不是还不行吗?” “别着,我消受不起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叫人家知道我成什么人了!” “你是我家儿媳妇。”刨根母亲说。 “这还得你来说!按照你的意思我是无理取闹是了,我弟弟上学的学费咱们是没有说好的?” “不就一句话用不着今天咬着不放明天咬着不放,我都来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着!我给你跪下?”刨根母亲来了火气。 “那倒是用不着,我就是气不过。”蔡璐语气缓和了许多。。 刨根母亲当时没说什么,但还是看蔡璐不顺眼,刨根回家时蔡璐就把事情跟刨根说了一遍。 “你也是,真的撕破脸不管不顾了!和和气气好还是一见面就像见了仇人好?” “当然是和和气气好,毕竟是一家人嘛!”蔡璐说。 “就是嘛!无论什么事还得向长处看,别一路走到黑,走到黑对谁都没有好处。” “老公,我错了我不再任性了。”蔡璐说。 “妈好歹也是长辈,说两句就说两句!和妈顶嘴那可不好,我瞅个时间和妈说说,不叫她管咱们的事了。” 刨根母亲一回到家刘如楼就问是去跳广场舞了?刨根母亲说是去找儿媳妇说说事去了!给她赔不是去了。 “你俩没打起来?按现在的婆媳关系你俩得打起来,一个是吝啬鬼一个是不让人。” “我能和她打起来吗?我就不会先服软我就无所谓了,再不好受那是养儿赚的。” 阳春三月蔡璐怀孕了,工作的事还没有着落,干脆也不让她去工作了。 “儿媳妇的工作我给问了,最近没有指标,我只能向另一家单位问了,同样是八小时四五千的样子。” “那就行。”刨根母亲很满意,“饿不着就行,咱又不是高学历人才,主要是儿能挣就行了。” 阳春三月蔡璐怀孕了,蔡璐的工作还没有着落也就不让她去干工作了。蔡璐换下一身薄衣身上轻便多了,不冷不热懒洋洋的不爱活动。蔡璐记得有两个月没有回娘家了,那也得该回去看看父亲母亲了,弟弟还不知道有没有钱读书了?父亲还喝不喝酒? 蔡璐提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娘家,父亲正在地里干活母亲在家里洗刷器具。 “你也不小了和人家一起过日子要多长点心眼,不是在我跟前想怎么就怎么,我和你父亲吃不吃都无所谓,你也别老是往这里拿东西,你们也需要过日子。” “我知道绝对吃不了亏,我孝顺你们你们尽管吃得了,谁也说不出啥来。”蔡璐没有说因为弟弟的学费和婆婆闹了矛盾。“再说了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要光对我跟你爸对你婆婆公公也要孝顺,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样都行,尤其对那姑爷要格外好些,你俩还是白头偕老的,还怀孕了?” “怀孕了,不叫我干活了。” “那就别干了,身子是自己的累垮了还得自己受,你看我——这就是不撑硬撑的结果——谁也不能代替我来受。” 蔡璐的父亲回家了,蔡璐拿出来烧鸡猪肉好酒给他吃,蔡璐和父亲嘘寒问暖,蔡璐的父亲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蔡璐拿出一把钱给父亲,父亲不要蔡璐就把钱放在了桌子上,母亲一把拿过去说是留着给弟弟上学用,蔡璐的父亲骂母亲贪财鬼。 蔡璐替母亲做了饭这才起身回家,并带回去几样种的青菜花生之类的。蔡璐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舒畅多了,温暖的阳光伴随着柔柔的风,蔡璐怎么看怎么舒服一舒服心里就高兴。 “这是我特地给你捎来给你吃的,还有几个地瓜。”蔡璐说,“我就这么一直在家里呆着?我可闲不住。” “你就先生孩子!现在又不缺这几块钱,不生孩子了你再考虑挣钱的事。” “我还怕闲出病来。” “可以出去转转溜达溜达,逛逛街跳广场舞别老是呆在家。” “在服装厂上班的那几个姐妹都没离开服装厂,就我出来了是不是我很傻?早知这样我就不听你们的了。好歹我现在也挣了好几个月的钱了。” “叫我我还乐意了,有福不享!”刘如秋故意这么说的,“再说了现在也没什么活,你就等着!有活就跟你说了。” “俺是穷苦命闲不住,还是活动活动好!看来庄户地的人都闲不住,那有这城市里人会享福。” “以后咱就一起享福一起逛街,一起做饭吃饭一起和孩子玩耍。” “真幸福!能永远一起这样吗?”蔡璐依靠着刘如秋感觉无比的幸福。 第九章 蔡璐觉得自己不能干活了那就多关心一下刘如秋!就买了些大鱼大肉给他吃,洗洗衣服做件衣服总行! 其实刨根很喜欢蔡璐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喜欢被别人关注被宠的感觉。蔡璐觉得过日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互相帮助劲往一块使。 蔡璐自己在家做饭,要刨根帮忙刨根没有行动,在一旁仍旧在玩弄手机蔡璐把手机抢出来扔了,刨根也没有给蔡璐好脸色。 “你就这么对我?我和你认识也有一两年了!你说过不会亏对我的,我今天叫你帮忙你就这么对我?”蔡璐质问刘如秋。 “做饭是男人做的事吗?”刨根说。 “男人做饭不行吗?”蔡璐觉得刘如秋这句话很可笑,“你打听打听有多少男的在帮着老婆做饭?” “爱谁做谁做我不做。”刨根不饶人。 蔡璐此时觉得没有颜面了,看着刨根伤痛欲绝,想不到认识一两年说好的从不吵架,说好的白头偕老难道是骗人的?刨根不帮忙蔡璐干脆也不做了,跑到床上躺着和刨根杠上劲了。 “你到哪里去?”蔡璐看见刨根往外走便问。 “你不做饭,还不允许我到外面吃了!”刨根说。 “你去我也去,我也不想做饭。”蔡璐赌气。 “你就在家里吃!”刨根说。“省钱!” “好!天天出去吃!”蔡璐气不打一出来,“有你这个财神爷我怕啥!吃!” “我去老家吃饭!你也去?”刨根问。 “去!”蔡璐吼了一声,“你能去的我为啥去不得?” 刨根说着走了出去,蔡璐随后也跟着走了出去,蔡璐也不说话只在后面跟着。直接进了老家,蔡璐一进家门就哭诉刘如秋欺负她,刨根母亲就对着刨根责问,刨根连连叫苦声称冤枉。 “你冤枉还是我冤枉?你说我叫你帮我做饭你不做?” “做饭是男人做的事吗?”刨根说。 “男人做饭就不行吗?你爸经常帮我做饭难道不行吗?” “做点饭难为不死!”刨根的父亲说。“我也经常做也没小一块,你呀就是惯的!以后下班回家也帮着做做饭刷刷碗,别闲着没事抱着手机打游戏。” “吃饭了吗?”柳玉蓉问。 “没有。”刨根说。 “就是不让你吃就对了!”刨根的母亲说着进了厨房。 “爸,没有工作可有找干的吗?”蔡璐问。“我总不能在家里老呆着!时间长了他不得说我好吃懒做!” “他敢!”刨根父亲说。 “看把他能耐的!”刨根的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窜出来,“首先我就不叫他吃饭。” “叫你们吓死!”刨根笑笑。“离了你们不吃饭了。” “儿长大了管不了了!”刘如楼拿出一瓶酒,对于儿子也失去了耐心懒得说了。“是你就掂量着别惹出麻烦来。” “我知道。”刨根答应,也坐了下来要去拿酒喝。 “不许你喝酒。”刘玉楼打了刨根一巴掌,“你不叫你喝酒就别喝酒了,我呢已经染上了。” “我也不是喝了一回半回了。” 刘玉楼半推半就也就不管儿子爱喝不喝了,儿子喝酒当父亲的不知道!蔡璐看在眼里不说而已。既然你不管我管他喝出事来我受着,有遭罪的何不阻止他喝酒。 “你能!你往后就别叫我喝酒,听到吗?”蔡璐夺下他手里的酒。“父亲喝我不管你喝不行!” “我爱喝不喝,你管不着。”刨根不让管。 “你敢!就不叫你喝!”刘玉楼吼了一句。“还真管不了你了!啊!” “小蔡,哪儿他不听的过来跟我说,看他能怎么着!”柳玉蓉端着一盘菜走出来。“说他是望他好!” “看样子他管我!”蔡璐看了一眼刨根。 “谁说的在理听谁的!”刘玉楼说。 “你也别刚上班家里活不干,俩人商量着干。”刨根母亲瞪了刨根一眼,“哪能叫人家一个人干,你这不是好吃懒做嘛!” “知道了!”刨根看了一眼蔡璐,“这会你高兴了!” “我高兴什么?”蔡璐暗自高兴。 “还有你别一下班就喝酒,自己做个表率也给儿子做个样子。”刨根母亲说。“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那怎么又扯上我了!”刘玉楼又觉得有点冤屈,怒瞅了刨根一眼。 “你这还没有闺女,要是有闺女那还不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闺女!”刨根笑笑说。 “滚一边去!”刨根母亲一听就生气,“吃饱了滚!” 刨根吃饱了还真走了,蔡璐呵呵一笑也跟着走了。刨根和蔡璐一走刘玉楼就对柳玉蓉大吵大闹。 “你说儿子就说儿子!扯上我干什么?”刘玉楼吼道。 “就说你了还不行吗?我看你少喝点酒也行!喝酒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好处?”柳玉蓉扯高嗓子不让人。“你就是整天喝那点猫尿儿子还不学着喝点!再往下别在他面前喝了!” “好了,在他面前不喝了。”刘玉楼觉得也是这么回事,站起来走了。 “刷碗!”柳玉蓉又是吼了一声。“家里活就我一个人干!你不吃饭?” “我刷碗不干净,你不是经常这样说我,我干嘛叫你看着脏!” “从今往后我不嫌哄了!”柳玉蓉如是说,“我刷一天碗你也刷一天碗,我做饭你也跟着办。” “你还讲不讲理!你整天在家干什么?除了跳广场舞就是广场舞,做点饭你还叫苦连天。” “现在谁家的娘们还做饭!都是爷们下了班做,娘们都是吃行了。”柳玉蓉说。 “你越学越不像话!”刘玉楼指着柳玉蓉大叫。“你可别叫儿媳妇管咱儿子,指望儿子是叫人管的人吗!” “光由儿子也不行!”柳玉蓉到底还是刷碗去了。 刘玉楼心情很不愉快的走了出去。 “你到哪里去?”柳玉蓉突然问。 “我爱去哪去哪!”刘玉楼说。 “有能耐!有能耐别来!”柳玉蓉不服气。 刘玉楼走出去后后悔了,早知道不出来,口渴了——渴了先渴着!溜达会再说。 第十章 刨根回到家就对蔡璐不客气。 “你现在可以了,直接告我的状了!你就不怕我找你麻烦?”刨根想吓唬她。 “我怕的要命!”蔡璐不肖一顾,“你现在就找我麻烦!省得以后我麻烦!” “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到臭水沟里淹死才行!” “你就这么烦人!”蔡璐对他的这句话很反感。“说话注意点!” “注意什么?这对于你来说是已经很客气了。”刨根说,“我跟你说你对我好一点,要不我对你不友好了。” “不友好你该怎么着?”蔡璐板起脸孔,“你动我一下试试!” “你别认为我不敢动!”刨根往前走一步推了一把。“动了你还怎么着?” “我踢你一脚。”蔡璐就是给了刨根一脚。“你打我我就不敢打你了!” “你说话不算话!”刨根说,“你说你一生一世做给我吃,现在你又要求我和你一起做,你这不是骗人吗?” “骗你如何不骗你又如何?我怎么不去骗别人?骗你也就是爱你!就算是骗你你干点也难为不着你!” “就不干你还怎么着?”刨根咬咬牙。 “我去告你的状!”蔡璐说。 “你敢!”刨根指着她的鼻子。 蔡璐干脆不说了直接进了屋里,心里还真害怕他打自己,打在身上那可是疼能不叫打的就不叫打,不是刚认识的时候了千依百顺的依从你,如今不是那个时候了,人家不再惯着你了。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蔡璐又换下一层衣,刨根也换下一层衣扔给蔡璐。 “一块给洗了!”刨根说。 “自己洗。”蔡璐把衣服扔了出来。“我还不管了!我看你还能怎么着我!” “我不高兴的时候能叫你哭,你信不?” “你算老几?”蔡璐现在有些恼火。 “别管我是老几,你听我的没错。”刨根推了她一把。 蔡璐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说:“别动手动抓的!你还说一生一世不欺负我!你这是不欺负我!” “你也不信守诺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对我没有二心,你兑现了吗?” “我没兑现吗?”蔡璐理直气壮,蔡璐又蹬了他一脚。 “你抬脚就踢伸手就打!”刨根觉得跟她打来打去也不是个事,早晚得打出事来干脆闪了。 “谁叫你胡搅蛮缠的,像你这样打你还早呢!” 门被敲响了,蔡璐过去打开门看见一个女的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了,问:“你找谁?” “我就找你,蔡璐。”来人看着蔡璐笑得很灿烂,“你是贵人多忘事,咱不是服装厂的,我是陆花。” “哦!怪不得看着很熟想不起来了,过来坐下!”蔡璐突然想起来了。“你还在服装厂上班吗?” “不了,听说你也不在服装厂上班,我这是来问问你有没有活,我好跟着你干点,在家里闲着难受还没钱花。” 蔡璐开始张罗茶水,陆花拦住。 “他还不让我干,叫我在家生孩子,生完孩子再考虑挣钱的事。” “你家里有钱。”陆花说。“不像我穷命!有儿没钱有个闺女也行,就一个儿还净气人!” “可别这么说,女孩男孩得命里担才行。” 陆花一看没有多大留头就随便聊了几句就走了,刨根看看陆花问蔡璐。 “你和她很好?” “不说话。”蔡璐没想着和她说过话。 “那她怎么想起你来了?” “你这有活活的知不道没活的苦楚,我可是知道了没活干是啥感觉了。” 蔡璐和刨根这阵谁也没有脾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刨根母亲一推门走了进来,看看他俩。 “刚才来人了?我看见从这楼洞里走出去一个人。” “服装厂上班的陆花,来打听活干。” “你都没活,跟她说!”刨根母亲说,“我担心你俩打架所以我过来看看。” “你儿要对我不客气,说我不听他的话叫我哭。还不叫我告状!” “我儿能耐大了,知不道天高地厚了!”刨根母亲说,“除了不听爹娘的话还对媳妇出言不逊。” “我和她不需要客气,该如何就如何。”刨根一下子不高兴起来了,“和她客客气气那是多此一举。” “那也不行,相敬如宾嘛!”刨根母亲说。 “拿我不当人看!”蔡璐觉得被看不起了。“被你任意欺负是了?看来我是好欺负的!” “谁欺负你了!”刨根觉得委屈。 “小蔡,你也别这么说,有事商量着来,别认为现在媳妇不敢得罪就可以乱压派人。” “谁压派人了!”蔡璐压不住火了。“你娘家这不叫欺负人吗?觉得我打不过你俩?” “讲理。”刨根说。“别胡说八道。” “还是我走!我不来就没有这档子事了。”刨根母亲说着走了出去。 “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成功赶走一个对你有什么好处?”刨根有点不理智了,推搡了她一下。 蔡璐也不让他,刨根推蔡璐一下蔡璐踢他一脚,他俩人就这样你踢我我踢你,慢慢就打了起来,有最初的骂仗到动手动脚,蔡璐打不过刨根干脆走了,直接回了娘家。刨根心想为了她弟弟肯定还得回来,不需要去叫看她怎么着。 可是等了半个多月没有任何动静,开始有点坐不住了,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叫的时候母亲一推门走了进来。 “刨根,买点东西再拿点钱去看看!”刨根母亲说,“时间长了可就不好办了!” “行!明天我请天假去陪个不是。”刨根同意了。 蔡璐回到家后由于心里不好受脸色十分难看,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蔡璐却不爱说话,一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欲哭无泪,母亲无论问什么都不想说只说没什么事,就想来家呆几天,母亲明知女儿撒谎却也不想多说,任由女儿她小两口爱咋得就咋得!等姑爷来的时候一问便知。 “孩子,有什么事跟我说,等他来了我问个明白。”蔡璐母亲实在忍不住了说,“他没打你?” “说什么呢!”蔡璐还是撒谎。 又过了接近十天,刘如秋一推门来了。 第十一章 刘如秋来到丈母娘家,一看气氛就不对,丈母娘脸色不好看。 “妈,蔡璐呢?”刘如秋这句话说错了,应该问妈好。 “应该是我问你!”蔡璐妈铁青着脸,“你俩到底闹什么别扭了?打什么仗?” “一句不和就开战。”刘如秋小心翼翼,““我这不是来陪不是,请她回去。,她在哪里?”” “你问我我问谁去?在你那里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的来了?”蔡璐妈还是不说。 “我错了不该惹她生气!”刘如秋差一点就跪下了。 “今天才来!”蔡璐的母亲铁青着脸,“看她弟弟去了,啥时候来那可就不好说了,你回去明天再来!” 蔡璐的母亲既没有让他坐下也没张罗茶水,其实蔡璐就在里间里没告诉他,蔡璐也不想出来——蔡璐和父母商量好的。刘如秋拿出两万块钱放了下来,刘如秋临走再三赔不是。 “她来了我跟她说叫她回去,回不回去她自己拿主意。”蔡璐的母亲没有动弹。 刘如秋走后,蔡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母亲看了看她。 “明天去!别闹别扭大了,早晚不还得一块过日子。” “叫他多走两趟,省得他没有怕性,我就不信整不了他。”蔡璐咕嘟着嘴。“叫他拿着我不当人看!” “适可而止。”蔡璐的父亲一脚走了进来,“没有大不了的事,各退一步,明天去!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海心平气和。” “你父亲说的没错,还是去!” 蔡璐又走进里间,幽怨的说道:“烦人!”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刨根的母亲看见刨根一个人来了便问,“媳妇不来吗?” “说是看她弟弟去了,她妈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来的时候跟她说叫她来,来不来那是她的事。”刨根说。 “拿去的钱她要了没有?” “放下了,也没推辞。” “那就等等明天再说!不来的话就还得去看看。”刨根的母亲没想到如今的媳妇难应付。 刨根的母亲还是依旧去老年人休闲中心,却没有心情跳舞了。几个要好的姐妹走过来,围着柳玉蓉坐下来。 “听说你儿媳妇回娘家是真的假的?”卢萍问。 “真的,半个多月了。”柳玉蓉憔悴的面容掩饰不了内心的担心,“今天我儿去看了,没见着儿媳妇。” “这不能冷淡了,时间长了事就难办了。”比柳玉蓉大十岁的张蓉,“我二弟家就是个例子,老是觉得自己比人家强,对人家爱理不理,就觉得儿媳妇离不开他一家,拖了多半年人家提出来离婚了,后来废了很多周折才叫回来。” “现如今的儿媳妇不是过去的儿媳妇,过去嫁出去的闺女一道过门了,就不能再另嫁人,死了男人也不能再嫁人,嫁人那就是不贞不节。这会呢?最香的就是二婚,彩礼一开口就是天价,有钱的不在乎在农村有几个能娶起儿媳妇的?” 柳玉蓉看看她们不想多说话,卢萍看看拍了拍柳玉蓉的肩膀。 “儿子没有前后眼,难道你也没有?”卢萍说,“得放下身份为下一代考虑了!咱是要好的姐妹说你那是望你好,你要是烦气就算是我没说。” “你们为我好我知道,我怎么能烦气!”柳玉蓉很不自在。“咱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还不人家前脚走了了后脚就去叫!”卢萍说。“现在是女方口大,不管你有理没理。” “也不能怕的要死!叫她看出来看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也不行!”柳玉蓉说,“有理说理,没理不说,做错了赔不是。” “是呀!”汪化云说,“我娘家一户花了很多钱才娶到家,就怕人家一不乐意就走了,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才是老鼠见了猫,媳妇叫他打鸡不敢撵狗,财政大权交给媳妇,一年多媳妇拿着那些钱跑了,说男的没有骨气。就得别见了怕得要死也别和人家不讲理,保持平常心就好了。” “俺家里那个是好的,虽说是农村人缺钱,可人家脾气好说话好听,嫁过来主要是为了她弟弟。”柳玉蓉说,“她弟弟上不起学,她什么彩礼也没要,只要供备她弟弟上完学就行了。” “那也不轻。”卢萍说,“背着抱着一样沉。” “这个账人家会算。”汪化云说。 柳玉蓉以前就觉得是这么回事,只是没敢说现如今都这么说,心里有了一笔账。她弟弟现在还是小学,如果能上完大学大约还需要十五年,一年不说多了两万——平均——也得接近三十万,这些钱只不过是零碎投进去了。这一算柳玉蓉吓了一跳,她这些钱比起十几万的彩礼还狠,爱来不来!柳玉蓉坐不住了,站起来往家里走。 “走,回家睡觉了。”柳玉蓉有力无神。 柳玉蓉本打算破点财说个媳妇,什么孬好的!但是从背后传来卢萍的声音:这就是吝啬鬼瞧不起人的下场。 柳玉蓉来到楼道口的时候,碰上章娇娇回来。 “秀,你这是才下班还是出去玩了?”柳玉蓉强打精神。 “我出去玩了。”章娇娇笑得很灿烂,“婶,你出去跳广场舞了?” “是。你有对象吗?” “急什么?”章娇娇问,“嫂子怀孕了吗?” “上身了。这一年多了才反应过来,她没要彩礼只要求供她弟弟上完学就行了,这一算光学费就好几十万——划不来!” “生米做成熟饭!”章娇娇早就知道了,说着走了过去。“你觉得还有其他的人吗?” 柳玉蓉想想也是,总不能这儿散了后面说不着!人家都怀孕了。 刘玉楼还没睡在看电视,就把这事跟他说了一遍,刘玉楼连眼皮抬都没抬。 “我早就心思明白了,这钱多是不错可年头也多,咱帮着点这难关也就过去了,希望上到半截学习不好就不上了。” “也只能这样了。”柳玉蓉说。“一年多没去章怀秋家,秀见了看样子说话纯粹是应付,没那么热情了。” “章怀秋说:“我不能去找他娘门!你也不去!” 第一章 蔡璐听从母亲的话独自回家了,刨根的母亲看着她虽然连说带笑,却心里有了膈应,这些蔡璐看在眼里。 蔡璐心想:肯定是这一走走冷了心。 倒是公爹还是一副热心肠,刘如秋对她有一副冷面孔。蔡璐看在心却没放在心上,就是看你到底怎么样?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次日,刘玉楼上班刚走不多时,就母亲家有人敲开了她的家门,柳玉蓉敞开门一看是刨根的二姑。 “他二姑,来了?”柳玉蓉表现出和气。 “哎!”刨根二姑提着一些土特产,“刨根结婚也不说一声,结婚多长时间了?” 柳玉蓉把刨根二姑刘雨萌让进屋里,说:“我是想说孩子他爸说,你们手里不宽绰,怕你们破费。” “那也不行,是亲侄子——还就这么一个侄子,借钱也得来。”刘雨萌坐下。 柳玉蓉开始沏茶,沏完茶顺便给刘玉楼打了个电话,要刘玉楼来的时候买些菜来。 “二哥还在机械厂上班吗?”刘雨萌问。 “是,也快不干了。”柳玉蓉听她问,才上心考虑一下,她这是来借钱的!“孩子结婚花了二三百万,一些借款不得还!”柳玉蓉就是不问她家的孩子。 “刨根买楼了!在哪里?”刘雨萌问。 “香槟花园,挺贵的。”柳玉蓉很自豪。“一百多平方。要不要去看看?” “行,看看侄子的房子。”刘雨萌站了起来。“这是给我侄子的。”刘雨萌拿过来一小袋花生。“还没见侄媳妇呢!” 柳玉蓉和她走了出去。柳玉蓉没告诉刘雨萌儿媳妇回娘家,去叫一次没来,更没想到蔡璐一早就来了。来了儿媳妇和自家人有了隔阂,这已经好几天了。 “这是你二姑。”柳玉蓉敞开门看见蔡璐在家看电视,“十多年没有走动了。” 蔡璐叫着二姑寒暄了几句,蔡璐也开始张罗茶水。柳玉蓉领着刘雨萌这屋看了那屋看,看了半天刘雨萌一口水没喝随着二嫂又回去了。蔡璐给刘如秋打了电话,就去超市买了些菜去了。 蔡璐买了菜回去婆婆还在和二姑聊天,蔡璐一看都过了十一点了,估摸着刘如秋也该快来了,他说的来的时候再买些肉食,现成的熟食,所以蔡璐就买了些芒果汁,柳玉蓉一看是好几块钱一罐的,瞪了她一眼。 “侄媳妇来坐下。”蔡璐坐下来,刘雨萌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你妹妹在家没事做,给她找个工作呗!” “她现在都没有活干,在家里闲着。”蔡璐还没来得及说给婆婆抢了过去,柳玉蓉也拍蔡璐给她介绍去了服装厂,来蹭吃蹭喝自己最烦这种事情了。“最近这工作不好找了,哪家单位都要找手头勤快头脑灵活的,等有了合适的我就跟你们说了。是你家老二叫风雪的吗?” “是,在家里闲着整天跟我闹别扭,天天给她气死了!” “老大是哥还是姐?”蔡璐问。 “老大是男孩,还得叫你嫂子。”刘雨萌说。 “在哪里上班?还是……结婚了吗?”蔡璐问。 “没考上大学,现在在一家公司打工,干了四五年了。结婚了孩子两生日了,结婚欠了十多万饥荒,这不得还!”刘雨萌一脸的苦表情。 “娶妻生子家家户户都一个样。” 蔡璐刚说完这句刘如秋走了进来,蔡璐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肉食,就开始盛盘。 “二姑黑了。”刨根看见二姑笑得很高兴,“不过胖了,兄弟小虎没来?” “在食品厂上班,一个月也没多少钱,哪有你多。”刨根二姑一脸的嫉妒被刨根看在眼里。“结婚还欠了十多万欠款——” “慢慢还!”刨根没了热情,“姑父还能干十年八年。” “要钱的整天堵着门,都没法正常生活了。”刘雨萌不再遮遮掩掩,“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先拿三万五万让我还还欠人家时间长的。” “他买的楼还有房贷,得往里续十几年。”刨根母亲撒谎,“他一个月也就七八千,还了房贷再去了吃喝手里就没钱了。” 刘雨萌本想保准能借几万,看来一分也借不出来,只有等二哥来了再说。心想二哥最好说话了。 十二点一过刘玉楼推开门进来了,刘玉楼看见刘雨萌笑了一下,问:“你一个人来的?孩子呢?” “丫头在家里天天闹我也没工作,小虎在一家食品厂上班几千块钱,欠了一屁股债到如今也没还上,哎!愁人——” “大哥家呢?”刘玉楼问,“打我到这里来他也连来不来!君浩和君霞有孩子了吗? ”君浩的孩子四岁了,大哥大嫂都不能干活了,咱哥养了二十多只羊——不得还饥荒!” “这么说君浩结婚四五年了?还欠债!”刘玉楼心里咯噔一下,“娶儿媳妇花了多少钱?” “媳妇要了天价彩礼,加上盖屋花了二三十万,这些钱全部是借的。”刘雨萌说,“这些欠款媳妇一分也不掏,都是咱大哥一个人拿。” “早里怎么不来?小孩的喜事也不来说。”刘玉楼有点生气,“你们的孩子办喜事不跟我说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咱父母死的早——也怪我最近七八年没有回去祭年坟,是不是对我有气?” “前几年咱哥还唠叨侄子,最近一两年也不提了,时常喝口酒就说走不动了——其实他也一直都没说来这里。” “过些日子我领着全家回老家看看,和大哥几个兄弟喝杯酒。”刘玉楼说。 “我可不去。”柳玉蓉接过话茬,“头十年我和他们闹得不好,这回去人家不得恨得牙疼!” “人家恨不恨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恨!”刨根二姑说。 “小虎在哪家食品厂上班,有空我过去跟他玩玩。”刨根说。“这接近二十年没见面了。” “你是贵人多忘!”刘雨萌说,“你二十五岁那年去的。” “就那年你妈和你大娘打了仗,从那里一直没去。”刘玉楼说。 “哦!你和大嫂子打了仗!”刘雨萌看着二嫂,“怪不得大嫂子恨得提起你来说这辈子不来这里来。” 刘雨萌说这话时看着二哥,看见二哥瞪了自己一眼,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经常不回老家,怎么还会打仗?”蔡璐问。“为什么?” “吃饭也噎不死你的嘴!”刨根瞪了她一眼。 刨根故意做给母亲看的,即使蔡璐不问他也会告诉她,只不过蔡璐又惹了刘玉秋不高兴了。 第二章 刘雨萌一听二嫂的话不用问肯定不去,二哥是去没看懂侄子啥意思?那就看侄媳妇了。 “侄媳妇,你去!去老家看看。”刘雨萌说,“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小蔡,他爷俩去不去咱管不着,咱娘俩不去。”柳玉蓉说。 “你不去也不叫别人去!”刘雨萌这时候不敢对二嫂有半点怒气,只能压在心里还指望借钱。“你应该拉着媳妇一起去才对。” 刘玉楼吃饱了饭站了起来往外走,二妹刘雨萌跟着走出门口,柳玉蓉猜透了她来的目的也跟着走出来。 “二哥。”刘雨萌叫住刘玉楼,“你手里还有多少钱?你外甥结婚借了三十来万,到如今还有十多万没还上,要账的闹得俺都没法过日子了。打小你就疼我和小妹,现在我只能抹血你了。” “小妹家怎么样?”刘玉楼问。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姊妹五个就你手里有钱,大哥大姐都有十几万的欠款。” “我手里也不多,你侄子结婚花了二三百万,虽然没有饥荒可是媳妇那边什么彩礼也没要,人家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供她弟弟上完学。” “也没欠款侄子能挣,你的工资也不少呀!” “没钱!”柳玉蓉说话了,“有点钱俺这住楼的一行动就是钱,再说了还得帮儿子。” “我就临时应应急!” “说白了不给!”柳玉蓉有点生气了。 “二哥。” 刘玉楼想到一个后果,纵了纵肩没说话走了。刘玉楼走了柳玉蓉也进了屋把刘雨萌晾在那里,刘雨萌觉得没脸就要走。看见二嫂把自己拿来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侄媳妇也跟着走了出来。 “小蔡,你回家把花生拿来不要她的。”柳玉蓉虽然不生气却也冷着脸。 “别拿了!”刨根在后面说。“吃姑的又不是别人的,拿来再拿走那不是外人吗!” 刘雨萌心冰凉冰凉的,反正不借给给我我就拿走。可是二嫂想给侄子不给,侄子不给侄子吃了就吃了,如果是二嫂那就拿走。刘雨萌这会连屋也没进直接走了,希望二哥背着二嫂回老家一趟,顺便给她捎去几万块钱,可是——二哥会去吗? 刘如秋随后也就去上班去了,在班上刘玉楼去找过他,问他去不去老家?刘如秋说回老家肯定去,那天去由父亲订。 蔡璐看见刘如秋上班走了也要回家去了,也不愿意和婆婆在一起,柳玉蓉一看都走了。 “都走,我成了人人烦的人了!”柳玉蓉摔板凳丢脸色,“这你也看我烦!” 蔡璐没说话就直接走了,心想你爱咋的咋的!下午刘如秋下班回家,蔡璐就把婆婆甩脸色给她看跟他说了。 “你觉得咱妈甩脸色给你看,以前怎么不?”刘如秋冷言冷语冷表情。“你觉得现在的儿媳妇都得罪不起是?” “我怎么了!”蔡璐一听刘如秋的话也不对头就直接不高兴了,“你说咱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供备我弟弟上完学,怎么过了一年多出尔反尔!说人话不办人事!” “谁不办人事!我不给是谁不给?我打你了?就为了那么一点破事回娘家,去叫你你还躲着!不愿意来就不来!第二天你又来干什么?” “我还惦记你还没媳妇!”蔡璐被刘如秋这句话弄懵了。 “天下就你一个是女的!二手有的是!”刘如秋依旧没有好脸色。 “是咱妈说不给!”蔡璐发起火来也挺吓人的。“我没说你不给。” “我又不是不给,你也不理我你觉得我好欺负!”刘如秋一不高兴站起来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 “爱去哪里去哪里!”蔡璐拿起一个茶碗摔了出去,茶碗撞在门上变得稀碎。 蔡璐决定出去玩几天,拿起手机给最好的姐妹打了一个电话。 “喂!你是谁?”电话那头接通。 “华云云,你是贵人多忘事!你发大财不敢认我!”蔡璐说。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蔡璐!”华云云在电话那头呵呵笑死了。“听说你找了个老公挺有钱的?” “我这几天和他闹别扭,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有时间吗?” “我没有,我儿子还得上学,现在我做了全职妈妈。” “孩子的奶奶不管吗?”蔡璐问。 “以前叫她管过,叫她看了几次几次都出了事,所以干脆不让她管了。”华云云问蔡璐,“你的孩子多大了?” “我刚怀孕五个月,我没有工作。” “我儿要回家,挂了。有空再聊。”华云云说。 “好的。”蔡璐没有联系成功。 蔡璐洗洗独自睡了,也不管刘如秋啥时候来,爱来不来!叫人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那自己也不把人家放在心上。 刘玉楼下了班回到家里,柳玉蓉有点看不惯他的做法。 “你还真的打算借给她钱?”柳玉蓉端出饭菜,“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借给她钱,其他人也向你借,你说借不借?” “我心思到了,我没说话我就心思着怎么答复她。”刘玉楼没说实话,不是借给二妹是给大哥。“我就是去找大哥喝杯酒交交心,一个大家族接近十年没去,也没上年坟,刨根结婚也没上喜坟,这话说不过去。叫儿媳妇去意思意思也没啥的!” “我可告诉你不借给他们钱,你借给他们钱我可是不让你!”柳玉蓉瞪着刘玉楼,“儿媳妇去不去听你这么说我也不管了,反正我是不去。” 刘玉楼心说:你最好别去你一去一是没法给他钱,二是还不知打成啥样? 刘玉秋到了子时才回家,没有到床上睡觉,直接在沙发睡了。第二天早上蔡璐醒来发现床上没有刘如秋,就赶紧下了床才发现刘如秋睡在沙发上。 蔡璐看看时间离刘如秋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没有去叫醒他而是去做饭。蔡璐把饭做好了,刘如秋也醒了坐起来眼睛还没有睡醒。 “你昨晚上啥时候来的?”蔡璐问,“也不上床!” “你睡得挺好,我上床你就醒了。”其实刘如秋根本不想上床睡,“过几天到老家你去吗?” “我听你的。”蔡璐一边盛饭一边说。 第三章 临发工资的时候,刘玉楼去找到儿子。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刘玉楼问,“发了工资我和你一起到老家一趟,叫上小蔡。” “你打算捎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五万六万。”刘玉楼说,“我手里还有四万,你拿个一二万就行。” 刘如秋拿出手机转给父亲一万八,说:“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说不定哪天小蔡又向我要,除非让他知道给老家里钱,要不然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那她去吗?” “听我的。” “那让她去!”刘玉楼说完走了出去。 刘如秋转给父亲一万八手里还有八千元了,但是哪天去父亲没说等父亲说了,再和蔡璐说不迟。不过蔡璐已经说了听我的,那么等到那天走再和她说不迟。 刘雨萌回到家后,在家里待了一天第三天就去了大哥家,大嫂和大哥在家备牛料。 “前天我去二哥家了。”刘雨萌没有说客套话,第一句就说了,“刨根结婚了,媳妇刚怀孕五个月,人家有钱。听我说咱们都有饥荒,嫌哄咱们早里不跟他说……” “你二嫂脾气好一些了?”大嫂打断她的话,“恐怕你二嫂不乐意!” “嗯!是。二嫂听我跟他们借钱就跟我翻脸了,明着跟我说不借给我。” “你二哥也不是好东西,你二嫂和你大嫂拌个嘴吵个架,这几年也不来——年坟也不上,好像是这刘家没有他似的。” “不说他了,我捎去的东西我二嫂没要,倒是刨根没给我他要了。”刘雨萌说,“我二哥说你不去他那里是对他有意见。” “我是他哥我去他那里干啥?这儿好歹是刘家的根基我得守着。”刘玉琪坐下来泡茶喝水,“他是咱家的唯一有出息的人,虽然和他不睦谁对他不好我还是不答应。” “就你能!”大嫂就气大哥护着二弟,“他管过你多少!”大嫂气哼哼的。 “一个娘养的,我是老大——长兄如父!”刘玉琪对婆娘的表情语气充耳不闻。 刘雨萌希望大嫂和大哥打起来,那么自己借钱就有点容易了,他们不打也纵拥着他们打起来。 “二哥这会享福了,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刘雨萌说,“二哥喝酒都喝好几百块钱一瓶的,我大哥能喝起多钱的?” “你就别眼馋人家的,你二哥能挣钱咱们不跟他攀比。”大哥刘玉琦对二妹这句话不满,“人家挣得多又没有拉饥荒,当然得吃的好一点的了。” “当初他上学不都是你挣钱供他上的学!上完学有本事了就忘了你这个哥哥了!”大嫂就是放不下心里的怨气。 “刨根妈是这样的人。刨根爸不是这样的人。”刘玉琪。 “二嫂不来就不来!二哥也不来……”刘雨萌还没说完,就被大哥打断。 “你二哥上班没时间来,是我主张不跟他说的,但是这八九年连年坟也不来上那是他的不对。” “没有你这么傻得!”大嫂看来气得不轻呼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怎么不替你还还饥荒!你供备他上学考上学有本事了,他惦记你多少?”。 “说不说他了又说他了。”刘雨萌看着他俩闹别扭心里窃喜,“这不是叫你俩打仗。大嫂,你的腰轻些了吗?”刘雨萌这回真的转移了话题。 “老毛病了,哪儿能好呢?”大嫂子申芳忧伤的叹着气,“药一个月一二百块钱的,吃不起,要账的天天得来。” “合作医疗没有吗?”刘雨萌问。 “有呀!农村定点机构给办的,也没给报销多少。”申芳说,“上一个季度一次还给看出包皮坏死,不喝酒还查出酒精中毒。” “我在庄家办的,从来没在下边看过,都在乡镇医院看病拿药,人家那里合理。”刘雨萌说,“我没遇上过但是我看到俺村里有人遇上过,我就去了乡镇医院里。” “那我往后也去乡镇医院里。”申芳说。 “以前我跟他说过,她就是不听。”刘玉琪听到门响回过头一看,是儿媳妇,“没去干活?” “二姑来了?”儿媳妇没接公爹的话,直接问二姑刘雨萌。 “梦馨呢?”刘雨萌问。 “睡了。”儿媳妇说着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婆婆,“我今下午去娘家一趟,说是我妈住院了。” “哟!梦馨的姥姥怎么啦?”梦馨的奶奶担心的眉头揪成一个疙瘩。 “打来电话说是有病住院了,没说啥病。”梦馨的妈说着走了。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刘雨萌看见侄媳妇走就嘱咐。 侄媳妇没有回答刘雨萌和母亲的话,她俩同时看着她走出去,刘玉琪瞅着她生生地把怨气咽了下去。 “怎么不死在医院里,老的不是东西少的也不是东西!” “快去看看!”刘玉琪催促着,“万一醒了一个人在家放心吗?” “谁知道她是从这里走还是从家里走!”申芳遇上过这样的事,被儿媳妇一阵好说。 “钥匙都给你了!”刘玉琪说。 “她还有一把钥匙,倒是儿没有。”申芳说,“是不是给咱儿的?” “这个儿媳妇!”刘玉琪感到束手无措。“不管是去看孙子还是给咱儿的,过个半个多时辰去看看才放心。咱也得吃饭,也该做饭了。” “那就包水饺,!有一两个月没吃了。”申芳站了起来,“电冰箱里还有一块肉,放了三四个月了。” “有菜?”刘雨萌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小妹拿来了两三颗大白菜,放了三四天了。”刘玉琪说。 “大哥,你还喝酒吗?” “你再给你大哥酒喝!欠人家十几万还不知道哪天能还上,还喝酒!”刘雨萌的大嫂的声音从屋里窜出来撞在刘雨萌的脑门上。 刘雨萌笑了一下,把自己捎来的两个猪耳朵,切了切端给了大哥,刘玉琦起身拿过来一瓶白干。 “你觉得还一些钱!买这个干什么?空手来就行了。”刘雨萌的大嫂还是窥见了,却也发现猪耳朵少得可怜,看上去也就一个猪耳朵。 “大嫂,你去看看梦馨醒没醒?”刘雨萌催促。 “好,我这就去。”刘雨萌的大嫂说着走了出去。 第四章 刘玉楼领着儿子和儿媳妇半个月后去了老家,见到大哥先是赔不是。 “大哥呀!我对不住你呀!自从嫂子和你弟妹打了仗,我就老想着找个时间来和你说道说道,到如今才有些空闲……” “过年给老祖上坟也没时间吗?难道过年不放假?”大哥责问。 “我是企业高管,有些时候我还没时间在家过年。”刘玉楼半真半假,其实大哥不知道。 “我不信,这些年你就没请回假?”大嫂肯定不信。“刘篓他孙子比你忙多了也是当官的,都能请下假来你为什么不能!” “职责所在……”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你二叔。”刘玉琦说,“二弟,这是你侄媳妇梦馨他妈。” “哦!挺好的!”刘玉楼从怀里掏出一千块钱,“小叔初次见面不多你也别嫌少,大哥也不跟我说。” 梦馨妈一把接过去,连数都没数就揣起来了。说:“小叔手里的钱还不知道有多少,就给这么多!”梦馨妈不阴不阳不冷不热。 “不能这么说!”刘玉琦说。 “他手里还不知有多少钱,这么点钱能拿出门来!”申芳声音有点大。 “你就是大娘!”蔡璐说,“我和小刘结婚把积蓄都花光了,俺这住楼的一行动就得花钱,比不得农村人。 “哦!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是你的侄媳妇。”指着刚进去那个,“小蔡,你得叫她嫂子。” “嫂子,长得不错。”蔡璐笑嘻嘻的说。 “红颜命薄,谁叫俺是种地的。” “我也是种地的,只不过是在县城里打工而已。”蔡璐说。 “你的命好!”梦馨妈说,“俺的命不好种地就是种地,命好的人……” “别这么说,你妈和他不好你和他有什么仇!”刘玉琦拦住儿媳妇,“你们还是两代人。” “我看他不是这家的人!”申芳咬着牙根恨恨的说。 “咋不是?他不姓刘吗?”蔡璐看不下去大娘的言辞,“都说长兄如父长女如母,我没奶奶了你应该当起奶奶的角色。” “你是谁?有你说什么话的份!” “你也不配做我大娘!”刨根吼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刘玉楼推了刨根一下。“有你说话的分吗!” 梦馨的妈站在一旁不说话了,蔡璐抿着嘴笑了笑。蔡璐看见大娘没有冲茶水,也没客套,一副讨要说法的架势。刘玉楼看见侄媳妇还在站着,身上的几万块钱也不好当着她的面向外拿。 “侄子在哪里上班?”刘玉楼问。 “对你来说是上班,对于俺来说是干活。”梦馨的妈的话有些气愤。 “无论是干活还是上班都是挣钱。”刨根也有些气愤,“老一代人晚辈插什么话,有你说我爸的份吗?” “你也别说话,你叫她嫂子”。刘玉楼故意对儿子生气。 “我看他没有当嫂子的形!”蔡璐没听出来公爹的话的含义。 刘玉琦一看儿媳妇还在这里就要打架了,冲着她说:“在这里就别说话,忍不住就走!你们这晚辈就别掺和俺这一辈的事了,你们该怎么好还怎么好。” 梦馨妈一看自讨没趣还是走了,刘玉琦冲着婆娘。 “冲茶水,他小叔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申芳还是缓和了一下气愤,起身进了屋。 刘玉楼从怀里掏出六万元,说:“哥,侄子结婚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她妯娌俩打架冲着我嫂子的脾气,这几年我没敢来,说别的都是假的。老了无论如何我也得来看看,这里有六万你也别嫌少,这钱你弟妹不知道——那些日子咱二妹去我那里也是借钱,说实话我没想借给她,二妹说你也有饥荒,所以……” “我不要。”刘玉琦向屋里看一眼婆娘还没走出来,把钱扔给二弟,“拿起来别让她知道。” “你不拿我就给我嫂子,就算给我嫂子赔不是了。”刘玉楼说。 申芳端着茶壶茶碗走了出来,刘玉楼把六万元放在桌上。说:“嫂子,我是来给你赔不是来的,钱不多你也别嫌少。” “不要。”刘玉琦说。 “凭啥不行!”大嫂申芳说,“还有十一万的钱没还。” “嫂子,你别愁。”刘玉楼一口应下,“我攒够了十万块钱我再给你送来,我给你还了。” 蔡璐一听把脸拉了下来,刘玉楼看见就当没看见,这是家族里的事与她无关。刨根瞥了她一眼,蔡璐低垂着头看上去很生气——没有人对她的生气进行安慰。 “炒它几个菜俺弟兄俩喝杯。” 婆娘站起来。刘玉楼也跟着站起来,走出去从车里搬过来一箱酒。大哥对二弟零星往里搬东西感到好奇,人家都是一下子搬进来——难道他还要去去别人家? “五粮液,挺贵!”大哥看了一眼。 “给你喝就是喝点好的,学你不上下来挣钱给我上,我忘不了。”刘玉楼说,“我确实没时间来,你侄子没来上喜坟也是没时间,单位里没给他假,他是小班长。” 蔡璐看了他一眼,刨根无动于衷,大哥看在眼里,看出来二弟没说实话。大哥站起来进了厨房,是看看炒了几个菜,走了出来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原来儿媳妇早就给儿子打了电话,这时快到家了。 婆娘端上菜来的时候儿子提着一包走了进来。 “这就是哥哥。”刨根站了起来,“君浩!变黑了,胖了比起以前结实多了。” “兄弟,刨根。”君浩把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蔡璐提着进了厨房,梦馨从外面走了进来。 “弟妹,还是我来!你坐在那里!头一次来。”拌嘴归拌嘴,总不能叫人家忙活! “闲着也是闲着,听二姑说侄子不小了?”蔡璐笑得很灿烂,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钱,“给侄子的。” 梦馨妈也没客气接了过去,顺便把蔡璐按在板凳上,聊起了家常。 蔡璐和梦馨妈把菜陆续往外端,第一次端出来,梦馨的妈就不让她再进去端了。刘玉楼站起来进了厨房。 “嫂子,你就别忙活,一块出去吃!” “我不饿,你们吃!”申芳毕竟对二弟没那么大的仇恨,再说也给了六万,娘俩心里一下子舒坦多了,也就客气起来了。 第五章 酒喝起了三巡,大嫂申芳才过来吃饭,君浩和梦馨的妈紧挨着母亲 “孙子呢?睡了吗?”刘玉楼问。 “睡了,刚睡。” “侄子在哪里上班了” “在一家食品厂,工资了了。听说你来了请假想今天不去了,领导不同意只给我三个小时的假。”君浩说,“我弟弟现在在哪里上班?” “我在一家机械厂工资也不高。”刨根说,“时间上对我来说,相对自由些。” “你给问一下我也进去,可以吗?”君浩问,“听说机械厂工资很高,就是很累。” “也不高,五六千块钱,干十多个小时。”刨根说,“也有干八个小时的,五千块钱多一点。实在想干我给问一下,我可提前跟你说明白不缺人。” “那就多谢了!”君浩道谢,“弟妹在哪里上班?” “我不上班。”蔡璐这才正眼打量了他一下,君浩四方脸虎目虎嘴,宽阔的肩膀显得虎背熊腰青色体恤衫,凡是能看到的皮肤都是红彤彤,看得出是被太阳晒的。“我怀孕有六个月了。” “哦!” 申芳自始至终脸一直阴沉着,好像是除了儿子和儿媳妇谁也瞧不起。 “你也别老是嘟噜着脸,他二叔这些年没来好不容易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和气点。”刘玉琦瞥了婆娘一眼。 “我看他不像这刘家人”刘玉楼的嫂子盯着侄媳妇。 “我怎么就不是这家的人了?”刘玉楼这会有点气愤,“这么些年不来就不是这家的人了!你还有完没完?你嫌我来我就再也不来了!从我来都是你在对我不依不饶,俺弟兄俩的事有你什么事?” “大娘,别这么样!”蔡璐说,“说一千道一万人家不都是亲弟兄,人家都不说啥咱就不说了。” “吃饭也噎不死你!”刨根冲着蔡璐翻白眼。“你吃你的饭有你什么事!” “二弟!”君浩对刨根的做法感到很好笑。 “她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刘玉楼说。 梦馨的妈抿嘴笑,刘玉琦瞅了一眼婆娘,申芳看了一圈再也没说什么。 “老房子还在吗?大哥,那时我来你还没有在这里住。”刘玉楼问,“我看咱村里建设的大变样了。” “有拆迁款,你还想要?”大嫂说。 “你说什么呢!二弟要也是应该的。”大哥再次吼大嫂。 “给我我也不要。”刘玉楼苦笑了一下。 “大娘,你把俺想成什么人了!”刨根说,“俺不是见钱眼开,斤斤计较的人。” “谁斤斤计较了!”刨根的大娘申芳一听不乐意了,“你们的户口不在这里了,还打听这些干什么?” “人家不就是问问嘛!连问不叫人家问了!”刘玉琦对申芳不乐意了大呼小叫起来,“斤斤计较的是你!” “你到底向着谁说话?”申芳对着刘玉琦大喊大叫。“以前我和她闹矛盾你就对我有意见,今天还是有意见。” “妈,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这些年有什么大的仇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就不能原谅!”君浩也看不下去了,“顶多一年就见一次面,难道忍一天也忍不了吗!对这个不顺眼那个不顺眼,再往后俺弟兄俩怎么相处?!” “没法相处就不相处!” “当老的就这么教孩子!”刘玉琦暴跳如雷。 刘玉楼站了起来,说:“咱们走!看来不来是对的!” 刨根和蔡璐跟着站了起来,君浩狠狠地看了母亲一眼,刘玉琦瞪了婆娘一眼,申芳坐在那里无动于衷。 “侄子,你也该去上班了。”刘玉楼看了一眼君浩,心里难受极了。 “弟弟,咱俩是咱俩!”君浩拉着刨根的手,“老一代的——咱们不管他。你在哪家公司上班,我去找你聊聊弟兄们常走动走动。” “蓝图机械铸造厂。”刨根看了一眼父亲,说实话实在不愿意让他去。 “你不是说不缺人吗!”蔡璐提醒。 “他弟兄俩的事咱俩就不掺和。”梦馨的妈拉着蔡璐,“生产的时候,你说一声我和梦馨的爸去看看你们的楼……” “太远,去一次不容易。”申芳拦着。 “用不你去!”刘玉琦把婆娘往后拽了一把,“想去也不叫你去,儿媳妇去就行了,二弟这会你可得说了,你再不说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好!”刘玉楼不想多说,只想赶紧快走,没说几句话就出了门口。 “你等等,我给你一袋花生。”刘玉琦扯着刘玉楼,“来你也不说一声,都还没有捡呢!” “不了!我能买得起!”这句话是说给大嫂听的,大嫂没听出来大哥曲解了。“二弟,看来对我也有恨意!” 刘玉楼挣脱大哥打开了车门,刘玉琦硬是把他拉了下来。 “君浩,去扛它一袋出来。” “别了,俺娘家也种花生。”蔡璐说这句话看了一眼刨根,刨根脸色十分不好看。 君浩迟疑了一会,被父亲瞪了一眼这才往家里头。 “儿媳妇从她娘家拿去还有,等吃上再来要!或者说再天再来着!”刘玉楼再次钻进车里。 申芳看见儿子进家了跟着进了家,蔡璐和刨根也钻进车里,蔡璐看了一眼刨根,刨根没理睬她——蔡璐心想我就是客气一下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的仇恨跟我什么关系! “开车!” 大哥想掰着车门,二弟没理他直接对刨根说,刨根打着火开动了车。刘玉楼心里一下子松散多了,心里憋屈极了要不是这是还有老祖八抬大轿也不来,眼里装满了泪水。刘玉楼从反光镜看见君浩一直没出来,心想肯定是拿样子给他看,共总不想给! “那老房子能赔多少钱?”刨根问父亲。 “爱多少多少!我估摸着了了!有些钱还不是给村里贪了污。”刘玉楼没有任何心情说这些。“去你大爷家!” “空手去?”刨根问,“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准备好了钱!”刘玉楼说,“在村口有一颗棉槐树往东走就是。” 刘玉楼刚说完这句话就到了树下,刨根往东而去。 “走多远?” “最东头,还在不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走过村头有一桃树园,有一平房原先的土墙没了换成了红砖墙,心想应该还在。 “大爷!” 刘玉楼推开门叫了声,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看着刘玉楼半天,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这浑小子!来了。” 是大爷,但是大爷看见刘玉楼身后还有孩子没叫乳名,一边叫着浑小子一边把他拉进屋里。 “二大爷,大变样了!” “那是肯定的!孙子都三十多了!咱爷俩快三十年没见了!,你大爷老了!”说着一把把刘玉楼揽在怀里,眼里装满了泪水。 第六章 二大娘泡上茶,看了看刨根和蔡璐。 “这是孙子?”问的是孙子看的却是蔡璐。 “哦!奶奶,这是你孙媳妇。”刨根看见奶奶一直看着蔡璐,就介绍。又转过头对蔡璐说,“快叫奶奶。” “奶奶。”蔡璐叫道。 “好孩子。”二奶奶给蔡璐倒上茶水,“孩子真俊!”二奶奶合不拢嘴。 蔡璐给二爷爷倒上水。 “侄子,你倒是不显老。”二大爷看着刘玉楼。 “我比起你来我就享福了,我是不受罪,你呢!种地遭多大的罪我知道。”刘玉楼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我来没准备干粮,就给你点钱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 “不行不行!孩子挣钱不容易。”刘玉楼的二大爷赶紧把钱推给刘玉楼,“虽然不出力可是动脑子,动脑子比起出力更累人。” “呵呵!”刘玉楼轻轻一笑。“我十分想念刘金华大爷爷。” “他一个人还在那破房子里,八十多的人了,快入土的人了!”刘玉楼的二大爷说,却也唉声叹气。“生活全靠村里专人张罗,做侄子的轮流去看望他,陪他说说话。一辈子没有享过福,孩子不在身边就是在身边也不管他。” “这能怪谁?我打小就挨过他打想起来就怕,老了老了我也放下这仇恨,来看看他。” “走,看看去!”刘玉楼的二大爷说。 “好。”刘玉楼说着站了起来,“你俩就在这里陪你奶奶聊会话。” 刘玉楼看见整个村子变了样,就连孤寡老人的矮土房也变成了瓦房,村里没有土路都成了水泥路。上了年纪的人刘玉楼都认不出来了,有的人还认得刘玉楼就寒暄一声。 “你看!那就是刘金华。”刘玉楼的二大爷用手一指,“最近几年就这样子,木讷寡言还是老脾气。” 刘玉楼看见刘金华白发白须瘦的皮包骨头,刘玉楼说对他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当初就是他把自己打出去的,如果没有他打我出去我还没有今天,说起来应该感激才对。刘华金把他打出去父母跟他打了好几年的仗,而我有学历吗?不就是初中生! “你还认得我吗?”刘玉楼蹲在他面前问。 刘金华看了他半天摇摇头,说:“不认得!” “我是狗剩子。”刘玉楼握住刘金华的手,“还记得我吗?” 刘金华呆呆的看了刘玉楼半天,开口问:“你是狗剩子?” 刘玉楼咧开嘴笑了起来,问:“我小的时候你为什么把我往死里砸?” “狗剩子,我砸你我也心疼,你走后你的父母跟我闹了好几年,我一点也不委屈。”刘金华说。说的很慢却不糊涂。“我砸你也是为你好!你知道我和你奶奶为什么打仗吗?” 刘玉楼摇摇头,刘金华随后说出来原因。 其实刘金华在还没有解放时就看中了戚家庄戚小花,可是戚小花瞧不起他,说他刘家世代没有能人。刘金华无法娶了一点也不想见的鲁巧儿,刘金华结婚三年戚小花就离婚了,由于目中无人无人娶她。后来硬着头皮找到刘金华,从这里鲁巧儿才和刘金华打仗,刘金华赌气要看戚小花的笑话。 戚小花成心要跟鲁巧儿怄气,就在刘玉楼父亲家门口不走,最后刘玉楼父亲硬是把戚小花打跑了。后来戚小花发现刘玉楼的父亲喜欢的还是自己,石榴花就依傍了几个地痞欺负鲁巧儿,刘金华光为狗剩子打跑地痞就打累了,干脆就把狗娃剩子打走了。 打走狗娃子的原因其实刘金华不敢说,只是偷偷指使小舅第帮助狗剩子,在家里狗剩子的父母爱怎么闹他就怎么闹他,就不管那一些了。后来刘玉楼的奶奶也不跟他闹了,原因是戚小花走了,而刘金华却看不起石榴花了就跟她闹。 刘玉楼一听原来董事长付龙就是他小舅子。都四五十年了,我才知道! 刘玉楼跟刘金华说会儿话,就和二大爷回去了,途中问及二大爷的老宅子,二大爷告诉他早已经不存在了。 刘玉楼的二大娘要给他们做饭,刨根和蔡路拦着不让做,正在拉扯时刘玉楼和刘玉楼的二大爷来了,刘玉楼一看那就干脆走! “你先别走,侄子天黑还早,我领你去一个地方。”刘玉楼的二大爷说。 “去哪儿?” “那你就跟我走!” 刘玉楼的二大爷领着他来到一片杨树林,刘玉楼方才想起应该祭拜父母,都是因为大嫂太霸道,都把这事忘记了。二大爷领着他来到一片杨树林坐了下来,刘玉楼不明白二大爷这是啥缘故。 “二大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刘玉楼问。 “你还记得这儿吗?”刘玉楼的二大爷问。 “不记得。” “你知道我把你打走的真正原因吗?” “你不是说过吗?” 其实,在我父亲还在年幼时就受到我的爷爷和大爷的欺凌,特别是大娘,简直拿着我的父亲当奴隶看待,经常饥不果腹衣不御寒,最终把我父亲折磨成疾病了。 “为什么这么狠心待我父亲?”刘玉楼听到这里问。 “好省出他们来不出力,活计都叫你父亲干了他们多清闲!” 刘玉楼后悔给了大爷几万块钱,给了侄媳妇几千块钱,如果早知道这些事情我那就不给了,甚至连来也不来了。 刘玉楼的奶奶在刘玉楼父亲年幼时,就被爷爷和大娘厉害死了,刘玉楼的父亲就一下子掉到冰窟窿里,刘玉楼的父亲小学还没读完就辍学了,在家里当牛做马委曲求全苟且活着。当时刘玉楼的父亲和叔伯二爷爷的二儿子也就是坐在眼前的二大爷一路上学,二大爷比起父亲一大一岁,不懂事二大爷回家就跟二爷爷说刘玉楼的遭遇,二爷爷是个有心的人。 刘玉楼的父亲读到三年级就辍学了,二大爷一直读下去。 在刘玉楼的二大爷和父亲成家立业后,二爷爷偷偷告诉刘玉楼的二大爷。 “我看不惯你大爷爷家二叔被欺负,眼下只有狗剩子最有出息,想办法把他赶出村子,要他混出人样来,叫欺负他的人看看,老一代没本事少一代有本事!” “二大爷百年后,我领着一家人给你送终,你可得告诉我!” “那倒是没必要,我领你到这里来,我是告诉你这三十二颗杨树是你家的,你抽个时间过来卖它。” “我不要给你了,中秋节我领着你孙子再来看你。” 刘玉楼爬起来走了。 第七章 刘玉楼回到二大爷家,叫了一声二大娘,拉起刨根就走。刨根和蔡路被父亲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当时也不敢问,说走那就走! 出了村子翻过一道岭,在一片树林里刘玉楼叫刨根停下。 “怎么啦?”刨根问。“和二爷爷吵架了?” 刘玉楼没说话坐了会下了车,刨根和蔡路也跟着下了车,刘玉楼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刨根紧挨着父亲坐下,蔡路站着。 “爸!怎么啦?”刨根问,“和二爷爷吵架了!” “你也许不去考虑我为什么没有文化,能有今天的职位?”刘玉楼说,“不但你不考虑我活这么大也没考虑过,我今天听了你二爷爷的话才知道,其实董事长鲁子雄是刘华的表兄的儿子,也就是你这个二爷爷的表叔,你这个二奶奶和刘华爷爷奶奶是姑侄女关系。”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刨根问。 “咱家的遭遇太冤了!”刘玉楼说,“当初我就是不知道,后悔给你大爷爷几万块钱,咱家的遭遇都是你大爷爷和大娘以及爷爷害得!其实你爷爷没上过学也就读到三年级就辍学了,在家里当牛做马起早贪黑拉力,你老爷爷和大爷爷吃好的,给你爷爷吃残汤剩饭。你爷爷在二十二岁那年,经人撮合和你奶奶结了婚,结了婚后还想欺负你的爷爷,有你奶奶护着谁也不敢欺负了。好了,今儿我暂且跟你说这些,以后再说。”刘玉楼说着站了起来。 “都已经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刨根没有动。 “我就是告诉你除了你的二爷爷谁也不管,过几天我和你再来看他。” 刘玉楼说完走近车前,回头看看刨根,刨根还是没有动,儿媳妇慢条斯理走了过来。 “难道我不是刘家村的人!”刨根想。 车子驶上柏油路,刨根问:“爸,你上到初中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说的。” “有些事以后也不能怪你妈了!如果听你妈的也不至于把几万块钱给你大爷。”刘玉楼心疼那些钱。“以后你的大爷爷再也不是你的亲大爷爷了,这个二爷爷才是你的亲爷爷。你就叫我记住凡是一个爷爷生出来来认亲的都不认识,叫侄兄弟叔叔的都不认识。” “记住了。爸,可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 “有名有姓有老家,万一遇上呢!” 很快回到家,柳玉蓉问如何了?是不是她不去你们都很高兴?刘玉楼一听认为是在挖苦他,觉得她挖苦就挖苦! “可别说了!当初听你的不去罢呀!受了一肚子气。” “你大哥和大嫂和你打架了?”柳玉蓉问。 “那倒是没有,二大爷告诉我刘平爷爷为什么把我打走,刨根的爷爷和奶奶受了多大的磨难?”刘玉楼到现在提起来还气得牙疼,胸口窝发麻。 “把你打哪里?” “我小时候刘平爷爷把我从家里打了出来,遇上董事长直到今天。”刘玉楼方才没说明白,经过柳玉蓉这么一问才补充上。 “你一直不知道?”柳玉蓉问。 “不知道。”刘玉楼缓和了一点情绪。“二大爷这才告诉我,人都没了。” “我打一底根就看出大嫂不是好惹的,刁钻刻薄心狠手辣的人。”柳玉蓉说,“只因为你们是亲兄弟,我没跟你说出来当初和她吵架,就是看不惯她那母夜叉的样。”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刘玉楼说。 “跟我说说你一大家子都有什么人?”柳玉蓉问。 “咱爷爷弟兄三咱爷爷是老大,叫刘泉二爷爷叫刘河三爷爷叫刘海。咱家就不说了你都知道了,二爷爷家五个儿子,大儿子刘玉学二儿子刘玉旭,三儿子刘玉庭四儿子刘玉华五儿子刘玉国,三爷爷家俩儿子俩儿子五个女儿,老大刘玉元老二刘玉杨这些同辈的都比咱父亲小。到了咱这一辈,咱大哥是老大对于家族的事能做主,有些事咱大哥不说话说也不说别的,这也是造成咱父亲挨欺负的主要原因,没有替咱父亲说话的。” “那刘平爷爷怎么敢了?” “刘平是二爷爷的大儿子,二爷爷和咱爷爷有仇口,看不惯咱爷爷的作为,所以以莫须有的名义把我打走了,我就被董事长弄到这机械厂了。”刘玉楼说,“对于二爷爷和咱爷爷有啥仇二大爷没说,我也没问,过去就过去了!” “其实我应该拦你们一下,说说大嫂的为人,光考虑你们都是一家子,大哥是亲大哥大嫂是亲大嫂。”柳玉蓉说,“我只考虑这些了,也是我疏忽了。” “唉!”刘玉楼叹口气,“自己还不如人家!” 刘玉楼自个起来泡茶喝水。刨根把父亲送到家就回到自己的家,把自己交给沙发,心情十分沉重。 “刘如楼,你说父亲说的是真的吗?”蔡璐问。 “如果不是真的!你去诋毁自己的老祖?”刘如楼无精打彩。 “这样的兄弟也常见,俺村里就有好几家,不孝顺老的还火爆脾气。”蔡璐说。 “我怎么就这么么个命!怪不得结婚那时没去上喜坟,平时也没回家上坟。”刨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躺了下来。“现在倒是觉得故意不去的,去大爷家也没说去烧纸钱。” “不管怎么说,比起他们上多了,也就大爷家还强些。” “少提他!很父亲不好也捎上我。”刨根不愿意听到他。 “说说怕啥?他家里没有那么多欠款,是不能笑话人的,你看他又得了多大好处。” “在农村娶媳妇买车买楼有的是,难道他们都欺负人笑话人!你少提他!” 蔡璐瞪了他一眼,说:“你妈不抠门你能碰上我这个傻瓜蛋,要不是为了我弟弟小孩子八九多岁了。” “不乐意就滚!你去找个年轻的!” “我不就是说说,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吗?”蔡璐以前还有点怕被他蹬了现在不怕了,有能耐提起离婚。 “不行!” “不行也说了以后不说了不就行了。”蔡璐软了下来。 刨根再也没说什么,二人心情不好晚上谁也没吃饭,就睡了。第二天起来,蔡路向刨根赔可不是。 第八章 刨根清早起来,还没到单位就接到母亲打来电话。 “妈,有什么事?” “你大姑来了,刚来一会儿,说是这几年在外地打工,昨天刚来听说你结婚了,所以把喜钱补上,来看看侄媳妇。” “小蔡在家里,叫他去不就行了我到单位门口了。”刨根一听说亲姑大爷就来气。 “家里没菜,你买点。” “叫小蔡去,她闲着。”刨根心里有气却没表现出来。“俺那里有,你领着她去!” “也行。”刨根母亲把电话挂断。 刨根母亲柳如蓉站了起来,冲着刨根的大姑说。 “儿媳妇在家,我和你去看看他买的楼,儿媳妇也是农村的。” “嗯!现在还管农村不农村的,有职位地位好一点的咱们娶不起。” 二人走下楼来,刨根的大姑要骑车,刨根母亲拦住。 “用不着,坐公交车。” 很快就到了香槟花园,在大城市里转来转去,刨根大姑转晕了。在香槟花园门口看到林立的楼房,吃惊不小。 “叫我来,我还找不着。”刨根大姑跟在后面。 柳如蓉敲了敲儿家的门,儿媳妇敞开门,看见婆婆婆婆身后还有一个人。 “来了。”蔡璐说。 “这就是侄媳妇!”刨根的大姑咧开嘴,“挺好的!” “这是你大姑。”柳如蓉赶紧说。 蔡璐一让,说:“大姑来了,快进来!” “哎呀!二嫂你说咱那年代结婚没这么多好东,我想着我咱妈就给我做了一件新衣服,买了一个塑料盆子。” “咱妈就嫌你太脏。”柳如蓉说,“我呢!谁也没管的,自己包了一个小包袱就过来了。” “快坐下!”蔡璐招呼坐下,“看大姑没累着,不像受罪的人。” “侄媳妇说笑了,我和你姑父向去南方打工才回来,听说你们结婚了所以来看看。” “去哪儿?干的啥?” “广州,我在干食品,小孩吃那种。你姑父干建筑,他挣钱多不管吃,我四五千管吃管住。” 蔡璐一边说着话一边泡茶,拾掇利落后坐了下来。刚想问表兄表姐干什么,怕是来借钱又改了说辞。问:“今年还去吗?” “你表弟结婚欠了不少钱还了一半了,再去一年我就不去了,我受不了。” “我父亲干建筑伤到腿了,也不能打工了,我弟弟还上小学,全指望我呢!” “哦!赔了多少?” “法院判的医疗费人家全包了,好了也干不了什么重活了。”蔡璐说一半藏了一半。“现在在家养牛。” “这就不错!”刨根大姑刘玉莹说,“等俺不打工了还不知怎么干,地包出去了,钱从哪里来还不知道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打谱打长了也不中用,你是!大妹妹。” “不打谱不行呀!你看你现在不愁不忧,吃饱了逛逛街跳跳广场舞,我想没那命!”刘玉莹说。“我看侄媳妇孩子上身了?” “四个月了。”蔡璐觉得现在在不问人家就不对了,“你家里我应该叫哥还是弟?” “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刘玉莹说,“老大是个男孩刚会走,这是老二结婚不到一年。老二结婚光借款就二十六万,还了十六万还有十万。我是干不动了,你姑父身体不舒服到医院里查出肝硬化,整天吃药。” 柳玉蓉瞅了她一眼,蔡璐心里一下子打翻了安全瓶,心想早知不问。 “侄媳妇现在在哪里上班?” “我没上班,在家闲着。” “你看你多享福!老大家临生产了还去打工,老二家结婚一个月就走了,去了青岛。”大姑刘玉莹说,“你家里不缺钱……” “你看看她家的床花了三千多块钱,我说贵了儿不乐意了。”柳玉蓉岔开她的话。 “是吗?”刘玉莹觉得好奇说着站了起来,蔡璐心里知道这是婆婆骗她,实际上花了一万八。“是什么木头?” “楠木。” “我听人家说过,这木头挺贵。” 婆婆又骗她实际上是过海松的。刘玉莹摸了一把赶紧又缩回手。 “快别动了,给人家弄脏了!” “没事,大姑。脏不了。” 回到客厅直接问侄媳妇。 “侄子现在在哪里上班?” “机械厂挺累的,工资也不高。”蔡璐说,蔡璐一看表十点多了便问:“你家是哪里?” “远着呢!”刘玉莹说,“我本来不愿意咱爸和人家是老战友,又看中人家的手艺非让我过去享福,这福没享成享下罪来。” “你和我在这里坐会,我出去趟。” “我不吃,坐会我就走,别花那钱东西挺贵。” 刘玉莹去拦被柳玉蓉拉住。 “儿子,快下班了,他得吃饭。” 蔡璐走出去后,刘玉莹问柳玉蓉。 “二弟,还在机械厂?” “是。” “侄子也在,和二弟一个厂子?” “是。” “你外甥有一身蛮力气没有活干,给二弟问一下看能不能叫你外甥进去,还欠人家十多万呢!” “他单位里的情况我不清楚,你问他!”柳玉蓉一摸,“我还忘了手机。” “不急,等他回家了不见你还不到这里来!” “当老的哪有到晚辈家找饭吃的?都是晚辈到老的家里吃,他也不去想这些事。” “那就到你家里去。” “在这里!就为一顿饭再跑回去,看侄在侄家吃饭不是很正常吗!”柳玉蓉最后一句话是不想让她开口借钱。 柳玉蓉约摸着时间找出菜来,清理菜上的脏东西,刘玉莹也帮着清理,切好了蔡璐也来了。 “给你爸打电话,说你大姑来了在这里,叫他到这里吃饭。”柳玉蓉说。“我忘了手机。” 蔡璐答应一声来到卧室,先是给刘如秋打了电话,刘如秋在电话里没有好气,蔡璐劝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又给了刘玉楼公爹打了电话,刘玉楼答应一声声就把电话挂了:心里还想她怎么来了,不是去了广州吗?临下班刘玉楼找到儿子刨根,问你大姑要是借钱怎么办?刨根气哼哼的说不借,刘玉楼走了出去,走了没几分钟又回来。 “我买点东西你就别买了。” 第九章 “二哥下班了!”刘玉楼一进门,刘玉英看见二弟就笑了起来。“一看就不是受罪的人。” “累死了还不受罪!”刘玉楼说,“来到忙了没有空来家吃饭,在外面吃点东西就行了。”刘玉楼说着坐了下来,“你不是去了广州吗?” “你姐夫先走了,我过几天再走。” “姐夫干什么?一个月多少钱?” “建筑,一个月八九千?累的腰疼还查出了肝硬化,今年就挣不了那么多了,下来拌点泥,一个月五六千?” “你呢?” “我在食品厂,五六千上十二小时,熬不了眼。”刘玉英说,“你手里还有闲钱吗?我借几万,这份欠人家时间太长了,等有钱了再还你。” “有是有点,最近单位里要进一批原料资金吃紧要集资进原料,抽不出身来给你,你欠人家钱我也挺着急,对不起了!” 这时蔡璐手机响了,到门外接了电话,刘如秋说不回家吃饭了。 “刘如秋不来吃饭了。”蔡璐走过来说。 “那咱们就吃饭!”柳如蓉说。 刘玉楼不再那么生硬直接说不给了,回家的路上心思该如何想个理由呢?到了家门口想出来了。 刘玉英吃饭心里想,怪不得二妹说借不出来,人穷了谁看见谁怕!一点也不错。刘玉英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唯独缺少甜味,琢磨着那五万该去哪里借?俩人一年去了吃喝也就剩个六万多块,不过年了? 吃饱饭刘玉英站起来就要走,柳如蓉也不挽留,走就走!柳如蓉娘俩送走刘玉英。 “我看她从俺爸说公司里,资金周转不过来,就不爱说话。”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柳如蓉说。 “还有一些菜,今晚上你就别做饭了,和我爸一块过来吃了。”蔡璐说,“他又不爱吃我吃不进去,时间长了就坏了!” “俺也不爱吃,年纪大了油水不能吃多了。” 晚上刘如秋下班回来,蔡璐说大姑来向咱爸借钱还账,咱爸找了个理由不借给。 “不借给就对了,借给她没日子还,相当于丢了。”刨根如释重负。 “今晚上不做饭了,还有不少做了一桌子没吃多少。”蔡璐说。 “送给咱爸吃,我吃点菜就行,你爱吃什么就留什么。” “你送!什么都是我,你闲着干什么!”蔡璐说。 “你在家里闲着,送去能累死你!”刘如秋说。 “在家待的不爱动弹了,我也不想去。”蔡璐咕嘟着嘴,“要不你和我一块去。” “行。” 蔡璐起身去拾掇盘碗,找来纸箱子装了进去,拾掇好后。 “走!” 刘如秋走过去看了看,盘摞盘碗摞碗,好歹把汤滤了。 “拿不了你就说拿不了,为什么说不爱动弹?” 蔡璐得意的笑了一下,拿出一包馒头,说:“我就拿这些。” 来到妈家,正在做饭。 “妈,你就别做了,都拿来了。”蔡璐说。 “哎哟!我吃点青菜你爸也吃不多少?”柳如蓉说,“要不明天你送给你爸吃,但放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先放在电冰箱里。你爸还有两瓶酒也捎去。” “也不能给我爸喝酒了,再喝酒就喝出事来了。” “先放在电冰箱里!”柳如蓉说。“少喝点可以,你爸得换口味了!这酒不爱喝了。” 蔡璐心里美滋滋的,爸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菜肴,更不用说酒了。 “没吃饭在这里吃!”柳玉蓉说。 蔡璐回头看了一眼刘如秋,刘如秋在看手机没说话。 “没吃。” “手机比我还重要。你爸怎么还不来?” “开会,今晚在外面聚会。” “死东西!不回家吃也不说声。”柳如蓉转身走进了厨房。 蔡璐走进厨房。 第二天早上起来,柳如蓉刚刷完牙洗完脸,蔡璐就来了。 “你吃饭了吗?”柳如蓉问。 “吃了,他又不在家里吃,我随便吃了点昨天剩饭。” “你起的这么早干什么?”刘玉楼报出四瓶酒,“这个放了很长时间了,给你父亲喝了!别嫌我喝的不爱喝了再给你父亲,这可是价值三百多一瓶。” “哪能啊!”蔡璐笑逐颜开,“我爸这么贵的酒连闻都没闻。妈你就拾掇饭!俺爸还上班,我自己那就行了。” 柳如蓉还是帮着,把昨天放在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找来纸箱子装上。 “再吃点!你吃的干干巴巴得可不行。” “不了,我走了。” 柳如蓉帮着送下楼,蔡璐骑着电动车走远了柳如蓉转身往回走,方想起煤气上还有炒的青菜煤气没关,急着回去一看刘玉楼已经吃开了。 “你这不知道管!”柳如蓉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就是忘事鬼,幸亏我在家里,我不在家呢?” “光想着帮她了把这忘了,你不在家还不知发生什么。”柳如蓉说。 “不管干什么就是不能忘了关煤气,菜不熟不要紧——我走了。” 柳如蓉把菜拾掇起来,把碗刷了。坐在那儿想出去却又不敢,今早上忘了关煤气着实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啦?从来不忘呀!是不是病了?健忘症?柳如蓉开始胡心思。起身又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了这才放心,拿起手机就要出去,该去那呢? 柳如蓉想了多半天也没想起要到哪里去,干脆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家里! 打开电视找了半天没有想看的影视剧,干脆在手机里找出小可爱这部电视剧。刚看完一集门就被敲响了,敞开门来人是位妇女不认识。 “这儿可是刘玉楼家,老家是刘家村的?” “是,你是……” “刘玉楼是我二哥,我是他妹妹刘玉晓,我是来投奔我哥的。” “你等会。”柳如蓉转身进去,给刘玉楼打去电话。 “什么事?”刘玉楼有点生气,“我还在开会,有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 “有位妇女声称是你妹妹,叫刘玉晓叫你二哥。” “我没有这个妹妹,我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是刘雨萌一个是刘玉麦。” “那怎么叫你二哥?这个二哥对上号了。” “等我回去再说,饿了就给点吃的。” “好!” 柳如蓉挂断电话,来到门口。 “你口里的二哥,说没有你哥哥妹妹,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刘玉楼,或许在他印象里我死了二十多年了。” “你吃饭了吗?” “没有。” “进来!” 第十章 整个一上午柳如蓉不爱和她说话,她还有事没事找她说话。柳如蓉不知该和她聊什么,她刘玉楼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后柳如蓉播开电视给她看,自己玩起了手机。 刘玉楼下班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什么刘玉晓是刘玉麦。 “你怎么找来的?”刘玉楼责问。 “我去大哥家了,你下班了?二哥,今天我是特地来借钱的。” “没有。”刘玉楼把脸一沉,“单位里集资进一批原料,把所有的钱都交上了还扣了一个月的,我吃饭还愁呢!” “不行,你不借不行,你外甥结婚欠了人家二十多万,你不能看热闹。” “哎!你不是说是来投奔你二哥的吗?”柳如蓉问。 “不叫我二哥叫啥?那些日子去了大哥家,我不就是老二,我一个姐姐两个妹妹,这是最小的刘玉麦。”刘玉楼气的把衣服摔在沙发上。“你笨呀!她都叫我二哥了,你想呀!如果妈就生了我和她,二十多年没见,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吃了饭给我滚出去!”柳如蓉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我笨,你就骗我!” “是不是大哥叫你来的?”刘玉楼问。 “不是是二姐。”刘玉麦有点委屈,“我不想来,二姐非让我来。你妹夫干建筑一个月八九千,我在服装厂上班一个月五六千,两年就还上了根本不愁。还差十万就还上了,我也就再干半年就不干了。” “你今天来,谁给你发工资?一天就是二百块钱。”刘玉楼说。 “累了,我在家休息。” “你不在家睡觉你跑这里,你知道吗?你二姐拿你当猴耍。”刘玉楼没了火气。 柳如蓉把饭菜摆在桌上,刨根走了进来,看见还有一人,看了半天。 “小姑,你来了。”刨根认出来了。 柳如蓉端着一盆稀饭走出来,看见刨根。说:“你的腿也长,吃饭开了你也来了。” “侄子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不是受罪的人。”刘玉麦说。 “不受罪了!累不死!”刨根说,“十多个小时工资不高,还得挨领导骂。”又转身冲着母亲,“她走了回娘家……” “就算是在家里有时你也在外面吃,今天哪根筋疼了?”柳如蓉看着儿子心里气呼呼的。 “孩子,人家还不回娘家了!侄媳妇在哪里上班?”刘玉麦说了一句。 “昨天剩下的菜不得送给她的父母吃,放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刨根母亲说。“要不你就不在家里吃,你到底想怎么着?” “就是过来吃顿饭?”刨根咧嘴一笑。 “吃就吃呗!说些废话干什么?”柳如蓉瞅着刨根有点气。 “还有酒吗?” “滚!”刨根母亲吼了一声,“下午还得上班。” “我不会不去,请半天假不就行了。” “你敢!” “喝酒喝多了不好,你姑父喝酒喝出肝腹水来。” “给她捎去几瓶酒?” “都捎去家里没有了。” 刘玉麦一看把自己晾起来了,人家娘俩配合的很默契,就像说好的一样。自己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想快吃饱饭就告辞。 “对了,你爸怎么还没来?” “聚餐。”刨根一边吃一边说。 刘玉麦吃饱了饭,站起来就要走,娘俩谁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看来真像大姐说的那样,人穷了谁见谁怕特别是有钱的人。唉!我顶多再累两年账就还上了,爱怎么着怎么着! “二嫂,等侄媳妇坐月子跟我说一声,结婚我没来,有孩子我可不能不来。”来到小区门口站住,“你不说那是你不对,你别怕我又不向你借钱。” “你这哪里话!谁不帮谁!谁也有求人的时候,你可别说这样的话,放心我一定跟你说一声。”柳如蓉一听人家不借钱心里舒坦了。 “那我就走了。” “路上慢一点,车多。” 柳如蓉心想:我怎么不记事?我和她见过两次面就想不起来呢!刨根也是见过两次,一次还小刚记事,另一次是跟他爸去她家我没去,有刨根时是她来的,刨根记得我记不得了。 “刘如秋,我手里没钱了,我弟弟在学校里没钱了。”蔡璐拨通了刘如秋的手机,刘如秋接通电话。“给我一千块钱我去给他。” “我转给你。”刘如秋说。 很快蔡璐微信收到两千块钱,蔡璐直接去银行提出来,交给了母亲。 下午刨根下班回到家,蔡璐就已经把饭做好了。刨根坐到沙发上,掏出手机。 “我妈给你炒的花生,加工的煎饼给我捎来些给你吃,我没拿。” “你怎么不拿,去买挺贵。”刨根说,“一元钱的煎饼吃不饱,一元钱的馒头吃不上。” “你早不说,明天我去给你拿些。” “怎么加工的?”刨根问。 “自己的小麦自己的玉米,到煎饼房人家给烙出来。” “那咱们去买些小麦玉米放在那里,吃上你去加工可以吗?” “行呀!”蔡璐一笑,“我闲着没事功夫有的是。” 刨根站起来打开电冰箱看了看,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 “买酒。”刨根说。 “别喝了!再喝我就跟妈说,看咱妈管不管!” “没做稀饭?做!”刨根敞开门走了出去。 蔡璐拿出米来洗米,刚洗完米放进锅里,刨根就打来电话。 “什么事?酒鬼。”蔡璐会心的笑了起来。 “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下来!广场上有演节目的。”刨根说。 “我不爱看!不就是唱戏的,卖化妆品的这样的节目,有什么看头!”蔡璐说。“米刚放进锅里,酒鬼。” 刨根买了一瓶老村长回到家,看着蔡璐半开玩笑半生气。 “你叫我什么!酒鬼!” “你天天喝酒不是酒鬼是什么?!”蔡璐一本正经的的说。 刨根一看桌上摆好了菜,自个烫上酒,看了看所有的菜,除了油炒的花生,其余的都是肉,连青菜也没有。 “就这些,没有青菜?” “没有。这些不吃就得扔了。”蔡璐说,“吃完再买。” 刨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妈打来的。 “什么事?”刨根问。 “明天你大姨二姨来,是专门找你的。” 刨根挂断电话,不耐烦的嘟呶了一声:真是麻烦不断! 第十一章 刨根提前一步下班去了妈那里,蔡路忙活着炒菜做饭,母亲跟大姨二姨聊天。 “你看这外甥长的白白净净,十多年没见了,要个有个要身材有身材。”大姨柳如画说。 “人家是大工人,没下过庄户地,风刮不着雨淋不着,三十多岁看上去二十出头。”二姨柳如婷接着说。 “姨你俩这是笑话我!”刨根咧开嘴笑,“啥时候来的?” “有一阵子了,你还在机械厂上班?”大姨问。 “在。” “龙浩大学毕业了,人家不分派,也没工作你看看你单位里有没有,有他要干的活。”大姨说。 “还有虎杰,高中毕业没考上,也是在家闲着。”柳如婷说。 “那我得回去看看——你直接找我爸不就行了!”刨根说,“我就是小班长,我爸跟经理董事长能递上话。” “是先问问你缺人不?”大姨柳如画说。 “龙浩干点科室的行,虎杰也就干点力气活。”二姨柳如婷说。 “缺不缺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领的那一班人不缺人,别的地方得问我爸。”刨根洗了把脸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大姨柳如画问。 “十二点。”刨根说。 刨根母亲和蔡路把饭菜陆续摆上桌,刘玉楼一推门走了进来。 “哎!你俩来了?”刘玉楼一推门进来,看见她俩。 “妹夫,来了?”柳如画说。“穿的这么整洁,是领导!” “什么时候来的?你俩商量好的!”刘玉楼问。 三人笑了起来。 “就算是!是我先去了我姐家,又一快来的。”柳如婷说。 “送钱给我花?”刘玉楼向柳如画一伸手,柳如画一巴掌拍了过去。 “洗手吃饭,是富翁了还要钱!” “没拿点花生地瓜一类的?”刘玉楼问。 “空手来的。”柳如婷说。 “外甥都结婚了?”刘玉楼问。 “结婚了。”柳如画说。孙子都一生日多了。 “我是孙女子二岁了,二胎又上身了,闺女刚结婚。” “孩子办喜事怎么不说一声?”刘玉楼问。 “那你怎么不跟俺说一声!”柳如婷说。 “外甥干什么?”刘玉楼问。 “这不来找你,在家里闲着,你单位里缺人不?”柳如画问。 刘玉楼想了一会儿,说:“我问一下董事长?过个一二天,留下电话号码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我的……”柳如画说。 “给你妹妹。”刘玉楼说。“什么学历?” “龙浩大学毕业,人家不安排工作。”柳如画说。 “虎杰上到高中,有毕业文凭。是出大力的材料,看看出力不是很大的就行——姨夫还亏待了外甥!”柳如婷说。 “那不好说!也有舅打外甥的。”刘玉楼说。 “那是舅管外甥。外甥在舅跟前舅不管谁管!”柳如画说。 “也有的管出事来的,脾气不让说更别说管了,一赌气走了,爹娘问他为什么,他对他爹娘还不知说些什么,活干不成还两家子打开了仗。”柳如蓉说。 “咱们姐妹,还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的,孩子说孩子的我还得来问问你,你说是?妹妹。”柳如画说,“再说咱们一个娘养的谁知不道谁!” “就是。”柳如婷说。 吃饱了饭,刘玉楼和刨根一块走了,蔡璐还陪着她们聊天。最后柳如婷提出来要到外甥家看看,一拍即合说走就走。到了蔡璐家,看了一圈连水也没喝就走了,回到刘玉楼家小区门口,姐妹二人没上楼就走了。 柳如蓉回到家还是孤零零的,方想起好长时间没去老章家了,去他家看了一眼罗秀秀不在家。 “董事长,我记得出纳和公关还缺个人是?”刘玉楼问董事长付龙。 “你手里有人?广告下了好几天了,你到人事上问一下有报名的吗?” “刘如秋的大姨家大学刚毕业,没工作,他二姨家高中毕业也是在家闲着,让他俩来试试,人家来求一回不好意思回绝,不合适他们也说不出别的来。” “行,你安排!最近还要上一条生产线,你儿的业绩怎么一直搞不上去。” “他就那点本事了,我再拧拧他的耳朵。”刘玉楼说,“那俩外甥你就让他们过来你看看,顺便办一下档案。” “我就不看了,我相信你。”付龙说。 人事科小王看见刘玉楼来了,叫了声经理。 “小王,招工有报名的吗?”刘玉楼问。 “七个报名的,叫他们过来面试吗?”小王问。 “我有两个外甥,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高中生,看看有他们合适的岗位吗?”刘玉楼说,“刚才我去找总经理付龙了,我外甥要我自己安排。” “什么时候叫他们来?你外甥就不必面试了。” “明天!” “好的。”小王答应。 下午刘玉楼下了班回到家,就跟柳如蓉说:“明天叫那俩外甥来!顺便跟小蔡说一声叫他俩过来吃饭。” “又什么事?”柳如蓉问。 “刨根业绩不上也不下,怎么提工资!”刘玉楼有点儿不太高兴。 晚上七点她俩来了,柳如蓉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就等他了。 “你俩怎么才来?”刘玉楼问。 “我说是妈说的他不信,还非要到外面吃。”蔡璐说。 “能了!”刘玉楼喊了一嗓子。“把手机扔一旁,整天抱着手机有什么好玩的!” 刨根把手机锁屏放进衣兜里,坐了下来。 “我是管不了你,得你爸管你。”柳如蓉说。 刨根倒了一碗酒,慢条斯理的喝起来,蔡璐给舀上一碗稀饭。 “你也不烫一下就凉喝。”刘玉楼说。 “不用。”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刨根还在喝酒,其他人都吃饱了,刨根看看就自己了。还有点一口喝了,还想再倒点。 “别喝了!”柳如蓉说。 “咱俩可是说好的,谁末了吃饱谁刷碗。”蔡璐说,“平时他自己喝三碗。” “不想活就使劲喝!”刘玉楼语气带着气。 半个时候后刨根吃饱了,把盘碗放进冰箱里,又把碗刷了,刚想走。 “你坐下,我问你你的业绩怎么不上不下?有难处往上反应。”刘玉楼说。 “安排过来几个新职工,是他们拖了后腿。”刨根从一进门口就看出父亲生气,原来是为这个。“师父我都训了很多回了,我也在一旁看过,新来的有些笨。” “你怎么不早说。”刘玉楼不生气了。 柳如蓉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姐姐柳如画打来的。 “妹妹,问一下妹夫明天几点去?” “几点都行。”刘玉楼说。 第十二章 上午十点柳如画和柳如婷领着儿子来了,柳如画急着要去单位里,柳如蓉没有去的意思。 “都这么时候了,单位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响午来家吃饭跟着他一块去就行了,咱们就不管了。” “那人家领导不看看行不行?”柳如婷问。 “你姐夫说了就算。”柳如蓉说。“干什么他就安排了。” “俺姐夫到底干什么?是领导?”柳如婷问。 “是经理。经过董事长同意了才行。” 柳如画和柳如婷走到门口处,从蛇皮袋里拿出一些花生,煎饼,小米。 “没有什么好吃的,俺知道城里人缺这个。”柳如画说,“煎饼是自己加工的,都是粗粮。” “来,空手就行了,拿这些干什么,再拿回去。”柳如蓉光说不动弹。拿出手机给儿媳妇打去电话,说:“你的姨来了,买点吃的割块肉包水饺。” 蔡璐手里没有钱了,干脆向刨根要了几百元,刨根只让她割肉包水饺其他的他会去买。蔡璐在小区门口的超市里割了块肉、菜提着就回去了。回到家后说是刨根下了班买菜,柳如画嫌哄做饭做多了随便吃点就行。 刘玉楼下班回家,刨根早就来了,买了一桌子菜。两个外甥一齐过来喊姨夫,刘玉楼美滋滋的。 “什么时候来的?”刘玉楼问。 “十点多一点,我想去找你,我姐说等你来家再说。”柳如婷说。 “那个,稍微高一点的细高挑,叫什么名字?”刘玉楼问。 “胡云宇,二十六了。” “那你就是龙浩了,大学生。你呢?” “欧小盼,今年二十。” “是虎杰,高中生没读完。喝酒吃烟不?” “不吃也不喝。”俩人都说。 “吃,吃!在姨夫家里就是自己的家,在家什么样在这里就什么样。” “龙浩刚有对象还没订婚,当姨夫的给物色一个。” “你俩儿?”刘玉楼问,“我在印象里你就一个孩子。” “他爷馋人家一女一儿,结果第二胎还是儿,累了!”柳如画说。 “行,有想巧的我托人说说,会使电脑?”刘玉楼问龙浩。 “会,学的电子计算机?” “去了以后别说我是你姨夫,你就说学的专科,分派的。”刘玉楼说,“当着同事的面喊我经理,背后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那就无所谓了。” “好的。”龙浩答应。 “虎杰,你就跟着你表哥学点东西,工资矮些。” “我不领。”刨根一听不乐意了,“这个月产量没完成,车间主任罚了我三百块钱了。” “就领三个月。”刘玉楼说,“我去跟你的车间主任说说不罚你啦!由于有新职工产量下调十个百分点。” “这样我也得倒数。”刨根勉强答应。 “业绩不上不下都六个月了,还差三四个月!叫你表弟跟着你你教。再下去一个月新职工还没学成,我把他们调走。虎杰,你捎身份证了吗?” “没有。” “虎杰明天你自己来就行了,叫你二姨领着你去找你表哥。别忘了带身份证。”刘玉楼说,“龙浩,今天你就跟我去,认识一下环境。你把他送我办公室去。” “有宿舍是?”柳如婷问。 “有,先别捎,干干看再说临时先在这里。”刘玉楼说。“不适应的话我就帮不上忙了。” “虎杰力气很大,也不是颟顸人。” “有劲使不上,跟他学的是技术,三四个月也就学点肤浅的东西。” “哦!”柳如婷明白了。“那龙杰你就敢肯定收下?” “你管龙杰干什么!龙杰是大学生虎杰是高中生。”柳如婷一翻眼皮瞅了一眼大姐。 “龙杰只要会使电脑就行。”刘玉楼说。“学习期三个月,每个月不到两千,过了三个月考试合格基础工资三千,奖金根据业绩给。” “很好!”柳如画笑得合不拢嘴。 柳如婷觉得一下子比柳如画矮了半截,说话也没了底气。吃饱饭懒洋洋坐在沙发上,不爱说话。直到柳如画坐在自己跟前,才和她聊些地里的庄稼。柳如蓉把桌子抹干净泡上茶,蔡璐洗好茶碗拿过来。 柳如婷喝了一会儿水站起来就要走,柳如蓉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柳如婷走了柳如画也走了,临走对柳如蓉说。 “明天,我和妹妹再来。” “你就别来了,孩子大了用不着你了” “我得给他送铺盖,有宿舍又不是没有宿舍。” “我这里有铺盖也有闲屋,叫他哥俩在一块做个伴,小孩和俺别别扭扭的,人哥俩都是孩子有的说打打闹闹。我就多了双筷子。” “那不行,你办点饭给妹夫吃就够麻烦的了,再添上俩。”柳如画说,“有妹家那个就行了,你没看见俺姐夫说看看他能不能行,再拿铺盖不晚脸一下子变色了,看着我就不顺眼。” “不管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柳如蓉说。 “我比她大十多岁得惯着她。”柳如画说,“我走了!” “路上慢点,车多。” 柳如画骑上摩托没顾上回话就走了,柳如蓉看着姐姐的背影:真像刨根说的农村比起城里人强多了! 柳如蓉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大哥打来的。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大哥的声音。 “咱妈病了,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是胃炎挂几天吊瓶就好了,就我和你弟弟轮流看护就行了,这个得跟你们说一声。” “严重不?哪家医院?”柳如蓉问。 “咱乡镇医院,头一天来。” “最近两三天没时间,有时间了我去待天。” “不用。” 大哥说完把电话挂了。 “妈,我也回家!”蔡璐说。 “我儿不是爱吃煎饼吗!你捎些回去,省得他再跑腿。”柳如蓉说。 “也行!”蔡璐答应,跟着回去。 有两包煎饼随便拿出一包递给蔡璐,又把吃剩下的菜给她装了些。 “拿走!吃上再来拿。” “我爸和你不也得吃。” “吃不多,有时候他中午不来吃。”柳如蓉说。“别给他喝酒喝多了!喝多了跟你爸说,我说了他也不听,根本不怕我。” 蔡璐提着走了。 第十三章 刘玉楼和柳如蓉刚吃饱饭,刘玉楼上班还没走,柳如婷和儿子虎杰就来了。 “你们来这么早干什么?”刘玉楼问,“怎么来的骑的摩托还是坐车?” “骑的摩托,不还得捎铺盖。”柳如婷说,“二哥,你就安排宿舍!” “这里什么都有,原先刨根在的时候那一铺一盖还在,我就多双筷子。那一铺一盖我跟儿媳妇说了,过两天拆开洗洗再绵起来就行了,我还有旧的先给他盖着。”柳如蓉说。 “没吃饭?一块吃点!”刘玉楼说。 “吃了,姨夫。”虎杰说。“你快吃!” “我也吃了。”刘玉楼说,“你是不是捎着身份证了?” “捎着了。” “你先在这里我叫你表哥来接你。”刘玉楼掏出手机走了出去,时间不长刨根来了。 “走。”刨根敞开门没进来喊道。 到了单位门口刨根让虎杰下车,说:“你先在门口站会,点完名安排一下工作我再出来,去找我爸。” “好。”虎杰欧小盼答应。 刘如秋把工作安排好后就出来了,推开刘玉楼的办公室,刘玉楼就告诉他去找人事部小王。人事部小王看了看欧小盼,问刘如秋。 “这是你表弟?” “你咋知道的?”刘如秋问。“你把身份证给她。” 欧小盼拿出身份证递过去,小王看了下。拿出一份档案,递给刘如秋。 “把这个填一下。” 拿着身份证走了,刘如秋指点着把档案填了,小王回来看了一下。 “岗位还没填。” “哦!忘了,填磨床!” “领工作服,工作帽,鞋。”小王说,“这么大,学点技术很好。” 刘如秋领着欧小盼走了出去,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库房,库房开着门。 “老王,领身衣服。” “又找来一个,干什么?”老王快退休了,都叫她王婶,今天刘如秋没叫。 “磨床。” “这活我都能干了,不出力。”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欧小盼,“填了。穿多大的衣服?” “七五的。” “鞋呢?” “四一的。” 回到车间刘如秋把欧小盼安排给了副班长李祥东,李祥东一点也不愿意带徒弟。 “你表弟你不带谁带,教什么?” “那儿不是有台闲着的,教他怎么开、停,找个废件教他简单的切割,抛光。”刘如秋说,“我请客。” 刘如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摸出来看了一下是母亲打来的,由于车间里声音太大到车间外面给母亲拨过去。 “什么事?”刘如秋问。 “我给你爸打电话他怎么不接?”柳如蓉说,“你大娘和她的儿子找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给你姨家表弟找活的,找不着活不走了,问问你爸怎么办?” 刘如秋回去跟刘祥东说了一声就走了,找到父亲把事情一说。刘玉楼拿起手机一看,手机没电了。 “我手机没电了,告诉你妈,不管!赖着不走就打电话报警,看她有多能!”刘玉楼一听到大哥家就有气。“今天中午我就不回去吃饭了,哦!你姨还在家吗?” 刘如秋当时就给母亲拨过去了,把电话递给父亲。 “刨根……” “我不是,他在我办公室。”刘玉楼说,“他姨还在吗?” “他小姨还没走,刨根那一铺一盖给拆开了,在洗呢!”刘玉楼把声音调大了。 “今天中午我就不回去吃饭了,他大娘不走报警就是,看她有多能!” “我估摸着他姑就在附近,要不找不这么快!” “你没在家?” “在楼梯上。” “中午叫刨根回去推出去,不管饭。”刘玉楼说完挂了。 把手机递给刨根,说:“中午下了班回家帮着推出去,爱上哪吃上哪吃!” 中午刘如秋回到家,君浩和大娘在和母亲争吵,小姨在劝。刘如秋一生气扯着大娘往外就走。 “你来找什么事?你忘了没有那几个月去你家,你朝俺不乐意,你还有脸来这里!” 刘如秋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就走,君浩上前要刘如秋放开他妈,柳如蓉也上前向外拖。 “他俩来干什么?”刘如秋问母亲。 “她儿的单位垮台了,也不知怎么知道的,你爸给你姨家的孩子找工作,寻死寻活要你爸给她儿找工作。” “咱们没能耐的时候不给咱好情,咱有本事她没本事就赖上咱!拿着咱当傻瓜玩!”刘如秋说,“那会去她家她朝我爸那一顿吼,大爷还赔不是说好话。” “叫你爸查查老家有没有人在里面干的?”柳如蓉说。 “那就不知道了。”刘如秋说,“门口有招工广告牌子,有人事小王的电话号码,小王知道。” “叫你爸去问一下小王。” 小姨把饭菜都摆在桌子上,吆喝道:“吃饭!” 刘如秋去洗了脸。柳如蓉坐下来,心里的气还没有完全消退。 “这是刨根大娘?”柳如婷问。 “是,哪像是像个做大娘的样子!”柳如蓉还是气,“爷三去了一趟看老家,对他爸一阵吼。他爸实在坐不住了就来了,今天嫌哄不给他儿找工作。俺是他家奴隶!” “她要是再来用脚踹出去。”刘如秋看来不生气了,语气上不带恼怒。 “你爸叫我报警!我还真没那狠心。”柳如蓉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叫人家怎么办?”柳如婷说,“除非打起来。” “小姨,我爸说叫你回去,叫欧小盼住下。”刘如秋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把你的一铺一盖洗了我就回去。”柳如婷说,“听说你爱吃煎饼,回去我跟你姨夫加工一些送来。” “别着!小姨。”刘如秋说,“吃一阵就吃够了,放着就坏了。小蔡的娘家也加工,我说过买些送过去粮食给她钱,你家离这里挺远的。” “没事,你姨夫会开车,不用一个时辰就来了,你就别麻烦你岳父岳母了。他们都还有病,俺好歹比他年幼身体好。” “你就听你小姨的话!”刨根母亲说。 “那行。”刘如秋答应了。 刘如秋吃饱了饭就走了,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说:“表弟在食堂里吃了,我忘了你们也不问,饭卡我给办的充了一百元,我问过今天中午来这里吃饭吗他说不来。” 刘如秋说完就走了。 第十四章 柳如婷走的第二天柳如画就来了,和姐夫一起来的,俩人抬着自个烙的煎饼。龙杰下了班骑着摩托回家了,第二天又早早的去了。刘玉楼要他在他家里住下,回家跟母亲说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跟你媳妇说。” “她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说不行动。一些被都发霉了,怎么盖?她懒得不拆不洗。”龙浩说,“我听说二姨夫家爱吃煎饼,我给她烙煎饼她说不会,给她娘家她会给咱她不会!我想不欠人家人情!” “啊!行,我就烙些。”龙浩母亲说,“明天你就去上班,什么也别说,过了明天我和你爸给送去,今晚你抱来一铺一盖,趁天气好干得快。你姨夫叫你住下你就住下,不愿意住下就来,太远了走路我不放心。你问问你小姨家那个虎杰住下你和他一块也行,可别在你姨家吃饭,你俩在街上吃了回去睡觉就行。”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龙浩说着走了出去。 龙浩很快抱来了一铺一盖,放下就走。 “别跟她吵架,她怀孕了。你也少喝酒,我知道你一喝上酒就要打架。” “知道了。” 其实龙浩回家就喝酒,媳妇没做饭就拿着电视遥控器看电视。龙浩出来上了小卖部买了包榨菜喝的酒,自己做的饭。做饭的时候问媳妇吃什么媳妇说吃了,龙浩吃饱了才说做的大米饭,炒的老公鸡,饭在西间里不爱闻酒气。 龙浩为了解恨舀出一碗,又喝了一碗酒,这会可是真的醉了,跌跌撞撞来到堂屋倒在沙发上,媳妇关掉电视进了里间。 “哎呀!”龙浩喘了口气道,“养不了这样的阔太太!” 媳妇抱了床被给盖上。 第二天龙浩到单位里,听从了母亲的话什么也没说,姨夫也没问。到下午下班了姨夫才跟他说,他小姨家虎杰也住下了,要他去做个伴。龙浩爽快答应了。 刨根拉着他俩回去,柳如蓉就把饭已经做好了,蔡璐过来帮的忙做的菜。 “姨夫怎么还没来?”龙浩问刘如秋。 “来得晚些,开点小会。”刨根说,“洗洗手咱们吃饭,咱弟兄三可得喝几杯酒。” “我不会喝。”虎杰说,“我也没喝过。” “那咱俩喝。”刨根说。 刨根拿过来一坛小老虎,柳如蓉和儿媳妇走了出去。来到楼下刘玉楼坐在门前台阶上,看见刘玉楼。 “你不吃饭不饿吗?”柳如蓉问,“谁知道龙浩能喝多少酒?” “虎杰喝不喝?” “虎杰说不会喝,刨根也没硬逼着喝。” “我想刨根有数,吃饭就给你打电话了,等等!”刘玉楼说。“我考虑着也就半个多小时。小蔡,你饿的话你就回去吃,你不能和俺比,俺是老像份不能和孩子喝酒,过节去他家也就罢了。” “酒味我闻不了,闻着就恶心。这些日子都到这里喝。” “怪不得一来就找酒,是不在家里喝跑这里喝。”柳如蓉说。 “只要不喝多就不管他,有了小孩了就管着他一个星期喝一瓶酒。”刘玉楼说,“保持一天一茶碗二两半,一瓶半星期六不让喝,你说了不听就跟我说。” “我怕他打我” “他不会这么做。他也不敢。”柳如蓉说。 “你弟弟学习怎么样?”刘玉楼问。 “那两天我去给他送钱,问过老师,学习一般以上,现在初中不用考了,直接上。”蔡璐说。 “勤教育点,看上个大学,干好工作。”刘玉楼说,“你看他大姑家那个龙浩,一辈子不出力身上干净的,小姑家虎杰也不算累,整天脏不拉稀的,得天天洗澡戴着口罩,夏天热冬天冷。就是一处好工资高点。” “高多少?”蔡璐问。 “老手,干得快又肯出力一个月七八千,个别能拿到一万的。” “我干能不能干得了?”蔡璐问。 “你是大学生,也能干了。四五十斤的能抱动,重的有吊车。”刘玉楼说,“一旦启动了机床基本上不用动它,都是程序操控。就是在一旁看着别出了事故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蔡璐说,感觉有点累坐了下来。 “你这样有些凉。”柳如蓉脱下一只鞋给了她,“给,坐鞋上。”柳如蓉也坐了下来。 “不凉。”蔡璐感觉不凉不要。 “你怀孕了,不是你感觉不凉,等你感觉凉了就晚了。”柳如蓉说。 一时间都找不出话题,静静地看着黑暗里闪烁的灯火。刘玉楼和柳如蓉对这样的夜景看腻了,蔡璐却从没有欣赏过这样的夜景。 不知过了多久蔡璐的手机响了起来,把蔡璐吓了一跳。 “不喝酒了,吃饭是?”蔡璐问。 “回来,准备吃饭。”刘如秋的声音。 蔡璐刚坐下又再起来,三人一起回到家。 “喝了多少酒?”刘玉楼问。 “我喝了两茶碗,龙浩喝了一瓶。”看了一眼龙浩,看样子龙浩喝的有点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吃饭!”龙浩说 虎杰笑了笑不说话。蔡璐开始拾掇饭菜,虎杰起身帮着拾掇饭菜。柳如蓉看看刘玉楼刘玉楼看看柳如蓉,看着龙浩刨根笑而不语。 “龙浩,你喝了多少酒?”柳如蓉问。 “四碗,不多。”龙浩说。 “今天和你表哥头一次喝酒,喝多一点……多了就多了,再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喝酒。”柳如蓉说。“你看你喝的,舌头都直了!” “好!我听你的,二姨。”龙浩一把抓住虎杰的手,“走,我去洗把脸。”虎杰站起来扶了虎杰一下,进了洗手间。 “怎么回事?”刘玉楼低声问刨根。 “弟妹是那种刁毒的人,拿他不好,天天闹别扭打仗。” “哦!”刘玉楼,一看出来了。“清醒多了!吃饭!” “你们别等我。”龙浩说。 龙浩一看馒头不是很多,随便吃了两个说是吃饱了。坐到沙发上,慢慢的迷糊起来。 “表哥,龙浩还没吃饱,昨天在食堂吃了六个馒头。”虎杰说,“肯定人多馒头少不好意思吃多。” “龙浩,都吃饱了,你还没吃饱!再过来吃一点。”柳如蓉走过去,把龙浩叫醒醒。 虎杰进了自己的屋,刘如秋和蔡路起身走了,龙浩一看还有四个就过去全吃了。 第一章 刘玉楼的大嫂和儿子君浩刘如祥离开刘玉楼家,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领着儿子君浩气呼呼地回到家,冲着老头子连骂带打,刘玉琪没法子只好躲出去。 龙浩胡云宇吃饱站了起来,收拾盘碗,柳如蓉拦住。 “我刷!你和你姨夫聊会天,喝口水就睡!”柳如蓉说。 “没事,我常刷。” “龙浩,你过来。”刘玉楼叫他,“叫你姨刷!过来喝口水。” 龙浩走过去坐下,刘玉楼接着喊虎杰虎杰走了出来,光着上身看见二姨又走进去。 “你就这样!别穿了我是你姨又不是你嫂子。”柳如蓉说,“你俩在这儿都是孩子。” 虎杰这才又转回来,刘玉楼问:“睡了是?” “没有,玩手机。”虎杰说,“二姨过来喝水!我觉得屋里有点热。” “我晚上不喝水,喝多了睡不着。”柳如蓉说。 “虎杰叫欧小盼是?”刘玉楼问。 “是。”虎杰答应并央求,“多谢姨夫找了这个工作,还得求姨夫关照关照。” “是你哥教你?” “我哥把我交给了副班长,找了台不用的机床教我。” “说实话,你哥没时间教你,副班长时间也不多,我把你放在你哥那里我放心,你还是孩子。到别的地方恐怕人家不教你,还欺负你。”刘玉楼说,“你这三个月你上心学,我再给你找个好师父教你,年拉半载你就跟着你哥干行了。” “谢谢姨夫。”虎杰说。 “用不着谢我!我听你哥说,头脑很灵活,勤快,干得好是你自己的本事谢我干什么!你笨头笨脑干什么也不会,谢了也不中用。”转过身对着龙浩,“你叫胡云宇?” 龙浩胡云宇听见姨夫叫他,看了一眼姨夫说:“是。” “你平时在家也喝这么多吗?”刘玉楼问。 “啊!”龙浩答应着,“习惯了,喝了酒饭量大。” “你身上怎么不长肉。”柳如蓉说,“酒要少喝,时间长了身体就不行了。” “啊!知道。”把头低垂了下来,长长地喘了口粗气。“我尽量少喝。” “你妈说你媳妇又怀孕了?”柳如蓉问,“几个月了?” “几个月我不知道,她也不跟我说。” 刘玉楼看了看表九点了,说:“睡!明天他俩还得上班呢!” 第二天柳如蓉伺候他爷仨上班走了,大姐和姐夫就来了,俩人抬着一袋子煎饼和一袋花生。 “你看!又拿来这么多干什么?”柳如蓉觉得过意不去,“我说过你来用不着拿东西。姐夫坐!” “给龙浩拿来的铺盖还在车上,我下去马上来。”姐夫胡瑞栋说。 “小蔡,你大姨和你大姨夫来了,今中午不让他们走了,吃了饭再走。别耽误中午吃饭。”柳如蓉给儿媳妇打去电话。 “又给她打什么电话!他又得花钱,我是叫他来吃饭。”柳如蓉说。 光姐姐来用不着泡茶,姐夫来了那就得泡茶了,泡好茶刷了茶碗姐夫欧瑞栋就来了。 刘如秋接到蔡路的电话。蔡璐说:“咱妈说大姨和大姨夫来了,别耽误中午吃饭就行了。” “你在哪里?”刘如秋问。 “家里。”蔡璐说。 刘如秋挂断电话考虑了一会。走出车间直奔父亲的办公室,父亲不在,只好回去。 柳如蓉招呼姐夫喝水,姐夫就坐下端起来就喝。 大姐瞅了姐夫一眼,说:“也不洗洗就喝,你不嫌脏人家还嫌脏。” “不脏!不脏!”柳如蓉赶紧说。 “水在哪里?”姐夫站了起来,“去洗洗脸。” 蔡璐提着一块肉和菜走了进来,大姨柳如画站了起来。 “来了,到你妈家还拿东西。” “我是替我妈买的,家里没有。”蔡璐说,“都是现吃现买。” 欧瑞栋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见蔡璐,说:“这是外甥!” “大姨夫来了。”蔡璐笑得阳光灿烂。“快坐下喝茶。” “外甥长得好,比起咱家的强多了。”欧瑞栋说。 “姨夫,你这是笑话我!丑死了!” “不,她在家整天涂抹的像妖精,脾气还不好就是母老虎。” “龙浩昨晚上喝酒虽然没醉,可是喝了不少一斤。”柳如蓉问,“外甥媳妇到底是咋样一个人?” “这个儿媳妇结了婚没孩子时很好,有了孩子学着不干活了,看孩子不干就不干也行,孩子十个月大就会走了,把孩子扔给我在家里睡觉,也不办饭有时到我那里找饭吃,儿子看不过说她几句就和儿子打架。龙浩以前不喝酒都是给事闹的。” “是这么回事!”柳如蓉说。 “昨晚上喝醉了?”欧瑞栋问。 “那倒是没有,歪歪斜斜还有意识。”柳如蓉说,“你们可得说说,俺可不敢硬管。” “俺不知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听,龙浩回家说说她就和他打,一打仗就喝酒,俺去不管儿能管她!”柳如画说,“这事谁也看得明白,恐怕她自己也知道。” 柳如画看了一眼蔡璐,蔡璐在摘菜。 “那也不能老是惯着她!”柳如蓉说。 门被敲得山响,蔡璐站起来打开门,一看是大娘和大姑站在门外,脸色十分不好看。蔡璐一看就明白了,把她们往外一推。 “病了!怎么又来了!”蔡璐把她们推出去带上门来。“今天有人别在这里闹腾,我跟你们说闹出事事来,我爸看怎么揍你们。” “活这么大会打人了。”大娘在楼道里大声小叫。 “是谁?”柳如画问,“看样子和你们有仇,外甥和她们吵吵。” “她大娘来找事!死不讲理,拿着俺当她的奴隶!”柳如蓉说,“我叫我叫儿媳妇回来。你别出去,叫她们看见那是火上浇油。” 柳如蓉说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蔡璐回来了,也不知累的还是气的有点气喘。 “你还怀着孕不要生气,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哦!你喝水,姨夫也喝。”蔡璐说,“口口声声叫我侄媳妇还骂我不是东西,她刘家的事不跟我有关系,叫我滚一边去,我说到刘家一天我就得为刘家办事,嫁到刘家一小时我就刘家的人刘家的事就与我有关系。姨,你说我说的不对吗?” “对!俺儿媳妇有你一半俺就烧高香了!” 突然听到外面有打架的声音,蔡璐走了出去,柳如画跟着走出去。柳如画和姨夫拉架,趁这空蔡璐报了警,又给刘如秋打了电话。 第二章 刘如秋赶紧找到父亲,简单说了情况,刘玉楼要儿子回家一趟。 “我回去请假!”刘如秋说。 “你直接走!我去找你车间主任给你请假。” 刘如秋前脚到家后脚派出所就到了,刘如秋火急火燎往上走,派出所在后面问。 “你是这楼的?” “你们是?” “有人打电话说刘玉楼家,有人骚扰他们正常生活。” “是我父亲,把我大娘和大姑直接拿走。”刘如秋没有好气。 刘如秋来到家门口她们打架已经被大姨和姨夫拉开。大娘一看见派出所一下子安静下来,柳如蓉凑上前。 “你们看看我给她们打的。”柳如蓉指着脸上一块青说。“还撕我头发,拧我。” “俺可没动她,青原先就有。”大娘为自己辩护,大姑却躲得远远的。 “走!”派出所里的人说,“由家庭矛盾变成刑事案件。” “我不去。”大娘往后退,“就是家庭矛盾,俺是一家子。” “谁和你一家子,别在这里乱认!” “你是刘家媳妇说了不算。”刨根大娘说。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完这句,拉着大姨和姨夫,“进屋,我妈跟着去派出所,等会我接她回来。” “进屋!”蔡璐说。 “你们来了多久了?”刘如秋问。 “七八点钟。”姨夫说。 “八点半了,”大姨说,“给你表弟送铺盖来,总不能老是在你妈家!” “和虎杰在一块不挺好的,我妈有时候闷得慌好找他们说说话。”刘如秋说,“在宿舍里人多也脏,她怀孕了闻着酒味就恶心,我也好找他喝杯酒。” “听说昨晚上喝酒喝的很多?” “头一次来凑上块,我还不好意思阻止,再往后我管着慢慢叫他喝得少,在宿舍里我可就管不着了。” “那不叫你妈操心!你妈年纪大了。”姨夫说。 “姨夫,你叫表弟管着他不叫他喝酒,说不定俩人都把酒戒了呢!”蔡璐说,“再说我妈有些菜吃不上就倒了,不就可惜了。在食堂里花钱这里糟蹋东西!” 柳如蓉一推门走了进来。 刘如秋问:“还没去?” “拿身份证。” “你自己去能行吗?要不俺走!叫他俩和你一起去。” “就做个笔录,没事!是她骚扰咱家。” 柳如蓉走出去,大姨柳如画要送送她,被刨根一把拽住。 柳如蓉拿着身份证走出去,跟着派出所走下楼钻进警车里大嫂心里害怕犹豫这不往里钻。给派出所里的人推了进去,派出所里的人把车门闭上,车子没有启动。 “谁是这楼的户主?” “我。”柳如蓉说。 “叫什么名字?” “柳如蓉,这是身份证。”柳如蓉把身份证递过去。 “在哪里上班?”派出所里的人看了看身份证,又递给她。 “还差一年了就退休了,由于单位不景气,关门大吉了我也就办了内退。在家闲着,浑身疼。” “你呢?”派出所里的的人问。“哪里人?” “你是刘家村人,怎么跑到这里来?是你家吗?” “不是。”大嫂有些胆怯。 “身份证。” “没带身份证,出门几乎不带。” “年龄?” “五十七。”大嫂回答。 “既然不是你跑来干什么?” “叫孩子他二叔找工作。”大嫂说话没了底气。 “你找孩子他二叔跑俺家里干什么?”柳如蓉问。 “是不是你说了不算。” “我老公姓刘。你姓什么?”柳如蓉问。 大嫂不说了,派出所里说,她姓申。 “姓申的叫姓刘的二叔?你给我说个理由?” “我老公也姓刘,我老公和你老公是亲哥俩。” “别的先不说,既然说你老公和我老公是亲哥俩。我说了不算你说了就算了?!” 大嫂词穷,没话了。 柳如蓉接着说:“凭什么给你找工作?再说是亲哥俩吗?” “行了。你也别说了。不管你们是不是妯娌,我听出来了你们两家有过节。没出现大的事情还是你们的家务事,你呢来和和气气的来,你这哪是求人家!纯脆和人家打架来的。你们走!” “没事?”柳如画看见姐来了,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没事,就在楼下问了问行了。” “那就好。”柳如画问,“那个他姑呢?” “吓得早跑了,从儿媳妇打电话就扔下她跑了。”柳如蓉说,“不说她了。” “外甥你怎么来了?”姨夫问。 “怕出意外,大娘死不讲理,熊头窝恼怕打我妈。” “有我在还有你姨夫,能给她打你妈!”大姨说。 “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走到蔡璐跟前,说:“多炒些青菜,这几天大鱼大肉吃腻了。” “你去哪?”大姨问。 “我去车间看看顺便把我爸接来。”刨根没说实话。其实去买酒菜。 临下班刘玉楼找到虎杰欧小盼,要他不要到食堂一块回家吃饭,也跟龙浩胡云宇说他父母来了,回家吃饭。下了班龙浩和虎杰在单位门口等着,刘玉楼开着单位的车在门口接着他俩回家。 “姐夫,来了。你可是头一次来?”刘玉楼说。 “妹夫,下班了?”妹夫忙站起来,“姐夫一看就是大老板,文质彬彬。” “你坐!”刘玉楼一边把上衣外套脱下来一边说,接着洗手去了。 “你就是虎杰!”胡瑞栋问,“是,姨夫。哪会来的?” “来了半天了,你觉得活怎么样?好干吗?” “好干,不累。”虎杰说。“像咱庄户地的还能干什么样的,能给钱就行。” “这孩子懂事。”大姨柳如画说。大姨夫咧着嘴笑开了。 “你就别喝酒了,我开的是单位的车。”刘如楼坐下来,“酒驾查的很紧,早一步把俺仨都送去,坐着公交再来开你的。我和你姨夫喝杯酒,你姨夫头一次来。” “别了,你还得上班,我也不会喝酒。”姐夫胡瑞栋说,刘玉楼站起来拿酒姐姐和姐夫起身拦。 “我听妹妹说了,你能喝三碗咱喝两碗。”刘玉楼一边烫酒一边问。 姐夫胡瑞栋也是酒虫子,说不喝酒那是客气。 “现在你干什么?”刘玉楼问。 “刚结婚出了几年国攒下两个,回来干的建筑。你姐姐在家养了六只羊两头牛,也不容易一二十年累晕了。” “那也确实累!好歹不买楼……” “买呀!说媳妇有楼有车,没有这些说谁家的闺女!”姐夫打断他的话。 蔡璐站起来,捂着嘴走了出去。 “我没说你,外甥——你看!话说多了!”胡瑞栋说。 “她怀孕了闻不见酒气。”柳如蓉说,“你别误会。” 第三章 晚上刘玉楼把龙浩和虎杰扔在家里和柳如蓉走了出去,坐在广场石台上。 “今中午妹妹和妹夫在,没问大嫂子又来干什么?” “给君浩找工作,他姑来不知道干什么?” “她这就想起我来了!有也不给找何况没有,前些日子去她家忘了怎么待我的!” “我考虑着她还不舍气,过两天还得来。”柳如蓉。 “听说报警了?”刘玉楼问。 “小蔡报的,柳如婷两口子把她们拉来的,要不我就给打的不轻。” “再来还得报警,直报的她不敢再来。” “小时候对你不公平,那算是过去了大了还来!简直拿着人不当人待。我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咱们结婚那时候她就对我,横看竖看不顺眼就是咱比她有钱,不种地。” “哥结婚我不知道,也没有人跟我说一声,咱结婚也不是他俩主持的,是咱二大爷家的大哥,二大爷凑的喜钱也是二大爷还的喜钱。这个人情还没去还。”刘玉楼说,“上次去说过过几天还去看他,一拖拖了这些日子。” “等单位寄不忙的时候去!我也去看看他的身材,给他做身衣服买身衣服也行。” “今天是礼拜三,礼拜天我双休。至于龙浩和虎杰叫他们吃食堂,到儿家吃也行。” “行!” 大嫂申芳回到家,这才回想起他姑,咧开口大骂。 “她x的见到派出所里的人吓跑了,扔下我不管了。省得我还和她一起办事,找他二叔给她儿找工作,等着!” “就你这脾气和谁也合不上来。”刘玉琪说,“你去找人家给儿找工作还是打架!” “你怎么知道是打架?” “就你这人走到那里打到那里,没打派出所里的人去了。” “君浩没工作了你倒是喜极了儿媳妇不管,三天两头和儿打一回仗,钱可在她手里,万一那些钱走了咋办?” “成天和人家打,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知道求人求不动了!” 申芳拿起一件东西砸向刘玉琪,刘玉琪被砸了一下,掉在地上碎了。申芳这才知道是茶碗,又心疼茶碗。 “惹不起还躲不起!”刘玉琪走了出去。 “有能耐永远别来。” 申芳气得在家里转来转去,实在忍不住只好给他大姑打去电话。 “你好呀!”他大姑接通,申芳气急败坏的嚷嚷,“咱俩一块去的看见派出所里的人你就先跑了,把我扔在那里就算了!” “我就怕戴大盖帽的,见了说不出话来,你胆大也会说,我想就不拖你后腿了。”他大姑说,“你到家了?” “我不在家在监狱里你去换我!”对方挂了电话。 申芳生气也没人理她,一嚷嚷人们就离她远远的,干脆也不嚷嚷了。 星期六刘玉楼和柳如蓉去了二大爷家,刨根也想去被父亲拦住。龙浩和虎杰说是在食堂里吃,蔡璐也要去那去就去! 二大爷不在家二大娘在家发面蒸馒头,看见侄子刘玉楼来了把面和酵母放一边,给他们抹桌子泡茶,被柳如蓉拦住。 “二大娘,你快别忙活了。”柳如蓉说,“我来,你坐一旁休息。” “二奶奶,发上面了吗?”蔡璐问。 “还没,正要发面你们来了。”蔡璐走了出去洗手去了。 刘玉楼拉着二大娘坐下来,二大娘看看蔡璐。 “这个是孙媳妇来过……” “我呢?”柳如蓉问。 想起不起来了,蔡璐走了进来。 “她是我婆婆,我妈。” “哦!认不出来了,就见了她一会,还是刚结婚的时候。” “认不出来就不认,就当是个要饭的,知不道从哪里来这么个人赖着不走了。” 二大娘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刘玉楼,说:“不能这么说,人家还给我生了个孙子呢!” 柳如蓉给二大娘倒上一碗水,蔡璐把面盆端到二奶奶跟前。 “奶奶你教教我怎么发面。” 柳如蓉起身走了出去,从车上拿过来几包东西,刘玉楼跟着出去抱过来一箱子,放在地上。 “挣分钱不容易,这不又花不少钱。” “花不多少钱,你和我二大爷年纪大了得吃点有营养的。” “你二大爷怎么还不来了,平时这个时候早来了。”二大娘看看手上还有一些面,站起来走了出去。这个时候蔡璐也把面发好了,走出去洗手。 “哦!面发好了?我还忘了呢!”二奶奶看见蔡璐才想起来发面的事。 “发好了,放在小方桌上。” “你们再坐会去找你二大爷,一会儿就来。”二大娘说着走了出去。 刘玉楼的二大爷就在后街坐在那儿聊天,老远就吆喝。 “你在坐在那里玩起没头了,二侄子来了。” 刘玉楼的二大爷站了起来,申芳也走了过来,叫刘玉琦回家吃饭,随口问了一句。 “哪个二侄?” “城里的刘玉楼。” 刘玉楼的二大爷低头走的很快,到了没人的的地方。 “叫我回家,多说一些干什么?你知不道刘玉楼的大嫂子跟二侄子不好。” “我不知道,我不出门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刘玉楼的二大爷责怪着刘玉楼的二大娘,刘玉楼的二大娘心惊胆战。刘玉楼的二大爷心想刘玉楼不该来二大娘心里责怪自己又给侄子惹祸了嘴咋就那么欠! 回到家看见刘玉楼和侄媳妇树荫下安了一小桌,孙媳妇在烧水,看样子烧开一壶了。 “侄子又来了,你忙得很就别来了!”二大爷说,“这位就是侄媳妇!” “我说二大娘叫你干什么,俺就是来看看,不一会就回去。”柳如蓉给他们倒上水,“喝水。” “你看你是客应该是我给你倒水,你这是反客为主了!”二大爷满心欢喜。 “孙媳妇,你喝水去!我烧水。” “我不渴,你喝去!”蔡璐说。 二奶奶不答应,硬是把蔡路拽走了。烧完水又忙着做饭,到屋里一看人家带来了鸡鱼肉,还有一些点心,另一个袋里有火腿肠火腿,还有一个是烤鸭叫不出名来。找出几个盘侄媳妇走了进来,正要分装盘里被侄媳妇拦住。 “你就别忙活了,这些按都不爱吃了,随便炒点青菜就行了。”柳如蓉说,“俺这是买来给你们吃的,平时不出去也啥不得花钱。” “那也不行,你和孙媳妇还不得谁说我细!” “不会!实在想炒我给炒,你喝水!”柳如蓉迈不进了厨房,二大娘也跟着过去。“你看,这儿有小白菜,还有韭菜,葱拌辣椒就行。” “那……”二大娘刚要说外面嚷嚷起来了。 第四章 刘玉楼的二大娘走出去,一看是刘玉楼的嫂子。 “你来了?不到我家你跑这里干什么!”申芳一进门就嚷嚷,嗓门大声音就大。 刘玉楼还没说话,二大爷就接上了,站起来。 “你给我出去,人家是来看我的,凭什么去你家?去你家跟你打架!”二大爷直接向外推,“出去出去!” 二大娘走出去,柳如蓉不知原因一露头被探出头被申芳看见了。 “你也来了!好哇!”申芳来了气。“我去你家你把我告了,你还敢来!” 刘玉楼的二大爷就接二连三地往外撵。 “你给我出去,他和你一家子有什么事别在这里说,现在侄子是我的客人。” “俺一家子碍你什么事!他做他的客我说我的事。” “有事别在我家里说。”刘玉楼的二大爷一个劲往外推。“我家不允许你在这里说事。” 刘玉楼和柳如蓉一句话也没说,眼看着二大爷吵吵闹闹把申芳推出去。二大爷咕噜一声把门关上了,有点气喘的走回来。 “那咱们进屋去。” 刘玉楼说,刘玉楼和柳如蓉抬着桌子进了堂屋,二大爷也跟着进了屋。 “二大爷就别生气了,走了就行了,你气出病来她看热闹!” “我生什么气!我推她一阵累的,她来目的我还不知道!” “二大爷,今天我来一是来看你,另一个就是她今天过来的目的。” “你知道?”二大爷感觉自己误会了。 “找我给君浩找工作。”刘玉楼说。 “这我还真不知道!”二大爷说,“我还认为她是来跟你打架的。” “打架不错。”柳如蓉说。“那些日子去我那里了,还有君浩大姑,给我告了派出所没叫俺去,在车里说了几句。” “这些我不知道!” 柳如蓉笑了一下,刘玉楼也笑了一下。 “二大爷你怎么知道她是来打架的?”刘玉楼问。“就是因为她一进门那样?” “不是。”刘玉楼的二大爷苦笑了一下——说漏嘴了。二大爷一看孙媳妇不在,压低声说。“其实你和你哥不是亲哥俩!” “二大爷别说了。”刘玉楼止住二大爷的话,“今天我就是来看你的,多了咱不说。二大爷我要到我父母坟头上烧把纸。” 刘玉楼说着掏出一张一百元递给二大爷,二大爷站起来走了出去。二大爷在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捆烧纸,刘玉楼掏出一百的,在所有烧纸上印了下。这时蔡璐和二大娘把菜炒好了,陆陆续续往桌上端。 “小蔡,走给你爷爷奶奶烧纸去,回来再吃。”刘玉楼说。 蔡璐和柳如蓉跟着走出门去,二大爷领着去了坟头,刘玉楼把烧纸点着。 “别一下子放进去,人家不让烧纸钱,一点一点往里填火头小些。”刘玉楼说。 “爸妈,因为和大哥家闹矛盾多年没来给你送钱是儿不孝,你孙子结婚也没来给你送喜钱,儿又是一桩不孝,到中秋我和你孙子一定来看你。”刘玉楼看看柳如蓉说,“你和小蔡先回去!我和二大爷烧完纸就回去。” 柳如蓉知道刘玉楼的用意。蔡璐要一块回去,被柳如蓉拉走了。 “二大爷,你说我和大哥不是亲哥俩?” “我和你爸从小光腚长大,你信任我我信任他所有的事都跟我说。”二大爷说,“起初你父亲娶的是鲁巧儿。这个鲁巧儿两年没有生下孩子,你爷爷就把她休了,那时候一旦被休了是人人骂娘家不让进门,没办法鲁巧儿实在没办法只好住进破庙里,住进去第二年就生下了你大哥。你爷爷把鲁巧儿休了后一直也没续上,直到鲁巧儿生下你大哥才续上。鲁巧儿想让你这个哥哥认祖归宗,你爷爷嫌弃名声不好不认,鲁巧儿就把你爷爷不让你大哥认祖归宗的事怀恨在心。鲁巧儿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起了歹意串通村里几个光棍,趁你妈去菜园子把你妈扒了个净,轮番在菜园子里折磨你妈一上午,为这事你爷爷觉得丢不起人,活活把你妈砸死了。鲁巧儿如愿以偿的回到了你父亲身边。在你父亲眼里你是正宗,在你妈眼里你大哥是正宗,到底谁是正宗我说了不算。” “谁说了算?”刨根问。 “你的亲大爷刘金华。”二大爷说,“我是你二爷爷家的老二,你亲大爷恐怕不聋古了。” “那咱们回去!” “那就走!” 在回去的路上刘玉楼心想,决定领着刨根来,也叫刨根知道家族家业家仇,到祖宗坟头上烧个纸磕个头。活一辈子连祖宗也不知道那也不行! 回到家已经过了正午,腹中还有点饥饿,就先把蔡璐送回家。来到家问还有什么可吃的,柳如蓉说那得现做,刘玉楼只好出去吃点现成的,让柳如蓉休息。 申芳气急败坏的回到家,冲着刘玉琦发脾气。 “你的身份你不知道!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咱儿子考虑!” “人到没有了跟谁说去?”刘玉琦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父亲爷爷都没有了,跟谁说去!“当初你别跟他闹,他能知道这些事?闹成这样怨谁?” “当初你妈告诉我,他不是正宗的你才是……” “行了!刘玉琦活这么大没来几天,太他脑海里我就是他的亲哥,你闹来闹去人家还不来打听明白,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有仇还是没仇?” “怨我?” “不怨你怨谁?你说说看他不把咱当成亲的,他给咱几万块钱怎么解释?他怎么不给人家?” 申芳静下心来想想也是这个理!问:“你说该怎么办?” “从现在起你也别闹也别打,再碰着他就陪不是!” “赔不是我做不来。” “俺刘家的事跟你什么关系!……你把刘金华叫咱家里,一日三餐咱管着。” “叫他来干什么?不叫他来。脏不拉稀的,六十多的人了万一咽气了咱又来罪了!” “他可是咱村里唯一年龄大辈分大的人,除了他就是二大爷了。” “不靠老的咱还解决不了了!” 晚上,刨根来到母亲家,蔡璐早就来了并和母亲把饭做好了。刨根洗了手洗了脸,顺便拿过一坛酒。 “今天去看你二大爷没叫你去,因为开车我也没喝,那咱爷俩今晚上补上。” “你们去了一样,下一次我去不就行了”刘如秋说,“关键我没工夫,车间里脱离不开。” “中秋我和你去,不叫她娘俩去了。”刘玉楼说。 刨根烫好了酒给父亲倒了一杯递给父亲,自己倒一杯。蔡璐端着一盘青菜去了厨房。柳如蓉又端过去一碗鸡肉,蔡璐说吃不进去,只吃青菜和一个馒头,捂着鼻子走了出去。 “你也别老是上班下班吃饭,她吃不进去饭,你往家里捎些水果。” 第五章 第二天上午十点,刘玉楼有空了去找刘如秋。 和刘如秋在一起的副班长站起来走了,柳如蓉打来电话,刘玉楼接通。 “大哥大嫂来了,还拿来了一袋花生,怎么办?” “进门没有?”刘玉楼问。 “我没让进门。” “叫他们快滚!”刘玉楼说。刘玉楼打完电话问刘如秋。“你手里有多少钱?” “七八万,你问这个干嘛?”刘如秋问。 “你知道咱祖宗在哪吗?”刘玉楼问。 “不知道。” “中秋我和你一起去看一下老祖,顺便给你奶奶讨个说法。” “我奶奶?怎么啦?”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你就去看看二爷爷就行了,去了以后再说。”刘玉楼说,“十二三你就准备好几万现金,钱的事不能让你妈知道。也别跟小蔡说。” “准备多少?” “你说了算。”刘玉楼说。 八月十二很快就到了,刘如秋开车离开了县城。 “出了县城找个地方透透气,你不觉得在城市里突然来到有岭有山的地方挺好!”刘玉楼说。 刘如秋穿过一片树林,前面是一条小河,河里到处是石头,刘如秋就停了下来。刘玉楼下了车在河旁树荫下找了块石头坐下,刘如秋紧挨着父亲坐下。 “金牛是你的乳名!”刘玉楼说,“自从你上学就没叫过你的乳名,你妈也不是上的什么学分派的,和小蔡一样农村人,两个人凑上块加上老的帮助买的楼,省吃俭用给下一代做好准备。我呢!另说。” “这个我都知道了!”刘如秋说。 “上一次去看你二爷爷,申芳也就是你的大娘还去闹,被你二爷爷赶出门去,累得大口喘气待平稳下来,还认为申芳找我打架,一时说漏了嘴把咱们的仇根说出来了——那些日子你大姑和申芳来咱家你二爷爷不知道。”刘玉楼说,“你二爷爷跟我说你奶奶是被你爷爷砸死的,唯独把我保留下来,就这样你爷爷还认为我是刘家正宗,刘玉琦不是。还有一些事我也不想提,提起来伤心,也说不全,你见了你二爷爷你问他。” 刘玉楼站起来,心情放松了不少,现在倒是刘如秋来了心事。现在刘玉楼开车刘如秋坐在车上也没心思玩手机了,刘玉楼一起来到二大爷家门口。 “二大爷,二大爷。” 二大爷听到叫声走了出来,看见刘玉楼来了还有孙子,各人都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屋里。 “二爷爷,这是我孝敬你的。”刘如秋掏出三万块钱放在桌上,“你留着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 “这,这不行!”二爷爷拿起钱给孙子,“我哪能要孩子的钱!”刘如秋说什么也不要。 “二大爷,给你你就拿着!”刘玉楼说,“我大爷住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走!”二大爷也不再把钱给孙子了,说着走出去。“我和你去。” 二大爷头前走刘玉楼和刘如秋跟在后面,七拐八拐走了很远才到。 大爷就坐在门口,大爷一身灰白色褂子裤子,长脸银须银发。他们三个来到跟前,二大爷一把拉过来刘如秋。 “这是你亲大爷爷,给他磕个头。”刘如秋跪下磕了三个头。 “大爷,我来看你了!” “你是谁?” “他是狗——剩——子。”二大爷凑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大爷,你一个人怎么过?我的兄弟姐妹呢?” “都死了!” “到我家过中秋去。” “在哪里?” “县城里。” “走不了路了。” “不用你走路,有车,坐车上就到家了。”刘玉楼说。 “啊!——” “你去把车开来,拉着你大爷爷回家。”刘玉楼回头对儿子说。 刘如秋一转身走了,二大爷也要跟了过去,被刘玉楼叫住。顺手掏出手机给柳如蓉打了电话。 “什么事?”柳如蓉接通问。 “我接咱们亲大爷回去过节,做点好吃的,九十多岁了。” “知道了。”柳如蓉挂断电话走了出去。但是又想起两个孩子龙浩和虎杰,又拨过去,“叫大爷来住几天,那俩孩子怎么办?龙浩和虎杰。” “再说!” 嫁人嫁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男人就随人家,家族的事不打听不过问,他刘家的事咱不问也不打听。娘们就知道做饭吃饭,管好自己就行了!柳如蓉一路就这么想着,九十多的人该吃点什么呢?老人!自己的娘也就刚刚八十,能嚼能吃也能做,而他呢?柳如蓉买了一箱纯牛奶,稀饭家里还有米,馒头买几个,面包蛋糕也要买点。 柳如蓉买了这些回到家,稀饭刚做熟刘玉楼和儿子扶着大爷来了。柳如蓉一看大爷,一身灰白色衣褂衣裤,脚上穿着条绒布鞋已经布满了灰尘。 “小蔡,没来?”刘如秋问。 “没跟她说。”柳如蓉说。“我给他买的牛奶,刚熟的稀饭。” “鸡蛋还有吗?”刘玉楼问。 “还有几个,我去煮煮。” “我跟爸来了,还有大爷爷。”刘如秋说,“买些鸡蛋过来。” “不爱动弹,你买!”蔡璐说。 “你还吃饭不?” “你买的水果还有,我吃了也就算了。” “水果又不当饭吃,你来吃饭我去买。”刘如秋说着走了出去。 柳如蓉拿过来一盒牛奶,刘玉楼给烫了烫,再交给他怎么喝,柳如蓉又拿出几个蛋糕,舀过一碗稀饭,这个功夫鸡蛋也熟了。 柳如蓉为他爷俩炒了四个菜,端上桌蔡路也来了,看了看老人。 “这就是大爷爷?”蔡璐问。 “是。”刘玉楼说, “这身衣服得换了,等刘如秋来了,吃了饭我和他一起去给爷爷买身衣服。” “还是我去!”柳如蓉从厨房走出来说,“你身体不方便!” “我顺便到医院看看……” “那和你爷爷一块去!我正想着去医院给你爷爷查查身体!” “那行!”蔡璐答应道。 “你快吃饭!等他来了喝酒你又不能闻!” 刘玉楼的大爷刘金华看看蔡璐,再看看桌上的菜,蔡璐把一盘鸡蛋端了过去。 “给爷爷吃!”蔡璐说。 刘玉楼趴在大爷耳根指着蔡璐说:“她是你孙媳妇!” “我听得见!”大爷说。 刘如秋一开门走了进来,蔡璐走了出去。 “你吃饭了吗?” “吃了。” 第一章 第二天刘玉楼和柳如蓉以及蔡路一起来到医院,柳如蓉陪着蔡璐去做了检查,柳如蓉很想知道是男孩女孩,却不让进去看问也不说,只说宝宝和大人都很健康。 刘玉楼找了个轮椅,让大爷坐上推着各科都去查一下,大爷的身体很健康。又专门化验了血,明天去拿结果,明天刘玉楼又得上班,只好在班上开着公司的车去拿报告了。 八月十三晚上,刘如秋回到家,母亲柳如蓉问。 “你请假了吗?” “去岳父家?”刘如秋说。“请了,我爸给我请的。” “用不着请假!又没有其他的客,就他自己也不喝酒随便吃点来就行了,我走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那可不行!”柳如蓉说,“头一年不图别的,第一年不去不好看,你俩都去。” 蔡璐就不再说话了。 “这两天胡云宇和欧小盼都回家了,叫妈在那床上睡!”刘如秋说。 “依我说,等咱爷爷回家了再说!临时先这么睡着。” “不管。”刘如秋去洗了把脸坐下。 刘玉楼下班回来,对着刘如秋说:“虎杰,请假没准!还得叫他来咱家过节,十五那天下午你去接他。” “行。” 蔡璐走了出去,刘玉楼去洗了把脸过来先伺候着大爷吃饱,再和儿子一块吃。虎杰欧小盼不来回家了,十五那天晚上也要回家,刘玉楼说了半天才同意。 第二天早上,刘玉楼准备开着车就去岳父母家。吃过饭刘如秋把大包小包总共有七八包,装进了车里,又扶着蔡璐上了车。一路上刘如秋把车开的很稳,原因是蔡璐怕颠。到了家门口刘如秋先扶着蔡璐下了车,蔡璐的弟弟跑了出来。 “姐,你可来了!咱们爸妈老是吵架。”蔡璐的弟弟蔡福跑到蔡璐跟前。 “快帮你姐夫拿东西,别缠着我!”蔡路嗷嚎蔡福。 蔡璐的父母也走了出来,乐呵呵的和刘如秋了一块进了屋,蔡璐的母亲忙着张罗茶水,刘如秋一看他们腿脚都不好使唤,干脆自己去泡茶。蔡璐嚷嚷着弟弟去做这些事,弟弟不情愿的接过刘如秋手里的茶壶茶碗。 “这不又耽误你的功夫,一天好几百块钱!”蔡璐的父亲说。 “中秋放了三天假,轮休。先放一批年龄小一点的,年龄大的过了中秋再放。”刘如秋说,“爸,你喝水。”刘如秋说着给倒上一碗水,给妈也倒一碗水。“妈,你也喝。” “妈,在家他也不给我倒水,我挺着大肚子不方便,他也不管。”蔡璐哭诉。 “看把你娇惯的,我和你一样大肚子,都还洗衣服做饭,活动活动好生产不受罪!六个月了!” “快七个月了。” “我八个月还挑水,去菜园弄菜回来做给你爸吃,” “我怎么没想着!” “你!你还没下生呢!”满屋子的人笑了起来。蔡福还小不知道都在笑什么。 “你也得勤活动,别老是叫姑爷一个人干,他又上班又家里。”蔡璐的父亲说。 “不累!做饭都是她做。就是我喝酒她闻不了酒气。”刘如秋说。“不忙了!” “不忙了!就等着秋收了。” “到时候说一声,我来帮忙干天。”刘如秋说。 “就不用了,你上一天班也挺累的。”蔡璐的父亲说,“地不多,天气好功夫着就干了,也累不着。” “他身体好,来干天也行。”蔡璐说。 蔡璐和刘如秋说了会儿闲话,吃了饭就回去了。 大爷中午,想要吃鱼柳如蓉就去买了条鲜鲤鱼,给炖上。刘玉楼也快下班了一块吃就行了。 下午三四点钟刘如秋就来了,手里提着两盒酒,母亲便问。 “酒怎么又拿回来了?” “我想着什么也不要,人家非给,说是酒贵留下一瓶尝尝味就行了。” “你父亲去医院把你爷爷的化验血的报告取来了,身体很好顺便拿了些滋补品,你就别喝了!”刨根的母亲说。 “我不喝。”刨根说。八月十五中秋日,刘玉楼没有上班在家陪伴大爷,做的大米饭,刘玉楼去买的羊肉汤给大爷吃的。柳如蓉和儿媳在家里包了水饺,中午炒了几个菜刘玉楼爷俩要喝酒问大爷可否喝酒,大爷说能喝点两数,还说有一种酒不辣的,刘玉楼知道那是啤酒,想着还有一罐青岛啤酒起身去电冰箱里翻了一阵没有找到。 “在电冰箱里有一罐啤酒呢?” “我没喝。”刨根说,“问一下龙浩他喝没喝?虎杰不喝酒,烟鬼。” “好了!这事谁也别提了,就当做没有那罐啤酒,也别问他。我下去买一提。”刘玉楼说。 “还是我去!”柳如蓉说。“青岛啤酒。” 刘玉楼又坐下,对大爷说:“不辣的你侄媳妇给你买去了,等会!” “哦!”大爷刘金华答应一声。 这阵子刘玉楼爷俩都喝了一碗酒了,蔡路躲进厨房里。很快柳如蓉来了,刘玉楼要给他烫一罐,大爷不让烫就凉喝。刘玉楼一看大爷身体还很不错,心中大喜:我要给他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柳如蓉说要回家看看娘,刘玉楼说说好那天我好在家里看护大爷,柳如蓉说过了中秋十七。 晚上刘玉楼的大爷坐在了上首,一边是侄子孙子一边是侄媳妇孙媳妇,月上三杆刘玉楼要儿子给爷爷磕个头,虎杰到底还是骗了姨夫回家了。刨根就给爷爷磕了三个头,孙媳妇挺大肚子就不磕了。刘玉楼看见大爷稍微露出一丝微笑,心想是该问这个事的时候了。 “大爷,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否跟我说实话?”刘玉楼问。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不是你二大爷都跟你说了?”大爷刘金华说。“他只是知道片面,说实话你父亲还没死!” 刘玉楼一下子给大爷跪下了,问:“我爸现在在哪里?我要接他来你哥俩做个伴。” “这事除了我知道谁也不知道,是你爷爷托我把你父亲弄走的,你二大爷领着你去烧纸的坟子是空坟。” “烧就烧了!” “其实你父亲还有一个孩子,也是儿子,就在孙子手里干活,姓段。” 刨根随口喊出,说:“段来铭。” 第二章 “我把身体保养这么好,就等着你去找我,”大爷刘金华说。“起来!” “你车间里就这么一个姓段的?”刘玉楼问。 “还有一个才二十多岁,这个段来铭四五十了。” “哦!”刘玉楼明白了。 “其实你的董事长就是你二大爷的舅第。”大爷刘金华说。 “我不是小孩子的时候是谁把我打走的吗?”刘玉楼问。 “那是你父亲和他演了一出戏,骗了全村的人,你也不是打走的是送走的。”大爷刘金华说,“这事你还得去问你父亲,事是他一手操办的。我就知道这些,我也该回到乡下了,我领你去见你父亲。” “大爷,你就在这里!把我爸接来和他做个伴,我给你俩养老送终。” “我不能在这里死,有孙子很快就有重孙子了,还是到乡下好。” “咱不说那个字,咱要长命百岁,千岁,万岁。” “你领着我去见我父亲可以,可得随我父亲一起回来。” “回来!有侄媳妇伺候着……”刘玉楼还没说完被打断。 “我在家里也有人伺候,你大嫂不伺候,嫌我脏。”大爷刘金华说,“你厌烦他也是你大哥,同父不同母。” “家中有老有少才是一个完整的家,有你在我父亲就来,你不在我父亲不来。”刘玉楼说,“我还想听听,你是如何把我父亲隐藏起来的,就这一事我养你一辈子。替我父亲报恩!” “好孩子!你爹没看错你!”大爷刘金华喜极满面春光,“你大哥刘玉琦懦弱,做人处事不像是刘家人。” “来,大爷。我们喝酒赏月,”刘玉楼看了看桌上的菜,问:“那盘鸡蛋呢?” “端给儿媳了,”柳如蓉说。 “再炒一盘。”刘玉楼说。 一阵只听厨房里打鸡蛋的声音,“那盘我吃了我给炒,”这是蔡璐的声音,“你既不能喝酒也不能闻,你自己爱吃什么就做点吃去睡!我还不知道哪会才去,我有钥匙。” “今天不了,是中秋我和你一起回去。”蔡璐说。 柳如蓉抢过蔡璐手里的活计,很快就炒好了,端出去刘玉楼接过来放在大爷面前。 “你要的啤酒。”刘玉楼要给烫一下。 “我凉喝就行。”大爷说。 “我看咱大爷比起刚来那阵强多了,刚来说话半天一句有时听不清,现在说话顺溜了。”柳如蓉说。 “还是你伺候的好!”刘玉楼说。“你为这个家出了不少力,来我也敬你一杯!” “我谢妈,无怨无悔!”刘如秋也举起酒碗,“好侄媳,好侄子,好孙子,孙媳妇呢?” “我在这里。”蔡璐捂着鼻子从厨房间走出来。 “哦!哦!孙媳妇更好!”刘金华一举啤酒罐。 都喝了刘金华一招手,说:“孙媳妇到我这里来……” “大爷,你孙媳妇怀孕不能闻酒气,闻着恶心。” “那就算了!”刘金华只好作罢。 蔡璐又回到厨房。 “大爷,在家里都是谁去伺候你?”刘玉楼问。 “现在不是农村改造,把所有的地收回去,农民就不种地了!”大爷说,刘玉楼听起来大爷还有点不太明白。“我心思着农民不种地吃什么?嗨!你说怎么着?月月有钱还能出去打工,想不到还能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像我!站都站不稳了,还走路!也就这个招人嫌的嘴还能说话。” “能说话就是能人!像你这样大的已经不多了!” “我都把他们熬死了!”刘金华说着呵呵一笑,“我的命硬!” “祝大爷长明百岁!”老少爷仨又喝了一个。 大爷刘金华和刘玉楼聊了些过去的闲话,刘如秋插不上话也就听,低头吃饭。直到晚上八九点钟才喝饱吃足,刘玉楼喝的有点大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刘如秋干脆把盘碗收拾到洗碗盆里,才肯离开。 蔡璐早已睡着了,就连柳如蓉几点回去的都不知道,睡得死死的!不但蔡璐睡得死死的刘玉楼刘如秋他们也睡得死死的! 这回轮到柳如蓉睡不着了! 越是自己的亲老的没有这么上心伺候过,把人家老的伺候的舒舒坦坦。唉!女人!命呀!难道真的和大爷说的那样,四五十年的事情四五十年后再翻出来!有可能吗?如果有可能那可是天下少有奇谈!柳如蓉还是想着想着睡着了。 柳如蓉睡得正香,电话声把她吵醒了,一看七点了——晚了!去看一下儿媳,儿媳早走了。柳如蓉匆匆忙忙回到家,刘玉楼爷俩上班早就走了。大爷独自在吃饭,蔡璐在一旁等待她的爷爷吃饱了好刷碗。柳如蓉一打开门蔡璐就站了起来。 “醒了!”蔡璐问。 “来你也不叫我一声。”柳如蓉在埋怨儿媳。“我一顿好急!” “我看你睡得正香,心想昨晚上你肯定累了,就没叫你。”蔡璐说。“我还是早来一步做了饭,爷爷可能是年纪大了,睡觉少来的时候就坐在阳台上了。要喝鸡蛋花,我还不知道怎么做,是爷爷教的我。你饿了!还有饭在锅里。” “你吃了吗?”柳如蓉问。 “我吃了。”蔡璐说,“你不是去我姥姥家吗?” “先不去了,等你大爷爷走了,我去多待天。” “我明天就走。” “那也得吃了饭再走!” “我爷爷打算今天走的,我爸说得去单位看看,就改为明天了。”蔡璐说。 “哦!”柳如蓉说着去洗脸刷牙,就这功夫蔡璐的爷爷吃饱了,柳如蓉一伸手把碗拿了进去。 柳如蓉揭开锅盛了一碗米饭,一碗菜走了出来,独自吃了起来。 蔡璐站起来,说:“中午我就不来吃饭了,别叫我了。那里还有水果鸡蛋,我喝碗鸡蛋花吃个水果就行了。” “来!孩子。不是你自己一个人是俩人吃,得吃点有营养饭菜。”爷爷说。“你奶奶生你爸时,没怎么受罪!接生婆说你爸下生时就是皮包骨头,你奶奶想吃点有营养的,那时候向哪里找呀!你爷爷向养羊的癞皮狗要了一只小的,还给人家放了一年的羊,你爷爷和奶奶受了三年的罪,就为了三顿羊肉。” “那我爸说没见我奶奶的面……” “你爸不记事!” “我来。”蔡璐说。 第三章 蔡路回到家,把自己交给了沙发,回想起母亲有弟弟时,也是不爱吃饭,浑身疼痛自己还在一旁,麻烦母亲这个麻烦母亲那个,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而孩子呢?却不知母亲遭受多大的罪!这——都是不懂事惹的祸! 如今母亲腰疼腿疼还有坐月子落下的病,父亲干不了重活了。弟弟怎么办?多么希望弟弟能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即使花百来万买了楼车娶上媳妇……蔡璐不敢再往下想了,眼泪已经打湿了领子。不想了,那想什么?如果头一胎是女儿人家肯定还要,就像我爸妈——有了我还要个弟弟!女人呀!命!女人如果不这样谁要你? 蔡璐想着想着睡着了。 自从刘玉楼把刘金华接走,大哥刘玉琦就有些着急了,其实更着急的是申芳。 “我听说刘玉楼把大爷刘金华接走了,我不信我去他家看了一下确实不见了。”申芳回到家跟刘玉琦说。 “我叫你把他接咱家里来,你嫌人家脏,你弟妹还住楼呢!”刘玉琦大声嚷嚷,“你对人家发脾气有本事,这事你的本事去哪里了?你和我连打带骂,这事跑来问我!” “这是怎么办吗?”申芳一脸愁相。“我再也不跟你发脾气了还不成!你说句话呀!” 申芳一时沉不住气,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 “我去把大爷领回来,咱养着。”申芳说。 “早干什么去了!他快九十岁了!经得起车颠簸吗?” “他们不也是车!” “他都是自己的车,路上可以慢一些,走多久都不碍事!”刘玉琦说。“你有车吗?平时你见着他,也不搭腔,看都不看。” “婆婆跟我说,你才是刘家的正苗,那个刘玉楼不是。”申芳说。“我就心思着两位老人都没有了,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正苗。那刘玉楼还不得巴结咱!” “你知道什么!”刘玉琦说,“就会办些小孩子事。他妈死的时候你没见,他爹死的时候你可见了!他爹的尸首呢?你见了吗?儿女都没见老祖的尸首就埋了!这些年我就怕翻起这事,你却和人家不是打就是骂,二弟还不来打听到底哪儿得罪了你?恐怕这一打听就知道真相了。” “里面还有故事?”申芳问。 “这是家族里的事,好随便往外说的!”刘玉琦说,“我的亲妈姓鲁。” “爹是谁?”申芳问。 “同爹不同母。”刘玉琦说,“你别闹和和气气二弟也不考虑也不知道,多好!你们妯娌俩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他也不会多考虑。” 申芳一下子没了神气,坐在板凳上。除了磨盘的身体外,就是圆脑袋簸箕嘴,一身花衣花裤。要不是还能喘气,还能认为她就是一尊佛——让人见了就烦的佛! 申芳和刘玉琦在家吵吵闹闹被街坊听到了,纷纷聚拢到这里来听热闹!外人不知道啥原因,知道原因的临时不敢说,敢说的还没来。两三天里俩人就这么一直闹腾,一直到了中秋才算是消停。 八月十六刘如秋去上班,那位段来铭休班,在家陪父母老婆孩子,地里还不算忙,也就在家休息一天。刘玉楼直接去找小王,要看一下段来铭的档案,小王在电脑里找出来给刘玉楼看了一下。刘玉楼看了看就走了,又去找刘如秋,这才知道段来铭今天休班。 刘玉楼知道同乡的段家村,离刘家村就隔着一个村,段家村有不少的桃树林,山楂树还有栗子树。还没离开家的时候时常去摘了吃。一想到那些果子,秋的季节都还怀念那段时光,如今渐渐淡忘了,现在农村改革不知还在不在? 中午刘玉楼和儿子一起回到了家,回到家的时候蔡璐已经吃饱了,在给爷爷准备吃的。 刘玉楼洗了一把脸过来和大爷交谈,刘如秋却跑到另一间屋子里玩手机去了。刘玉楼和儿子吃过饭就上班去了,下午下班回来买来了一大堆滋补品。这次不是真正送大爷回家是找自己的亲父亲,看看大爷说的是不是真的?刘玉楼连同儿子刨根一块请了假,爷俩送大爷回到乡下,只要找到父亲大爷临时不来也行,总得有个住处! 刘如秋一口气开到大爷爷家门口,刘玉楼扶着大爷下了车,刘如秋则把所有的滋补品提到屋里去。刘玉楼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没有放在心里,反正不能让他继续住在这里了。 “你大娘走了,你几个哥哥也都不来看我,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大爷说。 “他们不养你我养你。”刘玉楼说着就要坐下。 “你先别坐下,”大爷说,指着床头一摞四方箱子,“在最底下那一个有一样东西把它拿出来。” 刘玉楼试了试都挺沉,只好叫刨根过去帮忙,刘玉楼把最底下那一个箱子抱到大爷跟前,把箱子打开里面有许多票据,纸张。 大爷低头看了看,最后拿起一张信纸,这张信纸折叠了一下,又打开一看。说:“就它了!走,找你父亲。” 刘玉楼扶着大爷,刘如秋在后面把门锁好,刘如秋上了车问:“爷爷,怎么走?” “进村子时有一岔路口,还得走那里。” 刘如秋说:“我知道了,到那儿你再说。” 刘如秋开车进了村子又要出村子,申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路口,拦住他们去路。刘玉楼下了车拉开大嫂子,车缓缓开了出去停了下来,刘如秋等着父亲过来,申芳却死缠着不放。最后刘玉楼给了她一脚,申芳这才松开手。刘如秋再次来到岔路口。 “从这儿往北走,过三个村子我再跟你说。”大爷刘金华说。“能不能找到你父亲去了以后再说。” 刘玉楼没说什么,在考虑:不是段家庄,那也不是段来铭,会是哪儿呢?过了三个村子,爷爷告诉他向西直走,估计走了三里路再往北。 “你看见那儿有一片树林,树林里有一小村庄,那是段家屋。” “爸,你知道是谁吗?我不知道。” “姓段的很多。”刘玉楼说。 “大爷,在这村子我爸叫什么名字?”刘玉楼问。 “段小龙。” 刘玉楼下了车,刚下来一位青年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一看刘玉楼。 “刘经理,你来了。” “你是?” “我是精细车间里的段如冬。”段如冬说并问,“你来是有什么事?到我家喝口水!有事我帮你办。” “我是来找一位人,段小龙。” “那是我爸。” 第四章 刘玉楼和刘如秋扶着老人跟着段如冬进了一家门口,段如冬开口就喊。 “爸,有人来找你。” 从屋里走出一位人,看见有俩人搀扶着一位老人,愣了一下神。 “二弟刘金顺,你还好!我是你大哥刘金华。” “哦!屋里。”段小龙一闪身让进屋里。 刘玉楼扶着大爷进屋坐下,刘金华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再看看段小龙。 “你就住这样的房子?”刘金华问。 “不是危房改造嘛!我和儿子都规划了,还没批下来,我那栋房子给儿住着,儿给我盖了这点小草房,我先住着。” “那这位就是侄子!” “是,我就这一份子,没有本事能挣点饿不着就行,像咱不图大富大贵就图温饱平平安安就行了。”段小龙问,“这两位是谁?” “二弟,这张纸你还认识吗?”刘金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从怀里掏出那张纸递给他。 段小龙看这张纸掉下眼泪,说:“我对不起孩子。” “这就是你的儿子,那就是你的孙子,现在都活出人样来了,接你回去享福咯!” “爸!随我去城里!还有弟弟。” “爷爷,回去!很快你就报上重孙了,我奶奶呢?” “可是戚小花?”刘金华问。 “那是你爹不是觉得无脸见人,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撒下弥天大谎。把二弟你藏了起来,要不二弟你也活不到今天,鲁家人一心思要砸死二弟你。这才去找咱二叔家老二商量怎么办?这些咱二哥不知道,只知道鲁巧儿和你妈不和,处心积虑谋害二弟你。” “我妈呢?”刘玉楼问。 “你是不是还得一个人确认,才行。”段小龙说,“虽然你地位不错我也不能乱认亲!得有根有据。” “谁?”刘玉楼问。 “你二大爷和他托付的人。” 刘玉楼回头看着刘如秋,说:“把你二爷爷请来。” 刘玉楼从他俩的交谈中得知,父亲一心想娶戚小花,而戚小花根本看不中他,无法父亲娶了鲁巧儿,鲁巧儿过门三年没有生下孩子,父亲的父亲就把鲁巧儿休了。鲁巧儿一下成了村里人见人恨的人,娘家们进不去,被逼无法住进破庙里,第二年生下一个孩子——也就是大哥刘玉琦,可是父亲不认被我父亲认了是刘家的根,身上流着的不是刘家的血,可是我父亲知道是自己的,爷爷做的主我父亲也没法,爷爷看中了地主败了家的石旦虎的小女儿石榴花,石榴花一过门就生下了孩子,也就是二儿子刘玉楼。 刘玉楼很想知道我妈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妈是谁?叫什么?”刘玉楼问。 段小龙没有回答刘玉楼的话,正巧刘如秋也来了。刘玉楼出去把二大爷扶下车,并扶着进了屋。 “二哥。”段小龙站了起来。 “哎!看样子你的身体也不怎么样了。” “累的,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段小龙说,“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不得想方设法多活天。” “我也这么想的,可是想来想去我没地方想,你呢!有现成的。” “可别胡说了,我也没处想。” “这就是你儿子。”二大爷指着刘玉楼说。“他有钱能养你的老。要不要去做个dna鉴定?” “那倒是不用,有你俩我认了。” “爸回城里!还弟弟,还指望你看重孙。”刘玉楼说。“这是你重孙,重孙媳妇还在你重孙媳妇肚子里呢!” “段如冬叫你哥哥。” “哎!好弟弟!”刘玉楼满脸堆笑。 “兄弟在我手里,还亏欠他!”刘玉楼说。“只不过暂且还得住在这里一段日子,我得给你们准备住处,全家都去!” “你就照顾咱爸!我就不麻烦你了!咱妈早就没有了。”段如冬说。 “那不成!你在乡下咱父亲在城里咱爸能放心你吗?”刘玉楼问,“咱妈怎么回事?” “我十岁那年,得了病无钱医治而死了!” “咱妈叫什么?”刘玉楼问。 “戚小花。”段如冬说,“咱是亲哥热弟。”段如冬说,有这样的哥哥还有这样的侄子哪有不认之理。 “走,给咱妈烧纸钱去。”刘玉楼说。刘玉楼说着掏出一百元递给段如冬。“买烧纸去。” 段如冬很快买来一提纸,刘玉楼把纸拆开用钱打了打纸,抱上车刘如秋开着车,段如冬指引着路,很快就到了坟地。下了车把纸钱抱到坟前,刘玉楼点燃烧纸,跪下磕了一个头。 刘如秋跪下磕了三个头,随着他弟兄俩站了起来。 刘玉楼和弟弟段如冬回到家,说:“都随我到城里去转转!” 两位大爷说:“俺就不了,你就拉着你父亲回城里!” “那不成!上一次来没叫二大爷,二大爷不得很骂我!” 段小龙也说:“你过好了我心里比起喝了蜜还甜,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回到刘家村找这两位哥哥喝几杯好!” “那,大爷二大爷叫我来我就这么回去?不成!今天必须得去。” “孩子!你还认我这个父亲!你就听我这一句,你找下地方了我就去住,你找不下我就不去住了,我是不和你们住一起。突然冒出一个爹一个儿媳妇是不是感觉上有些生?” “是呀!你感觉不出生!那是你本身就是刘家人!而侄媳妇呢?孙媳妇呢?俺去吃端饭可以住不可以!”大爷刘金华说。 “刘玉楼一考虑这事也对,兄弟明天我可就去找你,中午到我家吃顿饭总可以?”刘玉楼说。 “我听哥哥的。”段如冬巴不得这样呢! 刘玉楼就和儿子回去,临走留下一千块钱交给弟弟段如冬,要他给他们买一桌丰盛的酒席。大爷和二大爷坐着车回到刘家村,二大爷搀扶着大哥刘金华,往家里走。到家刚一坐下,刘玉琦就迈了进来,后面就是大侄媳妇申芳。 “我二弟拉着你俩去哪里了?”刘玉琦问。 “你问这个干嘛?”刘玉楼的二大爷不是不想说实话,是不吃眼前亏。 “是不是我父亲刘金臣还活着?”刘玉琦问。 第五章 第二天刘玉楼开完会,精密车间找到了弟弟段如冬,和弟弟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下了班你和你二叔一起回家,我跟他说好了,今中午下了班就到咱家里吃饭,也跟他车间主任打了招呼。”刘玉楼说。刘如秋答应着。 刘玉楼知道在这家单位附近有一空宅子,却不知道是谁的,等待下午下了班一起过去看看,万一留下电话号码呢! 中午回到家,刨根和段如冬早已经来了,洗了一把脸和手就坐了下来。 “这是你大嫂。”刘玉楼指着柳如蓉说。 “人家早叫了!”柳如蓉说。 “那个。”又指着蔡璐。 “我得叫他小叔子。”蔡璐说。 “今天中午咱们就不喝酒了,光吃饭。”刘玉楼说。问段如冬:“在这附近有一空宅子你知道是谁的吗?” “不知道。”段如冬说。 “就在那边。”刘玉楼指了指方向,是西北方向。“你上班近,又是四合宅子。等我给买下来装修一下你全家都过来,还有过几天或者下个月你到派出所把名字改了,由段改成刘。具体那天我就给你请假,你办行了。” “谢谢!哥哥。”段如冬说,“今天晚上我得回家。” 大爷刘金华还没有坐稳申芳也来了,刘玉琦就坐在屋门口处。 “是不是我父亲刘金顺还活着?”刘玉琦问。 “没死?就给你父亲起棺把你父亲烧成灰?当初你不是也在场吗?你怎么不提出来?现在提出来还中啥用?”大爷刘金华一连串的问话,使刘玉琦无言以答。 “当初只顾哭爹谁还在意是真是假?”申芳说。“后来回想起来,觉得父亲没死!你想呀!我公爹个头也有一米七多一点,身体不胖不瘦,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抱起来,还抱的那么轻松。” “这一点你注意了?怎么当时不提出来?”刘金华问。“非要等到现在干什么?你公爹早死了!” “那刘玉楼拉你出去干什么去了?”刘玉琦问。 “干什么还得我跟你说一声?你算老几?”刘金华不给刘玉琦好脸色好话。 “我不就是问一问?你动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刘玉琦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一再火大伤身我可担待不起。” “刘玉楼拉你去城里,吃住还行?”申芳换了一口气。 “遭罪!还是乡下好!” 刘金华叹了口气。站起来去烧水,二侄子送来这么多到底先吃哪一种呢?侄子说给我买一个电壶,电壶呢?刘金华翻了一阵看见了,就按照侄子说的那样去做…… “大爷,烧水!我来做你坐哪儿等着。”申芳一看明白了,忙跑过去接过大爷手里的电壶。 申芳也不傻!刘金华去城里几天身体强多了,走路比起没去城里之前有劲不歪理歪拽了,说话也清楚了不糊涂了。原先的一身脏衣服也不见了,换成如此好的布料的衣裤,还有凉鞋,换成软底不怕水凉鞋了。 “刘玉楼拉你去,二弟妹没嫌弃你脏?”申芳找话说。 “没有,孙媳妇也不嫌弃。”刘金华说,“侄子陪着我去医院做了检查,都很好!” “这个才是你的侄子。”申芳指着刘玉琦说。刘金华不说话了。“别老是胡乱认,别看人家有本事往人那儿凑合,那也是他为了自己。” 刘金华看了看申芳,说:“有一天算一天,你管我多少?人家叫我到医院查了身体,你又给我查了几回?” “你的身体很硬朗用不着查,干浪费钱。”刘玉琦说。 “医院里给查出了肝炎,再天发了工资后就领着我去治病。”刘金华在冲营养品,说的一本正经。 申芳这倒是不接话了,扪心自问确实没有做过,刘家族长(刘谌)也没说过,谁爱动弹去做这些事!更用不说自己嫌弃他脏了,再说家里没钱,女儿出嫁要不出钱儿子说媳妇彩礼天价,让老人去看病谁愿意出工挪日照顾他!况且那时候女人在男人家里被人家休了一下子成了万人唾骂的女人——对此鲁巧儿恨死了刘玉楼的父亲,也恨死了刘玉楼! “刘玉琦,你就没听族长怎么评价我被叫到城里过了中秋?” “我又没去找过他,他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刘玉琦说。 刘金华这句话提醒了申芳,拉起刘玉琦就走,刘金华看着他俩的背影心里想:去了又能怎么样! 刘玉楼经过几番周折终于联系上了空宅子的主人。谈好价钱后刘玉楼要过来宅基证,又到机关单位办了过户手续,这才着手装修房子。 一天。 刘玉楼找到段如冬说:“你现在——明天!回家把你和父亲的户口上的姓名改了,这房子户主必须落户给你俩的,要么是你的,要么是父亲的。明天你回家一是改了姓名,二是收拾家里的东西,我用公司的车去把东西拉过来,父亲的东西就不要了。” 段如冬美滋滋的回到家,跟父亲说了这事,就叫老婆孩子收拾东西,自己则一天一顿酒喂着,心想:真是想不到天上掉馅饼了! 段如冬三天假期到了,去上班把家里收拾好了跟哥哥说了一声,哥哥要刨根先去接父亲,刘玉冬(段如冬)一口答应。刘玉楼给父亲买了单人席密斯床,打算让父亲到自己家吃饭,到弟弟家睡觉,过一段时间等待同一小区一楼的住户走了,把大爷接回来和父亲一起生活。刘玉楼心想:就怕我这个心愿他老弟兄俩不乐意! 申芳拉着刘玉琦回到家,刘玉琦心有不甘挣脱她的手。问:“你拉我来干什么?” “你没听大哥说去找族长刘谌!咱们可以去送东西呀!” “族长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他儿子掌权,他能知道多少,恐怕就连族长也不知道多少。” “他儿子刘金光可是贪财鬼!”申芳说。“现在谁不见钱眼开!” “我虽然没有参加过刘家开过全族的会,可我也听说了各族里都有一本大事记,恐怕都有,万一翻出来就不好办了。” 申芳一听,这还真没法了! 第六章 申芳一听刘玉琦的话,感觉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去看看再说,申芳打定主意站起来走了出去。贼眉鼠眼的去了族长刘谌之大子刘金元家,不动声色的把门推开。 “大叔,大叔。”申芳连叫了数声没听见有动静,只听得堂屋门哗啦一声打开了,大叔露出了脑袋。“大叔在家!” “来,我在喝酒。”刘金元随即把所有门打开,申芳走进屋里。“天气还很热敞了点空调,得赶紧闭门。” “很丰盛嘛!”进屋申芳一看四菜一汤。“这日子过得还能说什么呢!” “就庄户人还能吃什么好的!”刘金元的媳妇说。“凑合呗!” 刘金元坐下问:“今天怎么有空了!听说这几天跟大侄子闹别扭?” “今天我来就为和他闹别扭的事来问个清楚。俺才是刘家的传人刘玉楼又来干什么?”申芳说,“我去问大爷大爷刘金华死活不开口,老头子还要我把二大爷接到家里来过节,他又脏又聋。” “要是你自己的老人你嫌脏吗?”刘金元问。 “自己的老的那就不嫌脏了。”申芳说,“老的一把屎一把尿把咱养大咱再一把屎一把尿还给他不行嘛!” “其实自己的老的和老公家老的是一样的,你不把别人家老的看成自己老的谁又把你的老的看成自己老的?”刘金元笑道。“话又说回来了,刘玉楼的老婆把刘玉楼的大爷看成自己的老的,刘玉楼把她老的看成自己老的,这不就找平了吗?” “叔,你说刘玉楼的父亲到底死没死?”申芳问。 “你问我我问谁?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什么生生死死看了还害怕。”刘金元说。 “你父亲也没说这事?”申芳问。 “没有。”刘金元摇摇头,一点也没思索。“这事你得去问你门族里,他知道这事。” “门族里谁掌权?”申芳问。 “除了刘金华就是刘金顺了。再也想不起还有谁?”刘金元说。“是死是活当时都看到死了,你要说活那得有证据才行,刘荣的两个孩子知道是死是活。你也可以问问你当家的。” “他——”申芳把嘴一撅,“看他那熊包样!不但不管事还不让我管。像他这样的能办成什么事?我婆婆临死一再交代我,他儿子是刘家的正宗后人,刘玉楼不是。有了刘家就有靠山,没有刘家就随她姓姓鲁。如果他父亲真的没死回来了,俺就没有靠山了!他肯定听从他父亲的遗言的。” “你这样闹腾也不是法子,你闹腾刘金华和刘金顺有什么用?两位老人今天躺下明天还不知能不能起来,再说了人家有刘玉楼这个侄子也不孬!管吃管喝还管住。” “你咋知道管住?”申芳似乎抓到一条小辫子。“叫他们住哪儿?” “屋翻修你出的钱?出了多少?人刘金华说给了他七万,你不知道吗?”申芳被他这么一问但是觉得脸发热。“就这一项你能张开嘴向刘金华认亲的!村里不出族里没钱我能说什么!” 申芳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只有爬起来离开刘金元家,认族还得拿出实际行动。 刘玉楼给弟弟找的房子能住了,这才从公司借了一辆车,去了弟弟家段如冬以及父亲段小光家, 段如冬已经就准备好了,刘玉楼指使着把车停好这才去了父亲家。段如冬从村里找来了几个人帮着把能用的家具抬上车,等待哥哥来就走。 刘玉楼接着父亲头前带路,一起就来到刘玉楼给买的那栋宅子。刘玉楼从劳务市场雇来了几个人,把家具抬了下来并安置好。 刘玉楼叫他们一起回到自己家里吃饭。 “就不了!哥,这已经麻烦你不少了,宅子是你买的又出工出力。”弟妹说,“俺捎来了锅碗瓢盆在这里做了吃就行了。” “去!和你嫂子聊聊天,她在家里成天闷死了。你们准备一下在在这里做了吃。” “去!”父亲说。 “怪不好意思的!”弟妹如是说,“连钱带屋都是大哥买的,连吃饭都麻烦人家……” “等安顿下来就不麻烦了。”弟弟说。 “就是。”刘玉楼说。 爷四个来到刘玉楼家,柳如蓉张罗茶水,刘如冬的媳妇马秀英也帮着忙活,柳如蓉客气一下马秀英非要做,做那就做! “弟妹,几个孩子?”柳如蓉边忙活边问。 “两个,大的在二中读,小的是女儿在家上小学呢?”马秀英说并问,“嫂子,我就这么一个侄子?” “是呀!一个就够头疼的了。”这时蔡璐来了,“这是你侄媳妇,小蔡叫小婶子。” “小婶子,刚来就忙活,快坐在那儿喝水去!”蔡璐要接过马秀英手里的活。 “侄媳妇,这是几个月了?”马秀英一看又要添人口,本来就笑现在笑得合不拢嘴了。 “不到一个月就七个月了。”马秀英赶紧把蔡璐按在沙发上。“你干嘛小婶子!我又是不能做。” “别伤了胎气!你得使劲休息。” “弟妹,小的在家谁管?”柳如蓉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没人管可不行!” “她奶奶。人家和她奶奶亲,叫我熊妈妈。” 柳如蓉笑开了,问:“你是不是经常打她骂她?” “不听话还不打。”问,“侄子啥时候下班?” “十一点半。”蔡璐说话。 “小蔡,这是你爷爷。” 蔡璐走过去叫了爷爷,看样子也就六十多岁,佝偻着身子不瘦不胖,个头不矮。看着蔡璐笑得憨厚。 “孙媳妇好!好!”刘玉光说。“嗯!孙媳妇好!好!”刘玉光没有话头还有点儿羞涩。 蔡路想笑却又不能笑,只好站起来挨个倒水,却被段如冬拦住。 柳如蓉十一点半准时到家,一到家先是给婶子问安,其他的都已见过。这个时候饭菜都已做好,按主次坐下。 “今中午咱们就不喝酒了,我还得去上班,至于小叔你明天上班,今中午要喝你自己喝,你哥也不能喝。其他人就不说了,哦!对了小蔡你小叔喝酒的话你就先吃!”刘玉楼说。 “喝什么酒!不喝!”马秀英说话果断声音又大。“叫你嫂子坐下一块吃多好!你别不体谅人家!” 刘玉楼笑了笑没说话。 第七章 申芳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刘玉楼找到父亲并把父亲和一个弟弟,带到城里生活去了。这可一下子急坏了申芳,刘玉琦还是不急不躁。 “你倒是想个办法啊!”申芳心急如焚,“你这不说不道,也不提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你看你这样再好的办法也让你叨叨走了!”刘玉琦说。 “你身上也有刘家的血,我就不信他爷爷说的话还能顶用?他能从坟子堆里爬出来不成!”申芳这么想着也消停了一会。 “他大姑,在干什么呢?”申芳拨通了君浩他大姑的电话。 “我在青岛,有什么事吗?” “那就算了,这么远你也帮不上忙。”申芳说。 “说!我可以给你提提建议。” “咱爸不承认你大哥不是刘家的后代,让刘玉楼知道了,刚才又听说咱爸没死,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刘玉楼把爸接城里去了,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也没见。” “什么年代了?不是老社会了,是不是刘家人无关紧要,各人过各人的日子。” “我就想着是刘家人叫他给君浩找个工作,我还馋着人家交养老保险的。”申芳实话实说!。“他已经给了俺三四万了。看来他有意思承认俺是——哦!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些事。” “你傻呀!他都给你钱了你害怕什么?” “我跟他打架了!”申芳说。 “那赶紧点拿东西去赔不是!”他大姑说,“人家给你钱了还跟他打架,人家不给俺钱俺都不敢跟他翻脸……”说到这里君浩他大姑把电话挂了。 “对呀!去赔不是!”申芳顿时心里晴朗起来了,“老头子,和我我一起去城里赔不是去!” “不去,我去他家干什么?”刘玉琦说。 “不去不成!明天就去,还有一些小米,挑些花生。” 申芳说干就干,慎重挑选着花生。她知道送好了这不送礼,这是给自己送来人生——刘家也有她家一份,从此君浩的工作就不愁了。申芳越这么想越有劲。 刘玉楼把刘如冬安排好后,让父亲住进自己家里,也好有个照应。这桩事总算办完了,可以消停几日了,大嫂突然闯进门。 “二弟妹,二弟呢?”大嫂敲开门看见君浩婶,咧着嘴笑。 “你来干什么?”柳如蓉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迎的意思。“见了俺就烦,到这里吵架来的,没记得上次我报警……” “已经过去了,”大嫂说,“都怪我不好!这赔不是来了!” “谁稀罕你的不是!”柳如蓉说。“走!再不走我可就报警了!” 刘玉琦站在外面木讷着脸,看着君浩的婶子往外撵申芳。看见柳如蓉说要报警往前一步。 “君浩他二叔啥时候下班?”刘玉琦说,“我想和他喝两杯!是我要来的,我不识道。” “他下班还早呢!”柳如蓉对大哥还算客气。 “我进去喝杯水总算可以?”刘玉琦看给了他一步台阶,紧跟上一步台阶。 “你可以,她不行!”柳如蓉对申芳横眉怒目。 刘玉琦拖着花生和小米进去了,柳如蓉咔嚓一声把门闭上了。 “你坐!”柳如蓉说,顺便泡茶。“你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二弟嫌哄我不来城里,今天我这不是来了。”刘玉琦知道那几万二弟妹不知道是不能提的,“她来是赔不是,村里人都说她一家子何必一见面就吵就打呢!说不定那天还得求人家,这不君浩妈就来了赔不是来了!” 柳如蓉不说话了,这该怎么做呢?老公家族里的事不能乱主张。申芳被关在门外感觉十分没脸,特别是路过的人异样的眼光的,让她难受得很!蔡璐坐着电梯上来了看见大娘在外面转悠,申芳叫了声侄媳妇,蔡路掏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屋。进了屋看见大爷在喝茶,瞬间明白了。 “侄媳妇来了?”蔡璐一愣神的功夫刘玉琦问。 “哎!你来了?” “家里没有菜了,出去买些菜。”柳如蓉直接吩咐儿媳妇。“你大爷说是要和你爸喝杯酒。” “大娘怎么在外面?” “不管她!”刘玉琦说。“也叫她尝尝被人瞧不起的滋味。” 蔡璐走出家门看见大娘还在转悠,没有搭理她,坐着电梯下去了。先是给刘如秋打了电话问怎么着?母亲的意思是叫她出来买菜还是给你们打电话?大爷还可以应该是真的买菜,买就买!刘如秋挂断电话抽了个时间去跟父亲说了,父亲说弟兄俩也该聚一聚了。 “大哥今天怎么想起要来和我喝杯酒了?”刘玉楼下了班推开门看见大哥。“平时三抬大轿抬都抬不来!” “二弟说笑了,我不是怕你忙分不开身嘛!”刘玉琦说。“再加上她妯娌俩不和,就没心思了。” “我想这么远来,大嫂又关在门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是你嫂子来赔不是!”刘玉琦说。 柳如蓉炒好了酒肴端上了桌,刘玉楼说:“来,咱们喝酒!” 刘玉琦也不客气,说实话我有点饿了。拿起竹筷先夹大鱼大肉,刘玉楼一看大哥如此就把大鱼大肉端到他的面前,酒过三巡刘玉楼就想套他的话。 “大哥,我记得小时候你不喜欢上学,说是路远。”刘玉楼问。 “不是,是父亲不叫我去上学在家帮他干农活。” “你才多大?”刘玉楼问。 “我十一,你八岁。” “有多大父亲就不让我读书了?”刘玉琦不好说出实情,只好现编了现卖。 “咱爹怎么也不让我读书了?我听说是替你们干活,还天天挨饿?”刘玉楼多说了一句。 刘玉琦不好再编下去了,在踌躇着说不来,忙端起酒碗。 “来,喝酒!” “啊!哦!”刘玉琦端起酒碗有点小心了。 “咱爹干着活!你和父亲好不自在!”刘玉楼咬着牙根带着愤恨。 “这可不是咱爹的意思,都是妈的意思,咱爹怕老婆呀!” “你也不护护咱爹?” “咱妈说,不是我亲爹。”刘玉琦胆战心惊,站了起来。“我没有资格吃你的,还是我走!” “别着!坐下!坐下!”刘玉楼坐着没动。“刘如秋把你大娘叫过来吃饭。” 申芳跟在刘如秋身后,就像斗败的公鸡,一看桌上的菜都吃了一半了! 第八章 申芳看见一桌子菜吃的差不多了,刘玉琦的吃相就像八辈子没吃饭。 “看你那点出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坐下一块吃!”除了刘玉楼求婚不搭腔。 申芳坐下说不吃!肚子还饿。吃吃人家剩下的。不管了!吃! “大哥,听你的意思咱俩不是亲哥俩了?”刘玉楼接着问。 “我是随着母亲过去的,过去时你才二岁,母亲不让我告诉你咱俩不是亲哥俩,还威胁爹不让爹管你。” 刘玉楼知道了二大爷为什么把我赶走,又为什么父母跟二大爷打架了。我不是和人家打架而是二大爷是在救我,打走是亲大爷筹划很久了的事情,要不怎么就那么巧碰上他的舅哥。 申芳边吃边怒视着刘玉琦。 “其实我也可怜咱的父亲谁叫咱们同父不同母。” “申芳,为什么对俺?不单单是我母亲和她吵架了!” “那我不知道!你问她。” “咋不是!我认为我是老大她就得听我的!”申芳一听对自己不好赶紧为自己辩护。 “什么事让我听你的?”柳如蓉吼了一声。“你想着让我见了你就像见了猫!你想得美!” 申芳垂下了头,把竹筷放了下来。柳如蓉看了一圈发现都吃饱了,就开始收拾盘碗。 “妈!”蔡璐想拦住母亲。 “她爱吃不吃!不吃不饿。”柳如蓉气哼哼的。 “我问你我哪儿得罪你了?你对我就像对待仇人?”刘玉楼也没拦柳如蓉收拾盘碗。 申芳站了起来,带着委屈说:“早知道不来!” 刘玉楼冲着他们吼来喝去,还是没有问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狠心!申芳和刘玉琦走后,刘玉楼的父亲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事出有因,我也不十分清楚,零星听说好像是鲁氏家族一心整死你!只因你出去了才肯罢休。一看我死了把目标转移给你身上。” 刘玉楼考虑了一会儿,不行,万一斗不过我再把目标转移给刨根!这个我得给掐断。那怎么才能掐断呢? 刘玉楼看了看时间上班已经晚了,晚了!晚了也得去。 刘玉楼骑着电动车没敢开车,交警查得严呢!董事长看见装作没看见,还好!今天下午没有任何任务。 “刘如秋,叫上你的弟弟到我的办公室一趟。”刘玉楼想了会给刘如秋打去电话。时间不大刘如秋和刘如冬走进了刘玉楼的办公室。刘玉楼说:“今天,刘玉琦和申芳来了,你俩没回家吃饭,你大爷在不防备下我问他,他说了实话。我和你大爷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就是亲哥俩。你大娘这么闹就怕刘家不承认!也不完全是。从你大爷口中得知你奶奶是被逼死的,具体什么情况你大爷也不知道,意思就是上一代的恩怨就在我这一代继续重演。你大爷想把这恩怨不告诉你的弟弟君浩,可你大娘非要闹起来。怎么办?” “他敢!就凭君浩一个人!你敢动歪心思我整死他!”刘如秋说。 “刘如冬你怎么看?”刘玉楼问。 “情况我不知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如冬说。 “我决定给你奶奶讨个说法。”刘玉楼说。 “行,我赞成。不过这个月我没休班了。”刘如秋说。 “那就下一个月去。”刘玉楼说。 刘玉琦和申芳离开刘玉楼家,申芳就对着刘玉琦嚷嚷开了。 “他问什么你就实话实说!你就怕他不知道,他妈是被人家逼死的。”申芳既怕又气。 “你不是不知道我不会骗人,其实我不应该来。” 刘玉琦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和刘玉楼是亲哥俩,也想知道根由。自己不敢去问族里怕的是申芳,天天对自己连打带骂,刘玉楼真的找族里问个清楚,那自己也就知道真相了。所以知道多少就说了多少。 “我看你就怕刘玉楼不恨咱!君浩的工作咋办?” “咋办?孩子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老的还管一辈子!”刘玉琦说。 “当老的就这个当法!你就眼看着孩子挣不来钱,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申芳吼道。 “就你嗓门大,也不怕别人笑话。”刘玉琦说。 “回家再找你算账!” 申芳去刘玉楼家碰了一鼻子灰,本想找人家一顿不是,却遭到人家冷落还吃了闭门羹。申芳一连好几天不出门了,即使出了门也不敢见人,去刘玉楼家给人家一顿收拾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在这几天里除了跟刘玉琦打就是闹。 第五天上在门口站站,偶尔有人路过打声招呼,好像所有人不知道她被人家收拾了一下。试探着来到大街上,大街上三个一簇五个一堆在谈天论地,看见自己了人家突然不说了,用嘴皮子招呼自己过去。 “这几天去哪里了?”是琪琪妈和自己仿佛年纪,却也得叫她婶子。 “感冒了!” “好了吗?没去乡镇医院做个核酸检测,新冠这一阵子闹得可凶了!”琪琪妈接着问。 “没!自个身体自个知道,咱又不出去。” “哦!煤球炉子上水好开了。”另一个也是婶子,比自己年长了十多岁,爬起来走了。 “我去串个门。”申芳受不了人家阴一阵阳一阵的表情,只好走了。 申芳去了二大爷刘金华家,刘金华在家。 “他嫂子来了!”二大娘招呼,二大爷没抬眼皮也没说话。 “二大爷……”申芳刚叫了一声。 二大爷没有搭腔,磕了磕烟袋。说:“我去山河口看看,很多日子没去了。豆芥子也不知还有没有!” 申芳来就是为了找他的问事,想不到二大爷一句话也没说就躲了。 “山河口你还有多少地?”申芳问。 “听他说!哪儿早就没有地了!族里看俺年纪大了走不动,给换走了,换了小神沟里了。”申芳心想我怎么就这么讨人家烦! 申芳和二大娘闲聊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回到家觉得以前的泼辣劲没有了,处处人家躲着你。眼瞅着刘玉琦心里没有任何事情,连吃带喝既厌烦气闷又羡慕。申芳突然不敢出门了,心里慌慌的有时咚咚乱跳,跳的记不起在家呆了多久了! 第九章 刘玉楼临去找申芳理论,还想知道些事情,就找到父亲。 “爹,我听说我妈是被逼死的?”刘玉楼问。 “你问这个干嘛?人都死了过去就过去!”刘玉楼的父亲说。 “爹,人虽然没有了理还在,我妈在那边天天叫屈喊冤!我既然知道了我就得为我母亲要个说法。”刘玉楼一副不讨个说法不罢休的架势。 “你妈确实是冤死的,平白无故把罪加在你妈身上。”刘玉楼的父亲说,“刘家对你妈不错,害你妈是避开刘家下的毒手。才有你这个后妈鲁巧儿。到底怎么结的怨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听大爷说在刘家大事记里有记载?”刘玉楼问。 “大事记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开的,大事记在族长刘金光手里,他这个人可不好说话。按照族里的规矩得把所有小族长召集起来,让所有的族长见证才行。” “这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都讲法律了!” 听父亲说,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先按照族里规矩办事。 山村开始过秋天了,不再热辣辣的让人难受的要命,褪去青色的草叶和即将成熟的庄稼,随着风摇摆,似乎提醒人们秋天来了,种的果实也逐渐成熟了。 刘玉楼再次来到这个村庄已是中秋后一个月的时间了,还多了一个兄弟——刘玉冬。刘玉楼没有去找族长,也不知道族长住在哪儿?再次来到二大爷家,二大爷不在家去地里看庄稼去了,二大娘在街头回家凑巧刚打开锁刘玉楼就来了。 进了屋二大娘就张罗茶水,刘玉楼没有拦,自己也确实有点渴了。 “这位就是你刚认得弟弟?”二大娘问。 “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刘玉楼心想肯定是二大爷告诉她的,突然又多出一位猜也猜到了。“是二大爷告诉你的!” “是呀!”二大娘咧着嘴笑,笑得刘玉楼不知所措,“人多财多!”二大娘说着站了起来。 “二大娘你就别忙活,我就是来看看你老人家,等二大爷来了聊会天就走。” “他,也快来了。响午头就爱喝口猫尿,我看快喝死了!”二大娘没听刘玉楼的拦阻,刘玉楼其实也就客气一句。 “二大娘你就别忙活了,我带来了。” 刘玉楼说着起身从一个纸箱子里,一样一样提了出来放在桌上。二大娘数了数有六样肉食,还有几样素的刘玉楼告诉她是在家里自己炒的,炖了一条鲜鲤鱼和一只鸡。二大娘嫌哄他太浪费,刘玉楼笑笑没说啥。 二大爷这时候来了,刘玉楼领着他俩迎了出去,刘如秋和刘玉冬也迎了出去。 “二侄子来了!”二大爷笑得很灿烂。二大爷还是以前的模样,只不过喘了起来。 二大爷洗了脸和手走进屋里,看见一桌子菜,二大娘也不知心疼钱还是看见二大爷来了怒气。 “你看看!你看看!”用手点戳着刘玉楼捎来的礼品。“你有什么挣眼!” 二大爷没有理会二大娘的对他的迁怒,招呼刘玉楼坐下。刘玉楼和二大爷喝了一会儿水,刘玉楼从车上取过一坛五斤五粮液——之前取下六坛了。 酒过三巡,刘玉楼放下竹筷。 “二大爷,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刘玉楼开门见山的问。 “这个,我不知道。只知道你妈在菜园子里被人砸了个半死,后来听说是姓鲁的,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年我还小也就十几岁。” “可我娘没死,和我父亲生活了一段时间病死的,鲁家为什么一心要置我娘于死地,我父亲说他也不是很清楚。” “你父亲应该知道!” “我父亲说要想知道来龙去脉那只有打开大事记了。族长住在哪里?”刘玉楼问。 “你认为大事记那么容易打开!”刘玉楼的二大爷也想打开。“你实在想试试,我就领你去。” “多谢二大爷!”刘玉楼说着端起酒碗,“我没想到老一代恩怨发展到我这一代,我得把这恩怨掐断,不能留给我的儿子!” “好!”刘金顺感觉出侄子的决心。 吃饱饭。二大爷领着侄子和孙子去了刘金光家,刘金光也刚好吃饱饭。等着消化消化就泡茶喝,想不到刘金顺就来了,后面跟着三个人。 “吃饭了吗?”刘金光问。 “吃了,吃了才来的省得麻烦你!” “你这哪里话!都是自家人谈不上麻烦。”刘金光说又问,“这三位?” “这位是刘金华的侄子叫刘玉楼,那位是刘玉楼的弟弟刘玉冬。”刘金顺介绍。 “是亲爷三。”刘金光说。 “你叫爷爷。”刘如秋叫了声爷爷。 “叔,点上一颗。”刘玉楼递过去一支烟。 “我不吸烟。”刘金光把烟推过来。“坐!坐坐!”刘金光开始泡茶,刘玉楼拦着,“我正想喝呢!你们来了有作伴的了。” 泡好茶刘金光坐下来,看看刘玉楼,刘玉楼也看了看他。 “我就直说了!”刘玉楼说,“有些事还得求你行个方便,刘家不是有个大事记吗?我想看一下我家的事情。” “侄子,这是啥时候了!说容易就容易,说不容易就不容易。”刘金光说。 “容易咋讲?不容易又咋讲?”刘玉楼问。 “容易你可以拿着法律查看大事记,不管怎么说家族之事比起国家法律小得多,其实大事记已经没有权威了,各个小族长都是来续家谱从不说家族里的事,即使说了也不记录上,主要是颜面的事;不好说,那就是继续遵循老传统,召集所有的小族长见证打开大事记。”刘金光说。 “我记得过去一个大家族的事,只要不是大事情就族长主张可以随便看。” “那是其他家族的规矩,不牵涉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主要与外界发生矛盾冲突或者经商等重大事宜。本族好像是没有,刘家家族太庞大了!” “用法律需要哪些程序?” “就是让法律做个证明人,或者说是法律干涉了一个家族的族规。” “我知道怎么做了。”刘玉楼站了起来,告辞离开刘金光家。 出来刘金光家,刘如秋说:“族长刘金光说过,用法律‘见证’或者干涉,‘见证’不还是他有权打开大事记。” “哦!对呀!先不去公安局了,再去趟送点礼试试。” 第十章 申芳坐如针灸,刘玉琦依旧如故不急不躁,该上地里上地里该吃吃,就像什么事没有似的。申芳坐卧不安,如今再也不是对着刘玉琦发疯的时候了!即使不做饭刘玉琦自己去做也不爱搭闲腔。 刘玉琦不愿意搭理自己申芳更慌了神,瞅着刘玉琦。 “你也嫌弃我了?你要吃什么跟我说,我给做,你别不吭声自个去做。”申芳再也不是以前不依不饶的脾性了。 “做什么吃什么。”刘玉琦笑笑,“我还认为你不跟我搭腔,也不做饭呢!” “谁说的?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嘛!”申芳说,“我要看着你做其实我也觉得不忍。好了,现在好多了!” 申芳哪是好多了!只不过是觉得刘玉琦搭理她心里发毛。刘玉楼这次去了族长那里自己不敢去,刘玉楼越是不去找她的麻烦心里越怕,就连老头子也沉住腔不提这事了。一旦让刘玉楼知道他母亲的死因,那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族里的大事记肯定记下了,要是刘玉楼去翻翻看——申芳不敢往下想了!或许刘玉琦也知道点,在我面前不敢说而已。 刘玉楼回到家,知道这个月是不能再休班了,已经把一切事情托付给刘总办了,这个月无论如何也得还给他,总不能欠人家人情。 刘玉楼决定把大爷刘金华接过来和父亲作伴,那就得再去买一栋平房,年纪大了上下楼不方便,平房附近没有空宅,或者出租的。恰巧在刘玉楼在寻找的时候,在同一栋楼的一楼住户要随儿子出国呆几年,要对房子出租。刘玉楼就租了下来,这样照顾二老也方便。 房子不需要装修,人家走了直接进去住就可以了,里面的东西不能动,说不定三年五年就回来,也离生产不到一个月了说不定呆不久就回来——老人不希望孩子破费太大。煤气水可以随便用,就是自己交钱,户主临走把煤气计量表,水表抄走。刘玉楼满心欢喜,只要父亲有地方住就行了,不需要他去做饭,就是要他有地方睡就很好了。在这段时间里足有时间去购置房屋了。 蔡璐离生产不到一个月了,柳如蓉忙着去购置坐月子用的东西,刘玉楼没有他的事,只能安心上班。 一个月在喜悦中不知不觉过去了。蔡璐生产的日子到了,刘如秋请了一天假和母亲一起陪着蔡璐去了医院,想不到的是,到了医院当天没有生,第三天生了——刘如秋第三天又请了假。 蔡璐生了男孩,柳如蓉笑得合不拢嘴。蔡璐一生下男孩,柳如蓉不敢对蔡璐大声嚷嚷了,蔡璐也觉得自己的地位高了不少,对刘如秋厉声厉色——即使这种厉声厉色的情况很少,也让刘如秋觉察出,现在的蔡璐与生产前的蔡璐不一样了。 柳如蓉给孩子取名盼男。 盼男出生第十天,刘玉楼又去了趟刘家村,把大爷和二大爷二大娘请来喝喜酒。这回刘玉楼就不让大爷回去了,抽个时间和儿子一起去把大爷家值钱的东西搬来就行了。 第十二天刨根的小姑也来了,刨根的大姨二姨也来了,刘玉冬也来了,胡云宇和欧小盼送来了礼物就走了。中午下班刘玉楼和刘如秋一人拽一个,拖进车里把他们带回了家。人多分成两桌,刘如秋开车把岳父岳母叫来,一一做了介绍。在饭店订的两桌菜也送来了。 刘如秋的二姨说:“现在的青年气死老的,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俺村里有个丫头考上了播音员,到美国进修两年,在美国看到人家的生活思维和咱中国比,就觉得中国为什么比人家落后,所以说有些人天天骂美国还是往美国跑,说来说去中国发展跟不上人家的步伐,美国人说干什么领导和干活的一块干完,中国就是不行领导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悠哉悠哉,下面干活的累死视而不见。那丫头说什么也不回中国了,即使和中国电视台签约了,我不回中国,交上违约金二十多万在美国呆了一年,由于新冠跑回了中国,在中国没地方住只好买了楼,到如今也没回美国,也和美国老公离了婚,听说不回美国也不找老公了,等老了到养老院安顿晚年。” “也有不去美国的,在国内也不愿意到外地的,考上学找个好工作在编的,不是也挺好!”蔡璐大爷家叔伯哥的媳妇说。 “你说的是秀军!”蔡璐问。 “是呀!就他,人这孩子老实听话。” “吃!别停下筷子!”刘玉楼招呼她们,顺便提过一提饮料。“别只顾说不吃,边说边吃。” “没停下吃!”刘如秋的姨说。 刘如秋也在劝吃劝喝,胡天宇和欧小盼却不顾那么多,猛吃猛喝不留肚子。刘玉楼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年轻的就是年轻的!能吃也能干! 柳如蓉没有在酒席上在里间陪着儿媳妇,等他们不喝酒了坐下来吃饭,狼吞虎咽一阵吃饱了,拉着胡天宇和欧小盼走了。 刘玉楼还不能走,把所有的客人送走,二大爷和二大娘嚷嚷着要回去,大爷也要回去。 “大爷,你就别走了和我父亲在一块做个伴,你回去冷冷清清也没有人跟你说话的,在这里好歹你侄媳妇还能做点你吃,晚上可以出去看看人家跳广场舞的。” “农村人在城市里不喜欢,我喜欢清静。”大爷说。 “我父亲刚来也是不习惯,现在是不想回到乡下了。”刘玉楼说,“现在到老年活动中心,和人家下下棋说说过去的事,也挺开心的,有时候还忘记了回来吃饭,我就时常给他准备一点钱,放在他身上中午不来时爱吃什么就买点什么,多好!” “你说有下棋的?”大爷问。 “有呀!”刘玉楼半做着鬼脸。“住他几天再说,不习惯你说回去我也就不拦你了。” “那行!”大爷刘玉楼没有留住大爷,是下下棋把他留住了。 刘玉楼笑了笑:我就不信大爷能不知道我妈是怎么冤枉的! 第十一章 自从刘玉楼把大爷叫走,没有回来,申芳不再疑神疑鬼了,确信刘玉楼的父亲没有死,既然他父亲没死,那他母亲也没死? 既然他母亲没死,会不会把所有的事告诉他父亲,父亲无心报仇儿子还想报仇。如果刘玉楼认了刘玉琦这个哥哥,也愿意要这个侄子,把我逐出刘家,那我就白忙活了,操心费力半辈子到头来无依无靠!这如何是好? 申芳这会想到能不能挽回过去的不对?就出了家门往二大爷家走去。二大爷吃饱了饭在天井里喝茶,申芳一步走过去二大爷看见她把头垂了下来。 “二大爷,喝水呢!吃饭了!”申芳笑着问。 二大爷只哼了一声,二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嫂子,来了?”二大娘手里领拎着一个板凳。“坐!” 申芳坐下来,问:“二大爷,刘玉楼这次叫你们去干什么?” “喝喜酒,刘玉楼家添人口了,是小子。” “这么说有半个月了?”申芳心里乐开了花。 “是。”刘金顺答应着。“你找个方便袋,我到地边上看看有没有豆角子,也有四五天没去了,说不定给放羊放牛的吃了。” 二大爷说着站了起来,二大娘拿着一方便袋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两个茶碗。 “他不喝,咱娘俩喝。”二大娘轻轻迁怒了一声。面对着申芳,“人家的命就是好!头一胎就是儿子,第二胎要是女儿就更好了。” “刘玉楼家紧接着要一胎?听说二胎放开了。”申芳说。 “老头子听侄媳妇说,还想要一胎,一个孩子管两头老的确实有点累,有俩孩子子有事可以商量着办,一个孩子想找个人商量一下都没得找。” “是呀!我就君浩这么一个,我心思再要个,他爹死活不要了,等俺老了君浩得多累!要是再有一个不论闺女还是儿子都行,有事两个可以在一块商量商量。” “咱这一代也不实行计划生育,养孩子成群结队也不嫌多。等咱老了孩子不就轻快多了,一家子凑一点就够了,再说了不能个个都有本事也不能个个没本事,有个有本事就够了。” “好歹君浩头一胎是丫头,二胎才是儿子,君浩多少还轻快些。” “嗯!一儿一女的不多,按现在说是很好的家庭了,儿子娶媳妇累了女儿要些还能减轻些负担。” “是呀!” 申芳觉得今天来没有白来,虽然重要的事没问,可知道了刘玉楼家添上人口了。那得去,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得去谁叫是亲哥俩呢!我这做大奶奶的也得去露个脸,还得指望刘玉楼对自己网开一面。去捎些什么?回家跟老头子商量商量再说,或者就听他的,他说拿什么礼物就拿什么礼物。我!在人家眼里是臭皮囊一个。 刘玉琦在街上玩了半天刚好回家喝水,申芳就说了。 “刘玉楼家添人口了,侄媳妇生了个胖小子。” “那天生的?你怎么知道的?”刘玉琦问。 “我去了二大爷家,我问二大爷刘玉楼叫他去干什么?,他说喝喜酒,人家添人口侄媳妇生了个儿子。咱们不得去?” “啊!你去!我去不合适。”刘玉琦说。 “那什么礼?总不能和咱村里谁家生了孩子去看喜那样!一点挂面一包糖有点意思就行,或者一百二百!” “你自己看着办!” “那得你跟我去,我怕又被赶出来了。” “现在不了!这回你去贺喜,上一次被她关门外半天,你又没有闹,你去没事,你尽管热脸贴冷屁股就行了!” 本想让他说话想不到他一脚踢给了我,那礼也不能轻了。一千元钱一提挂面还得买身小孩衣服,一床毛巾被鸡蛋有没有就无所谓了,挂面的意思是常来常往。申芳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了,这才起身去城里君浩二叔家。 君浩二叔家整天关着门。没有钥匙是敞不开门的。申芳敲了敲门,门敞开了君浩二嫂子在家。 “你又来干什么?”柳如蓉问。 “听二大爷说侄媳妇生了,我这做大奶奶的怎么着也得来,不来叫人家戳我脊梁骨。”申芳说。 真如刘玉琦说的那样,君浩二婶子没有往外撵,一闪申芳走了进去。 “过去有我不对的地方,希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是我犯了神经,原谅我!”申芳先赔不起后问,“孩子那天生的?” “上个月二十。” “我大前天才知道,听二大爷说我就去忙着置办东西。”申芳说着掏出一沓钱,“东西不多你别嫌少。” 柳如蓉看着她数落东西,一句也没说,一千块钱放在桌上连看也没看。 “你拿这么干嘛?我又不缺,没和你说那是不是一家人。”柳如蓉没有泡茶,没有正眼看过她。看了看表,说:“我得去给儿媳妇做饭了,要不你去看看!” “好!看看孙子。”申芳一下子觉得是一家人了,心里有些舒坦了。 “这钱和东西你拿着!是儿媳妇生孩子又不是我生孩子。”柳如蓉说。 申芳把钱揣进衣兜里,拎着挂面,拿着小孩衣服和毛毯,跟着柳如蓉走出家门。 上了公交车柳如蓉替她交了车钱,七拐八弯申芳觉得走了很长时间。侄子家住很高的楼层,申芳看了一下是十六层。柳如蓉打开门。蔡璐早已把炖的小母鸡端了下来。 “熟透了?我算计时间也就刚熟。”柳如蓉问,又说。“你大娘来看孩子。” 蔡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大娘面无表情的问:“来了!”蔡璐开始泡茶。 “你就别泡茶了,看看孩子一会儿就走。”蔡璐一听不让泡也就不泡了。 “吃了饭再走!” 蔡璐客气了一句,毕竟是晚辈,进离间喂孩子去了。 柳如蓉一看申芳没跟着进去,就说:“你不是看孩子吗?儿媳妇进了里间喂孩子。” “哎!那我得烤烤身上。”柳如蓉打开煤气,申芳过去前前后后烤了个遍,这才走进里间。“你看这孩子,长的像他爸。” “可别像他爸,他爸就是倔驴。”蔡璐说,“酒鬼一个。” “刘家人都这样。” 柳如蓉在厨房听见用铲子敲了敲锅,蔡璐斜瞅了她一眼。申芳没有领会到说错了话, 第42了结十二节 刘如秋下了班回家看见申芳也在,没有搭腔直接进了里间。 “侄子,下班了?”刘如秋虽然没说话,申芳还是问了一句,可是刘如秋仍旧没有回话。申芳站了起来,说:“弟妹,我走!” 侄媳妇从里间走了出来,说:“这钱你就再捎回去!你手里也不宽拙,钱你拿着其他的我留下。” 申芳没接走了出去,谁也没送一送。哎!这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收下了。 刘玉楼下了班找到这个小区的物业,物业经理姓唐,叫唐富华。 “哎!刘玉楼。”唐富华好几次找刘玉楼办事,刘玉楼都痛快办了,所以一看是刘玉楼很热情。“你这是下班了过来还是视察工作。” “我是下班了过来求你点事,希望你能够答应。”刘玉楼说。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物业经理唐富华说。 “我父亲和我大爷都这把年纪,上下楼也不太方便我心思着,在后院盖几间屋叫他们住。不用你们掏一分钱也不用你们操心,你看能行吗?” “我得汇报给公司领导,看看他们同意不同意?”唐富华说。 “总裁那儿我早就问了,你不放心你可以去问问,过几天我再过来。”刘玉楼说着站起来,“这事也不急,临时有高晓龙的房子先住着。我觉得还是平房好!” “总裁这几天在公司吗?”唐富华问。 “出差还没回来,至少下星期一才能回来。”刘玉楼说。 “我不是不相信你,这个得走程序。”唐富华说。“我是答应。” “这个我知道。”刘玉楼说。 走出物业办公室来到父亲那里,柳如蓉还没有把饭送来或者没有来叫二老吃饭,刘玉楼就叫他俩上去喝酒吃饭。来到家柳如蓉刚好把饭包了起来,里面还有一瓶酒,一看刘玉楼领着二老来了再把饭拿出来。 “你要不说,你说了我就不忙活了。”柳如蓉埋怨刘玉楼。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晚去送饭,平时你都叫他俩来吃饭的。”刘玉楼说,“一看你没送饭我就把他们叫上来了。” 刘玉楼拿出酒来温上酒,酒过三巡。 “爹,大爷。”刘玉楼说,“我在后院完了一块空闲地,我盖两间房子,再套个小院。我给你们买些花管理管理,或者种点菜,你俩上下楼梯不方便了,平地你出去俺也放心不再为你二老上下楼梯担心了。” “你这是吃饱了撑的。”大爷一听就来气,“俺在乡下多好!非叫俺来,没处去找不到说话聊天的。这里租那里盖得浪费多少钱!” “我是准备好人家来你没地方去,这样人家来了你就到哪里去。多好!”刘玉楼说,“那地方闲着也是闲着。” “孩子大了不由爹!人家有钱咱就不操心了。”刘玉楼的父亲心疼钱,由于哥哥在跟前也不好说啥。 “我的孩子不孝顺,倒是……”大爷还要说些什么!被刘玉楼抢断。 “咱们不说了,喝酒。” 刘玉楼喝了一小口,老弟兄俩个人吸了一点点。 “大爷,我还知道我妈冤枉是姓鲁的要害我吗?你知道姓鲁的为什么一心害死我妈?” “你就别问了!人都死了你还追着不放,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刘玉楼的父亲不乐意刘玉楼穷追不舍。 “可是和姓鲁有关系的还有申芳,她为什么对我骂骂咧咧?看我就不顺眼?我知道要不是为了她儿,他才不低声下气要求好呢!”刘玉楼说,“我不能叫君浩和刨根成为仇人,在我这一代就卡住。君浩嘴里说不听他妈的,也许他也就是说说而已!孩子那有不听父母的。” “我看这孩子不随他妈,脾气随他爹。”大爷说,“吃亏不当回事,从不欠人情。” “现在活一点也不好找,假设我不帮他拉拢他,穷的借钱都没地方借了,他不得恨我!我帮了他万一听了他母亲的话,和刨根结仇我又得懊悔!”刘玉楼说。“我想着去看看族里的大事记,把这恩怨结了。” “也对!”大爷觉得刘玉楼说的对,省得是块心病。 “也是,申芳也确实不是东西。”刘玉楼的父亲也点头同意。 “爹,你就随我一起去翻翻大事记!”刘玉楼央求父亲。 “明天?” “过几天,我有时间再去不迟,今天二十七号下个月六七号。” “行!”刘玉楼的父亲答应,“哥,你也去!” “我就不去了。” 吃过饭刘玉楼再把他俩送下楼,陪着在街上转悠了半天这才回到家睡觉。 申芳从侄子家出来不知道该坐哪趟车回家了,经过不断的问询多用了二三个小时才回到家,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多。坐在沙发上觉得县城不是她呆的地方,还是在乡下好! 今天虽然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总起来说人家把礼收了,也没往外撵。这能怪谁?怪自己之前把人家得罪了。 刘玉琦回家了,看见申芳坐在那里六神无主的样子,懒得打闲腔。申芳也不是以前那样见了就骂——有理没理的骂。那种脾气没有了变得和平常一样,看见刘玉琦不理自己。 “今上午你怎么吃的饭?”申芳没话找话。 “一口一口吃的。” “吃的什么饭?”刘玉琦也不跟他说正经的。 “哦!炒了豆角子吃的煎饼,再加上辣椒拌葱挺好!”刘玉琦故意气她,“我一个人吃的喷喷香,你一来那就没那味道了呢!” “还有吗我吃点,我还没吃饭呢!”申芳站了起来。 “你去城里大鱼大肉没吃饱?!”刘玉琦说。 刘玉楼一连好几天没去父亲哪里了,也该去看看了。 “明天小孩他妈要回娘家,盼男他妈还在月子里。你俩的早餐和午餐我从街上买了送回来,晚上再说!”刘玉楼进门就说。 “那俺出去买!”刘玉楼的父亲说。 “你知道哪儿有卖的?” 说实话他俩还真不知道哪儿有卖早餐的,即使知道也去不了,对他俩来说有点远。? 第十三章 自从刘玉楼来了后,刘金光发现刘玉楼很长时间没来了。越不来刘金光越沉不住气,打开大事记的可能就越大,无奈只有去找父亲听听父亲怎么说。 “别当他是儿戏,这个没有老社会新社会之分,新社会也得续家谱,也得有辈分。你独自打开你就不能能再是族长了。”刘金光的父亲虽然下不来床但是说话很清晰。 “父亲,你给我一句实话,刘玉楼的父亲到底死没死?” “刘玉楼的父亲和母亲都没死,他母亲是偷梁换柱救出来的。” “依你这么说,仇不是一天半天结下的?”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如果刘玉楼的父亲没死,你在他大爷和刘玉楼的父亲的征求下可以打开大事记看一下。”刘金光的父亲说。 刘金光走出父亲的屋子,来到自己家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答应不答应刘玉楼的请求?答应不就是拿出来翻翻看看嘛!不答应这不是得罪人吗?干脆听父亲的,只要刘玉楼的父亲没死和刘玉楼的大爷在场就可以打开大事记,这掌管这个大事记不管也行。 刘金光又在家待了十天,刘玉楼和他的父亲刘玉楼的大爷,以及刘如秋和刘如冬来了,刘金光叫自己媳妇去刘玉琦和申芳叫来,刘玉琦和申芳也很快就来了。 申芳一来,刘金光就招呼坐下,刘金光给各位倒了一碗水说。 “侄子,上个月来我这里一趟了。要看看大事记,我没让看,前几天我去问了父亲只要刘玉楼的父亲没死和刘玉楼的大爷在场就可以打开看看。现在我也想知道刘玉楼到底为啥要看看?” “叔,前几年我来看看老家,我的大嫂不明不白的对我发脾气,我呢!和我儿子没吃饱饭就离开大哥家,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对我很好的二大爷,我就看望他老人家,那时二大爷还没说啥!第二次来,去我二大爷家,那时二大爷还不知道大嫂去了我家,冒出一句话使我知道了我父亲还没有死,第三次来二大爷领着我去见了我的父亲。大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二弟,说实话不是我跟你有仇,是我婆婆鲁巧儿跟你父亲有仇,临死遗言要我报仇,也没说啥仇。”申芳说,“我以为你父亲死了死无对证,我就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好。” “我跟你说过,母亲没那么轻!”刘玉琦说。“你就是不听!” “叔,我想看看我父亲到底怎么和她结的仇?” “你父亲不是在这里,叫你父亲直接告诉你不就行了。” “拿出来看看!”刘玉楼的父亲说,“我也想看看咋回事?” 刘金光起身进了里间抱出一木匣子,匣子子上上了一把锁,刘金光取过来一把钥匙,把锁打开从匣子里取出一本子。刘金光翻找了一阵,对刘玉楼说。 “你父亲叫刘金虎,刘氏子刘玉楼,番外子刘玉琦。”刘金光看了看说。 “番外子是啥意思?”刘玉楼问。 “番外子就是刘家不承认有这么个孩子,或者说是不按照正统有的。” “刘玉琦是刘家的根苗,只不过我父亲不承认,我知道。”刘玉楼的父亲说,“鲁巧儿和我结婚一年没有生下孩子,给我父亲休了。” “就为这么点事跟你结仇?”刘金光问。 “不是,从我父亲那一代就结仇了!” 刘金光又翻了翻,看了看。 “是,这里还有记载,鲁氏是地主,其女蓉花与佃户刘金有往来,乱棍打出鲁家。” “刘金是我父亲。我的母亲就是鲁蓉花。”刘金虎说。 “刘家收留了鲁蓉花,成了刘家媳妇。”大爷刘金华说。“从此我父亲和鲁家结下了仇,鲁蓉花回娘家叫我弟弟和她一起去,我弟弟不去,同年认识了戚家庄的戚小龙的女儿戚小花,俩人一见钟情,可是戚小花的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就不了了之了。” “还有一个石榴花。”刘金光说。 “那是我父亲的主意,石榴花是当村一户地主的女儿,娶过门没留下一男半女,还是被我父亲休了。”刘玉楼的父亲刘金虎说。“以后戚家托媒人到我家来,要成全他的女儿和我的婚事,我在想戚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后来才知道他的女儿戚小花最近相媒无论多好的就是说不成,不好!说说她就绝食,最后还是是答应了女儿嫁给刘金虎。这样鲁家把仇恨就对准了戚小花。” “那她们为什么看中你呢?”刘金光问。 “我父亲那时做布商粮商,家里还有接近一百亩地。” “那戚家为啥没看中你?” “戚家有六百多亩地,还做着瓷商,粮商布商,还贩卖海鲜。” “哦!这么说你家和戚家比小了一节,有两个买卖还是冤家对头,所以戚家瞧不起你刘家。”刘金光说。 “是。”刘玉楼的大爷说。 “那鲁巧儿是怎么一回事?”刘金光看了看翻过去一页,没说反而问。 “鲁巧儿是戚家的丫头,伺候戚小花的丫头留在了戚家,这鲁巧儿是老夫人的贴身丫头,要她去就是拆散我和戚小花的姻缘,后来鲁巧儿背叛了戚家,戚家这才动了杀机。”刘玉楼的父亲说,“再后来鲁巧儿也嫁给了我。戚小花过门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一儿一女,不知啥原因一儿一女不明不白的死了,戚小花就怨鲁巧儿把孩子害死了。这是戚家跟鲁巧儿结仇的原因。鲁家要保护鲁巧儿害死戚小花,从此鲁家和戚家成了仇家。” “申芳,这会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刘金光说。 “原来如此!”申芳一下给刘玉楼跪下。“请求二弟原谅我!” “人家刘玉琦和刘玉楼这才是亲哥俩,你这叫算什么?” “父亲,大爷!”刘玉琦给父亲跪下,“是孩儿不孝!” “起来!好歹给我生了个孙子。”刘金虎说。 “可你的孙子又没工作了。” “找你二弟。” “大哥,只要你和侄子能去城里,我侄子的工作包在我身上,只要你还和大嫂生活在一起,我就不管了,我看见她就恶心!” “容我再想想!”刘玉琦说。 第一章 过了一个月大哥和侄子来了,大嫂没来,大哥把乡下所有的房子租了出去,看来大哥和大嫂要离婚了。柳如蓉不是说过在老年活动中心有位寡妇,没带孩子比起大哥小了五六岁,说给大哥正合适。 刘玉楼还有一年就退休了,享受幸福的生活说来就来了,心里美滋滋的。想不到的是儿子和儿媳还不到五年之痒,小两口就起了矛盾,这又让刘玉楼焦虑不安起来。 自从蔡璐生产后,刘如秋本想着紧接着再要一胎,蔡璐却说过几年再说,等着儿子大大再说,刘如秋也就答应了,过了几年儿子盼男会走路也能跑了,刘如秋再提出来要一胎,可是蔡璐却说再过几年!让自己喘口气。 “要不下年也行!”蔡璐确实觉得没有理由再拖了。“我妈我爸也催我!你先给我找份工作!” “我打算还想要一胎找什么工作?你就在家里!看好孩子就行了。” “我还闲不住,你不给我找我自己找。”蔡璐说,“我出去打一份工把你挣得攒起来不行嘛!再说了现在对产妇产假很长也有最低保障了,从有了孩子我在家三四个月,还有一部分钱,再去上班不好吗?” 刘如秋说不过蔡璐也就答应了。蔡璐一连出去三四天还没有找到工作,第五天看到一家服装厂在招工。在单位门口有一招工广告牌子,上面有联系电话。蔡璐拿出手机同时发现一辆白色小车驶了过来,靠近蔡璐慢慢停了下来。 “你就是蔡璐?”从车里探出一脑袋。 蔡璐刚拨通又挂断,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是谁?” “我和你是同学,你忘了初中。”脑袋缩了回去,下了车。“我还认为认错人了!你要进这家公司工作?你没工作?” “初中?想不起来了!”蔡璐努力回想,“你是谁?” “我是赵乐东,这家公司是我爸开的,你要进明天就可以来上班。”原来人家是初中同学赵乐东。 “真的?”蔡璐既高兴又不想进,高兴的是可以有工作了,不高兴的是赵乐东不仅是初中同学又是对自己是单相思。“你上完初中继续考了吗?小赵。” “我是想考试试,可我爸不让我考,说是现在有文化不起作用都是穷书生。一辈子买不起洋房买不起车,我觉得也是。”赵乐东说。“你呢?” “我,我也不上了。”蔡璐说,“我爸妈不能外出打工了,主要靠我供给我弟弟读书上学。” “你弟弟!上啥学?”赵乐东问。 “过了年就考初中了。” “初中不用考了,直接上就行了。”赵乐东说。“走!进去看看!你看中那个活你就干那个。” “我,啥活都能干,我在标志服装厂干过装箱验货,还有电脑设计。干的多挣得也多,我就缺钱!” “电脑设计!你是啥学位?” “大学没上完,我爹就出事了,我主要是打工挣钱供给我弟弟上完学。” “那你到这里来干!工资给你六千,别人上十二你可以上八小时。” “找工作,没想到是你家的。”蔡璐说,“要不我再转转!” “别转了!走!”赵乐东拉着蔡璐就走,“你看看这里的服装设计师设计的咋样!” “那我可是班门弄斧了!” “你去看了再说。” 赵乐东拽着蔡璐就走,到了设计室。赵乐东找出几个样品给蔡璐看了看,蔡璐当时没说啥,心里嘀咕:这些都是大品牌的样板!都是哪儿弄来的? “这都是你自己设计的?”蔡璐问赵乐东。 “我!怎么能!都是他们设计的。”赵乐东说。“还有几个样品你也看一下!” “不看了!”蔡璐不感兴趣了,“生产车间干十二小时?” “啊!” “一天多少钱?”蔡璐问。 “计件工资,多劳多得。” “这儿呢?”蔡璐想找个工资高的岗位。“一天多少钱?” “一百五一天,上十个小时。”赵乐东说,“你干,你可以干八个小时一天我给你二百。” “咱俩虽然是同学我想不去搞特殊,还是和她们平起平坐的好。”蔡璐说。 “你先干干看再说!” “有五险吗?” “没有。你交了?”赵乐东问。 “我在标志服装厂交了几年,结了婚就不在那儿干了,所以中断了。”蔡璐和赵乐东走出设计室说。 “没关系!中断可以接着续或者自己交都行,只要交足十五年就行了。”赵乐东说,“你都结婚了我还没对象呢!” “你!你得挑挑拣拣,谁家的姑娘能过你的法眼?”蔡璐说。“丢不了媳妇,你看中谁谁就烧高香了。” 赵乐东笑了一下没说话,二人没有说话静静的走下办公楼。在办公楼的前面有一宣传栏,蔡璐看了一眼,上写着赵氏集团。 “赵氏集团就是你父子俩开的服装厂?”蔡璐问。 “不是,赵氏集团是我叔在广州开的一家服装厂,他旗下有六家集团,我叔还在东北有公司,在东北有两家织布厂一家鞋厂,总共有十家公司合起来是赵氏集团。” “服装设计图纸是你叔那儿的?”蔡璐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错,是我叔那儿的。”赵乐东觉得有点小瞧蔡璐了。 “你给我看的都是大公司名牌服饰,栖霞红豆设计样板,还有一个好像是老人什么来着?我忘了。” “这些都是我叔跟这些大公司有合作关系,是我爸花钱买的。”赵乐东说。 “这么说这家公司不属于赵氏集团?”蔡璐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只要能发上工资不就行了。”赵乐东说。 “哦!也是。” “走,我请客!喝杯咖啡去。”赵乐东说。 “不了,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蔡璐说,“我回去考虑考虑再说!征求一下我老公的意见。” “咱俩是同学从毕了业就没见过面,我初次邀请你你好意思拒绝吗?别的不看也得看同学的份!” 蔡璐虽然十二分不乐意去,但是架不住赵乐东一个劲的拽,还是上了车。赵乐东开车去了一家名叫神仙乐咖啡酒家。 “这家酒店我常来,没有茶水只有咖啡,实在干净。” 赵乐东找了个角落坐下,蔡璐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侧目一看正巧和刘如秋碰了个正着。 第二章 蔡璐看见刘如秋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咖啡杯差一点掉地下去了。 “你咋了?”赵乐东问。 蔡璐没有回答赵乐东的话,放下杯子走到刘如秋的跟前。 “你别误会!我又找了家服装厂,就是他父亲开的。”蔡璐回头看了一眼赵乐东,“俺俩是初中同学,非要拉我来喝咖啡!” “喝!一个是祝英台一个是梁山伯,我就是那马文才——喝去!” “兄弟,别对嫂子这样!”和刘如秋一起来吃饭的有五个,最年轻的一个说。 “真的是同学。”蔡璐说。 “祝英台和梁山伯也是同学。”看出来刘如秋有些气愤。 蔡璐回到赵乐东跟前,说:“我得走了,那个是我老公怕是他误会了!” “哎!走!”赵乐东说,“记得明天来上班,到单位门口给我打电话。” “再说!” 蔡璐回到家焦虑不安等待刘如秋回家,跟他解释——他说他是马文才——赵乐东才是真正的马文才,不!赵乐东啥也不是。蔡璐起身去了婆婆那里,接过孩子。 “找着工作了吗?”柳如蓉问。 “我看了一家服装厂,正要打过去问一下,赶巧了我初中同学赵乐东也过去了,说是这服装厂是他爸开的,我进去干别人干十二小时我可以干八个小时,工资给我一天二百。临走非要请客喝咖啡,结果在咖啡酒店碰见刘如秋了,看样子对我有意见,他十分生气。” “你的同学对你有想法!”柳如蓉也警觉起来。 “他有他的想法对我有什么关系,只要给钱就行。”蔡璐说。 “我看不去干也罢!”柳如蓉说,“我儿不是也不喜欢你打工吗?” “我不是想帮帮他!”蔡璐说,“就他那工资一个月下来也剩不了多少钱了!” “那我就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了。”柳如蓉说,“你跟我儿说去。” 蔡璐抱着孩子起身离开,柳如蓉看着蔡璐的背影,心慢慢沉了下来。心想:儿媳是不是要变心?要不非要找工作呢!还是她同学!会不会是初恋情人呢? 刘如秋下班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三个盘一个汤,都用碗扣着看不出来炒的是什么菜?一汤应该是鱼汤。一瓶酒和一个茶碗。 “咋啦!最后的晚宴?”刘如秋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心里只装的是你装不下别人了,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蔡璐一听有点气。 “现在女的哪有那么只装一个的,不是都说嘛!成功的女人背后有一群男的。”刘如秋语气十分伤心。 “那是成功的女人,我又不是成功的女人,我是正儿八经的农村人我也没想到什么成功。”蔡璐说。“今天中午那个男的是我初中同学,我看中一家服装厂没想到是他爸开的服装厂,临走非要请我喝咖啡!面子上我抹不开嘛!” “那你别去找工作了,在家里看孩子,转过年来不就怀孕了。”刘如秋站起来洗脸去了。 “我还想帮帮你!你一个人挣也攒不下多少钱!你不觉得累吗?” “我累我愿意。”刘如秋说。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我总觉得你一个人挣钱全家花你太累!再说我弟弟下年就上初中了花销也大,我不忍心你累。”蔡璐说,“我不是心疼你嘛!” “可别说心疼我了!嘴里说疼我心里想的是你同学!”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不敢出去找活干了,一出去就跟人家跑了。你早里不这么想?现在你这么想!你对我有意见你就说!你看中谁了我让位还不成吗?” “你承认了!你早有这种想法了!”刘如秋始终没笑,也不怒。 “你就别胡说八道的了,我就是不为你也得为孩子着想!孩子刚会走我希望他有后爸还是有后妈?” “你有心上人还管这么多!”刘如秋烫了一碗酒。“你同学结婚了?” “没有。” “为什么不结婚?人家是小老板有的是钱,谁跟着他不吃香的喝辣的!”刘如秋问,“他给你开多少工资一天?” “他说给我一天二百,别人上十二我可以上八个小时。”蔡璐一点也不隐瞒。 “服装厂里女的多他为什么不对其他女的这么好?单单对你这么好?你俩以前是不是有一腿?” “初中时他对我是单相思,我没理他。现在我和你结婚了害怕什么?”蔡璐觉得有口难辩。“他做出出格的事我不答应他不就行了!” “你能做到!”刘如秋不信。 “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送我再去接我,下班我就走。”蔡璐说。 “那我先信你一次。”刘如秋答应了。“不过我不去送你也不去接你。” “随你的便,你也挺累的回来休息也行,做饭也中。”蔡璐松了一口气。 孩子这时哭了起来,四处寻着看样子是找奶吃,顺手掀起了蔡璐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刘如秋看了一眼就看上瘾了,蔡璐白了他一眼。 “过来,我……” “是你的,玩也得把你儿喂饱了……你猴急干嘛!” “我想着第一次看到没这么大,这会怎么大了不少?” “那是没有奶水现在有了。” 等儿子吃饱睡了,刘如秋已是吃饱洗出澡来了,蔡璐把儿子轻轻放在床上,也去洗澡去了。蔡璐洗完澡在床前擦着身上的水,擦干后一掀被子钻了进去,紧紧搂着刘如秋。 “老公,你怎么当着你的哥们说你是马文才呢?你不觉得丢人吗?”蔡璐问刘如秋,“马文才连碰都没碰祝英台一下,而你呢!” “故事里也说这个问题?”刘如秋说,“戏曲都是中老年人爱看,青年哪有看的。” “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梁山伯,离了你我的天就塌了!老公,相信我好不好!”听声音蔡璐好像是要瞌睡,刘如秋一看蔡璐已经闭目要睡觉了。 “你那个同学叫人实在是不放心。”刘如秋说。 “有其他的事我会征求你的意见的。”蔡璐突然睁开眼。“实在不行我就不干了,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事就不说了,你不是……” 第三章 第二天,蔡璐早就起来了做好了饭,把孩子送给了婆婆,决定去上班了。 “你决定去服装厂找你同学?”刘如秋起来没顾得上洗脸先问。“我可告诉你红杏出墙你就给我滚一边去!” “我心早已许你了,死是你的鬼活是你的妻。”蔡璐翻了一下白眼。“晚上来得晚些,我想进车间,不去设计室了。我来晚了你自己做了吃。” “哪家服装厂?”刘如秋问。 “赵氏集团。” “赵培瑞?” “不是,是赵乐东。”蔡璐说。 “赵乐东是赵培瑞的儿,赵乐东不干服装,他生产托辊、pvc管。”刘如秋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蔡璐问。 “俺都有业务往来,把不合格物件送到我那里加工,我能不知道!”刘如秋其实昨天就认出是赵乐东了。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单位招工是了?” “是,就算不招工我问句也能进去。小赵没有对象。”刘如秋说。 “你跟他很熟?”蔡璐问。 “我只和他在车间里聊过天,是他告诉我他爸开办的服装厂。”刘如秋说。 “哦!”蔡璐大失所望,本来有他这层关系可以好办事,原来只打过一会交道。心想:这可咋办?赵乐东在初中就对自己单相思,万一纠缠我咋办? 蔡璐坐下来吃饭,刘如秋这时就已经吃饱了,蔡璐吃的心不在焉。 蔡璐吃饱饭刷了碗,赵乐东就打来电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蔡璐问。 “你忘了,昨天在单位门口你不是正要打电话吗?你所拨的号码是我的手机号。”赵乐东说,“我在单位门口等你。” “你就别等了,我不一就去。”蔡璐说,“去我也干车间上十二小时的。你就别给我搞特殊!要不叫你爸安排,我跟你爸说。” “你别,我爸不知道,你的档案我给填了,你直接来上班就行了。”赵乐东说,“车间里不缺人,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去叫人家去哪里?” “要不,我就不去了。”蔡璐说,蔡璐一听又要打退堂鼓。“我老公也能给我找,只不过现在叫我在家看孩子,还想再要一胎。先挂了,我刷碗。” 蔡璐先把电话挂了。蔡璐刷完了碗,没加思索就出了门,在城里转悠了一圈,本想着再找家却转悠了半天也没有招工的。就又回到赵氏集团——培瑞服装厂。赵乐东还在等着她。 “你怎么才来?”赵乐东看见蔡璐下了车,堵在蔡璐面前。 “孩子老是粘我一时半刻脱离不开,我考虑是第一天也不知能干几天就无所谓了。” “在我面前无所谓,可不能叫我爸知道。”赵乐东说,“身份证带了吗?” “出门就带着。” “给我,档案就差身份证号码和复印件了。你就去设计室!车间里不缺人。” “我看见就车间里招工?” “新上一条生产线,老职工教徒弟,你不需要别人教,你本身就会,等生产线开工了你还是干验货装箱,附加设计我给你开工资一天二百,不可以吗?” 蔡璐心想,这样还差不多,二百也可以了,不过还是计件工资好,可以多挣。 “现在我就可以进车间了!”蔡璐问。 “不行,你去车间那就是大材小用了,先到设计室干一段看看再说!”赵乐东说,“我爸出差了,叫我过来给新招的面试,并负责安排她们,单位里的事由我二哥负责。” “既然这样那就干一段时间再说!”蔡璐心想:反正他不负责这单位的事,怕啥? 蔡璐就跟着赵乐东去了设计室,进了设计室。 “所有的把手头活放一下,小刘把刚才设计出来的样本拿出来,给他看一下。” “电脑里有?”蔡璐问。 “有。”坐在电脑跟前一位女的,看上去是位妇女。 “闪开呀!”赵乐东说,“你的屁股就那么沉吗?” 这女的笑了笑,起身离开。蔡璐坐了下来,拿起鼠标电脑屏幕随着鼠标的滑动,在风快的闪烁,最后出现一女式服饰停了下来。 “是这个吗?”蔡璐问。 “应该是。” “这是前天的,这款还可以——以我个人目光看,只是个建议。只是上衣腰有点肥了,左右两侧各去二公分就可以了。”蔡璐边说边修剪成功。“还有男款的茄克和马甲。” 蔡璐这一动作把所有人惊呆了,设计室里总共五个人都围了过来。 “以前你干过设计?” “哦我忘了给你介绍了,刚才问你的是刘珊珊,我说屁股沉那个叫莫芳是老大嫂了,你后面的那个是刘玉华,那个是王小霞最年轻的那个叫杨芳。” 蔡璐才知道刚才问她的是莫芳。蔡璐说:“莫大嫂,我是大学没上完,学的就是设计。” “怪不得这么厉害!”莫芳说,“你是专业的。” “我不是专业的,如果是专业的还没有工作吗?” “不管怎么说比起俺厉害,有时间教教那个丫头。”莫芳用手一指杨芳,“她上的是职业高中,分来的。是学服装裁剪的,设计一窍不通。” “她是今天才来,叫蔡璐。不许你们欺负她!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就滚回车间。” “怕浪费布料吗?如果不怕那些最便宜的布料,安排一个裁剪手过来。”蔡璐看见赵乐东要走赶紧问。 赵乐东走了出去,带上门来。蔡璐问:“老板是谁!” “他爷仨,主要是他父亲说了算,他父亲安排的他不敢更改,他哥敢。” 蔡璐所担心的事又放松了一点,希望他的父亲赶紧来或者他的哥哥过来替他。 很快有两个人把一匹布送了来,后面跟着一中年妇女手里一把剪刀, “这是小赵吩咐的——赵副经理,这位是裁缝。”来人把布料放下,有点气喘。 “谢谢你们了!”蔡璐说,“还得需要一个桌案,用它来裁衣,一台缝纫机加工衣服。” “缝纫机好弄,桌案不好弄。连个废弃的也没有。”说话的这位爱说话,看表情碰到女性更爱说。 “应该有,在后院仓库里。”这位不爱说话,见了女的腼腆,特别是年轻的女性。 “歇会再去不急用。”蔡璐说。 俩人刚坐下来,赵乐东走了进来。 第四章 赵乐东走进来看见两个人坐在那儿,就要生气。 “是我让他们休息的,布匹挺沉的。”蔡璐把责任全揽过去,“还缺个桌案一台缝纫机。” “还不赶紧去办来!”赵乐东吼道, “经理,哪儿有?”爱说话的那个问。 “你是老职工了你不知道吗!”赵乐东反问。“看在老蔡的份上饶你们,别不知道轻重,快去!” 他们二人走了出去,赵乐东看着蔡璐。 “就他俩懒,对他们别客气!”赵乐东说。“缺什么你尽管吩咐他们,谁也不用申请,我爸我哥也用不通过请示,你直接安排就行。” “我怎么能!不行,我得请示才行。”蔡璐笑了一下。“依照你这么说,厂规是摆设!” “申请也行,你直接找我就行了。无论是我哥我爸问起来就说我安排的。”赵乐东直接面对老嫂子,“你安排也行!” “再说!”老嫂子说。 赵乐东一转身走了出去,莫芳凑到蔡璐跟前。 “哎!你以前就认识他,对你怎么这么好!”莫芳问。 “初中同学。” “这个小老板还没对象呢!……”莫芳还没说完被蔡璐打断。 “我结婚了,孩子刚会跑。”蔡璐知道莫芳要说什么。 “哦!”莫芳又转了口,“我你可照应点!” “放心!”蔡璐问,“吃饭你们怎么吃?有食堂吗?” “有食堂,就是自掏腰包,不管吃。”莫芳说。 “自带饭也行是了?” “嗯!俺都捎饭。不吃食堂。十个小时的班怎么着也能过去,回家时买点好的连孩子一块吃多好!” “老公就不管了?”蔡璐问。 “大了不需要咱们伺候这伺候那的了,他能理解。你呢?” “我老公不叫我出来打工,他还想要一个孩子,我跟他说好了,明年再生第二个,先让我喘口气。”蔡璐说。 “你老公干什么的?”莫芳问。 “机械厂小班长,他爸是经理。” “这么好的家庭没叫我,叫我先玩他个三年五年的,玩够了再说。”王珊珊说。 蔡璐白了她一眼,没说啥。 “姐,设计你可得手把手的教我,我什么也不会。”杨芳说。“我请客!” “你啥也不会你怎么来的?多大了?” “二十刚出头,我也不知道啥原因!我一进厂老板就安排我来这里。”杨芳说。“我问过老板,叫我先干着。” “有对象吗?”蔡璐想起虎杰欧小盼还没有对象。 “没有,干嘛撒急!”杨芳说。 “我给介绍个你愿意吗?” “不急。玩够了再说!”杨芳说。 “现在的小孩不知道着急,年轻的时候不找,早晚等到好青年给人抢走了再找,到那时想找到好的没有了。”莫芳说。 “我尝到了苦楚,都是我弟弟拖累的。”蔡璐说。“我今年三十一了,小孩刚会跑。如果不是我弟弟我的孩子——哦!得先上完学再结婚。我也不至于找个没文化的,最起码也是个老师!” “一个女人找个人过日子就行了,嫁给谁不是嫁!”刘玉华说。“我就初中毕业,学习一点也不好。啥人啥命!” “姐,你是自己搞的还是别人介绍的?你要了多少?” “是别人介绍的,我一分也没要。就一个条件,供给我弟弟上完学。人家有楼有车也有钱,就一个儿,我要什么!”蔡璐说。 “你老公拿你好吗?”杨芳问。 “好。什么也迁就我。”蔡璐说,“我老公也认得赵乐东,知道他没对象我和赵乐东是同学,起初不让我来我下了保证才勉强答应。” “是应该避避嫌。”莫芳说。“多数不是同事同学关系开始的。” “杨芳,你有没有同学里有你的梦中情人?”蔡璐问。 “有呀!孟婆她儿!”杨芳说,“有孟婆的一碗汤过了奈何桥再说!” “你就是七仙女!”王珊珊说。“谁是牛郎?” “那就看月老了,红绳怎么系了。”杨芳满不在乎。 “要是叫我当月老,我就把你这根红绳和狐狸系一块。”王小霞比杨芳大二岁,刚交了一个对象。 “千年狐狸千年等,千年情缘千年修。怕啥!”杨芳说。 “恐怕是千年等待梦一场,梦中的白马王子迷失了方向?”刘玉华说,“我就遭遇过这样的事。现在女孩子少了,女孩子都把好青年护住,人家要就结婚不要就等几年。” 杨芳努了努嘴没说啥,盯着手机在打游戏。 赵乐东从设计室出来就去了招工办,负责招工的是李淑云。 “李淑云有多少报名的?”赵乐东问。 “招四十五个只有二十个报名的。”李淑云说。 “叫她们下星期一来面试,年龄超过三十五不会缝纫机的就不叫来了,会缝纫机的可以放宽。” “好的。”李淑云答应着。 赵乐东到车间里看了一圈,觉得都挺好,就出了厂子去了自己的厂子——说是都挺好,其实不懂,看见都在忙就好。 赵乐东前脚从服装厂出来,他妈后脚就进去了,进去直奔车间看了看,车间主任陪着。 “赵乐东刚看过,没啥问题。”车间主任说。 “他来过?”赵乐东他妈裴元霞问,“我怎么没见到他。” “他可能出了厂子!我也就刚走,他前脚走你后脚来了。” “他来也是白来狗屁不是。给他一个托辊厂给他弄得一塌糊涂。”裴元霞说,问车间主任:“这是哪批服装,是西南区的吗?” “西南区退了五千套还有一千套,上个月就完成了,这是海南自贸市场的八百套。”车间主任说。 “抓紧点,订单很快就来了。”裴元霞催促,“别在不急不躁的,能叫人等活别叫活等人。” “好,我这就安排。”车间主任说。 裴元霞走了出去,直奔招工办,李淑云看见裴元霞来了。 “赵乐东刚才过来了,要报名的下星期一来面试,就星期一吗?”李淑云问。 “星期一就星期一!”裴元霞说。问:“有多少报名的?” “二十。” “没做过裁缝的年纪大的,就不下通知了,三十岁左右的会不会裁缝都要。” 裴元霞出了单位给赵乐东打了电话。 “妈,什么事?” “你在哪里?” “我在酒家喝酒。”赵乐东说。 “你离了酒活不了是!我告诉你你程婶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明天去相媒。” 第五章 蔡璐啊蔡璐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在初中我那么为你卖力你一点也不知道吗?我就想着你还没有结婚,我晚上做梦就希望你没结婚,所以我也不结婚我等着你陪着你。可我妈告诉我明天又要相媒了,你告诉我到底去不去呢? 赵乐东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后迷迷糊糊给妈打去电话。 “你干啥?”裴元霞问。 “我喝醉了,还在酒店。”赵乐东说完就直接趴了下来。任凭手机怎么叫也不知道了。 酒店服务员走过去拿起手机。说:“龙氏酒家,我是酒店服务员。” 蔡璐在食堂里随便吃了点饭,回到设计室。莫芳告诉她咱们基本上没有活,吃饱了别离开这儿就行了,这儿工资是最低的。 “车间里工资多少?”蔡璐问。 “多的能拿到七千,少的也比这儿高,这儿最多就给一天一百二。”莫芳说,“你和他是同学关系,你能设计出好的款式走俏市场,工资还能提一提,否则想涨工资那是做梦。” 听她这么说,这儿不能呆得去车间,那儿工资高。他说给我一天二百!他是不是对我有想法?要不待遇比起别人高出一半! “这服装厂的工资谁说了算?”蔡璐问。 “当然是大老板了。”莫芳听见蔡璐突然问这个,弄得一头雾水,“你问这个干嘛?所有的工资都是老板赵培瑞签字,其他人只管生产。” “好奇!”蔡璐说。 蔡璐决定离开设计室,去车间。但是赵乐东会同意吗?不乐意咋办? 裴元霞派人去龙氏酒家把儿子接来,丢在沙发上看了一眼。 “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酒囊饭袋,你说说除了喝酒你还能干什么?”裴元霞气急败坏。“啥也指望不上你,你多少跟你哥学学!翠姐,倒碗醋过来。” 翠姐是她家的保姆,原名叫刘玉翠。 翠姐用玻璃杯倒了半玻璃杯醋端过去,裴元霞一捏赵乐东的嘴裂开一点缝隙,翠姐慢慢喂进去。 “帮我把他弄床上去。”裴元霞说。裴元霞拉起儿子一拉他的胳膊搭在背上,翠姐使劲往上托着,裴元霞慢慢站了起来,来到他的床边摔在床上,一拉被子给盖上走了出去。 “老公,我下班了。”刚出单位门口蔡璐就给刘如秋打去电话。 “我在加班,快了。” “我回家做饭。”说完蔡璐挂断电话。 蔡璐回到家先把孩子抱回家,这才去张罗做饭。青菜几乎没有了,还有几点昨天剩下的,抱着孩子下楼又买了点青菜。回家把孩子放进推车里,做了稀饭炒了菜,蔡璐刚停下刘如秋就来了。 “平时不加班这会儿怎么加班了?”蔡璐问。 “说是省里领导下来视察,卫生大扫除这不就加上班了,有时候也加班。卫生大扫除一年也就一次两次的,车间里加班就我自己加班,谁叫我是技术员又是班长呢!”刘如秋说,“哎!咱就遭罪的命!” 刘如秋洗了脸没坐下直接往外走。 “你去哪里?家里还有酒。”蔡璐问。 “去他奶奶家。他爷爷还不知什么时候来。” 刘如秋走出门口蔡璐心想:今天他怎么没问我工作的情况?或许还没问! 刘如秋到老家的时候妈已经做好了饭,看见儿子来了。 “小蔡就去了服装厂?从她嘴里说那家服装厂是她同学开的!你放心吗?” “我打听了一下,不是他开的是他父亲开的,他只不过是酒囊饭袋一个,再说了她还不出去找工作干了!”刘如秋说,“过于担心也不好!” “可别让她胡来,万一变了心跟着她同学呢?” “那也没办法啊!”刘如秋说,“我爸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加班现在开会,开完会还要聚餐。叫我来跟你说声,我也是刚来。” “哦!炒了一些菜吃不了你拿去一些!”柳如蓉说着站了起来,先来几个塑料袋把几盘肉食装上,刘如秋提着走了。 “你还没吃?”刘如秋敞开门看见蔡璐还在和孩子玩。 “我等着和你一块吃。”看见刘如秋手里提着塑料袋,“你提的什么?” “他奶奶炒的听说父亲不来吃了,把肉食给了我。”刘如秋说,蔡璐找来盘盛上。刘如秋自己取过一瓶酒,顺便坐了下来。 “我决定不在设计室了去车间,听说车间工资高,上十二小时,就是晚来两个小时。干他几个月我就不干了,在家生孩子。”刘如秋不问蔡璐自己说。“反正既不交五险也不管饭,也没什么干头。”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隔了一天刘如秋不管不问了。 蔡璐不解的瞅着老公,孩子突然哭了起来,蔡璐抱起孩子。 “你怎么又不管了?”蔡璐不理解。 “我不叫你找工作你偏找,我还能说什么!” “明天他要是再去,我就要求去车间。”蔡璐说,“他不同意我就不干了。” 刘如秋还是不说只顾玩手机,蔡璐把孩子一送。 “抱着。” “干啥?” 我去给你把稀饭端来。 “还是我去!你这是叫孩子看我!我从来没看过孩子。” “我也没看过。” “你没看你弟弟?”刘如秋站了起来把稀饭端了过来。刘如秋先给自己舀一碗。“你要吗?” “不要,专为你做的。”蔡璐说。 “你这是喂驴!” “你觉得比驴强!” “活了三十来年命还不如驴!”刘如秋笑着把半碗酒一口喝了。 蔡璐抱着孩子起来把饼干拿过来,取过一个碗刘如秋给倒上热水。 “不说你也知道倒水了,再去舀菜汤过来。”刘如秋又去舀来半碗菜汤。 “你还没吃?”刘如秋问。 “先就孩子吃饱了睡了我再吃,要不吃不安顿。”蔡璐说,“我来晚了你就这么喂孩子,三页饼干,吃上了再给喝些菜汤,要不大了不爱吃菜,也没营养。” 赵乐东酒醒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了,看了看环境在自己屋里,打开灯走了出去先洗了洗脸。桌上给他留了饭,敞开看了看全是自己爱吃的,这些肯定是妈做的。 “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母亲裴元霞走了过来,“明天别忘了去相媒!” 第六章 赵乐东早晨起来,没吃饭就要走被母亲拦住。 “你去哪里?哪里也不许去!”裴元霞堵住门口。 “我去公司看看,我已经叫你哥哥去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吃了饭去相媒。”赵乐东的母亲怒斥道。 赵乐东无法只好吃饱了饭去相媒。程婶选在了一心一意咖啡屋。 “嗨!你好!早来了!”赵乐东向女孩打了一个招呼。 “刚到一会儿。”女孩回答。 程婶笑着站了起来,说:“你们聊!” “程婶,好!”赵乐东向程婶笑笑。 “怎么称呼你?”女孩问。 “我姓赵,叫我小赵就行。你呢?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姓岳,叫岳小梅。” 赵乐东一招手服务员走了过去,问:“需要什么服务?” “来两杯咖啡,巧克力味的。”服务员走了。 赵乐东拿出手机在看手机,轮到岳小梅问话了。 “听说你是托辊厂的老板?”岳小梅问。 “嗯!”赵乐东回答的无心无意。 “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才找对象?” “啊!忙!”赵乐东说。 “你就不问我是干什么的?”岳小梅说。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给个体户打工。”岳小梅说。“巧克力味的挺苦。” “你没看见我没喝。” “你为啥不喝?” “我喜欢喝甜的。”赵乐东逗她开心。 “我也喜欢喝甜的,咱俩有一个共同爱好!”岳小梅说。 赵乐东一翻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的嘴很有个性,你喜欢这样的嘴型?” “天生就这样,我也不喜欢。” “你是天生的不是妈生的!” “你说话挺逗!很懂幽默嘛!”岳小梅笑起来。 “有人说女人哭也销魂笑也销魂,你怎么了解?”赵乐东问。 “你说我笑起来很好看!” “有个性。” “你相过媒吗?处了几个女孩?” “没有。”赵乐东说。 “你有喜欢的女孩吗?” “没有。”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没有。” “我,你喜欢吗?” “没有。”赵乐东几乎没看过她。 “怎么老说没有!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什么了吗?”岳小梅觉得这个小伙子不正儿八经说话。 “听见。” “你喜欢我吗?” “嗯!哦!不了解。”赵乐东抬眼看了她一眼。 “慢慢就了解了,你的微信是多少?”岳小梅问。 “忘了!” “你的手机号?” “忘了。” “你看那是什么花?” “忘了。” “今早晨你吃饭了吗?” “忘了。” “你既然不喜欢找对象那你来干什么?”岳小梅把包背了起来。 “忘了。” 岳小梅起身离开,面带着怒色,有种被玩了的感觉。 “程婶,他是来相媒的吗?我看不爱搭理我。”岳小梅给程婶打去电话。 “是相媒。咋啦?” “开始还说个一句半句,后来光知道说知不道我说的啥?就是一个劲的看手机。” “这次相媒不算,我叫他妈说说他,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行不知道人家怎么样?同不同意?” “你放心,只要他妈同意就可以了,他妈给他找对象都找了十来年了,他要是不答应他妈肯定不饶他。人家家大业大,只要你同意就等会儿我跟他妈商量商量再说。” 岳小梅挂断电话,骑上车直奔家而去。 赵乐东看了一会儿手机,待查的资料查完了。一抬头那女孩不见了,心想:啥时候走的? 赵乐东也给程婶打去电话。 “程婶,那女孩怎么走了,啥时候走的,我查资料了。查完资料一抬头不见了,才知道她走了。” “没事!没事!误会!有空你们再见个面就行了。” 蔡璐很想去车间,可是没见一个领导,只好先呆在设计室里。心想:或许赵乐东今天还来找她! 赵乐东十一点钟来了设计室,这还真给蔡璐猜对了。 “今天中午我请客,你就别去食堂了。”赵乐东来到蔡璐跟前说。 “我带着饭了,我想去车间。”蔡璐没答应他的请求。 “车间里不缺人,我不是说了。”赵乐东说,“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怎么好意思把人家调出来叫你进去,你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我打听了,车间里工资比起这里高。”蔡璐说。 “车间里没时间吃饭。”杨芳说。 “你看小杨叫她去人家还不去,你争着去!傻瓜!” “小杨还是丫头没有任何负担,能给点钱就行。我可不行,我还有孩子还有弟弟,拖家带口了。” “那你请客!”赵乐东让了一步。 “中。”蔡璐很高兴,“我叫我老公来,叫他代替我。” “那不成!我说的是你请我客!不是叫你老公。” “你说的我请客了,就叫我进车间?” “我说的。” 岳小梅刚到家,程婶打给她电话。 “小岳,你误会人家了,小赵那是查资料,查完资料一抬头发现你不见了。小赵给我打电话解释了,我还给你们安排一次见面。” “多谢了!程婶。” 岳小梅一推门进了家,母亲就在天井里等着她,看见岳小梅了。 “相媒咋样了?成没成?”岳小梅的母亲问。 “稀里糊涂,还得一次。”岳小梅说,“我跟他聊天我看他有一句没一句的,看样子他没看中我我就走了,想不到人家查资料。” “人家是不是骗你?查资料!怎么就这时候查?”岳小梅的母亲嘟呶了一句。“不行就算了,你就干活去!” “我好不容易请下一天假,我得休息休息,挣两个钱我还没花呢!都给我哥拿了药。” “你嫂子准备出去,出去挣钱多。你哥自己能去医院了。” “她走了家里的地谁种?不还得我!”岳小梅有气发不出来,“她这是要累死我!” “不出去挣,你侄子上学买楼买车哪里的钱去买?” “不还有个侄女,叫她多要,要么娶不起媳妇就不娶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愿意帮你就不帮!”岳小梅的母亲一听来了气。 “谁说我不帮了!我不是心思着依着大款,我不受累!” “人家要你吗?” “我就不信弄不到手!” 第七章 赵乐东和蔡璐去了龙氏酒家,蔡璐没加思索给老公发了一条短信息:赵乐东说是我请客就让我进车间,我说叫你来陪他他不同意,在龙氏酒家。 刘如秋回复:别进了他的圈套就行,现在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吃点什么?”赵乐东问,“说叫你请客那是掩人耳目,还是我请你!” “我在你手里干活还得你请我!我何德何能?”蔡璐说。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递上去,赵乐东把菜单递给蔡璐,蔡璐只要了花生和清炒豆芽,馒头四个。 “太少了,再加上清炖小母鸡,红烧肉。”赵乐东说。 服务员走了。 “今天我妈逼着我去相媒了,本来我是不想去的。”赵乐东说。 “你也该成家立业了,有个小企业怎么着也得有个儿!” “你怎么和我妈一样!”赵乐东不高兴了,“不说了,我记得上初中那时候你从来没吃过食堂,都是从家里带去的干煎饼外加一棵葱。” “那时候不是穷吗?上不起学。”蔡璐向他翻了一下白眼,“你还提它干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可怜你,时不时地偷偷给你塞块猪肉,没见你吃也没有了。” “是你给的?”蔡璐开始还心思这是谁干的,后来慢慢也就不心思了,干脆只要给那就吃。不吃白不吃!“我没吃,都给了我弟弟吃了。现在你怎么才告诉我?我心思着这是哪个二傻子放错了地方!不吃白不吃!” “二傻子就二傻子,二傻子请你吃不再偷偷摸摸的了,你可得吃!” “我吃不进去,我就爱吃豆芽菜馒头,说好了回去我可得进车间!” “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赵乐东问。 “你说了算还是你爸说了算,你爸不在家,你妈说了算不?” “我们不说了好不好!”赵乐东不敢和哥哥爸爸妈妈比权力。“哎!上初中那时候你住校,时常你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出来看月亮,我怕你有危险我就默默在你身后保护你!” “原来是你在我身后,怪不得动静不断我还心思,这是谁?是人是鬼?还是对我不怀好意!后来我一听见动静就回宿舍了,再后来我和她们一起回宿舍了!” “是我!是我这个二傻子。那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不敢向你表白……” “我去方便一下。”蔡璐说着站起来走了,到柜台把饭钱付了。“我把饭钱付了,我吃饱了我先走了,你就慢慢吃!” “哎!你怎么回去?” “打的回去。” 蔡璐回去时,莫芳她们都已经吃饱了,杨芳在打瞌睡。莫芳看见蔡璐来了。 “吃的什么呀?”莫芳问。 “我就吃了点菜和馒头,他要的多,我吃饱了就先来了。”蔡璐没说多了。 蔡璐刚走,裴元霞一个电话打给了赵乐东。 “你到底怎么回事?中午不回来吃饭,相媒把人家气走了!” “我在酒店里吃饭……” “你又在喝酒!”赵乐东还没说完就被他母亲抢断。“不管你在哪里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赵乐东不敢违抗母亲,只好叫服务员把所有的菜打包,回家再吃。 赵乐东回到家母亲还在气呼呼的。一看见赵乐东指着他的鼻子。 “我说你也三十的人了,连个对象也没有!你说咱家里缺什么?楼买不起还是车买不起?你这么大还没媳妇不叫人家笑话!” “我也着急,就没有相巧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说今天相媒你为什么把人家气走?” “我查资料。” “查什么资料?十回相媒九回你拿着手机不理人家,这回你还玩这样的把戏!你骗得了程婶可骗不了我!你觉得那女孩怎么样?” “不怎么样!簸箕嘴,难看。” “胡说八道,他是簸箕嘴!嘴就是大点,其他没什么毛病!依我说只要人家愿意就行。” “我哥还没结婚呢!” “你哥有对象了,说结婚看个日子就能结婚,你呢?别给我扯些没用的!要不我就把她直接安排在服装厂里。” “你叫她进服装厂她会什么?”赵乐东反对。 “那你又会什么?首先布料人家比你懂得,款式比你懂的。要不你就明天领个媳妇来!明天你领不来后天我就叫那女孩进服装厂。” “你叫她进去我再把她赶出来!” “你心里有意中人了?” “没有。我一说有家公司人家都说高攀不起!” “你又在胡扯!现在女孩想找个大款的找不到,哪有说高攀不起的,这又不是老社会了,地主家官僚资本家不敢进,说高攀不起,这都二十世纪了!” “也不能这么急吗?” “我能不急吗?我也快七十的人了!想我这样的都抱上孙子了,你程婶重孙都快生了。要不我先把她安排在服装厂里,你慢慢了解她!我也不听你的了!不成我给她找工作!” “你爱咋办咋办!我的事我说了不算!”赵乐东出来家,就去了服装厂。 “程蓉。”程婶就是程蓉,裴元霞给她打过去电话,“明天你领着那女孩去我家服装厂!叫他俩进一步了解了解。如果俩人不成我给她找工作。” “行啊!”程蓉一听笑开了。 赵乐东去了服装厂设计室找到蔡璐,蔡璐正在设计一款服装,图纸还没有画出来。 “蔡璐,你怎说走就走,你等我一块走我还吃了你!” “我的肉好吃吗?你是经理我是干活的,我迟到了要罚款的。” “你不是要去车间吗?你去验货那里看看,客户说有毛病改不了,那些人又找不出哪里有毛病。” 蔡璐站了起来,随着赵乐东走了出去,走到半路赵乐东站住。 “蔡璐,我求你一点事,今天我不是去相媒了,我故意把人家气走,骗得了人家骗不了我妈,我妈要安排那女孩进这服装厂,你能不能把她逼走!” 蔡璐突然站住,看了看赵乐东。问:“服装到底出没出问题?” “没有,就是包装不整洁。”赵乐东说。“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把她逼走!” “把她逼走这不是叫我跟你妈作对?我可不敢!” “我相信这手段你会玩!” “再说!” 第八章 蔡璐既没有答应他也没拒绝他,就是一心思快离开设计室。 “我想起上初中时,是冬天……”赵乐东似走非走。 “初中那时候我早忘了,你就别说了。”蔡璐打断他的话,“车间在哪里?” “那儿。”赵乐东用手一指。 “经理,签个名。” “明天我妈来,找我妈签。” “这批布料火急用,等不到明天。”出纳员说。 赵乐东接过来签了名又递给出纳员。 “车间里反应线不够用得了,库里没有了,业务员又买不到,咋办?” “明天问我妈。” “我见过二傻子没见你这样的二傻子。”就这几句话蔡璐看扁了他,“生产线的厂家有的是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赵乐东和蔡璐进了车间,直奔包装的岗位。蔡璐进了车间看到车间里很干净,边走边浏览每个人手里的活计,每个人都很熟练。赵乐东说是验货包装不太好,不可能! 蔡璐站在验货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是标签有点出入,与服装的尺寸不符。 “我没说错的话,这是红豆服饰,女装适合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不是很胖的人穿。是二十七尺码的。标签上是二十七点五。” “你说是哪儿错了?” 蔡璐把衣服叠了叠,说:“衣服是次品不合格。” “能修改吗?” “剪刀。”蔡璐先把标签剪了,“改成二十五码的,二十七点五的已是改不回去了。” 蔡璐这一系列动作把在这岗位上的人看傻了眼,赵乐东在一旁也不知所措。 “你是老师傅?你过来帮忙看一下。”一个员工走过来。“剪错了一点点,你看还能修改吗?” 蔡璐过去看了一下,说:“没有错,你自己吓自己,剪刀要狠一点。” “多谢师父!” “我不是师父,我也是打工的,我姓蔡。” “各人上点心,仔细些。。刚才出错那个罚款五十,以示警告。” “算了!人在紧张的状态下难免出错!” 蔡璐来到装箱的地方,看了半天没啥毛病,还是走了。蔡璐不奢望他来调工作了,明天不是他妈来吗?那就要求她! 岳小梅接到程婶的电话,说是要去服装厂,那喜得知不道自己姓啥好了!开始注重打扮自己了。只要傍上大款管他呢!——不不管青年喜不喜欢我无所谓,只要他妈同意就行。 刘如秋觉得蔡璐如果真的变心了,就是手攥紧她也无济于事,还不如顺其自然。通过两三个月来看所有的事都向自己说一声,看来她是没有变心。 突然刘如秋接到公司的通知,一家单位要停机大修,有几个零件需要翻修。这一去就是半个月。蔡璐进车间验货的第二天刘如秋走的,蔡璐没有请假送他。 赵乐东的母亲裴元霞领着岳小梅来了,蔡璐就在验货那里,裴元霞不常来对这儿的人员不熟悉也不认识,蔡璐却知道她。 “小岳,你就在这车间里督促她们不要她们偷懒,不要叫她们浪费布料。其他的你也不懂,就交给车间主任!” 裴元霞把车间主任相关人员介绍给岳小梅,赵乐东也来了。 “你来了?”赵乐东向岳小梅打招呼。 “来了。”岳小梅说。 “你怎么才来?”赵乐东的母亲斥问。 “我去了机械厂。” “还有一些尺寸规格尺码我没有给她介绍,你教给她!” “我也不懂!” “早里叫你学你不学,你可以安排一个人教她。”裴元霞朝着儿子一使眼色走了出去,赵乐东也跟着出去。“我就是给她一个枣吃,叫员工不听她的。我的目的是你俩人好好谈谈!我走了。” 赵乐东向母亲走后进了车间,在蔡璐的跟前看着岳小梅的一举一动,自己和蔡璐有说有笑。 “她就是你前天相的对象?”蔡璐问。 “是,我妈叫她来其实来了个搅屎棍,你看!非叫她闹得乌烟瘴气不可。” “人这不挺好!你还想找什么样的!”蔡璐说,“知足!” 岳小梅转了过来紧挨着赵乐东,问:“你去机械厂了?” “啊!不信呀?那是我的厂子,这里是我爸的!这儿我二哥一般不来,我来。” “坐这里干嘛?你就不到处看看?”岳小梅问。 “看啥!我又不懂。”赵乐东说,“这里有技术员验货的,有她们就行。” “你在这里人家紧张,一紧张就出错!”岳小梅说。 “她们干她们的,都知道我不懂。” “我是说到别的地方看看。” “出去!在这里叫人家看狗熊!”蔡璐笑了一下说,“我看见西边有花园,到那儿坐坐。” “你去?”赵乐东问。 “她还得干活,叫他去干嘛!耍流氓。”岳小梅说。 蔡璐咧嘴笑了一下,看着赵乐东和那女孩走了出去,心里叨念着:搅屎棍,耍流氓! “听说你三十正?”走出车间岳小梅问。 “啊!” “是属羊的?我属马的。”岳小梅说。 “羊和马打架了!” “不是。” “羊和马桃园三结义?哦!不对这才俩,加上你三个!”赵乐东说。 “也不对,我跟家畜结什么拜!”岳小梅没想到叫他赚了一下便宜,“我是说羊和马有缘。” “在粪坑里认识的!”赵乐东不说正儿八经的。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那就不说。” 赵乐东进了仓库,管理仓库的是老赵,看见赵乐东来了,把头一耷拉。 “老赵,今天到现在生产了多少了。” “七百套。” “经理!你来了,听说你妈来了怎么没见?”统计走过来。 “不一会就走了,有事吗?” “零九二三杠三这批货客户催得紧,生产了吗?”统计员问。 “是过了春节春季的服装?” “不是,是现在和过春节穿的,不到两个月就是春节嘛!” “订单给车间里吗?” “早给了。” 赵乐东一扭头又去了车间,直接进了车间办公室。 “零九二三杠三生产了吗?” “早就生产完了,这是一一八八二二三批次。” “老赵,你查一下零九二三杠三发货了吗?” “没有。” “单子给没给出纳员?” “忘了!” “明天你就别来上班了,我另安排人。” 第九章 “乐东,那姑娘怎么中午回家了?你没请人家吃饭?”晚上赵乐东回家,母亲问。 “车间主任和小班长请我吃饭了!我没叫她去。” “还说一天也没正儿八经和她说话!。” “一批货库房里没报给出纳员我不得查清楚!我哪有功夫跟她啥扯!” “你想想你多大了!你不要你保证年底有个对象也行,不敢保证那就这个了。不到两个月就放假了,我就留他一个月,反正你爸过了春节才能来。” “这么长时间?” “那地方突然新冠多了起来,一天一做核酸。估计腊月底能到本地还得留置半个月观察。” “麻烦!” 蔡璐下了班回到家才想起,老公到了外地八个月才回来。 “我下班了,在妈这里那做饭不让我做了,吃了回家睡觉。” 刘如秋没有及时回复蔡璐,问妈:“你没问孩子爸忙不忙?累不?” “不问,爱累不累!”妈说,“我看孩子就累的不得了,应该他问我。” “那我就不干了在家看孩子。”蔡璐听出来,妈对自己找工作不满意但是不好说话。 “你干你的,你也别问。干扰他活就干不好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妈了,干脆不说话了。吃饱了饭抱着孩子回了家,把孩子放在推车里,一看手机已是晚上七点半了。 “还没下班吗?注意身体,别累着!”蔡璐又发了一条信息。 “今天的活干完了,准备出去吃饭,你吃了吗?” “你自己吗?”蔡璐担心,“在外别喝酒。” “还有两个,白书顺和刘廷顺。在外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不喝能行吗?你吃了吗?”刘如秋问。 “吃了,刚洗完澡,洗去一天的臭味为你保留清香,等你回来!” “你也别累着!”刘如秋回复,“吃饭。” 岳小梅心情沮丧的回到家,母亲问她:咋啦? “他也不知道真忙还是假忙,说话都不正儿八经的。” “你这孩子!是在厂子里又不是在外面,人家肯定忙啦!你帮不上什么忙你就在一旁呆着,你去缠人家,人家当然不说正儿八经的话了。” “没事,明天你再去!他妈问了问情况,最近老是出错!他妈说,这些人不是专业的,培训学习的还没来。”程婶打来电话说。 岳小梅答应了,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 赵乐东晚上回家,母亲没有正眼瞅他。 “明天你要是还不和人家聊聊天,这事就定下来了。明天我叫你嫂子去,有事她替你办。” “叫她去干什么!”赵乐东最怕嫂子了,嫂子眼毒辣着呢! “替你办事。”裴元霞说,“看看小岳适合干什么?” “我安排不就行了。” “我不放心你,你有多大的本事我知道。” 赵乐东的嫂子解芬接到婆母的电话,那服装厂还从没有去过,在哪里还不知道。 “服装厂在哪里?” “干嘛?”赵乐东的哥哥赵了祥问。 “妈,叫我去替弟弟几天忙,要他和新处的对象好好聊天,还告诉我不让弟弟出厂子。” 解芬躺在床上,赵了祥洗完澡走了进去,就跟他说了,赵了祥一听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一些业务,单位里一些事务你会处理吗?”赵了祥问。 “这我倒是不懂得,我问兄弟就是了。” “你睡了?”刘如秋躺下后打开微信,给蔡璐发了一条信息。 “孩子没睡,我怎么睡?”蔡璐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 “让你受累了!” “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蔡璐回复。 “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赵了祥就把解芬送去了服装厂,解芬给弟弟打电话问在哪里?赵乐东说快到了。 解芬等了很长时间赵乐东才到,嫂子十二分不乐意。 “你说快了我等了多半天你才到,这是到了?你到底去哪里了?”解芬吼道。 “我是想快一点,碰到同学不得说句话!” “有没有我不知道,按照你的脾气谁愿意和你交往!”解芬说,“进去!你就叫我在外面?” 赵乐东领着嫂子去了车间,嫂子又不乐意了。 “你就叫我这么进去?人家知道我是黑的白的?” “那怎么着?” “开会!” 赵乐东这会真的有点怕了,这一开会自己这个领导就有名无实了,有事找我嫂子了,把我硬和那女孩按在一起了。 从会场出来解芬叫住赵乐东。 “你相的媒那女孩在哪里?”解芬问。 “我不知道。” “说实话。” 解芬要伸手拧他的耳朵。赵乐东赶紧闪一旁。 “在车间里。” “走,我要见见她。” 进了车间,赵乐东看见岳小梅已经来了。蔡璐也抬头看见了他,同时打量了解芬一会儿。 “她没来。”赵乐东看了一圈说。 解芬把赵乐东从上看到下看了一大会,把赵乐东看的心里直发毛。解芬一招手把主管叫了过去,问。 “我婆婆领来那女孩来了吗?” 主管看了赵乐东一眼,赵乐东摇摇头。 “没有。” 这时有过一个女孩,对着赵乐东说。 “你来了!我来了多半天了。” “他是经理来早来晚管你什么事?你干好你的活。”解芬说。 “我忙去了!”主管一看不好闪了。 “他妈叫我来在车间里转悠转悠看看,催促她们快干的。” “哦!你就是前几天和我弟弟相的媒?”解芬问。 “是,你是他姐姐?” “我是他嫂子。”解芬语气一下子软和了下来。“你俩到经理办公室去,没你们的事了。” “嫂子说话了,走!”岳小梅拉着赵乐东。 “是我嫂子又不是你嫂子。”赵乐东不听岳小梅的。“嫂子,那位叫蔡璐验货那位,不明白你问她,她比技术员还厉害。把她提为车间主任正合适。” “这个你说了不算。”解芬说。 蔡璐没向他们看一眼,他们的对话却听的一清二楚。赵乐东怕他嫂子。 赵乐东走后解芬先是在车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在蔡璐跟前停下。蔡璐故意保留了实际本事:把裉多留了一公分。 “你——”技术员就在解芬身后,正要训斥蔡璐被蔡璐瞪了一眼,技术员没看明白但还是没说下去。“你不去验货跑这里来干什么?” “没有多少?干点这个还多挣点。” 解芬走了过去,到车间外站了会,去了经理办公室,看见他俩还在,发现赵乐东不爱理岳小梅。又回到车间,看见蔡璐在验货,把衣服叠来叠去一多部分扔给了包装极个别的又扔回来了。 “你是蔡璐?” 解芬在她身后突然说了一句,把蔡璐吓了一跳。 第十章 解芬看见蔡璐的验货,不使用尺子,只叠了叠就能分出合不合格?我才不信! 解芬一招手把车间主任叫了过去,进了车间办公室问:“那个蔡璐干了多长时间了?” “他是赵经理领进来的,不是招来的,刚来的时候进了设计室,在设计室干了两天又来这里,在这里这是干了第三天。” “她这样验货合格吗?” “合格不合格不知道,比起用尺子量还准。” “她干过验货?” “我只知道她上过大学,学的就是设计。” “哦!”解芬走出车间办公室。 “报名的明天明天可以来面试吗?”招工办来问。 “赵经理安排的?他怎么安排就怎么办。”解芬说。 招工办走后岳小梅走了过来。 “谈的怎么样?”解芬问。 “他好像是不喜欢我,没跟我说一句话。” “你走!” “他妈说不成,就给我找份工作。” “那去我那儿!赵家食品厂。” “明天就去吗?”岳小梅问。 “哪天有空那天去。” 由于嫂子去了赵乐东不敢去找蔡璐了,心情郁闷听了嫂子的话去了经理办公室,一句也没跟岳小梅说。岳小梅去找解芬为她说话,其实解芬也没看中她,岳小梅要走那就走!聊不聊天那才不管呢! 第二天星期一,赵乐东的嫂子又去了,拿起所有报名去了的花名册看了看,都到齐了,二十七八的占了一多半。解芬才不管那么多呢!只管兄弟有没有对象。 解芬没时间管赵乐东,赵乐东可乐坏了有时间和蔡璐聊天了。 “你说我妈怎么叫我嫂子来!”赵乐东坐在蔡璐跟前。 “我觉的挺好!有人管着你省得烦人!” “上初中那时候,我老想着和你同桌,老师就是不让我和你同桌。后来是闷驴跟你同桌了,你说闷驴命运咋就比我强呢!” “是我要求老师跟他同桌的,我发现你经常欺负他,我才和他同桌的。”蔡璐故意气他。“有一次星期五放了学下雨,我对她说我怕打雷你能不能送送我!他爽快的答应了。后来雨就把俺俩的衣服淋湿了,他说真好看!我问他哪儿好看?我就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才知道那天我穿了件白色衣服白色内衣,我就告诉他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就跑了,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忐忑不安,就怕他说出去其实他记住我的话了没对任何人说。” 赵乐东有点坐不住了,蔡璐觉得好笑,引得蔡璐左右的人也在笑。 赵乐东开会走了两三步走了,蔡璐看着他笑了起来,左右的人说。 “三十多人了还没结婚,对女人谗言欲滴。”左边的说。 “我看他对你有意思。蔡璐。”右边的说。 赵乐东很快又转回来了,坐在蔡璐身旁。 “今天中午我请客!”赵乐东说。 “你嫂子呢?”蔡璐问。 “在招工办,清点人数安排工作。” “叫上你嫂子我就去,不叫我不去。” “叫她做什么?不叫!”赵乐东一听嫂子就烦。“我只请你!要不我在叫你去设计室。” “你敢!”蔡璐不答应了,“我去找你嫂子,看你嫂子管不管!” “没良心!”赵乐东朝蔡璐做个了鬼脸,“我怕你还不成!”赵乐东说完走了。 刘如秋正在检修一个备件,一个车间统计员走了过来。 “你是刘如秋?”先是看了看刘如秋问。 “我是,有什么事?”刘如秋问。 “你是x县的?” “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如秋停下手里的工作。 “我是看了公司的地址知道的,你单位里缺统计出纳的吗?我想回去,这儿工资太低了。” “不缺。统计不是挺好的!活轻快,工作量很低。”刘如秋又忙起来。 “其他单位也行!” “我问一下我老婆!明天我告诉你。她在服装厂,可能还缺人!” “多谢了!问成了我请客!” “那倒不用,你是x县哪里的?多大了?” “北城子,我叫布曼华,今年二十五了。” “我比你大七岁。” “我不打搅你了。”布曼华走了。 晚上刘如秋吃过饭躺下,拿起手机一看蔡璐发过来很多条信息了。 “宝贝,吃饭把手机放在宿舍吃饭去了,来没看手机洗澡去了,没看见你发来的信息!对不起!” “你要是在不回信息,我会满世界找你的!亲爱的你躺下了吗?” “刚躺下,你呢?” “我等你很久了,你不在我身边我感觉整个宇宙把我抛弃了!” “宇宙抛弃你,我就把宇宙抛弃了,陪你一起流浪太空。” “我感觉很幸福!” “在这里有个女的是咱那的,干统计出纳在这里不想干了,想回去服装厂还招工吗?” “招,先叫她来看看!八小时两千多块钱。培瑞服装厂。” “好!” “十一点了睡睡!” “儿子呢?” “儿子说,做梦梦见爸爸是个大狗熊!” “刘如秋发了表情包:微笑,你也别累着!别老是等我!发信息,累了你就睡!” “嗯!” “这个你看不中,那个你不满意,你说你到底要什么样的?”赵乐东晚上回到家母亲对他大喊大叫。 “我也着急啊!这不是正找着吗!”赵乐东不敢大声说话。 “远指望你嫂子看看人家怎么样,人家也不管,更用不说你哥了!你嫂子根本不让管。你爸是恨铁不成钢!哪有心思管你的婚姻大事。只有我撒急!”裴元霞说。 “谁要你管了!”赵乐东说。 “你是我儿我不管我养你干什么?人家怎么看我!我还急着抱孙子!” “抱孙子叫我嫂子生呗!” “混账!你发个是你大哥的你是你的,我抱着你大哥的看着你没媳妇我心里什么味!你弟兄俩一家一个我又是什么味?是个女孩也行!” “好,今年我就给你领个过来叫妈!”赵乐东就是骗妈一时高兴。 “好我等着!”裴元霞不相信儿子。 解芬回到家,赵了祥问:“兄弟媳妇怎么样了?招工去了多少人?” “报名的都去了,至于兄弟媳妇咱就不管了,相那媒那女的我没看中,兄弟没衣服所有的厂子以后不都是咱的。” 赵了祥看了看解芬没说啥。 第十一章 第三天赵乐东的嫂子没有去,倒是他母亲去了。赵乐东一看干脆去自己的公司! 布曼华第二天又去找刘如秋,刘如秋告诉她可以请天假回去看看,对象告诉他服装厂还招,统计出纳八小时两千多块钱,不管吃,有食堂自费。刘如秋告诉了布曼华,布曼华第二天就请假去了那公司看了看。 赵乐东走后蔡璐过了几天的舒心的日子。 裴元霞接到一个电话,是食品厂大儿子打来的。 “妈,我弟弟还没对象?” “没有,老是不听话说个对象不是这里不中就是那里不行。” “我托化工厂的同学给我弟弟介绍一个,问一下我的弟弟什么时候和人家见见面。” “好哇!直接进龙氏酒家!你弟弟常去吃饭。先就人家的时间,你弟弟有的是时间,叫儿媳妇跟着。” 赵乐东的哥哥托人给介绍的对象是事业的会计,也是有的时间。姓刘,叫刘玉珠,今年二十七八了。赵了祥叫解芬给弟弟打个电话,叫他明天去见见那女孩。刘玉珠样子长得很好,是人见人爱的一个人。刘玉珠由解芬领着去了龙氏酒家。 赵乐东按时去了龙氏酒家,赵了祥要了一个包间,点了绿茶和一些瓜子糖果,简单的简单的四样小菜就走了,解芬也想走但是婆母交代,得把弟弟的手机拿走。 “手机,我用一下。”解芬一伸手向弟弟要。 “你不是有吗?”赵乐东不愿意给。 “欠费了。” 赵乐东犹犹豫豫的掏了出来,解芬一把夺了过去,说:“饭钱,你哥已经给了。”说完走了。 “你好!贵姓?”赵乐东不敢向嫂子要手机那只有聊天了。 “我叫刘玉珠,你叫我小刘就行了。”刘玉珠说。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乐东,你干什么呢?”赵乐东问。 “化工厂会计。”刘玉珠问他,“你呢?” “我是经理。我爸一口气开了五家企业,肉食鸡屠宰厂和食品厂归我哥管,托辊厂和一次性饭盒归我管,服装厂是我爸负责。我爸出差了,因为新冠被拦在那里过了春节才能回来。” “那是老板!”刘玉珠抿嘴笑了一下。 赵乐东看着她笑,那是因为刘玉珠长得好看。 “你看着我笑什么?” “有人说女人笑起来很美,哭起来更美,我看你笑起来像桃花哭起来像梨花。” 刘玉珠笑了起来。问:“你见过我哭?你这个人说话很逗。” 包间房的门被敲响了,赵乐东说一声进来,是酒店的服务员,把饭菜送来了,在桌子上摆好后走了出去。 “吃,趁热吃。”赵乐东说。 “叫你哥破费了!” “不管他,就这么点菜!我哥可不知道你的口味!”赵乐东说。 “我不挑食,啥菜啥饭都能吃,初次见面不好意思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挑食的女孩最美!” “你就别逗我笑了,你相过几次媒?” “数不过来了,十来年了那一年也得十个二十来个,你就没相中一个?” “相中了,我就不能和你见面了。”赵乐东说。又问:“你呢?” “我忙于学业,刚参与工作一年。你呢?” “我初中,我爸就不让我上了,说文花不起作用,都是穷书生!我认为还是有文化好!” “我也这怎么认为!我吃饱了。”刘玉珠放下筷子。“你慢慢吃!我走了!” “你走的慢一点,注意安全。”赵乐东本想说你再吃一点可刘玉珠已经站起来,离开座位了。赵乐东只好送到门口。 刘玉珠刚走嫂子就过来了。 “你没走!”赵乐东问嫂子。 “你觉得怎么样?”嫂子解芬问。 “说不出来,反正比起以前好看多了。”解芬把手机给了他。 “看样子她没吃多少。”解芬拿起一双一次性卫生筷。“她不吃我吃。” “那我回服装厂了。” “我就不去了。” 赵乐东巴不得她不去,回去得把蔡璐再叫她回设计室,设计室里工作量不大,如果不去就让她做技术总监。赵乐东想的挺好,有时候事与愿违,赵乐东的母亲已经在了,赵乐东只好把这事咽到肚子里。 裴元霞看见儿子来了,把他叫到车间外面。 “你觉得怎么样?”裴元霞问。 “没怎么样。”赵乐东含糊其辞。 “人长得怎么样?比起以前那些。” “我觉得有点漂亮。” “那就成!”裴元霞有些高兴,“叫你哥问问那女的同意吗?同意的话你们就谈谈心聊聊天,就把日子定下来行了。” “再说!”赵乐东有点烦躁。 “你有什么事?”解芬给赵乐东打去电话,赵乐东接了电话。 “小刘同意了,明天到服装厂上班,我把她送去,你别到处跑。”解芬警告他,“我要是不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解芬说完把电话挂了。 刘玉珠跟着解芬来到服装厂,在公司门口解芬给赵乐东打过去电话,赵乐东很快就出来了。 “我把她交给你了,干什么你说了算!”解芬说,“我走了!” “你看我能干点什么?”解芬走后刘玉珠问。 “你除了干会计还能干什么!”赵乐东说。 “裁缝我也会,上初中那时候我学着做过衣服。”刘玉珠说。 “会计你不干了,你学的不就是会计吗?” “我不想干了,现在我想和你一起打理公司。”刘玉珠说。“先去车间看看!” “不去了,去会计那里!”赵乐东说,“你接管会计,叫干会计的下来去车间。” “不嘛!我就是要去车间。”刘玉珠不让他,非要去车间不可。 赵乐东没办法,那就领着去车间!车间里忙的热火朝天,刘玉珠先从头上开始挨着看,等到了蔡璐跟前蔡璐拿起了木尺。其实打他们一进门口就把眼递上了,发现这女孩还可以。当刘玉珠来到跟前蔡璐看了一眼,确实不错。 “这做的是啥款式?”刘玉珠问。 “女款,流行款。”蔡璐说。 “就这一颜色的?” “想做多也没布料,布料进不来,无论到哪里都得扣半个月少说也得七天。” “哦!”刘玉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第十二章 刘玉珠看来决定缠上赵乐东了。拉着赵乐东非要他介绍这服装厂的发展,如果不说就告诉他嫂子。赵乐东实在怕嫂子那就说! 赵乐东瞅准了一个时间找到蔡璐,说:”明天你还是回设计室!” “为什么?我干的不好吗?”蔡璐实在不想回设计室。 “你实在不想回你得帮我把她赶走,我就不让你回了。” “谁?” “缠着我那个。” “是你对象?” “提她烦人!别提她。”赵乐东说。 “我这不是使坏吗?即使有我也不能帮你,要是叫你妈知道还不把我赶走。”蔡璐不答应。 “你想把我撵走!”刘玉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赵乐东身后。“你叫我走我就走呗!” “老谢!你弟弟要把我赶走,那我就走!”刘玉珠给解芬打去电话。 “你在哪里等着我!我马上去!”解芬说。 “我错了还不行!你跟我嫂子说什么?”赵乐东说,“就算我没说!” “你早不说!电话我都打了。”刘玉珠说。 “哈哈!”蔡璐笑开了,“他见了他嫂子就像老鼠见了猫!” “是嘛!”刘玉珠问。 “肯定没错!”蔡璐说。 “你——”赵乐东指着蔡璐,“你也看我的热闹,你等着!你回设计室去!” “我就不去,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想叫我上哪就上哪?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干嘛走!等你嫂子来了我问你嫂子再说。” “这点破事我嫂子才不管呢!”赵乐东说。 “那我替你问问!”刘玉珠说。“你叫什么名字?” “蔡璐。” 晚上蔡璐回到家抱来孩子,心情十分不好,谁叫自己一时高兴说多了话的!赵乐东的嫂子根本不管这样的小事,那自己只能回到设计室了。 “亲爱的,你下班了吗?”蔡璐给刘如秋发了一条信息。“我想你!” “没呢!你下班了?” “今天我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又回到设计室了!” “先不说了,活快干完了!宝贝,干完再说!宝贝!” 赵乐东晚上回到家,又对儿子熊了一会儿。最后说:“看个日子就把婚定下来!日子用不着你操心。” 昨晚上蔡璐睡着了,刘如秋发来的信息没听见,早上起来发现刘如秋发了一大串。说布曼华这边手续办完了,今天就回去要蔡璐帮个忙。 赵乐东没想到的是他前脚进单位,母亲后脚就到了,还主持了会议就是告诉大家,刘玉珠是经理赵乐东的未婚妻,暂且负责杂物事宜。 隔了一天赵乐东把蔡璐叫了出来,来到经理办公室。 “我问你你为什么拆我的台,你跟他说我怕我嫂子干什么?”赵乐东十分生气。 “你怕你嫂子难道不是真的?!”蔡璐说。 “我是叫你帮着我把她撵走你怎么帮她!” “你可知道拆散人家小两口是多么不道德的事,良心上过不去。” “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我为了你这么多年我没娶妻。” “我不来你能碰上我吗?”蔡璐说,“我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蔡璐要走,赵乐东一把拉住她。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好哇!你在这里!” 刘玉珠一下子推开门,看见赵乐东抱着蔡璐,蔡璐没有挣扎,其实刘玉珠没看清楚,蔡璐想挣脱但是挣脱不了任由他抱着。赵乐东看见刘玉珠把蔡璐放开,蔡璐想夺路而逃被刘玉珠一把扯住。 “你不好好干活勾引我男朋友!”刘玉珠喝问。 “我没勾引他,我结婚了还有孩子,具体啥回事问你对象!”蔡璐理直气壮也不怕她,蔡璐说完直接走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不中我你可以早说,都订婚了。”刘玉珠冲着刘如秋大喊大叫。 刘如秋没有看她想了想就往外走,被刘玉珠一把扯住。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心里可全是你,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几分?你说呀!”刘如秋甩开她还是走了,刘玉珠跟着走了出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呢!”赵乐东显得不耐烦。 “我不跟着你跟谁?”刘玉珠说。 “你别跟着我。” “你是我男朋友,我凭什么不跟着。我到底看看你干什么?”刘玉珠说。 很快蔡璐又跑了回来,急促的说:“赵经理,我赶快回家,我弟弟出事了!” “走,我送你回家。”赵乐东没想那么多,一个念头甩开了她。 “不用,我给我老公打电话了,他很快就来。”蔡璐说。 “别磨蹭了!”赵乐东伸手就去拉蔡璐,被刘玉珠拽住。 “你又不是她老公你只给她假就行了,你是我老公她弟弟出事你急什么?” “我帮个忙不行吗?” 蔡璐趁这空向厂外跑去,赵乐东甩开刘玉珠追了过去。 “上车!你骑电动车慢!”赵乐东说,“我把你送到家,再送你弟弟去医院。” “不用了,还有孩子他爷爷,会开车送我的。多谢了!”蔡璐说。 这时刘如秋打来了电话,问:“你弟弟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是我爸打给我的,说我弟弟出事了。我估摸着是上学的路上,应该是学校通知的。” “你有老师的手机号码吗?”刘如秋问。“问一下你弟弟是不是在医院里?” “我没有。你还得多长时间就来了?” “一个小时左右。” 刘如秋挂断电话,加足了油门飞快的跑。就在蔡璐打电话这空赵乐东把蔡璐的电动车钥匙拔了下来,放进衣兜里。 “走!”赵乐东拉着蔡璐。 “你放开她!人家弟弟出事了你还缠着人家不放!把电动车钥匙给她!” 赵乐东不顾那么多了,硬是把蔡璐塞进车里,开车出了单位。 “你告诉我怎么走。” 蔡璐给父亲打去电话,问:“爸,我弟弟在哪家医院里?” “在家里,看样子是骨折了!” “打120急救。”赵乐东说,蔡璐又跟父亲说了一遍。 蔡璐又给刘如秋打去电话。 “喂!啥事?” “在路上你就别急了,赵经理把我送到家,我弟弟还在家呢!” “咱爸呢?没跟他说吗?” “说了!父亲说在家等我。” 到了小区门口蔡璐叫停车,说孩子的爷爷已经来了,就不用他了。赵乐东身上只用五万现金给了蔡璐,蔡璐不要。赵乐东上了车把五万扔了出来,蔡璐没办法只好拿着。 第十三章 蔡璐给孩子的爷爷打去电话,说已经在小区门口了,刘玉楼其实就在门口警卫室,也没注意到蔡璐来了,蔡璐一打电话这才走出去。 蔡璐上了车,蔡璐告诉他父亲已经打了急救,弟弟还在家里。刘玉楼就直奔蔡璐的娘家而去,刘玉楼到的时候急救也到了。 蔡璐把弟弟抱上救护车,也跟着走了,在救护车上医生给简单的包扎了下,刘玉楼在后面紧跟着来到医院。 “你到哪里了?”刘玉楼给儿子打去电话。 “快了,进县城交界了,去医院了吗?” “县人民医院骨科。” “我知道了,你忙去!”刘如秋说。 “我等你来!还没住下院。找你章怀秋章大伯,他是主治医生。” “知道了。” 赵乐东这时也给蔡璐打去电话。问:“你弟弟住院了吗?” “住下了,县人民医院骨科。” 赵乐东去提了些钱,又去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赵乐东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刘如秋也来了。 “怎么样了?”刘如秋问。 “我弟弟说摔的。”蔡璐说,“哦!这是赵经理,这是我老公。” “你好!”赵乐东伸出一只手,俩人握了一下手。“咱们好像是见过面!” “谢谢你!”刘如秋没有回答他。 “不用客气!”赵乐东转头面对蔡璐,“你尽量照顾你弟弟!等你弟弟出院了你再去上班不晚。” “这个给你。”蔡璐掏出那些钱还给他,“医药费我爸给交了。” 刘如秋接过来一下子塞进赵乐东的手里。说:“不需要你操心了,这已经够麻烦你了!” “没关系!”赵乐东说。 赵乐东拿着钱走了,刘如秋看着蔡璐的弟弟。 “你怎么不小心呢?这你不疼吗?” “疼!” “跟老师请假了吗?” “没有,我还没到学校呢!”蔡璐的弟弟说,“我托了别人给我请假的。” “你再去跟他老师说一声,光靠孩子不放心。” “我的电动车还在单位里,我本不想坐他的车,是他硬把我拽车里的,电动车的钥匙他还拿着。” “那打完吊瓶再说!” 赵乐东回到单位,刘玉珠抓住他不放。 “人家弟弟住医院你操哪门子心!你给她假不就行了!你还去送人家!她是你姐还是相好的!” “你说什么呢!”赵乐东说。“她琦电动车慢,我帮帮她还不行!我问你你的良心给狗吃了!” “你的良心才给狗吃!”刘玉珠不绕他!“你没看中我你早说,你说不乐意娶我我这就走,你跟她好去!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你就爱和她说话,见了我就烦!” “俺俩是初中同学,和她聊天不很正常吗?” “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是同学,不也是蝴蝶双双飞了!” “你说什么!人家结婚了!你觉得二婚的有味!”刘玉珠说,“仙桃不吃吃人剩下的!” “不跟你说了!” 赵乐东走了,不再理刘玉珠了。 “你干什么去?” “我到处转转看,你管得着吗?”赵乐东不想看见她。 “我是管不了你,可有人能管得了你!”刘玉珠说。 赵乐东回头一看刘玉珠掏出来手机,问:“你又给谁打电话?” “我爱给谁就给谁你管得着吗?”刘玉珠说。 “走!”赵乐东拉了她一下。 这时蔡璐打来电话了,赵乐东接通。 “我电动车上的钥匙呢?”蔡璐问。 “我拿着。” “放在车上我去骑着给我弟弟请假。”蔡璐说。 “你来了!”赵乐东问。 “快了!我老公送我。” 赵乐东一转身向门口走去,来到门口等了会,蔡璐就来了。赵乐东把钥匙交给蔡璐,和刘如秋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赵乐东晚上回到家,母亲就问:“你到底和蔡璐是啥关系?听刘玉珠说你对她挺好的!刘玉珠还说蔡璐结过婚了!” “是我初中同学,不关心面子上过不去!”赵乐东说。“她就是掉进醋坛子里去了,你说她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没意思的你和她保持距离就行了,别关心过了头就行。”裴元霞说。 “我有数。” 刘如秋把蔡璐送到公司,自己又回到医院伺候小舅子,走到病房楼门口碰到一位护士。 “你是刘如秋?”护士问。“今中午我就注意到你了!” “你是谁?你认得我?”刘如秋问。 “你是贵人多忘事!咱俩还是初中同学,我叫……”这护士是刘如秋的同学,叫龚姿华。龚姿华卖了一个关子。 “想不起来了!” “我叫龚姿华。” “哦!你大变样了!你学的护士!” “是呀!你呢?” “我在机械厂上班,是个小班长。”刘如秋说。 “我求你帮个忙!我家里还有个哥哥没工作,去你单位可以吗?”龚姿华问。 “那我问问我爸再说!”刘如秋说,“明天下午我还来,叫她回去休息。” “你爸是老板?” “经理,主要负责技术这一部分的。” “多谢了!问成了我请客!”龚姿华说。 “用不着!忙!”刘如秋说。 第二天赵乐东买了水果一点肉汤提着去了医院,蔡璐忙说。 “你怎么又来了!我弟弟经不起你这样的大领导来探望。多少钱我给你!” “关心下属!是领导的本分。”赵乐东说着,掏出一沓钱。“这里是十万你先用着!” “不要!不要!”蔡璐赶紧推回去,“我老公已经交足了,怎么好意思花你的钱!” 蔡璐硬是把钱揣进他的衣兜里,说:“你在这样我可就不在那里干了,你再也别来了。” 赵乐东虽然去看她弟弟,但是蔡璐一点好话也没给他,赵乐东也不怪罪。 “上初中那阵,你还记得吗?你感冒了,我说你可以请假在家养病,你呢!硬撑着把病扛了过去。我还真佩服你有那么大的坚韧性!所以我学你的韧性等你十多年。” “有十年吗?”蔡璐白了他一眼。 “啊!七年。”赵乐东说。 “蔡璐,你知不知道你感冒了我恨不得,把你身上的感冒给我,我替你有病!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吗?” 蔡璐起身走了出去。 第十四章 赵乐东也跟着走了出去,蔡璐瞅了他一眼。 “你守着我弟弟说这些干什么?那时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你走!”蔡璐下了逐客令。 赵乐东走了,回到托辊厂没去服装厂,刘玉珠还在服装厂门口转悠,下午来了。 “一上午你去哪里了?是去找那妖精去了!” “你说话文明点行不行!我去托辊厂了!怎么碰上你这个臭话连篇的人!”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那个小妖精来你早早的来了,她不在你也不常来了,还说你心里没有那妖精!” “你给我闭嘴!”赵乐东吼了一句。 刘玉珠被赵乐东吼了一句也就不说了,紧跟在后面进了车间。 下午刘如秋换了蔡璐回家休息,龚姿华也过来了。 “这位就是嫂子!”龚姿华来的时候蔡璐还没走。 “是,你是护士?你不在这骨科里的是?” “我在内科,我和他是初中同学,我求他给我哥找个工作?你在哪里上班?” “服装厂。” “服装厂工资也不矮,时间长点。” “我在个体,小单位。”蔡璐说,“我走了。” “路上慢点!”刘如秋叮嘱。 龚姿华坐了下来。 “我问我爸了,问你哥是什么学历,以前干过什么?多大年纪了?” “我哥是初中文化,几乎没在单位里干过,干过建筑外出打过工就是那个挣钱干那个,我哥刚好三十。” “机床干过吗?”刘如秋问。 “没干过。”龚姿华说。 “那只能干出大力的活了。”刘如秋。 “我哥能吃苦,也有力气主要是干建筑练出劲头来了。”龚姿华说,“我就这么一个哥哥没有弟弟,好不容易有个嫂子嫌家里穷跟人家跑了,至今我还没有嫂子,我妈也不让我结婚。” “你还没有对象?”刘如秋问。 “原先有个就是因为人家要我妈不同意,时间长了人家不乐意了,我感觉没有信心去找了。” “你哥没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弟弟!”刘如秋不理解。 “我也跟我妈说过,我妈就是不听。”龚姿华站起来,“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得回家跟我哥说去,明天你还来吗?” “我还来一晚上,明天我再来!我走了。”刘如秋把龚姿华送出门口。 龚姿华回到家,哥正在在家喝酒,龚姿华问:“哥,机械厂你干吗?就是很累。” “行,你能给我找?” “初中有位同学他小舅子跌断了腿,正巧碰见他我问了问,看样子还招工,他爸是经理。” “行,我就是出大力的命,你再问问!”龚姿祥说。“只人家要我就去,挣多挣少比起在家闲着强!” “你的养老保险交了多少年了?”龚姿华问。 “八年零三个月。”龚姿祥说。 龚姿华抓了一把炒花生米,边吃边走了。 “咱妈呢?”龚姿华发现那不在家。 “出去了,咱爹也没来。”龚姿祥喝了一口酒说。 “你就少喝点酒!” “这个你也管你哥!你只管给我找活,找个嫂子,其他的用不着你管。” “哼哼!”龚姿华气得把鼻子哼了一下,“醉死你!” “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那个妖精?”刘玉珠问赵乐东。 “你再说人家是妖精!你才是呢!”赵乐东想揍她却又不敢。 赵乐东走出车间来到车间办公室,办公室的人都走了出去,刘玉珠一把抱住赵乐东。 “我就是喜欢你,蔡璐是有夫之妇有什么好!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你,我也知道你的心全在她的身上。我已经爱上你了!” “你放开我!来人了。”赵乐东使劲挣脱她,可她抱的死死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收回心,把心放在我的身上。”刘玉珠说,“我不能失去你!我有过婚姻失败!” 赵乐东被刘玉珠这几句话感化了,痴痴的站在那儿。 “你可知道我等她等了很多年,她还是我初中梦中情人,为她我得了单相思。” “现在她是有夫之妇还有了孩子,你也该死心了!” “死心总得有个理由!这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叫你生不如死!” 刘玉珠渐渐把手松开了,赵乐东走了出去。只剩下刘玉珠和摔门声在屋里,刘玉珠不知道是跟出去还是—— “哦!小刘,赵经理去了车间。”车间主任走了进来,看见刘玉珠还在就说。 刘玉珠啥也没说走了出去。在车间门口看着赵乐东的巡视,不知道是上前还是躲一边。蔡璐到底哪里好呢?我看也不怎么漂亮,他怎么就迷上了她?是老情人?不,赵乐东说为了她自己得了单相思,看来人家根本不理他。 蔡璐离来还得一些日子,刘玉珠这些日子不再提防他了,在家呆几天了。 赵乐东走出车间刘玉珠问:“今天中午怎么吃饭?” “我回家吃。”赵乐东没看她。 “那我回家待几天我再来。”刘玉珠说,赵乐东也不搭腔。 刘玉珠走了,赵乐东怒视着她走出单位,这次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赵乐东掏出手机给蔡璐打去电话,问:“吊瓶打完了吗?” “没有,还有两个。”蔡璐问,“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问问。今中午你就别出来买饭了,我买点给送去。”赵乐东说。 “不麻烦你了,我老公来送饭。”蔡璐说。 刘玉珠出了单位没有回家,去了赵乐东家,赵乐的母亲在家。 “哟!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呢?”赵乐东的母亲忙接过去。“我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还在单位里忙,他说是今天中午回家吃饭,我没告诉他我就先来了。”刘玉珠说。“我不知道他爱吃什么?我来问问。” “他呀!不吃辣的酸的,就爱喝酒,你可得管着点不能叫他喝酒,几乎不吃甜的。其他的都吃。” “我可管不了他!”刘玉珠听从了赵乐东说的,不把他喜欢蔡璐告诉任何人。爱他就得给他时间慢慢去消化掉,非要得到而又明明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死心了才肯回头。 过了晌午一点了,赵乐东还没有回家。赵乐东的母亲给他打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酒店里吃饭,有事吗?”赵乐东问。 “你不是来家吃饭吗?小刘等半天了!” 第十五章 下午刘如秋来替换蔡璐回家休息,蔡璐走后刘如秋给蔡福洗了一个苹果。 晚上十二点一过龚姿华来了,刘如秋还没有睡着,龚姿华走过来时就把眼睁开,看见龚姿华手里提着一箱纯牛奶,还有一些水果。 “你拿这个干什么?”刘如秋说,声音压的很低。 “是你小舅子我就是我弟弟一样。我本想早来可是就我自己上班,现在才有时间查房了,查过去一遍我就来了。” 俩人说着来到走廊。 “我爸说了。”刘如秋直接说,“出大力学问大小没关系,才三十就让他学电焊!” “电焊,我哥会。”龚姿华说。 “这活不是很累,八个小时五六千,可以了。你哥爱干吗?”刘如秋问。 “我哥说了,能挣钱就行总比在家里闲着强,你那里交五险吗?” “交,不过是只有班长以上的交,相交的话我就给办了。你哥交了几年了?” “交了八年了。” “还差七年就交足了十五年。行,叫你哥去!” “天明我就给我哥打电话,去找你,我请客!你的手机号?” 第二天,赵乐东回到服装厂,刘玉珠也来了。 “你不是要在家里待几天吗?”赵乐东问。 “我妈不让,说是还不到一个月又不累,怎么说在家就在家!所以我就来了。”刘玉珠没说实话。 “谁叫你去我家跟我妈说我要回家吃饭的?”赵乐东不乐意昨天刘玉珠的做法,“我回不回家还得你去说!离我远一点!” “我就不明白你对我怎么就一点好感都没有?我是不是你老婆?你不要我你早说!别让我在这里受罪!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你走!”赵乐东说。 “走,可以得跟你嫂子说一声,我不能不吱声就走!” “跟谁也别说,以后我说。”赵乐东说。 “那我不相信你,得我自己说。”刘玉珠说。 龚姿华找到刘如秋,给他打了电话,刘如秋出来厂门口,看见龚姿华身旁还有一位青年。 “我就是你哥?”刘如秋问。 “是。从你弟弟住院你一直没有回家?” “回家一趟,看了看孩子,我妈看着。”刘如秋问,“你哥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龚姿华的哥哥龚姿祥说。 “那就进来!”刘如秋领着去找到父亲,“领他去第二车间,交给陆辅。” 刘如秋领着去了第二车间,找到陆辅,交代一下后就和龚姿华离开了,临走时龚姿华站住。 “明天你还去医院吗?” “不去了。”刘如秋说。 “下班后我请客!你可别回家吃了,你出去不够意思。”龚姿华说。 “也行,反正回家也没有做饭的,我也得下馆子,叫上你哥。” “他还得骑摩托路远,我医院这里有宿舍,不回家。” “一样,我开车。” “少喝点总可以!”龚姿华说。 “再说!” “你一定去说好了。” 蔡璐回到家,想把孩子抱回家,柳如蓉不让抱。说:“在医院里你已经够累的了,你休息休息!孩子跟我亲。” “看孩子也不轻,孩子淘人也很厉害,你这么大年纪了经不起孩子闹。” 蔡璐回到家,洗了洗就准备睡觉,赵乐东打去电话。 “你回家了吗?你说过你晚上回家你老公晚上去。” “我在家,有事吗?” “我想你,你能早一点上班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给你对象打电话!你就别再想着我了,没事我就睡了。”蔡璐挂断电话。 刘如秋等小舅子睡了才出去如约工薪价位餐馆。 “你总算来了,我就怕你不开。”龚姿华说。 “的晚宴能出来吗!”刘如秋说。 “店家上菜!”龚姿华喊道。“菜不好你别嫌哄孬!初中时我想着你最爱吃这几样,还有几样硬的。” “太好了!让你破费了!怪不好意思的!”刘如秋说。又上了清炖小母鸡,红烧鲤鱼,红烧肉,“这几样硬的太贵了!平时我都不吃。” “你给我哥找了份工作,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我可不是白意思,还得有事求你。” “啥事?凡是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托嫂子给我哥保个媒。”龚姿华说。给刘如秋要了一提青岛啤酒。 “明天早上她就去,你就过去我帮个腔。”刘如秋说。 “明天我是白班,接上班很忙,我没时间。” “好,我跟她说。” “我记得初中住校时你爱喝白酒?”龚姿华问。 “那时没有啤酒,是生啤扎啤,不好喝。”刘如秋说,“现在爱喝了。嗨!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初中时就没有梦中情人?”龚姿华问。 “你有?我可不懂情人,结婚了才知道情人爱人,我一下学就进了机械厂,那是我父亲还是副经理,我父亲看我不是学习的料就不让我上了学机床,今天才爬上小班长职务。” “我有呀!” “谁?” “你猜?”龚姿华骗他,其实龚姿华也没有只不过看中刘如秋了。 “我向哪里知道你心里的事。”刘如秋说。 只因龚姿华不喝酒,刘如秋只喝了只喝了两听啤酒,就吃饭了,吃饱了。 “啤酒你带回去”龚姿华说。“我又不回家,我回宿舍。”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梦中情人是谁?”刘如秋问。 “等我嫂子给我哥说着媳妇我就告诉你。”龚姿华说 “如果说不成就不告诉我了?”刘如秋站了起来,“我吃饱了,我得回医院了。” 餐馆服务员过来给他们打包,龚姿华把小母鸡和鱼递给刘如秋,说:“你捎回去!我捎这些。” 刘如秋回到医院,蔡福还没有醒。刘如秋挨着床睡去。 “姐夫。”刘如秋睡得正香被叫醒,“我要解手。” 刘如秋抱着他去解了手。蔡璐来到医院的时候刘如秋还没有醒,蔡璐叫醒他。 “怎么还睡?”蔡璐问。 “你弟弟今晚上不知咋啦!很能解手。”刘如秋说,“我同学昨天请我吃饭了,还找你给她哥说媳妇。” “好像是二十五六的样子,也不知三十正,我忘了。”刘如秋说。 “我还有个姐妹没有婆家。我试试看!” 第十六章 蔡璐等到弟弟出院了,才去找自己的姐妹。一位是刘璇圆一位是华云玉,蔡璐直接把她俩叫到自己的家。刘如秋也把龚姿华叫到自己的家,彼此把话说开了,刘如秋给龚姿祥请了假,彼此见了面,最后华云玉相中了龚姿祥。 赵乐东好几天被刘玉珠缠着不放,郁郁寡欢。算计着蔡璐的弟弟好出院了,瞅了个时间给蔡璐打了电话。 “喂!你弟弟出院了!”赵乐东问。 “出院好几天了,我还有事过几天再去上班不用我就不干了。” “用,你来还是验货!位置给你留着。” “我在在我老公同学保媒呢!”蔡璐说,“定下婚来我就去。” “你能给我保媒吗?”赵乐东问。 “你有了。要是给你保媒了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嫂子!”蔡璐说。 “我把这个退了总可以了!”赵乐东说。 “退了我就给你保媒!”蔡璐说。 赵乐东挂了电话,蔡璐给刘璇圆打去电话。 “刘姐,先别急我慢慢再给你找。”蔡璐说。“你也别全指望我,你在那边也别闲着,该找就找。” “我知道,咱们都在服装厂上过班,我也闲着。那时去你家时忘了,我去你那里干多好!” “那你来!我领你进去。”蔡璐说。“我在家呢!” “行!明天我就去。” 刘如秋这次是请龚姿华的客了,龚姿华如约来到田记酒家。 “你怎么请我?”龚姿华问。 “光叫你请,我对象嫌哄,得还给你。”刘如秋说。 “我请你是为了我哥,不用还的。”龚姿华说。 “你不喝酒我给你要了饮料,你就喝!”刘如秋说着把饮料全打开了。“吃!今天才不多全吃了别剩下。” “我没那么大的胃!还是你多吃!”龚姿华说。“男的就是狼吞虎咽,女的细嚼慢咽。” “来,一块吃。” 刘如秋先喝了一口啤酒,龚姿华也不客气喝起饮料。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刘如秋说。 “怎么说?” “那天你还为你哥的婚事发愁,今天就叫人家嫂子,你呢?” “我——”龚姿华抬头看了一眼刘如秋,“我的爱情在雾中,就等太阳一出来赶走雾霾了!” “不懂!好像是爱你像云,爱你像雾!对吗?”刘如秋问。 “我的爱是秋,是雨,我寂寞!”龚姿华一把抓住刘如秋的手,“我害怕一个人孤枕难眠!” “你别这样!”刘如秋把手抽出来,“我结婚了,孩子刚会走,我不嫌弃。你不是已经表白了!” “你误会了!你说你的爱在雾中吗?” “你就是我的太阳!”龚姿华说。 “我该走了!”刘如秋说。 “这菜怎么办?”龚姿华问。 “我们说别的行吗?不说爱。”刘如秋说。 “你儿子叫什么?”龚姿华先换了话题。 “盼男,一生日。”刘如秋说又问回去。“你的护士在哪里学的?青岛,回来实习。” “就在这县医院里?” “中医院。”龚姿华说。 龚姿华一口一听饮料喝了,刘如秋也不喝啤酒了,俩人把菜吃的差不多了!才肯离开。 刘如秋回到家,蔡璐问。 “她去了吗?” “去了,应该是你去!我不能去。”刘如秋原本不想告诉蔡璐,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她。“我对她说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昨天为你哥保媒,今天就得叫嫂子。我问她你呢?她说她的爱在雾里,希望太阳出来把雾霾赶跑。”接着刘如秋就把他和龚姿华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你傻啊!你顺着她说干嘛!她说她的爱在雾里,你就说你的爱已有太阳,她说她的爱是秋是雨,你就说……” 蔡璐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 “有事吗?我在家里。” “你来看看你弟弟的腿,我看有点肿了。” “好!我马上去。”蔡璐挂断电话。“你还能开车吗?我父亲说我弟弟的腿好像是肿了。去看看。” “能开。”打电话给了母亲,“小蔡的弟弟退好像是肿了我跟她去看看!孩子你来看点!” 母亲还没有睡,接到电话就往儿子家走。 在车上蔡璐说:“她要是再把你比如成太阳,你就说你这颗太阳已经照亮一颗爱人的心了。” “我还忘了问她初中梦中情人是谁?” “她根本就没有梦中情人,现编了现卖,她口中的梦中情人就是你!” “我!”刘如秋突然停了车,“我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傻瓜!快开车”蔡璐催促。“我弟弟还在家等着我呢!” 刘如秋又启动了车开得很急,头一次停车蔡璐差一点撞在挡风玻璃上,这次开车又甩在座椅背上。 “你怎么回事?你想让我死!你让我死了你去找你初中同学!辛亏我防备出来了。”蔡璐发了火。 “你就没初中同学吗?那个赵乐东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很干净!”蔡璐没有好气。“你到底说说你的初中同学是怎么回事?” “我和她从此不再见面了!你倒是天天见赵乐东呀!” 刘如秋突然又停下了车,蔡璐催促快走。 “到了!下车回家看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你也下来!进去喝口水。” “不了,快点!为了你俩我生了一肚子气!” “你觉得委屈!觉得委屈就滚!” 蔡璐气呼呼的下了车,跑进家里。 “他姐夫呢?” “在外头。”蔡璐说话也没好气。 “我去叫他进来。”蔡璐的父亲说。 “别了!还急着回去。”蔡璐拦住父亲。 蔡璐走过去来到弟弟跟前,问:“你到底哪儿疼?” “左腿。”蔡璐的弟弟说。 蔡璐给他一层一层敞开,慢慢有血色渗了出来,蔡璐紧接着把弟弟抱了起来走了出去。刘如秋打开车灯,敞开车里的灯看了看。 “爸,章大伯在家吗?在家的话在小区门口等我。不在家再跟我说一声。” 刘如秋开车就走,刚到县城父亲打来电话。 “我和你大伯在小区口等你。” “我到县城了,我这就过去。” 刘如秋直接在父亲面前停下,章怀秋上了车。看了看直接说:“走!去医院。” 第十七章 赵乐东又给蔡璐打去电话。 “你就别打了,我弟弟又住了院。” “你老公把你们送医院的?”赵乐东问。 “别提他!提他我就烦!” 赵乐东挂断电话,就去了医院,蔡璐坐在那里呆呆的发愣!她弟弟在打吊瓶。 “你来干什么?”蔡璐直接把赵乐东推出去,“走!我老公正在我和你的事跟我赌气,他约他的同学,还是我让他去赴约的!” “我这不是来看你弟弟嘛!”赵乐东说。“也顺便看看你!委屈别憋着!想哭就哭出来!”赵乐东把她拥在怀里。 “十八号家属在吗?”护士叫道。 蔡璐吓得一哆嗦,跑了过去。 “你就是?” “我是。咋啦?药打完了你不管,你在投怀送抱!你看看回血了!他是你老公?” “不是。” 护士没有再说话,斜眼瞅了瞅蔡璐。临走说:“看好了!” “你快走!”蔡璐赶赵乐东说走。 刘玉珠在单位门口等着赵乐东回来,等了半天终于回来了。 “你又去找那狐狸精了!”刘玉珠不依不饶,“你说那狐狸精是有夫之妇了,有什么好!” 赵乐东想着不要刘玉珠了,可是妈和嫂子都不乐意,嫂子一耍脾气赵乐东就赶紧跑人,最终不了了之了。 这回有了嫂子的依靠更是肆无忌惮了,在服装厂闹得乌烟瘴气,使赵乐东抬不起头来。蔡璐陪弟弟住院期间只有去了托辊厂,弄得服装厂成了一个烂摊子。 赵乐东就是想着让蔡璐去收拾烂摊子,有了蔡璐服装厂才有希望,也就是赵乐东喜欢蔡璐的理由——可这话对谁也不能讲!如今这个烂摊子交给妈去管!交给嫂子去管! “妈,你去服装厂看看!”赵乐东给妈打去电话。“我在托辊厂,服装厂我是不去了。妈,你去!” “我去咋?”裴元霞问。“你不去找刘玉珠你在托辊厂干什么?要不你就去安排她们放假,过了年再说。” “还是你安排放假!”赵乐东说。“依我爸的意思现在还不放,腊月二十三放假。” “不行!多数都是结婚的人了,都是做人母人妇了,她们也需要办年!不听你爸的。放假!” “那也得你去放。我不愿意见到刘玉珠。”赵乐东说。 “你看!你老婆你不愿意见!”裴元霞说,“你不去我去!” “蔡璐,在吗?”赵乐东给蔡璐打过去电话。 “还在医院里,恐怕我弟弟又要做第二次手术,过年这不叫俺安生!” “我跟你说,这边服装厂放假了!有福利我给你送去,过了年你还得来,我觉得我妈快让我跟刘玉珠分手了!” “别!我老公就因为你这个初中同学跟我怄气!你再缠着我不还得跟我离婚!”蔡璐说,“听我的,你和刘玉珠安安顿顿过!等你们结婚我一定去。我知道服装厂现在差不多成了烂摊子,只要你和刘玉珠结婚我答应你去收拾烂摊子。” “过过去年我不去刘家,我去看你弟弟!”赵乐东说。 “你敢!”蔡璐不答应,“你要这样我就听我老公的在家生孩子,不找工作了。烂摊子我也不去给你收拾了!”蔡璐说完挂断电话。 “好!”赵乐东答应了。 隔了一天晚上又去了,蔡璐走了也该休息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姐夫,投怀送抱是啥意思?”蔡璐走后蔡福问刘如秋。 “你才多大?就知道投怀送抱!”刘如秋不要叫他胡乱想。 “我没有胡乱想,是护士说我姐不看病号在外面投怀送抱!”蔡福说。“还说我打的药没有了都回血了。” “你先在这里我给你姐打个电话!”刘如秋说。 刘如秋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外面给蔡璐打去电话。 “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你的初中同学来了?”刘如秋问。“我在上班还惦记你休息,你却和你初中同学卿卿我我,投怀送抱。” “谁说的?”蔡璐一听简直是晴天霹雳。 “你弟弟问我投怀送抱是啥意思?还说护士说你投怀送抱?” “你看中他,我不拦你。要不我就成全你咱们离婚?”刘如秋说的不紧不慢。 “不,咱们不离婚好吗?我求你了!”蔡璐哭了起来。“我打电话叫我的姐妹替你回来!我这就去去,我也累坏了!” 蔡璐被逼无法只好求助,赵乐东了,犹犹豫豫给他打去电话。 “麻烦你把我送医院去!”蔡璐说,“我不能让我老公再受累了!他要跟我离婚!” “好的,我马上去。你在小区门口等我!”赵乐东说。 赵乐东把蔡璐送到医院门口,蔡璐下了车。 “你走!我就说我打的来的,要是让他知道是你送我,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往那一走躲开他的视线,他走后我再回来。” “不行。”蔡璐不答应。 蔡璐一阵小跑来到病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 “老公,你别听我弟弟胡说八道。” “你叫你相好的来!我就不碍你的眼了!” “我走了!”刘如秋说。 刘如秋回到家母亲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在哪里干啥?咱在家里为她弟弟筹备钱,她在偷汉子,她弟弟说他姐姐投怀送抱,护士说的。” 这时父亲走了进来,看了看刘如秋。 “你怎么回来了?” “她爱找谁抱着就找谁抱着!”刘如秋说,“爸,也别准备钱了!她相好的比起咱有钱。” “你这说的什么话!”刘玉楼刚进屋又走了出去,“我替她回来。” 刘玉楼走了一路子骂了儿子一路子,到了医院已是深夜十点了,看见一男一女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刘玉楼进了蔡福的病房,发现蔡璐不见。又走了出去对着一男一女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搂搂抱抱!”男的不乐意了吼道。 女的一抬头,紧接着挣脱男的楼抱。 “爸,你怎么来了来了?” “我儿子说的没错,我不是你爸!”刘玉楼说着走出了医院。 刘玉楼一口气回了家,柳如蓉问:“你怎么也来了?” “孩子这么大了叫人家抱的那个结实!儿子说的没错,在外偷汉子。” 第一章 刘如秋没有听从蔡璐说的话,给龚姿华打去电话。 “你下班了吗?”刘如秋问。 “我上的是白班,有事吗?” “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借酒浇愁愁更愁!我该怎么办?” “我六点下班,在哪里我去找你吃饭。”龚姿华问。“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外面,往回走。”刘如秋已经醉了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走到哪儿我看一下,那儿有家快餐厅,就是你请我吃饭哪家,哎呀!……” “你在哪儿别动我去找你,喂!喂!……”龚姿华见没了动静就请假下班走了。龚姿华费了半天劲才找到刘如秋,“谁叫你喝这么多酒的!起来!”龚姿华使劲拉才把刘如秋拉起来。 龚姿华把刘如秋拉上车,拦了个人帮忙把电动车抬上车,自己驾车去了单位里。直接去找到蔡璐。 “你老公醉的不省人事了你还关心你老公吗?”龚姿华指着蔡璐的鼻子嚷嚷。 “你就是他的初中同学!他说过要跟我离婚我还关心他干什么?”蔡璐也嚷嚷起来,“你为什么抢我的老公?你还来找我!你认为我好欺负吗?我就是不离气死你!” “你这个人渣!有老公还出来偷汉子!你要脸不要脸!你不要脸人家还要脸!” “我就不信,红杏不出墙人家能知道你家有红杏?”龚姿华反问蔡璐。 “人家红杏出不出墙关你屁事!”蔡璐问。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关刘如秋的事!刘如秋的红杏是谁啊!事关刘如秋的事我就想问问。” 蔡璐怯下阵来! “你不嫁我嫁!”龚姿华吼了一句。 “谁说我不嫁!”蔡璐说。“这儿还有我弟弟要出院,我找不到人开车去送俺。只因伤了他的心我才不想打电话给他找他,那天我的公爹打算来替我看见我被赵乐东搂着误会我了!我就是想找个肩膀靠一靠嘛!哭一会儿求个安慰。” “你是个有夫之妇的人了是谁可以求安慰的?你怎么不去找你弟弟求个安慰!” “就我弟弟给我惹的祸!” “没有事实哪里来的祸!有了事实才有的祸。你弟弟才多大!”龚姿华说。 “我老公现在在哪里?”蔡璐问。 “就在外面车里,醉的不省人事了!”龚姿华嚷嚷的声音小了不少,最后干脆坐下来。 蔡璐跑了过去,一看刘如秋如此一下子哭了起来。掏出手机给红爹打过去电话。 “又怎么啦?”刘玉楼问。 “刘如秋给他的同学用刘如秋的车拉到医院了,你过来看看!” 蔡璐打完电话走了回去龚姿华站在车跟前等着刘如秋的父亲来。 “你是刘如秋的同学?”刘如楼很快来了,看见车跟前站着一个女的便问。 “是,你是?”龚姿华不敢认陌生人。 “我就是刘如秋的父亲,你在哪里上班?” “就在这医院里,内科护士。” “你上的什么学?”刘玉楼问。 “我学的是专科。”龚姿华说。 “你吃饭了吗?”刘玉楼问。 “没,我还没下班他就给我打电话,快下班了我请的假去找的他。” “那走!去我家吃个热乎饭,和你大婶聊聊天。省得她一个人在家天天对我吵!你骑我的电动车我开车。” 龚姿华说着不好意思!还是跟着车走了。 龚姿华随着刘玉楼来到家,帮着刘玉楼把刘如秋背起来,来到家柳如蓉一见就笑。 “你就是我儿子的同学?”柳如蓉问。 “是。婶子。”龚姿华又帮着把刘如秋放到床上。“你和我叔都吃饭了?” “还没有,你呢?”柳如蓉问。 “我可——”龚姿华明知道自己说一遍了没下班刘如秋就打给她电话……这次不知如何回答。 “哦!忘了,你没吃,就一块吃一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龚姿华喜鹊登枝乐的心里美滋滋的。 吃了一阵柳如蓉吃饱了,看见龚姿华还没吃饱,也不好把筷子放下,只好慢条斯理的吃着。 “哦!你在哪里上班?”柳如蓉问。 “就在县医院里内科护士。” “你父母干什么的?” “我父母都是农村的,我哥的工作就是我叔给找的,我是只请过刘如秋还没请我叔喝酒呢!”龚姿华说。 “我不需要。”刘玉楼说。 柳如蓉说话就可以不吃饭,龚姿华是边吃边说。 “我也吃饱了。”龚姿华说,“婶子你坐这里我替你刷碗!” “我刷。”柳如蓉很想站起来却吃得太饱,“孩子,我现在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媳妇多好!” “那我就给你当半个小时的儿媳妇,过了半个小时就不是了。”龚姿华说。 “哎呀!孩子,你就会哄着我高兴。”柳如蓉看了一眼刘玉楼。 “其实我知道刘如秋打电话为什么找我,说实话我骗他说我去找他要他请客!没想到他会喝这么多酒!”龚姿华说,“好了,要我给刷出来了,半个小时也到了!我也该走了!” 刘玉楼给柳如蓉递了一个眼色,柳如蓉误会了。 “我是多么希望你做我的儿媳妇!” “孩子!你看你婶子我天天跟他吵的原因了!”刘玉楼说,“这顿饭就算是你婶子替儿子请的!” “哈哈!”龚姿华笑开了,“等他醒酒了,叫他拿主意!婶子和叔你俩就别出来了。叔,还得骑一下你的电动车,我总不能步行回去!” “钥匙,给你。”刘玉楼赶紧给她钥匙。 刘玉楼和柳如蓉送出门口,目送她钻进电梯,这才回去。 “我问你电动车上两把钥匙,你都给了她是!”柳如蓉问刘玉楼。 “我还忘了,下了车我只顾儿子就一心思背儿子上来,是她帮了我一把,也不知道她把钥匙放在车上还是放进衣兜里我就没在意——爱拿着就拿着反正丢不了!” “你是不是看中了?”柳如蓉问。 “嗯!”刘玉楼点点头,“当儿媳妇我是看中了。” “我也看中了!”柳如蓉也同意。 赵乐东隔了一天又给蔡璐打电话,蔡璐直接跟他说:“你再烦我你就别指望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叫你再也找不到我!我现在极力挽回我老公的心。” 赵乐东心想:玩了,人家下了绝命书了! 第二章 第二天早上,刘如秋醒来问母亲怎么回事?母亲告诉他昨天发生的事,刘如秋就给龚姿华,可是龚姿华不接电话了。蔡璐又来赔不是这么她错了那么她错了,又给蔡璐缠上了。 眼下腊八日到了,都已经放假了蔡璐要回家帮助母亲办年,问刘如秋刘如秋不管这样的事,叫她去问赵乐东。看来刘家人把自己扔一旁了。 儿子盼男给婆母抱走了,去看看孩子可以抱走不行。这下蔡璐可愁坏了!该怎么办呢?蔡璐把弟弟送回家后,对弟弟发了一顿熊: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有些不明白的事直接问我别去问你姐夫! “你还讲不讲理!投怀送抱是啥意思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人!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扪心自问对得起我姐夫吗?我还在挂着吊瓶你去找人家诉苦听护士不算,还叫你公爹亲自抓着才行!你这么做对得起谁?” “你弟弟说的对!丫头,咱们是农村人大富大贵咱们高攀不起!就算能进人家门也是受罪的命!” “我也没答应他,他经常缠着我不放,他妈他嫂子给他说个媳妇不管不问,整天就粘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天下就有这一家服装厂?你离了服装厂就不能活了!”蔡璐的弟弟说。 “他姐夫不是说过叫你在家待着生孩子吗?你为什么不听非要出去找活干?” “生孩子确实太辛苦了,我也不想生了,我就是歇歇一年半年再生嘛!”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命催的!”蔡璐的父亲说。“明天你就家去别在这里,赶紧的把他的心暖和过来,好好过日子,暖和不过来我和你妈去赔个不是!” 蔡璐的父亲说完走了出去。 “怎么暖和?人家根本不理我!”蔡璐说。 “这男男女女的事是最难说清楚的,你有同学他也有同学,人家的同学还是大闺女又有好工作,你呢?要啥没啥?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不上了,这不是命催的!” “就是上完大学也不分派工作,有啥用?”蔡璐说,“他的同学上的医学护理专科。” 龚姿华回到宿舍,高兴的半天晚上没有睡着:从明天开始注重打扮自己了,叫刘如秋一看我就喜欢上我,决定把刘如秋追到手! 第三天龚姿华主动给刘如秋打了电话,刘如秋接了电话。 “我怎么一连两天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刘如秋问。 “想知道?”龚姿华说。 “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你能跟我通话就行了!我爸的电动车了呢?” “哦!我忘了。原本在电动车上有一把钥匙忘了放下,你爸又给了我一把,我现在拿了两把钥匙。” “别丢了就行!”刘如秋说。 “电动车里快没电了,我到修车的地方买了充电器充了电。修车的没有给配上充电器,所以一直没充满。” “电动车在哪里?”刘如秋问。 “在医院里,我有电动车在你爸那里。”龚姿华说,“第二天找我电动车没找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 蔡璐回到家炒了四个菜,炖了一个鸡买一坛好酒也是刘如秋爱喝的酒一坛,做好后算计着刘如秋也好下班了,给他打电话,但是刘如秋没接。时间敲打着月光渐渐明亮起来了,过了一个小时蔡璐又给刘如秋打了电话还是没接,蔡璐的眼泪渐渐流了出来。 蔡璐又给婆母打去电话,问刘如秋去没去她那里,婆母说没有。 接近晚上九点了刘如秋还是没来,蔡璐又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接。蔡璐心想一定是去找他的同学吃饭去了,那我就吃!蔡璐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去做了,但是刚伸出手来门就开了,刘如秋一身脏的不能再脏了走了进来。 “老公,怎么才来?”蔡璐觉得问的不对就改口,“又加班了!” 刘如秋没有说话在翻着衣兜,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去洗了洗手洗了洗脸,打开电脑联系上母亲。 “妈,我的手机可能忘了车间里了,你打一下看看谁接?我这就过去你那里。” “你不吃饭又去哪里?”蔡璐看见刘如秋走了出去就问,刘如秋没有说话就跑过去看电脑。原来是去婆母那里。 蔡璐坐下来打出:我问他他不说话,电脑没关就走了,我过来一看才知道他没带手机又去你那里,告诉他我给他把饭菜重温一遍等他来,我也没吃。发送过去。 蔡璐坐了一会儿婆母没有回信息,蔡璐就起身离开刚走两步电脑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蔡璐又返回来一看不是婆母发来的,是心肝宝儿姿华发来的信息:等你等的秋天都发芽了!你在吗? 蔡璐看了看没敢动,直接走了。 刘如秋刚到母亲那里父亲也来了,刘玉楼一进门就看着刨根。 “你加班到这个时候?还没吃饭?”刘玉楼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刨根。 “手机还忘车间里了。你有陆一龙的手机号码吗?” “干啥?” “我手机里快没电了。叫他关机临天明充上电。” “有,我给打!”刘玉楼说。 “那我回去洗洗吃了饭睡觉,累坏了。” “有饭吃?”刘玉楼问。 “我看她做了,看样子她也没吃。” “别跟人家打,好聚好散不乐意可以,她愿意诉苦就让她诉!”刘玉楼说,“我看你的同学在医院护士那个,比蔡璐强!只要她愿意样养这个孩子,蔡璐想离婚那就离!” “她说过她愿意养,我没问过都是她提出来的。”刘如秋说。“她还说愿意做填房夫人。” 刘玉楼笑开了,妈也跟着笑。 “你们笑什么?蔡璐死活不肯离。”刘如秋说,说完走了。 “你还真想让儿子离婚?”柳如蓉问刘玉楼。 “开始我看蔡璐这人是因为农村人觉得把名声看的很重,想不到越来越不像话!”刘玉楼一想起那天的事就觉得恶心。“离不离婚那就看儿子了!” “依我看咱们得儿子真离,你觉得这孙子有个后妈好还是后爸好?”柳如蓉问。“我想孩子才这么大,我相信法院里绝不会判给咱!” 刘玉楼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第三章 刘如秋回到家,蔡璐就把温好的饭菜摆上桌。刘如秋脱了衣服就去洗澡。 “吃了饭再洗!”蔡璐说。 刘如秋还是没说话,就直接钻进洗澡间里去了。蔡璐就坐在饭桌边上等着,出来早了还热就不温了出来晚就再温一下。 十点了才出来,只穿了件内裤出来坐下,看了看蔡璐看看桌上有一盘花生就端到跟前,烫了一瓶酒。先是吃了几个花生再端起稀饭喝了几口放下。 “老公,过了年你说去干我就去你说不去我就不去干了,我和他没有来往了。”蔡璐看着刘如秋烫了一瓶酒,倒了一茶碗才说。“我再也不和他来往了还不行,你就原谅我!” “我不会给你俩添麻烦?那我不就成了你俩的绊脚石!”刘如秋说,“在这里你花着我的钱我碰你都不让碰!你去跟他诉苦还给他抱着!” “今晚上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要不我现在陪你陪你喝花酒!”蔡璐起身把所有的窗帘拉上,顺手三下五除二自己脱了个guang,走到刘如秋跟前一把抱住他。 “花酒!怎么喝?”刘如秋问。 “我也没见过!又不看那样片子。”蔡璐说。“我就陪你喝酒呗!今晚上别喝多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那老相好的同意吗?”刘如秋连疯带讥的说。“他不得吃醋!” “我哪有相好的?我就是你的——活是你的妻死是你的鬼!我的相好的也是你。”蔡璐说,“我就赖上你了!” “我的妻不会吃我的去投别人的怀抱!叫人家抱的紧紧的。”刘如秋说。“到别人的怀抱里求安慰!我叫家人说我是武大郎!” “那我不就是潘金莲了!夫妻哪有这么做比如的!”蔡璐说。 “那我就是西门庆!”刘如秋说。 “咱们是夫妻什么比如也不打,你就是刘如秋我就是蔡璐。”蔡璐说。“你我鸳鸯鸟比翼双双飞!我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起来!”刘如秋再次打击她,“你在这里跟我说鸳鸯鸟,心里想的是你相好的!” “你就别这么说了,我后悔死了!我爸我妈还有我弟弟都骂我!现在我改了还不成!”蔡璐说,“我现在没有二心以前也没有,我始终如一。我就是山脚下的小青草,你就是刚睡醒的太阳,我的爱需要你这颗太阳赶走雾霾拯救我这棵小草。” “我不是你的太阳,你的同学才是太阳。”刘如秋喝完第三碗酒。“你吃饭了吗?没吃就吃快十二点了。” “我不饿,不想吃也没吃。” 刘如秋站了起来,把蔡璐扔在地上进了屋睡觉去了!蔡璐爬起来看着刘如秋的背影:连吸带舔也没动摇他的心,难道真的失去耐心了,千年寒冰非一日之寒,暖和过来也需要千日辛苦。 蔡璐忍辱吞泪去洗碗去了,洗完碗又去洗了澡。洗完澡刘如秋早就睡着了,蔡璐趴在他耳朵上。 “你不是还想要第二胎吗?我也想要了。” 刘如秋似乎没有听到,仍旧呼呼大睡。 第二天起来,揉了揉眼睛方才想起昨天忘了关电脑,胡乱套了点衣服去关电脑。发现龚姿华发来一百多条信息,都是因为自己把手机忘了拿,还在车间的缘故。 刘如秋回到车间,手机就在办公桌上,正在充电。拿起手机就给龚姿华发了一条信息:我昨天加班,今走忘了拿手机,没给你发信息,今天一到车间就给你发信息。晚上我请客! 半个小时后龚姿华回复:好的。 下午下了班俩人又在一起了,龚姿华坐下来,笑眯眯的问。 “你不是平时不加班吗?怎么又加开了班?” “今天有几个件要出厂,得赶时间加工出来才行,所以我就加上班了。”刘如秋一直盯着龚姿华的脸看。 “你看什么?怎么老师在看我!”龚姿华有点明知故问。 “你是不是做面膜了?皮肤比起以前嫩多了,也白了。”刘如秋说。 “那两天你打电话我没接也没回,那是因为医院里有一位护士非拉我去陪她去做面膜,我看不贵我也做了。好吗?” “女孩子都爱做这个有什么好?” “你不是觉得我比以前好看多了,男人都喜欢女人年轻——永远年轻,不愿意看到女人成为老太婆面黄肌瘦不是吗?” “人总会有老的那一天,难道老了就遭到嫌弃吗?”刘如秋问,“想吃点啥?” “炒菜吃煎饼就行了。”龚姿华说。 刘如秋过去要了四个青菜一个小母鸡,顺手提着六听啤酒,两个饮料走了过去。 “又喝酒,能不能不喝!”龚姿华说,“医院里因为喝酒得了疑难杂症有的是,肝癌肝硬化肝腹水肠膜炎等等有的是,为了多长寿就别喝了!” “我不喝白酒总可以了!我爸也喝,没见有事到如今还健健康康的。” “那是你爸喝得少,喝到刚好就不喝了,你呢!我看见你上次醉的不省人事了。”龚姿华咕嘟着嘴。 “那天我不是伤心吗?蔡璐被那个男的抱着,谁能忍得住不生气!她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她弟弟不管依靠在别人怀里求安慰!那我累了我求谁安慰!” “求我!”龚姿华说,“求我呀!别的男人抱着她,别的女人抱着她的老公看她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不和她一样,我也做不来。”刘如秋很苦恼,“我很想离婚,可我的母亲说让孩子有后妈还是有后爸好?蔡璐我不愿意离,昨晚一直等着我回家吃饭,我没爱搭理她,还学会了喝花酒!” “她怎么这样了!在这大城市里越学越坏,怪不得人家常说城市水太深我要回农村。” 四个菜端了过来,摆在桌上。 “趁热先吃着,还有一个鸡,鸡是炒的。”刘如秋说着给她起开一罐饮料,自己一罐饮料。“多吃菜别剩下,我看你也不胖,要多长肉。” “长那么多肉干什么?”龚姿华说。 “摸着软乎!”刘如秋笑了起来,龚姿华翻了翻眼皮没说啥!“女孩没有肉谁爱摸!” “s鬼!”龚姿华羞红了脸。 “你老婆有肉,可招人家喜欢了!” 刘如秋一下子不笑了,龚姿华倒是噗呲笑了出来。 第四章 蔡璐做好了晚餐等了很久没见刘如秋来,又给刘如秋打去电话。刘如秋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听着动听铃声。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龚姿华问。 “我不愿意听她的絮絮叨叨,烦人!一口她错了!一口是他缠上她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刘如秋说。 “我说你也别那么生硬,已是结过婚的人了还在意搂搂抱抱的是吗?又不是亲嘴占便宜的搂抱。”龚姿华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能接受?”刘如秋问。“反正我接受不了!” 龚姿华没有说话,是呀!我还是女儿身除了自己的父母亲兄弟姐妹,凭什么让别人抱我!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爱情是专一的,是一个人的专利产品,容不得第二个人分享。女人是如此男人何尝不是如此!除非男人有男人身没有阳刚之气。 我嫂子难道不是被人家搂抱!或者背着我哥被人家搂抱,就这样被人家搂抱走了!说什么因为贫穷跑了,那纯粹是胡扯! “你在想什么?”刘如秋看龚姿华很长时间没说话,怔怔的看着碗里的里。 “我在想我的嫂子,是真的因为家里穷才跑的吗?我想不是,是下三滥的人,那儿炕热哪儿去!如果我哥再硬一些管着她不和那些男的来往不就走不了了!”龚姿华说,“我想我嫂子就是下三滥的人。” 这会刘如秋不说话了,看着龚姿华,久久不愿意移开目光。顺手拿起一听啤酒打开递给龚姿华。 “喝一个!” 刘如秋心中一股力量开始膨大,在寻找着神经突破枷锁,这股要挣脱的力量是龚姿华给他的,以前没有过从来没有过。龚姿华握住刘如秋拿着啤酒罐的手,看着刘如秋。 “你的手在抖?”龚姿华说。 “你给了我一股暖流,或许我的手就不抖了,” “我不会乘人之危,夺别人心爱之物。” “是她先背叛了我,她说话绝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她做了!我无法原谅他。” “别这么固执,俗话说千金难买浪子回头!现在哪有女的这么一心一意爱你的,不是她的错是她不够坚决!你别忘了这个她都没有瞒你,这说明什么!”龚姿华说。 “可我一想起她和那个人的搂抱我就觉得恶心。” 龚姿华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小口,刘如秋一口气喝干。 蔡璐在家里等了很长时间刘如秋才回到家里来,孩子已经抱过来了。刘如秋进门的时候孩子就已经睡了。 “吃饭了吗?”蔡璐问。 “吃了。” 蔡璐忍了很长时间,今天吃听到刘如秋活颜悦色的跟她说了一句话。 “我给你炒了花生,还有辣子鸡,要是还没有吃饱再吃点!”蔡璐边说边打开盖着菜的碗。“我也没吃过。” 刘如秋倒了一碗酒,烫了起来到了里间把外套脱了下来,去洗了洗脸。回来坐下还没端起酒碗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息,蔡璐略过手机屏幕隐约看见,是:我的心肝儿姿华发来的。 蔡璐的心凉了半截,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肯原谅我!蔡璐一翻眼皮看了看刘如秋一副置之不理的表情,起身去了里间和儿子躺在一起。 刘如秋只喝了一碗,就去睡了看着儿子,顺便看了看蔡璐,蔡璐冰冷的表情没看他,刘如秋也没理她。蔡璐起身走了出去,刘如秋听了听是在吃饭。刘如秋又和龚姿华聊开了天,聊了一会儿把手机一扔看着儿子睡熟,很是好看。心想:龚姿华会管盼男吗? 蔡璐收拾完走过来,脱下衣服也躺下了,把儿子她的另一侧,她自己躺在儿子和刘如秋中间。 “明天,我去我娘家待几天。” 刘如秋没有说话,蔡璐一伸手把灯关了,刘如秋还在玩手机,蔡璐仰躺着用眼一瞟,还在和那个聊天。 “我问你,你真的想离婚?是不是早有打算?”蔡璐忍不住问,“你到底说句话。” “谁说的?” “心肝宝儿姿华是谁?” “同学。”刘如秋没加思索,也不必怕她。“允许你有同学就不允许我有同学?” “关系不一般!” “总比起被人搂着强得多,俺只不过动嘴皮子。”刘如秋在打击她。 “你不想要就痛快一点,别老是这样拖着,你能拖起我拖不起。” 刘如秋没有说话,蔡璐一翻身睡去。 第二天早上,蔡璐依旧做了饭,等待刘如秋吃饱了,才准备回娘家。 “他还拿你不好吗?”蔡璐回到家母亲问。 “以前不搭腔,现在好歹说个一句半句的,不是打击我就是呛我。” “别拿着当回事!是你有错不是人家有错,等他折腾够了拿你就好了。” “可是他和他的同学也聊的很亲密。” “知道就当不知道,说不定他是找上一个人演戏给你看!就算不是人家说收回就收回,也就算搂搂抱抱他是男的不是女的不吃亏。” “男人咋都有这样的心!”蔡璐不理解。 “是男人都会沾花惹草,你的同学难道就不嘛?你的同学有小厂子有钱,还等到这么大,他肯定有问题。” 蔡芬走了进来,一看见蔡璐笑了起来。 “蔡璐,你来了!”蔡芬不用客气进来就坐下,“这阵子在家干什么?就看孩子!” “在服装厂干了三个月,就不干了。现在在家看孩子,哪儿也不去了。” “在城里新上一个服装公司,我报上名了,你去吗?” “我还不知道呢!回去我问问孩他爸,再说!” “人家不是说,下年还想再要一胎,不让你出去打工了吗?”蔡璐母亲拦着。 “婶,现在产假时间很长,产假期间有最低生活保障。”蔡芬说。 “那不得住下?”蔡璐问。 “你不需要,离家近面。就是凯文国际,现在只有一个车间,还会扩建的。” “我不知道在哪儿?我回家问一下孩他爸再说!”蔡璐说完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怎么我没工作的的? 蔡芬走后蔡璐问母亲。 “你对咱村里人说我和孩他爸闹别扭的事?要不她是怎么知道底细?” “一些人在家闲着,问我你在干什么?我说什么也没干,在家看孩子。” 第五章 赵乐东一个假期没有和蔡璐联系,本不想走丈人家可是被母亲逼着非去不可!就象征性的去了一趟。 刘如秋没有象征性的去,而是本本分分去了一趟。蔡璐很高兴觉得刘如秋要回心转意了,她哪里知道是龚姿华劝他来的。 “来了,他姐夫。”刘如秋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蔡璐母亲听出来刘如秋心里还有膈应不爱说话,蔡璐的父亲也听出来了,看了看女儿,女儿一脸的茫然和不高兴。 “刘芳萍来找过你,说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电话没打通。”蔡璐的母亲只好不提他俩人的事了。 “我把手机号换了,省得惹来些麻烦!”蔡璐把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看了看刘如秋。 蔡璐的母亲泡上了茶,蔡璐的父亲招呼着刘如秋坐下喝茶。刘如秋几乎没看蔡璐,拿着手机在打着游戏。 “姐夫,我听说学校里不让我去了你能不能在城里找个学校,我还想上。” “不让上就不上了。”刘如秋没有好气但是没有显露出来。“我没有认识的人。” 刘如秋抬眼看了一下蔡福,蔡福一副渴求的表情。 “学校不让去了?为什么?”蔡璐心里一颤。 “腿骨折了耽误时间太长了,要想上就得蹲一年级。” “蹲一年就蹲一年呗!”刘如秋根本不关心。 蔡璐放心了,说:“蹲一年怕啥!不就多上一年。” 蔡璐的父亲倒上一碗水,蔡璐的母亲起身和蔡璐做饭去了。 “你就别忙活,我坐一会儿我还得去看看二爷爷。”刘如秋说,“明天我就上班了。” “吃了饭再走!”蔡璐的母亲说,“去也不差那一时!” “这是在自己家里你还去吃老的?”蔡璐的父亲听出来,他这不是去看他二爷爷是借故快离开。 “从中秋去了就没去,有了盼男还带去了不少东西,理应该去看看他,要不然对不起他老人家。” “你觉得这儿近还是你二爷爷近?”蔡璐问。 “俺是一家子,你说呢!” “吃了饭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就在这里多待天!”刘如秋说着站了起来。“我走了。” 刘如秋走了出去,蔡璐说:“你就这么去?拿点东西!不能空手?” “我是去接他到城里。”刘如秋说。 刘如秋钻进车里,开车出了村直奔西北而去,蔡璐又回来。 “你们打架了?”蔡璐的父亲问。 “没有,从弟弟出了院我就一直忍着他的冷嘲热讽,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一直不理我。”蔡璐说。 “你呀!”蔡璐的父亲指着蔡璐,“说你什么好呢!” 蔡璐的父亲爬起来走了出去,蔡璐的母亲木讷的表情,看着女儿。 “他没提离婚?” “开始提过,最近没提。”蔡璐也不知所措。 龚姿华给刘如秋打去电话,刘如秋接通。 “你去了你去丈人家?”龚姿华问。 “坐了几分钟,我去接我二爷爷到我家。他儿女没有一个来的,接去和我爸我大爷聊聊。” “什么时候能来着?伙房的饭我吃腻了。” “四五十里路到我二大爷家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到家得一个半小时左右!” “今天下午和明天我轮休,去少林寺要去。” “今下午?”刘如秋问。 “明天。” “我还得上班,俺不放假,客户要的很急。你打头年你就没回家!”刘如秋问。 “我回家过的年,昨天上的班。” “刚上班就休班?”刘如秋问。 “我今天半天,明天夜班,也是五六点钟去上班,我自己一个人上班。” “那你还不休息!挂了!我戴的耳机子你挂!” 刘如秋用导航一个半小时才到二爷爷家,二奶奶在家正准备午饭,被刘如秋挡住。 “二爷爷二奶奶我父亲叫我来请你二老到城里住几天。” “不去不去!”二爷爷说,“城里俺消受不起!” “叫您去找俺大爷爷和我爷爷聊聊。”刘如秋说,“去!去!过几天我再把您送来!” 二爷爷和二奶奶说不去,刘如秋连拉带拽都上了车,刘如秋又把门锁好就往城里走去。刘如秋把二老送到父亲那里就走了,出了小区就给龚姿华打了电话。 “我把二爷爷二奶奶刚交到我父亲那里我就出来了,你在哪里?”刘如秋问。 “我在宿舍里。”龚姿华咯咯笑起来,“伙房里的饭菜太不好吃了,你能请我吃饭吗?” “可以!”刘如秋往医院宿舍里去,“我带你下馆子去。” “疫情严重了!你要戴口罩。” “我有口罩。进饭店超市去单位我都戴着。我到你宿舍门口了,出来!” 刘如秋在一家农家乐酒庄停下来。说:“就这儿了!我来过还可以,要个单间!” “我可头一次来,什么也不知道。” “你就你就在这儿等着!” 刘如秋走进去,一会儿又出来了?一位服务员领着打开一房间。刘如秋向龚姿华招招手,龚姿华走过去。服务员抹了抹走了,一会儿送来了茶水和保温瓶。 刘如秋给龚姿华倒上一碗水,说:“先喝口水!菜马上就好。” “嫂子没和你一起来吗?”龚姿华问。 “在她娘家里,叫她多待天!” “那你怎么吃饭?你自己会做吗?” “你去,做给我吃,你也可以不吃伙房。” “你想得到美!我做给你吃,还没有人做给我吃的。”龚姿华说。 “那就到我妈那里吃,我妈整天叨咕你!天天说你是个好孩子,要是有你这样一个闺女那就烧高香了!” “行!初五我去你妈家吃饭,你就别去了把嫂子接来,我就到你家吃。” “你真去?”刘如秋不相信她说的话。“只要你去我就去接。” “说好了。” 服务员开始送菜,顺便提过来一提啤酒,一提饮料。 “来,吃。”服务员还没有刘如秋说,“先吃着,后面还有。” “得花不少钱!”龚姿华看了看都是肉食,没有素菜。 “花不了多少钱,吃不了打包带走。”刘如秋说,“饮料是买给你的,喝不了带回宿舍喝。” “又让你破费了!”龚姿华说。 “谁叫我喜欢你呢!” 第六章 “你喜欢我我可不喜欢你!”龚姿华说。“本来你给我哥介绍工作是应该我请你的,这有变成了你请我。” “谁叫咱们是同学呢!至于给你哥安排工作,不用谢!举手之劳!”刘如秋喝完一罐啤酒。 “我回家过年我妈催婚了!”龚姿华说。“烦死了!要么不让我找对象,要么跟后面催!” “你看我行吗?”刘如秋半开玩笑看着她。 “你——”龚姿华看着刘如秋,“你有了,你得把嫂子接来……” “我跟她离婚呢?”刘如秋一把握住她拿筷子的手。“我一看见她,被那个抱的紧紧的我就倒胃口,真的不愿意和她一起睡觉了。” “你喝醉了!”龚姿华抽出来被握紧的手。“以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哦!初五你还去我妈家吃饭吗?”刘如秋问。 “去,我既然答应了就不改口了。” “初五你上什么班?”刘如秋问。 “可能是白班,排的班我没看。” “到时我来接你。” “不了,电动车趁这换回来,你去接嫂子!” “你怎么进我妈家?我得把你送上去才行。” “有楼梯也有电梯。” “使门禁卡了。”刘如秋说。“门口有电子测体温。” 赵乐东给蔡璐打去电话,蔡璐没接。 “谁打的电话?”蔡璐的母亲问。 “赵乐东。” “为啥不接?”蔡璐的母亲问。“你就不留个后手,万一他真的提出来离婚,你咋办?” “看样子他奶奶不想让俺离婚,也是在劝他儿子!这期间我就别节外生枝了。” “你咋回去?你的电动车不在这儿,路又远,他不来接你回去,你老实呆在这儿?” “过两天再说呗!”蔡璐说,“我弟弟上学怎么办?耽误一学期了。” “叫他留一级呗!” 初五刘如秋来到龚姿华宿舍门口停下来,掏出手机。 “你上班还是在宿舍里?”刘如秋给她打过去电话问。 “下班到点了,在交接班呢!你呢?” “我在你宿舍门口等你。”刘如秋说,“我去医院门口!” 龚姿华走出医院,看了看就直奔刘如秋走过去。 “你没去接嫂子?”龚姿华钻进车里问,“你没上班吗?” “我早出来一会,是来接你的。”刘如秋说。 “这么说你没去接嫂子?” “si她娘家里!” “停车?”龚姿华看见一小超市。叫刘如秋停下,走进超市。 “你干什么?”刘如秋跟着进去。 “我不能空手!” “走!”刘如秋拽着她就往外走,“不需要,走!” “空手我就不去了。”龚姿华说。 “来,这个。”刘如秋装了一些水果。递给龚姿华。龚姿华提着,就要扫码支付,被刘如秋抢了先。“走。” “这是你买的。”龚姿华说。 “就算你买的——什么你的我的!”刘如秋拽着她就走。 柳如蓉听说龚姿华要来。就赶紧去超市买了点新鲜的肉,还有一些菜,鸡和鱼。把这些菜肉鱼收拾干净,放在一旁就等着龚姿华来了。太阳落山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柳如蓉就坐不住了。特意从超市买的糯米面,拿出来倒进盆里舀上水。这时儿子和龚姿华走了进来。 “婶,我又来打搅你了!”龚姿华一进门就说。 “你这说什么话!我还天天盼着你来呢!你来了我高兴死了!”柳如蓉端详着龚姿华,“从今往后你就把这儿当做你家,常来跟我说说话。来,坐。” “我叔呢?” “他去找他父亲大哥去了。”柳如蓉说。 “是回老家了?” “没有,就在一楼。” “那叫上来一块吃!”龚姿华说。 “不急,我给你煎粘糕吃!吃了再说。” 柳如蓉笑嘻嘻的进了厨房,龚姿华也想进去被刘如秋拽住。 “你是客,能叫你去做饭吗?” “那去叫你父亲和爷爷来吃。”龚姿华说。 “吃了粘糕再说不迟。”刘如秋给龚姿华倒上一碗茶。“喝茶。” 时间不长柳如蓉端出两盘,一人一盘。笑呵呵的说:“叫你一声闺女烦气吗?” “不烦气!挺亲切的。” “不是疼你吃也不是舍不得。这东西吃了不好消化,还有面子你爱吃你早上来我再煎给你吃。” “婶,你没吃?” “我胃不好,不能吃。早上和你叔一块吃的,我这是专门给你留的。”柳如蓉哪是胃不好,今天是初五十一是专为孩子做的。特别是为龚姿华。 刘如秋把粘糕风卷残云的一阵吃了,龚姿华吃了还不到一半。 “你吃上了?”龚姿华问,“还想吃吗?我这儿还有。” “你吃!”柳如蓉看着她吃很开心,等她说她的要给儿子才反应过来,“他还有,在锅里。” “我不吃了,你娘俩在这儿聊!我下去叫他们来吃饭。” “不急!你爸和他们玩会就来,你去看看也行腿脚都不灵便了。”柳如蓉说。 刘如秋到了一楼推开大爷的门,二爷爷以及二奶妈爷爷都在,大爷看见侄子来了。 “侄子,没去叫侄媳妇?” “没有,叫她在她娘家多待天,哪天想起来哪天去叫她。” “过节可不能在她娘家过,再说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再去叫人家那就麻烦了!”二爷爷说。 “孩子,听话!说离就离你的父母不容易,别扭别闹大了。赶紧的去把她叫来!” “你那个同学来了?”刘玉楼问儿子。 “来了,我妈煎的粘糕,我来的时候她还在吃。” 刘如秋走出去后,柳如蓉问:“闺女,我儿子是不是经常和你联系?” “啊!”龚姿华停下来不吃了。 “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柳如蓉说,你也帮着劝劝他,别让他提出来离婚,我考虑了孩子有个后妈或是后爹都不好,俺说有可能他听不进去,你说他可能听得进去。 龚姿华这会儿真的不吃了,心想:我能去劝他吗?蔡璐不知道去珍惜!刘如秋能干工资又高!老实实实在在的多好!别说蔡璐舍不得,就叫我去找恐怕也难找到这么好的人了! “你怎么不吃了!”柳如蓉看出来龚姿华有心事,便不好再说下去,就催促快吃。“你快吃了他们也该来了,要不就扔了!” “还是吃了!”龚姿华一笑,狼吞虎咽的吃了。 第七章 蔡璐原本以为过几天刘如秋就来接她回去,没想到这一待就过了十五。过了十五没有把刘如秋等来,倒是把学校的通知等来了,学校通知要蔡福退学,学校没有留级的规定,学业已经耽误一年了已经跟不上步伐还是退学! 蔡璐问母亲怎么办? “还能咋办!你想办法去!叫他们想想办法,他们心眼多又比咱们懂得。”蔡璐的母亲说。 “姐,我想到城里上学你能找吗?”蔡福问。 “不能找,我谁也不认得!”蔡璐瞅着弟弟,“你早里别跟你姐夫胡说八道,你上学也不愁。” 蔡璐刚要给出租车打电话,赵乐东又打来电话了,这会蔡璐接了。 “你又干啥?” “哎呀!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现在在我娘家里,他把我扔这里不管了,我正要给出租车打电话呢!” “我去接你,把地址给我。” 蔡璐给他发了一个位置共享,赵乐东看了看约么有三四十里路。 “我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过了正月十五都开始上班,挂牌营业了。龚姿华还是正月十五那天回家过了节,刘如秋一家人也没说要刘如秋去接蔡璐来过正月十五,反正孩子不在她那里。蔡璐想孩子也没办法,没有电动车有没有人来接,辛亏赵乐东又打来电话了。 “我弟弟学校里不让去上了。”蔡璐钻进车里,心情憋屈的要哭,等出了村子才说。 “那我找找人脉叫你弟弟到城里上学!”赵乐东说。 “你最好别插手,我还不想和他离婚。”蔡璐说,“你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就行了。” “好!至于你弟弟上学的事我先给联系一下。” 到了小区门口赵乐东把车停了下来,蔡璐下了车,从小区里出来一辆小昌河,蔡璐没在意。小昌河和赵乐东的车一措的时候按了一下喇叭。 “你找死!按什么喇叭!” “你骂谁!我按喇叭你管得着吗?” 蔡璐一听走过去一看,是老公。 “老公,你把我扔到我娘家你就不管了!是我打电话让他去接我来的,学校里不让我弟弟上学了!咋办?” “去找你相好的,我充其量就是个马文才!” “老公。” “滚!”刘如秋开车走了。 刘如秋开车接着二爷爷二奶奶,要把二老送回家。龚姿华就开始正常上班了,给刘如秋打去电话。 “你上班吗?”刘如秋问。 “是呀!你也该去接嫂子了!”龚姿华有嘴无心,“你妈要我劝你们不要离婚,你还是去接她!” “她来了!是她的同学老相好的去接的她,在小区门口我碰见了。我送二爷爷二奶奶回来晚上我请客!” “还是算了!你还是在家陪陪嫂子!”龚姿华推辞。 “要不去我妈哪里也行!”刘如秋说。 “你不想孩子?”龚姿华问。 “我妈一直看着,去她娘家都没让抱。” “初五去我怎么没见孩子?” “睡了。”刘如秋说。 “好!主要我是去看看孩子,你先去!孩子妈在我就不去了,她不在那里我就去。可是你别来接我电动车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换回来了,我就骑着电动车去,你在楼下等我就行了。” “好的。”刘如秋答应。 蔡璐回到家,看看电冰箱煤气灶,看样子很长时间没在这儿做饭吃饭了。就下楼进了超市买了些鱼肉菜。 “老公,你在哪里?我做好饭等你回来吃。”蔡璐给刘如秋打去电话,刘如秋接了,“能不能给我弟弟找个学校,那儿不让我弟弟去上学了。” “你去找你相好的!”刘如秋吼道。 “你把我扔我娘家不管不问,我总得想个办法来!”蔡璐一时也来了脾气,“我和他是同学你难道就没有同学吗?我不敢和男的来往了?好几个月我忍着原因是我先错了,也该可以了!” “我没说不让你和男的交往,搂搂抱抱是怎么回事?”刘如秋一看到了二爷爷家,就挂断电话。 “是孙媳妇打来的电话?”二爷爷问。 “是。”刘如秋扶着二老下了车,又把东西搬进家里,“我走了,二爷爷。” “喝口水再走!”二奶奶说。 “我还有事,你们家去!”刘如秋钻进车里又探出头来,“过两天我和我爸再来看你们。” 刘如秋出了村子,这期间蔡璐连续打了十多个电话,这次又打来了。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刘如秋说。 “那会儿没说完你怎么挂了?”蔡璐问。 “我送二爷爷奶奶回家到家门口了,我这不刚出村子。”刘如秋没有吼。 “你能不能给我弟弟找个学校?”蔡璐问,“我实在再也不能忍让了!我不是离了你不能活,谁也能离开谁!你要想清楚孩子有后妈好还是有后爸好?” “我没有办法,找你相好的!一个是西门庆一个是潘金莲,我就是那武大郎。”刘如秋大声喊道,“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刘如秋说完挂断电话。蔡璐拿着手机怔了半天,心想:看来没把我放在眼里,既然你不仁我不就不义! 蔡璐又给刘如秋打去电话。 “你又干嘛?”刘如秋有点恼怒。 “你要离婚的话你就赶紧提,我就要孩子的抚养权,其他的我都给你。” “你想的倒美!”刘如秋吼道,“孩子的抚养权你就别想了!财产我和你平分!” 刘如秋从侧路驶入大路,被人家按了喇叭警告,刘如秋这才觉察到自己走神,剐蹭了人家的车。 “对不起!对不起!”刘如秋赶紧下车,“我一时和娘们怄气走了神,你看看赔多少?” 对方下车的是女的,从下车就一直盯着刘如秋看。 “你姓刘对吗?”那女的看了半天才问。 “是,你怎么知道的?”刘如秋一头雾水。 “你叫刘如秋?”女的咧嘴笑了一下。 “你是?”刘如秋不认得这位女的,倒是这女的认得自己。 “初中同学,你再想想!” “想不起来了!你还是直说了!”刘如秋面对着眼前的女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咱俩是初中同学,我叫王佩环。” “王佩环!我初中同学是有这么一个名字,但还是马马虎虎不太清楚,你这是去哪里?” “去我哥家,这车是我哥的。”王佩环问,“你这是干什么了?” “我回了一趟老家,送我的二爷爷奶奶回家。” “你在哪里上班?” “机械厂,你呢?” “我没有工作在家闲着,要不你给我找个工作!多少钱不在乎总比起在家闲着强!” “没有,我还是先赔你钱!” “不用了,那你就给我哥找个活干!他原先在肉联厂上班,现在肉联厂倒闭了,三天打两天晒网也挣不出来吃。” “出大力可以吗?” “我问问我哥他能不能干得了?”王佩环说,“加个微信!” 第八章 刘如秋和王佩环一路进了城,刘如秋心想:怎么又是一个女同学! “你哥住在哪里?”刘如秋赶上王佩环。 “住在向日葵小区。你呢?”王佩环问。 “我家就在向日葵小区东,说了你也找不到。我去我妈那里。”刘如秋说。 “你妈住哪里?”王佩环说,“香槟公寓。” “老服装厂家属院,现在都是楼了。” “有事再联系!拜拜!”王佩环摆摆手走了。 刘如秋回去,母亲在逗着儿子,看了看蔡璐没有来。 “送到家了?”母亲问。 “啊!”刘如秋问,“孩他妈没来吗?” “她来了?没来这里。她是怎么来的?” “是她相好的初中同学去接的她,我在小区门口碰见了。”刘如秋说,“她说她的弟弟被学校退学了,要我在找个学校叫她弟弟去上学。” “不找。”柳如蓉说的很果断。 “她说,离婚的话就要孩子的抚养权,其他的不要。” “孩子的抚养权也不给。” “我说财产和她平分。她不要就要孩子的抚养权。”刘如秋说,“我是想和她协商离婚,不走法律程序。孩子才这么大,要抚养权对她有利。” “你的同学……” “她说今天小蔡不来她就来看看孩子,小蔡来了她就不来了。” “你叫她来!小蔡来我就把她轰走!”看来柳如蓉下了决心了,“你看!她做的事真是给刘家丢脸。” “她上白班,下午五点半下班。” “你去接她。” “她不让我去,说是把电动车换回来。”刘如秋说,“叫我在楼下等她就行。” “你别听她的,就说我的决定。”柳如蓉也不知哪里来的硬气,“我认了她做女儿!我不和女儿站在一起和谁站在一起?” 蔡璐在家等了多半天,刘如秋也没回家,心想肯定回老家了,就锁好门奔往婆婆家。 刘如秋刚下来楼就碰上蔡璐来了,蔡璐站住脚。 “你去哪里?我问你你能不能给我弟弟找个学校?” “找不了,你弟弟是农村户口,国营学校恐怕不好进,私立学校好进就是费用高。” “你找不找?” “我没时间,找你相好的。”刘如秋说。“再说我凭什么给你弟弟找学校!” “就因为他抱了我我靠在他怀里,你就这么对我!我可是把最好的给了你,你玩够了想给谁?你嫌我脏人家就不嫌我脏?你没抱过你的同学吗?” “你为什么不和他保持距离?”刘如秋朝她摇摇头,走了。 “算什么东西!你看别人脏,我看你心里脏!”蔡璐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蔡璐还是上去看了看孩子,孩子一看见妈妈就找,蔡璐抱过去。 “我带几天孩子你休息几天,过几天我再把孩子送来。”蔡璐说。 “不行!”柳如蓉不答应,“你还是把这儿门上的钥匙放下!我还怕你把孩子偷抱走。”蔡璐没加思索就把门上的钥匙解了下来。 “我给孩子买身衣服,放在那里叫你儿子捎来!” “你为什么不拿来?”柳如蓉问。 “还没买,我买来就放在那里。” 蔡璐把孩子给了婆婆走了。 刘玉珠过了十五才来,裴元霞十分不乐意,对儿子说:“干啥啥不行,过了十五才来,要是把一个公司交给她不跨等什么?” “我就说过服装厂让她搞得乌烟瘴气,叫我初中同学过来打理公司,我敢说服装厂蒸蒸日上。” “她不是结婚了吗?”裴元霞说。 “我给搅了局,就看着他们离婚!孩子不让她带过来就行。” “一个当妈的怎么能舍得下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孩子姓刘,况且人家不放。” “那就试试看!”裴元霞嘟噜了一句,“凭大闺女不要要二手!” 赵乐东一看母亲同意了自己的决定,趁母亲高兴溜了出去。 赵乐东刚走刘玉珠就来了,裴元霞不再那么热情的对待她了,赵乐东的父亲走了进来。 “服装厂怎么回事?”赵乐东的父亲进来就问。“到如今还不开业?” “我放假放到十七,还没来人吗?”裴元霞说。 “才来几个人!一二十个人怎么干!原先好好的那些人呢?”赵乐东的父亲大吵大嚷嚷。“谁叫你放假放到十七的?” “头年的订单做完了,今年的订单还没有,叫她们早来干什么?” “服装厂到底是谁管理的!”赵乐东的父亲问。 “乐东整天出去找小妖精,我管的。”刘玉珠说。 “你凭什么管?你会管理公司吗?临放假也不规整规整!乱七八糟的就是垃圾厂。” “行了!别嚷嚷了不是来了一部分人吗?叫她们拾掇拾掇行了。”裴元霞说。 “我去,安排一下。”刘玉珠站起来要走。 “你会吗?你——哪儿凉快哪待着去!”赵乐东的父亲说。“赵乐东呢?” “那会还在这儿呢!怎么一会儿不见了。”裴元霞说着摸出了手机,“叫他去管理一下吗?” 赵乐东的父亲没说话坐了下来,裴元霞拨通了赵乐东的电话。 “妈,什么事?” “服装厂乱七八糟的你父亲生气了,叫你去安排人收拾一下。” “好,我这就过去。” 赵乐东挂断电话,看着蔡璐央求道:“去帮个忙!我爸要我去服装厂收拾一下破烂。你弟弟找学校的事,想进国营的那得求我妈,私立的我就给你办了钱我出。” “行。”蔡璐答应了。 蔡璐被刘如秋逼得没办法只好求助赵乐东了,如果自己没有被赵乐东抱着,被他父亲抓个正着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赵乐东心里美滋滋的,终于如愿以偿的把蔡璐请来了,如果再给我生个孩子,这服装厂就给她了。 赵乐东开车去了服装厂,并开了一次会议,在会上赵乐东直接挑明。 “这位是我的初中同学,之前你们也见过,上过大学就学的服装设计的,今天我把她请来,让她做车间主管,技术员,她安排的必须听不服找我。” 赵乐东刚说这句话刘玉珠走了过来,赵乐东没理会她的一脸的怒气。 “赵乐东,你为什么又把她叫来?我的权力为什么给了她?”赵乐东刚要走被刘玉珠喝住。 第九章 刘如秋在医院门口等着龚姿华,龚姿华下了班直接来到医院门口。 “我不是跟你说的,不叫你来接我。”龚姿华一钻进车就埋怨刘如秋。 “不是我要来,是妈叫我来的。”刘如秋说。 “嫂子没去?”龚姿华问。 “没去,我妈那儿的钥匙我妈要出来了。”果真妈说的没错,说妈说的龚姿华没了脾气。“妈还怕她偷偷把孩子抱走了。” “哦!”龚姿华哦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妈说钥匙给你。”刘如秋说。 “就不怕我把孩子偷走!”龚姿华瞪大眼睛不理解,“蔡璐可是孩子的亲妈。” 刘如秋把车停下来,二人下了车。刘如秋头前进了楼,龚姿华跟着进去。刘如秋打开门母亲抱着盼男在屋里逛荡,看见龚姿华了就把孩子塞给龚姿华。 “闺女!说好的叫你常来你怎么不常来!”柳如蓉假装生气,“你给看着孩子我给你们煎粘糕去。” 龚姿华接过孩子直接坐在沙发上,逗得孩子咯咯笑,刘如秋在一旁。 “叫妈!”刘如秋对不懂事的儿子说。 柳如蓉听见了侧头看龚姿华没有生气,还一脸幸福感。刘如秋又说一遍,“妈妈!叫!”刘如秋重复着:叫妈妈。龚姿华没有反对。柳如蓉躲进厨房里煎粘糕,很快就端了出来。 “趁热好吃。”柳如蓉说着把孩子接过去。 “叔呢?”龚姿华问。 “你看还叫叔,我都叫你闺女你喊我妈,你叫他叔?改口!叫爸。”柳如蓉说。 “那好!我爸还没下班吗?” “咱爸!单位里聚餐,过年这一假期任务完成的很漂亮,领导层开会顺便聚餐。”刘如秋说。 “那咱吃咱的不管他。”柳如蓉说,“也不提前说一声。” “妈,我爸是叫我跟你说,我忘了!” “这可怪你!”龚姿华面对着刘如秋“哦!我给孩子买了个玩具。” 龚姿华说着放下粘糕从包里拿出一个拨浪鼓和一个女洋娃娃,一伸手给了孩子,孩子拿住就往嘴里塞。 “饿了!”柳如蓉说,“吃饱了就睡。”柳如蓉说着抱着孩子去拿来了饼干。 “妈,我喂!”龚姿华说。 “你喂?”柳如蓉希望如此。“你还是吃粘糕!” 龚姿华一看刘如秋,刘如秋会意从妈怀里抱过孩子。 “那我就不管了,我去做饭去了。”柳如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龚姿华到底是没有喂过孩子,初次喂孩子显得有些笨,但是柳如蓉还是喜欢得不得了,龚姿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喂饱孩子,还弄脏了孩子的衣服,干脆就把孩子的衣服脱了下来。一把抱过孩子,一手揽着孩子一手用筷子吃年糕,龚姿华粘糕还没吃完孩子就睡了。 “孩子睡了,放在哪儿?”龚姿华问。 柳如蓉听见了走了过来,说:“给我!”柳如蓉接过孩子抱着进了里间。 龚姿华走进厨房,看了半天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又走了出来。好歹没空手,炒好了两个盘给端了出来。刘如秋去拿来一瓶酒,自个烫了一碗酒。 “又喝酒,闺女替我管着他不让他喝酒。”妈从里间走了出来。 “行!”龚姿华有点怪笑,“这是妈说的,在我面前不能喝酒!到时不听别怪妹妹不客气!” 晚上蔡璐回到家,给刘如秋打去电话,刘如秋正在喝酒,把电话接了。 “你在哪里?”蔡璐问。 “我在妈家里,有什么事吗?” “那儿钥匙给妈要去了,我想去吃饭,你下来!我一会儿就到。”蔡璐不愿意做饭了。 “你去找你相好的!去酒店开个房间。”刘如秋说。 “你说什么浑话!人不脏你心脏!我这就去,我给孩子买的衣服。”蔡璐说完把电话挂了。 “她来那我走!”龚姿华站起来。 “别走!她来又咋啦?”柳如蓉说,“她可以和同学连搂带抱,我儿有个同学到家里吃饭怕什么?她心不脏人脏。” “她的心不脏能办出脏事来!”刘如秋说。 龚姿华又坐下来,看着刘如秋在喝还剩半茶碗酒。 “你快下去接她上来!”龚姿华催促他。 “到楼下她自然而然给我打电话了,那是我下去也不迟。”刘如秋说,“她来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你就说你自己要来的,其他的你就别说了。” 刘如秋刚说完蔡璐又打来电话了,说:“我到楼下了。” 刘如秋站起来就走,来到爷爷那里看了看,吆喝上去吃饭。这才去接蔡璐。 龚姿华从刘如秋走后就坐到沙发上,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和她聊天。柳如蓉就把所有的菜炒好了往外端,龚姿华过去帮忙一起端。 刚摆上桌刘如秋和蔡路就来了,蔡璐看了看龚姿华。 “这就是你的同学?”蔡璐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刘如秋,“她来你也不说声,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哎呀!嫂子。”龚姿华走过去拉住她,“我来了又怎么啦!坐下一块吃。我拜了你婆婆为干妈了。” “我不是叫你找你相好的去酒店……”刘如秋说。 “去一边!”蔡璐一听没等他说完就抢了话?“少在我面前说脏话!” “不爱听谁叫你来的!”刘如秋把茶碗里的酒一口喝干,又烫上一碗。 蔡璐把孩子衣服扔在沙发上,龚姿华瞅着刘如秋。 “你就少说句!嫂子你就坐下吃肚子是自己的,他说他的你吃你的。” 蔡璐瞅了瞅龚姿华,说:“你是刘如秋叫来的!” “你误会了,我和他是同学你弟弟住院的时候碰见了,都留了联系方式,我哥呢!没工作是他给我哥介绍了工作,今天晚上我和我哥邀请他喝酒谢谢他!一问在家呢!所以我就来了,我也是刚来不久,我一来你婆婆就认我为闺女。” “你是第一次来?”蔡璐问。 “第二次,上一次是他喝醉了酒,是我把车开到医院的。你给你公爹打的电话。” “哦!”蔡璐知道了。 这时刘玉楼走了进来,蔡璐叫了一声爸,刘玉楼没搭理她直接看向龚姿华。 “爸!” “不叫叔叫爸了?”刘玉楼咧嘴笑开了。 “这不是妈叫我改口的。妈说叫她妈叫你叔听着别扭,所以就改口了。你吃饭了吗?” “没有。”刘玉楼说,“开完会厨师又摊上拉肚子走了,聚餐也就取消了!” 第十章 刘玉楼坐下来,看见刘如秋在喝酒。 “你就少喝点!”刘玉楼吼道。 “爸!别管他!喝死他!”蔡璐憋了一眼刘如秋。 “怎么!又多了一双筷子!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快半个时辰了。”蔡璐觉得被冷落的感觉不好受:刚来时明明还叫了一声爸! “你还没吃!”刘玉楼转过头去面对着龚姿华,“没吃就赶紧吃!也没啥好吃的将就着!” “爸,你喝酒吗?女儿给你烫酒去。”龚姿华说着站了起来。 龚姿华为刘玉楼烫了一碗酒,柳如蓉端着一盆鸡走了过来。刘玉楼把龚姿华面前一拾掇那盆鸡就放在她面前。 “怎么放在这里,放中间一块吃。”龚姿华站起来把这盆鸡挪了地方,“嫂子,一块吃。” “她吃她的你吃你的!”刘如秋说,“你管好自己就行了,你是客!” “到底真是客假是客还不一就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如秋斜瞅着蔡璐问。 “嫂子,你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龚姿华有点不乐意了,但还是客客气气的。 “就来两次,一个叫妈一个叫闺女!”蔡璐气不过:还没离婚他就找好了! “那天他喝得人事不知你怎么不把他送来,他又是为啥不接你电话!你心里没数吗?”柳如蓉一听就恼火了,“她第一次来我就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闺女那多好!她说,只要你喜欢我就叫你妈!事就这么简单有错吗?你看不起这个家你就早滚!”柳如蓉拍了一下桌子。 蔡璐站起来就走。 “我奉劝你一句要为自己留条后路!”龚姿华没动说了一句话。 “你吃你的你管她干什么!”刘玉楼说。 柳如蓉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说:“丫头,这把钥匙给你,想来你就来,有空帮我看看孩子也行,你没空就算了!” 龚姿华赶紧推辞,不接钥匙。说:“想来我就给他打电话了,钥匙我不能拿。” “给你你就拿着呗!”刘玉楼说,“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还不能拿?俺把你当成亲闺女看待,你还觉得这里生分!这个儿子有时候忙得很!” “给你你就拿着呗!”刘如秋说,“一个是门禁卡钥匙就是这门上的钥匙。” “那我还是不能拿!”龚姿华说。 刘如秋一把抓起钥匙塞进她的包里。说:“就这么定了,上白班你下班比我早,你来帮着看孩子做饭,那天在外不爱吃了就来这儿!” “我就这么随便?”龚姿华随口说出来。 “谁叫你是我我妹妹呢!” “那你听我的?”龚姿华一本正经起来。 “行。”刘如秋爽快答应。 “那就喝完这些酒就别喝了!” “中。”刘如秋端起来一仰脖把酒一口喝了。“吃饭。” “爸,你就慢慢喝俺就先吃饭了。”龚姿华说。 “好!好!”刘玉楼说,“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我不着急。我还忘了洗手呢!”刘玉楼说着站了起来。 龚姿华和刘如秋吃饱了,一起下了楼。刘如秋说:“我送你回去!” “你喝了这么多酒还开车!”龚姿华有点不敢让他送了。 “没事,你站这儿别动。” 刘如秋把车倒过来,车门正好在龚姿华跟前停下。龚姿华拉开车门钻进车里,看看刘如秋。 “还是我开车!” “这车是破车了,你开不了。” “不就是小昌河嘛!”龚姿华没瞧起这车。“我又不是没开过,那次你喝醉了不就是我开到医院的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刘如秋想起来了,问:“你哪年学的车?” “也就几年!学医护刚毕业那会我学的,一直没钱买车。” “那我给你买辆你要吗?”刘如秋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车?” 龚姿华沉默了,她知道只要说你敢买我就敢要,他肯定会买。人家还没离婚呢?我能去当人家的搅屎棍吗?算了!还是听妈的,劝和不劝离。 刘如秋发觉龚姿华很长时间没回答他的话,就把车停了下来。 “你怎么啦?我问你我给你买辆车!”刘如秋问。 “哦!”龚姿华回过神,“你不是买了车吗?借我几天我开几天就行。” “行,只要你喜欢就给你了!”刘如秋如释重负般的感觉,继续前行。到了医院门口,刘如秋又说。“明天我给你送来!我骑电动车走。” 龚姿华下了车闭好车门子,说:“开车慢一点,你还没醒酒,回家别跟嫂子打架,吵架这不行。” “我回去我蒙头睡觉还不成!” “行,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走了!”刘如秋拉上车玻璃。 刘如秋回到家蔡璐还没有睡,看样子已经洗完澡了,坐在床上一脸的怒气。刘如秋没有理她也洗澡去了,洗完澡钻进被窝就睡。 “你先别睡,我有话跟你说。”蔡璐摇了摇他。“给我弟弟找个学校的事你办了没有?” “关我什么事?找你相好的。” “我想给我弟弟找个国营学校,不想进私立学校。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有你能够轻松给办了!” “他骗你!只要你弟弟不是黑户哪儿都能进,就是费用贵些!看来你没有亲自去找过。” “我谁也不认得,我找谁?” “你直接去找校长不就行了,不需要认得,跟校长说明情况校长愿意留就是费用高。不愿意留就是亲弟兄也不行,私立学校什么都贵。现在国家政策放开了不是以前了!”刘如秋没有骗她。 “他怎么不跟我说这些?” “你是猪脑子!”刘如秋说。“你问你相好的。” “说正经的,什么相好的!” “睡觉。”刘如秋再也不理她了。 第二天,蔡璐去了服装厂跟赵乐东请了一天假,决定自己去找学校,看看如何?蔡璐没跟他说是去找学校。 蔡璐先去了离家最近的四中,问了一下里面是有初中,并且问了怎么说学校才要像她弟弟这种情况的?人家就告诉她不能实话实说,就说找个城里自己方便照顾的学校,兴许能行。 蔡璐记住人家的嘱咐进了学校,打听到校长办公室直接走了进去。 “你是……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校长一看不认得,“你是谁?” “俺是乡下人不懂城里人的规矩,那儿有做不好的地方尽管说。我弟弟去年在上学路上摔断了腿……” 蔡璐由于紧张又说了实话,把人家嘱咐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结果还是没问成。 第十一章 蔡璐头一次自己去办事,还真如刘如秋说的,难道我是猪脑子?怎么这么点事都办不成呢?赵乐东说好的给找到底给找没找?他是不是糊弄我?没问说很难办!或者说一直都在骗我? 蔡璐没有勇气去找另一个学校了,多么希望刘如秋给找所学校,哪怕自己受点委屈也行,那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蔡璐想的头疼也想不出原因来!那就干脆不想! 王佩环给刘如秋发了一条信息:刘哥,我问我哥了说去干试试!最好不要太重的活。 刘如秋回复:那我问我爸那儿还缺人,稍后我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刘如秋退出微信直接去了父亲那里,说:“那天送我二爷爷回家在来的路上剐蹭了一辆车,想不到是我初中同学,她说她哥在家没活干问我咱单位里还要人不?” “电焊塑型你去看看还缺人不?”刘玉楼说。 刘如秋一次去看了看,塑型哪里还缺人电焊现学也行。 刘如秋给王佩环打去电话,王佩环接通。 “喂!你好!”王佩环不知道刘如秋的电话号码。 “你是王佩环是?我问我父亲了,我也去看了看塑型和电焊还缺人。” “我哥不会电焊,啥也不会就是干笨活还行。” “不是真电焊是气爆,现学也行,塑型累些工资高了点,都是八个小时。气爆八个小时五千块钱。” “那叫我哥去试试!我请客!”王佩环说。 刘如秋正要说不要他请客还没说呢,王佩环就把电话挂了。刘如秋回到车间,在车间里巡视了一圈。 赵乐东的父亲找到他,问:“那个叫蔡璐的以前干什么的?有点能耐。” “她上过大学因为父母不能打工,她挣钱为了她弟弟上学所以就不上了,在大学她报考的就是服装设计。” “车间里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怪不得对包装叠衣设计很是精干。” “给她开个高工资把她留住,有她打理服装厂我放心,说不定还能有好的效益。” “那刘玉珠呢?”赵乐东的父亲问,“刘玉珠可是你媳妇。” “她!她不成!什么也不懂乱指挥,这人有她没她一个样,对于工作的事来说,没她还好些叫她管,非闹得乌烟瘴气不可。” “那你说怎么办?”赵乐东的父亲问。 “叫她离开,我和蔡璐结婚,等结婚了把服装厂直接交给她管理,她可是咱这小地方的人才!” “据我所知,蔡璐已经有孩子了。” “现在闹别扭,就差一步就离婚了!” “大闺女不要要二手?” “谁叫她有本事的。”赵乐东说完走了。 赵乐东去了服装厂,蔡璐还没有来上班,拿出手机给蔡璐打去电话。 “你怎么没来?你不是说请一天假吗?” “我得给我弟弟找个学校,你说给找迟迟不见动静。我老公又不给找,我只有我自己找了。”蔡璐在家哪里也没去。 “你不是说希望进国营的吗?我又帮不上忙,只有你或者你老公才能办到。去私立学校费用我出你又不乐意我能咋办?” 小可儿感觉背后有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刘玉珠不知道啥时候来了。赵乐东说:“先挂了。” “你又让那妖精来,还给她弟弟找学校,费用你出。你说我哪里不如她?难道你心里装的全部是她?没有我的位置吗?” “你说对了,我心里没有你的位置全部是她。她是我初中同学梦中情人,为了她我得了单相思!你知道吗?” “可是她心里没有你的位置!而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人的位置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是你老婆。”刘玉珠直接没了底气,公爹根本不愿意理她。 “我可一直没承认过!是你自个愿意的。”赵乐东说。 “既然不愿意那又为什么订婚?” “那是我妈和我嫂子逼着我去的。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的话你就出去!”赵乐东现在也不乐意见到她。 刘如秋把车交给龚姿华,骑着电动车回了家,龚姿华也挺高兴的,决定第二天就开着车回家一趟。也有一个多星期没回家了,也该回家了。 刘如秋回到家,母亲笑眯眯的说:“我看着闺女十有九稳看中了你,你觉得呢?” “不知道!”刘如秋洗了洗手就摸起一坛酒,从食品橱里端出昨天剩下的菜,“她馋车说给她买辆她不要,要借我那辆飘逸,我就给她了。电动车我骑来了。”刘如秋从衣兜里摸出来钥匙扔在桌上。 “慢慢来!不急。”柳如蓉抱着盼男,“我看你叫孩子叫她妈她没反对,还有点幸福的感觉。” “连喂孩子都喂不好。”刘如秋笑了起来。 “你会?!”柳如蓉说,“看起来她没看过孩子,看几回就会了。我觉得你应该去她家一趟看看了!她家里到底啥情况?” “她家里什么情况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她这个人好就行。”刘如秋说,“现在我去算哪门子事!同学?男同学找女同学,好几年不联系了;说是搞对象她有可能没跟任何人说。得她说去才行!” “那就赶紧问一下。”柳如蓉有点耐不住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蔡璐你还没觉得味!还没怎么了解她这个人啥想法就结婚了!”刘如秋说。 柳如蓉不说了,刘玉楼也来了。 “酒又喝上了!”刘玉楼一看儿子喝起来了,“你同学没来?一口一个爸叫的心里热乎乎的。” “这闺女馋车。”柳如蓉说。 刘玉楼顿了一下,说:“那就给买辆呗!” “她不要,借我那辆飘逸,我给她了。”刘如秋说。 “她呢!你喝醉那天我问过会开车吗?她说刚毕业那会学的,都好几年没开了,我想她是开车熟练熟练!” “熟练熟练!我怎么没想到!”刘如秋脑袋一时短路怔了一会儿。 “等她还车了,你再问买车的事,如果她同意了说明十之八九想进咱家的门。”刘玉楼猜测。 “我看她也有这个意。”柳如蓉又补上了一句。 第十二章 蔡璐在家等刘如秋等了一天也没来,到了晚上蔡璐实在忍不住了就给他打去电话。可是刘如秋没有接电话,蔡璐顿时觉得孤独无助的感觉。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刘如秋来了,来到就倒在床上呼呼睡去,蔡璐闻到一身的酒气。就是没喝上酒这是对自己置之不理,不管不问。蔡璐多么希望刘如秋给她一句实心话,或者帮帮她一把。 他说我是猪脑子——难道猪脑子就是笨吗? 刘如秋翻了一个身随之起来了,起来去喝了一口水。 “老公。”蔡璐抓住这次机会赶紧问,“像我弟弟这种情况面对校长该怎么说?人家才收?我去了最近的学校,校长一口回绝不要。” “东边那个四中?” “是。” “说你猪脑子你还觉得委屈,这四中只收初三。”刘如秋说。“你相好的不是给你找吗?” “说正经的!”蔡璐一听‘相好的‘三个字就倒胃口。 刘如秋站起来直接去睡了。 第二天,刘如秋接到王佩环的电话。 “我哥说去。”王佩环说。 “那就来!我在班上。”刘如秋说。 “我和我哥下午过去。”王佩环说。 心相印咖啡屋装修的十分豪华,每一小间都用隔音木板隔离开,刘如秋就在八号桌等着龚姿华,龚姿华刚过了六点半就来了。 “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龚姿华还没坐下,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两位请慢用!还需要点什么吗?” 服务员说着把菜单递了过来,刘如秋翻了翻说:“奶油小蛋糕,巧克力味的蛋卷。”刘如秋又把菜单递了回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龚姿华又问了一遍。 刘如秋刚要说服务员走过来了,龚姿华笑了一下,看着刘如秋显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还记得上初中时那些同学吗?”刘如秋问。 “好几年了,都忘干净了。比如你……”龚姿华边回忆边说,说的很慢。 “我,你的梦中情人!”刘如秋抢断她的话。 “我不是说这个!”龚姿华笑了起来,“我是说我好几次看你像就是不敢认,最后还是先问了。” “我,头几天也碰到一个人,是她先认出来的我!我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谁?你的梦中情人!”龚姿华说。随后笑了起来——有点坏笑。 “是王佩环,你还记得吗?” 龚姿华突然不笑了,表情显得很愤怒。 “我这辈子忘不了她!我和她同班同桌三年,和她打了三年的仗。” “为什么?”刘如秋严肃起来了。 “说我抢了她的男伴,我不就是向他借一次橡皮擦吗?”龚姿华一提起来还是满腔怒火。“我就看不出赵伯乐到底哪儿好!” “赵伯乐!跟着我干!”刘如秋说。“你俩就为这点打了三年的仗!” “你认识她!” “正月十六我送二爷爷奶奶回家回家,在来的路上剐蹭了一辆车,我没认出是她倒是她提醒了我一下,我还是没想起来,干脆她说她叫王佩环初中同学,我才马马虎虎有点印象。” “我记得临毕业了,你才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抛弃了赵伯乐。” 刘如秋听她这么一说感到后背发凉,辛亏我没答应她请客。刘如秋不知说什么,看向窗外,龚姿华不经意的向里一侧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蔡璐!龚姿华看着蔡璐手则搜寻着刘如秋的手,搜摸到了并拍了拍。刘如秋回过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蔡璐侧对着龚姿华他们,另一个看不到是谁,刘如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不管她!”刘如秋坐正身子说。 “那我们走!” “都吃了,很贵的。” 龚姿华把所有的点心推到刘如秋跟前,说:“我不爱吃甜食,咖啡我喝了!你不吃的话就打包!” 龚姿华一口把咖啡喝干了。 “我这个不要了!”刘如秋吃了一点奶油蛋卷,只喝了一口咖啡。龚姿华一看还有半杯,端起来也是一口喝了。 “你坏!是苦的你不说。” 二人来到柜台,刘如秋说:“把点心打包,多少钱?” “三百三,咖啡现磨的,一杯一百五。扫码支付还是现金?” “支付宝扫码。”刘如秋说。 “我饿了。”出来咖啡屋龚姿华说。 “那我们去吃饭。” “咱去吃笼包!你已经花了三百多了,也该轮到我出钱了!” “好!听你的。”刘如秋答应。 “去哪里吃?”龚姿华问。 “你说了算。” 龚姿华听刘如秋的语气有点不对头,看了一眼刘如秋神情有点心不在焉。 “你心疼钱还是为嫂子伤心?”龚姿华顿时也不高兴起来了,“早知道我们就不喝咖啡了,我不跟你说嫂子和另一个人在咖啡屋。” “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为钱的事,我真的想不通我说她相好的她反感,背着我和他缠在一起。” “有时候想想也可怜她!别看她是大学生,其实就是大傻瓜不适合生活在城市里。那个人我虽然没见过我听的出来,那个人在玩她的感情。过去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知道,说等了她这么多年纯脆是骗人,只有神经病的人才这么做,以他的资产和地位来说,如果还没对象那说明那个人不务正业。”龚姿华说,“我是猜测!那咱就在这儿吃!” 刘如秋抬头一看,是王记狗不理包子。 “这儿你常来吃?”刘如秋问。二人走进去,刘如秋接着问,“炒菜吗?” “炒。”大堂经理说,“你要吃点啥?” 刘如秋看了看菜单点了四样菜,顺便提了一提啤酒和饮料,龚姿华一看就不高兴了。 “咱妈叫我看着你不叫你喝酒,你又喝开了!”龚姿华指着刘如秋的鼻子,“你说怎么办!认打还是认罚?” “认罚!”刘如秋学着做错事被抓着了的孩子一样,“那说的是白酒,啤酒不管。你消消气也有你的饮料。” 龚姿华不是真的管他喝酒是心疼钱,他总是大手大脚的花! “别了!叫人家看笑话!”刘如秋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 龚姿华坐了下来,刘如秋点了四样菜送来了两样。 “吃!喝!你不是饿了吗?”刘如秋为她打开一罐饮料。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龚姿华问。 “你是我妹呀!”刘如秋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 晚上八点半才从王记狗不理包子店出来,只因龚姿华执意不要饮料,刘如秋又把啤酒和饮料退了回去。到了医院宿舍门口,龚姿华下了车。 “哎!你的车我开着回家一趟,不小心剐蹭去一块漆,得上哪儿把漆补上。” “我来补!花不了多少钱!”刘如秋说。 “你是不是装阔给我看?”龚姿华问。 “我吃饱了撑的!”刘如秋拉上车门子走了。 刘如秋回到家,蔡璐没有睡一直等着刘如秋。刘如秋连看她都没看就睡了,刘如秋真的不想搭理她了。原先龚姿华还劝他,现在龚姿华也有点瞧不起她了。 其实刘如秋也知道蔡璐四个见不得世面的人,窝里横还可以。其实她的同学就是在骗她的感情,她还不知道收敛保持距离,还半推半就成全了她的同学! 第二天早上起来,刘如秋洗漱一下就走了。蔡璐追着问。 “你不吃饭了!”蔡璐追到门口问。 “你应该去找你相好的,我去找我同学。”刘如秋说,“哦!是你同学。” “我没找他!” “再去一次心相印咖啡屋,我也管不着你,就算管着我也不管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是同学,不也蝴蝶双双飞了!” 刘如秋说完走了。蔡璐心想:又被他看见了!我一心不让他知道他还阴魂不散呢!既然阴魂不散那就干脆也不怕他了。拿起手机给赵乐东打去电话。 “你来单位了?”赵乐东问。 “我在家里,你来接我!”蔡璐挂断电话,饭也不吃了。 蔡璐钻进车里直接说:“昨天去咖啡屋又被他看见了,我越是想躲他他越是阴魂不散!干脆也不怕他了。我弟弟找学校的事我想和你一起去找?” “不用,就最近几天我给找个学校就行了。”赵乐东说,“服装厂离了你不行!” “服装厂已经生产衣服了,基本上没啥事了!”蔡璐一想到刘如秋说自己是猪脑子,“对了,你不让我去也不见你给我弟弟找的学校在哪里?你是不是骗我?” “我骗谁也不敢骗你!”赵乐东被她这么一问吓了一跳,赵乐东其实根本没有找,她弟弟上不上学跟他没关系。等结婚了自己和刘玉珠就去南方了,她一个人在这里爱咋的咋的!“实在不放心那你就去!” 蔡璐心想:早该如此了! 下午蔡璐催着赵乐东去找学校,赵乐东答应。但是他的母亲裴元霞打来电话,只好作罢! 蔡璐蔡璐为弟弟找学校已经耽误一个月了,像她的情况没有学校可收留了,赵乐东心里清楚得很! 刘如秋下午下了班给龚姿华打了电话,说要去开车去把剐蹭的地方修补好。龚姿华告诉刘如秋已经开车回家了,明天休班只能后天了。 刘如秋刚和龚姿华通完电话,王佩环就打来了电话。 “你在哪里?” “我到家了!”刘如秋说。 “我哥说这工作可以,我得请你客谢谢你!明天!向日葵小区门口东有一家川菜馆,我请客!里香槟花园也不远。不见不散!”没等刘如秋说话王佩环就把电话挂了。 哎!还是回家! 到了家母亲抱着儿子,儿子还没有睡当然也就没做饭了。 “把车修了?”母亲问,把孩子递给了儿子刨根。 “没有,她回家了明天休班。”刘如秋说。“烦人!另一个女同学又要请我客。” “是那位姓王的。” “是,和龚姿华一般大也没对象。”刘如秋说。 “那跟你什么关系!”柳如蓉说,“不吃白不吃!给她哥找个活吃她一顿又如何!” 听母亲这么一说,那就去!柳如蓉系好围裙走进厨房,很快就炒好了菜。刘如秋把儿子盼男扔在沙发上,进厨房把炒好的菜端了出来,从电冰箱里端出冷肉汤,烫上酒一看儿子,儿子尿下了。 “妈,盼男尿了!”刘如秋没给儿子换回尿布,也不知怎么换。 “把他的裤子脱了,屋里不是很冷。”母亲说。“找床小被,给盖上。” 刘如秋正要去找小被,儿子盼男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一看还是找身衣服!蔡璐给儿子买的衣服刘如秋找了出来,找了身裤子给换上,还找刘如秋刘如秋就把他抱了起来。 喝了一口酒闻到一股怪味,再闻闻手一手儿子的尿。尿就尿! 刘如秋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儿子嘴里,儿子含了一下,也可能儿子觉得好吃,从刘如秋嘴里去抢,刘如秋就把肉咽了下去。儿子一看爸爸嘴里没有了,就挣着下来伸手从盘里去抓。 母亲端着一盘花生米走了过来,一看赶紧说:“你怎么叫他吃这个,他咽不下去。” “我知道,我只让他咂咂油水。” “快给我!你看我不放心。”把盼男抱了起来一看,“裤子还穿倒了!你喝酒用不教你就会,看孩子咋就没那本事了!还有一盘端出来。” “那盘什么?” “辣椒炒肉!”母亲说。 刘如秋先去洗了手,才去端。刘如秋端着出来问:“平时这个时候他不是早就睡了,今天怎么没睡?” “中午睡了很长时间,这回不盹了。” 刘玉楼来了,一看见儿子刨根喝酒。笑着说:“现在没人管你了!” “你吃了?几个人聚餐?”刘如秋问。 “啊!吃了。三个经理一个总裁四个。我说,你那个同学的哥哥姓王,手头有些慢,跟他妹妹说一下手脚利索些。” “好的!”刘如秋答应。“叫他干气爆不行吗?” “人事部说不要人了,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逼着人家答应!”刘玉楼说。 赵乐东刚想和蔡路走母亲打给他电话,蔡璐只好下了车赵乐东开车出了服装厂,赵乐东就直接回了家,刘玉珠也在。 “听说你给那叫蔡璐的帮忙找学校?”母亲裴元霞问。 “我只答应没真找!她弟弟上不上学关我什么事!”赵乐东说,“今天再不去恐怕要引起她不相信了。” “她弟弟上到几年级?” “初一第一学期,再上就是初一第二学期。” “那怎么不在那里上了?” “去年她弟弟在上学路上跌断了腿,因为拉课太多,学校里劝他退学了。” “他这种情况哪个学校也不要,除非私立学校,还得秋天才行!你直接跟她说不就行了!” “那服装厂咋么办?跟她实话实说有可能她就走了!服装厂还没有培养出技术手。” 第十四章 刘如秋来到那家川菜馆,王佩环已经在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你怎么才来?叫人等的快发疯了!”王佩环说。 “下班有点晚,抱歉抱歉!”刘如秋说。 “你的那辆车呢?你就开着这破昌河呀!”王佩环其实就在门口等着,刘如秋下车时就看见了。 “就是把它当做代步车,能走路就行,管他破不破!”刘如秋说,“你来多长时间了?” “我早就来了!”王佩环走到刘如秋的身旁,“就这么近你也开车?” “我是刚下班。” “哦。”王佩环说,“川菜你吃过吗?我也没吃过我想尝尝。” “那就进去!”刘如秋说。 进了川菜馆王佩环说:“炒菜!”王佩环说完顺手拿了一提啤酒来到一单桌坐下。 “多谢你给我哥找了这么和工作,我哥说美中不足的是拖了师傅的后腿,很是过意不去,要多练习争取最短的时间赶上去。” 刘如秋一听人家知道,那就不说了!不!还是说说!要不父亲又该骂自己了。 “我父亲跟我说过,我还要求父亲多给天看看再说,试用期不是三个月吗?我父亲也就答应了,那就等三个月以后再说,你就要求你哥三个月干出来成绩就行了!” “我哥也是这么说的。”王佩环说。 川菜馆这时服务员端过来一盘辣子鸡,一盘辣椒炒土豆丝。王佩环起开一罐啤酒,自己也开了一听啤酒。 “咱先吃着!” “你也喝酒!”刘如秋问。 “啊!爱喝啤酒。”王佩环问,“嫂子干什么工作?” “她不守妇道,我正想和她离婚。”刘如秋说,但是脸上写满了沉重。 “哥呀!能过得来就凑活过呗!有孩子吗?” “有一个儿子,叫盼男,快两生日了!”刘如秋把一罐啤酒一口喝干了。 “别的不为也得为了孩子不能离呀!刘哥。”王佩环也把一听啤酒喝干,又起开两个一人一个。“吃,使劲吃别剩下菜,剩下莱就可惜了,啤酒还可以退。” “这菜够辣的!辣子鸡好吃,我觉得川菜比起鲁菜好吃一些。”刘如秋说。“小王,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家没事,还正想找你给我介绍工作呢?” “你的工作我没那能耐给你找了。”刘如秋说,“初中同学龚姿华你还认得吗?” “她呀!”王佩环听到龚姿华三个字看样子瘆得慌,愣在那儿足足一分钟,“从毕了业就没见过她,可能认不出来了。” “她是县人民医院内科护士,她考的专科,医护专科。” “你认识她?”王佩环问。 “在医院里我没认出她她倒是认出我来了。”刘如秋说,“她也是求我给她哥哥找工作,也是她请的客。” “她这个人心机很重。”王佩环说。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刘如秋苦笑着说。“她说你和她是同桌三年吵架吵了三年?” “是。她还说了什么?”王佩环心里很紧张。 “没说啥!”刘如秋隐瞒了实情。“从毕了业好几年没见了如果见了你还和她吵架吗?” “不一就。”王佩环说。 川菜馆又端来了两个菜,一个是辣子肉一个是辣子鱼。 “来,干一个!”王佩环说着一举易拉罐,“喝干了!趁热吃!” “我们上初中那时候,我还不敢看你不和你说一句话,现在觉得看你看不够,说实话你很漂亮!” 王佩环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后说:“你那时候太老实了,其实我觉得你就是害羞!对!” 刘如秋低下头笑了起来,没有否认。一抬头看见王佩环笑着看自己,干脆拿起一听啤酒一口气喝干。 “确实,不太和女孩说话,一说话就结,厉害时说不出话来。”刘如秋说,但是龚姿华没提这事。 “你知道我是怎么喜欢喝酒的吗?我以前不喝酒。”王佩环说, “不知道,我又见不到你吃饭。” “我……不说了。”王佩环也拿起一听啤酒一口气喝干了。 刘如秋心想:也许是她染上喝酒是因为赵伯乐! “吃!我想辣子鱼很好吃!多吃菜别剩下。” “太辣!我不能吃辣。”刘如秋说。“辣子鸡很好吃。” 王佩环把他面的鱼和鸡一调换,说:“辣子鸡归你了!鱼我爱吃!” 辣椒炒土豆丝给刘如秋吃完了,辣椒炒肉也给王佩环吃的差不多没有了, “把这俩盘倒出来,再来时给她捎走。”刘如秋说。 “你挣钱很多还能过日子!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王佩环说。“特别是男的我见一个算一个,从来不把盘碗吃干净。吃饱了还剩一多半说扔就扔了!” “那是不缺钱,缺钱就知道浪费东西是多么可耻!”刘如秋说。 “你缺钱吗?”王佩环瞪大眼睛夸张的表情,眼神说道不相信。 “如今不怎么缺了,也开始浪费来了。”刘如秋故意这么说。 “毕了业你就一直干机械厂?”王佩环转移了话题,觉得说些没有的没意思。 “是,我的一手技术都是我父亲教的,七八年了我当上小班长了,我爸成了经理。” 王佩环又是夸张的表情,面孔写着不可相信! “有其父必有其子!太让我惊讶啦!” “你呢?”刘如秋问她。 王佩环像是霜打的茄子,说:“毕了业,考又没考上就在家种地了,那时我哥还是高中生。虽然跟着人家出去打了两年工,那是给我哥上学用的,可惜的是我哥只上到高中大学没考上。我呢!也就没再打工。” “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找婆家?”刘如秋问。 “我妈要我找婆家,我爸不同意。叫我在家多干几年活再说。”王佩环觉得父亲就是拖油瓶,“就因为这个我母亲和父亲没少吵架,有时候给他俩闹得干脆嫁了算了。” “所以你就背着父母偷偷的找白马王子,可是找来找去就没有白马王子!”刘如秋笑起来,有点拿她开心的意思。 “是呀!假如能有个和你一样有能耐的就好了。”王佩环说着叹了口气。 刘如秋听她这句话不笑了,想起龚姿华说的那句话。 第十五章 蔡璐又缠着赵乐东去给弟弟找学校,赵乐东答应了。蔡璐正要上车父亲打来电话, “给你弟弟找学校还早?”父亲问。 “哪个学校也不要。”蔡璐还在发愁呢! “指望你还能干点啥!你叔伯大哥给找了去了县五中!就是费用贵些,每年大约需要一万左右,你看着办!俺也不管了!” 父亲挂断电话,看着赵乐东久久不想说话,半天才说。 “不去了。”蔡璐不再相信赵乐东了,“我要去看我弟弟。” “我送你过去。”赵乐东说。 “用不起!你看门口站着谁!” 赵乐东看了一眼,刘玉珠抱着膀站在门口晃悠。再回头看蔡璐,蔡璐奔向自己的电动车,赵乐东只好把车放回原地。 “你弟弟在家里吗?”赵乐东问。 蔡璐阴沉着脸没说话,骑着电动车走了。赵乐东又看了看刘玉珠,回头去了办公室。蔡璐出来服装厂直奔县五中,看看离放中午学还早,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哎!醒醒!”蔡璐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有人叫醒她。蔡璐睁开眼看了看,“你叫蔡璐!” “你怎么知道的?”蔡璐问。 “你是贵人多忘事,我和你还是高中同学呢!”叫醒她的人坐了下来,“你再想想,咱俩一个宿舍。” “你是……史雪芳。”蔡璐想了多半天才想起来。 “是呀!你的孩子在这五中上学?”史雪芳问。 “我的孩子才两岁,是我弟弟。你呢?” “我儿在这里上学,刚上初一。”史雪芳说,“我家里还有个老二,是女儿她奶奶看着,我就可以打工挣钱了。” “孩他爸干啥工作?”蔡璐问。 “没了,在老大还六岁时出了车祸,当时就没了!老二是我又找了一个对象,孩子是他的,孩子还没生下来他又出了车祸也没了,老大的奶奶看着老大,老二的奶奶看着自己的孙女,我呢!两家都去。” “哦!你现在还是单身?” “是。你呢?孩他爸干啥工作?” “他,要和我离婚,找我和我初中同学有亲密关系!是我初中同学,在初中我是他的——是我害的他得了单相思。” “你是他的白雪公主!”史雪芳笑了笑,“我怎么就没遇上一个人看我是白雪公主呢?我倒是有个梦中情人,但是人家结婚了!” “你上完高中就没再考吗?”蔡璐问。 “我爸让我再考,我妈就不让我上了,省下钱给我弟弟上。在我家还是重男轻女。”史雪芳一提起弟弟就来气,“我弟弟不在家有点好吃的都我的,我弟弟在家,不管什么好吃的不好吃的就没我的份!我就盼着我弟弟永远别来家!”史雪芳说到最后一句话笑了起来。 “我也是,只不过我爸听我妈的。”蔡璐说,“我虽然考上大学学的服装设计,但是我父亲打工出了事就没钱供我上大学了,我只能辍学挣钱供我弟弟读书。” “你学的服装设计?上了几年?”史雪芳问。 “一年半,三个学期。” “那你去凯文国际,那儿上十二六千多。像你能吃上养老保险。”史雪芳说。“凯文国际在城西北角,有宿舍。” 蔡璐打定主意就去凯文国际了,赵乐东那里可以辞职了。 “你怎么不去?” “我也想去,缝纫机我不会使,人家不要我,我去了杀鸡厂。” “现在还在杀鸡厂?今天来看儿子?”蔡璐问。 蔡璐回到家,刘如秋中午没有回来。也不去管他爱咋的咋的! “我不在你那里干了我要辞职!”蔡璐给赵乐东打过去电话说。“你把工资算一下明天我去辞职。” “你别!你就算辞职了,你老公也要和你离婚,离婚就离婚!”蔡璐说。 龚姿华从家里来了,上了一天的班,快下班了给刘如秋打去电话。 “你下班了吗”刘如秋接了电话,龚姿华问。 “没有,快了。”刘如秋问,“你今天来的还是昨天?” “今天早上。”龚姿华问,“你等急了!” “不急。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刘如秋说。 “我把车还给你。”龚姿华说。 “你再开天!” “我最近不回家了,宿舍里没地方放。”龚姿华说。 “我知道了。” 蔡璐下午直接回了娘家,从家里拿出来刘如秋喝的酒,还有烧鸡,再称斤熟猪肉,带着走了。 “妈,我接着我父亲的电话就去了五中,见到了我弟弟。”蔡璐说,“我大哥怎么找的?” “指望你,原来你什么也不是。”蔡璐的母亲说,“他怎么找的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他在五中干活。” “交了多少钱了?”蔡璐问。 “六千六百,你弟弟没跟你说?” “我弟弟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蔡璐的母亲斜瞅了她一眼,问:“他提出来离婚了?” “没有,谁知道安的什么心!”蔡璐说。 “你那个同学呢?对你咋样?” “他可能骗我!没给我弟弟找学校说不好找,倒是刘如秋说了句实话,但人家不管!他也和他的同学交往,我看交往越来越亲密。” “你给你弟弟找学校一个多月都没找下,你大哥就说你给人家骗了!说你那个同学没安好心!你大哥说刚开始看见是他直接走人就行了!还跟他黏糊,黏糊啥?” “那时我考虑他一个人挣钱太累想帮帮他,他倒是想让我在家生孩子,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生孩子。” “你呀!正儿八经的心眼没有,乱七八糟的心眼有的是。”蔡璐的母亲埋愿她,“你听人家的多好!” “在县五中门口处遇上高中同学,她说凯文国际还招工,我决定去哪里。” “干什么?” “也是服装。” “那你就不对他好些,别离婚。”蔡璐的母亲说。 “他根本不理我,不跟我说话,看见我和他在一起他根本一句也不跟我说,我和他不在一起有时候还说句话。” “那说明心里还有你,你先别着急,他拖你也拖着。说不定他心里痛快了就不离了。”蔡璐的母亲说,“你还去还是去!从你同学那里辞职你也别不让他知道,跟他说一声。” “我知道。” 第十六章 蔡璐回家的第二天,就去找到赵乐东,说不干了辞职。赵乐东很失望,问为什么辞职?蔡璐跟他说你骗人,有五中三中都能进你根本就没找,你骗我很难找!蔡璐说再也不相信你了。 蔡璐如愿以偿的进了凯文国际,蔡璐把档案填写大学,服装设计,检验,但是没有人能注意到这些。但是干了将近十天主管看到蔡璐,她那点活根本不够干的。就让她干计件工资最为复杂工序也是最贵的,但是主管再次看时,蔡璐脚下的缝纫机风一般的速度,几乎不停下来。 主管看了半天抓到一个机会拍了拍蔡璐的肩膀。 “你叫蔡璐?”蔡璐一回头,看见是主管。“你干服装这行业多少年了?” 蔡璐笑了一下,说:“我上过大学,学的就是服装设计。换句话说我除了做衣服其他的工作我是白痴。白主管”主管姓白,叫白雪。 “你干的这么快是怎么练出来的?”白主管问,“平时两个人干都跟不上,你一个人还不算累,比她们干的强多了!” “白主管,这都是老师教的方法,怎么拿怎么跑针都有技巧的。” “你干的慢一点我看看。”白主管说。 蔡璐就稍微慢了一点,让白主管看清楚,才两岁好了十来片停下,问:“白主管,看清了吗?” “她们和你一个干法,干快了就跑偏了,或者针眼要么很密要么很稀。” “那是缝纫机脚蹬的不均匀,蹬的均匀了就不了,手上拉布片也要均匀。” “你一个小时能干多少?”白主管问。 “二百片左右,得叫后面有得用。不能耽误后面用。”蔡璐说。 白主管走了,蔡璐前面的一个告诉她,不要干的这么快,干多了也不多给钱,就一天二百或者二百多一点。还告诉她她干的一件五角,你一天干两千就给你一角,干多了不出钱干少了不行,最低就给你六千,除了饭钱还剩五千七。 蔡璐一听,自己还真是猪脑子! 中午下班随着其他人进了餐厅,在餐厅门口一回头看见一熟悉面孔,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蔡璐看她的同时她也看蔡璐,看着蔡璐笑了笑。 “蔡璐。你也来了!”熟悉的面孔靠近了蔡璐,并且叫出了她的名字。 “杨珊。”蔡璐想起来了,初中同学。 “前年听说你在城里打工,有听说你结婚了就没去找你,从毕了业我在家一直闲着,我妈老是骂我。” “你妈怎么骂你,骂你干嘛?”蔡璐和杨珊走进餐厅,紧贴在一起去打饭。 “你老公是干什么的?”杨珊问。 “机械厂,现在闹离婚。” “他又有了新欢就把你蹬了!还是红杏出墙?”杨珊不相信是真的。 “不怨他,是我犯了错在先。”蔡璐说,以后慢慢说。“你呢有对象吗?” “我还打着女光棍。”杨珊说,“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帮你去找他,还有什么不能原谅媳妇的。” “算了!他爱离就离不管了!”蔡璐说。 “你就是太老实了,现在老实人就是傻瓜!”杨珊说。 “我也觉察出来了,我怎么就没有人家硬气,我倒是想见见你老公给你抱打不平!你没见最窝囊的男人,老婆跟人家在自己面前睡觉了都不敢吱声。” “那也得分人,老公老实那是老婆对自己忠心耿耿,别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就行,你要是跟别的男人有那么一点勾勾搭搭都不答应你。” “你认为光女的要求男的这样,同样男的也要求女的这样,女的可以原谅男的,但是男的不原谅女的。”杨珊说。 “凭什么?”蔡璐不理解。 “过几天咱俩一块休班,去见见你老公,我训训他。”杨珊说,“一个月就两天休班,我和你不一个车间,我再最南边那个车间,只做普通衣服,你在的车间做高档的服装,还有一个车间是做礼服的。” 蔡璐和杨珊一块吃饱又一块走出餐厅。 晚上蔡璐回到家,刘如秋还没有回家,蔡璐就先做了饭,做好了饭刘如秋还是没有来。就给刘如秋打了个电话,刘如秋没接,蔡璐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半了,看来又在外面吃了。 刘如秋接到龚姿华的电话,就先开着那辆昌河车先回了家,再骑着电动车去了医院宿舍门口,这时龚姿华早已下了班。 “你在宿舍吗?”刘如秋给龚姿华打过去电话问。 “在。”龚姿华问,“你有事吗?” “我来开车,你出来一下,我就在你宿舍门口。” 一会儿龚姿华拿着手机走了出来,看见刘如秋就走了过去。 “你这么着急干嘛?”龚姿华说,“你有时间吗?” “有呀!”刘如秋说,“把车开出来。”龚姿华转身要走,“把电动车先放在你这里。” 龚姿华骑着电动车进去了,把车开出来把钥匙交给刘如秋。 “我修好了再给你送回来。” “你就别送了,这车挺贵!”龚姿华把车上的漆给剐蹭了一块怪不好意思的。“改天我请客!” “好。”刘如秋进了车,“宝贝,再天见!” 龚姿华笑了起来,说:“你看多肉麻!” 刘如秋回到家,母亲还在做饭儿子盼男早已睡了。 “把车开来了?”柳如蓉问。 “换来了。我爸还没来?” “没有。”刘如秋的母亲又钻进厨房。 刘如秋去洗了手洗了脸,拿过一瓶酒,父亲也来了。 “你不在你哪里喝酒跑这里来喝!”刘玉楼说。 “在那里一样,我在那里我得买了回去喝。” “盼男妈不做吗?” “她做的我现在不爱吃了!”刘如秋说。 “你傻!她做了你不吃!叫她一个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叫她祸害净了你也不知道!你也该和她说说离婚的事,真离假离先不说,我觉得她不愿意离。” 刘玉楼洗了脸洗了手出来,刘如秋给他烫上一碗酒。 “反正她干不出人事来。”刘如秋说。 “那也不能叫她在家太自由了!”刘玉楼说。 “啊!明天我就不来了,我买点东西在那里喝。你也别买现成的,还是你自己做了吃好。” “也行,明天我得休半天班,车小龚给剐蹭去一块漆,我得去修补好。” “你跟车间主任说就行。” 第十七章 第二天蔡璐来到凯文国际服装集团,杨珊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你怎么才来?”杨珊等急了,终于等到蔡璐小跑着来了。 “昨晚上睡晚了!今早上又起来晚了,早饭还没吃呢!”蔡璐说。 “你回家做饭等着他回去吃饭吗?”杨珊问。 “我做的饭他很长时间没吃了,我还是好心惦记他,他还不理睬。” “我进车间了。”杨珊说。 “你忙去!” 杨珊刚走两步又站住,说:“蔡璐,今晚我去你家和你作伴。” “那不行,晚上他是去睡觉的。”蔡璐说着一回头发现杨珊早已走远了。 刘如秋中午下了班就出来了,开车去了客服点去补漆,维修工告诉他很快就好!刘如秋只好到外面等候。把漆补好已是下午三点了,决定先回家看看再说!家里什么菜也没有了,也懒得去做——其实刘如秋根本不会做饭。就在家先洗了个澡再睡了一会儿,下午五点就起来了,给龚姿华送车。 龚姿华下了班出来医院正要给刘如秋打电话,从眼角掠过一熟悉的车牌号,仔细看了一下是刘如秋。 “你在这干嘛?”龚姿华敲了敲车玻璃,刘如秋探出头,龚姿华问。“你是给我送车?,我不是说不开了?” “你喜欢你就先开着呗!”刘如秋下了车说。 “你什么时候去修的?”龚姿华问。 “我请了半天假,补漆花了三个小时,回家睡了一小觉才来的。”刘如秋说。 “就连回家睡了一觉也跟我说?” “床上睡觉缺个人!寂寞吗?”刘如秋声音很小,“我多么希望你陪我睡觉。” 龚姿华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说:“你想得美!有老婆又不是没有!” “现在我看见她就觉得恶心。”刘如秋问,“你会做饭吗?” “干嘛?” “我父亲不让我去吃饭了,我又不会做饭,你会的话你去给我做咱俩一块吃。” “嫂子呢?”龚姿华问。 “最近一两天她这个时候不在家,好像是八点左右刚到家似的。不知道她干什么?” “那好!我可没做过,不好吃别怪我!”龚姿华说着上了车。 刘如秋开车来到一家超市,进去买了两个人爱吃的菜,肉和海鲜,来到香槟花园进了家。龚姿华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装修的非常豪华,羡慕不已。目不转睛盯着刘如秋,龚姿华觉得这会得重新认识他了。 “厨房在这里。”刘如秋说,“烧的是天然气比起煤气便宜。” 龚姿华走进厨房就开始摘菜洗菜,刘如秋也帮着忙,菜很快就做好了。刘如秋自己烫上酒,拿了几罐饮料给龚姿华。 “我就不喝了,我吃点饭赶紧走,万一嫂子来了碰上就不好了。”龚姿华担心蔡璐来家碰上,给刘如秋惹来麻烦。 “我不怕,她要找她的同学求安慰我找我的同学做美梦不行吗?”刘如秋说。 “做什么美梦?”龚姿华问。 “我和你,一男一女不就像小两口,一个织女星一个牵牛星。” “别胡说!”龚姿华的脸又红了一次。“你在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龚姿华一看时间已是七点半了,“我必须走了,我吃饱了。” “给,钥匙。”刘如秋递给龚姿华。龚姿华一想,不开车怎么回去,就拿着走了出去。 晚上八点一刻蔡璐来了,后面还有一位是杨珊,刘如秋不认得也就没说话。 “老公,她是我的同事叫杨珊。我去了凯文国际服装集团。”蔡璐买了些菜还提着做了介绍,“这是我老公叫刘如秋。” “好!”刘如秋抬头看了一眼,只说了一个字。 “我就叫你刘哥!”杨珊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酒,一个人有意思吗?”杨珊坐了下来,手里提着些熟食,“这是我买的,你家的盘呢?” 刘如秋指了指厨房,杨珊把小包放在沙发上,提着熟食走进厨房,很快端着盘出来了。 “你媳妇在炒菜,先吃着这个。”杨珊收拾桌上的杂物,这才注意到还有一双筷子,抬眼看了看刘如秋没说啥。“看装修的这么好!花了多上钱?” “不到二十万。”刘如秋抬头看了看杨珊,“你喝酒吗?” “正想喝点,你要是不说我就要自己找杯子倒了。”杨珊说。 刘如秋给她烫上一碗酒,取过一双筷子递给她。 “这菜是你自己炒的?”杨珊问。 “不是,我也不会做饭。女同学来炒的,是我叫她来的。”刘如秋根本不怕,就实话实说。 “你的同学离你很近?” “她家在乡下,离县城三十多里地。” “那你们怎么可能是同学?你在县城上初中,她就在乡镇上初中。” “她父母一直都在县城打工,直到她哥哥结婚才到乡下。” “你能喝多少酒?”杨珊喝了一口问。杨珊先夹了一筷子龚姿华炒的麻辣鸡丁。“够味!” “你爱吃辣?”刘如秋问。 “我就是尝尝你女同学手艺如何,你女同学是厨师?” “啊!”刘如秋没有给她纠正。 其实是护士蔡璐知道,没跟杨珊说杨珊也就不知道。 “小杨,别听他的他的女同学是县医院的内科护士,叫什么我不知道。”蔡璐听到从厨房里探出头说。 杨珊看了一眼刘如秋,端起酒碗。说:“刘哥,干了!”杨珊一仰脖喝干了,刘如秋也喝干了。 “你在凯文国际一个月多少钱?”刘如秋吃了点麻辣鸡丁,问。 “六千,除去吃还剩五千多块。” “上十二小时?还行!” “你知道这家公司?”杨珊问。 “知道。前年开的业,一直没招满。听说不出钱,知道底细的人说总部出钱,都给分工司克扣了。” “你一个月多少钱?” “和你差不多。”刘如秋不说实话了。 “你是什么文化?” “初中。”刘如秋说。 蔡璐端着两个盘出来了,放下又进厨房端出两个来。 “刘哥,喝酒,趁热吃!” “哎!——谁主谁客?”刘如秋说。 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块冷肉汤吃了,又吃了些麻辣鸡丁,蔡璐炒的一点他也没吃。杨珊吃了一点也没吃蔡璐炒的菜,还是吃了些龚姿华炒的菜。刘如秋看在眼里,却没表现出来。 第十八章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王佩环给刘如秋打了电话,刘如秋接了。 “我回家呆了接近十天,你想我了吗?”王佩环问的很直白。 “想你!想你干什么?”刘如秋问。“你不在家你跑城里来干什么?你嫂子不骂你?” “我嫂子拿我很好,我在家我妈天天骂我老闺女,烦死了!……” “你死了那不是又多了一个光棍!”刘如秋调侃她。 “所以,我天天在家想你,我做梦都梦见我和你……” “你别说了,你就不觉得恶心!亏你是女孩还好意思说出口。”刘如秋说,“我知道了你来县城在你哥家,挂了!” 刘如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王佩环一看简直气坏了。听龚姿华说在临毕业时她暗恋我不知是真是假,也不好问。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王佩环下面要说什么,刘如秋就能猜到。刘如秋看得出来王佩环是大大咧咧能说能道的女孩子,有话直说。和蔡路不同,蔡璐是有点儿胆小怕事,只知道做衣服其他的不会,社会上的事这好像是不知道。办起事来扭扭捏捏一点也不果断。 龚姿华则把心里事藏的很深!想靠近你又要远离你。矛盾的心理让她拿不定主意! 刘如秋如此想着,渐渐的中午下班了! 刘如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又是王佩环打来的,刘如秋本不想接,最后一想还是接了。 “你打电话又有什么事?”刘如秋问。 “今下午你下班后我请客,到点我再给你打电话,不见不散!”王佩环说完就挂了。 刘如秋一气之下想拉黑她,拉黑?好意思吗?算了,她也不常来他哥家闹还闹几回?下午她请客去就去呗!反正回家没有给我做饭的。 下午下了班,王佩环先是打来了电话,说是到香槟花园东的鲁菜馆吃饭,听说鲁菜也挺好吃的。刘如秋没考虑就答应了。 “刘哥,我哥这些日子干的怎么样?”一见刘如秋王佩环就问。 “我不知道。”刘如秋说,“你哥又不跟我干,干好干不好你问你哥不就知道了。” “我才懒得问呢!我哥和我妈一样,动不动就让我找婆家,你帮帮我呗!”王佩环开始还阴着脸说,说到最后一句一下子脸放晴了。 “我怎么帮你!”刘如秋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帮!不帮!”刘如秋本想下车一听又不下车了,“你是不是为这事请我吃饭?” “不为事就不吃饭了!” 也许龚姿华说的一点错没有,王佩环一伸手拉住刘如秋,刘如秋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龚姿华打来的。 “你哥龚姿华如果见面的话还打仗吗?”刘如秋问王佩环。 “我,打架!”王佩环笑了起来,“初中那时候的仇恨早就化解了。不打了。” “好,我在这里吃。”刘如秋说,“你进去点菜!我打个电话就进去。” 王佩环松了手走进鲁菜馆,刘如秋给龚姿华打过去电话。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认为你很忙。”龚姿华说,“你在哪里?” “香槟花园东的鲁菜馆,你想过来你就来!” “你自己还是还有别人?” “你的冤家,王佩环。” “我去,有点远。”龚姿华一听,到底看看王佩环要干什么? “我没跟她说你来,我拖着不吃等你来了再吃。” “还是你对我好,帅哥!”龚姿华很高兴。 刘如秋走进鲁菜馆,看见王佩环在意角落里一张靠窗的桌上坐着,刘如秋一进门就招手。 “这儿!” 刘如秋走过去,说:“没水?怎么不泡茶,我都渴死了!” “我去沏茶,你等着!”王佩环走到柜台去要水,服务员让她先回来。王佩环就回来了,“一会儿就送来了。” 服务员一手一手提着保温壶一手端着茶壶走了过来,说:“刚过来时我给泡茶她说不要现在又要。” “先别急着上菜,点的什么菜?”刘如秋笑了起来看着王佩环,服务员站住等着刘如秋吩咐。 “她点了四样素的还有红烧鲤鱼,辣子鸡。” “素的去俩,只要土豆丝和菜椒,另加红烧肉和冷肉汤一盘,猪大肠一盘,蒜黄瓜猪耳朵一盘,一提啤酒一提橘子汁饮料。” 服务员咧开嘴笑了笑走了。 “你点这么多吃得了嘛?”王佩环问。 “吃不了可以打包!”刘如秋一直低头玩手机。 “你不是渴了吗?不喝就凉了。”王佩环说。“上菜!” “还有一个人,等一下!” “谁?”王佩环问。 “你的冤家对头。”刘如秋说。 “你说明白些!我没冤家对头,到底是谁?” “初中同学——”刘如秋说一半又不说了。 “龚姿华!”王佩环给他最后一句话弄懵了,想了一阵才想起来。 刘如秋没说话,只是笑了起来。 “怪不得人说城里水太深,我想回农村!一不小心给你看了个笑话!”王佩环把脸一沉,“她来我不请她,我请的是你!” “这顿饭我出钱!”刘如秋说。 “好!下次我请你!” 王佩环阴着脸看向窗外。很久王佩环不愿意说话,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 “怎么还没点菜?一个生气一个玩手机。”刘如秋和王佩环同时看向说话的人,这人就是龚姿华。 “你来了,上菜!”刘如秋说。 “我请他你来干什么?”王佩环问。 “服务员,上菜。”刘如秋吆喝了一声。 “我来你认为我是为了你!”龚姿华说着坐了下来,“是他让我来的!” 服务员端来了一盘疼肉汤和一盘猪大肠,放下就走了。刘如秋递给龚姿华一罐饮料,递给王佩环一罐啤酒。王佩环打开啤酒一口喝干,刘如秋只喝了一口。 “刘哥,喝干。”王佩环似乎从知道龚姿华来就笑不起来了。 “哎哟!还刘哥!”龚姿华把嘴巴一翘,“对你的梦中情人就这态度!” “你!就少说句。”刘如秋看着龚姿华,“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还是惦记你今晚没人给你做饭,我想去给你做饭。早知道她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来了。”龚姿华说这话的意思是,赶巧碰上。其实刘如秋已经跟王培刚说了。 “说话都不知道前后矛盾!”王佩环说,“前一句说是你叫她来的,后一句的意思是碰巧遇上!” 刘如秋刚要说服务员又送来两盘,服务员放好盘说:“你们先吃着,那些得现做。” 第十九章 “孩他妈去了凯文国际服装集团,八点多钟就回家了,昨天她的同事这时她的同学跟着她去了俺家,去的时候我还在喝酒。”刘如秋说,“她的同学吃了一口孩他妈炒的菜就没吃第二口,吃的是你炒的和她买的熟食,她也很能喝酒,喝了三碗白酒。” 龚姿华瞪大了眼睛心想:怎么现在女孩年龄越小越能喝酒!特别是二十五六岁的,单身喝酒的较多,接近三十还没有喝酒的就算是能喝她们也不喝。二十岁左右的说起狠来不要命,说温柔也温柔得很! “刘哥,你就给我找份工作!”王佩环央求刘如秋。 “你去凯文国际!” “上十二小时太累!我不干。”王佩环有点撒娇。 “坐办公室轻!你能坐的了吗?”刘如秋憋了一眼。“你有什么手艺?” “挠人!”王佩环笑了一下。 “一没文化二没手艺,三还怕累谁用你?再说现在活还不好找!”刘如秋说。“你这样的人我没有工作,没文化跟着我都是下苦力的。凯文国际你嫌累那就没有了!” “你就帮忙打听一下嘛!” “我,两点一线上班下班,我又不和其他单位的人接触,我又怎么打听!” “你不是要离婚吗?离了婚我嫁给你,我什么也不要。”王佩环说。 “我养着你?” “那样你就给我找工作了!” “给你找着工作你能干住了再和我离婚!”龚姿华笑了起来。 “你看到了没有!男追女隔九重山,女追男就剩不要脸了!” “你说谁呢!”王佩环听出来龚姿华是在说她。“我才不追,要追也就你追” “谁是你的梦中情人?”龚姿华说着笑了起来。 “是谁!反正不是你!”王佩环被龚姿华一句话弄得非常尴尬。 “我和你?那不是同性恋吗?” “好了,你俩都别说了。”刘如秋说,“烦不烦人!” “谁叫你把她叫来的!”王佩环一看啤酒罐,“不知不觉喝了五个了。” “没喝够,再要!”刘如秋说。 “我得去解手了。”王佩环站起来跑进厕所。 “你去解手俺俩可就走了,你来付款。”龚姿华戏弄她。 “解手去!她吃饱了爱走不走,反正我不走。”刘如秋说。 龚姿华站起来走了,刘如秋送门口,龚姿华一句话也没说。 “还有啥饭?”龚姿华没说一个字刘如秋很失望,就问柜台。 “大米饭,猪肉水煎包,煎饼。馒头没有了。” “那就来两盘猪肉水煎包。” 刘如秋回到餐桌,王佩环已经来了, “她走了,你干嘛去了?” “要了两盘猪肉水煎包。” “我觉得饱了。” “还有两罐一人一个喝了。”刘如秋打开一个递给她。 刘如秋打开一个喝了一半,把菜猛吃了一阵,一看王佩环没喝也没吃。问:“啤酒喝多了菜没吃多少,就是水肚,把水消化完了就饿了。多吃菜!” “你还知道不少呢!”王佩环轻轻的笑了起来,拿起啤酒一口喝完,吃了几口鱼和猪大肠就不吃了。 “我可吃不进去了。” 服务员把包子端了过来,刘如秋说:“打包!还有几样素菜。” 刘如秋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服务员已经把所有把菜打了包,干脆也不吃了。刘如秋只留了素菜和一盘水煎包,其他的都给了王佩环。 刘如秋到柜台付了饭钱,就离开了鲁菜馆。 刘如秋回到家蔡璐还没有来,也就是还不到八点,刘如秋把素菜和水煎包扔在桌上,就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蔡璐也来了,杨珊又来了。 “哎呦!刘哥,身体好棒!”刘如秋只穿了kut杨珊也不避违,但还是脸红润起来了。 刘如秋进屋找了件短裤穿上,杨珊则把外套脱了。 “刘哥,你还没吃饭?”杨珊看了看水煎包,“我也没吃,要不咱俩再喝点酒。” “我喝了啤酒,这时候不饿,要喝你自己喝!那屋里还有不倒翁!” 刘如秋倒了一杯水进了卧室。 “刘哥,你出来我有事求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天天来,不让你在这里过安顿,和你一样穿这么少。” “什么事?”刘如秋还真怕她来这一手,走出去坐到桌子跟前。 “你单位里还招工吗?” “你去干?” “我姐夫,没活干了,他两个儿一个大学一个初中,我姐和姐夫为钱都愁死了!你就帮帮忙叫我姐夫进你单位!” “他会什么?多大了?” “我姐夫是干建筑的大工,身体棒棒的,力气头很大你就不用考虑,我姐夫四十多岁初中文化。” “行,叫他来!”刘如秋没加考虑就答应了。“我可答应你了,你可别胡来!也就是说你往后别来了!” “这你管不着,我来不是为了找你,找你老婆,俺是初中同学。”杨珊一看蔡璐在厨房没露头,“加个微信!”杨珊说着亮出二维码。 刘如秋瞪了她一眼进了卧室,杨珊跟着走进去。 “你给我出去!” “出去简单。”杨珊又把二维码亮出来,“你不加我可就脱了!” 刘如秋还真怕她来这一手,就扫了一下,杨珊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刘如秋坐在床上气的不得了:蔡璐啊蔡璐!你这是引狼入室呀! 杨珊去取过来一坛不倒翁,自己烫酒自己喝,喝了一阵自己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刘哥,水煎包在哪里买的挺好吃,你再不吃就凉了,你再不吃我可就吃完了。” 刘如秋一听赶紧跑出去,一看水煎包已经吃了一多半了。刘如秋一把抢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在酒店里喝了一肚子啤酒,还没消化你给我吃了,我吃什么?” “我买的馒头,还有肉。咱俩换了吃。” 刘如秋听她这么说,回忆昨晚再看看今晚,心想:她脑袋里卖的什么玩意?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你来我家你安的什么心?”刘如秋坐下来问。 “你三十三了!我比你小八岁。”杨珊说,也在编故事。“我妈拖了个媒人给我说婆家,那青年我没看中,我妈看中了他家有钱,就逼着我愿意,我气不过就来服装厂了。” “现在你找着对象了吗?” “我这不是来求你吗?到五一我雇你一天做我的男朋友去骗我妈。” 刘如秋看着杨珊,怔在那里。 第二十章 “你答应了?”杨珊看见刘如秋看着自己不说话,就问。 蔡璐端着炒好的菜走了过来,闻见酒醒气。 “杨珊,你不是说不在我家喝酒了吗?你怎么说人话不办人事!”蔡璐生了气,“要不你就别来了。” “对不起!是你老公问我喝不喝!我说喝,你老公就说要喝你自己喝!所以我就喝了!” 蔡璐看着刘如秋,眼睛在问他。 “你的脑子给猪拱了!”刘如秋把水煎包扔在桌上进了卧室。 “刘哥,你说错了。人家是大白菜给猪拱了你说的是脑子给猪拱了,还不如说给猪踢了!”杨珊笑了起来。 “神经病!”蔡璐又进了厨房。 刘如秋等她俩都吃饱了,才从卧室里出去,水煎包杨珊还真的没再吃一个。看见今晚又得睡沙发了! 不一会儿蔡璐出来了,说:“你去侧卧!昨晚上我起来给铺好了。” “再这样你就提出来离婚!”刘如秋说。 “我不提,我也不想离。起初是我错了,你爱怎着怎着我不管,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女人爱的就是这种男人不是男人手里有多少钱!要打要骂随便你,反正我不离婚。” 杨珊依靠在卧室门框上看到听到蔡璐说的话,再从自己眼前进了卧室,坐在床上默默地哭了起来。 杨珊慢慢走近刘如秋,看了一会儿刘如秋,发现刘如秋若无其事没把蔡璐放在心里。 “你老婆哭了!要不我去侧卧你去劝劝她?” “不关你的事!”刘如秋从沙发上起来去吃包子。 杨珊一把抢过来,说:“不能吃凉的,我给你去热一下。”杨珊说着提着进了厨房。十几分钟杨珊端着包子出来了,刘如秋看见杨珊是又用油煎了一下。 “谢了!”刘如秋说。 “我把我姐夫叫来,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找你。半个月我不来了。”杨珊说完进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起来,蔡璐和杨珊早就上班走了,刘如秋洗了脸拿起手机一看有一条微信短消息,打开一看是杨珊打来的。 “我起得很早,我烙了鸡蛋饼还有鸡蛋汤,我多做了一些没跟她说是给你留的,她也没进厨房,她不知道有鸡蛋汤。你吃了上班!别累着自己!” 刘如秋看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这是啥意思?反客为主替她关心我了?还是为了她自己?难道蔡璐看不出来吗?还是让杨珊涮了迷魂汤!还是蔡璐为自己错事搭上同学赎罪?哎!我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得! 不管她!不吃白不吃!刘如秋狼吞虎咽的吃了,上班就走了。 下午,龚姿华给刘如秋打去电话。 “宝贝!有什么事?”刘如秋问。 “别叫宝贝!我听着恶心。”龚姿华说,“你还没下班!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车我给你送来了,你来把我送医院去。” “你上去给我做饭!”刘如秋说,“我一会儿就到家了。” “你叫王佩环去!”龚姿华说,“她不是盼着你离婚做填房夫人吗?我就不在你面前当灯泡了。从今往后你就别再联系我了!” 龚姿华说完挂了电话,刘如秋听后一脸懵,早知如此不该叫她去吃饭! 刘如秋来到香槟花园门口,龚姿华就走了过来,刘如秋摇下车玻璃。 “怎么生我气了?”刘如秋问。 “我生你什么气!王佩环就等你离婚做你妻子,我在你俩中间算什么?”龚姿华一拉车门上了车,把车钥匙扔给了刘如秋。“把车还给你了!” “妹妹……” “别再叫我妹妹了,你姓刘我姓龚。”刘如秋刚说妹妹就被龚姿华打断。“从今往后我也不去你家了!” “我请客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妹妹。” “还是我打的走!”龚姿华一推车门就要下车。 “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刘如秋只好答应送她回去,“我把你送回宿舍还不行吗?” 刘如秋把龚姿华送到医院宿舍门口,龚姿华下了车没说一声谢谢头也不回的进了宿舍。 刘如秋回到家冷锅冷灶,今晚看来没有人来做饭了,洗了澡就去了妈那里。 儿子已经睡了,妈正在炒菜。 “你爸就说了一句话你就不来了,那今天怎么又来了?” “今天没有做饭的。” “蔡璐呢?” “她去了凯文国际服装公司,上十二小时,晚上八点以后才到家。头一天是龚姿华去给我做的,第二天我在外吃的,第三天是蔡璐的同事也是同学杨珊给我做的。蔡璐做的,我没吃杨珊也没吃,今天杨珊不来了,非要我给她姐夫找工作。这个杨珊死能喝酒!才二十五六喝酒就不少也不知怎么染上喝酒的。” “这么大的丫头,怎么有这个坏毛病!”柳如蓉一听也这么说。 “龚姿华一下子不理我了,车钥匙给了我,车就在下面公共停车场,我叫她上来她也不上来,我叫她妹妹都不让我叫了,还一口一个王佩环就等着我离婚做填房夫人!” “王佩环,就是你的同学那个姓王的?” “是,没德性,和杨珊一样死能喝酒!说起话来就没个把门的,臭的酸的一股脑往外倒。” “王佩环和杨珊干啥工作?”刘如秋的母亲问。 “王佩环闲着!没工作,杨珊在凯文国际服装公司上班。” “杨珊怎么去你家呢?” “蔡璐是引狼入室呗!”刘如秋说,“蔡璐的脑袋给猪拱了,杨珊也不知道是怎么忽悠她的!在俺家里就像在她自己家里一样,摸起酒来就喝有饭就吃!就今早背着蔡璐给我做了鸡蛋饼鸡蛋汤。” “离王佩环和杨珊远一点。”柳如蓉嘱咐儿子。 “我知道,我觉得甩不掉王佩环了,一有时间就我打电话,还专挑下班时间打。龚姿华不跟我联系了。哦!这门上钥匙没给我也没给你!” “没给我。”柳如蓉说。“过些日子你再联系她!我叫你爸跟她哥哥谈谈,以后再联系!” “我知道了。”刘如秋去找出一瓶酒。在电冰箱里面端出一盘花生。 “就叫你爸买酒你喝!怪不得你爸不叫你在这里吃饭呢!” “我去买。”刘如秋说着走了出去。 第一章 蔡璐忍不住给他的表妹打了电话,要她来家玩。 “表姐,有事吗?”刘芳萍问。 “表妹,刘如秋要和我离婚,你来!我一个人闷得慌!” “我上白班,表姐你呢?” “明天我休班。” “下了班,我和章娇娇一块去,跟你唠唠嗑!” 下午快六点半了就到了蔡璐,刘芳萍敲了敲门,蔡璐打开门,表妹和章娇娇就在外面。 “过来!”蔡璐邀请章娇娇。“一块在这里吃饭再回家。” “不了,我得回家了。”章娇娇走了下去。 “我看她不怎么高兴?”蔡璐关上门,说。 “她男朋友跟她分手了!”刘芳萍说。 “失恋了!”蔡璐心里一阵心酸。又想到自己刘如秋要跟自己离婚,表妹还不知道呢! “都已经订婚了,彩礼钱要了十八万,金项链金戒指还有一辆保时捷,都退给男方了。”刘芳萍没顾及蔡璐的表情。 “男方为什么不要她了?” “说她没教养,成天嘴里不知说什么好!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蔡璐心里咯噔一下,那我和赵乐东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不得骂死我!刘芳萍问:“我姐夫几点下班?二三年也不联系我,你俩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姐夫喝酒!” “他喝,现在我做的饭他不吃!”蔡璐心想即使挨骂挨打也得跟表妹说,“他来的时候多数醉醺醺的,不是在外吃了就在他妈哪里吃了!那几天是他的同学来给他做的饭。” “为什么?你就这么让他把别的女人领家里来!”刘芳萍吼道。 “他要跟我离婚,是我先错了,不该找我的同学投怀送抱!”蔡璐看着表妹胆怯的不敢大声说。“先是我弟弟告诉了刘如秋,后又被他父亲抓了正着。” “你呀!你呀你!”刘芳萍指着蔡璐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什么好!你还知不知道咱是农村来的,城里人打心眼里看扁农村嘴里不说而已,你这来到城市你就昏了头。”刘芳萍冲着蔡璐吼来吼去。“我姐夫的手机号?” 蔡璐从手机里找出来递给刘芳萍。刘芳萍给刘如秋打了电话。 “喂!你是谁?”刘如秋问。 “我是你表妹,在你家里,我表姐蔡璐做饭你不吃,我做你来!”刘芳萍和和气气。 “蔡璐还有个表妹,我怎么不知道?”刘如秋丈二摸不着头脑。“我到楼下了。” 刘芳萍把手机扔下去找茶壶泡茶,一试还没有热水,又吼道:“今天你休班你一天在家干什么了!没热水不知道!” 刘芳萍刚吼完刘如秋就进来了,刘芳萍满面春风迎了上去,说:“姐夫,下班了?” “是你!” “二三年不来就会忘了!”刘芳萍说,“我妈和她妈是姐妹俩,我妈叫她妈二姐,我妈最小。” “哦!姨家表姊妹。姐夫,这二三年我一直认为你们过得很幸福!来了才知道你俩闹离婚为啥?孩子呢!” “你表姐没跟你说?我也是刚来不多时,还来得及问。” “孩子我妈看着。” “我想看看外甥。” “这个时候睡了!” “哦!那就再天!我姐在家也不把孩子抱来,婶子大年纪了看孩子挺累人的!” 刘如秋没说别的,就去洗了手。表妹把刘如秋买来的熟食整理了一下放进盘子里,又去炒了几个菜。刘如秋烫上一碗酒,王佩环就打来了电话,刘如秋没接直接挂断。 “谁打来的你怎么不接?” “一个女同学,烦人!说起话来没有把门的!二十五六没工作也没对象,整天酗酒,喝上酒疯疯癫癫没个人样,缠着我给她找工作,我跟她说去凯文国际她嫌太累!”刘如秋没必要怕她。 “那她今天给你打电话……” “我猜测是问我有没有给我做饭的,没有她来给做。我只是猜!”刘如秋心里其实早就有数了,没下班以前王佩环就说过。 刘芳萍心想:在没有对象是困难户,这就闹离婚成了大龄剩女的抢手货了。 刘如秋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猪肉,刘芳萍给炒的豆芥和菜椒。刘如秋也吃了点热的。 “姐夫,你和我姐别再闹别扭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姐!” “我看她就觉得恶心,心累就找她同学求安慰!假设你心累了你就去你男同学求安慰!你的男同学还是因为你得了单相思!” “凭什么?老虎找不着食送上门的人家还不吃!”刘芳萍说完,一下子醒悟过来,狠狠瞪了表姐一眼。“你说的是我姐!那是在哪里?” “医院里,她弟弟上学路上把腿跌断了,打着吊瓶不管了去找她同学求安慰!” 刘芳萍走到蔡璐跟前就是一脚,吼道:“你死!省得丢人!先不说我姐夫你弟弟命不管不顾了!拉家带口你还嫌心累!我和你妹夫过,四个老人两个孩子,还得还房贷我就不累吗?你妹夫就不累吗?俺俩找谁求安慰去!” “他和他的同学很亲密我不是也没管。”蔡璐说。 “你能做初一就不许人家做十五了!”刘芳萍吼道! “我不是也赔不是了!” “赔不是!你认为你是绊了人家一脚赔个不是!这是龌疵事!你认为赔不是就行了!你给我姐夫戴了绿帽子知道了!这叫哪个男的也不会原谅的!赔不是!”刘芳萍又给了她一巴掌。“女的和男的赚便宜的永远是男的!即使能弄点钱也是脏钱!就是再缺钱也不缺这样的钱!” 蔡璐不说了,垂下头。 刘芳萍转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姐夫了。 “哦!你和我章伯父章怀秋的女儿章娇娇在一起!”是刘如秋先转移了话题。 “是。”刘芳萍应道。“她有个对象订婚不长时间,她对象就和她分手了,章娇娇把十八万彩礼金耳环金戒指都退了回去,还有一辆车也退了回去!” “为什么?” “人家不说咱是不能追着问的,章娇娇也不小了,嬉皮笑脸还像个小丫头。” “听说疫情又严重了?” “咱这地方没有,但是一有任务就少不了章娇娇,及时不去抗疫在家里,她也很忙,根本没时间谈情说爱。” “你还没吃饭!”刘如秋烫上第二碗酒,问刘芳萍。 “没有。”刘芳萍笑了起来,“我看你喝酒我也想跃跃欲试,不过我没喝过酒。” “有啤酒!” “那就一个啤酒!” 第二章 刘如秋去拿啤酒去了,章娇娇给刘芳萍打来电话,刘芳萍接了。 “明天你不是上夜班吗?你去替我一上午,行吗?”章娇娇说,“我妈叫我去相媒。” “行。”刘芳萍答应。 章娇娇和刘芳萍是闺蜜,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章娇娇就连被男朋友蹬了也跟她说了。今天,因为说给蔡璐也就没有隐瞒刘如秋。 “章娇娇……”刘如秋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其实刘芳萍的手机声音很大刘如秋听的一清二楚。 “嗯!”刘芳萍不知道刘如秋要问什么。 “章娇娇不是不着急找对象吗?”刘如秋还是问了出来。 “她的对象难找!”刘芳萍喝了一口啤酒,“啤酒什么喝头!就是马尿!” 刘如秋笑了起来。 “初次喝就这味,喝惯了就尝不出来了。” 刘如秋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妈,什么事?” “孩子醒了,他妈在家是!叫她来把孩子抱走,我也累了。” “啊!盼男他小姨来了。”刘如秋说完挂断电话。 “你去把孩子抱来,又醒了。她奶奶要睡觉了。” 蔡璐站了起来,刘如秋递给她钥匙,蔡璐走了出去。 章娇娇把刘芳萍送到刘如秋家,就回了家。母亲罗秀秀看见她就来气。不是瞅就摔东西。看见女儿坐在那里还在看手机,吼了一句。 “刷碗去!”章秀秀乖乖的去了也不跟妈顶嘴了。 “刷完了。”章娇娇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母亲坐在那里。 “刷完就行了!炒菜去!” “人家不乐意怪我干什么?”章娇娇委屈一肚子气,又进了厨房。 “早里叫你找对象你就不听,年龄大了小青年谁愿意娶你!除非到农村去。” “农村也有农村的好!农村拿着儿媳妇就是宝。” “那你就嫁到农村去!去干地里活试试!看你上班享福还是种地享福?”罗秀秀扯着向门外拽,“成天嘻嘻哈哈疯疯癫癫没个人样!你还小三岁小孩哄着你惯着你!” “嘻嘻哈哈疯癫疯癫那是济公。”章秀秀咧嘴一笑。 “你跟上济公一个脚趾头俺就烧高香了!” “不是烧高香了,是菜糊了。” 罗秀秀闻了闻是肉香味,问:“锅里是什么?” “猪肉,我去买啤酒喝。” “你敢!丫头哪有喝酒的!” “妈,现在我也愁!我说不干护士你和爸非让我干!多数都看着护士医生害怕!有的我干脆啥也不要了!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原来一喝上酒就哭出来了!” 罗秀秀一听又心疼女儿,说:“哭不出来就不哭!也不能喝酒。女孩子家喝酒会叫人家说你不走正路,一时找不到那是缘分还没到,等到了一见面就成了。” 经过母亲这么一说,章娇娇又不出去买啤酒了。 章怀秋回来的时候,饭也刚好做好。 “秀又染上了喝酒!”罗秀秀看着章怀秋,眼睛里说着天塌了!“下面贴包铺里的王大妈给秀介绍一个对象,说是明天相媒,秀明天还上白班,你看?” “秀。”章怀秋说,“刘芳萍明天是夜班白班休班,你就找她替一上午。” “啊!”章娇娇就给刘芳萍打电话。 “秀,你怎么又学着喝酒了?”章怀秋问。 “我不是也愁!过去医护是好工作,现在你以为还是好职业!” “过去好现在是铁饭碗,你知道吗?”章怀秋说,“你到别的单位你能干啥?” “我看护士这职业永远下不了岗,也垮不了台。” “人家不在医院里都饿死了!”章娇娇回了母亲一句。 “你——”罗秀秀气的说不出话来,戳了戳她的头皮就进了厨房。 “别老想着医护不是好工作,过去是香饽饽,现在是铁饭碗。” “就她的毛病多!还学着喝酒!”罗秀秀把一盘菜蹲在桌子上。 “喝酒不是什么大错,一些女孩子都喝酒,多数不喝!你想喝就买!” 章娇娇一听父亲不管就走了出去,很快就提来了一提啤酒。这时候母亲都把菜端上了桌,章娇娇打开一罐青岛啤酒,就喝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人家嫌弃你是护士的?”章怀秋问。 “小蕊也给介绍了十来个!人家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外科护士,人家就直接走了,还朝着小蕊发脾气,说是护士不早里告诉他。” “这个,人家不嫌哄你是护士。”罗秀秀说。“人家穷点,听说小孩长得还可以,是在县民政局上班,工资不高,但是也是考上大学分派的。” “一般情况就行!”章怀秋说。 章娇娇没说话,但是啤酒喝不进去了,问母亲。 “他是不是农村的!没有楼没有车,也没有钱!” “你有想着要彩礼,不要。”章怀秋绷起了脸。“我又不是卖闺女。” “是呀!孩子。”罗秀秀也说,“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俺就想给你找个人家安安顿顿过日子,我和你爸又不缺钱,你哥还在国外挣钱也不少。” “我不要人家会笑话我的。”章娇娇说。 “你!彩礼要多的都是些什么人!说话不讲理得理不饶人,不管人家死活的人,咱不学。”章怀秋说。“咱要做个有素质涵养高的人,别老想着和人家攀比!你和人家攀比就把自己害苦了!” 章怀秋不止一次说过女儿,一仰脖把一碗酒喝了。 “秀,你看你爸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你怎么就不听劝!你认为要多了就光彩了!你到那头也不好过。”罗秀秀说。“你看你嫂子向咱家要了多少钱,要多了你怎么想?将心比心!” “那就看看人再说!”章秀秀说。 “把啤酒喝了!”章怀秋看出来,女儿是喝不进去酒了。 章娇娇慢慢把酒喝了。 第三章 章娇娇吃饱了饭回到屋就睡了。说是睡了其实是趴在床上在想着心事,章娇娇根本睡不着。 “刘玉楼他那一家子怎么回事?我发现柳如蓉老是看孩子,他儿媳妇到底有没有工作?”章怀秋问。 “谁知道!出来进去我也天天碰见她,她就说孩子跟她亲,但是没听说她儿媳妇有工作的事!又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个女孩,听柳如蓉说是刘如秋的同学,缺个闺女就收了个闺女,女孩就来个三两回,最近几天没见来。干什么不知道。”罗秀秀说。 “秀,你出来。”章娇娇起来依在门框上。“刨根家发生什么你知道吗?也没听刘芳萍说?” “不知道,刘芳萍有两年没跟她联系了。”章娇娇说,“不过我把刘芳萍送到香槟花园他家里,刨根媳妇脸色不好看,看样子不是病了,是心里不痛快。” “刘芳萍也没跟你说过?”章怀秋问。 “没有,从刨根结了婚人家就没联系过,刘芳萍也不知道。” “唉!人家的事咱也管不了!”章怀秋喝了一口酒。 “趁这空我还不饿把垃圾扔了。”罗秀秀说,提着垃圾袋就走,一敞开门碰上刘玉楼了。“你下班了?” “这不刚来!你扔垃圾?” “来!来!”章怀秋听见了边往外走边吆喝。 刘玉楼站门口往里一瞅,说:“喝上了!” “我一个人没意思,咱俩一起喝个痛快!”章怀秋过来一把抓住就往里拉。 “别急!我家一趟说一声。” “我跟她说,你就放心喝!”罗秀秀揽了过去。 刘玉楼也就进去了,不一会儿门敲响了!章怀秋敞开门一看是柳如蓉,端着一大盘子盘子里有几盘菜。 “你端来干什么!我这里有。” “那不成!不吃就可惜了!放久了就坏了。”柳如蓉说,刘玉楼走过来一看全是肉食。就把盘子接了过去。“你在这里吃饱了把盘子捎回去,孩子他妈抱走了,我睡了。” “你吃了?”章怀秋问。 “吃了。”柳如蓉说。 “那就睡去!”刘玉楼说。 章怀秋和刘玉楼重新坐下,刘玉楼问:“闺女呢?上班?” “在屋里睡觉!这么大了还没个正行,说婆家心思女孩好找,想不到比起青年还难!看人家闺女还挑挑拣拣!秀,她没那福分!” “不能这么说,刨根那是不也是如此!”刘玉楼喝了一口酒,拿起竹筷吃了一口肉,“现在年轻人脑袋瓜比起咱好使!思想观和我们这一代不一样。” “我看出来了,劝说听不进去!”章怀秋说。问:“你儿媳妇在哪里上班?” “别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我看她是农村的,心想农村人做不出xiadani的事,她还就做出来了,在医院里找她男同学求安慰,投怀送抱丢人不丢人!” “哦!”章怀秋以上听过又一病号家属,病号不管在病房外和相好的连搂带抱,没想到就是他儿媳妇!“还有这等事!” “这不!我儿正和她闹离婚,倒是我儿的女同学看上我儿了,那女孩子我看也怪喜欢人的,老婆子就收了干闺女,和你一个医院内科护士。” “哦!”章怀秋明白了,但是女儿说就是因为护士没人敢娶她。“秀说,医护人员找婆家,不好找!” “别听没有的,都怕疫情但人家相信医院,说医院做的防护比那儿都好!”刘玉楼说。 章怀秋心想:闺女是不是骗自己? “依我说,还是不要离的好!”章怀秋说,“千金难买浪子回头!她既然认识自己错了说明什么?” “你是说她以后就贴皮贴骨一心一意过日子了!那是她没遇上对眼的遇上了她还那样,除非逼她一把让她走投无路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刘玉楼觉得丢不起那个人。 “我觉得人总该有个自知之明!” “那也得分人!” 刘玉楼和章怀秋喝酒聊天,足足有两个时辰,刘玉楼才离去。章怀秋知道了他家的情况,他也把自己家的情况跟他说了,刘玉楼也答应这次相媒不成他帮着找个对象。 第二天,章娇娇早早的就起来了,梳洗打扮一番随着母亲就出了门。 “来了,很早呀!”王大妈把摊位收拾了起来不做生意了。“进屋坐坐!”罗秀秀和女儿章娇娇进了屋。 王大妈拾掇完就进了里面洗了把脸,说:“咱们走!丫头,见了他别客气!你可是吃着我的贴包长大的,该吃吃,该喝喝!要不我可就不客气了!” “哟!听你的口气是去他家?”罗秀秀问。 “不去,我要求的必须去酒店饭店,最后他说了那就去城北一家咖啡屋!那家咖啡屋叫什么名字来?” “一生一世爱死你!”章娇娇说。 “你去过?”罗秀秀问。 “去过好几次,多数都是闺蜜相对象约我去的,我又没在那里约会。” “哟!”王大妈突然停下,“忘了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赶紧往这里走。” 罗秀秀和女儿在一旁等着,打完电话一起走。到了那家咖啡屋那青年还没有来,章娇娇拿出来了手机,给刘芳萍打了电话问去没去上班?刘芳萍说已经接上班了。随后章娇娇就开始打游戏。 过了十多分钟那青年来了,骑的是摩托车,后面还带着一位女的。 “你们早来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们会这么早,都进去!”那青年说,“哦!这位是我嫂子。” 章娇娇抬头看了一眼他嫂子,互相笑了一下,他嫂子主动走进章娇娇。 “这是我妈。”章娇娇说。 “嫂子跟妹子一样漂亮,婶子不显老。别在这里站着进去坐着!” 都进了屋章娇娇一看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继续低头玩手机。罗秀秀一扭头走了出去就坐在门口台阶上,随后王大妈和青年他嫂子出来了,青年他嫂子拿了一杯咖啡递给了罗秀秀,罗秀秀又递给了王大妈。 “你好!”青年先开口。 “你也好!”章娇娇没抬头说。 两杯现磨草莓味的咖啡送过来了,青年推到她跟前一杯,我要的是现磨的。 “挺贵的!”章娇娇抬头看了一眼,“要普通的就行!” “我没问价格!还是喝了!初次见面就赏个脸!” “我能问一下你的工资是多少吗?你叫啥名字”章娇娇问。 那青年苦笑了一下,说:“说出来怕丢人,一个月不足五千,有双休。我叫段晓飞。” “段晓飞。”章娇娇抬头看着他。 “咋啦?”段晓飞被她这么一看懵了。 第四章 “婶,我兄弟不会说话,哪句说的不好听多原谅点。” “年轻人,不是我说都一个德行!”罗秀秀说。“我闺女一点人样没有,说话就知道刁难人家。他像个人样知书达理我不来她自己看看就行了,你说咱跟后头中什么用。”王大妈瞅了她一眼,罗秀秀一下子不说了。 章娇娇一看段晓飞的表情笑了起来,说:“我有个同学叫段晓飞,我看你是不是我同学。我看了看不是。” “你的芳名……”段晓飞问还不敢直接问。 “别害怕!该问啥就问。我叫章娇娇,二十六了!你在哪里上班?” “我,县民政局,今年二十七了。” “我这个人很开放那种,什么也敢说也敢做,也敢问你能接受吗?” “打个比方?” “我能拍一下你吗!加个微信。” “可以呀!”段晓飞说。觉得章娇娇直来直去心里不藏话。 章娇娇拿着手机对着段晓飞拍了一下照,又把微信的二维码找了出来,说“你扫我!我把你的照片给我闺蜜看看,闺蜜说行就行,说不行我就跟你说声。” 段晓飞笑了一下,已经加了微信好友。 “我在县人民医院上班,外科护士,你晚上出来逛街吗?”章娇娇刚说完又想起疫情,“哦!因为疫情不让在街上聚堆。” “下了班我就回家了,我父亲重活干不了,一些活就指望我了。” “叔,怎么啦?” “外出打工时伤着腿了,我哥在外打工,那儿一下子疫情严重了,来不了就得我了。” “那你来县医院,找我父亲看看可以吗?我父亲叫章怀秋。” “就他接的诊,我父亲叫段佩龙,是我哥和我父亲来的,那时候我还没毕业。” 章娇娇把咖啡喝完了,段晓飞还没喝完。 “我走了。”章娇娇站了起来,段晓飞也跟着站了起来,“你把这杯喝完再走!挺贵的!” 章娇娇走到柜台把钱付了,两杯咖啡一共三百块钱。 罗秀秀看见女儿出来了,就站了起来,王大妈和段晓飞的嫂子也站了起来。 “那俺就回去了。”罗秀秀说。 “那我也走!”王大妈说。“有事再联系。” 回到家,罗秀秀问女儿。 “青年咋样?” “还行,就是穷了。”章娇娇说,“恐怕买不起楼买不起车,那结了婚在哪里住?总不能住宿舍!” “就连楼的首付也没有吗?”罗秀秀很失望,“他这些年挣的钱呢?老的不挣吗?” “他刚毕业也就二三年,他父亲打工时伤着腿了,那时他还在学校里就要毕业了,他哥结婚还没有孩子。” “钱都给了他哥哥用了,父亲看病也得需要钱。”罗秀秀犯难了。“你觉得怎么样?” “没钱还装阔!”章娇娇说,“咖啡要贵的!” “多少钱一杯?” “两杯三百,我付的钱。”章娇娇说。 “这钱应该是是他付。” “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个,谁付一样,看中的是人。”章秀秀说。 “要不就算了,要是在这里没有楼,你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罗秀秀说,“我下去跟王大妈说。” “不管!” 章娇娇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罗秀秀心想还是等她父亲来了再说! 段晓飞带着嫂子又回到家,刚一下车进了家母亲就迎了出来。 “怎么样?” “不知道,有喜有笑谁知道她同不同意?我心思着够呛!咱没有楼没有车,也没钱,人家就住楼上能看上咱!” “他嫂子你看那女孩长得咋样?” “看见面一点也不大,皮嫩得很漫长脸,打扮的挺时髦,看样子能有一米六的个子,我觉得挺开朗活泼的女孩。” 章娇娇给刘芳萍发去段晓飞的照片,过了一段时间才发过来信息。说:青年有点黑,不过黑不是毛病,问有楼有车吗? 章娇娇说:没有穷光蛋一个。 刘芳萍回复:有首付也行, 章娇娇:那我没问,我估计够呛! 刘芳萍没有回复,章娇娇把手机一扔下了床,母亲没在家可能去找王大妈了。章娇娇想下去找她,一想还是算了还是在家!章娇娇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十点了,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你今晚是夜班,下午没有班。”章怀秋问,“相媒相的怎么样了?” “穷光蛋一个,没车没房没存款,在县民政局上班还不到五千块钱。” “你觉得怎么样?” “连个楼都没有,结了婚住哪儿?叫同事怎么说我?” “青年长得咋样?” “照片我发给刘芳萍了,他父亲腿伤着了还是你接的诊?” “叫什么名字?” “段佩龙,是他大儿去看的。” “我知道了,段佩龙的病历我翻出来了,是左腿骨折右脚粉碎性骨折,以后又查出酒精肝。那时家里就没钱了,药都停了是我给垫付了一万块钱,续上了药。你看着办!” 章娇娇想了一会儿,就要给段晓飞打过去微信电话,母亲从外面回来了。 “我下去找了王大妈问了问,他村里这就要搬迁了,房屋改造补偿款就够首付的了——是他哥连老家加起来就够了,至于买楼钱他哥帮着买,不用你俩还。要不你和他再聊聊?” “我爸说我今晚上夜班,我下班他上班。” “上几天夜班?” “两天。” “那就两天后你和他再聊聊,情况能将就就将就!” 段晓飞的母亲给段晓飞的哥哥打了电话,问该怎么。他哥说,我也没办法,拆迁款不是快下来了,凑凑先给垫付上首付看人家乐意吗?不乐意那就没办法了! 过了两天,段晓飞如约和章娇娇,章娇娇见到他。 “你吃饭了吗?”章娇娇问。 “没有,我回家吃。” “走!我也没吃。”章娇娇骗他,其实自己吃了。 章娇娇进了一家工薪价位的餐馆,进入就要了四个菜,顺便拿了四听啤酒。 “你喝酒?”段晓飞问。 “你不喝吗?” “你看我有一个去喝酒吗?再说我从来就没喝过,也不会。”段晓飞实话实话。 “是不是你会现在装作不会?”章娇娇有点不相信,“男的不喝喝酒,全是男的嘛!” 老板送过来茶水,说菜还得等会。章娇娇给他倒上一碗水。 第五章 段晓飞脸一红,说:“你是怎么热情怪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给你倒茶。” “女的就应该伺候男的。”章娇娇说完看着他。 “那是过去老封建,现在男女都有工作,女孩结了婚还得照顾孩子也不容易,我是这么认为的。”段晓飞双手攥着茶碗,看着茶碗。 “谁给谁倒水一样。”章娇娇问,“你找媳妇没有楼没车,谁愿意嫁给你?” “那也没办法,看命运!” 老板送过来两盘菜,章娇娇打开一罐啤酒递给你段晓飞。 “喝一罐!”章娇娇说。“也别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 “别你呀我的!给你你就喝。”章娇娇最不爱听别人啰里啰嗦,“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脆脱。” 段晓飞拿起来喝了一小口,说:“咋就这个味太难喝了!” “你要多吃菜!别剩下。”章娇娇笑着说。“我问你,假设咱俩成了,结了婚住哪儿?” 段晓飞一听把筷子放了下来,说:“我妈说拆迁款快下来了,连我哥家的首付就够了,我哥还在外面挣,我爸有低保。都能帮咱一把。” “那你嫂子乐意吗?”章娇娇问。 “我嫂子——其实就是我嫂子做的主。”段晓飞没说实话,他哥做这个决定还没跟他嫂子说。 “拆迁款是多少,你哥家?”章娇娇问。 “不多,也就十几万!”段晓飞说,“其实我不知道有多少。” 章娇娇沉默了!就算两家加起来这不足四十万,那结婚不也得需要钱,抬头一看段晓飞很窘迫的样子。 “喝酒吃菜。”章娇娇说,“你父亲的腿好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地里活自己能干了。” “在城市里找对象需要楼车,为啥不在农村找?” “也想过一工一农其实也挺不错,但是孩子还不想叫下庄户地,怎么也得先考虑双职工。” “现在又不许接班,就凭孩子有没有本事,农村户口没本事还可以种地,没有地的就等着挨饿。” 段晓飞摇摇头,说:“如今的社会难就难在,工作不好做了,农村多数把地扔了在外地打工,也交着养老保险,享受着在编职工的待遇。” “是呀!那还在乎城市农村的干什么?”章娇娇说。 “你能等我一段时间吗?”段晓飞问, “你把啤酒喝了!”章娇娇说。 章娇娇手机响了一下,看了一眼是小蕊发来的信息。章娇娇抬头看了一眼段晓飞。 “你有宿舍吗?” “没有。听说过去有,现在没有了,都改成居民楼了。” “你单位的楼买多少钱?首付多少?”章娇娇问。 “我没问领导,听同事说,本单位员工买好像是优惠百分之十!首付我不知道。那得去问售楼处。” “那你回去吃!打包收走。”章娇娇说,“我闺蜜找我有事,我就先走了。” 章娇娇站起来就走,到了柜台就把饭钱付了,说:“把所有的菜打包,给他捎走。” 段晓飞走出饭店,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赶紧往家里走。 段晓飞一口气到了家,母亲看见他手里的菜和啤酒。 “她没吃?”母亲有些担心。 “这是她买的。她闺蜜找她有事就走了叫我打包带回来。” “她喝酒?”母亲说,“别老是叫人家花钱,无论干什么主动点,热情些。” “啊!她问拆迁款能有多少?我说连我哥家加起来,有三四十万!她就没说话。” “你嫂子还不知道这事,你嫂子不同意咋办?”段晓飞的母亲拿出一包菜和一罐啤酒,“给你嫂子送去,顺便问一下借借拆迁款买楼可以吗?” 段晓飞拿着就走出了家,段晓飞的母亲等了好长时间还不见回来,就要去看看的时候段晓飞来了。 “你嫂子同意吗?” “是我哥跟我嫂子说的起初我嫂子不同意,在电话里我哥就跟我嫂子就吵起来了,最终我嫂子还是同意了。” “你嫂子以后又不是轻闹腾!我和你爸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我有空多帮帮她!种地我出钱给买化肥。” “你就别管这个了,你现在就管好自己就行了!你嫂子闹就叫她朝俺闹——这都是养儿赚的!等你哥和你孩子大了俺就熬出头了!”段晓飞的母亲说,“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先看眼前。啤酒还是你喝了!” “不好喝!我喝了一罐。” “你不喝就扔了,你爸又不能喝酒,”段晓飞的母亲说,“你勤跟她联系,有时候你也约她到咱家里玩玩,咱觉得这山这景没看头,城里人就觉得很好。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经常看见城里人到山上玩。” “没有那么巧的时间,都有空。” 段晓飞的母亲想了想还是去了厨房。 章娇娇找到小蕊,问:“什么事?” “你不是想转行吗?跟我作伴去!” “我想了!不转行了!就干护士。救死扶伤,一有任务就冲!冲!冲!” “到外地抗疫多累呀!” “我觉得很开心!经常帮助老弱病残我觉得越干越有劲。”章娇娇问,“哎!你找对象你要了多少彩礼?” “我想要五六万块钱就可以了,我妈不乐意,说我哥还没对象非要十五万——最低了十五万。” “你私下里跟他联系,你不要钱,只要你看中人就行。” “长相无法看这个人怎么样!”小蕊问,“你吃了吗?我还没呢!我实在不愿意听我妈啰嗦,我就出来了,我说找你。这不一出家门口就给你发信息。” “我吃了,我再陪你吃点。”章娇娇说,“我可吃不下,我看着你吃!” “我去吃麻辣烫!” “麻辣烫吃多了不好,胃肠会起毛病的!” “天津狗不理包子。” “行。” 小蕊找了个空桌子坐下,章娇娇坐在她里面,小蕊把包递给章娇娇。去要了一笼猪肉馅的,顺便端过一盘蒜。 “你找的对象怎么样了?”小蕊问章娇娇。 “八字还没一撇。”章娇娇觉得说出来丢人。 “相了?”小蕊问。 “嗯!穷光蛋一个。” “不行!不行!”小蕊极力反对,“无论怎么说,你的职业很好,最起码也得有楼有车,即使没车光有楼也行。又不是在农村,在这里最起码也得体面些!” 章娇娇看着小蕊无地自容。 第六章 “你找到了吗?”章娇娇问小蕊。 “你好歹还差一撇,我连一撇都没有。”小蕊闷闷不乐,“我妈狮子大开口,一般职工十五万是三年的工资,谁愿意出!多数一年不吃不喝还不到五万,特别是那些服务单位一天才一百五,去了吃也就一百一二。” “不过男的多女的少了,你不娶他娶,不管怎么说女孩现在是香的。” “那你就等!你再不着急过了三十你就嫁给离婚的!” “离婚的咋啦?你就不喜欢大叔型的?现在的小青年懂得什么?整天抱着手机啥也不管就好了!” “我发现你变了!你以前看见小青年就看不够,好像是现在不喜欢了!” “也许我在医院里或是出去抗疫,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事和人有关!” “你出去抗疫都遇上什么事了?” “虽然你不认识他们,但是涉及他们的隐私我不能说。我只告诉你,有二十来家老的给儿子娶上媳妇,媳妇要的彩礼接近二十万,多数儿媳妇不管婆婆公爹甚至不顾老公死活,个别的拿着钱和别的人苟合,给他老公戴绿帽子。由于再也没有能力娶媳妇只能忍了!任由儿媳妇胡来!倒是一家二婚的女的啥也没要,两口子都一个心眼过日子,听说谁也拆不开他俩。” “我不信。”小蕊说。 “彩礼我也想多要,我爸我妈嫌哄我,我爸说,又不是卖闺女要的是我过舒心日子。我妈说,咱家里不缺钱,我哥那时我嫂子也没要。现在不也是很好,我哥的丈人家拿我哥挺好的!” “你嫂子就她自己!没有兄弟姐妹。” “有,两个哥哥,他二哥还没对象。” 小蕊不说了,决定要和母亲唱对台戏。小蕊吃饱饭和章娇娇在公园里玩了一会儿,章娇娇提议回家睡觉,小蕊同意了。 小蕊心想:像她这样开放的毕竟少数,还是做个保守型的好!保守型的女孩都给婆家拿着当做宝。 章娇娇回到家,母亲问:“谈的怎么样?” “还没正式谈小蕊发信息说有事找我,我就走了。”章娇娇说,“他说拆迁款他家和他哥家凑起来首付能够,不过他单位里有住房楼。不知道多少钱,首付也不知道。” “他哥家的拆迁款他嫂子乐意吗?” “他说是他嫂子的主意,我心思着不可能。” “如果你愿意的话,楼首付不够咱就给添上点,最好是在他单位里买楼多少还便宜点。”章怀秋说。 “爸,倒贴呀!” “这怎么能说是倒贴!” “爸,你和我妈那时候我妈要了多少?” “你妈……”章怀秋笑了起来。 “我没想着。”章娇娇的母亲抢了话头,“我想要辆自行车都不给,还是我叔给我买的,那时候自行车多少钱?六百多快。” “别听你妈说,不给一千块钱不上轿,你爷爷没办法跟全村人借了一千块钱这才算完。” “活该!谁叫你说话不中听……” “你们打!我睡觉了!” “你——”章怀秋和罗秀秀同时反应过来,也同时喊出口。 第二天章娇娇起来,在医院门口碰见刘芳萍,刘芳萍一脸的不自在,还有些气呼呼的。 “你咋啦?脸色不好看!” “给我表姐气得,一点不学好。”刘芳萍翻了一下眼皮看了一下章娇娇。“你的对象咋样了?” “难说!他穷蛋一个,连楼都买不起。” “你认为住楼有什么好!就住了个名,到处都得花钱,还不如住平房,我都住够了!”刘芳萍说。“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也是买不起楼,被我同学笑话死了,医院里的同事都住在了家属院,你爸应该知道,轮到我结婚了家属院砸了改成楼了,俺就一下子又买不起了,我就连着跑了两年的路,最后还是他在他单位里申请了家属院。我上班就隔了一条街,他下了班还到医院门口等我。” “别说了,有空再说。” “你知道吗那些笑话我的同学,过了三年都离婚了,就俺俩没离。虽说累些但很幸福,从有了家属院可住俺才要孩子,大孩子现在七岁,小的也快三岁了。” 其实章娇娇羡慕这样的婚姻,不离不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好!段晓飞是个能干的人万一有钱了他会不会学坏,章娇娇心想不会!家庭背景不允许他去学坏! 段晓飞第二天就到单位售楼处问了问,人家告诉他,一百多平首付四十万,本单位优惠价三十五万,一平本单位最低六千五,不是本单位最低七千八。段晓飞仔细算来首付能够! “那就买!”段晓飞的母亲说。 “装修就没钱装修了!装修也挺贵的,没有十万装修的看不上眼。” “你去问一下月供她帮忙吗?”段晓飞的母亲担心月供的事,“如果她和你一起付月供,我和你爸累个十年八年就过去了。我去你舅还有你姨那里,看看能不能借来十万,能借来装修好了过个年数再结婚。” 下午下了班,章娇娇想和刘芳萍找地方聊聊天。 “不了,我还得回家做饭看孩子,他奶奶腰疼。有空再说!”刘芳萍说。 “那你就走!”刘芳萍骑着电动车走了,看着刘芳萍的背影,章娇娇心里空落落的,正出神的时候头皮被人敲了一下。一看是刨根。 “下班了不回家在这里干嘛?”刘如秋问。 “你管得着吗?”章娇娇说,又想起一事。“你跟嫂子要离婚?真的假的?” “离个婚你嫁给我?” “滚!” “那个女的你认识吗?门口处有一个牌子写着进院须知,向这边看那个。” “不认识。” “只要你能说动她同意,我请客她去我就请你客!” “你认识她?”章娇娇问。“你怎么不去?” “最近她不理我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我请客她去就行!” “我去说了她过来揍你我可不管!” “用不你管!” 其实章娇娇认得,来实习时她就是她师父——龚姿华。 “师父,你在这里等谁?等他?”章娇娇说着一回头,“你老是看他干嘛?” “你认得?”龚姿华没回答她而问。 “邻居。他说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他过来你就走。”章娇娇说这话是蒙她,还真给她蒙对了。“叫我过来给你带句话,在这里说不方便,还去饭店边吃边说好!” “不去。” 章娇娇心想:死刨根也不跟我说实话叫我怎么诓她!还是照着她的软肋。 “他说天天想你,天天买了凉菜喝酒,都拉稀了。” “我不信。” “他说他穿着尿不湿。” 第七章 “你拉肚子?”龚姿华走过去直接问。 “啊!” “嫂子没给你做饭?”龚姿华问。 “她十来天没回家了,就算回家她做的饭我也不吃,这你是知道的。”刘如秋说,“走!陪我去吃一顿。” “我可不愿意当王佩环的搅屎棍。” “你说什么呢!我把她拉黑了!我爸也跟她哥谈话了,不让她缠着我。” “我才不相信你了,她的脾气我知道她家里根本管不了她。”龚姿华说。 “我都把她拉黑了!”刘如秋把手机一亮意思要她查看。 龚姿华连看也没看直接走了。龚姿华走了章娇娇走了过来。 “这回你得请客了!实话跟你说她是我师父,你知道怎么降服她吗?她有一个软肋。” “走吃饭去!”刘如秋进了车。 “我去骑车。”章娇娇说。“王记贴包城,咱小区对面那个。” “你还没找对象?”刘如秋问章娇娇。 “找了,不过都没入我的法眼。你说什么样的男人最可靠!” “像我这样的。” “去一边,我大了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章娇娇说。 “你不是说她有个软肋,在哪里?” “她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受罪,心疼别人受罪,表面看上去很生气,其实心里太难受!有时候表面看上去很坚强,转过头去哭的稀里哗啦!”章娇娇说,“我没猜错的话她是你的恋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我就以你的恋人骗她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爸跟我爸说过,你有个同学是外科护士,我没想到是她。” “你的对象说说听听。”刘如秋说。 贴包店老板这时端来了四样菜,还有一提啤酒。刘如秋一伸手替章娇娇打开一罐。 “就这些菜,你觉得不够再要。两盘牛肉贴包,我怕不够一盘多要了三块钱的。” “都是素的,要个硬的。贴包每盘不加三块钱了。”章娇娇去换了一下。 “说说呗!” “说什么?”章娇娇装糊涂。 “你的对象。” “八字还没一撇,说出来让你笑话。” “先说说有那一撇。” “他是穷光蛋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楼,车是没指望了。”章娇娇还馋人家要那金项链,金耳坠子金戒指。但是没敢跟刨根说。 “这种人多数能靠得住,极少数靠不住,相反有钱的人多数靠不住极少数靠得住。” “怎么说?我听不明白。” “先说没钱的人,从小就受家庭的影响,知道钱来之不易缺钱缺怕了,一旦有机会就拼命挣钱,那极少一部分人学坏的心理不是被家庭环境湮灭了,是没有得到机会发泄。” “哦!谁知道他是哪一种人?你提个建议我该怎么去试探他?” “你可以和他交换一下意见,谈谈结了婚以后怎么生活。” 章娇娇回到家,父亲问:“怎么才回来?” “吃饭了?”章娇娇说,“和邻居刨根一块吃的。” “你怎么跟他一块吃饭?” “他可能和内科护士龚姿华很亲密,不知咋回事龚姿华不爱理他,叫我去叫她,我就按照他俩是恋人关系骗龚姿华的,没想到一骗一个准。” “嗯!刨根喜新厌旧?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没有这个心!”章怀秋猜不透。 “我心思是他媳妇的事,刘玉楼那些日子来喝酒不是说过他儿媳妇,找她男同学投怀送抱。” “这样的女的就不该惯她!”章娇娇恨恨的说。起身进了自己的屋。 “秀。你这么早就睡,出来。” “我不就拿杯子喝水。爸,有事?” “你可得帮刨根一把,邻居不帮不行。” “他用不着帮。我今天下了班找龚姿华去他家不就行了。” “她能听你的吗?”章怀秋问。 “我都跟刨根哥商量好了,明天晚上上把叫到他家,他帮我了解段晓飞。” “去香槟花园?” “啊!” “你自己的事还是别求他了,你自己去了解多好!” “他看好段晓飞,说结了婚肯定能过日子,挣钱往死里挣。” “他哥多大?对了,你问一下刨根,他单位里要不要人给段晓飞的哥哥进去,比起去外地强,你说呢?” “我和他还不知怎么着!八字还没那一撇。” 段晓飞发来一条信息:明天是双休,你有时间吗?我和你爬山怎么样? 章娇娇问:哪儿的山? 段晓飞:我家就有很多山。 章娇娇:去你家有点太早了,不去。 “他约我去他家爬山。”章娇娇说。 “不去。”罗秀秀直接说。 “他老家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住那里,爬山空气新鲜那是肯定的。”章娇娇端着水杯进了自己的屋。 章怀秋和罗秀秀也进了卧。 第二天早上起来,章娇娇看了看手机,小蕊发来了一条信息。 小蕊:我要崩溃了!我的第六感觉被世界侵犯了,世界的第七感觉收购了所有的好男人,把所有的垃圾留给了我!(表情图像)哭!哭! 章娇娇:咋啦!宝宝不哭! 小蕊:我被宇宙抛弃了!我就想不明白美丽的花朵咋就被抛弃了,围着我转的都是垃圾! 章娇娇:没有垃圾,你怎么才显得美丽傲人!失恋了! 小蕊:我想离开温暖的小窝。 章娇娇:冲动是爱情的魔鬼!冲动会被美好的所有憎恶!我该吃饭去上班了,下午咱们一起吃饭!拜拜。 章怀秋比章娇娇提前到了医院,一到医院章怀秋就接到医院的通知,又有抗疫任务,问叫谁去?章怀秋还是去问了一下女儿,章娇娇就说父亲年纪大了,由她顶替父亲。 章怀秋把女儿叫到一旁,说:“上一次抗疫医生没怎么出力,这次医院里就把医生全换掉,护士没换。我看了一下名单都是年轻的,你就多留个心眼,看哪个青年好跟我说一声……” “人家选美,你叫我选帅哥?我不干!”章娇娇扭头就走。 “医院里今天没给你假,今天你得上完班。”章怀秋说。 “我也不走。” 中午下班,章娇娇给段晓飞发了一条信息:明天我随市里去抗疫,重灾区。 段晓飞:永远支持你!(表情图像玫瑰花)。 章娇娇刚发完一抬头又想起父亲的话,早知道不发! 第八章 下午下了班章娇娇把小蕊约了出来, “你怎么了?”章娇娇问小蕊。 “人家好不容易给我介绍一个,他家里很有钱,有楼也有车。人家问我干什么我说是一家企业的内勤人员,好歹人家没说别的,我妈开口要二十万彩礼,人家扭头就走!” “你想一下很正常,你也就一米五这么高!见面又不是显嫩多数人没看中你,你妈开口要价人家肯定心里凉凉的!” “你在哪里?菜我都买好了!”刘如秋给章娇娇打过去电话问。 “哦!你的事我忘了,我先和闺蜜聊聊,明天我又去抗疫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帮不了你了。”章娇娇说完就挂了。 “谁给你打电话?”小蕊问。 “邻居哥,和外科护士弄拜了叫我帮忙!我忘了。” “那你去!过两天我又该去相媒了。”小蕊说,“我很想自己去谈一个,我妈不让!” “生米做成熟饭了,你妈也就没办法了!” “那我也不敢,我妈会把我往死里打。”小蕊垂头丧气,“我妈说,不给我哥要来最低十五万彩礼别想结婚!我说过,我哥有没有媳妇关我什么事!我妈用鞋底打的我屁股不敢坐板凳了。” “哎呀!”章娇娇一听吓得一哆嗦,“你的事我可不敢管了,管多了你妈再对我下狠手,我没处喊冤!我还是帮我哥!” “走!你也走!”小蕊叫了起来。“连你都抛弃了我!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关键我怕你妈!等我抗疫回来再给你出主意。我得回家做准备明天走,对不起了!” 章娇娇回到家,罗秀秀看了看章娇娇。 “你爸来半天了,你怎么才来?” “小蕊,都给她妈逼疯了。你看小蕊长那样还一开口要最低十五万,小蕊都觉得丢人!” “他哥不是还没对象吗?”罗秀秀说。 “城里人有几个是出钱的,何况小蕊长相没长相,就那么点破工资还不够她一个人花的。小蕊本不想要,她妈不要彩礼就别结婚。” “吃饭了吗?” “没有。本想把龚姿华诓到刨根家,给小蕊一闹又给忘了。我没时间了。” “今天忘了可以明天。”罗秀秀说。 “我爸没跟你说,明天我去抗疫支援重灾区!” “没有呀!”母女看向章怀秋。 “哦!我也忘了。”章怀秋故意不说,让章娇娇和几个医生交往一段时间。一旦跟罗秀秀说了又拦着女儿不让走。 “你还记得什么?” “喝酒。”章怀秋一笑, “我去买啤酒。” “恁爷俩越学越坏!”罗秀秀生气,却听不出生气的口气。 章娇娇坐在车上,看看只三个护士,除了自己是外科护士,四个医生内科三个外科一个。内科一个章娇娇认得,是高玉风。外科叫甄丹。高玉凤比章娇娇大三岁,有一辆大众车,没有楼,上班时间人很老实,谁知道下了班以后老不老实?甄丹不了解,还有年纪高的老中医,那两位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一个护士一个医生再干个十年八年就退休了,付方霞曾经是章娇娇的师父。 “章娇娇,上一次你也参加了抗疫是?”付方霞问。 “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觉得出去挺好玩的,去广州时遇到一些很感人的事,有一些让人恼怒的事。” “哟!别看着那里好就在那里安家了,那咱地方就多一个光棍。”甄丹说。 “哈哈!狗改不了吃屎。”付方霞说,“小甄,你一天不挨骂嘴就痒痒。” 章娇娇回头看了一眼甄丹,没有说什么。 “喂!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甄丹几乎挨着章娇娇了,章娇娇一下子闪开。 “你离我这么进干什么?”章娇娇白了他一眼。 “嗯!挺香的!”甄丹嬉皮笑脸。 “没教养!” “你老实点!”付方霞扯了他一把,“人家还是姑娘!” “我还是小青年。” 章娇娇往前挪了挪和司机坐在前头,司机看了她一眼,又收回去目光。 “我们去哪?”章娇娇问。 “去zjk。” 章娇娇拿出了手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赶紧打开。 小蕊发来了很多信息:你走了吗?你再不回复我我可就满宇宙找你了!就这一条小蕊发了十八次,第十九条:我已经向宇宙公安报警了,说你失踪了!而我被宇宙吞没了!最后一条:哦!知道了!你早就在路上了! 章娇娇回复她:以后说人话,宇宙里的声音我听来害怕! 还有一条是段晓飞的:一路平安,平安归来!每一个夜晚都在为你祈福! 章娇娇看着这条信息感觉很温暖,心想该不该关心一下他呢?还是算了!又想起刨根的请求。 给龚姿华发去信息:有时间多去看看我邻居哥,他一个人在家喝大酒,昨天我去了香槟花园他家,我发现他喝上酒就成了神经病!他寂寞,孤独,空虚!蔡璐很长时间没回家了。章娇娇把这段话截屏发给了刘如秋,并告诉刘如秋一定要删除这信息。 章娇娇发完信息,觉得困了眯起眼假寐,一会儿来了困意,渐渐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章娇娇被司机叫醒。 “喂!别睡了!下车休息一下!” “到了?”章娇娇问。 “才走了一半,吃了饭再走,十二点半在车上集合。” “美女,吃什么我请客!”甄丹在车上等着她。 付方霞站在车下等着他们下车,章娇娇下了车和付方霞站在一起。甄丹看着付方霞,皮笑肉不笑。 “你去找大妈大叔去!我和美女一起吃饭,我请客!” “我想沾沾章娇娇的光。”付方霞笑吟吟的说。 “谁要他请客!我又不认识他。” “这不就认识了!”甄丹跟在后面,“以后就认识了!” 章娇娇看了看高玉凤一个人拿着手机,一只水杯用胳膊夹着,边玩手机边往饭店餐厅走去。 “你应该去找那个一块,你俩一起俺俩一起。”章娇娇说。 “你快走!”付方霞笑着踢他一脚,甄丹一闪顺便走了。 “师父,结婚了吗?”章娇娇问。 “结婚了,你呢?”付方霞问。 “没呢!你老公干啥工作的?” “公安局上班,主要负责户口这一部分。你咋还不找对象?” “找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章娇娇扭扭捏捏。 “说说有这一撇,干啥呢?家庭条件咋样?” 第九章 “他在民政局上班,是大学分派的,一个月不足五千。”章娇娇说,“他家里很穷,连楼首付恐怕都付不起,说起来让你笑话!” “这事不能笑话人!谁也保不准一辈子顺顺当当幸幸福福走完一生。”付方霞说,“我找对象的时候,对象家里也是很穷,俺俩就在他单位家属院安了家,直到现在也没有楼,不也是很好。” “孩子谁管?”章娇娇问。 “我婆婆,因为照看孩子办了内退。老公有空就帮她带带孩子,我是没空就算有也是很少。”付方霞说。 “你是老护士了,工资很高!” “是,现在七千多了。”付方霞笑了笑。 饭店餐厅没有多少人吃饭,但也很热闹,章娇娇看了看有辣椒炒豆角,就要了一份红烧肉一份,水煎猪肉包要了十块钱的。付方霞要买,被章娇娇拦住。 “我买了你就别买了,我也吃不上。”章娇娇说,“你喝酒吗?我看有啤酒。” “喝过一两次啤酒,太不好喝了。”章娇娇把饭放在桌上又去拿来两罐啤酒。“章娇娇,你也爱喝啤酒?” “最近才喝的,以前没喝过。” “怎么回事?” “找个对象都嫌我是在医院的,敬而远之。我就一心思认为,都被这新冠吓怕了,传染给他们。我想转行,我父母不让!”章娇娇说,“我一上愁,就觉得缺点什么,时间长了就喝起酒来了。” “傻瓜!护士是人人眼馋的职业,别听他们的,也许给你介绍的人忽悠你。听我的,别丢了护士这个职业。”付方霞说,“饿肚子的胜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从根底下没有也可以说是白手起家。” “哟!美女也爱喝酒!”甄丹凑了过来,“美女有对象吗?没有的话看看本帅哥如何?有车有房,还有两个妹妹。” “你!长的猴不拉几的,尖嘴羊眼黑乎乎的就像黑猩猩,还想娶美女!”付方霞说。 “无聊,你说话咋就这么难听!”甄丹又走了。 “你真的走!”章娇娇说了一句。 “嘿嘿!还是美女好!”甄丹回过头坐下。 “我给你介绍一个你乐意吗?” “和你一样漂亮?” “我觉得和你是一对是绝配!不过需要二十万彩礼。”章娇娇说。 “回家再说!” “那你就先去一边,找高玉凤去!” “和美女一起吃饭吃得香!” “俺女生说悄悄话你也听!” 甄丹端着饭看着付方霞走了,章娇娇笑了起来,付方霞笑的吃不进去饭了。 车又启动了起来,踏上去疫情严重的灾区,付方霞和章娇娇紧挨着坐在一起,章娇娇买了几瓶矿泉水和两瓶冰红茶。 章娇娇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段晓飞发来的。 信息:是我单位的楼,首付够了。你想要多少平的? 章娇娇没有回复他,直接给母亲发了信息:段晓飞说买了他单位的宿舍楼,首付够了。买多少平方的? 罗秀秀:如果资金充足还是一百多平的好,宽阔。你愿意的话你俩一起还房贷,你可以算一下买多少平的好! 章娇娇:房产证写谁的名? 罗秀秀:你俩的。 章娇娇回复段晓飞:你看着办!要不我回家再说。 还是等你来再说!我预定了七楼和八楼。门窗都有了,只装修室内就行了。 章娇娇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放进包里。付方霞来了困意,章娇娇睡不着了来了心事。 左右两侧的树木在向相反的方向奔跑,远处田野里的人们在劳作,章娇娇看不懂他们说在干什么?心中有一种感觉是面对黄土背朝天!风擦着车呜呜作响。章娇娇就这样看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去! 付方霞似乎是口渴拿了一瓶水,一口气喝完。章娇娇睁开眼打开一瓶递给司机,司机说有开水,不喝。章娇娇就把水放在他跟前。章娇娇看了看高玉凤睡成了烂泥,甄丹对着手机傻笑,那三位年纪大的小声嘀咕着。 章娇娇的眼还有些发涩,只好继续打盹。 车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院子里了,司机说,到了目的地。章娇娇和付方霞帮助几位年纪大的下了车,才发现自己是掉队了比起人家晚来半个多小时,和她一个市来了五十个,市人民医院和中医院就占了一半。司机领着他们去见了带队队长,就回去了带队的是市人民医院主任。 宿舍是在饭店里,有公共宿舍是医院的都被早来的住满了,章娇娇偷笑了一下。 “你笑啥?”付方霞问章娇娇。 “住饭店比起住单位宿舍强多了,那两次我就住的单位宿舍乱糟糟的。”章娇娇说。 “我可是头一次出来,有这地方你提醒点。” “有可能咱们今夜就有任务,一工作就十二小时。” “照顾病号?”付方霞问。 “不完全,护士有时候就留三四个,医生两个,有的去做核酸医生就分到乡镇帮忙,或是新的隔离点。” “新的隔离点?” “临时的。” 带队的做了重新安排,甄丹去人民医院替换老中医。一部分去了红月亮大酒楼,感染人数较多都集中在红月亮大酒楼,就住在大酒楼里。 章娇娇她们三个护士住在一间屋里,那三个医生一间屋。 他们住下后,接到通知要一部分人夜间十二点去接班,本地医生和护士已经五天没离开了接替他们休息,章娇娇和付方霞以及高玉凤报了名,要年龄大的在休息。 他们三人接班交接完后,他们离开了红月亮大酒楼。接上班后他三都没有睡意,在护士站付方霞和章娇娇小声说着话,高玉凤无聊着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过了一会儿,章娇娇和付方霞去查房去了,高玉凤还是去睡了。三点钟高玉凤出来,替换她俩去休息。 “你去休息!”章娇娇对付方霞说,“咱们到下午六七点钟就下班了,你能撑过去嘛?我都习惯了!” “好!”付方霞觉得时间太长了,平时八个小时身体都撑不了,何况十多个小时。 “你叫什么?”章娇娇先开口问。 “你忘了!脑袋就这么不记事?”高玉凤说,“我不是高玉凤。你姓章对吗?” 章娇娇看着他,噗呲笑了一下。 第十章 “你笑什么?”高玉凤问。 “其实我知道,我故意问的。我叫章娇娇。” “你抗疫出来多次了?”高玉凤问。 “这是第三次,你是第一次吗?”章娇娇问。 “是。” “你在哪儿上的学,bj医大?” “你结婚了?”章娇娇问。 “还没对象呢?”高玉凤脸一红。“你呢?” “我和你一样,没有对象。” “你咋还不找对象?像你这么大的多数有孩子了。” “没人要。” “我不信,你这么漂亮,不得光挑帅哥?”高玉凤说。 “你要!”章娇娇开玩笑。 “要不起,没钱。”高玉凤是在苦笑,笑意里写满了无奈。 “我不要彩礼,有楼就行,装修一下能住人就行了。” “我现在连首付都没有。” “没有?你弟兄几个?” “就我自己,没有哥也没弟,姐和妹也没有。” “你也二十八九了!你父母就没有积蓄吗?” “我爸得了严重的胃病,因为身体体质差,一直没做手术只能吃药控制病情。有三年没打工了原先还有点积蓄也花光了,现在就靠我的工资维持生活了。”说着,高玉凤一脸的愁容结成了疙瘩。 章娇娇看着他没说话,在想:许多看着高昂的彩礼望而却步,难道都有难言之隐?不排除有些女孩,结了婚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闹,不是打就是吵,还动不动就别人搞暧昧关系,让男方忍无可忍就离了婚,还有一种打一结了婚就挑毛病,要彩礼越要越多,上车费下车费过门费……哎呀!别说要了听着就头大!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高玉凤看见章娇娇眼珠一转不转看着自己。 “哦!你可以找个农村的。” “我妈说好不容易有个正式的工作再去找个农村的!” “农村的彩礼要命,狮子大开口动不动就十几万——多数要几万的。” “护士。”有人叫了一声。 高玉凤和章娇娇走了过去,一个指了指一个躺在床上的。 “他那会儿喊了几声疼,这么叫不醒了。” 高玉凤把他翻过来,试了试脉搏掰开眼看了看,说:“是昏迷,你去看一下他的病历档案。”章娇娇走了出去。 高玉凤给他听诊,又敲了敲腹部,心想可能是肺部问题,有点像肺气肿。章娇娇走了进来,是肺炎慢性哮喘性支气管炎。 “看看这儿有没有气雾剂,如果没有就打小针!”高玉凤说。 章娇娇走出病房,高玉凤也跟着走了出来,拿着体温计又回去了,章娇娇看见。 “你找一下药我去。” “你等会,还是我去!他身上挺脏还有一股难闻的味。” 章娇娇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有点怜香惜玉。很快又回来了,转了一圈发现没有氧气,就去过一个头进了小库房。 “干啥?” “他有点憋,没有氧气只能打小针了。” “我打!是我的活。”章娇娇跟着进了小库房。 高玉凤没说话,再找着药,找了一遍停下来思考了半天。还是取过来两支不同的药,兑了起来。 “你——”章娇娇想阻止他却又停下了。 “还是我给打!这药是担风险的。”高玉凤拿着就往外走,章娇娇拦住他。 “给我,血管我比你清楚。”章娇娇要针头,“这是我的活。” “还是我!”高玉凤使劲把她扯一旁,走了出去。 章娇娇迷茫了,他这是在我面前故意作秀还是出自内心?也许是在外面互相帮帮助,该谁的责任就谁的,可打针是我的! 临天明付方霞醒了,要章娇娇去休息一会儿,章娇娇不去只好作罢。 下午下班的时候,来了一车菜没人卸,章娇娇拉着高玉凤帮着卸下来,司机千恩万谢拿出二百元作为报酬,章娇娇不要和高玉凤走了。 章娇娇突然回过头,问:“司机师傅,能不能带些啤酒易拉罐的?不叫俺出去。” “好说。”司机师傅笑了笑上车走了。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日复一日,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还有二十几个病号被医院拉走了,甄丹回来了帮忙给医院消杀,清洁垃圾。 下了车扶着行李,看着医院。 “我觉得我得回家一趟看看我父亲怎么样了,我父母也没给我打电话,我打电话我母亲说家里很好,我觉得我妈在骗我。” “那就请天假。哦!是不允许请假的。”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你替我顶了很多错误!罚的款我给你,要不你就白出力了。功劳我赚了,钱我就不赚了。” “我要你还我还不如不帮你了,我就没打算让你还!”章娇娇一听就来了气,“行了,你进去打个报道就回家!” 章娇娇一回到家,母亲就把行李接了过去。 “你终于来了,把我闷死了!” “那我就不找婆家了,我就有空陪你解闷。” “那不成,我喜欢外孙子陪我解闷。” “我一来你就跟我说这个,也不问我累不累!” “哟!你这么大了还像孩子,嘱咐来嘱咐去,累了你就休息呗!”罗秀秀说,“王大妈又给你介绍一个,是食品厂的小班长,是个体的。” “哎呀!我一来你就说这个,我的头都大了!能不能不说。” “好好!不说,你父亲说你今天来,特地为你买了羊肉,还说这次你出去抗疫犯了不少错误,恐怕再有抗疫的任务就没她的份了。不去更好,省得我在家不放心。你爸说你就扯后腿!人家都往前冲!你却怕死!” “就是!还是我爸说的对。”章娇娇气呼呼怒视着母亲。 “那你说说是怎么犯的错?” “我没犯错,是替别人顶缸!” “你傻!” “他把最危险最累的都替我干了,在他犯错误的地方签了我的名。” “你这样不就把你的前程毁了!” “他还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倒下了他的全家就全完了。” “是青年,长得咋样?”罗秀秀一听来了兴趣。 “不知道!”章娇娇站起来进了自己的屋。 “死丫头!” 罗秀秀还是煮羊肉去了。 第十一章 章怀秋回到家,一看没见女儿。 “秀呢!” “死屋里。” “死屋里!” “她死屋里你还在这里骂!还不哭得死去活来!”章怀秋笑了起来。 “你问问她凭什么替人家顶缸,罚了钱不说,出去两个月白干了,白出力了。她自己不觉得啥!我还心疼闺女!” “行了!没事了!高玉凤跟领导解释清楚了,他俩不到没事,章娇娇还受了奖励,高玉凤只罚了点钱。” “闺女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烦死了!”章娇娇嚷嚷着走出来,拿着水杯子又到了一杯水。 “高玉凤怎么样?我看还行!” “人长得好中啥用!吃不上喝不上。” “很穷!” “他父亲得了严重的肺炎,支气管肺炎。说是动手术,我还不信肺炎哪有动手术的?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动。” “也有,用药物控制挺贵,用药救的一时救不了一世,短时间可以。” “我替他顶缸不是不让领导罚他钱。名誉满天下叫他有个好的业绩吗!” “那王大妈又给介绍一个去看看!”罗秀秀说,“王大妈说这个家里不算穷,有楼说车你看中啥样的就买啥样的。” “后天,你今天白班明天休班,后天夜班。后天!”章怀秋说。 第二天章娇娇一敞开门,看见刘玉楼家了,又想起刨根的事。 中午给刘如秋发了一条信息:龚姿华去了没有,我一直没时间问你。 刘如秋:来了,骂了我一顿就走了。 章娇娇:嫂子回家了吗?你可以回老家找你妈。 刘如秋:她也没来,她来的时候我就吃饱了,多数在外面吃。 章娇娇:下午下了班我和她一起去你家。多买些肉食。 刘如秋:你抗疫回来了? 章娇娇:昨天来的。我有事求你。 下午下了班,刘如秋买了不少东西,有鸡有鱼羊肉牛肉四喜丸子,回到家不多时门就响了起来。章娇娇和龚姿华在门外,章娇娇提着一提啤酒。 “快进来!” “嫂子没来?”章娇娇问。转过头问龚姿华,“听我哥说你做饭很好吃,你就漏一手呗!” “你帮我?” “好啊!”章娇娇就和她进了厨房。章娇娇进了厨房刚做了一小会儿,叫着哥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土豆。“明天我去相媒你陪我去!,借借你的车给我长长脸。” “你妈知道吗?”刘如秋问。 “我才有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你先回家问问!她同意我就跟你去,开着我那辆车。” 章娇娇又进了厨房。 “又给你介绍一个?民政局那个,吃了?” “多一个就多一个选择,那个好就和那个处呗!”章娇娇问她,“你呢?有对象吗?” “没有!”龚姿华不乐意的看着章娇娇。“我问你你不回答反又问起我来了!” “你光问我我就不能问你了,你还讲不讲理?” “我哪儿不讲理了?” “你俩在吵什么?”刘如秋走了过来,龚姿华低下了头。 “哥,她说还没对象,你看她怎么样?” “高攀不起!”刘如秋走了。 “原来你很高贵!长的像天仙职业护士……” “你!”龚姿华就要发火,却发不出来。“把这个端出去!” 章娇娇端着一碗羊肉走了出来,低声对刘如秋说:“出来吃饭时,你只管赔不是!” “你还没说说你那个民政局的,咋样了?”龚姿华说。 “不知道,只见过一面,他发给我多次信息,我只回了他一次。” “闲肉,吃饭。”章娇娇说,“人家做好了还得叫你!这就是我,要是龚姿华就和你瞪眼,你玩手机我也玩!爱吃不吃!” “嫌我不帮忙!好!明天我帮忙!”刘如秋打开一啤酒,送到龚姿华面前。“让你受累了!明天晚上我帮你做!” “谁让你帮忙!”龚姿华拿起啤酒给了章娇娇。 “做好吃的给我留着!”章娇娇说。龚姿华不乐意的看着章娇娇,“那我就不来吃了,恁俩在一起我就不来当灯泡了。” “又是你骗我来的?”龚姿华收回来目光。 “吃饭了!”刘如秋说。 “我骗你!你是好骗的人吗?”章娇娇向龚姿华一敬,“喝!” 刘如秋起身给龚姿华拿来几罐饮料。说:“我知道你不喝酒,特意给你买的。” “还是我哥拿你好!给你买饮料,咋就不给我买。” “给你!” 龚姿华拿了一罐给她,章娇娇拿了一罐啤酒给她。 “换了。” “你别闹了行不行!” 龚姿华把饮料拿了回去,说:“我又不喝酒。” “恁俩一个不和我换一个不让我闹,恁俩看起来穿一条裤子,一致对我了!下次我不来还不行吗?” “爱来不来!”刘如秋说。 “我一点也不愿意见到你!”龚姿华说。 “不管她!小龚,咱吃咱的。”刘如秋说。 刘如秋一口气喝完一罐啤酒,龚姿华也一口喝完饮料。 “妹,你说说你那个民政局那个怎么样?”刘如秋问。 “穷光蛋一个,好歹在我临去抗疫跟我说首付够了。” “续款怎么续?他那些工资也不够!” “俩人一起续。”龚姿华说。 “房产证签谁的名?” “俩人都签。” “我听说现在只能签一个人的名。”龚姿华说,“我也听别人说的,你可以去问一下。俩人都签名也行,不能签俩人的那就没办法了!” “人长得怎么样?”刘如秋问。 “其貌不扬扭扭捏捏,看上去人很老实。皮肤不是很白也不是很黑那种。” “你觉得中不中?跟我说实话。”刘如秋问。“我是你哥,从小一块长大。” “你知道吗?首付是他家和他嫂子两家的拆迁款加起来才够的,以后他哥的拆迁款要还的。我从小长到这么大……” “你觉得委屈!” 章娇娇掉下两滴眼泪,但很快高兴起来了。 “你答应我的,你一定做到!” “啥?”刘如秋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明天我去相媒!” “放心,我一定去。给我妹找对象哥是大力支持。” “呵呵!”章娇娇一笑眼瞅着龚姿华,乐得眯起一道缝。 第十二章 第二天一清早,刘如秋就请了半天假,来到老服装厂家属院,看了看章娇娇还在吃饭,就去看了看儿子盼男。 “你不是上班吗?”柳如蓉问。 “秀。要我陪她去相媒。” “那怎么叫你去陪她相媒,她妈呢?” “你没看出来她拿我的车长脸!” 章娇娇吃饭快梳妆打扮也快,刘如秋逗儿子正起劲,章娇娇就来了。刘如秋和章娇娇下楼去,罗秀秀早已等在小区门口了。罗秀秀头前去找王大妈,要王大妈也上车,王大妈说那小伙子没上班,相媒的地点在外面,是一片小树林里。 王大妈指引着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那小伙子早就到了。 “早知道这样改天也行,你看!风还不小呢!”王大妈说。“来我给介绍一下,这是闺女,那个是她哥。闺女你看那个青年如何?那几个都是他嫂子,不是亲嫂子——一个门里的叔伯嫂子。” 小伙子走上前,掏出烟递给刘如秋一颗,刘如秋看了一眼章娇娇,章娇娇有那么一点点笑意。刘如秋就接了过来,章娇娇的母亲则和他的嫂子们拉着家常,章娇娇和小伙子说了几句话就钻进车里,刘如秋也上了车。 “你看怎么样?”章娇娇问刘如秋。 “看外貌一般,看样子品行还行。主要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刘如秋说,“我只说个建议。”章娇娇的母亲也上了车,“婶,走不走?” “等等!还王大妈。”罗秀秀说。 王大妈和他们说了一大会儿话,才走过来,看样子没打算上车,章娇娇摇下车玻璃。 “闺女,行不行你就表个态!” “了解了解再说!”章娇娇说。 “孩她妈你说呢?” “孩子的事还是孩子自己拿主意,谁说了也不算。” “趁今天你们都有空,找个地方你们聊聊?” “下午两点去广场!” “有三个广场去哪个?” “人民广场。”章娇娇听说人民广场又添了景致。 “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咱就回去。” 下午两点,那小伙如约而至可没有找到章娇娇,但是章娇娇早就看到了他,看着他四处寻找,过了一会儿章娇娇才过去。 “嗨!你好!”章娇娇在他身后喊了一声。 “哦!你来了?来多长时间了?” “刚来。”章娇娇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芳香,能问一下你的芳名吗?” “章娇娇。”章娇娇笑了起来,“你怎么取了一女孩的名字?” “我就两个哥哥,没有姐也没有妹也没有弟。我父亲馋闺女就拿我当闺女养。” “你多大了?” “二十六。你呢?” “比你小一岁,你在哪里工作?” “在金锣食品厂,现在是带班了。”王芳香说。 “追求你的很多?特别是跟你干的女孩。”章娇娇说。 “多数是结了婚了,小丫很少二十出头,刚下学老的这就叫她出来锻炼锻炼。” “相过几次媒?” “相的媒不少,都嫌我长得丑,拿不出门。” “找个农村没有工作的。城里人有条件的,也难伺候。” “不一就。”王芳香说,“城里人不像农村那样不要脸,城里人怕人家笑话。你是护士?” “是,在县医院。” “你接触病号?” “出去抗疫刚回来第三天。”王芳香站住了。“你有顾忌?” 章娇娇问了一句,王芳香摇摇头。 “在外面很辛苦是吗?”王芳香问。 “十多个小时。”章娇娇问,“你家里收入如何?” “还可以,我在单位买了楼,又买了车。”看样子王芳香想坐下来。 “你觉得很累?” 章娇娇看了一圈,没有公共座椅。指了指附近说:“就这水池边坐会!你渴吗?” “不渴。” “你等会,我去买瓶水喝。” 章娇娇骑着车走了,很快就来了。买了四瓶冰红茶,递给王芳香一瓶,王芳香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一半。 章娇娇看了看他,问:“你喝酒吗?” “说不喝酒那是假的,男的哪有不喝酒的!” “你能喝多少?” “不多,半斤。都是同事请我,在家我不敢,我妈打我,也没酒。买瓶酒我妈就把酒打碎了。” “你妈为什么不让你喝酒?”章娇娇紧挨着他坐下来。 “我爸得了胃癌良性的。”王芳香说。 章娇娇真想象不出喝酒得了胃癌还是良性的!那他也有病了,看样子体力没那么好,恐怕也喝出病来了。 “你父亲没做手术?”章娇娇问。 “等我结婚了再去做。” “你吃饭了吗?” “没有。” “走,吃饭去。”章娇娇说。 “我想回家再吃。” “走!我也没吃。”章娇娇说。 章娇娇一看附近有不少工薪价位的餐馆随便进去一家。章娇娇要了四样菜都是辣的,一盘红烧鱼一盘红烧肉。章娇娇顺便提了一提啤酒,放在桌上,老板送过来茶水,并为他们倒上水。 “你喝白酒还是啤酒?”章娇娇问。 “我觉得喝啤酒没劲。”母亲叮嘱他,不要喝酒他全忘了,第一次这么漂亮妹子跟他相亲,说不出的高兴。 章娇娇起身去拿了一瓶五十度的汾酒,交给了王芳香。说:“不要喝醉,你骑的是摩托路远。” 老板端过来一盘辣椒炒土豆丝,一盘辣椒炒豆角。 “喝酒吃菜。”章娇娇说着,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王芳香倒了一茶碗酒喝了一半。“要多吃菜,少喝酒。” “你也喝酒?”王芳香问。 “我喝啤酒不喝白酒。”章娇娇只吃菜不喝酒。 王芳香把茶碗里的另一半一口喝干,王芳香又把茶碗倒满,章娇娇没有拦。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放下。老板又端过来两盘,一盘肉炒青椒,一盘蒜拌黄瓜加黑木耳。王芳香吃了口凉拌菜,喝了一口酒。 “带劲!”王芳香自嘲。 “喝的慢一点,还有俩硬菜。章娇娇说,问:“你的女同事有没有请你喝酒的?” “有。”王芳香喝的酒还没有上头。戒备心开始有点放松。“都是请假,要求不要罚她的钱。” 章娇娇没再问,把罐里的酒喝完,又打开一罐。王芳香把茶碗里的酒一口喝了,又把茶碗倒满。 “别急!喝的慢一点。多吃菜,少喝酒。” 王芳香是不习惯还是忘乎所以,打坐下就没叫章娇娇吃菜,自顾自个喝酒吃菜。章娇娇看出来他酗酒如命,他肯定喝酒喝出病来了,王芳香的脸开始红起来。 “你喝酒上脸?” 第十三章 “谈的怎么样?”章娇娇回到家母亲问。 “他酗酒如命,肯定喝出病来了,走点路还觉得累!”章娇娇说。“这个不行。” “那个姓段的,你觉得如何?如果你觉得还可以,就订下!要不你就自己搞个对象!” “我也不知道!我找刨根,让他帮我拿个主意。” “你去他家别空手,刨根无所谓,你嫂子不行。” “她在凯文国际,一个多月没回家了,闹离婚!”章娇娇回到自己的房间。 章娇娇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给段晓飞发了信息。 章娇娇:在吗? 段晓飞:在,明天双休了。你抗疫回来了? 章娇娇:今天是第三天,今天休班明天夜班。 章娇娇:今下午你去香槟花园,去我哥家玩玩! 段晓飞:你哥? 章娇娇:邻居家那个哥。 段晓飞:好!我可不会喝酒! 章娇娇又给刘如秋打去电话。 “什么事?” “民政局那个段晓飞,你给掌掌眼,我还约龚姿华。” “他去我家吗?” “我还没问。” “我六点半就到家了。”刘如秋说。 挂了电话章娇娇又给龚姿华发了信息,龚姿华一口答应。 “我去找刨根让他看看,段晓飞怎么样?”章娇娇走出来跟母亲说。 “那你就去!叫你哥给你介绍一个也行!可别喝醉了又不是你亲哥。” “我抱着他儿子去行吗?”章娇娇说,“我也约了龚姿华,也叫她亲亲盼男。” “那你嫂子——” “十之八九离婚。” “你去问问盼男他奶奶!” 章娇娇去问了一下。柳如蓉不同意。说是孩子还认生,她可以送去。 刘如秋回家的时候,章娇娇和龚姿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刘如秋看着章娇娇手里提着啤酒还有一条鲤鱼,龚姿华赶紧上前帮着刘如秋拿东西。 “那个谁?没来?”刘如秋没见有青年问。 “他说洗洗头就来,骑电动车一时半刻来不了。” “跟他说不要叫他买东西,啥我不缺。”刘如秋说,“我心思着他是不能空手来,所以跟他说一声。” “他愿意买就买,我可不管。” “你——”刘如秋刚要嫌哄她,转念一想,“哦!恁俩谁买一样!” 进了屋,柳如蓉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龚姿华笑得很灿烂。 “你来了!孩子睡了。” “哦!睡了!”龚姿华说,“那我先做饭,婶,哦!妈你吃了吗?” “没有。” “那我去做饭,吃了饭再回去。” “婶子,我下去领他过来。”章娇娇说着走了出去。 龚姿华在厨房里忙着炒菜,柳如蓉就坐了下来。 “小蔡,一直没来?” “一个多月了,看来她现在也有意离婚了。” “我去帮她做饭了。”柳如蓉说着进了厨房。 段晓飞买来了牛奶和一些水果,章娇娇帮着拿着水果。 “你买这个干什么!”刘如秋说。 “不多!不多!”段晓飞说。 “坐!”刘如秋吩咐章娇娇,“泡茶水去!茶壶茶碗还有茶叶在那里。” “你来了。”柳如蓉提着开水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就叫婶子!”章娇娇拿着茶壶茶碗走过来。 “婶子,就别忙活,过来聊聊天就走。”段晓飞拿起茶壶给柳如蓉倒了一碗水,“婶子,喝水。” 段晓飞紧接着又倒了一碗,“哥。你也喝。” 给章娇娇倒了一碗最后,自己倒了一碗。 “你在哪里上班?”柳如蓉问。 “民政局。” “你父母干什么?多大了?”柳如蓉又问。 “我父母都是种地的,四五年前打工时伤着腿了,很严重……” 龚姿华端出两盘菜打断了段晓飞的话,段晓飞问:“这位是嫂子!” 刘如秋和母亲笑了起来,章娇娇笑而不答,龚姿华面对着章娇娇。 “你不去端菜叫我出来送!”龚姿华抬头对着段晓飞,“你来了!叫人问清了再叫。” “啊!你——”段晓飞不知道说什么了,问章娇娇,“她是……” “她是我同学也是同事。姓龚,她来就是给你出难题的。”刘如秋说。 “坐下喝茶。”段晓飞给她倒了一碗水。 “喝水!还有菜在煤气上。” “你们聊!我去。”柳如蓉说,“我和你们又聊不来。” 龚姿华被柳如蓉按下,龚姿华直接问:“你娶我同事,你攒够钱了吗?” 段晓飞脸红了起来,说:“原先是有,给我哥结婚用了,现在又有拆迁款,我妈说去跟我姨家舅家借借就够了。” “借下的钱谁还?”龚姿华问,章娇娇扯了扯她的衣服。 “我妈说不用我还,现在我爸在家养羊养牛,一年还能存个三万五万的。” 龚姿华起来又进了厨房,刘如秋的母亲端出一碗羊肉汤。 “我们吃饭!”刘如秋说,“不吃就凉了!” 刘如秋拿起一罐啤酒起开给了段晓飞,拿出两个给了章娇娇一个,自己一个。 “我不会喝酒。”段晓飞又给了刘如秋。 “你叫什么名字?”刘如秋问,“喝个!喝上酒不走了,和我一起做个伴。” 盛情难却,段晓飞说:“我可就喝这一个。” “我叫段晓飞。哥,你去我家看看,俺那里有山有岭,俺待习惯了不觉得好,可城里人就不一样了,就觉得美不胜收心旷神怡主要的是空气新鲜。” “放心,我一定去。到时我可去你家喝酒。” 龚姿华端着一盘土豆丝出来了,刘如秋拿过来一罐啤酒递给她,段晓飞起身进了厨房。 章娇娇低声问刘如秋:“你看怎么样?” “应该不错,礼貌都没少。”刘如秋小声说。 “你真去他那里看山?” “那就看你了!” 柳如蓉端着一碗出来了,咧着嘴笑。说:“你看这孩子,不让我做了非叫我出来吃饭,一口一个婶子叫着。” 段晓飞坐下来,问:“婶子,你多大了?” “快七十的人了,看孩子看的腰疼。” “我妈七十多了,还是地里家里忙活,我说叫我妈少操心多休息,她就是不听。” “你妈也想不操心多休息,你想还有很多张嘴吃饭,能不操心吗?你结了婚你妈心里就通闲多了。” 段晓飞低下头喘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拿起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第十四章 “我去你家看看可以吗?”章娇娇问。 “可以,你们都去。”段晓飞听章娇娇问猛地抬起头说。“我领你们爬山!” “我可不去。”龚姿华说。“我就住在山里,在山里长大的有什么可看的。” “去!等咱俩都有时间了再去。”章娇娇说。 “等恁俩都有时间还早呢!”刘如秋说。 “我是外科她是内科咱俩都上夜班。”章娇娇说,“龚姿华在山里长大,我可没爬过山!还有你,哥——你必须去。” “我听你的。” “那就下一礼拜天!”章娇娇算了一阵,“我还是夜班,龚姿华你也是夜班!那咱可就说好了!段晓飞你可得准备一些好吃的。” “就知道吃!”柳如蓉瞅了章娇娇一眼,“能吃,还不长肉看你瘦的!” “女孩这么瘦显得苗条好看!” 段晓飞微微笑,刘如秋说:“她打小就瘦,就这膘了!有的累死也瘦不下来。” 这时门一响蔡璐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位是她的同学也是同事杨珊。蔡璐看着一屋子人,愣了有半分钟。 “这位才是嫂子。”章娇娇说。 “你来不走了!孩子在屋里睡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柳如蓉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明天早上六点就走。” 杨珊一笑说“婶子,慢走不送!”柳如蓉看了她一眼走了。“这三位是谁?给我介绍一下呗!” 蔡璐直接进了卧室,看着盼男眼泪慢慢流了下来。蔡璐听见有脚步声擦眼泪拭去,回头一看是章娇娇,就坐了起来。 “嫂子,出去一块吃饭!” “我不愿意和他一桌,你们吃!” “这都是婶子做的,要不我就给你留些。” “用不,我自己现做。” 章娇娇走出来,看见杨珊狼吐虎咽连吃带喝,看样子一点也不关心蔡璐。章娇娇心想:有这样的朋友也是醉了! “你谁呀!”龚姿华看不下去了,“进门连声招呼也不打,胡吃海塞有点淑女样吗?” “你是什么玩意?”杨珊口里塞的满满的说出话来不太清楚,“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他的同学!夺他人之爱,你就不嫌别人吃剩下的!” “你给我出去!”刘如秋站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 “蔡璐!” 蔡璐走出门口,看着她。说:“这是他家我只不过是过客,谁叫你没有人样胡说八道了。”蔡璐说完又进去搂着儿子。 龚姿华一切心情全没了:想不到自己是在吃人家吃剩下的! “我该走了!”段晓飞站起来就走。“你们慢慢吃!别忘了一定去爬山。” 刘如秋起身提着牛奶就往外送,被章娇娇拦了下来。 龚姿华背着包跟在后面,刘如秋看见。 “你干吗?” “你不觉得我在这儿多余!”龚姿华说,“我吃人家剩下的!” “你别听她的!她这人说话不知道深浅,人怎么叫吃人剩下的,叫缘分!明天再来!” 龚姿华看了看刘如秋没说话走了。章娇娇送走段晓飞回来碰见龚姿华。 “你也走!还没有吃饱!吃饱了再走,我也没吃饱,跟我回去。” 龚姿华说:“你看人家都来了,咱在那里不合适!” “咱吃咱的,回去没得吃还是吃饱!” 龚姿华还是跟着章娇娇回去了。刘如秋由啤酒换成了白酒,蔡璐还是在卧室里,杨珊不知啥时候进来了,看见龚姿华她俩来了转身进了卧室,就剩下半罐啤酒也不喝了。 “就决定下个礼拜天去他家了?”刘如秋问章娇娇。 “啊!”章娇娇一罐啤酒一口喝了,“我还得用你的车给我长脸。龚姿华你也去,好歹跟我作伴。” 龚姿华看了看刘如秋,刘如秋也看了看她。 “行!去!” “去就去!”龚姿华冰释前嫌。 “你就跟他说,别准备吃的咱去坐会就走。”刘如秋说,“吃的咱们捎着别跟他说。” 章娇娇答应。其实龚姿华不喝酒,光吃饭很快就吃饱了,章娇娇还在喝酒。 “我吃饱了,我先走了。恁俩是兄妹慢慢吃,醉了叫你哥送你回家。” “你再等五分钟,啤酒喝完这些我就不喝了。”章娇娇说。 “你就少喝点酒!”刘如秋说。 时间一晃下个礼拜就到了,刘如秋请了一天假。龚姿华和章娇娇正好是夜班,吃过早饭就开始上路了。 段晓飞给章娇娇发了一个位置共享,出了县城路过一家超市。刘如秋进了超市买了纯牛奶还有一些营养品,水果熟食,又买了些啤酒一箱白酒。按照导航一路狂奔,就在路口看见段晓飞了。 “来了!”段晓飞上了车,指引着方向来到他家,下了车刘如秋看看。是新盖的屋就是不算是五间瓦房是土胚房。章娇娇和龚姿华下了车段晓飞又往车里瞅了瞅。 “婶子没来?”问章娇娇。 “我妈不来,说有我这个哥就行了。” 章娇娇看见段晓飞非常惋惜,段晓飞的嫂子和爸妈迎了出来。 刘如秋被迎进家里,段晓飞的嫂子忙着倒茶敬客,段晓飞的父母过来闲聊了几句,就去忙活了。刘如秋这才起身和龚姿华到外面,从车里取下礼品拿进家里。刘如秋给章娇娇使了个眼色,章娇娇想起爬山的事。 “走!爬山去!”章娇娇扯了下段晓飞。 “吃了饭再去!”段晓飞说。 “去!”章娇娇又说了一遍。 “妈,嫂子。”段晓飞向厨房里吆喝。“俺去爬山了!” “去!”段晓飞的母亲走出来,满脸的笑容。 段晓飞头前带路出了村子,章娇娇和龚姿华一下子觉得放松了不少。章娇娇看着刚要披绿的山野,总觉得空气那么新鲜,远处的田地似在雾中却又不在雾中;山峦上针叶松被风吹的呜呜作响。章娇娇听着呜呜的声音,既怕又想一探究竟。 “原来山村田野也很好。”章娇娇说。“你们没觉得空气也很新鲜。” “你喜欢可以经常来。”段晓飞说。“城市里没有这么好的空气?” “没有。”章娇娇问,“到山还得多远?” “一里多路!这路不好走。你应该穿球鞋,来我扶着你。”段晓飞说着就去扶她。 段晓飞扶着扶着就把章娇娇揽在怀里了,章娇娇想挣脱却被揽的紧紧的。 “你扶着就行,他俩还在后面。”章娇娇一回头发现他俩不见了。 第十五章 龚姿华是从山里长大的,对山了如指掌,走着走着看见一岔路口,朝着刘如秋一努嘴。刘如秋偷乐装作看不明白,龚姿华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刘如秋顺着岔路口走下去。 “你跟人家后面干什么?”龚姿华说。 “哦!”刘如秋一拍脑门,“你看我的脑袋就比不过你的脑袋聪明!还是美女脑袋好使!” “哎!昨天晚上和嫂子一起去那个是谁?” “她叫杨珊,是蔡璐的同学也是同事,喝上酒了知不道说什么好了!第一次去喝酒就是在自己家里喝,第二次去,喝上酒了说蔡璐不嫁她嫁。倒是给她姐夫找工作没说瞎话,说给她姐夫找着工作了她请客!一个多月了连声屁也没听见,最后还是她姐夫请的我。昨晚是第三次,没礼没貌的也不知道客气一下或者问问都是谁!坐下就吃就像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我看她就是没教养!”龚姿华说。“我听嫂子的口气,她真的要跟你离婚?” “早离早利是,我巴不得是她先提离婚。” “坐下休息休息!你还真的爬山?” “其实我不想来,就是这妹妹打小就缠我,我要是不答应,她就天天骂我坏哥哥!” 龚姿华咯咯笑起来,顺便坐了下来,刘如秋站着看着龚姿华在笑。随后紧挨着龚姿华坐下,龚姿华一侧身靠向刘如秋,刘如秋一正身抱着她。龚姿华双手抱着胸腹,刘如秋的手在她的胳膊上摸来摸去,刘如秋摸了一会儿把她的胳膊挪开另一只手按了下去…… 刘如秋一看龚姿华紧闭双眼,刘如秋把手抽出来,说:“来人了。” 龚姿华赶紧坐好,一群羊拉着屎从跟前走了过去。 “大爷,你这养了多少羊?”刘如秋问。 “四十头,小伙子哪里来的?” “县城。”刘如秋问,“一头羊能卖多少钱?” “一千多块。” “那你这些羊不得卖四万多块钱。” “不全卖,有六头又怀着羊了,转过年好的情况能下个二十来头。” “走,咱挪个地方。”龚姿华说。 龚姿华站起来就走。龚姿华其实早就看好了,在这山路的一侧是山另一侧就是山底,下面就是小河。龚姿华奔向山下的小河,龚姿华走的很快刘如秋有点跟不上。 “你慢一点,你走惯了山路我可不行。” 龚姿华站住咯咯笑起来,说:“笨蛋!” 刘如秋和龚姿华来到山脚下,小河里早就没有水了。刘如秋累得找了个草坪躺了下来,龚姿华采了一棵狗尾草划扰着他的鼻孔。刘如秋左闪右躲就是躲不开她的骚扰,干脆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章娇娇回头一看刘如秋和龚姿华不见了,心里暗骂刘如秋:死哥哥坏哥哥!扔下我不管了! 段晓飞一看没人,环腰抱住章娇娇,章娇娇就觉得他的胳膊非常有力气,挣也挣不脱。 “叫人看见多不好!” “这个时候没有来的,现在又不是很忙。”段晓飞说,“你看地都翻起来了,就等着打花生垄了。” “来人了,松开。”章娇娇小声说。 段晓飞认为是真的就松开了手,章娇娇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呵呵笑了起来。 “你骗我!”段晓飞没有去追赶她,说过去话也笑了起来。“美女心眼多不如帅小伙,不骗人来不撒谎。”段晓飞看看手,“到手的鸭子飞了!” “谁是鸭子?”章娇娇问。 “你!” “你骂我是鸭子!” “不是鸭子也是肥肉!” “坐下!我累了。爬山就不去了。” “没地方坐,我抱着你。”段晓飞说。 “那儿有石头。” “硌屁股。”段晓飞说。 章娇娇找了块石头,段晓飞把上衣脱了下来给她垫上,自己只穿了背心。 “你干嘛!穿上。”章娇娇一看他脱下上衣给自己垫着,觉得他知道疼人也怜香惜玉。“我不需要。” 章娇娇拿起来递给他,面对着他坐下,一抬头看见他的眼光。 “不许看,随随便便看女孩那里是l。”章娇娇起身转了个方向。 “谁说的看看就是l。不但看还……”段晓飞一伸手,章娇娇站了起来。 “那山叫什么山?”章娇娇面对着山坐在草上。 “俺村——咱村的,段家山。这三个山尖都是。”段晓飞紧贴着她坐下。“下次来,你要穿球鞋,这高跟鞋即使不坏脚脖也累肿了。” “还下次!不来了。” “永远不来了?” “永远不来了,头一次来把我哥丢了,再来我丢了我就回不了家了。” “有我在谁也丢不了!”段晓飞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龚姿华。” “他俩是怎么回事?” “我哥和蔡璐要离婚,她要做填房夫人。”章娇娇说,“我哥有个女同学叫王佩环,求我哥给她哥找工作,龚姿华就因为她一个多月不理我哥了,我知道了后是我把她拉到我哥家的。” “那龚姿华和王佩环为什么一见面就生气?还扯上你哥?” “那我就不知道了。” 段晓飞换了个姿势抱着她,刘如秋掏出两包瓜子递给龚姿华一包。龚姿华看看刘如秋笑了起来,拿着一包离他稍微远一点去吃。 “我渴了!”章娇娇说。 “那咱们回去!” “几点了?”章娇娇问。 “十一点。” “再等会!我哥还没给我打电话或发短消息。” 章娇娇为了他俩,想多待会儿。刘如秋和龚姿华吃着瓜子喝着白开水,忘乎所以,晒着太阳暖洋洋的把他俩忘了。 龚姿华最先吃完了瓜子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忽然想起来了。 “咱是不是把他俩给忘了?”龚姿华看见山想起来了。 刘如秋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看山再看看龚姿华,问:“他俩去哪了?” “咱俩一块,你不知道我就知道了!”龚姿华说,“他俩在前头走我和你在后面。” “哦!对!对!”刘如秋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咱得回去了!” 刘如秋给章娇娇发了一条信息:在哪里? 章娇娇:山脚下。 刘如秋:回去吗? 章娇娇:我早就想回去了,我渴了。 刘如秋:原路返回。 “走,咱回去。章娇娇渴了。”刘如秋一看龚姿华手机还有半瓶水,拿过来扔了。 “你——章娇娇不是口渴了吗?” 刘如秋看着她笑而不答。 第十六章 刘如秋和龚姿华来到岔路口,刘如秋给章娇娇打电话。 “你现在你在哪里?”刘如秋问。 “快到岔路口了。”章娇娇说。 “他是在第一个岔路口就离开了,咱还得过一个岔路口。”段晓飞给纠正过来。 “哦!段晓飞说还得两个岔路口。” 他们四人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章娇娇口干舌燥还加上腹中饥饿,她口渴段晓飞知道,但是饿了不知道,也不好意思说。段晓飞专为章娇娇冲了茶水,把原先没喝完的倒了一半又添上开水,自己一试正好就找来一大碗倒满递给章娇娇。 段晓飞把茶壶里的茶叶倒掉又添了新茶,倒了两碗刘如秋和龚姿华一人一碗递过去,又问章娇娇。 “饿了!” 章娇娇在喝着水没说话,龚姿华笑了起来。 “你看对我同事多关心,把俺都放一边了。” “关心什么?净……”刚要说什么突然不说了,随之脸红了起来。 “净刷l了!是?”龚姿华笑得更欢了。 刘如秋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段晓飞走了出去。很快段晓飞端过来四盘菜,一碗肉丸子。 “小段,叫你妈也过来吃。”段晓飞说,“她不过来。”刘如秋看着章娇娇,说:“叫去!” 章娇娇站起来,走进厨房说:“婶子,嫂子别做了!忙了一上午了都吃饭去。” “妹子。”段晓飞的嫂子说。 “就是家常菜你可别嫌弃,庄户人没有城里人做的好吃。”段晓飞的母亲自始至终笑着。 “妹子,你去吃!多吃点!”段晓飞的嫂子把章娇娇向外推。 “嫂子,你就过去吃!你不是也爱喝酒。”段晓飞说。 章娇娇一听硬是把她拽了过去,刘如秋要她坐在上首,段晓飞的嫂子执意坐在下首,客气一阵也就算了。 “大兄弟,在哪里上班?” 段晓飞的嫂子坐下后,刘如秋递过来一罐啤酒。其实早就买了只不过是瓶装的,也是青岛啤酒贵得很!看是刘如秋递过来就问。 “我在机械厂上班,工资也不高。大哥呢?” “在外地因为疫情,光想快来人家就不让走,急死个人!” “嫂子,有几个孩子?” “两个大的是闺女上幼儿园了,小的是男孩刚会走。”段晓飞的嫂子问,“你呢?” “一个儿。” “一个少了,现在放开了转过年再要个。” “听小段说你是好人,是一个好嫂子。”龚姿华说了一句。 “做好人就得自己受苦!”段晓飞的嫂子笑着说,“说起来还怕你们笑话,我来的时候我就要了一万,他奶奶说家里没钱了爱愿意不愿意!来了才知道他小叔还上学!他哥叫我去我娘家借钱,我实在张不开口就把那一万拿了出来,那一万在我手里热乎不到三个月又给了人家。你说这不等于没要!” 龚姿华看看章娇娇,再看看段晓飞的嫂子。 “当时觉得憋屈,现在考虑过来了,没有比起有强得多,孩他爸知道家里没钱,挣钱不要命,一有空就闲不住。我看那不缺钱的,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挣钱不少就是没攒下钱。他爸不舍得吃不舍得买,我再闲时候打个工一年也攒个六七万。” 段晓飞又端过来一只鸡,放在桌上。 “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别留肚子。” “你也快吃!”刘如秋说。 “我还不急,我不饿。”段晓飞说。 “不吃不饿!”章娇娇说,“爱吃不吃!” “你——”刘如秋觉得没礼貌了,“吃饭不说话行不行,这样话别随便说,想说找个地方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俩的事爱怎么怎么着,咱不管也管不着。”段晓飞的嫂子说,“咱吃咱的。” “你去看看婶子叫她过来吃饭!”刘如秋催促章娇娇。 章娇娇站起来,段晓飞的嫂子想拉住没拉住,龚姿华看着笑笑。 “叫妈也没管的!”龚姿华辛灾惹祸。 “不喝了吃饭!”刘如秋说。 段晓飞的嫂子走了出去,进了厨房看见章娇娇在拾馒头,母亲在舀菜。段晓飞和嫂子就往堂屋里端菜。 “不要太多菜了!还有剩下的盘底。”章娇娇端着馒头看了看说。 “不行!这是吃饭的那是喝酒的。”段晓飞的母亲说。“走!吃饭去!” 刘如秋一看章娇娇端着馒头,心想: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饿了!直接吃饭。一看章娇娇还剩半罐啤酒,指了指。 “把它喝完了!你这么大了还剩下,喝完了再吃。” “你就知道熊我!有能耐熊她!”章娇娇指着龚姿华。还是把啤酒喝了。 “行了!”龚姿华笑着说,“咱俩是客人家是主。” “恁俩是穿了一条裤子,看我的笑话。” 段晓飞的嫂子听不懂他们说的啥意思,只跟着傻笑。 “我叫你叫婶子吃饭,婶子呢?”刘如秋说着站了起来。 “我这不来了。”段晓飞的母亲一步走了进来。在下首找了半袋子东西就坐了上去。 “婶子,你别坐那儿过来吃饭。”刘如秋一下腰就拉她。 “你快吃!我这么大年纪了,吃饭不分时辰,我现在还不饿。”段晓飞的母亲拉着刘如秋的手说。 …… “我吃饱了!”龚姿华站起来。 “我也饱了。”刘如秋说。 龚姿华走了出去,刘如秋也不客气了,也跟着走了出去。段晓飞走了进来,章娇娇站了起来。 “俺就走了!”章娇娇说着走了出去。 段晓飞的母亲和他嫂子一块跟着出来。 “走,撒什么急!”段晓飞的嫂子说。 “不走。”刘如秋说,“你们吃饭去!” 他娘三又进了屋,段晓飞送出两个板凳。 “小段,你父亲呢?”刘如秋问。“这吃饱了才想起来,看我这脑袋!” “我父亲放羊去了,这个时候应该快来了。” “你吃饭去!” 等他们吃饱了又进屋喝了一会儿水,刘如秋这才提出来要走。段晓飞的母亲起身去了厨房提出一塑料袋肉丸子——其实段晓飞的嫂子早就看出来章娇娇爱吃肉丸子,就进了厨房跟母亲说了,特意给留了出来一碗。段晓飞的母亲端起肉丸子倒进塑料袋里,这时刘如秋已到了天井里。 “我看这孩子爱吃这个,特意留出来这些,别嫌少。”段晓飞的母亲走出来。 “用不着,还是留着你吃!”刘如秋说。 章娇娇没说话一把夺了过去,递给刘如秋。 “你——”刘如秋瞪了她一眼。 第一章 刘如秋开车出了村子。 “还没订婚就当主人翁了?”龚姿华调侃着章娇娇。“当哥的说了都不听了!” “娇娇再往后去人家学着有人样点,你妈就是没来来了回家看不打死你。对了,你妈怎么没来?” “你办事我妈放心,我妈肯定问你。”章娇娇说。 “那我就回我妈家,你妈爱去不去。”刘如秋说。 “那我呢?”龚姿华一听就自己没地方去了。 “先送你回去。”刘如秋说。 刘如秋和章娇娇回到家,章娇娇的母亲罗秀秀看见女儿来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章娇娇问。 “什么怎么!今天你们去干嘛了?” “哦!他老家就是土胚房,外墙抹了一层灰,里墙没有抹灰,正房三间一间偏房,天井硬化了。我就看了这些,其他的你问我哥,我没那么好的眼力,叫他去他还一些脾气,就知道熊我。”章娇娇气鼓鼓的。 “该!谁叫你没人样!”罗秀秀一听就明白了。“叫我就给你一巴掌。你哥呢?” “在他妈家里。”章娇娇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看行不行?不行我去跟王大妈说一声,行的话找个日子先把婚定了。” “不好说——爱行不行!” “那就行呗!”罗秀秀说着走了出去。 罗秀秀先去了刘玉楼家,去问了问刘如秋。柳如蓉抱着孙子在逗着玩,看见罗秀秀来了,笑了起来。 “刨根泡茶去。” 刘如秋把手机放在沙发上,起身去沏了一壶茶,拿过茶碗来一人一碗倒上,自己又拿了一个自斟自饮。 “侄子,你看他那家人家怎么样?” “老实本分实实在在的一家人,就弟兄俩老爷子养了羊牛,也种地。他嫂子说话没有把门的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俺和她又没有话头就听她在说了。当时我就想了你为啥不去?你去了他妈不就和你坐在块聊聊我妹和她儿的事了。”刘如秋给罗秀秀又倒上一碗水,“看样子他家确实没钱,老爷子没上桌说是放羊去了真假不知道,在山脚下碰到一个放羊的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 “你觉得行不行?” “那你去问我妹。我觉得她是同意了!” “那行!我下去跟王大妈说声,叫他挑个日子把婚定了。到时还得麻烦你这个当哥的。” “你在吗?”刘如秋给龚姿华发了信息。 “在呀?有事吗?” “我知道你不喝酒给你备下饮料,我一个人在家你过来给我做饭!我管饮料。” “好哇!嫂子不回家吗?” “她不来你陪我睡觉!” “你想得美!我今天晚上还是夜班。我休息了!”龚姿华说完就退出了微信。 刘如秋突然来了心事:蔡璐这一个多月也不来家看看孩子,难道她就不想孩子? 其实杨珊第一次去家里,就看见刘如秋根本不管不问蔡璐,就在晚上睡觉小声告诉蔡璐,你可以离开一段时间让他试试一个人过是啥滋味?这叫光棍日子。蔡璐告诉她,你就不觉得他吃的菜根本不是他自个炒的,他不会做饭,也不是他妈炒的,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许多是他的同学。 “那就干脆爱去不去,等离婚了反正你也进不去了,还不如干脆忘了那个家!”第二天下午下了班蔡璐要回家杨珊拦住她说。 “现在不是下班还可以去睡一觉,离婚越晚他手里的钱就越多,分一半给我我不就多拿点嘛!”蔡璐说。 “也是。”杨珊说,“那你就别家去了有宿舍。” 蔡璐想想也是那么回事!那个家是自己的伤心驿站,不去也罢!蔡璐干脆也就住了下来。 晚上,吃过晚饭。杨珊提议出去玩玩蔡璐爽口答应,杨珊领着蔡璐出来单位宿舍,往东约一里多路有一夜市融合中老年活动广场。杨珊和蔡路坐下不久就过来一位细高个的男士和她紧挨着坐下来,掏出手机打了一会儿游戏。 “美女,为啥不去跳广场舞?”男士回头看了一下和蔡璐的目光碰在一起,男士先开了口。 “你怎么不去跳?”蔡璐问。 “我不爱跳也不会,你们女孩最爱跳了。”男士问,“在哪里上班?” “凯文国际,你呢?” “那边,化工厂。你多大了呀!” 杨珊趴在蔡璐的肩膀上,听见他问蔡璐的名字。就说:“问女人家的名字不礼貌!” “互相认识一下呗!”边说边拿出两罐椰风果汁,递过去。“我叫玉安安。” 蔡璐接过去递给杨珊一罐,说:“我叫蔡璐。你多大了?” “我三十五了,你呢?”玉安安问。 “周岁三十一。工资很高!” “哪里!五六千块钱,花都不够花的。” “你老婆干啥工作?” “不怕你笑话,给我留下一个女儿,嫌我挣的钱满足不了她的胃口跟着大款走了。” “没再找个?”蔡璐问。 “你老公干啥的?”玉安安问。 “正要离婚呢!”蔡璐说,杨珊捅了她一下。 蔡璐和杨珊想的不一样,蔡璐心想:既然刘如秋要和我离婚,难道我就在一颗树上吊死?他能找我也能找,离你不活了!而杨珊心想:干嘛要跟他说要离婚?先了解了解一下再说,女人别做下贱事,没有人样归没有人样,能喝酒也不是啥毛病,重要的是别把女人的本分丢掉。 “因为啥?”玉安安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杨珊说。 “彼此彼此!”玉安安说,“说说也无妨!看你心里也不太痛快。” “假设你有妻子个别男人搂抱一次半次你会乐意吗?”蔡璐问玉安安。 “凭什么?”玉安安不理解。 “不为什么,假设你妻子找个肩膀靠一靠,安慰一下心里孤独呢?” “凭什么?”玉安安说,“妻子是老公的专利产品,凭什么叫别的男人连搂带抱!而男人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妻子醋坛子闹得天翻地覆!” 蔡璐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了,玉安安看了她一眼。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伤着你了!”玉安安猜测她应该是这样的人,不管她能听自己的就行! “吃饭了吗?我请客吃饭去!” “不了!俺都吃过了!” “那就明天!下午下了班就别吃饭了,就在这里等我,我七点就下班了,不见不散。你俩都去!” 第二章 第二天下午下了班,蔡璐就要去赴约杨珊拦着不让去。 “初次见面你去干什么?万一给他骗了怎么办?”杨珊说,“现在的男孩什么样的心眼都有,为了自己的想要的,连爹妈都敢骗。” “我想在哪儿跌倒再在那儿爬起来。”蔡璐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哭都没地方哭!你知道我心里多痛苦吗,我一听到他要跟我离婚我的天就塌了。你没有结过婚也没对象,你是体会不到这种滋味的。” “那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有个男的向你示好你就往前靠。一定要看清哪样做对你有利哪样做对你无利。你要知道男人都是花花肠子,真心对你好的人才肯愿意和你过一辈子。” “你不和他交往你如何看透他这个人?”蔡璐说,“你不愿意去我去。” 蔡璐在和刘如秋的爱情上一脚踩错,就迷失了自己,错误的执着上那是还没有完全看清赵乐东的嘴脸。只知道和刘如秋一句顺风顺水过了几年,就认为所有的人都愿意和她顺风顺水过下去,只因她红杏出墙先甩了出去,这就铺就了以后要被人家拿她当玩物来看待。 “行!我可跟你说好了!只跟他聊聊天暂且不跟他深交。”杨珊只好答应。她爱咋的咋的! 蔡璐和杨珊走出宿舍,蔡璐给刘芳萍打电话。找她告诉刘如秋要离婚就快一点,别磨蹭。还告诉刘芳萍,她的手机号被刘如秋拉黑了。 刘芳萍想想白班都已经下班了,就先给章娇娇打了电话。 “有事吗?刘姐。”章娇娇接着刘芳萍的电话问。 “刘如秋把蔡璐拉黑了是啥意思?离婚就快一点,蔡璐可等不起!” “你别找我!”章娇娇说。“他的事我也管不了!” 章娇娇看见刘如秋和龚姿华走的很近,龚姿华也有意嫁给刘如秋,何不不去管她离不离婚,先成全刘如秋再说。 “我去过几次他都不在家,我也没有他的手机号。”刘芳萍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又不听我的。我虽然叫他哥可不是我亲哥,我天天注意他的行踪干什么?”章娇娇说着从家里就往外走。 “你又到哪里去?”罗秀秀问。 章娇娇把手机挪开,说:“出去找我哥。” 蔡璐如约来到广场舞广场,玉安安没有失约,早就在哪里等着她们了。 “你来的很早。”蔡璐找到他,玉安安还在玩手机。 “哦!来了。”玉安安听到说话声一抬头,看见蔡璐和杨珊站在眼前。“没吃饭!吃饭去。” 杨珊看见玉安安个头还可以,体型有些胖,说话表情看不出哪儿浮躁轻狂。一身工作服看样子没换衣服。? “你没换衣服?”蔡璐问。 “今天下班晚了,没来得及换,脏不拉稀的让你看笑话了。” “男的不要紧,女的就很狼狈了。” “男的也不能邋遢,最起码别太脏了。”玉安安说着来到一家餐馆,“这家我不常来,常去的是在我宿舍附近的饭馆。” “那为啥不去那里?”蔡璐问。 “现在人说什么的也有,我图清净。” 三人进了饭店,玉安安找了一个单间,门口只用了布帘子遮挡着。玉安安把她俩让到里面,走了出去,拿过来一保温瓶, “你喝啤酒吗?我知道也有喝白酒的。”玉安安说,“我不赞成女的喝酒。” “我不喝酒。”蔡璐说。 “我喝。”杨珊说。“喝啤酒。” 玉安安又走了出去,提来一提啤酒,还有一提饮料。 “你父母多大了?”玉安安问蔡璐。 “快七十的人了,你的父母呢?” “我现在就和我母亲住在一起,我父亲那几年喝酒喝出病来没有了,所以我母亲一看见我喝酒就打我。” “那你还喝酒,就不喝了!” 老板端过来一盘土豆丝,一碗辣子鸡。说:“先吃着。” “男人那有不喝酒的。”杨珊说。 “无酒不成席,喝酒不就是聊天吗!”玉安安说。 “同事不找你聚餐吗?” “一般我不聚餐,有人请我我都依我妈嫌哄为由不参加。一个是还得花一部分钱,再说了人家请咱咱不还得还回去。” 蔡璐心想,也许是真的没钱,如果这样可以深交一段时间看看,贫穷不可怕,怕的是心里不安分。 “你能喝多少酒?”杨珊问。 “啤酒对我来说就是喝凉水。”玉安安看了看杨珊,“你也别喝太多,喝足不是喝醉。菜要多吃。老蔡,你又为啥离婚?” “我上过大学,因为我父亲打工伤到腿了,无法再去外地打工,重活也干不了。那时我弟弟还在上小学,现在是读初中了,在五中上初一。我就下学挣钱供我弟弟读书上学。原先在一家服装厂上班,因为年纪大了我父母就让我赶紧找婆家,我表姊妹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在机械厂的,生下儿子我想打工帮帮他,再生第二个,我又看中了一家服装厂,想不到这服装厂的老板的儿子是我初中同学,我是他的梦中情人,因我他还得过相思病。就在去年过了年年底一场大雪,我弟弟在路上跌断了腿住了院,我同学也去了我就依靠在他怀里休息了一会儿,就给孩子他爷爷碰见——之前我弟弟跟他姐夫说过,是我弟弟听护士说的,说我不管弟弟死活在病房外投怀送抱!孩子他爷爷碰见那是第二次。”蔡璐实话实话。杨珊在桌子底下踢了蔡璐一脚,蔡璐看了杨珊一眼。“后来老公就和我要离婚。” “这又算什么!”玉安安说,“你不知道现在娶个媳妇得花多大的代价?能忍就忍谁叫咱没本事。” 蔡璐觉得和他有了共同的语言,有了共同的遭遇,都是同林鸟惺惺相惜。 “如果她回头你还要吗?”蔡璐担心他的老婆在外疯够了还回来,自己那时就是半老徐娘了。 老板把所有的菜端了上来,问:“吃什么饭?有贴包,馒头,煎饼,水饺没有现成的。” “等会再说!” “回不到从前了。离婚判决书我都拿到了。就算她想回来我也不可能再要她了。” 第三章 吃饱饭出来,杨珊不爱和蔡璐说话,看看蔡璐。独自一个人生着气。蔡璐而在想着自己的事哪有心思去管杨珊怎么样?现如今就自己的工资也可以能供得起弟弟读书了。再也过不上悠哉悠哉的生活了。 既然刘芳萍联系不到刘如秋,那就回家一趟。蔡璐躺在床上在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睡着了。 章娇娇出来门口给刘如秋打电话,刘如秋很快就接了。 “你在哪里?”章娇娇问。 “我在家里,你呢?”刘如秋问,“吃饭了吗?” “我没有。刘芳萍没找你?或者蔡璐没找你?” “找我干嘛!” “好了先不说了,我去你家。”章娇娇进了他家看见桌上放着不少的菜。“菜你放这里干嘛?不做熟了你生吃!” “我早里没问龚姿华,买来家了才问……” “她上夜班,我问过,是和别人换了班”章娇娇笑了起来,“看来打光棍还不行嘛!给蔡璐治了一把。” “治什么?我早知道龚姿华上夜班我就在外面吃了。再说我也学着做,时间长了不就会做了!” “刚才刘芳萍给我打电话了,蔡璐要你离婚赶紧的,别磨蹭。”章娇娇说,“看来她有眉目了。女人比男的好找对象。” 章娇娇提着菜进了厨房,又从厨房里探出头。说:“我看你们别离婚了,你别看她现在老老实实,和你干起来你未必是她的对手,我也是女人我叫知道女人的心思。” “我不理她这么长时间了,那她为什么不发火?” “第一她有错在先,第二她爱你爱的死死的!如同烙铁把你烙在她心里一样,要想把你从心里拔出来,就如同在她心口窝捅了一把刀子。” “那我不管,是男同学又不是女同学,还是梦中情人。”刘如秋说,“她既然把我烙在她心里就别做对不起我的事。” “现在女的哪有纯洁的,依我说只要孩子是你的就不错了。”章娇娇说,“你看一些人看见自己老婆和别的男的勾勾搭搭,看见装作没看见。” “你千万别有这想法!你要是有我可不让你!”刘如秋瞅了她一眼,章娇娇缩了回去。 章娇娇给炒的菜,刘如秋吃了一点,感觉还可以。 “你是第一次做饭!”刘如秋问。 “是呀!不好吃你就别吃了,我吃。”章娇娇笑了笑,说不出是自豪还是羞涩。“你吃你买的熟食。” “在家你没做过饭?”刘如秋开始吃喝起来,“咸的咸淡的淡。” “你没买啤酒?”章娇娇看了一圈没发现啤酒。 “有。在门后。”刘如秋说。“你就别喝了,女孩家喝什么酒!” “我就喜欢喝。”章娇娇有点儿撒娇。“我问你,蔡璐来闹你离婚,要么和好你咋办?” “龚姿华她愿意嫁给我吗?”刘如秋问。 “你不离婚人家怎么答应你!你想重婚吗?” “我是想她答应我了我再离婚,要不和蔡璐离了,龚姿华又不答应了,我不是抓瞎!”刘如秋和章娇娇无话不谈,没有可隐瞒她的。 “这是个问题,龚姿华我和她接触很少,她这个人我不太了解。看她的表现应该问题不大。”章娇娇想起一事,“那天去段晓飞家,你和她去哪里了?” “走的比你俩近,在第一个岔路口就和你们分开了,本打算一起和你们爬山,是她不愿意去的。”刘如秋说。 “你没摸o过她?”章娇娇问。 “摸什么?”刘如秋很期待她说出来。 “比如摸摸手……”章娇娇拿起一罐啤酒喝,说是喝倒不如说是故意避开那几个词。 “摸手?天天摸,奇怪吗?” “我指的是xiong腹子。” “啊!”刘如秋自然而然看向章娇娇的xiong部,“比你的大。” “滚!”章娇娇发起火来。“别拿我的说。” “开始不给——后来给了……”刘如秋说。 章娇娇没有说话,脸红一阵怒一阵,刘如秋也不理她。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见了女人哈喇子能把衣服洗了。”章娇娇想了半天,足足喝了两罐啤酒才说。“给你o说明她同意了。要不她天天来给你做饭!” 门响了起来,蔡璐走了进来,杨珊没有来,脸一直阴着。 “嫂子,来了?”章娇娇问。 “嗯!”蔡璐答应了一声,桌上有什么菜连看也没看,就进了卧室。 “我走!”章娇娇站了起来。 “吃了饭再走!”刘如秋说,但一动没动。 章娇娇走了,蔡璐只穿了件薄款连衣裙走了出来,坐到到桌子跟前看着桌子上的菜。 “你一直没去你妈那里吃,是你这个妹妹给你做饭?” “不,他是来跟我说是你要求我,要离婚赶紧点要么就和好。” “我跟我表妹刘芳萍说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刘芳萍的联络方式,章娇娇和刘芳萍是同一科室的护士,又是好友。就算下班了也有电话号码!”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放下,一直在恨我?” “不是时间长短的事,是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还记得当初我和你刚认识几天,第二次和你见面。你说过今生今世不要离我而去,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从此我就把心收了起来,把女人最温柔所有的阴si,把女人人生最见不得光的那一点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不离不弃。” “那时你很纯洁,我看得出来。为什么偏偏你又背叛了我,既然你心里装不下别人,为什么又投入你同学的怀抱?难道你是他的梦中情人,你要用这种方式慰藉他吗?还是在可怜他?” “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真的想找个工作帮帮你,没想到碰上他,我也想过放弃。可是我对你说话的话我不能言而无信!你又不给我找,我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没想到他利用我的技能对我死缠烂打,这样的事我觉得很累——心累的一塌糊涂,说真的我还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我知道你也累……其实我错了,我不但错了还错的无法自拔!”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就怎么让你不相信吗?” 第四章 “因为爱你所以担心你累!你知道吗?我看不惯别人家庭,老婆压迫着老公,老公在外累死还要回家哄老婆,我不愿意做那样的人!所以我不要你心里有任何负担,我让你一回到家就有热乎饭……”蔡璐低下头无精打采,“我又错了!而且错的掉进了无底深渊!” “你给人家搂抱着不告诉我,就减轻我心里负担?是负担的事吗?你这是给我戴了绿帽子!你是在疯狂的嘲笑我是个傻子,爱情白痴!你不是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背叛我?而给我戴绿帽子比起背叛还严重得多!你知道吗?我无法接受!” “我把青春和贞操都给了你……” “你觉得委屈,你把青春和贞操放在你娘家里!” 蔡璐心中的委屈,胸口的怨气无处释放。突然抓起桌上的啤酒,打开一口而进。 “要离婚赶紧离,别不死不活叫人难受!” “你难受我不难受,你被别人抱着你想到我难受吗?” 刘如秋有气,写在脸上却没有发出来。看着蔡璐一口一口喝着啤酒,也知道她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自己种下的因,那这个果就得由她来品尝,要么你就别种。 蔡璐觉得晕晕恶恶,就在桌子跟前,把衣服脱了个精光,摇摇晃晃走向浴室。浴室里的水声使他想起来了白酒,起身拿来一坛纯粮酒。刘如秋一试没有热水,就去烧水水开了的时候,蔡璐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着刘如秋烫酒再把多余的水倒进保温瓶里,和刘如秋对面坐着。 刘如秋没有理她,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放下,蔡璐端起来一饮而尽。 “我记得你不会喝酒?” “是,从你要跟我离婚那刻起我心里,就没有爱的色彩,没有家的温暖,我开始寻找刺激我内心深处魔鬼,我想——丑陋的魔鬼能让我,得到短暂的慰藉,能把我从苦海里拯救出来!可是——那只不过天方夜谭。现实就是现实,脱离出来还得自己去争取。那时我多么希望你可怜我一下,你没有,你不但没有还嘲笑我!” “你不值得别人去可怜!而是可恨!” “是,我是可恨!就连我的父母都不愿意正眼看我,我拼命挣钱为我弟弟上学,弟弟也骂我是贱货,不配做农村人!在我还没出来打工时就知道一些媳妇,和这个男的搞一气和那个搞一气,男人听见就当没听见,我真为那些男的叫屈喊冤!现在轮到我了我才知道那些男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们不睁只眼闭只眼,到头来连个媳妇也没有。而你不同,你有骨气我就爱你这种骨气,你却看不起我了!我是不是自作多情?” “你不是自作多情是自作自受!”刘如秋说,“你说过爱是自私的,不可分享给任何人,你说过为我守着容不得别人去沾污。你和你的同学你又该怎么解释?是你把爱分享给了他还是故意叫他去沾污?” “你和我离婚我有可能开始堕落,你忍心看着儿子有一个堕落的妈吗?假设——我说的是假设。你家境败了填房夫人会离你而去我不能,天下能和你一心莫过于糟糠之妻!你说等你云开雾散那一天就能原谅我,我愿意等!” “你要知道!不是打碎一只碗或是打了我一巴掌,这事一出就永远回不到了从前。你生过孩子难道你还还能回到十八岁或者是刚认识你时的身体吗?你要知道你一旦生了孩子就永远回不到处女身。”刘如秋说,“你赤裸裸的面对我,你认为你就是在赎罪吗?” “你不要这么认为,我现在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喜欢赤身oti的感觉。”蔡璐说,“你是一棵冬青,我就是冬青上的一片树叶,冬青不死树叶依然翠绿!” 刘如秋心想:章娇娇说的没错,曾经她心里容不下任何人了,她把我烙在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可是——她和她的同学——梦中情人。又该如何解释呢?蔡璐呀蔡璐,其实你就是一颗墙头草,随风倒!你为何不做仙人掌?任凭狂风咆哮,依然坚挺! “其实你起初不是坏女孩,只不过你没有坚强的意志!你走了下坡路。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蔡璐慢慢开始迷糊起来,喃喃的说:“不要让我这样呆在天明,求你了!” 蔡璐渐渐睡去。 凌晨三点,蔡璐醒了。在黑夜里思索了半天,想起来了,昨天喝了白酒是烈性酒,chishenoti喝的,是他抱我包进了卧室,前面的还记得清楚后面的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这样。 敞开灯没见刘如秋,他还是躺在沙发上,蔡璐慢慢走近他时,刘如秋醒了。 “你对我做什么了?”蔡璐问。“我虽然不知道,可我的身体到现在还有感觉。再来一次吗?” “睡觉!”刘如秋一翻身背对着她。 蔡璐直接请了假,说是昨夜喝酒了到现在还头疼。杨珊也打来电话问今天怎么没上班?蔡璐说昨天喝酒了,活这么大第一次喝酒,喝大了。杨珊说喝酒不叫上她,蔡璐说滚犊子! 刘如秋没在家吃饭,昨晚一桌子菜和酒还在原地不动,似乎等待主任再次光顾。 蔡璐这次坚信刘如秋还没有完全抛弃她,心里还有她一点点位置。她期待这一点点位置扼杀其他的位置。 玉安安下午下了班依旧去了广场舞,发现蔡璐没有去。这已经是第二次失约了,实在等不起了,就给蔡璐发了微信短消息。 “已经第二天没见你了!让人家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好几次了!” 蔡璐回复:我在家有事,没跟你打招呼! 玉安安回复:能分享一下吗?分担一下你的烦心事! 玉安安突然看见杨珊了,直接走过去问:“你闺蜜蔡璐这两天怎么没来?” “她昨天晚上喝酒了,头疼请假了。”杨珊说。 蔡璐恢复过来信息:有些事不便说,你就别问了。我要做饭了,明天我要回娘家一趟。 杨珊给蔡璐打去电话,说:“我去找你喝酒!我一个人闷得慌。” “不行。你来你试试!你来我要你难看!”蔡璐说完把电话挂断。 第五章 龚姿华夜班上完了,就给刘如秋打了电话。 “老刘,你请天假陪我出去旅游去?”龚姿华问。 “去哪里?” “那两天抽着我到下边做核酸,看到一处风景特好,是石榴园风景旅游公园,现在是试运行,不收费。” “好呀!” “那还得过几天再去,我夜班上完了,明天白班。你呢!也去了上班了今天就不去了。” “去我家!我叫我妈把我儿子送过去,你搂着他睡。” “我搂着!我不——你想得美!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你家里睡,你再欺负我?让我吃个哑巴亏!” “你想多了!卧室的门有锁,我在偏房里睡。” “那我也不在你那里睡。我搂你儿子,我还没看过孩子!再说了还没有搂过我睡觉的呢?” “我搂你……” “我给你去做饭可以其他的你就别心思了,挂了。” 刘如秋和往常一样买了不少的菜提回家,回到家才知道蔡璐今天没去上班。又转身走了出去,去了附近的超市,顺便给龚姿华打了电话。 “她在家里没去上班,我还买了不少的菜。你来吗?不来的话咱们下馆子。”刘如秋说。 “她做饭我就不去了。” “她做的饭我不想吃,你做的好吃。” “她在家我去不合适,去也不对。对不起了,你就看着对付一顿!” 刘如秋又买了些炸货,一提酒就回家了。 刚到家妈就打来了电话,带着责备。 “怎么这些日子你不来了?我不就说了你一句,你就跟我赌气!我不能说你?今天你大姨二姨来了,还剩下不少的菜你来拿了吃了。” “盼男妈在家叫她去拿!我买了,要不过几天再去拿,先放冰箱里。” 柳如蓉没有回答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奶奶家里还有一些菜,你想吃就去拿不吃就算了。” “我也不想做,还是去拿!” 蔡璐说着走了出去,章娇娇就打来了电话。 “哥,你在家吗?” “在家,什么事?” “段晓飞装修楼,钱不算够你还有多少?”章娇娇口气没了力气,有点垂头丧气的声音,“他向我借钱,借五万。” “你能保证你俩一起百头皆老吗?”刘如秋问,“我不是舍不得借给你,我怕你们走我的路,我只关心你!你没跟你父母借吗?” “我爸妈说,咱们不管这是他的事,不是不想借给他,我妈说我哥快有孩子了。在美国生孩子很贵!我哥和我嫂子挣的钱勉强花销,有点钱得给他生孩子。” “明天我转给你六万够不够?” “我就给他五万。” 刘如秋刚把电话挂了,门被敲响了,刘如秋打开门一看,是杨珊。 “你来干什么?这儿不欢迎你。” “我来找蔡璐老蔡,她不喝酒,昨天她怎么喝酒了?”杨珊把刘如秋撞了一下走了进去。 “她没在家。去了他奶奶家。” “我等会他就来啦!”杨珊就像进自己的家,不需要客气,进了家想干嘛就干嘛! 杨珊前脚进门蔡璐后脚就来了,一看杨珊坐在桌子跟前,就气的不轻。 “谁叫你来的?”蔡璐怒视着她,把盼男放在沙发上。有些菜凉了还得需要温一下,看见刘如秋已经喝开了酒。“吃凉的不好!他奶奶叫我把菜温一下。” 杨珊也去找来一杯子把酒倒满,说:“因为我想喝酒所以我就来了——来,就是为了喝酒。” 蔡璐把所有的菜温了一遍坐下来。 “你不吃我做的,这可是你妈做的。”蔡璐看着刘如秋,“今天你是没找着人给你做饭?” “你怎么知道的?”刘如秋问。 “除了熟食,菜一点也没动是你不会炒!所以你又去买了些现成的。” 刘如秋不否认,也没说话。 “你看我这个人恶心,我做的饭菜你也觉得恶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恶心?” “我不觉得恶心。”杨珊说。 “去一边!谁叫你来的?这是你家想来就来!你这是不是干扰别人的生活?” 蔡璐在吼她,刘如秋偷喜。杨珊意识到错了低垂下头,但是酒还是一口口喝下去——杨珊不是喝白酒是啤酒。 “我不想跟你说太多的话,和好的事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叫别人说我,拿着老婆被不认识的人分享了!换做是我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搂搂抱抱你乐意吗?” “搂搂抱抱少块还是咋啦?”杨珊想替蔡璐出口气, “你!”杨珊喝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倒在蔡璐身上。然后整理衣服。“你有今天那是你自找的,你起心就不正怨不得别人!刘哥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 杨珊站起来给了她一巴掌,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指着她说:“我虽然没有人样,但我没做出xialiu的事来!你跟他离了我倒贴我也嫁给他!”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蔡璐愣在那儿表情十分僵硬,心想:完了!把闺蜜得罪了!歌词里说冲动是魔鬼,而我魔鬼触发了心魔!我该如何去面对她?蔡璐愣了半天,事也想了很多。最后心里一横:不管她!谁叫她来的?不是说搂搂抱抱不缺啥那看了也不缺啥!他还没看呢!你怎么就发脾气!你也知道被羞辱的感觉不好受!抬头看了看刘如秋。 “你既然心里没有我那你怎么还跟我做那事?难道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那你就别来!你还口口声声说不离婚,心里装不下别人,现在我利用你的释放我的,你就有意见了?” “男人只有想那事了才想女人,怪不得都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父亲是女的?”刘如秋问。“做事你除了用下三滥的手段,你还会啥?” “我承认我笨!我做过了以后才醒悟,我的手段有些不对。”蔡璐很苦恼,无助。“我知道只有你才实实在在告诉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好吗?” 蔡璐拿过白酒倒了一碗,喝了一口,昨天喝过今天喝起来不觉得辣,也不觉得呛。 “过去是过去,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你不想让我做那你就别来!你来了那天我想了我还做。我只是用来发泄的——别想多了!” 第六章 “我没说不让你做,我是说你心里还有我那么一点点位置。” “好像是没有!你的位置在哪里?”刘如秋说,“你把你自己做成了下三滥,别人做做就不允许吗?这扇门你是给别人留的,别人进可以,我是门内的人你就拒绝,甚至给他开了偏门。” “我对不起你,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该离开赵乐东,可是我只想帮你这个想法把我弄晕了头,迷失了我!”蔡璐扭曲着脸,满脸泪水。“我把泪水滴在了黄昏的余晖里,于是我就不停的悲伤了起来,你能否可怜我们三年的情缘三年的爱!牵我的手不要放开?” “曾经纯洁的爱,曾经的告白,如今都被你用谎言扼杀;何为缘何为爱?在你看来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不愿拖着被蒙蔽的事实过一生。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 蔡璐喝了一口酒,说:“我现在才知道,男人为什么喝上酒就会觉得飘飘如仙,酒可以麻醉神经,也可以让人疯狂,说什么飘飘如仙那纯粹是胡扯!我只不过是为我做错的事买单。” 蔡璐今天又一次因为悲伤而饮酒,走进了浴室。刘如秋听着她诗一般的悲切沉吟,一碗酒一口慢慢饮尽。刘如秋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真如章娇娇说的:她已经把我烙在心里了! 少时蔡璐走了出来,一股香味随着她跑了出来,蔡璐坐在他的对面,头发还湿漉漉的,把毛巾搭在肩上。 “你看,杨珊是d罩我是f罩。”蔡璐双手托着双feng,“我喂儿子接近一年依然坚挺。” “你去找你同学炫耀去!”刘如秋站起来走了。 蔡璐看着他的背影,孤零零的在迷茫。心想我这就是自作多情!或许我这就是xialiu这是他最厌恶的! 刘如秋去了偏房,进了屋手机响了,刘如秋接了。 “你又干什么?” “我到你家门口了,开门。” 刘如秋去打开门,章娇娇表情不悦,低垂着头往里走,闻见酒味一抬头看见蔡璐满脸悲伤坐在桌子跟前喝酒,突然转过身去就走。 “你不早说她这样,我就不进来了……” “我看你肯定有事,她犯病你也犯病!去偏房。” 章娇娇进了偏房坐在床头柜旁的板凳上,刘如秋习惯性的拿起手机一躺拿起手机,又坐了起来。章娇娇笑了笑。 “别老是拿着手机,我找你有事把手机放下。”章娇娇说, 他们谈话蔡璐听的很清楚,直接走过去依靠在门口问。 “兄妹情深呀!” “咋啦?”章娇娇很是尴尬。 “滚!” 蔡璐被刘如秋吼了一声,转身走了,顺便把门给关上了。章娇娇一下子坐在了床上,眼瞅着…… “你得帮我瞒他一瞒。”章娇娇小声,“纯粹是我求你了,” 章娇娇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无奈。 “那好!”刘如秋说。 “你还在喝酒?” “我这就准备睡觉了。” 蔡璐去了厕所,刘如秋坐了起来,打开空调!。章娇娇走得快来的也快,看着刘如秋脸的表情慢慢阴了起来。 “你说什么事?你说了半天帮你隐瞒隐瞒什么?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段晓飞遇上麻烦事了!你不说我还忘了。”章娇娇简单的说了一遍。“你可得替我瞒他。” “就这点破事!”刘如秋笑了一下。 章娇娇为了不让蔡璐误会,还是详细说了,“不是装修吗!施工的给买了十桶腻子,施工的已经跟人家讲好了,完工了一起算钱,谁知道老板不答应要在当地销售员赶紧把钱要去,一共两千多块钱。段晓飞当时手里没那么多钱,人家堵着门不让走。他不好意思给家里打电话就打给我了,这钱我有我给他了人家也走了。就是我得跟你说,这些钱我说是借了你的,他要还钱可能就来找你还钱了,你得帮忙演下去,要是让他知道是我的他有可能不还了。” “哦!就这点破事!还麻烦事!吓我一跳。”刘如秋放心了,“他给我我就拿着花呗!” 章娇娇站起来背起包,说:“我该走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过两天我让他请你的客。” 章娇娇走了,刘如秋在可怜这个妹妹。 刘如秋收到章娇娇一条微信短消息:你一定帮我!切记!切记! 刘如秋:放心!谁也不帮先帮你! 章娇娇:我不让他请客,我请客! 刘如秋:你和他在一起委屈你了! 第二天蔡璐找到杨珊,杨珊没有理她蔡璐主动示好。 “走,我请客!给你赔不是!”下午下了班天已经黑了,在杨珊的宿舍里。 “真的?”杨珊一听请客来了神气。一看蔡璐一身连衣裙,亭亭玉立就像白牡丹。“喝酒不?” “你说喝咱就喝!”蔡璐打发杨珊高兴。 “舍友,我的闺蜜请客谁去?” 杨珊的舍友没有说去的,杨珊就换一身衣服,短裤换成热裤,一件白色体恤衫。俩人就出了宿舍区。 “你还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蔡璐问杨珊。 “对,我气你又不气他!”杨珊说,“我是还没对象谁也管不着!在没对象之前谁看不是看!” “你吃什么?”蔡璐问。 “反正你请客吃什么你说了算。”杨珊笑眯眯。 蔡璐领着杨珊进了一家稍微远一点的酒店,一进酒店杨珊就找了个二人间,走了进去。蔡璐点完菜提着一提啤酒跟着走进去,老板娘送来茶水,放下走了出去。 “那天你别惹我生气我也不至于,把你的胸扯出来。”蔡璐说,“他就烦气我叫别人搂搂抱抱,就因为这个要跟我离婚,你还在后面不嫌事大!这几天我正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婚,你却去我家没头了。” “我知道了,我不去了不就行了。” 杨珊嘴上说不去,心里还打着小算盘:不去!连自己都不信,也就骗你这样的。你离婚了我去做填房夫人也行! “你可别骗我!你心眼多鬼点子也多。”蔡璐还是不相信她。 “亏你还是我的闺蜜!”杨珊一听不高兴了,杨珊知道蔡璐很好骗。 第一章 蔡璐要了两个肉食四个青菜,蒜黄炒肉和冷肉汤很快就上来了,二人就开始喝起啤酒来。蔡璐和杨珊刚喝下去第一口酒,有人往里一瞅,蔡璐一斜眼看见是玉安安。 “是你俩,在这儿吃?几个伙计说要喝酒,非拉我一起我就来了,你们慢慢吃我去那边。”玉安安笑了笑看看蔡璐走了。 “那天晚上太对不住你了!”蔡璐说。 “我早就忘了!”杨珊说实话也看上刘如秋了。 “你没打算找对象?”蔡璐问。 “我就等你离了,我就嫁给他。”杨珊说。 蔡璐听不出她这是故意刺激她还是说的真心话?如果是刺激也只能打击我自己,改变不了事实的,如果是真心话刘如秋根本看不起她。 “真的?”蔡璐半开玩笑的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杨珊说。 “喝酒。”蔡璐拿起一罐啤酒递给她自己起开一罐。“我还想告诉一个事情,我还怕让他知道了对我不好。” “说说!”杨珊的好奇心上来了。“我不会跟他说的。” 玉安安走了过来,吐着酒气。说:“蔡璐,你说打电话你不接,微信你不会回啥意思?” “看不上你呗!还啥意思!”杨珊扯高气扬。“喝上酒了别过来,滚出去!” “你是谁呀!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她的。”玉安安说着向蔡璐靠了靠。 “你走!都喝上酒了,不好!”蔡璐说。“你还没吃饭!吃饭去!” 玉安安眼皮开始往下耷拉,看不出是真醉还是假醉,眼看着玉安安摇摇晃晃向蔡璐那边一倒靠在蔡璐身上。蔡璐一扶让他趴在桌子上,玉安安里面那只胳膊还垂在下面。 “就让他爬着!”杨珊说,“我看没起什么好心!不在他哥们面前醉跑这里醉!咱吃咱的。” 玉安安突然眼皮有些发困,蔡璐和杨珊看不出来玉安安是真醉还是假醉,玉安安摇摇晃晃看样子要趴下。 “你的微信号是多少?加个微信!”蔡璐突然说了一句,玉安安一下子来了精神。“出去!” 蔡璐吼了起来。玉安安嬉皮笑脸一只胳膊搭在蔡璐的肩上。 “滚!你你的胳膊放哪里干什么!”蔡璐吼道。 “哟!”杨珊一听站了起来走过去,拧着他的耳朵。“就凭他这个不用说也不是好东西!” “滚出去!”杨珊使劲拧住他的耳朵,玉安安喊着哎呦被杨珊拖了出去。“小青年他们不敢,就这么大的胆子大着呢!占女人便宜你就觉得就那么好赚吗!” 杨珊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她才不管人家死活呢!蔡璐不敢!蔡璐心软。这事蔡璐心里清楚得很。杨珊把玉安安拖出门外闭上门,玉安安骂了一句走了。 老板娘又送过来两个菜一个是辣子鸡肉一个是花生米,蔡璐招呼快吃,杨珊一口喝了一罐啤酒。 “你呀!也别老是呆在这里不走,宿舍不是家,你要把他留住。”杨珊说,“我知道那天我去没跟你说是我不对,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在家都干什么说什么了?” “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蔡璐说。 “我不说出去。”杨珊说。 “我和他在家我不穿衣服!”蔡璐声音很小,“昨天晚上他邻居那个妹妹去了,他妹妹戏弄了他一顿。” “快,说说经过。”杨珊好奇心很重。 “他妹妹的对象装修房子,说好了完工一起算清的,不知啥原因老板突然变了计划,要销售上赶紧把钱要去。他妹妹就把钱付了,叫她这个哥哥帮着撒谎说是借她哥的。” 杨珊觉得章娇娇也是个阴险的人:那就离她远点!杨珊这么想着却不一定真去做。 “说重点,快点!”杨珊催促,却笑了起来。 “这就是重点。”蔡璐是认真的。 “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的工资不太对?”杨珊说,“我觉得每个月都少一二百!你呢?” “我没注意看,我觉得每个月我够花的就不去管那么多。”蔡璐说,“等我弟弟不上学了我也就不干了。哎呀!快五一了,五一把我弟弟接我家里不让他回去了,就几天假。” “可能咱们也放假。”杨珊说。“我好像是打来就没回家,我也该回家了。” “也没见你这样的,也不想家人!”蔡璐说。 “一回家我妈就催婚,我不是不想家里啊!是实在不愿意回去。过几天我请假回去,给我妈一些钱。” “这还差不多!” 吃饱了饭杨珊和蔡路一块往回走,蔡璐提着吃剩下的花生,还有几瓶饮料。 “你明天回家吗?”杨珊问蔡璐。 “不一就,他不希望我回去。我尽量回去懒些。”蔡璐又来了心事。 刘如秋给龚姿华打电话,龚姿华接了。 “什么事?” “你今天是白班还是夜班?” “白班,咋啦” “昨天我买的菜坏了,我又买了新鲜的了,你给我做饭!”刘如秋说。 “好的。”龚姿华答应了。 刘如秋放下电话去洗了澡,洗完澡出来龚姿华也来了,刘如秋去给她敞开门。龚姿华手里提着一提啤酒,看了看刘如秋,什么没说走进去。 “酒你往哪里拿,放这门后。” 龚姿华没搭理他,看着桌上的菜,提着生菜就进了厨房。 “把熟食拿进来呀!”龚姿华吆喝一声。 刘如秋就提着进了厨房,龚姿华在摘菜,刘如秋把熟食放在案板上转过身,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嘴。 “哎呀!你干什么!”龚姿华被亲了一下一回头,刘如秋直接堵嘴上,龚姿华想挣脱却被抱得死死的。过了一会儿抱的不再那么紧了龚姿华把他推开。“你不吃饭了,吃了饭再说!你出去!” “吃饭不急,做饭别着急,慢慢做。”刘如秋走了出去。 龚姿华先把熟食整理了一下端了出去,刘如秋放下手机去拿来啤酒。 “喝他一杯再去做!” “我不喝酒。”龚姿华瞅了她一眼,“酒鬼。” “哦!我忘了,我这就下去给你买饮料。”刘如秋说走就走。 在小区口处超市里买了一提橙汁易拉罐饮料,就往回走。 “刘哥。” 刘如秋一回头,看见杨珊来了,没见蔡璐。心想:她这人怎么回事? 第二章 杨珊骑的车很快,差一点撞上刘如秋了。 “你来干什么?蔡璐来了?” “我来没告诉她,他来不来我不知道,我来找你玩的。” “滚回去!我家里都是我哥们,几乎没穿衣服你去不合适。”刘如秋觉得不得不骗她了,拿出一罐饮料给了她就走了。 进了楼刘如秋在偷笑。杨珊怔在那里:早知道叫蔡璐一起来。 刘如秋回到家,龚姿华就炒出一个菜了,端着走出厨房看见刘如秋手里提着饮料。 “你还真买了!” “你不是不喝酒吗?喝酒我也不买了。”刘如秋打开一个,“先喝了。” “放在桌上!一会儿就好。” 龚姿华说着又进了厨房,刘如秋找出一瓶白酒,烫了一碗酒。龚姿华炒菜就是麻利,刘如秋这样就还没喝完就把所有的菜炒好了。 “你买这么多菜,今天吃不完明天我就不来了,你温一下就行了。”龚姿华喝了口饮料,“扔了多可惜。” “你能这样为我炒一辈子菜吗?”刘如秋问。 “没问题!”龚姿华连考虑也没考虑就答应了。“你得听我的!” “没问题!”刘如秋这时候不答应也得答应。“我还是不放心,你得保证。” 龚姿华不说话了,看着刘如秋,说:“下什么保证?” 刘如秋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吻着她的头发。 “不好!”龚姿华说,“我心早已许你心,我为你保留着那份纯洁!” 刘如秋心中大喜,亲了一下又回到座位上。 “你什么时候离婚?”龚姿华问。 “我现在起诉离婚她可能死活不离,再有四五个月就一年了,就四五个月以后我再提离婚,也许容易点。” “希望你说话不要骗我,我等着。” 门响了一声蔡璐走了进来,后面是杨珊。 “好哇!刘哥,你骗我说你哥们在这里喝酒,我还认为是真的,正要回去碰她了,她说你没有这习惯。” 刘如秋光喜不说话,龚姿华站起来, “嫂子来了!”转身对着刘如秋,“我该走了!” 刘如秋看着龚姿华走出去,杨珊被龚姿华的气质震慑住了,也看着她走出去。蔡璐根本不理睬就进了卧室,换上睡袍走进浴室,杨珊已经坐下喝起酒了。 “这是你家来到不是吃就是喝!”蔡璐盯着她。 “那也不是你家,是刘哥家,你以前是现在只不过是过客!我是打酱油的。”杨珊回了她一句。 蔡璐进了浴室,水立即响了起来,杨珊看着刘如秋。 “出去哪位是谁?” “爱谁谁!”刘如秋不告诉她。 “哦,我想起来了,很长时间我来过一次也是她做的,挺好吃。如果是的话那肯定是你的同学在医院的那位!” 刘如秋不否认也不承认,一翻眼皮喝了一口酒。 杨珊接着说:“五一俺可能放假,我回家要是我妈在催我找对象,我可就找你帮忙,扮演我老公。” “有意思吗?”刘如秋严厉起来了。“你还永远不找对象了!” “那你给我找一个,你不给我找我就赖上你了!”杨珊说着要伸手去抓花生,被刘如秋止住。 “找对象别找我,我也不帮忙。”刘如秋说。 刘如秋已经喝了两茶碗酒了,又倒了一碗。刘如秋把酒放在桌上,杨珊拿起来自己倒了一杯。 “你不帮忙我就tuo了,直到你答应为止。” “tuo你就tuo,别认为我对你感兴趣,比你漂亮有的是我都懒得理她,你算老几!”刘如秋刺了她一句,杨珊泄了气。 “那我就天天来缠着你不叫你安生!”杨珊有点儿发泼。 “你有那本事那你就来呀!”刘如秋这句话刚一说完,杨珊就把上衣的外套tuo了只有一内衣,蔡璐敞开浴室的门。 “你放最重点!你不服我让你臭的没地方躲!”蔡璐冲着杨珊喊。 “刘哥不和你好了,你就别在那里给自己脸上贴金。”杨珊说,“你跟他离了我嫁,我比他小好几岁!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呢?” “那也没你的份!”刘如秋说。 蔡璐回过头去没关浴室的门,把水关了穿着睡袍走了出来,杨珊走了进去,浴室的门没有闭严。 蔡璐去换下来一身轻松的短衣短裤,拿过来一只杯子倒上酒。 “是你叫他来的还她要求来的?” “她想来能进来这门吗?”刘如秋说。“最起码她炒的菜比你炒的好吃。” “我尝过,的确好吃一些。你和她有过?”蔡璐问。 “有过什么?把话说清楚别说一半藏一半!”刘如秋最烦这样的人。 杨珊一推浴室的门,站在门口处,说:“上床。” 刘如秋回头一看,蔡璐吼道:“死进去!” “交友你就交这样的!”刘如秋问,“不知道羞臊,想tuo就tuo!” “今天我没叫她来,我是在小区门口碰见她,她还告诉我你有很多哥们在这里喝酒,我说你没这习惯。她怎么就这么缠人呀!以前不这样呀!” 蔡璐哭丧着脸!觉得拿杨珊一点办法也没有。 “离婚!财产平分,孩子你想了就来看看。” “我不离,打死我也不离。”蔡璐一听离婚压抑的要崩溃,“别再说离婚了好不好!我接受不了。” “很好呀!我能接受。”杨珊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你给我穿上衣服!”蔡璐过去就给杨珊一巴掌,“给我滚出去!干扰我的私生活,你这个liuang。你还尊重别人吗?” 杨珊又回到浴室把衣服穿上,走出来又挨了蔡璐一脚,怯生生的看着蔡璐。 “你给我走!从今往后别再来了。”蔡璐吼道。 杨珊还是背起包走了。 刘如秋发微信给了龚姿华:你还没吃饱就走了,实在对不起!!你怎么吃的? 龚姿华:在街上随便吃点水饺。 刘如秋:好事都让她搅和了! 龚姿华:什么好事? 刘如秋:明天你还来给我炒菜。 龚姿华:我感觉你对我有什么想法?那我就不去了。 刘如秋:你想多了! 龚姿华:你还是到你妈那里吃! 刘如秋:我现在觉得离不开你了。 …… 第三章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刘如秋想叫龚姿华来,成全自己的好事,倒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却被蔡璐搅了,蔡璐想着再和刘如秋缠绵一夜,被杨珊搅了。到最后谁也没有心情,蔡璐进了卧室,刘如秋去了偏房。 刘如秋想第二天再约龚姿华,却被拒绝了——其实龚姿华不敢越过那道线,不越过还想的发慌! 龚姿华扔掉手机,今晚要不是她来了也许——二人的世界——如果没有人打搅多好。 龚姿华拿起手机又给刘如秋发了信息:离婚赶紧点!我想明天回家一趟。 刘如秋朦胧中听到声音拿起手机一看,回复:开我的车吗? 龚姿华:你睡了,平时你这个时候不睡觉,回我有点慢。 刘如秋:昏昏要睡,就有点喝大了! 龚姿华:别渴酒了,我科里一些病号喝酒喝出许多病来了,你要是再喝酒我就不理你了,我总不能到后来和有病的人过日子! 刘如秋:那你得天天陪着我! 龚姿华:我答应你,明天下班后我开你的车回家,后天我休班。 刘如秋:在我妈那里,你去开!钥匙向我妈要。晚安! 第二天晚上蔡璐又来了,杨珊没有来,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些熟食,还有一些炒的热菜。刘如秋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半。 “你提前下的班?” “五一放假,我想把我弟弟接过来,在这里不让他回家了。路远还得我去接。” “五一了!”刘如秋好像是还不知道是五一了,“哦!俺是不放假的。” “你可别让他喝酒!” “他自己喝我可不管,以后我就不是他姐夫了,下年这个时候他就没权利来了。” 刘如秋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章娇娇打来的。 “喂!什么事?” “你在家还是在外面?” “在家,有事你说。”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去你家。”章娇娇说完把电话挂了。 “她来,做饭叫他做!”蔡璐说。“这些都是饭店炒的,她来也就做点稀饭馏一下馒头。” 刘如秋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蔡璐进了卧室换了一身短衣短裤。蔡璐出来卧室章娇娇也来了,蔡璐去敞开门。 “嫂子来了。”章娇娇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去了。“哥,段晓飞突然遇上头疼事了,他父亲又住院了。装修的钱还没有给人家,你说我这个时候撤身那不叫往人刀口上撒盐吗?我不能撤身还得帮他一把。” “他父亲的腿是怎么回事?”刘如秋问。 “段晓飞说,他父亲放羊被羊一头顶下山,辛亏遇上一村的,要不就死在那儿羊也丢了。段晓飞和他父亲去的医院,我在班上,我爸也在。我爸给垫上五万块钱,恐怕还不够。” “那先花着呗!” “我爸说光做手术可能还不够,我爸说耽误时间太长了,里面有不少淤血,要做两次手术。” “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刚订婚不久……”章娇娇委屈的要哭。 “不经风雨哪有彩虹!打起精神不怕挫折,你就是我的好妹妹,吃饭了吗?” “没有,我觉得没脸见我爸妈了。” “我去做点稀饭。”蔡璐说。 章娇娇过去拿来一提啤酒,打开一罐一口喝干。刘如秋刚烫上酒还没喝,章娇娇倒是先喝了,刘如秋也喝了一口。都吃了口冷肉汤。 “肉汤多吃,有点要化。”刘如秋说,“是她买的。” “没有过去不去的沟坎,患难见真情!只要你觉得他还可以,就得坚持。”蔡璐说,“只有从最难的时候走过来的夫妻才长久!你看看父母这一代,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三个字,都百头皆老!你再看现在我爱你爱死你挂在嘴上,短的三年长则七年。我也犯浑!” 蔡璐倒了一碗白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碗。 “你不是不喝酒吗?”章娇娇问。 “伤心之时死心已有,酒是最好的解脱!喝了才知道人家说的飘飘如仙,其实就是麻醉痛苦的神经。” “你才染上的?”章娇娇并不同情她,只考虑她的哥。章娇娇伸手去拿白酒。“我也喝点。” “你给我放下!”刘如秋不让喝,“喝点啤酒就不错了,你也想喝白酒,你知道多少度吗?喝一碗你就醉的知不道东西南北了。” “我早晚被你管死!”章娇娇又把酒瓶放下去。 “段晓飞的父亲在哪个病房?我得去看看他!”刘如秋问。 “不让探视,除了陪床的谁也不让进,陪床的换班也得申请。” “疫情严重了,咱县里不是没有嘛!” “咱市里有了。” 刘如秋起身拿来八百元,说:“本打算去看的,医院进不去,这些你就帮忙给他,钱不多心到了。” “那我就替他谢谢你。”章娇娇拿起来数了数八百元,放进包里。 “你要借多少钱?”刘如秋问。 “我也不知道,我问我爸还差多少钱?我叫他来拿,你叫他来找你他说张不开嘴,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哦!明天他妈去伺候病号,他得去上班。明天下午我有可能和他一起来。” “多了没有,十万八万我还是有的。” “也许用的不是那么多。” “有备无患,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刘如秋说。 “稀饭熟了。” 蔡璐端着一盆从厨房里出来,给他俩一人盛上一碗。章娇娇端起来喝了一口,刘如秋没动。 “还行!”章娇娇说。 “还行就多喝点。”蔡璐说。 “我得走了。”喝完一碗章娇娇站起来。 “慢走,不送!”刘如秋说。 第二天下午,龚姿华去了刘如秋母亲家,特意给盼男买了点吃的女娃娃。盼男看见龚姿华一伸手要抱抱,龚姿华就把他抱了起来,盼男亲了她一下。 “你是可以来看孩子的?”柳如蓉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是龚姿华就笑了起来。 “我是来开车回家的。”龚姿华说。 “钥匙就在茶几下面小抽屉里。”柳如蓉说着拿了出来递给她,“想开车就来拿,或者干脆你拿着!俺又开不着。” “明天下午我给送来,你们有事总不能开破车!”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吃了再走!” “不了,刘如秋没来?我跟他说今天到这里来吃我回家不给他做了。” “他不来,是你天天给他做饭?”柳如蓉心里美滋滋的。“怪不得他不来呢!媳妇比妈做的好吃。” 龚姿华一听,把盼男放下站了起来。说:“别这么说,俺是同学。我走了!” 龚姿华一扭头羞红了脸。 第106第漩涡四节 蔡璐第二天去上班,碰见杨珊没搭理她,杨珊主动凑上前。 “我听说了今天要放假。我回家了。” 蔡璐还是没搭理她继续走。 “我错了还不行!对不起!” 蔡璐头也不回的走了。蔡璐来到车间,都在议论放假的事情,有的惦记放假了疫情这么严重谁知道能不能叫开工?有的欣喜若狂可休息一段时间了,还有的特别是路远的,不乐意放假。就天回家时间不够,不回家从过完年来到现在还一直没回家,在这里还光吃不挣钱。 蔡璐没有什么感想,放就回家待着,不放就干。所幸没有派任务只是把手里的活干完就可以走了,放假是五天。但是蔡璐被留了下来加班收拾卫生。所以蔡璐回家早。弟弟放了一星期。蔡璐要弟弟在宿舍里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去接他。 蔡璐把弟弟留在学校的目的是再和刘如秋缠绵一夜,没想到被章娇娇来借钱弄了个心情不愉快,刘如秋不是为借钱的事不愉快,而是担心章娇娇内心不够强大坚持不了多久就烦了! 第二天一大早蔡璐就把弟弟接到家里来,告诉弟弟只能在偏房里睡觉,学习。 “姐,学校里不让留任何人,你偏让我留在学校,我和门卫在门口处冻了一晚上。” “这什么时候了还冷!”蔡璐说。 龚姿华开着车回到家,把车停在门口提着买的东西进了家。 “妈,我来了。” “死丫头,你这么时候来了!”龚姿华的母亲听到声音从堂屋走出来,一看是女儿就骂开了。“你又开人家的车来的!把人家车开毁了看你拿什么赔人家!” “赔人呗!” “那不是坑人吗?”龚姿华的母亲说。“早里叫你找婆家你就不,你想想多大了?” “看你,把我看成一文钱不值了。”龚姿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你们都吃了!” “啊!谁叫你来也不说声,你父亲还割了羊肉,西头龚大懒杀的羊。”龚姿华的母亲瞅了一眼买来的东西,“你买这么多干什么?你看还买酒,买啤酒,你买酒就买白酒啤酒咱喝不起!” “我买又不花你们的钱……” “你真有那个心找个姑爷,姑爷买了我不嫌贵!” “我找个离婚的怎么样?” “离婚的就好啦!” “我觉得小青年靠不住,离婚的你想他折腾不起了,最关键是女的还不想离,这样的最好了。” “依我说还是小青年好,你说不好人家还不找媳妇了!” “我爸呢?” “出去了,我一说这个你就找你爸,你爸和你穿一条裤子?”龚姿华的母亲嚷嚷。 “我还没吃饭,我是叫我爸来喝啤酒。” “依我就不给酒喝,就你惯的。你不在家你爸也不喝酒多好,他也知道咱村里谁喝酒喝出病来了。我还一时想不起来了。” “西头三叔,龚秀韵。” “你咋就知道的?” “他去住院了,肝腹水,你可别乱说他还一再嘱咐我,不让我跟村里说。” “咱村里早传疯了!” “行了!人家爱怎么说怎么说你别说,省得以后他找我,怨我说出去的。” “看这样子闺女来了!” 天井里突然有一声音,这声音不紧不慢往屋里移动。 “爸!我给你买啤酒了。” “你买的还是未来的姑爷买的?”龚姿华的父亲进屋四处扫寻,就是没见啤酒。“啊!明天喝!” “在这儿,你说呀!”龚姿华从桌子那边黑影里拿了出来。 “你肯定有事求我!”龚姿华的父亲接过去,“有事你说话。” “爸,我找个对象离过婚的行吗?” 龚姿华的父亲一听看着闺女眼珠不转了,龚姿华被父亲老看懵了。 “咋啦?”龚姿华看看自己,母亲在一个劲的笑。 “你没发烧!你这么好的职业,年龄不算太大,怎么找个人家剩下的?” “不是人家剩下的,是离婚的。” “哦!是谁的原因离婚?” “女的,给她老公戴绿帽子。” “绿帽子!”龚姿华的父亲一抬头翻了翻眼皮,“哎!谁给我一个绿帽子了?”龚姿华的父亲问她妈。 “胡说八道,谁给你绿帽子!想多了!” 龚姿华的父亲去了门口处,不大功夫来了,戴着一绿色草帽走了进来。 “爸,我说的绿帽子不是这个绿帽子,是那个意思。”龚姿华说着看了一眼母亲。 “闺女,这是你大伯给我的,我就考虑这会那有这色的草帽?” 龚姿华不说了,才明白父亲有苦说不出!母亲看着父亲满满的冒出了火气。 “你这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你就说!”拿起一包菜砸了过去。 龚姿华的父亲一下子接住,把菜放在桌上,拿过去一包火腿肠,不说话喝啤酒来。 “你还没吃饭?”问闺女。 “没有,我一来恁俩就打,看来我来恁俩看着烦,那我就不来了。” “你给我找个姑爷就不烦了!”龚姿华的父亲说。 “我还是那句话,别找离过婚的。” “离过婚的咋啦?”龚姿华的父亲吼了一句。“我就看不惯小青年,你看咱村里那几个青年,上个班工资不高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再看看龚玉孝他儿,虽然离过婚,那日子过得比谁差!闺女,我支持你!只要姑爷比你大不了多少就行。” “妈,我可听我爸的?” “听你爸的你问我干啥?”龚姿华的母亲瞅了她一眼。“恁爷俩就是穿一条裤子。” “不穿一条裤子能叫亲爷俩!”龚姿华的父亲抿嘴笑起来。 “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闺女没吃饭你还坐这里,给闺女弄饭去!” 龚姿华的母亲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拿过来几个煎饼,扔在买来的菜上。 “锅里还有稀饭,你买来的吃它,要不有的明天就变质了。” “你看你妈就这德行,对你还好的,对我那就是欠她三辈子仇!好言好语咱也不知道留给谁?” “留给不在人物的!”龚姿华的母亲一气站起来走了。“恁爷俩就看我好欺负!” “我可什么也没说!”龚姿华说。 第五章 蔡璐让弟弟在家里学习就出去了,特意买了排骨烧鸡鱼什么的给弟弟吃。蔡璐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些水果,蔡璐的弟弟也不客气拿起水果就吃。 “外甥呢?” “他奶奶看着,人家不让我抱走。” “为什么?” “还为什么?不就怪你多嘴说了不该说的?你在医院里跟你姐夫说投怀送抱是啥意思?结果人家不乐意非要离婚。” “就因为投怀送抱这句话?” “不是,人家碰见了。” “那不还是怨你,没有的事给他找理由去!” “那是你看不惯,你别跟你姐夫说跟我说不就什么事没有了。” “你还继续找你同学?” “滚一边去!” 弟弟没说她心里一气不理他了,进了卧室。 “你在上班吗?”蔡璐给刘芳萍打去电话。“刘如秋还把我拉黑了,打不过去电话,叫他妈把孩子送过来,我放假了。” “那我给他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柳如蓉把孩子送来了,说:“抱他去哪里的问我儿,不问就别出这屋。”柳如蓉扔下这话就走了。 柳如蓉走出去,蔡璐的弟弟从偏房里出来。问:“孩子是你养的又不是她,爱上哪上哪碍她什么事了?” “你知道什么!不明白别乱说。写作业去!” 盼男看着妈有点认生了,看看妈把嘴一扭曲就要哭,蔡璐就赶紧哄。哄了半天还是想哭,就抱着进了卧室关好门。蔡璐露把奶嘴塞他嘴里,也许孩子还记得这感觉,竟然不哭不闹了。 蔡璐见儿子笑了起来,也跟着高兴起来,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弟弟走了进来,蔡璐愣了一下神把孩子挡在前面。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蔡璐的弟弟看见又白又大的俩,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唾沫,听到姐姐呵斥就往外走,“什么事?” “老师发来信息,哪天开学另下通知。” “吃了响午饭你家去!”蔡璐把盼男放下来,没有避违弟弟,把衣服拉了下来。“骑我的电动车。” “那你骑什么?” “我再买辆新的,开学提前来新车给你。” “家里没有网,老师说了如果没按时开学就在家里上网课。得使宽带。” “以前你在家没上网课吗?” “没有。”蔡福问,“你的宽带密码是多少?” “那来手机。” 蔡福把手机递给姐姐,蔡璐输入密码连上宽带,又递给弟弟。 “在这里就别乱说话,特别是男男女女的事,你还小不能掺和。跟他说不是男男女女的事就行了。” 章娇娇自从跟刘如秋说了借钱的事,回家就没有睡着觉。而刘如秋盘算着到底给他多少钱,应该去跟父亲商量一下,好做到心中有准备。刘芳萍一给他打电话才想起来去找父亲商量一下,挂断电话就去找父亲。 “这事你自己拿主意,钱你也别给我也别给你妈,你说给章娇娇,我心思着再好不过了。”刘玉楼说。“你打算平分财产也不能做手脚,也别太狠心了!” “那我知道怎么做了。”刘如秋说。 从父亲办公室出来,就给章娇娇打去电话。 “哥,你有什么事?” “你不是借钱吗?你哥小段别去我家了,蔡璐和她弟弟在那里,去香槟花园西边的川菜馆!” “我爸说不借你的了,要我出剩下的。”章娇娇说,“那就不去了。” “你来!我有事对你说。” “哦!下了班我就去。”章娇娇答应了。 章娇娇来到川菜馆进了门,看见刘如秋坐在里面角落里,就走了过去。 “你来的很早!”章娇娇看见桌上有茶壶茶碗,看样子是在喝水。 “就喝了一碗水。”刘如秋一抬头章娇娇背着小坤包,一身米色短连衣裙,刘海式发型披在肩后。“不坐站着干什么!” 章娇娇坐下来,问:“有什么事?” “你吃饭了吗?”刘如秋问。刘如秋一招手,菜馆老板端过来两盘菜,刘如秋从地上拿起一提啤酒放在桌上。“我想你肯定没吃。” “知道你还问,说!找我有什么事?” “你结婚不是还得花钱,你不借我也给你一些钱。” “我结婚还早呢!”章娇娇一脸的不高兴。“别说我不高兴的事。” “小段的父亲的腿好的怎么样了?”刘如秋又问。 “他动手术带挂吊瓶花了将近两万,大手术还得养养身体再动,我爸都给用的好药,药也挺贵。估计大手术动的话钱就花的差不多了。” “那你的钱别动了,我给你钱。”刘如秋说。 “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我不想要你偏给,人家都怕借你还送!” “再有几个月我就提出离婚,我说过财产跟她平分,楼和孩子不归她。我不想着秘下点钱,不让她知道。等你们过有了再还我。” “我忘了呢!” “你忘了,我就不要了,就算哥送你的嫁妆。”刘如秋说。 “行,说好了忘了就算你给我的嫁妆。”章娇娇拿出手机,“这次你给我多少钱?” “五万,这是明着的,你去借钱她在家,就不必瞒她了。” 刘如秋用手机扫了一下章娇娇的二维码,转账五万过去。 “利息多少?”章娇娇问。 “我不要利息。” “你不想我要我得跟她说,要付利息的。”刘如秋一想还是这个妹妹心眼多。 “和银行一样!”刘如秋说,“银行多少利息我也不知道,你爱动弹去银行问问,不爱动弹就按五厘。” “好了,说定了。”章娇娇高兴了,问:“龚姿华没去你那里给你做饭?” “蔡璐把她弟弟接过去了,学校可能放一个礼拜的假,龚姿华回家了休班。” “你俩现在到了什么阶段了?” “她就问我什么时候离婚,我说在过几个月,她说愿意等。” “那不就成了!”章娇娇往前一趴,小声说,“你是有个备胎来了想那事有地方泄火,她是欲火烧身,无处释放!” “我不信,你们女人都是不让碰。” “你不懂女人心,个个都是口是心非。你们男人不也是口是心非!” “吃饭!”刘如秋说,一下子严肃起来了。 第六章 刘如秋回到家,蔡璐刚洗完澡,她弟弟在吃着饭。 “姐夫,来了。”蔡璐抬头看见刘如秋,“姐姐,姐夫来了。” 刘如秋没搭腔,蔡璐也没从卧室里出来,刘如秋敞开偏房看了看,明白了是让蔡福住进了偏房。刘如秋心想:那我就睡沙发! “你吃饭了吗?”蔡璐从卧室里走出来,问。 “吃了。”刘如秋看着桌上的饭菜,没看她。 “偏房我让我弟弟进去了,你就来卧室睡!”蔡璐说着坐在桌子跟前。“蔡福,你也赶紧吃,吃饱了去睡。” 刘如秋进了卧室,换了身短裤进了浴室,刘如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蔡福就进了偏房。刘如秋进偏房抱出一床被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拿出手机发现一条微信信息。一看是杨珊发来的。 杨珊:刘哥,快来拯救我!我被妈逼疯了!昨天刚到家就问我要姑爷,你来!我给你发定位信息。 刘如秋打开地图一看,距离十七里!就出城不远就到家了还住宿?有病!刘如秋退出聊天室就把杨珊拉黑了。 刘如秋看了看蔡璐,蔡璐吃的津津有味。 刘如秋想起了龚姿华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家里。就给她发去信息:宝贝!还在家吗? 龚姿华:在家是休两天班。 刘如秋:你来时我请客!你做饭!(表情包:玫瑰) 龚姿华:去你家? 刘如秋:下馆子,蔡璐和她弟弟在。 龚姿华:应该是我请客!我开了你的车从来没加过油。 刘如秋:咱俩都一体了还说这话! 龚姿华:谁和你一体?我来家你怎么不来家! 刘如秋:你也没让我去! 龚姿华:一体还得说呀!我去哪你不也得去哪? 刘如秋:知道了你洗澡我给你搓背!你大便我给你洁屁股!(表情包:菊花亲吻) 龚姿华:不理你了!准备睡了! 蔡璐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起身进了卧室,盼男被手机声闹醒了,抱着出来。 “你干啥?”蔡璐接通。 “刘哥在家不?”刘如秋听声音应该是杨珊。 “在,咋啦?” “他怎么把我拉黑了!”听声音杨珊在抓狂。 “这事别找我!挂了啊!” “别!你把手机给他我跟他说。” 蔡璐一伸手,说:“杨珊找你有事。” “我不去,她妈要姑爷叫我去骗她妈,我做不来。” 刘如秋没动直接说,蔡璐打开了免提。 “好呀!你个刘哥!去上班了我天天去缠你。” 蔡璐一听,直接挂断。 “你喜欢纯的?我说的没做过那事的,你就直接上了杨珊,我给你摆平她。” “滚!你心里想些什么?你想你弟弟在别找别人!”刘如秋痛快了一次。 蔡璐怔在那儿,呆呆的看着刘如秋,没想到他说出这句话,噎的她说不出话来,也许自己想法是错误的?如果是,那我就无法弥补我的过失! 蔡璐吃饱饭进了卧室换上一身短裤和体恤衫,把她弟弟叫到卧室。 “你今晚上就在这里睡!明天你回家。”蔡璐说,“你在偏房他睡沙发。” 蔡璐走出去,把她弟弟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到了卧室。 刘如秋进了偏房,看了看水杯子,水还温乎的。刘如秋拿着水杯子进了厨房,用洗洁精刷了一遍,倒了一杯水进了偏房。刘如秋从里面关好门,躺在床上一看时间才八点多钟。 刘如秋假寐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一看是布曼华发来的微信息。 布曼华:好久不见,现在的你现在干嘛? 刘如秋:已经躺下,你呢?还在那单位工作吗? 布曼华:是,听说你单位走了几个不干的了?是真的吗? 刘:是,出大力的,身体撑不下来辞职了! 布:哦!那没有我的工作了? 刘:没有。 布:谢谢你!如果有跟我说一声给我争取一个名额,我还是希望回到本地。 刘:好的。 布:晚安! 第二天早上蔡璐做了饭,蔡福吃饱了就往家里赶。蔡璐看着弟弟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想留弟弟多待天都难!弟弟,对不起了我不能因为留你让他睡沙发,你和我一床睡觉不合适,原因你大了! 龚姿华来的时候给刘如秋打了电话,告诉他来了,问车放在哪里? “从那里开的就放那里,不爱送就放在医院里。”刘如秋刚说完这句,“哦!蔡璐在家里,你别放那里,现在先别让她知道。” “知道了,孩子呢?那还看着?” “他妈放假了,他妈看着。” “哦!我就把车放在医院里!你那天想开了就骑我的电动车来换。” “不要了,给你!” “真的?你不心疼!” “不心疼。” “那今天晚上我请客,就算是我的车了。” “一顿饭换一辆车?太便宜了!” “那你说几顿饭才能换这辆车!” “一顿饭加一个人就够了。” “谁?” “你。”刘如秋说。 “那我不跟你换了,”龚姿华口是心非,“车还是送给你!下了班骑着我的电动车,驴老大全驴店,医院往北胡同里。” 龚姿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刘如秋下了班换上龚姿华的电动车,就去了那条胡同,胡同里两侧开始来了些烧,小餐桌,还有饰品挂件香包男女内衣等。找到驴老大餐馆,进去一看整个餐馆里十分干净整洁。看了看没见龚姿华。 “你还没来吗?”刘如秋给龚姿华打去电话问。 “没呢!睡了一觉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呢!” “我叫章娇娇也来!你也不喝酒。” “叫她干嘛?”龚姿华没答应,“你敢叫她来我就敢从街上找个小青年陪你喝。” “找个五十多岁的?” “二十多岁的。” “那我就叫章娇娇来了。”刘如秋有点辛灾惹祸。 “章娇娇人呢?”龚姿华很快到了驴老大餐馆,盯着刘如秋问。 “她回家了,她说换件衣服就来。” “你就骗我!”龚姿华把包放在桌上坐了下来。“章娇娇上夜班。” “上夜班!”刘如秋根本没联系章娇娇,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龚姿华说她上夜班就露了馅。“真的假的?” 刘如秋一招手,驴老大老板盘子端过来两碗驴肉汤,还有二凉四热。要了一瓶鹿鞭酒。 龚姿华看看酒再看看刘如秋。 第七章 “不是我请客吗?怎么你点菜!”龚姿华问。 “谁点菜不一样!”刘如秋说。“反正你付钱。” “我一回家我妈就要姑爷,这姑爷好偷还是好抢?”龚姿华说,“我一回家就说这个,你说烦不烦?” “那就抢一个给你妈。” “哪儿有?”龚姿华问。 “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刘如秋把汤喝干了,店老板端着水舀子挨个送水,“这儿,我要些汤。” 老板给他倒满,刘如秋打开一易拉罐,喝了一口啤酒。龚姿华也把汤喝完了,一看老板没有送汤就站了起来,去舀来一大水舀子汤。 “和一个喝!没有酒精度数。”刘如秋说。 “不喝白不喝,喝!”龚姿华有好几次想喝,今天刘如秋喝的津津有味实在忍不住了。“喝醉了你送我回宿舍。” “放心!谁也不送先送你。” 龚姿华喝了一口,咧着嘴半天。说:“怪不得人家说啤酒就像马尿!这么难喝!” 刘如秋笑了起来,邻桌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再喝一口,就没那么感觉了。”刘如秋说。 龚姿华没有直接喝,先是吃了一口辣椒炒驴蹄筋,紧接着又喝了一口,感觉好多了。 “凉丝丝的挺好!”龚姿华抿嘴一笑,“我就喝这一罐。” “其实冰镇的更好喝。” “电冰箱里的吗?” “加冰块。” “他这里有冰块吗?” “天还不算热,三伏天喝了冰镇最舒服。” “这几天你怎么吃的饭?”龚姿华问。“她办的饭你不吃,就下馆子吗?” “啊!”刘如秋说,“吃饱了喝足了水回去就睡,她弟弟前天就给他姐撵回家了。” “为什么?” “她弟弟在偏房我就在沙发睡,她是不让她弟弟睡沙发。” “我一回家我爸和我妈就吵吵,我妈非让我找小青年,我爸说只要我乐意就行。”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还没想好,我觉得二手可靠!” “嗯哼!”刘如秋口里含着酒,想说说不出来,一伸大拇指。“好!你有了伟大的想法,二手排成排让你挑!” “那我不得受宠若惊,你知道吗?我进胡同时走的可痛快了,一个小青年跟我搭讪,问我干啥的?我说是护士,我身边的不管是年幼的年纪大的老妈妈还是老大爷,呼啦一下子躲开了,我走的可通闲了。” “找个不怕的!”刘如秋说。 “谁不怕?” “打个比方,我!” “你!实在没人选了就考虑你了。”龚姿华瞟了他一眼。 蔡璐放了五天假,第四天单位里就给她打电话叫她去,蔡璐到了单位才知道公司里提她为技术员。蔡璐很高兴,但也不希望是什么技术员班长之类的职务,还是普通员工好时间上自由。 老板安排了打扫卫生,打扫完卫生就开了会议,下午技术员单独开了会议。 就是五一放假前有一批货被客户退了回来,说不知道是啥原因?要求技术员找出原因整改,不能整改的重新去做。 有两个后勤抬来两个箱子,技术处处长把箱子打开。 “这是南方某公司订购的五千套工作服,反应号码和尺寸不符,但是我们量了一下尺寸和号码符合标准。这两箱是他们打开的,你们看一下说说你们的看法。” 副处长拿起一件扔给了一位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又拿了一件扔给了年轻的。大家都互相看了一下,互相交流了一阵,唯独蔡璐没有看。 多数表示没有尺子量一下没法判断,有个别的要求穿一下试试看。副处长当时就找出一件穿上试了试。 “我就穿这个号码的,我感觉就是稍微大了点,没啥其他毛病。” “蔡璐。”技术处长发现蔡璐连看都没看,“你还没看。” “哦!既然客户反应大的大小的小,那就肯定是尺寸的问题,副处长穿上也试了,除了大点没有其他问题。” “大了对他们来说不是更好吗?宽松的穿着还舒服。” “副处长穿的是男款,女款就有点不好看了,上半截瘦下半节肥。我没猜错的话客户单位应该是女职工多。” “就这件。”处长拿起副处长穿过的那件,“你说说看哪里不对?” 蔡璐过去拿过去在桌子上叠了一下,用手指量了一下。 “尺寸不合格那是肯定的,前后相差半公分,是前瘦后肥,中间肥了一公分。由于有点肥大感觉不出来,款式让你觉得好看,如果尺寸合格更好看。” “你敢确定尺寸大差这么多?” “敢。”蔡璐其实早就有数了。 副处长拿出一软尺,又把衣服重新叠了一下,量了一下正好相差一公分和半公分。 晚上蔡璐回到家,刘如秋还没有回家,蔡璐是想着给刘如秋做点饭,也为自己庆祝一下。 七点刘如秋满身坑脏抱着一箱酒来了,把一箱酒放在门后,进了偏房找出一件短裤进了浴室。 蔡璐进厨房为他炒了花生米,电冰箱里还有剩下的冷肉汤。蔡璐想出去买点但不知道他吃不吃,只好坐在那儿等着他出来。 门被人敲响,蔡璐去打开门。杨珊站在外面,看见蔡璐笑了一下。 “很意外!没打招呼就来了,我是来找刘哥的。” “这儿没有刘哥。”蔡璐把门一下子闭上。 蔡璐又坐下,听到一手机响了起来,蔡璐一听在卧室,应该是刘如秋的,拿起来一看:宝宝华。 “宝宝华打来电话。”蔡璐敞开浴室的门说。 “就说我一会儿就去。” “响铃刚刚超时,停了。” “停了就算了。” 刘如秋在一家商厦找到了龚姿华,龚姿华东张西望却不知道刘如秋就在她的身后。龚姿华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刘如秋从后面摸了过去,龚姿华吓得往前一步转过头。 “你吓死我了!我还认为是liuang”龚姿华一看是刘如秋吓得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死拖油瓶,坏拖油瓶的时候来的。” “你都听见了?”龚姿华觉得好难为情。 “你是不是天天骂我拖油瓶?” “不是啦!” “还骂我什么了?” “不告诉你。”龚姿华笑了起来往商厦里跑。“色鬼。” 第八章 龚姿华约刘如秋到金福商厦玩,其实就是要自己为自己买身衣服。进了商厦龚姿华直奔三楼服装区,刘如秋跟台后面知道她为什么来了。 “你买衣服?”刘如秋问,“这儿没有好的,没有时髦的。” “哪儿有?” “世纪服装城。” “我不需要好的能穿就行,再说咱也不配穿好的。” 龚姿华来到女装城,服务员跟在后面,刘如秋示意不让跟着。 “你看我穿什么的衣服好看?”龚姿华问。 “你,我觉得穿啥样的都好看,穿超短裙xg感,穿长裤气质,短裤淑女型。” “那你就给我选一件。” “这件。”其实刘如秋根本不会看啥样的衣服配啥样的身形,就胡乱选了一件。“好像记得伙计们说这是北极服!” “不适合我,是小姑娘穿的,很另类。” “小姑娘的衣服你穿上不也成了小姑娘,一下子又回到十八了!” “你们男人怎么都爱喜欢十八的!十八的姑娘还在上学能嫁人吗?” “十八的紧。”刘如秋趴在她耳朵上说。 “有能耐就去找呗!”龚姿华在连衣裙处停下,选了一件奶杏色的。对着身子一照。“你看这件怎么样?” “和脸色不搭配,你穿上显得脸不好看了。应该选雪白的,看上去就是白雪公主。” “你会看个屁!”龚姿华说。“就这件了,多少钱?” 龚姿华说着回头一看,售货员没在后面跟着,怪不得他爱说胡话。龚姿华就抱着衣服,转悠到文胸区。 “你就别在这里了,你在这里不合适,有女的过来肯定骂你。” 刘如秋接过去连衣裙走了,来到柜台。说:“包一下,多少钱?” “珍妹,过来给包一下。”收银员叫道,“三百六,有会员卡吗?” “没有。”刘如秋扫了一下二维码,龚姿华拿着文胸走了过来。“加上那一件多少钱?” “八百八。” “咋就这么贵?” 收银员笑了笑,问:“她是你女朋友?” 售货员提着包走了过来,龚姿华问:“多少钱?” “两件八百八。” “啊!——”龚姿华没想到这么贵,拿着文胸问:“这个多少钱?” “五百二。” “不要了,太贵了!” “这位先生已经付上钱了。” “不贵,走,吃饭去,再不吃半夜了。” 龚姿华一心不想要了犹豫着不想走,收银员说:“要着,我倒是想要没人给我买,又不花你的钱。这个有丰胸的功能……” “行了,别说了让他知道八万他也乐意。” 龚姿华走了,收银员看着她既嫉妒又恨,却还是笑了起来。 第二天,蔡璐就是正式上班了,让蔡璐想不到的是连升两级,升为全公司技术员。 “嗨!蔡璐。”有位女的跟她打招呼,蔡璐一看好像是姓王。“你这是去哪里?” “我得转转,每个车间的情况我得摸清楚。”蔡璐说。 这位不姓王,叫柳荣荣。柳荣荣很赏识她的手艺,柳荣荣是从车间提上去的对技术一窍不通,很想跟着蔡璐学习学习。还有一个目的,她的哥哥离婚了父母要她物色一个。很长时间没看中一个,蔡璐一出现既看中人了也看中才能了。 “我想跟你学两下,走一起转转。” 蔡璐有个作伴的很高兴,却不知道柳荣荣醉翁之意不在酒。 “进这个车间?” “我就从这车间出来的,里面的情况我了解。”蔡璐没进。 “你小孩多大了?”柳荣荣问。 “快两生日了。你呢?” “我,刚有对象。你老公干啥的?” “是机械厂的小班长,你对象干啥工作的?” “你老公很爱你?” “有那福没那命,他正闹着和我离婚。” “为啥?” “男人!怎么就喜欢纯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一点不念好?”蔡璐没说实话。 柳荣荣推开第四车间,生产恰克,西装,车间主任是男性副主任是中年妇女,主任认识柳荣荣却不认识蔡璐,柳荣荣给做了介绍。 “还没开工?”蔡璐问。 “裁剪,早就开工了。”副主任说。 “在那边。”柳荣荣说。“我领你去。” 裁剪工段忙得不亦乐乎,蔡璐叫柳荣荣找来计划表,看了看又递给柳荣荣。告诉柳荣荣要把每一款的尺寸记在心里,也要知道这款衣服适合什么体型的人穿。走到一裁剪领片处,拿起一片告诉她这片不合格。 柳荣荣看不出哪里不合格,蔡璐给示范了一下,接过裁缝远手里的剪刀,修剪了一下。 柳荣荣看的一头懵,不知道蔡璐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知道蔡璐剪去三毫就是小了些。 蔡璐和柳荣荣转了一圈,蔡璐基本掌握了每个车间生产情况和技能。 “今天中午你就别去食堂吃饭了,我请客!我要跟你学你的能耐,我要学到手。”柳荣荣跟蔡璐说。 “蔡璐,你干服装干这事干了多少年?你跟谁学的?”副处长问。 “我上的大学,报考的服装设计服装裁剪,老师教的。只学了一年半。” “学了一年半就这么厉害!”副处长说。 “老师是多年的裁缝师,听说她奶奶从年幼时就给人家做衣服,是出了名的裁缝师。手艺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走!下班到点了。”柳荣荣拉着蔡璐,“我请客!” 柳荣荣拉着蔡璐进了一家酒家:吉祥酒家。 “蔡璐姐,我可不知道你啥口味?我的口味重。”柳荣荣说。“你先在这里喝口水,我去点菜。” “炒两个菜吃馒头就行。”蔡璐怕她花钱太多,“我啥口味都能吃,不挑食。” 柳荣荣拿来一保温壶,蔡璐自己沏了茶水,柳荣荣就进了后厨,很快走了出来。 “这儿没有什么可好吃的,就是家常菜,早餐和晚上人很多,中午少。” “吃贵的咱吃不起。” “你说说你俩到底为啥离婚?谁提的?”柳荣荣问。 “是他提的,男的一个好东西也没有。”蔡璐不想提,被问起来不得不说,只好半真半假。“你要了多少彩礼?” “十万,你呢?” “我没要,倒是有个条件。”蔡璐说,“必须供我弟弟上完学。” “那时你弟弟上到几年级?” “小学。” 柳荣荣算了一下,要是能考上大学,比自己要的十五万还多,这笔账够狠的! 第九章 柳荣荣回到家,跟父母说了看中一位,快要离婚的可以吗? “咋不可以!可以。”柳荣荣的母亲说,“你看你哥现在有个女的就不错了,你能看中的人肯定错不了。” “不过人家还没离婚。”柳荣荣说,“那天离婚还不知道,她是不想离。” “那就你在她耳边吹吹风早点离。” “过几天我再请她吃饭,叫我哥去看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那你直接跟你哥说。”柳荣荣的母亲说。 蔡璐回到家,刘如秋还没有回来。蔡璐看了一圈发现没有酒没有可炒的菜,电冰箱里几乎没有东西了。 蔡璐想必须准备下一些吃的,他来了想吃就做,他自己买了现成的就给整理一下。蔡璐去买了鸡鱼肉蛋,还有一些青菜回来,刘如秋就已经来了。 “离婚!”刘如秋看见蔡璐就说。 “我不离。”蔡璐很伤心,“我现在在凯文国际提为全公司的技术员了,我的工资涨了三分之一。”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离婚的事。走法律程序还是协议离婚?” “什么也不走,我不离。”蔡璐心里的伤心渐渐加浓。“任打任骂由你,我之前做错的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过去了!” “这个一辈子也过不去,打个比方你生过孩子,再下去二三十年你还能回到没结婚以前吗?你认为这是捅你一刀子,去医院里治好了就行了。”刘如秋说,“你这是给我戴绿帽子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我没本事也就忍了!” “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了,我心里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我愿做牛做马来赎罪!” 蔡璐伸手去拿刘如秋买来的熟食,要到厨房里拾掇一下,刘如秋看着她。 “你认为你做的饭很好吃!以前我是别无选择,现在有人替你做了。你不是也说过如果有人你愿意让出位子?” “你认为我那是真心话吗?你知道吗?女人在爱情面前谁也不会让给谁,特别是幸福的家庭。” “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你也说过不会背叛我的?那你又为什么被你的同学连搂带抱?你说你为我保留纯洁,而你把这纯洁分享给了别人。” “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的心确实太累了!”蔡璐觉得委屈,“难道我连弟弟的命不要了吗?去搞第三者!” “现在你这么说,当初你是为了工作慰劳你的同学,你可是他的梦中情人!”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冤枉我,更不要wuru我!”蔡璐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想不到你竟然变成这样,你要知道有许多人追求我我都回绝了!我一旦松口他们就像潮水般向我涌来!我还是祈求你不要离婚,就算你冤枉我wuru我我认了,不要离婚好吗?” “你就另选他人!”刘如秋说,“他们不嫌弃你的投怀送抱,婚前你做什么人家都没得说。” 刘如秋进了偏房,拿出协议离婚书,递给蔡璐。蔡璐一看把协议书撕得粉碎,眼里噙着泪水。 “别再逼我了好不好!我会发疯的!” “那你就疯去!爱去哪疯去哪疯!别在这里疯!”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疯也在你面前疯。我陪你到老你就得陪我疯一次!” “我也求你放过我好吗?你这样缠着我你觉得有意思吗?别再缠着我了好不好!”刘如秋声嘶力竭,“我对你已经死心了!” “你是男人胸怀就不能宽阔一些吗?我不能离开你!”蔡璐感觉身体被感情掏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依靠在桌子上。“我离开你我会死的!” “那是你自找的!”刘如秋毫不客气。“你这么做谁也不可怜你!” 蔡璐原以为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原谅自己了,想不到等来的竟是离婚!原以为已经把贞操给了他,在别的男人身上靠一靠他也该会原谅自己的,或者不让他知道,这事也就过去了!该死的弟弟多说一些干什么? 蔡璐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到头来却换成一场空! “你不是说过你会为我饮下所有的伤痛!为我抚平伤痛!” “是你先背叛了我!我才抛弃你的。”刘如秋也许是累的缘故,没有力气连喊带叫,去拿来一瓶酒。“我也不愿意跟你多说一些了,你不愿意协议离婚那就法庭上见。” 刘如秋烫上一碗酒,蔡璐看着他,在眼里的他觉得很可怕!怕的不认得他了! “你也一块吃!”刘如秋接着说,“今晚是咱俩最后的晚宴!” 蔡璐有气无力去找来一茶碗,倒上一碗酒。看着刘如秋慢慢一口喝干,夹起一块猪肉吃掉,又吃了些蒜拌黄瓜。刘如秋低垂着头在玩弄着手机,从没有看过自己。 “我不会离婚,我说过我离不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错,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淡化了!” 刘如秋仍旧不理睬她。 “看在孩子面上,不要离了?为了孩子隐忍了!” 刘如秋还是不理她。 “过去我是花朵你是蜜蜂,蜜蜂围着花朵飞飞舞,现如今你是空气我是花草,花草没了空气咋能生命?” “你去找你的空气——谁拿你做梦中情人你去找谁!” “我的心在你这里,叫我怎么能取舍?”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也别问我!”刘如秋喝完一碗,又烫上一碗,刘如秋喝的是不急不躁。 “你——你……”蔡璐一下子掉进里冰窟窿里,抓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你这个婚姻骗子,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十月怀胎!骗了我贞操。我对你爱心不变,而你呢?你也曾说过为我饮下所有的痛,你饮了多少?” 蔡璐指着刘如秋,悲愤交加声音黯淡失色,已是泪流满面脸面写着绝望! “你不是为我关闭所有的门,为我保留所有的纯洁不容任何人觊觎!是你先背叛了我!”刘如秋看着她悲痛万状,咬着牙说。不但不同情他还恨之入骨! “人生中没有对和错,爱情是一道无法揭开的题,家是爱情告白!你觉得我错,我就觉得有绝对的对;你觉得你对你就有绝对的错!” 蔡璐说完,摔在了地上! 第十章 第二天起来,蔡璐强打精神去洗漱,没吃饭就去上班了。 蔡璐一脸的不自然被柳荣荣看在眼里,决定再请她吃饭。就给哥发去信息,柳荣荣约蔡璐去车间查看。 “老蔡,我看你今早上没吃饭!”柳荣荣和蔡璐走出办公楼问。 “你咋知道我没吃?”蔡璐问。 “你的嘴巴干干的,吃了应该是油汪汪的。”柳荣荣说,“我还闻到一股牙膏味。” “我的确没吃,他昨晚跟我提出离婚,我不想离我只喝了一些酒,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我记得我是醉在桌子跟前的,可能是他把我拖床上的,衣服没脱只盖了盖被。” “我捎了些零食,你先垫补点,中午我请客。还是那家饭店。” “算了!你的工资又不多,你还是省些钱出嫁用!”蔡璐说。 “其实我不需要攒钱的,结了婚再攒也不迟。”柳荣荣说,“吃顿饭钱是花不了多少。我也想喝杯啤酒。” “光花你的钱怪不好意思的。” “我还拜你为师呢!拜师是要交学费的,我请客就当作是交学费了。” 柳荣荣一听蔡璐答应了,就开始施行自己的计划。告诉哥哥在哪家饭店,怎么怎么按照自己的计划办事,柳荣荣还告诉哥哥出了事她在一旁打圆场,别怕大胆一点。 柳荣荣的哥哥叫柳羽泉,在结婚前干过理发店,妻子和他离婚后就关了店门进了肉联厂,屠宰生猪,也就在肉联厂自掏腰包买了八年的养老保险,虽然说工资不是很高,可是养老保险得买满十五年。柳羽泉挣钱不多也就没攒下多少钱,除了家里用度外还给妹妹上学花了不少钱,妹妹上到高中没考上大学也就不上了。柳羽泉到现在也没多少积蓄!柳荣荣要这么多也是为了哥哥。 柳荣荣从来凯文国际就没交过养老保险,也没打算交——自己才二十多岁交有点早了!柳荣荣是这么认为的。 中午下了班柳荣荣和蔡路来到那家饭馆,柳荣荣一看哥哥还没有来,就先倒了壶茶水润润喉咙。喝了两碗茶水柳荣荣起身去了后厨,柳荣荣从后厨出来的时候进来几个吃饭的,中间的那位就是自己的哥哥柳羽泉,原来是哥哥约了几个是来喝酒的。 柳荣荣看了看哥哥,再看看里面那张空桌,柳羽泉就招呼过去, 和柳羽泉一起来的还有四个,柳羽泉就坐在外面。柳荣荣看了看蔡璐。 “蔡姐,这个就是我哥。”柳荣荣说着,叫了一声。“哥,你也来吃饭!咱妈不是不叫你喝酒!” “哦!小妹。啥时候来的?”柳羽泉说,“咱妈不叫你在外面吃。”柳羽泉转过头冲伙计,“这是我亲妹妹,就我和妹妹兄妹俩,刚有妹夫还没订婚,到时都去喝喜酒。” “那是肯定的!”那四个一块说。 “妹妹,哪位是谁?”柳羽泉问。 “她是我同事,姓蔡。”柳荣荣说,“你坐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呀!” 柳羽泉就走了过去,靠近蔡璐脸还有点发红,和陌生女人说话不害羞那是假的。 “你好!”柳羽泉说。 “你也好!”蔡璐本不想搭理他,但是顾及柳荣荣的面子,只好以礼相待。 “你们也没吃?要的什么菜?” 由于菜是柳荣荣去点的蔡璐不知道,也就说不出来。看了看柳荣荣,柳荣荣看出蔡璐的窘迫感受。 “哥,是我点的菜。”柳荣荣说,“快去那边!” “老柳,你去看看菜还早,咱可等不起!” 柳羽泉就去了后厨,功夫不大柳羽泉一手端着一盘土豆丝走了出来,来到妹妹桌跟前。 “你们我要了一个土豆丝是?” “是。”柳荣荣说。 “那这盘给你们!”柳荣荣和蔡璐都要去接,柳羽泉把靠近蔡璐的那一盘递给了蔡璐,“这盘辣俺吃,恁吃不辣的。” “好的!”蔡璐抿嘴笑。 柳羽泉那桌一个哥们一看没酒,就去拿来两提啤酒,说:“咱们先吃着,吃完了再说。” 柳荣荣和蔡路也开吃了,蔡璐和柳荣荣各自喝了一口啤酒,吃了不少的菜。 “你去看看菜好了没有。”蔡璐跟柳荣荣说。 柳荣荣去了后厨,时间不大端出两盘猪头肉,柳荣荣就要放下一盘。蔡璐说:“多给你哥一些,咱留一少半就行。” 柳荣荣倒在土豆丝盘里一少半,心里偷喜却不敢流露出来,端给哥哥,说:“老蔡是专为你留的!” 蔡璐一听柳荣荣这说的是什么话!就说:“荣荣,我是怕他们不够吃的!你怎么说……” “谢谢!”柳羽泉还没等蔡璐说完就道了一声谢!蔡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再天我请客!” “你妹妹请就行了!” “美女!”一个哥们嚷嚷,“他妹妹是他妹妹,他是他帅哥要求一会驳人家面子不好!还是你同事的哥哥!” “就是嘛!”柳荣荣说。 老板端过来四盘菜,一桌两盘。蔡璐这会不说了,低头瞅着手里的啤酒。在想着自己的事,柳荣荣一看回头向哥哥示意不要打扰她,柳荣荣知道蔡璐是在想自己的事。 蔡璐心想:刘如秋啊刘如秋,此时此刻你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饭馆里喝酒吃饭,晚上回家吗?是不是还去找你的同学下馆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你醉也为你痴狂! 蔡璐一口把易拉罐里的啤酒喝干,柳荣荣又递给她一罐。蔡璐接过来这才回过神。 “让你看笑话了!一时走神了!” “你是在想事情?我还认为你害羞呢!”柳荣荣故意这么说。 柳荣荣和蔡路回到单位,尽管走得很急还是有点晚,好歹领导看在蔡璐的面子上没有处罚。 蔡璐借助从这个车间到那个车间的空挡,给刘芳萍打了个电话,得知刘芳萍上夜班。蔡璐也不想回去了,一时间家成了伤心城。 蔡璐知道即使再疯狂央求祷告也无济于事,自嘲为你醉为你痴狂!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刘如秋呀刘如秋!难道我就在一颗树上吊死不成吗?我不就…… “嗨!” 柳荣荣从后面跟过来,没发现蔡璐在想心事,走了神给了蔡璐一巴掌,蔡璐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是柳荣荣。 “吓死我了!” 第十一章 杨珊还是瞒着蔡璐去找刘如秋,刘如秋也刚好这天找不到人为他做饭,准备要回老家,给杨珊堵在家里。 “你怎么又来了!” 刘如秋听到敲门声去敞开门,原来是杨珊。正要关门,被杨珊又推开。 “别着!我想你也没吃?”杨珊一抬双手,“我买了!我保证不跟你胡来。” 刘如秋一听她不胡来,也就让她进来了。 “刘哥,这几天我发现蔡璐心情不好,看上去有心事。” 杨珊把买来的放在桌上,把肉食拿出来走进厨房。刘如秋心想:她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她心情不好跟我什么关系?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杨珊端着两盘走出来,刘如秋就问她。杨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进了厨房,紧接着又端出两盘。 “酒呢?”杨珊坐下发现没有酒。 “喝白的还是啤的?”刘如秋问。 “先喝啤的后喝白的。” 刘如秋拿来一提啤酒,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拿了一瓶普通的东北酒放在桌上。 “刘哥,我还是劝你别离婚了,这都是啥年代了!还绿帽绿帽的!我发现蔡璐这几天脸色不太好,看上去有心事,我跟她搭腔也不搭理我!我心思着她提干了瞧不起我了!我心思不可能。我猜想你肯定提出离婚了!” “你问这个干嘛?”刘如秋问。“我是农村的,从小就没在农村生活过,父亲领着我去认了老祖宗,所以我还是按照老祖留下来的规章制度去办事,无论男女搞第三者罪不容恕!” 杨珊一听伸了下舌头,说:“老祖,也得随着社会进步而进步。蔡璐也没做出太出格的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是撇开老祖宗不说,我也不让。她这是给我戴绿帽子,就连她弟弟也看不下去,能怨得谁!” “蔡璐现在是全厂的技术员,我估计到年底还能提干。” “你觉得奇怪吗?我却不稀罕。”刘如秋说,“女人有点本事是好事,但是心里干净才是主要的。” “你看我呢?你别看我和你嬉皮笑脸没有正行,那是因为我比你小,我拿你当哥哥。妹妹在哥面前撒娇不成吗?” “你拿我当哥哥我能接受,我没有妹妹——没有亲妹妹。” “我没有亲哥哥。只有一个妹妹,还在上学。” “那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刘如秋问。 “我妈一心思给我找婆家,我就为这事不太愿意回家。”杨珊心情郁闷,“我是来求你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我不喜欢离过婚的,我喜欢年幼的,我想只要你能看中的人肯定没错,原因你的人格我看中了。” 刘如秋一听舒了一口气,说:“你是找我给你介绍对象?我还认为帮你糊弄你妈!这么!我去找我妈问问我妈看她有没有人选?” “只要你答应,时间长短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过几天我再来呗!” “你也别全指望我,你还不如自己去搞对象。” “我还怕对我行为不轨,有人介绍不管怎么说,有人替我主持正义。” “按照你的思想,什么年代了还行为不行为的,想上就上呗!” 人们往往都是一样的心理,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无所谓,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不是无所谓了!杨珊劝刘如秋说这是啥年代还戴绿帽子的事不依不饶,刚才刘如秋用同样的口吻回敬她,才知道刘如秋为什么态度那么坚决? “你们男人不都想女人的第一次吗?我想把第一次留给我老公,就该对得起他了!”杨珊似乎不认输。 “我知道现在的女孩,很少有纯的,连第一次是谁的都不说,还有个别的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 “所以说你也该知足了,蔡璐不管怎么说她嫁给你时,她是第一次给了你?” 刘如秋不否认,但是杨珊不知道蔡璐的内心开始慢慢释放野性,一旦她放开了就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这是农村女孩不能具备心里,一旦有了就成了戳脊梁骨的下贱女。 其实杨珊也有这样的心理,可是她的父母把她的这种心理扼杀在萌芽状态!现在杨珊除了上班找对象就没有是他想法了,对于男男女女不正当想法连想都不敢想了! “有些事你看不透,你一旦遇上了就会全明白了!”刘如秋说。“你也别老是喝酒,女孩喝酒不像话,有失女孩淑女形象。” “我没人形,不也就在你面前,在外面我是不喝酒的,即使喝酒也是在宿舍里,或者和姐妹们一起去饭店。” “多数都是结了婚的!” “结了婚的都不喝酒,有的是喝点,也就喝点一碗半碗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你呀!也得跟着她们学学,别老是大把大把的花钱,攒下钱来就算不给你父母,结了婚以后遇上难事了手里宽绰了。” “你不是也大把大把的花钱!” “你和我比不得!我挣钱比你多。”刘如秋没把她的工资看在眼里,“你能挣六千?” “去了吃五千五差不多,你呢?” “我一万五六,我一个月拿出三千块钱吃,还剩一万多。”刘如秋说,“你别以为一个月五六千就很多了,其实还算是一般收入人群,大多数就知足了那是因为没那本事挣多了,搞建筑还万多块。” 不知怎么的?刘如秋觉得今天喝酒老是上头,看了看才喝了四罐啤酒,怎么就要醉! “我不是还没对象,我留下一半的工资我花,其余的都给了我妈,反正我有大病住院都是我父母交钱——我身体倍儿棒不需要住院,我妹妹上学现在又花不了多少钱。” 刘如秋觉得浑浑噩噩,杨珊说的什么勉强能听清楚,却也无心理她。 “你走!”刘如秋说,“今天不知道怎么啦!喝酒不多——上头!你走我关门睡觉。” 杨珊看着刘如秋心想:看来和你不玩点手段就治不了你!你不理我看我不是好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徒有一老实心眼中什么用?今天我就让你栽在本姑娘手里。 “我还没吃饭呢!” 刘如秋头一低趴在桌子上。 第十二章 半夜刘如秋醒来,打开灯看见杨珊赤身lou体躺在自己身边,吓了一跳。 “喂!醒醒!”刘如秋先给她盖上毛巾毯,叫醒她。 杨珊慢慢睁开眼,看了看突然看见刘如秋了。惊叫了一声,坐了起来,问:“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你到底对我怎么啦?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还要问你呢!昨晚上我怎么喝了几罐就醉了?平时我是不醉的。” “我向哪里知道!我看见你醉了,我就自己喝谁知道我也喝醉了,你是不是装醉看我醉了,你对我……” “你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不是你自己知道,你说你不是那我这yisibugua是怎么回事?还下面有点疼!你给我合理的解释!” “你别冤枉我!我从喝醉了酒到现在才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好像记得叫你走我该睡觉了!” “我不是也跟你说了我没吃饱,吃饱了就走。谁知道你看我是处女你就……你给我一个说法!” “是你来我家的,又不是我去你家!我说你是自愿的。” “那我不管,你得对我的青春负责,否则我就告你。”杨珊拿着毛巾被遮挡着身体,“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刘如秋走出去把门关好,杨珊把准备好的卫生巾,涂抹了口红,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刘如秋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拍打着脑袋,杨珊看到如此心里偷喜。 “你看,是你给我垫上的!还说不知道!” 杨珊似乎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看样子决定缠上刘如秋了,竟然诬陷刘如秋这个问题! “女人的这个我是从来不动的,你别冤枉我好不好!”刘如秋看了一下四周,手机还在桌子底下,就捡了起来,一看已是凌晨三点了。“你看我的手机还掉在桌子底下,我要是能清醒我不会找手机,能掉在桌子底下。” “你是故意不捡的!”杨珊还忘了这个,辛亏自己机智。“做样子给我看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有时间我和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刘如秋不愿背负不必要的罪名。“今天!吃过早饭就去,没有那事你赔我精神损失费!如果有那事我负全责。” “我才不去呢!就算是有你跟医生说了啥我也不知道,医生给我点药我吃了,我去哪里喊冤?不去!不去不去!” “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要对我的青春负责……” 刘如秋觉得脑袋开始变得短路了,记不起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更用不说到底做了什么了! “那让我想想再说!”刘如秋说,“我说过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到底的!我不会骗你!” “好!我先相信你一次。”杨珊偷喜,“那睡!” “还是你在卧室我在偏房里睡!”刘如秋感觉有点害怕了,怕的不敢面对女人了! 第二天早上,杨珊早早地走了,还把桌上的啤酒罐都收拾完了,菜没有动厨房锅里给热了馒头。 刘如秋哪有心思吃早餐,洗了脸就走了,刘如秋一个劲想不明白昨晚上自己到底是咋的啦? 下午下了班,就给龚姿华打了电话,龚姿华上白班就答应刘如秋的邀请,去了他家。 龚姿华给炒出菜,刘如秋喝了两罐啤酒,门就被敲响。刘如秋过去把门敞开,看见是杨珊刘如秋没敢往外撵,就算是敢今天也不撵她走了,原因龚姿华能帮他忙了。 “哟!你又来啦?”杨珊看见龚姿华感觉意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我不能来吗?”龚姿华反问。 “我不是说你不能来,我是说今天你来我感觉到很意外。” “你来我也感到很意外,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找刘哥,再说了我来不来关你屁事!”杨珊二话不说坐下就吃。“你来干什么?” “给你刘哥做饭!指望你你刘哥早就饿晕了!” “你手干净吗?去洗手去!”刘如秋支走她,“知不道咋叫干净!人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干净!” 杨珊站了起来拿起来啤酒又喝了一口,去了洗手间。 “昨晚上给她整晕了,才喝了五六罐啤酒就醉了,还不省人事。睡到半夜起来解手,看到她光溜溜躺在一旁,把她叫醒他让我对他的青春负责,你看一下他还是不是女儿身。” 龚姿华看了看刘如秋又看了看洗手间,说:“不用看是女儿身,她可能给你下了安眠药,蒙汗药个人买不到。” “也就半个小时左右,药效发作这么快?卫生巾还在洗手间纸篓里。” 龚姿华站起来,杨珊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龚姿华走了进去把门一关假装解手。仔细看了看,又拿起来闻了闻放下,洗了手出来。 “卫生袋里卫生纸满了也不知道扔掉,你除了知道吃还知道干点别的吗?”龚姿华这么说是为了掩盖她动过那块卫生巾。 “这些活都是女生来做的。”杨珊这么说就是为了堵她的嘴。 “那你临走时带走!丫头。”龚姿华拿她当灯泡玩,说丫头是给刘如秋听的。l “我是不是丫头管你什么事!丫头也是你叫的?!”杨珊把一罐啤酒一口喝干。 “人家叫你丫头说明你还是女儿身,没破处懂吗?” “我破没破处有你什么事?与你何干?你破处了吗?” “我没破,还是女儿身,你呢?” 杨珊没想到龚姿华拿她开心,杨珊干脆不跟龚姿华说话了,龚姿华笑了一下。 龚姿华说女儿身就是没破处,杨珊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刘如秋一塌糊涂。到底是没破还是破了?有的破了也叫女儿? “你说没破就没破了!你拿什么来证明?”杨珊没有来时的得意样了。 “天知我知老公知,就行了。” “行了,恁俩就别斗嘴了,杨珊,你来干什么?”刘如秋不愿再听她俩说这些了。 “蔡璐这些日子爱打扮,下了班爱逛夜市。我猜她有对象了,或者说别人给她介绍一个,正在了解对方——我猜的!” “她爱干啥干啥关我什么事!”刘如秋说,“就算是今天离婚明天结婚我也不管。” “真的?”龚姿华问。 第十三章 蔡璐走近柳荣荣的哥哥还真被杨珊猜对了! 自从柳荣荣和蔡路中午吃了饭,又和哥哥见了面,回到单位。柳荣荣就在蔡璐耳边说自己哥哥是多么多么好,又被那个嫂子怎么骗的,从聊天柳荣荣看出来蔡璐是心底软,又有点胆小怕事,柳荣荣就有点主意了。 在宿舍里杨珊看见蔡璐打扮起自己,问是要回家吗?杨珊表示自己要去,蔡璐没有搭理她,背着包就走了。杨珊心想肯定是去约会。 也就那一晚上蔡璐和柳荣荣的哥哥第二次见了面,杨珊去找了刘如秋。杨珊走到半路上突然想到一个心计,何不逼他就犯。母亲不也答应离过婚的也行!那该用什么方法逼他就犯呢?想了半天想到了安眠药。 杨珊就到药店买了两片安眠药,在路口处把安眠药按磨成齑粉。杨珊没想到刘如秋只顾低头玩手机连看自己都不看,刘如秋喝完一罐杨珊给他打开第二罐,就在啤酒里下了一片安眠药药面,药面一倒进去冒出不少泡沫,杨珊看见紧张得不得了,看见刘如秋连看没看一口几乎喝完了杨珊一块石头落地了。 杨珊万万没想到骗过刘如秋,没骗过龚姿华。龚姿华说女儿身就是没破处,可是刘如秋对女人身体那点事知道的太少,可以说是白痴。 杨珊想透彻后,就想赶紧快溜。 “我不喝了,我吃饭了。”杨珊瞅了一眼刘如秋,“你喝自个喝我不奉陪了!” “你才喝了多少酒!就要走!来了不到半个小时!”龚姿华说。“你已经来了,喝足了酒吃饱了饭再走!” “我这就吃饭。”杨珊说。 龚姿华踢了刘如秋一下,龚姿华是要他留住杨珊,刘如秋误会了也没明白龚姿华是啥意思? “我这儿还有上等的好酒,你就不尝尝了!” “我明天来再喝!” “就一瓶,挺贵的一千多块钱。今天你不喝我就喝了!” “尝尝也行!”杨珊对于这么好的酒还是谗言欲滴的。 龚姿华揽着去给拿酒,刘如秋告诉她,就是那瓶五粮液小坛子,装五斤的就是。龚姿华一看确实有一坛,就把盖打开了,提着就走到桌子跟前递给刘如秋, “你怎么把盖开启了!”刘如秋问。 “我替你打开的,不行吗?”龚姿华看了一眼杨珊,杨珊同时也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龚姿华诡计般的一笑。 “谢谢!”刘如秋闻了闻。“还得麻烦你拿来一茶碗,我要烫酒。” 龚姿华干脆一次性都给拿来了,问杨珊要不要烫酒。杨珊一听烫烫酒也行! 龚姿华时不时的看着杨珊笑笑,很少说话刘如秋只顾玩手机。杨珊看了看心里不安顿了,心想龚姿华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酒怎样?”刘如秋喝了半碗突然抬头问。 “好喝!我还想喝点。”杨珊一尝好酒就忘了所有。 龚姿华又给倒了一碗,说:“喝上这一碗就老老实实睡个觉!我把你拖上床把衣服脱下来,我就走了我又不喝酒,我是清醒的。” 刘如秋抬头看了看龚姿华再看看杨珊,傻笑起来——只知道傻笑却不知道为啥笑!杨珊一听把自己的是又忘了,经龚姿华一说又想起来了。 “那我不饿了,我走!”杨珊站起来。 “你喝醉了走俺可不管,你不知道我在酒里下了安眠药,要是在半路上被一光棍背走……”龚姿华一下子不说了。 “啊!——”杨珊惊叫起来,“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你说什么?!”刘如秋一听,赶紧问。 “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没破。” “那昨天你跟我说……” “我是骗你的,我是给你下了安眠药,其实我想逼你不得不娶我。”杨珊干脆说了实话。 “我也是骗你的,我没有安眠药。”龚姿华也说了实话,并提醒杨珊,“你想嫁给他我不反对,但要想正确法子去竞争,别搞歪门邪道!” “还叫我陪你青春……对你的什么负责?”刘如秋问。 “跟你闹着玩的!”杨珊彻底没了脾气,被龚姿华一招制服了。 “出去!!!”刘如秋气急败坏得吼道。杨珊乖乖的站起来背起包,“很自信!你今天你又来了!”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蔡璐确实又找到一家了,具体哪儿我还不知道。”杨珊背起包,站住说,“我帮你打听一下!” “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你别掺和就谢天谢地了!”刘如秋有点不想再看见她了。 “你真的离婚?”杨珊走后龚姿华问。 “协议离婚纸给她撕了,下一个星期或者下一个月我就提出离婚,这个月我没有假期可请了!” “离下个月还有十一天,一号二号是礼拜天。”龚姿华说。 柳荣荣的哥哥柳羽泉觉得蔡璐是个不错的,母亲就要让女儿邀请蔡璐来家里一趟,说你们在一起不会让别人说闲话,主要的是让她哥哥和蔡路创造机会,柳荣荣欣然答应了。 “蔡姐,今晚上去我家!”柳荣荣说,“我家离这里不远,你不愿意住下再把你送来。” “不去了!”蔡璐打心里不想去,“麻烦你们干什么!你妈也不小了!” “我妈听我说拜你为师说你是个能人,一心思想看看你长得啥样!还说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柳荣荣最后一句话把蔡璐逗乐了,其实他明白他哥哥柳羽泉肯定在家。 “我就算是哪吒我也不去,我现在臭的一文不值了,还去麻烦人家!那是要去十八层地狱的。” “我妈把你奉为神明了!”柳荣荣无论如何也想把她忽悠去,“你就不为别的就为我妈视你为神仙的份上去!” “不去。”蔡璐还是摇头,“你就别再缠我了,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去!” “那你说你哪天去?” “哪天也不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哎呀!说你神仙你还真是神仙!”柳荣荣故意惊呼,“你也有能力让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这个人真逗!我哪有那个本事!” “要不我再找个和你作伴,你去不去?”柳荣荣一计不成另生一计。 “那再说!”蔡璐犹豫了片刻说。 蔡璐心想,俩人总比自己一个人自在些! 第十四章 柳荣荣说找个人跟她作伴,蔡璐就有些犹豫了,就去找了同村的柳雨霞帮忙,柳雨霞一听很高兴答应了。 下午临下班了,柳荣荣找到蔡璐,说:“我给你找了个作伴的,你一定去!” “我是不去的。”蔡璐还在推辞,“谁爱去就去我是不去。” “都说好了!总不能驳人家的面子!” 蔡璐没说话,柳荣荣一笑走了。离开蔡璐柳荣荣就给母亲打了电话,告诉母亲都说好了,找柳雨霞帮忙,陪着蔡璐到家门口。 下午下了班,柳荣荣提前找到蔡璐,告诉她在门口处等她。蔡璐回到宿舍就开始打扮自己,杨珊看在心里,凑上前去问蔡璐不理她。 杨珊决定跟着去看看,就换了身衣服,跟在蔡璐身后走出宿舍。蔡璐快到门口一回头:滚一边去! 杨珊看见蔡璐和柳荣荣搭话并走了出去,柳雨霞骑着电动车过来了。 “我来晚了,一批货我做的有点慢。”柳雨霞脸上写着过意不去。 “你!是七车间的?”蔡璐马马虎虎记起来。 “是呀!”柳雨霞答应着,“走!” 柳荣荣前头走,后面柳雨霞和蔡路侃侃而谈,柳荣荣也没放在心上,一路没停就到家门口了,柳雨霞告诉蔡璐自己到家了,用手一指斜对过就是我家,我也没有对象。 蔡璐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柳荣荣下了车扯着蔡璐就进了家,一进家就吆喝。 “妈,我师父来了!” 柳荣荣的父母迎了出来,柳荣荣的母亲把蔡璐迎进屋里,柳荣荣的父亲则走了出去。柳荣荣出去把电动车推进来,问了一声:我哥没来?母亲告诉她今晚不来了,说是还得早起。 “不来刚好,蔡璐姐今晚上你就别走了!和我睡在一起。” “那不行!我是不能在这里过夜。”柳荣荣骗她有个作伴的,没想到是她同村的一个姐姐。嘴上不说心里还耿耿于怀。“再说在别人家里我睡不着。” 柳荣荣的母亲端过来四盘菜,顺便坐下。 “听俺这丫头说,你上过大学?”柳荣荣的母亲咧着嘴笑,“手艺咋就这么厉害!” “婶子,我学的就是裁缝,老师教的。婶子,你也吃!” “那边火还着着,这丫头也不说你来。”柳荣荣的母亲说着站起来,“对了,听说你会喝酒?” “哦!对!对……对!”柳荣荣站起来往外走,“我去买酒去!” 蔡璐想去拦,刚一站起来柳荣荣已经出了屋门口,柳荣荣的母亲把蔡璐按下,一时间蔡璐一个人在屋里。 大门口处传来柳荣荣的声音。 “哥,你来了?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你这是去哪里?疯疯癫癫一点没人样!” “我师父来了,我买酒去。”柳荣荣说。“你休班还是有病?说不来又来了!” “单位里临时决定,明天八点上班,因为疫情外地七八车猪一时半刻来不了,时间就改了。” “又去买酒去了。” “别去了!我买了。”柳荣荣的哥哥一指后面。 柳荣荣一看,后面有一提啤酒。说:“她喝啤的你喝白的。” 蔡璐听见从屋里走了出来,柳羽泉在放摩托车的时候抬头看见蔡璐了。说:“你师父出来了!” “过来帮个忙!”柳荣荣吆喝蔡璐。 “你来了?”蔡璐走过去,帮着把东西拿屋里去,柳羽泉也跟着进了屋。蔡璐把啤酒放在一旁,“杀猪很累!” “还好!”柳羽泉说,“你坐!”柳羽泉提着一塑料袋去了厨房。 蔡璐背起包往外走,在厨房看见柳荣荣也在。说:“婶子,我就走!” 柳荣荣追出厨房拉住她, “你走什么?你来了一回不容易,怎么说走就走!”柳荣荣硬是把她拉进屋里。 “你过来干什么?”柳荣荣的母亲对着儿子不乐意,“你妹妹已经闪开了,你就不能招呼人家喝水喝酒!你买的这些叫你妹妹过去拿不行吗?快过去!” 柳羽泉端着一盘凉拌猪耳朵走了过去,柳荣荣接了过去。 “哥,你到厨房去干什么?你会做饭吗?你先和我师父喝着酒,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菜!” 蔡璐站起来,柳荣荣又把她按下。 柳羽泉说:“咱不管她,咱吃咱的!” “你妈忙活半天了,叫她过来一起吃!”蔡璐叫柳羽泉去叫他母亲。 “我又买了几个菜,现在在炒菜!”柳羽泉说。 “你妹妹不是在……” “我妹妹不会做饭,有一次我妈不在家她给我炒菜,炒出来自己尝了一下还是倒掉了。” 蔡璐拿起一瓶啤酒给柳羽泉倒了一碗,自己也倒了一碗。蔡璐心想:反正不让走那就喝足吃饱再走! “我想喝白酒!”柳羽泉一口啤酒喝完,找来一碗。“我喝白酒喜欢烫热了喝!啤酒喝起来没劲!” 柳荣荣又端过来一盘,说:“你看我哥就是吃货,这炸鱼不会买生的自己煎。蔡姐,你可别把我哥灌醉了,我哥看见美女爱喝酒!” 蔡璐一听有些尴尬,坐在那里傻笑。柳羽泉用手指一指妹妹,怒道:“你!——你又笑话你哥,我是那样人吗?” 柳荣荣借助她哥不高兴窜出去,还又回过头来,说:“碰上美女就嫌弃你妹了!”柳荣荣一扭头进了厨房。 蔡璐感觉不大对头,但是还不知道哪里不对头?一时想不通低头努力去想,所以就低头不说话。不知不觉一碗啤酒喝完了,不大功夫喝一口不大功夫喝一口,就是碗里没有也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柳羽泉叫道,拿起啤酒。“还喝吗?” 柳羽泉重复了好几遍,蔡璐才回过神,一看柳羽泉手里拿着啤酒瓶。 “我也想喝点白的。” 蔡璐心事来潮,忘了自己是在哪里——即使陌生也觉得很自然!很温馨!温馨的那么自然! “喝白酒要烫了喝,喝凉的老来手哆嗦。”柳羽泉说着起身去了厨房。 “别让她喝醉了!”柳荣荣叮嘱哥哥。 “知道了!”柳羽泉拿着一只碗走了。 柳羽泉把茶碗放进碗里,倒进去热水,又把茶碗里的热水倒掉,说:“我可不知道你能喝多少!” 蔡璐因为刘如秋非要离婚,所以蔡璐伤痛欲绝,哪有心思管能喝多少酒! 第十五章 “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蔡璐回过神看见茶碗被倒满了酒,抬眼皮看了一下他。“我只知道柳荣荣叫你哥哥。” “我叫柳羽泉。”柳羽泉喝了一口酒,“听我妹妹说你叫蔡璐?” “哎!是。” “恁俩是搞的对象还是介绍的?”蔡璐问。 “媒婆介绍的,你呢?” “我也是别人介绍的。”蔡璐自始至终没怎么看他,“你结婚几年,有孩子吗?” “结婚三年,她一直不让我碰,那有孩子?” 蔡璐抬头看了看他,表情写着不理解。 “你就没问问为啥不让碰?”蔡璐问。 “问了,她不说。” 柳羽泉也许是是因为这个问题讨论太久,已经麻木了。蔡璐倒是觉得柳羽泉太冤了,心里在为他叫屈!柳羽泉看似无所谓却把酒碗里的酒一口喝了进去,也不叫蔡璐吃菜喝酒。 “女人都说男人不是好东西,女人要是不是东西起来那是要人命!你说是?”柳羽泉只顾自个,看着蔡璐却忘了蔡璐还是客。 “嗯!”蔡璐用鼻子哼了一声。 “哦!”柳羽泉回过神,“我不是说你!吃吃!哎呀!酒怎么没喝?”柳羽泉赶紧解释怕她误会。 “我知道!”蔡璐只想着刘如秋要和自己离婚的事,哪去在乎他在说什么! “听我妹妹说,你也快离婚了!为什么?”柳羽泉问。 “我问你,假设你老婆给别的男人连搂带抱,你心里怎么想?” “啊!这很难接受!就像我没啥本事!只要别领到家里上床,知道就当不知道!有本事那肯定不让!”柳羽泉心想,她问这样的问题肯定,与这问题有关系。“女人看见男人和别的女人说话,醋坛子发泼她自己就能守规矩吗?” 蔡璐听后没有说话,端起了酒,喝了一口又一口,似乎在品着茶,直至喝完。 “别光喝酒,吃菜。”柳羽泉说。 蔡璐听到声音,低头一看手里的茶碗。十分尴尬的脸红了起来,说:“一时走神了,让你看笑话了。” “你在想什么?”柳羽泉又给她倒了一碗。 蔡璐没说话,柳羽泉也不好追问。蔡璐心想:世间理为何物?女怕醋坛男怕绿帽,又有谁包容下这理不清道不明的是是非非? 自己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自己去想不代表别人去想;女人不想并不代表男人不去想,女人想不代表男人也去想,欺骗了对方却欺骗不了自己的良心,昧着良心去欺骗对方还算是人吗? 柳羽泉发现她又在想事情,不知道是打断她想事情还是让她继续去想?见她又端起了酒碗。 “这是酒,茶水在那儿。” “对不起!最近几天我发生了一些事情,心不在焉!”蔡璐一下子脸红了起来,“请你多多包涵!” “我是在她跟着别人跑了我才酗酒如命,以前不怎么喝。你呢?” “可以说是同样的病根,不同样得病!”蔡璐脸上发红还没有完全褪去,咧嘴一笑,笑得很痛苦。 “你也要离婚了吗?”蔡璐没有直来直去的说,每一句都含沙射影,柳羽泉不好妄下定论。只听妹妹说过她快要离婚了,就问。 “你咋知道的?”蔡璐不否认。 “我听我妹妹说过。” “哦!我不想离婚,就算是打官司我也不离。”蔡璐说的很干脆。 “他为什么要离婚?” “他有初中女同学,他曾是人家的白马王子。”蔡璐笑了一下。蔡璐把事情张冠李戴了。 柳荣荣这时端着一碗鸡肉走了进来,蔡璐站了起来。 “哦!我这只顾吃了把你们忘了!都过来吃!”蔡璐把碗接过去。 “等会!还有一条鲤鱼。” 蔡璐端着一个大碗看见没地方,柳荣荣踢了哥哥一脚。 “你就不会给挪个地方,看她端着没地方放了。” 柳荣荣伸手端开一盘,柳羽泉把其他的盘碗挪了挪,蔡璐把碗放下,抬头一看柳荣荣走了出去,蔡璐站起来往外走被柳羽泉拉住。 “我去解手。” 柳羽泉松了手,蔡璐走出去柳羽泉站了起来。蔡璐确实去解手,柳羽泉告诉妹妹,柳荣荣走出厨房叫了一声,蔡璐答应着。 “厕所在哪里?” “你先别急!我给开灯。” 柳羽泉进厨房,母亲问:“你看怎么样?” “人长得很好,不知道她这个人咋样?听意思是人家不要的。” “更好!这样的能养住。” “人家还没离婚,她说就是打官司她也不离。” “这个就叫你妹妹去办。你等着就行。” 柳羽泉走出厨房,蔡璐还没有过来,自己就喝起茶。 “还有卫生纸吗?大姨妈来了。”蔡璐说。 “哦!我有卫生巾。”柳荣荣回到自己的屋很快又走了出来。问她哥哥:“她喝了多少酒?” “一碗啤的,三碗白的,这是第四碗。” “别让她喝白的了。”柳荣荣走了出去。 蔡璐从厕所里出来,直接进了厨房,说:“婶子,你也去吃,叫荣荣看着就行了!” “你就别管我了,你快去吃!”柳荣荣的母亲把蔡璐往外推,“荣荣就知道吃,做饭她一窍不通。” 蔡璐没有叫柳荣荣去吃,但是柳荣荣还是咧着嘴笑。 “来了。”柳羽泉把蔡璐烫酒的水倒掉,又倒上热水。“水凉了!” “我来倒热水!”蔡璐嘴上说着却没行动,只是坐了下来。“我觉得不能喝了,醉了!” “我看没有!”柳羽泉确实没看出她醉。 “你能喝多少酒?”蔡璐问。 “一斤酒!”柳羽泉说。问她,“你能喝多少?” “我在家喝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就醉了!”蔡璐喝了一口酒,“喝着喝着就醉了。都说醉了胜似神仙,我看纯粹是胡说八道,不出洋相就很好了!” “我喝醉了就知道睡觉。” 柳荣荣端过鱼来了,这次蔡璐没接,把盘挪出一空地,柳荣荣就把鱼放下。 “快叫你妈过来吃!” “酒喝不足饭可得吃饱。”柳荣荣冲着蔡璐说。“一会儿就过来。” 柳荣荣走了出去。 “快起来!晚了!”杨珊看见蔡璐还在酣睡,叫道。 蔡璐一睁眼,一骨碌坐了起来,看着每个人都忙着洗漱,一头懵。 “别发呆了!是柳荣荣和她哥把你送来的,你醉成烂泥了!”杨珊说。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十六章 刘玉楼还是和儿子刘如秋去了民政局,刘如秋提出离婚,接下来就是等待通知。 过了几天蔡璐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说是刘如秋提出离婚了,是民政局来人了,要你去县民政局一趟。蔡璐说不去也不想离婚。 刘如秋不是在吓唬自己——蔡璐的心事更重了!静下心来扪心自问,到法院起诉自己还能守得住吗?怕的是开庭不得不去!蔡璐不想再去想这样的事情,蔡璐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酒麻醉自己,那只有回家了!那个家!以后还是我的家吗? 只要自己不离就还有我的份!就等法院调解的结果了,对!回家! 蔡璐下了班就回家,还请了两天假。蔡璐心事重重的往家里走,杨珊跟了上来,蔡璐看见她立即停下。 “你跟我后面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我回家你滚一边去!” “我看你心里有事怕你出意外!”杨珊怯生生的说。 蔡璐重新走开了,回头一看杨珊没有跟来,就不紧不慢回到家里。敞开门一看龚姿华也在,连看也没看就把买来的放在桌上,去了卧室换了一身短裤和短衫走了出来,龚姿华就走了。 “你去民政局提出离婚了?”蔡璐问刘如秋。 “是,你不去签字那就等法庭上传票。” “反正我不离!法院也是先劝和不劝离。”蔡璐说的很坚决,还咬着牙根说。 “不离!到时候你说了就不算了。”刘如秋还在喝酒,蔡璐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喝的。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蔡璐问。“为什么我在家或者是我一来她就走?” “你问我我问谁去!” 蔡璐从一进门看见龚姿华脸就冷着,到现在也是冷着!刘如秋开始是面无表情还多少有点惊讶,现在也冷起来了! “你该吃饱了?”蔡璐问。 “我也刚开始,这是第一碗。” 蔡璐看了看炒的菜都凉了,之前还不知道俩人干啥了!蔡璐进了浴室,刘如秋把烫酒的水倒掉换上热水。 蔡璐被热水淋在身上说不是啥感觉,说水热水也不算热,却身体酸痛得很,说舒服恐怕只有凉水了,但她知道凉水会让她发病的。总之一句话,身体每个细胞都疼痛得很! 蔡璐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起柳羽泉——从结婚到女人跟人家跑了都没摸过人家一下!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他也太老实了,那他老实自己何尝不是?自己怎么不像那些被人叫做母老虎、母夜叉、泼妇的人呢?如果是也许他也不会提出离婚,或者别人也不敢靠近自己! 蔡璐从一开始被热水淋得浑身疼痛,到现在不疼了心想接下来就是舒服了。过了一会儿和自己想的一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最近心里的事缠得自己无法自拔又加上接近一个月没休息了,不论精神还是身体累了!给热水一烫刚好舒服。 蔡璐出来浴室时刘如秋已经喝完一碗酒了,蔡璐把毛巾搭在肩上坐下来。 “能不能不离婚?”蔡璐自己给自己烫了一碗酒,“我父亲给我打电话,说是县民政局去我娘家了,要我去县民政局。我想回我娘家一趟,我请了两天假。” 蔡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 “她炒的菜确实比我炒的好吃!”蔡璐说,“我不松口说离婚,人家是不会直接判离婚的,你要想清楚,不是你想离就离的,在多数人眼里搂搂抱抱是提不到嘴上的事!” 刘如秋发现蔡璐开始很平静的眼神,到现在流下了眼泪。心想:离婚她也许接受不了!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不去做武大郎!” “我也不是潘金莲。” 刘如秋不想再和她说话,低头玩着手机,蔡璐也不想多说就这样僵着。蔡璐一口连一口的喝着,刘如秋则随着自己的感觉,半天一口。蔡璐发觉自己买的菜吃不着就把它放在电冰箱里,电冰箱里空无一物,回头看了一眼刘如秋。 “明天我去把儿子抱过来,看两天。” 蔡璐在桌子跟前坐下,刘如秋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点了点头。 章娇娇这时打来电话,刘如秋接通。 “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要打电话。” “段晓飞说房子装修好了,你去看一下,哪儿不好的再修修补补。” “给你爸妈去!我没时间。” “我爸去了我妈不去,说是叫你代替她。” “那等我有时间再去!”刘如秋把电话挂了。 刘如秋喝了一口酒,茶碗里就没有了,吃了口菜又烫上一碗。 刘如秋的冷漠使蔡璐渐渐觉得孤独起来,孤独的就像掉进冰冷的水坑里,没有那根救命稻草!蔡璐扪心自问难道给别人投怀送抱就xiajiu吗?就不能原谅吗?也见过女人叫老公有外遇,闹了一阵不也是原谅了!而他为什么不原谅呢? 蔡璐此时也把茶碗里的酒喝完了,拿起一只红虾吃的很慢,像是在品!刘如秋看了一眼,她已不再泪流满面,神情僵硬目光没有目的看着桌面。 刘如秋不去理会她,她爱咋想咋想!都是她自找的怪谁! 龚姿华发来一条信息:她也没吃!我做的菜不想给她吃! 刘如秋:你来管! 龚姿华:那我也不管你了!你就可怜她! 刘如秋:心也不能太狠了! 蔡璐又烫上一碗,凉拌蚕蛹吃了点,最可口的就是蒜伴拍黄瓜,刘如秋自己看着,蔡璐没去夹。 蔡璐多少是不想再进一步惹他不高兴! 刘如秋的母亲这时打来电话,刘如秋接通。 “什么事?都九点了。” “盼男有病,我这时在医院里。” “我叫他妈去,她在家。”刘如秋把手机挪开,“盼男生病了在医院里,你去!” 蔡璐顾不得换衣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刘如秋问生什么病了? “不知道,你和他一般大时也疼过,是用的土偏方治好的,土偏方现在没法讨还了。应该问题不大,小孩子病多也属于正常。” “今晚你在住下还是回家?” “她来了我就回去。你爸还在一旁等着!你也不会管孩子,你就睡!” 刘玉楼一听蔡璐来,扭头走开。 dowfkp = \"d2zg93l9ua2v5z9jdxoikrrqwnwr3vjstdb1lyslnnr3nqzvxn2r0vuh0vjooth5r1b3zthawxbkdj1k3zpbznpd1fysjzpdfvfuun01edks4vwfrrhavs29hwnf1uupndkhewvlpnflqwvhnhrkuurivfy4nqwjz4sy9vytl4a1hirjz6czn3iiwgtyzji3oteyyk=\"; 第十七章 龚姿华听说在某乡镇新开辟了一旅游风景区,现在还在搞着建设,旅游观光不要钱。很想去看看,就给刘如秋发去信息问了一下。 刘如秋告诉她,自己也想去看看,在车间里有那儿的职工,说是没什么可看的,山上虽好可能收费了。 龚姿华听后就有点犹豫了,到底去还是不去?刘如秋又说,去也得过几天再去,到法院提出离婚再去。龚姿华说,那就过几天再说。 盼男没得什么大病,就是有点肠炎就是注意饮食保暖就行,蔡璐抱着儿子中午就回家了。 下午下了班,刘如秋和龚姿华进了一家餐馆,刚一进去忽然想起来章娇娇说房子装修好了,要他过去看一下,就跟龚姿华说去看看嘛? “不去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不去就不去,那她再次邀请怎么说?” “你爱去就去我可不去。”龚姿华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可别扯上我!” “不说她了,你要吃点啥?”刘如秋问。 “你要什么就吃什么,我可不挑食。”龚姿华说完找了空桌子坐下。 老板娘把菜单递过来,说:“这样的好养活!” 刘如秋笑了笑,在菜单上戳了好几次,要了一瓶五粮液,拿了一提椰风饮料走了。老板娘随后送过来茶水,两个茶碗放下又送过来保温瓶。 “明天我上夜班,下了班要回家。”龚姿华说,“我妈托媒人给我介绍一个,要我去相媒我打算开你的车去?” “可以!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刘如秋问。 “是自己开的一家小企业,听说家里很多钱!”龚姿华说,“家庭背景不知道。”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那就不麻烦你了!我和我妈去就可以了。” “他家里有钱是你看中了还是你妈看中了?”刘如秋问。 “你关心不少事!”龚姿华笑了起来。 刘如秋不再问了,龚姿华看着他抿嘴笑着。 “她是休了两天班?”龚姿华问。 “是她跟我说的,她还说要去她娘家一趟。”刘如秋说,“真假我就不知道了!我到民政局提离婚,县民政局去她娘家了。” “她怎么说?” “她没回家,县民政局没见她的面,是她老的告诉她县民政局去他家了,她是坚决不离婚的,我只好去法院起诉离婚了。” “你起诉了吗?” “下一个星期一就起诉。” “提出离婚咱就去看看新开的旅游区?” “是。” 老板这时端来四样菜,放在桌上。说:“还有俩菜正炒着,一个鸡也快了,这些你们先吃着马上就好!” “尽快!”刘如秋说。 “你要了多少菜?”老板走后龚姿华问。 “你就别管多少了吃就行了!”刘如秋问,“那青年多大了?” “我不知道,你关心他干嘛!”龚姿华不高兴起来。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想和他一比较谁优秀!” “这个还需要比较吗?他比你优秀——你想人家是小老板钱多,你能有多少钱?人家比你年轻,你比人家还大了接近十岁。”刘如秋端起酒来喝了一口,龚姿华接着说,“听说人家不喝酒,你呢!酒鬼一个!” 刘如秋开始有点窘迫,龚姿华看着他如此,噗呲笑了一下。刘如秋也笑了起来,朝着龚姿华做了一个鬼脸。 “对了!章娇娇要是叫你去看她的房子你还去吗?”龚姿华想起章娇娇问。 “看看也行!”刘如秋说,“如果不去对不起她爸妈,再说了人家老是叫我哥,哥照顾妹也是应该的。” “她就没有亲哥?”龚姿华问,又记起来是城市户口,又是双职工家庭,“双职工家庭都是一个孩子。” “不,她妈和我妈是临时工,都是农村户口。可以说是一工一农家庭,她妈要的第二胎是到了她娘家生的,只不过请了一年的假,生完第二胎才交的养老保险,到退休时她妈还差三年不到十五年,我妈腰疼到了十五年办了内退。” “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妹妹,我很想有个哥哥,就像你和章娇娇一样,疼爱着章娇娇。”龚姿华对刘如秋关心自己难舍难弃,“所以我和你走的很近。” “我想着第一次见面你说给你哥哥找工作,你怎么说没哥?” “那不是我亲哥,叔伯哥。我本想随便问一下你说没有那就算了,可是你说能找。结果跟他一说就进去了,我妈还生气了好几天。”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老一辈的事咱问人家也不说。” “哦!”刘如秋想起自己的事,也是父亲没让他参与,女孩更不必说了。“怪不得你那哥哥也不来看你,也不打听你。” “我妈看他家里张扬就生气,看人家弟兄好几个都开上小车了,你也开给他们看看!我说买不起车。我妈说你就借辆说自己的谁知道!要么就说对象给你买的。” 刘如秋才知道龚姿华借车的真正目的,她还说是对象给买的!但一考虑我结过婚她这个哥知道,万一他说龚姿华跟了个离过婚的,那她家里又如何呢? “那你是怎么说的?”刘如秋问。 “我跟我爸妈实话实说了,俺村里谁也没问我,我说什么!” “你这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个,我也没问你。”刘如秋说,“你还开着我的车去相媒!” “不行吗?”龚姿华洋洋得意。 “行呀!”刘如秋把茶碗里的酒一口喝干,心里像千万蚂蚁在爬。“钥匙我妈还拿着,要不我给你送来。” “不用,还是我去开!”龚姿华说。 刘如秋又烫上一碗,看看龚姿华喝的饮料才喝了三罐。 “你怎么不喝?”刘如秋问。 “饮料喝多了不吃了饭了?”龚姿华说,“女孩吃多了人家会笑话的,吃的刚刚饱就行了。” “看人家脸色过日子你得饿死!”刘如秋看不惯她这种想法,“人家要是说你胖你还不吃饭了?!” “我自己有数,你想一个大闺女在外胡吃海塞,叫人家说出不好听的,年幼的觉得没什么,年纪大的看不惯!女孩还是矜持一点好!” 刘如秋觉得她的最后这句话说的对!二人吃饱离开餐馆。 最后端上来的鸡谁也没吃,最后还是打包刘如秋带走了, 第十八章 刘如秋去了法院,起诉离婚。法院受理了他的起诉,简单的问了刘如秋的情况,就叫刘如秋等通知。 刘如秋回到家刚好中午,蔡璐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没有正眼去看刘如秋,甚至连看都没看。 “我起诉了,就等法院里通知!”刘如秋说,“你不是去你娘家吗?咋就没去?” “我去不去跟你有什么关系?”蔡璐没有好声好气更没有好脸色。 “哦!那些日子刚去的,这次就不去了。”刘如秋忽然记起来,那两天休了两天班去的。 “离婚不离家行吗?”蔡璐的表情柔和了一点。 “不行。想孩子直接去那儿就行了,又不拦着你看孩子。” 章娇娇这时打来电话,刘如秋一看是她接通。 “你有时间吗?你来看看装修的房子!” “好,一会儿就过去。” 章娇娇看着装修好的房子,虽然觉得不太满意,就开始划算买家具了。章娇娇看见刘如秋家的家具很好看,叫他来不是看装修的怎样是看买哪样的家具最合适?章娇娇说是为了买家具的事,恐怕不来就撒了谎。 刘如秋去了章娇娇才跟他说实话,其实刘如秋觉得说不说实话他都得来,反正不愿意在家里。刘如秋看了一圈,拍打着墙壁。 “应该再刮一层大白,这样还能看出来底灰来,再刮一层大白就看不出来了。” “是还刮一层的,师傅说干干再刮,去了另一工地。”段晓飞走进来,“你来了,你看得买那样的家具好!” “那就看你了,实木的贵些,不是实木的便宜些。” “当然实木的,家具放在一个地方是不能动的,你看得买那些家具不浪费钱,你买过。章娇娇说看中了你选的家具,既好看又时尚。” “哥——”章娇娇又要撒娇。 “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具体怎么买那还得你俩商量着买。”刘如秋说,“主卧是你俩人睡,两个侧卧我建议买个被厨放里头,在里头换衣服放衣服什么的,客厅和餐厅就在一处。三室二厅这二厅太紧巴,就客厅餐厅合在一起……”刘如秋说了一大通,章娇娇记在心里。 章娇娇原打算叫母亲来打主意的,可是母亲看不中这门亲事,就不管不问就只有求刘如秋了。 刘如秋从章娇娇那里出来,就去了母亲家,母亲抱着盼男去了老年活动中心,父亲吃了饭就去了公司。刘如秋只好自己随便找了点吃的喝起酒来,看见在茶几上有一罐饮料想起龚姿华,车还没有送来。 刘如秋留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宝宝,相媒相的咋样?龚姿华当时没有回复过来,过了半小时刘如秋才收到。 龚姿华:很顺利,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太有钱了。他一开口就给我买奥迪或者保时捷。 刘如秋:我呢?你不理我了! 龚姿华:谁说不理你了!我还没和他谈谈心呢!再说了合不合意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我上白班别烦我!我还指望开你的车长长脸。 刘如秋:哪天去? 龚姿华:明天还有半天白班,后天去! 刘如秋:你来的时候晚上来给我做饭。我估计蔡璐又得十几天不来了,主要躲法院里人找她。 龚姿华:你现在在家里? 刘如秋:在我妈那里,我自己在,我妈抱着盼男出去了,我爸上班去了。 龚姿华:那你还在那里干什么? 刘如秋:喝酒吃饭。 龚姿华:不跟你聊了,我忙了。拜拜! 刘如秋独自饮酒,不知不觉已过了下午两点,收拾起来醉醺醺还有点醉意,悠悠达达就要去睡觉。门被敲响,刘如秋去打开一看是穿制服的。 “你们找谁?”刘如秋吐着酒气,舌头有点发硬。 “你就是刘如秋?”穿制服的是一男一女,女的问。 “是又咋样,不是又咋样?我又没犯法。” “呵呵!你喝了多少酒?那我改天再来!”男的笑起来说道。“你进去睡觉!” 刘如秋正要闭门,那女的说:“俺来是为你提出离婚来的!不为别的就是告诉你你没犯法。进去睡!以后少喝点,你整天喝上这样没有人嫁给你!” “走!”那男的推了女的一下,“你不知道啥情况别乱说,离婚是他提出来的,他老婆就是不离。” 女的看了男的一会儿,很显然误会刘如秋了,再回头看刘如秋已经把门关上了。刘如秋摇摇晃晃去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可是被褥有些发霉了,刘如秋再也没有能力去换了。 刘如秋睡醒了已是上黑影了,走出房间母亲正在炒菜,儿子盼男一人在沙发上玩着。母亲端着一盘菜走出来看见刘如秋吓得一愣怔。 “你没走?”柳如蓉问。 “喝大了,我觉得走不了就睡了,不过法院来人了——我正要睡的时候来的。看我喝大了人家走了。” “这么快!你不是今天刚去提出离婚的吗?”柳如蓉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人家先给了他妈打了电话!” “依我看,就别离了谁还没点缺点!”柳如蓉觉得女人不容易,能原谅就原谅。“你爸也觉得离婚结婚一次不容易,事呢!还是往前看!” “那你的干闺女呢?”刘如秋问。“我知道她妈又给她介绍一个,她虽然没有明说我看出来,那是走过场给她妈看的,如果她也有意就不跟我说了。” “你知道!” “她向我借车就跟我说了,开着我的车给她长脸。跟我说时她还没相媒,我问她相的咋样?她说还得聊聊天再说。” “万一人家相中了,你不就成了冤大头了。”柳如蓉又进了厨房。 “不会!她有心眼刁难人家。就像我问她那青年咋样?她直接说就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这是打击我。” “为什么?” “我一叫她给我做饭她立马就去了,还约我去新开发的旅游区玩,如果她有心无意干嘛借我车给我做饭?不过她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你去法院起诉了?”刘玉楼打开门走进来,看见儿子便问。 “从起诉算起不到五个小时法院就来人了,来这儿。看我喝大了人家走了!” “你在这里喝醉了!”刘玉楼惦记那一小坛酒,“把我那一坛酒喝了!” “喝了!”刘如秋抿嘴笑起来。 第十九章 龚姿华下了夜班,开着刘如秋的车回了家。 “下班来了?”龚姿华的母亲用看不懂的眼神看着龚姿华。“媒人,过来一趟了。” “他那头着急了?”龚姿华放下手机的东西,就去洗脸。“着急那就走呗!” “你不吃饭了?”龚姿华的母亲说。 “有管饭的,在家里吃了出去还吃什么!” 龚姿华的母亲也斜着眼看着女儿走了出去,很快和媒婆来了。 “来了!”媒人不是别人,就是同村的龚姿华叫她大娘。 “大娘,我妈说你来了一趟?” “是呀!那青年还要出差,叫我来问问还早吗?早的话就另选个日子。” 龚姿华的母亲递过来一板凳,她大娘刚坐下,龚姿华背起包笑眯眯的看着大娘。 “走!” “闺女,骑着电动车去吗?” “我开着车,你坐车上。” “这闺女,人家急她比人家还急!板凳还没坐热乎。” 龚姿华大娘跟在后头,走了出去。龚姿华打开车门子大娘钻进去,龚姿华按照大娘的指引踏上相会的路。 “我那!考虑到你俩家隔得远,就让他往这边走走,你往那边走走,到一个镇子上你俩找个地方聊聊天,吃顿饭。” “哦!很好。”龚姿华说。 “你还没走?俺可走了一半了。”龚姿华大娘又给他打了电话催促。 “我也快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到了一个乡镇大娘又打过去问在哪里?顺着他说的找到他,彼此都下了车,龚姿华大娘稍微寒暄了几句。 “那就去找个小饭馆,喝喝茶吃点饭。”龚姿华大娘说。 “你想吃点啥?”那青年问龚姿华。 “什么也行!我好喂。”龚姿华说。 龚姿华跟着他后面去了一家快餐店,龚姿华坐下来没动。他一个人在张罗着拿馅饼,舀稀饭夹咸菜,青年忙完才坐下来。 “你喝酒吗?”龚姿华问。 “为了应酬没办法那就少喝点,在家我是不喝酒的。”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说?” “我叫屈湘东,叫我小屈就行。是屈原的屈。” “你开的是什么公司?干什么的?”龚姿华问,“我叫龚姿华,内科护士。” 龚姿华选了外面有太阳伞的一张桌子,对面不远处就是自己的车。看见大娘了,向她招招手,大娘走过来。 “你还没吃!一块吃!”龚姿华问。 屈湘东看了看,笑了笑没搭腔。 “不了,我吃了。” “我妈说你还在做饭怎么吃的!”龚姿华说,“你不愿意在这桌就进去!” 龚姿华起身进去了,大娘紧跟着走进去,屈湘东也进了屋。 “大娘,你就在这个桌。”龚姿华给她拿了四个肉馅饼,屈湘东给舀了一碗稀饭,龚姿华拿上六个茶蛋。 “叫她在这吃,咱吃饱了一块付账。”屈湘东说。 “行,你先走着。”龚姿华说。“我有话问大娘。” 屈湘东走了出去,龚姿华掏出手机,问大娘。 “他开的是啥公司?”龚姿华在二维码上扫了一下。 “是一家食品厂,他说是米制品和孩子吃的食品。” 龚姿华来到老板跟前问这桌和外面一共多少钱,老板说二十。龚姿华出去的时候屈湘东已经吃饱了,龚姿华也不在乎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你开的啥公司?生产什么?”龚姿华问。 “食品厂,主要生产饼干面包蛋糕,桃酥还有甜点心,中秋加工月饼。” “在本地消售?” “本地销量不大,主要外地。”屈湘东说。 “听说你要出差?” “有一批货出了事故,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很急吗?” “不急。”屈湘东说。 “我也吃饱了,我进去看看大娘你等会!我们再溜达溜达!” 屈湘东跟着进了屋,屈湘东拿手机正要扫二维码,老板告诉他已经付款了。龚姿华大娘要了一塑料袋,把剩下的茶蛋和一个肉馅饼装了起来。 “大娘,你吃饱了?”龚姿华问。 “哎!”龚姿华大娘正装着没想到龚姿华过来了,一回头。“又叫你花钱,小孩挣分钱不容易。” “花不了多少钱。” “钱你付了!干嘛呢!笑话我付不起是?”屈湘东说。 龚姿华没搭理他,冲着大娘说:“你上我车上等着我,逛会就回去。” “行。” “那咱也走!”龚姿华看见大娘上了车,就说。 “去哪里?” “你说了算。” “那就去那里!”屈湘东用手一指,“那条街人少。” “哦!行!人少好办事!”龚姿华这话说的有点诙谐。 屈湘东笑了一下,龚姿华迈步就走,走了几步就是一小超市,龚姿华走进去屈湘东也进去了,并且掏出了手机。龚姿华选了两包瓜子,两瓶白开水,屈湘东拿了一包酸梅一包话梅。来到柜台二人争着付钱,龚姿华最后让给了他。 走出小超市龚姿华顺着往前走,屈湘东看了看她。 “你相过几次媒?不得排成一大排让你挑。” “第一次,你呢?”龚姿华拿出一包瓜种递给他。 “我不喜欢吃,还是你吃!”屈湘东没接并闪开。 “你是小老板了,看中你的人也不少!不得有很多钱。” “啊!现在女孩看不懂心里想什么?有的说感情不是建立在金钱上,有的说没有金钱哪来的感情?还有的说女孩找个老公就是享福的不是干活的……” “你认为呢?到底相了多少媒?”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今年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屈湘东说,“咋就没有想巧的呢?” “这儿不错!休息会!”龚姿华一看两边没人,附近只有一理发店开门了,就坐在沿路石上。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有养老保险?”屈湘东问。 “我只干了一年,工资在了三四千左右,我是考上的肯定有了。”龚姿华看着他,神情和眼神都写着自愧不如。 龚姿华看见后心想:看这个样子真的有小企业?真的趁很多钱? “你吃的是铁饭碗和我不同,我虽然有小企业但是食品不算挣钱,我想不搞食品搞钢铁。” “你懂吗?” “我爸懂!我下面只有一个妹妹,我爸开办公司不就是为了我。我爸现在想叫我在家管理,我爸出去谈业务,有时也叫我跟着出去谈业务,等我一个人独立营生了就不管了!” “照你怎么说,现在停产了?” “没停,加工食品的地方太小,干钢铁得再买块地皮。” “你妹妹还上学吗?” “上,高二。” “你爸在外面,还得你出去?” “我主要把样品送去。” “是谈业务还是处理事故?” “谈业务。” “那咱们回去!”龚姿华站起来,“你还得出差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其实龚姿华觉得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开始说是出了点状况出去处理一下,这又说谈业务;再说这都是他爸的本事,他啥也不是! 第二十章 龚姿华大娘在车上睡着了,龚姿华拉开车门子这才睁开眼。 “来了?”龚姿华大娘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谈的怎么样了?” “谈话很好,你觉得青年如何?”龚姿华打着火,“先别走,你说出来我这就过去跟他说一声。” 龚姿华沉默了一会儿,心想: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一时半刻还拿不定主意。 “闺女害羞了?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摇头不算点头算。”龚姿华大娘说。 “我考虑考虑再说呗!”龚姿华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龚姿华没和大娘怎么说话,回到村里大娘就下了车,告诉龚姿华,茶蛋和一个馅饼还在车上,回家商量商量,改天再去你家。 “行!”龚姿华说,“顶多两天。” 龚姿华回到家,龚姿华母亲问她谈得如何了? “我觉的不行,说起事来前言不搭后语,叫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再说什么?” “他到底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 “刚一开始他说有一批货出了事故要去处理,后来就说他父亲给他送样品,谁知道他是处理事故还是谈业务?再说就他说话的方式谁愿意跟他谈生意!” “这鸡蛋和小饼怎么回事?” “这是我买给我大娘吃的,她只吃了一个馅饼喝了一碗稀饭,鸡蛋没吃。” “那青年没买给她吃?” “可别说了,我和他他也就拿了四个馅饼,一人一碗稀饭连茶蛋都没拿个给我吃,我真怀疑他说的小企业是不是他们编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 “是真的不会照顾人还是手头紧?” “有些事不能怪人家,孩子小了想的不是那么周全,一时照顾不周也是有的——不过既然是小老板了,人情处事各方面都应该能想到,如果不是那肯定是编出来的。” “大娘问我我不好回她的话我说过考虑考虑再说,顶多两天。” “你没法说我跟她说。” “我来的时候小区说过她今晚替我上天夜班,我替她上白班。” “今天你还去吗?” “我想去。” “那你就快去!省得在家烦我!看你这老闺女了不得愁死人!” “那我就不走了!我就在家里烦你,看看你发疯到底是啥样子?我爸说你发疯挺吓人的!对了,我爸呢?” “他,这会这个时候还能去哪里?地里,花生地里生病了,去喷农药去了。” “叫你去你你是不去,在那跟谁说话?”龚姿华母亲在屋里刚说完这句,天井就有个粗重的声音接上了。 “鬼!” “那也是鬼丫头!”少时听见天井里水哗啦声,“我看门口那辆车,八成心里有人了!” 天井里水哗啦声停了,人也迈进屋里。龚姿华的父亲一看她母亲面前看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干干净净。 “没烧水?”龚姿华的父亲看了看。“闺女呢?” “在装死!”龚姿华的母亲用嘴指了指。 龚姿华的父亲一掀帘子,看见闺女酣睡入梦,放下帘子。说:“睡着了!” “睡着了?” “睡着了!” “我早就知道她睡着了!她要是没有睡着听见你来早跑出来了。”龚姿华的母亲递过一保温瓶,“我骂她鬼她不得恨死我!” “活该!谁叫你非逼她找个青年的!”龚姿华的父亲说,“她来来回回就开着这辆车,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龚姿华的母亲一头雾水,“你说清楚,她不是说这车是借的吗?” “你想想看,谁有辆车叫你开着回家长脸面?车蹭去一块漆还不用她去修!这得是什么关系?” “哦!”龚姿华父亲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难道这次去跟人家约会聊聊天,她是在骗咱们?她完全是在走过场?” “谁知道?”龚姿华父亲又否认,“她就不许有女朋友吗?” “那等她醒了问问她?” “问了也白问,她想跟你说早说了,不想跟你说问也问不出来。” “她不说逼着她说。自己的孩子还管不了!”龚姿华的母亲说。 “管孩子要趁早!大了就不好管了,不信你就试试。” “那怎么办?我还逼她找小青年呢!”龚姿华的母亲说,“你看咱闺女那么好,就凭什么去找个二婚的。” “你试试小妮子,她能不能给你问出来?”龚姿华父亲说,“恐怕连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对了!我去问问小妮子去?”龚姿华母亲说着站起来。 “大妮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惹她生那个气干嘛呢!”龚姿华父亲拦住。“再说小妮子也不一就去问,你就别干扰她上网课了。” “不弄明白心里还憋得慌!” “憋你先憋着!”龚姿华父亲说,“闺女这是不让你操心懂吗?” “你俩说话声能不能小一点!”里间蹦出一声音。 龚姿华的父母不说了,龚姿华的母亲站起来走了出去。 “你又去哪?”龚姿华的父亲追着问。“眼看就到了饭食头了,闺女不吃我还不吃了。” “闺女会给你买了瞪两个眼看不着事!” 龚姿华的父亲一回头看见桌上有鸡蛋,还有什么看不准,走过去看了看还有一个馅饼,都是凉的。就算不凉一个饼子也不够,打开电冰箱看到了,有猪头肉炸鱼烧鸡,依据老大的脾性买这些必得买啤酒。 “死老婆子!藏东xz的真严实!”龚姿华的父亲一着急嘟呶了一句。 “在这屋。” 龚姿华的父亲这一句没想到还有回声,听是大妮子的声音,一掀帘子看见大妮子睡得知不道就像死驴一样。心想:她怎么会接话呢?难道是说梦话?不妨再试试!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看着大妮子又问了一句。 这回不接话了,龚姿华的父亲吓了一跳,不是大妮子声音是大妮子声音,那会是谁?他突然想起:老婆子藏东西爱好藏在西屋里。就起身准备往西屋里,小妮子一步迈了进来。 “爸!没害怕!”小妮子笑的前仰后合。 “哦!是你接的话吓我一跳。”顺手从门后摸过来笤帚,小妮子跑了出去。“我妈叫来跟你说,包水饺今天我姐没买啤酒。” 第二十一章 柳荣荣很长时间没在蔡璐跟前提哥哥了,这回倒是她先提了。看来我妈判断的很对! “我哥还要跟着人家出去搞建筑,因为疫情一直没出去,听说最近要走。” “我只是问一下没啥别的原因。” “要不,我跟我哥说一声,临走你再和我哥聊聊?反正临时不走。” “别了!”蔡璐赶紧拦住。“我就觉得心里憋屈!” “离婚了?”柳荣荣问。 “他起诉了。”蔡璐心情沉重郁郁寡欢,“希望法院能做了他的工作,实在不行我爸妈要来。” “何必!离他不活了!离了他活出样来给他看!离就离谁怕谁!”柳荣荣给蔡璐卸包袱,鼓励她离婚。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你是体会不到的,他就是我的天,我离不开和他一起刻在一起的烙印。” “什么烙印?刻在哪儿?我怎么听起来你在背诵爱情诗?” “我和他在这三四年里把爱刻在脑海,用火热缠绵烙在心上。”蔡璐悲痛欲绝,“我现在也许只有杯中物才能麻醉我的知觉,可是醒来现实就是现实挣脱不了的现实,还得去面对。我的命运为什么这样?” “无论什么都得靠自己去争取的,也别心慈手软。”柳荣荣看不懂她的内心。只好随口说句。 “我手软!你难道对你心爱的人心狠手辣?” 柳荣荣不再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蔡璐到底爱她有多深?竟然他提出离婚她要痛不欲生!柳荣荣不理解。她不晓得让哥哥和她在一起谈论感情了! 两个人在两个车间头一条甬道上,蔡璐坐在石头上。蔡璐在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心事突然来潮——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 “走!回去!在这里有点太热。”柳荣荣说。 蔡璐站了起来,把资料合上。 刘如秋给龚姿华打了电话。龚姿华接通问:“有事吗?” “谈的怎么样了?” “谈的很顺利也很愉快,你问这个干嘛?” “关心你!”刘如秋问:“你今天晚上还来吗?” “不回去了,咋啦?又没给你做饭的啦?找你妹妹。” “你做的好吃。你不是上夜班吗?” “有个同事跟我换了一个班,主要是她有事。” “那今夜我今夜孤枕难眠了!” “我和你一样孤独难熬!我爸我妈又得吵架,喋喋不休耳根子不清净。” “吃饭了吗?”刘如秋问。 “没呢!我妈包水饺。你怎么吃?” “下馆子。” “拜拜!” 蔡璐想喝酒就想起回家,所以一下了班就回家了。回到家看见刘如秋已经来过的痕迹,澡堂还留有花露香的味道,换下来一身衣服堆在卧室一旁。 蔡璐先给刘芳萍打去电话,刘芳萍问有什么事,蔡璐告诉她她自己在家想喝酒,想找她聊聊天,刘芳萍答应过去。 蔡璐挂断电话就去洗澡,洗完出来刘芳萍也来了。 “你来的很及时!”蔡璐说。 “我做了饭给他们吃,我没顾得上吃就往这里跑。” “我这不也刚洗了洗,没吃。” “他没在?”刘芳萍问。 “没,来过又走了。”蔡璐说。 刘芳萍走了进去,蔡璐把门关好,就去烧水。 “你什么时候染上喝酒了?” “就在他跟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喝的是白酒没想到第一次喝就醉了。” “别老是喝大酒,大酒伤身小酒怡情,其实在我累的时候我也喝点,我没你喝的那么多,也就一盅两盅的。” “我以前也是不喝酒的,不都是以事赶事,弄得满头脑不痛快,用酒来麻醉神经。” “你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刘芳萍说。“之前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也帮不上你的忙,好话千千万,也改变不了你的现状。” “我和他的事又有你什么!”蔡璐说,“你说说什么?她的同学也在医院里上班。” “叫什么名字?” “我只听说过是内科护士,叫啥我不知道。经常来给他做饭,我做的饭他不吃了。” 烧的水开了,蔡璐给她倒了一杯水,自己烫上了酒。 “章娇娇喊他哥哥,是邻居打小一块长大,他视她为妹妹,他视她为哥哥。” “那我去问问章娇娇,恁俩的婚事也是她托的我。” “恐怕你找不着还给她熊一顿。”蔡璐喝了一口酒。 刘芳萍看了一眼菜,问:“你就整天吃这个,这可都是肉食,凉的!也不炒个菜。菜在哪里我给你炒个。” “用不着,他多数也是这么吃的,反正我炒的他不吃,青菜干脆也不买了,买多了或许就扔了。” “饭呢?” “我买了两个馒头有时候馏馏就行了。” “他什么时候提出来离婚的。” “一个多星期了,法院里调解调解没调解我就不知道了。” “法院里是劝和不劝离,实在不行就走法律程序了。” “我就是不离,我看他还怎么着我!” “对,咬着牙根就不离耗死他!”刘芳萍也是恨恨的说。 “不过我爸妈,实在不行就来趟赔不是,我不想不叫他们来,干嘛呢!还得劳动老的。” “财产怎么分?” “平半分。”蔡璐说这话时脸色很难看。“我说我只要孩子啥也不要人家不答应,想孩子可以随时去看。” “人家非要离那又如何?你不离就这样僵着?”刘芳萍非常担心,蔡璐有这样的想法。“时间长了对你对他都不好!” “我就这样了,破釜沉舟了。只要我不离他就无法结婚,闹死他!” “你要想清楚,分居三年法院就可以判决离婚了!你不担心第一次法庭不判离婚他把你赶出去?” 蔡璐听后手一哆嗦,就从杯子里出来一点,随后一口喝干。刘芳萍看出来,最终判决离婚是接受不了的。 “你就少喝点酒!” “我觉得少喝不了,麻醉不了我的神经。”蔡璐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 “你得放下心态,离了就离了,离了他不活了!”刘芳萍想劝劝她。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是绝对不能离的。” “我一直看出来你的心肠软,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受人家欺负!” “是我有错在先。” “咋啦!一些结了婚搞婚外情多去了!他们就都离了!” 第二十二章 刘如秋被法院的人第一次约谈是在单位里,父亲的办公室里进行的。 刘玉楼接见了他们,刘如秋给他们倒了杯水。刘玉楼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在医院看到的一切情况,也表示刘家不养这样的人。 刘如秋表示,他给我戴绿帽子不说,还叫我原谅她凭什么?她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不替我想想?她一时觉得累了找人求安慰,连她弟弟的性命也不顾了!有她这样的姐姐吗? 法院的人好说歹说劝说了多半天,爷俩就是不答应不离婚。最后法院的人无功而返。 法院给蔡璐打去电话,告诉蔡璐调解无果,等待法院传票。蔡璐听后就请假回家了,告诉父母该怎么办? “我说你就别找了,人家说离就离!”蔡璐的父亲一生气说。“省得丢人现眼!” “你就别在一边添堵了,谁还不犯点错!”蔡璐的母亲可怜闺女,对着老头子发脾气。“你当年犯的错还少吗?” “你说我干什么?” “你能犯别人不能犯?”蔡璐的母亲替蔡璐争理由。 “反正不离。”蔡璐一生气起身去了里间。“我不松口就离不下来,拖死他!” “你这样的人能把人家拖死!人家不拖死你就烧高香了。”蔡璐的母亲也觉得没办法,但是也不能看着女儿受罪。“要不你去你姨舅家,你姨舅家那个大表妹挺有心眼的。” “我和她从小就没交往,人家还不一就管呢!”蔡璐说。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蔡璐的母亲依靠在里间门框上。“顺便跟你舅说说,看看你舅怎么说。” “去也得明天去。”蔡璐考虑一下去跟舅说说也无妨。“咋去恐怕还找不着他。” 法院里的人从刘玉楼办公室出来,刘玉楼问刘如秋。 “她就是不离咋办?法院里也不能说判就判了!” “那就来个家庭暴力,或者分居不让她去,达到感情破裂。” “据我所知,分居需要一年至三年,家庭暴力你也犯法或许弄巧成拙离不下来。” “那就先请个律师问问,问问怎么离婚快!” “律师我去请!” 刘如秋回到车间,给龚姿华发去一条信息,今夜有时间吗? 龚姿华:有呀!我上白班。你有事吗? 刘如秋:给我做饭! 龚姿华:我是你什么人?是你家保姆还是厨师。 刘如秋:你想成为我的什么么人? 龚姿华:我啥也不要,我不去了。 刘如秋:那我怎么办? 龚姿华:爱咋办就咋办!管我啥事! 龚姿华边发着微信边在偷笑,却被章娇娇碰了个正着,从龚姿华身后一看她的手机内容发现在戏弄刘如秋。就给刘如秋发去微信。 章娇娇:哥,请客!我很吃鸡还有红烧鲤鱼。 刘如秋:想吃回家吃去,要不找小段。 章娇娇:我新学的手艺你不尝尝? 刘如秋:真的?鬼才相信。 章娇娇:那你就尝不到了。 龚姿华被刘如秋的婚变压抑的就喘不过气来,一边父母在催婚,另一边刘如秋离婚还没头绪。龚姿华不知道是闪退刘如秋,还是继续和他保持不清不白的关系,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无法自拔——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刘如秋了,似乎再也找不到比他还优秀的男人,是要等待他慢慢离婚吗?要不然帮刘如秋一把。 章娇娇从龚姿华手机里发现戏弄刘如秋,就开始注意她了。突然发现她的眼神有点恍惚,就时刻提醒她不要出错。 章娇娇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机会,护士站没有第三个护士了。 “龚姿华,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眼神不太好!” 龚姿华踌躇着不想说,翻翻眼皮看看章娇娇站了起来,章娇娇又把她按下。 “是不是你和我哥的事,你说出来我去找他!” “他什么时候才能离下婚来?” “虽然我不懂离婚的事,但我也知道离婚也不是容易的事,特别是她根本不想离。好!我今晚上闹闹我哥给他着急,你去吗?” “去哪?” “他家。” 龚姿华没说话,章娇娇猜定她一定会去。她去我就不去了,我就不去当他俩的灯泡了。 蔡璐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去姨舅家了,找了多半天还找到姨舅家。 舅母没怎么认出来,舅舅可认出来了,舅母和舅舅迎了出来的时候,蔡璐才勉强露出笑容。 “自从你结婚结婚去了就一直没去,你表弟又搞着对象了,手里没钱那能成!我出去打工几个月因为疫情严重,又回来了。”舅舅说。 “表弟在哪里工作?” “南方,一家手机零部件加工。” “你呢?孩子多大了?”舅母问。 “我,人家不要我了!”蔡璐没哭出来,却说话身带着哭声。“我妈就我来问问我舅有什么法子。” “好好的,才过三年怎么说离就离!”蔡璐的舅舅也有点接受不了。 “孩子别难过!离婚的也不少难道他们就不过了,咱们找家比他还强的。”舅母凑过去。 “我表妹呢?” “她和你表弟在一起,没回来。你找她干什么?” “我妈说她心眼多,也许她有办法。” “你说说到底为什么?”舅舅问。 蔡璐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蔡璐的舅舅听后,先是想要给蔡璐一巴掌,后又说。 “按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男人搂搂抱抱也没什么!” “没什么!听你的鬼!”舅母一听舅舅的话就来气,“傻二楞把我抱起来,你还说我好几天呢!呀要不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舅舅你给出个主意?”蔡璐一听他俩又吵吵起来了。 “还能咋办?离他不活了!”舅舅替她打气,“叫你舅妈再找个比他还好的。” “你认为那么好找!还得看缘分!”舅母说,“你和你舅舅说说话,我做饭去。” “你别,我坐坐就走!你做点他们吃就行了。” “那不行!不管怎么说吃了饭再走,你到了舅舅家就等于到了自己家,还客气什么!” 蔡璐的舅母走出去,舅舅压低声说:“你这个舅母也不是好东西,我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谁叫咱们没本事,有本事叫她滚一边去!” 蔡璐一听,天下男人一个通病。 第二十三章 刘如秋买有一点熟食回到家,没想到刚到家不久龚姿华也来了。 “你不是不来吗?”刘如秋一头雾水的问。 “章娇娇说要闹你叫我来看热闹。”龚姿华提着一些生菜站在门口。 “她说她刚学了手艺,要给我露一手。”刘如秋接过龚姿华手里的生菜,龚姿华走进来。 “露一手?她会什么?”龚姿华问。 “她说想吃鸡,红烧鱼。我都买来了,鲤鱼还活着。” “是不是给她骗了?”龚姿华一琢磨这味不对,突然醒悟过来。 “被他骗了!”刘如秋又一次掉进糊涂盆里。 “不说她了。”龚姿华往厨房里走,“先做饭再说,她爱来不来!” “哦!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了,”刘如秋一笑。 “为什么?” “你肯定跟她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事给她发现了。”刘如秋说,“所以就两头骗。” “没有,我没跟她说啥!”龚姿华说。“她到是时不时的提醒我一下,注意别出错。” “那我问问她。”刘如秋说。刘如秋说着就给章娇娇打去电话了,“你不是来露一手么?怎么不见人了!” “呵呵!龚姿华去了吗?” “来了。” “我是骗你们的,我就不去了。我和小段在一起。” 龚姿华很快端出两个盘,刘如秋就开始烫酒。龚姿华闻见酒味,探出头来。 “你喝酒开了?” “你又不喝酒,我自己就随便了。” “你等会,我也想喝点。” “喝热酒还是凉酒?” “我不知道热了好还是凉的好,随便!”刘如秋给她温酒的时候,龚姿华把菜炒出来了,端在桌上。 “喝!我喝了一口了。” “我可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你可别笑话我!”龚姿华还有点羞涩。 “这很正常,蔡璐以前不喝酒,这会不也是喝了!还往死里喝!” “你啥时候才能离下婚?”龚姿华问。 “我也不知道,那就看第一次开庭的结果如何,如果还离不下来我决定来硬的,不让进这门了。” “没离下婚人家还有权进这家。”龚姿华端起酒闻了闻,笑了起来,“我觉得不敢喝,万一上瘾咋办?” “要不隔三差五使点家庭暴力,直到她怕为止。” “算了!我常来人家会说我给你出的点子。”龚姿华还是抿了一小口,“说不好听的话我成了小三。” “我问你,你活着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的嘴?”刘如秋说,“自己活得轻松才行!”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离下婚?” “我一离下婚你就嫁给我?” “你猜!” 龚姿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很想说出来,可又不想说出来,这句话压抑她很久了。就是今天最好的时机却还是吐一半咽一半,总觉得人家没离下婚就不靠谱。 “我猜,是可以的。” “哦!”龚姿华转移了话题,“你觉得酒辣吗?” “辣。”刘如秋说。 “我怎么没觉得辣?”龚姿华把杯子翻了一个底朝天。 “那是因为兴不在酒上,你就不知不觉喝完了。” “那我的心在哪里?” “在我这里……”刘如秋指了指自己的心,“两颗心在一起双双飞了!” “好肉麻!” 刘如秋双手握住龚姿华的双手,问:“哪儿嘛?我没感觉到,我只感觉到你的肌肤柔柔的滑滑的!暖暖的富有弹性。” “你的肌肤也是柔柔的,不过苍劲有力,我喜欢!” “嫁给我!” 龚姿华突然把手抽出来,说:“你还没离婚!” 刘如秋端起酒碗一口喝干,不怨人家不给机会,只怪自己没想到这一步。 “相信我!我想办法第一次开庭就离下来,我不会骗人。” “你知道吗?我一回家我妈就逼着我找对象,我选中你我妈还嫌你是二婚,我爸倒是不在乎,可你离婚还没头绪。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抉择,压得我喘过气来,我多想麻醉我那乱如麻的神经。” “所以你想到了酒,也想来一场找不到北的卸怒,为爱痴狂为爱吼!” “我还想喝!”龚姿华把杯子往前一推。 刘如秋给她倒满了,龚姿华把酒烫了起来。 “你喝醉了咋办?”刘如秋问。 “你把我送到宿舍。” “我和章娇娇一起把你送去,我一个人不像话。主要对你影响不好,我是无所谓。” “我相信你。”龚姿华看着刘如秋,倍感放心。“假设我会喝酒,你会天天给我倒酒吗?” “从现在开始,一生一世一杯酒,一生一世一只杯。”刘如秋说,“给女人倒酒我只给你和我妈倒酒,从不为第三个女人倒酒。” “那我的姐妹来了你也不给她们倒?” “我征求你的意见。” “来,喝一个!”龚姿华端起酒杯,“我吸一小口你大口。” “遵命!”刘如秋端起来喝了一半,龚姿华汲了一小口。“你尝这酒怎么样?” “我不会尝。” “你回家时我给买瓶酒叫你父亲尝尝!” “哦!想起来了那些日子和那个青年见见面聊聊天的事,我还没告诉你呢?” “我不想知道,你是在想说我也没办法,我就洗耳恭听。” “那算了!”龚姿华又问,“章娇娇他俩呢?” “转过年来就结婚。要不咱和她一块结婚?” 龚姿华看着杯里的酒,脸鬓泛起红云。 “你不是还没离婚嘛!” “还接近一年,那时就离下婚来了。” “你敢打包票!” “我敢打包票,不过第一次开庭就能离下来怎么办?” “我就嫁给你!” 蔡璐从姨舅家出来,就要到村口时,碰到蔡云云。同村按辈分蔡璐叫蔡云云为姑姑,因为年纪差不多大既不叫姑姑也不叫侄女。 “你这是到哪里了?我听说你昨天就来了?”蔡云云先认出来。 “我去我姨舅家了,你这是……回娘家?” “快一个月没来了,不管怎么说也得来看看。你在哪里上班?” 蔡云云下了车,找了块石头坐下,蔡璐紧挨着她坐下。 “你在哪里上班?姑父呢?”蔡璐问。 “我在杀鸡厂,上十二小时挺累的,他!跟人家出去搞建筑,老大又考上学了。我在家和他爷爷买卖种一二亩地,你几个孩子,孩他爸干啥的?” 蔡璐没有很快回答,看看左右喘了口粗气。 “怎么!”村里人说她是不守妇道的人,蔡云云不相信,刚才看她的表情,“出啥事了?” “他提出离婚了,我不同意他就起诉了,下个月开庭。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下来?” “到底为什么?总得有原因!” 蔡璐抬起头,表情痛苦到了极点。 第二十四章 蔡云云听了蔡璐把事情说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给你找个领导,年薪十五万。”蔡云云说。 “那能行吗?”蔡璐担心,不是原配人家拿着不好。“你认得人家?” “这领导是食品厂车间主任,是杀鸡厂的小弟。” “那为什么离婚?” “他媳妇背着他向外挪钱,钱款追回百分之八十了,人家把她起诉了!” “那我回去跟我那商量一下,再说!”蔡璐有点动摇了。“那食品厂在哪里?” “市北区丽子公园东一里路。” “我就在那公园西二三里路的凯文国际。” “哦!你在服装厂!” “你忘了!我上大学就学服装设计的。我在那里是技术员了。” “那咱就加个联系方式,方便联系。”蔡云云站了起来。 蔡璐和蔡云云一起进了村子。 蔡璐一回家就跟母亲说了,蔡云云给她提亲的事,蔡璐的母亲连考虑都没考虑,一口应着。 “先答应着,看看人家再说,这儿实在不行就撒手!” 蔡璐也是这么想的。蔡璐不想再呆在家里了,要去跟刘如秋摊牌。摊牌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母亲没有留她。往日里总会给刘如秋带些花生米地瓜之类的,如今也不带了! 蔡璐没有等到天黑才回家,回到家的时候刘如秋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蔡璐想去看看孩子,就给盼男的奶奶打了电话,盼男的奶奶说在老年休闲活动中心,蔡璐听到电话那头静悄悄的,就知道盼男的奶奶不想让她看孩子。 刘如秋说好的想看孩子随时可以来看!怎么一下子不让看了? 蔡璐不愿意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这上面,起身下楼去超市买了一点蔬菜,还有些肉食鱼鸡蛋,回去就洗了澡,洗完澡刘如秋就来了。 “又不让我看孩子了?”蔡璐看见刘如秋劈头盖脸的问。 “你得先跟我说一声,我以前不就说过。” 蔡璐一听,这才想起来,以前是说过这话。 “哦!我忘了。”蔡璐问,“你能不能撤诉咱俩重归于好?” “我说过,回不到从前了!” 刘如秋拖着老人腔,把啤酒放在门后,折身又走了出去。时间不大提着一些蔬菜进来了,放下蔬菜就躺在沙发上。 “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就这么点破事,也称得上戴绿帽子!一些人当着面就硬搂硬抱的!” “那不是戴绿帽子,那是明着欺负人,你要得分得开。”刘如秋瞅了她一眼,“你是不让我知道!” “离开庭还有一个月!”蔡璐默认了给刘如秋戴绿帽子。 “不知道。你找到对象的了?” “是。就是你。”蔡璐说。 门被人敲响,刘如秋去打开门,章娇娇进来了。章娇娇看了一眼蔡璐,蔡璐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没叫嫂子也没跟她打招呼。 “她要给你做宫保鸡丁?”章娇娇问。 “我不知道,她会做?” “还没下班她就跟我说给你做宫保鸡丁,问我尝不尝尝?她没来?” “来了。”龚姿华站在门口说一声,并把门关上,“你这是丫头!我拼命叫你你就不搭理我!”突然看见蔡璐了,“这不是有做饭的!我走!” “已经来了就别走了,你会做宫保鸡丁?”刘如秋问。 “我上学的时候放假没回家,在饭店打小时工,跟厨师学的。毕业后过年做过一次,感觉我做的不太好吃就没做过。” “那就做会俺尝尝呗!”刘如秋和章娇娇一起说。 “要不我叫段晓飞也来尝尝!” “哎呀!我怎么有点受宠若惊!”龚姿华一笑,“叫小段来这菜可拿不出门。” 蔡璐一看没有人搭理自己进了卧室。蔡璐一进卧室就把门一摔,刘如秋他们仨人看了一眼,龚姿华进了厨房,章娇娇和刘如秋就坐了下来。少时,蔡璐换了一身包臀连衣裙走了出来。 “钥匙呢?”刘如秋问。 “什么钥匙?”蔡璐被他问懵了。 “这门上的钥匙?” “干啥?” “拿出来,往后不叫你来了。” “怕我干扰你!我出去还不行吗?现在我还可以来,我不来我去哪里?” “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拿出来!” “别逼我!你逼我原本打算离的那我就不离了,你不让我好过我让你也不好过!” “要么第一次开庭你就答应离婚。” “那看我的心情!” 蔡璐扔下这句话走了,刘如秋无奈看着她走出去又把门带上。 “哈哈!这会你知道女人不好惹!”章娇娇拍了刘如秋一巴掌。 “章娇娇你也和他像没事的了,你过来帮我一把。”龚姿华叫了一声,章娇娇走了过去。“我听说你做的饭也不太好吃!以后结了婚做饭小段不还得骂你笨猪!” “干什么?” “这熟肉鸡鱼整理整理装盘里总成!你也别老是和爷们似的,爷们有时也伸手切切撕撕装盘里。” “在家我妈就这么说我,在这里你也这么说我!” “在家你妈打你俺也管不着,龚姿华是你嫂子,说你还不行吗?”刘如秋在桌子跟前大声说。 “哎!你怎么说话?我怎么是她嫂子了!”龚姿华一听不乐意了。 “你忘了,刘如秋和我一块长大的,兄妹相称我叫他哥。”章娇娇一笑端着盘走了出去。 “你——”龚姿华正要发火,章娇娇走了出去。 “这个丫头啥也不会,就会俏皮捣蛋招人烦!”刘如秋笑着说,“你就学学做饭!” “章娇娇。”龚姿华叫了一声。 “什么事?” “家具买了吗?” “没有,有点早了!离结婚还早呢!”章娇娇说,“你给买!” “我算老几!” “你是我嫂子!要不我和你一块结婚!” 龚姿华不说了,章娇娇看了一眼刘如秋,刘如秋趴在她耳朵上。 “我说过和你一天结婚,她脸红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章娇娇吆喝。“喂喂!”章娇娇一步走过去。 龚姿华拿着铲子向外看着,咧着嘴大笑,一看章娇娇过去了,说:“吓死你!” 刘如秋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几天后,蔡云云给蔡璐打去电话,问可不可以看看人家,一起和人家聊聊天。蔡璐爽快答应。 蔡云云选了一家咖啡店,蔡璐特地打扮了一番,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打了粉子眼影喷了香水。时间不长那青年走了进来,蔡云云一招手那青年走了过来,那青年一身白色衬衣青色裤子,兰青色的领带,戴着一副墨镜走了过来。蔡璐一看这青年很酷,那青年未坐先问。 “你好!让你久等了!”顺便坐了下来。 “我也是刚来不多时!”蔡璐笑了一下。 “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蔡云云起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蔡云云走后,蔡璐问。“云云没跟你说我和她都是农村的,不会说客气话你就包涵包涵!” “我也是农村的,我也不是太会说话,我叫游仁。”游仁把墨镜摘了下来,“游戏的游仁义的仁。” “还有这个姓?”蔡璐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放但也有些羞涩,“我刚过三十,你多大?” “你喜欢喝什么味的咖啡?我忘了只顾得聊天了,对不起!”游仁说,“我二十七,你比我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游仁起身去了柜台。 “别要了,咖啡太贵。”蔡璐说。 “这儿不贵!”游仁很快来了。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蔡璐问。 “是食品厂,现在是车间主管了。” “我能问一下工资吗?” 服务员端着咖啡和几样茶点走了过来,放下走了。 “年薪十九万。” “我也很快离婚了,还有一个儿子,你介意吗?” “孩子归你管吗?” “人家不放,也不给我。” “你干啥工作的?”游仁问。 “凯文国际,现在是技术员。”蔡璐说,“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供他上学。” “你吃饭了吗?”游仁问。 “没有。” “吃饭去。”游仁站了起来。 “这样不好!还是改天!”蔡璐坐着没动,但是心已经动了。 “那好!”游仁又坐下,“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离婚——”蔡璐感觉很惊讶。 “哦!对不起!我忘了。” “听说你离婚了?” “是,刚离的。”游仁不怎么主动去问去说了。 蔡璐沉默了,游仁比起刘如秋帅多了,细高个一表人才,是个女孩子都喜欢的那种,就以他的经济实力找个姑娘也能找到,而我!配吗? 游仁看蔡璐突然不说了,认为没有看中自己,便起身离开。 “我还有点事,那我就先走了!” 蔡璐向他笑了一下,心想:我怎么这样做呢? 蔡璐的手机响了一下,蔡璐一看是柳荣荣发来一条信息。蔡璐打开微信:在哪里呢?请假了吗? 蔡璐:我在外面呢!有事吗? 柳荣荣:我哥今天有空,我哥很想跟你聊聊。 蔡璐:以后再说! 柳荣荣:你请假了吗? 蔡璐:是。 柳荣荣:你现在在家还是外面?! 蔡璐:没有。 柳荣荣:往家里走吗? 蔡璐:我也不想回家了,离单位不远,我回到宿舍觉得无聊就回家你忙! 柳荣荣:那刚好!我哥在家聊聊呗! 蔡璐:不了。 柳荣荣心想:没戏了!她被人踹了,但是我哥高攀不起。 蔡璐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了,父亲打来了电话,父亲告诉她下一礼拜一开庭。 蔡璐还没有想好是放手还是继续纠缠? 还不知道游仁他愿不愿意?或许是因为我最后心事来了,没有和他说话的缘故,原本一起吃饭的,最后还是他一个人走了!是我还继续追问还是等蔡云云问我呢?是应该选择爱情还是孩子?一系列的问题剪不清理还乱。 酒,是解脱的唯一的方法,但是酒醒了还是得面对!路突然想到从初中毕业到现在只见过一次面的好友,静静,苏文静。静静说她曾经结过婚,没有孩子离婚了,接下来一年还是又复婚了。蔡璐心想她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拿出手机把通讯录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苏文静的号码,但是苏文静告诉她在塑料厂上班,好辛苦! 蔡璐没顾得吃饭就去寻找那家塑料厂,找到苏文静时已是下午四点了。 蔡璐和静静要去餐馆吃饭,静静不去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聊,蔡璐先要了静静的微信。苏文静找了一处夜间休闲娱乐场所,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下一礼拜一法院就开庭了。”蔡璐突然说出这一句话。 静静一头雾水看着她,问:“你违法了?!” “没有,是他提出离婚我没答应,他就起诉了。” “他为啥提出离婚?是你的事还是他的事?” “我的!”蔡璐优点自卑,“我听你说你离婚了后来又复婚了?” “啊!” “能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让他回心转意了的?” 苏文静斜着眼瞅了她一眼,眼神里写着讨厌。 “说来话长了。” “还是吃饭去!”蔡璐站了起来,“我饿了。” 苏文静站了起来,跟在蔡璐身后进了一家工薪价位的饭馆,蔡璐点了八菜二汤,苏文静也没推辞。 “你在凯文国际怎么样了?”苏文静问。 “我提干了,过完春节提为技术员,紧接着提为全公司的技术员。你呢?” “我从初中毕业就打工了,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是简简单单打打工,做个人妻人母就够了。”苏文静说这话时含着笑,“我有两个哥哥我最小,大哥因为弟弟学习很好就辍学打工供我弟弟读书。” “你爸不打工吗?”蔡璐问。 “我爸好吃懒做,还整天喝酒。我爸我妈最疼我,我大哥对我很严格,不是嫌哄我不挣钱就是嫌弃我没人样,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出来打工了。我打工七年我哥经媒人介绍,结婚给我就有了个淘气的侄子。我二哥大学毕业听从父母没有出去,就在本地做了初中老师,那时我二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爸我妈就捉急让我出嫁。我是还没有玩够,我妈就托了媒人给我介绍对象,我是没看中,我妈为了二十万彩礼逼着我答应!我和他谈话的时候发现他很实在,也能干虽然长得不咋的,我也就接受了。结婚后我还是在那家单位里工作,产假过后和我同一车的姓李的追求我,起初我不答应他就连轰带炸不到半年我就妥协了。我回家就跟他摊牌了。” 第二十六章 饭店端过来四样菜,四听易拉罐啤酒,两听饮料。 “你喝酒?”苏文静看见啤酒问。 “我第一次听见他亲口提出离婚,我喝了酒还醉的不省人事。从那以后我就染上了喝酒。” 苏文静喝饮料蔡璐和啤酒,谁也不客气。 “我是结了婚半年后才提起离婚,我也没怀孕,他认为我好像是不能怀孕的人,他也就答应了,彩礼当然也就不能退了。我回到车间跟那姓李的说了,我发现那姓李的并不高兴,我就跟他保持了距离。我和他谈心一个月后,我慢慢发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果断和他分手了。我母亲知道后就有去那家,没想到他也没找到对象,就这样就结婚了,结了婚后一年我就怀孕了,产假后那姓李的又去缠我,所以我就提出辞职,不干了。” 蔡璐一听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没经过我问就一字不落的倒了出来,和我不一样。苏文静人家没有骗人家,就是有人缠她也跟人家说了,就算离婚也很人家说明白原因了。而我自己呢?是被人家抓到了! “头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蔡璐问。 “男孩,我想等孩子大一点我还想要个,孩子多了好让孩子后来有个说话的,等老了孩子也轻松一些。”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的……”蔡璐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苏文静喝了几口饮料,筷子就没放下,夹起菜一口连一口的吃着。 “你说你也要离婚,因为啥?”苏文静很平静,“有时候离婚也不一就是坏事,你说说是他提的还是你提的?” “他。”蔡璐心情现在很是低落。 “你呀!就是懦弱。在初中时你就这样,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初中毕业听说你考上了,你考的是什么?” “我考的是服装设计,裁剪。因为我父亲到外面打工,出了意外骨折了,我就辍学打工供我弟弟上学。” 苏文静没有追问到底是啥原因离的婚,而是聊一些闲话家常话,蔡璐又犯心思了。 “大学没毕业你是不是觉得很亏心,要是叫我我就不辍学,边上边打工直到毕业——听你这么说你姐弟情深!” “什么姐弟情深!还不是因为他一句话闹得离婚!”蔡璐觉得窝心。 “你弟弟说了啥?” “初中那时你还记得不记得有一个男生,我是他的梦中情人?” “我知道了,赵乐东。” “我怀上儿子直到生下来,我心里觉得谢天谢地是儿子,要是女儿人家肯定还要,可是就算是儿子人家还要再生一胎。可我实在不愿意生了,我就说我休息一年半年再生,人家就让我在家里待着。我心思着趁这空我出去再找份工作,挣点钱帮帮他。我做衣服这一行业我是拿手活,转来转去就碰上赵乐东了——他也开了服装厂,后来他就缠上我了。” “这跟你弟弟什么关系?”苏文静不解。 饭店老板这时把所有的菜送了过来,苏文静看了一眼蔡璐。 “今年过完春节学校开学,我弟弟在上学路上摔了一跤,腿骨折了,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出院在家康复二三个月,也不知啥原因打钢板那地方和刀口都肿了起来,就走了医院。就那时候赵乐东去了医院,那时我觉得挺累!护士给弟弟换上打吊瓶的药,赵乐东就约我到走廊里聊天,他还时不时地抱抱我,护士就注意到我了!有一次吊瓶的药滴完了,临床的帮忙叫了护士。护士边换药边说:弟弟的生死不管在外面投怀送抱。晚上老公去替我,我弟弟就问我老公:投怀送抱是啥意思?我老公就质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说当时很累就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他就不理我了。也许回家跟他父母说了,父母不信,第二天孩子他爷爷就去了,结果给碰上了——当时我就把头埋在他胸口上,他揽着我。” “离婚是因为这个?”苏文静很惊讶。“他呢?没找吗?” “也是他的初中同学,在医院护士。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医院那个离婚的还是没有对象?” “我估计没对象,孩他爸没怕我,时常叫她来家做饭他吃。” “你呀你呀!”苏文静十二分不满,“说你什么好呢!” “那我怎么办?” “没啥办法!人家有了。你没有的话可以闹!法庭上不离,法庭外干扰他们的约会,婚礼上给搞破坏!”苏文静虽然平静,但是口气有些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意思。“这可是损招,我没招。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谁也帮不了。” 蔡璐没有办法只好暂且回到家,回到家身心疲惫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这生活了快四年了,突然间既熟悉又陌生。一时间觉得四肢无力,每一个关节都在疼痛。除了呼吸还能知道自己活着,活着就有意识——意识告诉她那儿也不疼!心崩溃了!这个家再过一些日子就不属于我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饿促使她站了起来。电冰箱里空空的,她知道除了一些大米啥也没有了。蔡璐心想无论如何也得吃点饭,就离开了家走进附近的超市,在餐厅处买了些菜,又买了些啤酒离开超市回到家里。 刘如秋这时进来了,刘如秋看着桌上的菜,往厨房里看了一眼,蔡璐在做大米饭。 “下一礼拜开庭,你知道?”刘如秋问。 “我父亲跟我说的。”蔡璐没看他走出厨房,坐在下来就开始喝酒。 “你打算离还是不离?” “你非要离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财产怎么分?一半一半吗?”刘如秋现在和颜悦色。 “现在就分?” “不得和你商量好!等离下婚再分。” “钱多钱少我不在乎,就是孩子我想要。” “孩子不给你,你想孩子随时可以来看,离了婚以后想来看孩子直接跟我妈说就行了,这房子没有你名字你也别指望。” “给我我也不要。”刘如秋正要向外走,“你现在给我一万可以吗?” “你要一万干什么?” “与你无关,我不告诉你。” “我转给你。”刘如秋掏出手机,蔡璐找出二维码放在桌上,“我给你了,分财产这一万也算。”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孩子我也有责任,你别想我要抚养费就行了。” “财产就是平分我也不会向你要复杂你得去。” “我说过孩子我也有责任。” 第二十七章 蔡璐和游仁见面的第二天,蔡云云给蔡璐打去电话。 “你在哪里?”蔡云云开门见山的问。 “我在班上。”蔡璐说。“姑,那个叫游仁的怎么说?也许他看到我一时半刻没跟他说话就走了,其实我就是来了心事。” “这个没事!他也跟我说了,他看你心里想事情不想打搅你,就走了。”蔡云云说,“他说你长得很秀气,是个贤惠的人。” “我就觉得他很帅。” “那就成了!我给你他的手机号你和他联系!” “我不跟他联系。”蔡璐觉得男的主动好些。 “那就叫他联系你,我把你的手机号给他。” 第二天蔡璐去上班,吕香找到她,吕香是一步步提起来的,是全厂的技术处副处长,吕香的技术只能局限在按照尺寸来,是半拉吊子,发号施令可以,遇到难题就不行了。就这一点不敢难为蔡璐。 “蔡璐听说你离婚了?是真的假的?”吕香没考虑蔡璐的感受直接说了出来。 “下一个礼拜一开庭。”蔡璐说这话时晃了一下,吕香没有看出来,柳荣荣看出来了但是没有说。“我还没想好到底痛快不痛快答应离婚。” “有啥不痛快的,合不来就离,你看看现在离婚的比起结婚的还多。”吕香笑了一下,拉着蔡璐走出工作室,“离了,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也不圈着套着——是我表弟。” 蔡璐看着吕香没说话,很久才象征性的笑了一下。 “我表弟是开服装厂的,我一心去帮他的忙沾点光,我表弟瞧不起我!” “瞧不起你你还……” “我心直口快,他不是离婚了我有听说你快离婚了,就撮合撮合你俩。”吕香笑了起来。 “我不答应,我还没离婚给我说媒的就好几个了,烦不烦!” “这有什么可烦的!这不正说明你很优秀!”看上去吕香很开心,“叫我!离开这城市,出去看看忘记这里——省得在这里碰上他!” “我不能离开这里,我父母还得需要我照顾,还有我弟弟。”蔡璐说。 蔡璐的手机响了起来,吕香识趣的走开。蔡璐一看是陌生号码接通。 “你好!我是游仁,你在班上是吗?今晚出去吃顿饭!”是游仁打来的。 “我——” “不方便的话,那就等会再说,或者过几天。”游仁说,“晚上不会上班!” “不上班。”见不见他还犹豫不决。 “那我去接你。”游仁说完就挂了。 游仁在一家叫城西第一火锅店停了下来,蔡璐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 “走,咱们进去!”游仁看了她一眼,觉得这次蔡璐没怎么打扮自己。 “火锅我没吃过,不知道怎么吃,出洋相你可别笑话我。”蔡璐有点羞涩。 “我吃的也不多,都是老板宴请领导层。”游仁问,“你爱吃什么肉?喝酒吗?” “以前不喝酒现在喝了,我不喝白酒。”蔡璐这次觉得游仁说话,不再羞涩,有点爱说话。 游仁在柜台前站住,一直一个角落。说:“你去那个桌,我马上过去。”蔡璐就走了过去,“这儿有羊肉牛肉吗?” “有。”柜台服务员说。 “主食是什么?” “主食很少有,有的话现在只能有馒头和煎饼了,多少不吃饭光火锅就吃饱了。” 游仁提着一提青岛啤酒易拉罐走了过去,服务员跟着过来拾掇一番,沏上茶走了。 “我第一次吃火锅马可出了洋相了。”游仁咧着嘴笑,“我是不会吃跟人家学,我看人家夹起一块肉放进去,我也夹一块放进去,人家一下子就夹了出来,我是找了半天才找到。我觉得笨一紧张去沾佐料时沾错了沾了辣椒,我是最怕辣的人,往后你猜——” “结果辣的找不到北了!”蔡璐盯着他,表情似乎同情他也似乎身同感受,没有笑出来。 游仁说的是实话,过后觉得很好笑,就说出来想让她快乐一些,不再拘束。游仁一看蔡璐没笑,心想她认为自己是在说笑话。 “过后我觉得很好笑,现在一想起来还是很好笑,你认为不好笑?” “你知道我心里现在是啥滋味吗?”蔡璐心情很是低落,“过了明天就去法院,他起诉离婚法院开庭了!可是我实在不愿意离开他!” 蔡璐一句话把他的心情拍得冰凉冰凉的,看着蔡璐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知怎么说。 “想开就好了,我也是不想和她离婚,以我的收入根本不需要她工作,只管好孩子就行了。可人家过着舒适的日子,找了一个小白脸,我就不明白她二十九了去和二十出头的谈情说爱,她这不是一厢情愿吗?那小青年的目的不就是喜欢她的钱吗?” “谁管钱?”蔡璐问。 “结了婚,我就把财政大权交给她了。我是看中她持家有道,我才给的。” “这财政大权一结婚就给她了?” “她怀孕了我给的,结婚第三年——去年。” “孩子呢?” “是女孩,她要去了。” 服务员端来了一盘羊肉一盘牛肉,还有几盘青菜豆腐之类的。 “我生的是儿子,人家不给我。”蔡璐没有底气,也没了脾气是被打败的小姑娘。“我没怀孕时,我在标志服装厂上班,收入四五千。他没向我要过一分钱,财政大权也没给我,供我弟弟上完学是结婚前讲好的。” “财产怎么分的?”游仁把羊肉牛肉放进火锅里不少,看是都热了给蔡璐夹了羊肉牛肉放进盘里,给她起来易拉罐。“是平分吗?” “我只要了一万,孩子我也有责任。他说的平分我把我的那一半留给了孩子,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母爱是伟大的!”游仁说,“吃!你在凯文国际收入多少?” “六千多了,我是全厂的总技术员。” “那咱俩凑一对……”游仁不敢完全说出来,还等着她点头。 “咱俩!”蔡璐口里塞满了羊肉,“哦!我现在还没心思考虑这个,现在我考虑后天怎么去开庭?” “我送你去,我知道在哪里?”游仁一口应下,“这法庭原先在这市里,后来搬出去了——在城北qh镇!” “是。”蔡璐方想起来他刚离婚不长时间。 第二十八章 蔡璐第二天去上班,吕香又贴上蔡璐。 “我今天请半天假,我回家一趟,明天就开庭了。” “哦!行。”吕香一听答应了,“我表弟来了好几天了,等他母亲病好了就回去。” “他是来给他母亲治病的?”蔡璐问。“与我什么事?” “见见面!” “没心思!” 星期一游仁早早的在香槟花园附近等她了,蔡璐挂断电话就忙着打扮自己,刘如秋就去了老家爸妈那里。爸妈早就吃饭了,刘如秋简单的吃了点就出门,刘如秋开着小昌河去接龚姿华,刘玉楼则来着小车和老伴柳如蓉一起,柳如蓉抱着孩子。 刘玉楼在法庭门口处停下车,刘如秋也到了。法院里的人还没有来,就在门口处等待,蔡璐和游仁也到了,蔡璐下了车,游仁仍旧在车里。 “把家里的钥匙给我!”刘如秋看到蔡璐走过来说。 “我还有东西,慢慢拿完就给你,我就把所有的衣服拿走。”蔡璐说着去抱孩子。 “送你来的那位是你对象!可以先放在他车里去你娘家。”刘如秋说,“别今天拿一点明天拿一点,干扰我的生活。” “你放心,绝不干扰你。”蔡璐看看龚姿华,龚姿华朝她点点头。 “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同意。”蔡璐终于痛快答应了。“我哪天反悔了,还会纠缠你,即使你结婚了我也不放过你。” 龚姿华一听,从心里往外哆嗦了一下:真如她所说一旦和刘如秋结了婚,她反悔了闹起来我岂不是又得和他离婚!那我就这么甘心让给她?不,绝不认输! 有两辆车写着法院的车,在门口处停下,有几位穿着工整的下车,打开门走进去就在大厅处停下。 “你们双方都来了是?”其中一个问。 “是。”刘如秋说。 “哪位是刘如秋?” “我就是。” “蔡璐哪位是?” “我就是。”蔡璐回答,并把孩子交给孩子他奶奶。 “这是你俩的孩子?” “是,二岁半了。” “都同意离婚吗?都同意的话就不必开庭了,双方签个字就可以了。” “同意。”刘如秋说,说完看着蔡璐。 “我也同意。”蔡璐迟疑了一会儿。 “好。上去签个字,按指纹,一个星期后去民政局拿离婚证。” 蔡璐和刘如秋上去签完字出来,刘如秋叫住她。 “一块回去拿东西!” “我的电动车还在那里,不用你说我也去,我不保证不动你的东西,我只拿我的衣服。” 刘如秋回到家蔡璐也回去了,蔡璐找了几件衣服就要走。 “还需要吃个饭吗?好聚好散。”刘如秋一开始认为蔡璐不答应,没想到也答应了。刘如秋对蔡璐有点好印象了。 “你笑话我还是看我的热闹!你高兴我还不高兴呢!” “你不是也有对象了!” 蔡璐没有说话瞅了一眼刘如秋走了出去。 刘如秋给龚姿华打去电话,龚姿华接通。 “中午咱们一起吃饭!” “她在家里?” “拿了几件衣服,刚走。” “那就别去饭店了,我去给你做。”龚姿华说。 刘如秋起身下去买菜,来到香槟花园附近的超市,碰见王佩环。 “哎!刘哥你也来买东西?”是王佩环先看见了他。 “你怎么在这?”刘如秋问。 “我,被我妈赶了出来,要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对象就别回家,我去我哥家,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又被我嫂子赶出来了。” “该!谁叫你好吃懒做的。”刘如秋说。 “我听说你要离婚,离婚了吗?”王佩环问。 “刚离下来,这不买了这些庆祝一下!”刘如秋一抬手,提着两大塑料袋。 “我帮你提着,我去蹭点。” “不行,你和龚姿华是冤家。” “我尽量说好话,谁叫我没本事的。”王佩环有点央求他。 “那也不行,你还是回你哥家!” 刘如秋说完就走,王佩环就跟在后面。刘如秋赶她走她不走,刘如秋站住她也站住,刘如秋走她也走。刘如秋还甩不开她,走走停停刘如秋到家门口了。刘如秋打开门把王佩环隔在门外,王佩环就不停的敲门。 “喂!你谁呀?”王佩环正敲着一个声音从背后钻进耳朵里,一回头。“你来了!” “你来干什么?”龚姿华一看是王佩环就不高兴了。“谁叫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我在超市里碰见他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蹭点饭吃。我被我妈赶出来了,我去我哥家又被我嫂子赶出来了,我没地方去了。” “你的意思是蹭点饭,再蹭点窝!” “我吃完饭就走。” 龚姿华给刘如秋打去电话,说:“我来了,敞开门。” 刘如秋刚敞开门王佩环滋溜钻了进去,刘如秋手把也快一把把她拽住,一使劲拉了出来。 “谁叫你进去的。” “她说蹭点饭吃了就走,可怜可怜她!” “她酗酒如命!”刘如秋瞅着她,“喝醉了咋整!” “我保证不喝酒。”王佩环一举右手,“我保证。” 龚姿华走进去,王佩环紧跟着往里走,刘如秋一伸手拦住。 “那就暂且相信她一回!”龚姿华说。 王佩环走进去,就转着圈看开了,看了主卧看侧卧,看了偏卧,最后看了洗手间。 “很好,很豪华。我哥家比你家差多了,装修这么好得花很多钱!”刘如秋不搭理她,王佩环继续说,“卧室那张像是你的结婚照!” 刘如秋翻了一下眼瞅着她,仍旧不说话。王佩环一看刘如秋不搭理自己,就去了厨房帮龚姿华。 “初中那时候咱俩闹得不愉快,都是我的错实在对不起了。” “我都忘了你还提干嘛!就算那时候咱俩打的头破血流,现在也该冰释前嫌了。” “那你就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或者找人帮忙给我找份工作,两样必须有一样,要不我妈不让我回家。” 龚姿华听后笑开了。说:“我是帮不了你,我是护士两点一线,不和外人接触。我怎么给你介绍!” “你还是找你嫂子!”龚姿华看了看她,“这是现成的稍微一拾掇就行了,端出去。” 王佩环就把盘端了出去。刘如秋起身去拿来啤酒,顺手起来一罐。 “厨房里还忙吗?”刘如秋看着王佩环站着没走,瞅着她问。 王佩环就一步三回头往厨房里走去,刘如秋看见她如此这般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十九章 蔡璐临近下午带着几件衣服回到家,母亲在村口一块石头上等她。 “妈,你坐这里干嘛?”蔡璐下了车。 “我等你。”蔡璐发现母亲的脸色很难看,“你同意了?” “啊!”蔡璐没有隐瞒,“咋啦?” “村里人都知道了你离婚了,今天就来了几个媒人给你介绍对象,我没答应。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想告诉你,财产平半分尽量不要说差了!” “我知道了,家去!”蔡璐说。“很多人给我提媒的,比他强的有的是,怕啥!人家爱说啥就说啥!咱过咱的日子不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蔡璐的母亲站了起来,蔡璐把衣服挪到前面。 “你上来,我带着你。” “我不用你先走着,我觉得抬不起头来了,打我来这接近三十年了就没见过离婚的,你是头一个。” “你快上来!磨蹭什么!”蔡璐有点不耐烦了。 蔡璐带着母亲回到家,自己的房间母亲已经给收拾好了,把衣服扔在床上顺便坐了下来,似乎想起什么站起来走了出去。 “妈,我弟弟没来过吗?” “星期天就来,最近几个月你没给他钱花了是?也没去。” “我哪有心思去呀!我还心思我弟弟没钱就跟我要了。” 蔡璐的父亲从外面进来,看见蔡璐气得一扭头坐下来,瞅着老婆子。 “烧水了没有?” “爸,我买了啤酒。”蔡璐看着父亲有点怕怕的,“还有一个烧鸡鹌鹑蛋炸鱼。” “你除了吃还能知道什么!什么事也不心思。”蔡璐的母亲埋怨着拿了出来。 “离下婚来了?”蔡璐的父亲一抬头,声音很严厉。 “离了。” “你打算怎么着?总不能不找户人家!”蔡璐的父亲说。 “小云云给我介绍一个,比起他还强,也是刚离婚的。在我离婚前见过他,还是他送我去的法庭。” “我怎么听说,你找了个干泥瓦匠的,还是邋遢鬼整天喝大酒!” “是谁这么说?这回人怎么这样!”蔡璐生起了气。“人家是车间主任,一个月的工资比盼男他爸还多一点,人家身材好你看看盼男他爸,不就是一般人!” “财产怎么分的?” “我就要了一万,孩子我想要人家不给,这个人家也不让我要。” “你得把人家领来叫俺看看。” “我再和他谈谈再说!” “有在家的吗?”院子里有人吆喝。 “谁呀?”蔡璐的母亲走了出去。 “是她大爷爷呀!”蔡璐的母亲咧着嘴笑起来,“你孙女买来了啤酒,和那老不死的一块喝。” “来,来来!”蔡璐的父亲应声走出来,在门口和他碰了个面。 “爷爷来了。”蔡璐站起来。 “哪时来的?” “刚来不多时。” “看来我的腿够长。”蔡璐的大爷爷看着桌上,“你还没喝。” “啊!地里不忙了?”蔡璐的父亲脸上挂着笑,“我是从地里刚来,我看苗子不怎么样。” “喷喷药就行了,好不好那就得看老天的脸。现在比不得以前了,以前那得受多少罪!还在这里喝水啤酒了,还不得趴地里。”说着看了一眼蔡璐。 蔡璐的母亲把啤酒递过来,蔡璐的父亲拿出一罐给了他。 “孩子,你在哪里上班?” “凯文国际,干服装。” “你姑,今早上来电话了,说是来问问你的父母啥情况?你来了我想你父母什么情况都知道了,我也不费唾沫星子了。你就说说你是啥意思?中还是不中?” “我看能行,我怕人家看不中我。”蔡璐说,“她怎么不直接问我?” “你姑说了,说你刚离下婚心情不好,再说这事不急等你来家了再问也不晚,还有那个姓游的那个媳妇,闹着要复婚。等人家把这事办妥了再说,那个都闹到单位里去了!”说完看着蔡璐。 “那他要是找我,我是去还是不去?”蔡璐问。 “那你姑没说,再说了问你姑问不问的无所谓,这不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那我知道怎么办了。” “我来就是为了孩子这点事。”蔡璐的爷爷站了起来,“我得回去了。” “那不行。”蔡璐的父亲拉住他,“吃了饭再走。” “不了,老妈妈在家还等着我回去。”蔡璐的爷爷就挣脱。 “他想走就走!人家怕沾一身屎!”蔡璐突然说了一句,语气有些气。 “那孩子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蔡璐的爷爷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孩子,我没有坏心眼,你爷爷也不是图那口吃的。” “我知道,我不这么说你能坐下吃吗?”蔡璐笑了起来。 “这孩子!”突然明白蔡璐的意思了。 傍晚,蔡璐想回到单位去,第二天还得上班,母亲不让走。 “这会天长夜短,你去干什么?明天早上走也是放亮了。” “那里还有些衣服要拿,总不能老是放在人家里,那是人家的我出出进进不好!” “多放天怕啥!” 蔡璐听从母亲的话没有走。蔡璐的母亲要包水饺,蔡璐就帮着和面拌水饺馅,干了一阵蔡璐的母亲不干了,蔡璐自己全干了。 “没有人,再给你介绍的?”蔡璐的母亲问,“这个不行的话,再去看那个。” “有,是我的上司吕香,她的表弟,自己成立服装厂。不在本地,我没往心里拾也没打听。”蔡璐说,“我觉得你和我爸离不开,万一有事来不及赶过来。” “还能有什么事!”蔡璐的母亲的语气没了底气。其实也不想让女儿离的太远。 蔡璐还想着和刘如秋复婚,蔡云云曾经说过,不停的闹时不时的干扰他的生活,结婚时闹叫他结不成——其实蔡璐也想过,这么做那得逼得走投无路了才这么去做。 蔡璐谁的话也没听进去,想来想去还是留一丝好处给他,财产没要一半只要一万,那时象征性的要了点,说是孩子自己也有责任那是真的,就是叫刘如秋感觉有点感恩。 和游仁八字还没有一撇,如果和游仁八字相合就和刘如秋藕断丝连了。蔡璐想想,刘如秋如今的工资事业,不甘心找个比他不行的。 只要游仁同意,那就啥也不要,也不要求供弟弟上学了。 第132漩涡三十节 刘如秋离婚那天和龚姿华一起吃饭,因为王佩环的缘故,啥也没说。龚姿华心情不好的走了,刘如秋本想着第二天再和她在一起,龚姿华上夜班只好等她上完夜班再说。 章娇娇打电话问刘如秋离没离下婚?刘如秋说她很痛快没开庭只签了字就行了。章娇娇又问,财产怎么分的?刘如秋告诉她,蔡璐只要了一万,说是孩子她也有责任。章娇娇要把借钱还回去,刘如秋说等他们结婚了再说,章娇娇还告诉他她和龚姿华约好了,下年一块结婚。刘如秋问龚姿华喜欢什么礼物?章娇娇说那你就先给她买个钻戒! 章娇娇说完挂断电话,心情一下子悲伤起来,自己没有还要叫别人买。章娇娇心想:我操哪门子心! 刘如秋经章娇娇一提醒还就去买了钻戒,刘如秋不知道龚姿华喜欢什么样的? 刘如秋:在吗? 刘如秋思来想去还是问一下! 龚姿华:我现在很忙,等会! 刘:一个朋友给他对象买钻戒,知不道买什么样的,问我,我也不知道啊!现在都喜欢什么样的的?花纹,花朵什么的! 半个小时后,龚姿华发来信息:现在女孩好像是不在乎什么花纹,只要是钻戒就行。我这里有两个妹子一个喜欢小动物的,一个喜欢花草的。她对象就按照喜欢的订做的。 刘如秋心想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刘如秋想不出结果,去了再说。 刘如秋在珠宝店停下来,下了车就走了进去,柜台服务员迎了过来。 “先生你好!喜欢什么样的?”柜台服务员微笑,“是给对象买的吗?” “是。哪一款卖的多?” “卖的最多的是普通款,是一般工薪价位的,手里宽裕的话还是根据对象的性格,爱好去选。”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买过裙子,那种黄色的,有点像米黄色比起米黄色还黄一点的。” “是杏黄色,你看看这款。” 服务员说着向另一处走过去,刘如秋跟着走过去,服务员走到一组柜台停下。 “我怎么看见一样的花纹?” “你想要什么样的?” “双心,或者双蝴蝶的。” “订做吗?挺贵的!” “得多长时间?” “不知道,得先订做再问师傅。” “多少钱?” “最低一万五。” “好,我定做。一对不超过五万我就要了,过两天我再来。” “那先得交定金,留下联系方式。师傅会联系你的。” 刘如秋从珠宝店里出来,没有急着回家。开着车慢条斯理没有目的往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手里突然抖动了一下,看了一眼是龚姿华戳了一下。 龚:怎么不说话? 刘:我失踪了一会,被太空骗子骗走了,费了好大的劲选了回来。 龚:我被抽调到h镇做核酸,可能最近几天不在。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做饭了! 刘:我全力支持你!你不用说对不起,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做的饭很好吃!你回来时我给你一个惊喜! 龚:我怕你不在地球上! 刘:离开地球我也会带着你一起去流浪! 龚:表情包(感动)(流泪) 刘:(玫瑰) 刘如秋把手机收起来,看着前面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绿灯变红再变绿,心想该去哪里呢? 蔡璐第二天回到单位,吕香上前询问。 “离下婚来了?” “嗯!”蔡璐没有心情,还隐隐觉得抬不起头来。 “你和我表弟见见面?”吕香柔声细气。 蔡璐没说话,把跟前的电脑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人抱着几件衣服,刚推开门还没说话。 “怎么啦?”吕香问,“哪里不对了?” “调度处处长说是交给一位姓蔡的。” “给我!”蔡璐说,“你坐下等会。” 蔡璐接过衣服,叠了叠看了看,这次没有用手去量拿过尺子来,量了量。 “六车间的!加工了多少件?”蔡璐看着她,“如果都是这尺寸那就马上停下,返工!” 送衣服的人走了,蔡璐打开电脑找出一张图纸看了看,又找出一张对比了一下,随后起身离开。 “返工。”那人站起来,一头懵。 “对,尺寸大了点。”蔡璐站了起来,“这是上个月的订单,中秋节前交货,还能来得及。” “你去六车间!”柳荣荣一直注意蔡璐,看她起来赶紧问,“我跟你一块去。” “你还是呆在这里,多看看资料!”吕香说。又转过头对着蔡璐,“我跟你去,六车间主任难缠。” 六车间主任听说停产,一个头两个大。那就赶紧吩咐全部停下来,毕竟自己也觉得衣服有点大,尺寸有点偏差。 “你住哪里?”吕香和蔡璐走出工作室问。 “宿舍。” “又给介绍对象的吗?”吕香笑嘻嘻的问。 “有,那是离婚前,现在我没心情。”蔡璐其实不是没心情,所有的心思都被游仁占据了。“过几天再说!” 吕香听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余下的时间就是工作上的事,依旧笑嘻嘻。 “蔡璐。”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蔡璐回头一看是杨珊。杨珊走过去,“你真的离婚了?” “啊!昨天离的。你问这个干嘛?” “我去替你报仇,搅黄他们!”杨珊怒气冲冲。 “不许,你要保持理智。”蔡璐指着她的鼻子,“你敢动歪心思我揍扁你!” 蔡璐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你认得她?”吕香问。 “初中同学,也是闺蜜。” “你为什么不让她替你报仇?”二人说着就到了六车间,在车间门口停下。 “我还指望去看看孩子,孩子是我身上的肉,再说了我也犯不着跟他过不去……”蔡璐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进去!”吕香拉开门。 中午下班杨珊找到蔡璐,蔡璐十二分厌恶她,杨珊在餐厅找到蔡璐滔滔不绝,蔡璐一言不发,甚至连看也没看。从餐厅出来碰上一妇女,这妇女对着蔡璐点点头。 “吃饱了,小蔡。”这妇女说完这句走了过去。 “这是谁?” “她是副总,姓刘,管技术这一部分。”杨珊说,“是从标志服装厂过来的。” 蔡璐在标志服装厂多年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回去一问吕香,才知道在标志服装厂是跑业务的。吕香还告诉她这个刘总有个儿子,是大学生,在化肥厂是企业技术总监。她儿媳妇前几年出了车祸死了,至今打着光棍。 蔡璐一听低垂下头,蔡璐这阵子不愿意听光棍这个词了,一听到神经就绷紧了! 第三十一章 蔡璐在班上就盘算着,是不是该去拿件衣服,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去拿件衣服。下了班就骑上电动车就要离开单位,吕香跟在后头。 “你这是回家?”吕香问,“我表弟打算后天回去,要不再叫他等两天?” “我去拿件衣服,现在没那心了,很想给心情放个假!” “那就走!你路远,路上小心点。” “谢谢!”蔡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面的风景很好空气也新鲜,蔡璐一下子心情轻松多了。过了两条街想起了弟弟,也该去看看了就一拐弯往学校而去。途径职业高中时,看见成双成对的在职业高中门口处,驻足等待学生,蔡璐一下子来了心事:如果不离婚等盼男上学时,也会手拉手去接儿子!蔡璐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不知多了多久,蔡璐突然一下子摔倒了,蔡璐的心思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把她扶起来,支好电动车。 “你没事!要不要到医院里看看?” “没事,是我走神了。”蔡璐抬头看了一眼,他也看了一眼。蔡璐觉得很眼熟,却记不起来了。这位男子似乎也觉得眼熟,多看了一会,但觉得长时间看女人不礼貌就不看了。 “是我走得太急!” “我觉得你很面熟,你是哪里的?” “柳家村的,你呢?” “哪个镇?” “桃柳镇。” “你有个外号叫小泥鳅?你的大名叫什么我忘了。” “那是小学的时候,初中就没有人这么叫我了。”小泥鳅叫柳玉虚,蔡璐记不起来。 “哦!我知道了,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看着很熟不敢认,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叫蔡璐,咱俩还是同班同学,你还叫我毛毛头。” “有点印象,你这是干嘛去?” “我弟弟在那边上学,我去看看,你呢?”蔡璐用手指了指方向。 “我在电厂上班,我这不是回家嘛!走,去医院看看!” “没啥事!我也回家,你走!我弟弟也该放学了。” “那就一块走!” 二人到了学校,学校也刚好放学。蔡璐没跟小泥鳅柳玉虚说一声就进了学校,小泥鳅柳玉虚就在学校门口对面坐了下来。 学校门口学生走的几乎没有的时候,蔡璐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男孩。小泥鳅柳玉虚心想应该是她弟弟了。 小泥鳅走上前,问:“你弟弟跟你回家吗?” “不,我叫他在外面吃了,食堂的饭我弟弟也吃的不爱吃了。” “食堂就那些饭,常吃不吃够才怪。” “快,叫叔叔。”蔡璐拽过弟弟。 “叔叔。” “我还没问你叫啥名字?” “柳玉虚。”小泥鳅柳玉虚说。 “你先走!我等我弟弟吃饱了再走。” “没事,我不急!”小泥鳅柳玉虚说。 蔡璐和弟弟走进餐馆,柳玉虚又坐下来,点上一颗烟。柳玉虚连一颗烟没吸完蔡璐就出来了。 “你弟弟吃饱了?” “没有,我不能让你在这里等着,跟我弟弟交代一声,我付上钱就行了。” 蔡璐和小泥鳅柳玉虚骑上车,很快出了城,柳玉虚和蔡路并排着走着。 “小蔡,你对象是干啥工作的?”柳玉虚问,“孩子多大了?” “离了,孩子不到三岁,是儿子。”蔡璐说这话时心又不好受起来。但是蔡璐洋装不在乎的感觉,“你呢?” “现在是没离,也快了。”柳玉虚说,“整天打架,我要么不回家,一回家就骂,整天在我耳根子跟前说她表弟有多大本事,能挣多少钱!骂我是窝囊废。” “她哪个表弟?” “她就一个哥哥是大学生,学的电子计算机在一家企业单位工作,还有一个表妹在红豆服饰公司上班。她只有一个姨,一个表弟没考上学打工呢,两个表妹都开了门头,一个干理发店,一个卖母婴服饰。”柳玉虚说出这些话倍觉轻松。 蔡璐听后没有说话,心里在想:他媳妇多数有意中人了,或者是傍上大款了。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柳玉虚见她不说话接着问。 “五六千。”蔡璐说,“你呢?” “也是五六千,我上八小时,你呢?” “十个小时,我时间自由。现在是技术骨干。”蔡璐说。 “我初中没有上完,你呢?”柳玉虚问,“你的能力很强!” “我考上了大学,学的就是服装设计的。”蔡璐说。 “哦!”柳玉虚答应一声。“没再找个?” “有给介绍的。”蔡璐说,“也不知行不行!” “差不多就行了!”柳玉虚说,“我要是真的离婚了就连个差不多的也没有了。” 蔡璐白了他一眼,笑笑突然停了下来。 “你先走!我解手。” 柳玉虚看了一圈,庄稼棵还不高,有个草垛柳玉虚往前走了一段停了下来。蔡璐躲在草垛一侧看着柳玉虚,看见他停了下来蔡璐转到另一侧掏出来手机一看快六点,心想还是走!再不走就天黑了。 柳玉虚吃完一颗烟蔡璐走了过去,蔡璐说:“走!” 柳玉虚站了起来,说:“下一个路口咱就分开了,留个联系方式!没事的时候聊个天。” “那你就扫我微信!”蔡璐找出微信二维码。 “我输入字太慢。” “也可以发语音,按住话筒说完松开就发出去了。”柳玉虚扫了一下,蔡璐看了一眼,“你用的是你的名字?我改成小泥鳅。” “你的是璐璐。”柳玉虚说,“你的我就叫毛毛头。” “那我就先走了。”蔡璐说。 “那就走!慢一点路不好走,我再吃颗烟。”柳玉虚又蹲了下来。 柳玉虚看着蔡璐的背影,眼前浮现出小学的时候的憧憬,一颗烟还没有吃完后脑勺挨了一下。柳玉虚回头一看,是小孩他大姨和孩他妈。 “那个女的是谁?”孩他妈十二分的怒气喝问。 “小学同学。”柳玉虚心想:麻烦来了。“大姐,你来了?” “啊!到镇上买点东西碰上我妹了,所以就来了。” 柳玉虚回头看看去镇上的路,一头懵,心想:我咋就这么走被字! “回头看什么!你和那女的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孩他妈一指头戳向他的头皮,“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三十二章 蔡璐回到家,母亲已经把饭做好了,父亲还没有从地里回家。 “妈,又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是副处长的表弟,自己开办一家服装厂,你说跟他见个面吗?” “依我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选择。”蔡璐的母亲说,“这个还是你自己拿主意,俺又出不去可别叫人骗了就行。” “我今天没给我爸买啤酒,好吃的。”蔡璐说,“我爸肯定会生气!” “还来一次买一次!你乐意买他吃着喝着高兴我还不答应呢!”蔡璐的母亲说,“你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 “这个不得慢慢来!”蔡璐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下一身清凉装。 “依我说,能和他复婚就复婚,人家有了就别去捣乱了!”蔡璐的母亲说,“我和你爸去孩子他爷爷家一趟……” “到这时候就别去了,要去就在离婚之前去,都离下来了。”蔡璐的手机响了一下,蔡璐看了一下是游仁发来的微信短消息。 游仁:在吗?(表情包玫瑰) 蔡璐:刚到家,(表情包啤酒) 游仁:明天晚上出来玩吗?我才有时间,自从和你去民政局以后,我出了一次差刚才回家。 蔡璐:你得休息? 游仁:没有休班。 蔡璐:明天晚上见。 游仁:表情包玫瑰,香吻 “是谁?”蔡璐的母亲看见她把手机收了起来问。 “是蔡云云给介绍那位。”蔡璐说。 “小妮子来了!” 刚上黑影院子里有一声音,操着粗重声音飞进屋子里,声音刚落人也到了门口。 “爹,来了。”蔡璐站了起来,“今天我啥也没买。” “嗨!”蔡璐的父亲说,“来一次买一回得花多少钱!” “还喝酒吗?”蔡璐问。 “喝。”蔡璐的父亲一扭头又走了出去,“还没洗手。” 蔡璐的母亲站起来走进厨房拿盘铲出一盘鸡蛋,端了过来。 “还有菜吗?”蔡璐问。 “辣椒炒韭菜,也有咸菜疙瘩,糊糊。”蔡璐的母亲戗着她父亲说,“庄户人还能吃什么!” 蔡璐去把韭菜铲进盘子里端了过来,说:“将就着吃!过两天我还来。” “这就很好,大鱼大肉吃多了不好!”蔡璐的父亲说。“简简单单的挺好!你离下来了?” “啊!有人给介绍的,你说要条件好点的还是一般的?” “依我说,别指望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能吃饱饿不着就行了!” “可我还想找个比盼男他爸还好一点的,我就不服这个邪!”蔡璐说。 蔡璐的父亲叹口气,说:“飞的高跌的重!” 蔡璐的父母从这以后除了吃饭扯点闲话,至于她的婚事一个字也没提。 自从刘如秋给龚姿华打去电话,龚姿华告诉他被抽调走过些日子才回来。也就那天王佩环就来找刘如秋了,刘如秋去订了钻戒后,先是去了郁金香公园,傍晚回到妈那里。 儿子盼男见爸爸来了扑向刘如秋,缠着爸爸买好吃的,刘如秋就抱着儿子走了出去。 王佩环等到天黑,没见到刘如秋只好走了。 “你下班了?”刘如秋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 “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刘玉楼问。 “没有人给我做饭的了。”刘如秋说。 “她哪?” “被医院抽调走了,过几天才能来。”刘如秋说,“秀,说给她买个钻戒,我去订做了一对决定送给她。” “嗯!学会了给女孩买东西了!”刘玉楼笑着说,“你那手里提着什么?” “孩子爱吃的东西,还有一点肉食。” 刘如秋把肉食放在茶几上,母亲柳如蓉提着进了厨房,盼男挣着下了地跑去找奶奶。刘如秋找来一瓶酒放在桌上,顺便坐了下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她求婚?”刘玉楼问。 “等她来的时候!我想举行一个小仪式。”刘如秋说,“发动一下我哥们,她的同事。或者找个婚庆公司举办浪漫一点的。” “找婚庆得花钱!” “人家是铁饭碗,得全力支持她。我打听过了护士在县级医院里工资,有年头的工资也很高,就她一上岗就有养老保险了。”刘如秋说,“得打动她让她去珍惜!” “我支持你!” “我第一次听我儿子说的这么好听!” 柳如蓉端着盘走了过来,盼男跟在后头追着跑过来。盼男去找了爷爷,刘玉楼把孙子抱了起来放在腿上。 “我最不放心的是她到底管不管孩子?可别婚前拿孩子是个宝,婚后拿孩子当眼中钉肉中刺!” “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个好像秀拿她有办法。”刘如秋这个问题也想过,感觉人是有变化的。 “我还能看几年,如果拿孩子不好就不通过她的手,反正她也给咱生个,培养下一代的感情,叫他兄妹或者弟兄俩好不就行了!” “你妈看不了还有我,我再有几年就退休了,就算退休不到年龄也可以办内退。”刘玉楼说。 “依我说去雇个保姆!”刘如秋说,“妈你去我姥姥家雇个丫头,看完孩子给她找个工作不就行了。” “哎!——”刘玉楼一听,“这小子还有点头脑,有个丫头跟你妈做个伴也好!” “我不同意。”柳如蓉说。 “你娘家人来个丫头跟你作伴不是挺好的!”刘玉楼说。 “我不喜欢,我娘家人个顶个抠门鬼,有些事我不好意思说人家好意思做,还是我受点累!养亲孙子赚的!”柳如蓉很坚决,“有的人想和我这么累,他还累不起!” “能轻快些干嘛去找累!”刘如秋说,“有个丫头帮你带孩子替你做饭你身体不就越来越好了!” “我累我愿意!” “咱喝酒,儿考虑你的身体吃不消,你还较真了!”刘玉楼说。 “恁爷俩,除了喝那点猫尿不说话了,你父亲大爷不管了!” “哦!谢谢老婆子!我还忘了。”刘玉楼说着站起来往外走,“我下去把他们叫上来!” “我也忘了!”刘如秋说。 “你爸也不知是真忙假忙,这些日子来的很晚,来了也不去看你爷爷,我每次去送饭问你爷爷你爸去过没有?你爷爷说,很长时间不见他了。你说气人!越你姥爷姥姥我都没这么上心过!” “这不都是我有你这么一个孝顺妈,爷爷有你这么个一个孝顺儿媳妇。” “滚一边去!别跟我贫嘴。” 刘如秋笑了起来,说:“我不说了,说啥你也不领情。” 第三十三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蔡璐就早早的起来了,睡眼朦胧的样子看样子还没有睡醒,打了一个哈欠。蔡璐去洗漱发现母亲已经把饭做好了,父亲早早的去地里去了,蔡璐还觉得起得很早——还是晚了! “昨天的饭我温了温,你就随便凑合凑合得了!” “我爸,早走了。”蔡璐问。 蔡璐吃过早饭就走了,母亲依在大门口看着远去的女儿喘了口粗气进了家。蔡璐一路疾走临近县城不远了看看时间还有点时间,就直奔香槟花园而去。打开门看了看,啥也没动!看样子昨天夜里也没有来睡觉。 蔡璐拿了几件衣服走出家,在小区门口一个急蹿,被顺道而来的一辆车逼停,蔡璐一刹车整个人摔在车上,辛亏小车停下了要不蔡璐还不知得多严重! 从车上走下一男子,把蔡璐的电动车扶了起来,又把蔡璐拉了起来。 “你伤到哪里了?”男子问,“是我走得太急我负全责,走去医院看看严重不严重?” “不算严重!”蔡璐想起来,左胳膊钻心的疼,“你别动!我的左胳膊钻心的疼!” “那一定是很严重了,还是你先起来!别妨碍人家走路。”男子拉她的右胳膊把蔡璐拉了起来,“你先坐在路边上,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蔡璐疼得不知东西南北,还有点迷迷糊糊只能任由他摆布。 “你就住在这里?”男子问。“我把车放在门口叫看门的先看着,等你好了再来推。” 蔡璐现如今疼得说不出话来,还有点疼出汗来了。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男子帮助把蔡璐抬上车,一路跟随去了医院。蔡璐经过一系列检查,蔡璐左胳膊有点裂纹,打个石膏绷一下就可以了。男子去问蔡璐是打钢板还是石膏,要是按照蔡璐的意思是石膏,而男子却说蔡璐要打钢板。 医生告诉他打钢板那就还得等两天也就是后天才能动手术,男子要签字。医生临签字问他是什么关系,男子实话实说医生拒绝了他的签字。 给蔡璐加了镇疼药,时间不大蔡璐慢慢恢复意识了,想起要给领导打电话,就试图寻找手机。这时护士走了过来。 “你要找什么?”护士问。 “手机。”蔡璐说,“我得请假!” 男子拿过来蔡璐的小包,从里面拿了出来,就给副处长吕香打过去,蔡璐跟她说明白一切。尝试给盼男的奶奶打去电话。 “你有什么事?来看儿子?”柳如蓉问。 “我求你一件事,我出了车祸在医院里,看在盼男的份上来给签个字!” 章秀秀这时走了进来,看见蔡璐停了下来,看着蔡璐打完电话。 “盼男的奶奶不来给你签字是?”章秀秀问。 “你……” “我给我哥打电话!”章秀秀把口罩拉了下来又拉上去,“你是肇事者?叫什么名字?” “赵玉明。”男子说。 章秀秀给其他病号换好药走了出去,章秀秀一出病房就给刘如秋打去了电话,刘如秋还是听从了章秀秀的建议,答应下午去签字。 “你叫赵玉明?”等章秀秀走出去蔡璐问。 “是。” “在哪里上班?你走!” “我在外地开了服装厂,我妈有病我是来看我妈,打算明天回去的。” 蔡璐突然想起吕香跟她说过,她的表弟也是开服装厂的,也是因为他母亲有病……不会是这么巧合!蔡璐不敢想下去了。 “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再说了你一个男的咱俩又不认识,你在这里不合适!”蔡璐恨不得他马上走,“我叫别人来就行了。” “那我叫我表姐来,我不合适我表姐合适!”赵玉明说着走出病房。 赵玉明出来病房,就给吕香打过去电话,蔡璐就给刘芳萍打过去电话,刘芳萍就给章娇娇打过去电话询问情况。蔡璐知道刘芳萍上夜班很失望,希望她来上夜班跟她聊聊,住院期间拜托她给我弟弟送点钱过去。 下午刘芳萍早早的去了医院,蔡璐早就打完吊瓶坐在病床上,赵玉明坐在一旁。 “你是哪位?”刘芳萍问赵玉明。 “因为我走得太急,刚到香槟花园门口,她就出来了也是很急,她就一下子栽在我的车上,造成了左臂骨折,我负全责。我叫赵玉明。”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我也是上班走得急,我也有责任。”蔡璐说。 “等我表姐来有我表姐来照顾她!也确实互不相识的一男一女,也不合适。” “你表姐在哪里上班?有工作我看也不合适,还是我来照顾!” “我表姐在凯文国际服装厂,副技术处处长。”赵玉明说。 “你表姐叫吕香是?” “你咋知道的?”赵玉明问。 “我请假就找的她请的假!她是我上司。”蔡璐说。 “那你就是蔡璐?”赵玉明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我表姐跟我提过。” “我是叫蔡璐。”蔡璐说,“你表姐也跟我提过你,说你开了家服装厂?” “我以前在红豆服装厂干过,做过车间主任,我跟老板提议我要回家来办一家公司,我只是红豆公司属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公司,无论技术业务方面都是总公司的,生产出来的服装也由总公司销售,我只负责生产,利润归我。” “那你觉得从开办到现在是赚了还是赔本赚吆喝?”刘芳萍问。 “赔本赚吆喝那是不可能的!”赵玉明笑了起来,“只要能看到利润就比起上班一个月工资高,要不谁去操心费力!” “我也想开家公司可我没有资金,只要能赚钱受累也值了。”刘芳萍说。 “只要看好了干哪一行业,有发展前途就算贷款也干。”赵玉明以自己的经验说事,“我仅用了两年还清了总公司的,借款五百万。预计再用四年这个公司就完全回我个人所有了。” “一千多万?”刘芳萍不敢相信,“有多大规模?” “占地八百亩,只有六个车间。十二小时两班倒,薪水平均六千五。” 刘芳萍惊掉下巴,病房的门一开进来一个陌生面孔。问:“蔡璐在这屋里是吗?” “哦!表姐。”赵玉明一听回过头去,吕香摘下口罩。 “你是……”吕香问刘芳萍。 刘芳萍笑了笑,蔡璐说:“她是我姨家表妹。” 第三十四章 蔡云云觉得蔡璐很长时间没和她联系了,她到底和游仁的关系如何了?正盘算着该不该打电话问一下的时候,游仁找到她。 “蔡璐,也是你姑昨天下午打了很多电话,她一直没接,不知出了啥事?”游仁直接问。 “她也很长时间没跟我联系了。” “昨天说好的,等她下了班出来吃饭的。” “那我问问!”蔡云云说着掏出手机,游仁识趣的走到一边。蔡璐还正打着吊瓶电话响了,一看是蔡云云,蔡璐看了一下身边只有刘芳萍就接通。“你怎么回事?游仁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哦!我当时没法接,只好调为静音。”蔡璐说,“你有时间的话你来一趟!我在医院里先别告诉他。你来了以后我在跟你说。” “你在医院?有病还是其他的事?” “出了车祸。在县人民医院,你来到医院门口我再告诉你在哪个病房。” 蔡云云挂断电话,坐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跟游仁说,在焦急纠结的时候游仁来了。 “我问了,昨天下午她出了车祸。我得去看看,我就请一天假!” “去你就去!你用不了请假,今天的考勤就算我安排你出去干事去了。” 蔡云云出来公司,买了些水果就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给蔡璐打去电话,按照蔡璐说的找到蔡璐。 刘芳萍下了班就走了,赵玉明依旧在陪床,蔡璐看见蔡云云来了,就撵着他走。 “你走!俺是一个村的今天她在这里,俺女人说话你一个爷们在一旁不合适。” “那我就先回去了。”赵玉明站起来就走了。 赵玉明走后蔡云云问蔡璐。 “怎么造成的?严重吗?” 蔡璐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过程,最后说:“你说巧不巧,他就是吕副处长的表弟,也是吕副处长给我介绍的对象,我想着不让他在这里他还不走,你那里给介绍的那个游仁该怎么交代?” “你们不也就是一个肇事者一个事故者的关系,既然你也有责任就一人分担一半不就行了,他来伺候你是应该的。”蔡云云一听就有点不太高兴了,“他是个男的伺候你不合适就不用他了!我和你表妹轮流过来,我听说游仁还有个妹妹也不知是姐姐,叫她来伺候你也行。你吃饭了吗?” “刘芳萍给我买了。” 蔡云云站起来走了出去,边走边说:“我打电话叫游仁来!” “能不能不叫他来?”蔡璐说。 “你给我老实待着,啥也别说!”蔡云云回头用手指她。 蔡璐一下子就不说了,说实话别看蔡云云叫自己为姑姑,可打小就怕她火爆脾气。蔡云云来到外面拨通游仁的电话,游仁接通。 “你来医院!有人对她下手了。” “我就在医院停车场。怎么走?” “你早来了!那我出去!”蔡云云说。 蔡云云出来病房楼,游仁就在正面坐着,蔡云云走过去坐下来。 “你早就来了?”蔡云云问。 “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来了,我心思着总得来看看!” “我跟你说,我这个姑在她单位里同一技术处副处长吕香也给他介绍一下,是吕香的表弟。就出事的那天早上都走的急,在小区门口蔡璐一刹车撞人家车上了,人家就把车停下了,也辛亏人家停下了,要不就出大事了。这人赶巧是吕香的表弟,吕香的表弟说要负全责。就打了救护车来到医院一查左胳膊骨骼裂了一道纹。后来各人联系各人的家属,这才知道这个男的是吕香的表弟。人家付了医疗费五万块钱,看样子我这个姑心里动摇了,人家比你有本事,是一家服装的老板。”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游仁说,“叫我妹妹来,我妹妹对付他们有一套。” 蔡云云三言两语简单的说了一遍,就和游仁进了病房楼。 “你来了!”蔡璐看见游仁来了就问了一句。 “昨天下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游仁说,“哪怕你给我发个微信也行!” “有些事她都跟你说了?”蔡璐问。 “啊!” “只因那个在这里一夜,就连我表妹也没时间照顾我。我叫他回去你就是不走我也没办法!孤男寡女还互不认识我多尴尬啊!” “我来了!不就好了,不要去想那么多!”游仁剥了一根香蕉递给她,“我来陪你,要不是说好了要吃晚膳!这是我欠你的!” “你也不能呆在这里,咱俩八字没一撇呢!再说你也需要上班。” “我有个妹妹,在家闲着我让她来陪你。” “你有个妹妹?” “毕了业没找到工作在家待着没事干,天天闷得难受。我一回家就嚷嚷着要见你!我要是再不把你领我家去我妹妹就不让我进家门了,她来你帮我劝劝她总得让我回家!” “你们俩我插不上话,我就走!”蔡云云站了起来。 “你把他叫来就不管了!” 蔡璐说,蔡云云又坐下。蔡璐按了一下呼叫器,很快章娇娇拿着一袋药走了过来,看了看这两位陌生的俩人。 “你们是她的家属?”章秀秀问。 “我和蔡璐是一个村的,这位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他俩是……” “说话声音小一点,还有其他的病号!”章秀秀走了出去。 “你先在这里,我回家把我妹妹接来。”游仁说,“她还需要大补,这是骨头不是肉!” “你别!” 游仁不顾蔡璐的反对走了出去,一出病房就给妈打去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游仁的母亲就叫老头子杀了一只小母鸡。 吕香头一天去的第二天早上就没去,赵玉明只因刘芳萍去了就走了,还没忘记给表姐打过去电话,吕香叮嘱他要买些滋补品给她。别看是硬伤可是骨头,不能掉以轻心。 赵玉明回家问了一下母亲,应该买些什么滋补品。母亲当时没说啥只是问了一句。 “你觉得那女的咋样?” “听我表姐说,她上过大学学的就是服装设计,不说别的就图她的这点能耐也得娶她,我看人家长得还行没有城里人涂颜抹粉,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人家同意吗?” “头一次见还是这种方式见的面,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不找咱麻烦就不错了!” “那就杀只!最好排骨一类的,鲜鲤鱼。” “我想着还有甲鱼,那就给她吃这个!” 赵玉明的母亲就开始忙活起来。 第三十五章 章娇娇两天发现两个陌生男子来看望蔡璐,还都是别人介绍的对象,具体有没有那一撇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跟刘如秋说一声:提出离婚有些冲动? 思之良久还是跟刘玉楼刘医生说一声!刘玉楼听后告诉她,这事他就不管了人家找婆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既然做了就没有回头客,至于刘如秋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章娇娇只好作罢,管多了对不起龚姿华。 游仁领着妹妹先到了医院,游仁的妹妹叫游芬。游仁给蔡璐介绍完,游芬就开口叫嫂子,弄得蔡璐有些尴尬。 “那我就走!”蔡云云站起来说,“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你还有什么先跟我说一声,别不好意思的!” “我看你们都走!我和你们没有那一撇和那个才初次相见,他又是我上司的表弟我又该如何拒绝?是拒绝你还是他?” “那我问你,你和谁认识的早?” “这,那个赵玉明因为车祸才认识的。” “就是,缘分不是看谁的脸面而成,没有情面可言。”蔡云云说,“我也不敢说你和游仁一见面就说成!你们还得继续谈心,谈得来再说下一步谈不来谁也不怪谁,至于你说的赵玉明我不打听,你和他有心没心,我只说现在你们是肇事者和受伤者的关系。” 赵玉明这时来了,悄悄站在蔡云云身后看着这一切,蔡璐去看点滴的药还有没有时,看见了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蔡璐问。 蔡云云一回头看见赵玉明,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提着一袋滋补品。问:“你这是干嘛?我姑说责任不完全怪你!用不着你跑前忙后伺候她,你俩初次见面你一个男的不太合适!” “我来看看总是可以!”赵玉明笑着说。问:“你是姑,他们是谁?” “是谁好像是与你无关!”蔡云云说。 “对不起,这些滋补品她不爱喝,你带回去!”游芬说。 “你是谁?” “我是她妹。” “我表姐说她有个弟弟,没听说有个妹妹!” “姑家姨家叔家大伯家就不能有个妹吗?”游芬走近前一步挡在他面前。“这个时候不欢迎你,到出院的时候来算账就行了!” “你闪开,还她妹妹!是她妹妹有这么送客的吗?” “你还是回去!我这儿有了!”蔡璐说。 “我来看看你是应该的!走什么!”赵玉明一抬手游芬搡一旁去,“我妈特意给你炖的甲鱼,我还给你买的滋补品。” “这甲鱼汤给你妈她老人家吃!她也身体不好,听说她也刚出院。”蔡璐见赵玉明要打开保温盒,用手按住。“谢谢你的好意!”转身又对着蔡云云,“你们的也拿走,要不我就生气了谁也不理了。” 蔡璐回身按了一下呼叫器,护士拿着棉棒走了过来,一看还有药。 “把他们所有人请出去!”蔡璐说。 “对不起!除了留下一个陪护的其他人都走!”护士说完站着没走开。 “她是我姑,我不能走。”蔡云云说。 “谁的东西谁带走!”蔡璐说。 赵玉明走了出去,蔡云云要东西带走赵玉明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游仁一把拉住他,厉声说:“说让你带走你没听见?妹妹,把他的东西拿过来递给他。” “我拿来是看她的管你什么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姑,我姑说了!”蔡云云接过去话,和东西递给他。 “你是她姑?”赵玉明问蔡璐。 “是,一个村的。” “那你和他俩又是啥关系?” “是我姑介绍的对象,刚介绍几天,还没谈过话。”蔡璐只好实话实说了。 “我拿来的我也不拿走了,就算我来看你的,甲鱼营养很高的,看在我妈还有病在身的份上,你就留下尝尝!” “应该给你妈吃,老人家身体才是重要的,我是硬伤好了就行了。”蔡璐说。 “云云,把他送走。” “他不走我也不走,走可以东西你得留下。”赵玉明说。 “你们都走,一块走。”蔡璐问护士,“章娇娇呢?” “吃饭还没来。”护士一看点滴打完了,“人家不留你们你们都走!我可是忍了半天了!”护士把针起下来,“都出去!” 护士等着他们都走了才走。 刘如秋听章娇娇说,蔡璐有位比自己还帅的男子,开着车在香槟花园门口出的事是蔡璐骨折了。他俩人出的事还巧了,这男的还就是蔡璐的上司的表弟,也是她上司给她介绍的对象。听说是开服装厂的,好像是还有一位我现在还不清楚,我说你们离婚你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刘如秋告诉她,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不要叫她打听这事了,也别跟他说这事我不想听。刘如秋还说后悔听了她的话,以还没有离下婚来名义去签字。 赵玉明出来病房就给表姐吕香打去电话,告诉她在他之前还有个男的,是她同村的侄女介绍的,具体干什么还不知道,送去吃的没拿还在医院里。吕香告诉他别急,还有的商量。 除了蔡云云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游仁和妹妹游芬回到车里,游仁告诉妹妹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住下,明天她就动手术了。 赵玉明出来病房也没走,开着车出去吃饭去了,游仁兄妹还认为走了,游芬说饿了。游仁也开着车出去吃饭去了,在一家饭店游仁给蔡云云打去电话,问想吃点什么?蔡云云告诉她想回去吃,游仁告诉她还认为那个人走了,人家也是出来吃饭,说不定他表姐下午要来医院,你得替我说句话,蔡云云告诉他只是回家看看,下午再回来,还告诉他,去学校给她弟弟一点钱花,这是我姑拜托我的。她弟弟在县五中叫蔡福,初二六班。 游仁吃了饭就和妹妹去了县五中,游仁要妹妹出面声称是他姐姐的同事,拜托她来送钱。 游芬是个有心人,看到蔡福后,用手丈量了一下他的后肩。回到车里跟哥哥说,应该给她弟弟买身衣服,叫那位没得可争。 “你们女孩的心……” 第三十六章 吕香下了班就给表弟打了电话,赵玉明其实早就在在医院门口了,蔡云云也来了,刘芳萍接上班先看了看蔡璐,蔡璐要她把所有人赶走——其实也没多少人,只有游芬和蔡云云。刘芳萍问明情况后没有听她的话。 蔡云云气得指着蔡璐,吼道:“你也赶我走!你不是我姑了!我哪有这么这么多时间来伺候你,她在家没事照顾你出院不行吗?要不我回家把我奶奶接来!” “吕香还是我的上司,她也给我介绍了她表弟,我虽然没答应可现在……” “现在又咋啦!”游芬没等她说完,“出了这档子事他还好意思提,你俩不就是一个肇事者一个受伤者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提这个。再退一万步说,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蔡璐觉得她们说的在理就再也没说什么,期盼赵玉明和吕香不要来,如果他们来了我有如何做呢?蔡璐觉得十分难受也很纠结,还有些如针坐毡。想把蔡云云赶走又赶不走,又怕赵玉明来,就这样度秒如年。 吕香和赵玉明一块来了,来了先和蔡云云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坐在床上。 “这位姑娘是谁?”吕香看着游芬。 “我是她妹,她是我嫂子。”游芬心想是不是的先敲定关系,看她怎么着。 “据我所知,小蔡还没有对象!和你哥八字没一撇呢!”吕香不买她的账,“小蔡答应不答应还是个事,你凑什么热闹!也知不道羞臊!” “别风大闪了舌头!她和你那表弟相过媒没有?” “没有倒是没有,无论什么都要讲个巧合,这次车祸虽然说不幸也很特别,这不就是缘分吗?” “照你这么说中年大叔碰着小姑娘也是巧合,小姑娘就嫁给中年大叔?小姑娘碰着腿脚不灵便的小姑娘就嫁给他了?你表弟和她出了车祸,她就应该嫁给你表弟了?” “你别混绕是非,她和我表弟还没来得及见面呢!” “亏你说得出口!我哥还送她到民政局和那个离的婚!你们算老几?” “你给我出去!”吕香按耐不住性子站了起来,拉着游芬往外拉,“表弟,把她们拉出去。” 赵玉明过来一手拉一个,游仁这时走了过来。 “你干啥?别动粗好不好!”游仁按住赵玉明的手。 “她在这里胡言乱语,叫她出去这屋里就清净了。” “那你怎么不出去!依我说你出去就清净多了。”游仁看见吕香,“出去的应该是你俩!” “你们都给我出去!”蔡璐突然吼了一声,一看都没有动。“你们不走我走!” 蔡云云拦住她,说:“好,我走。” “你也走。”蔡璐冲着游芬,游芬站起来和哥哥走了。“吕处长你和你表弟也走。” “那你晚上怎么办?”吕香问。 “我表妹在上夜班,再说晚上也不需要别人照顾,晚上解个手一个男的又不是亲兄热弟,又不是老公在这里合适吗?所有的事能不能等我出院了再说!” “那好!”吕香说,“一日三餐还是有我表弟来送,明天就手术了你好好休息!” 吕香和赵玉明走了。出了病号房,吕香突然站住说:“你就在这门口处看着,不能让那个滚蛋进来,直到晚上八九点你再离开。” “你放心,在病房里我不动粗,在这里我敢。” “你吃饭了吗?” “吃了。” 章娇娇下了班就给刘如秋打去电话,刘如秋接着电话。 “什么事?”刘如秋问。 “我想跟你说说蔡璐的事,你下班了吗?” “我提前走了一步,刚出单位门口,你说!”刘如秋把车停了下来。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 “那你去香槟花园,我去把钻戒拿出来就回去,你在那里等会就行。”刘如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刘如秋把钻戒拿了出来,在路上买了些吃的喝的就回家了,到家一看章娇娇还没有来。提着熟食进了厨房,把盐焗鸡用刀剁成了小块,还有凉拌倒进盘里,鹌鹑蛋也倒进盘里。一看只有三盘,还想再炒个鸡蛋,自己炒过几次不是咸了就是煳了,干脆不炒了章娇娇爱炒不炒。 章娇娇过了好长时间终于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是王佩环。 “你来干啥?”刘如秋对王佩环毫不客气。“走!走!这儿不欢迎你,你不去你哥家来这儿干嘛?” “我可是在这里等你等得好久了,我一直没等着你。我还是求你给我找份工作。” “我没处找,你找你嫂子去!” “我嫂子一见我就骂我,我有点不敢见她了。”王佩环突然一笑,“我已经到你家了就让我吃顿饭!” “就光吃饭不说话?”刘如秋觉得有点太绝情,刚想松口忽然想到章娇娇是来说事的。“还是今天不欢迎你,我也不留你吃饭了!今晚上我有事说什么也不留你了。” “你还是走!”章娇娇凑过来说,“我今天来是说事的,你在这里不合适。” 刘如秋把她推出去,王佩环委屈的几乎哭了出来。刘如秋把门关上,来到桌子边看了看桌上。 “你啥也没买?”刘如秋问。 “到这儿我还需要买吗?”章娇娇问,“咋啦?” “就三个菜,要不你再炒个鸡蛋,不能单着。” “我的手艺你也知道……” “没关系!不好吃就不吃,就是凑合盘。” 章娇娇打开电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到厨房里一看还有几样青菜,看了看拌个凉菜还可以。 “拌个凉菜!”章娇娇说,“适合我的胃口,我就拌了。” 刘如秋没说话,章娇娇就在厨房里忙活来了,少时就把凉拌菜端了出来。 “酒呢?”章娇娇问。 “门后,有白的也有啤的。” 章娇娇提过来一提啤酒墩在桌上,说:“你是住我是客,还得我来伺候你,哥哥欺负妹妹很好玩!” “你看!就干了这么点把你委屈的,你伺候小段就不委屈了!” “那是!” “你来到底说蔡璐什么事?”刘如秋单手起开一罐。 “现在有两个男人追她,无论长相还是本事都比你强!” “那关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后悔了?”章娇娇别着表情没有露出来。 “不后悔!” “也不必后悔!我父亲还说了……”章娇娇喝了一口酒。 “说了啥?” 第三十七章 刘如秋拿起易拉罐准备没喝,等着章娇娇说下一句,可章娇娇只顾吃还不忘时不时地看看他,刘如秋有点着急。 “说呀!”刘如秋干脆把酒喝了。 “你不是说她的事你不管吗?我看你还是有些放不下。”章娇娇还是没说正题,倒是打击了他一下。“你不在乎她,你又着急问干什么?” “就算我听故事还不行吗?”刘如秋吃了一口菜,章娇娇拌的凉拌菜还有点味。 “你和她这几年你觉察出她有点异常没有?” “没有。”刘如秋回答的很干脆,“从结了婚我主要上班,回家吃饭睡觉就在没干过别的,她我哪有闲心注意她。” “我父亲说,她可能还有其他的病。”章娇娇说,“明天不就是要做手术了嘛!给她做了全身检查,特别是血我父亲说,看出一点问题,具体啥问题没说,还得需要进一步检查要血液科配合才能有结果。” “你就跟我说这些?”刘如秋问。 “不,还有一件就是蔡璐的对象,现在是有两个去看她。听刘芳萍说,一个是一个同村的——蔡璐一庄的,叫蔡璐为姑姑。已经相了说好的晚上出去吃饭聊聊天,结果早上就出事了。” “都是因为走得太急,蔡璐一刹车撞人家车上去了,也巧这开车的是蔡璐的上司的表弟,俩人就这么认识了!”刘如秋说。 “是呀!这么说你都知道!” “我是根据逻辑思维判断出来的。”刘如秋说。 “其实蔡璐的上司给介绍的是她表弟,蔡璐根本不想去相。那时候你和她还没有离婚,但是你已经起诉在调解环节。” “你是怎么知道的?”刘如秋问。 “我跟她聊过,她说了这些。”章娇娇说,“她还让我劝劝你,希望有朝一日再能复婚,只要你肯愿意她愿意等!” “我这么跟你说!她的耳根子软,无论什么事都有好奇心。如果有个比我强的她就会动摇的,不信你看结果!” “她是这样的人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一直觉得她挺好的!”章娇娇说,“她要是那种人能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吗?就是人家给介绍个比你强的还钟情于你!” “不信你等着看,她无论和谁结婚到头来还是被人家抛弃的命。” “你就这么肯定!”章娇娇不相信,她只相信女人的直觉。 “我太了解她了。”刘如秋说。“她!没有个主心骨的不行,看她学问不低头脑简单,经不住诱惑。” “头脑简单我也看出来了,遇上个相好的或是同学,本来不看情面的,她半推半就就答应了。”这一点章娇娇肯定了他的观点。 “她的事我不想再提了,说说你!”刘如秋转移话题。“你和小段感情如何了?” “他忙着挣钱,我没和他聊过几回,甚至没有谈过心。”章娇娇说起来有些惭愧,“听说他下了班还忙着挣点小钱,我是要命的玩,也没去找过他,打过几次电话他老是说忙,我也懒得去!” “这可不好!能帮帮他就帮帮他!看看他到底干什么挣零花钱?” “龚姿华下一个星期三就来了,他出去这些日子你也没联系她?”章娇娇不愿意提自己的婚事,有时候想想委屈的哭起来,还不敢让父母知道,一旦父母知道又该挨骂。 “我想联系她,她不让我联系她,说是下班没有时间点。”刘如秋说,“干脆我也不联系她了,从她出去以后从微信里聊了不到十句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向她求婚?” “哦!我还忘了,我买了一对钻戒,你看看怎么样?”刘如秋说进了卧室把钻戒拿了出来。“是你跟我说的,给她买个戒指。这款没有是订做的。” 章娇娇打开一看,很好看。一块晶莹剔透的钻石怀抱着一块红宝石,用手摸了摸。“得很贵?” “两个不足五万,如果你也喜欢我给你买个,就算是哥给你的陪嫁。”刘如秋说。 “不,我不能要哥这么贵的陪嫁,你又不是我亲哥。” 其实章娇娇馋的要命,这种委屈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要不是父母压着打死也不答应这门婚事。只不过是在刘如秋面前表现的很坚强,不想被他知道而已。 “那小段给你买你要不要?” “你吓死他他也买不起!”章娇娇笑了一下。“我不喝了,吃了饭我就走。” “爱走不走,不走就住下。” 吕香走后不久游芬和蔡云云就来了,游芬手里提着一保温盒。她俩被赵玉明拦住不多时游仁就走了过来。 “你拦她俩干什么?”游仁扯着赵玉明胳膊,想把他的胳膊分开。“你不走在这里干什么?” “那你们来干什么?”赵玉明说,“今天说什么谁也别想过去!” “你送开不松开!”游仁脸色突然阴了起来。 “我不松开,要不进谁也不进。”赵玉明说,“你们想把我骗走你们再来,想进别想!” 他们在这里吵吵引来不少的围观者,这时走过来一个护士。 “你们在这里吵吵干什么?要吵出去,病号还需要休息。”护士声音也大,“出去!出去!” 游仁扯着赵玉明使劲往外走,游芬和蔡云云挣脱了他的扯拽,就走着进去了。 赵玉明一看游芬和蔡云云进去了一着急失去了理智,抡起拳头照着游仁的面部就是一拳,游仁就是挨了一拳也没松手,把他抵在墙上照着肚子打了两锤。 “你敢打我!就不能好好说嘛!”游仁指着他的鼻子,“别认为我怕你,你现在赶紧滚!还罢!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跟你没好说的!你吓唬谁!”赵玉明看见游仁往里走一把拽住,“你还往里走!” 游仁一下子窜起火来,攥紧双拳。说:“别给脸不要脸,香了不吃臭了吃!” 赵玉明挡在他的面前,说:“你想威胁我你也得有那个实力!” 游仁往里走赵玉明就往外推,赵玉明没有游仁力气大,抬腿就是一脚踢向游仁,游仁一下子躲开。 “你觉得打人很好是!”游仁吼了一声,顺便把他拽了出去。 二人就在外面打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 蔡云云和游芬走进病房,蔡璐一个人坐在床上,摆弄着手机,游芬和蔡云云走进去一抬头看见她俩。 “来了!”蔡璐对蔡云云是很客气的。“再往后就别来了!” “你看!你和我还来这一套!”蔡云云说,“还没吃饭!” “还有一份没吃,不吃就可惜了。” “凉了!”蔡云云一伸手从床底下拿过来打开盖子,看了看还热乎只是没有热气了。“凉了。”递给游芬。 游芬把它放在床下头,提过来刚带来的保温盒。 “这是我妈给你做的排骨,趁热吃了!”游芬说,“给你烙的馅饼。” “你们拿来的鸡肉还没吃完,不吃就可惜了。”蔡璐说。 “那也不吃了,吃新鲜的。”游芬一样一样摆好,又拿起水杯子给她打了一杯子水。 “姑,我说那个人一点素质都没有,今天在一楼等着俺不叫俺上来,在门口处大喊大叫。她哥哥也来了,到现在还没上来,恐怕打起来了。”蔡云云说着看看游芬。 “我下去看看我哥到底怎么样了。”游芬走了出去。 蔡璐一听就愣在那里,怎么——还为我他俩打架?蔡璐觉得有点自豪感了!游芬来到外面两人争的面红耳红,上前横在他俩中间。 “哥,你上去我在这里,看他怎么着!”游芬怒目圆瞪,“难不成他还行为不轨!” 游仁一扭头进了病房楼,赵玉明一看游仁往里走站起来就追,游芬一伸手拦住他。 “你就在这里老实坐着,黑灯瞎火的,你可别动手动爪的!”游芬说。 “我怎么啦!”赵玉明冲着游芬喊,“我动你哪里了!别在这里乱咬人!” “我只是跟你说声,看你动不动就发火!”游芬说呛他又说不出哪里呛他,还有点埋怨又有点为他好的含义,“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对美女温柔一点!” “对你!我温柔不起来。”赵玉明又一句炝白,“你闪开!”赵玉明用手一扒拉游芬的胳膊。 “我凭什么闪开!”游芬一看人家根本不吃自己的这一套,“闪开可以那你得说个理由!” 游芬的动作很迅捷一把抓住赵玉明的胳膊,拽着他转了一个圈又堵在他的面前。 “你再缠着我你试试!”赵玉明指着她的鼻子。 “哎哟!吓死宝宝了!”游芬撒娇卖萌一声,反正拿定主意不能让他上去,“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就算我和你有深仇大恨,你也不该和一个小姑娘横眉竖目对我不客气!你就不能拐个弯过了今晚明天再来!” 赵玉明一听她的话也在理,心里气就缓和了许多,坐了下来思考了半天。 “保温盒还在上面。” “我去给你拿来,你在这里等着,你也别打算我头脚上去你后脚跟着上去,说话不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去!去!”赵玉明有点烦躁,却又不甘心。 游芬怕他反悔小炮着上去把他的保温盒拿下来,递给他赵玉明没接,游芬就把保温盒放地上回去了。 游芬回到病哥,蔡云云问:“刚才干嘛跑得那么急?连话也顾不上说。” “我把他说下了默认不上来,说是还有保温盒我答应给他拿下去,我怕他反悔所以小跑着上来,再小跑着下去。” “你看你哥,给他打的。”蔡璐觉得打人不对,站在游仁这边说话了。“好了,你们都走!” “我留下来陪你。”游芬说。 “你没地方睡。” “我哥给我买了充气床,我睡在你一侧。”游芬说着站起来,“哥,帮我拿上来,我还没用过,你教教我。” 兄妹俩就一块走了出去,游仁打开后备箱拿出来一包裹,游芬拉开车门子取出一提包,回到病房。游仁给妹妹演示了一下,也就把充气床充满了气。游芬从提包里拿出一件衣服,递给蔡璐,蔡璐还认为让她帮着看看,所以就接了过来,当她打开衣服一看不对,这衣服他兄妹俩谁也穿不上。 “你这给谁买的?”蔡璐问。 “你先看看这衣服怎么样!”游芬说。 “布料还可以,这是老人头服饰,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一百露头。”蔡璐说不自己的观点,“你俩穿都不合适,给谁买的?” “你弟弟。”游芬说,“我哥给你弟弟交足了三年的学费。” “你是怎么知道他穿这么大的衣服?”蔡璐把衣服叠了叠装起来,游芬发现她把衣服装好后和没打开一样。 “我在他的后肩用手量了量。” “你去退了!我不要。”蔡璐拒绝。 “买都已经那个了,你就收下!”蔡云云赶紧说,“礼尚往来,等你好了你给这个妹妹买一身不就还回去了。” “是呀!你怎么就这么不和气,就这个不行那个不中,你看我哥也不顺眼呗!” 蔡璐不好回答,说不行人家给自己的弟弟交了学费,在一旁的蔡云云恐怕也不答应;说行!那个还不舍弃。游芬一看蔡璐不说了,就赶紧逼着她说。 “我哥可是为你挨了打,你还在犹豫。要不明天再挨顿打,哥也是怎么就不会打人!”游芬眼瞅着她问,“你说呢?” “男人怎么就爱打架!”蔡璐笑了一下,“我就看不得打架!” “有些事不想打也不行,人家打你你不还手,那不就挨欺负。”游仁羞涩的笑了笑。 “你就休息!”蔡云云说,“明天俺都来,等做完手术俺就不来了,要不要跟我奶奶说一声?”蔡云云站起来,“俺得走了,别人还需要休息。” “有事你就叫我妹妹别客气!你行动不方便她不干谁干,端屎端尿就她干。”游仁叮嘱,有冲着妹妹,“你也别老是拿着手机不放下,有点事主动点别等人家叫。” “没事的,我就胳膊其他都很好别惦记我,我又能下来床,去厕所还可以的。”蔡璐说。 “你看我不会伺候人,要不你在这里!”游芬一句话把她哥哥弄走了。 “哦!对了没有被子你盖什么?”蔡璐看了一眼忽然想起来提醒她。 “有,在车上。”游芬说,“我给我哥打电话叫他送上来。” 第三十九章 龚姿华下乡终于回来了,在半路上就给刘如秋发了一条信息,刘如秋看到信息时,禁不住欣喜若狂。 刘:说爱吃什么?我请客! 龚:我现在最想的是洗个澡,换身衣服,吃一顿热气腾腾的水饺。 刘:好的,告诉我几点就下班了? 龚:不到半小时就回去了,今天没班了,明天白班。 刘:中午我去接你,到我家去洗。 龚:我去洗,你趁机占我便宜。 刘:我给你钥匙,我去我妈那里。 龚:这还差不多。 刘如秋一不和龚姿华联系了就给妈打去电话,柳如蓉接通。 “又有什么?”柳如蓉问。 “龚姿华下乡今天上午就来了,她说很想吃一顿热乎水饺。” “几点能过来?” “不确定,我中午下了班就去接她,去我那里洗澡,洗完澡再过去吃饭。” “还来得及。”柳如蓉说。 第二天早上,游芬早早的醒了,把充气床收了起来,蔡璐还没有醒来,游芬问护士充气床放在哪里?护士告诉她左侧有间储存室,放在那里。游芬把充气床放好回来,蔡璐就已经醒了。 护士过来告诉蔡璐,今早上不能吃不能喝,九到十点要做手术。护士要蔡璐把动手术的地方用毛巾擦擦,游芬去打来一盆温水沾湿了毛巾,拧干了水轻轻的给捂上。 赵玉明这时来了,看见帘子拉着,一掀帘子和蔡璐碰了个对眼。 “你干什么?”蔡璐有点尴尬,接着生气起来。“你掀帘子干什么?出去!” “哦!对不起!”赵玉明撤出来把帘子放下,“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还想着帮帮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女的?拉上帘子连傻子都知道为什么拉上帘子。谁叫你来的?要不是因为出了车祸我认识你吗?在一边待着去!”蔡璐这次十分不客气。 游芬端着水往外走,看见赵玉明没出病房,瞅了一眼。“不是叫你出去!你看没看见这屋里女病号多,医生来查房或者大小便你觉得合适吗?” 赵玉明手里还提着保温盒,觉得应该去放下,没理游芬往里走。 “你过去干什么?她还没穿衣服。” “我给送来的饭,趁热吃了。” “你先出去!护士不让吃不让喝,你在带回去。”蔡璐的语气不再那么生气,缓和了许多。“往后你也别来了,你走!” “还是等你做完手术再说!” “我从手术台下来,有可能不穿衣服你在跟前合适吗!”蔡璐总觉得他在跟前很尴尬。 “都盖着被子,没关系!”赵玉明这时觉得已经被蔡璐排斥了。 “还不出去!”游芬看见赵玉明还在,吼了一声。 赵玉明走了出去,游芬把放下来,把病房门闭上。回来给蔡璐捂了一次,这时有一个女的蹑手蹑脚走了过来,游芬再次给毛巾换水抬头看见她走过来。 “蔡璐是在这里吗?” “你是谁?”蔡璐一听声音觉得很熟,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柳荣荣。 “你是?”游芬问。 “我是柳荣荣,和蔡璐一块在凯文国际,我是她的同事。” “你怎么来了?”蔡璐问。 柳荣荣一掀帘子,和蔡璐彼此笑了起来,柳荣荣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坐在床上。 “吕处长昨天才给你请假,说你出了车祸今天动手术,我就请假来看看你。”柳荣荣说,“我进来医院不知道你在哪儿,我问了服务台才知道你在这病房。” “你来干什么?我又用不着看。你这不又得花钱,你的工资本身不高。” “谁叫你是我师傅的!徒弟看师傅是天经地义的事。” 游芬给她抹了抹穿上衣服,柳荣荣把帘子拉开,重新坐下。 “公司里现在什么情况了?” “你就安心养病!别操那份心了,现在公司里很好。”柳荣荣说。 “你先在这里?”游芬问柳荣荣,“你没事的话我出去吃饭,马上回来。” “你去!”柳荣荣说,“我等她做完手术我再走。” 游芬走了出去,柳荣荣问蔡璐。 “她是谁?” “她是我认识不久的妹妹,是我村一个侄女介绍的,相了还没谈话呢。刚准备谈话就出这事了!我就这么窝心的不顺!”蔡璐流露出痛苦不堪,又觉得天公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是呀!我哥不也一样吗?我哥拿我嫂子那么好不还是跟人家跑了。我觉得就老实人好欺负!” “你哥还没有找着对象?” 护士拿着一大袋点滴走了过来,看了看蔡璐的手脖。 “换针头,得用留置针。” “留置针不舒服,还麻烦到处不得劲。” “上手术台得用,不得劲也没办法。” 这位护士刚做好准备又进来一位护士端着盘子,过来把盘子放在储存柜上,拿起皮筋勒住蔡璐的手腕。 “吃饭喝水了吗?”护士问,还没忘记找血管。 “没吃也没喝。”蔡璐说。 护士很快扎上了,固定好就要离开。 “这一大袋是干啥的?”柳荣荣问。 “术前准备的,就葡萄糖水,不能快了。”护士调的半天一滴后走了。 蔡云云和游仁这时来了,后面跟着赵玉明。 “你还是走!你在这里不合适。”蔡璐又一次给赵玉明下了逐客令。“把你捎来的再捎走!没有事你就别来了,等我出院了和你谈谈。” 赵玉明无奈还是走了。 龚姿华洗完澡出来,发现刘如秋果真不在这里,就给他打去电话。 “喂!你洗完了?”刘如秋接通后问。 “你在哪里?你果真不在。”龚姿华笑了笑,“你个傻瓜!” “在你面前做个傻瓜挺好!” “来接我到哪儿吃饭?” “一会儿就到。” 龚姿华整理好衣服,用电吹风把头发吹干,本想坐下来,刘如秋一开门进来了。 “你来的还真快!”龚姿华笑眯眯的。 “傻子一听美女叫,赶紧来报道。”刘如秋说着递给她一把钥匙。“给你,你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 “多不好意思!还是算了!”龚姿华没接。 “拿着!我下班比你晚,你可以来给我做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龚姿华接过来放进包里。 “走,吃饭去!” 龚姿华含情脉脉瞟了一眼刘如秋,手挽手走了出去。 第四十章 刘如秋给章娇娇打去电话,要她把龚姿华约到一心一意浪漫咖啡屋,章娇娇一口答应。 “那你得请我喝最好的咖啡。”章娇娇知道刘如秋要向龚姿华求婚了。“我叫我爸妈也去。” “放心!你爱喝啥口味的任你点。”刘如秋说,“我爸我妈还有我几个同事都去。” “那我也约几个同事去,把气氛搞起来!” “多谢了!” “哪一天?” “你上白班她也上白班,我问她了这几天她上白班。” “那明天!我也上白班。” 因为蔡璐还能走没有用推床把她送到手术室,直接走着去了手术室。游芬和蔡云云跟在后面,就在手术室外面等候,游仁没有跟去直接在病房里。此时此刻的游仁才觉得等待也是一种煎熬,柳荣荣面对着游仁笑了笑。 “坐下!”柳荣荣说。 “你是?”游仁问。 “我是老蔡的同事,我看中了她的手艺拜她为师。” “你怎么不去手术室?” “我去也帮不上忙。你呢?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是别人给介绍的,正式的只见过一次面,本想和她聊聊天加深了解的,早上就出了这档子事。”游仁说,“我去不合适,那个是我妹妹,在这里陪床。” “哦!”柳荣荣明白他俩人的关系了,“你是干啥工作的?” “我是一家小企业中层领导,说白了就是车间主任。” 柳荣荣心想,看来我这是白忙活!凡是有个都比起哥哥强,还强的不是那么一丁点。 “你是离过婚还是一直没有?”柳荣荣问。 “刚离下婚就认识了她。”游仁,“她家里怎么就没有来个人?” “老蔡就有一个弟弟,她的父母都有病。她还不想连累她的父母,恐怕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弟弟都不知道她出车祸了。” “噢!怪不得给她弟弟送钱,要以她的同事的名义呢!” “你给她弟弟送钱了?” “啊!给交了三年的学费。”游仁说,“对于吃喝拉撒睡那就花不多少了,咱就不管了!” 柳荣荣心想,我哥和他们简直无法比,人家一交就把学费交足了,以我家的情况一年都很困难。 “那是,交多了万一叫她弟弟犯了心思就不好跟老蔡交代了,应该交满三年学费她弟弟不知道?” “不知道。”游仁说。 刘如秋一听章娇娇说第二天,中午下了班就去了一心一意咖啡屋,订购了一个套间,并特意嘱咐要装扮的浪漫一些,并邀请所有的咖啡屋的工作人员参加。 而就在刘如秋去一心一意咖啡屋订购时,蔡璐还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游芬在盯着点滴给蔡璐输液,咖啡屋的人在为刘如秋布置浪漫气氛。 章娇娇下了班,就去找龚姿华,龚姿华正在忙着交接班,龚姿华交接完班。在更衣室看见章娇娇在等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龚姿华不客气。 “我是来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走什么事?” “我有一个哥哥在一心一意咖啡屋向一个女孩求婚,你不去看看?”章娇娇先是用征求的口吻。 “我去干嘛!又不是向我求婚!” “去!去凑个热闹!” “不去,没空。”龚姿华猛然想起一事,“你是不是叫刘如秋为哥哥?” 章娇娇本想还瞒她一会儿,结果被她猜中了。那就实话实说呗! “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呗!刘如秋要我来找你,他要在一心一意咖啡屋向你求婚!他都订了包间了。” 龚姿华笑了笑,心里甜丝丝的。说:“别搞得那么神秘,那得花多少钱?” “又不花你的钱!一辈子就这么一回!” “小段是不是也没向你这样求婚过?”龚姿华想起她的婚事就觉得心酸,“要不你把他约来,你们先举行,我和他最后!” 章娇娇没说话,章娇娇心里也想呀!可是他没那资本,我没那命!章娇娇一时不说话龚姿华看在眼里。 “他回家了!”章娇娇一激灵回过神,“我没那命!” “你不叫他来我出去!刘如秋说几点开始?” “应该是八点!” “小段从家来还不晚。” “你——”章娇娇这才反应过来给她将了一军。“好,我当着你的面给他打电话,他不来不关我的事。” 章娇娇拨通了小段的电话并按了免提,扔在龚姿华身边。 “喂!” “小段,我是龚姿华。刘如秋要向我求婚你也来!是我邀请你!” “哦!可以的,晚一点过去我还得加会儿班。” “一心一意咖啡屋你知道吗?在那儿,你可得的漂漂亮亮的别给我跌份!今晚八点。” “好的!好的!我一定不会迟到。”小段的口气很高兴。“没事挂了。” “我说的没错!你也回家打扮一下。”龚姿华用命令的口气说,“我去洗澡,我和你在香槟花园见面。” “哼哼!打小受我哥管,还没结婚又多了一个管我的!”章娇娇拿起手机走了。 龚姿华乐得不得了!边往外走边给刘如秋发去微信信息。 龚:你是在一心一意咖啡屋吗? 刘:是,我向你求婚。 龚:我约了小段,我的意思是先让给章娇娇和小段,咱们等他们结束了咱再举行。 刘:你说了算。 龚:我去洗澡了。拜拜! 蔡璐这时醒来一下午了,蔡璐没觉得饿,但是游芬问了不知多少次了。医生叮嘱先吃点稀的,慢慢加点有营养的。 游仁说回家做稀饭,同一病房的人说饭点有卖的,一块钱的就够了,不过晚上没有早晨和中午有,排骨鸡呀什么的都有就是贵点。 游仁还是决定回家做,自己做的放心。 其实蔡璐懒得动弹,也懒得去管谁在谁不在?只觉得这时躺着舒服,想动弹一下都觉得没有力气。只是努力回想做手术前的事情,渐渐的都想起来了。 “我的哪位同事呢?”蔡璐问游芬。 “走了,帮着把你挪到这床,看你脸色红扑扑的就走了。”游芬说,“现在就我和你了,我哥回家给你做稀饭去了,云云一看没啥事也走了,说明天再来。” “别叫你哥来了,我吃不下。” “不吃那能行呢!不吃你没劲,多少吃点。” “我看你这几天你也没睡安稳,要不叫云云来替你你回家休息休息。” “我习惯了!我在家我晚上经常不睡觉,你就别管我了我还小呢!”游芬说不累那是叫蔡璐安心,其实游芬哪是受罪的人! 第四十一章 章娇娇回家确实换了一身衣服,告诉母亲刘如秋要在一心一意咖啡屋向龚姿华求婚,要他俩也去,还告诉母亲未来的嫂子先让给我和小段,叫小段向我求婚,用他们的东西。 章娇娇的母亲想拦住,告诉章娇娇那可不行,这个东西不能借。章娇娇说,我没有还不允许我高兴高兴了!要不是你非要答应这门亲事,也该有人送我了! 章娇娇的母亲想想也亏欠女儿,就不再说什么。 章娇娇在迎宾花园和龚姿华相遇,一同往一心一意咖啡屋走去。 刘如秋早就在咖啡屋门口等半天了,等到七点终于把她们盼来了。 “你俩怎么才来!”刘如秋见面就责怪,“人家还准备了化妆师,等着给你们化妆呢!” “你怎么不早说!”章娇娇反责怪起他来了。 “小段来了吗?”刘如秋问。 “噢!对了,章娇娇你快打电话问问,来还早吗?”龚姿华突然问。 “还问!人家来了!” 刘如秋和龚姿华看了半天也没看见,章娇娇用手一指。 “往哪里看!在那里。” “你们在等着我!对不起!”小段下了车,面带微笑。 “章娇娇,你和他陷进去化妆”龚姿华说。 “走后门,前门人多。”刘如秋说。 “怎么回事?”小段被他俩的话弄了一头懵。 “今天本来刘如秋向我求婚的,我一想你们还没有像摸像样的求婚仪式,我就让给你俩了,你们仪式过后才是俺俩的。”龚姿华说。 “这样不好!”段晓飞说。 “什么好不好的!你先让我这个妹妹过过瘾!等你们有钱了再补上呗!” “我是说是你们花钱……” “快进去!”刘如秋打断他的话。 蔡璐眼瞅着天棚,有一股孤独寂寞冷的感觉,侵入心头。假设做在跟前的是刘如秋,再把盼男放在一边那该多好!可惜不是他!而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还让他妹妹来服侍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这么惩罚我?如果我真的做错了惩罚我,那就来个痛快的省得让我心灵受到折磨!蔡璐这么想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滴在枕头上。 游芬看见还认为蔡璐觉得没钱,或者会因为这样很长时间不工作难受。 “你这是干什么?”游芬安慰,“咱又不缺钱,你现在就得安下心养好身体才行,不要因为很长时间不去上班怕工作丢了,离了那服装厂就不活了!我哥也快来了。”游芬给她擦去泪水,“挂完吊瓶也有半个小时了,起来坐会!” 蔡璐顺从了游芬,游芬揽着她的肩膀坐了起来。 “喝口水!”游芬递给她一杯水,蔡璐接过来喝了一口直接握在手里。“你就直接放宽心,很快就好起来的,钱不是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我的心事。”蔡璐说,“我这就麻烦你们很多了,没有你在照顾我还不知怎么样。” “嗨!这都是小事。”游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蔡璐不说话看着握住的水杯子,莫名其妙的悲凉感在心头中久久不肯离去,此时此刻蔡璐觉得孤独无依。 游仁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游芬只顾玩手机没注意,蔡璐一抬头看见了笑了一下。 “你来了!” “给你做的小米粥。”游仁踢了妹妹一脚,“就知道玩手机,我来了你都不知道。” “你来了,那我就吃饭去。”游芬站起来,“你来伺候她!” 游芬走了出去,游仁打开保温盒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小碗倒出一碗小米粥。 “趁热乎喝了!” 蔡璐把水杯子放下来,把身子一转就要下床。游仁问:“你这是干什么?在床上吃呗!” “我去解解手。” 游仁把鞋摆好,又扶她起来。 “你现在这儿!我自己能行。” 游仁跟在后面看着进了洗手间,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直到蔡璐出来。 “你在这里走来走去干什么?”蔡璐看见他,觉得对不起他。 “我觉得在一个地方呆着难受,还不如走走逛逛。” 蔡璐进了屋,游仁也跟着进了屋,蔡璐端起小米粥喝了一口,说:“你不是在一个地方待不住嘛!” “还是进来看美女吃饭饭。”另外几个病号陪护的不约而同笑了起来。“你看都觉得你是个美女,吃起饭来很好看!” 蔡璐回头看了一眼,有一位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似乎没笑。 “帅哥挺会说话的!我怎么就没遇上一位会甜言蜜语的呢!” “甜言蜜语有毒。”蔡璐说。“还不如不会甜言蜜语的!” “那往后咱就不说了!”游仁说。“整天恶语相向横眉竖眼。” 蔡璐噗呲一笑,说:“你看你要不说好听的,要不就恶言恶语。说起话来真逗!” 游仁的手机响了起来,游仁一看是妹妹打来的。 “干什么?” “我手里没钱了,吃饱了有买点排骨付钱没钱了。”游芬在电话那头嚷嚷。 “我可不吃,她买来她吃。”蔡璐说,“我吃不下,心里有事。” “你不早说,我转给她钱了。”游仁说。“这个空有可能正往这走,买来你就吃!” 一心一意咖啡屋回荡着心相印手牵手这首歌,章娇娇在台上和主持人在做着小节目,段晓飞盛装出席手捧玫瑰,面带羞愧一步步挨近章娇娇。 “章女士我们再进行下一问答,真心话大胆说出来。”主持人说,“请你大胆说出来你最爱的人是谁?” 章娇娇看了看台下的父母,说:“我的爱人段晓飞,更爱我的父母。” “不怕你猜不到,就怕你看不到,或许一回头看见的就是你仇人,假设你的仇人在你后面你会怎么做?” “我会给他狠狠一巴掌!” “那就回头给他一巴掌!” 章娇娇一轮胳膊往后就是一巴掌,段晓飞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印记。 “你……”章娇娇吓了一跳,惊乍乍的看着段晓飞。 台下的人哄堂大笑,主持人接着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被爱我的人打也是一种幸福,只要你愿意你就天天打我一巴掌!”段晓飞单膝跪地,“嫁给我好吗!” 台下由笑声转为掌声,章娇娇双手接过玫瑰花。 “我乐意!” 章娇娇正要去拥抱段晓飞,主持人又说:“先别着急!男士为你的女友买没买钻戒?” 段晓飞从衣兜里掏出来,打开给章娇娇带上,章娇娇一把抱住段晓飞,在他的耳根处。 “打疼了你!我认为他跟我开玩笑,我认为我后面没人!” “我愿意挨这一巴掌!彼此不变心才是最幸福的!” 第四十二章 段晓飞拥着章娇娇走下台,这时整个空间回荡着甜蜜蜜这首歌。 “我们祝福他们!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主持人继续说,“我们请出下一位嘉宾,来到我们现场,有请龚女士!” 龚姿华从后台走了上来,向台下所有人鞠了一个躬,龚姿华刚直起腰来在头顶嘭的响了一声,龚姿华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五颜六色的花瓣飘飘浮浮落了下来。 “龚女士,惊不惊喜?” “不是惊喜是惊吓!惊吓之后是刺激!感觉掉进了花的海洋!” “请坐!龚女士。” 游芬提着骨头汤走了进来,把骨头汤放下来。 “小米粥我已经喝了两碗了喝不下去了,你买这个你吃!”蔡璐一手支撑着上了床。 “还热乎!”游芬说,“多少吃一点,医生不是说了要补充营养,你不吃好的慢!”游芬用筷子夹出一块,“这块你吃了剩下的我就全吃了。” “别在骗我!你吃饱来的。”蔡璐故意装作生气。 “我就吃了一碗拉面,我吃面条不充饥。” “真的!”蔡璐半信半疑。“那叫你哥也吃一块。”蔡璐看见里面就三块。 “我不吃,我吃饱来的。”游仁说。 蔡璐坐在床沿上不管游仁吃不吃了,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 龚姿华和主持人面对面坐着,主持人突然问了一句。 “假设你手里只有一块糖,在面前有你的父母和你的爱人,这块糖你会给谁?” “能考虑有糖尿病的吗?” “不考虑。” “还有能考虑不爱吃糖的吗?” “不考虑。” “吃了这块糖能得糖尿病吗?” “就一块糖不至于!” “要不你试试?”龚姿华说着剥开一块糖递给他。 主持人接过来直接填口里,说:“蛮好吃的嘛!请你回答?” “回答什么?” “这块糖你先给谁吃?” “你吃了还问!” 台下人一阵欢呼,有的打了口哨,有的直接说出来一个好字。 蔡璐也许觉得排骨好吃,也不知是很久没吃的缘故,一口气全吃了。吃完了一抬头发现游仁兄妹俩不见了,愣了一会儿游芬走了过来。 “你看,一吃起来把你给忘了!”蔡璐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 “你别这么着!我怕你不吃我是骗你才这么说的,事实我吃的是大米饭加排骨汤。我哥走了,他看你吃的挺香就觉得饿了,说是回家喝点小酒。” 蔡璐没有再说什么! 刘如秋缓慢从后台走了出来,主持人话锋一转。 “过日子总得有磕磕绊绊,过生结了婚老公不关心你,不疼爱你你会怎么怼他?”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你帮我我帮你,既然我帮不到别人也不指望别人帮我!既然他不关心我就有不关心的理由,有去和他争个理何不多多关心他让他感动,回头一笑才是最为珍贵的!” 台下掌声如雷,主持人一挥手安静了下来。 “有些人说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在你最累最不爱动弹的时候,你的老公还要求你去做饭,你会咋想?” 龚姿华笑着说:“主持人不嫌事大!爱看人家打架!我告诉你,你越想看热闹越看不着!一句话点外卖!” “那你不觉得为他付出那么多他还不念好,你图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相信他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就这份心再苦再累我也甘心情愿!” “愿你梦想成真!龚女士请你回头看一下,九十九朵玫瑰花结成一颗心送给你!” 龚姿华十分惊讶,看着一个用玫瑰花编织成心形花朵。 刘如秋单膝跪下,说:“嫁给我!宝贝!” “我愿意!”龚姿华把他扶起来。 刘如秋拿出钻戒,给龚姿华带上,龚姿华看了一下有点不理解。问:“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其实我买了两颗,要不今天就没戏了!”刘如秋轻轻的说。 蔡璐失态弄了个自己难看,但却也没法只好如此。 “多少钱我转给你。”蔡璐说。 “这又不是我的钱我哥的,要还别还我。”游芬故意这么说,看她如何回话。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蔡璐觉得和他不合适。“你哥地位那么好,我不配!” “哪儿不配?”游芬问。“你跟那个配!我哥还不如他!” 游芬拿起垃圾走了出去,蔡璐不好回答,觉得对哪一头说不合适都不行。和姓赵的说恐怕得罪吕香,但也有情可愿,打一开始就不同意。游仁呢!至少相过只是比刘如秋强那么一点点!只要强那么一点点我就长脸了,叫刘如秋看看离了他照样找个比他强的! 攀比虚荣心占领了蔡璐的心里,而她父亲的一句话没有听进去:飞的高跌的也重! 蔡璐看了看游芬,说:“我说的有些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你说什么了?”游芬装作没听清楚。 蔡璐没有说什么,一仰头瞅着天棚,心想:谁能懂我的心! 游芬走出去去拿充气床,蔡璐想起刘如秋就感觉自己,被人遗弃的憎恶虫,除了刘如秋谁也救不了她。蔡璐是这么认为,而把这个认为烙在心里,谁也别想夺走。 游芬把充气床拿来充上气,把整个身子交给了充气床,还不忘看了一眼蔡璐。 “别想太多了!睡你也需要多休息。”游芬说。 “睡不着!我总觉得此时此刻特别难受。” “说说!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我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难受?到底为何事难受。”蔡璐说,“你睡!用不着管我,我自己的伤只有自己去愈合。” 游芬不管她了,独自一人在玩着手机,对着手机笑哈哈。蔡璐一听就知道在玩游戏。 “声音小点,还有别人,别影响别人休息。”蔡璐提醒她。 游芬翻了翻眼皮,似乎明白了,从衣兜里掏出一副蓝牙耳机,配对连接继续在傻笑。 蔡璐看着游芬的表情想起自己,和她一样大的时候哪有时间在玩手机,父亲刚出事就辍学了,照顾父亲一个月就进了服装厂,干着早八晚八的工作,还做了一份兼职。真羡慕游芬没有烦恼没有哀愁,更不懂儿女情的恩恩怨怨! 蔡璐就这样想着,恨着,更恨多嘴的弟弟……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章娇娇上班,和上夜班的进行交接班,走进蔡璐的病房,蔡璐和她打了一声招呼章娇娇只是鞥了一声,赶巧护士长走了进来。 “小章,你不是说你哥向谁求婚吗?我怎么发现你也上去了?” “是嫂子先让给我的。” “她是谁?我觉得眼熟。” “内科护士,龚姿华。”章娇娇说着看着蔡璐,“我其实就过过瘾!我什么也没有,钻戒是我哥买给嫂子的。” “你的对象在哪里上班?” “民政局,穷鬼一个。我什么也没要,买个楼还是他单位的,首付款还把他家里家底掏空了,掏空了还不够!” “白手起家!白手起家比什么都强!我就是,我对象也是穷鬼,没买楼住他爸单位宿舍区,就两间,窄巴的要命!”护士长说着和她一起走出病房。 蔡璐记住护士长一句话:白手起家!对白手起家不也挺好的!那样得来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蔡璐终于可以出院了,住院这段时间对于蔡璐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一朝出院倍感轻松,骑着车回到家,回到家才和父母说了实情。父母也没法子,是已经出不去的人了,闺女的事爱怎着就怎么着!蔡璐确定在家养病了。 蔡璐还惦记着游仁给弟弟交了三年的学费,想着该如何还给人家?哎!不是有游芬的微信吗? 蔡:游芬你哥的微信号给我。 游:你向我哥要,他的手机号…… 蔡:死丫头! 蔡璐刚退出微信,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蔡璐一看是本地的就接通。 “哪位?” “我是赵玉明,你的手机号是我表姐给的,你家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嘛?”蔡璐直觉告诉她,赵玉明要来。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不告诉你,没事挂了。” 蔡璐躺在床上没事翻着微信通讯录,翻了半天看到小泥鳅,又想起小学时代的时光了。 蔡璐试着给他打了微信电话,响了半天没接,心想也许是在忙!或者把我忘了! 夜晚的星星很灿烂,蔡璐对视着星星没有睡意,追忆小学时光和小泥鳅嬉戏的场景。 那时的小泥鳅力气很大,好几个女生都拉不动他,小泥鳅人也老实,女生都爱拧他一下或者冷不丁一巴掌,他也不说话不喊疼。他也总爱给女生东西譬如橡皮擦铅笔再或者好吃的,从不往回要……就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一下,看了一眼是微信。 是小泥鳅发来的。 小泥鳅:有事吗? 蔡:想找个人聊聊天,你在家吗? 小泥鳅:可离开母夜叉了,我搬到工地上住了,昨天才来的。你呢?还好! 蔡:我刚出院,右胳膊骨折了。也离婚了我现在孤独寂寞没人陪! 小泥鳅:人家赔给你多少钱? 蔡:巧了,那个还正是我单位吕副处长给介绍的对象,不过我和他一直没见过面,一开始我也不乐意。现在倒好他一口应下负全责,交了医疗费,又缠上我了。离婚是我的错——红杏出墙! 小泥鳅:那你嫁给我!我和母夜叉离婚! 蔡:你在她面前敢提离婚吗? 小泥鳅:只要你敢嫁我就敢离! 蔡:只要你拿着离婚证来找我我就嫁,啥也不要! 小泥鳅:说好了!你不许嫁给别人等着我!就你的手艺咱俩白手起家!(玫瑰) 刚退出微信,蔡璐才觉得自己咋就这么浑!心血来潮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但又一想也许是他逗我开心说过去就忘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蔡璐一看是蔡云云发来的微信短消息,看了一眼:明天我带着游仁去你家,你同不同意我都得去! 蔡:你干什么!你初心让我难看是!不许来,你要是领他来那这事免谈! 蔡璐认为马上就会回复,可是蔡云云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喳无音讯。蔡璐顿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人能听进去,所做之事所说之后都那么苍白无力! 蔡璐心想在这世界上能理解她的也许只有小泥鳅了!虽然和小泥鳅不是打小长大可是在学校在一起五年。回想起来犹如在昨天做的一个梦!梦中的小泥鳅捧着一束花向她走来,于是自己坐进了一顶花轿!花轿颤颤悠悠自己好幸福…… “起来!”蔡璐的母亲给了她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蔡璐睁开眼看见母亲转身走出去,原来天明了!“蔡云云快来了!” 蔡璐回想,刚才是做了一个什么梦?脑袋有点短路了,哦!记起来了是和小泥鳅要拜花堂了。 蔡璐下了床,慢慢洗了洗脸,又梳了头。她知道不是蔡云云自己来是和游仁一起,也很好跟他要出微信把弟弟的学费还给他,彻底和他说拜拜了! 蔡璐的母亲早晨起来煮了一个鸡,蔡璐喝了碗鸡汤母亲为她剃了一些肉,蔡璐不管不顾的吃了。吃饱了还想去躺下她母亲不让她去躺下。 “你还躺着!”蔡璐的母亲说,“蔡云云说来就来了,你这点疼算不了什么事!又不碍事你多少活动活动!” “你知道谁来吗?是她给介绍的那个来,蔡云云主要来送他。” “噢!我还认为蔡云云自己一个人来。”蔡璐的母亲说,“那不得准备点菜,吃不吃是另一回事。” “还有吗?没有就算了。”蔡璐说。 “那不行!”蔡璐的母亲把脸一沉,“你这行的什么事!你现在到镇子上买些肉鸡蛋还得买些青菜。” “他一来就添些麻烦。”蔡璐说着说着进里间穿上一件外衣走了。 蔡璐的母亲看着她的背影,语气语气有些气愤,心想多数不愿意!就算不愿意也不能生气,好歹人家陪她住院半个多月,于情于理也得待人家客客气气。 蔡璐走得快来的也快,蔡璐来了蔡云云还没有来,一路颠簸胳膊又有些疼痛感,只好又得躺下休息胳膊。才不管他来不来! 蔡璐刚躺下小泥鳅就发来微信短消息:吃饭没有?小毛头。 蔡:我早就吃了,你干活开了吗? 小泥鳅:我也吃了,就要开工了,今晚我回家,她要是再和我打和我闹,我就不让她离婚就离婚!离婚了昨天你说的可得说到办到! 蔡璐一看傻眼了! 蔡:我是说着玩的。 小泥鳅:我是认真的。真的我和她过够了! 第四十四章 吕香在蔡璐回家的第三天打去电话,蔡璐接着电话。 “吕副处长,什么事?” “我给你请的假快到期了,你打算再请多少天?” “三个月!” “是按事假还是病假,病假那得需要医生开证明,事假得你亲自签字。” “那就是假!明天我去。” “你就别来了,我去!你把地址发给我,你的胳膊还得注意安全,不能动着。” “那好!” 蔡璐这时陷入了沉思,还要不要继续在凯文国际里工作?如果不在那里工作了,就可以直接说不同意嫁给她表弟,也不怕得罪她,或者说模棱两可的说,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游仁对我死缠烂打招架不住离开凯文国际我的工作又在何方?我是除了干服装其他行业可以说是白痴!那——无论如何也得取了钢板才能工作,现在还有点积蓄那后来我花什么? 小泥鳅!对小泥鳅——这是最后一根稻草了!那——我这不是发浑吗?把人家拆散成就自己!我不也是吗?我嫁给了刘如秋三四年从一个女儿身到一个不值钱的二手,被他说甩就甩了!扔给一个什么人还不知道的人!现如今蔡云云给介绍的游仁缠上我了,还有吕副处长的表弟也许和他表姐一块来,也要缠上我,还有小泥鳅——如果小泥鳅真的离婚了那就别无选择了,谁我可以对不起也得对得起小泥鳅。 蔡璐浑浑噩噩睡觉了。 章娇娇和段晓飞一商量决定请刘如秋和龚姿华吃一顿,感谢他们给自己一个开心的机会。段晓飞表示等攒够了钱就会给她买一个真的钻戒,章娇娇根本瞧不起,说他就那么点工资,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龚姿华那天从一心一意咖啡屋出来就回到宿舍,在宿舍里仔细欣赏着两颗钻戒,看着看着决定回家一趟,跟父母说一声,让刘如秋去认认亲。龚姿华想到这里赶紧收起钻戒,给刘如秋打电话。 “你回家了吗?”龚姿华听刘如秋接通就问。 “刚到家。” “明天还得开你的车。” “这时候了你还说你的!你得说咱们的。开车你就去开!妈拿着钥匙。你说了算,我再给你买辆。” “别买了!这辆就很好。”龚姿华知足了,满心的笑着。“省下钱给儿子!明天下午我去开车。拜拜!” 章娇娇直接给刘如秋打去电话,说要请他和龚姿华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刘如秋告诉她龚姿华回家了,改天再说。 蔡璐一睁眼天明了,看了看手机,吕香发来了好几条微信短消息,头一天就是定位信息,往后就是在吗?蔡璐没有回复。刚想起来又想起小泥鳅,问了一句:你回家了?打架了吗?听我劝和气生财。 小泥鳅没有回复,蔡璐就起来了。 母亲这时已经把饭做好了,父亲也从地里来了,吕香打来了电话。 “小蔡,我到村头了,你家在哪里?位置共享,我过去。” “哦!我还在吃饭呢!”蔡璐想让她在外面多待会,但又一想不行。“好的,我这就发给你。” 蔡璐挂断,母亲问她:“是谁?” “是吕副处长,一个单位的,她也是技术处的。她来可能是和她表弟来的。她把她表弟也介绍给我我没答应,这次车祸碰巧又是他。” “那也得好好待人家!” 蔡璐发了位置共享就把手机放了起来,蔡璐的父亲站了起来,我得会再吃。 “别管她,你吃饱再说。”蔡璐说。“人家一来你就躲!你怕见人还是吃饭见了生人害羞?” 蔡璐的父亲就又坐下来接着吃,快吃饱了吕香也来了。 “有在家的吗?”是吕香的声音,蔡璐走出去。 “来了!你买这么些东西干什么?”蔡璐伸手去接,“来就给俺寒舍添彩了。” 蔡璐的父亲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说:“来了,屋里请!” “叔,你吃饭了吗?” “吃了,这不刚站起来。”蔡璐的父亲呵呵一笑,“地里还有点活,去去就来!” “大爷,你这是?”赵玉明从外面进来和蔡璐的父亲碰了个正面。“进!进!”看见赵玉明手机提着一些一箱啤酒一箱白酒五粮液,一闪身走了出去。 蔡璐走了出来,看见赵玉明说:“我父亲这是去地里,别管他!”蔡璐没去接他手里的东西。 赵玉明和蔡璐进了屋,蔡璐的母亲早已沏好了茶,蔡璐就坐在门口处,赵玉明和蔡璐面对面坐着。 “婶子,这么大年纪了身体还这么硬朗。”吕香说。 “哪里的!你看坐这里像个人,其实浑身是病。”蔡璐的母亲说。“你别坐那里过来喝水!” “我不喝!”赵玉明说,“大娘,还是你喝!” “你看,这是我表弟,还不到三十不会说话,也没眼水。还不过来给你大娘倒茶!”吕香虽是这么说,却一点也没有埋怨的意思。“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比他大两岁,他哥开了一家肉加工厂,他和他姐都干服装,都有自己的企业。” “那都有钱,很多钱!”蔡璐的母亲说,“这会人会挣的有的是钱,有本事的钱也不少!像庄户人没本事的挣分钱都难!” “谁也是庄户人,我表弟也是农村人,开始先做小买卖等有钱了再建个小加工厂,再慢慢扩大,就这么做大的。” 蔡璐的二哥这时来了,一进大门口蔡璐就看见了。 “俺二大爷家二哥来了。” 吕香一听就站了起来,赵玉明走了出去,蔡璐没有起来。赵玉明递给他一颗烟,并为他点上。 “二哥,屋里坐。”赵玉明拉着他往屋里走, 吕香站起来满脸堆笑。说:“兄弟,做!” “你也坐!” “二哥,这是吕副处长,你叫她小吕就行,这个叫赵玉明,人家是表姐表弟。” “妹子,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倒是坐在一旁不关你的事了。”蔡璐的二哥笑吟吟看着蔡璐,“叔,上哪?” 这最后一句是故意说给吕香听的,说明他来不是蔡璐的父亲叫他来的,还有一点要把蔡璐支走。 “那我去看看我父亲地里干完没有。”蔡璐起来就走。 “我跟你一块去。”赵玉明跟在后面。 “你在这里等着!”蔡璐满脸不高兴。 赵玉明看了看她就停下来,蔡璐走了出去。 第147抉择 蔡璐来到田间地头,父亲也凑了过来。 “你二哥去了?” “嗯!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叫他去的。” “我也看出来了,你对他不感兴趣。我跟他说了叫他拉个片子退回去行了。” “云云那边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碍于人家的面子,看看人品咋样再说!”蔡璐的父亲说,“别老是觉得会那么点手艺就了不起了,也别跟盼男他爸欧气,非要找个比他强的,人家凡是能敢离婚人家就有后手这个气你永远比不起!人家有再多的钱也不是你俩一起挣来的,俩人一块挣来的走的才长远!” “你的意思是白手起家呗!” 蔡璐的父亲看了她一眼,说:“从你上学就没让你干地里活,你去把这一垄地的草捏拔出来。” 蔡璐走过去蹲下来捏把草,她父亲坐在地头上吃着烟看着蔡璐,也就过了两颗烟的时间蔡璐的汗就下来了,还有点累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蔡璐的父亲问,“你别干了,出来!几点了?看看他们也该走了!” “快十一点了。”蔡璐看了看手机说。 “你回家看看!” “要是没走呢?”蔡璐问,“你就说我很快就回去。” 蔡璐慢悠悠往回走,左手上的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以及青草的颜色,沾满了指甲蔡璐搓了又搓,还是去不掉干脆也就不搓了。蔡璐到家的时候,吕香和赵玉明还没有走,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 蔡璐进屋看见二哥和赵玉明坐在桌子上喝水,吕香和母亲在一旁唠嗑。蔡璐一进屋,赵玉明就站了起来,问蔡璐。 “你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大爷呢?” “一会儿就来,还有点草值不得再去一次。” “庄户地的活就这样,过过时干完用不着再去一次。”二哥说。 “不光种地这样,在企业里干也得这样,比不得事业单位人家按点下班。”赵玉明说。 眼看就要十一点半了,蔡璐的母亲还是坐在那里和吕香聊天。 “婶子,快十二点了别拉了。你不饿吗!”二哥一看蔡璐进了里间就说。 “你看!我这脑袋,只顾说话了。”说着站了起来,吕香拦着不让做,“那不成!来一回不能空着肚子回去。” 吕香也就客气一下,赵玉明一动没动连话也没说。吕香拿出请假条进了里间。 “那你先坐会!我回家看看再回来。”蔡璐的二哥说。 “那行。”赵玉明说。 龚姿华回到家打算嫁给刘如秋就告诉了父母,母亲一脸的不乐意,可是父亲一脸的快乐。 “我说嘛!就这辆车来一回就开这车来一回就开这车,就有问题!”龚姿华的父亲指着龚姿华的母亲。“你还不信!” “我看不行!怎么着也是离过婚的!” “离过婚咋啦?”龚姿华的父亲把脸沉下来,“离过婚才知道珍惜。” “我总觉得小青年好!咱们没个儿子,我就觉得小的好!” “当初我要是找个小姑娘多好!还听我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 “那你怎么不找,找我这婆货干嘛?”龚姿华的母亲一下子不乐意了,“打我嫁给你我哪里不惯着你!出力我出的最大,吃饭你吃的最好的!” “你还知道这个!你打算给闺女找个小青年,让闺女活受罪!找个把咱闺女拿着当个宝贝不好吗!” 龚姿华的母亲不说了,龚姿华心想还是母亲疼自己。在感激之余发现父母又吵了起来。 “别吵了!吃饭了。”龚姿华大声嚷嚷并起身去了厨房。 “我也不管了,我一管就我的不是了!”龚姿华的母亲也去了厨房。 龚姿华的母亲包的蒸包子,还煮了小米粥,龚姿华用一盆子盛上包子端过去,母亲则把稀饭端过去。父亲早就在那里喝开了酒,龚姿华的母亲一看见就骂骂咧咧,龚姿华的父亲也不搭话。 龚姿华看见父母还在赌着气,说:“看来就多了我!没了我你们就不赌气了!” “那你说同不同意?” “不同意!你爸不得生吃了我!” “你的肉好吃呀!”龚姿华调皮了一下。 “我还嫌哄脏!” “脏!脏也没你吃的份!” “那再过两天我就把他领来,你看看?” 龚姿华的母亲用鼻子“哼”了一声,背对着龚姿华。 “爸,你说呢?” “我一百个乐意,帅不帅无关紧要关键拿着你好就行!” “还是我爸疼我!”龚姿华对母亲说,“在上两天白班,夜班我就跟他一起来。妈,你可别这幅表情。我放下一千块钱买菜,剩下的是腿钱。” “你这还没结婚!”龚姿华的母亲一回头一脸的不高兴,“你就把自己当客了!” “呵呵!我去买菜!剩下的我去买酒喝。”父亲一把把钱拿去。 蔡璐刚躺下吕香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 “事假你就签个字!” “还有那个必要吗?”蔡璐坐了起来,“我想着……不想干了,辞职!” “别着!单位里给你假期又不是不给,你的这点手艺公司里看中了决定留你,才给你额外关照,在家康复这段时间给你最低生活保障。” “那我也得想想再说。”蔡璐说,“你也别叫你表弟再来找我了!我高攀不起!他要是再来找我那就是骚扰我的个人生活了。” “你放心!你不同意不勉强你,在单位里我也不会为难你!你也用不顾及我会难为你。” “我通过这次和刘如秋的婚姻,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打算找一个普普通通的,拿着我很好两个人能在一起知冷知热的人就是最好的,你说是?” “这个咱先不说了,你先签上字,就算不干了也得签字,要不按旷工你的工资还不够扣的。” 蔡璐在上面签了字。 “要是领导问你为啥不亲自去请?你就说右胳膊不敢动弹,左手不敢骑车。” “谢谢你!”蔡璐还是说了声感谢的话。 吕香走出里间蔡璐又躺下,吕香要和表弟走,蔡璐的母亲拦着不让走,蔡璐的二哥来了。 蔡璐的手机响了起来,蔡璐一看正是小泥鳅发来的微信短消息:我和那母夜叉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估计很快就拿到离婚证了。 第二天蔡璐就去了学校,问明白游仁到底给交了多少钱,一问交了很多一查自己手里没有那么多,只好回家跟父母商量。 父母当时也没有办法,蔡璐在家愁了三天,第四天蔡璐的父亲实在憋不住了。 “你带我去找孩他父亲,我这张老脸不要了,再要他几万块钱。” “不好!我都跟他说不跟他要了。” “你听我的没错。”蔡璐的父亲说,“我到村口等你。” “你这时候去干什么?他又不在家。” “去孩子他奶奶家。”蔡璐的父亲说着走了。 蔡璐带着父亲去了盼男的奶奶家,敲开门盼男的奶奶一看是盼男的姥爷。 “来了,进来!” “我来没别的事就是向你借点钱。”随后蔡璐的父亲说明情况,蔡璐就抱着儿子走进去坐在沙发上哄着儿子。 “那你等会!我给儿子打过去电话问问。”柳如蓉沏上茶水,就进了卧室。柳如蓉跟儿子说明情况。 “那就给她两万,不要了给她的。”刘如秋说。 柳如蓉走出卧室,说:“我儿说给你们两万,这两万你就用不还了。我转给你。” 蔡璐找出二维码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柳如蓉就转给她两万。蔡璐的父亲站起来告辞,蔡璐还抱着孩子。 “我也不留你们了,把孩子给我!” 蔡璐把孩子递给她转过身的那刻,流下了泪水。 第一章 龚姿华跟刘如秋说要带他去见见她的父母是第二天下午,刘如秋很高兴,忍不住亲了龚姿华一口。 “唉呀!”龚姿华推开他,“看把你高兴的!你刷牙了吗?” “好!我这就去刷牙。”刘如秋说,“哪天去?” “我上夜班下了班就去,明天还有一个白班。” “真巧我有个休班,就用不请假了!” 刘如秋刷牙去了,龚姿华走进了厨房。龚姿华端出来一盘花生,刘如秋也走了过来。 “章娇娇说邀请咱俩吃顿饭,感谢给他们一次机会,体验求婚的感觉,真好!” “哪天?”龚姿华要往厨房里走去站住问,“我跟她说你回家了,等你来了再说。” “我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感谢!我是觉得章娇娇有点委屈。”龚姿华说。 “这咱不管,也许这是最好的。”龚姿华又端出一盘辣子鸡,“白手起家过得比谁都幸福!咱妈那一代啥也没有,离婚的有几个!” “那咱也学他们,不说我爱你,卿卿我我的,肉麻不说了也没意思。”龚姿华端出一碗鸡汤。 “我支持你,往后不说了想叫就叫名字不想叫就叫‘你’‘他’什么的。” “行。”龚姿华答应。 蔡璐凑足了钱把钱交给了母亲,说:“住院那一阵子人家都花钱买吃的,就多给一千块钱。就互不相欠了。还有多谢他妹妹的照顾,就说我不乐意,不愿意找条件这么好的了,这钱给云云她妈!由云云转交给游仁。” 蔡璐想要兑现对小泥鳅的承诺,不能再害别人了! 章娇娇和段晓飞在饭店里等了好长时间刘如秋和龚姿华才到,刘如秋忙解释道:“我又去加了点油,绕了一大圈,在加油站碰上小学同学小陆了。聊了会!” 蔡璐现在是一无所有,就希望小泥鳅来领她走了,早知有这一步何不和柳荣荣的哥哥,聊聊看看能不能合得来。和小泥鳅接近四十年没见面了谁知道他现在该如何了?他说的靠不靠谱?是不是真的? 既然看不透那就交给命运! “龚姿华真是不容易,从一开始认识刘如秋我哥,心里就压着一块石头。”章娇娇说,“现在可以把这块石头放下了,我答应你没跟我哥说,我哥也没让你失望!” “你还提他干什么!” “你说什么?”刘如秋问章娇娇。 “我是说龚姿华喜欢上你了,不敢跟你说,那时虽然你和蔡璐还没有闹矛盾,后来发现蔡璐红杏出墙了为你抱打不平,但还是希望她对你承认错误,可是蔡璐就是个傻子……” 菜一次性端了上来,一提啤酒,服务员把菜摆好就走了。 “你要这么多干嘛?还挺贵!”刘如秋说。“要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吃!” “我在这里多谢你们!给了俺俩一次机会!”段晓飞说,“我敬你们一杯,平时我不喝酒今天我就开开戒。干!” “我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龚姿华说。 “不行!”章娇娇不乐意。 “我替她。”刘如秋说。 “不带这样的!” “俺俩还分出谁和谁来嘛!” “看在嫂子份上,就算了!” “两个人现在没事的话,晚上出来逛逛!别老是躲在一个地方你不见我我不见你,聊聊散散心。” “我恐怕指望不上!”章娇娇有点抱怨,“他一下班往家里跑不迭!人家都是男的主动约女的,我约他他还老说没时间。” “在这里当着哥的面给你赔不是!”段晓飞说,“家里确实离不开我,再说了我不回家就住在新房子里,我想着等咱结婚了再住。” “我觉得婚后再谈恋爱也挺好!”龚姿华说。“我在上班的时候,去看病号有的就结了婚再谈恋爱的,听说现在老幸福了!” 章娇娇不情愿的看了看段晓飞,段晓飞看着章娇娇脸上泛起了红色。刘如秋看见了他俩一个没有好表情一个红脸,刘如秋装作看不见,龚姿华还在边吃边滔滔不绝的说着。 “结了婚走什么打算?”刘如秋问段晓飞。 “还能有什么打算!努力挣钱还房贷呗!”段晓飞此时觉得压力好大,“在这种情况下就怕失业,一些单位还搞末位淘汰!” “那欠你哥的钱不还了?还有其他的?”龚姿华问。 “我哥说他的钱不要了,还有我姨家的我妈说由她来付,我爸还能养几年羊,等还上就不养羊了。” “那就叫你父亲杀只羊拿来,咱们犒赏犒赏呗!”章娇娇说。 “怎么说话!还你爸!你爸的!他叫爸你也叫爸!”刘如秋呵斥章娇娇。“我要是再听见你这么说,看我不拧你耳朵!” “哥,算了!还没结婚她爱咋叫咋叫!”段晓飞说。 “你也别惯她!” “对了,龚姿华。”章娇娇一听结婚二字又笑了起来,“咱俩可说好了一起结婚的,你可不许比我早也不比我晚。” “你就放心!”龚姿华说。 “来!咱就为咱俩的约定喝一个!”章娇娇,一举易拉罐方想起龚姿华不喝酒。“我忘了给你拿饮料了!你就以茶代酒!” 一个星期后小泥鳅给蔡璐发来了微信短消息。说是已经来到她村口了,叫她出来一趟。 蔡璐赶紧走出村庄,没有看到小泥鳅,就打过去电话问了一下。小泥鳅这才从小水沟里走了出来,咧着嘴看着蔡璐。 “你来干什么?”蔡璐走到他跟前问。 小泥鳅从衣兜里掏出离婚证递给蔡璐,说:“我说到做到!” “你傻呀!”蔡璐拿着离婚证摔在他的脸上,“当时我是犯浑你也浑!我当时是说着玩的!你也当真!” “说实话!我一天也不想跟她过了!”小泥鳅哭诉,“我每次回家累得要死水喝不上,饭也吃不好一口热一口凉!还得受她的气!我要不是为了女儿早跟她离了。” “你几个孩子?” “就一个女儿,读高中。” “你离婚闺女同意吗?”蔡璐问。 “闺女也受她的气!孩子敢怒不敢言。” “我被你逼进死胡同了,我该怎么办?”蔡璐孤独无助。 蔡璐看着四周,瞬间觉得从富有跌落在贫苦里去了! 第二章 “嫁给我!”小泥鳅哀求,“我和你在县城临时租个地方住着,你还继续干服装,我还继续搞建筑。我挣了钱全交给你。” 蔡璐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话,看着小泥鳅再看看四周。心里空荡荡的…… “你不乐意就算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小泥鳅看见她很久不说话,站了起来。“这事也怪我,太仓促了些。” “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容我想想,把所有的事处理干净了再去找你!”蔡璐说,“你确定你没骗我?你和你老婆过不下去?” “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女儿。我还敢保证叫女儿叫你妈!” “你走!过些日子我还要去医院,医生要我出院一个月去复检的,不知又出了啥毛病?” “你还能有啥毛病!”小泥鳅不信医生的,“你一不喝酒二不吃烟有毛病也是累的,放心没啥毛病。” “走!”蔡璐再次催促他。 “去医院的时候跟我说声,我陪你一起去。”小泥鳅骑上车,“你没钱的话我还有,我走了。” 蔡璐漫不经心的回到家,母亲坐在家看见她来了,十二分的不乐意也不理解。 “你又去哪里了?看你走的那么急,来的时候就是快要死的人!”蔡璐的母亲迈出屋门,“我出去散散心,整天叫你愁死!” 蔡璐也不说话,把身体慢慢交给床,眼瞅着屋顶。心里空唠唠的,空的连点云彩也没有。 龚姿华决定和刘如秋去见父母了,下了夜班简单洗漱了一番,刚想给刘如秋打电话,刘如秋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你还早吗?我已经在你宿舍门口了。”龚姿华刚接通,刘如秋就说。 “我也好了!这就向外走。”龚姿华说着背起包就走。龚姿华钻进车里看见刘如秋一身西服。“看来你也打扮了一番,西服是我妈那年代审美观,现在没有这种审美了。” “是我妈提议的,我妈和你妈一般大,也是农村的。当然审美都差不多了!”刘如秋说,“其实我原先有身西服穿不上了,这身是昨天下午刚买的。” “买了也就穿这一会,多花冤枉钱。”龚姿华始终乐呵呵的。 “花不了多少钱。” “走错了,往东去。你去蔡璐家去惯了是!”龚姿华说,“出了城我来开车。” 蔡璐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在空间里写下:一次失败的婚姻让我懂得了我该去追求什么不该去追求什么!贴在脸上的金纸再耀眼也是虚伪的;不怕你没钱,就怕你不勇敢的去追!现在我倒是不贪婪大富大贵的人了,我更偏重于白手起家了! 蔡璐起来走到外面,试了试保温瓶里没有水了,去生火烧水。 龚姿华开着车一路不敢走得太快,但也很快到家了。帮着刘如秋把大包小包提着走进家。 “妈,我来了。”龚姿华一进大门口就吆喝,“还来一个人!” 龚姿华的母亲走出堂屋门口,接过刘如秋手里的东西。 “婶,用不着。”刘如秋笑着说,“吃饭了吗?婶。” “吃了!屋里坐。” 刘如秋进了屋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龚姿华的母亲就忙着沏茶。龚姿华的母亲把茶壶里倒进去水,刘如秋就把茶壶拿了起来,给她倒了一碗。 “婶,你喝水!”刘如秋把一碗水推到她面前。“俺叔没在家?” “在地里,地里又长出一层小草。我说打农药,你叔说一星半点值不得,还是锄锄得了!” “现在谁还受那个罪!” “你吃饭了吗?”龚姿华的母亲问。 “吃了来的,她好像是没吃。”刘如秋说。 “死丫头!出来!你死里间干什么?”龚姿华的母亲吆喝。“你没吃饭?” “还不饿!等会吃了和他一块回去。”龚姿华在里间里声音不小。 “你今天还回去?” “还有一个夜班,他走了让我跑回去!”龚姿华说着走了出来,“我父亲来还早吗?都十点了。” “我也不知道那块地草有多少。” “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刘如秋站起来。 “那就走。”龚姿华问,“是哪块地?” “三岔子河那块一亩三。” 龚姿华和刘如秋走了出去,龚姿华的母亲看着刘如秋送到大门口,心想:只要闺女乐意那我也就没啥可说的了,这孩子也就一般身材,谁知道心眼老实不老实?但是一想起丫头,死丫头怎么之前没说过他的一丁点事? “爸!”龚姿华和刘如秋站在地头上一会儿,发现父亲没有发现他俩。 “哟!来了!”龚姿华的父亲一回头看见女儿,还有一位青年就乐呵呵的走出来。“你来了!” “叔,喷上除草剂不都死了,谁还受这个罪!” “农药打多了对庄稼也不好,活动活动累不死!”龚姿华的父亲看着刘如秋说。“不在家跑这里来晒太阳,给日头烤着不好受!” “叔,你歇会!我从小到这么大还没锄过地,我试试。” 刘如秋伸手去拿锄,龚姿华的父亲把锄往后一扯。 “走!回家了,你们不来我也该回家了,渴了。” 刘如秋递给他一颗烟,并给他点上,自己也吸了一颗。 回到家的时候,龚姿华的母亲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开了,刘如秋走进去。 “婶,就别做饭了,买了现成的,随便吃点就行了。”刘如秋说。 “干就让她干!不管怎么说整他俩菜喝杯酒。”龚姿华的父亲说,还没忘去洗手。“大妮子,你把他领来就不管了,叫他进屋喝水,要不你做饭叫你妈和他喝水。” “喝水去!”龚姿华的母亲把刘如秋向外推。 刘如秋出来进了堂屋,一伸手一试茶水不热了,把壶里的茶水倒掉,又重新换上新的茶,倒上一碗。龚姿华的父亲走了进来,刘如秋递过毛巾。 “叔,喝水。”把新倒的一碗水端过去。 “你也喝。”龚姿华的父亲问,“你干啥工作的?之前大妮子也不跟俺说一声。” “我在机械厂上班,我爸是经理。”刘如秋说。 “听起来很熟悉,好像是在哪儿听过。”龚姿华的父亲努力去想。 “唉呀!爸,就他给我二大爷家的哥哥找的工作。”龚姿华从里间走出来。 “噢!我倒把这茬给忘了!”龚姿华的父亲一拍脑门。 龚姿华的母亲这时走进来,刘如秋站起来。 “婶,别忙活了,买了现成的。”刘如秋说着站起来,“在这里头。”刘如秋说着拉过纸箱子,一样一样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你这不故意多花钱!来家了你还买!”龚姿华的母亲不只是埋怨还是心疼钱。 “买来就吃!”龚姿华站起来帮着母亲拿进厨房。 第三章 一进厨房龚姿华一边帮母亲拾掇着一边问母亲。 “你看怎么样?行不行呀?” “就是一般人!他的职业倒是可以,谁知道他这个人老实不老实?” “他要是不老实他的父母不饶他。”龚姿华说。“我和他在一起很长时间了,他特别憎恨不务正业的人。” “你以前说的离婚的就是他?” “是呀!他的媳妇红杏出墙,和她的同学搞暧昧关系。” “他是不是骗你的。” “是我初次抓着的,开始就他小舅子说他还不太相信,是我抓着告诉他的,后来又被他父亲抓了个正着。” “这还差不多。” “我就把这两盘端过去了。”龚姿华一笑,走出厨房。 龚姿华的父亲一看端过去菜了,就把茶碗茶壶一收拾,龚姿华把盘放下又走了出去,接二连三端过来八个盘,其实还有羊肉那是炖汤的,还有鲜鲤鱼昨天柳如蓉给炖好了放在电冰箱里冻了起来,今天一加温就能吃。这些龚姿华不知道。 龚姿华拿了一块羊肉边嚼着边进了堂屋,问:“羊肉怎么吃?还有一个是啥?” “羊肉是炖汤的,另一个是鲜鲤鱼,我妈昨天给炖好了今天化开冻一加温就能吃,要不今天就不吃了,先放在电冰箱里留给叔和婶吃。” “你今天少喝点酒,你要是喝醉了到半路把你扔水沟里。” “呵呵!”龚姿华的父亲呵呵笑了一下,给刘如秋倒了一杯酒,“我这个丫头就这点脾气,对我也这样,别跟她一般见识!” “习惯就好。”刘如秋说。 小泥鳅见到蔡璐的第二天柳荣荣给蔡璐打了电话,蔡璐本不想接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有什么事?” “你家在哪里我去找你聊聊,我挺想你的!” “别着!我现在心乱如麻,我这一离婚离的鬼不是鬼人不是人了。” “好的怎么样了?不吃药了?”柳荣荣问。 “疼是不疼了,医生说出了院一个月去复检,我担心又要出什么病。” “哪天去?我陪你。” “就不用你了,你还得上班。”蔡璐心想她又惦记她哥哥。“没事挂了!” 小泥鳅算计时间蔡璐出院也该够一个月了,就打过去电话问一下,蔡璐说是明天就去,小泥鳅说在医院门口等她。 其实刘如秋和龚姿华的父亲没有多少话可聊,刘如秋没有种过地龚姿华的父亲也没进企业单位,彼此谁也不了解谁的活计,龚姿华的父亲的话头也不多,除了问一些肤浅的话就再也没有了。龚姿华的母亲有时过来一次活跃一下气氛,剩下的就是两个人就是喝酒的话题了。 厨房里也许忙完了龚姿华走了过来,过来坐下就吃。 “婶呢?”刘如秋问。 “炉子上还有火叫我过来吃饭,我妈一会就过来。”龚姿华看了一眼刘如秋,“喝大了!” “没有。” “他没喝多少,我喝挺多的。”龚姿华的父亲说。“两个人一瓶还没喝上。”龚姿华的父亲那啤酒瓶晃了晃,龚姿华看见酒瓶里空空如也。 “一人两碗。”刘如秋说。 “你就这么造!”龚姿华不满意刘如秋这么让父亲喝多,“四个我爸也喝不过你一个。” “胡说!四个爸!你要是四个爸你妈不得把我赶出去,就要那仨了!” “大妮子!”龚姿华的母亲在天井里吆喝,“把鱼端过去。” “嘿嘿!来热的了!”龚姿华的父亲说着有拿过一瓶。 刘如秋一看人家没喝多,还是给他爷俩忽悠了。 “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再也不喝了。”刘如秋端起来喝了一口。“你爱喝酒我天天买着你喝。” “恐怕有那福没那命!” “什么?”龚姿华端着鲜鲤鱼汤一步迈了进来,“还有那福没那命?” “他说我爱喝酒他就天天买酒我喝!你说中不中?”龚姿华的父亲问。 “你说中就中,中不中在你嘴上,谁还捂着你的嘴不让说话了!”龚姿华没有显露出羞涩,坐下就吃。冲着刘如秋说,“别喝了!快吃饭吃饱了好走!十二点了。” “急什么!”龚姿华的父亲不乐意了,“你急你先走着!” “哎!婶子还没过来吃饭。”刘如秋说着站起来。 “来了。”龚姿华的母亲一步迈了进来。“你们这不是还喝酒!我现在还吃不进去。” “这就不喝了!”刘如秋说。一口把碗子里那点酒喝了。“吃饭。” “你也先别吃了,去端菜拾馒头。” 龚姿华的母亲跟龚姿华说,龚姿华站起来走了出去龚姿华很快就把饭端来了,又出去端菜。 龚姿华的父亲一看这闺女拿人家没当外人,小青年也拿这儿当别人,感觉和自己家一样。 “爸,你觉得俺俩还可以,你就看个日子订婚!”龚姿华看看父亲再看看刘如秋,“你要是不看日子订婚他可不买酒你喝了。” “那,他的生日。” “他比我大三岁,十月初八。”刘如秋刚想说被龚姿华抢了先。 “过几天我和她再来。”刘如秋说,“买酒你喝!” “闺女,彩礼你打算要多少?” “像俺这样的谁还要彩礼!年年来孝敬你的就够你花的。” “彩礼是彩礼,孝敬是孝敬。”刘如秋说,“你就来口说!” “就按照本村里嫁闺女的价格,十五万到二十万不等,我也不要多了意思意思!六万。”龚姿华的父亲看闺女的意思不让要,就要了六万还怕闺女不乐意。“你自己的你要也行不要你自己买也中,那我就不管了。养你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不多不多!你个婶子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刘如秋赶紧说,“该怎么孝敬就该怎么孝敬,一点也不多短人家多少。” “行了,你吃饱了吗?”龚姿华问刘如秋,“吃饱了咱就走。” “我吃饱了,再喝口水!”刘如秋到旁边坐下,“婶子还没吃。” “我妈见了生人不吃饭,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走吗?” “谁说的我见了生人不吃饭。”龚姿华的母亲走了进来,坐下就吃。问刘如秋,“你吃饱了吗?” “我吃饱了,你快吃!” “我去换衣裳你到车里等着我。” 龚姿华站起来进了里间,刘如秋走了出去。龚姿华探出头来一看刘如秋走了出去。 “张一回口你就要六万,十万也行。”龚姿华又把头缩回去。 “我就怕要多了你不乐意。” “过两天还来,一人给你们买一身衣服,你们嘴上说好听该怎么要就怎么要。”龚姿华走了出来。 第四章 蔡璐去医院还是被小泥鳅算到了,小泥鳅在医院门口给蔡璐打的电话,蔡璐一听说就火急火燎的往医院里赶。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蔡璐见到小泥鳅就问。 “算呗!知道你那天出的院,一算就算出来了。” 蔡璐很感动小泥鳅这么惦记她!除了小泥鳅谁也没有这么惦记自己了。 “那就进去!”蔡璐说。 蔡璐去找医生正巧碰上章娇娇,章娇娇告诉她是去血科,但又一想。 “你先等一下,我替你去去问问。” “我跟你一块去!” 章娇娇并没有反对也就跟了过去,章娇娇回头看了一下蔡璐,身后还有一位男的。 “好的怎么样了?”章娇娇问。 “不疼了,就是不敢用力。” 在医生办公室,就章娇娇的父亲一个人在那里,一看是蔡璐。 “这里是骨科,你去血科查!”章怀秋说。“一会我过去。” 小泥鳅和蔡璐又来到血科,蔡璐递上身份证。 “骨科章医生叫我来这儿的,看一下血出了啥毛病?” “吃饭喝水了吗?” “吃了饭来的。”蔡璐说。 “那明天再来!要晚上十二点以后不吃不喝,空腹再来查。”医生又把身份证给了她。 “那明天我再来。”出了医院小泥鳅说。 “不用你了,你还得干活。” “活不算太多,都是轮休。一看不怎么挣钱了商量着要到外地打工。”小泥鳅说,“这几天闲着。” “那你就没有其他的事吗?” “我父母身体都还挺好,也不种地了。”小泥鳅说,“我就一个闺女,闺女在家也能照顾她爷爷奶妈。” 蔡璐不说了,小泥鳅骑上车。 “走!” 刘如秋躺在车后排,吹着酒气。说:“你父亲还真能喝!” “你俩就这么喝!早晚得喝死。”龚姿华有点不太高兴。 到了香槟花园,龚姿华把车停好回头看了眼刘如秋。 “到了该下车了,你还和哪位美女聊天?” “我在打游戏。”刘如秋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怎么到这儿?” “那你打算到哪儿?” “去老家,明天我怎么去上班?” “开这车。” “这车就给你了,你嫌档次低的话再给你买辆,我开那辆破昌河车上班就行。” “那就再去呗!”龚姿华发动车。 “那就先不去了,下午我坐公交车去!” 刘如秋下了车伸了个懒腰,看看龚姿华还在车里。 “你不上去吗?” “不了,我回宿舍睡觉。” “在这里睡!临走给我做饭。” “今天我就不管了饿肚子!”龚姿华打着火开车走了。 刘如秋也没进自己的家,打了的去了老家。柳如蓉在家里时不时的看看外面,领着孙子出去转转,在盼星星盼月亮盼儿子,盼到下午两三点钟终于盼来了。 “你可来了,我自从十一点一直盼你来,打电话也不敢不打又放心不下,还又怕你喝醉了。”柳如蓉露出了笑容,“我一心思庄户人没有喝很多酒的。” “谁说庄户人不能喝,我差一点就喝醉了,辛亏就她父亲自己,要是半截再去个我就喝醉了。” 刘如秋说着就撕扒衣服,看样子穿着挺难受。 “你这是干嘛?不是挺好的。”柳如蓉说。 “太难受。”刘如秋去把衣服换了下来。 “她父母同意吗?” “看样子她母亲开始不乐意后来同意了,她父亲就不说了一百个同意。”刘如秋自己找来水泡上茶。 “彩礼要了多少?” “五万。” “不多。”柳如蓉说,“你手里钱够不够?” “够了,过两天我去送去。”刘如秋笑了一下,“她父亲也是酒鬼。只要给他酒喝啥事都能办成,关键她妈说了不算。” 第二天蔡璐,早早的去了医院,小泥鳅早就在等她了。 “你是不是不回家?”蔡璐问。 “我回家干嘛!闺女上高中,无牵无挂。我在这里还能挣点饭钱。” 自从请了刘如秋和龚姿华俩人吃了饭,章娇娇就一直没和段晓飞在一起聊天。突然想起来就给段晓飞发了一个微信短消息,可是段晓飞很长时间没有回。 章娇娇气得嘣八丈高:这什么破对象!一点也不知道惦记人!别惹姑奶奶不高兴了,哪天我忍无可忍了我就把你甩了! 章娇娇刚想完这句手机响了起来,还就是段晓飞发来的短消息。 段:宝贝!等会再聊好吗?我现在很忙! 章:别叫我宝贝!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聊天了,你也不主动还得我主动!万一哪天姑奶奶不高兴了我就找别人散心去! 段晓飞又失踪了! 刘如秋喝了一肚子水,进了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刘如秋抱着孙子出了家。刘如秋睡得浑浑噩噩的听到门响一看是父亲,父亲看着他抿嘴在笑。 “喝醉了?” “没有,下班了。” “怎么样?” “成了,彩礼要了五万。”刘如秋爬了起来。“过两天这五万我给送去。” “那等下个月?公司里不给你假期了。” 刘如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说:“下个月这就几天了,早天晚天无所谓。” 刘如秋去洗了洗脸,刘玉楼在烧水,刘如秋走过来水还没有开,刘如秋把茶壶里的茶倒掉,又添上新茶。柳如蓉抱着孙子也来了,把盼男放下,把手里一点孩子食扔在沙发上。 “看样子,才起来?” “我要是不来他还睡,我一开门把他吵醒了。”刘玉楼说。“他说彩礼要了五万,不多。” “既然要的不多,咱就图个吉利给他六万,你说呢?” 盼男拿着一棒棒糖塞给爷爷嘴里,刘玉楼一张嘴盼男又把棒棒糖抽了回去。刘玉楼说:“我看也行。” 刘玉楼和柳如蓉看着儿子,刘如秋没说话。 “你手里钱不多,我还有的是,我留钱干啥?除了吃喝剩下的不都是你的。我给你。”刘玉楼说。 “我还有钱。”刘如秋说。 “她不是还有个妹妹,你就是老大了做事有点主见,别等人家吩咐,要自己去揽。”柳如蓉说,“她是吃铁饭碗的,你和她比起来。你的工作说丢就丢了,人家这辈子丢不了。” “你妈说的对,既然娶了人家,就把人家老的照顾得好好的,孝顺就是你俩的责任,我和你妈临时不需要你,先考虑考虑那头!”刘玉楼说。 “你爷俩再喝点?”柳如蓉笑起来,捥了捥袖子钻进厨房。 第五章 蔡璐和小泥鳅走进医院,蔡璐挂号排队,医生告诉她目前还只能化验血。蔡璐抽完血决定先吃饭,小泥鳅就和她进了牛肉汤馆。 “你决定出去打工?”蔡璐问小泥鳅。 “还不一就,光有几个人商量着出去,也没有目标也没有人领。”小泥鳅说,“我考虑着,我出去挣个几万再和你一起开个饭店,你干服装,咱俩累点到老来咱们还有个盼头!” “再要个孩子。”蔡璐说。 蔡璐和小泥鳅边说边来到医院,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蔡璐和小泥鳅坐在排椅上。 “在这儿我租了一房子和我女儿一起住,我干瓦工挣钱供给她上学,她也不回家只有放暑假寒假才回家,学完作业多数自己找个小散活挣个三十五十的,也挺懂事的。” “她为什么不回家?” “她妈天天不是吵吵她就打她。”小泥鳅说,“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回家了。” “那你出去干活你放心她?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孩子。” “所以我要你来陪着她,你也和他们断绝,离开让你伤心的地方和人。”小泥鳅说,“临走我帮你开个门头,给人家修补衣服,外带着加工新衣服。她的生活费不需要你惦记,每个月我会给她转在她手机里。” “你女儿肯定不乐意。” “谁说的!那今中午你问问她,她回来吃饭,你给她包水饺!可以说自从和我在这里她就没吃过在家自个包的水饺。” “行呀!我做饭可不好吃。” “我不信。” “你哪天回家?”刘如秋给龚姿华打去电话问。 “过两天,我先回家一趟你再去!” “你爸不是爱喝酒么?我给买两瓶,你捎去!” “酒鬼!喝酒有什么好的!” “你父母养你这么大,孝顺是你的责任也有我的责任,酒我买了在我妈那里,我给你两万块钱,你再给你父母买身衣服。” “你就省点钱!儿子到时候不也得用钱。”龚姿华嘴上这么说,可心里高兴的不得了。“没事挂了,我明天回家。” 什么玩意!说一套做一套。刘如秋把手机放进衣兜里。 蔡璐和小泥鳅从医院里出来,小泥鳅说:“我说的没错!你没啥毛病!就那么点贫血还是硬伤造成的基因紊乱,现在好了。走去我家看看,闺女也该快放学了!” “那去看看也行!”蔡璐答应。 “水饺用什么馅好?” “这个有很多种,那就看你爱吃什么馅的了。” “那你爱吃什么馅的?” “我不忌口,什么馅的都爱吃。” 说话间就到了小泥鳅的住处,走进去蔡璐看见天井里挂着一些衣服,是他女儿的。厨房里乱糟糟的,蔡璐一进去就拾掇开了,小泥鳅一看转身走了出去。等蔡璐把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小泥鳅也来了,看见小泥鳅手里提着好几塑料袋。 “你又买的啥?”蔡璐问。 “闺女就馋羊肉馅,可是我不会包。”小泥鳅说,“还有几样小菜。” “你光买点羊肉和香菜不就行了。”蔡璐埋怨。 “你头一次来,那还能光吃水饺。”小泥鳅说。 “这儿也没个电冰箱,放久了就坏了。”蔡璐问,“没有面吗?” “哦!我去买。”小泥鳅说着走了出去。 最近一段时间章娇娇老是联系不到段晓飞,越是联系不到章娇娇就越抓狂。 好不容易联系到了,还是在他上班时间。 “我打你电话你怎么老是不接?你别跟我说你忙,你不喜欢我就早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现在是男孩哄女孩还是女孩哄男孩,要我哄你你还不够资格。”章娇娇带着气说。“今天下午下了班我打你电话限你十分钟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咱俩就吹了!” “知道!知道!”段晓飞说,“说完了你就挂了!我腾不出手来。” “喂!你是小段的什么人?小段下了班去澡堂子给美女搓背。”一个女同事看见段晓飞走了电话没挂,凑过去说。 “咋不给你搓背!滚!”章娇娇把电话挂了。 章娇娇气得把手机扔在桌上:现在都是些什么人!章怀秋从护士站经过看见章娇娇气得如此。 “又咋啦!谁惹你了” “现在都是些什么人,很长时间没联系上小段了,好不容易在他上班联系上了就趁电话没挂小段干别的去了,竟然有人拿我开玩笑!” “幽默的好!别整天绷着脸!”章怀秋一听笑了。 小泥鳅很快就把面买来了,蔡璐就这空把水饺馅弄好了,小泥鳅买来面蔡璐和面还没动手包,小泥鳅的女儿就来了。 “来了闺女。”小泥鳅听见动静一看是女儿翠兰。“咱家来贵人了,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姓蔡的,叫蔡璐,你叫她蔡阿姨就行。” 翠花一步迈进屋里,一看蔡璐随口叫了声:“蔡阿姨。” “放学了?多大了?” “十六了。”小泥鳅的女儿还有点局促。“听说你很会做衣服?” “呵呵!听你父亲说的!”蔡璐笑了,“会,很多人都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翠兰,大号叫柳春花。”翠兰慢慢放开了。“我有几件衣服你能给补一下吗?” “可以呀!”蔡璐很高兴,“你别问,你只管找出来,直接说给补一下。” 翠兰去把衣服找了出来,小泥鳅不乐意,意思是蔡璐刚来就麻烦人家多不好意思,蔡璐还真的不见外,说可以拿回家补。 “来,你去洗手我教你包水饺,我这只胳膊还不敢用力,你擀面。” 小泥鳅现在成了闲人了,看着女儿和蔡璐如此很开心。 “翠兰,你为什么不拿回家给你妈补?你还攒下这么多。” “我不敢!一看坏了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我爸就叫我到修补店补。现在我爸跟我妈离了,我就跟我爸了。” “你上高几了?” “高一,到秋天就高二了。” “学习怎么样?” “一般以上!” “闺女,她要做你妈你同意吗?”小泥鳅看见在屋里没地方坐,就到了门口外面,听到她们说的这么热乎突然问了一句。 “真的?”翠兰正擀着面突然停下来,问蔡璐。“做我妈?” 蔡璐还没想好,没想到这孩子这么直接。 翠兰一看蔡璐有点羞涩,低下了头。 “那就答应了,不许反悔。”翠兰朝外面喊,“爸,蔡阿姨答应了,我可以直接叫她妈。” “你俩的事我不管!” 第154婚礼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已到了结婚的日子。 刘如秋原本打算再把房子装修一下,龚姿华说这样已经挺好了,就是把家具重新擦拭一遍,就可以了。 “她的东西什么时候拿走的?”龚姿华问刘如秋。 “很长时间了,来拿的时候我也不在,她是把钥匙交给我妈了。” 龚姿华对这里不知看了多少遍,但还是看来看去。 “章娇娇说,要到八月十八搞活动参加集体婚礼,”龚姿华说,“咱去不去?” “你乐意去咱就去,只要你开心就好。” “那我回家征求一下我父亲的意见。” “你乐意你父亲不乐意,你不又不高兴!不如自己拿主意只要你喜欢就行。” “你认为呢?”龚姿华问刘如秋。 “咱们还亲戚,他们还得吃喝,需要敬酒拜花堂。咱们要是去谁给他们敬酒?” “小段也是农村人,章娇娇说去,小段不也去了!难道小段没有亲戚?章娇娇没亲戚?” “她!有亲戚是有都不往来了,再说章娇娇说去小段敢说不去吗?” “那我也想去!” “那咱就去。”刘如秋说,“我也想凑个热闹,其实对于集体婚礼我不感兴趣。” “那你问问章娇娇,去那里得花多少钱?” “不急,到时候她还跟你说,你就回家征求一下意见!”刘如秋提议,“你打算去你父母也同意,亲戚就晚一天来。” “吃什么?我做饭了。”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段晓飞实在不愿意去参加集体婚礼,可又不敢反驳。去参加就又多花出好几千块钱,在家有老有亲戚热热闹闹多好! 章娇娇离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去布置婚房了,段晓飞不知如何做,只好听章娇娇的,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干了还嫌干不好,。章娇娇气得除了嚷嚷就是骂,段晓飞只好笑嘻嘻的不反嘴。 章娇娇和段晓飞忙了好几天觉得自己有点满意了,就不去了但是也不许段晓飞去。 龚姿华第二天就回家了,说要去参加集体婚礼,第一反对的就是母亲,龚姿华的父亲思考了良久。 “那这边的客也跟着去吗?” “俺头一天去参加集体婚礼客第二天再去吃席。” “也行,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你怎么高兴怎么来!集体婚礼我和你妈去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这只能知道一点来问一点,征求你们的意见。” “你爱去就去我可不去,我受不了那个罪!” “出去观观景也不错!”龚姿华说。 “不去。有什么好看的!好看好玩也得好钱。” “这钱又不是你花你管那么多干嘛?” 章娇娇和龚姿华商量好了,八月十八是个好日子,要相约结婚。段晓飞的父母生了一肚子气:连黄道吉日也不看说结婚就结婚,刘如秋的父母倒是不在乎,龚姿华的父母觉得反正是女方人家不在乎,只要闺女喜欢那就行。 “那头一天去第二天请客,我跟你妈去了参加集体婚礼当天还回来吗?”龚姿华的父亲问。 “不愿意回来就住下,有地方住。”龚姿华说。“我问刘如秋了,希望住下也好和他的父母拉拉家常。” 临近结婚前一天,章娇娇给刘如秋打电话。 “什么事?” “我想借你们的车用一下,搭你们的车去参加婚礼,你俩谁拉着我俩?” “叫我爸去!”刘如秋说,“我爸开着拿破昌河。” “档次太低!” “那你跟爸商量,看他同不同意从单位里借辆车。” “你那辆车呢!” “坐不开,丈母娘和丈人爹再坐上就满了。” 章娇娇挂了电话。 “是章娇娇打来的?”龚姿华问。 “臭毛病不少!想去集体婚礼还得拉上别人,要排面借车还得借好车,那辆破昌河还嫌档次太低,连车都不会开。” “行了!好歹人家叫你哥哥。” “啥哥哥!不就是同一单元的邻居,我妈和她妈是同事,既没拜异性姐妹也没从哪里论起来是姐妹关系。我和章娇娇从小光屁股长大,要不是我爸我妈拦着我和她才是青梅竹马呢!” “那为什么拦着?” “我比起她大了接近十岁,再一说她上中学的时候我就不上了,她爸她妈还看不起我。” “我爸妈说了,中秋不让你去了,要到这里来。” “好呀!我去接他们。” “还是我回家接!还有我妹妹也来,我妹妹不需要接。” “哦!今天八月十三了,别疏忽了。” “我直接开着车走了,明天下了班我就把我爸妈接来。” “可别让他们在家吃饭,到这里来吃。我准备吃的喝的。” 时间似乎跟人们赌气过得很快,结婚的日子转眼间就到了。章娇娇想坐个不花钱的车,可人家不答应那只好雇车了。章娇娇和段晓飞一辆车,双方老人一辆车,刘如秋他们跟在后头一气来到目的地。章娇娇和刘如秋进去打了报告就到大厅里等候,结婚仪式十点半开始,距开始还有段时间。 刘玉楼就和龚姿华父母找个地方坐坐。 翠兰放学一溜烟跑回家,向蔡璐说:“明天是星期六了,附近有一浪漫花园举行集体婚礼,去看看!” 蔡璐经不住翠兰的接二连三的央求,还是去了。蔡璐和翠兰去的时候婚礼就开始了,在露天的广场上扎了个台子。 翠兰被主持人整蛊新郎新娘看的不亦乐乎,蔡璐也应和着笑,突然听到刘如秋的名字,一抬头一本正经的看了看。刘如秋身穿礼服手捧鲜花大步流星从后台走出来,龚姿华穿着火红色的婚纱从另一侧走了出来。 蔡璐一阵心酸,扯了扯翠兰。示意不看了走。翠兰一回头看见蔡璐一脸的难看。 “你怎么啦?”翠兰跟着出来。“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没怎么!就是不想看了,你想看你就看!我到外面等你。” “你不看我也不看了。” 回到家,蔡璐一扎在床上脸色十分不好看,眼里噙着泪水。 “你怎么啦?看的好好的突然不看了,怎么还要哭?” “我没事,你写作业去!”蔡璐强打欢颜,硬是把泪水憋了回去。 第155劳累的笑容 刘如秋他们一家人回到家,柳如蓉说:“我看见蔡璐看到你出现了她就走了,和她一起有个丫头。” “是吗?”刘如秋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一想也许是碰巧!“她怎么会去呢?” “我考虑她是去看热闹,没想到看到你了,咱们搞这一出对她打击很大,所以走了。” “不管她!”刘如秋问,“你们都没吃饱!那儿的饭就是那么回事,没吃饱的话再吃点。” 刘玉楼说:“我跟你妈好说,就是亲家我看没吃饱。” “我去给做点。”柳如蓉站起来。龚姿华的父母起身去拦。 “我去做。”龚姿华说。“我也没吃饱。” 章娇娇回到家,章娇娇的父母说集体婚礼没啥意思,就是这丫头太任性,花钱不少吃不了多少饭。 章娇娇的母亲先训了她一顿,紧接着又夸奖女婿。问:“今夜还回去吗?” “还是回去!明天吃席再来!”段晓飞的母亲看了眼章娇娇,“这新房子咱就不能让弄脏了。” “那就别走了,反正明天还得重新拾掇。” “晚上,到我家吃饭。”章娇娇的母亲说。 “不去麻烦你们了!俺还是回去!家里还有羊鸡什么的,不看看不放心。” “生事一天半天不吃没啥事!就别回去了,晚上我找个人来接你们。”章娇娇的母亲站起来,“咱可是说好了不能回去,实在不放心叫孩子回去看看。” 章娇娇一家三口就走了,段晓飞关好门。 “花了多少钱?”段晓飞的母亲问。 “就交那些钱,她交了一半。”段晓飞说,“连吃带喝,还有化妆一包在内。” “人家这就不错,别看人家脾气不好,她是心里憋屈。朝你发发脾气你也别怪她,你想她不朝你发脾气朝谁?” “我知道,以前她也发过脾气我就赔笑脸呗!可她从来没打过我。谁叫咱穷还沾了人家的光。”段晓飞说,“我回家看看,喂喂牛鸡。” “还是我回家!羊拉些屎不好收拾。”段晓飞的父亲说。“在这里出去找不到东西南北了,也不敢出去出去找不到门口了。” “也是,你回家能找到什么喂?”段晓飞的母亲说。 段晓飞的父亲走出去,段晓飞还是把他送出去。 “去哪家酒店,咱那的亲戚怎么来?”段晓飞回来母亲问。 “五里香酒楼,还是雇辆车去拉!”段晓飞说。“章娇娇本想再和人家一家酒店的,人家没答应,人家有钱肯定去好一点的酒店。” “哦!咱和人家比不起。”段晓飞的母亲寻摸着,“这里没有饭,就那口饭连半饱都不到。” “这里没有,下去到饭店吃点热乎的。”段晓飞说。 “那就不了,忍忍就过去了。” “离天黑还早呢!我也吃。”段晓飞这么说着,心里一想去饭店又怕贵,干脆去买点来。“那我就下去买点回来吃。” 段晓飞不管母亲反对,还是走了出去。 刘如秋回家后,取了些茶点心就送来了,还告诉他们晚上去吃饭。刘如秋走后龚姿华的母亲看着闺女。 “这儿没有吗?他不是在这儿住了很长时间?” “都拿走了,你俩今晚住下这被子也是才拿来的。” “那不还得拿去?” “不了,放到储物间里。” 第二天,刘如秋和龚姿华起了大早,俩人奔往酒楼。刘玉楼就在外面忙活着招呼客人。客人来的不少有单位的亲家的,刘玉楼把单位的高层领导让进贵宾房,经理就去陪亲家重客了。章娇娇那边同样是忙活,农村人不懂就让章怀秋去张罗,段晓飞的嫂子可以说是玲珑人,倒是帮了亲家章怀秋不少的忙。 刘如秋那边同样是龚姿华的父母不懂,刘玉楼就让他们进去等着开席。 等客人都来齐了酒楼就开始上菜,上完菜刘如秋和龚姿华就开始敬酒,敬酒这空档刘玉楼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一颗烟还没吸完就有客人要走了,刘玉楼又忙着送客。 刘玉楼忙了多半天连口水都没顾得喝,总算把客人送走了,回到家瘫坐在沙发上,龚姿华给泡上茶,要去接柳如蓉手里的盼男。 “我吃了也不累,你做点吃!”柳如蓉说,“你也没吃!” “等会再吃!”龚姿华又问,“爸妈你们饿不饿?” “别问了!就那口饭你爸吃不饱,剩下打包捎来的我和你爸再喝点。”刘玉楼觉得实在太饿了。 “爸,你忙的连口水都没顾得喝,你喝口水再喝酒!”龚姿华这时候改口了。 “你这护士是铁饭碗,可不能丢了。”刘玉楼说。 “对了,别嫌累!”龚姿华的父亲说,“俺还不需要你们的,挣点钱别乱花了,起早贪黑不容易。” “我知道了!说什么呢!” 龚姿华在厨房里听到,就喊。刘如秋进了厨房把先弄好的端出来,找来酒烫上。 章娇娇他们回到家,没去章怀秋家,去了段晓飞的新房。章娇娇把打包捎来的给了公爹。 章怀秋要留他们回家吃饭再走。段晓飞的父亲执意要走,章怀秋也不强留。 刘如秋吃饱送走丈人一家人,就和龚姿华回到家。刘如秋坐在沙发上,盯着龚姿华走来走去。 “你看什么?”龚姿华被他看的有点难受,还有点羞涩。 “我想你今天还去宿舍睡?” “不去了,我把宿舍退了。”龚姿华说。 “明天我去上班,你就先别去了。” “你去上班怎么去认亲?不行!” “过年一块!” “你还得回老家上喜坟。” “我不去,我父亲和我爷爷去。” 章娇娇这边没有啥亲戚,只能去段晓飞家了,章娇娇一身红装段晓飞一身礼服。去上喜坟,后面跟了一帮孩子,章娇娇看着这阵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其实刘如秋第二天没去上班,龚姿华晚上跟他说要出去玩几天,所以就没去上班,到了天明起来又不去了。 第三天才去上班,下了班刘如秋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 “以前你没这么累?你怎么累成这样?”龚姿华上前关切。 “以前我是班长又是技术我不出力,现在我还包了两个机组——我要拼命挣钱养儿子。” “儿子是咱俩人的,你凭什么独吞劳累!” 段晓飞和章娇娇上完喜坟回来,第二天段晓飞就从家里走了出来。 章娇娇还想着出去游玩,想商量段晓飞,从卧室走出来却不见了段晓飞。 章娇娇给她打去电话,段晓飞很快接通却没容章娇娇说出一个字。 “你别打了好不好我很忙,有事晚上我回去再说。” 章娇娇气得把手机摔了,但是回想着手机里的声音,心想好像是确实很忙,但是又一想还是走了出去。 章娇娇看见有一卖小吃点主要是鸡蛋灌饼车里,忙得不可开交的一个身影停了下来。 “我买一个。”章娇娇慢慢走过去。 “请排队!” 段晓飞刚说完觉得声音很熟悉,一抬头看见章娇娇。 “哦!我认得你不要钱,要几个?” 晚上回到家,章娇娇看着段晓飞十二分的不情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干了多长时间了?” “我就那么点工资,还有房贷还有借人家的钱不得还。”段晓飞说,“这个我怎么能让你跟着受累!从买楼开始我就干了,其实我在学校我干过一阵子,没向家里要钱就卖这个交了学费吃喝拉撒。所以这买卖我又拾起来了。” “我本想和你商量出去旅游呢!” “那就去!我不就好几天不干。” “不去了!努力挣钱帮你把欠款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