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白》 第一章 负心汉沈长白 琳琅仙宗,竹峰。 躺在一片青竹林中的沈长白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倩影走来,开口道:“师姐,你来了。” 来者是杜曦,与沈长白一样,师从天下第一剑仙杜愚。 “师弟,出事了。花镜师姐重伤归山。”杜曦神色凝重。 花镜是掌门的首徒。 听闻此言,沈长白站起身:“怎么回事” “师姐与一干弟子押送魔族修士曳尸途中,遭遇偷袭。掌门师伯希望我们两个下山,查探清楚,是哪个宗门的人敢如此放肆。也希望你能……” 天下修行,初级境界:炼精化气,分为筑基、旋照、结丹三个级别;中级境界:炼气化神,分为心动、灵寂、空冥三个级别;高级境界:炼神返虚,分为元婴、分神、出窍三个级别;大乘境界:聚虚合道,分为聚虚、渡劫、飞升三个阶段。 而沈长白修行以来,只是练气,久久无法筑基。这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 “师伯希望我下山历练没用,我上次历练归来,一样还是练气。”沈长白神色有些无奈,“既然师伯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走。” 师父杜愚,在沈长白拜入门下后,就前往了绣霜洲,平日里都是掌门代为教导,也算是沈长白的半个师父。 …… 二人很快就动身下山了。 走在路上,沈长白好奇道:“师姐,你应该有结丹了” “嗯。前不久踏入了心动境界。” 闻言,沈长白露出笑容:“都说欧阳明慨是宗门年轻一辈翘楚,看起来,他比你可逊色多了了。” “呵呵。看看你自己。前面就是安城了。” 守在安城城门口的士卒老远就看见二人。他们刚到面前,就开口:“进城缴纳五贯钱一人。” 杜曦疑惑道:“什么南靖国内并无进城缴钱的惯例啊” 士卒笑道:“你也知道是惯例,现在不同了。五贯钱。” 看着士卒伸出的手,沈长白伸手搭在还想说话的杜曦肩膀上,目光看向士卒:“不想死就滚开点,在我沈长白面前玩这套找死呢” “沈长白”士卒面露疑惑,然后神色惊恐起来,急忙退开。 走进安城,杜曦显然还没缓过来:“怎么回事啊” 沈长白无所谓道:“上次游历有些无聊,就在这江湖闯了一闯。名声打出来了。” “你无不无聊……”杜曦有些无奈,身为一名练气士,居然跑去闯江湖,有些不务正业啊。 “对了师姐,花镜师姐出事的地方在哪啊”沈长白询问。 “北戚,都城。” “够呛,有些远。没事,反正师伯说了是让我游历,那么咱们一路走过去。”沈长白笑意盈盈。 “好。” 二人寻了一家酒楼,在靠窗二楼就座。酒菜刚上齐,就有一壮汉扯开喉咙:“沈长白何在!出来与我大战一场!” 沈长白眼神示意杜曦稍安勿躁,甩出一根筷子。 那筷子擦着壮汉的脸颊飞过,气劲在他脸上豁开一道口子。 “我在这呢。” 壮汉看去,一个披散头发的挎剑白衣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他旁边还有一个扎着头发黑衣女子,也挎着剑。 “你就是沈长白”壮汉问道。 “感情这位兄台连我都不认识,又为何要与我为敌呢”沈长白有些诧异。 壮汉得到肯定答复,立马拔出铁大刀:“你这负心汉!李英英小姐因为你,整日黯然神伤,你却在这和其他姑娘饮酒作乐!” “师姐,你待会听我解释。”察觉到杜曦探究的眼光,沈长白急忙开口:“我与李英英不过萍水相逢,我连手都没有摸过一下,我怎的就是负心汉了” “敢做不敢当的货色,吃我一刀!”那汉子大喊一声,提刀快步上前,一刀砍下。 沈长白拎起剑,轻轻在刀身上磕一下,那壮汉感觉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那刀登时脱手而出。 沈长白再一剑拍在汉子肩膀上,一下就让他趴在地上。 “师姐,咱们走。”沈长白把剑重新挂在腰间。神色自若的走出酒楼,然后发足狂奔。直到离安城远远的,他才停下脚步。 “沈大侠,做了什么亏心事,跑得这么狼狈。”杜曦御剑而来,眉头挑起。 “那王八蛋!”沈长白掩面,想起酒楼里那群吃客的八卦神情,他恨不得把那壮汉大卸八块! “我的清白啊!”沈长白振臂高呼。 杜曦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清白啧啧……沈大侠还在乎这些看起来,你上次游历,打出名声,这名声……貌似不太好啊。” 沈长白急忙握住杜曦的手:“师姐,回去后可别说出去,不然我的清白就真没了。说不定又会被罚去做苦力了。” 杜曦抽出手:“那是自然。” 杜曦走出去几步,回头看见沈长白还在原地垂头丧气唉声叹气:“喂!还不快走。” “哦,师姐,咱们去哪”沈长白快步跟上。 “去见见那个李英英。总得还你一个清白” “师姐你最好了!”沈长白开心的跃起,趴在杜曦背上。 “都快有我高了,还让我背啊那李英英什么眼神,看得上你这个小矮个”杜曦没好气道。 “嗯……”趴在杜曦身上的沈长白闷声回答,“师姐……” “嗯” “我想师父了。我想我爹和我娘了。” 杜曦沉默下来。她回忆起沈长白刚入门的时候,小小的个头,面色蜡黄,整个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沈长白是安城人,他的家就在安城附近的洵江边。一场大水,把人们辛苦种植的庄稼给淹了,还带走了房屋与人。 “师父会回来的。”杜曦轻声回答。 沈长白笑起来,玩弄着杜曦的头发:“你说师父会不会在绣霜洲给咱们找了个师娘啊” “有可能,这么多年还不回来,应该是了。”杜曦笑道,“说不定等师父回来后,咱们两个就会被师父赶出房子,要去竹林打地铺了。” “对了,李英英是在哪” “在谷城。师姐,谷城的美酒可多呢!你带了乾坤戒,可以多买一些带回去。” “你又没带乾坤戒” “哎呀,这不是忘记了嘛……” …… 第一章 负心汉沈长白 琳琅仙宗,竹峰。 躺在一片青竹林中的沈长白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倩影走来,开口道:“师姐,你来了。” 来者是杜曦,与沈长白一样,师从天下第一剑仙杜愚。 “师弟,出事了。花镜师姐重伤归山。”杜曦神色凝重。 花镜是掌门的首徒。 听闻此言,沈长白站起身:“怎么回事” “师姐与一干弟子押送魔族修士曳尸途中,遭遇偷袭。掌门师伯希望我们两个下山,查探清楚,是哪个宗门的人敢如此放肆。也希望你能……” 天下修行,初级境界:炼精化气,分为筑基、旋照、结丹三个级别;中级境界:炼气化神,分为心动、灵寂、空冥三个级别;高级境界:炼神返虚,分为元婴、分神、出窍三个级别;大乘境界:聚虚合道,分为聚虚、渡劫、飞升三个阶段。 而沈长白修行以来,只是练气,久久无法筑基。这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 “师伯希望我下山历练没用,我上次历练归来,一样还是练气。”沈长白神色有些无奈,“既然师伯有这个意思,那我们就走。” 师父杜愚,在沈长白拜入门下后,就前往了绣霜洲,平日里都是掌门代为教导,也算是沈长白的半个师父。 …… 二人很快就动身下山了。 走在路上,沈长白好奇道:“师姐,你应该有结丹了” “嗯。前不久踏入了心动境界。” 闻言,沈长白露出笑容:“都说欧阳明慨是宗门年轻一辈翘楚,看起来,他比你可逊色多了了。” “呵呵。看看你自己。前面就是安城了。” 守在安城城门口的士卒老远就看见二人。他们刚到面前,就开口:“进城缴纳五贯钱一人。” 杜曦疑惑道:“什么南靖国内并无进城缴钱的惯例啊” 士卒笑道:“你也知道是惯例,现在不同了。五贯钱。” 看着士卒伸出的手,沈长白伸手搭在还想说话的杜曦肩膀上,目光看向士卒:“不想死就滚开点,在我沈长白面前玩这套找死呢” “沈长白”士卒面露疑惑,然后神色惊恐起来,急忙退开。 走进安城,杜曦显然还没缓过来:“怎么回事啊” 沈长白无所谓道:“上次游历有些无聊,就在这江湖闯了一闯。名声打出来了。” “你无不无聊……”杜曦有些无奈,身为一名练气士,居然跑去闯江湖,有些不务正业啊。 “对了师姐,花镜师姐出事的地方在哪啊”沈长白询问。 “北戚,都城。” “够呛,有些远。没事,反正师伯说了是让我游历,那么咱们一路走过去。”沈长白笑意盈盈。 “好。” 二人寻了一家酒楼,在靠窗二楼就座。酒菜刚上齐,就有一壮汉扯开喉咙:“沈长白何在!出来与我大战一场!” 沈长白眼神示意杜曦稍安勿躁,甩出一根筷子。 那筷子擦着壮汉的脸颊飞过,气劲在他脸上豁开一道口子。 “我在这呢。” 壮汉看去,一个披散头发的挎剑白衣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他旁边还有一个扎着头发黑衣女子,也挎着剑。 “你就是沈长白”壮汉问道。 “感情这位兄台连我都不认识,又为何要与我为敌呢”沈长白有些诧异。 壮汉得到肯定答复,立马拔出铁大刀:“你这负心汉!李英英小姐因为你,整日黯然神伤,你却在这和其他姑娘饮酒作乐!” “师姐,你待会听我解释。”察觉到杜曦探究的眼光,沈长白急忙开口:“我与李英英不过萍水相逢,我连手都没有摸过一下,我怎的就是负心汉了” “敢做不敢当的货色,吃我一刀!”那汉子大喊一声,提刀快步上前,一刀砍下。 沈长白拎起剑,轻轻在刀身上磕一下,那壮汉感觉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那刀登时脱手而出。 沈长白再一剑拍在汉子肩膀上,一下就让他趴在地上。 “师姐,咱们走。”沈长白把剑重新挂在腰间。神色自若的走出酒楼,然后发足狂奔。直到离安城远远的,他才停下脚步。 “沈大侠,做了什么亏心事,跑得这么狼狈。”杜曦御剑而来,眉头挑起。 “那王八蛋!”沈长白掩面,想起酒楼里那群吃客的八卦神情,他恨不得把那壮汉大卸八块! “我的清白啊!”沈长白振臂高呼。 杜曦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清白啧啧……沈大侠还在乎这些看起来,你上次游历,打出名声,这名声……貌似不太好啊。” 沈长白急忙握住杜曦的手:“师姐,回去后可别说出去,不然我的清白就真没了。说不定又会被罚去做苦力了。” 杜曦抽出手:“那是自然。” 杜曦走出去几步,回头看见沈长白还在原地垂头丧气唉声叹气:“喂!还不快走。” “哦,师姐,咱们去哪”沈长白快步跟上。 “去见见那个李英英。总得还你一个清白” “师姐你最好了!”沈长白开心的跃起,趴在杜曦背上。 “都快有我高了,还让我背啊那李英英什么眼神,看得上你这个小矮个”杜曦没好气道。 “嗯……”趴在杜曦身上的沈长白闷声回答,“师姐……” “嗯” “我想师父了。我想我爹和我娘了。” 杜曦沉默下来。她回忆起沈长白刚入门的时候,小小的个头,面色蜡黄,整个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沈长白是安城人,他的家就在安城附近的洵江边。一场大水,把人们辛苦种植的庄稼给淹了,还带走了房屋与人。 “师父会回来的。”杜曦轻声回答。 沈长白笑起来,玩弄着杜曦的头发:“你说师父会不会在绣霜洲给咱们找了个师娘啊” “有可能,这么多年还不回来,应该是了。”杜曦笑道,“说不定等师父回来后,咱们两个就会被师父赶出房子,要去竹林打地铺了。” “对了,李英英是在哪” “在谷城。师姐,谷城的美酒可多呢!你带了乾坤戒,可以多买一些带回去。” “你又没带乾坤戒” “哎呀,这不是忘记了嘛……” …… 第二章 寒山老人 沈长白与杜曦一前一后的走在山路上。 沈长白拿着剑,对着路边的野草比划着。 杜曦回头看着沈长白,神色无奈道:“你幼不幼稚啊” 沈长白嘿嘿一笑:“要是师父知道我拿剑砍草,他会不会把我吊起来打啊” “师父会不会我不知道,反正你继续下去,我肯定会。”杜曦道。 沈长白收起剑,走到杜曦身边:“师姐,能让我摸一下你的流光吗” 杜曦摘下腰间的剑,递给沈长白。 沈长白摸着剑鞘:“宗门多少人想看你的流光,啧啧。这等好剑,连我都心动。什么时候我才会拿到我的本命剑啊。”说着,他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剑,剑鞘里面,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木剑。 沈长白将流光轻轻推出一寸,看着那似水的剑身,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杜曦笑道:“山路上没人,你可以试一下。” 沈长白听闻,舔了舔嘴唇,伸手握住剑柄,深吸一口气。他的气场凌厉起来,一股风平地而起。 杜曦皱眉,神色凝重。 “剑出!”沈长白清喝一声。 “嗡!” 剑鸣声响起,一道白光快若闪电,自下而上升起,天空的流云在一瞬间被撕扯破裂开来。 沈长白收起长剑,归还杜曦。长出一口气:“舒坦。” “你这练气境……”杜曦低喃道。 “怎么了师姐”沈长白笑道。 “没什么。还可以。” “师姐我渴了,我知道你乾坤戒里面有水。”沈长白笑嘻嘻道。 “给你,给你。” 沈长白喝着水,忽然耳朵里听到一些声音。 “师姐,你听。” 杜曦疑惑道:“听什么” 沈长白闭起眼睛:“风吹过松林,松针发出沙沙声。有飞鸟振翅,落下一根羽毛……” 杜曦接着道:“有水珠从高处落下,砸在岩石上。”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杜曦不确定的说道:“你该不会……” 沈长白哈哈大笑:“瀑布!” 沈长白迈开步子,快步跑去。 杜曦无奈的摇摇头,把沈长白丢下的水壶收好,慢慢走去。 “长白的修为有些怪啊。明明是练气境,可是气场却有些可怕。甚至那剑气……”杜曦想起那一剑破碎流云,后背有些发凉,她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却要些代价。“恐怕,年轻弟子中,师弟才是最强之人。有剑术傍身,加上掌门师伯传授的道术……欧阳明慨,恐怕不及长白一半啊。” 杜曦思考间,来到瀑布边。 瀑布从高高的峭壁落下深潭,深潭与峭壁接壤处是峥嵘的岩石。瀑布周围是茂密的草木,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落下,在瀑布处折射,深潭就显得特别。 沈长白掬起一捧水,正在洗脸。洗完脸的他,跑到瀑布下面:“师姐你看,瀑布后面没有水诶!” 看着玩得开心的沈长白,杜曦忽然感觉怪怪的,自己的师弟好像长歪了!那么俊俏的小孩,怎么现在长的有些阴柔之气了 “小家伙,玩得开心吗”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杜曦转头看向身后,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背着一个婴孩站在那里。 “双心术。多少年没见过修炼这门功法的人了。”老人自顾自说道。 “你是谁”沈长白站于瀑布之下,手按在腰间木剑剑柄处。 老人呵呵一笑,往前踏出一步。道道寒气从他脚下蔓延,将深潭与瀑布冰冻住。 “我二人师从杜愚,前辈想清楚了!”杜曦震碎脚下寒冰,跃至沈长白身前,横举流光。 “杜愚没听过。我且问你,你那流光从何而来”老人询问道。 “师父所赠。”杜曦回答。 “看来是我惹来了前辈了。”沈长白忽然道,缓步走到老人面前。 “不是你……”老人低声喃喃。 “此处名为寒山。我上次路过,过往行人传闻山中有老鬼,专食剑客心肺。”沈长白笑意盈盈,手握住剑柄。 “你要不自量力”老人低笑道,笑声沙哑难听。 “琳琅剑宗沈长白,问剑!”沈长白拔剑出鞘,一道剑光绽放,直击老人。 “砰!”冰屑四下飞散,沈长白身子倒退,杜曦急忙上去扶住。 “你倒是好胆子,拿着木头也敢上。”老人叹息一声,“可惜了,你还是没到那个地步。” 沈长白丢开碎裂的木剑,接过杜曦手中的流光。 “我自十岁拜入师门,至今练剑六载。曾于书上读过,敢于不平处拔剑,方为剑客。初听闻你喜好食剑客心肺,我还认为只是谣传。后来读过地方县志,才知晓你已食六人心肺。” 老人呵呵一笑:“小家伙,你倒是胆子挺大。”老人挥一挥手,一股邪风吹起,树木摇曳间落下树叶。老人再挥手,落下的树叶朝着二人飞去。 “师弟小心。”杜曦剑指作剑,剑气纵横护住自身。 沈长白流光刺出,刺中一片打来的树叶,在空中画了几下,爆喝一声:“敕令!” 一股明火从剑尖上的树叶出升腾而起,沈长白挽了一个剑花,剑尖直指老人。一条火龙从剑尖升起,在空中盘旋一周,龙首伏在剑尖。 “去!” 火龙咆哮一声,扑向老人,连带着焚烧着打来的树叶。 “轰!” 火龙打中老人,一股火焰升腾而起,热浪扑面而来。 随即,一道婴孩啼哭声响起。 等火焰逐渐熄灭,沈长白与杜曦发现老人也消失了。 “小家伙,我等着你回来。”老人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这……走了。”杜曦有些难以置信。 沈长白吐出一口鲜血,拄剑瘫坐在地上。 “师弟!”杜曦尖叫一声,急忙上去查看,却发现沈长白已经晕过去了。 她收起流光,费力地将沈长白背在身上:“师弟……都怪师姐没用,保护不了你。师父叫我要保护好你,现在却变成了你保护我。师姐是不是很没用……长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师父还在绣霜洲等着你去找他呢……” 下山的路陡峭,杜曦祭出流光,御剑而行,朝着最近的城镇而去。 最近的城镇是越城,刚一到地方,杜曦就取出一颗仙法制成的香。将其,点燃后,周围的练气士就会知道琳琅仙宗的弟子在此。可以作为一种威吓,也是一种求助手段。 第二章 寒山老人 沈长白与杜曦一前一后的走在山路上。 沈长白拿着剑,对着路边的野草比划着。 杜曦回头看着沈长白,神色无奈道:“你幼不幼稚啊” 沈长白嘿嘿一笑:“要是师父知道我拿剑砍草,他会不会把我吊起来打啊” “师父会不会我不知道,反正你继续下去,我肯定会。”杜曦道。 沈长白收起剑,走到杜曦身边:“师姐,能让我摸一下你的流光吗” 杜曦摘下腰间的剑,递给沈长白。 沈长白摸着剑鞘:“宗门多少人想看你的流光,啧啧。这等好剑,连我都心动。什么时候我才会拿到我的本命剑啊。”说着,他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剑,剑鞘里面,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木剑。 沈长白将流光轻轻推出一寸,看着那似水的剑身,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杜曦笑道:“山路上没人,你可以试一下。” 沈长白听闻,舔了舔嘴唇,伸手握住剑柄,深吸一口气。他的气场凌厉起来,一股风平地而起。 杜曦皱眉,神色凝重。 “剑出!”沈长白清喝一声。 “嗡!” 剑鸣声响起,一道白光快若闪电,自下而上升起,天空的流云在一瞬间被撕扯破裂开来。 沈长白收起长剑,归还杜曦。长出一口气:“舒坦。” “你这练气境……”杜曦低喃道。 “怎么了师姐”沈长白笑道。 “没什么。还可以。” “师姐我渴了,我知道你乾坤戒里面有水。”沈长白笑嘻嘻道。 “给你,给你。” 沈长白喝着水,忽然耳朵里听到一些声音。 “师姐,你听。” 杜曦疑惑道:“听什么” 沈长白闭起眼睛:“风吹过松林,松针发出沙沙声。有飞鸟振翅,落下一根羽毛……” 杜曦接着道:“有水珠从高处落下,砸在岩石上。”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杜曦不确定的说道:“你该不会……” 沈长白哈哈大笑:“瀑布!” 沈长白迈开步子,快步跑去。 杜曦无奈的摇摇头,把沈长白丢下的水壶收好,慢慢走去。 “长白的修为有些怪啊。明明是练气境,可是气场却有些可怕。甚至那剑气……”杜曦想起那一剑破碎流云,后背有些发凉,她虽然可以做到,但是却要些代价。“恐怕,年轻弟子中,师弟才是最强之人。有剑术傍身,加上掌门师伯传授的道术……欧阳明慨,恐怕不及长白一半啊。” 杜曦思考间,来到瀑布边。 瀑布从高高的峭壁落下深潭,深潭与峭壁接壤处是峥嵘的岩石。瀑布周围是茂密的草木,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落下,在瀑布处折射,深潭就显得特别。 沈长白掬起一捧水,正在洗脸。洗完脸的他,跑到瀑布下面:“师姐你看,瀑布后面没有水诶!” 看着玩得开心的沈长白,杜曦忽然感觉怪怪的,自己的师弟好像长歪了!那么俊俏的小孩,怎么现在长的有些阴柔之气了 “小家伙,玩得开心吗”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杜曦转头看向身后,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背着一个婴孩站在那里。 “双心术。多少年没见过修炼这门功法的人了。”老人自顾自说道。 “你是谁”沈长白站于瀑布之下,手按在腰间木剑剑柄处。 老人呵呵一笑,往前踏出一步。道道寒气从他脚下蔓延,将深潭与瀑布冰冻住。 “我二人师从杜愚,前辈想清楚了!”杜曦震碎脚下寒冰,跃至沈长白身前,横举流光。 “杜愚没听过。我且问你,你那流光从何而来”老人询问道。 “师父所赠。”杜曦回答。 “看来是我惹来了前辈了。”沈长白忽然道,缓步走到老人面前。 “不是你……”老人低声喃喃。 “此处名为寒山。我上次路过,过往行人传闻山中有老鬼,专食剑客心肺。”沈长白笑意盈盈,手握住剑柄。 “你要不自量力”老人低笑道,笑声沙哑难听。 “琳琅剑宗沈长白,问剑!”沈长白拔剑出鞘,一道剑光绽放,直击老人。 “砰!”冰屑四下飞散,沈长白身子倒退,杜曦急忙上去扶住。 “你倒是好胆子,拿着木头也敢上。”老人叹息一声,“可惜了,你还是没到那个地步。” 沈长白丢开碎裂的木剑,接过杜曦手中的流光。 “我自十岁拜入师门,至今练剑六载。曾于书上读过,敢于不平处拔剑,方为剑客。初听闻你喜好食剑客心肺,我还认为只是谣传。后来读过地方县志,才知晓你已食六人心肺。” 老人呵呵一笑:“小家伙,你倒是胆子挺大。”老人挥一挥手,一股邪风吹起,树木摇曳间落下树叶。老人再挥手,落下的树叶朝着二人飞去。 “师弟小心。”杜曦剑指作剑,剑气纵横护住自身。 沈长白流光刺出,刺中一片打来的树叶,在空中画了几下,爆喝一声:“敕令!” 一股明火从剑尖上的树叶出升腾而起,沈长白挽了一个剑花,剑尖直指老人。一条火龙从剑尖升起,在空中盘旋一周,龙首伏在剑尖。 “去!” 火龙咆哮一声,扑向老人,连带着焚烧着打来的树叶。 “轰!” 火龙打中老人,一股火焰升腾而起,热浪扑面而来。 随即,一道婴孩啼哭声响起。 等火焰逐渐熄灭,沈长白与杜曦发现老人也消失了。 “小家伙,我等着你回来。”老人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这……走了。”杜曦有些难以置信。 沈长白吐出一口鲜血,拄剑瘫坐在地上。 “师弟!”杜曦尖叫一声,急忙上去查看,却发现沈长白已经晕过去了。 她收起流光,费力地将沈长白背在身上:“师弟……都怪师姐没用,保护不了你。师父叫我要保护好你,现在却变成了你保护我。师姐是不是很没用……长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师父还在绣霜洲等着你去找他呢……” 下山的路陡峭,杜曦祭出流光,御剑而行,朝着最近的城镇而去。 最近的城镇是越城,刚一到地方,杜曦就取出一颗仙法制成的香。将其,点燃后,周围的练气士就会知道琳琅仙宗的弟子在此。可以作为一种威吓,也是一种求助手段。 第三章 欧阳明慨 仙香点燃不久后,一位俊郎的青年敲开杜曦所住的客栈。 “杜师姐。”少年轻声问好。 “欧阳师弟。是你。”杜曦摸了摸眼睛。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少年是欧阳明慨,号称琳琅仙宗资质最好一人,虽然现在被杜曦压了一头,但是假以时日,超越杜曦板上钉钉。 “我们在寒山,被一个疑似鬼修的人袭击,长白现在一直昏迷不醒。疗伤丹药也已经服用下去了,可是却貌似没有作用。” “唔,寒山一直有个传闻,说是有一个老鬼,喜好袭击剑客,越城县志也有记载,历史上有六人遇害。可有传讯宗门”欧阳明慨坐在凳子上,看着床榻上的沈长白。 “已经传讯了。药堂长老会来,以及执法堂长老也会前来。” “我这有一枚小还金丹,可以给沈师弟服用。”欧阳明慨拿出一个白玉药瓶。 “小还金丹不行不行!太珍贵了。”杜曦连忙拒绝。 “小还金丹本就是救命良药,给沈师弟服用也算得起所用。”欧阳明慨说道。 “不行!长白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陷入昏迷,没必要使用金丹。”杜曦说道。 见杜曦如此坚持,欧阳明慨便收起药瓶,询问经过。 杜曦便一一诉说,不过她略去了沈长白一剑破云,将其省略为他拿剑玩耍。 “唔,我去看看。杜师姐你好生照料师弟。”欧阳明慨说道。 “不行!那老鬼喜好袭击剑修。欧阳师弟你也是剑修,万一你……”杜曦说道。 “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并不会惊动他。不过他居然认识流光剑,又为何会不认识杜愚师叔”欧阳明慨皱眉。 二人开始思考起来,杜愚大名,乾坤人间修行者无不认识。难道,那老鬼并非此间天下之人乾坤人间外,还有天地 二人正沉思间,一道声音响起:“谁!竟然敢动我门弟子” “掌门!”“师父!” 杜曦打开门,一道白衣进来,正是琳琅仙宗掌门李晓晨。 “明慨你怎么在这长白怎么样了” “昏迷不醒。但是并无生命危险。” 李晓晨面色寒冷的把手搭上沈长白的头上,开始为其探查。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只是昏迷而已。明慨,我不是让你待在宗门修行吗怎么又跑下来了” “回师父,花镜师姐受伤,做师弟总得为师姐讨要说法”欧阳明慨一脸理所当然。 李晓晨挑挑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却传音给杜曦:“长白被人动了手脚,应该是在接受某种传承。至于是好是坏,得看造化了。应该快醒过来了。” “寒山老鬼一事,你们不用管了。等长白醒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至于明慨你,就跟着你杜师姐。”李晓晨摇摇头,把一枚乾坤戒交给杜曦:“这是长白的。” 说完,李晓晨转身就走。 “师父,你去哪” “寒山。” …… 日落时分,沈长白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面没有人。夕阳从窗户进来,外面是满天霞光,沈长白支起身子,看向窗外的天空,伸出手,仿佛要扯一片晚霞下来。 “长白!”杜曦推开门进来,看见沈长白伸出手。刚想上前,就看见沈长白回头,眸子里尽是寒光! “杜师姐!”欧阳明慨眯起眼睛,拉住杜曦。沈长白他见过几次,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小屁孩,现在这眼里寒光,不禁让人打起寒噤。 “哦。师姐,这位公子是谁啊” 过了片刻,沈长白眼里寒光褪去,重现温润眼神。 “你吓死我了!”杜曦扑上去拥住沈长白。 “沈师弟,我是欧阳明慨。”欧阳明慨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微笑致意。 “欧阳师兄!早听闻掌门师伯提起过你,说咱们两个撑起琳琅一片天呢!” …… “说起来惭愧,早就听说欧阳师兄的名头,却一直没有去拜山头,唉。师兄该不会怪我。” 走在路上,沈长白嘴巴没停过。 “当然不会,宗门上下都知道长白师弟你出了名修行狂人。几乎足不出户,当然不会怪你。反而是师兄我,一直没来看望你。”欧阳明慨微笑道。 “诶师兄,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快要进入心动了。” “诶师兄,你这剑叫什么名字” “刃叶。” “诶师兄……” “你有完没完!”杜曦怒道,提着沈长白的衣领。 三个人走到一条河边,看见水,沈长白又走不动道了,闹着要玩水。杜曦二人拗不过他,只是一起过去。 “我跟你们说,这条河,叫铃江。前面有个镇子叫青镇。”沈长白把脚放入水里,“河流路过青镇,便拐了个弯,那弯就像一个铃铛。青镇有座塔,塔的上面挂着许多铃铛。” 欧阳明慨也学着将脚放入水中,好奇道:“师弟你怎么知道的” “我来过啊。上次来,是和一个叫秦九的刀客,我们在那里打了一架。一个大老爷们,不就偷看他跳舞吗非得和我打架。”沈长白神色愤懑,“我还没打赢!那家伙,老厉害了。估计欧阳师兄你们两个也打不赢。” “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很多。”欧阳明慨微笑道。 杜曦轻声道:“上次长白历练,是在凡间江湖。” 欧阳明慨一愣,然后站起,溅起大片水花:“凡间武夫” 沈长白点点头。 欧阳明慨倒吸一口冷气,重复了一遍:“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很多……” “要不,杜师姐,咱们去青镇看看如何”欧阳明慨说道。 “有何不可。”杜曦笑道。 “长白师弟,你上次游历,看起来不简单啊。”欧阳明慨若有所思。 “可不吗我好歹是个练气士,凡间江湖,差点让我载了跟头。”沈长白无奈道,一个练气士,打不赢一位凡间武夫,这显然是件丢脸的事。 “也不知道她死了没有”沈长白回忆上次游历,想起某个人,不由得低声嘟哝,“可千万别死,我还没找回场子呢。” 第三章 欧阳明慨 仙香点燃不久后,一位俊郎的青年敲开杜曦所住的客栈。 “杜师姐。”少年轻声问好。 “欧阳师弟。是你。”杜曦摸了摸眼睛。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少年是欧阳明慨,号称琳琅仙宗资质最好一人,虽然现在被杜曦压了一头,但是假以时日,超越杜曦板上钉钉。 “我们在寒山,被一个疑似鬼修的人袭击,长白现在一直昏迷不醒。疗伤丹药也已经服用下去了,可是却貌似没有作用。” “唔,寒山一直有个传闻,说是有一个老鬼,喜好袭击剑客,越城县志也有记载,历史上有六人遇害。可有传讯宗门”欧阳明慨坐在凳子上,看着床榻上的沈长白。 “已经传讯了。药堂长老会来,以及执法堂长老也会前来。” “我这有一枚小还金丹,可以给沈师弟服用。”欧阳明慨拿出一个白玉药瓶。 “小还金丹不行不行!太珍贵了。”杜曦连忙拒绝。 “小还金丹本就是救命良药,给沈师弟服用也算得起所用。”欧阳明慨说道。 “不行!长白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陷入昏迷,没必要使用金丹。”杜曦说道。 见杜曦如此坚持,欧阳明慨便收起药瓶,询问经过。 杜曦便一一诉说,不过她略去了沈长白一剑破云,将其省略为他拿剑玩耍。 “唔,我去看看。杜师姐你好生照料师弟。”欧阳明慨说道。 “不行!那老鬼喜好袭击剑修。欧阳师弟你也是剑修,万一你……”杜曦说道。 “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并不会惊动他。不过他居然认识流光剑,又为何会不认识杜愚师叔”欧阳明慨皱眉。 二人开始思考起来,杜愚大名,乾坤人间修行者无不认识。难道,那老鬼并非此间天下之人乾坤人间外,还有天地 二人正沉思间,一道声音响起:“谁!竟然敢动我门弟子” “掌门!”“师父!” 杜曦打开门,一道白衣进来,正是琳琅仙宗掌门李晓晨。 “明慨你怎么在这长白怎么样了” “昏迷不醒。但是并无生命危险。” 李晓晨面色寒冷的把手搭上沈长白的头上,开始为其探查。片刻后他长出一口气:“只是昏迷而已。明慨,我不是让你待在宗门修行吗怎么又跑下来了” “回师父,花镜师姐受伤,做师弟总得为师姐讨要说法”欧阳明慨一脸理所当然。 李晓晨挑挑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却传音给杜曦:“长白被人动了手脚,应该是在接受某种传承。至于是好是坏,得看造化了。应该快醒过来了。” “寒山老鬼一事,你们不用管了。等长白醒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至于明慨你,就跟着你杜师姐。”李晓晨摇摇头,把一枚乾坤戒交给杜曦:“这是长白的。” 说完,李晓晨转身就走。 “师父,你去哪” “寒山。” …… 日落时分,沈长白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面没有人。夕阳从窗户进来,外面是满天霞光,沈长白支起身子,看向窗外的天空,伸出手,仿佛要扯一片晚霞下来。 “长白!”杜曦推开门进来,看见沈长白伸出手。刚想上前,就看见沈长白回头,眸子里尽是寒光! “杜师姐!”欧阳明慨眯起眼睛,拉住杜曦。沈长白他见过几次,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小屁孩,现在这眼里寒光,不禁让人打起寒噤。 “哦。师姐,这位公子是谁啊” 过了片刻,沈长白眼里寒光褪去,重现温润眼神。 “你吓死我了!”杜曦扑上去拥住沈长白。 “沈师弟,我是欧阳明慨。”欧阳明慨松开握住剑柄的手,微笑致意。 “欧阳师兄!早听闻掌门师伯提起过你,说咱们两个撑起琳琅一片天呢!” …… “说起来惭愧,早就听说欧阳师兄的名头,却一直没有去拜山头,唉。师兄该不会怪我。” 走在路上,沈长白嘴巴没停过。 “当然不会,宗门上下都知道长白师弟你出了名修行狂人。几乎足不出户,当然不会怪你。反而是师兄我,一直没来看望你。”欧阳明慨微笑道。 “诶师兄,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快要进入心动了。” “诶师兄,你这剑叫什么名字” “刃叶。” “诶师兄……” “你有完没完!”杜曦怒道,提着沈长白的衣领。 三个人走到一条河边,看见水,沈长白又走不动道了,闹着要玩水。杜曦二人拗不过他,只是一起过去。 “我跟你们说,这条河,叫铃江。前面有个镇子叫青镇。”沈长白把脚放入水里,“河流路过青镇,便拐了个弯,那弯就像一个铃铛。青镇有座塔,塔的上面挂着许多铃铛。” 欧阳明慨也学着将脚放入水中,好奇道:“师弟你怎么知道的” “我来过啊。上次来,是和一个叫秦九的刀客,我们在那里打了一架。一个大老爷们,不就偷看他跳舞吗非得和我打架。”沈长白神色愤懑,“我还没打赢!那家伙,老厉害了。估计欧阳师兄你们两个也打不赢。” “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很多。”欧阳明慨微笑道。 杜曦轻声道:“上次长白历练,是在凡间江湖。” 欧阳明慨一愣,然后站起,溅起大片水花:“凡间武夫” 沈长白点点头。 欧阳明慨倒吸一口冷气,重复了一遍:“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很多……” “要不,杜师姐,咱们去青镇看看如何”欧阳明慨说道。 “有何不可。”杜曦笑道。 “长白师弟,你上次游历,看起来不简单啊。”欧阳明慨若有所思。 “可不吗我好歹是个练气士,凡间江湖,差点让我载了跟头。”沈长白无奈道,一个练气士,打不赢一位凡间武夫,这显然是件丢脸的事。 “也不知道她死了没有”沈长白回忆上次游历,想起某个人,不由得低声嘟哝,“可千万别死,我还没找回场子呢。” 第四章 青镇 沈长白三人走进青镇。 沈长白惊讶的发现,镇子比起以前来,大了许多。人也多了起来,通过路人的交谈,这里已然成为了南靖江湖中对决的圣地。甚至朝廷钦天监有官员长期驻扎此地。 “真是好运气啊,今天晚上集剑阁的谢渊会在此处与人对决。”沈长白笑道,“那可是谢渊,传闻他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集剑阁阁主,成为南靖江湖执牛耳者。” “那与他对决之人的那个付云生呢”欧阳明慨也听见了路人的交谈,对于他们这些修行人来说,这些凡人的交谈声简直不要太大。 “不清楚。所以师姐,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沈长白笑道。 杜曦看了看两人满脸的期待,点点头。 “师姐你最好了!我请你们看戏。”沈长白高兴道。 “看戏看什么戏”杜曦不解道。 “青镇有戏台,镇子上的老人都喜欢在上面来两下。”沈长白说着,在前面带路。 …… “不好意思啊,戏台现在已经不对外客开放了。”一位壮年男子说道。 沈长白翘起脚,看着院子里的戏台:“这么可惜吗每次我来青镇,除了风铃塔,就会来这了。” “是啊,之前有两个江湖客在院子里大打出手,有老人还受伤了。所以……见谅。”男子说道。 一位老人朝男子点点头,走进院子,男子也点头答应。 “那好。师姐,师兄,看起来点背,看不着戏了。”沈长白惋惜道。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先前进去的老人又折返回来,“你是沈少侠吗” “是啊。”沈长白笑道。 “三位和我进来。沈少侠之前为风铃塔修葺可是出了不少力,怎么能让你看不着戏呢”老人笑道。 “沈少侠,你模样变得更年轻了,你那把木剑也没带,我都不敢相认了。”老人在前面走着。 三人走到戏台下的凳子处,老人招呼着他们坐下,然后转入戏台后面去了。 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老人,少有年轻人。 “他怎么认识你”杜曦询问。 “哦,我之前游历,来过这边好多次了。不过上次游历,用了一些易容术。毕竟我还小嘛……”沈长白笑嘻嘻道。 在敲锣打鼓间,唱戏的老人开始登台演唱。唱的好的,老人们纷纷鼓掌。唱的不好的,一顿嘘声,他们也是老哥们了,彼此间也不要面子。 台下有人看的心痒痒了,也会就那么上台,也不着戏服化妆,就那么扯开喉咙唱起来。 戏院出来,已是天黑。 沈长白领着师姐师兄找了一家馆子,没办法,辟谷的是他们两个,沈长白还是要吃五谷杂粮的。 “这位少侠可真会点,这些都是我们店里拿手好菜。”跑堂伙计恭维道。 沈长白得意道:“来了好多次了,自然知道这些菜好吃了。” 菜陆陆续续上齐,沈长白和杜曦两人下筷如飞,欧阳明慨却一直频繁看向街道。 “师兄,放心,咱们吃完这顿饭,来得及。”沈长白咽下一口饭,看出了欧阳明慨的心思。 是的,欧阳明慨听了白天沈长白所言,对凡间武夫产生了浓厚兴趣,迫切地想要一看究竟。 “嗯,倒是让长白师弟见笑了。”欧阳明慨笑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沈长白拿起酒壶,刚想倒下,就听见杜曦冷冷说道:“这是第三杯了。” 沈长白动作一顿:“师姐,你吃饭干嘛数着我喝了多少酒啊” “师父交代过我,让我照顾好你。”杜曦拿过酒壶,给沈长白倒下一杯,然后看向两个师弟,“没收了。长白才十七岁,不要带坏他。” 欧阳明慨笑道:“自然。”说着,和沈长白碰了一下杯。 一顿饭吃完,三人走到街道上。沈长白示意二人跟着,然后纵身跃到屋脊上,朝着风铃塔的方向掠去。 此时的风铃塔,已经站不下人了。 沈长白撇撇嘴:“一群呆子,连哪里好看戏都不知道就来凑热闹。”沈长白选的地方,不光可以看见谢渊与付云生对决的地方,还能看见风铃塔。此时一盘巨大的皎月处于风铃塔后,端得美景如斯。 只不过,除了沈长白三人,他们站的屋脊上还有另外三人,一个人无风无云却提着一把伞,另外两个就显得有些普通,腰间挎着狭长的刀。他们三人都穿着黑底银纹的衣服,腰间别着白底红描的鬼哭面具。 “师弟,这三人都是些什么来头”欧阳明慨传音询问。 “南靖钦天监,拿伞的那个估计是伞下仙沈秋童。另外两个就是小喽啰了。”沈长白回答道。 那边伞下仙沈秋童吩咐手下:“记下,木剑沈长白携带二不知底细之人观战。” “来了来了!”观战的众人纷纷激动低声呐喊。 只见一身影抱着剑潇洒落在一处屋顶,接着就是另一道身影落下。 “按照惯例,他们要说一通开场白才会开打。”沈长白道,“沈官人,我这句话就不用记录了” 沈秋童冷淡的撇了一眼:“记下。沈长白未佩戴木剑,同行两人皆有佩剑。” 那边,谢渊道:“在下集剑阁谢渊,见过付少侠。” 付云生与谢渊相比较,显得风尘仆仆,样貌不是那么出众。付云生握住手中长剑:“见过谢少侠。此次决斗,实为我的私心。我师从边城剑客陶渊,他在数十年前,参加论剑大会。未曾获得名誉,反被世人诬陷为出卖朋友,获取生路之宵小。他一月前死了。死在北戚铁骑之下,今日我来为其正名,谢少侠为南靖年轻一辈第一剑客。所以,冒犯了。” 付云生拔出长剑,竟是泛着盈盈绿光:“此剑名堪玉,是吾师所遗留。” 谢渊点点头,心中也是有些火气,为了名头就来挑战自己,这付云生,也是不知道那个旮旯里崩出来的。 沈长白啧啧称奇:“好剑!虽然比不上师姐你的流光,但是却可以和欧阳师兄的刃叶比较了。” 欧阳明慨神色凝重:“的确是把好剑,那所谓陶渊,恐怕不简单。师弟你知道他吗” “自然知道。不过等看完这场架再与师兄细说。这谢渊被一个无名之辈挑战,肯定一肚子火,这架,肯定很漂亮。” 第四章 青镇 沈长白三人走进青镇。 沈长白惊讶的发现,镇子比起以前来,大了许多。人也多了起来,通过路人的交谈,这里已然成为了南靖江湖中对决的圣地。甚至朝廷钦天监有官员长期驻扎此地。 “真是好运气啊,今天晚上集剑阁的谢渊会在此处与人对决。”沈长白笑道,“那可是谢渊,传闻他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集剑阁阁主,成为南靖江湖执牛耳者。” “那与他对决之人的那个付云生呢”欧阳明慨也听见了路人的交谈,对于他们这些修行人来说,这些凡人的交谈声简直不要太大。 “不清楚。所以师姐,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看”沈长白笑道。 杜曦看了看两人满脸的期待,点点头。 “师姐你最好了!我请你们看戏。”沈长白高兴道。 “看戏看什么戏”杜曦不解道。 “青镇有戏台,镇子上的老人都喜欢在上面来两下。”沈长白说着,在前面带路。 …… “不好意思啊,戏台现在已经不对外客开放了。”一位壮年男子说道。 沈长白翘起脚,看着院子里的戏台:“这么可惜吗每次我来青镇,除了风铃塔,就会来这了。” “是啊,之前有两个江湖客在院子里大打出手,有老人还受伤了。所以……见谅。”男子说道。 一位老人朝男子点点头,走进院子,男子也点头答应。 “那好。师姐,师兄,看起来点背,看不着戏了。”沈长白惋惜道。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先前进去的老人又折返回来,“你是沈少侠吗” “是啊。”沈长白笑道。 “三位和我进来。沈少侠之前为风铃塔修葺可是出了不少力,怎么能让你看不着戏呢”老人笑道。 “沈少侠,你模样变得更年轻了,你那把木剑也没带,我都不敢相认了。”老人在前面走着。 三人走到戏台下的凳子处,老人招呼着他们坐下,然后转入戏台后面去了。 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一些老人,少有年轻人。 “他怎么认识你”杜曦询问。 “哦,我之前游历,来过这边好多次了。不过上次游历,用了一些易容术。毕竟我还小嘛……”沈长白笑嘻嘻道。 在敲锣打鼓间,唱戏的老人开始登台演唱。唱的好的,老人们纷纷鼓掌。唱的不好的,一顿嘘声,他们也是老哥们了,彼此间也不要面子。 台下有人看的心痒痒了,也会就那么上台,也不着戏服化妆,就那么扯开喉咙唱起来。 戏院出来,已是天黑。 沈长白领着师姐师兄找了一家馆子,没办法,辟谷的是他们两个,沈长白还是要吃五谷杂粮的。 “这位少侠可真会点,这些都是我们店里拿手好菜。”跑堂伙计恭维道。 沈长白得意道:“来了好多次了,自然知道这些菜好吃了。” 菜陆陆续续上齐,沈长白和杜曦两人下筷如飞,欧阳明慨却一直频繁看向街道。 “师兄,放心,咱们吃完这顿饭,来得及。”沈长白咽下一口饭,看出了欧阳明慨的心思。 是的,欧阳明慨听了白天沈长白所言,对凡间武夫产生了浓厚兴趣,迫切地想要一看究竟。 “嗯,倒是让长白师弟见笑了。”欧阳明慨笑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沈长白拿起酒壶,刚想倒下,就听见杜曦冷冷说道:“这是第三杯了。” 沈长白动作一顿:“师姐,你吃饭干嘛数着我喝了多少酒啊” “师父交代过我,让我照顾好你。”杜曦拿过酒壶,给沈长白倒下一杯,然后看向两个师弟,“没收了。长白才十七岁,不要带坏他。” 欧阳明慨笑道:“自然。”说着,和沈长白碰了一下杯。 一顿饭吃完,三人走到街道上。沈长白示意二人跟着,然后纵身跃到屋脊上,朝着风铃塔的方向掠去。 此时的风铃塔,已经站不下人了。 沈长白撇撇嘴:“一群呆子,连哪里好看戏都不知道就来凑热闹。”沈长白选的地方,不光可以看见谢渊与付云生对决的地方,还能看见风铃塔。此时一盘巨大的皎月处于风铃塔后,端得美景如斯。 只不过,除了沈长白三人,他们站的屋脊上还有另外三人,一个人无风无云却提着一把伞,另外两个就显得有些普通,腰间挎着狭长的刀。他们三人都穿着黑底银纹的衣服,腰间别着白底红描的鬼哭面具。 “师弟,这三人都是些什么来头”欧阳明慨传音询问。 “南靖钦天监,拿伞的那个估计是伞下仙沈秋童。另外两个就是小喽啰了。”沈长白回答道。 那边伞下仙沈秋童吩咐手下:“记下,木剑沈长白携带二不知底细之人观战。” “来了来了!”观战的众人纷纷激动低声呐喊。 只见一身影抱着剑潇洒落在一处屋顶,接着就是另一道身影落下。 “按照惯例,他们要说一通开场白才会开打。”沈长白道,“沈官人,我这句话就不用记录了” 沈秋童冷淡的撇了一眼:“记下。沈长白未佩戴木剑,同行两人皆有佩剑。” 那边,谢渊道:“在下集剑阁谢渊,见过付少侠。” 付云生与谢渊相比较,显得风尘仆仆,样貌不是那么出众。付云生握住手中长剑:“见过谢少侠。此次决斗,实为我的私心。我师从边城剑客陶渊,他在数十年前,参加论剑大会。未曾获得名誉,反被世人诬陷为出卖朋友,获取生路之宵小。他一月前死了。死在北戚铁骑之下,今日我来为其正名,谢少侠为南靖年轻一辈第一剑客。所以,冒犯了。” 付云生拔出长剑,竟是泛着盈盈绿光:“此剑名堪玉,是吾师所遗留。” 谢渊点点头,心中也是有些火气,为了名头就来挑战自己,这付云生,也是不知道那个旮旯里崩出来的。 沈长白啧啧称奇:“好剑!虽然比不上师姐你的流光,但是却可以和欧阳师兄的刃叶比较了。” 欧阳明慨神色凝重:“的确是把好剑,那所谓陶渊,恐怕不简单。师弟你知道他吗” “自然知道。不过等看完这场架再与师兄细说。这谢渊被一个无名之辈挑战,肯定一肚子火,这架,肯定很漂亮。” 第五章 付云生,陶渊 那谢渊不亏是南靖江湖年轻一辈中的剑道第一人,天分之高,就连欧阳明慨之流也为之咂舌。 谢渊一出手,便是狂风骤雨般的剑气,密密麻麻的朝着付云生扑去。 付云生神色自若,堪玉挥舞起来,翠绿色的剑身舞成盾牌一般,将谢渊的攻击尽数拦下。 “好小子,难怪敢挑战谢渊!”围观之人赞叹道。虽然谢渊的攻击手段不是什么高明剑法,但是胜在量多,同时兼顾质量。要想拦下,就得靠实力了。 两人的第一次触碰,都显出他们实力。 谢渊倒退一步,长剑竖在眉心前,那剑身反射着月光,愈加明亮起来。 付云生横剑在身:“来!” “嗡——”剑鸣声响起,二人的长剑磕碰在一起,触之即分。 电光火石间,二人皆是闷哼一声,嘴角各自溢出鲜血。 “再来!”付云生抹去嘴角血迹,将堪玉横斩而去。 “好!”谢渊举剑前刺,后发先制的拦下堪玉。 两人就在那轮明月下,激斗了十来个回合。剑光闪烁,铁戈交击声阵阵。 “如果付少侠就这么点实力的话,挑战一说可就是笑话了。”谢渊已然稳占上风,他不禁开口说话。 “呼——老陶头,你准备好了吗”付云生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谢渊微微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平举长剑,严阵以待。 付云生闭起双目,剑尖斜指脚尖。 沈秋童忽然开口:“着重记录。” 风,一阵微风忽然吹起,在闷热的夜晚带给人们凉爽。 “咯嘣”一声脆响响起,付云生脚下瓦片开始崩裂开来。 “瓦片碎了那可是经过钦天监特殊处理的啊!”围观众人惊呼。 “剑起——”付云生抬起堪玉。风在其话音落下之时,变得狂烈起来,周围的树枝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起!”付云生睁开双眼。 “那是!”欧阳明慨皱眉,那是天人感应之际才会出现神光,居然出现一个未练气的凡间武夫眼中! “长河。”付云生长剑一挥,脚下的瓦片尽数飞起,天地间凭空出现一条大河! 那大河由剑气汇聚在一起,剑气作河水,浪花汹涌地冲向谢渊。 “一剑开河。”沈长白轻声道。 “那位前辈我接触过。谢渊就算能挡下剑河的冲击,也决无实力挡下那开河一剑。前辈,这就是你口中的剑气吗”沈长白若有所思,在边城,他亲眼看见那位化名陶安的剑客,也参观过他练剑的城墙,那上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刻痕。 谢渊咬紧牙关,死死抵挡着剑气大河的冲击。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总有疏漏的剑气没有抵挡住,在其身上划出伤口。 “一剑开河。”付云生扬起剑,那柄堪玉如同羚羊挂角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碧绿剑气轰击在剑气大河上,将大河击碎后,更添威力直奔谢渊。 谢渊瞳孔微缩,这一剑,他无力反抗!他泄气般收起长剑,等待那一剑的降落。 “轰!”剑气擦着谢渊轰击在地面,那狂烈的剑气,扯碎了他的半边衣袖。 谢渊吞咽了一口唾沫,汗珠滑落。 “承让了,谢少侠。”付云生收起堪玉,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一声站住突兀响起。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沈秋童抖了抖衣袍,撑开伞:“你们的比试完了,修葺的事情,你们还得掏钱呢。至于你们各自交付多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总数。” “噗嗤!哈哈哈!”沈长白笑出声,“不好意思啊各位,没忍住。” “看起来这位少侠好像有些意见”沈秋童神色冰冷。 “没有没有!”沈长白露齿一笑,身子往后一仰,掉入小巷的黑暗中,跑了。 黑暗的旷野上,一堆篝火燃烧着。 “那陶渊,本事大着呢!你看那付云生就知道了。都说江湖北刀南剑,可那陶渊却是北方用剑的好手。几十年前,他和四位剑客好友一同前往昙州城参加论剑大会。那个时候,他就名气初显了。昙州城外有一条大江,江湖过客中,实力低的老老实实的坐船过江,有实力又要显摆的,有的踏江而行,有的凭一苇渡江。那陶渊,简直离谱,一剑斩断水流,然后快速通过。 可惜啊,这么强一个人,在论剑大会上却没有取得第一,因为他们五人算错了日子,只能一路赶路,体力不好,加上一剑断江显摆,最后只拿了个第十等。 他在回去路上,就快到家了,结果晚上休息的时候,恰逢勒然族人,南靖与勒然的局势你们也是知道的,一直不合。 结果呢,五个人就跑出来陶渊一个。这下好了,整个江湖都传言说陶渊靠出卖朋友活了下来。毕竟那时候要不是他朋友算错时间,他也不至于没有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在论剑大会上摘取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呢,他连家都不敢回,喜欢的姑娘也没脸去见。只好把剑藏在破城楼里,化名陶安,当了个老卒。估计,这些年南靖与北戚发生国战,死在里面了。” 沈长白唏嘘道。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在付云生说出“老陶头”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那柄堪玉上,有了某种东西出现并且附着其上,使得那招一剑开河威力大了许多。 “这陶渊……唉……”欧阳明慨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好歹有个好弟子,能够站出来为其正名,扬其所能。”杜曦把火堆拨的亮堂些,“不过长白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沈长白啃着干粮:“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样,欧阳师兄,你对这场决斗怎么看” 欧阳明慨盯着篝火:“那谢渊太傻了,死扛剑气大河。是我,我就选择避其锋芒,留存实力。总不可能身为江湖第一人,没有绝技” “我是问,你能不能扛下来”沈长白翻了翻白眼。 欧阳明慨沉默半晌:“够呛。” “师姐你呢”沈长白微笑道。 “我也够呛。不得不说,凡间武夫也有能伤到我们的存在,看来这趟游历,得小心一些了。” 得到了杜曦的答复,沈长白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打不赢凡间武夫!哈哈哈,我还是有些面子能够保留下来。” “滚滚滚,我说的够呛,是得费力,不是打不赢!”杜曦没好气道。 “我不管,就是打不赢!哈哈哈——欧阳师兄松手!你干嘛啊啊啊——” 第五章 付云生,陶渊 那谢渊不亏是南靖江湖年轻一辈中的剑道第一人,天分之高,就连欧阳明慨之流也为之咂舌。 谢渊一出手,便是狂风骤雨般的剑气,密密麻麻的朝着付云生扑去。 付云生神色自若,堪玉挥舞起来,翠绿色的剑身舞成盾牌一般,将谢渊的攻击尽数拦下。 “好小子,难怪敢挑战谢渊!”围观之人赞叹道。虽然谢渊的攻击手段不是什么高明剑法,但是胜在量多,同时兼顾质量。要想拦下,就得靠实力了。 两人的第一次触碰,都显出他们实力。 谢渊倒退一步,长剑竖在眉心前,那剑身反射着月光,愈加明亮起来。 付云生横剑在身:“来!” “嗡——”剑鸣声响起,二人的长剑磕碰在一起,触之即分。 电光火石间,二人皆是闷哼一声,嘴角各自溢出鲜血。 “再来!”付云生抹去嘴角血迹,将堪玉横斩而去。 “好!”谢渊举剑前刺,后发先制的拦下堪玉。 两人就在那轮明月下,激斗了十来个回合。剑光闪烁,铁戈交击声阵阵。 “如果付少侠就这么点实力的话,挑战一说可就是笑话了。”谢渊已然稳占上风,他不禁开口说话。 “呼——老陶头,你准备好了吗”付云生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谢渊微微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平举长剑,严阵以待。 付云生闭起双目,剑尖斜指脚尖。 沈秋童忽然开口:“着重记录。” 风,一阵微风忽然吹起,在闷热的夜晚带给人们凉爽。 “咯嘣”一声脆响响起,付云生脚下瓦片开始崩裂开来。 “瓦片碎了那可是经过钦天监特殊处理的啊!”围观众人惊呼。 “剑起——”付云生抬起堪玉。风在其话音落下之时,变得狂烈起来,周围的树枝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起!”付云生睁开双眼。 “那是!”欧阳明慨皱眉,那是天人感应之际才会出现神光,居然出现一个未练气的凡间武夫眼中! “长河。”付云生长剑一挥,脚下的瓦片尽数飞起,天地间凭空出现一条大河! 那大河由剑气汇聚在一起,剑气作河水,浪花汹涌地冲向谢渊。 “一剑开河。”沈长白轻声道。 “那位前辈我接触过。谢渊就算能挡下剑河的冲击,也决无实力挡下那开河一剑。前辈,这就是你口中的剑气吗”沈长白若有所思,在边城,他亲眼看见那位化名陶安的剑客,也参观过他练剑的城墙,那上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刻痕。 谢渊咬紧牙关,死死抵挡着剑气大河的冲击。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总有疏漏的剑气没有抵挡住,在其身上划出伤口。 “一剑开河。”付云生扬起剑,那柄堪玉如同羚羊挂角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碧绿剑气轰击在剑气大河上,将大河击碎后,更添威力直奔谢渊。 谢渊瞳孔微缩,这一剑,他无力反抗!他泄气般收起长剑,等待那一剑的降落。 “轰!”剑气擦着谢渊轰击在地面,那狂烈的剑气,扯碎了他的半边衣袖。 谢渊吞咽了一口唾沫,汗珠滑落。 “承让了,谢少侠。”付云生收起堪玉,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一声站住突兀响起。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沈秋童抖了抖衣袍,撑开伞:“你们的比试完了,修葺的事情,你们还得掏钱呢。至于你们各自交付多少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总数。” “噗嗤!哈哈哈!”沈长白笑出声,“不好意思啊各位,没忍住。” “看起来这位少侠好像有些意见”沈秋童神色冰冷。 “没有没有!”沈长白露齿一笑,身子往后一仰,掉入小巷的黑暗中,跑了。 黑暗的旷野上,一堆篝火燃烧着。 “那陶渊,本事大着呢!你看那付云生就知道了。都说江湖北刀南剑,可那陶渊却是北方用剑的好手。几十年前,他和四位剑客好友一同前往昙州城参加论剑大会。那个时候,他就名气初显了。昙州城外有一条大江,江湖过客中,实力低的老老实实的坐船过江,有实力又要显摆的,有的踏江而行,有的凭一苇渡江。那陶渊,简直离谱,一剑斩断水流,然后快速通过。 可惜啊,这么强一个人,在论剑大会上却没有取得第一,因为他们五人算错了日子,只能一路赶路,体力不好,加上一剑断江显摆,最后只拿了个第十等。 他在回去路上,就快到家了,结果晚上休息的时候,恰逢勒然族人,南靖与勒然的局势你们也是知道的,一直不合。 结果呢,五个人就跑出来陶渊一个。这下好了,整个江湖都传言说陶渊靠出卖朋友活了下来。毕竟那时候要不是他朋友算错时间,他也不至于没有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在论剑大会上摘取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之后呢,他连家都不敢回,喜欢的姑娘也没脸去见。只好把剑藏在破城楼里,化名陶安,当了个老卒。估计,这些年南靖与北戚发生国战,死在里面了。” 沈长白唏嘘道。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在付云生说出“老陶头”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那柄堪玉上,有了某种东西出现并且附着其上,使得那招一剑开河威力大了许多。 “这陶渊……唉……”欧阳明慨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好歹有个好弟子,能够站出来为其正名,扬其所能。”杜曦把火堆拨的亮堂些,“不过长白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沈长白啃着干粮:“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怎么样,欧阳师兄,你对这场决斗怎么看” 欧阳明慨盯着篝火:“那谢渊太傻了,死扛剑气大河。是我,我就选择避其锋芒,留存实力。总不可能身为江湖第一人,没有绝技” “我是问,你能不能扛下来”沈长白翻了翻白眼。 欧阳明慨沉默半晌:“够呛。” “师姐你呢”沈长白微笑道。 “我也够呛。不得不说,凡间武夫也有能伤到我们的存在,看来这趟游历,得小心一些了。” 得到了杜曦的答复,沈长白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打不赢凡间武夫!哈哈哈,我还是有些面子能够保留下来。” “滚滚滚,我说的够呛,是得费力,不是打不赢!”杜曦没好气道。 “我不管,就是打不赢!哈哈哈——欧阳师兄松手!你干嘛啊啊啊——” 第六章 路遇 三人收拾东西,在天亮时分再度上路。 因为沈长白口渴,杜曦那里也没有水了。于是打算找个地方打水。他们没走多久,视野里就出现了农田。这意味着附近有村庄。 其实杜曦和欧阳明慨的修为,完全能够以灵力汇聚出水团,但沈长白嫌弃,用他的话来讲,只能洗澡不能喝。 他们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位正在耕田的老人。沈长白出声招呼:“老伯,我们过路的行人,能方便讨口水喝吗” 老人擦了擦汗:“喝水自然可以。” 老人扛起锄头在前面带路,不多时就看见了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刚踏入村口,沈长白就明锐的察觉出来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机。是阴气,极其浓重的阴气! 沈长白在老人家里喝过水,通过交谈,得知老人叫李根生。 “根生老伯,村子里是有什么东西吗”沈长白看了一眼杜曦和欧阳明慨,他们虽然发现了村子里的不同寻常,但却不知道那是阴气。 李老伯抽了一口旱烟:“嗯,最近村子的确有东西,三位早些离开。” 沈长白笑眯眯道:“老伯,您看见我那两个朋友的剑没有他们可是道士!” 李老伯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杜曦和欧阳明慨,摇了摇头:“之前请来了好几位道长,他们的年纪可比你这两位朋友大得许多。连他们都束手无策,更何况你这朋友了。” 欧阳明慨皱眉道:“老伯,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您先说说看,说不定我们能够解决呢” 李老伯低头抽着烟,声音沉闷:“一个多月前,村子里就来了东西。那东西,先是附身在村头寡妇身上,勾引了村子里好几个年轻小伙。” “那几个年轻小伙子没有把持住,回家后一个个都死在床上。啧啧,一副被榨干的模样。他们家人一起前去找那寡妇要说法,结果敲门没人开门,等他们砸开门进去后,那寡妇早就死了。模样凄惨的很,这不,前不久才埋起来。” “结果这几天,有人喝酒半夜回家,死在了家门口。” 杜曦与欧阳明慨对视一眼,各自微微点头。 沈长白道:“能带我们去那个人家里看看吗” 李老伯点点头,带着三个人来到一处小院。 “根生,这三个人是”一位老者开口询问。 “村长,这三位是过路的道长。”李老伯说道。只见那村长眉头微微皱起,刚想说话,李老伯上前附耳说道:“那个披头散发的小娃娃厉害的很呢,我什么都没说,他喝了口水就问我,咱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东西。” 村长点点头,然后朝三人伸出手:“道长救命啊!” 沈长白握住他的手:“放心。我们既然看见了,就得管上一管!” 松开村长的手,沈长白道:“不知能否带我们在村子里看上一看” 李老伯点点头:“随我来。” 李老伯带着三个人在村子里走了走,又领着他们绕着村子走了一遍。 “老伯,有没有报官啊”沈长白随意开口询问。 李老伯摇了摇头。 “师姐,你们怎么看”沈长白又询问杜曦和欧阳明慨。 “那东西还在村子里面,没有走。只是藏的太深了,找不出来。”杜曦皱眉道。 欧阳明慨看着村子里偷看的小孩:“嗯。的确难找。不过既然有人在半夜遇害,那我晚上就在村子里走上一走,看看它会不会出来。” “欧阳师弟,会不会太冒险了”杜曦担忧道。 沈长白坐在村子里唯一的水井边,把一颗石子扔进水井:“我觉得问题不大。欧阳师兄是剑修,有习得掌门师伯的道术,自保问题不大。而且乡间野鬼,只是害了几个人,凭借欧阳师兄的修为,处理也不算麻烦。” “那就这么说好了。李老伯,劳烦为我们安排住处。”欧阳明慨颔首。 三人被安排在死人的那处小院,那是村子里面最好的地方了。 半夜,欧阳明慨出了门。 沈长白上下打量摆放在堂屋里面的尸体:“被勒死的。” “呜呜,小道长,你们肯定能收了那鬼我家郎君……呜呜……”死者遗孀掩面而泣。 “放心,肯定还你一个公道。”沈长白神色凝重。 沈长白和杜曦在院子里耐心等待,堂屋里的哭声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忍耐。直至东方晨曦微露,欧阳明慨才推门进院子。 “怎么样”沈长白询问。 “倒是被吓唬了一两回,但却始终没有看到。”欧阳明慨无奈摇头。 “嗯,这倒是说得同了。”沈长白微微点头。 “长白师弟也是这样认为”欧阳明慨神色凝重。 “嗯,八九不离十。” 杜曦把一缕头发拨好:“你们在说什么” 沈长白与欧阳明慨对视一眼,欧阳明慨无奈道:“师姐,你没看出来吗” “这些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负责出力就好了。”杜曦理所当然道。 “好。”欧阳明慨转头看向沈长白,“师弟,你是最早发现村子有问题的,你怎么看” 沈长白诧异道:“我以为我们认为的东西是一样的!” 欧阳明慨瞪大眼睛:“难道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吗” 沈长白揉了揉脑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得了,师兄师姐,你们两个修为好歹比我高了那么多。怎么连这个没有发现那家伙就在水井里啊!” 欧阳明慨叹气道:“好,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我说的是……” 沈长白挥了挥手打断了他:“打住,现在说容易打草惊蛇。” 欧阳明慨瞠目结舌:“原来你知道我说什么……” 沈长白轻笑,迎向走来的村长:“村长,怎么面色这么差没有休息好吗我已经知道了那东西的藏身之处了。” 村长扶了扶脑袋:“昨天晚上做了噩梦。什么道长你找到了。那太好了!我们村子有救了!” 沈长白三人来到水井边,他们周围不远处集聚了很多村民,他们都听说了,李根生请回来的三位年轻道长,一晚上功夫就找到那恶鬼! 第六章 路遇 三人收拾东西,在天亮时分再度上路。 因为沈长白口渴,杜曦那里也没有水了。于是打算找个地方打水。他们没走多久,视野里就出现了农田。这意味着附近有村庄。 其实杜曦和欧阳明慨的修为,完全能够以灵力汇聚出水团,但沈长白嫌弃,用他的话来讲,只能洗澡不能喝。 他们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位正在耕田的老人。沈长白出声招呼:“老伯,我们过路的行人,能方便讨口水喝吗” 老人擦了擦汗:“喝水自然可以。” 老人扛起锄头在前面带路,不多时就看见了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刚踏入村口,沈长白就明锐的察觉出来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机。是阴气,极其浓重的阴气! 沈长白在老人家里喝过水,通过交谈,得知老人叫李根生。 “根生老伯,村子里是有什么东西吗”沈长白看了一眼杜曦和欧阳明慨,他们虽然发现了村子里的不同寻常,但却不知道那是阴气。 李老伯抽了一口旱烟:“嗯,最近村子的确有东西,三位早些离开。” 沈长白笑眯眯道:“老伯,您看见我那两个朋友的剑没有他们可是道士!” 李老伯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杜曦和欧阳明慨,摇了摇头:“之前请来了好几位道长,他们的年纪可比你这两位朋友大得许多。连他们都束手无策,更何况你这朋友了。” 欧阳明慨皱眉道:“老伯,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您先说说看,说不定我们能够解决呢” 李老伯低头抽着烟,声音沉闷:“一个多月前,村子里就来了东西。那东西,先是附身在村头寡妇身上,勾引了村子里好几个年轻小伙。” “那几个年轻小伙子没有把持住,回家后一个个都死在床上。啧啧,一副被榨干的模样。他们家人一起前去找那寡妇要说法,结果敲门没人开门,等他们砸开门进去后,那寡妇早就死了。模样凄惨的很,这不,前不久才埋起来。” “结果这几天,有人喝酒半夜回家,死在了家门口。” 杜曦与欧阳明慨对视一眼,各自微微点头。 沈长白道:“能带我们去那个人家里看看吗” 李老伯点点头,带着三个人来到一处小院。 “根生,这三个人是”一位老者开口询问。 “村长,这三位是过路的道长。”李老伯说道。只见那村长眉头微微皱起,刚想说话,李老伯上前附耳说道:“那个披头散发的小娃娃厉害的很呢,我什么都没说,他喝了口水就问我,咱们村子里是不是有东西。” 村长点点头,然后朝三人伸出手:“道长救命啊!” 沈长白握住他的手:“放心。我们既然看见了,就得管上一管!” 松开村长的手,沈长白道:“不知能否带我们在村子里看上一看” 李老伯点点头:“随我来。” 李老伯带着三个人在村子里走了走,又领着他们绕着村子走了一遍。 “老伯,有没有报官啊”沈长白随意开口询问。 李老伯摇了摇头。 “师姐,你们怎么看”沈长白又询问杜曦和欧阳明慨。 “那东西还在村子里面,没有走。只是藏的太深了,找不出来。”杜曦皱眉道。 欧阳明慨看着村子里偷看的小孩:“嗯。的确难找。不过既然有人在半夜遇害,那我晚上就在村子里走上一走,看看它会不会出来。” “欧阳师弟,会不会太冒险了”杜曦担忧道。 沈长白坐在村子里唯一的水井边,把一颗石子扔进水井:“我觉得问题不大。欧阳师兄是剑修,有习得掌门师伯的道术,自保问题不大。而且乡间野鬼,只是害了几个人,凭借欧阳师兄的修为,处理也不算麻烦。” “那就这么说好了。李老伯,劳烦为我们安排住处。”欧阳明慨颔首。 三人被安排在死人的那处小院,那是村子里面最好的地方了。 半夜,欧阳明慨出了门。 沈长白上下打量摆放在堂屋里面的尸体:“被勒死的。” “呜呜,小道长,你们肯定能收了那鬼我家郎君……呜呜……”死者遗孀掩面而泣。 “放心,肯定还你一个公道。”沈长白神色凝重。 沈长白和杜曦在院子里耐心等待,堂屋里的哭声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忍耐。直至东方晨曦微露,欧阳明慨才推门进院子。 “怎么样”沈长白询问。 “倒是被吓唬了一两回,但却始终没有看到。”欧阳明慨无奈摇头。 “嗯,这倒是说得同了。”沈长白微微点头。 “长白师弟也是这样认为”欧阳明慨神色凝重。 “嗯,八九不离十。” 杜曦把一缕头发拨好:“你们在说什么” 沈长白与欧阳明慨对视一眼,欧阳明慨无奈道:“师姐,你没看出来吗” “这些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负责出力就好了。”杜曦理所当然道。 “好。”欧阳明慨转头看向沈长白,“师弟,你是最早发现村子有问题的,你怎么看” 沈长白诧异道:“我以为我们认为的东西是一样的!” 欧阳明慨瞪大眼睛:“难道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吗” 沈长白揉了揉脑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得了,师兄师姐,你们两个修为好歹比我高了那么多。怎么连这个没有发现那家伙就在水井里啊!” 欧阳明慨叹气道:“好,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我说的是……” 沈长白挥了挥手打断了他:“打住,现在说容易打草惊蛇。” 欧阳明慨瞠目结舌:“原来你知道我说什么……” 沈长白轻笑,迎向走来的村长:“村长,怎么面色这么差没有休息好吗我已经知道了那东西的藏身之处了。” 村长扶了扶脑袋:“昨天晚上做了噩梦。什么道长你找到了。那太好了!我们村子有救了!” 沈长白三人来到水井边,他们周围不远处集聚了很多村民,他们都听说了,李根生请回来的三位年轻道长,一晚上功夫就找到那恶鬼! 第七章 人心 “师姐,该到你出力的时候了。”沈长白和欧阳明慨微微一笑。 杜曦点点头,流光剑提在手里,运动灵力,身子漂浮而起。 “神仙,活神仙!”围观的村民们惊呼出声。 杜曦飞到水井上空,低头看向水井。 水井内古井无波。 杜曦流光出鞘,递出一剑。一道白光乍现,转瞬即逝。水井内轰的一声,炸起大团水花。 水花落定,却没有丝毫异变发生。 “这是……怕了”欧阳明慨有些迟疑的开口。 沈长白神色凝重:“师姐回来。这不是怕了,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从我们进村开始,它就没有刻意收敛阴气。甚至在我第一次靠近水井的时候,它也没有收敛。先前我以为它是自大过头了,现在师姐流光剑都出了,它的阴气却一直没有收敛。看来,他是不想招惹我们,怕麻烦。” “那该如何是好”杜曦听闻,开口询问。 欧阳明慨取出数张阳火符,走到井边,看了一眼沈长白,沈长白点点头,从乾坤戒中取出十多柄木剑依次排列在地面。 “师姐准备好。”沈长白轻声道,“待会师兄会用阳火符逼迫它现身。” “我们能对付得了吗”杜曦担忧询问。 “够呛。不过不是还有师父给的请神符吗”沈长白淡然道,“师兄,可以了。” 欧阳明慨点点头,手腕一抖,那几张符箓燃烧起来,然后被甩进水井。 只一瞬,天空骤然昏暗下来,那几张阳火符也被强制熄灭。 “小辈,我不想惹麻烦,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自己找死就不怪我了。”一股黑气冲天而起,化作一副狰狞面孔在半空,死死盯着沈长白。 沈长白轻笑道:“多说无益。剑起!” 排列在地面的木剑纷纷剑尖朝着天空,漂浮而起。 “去!” “就凭这破木剑”那狰狞面孔笑出声,那些刺来的木剑纷纷断裂落地。 杜曦拔剑出鞘,欧阳明慨随着她一同举剑斩向狰狞面孔。 “流光剑”狰狞面孔看清杜曦手里的长剑,“杜愚的弟子。倒是有些麻烦。” 一股黑气蔓延开来,将在场的所有人笼罩起来。 沈长白感觉面前一黑,自己仿佛掉入了黑色深渊。他喃喃道:“鬼遮眼麻烦了……” 狰狞面孔得意的看了一眼被黑气笼罩的人们,轻笑一声就打算离去:“蚍蜉撼树,就让你们在里面待到死。” 它刚转过身,忽然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仿佛被一头饿狼盯上一般。 “还不现出真身吗叶庭。” 它急忙转身,看见沈长白眼冒银光,缓缓从黑气中走出来。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他又惊又怒。没道理啊!他的真名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沉寂,只有寥寥几个人知晓。 沈长白撩着自己的头发,将其扎好,看着面前的狰狞面孔幻化成一个青年男子的模样。他随意拎起一把木剑:“你说呢” 剑意在木剑上汹涌流动,强大的压迫感使得地上的沙尘倒飞。 在感知到这股剑意后,叶庭陷入了沉默。这是与先前那个小家伙截然不同的剑意。面前的沈长白,被人夺舍了。 良久,叶庭才在脑海中回忆起这个人。他挥了挥手,黑气散去。 杜曦刚恢复视野,就看见与叶庭对峙的沈长白,她急忙上前:“师弟,你怎么样了” “无妨。”沈长白淡定摆手。 叶庭轻笑一声:“怎么你是打算从头再来吗沈秋白” 沈长白平举木剑:“她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啊!”叶庭疯狂大笑起来,“你就等着!沈剑仙!她会找到你的,就如同我找到她一般。” 沈长白点点头,手中木剑的剑意平息下来,眸中的银光散去。 “走了”沈长白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大哥!好歹解决了这个人再走啊!” “你没事”叶庭瞪大眼睛,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不亏是你啊沈剑仙。” 叶庭笑完,看着惊恐的村民和严阵以待的沈长白三人,他轻笑道:“你们运气好,再会了。沈秋白。” 沈长白看着叶庭离去,泄气般的把木剑撇在地上。 “这,应该算完了”欧阳明慨迟疑道。 “长白,你怎么回事”杜曦看着沈长白打散头发,担忧询问。 “没事。被一个老家伙救了一命。”沈长白捡起木剑,神色肃冷,“事情还没完呢师兄。鬼患解决了,还剩下人患呢!” 沈长白看着围观的村民们:“你们当中有人杀了人,乖乖自己出来。让村长解决,如若不然,我找出来后,可是直接就地斩首了。” 围观的村民们面面相觑,随后窃窃私语。 沈长白轻轻一笑:“都跟我来。” 他们来到那个小院,死者的尸体还摆在堂屋。 沈长白取出一张符纸,从欧阳明慨手里接过朱砂笔,开始画符篆。 “师弟是在干嘛”杜曦询问欧阳明慨。 “在画拘魂符。”欧阳明慨轻声回答,“我和长白师弟就是怀疑有人杀人。” 那边,沈长白轻喝一声:“符成!魂来!” 那到符箓燃烧起来,冒出缕缕青烟。 “拿伞来。”沈长白吩咐道,马上就有人递过来一把伞。 沈长白撑开伞,放在青烟上面,然后松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青烟化成一个人形,撑着伞。 “去,谁干的,找出来。” 沈长白话音刚落,那人形就撑着伞,缓缓走进人群,村民都赶紧避开。 最后,停在了一个瘫坐在地的男子面前。 “是李有生!他不是李有德的亲弟弟吗” “真没想到!” 沈长白走上前来,拎着木剑:“你相信我这木剑能砍死人不” 李有生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说话。 沈长白一剑挥出,把一块石头劈成两半,大喝道:“如实招来!” 李有生崩溃大哭:“道长饶了我!饶了我!谁叫他有钱不给我盖房子的!我一直没钱娶媳妇啊!都怪他!都怪他啊!道长,饶了我!” 沈长白驱走了李有德的鬼魂,转身离去:“你们报官。” 第七章 人心 “师姐,该到你出力的时候了。”沈长白和欧阳明慨微微一笑。 杜曦点点头,流光剑提在手里,运动灵力,身子漂浮而起。 “神仙,活神仙!”围观的村民们惊呼出声。 杜曦飞到水井上空,低头看向水井。 水井内古井无波。 杜曦流光出鞘,递出一剑。一道白光乍现,转瞬即逝。水井内轰的一声,炸起大团水花。 水花落定,却没有丝毫异变发生。 “这是……怕了”欧阳明慨有些迟疑的开口。 沈长白神色凝重:“师姐回来。这不是怕了,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从我们进村开始,它就没有刻意收敛阴气。甚至在我第一次靠近水井的时候,它也没有收敛。先前我以为它是自大过头了,现在师姐流光剑都出了,它的阴气却一直没有收敛。看来,他是不想招惹我们,怕麻烦。” “那该如何是好”杜曦听闻,开口询问。 欧阳明慨取出数张阳火符,走到井边,看了一眼沈长白,沈长白点点头,从乾坤戒中取出十多柄木剑依次排列在地面。 “师姐准备好。”沈长白轻声道,“待会师兄会用阳火符逼迫它现身。” “我们能对付得了吗”杜曦担忧询问。 “够呛。不过不是还有师父给的请神符吗”沈长白淡然道,“师兄,可以了。” 欧阳明慨点点头,手腕一抖,那几张符箓燃烧起来,然后被甩进水井。 只一瞬,天空骤然昏暗下来,那几张阳火符也被强制熄灭。 “小辈,我不想惹麻烦,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自己找死就不怪我了。”一股黑气冲天而起,化作一副狰狞面孔在半空,死死盯着沈长白。 沈长白轻笑道:“多说无益。剑起!” 排列在地面的木剑纷纷剑尖朝着天空,漂浮而起。 “去!” “就凭这破木剑”那狰狞面孔笑出声,那些刺来的木剑纷纷断裂落地。 杜曦拔剑出鞘,欧阳明慨随着她一同举剑斩向狰狞面孔。 “流光剑”狰狞面孔看清杜曦手里的长剑,“杜愚的弟子。倒是有些麻烦。” 一股黑气蔓延开来,将在场的所有人笼罩起来。 沈长白感觉面前一黑,自己仿佛掉入了黑色深渊。他喃喃道:“鬼遮眼麻烦了……” 狰狞面孔得意的看了一眼被黑气笼罩的人们,轻笑一声就打算离去:“蚍蜉撼树,就让你们在里面待到死。” 它刚转过身,忽然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仿佛被一头饿狼盯上一般。 “还不现出真身吗叶庭。” 它急忙转身,看见沈长白眼冒银光,缓缓从黑气中走出来。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他又惊又怒。没道理啊!他的真名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沉寂,只有寥寥几个人知晓。 沈长白撩着自己的头发,将其扎好,看着面前的狰狞面孔幻化成一个青年男子的模样。他随意拎起一把木剑:“你说呢” 剑意在木剑上汹涌流动,强大的压迫感使得地上的沙尘倒飞。 在感知到这股剑意后,叶庭陷入了沉默。这是与先前那个小家伙截然不同的剑意。面前的沈长白,被人夺舍了。 良久,叶庭才在脑海中回忆起这个人。他挥了挥手,黑气散去。 杜曦刚恢复视野,就看见与叶庭对峙的沈长白,她急忙上前:“师弟,你怎么样了” “无妨。”沈长白淡定摆手。 叶庭轻笑一声:“怎么你是打算从头再来吗沈秋白” 沈长白平举木剑:“她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啊!”叶庭疯狂大笑起来,“你就等着!沈剑仙!她会找到你的,就如同我找到她一般。” 沈长白点点头,手中木剑的剑意平息下来,眸中的银光散去。 “走了”沈长白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大哥!好歹解决了这个人再走啊!” “你没事”叶庭瞪大眼睛,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不亏是你啊沈剑仙。” 叶庭笑完,看着惊恐的村民和严阵以待的沈长白三人,他轻笑道:“你们运气好,再会了。沈秋白。” 沈长白看着叶庭离去,泄气般的把木剑撇在地上。 “这,应该算完了”欧阳明慨迟疑道。 “长白,你怎么回事”杜曦看着沈长白打散头发,担忧询问。 “没事。被一个老家伙救了一命。”沈长白捡起木剑,神色肃冷,“事情还没完呢师兄。鬼患解决了,还剩下人患呢!” 沈长白看着围观的村民们:“你们当中有人杀了人,乖乖自己出来。让村长解决,如若不然,我找出来后,可是直接就地斩首了。” 围观的村民们面面相觑,随后窃窃私语。 沈长白轻轻一笑:“都跟我来。” 他们来到那个小院,死者的尸体还摆在堂屋。 沈长白取出一张符纸,从欧阳明慨手里接过朱砂笔,开始画符篆。 “师弟是在干嘛”杜曦询问欧阳明慨。 “在画拘魂符。”欧阳明慨轻声回答,“我和长白师弟就是怀疑有人杀人。” 那边,沈长白轻喝一声:“符成!魂来!” 那到符箓燃烧起来,冒出缕缕青烟。 “拿伞来。”沈长白吩咐道,马上就有人递过来一把伞。 沈长白撑开伞,放在青烟上面,然后松手。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青烟化成一个人形,撑着伞。 “去,谁干的,找出来。” 沈长白话音刚落,那人形就撑着伞,缓缓走进人群,村民都赶紧避开。 最后,停在了一个瘫坐在地的男子面前。 “是李有生!他不是李有德的亲弟弟吗” “真没想到!” 沈长白走上前来,拎着木剑:“你相信我这木剑能砍死人不” 李有生吞咽了一口口水,不敢说话。 沈长白一剑挥出,把一块石头劈成两半,大喝道:“如实招来!” 李有生崩溃大哭:“道长饶了我!饶了我!谁叫他有钱不给我盖房子的!我一直没钱娶媳妇啊!都怪他!都怪他啊!道长,饶了我!” 沈长白驱走了李有德的鬼魂,转身离去:“你们报官。” 第八章 谷城到了 “长白,你那个叶庭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叫你沈秋白”从那个村子里出来后,沈长白一直闷闷不乐,也没有走官道,而是由杜曦带着走仙道。所谓仙道,就是练气士们走的路,少有人迹。 “那个叶庭我也不认识。至于沈秋白,应该是帮我们的那个老家伙的名字。”沈长白兴致有些不高。 沈长白挠了挠后脑勺,看出来杜曦和欧阳明慨还想说话:“你们还记得寒山老鬼吗” “当然。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找到。”欧阳明慨说道。 杜曦接着道:“那个时候,师伯他说你是因为接受传承才陷入昏迷。难道,那个沈秋白就是传承” 沈长白站在山顶,感受着浩荡山风:“没错。我接受了他的部分记忆,他也能够附身在我身上。记忆里,他是一位剑仙,剑术很是高明,也不知道和师父比起来怎么样。” 下山后,走了数天功夫,终于到了谷城。 一路走来,欧阳明慨也是知道了沈大侠的名声这件事,在看到谷城的大门时,他轻笑道:“沈大侠,正名的时候到了。” 他们是日暮时分靠近谷城,等进了谷城大门,城内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进了谷城,沈长白就与杜曦二人分开,单独前去寻找李英英。 为此,杜曦还生起了气,不过在欧阳明慨传音后,就同意了。 欧阳明慨的原话是:“咱们跟着不合适,毕竟是青楼。咱们待会用易容术,长白师弟修为比我们低,看不出来,咱们跟着看看。” 谷城,在世人眼中有两大美,醉仙楼的姐姐们美,城里的美酒美。同时,谷城在修仙界也是有着名声,故人酒与登高塔。喝过故人酒,登上登高塔,可眼观天下,看自己想看见的人。 沈长白站在醉仙楼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迈进大门。 “哟,这位爷,里面请”一位面容妖冶的女子上去挽住沈长白的手。 沈长白不着痕迹的把手挣脱:“给我寻个包间。” “爷,这可得”女子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沈长白哪里会不懂她的意思,一锭银子抛入其怀里。 “哎哟,二楼露水房间!爷,这边请——” 沈长白皱眉道:“给我换青禾。” 露水房间视野极佳,能够从二楼看到一楼大厅内的莺莺燕燕和表演的俏佳人。而青禾位置也算优越,但是它的优越体现在环境幽静,能看到谷城景色。 “好的爷!” 进了房间,沈长白盘膝而坐。那女子娇滴滴地询问:“公子,要哪位姑娘作陪啊” 沈长白轻敲小桌:“让李英英来。” “啊公子,英英姑娘她……” “告诉她,沈长白来找她了。”沈长白闭起双目,没有再理会。 “好的爷,请稍等。”女子退去。 “出来,我知道你在。”沈长白闭着眼睛说的。 一道身影从窗户翻进:“沈木头,开窍了啊。啧啧,穿得这么松松垮垮,待会李花魁一来,哎呦喂,直接扯掉了。” 沈长白睁开双眼,拍掉扯自己衣服的手,看向面前的女子:“游知松,你怎么在这” “我约了人,他可能知道我哥哥的下落。”游知松答道,上下打量着沈长白,“你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去去!哪有这样形容男子的。”沈长白不悦道。 “诶,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谷城等人,你怎么不说来见我,反而来见那李英英了”游知松好奇道。 沈长白哼了一声:“你管我怎么,吃醋了” “哎呦喂!”游知松嗤笑一声,站起身,整个人像一只猫一样贴在沈长白身上,她凑在沈长白耳朵边,呼出兰芝香气:“谁不知道,游女侠心悦沈少侠” 沈长白抖了抖身子,震开游知松:“少来,谁不知道沈少侠当年被游女侠追着打,最后跌入河里。” “哈哈!”游知松笑了起来,“不跟你玩了。” 她起身坐在窗户上,抛了一个媚眼给沈长白:“有时间来找我玩。走了,不打扰你和李花魁独处了。” “是英英小姐,她居然出来了!” “据说她被负心汉沈长白辜负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那可不,据说身子都给了那王八蛋。” …… “沈少侠……”李英英站在青禾门前,柔柔弱弱的开口。 暗处,欧阳明慨发表自己的见解:“我觉得还是那个游知松适合长白师弟,这花魁漂亮是漂亮,但是不适合。你觉得呢杜师姐。” “闭嘴,好好看戏!”杜曦一巴掌呼过去。 沈长白揉了揉太阳穴:“进来。” 沈长白看着面前这个一如既往柔弱的女子,询问道:“怎么样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很多了。”李英英低笑一声,“我前些日子就在想,已经好久没看到沈少侠了。结果今日,沈少侠就来寻我来了。” 沈长白有些苦恼,他叹了一口气。 “沈少侠,你是有什么苦恼吗不妨说出来,英英虽然能力有限,但述说出来,也是好的。” 沈长白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整个房间也陷入了安静当中。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杜曦有些忧心忡忡。 “放心,肯定没有。”欧阳明慨信誓旦旦,“你没听见那些客人说的,要是长白师弟是那种人,早干了。” “可是那时候的长白,才是个孩子呢,现在不一样了……”杜曦嘟哝着。 过了良久,沈长白闭着眼睛道:“李英英,我还没有讨媳妇呢。” 李英英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眼睛里泛起水汽:“我知道了沈少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回头:“不能是我吗” 沈长白走到窗边:“抱歉,我注定是一个一生都在路上的人,就算你是,那也只是暂时的。” 李英英点点头:“我知道了。” 听着李英英的脚步离去,沈长白目光放在街道上,叹息一声。注意到有几个东越的练气士,但此刻他没有心情探究。 “唉,我也不算太俊郎啊为什么总有女子为我倾倒呢”沈长白抚摸自己的脸庞,叹息一声。 “噗嗤!”黑暗中传出笑声,“沈少侠太自恋了。拜拜了,有空找我玩。” 沈长白面色铁青的站在窗边,他目力极好,黑暗中运去的身影正是游知松——她在偷听! 第八章 谷城到了 “长白,你那个叶庭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叫你沈秋白”从那个村子里出来后,沈长白一直闷闷不乐,也没有走官道,而是由杜曦带着走仙道。所谓仙道,就是练气士们走的路,少有人迹。 “那个叶庭我也不认识。至于沈秋白,应该是帮我们的那个老家伙的名字。”沈长白兴致有些不高。 沈长白挠了挠后脑勺,看出来杜曦和欧阳明慨还想说话:“你们还记得寒山老鬼吗” “当然。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找到。”欧阳明慨说道。 杜曦接着道:“那个时候,师伯他说你是因为接受传承才陷入昏迷。难道,那个沈秋白就是传承” 沈长白站在山顶,感受着浩荡山风:“没错。我接受了他的部分记忆,他也能够附身在我身上。记忆里,他是一位剑仙,剑术很是高明,也不知道和师父比起来怎么样。” 下山后,走了数天功夫,终于到了谷城。 一路走来,欧阳明慨也是知道了沈大侠的名声这件事,在看到谷城的大门时,他轻笑道:“沈大侠,正名的时候到了。” 他们是日暮时分靠近谷城,等进了谷城大门,城内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进了谷城,沈长白就与杜曦二人分开,单独前去寻找李英英。 为此,杜曦还生起了气,不过在欧阳明慨传音后,就同意了。 欧阳明慨的原话是:“咱们跟着不合适,毕竟是青楼。咱们待会用易容术,长白师弟修为比我们低,看不出来,咱们跟着看看。” 谷城,在世人眼中有两大美,醉仙楼的姐姐们美,城里的美酒美。同时,谷城在修仙界也是有着名声,故人酒与登高塔。喝过故人酒,登上登高塔,可眼观天下,看自己想看见的人。 沈长白站在醉仙楼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迈进大门。 “哟,这位爷,里面请”一位面容妖冶的女子上去挽住沈长白的手。 沈长白不着痕迹的把手挣脱:“给我寻个包间。” “爷,这可得”女子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沈长白哪里会不懂她的意思,一锭银子抛入其怀里。 “哎哟,二楼露水房间!爷,这边请——” 沈长白皱眉道:“给我换青禾。” 露水房间视野极佳,能够从二楼看到一楼大厅内的莺莺燕燕和表演的俏佳人。而青禾位置也算优越,但是它的优越体现在环境幽静,能看到谷城景色。 “好的爷!” 进了房间,沈长白盘膝而坐。那女子娇滴滴地询问:“公子,要哪位姑娘作陪啊” 沈长白轻敲小桌:“让李英英来。” “啊公子,英英姑娘她……” “告诉她,沈长白来找她了。”沈长白闭起双目,没有再理会。 “好的爷,请稍等。”女子退去。 “出来,我知道你在。”沈长白闭着眼睛说的。 一道身影从窗户翻进:“沈木头,开窍了啊。啧啧,穿得这么松松垮垮,待会李花魁一来,哎呦喂,直接扯掉了。” 沈长白睁开双眼,拍掉扯自己衣服的手,看向面前的女子:“游知松,你怎么在这” “我约了人,他可能知道我哥哥的下落。”游知松答道,上下打量着沈长白,“你出落的越发水灵了。” “去去!哪有这样形容男子的。”沈长白不悦道。 “诶,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谷城等人,你怎么不说来见我,反而来见那李英英了”游知松好奇道。 沈长白哼了一声:“你管我怎么,吃醋了” “哎呦喂!”游知松嗤笑一声,站起身,整个人像一只猫一样贴在沈长白身上,她凑在沈长白耳朵边,呼出兰芝香气:“谁不知道,游女侠心悦沈少侠” 沈长白抖了抖身子,震开游知松:“少来,谁不知道沈少侠当年被游女侠追着打,最后跌入河里。” “哈哈!”游知松笑了起来,“不跟你玩了。” 她起身坐在窗户上,抛了一个媚眼给沈长白:“有时间来找我玩。走了,不打扰你和李花魁独处了。” “是英英小姐,她居然出来了!” “据说她被负心汉沈长白辜负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那可不,据说身子都给了那王八蛋。” …… “沈少侠……”李英英站在青禾门前,柔柔弱弱的开口。 暗处,欧阳明慨发表自己的见解:“我觉得还是那个游知松适合长白师弟,这花魁漂亮是漂亮,但是不适合。你觉得呢杜师姐。” “闭嘴,好好看戏!”杜曦一巴掌呼过去。 沈长白揉了揉太阳穴:“进来。” 沈长白看着面前这个一如既往柔弱的女子,询问道:“怎么样你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很多了。”李英英低笑一声,“我前些日子就在想,已经好久没看到沈少侠了。结果今日,沈少侠就来寻我来了。” 沈长白有些苦恼,他叹了一口气。 “沈少侠,你是有什么苦恼吗不妨说出来,英英虽然能力有限,但述说出来,也是好的。” 沈长白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整个房间也陷入了安静当中。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杜曦有些忧心忡忡。 “放心,肯定没有。”欧阳明慨信誓旦旦,“你没听见那些客人说的,要是长白师弟是那种人,早干了。” “可是那时候的长白,才是个孩子呢,现在不一样了……”杜曦嘟哝着。 过了良久,沈长白闭着眼睛道:“李英英,我还没有讨媳妇呢。” 李英英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眼睛里泛起水汽:“我知道了沈少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她站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回头:“不能是我吗” 沈长白走到窗边:“抱歉,我注定是一个一生都在路上的人,就算你是,那也只是暂时的。” 李英英点点头:“我知道了。” 听着李英英的脚步离去,沈长白目光放在街道上,叹息一声。注意到有几个东越的练气士,但此刻他没有心情探究。 “唉,我也不算太俊郎啊为什么总有女子为我倾倒呢”沈长白抚摸自己的脸庞,叹息一声。 “噗嗤!”黑暗中传出笑声,“沈少侠太自恋了。拜拜了,有空找我玩。” 沈长白面色铁青的站在窗边,他目力极好,黑暗中运去的身影正是游知松——她在偷听! 第九章 李英英失踪 深夜,沈长白返回客栈。在房间内,他看着杜曦二人低声开口:“师姐,我在谷城还有一些事情处理,你和欧阳师兄一起先走。我会赶上来的。” 杜曦挑眉:“你说什么皮痒痒了” 欧阳明慨则急忙拉住杜曦:“师姐,长白师弟刚做了一份感情的决断,他需要静静。” 杜曦看了看沈长白,沈长白满脸的疲倦,她忽然生气道:“爱谁谁!走就走,欧阳明慨,我们走!现在就走!” 杜曦怒气冲冲的甩上房门离去,欧阳明慨急忙跟上,冲着沈长白使眼色。 等二人离开后,沈长白捂住脸,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父母离去后,沈长白的心口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他如果不是练气士,就或许会和李英英在一起白头偕老 当年他和那位名叫秦九的刀客大战一场,一直隐忍着伤痛,来到谷城,听说谷城的登高塔可以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结果伤势发作,还没登塔就晕在了街道上。 是李英英救了自己,朝夕相处下,要说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偶然间得知,李英英自幼患有胸疼的毛病,并且越发严重,看着李英英疼的脸色苍白,沈长白千里迢迢去往边城,那里有一位老医仙隐居。 历经苦难,他求得药归,然后抽身离去。 那位老医仙的话如在耳侧:“你是练气士,能够活的长久,那她呢” …… “开门,钦天监办案!”房门被急促的敲响。 一夜未眠的沈长白拉开房门,看见沈秋童的脸,他咧嘴一笑:“沈官人,又见面了。” 沈秋童神色冷漠:“李英英失踪了!” “什么”沈长白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醉仙楼表示,她失踪前曾招待了你。”沈秋童盯着沈长白的眼睛,“能否说明,你从醉仙楼离开后,去了哪里” 沈长白坐回凳子:“我一直待在房内。” “哦”沈秋童打量着房内,“谁能证明” “……” “还有,客栈老板说了你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么,与你同来的朋友呢”沈秋童步步紧逼。 沈长白抿起嘴唇:“他们昨夜就已经离去了。你可以向城门看守查证。” “查证过了,并看见他们二人。”沈秋童站在沈长白面前,“沈少侠,和我走一趟。” 沈秋童一行带着沈长白走在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个捕快:“沈大人,那游知松一直在衙门闹着要见你,实在顶不住了。” 沈秋童点点头,看向随从们:“你们先回去,我带着沈长白去看一下。” “这……大人,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又是一个小辫子。”随从担忧道。 “慌什么。走,沈长白。”沈秋童带着沈长白来到一处酒楼,刚落座没多久,游知松就赶来了。看来,这处地点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 “怎么沈长白也在”游知松看见沈长白诧异道。 “李英英失踪了,他很有嫌疑。”沈秋童言简意赅,拿出一卷纸,“你哥哥的行踪都在这上边了。” “多谢沈大人!” 沈秋童点点头:“我还要带他去见一个人。失陪了。” 走在路上,沈长白奇怪道:“怎么没用锁链” “你想要我可以回头让他们送来。”沈秋童平淡道。 “你要带我去见谁” 沈秋童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沈长白,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你你是沈秋童,南靖国钦天监二司副司监。号称,伞下仙。”沈长白回答道,“这个问题很难吗” “呵呵。看来你脑子真是坏了。”沈秋童冷笑一声,继续前进,来到一处宅子面前,然后推门而入。 沈长白看着牌匾的两个大字——沈府。这是,带回家见家长了 “进来!”沈秋童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沈长白迈入沈府,随着沈秋童深入宅子。最后在一处院子停下脚步。 “娘,您看看,是谁来了。”沈秋童在一位夫人面前停下,坐在凳子上的夫人探头看见正四处张望的沈长白,惊讶的站起身:“秋白!哎呀,秋白你来了,快快,你爹和你娘呢” 沈长白愣了愣,看着自己被夫人拉住的手,呆在原地。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是的,他叫沈秋白,家族字号排序为秋高气爽,他是秋字辈。自从父母出事后,他在琳琅仙宗对所有人说,他叫沈长白。 他噗通跪在地上,多年前,他父亲因为和爷爷大吵一架,原因就是父亲不想娶爷爷安排的联姻对象,带着娘远走安城。在他那记忆里,只有一次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祖宅,也不知道这是谷城。 “秋白,你怎么了秋童,快快,拉你弟弟起来……” “伯母,我爹爹和娘亲,死了……”沈长白低声道。 沈秋童和沈夫人的动作为之一顿…… 夜晚,饭桌上坐着沈气远,他是沈长白的爷爷。也坐着沈夫人和沈秋童,以及沈长白。 沈秋童的父亲远在都城定京,还有一个弟弟也在定京任职。 “几年前,洵江水难震惊朝野,受害面积之大,受难人之多,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只是没想到,爽知也在其中。唉,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们呢”沈气远叹息道。 沈长白垂着头,轻声道:“忘记了。那件事情后,我很多以前的记忆都淡忘了,如果不是堂哥拉着我来这里,我恐怕会一直忘下去。” 吃完饭,沈秋童带着沈长白在院子里纳凉。沈秋童忽然发问:“怎么样李英英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沈长白点点头:“有个大概了,需要去找人确定一下。” “找谁” “谷城里的,妖坊。”沈长白开口道。 谷城妖坊,有一妖修,天生能够感知并且标记靠近的妖或者人和鬼。沈长白就是要去找他,让这个妖修来确定他内心那个猜想。 “堂哥” “嗯” “李英英可能没有危险,她这次失踪,有可能是她自愿的。” “嗯。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第九章 李英英失踪 深夜,沈长白返回客栈。在房间内,他看着杜曦二人低声开口:“师姐,我在谷城还有一些事情处理,你和欧阳师兄一起先走。我会赶上来的。” 杜曦挑眉:“你说什么皮痒痒了” 欧阳明慨则急忙拉住杜曦:“师姐,长白师弟刚做了一份感情的决断,他需要静静。” 杜曦看了看沈长白,沈长白满脸的疲倦,她忽然生气道:“爱谁谁!走就走,欧阳明慨,我们走!现在就走!” 杜曦怒气冲冲的甩上房门离去,欧阳明慨急忙跟上,冲着沈长白使眼色。 等二人离开后,沈长白捂住脸,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自从父母离去后,沈长白的心口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他如果不是练气士,就或许会和李英英在一起白头偕老 当年他和那位名叫秦九的刀客大战一场,一直隐忍着伤痛,来到谷城,听说谷城的登高塔可以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结果伤势发作,还没登塔就晕在了街道上。 是李英英救了自己,朝夕相处下,要说没有好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偶然间得知,李英英自幼患有胸疼的毛病,并且越发严重,看着李英英疼的脸色苍白,沈长白千里迢迢去往边城,那里有一位老医仙隐居。 历经苦难,他求得药归,然后抽身离去。 那位老医仙的话如在耳侧:“你是练气士,能够活的长久,那她呢” …… “开门,钦天监办案!”房门被急促的敲响。 一夜未眠的沈长白拉开房门,看见沈秋童的脸,他咧嘴一笑:“沈官人,又见面了。” 沈秋童神色冷漠:“李英英失踪了!” “什么”沈长白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醉仙楼表示,她失踪前曾招待了你。”沈秋童盯着沈长白的眼睛,“能否说明,你从醉仙楼离开后,去了哪里” 沈长白坐回凳子:“我一直待在房内。” “哦”沈秋童打量着房内,“谁能证明” “……” “还有,客栈老板说了你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么,与你同来的朋友呢”沈秋童步步紧逼。 沈长白抿起嘴唇:“他们昨夜就已经离去了。你可以向城门看守查证。” “查证过了,并看见他们二人。”沈秋童站在沈长白面前,“沈少侠,和我走一趟。” 沈秋童一行带着沈长白走在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个捕快:“沈大人,那游知松一直在衙门闹着要见你,实在顶不住了。” 沈秋童点点头,看向随从们:“你们先回去,我带着沈长白去看一下。” “这……大人,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又是一个小辫子。”随从担忧道。 “慌什么。走,沈长白。”沈秋童带着沈长白来到一处酒楼,刚落座没多久,游知松就赶来了。看来,这处地点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 “怎么沈长白也在”游知松看见沈长白诧异道。 “李英英失踪了,他很有嫌疑。”沈秋童言简意赅,拿出一卷纸,“你哥哥的行踪都在这上边了。” “多谢沈大人!” 沈秋童点点头:“我还要带他去见一个人。失陪了。” 走在路上,沈长白奇怪道:“怎么没用锁链” “你想要我可以回头让他们送来。”沈秋童平淡道。 “你要带我去见谁” 沈秋童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沈长白,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你你是沈秋童,南靖国钦天监二司副司监。号称,伞下仙。”沈长白回答道,“这个问题很难吗” “呵呵。看来你脑子真是坏了。”沈秋童冷笑一声,继续前进,来到一处宅子面前,然后推门而入。 沈长白看着牌匾的两个大字——沈府。这是,带回家见家长了 “进来!”沈秋童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沈长白迈入沈府,随着沈秋童深入宅子。最后在一处院子停下脚步。 “娘,您看看,是谁来了。”沈秋童在一位夫人面前停下,坐在凳子上的夫人探头看见正四处张望的沈长白,惊讶的站起身:“秋白!哎呀,秋白你来了,快快,你爹和你娘呢” 沈长白愣了愣,看着自己被夫人拉住的手,呆在原地。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是的,他叫沈秋白,家族字号排序为秋高气爽,他是秋字辈。自从父母出事后,他在琳琅仙宗对所有人说,他叫沈长白。 他噗通跪在地上,多年前,他父亲因为和爷爷大吵一架,原因就是父亲不想娶爷爷安排的联姻对象,带着娘远走安城。在他那记忆里,只有一次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祖宅,也不知道这是谷城。 “秋白,你怎么了秋童,快快,拉你弟弟起来……” “伯母,我爹爹和娘亲,死了……”沈长白低声道。 沈秋童和沈夫人的动作为之一顿…… 夜晚,饭桌上坐着沈气远,他是沈长白的爷爷。也坐着沈夫人和沈秋童,以及沈长白。 沈秋童的父亲远在都城定京,还有一个弟弟也在定京任职。 “几年前,洵江水难震惊朝野,受害面积之大,受难人之多,历史上也是少有的。只是没想到,爽知也在其中。唉,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们呢”沈气远叹息道。 沈长白垂着头,轻声道:“忘记了。那件事情后,我很多以前的记忆都淡忘了,如果不是堂哥拉着我来这里,我恐怕会一直忘下去。” 吃完饭,沈秋童带着沈长白在院子里纳凉。沈秋童忽然发问:“怎么样李英英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沈长白点点头:“有个大概了,需要去找人确定一下。” “找谁” “谷城里的,妖坊。”沈长白开口道。 谷城妖坊,有一妖修,天生能够感知并且标记靠近的妖或者人和鬼。沈长白就是要去找他,让这个妖修来确定他内心那个猜想。 “堂哥” “嗯” “李英英可能没有危险,她这次失踪,有可能是她自愿的。” “嗯。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第十一章 赠礼 杜曦和欧阳明慨在酒铺门前等待着。他们一直没有离开,偷偷跟在沈长白后面,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 还真是怕啥来啥,昨天夜里,沈长白进去酒铺后,来了一位气机强大的鬼修。原本谷城就是一个湖,那鬼修就像是一条大江一般。而且大江还是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 不过被人拦下,直到现在,那两位还在大战着。天空中,风雷声阵阵,正是他们斗法的余波。有一位前辈找到他们两个,直言那鬼修就是奔着沈长白来的,要他们在沈长白出来后将其带走。还给了他们一张用以掩盖气机的符箓。 在焦急的等待中,沈长白喝的烂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杜曦一把扯过其胳膊,将他背在身上,祭出流光,御剑而去。她身后的欧阳明慨点燃符箓紧随其后。 二人一口气飞出去不知多远,期间沈长白迷糊的瞪着醉眼:“师姐,城门口那怎么了好吵啊——” 杜曦一头扎进茂密的丛林,看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沈长白,气不打一处来。就为了这个家伙,跑了这么远 杜曦喘着气,一脚踢了过去。 欧阳明慨落地,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上去喊醒了沈长白。 “师兄咱们这是在哪”沈长白茫然的环顾四周。 “不知道。”欧阳明慨靠在树上,他也累坏了。 “诶我这衣服怎么有鞋印,师姐,这是你的脚印”沈长白拍拍身子。 “不知道!”杜曦没好气道。 沈长白摩挲着下巴:“既然咱们都不知道在哪,那就我来带路。” 欧阳明慨和杜曦当然没有意见。 “喂,你还没说你在谷城干了什么呢!”杜曦道。 “唔,看了一些人。”沈长白简单说道。 “呵!李英英她是去了东越的流溪道宗了。”杜曦开口。 沈长白走在前面,身子顿了顿,然后继续前进:“知道了。” “她练气之后,就可以和你白头偕老了。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杜曦眯起眼睛。 沈长白回头:“师姐,你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吗” 没等杜曦回答,沈长白就把头转回去了:“李英英她的资质很好,我一直知道。她之前一直也是在等我,不然早就去东越。你以为我为什么拒绝她我修行以来,始终无法筑基,她资质那么好,不消几年就可以超过我。白头偕老呵。” 沈长白没有再说话。 “所以,你还是喜欢她的对”杜曦没有继续撒脾气,她轻轻抚摸沈长白的头,柔声问道。 “呵。要是问,那就喜欢过。现在嘛——再见不过是故人而已。”沈长白笑道,“见过花开,何必执意摘花呢花留在那,可以继续盛开,摘下来后,又能留着几天” “长白师弟倒是看得开。”欧阳明慨笑道。 “有血腥味。”杜曦忽然开口,她刚要上前去查看就被沈长白拉住手。 “师姐。”沈长白摇了摇头。 “怎么了”杜曦看着沈长白,“救人啊!” “来不及的。”沈长白拉着杜曦席地而坐。 “欧阳明慨,你快去看看!”杜曦着急喊道。 沈长白却眼神示意欧阳明慨止步:“来不及的,现在去了,你们两个一路奔波,实力十不存一,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杜曦一脸难以置信:“什么意思” “救不过来的。”沈长白淡然道。 “你不是……”杜曦颤声道,她感觉后背发凉,这不是他认识的沈长白了,“你不是说要于不平处拔剑吗怎么会……” 沈长白此时站起身来,他淡然道:“天下不平处多矣,我只救能救之人。” 欧阳明慨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逆在光里的少年,吞咽了一口唾沫——出现了,那种冷漠的眼神,在越城客栈里出现的眼神! “你是谁!为何窃居我师弟躯体”欧阳明慨握住刃叶剑柄。 “噗呲!”沈长白轻笑一声,走上前,手指抵在刃叶剑柄上,那狭长的眸子弯起,“小家伙,论起来,我还是用剑的祖师爷呢。就别在我面前用剑了。” 沈长白挑衅的挑挑眉头,欧阳明慨握紧剑,却始终拔不出来。 “你们两个,跟我来。”沈长白走在前面。 杜曦和欧阳明慨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头。 “说起来,我在李家村就救过你们一次,你们大可不必这样小心。我不会害你们,至少,不会害这个少年。”沈长白在前面走着,来到一摊血泊面前。 他用脚踢开一具尸体:“这下面,有份东西,是我送给这小家伙的礼物。有什么问题,问。”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杜曦小心翼翼的询问。 沈长白哈哈一笑:“姓名已死之人,要姓名何用我就与这小家伙共用一名。” “您为何要夺舍长白”欧阳明慨询问。 沈长白叹了一口气:“我这哪算夺舍我这可是救你们性命!” “行,你们问也是白问,走了。”沈长白摇摇头,身子一晃。 杜曦二人急忙上前扶住:“长白” 沈长白神色铁青,眼神中怒火燃烧:“给我的礼物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要送什么大礼!” 沈长白本早已发觉有人行凶,但突然间就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动作说话。 沈长白取出木剑,将木剑指向天空。只见剑尖一点白光微微亮起,他将木剑朝着脚下土地斩下,那点白光在其斩下的过程中,绽放出耀眼光芒。 “轰!”的一声,尘埃飞扬。待尘埃落定后,三人看见面前有一条青铜筑成的通道! 欧阳明慨看了看通道,又看了看沈长白,他心中默念:“长白师弟的练气境,貌似很奇怪啊!” 沈长白大大咧咧的走在前头,率先进入通道。 “奇怪,刚踏进来就感觉冷的很!”杜曦低声道。 没走多远,眼前就出现一个房间,房间中间摆放这一口棺材。 三人使用灵力将房间探查一遍,没有任何异常,这使得他们沉默起来,看向那口棺材。欧阳明慨开口打破僵局:“他说的礼物,不会就是这口棺材。” 他话音落下,沈长白就已经将木剑抵在棺材板的缝隙处:“给我起!” 沈长白暴喝一声,身上灵力涌动起来,汇聚在木剑上。 “咯嘣!”一声,木剑碎裂成木屑。沈长白却彷如没有看见,满身剑意涌动,汇聚在他掌中,就仿佛他握着一柄剑一般。 “嗡!”一股剑鸣声突兀响起在室内,随着这声剑鸣,流光与刃叶皆在剑鞘内颤动起来。 沈长白最后一掌拍出,棺材内的原貌得以现出。 一柄连鞘长剑躺在棺材里,正兀自颤鸣。 第十一章 赠礼 杜曦和欧阳明慨在酒铺门前等待着。他们一直没有离开,偷偷跟在沈长白后面,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 还真是怕啥来啥,昨天夜里,沈长白进去酒铺后,来了一位气机强大的鬼修。原本谷城就是一个湖,那鬼修就像是一条大江一般。而且大江还是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来。 不过被人拦下,直到现在,那两位还在大战着。天空中,风雷声阵阵,正是他们斗法的余波。有一位前辈找到他们两个,直言那鬼修就是奔着沈长白来的,要他们在沈长白出来后将其带走。还给了他们一张用以掩盖气机的符箓。 在焦急的等待中,沈长白喝的烂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杜曦一把扯过其胳膊,将他背在身上,祭出流光,御剑而去。她身后的欧阳明慨点燃符箓紧随其后。 二人一口气飞出去不知多远,期间沈长白迷糊的瞪着醉眼:“师姐,城门口那怎么了好吵啊——” 杜曦一头扎进茂密的丛林,看着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沈长白,气不打一处来。就为了这个家伙,跑了这么远 杜曦喘着气,一脚踢了过去。 欧阳明慨落地,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上去喊醒了沈长白。 “师兄咱们这是在哪”沈长白茫然的环顾四周。 “不知道。”欧阳明慨靠在树上,他也累坏了。 “诶我这衣服怎么有鞋印,师姐,这是你的脚印”沈长白拍拍身子。 “不知道!”杜曦没好气道。 沈长白摩挲着下巴:“既然咱们都不知道在哪,那就我来带路。” 欧阳明慨和杜曦当然没有意见。 “喂,你还没说你在谷城干了什么呢!”杜曦道。 “唔,看了一些人。”沈长白简单说道。 “呵!李英英她是去了东越的流溪道宗了。”杜曦开口。 沈长白走在前面,身子顿了顿,然后继续前进:“知道了。” “她练气之后,就可以和你白头偕老了。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杜曦眯起眼睛。 沈长白回头:“师姐,你想让我和她在一起吗” 没等杜曦回答,沈长白就把头转回去了:“李英英她的资质很好,我一直知道。她之前一直也是在等我,不然早就去东越。你以为我为什么拒绝她我修行以来,始终无法筑基,她资质那么好,不消几年就可以超过我。白头偕老呵。” 沈长白没有再说话。 “所以,你还是喜欢她的对”杜曦没有继续撒脾气,她轻轻抚摸沈长白的头,柔声问道。 “呵。要是问,那就喜欢过。现在嘛——再见不过是故人而已。”沈长白笑道,“见过花开,何必执意摘花呢花留在那,可以继续盛开,摘下来后,又能留着几天” “长白师弟倒是看得开。”欧阳明慨笑道。 “有血腥味。”杜曦忽然开口,她刚要上前去查看就被沈长白拉住手。 “师姐。”沈长白摇了摇头。 “怎么了”杜曦看着沈长白,“救人啊!” “来不及的。”沈长白拉着杜曦席地而坐。 “欧阳明慨,你快去看看!”杜曦着急喊道。 沈长白却眼神示意欧阳明慨止步:“来不及的,现在去了,你们两个一路奔波,实力十不存一,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杜曦一脸难以置信:“什么意思” “救不过来的。”沈长白淡然道。 “你不是……”杜曦颤声道,她感觉后背发凉,这不是他认识的沈长白了,“你不是说要于不平处拔剑吗怎么会……” 沈长白此时站起身来,他淡然道:“天下不平处多矣,我只救能救之人。” 欧阳明慨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逆在光里的少年,吞咽了一口唾沫——出现了,那种冷漠的眼神,在越城客栈里出现的眼神! “你是谁!为何窃居我师弟躯体”欧阳明慨握住刃叶剑柄。 “噗呲!”沈长白轻笑一声,走上前,手指抵在刃叶剑柄上,那狭长的眸子弯起,“小家伙,论起来,我还是用剑的祖师爷呢。就别在我面前用剑了。” 沈长白挑衅的挑挑眉头,欧阳明慨握紧剑,却始终拔不出来。 “你们两个,跟我来。”沈长白走在前面。 杜曦和欧阳明慨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头。 “说起来,我在李家村就救过你们一次,你们大可不必这样小心。我不会害你们,至少,不会害这个少年。”沈长白在前面走着,来到一摊血泊面前。 他用脚踢开一具尸体:“这下面,有份东西,是我送给这小家伙的礼物。有什么问题,问。”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杜曦小心翼翼的询问。 沈长白哈哈一笑:“姓名已死之人,要姓名何用我就与这小家伙共用一名。” “您为何要夺舍长白”欧阳明慨询问。 沈长白叹了一口气:“我这哪算夺舍我这可是救你们性命!” “行,你们问也是白问,走了。”沈长白摇摇头,身子一晃。 杜曦二人急忙上前扶住:“长白” 沈长白神色铁青,眼神中怒火燃烧:“给我的礼物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要送什么大礼!” 沈长白本早已发觉有人行凶,但突然间就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动作说话。 沈长白取出木剑,将木剑指向天空。只见剑尖一点白光微微亮起,他将木剑朝着脚下土地斩下,那点白光在其斩下的过程中,绽放出耀眼光芒。 “轰!”的一声,尘埃飞扬。待尘埃落定后,三人看见面前有一条青铜筑成的通道! 欧阳明慨看了看通道,又看了看沈长白,他心中默念:“长白师弟的练气境,貌似很奇怪啊!” 沈长白大大咧咧的走在前头,率先进入通道。 “奇怪,刚踏进来就感觉冷的很!”杜曦低声道。 没走多远,眼前就出现一个房间,房间中间摆放这一口棺材。 三人使用灵力将房间探查一遍,没有任何异常,这使得他们沉默起来,看向那口棺材。欧阳明慨开口打破僵局:“他说的礼物,不会就是这口棺材。” 他话音落下,沈长白就已经将木剑抵在棺材板的缝隙处:“给我起!” 沈长白暴喝一声,身上灵力涌动起来,汇聚在木剑上。 “咯嘣!”一声,木剑碎裂成木屑。沈长白却彷如没有看见,满身剑意涌动,汇聚在他掌中,就仿佛他握着一柄剑一般。 “嗡!”一股剑鸣声突兀响起在室内,随着这声剑鸣,流光与刃叶皆在剑鞘内颤动起来。 沈长白最后一掌拍出,棺材内的原貌得以现出。 一柄连鞘长剑躺在棺材里,正兀自颤鸣。 第十二章 南柯,刘一生 沈长白刚伸出手,那剑就主动跳入他的怀中。沈长白欣喜不已,仔细看着通体深黑的长剑,轻轻的将其拔出,只见其除了剑锋外,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那剑锋处,雪白的扎眼。 “师弟,这还有字!”杜曦忽然开口,三人一同看向棺材。 “吾行逆天之举,伤千万人性命,但却救了无数人性命。吾亦生生世世都将饱尝天罚。 可怜吾之配剑,断刃无法恢复。 吾集天下剑修之力,用其遗骸,加入天材,重新融入熔炉,得以重生。 以此剑,赠以吾之后人,代行吾令!救数万万人之性命。 此剑出鞘日,即为浩劫重启之日。 巡查天下之司,现于众生前。” 看完刻字,三人陷入沉默。什么玩意来头这么大 “会不会,魔族,就是这浩劫”杜曦打破沉默。 沈长白抚摸着长剑:“不管是什么,我拔得出这剑,我有能力承受这命!以后,你就叫折花了!”他怀中的长剑发出雀跃的剑鸣,表示欢喜。 三人朝出口走去,欧阳明慨轻笑道:“师弟,你那叫折花,我这叫刃叶。哎呀,会不会别人以为这是双生剑啊” 三人笑出声,但笑声在走出通道后停下。外面站着十多人,都带着紫色面具。领头之人没有带面具,是个俊美的男子。他指了指天空,示意三人看。 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布满了由金红两色光线织成的大网。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魔道右使——南柯。”领头人笑道。 “右使大人,何必与他们废话!夺了巡天令便是了,反正他们也要做个枉死鬼。”有人大喊道。 南柯微微皱眉,抬起手,就有人上前一剑刺入那说话之人的胸口。南柯轻笑道:“你们也听见了,令牌在谁哪里,拿出来。” “我们并无得到令牌,恐怕右使大人搞错了。”沈长白握住剑柄,沉声说道。 “真是让人头疼啊。”南柯抚摸额头,“那你们走。” “右使大人!” 南柯面色一变,一股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却避开了沈长白三人。那群带面具的人,齐齐变成飞灰,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 “你们走。”南柯身边那个带面具的人开口。 “走,不要多问。”沈长白面色凝重,告诫杜曦和欧阳明慨。转身离去。 “走慢点,别摔了。”南柯慢悠悠开口道。 等他们走出去老远后,南柯身边那带面具的人开口道:“大人。是那位守春道人吗” “静待花开,簪于发边。多半是了。你是个聪明人。”南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在南柯离开后,那带面具之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 “刚刚那是什么情况”走在林间,杜曦还不由得回头观望。 “不清楚。”沈长白摇摇头。 “抬手间,灰飞烟灭。”欧阳明慨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太恐怖了。不过他为什么放我们走” “他们说的巡天令,会不会是折花”杜曦猜测道。 沈长白眯起眼睛,想起某个人,他摇摇头:“折花不是巡天令,巡天令早就被人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南靖第一刀客,秦九!”沈长白长出一口气。关于秦九,他始终不愿意提起,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练气士被一个凡间武夫砍得差点咽气,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当初我在青镇撞见秦九,那时的他,已经快要疯魔了。在为爱人报仇与拯救天下中,左右摇摆。那时候我没看出来他快要疯魔了,调笑他不识大体,肯定是拯救天下重要了。结果,那句话成了引子,他彻底疯魔。把我砍得七荤八素后,抽身离去。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天下虽然各国有摩擦,但不至于说需要拯救。现在看来,是因为这个。” 听完沈长白的讲述,三个沉默起来。 “所以,他是拿着巡天令去拯救世界去了”欧阳明慨问道。 “他报仇去了。”沈长白摇摇头,“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秦九的下落了。” “倒也可惜了,你白挨一顿打。”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三人一跳。他们回头看去,一身紫衣的南柯站在树枝上微笑。 南柯伸手指了指沈长白:“你且过来,我与你单独聊两句。” 沈长白眼神示意杜曦和欧阳明慨稍安勿躁,然后走向南柯。 南柯带着沈长白来到一处溪水旁:“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沈长白疑惑道。 “一生,现在没有外人,在我面前装糊涂不至于。你早些动手,我在这活得也有些累了。”南柯打了一个哈欠。 “我就沈长白。”沈长白严肃道。 南柯点点头:“好啊,那你这剑叫什么” “折花。” 南柯笑道:“你看看你,转世多少次了,还喜欢那些花啊,叶啊的。静待花开,折花簪发边,可是你最喜欢干的事情。” 沈长白眯起眼睛:“可我就是沈长白。如果前辈还执着于一生的话,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站住!”南柯怒道,他快步走到沈长白跟前,扬起手就要一巴掌落下。 沈长白反应迅速,折花出鞘抵在其掌下。 “呵……一生啊。”南柯收回手掌,踩进溪流中,“你以前最喜欢踩水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认我了我是南柯啊!我等你轮回等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没有意外,这一次是怎么了” 沈长白看着已经染上哭腔的南柯,冷声道:“我是沈长白!不是什么一生。” 南柯苦涩一笑:“不,我很确定,你就是一生。”说着,他转身走向溪流中央。 南柯踏水而行,看向沈长白:“没关系。看起来出现了一些小意外。我还能等!哈哈哈!刘一生啊刘一生,一生无法筑基,只能枯坐院中看花开啊!哈哈哈!沈长白!刘一生!哈哈哈,你是那个众叛亲离的守春道人啊!只有我南柯,是真心为你好的——” 南柯一边神经质般喊叫,一边沿着溪流运去。 沈长白沉思一会,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刘一生毕竟自己无法筑基。可自己,难道不是沈长白,是自己吗想了一会,他转身离去,寻到杜曦二人。 “怎么样没事”杜曦看着沈长白脸色不佳,关切询问。 “师姐,我是沈长白吗” 第十二章 南柯,刘一生 沈长白刚伸出手,那剑就主动跳入他的怀中。沈长白欣喜不已,仔细看着通体深黑的长剑,轻轻的将其拔出,只见其除了剑锋外,周身都是黑色的,只有那剑锋处,雪白的扎眼。 “师弟,这还有字!”杜曦忽然开口,三人一同看向棺材。 “吾行逆天之举,伤千万人性命,但却救了无数人性命。吾亦生生世世都将饱尝天罚。 可怜吾之配剑,断刃无法恢复。 吾集天下剑修之力,用其遗骸,加入天材,重新融入熔炉,得以重生。 以此剑,赠以吾之后人,代行吾令!救数万万人之性命。 此剑出鞘日,即为浩劫重启之日。 巡查天下之司,现于众生前。” 看完刻字,三人陷入沉默。什么玩意来头这么大 “会不会,魔族,就是这浩劫”杜曦打破沉默。 沈长白抚摸着长剑:“不管是什么,我拔得出这剑,我有能力承受这命!以后,你就叫折花了!”他怀中的长剑发出雀跃的剑鸣,表示欢喜。 三人朝出口走去,欧阳明慨轻笑道:“师弟,你那叫折花,我这叫刃叶。哎呀,会不会别人以为这是双生剑啊” 三人笑出声,但笑声在走出通道后停下。外面站着十多人,都带着紫色面具。领头之人没有带面具,是个俊美的男子。他指了指天空,示意三人看。 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布满了由金红两色光线织成的大网。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魔道右使——南柯。”领头人笑道。 “右使大人,何必与他们废话!夺了巡天令便是了,反正他们也要做个枉死鬼。”有人大喊道。 南柯微微皱眉,抬起手,就有人上前一剑刺入那说话之人的胸口。南柯轻笑道:“你们也听见了,令牌在谁哪里,拿出来。” “我们并无得到令牌,恐怕右使大人搞错了。”沈长白握住剑柄,沉声说道。 “真是让人头疼啊。”南柯抚摸额头,“那你们走。” “右使大人!” 南柯面色一变,一股气浪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却避开了沈长白三人。那群带面具的人,齐齐变成飞灰,连一声惨叫也没有发出。 “你们走。”南柯身边那个带面具的人开口。 “走,不要多问。”沈长白面色凝重,告诫杜曦和欧阳明慨。转身离去。 “走慢点,别摔了。”南柯慢悠悠开口道。 等他们走出去老远后,南柯身边那带面具的人开口道:“大人。是那位守春道人吗” “静待花开,簪于发边。多半是了。你是个聪明人。”南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在南柯离开后,那带面具之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 “刚刚那是什么情况”走在林间,杜曦还不由得回头观望。 “不清楚。”沈长白摇摇头。 “抬手间,灰飞烟灭。”欧阳明慨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太恐怖了。不过他为什么放我们走” “他们说的巡天令,会不会是折花”杜曦猜测道。 沈长白眯起眼睛,想起某个人,他摇摇头:“折花不是巡天令,巡天令早就被人带走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他!南靖第一刀客,秦九!”沈长白长出一口气。关于秦九,他始终不愿意提起,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练气士被一个凡间武夫砍得差点咽气,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当初我在青镇撞见秦九,那时的他,已经快要疯魔了。在为爱人报仇与拯救天下中,左右摇摆。那时候我没看出来他快要疯魔了,调笑他不识大体,肯定是拯救天下重要了。结果,那句话成了引子,他彻底疯魔。把我砍得七荤八素后,抽身离去。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个疯子,天下虽然各国有摩擦,但不至于说需要拯救。现在看来,是因为这个。” 听完沈长白的讲述,三个沉默起来。 “所以,他是拿着巡天令去拯救世界去了”欧阳明慨问道。 “他报仇去了。”沈长白摇摇头,“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秦九的下落了。” “倒也可惜了,你白挨一顿打。”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三人一跳。他们回头看去,一身紫衣的南柯站在树枝上微笑。 南柯伸手指了指沈长白:“你且过来,我与你单独聊两句。” 沈长白眼神示意杜曦和欧阳明慨稍安勿躁,然后走向南柯。 南柯带着沈长白来到一处溪水旁:“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沈长白疑惑道。 “一生,现在没有外人,在我面前装糊涂不至于。你早些动手,我在这活得也有些累了。”南柯打了一个哈欠。 “我就沈长白。”沈长白严肃道。 南柯点点头:“好啊,那你这剑叫什么” “折花。” 南柯笑道:“你看看你,转世多少次了,还喜欢那些花啊,叶啊的。静待花开,折花簪发边,可是你最喜欢干的事情。” 沈长白眯起眼睛:“可我就是沈长白。如果前辈还执着于一生的话,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站住!”南柯怒道,他快步走到沈长白跟前,扬起手就要一巴掌落下。 沈长白反应迅速,折花出鞘抵在其掌下。 “呵……一生啊。”南柯收回手掌,踩进溪流中,“你以前最喜欢踩水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认我了我是南柯啊!我等你轮回等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没有意外,这一次是怎么了” 沈长白看着已经染上哭腔的南柯,冷声道:“我是沈长白!不是什么一生。” 南柯苦涩一笑:“不,我很确定,你就是一生。”说着,他转身走向溪流中央。 南柯踏水而行,看向沈长白:“没关系。看起来出现了一些小意外。我还能等!哈哈哈!刘一生啊刘一生,一生无法筑基,只能枯坐院中看花开啊!哈哈哈!沈长白!刘一生!哈哈哈,你是那个众叛亲离的守春道人啊!只有我南柯,是真心为你好的——” 南柯一边神经质般喊叫,一边沿着溪流运去。 沈长白沉思一会,难道自己真的是那个刘一生毕竟自己无法筑基。可自己,难道不是沈长白,是自己吗想了一会,他转身离去,寻到杜曦二人。 “怎么样没事”杜曦看着沈长白脸色不佳,关切询问。 “师姐,我是沈长白吗” 第十三章 宝儿~ 沈长白在一家炊饼铺子前正买着饼,忽然耳边响起声音:“你想知道刘一生的事吗” 他无奈的回答:“不想知道。” 南柯跟了自己一路,每次出现都是一句“你想知道刘一生的事吗” 从夏天跟到秋天,沈长白的回答从一开始的斩钉截铁变得有气无力。杜曦与欧阳明慨也从一开始的慌张,变得司空见惯。 “这晓城,可是我的大本营。走,我请你们喝茶。”南柯无所谓的耸肩,没关系,他修为高,这点时间他耗得起。 “那走。不过,魔道修士不会把我们扒了皮”沈长白答应下来,但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你太小看我了。”南柯在前面领路,带着沈长白三人进入一所偏僻的院子。 院子环境优美,甚至里面还有一池湖水。 四人在池水中央的亭子中落座。 “环境不错嘛。”沈长白看着岸边繁盛的花草,时节已经入秋,但是那些花草却依旧郁郁葱葱。 “嗯,为你准备的。毕竟你就喜欢这些东西。”南柯微笑的拍拍掌。 几位俏丽佳人鱼贯而入,在桌子上摆放茶具,最后只留下最美的女子为四人泡茶。 “你们此行目的地是哪里”南柯取了一杯茶水,随意问道。 “北戚国都。”沈长白也取了一杯茶水,品尝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告诉我。”南柯微笑道,他岔开话题,“你看池子。” 沈长白探头看去,不由得赞叹:“皆若空游无所依。” 池水非常清澈,水中的红鲤轻轻游动,确实担得起“皆若空游无所依。” 四个人就坐在亭子里品茶,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仿佛城中的喧嚣离去,微风拂过,只留下树叶摩挲的声音。 过了片刻,一位女子快步走进亭子,在南柯耳边低语几句,然后离去。 南柯的脸色从怡然自得变为阴沉。 “怎么了”沈长白随口一问。 “有个鬼修来晓城了,我得看看去。”南柯回答,“你要看看吗” 沈长白沉吟片刻:“走,看看去。师姐师兄,你们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我看了就回来。” “也好。”杜曦点点头,她在山路走了数月,虽然修为高深,但终究是女子。乏了也是正常。 欧阳明慨点点头:“我在这坐会。” “好。”南柯点点头,交代旁边泡茶女子招待好两人后,就带着沈长白离开。 “那鬼修什么来头贵为右使大人的你还得亲自出面”沈长白揶揄道。 “来头可不小。她开始修行时,你我二人还未出生呢。”南柯面色难看,带着沈长白登上城楼。 “参见右使大人!”驻守的魔道修士纷纷行礼。 南柯看出沈长白对自己把握晓城程度之高的诧异,笑道:“终究是我大本营,总得打造好。这些百姓也是,不管正道魔道,对自己好的就是仙长。也算是小小完成了你的理想。” 沈长白纠正道:“是刘一生。” 沈长白目光远眺,此时的夕阳已然下垂。在道路尽头,有一席红衣缓步行来。 那席红衣,看似走的慢,实则快。不多是就将它与城楼的距离拉进。 “来了。”南柯轻声道。 此时,城楼上的修士已经可以看清它的面孔,是一位极其妍丽的女子,哦不,女鬼。 看清女鬼样貌,沈长白表面淡定,但内心却掀起狂澜。他见过! 在谷城故人楼,他饮下故人酒,脑海里回忆的记忆,第一个就是她! “怎么,你见过她”南柯敏锐的察觉到沈长白内心的波动。 沈长白点点头:“在故人楼,我喝下酒后,第一个翻起记忆的就是她。” “哦你去过故人楼那你上了登高塔没有,看见什么没有”南柯好奇询问。 沈长白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此时,那女鬼已经来到了紧闭的城门前。这边南柯还在介绍:“她身上的红衣,是她那年代的嫁衣。” “小女子路过贵宝地,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为小女子打开城门,容小女子过去”那嫁衣女鬼柔声道。 沈长白听着她的声音,脑海中浮现此人着素衣簪花的情形。 “无须着急,陈前辈修为高深,但传言前辈性情反复,晚辈壮着胆子,斗胆问一下,前辈此行目的为何”南柯沉声回答。 “后辈竟有人知晓我”嫁衣女鬼诧异道,身子浮起,与南柯等人平视。 她目光在南柯与沈长白二人间扫视一圈,没有看其他人,毕竟他们都是连带面具,没什么好看的。 “原来是你这个小娃娃。”嫁衣女鬼显然认识南柯,“放心好了,我只是路过,无意滋事。” 沈长白故作镇定的接受了嫁衣女鬼的扫视,听着南柯询问了嫁衣女鬼几句后,便令开门。 那嫁衣女鬼将要离去,忽又折返回来,看着沈长白,询问南柯:“你一直在找刘守春,这位就是他了” “嗯,是的。”南柯回答道。 沈长白则道:“我不是。” “什么”南柯没想到,面对这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女鬼,沈长白居然敢说话。 沈长白接着柔声道:“宝儿。” 一句宝儿,那嫁衣女鬼眼中绽放灵光,天空也迅速汇集乌云。女鬼面色严肃:“你是何人” 沈长白摇头不语,心中却开始骂起娘来,这老家伙,要说话好歹也全部说完啊!一句“宝儿”就没后续了昂懂不懂礼义廉耻。 沈长白装傻道:“前辈怎么了在下沈长白,师从杜愚。” “沈长白”嫁衣女鬼上下打量沈长白,“我倒是认识一个叫沈秋白的人。” 南柯心中默念一声要糟!刚想开口就被嫁衣女鬼一掌击飞,其余魔道修士也被一掌镇压得伏倒在地。 沈长白看着他们的遭遇,硬着头皮的开口:“我祖籍谷城沈家,按家族字辈,叫我沈秋白也是可以的。” 那嫁衣女鬼听了,展颜一笑,看的沈长白吞咽起口水。 “你可知道,我说的沈秋白是谁”嫁衣女鬼微笑道。 沈长白舔了舔嘴唇,心一横,用出了把姑娘的那一套:“呀,居然和姑娘的心上人,同名同姓。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刚爬起来的南柯听见这句话,嘴角溢出鲜血,心中默念:“一生你要死啊” “右使大人,借你这小兄弟一用。”嫁衣女鬼袖袍舒展,裹起沈长白离去。 “刘一生,你他……”南柯面色难看,起身追去。 第十三章 宝儿~ 沈长白在一家炊饼铺子前正买着饼,忽然耳边响起声音:“你想知道刘一生的事吗” 他无奈的回答:“不想知道。” 南柯跟了自己一路,每次出现都是一句“你想知道刘一生的事吗” 从夏天跟到秋天,沈长白的回答从一开始的斩钉截铁变得有气无力。杜曦与欧阳明慨也从一开始的慌张,变得司空见惯。 “这晓城,可是我的大本营。走,我请你们喝茶。”南柯无所谓的耸肩,没关系,他修为高,这点时间他耗得起。 “那走。不过,魔道修士不会把我们扒了皮”沈长白答应下来,但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你太小看我了。”南柯在前面领路,带着沈长白三人进入一所偏僻的院子。 院子环境优美,甚至里面还有一池湖水。 四人在池水中央的亭子中落座。 “环境不错嘛。”沈长白看着岸边繁盛的花草,时节已经入秋,但是那些花草却依旧郁郁葱葱。 “嗯,为你准备的。毕竟你就喜欢这些东西。”南柯微笑的拍拍掌。 几位俏丽佳人鱼贯而入,在桌子上摆放茶具,最后只留下最美的女子为四人泡茶。 “你们此行目的地是哪里”南柯取了一杯茶水,随意问道。 “北戚国都。”沈长白也取了一杯茶水,品尝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告诉我。”南柯微笑道,他岔开话题,“你看池子。” 沈长白探头看去,不由得赞叹:“皆若空游无所依。” 池水非常清澈,水中的红鲤轻轻游动,确实担得起“皆若空游无所依。” 四个人就坐在亭子里品茶,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仿佛城中的喧嚣离去,微风拂过,只留下树叶摩挲的声音。 过了片刻,一位女子快步走进亭子,在南柯耳边低语几句,然后离去。 南柯的脸色从怡然自得变为阴沉。 “怎么了”沈长白随口一问。 “有个鬼修来晓城了,我得看看去。”南柯回答,“你要看看吗” 沈长白沉吟片刻:“走,看看去。师姐师兄,你们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我看了就回来。” “也好。”杜曦点点头,她在山路走了数月,虽然修为高深,但终究是女子。乏了也是正常。 欧阳明慨点点头:“我在这坐会。” “好。”南柯点点头,交代旁边泡茶女子招待好两人后,就带着沈长白离开。 “那鬼修什么来头贵为右使大人的你还得亲自出面”沈长白揶揄道。 “来头可不小。她开始修行时,你我二人还未出生呢。”南柯面色难看,带着沈长白登上城楼。 “参见右使大人!”驻守的魔道修士纷纷行礼。 南柯看出沈长白对自己把握晓城程度之高的诧异,笑道:“终究是我大本营,总得打造好。这些百姓也是,不管正道魔道,对自己好的就是仙长。也算是小小完成了你的理想。” 沈长白纠正道:“是刘一生。” 沈长白目光远眺,此时的夕阳已然下垂。在道路尽头,有一席红衣缓步行来。 那席红衣,看似走的慢,实则快。不多是就将它与城楼的距离拉进。 “来了。”南柯轻声道。 此时,城楼上的修士已经可以看清它的面孔,是一位极其妍丽的女子,哦不,女鬼。 看清女鬼样貌,沈长白表面淡定,但内心却掀起狂澜。他见过! 在谷城故人楼,他饮下故人酒,脑海里回忆的记忆,第一个就是她! “怎么,你见过她”南柯敏锐的察觉到沈长白内心的波动。 沈长白点点头:“在故人楼,我喝下酒后,第一个翻起记忆的就是她。” “哦你去过故人楼那你上了登高塔没有,看见什么没有”南柯好奇询问。 沈长白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此时,那女鬼已经来到了紧闭的城门前。这边南柯还在介绍:“她身上的红衣,是她那年代的嫁衣。” “小女子路过贵宝地,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为小女子打开城门,容小女子过去”那嫁衣女鬼柔声道。 沈长白听着她的声音,脑海中浮现此人着素衣簪花的情形。 “无须着急,陈前辈修为高深,但传言前辈性情反复,晚辈壮着胆子,斗胆问一下,前辈此行目的为何”南柯沉声回答。 “后辈竟有人知晓我”嫁衣女鬼诧异道,身子浮起,与南柯等人平视。 她目光在南柯与沈长白二人间扫视一圈,没有看其他人,毕竟他们都是连带面具,没什么好看的。 “原来是你这个小娃娃。”嫁衣女鬼显然认识南柯,“放心好了,我只是路过,无意滋事。” 沈长白故作镇定的接受了嫁衣女鬼的扫视,听着南柯询问了嫁衣女鬼几句后,便令开门。 那嫁衣女鬼将要离去,忽又折返回来,看着沈长白,询问南柯:“你一直在找刘守春,这位就是他了” “嗯,是的。”南柯回答道。 沈长白则道:“我不是。” “什么”南柯没想到,面对这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女鬼,沈长白居然敢说话。 沈长白接着柔声道:“宝儿。” 一句宝儿,那嫁衣女鬼眼中绽放灵光,天空也迅速汇集乌云。女鬼面色严肃:“你是何人” 沈长白摇头不语,心中却开始骂起娘来,这老家伙,要说话好歹也全部说完啊!一句“宝儿”就没后续了昂懂不懂礼义廉耻。 沈长白装傻道:“前辈怎么了在下沈长白,师从杜愚。” “沈长白”嫁衣女鬼上下打量沈长白,“我倒是认识一个叫沈秋白的人。” 南柯心中默念一声要糟!刚想开口就被嫁衣女鬼一掌击飞,其余魔道修士也被一掌镇压得伏倒在地。 沈长白看着他们的遭遇,硬着头皮的开口:“我祖籍谷城沈家,按家族字辈,叫我沈秋白也是可以的。” 那嫁衣女鬼听了,展颜一笑,看的沈长白吞咽起口水。 “你可知道,我说的沈秋白是谁”嫁衣女鬼微笑道。 沈长白舔了舔嘴唇,心一横,用出了把姑娘的那一套:“呀,居然和姑娘的心上人,同名同姓。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刚爬起来的南柯听见这句话,嘴角溢出鲜血,心中默念:“一生你要死啊” “右使大人,借你这小兄弟一用。”嫁衣女鬼袖袍舒展,裹起沈长白离去。 “刘一生,你他……”南柯面色难看,起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