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太吝啬》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一章 修士的生活气息 看着整整齐齐的鹅暖石在屋前屋后划出一道道分明的线路,一种莫名的骄傲感从南章心里油然升起。 三年,整整三年。 这三年除了日常的修行和工作,剩下的日子基本都在往返家和不远处的河流这两点。 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捡石头,各色各样好看的石头,同门师兄弟给这个爱捡石头的同门起了个外号叫做南石头。 南石头。 看着篱笆墙上爬满了藤花,干净整齐的小院,丑陋且坚固的院门,南章揉揉腰杆笑的像一朵菊花,下个目标就是给院子里面大大的梨树修剪枝丫,修成流行的锅盖型,花季就可以笼罩整个院子。 风吹梨花落,美啊美。 雪白的梨花最好看。 屋后就是玉带缠腰的高山,屋前屋后景色的装扮想了三年,也做了三年,这地方,这景色,要是再来个。。。 “做这么多干嘛,难不成你想一直呆在外门”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南章的美梦,扭头一看,叶秀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叶秀是五年前入门,今年十八,相比与自己大了四岁,他的性子冷,话也很少,在诸多的外门弟子中人缘不是很好,在少年人眼里他那冷冷的样子更是让很多人看不顺眼, 少年人不会藏心事儿,看你不顺眼多多少少会觉得人不行,因为这叶秀多多少少收到了针对,日子过得并不是很顺心,朋友很少。 能个南章玩到一起纯属是因为两家离得近,说白了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南章挠挠头,估摸着叶师兄定是嫉妒了,笑道:“住的舒服了,做事儿才舒服。要是真有幸更进了一步,我也要申请住在这里。” 叶秀哐当一下关了自己院落的五门,冷冷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了出来:“别白日做梦了,内门弟子最差的也比最喜欢的要好。还有后日就要上山了,你负责的笼子和树藤可不要出问题,出了问题耽误咱们的大事。” 听得师兄冰冷的话语,南章一点没在意,笑道:“师兄宽心就是,已经做好了,为了防止意外,我一会儿在多做几个。” 不远处院落没了声,南章踩了踩脚下的石头,走进了自己的小家,破门发出咯吱的刺耳声。 自从三年前被捡回来后,南章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是上清宗,万千宗门的一个,实力不强也不弱,安静而又和平。 在这一片,宗门叫上清宗的有很多个,光南章知道的就不下三个,俗气而又抓人心肝的名字。 南章这人不怎么喜欢说话,更多时候喜欢自言自语,身子又高又瘦,在加上喜欢捡石头,一开始大家都敬而远之。 后来大家渐渐发现,这个师弟除了喜欢捡石头做房子之外脾气和性格都极好相处,和谁都能了得来,你说什么不管他听不听懂他都在笑眯眯的听着,性格好,给人感觉又踏实,渐渐大家才慢慢的认可起来,到现在竟然成了外门中人缘最好的一个。 想到后日就要上山,南章有些担心自己的药田,思量片刻又走出了院门,疾步朝着自己的药田走去。 上清宗宗门的所有弟子都有药田,药田种着各类药草,药田既是宗门存在的根本,也是弟子生存的根本。 药田收割后宗门拿走一半收成,作为宗门的正常运行,也相当于你在宗门庇护下的保护费。 剩下的一半是种植弟子的所得,卖出去的收入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换做修行的物品,以此来搏一搏余生。 弟子分等级,药田自然也有等级和多少之分。 南章现在是外门弟子,药田自然是按照规定,一共十亩,皆是一品灵田,靠近河流,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算是上好的地段,可惜亩数太少,药草又不比粮食作物产出量多,它们的生长很苛刻,显得极为娇贵,所以产出自然不多。 内门弟子他们有五十亩,品级有二品三品,而且他们还可以依靠自身的权势和地位来要求外门弟子代为管理,精耕细种,品级又高,产出自然不可对比,一品灵田产出的药草,二品以上产出的就是灵药,天差地别的差距不光体现在身份上,也体现在了药田里。 品级不同收入和产出自然不同,这是不可阻逆的东西,所以弟子们都争着往上走,走的越高获得的也就越高。 老远啊,就看到老许头在摇着手,南章笑着疾步走了过去,老许头已经当了六十多年的外门弟子,无论是地位还是年龄都值得人去尊敬。 “后日上山” 南章点点头。 “如果有可能记得帮我抓一只小猫妖,最近药田里不安生,怕耽误了收成,必须有个猫妖震场子。” 南章眉头皱了皱:“猫妖不好养,养不家,喜欢乱跑,怎么不去搞一只狗妖,听话还不用怕它跑了。” 老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狗妖不是吃的多吗我的灵田靠山,猫妖更合适。” 南章心中了然,笑道:“许师兄放心,看到了就给你抓一个;抓不到您也别怨我,这次上山主要是抓狐妖的,内门师兄说,最近狐妖市场比较好,皮子抢手,听说有大宗们的弟子最爱狐妖毛的披肩。” 听得南章的保证,许老头喜笑颜开,慌忙不迭道:“好好,没有我也不强求。南哥的绝活我还是有信心的,这些年我都没有见过有哪个弟子能比的上的。” 南章一手抓妖术的确让人侧目,次次上山,次次不空手而还。就凭这个本事,南章几乎是宗门内外门弟子区域最炽手可热的弟子,每个抓妖小队都希望南章能够去他们的队伍,开的价码比种田收入还高。 可南章却没有多少去的欲望,相互倾轧的厉害,他们有些跟内门弟子纠缠的深,不知根知底的去跟着他们一起自己会被吃的骨头不剩。 修士也是人,人该咋样就是咋样,利益动物也是吃人的。 话说回来,抓妖术不是什么高超的法诀,宗门的弟子人人都会,主要是用来抓妖,给自己增加收入的。整个法诀一共五层,第一层个半月就会有所得,第二层呢小半年也能精修,第三层以后就不是下功夫就能行的事情,三层以后没有个悟性,没有个天赋无异于竹篮打水。 整个外门弟子中,南章是第一个修到四层的,在目前也是唯一的一个。 不过南章没声张,老许头算是知道的一个。 老许头知道这个由头,每次看到南章都是小南哥,小南哥的叫着,卖个好,赌个机会。 两人挥手作别。 南章来到自己的药田,看了看长势,捏了捏土壤,想了想又转身往回跑。 龇了龇牙,换个肩膀担着行囊,肩膀生疼,肩上二百多斤的灵药,几乎要了南章的小命。 为啥这么拼 那会儿跟老许头说话的时候,老许头身边就有一个担子。老许头这么抠的人身边有担子意义不言而谕啊,肯定是最近灵药又涨价了啊!他手里可是有法宝的,一个专门收集消息的法宝。 还有个美中不足的就是撵不上老许头,因为老许头养了个猪妖,他的货物肯定被猪妖扛着,自己两条腿怎么赶得上啊。 一个竹竿挑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庞大的布袋,艰难的在山路上走着。 好不容易走到山门,南章在也忍不住,一把把货物扔到地上,朝着身旁处的竹林扔出两粒丹药,看着平静的竹林如烧开水了一样翻腾起来,片刻又安静了下来,一只大青牛晃悠悠的走到南章身边。 南章在次费力的把包裹放到青牛的背上,瞅着实在没有可以坐下的地方,南章咧咧嘴,亦步亦趋的跟着。 两粒丹药啊,两粒丹药啊,真坑。 刚才那竹林里面全是妖兽,看管妖兽的是内门弟子的妖兽,竹林翻腾是妖兽在争抢,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妖兽出来干活,这次不知道得胜的是哪位师兄的妖兽。 “大青牛啊,大青牛,你要是长得在大点就好了,你看你还是太小了,像我一样瘦弱,我连个搁屁股的地方都没有,回去记得多吃点。” 大青年翻了翻大牛眼,一副我让你管的死样子。 这条路又远又长,好在是熟门熟路,倒也不难走。一人一牛倒也走的极快,只不过不敢休息,大青牛明显是培训过的,它的任务它很清楚,就是到达目的地然后回来,至于累不累,这点路程对它来说就是一个小活儿 南章越发的觉自己应该买一个属于的自己的坐骑,抓一个或者买一个。 从早上一直走到下午,南章脸都走白了才堪堪到了目的地,重水摇摇在望。 云气飘渺的半空中,重水露出小半截身子。 当年重水仙人一剑断天南,完整的天南的就剩下了半截身子,以半截身子为底座,建立重水。一晃几百年过去了,重水也成了修士交易的重要场地,重水也就成了所有修士的希望之地,朝阳界四十八重镇之一。 据说修者六千界,一界一世界,朝阳界仅仅是这六千界里面一个小界,被发现也不过才一千多年。一千多年前重水仙人发现了这个地方,他以自己的长剑朝阳命名此界,一直延伸到现在。 之后修士越来越多,开宗立派的也越来越多,慢慢的就成了如今这个热闹的样子。 越是靠近重水,看到的越是令人目不暇接的东西越多。 珍奇异兽的坐骑,空中飞的,地上跑的,原本还算有些神骏的青牛和这些一比一下子土的没边了,大青牛更是不堪,头都不敢抬,那些妖兽的气势和随意的一瞥,不但伤青牛的自尊还有那血脉上的压制,森严的等级和修为的压制,让大青牛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空中不知道何时飘来一艏福船,整个福船就像一座山,瞬间让所有头顶的天空变得黑暗起来。妖兽能飞不算稀奇,有钱就行,能让船飞起来光有钱可不行,还必须有雄厚的实力。 天空变得黑暗,一些智力较低的妖兽朝天怒吼,不知道何时空中船头站着一个人,朝着下方冷冷的一瞥,目光似剑,让人心底发颤,妖兽四散,修士狼狈的四处躲散,南章看着有些好笑,刚才还不可一世,现在却夹起尾巴四处躲藏,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 又走了一会儿,一牛一人终于到了重水山下,卸下货物,一个穿着上清宗衣服的弟子牵着青牛走了,理都没理南章。 看着高耸入云的重水,和密密麻麻麻且数不清的台阶,在看着比自己还大的包裹,南章又是一阵肉疼。 招招手,一帮壮汉瞬间围了过来。 “师兄需要帮忙” “师兄我家便宜,正好有事需要上山,可以稍你这一单,价格折半。” “。。。。。” 自然,南章选了折半的这位壮汉。 壮汉是往山上去送信的,因为有活,所以只是收了南章三粒丹药,都这南章还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败给了壮汉殷切而又渴望的目光,掏出三粒一品丹药,汉子自然把包裹抗在了肩上,如若无物。 看着壮汉两百多斤的身子,南章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莽撞了,应该多花点钱找个熟人的,想了会儿,南章试探的问道:“上个月是不是有个跑单的卷单跑了,执法队抓着没” 壮汉顿了下,瓮声瓮气的回道:“抓到了,在传送阵哪儿抓到的,后来死的老惨了。狗日的也把我们害惨了,现在执法队接手了我们这跑单的,所有要跑单的必须注册登记,没有注册登记的发现了抓着了,不死也得掉层皮。那狗日的害惨我们了。。。。。” “注册要钱” “咋不要钱还不是一次性的呢,一个月一交,一次十个一品,要是断了不交的注销资格,下次要跑活又得从新交,补足断月未交的欠款,可苦了我们,有的纯粹就是赚点零碎丹药,你说这么一整还让我们这些人杂活” 南章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心里却是平静了不少,甚至想唱歌。 走到半山腰,南章再也扛不住,坐在石头上喘着粗气。 “你这身体真差劲,耽误我功夫,我还准备在跑一趟呢,唉” “兄弟,我也不想啊,我可是从上清宗走过来的,这大半天都在路上,有些扛不住啊。” 壮汉懊恼道:“接你这单真是亏死了。”说罢,一把拽起南章把南章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甩开大步子,开始小跑起来。 “看样子,我回去后得找一本段体的术法,你这强悍体质让我羡慕啊!” “羡慕啥我是没天赋,有天赋我才懒得做这个活计,吃气力饭,能安静下来修炼的日子屈指可数。等我攒够了足够的丹药,修到了筑基期,我就找个门派,拜个师傅,总得拼一下不是吗要说羡慕我还羡慕你呢,看你这身衣衫宗门待遇肯定不错,你在看看我,唉这年头,生活不容易啊!”壮汉感慨道。 “是啊,生活不容易!”南章心有戚戚焉,忽然想到早间看到的那个大船,不由问道:“刚才那船什么来路,哪个宗门如此财大气粗” “那是灵宗的飞船,你在重水行走可得注意,听说重水的生意人家沾了一半呢” “咦,为何”南章来了精神。 “有啥为何人家先祖可是重水仙人,百十年前门派两分,一个灵宗,一个器宗,虽然彼此都不对付,但实力依旧摆在那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呀,日后行走可得注意那些穿着白衣的弟子,脾气骄横,又不讲理,触了霉头,可没有好果子吃。” “器宗的弟子呢” “器宗的弟子还好,虽然也娇贵,但不骄横,去年接过活,给的赏钱极多,一次活钱的丹药加上灵石抵上我半年的劳力,唉,可惜,可惜咱们重水这里是灵宗的地盘。。。。。” 汉子缅怀一番,叹了好几口气,然后法力猛跑。越跑越快,就像是在平地上一样,感觉没有一点一点吃力的样子,这样的体质说实话真让人羡慕。 到了山顶,南章爽快的付了余款,两枚丹药,壮汉接过后转眼都消失了。 对于重水,南章很熟悉,拖着包裹,拐了几个弯儿,就来到了自己此行的最中的目的地。 这是一家专门收灵草灵药的铺子,在整个重水,这样的铺子很多,南章也是对比了很多家后才选择的这家,这家伙计大方过称完后就给钱,其余的店铺总是挑挑捡捡,总是故意挑出些毛病然后借此杀杀价格。 二三百斤的灵药对这家店铺来说属于小的不能在小的生意,伙计伸手颠了下,隔着袋子闻了闻味道,随后高声叫道:“普通灵药,二百六十一斤,三百一品。”多年的经验,这伙计称重手段了得,提一提就知道多重。 三百一品就是三百个一品丹药。 听得报价,南章心里一喜,这一趟果然来对了,这样的价格比平日的确高出了不少,可以说额外的多赚了二十个,今日所花费的五个丹药一下子就赚回来了。 南章没有谈价的意思,伙计也没有谈价的想法,眨眼间丹药到手,交易完成。 对南章来说今日的收获是一笔大买卖,这份收入是扣除上缴门派后的收入,也是南章整整半年的辛劳所得。 揣着三百个鸡眼大小的丹药,南章突然觉得自己很想逛一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妖兽斋。 这个铺子南章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每次都是看看,销售的伙计换了一茬又一茬,南章却是依旧只看不买,可店主没换,坐在柜台边上,耷拉着眼皮,看见是南章,忍不住轻哼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南章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倨傲的店主多半是某宗门的内门弟子,他们一般都负责接大生意,南章这样的穿着一看就不是大单生意。 所以,他哼一下算是给足了南章面子。 今日的销售伙计明显是新来的,看着南章的穿着,激情不减,热情的招呼着:“师兄要点啥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实力强悍的还是温顺听话的,师兄只要开了口,我立马给师兄送来。” 南章想了想:“有没有那种既可以驼人又可以看门还好喂养的” 虽然南章说的很挑剔,活计却是笑更甜了,这样的客户,只要开了口就说明有需求,有了需求只要自己做成这单生意或多或少就有业绩,有业绩自己就有面儿,那提成或多或少是少不了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主管下了命,这个月没有业绩的活计得滚蛋。 今儿只要破蛋了,后面脸色难看的店主这个月就不会为难自己,而自己也可以保住饭碗。 “来来,师兄看看这只狗妖怎样”伙计拉着南章就到了后院:“这只狗妖已经成年,毛发腿骨皆是上上选,驼人拉物不再话下,最可贵的这只狗妖有一丝的妖兽血脉而且对其智力却不影响,师兄要是有机缘,碰着好的妖丹,说不准会捡着一个大便宜。” 南章摸了摸靑虚虚的下巴,沉思道:“价几许” 伙计笑容更甚,殷切道:“师兄今日算是来对了,昨日枯木界才来一批妖兽,今日重水这妖兽价格一下子降了些许,这只狗妖原本一千五一品的,今日是一千一品,师兄觉得如何” “贵了,我本身也不富裕,买不起。” 伙计头一次见这么实诚的客人,不免有些急,听完后赶紧说道:“师兄如果有耐心的话,本铺还有几个小崽子,血脉不知,也没有奴兽牌,价格非常低,师兄有没有兴趣看看” “走,去看看。” 伙计抱来一个大笼子,五个小奶狗软绵绵的躺在里面,蛋黄的毛发圆溜溜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南章一下子就挪不开眼睛了。 “咋卖” “二百一个,不刀。” 南章眉头微微皱起,盯着伙计的眼睛说道:“师弟当我冤大头呢,没有奴兽牌,这还这么小,买回去养不养的活都不知道,你开口就是两百一品,一百卖不卖,卖我就买,不卖我就在看看。” 伙计哭丧着脸打开笼子,揪着小狗妖的脖颈,极其痛心的惨嚎道:“卖了,卖了,第一单生意,第一单生意,你看看这牙口,看看这骨量,在看看这爪子宽厚,师兄你绝对血赚啊,日后要是有同门也有需求,师兄您直接介绍到我这儿,只要成了,提成我不要了,我给师兄卖酒喝。” 活计兴奋的喋喋不休,南章内心大呼后悔,这砍价把自己砍进去了,可说出去的话想反悔又落不下面子,心里一直骂着奸商,这小狗妖怕是大狗妖带来的赠品。 交了丹药,办了手续,要了喂养玉牌,原本鼓囔囔的丹药包一下瘪了下去,怀里却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买狗花了一百,可狗前期吃的和玉牌又花了五十。 这一下子少了一半,南章暗暗发誓,以后这重水少来,太要命了。 走出妖兽铺子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重水以另一个样子呈现在南章眼前。 宽阔的街道,色泽斑斓的灯光,五颜六色且在空中飘浮的房子,大小不一的小岛,夜晚是重水高级市场开放的时间,和白日的热闹就像两个世界,果然奢侈是原罪啊。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章 外门弟子 回到上清宗已经是深夜,回来的路上又花了三个丹药,南章心疼的念叨好半天。 星空下,南章躺在屋顶上,看着深邃夜空怎么也睡不着。 在上清宗外门弟子有很多,围着上清宗而活的村落也有很多,他们需要上清宗的保护,上清宗也需要他们提供年龄合适的幼小孩子作为弟子。 弟子的增多上清宗开垦的灵田也逐渐的增多,这些弟子里面人走的最远的也就内门弟子,剩下的都像南章一样种着一块地,想方设法的养活自己,学着宗门给的粗浅法诀,做着一日成仙的美梦。 一活就是一辈子。 成仙的美梦就是一个巨大的蜂蜜,你时时刻刻看的见,却也永远够不着,没有人愿意放弃那点十分渺茫的长生希望。 都抱着万一成了呢 上清宗是个以修剑出名的门派,剑诀不少,学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学剑会养不活自己,完不成日常的种植任务而被清除出去,能够踏踏实实修剑的弟子都是内门弟子,他们基本不用担心生活。 同时,他们也是领悟力超越常人的弟子。 就这,每年还有很多的弟子被剔除,哪怕他们没有学习剑诀。 种田是件儿技术活,抓妖也是一个技术活儿,这个技术活儿没有捷径,全是踏踏实实一点点做出来的,这是三年来南章自己的心得体会。 “我以为你玩的不知道回来了。”叶秀像鬼一样站在房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章。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南章被吓了一跳,大声叫道:“跟你做邻居真是难受,以后能不能敲门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叶秀闻言难看的笑了笑:“还是那句话,真的不打算去内门了” “你确定年底的考核你就能晋升内门”南章反问道。 叶秀跳到南章跟前,低声道:“只要咱们的贡献足够,没有什么不可能,哪怕修为不够,破格录取也不是不可能的。咱们几个是最后可能的一批,你的抓妖术,我的眼睛,董旭的种植,曹胖子的阵法算计,咱们四个没有什么不可能。” “又是哪位内门师兄跟你透露的这些年咱们被这些不知所以的消息骗了多少的钱财。如果不是这些东西,咱们现在要什么没有”南章讥笑道:“实力才是最根本的,没有实力去了当孙子,我不喜欢当孙子。” 叶秀不恼,在屋顶上小心度着步:“所以咱们必须去内门,就像你说的吃的我的必须给我吐出来一样,送出去的东西迟早会回来,现在回不来是因为还不到时候,等我成了内门弟子,骗了我的一个也别想好过。” 南章眯着眼睛,认真的看着叶秀:“如果你依旧这么想的话,以后的抓妖我就不参与了,我不想在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了,我想认真的修炼,这些你来我往的欺诈我觉得很不喜欢。” 叶秀感受到了南章的认真,内心一紧,轻轻一笑:“谢谢,这次如果不成,我也绝了这份心思了。” 说罢就跳入夜色中不见了。 回到自己屋内,叶秀冷哼一声:“老好人。” 坐起身子,南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些人怎么一根筋啊,没有实力进入内门也是当小弟的份儿,哪有现在这么自在 淡淡的月光洒落小院,反射出些许的银光,如同早间的晨雾,南章突然有些哀伤。 三年前自己被人捡了回来,从醒来的那刻起,南章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成年人,也找不到任何关于记忆中熟悉的东西。因为这个缘故南章很少跟人说话,一个大人能跟半大的孩子玩到一起吗 答案是不能的,所以开始的时候南章不受待见。 南章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有些喜欢,重活一次多么令人期待,直到看到有人会飞后南章突然有些爱上这里。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南章脑子的各种思绪都冒了出来,很难受。 第二天天明,南章就上了山,后山属于天玑峰的余脉,宗门懒得打理,因此浩大的山脉荒野的厉害,各种小妖频出,时不时有弟子的药田被祸害,上报了无数次,宗门依旧不管不问,渐渐这些山脉就成了弟子探险寻乐的好地方,个别运气爆棚的家伙倒是在里面抓了不少品质不错的小妖,卖了不少的钱财。 组队抓妖也就兴起了。 大黄果然是个有点厉害的狗妖,小短腿翻腾的飞快,无论南章走多快,它总能一步不落的跟在身后。 虽然很小,步伐却是格外的敏捷,鼻头湿湿的,圆圆的眼睛往外散发着兴奋劲。 今日上山南章是想寻一些铁藤,铁藤做的困妖笼很结实,绝大数小妖只要被关进去就挣脱不出来。一路查看了不少自己做的陷阱,要么塌了,要么消失不见,要么一点都没有变化,找了十多个总算有点收获,一只野山鸡被套住了,南章开心的把野山鸡抓在手心,摸了摸大黄的狗头:“今儿你有福了,咱们吃肉。” 找了些铁藤南章就下山了,事情还有很多。 六十亩的药田降雨对曹胖子来说是个很大的活计,汗如雨下,喘气如牛,脸色苍白如纸,盯着老许头不善道:“好了,任务完成。” 老许头竖起大拇指:“曹师弟的落雨诀果然有一套,下次我还找你。” 曹胖子闻言反问道:“你身边就有个更好的,偏偏找我作甚我曹胖子好欺负” 老许头看了看身边的南章,笑道:“一年到头我就只求你一次,我麻烦南哥儿的时候你咋不说这话再说这钱让你挣了,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曹胖子嘿嘿一笑,就不在接话,拍了拍屁股的灰尘,笑道:“看下水分,没问题我就走了。” 老许头把手指头往药田泥巴里面插了插,竖起大拇指呵呵笑道:“没话说,名不虚传啊。” 曹胖子面带傲色坦然受之,老许头是老把式了,灵药中的没话说,以曹胖子的眼光看来如果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的今年收成定是丰收的,老许头的地又多,除却上缴的,大赚一笔啊。 看着老许头欣喜的样子,曹胖子和南章却没有多少高兴的心情,老许头已经在宗门呆了快六十年了,做了六十年的外门弟子,种了四十年的地,宗门药田的租赁,上缴的份额,内门师兄的照顾,往来的人情世故,七七八八算下来落在自己手里的并没有多少,很多好的灵药老许头自己都舍不得吃,老许头这一辈子被土地圈的牢牢的。 老许头知道,却舍不得。 外门弟子的幸苦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确实感受这份不容易。 一年的收层全在土地里,固定,看老天爷脸色,宗门也不闻不顾。 可就这样,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外门弟子生活不容易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挤破头的往里面挤。 虽然辛苦,但能得宗门庇护,能学到东西,日后就算出去当个村长,或是去市场找个工作也比其他人要容易,宗门就像一个毕业证,宗门越好,毕业证的含金量越高。对于许许多多无家可归的人来说,能在宗门内种田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工作和生活。 南章和曹胖子的日子比一般人要好上许多,一是他们年龄小,宗门抽层抽的少;二是南章他们这个四人小团体很团结而且各个实力不弱,很少受到欺负。在加上几人天赋算是比较拔尖出众,又各有所长,天赋还算说的过去,日子比一般的外门弟子滋润许多。 南章和曹胖子属于自得其乐的那种人,说白了就是胸无大志,过的开心活的好就很满足,因此在四人的小团体中,南章和曹胖子关系是最好的。在加上曹胖子父亲是依附上清宗的的一个村长,家里藏书极多,在南章刻意交好下两人关系像亲兄弟一样。 曹胖子需要回到村落,他已经开始学着打点村子的一切,听他父亲的意思,以后这活必定是要落在曹胖子身上的。胖子对于父亲的安排一点都不开心,但也没反对,应付着。 他对父亲说他是修剑的天才,夜里做梦都能梦到剑在天上飞,父亲的回答很简单,直接亮起鞋板,怒喝道:是不是这样飞 忙完后,两人就此分别,南章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小院。 整个天南就上清宗一个宗门,地方极大,宗门弟子很多,但空余的地方更多。整个天玑峰脚下的空地就成了外门弟子居住的一个区域。 上清宗对弟子管理也很随意,你有本事你院子占多大地都没有人管。很多弟子都选择自建房屋,样式很单一,一个茅草屋遮风挡雨就够了,像南章这样有个院落,厨房卧室会客修炼分门别类的就此一家。 在懂行的人看来极丑的院落,南章却是认为美的不能再美了。 曹胖子讲,作为修士建房子是有讲究的最好是建立在灵气聚集之处,这样无论是住宿还是修行都是都帮助的。 南章理解的是这就是所谓的洞天福地,可惜自己没有那个运道,绝大数的外门弟子都没那个运道,有运道的他不说你怎么知道呢 随意搞了点吃的,又用杂草给大黄做了一个狗窝,南章开始了一日之间必须要做的修行。在没有筑基之前修者还是需要填饱肚子的,普通食物就行,灵田种出来的灵药和灵谷最佳,前者好弄,后者只能像过年一样偶尔吃那么一次。 盘腿做好,默默的运行最普通的上清筑基心法,感受着四周的灵气在心法运转后慢慢的朝着自己靠拢过来,一丝丝的顺着鼻孔钻入身体内,然后现在在四肢百骸之内,这个过程缓慢而又让人百看不厌,南章以前从未想过自己闭上眼能看到自己身体周围,现在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上清炼气诀是一个平和中正的法诀,曹胖子说宗门不实在,上清炼气诀在修士市场上就是炼气诀,很普通但对许多人来说却是很昂贵,虽说宗门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曹胖子和南章却是修练的认认真真,两人都知道凭自己的本事,这仅仅是自己等人目前能获得做好的心法。 炼气诀是必须得练习的,除此之外南章还会火球术,控水术,抓妖术,这四门法诀除了火球术有点攻击之外,其余的三个都不属于攻击类的法诀。说出来有些好笑,身为以剑立身的门派,却不会一点剑诀。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章 惨不忍睹的猎妖 晨雾还未散去,浩荡的钟声已经包裹起整个外门弟子区域。 所有愿意参加捉妖的弟子已经聚集在天璇尾峰山下,尾峰只是天璇所属最外的一个的山峰,过了这个峰,直走就是天璇主峰,一路上成群结队的不少人,在这个不忙的的季节里,去山里碰碰运气,既能放松下心情,又能增加点收入,两全其美,只要没事儿的都回来。 今日主持相关进山事宜的是天璇的一位师姐,姓李,名婉仪,听老许头说六年前进的后山,她当外门弟子仅仅当了半年,在当初那一批的外门弟子中她是佼佼者,心智手段悟性都是同辈中望尘莫及的存在。 当初追求者无数,因为有内门弟子加入事儿闹得有些大,最后还是山上的师叔祖发了话,亲自打断了几个弟子的腿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大家因此明白这个李师姐是多么的讨喜。 看着场面安静下来,也没有新的师弟和队伍在加入,李师姐缓缓的站起身,面容含笑,说道:“很高兴今日诸位师弟来天璇做客,规矩我就不多说了,但该提的我依旧插一句,凡是有想不劳而获想着歪门邪道的一经发现宗门可就容不下你了。” 李师姐长得并不是十分的好看,五官也不是很突出,但她素素的站在那里,你就会发现这个人越看越好看,自有一股英气从四周散落,她身子又高,无形中显的腿特长,第一眼觉得不好看,等在多看几眼你就会觉得这人真的漂亮。 “我说一下今天的规矩,今日大家捕获的小狐妖无论大小天璇三十丹药收,二品丹药。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去市场出售,这点宗门同意我天璇也同意。 至于大家关心的推荐令,今日依旧会有的,规则如下凡是抓到二尾以上活物,皆可获得推荐令一枚,至于这个推荐令你怎么用,想去哪峰,全随你自己的心意。至于其余几峰看不看上,那全凭你的本事。 你有你们的选择自由,各峰峰主也有他们的选拔标准,诸位师弟可莫因此乱了心境”李师姐吐语如珠,声音又脆又柔。 叶秀听后,看了几位小伙伴一眼,神色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动,很难得,这他很少喜形于色,南章倒也没觉得不妥,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一个推荐令只管一个人,咱们四个人,这可真难。”董旭嘀咕道:“而且现在都是小队,出了可怎么去分啊,这要是因为这个闹出矛盾你说宗门咋处理,难不成不给了” “这还不好办啊,一个推荐令那就不分,拿去卖钱,一千丹药收的大有人在。”曹胖子说完,南章眼睛一亮,附和的点点头,这个法子好,公平且还不容易闹出矛盾。 “咱们还是先抓到再说,现在谈钱为时尚早。”叶秀冷冷的说道,曹胖子好奇的看了一眼叶秀,总感觉叶师兄今日怪怪的,没有以前的沉稳,反而给人极不讨喜的浮躁感,本想对顶几句,想了想出发在即又悄悄的吞下话头。 看着吵闹的众多人,李师姐眉头微微皱起,原本嘱托的话到了嘴角又咽了下去,原本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可如今俯视他们现在的样子,李婉怡莫名的觉得有些厌恶,深吸了一口气加大了声:“好了,诸位师弟安静一下,闲话不多说,预祝各位师弟收获满满,心愿随心。” 人群闹糟糟的倒着谢,没有人注意师姐的脸色,随着人流开始进山。 进了山,拥挤的人潮钻进林海一下子就变得稀疏起来,过了片刻,放眼四周就剩下自己这几个人了。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草藤肆意生长,背阴处的草藤能没过膝盖,朝阳处的草藤比人还高,人进去后一下子就变得渺小,就像从正常世界走入一个放大版的世界。越往里走树木越是高大,越往里阳光越少。 蚂蟥毒虫肆意攀爬,好在几个人都是修行中人,这些毒虫让常人会觉得恐惧害怕,但对于修士来说这些都是小东西,小玩物,没有形成精怪它们对修士造不成威胁,再者说修士进山都已经随身带了避瘴丹,只要不是嫌命长,毒虫它们是不会往跟前凑的。 开始还有路,越往深处走路逐渐就消失了,跟着路一起消失的还有天空中的太阳,树木越来越高大,毒虫越来越多,四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走多远了” 曹胖子掐指盘算了一番:“已经要到深处了,不能在往前走了,在走就进入内门区域了,会出事的。” “南章,你试试看。” 南章手掌抵着树干,闭着眼细细感受一会儿,出声说道:“走,这一块没有妖气,往左。” 对待南章的话没有去反驳,在这四人小队里面,南章的捉妖术是几个人里面修的最好的,这是公认的。 “早晨下大雾,山里看不见路,急坏了小猪小鹿和小兔,扯着藤,扶着树,一步一步走山路。。。。。。” “你每次上山都念着这玩意儿,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呢”曹胖子不善的看着南章:“我是猪你是小鹿董旭小兔”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你咋不说你是小鹿或者小兔呢” 曹胖子摇摇头:“都不好,我就想做人。” “好,以后我不说了,我每次说这个仅仅是有感而发。” 越往深处走,雾气越大,也称瘴气,现在身前十多米的地方都看不见了。 叶秀开始领头,挥刀开路,几人继续往更深处走,南章没有说停的时候,小队几个人一般不会问附近有没有货。 “停,附近百米有东西。” 众人松了口气,面庞绽放喜意,有就好,就怕白跑一趟。 董旭开始轻轻的把肩头的行囊放下,有条不紊的拿出各色东西,这么快就发现了东西,那么今日的收获想必不会太差。 曹胖子拿出一个阵盘,七八个拇指大小的小旗随着胖子双手不断的飞舞一个个的消散空气中,随着最后一枚小旗的消散,周围的雾气好似一下散了开来,几个人一下子看的更远了。 “偏南方,四百米处,是个狐妖,没有生出二尾,后面有好些个小的,应该是一家子,看清了,两只大的,六只小的。”叶秀冷静的说道:“董旭,现在看你的了,石头你把准备好的笼子准备好。” 董旭拿出几株干枯的植物,轻轻的放在地上,控水术信手拈来,干枯的植物枝叶在水球中缓缓舒展开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缓缓的弥漫看来,董旭拍拍手:“成了,这点东西花了我几十个一品,王扒皮的东西真他娘的贵。” 王扒皮是宗门货铺的王凡师兄,东西贵,大伙私下都称他为王扒皮。 南章把手在次放到身旁一个百年老树的树干上,轻声说道:“两只大不好打,相当于咱们炼气五层的修为,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它们的身体耐性比咱们强上不少,我的建议是不可力取。” 曹胖子为难的龇牙咧嘴:“娘咧,我只会大火球啊,这要是打不过跑的时候记得拉我一把。” 叶秀冷冷的瞪了曹胖子一眼:“妖物应天地而生,灵智未开之前它们多靠兽性,如果真要下手我建议诸位别近战,它们速度快,体质强,这是它们天生的,近战我等比不过。” “也对,哪有人去跟妖怪比拳头,这不是找死吗!”董旭倒是显得无所谓,显得信心十足。 为难归为难,可是阵法已经布下,诱饵也放下,现在退缩已经来不及了。 “它们闻到味儿了,正在慢慢靠近。”南章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立刻紧张起来,四人抽出未开刃的长刀大剑,呈扇形分部,静静的趴在草堆里面,把身子隐匿的死死的。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狐妖一家八口如春游似的踱着步子缓缓走来。 狐妖,南章不是第一次见,但每见一次心里就震撼一次。 火红的毛发,独树一帜的尾巴,接近一米长的身子,冷酷无情的眼睛,在它们冰冷的眼珠里面人类真的就像是一个玩物,还好妖族开灵智慢,不然就不是人抓妖了,就是妖抓人了。 六只狐妖彻底走进曹胖子的阵法内,欢喜的围着董旭种植的香草嗅个不停,曹胖子嘿嘿一下,双手掐诀,一阵细微的气浪波动,雾气在次聚拢如初。 领头的狐妖明显觉得不对劲,想原路返回,转身却露出狐疑之色,发出一声轻微的啼鸣,几只小的迅速在它的身边聚拢起来。 曹胖子在次捏诀,嘴里念念有词,雾气更大,狐妖本能的觉得不安愈发的暴躁。凶狠的一转身,长长的狐尾如铁鞭一样扫荡四周,带着气浪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狠狠的击打在曹胖子身旁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干上,树干应声而断,嘎巴的碎裂声在山林中传的很远。 曹胖子撅着嘴巴吹了吹挂在眉毛上的草屑,朝着南章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 树端的叶秀七层修疯狂运转,灵力从气海涌出往长刀上堆积,片刻后长刀散发着轻微的光,南章一看惊得汗毛直竖,叶秀这是准备杀一个抓一个,不然不会如此的杀气腾腾,准备一击必杀,这要是失手了,狐妖暴怒之下,绝对会出事。 南章正想出声阻止,只见叶秀悄无声息的从树干上一跃,借着下坠之力,居高临下对着巨大狐妖就劈了下来,阴暗的森林,带着微光的长刀,划出一道亮眼的光。 南章见一切已晚,深吸一口气,趁着狐妖乱转时机,手中长藤一甩,正巧套在一个落单的小狐狸头上,猛地一拉,身旁就多了个可爱的小狐妖,抓妖术运转,小狐妖只发出一声哀鸣,已然昏睡过去,南章瘪瘪嘴,暗道:自己的这反应速度还是有点慢。 领头大狐妖顾不上孩子丢失时发出的那一声哀鸣,它已经感受到了从上而下袭来的杀机,它如人一样立起,朝着从上而来的叶秀发出震耳怒吼,身高突然变大,长长的尾巴如猛虎出笼,毫无花哨的对上叶秀劈下来的那一刀,一声闷哼,闷哼声夹杂着痛呼还有狐狸的哀鸣。 叶秀伤到狐妖了,但没有致命。 叶秀也不好受,从刀身传来的巨大的反震力量让叶秀如同枯叶一样扇飞了出去,跌入树林中没了生息。 另一只大狐妖也没有闲着,红着眼睛,顺着叶秀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南章生怕叶秀出事,想都没想,砸出一个大火球,本想阻拦一下狐妖去势,谁知却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两只狐妖怒目而视,看见了南章身旁的笼子时候竟一起掉头朝着南章冲了过来。 南章心里发苦,巨大危机激得南章浑身鸡皮疙瘩,抽出搁在一旁的长矛,鼓足修为怒吼一声不退反进,朝着两只巨大狐妖冲了过去,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跑,在丛林中没有什么能跑的过妖。 眼见南章有难,曹胖子也发了狠,从草丛中冒头,无数小旗从身边甩了出去,肉痛的嚎叫道:“阵法,沉山。一百丹药啊,一百丹药啊。。。” 两只急速冲来的狐妖忽然脚下一绊,好似突然踩入泥潭,急速带来的巨大的惯性让狐妖巨大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如流星一样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痕迹,撞碎无数的枯枝杂草,硕大的脑袋直接划到南章跟前,狐妖张着大嘴巴,凶狠的上下乱咬,牙齿撞击发出哐哐的声响。 南章趁着机会腰间铁腾一甩,手腕轻轻一抖,剩余的五只小狐妖一下子被套的死死的,南章身子一折,转了个弯,借着奔跑惯性把铁腾上套着的狐妖甩了出去,董旭猫腰冲了出来,快速的打开笼子,也不管一个笼子能塞几个,三七二十一,眨眼间五个小狐妖全部被抓。 南章也不好受,甩完过后胳膊火辣辣的疼,明显是用力过猛拉伤了。 祸不单行,还未做下一步动作,其中一只狐狸在失子的暴怒下身子猛然变大,足足打了一倍多,爪子猛地拍地,嗡的一下,一股气浪以它为中心朝着四周挥散。 南章首当其冲,离得又近,嗡的一声,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下来,南章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滚啊滚,天旋地转,喉咙处阵阵腥甜,南章如同破麻袋一样被甩出十几米远,不知道怎么的,南章隐隐觉得那个狐狸好像多了一条尾巴。 很短,很小,但确定没看错。 叶秀在次冲了出来,借着刚才南章创造来机会,直接跳到狐妖的脖子处,居高临下,叶秀觉得自己这次势在必得,狐妖当然不会让自己脖子上多一个讨厌东西,长长的尾巴如同长枪一样,从下而上的朝着叶秀刺来。 热闹的世界又回来了,南章晃了晃头,刚才被一尾巴抽到气门上,险些憋气憋过去,看着骑在狐妖身上的叶秀,南章大声提醒道:“叶秀,看他的尾巴。” 本身就觉得狐妖强横有异的叶秀低头一看,脸色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失声道:“糟糕,二个尾巴。” 这一声尖叫,就像是进攻的号角,曹胖子猛地一拍肚皮,甩了甩沾满杂草枯叶泥土的大脑袋,一大把小旗在次隐没在空气中:“倾家荡产啦,倾家荡产啦。。。。。。” 董旭嘶吼着又拿出一把枯草,大喊道:“用内息呼吸。”说罢,掌中枯草无火自燃,一股让人沉醉的浓香猛地弥漫开来,原本还在闹腾的小狐妖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人性化的打了几个呵欠,蜷蜷身子,就这么睡了过去。 两只大狐妖明显觉得空气不对劲,身子变得有些不听使唤,也不管如同蚂蟥一样吸在自己身上的叶秀了直直的朝着董旭冲了过去。 董旭修为支撑着手中枯草,枯草还没燃尽,看着狐妖冲了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一声惨叫,董旭被抽飞了出去,直接被抽到几十米出的树林中,身死不知。 叶秀脸色吓得发青,猛地一咬牙,如同生死之仇一样死死的抓住身下狐妖的脖子,另一只高高举起,巨大的冰柱缓缓成型,练气八层修为豁然出现,叶秀如同魔神一样低喝道:“冰封”。 冰柱如铁锤一样一下一下的猛砸,狐妖鲜血扑面,嘶吼连连,可以无可奈何,叶秀抓的那个地方根本够不着,尾巴,爪子都够不着。 转折在叶秀疯狂这刻突然出现,一只狐妖一直发出痛苦的嘶吼,另一只狐妖只能在一旁干看着,着急的嘶叫着,令人发怵的尾巴一会举起来,一会放下,显得投鼠忌器。 瞅着机会,曹胖子和南章一人抓着铁藤的一端,围着两只狐妖不停的转着圈。 轰隆。 轰隆。 接连两声,一个被叶秀掐砸晕了过去,一个被铁腾困住倒了下去。 现在妖是抓住了,能动的三人都没有心情去看自己的战果,连滚带爬的钻入树林中把董旭抬了出来。 董旭出了事儿,嘴角汩汩的流着血,混合着黑褐色的血块。 看到兄弟几个,董旭露出难看的笑:“是不是抓住了完事儿记得给我分钱啊咳咳。。。。。。唉,胸口好痛啊,想睡觉啊!” “先别睡,咱们这次赚大了,一个二尾,还有这么多小的,你不是一直想去内门吗这一次你一个,叶秀一个,先别睡,啊,先别睡,我来找人救你。” 南章一边说一边拉开的求救的信号发射器。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章 独白 董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这三日叶秀南章曹胖子都没有一个好心情,哪怕天璇峰格外的给了两枚推荐令,也不足以冲开董旭还未醒来的喜悦。 最可恨的叶秀这几日都没见,人突然就消失了。 今日,董旭醒来了,两人却又发现自己不知道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董旭。 上清宗医治的长老临走时说了,董旭命是救了回来,但一身的修为却是没了,气海被拍碎了,以后不能修炼了。不能修炼对于把修炼当作毕生目标的人来说无异于天塌了,也可以说世俗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仙人一下子变成了凡人。 董旭醒来后一直不言不语,憔悴的模样令人心疼,想安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南哥,我想给你聊聊。”看着曹胖子走出去后,董旭接着说道:“南哥我是不是废了” 看着董旭小心翼翼的样子,南章不忍拒绝,点点头,轻声道:“宗门长老是这么说的,但我觉得万事没有一定,也皆有可能,你看在重水那些炼体的修士一样对以后的生活充满的信心。” 董旭眼神慢慢的暗淡下去,吁了一口气,吁的很长,就像是要把这些日心里压着的一切全部吹出去,过了很长一会儿才悠悠的说道:“我还想着咱们一起去内门的,看来是不行了,估计等我好了,宗门也该让我走了,没了气海,也就没了在这里生活的资格,甚至照看药田的资格都没有,说实在的我舍不得你们。 最后一句说罢,董旭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声哭泣,却肝肠寸断。 “当初叶秀师兄根本看不上我和胖子,要不是你死不松口,现在你我可能就是陌生人。也有可能我仅仅是个小人物,哪有如今的风光 如今叶秀的目标实现了,我竟然心里一点都不嫉妒了,先前我还嫉妒他做事儿功利心太强,实际我也羡慕的很,我也想,像他一样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 可我胆子小,做不到,只能憋在心里,我怕你们笑话我,我怕他们笑话我,我更怕我自己笑话我自己。 现在好了,我可以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在也不怕别人说我了。”董旭忽然叹了口气:“可惜又有什么用呢 今天早上我吃了三斤兽肉,吃的我满嘴流油,以前我是吃不下这么多的,以前我一天一顿就够了,虽然不能辟谷,但确实是省心。在你来看我之前,我就知道我的身体出了状况,可我不死心,我以为我就是饿了。 就在前几日我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饭,然后像疯子一样在宗门前后疯跑,现在我躺着说话都喘气,我知道我该认了,可我就是不服气啊不服气。 当年我跪在上清宗门口,我所求的只是能够被人看上,然后把我领进宗门,三天三夜,来来往往的师兄师妹,把我当猴戏看,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开了赌盘,赌我什么时候晕倒,赌我什么时候离开,赌我什么时候被收入门内。 后来。。。 后来,我来了,我不在为了求仙而跪在各种山门外。但是这个时候我比任何时候都仇恨我当初的选择,我不选择这里,就不会理会他们给我带来了的耻辱,这耻辱我好像记得,但我却不知道是谁带来的。 外门弟子也喜欢把人分三六九等,分高尚卑鄙,咱们小队就属于高高在上,叶秀修为高,曹胖子家境好,又是宗门特意培养的人,你人好,修为也高,顺带着我也高高在上。 如今我才发现,人何止分为九等。我讨厌这种感觉,可我又不舍得去放弃这种感觉,就像你说的鸡肋,吃在嘴里没有味道,扔在地上却舍不得。” 董旭絮絮叨叨的回忆着,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情讲着说着,南章静静的听着,有些话不说话董旭就永远走不出来。 “唉,这些事儿也算是命中注定。”董旭突然就认了命,低下头在床沿摸摸索索,片刻后扯出一柄长剑,用布条包的严严实实,他用双手捧着眼中满是不舍,捧到南章身前,抬起头:“石头,你看我这气海也坏了,先前咱们喝酒时所说的仗剑飞行我是够不到了,这把剑我就交给你了,等你到了那天你一定要背着我飞一次。” 董旭说的很郑重,甚至有一种庄严的味道。 南章呆呆的接了下来,这把剑不是很珍贵,这是董旭攒了好多年的丹药买下来的,平日不得一见,他爱惜的这把剑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 “有空给他起个名字!”董旭期盼的看着南章:“以后它跟你了,总得有个名字不是吗以后大家先报名字,就当替我出战了,想想都觉得霸气啊。” 南章点点头,应下。 南章这三天一直陪着董旭,直到宗门朝天钟的钟声想起,南章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钟声刚落,曹胖子急冲冲的就冲了进来,骂骂咧咧的叫道:“叶秀真不是个东西,悄悄的拿着推荐令去了天枢,狗日的以后见面老子是不是得弯腰行礼,毕恭毕敬的喊声叶大师兄 弄他娘的,前些天还说听听兄弟几个的意思,现在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南哥,要不要去给那白眼狼添添赌,估摸着他家现在不少等着攀龙附凤的师兄弟呢这他娘的白眼狼,怪不得这小子整天寒着脸,原来是心里憋着坏呢。” 看着脸色苍白的董旭,南章安慰的拍了拍董旭的肩膀,问道:“还有一枚推荐令呢” “用了!” “用了” 曹胖子看着南章难看的脸色,解释道:“南哥想啥呢,我是给董旭师弟求了一门活路,气海破了虽修道不成了,但修体却是可以的。走的天权大师兄兄弟的路子,董旭师弟好了后不用离开宗门了,日后所有的资源都照旧,只是这一辈子永远是外门弟子,除非他有气海恢复的可能。南哥你要打我打就是了,这一枚推荐令,我越庖代厨了。” 南章一把搂住胖子的肩膀,毫不在意道:“咱哥两还需要用推荐令不过你这脑子活,以后咱们还是兄弟几个。对了,这事儿怎么会这么巧” 曹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天权的一位师兄他的父亲跟我父亲相熟,他家里还有个老二,心疼的不行,怕吃不了外门弟子的苦,想方设法的往内门送。正巧这事儿我家老爷子跟我说过,我昨日偷偷跟那位师兄见了面,没曾想是真的,这事儿就成了。 但至于是谁就不能多说了,推荐令暗售虽然宗门没有明确说,但咱们还是小心点好,以防万一嘛!” 董旭啥都没说,愣愣的看着两人,听着两人的话眼泪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滚,嘴巴死死的咬着被子的一角。 “叶秀那边要不要去给点找点事儿”曹胖子又问道:“内门那里我还认识有人,给他添点赌也不是很难。” 南章摇摇头,淡淡的说道:“现在找事儿没有意思,去了也是于事无补,他的实力绝对不是七层,还是等年终大比再说。到时候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我要好好问问他叶秀为何不告而取。 为何抓妖当天隐藏实力,为何抛弃兄弟情义。”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章 祸从天降 董旭当天晚上就被带走,这事儿告一段落,虽然抓妖小队已经名存实亡,但获得的东西却不是物质能弥补的。 新的一天。 铛铛铛铛。。。 急促的钟声在外门弟子区域响起,急促而又短暂。 南章狼狈的从小院冲了出去,娘咧,修炼忘了时辰,顾不得没有吃早饭,一阵风一样的在田埂上疯跑着。 如此时有人站在上清宗的上空,便会看到上百个同样急匆匆的身影,如同箭矢一样朝一个地方汇聚过去。 南章再一次感叹自己的贫穷,再一次对昨日咬破门的大黄多了些期待,有了坐骑,以后去听课就不用跑的气喘吁吁了。 讲道堂位于开阳峰下的一座突起石台,地势平坦,宗门在这些石头上面建立了讲道堂,有三间可以容纳近千人的教室,分甲乙丙。 当南章冲进去甲堂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找了一个空闲的蒲团,喘着粗气,一屁股做了下来。 讲课的内门师兄的已经早早的到来,坐在上首,面如冠玉,一袭青色麻衣,闭着眼,自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势,跟前面喘大气都小心翼翼的外门弟子下想比,南章第一次见,就认为这就是古人所说的:鹤立鸡群,卓尔不群,君子儒雅。。。。。。 徐一,天权巨门子师祖的三弟子,剑术惊人,位居天权第三,因为为人低调,每七日一轮的讲课,各峰都在换人,徐师兄却是一次都没有换过,每次都是他。徐师兄不光剑术修的好,杂学也颇为厉害,天南地北,从他口中娓娓道来,颇有身临其境之感。 砰! 一声脆响在耳边响起,就如青竹碎裂,让在座所有的弟子精神一紧,顿觉神清气爽,早些时候奔袭而来的疲倦一扫而空,原本还有些嗡嗡作响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徐师兄仅仅是打个响指,这是最简单的术法-宁心咒。 这个简单的术法一直是南章最想得到的,虽然简单但也是一个术法,外门弟子修习不得,就算在交易市场也是上千丹药,在上清宗只有进入内门的师兄弟才有机会学习术法。 术法,变法,道法,中间仅仅是一字之差,但这中间的差别可就大了,就拿宁心咒来说,能够让人安神,减少修行过程中杂物带来的隐患,修行到深处能快速的恢复体能,就凭着这一点的好处,就足以让许多人外门弟子眼热,别看用处就这么点,可就这么点,对前期弟子的修炼格外重要。 贵,就贵在这个点。 徐师兄大袖一挥,大门轰然关闭。 南章注意到今日的讲台上放在三把各异的长剑,讲剑 南章有些欢喜,到上清宗三年了,一直幻想自己能有把属于自己的长剑,可是修士市场鱼龙混杂,找到一把好的长剑要么有钱,要么有运道,要么长辈赏赐,三者都没有的话就别想,坑太大,栽进去血本无归。 每个一段时间,徐师兄总会讲一些干货,这些干货用处可大了,可称之为外门弟子的福利。 大数宗门,外门弟子永远是最多的,内门弟子永远是最稀少的,核心嫡传弟子是见不到的。所以绝大数外门弟子一辈子成不了内门弟子,大多数内门弟子一辈子也成不了嫡传,外门弟子他们目标就慢慢的变成了学一门手艺或者或者本事,这样等到被赶出山门之后就能凭着本事去找一份不错的工作。 然后期望着后代,后辈,希望他们中能一山比一山高,成为人人羡慕的神仙中人。 重水那么多店铺,各种店铺伙计,无一例外都是各宗门出来的外门弟子,能力强的掌管一家店,能力弱的跑堂干杂活。 像南章,练气八成的修为,凭着修为去宗门周边当个村长是不错的,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村长是一个竞争很激烈且福利很好的工作,能力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很现实的人情世故。 如果加上南章的抓妖术,南章就可以在各个铺子妖兽园找一份福利不错的工作。 朝阳界也就是重水界,并不是很富饶,但因为气候的缘故,小妖物极多,因此抓妖养妖的人也很多。 好的心法能够增加获取灵力的速度,修炼讲究的是积累和突破。 有灵脉的住处,上好的丹药,品质绝佳的灵石,都能提高修为,如果这三者一头不沾,就只有靠自身悟性和磨时间慢慢的积累。 道法,术法,讲究的是灵力的运用,灵力越浑厚清纯,威力也就越大,这里面看中的是悟性,和钱财不沾。 这一类看天才,可世间哪有这么多天才,对于绝大数普通人来说,还是跟着老师或者前辈去学才是最现实的方式。 在有些实力雄厚的宗门,未筑基之前,弟子是禁止学习术法和道法,禁止吃丹药,吸灵石。因为,在他们眼里,修为才是根本,根本才是一切。 上清宗也这么做过,可惜没有什么用,在明知道吃丹药吸灵石能够提升修为,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实力提升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对于普通修者,修为就是一切,法诀只是辅助,仅仅是为了日后找工作而已。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日后娶妻生子就多了一个盼头,自己的不行,难不成儿子孙子也不行 “在座的各位师弟有新来的也有来宗门好久的,外门弟子的辛苦我也身有体会,因为我也是从外门弟子上来的。闲话我也来的多说,只希望好好修炼,莫要自暴自弃,日后成不成,日子也好过些,也对得起自己吃的苦,。心法上的今日我就不讲,这上面没有捷径可以走,若是真有那个天赋,宗门上下是不会不管不顾的。 今日我要讲的是如何选择一把属于自己的长剑,或者一把能适合自己的武器。 作为上清宗的弟子,日后铁定要跟剑打交道。剑也是我们宗门立身的根本,也是诸位未来的征战诸界的左膀右臂。那么怎么才能选择一把好的长剑呢光泽,灵力波动,历史年月等等! 那么我认为挑一把最适合自己的长剑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大家不能被他的光泽所迷惑,也不能被被他的华丽外表所诱惑,我们应该看得问的这把剑的铸剑人是谁,名师出高徒,当人好的铸剑师他手里出来的货也不会太差。如果你买剑店员支支吾吾说不出口,那后面就不用看了,要么是水货,要么就是坑你钱。 大家用心听,下面的话我只讲一遍。。。。。。” 徐师兄侃侃而谈,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风采,果然,自信的男人最迷人。 南章听的极为仔细,小本子上刷刷的写着要点,唯恐漏掉只言片语的重点,惹得徐师兄频频侧目,南章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下课已经是三小时后,南章做的腰酸背痛,昨晚一夜未眠,早间滴水未进,早已经饿的眼冒绿光,急忙回道院落,随便搞点吃的,还未收拾干净,一道剑光从天而降。 一命神色冰冷的男子来到南章面前,带来的还有三面倒塌的院墙,南章用了三个月做好的院墙。 南章把一句随口而来的国骂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面,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师兄!” 只听见对方冷哼道:“你就是南章” “南章见过郭建师兄!”南章语气恭敬,露出难看的笑容。 郭建师兄虽然仅在天权内门弟子排第五,但却是天权这一代修为最高深的弟子。他性子冷淡,常年修炼,天赋极其出色,也所有内门弟子中第一个领悟上清剑诀第三层的人,也是宗门公认的近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也是唯一有可能领悟玉清和太清的弟子。 少年得志,宗门庇护,实力高强,自然就养成了一副喜怒无常的性子。他负责宗门所有弟子都向往的灵石矿,据说那些附近村落挖矿的民工稍有懈怠就会被他一剑杀死。 郭建懒得跟南章啰嗦,把南章的衣领一抓就跟提狗一样把南章提着腾空而起。 这是南章第一次一眼高空飞行,天旋地转,迎面寒风吹得脸生疼,本想看看,谁知道眼睛都睁不开。 脚沾地的那刻,南章在也忍不住,扶着身旁的石墩子吐得稀里哗啦。 “果然是个贱胚子。” 好不容易缓过劲的南章听到这句话,心里对郭建师兄的好感直接降到负数。 此时一位紫衫少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南章,一双狐媚眼,下巴尖瘦,脸上挂着笑,可眼睛里面却没有一丁点暖意。 她的模样和目光让南章很不舒服,第一感觉就是这人定是个尖酸刻薄的人,但南章却不敢流露分毫,恭恭敬敬的行礼:“外门弟子南章见过师姐。” 虽不知道这位师姐叫做什么,但能呆在内门且和郭建师兄在一起,身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嘴巴放甜点肯定不会有错。 实际上南章猜的一点没错,这位女子是天璇弟子,叫做胡水儿,据说是对郭建异常的迷恋,当然这传言仅仅是在内门中,外门弟子鲜有人知。 “自我介绍下,我是天璇胡水儿。听叶秀说你的抓妖术修到了四层”胡水儿盯着南章问道。 “是的!” 胡水儿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听说你的控水术也到了四层” 南章一惊,这个事儿好像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会传到内门的师姐耳朵里面去难不成叶秀跟这个师姐相熟 胡水儿看见南章惊疑的样子,笑道:“不用多想,你们外门弟子所谓的秘密,在我们这里不算秘密,天大的事儿,我们想知道,自然会有人告诉我。叶秀作为新晋弟子,我们作为兄长的当然去慰问慰问,一来二去,他知道些什么,我们也就知道了什么!”说罢还含情脉脉的跟郭建对视一眼,做作的样子有些恶心。 接着脸色一板,说道:“很好,我最近准备出门一趟,这段日子我的药田,师兄的兽园就交给你搭理了。” 不给南章分辨的机会,直接丢过来一枚玉牌,淡淡道:“拿好了,丢了,被阵法绞杀可别怪师姐没给你说清楚。药田一天浇水一次,那几个妖兽一天放风一次,一直到我们回来。” 看着南章淡然的样子,胡水儿语气陡然转厉,低声喝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丑话说在前面,两者出了差池,回来饶不了你。” 说罢,冷哼一声,转过脸,又笑颜如花,挽着郭建的胳膊,轻声道:“师兄,我们走。” 对于师妹的主动,郭建很受用,冰冷的脸浮出淡淡的笑容,看了南章一样,腾空而去。 南章捏着令牌,呆在原地,看着两人消散在天际。 人倒霉,走路都会踩到狗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显山漏水的竟然会有这么一遭。 回来一打听,胡水儿师姐口碑差的要命,被她使唤的外门弟子可不在少数,念着她好的没有一个,都说这人薄情寡恩,一毛不拔,脾气差的要死,心情不好就会找身边的人打骂出气。 知道的越多,南章心里越不好受,胖子听说后假惺惺的安慰了几句,混了一顿饭然后打着饱嗝喜滋滋的离开。 从来宗门至今,南章就没有管理过药田,更别提什么妖兽园子,不是不想弄这玩意儿,主要是这玩意以他目前的修为境界是接触不到的,更别提这两者搞起来需要的财力了。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上清宗的药田有很多处,山下的都是外门弟子管理的药田,山上迷雾深处则是外门弟子的药田。 内门弟子的这些药田每年的收成都会被宗门以市场价钱收走,宗门炼丹需要药材,弟子生活修炼当然也需要药材,很少的外流的。 外流的都是宗门结余的,或是库房陈货。 至于外门弟子种植的药田,说句难听话都是上不了品级的,而且品类又杂,基本是什么吃香种什么,不符合宗门的发展核心,因此宗门不愿浪费这个功夫,自然不会过多去管,你爱卖给谁就给谁,需要的就收了,不需要的自然不会去搭理你。 如果你非要卖,那也只能捏着鼻子收,反正你想赚一笔那是不可能的。 郭建师兄的药田有三处,两处是宗门赠予打理的,另外一处是他和胡水儿师姐开垦出来的,这其中宗门赠予的药田是在一起的,另外一次是大雁沟,南章需要打理的就是大雁沟的这一块药田。 两人恋情见证的药田。 大雁沟位于两座山峰的夹缝处,地势比较偏,不靠近主峰,路不好走,景色却是很秀丽,中间有一块小小谷地,终年雾气缭绕,最上头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俯瞰整个谷地局势就像是一个正在飞翔的大雁,所以得名大雁沟。 作为内门区域,外门弟子是没有权利进入,内与外,真的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五人手拉手都抱不住的大树,切的整整齐齐的石阶小路,芳草遍地,前有瀑流激湍,后有百花齐放,花香弥漫,一派生机盎然。不时的丛林间跳跃出一群小鹿或是小兔子小松鼠,欢快的在树林间奔跑跳跃。 南章打心底发觉这才是生活的地方,自己那破屋真的就是给乞丐住的。 一路的胆战心惊,到处是禁制,到处是阵法,偶尔露出的威压就像身前站着一头猛虎在对你张嘴咆哮,令人窒息。南章估摸着以自己八层的练气修为,踏错一步,转世投胎估计就成奢求了。 好在玉牌尚在,凭着玉牌南章安全的进入到大雁沟里面。 刚进入谷里面,雾气很是通人性的让开一条路,南章大感惊奇,沿着露出的小路欢悦的往前走。这样新奇的阵法和手段让南章在次开眼,以前觉得能飞能喷火就是牛人,如今这么一看,有这般手段才是牛人。若是哪天自己有这手段,定要好好弄弄。 南章想的出神,走的自然就慢了。 在雾气中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三亩左右大小的灵田种满了各种灵药,颜色各异,形状千奇百怪,芬芳扑鼻,就像霎那间进入了童话世界。 无数彩蝶在药田上下飞舞,阵阵轻微的妖气波动震的南章嘴巴再也合不拢,这特么得多大手笔,养妖蝶来完成药田的授粉,真是豪气的让人嫉妒不起来。 正前方也是山谷的顶端,一条约千米的白练好似从空中倾泻而下,势如奔雷,声若雷鸣,携着万钧之势,轰然砸进下方的水潭,溅起无数晶莹的水珠,挥洒出道道彩虹。 水气混着灵药的香气,让人说不出的舒服,灵气充足,南章又觉得这或许不是一个让人很为难的活计。 想起嘱托,南章连忙运起法诀。 水气聚集,云团缓缓出现,颜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漂浮在在药田上方,法诀再度变化,云团开始轰隆雷鸣声,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南章像个农夫一样在药田埂上走来走去,浇完这边就去那边。 工作量不是很大,体内的灵力足够支持,可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压力太大。 整个完成大约用了快一个小时,本来很快就可以完成,可灵药种类不同吃水量也不同,这才是最耽误时间功夫的。 抓了一把土捏了捏,南章松了口气,这里紧挨着水源,对于落雨术能有助力。 任务完成南章没有立刻回去,借着此地灵气充足,南章可是修炼了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的离开,得去另一个任务地-兽园。 兽园里面的妖兽并不是很多,总共有七只妖兽,天上飞的,地上的跑得都有,看着都凶神恶煞的,而且灵智都不低,虽不会说话但看到南章那鄙夷之色却怎么都掩盖不住。 对于狗眼看人低的妖兽南章懒得理会,打理完粪便,换上干净的清泉,任务就完成了。 它们白日会自己找吃食,夜里自然要回到兽园休息,说来也奇怪都是有灵智的物种了怎么拉屎还是拉在家里了,看来灵智这玩意儿还是没高过体内的兽性,南章从未考虑过自己会沦落到去给妖兽打扫粪便的日子,头次接触,说不清什么感觉,不如人就限制于人。 回到自己的小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到一片狼藉的院子南章也没有整理的心情,回到屋子一头就栽在了摇床上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宗门的大广播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第三百二十七界【拔剑会】预选赛的资格赛已经拉开帷幕,此次赛事属于一级联赛,到目前为止一共收到三万四千余人的报名帖,届时经过淘汰和挑选将会有三千人获取参加二级三级四级赛事的资格。 本次联赛奖励之丰厚恐怕是这些年最大气的一次,前三百名可获得二品灵剑一柄,前二百名可获得三品灵剑一柄,前一把名直接可获得四品灵剑,至于前十的选手则是五品灵剑。 现在第一名的奖励已经确定,乃是名家上古所传承的—重水名剑,传说是七品的品质,现在已经引起了各大宗门的内所有嫡传弟子的兴趣。。。。。。” “好东西啊,可这一二三四级又有几人能站到最后,奖励还不是落到某些内定的选手里面,这样的内幕见的太多了。” 南章揉着被吊床勾勒出满脸的痕迹的脸一副我很懂的高人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宗门的这个灵雁倒是好定西,类是收音机,有大有小,大的可以当做广播用,小的可以当小的收音机用,两个都好,就是价格偏高,忍了好久南章都没有下定决心去搞一个,倒是老许头有一个,精贵的很,走哪儿都挂在身上,他专门收听灵药灵草灵谷这方面的消息,平日没少赚。 走出了家,南章开始从新布置法阵,南章现在的法阵布置类是连连看,只要方位对正,灵力线汇聚成点,只要有一条点线被隔断就会发出声响的报警装置。攻击力是没有的,南章到是想学,可口袋空空,阵法类又属于偏门类科目,自然不好去搞,南章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而且阵法也是那种一看就会,一做就废,最是耗钱财,走一步看一步还算是奢侈的说法,曹胖子说他想都不敢想,灵石自己都不够那里结余去喂阵法。 随处可见的泥土块,不得不重新把院落清理一遍,大黄瞪着眼好奇的看着忙碌的南章,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泥土墙怕雨水,这几年已经不成了样子,现在在完全被郭建师兄摧毁,倒也好整理。想想郭建师兄从天而降的气势,南章觉得这大概就是天才和庸才之间的差距,明明年岁相差不大,可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南章有些羡慕郭建,更多的还是怨恨,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一来就拆家。 要说心里不恨那是假的,南章恨不得把郭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 好好的进来不可以吗 院子杂物刚整理完,就看见老许头背着手愁眉不转的走了过来,不待南章开口直接说道:“白家村遭了难,一群妇幼嗷嗷待哺,宗门令,名我等弟子前去赈灾,师弟收拾快些,南门集合,一炷香后出发,我还得去通知下位师弟。” “遭了难” 老许头转过身:“嗯,宗门说遭了兽灾,村子里的人几乎死绝了。” “兽灾”南章皱起了眉头:“宗门没半年都会往各村落去清理一次,白村离得又不远,按理来说不该有这么猛的兽灾能让村子几乎死绝了啊!” “哎!”老许头叹了口气:“谁知道,估摸这事儿长辈会清楚,但咱们这些外门弟子哪里能知道始末,算了,你也别多想,赶紧去集合。” 。。。。。。 一炷香后南门三百余弟子搭乘宗门的各种妖兽坐骑气势威武的朝着白家村出发。 通过同门弟子的你一言我一语,南章知道了整个事件的始末,白家村遭了兽灾,四百余人的村落青壮几乎死了个干净,事件不寻常,宗门早已经派了一位师伯几位师兄先去调查情况,南章觉得自己这些人去大概就是当劳力的。 宗门给的建议是进入白家村周遭林密,斩杀一切大型猛兽,这个难度很低,又不是妖兽,打准了就是一个小火球的事情。 一路疾行,大家都喜欢这种急速的感觉,好像没过多久就到了白家村。 还未进村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好些个弟子被这血腥味一冲,脸色瞬间卡白,刚才谈笑风生的豪气一下子消失殆尽。 进了村老远就看到堆积如山的猛兽尸体,几位内门师兄和师伯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平淡的注视着前来拜见的外门弟子。 宗门派来的刘师伯风范不错,对于大家的到来口头给予了鼓励和表扬,倒是几位师兄显得有些倨傲,鼻孔对着众人,有一位明显有些上火,鼻孔鼻屎好大一坨堵在鼻孔里面。 人到齐,刘师伯说道:“山里猛兽受妖兽驱使屠戮的白家村,现在罪魁祸首已经已经斩杀,方圆百里的猛兽也清除干净,今日唤诸位来是有两件事,尔等听着。”众人赶紧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刘师伯接着说道: “所谓第一件事,这里猛兽尸骸堆积如山,虽对内门弟子无意,但对尔等修行却是好东西,一会儿大家把兽骨兽肉兽皮兽皮分门别类的收拾好统一运回宗门,作为劳者,诸位弟子有权利挑选三十斤肉,三十斤骨,和一捆兽皮当初酬劳,这是其一。 其二,白家村有人口一千三百余口,宗门考虑到很多外门弟子年岁问题,因,此次家破人亡者,后续无力生活者诸位弟子皆可扶持一位,领回宗门一同生活。本着对所有人负责的态度,大家需要在向宗门上缴保证书,保证不虐待不苛责不负责。 此事秉着自愿原则,凡是领养者宗门会有一千丹药的奖励,后成家者,有子女者皆是我上清宗的弟子,享外门弟子待遇。言于此,大家干活,稍后我会把孤寡者领到村外,大家忙完后过去就行。” 刘师伯走开没多一会儿,干活的众人叽叽喳喳的说道起来,好些个年岁不小的外门弟子对此事很上心,甚至在那里猜想可不可以领两个,一来可得两千丹药,而来二女服侍一人,吸引力不可谓不大。 虽说这就是宗门的算盘,但南章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跟你想的一样。 他们这样的平日忙于宗门活计,对于人生的另一件大事自然有考虑过,可宗门内都是同道中人,一位年轻的优秀女弟子可不是就你一个人看中,看中的不知道有多少。再说人家优秀的女弟子也不是傻子,自然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因此这事儿一出,好些个干活的师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也有像南章这样不上心甚至有点担心的,一来觉得自己的天赋还行,自己过怎么过都可以,身边突然多了一张嘴要说不耽误事儿那是不可能的。二来嘛,虽然宗门给的奖励很丰厚,自己要是回绝了,自己日后在宗门内是不是就难走了,这样的可能不是不可能,都是人在办事儿,多少都有些面子和情分在里面。宗门师伯的话,你觉得分量不重 曹胖子没来,董旭也没来,南章一时间有些担忧,内心话自己也很想要个女的,可自己这身体才十五岁啊,早晨起来还一柱擎天呢,万一是个好看的姑娘这不是耽误事吗 再说自己目标可不是像老许头在外门呆一辈子那么简单,这可是写保证书的,丹药好拿,出了事儿宗门也好问责。 没用多长时间,所有的活计整理的干干净净,大伙排着队走到村外,队伍排得也奇怪,越是年纪大的师兄就越站在前面,越是年幼的越是在后面,但也有几个傻子站在前面。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七章 有个孩子 “师兄贵姓” “师弟免贵姓南。” “师弟姓五,名六一,四年入门,师兄哪年入门” “原来是师兄当下,师弟南章,三年前入门。”南章微微弯弯腰,算是见礼。 五六一同样弯弯腰,说道:“师弟对此事怎么看” 南章叹了口气:“还能怎么看,师兄能和我站队,队伍在后面此事还用多说吗” 五六一笑了笑:“师弟所言极是,对于年岁大的师兄,宗门此举真是高明之策,拉了人心,又收获了人心;对于我等,这事儿显得又有那么一些不足。一会儿啊,我就随便找个年纪大的,日后就负责给我做饭就是了,别的虽说很诱人,但这皆不是引诱你我的甜点,咱们这样的,出了们什么样的找不到” 南章摊摊手:“可不是,但就怕宗门不让你挑拣,指哪个就是哪个啊!” 五六一脸色发苦,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 宗门办事果然‘靠谱’,弟子们排着队,对面的孤苦人也排着队,交汇处一走就是一对儿,清一色的女性,男性的除了孩子没有壮年。整个村子都被屠杀,就留下这么点人,想想也是可怜,但就不知道为何女性偏多而男人去了哪里 南章觉得宗门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这个过程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悲啊,有些师兄明明是想要一个好看的,可分给自己的却是一个年纪大却不好看的,更有甚者想的是找个伴侣,可事实却是一个可以当娘的老妇人。 南章苦的,宗门给自己领养的竟然是一个娃娃,五六岁的女娃娃,从开始到现在哭声一直没停过。 五六一也苦,他是想要一个能做活的妇人,谁知道却是美丽的俏佳人,那身段和样貌实打实的好。他这样的‘好运气’让那些年长的师兄气的捶胸顿足,甚至好多师兄悄悄摸摸的问换不换,丝毫不顾刘师伯就在不远处。 刘师伯是个好脾气,可看到门下弟子的丑态不免有些动怒,悄声吩咐道:“记下那些弟子的名讳,今年份例卡严,这样的污秽玩意儿还是逐出宗门的好。” 内门的几位师兄欣然应许,眨眼就把这些人记得牢牢的,像南章这样的领个小娃娃却愁眉苦脸的学着刘师伯的样子很欣慰的点着头。 回到宗门离天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南章赶紧跑到大雁沟完成浇水工作,然后趁着麻麻黑的天色清理完妖兽粪便。 在回到小院,那小姑娘已经不哭了,可眼睛却是肿的不成样子。 南章顾得不得嗷嗷叫的大黄,赶紧烧了一大盆的热水,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把这女娃娃好好的洗了洗,把自己的衣服挽了又挽才终于给姑奶奶搞了身衣衫。然后做饭弄吃的,姑奶奶明显是饿了,吃了三大碗然后沉沉的睡去,南章爱怜的看了眼睡梦中还在抽噎的姑奶奶,然后才开始的自己已经耽误的修行。 在外门弟子这个群体中很少有弟子像南章一样把打坐修行当作每日必修且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练习法诀相比,打坐收益太低,没有法诀的实用性大。 虽说修为是根本,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道理,但要是你看到很多师兄弟因为法诀修的好而进入内门的时候,这时候恐怕你在坚定的心也会动摇。 修者世界顶级森严而残酷,就像郭建师兄摧毁自己的小院一样,宗门就算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如南章现在去拆郭建的家的话逐出宗门就算是最轻的处罚。 南章很早都已经体会到了,假如自己筑基成功,郭建断然就会是另一个样子,胡丹儿也不敢对自己呼来喝去。 筑基就是一道坎,过了这个坎就是天,它将直接决定你在宗门和弟子中的地位。 想要活的好,只有不断的提升自己。 南章这么一坐就是到天亮,当南章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脸都喜的笑开了花儿。 炼气九层。 坚持打坐修行带来的回报,终于到了九层,在往上一层,届时整个上清宗区域都会响起自己的名字。 练气九层的修为,放眼整个上清宗外门弟子区域足以傲视群雄,说的委婉点排个前三甲问题不大。 欣喜的心情还未持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传来,这时候南章才想起隔壁还有一个小姑奶奶。 姑奶这一哭,南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哄也哄不了,说什么也不听,一直哭一直哭,最后把自己哭的睡着了。 南章叹了口气,看着睡的香甜的小祖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事情。 忽然想起胡师姐的药田,南章哪里还顾得住家里的小姑奶奶,猛地冲出院子。 一口气跑到大雁沟,气都没有喘匀称,开始了施法降雨,一施展南章就发现了不同,云朵聚齐的速度比以前要快,雨丝也很密,落在地面上也很轻盈,而且体内的灵力也是连绵不绝,这些体验如此的清晰,好像整个世界都拥入怀中的感觉,南章回味了很久,直到自己彻底习惯了这种感觉。 “师兄来了!”王凡热情的打着招呼,器阁偏黄的长衫被他穿成了黑黄色,长衫的前摆被他缠绕在腰上,露出毛茸茸的大腿。 “今天你看器阁”南章语气熟络,紧紧的握着王凡的手。 王凡费力而又不失礼度把手从南章的手里抽出来,笑嘻嘻道:“师兄可得照顾下师弟的生意啊,这轮值不好当,没有业绩上头说不过去。”王凡心里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师兄没有存钱的习惯,但花钱却是大手大脚,属于那种有多少就花多少的,做生意的弟子最喜欢这样的同门。 这位师兄哪儿就好,就是喜欢抓别人手,这可怎么行,自己可是男的,每次王凡看到南章心里都腻味的不行。 上清宗到重水的距离不算近,来回一趟不容易,耗钱耗力。再说也不能买个生活用品就要跑这么远的路程,这么做是极不方便的。 器阁的建立初衷就是为了方便宗门弟子所准备的,虽然所卖的物品都是什么高级货且都是生活用品为主,但是对外门弟子来说器阁是生活中不可少的一部分。价格虽然比重水的要高不少,但省了来回的路程,折合下来一算并没有高出多少,慢慢的器阁物品丰富起来,大家也习惯了没事儿来器阁转一转。 两人熟悉,南章也懒得客气,抱着小祖宗往长椅上一躺,不客气道:“春夏秋冬,按她的样式每个来三套,颜色亮丽些,有玩具最好来些。” “衣服好做,小孩玩的玩具没有,估摸着师兄是寻不到了。”王凡笑道,打的交到多了,也懒得说那些虚头巴脑的,眼前的这位师兄虽然年岁不大,但却精明的很,有时候想多赚点,就被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一直盯着人心里发毛。 量完了身高,王凡眼珠一转,装作若无其事得样子说道:“最近淘来几个内门师兄换下的一品法宝,师兄要不要看看” 南章瞥了王凡一样,王凡心里忍不住哆嗦一下,南章笑了笑:“拿来看看,就知道你看中小爷包里的一千枚丹药。” 王凡嘿嘿一下,拿出几件法宝,齐齐的摆在南章面前,南章一件一件的翻着看。 中指长的玉剑,由整块火玉石雕刻而成,呆在身上能够提高修士对火的控制,可惜品次太低,那么提高的高度也就一般,这样的器物修士用的少,多是一些炼丹的修士用的多,自己不会炼丹,南章随手就放到一边。 之后的几件品相都不咋滴,二手货吗那不都是别人不用的。 唯独一个秘银手镯南章把玩了许久。 “师兄看上了这镯子”王凡兴奋的脸都贴了上来,兴奋的直舔嘴唇:“云镯,一品空间法宝,外加一品灵气法宝。这镯子可以储存一百斤修士口粮,也可以存储两道剑芒,关键是一物两用价格还不贵一百一品。 一件双用法宝,一百一品,这样的价格就算取重水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王凡滔滔不绝,把这个手镯说的天花乱坠。 南章没有说话,暗暗的调整气息,往戒指不停的灌输着灵力,不多不少,灵力用了一半,估摸着刚好可以发出两道剑芒,可惜是个残次品,估计用了几次就只能当储物弥子用,可这储物空间太小了,小的横竖放不进去一柄长剑,可谓鸡肋中的鸡肋。 心中一动,南章往身前一指。 砰! 一道绿色剑芒脱手而出,击中远处院落的青石上。火星四射,青石透心凉,露出一个拇指粗细的圆孔。 好锋利的剑芒。 果然是内门淘汰下来的,如果可以无限使用的话,在外门弟子中恐怕没有人能够挡住这一击。这件一品灵器是个好的,可惜不知道那一次会报废。不过回头想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毛病,估计也就不是这个价格,也就不会流落到外门弟子区域。 “师兄觉得如何”王凡的脸又凑了过来。 南章满意,脸上却不动声色:“我买了,不过我只给八十一品。” 王凡想都没想,连忙笑道:“卖了卖了,以后还得靠师兄照顾我生意呢,亏就亏点。” 交易完毕,南章又递给王凡一个单子,单子密密麻麻的写着用品和器物。 王凡接过单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直抓着南章衣角的小姑娘,有些为难道:“生活器物实在不好弄,咱们修士吃的简单却不简单,现在师兄问我要这些平凡的菜种子一时间还真的难搞,而且这什么黄瓜西红柿我一次都没有听说过,这。。。。。。。” “这是两百丹药,找全了都是你的。”南章笑道。 王凡一愣,肃然道:“师兄大义,我定不能丢人,师兄等着就是,下班了我就出宗寻去。”说罢蹲下身子,看着小祖宗笑眯眯道:“好有福气的姑娘。”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八章 我给你讲个故事 现在,南章已经九层修为了,只要不出意外,稳稳的修行小半年摸到十层门槛难度不是很大。 现在问题最大的是到了十层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就是筑基需要准备的相应物质。 修为扣关,这方面南章没有经验,但多少也知道不少,没有惊艳的天赋,一般的人冲关需要灵药的辅助,这样的机会就只有两次,两次都不过这一辈子永远过不去。 听说这个过程很苦,冲关过程就像被扒皮一样,很少人能够忍受的住。 南章有时候都忍不住暗暗的想,是不是因为过程太苦了,所以筑基弟子才那么的少。 最近几天宗门里面风平浪静,小祖宗也不再哭泣,在精致细微的照顾下两人关系越来越好。 小祖宗没有名字,她自己说父母一直都小丫小丫的喊着,南章征求了小祖宗的意见,然后南章给小祖宗起了个名字,叫南君言,小名小祖宗。 不好听,也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别看这个名字,南章可是想了好几天呢。 此时。 南章蹲在兽园,右手捂着肚子,额头布满汗珠。 淡青色的灵气在南章身体周围环绕,刚才打理兽园的时候被一个妖兽偷袭,一击直接打在小腹上,现在还疼得直不起腰。虽然这点痛对南章来说不算什么,但好心被搁在地上践踏的这种感觉气的南章想吐血,最可气的是是哪个妖兽干的南章一点都不知道。 诡异的事件啊! 清点了下妖兽的数量,又仔细的看了看几个妖兽的面部表情,南章犹豫了下,揉揉肚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一个不少,它们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打开专门收拢粪便的容器,除了肚子有点痛外,一切好像没有什么两样。 这时变故骤起。 一股略带腥味的灰色气息如从天而降的大钟一样嗖的一下笼罩住南章,强烈至极的危险气息激得南章像炸了毛的猫,浑身寒毛根根竖起。就像头上一把大刀已经砍下,刀锋轻易的刺破皮肤,眼看着就要身首异处了。 你娘,动不了啊! 惨白的脸上就剩下一双因惊恐而变得巨大的眼睛,南章被这股冰冷的气息死死的压制住,动一动手指都是徒劳和奢求。 这是谁啊这么强的修为仅仅一股气息就把自己按的死死啊 该死,哥好歹也是要筑基的人了 没有时间去犹豫,南章就是想活,可自己现在就像案板上的一条鱼,唯一的本能就是挣扎,挣扎,在挣扎。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南章只想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可惜灵力好像也压住了,没有任何效果,依旧像个秤砣一样僵硬的呆在那里。 腥味越来越大,就像在黑暗的洞穴,一头猛兽正在缓缓的对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这个已经吓破胆的猎物准备一击必杀,它近乎执着的肯定猎物永远是猎物。 南章此时就像一个冰雕,呆板的样子却把恐惧演绎的入木三分,像个小丑,让人忍不住发笑。 唯独那双眼睛,那双充满恐惧,不甘,绝望,还有愤怒,和呆板小丑样子格格不入。 不断的尝试,不断失败,不断的徒劳无功,生或死已然被逼上了绝境,没有撤退可言。 心里的不甘和对活着的渴望,轰得一下子被点燃。 你娘! 所有灵力,挟着这股不甘的怨气在次运转,压制好像被这股气势镇住了,似乎停滞了那么个眨眼工夫。 这些年抓妖战斗无数次,可那无数次与这次相比就像蚂蚁和巨兽的差别。趁着停滞的那么会功夫体内灵力终于动了起来,携着南章全部的修为朝着这股气息狠狠的轰了过去。 此时南章就像一个疯子,拿着石头,冲向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敌人。 火焰在小小的识海轰然炸裂,用力过度已经如蜈蚣横亘在脸上的青筋啪的破裂,鲜血横流,在南章呆板的脸上流淌,狰狞又可怜。 周身灵力也似乎感受到了绝境,速度越来越快,跟着南章的意志扑向了那股灰色气息。 灵力越来多,威势也越来越大。 南章脑袋突然轰了一下,仿佛耳边响起一道惊雷,周遭一下子安静了,就像进入了虚空,又像跌入深不可测的海底。 灵力彻底失去控制,如脱缰的野马又如沸腾的开水,疯狂的吸收了能吸收的一切气息。修士到了这个时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爆体而忙,要么彻底的成为傻子。 忽然,一股如同深秋寒风一样的寒流抚了下南章脸庞,已经失去意识的南章猛地惊醒过来,引导暴躁的灵力化作一柄长剑在南章的指导下缓缓的朝着灰色气息扑了过去。 灰色气息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竟然有意识般的缓缓盘踞成一团,如毒蛇般静静的跟着灵气变化称得长剑对峙着。 眨眼将双方同时发动,一青一灰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啪! 如瓦罐碎裂,南章识海里面霎那间山崩海啸,南章发出一声苦哼,在次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如同秋风的寒流在次轻抚面庞,南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恍恍惚惚的睁开眼,一头很是熟悉的小妖兽倏的跑开,跑到屋舍的放眼,舔着嘴唇,懵懂的看着南章。 周身剧痛袭来,南章忍不住发出呻吟,这感觉就像是被敲了闷棍,然后被装进袋子里面被一群人一顿爆锤。 南章忍不住动力动手,突然咧嘴笑了,自己能动了,看来自己是胜了啊! 一股自全身而来的畅快,让南章想仰天大笑,嘴巴还未张开,已经扯动肌肉,牵动原本已经稍稍凝结的伤口,鲜血在次缓缓而流,大笑变成了惨嚎。 已经跳下来舔嘴唇的小妖兽被这声惨嚎吓得跑得老远。 南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对着已经消失在林间的小妖兽喃喃道:“看样子救我命的是你这小家伙,此恩情我南章记下了!” 南章走后没多久,路的尽头不急不缓的走过来了两个老头,原本吵闹不休的几头妖兽瞬间齐刷刷的进入了假寐状态,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想不到这些年了宗门内还会有妖,可惜啊不成气候,一缕气息也仅仅走到这里了而已。”说话的老头瓜子脸,肌肤如玉块般光滑,鹤发童颜,如果不是有一双看透万物的眼睛,说是喜欢穿着打扮的奇异少年也不为过。 “看样子是得派人去妖塔看着了,派谁去呢,好头疼的问题啊,不过真觉得的有趣啊!” “师兄您是闭关太久,既然您都觉得有趣,这事儿不如让师弟去安排,派一个修为说的过去的弟子去磨练一番也是一番好事儿!”身后传来让人听着都很恭敬的声音。 身后这位身材很是高大,披着头发,头顶上的木冠斜斜的挂在上面,大约四十余岁的相貌,此人是天枢峰的峰主天枢子,若有弟子在场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声名赫赫的天枢峰峰主竟然会笑,而且笑的如此自然。 瓜子脸老头眯了眯眼,眼眸里光滑流转,就像一弹深水,似有时光流过,片刻后笑道:“真有趣啊,想不到外门弟子中还有说的过去的弟子,藏的挺深,不到筑基修为,却能磨死堪比筑基中期妖魄,心性倒是可以,很厉害呢!” “哦”天枢子微微有些动容:“师兄说厉害,那就是可造之才。”看了看师兄的脸色,天枢子沉吟道:“要不我给纳入我门下” 瓜子脸老头转过脸,看着自己的师弟,目光深邃且沉静,淡淡道:“修之途,道之道,世人皆说天赋,我说除了天赋莫忘了机缘。门中弟子,这百年来天赋出众者何止千万,莫说大道难行,如今成就金丹又有几人 我知道我出关你欢喜的紧,可奉承我的话以后休要再提,你要觉得那孩子好,拉过去磨练磨练,看看就是了!” 天枢子笑着点点头,清风袭来,一切好像就是一阵风。 沉沉的睡了一夜,然后自然醒来,南章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让一台摇摇欲坠的架子车,随时就能散架。 想想昨天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但浑身的酸痛不断的提醒自己那不是梦,那场危及生命的惨烈情形不是梦。但现在南章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能活着,只觉得自己就恍惚了一会儿,然后就结束了,或许正如讲课师兄所说的痛苦和喜悦意义仅仅是存在片刻,过了片刻,就会从新迎接新的痛苦和喜悦。 可南章实在想知道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 一无所知。 想不到头绪就懒得去想,家里的小祖宗正眼巴巴的在门缝处往里面偷看呢。 咬牙爬起来,做饭,做汤,然后讲一段俗套的故事。 “今天咱们讲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简单的故事南章讲出了大汗淋漓的感觉,小祖宗却是依偎在南章怀里听的津津有味。这样新奇的故事以前阿妈阿爸是不会给自己讲的,他们忙,他们也不会。 “死狗呢,死狗怎么不见了”南章的话才落下,砰的一声,才维修的好的木门在次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死狗伸着长长舌头跳跃着努力着却舔南章的脸,在死狗看来,能舔到南章的脸是狗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南章受不了死狗的口臭,哪能让死狗如愿,每当死狗即将如愿的时候,一只手掌就能准确的握住狗嘴。 看着死狗不知道去哪里野了一身泥,南章二话不说就把死狗按在地上,像往常一样施展控水诀的时候,南章一下子呆了。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九章 换个家 明明就用了一丁点的灵力,给死狗冲澡,又不是第一次,用多大力,落多少水,南章自负自己不会出差错。 可今天却是出了问题。 肉眼可见的雾气迅速堆积,眨眼间乌云堆积,南章还没来得及反应,云团涨的飞快眨眼间就把整个院落遮的严严实实。 置身雨中,南章呆呆的伸着手,雨滴落在手掌,然后从指缝间快速的溜走,这一切都是南章做梦才能梦到的情景。 这不是三层的控水术,不是,绝对不是。 可是这到底到发生了什么昨日没有修炼,今日修炼也不在状态,绝对不是修为提升,南章心里,有种预感,今日的不同绝对和昨日的遭遇有关,不然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之骄子。 收敛心神,南章站在雨中细细的去感受这今日不同的一切。 很快,南章就感受到了不同,今日的水滴很活泼,有点像在田间撒野的死狗,很想冲进草丛,冲进泥潭,却有些畏惧一旁的南章,对畏惧,就是这个感觉。 南章在今日的雨滴感受到了畏惧,和那一丝丝想亲近的意思。 扯淡了,南章自己都下了一跳,怎么可能,雨水也有智慧 南章在次收敛心神,张开双臂,敞开胸怀,试着去容纳雨水。奇怪的感觉在次袭来,雨水突然变得欢悦起来,变得分外的活泼,就像被夸奖的死狗,在你面前撒着欢儿,期待你在拍拍头,在夸奖一次。 南章突然发现自己又多了一项技能,明明雨很大,只要自己想,从空中落下的水滴就会避开自己,就像自己头顶多了一把透明的雨伞,又像自己穿了一件很规整的雨衣。 南章露出笑意,自己给其他师兄浇水浇了两年,如今有这本事那岂不是日后会轻松很多南章似乎看到大把的灵药和灵石在朝着自己飞来。心意一动,云团快速缩小,雨滴变得稠密起来,如丝线般的落下,水汽弥漫,带着丝丝香甜。 不知道是不是又出现了错觉,南章分明感觉到院子里面墙根的野草似乎也变得活跃起来。 好扯啊! 昨天像是在做梦,今日也像是在做梦。 这是法诀进步了还是自己依旧在梦中 宗门里面对于控水术讲的很清楚,给的定位就是一个简单的法诀,一个面向刚入门弟子的法诀。正因为法诀的定位简单,宗门所有关于术法玉简的讲解控水术只讲了三层,据说后面还有,但研究这个的前辈们一直认为后面的东西可有可无,不重要。有能力的弟子不用过于深造,没能力的三层已经已经足够了。 没有足够的天赋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会耽误修行,修士也很务实,并不是凡人所说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 南章打听过,只要自认为自己有点天赋的师兄弟都不会把这个法诀看在眼里,说白了没有精力在这种低品发觉上下功夫,而且这个法诀没有丝毫的战斗力。 上清宗对外宣称自己宗门是剑修门派,有时候南章暗暗的想着,如果宗门不是为了核心弟子的生活,那么自己这群外门弟子就没有丝毫的存在意义。各色修士中,剑修是最霸道的,他们就像一把双刃剑,强者无敌,弱者恒弱,讲究的是一剑破万法,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没有宗门的弟子或者门派不出名的弟子一半都被有门派的人称之为散修,这样的人没有修炼体系,难成大器,虽说也有五行皆修的大能,但大能永远是大能,大能的最后就是宗门。所以散修中生活修士最多,他们喜欢做梦,不喜欢凡尘,最喜欢俯视别人。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在次回过神的时候死狗正依偎在脚下,身子已经半干了。 这时门派走来一个陌生的汉子,从头到脚打量了南章一番,突然说道:“看来找对人了,师门令,弟子南章明日需去青雀台值守。外门内师弟的所有产业宗门原价回收,来的时候我看了下,师弟的灵田不多,产量还行,折合产量和三年来的护理,宗门给三千丹药,时候不早了,师弟赶紧把东西收拾下,明日去报道!” “师兄,可我。。。。。” “别多问,我比较忙,不懂的地方看玉简就是了!” 南章在外门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两个朋友董旭和曹胖子他们都不在,叶秀就算了。 曹胖子他说他修行有了心得最近要闭关,董旭自从被带走后已经很久没了音信。 南章在老许头那里留了信,就上了去青雀台的路子。 青雀台位于内门瑶光峰,虽说是位于内门靠近摇光,但是离摇光主峰还是有很远的路。玉简里面说的很简单,南章需要去那里任职,任务就是看着青雀台的青雀塔,有变故就敲钟,没变故就负责管理旁边的一个已经算是废弃的玉髓矿洞,管理那一百多人的矿奴。 虽不知道为什么宗门这么做,但南章还是很开心,玉简里面还说了,任职期间每月宗门会提供一百丹药和相应的生活物质。而且那里很偏僻,人很少,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玉简里面就说着这两件事儿,看着都是好事儿,南章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暗暗琢磨着好事儿凭什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但宗门说了,南章就得动,不动换个人,不动的那个人自然就被剔除了,就这么简单就这么霸道,说白了就是爱干就干不干滚蛋,外门弟子多,长辈不愿意在这些弟子身上浪费过多的口水。 没有什么好携带的,脖子上坐着小祖宗,身后背着几件长穿的衣服和简单的被盖。 死狗已经长得很大了,虽还未长到壮年大小,但气力却是不小,所以死狗背着的是小祖宗的吃穿用度。为了防止死狗发癫耍赖,临出发之前南章特意的搓了根麻绳套在了死狗的脖子上面。 真到了出行,南章还有点舍不得,住了三年说是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好在被郭建师兄糟蹋过,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南章觉得从头开始也许是个好的开头。 不破不立,这算是自我安慰。 离开的时候踏着月色,到了青雀台也是踏着月色,一天,实实在在的走了一天。 小祖宗在南章背上睡的正香,死狗和南章有些累,精神有些萎靡,好在到了,一人一狗又四眼又饱含着希翼。 先前任职在这里同门应该是一位很有生活品味的师兄,光是一个院子都快比的上宗门的大比台,横竖几百步的距离,很工整的被切出了无数小块,种的花儿,灵草,灵草,五花八门,就像是一个大花圃,虽然天色以黑,置身在里面浑身说不出的舒爽。 齐腰的围墙,是碎石一块块混合草泥堆砌而成,结实且整齐,现在爬满了青苔,围墙的交汇点就是一座草庐,三间不大不小的草庐,里面陈设很简单,吊床,蒲团,简单的灶台,已经搬走丹炉,墙上很有诗意的散漫的挂着干花,清香阵阵,南章突然有点不敢进屋,深怕屋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大声质问这个外来者意欲何为。 小祖宗醒了,从南章背上滑下,意图明显的奔向了吊床。 死狗白了一眼南章抖掉身上的铺盖蜷缩在吊床底下打起了呼噜。 南章摇摇头,抬脚走进屋内,长途跋涉完成,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修为还没有达到走一天一点都不累的地步。南章做到蒲团上强迫自己不能断了每日每日修行这个习惯,昨天的遭遇到现在依旧是一团浆糊,南章迫切想在这团乱麻中找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线头。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今日进入状态的速度很快,大脑一片空白,修行却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运行。 当从修行中醒来,天也就亮了,南章惊喜的发现这次的修行比平日坚持的都长,而且原本酸痛难忍的伤竟然好的七七八八了。 依旧是九层的修为,虽然体内灵力所有增长但是并不离谱,南章悄悄的叹了口气,总希望自己体内蕴含别的力量,现在看来自己依旧需要苦修,自己天赋着实一般,达不到传说中睡一觉就扣关成功的那种地步。 想起昨天,南章站在草庐门口在次运行控水术,想着院子有点大,花草有点恹恹的,南章这次是全力施展。 于是,南章凌乱了。 雾气瞬间堆满方圆几百米空间,无数的水滴围绕着南章欢快的跳动着,就像海底巨浪,庞大的水汽压迫的人升不起反抗,南章站在巨浪的上头,就像超控水浪的水身,威势披靡,浩荡无边。 可这一切南章并不知道,只知道脑子里面涌起无数疯狂的想法,南章僵硬的挥着手,水汽愉悦的配合着,水汽越来越多,南章越来越累,直到快坚持不住,南章轻喝一声:去。 水浪奔袭,轰得一声在空中炸开,如同惊雷传的很远,震的不远处玉髓洞石块簌簌的往下掉。 南章笑的傻乎乎的,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正好砸在站在南章身后看水的死狗身上,嗷的一声惨叫,死狗夹着尾巴缩成一团,南章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这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一会儿南章就醒了,摸着有个大包的脑袋,暗呼自己大意了,要是没有死狗挡一下,摔成傻子估计是最好的结果。感激的看了一眼死狗,死狗打了个趔趄,身子缩的更小了,都快成球了。 虽然脑袋很痛,但实力提升所带来的快感却是太舒服了,怎么说呢,就感觉兴奋的快要飞起来了。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九章 所谓心安 心情舒爽,剩下的一切小伤小痛都无关紧要,熟悉了住宿及周围的区域,南章决定去矿洞看看,毕竟是自己的份内工作,不去看看不像样子。 玉髓矿洞几乎每个宗门都有,矿洞产出的玉块在修士眼中是不值钱的,但在宗门里面发挥的作用确是很重要,例如文件的记载,功法的传承,命令的传递,一块品质好的玉块能记载很多东西,安全性高,水火不侵,便于携带种种优点对每个宗门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纸张也是有的,但对于传承的记载和保密性不如上好的玉块,而且信息也没有玉储存的多。 不过话说回来,玉髓矿洞是比不上灵石矿洞,一个宗门如果能拥有灵石矿洞,短时间就会成长为一个大宗门。 玉髓矿不行,这样的矿太多了,宗门并不是很在乎,因此作为一个看守能抽取油水很少,胜在清闲一个,除了每月的玉石交接,几乎很少有人在玉块身上打主意,没必要,一大堆还不值钱,也就不会修行的普通人会额外的喜欢。 按实完成任务量就可以,其余的倒是没啥。 原本的师兄已经调离,现在南章是玉髓矿洞的主事人,主事人的权利很大,大到可以决定整个矿洞所有工人的生死。 生命握在别人手中这件事南章觉得很残忍,却又无可奈何,在修士眼中凡人真的不算什么,说是蝼蚁也不为过。 所以当南章出现在矿洞的跟前时眼前的一幕有些刺眼,三排衣衫褴褛的妇人小孩老人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老人一排,妇人一排,孩子一排,脸贴着地,伸直着手,像奴隶一样努力的让自己贴着泥土,常年的处事经验让他们觉得这么做是对的,所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活的更久一点。 如果不是眼睛还有光,南章都怀疑自己来到了鬼域,一个个人皮挂在竹竿上。 队伍里面男人很少,看了看远处怪兽大嘴一样的矿洞,南章突然明白为何男人少了,矿产这一行业,一点事故就会吞噬无数人的生命。 挖矿这一行业男人又是主力,现在这里女人多,男人少,南章自认不是一个感性的人,自认为自己心足够的硬,也自认为是见过世间惨状的人,自认为一件事和真正的见到这一件事对人心理的冲击是不一样的。 童话里面的世界里面都是甜的,里面的乞丐还有衣服穿;现在眼前的现实却不是童话,童话都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忍的。 这群人除了大大的眼睛就剩下一张皮,贴在骨头上,骨头的白净透过了皮,看的一清二楚。 残忍的打碎一切美好的童话。 南章不敢看下去,也不敢让人看到自己软弱无助,扭头就跑,走得莫名其妙,没有人知道南章在想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南章敲响了示警钟,虽说警告历历在目,但钟声依旧在回荡,天边的三个身形就如同流星一样,联决而至。 一人落在南章面前,另外两人直接奔向了不远处的朱雀台。 “是你敲了示警钟”来的人明显地位不低,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自然有一番威势,自带一种居高临下的威逼感,一看就是长久处于高位,看着南章手无足措的样子,来人接着说道:“我是陈新水,你可以唤我师伯,说罢,所谓何事” “弟子南章拜见师伯。” 陈师伯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沉声道:“说事儿!” 南章咬咬牙:“弟子想要粮食,足够几百人吃的粮食,玉髓矿矿工过的太苦了。” “理由”陈新水明显有些动怒,恼怒师门选人,怎么会看中这样一个白痴来看这么重要的地方,如果不是看这位弟子穿的是同门服饰,陈师伯觉得自己会忍不住一掌拍死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这时,两位师弟检查归来,对着陈师伯摇摇头,陈师伯怒气更胜,明显有些压不住,南章只觉得劲风扑面,忍不住打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师伯怒气更甚,高高在上,如同俯视蝼蚁。 “师兄,压住火气。”声旁的师弟怕师兄忍不住出手,赶紧出声提醒道。 “压个屁,这个家伙示警就是为了咱们要口吃的,他娘的朱雀台是啥地方不知道吗你小子给我个理由,说服我或者气死我。” 南章揉揉胸口,站起身来,慢慢说道:“矿工也是人,弟子不忍,也无法,人生地不熟,只有敲钟这一途了。” 陈师伯打量了一番南章,皮笑肉不笑道:“好一个人生地不熟,你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我,倒是你这无赖性子让我怒火更甚,也没有气死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得通了我立马把你要的东西弄来。” “都是人,都是爹娘养的,既然在给咱宗门干事儿,病死老死我并不在意,如果看着这些人在我面前饿死我实在做不到不在意,我不知道怎么来打动师伯,我只想现在我有能力去完成这件事我就要做这件事儿。 警示钟我敲了,这事儿我也想过,如果我不做这事儿仅仅凭着我自己,我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现在既然我在做了,那么我势必要把这件事儿做好。 曾经我也饿过肚子,那滋味不好受,说的难听点,只要看见在地上跑的,只要知道能吃的我都恨不得塞进嘴里。 饿的极致的时候我甚至默默的告诉自己,现在谁要管我饭吃,一辈子畜生我都愿意。 在吃饱肚子面前我先前所有的骄傲和矜持都是虚假的伪装,为此所做的一切都是本能的想活下去。 大家都是人,我看不起你,你看不起我,无非是个实力地位在作怪。我能力强当然看不起弱的,弱的想要活下去自然回去巴结强的,说到底都是人,除了男女之分,剥开所有说是一样的一点没错。 今日我知道我是错的,可如果这一次错能活人,如果有下次我还可以在错一次,所求无非就是一个心安罢了!都是人,都想好好活着,都想出人头地,但如果连最基本的温饱都管不住,这样的人做不得,这样的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到他们我心不安,我知道我错了,无论结果如何,我还是希望我心安,他们心安,师伯,弟子的话讲完了,什么结果弟子也认了。” 陈师伯盯着南章看了很久,突然阴阴的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求一个心安,说到底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打动我。既然做了你也认了,我也认一回儿,三千丹药,你要的东西我妥妥的给你弄好。” “好,成交!” 南章的爽快让陈师伯有些诧异,三千丹药对外门弟子来说是个天价,能一次性的拿出来的外门弟子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实力,至于什么敛财有术,那也是实力决定的,现在这小子一下子毫不犹豫的拿出这么多丹药,让陈师伯觉得自己有些看轻了外门弟子的财力,或者这小子说的和做的都是真心的。 不可否认,陈师伯的心轻轻的被撬动了下。 “好,一会儿我就在跑一趟!”说罢转身就离去,师弟两人紧随其后,再次联决而去。 云端,王博出忍不住说道:“那孩子不一般啊,面对师兄你还能侃侃而谈不打结巴,口才这面还是不错的。要我说培养一段时日,以后重水的产业可以交给这孩子管理,现在都诸多弟子不愿接这活,也是头疼的很。” 陈新水淡淡道:“如果我说这孩子是掌门师伯点名的不知道这话你还说不说的出来。” 王博出闻言笑道:“师兄既然知道,那刚才又怎得会那么大火气,掌门师伯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准。” “我火大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儿,而是他看我们三个人眼神,和他说话的口气,明明我们是师伯,明明是他在求人办事,可我怎么看在他的眼里也看不出师伯两字也看不出他对师伯应有的尊敬,怎么看都觉得我和他应该是平辈,这不是扯淡吗牛气冲冲的给谁看掌门点名的了不起” “或许正如他所说,剥开实力,剥开男女,人都是一样的。”一直寡言少语的陆棚破天荒的开口:“这孩子看人看的透,就是不知道能透的有多远。” “那就给些优待,倒想看看一群矿奴他能搞成什么模样。”陈新水看着远方,轻轻的说道。 陈师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下午的时候他就在次回到朱雀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几千斤粮食几百斤作物种子还有两个大铁锅,看着铁锅上打印着的铁器行的标识,南章站起来一揖到地,陈新水心里乐呵呵的受了一礼,脸上却是依旧板着脸。 这一趟从重水到宗门,来回的路程不是很近,饶是陈新水修为高深,这途中也吃了不少灵气丹补充体力。宗门弟子自给自足的体系很难一下子收到足够多的凡人粮食,况且还有那么多用品。 陈师伯来的快走的也快,但两人对彼此的感官都好了许多,但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表达出来半点。 权当一场正常不过的交易。 南章在次回到矿洞,板着脸呼喝着那些跪着不敢抬头的人,硬是拉了几个看起来还有些气力的人,架起铁锅,升起火,肉米撒上盐一起咕噜噜的煮着,盏茶功夫食物特有的香气弥漫在所有人身边。跪坐的人群随着香味开始有了变化,逐渐的变得骚动起来,不似先前那么死气沉沉,许多半大的孩子忍不住抬头,然后又被身边的家长狠狠的把头按下去。 食物的香味彻底的发散开来,大伙缓缓的吞着口水,生怕弄出响声,惹得这位年前的上仙不满。 南章尝了一口自己煮的大锅饭,眉头微微皱起,说句实话真的难吃,寡淡无味,煮的又难看,粘锅地方的食物都烧糊了,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 “想吃的排队,吃饱了我有事儿要吩咐。”南章冷冰冰的吩咐道,语气冰冷的吓人。看着人群骚动了那么一下,又安静下去,南章挑挑眉头:“我说排队,立刻马上现在,孩子老人站在前面,年轻人站在后面,排不好的,依旧跪着不动的,那就永远都别动了。” 狠话果然有用,人群按照命令执行起来,跪的太久,许多人站起来忍不住大趔趄,在加上常年的营养不足,有的人刚一站起来就一头栽了下去。南章没有扶,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南章发现自己的态度越是不好,大家的速度也就越快。南章也想和颜悦色的去做这件事,但南章知道这事儿只要和颜悦色的去做了,效果绝对没有现在好。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你和颜悦色会被人说你另有所图,你只有凶巴巴的他们才会心安理得,他们才会拿的心安。 排队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南章耐着性子显得一点都不着急,其实内心着急的要死。 每个人自己去锅里舀吃的,每个人只能吃一碗,仙长说了今天的吃食比较硬不易消化猛地吃多了会死人,不管真假,没有人会拿自己生死开玩笑,大家都死怕了,所以南章说吃一碗那就是一碗,虽然一个大锅还有一半吃的。 看着大伙的精气神明显的有了提神,南章坐在石块上,看着又跪的整整齐齐的一帮子人南章突然有些烦躁,这特么可咋整啊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章 有人在哭 融入集体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饭友,他吃什么你吃什么,他蹲着吃你也蹲着吃。 吃相一定要难看。 南章找了几个饭友,这几个饭友也是通过昨日观察感觉在矿工中比较有威信的几个,身子骨很好,除了瘦,给人感觉看起来很健康。想想也是,健康代表着充足的体力,体力决定着劳动力,矿洞也是有开采任务的,跟着体力好的混,最起码可以混点吃的。 南章的亲近和提拔让几个年轻人很是局促不安,他们明明比南章身高要高很多,但在南章面前却是永远弯着腰,低着头,永远小心翼翼的模样,卑微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就连想看南章一样也是用余光偷偷的看,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不知道什么缘故能让他们卑微成这样。 南章很是好奇上一个管事是谁,破天荒的南章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产生极大的恨意。 南章跟着饭友吃了三天,差点吃吐了。 “今天你们几个负责饭食,咱们几个先吃,吃完了再给他们分,多的和剩下的你们看着弄,切莫偷奸耍滑,一旦我觉得你做了或者有做的这个趋势,不要怪我手段不道德。”南章平静的说着,说到底南章心里也没有个真遇到这事儿该如何不道德的手段。 几个年轻人却被南章的话吓得不轻,一下子又是跪了下去,赌咒发誓,磕头。 有了昨天和今天早上的前奏打底,到了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人对南章的感官亲近了许多,午饭吃饭,南章轻轻咳嗽几声,场面顿时安静如同鬼域,学着陈师伯的样子,南章环顾四周,悠悠的说道:“大家也吃饱了,我顺便也交待几件事。 第一件事儿以后咱们见面大家不用跪着,凡是我看到谁日后在跪一次,一日三餐就少一顿,不要觉得为什么,小爷不喜欢别人跪,我还小,怕折寿。 第二件事,小爷我任职在这里,给你们做吃的不是我对你们有所求,你们也别多想,老子就是良心过意不去。你看看你们都穷的就剩下一身破衣裳了我能求什么求色求财,求奴仆你看看你们的样子觉得我可能下得了手 所以把心放到肚子,吃饱吃好,干活干好就好了。 第三件事,大家也看到这堆积的粮食,看着一堆,可也别忘了咱们有一百三十张嘴,照大家这个吃法顶多三个月,三个月后大家以前是什么样子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谓入奢易入简难,南章的话才落下,大家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子又紧锁起来,只听南章接着说道:“所以,为了以绝后患,我还准备了作物的种子,以后上午进洞还是下午进洞大家共同商议,剩余的半天都去开采田地种吃的去,提前说好,没必要卖命啊,只要不死人我心情就好,死了人我心情就糟糕。 这是我的底线,大家一定要刻在心里。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南章扫了四周一眼:“在作物没有收成之前你们吃的是我的,用的是我的,所以我个人有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开采完田地后也要帮我开采一块,大小随意,但不能不弄,位置已经找好了,就在我小院前靠近小河的位置,说实在的我也要种田,我也要种药,我不弄我也会饿死的。 我把话说完了,现在我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都没有意见或者不说就当你们默认了我说的话!我等大伙一炷香的时间,时间到了我说的会做到,我也希望大家也能做到。” 南章不觉得大家会拒绝这份好的不能在好的意见,但为了自己能更快的信任,只能用这种看似听取你的意见实则已经板上钉钉结果来掩饰自己不单纯的目的。 南章已经看到大片的药田,无数的丹药在飞来,想着以后美好的日子,南章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阴恻恻的笑。 时间过了一半,人群微微颤颤走出一个老头,习惯性的想要跪着说话,看到南章眯着的眼,跪了一半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尴尬的扯出了点笑容,老头快速的收回动作,看着南章转过脸,老头讲道:“上仙是好心我们是知道的,既然上仙给了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我也不能让上仙摊责任。 上仙不知,玉髓矿洞归属宗门,虽是小矿洞,但也有大管事定的开采任务,一年的开采任务为一千斤上好玉髓,到了日子会有上仙来验货。刚听上仙说把采矿一日分为半日,老奴我就怕这半日完成不了任务,到时候宗门责罚,恐怕第一个责罚的人就是任职弟子。 如今已经大半年过去了,玉髓矿洞的产量才三百出头,我怕时间来不接啊!” 南章没有想到这茬,可这茬一被提起南章就觉得头疼,玉髓产出肯定会归宗门,既然归宗门那来收取的定然是个内门师兄,自己一个外门弟子,说实在话在内门弟子眼里根本不是个事儿,到时候真要羞辱自己,说不准自己还要主动把脸贴上去,笑着说,师兄这里肉多你打着舒服。 妈耶,这日子咋这么难呢 望着南章犯难,原本都已经在窃喜的众人心突然又悬了下去,变得患失患得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南章脸色,可爱又可怜。 南章看在眼里,不知犯了什么疯,豪气的站到大伙中间,蛮横的说道:“小爷我在宗门地位崇高,好友无数,真要完成不了有责罚那也是口头说说,不碍事。”怕大伙不信,南章接着补充道:“昨日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三个家伙看到没有,那是我的师伯,虽然好多人没看到,但是卸粮食的时候你们都看拿到了,大家按照我说的做,这都不叫做事儿! 老子在上清宗极有后台,到时候谁敢苛责小爷,小爷当着你们的面锤死他。” 南章二世祖的样子在大伙心中慢慢成形,大伙对南章的疏离也在逐渐的减少,年岁不大,心机不多,给家弄吃的,教大伙谋生,地位高却又心善,多么好的少年,虽然语气凶点,但那不也是少年得志吗,修士吗,没有点脾气能叫修士吗 上一个修士不是脾气很大,动不动就杀人。 阳光透过树缝,斑驳的光点随着清风荡漾。 青雀台的天气很好,也很安静,因为灵田少的缘故这里的气候很好,干爽怡人,不像在外门弟子区域那里,因为灵田多,吹的风都带着水汽,天热的时候虽吹着风却总感觉浑身不爽利。 潮潮的,粘乎乎的。 南章今天在这里练习《捉妖术》,自从小队散了后南章等几人就很少参与抓妖活动,手法也由开始的生涩慢慢变得灵动起来,指法不断变化,一圈圈的灵力如同水纹一样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随着灵力彻底铺开,南章就像一个看图人,无数光电密密麻麻的分在群山见,有的大,有的小,更多的光点是像萤火虫,也有的像蜡烛。凡是像蜡烛的不出意外就是一个小妖,灵力一般有了简单的修炼技巧,如果没有机缘的话很多妖就会这样老死过去。没有找到心中满意的小妖,南章收起发觉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 这样的玉简南章有八个,每一个都是南章捉妖后凭着记忆画出的地图,开始的时候是想着以后如果抓妖可以少走点弯路,现在却成了南章没事儿打磨时间的称心玩具。南章着三年来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梦想有天能够走出宗门,去看看传说中令人向往的世界。 走出树林,沿着小河走一段就会顺利到达自己的住所。 忽然,南章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女人,在所有外门弟子中绝对是珍宝一样的存在,因为宗门有规定,只要能够修行的女性弟子都是住在天璇峰的内门区域,宗门不是女弟子不多而是都集中起来,正常日子基本上是见不着的,只要外门弟子出现一个女性弟子那绝对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用南章的话来说舔狗太多,曹胖子一直不懂舔狗的意思,每次问南章,南章总是笑眯眯的不说。 女弟子在宗门弟子内的地位是很高,听说在宗门长辈的眼里地位地位却不是很高,资源给的有限,如果真的是那种出类拔萃的资源有给的很多,比同类男弟子的要多得多,宗门的用心,所有弟子都心知肚明,无非是联姻和笼络,所有弟子都幻想自己是被联姻和笼络的其中一个,南章却不是这么看,南章认为这么好的事儿绝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哭声很清晰,爱哭鬼应该就在不远处。 南章准备绕道,鬼知道一个爱哭的女人后面有多少个喜欢舔的跟屁虫。 才走几步,哭声又窜到了耳朵里:“妈妈,妈妈,我想回家,我想看你和弟弟,妈妈。。。。。” 蓦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在南章心中弥漫,酸涩化成雾气瞬间就堵满了南章的双眼,原本平静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痛的南章无法呼吸。 回家,回家,妈妈,妈妈,该死,还是忘不掉。 三年,整整三年,南章以为自己会忘记一切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今日在次听见心里依旧堵,依旧难受,什么狗屁时间疗法,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南章心烦意乱,脚步确实不由自主的朝着哭声寻去。 一块岩石顶上,一位看不出长相的女子在抱膝哭泣着,像受伤的小猫的一样缩成一团,是不是的抽噎哭泣,然后扯着嗓子叫喊。 “以前看到一个笑话,那人说他生平最怕女人哭,因为一哭他就想笑,你说你一个女孩子爬这么高干啥,摔死了咋办”南章艰难站稳脚跟,说出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对方猛地抬起头,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身子猛地一缩,身子恰恰停在石头的边缘,南章吓得捏了一把汗,女子看清南章的衣着,眼中惧意退去,无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怯怯道:“师妹大乔拜见师兄。” 听的大乔猫一样的声音,南章有些心烦:“你一个女孩子,没事儿蹲这么高哭个啥,也不怕摔下去,刚才你猛地一退险些把小爷吓死。”估摸着自己语气有点凶,万一真把这大乔吓着了,一群舔狗过来,自己不得烦死,于是南章试着挽救道:“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没什么事。。。。。”大乔声音更加小了。 没事可怎么行,不行必须得有事,南章陡然提高音量:“有事就说,你看你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骗鬼呢” 大乔明显的入门不久,一下子本南章唬住了,心里只觉得这个师兄好凶,下意识的回道:“我家的灵田要死了,灵田死了,我就要被赶出去了。。。呜呜。。。。”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妈耶,好烦人,怎么跟小祖宗一样都是眼泪包儿啊! “闭嘴,在哭就把你扔下去。”南章有些生气了,这哭哭泣泣说个事儿都不利落,烦人。 大乔身子又是一缩,不过哭声却是止住了,但对南章却是警备起来。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一章 误会 对于这个糊里糊涂的小姑娘的南章头痛的想从石头上跳下去,说了半天说的稀里糊涂,啥灵草灵药吃水吃的这么厉害,一天一次都不够虽然自己的认知有限,但如果说自己都不认识那这个说话舌头都伸不直的大乔更是不认识。 南章估摸着,大乔是真有难事儿,但这绝对不是解决不了的事儿,现在最难的事儿如何让这小姑娘把话说清楚,把舌头捋直,把眼泪收回去。 “怎么回事儿,说清楚点!” 对于这个凶巴巴的师兄,大乔是有些害怕的,但更怕宗门责罚,想着多个人就多个想法,一五一十的说道:“灵田中的长剑草,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得很慢,师姐让我养大胖,现在大胖不够吃了,大胖好可怜,吃的不够天天饿的叫唤。。。。。” 看着大乔越来越瘪的嘴,南章赶紧打断道:“停,大胖是谁” 大乔一惊,抬起头,充满水雾的大眼睛:“大胖是师姐都妖,很能吃。” “长剑草,外门老许头喜欢种,一般会作为食草妖兽的口粮,也有会作为炼丹的烧火柴,根系浅所以吃水会重,前期需要多上水,等后期抽条的时候就要停止上水,不然卖不出个好价钱,长的不高,分量轻,不划算。。。” 南章自顾自的自言自语,大乔眼睛瞪的越来愈大,希翼色越来越浓:“师兄种过” 南章背着手,高深莫测道:“走。” 大乔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南章,怯怯的问道:“去哪里” 妈耶,南章不知道为啥火气又大了,这娇滴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难受,绿茶女不都这个样子吗,轻轻的一句师兄能哄得大多数同门找不到北,刚刚平息的火气一下又起来了,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说去去哪里,不带我去看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你的灵田看看,爷的时间很精贵,还有一大帮子人要养活呢!” 在诸多门派中上清宗虽然是个小门派,但大门派有的上清宗却是学的有模有样,什么弟子等级,弟子考核,内外之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天璇的女弟子是住在山脚下的,南章以前一直认为的她们和内门师姐是住在山顶上的,谁知道竟然也是住在山脚下,而且也不是主峰的山脚下,而是住在东峰。 南章这是第一次踏入天璇,虽说抓妖那次也算,仅仅是在一个没有名头的小峰,这次可是天璇的东峰,算是进入了天璇的核心圈子里面了。 东峰的风景不错,花花草草别致而有秩序,各色兰花随处可见,花香四溢,地势平缓,树林间一栋栋别有风味的古建,行走期间倒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就连树木都是种的常绿花树,盘根做节的,棵棵都是百年老树。 奢侈的要命。 东峰离外门区域隔得很远,离宗门的其余的几个主峰也是很远,这样一来光是距离就阻挡了不少不怀好心的各种弟子。 走了没多久,一间很有生活味道的小屋就出现在南章面前,草屋,泥墙,平整的院落,院子最前头还横着放两个长长的石条。 大乔怯怯的看了一眼南章,指着小屋道:“师兄,那就是师妹平日生活的小家。” 南章点点头,直接朝着小屋走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小屋旁边还拴了一头大青牛,瞥了一眼南章,然后甩着尾巴晒着太阳。 “大胖,大胖,大胖。”大乔看到大青牛,欣喜的扑了上去。 大胖 这大胖明显是个精怪,爆炸的肌肉,在想到大胖这个名字,妈耶,这名字应该配一头猪的。 大胖亲昵拿着头轻轻的蹭着大乔,时不时的伸舌头舔一下大乔的小脸,逗的大乔咯咯笑,一瞬间南章就给大胖定性了,这一定是个色牛,满是口水的舌头,恶心的要死。 “好了别磨蹭了,灵田在哪里。” 大乔这才猛的想起今日的‘大事’。 来到灵田中南章蹲着看着长剑草,这是一种第一次见的灵草,要知道,南章自己种田都种了两年,为了赚钱世面上所有能够赚钱的种子都试过,所以灵田种植这块南章是相当熟,但这个长剑草真的第一见,吃水太多,前期太费事了。 听大乔的意思是说种植这东西是为了喂食妖兽,二十天就能收割,割完后等二十天可再次收割。 检查完,南章愈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头,土壤灵力很足,又不缺水,为何却是老要浇水呢 “这种情况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差不多十天前,十天前我只是觉得缺水,每天我就会多浇水一点,到现在我根本忙不过来了,除非啥事也不干一直呆在田边浇水。” “其他人有这种情况吗”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挨着的基本都是这个情况,只不过都没有我这情况严重,师姐说这是小事儿,慢慢就会好的,可我这。。。。”说着说着大乔又瘪了嘴巴,看样子又要哭了。 南章没有心情纠结大乔是不是要落泪,这种情况一下子激起了南章探索欲望,种植没有一帆风顺,现在既然有现成的难题破了就是,日后要是在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就是权威,既然都是权威了,解决这样的问题灵石丹药是不是会多赚一点呢 长剑草无法拔出,因为它们都是长在一个根系上,说白了,这一块田也就只有一个长剑草种根,正因为这个缘由,难度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 南章趴在地上,扒了一截土壤,在快到根部的位置上又一圈不是很明显的肉瘤,肉瘤呈现白色,肉眼可见的白色浆液在肉球内部徘徊。南章又随机检查了几个,它们根部位置都长有同样的肉瘤,只不过大小不一。 南章心里有了对策,可这个对策如果说出来大乔会哭死过去,那就是把整个长剑草种根拔出,然后彻底的把灵田土壤换掉,只要田里有一点残留的根系,只要根系上还有肉瘤,要不了多久灵田还会变成今日的模样。 分裂系的植物生命力就是顽强啊,这特么就跟韭菜是一样的。 白恩紧蹙着眉头,作为外门女性弟子的大姐头平日都是好强干练英气逼人,今日却是一展愁态,整个人看上去疲乏的不行。 “师姐,这样下去不行啊。”身后一位穿着淡绿色女弟子忍不住道:“宗门是有任务的,咱们虽是外门弟子,但咱们身上也是有任务的,长剑草虽不是精贵东西,但要真的去买咱们也只能一下买不下两个月的量,现在每日都在扣减妖兽用度,这样下午恐怕会有事端。” 话音才落下,一群女子又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你一眼我一语,闹得像个菜市场。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白恩柳眉倒竖,忍不住出声呵斥。 白恩在外门女弟子这块儿修为最高,做事公平,爱好打不平,平日很受师妹们信服,她这一声呵斥,一下子就镇住了场面。 白恩同样担忧,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白恩种的灵田相比诸位师妹是只多不少,现在问题出现,食草妖兽的吃食被一度压缩,一旦有死伤出现,三年的业绩考核和晋升的希望算是泡汤,到时候断了路受了罚,这滋味可想而知。 现在白恩修为已经九层,离筑基就是一步之遥,筑基成功后就是内门弟子,内门弟子的福利待遇可外门天壤之别。据说上头已经有长老发下话了,一旦成功立刻就有人收她为徒,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谁曾想在这个关头出了这个事儿,白恩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也想着上报宗门,可这样必然会落下一个能力有限的差评,一向好强的白恩不允许自己低头,一直都在强撑着。 “师姐师姐。”一位女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大乔带回来了一个男弟子,我当值的时候看见了,大乔眼眶红红的,应是受了委屈。” 矛盾一下子有了宣泄口,所有女弟子一下子都怒了。 “竟然有人敢欺负我们天璇的女孩子。”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姐妹们我门去看看,别叫那小子跑了。” “对,我们走。” “走!” 白恩心智比这些师妹成熟的多了,当在你一眼我一语的带动下,整个人也有些恼怒,大乔是这些师妹中最小的一个,性子软,不争不抢的深受大伙的喜爱,现在有人把大乔弄哭好打抱不平的白恩在也忍不住了,毫不犹豫的朝着大乔的住处奔袭而去。 大师姐开头,其他人赶紧跟上。 南章正在寻思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时,白恩领着一大群女弟子正气势汹汹的杀来。 本来还有些成熟的白恩在看到大乔脸上的泪痕心中的怒火腾的就冒了出来。 直接堵到南章面前,居高临下,寒声道:“你是谁” 然后就看到南章面无表情道:“南章。” 白恩冷笑一声,在外门弟子中她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姐,这个大师姐不分男女,毕竟修为摆在那里。虽声名不显,但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师弟师妹,这些年还未有人如此冷淡无礼的对待自己,二话不说,抬起脚就朝着南章踹去。 大乔见状脸色吓得卡白,还未来的及开口,便看到凶巴巴的师兄如同雄鹰一样从地上弹起,一道水幕早已经立在身前。 白恩轻咦一声,伸指如剑,一道翠绿剑芒朝着南章激射而去。 南章瞳孔猛地一缩,来不及多想,修为全力运转,一下子又进入了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无数水滴汇集,一道道水墙争相恐后的挡在南章面前,一阵阵砰砰的脆响,剑芒不知道穿了多少水墙终于没了威势,叮的一声碎裂开来,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来一往速度极快令人目不暇接,两人陷入对峙。 缓过来的南章死死的盯着对方,心中的怒火就跟洪水滔天一样疯狂。该死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就来这么一手,如果自己没有落雨诀那么一手,威力如此大的剑芒绝对会让自己透心凉,说不准被打死也是极有可能的,麻蛋,好狠的女人啊。 白恩自己有些呆了,自己可是公认的外门第一人,修为法诀自然比一般弟子要好的多,刚才那一手剑诀可是自己拿手本事,说无往而不利也不为过,现在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弟子和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法术给挡了下来,一时间白恩心里不知道要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白恩知道自己肯定是惹上了事儿了。 眼前的这位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最低也是八层修为。 在外门中能有这修为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绝对是宗门重点关注的对象,也是众人巴结的对象。就白恩所知这个修为除了自己也只有徐攀,徐攀自己认识,可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子自己却不认识,这么说来,这位师弟要么隐藏,要么才突破。 可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是不小的消息,在宗门眼里根本做不到隐藏,可自己确实丝毫不知,这么看来这位师弟性子低调,隐藏的深,而且人缘交际肯定也不好且城府极深。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一章 莫名其妙 对于这个糊里糊涂的小姑娘的南章头痛的想从石头上跳下去,说了半天说的稀里糊涂,啥灵草灵药吃水吃的这么厉害,一天一次都不够虽然自己的认知有限,但如果说自己都不认识那这个说话舌头都伸不直的大乔更是不认识。 南章估摸着,大乔是真有难事儿,但这绝对不是解决不了的事儿,现在最难的事儿如何让这小姑娘把话说清楚,把舌头捋直,把眼泪收回去。 “怎么回事儿,说清楚点!” 对于这个凶巴巴的师兄,大乔是有些害怕的,但更怕宗门责罚,想着多个人就多个想法,一五一十的说道:“灵田中的长剑草,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得很慢,师姐让我养大胖,现在大胖不够吃了,大胖好可怜,吃的不够天天饿的叫唤。。。。。” 看着大乔越来越瘪的嘴,南章赶紧打断道:“停,大胖是谁” 大乔一惊,抬起头,充满水雾的大眼睛:“大胖是师姐都妖,很能吃。” “长剑草,外门老许头喜欢种,一般会作为食草妖兽的口粮,也有会作为炼丹的烧火柴,根系浅所以吃水会重,前期需要多上水,等后期抽条的时候就要停止上水,不然卖不出个好价钱,长的不高,分量轻,不划算。。。” 南章自顾自的自言自语,大乔眼睛瞪的越来愈大,希翼色越来越浓:“师兄种过” 南章背着手,高深莫测道:“走。” 大乔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南章,怯怯的问道:“去哪里” 妈耶,南章不知道为啥火气又大了,这娇滴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难受,绿茶女不都这个样子吗,轻轻的一句师兄能哄得大多数同门找不到北,刚刚平息的火气一下又起来了,不耐烦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说去去哪里,不带我去看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你的灵田看看,爷的时间很精贵,还有一大帮子人要养活呢!” 在诸多门派中上清宗虽然是个小门派,但大门派有的上清宗却是学的有模有样,什么弟子等级,弟子考核,内外之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天璇的女弟子是住在山脚下的,南章以前一直认为的她们和内门师姐是住在山顶上的,谁知道竟然也是住在山脚下,而且也不是主峰的山脚下,而是住在东峰。 南章这是第一次踏入天璇,虽说抓妖那次也算,仅仅是在一个没有名头的小峰,这次可是天璇的东峰,算是进入了天璇的核心圈子里面了。 东峰的风景不错,花花草草别致而有秩序,各色兰花随处可见,花香四溢,地势平缓,树林间一栋栋别有风味的古建,行走期间倒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就连树木都是种的常绿花树,盘根做节的,棵棵都是百年老树。 奢侈的要命。 东峰离外门区域隔得很远,离宗门的其余的几个主峰也是很远,这样一来光是距离就阻挡了不少不怀好心的各种弟子。 走了没多久,一间很有生活味道的小屋就出现在南章面前,草屋,泥墙,平整的院落,院子最前头还横着放两个长长的石条。 大乔怯怯的看了一眼南章,指着小屋道:“师兄,那就是师妹平日生活的小家。” 南章点点头,直接朝着小屋走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小屋旁边还拴了一头大青牛,瞥了一眼南章,然后甩着尾巴晒着太阳。 “大胖,大胖,大胖。”大乔看到大青牛,欣喜的扑了上去。 大胖 这大胖明显是个精怪,爆炸的肌肉,在想到大胖这个名字,妈耶,这名字应该配一头猪的。 大胖亲昵拿着头轻轻的蹭着大乔,时不时的伸舌头舔一下大乔的小脸,逗的大乔咯咯笑,一瞬间南章就给大胖定性了,这一定是个色牛,满是口水的舌头,恶心的要死。 “好了别磨蹭了,灵田在哪里。” 大乔这才猛的想起今日的‘大事’。 来到灵田中南章蹲着看着长剑草,这是一种第一次见的灵草,要知道,南章自己种田都种了两年,为了赚钱世面上所有能够赚钱的种子都试过,所以灵田种植这块南章是相当熟,但这个长剑草真的第一见,吃水太多,前期太费事了。 听大乔的意思是说种植这东西是为了喂食妖兽,二十天就能收割,割完后等二十天可再次收割。 检查完,南章愈发的觉得事情不对头,土壤灵力很足,又不缺水,为何却是老要浇水呢 “这种情况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差不多十天前,十天前我只是觉得缺水,每天我就会多浇水一点,到现在我根本忙不过来了,除非啥事也不干一直呆在田边浇水。” “其他人有这种情况吗”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挨着的基本都是这个情况,只不过都没有我这情况严重,师姐说这是小事儿,慢慢就会好的,可我这。。。。”说着说着大乔又瘪了嘴巴,看样子又要哭了。 南章没有心情纠结大乔是不是要落泪,这种情况一下子激起了南章探索欲望,种植没有一帆风顺,现在既然有现成的难题破了就是,日后要是在遇到这种情况,自己就是权威,既然都是权威了,解决这样的问题灵石丹药是不是会多赚一点呢 长剑草无法拔出,因为它们都是长在一个根系上,说白了,这一块田也就只有一个长剑草种根,正因为这个缘由,难度一下子变得大了起来。 南章趴在地上,扒了一截土壤,在快到根部的位置上又一圈不是很明显的肉瘤,肉瘤呈现白色,肉眼可见的白色浆液在肉球内部徘徊。南章又随机检查了几个,它们根部位置都长有同样的肉瘤,只不过大小不一。 南章心里有了对策,可这个对策如果说出来大乔会哭死过去,那就是把整个长剑草种根拔出,然后彻底的把灵田土壤换掉,只要田里有一点残留的根系,只要根系上还有肉瘤,要不了多久灵田还会变成今日的模样。 分裂系的植物生命力就是顽强啊,这特么就跟韭菜是一样的。 白恩紧蹙着眉头,作为外门女性弟子的大姐头平日都是好强干练英气逼人,今日却是一展愁态,整个人看上去疲乏的不行。 “师姐,这样下去不行啊。”身后一位穿着淡绿色女弟子忍不住道:“宗门是有任务的,咱们虽是外门弟子,但咱们身上也是有任务的,长剑草虽不是精贵东西,但要真的去买咱们也只能一下买不下两个月的量,现在每日都在扣减妖兽用度,这样下午恐怕会有事端。” 话音才落下,一群女子又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你一眼我一语,闹得像个菜市场。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白恩柳眉倒竖,忍不住出声呵斥。 白恩在外门女弟子这块儿修为最高,做事公平,爱好打不平,平日很受师妹们信服,她这一声呵斥,一下子就镇住了场面。 白恩同样担忧,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白恩种的灵田相比诸位师妹是只多不少,现在问题出现,食草妖兽的吃食被一度压缩,一旦有死伤出现,三年的业绩考核和晋升的希望算是泡汤,到时候断了路受了罚,这滋味可想而知。 现在白恩修为已经九层,离筑基就是一步之遥,筑基成功后就是内门弟子,内门弟子的福利待遇可外门天壤之别。据说上头已经有长老发下话了,一旦成功立刻就有人收她为徒,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谁曾想在这个关头出了这个事儿,白恩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也想着上报宗门,可这样必然会落下一个能力有限的差评,一向好强的白恩不允许自己低头,一直都在强撑着。 “师姐师姐。”一位女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大乔带回来了一个男弟子,我当值的时候看见了,大乔眼眶红红的,应是受了委屈。” 矛盾一下子有了宣泄口,所有女弟子一下子都怒了。 “竟然有人敢欺负我们天璇的女孩子。”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姐妹们我门去看看,别叫那小子跑了。” “对,我们走。” “走!” 白恩心智比这些师妹成熟的多了,当在你一眼我一语的带动下,整个人也有些恼怒,大乔是这些师妹中最小的一个,性子软,不争不抢的深受大伙的喜爱,现在有人把大乔弄哭好打抱不平的白恩在也忍不住了,毫不犹豫的朝着大乔的住处奔袭而去。 大师姐开头,其他人赶紧跟上。 南章正在寻思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时,白恩领着一大群女弟子正气势汹汹的杀来。 本来还有些成熟的白恩在看到大乔脸上的泪痕心中的怒火腾的就冒了出来。 直接堵到南章面前,居高临下,寒声道:“你是谁” 然后就看到南章面无表情道:“南章。” 白恩冷笑一声,在外门弟子中她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姐,这个大师姐不分男女,毕竟修为摆在那里。虽声名不显,但其他人在他面前都是师弟师妹,这些年还未有人如此冷淡无礼的对待自己,二话不说,抬起脚就朝着南章踹去。 大乔见状脸色吓得卡白,还未来的及开口,便看到凶巴巴的师兄如同雄鹰一样从地上弹起,一道水幕早已经立在身前。 白恩轻咦一声,伸指如剑,一道翠绿剑芒朝着南章激射而去。 南章瞳孔猛地一缩,来不及多想,修为全力运转,一下子又进入了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无数水滴汇集,一道道水墙争相恐后的挡在南章面前,一阵阵砰砰的脆响,剑芒不知道穿了多少水墙终于没了威势,叮的一声碎裂开来,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来一往速度极快令人目不暇接,两人陷入对峙。 缓过来的南章死死的盯着对方,心中的怒火就跟洪水滔天一样疯狂。该死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就来这么一手,如果自己没有落雨诀那么一手,威力如此大的剑芒绝对会让自己透心凉,说不准被打死也是极有可能的,麻蛋,好狠的女人啊。 白恩自己有些呆了,自己可是公认的外门第一人,修为法诀自然比一般弟子要好的多,刚才那一手剑诀可是自己拿手本事,说无往而不利也不为过,现在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弟子和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法术给挡了下来,一时间白恩心里不知道要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白恩知道自己肯定是惹上了事儿了。 眼前的这位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最低也是八层修为。 在外门中能有这修为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绝对是宗门重点关注的对象,也是众人巴结的对象。就白恩所知这个修为除了自己也只有徐攀,徐攀自己认识,可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子自己却不认识,这么说来,这位师弟要么隐藏,要么才突破。 可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是不小的消息,在宗门眼里根本做不到隐藏,可自己确实丝毫不知,这么看来这位师弟性子低调,隐藏的深,而且人缘交际肯定也不好且城府极深。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二章 贪财鬼 看着动怒的南章,白恩十分后悔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举动。 “白师姐,白师姐,你怎对师兄动手起来了。”大乔一下子冲到两人中间,神色焦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白恩立即意识到事情不对,不由反问道:“他不是欺负你吗” “欺负”大乔擦了擦眼泪:“没有啊,师兄是来帮我看长剑草的。别看师兄凶巴巴的,可是很厉害呢,师兄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呢!” 南章也明白了这场遭遇是怎么一回事了,心里直呼倒霉晦气,静下心一想也不由佩服这位师姐,同样的外门弟子,人家都学了剑诀呢,自己毛都没有一个。 想着想着,南章总感觉这位师姐有些熟悉,不由出声道:“可是白恩师姐” 白恩神色缓了缓,大眼睛好看的转了转,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师弟还认识自己,顿了下笑道:“我就是白恩,刚才无礼了,险些出了祸端,这里向师弟赔罪,还望师弟莫怪。”说罢,深深的一揖。 白恩师姐这一下让南章很难受,闷了一肚子火,本想好好的讹上一笔,谁知道迎来的就是真诚的道歉。 不过话说回来,白师姐这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让南章很是有好感,哪怕心里十分不爽,也赶紧借坡下驴道:“师姐不必如此,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疙瘩已经解开,想起大乔刚说的话,白恩急忙问道:“师弟可有发现” 南章点点头:“长剑草根系出了问题,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根系上的肉瘤是本次长剑草缺水的主要原因,可我也有不明白的地方,肉瘤大小有限,为何却能吸取那么多的水分,这点我看不懂。” 南章的猜测一下子印证了长剑草出现的问题,跟着白恩一起来的师姐师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原来如此,师弟觉得如果我把所有长剑草连根铲除可能解决问题” 南章摇摇头:“长剑草根系发达,铲除不难,但是清理却是要命,只要漏掉一个根系,估摸着,新种的灵草灵药也会被感染,这样做得不偿失。况且,用人力来筛选不易看到的细小根系,很不妥当。” “师弟可以什么主意” “主意倒是有,可我得回去在想想!” 白恩点点头,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了南章。 南章疑惑的接了过去,打开一看,乖乖,满当当的二品丹药,数量不下二十粒。 白恩说道:“今日无礼在先,抱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几粒丹药权当赔礼,师弟莫嫌弃,也莫推诿。” 南章心里那是一个高兴,正愁丹药缺呢,现在有人就送上来了,嘴上赶紧说道:“师姐见外了见外了,我南章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那种人。”手上却是极其自然的把瓶子塞到了怀里,一气呵成。 围在周边的女弟子无一不露出鄙夷之色,这个家伙嘴里说着不要,动作却是一气呵成,连个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 贪的要命,推辞都懒得推辞,掩饰都懒得掩饰,说的话怎么听都假惺惺。 白恩却是不这么想,悬着的心归位了,一是不想结梁子,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梁子,越是年轻的梁子日后阻挡自己起来也就越轻松,道理白恩心里明白。二十个二品丹药对自己来说是有些肉疼的,可相比与肉疼,能用丹药化开梁子而且还能结交以为潜力师弟怎么算都划算,丹药身外之物,和日后的路子相比丹药钱不值得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财迷心窍,南章斗志昂扬的说道:“关于灵田的事情师姐莫要担心,灵田的事情交给师弟就行了。” 白恩一拱手,笑道:“那就恭候师弟佳音了。”白恩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指望,真要有办法,为何要回家想想 南章浑身轻飘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小小的意外白得二十个二品丹药,也是就是二百个一品丹药。白师姐会做人出手也阔绰。本来都穷得叮当响,现在多一笔横财,这人呐浑身就是舒服。 至于那些鄙夷,南章丝毫不放在心上,面子能值啥钱 “那厮真猥琐,你是没看见他临走的样子。” “真恶心,脸皮真厚。” “我们可是女弟子欸,一点面子都不给。。。。。。” 大乔嘟着嘴,小声说道:“师兄是个热心人。。。。。”声音太小,可能大乔自己也不信自己说的话,这话竟然没有一个人听的见。 白恩看着消失在山脚的身影不知道想些什么,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修为,不知名的法诀,不大的年纪,老练的处事手法,这样的一个人竟然默默无名,这外门弟子中果然也是藏龙卧虎。 大伙开地的速度很快,白天黑夜,夜里起来上了厕所都要挖几下,强大的动力,短短几天一大片的杂草地变成的规整的田地,种子已经种下,南章浇了水后就撒手不管了。 没有灵气一遍又一遍的打理,新开垦的土地不适合种植灵药灵草。 小祖宗和死狗现在过得很舒服,这里的小孩都是她的朋友,孩子的阶级意识最不明显,她们喜欢靠本能的好恶来确定跟谁玩,所以小祖宗生活的很快乐,朋友很多,年纪小已经有了孩子王的潜力了。 南章正愁把小祖宗带出自闭症,正巧这里有孩子,索性不管了,山里水里泥坑里,每天干干净净出门,脏兮兮回家。 安排好事情,南章便一头扎进了研究长剑草根系的日子中。 南章这人有很多缺点,但有一点却是说不出来是优点还是缺点,那就是一根筋,认准的事情便会努力的去做,至于是为了什么,南章自己也说不上,可能是为了结果,也可能是为了安满自己的心,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做事情不容易,没有什么是容易的。 时间一晃就过了十天。 “师姐,今日我去重水打听了,灵草长剑草价格疯涨,前段时间一扎是两个一品,如今一扎已经涨到八个一品了。长剑草价格的变动,整个妖兽区食草灵兽价格都在降,很多宗门都在出手自己养殖的妖兽,整个市场乱的很,其余的灵草也在趁机涨价,而且都是只收定金。 咱们接了宗门的妖兽饲养任务,我算了下,如今剩余的灵草只够坚持三天,三天后没有灵草补充,咱们今年考核将会为零,业绩为零了。”说着说着,竟然小声的啜泣起来。 业绩为零,也就是这一年付出是打水漂的,是白白打工的,宗门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女的,任务完不成,还是一个外门弟子,谁管你呢! 白恩脸色很难看,自己这领头人,如果说大家付出是业绩为零的代价,到了自己恐怕就不是这个代价。 一扎为一捆,一捆就是八一品,妖兽一天三顿,一次上百捆,饶是自己有些闲钱,这些闲钱又能坚持个几天 来回几个折腾就一贫如洗了。 如果三日后依旧没有可行之法,那就把所有灵田种植全部铲掉,全部换土,一块一块的去换,可这些都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该有的责罚一点都减轻不了。 “白师姐上次的那个贪财鬼又来了!” “脸皮真厚,不会丹药用完了又来求!” “极有可能,快去告诉师姐。” 白恩接到消息风一样的冲了出来,这位师弟既然来,那就说明上次临走时候说的话是算数的,也可以说师弟可能找到了解决之法。 一定要是真的啊! 当白恩看到南章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鸡窝一样的头发,深陷的脸颊,血红的眼睛,黑魆魆的脸,浑身一股汗液发酵而发出刺鼻的味道,就像一个乞丐,散发着恶臭的乞丐。 刚围过来的师妹师姐一窝蜂的掩着鼻口散开,躲得远远的。 “我好像找到了办法!” 白恩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大乔又哭了,喜极而泣。 径直走到灵田前,南章放开身心,瞬间就进入了状态,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白恩伸着手接着雨水,心里翻起滔天巨浪,又来了,又来了,白恩瞪着大眼唯恐错失一个细节。 强大的雨水控制力,瞬间就找到长剑草主根根系肉瘤所在,南章控制着水滴,肉瘤里面里的汁液一点点的被压缩出来,悄无声息,雨停了。 “完事儿了?大哥,骗人好歹专业点吗” “这么大的问题,你就站在那里,手一伸,完事儿啦” “怎么没有变化啊,师兄你也是胆子够大,够天真啊!” 不知为何,南章竟然笑了,这些姑娘说话有点熟悉的味道啊,感觉蛮不错的。 “都给我闭嘴,叽叽喳喳什么时候是个头”白恩怒喝一声,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白恩面带寒霜,眼神藏针,没有哪个敢直视师姐双眼,齐齐低下了头。 “肉瘤内含水,我用控水术挤出肉瘤水分,主干肉瘤没了,其余根系失去营养,要不了多久水分就会被长剑草吸收,既可以滋养,又可以解决问题,轻松自在,问题解决。”说罢,摇摇手,信心满满的离去。 白恩看着南章身影消失在山脚,扒开土壤,果然,小的肉瘤已经消失,大点的也在满满变小,在往上看长剑草蔫巴巴的叶子正在一点点的抬起,白恩竟然发现南章师弟说的一点没错。 这么轻松真的就这么简单 答应别人的事情自己做到了,南章回到自己的小院倒头就睡,这些天试了无数的方法,太伤心神了,主要是太耗心神。 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在下雨,南章坐在门槛上看着死狗在雨地里面发癫,小祖宗安安静静的陪着南章坐在门槛上,两人悠闲的吃着东西,南章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 “按理说你这个年纪该读书了,可我去哪里给你找教书先生。” “哥哥教我不就行了,别人哪有哥哥厉害”小祖宗歪着头,眼神露着迷茫。 揉了揉小祖宗的头发:“我可没有这个耐心,再说我也是个半吊子。” “半吊子是什么” “额。。。半吊子运用的范围很广,就单单刚我说的话而言意思就是我教你东西不精通!”南章抓了抓头发,这个词好难啊。 “那我喜欢哥哥,别人教我,我才不学。”小祖宗嘟着嘴,吐字清晰,逻辑清楚。 南章爱怜的刮了刮小祖宗的鼻子,宠溺道:“只要以后衣服干干净净的,我就答应你。” “拉钩” “拉钩!” 名下的田产快到了五十亩了,南章巡视了一番豪气顿生,摸了摸土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么多没有一块是有品级的,要想弄出品级可是一个极难的事情,除非附近有一小节灵脉,虽然在下雨,南章还是施法浇了次水。现在虽然活的很舒服,但消息确是很闭塞,看样子是时候出一次血,准备筹钱买灵雁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着,南章从矿洞回到自己的小院时愕然发现小院门口站着两个熟人,死狗拼命的狂吠,模样凶的一批。 南章心里暗赞:这是一条好狗。 白恩带着大乔,撑着伞站在门口。 看到南章白恩又是一惊,白恩发现自己的这个师弟在雨中漫步浑身却是不带一点雨水,雨水跟认识他一样快落到他身上竟然绕道了,白恩膝盖有些软,这个本事好像是修为很高的人控制灵力出体才做的到的。 南章看着白恩的样子,笑了笑:“小道,师姐不用这么看着我!”说罢,推开院门:“两位请。” 白恩晃了晃脑袋,似乎要把脑子里的烦心事甩出去,笑道:“那就叨扰师弟了。” 大乔没有说话,只是把白恩师姐跟的紧紧的。 看到院子茂盛的植物,像花园一样的设计,由衷的赞叹道:“师弟一如既往的会生活,和师弟想比,我住的小院简直就不是人住的。” “师姐去了外门” 白恩点点头,诚实道:“找不到师弟,只能去外门打听,也去师弟以前住的院子看了看,院子里面的那棵梨树很漂亮,师弟肯出手么” “什么价”南章眼神突然散发出骇人的光。 “师弟说什么价就什么价!”白恩精明的白皮球还给了南章。 南章晃晃脑袋,正襟危坐:“这么说师姐见过曹胖子了,曹胖子现在怎么样” 不知为何,白恩突然红着脸,又发现南章看着,自己不答话的是很礼貌的,扭捏会儿,才回道:“嘴很臭,被我打了一顿。” 南章突然笑了,很开心的那种笑,猛地对白恩竖起大拇指:“打的好,那小子就是吃屎的嘴巴,又臭又硬。”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三章 师兄要加油哦 听到曹胖子挨打了,南章心情就突然很好很好起来,同时心里又不由的琢磨白师姐来的目的。 对于近几日才认识的师姐,南章对这个师姐知道的少之又少,仅仅知道的一点东西也是听说而来,不过从这最近的交流来看,这位师姐人还是不错的,有钱,有魄力,而且人也长得不错,不过就是不会打扮。 据说啊,据说。 白恩师姐家境颇好,祖辈都是富商,在重水南很有影响力。宗门最近几年的招生事宜她们家都在出力,宗门很喜欢这个弟子也很看重,所以破格她是可以住在内门的,这样的照顾可谓是很重,少了不少弟子的骚扰,还给了颇厚的资源。 但这些仅仅是据说,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这些不说,光是白师姐的实力足以让所有人惊叹,脾气和为人处事很对南章的胃口,很大气,很放的开,不小家子气。 三人在小院坐下,白恩见南章不怎么爱说话,便主动开口道:“这次来我也不卖关子了,一是感谢师弟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师弟说的法子很对,很有效,可想必师弟也知道我们不是很擅长师弟说的法子,这几日进度一直很慢,所以第二件事还是希望师弟能再帮帮忙,这等棘手的问题我担心时日久了会生出变化。” “是的,是的,还请师兄帮帮忙,还有几个师姐的灵田眼看就不行了呢!”大乔坐在一旁迎合道,不过看到南章转过来一张不笑的脸,大乔赶紧低下头,身子不由的缩了缩。 南章笑了笑:“师姐见外了,你我同门,师姐有麻烦,作为师弟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师姐还切莫放在心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恩开心的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日后师弟若遇到难处,尽管来找我,能帮得上忙师姐一定义不容辞。” “多谢师姐!”南章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根据经验,承诺往往都很美丽,却不得当真。 “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是请师弟出手。”白恩目光灼灼,盯得南章有些不自然。 南章端气了茶碗:“师姐请说就是。” “所谓术业有专攻,我发觉师弟对灵田种植这块手段高超。”白恩说罢,苦笑道:“想必师弟也看出我们这些女弟子种灵田手段一般,而且种植也比较粗鲁。这段时间因为长剑草的缘故,重水的交易市场灵草普遍跟着涨价,妖兽吃食有数,长剑草毛病虽然解决,但要缓和过来却是还需要几天。 所以今日来主要是请师弟作为我们的教导,这次来一是请师弟治理长剑草毛病,二是充当我等教导。这是二十个二品灵石,作为师弟出马费用,还请师弟笑纳。”白恩知道南章最需要什么,直接拿出了杀手锏。 这次是一个布袋出现在手上,沉甸甸的。 南站一个激灵,只觉得天上掉了好大一个馅饼,二品灵石,灵石啊,相当于二千一品丹药啊。 南章心动了,上次卖二百斤药草才三百个一品,这就去教教别人就上千了 南章犹豫了,天降馅饼,有大有小,大的贸然接了会被砸的,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所谓能力多大,端起的饭碗就有多大,这个道理南章一直记在心里:“实不相瞒,师弟我会的东西不多,恐怕担不起教导大家这个责任。” 白恩以为南章在客气,会的不多怎么能解决那么多人都没有解决的毛病对于南章的客气,白恩并不担忧,笑道:“除了灵石外,我还给师弟准备了《炼气诀》,虽说不是一个高等术法,但也不是容易得到的货色,法诀可以用来恢复灵力,让师弟更上一层,而且师弟家的妹妹说不定也用的上。”说罢,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趴在死狗背上玩耍的小祖宗。 更上一层,白恩说的很清晰,话里话外的意思南章也听的明白。 南章轰得一下险些晕过去,灵石开路,术法砸人,这白恩师姐是掌门的女儿。 灵石在任何宗门的地位比丹药高,主要是因为灵石是天地所生,内含灵力,且杂质少能被修士吸收;丹药虽也能达到这个效果,但丹药所含杂质多,吸收完后需要长久的炼化,最大的区别就是两者所含灵力不同,丹药灵力比不上灵石的。 大门派为什么总会有天骄,很大一部分天骄都是灵石砸出来的,只要砸出来一个,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他们的修行比一般人要轻松太多太多。 南章没有灵石,也从未从灵石抽取灵力,因为这玩意他没有,都穷成狗了,怎么能如此奢侈呢 再说法诀,虽然不精贵,但胜在需求,南章现在就迫切需要,需要打磨灵力,需要快速恢复灵力,这样日后扣关会轻松一些。 如此土豪砸钱,南章自然就举手缴械了,激昂道:“师姐有命,师弟那敢不从。” 白恩志得意满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把压着法诀的布袋往南章面前推了推:“师弟今日可忙” 南章胳膊不着痕迹的划过桌面,认真道:“关乎师姐师妹宗门任务,自然越快越好。” 大乔不着痕迹的嘟了嘟嘴巴。 白恩看了一眼不舍跟哥哥告别的小祖宗,看着小祖宗白白净净的笑脸,想到自己打听而来的东西,不由对南章又高看了一眼。 跟在白恩后面很快就到了天璇的东峰,这一次那些先前嘲讽南章的师姐师妹们统统不说话了,有求于人,哪怕看不起,这个时候也不敢惹,南章抬起头背着手看着她们咬牙切齿的样子心情格外的好。 “除了师弟已经治好大乔的三亩灵田,出现同样问题的灵田还有四百多亩,其中情况严重的大概有三百多亩,师弟看是从哪里先开始”白恩如实的介绍着情况。 南章只觉一道霹雳狠狠的打在自己头上,四百多亩,四百多亩的长剑草,真狠啊,你们这玩种植的都是一根筋啊,不会搞点别的吗 自己的控水术一次可以解决三亩灵田的问题,如果是浇水的话一次可以五亩,相对于降水,救治范围会小的多,而且自己要进入状态,还要耗心神的去找主根,这中间来来去去要耗掉不少的时间,完事后起码还需要在检查一下。 算了下,也就是说南章自己要忙碌一百三十多次才能完成任务,要施法一百三十多次,可能还不止,现在事情紧急,偷懒是不成的,好处已经拿了,这要吐出来自己不但不舍还不好意思开口。 要命啊! 原本以为是个美美的差事,没想到竟然是个苦力,天堂地狱真的就一步之间啊。 看着面前几乎看不到边的灵田,南章欲哭无泪,这些灵田恹巴巴的,就像是严重缺水,如此浩大的工作,以自己还未筑基这点灵力,估计是要死在这个田间地头了。 就在此时南章突然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肉瘤才是水分不够的源头,如果自己把这肉瘤撑死会如何撑死了,然后自己在控制把这水分吸走岂不是更好 自己的控水术不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无差别打击才是最好的,也不用趴着去找主根在哪里了,反正撑死的是肉瘤,对长剑草也无大碍,长剑草的水不都是被肉瘤给吸走了吗。 白恩希望南章能成,现在南章面带难色,白恩心里也是十分忐忑的,二十个二品灵石在加上先前送的几乎是白恩所有的身家了。 如果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摆在面前的选择就是两个,一是完不成任务自己会承担责任,势必影响自己以后的发展;二是如果失败了,以自己这些师妹的能力他们任务一样失败。 白恩不允许自己输,师妹是自己可以打得出去的筹码,自己当然背着同样的责任。 南章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可能会出现的问题,拍了拍屁股,咬咬牙,暗道:出了事,大不了把钱退了就是。 深吸一口气,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也没有什么使招前的大喊低喝,线和光,自然就出现了,光线交织,如诗如画,眼花缭乱,师妹师姐惊的长大了嘴巴。 此时此刻她们才明白为何白恩师姐对这个瘦瘦的师兄总是谦让有加,如此不凡之人当的起师姐的尊敬。 南章伸出了手,水滴蓦然出现,一点一滴聚在在南章身边,不下坠,静止的如同画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动了动身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 白恩脸色在次露出吃惊的表情,对灵力如此完美的控制,自己自认是做不到,也做不出来。 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雨水落在灵田,土壤一会会儿就吸的满满的,水分开始下渗,长剑草根系开始了吸取水分,水分被根系肉瘤贪婪的偷走,真正能被长剑草吸收的仅仅是少之又少的一部分。 雨越下越大,南章额头开始有了细微的汗珠,按道理讲浇水到这个程度基本是过于饱和,稍微娇嫩的灵草灵药可能都要潮死,可在长剑草这灵田除了土壤水分饱和,长剑草依旧恹恹的,看不出一点精神气。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一声轻微的‘砰’清晰的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南章难看的笑了笑,灵气的输出不由又大了几分。 片刻后,砰砰的炸裂声不绝于耳,个别肉瘤的爆破竟然能炸飞泥土,离得近的师妹师姐被炸了一身的泥土。 好在是灵田不是农家田,这要是农家不得炸一身屎 又过了一会,将近四十亩的灵田爆炸声连成一片。 南章在众多美女环绕下吃着果子,到处转,哪里响声不够密集就去哪里降雨,莺莺燕燕,养眼,干着活心里也舒坦。 大乔满眼的小星星。 迷妹啊,长得帅就是愁人啊。 “师兄,这是大乔我的药田哦,麻烦您了师兄,一定要加油哦!”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四章 妖现 两天的时间,四百亩多的药田,在南章疯狂的工作下完成。 玩命的工作态度,在次狠狠的敲击诸位师妹师姐的心扉,到现在各位姑娘看着南章的眼神不是厌恶,而是变得害怕了,这个师兄对自己太狠了,实在太狠了。 累了就在田边打坐修行,好了,继续干,如此反复,不知疲倦。 年轻代表着天赋,认真代表着为人,如此一个有天赋又认真而且年龄还不大的同门师兄弟不值得去交往一下吗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很多,肉瘤去除以后,在短短的小半日内原本奄奄的长剑草在次昂扬起来,白恩带领大家愉快的收割长剑草。 原本以为是一个必死之局,现在不但起死回生,而且照着现在长剑草价格疯长的架势大赚一笔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丰收的场景总是喜悦的,多日的压抑彻底释放一下子让姑娘们‘放浪形骸’起来,个别年纪大师姐毫无顾忌的直接问南章有没有成家搭伙过日子的打算。正在喝水休憩的南章差点一口水呛死,也顾不上白师姐准备的好吃的甜点,落荒而逃。 看着南章的身影在次消失在山脚,姑娘们笑的很大声,很大声。 白恩低头摸了摸眼角,如此欢悦的笑声真的好听。 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门外就来了一个师姐,这个师姐很腼腆,看着南章笑了笑,就放下背后的竹篓:“师姐交待了,师弟这次帮了大忙,先前的酬劳不足以慰藉师弟的辛苦,众位姐妹商议了后也觉得如此,所以大伙给师弟准备了些小小的礼物。” 腼腆师姐说罢,就从背后竹篓里面掏出一个长得像大蜥蜴样的动物,放在地上,嘴里轻说了几句咒语,大蜥蜴转了一个圈就开始拱地,泥土翻滚,眨眼就拱出了一小块地,线条笔直,而且非常的有规律。 南章看的极为有趣,蹲下生,好奇道:“这小玩意翻田挺厉害,送我的” 腼腆师姐笑了笑:“白师姐说师弟这么大的院子种花有些可惜,如果改种灵草灵草收层定是不错。大伙商议松了师弟三只翻田豚,用来翻田极为不错,是个好帮手。” 南章大喜,不客气的接过竹篓:“如此那我就手下了,多谢师姐师妹们的赠礼。” 腼腆师姐挥手再见,此后的一段日子南章彻底的清闲下来,玉髓矿洞的矿工也不再过分的害怕南章,他们没日没夜开垦的田地已经种下种子,稀稀落落的发了不少嫩芽,因此吸引了不少的飞雀来偷吃。 南章来的时候几个孩子正拿着木棍吆喝着,有的飞雀跟孩子玩起了声东击西,气的孩子哇哇大叫,跑得气喘吁吁。 小祖宗也在这群孩子里面,跑得不亦乐乎,连膝盖摔破了皮都不知道,看到南章来了,子弹一样扎到了南章怀里。 “在家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南章化出一些水,轻轻的给祖宗洗着膝盖。 “家里无聊,癞皮狗又去山上了,妹妹就过来玩了。” 南章把小祖宗架在脖子上,看着远处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几个飞雀,手指一指,一个火球如一道光一样砸了过去,飞雀哪里来得及反应,扑腾几下就成了一堆黑灰。 “哥哥厉害,我要学,我要学,我要学。”小祖宗开心的拍手叫好,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在她小小的心里,南章现在就是她的天,现在她的天在伙伴面前展示高超的手段,她小小的心既得意又满足又骄傲。 “好!”南章毫不犹豫的答应,转过头,手一指:“你们几个学不学” 南章不知道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可能只是自己的突然性起,又可能实在妹妹的夸赞下迷失自我,学不学,几个孩子只要说学,只要有一丁点成绩,以后没有人会称作他们奴隶,就这么现实。 孩子们愣了那么一瞬间,然后疯一样的冲了过来,齐齐跪在南章脚跟前,年纪大的孩子带头喊道:“求师父赏碗饭吃,我等一辈子愿供驱使。” 南章老成的点点头:“学成了在喊我师父,学不成喊也没用。每日日落之前,来我小院,我教你们入门。” 南章没有掩饰自己的打算,说白了,南章有点不喜欢单打独斗了,但又舍不得宗门给的福利,只要这几个孩子有一两个入门,自己就可以走的远点,就像郭建师兄那样,这样不担心自己的灵田,也不担心宗门的任务。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木桶理论,那么什么是木桶理论呢,就是决定一个桶装多少水不是最高的那个板子决定的,而是最低的那个板子决定的。为什么我要跟你们说这些,因为修炼过程就是一个吸取的过程,吸取的东西是要放到咱们身体里面的。” 南章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接着说道:“就好比咱们的身体就是桶,想要容纳更多的灵力,一是要增大容量,二是,要缩小短板,缩小短板就是改造身体。你们的身体不怎么样,但比我当初要好,所以明日早间的任务就是太阳升起后开始围绕开采的田地转圈跑,每个人最少三圈,小。。。妹妹最小,一圈就好。 不要以为很简单,如果有掉队,跑不动想放弃的以后可以不用来我这里了,当然这是我的要求。”看了一眼惶恐而又认真的孩子,南章接着说道:“日后你们的衣食住全部就在这里,吃穿用度我来负责,我吃什么你们吃什么。” 孩子们欢喜的抬起头,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 讲完天色已经漆黑,很多东西南章没有准备好,孩子们自然要回到自己的住宿休息,当然今天的事情也是要告诉自己的大人一声。 出了门,外门百十个人,看到南章露头,在领头的老者带领下齐齐的跪下,这一跪天地无声,没有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南章明白,这一跪之后,彼此算是真正的融到一起,规矩也算立下,南章为长。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什么是一个家的信念,就是能看到出头的希望,哪怕自己看不到也努力在脚下垫石头让孩子看的到,看的到了就有希望不再是奴隶,这个就是信念。 南章生受一礼,摆摆手关上院门,大伙缓缓散去,站在门后南章隐隐约约听到大伙压抑不住的喜意和对孩子嘱咐与询问。 这几天南章没日没夜的修炼,重复着吸收灵力,压缩灵力,在吸收在压缩。 孩子们也按照南章的吩咐疯狂的锻炼着身体,跑,跳,举重,游泳,疯狂且投入。到了晚上,南章就挨个指点灵力运行路线,如何感之灵力,如何读通运用拗口的炼气诀。 他毫不吝啬的用灵力来指导孩子们灵气运行路线,每次都把自己折磨的欲仙欲死,然后打起精神疯狂的训练,几十个灵石被南章吸的干干净净,痛苦是升华的阶梯,进步也是巨大的,体内灵力更加充实也更加的凝固,灵力质的提升也带来了身体素质的提升,南章看起来更瘦了,看起来空空荡荡,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却有了巨大的提升。 很阳光,很干净,很有冲劲。 难得出门,耀眼的阳光让南章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伸了伸懒腰,心眼里觉得天气好,心情也好。琢磨了下这几天的收获,南章觉得灵石以后还是少用的好,虽获取灵力很好,很快,但给人的感觉却总是不踏实,灵力来的太快,完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最可怕的是有瘾,不劳而获的懒人瘾。 长久来看,南章决定以后还是不用灵石和丹药了,容易留下祸患,大门大派他们有长辈经验指导,自己单打独斗,出了事儿烂了也没有人知道。 趁着心情好,南章准备去找曹胖子董旭,还有王扒皮。 王扒皮说给自己寻的种子现在还没有个信,骗子,大骗子。 刚走到外门区域,就听见两个在地头忙碌的师弟讲道: “这次真够惨的,一次抓了二十多师兄弟,听说还有内门的师兄,估计这辈子算是废了哦!” “有啥惨的,宗门规则说的很清楚,妖兽和妖是不同的,这些师兄弟竟然跟妖坐起了生意,还贩卖起了宗门信息,自己非要去作死,谁拦的住” “可不是不过也好,空出的田产一分,说不准啊明年我就能买得起剑诀。” “别想太多,这两天咱们还是低调些,莫要跟人多说话。” 妖 作为上清宗的弟子,门规南章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跟妖魔势不两立,这两个凡是沾上一点,被发现和举报后这人基本是救不活了。这三年南章虽看见了无数的妖兽,但却没有见过妖,也没有见过因为妖而处死的弟子。 妖兽心智低,容易奴役,这点所有宗门都粘着利益,因此没有人会拿妖兽来说事。 妖则不同,南章没见过,宗门说妖会蛊惑人心,嗜杀残忍,千变万化,作恶多端,讲课的师兄是怎么恐怖怎么形容,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南章自己有点不信,南章知道凡是有极高心智的物种,他的内心都会衡量一个东西-利益。 利益相同则志趣相同,侵犯利益,自然是刀刃相见了。 虽没有见过因为妖而处死的弟子,但南章不觉得这事不可能发生,几乎每年每个月宗门都会三令五申要注意妖,发现要上报,虽然也闹出几个幺蛾子,但宗门出动的架势却是吓死人,清一色的长老,几峰的峰主都在列。 宗门这么大的动作去对待一个莫名须有的东西,这事儿要说不重视,南章打死都不信。 南章有点害怕曹胖子沾上了,急匆匆的就朝着曹胖子家跑去。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五章 一剑 外门的集合大广场上已经黑压压的堆满了弟子,原本该是演武石台跪了十多个弟子,其中老许头就在里面,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绝望。 这人已经完了,南章心里默默的念叨。 终于找到曹胖子,南章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 多日不见,曹胖子给了南章一拳,南章给了曹胖子一脚,两人算是见礼了。 “老许头怎么沾上这事定了吗”南章担忧的问道。 曹胖子叹了口气:“基本算是定了,现在台子上的算是都完蛋了。”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老许头比咱们都清楚这事儿的严重性,我还是有点不信。”若说门中最不容易的排个名,老许头绝对能排的上,光是几十年的外门弟子门中就少有。 “没有什么不应该,正因为他很清楚,所以他才敢铤而走险,他的儿子你知道,据说天赋不错,这些年老许头这么拼命大半是为了他儿子,买剑诀,给宗门的供奉。为了不耽误儿子的修行,他一个人要交两份供奉,他自己的和他儿子的。” 曹胖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老许头修为不高,却拥有近三百亩的灵田,这么多灵田产出才堪堪够用,至于他为何铤而走险,据说是儿子到了八层的关口,为了扣关,需要不少的丹药和灵石,一是孩子用,二是用来打点。 想给孩子有个好出路,于是就卖给了咱们宗门的路线图给了一个陌生人,近日出了事儿,给牵连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天权子峰主来了,议论纷纷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南章看到天权子扫了大家一眼,手一挥,十多个人头就滚到众人面前,场面失控,所有同门尖叫着往后躲,可始作俑者依旧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如剑的眼神冷冷的看着所有人,无边的威压一息强过一息,三息过后,没有人敢看空中飘着的那个人。 “人妖不两立,下次形神俱灭,诸位好之为之!” 天权子来的快去的也快,留下的话和地上的滚滚人头无时无刻的冲击现场所有外门弟子。 南章和曹胖子都没了心情,鲜血人头,对两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来说冲击力是巨大的,宗门对待妖的态度强横的让人心底发寒,都是在宗门干了几十年的弟子啊,说杀了就杀了,对人命的态度就像随意的去踩死蚂蚁一样。 回到青雀台回到小院,南章脑海里面还是那挥之不去的一幕,可以确定,这事没完,外门弟子能给妖带去多少有用的消息,能提供有用消息一定是内门弟子,现在外门弟子出事儿了,内门中一定会有,宗门会查的很严,也会下很重的手。 外出未归的弟子要倒霉了,郭建师兄,胡水儿师姐,宗门一定会重点问他们去干嘛了,去了哪里 南章感觉,妖还是会来,他一定藏在某个不知道的地方,弄了这么多人,他不会无功而返的,一定会有后招。 就这么过了半月,门派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内门弟子有五人彻底消失了,今天又听白恩师姐说,又有两位师兄被宗门叫去问话了。 如今消息散了出去,上清宗上空在次笼罩一层阴云。 如今已经是初秋,离每年最大的灵草灵药收获还是两个月,大家都在心里祈祷,祈祷这事儿赶紧翻篇,自己好能出去,好能找人帮忙,如今人人自危,唯恐身边的人就是跟妖有交往的人,沾上了就完蛋了。 祈祷没用,今日一早,外门弟子在次被召集,所有人在次集合到演舞台,又有十个人被砍下透露。 下午,执法师兄找到了南章,凶巴巴的告诉南章叶秀被查了,自己如果知道什么要赶紧上报,不要为了什么义气兄弟而白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 南章陡然紧张起来,叶秀也被查了,这他么到底是什么妖啊,来了多少啊 无论什么时候南章也没有像今天一样没有了劲头,拼的劲头。 南章没有想过自己会死,也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从三年前开始,南章决定自己要好好的活着,平淡也好,激情也罢,都要认真的活着。 倘若叶秀通妖坐实,自己,曹胖子,董旭没有一个人能跑得了,最轻的处罚就是赶出宗门,门派不会把一个不稳定和不确定的因素放到里面。 夜色降临,今天给孩子们放了假,朱雀山除了偶尔的狗叫声,只剩下安静了。 朱雀山离内门和外门都比较远,山内的生活在这禁严严令下更显孤独和枯燥。先前在外门的时候几个人还能在屋顶上聊天娱乐,讲一些奇闻异事,说说一下八卦,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放在能够成为内门弟子的修炼上了。 某种程度来说内门压力也大,每年一次的修为大考核就足以逼疯很多人,修为越高的自然越靠前,福利自然越好,就这一项内门的生存压力也是很大,他们要学的东西很多,希望有幸能够参加试剑大会。 一个小五十年,如果宗门内没有足够亮眼的人才出现,就会迅速的被其他宗门打压,然后吸取合并。 这就是后继无人的特征,建立宗门容易,同样灭亡的也容易,有着传承的门派无疑不是庞然大物,每年光是周边小门派的供奉就足以够宗门内部的开销。 这事儿跟南章没关系,南章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传承弟子。 实在无聊,南章决定去朱雀塔看看,也不知道朱雀底下是不是压着朱雀,明日就是执法师兄给的最后期限,有还是没有就会水落石出。 从睁眼到现在,三年时间的点点滴滴在脑子里面一点一点的飘过,南章脚步愈发的坚定有力,心底的执念也彻底的放开来。宗门对自己没有一丝的优待,如果真说要离别也问心无愧,心里虽苦,就是去路不知。 唯一的心结就是不知道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实。 走到朱雀塔跟前,看着破旧不堪的土堆,南章打死也想不出这会是一个塔,好奇的用脚踢了踢,土疙瘩簌簌的往下掉。好奇的围着转了一圈,心里愈发的好奇,这是塔 怎么看着像个坟头 南章好不死的又踢了一脚。。。。。。 卧槽! 南章突然发现天突然黑了,方才还繁星点点,天上还挂着月亮,现在突然就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种。 突然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无数如同萤火虫一样的浮萍在虚空中飘荡,它们组成光的海洋,然后如微风中的绸缎一样荡漾,每次明暗交错的瞬间,都会散发出浩大的气息,南章被这气息一步一步的死死的压在土堆上。 南章有些蒙,麻蛋,这狗日的又来了,特么的自己又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此时的朱雀台站了三个人,最前的是个瓜子脸,左边的这位身材高大面色刻板森严,右边的这位半佝偻着腰,拄着一把铁锈斑斑的长剑,双目开阖间,剑气纵横,寒光逼人。 倘若白恩在这里一定会下一跳,瓜子脸就是上清宗的宗主上清子,左边的这位天枢的峰主天枢子,右边的是玉衡峰的峰主玉衡子。上清宗一代之中一下子来了三个,若传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人下巴,尤其是瓜子脸的上清子。 “妖邪终于忍不住了,师兄所料一点不错,他们就是为了这妖塔而来。”天枢子沉声道,这次宗门出了这么大事儿,而且如此蹊跷,害了那么多弟子足以让宗门难受。 弟子们头上顶着乌云,那么这一年的收层不用想肯定是必受重创,损失最少在半数以上。对于上清宗这样的宗门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收层受创,来年优秀弟子的拉拢,门派运行必定会有问题。 因此,宗门上层他们也不好受,他们需要终止并解决这件事,至今为止今晚算是勉强的拨云见日了。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玉衡子面沉如水:“已经快五十年没遇到过这事儿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要卷土重来重水界不比其他,从建立之初就很少有妖类踏足,他们又是从何而来为啥而来” “师弟你是说这事有蹊跷” “不管什么蹊跷不蹊跷,杀了便是!”玉衡子冷声道:“莫说一个妖,就是来一群妖,我又有何惧。” 天枢子难看的笑了笑:“上次狩妖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师弟的剑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进步,既然今日找到了源头,师弟不如给我等展示一番” 上清子面带追忆,感慨的模样在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有些不伦不类:“如此,那就有劳师弟了!” 玉衡子也不推迟,缓缓的拔出锈迹斑斑的长剑,长剑一点一点的拔出,锈迹也一点一点的掉落,眨呀间一把雪白晶莹的长剑出现在三人面前,玉衡子轻抚剑身,一声清脆的剑鸣响彻荒野,玉衡子成名剑-玉衡。 手腕一抖,玉衡子低喝一声:“去!” 剑鸣回荡,如骄阳出升。 玉衡剑横亘在夜空,如耀眼的皎月,荒古且久远,转瞬一道流光直扑那些光点组成的海洋。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六章 渴望发芽悄无声息 眼看就要把光带就要被拦腰斩断,变故骤起,如萤火虫一样的浮萍开始放出一缕缕的黑烟,无数的黑烟汇聚成一团,眨眼间就把站在山顶的三个人团团围住。 三人被围住没有丝毫的慌乱,天衡子笑的有点开心,甚至伸手去抓了一把黑烟把玩。 他们并不知道,在山脚下的朱雀塔有个弟子也被黑烟死死的围住。 南章可以看见横亘在天空中的长剑,但南章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不受控制的探出体外,自己竟然收不回来了,虽然自己的神识只有一点点,但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有。 南章现在能看到就是神识带来的,无数的浮萍在空中飘荡。 但挂在天上的那把长剑似乎扰乱了这份美好的平静,飘荡的浮萍开始飞舞,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起了波澜,波澜借着风势,成了滔天巨浪。 悲伤,愤怒,无助,弱小,渴望,叛逆,嗜血。。。。。。 无数杂乱的情绪顺着南章飘荡在外的神识进入南章的识海,各种情绪在南章心头一个接着一个的浮现,南章时而哭泣,时而怒吼,时而想咬舌自尽,就像一个木偶,一个有着生命且无法控制自己的木偶,清醒无比,却控制不了自己。 特么的,又来了,又是上次那种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 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和杀意,陡然升起,这是南章自己的情绪,可又能如何 你娘啊! 在次激荡起灵力,可一切依旧无动于衷,全身在疯狂的颤抖着,南章却好像一点都不知,诡异无比。 脑海里,黑色浮萍如同外面的夜空一样开始蔓延,南章疯狂的咆哮,疯狂的争扎。 “我草拟祖宗啊!给老子滚,滚,滚。。。。。。” 凄惨的怒吼在脑海回荡,如一道道惊雷。 惊雷回荡,原本在南章心头肆掠的各种情绪突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依然可以感受到各种情绪,南章真的以为这就是一场梦。 紧接着,南章看到这一辈子最希望看到的一幕。 一剑从天而降,带着耀眼的光。 一剑。 浩荡无边的黑烟连带着浮萍被劈成了两半。 无法形容这是怎么样的一剑,也无法形容这一剑的浩大和威势,这一剑不光劈开了浩荡无边的海洋浮萍,也劈开了南章脑海无边的浮萍。 本能的恐惧让南章缩成一团,恐惧占据了南章整个意识。 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一剑之后无数的小剑像成群的游鱼,凶猛的追逐着无数散落成块的浮萍,所过之处,月光洒落,空无一物。 浮萍还是躲藏,焦急,恐惧,害怕,通过南章裸露在外的神识一一传递到南章的脑海里。 南章笑了,妈的,刚才操控我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怂了? 无边浮萍消散的很快,没有等到第二剑出现,仅仅一剑就定了乾坤。 月光洒落洁白的光辉,南章神识也自然的正常的回到了识海里面,南章双腿发软的,从朱雀塔的泥土坑爬起来。 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那把剑是谁的太恐怖了! 南章浑身发软的躺在地上,全身上下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小风一吹,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哆嗦。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小住所,南章不明白空中的浮萍是什么,脑海里面的浮萍是什么,它是怎么进来的,后来那道剑光又是谁的难不成又在做梦 南章给了自己一巴掌:“哎呦,那叫一个地道!” 话说回来,那一剑真的好羡慕,杀意纵横,剑意滔天,荒古久远,太震撼人心。南章心里突然蹦出学剑的渴望,强烈的渴望,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去冲关,现在都进入内门然后拜师学剑。 南章也突然明白,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去选择剑修了,极致的力量追求,是人追求的天性。 更何况,它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让人生不起抵抗,强者,这难道不是强者吗 既然要做,那就不要做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南章决定开始修行,虽然状态不佳可能会硬性的影响自己的修行,但还有什么比学剑更让人期待的呢 刚进入修行状态,南章内视灵力运行的时候忍不住打个哆嗦:“卧槽,野火烧不尽啊。。。。。草草草草。。。” 南章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面,也就是识海里面,静静的漂浮着一个浮萍。 南章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累了,累的出现了幻觉,应该踏踏实实的好好睡一觉。 天亮了,南站正常的起床,昨日又做梦了,又梦到熟悉的人熟悉的面孔。按道理讲,一个单调的工作夜以继日的做会让人麻木,那么同一个梦出现的面孔也应该会让自己麻木才对,可是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自己难以释怀,南章安慰自己还是不够成熟。 死狗不知道去哪里抓了一个硕大的野猪,耀武扬威的在南章面前走过,然后又在众人羡慕和夸奖的鼓励中倨傲的放下猎物,独自一个狗藏着草丛里面舔着受伤的肚皮。 发呆的看着几个小伙子锻炼,脑子里面不自觉的又会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忽然想到识海里面的浮萍,南章特意的进去看了一次,浮萍还在,还在漂浮,麻蛋,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试了试修行,试了试施法,还好,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 没有影响不代表着以后没有影响,能被人用剑来劈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现在还有一个藏在自己脑子里面,这一定不是个东西。 要不去重水的医院的看看 接下来的几天南章都在琢磨这事儿,琢磨不透,南章也就不去琢磨,修为有限见识有限,对视识海南章没有太多的了解也找不到相关书籍,识海空荡荡的,现在多了一个浮萍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说,好像也还挺有诗意的。 想着想着,又想到当天见到的那把剑,南章不会,不代表着自己没有去了解,外门中富有的弟子就有许多修剑的,毕竟号称剑修门派,没有点压箱底的东西站不起来的,例如曹胖子,他也修剑,虽然到目前没有个名堂,但不妨曹胖子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曹胖子展示过,剑招华丽,如果不用上灵力的话,剑招对拼没有几个打的过曹胖子,如果生要加上灵力的话,舞动起来五光十色十分好看,南章自认也是有见识的人了,不过和前几日见过的剑招想比,就是土鸡和凤凰。 那么大的剑,不知道曹胖子看到了没有。 浩荡无边,剑意肆掠,万物臣服,不曾想过自认为心里素质过硬的自己也会打心里觉得自己在那剑之下连蝼蚁都不如。 就在南章想的过瘾的时候,变故来了。 脑海里,一道剑意毫无征兆的出现。 南章身子一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死的砸在了才到南章身后的死狗身上。 死狗惨嚎一声,本能的蹬开南章,一溜烟跑了,过了好久,直挺挺的南章才回了魂,眼睛恢复神采,他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我草,这又是啥” 如果记忆不出错的话,那道剑意和前几日在朱雀见过的剑意一模一样。 毫无防备之下,刚才那剑意直接把识海劈成两半,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怎么可能 剑意在自己脑子里面 一个浮萍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剑意,当自己身子是旅馆 不对,不对,检查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自己的识海子最清楚,如果想藏东西那自己定会知道,没有人能瞒的住,神都不行。 细细的回想起来,南章有了发现,剑意的出现恰恰是自己回忆剑意的时候,也就是说。。。。。。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南章脑海里面盘旋。 难道是因为浮萍的种子 要不要试试 这个念头一出来,南章就再也止控制不住,可心里却有些犹豫,剑意太强,如果自己猜想的是真的,再来一次,身后没有死狗,估计要摔死。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再也没有了收回的可能,剑意太吸引人了,南章一咬牙,直接躺在地上,拼了。 就在识海里面回想那一道剑意。 轰! 一道如皎月初升雪白无双而又森然的剑意乍然出现。 “我草!呕。。。” 南章这次没晕,却直接被震出内伤,呕出一口鲜血。 片刻后如夜枭一样恐怖的小声在南章小院响起,南章满脸鲜血,整个人却癫喜入狂。 果然,果然啊,老子身体内是不是也有个金手指了 南章看的很清楚那道剑意是浮萍发出来的,就是它。南章自认自己不会看错,而且他还发现,这道剑意和之前看的完全不同,不对,因该说看的能加清楚,正因为如此南章才如此的欣喜如狂,至于吐血这件小事南章不认为是事,哪能不吐血呢,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复制使人进步,模仿让人成功,如果自己能模仿出来。。。。 嘿嘿! 在之前,南章对力量的渴望不是那么明显,因为自己没有见识过那种让人心动的力量。可是前些天在朱雀看到了那种无双的剑,一颗种子就在南章心里落了根,到如今已经成了藤蔓,死死的包裹着了南章的整个心灵。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七章 娘炮妖 欣喜来的猛烈,痛苦自然也愈发的猛烈。 两次剑意的观摩,南章整个人的身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识海受创,心神受创,虽然能够抄近路的去观摩剑意,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识海受伤几乎是不治之症,如果南章事先知道这个结果,不知道还会不会冒险尝试。 南章捂着脑袋坐在门槛上,现在身体虽然不疲乏了,脑袋却很痛,南章敲着脑袋,费力的嘟囔道:“果然啊,头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宗门的告示钟钟声响起,这次广播道: “宗门妖孽已经铲除,宗门一切照旧,从现在起弟子可以自由去重水交易。。。还请众弟子爱惜自身,切莫以身犯险。” 南章一愣,这几天都快被妖给折磨的魔症了,生怕那几个师兄去而复返,然后把自己抓走,咔嚓一下,脑袋没了。现在好了,不用害怕咔嚓了,可这脑袋却疼了这可咋搞 南章不相信妖魔会这么快的被消灭,如果真的被消灭那自己脑子里面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真的自我安慰是个金手指是个小老头打铁还需自身硬,这点道理南章还是懂的。宗门常说三千年的人族和妖族之战是人族获胜而结束,若不是两者都战的疲惫不堪,很有可能妖族会被斩杀殆尽。 内心话,南章对这些不是很认同,可能妖族也是这说的,人族是败的一方。 内心话,南章对妖感官没有其余师弟他们那样咬牙切齿的愤恨,说不上为什么,可能自己小时候接触的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对自己影响太大,妖和人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努力的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族人。 越想脑子越疼,疼的南章抱着门一下一下的磕的砰砰直响。 这种痛就好像脑子里面有一把很钝的小刀,在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肉。 强忍着爬进了屋里,南章迫切的想要修炼,冥冥之中,似乎只有修炼可以解决自己的头疼,这是南章认为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能够想出的办法。 脑袋越来越痛,南章的哀嚎也由原来强忍的低吟,变成破口大骂,最后变成的似有似无的惨嚎。 无知者无谓,神识这方面南章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如果南章有幸看到这方面的书籍,他就绝对不会拿着神识开玩笑。神识的受伤是伴随一身的,要不了命,却也修复不好,除非修为到了小长生境,专门修行神识功法,然后找一个金丹的大能辅助,这样才或许能修复。 可是,小长生,金丹大能,哪个也不是南章目前所能接触到的,就算有,人家会耽误自己修行白白给你辅助 二代骄子豪门 南章都不是。 一个炼器九层的小家伙,到目前见到修为最高且说过话的也就陈师伯,到现在南章还能扛得住没有死翘翘只能说明南章老坟在冒青烟了。 神识受伤的修士,基本都是疼死的,活活疼死的。 南章可怜的缩成一团,死狗焦急的围着南章转来转去,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一舔,死狗能感觉南章很痛苦,死狗觉得自己痛苦的时候舔舔就好了,它希望它舔舔南章,南章也能可自己一样好起来。 南章意识已经在涣散,隐隐约约有人在跟自己说话。 “身体交给我,你可活!” 声音平整有力,正大光明,听着让人打心眼里觉得说话这人可靠。 南章哪里有犹豫的时间,惊喜的答道:“救我!”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不是你,我还是你!” “卧槽,特么的一个鸠占鹊巢你说的挺高大上的,不就是夺舍吗,还跟爷玩文字游戏呢,知不知道,玩文字游戏爷爷可是祖宗!”虽然被摆了一道,可南章却是来了精神,这狗日的想夺舍,还装的挺像,麻蛋。 “可愿”声音一下子变得威严起来,给了南章强大的心里压力和暗示。 “愿你个头!滚。。。傻缺!” “可愿” “滚!” “可愿” “滚啊,你这东西脸皮太厚了!”南章已经油尽灯枯了,说出的话犹如燃香飘出的细烟。 “既然拒绝这份恩赐,那我就来取了!” 南章挣扎着,突然就沉默了,一改先前的强硬,近乎恳求道:“我阻挡不了你,我只希望你能用这身体做个好人,外面的死狗,我的妹妹,还有一群人,以后就拜托你了!” 那个声音也沉默了,南章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周围很亮,很亮,南章看到自己在笑,很多人在对自己笑。 昏迷中,识海里面浮萍悄然变换,漫天的星火,如同当日见到的一样,点亮南章的识海,很快黑夜迷漫,一团迷雾紧紧的包裹住南章识海,一股灵力顺着识海直通南章的丹海。 黑雾如贪吃的孩子一路向前,高歌猛进,丹海填满,顺而又直上识海,南章最后执念消散,识海大门哐当一下敞开,黑雾如小偷一样欣喜如狂的钻了进去。 漫天星辰,一颗蓝色星辰格外耀眼,在往上一眼,蓝色好似在一个人怀里,黑雾猛地一哆嗦。 淡蓝色身形逐渐清晰,一个大汉,一个巨大的斧子,横亘在整个天地间,威严,刚烈,巨大的威势震的漫天星辰齐齐退散。 一个女人,一道身影,妖气弥漫。 一个老头,胡须雪白,仙风道骨。 黑雾想逃,待回头去,却怎么找不到原本就在身后识海敞开的大门。 大汉缓缓的睁开眼,如同实质般的阳光看着如蝼蚁般的黑雾,轻笑道:“你可知他是我的族人。” 黑雾猛地一抖,化作人形,匍匐在地,用最虔诚的声音高声回道:“晚辈,萤,拜见我族大人。” “不同界,不同族,我也不是什么大人,我是我,你是你。”话音落下,一个人头蛇身的少女悄然出现在巨人肩膀上,如浩瀚星辰般的眼眸,洞穿亿万光年。 萤不敢抬头,是根本抬不起头,这威势太强了,就如同星辰压身,悄悄的出一口气就有可能分身碎骨。 无数身形出现,更远处的空中似乎显现出了一座宫廷。 “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退去。。。。。。” 识海的浮萍悄然落下,落下,生根,发芽,开花,洋洋洒洒,无边湖泊,占据南章的整个识海,占据每个角落。 一瞬间,识海变成花海,浮萍花的海洋,黑雾崩裂,无数如丝般雾气缓缓凝结,隐约,一个人形,出现在湖中的小岛上。 似乎是一场梦,除了头有点痛,但是和之前想比真的要舒服很多。 想起失去意识前的事情,南章脸色骤变,快速的回忆了下自己所经历的所有隐秘和不能说之事,悄悄的松了口气。 本就不是个孩子的思想,现在脑子不疼了,思绪又占据高地了,前因后果一下子想的明明白白,麻蛋,一定那浮萍搞的鬼。 故意释放剑意,故意让自己头疼,然后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然后就是想玩鸠占鹊巢的把戏。 草,竟然把老子套进去了。 一想到自己昏迷前的屈从,脸色又变,自己屈从了,不会真的把自己那个了! 稳定心神,好久才进入识海。 刚进去,南章就想出去,这是哪里自己是不是进错了 无边的花海,如月的小湖,一望无际,青草悠悠,野花绽放,看着那个感觉啊,才疏学浅的南章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里的美景。 之前识海什么都没有,就算想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修为不到,一切就是幻想,如今的这一切超出了南章的认知,超出了南章所知道的所有知识点。 也就是所谓的超纲了。 一座很高的小山吸引了南章注意力,南章迫切的往上爬,南章很想知道,自己能看多远,远处是不还还是这样,是不是自己的幻想。 山顶上一座草庐,草庐前是一块儿平地,这块地没有长草长花,光秃秃的一片很是突兀。 一名男子坐在建立在山崖边的秋千上,晃着身子,搭着下巴,惬意的等着什么,南章觉得这人是在等自己。 南章气喘吁吁的看着等待自己的这个人。 完美的脸,说白了就是有些娘炮的脸,五官精致的如同刀切出来的一样,又如漫画里面的走出来的人物,南章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穿背带裤打篮球真的可惜。 你看那浅浅的笑,故意遮挡前额的几缕碎发,两颗亮晶晶紫色玻璃的耳环,还有那能勾勒出排骨身形的紧身衣,幽幽且带点蓝的眼眸,这要是走在大街上,能迷死多少不知社会险恶的小学生啊。 一时间南章呆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美丽的男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是女人,这一身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是男人,这家伙就是变态了,你说这不知道是男是女,一开口说错了得多尴尬。 “我叫萤,萤火虫的萤。”声音好听,很甜,可南章依旧分不出男女,但,本能感觉是男的。 看着南章呆呆的不说话,萤心里小小的蔑视了一番,遂即换个手托着下巴,略带高傲的盯着南章,笑吟吟的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南章!”南章呆呆的回答,现在南章可以确定这家伙是男的,他有喉结,这家伙是个高手,长得竟然比大乔还好看,天璇的那些师姐师妹竟然没有一个能比的上这个男人。 男人长得不像男人,真可怜。 这样的男人不去唱跳打篮球真的可惜,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南章噗哧一下忍不住笑了,这一笑,笑的萤有些摸不到头脑,整个精心布置的一切被这一笑搞的支离破碎,没了气氛。 萤是个老手,气氛被打破,也不尴尬,轻轻的好看的一笑,一然很甜的说道:“很高兴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长相处了,我想一定会很愉快。现在隆重的介绍下自己,我,萤,妖族十界的掌管着,当然现在我退休了,也就是你们人族所说的颐养天年了。” 南章嘴角扯了扯。 预想的结果没有出现,萤有些难以接受,抬起头,轻轻的问道:“我是妖,难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南章摇摇头:“说实话,开始不知道你是男是女的时候挺害怕,现在一点不怕。” “你见过很多的妖” 南章摇摇头,又点点头:“听说过很多,但是没见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是我见得第一个妖,外面的狗不算。” 萤身子一僵,险些从晃动的秋千上掉了下来,忽然想到那些伟岸的身形和那无边的威势,突然就没了对南章交谈的兴致,随手在南章额头一指,南章脑海里面突然就多了很多东西。 “这是什么” “这是能够治你头疼的玩意,叫《七息纳神术》,一共七步,你能够修补你破碎的神识,算是见面礼,也算是我常住的房钱。”说罢,萤站了起来,足足比南章高出一头多,萤故意把脸伸到南章跟前,暧昧的说道:“虽然我也想白吃白住,可我明白,你的命就是我命,你好我也好,早点修好神识,免得下次头疼,我会忍不住霸占你。” 说罢,自认为很是潇洒的添了谈嘴唇。 南章觉得有些恶心。 “还有,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南章转过身,挥挥手,坏笑道:“你应该学唱跳rap篮球!” 萤准备问这些是什么,却已经看不到南章的身影了。 难不成是艰难的妖法萤暗暗的思虑道。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八章 不好相处 南章从识海出来后双手有些发抖,说不恐惧是假的,前几日人头滚滚的恐惧现在还未从脑海里面消散,现在自己脑子里面有个妖,万一被举报了或者是被查出来了,自己掉头都是最舒服的死法了。 这是一个大妖,识海的变化一定是他做的,他能做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家伙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厉害,这么厉害的东西给自己解决问题,鬼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恐怕又是为了控制自己另一个方案,不对,是另一个套! 有什么办法 自己去举报自己,然后自己被砍头 都说了自己是妖魔,自己举报自己,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面推,曹,别人都有小老头,自己来了个定时炸弹。 南章真的没有见过妖,对妖和魔的所有概念都来自先前和现在的宗门灌输,无论是先前还是现在,妖魔几乎都只有一个代名词,残忍好杀嗜血。宗门说了,人和妖魔是对立的,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这是天敌,消磨妖魔是每个修者的义务,也是最高荣誉和目标。 自己一个九层的筑基,要是被别人知道何妖魔有染,这就是行走的荣誉啊,会被成群结队的正义之士轰得灰都没有。 连着三四天,南章为这事都惴惴不安。 忧虑归忧虑,可头疼的事儿却是迫在眉睫的需要解决。 生死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七息纳神术》南章修炼了,几天下来效果很好,头痛的症状也越来越轻了,但南章却是萤没有半点的好感,这一切的源头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变态吗 一天几天南章都没有进行深度的修行,一是不好面对自己身体内的定时炸弹,二是,打心眼了不喜欢娘里娘气的男人。 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对于要获得更多资源的南章来说,不能好好修炼是一件忍不了的事情,自己总不能一辈子炼器九层,生活就该按部就班,大风大浪只适合勇士,南章认为自己不是勇士,自己仅仅是个刁民。 南章决定和萤谈谈心。 和上一次一样,萤,依旧坐在秋千上,只不过换了身不是那么紧致的衣服。 看到南章,萤开心的笑了,笑的突然,笑的南章心里发颤,笑的南章以为这家伙已经知道自己所有心事,专门等着自己一样。 “怎么想通了今日怎么有空”懒散的调子,怎么听都觉得腻味。 南章收敛心神,开门见山道:“说罢,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萤,收敛起笑脸,变得严肃起来,不还好意的回问道:“怎么房钱收了就想赶我离开” 南章的心态在这严厉目光注视下一下子就崩了,讨好道:“不不,我是个实诚的人,您看,我是说该怎么补偿你,然后你觉得不亏,咱们好商量。” “哦”萤摸着靑虚虚的下巴,文绉绉道:“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能给我找来十个娃娃的心,倒是可以商量。” 南章听的心里直冒冷气,连忙道:“不行,不行,找不来,找不来。” 萤好看的闭上眼,漫不经心道:“既然找不来,那就把你心里话说来,一切不是不可以商量。” 南章一咬牙,说道:“大哥,你说你是妖,你在我身体内,要是被宗门发现,你我都会死。。。。。” “不不不。。。。”萤打断南章的话:“纠正下,可能你会死,我法力高,就凭你们宗门的几个金丹的高手,是斩杀不了我的。 三千年的时间,你们人族进步真的很慢,像你这个年纪没有到什么小长生境,真的很烂,太烂了。” 南章气的要死,这家伙真会损人。 萤睁开眼,饶有兴趣的盯着南章打量着,就像打量一件货物一样,南章有些局促,更多的是不习惯,主要是打量自己的这个人太美了,美的忽视性别。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没有没有看出问题。对了,《七息纳神》开始修炼了,看你的精神气,效果肯定不错,既然有了成效,我就得把后面容易出现的问题跟你说清楚。” 来了,来了,担心的东西来了,早知道娘炮都没有安好心。 萤,看着南章咬牙切齿的样子,笑着说道:“这玩意是妖族的功法,人族其实也可以练,想必你也知道,人族和妖族是不同的,哪里不同呢据说啊,我说的是据说啊,一个月学不成一息,也就是一层,就会流鼻血,你知道的,流鼻血不死人的,但是人有七窍啊,这个呢又正好对着七窍,也就说七个月你还未学会,应该是七窍流血。 我在跟你说啊,这个功法三千年前都是给那些嘴硬的修士的准备的,你不知道多有趣,无论多么嘴硬的修士,只要学不会,七个月的时候都会亲吻我的靴子,求我详细的步骤。你是不知道,人爆炸后是多么美的风景,血色彩虹看到过吗” “曹,你这个是变态老子跟你拼了!” 日子还得过不是吗 南章现在拼命的练习着七息纳神,该死的玩意,该死的死人妖,该死的娘炮。 虽然使劲的在骂,可南章还是练习的很实诚,昨天在识海能娘炮拼了一场,结果很惨,数不清且熟悉的剑意把原本快恢复好的识海劈的乱七八糟,结果就是脑子刀割一样的疼,所以南章练习的很实诚。 在自己的身子里面打不过一个外人,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未来,已经可以看见,一片黑暗。 深秋转眼就到了隆冬,死狗已经壮得像一个小牛犊子一样,天天没事儿山上跑,次次也不空手而回,野猪野鹿等各种野物长长往家里赶,现在更烦人,没事儿开始抓妖了,各种小兔子妖小猫妖一个个的往家里带。 开始的时候那些小妖会逃跑,后来不知道怎么滴了也不跑了,开始满屋子转,现在倒好,怀孕的小猫妖生了七个小猫妖,直接赖在家不走了。 主事儿的南章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基本不管事儿,这里院子里面种植着各色的花草,院落坐落之处又是整个大圈灵气最充足的地方,除了死狗有些烦人外,没有天敌,又舒服小猫妖索性不走了。 现在就算南章想赶也赶不走了,小祖宗很是习惯,走在哪里都抱在怀里一个,死狗也没有办法。 五个小家伙三个入了门,现在已经可以敢应轻微的灵力,稍微强点的已经可缓缓的引导灵力入体了,勉强算是入门了。倒是南章经常开小灶的小祖宗没有多大进步,现在愁人的狠。 有入了门的,昨日玉髓矿洞的大伙又在一次跪在南章面前,在几十双恳求眼睛的见证下,五人拜了南章为师,并恳求南章为几人起了名字,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离开前拔光了南章小院周遭三百多米的野草,和那些长不大的树木。 没有什么拿的出手,淳朴的大家以此来表明心意。 南章不知道宗门允不允许弟子收徒,没有听说过这事儿,南章不想以后为此事落人口实,收徒这事儿也仅仅这百十个人知道。 七息纳神术第一层已经修行了两个多月了,神识完全修好,可自己却始终突破不了第一层,虽说第一层讲的是最基础的修炼之法,可很多东西确是跟宗门给的基础修炼之法是相悖的。上清养气诀讲的五窍为开天之道,识五窍才能更好的掌握修行吐纳之法。 七息纳神术讲的却是全是毛孔为窍,此为原始之道,相悖的地方就是一个用五窍吸取灵力,一个是用全身毛孔为窍吸取灵力,然后由五窍出。上面说道,毛孔为窍就如漫天星辰,人为之道,道万种,窍不计其数,以无穷成有穷,方为之道一,一就是自己本身。 匪夷所思的修炼方法,却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南章不觉得创作出这心法的人有问题,问题就是自己始终找不到全身呼吸的诀窍。 越想南章越觉得这玩意像以前在看书上面看的龟息大法。 娘炮的话南章懒得去辨别真假,无论真假,自己是验证者,娘炮说的是真的,自己到时候就会变成彩虹,如果是假的,对自己也无足轻重。现在头疼的毛病治好了,那么极有可能娘炮说的话就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留给自己的死法已经不多了。 真变态。 南章懒得去想,趁着温暖的阳光还在,揉着猫,懒得空闲的打开了灵雁,这玩意是白师姐送的,听说是长剑草卖发了,就买了一个二手的,送给了自己。 “试剑会名额招募中,截止年底,奖励丰厚,各位有志之士切莫失去了这个好机会。。。。。。” “因前三月灵草价格暴涨,如今妖兽市场再次火热,各种灵兽妖兽价格普遍回升,如今正是出手的好时机,您要来一个吗。。。。。。” 南章从未觉得‘收音机’是这么一件有趣的东西,这好的东西应该早就 “诶,不错的东西,我拿去玩玩。” 南章突然间就愣住了,原来人家可以出来的,原来人家是可以搬家的,原来自己的威胁根本就不是威胁了。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十九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死娘炮啊!”南章痛苦的怒吼在院子里面回荡。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南章想都没想,怒气冲冲的打开院门,打开门,大乔看到怒气冲冲的南章不自觉的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可怜兮兮的样子,在受惊吓后更显可怜。 大乔手里捧着一个很大的泥土团子,看到南章后,低着头怯怯的喊了句:“师兄!” “又有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何,南章觉得自己对这种可怜兮兮的女孩子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是装的可怜兮兮,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大乔心里总是压抑不住的想去欺负下。 “不不不。。。”大乔脑袋摇的飞快,急忙分辨道:“上次师兄说想吃烧烤,我特意查了很多书,给师兄做了泥土鸡,也不知道对不对,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师兄尝一尝,好吃就吃点,不好吃就扔了,我我。。。。。”大乔说的又快又急,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我没有丹药,也没有灵石,师兄不要觉得大乔小气,大乔以后会补偿师兄的。” 看着大乔消失,南章突然觉得宗门的日子也不算孤独,敲开泥土块,死狗闻着味就过来了,舌头伸的很长,口水也流的很长。 鸡肉很好吃,就是有点凉了。 “味道不错。”南章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看了眼忧郁的死狗,南章得意的笑了笑。 娘炮又突然出来了,嗅了嗅鼻子:“唔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嗯闻着味道应该是个姑娘,鲜嫩的姑娘。” 南章愕然的看着娘炮。 娘炮转过俊美异常的脸陶醉的舔了舔嘴唇:“如此鲜嫩的姑娘,一定很合胃口,想当初我一次能吃十多个。。。嘎嘎,那味道。。。” 南章勃然大怒,趁着娘炮不注意,一把抓住娘炮裆下位置:“娘炮,爷忍你很久了,今天就废了你!” 娘炮反映很快,就在南章出手的时候,娘炮也出手了,一把扯住了南章的头发。 一个抓住裆部位置,一个抓住头顶头发。 “你松手!” “你先松手。” “凭什么我先,你先。” “你先!” 。。。。。。 “我数一二三,一起松。” “一。。。二。。。三。。。” “草,你小子玩阴的。” 先前,南章见到了那个巨大的福船此时停留在上空。 月航躺在船舷上,看着满天星辰,眉头皱成一团:“真人,重水其他宗门有没有发现什么门中封印可去查看” 真人摇摇头:“目前并未受到消息有其他宗门怀疑这件事,本来妖魔就多,偶尔出来一两个祸害一下,也不算坏事儿,安逸久了,大家会忘了三千年的战争的。现在一切归于平静,也说不清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三千年啊,竟然还有没被炼化的,妖魔者竟有如此实力恐怖者。” 月航点点头,算是给了真人回应,接着又重重的说道:“实力恐怖又如何还不是被本门前辈囚禁” 真人笑着附和道:“岂止本门强大,当时据说强者甚众,当年妖魔的数十万联军不也被狙杀殆尽,也正因为此,咱们才有了到如今三千年的平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唉。。。”真人惋惜道:“妖魔固然败退了,可咱们修者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能死去,心法失传,三千年过去了,妖族在盛起,可我人族却恢复缓慢,到今也没有恢复到往昔的盛况。 这些年妖魔活动愈发频繁,师门说了,重水界的生意要缓缓出手了,咱们该撤离了。” 月航叹了口气:“这才出来玩多久就要回去,哪里才是个安定的地方。” 真人宠溺的看了眼月航,劝道:“好玩的地方永远是下个地方,小姐不是想抓妖吗,不如明天去枯木界逛逛” “养妖的枯木界,只能骗骗外人罢了,不去不去,好的他们养不起也玩不起。算了,咱们还是去抓那个逃走的小妖。” “嗯!”真人点点头。 南章在教西瓜吐纳,到了今日除了小祖宗没有气感之外,其余的四个小徒弟都会了。 如今西瓜在南章辅助下冲击练气一层,现在是第七次,前面六次因为心态过于紧张和激动全部失败,失败是会传染,传染的南站现在有些心浮气躁。 “前五层冲关并不难,心中平静就会水到渠成,如果心有波折极其容易出错。” 讲道这里,南章有些难受,还剩最后九天了,自己的七息纳神术第一层还是不会。 不会并不能让人难受,只能说明努力的力度不够。真正南章难受的是找不到这心法的窍门在哪里,以至于南章怀疑自己的心智有问题,自从上次跟娘炮打了一架后,现在两人都在翻脸,都不肯低头,也都不肯谁先找谁说话,就像小屁孩闹矛盾一样。 妈呀,连努力的方向都不知道。 按照心法介绍里面说的停止呼吸就能转入内息,南章试过憋气,可是憋气憋到最后啥事都没有发生过,下过狠,可最后关头本能总是控制南章,南章总是会张开嘴巴呼吸。 其余时间南章只好用修炼打磨时间,令人意外的是短短小半年不到南章发现自己到了九层的中期,无论是吸取灵力还是控制都进步飞快,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 这样的速度跟原本南章估计的用二年的时间来完成九层巅峰,如今足足提前了半年,不可思议的同时心中又觉得担忧。自己多大本事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绝对不是悟性极高的人,也不是传说中的天才,现在进步飞快这不明显的不符合常理吗! 厚着脸见到了娘炮,娘炮一脸讥笑,南章当下就爆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结果很惨被打得要死,用了三天才恢复过来,这么一算又耽误了三天。 一年一度的宗门核算日到来,南章现在管理的是玉髓矿洞,今年的玉髓矿洞因为南章的插手产量少了很多,只交了二百多斤玉髓,南章自掏腰包的用一千丹药弥补了剩下的亏空。 核算师兄满意的离开,宗门玉髓是够用的,当然,如果有弟子缴不齐用丹药灵石也是可以的,好拿,好算,也好解释。 肥差自然有肥差的道理,可惜啊,只能任职三年,三年就换人了。 应付完南章发现自己又一贫如洗了,抠出自己那几日头疼忍不住吃的一些,现在南章口袋仅仅剩下五十个丹药,南章现在迫切的需要赚钱,满脑子都是赚钱,三年了,三年了,从未富裕过,很多时候的确赚了很多,但就是存不住,也不知道花到了哪里。 听白恩师姐说胡水儿师姐还没有回来,这又是一个头疼的事情,自己因为调离,这么久就从未去看管过药田和那个兽园,现在这么久了,估计该死的死的差不多了,这根本不怪自己,朱雀台离那个什么药园得走一天的路,这么远的路程,对南章来说不现实,自己还有事儿要忙呢,凭什么给别人白打工 南章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真要出了事找宗门就是,是宗门调离的,如果真要找事南章就喊冤,打不过还不会抱大腿吗 修士也是人,人嘛都是有情绪的。为什么娘炮总是让自己动怒因为他会暗示引导别人的情绪,让本性暴露,南章现在就在跟娘炮在学,虚伪,卖惨,哪有学不会的。 可是胡水儿和郭建师兄的强悍总是让南章惴惴不安,该死的强者为尊啊。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南章的思绪。 “南石头,南石头!” 曹胖子,曹胖子怎么来了 按下烦躁的心,露出开心的笑脸,打开门果然是曹胖子那张欠揍的脸,多人不见,曹胖子瘦了很多,多了些帅气,让人眼前一亮。 看到南章,曹胖子明显松了口气:“还好你在,不然我又得跑趟天璇了!” “来,进来坐坐。”南章拉着曹胖子的手就往门里面拉。 曹胖子连忙拒绝道:“南哥不了,我今日来是有事儿要说的。” 南章用袖笼擦了擦门槛:“来,坐下说,也不着这一会儿。”曹胖子一屁股坐下,南章接着问道:“啥事儿,这么急急忙忙的。” 曹胖子一屁股坐下,盯着南章,多肉脸再也掩藏不住笑意,喜滋滋道:“南哥,我准备筑基了!” “修为够了” “嗯!” “天啊,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修为这么快” 曹胖子挠挠头:“不知道,你们都不在,我把宗门给的灵田也卖了,除了吃就是睡,谁知道睡觉睡多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睡不着怎么办,我就打坐修炼,一来二去到了今日,修为扣关了,我就忍不住,实在找不到人倾诉,我就来找你了。对了,你大概还要多久” “也快了,我准备沉淀下!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冲关,以后准备修哪科” “学剑,我一定要学剑,不学剑没有地位。”末了叹口气:“如果实在学不成,我就专修偏科了,总不能不活不是,我梦里真的看到了剑,很多剑,越来越清晰,尤其最近似乎有种破体而出的感觉。”曹胖子怕南章不行,说的格外认真。 “不曾想,你竟然走到了我前面!”南章酸溜溜的说道:“我梦里没剑,总会出现一个妖怪,贱兮兮的,妈的。” “哈哈,嫉妒了,以后见面记得喊我曹薇师兄哦!”曹胖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可能太开心了,连平日不能喊他名字的忌讳他都自己说了。 “师弟南章拜见曹薇师兄!”南章挤眉弄眼的说道。 “嗯,免礼啦。”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章 突破 到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曹胖子一起吃顿心心念的烧烤,聊了片刻后,曹胖子还是拍拍屁股走了,可能有些矫情的话说出口,曹胖子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玉片,说是里面有自己的一些心得。 玉片里面的内容很是细碎,点点滴滴,有点像日记,应该是曹胖子随手记录下来的。 “今天是我来宗门的第三天,听李艺师兄讲课的时候我被提问了,师兄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曹薇,大家都笑了,我跟着笑,不知道为何却想哭。” “今天修为到了五层,父亲来信了,村里依旧安好,他派人神秘兮兮的给我带了一本剑法新解,说是祖上不传之密,我知道肯定有事哪个奸商把父亲给骗了。” “今天我认识了一个人,听说他喜欢捡石头,大伙都说这人脑子被打坏了,我偷偷去看看,我觉得那人很正常,就是看人的眼神挺吓人,冷冰冰的。” 。。。。。。 “今天除了石头外有加入两个伙伴,修为高超的叶秀,脑子活的董旭。” “今天我开始练剑了,不懂,不通,倒是说得挺唬人,感觉有点真。” “这几日董旭受伤了,大伙心里都有疙瘩,我自作主张的把东西用了,兄弟几个估计要散了!” “石头没有骂我!” “石头走了。” “我要修炼了!” “我要杀了叶秀,一定。” 南章看的津津有味,曹胖子这日记风格如果去写小说绝对大火,记载的都是小事儿,大事基本一笔带过,都是今天开头,有时候一件事需要南章想半天。如果说曹胖子日记里面全是废话,那么给人带来冲击的片段也很多。 “走了好几天,终于找到合适的地点,我站在水瀑底下,想着水势如剑,势如千钧而浩然不绝,我很向往,本来心有所感,却被上游飘下来的木桩击倒。在野外躺了三天,又站到瀑布底下,七日不眠不休,神识空明,忘了身死,最后饿晕了过去了,醒来骨头断了好几根,回到宗门躺了一个月,身体长好却发现要筑基了,也不知道成不成。” “梦里好多剑,我跟父亲说过,父亲说我白日做梦。我也想跟石头说,我怕我真的是做梦,石头的那张嘴太毒了,算了不说。。。。” “今天又去练剑了,没章法,瞎练,真累。” 曹胖子的性格南章自认为很了解,一个极其不愿吃苦的人,一个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就这么一个人能下功夫去瀑布底下练剑是南章想不到的,这其中的疯狂和拼命想着都让人觉得害怕,瀑布下练剑这个故事好像就是自己给他们讲的故事。 这个家伙真敢去试,万一水里夹杂了一个石头,曹胖子估计死不瞑目。 如此疯狂如此执着的一个人却是一个羞于表露心迹的人。 南章坐在屋顶默默的发呆,几个小猫妖很是乖巧的躺在南章的身边。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好像除了活下去并未做过疯狂的事情,要求不高,能有钱赚就行所有努力的目标好像就是为了活的更好。 现在曹胖子的执着给南章带来的心灵上的冲击和震撼,虽只是只言片语的记载,但南章能看到每个字后面的鲜血和努力。 我们总是听说别人多么努力么多么用功,可落在自己耳朵里面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总觉得换做自己一定能行,等到自己决定用功去做同样事情的时候,才发现用功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南章已经过了做什么都需要别人督促的年纪,知道胖子的事情后,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翻腾,堵得厉害。 过了许久,翻腾的思绪才平息,南章睡意意全无,猫咪打着呼噜睡的香甜,从房顶下来,南章决定做点什么。 天色灰蒙蒙的下起了雪,南章进入识海,娘炮坐在秋千上,抱着灵雁,随着音乐起伏轻微的晃动着腿。 听着声,眯着眼缝,瞥了南章一眼,傲娇的转过脸。 “我准备去冲一层了,我来就是跟你说下,如果死了,你好自为之,记住别祸害人。”说完就走了。 娘炮嗤笑一声,不可置否的瘪瘪嘴。 深冬的玉髓矿洞还是不冷,时候还很早,矿洞里面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上一次的产出考评是南章花钱补了口子,这一次大伙发了狠,不能再让南章出钱,所以大家自发的就把干活时间延长。 看到南章进来,大伙热情的打着招呼,南章热情的回应,在老李头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走到矿洞底部,一处蓝汪汪的水眼子反着蓝色的光芒。 “南哥,这里的这处水眼子应该是最深的,当初几个小伙子闲着没事往里扔石头,老半天才出来水泡,我估摸着最少有个百十米深。” 南章盯着潭水心里有些发毛,用手摸了摸冰冷刺骨,突然心里就有点小小的退缩了。 离最后的完成第一层的期限就剩下最后五六天了,自己到现在依旧找到毛孔呼吸的诀窍。娘炮又是那么的傲娇,还在赌气,南章心里明白,这事儿真要成除了靠自己靠不了别人,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来比自己一把,成了阿弥陀佛,不成就变成鬼,去找那些写武侠的各个作者。 只是。。。。 妈耶,有点害怕啊,逼人的寒气不光往身子里钻,还往心里钻。 紧张的看了看水潭,心里一横,抱着一个大石头就跳下了水潭 冰冷的水流一下子就带走了全身的热量,好似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坨冰块,全身忍不住打着哆嗦。身子不断的下沉,水流压力也越来越大,耳朵开始嗡嗡响,世界一下子安静起来,只听见嗡嗡声,和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南章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收敛心神,全力运转七息纳神术。 不知道为何思绪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各种片段,盏茶功夫就撑不住了,一个唯一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面回响,扔掉怀里的石头,漂浮上去,扔掉石头漂浮上去。 一口气息已经耗尽,窒息感一波比一波强烈,脑海里面的回响一次比一次急促。 咯噔一下,南章身子一顿,落到了水底,趁着意识尚且清晰,南章盘腿坐下,把怀里的石头压在了大腿上。 在次收敛心神,强迫自己进入状态,以前憋气都是卡在这个时刻,卡在控制不住本能的这个时刻,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呼吸,现在不能试了,一张嘴,一下就喝的饱饱的。剩下的怎么做,娘炮没说,心法也没有介绍,就好像第一层随便就能过的一样,就像吃饭睡觉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样。 南章不知道这么做不知道对不对,说实话南章在赌,赌娘炮不会见死不救,赌自己的这个方法是对的。尽管知道这个过程铁定是受尽折磨,但南章始终相信这个心法一定是对的,娘炮如果真想折磨自己不用费这么多手段,仅仅识海破碎这一项就足够让南站痛不欲生。 娘炮一定有着秘密,一定有着目的。 可平常娘炮安静的很,饶是南章思绪过人也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南章不懂娘炮,也想不明白娘炮。 还是那句话,如果娘炮真的要折磨自己不必如此的大费周章,自己抗拒的是未知的恐惧和往后的日子。 无论哪一个,哪一种南章自认自己没有抗拒的余地,除非自己想死,主动的去找宗门,说自己脑子里面有个妖,可是自己并没有活够,自己还未体会飞行的感觉,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往前,不顾一切的往前。 要么受无尽折磨,要么就在折磨中看见希望。 意识一点点的迷糊,识海漫天的星辰越来越暗淡,黑色还是一点点的弥漫,南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石头压住,只能拼命的挥舞着手臂。 要死了,要死了。 不行啊,不能死。 争扎着运行心法,挣扎着不让自己沉沦。 在时间流逝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意识开始涣散,模糊。 真的要死了。 迷迷糊糊中,不能开始发狠了,七息纳神术全力运转,南章看见了自己做梦都在想的那道剑光,不知道为何南章突然有了意识,也许是回光反照。 不能死,我要学剑,我要飞。 我要证明,这一切是梦还是现实。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疯狂在南章心中膨胀,胸口中那道时断时续的气息突然变成了火,一团在风雨中摇曳的微微之火。 星火从气海直冲而上,瞬间就就冲到识海,无数星辰被点燃,海水就像是变成了燃油,暗红的火焰一路向前,所过之处就是无边的火海,眨眼间,识海变成火海,犹如无边的地狱,无穷无尽,充斥着每个角落。 萤站在空中,拍打着身上的火焰,有些无可奈何:“好麻烦啊,不过也不亏,果然跟我猜的不错,你也不是人,可是你究竟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呢”娘炮剩余的半张脸露出森森白骨,刻薄的嘴唇不可查觉的微微翘起,妖异可怕。 萤在空中,火焰在身上四处燃烧,鬼魅的让人难以忘却。 南章如同游鱼一样在水里四处游荡,没有张口呼吸,却能吸收到新鲜的空气,这种新奇的感觉让南章感觉有些奇妙。 突破一层后,身体对周围的感触也好像不一样了,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很清晰,很新奇,就像到了一个新环境一样,一切都是新的,陌生的,这是第一个变化;第二个变化就是识海变成了火的海洋,这火有点好玩,凡是南章落脚之处,火焰会避让,南章玩着玩着竟然玩出了一种帝王般的感觉,火焰竟然能被超控,可惜不能带出去。 除了这两个点,南章没有发现任何特殊之处,准确的来说是七息纳神术的任何特殊之处。 想起那会儿的危险南章现在腿肚子还哆嗦,心里也暗暗的下了个决定,以后娘炮给的东西打死不练,不学,不管。 小命重要,这么危险的事儿要是在来一次,说不定就交待了。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一章 师姐的嘱托 生活就是无数的插曲组成,学习七息纳神术就是其中的一个插曲。 我们总是把未知的困难当作艰难,迈过那道坎后想想也不过如此,南章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娘炮最近安静了许多,安静的越来越像一个女孩子,这一点倒是让南章有些不习惯,南章心里是恨极了娘炮,时常在心里骂‘不男不女的死人妖’。 因为没有钱,也就是没有了丹药收入,南章愈发的努力起来,新的一轮播种到来,南章凭着自己超高的控水术给外门师弟打短工,短短五天内赚了快两千的一品丹药。 丹药是必须要有的,可忙碌过程中日复一日的打坐吸取,让南章的基础也越来的越夯实。 可能两者都在的缘故,南章愈发的勤奋起来。 南章今天又赚了一百丹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还未躺下,就听见宗门广播道: “外门弟子白恩,突破筑基,今日起正式纳入天璇峰下,拜师天璇子。望,各位弟子以此为榜样,勤学不缀,早日进入内门。” 一下,整个上清宗都知道白恩大名,外门少了一位高手,内门多了个师妹,一个有师父的师妹。 进入内门就能拜师,最起码证明白恩师姐的天赋是不错的,也证明以后白恩师姐极有可能会成为宗门嫡传。 要说不羡慕那就是骗人,谁不想一鸣惊人 南章很羡慕,心里酸的厉害,酸的同时也不由为白恩师姐感到高兴,虽然前期开始认识的时候有点小误会,但后面还是被白恩的为人和做事的大手笔所折服,师姐嘛就是这该这个样子,在看看胡水儿师姐,整个就是一反派的样子。 南章的生活不会因为一位友人的高升而改变了什么,虽然现在听说找白恩师姐套关系送礼的弟子都排成队了,但对南章来说自己好像不怎么喜欢过于热闹的场面,说着虚假的话,隐约透露而又不敢大声说的心里小算盘,累不说,还假的不行。 筑基是修行生涯的第一个大关,过了个关只能彻底的说明你有修行的天分,对于寿命增长没有丝毫的增益。 除非修到金丹境界会多出五百寿元,莫说自己,就这无数的外门弟子又有几人能到修炼到这个地步 要自己说罢还是赚钱实在,实实在在的丹药,实实在在的灵石,实实在在的生活品质。 持续的修炼被敲门声打断,打开门,来人竟然前几日成为内门的白恩师姐。 “恭喜白师姐突破自我,晋升内门!”南章发自内心的恭贺着,模样看着虚伪的厉害。 “南师弟客气了。”白恩师姐洋溢着喜悦的风采,笑道:“要不了多久,想必我也能看到师弟的风采,听到师弟的好消息了。”在白恩心中从未想过南章会一直呆在外门,眼前的这位深藏不漏的师弟自己可是见识过他的手段。 南章连忙谦虚到:“师姐太看得起我了,我都不知道还要修炼多久,来,师姐里面请。” 这是众师妹第一次来到南章家,总以为男生的家永远是乱糟糟的一片,进了南章的小院后被干净整齐的小院,整洁而又有情调的屋子震惊的合不拢嘴,大家垫着蒲团席地而坐,一只肥胖的小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大大方方的做到南章怀里。 “小猫妖也没有兽牌”大乔吃惊的叫出了声,在大乔的世界里,她认为兽妖没有兽牌控制是容易跑的,养不家的,现在南章家的狗妖没有,猫妖也没有,这一切一下子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白恩瞪了大乔一眼,大乔可爱的吐了吐舌头,随后歉意的对南章笑了笑:“平日被我宠溺的厉害,还望师兄莫怪。” “这有什么,天真烂漫的多可爱。”转头对着大乔解释道:“这猫是这狗抓回来的,狗是我买回来的,兽牌太贵买着不划算,师妹如果喜欢一会抱几个小猫走,别的不敢说这玩意抓虫子很厉害。 死狗就不给你了,家里的那位喜欢的紧。” 死狗警惕的抬起头,不知道听懂了啥,乐的狗眼眯成一条缝,得意的朝着大乔滋滋牙。 白恩:“。。。。。。” 大乔根本就没听后面的,耳朵脑海只盘旋着‘天真烂漫多可爱’,羞得满脸通红,垂下了脑袋。 其他师姐师妹则瞪大了眼睛,这位师兄真是敢说。 场面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有些尴尬,白恩轻咳一声,说道:“这次来,是有事来求师弟帮忙的。”望着南章疑惑的抬起头,白恩继续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进了内门后我才知道内门事物又多繁杂平日根本抽不开身,今日特意请了假,思来想去,我所求之事也只有师弟能帮的了,也只有师弟为人是最清楚的。” 话里有话,南章连忙知趣道:“师姐说便是,只要帮的上,没有什么好推辞的。”内门师姐求人,南章又没傻,自己以后还是要在门派混的,上面有人可以说的上话,以后再有师兄找自己去清理粪便不得掂量掂量 自己可是白恩师姐看重的人,不掂量一下 白恩摸清楚了南章的脾性,直接取出一个袋子,放到南章跟前:“这是两千丹药,是师姐的一点心意,也莫要推辞。日后我不在了,还请师弟多往东峰看看,照应一下,她们修炼不易,种植又爱出问题,若是在出现上次的问题,也不至于如无头苍蝇乱窜了。” 身侧的大乔一听,嘴巴哇的一瘪,眼珠啪啪的往下掉。 南章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说句实在的,白恩师姐也就是十八九的年纪,这个年纪说是最爱玩的年纪一点不为过,现在最爱玩的年纪却做担起了和自己不相干的责任,师姐这个称谓是最高的褒奖,南章也明白,为何白恩师姐在女性外门弟子中威信如此高的原因了。 想了下,南章把袋子推了回去:“师姐能当师姐,师兄也能当好师兄,师姐放心。” 大乔抹了一把眼泪,不解的看着南章,其他师妹也是如此,南扒皮怎么不贪财了 南扒皮是她们给南章起的外号,和宗门杂货铺王扒皮同名,究其原因就是白恩师姐晋升南章没有去送礼,这不,一下子被众师姐师妹惦记上了。 白恩摇了摇头,又把袋子推了回去:“师弟不久就会需要的到,千万别要扣关了在去准备物质,现在身上多谢丹药算是有备无患,筑基也是要花钱的。” 众师妹一下子又齐刷刷的抬起头,南扒皮要筑基了 能要筑基,修为最低也是八层打底,姑娘们显然被吓到了。 练气八层的水平,在外门弟子中真的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一半弟子三四层,距自己所知道的现在修为最高的是外门的五六一,练气七层水准,另一个就是已经在准备筑基,且和南章师兄关系极好的曹胖子,也就是说,现在外门中除了曹胖子眼前的这位凶巴巴的师兄修为最高了 外门第一人 外门如今的一号人物 这也太低调了! 本想卖人情的南章也不再客气,自然的就把沉甸甸的袋子收到了怀里,随后自然的说道:“不怕师姐笑话,我这人存不住钱,这人情我记在心里,多谢师姐了。” “是我该谢你猜对,以后的日子还多需要师姐帮衬了。”白恩笑道,看了眼大乔随后又搞怪的说道:“我在内门的日子里面,外门这边要是有事儿就是大乔来找师弟您了,师弟可莫要欺负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语气在欺负两字这里拐了个弯。 南章龇了龇牙:“师姐哪里话,小丫头片子,我可下不了手。” “那就好,师弟的为人我信的过。”白恩点点头。 身侧的大乔可爱的举了举拳头,好像是及不认可南章的为人。 白恩转过脸,对身后的师妹沉声说道:“我不在,师兄就是你们的师兄,有问题可以找,被人欺负了可以找,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若是不听,我自有处罚。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众师妹齐声回道。 这份气度真的让人心折啊。 几人又瞎扯了一阵了,白恩才带着莺莺燕燕离开。 南章突然心态又乱了,看来无论在哪里都有一个等级森严的阶梯,都是一个小小的社会。 像白恩师姐,筑基成功自然就进入了一个更高更好的圈子,自然需要告别先前的圈子,不管她想不想,她都要努力的去冲击更高的目标,宗门需要,她自己也需要。 这点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做,这是本能,抗拒不了本能;这也是环境,环境的潜移默化。 金丹五百年的寿命,没有人能抵挡住这个诱惑。 筑基,小长生,大长生,金丹,这一切都是为金丹拼搏的基础,没有这个基础,太不上任何有效的东西,任何存在的宗门都是以金丹修士来存活,没了金丹修士,建立宗门都是一个笑话。 一旦一个门派衰弱,就会有一个门派起来,踩着上个门派遗留的资源起来,衰弱的自然被吸的皮毛都不剩下。 现在白恩师姐已经筑基成功了,想必,下一个就是曹胖子了。 胖子啊,加油。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二章 胖子筑基了 再次看到曹胖子的时候南章有些意外。 曹胖子整个人光着上身,整个人气势凌厉,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无形的气势压迫着他周围的每一寸空间,空气都荡起来涟漪,透过涟漪看向远处,一切都在波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透过火焰看东西,识海的娘炮突然说道:“这胖子不错,已然领悟剑意,不过也一般般。” 南章闻弦知雅意,赶紧恭喜道:“哎呦,不错哦。” 曹胖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惹得四周剑意回荡,如龙卷风一样的切碎他四周的一切碎石草叶,只站了一会儿,曹胖子脚底下就是一个坑,四周干净的跟狗舔的一样,好好的一个花圃就在这么一会儿,一小半就变成了残花败柳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控制不了我我自己,我收不回去了。”明明是道歉,南章却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今天来是来显摆的吗” 曹胖子嘿嘿一笑,然后认真道:“我感觉我筑基动静很大,已经好几个峰主答应给我护道,我怕我会失败。” “怕个卵,使劲冲就是了,冲过去了,以后谁敢找你麻烦,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谁敢管你。 丑话可说在前面啊,你可别泄气呢,我可指望你日后多多照看我的,可千万别啊。” 曹胖子一听这话就乐了,点点头:“有你这话我就踏实多了,怕个卵,干他娘的,我走了,我去干他娘的。” 曹胖子身后的人很好奇曹薇为什么要来找这个外门弟子,而且两人仅仅说了三句话,曹薇的忐忑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不由的多看了南章几眼。 曹胖子没呆多久走了,然后南章发现自己思绪又平息不下来了,不着急不酸那是假的,唉,自己筑基会是什么样得呢 反正白师姐说他筑基没有多大动静,冲一下就过去了,可曹胖子这又算什么呢 妈耶,每个人都不一样,重水那书店师兄还说有迹可循,真的奸商啊。 话说回来曹胖子会不会失败南章心里也是担忧,可现在担忧有什么用,现在只能祈祷,祈祷曹胖子旗开得胜。 几个小的从河里抓鱼回来,一半自己等人吃,一半是喂养几个猫妖,还有胃口极大的死狗。 “哥,下来吃鱼啊!”小祖宗朝着坐在屋顶的南章糯糯的喊道。 南章心态不佳,没好气的回道:“就你一个人不会,还整天记得吃,羞羞羞。” 小祖宗脸皮养出来了,回道:“你上次说过我还小,不用太过于追求进度,等我大了,慢慢就理解了。哥,你真的吃不吃吗” 南章总是觉得自己心浮气躁,摇摇头:“不吃,不爱吃。” 就在此时一道耀眼的光柱如同初升的骄阳,一跃而起,照亮了整个即将步入黑夜的夜空,刺破了上清宗的上空,直刺星宇,一声剑鸣如凤凰低鸣,由远及近,又如铁石相交,响彻整个上清宗。 数十道光芒从七大主峰激射而出,直奔那耀眼的光柱而去,动静惊醒了整个即将入睡的所有区域,煌煌之威更是惊动了整个朝阳界。 屋顶上,南章不可置信的看着空中那道不见尽头的光柱,激动的浑身颤栗,没错,没错,是胖子,是胖子,这一道光不知道何时进到了心里,剑一样的光芒,望着,不知道为何自己却感到了压迫感。 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自己脑海里面的那道剑意,两者都颇为相似,一个如初升骄阳感觉很稚嫩,一个确如骄阳烈日,无情且不敢令人直视。 南章对剑修东西知道的可怜,如果说原先还有些犹豫,那么现在就是坚定的认定,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楞楞的看着那天中的光柱,南章喃喃道:“当如此啊,当如此。” “老祖宗开眼了!”天权峰峰主天权子带着哭腔,脸上在就没有了往日严肃的样子,扭曲的样子看着有些别扭。 如今的上清宗掌门上清子在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接连着磕着头,嘴里喃喃道:“薪火不绝啊,薪火不绝啊,等的值了,等的值了。” 抬起头,玉衡子已经泪流满面了。 掌门都跪下了,其余的几个峰主自然也不含糊,几个耄耋老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虔诚的可怕,个个都老泪纵横的。 起身后又都变得满面红光,就像吃多了酒一样,激动的浑身打摆子。 “此生能见到如此情景真是死而无憾啊,如果师父在天之灵能看得到,想必也是十分的欣慰。”天枢子感慨道。 天衡子点点头:“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有剑意通天之辈,这是何等的荣耀啊!”忽然,天衡子转过脸,看着远处的天空阴恻恻的说道:“客人来了不少啊!天权子骨头要是能动的话准备迎客。” 天权子眼中寒芒一闪,淡然道:“真是客人我改日登门道歉,如果不是客人,我不介意人头滚滚,诸位师弟,还请一起给弟子护法,莫让他们惊扰了曹薇。” “好!” “老骨头也是该活动活动了!” 天空突然升起了六个明晃晃的太阳,正在仰望的南章猝不及防的被照到,整个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金黄色,其余正在仰望的众弟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各种惨叫声此起披伏。受刺激流出的眼泪还没来记得擦拭干净,嗡的一声剑鸣,一道浩然且带着压趴人心的长剑横亘在天地间,荒古久远,恐怖的剑意如潮水一样一波波的荡漾开去,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这道剑意跟自己脑海里面的一模一样。 一道剑意后天空最上层又来一道,这一道冰冷刺骨,如黑洞一样,贪婪的吸收着四周的每一丝光亮。 接着又来一道, 眨眼间,天空中就出现了六个不同却又让人恐怖的剑意。 所有人大骇,赶紧低下头。 众人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上清宗可是拥有六位金丹的高手门派。 “前面可是荒古剑”一道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 天衡子终身一跃,直接站在剑意凝结的剑身上,战意盎然道:“在下天衡子。” 南章吸了口气,心道:原来要杀娘炮的是天衡子师祖啊。 “今晚小徒筑基,所有人,我是说说有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的人,老夫上清子必杀之,如真有心来我上清宗做客的客人,今日还请捎待,来日我上清子登门道歉,还请多多包涵;如为今日小徒筑基登门拜贺,上清宗上下必扫榻相迎。” 上清子飞上天空,目光所到之处所有还在观望的修者齐齐遁去,生怕走的完了被杀了。 都这,就有不怕死的,远远的看着上清子,好像说你能奈我何。 上清子叹了口气:“也罢,大喜的日子不见红不算喜事,剑碎。” 声音不大,却能传到四面八方,几个愣头青仰天喷血,然后断线风筝一样一头栽了下去,这下子,上清子放眼四周皆无一人了。 “好修为,好修为,上不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上清道友和荒古剑主人,贫道水清失礼了。上清宗大兴指日可待,贫道代表灵宗向各位道喜了。今日不便,来日定来拜会,去了。”声音远去,来的快,去的也快。 南章有点不敢看,越看越觉得天空的剑意正对自己跃跃欲试,想到自己脑子里面的娘炮,南章腿子有点发软。 如果让宗门知道自己身子里面有个妖,自己会被凌迟。 越看越觉得心里直冒寒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忍着心里观望下去的欲望,南章逃回了屋里,轻轻的关上了屋门。 前来臭热闹的修士大吃一惊,没有想到水清竟然这么走了。 水清可是朝阳界出名的大人物,他就是重水仙人的徒孙,唯一活着的徒孙,如今灵宗的老祖宗,重水修士交易市场的创办者,一生伟岸的头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已经过了金丹境,在重水界中就是神一样的人物。 原本还想躲在远处观望的修者见水清都走了,自然识趣,连灵宗老祖宗都客气相待的宗门,自己这微末修为算哪根葱,自然不敢造次。 不过也不白来,原先情报上得知,上清宗只有四位金丹,现在竟然有七个金丹大能,而且都是最擅搏杀的剑修,这个实力显露真的是吓人。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三章 困扰 曹薇筑基造成的浩大景象如今不光成了上清宗最热门的话题,现在已经在有心人的传播下也成了重水最火热的话题。 现在讨论的话题已经由原先的佩服震惊上升到曹薇的个人喜爱和身边圈子这个话题上来了。 叶秀一下子就火了起了,成了弟子间的反面,人称外号-有眼无珠。 南章也火了,很多弟子都亲眼看到过曹薇筑基前找的最多的人就是南章了,可惜南章却是突然闭门不见人了。 平静的生活有点乱了,登门的人有点多,南章带着几个小的躲进了山里,过上了原始人生活,除了睡不踏实什么都好,吃的不愁,死狗就是最好的猎手,只要南章发话,就没有落空过。 曹薇现在就是耀眼的明星,被称之为绝世不出的修剑奇才,被宗主上清子收为徒弟,六位峰主作为他的第二位师父,如此待遇得天独厚号称宗门第一,七位金丹师父,七位金丹师父啊。 上清子,还赐予了他自己本命剑-长生剑,实实在在的五品灵剑,如此的恩宠在上清宗实属第一次,一个外门弟子,扶摇直上,一下子就成了整个宗门最受重视嫡传的弟子。 曹胖子的经历,几乎就是每个外门弟子一直以来在心中做的一个梦。 南章除了有点酸之外,其余倒是没啥,这个东西怎么说呢 天赋,运气,能力,机遇,每个人都不一样。 心里面虽然酸,但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命的,自己就是一个懒人,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永远都花不完钱的富豪,现在这么努力,一是被逼的,另一个就是为了以后能够偷懒。 娘炮最近一直很安静,安静的坐在秋千上,越看越像一个女孩子,只是怀里抱着的灵雁是自己的,看着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躁动的上清宗终于安静下来,这个安静足足用了半个月,南章也在山上呆了半个月,几个小的冻得够呛,每天都围坐在火堆旁边。 回到家生活算是回归正轨,一切又按部就班起来,手里又有了闲钱,南章决定应该去碰碰运气,去淘一本好点的功法。 目前控水术应该是五层了,虽说有点不确定,但实在找不到达到五层的师兄或者前辈探讨经验。 捉妖术已经四层了,五层没有功法也就这个样子了,现在又一直呆在朱雀台,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故后,心里面对抓妖这件事不怎么上心了,想了很久眼下最缺的就是找一本真正意义的好功夫,然后安安静静的筑基,踏踏实实的吃内门资源。 实际上还有一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南章不怎么想面对,最近神识长得很快,闭着眼睛南章都可以看到周围十多米的一切,是方圆的一切,有点上帝视角的感觉,这个感觉开始的时候让南章有点不舍放手,现在,如果想依旧增加神识的话,就必须面临一个问题,就是修炼七息纳神术。 第一息自己差点死了,第二息还不知道什么等着自己呢,娘炮没有这么好心,一定没安好心,这点百分之百。 犹豫了半天,南章决定还是去重水一躺,不管有没有,最起码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说实在的,白恩师姐,曹胖子这两人给的刺激真的太大了。 现在有点钱,去找找,碰碰运气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之前买过很多的玉简,普通货色,多是故事类,介绍类,解迷类,还有几本的五行的入门解析类,多是泛泛而谈不着实际,着实际的也买不起。 俗话说开卷有益,这些玉简也是给了不少的收获。 想想也可以理解,真的要是货真价实类,自己买不起,好的东西要么贵的要死,要么就是藏着某些大门派中,偶然出现的手抄本也是天价。 门派为什么是门派,因为门派中每一个弟子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都会用神识把自己一生的收获心得缺憾记录下来传承下去,这样的玉简知识面广,货真价实,最好的玉简往往就是分给宗门最好的弟子。 有了这些玉简参考,可以少走很多弯路,走捷径也不会出问题。 但对于外门弟子或者散修来说这样的好事就不用想了,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步步往上走,这才是唯一的途径,不光如此,在走的这个过程可不会有人管你,是否走弯路,是否摔死,是否毫无寸进,就看个人运气了。 两千丹药,如果不贪心的话,找一本一般般的剑诀和术法类的法诀还是可行的。腰包有钱,心里最近又压力大,购物自然就成了最好的解压方式了,虽然已经做好了空着腰包回去的觉悟,等真的到了重水,南章还是有点犹豫该不该花钱。 这次有死狗,一切都很容易很多,驮着一个人,一个很瘦的人,对现在的死狗来说简直不费劲。 负责跑腿的力士们看到南章骑着大狗过来,很有已经站直身子的力士不由的又一屁股坐了下去,身为跑腿力士,最不喜欢的就是有坐骑的修士,一则心里不平衡,二则少一个赚取丹药的机会。 重水作为修士的交易聚集地,这么多年发展一直都很不错,在灵宗的打击下,许多小的才兴起的交易市场开了没多久就倒闭了,重水一家独大。 还是那句话,只要修士需求的,重水基本都可以满足,虽然物品处于练气和筑基最多,但这里面也不乏有许多很好的东西。 一家不大的铺子,一人多高的柜台,南章垫着脚,努力的把头放到窗口的位置,很是苦恼却又极其认真的盯着柜台活计的一举一动。 “我说大兄弟,两千丹药你想挑一本剑诀,我建议您还是换一家,咱家店铺小,多是指南玉简多,虽说也有上好的剑修秘籍,但您这点钱财真的买不了。”伙计一眼就把南章身家看的死死得,话说的不客气,脸色也很不友善。 南章本来就被这柜台憋着火气,闻言当即回道:“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听不听,最少值一万丹药。” 伙计打量了南章一样,摊摊手:“说来听听真的要值,剑谱你随便选。” 南章收起踮起的脚尖,斜着眼,慢慢说道:“你家柜台这么高,迟早要倒闭。” 伙计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诅咒人吗伸着脖子张口就骂:“你大爷的,小子别走。。。。。”等伙计从侧面的柜门出来,哪里找得到南章的影呦。 又走了一会儿,南章来到一家装点很是低调的店铺。 小百看到南章,顿时来了精神,高兴的招呼道:“南哥,来了哟,这次需要点啥”说罢贼溜溜老鼠一样的眼睛到处乱瞟,看到南章腰间的小袋子,脸上的笑容更甚,有钱,有钱的主儿啊。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齐全的剑诀,或者齐全的术法也行,如果有控水术更加详细的讲解说明也成。”南章开门见山道。 “剑诀倒是有,全不全我倒是不清楚,您可别生气,我这身板和修为分辨不出。至于其他术法倒是有,一会儿你可以挑挑。控水术的话。。。。”小百皱了皱眉头:“四层的详解倒是有,更高的没有。” “它们的价格呢” “剑诀一千的多有,两千多的也有。术法的完整度不同价格也不同,控水术四层需要四百丹药。”小百咽了咽唾沫:“这些都是底价,对外报的价格一般都是涨两倍。”说罢一脸期待的看着南章。 这个价格南章听完后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现在手头上比任何时候都要宽裕,但这个价格绝对的是天价,这几千几千的报价,心里要是没有点承受能力真的不好意思开口问。 南章现在特别想自己来做法术传承玉简,可这个东西太难了,就好比你要给孩子上课,前提是你必须有一桶水,然后你才能给孩子们一碗水。自己都是个半吊子水平,制作的玉简拿去卖后果绝对严重,出了事故需要承担很严重的后果。 重水有丹药司,也有玉简司,这两个部分的主要责任就是检验新出的丹药和玉简,你可以随意制作丹药和玉简,但你必须签订协议,出了问题就会有人找上门,有钱赔钱,没钱一辈子的黑名单,任何宗门都会收录你,不要觉得这是开玩笑,这是灵宗特意建立的,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找不到签订协议不负责任的。 整个朝阳界,敢和灵宗扳手腕的一个都没有。 看到南章面带为难,小百苦口婆心的说道:“南哥你也知道,重水最大的市场就是筑基期的市场,关于筑基的法诀玉简往往都好出手,价格也美丽。毕竟修炼到筑基期怎么也小有身家了,因为有协议的存在,作者是担着风险的,价格往往居高不下。 至于炼气的术法不好找也不好弄,市场都是这样,炼气修士哪有南哥这个样的手段,说白了穷鬼遍地,就像我,还是一个打工的。再说,咱们朝阳界剑修是主流,剑诀贵也是逃避不了的,讹人的太多,好多作者都怕了,录着录着就太监了。” 南章知道小百说的是真的,心里不免大失所望,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滋味不舒服。 看着南章有些失望,小百安慰道:“南哥不妨去地摊看看,但是要擦亮眼睛啊。”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四章 生活艰辛 修士地摊位于重水的北面,先前是最不好的地方,这些年却变成了最火热,人流最多的一个地方,这里全是摊位,相比店铺,摊位的租金要少很多很多。 在重水,店铺多是宗门和团队开设的,摊位则是为那些个体修士准备的。 时间自由,租金便宜,东西也很多,假东西更多。 来到地摊,南章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放眼望去无数的条幅在飘荡,连绵不断,如同麦田的麦浪,此起披伏,连绵不断。每个条幅下都是人头攒动,这场景越看越觉得亲切,越看越觉得熟悉。 随着人流,南章缓缓的进入地摊。 “本人现有灵田五百亩,急需会控水术三层以上修士数名,价格一亩两一品,待遇优厚,待遇优厚,明日就不在了啊。” “本门出售授粉妖蝶一对儿,兽牌齐全,价格公道,是你灵药种植授粉的不二选择,你还在等什么” “本人炼气四层,吃苦耐劳,想找一个宗门,想找一个宗门啊,求引荐,求引荐啊。。。。。。” 。。。。。。 南章痴痴的看着一切,感觉自己又在做梦了。 就在此时,一个小猴一样的小孩儿凑了过来,认真道:“前辈想找什么,我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要你想要的想找的,只要说出来,我保准给你带到地方,怎么样,前辈要不要试试” “多少”南章警惕的摸了摸自己装灵药的袋子,虽然前辈二字很动听,但南章却不为所动。 “一个问题一个,如果带路在加一个。”小猴子说道:“前辈时间宝贵,我也就赚个跑腿钱,前辈省了时间,我也有了饱腹手段,大家都值得。” “一个!”南章笑眯眯的伸出一个手指。 “三个问题加带路两个!” “就一个,不同意我就找他们,想必他们很乐意!”南章指了指几个正在往这里挤的小孩,笃信道。 “前辈在加半个!” 南章举起了手臂,小孩见状,赶紧大声招呼道:“成了,成了!前辈要找什么” “剑诀和功法。” 小猴子想都没想,说道:“剑诀摊位一共有七百多个摊位,功法则多些,一共是三千多个摊位。” 南章点了点头:“怎么走” 小猴子明显失望了一下,回道:“剑诀属于功法,功法在北区,前辈转半个身子直走就到。” “哪个摊位最靠谱。” 小猴子眼睛一亮,认真道:“大多不靠谱,靠谱的是前辈的眼光。” 南章掏出两粒丹药,忽然说道:“如果用这两粒丹药换取一个可以日赚万金的法子你想不想要” 小猴子认真的看了南章一眼,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南章很满意小孩子对贪婪的掌控力,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小声的说道:“你有没想过把这些摊位售卖还有位置等等功能做一个玉简呢这样的玉简五一品不贵” 小猴子果然是人精,闻言眼睛亮的吓人,随后又黯然的低下头,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看着远处:“好法子,行不通,我。。。。。” 南章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加了一粒丹药一同塞到小猴子手里,看着小猴子的眼睛认真道:“想办法逃!我帮不了你,你只有自己帮助自己。” 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 瘦孩子,路边的警惕的闲汉,想不到修者里面也有搞这一套的。 真是败类! 在摆摊的北区,南章足足看了一个时辰,眼中写满了疲惫和失望,假货太多太多了,在这里,两个部门就是摆设,流动性大,注定了监管达不到,有阳光的地方也有黑暗。 很是不开心的在妖兽寄存处找到了死狗,一人一个,无精打采的回到了上清宗。 当回到家时,就看到了坐在院前台阶山的曹胖子,看着曹胖子的样子,南章一时间没有认出来,曹胖子瘦了好多,原本凸出来的肚子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你这要是出一本如何减肥的书籍绝对大火,火的不要不要的。”南章笑着招呼道。 曹胖子和之前又好像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那一身好像几百年没有洗过的衣服,虽然现在给人优点锋利不敢直视的感觉,但比筑基前要好了很多,看的出来,这小半个月曹胖子进步很大。 曹胖子闻言嘿嘿直笑:“南哥你说话还是那么逗,你这么久不在家是不是去了重水买东西去了。” 熟悉的话语让南章有点意外也有些感动,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已经是天壤之别了,一朝得势而翻脸不认人的太多了,到现在叶秀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道歉过。 “今天来,要不要一起吃点烧烤” 曹胖子看了眼死狗,调皮道:“狗肉没吃过,你一直说狗肉锅好吃,不如今天开个荤” 死狗就在旁边,一听,这还了得,低眉顺眼的看了南章一眼,夹着尾巴,趁着两人没有看着自己,一溜烟的跑了。 曹胖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南章:“这是我在宗门拿的筑基丹,效果比市面上的好太多,南哥不久会用的上,今天就是特意来送给南哥的。” 南哥不知道接还是不接,心里不知道何时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赌气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接。 曹胖子好奇的看了南章一眼,把盒子塞到南章怀里:“你想的太多了,咱们兄弟情谊莫要生分了。” 捧着盒子,南章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些年咱们几个当中我知道你是最聪明的,叶秀虽然强势,但我看得出来你是懒得去争那些细枝末节的,我今天回去后就要闭关了,我出来我希望我们能在内门相见,南哥一定要筑基成功啊。” 不知道为何,南章心中一热,脱口而出:“最多五个月,我在内门等你。” “哈哈,那我就走了,个把月,等得及。”说罢就走了,从始到末,门都没进。 可这份关怀却被南章死死的记在心里。 从三年前被捡回宗门,面前的就是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一点点的去学习这周围的一切,为了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南章就自己跑到河里捡石头,这样就没有人分的清衣服上水渍是泪水还是河水。 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是有点天赋的,两年就七层修为,然后刻意的去跟自己都觉得幼稚的孩子交流,落得一个低调人缘不错。 但这些东西都是刻意去做的,假的,不是发自内心的。 但曹胖子却让自己感受到了真诚的关怀,从始至终。 南章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薄情的人,说白了,他对筑基并不是很热忱,热忱的是赚钱,大房子,找好看的女人,这是南章心里最原始的动力。虽然脑海的剑意让自己心起了涟漪,可七息纳神术让自己差点憋死,南章突然明白,相对于可以看得见的目标而言,力量对他来说真的很远。 可今天自己说出的承诺,让南章自己觉得自己必须完成。 筑基就修炼过程中第一个大关卡,对于天赋型弟子和大门派弟子来说筑基轻松的就像上台阶一样,但对于小门派,就像南章处于的这个门派一样,基层修者只是门派的一个工作者,筑基将决定他们以后是劳动者还是享受者。 在小的门派中,筑基的修者就相当于主管的职位,已经脱离了死命干业绩才能活下去的时代,收入可以享受底下弟子劳动带来的红利。就拿上清宗来说,门派给的上清炼气诀只是一个有完整度的一般货色功法,这个功法可以有很多的名字,所以小门派弟子想要完成筑基需要足够的运气和付出,除此之外还要看你又没有钱,筑基物质非常非常重要。 凡是筑基的物质就没有便宜的,小百也说过功法市场的现状,市场的现状就是绝大数弟子现状的综合。 筑基丹在重水普通的一颗售价达到一万一品,一千二品,而且这种筑基丹还不是最好的,顶级筑基丹有价无市,最便宜的也要两万一品起。就这价格,你说小门派弟子怎么买得起大宗们弟子则无所谓,在宗门就可以获得,价格也不高,再说大门派弟子手头都很宽裕。 对于南章来说,一万一品丹药不吃不喝需要努力将近一年,而且还不一定买得到,买到的功效也不一定好,也不一定能够一次而过,南章时时想,有这么丹药买点灵田,找几个好看的伴侣,在家一言九鼎,这样的日子不舒服吗 而且南章也打听过了,在这里,也就是朝阳界,只要你愿意,你娶多少个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只会说,你是个好人。 现在,南章只想筑基。 恍恍惚惚到了东峰,大乔留信儿了,她们今年想种点别的,希望实习可以指点一下。 才到东峰,南章就被几个陌生女子抓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封住了灵海。 一位很尊贵的妇人立在空中,周围密密麻麻的跪了一片,看到有个男子,妇人眼神一转,冷冷的看着南章。南章远远的看了一眼,脑海一震,胸口针扎似的疼,对方的目光真的就是一把剑,原来真有目光带剑的人,这个成语不是夸张,肯定是深有体会。 “你是谁,为何来天璇东峰” 南章一个激灵,连忙行礼道:“弟子南章,受白师姐所托,前来指点各位师姐师妹灵田种子的。” 贵妇点点头,南章只觉身子一松,自己好像没事儿了。 这时又听贵妇说道:“已经半年没见到胡水儿了,你们看到了,要让他第一时间过来找我,偷懒偷的找不到北了,三十亩三品灵田所有种植死的干净,很好吗” 这一听,南章心里不由的一个哆嗦,胡水儿的灵田不是让自己帮忙看管的吗现在能好了,出事儿了,这事儿最后还是砸到自己身上,胡水儿内门弟子,就算受罚,罚过了就算了,可自己是个外门弟子,杂鱼一样,死了也是一个意外而已。 众弟子齐声说好。 贵妇看了一眼南章,疑惑的皱了皱眉:“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南章,拜见天璇子师叔。”刚才的一系列,南章猜出了贵妇的身份,闻言连忙恭谨的回道。 “听白恩说了,上次长剑草危机你做的不错。”又看了南章一眼,面容和善很多,带着微笑:“九层修为,也算不错。听说你跟曹薇关系不错,你也切莫泄气,好好努力。这颗筑基丹算是给你上次的奖励,好好努力!” 南章心里再多的难受在这个筑基丹面前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自己筑基最多用两个,剩下的一个按照目前市场价来算的话,自己算是富的流油了。天璇子师祖真的好啊,会来事儿,师祖真的好美啊,哇塞,仙女。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天璇子看着赤子之心的欢喜,不由的也笑了笑。 “好好修炼,早日筑基。”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五章 受虐 曹薇紧紧的跟着上清子师父,亦步亦趋的走在一条往下却越来越狭窄的小路上。 师父神色严肃,曹胖子自然也不敢说话,这一路走来师父光是打法诀关闭阵法就不下十多次,曹胖子自然跟的小心翼翼,师傅说要来门中禁地,虽然心里百个不愿意,可嘴上却要说愿意,真正愿意的是睡觉。 自己都瘦了这么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越往下威压越强,呼吸都逐渐的困难,这要去什么地方啊! 走了三个多时辰,上清子才停下脚步,转身对曹薇郑重道:“这是门中禁地,当年师门前辈悟剑之地,现在用来给你磨练心智和剑意,虽说你现在修为有些勉强,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所感悟。说来惭愧,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当年筑基和金丹都在外面,等到自己回到宗门却又进不去了,这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还需要你自己来摸索。” 事关自己,曹薇听的格外仔细。 上清子关切道:“你进去后我会一直在外面等着你,每个三日我会投入吃食和丹药。你记住在里面切莫逞强,如果真的不适你就出来,记住了没有。” 曹胖子点点头头,表示记住了。 曹胖子的天赋真的很好很好,任何剑诀到了他的手里,仅仅很短的时间就能展现出很老练的手法。宗门长辈欣喜之余又不免有些担忧,如此天赋绝佳的弟子,如果没有培养好,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寻思了很久,才坐下决定要让曹薇去禁地磨练,长辈们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希望曹薇能在禁地里面领悟学会宗门的绝学,上清剑诀,玉清剑诀,太清剑诀,这是祖师的成名剑诀,虽然宗门现在都有,但除了上清剑诀是全的外,其余都不全,所以没有人敢修炼。 之前宗门里面很多弟子都寄予了厚望,观察了一段事件后却发现这些弟子的心性还需要打磨,相反,曹薇这里他们看到了希望,光重情义这一条就足够了。宗门怕养出白眼狼,尤其是涉及到传承这方面。 如今他们心目中,曹薇无疑是首位。 看着曹薇进了禁地,上清子轻轻叹了口气:“去,去,去让宗门前辈们看看。” 识海里面,南章坐在对面的一个秋千上,娘炮坐在对面,南章听的格外仔细。 “既然你问道了这里,那么我就跟你好好讲讲。妖魔只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具体来分的话可以分出很多种区分判别方式。像你,你是人,你主修的是灵力吸取,然后为自己所用;妖呢,讲究的是元神,也就是神识上的修炼。而魔呢,修什么的都有,他们追求的是无上的肉身和无上的力量,在我看来都是愚蠢的家伙。” “你这么一说我有一点明白,按照你的意思来说就是妖的神识很强大,魔的肉体很强大,对与不对” 娘炮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那妖魔这些修到顶端会有什么不一样” 娘炮咬了咬指甲:“大妖,神识不灭则万古不灭;老魔,最好境界是肉身为法宝,与天地同寿。” 南章挪了挪屁股,贱兮兮道:“你觉得我和曹胖子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娘炮难得认真起来,盯着南章看了一会儿,认真道:“你们之间的差距如果用时间来衡量的话最少是五年,也就是说,你那个兄弟不修炼,你得五年才能达到他的那个水平。”说罢忽然神秘一笑:“我这里有个速成的法子,你要不要试试,当然全凭自愿,我也不会强逼着你学什么” “真的”南章眼睛发亮,兴奋的鼻尖冒汗。 娘炮撩了撩头发,声音透着浓浓的诱惑道:“完全自愿,就是你得能吃苦,而且极其速成,一个月绝对领悟剑意和筑基。” “真的”南章有点狐疑,娘炮的主动让自己感受到了阴谋,但具体是什么阴谋,南章却猜不透。 “试一下就知道真假,骗你又何必”娘炮学着南章的样子摊摊手:“就像你说的,天下没有的午餐,想要人前显贵,必定是要人后受累的。” 南章沉默了。 自己已经说了一个月后内门相见,自己天赋不好,又买不了足够好的功法,自己想要追求力量,那么这个过程势必要付出代价,吹过的牛bi要么打在别人脸上,要么打在自己脸上。 没钱没天赋,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娘炮,依然不知道娘炮想从自己这里获取什么,但这些重要吗 胡水儿师姐回来了,还有郭建师兄回来了,自己在乎的所谓一切东西还重要吗在自己眼里很重要,但这他们内门师兄眼里,这一切都是蝼蚁,生死面前,认了,认了。 “我信你。”南章站起身来。 娘炮眼睛发亮的站起身,薄薄的嘴唇向上微微翘起,轻笑道:“好多年没有听到信你这两个字,既然如此我定然把你教的比那胖子要厉害。剑诀,能有什么比修炼剑诀更简单的吗劈个几千次,就算是一只狗,老子也能教会。” 话音落下,一道充满荒古气息的剑意凭空出现,一下就把没有准备的南章识海劈成了两半。 撕裂的痛感在次袭来,南章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我草,你这个变态能不能等我准备下啊。” 三天,三百六十多次。 “师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句话大乔憋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没事,最近修炼有点过度了!”南章嗓子有点哑,回了句,继续往前走着。 “前几天师祖来了把我们几个吓死了,我们以为自己哪里出了错,谁知道是来找胡师姐的。。。”大乔看了看南章脸色,继续说道:“胡师姐也是的,这么多日子都不在,师父肯定是担心了。” 南章突然停止脚步,站在身侧的大乔没有注意南章停住了脚步一头撞在南章的肩膀上,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南章。 南章叹了口气:“记住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讨论内门的事情,你懂不懂” 大乔懵懂的摇摇头。 南章接着讲道:“你没有真正在外门生活过,等你在外门生活过,你就会明白,在内门眼里,外门弟子很卑微。你现在说着他们的不是,落在他们耳朵里,他们会有很多方法让你过的难受。” “我不怕,我们白恩师姐也是内门,她说过会保护我们的。”大乔天真道。 南章叹了口气决定闭嘴,说话实在耗神,每说一个字都能震的脑袋疼,南章觉得自己还算坚强的,换做别人来回被金丹期的剑意劈砍着,绝对没有自己现在这个状态。 还有说话走路的心情。 玉衡子的剑意绝对不是南章目前可以承受的,每次面对剑意,南章感觉自己就在走鬼门关,每一次从内心泛起的无力感和恐惧感都本能的告诉南章这事得逃脱。这差距太大了,大的没有反转的余地,虽然恐惧只有那么一刹那,但紧接着自己的神识会变成两半,最好的结果就是晕过去。 但到了现在,每次晕过去都会很快的醒来,然后体验头疼的快感。 唯一能做的就是运转七息纳神术,只有这个东西能减轻痛苦,修补破碎的神识。 娘炮把进度控制的好,刚修补的差不多,又是一道剑意。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运气好点能昏迷,运气不好就硬抗,一天几十次的折磨,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好起来,然后有个好心情。南章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而且的了自虐症,可这路是自己选的,闭着眼睛,爬着走也要走完。 大乔今天来找南章算是给南章放了半天假,上次本来去看灵田的,谁也不曾想到天璇子突然去了,这事儿也就耽搁了。先前还有白恩师姐帮忙撑着,现在唯一靠的住的就是南章,所以今日大乔来请南章也是有目的地,检查下灵草灵药,然后拉近下关系。 女弟子种田是不能看的,可能她们的重心都放在养殖上,好好的灵田上种植的灵草灵药稠一块儿稀一块的,南章看的有些心疼,妈耶,这得浪费了多少的钱财啊。 “师兄,这次我们准备的小礼物,使是我们的心意,还请师兄笑纳。” 大乔代表着所有人,递上了礼物。 南章明白女孩子们的心意,无论在哪里女性总是处于弱势地位,尤其像她们这样的外门弟子,明面上住在内门区域,和外门沾不上多大的关系,但在门派里面有些东西不是说你不沾就跟你就跟你没有关系。先前有白恩看着照顾着,现在白恩去了内门,在以后的日子不用想白恩回来的次数会越来越少,在外门没有一个能护着她们的人,做什么都不方便。 就像上次的长剑草事件,要是再来一次,没有人没有关系,多少丹药都补不住。 南章想了下,就接过礼物,虽然是件麻烦事儿,但白恩师姐脸面不能不给。 礼物接了,这一层的关系算是定了。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六章 看到了 回到家打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东西不多,几个小虫子,基本书本,是真正的书本。小虫子有点像甲壳虫,品阶不高,不过看的写的极为认真的字,可以看的出来姑娘们是极为用心的,虽然不知道书是什么书,虫子是什么虫子,但这里里外外都给人一种很是用心准备的踏实感。 娘炮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虫子抓在手里,忽的叹了口气:“好鲜活的生命啊!” 南章一惊,有些惊恐的说道:“你不会要吃虫子” 娘炮很是好看的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回道:“我发现你的脑子跟一般人不一样,作为高贵的妖,我怎么会想到去吃虫子呢不过说起来玩虫子,我们妖族才是高手。” 南章咂咂嘴,反驳道:“不要觉得虫子难吃,我跟你说,只要调料齐全,我做的虫子能好吃的让你把舌头咬掉。” “我说的重点是玩虫子,不是吃虫子,低劣的种族才会去吃虫子。”娘炮生气了,不过,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娘炮,看着南章嫌弃的眼神,娘炮翻了翻手里的虫子:“都是一些低级货色,不值得去培养。” 南章没好气的回怼道:“都是一些外门弟子,哪里又什么高级货,你要真的牛x,你也不会呆在我脑子里面不走了。” 萤发现自己在斗嘴方面有天然的劣势,很多词汇明明自己都知道,为何自己却说不出南章那么气人的话,斗不过,娘炮决定不理会,看着在自己指尖的黑色甲虫说道:“这叫铁甲虫,背后的壳子很硬,一般情况下可以作为修士服装上的装饰品,量大的话可以卖个不错价钱,至于它的功能吗寻找水源,寻找矿产,倒是偶尔有点用处。” 不是很重要,南章也放下了心,把这送给几个孩子当礼物也是不错的。 娘炮状态很好,望着南章不说话又继续说道:“这玩意我以前也养过,不过可不是这种连灵智都没有的垃圾货色,这玩意真正的用处是用来分身和找寻灵脉的。” “灵脉分身”南章不由的就提高了嗓门。 “怎么心动了”娘炮高傲的笑了笑:“告诉你,丹药分品,虫子也分品,如果想用来分身最少六品,品次低了你把神识分进去就把它撑死了;需找灵脉的话四品也就可以。” “你刚不是说寻找水源和矿产的吗”南章反问道。 娘炮讥笑道:“有水的地方就有生命,没有生命的地方你觉得会有灵脉就算有,又有何用呢” “那,那么怎么才能这虫子搞到四品呢”南章讨好道,不讨好没有办法,如今自己的田产一日比一日多,可惜什么都种不了,自己需要灵脉,为了自己也为了赚钱。 娘炮很爽快的说道:“那灵石喂养,只要你有钱,到四品很快的。” 看着南章抓耳捞腮的在思考,娘炮又拿起那几本书,扫了一眼:“阵法详解,阵法入门,粗鄙的东西。” 南章正想拿起来好好看看,娘炮委婉一笑:“好了,今日休息的时间有点长了,我们继续。” 话音落下,一道雪白的剑意在次轻松的在南章识海里面肆掠,识海轻松的成了两半,南章猝不及防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章悠悠醒来,醒来的时候还特意的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书籍和虫子,阵法,灵石。 对,还好记住了! 你娘,好疼啊,怎么一次比一次疼,真后悔啊。 刀刮的痛一波又一波的肆掠,南章躺在地上默默的运行着七息纳神术,浑浊的气息在气海运转不休,一丝丝清凉直达脑部,丝丝清凉从浑身毛孔直达心扉,然后在扩散至全身。 识海里面火焰已经慢慢地暗淡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章觉得浮萍好像在变成星辰。 一次,有一次,昏迷,醒来,然后再来一次。。。。。。。 每次留给南章休息的时间很短,却又恰到好处,不能放弃只能咬牙坚持。 “你看啊,你说的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如果你现在想认输以后绝对有这种痛了,不用看我,你还小,放弃不丢人的。”娘炮如同一位绝佳的导师,循循诱导着,看着南章不说话,继续慢悠悠的说道:“你不应该受这么多的苦的,你看啊,你可以放弃的,你说是不是呢放弃,就没有了这种刻入灵魂的痛楚了。” “娘炮!”南章张嘴就骂。 娘炮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解南章的冥顽不明。 南章眼角余光死死的看着娘炮,果然,娘炮轻轻动了下手指,剑意再次出现。 最大的痛苦就是知道即将而来的痛苦,就像小时候打针,明明不是很疼,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它扎进你的肉里,你还得欣然接受。哪怕已经被斩的习惯了,可真的等看到袭来的剑意,南章依然会害怕和恐惧,但这些有什么用呢娘炮都这么希望自己求饶了,自己哪能让他如愿呢 南站弓着身子,就像狂风中的枯草,下一秒也许就折断了腰,然后尸骨无存。 它来了它来了。。。 南章只能看的剑来的方向,去看不透剑意,金丹的剑意哪里是一个还未筑基的小修士所能看见的。 如银河倾泻而下。 世界一片白,娘炮说,在这片白中有一道剑意,看见了它,就算入门。 眨眼的机会,剑意就散了,紧随而来的就是疼痛。 南章在赌,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赌娘炮说的就算是一条狗也学的会的那个机会。 哪有什么选择和退路。 不知道用了多久,又好像是那么一瞬间,南章睁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成了泪流满面。 看到了,看到了。 虽然不清晰,却真的是看到了。 为了不浪费这一丝得之不易的机会,南章赶紧修习气息纳神术,丝丝清凉入体内,疼痛减少很多。 在次睁开眼,一抹不可见的剑意喷撒而出。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七章 终于碰到了纨绔 南章在次确认自己真的是看到了。 这道剑意雪白且气息久远,它就像一张白纸,远看之下白的不像话,近看却能看都白纸上的未能粉碎的草屑,这些无数的草屑被压成一张白纸。南章看到的剑意就像白纸上的草屑,数目繁多,看似杂乱却能看到排版的规则,密密麻麻,它们被压缩了在一起,一层又一层,无数的草屑,无数的剑意,汇成一片,最后成就剑的海洋。 第一次南章没有在乎疼痛,刚才那一眼很短,却能让人过目不忘。 无数碎小的剑意组成庞大的剑意海洋,然后组成一柄巨剑。窥一斑而知全豹,等到自己终于掀开它神秘的面纱的时候是那么的激动人心,是那么的让人忍不住想攀爬上去。以前总认为着迷一个东西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学习上的,老师总说是没有找到这个事情的兴趣点,以前一直不知道兴趣点是什么,现在知道了。 就是明明是未知,却觉得自己能把未知变成事实的能力。 南章突然顿悟,那横亘天地间的长剑是假的,却又是真的;假的是剑意没有那么大,真的是它是由无数的剑意组成。 南章就这么愣愣的在院子里面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除了脑子有点疼之外,整个人都感觉舒服的不行,手里现在三个筑基丹,还有两千丹药,对于一向爱钱的南章来说这些无疑是最大的犒劳,虽说还不知道怎么来变现,但实实在在的东西,摸着就踏实。 去了趟矿洞,到目前为止,粮食已经收了一茬了,虽然产量不是很高,但却解了燃眉之急,现在大家面色不是在发青发黄,身子都健壮了许多。如今年纪大些的妇人开始准备盖房子了,他们很是熟练的把枯黄的野草和黄泥搅拌到一起,然后倒入模具里面。 因为南章很爱干净,所以大家干起活的时候也特别的规整,东西总是摆放的很整齐,不知道哪个小子嘴贱说南章喜欢梨花,如今不光已经盖好的小院子里面种有梨树,就连几百亩开垦的田地周围都稀稀落落的种了很多大小不一的梨树。 全是大伙去山里找的,几个小子闲小的开花慢,又没有型,天天怂恿自己屋里家长去深山挖大的,要搁在以前自己小子这么要求过去就是一个嘴巴子,饭都吃不饱净搞这些杂七杂八的。 现在则不同,一听是自己孩子南章师父的心头好,憋着镰刀背着锄头吆五喝六的就要上山,家里的娘们也要出一份力,嚷嚷着要跟着搭把力。 拄着拐杖的老人就出来,指着妇人就是一顿骂:“都当自己是富家女的,地里种子才下,不去看着,等着以后吃屎啊!就你们这么三三两两,吃屎都吃不上一个热乎的。。。” 南章站在远处,听着老头骂人,笑的肚子疼。 考虑到开矿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自己又没有能力去改变,南章给大家的建议是挖山,而不是先前的直直的挖洞,这样做玉石的产出很低,可这么做了以后,却在也没有出过事了。 管理这么多人对南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众口难调嘛,好在大家对南章的话总是精确的执行,这样放任不管的的管法倒也没出过差错。 如今新的种子已经在雪地里冒出了绿芽,可自己种植灵草灵草的愿望却依旧没有实现,土壤要求高,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看完了大家的工作流程,南章写了这半年的第一份报告,报告里面很简单,就是缺人,缺人,不这么写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自己垫钱不是 前几日答应大乔几个师姐师妹的,今日下午要去重水一躺,她们要去卖一批她们养的小玩意,然后在买点自己所缺的生活物品。 说是陪着去,南章实际也心痒的不行,实在想搞清楚一个筑基丹能卖到什么价。 坐在死狗上,南章吊在队伍的后面。 那群女人实在太吵了。 叽叽喳喳,没完没了,都隔了快一百多米了却依旧往耳朵里面钻,真恐怖。 死狗又长大了,而且性子越来越野,有时候早晨出去,半夜回来挠门,一惊一乍的吓死人,南章不止一次的威胁过死狗,要是在半夜敲门,直接吃狗肉,死狗也听话,以后果然不抓门了,南章好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威势很强,等到看到秃了一块的院墙才发现。 它狗日的竟然学会了翻墙。 实在拒绝不了吵闹,南章开始回忆自己的看到的天衡子师祖的剑意,虽然现在依旧被娘炮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剑意的那层神秘的面纱却在慢慢的褪去。这个机会很宝贵,就是天上掉馅饼的那种宝贵,哪怕撑死也要吃的宝贵,像自己这样的外门弟子,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就是祖坟在冒烟儿,浓烟滚滚的那种。 南章也明白自己要彻底拷贝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学个一星半点,然后变成自己的那才是受用无穷。 不是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吗:复制使人进步。 正在南章沉浸未来不可自拔的时候,前面又是一顿嘈杂,而且越来越吵,先前光是女的,现在还有男的,你能想象到女孩子的那种刺耳的尖叫吗 现在直接一群。 往前一走,南章就来了精神,几名陌生的男性修士正在骚扰本门的女弟子。 总以为小说中的桥段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现在有了,南章总觉的特别好笑,看着几个家伙占着嘴上的便宜,南章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哎呀,想不到白恩亲亲也筑基了,我这,一下子成了苦命鸳鸯,师妹们你们说可咋办呢”当前的那个男人,吊着膀子,油腔滑舌。 跟着他一起的几个修士嘿嘿的笑个不停。 这时又有一个修士说道:“还真别说啊,好看的永远是别的宗门的,看看这个皮肤,在看看我们宗门的母老虎,心里不平衡啊!为何好看的妞儿都是别人的呢” “嘿嘿,那是,我到现在哈改不了喜欢别人的老婆的习惯,师兄你说这是不是病啊”南章笑嘻嘻的走到人前,拱拱手,嬉皮笑脸的说道。 众男修士一听,正准备高声喝彩如此高见,一看,这人不认识,当下就围了过来。 “这位师弟有点面生啊” “怎么,难不成又想截个男色”南章一点都不虚,经验告诉自己,如果虚了可能不会挨打,如果不虚,可能会挨死打,现在众师姐师妹都看着,南章选择第二种,挨死打就死打。 这群人一看就是那种小地痞小流氓类的,獐头鼠目,奇装异服,看着面前几张极其欠揍的脸,南章真想把他们按在臭狗屎上面,明明可好好的做个人样,现在故意搞出一个我很吊你来捶我啊的死样子,这样不入流的货色能干啥大事,真正干大事的都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那像这样欠揍脸。 要说没有准备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手镯里面可是有存货呢,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呦!英雄救美啊!”为首的那人伸着长脸,斜着眼打量了南章几眼,讥笑道:“当是多大的能耐呢,原来是要筑基呢,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小小炼气也敢来英雄救美” 南章一愣,这家伙有点见识,能一言道出自己的修为,那修为就是比自己高了,心里虽然有点担心,可这时候可不是怂的时候:“呦!好大本事呢,真有能耐堵在路上干嘛,要不我带路去我们宗门门口玩玩在这里欺负一群小姑娘,我猜是裤裆里没有个东西!” 说罢,煞有其事的瞟了一样。 师妹师姐羞得的满脸通红,却都呲呲的偷笑起来。 南章这么一怼,对方当下没了回了话语,怎么说不不再理,气急的这人冷哼一声:“那我就先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 话才落下,一把飞剑就出现了在南章面前。 南章一下子有点蒙,超控飞剑对方竟然有飞剑果不其然这个丑家伙真的是筑基修士,因为只有筑基修士才可以神识离体,磨练飞剑。 这是第一看见飞剑,南章没有骨气的吞了吞口水。 剑呈青紫色,四尺来长,剑身很窄,双面开刃,冒着寒光,这要是躲不开,就是一个血窟窿。 大乔等人脸色大变,谁也没有想到对面的人竟然是筑基的修士,原本对南章很有信心,因为师姐曾说过南章师兄可称为外门第一人,现在对面是筑基修士,炼气对阵筑基,这怎么对抗根本没有一点优势可言 那人把南章害怕的样子收在眼底,呵呵一笑:“不是嘴硬吗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爷爷的青竹剑硬。”说罢,两指朝着南章一伸,那剑就跟受控的木偶一样直直的朝着南章刺来。 刺来的那一刹那,南章一下子就进入了被剑意狂劈砍的那种状态,先前的紧张一下子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仅仅的盯着那飞来的飞剑,就像对待识海里面的剑意一样。 状态一来,飞剑的速度一下就慢了下来,南章甚至可以看到飞来的那长剑微微颤颤的样子,可能这家伙实力一般,这袭来的飞剑给南章的感觉竟然不是那么的危险。看着明晃晃的吓人,实则也是虚有图表,简单的剑意都没有,整个剑就剩一个飞了,估摸着也是才筑基不久。 电闪火石之间,南章手腕一抖,一道银色剑芒脱手而出。 叮! 一声脆响,剑芒准确击中飞剑,飞剑打了个趔趄,一下子就失去了准头。 对面见状冷哼一身,灵力运转,飞剑转了个弯又是直直的刺来。 叮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飞剑准头在次被打偏,原本筑基修士带来的威慑,随着这接一连二的两次打断,一下子失去了该有的威慑力,姑娘们大喜,齐齐的给南章加油打气。 “加油啊师兄,捶死这个挫人。” “加油啊师弟,打死这个败类。” 那人那受了了这个刺激,简直是又惊又怒。连续两次且同一个位置被人挑飞飞剑,这要是传到宗门里面去,自己一个筑基修士打不过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直接会被同门笑死。 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人好嘛 好面了,手段自然就凶狠了,先前还存着教训的心思,现在又惊又怒的情况下,原本的分寸已经失去了,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周身灵力不要命的输送着。 下狠手了,飞剑的威势自然不同,剑身泛起了光芒,连绵不断的剑鸣就像一个暴怒的马蜂。 南章抬起头,两次击中同一个位置给了自己无限的信心,看着泛着光的飞剑,战斗的热血突然就被激发了,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兴奋和疯狂。 他想打出自己的剑意,就是想试试。 打败对手。 南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如此的陌生却又如此的兴奋。 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里面闪烁,一遍又一遍,脑海里面不断回忆自己看到玉衡子师叔那带着荒古气息的剑意,画面越来越清晰,南章缓缓举起了手,控水术信手拈来,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神识开始崩裂,快速的略过每一个水滴。 灵力激荡,水滴渐渐凝实,一柄巨大的水剑恒在在场所有人的头顶。 荒古,剑意四射。 第一卷 山中岁月 第二十八 路途中 “师兄可知道上清宗” 林间两人站在树的顶端,脚尖轻轻一点,眨眼就飘到远处的另一个树端,动作唯美,就如蜻蜓点水,长衣飘飘,又如月宫中的仙人。 “想不知道都不容易,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整个朝阳界还有谁不知道”说话的这位是青松剑宗的刘谷,旁边落下半个身位的是他的师弟牧流。青松剑宗跟灵宗走的很近,在重水这一带,青松剑宗的名气要比上清宗大的很多,刘谷和牧流两人因为心肠热,好助人,实力也强劲,这重水交易市场名气很大。 “我倒是觉得以讹传讹的成分多些,宗门吗不打出名声怎么去吸引优秀的弟子。”牧流摇头说道。 刘谷看了眼自己的师弟,心中不免有些哑然,自己的师弟什么都好,就是因为少年得名,搞的自己心气太高,一听到某某出了天才,心里哪能觉得别人比自己强。不过也能理解,唯唯诺诺学个什么剑,师弟比自己小了三十岁,修为却和自己持平,灵宗跟自己宗门走的近,多半就是为了师弟。 “那天我也去看了曹薇的筑基,异象的确惊人,门派足足七位金丹守护,那孩子的确不一般,着实惊人。” 牧流愕然道:“没有搞错,咱们宗门才四个金丹老祖,他们竟然有七个” 刘谷点点头:“是真的,灵宗的清水老祖当晚也在。” “有时间去找曹薇比比,看看是谁更厉害。” 刘谷摇摇头,心情莫名的就变得不好起来。朝阳的势力划分,灵宗是无可否认的老大,周围大大小小的宗门已经在几百年的演变中形成一种稳定的平衡,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强势的宗门,而且有七位金丹,有优秀潜力弟子的宗门,韬光养晦十多年,这几百年养成的平衡就会被打乱。 平衡乱了就要找新的平衡,这找到过程是不断要付出利益和面子的,有的宗门会消散,也有的会被吸纳,更甚者会被灭门。 “他应该会拜师玉衡子,谁也想不到堂堂的荒古剑就在咱们重水。” “玉衡子很厉害” 刘谷看了看自己师弟,想了想,突然笑道:“厉害不厉害啊不知道,听师父说当年去妖界狩猎杀了不少妖,杀气很重,剑也修的好” 牧流吸了一口冷气,能在妖界狩猎活下来的基本都属于强者之流了,而且还能打下一个偌大的名头这就更难上加难了,这点常识和认知牧流还是有的。 就在这时两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双方皆满脸的惊疑之色。 好强的剑意。 两人心念一动,身形齐齐消失。 南章觉得自己有些缺氧了,双眼皮开始打架,身子一下子变得很沉重,灵力一下子又不受自己控制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的朝着自己控水术变出来的大剑涌去。 识海却是陷入奇妙的状态,原先不知道怎么出现的星辰开始缓缓转动,每转动一次亮度就会加大一些。 识海天空还是变得透明,无数有着线条却看不出具体形状的庞然大物缓缓显出身形。 坐在秋千上的娘炮不知道何时跪在在地上,一脸虔诚,和以往的样子大相径庭。 神识如潮水一般弥漫四周,南章从未感觉世界竟会如此的清晰,就像一个高度近视患者突然给配上了眼镜,所有的一切清晰可见,就像是一个掌控者,南章看到了自己的剑意,虽还不够凝实,但心里却知道这就是剑意,自己需要打出这份剑意,南章还看到了对面飞剑扎向自己的角度,如果愿意,南章觉得自己甚至可以猜出它会扎向自己的身体哪个位置。 这种感觉就像开个挂一样,太舒服了。 然后在大乔等人眼里,自己原本的师兄突然变了一个人,以前虽然凶巴巴的,现在却变成了没有一丁点人情味,就像一柄剑,一柄挂着寒霜的剑。现在没有人敢看南章的眼睛,先前温暖的瞳孔如今一片深蓝,就像是广阔无垠的宇宙,一片枯寂,又像雪地荒野,看不到一点春色。 已经赶来的刘谷和牧流看的目瞪口呆,待探查到南章九层的炼气修为时,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 带着光的飞剑直刺南章而来。 南章伸手一点,头顶上巨大的水剑轰然劈下。 轰。 轰鸣声中夹杂着刺耳声,光和水狠狠的撞在一起。 轰鸣声后没有了想象中的剧烈场面,只是对方的飞剑啪的一声成了碎片。 南章有些遗憾,因为自己要晕了,对面还好好的站着,这特么是什么狗屁剑意啊,一阵眩晕袭来,南章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大乔等人见状顿时又乱作一团。 那人心痛的跪在地上,捧着飞剑的残片,心痛欲绝,这柄飞剑光是借款就超过三万丹药,这还不算自己省吃俭用省下的两万多丹药,现在好了,自己还未捂热就成了碎片,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怒吼道:“老子要灭了你这个杂碎。你们几个还在看什么看,给我上啊。” 那人身后的其余弟子怎么敢上,都是些炼气中期的水平,刚才南章的威势可是深深的刻在心里,这家伙要是出了事儿,对面宗门长辈过来了自己等人不就背了黑锅吗退一步讲,自己等人也不傻,炼气期都有这么大的威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万一被惦记上,以后走路都不敢抬头。 见同伴不敢上,那人脸色狰狞的摸着一块石头就朝着南章走去。 大乔死死的护在南章身前,其他人见状,也都咬着牙手拉手把南章围了起来。 “来来,往这儿砸,不敢砸你就是我养的。” “来来,赶紧把我们砸死,砸不死的,老娘回去定要把事件原原本本的说个透,欺负我们上清宗没人是。” “来来,别光瞪眼,朝这儿砸,使劲砸,拦路耍流氓还要杀人灭口,来来,弄死我,不弄死我信不信老娘搞臭你还顺带你宗门。” 。。。。。。 也不知道是孤注一掷,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护南章安全,也不知道姑娘们本性就是这么泼辣,上清宗的姑娘们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泼妇骂街的气势一下子让那人有些不好下手。 远处的牧流扫了一眼人群,发现了端倪,惊到:“炼气九层学会了剑意” “人才辈出啊。”刘谷感概道:“也不知道这次是哪宗弟子,又来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而且还是稀有的以水控剑,这得多大的悟性才能把无形之物变成有形,这得多么惊人的神识控制啊。” 牧流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一群女子保护的南章,怎么也想不明白。 炼气期到底是怎么练成剑意的,这玩意就是日复一日的琢磨练习,就是有人指导也不行,得靠悟性和日复一日的磨练。就算炼气期能有这时间磨练,可这剑意如此宏大精纯又是怎么一会事 剑修最难的就是修剑意,初学者就是学心法,再功法,然后以剑为载体变成攻击的术法,至于剑意那是得经过无数次的磨练和实战才能慢慢领悟到的。最恶心的是剑意这玩意无法通过前人的经验来进行指导,只能自己去练去明白。只有领悟剑意的剑修才算真正意义的剑修,手中无剑而万物皆可为。 剑,心法,剑诀是表面,剑意才是精髓。 自己和刘谷师兄都是小长生的顶端的修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领悟属于自己的剑意,而且自己和师兄还算事走在前面的那一批人,现在好嘛,一个炼气的小家伙竟然走在自认为自己是天才的前面,这如何不吃惊,如何让人相信 看着手中花巨资变成碎片的剑,听着上清宗弟子的叫骂声,那人脸色愈发的难看,狞笑的走上前,一脚就把挡在前面的大乔踹到一边,恶狠狠的骂道:“都给老子滚开,惹急了,老子就先做了你们。” 刚才还想嚣张的上清宗弟子,看到大乔被踢的吐血的大乔,顿时尖叫起来,身子本能的就往后撤。 大乔咬着牙又护在南章身前,死死的护在身前,身子害怕的发抖。 那人提着石头,凶狠的吼道:“滚。” 大乔一下把南章搂在怀里,用行动诠释了自己要说的话。 “贱女人,老子就先做了你。”那人大怒,拎着石头就朝着大乔砸去,大乔头猛地一低,把南章护的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 砰! 一声闷响,那人像被妖牛袭击了一样,整个人倒飞出去,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带着残影紧随其后,那人还未落地,就看见一张大嘴已经咬向了自己的喉咙,手掌一身,一张黄符在手心自燃,清淡的光圈砰的一下把残影弹出老远。 那人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心一横,手心又多了三张红色符纸。 “光天化日,公然拦路抢劫,你们是那个门派的”刘谷沉稳的声音从上清宗弟子身后响起。 只见两名衣带飘飘的精瘦修士缓缓飘来。 如此飘着的出场方式一下子镇住所有人,在傻的也明白,能这么飘着走路的实力得是多么恐怖,众人一脸惊恐,上清宗众人以为是对面师门来人,这边的以为是上清宗师门来人。 大伙一脸惊恐,哪敢说话。 “你们那个门派的”刘谷手一指,指的就是刚才最凶的那个人。 刚才还恶狠狠的那人,一下子变得胆颤心惊起来,行礼后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前辈的话,晚辈等人是朝阳剑宗的弟子,晚辈等人没有拦路抢劫,只是个人私事。。。。。。” 朝阳剑宗 刘谷和牧流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刘谷冷哼一声:“私事私事把人堵在路上私事就是欺负女性弟子私事见血了我想我该去问问徐攀登,问问他是怎么教导弟子的。” 徐攀登这个名字一下子让所有人脸色变得卡白,对面所有弟子都露出的恐惧的表情。 “滚,下次在看到你们几个,别怪我不客气。”刘谷有着自己打算,这打算不宜人多,直接下了逐客令。 “敢问前辈名讳,改日定登门请罪。” 刘谷笑了笑:“青松剑宗刘谷,记得来的时候多来点人。” 朝阳剑宗等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敢继续待下去,赶紧连滚带爬的离开。 看着人走远,刘谷转过脸,笑盈盈道:“不用担心,这位小兄弟应该是灵力枯竭,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对了,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二十九章 好人啊 “我等都是上清宗弟子,谢谢两位前辈出手相助。”众弟子赶紧齐声回道,对面修为惊人,不知道为何,前后判若两人但算是给自己等人解围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清宗 刘松牧流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前不久还在羡慕对方实力雄厚,这才过了多久,自己等人竟然救了一群。 两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躺在大乔怀里的南章。 “这位小兄弟是”刘松努力的让自己样子看的自然些,可事实上,刚才出来呵斥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这人,为了炼气九层这人。 什么时候上清宗有出了一位天才 等真的靠近,刘谷才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可思议是多么的难以置信。 曹薇筑基的时候自己可是远远的在远处观望着,那直冲云端的天地异象自己可是被震撼了许久,现在想起心里也羡慕的恨不得以身代之,原本以为这天地间的天才一定有自己的师弟一席位置,直到见了曹薇,心里话,刘谷觉得自己的师弟不过如此,然后刚不久前的一幕,又再次震撼的自己心灵发颤。 这不是开玩笑嘛什么时候筑基的也能领悟剑意了 虽说以自己的眼光来看,这剑意还很稚嫩,威力着实一般,剑意也不够凝固,显然这名筑基弟子是刚摸到剑意的门槛不久,可这依旧让自己吃惊,剑意虽不够凝实,但却是十分的纯净,如果不出茬子,前途不可限量。 这点刘谷觉得有些矛盾,师父说,自己现在快要有自己的剑意了,虽然驳杂不堪,但总会有水到渠成的一日,时间回去磨练斑驳,然后变得精纯。 可这弟子刚刚会就有如此精纯的剑意,如果不亲眼睛见,简直就是想象中事儿,在想想自己快五十年的苦修,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 什么时候,剑意低到筑基都可以修炼的地步 上清宗 先前这个自己不怎么看中的门派,一下在在刘谷眼里变得高深起来。 一个筑基剑气冲云霄的曹薇,现在又来个还未筑基却有着精纯剑意的不知道名号的弟子,天啊,这是要干嘛 “这位是我们外门最厉害的南章师兄。”大乔怯怯的有略微带点骄傲的说道:“谢谢前辈的出手相助。” “对,目前我们外门修为最好的师兄,人也好。”众人纷纷应和道。 先前南章在众多外门女弟子内心深处评价很是不好,暗暗都叫做南扒皮,刚才那一刻一下子彻底的改变了南章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虽说贪财,但却有担当,而且实力真的好强,花花轿子众人抬,这么强的师兄进入内门,那日后自己等人有了靠山,日子能好过很多。 外门弟子。。。 刘谷牙齿咬得咯吱响,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一个领悟剑意的弟子还是外门弟子,你上清宗该是多么能糟蹋人啊,这样的天才难道不是藏起来,供起来吗 然后作为嫡传弟子吗 如果不是自己修为尚在,刘谷和牧流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刘谷眼珠一转,笑着从怀里取出一瓶丹药,然后倒出一粒红豆大小的药丸,笑道:“这是一枚养气丹,我特意来献给你们最最厉害的师兄。” 刘谷童趣的样子打消了涉世不深姑娘们的内心,你一个感谢,我一个感谢,三下两下就把丹药给南章服下。 牧流看着和平日大相径庭的师兄,脸上有一丝丝的苦涩,心中多了一份了然,三品灵气丹,有价无市,被称为救命的丹药,师兄就这么笑呵呵的送了出去,这份心思打算,牧流看的明明白白。 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不大一会儿南章就悠悠的醒来,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笑的有些虚假的脸,一惊,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 刘谷身子微微一斜,瞬间就推到了一旁:“小兄弟莫要怕,我是个好人。” 疑惑不解的南章挠了挠头,忽然发现自己修为好像又进了一步,全身的灵力都开始往外冒了,之前的疲倦一扫而空,现在感觉自己还能在战一场。南章醒来,师妹师姐们一下子就围了过来,你一眼,我一语,叽叽喳喳的把南章晕倒后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南章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连忙认真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助之恩,晚辈南章感恩不尽。” 识海里面,娘炮不屑的说道:“谢个屁,你都看出来了没安好心。真要出手,早都出手了,站在一旁都看了半天。” “不管安没安好心,最起码是给我恢复过来了不是” “南小兄弟切莫放在心上,你我一见如故,又同为修士,见到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刘谷热情的笑道:“我们青松剑门,离你们上清宗不是很远,大家一家人嘛,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这话,这热情的样子要是唬一个二五仔一唬一个准,一个修为高深的前辈一口一个小兄弟一口一个一家人听着多舒服,可惜南章是个怪胎,上辈子干过销售,真话假话那可是真的一听便知。 南章听的心里直翻白眼,什么叫不是很远,一个最南边,一个最北边,真当自己没有看过书不知道朝阳界有多大啊。 可话不能这么说啊,南章感激道:“若不是前辈出手,我现在哪还能站着说话。。。。。。” 刘谷摆摆手,看着南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笑道:“哪里哪里,兄弟日后前途无量,我这也是沾光,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你这演技不错。”娘炮肯定道。 “这还叫不错你是没有见到更厉害的。” “有多厉害” “能忽悠的你主动掏钱,还问够不够,完事后还很懊悔。” 娘炮摸了摸亲虚虚的下巴,有些不信。 “改日,弟子我一定亲自拜会前辈今日的救命之恩。”南章认真道。 刘谷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豪气的笑道:“小兄弟既然有这份心,一口一个前辈,我这当前辈的也不能不要脸,这把泗水剑,虽说只有区区的二品,单也算是陪了我好些年,我看你控水不错,这把剑也算相得益彰,日后空闲了去了青松剑宗看看,如有人阻拦,拿出此剑,自然会畅通无阻,收着。” 在所有人羡慕眼神中,南章羞答答的接下了泗水剑。 剑长三尺,通体像玻璃一样通透,又如冰晶,大白天的冒着冷气,从拿出来到现在水珠子一刻都没停的往下掉。 “你脸皮真厚!” “不厚怎么赚钱,老子现在穷的叮当响,不要白不要。” “我看你怎么去别人宗门感谢,你真的以为进去了还能出来” “我说的是改日,日子有很多,我也不知道是哪天。” “不要脸。” “脸没有肚子重要。” 不知道怎么的,南章突然又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牧流,刘谷见状频频的使眼色踩脚,牧流很不愿意的掏出一个小木偶,犹豫了半天,扔给了南章,淡淡道:“替身木偶,可保一命,筑基以上无用,你拿着玩玩,我也用不上了。” 南章觉得这趟走的值,果然啊,天才学霸在哪里都吃相果然是真的。 泗水剑价格不知道,估摸着光看品相和年份五千丹药打底,替身木偶的自己还是有所涉猎的,这玩意兴起于抓妖这个风险极高的行业。这里的抓妖不是宗门后山那种抓妖,而是跨界去抓那种实力强劲的大妖。替身木偶使用条件不高,属于用灵力就能使用的那种,主要是抵挡致命一击,更多是用于出个假身,吸引目标。 南章来着不拒,扔过来自然没有假客气的道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接着礼物,南章自然说着他们爱听的话。 刘谷爱听,当然也不笨,笑道:“今日就此别过,过几日小兄弟不来我们宗门做客,我自然会去上清宗找你喝酒。” 南站欣然应许,详细的告诉了自己的住在哪里,进门后该怎么走,连说了好几遍,生怕刘谷记不住,刘谷这才放心,笑眯眯的飞走了。 “你好阴险!” “啥” “我好像听你说过朱雀台是内门区域!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来一定会触动阵法,然后上清宗就有人出来,尤其是曹薇这个天才才出世不久的情况下。” “他们自愿的,我有什么办法,你看我这修为,是我能拒绝得了吗” “娘的,老子以为你心没黑,谁知道你心比鬼都黑,你这样的不当个妖魔对不起你这个花花肠子。” “滚,老子当人多好,别瞎逼逼赖赖。” “啥意思” “师兄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牧流不满道,虽然心里知道师兄在干什么,可偏要装作不知道偏偏要说出来,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用不着那么大方,用不着那么熟络。 刘谷悠然的看了眼师弟:“他是外门弟子。” “您信我反正是不信。” “我信。” “为啥” “我看到了贪欲。” “又是为何贪欲每个人都有,你我,都有。” 刘谷瞥了眼自己的师弟,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南章天赋如何曹薇天赋如何跟你比又如何” 牧流涨红了脸,过了片刻,才堪堪说了一句:“比不过,都比我强。” “你也不差,修行又不是修天赋。”刘谷安慰道,看师弟释然了许多,又说道:“我见过许多天赋超群的,大多是昙花一现。南章如此天赋却是外门弟子当真无疑,这样的弟子无论放在哪个宗门都是重点扶持弟子,可他竟然是一个外门弟子,外门弟子生活想必你也体会过,我猜他的宗门还未发下门下有这么一个弟子,趁他宗门未知,我要勾起他的贪欲。” “如果是他的宗门故意给的考核呢” “不会,那群女弟子告诉我的答案。既然他上清宗不要这好苗子,我青松剑宗可是慧眼识英才的,外门弟子进入别的宗门这事儿没有一万也有一千,日后就算他上清宗找上门,也是没话说,没理可言。”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章 圈套 陪女人逛街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虽然在上重水的时候引来了无数的羡慕目光,南章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真的到了交易市场后,先前的虚荣有多满足,逛街的痛苦就有多么的剧烈。 陪他们逛街不但要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内心,还需要一个极其强大的身体,像妖兽一样不知疲倦的身体。 从进门开始,任何店铺,她们都要进去看一看,问一问,明明是个男人的用品店,店员眼珠子都翻上了天了她们都装着看没看见,小声嘀咕着: “咦,真恶心,这玩意谁发明的,男人用品。。。。。” “呸呸,真低俗,这家店真恶心。” 店员实在忍不住了,回道:“我的几位姑奶奶诶,修士孕育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困难的事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是需要药物辅助的,小店做生意自然是有标准的,不是我这个店恶心,是你们还年轻这本身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对不对啊这位师兄!” 南章夺路而逃,在店员的眼神中南章竟然对自己身体开始产生了怀疑。 南章一直坚持到她们把东西卖完,找了个肚子疼的借口,逃脱了。 溜进人群,看着她们走远,南章先去买了把刻刀,小祖宗最近迷上雕刻,教她的就是大西瓜的爷爷。 走的时候小祖宗特意嘱咐过,南章怕一会儿忙起来忘了。 完了之后,又去淘了一套简易的阵法出解和一套已经布置好的阵法,自己那小院没个阵法,死狗又经常喜欢抓些小妖回来,屋里显得有些不安全了,猫啊老鼠啊这些有毛的南章还能接受,万一哪天死狗抓了蛇回来爬上了床,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咬了咬牙,南章又买了一套阵法,吸灵阵,主要是为了那些已经开垦好的药田,虽然不知道何时才能达到种植的标准,但是有了这一套吸灵阵法想必这中间的过程会缩减很多。 两套阵法,磨嘴皮子磨了快一个时辰,还是花了一百二十个一品,这些钱还是师姐给的,今儿这么一花,所剩无几,还有些灵石,南章不舍得花,今儿这一通的花费让南章心疼的无无法呼吸。 现在的南章心态已经有了改变,被大西瓜他们开垦的药田越多,南章心里也就越踏实,以前是在外门区域是无法购买的药田的,现在有了这么多,考虑的自然是更加深远了,上次打报告说矿人少本身就有自己的算盘。 日后,这才是南章最期待的。 自从有了筑基丹后,他心里十分的清楚,如果自己不是个笨蛋早晚都是内门弟子,梦想越来越近,想的自然越来越多,原本想安静的做个外门弟子一辈子,现在想做个内门弟子似乎也不错。 坏境不同,心态也就变了。 前面的路好不好,不知道,未知最迷人,也最恐怖。 解决恐怖最好的办法就是力量,绝对的力量就能解决绝对的恐怖。 自己什么天赋南章心里是清楚的,天才肯定不是,是天才也不用在外门呆三年,如今是第四年了。蠢材吗也不是,自己的修行速度虽然不是拔尖的,但也不是最慢的,无非是这个过程需要绞尽脑汁,用尽手段。 人声鼎沸的重水交易市场,南章坐在街边的角落,依着墙,很是平淡的面对所有的眼光。 识海的小山秋千上,‘娘炮’抱着灵雁,安静的如处子。 天色渐黑,重水商铺不约而同的亮起灯光。 梦幻迷离,夜色中的重水亮如白昼。 商铺特制的灯笼散发着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街道此起披伏的吆喝声陆陆续续的开始响起。 夜生活开始,天空不时传来各种飞行妖兽的嘶吼,修为高超的修士驾着法宝在空中拖着长长的光芒,就如一道道的彩虹,夜色中人潮不断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商铺店员为了自己明日的生活叫喊的愈发卖力。 “调理丹药打折扣,今晚凡是在本店消费满一千一品,赠精美礼品一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本店灵兽斋,新到妖兽,资格齐全,是您看家护院不二之选,凡是在本店消费一万一品,送美仆一名,名额有限,切莫犹豫啊!” “本店新到鬼手大师法宝,大师出品,必属精品,你确定不来看看么,诶诶,这位道友快来看看,诶诶,别走啊,价格好商量啊。。。。” 。。。。。。 若是相邻店铺做同样的生意,那热闹就大了,他们为了招揽客人,甚至拿出了法宝扩大音量,到了激烈处摩拳擦掌,剑拔弩张,店长更是加入其中,开始吹嘘宗门,吹嘘门下高手,试图在气势上压一头来增加店员底气,来给围观的众修士展现实力。 整个重水全是此起披伏的叫喊声,修士坐起生意来那真比普通人要强,体力足,真元雄厚,叫喊起来一晚上嗓子都不会干,更别提嗓子发炎这种小症状了。 越是往高处走,卖的东西越是高级。 “灵泉五品顶端灵田三亩,售价二十万一品,不议价,不刀,有意请上二楼贵宾室等候。” “飞行妖兽白天鹅,妖族出品,重水孤品,仅此一个,送长辈,送朋友最佳礼物,售价十七万,有意可商量,穷鬼勿扰。” “器宗招人,职位供奉,男女不限,要求修为小长生境,年龄不低于五十,待遇优厚,长老待遇。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报名参加,以后器宗就是你的家。” 她们总算买好了自己钟意的东西,每个人都笑盈盈的。 南章心情也十分的好,这种光看不买的煎熬总算要过去了,而且今日剑意初次战斗,南章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试试,力量的味道是那么好,南章心里如同猫挠一样想回去在试试。 答应别人的事儿肯定是要做好的,心里虽然急不可耐,但南章还是负责的做起了师兄的责任,一路护送,直到他们安全进入天璇。 回到家南章第一件事就是把礼物送给了还没睡的小祖宗,剩余的几个孩子也都买了礼物,每个人全新的四套衣衫,春夏秋冬个一套。 西瓜超人等几个孩子抱着新衣服乐的合不拢嘴,现在天寒,有这么一身衣衫这个冬天不难过。 一切忙完,南章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修行。 出乎意料,本想趁热打铁多招呼几次剑意,谁知道不灵了。 南章跑上了山头,对着死人妖淡淡道:“就知道是你搞的鬼,需要什么条件你说。” “嗯,反映是真快,和你这样的聪明人交流很是舒心。”娘炮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我记得你给几个孩子讲过天下没有的午餐,当然,我觉得很有理,所以呢,我的条件是我需要灵气,浓厚的灵气。” 娘炮淡淡的瞥了南章一眼:“说实话,你这个修行速度太慢了,我住在这里,你的慢会影响我的恢复,怎么样,简单。” “这里的灵气还不够好” 娘炮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我看来是极差的。” 南章摇摇头:“除非进入内门核心,我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这个要求我满足不了。” 娘炮突然俯身在南章耳边轻声道:“我给你一个法子,今日进入内门,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在教你配置一种毒药,金丹以下无解,神不知鬼不觉,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你面前融化,消解,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简短的几句交流,南章愈发的厌恶这个娘炮,各种手段都带着血腥,这样的做事方式触及了自己的底线,南章厌恶无比,甚至觉得有些害怕。 见南章不说话,娘炮又诱惑道:“你不是想入内门吗,不是想筑基吗,不是想成为剑仙吗,你想的我都可以帮你达成。谁叫我活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事情多呢,嘻嘻,刚才说的不算,只要,你看啊,你这边这么多小孩子,只要给我一个,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娘炮诱惑满满,猩红的舌头腆着嘴唇。 南章白了一眼,推开娘炮的脑袋,断然道:“你狗日的想的真美,都想到吃小孩了!” “哦吼”娘炮扬起了下巴,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竖起了刀锋一样的长眉:“给了你这么多选择,你可想清楚,不要不知好歹。一个奴仆的命,换一个剑仙的机会,多么好的机会,要是搁在外门,打破头都有人来求我,到你这里你还骂我狗日的” 南章脚跟微微抬起,重心全部抵在脚尖上:“你都要吃人了还不能骂你狗日的你想啥呢!” 娘炮的下巴又往上扬了一寸。 南章只觉浑身发硬,想动已经动不了了。 “你骂我我可以不生气,因为我不在乎。”娘炮的话依旧很淡,威胁的意味却是迎面扑来:“我生气的原因是多少年来我见到过无数自认为是硬骨头的修士,多少年了,我还清晰的记得他们跪在我面前气球原谅,所以道貌岸然这个词真的很好。” 他戏谑的走到南章身前,白皙的手抓在南章的脖子上,手很冷,看着南章脖颈出鸡皮疙瘩,笑道:“这就害怕了我还想看看你是不是道貌岸然呢 哦吼,你知不知道最大的疼痛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来精神上的疼痛。 你还知道吗,恐惧是一种痛,未知也是一种疼痛,在恐惧中死亡低头才是最疼的,试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是试一次,是不是还会不知好歹。” 冰冷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娘炮笑嘻嘻的看着南章涨红的脸,清澈的眼眸闪动无边的血色。 南章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但不能呼吸的痛,和逐渐迷离的意识就像倾盆而下的雨水,怎么都堵不住,无论怎么拼命,僵硬的身子就是不能动分毫。 “你的识海是你的,但也是我的,争扎毫无意义。”娘炮笑嘻嘻,眼神血色却是越来越浓:“你真是白痴,跟妖谈条件,你难道不知道事不可为需要低头么” 低头 娘炮的话一遍一遍刺激南章的内心。 南章怒火瞬间被点燃,恐惧变成了孤注一掷的怒火,怒火开始燃烧,奋不顾身燃烧让南章脑门发热,孤注一掷:“草拟娘的死人妖,给老子滚。” “还是嘴硬!”娘炮失望的摇了摇头,左手握拳,照着南章胸脯就是一拳。 南章胸口一下子塌陷,骨节从后背穿透,骨头茬子依稀可见。 ‘啊’的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整个人像变成了一直烤熟的虾米蜷缩到了一起,后背处隆起一个巨大的包。 剧痛无边无际,浑身骨头似乎都已经断裂,碎碎的骨头渣在身体内横行霸道。 就在此时,识海最上空突然咧开一道口子。 “还想再来一次”娘炮脸色变得激烈异常,就如赌徒孤注一掷的狂热。脚步一转,人已经来到南章身后,左手如刀,插进了南章的胸膛。 “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们威胁别人,你们竟然敢威胁我一个莫名的光影,远隔亿万里,怎敢驱使我,又怎么能吓住我。” 他的手快速从南章胸腔拔出,之间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心脏。 琉璃一样的心脏。 娘炮端详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变的难看:“妈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小子这真的不是人,他不是人哈哈哈,真好笑,真好笑。。。。”说罢,他就准备捏碎这个小小的心脏。 就在用劲儿那一刻。 一道光从最上空投射而来,看着极其缓慢,实则速度极快,一眨眼光线就死死的把娘炮罩住,整个识海光芒万丈,娘炮如同握住了一个太阳。 无数的萤火从畏惧的堆成一团,它们远离这道光,似乎很害怕,它们精神很萎靡,就如犯困一样。 娘炮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心脏,一动不动,他似乎有无数的故事,也似乎有无数的痛苦。 很久,娘炮又把心脏送回南章的胸腔。 他对着光恭声道:“传承到最后真的会是这样么能这样么” 光柱消散,无数的萤火虫又恢复了活力,在空中盘旋,如同星辰大海。 萤站在那里站了很久,突然笑了笑,眼中血色消散,叹了口气:“好险啊,我以为我能直面死亡,但本能却告诉我我渴望活着,哪怕这个样子活着。” 南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睁开眼,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摸了摸整齐的排骨,松了口气,还好,都在。 “真是脆弱啊,一点幻觉都承受不住,竟然吓晕了过去,哎呀,真是垃圾。” 南章爬起身,怒目而视。 “我可以教你练剑,说起来我也没必要吃小孩,我只要你的筑基丹,怎么样这个好满足”娘炮突然换了嘴脸,南章一时间有些吃不准。 “全部筑基丹” “当然,修行讲究水到渠成,使用筑基丹筑基和不用筑基丹筑基是两种截然的人生,日后你会知道,现在你现在心里也清楚。现在,你只要说答应或是不答应,至于报酬,当然让你满意,比《七息纳神术》还好的报酬。” “我要一口灵泉,如果能,我就答应。” 对于筑基南章心里不是非常的在意,最在意的反而是那快六十亩的药田。 “好,这个我答应你。唉,这么多没做生意竟然和你这样的小喽喽讨价还价,而且你只要灵泉一个,果然没品。”娘炮感慨着,同时还不忘记刺激南章的心。 南章不知道咋说,反正是觉得满意的。 “如果你能把你包里的那些二品丹药和灵石给我,我可以让你看剑意看的更清楚,为期十年如何” “一辈子!” “十五年!” “五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四十年!” “好成交。”南章无比肉痛:“我退步,但我要分期付款。” “很公平!”娘拍似乎也很满意:“话说回来,男人太小气不会招人喜欢,就比如你,真的吝啬,不光是人,做事也是。唉,四十年,一想到要和你共处四十年,真遭罪。” 南章闻言如遭雷击,中计了,中这杂种的套子了,前不久讨论是如何让他搬家,现在怎么成了四十年的居住权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一章 拜访 用董旭赠的剑在院子舞了一通,架子货,砍断了不少的花花草草。 胜在气势足,剑在手,南章心里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感觉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感觉很奇特,问娘炮,他根本懒得搭理。 就在南章独自气恼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喊自己的,看着远处的人南章才发现来的人是刘松和牧流,陪着的还有一个上清宗的外门管事登间。 三人的联决而来让南章有些紧张,当初装的厉害,骗了两人不少东西,如今携外门管事而来,这要说不意外那是真的意外,原本以为就是随便客气下,过了这一篇谁还认识谁,这重水修士这么多,谁会在意一个还未筑基的小修士啊。 长生境的修士亲自上门拜访一个炼气的小弟子,这要说出去谁信,登间都觉得不可能,长长的袖筒掩盖下的手心已经握紧了灵符,稍有不对他都准备捏碎,不管啥事,这是上清宗。 “哈哈,南小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今日一见是不是十分的意外惊喜”刘谷自来熟,看到南章果然是外门弟子,脸上的笑容更是殷切,也不管登间在旁边盯着,上前亲热的拍了拍南章的肩膀,眉头突然皱起,然后如长辈一样故意板着脸,爱责道:“这修为快筑基了,筑基丹买好了吗要是买了就扔了,大路货杂质太多,我这里有宗门上好,品质没得说。。。。。” 刘谷喋喋不休的同时,真的就掏出了一把筑基丹,药香弥漫,闻着就比一般的香,品质肯定是上乘货色。 南章见登间针一样探测的眼神,心里一紧,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弯下腰,恭敬道:“前辈有心了,上次多亏了您救了我和天璇的师妹们,要不然后果真不敢想。前段时间天璇的师叔给了弟子一个筑基丹,想必是够用的,上次前辈已经破费,这次打死弟子,弟子也不敢在伸手了。” 刘谷看了一眼故作轻松地登间,心里叹了口气。 登间听闻南章说的清楚,心里暗暗记下,同时也对南章的懂事知趣有了一丝好感。 就在这里,牧流突然朝着登间问道:“登师兄,南章师弟成为内门的弟子的时候您一定在,到时候一定要通知下,不瞒您说,我师兄刘谷和南章师弟一见如故,当时候我们一同来轻喝。” 登间哪里明白始末,胳膊轻轻碰了碰挂在腰间的布袋,当下堆起笑脸回道:“师兄放心,南章已经在外门三年了,想必最近几年定会有好消息传来,届时师弟我一定通知,一定通知。” 刘谷闻言精神一震,悄悄的使了个手段,很是干脆的对着南章表明了心意:“小兄弟实话跟您说,我看重你的天赋,只要你愿意来我们宗门,核心嫡传弟子。” 说罢,一脸期待的看着南章。 已经被使了手段的登间一点都不知道有人在挖宗门弟子,一个筑基弟子哪里是长生境修士的对手,登间心里还美滋滋这趟活儿赚的多呢。 南章愕然,呆滞了片刻,收起全部的伪装,深深一揖,真诚的歉意道:“上清宗对弟子有活命之恩,俗话说:金窝银窝抵不上自己的狗窝。前辈好意,前辈的认可,南章心里惶恐。” 刘谷不为所动,继续劝说:“来时,登间已经说了,你在外门中了三年地,修士虽能长命百岁,但又能有多少三年去荒废上清宗没有看出你的天赋那是它们一叶障目。但我却看出你小兄弟你以后绝对会一鸣惊人,修行路难走想必你比我清楚。 你天赋绝佳,应当在最近好好修行弥补基础,专心修炼。以我宗的长辈指点照顾,在加上你的天赋,别的我不敢保证,二十年之后,重水剑仙当有南章二字,成就金丹也是极大可能。” 南章突然心动,呆呆的站在那里。 刘谷见火候差不多,赶紧继续说道:“俗物能磨练人意志,更能磨人精神气,时间久了,日后天赋在好,又有何用人已经没了精神气,又怎么称之为人” 天人交战。。。。 南章极其的心动,什么时候有人这么对待自己都说士为知己者死,被相信,被认可的力量就是最大的力量,在心动的同时南章灵台始终保持清明,自己为何以前没有这样 为何是自己使用剑意的那一次 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从娘炮出现开始有了变化,也就是说自己的变化都是假象,没有娘炮自己依然就是个普通的炼气弟子,剑意与自己无关。 三年前,讨价还价,徒手挖泥,就为一口吃的。 想起了自己被人围殴,那痛彻骨,彻夜难眠 呵呵, 总以为自己忘了,原来是自己没有去想、 刘谷承诺已经说完,和牧流静静等待着南章的答案,他们已经看到了南章的意动,下一步就看他怎么选择。两人相信,他们宗门给出的这样条件绝无仅有,而且还是给一个外门弟子,一个还未筑基的弟子。 是个人,懂点修行的艰辛,怎么选,根本不用多想。 过了许久,有似乎是眨眼的功夫。 南章抬起头,眼神清澈,依旧深深的一揖:“前辈的好意小子心领了。” 刘谷叹了口气,弹指撤去小手段,心血来潮道:“日后如果无路可去,青松剑宗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说罢,两人也不再久呆,挥手告辞。 歌谣远远传来:“我行将就木,你风华正茂,我用我暗淡无光的余生,祝你一生璀璨夺目。” 霎那间,南章眼泪夺眶而出。 在脑海里,眯着眼睛的娘炮重重的吐出一句脏话:‘煞笔’ 心不再平静,南章索性给几个孩子放了假。 西瓜,南瓜,冬瓜,菜瓜,苦瓜,甜瓜五个孩子恋恋不舍的从南章的小院离开。 没有孩子喜欢干活,他们五个哪怕是苦人家的孩子也不喜欢干活,南章的放假意味着他们要去干活,如今这一块开的地多了,回去要么拔草,要么就是砍竹子做围栏,不可能没有活儿,有的是活。 五个孩子穿上了旧衣服,有些瑟瑟发抖的在地里捡起石头,今天的任务是把新开出来的地里面翻出来都石头收集起来,然后平整的夯进远处的小路里。 没有人强迫他们这么做,他们只看见了南章做了一次,他们认为小仙人喜欢,所以也要这么做。 西瓜是最大的一个孩子,今年已经十五了,虽然比南章还大几个月,但是身子却比南章矮了寸许,他在这几个孩子里面最有威信,学的好,做事儿又认真,南章很多跑腿的活都是他来做。 无形中就树立一种势。 西瓜没说苦,几个孩子只能苦着脸跟着做。 菜瓜做了一会儿,有些不愿意,不满的嘟囔道:“公子说了,咱们以后要做一个真正的修者,要做一个仙人,这种活怎么看都是耽误我们修炼。” 菜瓜看了南瓜一眼,南瓜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又脆又响。 菜瓜脸庞立刻就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西瓜盯着菜瓜,学着南章的样子,淡淡道:“公子都干活,你在这里谝闲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菜瓜缩了缩身子,眼珠眼眼眶打转:“大哥,我就是小声说说,我其实是想修炼,没想不干活的。” “以前你吃的什么,现在你吃的什么是不是吃的好了把你脑子也吃坏了下次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拔掉。”西瓜说罢狠狠的瞪了一眼菜瓜,然后继续弯腰捡石头。 不远处几个大人站在边上目睹一切,面色沉重,但没有人敢去说什么。 有时候啊,不管你愿不愿意,阶级突然就产生了。 “你家大小子打了你家小子不心疼” 老汉闻言直起腰,扶着锄头,看着活力十足在田里上蹿下跳捡石头的两个孩子,肯定道:“只要不进矿洞,只要不当老鼠,我不心疼。” “是啊,哥哥会照顾弟弟了,你这一家子算是后顾无忧了哦!咦,对了,你家孩子给你讲过西瓜是什么含义吗提着怪怪的” 老汉摇摇头:“仙人的心思我哪里猜的着,倒是听孩子念叨过一次,说什么是公子的念想!” “大西瓜,大西瓜,大西瓜。。。。。”田埂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快速的往过飞奔。 西瓜使劲儿在身上擦了擦手,然后快速的朝着那个小身影跑过去:“慢点,慢点,慢点,别摔了啊。” 来的人正是小祖宗南君言,几个孩子都喜欢叫她言言。 “我哥让你们回去说有事儿要交待。”小祖宗把话传的很清晰:“好像是最近几日哥哥要出门,估计要是给你们安排任务哩。” 西瓜眉毛挑了挑,把言言扛到肩膀上,吆喝道:“走了,去小院。” 孩子们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脸。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二章 测评 南章是要出门几日,这件事也是宗门刚才广播通知的。 很急,所有人必须停下手中的活儿出发。 两年一次的测评马上就要开始,这次盛大的活动理论上是针对所有修士的,规则就是重水仙人定制的。后来,随着重水的修士和门派逐渐增多,测评的规则和重点有了稍稍的变化,到如今已经演变成炼气弟子的盛会。 当初测评的制定考虑的是重水日后的繁荣和发展,如今重水修士已经人满为患了,为了满足更多修士以及宗门的资源需求,基层修士的发展被提上了日程,逐渐形成了规则。修士修行需要资源,门派发展需要资源,重水这一界为了维护自己安全也需要资源。 资源大量的获取要么战争,要么就要自食其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个理念一出,针对基层修士的测评就随之而来,有修行天赋的修士就好好的修行,那些天赋一般的也有了可靠的出路和谋生的手段。不同的修士做不同的事情,就好比:你是一个剑修,日后重水如果有妖魔或者外地入侵就得当仁不让的拿剑去抵御外敌,平日你只需要好好的修行,如果你仅仅是一个炼气的修士,那么你擅长的种植捉妖也要出力,而且你要把你最擅长的做到最好,简单说就是有钱出钱,没钱出力。 为了各司其职,测评就会测你擅长什么,这个测是有重水灵宗来测,众多宗门见证,到现在主要是测炼气弟子擅长什么,针对你擅长的地方给你颁发凭证,登记在册,战时你就必须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到现在,灵宗的凭证成了炼气弟子最喜欢的东西,如果有幸获得,凭借着这个小玩意,日后哪个宗门都能去,而且能够活的相当滋润。 因此,现在的测评演变成了一场盛会,一场属于炼气修士的盛会。 按照南章的理解就是考证,有证在手,天下好走。 上清宗弟子分为三队,每队三百人,本年度是由天璇子师叔带队,新入内门的白恩师姐作为辅助人员跟着忙前忙后学着管理经验。 接近一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天璇子师叔骑着一直大青蛙的精怪压在队伍的最后面,最前面的是一位有着多年经验的外门弟子,已经二十多年的外门弟子经验,性子沉稳,参与了十多次,走在前最是合适。 看到他,南章不由的想起了老许头。 白恩师姐就是负责在前后来回跑,忙的不可开交,偶尔看见南章,两人也是面带微笑点点头,想说说话那是不可能的。 南章骑在死狗上跟着队伍前行,死狗一点都不肯吃苦,走一段就必须歇一会儿,南章只要一从它身上下来它就劲射抖擞,只要一坐它就装入死狗,性子奸猾,气的南章压根痒痒。 队伍走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重水。 这个时候的重水人满为患,上山的台阶上都满满当当的摆了无数个摊位,卖水的,卖吃的,卖用具的,卖各种乱七八糟的,只要你想得到在这里就能买得到,摆摊的都是一些炼气的弟子,卖的东西自然也是一些生活居用品巨多,他们已经形成的经验。 也可以说他们对炼气期修士的口袋摸的一清二楚。 在执法修士的监督下,上清宗修士速度往上走前去测评,在这之前天璇子师叔是不会离开,她要等到所有人结果出来后才离开,为何要这么做,目的很简单,在五十年前宗门出现了一个抓妖很厉害的弟子,因为没有宗门长辈带队,出来的时候就被宗门高价挖走了,为了此事在发生,此后的每一次都必须有长辈带路,防止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重水的七个悬空浮台被清空,七个悬在空中的浮台就如七个小岛,每个上面都坐着测评检测前辈,修为都是金丹以上。 现在还没轮到上清宗,在关乎日后生活待遇,众弟子赶紧打坐恢复,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在等候区的两侧,不少宗门门面都打着长幡,上写着门派或者店铺的过往辉煌历史传承,扶着幡的弟子声音中正洪亮叫喊着: “诸位师兄,本门中剑长乐宗,成立宗门三百余年,如今门下弟子无数,现缺抓妖弟子一枚,入门享受客卿待遇。” “诸位师兄,本店器物阁,现有分店三百余家,招有炼器弟子多干,跟大师学习,机会难得。” 。。。。。。。。 每个掌幡的都会喊一嗓子,当然,也仅仅是喊一句,让人知道有这么一个机会,不敢多吆喝,吆喝多了就会得罪人了。 南章倒是没有打坐修行,倒不是心有成足,而是实在静不下心来,得不偿失,还不如好好看看,别的不说,掌幡的都是妙龄女子,身子窈窕,容貌姣好,好些弟子明明在打坐,看着是在闭眼,实则是在眯着眼在偷偷看。 南章没有顾忌,就是光明正大的看。 不得不说修行带来的好处,这些女子不施粉黛,个个却是明艳动人,尤其是最东边的一个女子,掌着幡,一头齐颈短发,脸颊肉嘟嘟的,看着分外的舒服,用南章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长者一张初恋的脸。 不是特别的美丽,但看着却给人格外干净踏实。 “好看么” 猛地一句话吓得南章一哆嗦,抬头一看,天璇子师叔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 南章赶紧低下头,实诚道:“好看。” 天璇子师叔剑眉一挑:“那就好好看,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测评出个什么名堂。” 看着天璇子师祖远去的身影,南章叹了口气,这造的什么孽啊。 圆脸女孩知道南章在看她,看到南章被宗门长辈呵斥,他扭头对身侧的一老人说道:“那个修士很有趣!” 老人笑了笑,淡淡道:“老奴想听听小姐下一句。” 圆脸女孩沉思下,说道:“你看,这些人都在看,要么偷偷的看,要么假装不经意的看,这些人眼中都带着欲,他们的心里也带着某些肮脏的想法。而那个修士,仅仅是看,他是真的看,他是真的喜欢。” “喜欢也是欲!” 女该皱了皱眉,摇摇头:“不同,我观他看的喜欢就是觉得喜欢,我没有感受到他心里有别的想法。” 老人皱了皱眉:“启明小姐还是收起神通的好,这个地方毕竟不是咱们的家。世间万物都有七情六欲,小姐出生就能观善恶,不要嫌老奴多嘴,还是老爷的那句话:好好玩,莫要节外生枝。” 启明冷哼一声,板起脸:“跟你出来真没趣,明明修为高深莫测,却偏偏这不准那不准。” 老人眯着眼不准备接话,他知道他是说不过他的小姐的。 枯坐了大概一个把那时辰,终于轮到上清宗,各弟子排队进入阵法然后到达浮台。 南章被分到第六组,进入第六个台子。 台子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原先这里是作为重水的高级店铺所在地,先前来的时候南章还在想什么时候能上来看看,如今倒是上来,店铺却是搬空了,不得不说重水的大手笔,搞这个测评估计得少收好些租子。 台子四周栽种了很多树,就在入口的正对面坐着三个修士,气息深沉,都闭着眼如同木头一样坐在那里。 阵法停止,人数到齐,其中一个修士睁开眼,众人只觉得心里一沉,本来都鸦雀无声的台子变得更加安静。 那修士一点都不啰嗦,直接张口说道:“本台只测术法,直接施展你们最熟悉的术法就行,如果你们中有会炼器的一会儿要去第一个台子,开始。” 南章不觉得自己是幸运儿,宗门几十年内都没拿得下一个测评,南章不觉得今日自己会拿下。 所以,南章直接施展了控水术。 就在这一刻,台子一下子乱了,在台子上所有施展《控水术》的弟子全被大乱,他们控不住一丁点水,哪怕已经召来的水全部失去了控制,齐齐的朝一个人涌去。始作俑者南章一点都不知道,正在全力的运行,期间稍稍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有些吃力,没做他想。 不远处的三个修士齐齐的睁眼,面容有些吃惊,他们拿出玉块,飞快的记录刻画留作凭证。 台子边上的树丛钻出来几十个弟子,打开了阵法,很有礼貌的让大家赶紧离开,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看有没有,在金丹修士面前,这些人一出手他们就知道结果了。 南章被一个灵宗的师兄很有礼貌的唤醒,客气的询问了南章的宗门姓名年龄,然后让南章稍等一会儿在离开。 片刻后。 三位中的一位修士朝着南章走来,笑着对南章说道: “恭喜你南章,想不到你如此年龄就能领悟控水术的第五层,一百年来第一个啊,如此悟性实属罕见,尤其在如今人心浮躁,都想着成为最热都剑修,殊不知高楼拔地起,没有耐性最终还是会一事无成百不堪,你能在现在拿下牌子,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说罢这位修士很郑重的给南章脖子上套了一个玉片,方形的,刻着一个水字,玉片发出温和的光芒,似乎有阵法在流动。 玉片分很多种,你擅长的是什么就刻什么字,而且这个字必须能够简明扼要的显示出会的东西,南章的控水术就刻一个水。 南章很开心,这玩意在手,日后吃饭不愁啊,而且想必这次回去宗门也会给丰厚的奖励,几十年来头一个,不重奖难道等着别的宗门挖人啊。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三章 自此不一样 消息已经传到了下面。 上清宗外门弟子轰动了,掌幡打广告的那些人也轰动了,齐齐为了上来,一个水字牌分量这一群人是最熟悉的。 这么说,修行控水术的人很多,但是精的人很少。再者控水术的作用很大,天气反常时一个会水的弟子能解决多大难题不言而喻,而且水是万物生存必备,一个宗门有一个顶尖而且拿到水字牌的人真的可以说是宗门有了基石,他代表着这个宗门日后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对这行精通的弟子。 南章刚出阵法,无数人就为了上来。 “南前辈,我宗门急缺您这样的人才,长辈叮嘱我,凡是像你这样的人如果选择我们宗门,就是我们。。。。。。” “南师兄,您可别听下瞎几把说啊,他那宗门不到一百个人,这次能在这里掌幡也是花了钱,使了灵石的,您来我这,不是给你吹,我宗门实力雄厚,我也不给你打包票,条件你来说,待遇您来提。。。” “南章师兄跟我走,本小姐,不对,本宗门独掌三界,我给你说。。。。。唔唔唔。。。。”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南章一看,这女孩不就是那个长者初恋脸的小姑娘吗南章朝她笑了笑,刚准备摇头,就听见一声怒斥。 “都给我滚蛋,这是我上清宗的弟子。” 天璇子师叔拨开人群,见有人准备出声,眼一瞪,金丹修为露出一丝,人群自然的就松开了一条路,金丹的修为可不是说有就有的,一个金丹修士灭一个没有金丹的宗门一点都不难。 南章赶紧上前一步,恭敬道:“幸不辱宗门多年栽培,弟子成了!” 听听。。。 南章开口这一手吹捧,不光告诉众自己有门派,而且门派对自己还而特别好,面子里子都有了的天璇子师叔心情大好,心里原本对南章的成见也彻底的消散,亲切的拉起南章的手:“不错,不错,没有想到你能给宗门争一口气,我得赶紧把这消息通知回去,让你的几位师叔一起高兴高兴。” 已经远离人潮的启明不满嘟囔道:“这个弟子没说实话。” 一旁的老头轻轻一笑,语气难得没有说教,回道:“一个外门弟子能活着不容易啊。” 师父祝贺完毕,白恩也赶紧上前:“师弟这一手可不一般,藏的可真深,到时候宗门奖励下来记得邀请我吃饭啊。” 南章现在的心情可谓又喜又怕,喜的是日后自己待遇肯定会不一样,忧的是,师叔这么抓着自己的手,万一她心念一动发现了自己身子里有个妖那可咋办啊? 万一发现,以师叔的火爆性子,想想都刺激啊。 “走,今天师叔高兴,你看中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不用不用,我这。。。我这咋能让师叔破费啊。”南章现在怕的要死,当然死命的拒绝。 但师叔就是不松手,不由分说的就拖着南章朝着附近的几个商铺奔去。 论钱财,一个金丹修士会没有钱财,个个都富,都掌管一峰,而且师叔炼丹也是公认宗门最强,她手里的资源可谓是漏一点点就能把南章撑死。 进入店铺总算松了手,毫不客气的命令南章随便买,心里松了口气的南章心里隐隐明白师叔的意思,开始准备挑选适合自己的东西,能在顶层开店都是卖的好东西,玲琅满目看的南章目不暇接。 法宝类的南章没多关注,自己这修为,就算有法宝护身又能抗的住几下 所以,南章决定白关注点放在一些功法上面,像什么《筑基要点》,《剑修素养》,《行气要点》,这种才是自己最需求的,也是最重要的,南章挑了基本符合自己的就没多看。 天璇子师叔一直在观察这南章,见南章懂得进退,心里对他愈发的满意,天赋不错,懂得适可而止,又知道学习,这样的弟子往往就会走的很远,比一般弟子都远。 没有人不喜欢懂事的弟子,就好比没有老师不喜欢学习好的学生,一个学习好就能掩盖他身上的无数缺点,更何况天璇这一峰已经多年没出过足够亮眼的弟子了,到现在几乎成了女子峰,天璇子不难受吗 肯定难受 别的峰都有弟子出类拔萃,自己这里却挑不出一个能扛事儿的人!每到每年大比都是别的峰龙争虎斗拆分资源,自己门下弟子却只能打气助威,天璇子心里为此苦了无数年,本身就是个淡泊性子,好几次都想开口去说,却又独自咽了下去。 说了又能怎么样 没有出色的弟子,你拿着资源给谁用 这次自己带队,南章又是如此的争气,先前自己还给了他筑基丹,天璇子认为这就是缘分,上天给的缘分。 他越看越是觉得南章满意,沉稳,懂事,知进退,越想越觉得这个弟子好。 心情激动,不由分说给南章买了十几套法宝。 旁边的白恩明白了师父的意思,这位师弟虽然还未筑基,恐怕已经入了师父的眼睛,虽然师父没有收过男弟子,但只要师父想收,性别根本不重要,谁要是敢说闲话,自己就要去撕烂他的嘴。 最可贵的是,师父是知道南章跟曹薇关系好,上次赠送筑基丹恐就存在示好示亲近的意味,想必师父当初已经看中了南章师弟的天赋了。 明白始末的白恩对未来的师弟一点都不客气,也豪爽的出手送了两本珍藏版的修行书籍。 南章已经乐的昏了头,兜着一堆的法宝,宛如身在梦中。这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搁在昨日,南章不努力个两三年不吃不喝是买不到的,以前都只能做梦捧在怀里,如今手里捧着一堆。 天璇子师祖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仿佛此刻南章就是她的弟子,殊不知这三年里面南章见到师叔辈次数不超过五个手指,一句话都没讲过,说的过分些,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关注过。 如今,一切的改变竟然是一个玉块。 在回去的路上,师叔直接给其余弟子放假,她直接说:“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重水,好好看看,好好玩玩,天黑之前回去就行,切莫胡乱生事儿,切莫给宗门丢人。”一千人多人的队伍直接不管,这个决定让诸多弟子直接欢呼起来。 白恩惋惜了看了一眼诸位师弟,摇了摇头。 大青蛙别看丑不拉几的,背却是很宽,后背上装着一个竹亭,如今南章白恩还有师祖三人围着中间小圆桌对坐,死狗很是快乐的跟在后面。 “小南的坐骑就是那只狗!看着也大了,又没个兽牌,日后怕是会反主,小南可要注意。”师叔看了一眼死狗,把正准备溜进草丛撒谎的死狗吓了一跳,随后转过脸对白恩说道:“我那儿还有几只大蓝回头给下面的人说下,给小南送去一个,记得告诉他们整理好要点切莫出岔子。” “好的师父。”白恩记了下来。 南章心里又是一喜,师叔出手就是不一般,又是法宝又是坐骑,这师叔怎么看都越好看。 回到上清宗大门,早都有弟子自发的列队迎候,显然天璇子师叔把消息已经通知给了宗门。 诸多年长的外门弟子看天璇子师叔携着南章归来,眼神格外的复杂,嫉妒,羡慕。。。。 就在昨日,大家还是同一种身份,到了今日,他们竟然需要仰视。先前的曹薇大家是心服口服,父亲是村长,筑基又是那般异象,这样的人就是天之骄子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可南章算啥 南石头扣扣索索,修为不突出,抓妖术虽说还行,但是比他强的不是一个两个,能记住他的只有啥他们的捉妖小队,他们中的曹薇他们四个抓妖厉害,但傻瓜都知道只要分开啥都不是。 看着这些年长的外门弟子,南章心里不是个滋味,搁在昨日以前见面南章还得一口一个师兄,如今反转,恐怕他们得叫自己一声师兄了,人生机遇又是谁能够说得准的,在这个到处都是论修行的宗门,实力强才是决定地位的第一要素。 他们以前论资排辈,两年前的日子历历在目,没有不排外的集体,南章当初被收保护费,被挨打,都有这些老外门弟子的影子在里面晃动,他们资历老,人缘广,内门中也说的上话,在外门弟子中他们就是最大的山。 如今。。。 南章看着他们讨好的眼神,露出和善的笑,哑然一笑,南章释然了。 今后,或许在没有交集了。 停留片刻师叔继续往内门走。 眨眼间就到了上清峰主峰。 上清峰主峰有一座祖堂,宗门里面大的决定和改革都是在这里商议出来的。 等南章和师叔到的时候,宗主上清子,天枢峰的天枢子,玉衡峰的玉衡子,在加上天璇峰的天璇子,宗主和几位上清宗的话事人都到了,气氛很轻松,几百年间就出了一个拿牌子的弟子,在加上不久前曹薇的筑基异象,无不预示着宗门在蓬勃的发展。 一个外门弟子拿下牌子,绝对意外之喜,而且还是十分的年轻。要知道,这么多年能够拿下牌子的哪个不是在他擅长的那一行沉浸多年,年龄都不小了。如今,像南章这么年轻的能有几个 要说不开心那是假的,日后宗门招生,南章曹薇就是最好的范例。 有这两个人搁在前面,谁敢说上清宗教的不好谁敢说上清宗不照顾外门弟子谁敢说上清宗不蒸蒸日上日后不是大宗门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四章 内门弟子 第一次进祖堂的南章莫名的紧张,坐在最高的几位师叔气势太强,在加上他们坐的又高,看他们需要仰着头,南章有些喘不过气。尤其是看到玉衡子在一侧,南章心里更是紧张,如果没记错的话,识海里面出现的剑意就是他的,当初要杀娘炮的也是他。 南章如芒在背,紧张的浑身都僵硬,这时候南章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怕死。 就在南章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的时候,上清子开口了:“当初从河里把你捡起来你才十岁,四年没见你如今表现已经如此的令人欣喜。看来你是与宗门有缘,这几年我忙于修行和俗事,对你的关注甚少,你能拿的下玉牌说明你是用功的,有天赋的,很难得。今后在内门,你也应如此表现,迎难而上,你潜力越大宗门对你的关注越多,修行其实跟做事没多大区别,看的也是你的努力,可要记得!” 上清子说的很慢,语气很威严,给予厚望的话语打散了南章的紧张,可不知为何,南章却生不出一丝的激动。 “弟子记下。”南章恭敬道。 上清子点点头,语气温和起来:“天璇师妹跟我说了,她希望你能做她的弟子。我想你也是愿意的,她的修为和成就教你是足够的。现在你居住在朱雀山,为了不必要的谣言你日后还是住在那里。白日的时候去听你师父教诲就是,来回无非是多跑点路,这点可有疑问。” 南章看了眼天璇子师叔,点点头:“弟子愿意,无疑问。” “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正式的上清宗内门弟子,每月二品丹药一百,二品灵石十块。除此之外,为了弥补你不能在天璇入住,朱雀山归你,作为师叔的我在送你一块灵田,玉衡子师叔会总你一口灵井,天枢子师叔会给你布置整个朱雀小院阵法。至于你在朱雀已经开出来的地我们就不过问,你想干嘛就干嘛。 对了,那些矿奴你管的很不错,本身要给你奴仆的,看你年幼想想也就算了,日后在补上,矿奴就赠你了,算是添个彩头。不过话说回来,灵田的产出宗门需要五层,剩余的五层是你的。 这可行” 这哪里是可行啊,这简直是太行了。 朱雀山连接天璇峰,方圆几十里,从外门走到朱雀山小院直线都需要两个小时,从朱雀小院去天璇山下也是差不多的时间,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就是一个山谷,属于自己的山谷。 “弟子愿意。” 上清宗望着呼吸急促的南章,淡淡的笑了笑。 “好,你愿意这事就算定了,下面,你需要拜师。” 南章福至心灵,转头,对天璇子师叔真心实意的拜倒在地:“弟子南章,拜见师父。”男师傅女师傅对南章来说并没区分,自己能有整个朱雀山就只能认天璇子为师,自己体内还有个妖,要是拜在了玉衡子门下,南章简直不敢想象。 再说,天璇子师父是会炼丹的,对于炼丹南章很是想学,这点南章一点都不抵触。 “好。拜了我为师,也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叫临清。”看着南章不理解的模样,解释道:“天璇子只是对外的称呼,日后你慢慢会明白。” 南章恭敬三拜九叩,礼成。 “师妹,这孩子天赋有,可性子却是个懒散性子,如今已经炼气九层,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临清师父脸色突然变冷,淡淡道:“我这一门没收过男弟子,既然有了,他就得担起男人的责任,若是在我这里偷懒耍滑,到时候尸体在河里漂,大家可别觉得意外。” 南章火热的心一下透心凉,自己的师父转眼间的变化让南章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哪个面孔才算是师父真正的样子 一个内门弟子不知道花费太多时间,劝勉几句,陆陆续续的离开。 师父也准备离开,南章赶紧跟上。 临清走得很快,头也不回,直接说道:“既然你成了我的弟子,我自然有我的要求。平日我不会怎么管你,但是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你必须做好,而且是最好。” “是!”南章心里又是一哆嗦,师父怎么这么严肃,太严格了,散漫惯了的南章一时间觉得格外的别扭。 “宗门答应你的事物想必安排妥当了,你先回去,有事儿我会派人找你。”临清师父淡淡道。 南章弯着腰恭送师父离开,心里苦的难受,师父脾气怪,看起来很凶,实在不好相处。 回到朱雀山,才发现已经堆满外门弟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都让让,师兄回来了,师兄回来了!” “哎呀,恭喜师兄啊,刚听宗门说,日后这一块就属于师兄了,师兄果然不一样啊。” “师兄,前几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如今赔罪来了,这是小的一点心意,师兄可莫要嫌弃。。。。。” 。。。。 送礼的,赔罪的,混脸熟的,拉关系的,南章被吵得心乱如麻,有的甚至备了礼物,本来想不收,但看到他们祈求的神色,南章心软了,礼物收了,以前的事儿彻底翻篇。礼物收了,大伙心满意足,本来想深入的了解下,见天色已晚,每人说了一些恭维的话,人群就这么散了去。 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松了口气,敲了敲院门,这是南章临走交待的,没有人敲门一律不准出来。 几个孩子先露出半个脑袋,一看是南章,欢呼一声,抢着过来开门。 懂事儿的西瓜接过南章手里的礼物,轻声道:“下午就来了不少人,他们敲了门,我说公子不在家,他们告罪一声后就在路口等着了。” 南章揉了揉西瓜的脑袋,笑骂道:“你小子一点不听话,说了不准叫公子你偏偏叫,记得以后叫南哥,记住没” “记住了,公子。” “南哥,是不是今儿有喜事儿,我听好多人都说恭喜来着。”甜瓜最小,比南君言大一岁,小孩子说话最是直接,想啥都说啥。 南章深吸一口气:“走,去屋里说。”几个孩子安安静静坐在蒲团上,南君言腻歪的蜷在南章怀里,这时南章才继续说道:“今儿是有喜事,回去后告诉大人们日后就不要开矿了,太危险不划算。” 西瓜年岁最大,懂得最多,他最是明白南章话传达的意思,激动有些发抖:“公子说的是真的么宗门那里不会怪罪了” 南章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调整好心态,西瓜赶紧深吸一口气,安抚着激动的心。 “以后这块将会是我说的算,虽然依旧是宗门的地方,但是朱雀山这一块儿我说的算,想干嘛就干嘛。”说罢看了一眼几个孩子,笑道:“你们想干嘛也干嘛,咱也没人来要求你们做些什么,除非我答应。” 想了下,又赶紧补充道:“还是要老实做人,天璇那边能少去就少去,尤其是男孩子,西瓜你盯着他们,那里女孩子多,容易招惹是非,记住么” 几个孩子重重的点点头。 “好,记住了就回去给大人说,就说我说的。” 孩子们风一样的跑出去报信,南章拖着疲倦的身子开始清点今日的收获,师父买的都是硬货,法宝十三件,修行书籍五本,都收好东西,目前的修为用的上就是修行书籍,法宝几乎用不上,想必那家店铺也没想到买这么多东西的会是一个外门弟子炼气弟子。 外门弟子送礼的则是南章最爱的,多是丹药,百的,六七百的,七七八八算下来这次收礼大约有三千多一品。 在掏出以前的老本,南章脸色惨白的吓人,所有筑基丹全部不见了。 南章赶紧进入识海,识海里面,娘炮抱着灵雁,听着小曲,显得格外的悠闲。 “娘炮,我的筑基丹你全部拿走了”南章尽量压制自己的怒火,让自己语气变得平淡起来。 “嗯,不知说好的我给你造灵泉,你给我筑基丹。” “那你好歹留一个啊,我可是需要筑基的。”南章咬牙切齿。 “不是说了么,用筑基丹和不用筑基丹筑基是两个不同的结果,我以为用不上。”娘炮说的理所当然,越是平淡,南章心越痛。 “那我筑基怎么办” 娘炮笑眯眯的伸了伸脑袋,笑道:“你包里的丹药给我,我帮你。” 南章摇摇头:“我不敢信你,再说灵泉还没交付呢。” 娘炮笑了笑,说道:“在你的枕头底下有个盒子,里面有我给你养的虫子,你放出他跟着他,你就会明白。”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五章 奇遇? 娘炮的话南章还是信的,不信也没办法,除了口头上占点便宜,其余是真没办法。 强忍着一探究竟的想法,南章还是安安静静的修士了一晚上,心神疲惫下倒头就睡,一绝醒来顿觉神清气爽。 推开院门,成就感油然而生,曾几何时能敢想自己能拥有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如今一切成真,南章越看越是觉得朱雀山这里风景秀丽,越开越是觉得好看,虽然已经是深冬了,光秃秃的树枝谈不上美感,南章就是觉得好看。 宗门的速度很快,开门的时候宗门派遣的搬山夫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南章开门,一行十多人行了平辈礼。 接下来也不啰嗦,其余一人询问灵泉搁在哪里,剩余人麻利的开始安装阵法。 想了许久南章还是觉得把它安装在院子里面就好,搬山夫也不是哆嗦,直接就把灵泉安好,至于怎们布置的南章一点没看懂,也不敢问,怕触及到行业机密。灵泉的效果一下子就显现出来,原本已经被冻的抬不起头的花草,眨眼间就边的生机勃勃,然后肉眼可见的长出花蕾,估摸在有片刻就能花香四溢。 南章深吸一口,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通透,这感觉形容不出的舒服。 飘飘欲仙。 一上午整个过程交接完毕,手拿着阵法令牌,南章详细的给几个孩子讲着该怎么走,怎么进,怎么离开。 好在阵法多为示警,保护,束缚三种交互,出入院落哪怕走错也不会造成身体安全。可南章的修炼卧室就不一样了,有攻击阵法,具体怎么样南章没敢试,本想拿着死狗试试,谁知道这个家伙还有几个猫蹲在灵泉边一动不动。 宗门赠予的灵田也被搬来,灵田二品,十多亩,不大,胜在一个精致,对此深有研究的南章看的很准,这个灵田比不上胡丹儿师姐的那块儿,南章却很满足,以前想都不敢想。 灵田就搁在院子的侧面,在搬山夫的努力下做个个回流装置,灵泉的泉水会经过灵田那块,有灵泉的浇灌培育,要不了几年灵田可能会变成三品,当然这一切也是要看运气的。 灵田灵泉日后会成为自己的私产,整个朱雀山也是,在这里,南章只要拥护宗门,可以随心所欲的干任何事情,这里南章就是最大的王。 怪不得人人都想成为内门弟子,这感觉绝对会让人觉得人生就该如此,这种满足感充斥心间真是让人觉得豪情万丈。 唯一遗憾就是人少,这个时候如果在有一堆人听从自己的号令,开山,规划,南章能把这里造成人间仙境。 待周围安静,南章悄悄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这个盒子是自己装筑基丹的,如今里面被死人妖装进去了一个虫子。 一想心里就难受。 玉盒打开,里面爬出一个蚂蚱。 南章看的脸都绿了,这玩意找灵泉开玩笑呢 过了好一会蚂蚱才抖了抖,头顶的触须晃了晃,震了震翅膀开始了飞行,可能它有点意识,考虑到南章行走速度,它一直保持在南章身前一米多的距离,南章快它就快,南章慢它也慢,原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南章见一个蚂蚱如此表现不由的信心大振。 蚂蚱一直往后山飞,南章也越走越远,深山老林让南章不由的想起了抓妖那次,整个人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拿着刘谷赠送的长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披荆斩棘,带品的长剑质量就是好,锋利,耐造,砍树效果极好。 换做别的修士怎么舍得拿灵器砍树,在他们看来这是在暴敛天物,是要天打雷劈的,南章却没这个意识,他认为物尽其用就是最好的,管你什么灵器不灵器的,能给自己带来方便的就是最好的。 在树林中折腾了快两个时辰。 突然,蚂蚱加快了速度,一下子朝着远处的一块石壁飞去。 南章心里期待慢慢,赶紧鼓足气力跟着上去。 蚂蚱趴在石壁上不动了,南章打量了下整块跟山体连在一起的石壁,暗暗思量,难不成灵泉在石头里面 又等了片刻,见蚂蚱依旧不动弹,南章拿起长剑就开始切割。 石头再硬也抵不过灵器的切割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大洞,蚂蚱震了震翅膀,在次飞起来,目标就是南章挖出来的洞,南章精神高涨,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干劲儿十足。 又这么挖了半个时辰,依旧是石头,几十米深了依旧是石头,南章仅仅是个炼气修士还没筑基,也没炼体过,能挖这么久全靠一口气在支撑,如今不见头,气儿一泄,顿觉浑身酸痛,就跟被人暴打一顿一样。 躺在地上就不愿意起来,挖出的洞不大,里面有暖和,南章眯眯眼,苦中作乐道:“蚂蚱兄弟,我先眯一一会儿,一会咱们继续。” 这一闭眼不打紧,在睁开已经是月亮高悬,漆黑的洞只有一注斜斜的月光。 “妈耶,这是穿越时空了么明明就闭眼睁眼的功夫啊。”蚂蚱充耳不闻,安静的趴在石头上,翅膀偶尔动一动:“来,继续,小爷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啥” 叮叮当当又是一顿砍,一直忙到白色的月光变成了金色的阳光,突然面前有微风吹来,带着水汽,南章心里一跳,猛挖,石壁后一个大大的洞出现在了南章眼前。 南章心狂跳。 这是奇遇么,人生奇遇么 南章咽了咽口水,把洞口开大,提着剑钻了进去。 洞很大,头顶挂着颜色各异的钟乳石,越是往里面走,洞越是整齐,一看就知道这里面绝对有人修饰过的痕迹,要不是发霉的味道冲头,南章绝对扭头就走,深山挖洞肯定是干的见不得人的事儿。 是谁做的 难不成是上清宗前辈所为,难不成里面藏着不能见人的秘密 南章越想心情越激动,未知的结果或者机遇刺激的南章头皮发麻。 终于适应了黑暗,南章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十分简单的密室,原本肯定精心布置的,现在只剩下一团团的灰尘痕迹,发霉的味道想必都是有这些腐化的东西产生的。很快,南章就找到了蚂蚱,它停留在一处小水潭边,身子一鼓一鼓的。 南章欣喜的走进,细细的一看,吓得真个人一个趔趄,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蚂蚱是找到了灵泉,可是在灵泉里面却躺着一具尸骨,就是这尸骨才把南章给吓到了。 压制住恐怖,南章拿着剑在次慢慢上前,这次走进细看。尸骨变态的白,散落在灵泉里面,细小的手骨已经腐朽了一半,仅剩下关节了,看样子这个人死了很久的时间。灵泉已经找到,南章却是没有多少开心,灵泉里面的尸骨让南章觉得十分的别扭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就好像最好吃的食物就在面前,却看见里面缠着一坨头发。 南章没了心情,索性在洞里面探索起来。 果然是某个前辈的修行之地,南章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口锅,在更深的地方还发现了一个破碎的丹炉,继续翻着还找到了几个法宝,可惜,年代的原因已经成了废物。在一个坍塌的货架面前南章难得露出笑脸。 在这里南章找到玉简五六捆,保存的很好,抓了点水冲洗后,字迹清晰可见,这点收获让南章很是开心。 南章拿起一个上面刻着《嘱托》的玉简贴在额头开始查看。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也不知道为何要记载这些东西,现在想来是心有不甘。 我叫胡晨,上清宗的内门弟子,平日就是看管朱雀山镇妖塔的。三十年才筑基,我以为此后人生会不一样,没有想打七十年后我依旧还是这样。这七十年里我由意气风华到灰心丧意,蹉跎了一生,到临死前我才明白我的天赋如此,它早都告诉我需要认命,可我却没有听懂。 为了修为更进一层,我学习了炼丹,学了三十年最好的成就就是炼制了一个没用的四品丹药,赚了一笔钱。此后陆陆续续的收集方子,渴望找一个对修为有用的丹方,用了十五年,结果最好的就是一个四品的丹药。 后来,听人说灵泉对修行有增益,我去恳求宗门能不能给安置一个,宗门让我等消息,我明白宗门的意思,他们是嫌弃我年纪大,可当时我不懂,我苦苦等了三十年才明白。 宗门不给,我就自己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朱雀山还真被我找到了一个,此后我就躲在这安心的修炼,说来也搞笑,在灵泉的加持下修为有了进步,我到了筑基中期,我又看到了希望。为了更近一步,我开始学习阵法,学习丹药,学习各种偏门的心法,修为此后没有了丝毫的增长,我的眼界却是宽了很多,我终于明白灵泉丹药灵石都是外物,自身的进步还是需要天赋。 我开始整理我所有的东西,我知道我活不久了。都不是些高深的东西,如果有缘人能看到记得给我立个碑,我怕有一天我死在这里腐朽成尘,东西就是这么多,唯一一口灵泉是最珍贵的。我不想让宗门知道,宗门势力,我也势力,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六章 生活的意义 南章花了许久才捋清楚始末,呆呆的坐在那里,心中不免唏嘘不已。 胡晨前辈是宗门二百前的一位弟子,用了三十年才进入内门,原本以为会志得意满,谁知道宗门连灵泉都不给一个。 他为了修为更进一步,开始走起了偏门,炼丹阵法都尝试过了,照他的一个说法炼丹和阵法都已经有着很高的水平了,可惜修为毫无寸进,为了获取更好的修行资源,他开始自己寻找灵泉,没曾想找到了,虽说有灵泉加持修为进步了一截,但天资有限,最终弥留之际写了平生过往。 造化弄人,最后死在了灵泉里面。想必在临死前他是故意的,他是害怕宗门得到这口灵泉,故意死在水里意图污染毁坏灵泉。 眼下剩余的五捆玉简想必就是胡晨前辈所留下,细细的看了下,分别是《见解》,《丹道》,《小阵法》,《阵法中解》,《百年游记》。 知道是事情的始末,南章对灵泉里面的尸骨恐惧感突然就消散了,挽起袖笼一一捞起并且整理好,在灵泉边上的石壁上南章认真的切了一个洞穴,小心翼翼的把骸骨放进去,封住洞口,南章在一旁做了墓志铭:金丹修士胡晨前辈安息处。 “不知道妥不妥当,我知道你身前对灵泉执念甚大,今日就自作主张的把你安置在此,愿前辈喜欢。” 收拾好一切,南章试着在灵泉边上修行恢复。 浓郁的灵气从打坐的那刻起就没停过,一直往南章身体里钻。 片刻的打坐让南章十分不舍,心中原本的担心不翼而飞,这灵泉品质绝对高于宗门所给的品质,宗门据说给内门弟子的都是一品,那这个想必是高于一品的,如果做个比喻,宗门给的小家碧玉,此处就是磅礴大气。 充沛的灵气,让南章想在此处安家,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师父传唤自己,自己又不在,会出大问题。 从洞里出来,掩盖好行迹,直到不仔细看一点都看不出南章才松了口气。 就在南章走上了回小院的路,才看到白恩师姐带着众师妹已经在小院门口等候。 为什么宁愿等候也不愿敲门进入休息,这个还是有原因的,据说也是宗门的一位前辈,突然有感天地,破关在即,就在自己修行冲关,紧要关头他的一位好友突然来访,砰砰敲门不断,坏了这位前辈的修行契机,两人由多年挚友变成了死敌。 白恩带着众人前来的原因很简单,朱雀这边的这个院子原本就是宗门的一个安置点,一个任务就是看守矿奴,另一个就是特殊情况敲钟示警,这个院子并不是十分的符合内门弟子的身份。 昨日南章已经入了内门,白恩又迫切的想稳固和南章的关系,索性在今日拉齐师妹准备给小院重新装扮下,白恩更是事无巨细的询问南章喜欢什么植物,对院子有何要求,破天荒的把原本南章院子里面那个大大的梨树给搬了过来。 梨树种在灵泉不远处,种下去后就开了花。 明白了南章的喜好,众师妹开始行动。 半日时间,小院大变样,从外看大气,在里住显得温馨,众师妹出了大力。 小院的外墙用整齐的青石堆砌,中间的缝隙用各色鹅暖石填充,青石的坚硬线条质感糅合着鹅暖石的多彩,给人感觉清静而不生分。墙根种植着淡黄色的藤花,一排排的散落在墙头,淡淡鹅黄一块连着一块,星星点点,如夜空繁星。院子多了棵梨树,梨花盛开,白色花瓣随风飘落,就着远处青山白雪美的如同画卷,清香环绕鼻头,一个小姑娘穿着青衫坐在梨树下的秋千上,怀里抱着一只黑猫,上下荡漾。 在她的脚下,一只壮硕的大狗正在假寐,旁边几个壮硕的小伙子正在热火朝天的搭着竹林,争抢着谁住在二楼。 南章眼眶有些湿润,这么年追寻的就是这一个日子,它腾的一下就出现在眼前,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心情激荡,南章当场宣布,每隔七天,众人可以来灵泉这里修行一日,谁也不能拒绝,谁拒绝就断绝往来,他想以此来感谢众人对他的恩情。 这个决定破天荒,灵泉是有寿命的,当场就把几个爱哭的师妹感动的提泪横流,一下子,在天璇女弟子中南章好人缘达到了顶峰。 朱雀院成了外门弟子一个重要的地方,就在前日师妹休整院落后才离开,宗门的任务就来了,南章以后要上课讲课,内容宗旨就是教会大家如何能通过测评拿得玉块。这个决定让外门弟子欢呼宗门的英明决定,他们都想着一步登天,南章一步登天的案例还明晃晃的挂在眼前,如今有这样的人给自己讲课,不在是那种玄而又玄的道理,哪有不喜欢的。 朱雀山从此多了一个内门弟子,多了一个很美的小院。 南章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每日还是照看自己的药田,有灵泉的泉水浇灌药田有一部分是可以种植药草了,南章种了耐寒的药草,原本的矿奴南章也安排了任务,他们负责照看。剩余的时间还多了讲课授业,因为参与的人数太多,南章需要把人数分层,同样的课程需要讲好几次。 晚间就是修行,还要教几个小的修行,小祖宗总算感受到了灵气。 她的这个悟性,相比西瓜他们几个慢的不是一点半点。 深夜南章就会偷偷的去石洞灵泉修行,没有好的功法,修行速度太慢,多的时间南章还是会修行《七息纳神术》,南章知道自己的改变百分之百是因为这个功法,一个月下来,炼气九层已经接近大圆满,《七息纳神术》也是进步神速,已经摸到了二层的门槛,用娘炮的话说就是接近神识外放了。 灵泉带来的好处成了南章的第二大秘密,秘密是掩盖不住的,南章索性大张旗鼓的灵泉这个山的山顶建立一个修炼室,帮忙的人就是天璇的这群师妹,众人一直问为何要在这么远的地方修建,南章只能道貌岸然的骗说道:“每个七日你们要在我小院修行,你们是女孩子,我呆在院子里面不合适,所以。。。。”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惹得几个师妹又红了眼眶。 她们是骗了过去,但是如果是师父他们这样的人来,南章就没辙了,只有实话实说,现在他只想多修炼一天就是赚一天。 现在的日子按部就班,休闲说不上,但却十分的惬意,想多干点就多干点,不想干就少干点,每个月还有宗门的丹药灵石供应,虽然存不住都被娘炮以各种借口骗了过去,但心里舒坦比什么都重要。 空闲下来南章就研究胡晨前辈遗漏下来的五篇玉简,前辈的路这一辈子虽然仅限筑基后期,但他的眼界和修行经验都是南章目前最需要的,比如筑基,前辈也讲过和娘炮同样都话,丹药筑基跟自己冲关筑基是两种不同的路,前者破关虽然容易,但是后面的路就难走;后者破关难,但是破关后后面的路就会更宽更平坦。 南章记在心里,但是南章更是迫切的想要赚取丹药,想要赚更多的钱。 炼气期赚钱的路子很少,除了药田几乎没有第二个路子。胡晨前辈也说了,每一位修者其实也是凡人,赚钱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不光是人情礼物,更重要的是你越有钱心越安,越有钱路子也就越广,如果绕不开赚钱这个路,就只能一辈子被宗门卡的死死的。 南章最大梦想就是走去看看,外面有机遇也有危险,如果自己有钱,危险就会降低很多,没钱危险系数无限扩大。 实力不行是不是要找护卫,出行路费,自己的修行,防身的法宝,等等。。。。。 就算现在南章是内门弟子,宗门的资源会倾斜一下,但是这仅仅目前,如果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依旧是内门弟子,宗门是不是有别样的安排不知道遇到胡晨前辈这算不算奇遇,他的经历给了南章很多的思考,也顺势打开了南章的眼界。 寻到一个最闲的早晨。 南章骑上大蓝,直接就到了重水。飞行坐骑真的比地上跑的要快的多,原本骑狗需要两个时辰,骑上飞行坐骑仅仅需要半个时辰多一点,最可贵的大蓝不尥蹶子,不像死狗,跑一段就装着没劲趴在地上不走。 如今有了飞行坐骑真叫一个悠闲自得大包小包不累,只不过大蓝的眼神有些幽怨而已。 走进熟悉的店铺,把包裹往柜台一搁,自然有眼力劲的店员上前,包里的东西都是进入内门后外门弟子送的,这些东西对南章来说基本无用了,本着废物利用就想着给卖了,能卖多少就多少,能换多少丹药就多少,指望娘炮不偷自己丹药,这简直不可能。 最近一段时间,除了感受剑意,南章基本不跟娘炮作任何交流,这个家伙阴恻恻的就像是躲在暗处的蛇,霸占难上的识海且南章都打不过,这样的一个东西在你身边,鬼知道他下一步要干嘛,鬼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干什么 况且,他给了自己最大的甜头,剑意,神识;但也自己带来了最大的恐惧,朝不保夕,心神俱灭的恐惧。 要说不恨他是不可能的,要说有多么的恨却又说不出来,如今的这一切可以说是他带来的,他给了自己最甜的糖果,也给了自己吃了最毒的毒药,娘炮是真正的妖魔,他对玩弄人心如此的熟稔。 三年前,睁眼的第一幕就是上清宗宗主的脸。 要说过去的三年每天都是平平安安的那是自欺欺人,外门弟子拉帮结派,新来的弟子每月要么交钱要么干活,打死人宗门也不管,南章性子倔,一顿打,五天都没缓过劲儿来,要不是他们知道自己是被宗门救回来的,南章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打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南章才有了喘息活命的机会。 这个痛让南章对宗门所有人都毫无好感,他们都是披着人皮面具的妖魔,每个人都隐藏着自己的毒辣和贪心,只有你你他们狠,比他们地位高,他们才会对你露出人的一面。 或许,这也是南章心里不讨厌妖魔的原因之一。 店员看了一眼南章,见客人有些神游,静静的打开了包裹,盘算好价值,就在这时,小店的店长从二楼下来,看到南章脖子上挂着的玉片,在看看南章略显稚气的面庞,脸上堆起笑容:“呦,稀客。如果小的眼睛没坏的话,小哥就是最近测评控水术第一人南章师兄。小墨快起看茶,店里来了稀客了。” 老板算是和南章相熟,平日的小东西都是在他家买的,做生意还算公道,不知道名字,他自称小百。 “今儿来是要看看啥” 南章拍了拍身边的几个包裹,笑道:“这些东西处理下,价格您看着给!” “得嘞!” 小百店长麻利的扫了眼,看了看南章,笑道:“七百一品。” 南章摇摇头,笑道:“能值多少钱我不知道咱两这么多年的买卖交情被你这么一搞显得太市侩了,给我三百,不久一个测评吗,不至于。” 小百店长不由的高看了南章一眼,在他的内心里,这个师兄总是喜欢砍价,为人吝啬的狠,这次故意加价就是想卖个好,没曾想人家倒是不贪,想必砍价是属于个人的奇怪爱好,这样的人小百见得多了。 “行,就按师兄说的算。”小百爽快的给了南章丹药,把柜台的东西收了起来,笑道:“师兄现在地位不一样了,日后有好的门路生意记得推荐给小弟,小弟这里生意如今不好做,上头又死命的要业绩,难啊。”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七章 解围 小百在坐在诉苦,南章听的极为仔细。 别看他仅仅是个店长,但是他身后却是有一群人,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和交流,对于一些未来的风向和最近市场的掌控他们绝对的是先行者,他们对物价的敏感度强到令人发指。 他说最近灵草灵药价格涨得虽然不厉害,但是一直都在缓慢的节节攀高,和往年同月的数据对比这样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肯定是某一界出现了状况,需要打量的灵药灵药炼丹用,又或者有商业大能嗅到了不同的味道开始大面积的囤货。 “南章师兄,您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着您,实话实说,我是觉得前面妖族和人族在打仗,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小白压低声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 “当真” 小百点点头,继续说道:“每年都有去荧惑界周边二十三界猎妖,咱们这界也有人去赚点丹药钱。我可是注意了,今年咱们这里只有去的人几乎都没有回的人,师兄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南章的好奇心被小白店长勾了起来,及快速的就接上了话头。 小百店长得意的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回不来就说明那边在打仗,就算没打仗冲突也不断的增加,猎妖修士被征召了所以回不来,这是其一。其二嘛。。。。”小百店长看了南章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其二就是荧惑界他们进去了,但是在也回不来了。 两个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残酷的结果,最近几年做好打算,这种情况下日后什么都会变得越来越贵。” 两人心情都不免有些沉重,对于他们这样的微末修为的修士来说,一点轻微的动荡都能让他们食不果腹,若真的爆发了战争,他们这样的死的最快,炮灰韭菜说的就是南章这样都炼气筑基修士。 “呦,您可是让我这两月茶不思饭不想,没曾想在这里遇上,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让人牙痒痒。 抬头一看,熟人,身侧还跟着两个,南章头有点大。 眼前的三人南章只认识其中一个,就认识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个,上次在重水路上打了一架,听说是朝阳剑宗的弟子。旁边的两人不认识,看着很横,气势不像是个跟班,倒有点像同门师兄。 小百一眨眼就知道眼下会发生啥,心里暗暗骂娘,脸上却是堆起了笑脸:“来者是客,三位师兄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只要小店有的定会让诸位满意。。。。。。” 轰! 小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力道之大,直接撞碎了柜台,小店里面整理货架的女店员发出尖锐侧耳的尖叫。 “什么样的货色,一个炼气七层也配跟小爷谈生意。”那人狰狞的冷笑一声,淡淡道:“打你的人叫丁一,记住了。” 南章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重水动手一时间有些打愣,看着倒地呻吟的小百,南章赶紧过去搀扶起来,看到他直不起腰,鼻孔嘴角一直往外渗血,南章脸色啪的一下就阴沉起来,他小心的把小百搀到椅子上做好,转过身。 “出手这么狠,有娘养没娘教么”南章转着秘银手镯,大拇指来回搓动。 南章说话太狠,丁一脸色黑的吓人,怒火冲天:“妈的,你小子找死。。。。。” 话没说完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一道青绿色的剑芒倏然出现,直指丁一小腹气海! 丁一三人哪里能料到南章敢先行动手。 尤其是丁一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要不是上次蹦出来刘松他们,南章一定很惨,自己又何必受到同门师兄弟嘲笑,该死的如果上次能解决,自己定不会被他们笑了几个月。 感受到了剑芒的寒意,他才猛然想起今日要干嘛,下意识的想往身侧两边躲闪,才发现两边站着的是自己师兄,无奈下只能猛地一拍胸口,淡黄色微光一闪,啪的一声脆响,一件才买的防身法宝成了废品。 他自己也不好受,法宝启动的慢了,虽然抵挡了致命的伤害,但是余劲却是生生的打在肚子上,胸口猛地一睹,喉咙发甜。 妈的! 丁一的嘴角渗出一丝的鲜红,狼狈的捂着肚子,他的眼神格外的狠,满满的怨毒,就像是要把南章吃掉一样。 眼前这个垃圾,明明只有炼气期,却接一连二的让自己出丑丢人,伸手擦了擦嘴角,看到手背上的一抹猩红,他的狠意变成了杀意,怒吼:“小杂种,老子今天要杀了你,你。。。。。。” 南章深知打架要害,在丁一说话的同时又是一道剑芒。 剑芒刚出,南章就顺势掏出了长剑,二话不说直刺,剑气带着水汽荡起白白的水雾,直接笼罩丁一他们三人。手镯发出的剑芒是障眼法,紧跟其后的一剑才是杀招,剑势段时间内达到顶峰,一往无前的诀别之意震撼人心。 在剑势凝实的那刻,众人仿佛看到一道长虹,细看之前,甚至看到南章那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眸。 丁一的两名师兄身子猛然一僵。 这家伙一次锁定三人,在心态和气机上的把握令人毫无反应的机会,谁也料不到他准备以一敌三。 作为首当其冲的丁一能是难受,今日本来就是购买法宝和长剑的,上次长剑被废了,这几个月辛苦攒钱借钱,没想到会碰到仇人。 当他发现那长虹朝自己而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手无足措,想不到一丁点规避的法子,这时候才突然后悔平日应该多加练习剑技而不是拉帮结派的欺辱外门弟子。 后悔没用。 原本击额头的长虹突然一变,重重的拍在了丁一腮帮子上。 丁一猛地吐了一口血,几个白白的牙齿在地上打着旋,这快速的战斗让他反应不过来,就进门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就是连串的打击。 丁一还是不信,不信自己会被一个炼气的修士打成这样。 南章静静的站在原地,心扑通扑通挑的很快,脸色却是平静无波,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南章竟觉得自己有些不够尽兴,甚至期待丁一再次喝骂与他在战一场的冲动。 可惜南章底气已经用完。 秘银手镯就存了两个剑意,已经用完。刚才声势浩大的一剑也是毫无章法的剑氏,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只有丁一一个人南章有信心把他唬住,如今剩余的两个虎视眈眈,南章已经做好了逃跑挨打的打算。 打不了就跟三年前的宗门一样差点被人打死,那时候都能承受的住,如今想必也能承受,就看他们下不下死手了。 真要下死手,拼着命不要也要给其中一个来个狠的,修士下阴处同样脆弱。 丁一看着地上的牙,半天才反应过来。 “妈的!”他发出震耳的怒吼,面部狰狞:“师兄只要你能帮我。。。。。” 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丁一就像一个大鹅,被人扭住了脖子,然后提起。此刻他真就如大鹅一样被人虚空拎起,双脚离地,在空中不停的倒腾,喉咙发出‘呴呴’声,脸色涨红,像一只快要渴死的大鲶鱼。 此景然他惊骇无比,南章本能的回头,楼梯处一黑衣男子这在信步走下,看了眼脸色发紫的丁一,鼻腔发出一声冷哼:“重水不准惹是生非你们不知道么” 丁一左侧的一位师兄皱了皱眉头,突然挥掌,一道剑芒在空中由上而下的劈砍,仿佛要斩一根看不见的线,丁一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人已经昏迷,晕死过去了。 “左师兄这么做是不是有失公平,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为何不惩戒”说罢,眼神看了看南章。 黑衣男子看着丁一的师兄,淡然道:“朝阳宗丁鼎” “区区一隅小修,没想到能让阁下一次猜中,实属荣幸。”丁鼎拱拱手,神色依旧冷淡:“阁下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好。” “朝阳宗大弟子,奈前辈的首徒,这些年自然是听说过的。”黑衣男子似笑非笑,在次回避丁鼎的问题。 丁鼎似乎领悟到了些什么,好奇的打量了南章一眼,然后注视着黑衣男子:“阁下是” “左非!”黑衣男子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丁鼎淡淡的哦了一声,言辞却是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器宗的高徒,不过我还是想问,为何只惩罚了我朝阳宗弟子?难不成器宗和灵宗如今已经这么的不讲理了么” 左非指了指南章,语气依旧平淡:“他是通过测评弟子南章,师兄难道不懂么再者,重水规则禁制是以大欺小,我要是看的不错的话你的师弟已然筑基了,而这位师弟却是炼气弟子。” 丁鼎狠狠的咬了咬牙,死死的看了南章一眼,似乎要把南章的模样记在心里:“明白了,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下了山规则无效。” 左非脸上笑意依旧,点点头,莫名的让人觉得突然冷了很多。 丁鼎两人转身就走。 “你的师弟不要了么” 丁鼎头也不回,直接道:“废物一个,丢人现眼。” 左非摇摇摇头,挥手发出令信,不一会儿执法队修士就到了,他们齐齐朝着左非行礼。 左非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丁一,吩咐道:“这个人永远不能踏入重水,日后朝阳宗修士进入重水给我盯死了。” “是!”执法队齐齐应下,拎起丁一就走了。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八章 不同的人 “你是上清宗欣玉衡的弟子”左非转过脸,很是友善,跟刚才似乎判若两人。 南章摇摇头,回道:“我师父是天璇子临清。” “临清前辈”左非惊讶的看了一眼南章,这个着实意外,据说临清前辈教导的是上清宗女弟子,这些年一直都没改变过。 刚才南章和丁一打斗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两道剑芒,一道微微带着剑意的剑势。剑芒是法器造成,左非看的清楚,可那微微的剑意却给人一种玉衡子剑意的熟悉感,真因为此,左非才会认为南章师父应该是欣玉衡,谁知道竟然错了! 难不成现在这个小子已经到了上清宗所有峰主都要教导的嫡传弟子地步 可不对啊,他的修为只有筑基,而且刚才明明已经毫无手段做好了拼死的准备,这倒是让人费解。 这半年上清宗风头几乎盖过所有宗门,一个筑基就有天地异象的曹薇,一个宗门拥有七八位金丹筑基修士的剑修,一个能通过测评的年轻外门弟子,这么大风头自然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不用多想,来年的上清宗会拥有更多的弟子。而作为先前重水的创建者,器宗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左非又不是一般的弟子,他接触和知道东西自然会比较机密。 曹薇筑基那天左非也去看了,剑气冲天,前所未有的震撼,而七八个剑修剑意游曳在空中更是颠覆了左非的认知,一个剑修都了不得,这宗门七八个,这要宗门发生比斗谁能抗的住。 左非本身就是天赋惊人的,身在最顶端的宗门,见识阅历眼界比一般的弟子高的太多,在重水一界同龄人中少有比肩,就在那一晚上他才明白一山还比一山高真不是嘴上说说,为此他开始特意的关注上清宗的一切。 左非不问,南章也不愿意多开口,脑子自然就会回想起方才左非和丁鼎的短暂比试,都是出了一招,都不带火气,感觉里左非强一些因为他站在那里一动没动,丁鼎却是挥掌了,这么一比给人感觉的确是左非厉害些。 两人一个冷酷,一个君子,都是修士的楷模。 但南章就是感觉亲近不起来,哪怕是给子解围的左非。他们眼睛里面流露出的冷漠和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这种第一眼的感觉很重要,下意识的南章就认为自己和左非不是一路人。 哪怕他对自己十分的和善。 左非见南章不善言辞,不禁偷偷的打量了南章一番。 老练,这是南章给左非的第一感觉,都站了这么久脸色不变,见了自己也不卑不亢,这点左非有些好奇,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还是本身就如此。最令他惊讶的是南章的年龄,很年轻,实力一般般。 实力一般般那又怎么领悟出来的剑意 剑意这东西需要不断的熟能生巧产生自己的独特一个意,就好比抓药的老伙计,他不用称就能准确的说出课中也是意的一种。 炼气期领悟意,这可真的太难。 更难的是他不光领悟了意,还通过了测评,这就非常的恐怖。两者都需要极长时间的学习练习,纵观多年的测评通过者,像他这年轻的不说没有,那也是凤毛麟角。 越是想左非越是觉得不可置信,自己筑基后期领悟剑意,师父陪练的三年才堪堪摸到了门槛,这家伙到了筑基剑意岂不是大成 这么一想,上清宗在不久又要出一名像曹薇一样的弟子了,不,可能比曹薇更强,因为曹薇筑基钱不会剑意,瞬间上清宗激起了左非的所有好奇心,在左非的眼里神秘莫测。 左非起了结交的心思,待看到南章眼里深处的疏远,左非淡然一笑:“日后有空记得找我喝酒,我叫左非,器宗的左非。” 本身就是天纵骄子,哪有肯低头,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补充道:“以后后注意安全。” 说罢,就出门飞走了。 南章也没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反而有些高兴,做好身受重伤的准备,到头来反而无事,真的一波三折令人惊喜啊。 小百仅仅是受了点内伤,气海完好,如今已经行动如常,南章的出头帮忙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也许天生就是小人物的命,南章小百店长却有种相见恨晚惜惜相惺之感。 患难见真知。 南章接下来需要购买灵种和年份药种。 小百店长作为重水的土着地头蛇当仁不让的出马,南章需要的东西都是最低价购买,品质好的没话说。 整整一大包,刚才赚的几百丹药花个精光,而且还贴进去不少。 灵药种子太贵了。 两人告别,小白偷偷的送了南章一个灵雁法器。 南章根本不知,乘坐大蓝直接飞天而起,逃之夭夭。 南章打定主意回去就努力筑基,今天发生的事情纯属运气好,梁子已经结下,在没有绝对的实力前还是宗门最安全。 万一出门碰上了朝阳剑宗的弟子,那真惨了,可不是每次都有运气这么好的今日。 接下的日子南章又恢复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宗门赠予的灵田就那么大,南章带着几个小的仔细且小心的给种下了。 头一次种,不免有些担忧,这类种子太贵,一次的亏本可能就是血本无归,根据小百的推荐南章买的都是成熟后市场内最好出手且价种子价格不高的灵草灵药。 目前一种种了下去,结果怎么样,南章也忐忑。 任何东西都不会一开始就很贴随心意,种植也是,它们的种植和吃水都很有讲究。好在南章是个老把氏,不用去从头摸索,在内心的计划里知道该怎么一步一步的去做。 剩余的时间讲课修炼陪几个小的学习修行。 《七息纳神术》一直都在不停的学习,除此之外他还要偷偷摸摸的去山洞修行,每天都排的满满的,几乎都没了喘气时间。 等好不容易有了个休沐的日子,南章又开始了近百亩普通药田的种植,这块是南章最抱希望的,也是来年经济的主要来源,为了这个南章叫上了认识的所有人来帮忙。 小祖宗不算个人,捣乱最在行,让她干活简直头疼,最没定性的年龄,一会儿就跑不见了。 相反,吃过苦的西瓜他们几个最是让人放心,他们叫来了家里人,近百号人在南章的指挥下齐齐出动,死狗南章也没放过,后山的野物遭了殃,野猪被死狗撵的慌不择路往树上撞,无数野物都被撵下山钻进了布置好的陷阱里面。 干活的这几日,后山安静的吓人,鸟都不敢放声鸣叫,生怕惹到了那个死狗,遭受了灭顶之灾。 大蓝文静,它被南章压在地里,防止种子被其余鸟类偷吃。 干活的人这几日最有口服,除了水里游的逃过一劫,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成了餐桌上的食物,在加上南章是一个对吃很严格的人,撇弃了以往大伙吃什么都炖的习俗,南章教会了大家炒,不得不说味道好了很多,就连没牙的老爷爷都多吃了几碗饭。 如今的矿洞已经不在开采了,宗门的玉髓存储是绝对够用的,这点是宗门给了南章面子,南章心里清楚。 因此,原本的矿奴已经不在是奴隶。他们在矿洞附近以家庭为单位建房定居,他们有了自己的地,可以种植养活自己,也可以上山下水打猎捕鱼,如今生活已经步入正轨。 十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近百亩的药田已经能隐约可见的绿芽在展露身姿,翠绿翠绿的,看着就喜庆。 南章缓过劲儿来,这些天实在忙的不行,几个小也累的够呛,睡觉呼噜都格外的响亮。南章也终于有了整片的修行时间,这也是为什么越是高深的修士越很少见到的原因,他们打量的时间都花费在修炼和研究术法上,他们不会也没时间去做种植这种基础且对自己毫无提升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专注。 剑修就很专注,他们专注只修剑不修别的,所以他们厉害也是必然,他们的一生都耗在这上面,如果不优秀那真是天道不公。 当然天赋和实际情况就不多说了,谁也吃不准真要战斗会发生什么。 南章觉得自己不需要考虑这些,自己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专注的去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目前最起码的目标就是如何筑基,其次就是赚钱,然后再是修剑。 这三个除了筑基最近,其余两个都是看不到路在哪里,南章有些期待自己筑基后宗门会给予自己什么,如果能给剑诀是最好的了,如果不给剑诀给些功法也是好的。 《上清养气法》太平凡,几乎所有的宗门都是这个,只不过名字叫法不同罢了。在接触到《七息纳神术》后南章就放弃了这个普通的外门心法,这个太普通根本就不能作为长久性一个功法。 连南章自己都觉得这功法不行,可想而知这个功法平凡到了什么地步。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三十九章 学习 这些日子太忙了,忙的没有时间去感受剑意,自己已经付过钱,少感受一次就是亏一次,一想起这点南章又是一阵无比的心痛,这花了钱却没感受到,真是亏得不行。 进入识海。 南章被震惊的无以复加,识海里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已经知道自己修行《七息纳神术》会改变识海的面貌,但是这段日子没看,不曾想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真如书中所讲:沧海桑田。 他的识海多了无数的树木,巨大的树木,有枝干无树叶的树木,就如隆冬时节的树干。天空中多了无数的繁星,这次南章看的很清楚,它们不是萤火虫,而是真的星辰,满天星辰。 置身其中就如置身宇宙,无数星星组成的星带就好比夜色下一条条波光粼粼的河流,它们偶尔折射着月光,一片片,一层层,耀眼的光如一条条霓虹灯,又如夜色下亮起所有灯光的重水交易市场。 它们似乎有生命般在缓缓游走,带着密密的光,火树银花不夜天。 巨大的树木密集的枝桠,在点点星火下阴森恐怖,仿佛一座荒废的孤岛,又像是一个张大嘴巴的巨兽,那些树干就是它的牙齿。 南章呆呆的以为来错了地方。 娘炮最爱的秋千依旧在最高的一个山丘,娘炮坐在秋千上安静的荡着秋千,在昏暗的环境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孤独和凄凉,如迟暮的老人。 识海很安静,只有秋千来回荡漾发出的轻微摩擦声。 深邃的星空,高大无比的树木,小小的南章,依然自得的娘炮,衣服画卷在南章脑海生成,无比巨大的对比感让南章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一幕该如何去形容,天大地大,唯我是蝼蚁般弱小。 星辰的出现让南章费解,但是他们组成的星带却是有一丝的熟悉之感,像是剑虹,又像是天衡子师叔的剑。至于树木,南章不清楚,隐约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南章想问娘炮。 想想还是算了。。。 最近拮据,他要开口要钱,自己无法应对。 好奇心害死猫。 南章很是果断的退出了识海,斩断自己的好奇心。 娘炮看着南章离开,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他以为他早已经熟悉南章,可没有想到南章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沉得住气。 炼气九层已经到了巅峰,可南章自己觉得还是不够,灵力还在缓慢的增长中,想比之前这个速度已经足够的快了,南章不知不觉下还是有些心急,或许是朝阳宗丁鼎临走时那个我记住你的眼神,又或许是小百说的话。 妖族已经开始入侵。 忽然一只鸟突然落在了南章的肩头。 宗门传信鸟,只在内门弟子流传,负责传信和一些普通的通知事宜。 传信鸟属于小妖的一种,灵智很发达,容易教导,飞行速度快,忠诚度高不喜欢乱跑,因此很受诸多宗门喜欢,饲养的人很多,这玩意交易市场卖的很多,价格不贵。一些弟子的最爱,他们往往用传信鸟和自己心爱人互诉相思。 因此它又有了一个称呼叫做-情鸟。 传信鸟就停留在自己肩膀上,傻子都知道这信儿是传给自己的。小心的去解开鸟腿上的绑绳,才接触竹管的那刹那,师父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南章的识海里。 “马上来天璇!” 南章闻言不由的一个哆嗦,不知道这声音有没有发现识海里面的娘炮。 担忧归担忧,师父的呼唤还是得去,硬着头皮也的去。这么多日没有找自己,想必是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进入内门事物的时间,如今她觉得安顿好了,自然就不会客气的在给空闲的时间。 师父在宗门最拿手的就是丹药,她为什么财大气粗,因为宗门的收入大半都是她赚来的,她的丹药水平绝对是宗门最好的,而且如今灵药灵药火热的缘故就是因为炼丹的存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南章想好好学习炼丹。 这可是赚钱的最好机会啊。 南章骑着狗一溜烟的就到了天璇顶峰,这是头一次来。 打心眼里说顶峰并不是特别的美,只有三座大殿,正对面的天璇殿,左侧的蕴道殿和右侧的丹殿。天璇殿的后方就是内门弟子的住所,一排排精致青砖绿瓦小院,地面积雪虽很厚,但院墙上的各色话却开的格外的茂盛。 南章不敢多看,毕竟是诸位师姐的住所,南章不想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见到南章,正忙着扫雪诸位师姐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非常有礼貌非常好听的见礼道: “师弟来了!” “师弟!” “师兄!” 。。。。。。 她们纷纷见礼,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南章有何不一样。 天璇已经接近七十年没收过男性内门弟子,这七十多年南章可算是头一个,她们十分的好奇南章有何本事能够入师父的眼,打破了这七十年的陈规。她们其实早都打听过南章的为人,在加上白恩师姐的添油加醋,南章的底被查的清清楚楚。 年轻十六七,有些贪财,但是办事可靠。对女弟子照顾有加,且没有非分之想,没有跋扈之气,不会欺男霸女。 她们有的是外门升入内门的弟子,有的是用令牌特许进入内门弟子,简单来说她们中十个就有九个是没有进入祖堂拜宗主,她们的地位在天璇实则不高,可南章白恩不一样,他们是进过祖堂,拜过宗主的,相当于得到了整个上清宗承认的。 这中间的差别地位悬殊很大,因此他们见到南章会行礼,虽说在名头上挂着师姐,但对南章却不敢摆一丁点师姐的架子。 这些白恩师姐给讲过。 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盯着自己,南章有些手忙脚乱,依照规矩,赶紧回礼: “诸位师姐好,诸位师姐辛苦了。” 见南章这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当下就惹得几个师姐好听的笑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一位师姐见状,不善盯着几个发笑的师姐,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 “滚进来,磨磨唧唧!” 师父的声音从天璇殿传来,南章朝着诸位师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跑了过去。 南章还没见礼,师父的话就已经传来: “今天开始学习炼丹,为期一个月,前半个月你需要自己琢磨玉简吃透方式方法,炼丹玉简存在蕴道殿,你自己去看去学;后半个月我教你五天如何成丹,地点就在这里,最后的十天是考核阶段,你需要完成一枚完美清丹,至于清丹是什么你自己去查。” 临清看了一眼正在拼命记着的南章,冷冷的话继续说道:“药草,丹炉你去找平菇,她会给你准备好。右边那个房就是你日后的炼丹住所,好了,你可以去准备了!” 说罢,师父就走出天璇殿,殿门发出砰的一声想,大殿就剩南章一个人。 南章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就教完了 可怜的自己还准备了笔记本,这一个字没学就讲完了 妈耶,这可怎么搞 师父的这脾气比娘炮不遑多让啊,一个比一个简单,一个比一个干脆。师父更是牛,什么都没讲就规定了检查任务就留了作业,这不是为难人么 南章从侧门进了蕴道殿,彻底完蛋。 整个蕴道殿从地面到屋顶密密麻麻陈列着无数的书架,书架上的储物格上摆着无数秘密的玉简竹简书简,书架之间仅留下一人侧身可过的空间,这要是胖子来了绝对过不去。 最恐怖的是没有标签,你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干嘛的,哪个是入门,基础,高阶,这简直要命。 先前幻想有无数的书籍拱自己观看学习,如今愿望实现,自己却郁闷的想死。 转了一圈,有规矩的在每个格子都找一个粗略的看了看,渐渐的南章有了一丝的明悟,书籍的摆放不是没有规则,而是有很违反行为的规则。例如,在一般的书馆,一个种类是一个书柜,从上到下分别是从容易到难。 而这里的书籍摆放则不然,简单的在最高处最上面,难度的大的在中间,终极难度的却是在最下面。 南章现在所在的一个书架所有书籍都归属药草类,例如手中的这本《草药杂记》讲的就是各类药草的药性和成熟的时间,用神识打开还能看到详细的配图,活灵活现,对新手极为友好。 每个书架南章都挑一个,然后找关于丹类介绍的书籍,只要出现了丹就表示离目标不远了。 在天黑的时候南章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心神一松,依着货架就睡了,无限的用神识去看去找,识海早已经透支,现在心神一松懈身子自然就扛不住了,直接睡了过去。 蕴道殿的灯还在长明。 临清站在天璇殿的第三层,看着长明的灯光久久不语。 平菇站在师父身后,低着头,规规矩矩。 “他在里面找了一天么” 师父的话依旧冷,平菇却感受到了一股关怀的暖意,规矩的回道:“是的师父,师弟在里面找了一天。” “找到了么” “找到了,心神耗费太多,昏睡过去了。” 临清嘴角微微上扬,片刻又恢复了冷峻:“今晚你去朱雀小院住,那边有几个小的怕在等他,一会下去给他拿个毯子,在给他喂食一粒心神丹。” 平菇倏然抬起头,内心十分震惊,以师父冷淡的性子能说出关怀人的话入门这么多年属头一次,要知道这么多年,这么多弟子师父这种直接的善意是见不到的。 “好的师父。”平菇应下悄悄的离开去做准备。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章 告别 清丹是学习炼丹过程中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丹药。 功效很简单,提神醒脑解乏,对炼气一二层的修士有着帮助,高于这个修为后作用不是很大,主要是炼气二层以后对修行已经有了一个充足的了解,相当于基础已经牢靠。 细读玉简,前面的基础介绍和要求都是能够理解,能到了所需要材料这一块,南章傻眼了。 “千蛛草,闵叶枯,长罡叶,灵叶草,揉碎,辅以文火三寸,轻晃成液,模具,成丹。注:先后有别,尊卑有序,天地之长,丹途无尽。” 要说能不能读懂,肯定是能的;要在说能不能理解明白,肯定是不能的。 这玩意超纲啊。 南章总以为自己的药草认识知识是深厚的,等看到这四个药草南章彻底傻眼,头一次听说这种药草。就连备注都欺负人,都说有了先后,为什么不说说哪个先,哪个后? 让人去猜,去蒙 就这 宗门整天说需要炼丹人才,就这中书籍介绍,鬼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是先什么是后 一个个的去试 药草大风吹来的,不要钱 一次次的想学习炼丹,要是知道学习炼丹是这样的,打死也不学炼丹,好嘛,在外门的时候说到了内么可以享受了,现在自己是内门弟子了,是不是还会有人说,坚持下,等你是嫡传弟子就轻松了。 都是骗子,都是大骗子。 这内门生活和外门有什么区别有师父跟没师父是一样的,还不是没有人教! 枯坐了半日,南章才缓过劲来。 娘的,无非不就是二十四中排列法,我一个个去试,我就不信试不出先后的顺序。不就是一个清丹么,有剑意难么,有赚钱难么有打工难么 用了一个下午,南章把顺序罗列好,为了有个更好的结局,南章又开始找书,找药性详解书籍,千枚书简玉简竹简南章都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不求记住,只求有印象,需要的时候知道从哪里找。 这个极费工夫,为了这个目标,南章在这里晕倒了三次。 今天是第八天,南章在看《成丹简析》,这是最基础的数据,这也是废了这么多工夫最终目的。 这本书讲的很细,南章看的如饥似渴,一个新的世界缓缓在眼前打开,何谓尊卑有序,简单说就是比例的多少,多的为尊,少的为卑。这要是不看书,直接上手,南章估摸着自己的师父会把自己打死,活活的按在地上打死。 如今,至于师父教不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去把这里的东西变成自己的。 南章已经把蕴道殿书简过了个遍,内心已经有了初步的步骤和概念,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学习,是操作,南章不信自己做不成。基础书籍南章都会看好几遍,要求做到心中有数。 高深的看不懂,南章记住名字,闻弦知雅意,日后需要的时候可以根据脑海的书名来找。这样的机会抓的很牢,万一日后落魄了就去写书,就凭着这些知识怎么都能值不少钱。 不得不说南章是个狠人,整整十天呆在书房除了吃喝啦撒没有离开过半步。 类别组合已经排列好,药草药性了然于胸,剩下的就是实践检验整理。 回到师父安排的小屋,平菇已经把丹炉药草模具全部整理好,药草每种三十分钟,整整齐齐的码在一旁,丹炉是个小小的青铜炉,炉子搁在一个阵盘上面,阵盘呈圆形上面刻着阵法,一个高级的真火阵。 只要往真火阵里面输入灵力就可以激发真火,道理早都明白,真的站在它面前,南章才知道炼丹有多难,一心二用是最低的标准,你要控制火的大小,也要时刻注意炉子里面的药草。 南章并没有很着急的就开始炼丹,而是开始熟悉控火,来熟悉灵力多少和火力大小之间的关系。 琢磨了半天总算能够很准确的控制火力的大小,这样的精细活很是考验耐心和韧性,这种感觉有点像练习控水术,拼的就是稳定的灵气输出,而不是一鼓作气的猛冲。 觉得可行,南章就准备开始尝试,先恢复好心神,南章开始了第一步。 把第一种排列好的丹药放入丹炉里,南章开始输入灵力,火光映着南章红通通的面庞,一盏茶时间不到,南章闻到了药草的焦糊味儿。 第二次,火势维持的很好,但一个时辰过去了,药草依旧没有出现融化的情况,南章有些崩溃,一个时辰的保持平衡稳定灵力输入,南章身子出现了小幅度的颤抖,又这样坚持了一炷香时间,焦糊味袭来,南章崩溃了。 收获不是没有,南章检查了四种药草在丹炉炙烤下出现的状态,灵叶草有融化的迹象,其余三种都有融化的迹象,只不过程度不一样,一道闪电在南章脑海划过。 南章并没有立刻去炼丹,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下山。 已经十天没洗澡了,南章想去给自己好好的清理下。 蓬头垢面,难闻的味道,眼窝深陷,头发枯燥无光,拖着如同腐朽树木一样的身子,在诸位师姐惊讶的眼神中南章踽踽独行在下山台阶上。 如同僵尸。 一个热水澡,南章感受到了久违的舒坦。 几个小的在平菇师姐的照顾下都生活的很好,这样南章很是感激,以三只大鱼和一粒丹药为条件,从大猫妖七个孩子里面挑了一个带花的小猫,实在没有拿得出手东西,南章只能拿这种看着软萌萌,让女孩子无法抵抗的小猫去换人情。 这没有想到小妖也能吃丹药而且还容易上瘾。 现在自己走到哪里,大母猫就跟到哪里,只要停下它都会亲昵的拿着脑袋去蹭你的腿。 南章粗暴的揪着猫后颈皮提起,好奇道:“真的能消化” 喵,猫喵。。。 好奇心驱使,南章又把死狗喊了过来,掰开狗嘴直接塞了两个丹药,死狗原本还想反抗呢,丹药入口,药味儿挠的一下上来了,死狗立刻就乖巧起来,堂堂一个硬汉狗,在丹药下成了绕指柔。 尾巴都摇起来了,张着嘴巴,咧着嘴冲着南章笑。 “这么猛”南章有些不可思议的挠了挠头,人的丹药,小妖也能用 不信邪的南章拽着大蓝的脖子从梨树上拖了下来,折腾的梨树树叶纷飞,南章看的心疼,做出恶狠狠的样子威胁道:“要是在倒腾下一片树叶,今晚我要试试鸟肉汤好不好喝!” “汪汪,汪。。。”死狗耳朵贼灵,一听南章南章这么一说,尾巴摇的像个盛开的蒲公英。 大蓝一听要做鸟汤,身子一僵,露出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的南章心里直乐,小东西戏挺多。 二话不说,也塞了两个丹药。 大蓝模样更贱,长长的脖子在南章胳膊上蹭啊蹭。 南章摸着靑虚虚的下巴陷入了沉思,看这个模样,丹药不光人能吃,而且妖兽也能吃,综合大母猫,死狗,大蓝的表现来看的话,它们很喜欢,似乎对它们很有帮助。具体有什么帮助这个还需要观察。 给几个小的讲了杜鹃鸟的故事,弥补了这几日未见的缺憾。 南章再次进入山洞灵泉偷偷的修行,十多日的辛苦身体就像干渴的土地,拼命的吸取这数不清的灵气,一丝丝清凉在身体里环绕,说不出的顺畅,如今南章已经完成七息纳神术的第一层,坐在那里身体毛孔本能的呼吸,一轮回一吸取,就如一张大嘴,一口一口的吃着怎么也吃不完的灵气。 猛然间,南章心神悸动,突然产生一种想要冲关的欲望,南章生生的止住,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圆满,还需要在沉淀一段时日。 虽然悸动仅仅是一瞬间,南章也激动不已,筑基它终于要来了,终于要来了,先前总是患得患失,如今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在小院就呆了一宿,南章就准备再次去炼丹。 去的途中绕了一下,特意去看看大乔她们,说来惭愧,收了白恩师姐的恩惠,没多久就进入了内门,说是多帮帮大乔他们,实则也没帮多少,心里有愧。南章心里暗暗盘算,等灵田药草售卖后,这恩惠还是要换给白恩师姐的。 大乔看到南章,圆圆的笑脸通红通红的,小声道:“师兄来了!” 内心里,南章实在对这中说话软绵绵的女孩抵触的狠,这样的女孩骗人最好骗,可对于大乔南章实在无可奈,她就是这样的性子,给她一个小猫妖拉屎拉不出来她都能着急的嚎啕大哭,你说,这样人能怎么办 再说了,上次去天璇和丁一一战后晕倒,大乔可是死死的护在前面,她这样软绵绵的性子能护在前面不让步,这恩情得还,这是欠别人的,逃不了的。 “怎么不欢迎我来” 南章发誓,自己仅仅是用调侃的语气开了个玩笑而已。 大乔却是当了真,脑袋摇的像一个拨浪鼓,眼睛里面立刻就水雾弥漫了:“没有,没有,师兄别误会,别误会。。。。。。” “唉!”南章叹了口气:“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容易当真。这次来,是给你们送些东西的。” 眼泪立马就止住了,大乔好奇问:“什么东西” “这是我练习控水术的心得,昨天晚上刻录进玉简的。平日上课多是男师兄,知道你们不好意思去,所以就花点时间刻录了一份!”南章递给了大乔两枚玉简:“另一个呢是我的修炼所得,虽然我修为不高,勉强摸到了筑基的门槛,但我衷心的希望里面能够有对你们有帮助的东西。” 同时南章又拿出一把灵剑,递给了大乔:“这个是刘松赠送的水剑,品质还算不错,能值点丹药。这个是单独送给你的,你可以留着以后用,也可以拿到重水换点丹药。玉简你给其他师妹也看看,每个人悟性不同,咱们都是外门弟子,藏着掖着并不好。” 把这一切交代完,南章松了口气。 “师兄是要彻底的不照看我们了吗”大乔小声的说着,大眼睛写满了担忧。 南章叹了口气:“我前些日子在天璇殿不知不觉就呆了十日。我自觉的我无法像先前一样照顾你们,虽然我答应过了白恩师姐,说实在的我心里很是纠结。我这么做也算稍稍抚平我心里的一些愧疚,也想让自己好受些。 以后你们去重水不要一个人去,最好结伴出行,遇到不厉害的骚扰就打,厉害的打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之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 大乔依旧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南章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大乔的脑袋,转身大步离去:“这些年,也只有在你们身上我才感觉到真正的踏实。” 看着南章离开的身影,大乔泪雨滂沱,却没有哭出声,她心里清楚,师兄跟师姐一样是要离开了,他们再也很自己不一样了。 捋了捋头发,大乔大长剑抱在怀里,看着出升朝阳,小脸布满了红晕。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一章 炼丹 整个天璇顶峰都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儿。 今早又下了一场大雪,平菇正在指挥众人清理积雪,乐子师妹嗅了嗅鼻头,忍不住说道:“今儿是第三天了,怕是失败了不下上百次。” 平菇瞪了一眼乐子,乐子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平菇看了看众人,轻蔑的眼神一闪而过,这些蠢货懂什么,师父都没在师弟的失败做评价,你们这些连蕴道殿都进不去的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 南章喘着粗气,很显然又失败了,这几日已经数不清失败了多少次,可却从南章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挫败感,虽然功亏一篑,但南章却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对神识的掌握,对灵力的把控,数列已经找到了对的,现在就差火候的把握。 及时现在累的像条死狗,但是曙光就在眼前。 本以为炼丹是一个精细费神的活儿,如今看来是自己太年幼了,这何止是个精细的活儿也是费劲要命的活儿。一个入门的丹方都这么难学,这要是到了以后的筑基丹,岂不是要命 神识 南章脑海突然有一道光闪过啊,对啊,神识类是上帝视角,既然如此为何自己不用神识来观察丹炉药草情况而偏偏用来控制火候 一念至此,南章再也坐不住,一路疯跑到蕴道殿,把所有关于神识的书简摆在面前,花费了小半日,南章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在《丹解》一书中讲道:神识就好比修士的天赋,这个至关重要,神识的强弱决定着你学习的快慢。并不是你修为高炼丹就好,也不意味着你修为不高就不能炼丹,只要你有修为就能炼,唯一的区分就是你的灵力决定你炼丹的时间。 而且。 要如果真的这么说的话,丹炉是不是也不需要时刻的用灵力保持温度。是不是像炒菜,火大快速翻炒,火小偶尔翻一下。这么一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神识相当于铲子,火大就快速的控制药草均匀受热,火小就慢慢的去做。 这么一理解,灵力的输入的多少是不用刻意的控制的,唯一需要刻意控制的就是神识的运用。 南章改变了方法,开始重新的炼丹,检测自己所想的正确性。这次没有刻意的去追求成败,而是用心去感受整个流程是否正如自己所想。 每个步骤,每个点,每点灵力的变化,在神识的‘俯视’下变得无比的清晰,南章就如发现了新天地一样,他甚至能看到空气中灰尘的流动,看到轻微的灵气流动。 识海里面,娘炮也在默默的关注,看到南章欣喜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 南章进入了一个空明的状态,再说神识的覆盖下南章有条不紊的进行每一个步骤,对活力的细微的调整的,对药草的翻动,对温度的掌控。南章此刻就像一个画家,对自己的画作进行最后的色彩补充和细节的雕刻。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识海再次发生变化。 那些矗立的粗大树干开始缓慢的长出绿芽,绿芽伸展编程绿叶,原本略显阴森的树林逐渐变得生机盎然,星辰变得无比明亮,在虚空中越来越远但耀眼异常,狂舞的萤火虫在次变得安静,他们缩成一天,形成光球一动不动。 那无数星辰组成的光带依旧,恒古不变。 娘炮难得从秋千上下来,站在山丘上,看着那一团萤火虫,嘴角翘起,如刀锋一眼冷:“真是个废物啊,我很好奇你这样的废物如何做到不被人发现的。” 平菇抱着花色的小猫站在大殿前,神色有些不安,已经四个时辰没有闻到焦糊味,里面也四个时辰没有传出声音了。 平菇轻揉小猫的脖颈,考虑要不要进去看看。 南章拿着清丹笑的格外的开心,一炉出了十三粒,对这样的结果实属意外之喜,相比与师父的规定和要求,这相当于超额完成。 这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才成功这一次,这要是没有宗门扶持去学炼丹一般的弟子还真扛不住,这得需要多少钱去购买灵草灵药啊,也有那种巨富的家境才能支持的住,怪不得都要找个好宗门。 清丹鸡眼大小,呈现通透的翠绿色,香味很淡却很独特,有股清香的木屑味道,忍不住想吃一个尝尝什么味道,南章尝了一个,味道很淡雅入口即化,说出来也悲哀,这种通俗的丹药,这三年是第一次吃。 正感悟伤怀,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随后就是平菇师姐好听的声音:“师兄在吗方便进来吗” 听到平菇师姐关怀的声音,南章很是感动,这些日子他几乎都在门口守候着,每次脱力晕倒,醒来的时候身子上都盖着一个毛毯,旁边还有一壶温度适宜的肉粥,夜里她更是忙,还得下山去哄几个小的睡觉,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 “在呢,师姐稍待,我马上就出来。” 屋顶白雪反射的阳光,耀的人真不开眼,南章眯着眼贪婪的吸着清凉的空气,浑身都觉得舒坦,这一次在里面呆了七天,真是光阴似箭。 平菇一袭白衣,肩头披着鹅黄色的狐裘,怀里抱着南章送她的小猫妖,脆生生的站在那里,自由一股出尘的气质,她带着笑意看着南章贪婪的吸着空气,凉气入肺受激忍不住咳嗽,羡慕道:“师弟任务完成要比师父规定的要早十天,师弟果然是有炼丹天赋的。” 南章转身,极为认真的突然行礼。 平菇慌忙避让,躲到一边,慌忙道:“师弟为何,不敢如此。” “我初来,身后的一切都是师姐在忙着打点帮忙,热粥,毯子,照顾几个熊孩子,我铭记于心;我身无长物,为此一礼勉强表达我对师姐感激之情,这些日子实在多亏了师姐。”南章感激道,最近高强度学习让原本都瘦的南章更瘦,他这深深一礼显得极为真诚动人。 平菇很快就镇定下来,落落大方道:‘师兄客气,相互扶持本就是咱们这峰定死的峰规,我这么做是必然,师弟切莫挂怀。我只不过早入门几日,以后说不定还需要师弟多多关照,日后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千万别像今日这般客气,显得生分。’ “多谢师姐!”南章由衷的感谢,抬起头,南章问出了深藏已久的问题,他问:“师姐,咱们峰如今有多少师姐会炼丹,这几日甚是煎熬,内心疑问众多,日后空闲时间想找几位师姐交流下心得。” 平菇苦笑道:“师姐这个愿望怕是要落空,如今天璇峰弟子二十八人,炼丹成功的就师弟一人!” “啊!”南章对这个答案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是为何” “每个进入天璇的内门弟子都会遇到师弟同样的题,都是炼制清丹,为期一个月,到如今这些人只有师弟完成,其余都不符合师父的要求!所以刚才我才说师弟果然是有炼丹天赋的。” 平菇师姐娓娓道来:“师父说丹之一途不比修行,但是难于修行。修行一道有丹药,有灵石,有宗门长辈,一途不行可换一途。可丹一途靠悟性,靠自身,不行就是不行,悟不出来,也帮不了你,长辈能给你的只有经验,会就是会,不会怎么学都不会。 我入内门七年,学炼丹也学了七年,说来惭愧,这七年我修为在长,可我的炼丹却始终停留在清丹,我能明白所有道理,但是就是做不来。 师父说让我死了这条心,我今年就没在学了,以后还是安心的修行。” 平菇师姐说的几位洒脱,南章却感受到一丝丝的遗憾,有个会炼丹的师父,自己却不会,想想都觉得难受,同门里不会有人说师父不行,担忧会说你不行。 师父冷淡的原因想必也有这一部分原因,偌大一峰,却无一个会炼丹的人,这是多么的残忍。 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真的能把人逼疯。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二章 变化 清丹炼制成功,天璇里面的药草就在也没有了的使用权。 准备炼丹的南章一头雾水。 “师兄您是有所不知,理论上所有的药草都是归于上清宗,各峰虽有一定的支取使用的权利,但这个度必须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如今师兄炼丹已成,接下来如果想要炼丹就得支付丹药或者灵石。 不过,因为师兄是咱们天璇的弟子,在这上面的花费要比市场低一层的价格。师兄炼丹除了支付药草的费用,师兄还需要支付丹炉的使用费用,价格根据丹炉品质来定,当然师兄所炼制的丹药也可以交给我们来售卖。天权弟子擅长经营买卖,交给他们不会亏、 当然,他们会抽取三层的售卖费用,届时,师兄足不出户就有大把的灵石丹药送上门来,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说完,她又给可南章一枚竹简,继续说道:“因为丹药和药草之间相连,每月的丹药的价格会随着药草的价格一起上浮或者下降,这枚竹简记载着本月的药草价格,丹药的价格,没有大的浮动是不会更换,有更换会有弟子专门给师兄送去最新的价格。” 南章越听心里越苦,可面前的师妹却依旧喜气洋洋的在喋喋不休,一百个不愿意,南章强忍着拂袖而去冲动,板着脸告谢。 师妹是个没眼色的,又说道:“师兄不需要客气。师妹匡梨,是本峰弟子,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师兄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需要药草也可以找我!”吴洁琼有些开心,能和南章师兄搭上关系,按照师兄目前的这个天赋以后炼丹绝对不差,只要把握师兄,日后的丹药灵石补贴会多很多。 在宗门里面,诸多利益是牵扯的,这也是相互生活的关键。 回到朱雀小院,南章拿着竹简好生的研读了一番,心里盘算了一下价格差,心里更苦。 就拿清丹来说,在正常的市场交易,一枚一品丹药可以抵得上十枚清丹,十枚清丹的材料大约接近一枚一品丹药的价值,当然这里不能这么算,丹炉的使用,人力的付出,这细细的算下来基本上是持平阶段。 如果在加上宗门,这么炼丹不但不怎么赚钱可能还有亏钱,三层的售卖费用已经把利润给吃完了。 但也有前提,前提是你炼丹技术格外的好,药草药性把握的充分,不会出现烧糊,流失等各种意外的状况。总结起来,以自己目前的一个水平想靠着炼丹赚钱基本算是白日做梦了。 想想也就释然了,如果这么容易赚钱的话,那都去炼丹了,谁还辛辛苦苦的种地啊。 接下来的时间,南章靠着自己内门弟子的这个身份,在外门弟子手中陆续续的购买了不少炼制清丹的材料,南章继续的炼制清丹,一是练手,二是给几个小的吃,中间失败了几次,生涩逐渐的退去,熟练慢慢的替代,倒也值得欣喜。 一共出炉了七十三粒清丹,不是很多,只能算一般般,这样的结果勉强接受。 几个孩子一天一粒,死狗大蓝还有母猫自从上一次吃过丹药后,现在,只要南章一出现他们就会屁颠屁颠的跟着,撒娇卖萌手段频出,它们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们也毫无底线,卖起萌来简直抵挡不住。 一狗一猫一鸟满意的混到了清丹,虽然比不上一品丹药,但清丹的滋味依旧让它们欢喜满足。 “娘。。。它们吃淡雅会不会对它们有影响”南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娘炮脸色。 娘炮脸色未变,过了一会儿才说到:“能有什么问题同源而已,它们为何不能吃不能吃不好吃不喜欢它们会围着你转” 见娘炮又有暴怒的迹象,南章赶紧插话道:“不不,我的意思是它们吃了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后果”娘炮悠悠的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似乎在回忆:“它们可能会开灵智,亦可能不会怎么样” “能开口说话嘛” 娘炮盯着南章,慢慢说了两个字:“白痴!” 。。。。。。 在重水最高处的一个浮台,叫仙台。 仙台原先是重水仙人授业之地,六品灵泉就有九个呈品子形围绕整个仙台。到如今,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枯萎了三个灵泉,灵宗和器宗只能找来三个五品的灵泉代替,缺憾虽然弥补,却不会让人称心如意,但依旧是所有修士眼中公认的洞天福地。 这个洞天福地远超市面上销售的,那些商品性质的福地溜须拍马也赶不上仙台一星半点。 左非站在仙台边缘,放眼望去云雾茫茫,贪婪了吸了口近乎实质化的灵气,有些恋恋不舍,他暗想:要是不分家多好,不分家自己也不用排着队,一年只能二十天。 能在仙台修行的灵宗和器宗弟子都是排的上号的弟子,原来一年可以待二十五天,到现在一年只能二十天,要是在过些年恐怕十天都是奢求,同门不断增多,利益的纠葛也在不断的摩擦。 这个地方作为灵宗和器宗唯一的缓和点,也是他们最大的摩擦点。 左非站在边缘看远处看了许久,直到一个老人来到他身旁。 “师父!”左非赶紧见礼。 “最近感觉怎么样”水清祖师和蔼的笑问道,他今儿没带象征身份的仙冠,只是随意的挽了个椎髻,显得格外的悠闲随意。 “进步不大,但相比之前可算是稳定了。” “听着你似乎有些着急,这事儿千万别急。”水清摆了摆手:“你还年轻,金丹本身就是一道更难的关卡,能稳定先前修为,就能有更大的作为,要不我给你开个口子,在给你那个师父说一声,这一年你就住在这里” 左非看着师父苦笑一声:“倒是想,可我总得不能让大家背地里说两个师父的闲话不是,再说师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弟子,我要是答应了师父就难做人了,本来现在两宗都矛矛盾盾,您要这么一做,几个长老不得天天缠着您。” “唉”水清背过手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初年轻气盛,总觉得就算是分宗我也会比水浊做的好,如今在看,两宗越走越远,对重水各宗的一个威慑力越来越弱。。。算了不说这事儿。”水清话锋一转:“拔剑大会准备的如何了” “师父想让弟子参加”左非一愣。 目前拔尖会即将开启三级联赛,举办者是灵宗器宗,为了避嫌,灵宗和器宗大长生境修士是不准参加的。四级联赛会去仙宗境参加,师父对此一向很是淡泊,来回太远,这里面变数太大,往往比着比着就变成了死斗。 下注赌博的各界宗门太多,利益牵扯,说是比试,每次都能死好些人。 水清笑了笑:“你的实力我倒是不怀疑能不能拿个好名次,这里面水太深,咱们犯不着为了一个名头去拼。我的意思是说。。。”水清突然难得悲伤起来:“我得到确切消息,仙宗属下的南平界已经被妖魔攻占。” “啊!”左非大惊:“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这么脆弱!” “不是他们脆弱,而是妖魔有备而来啊!”水清目光忧虑的看着云海翻腾:“妖魔已经休养生息完毕,他们又岂非愿意独处一隅,况且。。。况且南平界离我们实在太近了,太近了!” 左非脸色变得奇差无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他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能在明日,也可能在随后几年,它们迟早要来,我们要早做准备。”水清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就这拔剑会的名头在咱们重水举办一次,我希望能找到一些可造之材,隔几日我就挨个去给各宗门通气,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事不可为,这些可造之材就会是我们最后的种子,为了宗门,为了我们人族修士,这是老祖宗规定好的章程。” 左非沉默:“此时难度大,过惯了舒服日子,他们不会觉得师父说的对,他们会认为师父在吸取他们宗门元气。” “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不同意,也就没必要在同意,我会打的他们同意。”水清叹了口气:“明里挑选名单给你,我负责私下的,记住,年轻人,一定要年轻人,他们可塑性大。” “如果这么做,他们对我们的仇恨也大。。。” 水清看了一眼左非,轻轻一笑:“仇恨是可以塑造和改变的,你去做。” “遵命!”左非心事重重的离开。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三章 意外收获 已经过了十三天了,师父依旧在上清峰没出来。 平菇师姐说有事商议,一时半会回不来。 宗门给了一百二品丹药,还有石块二品灵石,手里突然又有了钱,南章一下子就全部花了出去,仅仅留下三百一品丹药作为日常使用。从匡梨师妹哪里购买了材料租用了丹炉,回到朱雀小院南章开始疯狂的炼丹,他需要把清丹的失败率降到最低,把材料的损耗降到最低。 这样既能节省材料,又能多赚一些,学习技艺的时候不至于总投钱亏本。 这些日子熟练度提升很快,原本三小时可以出一炉丹药,现在时间被他压缩到了两个小时。进步大,代价也大,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把大乔吓得哇哇大哭,所购买的灵草灵药几乎见底快被嚯嚯一空。 心疼之余,想想以后,南章只能麻醉的安慰自己。 一共出了接近一千枚清丹,这些丹药南章留下了几百例,作为几个小的零嘴,其余的全部交给了匡梨师妹,由她去联系天权的弟子进行售卖,南章算了算,赚不了多少,勉强持平。 如果要是在加上人工费用,这生意就是亏了。 这些天的高强度炼丹,他对炼丹的各项要领掌握的越来越熟练,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章只觉得现在他看什么都觉得十分的清晰,总会有一种通透的感觉,看任何事物都会有一种新意,就感觉它们崭新崭新的,就如雨后的了青苗,带着一股欣欣向荣之意。 小祖宗最近总会盯着南章的眼睛看,问她,她说:“哥哥的眼睛好亮,就像小猫的眼睛。” 小猫的眼睛 这么荒唐,猫妖的眼睛可是灰色的,这要是像,南章怀疑自己得了青光眼。 和往常一样,南章按部就班的把药草扔进丹炉,如今已经不用经过思考,已经不用观察,全拼经验,肌肉记忆把时间轴卡的死死,在炼丹的过程中南章偶尔还会想些别的,一心三用,两个小时可是很枯燥的,新鲜感早都褪去了,如今像工作一样重复,南章已经感受到了枯燥和疲惫。 不知道练剑会不会枯燥,不知道有没有这么累,不知道。。。。。。 南章越想越是投入,以至于忘记了他正在炼丹,他着魔似的挥舞起了双手,情不自禁的开始了以控水术来模拟剑意。 已经即将成型的清丹突然被搅的细碎,然后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开始从组。 南章猛地一下回过神,想起自己正在炼丹,可看到湿漉漉的丹炉,南章想死的心都有,仅剩的药材,原本想着是零失误,现在好了,完蛋了,自己想什么呢,什么玩起了控水术 打开丹炉,黑魆魆的什么都没有,不死心,南章把丹炉倒了过来。 啪! 一个小小的丹药在地板上打着旋。 南章心里稍稍的放心了些,没有废掉就好,有一个就算一个,总不至于亏的太惨了,捡起来准备放入葫芦,南章一愣,丹药变了颜色,刚才是木黄颜色,拿起来却又变得轻微的透明颜色,分量有点沉,有点像一个铁蛋。 这还是清丹吗南章有些疑惑。 先试吃南章又不敢,扔掉又觉得可惜。 思来想去南章还是觉得等师父回来给师父看看最好,她老人家懂得多,是好是坏肯定逃不过她的眼睛。 就这干等了十天,十天南章没有去炼丹,主要是没钱了,索性就干熬着打磨基础,琢磨剑意,一遍又一遍,被劈的死去活来,如果一遍是死一次,到现在南章已经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次了。 两三千次是有的。 越是惊心动魄的背后越是多磨难,多枯燥,越多寂寞。 爱情鸟停在南章肩膀上,竹管里面字条上就三个字:过来。 南章一把给大蓝抓到树下,二话不说翻上她的的背,大蓝不满的啼鸣一声,展翅腾空,驮着南章朝天璇殿飞去。 天璇殿,师父坐在台阶上嗮太阳。 今儿阳光好,也没见她们出来整理药草。 临清师父紧紧的皱着眉头,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南章见此朝着大蓝摆摆手,然后静静站在一侧,这个时候南章本能觉得还是不要触霉头好。 过了一会儿,师父回过神,冷脸看着南章:“任务可完成” “回师父,弟子用二十天完成,这是清丹,请师傅检查。”南章掏出准备好的清丹,没敢作假,这就是第一炉的清丹。本想用后面炼制更好的清丹来充数,可一想师父就是吃这口饭的,怕惹得师父不喜,就绝了这个念头。 师父抓在手心搓了搓,闻了闻清丹的味道,随后就把丹药还给了南章,眉结稍稍舒展,点头赞许道:“还算有些天赋,还算用功,最近可有什么疑惑”南章大喜,急匆匆的来就是等师父的这几句话,这些日子遭遇的问题是在太多,半知半解的问题最多。 南章连忙问了几个一直疑惑的问题。 师父耐心的意一一解答。 最后南章拿起了无意中炼制的那个失败的清丹:“师父,这是我最后炼制的一枚清丹,当初以为毁了,不曾想就留下这么一个,弟子不知道它是什么,有什么作用,还请师父掌掌眼。” 师父接过丹药,端详了会儿,面色有些惊疑:“你是怎么炼出来的” 南章把所有步骤都细细说了一遍,唯独没说他是在想剑意,重点只说无疑中用了控水术。 师父听完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解释道:“清丹入水,水性善,你无意用了控水,水至刚,该丹药由柔变刚可为一品丹药。药性烈,以水性激发灵力,可作为应急丹药,恐伤经脉,轻易不尝试。” “可有名字”南章悄悄的问了一句。 “无,不曾见过,你可以自己取,作为新的丹药你可以找匡梨去联系售卖,药性就按我说的写,备案名字写:临清弟子南章。” 南章大喜,师父简单的一句话算是解决后顾之忧,在重水丹药是需要备案的,师父署名解决了唯一的后顾之忧,正常售卖是不会被执法队刁难,如果真有用更容易获得诸多修士承认接受。 “那师父建议多少钱一颗”南章爱财性子上来了,傻乎乎的问道。 师父脸色霎那间变冷,淡淡道:“滚!” 南章身子一僵,讪讪的退了出去。 自己师父这性子阴晴不定,骂的自己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片刻,南章心情又重新变得好转起来,一品丹,带品的丹药可归属为灵丹,那么作为灵丹是不是价格就翻了几番,如此说来哥哥离暴富的日子不远了 对于穷的叮当响的南章来说,有什么比一夜暴富更刺激的事情么 无数的丹药,无数的灵石,无数的美人啊 南章琢磨着该如何去经营售卖,交给宗门南章首要考虑,但是日后如果想要做大做强,小百肯定是最佳人选。 哎呀,真头疼,这考虑各方感受利益纠葛就是麻烦。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四章 筑基一 丹药被南章起名为清水丹,名字极为的土,不过南章却无所谓,贱名好想养活,丹药也该如此。 为了第一次的生意,南章借钱买材料炼制了一百颗,上次托天权卖清丹的钱还没回,只能借钱。 在大乔可怜巴巴的眼神中南章打着保票,女孩子就是富裕,一次借给南章五千一品还问够不够,不够她还可以去弄点。南章不敢第一次搞太多,这要是亏了就还不起了,在大乔的追问下南章连说够了够了。 内门弟子朝外门弟子借钱头一回。 大乔回到自己的小院脸上笑嘻嘻的,似乎能借南章钱,能帮南章解决难处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几个师姐可不管,接连朝着大乔数落: “乔,我可说好了啊,我借你的一千丹药可是我的压箱底的,到时候真要要不回来,我可不会找你,我去内门闹你别怪师姐翻脸不认人啊。” “就是就是,你可得檫亮眼睛,多少吃软饭的案例你又不是没听过,我看啊,你是色欲熏心了。” “呸呸,你们别瞎说,我觉得乔眼光不错。南师兄虽然吝啬贪财,但人家是内门弟子啊,我可听白恩师姐说了,师兄可是这么多年头一个会炼丹的,有望接师父衣钵的,你们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 “就是,我赞同陈师姐的话。咱们大乔可是个有眼光的,今日这雪中送炭,日后师兄能不把乔记在心里就算他移情别恋,那也得问我们几个答不答应” 。。。。。。。。 难得有这么快乐的事情,众师姐师妹你一言我一语的,大乔被说的满脸飞红,连忙大声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师兄。。。。”羞怒下的大乔虽在大声解释,但哪里能压得住八卦之火已经燃起的诸位姐妹 大乔被说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陈师姐把上次自己做鸡肉给师兄那件事儿给抖了出来。 “滋滋,你这人脸皮真的厚,女孩子都骗,你真的让我不耻!”死人妖毫不留情的打击南章,嘴里喷洒毒液。 “大哥,我那是借,是借,之后肯定要还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南章无力的解释着。 “呵呵,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她给了你五个袋子,五个袋子五个颜色,你想明明一个袋子就足够,为何要分五份” “你想干嘛”南章紧紧的捂住了袋子! “白痴,肯定是人家姑娘借的,你还装的什么都不知道,道貌岸然的色胚,呸呸。。。。。” 南章想恶毒的怼回去,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五个袋子,果真如死人妖所说颜色不同,低头嗅了嗅,味道也不同,在这之前南章从未想过大乔回去借钱给自己炼制丹药,经死人妖这么一闹,南章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酸酸的,突然觉得这个傻姑娘真的是傻得无可救药。 就不怕自己是骗子 “狗日的,你还闻了闻,真恶心!”死人妖嬉笑着刺激南章的心,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逮着一会不发挥彻底实在对不起这张嘴。 南章难得没有会骂,搁在先前,南章肯定会说:狗日的你骂谁呢 死人妖定会说:狗日的骂你呢! 然后南章笑,死人妖也在笑,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这个百试不爽,别看死人妖各种经历十分的丰富,仿佛无所不知,但真要的玩套路永远被南章吃的死死。 “你一身中一定没有遇到一个人这么对你!” 死人妖突然沉默,半响才说了一句话:“好像有这么一个,后来,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的人了!” 南章觉得这句话是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句真话。 “所以,这样人的心不能伤!” 南章点点头,最起码这是句人话。 “你师父的蕴道殿里面有很多半月草,我建议你今日去找匡梨买几个!”娘炮突然改口说起了正事,语气挺郑重。 “为何半月草是刺激经脉的一味药草,多是给妖兽使用,虽说有修士使用的先例,但多是体修抗痛所用,我要来干嘛难不成筑基用”南章不懂娘炮的意思,好奇的问到。 “对,就是你筑基用!” “你想让我死啊,筑基本来就是蜕变,不用筑基丹身不如死,我丹药被你吃了,你还要让我吃半月草,真的想让我死啊!” 娘炮撇了眼南章:“爱用不用!” 夜晚,南章上了天璇,正巧碰上了师父,厚着脸求了几株,师父也没问要干嘛用,直接给了一捆。 第二日,托外门弟子给小百传的话,中午的时候小百人已经到了上清宗外门入口处。 二话不说,南章直接掏出丹药:‘兄弟,你看着丹药能值多少,我师父说是灵丹,名字叫做清水丹,可以激发灵力,应急必备之丹药,叫你来就你看看能卖多少” 小百生意人,听南章这么一说,心里一盘算,赶紧问道:“兄弟,你手里有多少” “连夜炼了一百多粒,七层宗门代售,剩下的三成就想到了你!” “唉!”小百长叹一口气:“这是市面上没有的灵药,而且还入品了,难得是激发灵力,这是最大的卖点,只要宣传的好,前期铺垫下,卖给那些抓妖的力士和修士问题不大,可惜啊,这量少了些啊!” 南章摊摊手:“没有办法,宗门得想到,毕竟它可是我最大的靠山啊。” “能行!”小百很干脆:“这是定金,估摸着能卖个四五万丹药,我这里不好拿,就给你个三品灵石做定金!” “确定能行” 小百傲然的抬起下巴,自信道:“多数灵丹都被大铺子握着,师兄您是没做个生意,在修士眼里激发灵力的灵丹可是保命必备,这么跟你说,有个二品的灵气丹,一枚五千,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就安心的等着收钱!” 说罢小百又变得可怜巴巴:“兄弟,下次有货多给兄弟留点,最近药草疯长,兄弟我业绩压力大啊。” “真的能赚钱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啊!”南章还觉得不信,这三言两语的就几万一品,如梦幻般不可信啊。 小百拍了拍南章的手,挑了挑眉毛:“还不信兄弟我们的能力”说罢,跳上一只大鸟,哼着歌就冲天而去。 南章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手里的灵石。 就这简单的一块可就值三万一品,乖乖,我的乖乖。 后半日南章总是处于一个坐立不安的状态,时不时看向远处,时不时去摸摸三品灵石。 “你这个样子真不敢让人相信你是一个修士。” 南章闻言,毫不留情的反击道:“修士是人不是人干嘛要伪装七情六欲,该欢喜就欢喜,该悲伤就悲伤。如果你认为修士要时时刻刻保持风轻云淡,刻意去的压制内心情感那有个什么劲儿,所以你也别老坐在秋千上感悟伤怀了。 学学我,开心就开心,不开心就不开心。有人说过,生活也是一种修行,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说该怎么解决”死人妖好看的眼眸开始有凶光流露。 南章讪讪道:“我觉得,我还是觉得您坐在那里安安静静最好。。。” “白痴!” 不管承不承认,死人妖的话算是点醒了南章,南章也觉得这么着急是没有意义的,该来的回来,不该来的怎么等都来不了。 很多事都会事与愿违,平常心。 南章开始整理院子的花圃,以自己的审美来打造自己的院子,梨花每时每刻都在落,看的多了也就觉得无所谓,偶尔还会有些心烦,没个头,扫地天天扫都扫不干净,新鲜感过去了美感就失去了。 灵泉汩汩的流着,灵气在南章身侧环绕。 南章突然呆住了,手中的大剪刀啪的下掉进了花丛中,他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一种强烈的悸动由身体内部喷薄而出,这种感觉就如凭空而出的无边豪气,面前哪怕万米高山,也有信心一踏而过。 南章仰天长啸,声音雄厚有力,激荡回旋。 这是怎么了 南章不明白自己会出现如此不着边际的行为。 “白痴,还不找地方闭关,你要过第一道坎了!”死人妖幸灾乐祸的看着南章。 “筑基”南章心里隐隐有明悟,听死人妖这么一说,心里踏实许多:“该怎么办没经历过。”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五章 筑基(2) 南章哪里能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筑基了,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好,接下来怎么办都不知道,这自己害死自己,要是早知道如此还炼丹干嘛啊,赚钱有筑基重要么,有小命重要么 对了,师父在,先去天璇,先去天璇,南章慌忙的朝着大蓝跑去。 死人妖眼眸流露出一丝阴影,嘴角划起一道细细长弧,讥笑道:“找你师父的确能筑基,但筑基后就百分百会死,要不要打个赌” 南章身子猛地一僵。 “不就是筑基么”死人妖诱惑道:“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做百分百成功,而且脱胎换骨的成功,要不要试试!”死人妖循循善诱,淡淡的声音满是诱惑。 “你要什么” ‘啪!’ 娘炮打个响指:“嘻嘻,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那块三品灵石我很喜欢。。。。” 南章扭头就爬上了大蓝的背,大怒:“那是定金,彼此的信任,万一事不成我有的交待,你既如此贪婪我还是去问师父,始末我一一交待,就算是死。。。那就一起。” “嘻嘻!死你觉得我会死你觉得他们能找到我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你觉得他们贵为长辈又能帮得了你多少,你听我的,带上半月草,从此你不一样。你不是常说生命只有一个,钱是赚不完的,就算亏了,能亏多少 能有筑基后修为提升赚取大把晶石亏得厉害所以,你信我,我不亏待你,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死人妖声音依旧淡,但是每一句却是实实的敲打在南章的心坎上。 不得不承认,筑基后从宗门获取的资源肯定会更多。 实力,实力就是一切啊。 想要仰天大吼的悸动一波比一波强烈,南章的苦苦忍受,可即将破关的契机又是怎么能忍得了的。 “你好好想想,你来宗门这么多年获得过什么你的那些长辈,不是扎你心,在我看来都是及不合格的,他们过于自私,宗门的成立就是为了满足他们的一己之私。你应该明白,一个宗门该是什么样子。 你看看我,虽然你我交换,但是那一次不是你我都满意剑意你会了,神识修补了,我这个是很有信用的。” 死人妖轻轻一笑,邪魅无比。 “一个三品灵石,换一个完美筑基,你可是血赚!一个石头不值得用后半辈子做赌注,筑基后你多花些时间它一样会有。你得到的好处,是一辈子,我一直任务你很有眼光,这是一个划算的交易不是么” 心中的那种喷薄而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它们争先恐后,南章意识都产生微微模糊感觉,身体内似乎有另一个自己正在急速的生长,涨的人难受。 娘炮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南章突然想起曹薇,想起叶秀,想起胡水儿。 “给你!告诉我怎么做!”南章一咬牙,把三品灵石扔给了我娘炮,他恨不得砸死这个死变态。 “啧啧,别这么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死人妖喜笑颜开,笑嘻嘻的说:“带上半月草,去你偷挖的那个山洞。” “真的要我吃” 死人妖依旧在笑,南章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南章想死的心都有,半夜草一般都是给妖兽吃的,只要它们那种体质才有能力去克制消化,自己要是平时没事吃就是厕所点灯笼-找死,能留个全尸就是老天保佑。 体内的冲动感已经慢慢的变成了灼烧的痛苦,南章明白时间已经不多了。 顾不了那么多,抓出死狗,趴在它背上直往山顶洞穴冲去,死狗也感受到了南章不妥,贴地跑,咆哮着前行,速度极快,比大蓝飞的还要快。 妈的,这狗日的平日没少偷懒啊。 山洞,灵泉旁边。 南章已经不由自主的撕碎了全身衣服,灼热痛苦刺痛每一寸皮肤,就像铁板上的虾,红的滴血,双眼布满血丝,状态如魔王降世。 身体就好像一团火,从小腹开始燃烧,被点燃,沿着筋脉快速的蔓延全身上下。 南章茫然的躺在地上,尽可能的把身子贴在石壁上,石头凉爽的触感让南章欲罢不能。视野也逐渐的开始模糊,看着周围的一切已经开始模糊扭曲,热!就像在火炉中拼命挣扎,层层热浪炙烤着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随时可能暴毙而亡。 “可以吃半月草了!”声音远在天边,有好似在耳边。 南章意识已经模糊,闻言,抓了一把半月草塞到了嘴里,一股热流,就如热油一样从南章喉咙倾泻而下。 “狗日的,吃一个,不是吃一把啊!” 轰轰! 南章彻底失去意识。 恍惚间,南章只觉得气海突然崩碎,无数火油沿着脉络散入全身各处,那一股股的热流就如一股股滚烫的岩浆,沿着灵气运行的周天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经脉破碎,血肉模糊。 “啊啊。。。”南章痛苦的嘶吼在空穴内回荡。 如岩浆一样的热流逆流而上冲进南章脑海,这个世界突然‘嗡’的一下,无边黑暗弥漫。 南章最后一丝的清明消散,他身子依旧本能的抖动,浑身发出烧糊的焦臭味儿。干瘪的皮一块块的掉,留下里面鲜红的肉。 “痛痛痛。。。。”本能无意识的嘶吼。 吼声痛苦且绝望。 南章如野兽一样蜷着身子,血管爆起,一根根在身体凸显,如无数鲜红的蚯蚓子在他身体蜿蜒攀爬,布满全身。 “真是完美啊!”娘炮如同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赞叹不已:“喔,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如此动听的嘶吼是多么让人怀念啊。” “啊啊啊!”痛苦的吼叫一刻不停,鲜红的肉体表面开始有淡淡星辉,它们似乎无处不在,里面,外面,在南章身周环绕。 看着突然而出的星辉,死人妖看的愈发的认真仔细,嘴里吟哦有声,仿佛看到世间奇景色。 南章叫声愈发的低沉,开始断断续续,但布满身体的星辉却越来越亮。 死人妖站起身,拍拍手,居高临下的赞叹道:“不服不行,如此惊天手笔,果真震撼人心啊。” “可惜,不够完美,来,老子做一次好心人!” 说罢,他轻轻挑了挑眼神,南章整个人如同被巨锤猛击,横飞起来,直接掉进灵泉里面。 南章像个秤砣,直接沉入水底,诡异的是他浑身的星辉丝毫不受影响,已然闪着光辉,褪去的老皮,一块块在水面漂浮。就在这刻,识海的星空开始快速的旋转起来,高大的巨木开始沙沙往下落叶,叶子落下立刻消散不见,一缕一缕的小草破土而出,它们叶尖朝上,如同一柄柄剑,剑芒肆意,直冲天际。 这些剑芒朝着四周肆意飞舞,已经缩成一团的萤火虫无处可躲,剑芒穿过,识海大变,无数火海凭空而起,烈焰滔天,它们义无反顾的朝着树下的青草飞掠,瞬间被烧的干涸,黑烟弥漫,遮挡住天空星辰。 山丘的秋千,在黑烟中荡漾。 泉水的冰冷给了南章短暂的清醒,灼热的剧痛依旧在身体内弥漫,如泉水一样不息,一波接着一波。 “啊啊啊啊。。。。”南章忍不住痛嚎,冰冷的泉水咕噜噜的灌进他的嘴里。 无法形容的感受,全身都痛,似乎自己变成了干柴,正在奋不顾身的燃烧,就这清醒的片刻南章咬着牙保持灵台清明,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 在痛也要忍住。 这就是筑基吗 这就是脱胎换骨的第一步吗 要知道如此的痛苦,如此的身不如死就应该吃筑基丹的。 “哦醒了,我以为你依旧会昏死过去,然后慢慢的变成一个废人呢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痛苦嘛” “为啥!”南章牙齿咬的咯吱响,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还有一串的气泡。 娘炮看了南章一眼,淡淡道:“你的气海被人砍去了一半,唔。。。”娘炮歪了歪头:“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又一串气泡升起。 娘炮眯了眯眼:“我猜你是想问严重么对不” 娘炮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笑道:“不是很严重,后果就是你可能一辈子就只能筑基境界,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只能活二十五,你看看你的气海,它只能支撑你筑基五层的修为。 多么高超的手段啊,神不知鬼不觉,可到底是为何 你得罪人了吗不对啊,你就是一个小人物,想不通啊想不通。” 一个梦,一个不真实的梦。 一个老人,白胡子白须,就如仙人一样,他把南章从外门的边上的小河捞起,他的手直接插进自己的胸膛,血淋淋的手在不真实的视野里摇晃。 他拍拍了南章的肚子,似乎在轻声低语:唔,多么美的试验品啊。 这个梦,南章以为就是一个梦,这一切难道不该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自己应该呆在教室里面,带着几十个孩子,朝九晚五,安然自得。 原来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南章埋在心里三年永远不敢说的真实。 南章猛然握紧拳头,全身肌肉猛地绷紧,在灵泉里面坐直了身子,火红的身子露出水面,怒目圆睁,赤红一片。 你是谁 为何这么恶毒! 是谁做的。。。。。 痛苦变成无边的血气,从南章心里迸发,愤怒悲哀在这一刻化成无边的恨意,如海啸喷涌,霎那间淹没了痛苦和灼痛。 南章意识一下子在次紊乱,他如疯魔般出拳,以拳当剑,汇聚全身所有力气朝着虚空轰然挥出。 妖冶的拳头带着红色的光芒,无数星辉紧跟其后,重重的轰击在面前的空气上。 轰! 剑意四射,整个山洞晃晃了,无数的灰尘簌簌的落下,不远处的石壁变得平整光滑,如一面铜镜。 南章好似疯了,好似有无数使不完的力气,在山洞疯狂出拳,平静的山洞轰隆声阵阵,南章的拳头鲜血淋淋,白骨森然。 娘炮静静的看着一切,他神色如常,如刀锋般嘴唇微微翘起,抬起手,招过来南章溅射出的血珠,展开手掌,血珠浮现在眼前,鲜红剔透,他舔了舔嘴唇。 “修士说妖魔邪恶嗜血,妖魔说修士道貌岸然!”他脸上露出嘲讽的讥笑:“世界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依旧如此,孩子难道不知道这世界是没有正邪之分的吗真正的正邪,全在一念之间。” 他伸指弹碎血珠,血珠化作一团薄薄的血雾消散直至看不见。 “你,对人保持有戒心;你,对妖魔也有戒心。你曾说,人有好人坏人,妖魔也有好的坏的。这样的话很多年不曾听说过,如今,我竟然充满了期待。”娘炮拍了拍手,神色淡然。 “原本以为死一个就死一个,没曾想你抗住了。”娘炮笑了笑:“也好,一切并未结束。” 娘炮回到秋千上,来回当着秋千,安静如处子,俊美的不像话。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六章 异象 上清宗,正在教习弟子的上清子,玉衡子,临清等各种宗门长辈齐齐走出,瞬间他们的身形就到了上清峰的山巅。 几人相视,惊恐的看着头顶的天空。 重水。 左非正在统计名单,名单的人都是他认知知道了解的。 “丁鼎奈可的高徒,前些年这个老家伙为了这个徒儿可是不少吹嘘,在你这名单排第一,想必你们是有交过手的。”水清淡淡的点评道。 左非恭敬道:“短暂的交手一次,看不出深浅,盛名之下无虚士,看其气度,只怕跟我不相上下。” “呵呵,能被你这么认可的人可不多。听说奈可在他这个弟子身上花费的精力颇多,自然也是有传衣钵的打算。”水清淡淡的笑道:“重水的将来,怕是你要面对曹薇还有这个丁鼎,你还需多做准备。” “弟子当然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左非傲然道。 水清摇摇头:“我说的准备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千年来如此,千年后依旧会如此。我只是希望你的准备是在修为上的准备,而不是手段上的准备,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这份压力自然是不能让你们抗,在你没有绝对的有实力之前,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左非心中感动,抽了抽鼻子:“是,弟子记下了。” 水清看了眼自己的弟子,顺着名单继续看,看到第五个名字不由惊异一下:“上清宗这块怎么多了个南章,这南章是谁,写在第五,你认识” 左非点点头:“先前是不认识,在上个月这个南章和丁鼎的弟弟在重水发生过冲突,因为他是通过测评的,弟子就上前好心阻止了事端。没想到,这名弟子竟然领悟了剑意而且。。。”左非深吸了一口气:“而且他还没筑基!” “嗯”水清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一丝凝重浮上眉间:“上清宗又出来一个天才还未筑基就能学会剑意,这般天赋相比曹薇只高不下,老天真是对上清宗关爱有加啊。” 言语间,他颇有几分的嫉妒羡慕。 就在此时,水清脸色突变,大袖一挥直接就闪出小阁楼。 左非一愣,赶紧跟随着跑了出去。 只见上清祖师愣愣的看着头顶的上空。 烈日当空,天空碧蓝如洗,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份碧蓝的天空竟然在缓慢的变黑,黑如墨团一样在空中堆积,一会会儿它们已经霸占整个天空,仅剩烈日在绽放光明。 如墨团的黑它们似乎有生命,看似静止却又缓缓的在围着太阳蠕动着。 抬头看,仿佛随时都可能铺面而来,压迫感极强,不少修士看的久了竟然有些头晕目眩。 “幻日。。。”上清子喃喃自语,身后众人脸色骤然惨白。 “师兄!”临清声音有些颤抖:“传说五千年的出现过一次的幻日” “是的!”上清子沉重的点点头:“幻日是一种天象,整个天空被黑暗侵蚀仅剩太阳,我也是从祖辈口中得知,但都说乱世降临,不是什么好事!” 饶是几人金丹修为,看到头顶蠕动的黑也忍不住心里发寒。 重水。 左非愣愣的看着头顶仿佛随时都倾泻而下极具视觉冲击的蠕动黑团,虽太阳依旧高悬绽放光明,可凭空而出的一股寒意却止不住的往身体里面钻,肆意蔓延。 水清祖师喃喃道:“幻日现,天下乱。。。。。” 在重水一处丛林,一老一少同样看着头顶的天空,老人眼中精光湛湛,轻声道:“幻日。。。。” 整个重水,整个大世界,无数人,修士,妖,魔都被惊动。 放眼望去,无数的人,修士,密密麻麻,无论在做什么,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他们齐齐的看着原本看够了再也熟悉不过的天空。 每个人脸上都惊恐无比。 在重水,一股股冲天妖气在各处冲天而起,水清祖师突然眯起了眼,杀意暴涨,选择妖气最浓厚之处,化作一道长虹直冲妖气弥漫之地。 片刻,无数长虹冲天而且,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屑,朝着同一方向爆起。 “长歌爷爷,幕怎么消散了!”少女惊讶的感受着四周气息,神色有些紧张。 长歌感受着从四面八方越来越近的压迫感,揉了揉少女的脑袋,笑道:“气机被天空的异象牵引,幕破了,就不灵了。” “是不是咱们被发现了” 长歌深吸一口气,笑道:“启明怕不怕” 启明摇摇头:“不怕。” 长歌老人手指突然绽放光芒,轻点启明额头:“记住,你要遵循你的本心,去你心中的最想去的地方,记住了吗” 启明眼珠夺眶而出,她的心告诉她,长歌爷爷已经抱着必死之意。 “不要哭,不要哭,是老奴没有保护好小姐。一定要藏好,等着他们来,等着他们来。。。。。”说罢,他猛地拉开面前虚空,启明身影突然就消散不见,紧接着一道剑意奔袭而来,所过之处,一道近千米的沟壑给丛林划上了一道长长的疤痕。 “来着何人算了,你们人太多,想必说了也是无名之辈,记不住。。。。” 水清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在次出剑。 重水在一日爆发了无数的战斗。 轰隆隆爆炸声响个不停,无数宗门弟子被勒令呆在宗门不能外出,隐隐约约听说是妖魔入侵,原本还有微言的赶紧闭上了嘴巴,把自己关在屋里,发誓事情没结束打死不出门。 上清宗朱雀山的山洞里。 娘炮血红眼珠透过石壁,看着外面的天空,在他的视野里面清晰的看到在墨团的黑中有丝丝星辉游荡,一道道黑色关注夹着星辉从天而降直接没入山体。可用普通的视野却看不到分毫,没有灵气,没有灵力,没有丝毫波动,就如和煦的光,淡淡的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娘炮突然淡淡道:“幻日!哦嘿嘿,这下有的玩了,五千年的事情想必会口口相传到如今。” 灵泉的泉水突然翻滚起来,就像烧开了一样,清澈的泉水发出咕咕的轻响。 “嘻嘻,热闹起来了,真好玩啊!”娘炮轻笑一声,笑声在洞穴回荡,他消失不见了。 一道强横的神识由远到近横扫整个上清宗。 南章打了个饱嗝,胃里突然涌出的酸楚,让南章忍不住干呕。 有点冷,睁开眼细细打量一番,看见依旧还在山洞里面稍稍放下心,还好学会了七息纳神第一层,不然恐怕会淹死在灵泉里面。一想到自己躺的地方是前辈尸骨躺过的地方,不由有些瘆得慌,一个激灵赶紧爬了起来。 我滴娘。。。 南章龇牙倒吸一口气,真疼,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全身各地传来,疼得南章牙齿咬得咯吱响。 这就是蜕变么怎么感觉被人暴打了一顿呢 想了想,就记得疼,记得吃半月草,之后发生过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了但是怎么衣服都没了,难不成 南章狠狠的摇了摇脑袋,把不好的扭头赶紧驱散掉。 可这 怎么出去呢 南章突然想笑,可一笑浑身就疼,现在就想睡觉啊,睡一觉起来定能舒服很多。 这每次都惨,学习剑意惨,学习七息纳神术惨,现在筑基也惨,这一辈子是不是也很惨 咬着牙进入修炼状态,看看筑基后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片刻后南章喜滋滋的睁开眼,喜事儿啊喜事儿啊,筑基的灵力比炼气期的灵力雄厚了四倍多,难怪都说每道坎都是一个鸿沟,明明就提升了一层修为境界,可修为却是实打实的雄厚了四倍,这个实力,咋能不高兴么 南章咧嘴笑,声音嘶哑难听,如深夜站在树端嚎叫的夜鸦。 等体力稍稍些,南章用草藤给自己编了个大裤衩子。 大乔牵着牛准备回自己的家,今日刚好是她来南章院子修行的日子。 走在路上她不由暗暗寻思,刚才天那么黑以为要下大雨,可到现在却突然天晴了,一点雨水都没有,这天气真怪,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天空真吓人。 她不由的又抬了抬头,碧蓝天空,太阳高悬,什么好似都没发生过。 察觉有脚步声,她不由的一抬头,这一看,直接愣在原地,脸色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呀!你耍流氓。。。。” 南章赶紧跳到路边草堆里面,被里面荆棘扎的眼泪直流,他赶紧大声解释道:“师妹别误会,我这是修行除了些问题,衣服被烧毁了。。。诶诶诶,手别拿开啊,堵上堵上。。。。” “要帮忙么师兄。” “不用,不用,您赶紧去忙的您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一顿编排,师父会打死我,快快。。。。。” “哦!” 大乔乖巧的从南章身侧走开,透过指缝悄悄的看了眼,笑脸变得更红了。 南章以为痛苦结束,绝望的是南章走了一段后又发现好多外门弟子,他们早都发现了怪异的南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造的什么孽啊。 “淡定,南章你要淡定,气度,对,气度,一定要有气度,气质,气质。。。。”这一路南章走的如芒在背。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七章 剑诀 当南章打开自己的院门时,正在院子闹着玩的死狗和大蓝猛然呆住,死狗飞快的用两个前爪捂住眼睛,中间还特意的留个缝。 南章的心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特么,死狗原来母的。。。。 更郁闷的是这个家伙似乎有些智商了,故意从缝隙中偷看,眼神由惊奇变成不解最后变成鄙视。 特么的。 南章抬手就是一团水。 汪汪。。。 死狗叫两声,灵活的躲开了,十分恶心的又看了看南章,鄙视一眼,歪着脑袋跑到了狗窝里。 南章都被气消了,毫无风范的出声威胁道:“死狗你等着,等着吃狗肉!” 说罢,赶紧钻进了屋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遇到宗门长辈,倘若碰到了,以宗门长辈的脾性,南章会被打个半死。 更加不幸的是整个宗门外门弟子在明日会都会知道这么一个事儿,可事儿奇怪了,今儿怎么这么多外门弟子在外呢 换完衣服,南章顺势就躺在地上,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获得安全感。现在他躺在地上,什么都没想,眼睛一闭昏昏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雪花已经堆满了整个院子。 几个孩子唧唧咋咋的在院子打雪仗,昨儿实实在在的下了一夜,他们知道南章喜欢雪,所以他们也喜欢。 原先他们一点都不喜欢。 整个世界已经白茫茫的一片,远山是青色的,雪是白色的,放眼往期炊烟袅袅,任何一眼都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舒服的伸个懒腰,南章打开了窗户,西瓜懂事的端来热水,南章感激的拍了拍了他的小脑袋。 身子还是有些酸痛,但是精神却是出奇的好,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飘飘然,说不出的轻松。 有些像大病初愈的感觉。 活动活动筋骨,骨节发劈啪劈啪脆响,一股熟悉的力量感游走全身,感觉分外格外的踏实。 洗把脸更是神清气爽,站在院落,一股劫后余生的幸福感让南章觉得特别的珍贵。就连躺在狗窝,瑟瑟发抖的死狗都觉得那么的顺眼,昨天的事儿就算了,狗肉火锅隔几日在吃也不是不行。 深吸一口气,神识覆盖整个院落,南章摊开手掌,院子的雪花就像活过来了一样,它们开始飞舞,眼花缭乱,握拳,院子一下子就变得清爽起来,白白的雪消失了,露出了原本的青石路面。 一个大大的水球漂浮在院子中间。 神识的运用,灵力的运用,控水术的运用,目前的已经到了极限,在以前这样的控制力想都不敢想。 修为虽然增加了,但是手段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提升,控水术到头了,抓妖术更是鸡肋,修为的提升对这两个小型常见术法并没有多大提升,这点南章早都知道,如今一试却是如此,这点让他分外的苦恼困扰。 筑基只是第一道坎,后面怎么办,用什么心法,怎么修炼,一无所知。 这个感觉就跟三年前一样茫然。 自己目标早都不是抓妖赚钱进内门。 如今出了赚钱没实现外,其余的都有了,目标是需要不断实现更换。 如果娘炮没瞎说的话,实际的宗门和自己认为的宗门是不一样的,到底是谁打烂了自己的气海,为何要这么做 换而言之,如果自己要知道这些东西,那么就必须有力量才行。 是不是梦,都需要力量来验证,打碎它,真假一看就知。 南章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水球轰然四分五裂,院子的花草被突如其来的大水冲的七零八落。 在先前南章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人会不会突然出现,如果不会,那么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有没有轨迹可查。 南章不断的在心里审视一个问题,父母是谁,这个疑惑困扰多年,可望不可即;其次,前十三年的记忆一点都没有,这十三年记忆去哪里了,难不成真的就是凭空出现这个念头盘绕了无数的时间,有时候南章都会问自己,去追寻如此遥不可及的答案值得吗 如今筑基了,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如此这般非要去找自己的父母是谁,是谁切了自己一半气海,赌上生活,赌上未来,甚至堵上了性命,真的值得吗 这个念头其实在某刻已经放弃。 可。。。 娘炮,虽然无数次的骂他是个死人妖,死变态,死娘炮,但依然得感谢他,没有他,筑基后的欣喜后就是死亡,没有他或许看不到一丁点的温暖和阳光,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付出的东西很多。 但,有那么一丝的温暖,那么的一束光,付出再多都是值得。 碌碌无为是简单的四个字,这四个背后可是残忍的包含着一个人一生的不断尝试,一生的不断失败。 没有人甘愿碌碌无为,所有的碌碌无为背后都是一个人悲惨的一声。 越想,南章心态越是平和,全身的戾气缓缓消散,他心中默默的定了接下来的目标。 学剑,学炼丹,好好的在上清宗抓自己一切能抓的资源。 天璇峰,师姐师妹齐齐在扫雪,师父不喜欢雪,她总说雪化后的黑水很难看。 临清师父看到南章,嘴角微微上扬,微微有些惊异,片刻后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用了几枚筑基丹” “两枚!” 临清皱了皱眉头,微微有些失望:“嗯,还可以。记住了,筑基后也不能懈怠,后面的路很长,自己去蕴道殿翻阅三排二层书籍,那是你接下来的任务。半年后我亲自考核,若是不成,日后就好好的去教导外门弟子。” 这么重的话,南章头一次听说,低着头不敢接话,心里大呼到了血霉,师父今日这是咋了脾气这么暴躁,到底是谁惹了师父 南章悄悄的拿起扫把,胆颤心惊的开始扫雪。 过了许久,院落已经打扫干净,南章还特意施展控水术冲洗了几次,见师父脸色好了些,才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今儿来的目的:“师父,弟子进来想求一本剑诀。” “剑诀”临清师父皱了皱眉头,虽有些不开心,但并没有立马拒绝:“你炼丹有天赋,要多在这方面花功夫,不要觉得事情可以两手抓,你不知这块料,抓不着!何不退而求次只抓一个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还需要我在给你讲一遍” 南章心沉到了谷地,师父这么一说,这好的东西怕是没戏了,可自己确实需要,只要厚着脸皮,恳求道:“师父,弟子就这么个心愿,你老行行好。弟子保证,绝对不会因为剑诀而耽误炼丹,要是耽误的话,任凭师父责罚” “也罢!”临清叹了口气:“你去找天权找你师叔,挑一本练练,莫要忘了你说的话。” “是。”南章心里喜滋滋。 “去!”师父直接下了逐客令。 南章也不愿多呆,转身就离开。 临清今日心情的确不好,一是胡水儿鬼混这么就还未归来,她负责的灵田没有人管理直接降了品级;而是昨日的幻日星象,早间刚得到消息不少妖魔已经混入了重水界,昨日混战各有所死伤,好歹肃清了干净。 到今日各种谣言什么都有,反正都没好事儿,若是发生在妖族魔族倒是看看热闹,如今发生在修士界,师兄的担忧可是历历在目,妖魔的凶狠她是领教过的,这要是再来一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好不容易有如今安逸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心情能好才怪。 南章不知道,一个人走到了山脚下还有些不解,胸闷的厉害。 他知道师父话说的没错,可自己总以为自己是内门弟子又筑基了师父会对自己好一些,资源会倾斜一些,剑诀师父会帮自己挑合适的,如今看来有些像当然,虽是内门弟子,但在待遇方面宗门依旧卡的很死,自己还是入不了宗门的眼。 想想也是,一个门派的核心,怎么会给吃了两枚筑基丹才筑基的弟子 可自己如果要说没吃筑基丹,师父想必会探查,这要以探究,说不准就有性命的危险。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天权峰头一次来,心情不好,周围的景色也懒得看。 徐一已经接到了师父的信,他早早的就在路口等着,看到南章独自一人上山,微微有些惊异,很快就恢复原本的镇定,宗门的决定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嘴的好,看到南章,笑着迎了上去:“恭喜师弟,今儿我们同属内门,算的上真正的同门师兄弟了。” 看着徐一,南章很是开心,毕竟这曾是真心实意帮助过外门弟子的人,当然也包括自己,没想到如今都是内门,平起平坐。 人生啊,这又有谁说的准呢,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在外门还多些师兄教导和指点。”南章认真的行礼。 徐一轻轻一笑,拍了拍南章的肩膀:“都是同门,没有这么多虚礼,走,我给你介绍介绍,一会儿你自己去找适合你的剑诀。” 一路上,徐一讲,南章认真的听。 “本门虽是上清宗,但也叫上清剑宗,最强的剑诀当然是上清剑诀,太清剑诀,玉清剑诀。这三剑诀乃是宗门立身的根本,只是修炼难度极大,到如今内门弟子中你我这一辈中,除了郭建领悟上清剑诀第三层,其余弟子都在一二层学习,据说这三剑诀乃是一本剑诀,但不知为何拆分了,听师傅讲咱们宗门内最有希望融会贯通的恐怕只有曹薇师弟了。 除此之外呢,天衡子师叔的《飞仙》剑诀当属公认的最强,当初天衡子师叔就是靠着这本剑诀闯下大名头。可惜,最近些年天权子师叔收徒看天赋悟性,这本剑诀就很难见到了。” 徐一说道这里不免有些神往,少年哪有不爱剑。 “除此之外,三品四品剑诀都很多,多是宗门先辈所留所创,别看咱们宗门声名不显,但咱们宗门可是有七位金丹剑修,放眼望去整个重水也只有我们宗门如此。说点难听的,咱们一部四品剑诀,搁在外足够建立一个小小的宗门了。” 南章瞪大眼睛,心里盼着念着,一会儿怎么也得挑个带品的剑诀。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八章 启明 徐一似乎知道南章所想,笑这打趣道:“师弟怕是要失望了,二品以上的剑诀已经被阵法锁死,宗门有过规定,非嫡传弟子不授。咱们郭建师兄也是今年才成为嫡传弟子,他可是连续三年的同级宗门大比的第一名。” 南章一听如此,顿时十分的失望,这宗门也太那个啥了。。。 徐一看着失望的南章,笑着拍了拍肩膀,他感同身受的劝慰道:“也别失望,只要让宗门看到潜力将来也未必不可。不过二品剑诀也是有极好的,例如《纵云剑诀》,《薄剑经》不也同样的是二品中的顶端剑诀,虽说都是二品,剑诀也跟人一样是有高下之分的。” 南章感激的点点头。 “师弟进去后擦亮眼睛,好的难度太大,不如我们在最适合里面挑最好的。” 南章赞同的点点头:“那可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徐一又笑了笑,索性好人做到底,又接着讲道:“一般来说,又好就有坏,一般来说名头越大不一定越好,例如里面的土剑诀,火剑诀等,虽归属无形剑诀,根据自身五星挑选,和容易上手,但成就有限。师弟越到这样的剑诀可要注意,机会只有一次,确定了就在也修改不了。 在者,剑诀也跟人一样,有阴险的,威猛的,大开大合的,温文儒雅的,每个不同的特性会带来不同的结果。例如我,我学习的《寸心剑诀》,算是温文儒雅的,战斗一般,但是适合做心法用,对修行有助力,我觉得是相当不错。” 徐一一一解释,其他弟子他一般懒得说,之所以对南章说这么多,他觉得他从南章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总以为会拿到最好的,谁知,仅仅是一厢情愿罢了。 失望和绝望之间就差了一个字。 “宗门的藏经楼就在前面,你如今是内门弟子,可以进去抄录一本带走。不过你得注意,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时间到了你就会被赶出来,千万记得啊。”徐一认真的叮嘱道。 告别的徐一师兄,南章进入阵法,一转眼就到天权的经崖,经崖乃是一块极大石壁,从左到右大的看不到边,在它的下面有一条江河,水流汹涌,藏经楼就建在这看不到边的石壁上。 沿着一尺宽的台阶上到了经楼前,和想象的并不一样,不宏伟,也不特殊,除了一个地势险要,看不出一丁点门派重地的样子。 南章第一次来,他心里隐隐觉得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看门的是个老头,断了一个腿,坐在藤椅上,江风吹抚着他为数的不多的头发。 听的脚步声,老头一把抓着在空中飘荡的长发,在脑袋上盘了盘,按了按,防止再次被风吹起。 南章赶紧低下头,心道:原来修士也会秃顶。 南章恭谨的把师父给的玉牌递了上去,老头瞟了眼,淡淡道:“一炷香,抓紧。笔墨在入门的右边,纸张在门左边,记住只能誊录,不能玉简录。” 说罢就点了燃香。 看了眼老头又被吹起的头发,南章赶紧答道:“弟子明白。” 真不要脸啊,说是一炷香的时间,这么大的风,能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怪。结果虽是如此,南章却一点都不敢说什么,莫看这老头是个瘸子,能被宗门安排在这里身份地位绝对不差。 搞不好就是一个扫地僧的存在。 时间紧迫,南章一头扎了进去,好在分录很细,一目了然,南章直接略过一品,开始在二品剑诀里面挑选。 除了剑诀各种发觉都有,心法,炼丹,炼器,有的是宗门传承,有的是宗门长辈收获所得,它们给剑诀放在一起,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进了这里,没有人会看其他的,都想着剑诀,其他吸引力自然不够。 二品剑诀这里数量繁多,自然不会什么精品,走马观花看了一眼,好的东西实在太少,仅仅只能作为个参考,如果真想搞出点名堂,这些实在一般。 时间一点点的溜走,南章甚至听到了门口老头的咳嗽声。 “娘拍,到底选哪个好啊!” 本想这就试试,没想到娘炮还是很快的给了应答:“你心里都明白,问我不也是白问么” “总得在这里挑个好的不是,矮子里面挑个高的,这不是没办法嘛!” 娘炮被南章有趣的话都的发笑:“呵呵,每一个都独到之处,但每一个都有致命缺陷。” “有没有宗门看走眼的”南章不死心,看书上,一般不都会这样的情况么,号称隐藏款! “呵呵!”这次是讥笑。 “你真当宗门长辈是傻子他们走的路比你吃的饭都多,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有如此白痴的想法!” “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能好些的”南章的心一点点的跌路谷地。 “你手上的这个就行啊” “这个”南章忍不住想笑:“这滴水剑诀要求是重剑,我这身板,扛不动重剑啊!” 娘炮眯着眼,在次讥笑道:“废物的不是剑诀,是人。。。。”瞥了眼南章,娘炮又说道:“要没时间了哦!” 。。。。。 “时间到!” 南章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没有检查,没有核对,这要少写一句日后可是要命啊。 眼睛一花,在睁眼一看,南章已经到了先前和徐一师兄分别的地方。 唉,南章心里苦的脸都绿了。 心情十分的不好,南章径直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几个孩子看到南章的身影出现在路口的时候全部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样子他们一直在等南章。 “怎么了”南章好奇的问道。 “刚。。。刚。。。刚才我们在河里抓鱼捞起了一个人,是一个女人。。。。”西瓜气喘吁吁的说着。 “女人” “嗯,女的,我们从河里捞出来的。”小祖宗献宝似的得意道。 南章暗暗思虑道,朱雀山的小河是远处江河的分支,这些年在宗门的特意治理下河水不湍急,水也不深,在往下就是外门区域,宗门治理河流就是怕夏季雨水多的时候冲毁药田。 一个人如果不是刻意的寻死的话这条河是淹不死人的,西瓜几个孩子都能在河里抓鱼抓虾,一个女人总不能比孩子还小。 在者说,往上深山野林的,这一块都没几个人,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呢 南章决定去看看。 的确是一个女人。 掀开湿漉漉头发,南章更是有些不解,这个女孩子不就是前不久在重水测评时那个很好看的短发女孩么 看着浑身湿透的女孩,南章想都没想就把女孩抱紧了自己的小院,生活,烧水,熬汤。 衣服南章没敢脱,伸掌,控水术随心而动,女孩子湿漉漉衣服水分被南章抽取了一部分。 火升起,南章就把女孩子放在火炉边,等着女孩子悠悠醒来。 等待难免有些无聊,就着火光,南章开始一点点的琢磨滴水剑诀,剑诀一共分为七式,分别为:细微,聚水,凝珠,长扬,水奔,后起,水滴石穿。 字都看的懂,但却没丝毫的头绪,而且剑诀要求用的重剑,说的很清楚,南章只有董旭给的一把剑,另一把泗水剑给了大乔,而且两把都不是重剑,也就是说自己还得去寻一把剑,一把重剑。 思绪繁杂,心情有些烦躁。 烦躁的主要原因还是太穷了。 此时被南章救起的姑娘已经悠悠醒来,小心的打量了四周一样,然后放心的松了口气。 南章烦躁的抬起头,入眼就是人家姑娘大大的眼睛,南章一下子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挠了挠头掩饰浑身的尴尬:“你醒啦!” “醒啦!我记得你,你是南章对不对”姑娘见南章有些不解,解释道:“你在重水测评那次,我就在一旁,好多人都叫着你的名字呢。”女孩子落落大方,声音如玉珠落盘,清脆动听。 “哦,对了,我叫启明,开启的启,明天的明。” 南章再次愣愣不知所措,过了片刻,才回道:“我叫南章,南方的南,文章的章。我记得你,当初我看你,还被师父骂了一顿。咦,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启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研究阵法,阵法出了问题,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你的宗门吗” “嗯!”南章点点头:“这里是上清宗。” 识海里面,娘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跟南章相谈正欢的启明,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嘴里小声念叨着含糊不清的词。 “这是你养的猞猁么”启明抱起三个围着她转的小猞猁,好奇的询问道。 “这不是小猫妖么”南章有些不解,都叫这么久的猫,突然有人告诉自己这不是猫是猞猁,这无知的感觉。。。。 “小猫的耳朵上不会出现这一茬猫,只有在猞猁才会出现。而且,小猫妖是长不了这么大,只有猞猁的孩子才会这么大,在说猫的尾巴可没有这么短,所以肯定猞猁啦。”启明说的头头是道,南章不免有些脸红。 “这个是死狗抓回来的,后来不走了,生了一窝。我看着像猫,所以我一直认为就是猫,不曾想它叫做猞猁,今日算是学到了。” 启明咯咯一笑:“这有啥,名字称谓还不是别人起的,你喜欢叫它猫,它就是猫,咦,你怎么没给它带兽牌,就不怕跑了” “跑了才好,除了这个狗还有梨树上的那个大鸟是我养的,这些猫可不是,它们被死狗抓回来后也不愿意走,小祖宗喜欢,我也懒得管,就随它去,有没有兽牌都无所谓,也没想指望着它们干些什么。” “小祖宗是谁”启明好奇道。 南章指了指在灵泉水里面养鱼的小祖宗笑道:“就是那个,最调皮捣蛋的那个。”南章虽这么说,言语却是满满的宠溺。 “你的孩子” “不不。。。。”南章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紧张的站起身,刚想解释这个事儿,想想觉得有些不适合,于是又坐下,悄声道:“她家遭了难就剩她一个,在宗门的安排下,她就归属于我照顾。” “来来。。。。汤热了,你喝几口暖暖身子。。。。” 很久没跟人聊过天了,南章总觉得自己在慢慢的丧失人际交流和言语的组合。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四十九章 启明的身份问题 祖祠。 郭建和胡水儿跪在地上,胆颤心惊,面色惶恐。 天衡子脸色铁青,临清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对弟子本来都很严格,如今跪在这里却只有两人弟子,向来爱面子的临清更是怒火攻心,闪身上前就是一巴掌:“整整三个月不归,正当你是野人么信不信现在就废了你。三品二品灵草灵药死完了,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细瞥了眼胡水儿,临清怒气更甚,自从上清宗建立以来,在天璇,临清师父虽不苟言笑对弟子管理甚是严格,但是在相对的物质和修炼上,只要天赋能力到了,临清自认从未短缺。 各位弟子就相当于她一个个的孩子,如今胡水儿,同男弟子外出游玩,数月才归,这让她脸上无光。 如果不是在祖祠,胡水儿今儿活着出门还真不一定。 朱雀小院,匡梨感受铺面而来的灵气不免有些羡慕。 入门这些年,虽也是天璇的内门弟子,但灵泉灵田还有宗门俸禄这些却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她是用晋升令升上来的,和白恩南章平菇这些靠着修为或者能力升上的有着本质的却别。 如今,更是听说南章允许天璇的外门弟子每隔几日来修行一次,她心里不免有些羡慕。 想到今日的要紧事,她轻轻扣了扣门扉。 “直接进来就是,师姐又不是外人。”南章连忙打着招呼。 “我可不行重蹈覆辙被师弟当作仇人追杀到天涯海角!”匡梨笑着开玩笑道。 南章笑了笑:“我这微末修为,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做梦都能笑醒。” 匡梨捂嘴轻笑:“怕到时又是另一个模样。咦,对了,师弟这阵法怎么不重新布置下,宗门搬山那些人脑子不会转,所有内门弟子都是同一个阵法模子,若是哪日师弟外出被某些人钻进来了那可就无处诉说了。” “所有内门禁制阵法都一样” “嗯呐!”匡梨点点头:“只要是宗门搬山夫他们搞的,基本都一样,说不定在外门弟子中有些和内门弟子走的近的人都知道怎么破禁制,这些年被偷的内门弟子又不是没有!” “宗门都查不出来么”南章好奇问道。 “查肯定是查的出来,但各位师父哪有时间把时间耗在这上面,只能捏着鼻子认。在说,现在小妖多,找个有灵智的小妖钻进来,谁查的了真要查出来往小妖身上一推,你还能咋样” 南章揉了揉下巴:“师姐说的在理,这年头铤而走险的人又不是没有。” 匡梨莞尔一笑:“我这里正好有多的一本关于禁制书籍,到时候给师弟抄录一份,你也用的上。” 南章大喜,深深一礼:“那就多谢师姐了!” “师弟客气了!”她开心的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别有深意道:“你我同是无根无蒂的人,在内门应当相互帮助,小小东西,师弟莫要挂怀。” 南章眼珠一转,明白了匡梨的意思,他也正有此意,连忙赞道:“师姐说的是,咱们这是想到一起了。” 别看内门弟子少,但在内门中只要涉及到修行资源的利益就没一个好说话的。万事都讲先来后到,早入门的师兄师姐他们熟络门规和长辈喜好,趁着新弟子不懂,明里暗里给你下点绊子,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吞。 修士也是人,只要在群体里面都逃脱不了这个约定俗成的恶心东西,每个宗门都是如此,有人铁骨铮铮撞得头破血流,有人委曲求全花丹药灵石了事,这说白了还是好处和利益的争斗。 南章早都看的透透的,开始的三年不都这样过来的,老许头看着老实巴交的,手段一套接一套。 如今都在传曹薇和大师兄的事儿,都认为在今年大比他们肯定会有一斗,一个筑基天降异象的新晋弟子,一个宗门老牌的大师兄,哪怕两人都没想分个高下,几个师父难道不想知道谁才是最强的那个 所以,换个说法:人之常情。 意思点到了,匡梨笑的更加开心,她识趣的跳过这个话题:“今儿来是给师弟送灵石的。” “哦!”南章心情大好,精神大振,晶石两字格外的提神:“上次的那个清水丹” “对!这是六十八个二品灵石,抽出宗门代售,还请师弟点点。”匡梨递给了南章一个大大的袋子,外加一枚竹简:“这里面详细的记载每个丹药的售价,还有宗门扣除代售后的账目,师弟可以浏览。” 南章激动的快要哭了,这些日子患失患得,现在尘埃落定,这次的收益远超这些年南章赚取的所有。 “清水丹师弟这里还有不,天权的店铺的弟子拖我问问,最近要买的人突然增多了。。。。。” 突然增多了。。。。。 南章看到梦想在招手,这是要一夜暴富么,苦心人天不负啊! “师弟” “哦哦哦,上次炼制了一些,怕不好一直没敢多弄,手里没了存货。” “行,我给那边师兄递个信儿,师弟若是最近有空闲炼制有了记得通知我。”看出了师弟心不在焉,匡梨也着实羡慕,一个二品灵石就是二千一品丹药,短短半月,师弟就赚了七万一品,这手段简直惊为天人。 目送匡梨离开,南章赶紧跑回小院,做一系列的吩咐。 “西瓜最近在家看好几个,尤其是小南,不听话打屁股记住没” 西瓜苦着脸,看了看小祖宗,点点头。 正欲骑上大蓝,忽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他走到启明身边,轻声询问道:“要不要我把你的情况给我师傅说一声,让她老人家通知下你的宗门来人接你” 启明忽然有些不开心,嘟囔道:“好不容易出来耍几天,我还不想回呢!求求你不要说。。。。” 南章犯了难,抓了抓头发:“那咋办,你住在这儿,我还是一个男的,别人看到了污言碎语不好。” 启明飞快的在头上挽了个发髻,拿个筷子一插,歪了歪脑袋:“好办,你看这样,来人看到我我就说我是你的童子!” “我最近没出宗门,这行不通。。。。” “姐姐是陈爷爷的女儿。。。。”小祖宗骑着死狗,瞪着大眼睛。 “陈爷爷是谁” “甜瓜的爷爷,这姐姐是甜瓜的姑姑。对不对甜瓜。。。。” “对!”甜瓜眼睛眨都不眨。 “呃。。。。”南章不知道咋说,好奇的看了眼小祖宗:“算了,等我回来在说!” 说罢,骑着大蓝绝尘而去。 直到南章身影消散,启明蹲下身捏了捏小南的肉脸,好奇道:“小妹妹,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小祖宗扬起头,咯咯咯笑道:“陈爷爷说,捡来的媳妇最好,而且不花钱,哥哥没钱,所以我想你当我哥哥的媳妇。。。。。” 启明:。。。。 骑在大蓝上,南章进入识海,找到娘炮好奇道:“院子那个姑娘是不是用了手段” 娘炮睁开双眼,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十个丹药回答你的问题!” “不是才给你了吗” “一码归一码,一个是筑基,另个是体会剑意,现在是问问题。” 南章脸色难看起来,气道:“你不就是看我赚了点丹药,如今问问题都要花钱了,你可真会做生意。” 娘炮挑了挑眉毛:“承认!我懂得你的意思。” “太了解别人是一种幸运的清醒,你会永远失去单纯的享受,就比如现在!” “嘶!”娘炮咂咂嘴巴:“你这话说的很有味道,我收藏了,回答刚才问题:是的。” “有危险么” 娘炮深邃的眼眸看着南章,就像一片深邃的海洋。 “我懂,没零钱,破开了就换你!” 娘炮开心的笑了起来,见鬼,这个家伙竟然有梨涡。 “无,她就单存的想留下来。” 南章不可置否:“我发现你的回答都是臆想,我决定一会儿还是给师父说一声的好。” “骗人可不好哦!”娘炮收起笑容,变得有些认真。 “遇到你后我发誓过,我不会把不找边际今和不确定的东西留在身边,我也不会把未知的危险留给我的孩子们!”南章掷地有声道。 “啪啪啪啪!”娘炮开心的拍起了手掌:“去,享受最后的一刻时光!” “她也是妖魔”南章狐疑道。 “你猜!” “猜你妹!” 进入天璇,找到了才回来的匡梨师姐,花了五个二品灵石,购买了一堆材料,一头扎进了丹房。想想都觉得有些激动,这可是大买卖,趁着市场不饱和就赶紧多赚点。 至于启明身份的问题,南章担心,所以在找匡梨师姐的时候,南章把家里的几个小的拜托给了平菇师姐。 南章并没有马上就开始炼制,而是先平复心情,调整状态,回忆上次的每个细节,在他看来每个药草都是钱买的,提高成功率就是变相的给自己省钱。 心态平和,神识灵力都达到了最充沛的状态,神识悄然铺开,赚钱之路开启。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章 小西瓜之死 在离重水界很远很远的地方。 格泽界。 无数化形的大妖云集,他们修为高深,全部是化形境界妖物,相当于人族修士的长生界修为。 “公主被困人族,随同的示教死了,刚得到的消息,陛下大怒中。。。。。” “怎么可能,这事儿你确定不。” “咋能胡说,这件事惊动很多人,启星已经前往那个什么界准备寻找公主,我们这里集结想必是支援土族给人族压力!” “支援土族”说话的人带着深深的不屑:“他们跟妖兽为伍,什么样东西收招,贪婪无厌的东西,白白丢了先祖荣耀!” “那我们是同族,都是妖。。。。” 格泽殿,公主日常生活的住所。 “你去,带回启明!顺便查查幻日到底哪位圣人出关!”说话的人语气掷地有声,威势无匹。 推开厚重的殿门,屋顶白雪反射着阳光,刺的真不开眼。 天气真好,掂了掂沉甸甸的药袋,南章心情十分的好,这三日的辛苦没白费,想必会有一个好的‘收层。’ 忽然南章眼睛眯了眯,胡水儿拎着长剑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正在晾晒草药的几位师姐师妹动作一顿,偷偷的打量着即将发生冲突的两人。 终于回来了么 南章站在那里不动,阳光洒在他身上,染上金黄,胡水儿走进,眼睛红肿,眼色阴毒。 胡水儿自从知道南章在炼丹后已经特意的等待三日,想到师父的责罚喝骂,膝盖的疼,如今在看到南章,心中的恨意就是烈火遇到干柴,这几日她恨不得吃南章的肉喝南章的血,然后扒皮抽筋才觉得解恨。 一定是这个家伙搞的鬼,故意损坏灵田,然后告黑状,一想到此,胸中的杀意再也止不住。 一个杂种竟然给本姑奶奶玩心眼手段 她精致五官此刻写满了刻薄,下巴高高扬起,二话不说快步上前,抬起巴掌就朝着南章脸上扇去! “杂种,你这是找死!” 一直都注意她的南章反映极快,在加上神识已经今非昔比,抬手便抓住了胡水儿手腕,杂种二字刺的南章心头火起,他语气不善的回怼道:“杂种骂谁呢!” “杂种骂你呢!”说完胡水儿似乎也发现不对,又加了一句:“你就是杂种,无父无母的杂种,连父母都不知道的杂种,呸,野种!” 邪火腾的一下升起,以前遇到内门弟子忍着舔着,毕竟要活下去就要学会无可奈何,如今双方地位平等,如今这么多师姐师妹见证,胡水儿一口一个杂种,南章虽不知道父母是谁,但绝对有父母的,这如何能忍。 “野种好大的狗胆!”一击未中,手腕又被牢牢的抓住,胡水儿气的咬牙切齿:“你这样的野种也敢还手!”话音才落,右手长剑直接朝着南章脸上劈来。 南章双眼瞬间空明,眼神冰冷刺骨不带丝毫人情味,无数次的被剑意劈斩,无数次的七息纳神,不知不觉南章自己的意识和状态和原先已经是天壤之别。 胡水儿的剑还没落下,一阵生疼已经将她打醒,脸色火辣辣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刚刚进来的匡梨恰巧看到这一幕,吓的捂住了嘴巴,生怕失声叫叫遭来胡水儿的记恨。 南章冷冷的看着胡水儿:“师姐可继续骂!” 南章松开了手,后退一步。 胡水儿有些不敢看南章的目光,刚才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这个师弟的杀意,是那么的澎湃,她不敢动,她怕。 可这么多人看着,胡水儿觉得面子过不去,嘴硬道:“郭建师兄会来找你的!” 转身准备离开的南章停住脚步,淡淡道:“我一直认为女孩子也是一颗参天大树,而不是藤蔓,一个仅仅会依附大树的藤蔓。” 说罢,他转过头,笑容淡淡露出好看的白牙:“师父入门曾说天璇不屈,在师姐身上我没看到,我看到是一颗藤蔓。” 平菇站在二楼看着南章淡然离开,师父就站在一旁,刚才的那一幕对平菇的冲击有些大,她在楼上看的十分清楚。 在南章没来之前,胡水儿是唯一一个师父口中炼丹有望称赞过的弟子,因此也造就了她的嚣张刻薄,以至于人人厌恶,就连对身为大师姐的自己胡水儿也没有多少敬畏,反而时常在众多弟子中说:早晚取而代之。 看到水儿脸庞红红的巴掌印,平菇心情竟然觉得十分的畅快。 匡梨还有些不可置信,心里对南章的佩服油然升起,原来看着老好人一样的师弟也有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挑的什么剑诀” 平菇翻了翻手中的竹简,看了看师父的脸色,回道:“瘸子师伯备注的是《滴水剑诀》!” “重剑”临清皱了皱眉头:“弱不拉几的还挑重剑,也不怕扛不住。拿我令信去剑阁给瘸子,让他把圊山剑拿出来然后给南章送去。” “是!” 临清看了看平菇,背过手,淡淡道:“男孩子就是莽撞些!天璇阴柔气有些多了。。。。。。” 坐在大蓝身上,南章手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知道这是极度兴奋过后身体产生的自然反应,可现在南章现在心里却是极度的恐惧。 “你控住我,你竟然控制我!”南章大声的朝娘炮吼叫,就在刚刚,愤怒之中,脑海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徘徊:杀掉她,杀掉她。那声音从心底而起,强烈清晰,强烈到南章差点控制不住自己险些释放出剑意。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的厚的杀意。 妖魔,妖魔,一定是死人妖这个妖魔。 “人吃人的时代,你要当前者还是后者是不是我搞的鬼,还是你自己不能所想,你比我清楚!” 南章深吸一口气,突然实诚道:“这种感觉虽然让我恐慌害怕,但心里隐隐的却是期待和欣喜,我好似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某件事成功的喜悦一样。。。。。” 死人妖薄薄的嘴角绽放一个小小的微笑:“每个人都喜欢,就像你赚钱一样,永远觉得不够。” 南章不敢接话,回到朱雀小院闷头睡了一觉。 天明的时候匡梨来了,好奇的看了一眼在小院忙碌的启明。 南章略显尴尬,但又得必须装出淡然的样子:“原先的矿奴,如今被我安排专门照顾几个小的。” 这个借口简直无敌,匡梨当时都信了,她把上次答应抄录的禁制给了南章一份,而且还小声的提醒道:“你和胡师姐的事儿已经全宗皆知,我建议师弟你多去天璇炼丹,还是小心些的好。” 南章苦笑道:“躲是躲不掉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好,师弟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些丹药我先去找人售卖,有啥事你找我就行。” 南章去了后山的山洞,打坐片刻,心神不宁,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想了想,又下山回来。 当他到了朱雀院,南章终于明白心里不踏实是源自哪里了。 这一刻,南章从未如此觉得要去杀一个人。 从未觉得一个人该死。 宗门安排搬山夫设定的禁制被毁的干干净净,西瓜人首分离,脑袋挂在入门的门框上,身子软软的搭在一旁,鲜血流了一地,几个孩子明显被吓住了,畏缩在梨树后瑟瑟发抖。 南章看了眼闻声而来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他们眼里充满了兴奋和幸灾乐祸,南章明白他们是郭建拉过来立威的见证者。 南章牢记着每个人的模样。 看了一眼傲然而立的郭建,南章先是把西瓜的头颅从门框拿下,然后找到他的身子,认认真真拼在一起。 “一个矿奴,死了也就死了。原本不用死,该是你死的,但我没想到你成了内门弟子,到让我有些不好下手。”郭建面无表情,就想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个小子竟然敢阻止我,他当然该死。” “一个孩子你都下得了,他还是个孩子。。。。。” 空旷的山坳,传来南章撕心裂肺的嘶吼哀嚎。 南章稍稍处理后西瓜的尸体,背着他,一步一步朝着天权走去。 天权很远,这是他第二次来,南章庆幸上次没有打量这座峰,因为这样心里就少些恶心。 开始还有一众弟子跟随,鲜血滴站在每一个上山的台阶上,到最后,又或许是此情此景太过于于心不忍,不少内门弟子借口离开。 天色将黑的时候南章爬山了天权峰顶,跪在高大的殿宇前,南章平淡的说着一句话:“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弟子南章,求天权子师祖主持公道!” 。。。。。。 这一句话,南章说了一夜,从开始的中气十足,到最后的声音嘶哑。 天权没有一个人来。 天亮时,徐一出现了,他淡淡道:“师父说,他知道了!” 南章惨然一笑,背着西瓜开始下山,他明白了宗门的意思,这里没有公道,头一次,南章觉得上清宗和妖魔没有任何区别。 郭建就在不远处,南章看了看,对着郭建沙哑道:“四十天后是宗门大比,我挑战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并不是天子骄子,你自以为傲的无非就是你的天赋,届时我要亲自撕碎,我要让所有明白一个道理,优秀并不是你肆无忌惮冷血的挡箭牌。” 郭建淡然一笑:“我以为你要说什么豪言壮语,原来是这,既然你愿意自取其辱,我满足你。可惜宗门令同门不得厮杀,不然我不会留你到现在,这是我的耻辱。” 南章惨然一笑:“这要是我要说的话。” 言罢,南章眼前一黑,顺着台阶一头栽了下去。 郭建突然弯下笔直的腰,恭敬道:“弟子拜见临清师叔。” 临清看都没没看叶秀,一道灵气盘绕南章,拖着他飞回了天璇。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一章 人心 醒来的时候整个天地都被黑幕笼罩。 一盏孤灯在屋里发出黄豆大小的光团。 平菇师姐坐在远处一旁的蒲团上闭目沉思,注意力却时刻放在小师弟身上。 对于近日小师弟的所作所为,平菇对小师弟的往后日子不免有些担心,天权作为宗门最大的一峰,无论是弟子还是权利都掌握的极大,得罪了他们,可谓日后寸步难行。 南章轻轻的翻身坐起,平菇师姐睁开眼睛,看着南章醒了,脸上带着一抹喜意。 “醒啦。”平菇起身端来一个瓷碗,清淡苦涩味随着平菇的步伐摇荡:“这是治嗓子的,先前已经喂你喝了一碗,这碗喝完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昏睡了多久”声音有些陌生,南章还自己吓了一跳,接过药碗,在平菇师姐关怀的注视下喝干了整碗药:“谢谢师姐。” 平菇把碗搁在一旁:“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一个白日,现在是午夜。”看了看南章的脸色,又关怀道:“师父把那孩子的尸首葬在了天璇,她说:每个人都会经历生离死别,活的越久,也会越麻木。” “我没有怪罪天衡子师叔,我只想诉说心里的不平。” 平菇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南章,随后又稍显落寞的转过头,当时师父说这句话自己一直不理解,想了许久才明白师父是在给师弟一个解释。没曾想自己才把话带到,师弟已经明白师父的意思。 诧异师弟的心智,落寞自己不如人。 “对了!”平菇如土坡鼠一样弓着身子,费力的从门后拖出一把长剑,长剑跟地面石板摩擦,发出令人很不舒服的摸声音。 “这是圊山剑,师父特意给你找瘸子要的。剑长三尺二,重七十六斤,原本是宗门体修圊山前辈的用剑,他离世后一直就藏在宗门剑阁,师父说滴水剑诀需要重剑,于是开口给你要了过来。 本想前日就给你送去,奈何实在太重了,我一个人废了死劲才抬了回来。。。。。” 南章脑海浮现临清师父音容,心中暖意生疼。 他细细的打量圊山重剑,剑全身黝黑,像木炭一样的颜色,但在微弱的烛光下隐隐透着青光,两边剑锋都是钝口,剑尖也不锐利呈浅浅的弧度,剑柄特意打磨过,很圆润,十分适合双手抓取。 在细细打量一番,南章不免有些目瞪口呆,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玩意胡晨前辈书籍有过介绍,黑石,号称:最坚硬的石头。 “师父还说了:剑是给你了,但不久后的宗门大比不能丢人。你已经让天权很丢面子了,如果没有拿出只得宗门期待的东西,上清宗留你不得。。。。。。”平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南章的脸色。 可惜,灯光太暗,南章师弟好像没有什么感触。 可不知道为何,师弟越是这样,平菇越觉得害怕担忧。 南章背着剑下山,剑很沉,仿佛一座山,压弯了他的脊梁。 回到朱雀小院,血迹和倒塌的院墙已经被收拾好。 大乔眼睛红的像个熟透的桃子。 亲昵的揉了揉大乔已经乱糟糟的头发:“何苦呢!会遭人记恨的。” “我不怕,本来就是他们不对,他们为什么还要杀人。”大乔摇着脑袋,气愤的说着心里想说的话。 “以前我觉得赚钱活好就满足,现在我觉得没有绝对力量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满足。你也是一样,你今儿说了你想说的话,别人不爱听,他就会认为你在忤逆他,认为你在嘲讽他,自然他就不会让你好受。 所以啊,乔,一定好好修行,一定要有实力,有了实力就是你说的算,而不是他们说的算。” 大乔的担忧的看着南章,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师兄和以前大不一样,变得陌生变得让人害怕,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活力,就如同老人一样喜欢说起了道理,变得落寞起来。 “这是上次你借我的五千丹药,我说了你肯定会赚钱,来,这是你投资的利润。”南章给了大乔整整一万丹药,这其中不乏有花钱告别过往的遗愿,分别没有什么好送的,就俗气些。 看着师兄坚决的眼神,本来就不怎么会拒绝人的大乔愣愣的接了过去。 “师兄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打败郭建那个大坏蛋。” 大乔边跑边叫,声音带着颤抖的破音尖鸣,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底气十足。 傻姑娘,以此来证明她的相信不是口中说说,而是真的相信。 南章眼泪夺眶而出。 狠狠的揉了揉脸,脸上带着笑,走进了小院。 几个孩子已经好了很多,可脸色依旧带着惶恐,也许那一幕将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阴影。 南章张开双臂,把几个孩子拥入怀中。 压抑不住的哭声响起,几个人,抱在一起流泪。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启明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南章感激的朝着她笑了笑:“谢谢你。” 启明慌乱的摆着手:“我什么什么都没做。。。你。。。你好好的。”启明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见到南章第一眼就看到这个男孩子心里满满的失望和求死之意。 在重水那时候这个男孩子心是一张雪白的纸,那时候是阳光是充满希望的,所以,在幻日那一日,她会选择来这里。 她觉得这样的人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如今白纸已经被污染,变成了黑纸,上面写满了浓浓的失望和绝望。 启明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恨不得撕开禁制,直接上天衡杀了昨日的那个理所当然的郭建。 “帮我!” 娘炮兴致勃勃:“倘若你出价高,我可以直接把郭建做了,神不知鬼不觉,怎样” “这些灵石都给你,教我东西,四十天内能杀郭建就行,我觉得亲自动手会更好。”所有的灵石铺在跟前,南章只给自己留了一个。 “唔。。。。。似乎有些不够,你悟性天赋一般,四十天太赶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身体么,在加上它怎么样” 娘炮摇摇头:“不妥,虽然我很想。但你的后续条件必然是这几个拖油瓶,我不喜欢,我喜欢独来独往,除非。。。。” “哦,我明白!”南章面无表情:“前日匡梨师姐代售的那些丹药卖完之后丹药灵石也都是你的。我能得到的全部都给你。。。。” “唔,最后一句话很好奇,我很喜欢,成交!” “你想怎么打败他!”娘炮似笑非笑,好奇道。 “教我滴水剑诀,我要用这个打败他!必要时,我可以自曝气海,我目的就一个,我就要亲自撕碎他自以为是的骄傲。”南章拿出滴水剑诀,语气坚决。 南章虽然神色灰败,但是他那一双眼睛,去仿佛野兽的双眸,跳动的火焰,凶狠狂热。 “不值当!赌上了性命实在太傻。。。。” 南章扬起头,看着识海缓缓一定的星海,苦笑道:“抹了他们的的面子,师父的话你也听到了,留我不得啊。。。。” 娘炮瘪瘪嘴:“真恶心。”话锋一转:“如果比试当日你敢使用剑意,此事可行,你敢不敢” 南章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娘炮:“我敢,你敢不敢!” “偷师可是大罪!你不怕” “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娘炮猛然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如此幸事,你都不害怕我会害怕” 一人一妖同时大笑,在这一刻,他们好像认可了彼此,关键时刻才能真的看出一个人值不值得交往。 重水。 “白店长,咱们可说好了,下次如果还有这个清水丹记得给我留着啊,多少都行,我吃的下。”行妖会的老板亲自叮嘱着,态度友善的不得了。 白恩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袋子,心里一片火热。 行妖会的老板亲自来谈生意这可是一件大事,无论是自己的业绩要求,还是对宗门的重要性,多一个生意伙伴对宗门的长期发展十分的必要。 白恩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定,一定,陈前辈请放心,今儿收了定金,届时一定先满足您。” “那就好!”陈前辈满意的点点头:“白老板未来可期,天璇的铺子能交给你搭理,武有曹薇,文有你白老板,相得益彰,指日可待啊。” 白恩心里欢喜,脸上却是谦虚得体,连忙道:“陈前辈哪里话,弟子的生意还需要您多多支持呢!” 客套话说了一大堆,事情敲定,白恩恭敬的送陈老板出门。 “师弟果然厉害!” 白恩看着忙碌的活计,轻轻抿了了口灵茶不由的有些感概。他十分庆幸能和师弟有着外门遭遇,虽说当时花了不少钱,但是这几次的提成可是让自己收获颇丰。瞥了眼正在忙碌记账的天权弟子,白恩嘴角付出一丝冷笑和不屑。 这群人,记账,拿钱,最轻松的活都被他们给占了个全。 白恩看了看正在闭门休憩的摇光子师叔,趁着这大单生意刚成,撒娇道:“师叔,这次会宗门您可得给师弟说说好话,最近生意这么好,附近的几家店都羡慕不行呢,南师弟出力不少,咱们得让师弟更有动力才是。” 摇光子在上清宗虽然也掌管一峰,但因为不是和上清子他们几个是同门的缘故,被边缘化的厉害,虽担任宗门督查一职,但并没有多大权利,仅仅相当于个长老的职位。摇光子乐得清闲,没事儿就呆在重水,负责给宗门传递修士市场物价信息。 在宗门是很少能够见到他的,甚至诸多弟子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峰。 他的事情,知道的弟子很少。 摇光子呵呵一笑,看着云雾深处仙台的一角,笑道:“宗门才传来的消息,大比之日,南章要战叶秀。” “师弟可不会这么做,就算这么做,临清师父也不会同意。”白恩摇着头,一点也不认为师叔说的是真的。 摇光子眯眼笑了笑:“消息就在竹简上,不信你自己看。” 白恩拿起竹简贴在额头。 片刻。 “郭建真是欺人太甚。”白恩的怒吼在店铺响起,记账的天权弟子抬起头不善的看着白恩。 “看老娘作甚你一个记账的拿的提成比我就多,还不是欺负我天璇没人你们的那个师兄想出去玩,把灵田任务给了人家外门弟子,谁知道外门弟子晋升内门,有了师父给的任务,没有时间照顾,药田出了问题,回来后不反思自己的原因,而是去杀人。 你说他霸道就霸道了,你还霸道老娘头上了,你还抬头瞪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娘是店长,老娘是宗门安排的,这里我最大,你要是不服就回去告诉你的师兄,来来,让他给我下战书。。。。。我现在还告诉你了,老娘堪比不爽,你被解雇了,回去换个人来。”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二章 交换 次观察识海,南章都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这段时间没有细细看,今日一看,变化挺大,粗大的树干已经长满的枝叶,郁郁葱葱,阴森恐怖的气息在绿叶的衬托下消散不见。 河边的小草变成了妖艳的鲜红,虚空的星辰越来越多,变的越来越远,但也越来越明亮,肉眼已经看不见它们是不是在流动,它们似乎亘古不变。 “不得不说我找了一个难题,但也不得不说也重新激起了我的兴趣,滴水剑诀实在太平凡。虽说后期可以势如奔水滔滔不绝,但纵观时间诸多修行典籍,十有八九都会记载作者的臆想,作者本人都做不到,后人做之更是难上加难。” 娘炮皱着眉头,懒懒的说着。 南章听的仔细,一点也不着急。 “再说,你的天赋着实一般。如若不是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勤恳,这辈子筑基就是你的最好境界,嘿嘿,在者说你的气海被切了一半,虽筑基的时候已经补全,但基础根基不全,就如先天不足,这条路更是艰难。”娘炮毫不客气的打击着南章的信心。 南章不为所动,天赋固然重要,态度更重要。 “不过呢,你心性够坚韧这是诸多人没有的。”娘炮突然话锋一转,变得激昂起来:“一件事做到极致可称呼为之道也,剑修走的就是这条路,剑诀虽有品来定强弱,但人的坚韧却是没有的,因为只有更强。” “你身子瘦弱,如果真想做到滔滔不绝,一个好的体质尤为重要,你筑基吃了五棵半月草,经脉体质已经经过打磨,阴差阳错,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娘炮难得说了句好听的话。 南章回味着娘炮说的每句话,唯恐这家伙偷奸耍滑。 “滴水剑诀本意是滴水穿石之意思,集细微偷天换日。它不如其他剑诀刚猛,但胜在集一力一鼓作气。因此,你在练习时候一定要把灵力分成水滴,一滴一剑,一剑一作气,有趣,虽不刚猛,但性也爆裂,一剑一作气,嘿嘿,你们的这个前辈很有天赋。” 娘炮摇头晃头,讲得十分的认真,或许真如他说这是一个有趣的挑战,他表现出从未有过的耐心。 “他虽把自己的想法融入剑诀,但是呢这个路子实在太野,灵力分段。。。”娘炮发出一声冷笑:“非常人不可及。” 娘炮抬起头认真的看了南章一眼:“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能行。”娘炮突然站起身:“因为你有我。” “看清楚,我给你演示一遍。” 娘炮突然跃入高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巨剑,远处的小河成了娘炮的目标。 他巨剑挥下,没有剑意,绯红的长袍随风飘荡,轰,一声巨响,水花被炸的纷飞,紧接又是一声巨响,落剑的之地,露出河床。 轰轰轰。。。。 南章看的仔细,也数的清楚,娘炮连斩三十二剑,没有任何花哨,威力确实不容小觑。 “你都学会了” 娘炮摇摇头:“不会,仅仅是个架子货,滴水剑法,滴水二字才是核心,我仅仅是给你展示下你要琢磨的方向。” “这就完了”看到娘炮又回到秋千上,南章下意识的问道。 “完了!” “灵力分段你还没说呢!”南章最追问道。 娘炮露出邪气的笑容:“你是人,我是妖,能一样么” “启明的问题我该如何去说”南章决定好好的跟娘炮谈谈,毕竟他承认了启明也是妖族,这件事儿对南章来说如鲠在喉。 “她身上有极强的禁制,说句难听的,只要她不打开,你们宗门的几个金丹是发现不了的,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过于的担心害怕。”娘炮瞥了眼南章,是笑非笑。 “不不!”南章摆了摆手:“我不担心她的身份,我只是想从新认识她下,毕竟这可能是我妖族的第二个朋友呢!” 南章说玩这些话,脸有些发烫。 “朋友两个哦。。。”娘炮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你也把我当作朋友” 南章点点头:“算是,虽然你有些贪,说实在的,没有你,我如今或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去看清除一件事儿。” “哎呀,有些受宠若惊呢!作为朋友,我是不是该少收点你的东西,又或者不该收你的东西,你说是不是”娘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南章。 “是的是的。”南章不假思索的赶紧应答。 娘炮露出迷人好看的笑,葱白的手指指了指远处,平淡道:“你给我滚!” 南章毫不犹豫的退出识海,娘炮已经从秋千上下来了。 对于整个事情的考虑,西瓜的死彻底的让南章觉得以前自己所想和所认为都是无根浮萍,稍微的一阵风都能让自己苦苦经营的安乐窝分崩离析。 财富能让自己活的更好,但却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为了几个孩子的安全考虑,南章把几个瓜都送回了家,就目前而言在他们家比在自己的小院要安全,宗门大比过后自己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 小甜瓜留下了,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是唯一活着的一个。 做完了这一切,小院突然安静的有些让人不习惯。 南章坐在门槛上看着落日余晖,小甜瓜安静的侯在一旁。 “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残忍,他们会不会恨我!” 小甜瓜摇摇头:“他们跟我说还想回来,他们说他们不怕死。” “呵呵!”南章惨然一笑:“我怕他们死,因我而死,我也曾说过我不怕死,如今怕的要死。” 小甜瓜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原先想好的说辞也突然没有头绪,着急的脸色都红了。 “你叫陈末是!” 小甜瓜点点头:“家里最小的一个,不会起名字,随便起了个陈末,我做事慢了,他们总是老末老末的叫我。” “以后就叫陈末,比小甜瓜好听。你去把炼丹的书好好看,不懂的来问我。” 陈末觉得无可厚非,叫什么都可以,相比名字而言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能和你聊聊么”南章望着扫院子都不会扫的启明,淡淡说道。 陈末识趣的离开,拉着南君言就上了小竹楼。 启明搁下了扫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好奇的打量了南章一样,说道:“你已经三天没笑过,小丫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 “你和她聊得还挺好,她竟然连小名都告诉你了,小甜瓜和她生活这么久她都没说呢!” 启明自信一笑:“女孩子见了女孩子亲,这是你们男的不懂的。” 南章认真看了一眼启明,突然发问:“你们那里也是这样么” 启明倏然一惊,嚯的站起身,气息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眼神也不似先前的平和友善:“我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这样你懂了么”这一刻,娘炮突然掌控南章的身子,沧桑的气息,深邃的眼眸,平淡的微笑。 娘炮掌控的南章突然伸手,仿佛穿越了无数空间,启明想躲,却发现怎么都躲不了,任凭南章的手落在咽喉处,就好像她自己撞上去了一样:“我也是妖!你信么” “不,你不是南章,他的心告诉我你不是。” 南章突然松开手,拍了拍启明的肩头:“小丫头,格泽的心在你身上,并不代表你它就认可你,它给了你观善恶的能力,同时也限制了你本心的善恶,你所知道的善恶是它告诉你的,而不是你自己看出的。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也许你就是下一个格泽,到时候你是启明呢,还是格泽呢?”南章妖冶一笑:“身子是启明,心和思想是格泽,哦,多么有趣啊,看看,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流传了千万年,就跟凡夫庶子献祭一样。” 启明冷汗直流,原本已经在手心的玉缺被她悄然收起,格泽秘辛,知道的人不超过四个,如今多了一个,不对,两个。 “前辈救我!” 南章露出讥讽的笑:“你知道怎么舍弃,但你真的舍得舍弃么你的部族愿意么,你的父亲愿意么” “前辈请开条件,但凡启明有的,绝不吝啬。” 南章嘴角露出满意的笑:“都说格泽知心,想不到能看这么远。也罢。。。”南章手指指了指自己:“这个人缺妖族的炼体之术,《归藏》我就不要了,要了话你的老爹会立刻杀来,《归墟》你看怎么样” 启明露出为难之色,似乎有难言之隐。 “怎么不愿意” “不瞒前辈,不是我愿意给。这个功法听父亲说曾是人族修士所创,并不是适合咱们妖族修炼,经脉不通贸然修炼后患无穷,我给你,想必您是给南章,我怕会出问题,到时候问题会出现我的身上,得不偿失。” 南章又是妖冶一笑:“你想的倒是挺远,学谁不好,非得学那些半入土的,不碍事,后果自负就是,给我就是。” 没了后顾之忧,启明很是果断掏出玉简递到了南章手上。 “来,我把《本心》教给你!”言罢,伸指虚点,清光浮现,瞬间又消散。 至于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看启明激动的神色,想必这个交易双方是满意的。 “这个小伙子喜欢你,他睡着了识海会出现你的名字和身影,他不敢说,作为长辈我就说了。嘎嘎嘎,什么初恋脸。。。。。。”娘炮把身体控制权交给你南章。 “娘炮,死人妖,你大爷的啊。。。。。”南章羞愤愈加的嘶吼。 启明看的饶有兴致。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扭扭捏捏反而道貌岸然。” 谁喜欢不喜欢自己,她能看得到。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三章 丹药大火 宗门最近的气氛有些紧张。 内门如是,外门也如此。 临近年初的大比,除了晋升令,在大比中崭露头角一样也是可以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也都在紧张的修炼,虽然弟子不多,但成绩名次决定了来年的资源,人数虽少,竞争的压力却一点都没减少。 南章彻底的成为外门和内门的笑话,没有人认为他会是郭建的对手,他们扒出南章的过往,从入门,到朱雀山,在到内门,添油加醋下各种小道消息在外门传的沸沸扬扬。没有跟脚,也不是附近人家孩子,明里暗里好似都在说他是个野种。 明里暗里也都在说,宗门要注意,切记莫要培养了一个白眼狼。 始作俑者胡水儿津津有味的品着这些消息,眉开眼笑。 一个熟悉的身形弓腰跟奴仆一样立在一旁。 胡水儿看完有来回翻了几次,有些意犹未尽道:“叶秀这次你做的好,这次赏你的。”说罢,几粒丹药在空中划过,稳稳的落在叶秀的手心。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胡水儿突然柳眉倒竖,冷哼一声:“董旭还是看不懂局势,明日我就从天玑给他要过来,让他来当本姑奶奶的奴仆。” “师姐。”叶秀轻轻的叫道:“师姐要是觉得满意,可别忘了还有剑诀一事儿呢。。。。。。” 胡水儿俏脸一寒,板着脸,一手插腰,一手伸出食指:“有的丹药拿就知足,难不成还想增鼻子上脸” “师弟不敢!”叶秀惶恐道。 “不敢就赶紧滚,只要那杂种还在上清宗一日,你就别想看到剑诀,滚。。。。。” 叶秀识趣的离开,在一个无人得角落,他抬头看着刺眼的骄阳,嘴角划出一丝冷笑。 重水。 上清宗的清水丹爆火。 “二品灵丹,性烈且温,服之可激发灵力,毕后对气海无损,且对五行修士长期服用感受,有几率提取三光神水,此丹药可称之为极品灵丹,也可作为临危救急。” 但上清宗收到这份来自重水药监的鉴定玉简时,几个长辈有些惊诧,药效倒是没什么,三光神水四字却太令人吃惊了。 何谓三光,三光乃是日月星,被誉为修炼界最难以掌握的一种神水,无数修士求之不得,获取途径不得知,如何产生不得知,只知道‘日光神水消磨血肉精骨;月光神水,腐蚀元神魂魄;星光神水,吞解真灵念识。’ 和一起是无上的神水,分开则是是时间最毒的毒药。 另外,重水药监强烈要求原价购买一百里清水丹作为研究所用,定金已经派人送了过来,一百万一品。 祖祠,几位峰主皆在。 上清子看着药监的鉴定逐渐,露出沉思之色,沉吟道:“三光神水可是七品神水!” 天衡子点点头:“不错,是七品。曾听闻此水源自星光,月光,日光,最是飘忽不定最是难得,对亲水修士来说是世间最大福祉,很是难得,曾出现的一滴神水都卖到了天价。” 天权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临清笑道:“师妹教导有方,这南章刚到你那里都有了这本事。” 临清冷冷回道:“他歪打正着,跟我没关系。” 上清子一笑,对于师妹的冷淡不以为意,他低头思考起来,其他然也显然心不在焉。 三光神水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没有人知道,但也因为这一点让原本的普通丹药变成了极品,如今价值飙升,这如何利用,如何利益最大化才是最主要的。 “师兄!”天权子忍不住道:“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建议收归宗门,不管是真是假,奇货可居,那对宗门的作用就大了。再说,只要咱们掌控好南章,不愁这事儿是无缘之木,无根之水。” 天权子言下之意是不愿卖出去。 上清子沉思了会儿,抬起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南章这个孩子我也喜欢,毕竟可是我救回来的,而且在天璇已经深得师妹传承,将来是要作为顶梁柱要抗事的。如今,清水丹已经卖出去了一批,那些商人的嗅觉可比药监要灵敏,说不准他们早就知道三光神水。 若是我们捂着不卖,他们说不定恼羞成怒,一些小手段就能让我们损失惨重,惹了众怒对我们不利。” “师兄的意思是”临清皱着眉头。 “我的意思是要卖,仅仅只卖小部分,对外说就是炼制困难。”上清子微微一笑:“对于南章的收益,原来是怎么样如今依旧是什么样,一分不少。” “可是南章他早都把一份清水丹交给了一个叫做百金的商人,而且照现在市场价,是不是太高了” “不错,我赞同师兄的决定,没有必要为了几个丹药晶石让一个弟子对我们心生间隙。”摇光子郑重道。 “南章来历不明,在诸多利益纠缠下,日怕日后会反水。。。。。”冷着脸的天权子忽然开口。 祖祠寂静下来。 南章的身份在以前无可厚非,一个外门弟子,走不走对宗门都是一个过客而已,身份问题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依照如今这个趋势,只要他按部就班,只要清水丹热度不减,他势必会成为上清宗最富有的一个,在丹药灵石的聚集下势必会有人追随,势必会成为一个权势的人物。 那是他的身份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身份重要么,我觉得感情才是最牢固的。”临清依旧冷到,言语间多了些不满。 上清子摆摆手:“现在讨论这些为时尚早,诸位不必多想,光是南章他通过测评,又有如今的炼丹本事,我们不可能放弃他,也不可能把他放任不管。若因为他的身份问题让这个孩子对我们不满,只怕无数人早已经跃跃欲试的想把他拉入自己宗门呢。” 众人闻言,再度陷入沉思。 “师妹会炼制此丹么”天权子忽然道。 “我不会。”临清淡淡道:“每个丹药就如一个独特的孩子,神识不同,手段不断,掌控不同,一切皆不同。”临清说罢,别有深意的瞥了眼天权子:“这也是一个人独有的福份。” 滴水穿石说起来很简单,理解起来也很简单,但要融入剑诀,把灵力比作水滴去做这一件事都格外的艰难。 其中最难的是挥舞起那一把几十斤中的圊山剑。 虽然仅仅只有七招,但每一招都有一个独特的变化,就如宗门长辈讲话一样,明明只说后面只讲一点,可这一点里面还有三个点,三个点里还有三个小点。剑诀虽然没这个套路,但里面也有几个变化,每个变化都需要灵力和体力的支撑,而且必须连贯,需要强大的惯性和肌肉记忆。 若是只讲灵力的变化,南章觉得自己肯定问题不大,毕竟灵力变化动脑就可以,问题是必须头脑和身体联动,注意力需要格外的集中,就如实际战斗一样,对方可不会给你思考的机会,你需要连贯不假思索的完成整个动作。 难道这就是剑修的厉害之处纯粹,不假思索 南章扛着圊山剑身不如死,立志想成为剑修,结果第一关就卡死了。 无奈之下先学归墟,结果,归墟也是大不同,本以为是打熬身体素质提高体能,结果在归墟里面被誉为下层。 归墟法诀讲的是:落地生根,万物之本,气不绝而力不散,人不灭,万物尽我。 力气也是气力,气字一道,可谓深不可测。 好在这根本功法并不要求连贯,南章看的很舒服,也很好理解,它其中的诸多灵力的使用和运转和七息纳神术有些相似。 得益如此,南章归墟学的很快,颇为熟练。 落地生根这一则,南章仅仅只用了一个晚上,启明目睹后惊为天人,在妖族里面南章这个领悟可谓最快。 她那里知道南章不是妖,她一直以为南章跟她一样也是一个妖。 三日时间,南章就感受到了地气的存在,汲取地气,南章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挥舞起圊山剑。 地气也是气的一种,可以存于体内气海,但会消散,南章特意观察下,只能存六个时辰,六个时辰过后就消散的一丁点不见。其实南章还有一个问题不懂,地气也是气的一种,为何它能让自己气力增加,这其中的奥秘南章还是搞不懂。 三日后,南章已经学会了滴水剑诀的七式,挥舞的有模有样,气势飞沙走石,显得格外的有架势,可惜是个样子货。就连白恩都看的哈哈直笑,这剑招也仅仅徒有其表,实在是难啊,虽也会剑意,但剑意和剑招的融合太难了,毫无头绪,就跟看无字天书一样。 眼下只能囫囵吞枣,不求有多大进步,只求更加的自在,更加的连贯。 滴水穿石,灵力分段,摸不着头脑,至于娘炮所演示的一剑出,滔滔不绝更是毫无头绪。 三十多天,如何办,南章急的嘴角都生出了泡。 不着急,不着急,要冷静,要冷静。。。。 南章一遍又一遍的安抚自己心态,给自己催眠。 当睁开眼,南章目光清澈,其中隐藏着一丝诀别的狠辣。 卖油翁手熟尔近乎道;百步穿杨谓之道,道有千万途,我南章就选手熟这一途。 不就是一本二品剑诀么老子就练习一千次,一万次,十万次,百万次,我就不行它不行,就算不行也要练到它行。 心念已定,路已选,南章提起剑,从基本的第一招开始。 一剑,两剑。。。。。。 一次,两次。。。。。。 朱雀山巅,寒气弥漫,启明醒了睡,睡了在醒,山巅的南章依旧在疯狂。 二百次了。。。 重水,小百店长这几日可谓走路生风。 原本想投桃报李,没曾想清水丹竟然是个爆款。 作为生意人他对利益的最大化研究颇深,昨日卖了十个清水丹,话没说满,今儿还没开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百坐在二楼,吃着糕点,心情格外的舒畅。 “到底开不开门啊,不会骗人的!” “骗人骗人老子砸了他的店。。。。。” “兄弟昨日看你买了一粒,转手多少出的”有人悄声问道。 被问的汉子也不小家子气,大大方方的大声道:“一万三一品买的,一万八一品出手,五千到账,昨日运气好,排在了前面,今儿。。。。。”汉子看了看密密麻麻的人头:“今日怕是没好运气咯!” “今儿有人开价两万,妈耶,这涨价吓死人啊,这里面到底有啥,心里不踏实啊。。。。” “有啥这你都不知道药监门口那么大的牌子你不看三光神水知道不传说中的东西。。。。。。” “听说不好提取啊,得量大才行。。。。。。” “你懂个屁,只要提出来一滴,卖多少有人抢着要。。。。。这种好东西哪里是咱们能拥有的,咱们只能混在后面捡点遗漏!”汉子满脸得意:“老子昨天白捡了三千一品,倒卖的时候吃个亏,娘的,老子今天要入手绝对不心软。” 正在此时,小百,气定神闲的打开了大门,挂上牌子。 牌子写道:今日只售十三粒,每粒三万一品。 人群炸开了锅,都在怒骂商家黑了心,更多的却是狼一样的眼神,拼命的往前挤着。 转手后岂不是卖的的更多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四章 拼 南章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脑子除了剑诀还是剑诀。 浑身酸痛难忍,就像隆冬的树木,簌簌的往下吊着枯叶。 虽说到了筑基后睡眠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但对早已经习惯睡午觉,天黑要睡觉的南章来说不睡觉就是少了生活的享受。 看着明月高悬,南章无力的垂下胳膊,直接瘫软在地上。 “多少次了”启明好看的脸挡住了看月亮的南章,南章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视线。 “一千次了。” 启明蹲下身,拿着小竹竿轻轻且有节奏的拍打着南章,缓解他浑身的酸痛,看似事无巨细的贴心,实则启明手中竹棍每次落下的地方都是最酸痛的地方,折磨的南章欲罢不能。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掩饰妖力波动的,我在你身上没有感受到禁制的存在。” 南章舒服的翻了个身,淡淡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妖,这个问题你都问了三次了,你咋不信呢!” “没必要这么拼,直接去做掉那个郭建不难,我就行!” 南章翻了翻白眼:“做掉了你跑的了么七个金丹呢,追死你。。。。” 启明:。。。。。。 “你说你也是的,明明都化形了,相当于修士的长生境修为,非要可怜巴巴的折磨自己,真想不通。”启明蹲在南章旁边,那感觉就如小时候南章自己盯着树下的蚂蚁感觉一样。 南章:。。。。。 “有个问题,盘绕我内心许久,我想问你,但你不能生气。” “你说!”启明瞪着大眼睛,满眼期待。 “额。。。”南章想了许久,又觉得不合适:“算了,我忘了!” “啥”启明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耍我呢!” “哎呦!姑奶奶您轻点。。。。” 看着启明手里的棍子又高高举起,南章爬起来就跑,哪里还顾得上疼不疼了。 其实,南章想问的问题很简单,就是:妖需要开灵智,脱兽行,在化形。就拿兔妖来说在它未开启灵智之前是不是要繁育很多后代,那么在开启灵灵智后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么 如果记得,它尴尬不那时候子子孙孙应该不少了,丈夫也不少了,这关系也太乱了。 当然,这个说法是最委婉的,最露骨的在南章心里,只不过不敢问。 到最后还是没敢问,还是等以后实力强大了抓个妖在好好琢磨。 疲惫的回到朱雀小院,还未到,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 “师弟,师弟,师弟!” 白恩飞奔而来,看到南章凄惨疲惫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师弟也太拼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上去耍几招认输就是,至于有人要去说就让他去说呗,嘴长在他们身上,咱们天璇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南章心里微暖,笑道:“劳师姐挂念了,有些事只有试过之后才知道。倒是师姐你,可别在把天权的弟子往店铺往赶了,这几日师父烦的不行,天天都有人告状。” “是平菇师姐告诉你的!”白恩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我问她了,她说你这些日子都练剑,闷葫芦性子嘴巴倒是挺快。” “平菇师姐人挺好!”南章赶紧替平菇说起了好话。 “好了,好了,没有人说她不好。”白恩摆摆手:“我是气她不争气,被胡水儿都骑到脖子上了,还没一点火气,要是我早就跟师弟一样大耳刮子扇她了。” “胡水儿在嚣张,师父最信任的还不是平菇师姐,所以,白恩师姐您就别担心了,平菇师姐心里清楚着呢!” “师弟倒是看得清楚!”白恩赞叹道,遂即从须弥戒戒指中捞出一个大大的包裹,羡慕道:“这是清水丹的收益,里面有两个袋子,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小百的,本次一共收益六十万一品,我闲麻烦,全部换成了灵石,你点点。”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难道练剑练傻,脑子坏了,自己听错了 白恩在南章眼前晃了晃莲花瓣般洁白的手:“喂,师弟,发什么呆呢” “真的假的,师姐你莫不是在骗我” 白恩翻了翻白眼:“东西就在你跟前,你不会自己看骗你,我倒是没那个闲情大半夜来骗你。咦,对了,最近清水丹劲头热,师弟要是有空闲炼制一批,能多赚些就多赚些!” 南章脑子还沉浸在巨额的丹药,反应有些木然,这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明早还得去重水,师弟精神状态也不好,早些休息!”白恩把意思和收益交割完满意的离去。 第二日刚准备出门,徐一师兄就已经静静的站在门口。 徐一一看南章走路的模样,明白南章这几日定是在拼命练剑,笑着招呼道:“师弟果然厉害,已经能抗的起圊山剑了,看着举重若轻的模样,师弟定是进步巨大。” “见过徐一师兄!”南章虽心里厌恶天权,但对徐一的感觉却是没变,他今日来,看样子是等了一会儿,自然不敢托大,规规矩矩的行礼。 “昨日白恩师妹已经把清水丹的收益带给你了!”徐一面容和善,带着微笑。 “嗯,有些宛如梦中啊!” “哈哈,师弟倒是直爽,说实话我都幻想有一天能身怀巨资呢!羡慕死人了。。。。”徐一笑道,态度愈发的亲切:“这次来,也是代表天权求师弟一件事。” 南章有些愣住,代表天权求一件事,求 “师弟可知道清水可提出三光神水”徐一盯着南章问道。 南章点点头:“知道,师父跟我说了。” 徐一一直在观察南章脸色,见他神色不变,不由高看一眼,接着说道:“这次来,也就是希望能代表天权从师弟这里获得独家的清水丹出售的权利,至于价格,师弟放心,宗门依旧只拿两个点,按照市场价。货我们只有我们宗门出,其余店铺不能售出咱们的丹药!” 南章有些明白徐一所指的其余店铺,无非是想一家独大,不想看着小百也能售出,也能获得收益。 “师弟的根基在宗门,师弟这么做,对自己现在以后都是很好的选择,而且咱们宗门速来公正,所以师弟根本不需要担心。”徐一怕南章不够理解,索性点明了。 “行,我同意交给宗门统一售卖,但我也想留个几粒给小百店长,宗门有恩与我,小百也同样如此,我不能让宗门寒心。”南章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虽然心里极不愿意,但毕竟要活着,根基在宗门这么明显的提示南章是听得明白:“但我保证,给小百的绝对不多,最大每次十个。” 这个结果徐一很满意,心里暗暗思虑,虽师父说南章身世不明,但对宗门的忠诚却是看的见。 宗门出售和交给店铺出售这中间的巨大的差额可不是几百几十粒丹药,可是很多的。 任务完成,徐一彻底放下了心,笑道:“师父交待了,不久之后的宗门大比,你跟郭建的比斗点到为止郭建师兄也不会伤你,若你真能在修剑一途有所展露,三本剑诀你可以看,也可以修。” “这是宗门给我的承诺吗”南章淡淡道。 “是的,也是彼此的承诺。”徐一看了看南章,又看了看自己,突然道:“我已经筑基七层修为,我的修剑天赋不如五层的郭建师兄。” 南章躬身致谢。 本来想着今日要炼丹的南章突然没了炼丹的兴致。 赚钱已经身不由己了,能做的就是不主动,这样心会好受些。 想通这些,也做了决定,南章一步一步的爬山,心里默默的想着剑诀招式,启明落下一个台阶,真的如一个仆役。 她看了看少年的心,不知道何时多了些忧愁,多了些无奈,多了些虚情假意。 山巅,南章一次次的练习剑诀,一遍又一遍。 到了晚上,南章就在山洞脸打坐休息,状态恢复之后会在次爬到山顶。 “哇,灵泉,这是你的秘密基地么”启明东看看细看看,显得十分的好奇和兴奋。 南章点点:“可以这么说,这是我发现了,怕被宗门收回去没敢告诉人。” “我是第几个知道的” “第二个!” “哇,这么说我是你信任的人了!”启明鼻翼通透,美丽的脸庞红扑扑的,格外的美丽好看。 “你不是人,你是妖!应该说,到目前还是仅仅我一个人知道!”南章恶趣味,毫不留情的打击。 “呸呸呸,我已经化形了,我当然也是人了!” “那为什么你要给自己加禁制防止妖气泄露!” “呃!”启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了许久才郑重的回道:“父亲说,人和妖都有皮囊,不同是人生而就有,而咱们妖需要经历无数载的修行磨难,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修行不同,气自然不同,人妖之分就有了区分。 既然你总说你是人,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妖站在你面前你还不赶紧的除魔卫道。”启明将了南章一军,她也像看看南章对妖是怎么看待的。 “切!”南章翻了翻白眼:“除魔卫道我可没兴趣,我的兴趣是自己活的好,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活好就够了。什么人妖之分,妖魔之分,这都是狗屁,人都有好人坏人,妖难道没有好妖坏妖么说白了,还是利益的争斗罢了!” 启明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我父亲也这么说,只不过他说道不同,道之争罢了,和你这个利益几乎一个意思。就像明月一样,哪有什么长明!” “喂喂!可不要指月亮啊!”南章笑着出声阻止。 “咋了!” “我奶奶说。。。”南章面带追忆:“我奶奶说指月亮,月亮半夜会趁你睡着偷偷的下来割你耳朵。。。。”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四章 拼 南章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脑子除了剑诀还是剑诀。 浑身酸痛难忍,就像隆冬的树木,簌簌的往下吊着枯叶。 虽说到了筑基后睡眠已经变得可有可无,但对早已经习惯睡午觉,天黑要睡觉的南章来说不睡觉就是少了生活的享受。 看着明月高悬,南章无力的垂下胳膊,直接瘫软在地上。 “多少次了”启明好看的脸挡住了看月亮的南章,南章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视线。 “一千次了。” 启明蹲下身,拿着小竹竿轻轻且有节奏的拍打着南章,缓解他浑身的酸痛,看似事无巨细的贴心,实则启明手中竹棍每次落下的地方都是最酸痛的地方,折磨的南章欲罢不能。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掩饰妖力波动的,我在你身上没有感受到禁制的存在。” 南章舒服的翻了个身,淡淡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妖,这个问题你都问了三次了,你咋不信呢!” “没必要这么拼,直接去做掉那个郭建不难,我就行!” 南章翻了翻白眼:“做掉了你跑的了么七个金丹呢,追死你。。。。” 启明:。。。。。。 “你说你也是的,明明都化形了,相当于修士的长生境修为,非要可怜巴巴的折磨自己,真想不通。”启明蹲在南章旁边,那感觉就如小时候南章自己盯着树下的蚂蚁感觉一样。 南章:。。。。。 “有个问题,盘绕我内心许久,我想问你,但你不能生气。” “你说!”启明瞪着大眼睛,满眼期待。 “额。。。”南章想了许久,又觉得不合适:“算了,我忘了!” “啥”启明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耍我呢!” “哎呦!姑奶奶您轻点。。。。” 看着启明手里的棍子又高高举起,南章爬起来就跑,哪里还顾得上疼不疼了。 其实,南章想问的问题很简单,就是:妖需要开灵智,脱兽行,在化形。就拿兔妖来说在它未开启灵智之前是不是要繁育很多后代,那么在开启灵灵智后还能记得以前的事情么 如果记得,它尴尬不那时候子子孙孙应该不少了,丈夫也不少了,这关系也太乱了。 当然,这个说法是最委婉的,最露骨的在南章心里,只不过不敢问。 到最后还是没敢问,还是等以后实力强大了抓个妖在好好琢磨。 疲惫的回到朱雀小院,还未到,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 “师弟,师弟,师弟!” 白恩飞奔而来,看到南章凄惨疲惫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师弟也太拼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上去耍几招认输就是,至于有人要去说就让他去说呗,嘴长在他们身上,咱们天璇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南章心里微暖,笑道:“劳师姐挂念了,有些事只有试过之后才知道。倒是师姐你,可别在把天权的弟子往店铺往赶了,这几日师父烦的不行,天天都有人告状。” “是平菇师姐告诉你的!”白恩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我问她了,她说你这些日子都练剑,闷葫芦性子嘴巴倒是挺快。” “平菇师姐人挺好!”南章赶紧替平菇说起了好话。 “好了,好了,没有人说她不好。”白恩摆摆手:“我是气她不争气,被胡水儿都骑到脖子上了,还没一点火气,要是我早就跟师弟一样大耳刮子扇她了。” “胡水儿在嚣张,师父最信任的还不是平菇师姐,所以,白恩师姐您就别担心了,平菇师姐心里清楚着呢!” “师弟倒是看得清楚!”白恩赞叹道,遂即从须弥戒戒指中捞出一个大大的包裹,羡慕道:“这是清水丹的收益,里面有两个袋子,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小百的,本次一共收益六十万一品,我闲麻烦,全部换成了灵石,你点点。”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难道练剑练傻,脑子坏了,自己听错了 白恩在南章眼前晃了晃莲花瓣般洁白的手:“喂,师弟,发什么呆呢” “真的假的,师姐你莫不是在骗我” 白恩翻了翻白眼:“东西就在你跟前,你不会自己看骗你,我倒是没那个闲情大半夜来骗你。咦,对了,最近清水丹劲头热,师弟要是有空闲炼制一批,能多赚些就多赚些!” 南章脑子还沉浸在巨额的丹药,反应有些木然,这一切都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明早还得去重水,师弟精神状态也不好,早些休息!”白恩把意思和收益交割完满意的离去。 第二日刚准备出门,徐一师兄就已经静静的站在门口。 徐一一看南章走路的模样,明白南章这几日定是在拼命练剑,笑着招呼道:“师弟果然厉害,已经能抗的起圊山剑了,看着举重若轻的模样,师弟定是进步巨大。” “见过徐一师兄!”南章虽心里厌恶天权,但对徐一的感觉却是没变,他今日来,看样子是等了一会儿,自然不敢托大,规规矩矩的行礼。 “昨日白恩师妹已经把清水丹的收益带给你了!”徐一面容和善,带着微笑。 “嗯,有些宛如梦中啊!” “哈哈,师弟倒是直爽,说实话我都幻想有一天能身怀巨资呢!羡慕死人了。。。。”徐一笑道,态度愈发的亲切:“这次来,也是代表天权求师弟一件事。” 南章有些愣住,代表天权求一件事,求 “师弟可知道清水可提出三光神水”徐一盯着南章问道。 南章点点头:“知道,师父跟我说了。” 徐一一直在观察南章脸色,见他神色不变,不由高看一眼,接着说道:“这次来,也就是希望能代表天权从师弟这里获得独家的清水丹出售的权利,至于价格,师弟放心,宗门依旧只拿两个点,按照市场价。货我们只有我们宗门出,其余店铺不能售出咱们的丹药!” 南章有些明白徐一所指的其余店铺,无非是想一家独大,不想看着小百也能售出,也能获得收益。 “师弟的根基在宗门,师弟这么做,对自己现在以后都是很好的选择,而且咱们宗门速来公正,所以师弟根本不需要担心。”徐一怕南章不够理解,索性点明了。 “行,我同意交给宗门统一售卖,但我也想留个几粒给小百店长,宗门有恩与我,小百也同样如此,我不能让宗门寒心。”南章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虽然心里极不愿意,但毕竟要活着,根基在宗门这么明显的提示南章是听得明白:“但我保证,给小百的绝对不多,最大每次十个。” 这个结果徐一很满意,心里暗暗思虑,虽师父说南章身世不明,但对宗门的忠诚却是看的见。 宗门出售和交给店铺出售这中间的巨大的差额可不是几百几十粒丹药,可是很多的。 任务完成,徐一彻底放下了心,笑道:“师父交待了,不久之后的宗门大比,你跟郭建的比斗点到为止郭建师兄也不会伤你,若你真能在修剑一途有所展露,三本剑诀你可以看,也可以修。” “这是宗门给我的承诺吗”南章淡淡道。 “是的,也是彼此的承诺。”徐一看了看南章,又看了看自己,突然道:“我已经筑基七层修为,我的修剑天赋不如五层的郭建师兄。” 南章躬身致谢。 本来想着今日要炼丹的南章突然没了炼丹的兴致。 赚钱已经身不由己了,能做的就是不主动,这样心会好受些。 想通这些,也做了决定,南章一步一步的爬山,心里默默的想着剑诀招式,启明落下一个台阶,真的如一个仆役。 她看了看少年的心,不知道何时多了些忧愁,多了些无奈,多了些虚情假意。 山巅,南章一次次的练习剑诀,一遍又一遍。 到了晚上,南章就在山洞脸打坐休息,状态恢复之后会在次爬到山顶。 “哇,灵泉,这是你的秘密基地么”启明东看看细看看,显得十分的好奇和兴奋。 南章点点:“可以这么说,这是我发现了,怕被宗门收回去没敢告诉人。” “我是第几个知道的” “第二个!” “哇,这么说我是你信任的人了!”启明鼻翼通透,美丽的脸庞红扑扑的,格外的美丽好看。 “你不是人,你是妖!应该说,到目前还是仅仅我一个人知道!”南章恶趣味,毫不留情的打击。 “呸呸呸,我已经化形了,我当然也是人了!” “那为什么你要给自己加禁制防止妖气泄露!” “呃!”启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了许久才郑重的回道:“父亲说,人和妖都有皮囊,不同是人生而就有,而咱们妖需要经历无数载的修行磨难,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修行不同,气自然不同,人妖之分就有了区分。 既然你总说你是人,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妖站在你面前你还不赶紧的除魔卫道。”启明将了南章一军,她也像看看南章对妖是怎么看待的。 “切!”南章翻了翻白眼:“除魔卫道我可没兴趣,我的兴趣是自己活的好,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活好就够了。什么人妖之分,妖魔之分,这都是狗屁,人都有好人坏人,妖难道没有好妖坏妖么说白了,还是利益的争斗罢了!” 启明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我父亲也这么说,只不过他说道不同,道之争罢了,和你这个利益几乎一个意思。就像明月一样,哪有什么长明!” “喂喂!可不要指月亮啊!”南章笑着出声阻止。 “咋了!” “我奶奶说。。。”南章面带追忆:“我奶奶说指月亮,月亮半夜会趁你睡着偷偷的下来割你耳朵。。。。”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五章 斗场 “还说你不是妖,这个传说故事只有我们妖族才会有,因为只有我们才是最尊崇月亮的,有的部族甚至以月亮为图腾。小时候我不信,我就偷偷的指了指,你猜怎么了,我的耳朵在醒来的时候真的咧开了一道口子,一定是月亮割的。。。。。” 看着鼻尖发亮,喋喋不休的启明,南章无奈的摇摇头:这化形不彻底,脑子还是没搞好。 祖祠摇光和天权两位峰主在一起喝茶,上清子坐在一侧面露沉思。 片刻后。 上清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两位觉得水清上人说的话可信否” 摇光也明白今儿能在这里喝茶肯定是有事要问自己,于是慎重的说道:“应该可信,最近药草丹药虽然涨幅很小,但却是一直在上涨,而且妖兽的价格涨幅最是可怕,妖丹的价格翻了好几番。” “这么说来清水上人并不是在瞎说,幻日那天重水出现了不少妖魔,想不到他们都渗透如此了,这真是令人担心的一件事情。” 天权子点点头:“猎妖的人越来越少了,必然是前方有未知的危险,能力不够,有命去无命回,这价格自然上涨,唉,如今为了维持宗门运转所花费的丹药越来越多了,这活之不易啊。” 三人,三言两语,满是忧愁。 自从四千年前,修者妖魔一战,妖魔大败,妖魔剩余力量远离仙宗界,他们蜷缩一团以诸星界为重心建立防御体系,经过这么多年原本只有十三界的诸星界如今已经成为拥有二百多界的庞然大物。 这四千年间,修士从未停止过对他们的征伐,无数修士在这里成名,无数修士在这里尸骨无存。 猎妖,渗透,幼崽,妖兽,妖丹。 妖魔身上的无数东西都是难得稀有材料,炼器,炼丹,坐骑,妖兽都是修士最爱的东西。越是修为高的妖魔越值钱,猎妖因此而生。 然而最近猎妖的修士越来越少材料也越来越贵,他们就是修士的风向标,参与人多则代表妖魔还未恢复元气,参与的人越来越少,则表明妖魔已经恢复了元气。 作为重水的掌控着,灵宗的消息自然比一般修士长远。 一旦没有修士参与猎妖,接下来,四千年的一幕会再度重演。 没有谈和的可能,仇怨太深,生存之战没有哪一方敢赌。如果四千年一幕重演,任何修士都不能独善其身,他们都要拿起武器战斗。 “想必也也是他突然举办拔剑会的原因,有郭建曹薇甚至还有南章,有郭建曹薇能理解为什么要加上个南章”上清子皱着眉头。 “不知道,估计是想认识下未来的炼丹大师!”摇光子喝了一口茶,笑着打趣道。 “左非怎么样相比咱们宗的郑龄实力如何” “怕是比不过咯,那孩子深得灵宗和器宗喜欢,在两宗的支持下想不厉害都难。” 上清子点点头:“是这个理,能主持拔剑会这样的事儿,灵宗是想磨练磨练这孩子。对了。。。。”上清子转过话头:“老三,郭建和南章的事儿还是得把握些分寸,手心手背都是肉。” 天权子点点头:“已经吩咐下去了,在怎么样也不能不顾及师妹的脸面。” “那倒是!”上清子大笑:“师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真要有个好歹,你就等着她找你。可惜啊,郭建这孩子脾性有些差强人意,是要多磨练一下。” “被我关起来了,想明白在出来。” 第七千九百次!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天,整个滴水剑诀已经完全融会贯通心随意转,施展起来再无先前得阻塞感,心中似乎有所领悟,但却始终抓住不着,模模糊糊,这感觉如小猫抓挠,折磨了南章整整五天。 五天后,南章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这些日子的练习仅仅是打基础,很多东西明白是明白,但却不知道怎么用,就如曹薇一样,天赋无双,进入内门后迅速的就进入了禁地练剑,一切扎实的基础学习都是为了实战。 自己没有实战,又如何能明白剑诀的每一招该如何对敌呢 知道问题所在,南章强忍着急,调整好心态,在次一次次的重复练习体会琢磨剑招的每一式。 有天才,但天才不多。之所以能出现那么多天才,就是因为天才也是不断的学些不断的用心炼出来的。 南章知道自己不是天才,所以要更加的用心。 累的极限就去休憩,灵力耗尽就去打坐。 好了就重新开始,这一切都只交给了练剑这一件事。 剑诀的进步已经不大了,最大的还是七息纳神术突破到了二息进入到了三息;归藏也彻底的进入二层有我境,地气每时每刻都在锤炼自身。 一呆又是半个月,如今已经三万七千次了。 衣衫破碎呈条状,浑身黝黑,眼眶深陷,唯有他那一双眼如同黑夜光辉神采奕奕。 如果说先前是心随意转,如今圊山剑就好比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可以随意做出自己想做的任何动作而无丝毫的阻逆,一缕神识牢牢的贴在圊山剑上,说是一把剑,更像是个连体兄弟。 瘦弱的南章挥舞着沉重的圊山剑,动作大开大合,时而飘逸轻盈,时而势若奔雷,随着南章动作越来越快,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轰鸣,空气中一圈圈透明的涟漪,如密集的小水滴。 剑招一,细微。 剑势突然一转,重剑在空中一点,一声爆鸣,紧接着又是一声爆鸣,两声接连响起,在山谷回荡。 剑势如水,轻盈或厚重。 整整一个月,总算入门,一剑分两段,灵力分层总算有了一点样子。 宗门开始忙碌起来,离宗门大比还剩十天了,离新的一年还剩十天了,虽然时间紧迫,南章却是一点都没紧张,他知道,光凭自己才会两段,是不能打败的郭建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领悟滴水剑意,出其不意的绝杀。 如果徐一不骗人的话,郭建是没有领悟剑意的,这是南章唯一可以抓得住的机会。 南章决定作出改变。 潜入河流,随着河水逐流南章潜出了上清宗。 半日功夫南章来到重水的修士角斗场,也叫死亡擂台。这是重水的黑色产业,每日来这里豪赌的人很多,一年前南章来看过一次,本想赚点外快,结果被告知进门最少要抵押一千一品丹药,南章太穷,门都没进去过。 死亡擂台并不在重水山上,而是在山脚下,位于一家小小的妖兽铺子下面,入门最少一千一品,出来时可以退,这么做是防止有人故意捣乱或者告发。交完保证金后就会有有人带领你进入阵法,这么做彻底的断绝有人暗记路线。 临近中午,里面早已经人满为患。 南章如今薄有资产,自然不会被入门保证金抵挡住去路。 进入阵法后眼前豁然开朗,模样不像是底下,而像是一个隐蔽的山谷,山壁被凿成了一级级的台阶,即可席地而坐,也可登高爬行,而谷底就是斗场。山顶有密密麻麻的竹楼,模样精致小巧,估摸着是包间,供那些大人物消遣观摩。 “客人第一次来”一个干净的小厮站在南章身侧,彬彬有礼。 南章点点头。 “客人是要下注还是比斗!”小厮悄悄的打量了南章一眼,继续说道:“下注的话一注最少五百一品,丹药灵石都可;比斗的话需要登记客人您的修为以及年龄,信息绝对保密,下场会蜃影遮挡客人面部,绝不会因为比斗给客人日常修行带来不便。” “我要比斗!”时间紧急,南章虽想多了解,想想还是算了:“我筑基二层修为,剑修。” 小厮飞快的记下,之后拿出一块石头在南章跟前晃了晃,点点头:“修为情况跟客人说的一样,请问今日需要给客人安排上场么” “安排!” 小厮飞快的点点头,引南章到了一间小屋子,恳求道:“客人您好,自我介绍下,我叫路棚,平常您唤我小路就行。我在这里干了三年,数通比斗场的所有规矩规则,我想客人需要我这样的人。。。。而且我。。。。。。” “直说就行,我听着呢!简单点。。。。” “我想做客人的带路人。” 南章好奇道:“何为带路人” 路棚不假思索道:“我根据客人的实力安排合适的对手,减少客人的受伤几率,增大客人的获胜几率。当然我也不瞒着客人,客人获胜后我能获得所有对赌金的一层。这个机会我已经等待了一年,也找了一年,恳求客人给我一个机会。” “你不会坑我” 路棚道:“可以立下血誓,而且客人有所不知,一荣俱荣,客人要是输了小的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得不偿失。” “你好,重新认识下我叫南章。南方的南,文章的章。” 路棚兴奋满脸通红,立刻开始血誓。 血誓作为修士誓言的一种,在诸多情况下是不能违背誓言,南章虽不知道后果如何,但在外门时候听讲课师兄讲过,违背誓言后果极其严重,当时没认真听,南章觉得回去得好好的复习下。 “前辈今天准备打么” “打!” 路棚立刻掏出一枚玉简,边看边介绍道:“现在有四名对手和前辈修为相近,一个剑修,三十二胜利三十五败;二名体修,打的不多,胜负参半,一名器修也是最近才来的,七战七胜。 我建议前辈先打体修孟克,胜率最大,可以当做练手试试感觉。” 南章觉得靠谱,点头应道:“你安排。” “行!”路棚记下,随后又问道:“客人需要下注么,赌自己胜或者对手胜。” “金额可以随意么” 路棚点点头:“是的,可以随意,最少一百一品。” “那就先压一万!” 路棚突然就呆住了,这位爷不缺钱,那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好玩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五章 斗场 “还说你不是妖,这个传说故事只有我们妖族才会有,因为只有我们才是最尊崇月亮的,有的部族甚至以月亮为图腾。小时候我不信,我就偷偷的指了指,你猜怎么了,我的耳朵在醒来的时候真的咧开了一道口子,一定是月亮割的。。。。。” 看着鼻尖发亮,喋喋不休的启明,南章无奈的摇摇头:这化形不彻底,脑子还是没搞好。 祖祠摇光和天权两位峰主在一起喝茶,上清子坐在一侧面露沉思。 片刻后。 上清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两位觉得水清上人说的话可信否” 摇光也明白今儿能在这里喝茶肯定是有事要问自己,于是慎重的说道:“应该可信,最近药草丹药虽然涨幅很小,但却是一直在上涨,而且妖兽的价格涨幅最是可怕,妖丹的价格翻了好几番。” “这么说来清水上人并不是在瞎说,幻日那天重水出现了不少妖魔,想不到他们都渗透如此了,这真是令人担心的一件事情。” 天权子点点头:“猎妖的人越来越少了,必然是前方有未知的危险,能力不够,有命去无命回,这价格自然上涨,唉,如今为了维持宗门运转所花费的丹药越来越多了,这活之不易啊。” 三人,三言两语,满是忧愁。 自从四千年前,修者妖魔一战,妖魔大败,妖魔剩余力量远离仙宗界,他们蜷缩一团以诸星界为重心建立防御体系,经过这么多年原本只有十三界的诸星界如今已经成为拥有二百多界的庞然大物。 这四千年间,修士从未停止过对他们的征伐,无数修士在这里成名,无数修士在这里尸骨无存。 猎妖,渗透,幼崽,妖兽,妖丹。 妖魔身上的无数东西都是难得稀有材料,炼器,炼丹,坐骑,妖兽都是修士最爱的东西。越是修为高的妖魔越值钱,猎妖因此而生。 然而最近猎妖的修士越来越少材料也越来越贵,他们就是修士的风向标,参与人多则代表妖魔还未恢复元气,参与的人越来越少,则表明妖魔已经恢复了元气。 作为重水的掌控着,灵宗的消息自然比一般修士长远。 一旦没有修士参与猎妖,接下来,四千年的一幕会再度重演。 没有谈和的可能,仇怨太深,生存之战没有哪一方敢赌。如果四千年一幕重演,任何修士都不能独善其身,他们都要拿起武器战斗。 “想必也也是他突然举办拔剑会的原因,有郭建曹薇甚至还有南章,有郭建曹薇能理解为什么要加上个南章”上清子皱着眉头。 “不知道,估计是想认识下未来的炼丹大师!”摇光子喝了一口茶,笑着打趣道。 “左非怎么样相比咱们宗的郑龄实力如何” “怕是比不过咯,那孩子深得灵宗和器宗喜欢,在两宗的支持下想不厉害都难。” 上清子点点头:“是这个理,能主持拔剑会这样的事儿,灵宗是想磨练磨练这孩子。对了。。。。”上清子转过话头:“老三,郭建和南章的事儿还是得把握些分寸,手心手背都是肉。” 天权子点点头:“已经吩咐下去了,在怎么样也不能不顾及师妹的脸面。” “那倒是!”上清子大笑:“师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真要有个好歹,你就等着她找你。可惜啊,郭建这孩子脾性有些差强人意,是要多磨练一下。” “被我关起来了,想明白在出来。” 第七千九百次! 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天,整个滴水剑诀已经完全融会贯通心随意转,施展起来再无先前得阻塞感,心中似乎有所领悟,但却始终抓住不着,模模糊糊,这感觉如小猫抓挠,折磨了南章整整五天。 五天后,南章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这些日子的练习仅仅是打基础,很多东西明白是明白,但却不知道怎么用,就如曹薇一样,天赋无双,进入内门后迅速的就进入了禁地练剑,一切扎实的基础学习都是为了实战。 自己没有实战,又如何能明白剑诀的每一招该如何对敌呢 知道问题所在,南章强忍着急,调整好心态,在次一次次的重复练习体会琢磨剑招的每一式。 有天才,但天才不多。之所以能出现那么多天才,就是因为天才也是不断的学些不断的用心炼出来的。 南章知道自己不是天才,所以要更加的用心。 累的极限就去休憩,灵力耗尽就去打坐。 好了就重新开始,这一切都只交给了练剑这一件事。 剑诀的进步已经不大了,最大的还是七息纳神术突破到了二息进入到了三息;归藏也彻底的进入二层有我境,地气每时每刻都在锤炼自身。 一呆又是半个月,如今已经三万七千次了。 衣衫破碎呈条状,浑身黝黑,眼眶深陷,唯有他那一双眼如同黑夜光辉神采奕奕。 如果说先前是心随意转,如今圊山剑就好比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可以随意做出自己想做的任何动作而无丝毫的阻逆,一缕神识牢牢的贴在圊山剑上,说是一把剑,更像是个连体兄弟。 瘦弱的南章挥舞着沉重的圊山剑,动作大开大合,时而飘逸轻盈,时而势若奔雷,随着南章动作越来越快,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轰鸣,空气中一圈圈透明的涟漪,如密集的小水滴。 剑招一,细微。 剑势突然一转,重剑在空中一点,一声爆鸣,紧接着又是一声爆鸣,两声接连响起,在山谷回荡。 剑势如水,轻盈或厚重。 整整一个月,总算入门,一剑分两段,灵力分层总算有了一点样子。 宗门开始忙碌起来,离宗门大比还剩十天了,离新的一年还剩十天了,虽然时间紧迫,南章却是一点都没紧张,他知道,光凭自己才会两段,是不能打败的郭建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领悟滴水剑意,出其不意的绝杀。 如果徐一不骗人的话,郭建是没有领悟剑意的,这是南章唯一可以抓得住的机会。 南章决定作出改变。 潜入河流,随着河水逐流南章潜出了上清宗。 半日功夫南章来到重水的修士角斗场,也叫死亡擂台。这是重水的黑色产业,每日来这里豪赌的人很多,一年前南章来看过一次,本想赚点外快,结果被告知进门最少要抵押一千一品丹药,南章太穷,门都没进去过。 死亡擂台并不在重水山上,而是在山脚下,位于一家小小的妖兽铺子下面,入门最少一千一品,出来时可以退,这么做是防止有人故意捣乱或者告发。交完保证金后就会有有人带领你进入阵法,这么做彻底的断绝有人暗记路线。 临近中午,里面早已经人满为患。 南章如今薄有资产,自然不会被入门保证金抵挡住去路。 进入阵法后眼前豁然开朗,模样不像是底下,而像是一个隐蔽的山谷,山壁被凿成了一级级的台阶,即可席地而坐,也可登高爬行,而谷底就是斗场。山顶有密密麻麻的竹楼,模样精致小巧,估摸着是包间,供那些大人物消遣观摩。 “客人第一次来”一个干净的小厮站在南章身侧,彬彬有礼。 南章点点头。 “客人是要下注还是比斗!”小厮悄悄的打量了南章一眼,继续说道:“下注的话一注最少五百一品,丹药灵石都可;比斗的话需要登记客人您的修为以及年龄,信息绝对保密,下场会蜃影遮挡客人面部,绝不会因为比斗给客人日常修行带来不便。” “我要比斗!”时间紧急,南章虽想多了解,想想还是算了:“我筑基二层修为,剑修。” 小厮飞快的记下,之后拿出一块石头在南章跟前晃了晃,点点头:“修为情况跟客人说的一样,请问今日需要给客人安排上场么” “安排!” 小厮飞快的点点头,引南章到了一间小屋子,恳求道:“客人您好,自我介绍下,我叫路棚,平常您唤我小路就行。我在这里干了三年,数通比斗场的所有规矩规则,我想客人需要我这样的人。。。。而且我。。。。。。” “直说就行,我听着呢!简单点。。。。” “我想做客人的带路人。” 南章好奇道:“何为带路人” 路棚不假思索道:“我根据客人的实力安排合适的对手,减少客人的受伤几率,增大客人的获胜几率。当然我也不瞒着客人,客人获胜后我能获得所有对赌金的一层。这个机会我已经等待了一年,也找了一年,恳求客人给我一个机会。” “你不会坑我” 路棚道:“可以立下血誓,而且客人有所不知,一荣俱荣,客人要是输了小的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得不偿失。” “你好,重新认识下我叫南章。南方的南,文章的章。” 路棚兴奋满脸通红,立刻开始血誓。 血誓作为修士誓言的一种,在诸多情况下是不能违背誓言,南章虽不知道后果如何,但在外门时候听讲课师兄讲过,违背誓言后果极其严重,当时没认真听,南章觉得回去得好好的复习下。 “前辈今天准备打么” “打!” 路棚立刻掏出一枚玉简,边看边介绍道:“现在有四名对手和前辈修为相近,一个剑修,三十二胜利三十五败;二名体修,打的不多,胜负参半,一名器修也是最近才来的,七战七胜。 我建议前辈先打体修孟克,胜率最大,可以当做练手试试感觉。” 南章觉得靠谱,点头应道:“你安排。” “行!”路棚记下,随后又问道:“客人需要下注么,赌自己胜或者对手胜。” “金额可以随意么” 路棚点点头:“是的,可以随意,最少一百一品。” “那就先压一万!” 路棚突然就呆住了,这位爷不缺钱,那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好玩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六章 声名鹊起 “今日的第一场将由我的们的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一个剑气冲天,一个力拔盖世,究竟是剑修扶摇更胜一筹,还是体修孟可铁拳无双,我们拭目以待。比赛将在一炷香之后开始,各位客人看官现在可以下注了。。。。” 声音是由特定的阵法扩大到整个山谷,所有人都能听见,语气激昂,听着颇为热血。 “什么新人算了,我还是买孟可赢,这大点擂台,这个新人我不看好,来给我买一万孟可胜。。。。” “来来我也跟上,新人,不靠谱,我还是稳点,来来,买一千。” 人群中一老头,酒糟鼻红的发亮,咕咚咚喝了一个饱嗝:“来来,剑修一千,体修一千,老子这次双双份,按照这个比例,少说赚两百呢!” 办理下注的伙计明显是认识酒糟鼻老头,闻言打趣道:“喂酒鬼,就按你这种保稳的玩法,晚间你就只能喝白水咯。” 老头又喝了一大口,端详了下注凭证,接连打了一串酒嗝:“你小子懂个屁。” 伙计摇摇头,冲着人群喊道:“还有没有下注的,马上就开始,最后半柱香了!” “来了来了,给我买一万!” 伙计斜着抬起了头,打量了一眼,说道:“路棚你臭什么热闹,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忙去,小爷忙着没看见。” 路棚砰的一声往柜台上扔了两个袋子,倨傲的抬起头:“去去去,老子是替客人买的。对了,小的那个是我的,我买一千。” “买谁” “剑修扶摇!” 伙计摇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发什么疯,你又不是新手,你难道不知道在擂台上屁大点地方怎么会对剑修有利。况且扶摇还是个新手,十七岁,奶还没断尽呢!这是他娘是斗场,会死人的,不是宗门比试见好就收。” 路棚看了看燃香,催促道:“赶紧些,先买,晚间在细聊。” 活计只好办理,嘴里嘟囔道:“你小子也要筑基了,筑基丹都没个,也敢豪赌。丑话说在前面,真到那一日可别找我借钱,老子屁都没有。。。。。。” 燃香燃尽,南章站在比斗台上。 依山势而建的台阶已经坐满的观众,他们眼神炙热,挥舞着手里下注的凭证,给自己投注的选手加油打气。 南章有些紧张,这种人多的注视下,指指点点,甚至恶意的嘲讽喝骂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作为新手的南章被规则认定为挑战者,需要最先上台亮相,而有过经验的孟可作为守擂者可以晚一些上场。孟可把上场时间拖到了最后一秒,他熟悉每一场比赛,知道如何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给自己创造机会,给对手创造难度。 比斗场的每一秒都过的很慢,南章已经有些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下注者都是修士,南章的表现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就有人忍不住故意大声笑道: “哎呀,快看看,那小子在发抖,哇,在等一会儿是不是要尿啊!” 所以人被大嗓门吸引,齐刷刷的开始观察南章。 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举目无亲,南章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保持着心底最深处的温暖。 轰轰轰。。。。。。 人群迸发出激烈的吼叫,孟可上台,接近两米五的身高,大光头,满脸横肉,饺子耳朵,光着的上身纵横着无数的疤痕,在人群吼叫声加持下,气势无限拔高,瞬间就达到顶峰。 经历过最初的恐惧害怕担忧,南章此刻已经调整过来,昂起头,战意勃发。 这个世界要实力说话,人多没有什么大不了。筑基那么痛苦都抗的住,老子今天不能败,来,让我看看你,来,然我看看你。。。。 南章激动的有些颤栗,整个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反应和注意力一下子达到新的境界,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来,各位观众朋友,我们拭目以待的第一场马上就要开始,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欢呼起来,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南章孟克弓腰见礼,还未起身孟可已经先发制人铁拳迎面袭来。 “偷袭,偷袭,这狗东西偷袭。。。。”买了南章胜的赌徒不满的叫嚷,声音三三两两,不成气候。 “新来的,这是斗场,好好去看看规则。”人群立刻就有人反讥道。 南章早都从路棚那里提到过提醒,他的注意力和神识自从孟可上场后就没脱离过他的视野,如今一拳袭来,南章侧身闪过,动作不飘逸,有些生硬,如此模样又惹得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 这一闪就到了擂台边缘,趁着孟可转身,南章双手紧握圊山剑,气势陡然一边。 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鸡。 滴水剑诀第四招-长扬。 厚重的圊山剑斜挑而起,速度陡然加快,一瞬间,它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暴烈狂躁,瞬间南章就被剑势裹挟,圊山剑重重的落在孟可的肩膀,清脆的骨裂声清晰可见,孟可胳膊软绵绵的垂下,噗通一声,半跪在斗场上。 七八十斤的重量,夹着灵力,伴随落势,孟可阻挡不了,哪怕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却扛不住,最先举起来的胳膊,最先落下的也是胳膊。 山谷鸦雀无声。 新人扶摇仅用一招就打倒了孟可,而且还将对手打跪了。 这简直强不像话。 “这小子是来寻找战斗的经验的,肯定是宗门弟子不是散修,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我不想惹麻烦。他的比斗你需要多注意,情况不对立刻入场,以后凡是他上场就买他赢。记住没!”甲号方一中年男子轻声吩咐道。 “记住了!”少女看了看父亲,忍不住继续道:“可他只有筑基一层修为,买他是不是有些不靠谱,修为比他高的不在少数,我认为他不值得咱们对他过多的关注。” 男子看了眼正处叛逆期的女儿淡淡道:“人生的每个决定都是一场豪赌,赌就有输赢,我现在就在赌这个少年。” 少女撅了撅嘴巴:“您是长辈,您说的算。” 孟可懊恼的垂下脑袋,好不容易以为遇到个雏儿,谁知道遇到个扮猪吃老虎的。 人群欢呼稀稀落落的响起,更多还是懊恼的怒骂。 “我说怎么着,我说怎么着,这小子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不买他买谁啊。。。。。” “娘的,孟可就是个傻子,看着人高马大,屁用没有,巴掌大的地方被一个剑修一招放倒,丢死个人。。。。” “去死孟可,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去死,去死。” “赔钱,赔钱,赔钱,” 整个斗场变成了谩骂场,南章暗暗沉思怪不得要带上蜃影呢,这要是被人记住模样,走在路上说不定就被人从身后敲闷棍。 。。。。。。 赌徒的无理智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章坐在小竹屋里面,静静的回味刚才战斗的每一刻。 说实话虽胜利,但是依旧有些吃力。 跟平时练剑不同,真正的却跟别人战斗是另一个情形,需要注意的地方实在太多,对手的状态,对手的习惯,对手的手段,这些都是需要考虑注意的,而练剑不同,练剑只需要练剑,根本没有战斗中才有的那种紧迫感和未知感危险感。 心神宁静也不容易,人太多,环境太嘈杂,哪怕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但依然会被许多东西左右,越是不想越想,越是不在乎它就越是往你心里钻,好像无数手在撕扯着自己,这种外因造成的影响非常容易控制心神,导致分心,任何分心在战斗时都是致命点。 平日练得心随意转,在战斗的时候竟然一片空白。 南章睁开了眼睛,先前不知道怎么拥有战斗经验,如今找到了方向,如今路就在眼前,虽然坎坷,只要走,只要愿意,终有一天会到终点。 路棚消息的候着,见南章醒来,十分尊崇的把赢来的丹药放到南章跟前。 “前辈,这是您的收益,您点点。” “你先拿着,后面你接着安排我上场,继续压我胜就行。” “今儿还要打么”路棚诧异道 “打。” 战斗继续,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剑修散居,这一次南章惨胜,气海灵力耗得干干净净,靠着中间取胜。 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器修高水,三招大胜。 两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五行修者齐地,惨胜利。 落日时,剑修扶摇战剑修于涵,两招大胜。 扶摇的名字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斗场崭露头角,无数跟风的赌徒赚的手软,他们争相呼喊扶摇的大名,俨然成为南章最狂热的拥护者。一日战五场,五场都极有看透,在众多赌徒眼里和斗场利益眼里,一颗摇钱树已经立起来了。 只要抓的住,跟的着,丹药钱财滚滚而来。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六章 声名鹊起 “今日的第一场将由我的们的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一个剑气冲天,一个力拔盖世,究竟是剑修扶摇更胜一筹,还是体修孟可铁拳无双,我们拭目以待。比赛将在一炷香之后开始,各位客人看官现在可以下注了。。。。” 声音是由特定的阵法扩大到整个山谷,所有人都能听见,语气激昂,听着颇为热血。 “什么新人算了,我还是买孟可赢,这大点擂台,这个新人我不看好,来给我买一万孟可胜。。。。” “来来我也跟上,新人,不靠谱,我还是稳点,来来,买一千。” 人群中一老头,酒糟鼻红的发亮,咕咚咚喝了一个饱嗝:“来来,剑修一千,体修一千,老子这次双双份,按照这个比例,少说赚两百呢!” 办理下注的伙计明显是认识酒糟鼻老头,闻言打趣道:“喂酒鬼,就按你这种保稳的玩法,晚间你就只能喝白水咯。” 老头又喝了一大口,端详了下注凭证,接连打了一串酒嗝:“你小子懂个屁。” 伙计摇摇头,冲着人群喊道:“还有没有下注的,马上就开始,最后半柱香了!” “来了来了,给我买一万!” 伙计斜着抬起了头,打量了一眼,说道:“路棚你臭什么热闹,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忙去,小爷忙着没看见。” 路棚砰的一声往柜台上扔了两个袋子,倨傲的抬起头:“去去去,老子是替客人买的。对了,小的那个是我的,我买一千。” “买谁” “剑修扶摇!” 伙计摇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发什么疯,你又不是新手,你难道不知道在擂台上屁大点地方怎么会对剑修有利。况且扶摇还是个新手,十七岁,奶还没断尽呢!这是他娘是斗场,会死人的,不是宗门比试见好就收。” 路棚看了看燃香,催促道:“赶紧些,先买,晚间在细聊。” 活计只好办理,嘴里嘟囔道:“你小子也要筑基了,筑基丹都没个,也敢豪赌。丑话说在前面,真到那一日可别找我借钱,老子屁都没有。。。。。。” 燃香燃尽,南章站在比斗台上。 依山势而建的台阶已经坐满的观众,他们眼神炙热,挥舞着手里下注的凭证,给自己投注的选手加油打气。 南章有些紧张,这种人多的注视下,指指点点,甚至恶意的嘲讽喝骂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作为新手的南章被规则认定为挑战者,需要最先上台亮相,而有过经验的孟可作为守擂者可以晚一些上场。孟可把上场时间拖到了最后一秒,他熟悉每一场比赛,知道如何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给自己创造机会,给对手创造难度。 比斗场的每一秒都过的很慢,南章已经有些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下注者都是修士,南章的表现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就有人忍不住故意大声笑道: “哎呀,快看看,那小子在发抖,哇,在等一会儿是不是要尿啊!” 所以人被大嗓门吸引,齐刷刷的开始观察南章。 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举目无亲,南章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保持着心底最深处的温暖。 轰轰轰。。。。。。 人群迸发出激烈的吼叫,孟可上台,接近两米五的身高,大光头,满脸横肉,饺子耳朵,光着的上身纵横着无数的疤痕,在人群吼叫声加持下,气势无限拔高,瞬间就达到顶峰。 经历过最初的恐惧害怕担忧,南章此刻已经调整过来,昂起头,战意勃发。 这个世界要实力说话,人多没有什么大不了。筑基那么痛苦都抗的住,老子今天不能败,来,让我看看你,来,然我看看你。。。。 南章激动的有些颤栗,整个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反应和注意力一下子达到新的境界,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来,各位观众朋友,我们拭目以待的第一场马上就要开始,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欢呼起来,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南章孟克弓腰见礼,还未起身孟可已经先发制人铁拳迎面袭来。 “偷袭,偷袭,这狗东西偷袭。。。。”买了南章胜的赌徒不满的叫嚷,声音三三两两,不成气候。 “新来的,这是斗场,好好去看看规则。”人群立刻就有人反讥道。 南章早都从路棚那里提到过提醒,他的注意力和神识自从孟可上场后就没脱离过他的视野,如今一拳袭来,南章侧身闪过,动作不飘逸,有些生硬,如此模样又惹得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 这一闪就到了擂台边缘,趁着孟可转身,南章双手紧握圊山剑,气势陡然一边。 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鸡。 滴水剑诀第四招-长扬。 厚重的圊山剑斜挑而起,速度陡然加快,一瞬间,它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暴烈狂躁,瞬间南章就被剑势裹挟,圊山剑重重的落在孟可的肩膀,清脆的骨裂声清晰可见,孟可胳膊软绵绵的垂下,噗通一声,半跪在斗场上。 七八十斤的重量,夹着灵力,伴随落势,孟可阻挡不了,哪怕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却扛不住,最先举起来的胳膊,最先落下的也是胳膊。 山谷鸦雀无声。 新人扶摇仅用一招就打倒了孟可,而且还将对手打跪了。 这简直强不像话。 “这小子是来寻找战斗的经验的,肯定是宗门弟子不是散修,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我不想惹麻烦。他的比斗你需要多注意,情况不对立刻入场,以后凡是他上场就买他赢。记住没!”甲号方一中年男子轻声吩咐道。 “记住了!”少女看了看父亲,忍不住继续道:“可他只有筑基一层修为,买他是不是有些不靠谱,修为比他高的不在少数,我认为他不值得咱们对他过多的关注。” 男子看了眼正处叛逆期的女儿淡淡道:“人生的每个决定都是一场豪赌,赌就有输赢,我现在就在赌这个少年。” 少女撅了撅嘴巴:“您是长辈,您说的算。” 孟可懊恼的垂下脑袋,好不容易以为遇到个雏儿,谁知道遇到个扮猪吃老虎的。 人群欢呼稀稀落落的响起,更多还是懊恼的怒骂。 “我说怎么着,我说怎么着,这小子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不买他买谁啊。。。。。” “娘的,孟可就是个傻子,看着人高马大,屁用没有,巴掌大的地方被一个剑修一招放倒,丢死个人。。。。” “去死孟可,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去死,去死。” “赔钱,赔钱,赔钱,” 整个斗场变成了谩骂场,南章暗暗沉思怪不得要带上蜃影呢,这要是被人记住模样,走在路上说不定就被人从身后敲闷棍。 。。。。。。 赌徒的无理智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章坐在小竹屋里面,静静的回味刚才战斗的每一刻。 说实话虽胜利,但是依旧有些吃力。 跟平时练剑不同,真正的却跟别人战斗是另一个情形,需要注意的地方实在太多,对手的状态,对手的习惯,对手的手段,这些都是需要考虑注意的,而练剑不同,练剑只需要练剑,根本没有战斗中才有的那种紧迫感和未知感危险感。 心神宁静也不容易,人太多,环境太嘈杂,哪怕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但依然会被许多东西左右,越是不想越想,越是不在乎它就越是往你心里钻,好像无数手在撕扯着自己,这种外因造成的影响非常容易控制心神,导致分心,任何分心在战斗时都是致命点。 平日练得心随意转,在战斗的时候竟然一片空白。 南章睁开了眼睛,先前不知道怎么拥有战斗经验,如今找到了方向,如今路就在眼前,虽然坎坷,只要走,只要愿意,终有一天会到终点。 路棚消息的候着,见南章醒来,十分尊崇的把赢来的丹药放到南章跟前。 “前辈,这是您的收益,您点点。” “你先拿着,后面你接着安排我上场,继续压我胜就行。” “今儿还要打么”路棚诧异道 “打。” 战斗继续,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剑修散居,这一次南章惨胜,气海灵力耗得干干净净,靠着中间取胜。 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器修高水,三招大胜。 两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五行修者齐地,惨胜利。 落日时,剑修扶摇战剑修于涵,两招大胜。 扶摇的名字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斗场崭露头角,无数跟风的赌徒赚的手软,他们争相呼喊扶摇的大名,俨然成为南章最狂热的拥护者。一日战五场,五场都极有看透,在众多赌徒眼里和斗场利益眼里,一颗摇钱树已经立起来了。 只要抓的住,跟的着,丹药钱财滚滚而来。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七章 成名 “今日的第一场将由我的们的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一个剑气冲天,一个力拔盖世,究竟是剑修扶摇更胜一筹,还是体修孟可铁拳无双,我们拭目以待。比赛将在一炷香之后开始,各位客人看官现在可以下注了。。。。” 声音是由特定的阵法扩大到整个山谷,所有人都能听见,语气激昂,听着颇为热血。 “什么新人算了,我还是买孟可赢,这大点擂台,这个新人我不看好,来给我买一万孟可胜。。。。” “来来我也跟上,新人,不靠谱,我还是稳点,来来,买一千。” 人群中一老头,酒糟鼻红的发亮,咕咚咚喝了一个饱嗝:“来来,剑修一千,体修一千,老子这次双双份,按照这个比例,少说赚两百呢!” 办理下注的伙计明显是认识酒糟鼻老头,闻言打趣道:“喂酒鬼,就按你这种保稳的玩法,晚间你就只能喝白水咯。” 老头又喝了一大口,端详了下注凭证,接连打了一串酒嗝:“你小子懂个屁。” 伙计摇摇头,冲着人群喊道:“还有没有下注的,马上就开始,最后半柱香了!” “来了来了,给我买一万!” 伙计斜着抬起了头,打量了一眼,说道:“路棚你臭什么热闹,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忙去,小爷忙着没看见。” 路棚砰的一声往柜台上扔了两个袋子,倨傲的抬起头:“去去去,老子是替客人买的。对了,小的那个是我的,我买一千。” “买谁” “剑修扶摇!” 伙计摇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发什么疯,你又不是新手,你难道不知道在擂台上屁大点地方怎么会对剑修有利。况且扶摇还是个新手,十七岁,奶还没断尽呢!这是他娘是斗场,会死人的,不是宗门比试见好就收。” 路棚看了看燃香,催促道:“赶紧些,先买,晚间在细聊。” 活计只好办理,嘴里嘟囔道:“你小子也要筑基了,筑基丹都没个,也敢豪赌。丑话说在前面,真到那一日可别找我借钱,老子屁都没有。。。。。。” 燃香燃尽,南章站在比斗台上。 依山势而建的台阶已经坐满的观众,他们眼神炙热,挥舞着手里下注的凭证,给自己投注的选手加油打气。 南章有些紧张,这种人多的注视下,指指点点,甚至恶意的嘲讽喝骂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作为新手的南章被规则认定为挑战者,需要最先上台亮相,而有过经验的孟可作为守擂者可以晚一些上场。孟可把上场时间拖到了最后一秒,他熟悉每一场比赛,知道如何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给自己创造机会,给对手创造难度。 比斗场的每一秒都过的很慢,南章已经有些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下注者都是修士,南章的表现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就有人忍不住故意大声笑道: “哎呀,快看看,那小子在发抖,哇,在等一会儿是不是要尿啊!” 所以人被大嗓门吸引,齐刷刷的开始观察南章。 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举目无亲,南章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保持着心底最深处的温暖。 轰轰轰。。。。。。 人群迸发出激烈的吼叫,孟可上台,接近两米五的身高,大光头,满脸横肉,饺子耳朵,光着的上身纵横着无数的疤痕,在人群吼叫声加持下,气势无限拔高,瞬间就达到顶峰。 经历过最初的恐惧害怕担忧,南章此刻已经调整过来,昂起头,战意勃发。 这个世界要实力说话,人多没有什么大不了。筑基那么痛苦都抗的住,老子今天不能败,来,让我看看你,来,然我看看你。。。。 南章激动的有些颤栗,整个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反应和注意力一下子达到新的境界,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来,各位观众朋友,我们拭目以待的第一场马上就要开始,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欢呼起来,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南章孟克弓腰见礼,还未起身孟可已经先发制人铁拳迎面袭来。 “偷袭,偷袭,这狗东西偷袭。。。。”买了南章胜的赌徒不满的叫嚷,声音三三两两,不成气候。 “新来的,这是斗场,好好去看看规则。”人群立刻就有人反讥道。 南章早都从路棚那里提到过提醒,他的注意力和神识自从孟可上场后就没脱离过他的视野,如今一拳袭来,南章侧身闪过,动作不飘逸,有些生硬,如此模样又惹得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 这一闪就到了擂台边缘,趁着孟可转身,南章双手紧握圊山剑,气势陡然一边。 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鸡。 滴水剑诀第四招-长扬。 厚重的圊山剑斜挑而起,速度陡然加快,一瞬间,它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暴烈狂躁,瞬间南章就被剑势裹挟,圊山剑重重的落在孟可的肩膀,清脆的骨裂声清晰可见,孟可胳膊软绵绵的垂下,噗通一声,半跪在斗场上。 七八十斤的重量,夹着灵力,伴随落势,孟可阻挡不了,哪怕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却扛不住,最先举起来的胳膊,最先落下的也是胳膊。 山谷鸦雀无声。 新人扶摇仅用一招就打倒了孟可,而且还将对手打跪了。 这简直强不像话。 “这小子是来寻找战斗的经验的,肯定是宗门弟子不是散修,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我不想惹麻烦。他的比斗你需要多注意,情况不对立刻入场,以后凡是他上场就买他赢。记住没!”甲号方一中年男子轻声吩咐道。 “记住了!”少女看了看父亲,忍不住继续道:“可他只有筑基一层修为,买他是不是有些不靠谱,修为比他高的不在少数,我认为他不值得咱们对他过多的关注。” 男子看了眼正处叛逆期的女儿淡淡道:“人生的每个决定都是一场豪赌,赌就有输赢,我现在就在赌这个少年。” 少女撅了撅嘴巴:“您是长辈,您说的算。” 孟可懊恼的垂下脑袋,好不容易以为遇到个雏儿,谁知道遇到个扮猪吃老虎的。 人群欢呼稀稀落落的响起,更多还是懊恼的怒骂。 “我说怎么着,我说怎么着,这小子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不买他买谁啊。。。。。” “娘的,孟可就是个傻子,看着人高马大,屁用没有,巴掌大的地方被一个剑修一招放倒,丢死个人。。。。” “去死孟可,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去死,去死。” “赔钱,赔钱,赔钱,” 整个斗场变成了谩骂场,南章暗暗沉思怪不得要带上蜃影呢,这要是被人记住模样,走在路上说不定就被人从身后敲闷棍。 。。。。。。 赌徒的无理智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章坐在小竹屋里面,静静的回味刚才战斗的每一刻。 说实话虽胜利,但是依旧有些吃力。 跟平时练剑不同,真正的却跟别人战斗是另一个情形,需要注意的地方实在太多,对手的状态,对手的习惯,对手的手段,这些都是需要考虑注意的,而练剑不同,练剑只需要练剑,根本没有战斗中才有的那种紧迫感和未知感危险感。 心神宁静也不容易,人太多,环境太嘈杂,哪怕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但依然会被许多东西左右,越是不想越想,越是不在乎它就越是往你心里钻,好像无数手在撕扯着自己,这种外因造成的影响非常容易控制心神,导致分心,任何分心在战斗时都是致命点。 平日练得心随意转,在战斗的时候竟然一片空白。 南章睁开了眼睛,先前不知道怎么拥有战斗经验,如今找到了方向,如今路就在眼前,虽然坎坷,只要走,只要愿意,终有一天会到终点。 路棚消息的候着,见南章醒来,十分尊崇的把赢来的丹药放到南章跟前。 “前辈,这是您的收益,您点点。” “你先拿着,后面你接着安排我上场,继续压我胜就行。” “今儿还要打么”路棚诧异道 “打。” 战斗继续,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剑修散居,这一次南章惨胜,气海灵力耗得干干净净,靠着中间取胜。 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器修高水,三招大胜。 两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五行修者齐地,惨胜利。 落日时,剑修扶摇战剑修于涵,两招大胜。 扶摇的名字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斗场崭露头角,无数跟风的赌徒赚的手软,他们争相呼喊扶摇的大名,俨然成为南章最狂热的拥护者。一日战五场,五场都极有看透,在众多赌徒眼里和斗场利益眼里,一颗摇钱树已经立起来了。 只要抓的住,跟的着,丹药钱财滚滚而来。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七章 成名 “今日的第一场将由我的们的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一个剑气冲天,一个力拔盖世,究竟是剑修扶摇更胜一筹,还是体修孟可铁拳无双,我们拭目以待。比赛将在一炷香之后开始,各位客人看官现在可以下注了。。。。” 声音是由特定的阵法扩大到整个山谷,所有人都能听见,语气激昂,听着颇为热血。 “什么新人算了,我还是买孟可赢,这大点擂台,这个新人我不看好,来给我买一万孟可胜。。。。” “来来我也跟上,新人,不靠谱,我还是稳点,来来,买一千。” 人群中一老头,酒糟鼻红的发亮,咕咚咚喝了一个饱嗝:“来来,剑修一千,体修一千,老子这次双双份,按照这个比例,少说赚两百呢!” 办理下注的伙计明显是认识酒糟鼻老头,闻言打趣道:“喂酒鬼,就按你这种保稳的玩法,晚间你就只能喝白水咯。” 老头又喝了一大口,端详了下注凭证,接连打了一串酒嗝:“你小子懂个屁。” 伙计摇摇头,冲着人群喊道:“还有没有下注的,马上就开始,最后半柱香了!” “来了来了,给我买一万!” 伙计斜着抬起了头,打量了一眼,说道:“路棚你臭什么热闹,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忙去,小爷忙着没看见。” 路棚砰的一声往柜台上扔了两个袋子,倨傲的抬起头:“去去去,老子是替客人买的。对了,小的那个是我的,我买一千。” “买谁” “剑修扶摇!” 伙计摇摇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发什么疯,你又不是新手,你难道不知道在擂台上屁大点地方怎么会对剑修有利。况且扶摇还是个新手,十七岁,奶还没断尽呢!这是他娘是斗场,会死人的,不是宗门比试见好就收。” 路棚看了看燃香,催促道:“赶紧些,先买,晚间在细聊。” 活计只好办理,嘴里嘟囔道:“你小子也要筑基了,筑基丹都没个,也敢豪赌。丑话说在前面,真到那一日可别找我借钱,老子屁都没有。。。。。。” 燃香燃尽,南章站在比斗台上。 依山势而建的台阶已经坐满的观众,他们眼神炙热,挥舞着手里下注的凭证,给自己投注的选手加油打气。 南章有些紧张,这种人多的注视下,指指点点,甚至恶意的嘲讽喝骂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作为新手的南章被规则认定为挑战者,需要最先上台亮相,而有过经验的孟可作为守擂者可以晚一些上场。孟可把上场时间拖到了最后一秒,他熟悉每一场比赛,知道如何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给自己创造机会,给对手创造难度。 比斗场的每一秒都过的很慢,南章已经有些忍不住有些微微发抖。 下注者都是修士,南章的表现他们看的一清二楚,当下就有人忍不住故意大声笑道: “哎呀,快看看,那小子在发抖,哇,在等一会儿是不是要尿啊!” 所以人被大嗓门吸引,齐刷刷的开始观察南章。 哄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举目无亲,南章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保持着心底最深处的温暖。 轰轰轰。。。。。。 人群迸发出激烈的吼叫,孟可上台,接近两米五的身高,大光头,满脸横肉,饺子耳朵,光着的上身纵横着无数的疤痕,在人群吼叫声加持下,气势无限拔高,瞬间就达到顶峰。 经历过最初的恐惧害怕担忧,南章此刻已经调整过来,昂起头,战意勃发。 这个世界要实力说话,人多没有什么大不了。筑基那么痛苦都抗的住,老子今天不能败,来,让我看看你,来,然我看看你。。。。 南章激动的有些颤栗,整个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反应和注意力一下子达到新的境界,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来,各位观众朋友,我们拭目以待的第一场马上就要开始,剑修扶摇对阵体修孟可,欢呼起来,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南章孟克弓腰见礼,还未起身孟可已经先发制人铁拳迎面袭来。 “偷袭,偷袭,这狗东西偷袭。。。。”买了南章胜的赌徒不满的叫嚷,声音三三两两,不成气候。 “新来的,这是斗场,好好去看看规则。”人群立刻就有人反讥道。 南章早都从路棚那里提到过提醒,他的注意力和神识自从孟可上场后就没脱离过他的视野,如今一拳袭来,南章侧身闪过,动作不飘逸,有些生硬,如此模样又惹得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 这一闪就到了擂台边缘,趁着孟可转身,南章双手紧握圊山剑,气势陡然一边。 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鸡。 滴水剑诀第四招-长扬。 厚重的圊山剑斜挑而起,速度陡然加快,一瞬间,它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暴烈狂躁,瞬间南章就被剑势裹挟,圊山剑重重的落在孟可的肩膀,清脆的骨裂声清晰可见,孟可胳膊软绵绵的垂下,噗通一声,半跪在斗场上。 七八十斤的重量,夹着灵力,伴随落势,孟可阻挡不了,哪怕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却扛不住,最先举起来的胳膊,最先落下的也是胳膊。 山谷鸦雀无声。 新人扶摇仅用一招就打倒了孟可,而且还将对手打跪了。 这简直强不像话。 “这小子是来寻找战斗的经验的,肯定是宗门弟子不是散修,不能让他死在这里,我不想惹麻烦。他的比斗你需要多注意,情况不对立刻入场,以后凡是他上场就买他赢。记住没!”甲号方一中年男子轻声吩咐道。 “记住了!”少女看了看父亲,忍不住继续道:“可他只有筑基一层修为,买他是不是有些不靠谱,修为比他高的不在少数,我认为他不值得咱们对他过多的关注。” 男子看了眼正处叛逆期的女儿淡淡道:“人生的每个决定都是一场豪赌,赌就有输赢,我现在就在赌这个少年。” 少女撅了撅嘴巴:“您是长辈,您说的算。” 孟可懊恼的垂下脑袋,好不容易以为遇到个雏儿,谁知道遇到个扮猪吃老虎的。 人群欢呼稀稀落落的响起,更多还是懊恼的怒骂。 “我说怎么着,我说怎么着,这小子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不买他买谁啊。。。。。” “娘的,孟可就是个傻子,看着人高马大,屁用没有,巴掌大的地方被一个剑修一招放倒,丢死个人。。。。” “去死孟可,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去死,去死。” “赔钱,赔钱,赔钱,” 整个斗场变成了谩骂场,南章暗暗沉思怪不得要带上蜃影呢,这要是被人记住模样,走在路上说不定就被人从身后敲闷棍。 。。。。。。 赌徒的无理智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南章坐在小竹屋里面,静静的回味刚才战斗的每一刻。 说实话虽胜利,但是依旧有些吃力。 跟平时练剑不同,真正的却跟别人战斗是另一个情形,需要注意的地方实在太多,对手的状态,对手的习惯,对手的手段,这些都是需要考虑注意的,而练剑不同,练剑只需要练剑,根本没有战斗中才有的那种紧迫感和未知感危险感。 心神宁静也不容易,人太多,环境太嘈杂,哪怕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但依然会被许多东西左右,越是不想越想,越是不在乎它就越是往你心里钻,好像无数手在撕扯着自己,这种外因造成的影响非常容易控制心神,导致分心,任何分心在战斗时都是致命点。 平日练得心随意转,在战斗的时候竟然一片空白。 南章睁开了眼睛,先前不知道怎么拥有战斗经验,如今找到了方向,如今路就在眼前,虽然坎坷,只要走,只要愿意,终有一天会到终点。 路棚消息的候着,见南章醒来,十分尊崇的把赢来的丹药放到南章跟前。 “前辈,这是您的收益,您点点。” “你先拿着,后面你接着安排我上场,继续压我胜就行。” “今儿还要打么”路棚诧异道 “打。” 战斗继续,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剑修散居,这一次南章惨胜,气海灵力耗得干干净净,靠着中间取胜。 一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器修高水,三招大胜。 两个时辰后,剑修扶摇战五行修者齐地,惨胜利。 落日时,剑修扶摇战剑修于涵,两招大胜。 扶摇的名字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斗场崭露头角,无数跟风的赌徒赚的手软,他们争相呼喊扶摇的大名,俨然成为南章最狂热的拥护者。一日战五场,五场都极有看透,在众多赌徒眼里和斗场利益眼里,一颗摇钱树已经立起来了。 只要抓的住,跟的着,丹药钱财滚滚而来。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八章 成了 斗场出了一个常胜的人物,自然会引得无数赌徒跟随。 这是南章呆在这里的第七天,大大小小经历了接近四十长战斗,滴水剑诀前六招的神妙南章自然掌握的不错,而且还根据战斗的习惯修改了几处剑招,唯独第七招水滴石穿,南章始终控制不好灵力分段,目前唯一的进步就是一剑出斩三段,领悟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至于娘炮所演示的一剑出斩几十段,余浪滚滚的要义始终参悟不透。 南章坐在那里沉思,路棚安静的坐在一旁,一点不敢发出声响。 南章的竹楼已经从七十九号搬到了丙子号竹楼,斗场对他的重视度绝对高。 “扶摇在么,扶摇在么”斗场的大小姐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门而入,尖锐的喊叫声打断沉思,南章睁开眼。 路棚有些头疼,斗场的大小姐被惯的厉害,目中无人,做事儿只凭喜好,说好听是大大咧咧,说的难听就是没有素质。 “喂,跟你说话呢!接下来有一场你打不打,对方是筑基六层修为,父亲说专门来找你的,打不打” 南章深吸一口气:“下次进门前能不能敲门” “别叉开话题,打不打!”夏荷还挺执拗,揪着问题不放。 南章气的直咬牙,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少女梳的整齐的发饰揉的一团糟,南章满意的点点头。 路棚被吓的脸色惨白。 少女捋了捋额前遮挡视线的长发,继续问道:“打不打,你倒是给个信。”她一点不生气,依旧仰着头,执拗的重复问着问题。 “打!” “好!”少女爽快的答应,转身重重的一脚踢在南章的小腿上,气鼓鼓道:“那人是另一个斗场的天才,这次你的横空出现吸走了他们不少人气,这次来就是让你败的。还有,你记住本小姐的头发这件事我先忍着,等着那一天你输了躺着不能动,看我怎么折磨死你!” “看什么看,你小子最近有些嚣张了!不久赚点了丹药,走路头抬那么高作甚”说着一拳捶在了路棚的肚子上,路棚猛受重击,虾米似的蜷着身子蹲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直起腰。 看着晃荡的朱门,路棚哭丧着脸嘟囔道:“你好好的惹她干嘛,到头来我受罪,妈呀,疼死了我,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哎呦,真下死手啊!” “她能挑战不” “得得。。。。”路棚投降的举起手:“放过我,就算能挑战我也不敢给你去推啊。” “为什么” 路棚揉着肚子:“哪有为什么,宝贝疙瘩呗。” 南章竖起了大拇指:“你这顿打不冤。” 既然选择了战那就全力一战。 三个时辰后南章睁开眼睛,眼眸里神光四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着破釜沉舟的缘故,此刻的南章心里只有一个人,郭建。 修为相差无几,那么就试试差距到底在哪里。 南章握着圊山剑来到斗场,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加油打气声,对方也是剑修,这场战斗要么立刻见分晓,要么一人重伤倒地不起。 回忆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每个细节,感受着每一丝的变化,所有东西,所有片段所有感受都汇聚在脑海,南章的大脑就像有个熊熊燃烧的火焰,热浪滔滔。 南章猛地往前一步,气势瞬间达到顶峰。 “战!” 雄浑的嗓音从胸腔喷涌,震得呼喊的人群猛地一静。 就在此时,双方同时举起了剑,剑芒四溢,扎的几个探头探脑的赌徒哇哇大叫。 “扶摇会胜么”夏荷悄声闻着闭目养神的父亲。 “不好说,剑修之道过于霸道,变数太大,现在说为时尚早。” “那父亲为什么要答应重水斗场,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父亲岂不是浪费了一个好苗子”夏荷说出了心底的疑问:“再说扶摇的修为摆在那里,这中间差距有些大,到时觉得父亲答应的有些莽撞了,真要出了什么状况,父亲会落人口实的。” 夏荷父亲皱了皱眉,颇无奈道:“如果不答应,此刻我就不能安然的坐在这里陪你说话了。底下那人是灵宗弟子,他也是来找突破契机的!你说,我这点本事我不答应我还能拒绝么” “这么说扶摇今日会有危险”夏荷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父亲变得沉默起来,眼睛看着远方。 夏荷求助的看着父亲,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夏荷却知道父亲好像什么都说了。 斗场上,南章已经被捶倒了三次,呼喝加油声也越来越小,手握圊山剑的南章此刻看起来极为的吃力,圊山剑挥舞反击也变得没有了章法。 南章知道自己要输,没想到会这么惨,全程被碾压。 他索性闭上了眼,决定拼死一搏,灵力疯狂涌入圊山剑,原本呈暗黑色的圊山剑微微颤动,片刻,一道光线陡然炸开。 轰! 南章心似乎有所明悟,他感觉如今自己就是一滴微小的水珠。 隐约间,他看到那无边的海,狂风呼啸,波涛滚滚,滔滔不绝,那涌动的狂风跟灵力如此的相像,那滚滚涛水不就是自己追求的无穷剑招么 石不动水动,虽有智慧,不如趁势,虽有磁基,不如待时。 突然南章想到死人妖在识海演示的那一幕,那个一剑出整个河流陡然炸开无数水花的情景,如今两个情景慢慢融合。 滔滔不绝。 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去领悟,如今就像捅破了窗户纸,透过孔洞,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南章眼前。 风不停,浪不止,那一滴滴水珠就是一道道浪线,跳动着,欢跃着。 斗场突然下起了雨,赌徒迷茫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这一幕,这是有阵法的,怎么会有雨水降落呢。 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人喊道:“慕云快走,他气势已成,即将成剑意,快认输别做他人的磨刀石,他会毁了你的剑心的。” 慕云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从小到大,都这师父安排好的一切,平日唤作师父,私下里叫做父亲,这安排好说着为你好的一切慕云已经有些厌倦,闻言,不为所动,站定后横剑在胸前。 剑意,剑意,这么好的机会我慕云怎么能放过。 喊话那人见慕云不为所动,挥袖炸碎了木门,脸色铁青的准备亲自去斗场抓回自己那不听会的孩子。 身形整欲动,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身前,来人是夏荷的父亲,夏云。 “夏云你要阻我” 夏云略带歉意的摇摇头:“李长老,我已经退不了一次,这一次你已经破坏了规矩,你要是在下场,我这斗场也不用做了,你看,如真有意外我出手阻止如何” 李长老恨恨的猛甩了下衣袖:“你担不起。” 夏云无奈的摇摇头,抽出了长剑,晦涩的气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夏云淡淡道:“现在呢” 南章气势已成,原本颓败的气势陡然变得高昂起来。 南章举起了手臂,剑势陡然加快。 “轰!” 一道白色长虹挟着无匹的攻势狠狠的斩向了天空。 于此同时,轰响不断,有细心人默默数了下,一共十八响。一朵朵举行水球逆天而上,夹着着剑意,如此的暴虐凶狠,它们就像一个个拼命的猛兽,孤注一掷,点燃生命。 阵法发出刺耳的轰鸣,冷气突然涌入,温暖如春的斗场瞬间变得寒冷起来。 慕云愣愣的看着南章,不可置信道:“你为了放弃了这个机会。” 南章惨白的脸色露出苦笑:“比斗又不是杀人,我的目的是磨练,不是胜败。” 李长老放下了心,恢复了淡定,竟出声点评道:“剑诀一般,此子天赋不错,如此独特的剑意还真是头一次见,以水弹为剑意,前所未闻啊,一剑出十八道剑意,夏云你这斗场的常青树来了。如此手段,只需一剑,一般修士只能拱手认命。” 夏云借坡下驴,接着点评道:“可惜太过暴烈不易收手,真要比斗,是要死人的。” “你赢了,我认输!”南章看着天空的水雾开心的笑道,本想骄傲的走下台,奈何灵力已经耗尽,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看台猛地穿出一个穿着精炼的短发少女,就在南章落地的那一刻,刚好出现,南章巧之又巧的落在那人背上,少女打个趔趄。 已经冲出的夏荷恨恨的跺了跺脚,对着身侧的仆役吼道:“给本姑奶奶查查那个女人是谁,谁给的本事敢冲进斗场。” “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着你才能不落地,真丢人啊!” 启明翻了翻白眼:“瘦的跟个猫妖似的,嘴巴倒是挺硬,说点感谢的话会烂嘴角啊。” 南章脑袋打在启明的肩膀,喘着粗气:“这次麻烦大了,气海全部空了。” 启明脖子有些痒,侧了侧,小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成了不是么!”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八章 成了 斗场出了一个常胜的人物,自然会引得无数赌徒跟随。 这是南章呆在这里的第七天,大大小小经历了接近四十长战斗,滴水剑诀前六招的神妙南章自然掌握的不错,而且还根据战斗的习惯修改了几处剑招,唯独第七招水滴石穿,南章始终控制不好灵力分段,目前唯一的进步就是一剑出斩三段,领悟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至于娘炮所演示的一剑出斩几十段,余浪滚滚的要义始终参悟不透。 南章坐在那里沉思,路棚安静的坐在一旁,一点不敢发出声响。 南章的竹楼已经从七十九号搬到了丙子号竹楼,斗场对他的重视度绝对高。 “扶摇在么,扶摇在么”斗场的大小姐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门而入,尖锐的喊叫声打断沉思,南章睁开眼。 路棚有些头疼,斗场的大小姐被惯的厉害,目中无人,做事儿只凭喜好,说好听是大大咧咧,说的难听就是没有素质。 “喂,跟你说话呢!接下来有一场你打不打,对方是筑基六层修为,父亲说专门来找你的,打不打” 南章深吸一口气:“下次进门前能不能敲门” “别叉开话题,打不打!”夏荷还挺执拗,揪着问题不放。 南章气的直咬牙,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少女梳的整齐的发饰揉的一团糟,南章满意的点点头。 路棚被吓的脸色惨白。 少女捋了捋额前遮挡视线的长发,继续问道:“打不打,你倒是给个信。”她一点不生气,依旧仰着头,执拗的重复问着问题。 “打!” “好!”少女爽快的答应,转身重重的一脚踢在南章的小腿上,气鼓鼓道:“那人是另一个斗场的天才,这次你的横空出现吸走了他们不少人气,这次来就是让你败的。还有,你记住本小姐的头发这件事我先忍着,等着那一天你输了躺着不能动,看我怎么折磨死你!” “看什么看,你小子最近有些嚣张了!不久赚点了丹药,走路头抬那么高作甚”说着一拳捶在了路棚的肚子上,路棚猛受重击,虾米似的蜷着身子蹲在地上,缓了半天才直起腰。 看着晃荡的朱门,路棚哭丧着脸嘟囔道:“你好好的惹她干嘛,到头来我受罪,妈呀,疼死了我,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哎呦,真下死手啊!” “她能挑战不” “得得。。。。”路棚投降的举起手:“放过我,就算能挑战我也不敢给你去推啊。” “为什么” 路棚揉着肚子:“哪有为什么,宝贝疙瘩呗。” 南章竖起了大拇指:“你这顿打不冤。” 既然选择了战那就全力一战。 三个时辰后南章睁开眼睛,眼眸里神光四溢,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着破釜沉舟的缘故,此刻的南章心里只有一个人,郭建。 修为相差无几,那么就试试差距到底在哪里。 南章握着圊山剑来到斗场,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加油打气声,对方也是剑修,这场战斗要么立刻见分晓,要么一人重伤倒地不起。 回忆着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每个细节,感受着每一丝的变化,所有东西,所有片段所有感受都汇聚在脑海,南章的大脑就像有个熊熊燃烧的火焰,热浪滔滔。 南章猛地往前一步,气势瞬间达到顶峰。 “战!” 雄浑的嗓音从胸腔喷涌,震得呼喊的人群猛地一静。 就在此时,双方同时举起了剑,剑芒四溢,扎的几个探头探脑的赌徒哇哇大叫。 “扶摇会胜么”夏荷悄声闻着闭目养神的父亲。 “不好说,剑修之道过于霸道,变数太大,现在说为时尚早。” “那父亲为什么要答应重水斗场,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父亲岂不是浪费了一个好苗子”夏荷说出了心底的疑问:“再说扶摇的修为摆在那里,这中间差距有些大,到时觉得父亲答应的有些莽撞了,真要出了什么状况,父亲会落人口实的。” 夏荷父亲皱了皱眉,颇无奈道:“如果不答应,此刻我就不能安然的坐在这里陪你说话了。底下那人是灵宗弟子,他也是来找突破契机的!你说,我这点本事我不答应我还能拒绝么” “这么说扶摇今日会有危险”夏荷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父亲变得沉默起来,眼睛看着远方。 夏荷求助的看着父亲,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夏荷却知道父亲好像什么都说了。 斗场上,南章已经被捶倒了三次,呼喝加油声也越来越小,手握圊山剑的南章此刻看起来极为的吃力,圊山剑挥舞反击也变得没有了章法。 南章知道自己要输,没想到会这么惨,全程被碾压。 他索性闭上了眼,决定拼死一搏,灵力疯狂涌入圊山剑,原本呈暗黑色的圊山剑微微颤动,片刻,一道光线陡然炸开。 轰! 南章心似乎有所明悟,他感觉如今自己就是一滴微小的水珠。 隐约间,他看到那无边的海,狂风呼啸,波涛滚滚,滔滔不绝,那涌动的狂风跟灵力如此的相像,那滚滚涛水不就是自己追求的无穷剑招么 石不动水动,虽有智慧,不如趁势,虽有磁基,不如待时。 突然南章想到死人妖在识海演示的那一幕,那个一剑出整个河流陡然炸开无数水花的情景,如今两个情景慢慢融合。 滔滔不绝。 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去领悟,如今就像捅破了窗户纸,透过孔洞,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南章眼前。 风不停,浪不止,那一滴滴水珠就是一道道浪线,跳动着,欢跃着。 斗场突然下起了雨,赌徒迷茫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这一幕,这是有阵法的,怎么会有雨水降落呢。 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人喊道:“慕云快走,他气势已成,即将成剑意,快认输别做他人的磨刀石,他会毁了你的剑心的。” 慕云淡淡的看着这一切,从小到大,都这师父安排好的一切,平日唤作师父,私下里叫做父亲,这安排好说着为你好的一切慕云已经有些厌倦,闻言,不为所动,站定后横剑在胸前。 剑意,剑意,这么好的机会我慕云怎么能放过。 喊话那人见慕云不为所动,挥袖炸碎了木门,脸色铁青的准备亲自去斗场抓回自己那不听会的孩子。 身形整欲动,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身前,来人是夏荷的父亲,夏云。 “夏云你要阻我” 夏云略带歉意的摇摇头:“李长老,我已经退不了一次,这一次你已经破坏了规矩,你要是在下场,我这斗场也不用做了,你看,如真有意外我出手阻止如何” 李长老恨恨的猛甩了下衣袖:“你担不起。” 夏云无奈的摇摇头,抽出了长剑,晦涩的气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夏云淡淡道:“现在呢” 南章气势已成,原本颓败的气势陡然变得高昂起来。 南章举起了手臂,剑势陡然加快。 “轰!” 一道白色长虹挟着无匹的攻势狠狠的斩向了天空。 于此同时,轰响不断,有细心人默默数了下,一共十八响。一朵朵举行水球逆天而上,夹着着剑意,如此的暴虐凶狠,它们就像一个个拼命的猛兽,孤注一掷,点燃生命。 阵法发出刺耳的轰鸣,冷气突然涌入,温暖如春的斗场瞬间变得寒冷起来。 慕云愣愣的看着南章,不可置信道:“你为了放弃了这个机会。” 南章惨白的脸色露出苦笑:“比斗又不是杀人,我的目的是磨练,不是胜败。” 李长老放下了心,恢复了淡定,竟出声点评道:“剑诀一般,此子天赋不错,如此独特的剑意还真是头一次见,以水弹为剑意,前所未闻啊,一剑出十八道剑意,夏云你这斗场的常青树来了。如此手段,只需一剑,一般修士只能拱手认命。” 夏云借坡下驴,接着点评道:“可惜太过暴烈不易收手,真要比斗,是要死人的。” “你赢了,我认输!”南章看着天空的水雾开心的笑道,本想骄傲的走下台,奈何灵力已经耗尽,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看台猛地穿出一个穿着精炼的短发少女,就在南章落地的那一刻,刚好出现,南章巧之又巧的落在那人背上,少女打个趔趄。 已经冲出的夏荷恨恨的跺了跺脚,对着身侧的仆役吼道:“给本姑奶奶查查那个女人是谁,谁给的本事敢冲进斗场。” “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着你才能不落地,真丢人啊!” 启明翻了翻白眼:“瘦的跟个猫妖似的,嘴巴倒是挺硬,说点感谢的话会烂嘴角啊。” 南章脑袋打在启明的肩膀,喘着粗气:“这次麻烦大了,气海全部空了。” 启明脖子有些痒,侧了侧,小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成了不是么!”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九章 前夕 离宗门大比还剩三天了。 南章虽然在赛场认输,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怕控制不好剑意而伤人。 对此,斗场也豪气,赌注全退还额外补二百丹药作为歉意的赔偿,如此一来宾主尽欢,斗场的人气在次拔高。 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都想看看一个产生剑意的小伙子是何等模样,不少剑修更是抱着长剑而来,信誓旦旦的要求要跟扶摇点名一战,他们不认为自己七八十还只会剑芒,而一个小伙子竟然领悟了剑意。 他们不信,自然要打一场才信。 斗场也不含糊,直言扶摇只有一个,你们诸多人怕是会坏事,不如抽签战一场,最强者才能和扶摇一战。明知道是斗场的圈套,但诸多剑修哪能服气,纷纷抽签比斗,赌徒的狂欢,斗场的狂欢,通宵达旦,呼喊声叫骂声响彻云霄。 南章已经不在斗场,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来斗场。 路棚看着南章留下的信件心里颇有些不好受。 这些年他见过无数的人,无数的修士,可从未有一个人能像南章一样,坚定,有礼,有韧性。 或许也是好的,就当做一个传奇,一个不败的传奇。 南章正在购物,小百被使唤的团团转,这可是大金主,而且跟自己关系极好的大金主,小百对南章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 原本自己仅仅是一个店长,一个月累死累活一千一品,如今靠着清水丹的操作,小百已经荣升为商会的副主管,一个月七千一品丹药的工资。丹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百现在特别喜欢无论走在那里别人都客客气气的样子。 说话都变得好听。 原本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现在见到自己都得陪着笑脸,话里话外奉承着好。 这个感觉让小百入迷,颇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这衣服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体现不出身段,身段懂么婀娜多姿的,而且你这颜色搭配真丑,红绿搭配,谁教你的,不行不行,换换。。。。。。” 小百挥挥手,又一批自称手艺高超的裁娘黯然退场。 “哥,你就说你是不是来消遣我的,你说的这衣服哪里是人穿的,鞋子非要到膝盖下这孩子鞋子么,这穿着怎么走路这衣服的边角发饰颜色搭配我怎么前所未闻,真要有本事你就给我画一个,只要你画的出来,我小百打破脑袋也要做出来。” 小百梗着脖子,唾沫纷飞。 “行!”南章点着手指:“你等着小爷画出来,到时候要是火了,我可告诉你,老子要一半的收益。” “都给你,都给你,我的爷,今儿先把你打发了,不然这生意没发做了。” 南章拿过笔,回忆着记忆中衣服的模样,一笔一笔的画着。 启明歪着头,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要给自己做衣服的人,很期待能做出个什么东西。 南章的画画其实练过,在外门弟子上课时候有过符箓这门课,符箓这门课当初讲的时候就说入门就是画,一直画,不能断的画。 当初没钱,练习了一段时间,结果买不起材料,一瓶新鲜的兽血都几十几百丹药,还不算草纸,黄纸,镇纸,玉纸这些有等级区分的纸张,所以也就半途而废了。 如今在去画一个基本东西,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一会儿会儿,南章就画了七八张,每张一样,但画里人脸模样却是启明的模样。 小白端详着画,看了看启明,颇有些羡慕:“你这画的真好,我都怀疑你上辈子去女人了,话说回来,这衣服真好看。” 南章翘着二郎腿:“还是那句话,一半。” “不能商量下”小百是商人,他嗅到了商机,他觉得这衣服还是不够完美,如果加上阵法,在加上法器,明暗衬托才是最好的。 “不能,赶紧去做,我一会儿要走。对哦,需要多久” 小白目不转睛的看着画中的衣服,头也不抬的回道:“裁娘也都有些修为,这些衣服不加阵法仅仅是寻常衣服,一炷香差不多。” “那就赶紧的,客人我等着急了。” 小百咬咬牙,唉声叹气:“能不能不要这么俗,好歹认识,非要把自己当做客人,别扭不别扭。” “我喜欢!” 看着和启明挤眉弄眼的南章,小百突然有些羡慕,谁无青春年少,谁无少年。 也许,今天模样的南章才是没有面具的南章。 真的就一炷香。 启明也很大方的去里面换了衣衫,在出来的时候众人眼前陡然一亮,一身白衣褪去了先前衣衫的臃肿,头发挽成一个不居中的发髻,微微有些俏皮的模样,启明有些不习惯这么多人看着,微微有些腼腆,白衣有个束腰,挽个结后启明的身段一下子就显现出来,少女的朝气蓬勃,就如那初升朝阳灿烂生光。 启明本来就白,如今换了衣衫,腼腆的模样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南章从货架拿上一把剑,启明抱剑入怀,侠义之气迎面扑来。 “真好看!”小百摇头晃脑的赞叹道。 “屁话,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你要穿绝对就难看,你看看你的身高。”南章毫不留情打击。 小百看了看南章,直言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瘦的像个猫精一样,还这么黑!” “清水丹下月减半!” 小百猛地抬起头:“我说的是我,是我,是我。。。。”小百拍着自己发福的肚皮:“你看,我这不是猫精么!” 上清宗此刻一片忙碌,都在准备着明日的大比,诸多弟子明里暗里打听着消息,自己的对手是谁,本事如何,有的弟子甚至开了堂口搞起了压赌,参与的弟子不少,内门这个赌风更甚,赌的金额还不小。 天璇的蕴道殿,临清师父怒气冲天,对着平菇吼道:“你也大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说,斗场这么危险的地方是他能去的吗” 平菇低着头,看了看师父的脸色,小声解释道:“师弟说要去拼一把,无论结果怎么样这次都能落了咱们天璇的威风。” “哼!话说的好听,四十天能练成个什么玩意,他天赋是炼丹不是练剑。。。。”临清怒气不减,冷笑道。 “师父莫要担心,师弟性子您还不了解,以他的性子哪会出什么事儿,他可不肯吃亏。” 临清还准备训斥平菇一顿,突然看到宗门的传信鸟,冷哼一声,就朝着上清峰飞去。 胡水儿漫不经心的收拾着药草,看到平菇从蕴道殿出来,不屑的看了眼,抬起下巴,突然道:“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平菇抬起头,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快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平菇你也想死么”胡水儿捂着脸,满脸的不可置信。 “放肆的够多了,也不知道收敛收敛,以前既往不咎,以后记得要称呼师姐。”平菇难得发火,现在,就算发火依旧给人一种很是风轻云淡的感觉。 “凭什么,就凭你比我早入门么” 平菇轻蔑一笑:“就凭你的去留是由我决定的。” 胡水儿仿佛受到重击,人突然打了个踉跄:“我不信,我要去问师父。” “去,师父在上清峰。我劝你要是还能看懂点颜色就好好做事儿。”平菇说罢,转身就走,正在阳光打盹的小花猫轻轻一跃跳到平菇的怀里,平菇转过头:“这次大比你的对手是我,想当师姐,你要拿出本事。” 胡水儿脸色骤变,她仅仅只有筑基三层的修为,而平菇师姐已经到了七层,修的是五行功法,这一战毫无悬念。 祖祠。 “拔剑会的事情一定敲定了,就在三个月后,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上清子脸色阴沉:“此为第一件事,之前我们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总以为这是灵宗的私欲。另一件事儿,水清上人传信来了,为了保证重水诸多修士,重水界并入仙宗管辖,仙宗已经派人来了,这件事儿虽然事后通知,届时无论怎么样我希望诸位师弟师妹都不要出头,杀鸡儆猴,无论怎样,根基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谁来管,怎么管,我们走一步看一步。诸位当记得约束门下弟子切莫惹事生非。” “仙宗来人来多少”天衡子眯着眼,剑意四溢:“他们可是霸道,当年害了不少人。” “师弟切莫乱来,过去就权当过去,忍忍,这次来的人肯定是金丹以上,抗衡不得。”上清子慎重道。 天权子道:“金丹以上”遂即苦笑:“看来仙宗对重水势在必得啊。” “大家心里明白就可以。”上清子继续道:“最难受的肯定是器宗和灵宗,他们老祖宗的打下的江山转手归于别人,他们也是十分不乐意,想必也是因为妖魔入侵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明哲保身,如今更是肯定妖魔回来,我们早做准备,希望仙宗能抵挡得住。” 上清子语气有些冷,一股彻骨的寒意弥漫。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五十九章 前夕 离宗门大比还剩三天了。 南章虽然在赛场认输,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怕控制不好剑意而伤人。 对此,斗场也豪气,赌注全退还额外补二百丹药作为歉意的赔偿,如此一来宾主尽欢,斗场的人气在次拔高。 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都想看看一个产生剑意的小伙子是何等模样,不少剑修更是抱着长剑而来,信誓旦旦的要求要跟扶摇点名一战,他们不认为自己七八十还只会剑芒,而一个小伙子竟然领悟了剑意。 他们不信,自然要打一场才信。 斗场也不含糊,直言扶摇只有一个,你们诸多人怕是会坏事,不如抽签战一场,最强者才能和扶摇一战。明知道是斗场的圈套,但诸多剑修哪能服气,纷纷抽签比斗,赌徒的狂欢,斗场的狂欢,通宵达旦,呼喊声叫骂声响彻云霄。 南章已经不在斗场,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来斗场。 路棚看着南章留下的信件心里颇有些不好受。 这些年他见过无数的人,无数的修士,可从未有一个人能像南章一样,坚定,有礼,有韧性。 或许也是好的,就当做一个传奇,一个不败的传奇。 南章正在购物,小百被使唤的团团转,这可是大金主,而且跟自己关系极好的大金主,小百对南章可是恨不得捧在手心。 原本自己仅仅是一个店长,一个月累死累活一千一品,如今靠着清水丹的操作,小百已经荣升为商会的副主管,一个月七千一品丹药的工资。丹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百现在特别喜欢无论走在那里别人都客客气气的样子。 说话都变得好听。 原本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现在见到自己都得陪着笑脸,话里话外奉承着好。 这个感觉让小百入迷,颇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这衣服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体现不出身段,身段懂么婀娜多姿的,而且你这颜色搭配真丑,红绿搭配,谁教你的,不行不行,换换。。。。。。” 小百挥挥手,又一批自称手艺高超的裁娘黯然退场。 “哥,你就说你是不是来消遣我的,你说的这衣服哪里是人穿的,鞋子非要到膝盖下这孩子鞋子么,这穿着怎么走路这衣服的边角发饰颜色搭配我怎么前所未闻,真要有本事你就给我画一个,只要你画的出来,我小百打破脑袋也要做出来。” 小百梗着脖子,唾沫纷飞。 “行!”南章点着手指:“你等着小爷画出来,到时候要是火了,我可告诉你,老子要一半的收益。” “都给你,都给你,我的爷,今儿先把你打发了,不然这生意没发做了。” 南章拿过笔,回忆着记忆中衣服的模样,一笔一笔的画着。 启明歪着头,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这是第一个要给自己做衣服的人,很期待能做出个什么东西。 南章的画画其实练过,在外门弟子上课时候有过符箓这门课,符箓这门课当初讲的时候就说入门就是画,一直画,不能断的画。 当初没钱,练习了一段时间,结果买不起材料,一瓶新鲜的兽血都几十几百丹药,还不算草纸,黄纸,镇纸,玉纸这些有等级区分的纸张,所以也就半途而废了。 如今在去画一个基本东西,对他来说难度不大。 一会儿会儿,南章就画了七八张,每张一样,但画里人脸模样却是启明的模样。 小白端详着画,看了看启明,颇有些羡慕:“你这画的真好,我都怀疑你上辈子去女人了,话说回来,这衣服真好看。” 南章翘着二郎腿:“还是那句话,一半。” “不能商量下”小百是商人,他嗅到了商机,他觉得这衣服还是不够完美,如果加上阵法,在加上法器,明暗衬托才是最好的。 “不能,赶紧去做,我一会儿要走。对哦,需要多久” 小白目不转睛的看着画中的衣服,头也不抬的回道:“裁娘也都有些修为,这些衣服不加阵法仅仅是寻常衣服,一炷香差不多。” “那就赶紧的,客人我等着急了。” 小百咬咬牙,唉声叹气:“能不能不要这么俗,好歹认识,非要把自己当做客人,别扭不别扭。” “我喜欢!” 看着和启明挤眉弄眼的南章,小百突然有些羡慕,谁无青春年少,谁无少年。 也许,今天模样的南章才是没有面具的南章。 真的就一炷香。 启明也很大方的去里面换了衣衫,在出来的时候众人眼前陡然一亮,一身白衣褪去了先前衣衫的臃肿,头发挽成一个不居中的发髻,微微有些俏皮的模样,启明有些不习惯这么多人看着,微微有些腼腆,白衣有个束腰,挽个结后启明的身段一下子就显现出来,少女的朝气蓬勃,就如那初升朝阳灿烂生光。 启明本来就白,如今换了衣衫,腼腆的模样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南章从货架拿上一把剑,启明抱剑入怀,侠义之气迎面扑来。 “真好看!”小百摇头晃脑的赞叹道。 “屁话,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你要穿绝对就难看,你看看你的身高。”南章毫不留情打击。 小百看了看南章,直言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瘦的像个猫精一样,还这么黑!” “清水丹下月减半!” 小百猛地抬起头:“我说的是我,是我,是我。。。。”小百拍着自己发福的肚皮:“你看,我这不是猫精么!” 上清宗此刻一片忙碌,都在准备着明日的大比,诸多弟子明里暗里打听着消息,自己的对手是谁,本事如何,有的弟子甚至开了堂口搞起了压赌,参与的弟子不少,内门这个赌风更甚,赌的金额还不小。 天璇的蕴道殿,临清师父怒气冲天,对着平菇吼道:“你也大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不说,斗场这么危险的地方是他能去的吗” 平菇低着头,看了看师父的脸色,小声解释道:“师弟说要去拼一把,无论结果怎么样这次都能落了咱们天璇的威风。” “哼!话说的好听,四十天能练成个什么玩意,他天赋是炼丹不是练剑。。。。”临清怒气不减,冷笑道。 “师父莫要担心,师弟性子您还不了解,以他的性子哪会出什么事儿,他可不肯吃亏。” 临清还准备训斥平菇一顿,突然看到宗门的传信鸟,冷哼一声,就朝着上清峰飞去。 胡水儿漫不经心的收拾着药草,看到平菇从蕴道殿出来,不屑的看了眼,抬起下巴,突然道:“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平菇抬起头,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快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平菇你也想死么”胡水儿捂着脸,满脸的不可置信。 “放肆的够多了,也不知道收敛收敛,以前既往不咎,以后记得要称呼师姐。”平菇难得发火,现在,就算发火依旧给人一种很是风轻云淡的感觉。 “凭什么,就凭你比我早入门么” 平菇轻蔑一笑:“就凭你的去留是由我决定的。” 胡水儿仿佛受到重击,人突然打了个踉跄:“我不信,我要去问师父。” “去,师父在上清峰。我劝你要是还能看懂点颜色就好好做事儿。”平菇说罢,转身就走,正在阳光打盹的小花猫轻轻一跃跳到平菇的怀里,平菇转过头:“这次大比你的对手是我,想当师姐,你要拿出本事。” 胡水儿脸色骤变,她仅仅只有筑基三层的修为,而平菇师姐已经到了七层,修的是五行功法,这一战毫无悬念。 祖祠。 “拔剑会的事情一定敲定了,就在三个月后,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上清子脸色阴沉:“此为第一件事,之前我们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总以为这是灵宗的私欲。另一件事儿,水清上人传信来了,为了保证重水诸多修士,重水界并入仙宗管辖,仙宗已经派人来了,这件事儿虽然事后通知,届时无论怎么样我希望诸位师弟师妹都不要出头,杀鸡儆猴,无论怎样,根基才是我们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谁来管,怎么管,我们走一步看一步。诸位当记得约束门下弟子切莫惹事生非。” “仙宗来人来多少”天衡子眯着眼,剑意四溢:“他们可是霸道,当年害了不少人。” “师弟切莫乱来,过去就权当过去,忍忍,这次来的人肯定是金丹以上,抗衡不得。”上清子慎重道。 天权子道:“金丹以上”遂即苦笑:“看来仙宗对重水势在必得啊。” “大家心里明白就可以。”上清子继续道:“最难受的肯定是器宗和灵宗,他们老祖宗的打下的江山转手归于别人,他们也是十分不乐意,想必也是因为妖魔入侵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明哲保身,如今更是肯定妖魔回来,我们早做准备,希望仙宗能抵挡得住。” 上清子语气有些冷,一股彻骨的寒意弥漫。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章 大比开始 回到朱雀小院,南章立刻就被临清师父给叫了过去。 直接被骂了整整一炷香,南章被骂的狗血淋头,南章只能不断的低头认错。 临清虽嘴里骂着,嘴角却是带着笑意,深知师父脾气的平菇也笑盈盈的站在一旁,临清数落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灵茶,突然吩咐道:“平菇去把大门关了。” 蕴道殿厚重的大门被关上,平菇挑长灯捻,又多点了几盏灯,殿里变得通明。 “来,把你的剑意展示给我看看。” 平菇动作猛地一僵,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内心被师父简单的一句话震的翻江倒海,师弟会剑意了 怎么可能,四十天学剑领悟剑意,这简直不可能,郭建如今虽被称为天才,学得是最好的剑诀却没领悟剑意,宗门一代二代弟子中领悟剑意的凤毛麟角,哪怕最好的天衡峰也仅仅只有两人领悟,而且还是一代弟子,常年在山内闭关。 “平菇你去看看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听的师父吩咐,平菇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明白这是师父想要支开她,不过她也能明白,涉及功法的核心,很少有人会告诉别人。 “师父不碍事的,我演示一遍,如果师姐能学会能看懂,咱们天璇多个高手岂不是有面子,走在外哪个不说您教导有方。” 临清听得南章如是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站起身点了点南章的额头:“你不在意,我又何必做那恶人。”转过头又对平菇说道:“好好看,记在心里,切莫挂在嘴上。” 平菇赶紧回道:“遵命。” 南章陪着笑,完后也不犹豫,当下开始认认真真的施展滴水剑诀。 在没有领悟剑意之前,滴水剑诀招式有迹可循,虽然圆润如意但痕迹很重,如今无迹可寻,颇有些随心所欲,一股股剑意虽被南章故意压着,但却还是荡漾出来,蕴道殿粗重的顶梁发出一阵阵的撞击声。 平菇认真的看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就在眼前,从未看见别人的剑意,如今第一次看,平菇蓦然发现,这份潇洒自如真如仙中人,难怪剑修会准寻剑意,并以此评定一个人的天赋。 师弟一招接着一招,神态自如,那份世界在我心的自信朝着四周喷涌,他的每一招都是以自身为中心,淡淡的水汽,如水浪一样澎湃,一波接着一波。 圊山剑上下飞舞,来去了无生息,剑意一缕接着一缕,连贯,自然。 整整七招,南章用了三十个呼吸,厚重的圊山剑矗立在身前,南章不但没有半分的吃力感反而还觉得有些不够尽信。 水清看着立在那里的弟子,虽瘦弱,但已经有了几分如山岳的气势。 “学的哪本炼体的功法。” 南章早就知道会有此一问,那日在重水闲逛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闻言立即回道:“学的是厚土诀。”厚土炼体决跟归墟功法有些相似,只要不细细的查去观摩,前期基本效果一样。 临清又板起了脸:“残诀,往后会耽误你的修行,切莫过度修行。” 南章赶紧点点头:“弟子明白,等大比结束就增强体质去。” 临清满意的点点头:“你很有天赋。”言罢嘴角又浮现出微笑,看着灯火出神道:“这下谁还敢说我门下没有会剑的弟子” “剑芒,剑意,剑气长虹,切不可自满。。。。。”师父有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半柱香,南章听了半柱香。 回到小院,死狗见了格外的兴奋异常,扑上来伸出长长的舌头就往南章脸上招呼,腥臭味迎面扑来,南章一把握住狗嘴,笑骂道:“哎呀你的嘴太臭了。”虽讨厌死狗舔自己,但是南章还是很大方的往死狗嘴里塞了一把丹药。 大蓝正不屑一顾死狗的德行,见状,眼睛都兴奋的冒光,从梨树下飞跃而下。 大蓝比死狗重多了,大多了,直接把南章扑倒,它也想学着死狗舌头舔南章,奈何舌头吐不出来,着急的嘎嘎直叫唤。 南章赶紧一把丹药贿赂过去,这才有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 启明牵着小祖宗和陈末的手从外归来,几个孩子手里提溜着两串鱼。 小祖宗看到南章,眼眶突然就红了,松开启明的手一头扎进南章的怀里:“我想你了哥哥。” 南章抚着小祖宗的后背,笑道:“羞羞把脸抠,今儿不抠明儿抠。。。。。” 小祖宗不好意思的从南章怀里离开,红着脸,小声道:“这次哥哥不会走了。” 南章点点头:“不走了,要走就带着你一起走。”南章走过去牵着陈末手足无措的手,开心道:“今儿我们吃烤鱼。” 就在小院其乐融融,一名男子突然出现上清峰顶端的迎客松上,看了看修炼的上清子,上清子丝毫不知道不远处的树顶还站着一个陌生的人,男子淡淡的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道:“不对啊,幻日的源头应该就在这里,但为什么却感受不到丝毫呢” 男子是仙宗的大弟子,季归。 季归面色有些沉重,和娘炮不枉多让的俊俏脸庞微微扬起,看着夜空繁星点点,喃喃道:“幻日妖魔,幻日妖魔,偷天换日。。。。。” 早晨起来南章已经收到消息他是本次外门弟子的主考官之一,虽然和郭建的比斗看起来十拿九稳的要输,但可别忘了南章可是上清宗唯一一个通过测评的弟子,考核内容主要是平日所讲和控水术的学习和理解。 弟子们很紧张,主考官的一句评语会决定每个人在接下来一年的待遇,田产,收入。 因为外门弟子多的缘故,上清宗对外门弟子的考核项目很多,宗门希望各有所长,挖掘外门弟子中的优势和能力,以此给宗门创造更多的利益。 但在内门,弟子考核就是一个,便是胜负。 实力至上。 每年都有崭露头角的,之后所有的待遇都会得到质的提升。因此,不管你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提升实力才可以不断的活的更好。 今年的曹薇是所有人看好的,但时至今日依旧没有出关,在诸多弟子眼中曹薇可能就是他们这一代的核心,至于和曹薇关系好的南章没有人会过多的在乎,如今赌盘的赔率已经高到一比一千。 说到这事儿,早晨还有看到大乔师姐买五千丹药南章师兄赢,最不解的天璇的师姐如平菇,冯乐子师姐,白恩师姐都买了南章师兄赢,而且下注都是好几千的,有人算了下,如果真的当日南章胜利,坐庄的这位会赔的精光。 时间飞逝,眨眼,宗门的考核大比终于开始了。 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到上清峰顶峰,按照内门外门核心区分,观战距离由远到近,今日比的是内门的比斗,明日才会降到外门考核。 毕竟,诸多内门师兄是不会在乎外门弟子表现如何,他们也不会去看。 今日还有客人到来,据说是仙宗的弟子,模样十分的耐看,坐在上清子身侧,很年轻,很好看,陪着的是灵宗的副宗主礁石上人。 上清子站在最高处,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心中不免有些唏嘘,这些年,宗门总算有些模样了,不仅在重水站得住脚,还出了不少后即有望的弟子。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新的一年,新的开端,我希望宗门的诸位弟子都能在接下来的一年获得新的成就。同时,我也衷心的希望各位牢记,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行也如此,你们可记住了!” “回宗主,我等牢记!”弟子齐声应诺。 上清子点点头,对于众人的表现,尤其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很满意:“考核开始。” 天衡子走了出来,手拿竹简,淡淡的扫一眼四周,剑气逼人,偌大广场立刻鸦雀无声。 “第一场,天璇南章对战天枢叶秀!” 叶秀和南章同时上场,互相打量彼此。 想比在外门的落魄,叶秀多了些许的贵气,很有一种大家的风范,一身黑衫站在那里,冷峻的脸,往事的一幕幕在南章眼前划过。 南章笑了笑,开口道:“好久不见!” 叶秀回以微笑,回道:“嗯,有半年多了不见。” 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先前的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必要了,南章从后背取下圊山剑,解开缠绕的布条,阳光下,圊山剑嶙峋的表面反射阳光展露峥嵘。 叶秀见南章依旧不愿意搭理自己,自嘲的苦笑道:“我应该听你的,自己抓住的才是自己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捷径。你看,我现在依旧筑基了,呵呵,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呢” 叶秀边说边拔剑,然后快速的攻了过来,剑光缭绕,剑芒闪烁。 南章就如被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诸多弟子忍不住一阵哄笑。 大乔紧紧的握紧拳头,小声念叨:“师兄加油。” 就在剑芒扑面而来,南章长剑斜掠而起,滴水剑诀第六式-后起。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章 大比开始 回到朱雀小院,南章立刻就被临清师父给叫了过去。 直接被骂了整整一炷香,南章被骂的狗血淋头,南章只能不断的低头认错。 临清虽嘴里骂着,嘴角却是带着笑意,深知师父脾气的平菇也笑盈盈的站在一旁,临清数落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灵茶,突然吩咐道:“平菇去把大门关了。” 蕴道殿厚重的大门被关上,平菇挑长灯捻,又多点了几盏灯,殿里变得通明。 “来,把你的剑意展示给我看看。” 平菇动作猛地一僵,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内心被师父简单的一句话震的翻江倒海,师弟会剑意了 怎么可能,四十天学剑领悟剑意,这简直不可能,郭建如今虽被称为天才,学得是最好的剑诀却没领悟剑意,宗门一代二代弟子中领悟剑意的凤毛麟角,哪怕最好的天衡峰也仅仅只有两人领悟,而且还是一代弟子,常年在山内闭关。 “平菇你去看看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听的师父吩咐,平菇有些小小的失落,她明白这是师父想要支开她,不过她也能明白,涉及功法的核心,很少有人会告诉别人。 “师父不碍事的,我演示一遍,如果师姐能学会能看懂,咱们天璇多个高手岂不是有面子,走在外哪个不说您教导有方。” 临清听得南章如是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站起身点了点南章的额头:“你不在意,我又何必做那恶人。”转过头又对平菇说道:“好好看,记在心里,切莫挂在嘴上。” 平菇赶紧回道:“遵命。” 南章陪着笑,完后也不犹豫,当下开始认认真真的施展滴水剑诀。 在没有领悟剑意之前,滴水剑诀招式有迹可循,虽然圆润如意但痕迹很重,如今无迹可寻,颇有些随心所欲,一股股剑意虽被南章故意压着,但却还是荡漾出来,蕴道殿粗重的顶梁发出一阵阵的撞击声。 平菇认真的看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就在眼前,从未看见别人的剑意,如今第一次看,平菇蓦然发现,这份潇洒自如真如仙中人,难怪剑修会准寻剑意,并以此评定一个人的天赋。 师弟一招接着一招,神态自如,那份世界在我心的自信朝着四周喷涌,他的每一招都是以自身为中心,淡淡的水汽,如水浪一样澎湃,一波接着一波。 圊山剑上下飞舞,来去了无生息,剑意一缕接着一缕,连贯,自然。 整整七招,南章用了三十个呼吸,厚重的圊山剑矗立在身前,南章不但没有半分的吃力感反而还觉得有些不够尽信。 水清看着立在那里的弟子,虽瘦弱,但已经有了几分如山岳的气势。 “学的哪本炼体的功法。” 南章早就知道会有此一问,那日在重水闲逛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闻言立即回道:“学的是厚土诀。”厚土炼体决跟归墟功法有些相似,只要不细细的查去观摩,前期基本效果一样。 临清又板起了脸:“残诀,往后会耽误你的修行,切莫过度修行。” 南章赶紧点点头:“弟子明白,等大比结束就增强体质去。” 临清满意的点点头:“你很有天赋。”言罢嘴角又浮现出微笑,看着灯火出神道:“这下谁还敢说我门下没有会剑的弟子” “剑芒,剑意,剑气长虹,切不可自满。。。。。”师父有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半柱香,南章听了半柱香。 回到小院,死狗见了格外的兴奋异常,扑上来伸出长长的舌头就往南章脸上招呼,腥臭味迎面扑来,南章一把握住狗嘴,笑骂道:“哎呀你的嘴太臭了。”虽讨厌死狗舔自己,但是南章还是很大方的往死狗嘴里塞了一把丹药。 大蓝正不屑一顾死狗的德行,见状,眼睛都兴奋的冒光,从梨树下飞跃而下。 大蓝比死狗重多了,大多了,直接把南章扑倒,它也想学着死狗舌头舔南章,奈何舌头吐不出来,着急的嘎嘎直叫唤。 南章赶紧一把丹药贿赂过去,这才有机会从地上爬了起来。 启明牵着小祖宗和陈末的手从外归来,几个孩子手里提溜着两串鱼。 小祖宗看到南章,眼眶突然就红了,松开启明的手一头扎进南章的怀里:“我想你了哥哥。” 南章抚着小祖宗的后背,笑道:“羞羞把脸抠,今儿不抠明儿抠。。。。。” 小祖宗不好意思的从南章怀里离开,红着脸,小声道:“这次哥哥不会走了。” 南章点点头:“不走了,要走就带着你一起走。”南章走过去牵着陈末手足无措的手,开心道:“今儿我们吃烤鱼。” 就在小院其乐融融,一名男子突然出现上清峰顶端的迎客松上,看了看修炼的上清子,上清子丝毫不知道不远处的树顶还站着一个陌生的人,男子淡淡的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道:“不对啊,幻日的源头应该就在这里,但为什么却感受不到丝毫呢” 男子是仙宗的大弟子,季归。 季归面色有些沉重,和娘炮不枉多让的俊俏脸庞微微扬起,看着夜空繁星点点,喃喃道:“幻日妖魔,幻日妖魔,偷天换日。。。。。” 早晨起来南章已经收到消息他是本次外门弟子的主考官之一,虽然和郭建的比斗看起来十拿九稳的要输,但可别忘了南章可是上清宗唯一一个通过测评的弟子,考核内容主要是平日所讲和控水术的学习和理解。 弟子们很紧张,主考官的一句评语会决定每个人在接下来一年的待遇,田产,收入。 因为外门弟子多的缘故,上清宗对外门弟子的考核项目很多,宗门希望各有所长,挖掘外门弟子中的优势和能力,以此给宗门创造更多的利益。 但在内门,弟子考核就是一个,便是胜负。 实力至上。 每年都有崭露头角的,之后所有的待遇都会得到质的提升。因此,不管你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提升实力才可以不断的活的更好。 今年的曹薇是所有人看好的,但时至今日依旧没有出关,在诸多弟子眼中曹薇可能就是他们这一代的核心,至于和曹薇关系好的南章没有人会过多的在乎,如今赌盘的赔率已经高到一比一千。 说到这事儿,早晨还有看到大乔师姐买五千丹药南章师兄赢,最不解的天璇的师姐如平菇,冯乐子师姐,白恩师姐都买了南章师兄赢,而且下注都是好几千的,有人算了下,如果真的当日南章胜利,坐庄的这位会赔的精光。 时间飞逝,眨眼,宗门的考核大比终于开始了。 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到上清峰顶峰,按照内门外门核心区分,观战距离由远到近,今日比的是内门的比斗,明日才会降到外门考核。 毕竟,诸多内门师兄是不会在乎外门弟子表现如何,他们也不会去看。 今日还有客人到来,据说是仙宗的弟子,模样十分的耐看,坐在上清子身侧,很年轻,很好看,陪着的是灵宗的副宗主礁石上人。 上清子站在最高处,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心中不免有些唏嘘,这些年,宗门总算有些模样了,不仅在重水站得住脚,还出了不少后即有望的弟子。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新的一年,新的开端,我希望宗门的诸位弟子都能在接下来的一年获得新的成就。同时,我也衷心的希望各位牢记,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行也如此,你们可记住了!” “回宗主,我等牢记!”弟子齐声应诺。 上清子点点头,对于众人的表现,尤其在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很满意:“考核开始。” 天衡子走了出来,手拿竹简,淡淡的扫一眼四周,剑气逼人,偌大广场立刻鸦雀无声。 “第一场,天璇南章对战天枢叶秀!” 叶秀和南章同时上场,互相打量彼此。 想比在外门的落魄,叶秀多了些许的贵气,很有一种大家的风范,一身黑衫站在那里,冷峻的脸,往事的一幕幕在南章眼前划过。 南章笑了笑,开口道:“好久不见!” 叶秀回以微笑,回道:“嗯,有半年多了不见。” 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先前的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必要了,南章从后背取下圊山剑,解开缠绕的布条,阳光下,圊山剑嶙峋的表面反射阳光展露峥嵘。 叶秀见南章依旧不愿意搭理自己,自嘲的苦笑道:“我应该听你的,自己抓住的才是自己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捷径。你看,我现在依旧筑基了,呵呵,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呢” 叶秀边说边拔剑,然后快速的攻了过来,剑光缭绕,剑芒闪烁。 南章就如被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诸多弟子忍不住一阵哄笑。 大乔紧紧的握紧拳头,小声念叨:“师兄加油。” 就在剑芒扑面而来,南章长剑斜掠而起,滴水剑诀第六式-后起。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一章 战郭建 重剑劈碎了剑芒,挑开了叶秀紧跟其后的长剑。 南章转身,圊山剑回护,厚重的剑身重重的打在叶秀大开的中门,一声闷响,叶秀重重的落在远处的石板上。 叶秀好像疯了,突然大吼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差距会这么大。” 言罢,一跃而起,剑芒在次袭来。 南章神识笼罩四周,叶秀拼命的攻势在他开来已经乱了分寸,侧步错开,朝着依旧大敞的中门重重的一拳。 叶秀在次落回刚才的地方,这次嘴角有鲜血渗出。 南章的自信和出招老练就如一个厮杀多年的猎妖人,那股迎面扑来的干脆深深的震撼着每一个人,两招,就两招,什么都没有,就纯粹的力量和技巧。 郭建站在属下,依着树干,眉头微微皱起。 上清子转过头看了看临清师妹。 临清淡淡的笑了笑:“我这弟子在斗场有个名字叫做扶摇,诸位师兄可以去打听下。” 另一侧的礁石上人闻言睁开了闭着的你,打量了南章一番,又垂下眼帘。 “上人认识” 礁石上人睁开眼,微笑道:“听说过,最近一段时间在斗场三十多场战斗无败绩,风头正盛,没想到竟是上清宗弟子。” 本以为第一场战斗结束,南章会下台等候准备,准备接下来的和郭建的一战。 不曾想,南章没有要下台的意思,拄着剑,面带微笑的看着站在树下的郭建:“郭师兄,四十天到了。” 郭建冷哼一声:“今日有客人在,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远处的天权子皱着眉头,不冷不热道:“成何体统,小胜一局就要坏章程,真要出类拔萃起步要上头” 临清淡淡的回道:“早点结束也好,大家都很期待。” “好,老规矩!”上清子苦笑:“郭建去。” 郭建闪越进场,观看弟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留出更大的地方,他们等着好戏开锣。 郭建面朝南章,冷声道:“今儿你就会明白四十天并不能改变什么!” 南章抬起圊山剑,剑尖直指郭建,毫不示弱道:“废话依旧多!” 众弟子哗然,如此针尖对麦芒,怕是要死斗啊! 南章想的很透彻,打不过的几率很大,既然如此嘴上占点便宜那就是少吃点亏。 郭建怎么能说得过和娘炮常年斗嘴的南章,当着这么多人被奚落,火气腾腾往上涨:“希望一会你跪地求饶也能如此油嘴滑舌。” “这么自信么就如你随意杀人一样”南章发现自己一点不紧张,相比斗场,这些场面真是小场面。 人群在哗然,有不少人收到过郭建的欺辱,听南章如此大胆揭郭建伤疤,只觉心里格外的痛快。 “哼!”郭建冷声道:“多说无益,动手。” 南章也不愿逞嘴上功夫,圊山剑一挥,滴水剑诀-细微,剑芒四溢,空中出现无数的涟漪。 这招的精妙在于巧,就如在水塘打水漂一样,俏皮弹跳,出其不意。 郭建眯了眯眼,冷笑道:“看来的确下功夫了!”既然南章羞辱了自己,那这一场战斗不妨时间长点,他要让所有人明白,有些差距不是时间能弥补,阶级的差距更是如此,我,郭建只要愿意,可以碾死任何一个敢于挑战自己的人。 轰! 轻微的爆鸣响起,如山间滚落的碎石。 郭建站在那里不动,一圈无形的剑芒围绕四周,很轻松的就破解了南章的第一招。 郭建一步步往前走,步步紧逼,得意的笑道:“你看,差距就是这么大,明白么” 南章充耳不闻,圊山剑依旧冷静挥出。 剑势在变,仿佛来了一场大雨,雨滴密密麻麻,密如牛毛,水滴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一寸寸剑芒碰撞发出嘶嘶的摩擦声,郭建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脚步,他感受到了危机,剑芒在变大,快速飞舞发出呼啸声。 剑芒变成圆形,就像一个竹筒,笼罩着郭建,封住郭建的所有去路,看似如雨滴一样,每一个剑芒脆弱不堪,但却带着危险的杀机。 滴水剑诀二三式-聚水,凝珠。 喔!喔!喔! 众弟子发出惊叹,原本以为是一场一边倒的好戏,没曾想南章师兄也是深藏不漏。 白恩吃惊的看着南章,心道,换做对手是自己此时怕已经白了。 摇光赞叹的点点头:“呦,不错,这孩子已经领悟了滴水剑诀精髓了,天赋不错,临清师姐要不打个商量,这个弟子交我教导如何” 临清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摇光。 摇光举起手,失落道:“算了,不夺人所好。” 临清突然笑着说道:“别着急,好东西在后头。” 郭建虽被封住去路,依旧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惊慌,只见他竖起两根手指,一道剑芒狠狠的插进牢笼,南章的攻势再次被化解。 天权子见状笑道:“这上清剑诀无中生有还算不错,师兄你看有几层火候” 天衡子不知何时已经皱起了眉头,注意力时刻在关注着南章的一举一动,闻言道:“勉强四层!” “嗯,不错,听说曹薇已经到到第七层了!而且据我所知郭建是没有权利接触到玉清剑诀,为何我看到玉清剑诀的影子”摇光没心没肺的说道,丝毫没注意到天权子僵硬的脸色,除了临清其余几人更是露出几分不自在,他们对曹薇郭建厚此薄皮,反过来对郭建和南章不也如此 虽说郭建天赋好,但同是内门弟子不也不该如此区别对待! “我给你,你有意见”天权子再也忍不住,出声质问。 摇光好似没听见,注视着赛场,目不转睛。 临清淡淡道:“所有的矛盾皆由不公平的对待。” 上清子笑着打圆场道:“师妹勿要不满,如今我们也看到南章的天赋,此事结束后由你传授上清剑诀,有一两个成器的我闭眼也是笑着闭眼的。” “我不同意,他身份不明,传承切不可乱。”天权子毅然出声阻止。 场面一僵。 上清众人为了各自弟子的问题有些不满,殊不知他们的谈话被两位客人听的清清楚楚。 礁石听得他们的争论,看着南章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道:师兄还是把上清宗看的太高了。。 底下,南章和郭建已经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郭建愈发的吃惊,没曾想,四十天真有人能把剑诀练到这种地步,这毅力和天赋比自己只强不弱。一想到先前南章的话,想到他说的天赋,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心已经多了丝阴狠,正在快速的发芽长大。 一个曹薇已经把自己比了下去,七人为师,开启秘地。 如今又要来个南章。 此想法一冒出来就如毒蛇的毒药,瞬间侵入整个心房。 南章无暇顾及别人感受,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拼命的攻击,这是斗场的交给他的,战斗就该全神贯注,至于其他要么胜利,要么失败的躺下。 滴水剑诀南章已经练习过上万次,熟练的根本不用思考,在练得过程南章还大胆的根据自身进行过修改,修改的能加顺畅,更加的适合自己快速出剑。 可以说,这部剑诀已经跟宗门当初那本大不同了。 摇光看的认真,他早已经发现剑诀招式的修改,心中不免佩服南章的大胆和细致,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个孩子适合接受自己的衣钵。 郭建迎着剑芒往前一步,滔天剑芒品控出现在南章头顶。 “给我倒下!” 轰! 声彻云霄,众人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本能的往后退去,满脸骇然。 南章举着剑浑身发抖,刚才那从上而下的剑芒太过迅速,只能举起剑抵抗,虽扛过攻势,没有被剑挡住的地方被划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南章正欲调整攻势,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左侧袭来,来不及喘气的南章只能贴地翻滚,石板发出叮当响,南章狼狈至极。 顾不得疼痛,南章连滚带爬的往远处撤去,太近太危险,远点给自己留得反应时间就多点。 “怎么样,我就说了郭建师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稳赢,看到没,看到没” “那是,你也不看看郭建师兄是谁,那可是高手,南章还是弱点,喂早点认输啊南章师兄。。。”有人趁机高喊。 白恩眯着眼,回道:“我记住你了,这次比试完后我就让南章师弟去战你,看看你能扛几个回合!” “师兄加油,师兄加油!” 场面变化,诸位弟子说什么都有,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好南章。 南章什么都没听到,他只能快速的闪躲翻滚,那凭空出现的剑芒根本就抓不到头绪,时而左边,时而右边,时而前面,时而后面。 每次都是险而又险。 每次都是差一点点。 南章知道这是郭建故意的。 毫无轨迹可追寻的剑芒,这是斗场没有遇到的,好剑诀就是不一样,他诡异了,南章身上的汗水血水沾满了泥土,使南章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郭建找到了玩的乐趣,每次总是故意慢一拍,看着南章滚来滚去心里格外的畅快,这个法子真好,胜负没分,没有人挑的出毛病,只要师父不说,其余弟子自然不知。既然要不了南章的命,那么废掉总是可以的。 郭建就是一只猫,南章就是一只老鼠,猫戏老鼠,不亦乐乎。 看着南章滑稽的躲避,人群哄笑不断,临清铁青着脸,冰冷的气场煎熬着上清子的心。 胡水儿格外的第一,跳着挥舞着手帕,高喊着加油,眼中的媚意和得意怎么都包裹不住。 郭建愈发的开心得意,随手一道剑芒挑飞了南章大腿的一块肉,也撕毁了南章的裤子,不少女弟子赶紧捂住了眼睛。 南章只觉大腿一凉,另一只的裤腿也被撕碎,同时还带走了一块肉。 嘶,混合泥土汗水的伤口嘶哑着南章的心。 整个上清峰比试台只有一阵阵砰砰的声响,那是南章躲避跌倒碰撞的声音。 “师弟,天赋如何”郭建居高临下,满脸的戏谑。 一块块衣料,一块块肉。。。。。。 南章已经看不出人的模样。 赛场愈发的安静,许多人都不敢直视,大乔仰头,死死的记住郭建的模样,白恩眼泪一颗颗落下。 混在人群的启明双目喷火,嘴角却是挂着淡淡的笑。 谁也没有注意到,南章的眼眸越来越亮,他也越来越兴奋。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一章 战郭建 重剑劈碎了剑芒,挑开了叶秀紧跟其后的长剑。 南章转身,圊山剑回护,厚重的剑身重重的打在叶秀大开的中门,一声闷响,叶秀重重的落在远处的石板上。 叶秀好像疯了,突然大吼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差距会这么大。” 言罢,一跃而起,剑芒在次袭来。 南章神识笼罩四周,叶秀拼命的攻势在他开来已经乱了分寸,侧步错开,朝着依旧大敞的中门重重的一拳。 叶秀在次落回刚才的地方,这次嘴角有鲜血渗出。 南章的自信和出招老练就如一个厮杀多年的猎妖人,那股迎面扑来的干脆深深的震撼着每一个人,两招,就两招,什么都没有,就纯粹的力量和技巧。 郭建站在属下,依着树干,眉头微微皱起。 上清子转过头看了看临清师妹。 临清淡淡的笑了笑:“我这弟子在斗场有个名字叫做扶摇,诸位师兄可以去打听下。” 另一侧的礁石上人闻言睁开了闭着的你,打量了南章一番,又垂下眼帘。 “上人认识” 礁石上人睁开眼,微笑道:“听说过,最近一段时间在斗场三十多场战斗无败绩,风头正盛,没想到竟是上清宗弟子。” 本以为第一场战斗结束,南章会下台等候准备,准备接下来的和郭建的一战。 不曾想,南章没有要下台的意思,拄着剑,面带微笑的看着站在树下的郭建:“郭师兄,四十天到了。” 郭建冷哼一声:“今日有客人在,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远处的天权子皱着眉头,不冷不热道:“成何体统,小胜一局就要坏章程,真要出类拔萃起步要上头” 临清淡淡的回道:“早点结束也好,大家都很期待。” “好,老规矩!”上清子苦笑:“郭建去。” 郭建闪越进场,观看弟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留出更大的地方,他们等着好戏开锣。 郭建面朝南章,冷声道:“今儿你就会明白四十天并不能改变什么!” 南章抬起圊山剑,剑尖直指郭建,毫不示弱道:“废话依旧多!” 众弟子哗然,如此针尖对麦芒,怕是要死斗啊! 南章想的很透彻,打不过的几率很大,既然如此嘴上占点便宜那就是少吃点亏。 郭建怎么能说得过和娘炮常年斗嘴的南章,当着这么多人被奚落,火气腾腾往上涨:“希望一会你跪地求饶也能如此油嘴滑舌。” “这么自信么就如你随意杀人一样”南章发现自己一点不紧张,相比斗场,这些场面真是小场面。 人群在哗然,有不少人收到过郭建的欺辱,听南章如此大胆揭郭建伤疤,只觉心里格外的痛快。 “哼!”郭建冷声道:“多说无益,动手。” 南章也不愿逞嘴上功夫,圊山剑一挥,滴水剑诀-细微,剑芒四溢,空中出现无数的涟漪。 这招的精妙在于巧,就如在水塘打水漂一样,俏皮弹跳,出其不意。 郭建眯了眯眼,冷笑道:“看来的确下功夫了!”既然南章羞辱了自己,那这一场战斗不妨时间长点,他要让所有人明白,有些差距不是时间能弥补,阶级的差距更是如此,我,郭建只要愿意,可以碾死任何一个敢于挑战自己的人。 轰! 轻微的爆鸣响起,如山间滚落的碎石。 郭建站在那里不动,一圈无形的剑芒围绕四周,很轻松的就破解了南章的第一招。 郭建一步步往前走,步步紧逼,得意的笑道:“你看,差距就是这么大,明白么” 南章充耳不闻,圊山剑依旧冷静挥出。 剑势在变,仿佛来了一场大雨,雨滴密密麻麻,密如牛毛,水滴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一寸寸剑芒碰撞发出嘶嘶的摩擦声,郭建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脚步,他感受到了危机,剑芒在变大,快速飞舞发出呼啸声。 剑芒变成圆形,就像一个竹筒,笼罩着郭建,封住郭建的所有去路,看似如雨滴一样,每一个剑芒脆弱不堪,但却带着危险的杀机。 滴水剑诀二三式-聚水,凝珠。 喔!喔!喔! 众弟子发出惊叹,原本以为是一场一边倒的好戏,没曾想南章师兄也是深藏不漏。 白恩吃惊的看着南章,心道,换做对手是自己此时怕已经白了。 摇光赞叹的点点头:“呦,不错,这孩子已经领悟了滴水剑诀精髓了,天赋不错,临清师姐要不打个商量,这个弟子交我教导如何” 临清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摇光。 摇光举起手,失落道:“算了,不夺人所好。” 临清突然笑着说道:“别着急,好东西在后头。” 郭建虽被封住去路,依旧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惊慌,只见他竖起两根手指,一道剑芒狠狠的插进牢笼,南章的攻势再次被化解。 天权子见状笑道:“这上清剑诀无中生有还算不错,师兄你看有几层火候” 天衡子不知何时已经皱起了眉头,注意力时刻在关注着南章的一举一动,闻言道:“勉强四层!” “嗯,不错,听说曹薇已经到到第七层了!而且据我所知郭建是没有权利接触到玉清剑诀,为何我看到玉清剑诀的影子”摇光没心没肺的说道,丝毫没注意到天权子僵硬的脸色,除了临清其余几人更是露出几分不自在,他们对曹薇郭建厚此薄皮,反过来对郭建和南章不也如此 虽说郭建天赋好,但同是内门弟子不也不该如此区别对待! “我给你,你有意见”天权子再也忍不住,出声质问。 摇光好似没听见,注视着赛场,目不转睛。 临清淡淡道:“所有的矛盾皆由不公平的对待。” 上清子笑着打圆场道:“师妹勿要不满,如今我们也看到南章的天赋,此事结束后由你传授上清剑诀,有一两个成器的我闭眼也是笑着闭眼的。” “我不同意,他身份不明,传承切不可乱。”天权子毅然出声阻止。 场面一僵。 上清众人为了各自弟子的问题有些不满,殊不知他们的谈话被两位客人听的清清楚楚。 礁石听得他们的争论,看着南章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道:师兄还是把上清宗看的太高了。。 底下,南章和郭建已经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郭建愈发的吃惊,没曾想,四十天真有人能把剑诀练到这种地步,这毅力和天赋比自己只强不弱。一想到先前南章的话,想到他说的天赋,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心已经多了丝阴狠,正在快速的发芽长大。 一个曹薇已经把自己比了下去,七人为师,开启秘地。 如今又要来个南章。 此想法一冒出来就如毒蛇的毒药,瞬间侵入整个心房。 南章无暇顾及别人感受,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拼命的攻击,这是斗场的交给他的,战斗就该全神贯注,至于其他要么胜利,要么失败的躺下。 滴水剑诀南章已经练习过上万次,熟练的根本不用思考,在练得过程南章还大胆的根据自身进行过修改,修改的能加顺畅,更加的适合自己快速出剑。 可以说,这部剑诀已经跟宗门当初那本大不同了。 摇光看的认真,他早已经发现剑诀招式的修改,心中不免佩服南章的大胆和细致,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这个孩子适合接受自己的衣钵。 郭建迎着剑芒往前一步,滔天剑芒品控出现在南章头顶。 “给我倒下!” 轰! 声彻云霄,众人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本能的往后退去,满脸骇然。 南章举着剑浑身发抖,刚才那从上而下的剑芒太过迅速,只能举起剑抵抗,虽扛过攻势,没有被剑挡住的地方被划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南章正欲调整攻势,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左侧袭来,来不及喘气的南章只能贴地翻滚,石板发出叮当响,南章狼狈至极。 顾不得疼痛,南章连滚带爬的往远处撤去,太近太危险,远点给自己留得反应时间就多点。 “怎么样,我就说了郭建师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稳赢,看到没,看到没” “那是,你也不看看郭建师兄是谁,那可是高手,南章还是弱点,喂早点认输啊南章师兄。。。”有人趁机高喊。 白恩眯着眼,回道:“我记住你了,这次比试完后我就让南章师弟去战你,看看你能扛几个回合!” “师兄加油,师兄加油!” 场面变化,诸位弟子说什么都有,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好南章。 南章什么都没听到,他只能快速的闪躲翻滚,那凭空出现的剑芒根本就抓不到头绪,时而左边,时而右边,时而前面,时而后面。 每次都是险而又险。 每次都是差一点点。 南章知道这是郭建故意的。 毫无轨迹可追寻的剑芒,这是斗场没有遇到的,好剑诀就是不一样,他诡异了,南章身上的汗水血水沾满了泥土,使南章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郭建找到了玩的乐趣,每次总是故意慢一拍,看着南章滚来滚去心里格外的畅快,这个法子真好,胜负没分,没有人挑的出毛病,只要师父不说,其余弟子自然不知。既然要不了南章的命,那么废掉总是可以的。 郭建就是一只猫,南章就是一只老鼠,猫戏老鼠,不亦乐乎。 看着南章滑稽的躲避,人群哄笑不断,临清铁青着脸,冰冷的气场煎熬着上清子的心。 胡水儿格外的第一,跳着挥舞着手帕,高喊着加油,眼中的媚意和得意怎么都包裹不住。 郭建愈发的开心得意,随手一道剑芒挑飞了南章大腿的一块肉,也撕毁了南章的裤子,不少女弟子赶紧捂住了眼睛。 南章只觉大腿一凉,另一只的裤腿也被撕碎,同时还带走了一块肉。 嘶,混合泥土汗水的伤口嘶哑着南章的心。 整个上清峰比试台只有一阵阵砰砰的声响,那是南章躲避跌倒碰撞的声音。 “师弟,天赋如何”郭建居高临下,满脸的戏谑。 一块块衣料,一块块肉。。。。。。 南章已经看不出人的模样。 赛场愈发的安静,许多人都不敢直视,大乔仰头,死死的记住郭建的模样,白恩眼泪一颗颗落下。 混在人群的启明双目喷火,嘴角却是挂着淡淡的笑。 谁也没有注意到,南章的眼眸越来越亮,他也越来越兴奋。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二章 天赋并不是你骄傲的资本 南章彻底的放开神识,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准备,死都不怕,藏着掖着根本没必要。 “要不要停下”上清子看着悲惨的南章有些不忍,看着客人垂下的眼帘,他已经略有不满,原本以为郭建仅仅是高傲,总体感觉还是不错,今日郭建的表然却让他不满,感官十分不好。他看的明白郭建的打算,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羞辱实在过了,过了。 终归是同门师兄弟,如今,却看不到分毫情谊。 上清子不得不思考宗门的教导是不是失败了。 摇光看了眼脸色平淡的临清,笑道:“在等一下,在等一下!”话音突然一转:“不过同门相残,这日后得改。” 寂静的场地和氛围终于让郭建反应过来,看着宗主冷淡的眼神,郭建豁然清醒,他觉得今日太孟浪了,他决定要早些结束这场无悬念的比试。 郭建气势陡然一变,一把剑出现在他手中,一股沉甸甸的压力凭空出现。 许多内门弟子脸色骇然,原本以为差距不大,不曾想差距如此巨大。 南章得到喘息的机会,把圊山剑横在胸前。 猛地往前一步,一股更强的气势突然出现,南章狰狞大笑:“来,来看看你口中的天赋比我如何!” 所有的战斗欲望轰然炸开。 气势也以达到顶峰的郭建闻言冷笑:“那就试试。” 此刻,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了南章身上,季归猛然睁开眼,开口赞叹道:“不一般。” 南章清亮的眼眸突然变得血红,又如燃烧得火焰,圊山剑突然劈下,狠狠的斩了下来。 “滔滔不绝!”南章仰天嘶吼,宣泄着压抑,宣泄着恨意。 郭建笑了笑,他也毫不犹豫的发动,长剑一划,一道十米多长的剑芒好像泄口的洪水,疯狂的朝着南章涌来。 上清子站起身,沉声道:“诸位师弟准备,这两人已经打出了火气,南章在拼命,郭建也未留手。”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两人空空的气海。 南章的嘶吼夹渣着音爆,仿佛一道道惊雷在耳边轰然炸裂。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这最后一招,所有的灵力,所有的神识,所有的心念,所有的恨意,全部随着这一剑狠狠的朝着郭建斩去。 南章仿佛又看到西瓜的小脸,南章那张永远都笑嘻嘻的脸庞,此刻充满狰狞,如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 郭建脸色大变,这是什么,为何无穷无尽 分明只有一剑,为何攻势不绝,这是为什么,为何如何奇怪 不可能,这不可能,上清剑诀才是最好的。 两人剑招相撞,悄然无声的溃散。 南章咧嘴一笑,深吸一口气,嘶吼着再次往前一步,毫不花哨的挥剑再斩。 这一次。。。。 所有人不自觉的站起身,无论外门,内门,还是坐在上面的诸位峰主没有人能保持淡定的模样,就连客人季归也忍不住脸色大变。 剑意! 那是剑意,纯正的剑意。 在他们眼中,南章就是一把剑,无数剑芒拖着他,诡异透明,如绝世的凶兽。 南章猛地在往前一步,暴躁的剑意以南章为中心轰然四射。 挥剑在斩。 悬在空中的郭建猛地吐出一口血水,正欲挥剑反击,体内突然一声轰响,郭建惊恐的目眦欲裂,他感受到自己体内突然多了到剑意,而且紧随其后的轰鸣正再次在体内酝酿。天权子寒着脸出现在郭建身后,伸手虚引,剩余的剑意被他轻易的拉出,随手甩在空中 轰。 剑意在空中发出不断轰鸣,一共三十六响。 众人骇然,怪不得师伯会出手,这要是不出手,郭建不死也废了。 郭建已经晕过去了。 南章拄着剑,开心的咧嘴大笑:“天赋,天赋,天赋,哈哈哈。。。。。。” 南章突然栽倒,还未落地就被一股柔和的胳膊拖起。 临清师父正在不要命的往南章嘴里塞各种丹药,天权子想张嘴讨要,奈何开不了口。 三日后。 南章悠悠的睁开眼,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浑身酸痛的感觉真是‘舒爽’! “师弟醒啦!”平菇就站在床头,她眼里有些血丝,看到南章醒来嘴角忍不住挂起了微笑,拍了拍肩头的小猫,小猫看了南章一样识趣的跳下去跑开。 南章一看是平菇师姐,笑呵呵的打趣道:“每次晕倒醒来都能第一眼看到师姐,这缘分真是巧妙。” 平菇微微红了脸,伸手点了点南章的头:“碎嘴,看来是好透了。”说罢端来了煮的开花的米粥:“里面有药,喝完了就去找师父,这是她老人家吩咐的。” 走到晒药草的大院子,所有人看到南章都齐齐停下手中的活计,认认真真的行礼,南章立即就感受到了他们既然不同的态度。先前虽有见礼,但仅仅是点头,虽尊敬,但却存在着疏离和观望。 如今这份尊敬却是实打实的,显得更加的恭敬。 南章不是郭建,自然不会托大且目中无人,赶紧拱手回礼,笑道:“诸位师姐师妹你们可真是,我还没老呢,见外了,见外了。。。。”他把话说的俏皮,惹得众人捂嘴轻笑。 似乎一切都没变,众人心里轻松了不少。 冯乐子看到南章,笑着招呼道:“师兄赶紧的,师父在等您呢!” 南章瘪瘪瘪嘴,摇头不满道:“你也真是的,总搞这些,让人不习惯。” 冯乐子露出两个酒窝,说道:“有的人喜欢,为了不得罪人,总得随大流。” 之前没有人看好南章,但谁又能想到南章能和郭建一战而且大胜,说实话前不久的那一幕至今还在脑海徘徊,甚至都有些不可置信,但结果却摆在那里。如今,天璇也有了一个剑法高超的弟子,而且直接领悟剑意诸多峰没有的高手,这一战不光奠定了天璇的地位,更是奠定南章师兄在上清宗的地位。 胡水儿之所以嚣张跋扈是因为她背后有郭建撑腰,那么从今儿以后胡水儿地位会一落千丈,他得罪的是南章,诸位师妹师姐可没得罪,今后天璇说话顶用的一个是师父,另一个必然是南章师兄,日后免不了互相打交道,没得罪人和得罪人这两者去求人办事差距可就大了。 在者言,南章可是从外门升上来的,在外门时候名声都很好。 他和郭建的比斗外门那群姑娘可是孤注一掷的买南章赢,虽赚的盆满钵满,但这份孤注一掷的信任和支持可不是嘴里说说。 这份情谊,谁更容易亲近大家心里早都有一杆秤。 去了蕴道殿,映入眼帘的就是师父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 “很好,没给我丢人,这次我很满意。”说着赞赏的话,脸上表情却是冷冰冰,着实别扭。 南章啥都不敢说,只不断的重复道:师父教导有方。 临清对自己的这个弟子是越看越满意,不死板,有韧性,关键是性子好,失势不自暴自弃,得势不仗势欺人,原本师兄安排给自己,临清还有些不满意,如今看到算是这些年最得意的一个弟子。 炼丹看书都能看到明白,练剑还都极有天赋,关键是耐心和韧性都上上选,肯吃苦又懂事,这样的弟子可不好找。就连从不收弟子的摇光都管自己开口要人,这份殊荣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先前有谁看好天璇,每次大比,此次搞的自己脸上无光。 如今有了南章,往年大比,往那里一战,谁敢忽略天璇 “四十天你都能领悟剑意修剑天赋不错,我跟你摇光师伯商量了,日后你跟着他学剑,跟着我学丹,时间分上下午,你自己选哪个是上午哪个是下午。”临清师父淡淡道:“以后你也是两个师父的人呢,去了就好好学,切莫给我丢脸,要我知道你偷奸耍滑,哼。。。”冷哼之后没说,威胁却不言而喻。 南章心里苦,最近穷啊,实在想搞点钱,这一天安排满满的,哪有时间炼丹。若搁在以前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现在。。。。 太想搞钱了。 “弟子想跟着师父学练剑。。。。。” 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打断:“屁话真多,两个师父有两个师父的好处,到你这儿你还磨磨唧唧,不要废话,按我说的做。” “我。。。” “我什么我”临清师父猛地一瞪眼:“有意见” 南章被盯的发毛,赶紧回道:“没有没有。。。。。。” “没有就明日开始,对了,这是你新的衣服,穿上试试,不合适的脱下来交给平菇让她给你改。”临清师父说话颇显的不耐烦。 “白色的”南章嘀咕道:“不耐脏啊,最近要下地干活呢。” 临清师父眉头扭成一个疙瘩:“天璇尚白,咋了不喜欢。” “喜欢。” “喜欢就拿着赶紧滚。”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二章 天赋并不是你骄傲的资本 南章彻底的放开神识,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准备,死都不怕,藏着掖着根本没必要。 “要不要停下”上清子看着悲惨的南章有些不忍,看着客人垂下的眼帘,他已经略有不满,原本以为郭建仅仅是高傲,总体感觉还是不错,今日郭建的表然却让他不满,感官十分不好。他看的明白郭建的打算,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此羞辱实在过了,过了。 终归是同门师兄弟,如今,却看不到分毫情谊。 上清子不得不思考宗门的教导是不是失败了。 摇光看了眼脸色平淡的临清,笑道:“在等一下,在等一下!”话音突然一转:“不过同门相残,这日后得改。” 寂静的场地和氛围终于让郭建反应过来,看着宗主冷淡的眼神,郭建豁然清醒,他觉得今日太孟浪了,他决定要早些结束这场无悬念的比试。 郭建气势陡然一变,一把剑出现在他手中,一股沉甸甸的压力凭空出现。 许多内门弟子脸色骇然,原本以为差距不大,不曾想差距如此巨大。 南章得到喘息的机会,把圊山剑横在胸前。 猛地往前一步,一股更强的气势突然出现,南章狰狞大笑:“来,来看看你口中的天赋比我如何!” 所有的战斗欲望轰然炸开。 气势也以达到顶峰的郭建闻言冷笑:“那就试试。” 此刻,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了南章身上,季归猛然睁开眼,开口赞叹道:“不一般。” 南章清亮的眼眸突然变得血红,又如燃烧得火焰,圊山剑突然劈下,狠狠的斩了下来。 “滔滔不绝!”南章仰天嘶吼,宣泄着压抑,宣泄着恨意。 郭建笑了笑,他也毫不犹豫的发动,长剑一划,一道十米多长的剑芒好像泄口的洪水,疯狂的朝着南章涌来。 上清子站起身,沉声道:“诸位师弟准备,这两人已经打出了火气,南章在拼命,郭建也未留手。”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两人空空的气海。 南章的嘶吼夹渣着音爆,仿佛一道道惊雷在耳边轰然炸裂。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这最后一招,所有的灵力,所有的神识,所有的心念,所有的恨意,全部随着这一剑狠狠的朝着郭建斩去。 南章仿佛又看到西瓜的小脸,南章那张永远都笑嘻嘻的脸庞,此刻充满狰狞,如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 郭建脸色大变,这是什么,为何无穷无尽 分明只有一剑,为何攻势不绝,这是为什么,为何如何奇怪 不可能,这不可能,上清剑诀才是最好的。 两人剑招相撞,悄然无声的溃散。 南章咧嘴一笑,深吸一口气,嘶吼着再次往前一步,毫不花哨的挥剑再斩。 这一次。。。。 所有人不自觉的站起身,无论外门,内门,还是坐在上面的诸位峰主没有人能保持淡定的模样,就连客人季归也忍不住脸色大变。 剑意! 那是剑意,纯正的剑意。 在他们眼中,南章就是一把剑,无数剑芒拖着他,诡异透明,如绝世的凶兽。 南章猛地在往前一步,暴躁的剑意以南章为中心轰然四射。 挥剑在斩。 悬在空中的郭建猛地吐出一口血水,正欲挥剑反击,体内突然一声轰响,郭建惊恐的目眦欲裂,他感受到自己体内突然多了到剑意,而且紧随其后的轰鸣正再次在体内酝酿。天权子寒着脸出现在郭建身后,伸手虚引,剩余的剑意被他轻易的拉出,随手甩在空中 轰。 剑意在空中发出不断轰鸣,一共三十六响。 众人骇然,怪不得师伯会出手,这要是不出手,郭建不死也废了。 郭建已经晕过去了。 南章拄着剑,开心的咧嘴大笑:“天赋,天赋,天赋,哈哈哈。。。。。。” 南章突然栽倒,还未落地就被一股柔和的胳膊拖起。 临清师父正在不要命的往南章嘴里塞各种丹药,天权子想张嘴讨要,奈何开不了口。 三日后。 南章悠悠的睁开眼,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浑身酸痛的感觉真是‘舒爽’! “师弟醒啦!”平菇就站在床头,她眼里有些血丝,看到南章醒来嘴角忍不住挂起了微笑,拍了拍肩头的小猫,小猫看了南章一样识趣的跳下去跑开。 南章一看是平菇师姐,笑呵呵的打趣道:“每次晕倒醒来都能第一眼看到师姐,这缘分真是巧妙。” 平菇微微红了脸,伸手点了点南章的头:“碎嘴,看来是好透了。”说罢端来了煮的开花的米粥:“里面有药,喝完了就去找师父,这是她老人家吩咐的。” 走到晒药草的大院子,所有人看到南章都齐齐停下手中的活计,认认真真的行礼,南章立即就感受到了他们既然不同的态度。先前虽有见礼,但仅仅是点头,虽尊敬,但却存在着疏离和观望。 如今这份尊敬却是实打实的,显得更加的恭敬。 南章不是郭建,自然不会托大且目中无人,赶紧拱手回礼,笑道:“诸位师姐师妹你们可真是,我还没老呢,见外了,见外了。。。。”他把话说的俏皮,惹得众人捂嘴轻笑。 似乎一切都没变,众人心里轻松了不少。 冯乐子看到南章,笑着招呼道:“师兄赶紧的,师父在等您呢!” 南章瘪瘪瘪嘴,摇头不满道:“你也真是的,总搞这些,让人不习惯。” 冯乐子露出两个酒窝,说道:“有的人喜欢,为了不得罪人,总得随大流。” 之前没有人看好南章,但谁又能想到南章能和郭建一战而且大胜,说实话前不久的那一幕至今还在脑海徘徊,甚至都有些不可置信,但结果却摆在那里。如今,天璇也有了一个剑法高超的弟子,而且直接领悟剑意诸多峰没有的高手,这一战不光奠定了天璇的地位,更是奠定南章师兄在上清宗的地位。 胡水儿之所以嚣张跋扈是因为她背后有郭建撑腰,那么从今儿以后胡水儿地位会一落千丈,他得罪的是南章,诸位师妹师姐可没得罪,今后天璇说话顶用的一个是师父,另一个必然是南章师兄,日后免不了互相打交道,没得罪人和得罪人这两者去求人办事差距可就大了。 在者言,南章可是从外门升上来的,在外门时候名声都很好。 他和郭建的比斗外门那群姑娘可是孤注一掷的买南章赢,虽赚的盆满钵满,但这份孤注一掷的信任和支持可不是嘴里说说。 这份情谊,谁更容易亲近大家心里早都有一杆秤。 去了蕴道殿,映入眼帘的就是师父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 “很好,没给我丢人,这次我很满意。”说着赞赏的话,脸上表情却是冷冰冰,着实别扭。 南章啥都不敢说,只不断的重复道:师父教导有方。 临清对自己的这个弟子是越看越满意,不死板,有韧性,关键是性子好,失势不自暴自弃,得势不仗势欺人,原本师兄安排给自己,临清还有些不满意,如今看到算是这些年最得意的一个弟子。 炼丹看书都能看到明白,练剑还都极有天赋,关键是耐心和韧性都上上选,肯吃苦又懂事,这样的弟子可不好找。就连从不收弟子的摇光都管自己开口要人,这份殊荣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先前有谁看好天璇,每次大比,此次搞的自己脸上无光。 如今有了南章,往年大比,往那里一战,谁敢忽略天璇 “四十天你都能领悟剑意修剑天赋不错,我跟你摇光师伯商量了,日后你跟着他学剑,跟着我学丹,时间分上下午,你自己选哪个是上午哪个是下午。”临清师父淡淡道:“以后你也是两个师父的人呢,去了就好好学,切莫给我丢脸,要我知道你偷奸耍滑,哼。。。”冷哼之后没说,威胁却不言而喻。 南章心里苦,最近穷啊,实在想搞点钱,这一天安排满满的,哪有时间炼丹。若搁在以前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现在。。。。 太想搞钱了。 “弟子想跟着师父学练剑。。。。。” 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打断:“屁话真多,两个师父有两个师父的好处,到你这儿你还磨磨唧唧,不要废话,按我说的做。” “我。。。” “我什么我”临清师父猛地一瞪眼:“有意见” 南章被盯的发毛,赶紧回道:“没有没有。。。。。。” “没有就明日开始,对了,这是你新的衣服,穿上试试,不合适的脱下来交给平菇让她给你改。”临清师父说话颇显的不耐烦。 “白色的”南章嘀咕道:“不耐脏啊,最近要下地干活呢。” 临清师父眉头扭成一个疙瘩:“天璇尚白,咋了不喜欢。” “喜欢。” “喜欢就拿着赶紧滚。”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三章 变化 再回到朱雀小院,院子再次变得不一样。 搬山夫看到南章,笑眯眯的凑了上来,弯着腰笑容可亲的介绍新的阵法布置和升级。 看着更加结实的院墙,南章突然有些不适应,相比而言还是喜欢原先的长满青苔的院墙。 和搬山夫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基本都是搬山夫在吹捧在献殷情,南站只好陪着笑,回应着。 这次宗门并没有给什么东西,师父给的东西很多,丹炉,还有往西的整整大块的山地,整个天璇所管辖的区域有一小半都属于南章的。搁在先前南章觉得自己肯定欣喜若狂,如今,不知道内心却没了更多的期待和欣喜。 心境的转变如此之快,这也是没料到的,南章想了想突又觉得很正常。 站在不同的地方,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一样了。 道贺的外门弟子很是规矩的站在一旁,他们不敢涌过来巴结套近乎,只能远远的看着,看到南章在望着这边,他们热情的挥舞着双手,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以前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站在人群里,幻想有一个狐假虎威的靠山。 南章笑着点点头,进了小院。 不是冷淡,原本本就不熟,谈不上冷淡。 死狗看到南章,发出几声狗叫,算是打招呼,南章挥挥手算是回应。 树顶的大蓝伸着长脖子看了一眼,又缩回了脑袋,梨树周围的灵气最浓郁,她喜欢的紧。 正准备关门好好的休息下,忽听外有人喊道:“南章师弟在么” 说话的是徐一,南章赶紧转身出门把徐一师兄拉了进来。 两人坐定,南章浅浅的泡了一壶普通的茶,可能味道不是那么的好,徐一师兄浅浅的饮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南章有些不好意思,他这里只有普通的茶叶,贵的买不起,平日又不怎么爱喝,所以就没备着。 “师父拖我带话说你可愿去天权修行学剑!” 南章很是干脆的摇摇头。 徐一笑了笑:“知道会如此,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不过话说回来,师弟四十天领悟剑意着实让人大吃一惊,真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南章惭愧的笑了笑:“我这哪里是惊人啊,我这是在拼命。” 徐一轻轻的抿了口茶水:“郭建师弟现在还躺着,估摸着没有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师父找了临清师父,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她老人家闭关了,把师父气的不行。” 沉思了下,徐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今儿来是有事儿恳求师弟的,师弟想必也知道我家住在南方,跟白恩师妹一样家里是做生意起手。最近清水丹火热,在偏南烟瘴之地更是居高不下,家里想靠着这个丹药扩宽一下路子,所以今儿趁着带话的机会来恳求下师弟。 当然,价格方面也不会让师弟吃亏。”说罢,双手微晃,一个小小的核桃手串就出现小石桌上。 出现的那一霎,南章瞳孔猛地扩大,双眼流露出压制不住的欢喜。 核桃手串已经包浆,微微散发着光芒,光泽流转,散发着须弥储物法器特有的光泽。 储物法器是很少见的法器,主要是制作难度高,在许多宗门一个储物法器都能代表一个弟子的地位和财力。别的不说,它能装得下你必须随身携带的许多物品让你轻装上阵,哪怕一个人孤独的走在丛林,休憩时候你就能搬出一个家,这种方便和随心所欲的放心感绝对让人欲罢不能。 整个上清宗能有的弟子极少数,上次南章送给大乔的一个手镯,虽然也算储物法器,但是空间太小,一把剑放进去都困难,根本毫无用处。 如今,徐一拿出来的这个,光看光泽都让人沉迷,可见有多贵重。 “这个东西太珍贵了,德不配位,师兄还请收回!”南章很想要,但要伸手去拿了,这个代价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徐一似乎知道南章心里所想,直接把核桃手串推到南章身前:“我知道师弟心里的担忧,我的要求不高,一个月一百颗清水丹就足够,当然,为了让师弟不忧虑,这一百丹药我只给师弟一半的价格,剩下的一半权当这个储物法器的价格。” 南章想了想,回道:‘算了,这么算不爽利,这一百丹药我分文不取,权当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徐一也不推却,豪爽的拱拱手,笑道:“此事还请师弟多保密,宗门要是知道怕是有些麻烦。” 南章点点头,宗门给的最少,拿走的却是最多:“师弟省的,师兄勿要担心。” 此刻,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上清宗的内门天权峰山脚,他们衣着统一,神色冰冷,隐隐呈现箭矢状,肃冷的气机压得周遭一片寂静。 “公主应该就在这附近。”站在最前头的那人,神色凝重:“但气机已经被抹去,似乎有人遮掩了公主行踪,难不成老头没死” “老头肯定死了,神识牌都碎了。”其后的一个人淡淡肯定道:“重水界三位元婴修士,现场诸位也看了,他们先后到,接连出手,一个老头还能应付,三个老头必死无疑。” “都闭嘴。”身后一男子突然开口。其余人赶紧垂下脑袋,这名男子身穿银袍,极其细微银丝一缕缕随微风飘荡,阳光下极其扎眼,他样貌极其英俊,有着诡魅的阴柔气息,如果不是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贸然打量真不敢确定是男还是女。 “既然有人故意遮掩,想必公主安全无虞,我等先回重水集市,仙宗的季归也来了,我等近期不要露头,他都舍得出来,想必对重水势在必得啊。我们先住下来,慢慢找,慢慢查。” 言罢,冲天而起,一群人紧随其后。 一炷香后,上清子皱着眉头落在刚才这群人盘桓之地,面带疑惑不解,为何刚才感受到了妖气,为何阵法没预警,怎么进来的,又怎么消失的 上清子的心埋上了一层阴霾。 就在上清子前脚刚走,片刻后一名黑衣男子就凭空出现,他同样皱着眉头,片刻后嘴角浮出一丝的冷笑,如果上清子能看到话已经会吃惊,这个人赫然是仙宗首徒季归。 南章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早晨跟着摇光师父学剑,下午孤独一人在天璇炼丹。 临清师父是个撒手掌柜,摇光师父则不然,事无巨细,只要南章练剑他就在一旁打盹假寐,一个动作错就是一棍子,他手里的棍子是竹根做的,打一下痛入骨髓,他常常说:棍棒下出孝子,棍棒下也出高徒。 摇光峰孤独的可怜,一个峰就一个人,不算南章弟子都没有,山顶上就一个草庐,四面漏风,摇摇欲坠。草庐里面更是简单的令人发指,桌椅器具没有,仅仅一个蒲团一把剑。 南章到了之后更无增添,每次学习南章都是坐在地上。 摇光师父除了将练剑要点几乎不说话,犯错也不提醒也不给机会,直接闪身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棍子。 宗门考核在今日已经完全比完,内门中南章大放异彩,剑意一出,剩余的比试都显得黯淡无光,虽说是平手,但如今南章已经可以行动自如的学习出行,郭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虽说南章的快速恢复临清师父功不可没,但外门弟子可不这么认为,他们简单的认为南章师兄恢复的快定是有余力肯定赢了。 如今,内门弟子收敛了很多,外门弟子气势高涨了很多。 在也没有人拿着天赋地位去故意欺辱人,有郭建这个前车之鉴,诸多内门弟子深怕在搞出来一个高手,发愤图强是个名词,它也是个动词。 外门弟子中大乔正式步入天璇内门,她在外门弟子中一手剑芒和干脆利落的狠劲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种植,修为,练剑,战斗都上上选,惊艳了不少人。另一个人是伍六一,筑基了,隐藏极深,这小子也未尝一败五战全胜。 听说他要拜师天璇,结果被拒绝了,师父说这个家伙眼珠子咕噜乱转,一看就是目的不纯之辈。 之后伍六一去了天衡,师父天衡子。 大乔和南章的关系是如今外门弟子中最津津乐道的事情。更有好事者编写了小册子在外门兜售,上面添油加醋的写着南章和大乔从相识,相知,到如今就差公布于众的相爱。 作者文笔优美,重水路途冲冠一怒为红颜,宗门炼丹筹资供炼丹,临别之际互赠相互鼓励,如今拨云见日,二人相聚天璇,拜师天璇。洋洋洒洒数万字,购买者云集,甚至在重水都有兜售。 当然也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有人甚至问了白恩师姐,谁知道竟然又出惊天猛料,当初长剑草危机都是大乔找的南章解决,这无形中的佐证更是增添了故事的真实性。天璇外门的诸多姐妹更是异口同声的认为此书虽然事情不全,但事实却是如此,更有人爆料,当初筹资炼丹自己也是被大乔借钱的一方。 书籍大火,几乎人手一本了。 谁写的南章不知道,但肯定是天璇那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师妹师姐,估计啊,这里面还有白恩的影子在里面。 外面为了故事的真实性争论不休。 南章忙碌的日子已经持续很久,白天各种学习,晚上就是各种炼丹和巩固。 大乔和平菇成了最忙的人,也几乎成了清水丹对外出售的代理人货源商。 平菇每天给南章准备好吃食炼丹材料,大乔负责分发清水丹,时间的缘故,每天能产出的清水丹数量有限,不是很多。宗门,徐一,小白,白恩等都在等候,给谁,给多少是最头疼的问题。 南章就把问题留给了平菇和大乔。 平菇是天璇的大师姐,大比当日吓得胡水儿直接举手认输,虽说她总是事不关心时时跟在师父身后但没有人敢忽视她,她是一个心中有沟壑的人。之前她对南章就百般照顾,能帮帮师姐南章当然不会退让。 大乔也是对自己有恩的人,毫不犹豫的掏光家底支持自己的人,南章觉得怎么补偿都不过分。原先还有人质疑大乔的能力和实力,直到他看到南章和大乔故事事迹,不由收起了轻蔑的心思,每次看大乔都会笑着招呼问候,十分的礼貌和蔼。 大乔和平菇在上清宗地位水涨船高,去一趟重水,跟在她们身后的店铺掌故都排成了队,每日请帖接连不断,她们掌握分配大全,多分一个就是一份多的收益,修士也是人,也不会跟财富过不去,诱惑的提成点是永不停休的动力。 药监已经提炼出一丝的三光神水,威力无匹,清水丹的市场一下子扩的更大,需求更大。 平菇的势力一下子达到了顶峰,整个天璇没人不服,各峰核心弟子见了她都要行礼,有求于人就注定直不起腰杆。 在南章这里有一个备注单,每次出丹数量都会记载,每次大乔或平菇来取丹药,南章都会报个整数,实际核实起来都会多四五个,她们知道这是南章送给她们的。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三章 变化 再回到朱雀小院,院子再次变得不一样。 搬山夫看到南章,笑眯眯的凑了上来,弯着腰笑容可亲的介绍新的阵法布置和升级。 看着更加结实的院墙,南章突然有些不适应,相比而言还是喜欢原先的长满青苔的院墙。 和搬山夫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基本都是搬山夫在吹捧在献殷情,南站只好陪着笑,回应着。 这次宗门并没有给什么东西,师父给的东西很多,丹炉,还有往西的整整大块的山地,整个天璇所管辖的区域有一小半都属于南章的。搁在先前南章觉得自己肯定欣喜若狂,如今,不知道内心却没了更多的期待和欣喜。 心境的转变如此之快,这也是没料到的,南章想了想突又觉得很正常。 站在不同的地方,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一样了。 道贺的外门弟子很是规矩的站在一旁,他们不敢涌过来巴结套近乎,只能远远的看着,看到南章在望着这边,他们热情的挥舞着双手,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以前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站在人群里,幻想有一个狐假虎威的靠山。 南章笑着点点头,进了小院。 不是冷淡,原本本就不熟,谈不上冷淡。 死狗看到南章,发出几声狗叫,算是打招呼,南章挥挥手算是回应。 树顶的大蓝伸着长脖子看了一眼,又缩回了脑袋,梨树周围的灵气最浓郁,她喜欢的紧。 正准备关门好好的休息下,忽听外有人喊道:“南章师弟在么” 说话的是徐一,南章赶紧转身出门把徐一师兄拉了进来。 两人坐定,南章浅浅的泡了一壶普通的茶,可能味道不是那么的好,徐一师兄浅浅的饮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南章有些不好意思,他这里只有普通的茶叶,贵的买不起,平日又不怎么爱喝,所以就没备着。 “师父拖我带话说你可愿去天权修行学剑!” 南章很是干脆的摇摇头。 徐一笑了笑:“知道会如此,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不过话说回来,师弟四十天领悟剑意着实让人大吃一惊,真可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南章惭愧的笑了笑:“我这哪里是惊人啊,我这是在拼命。” 徐一轻轻的抿了口茶水:“郭建师弟现在还躺着,估摸着没有一两个月是下不了床,师父找了临清师父,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她老人家闭关了,把师父气的不行。” 沉思了下,徐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今儿来是有事儿恳求师弟的,师弟想必也知道我家住在南方,跟白恩师妹一样家里是做生意起手。最近清水丹火热,在偏南烟瘴之地更是居高不下,家里想靠着这个丹药扩宽一下路子,所以今儿趁着带话的机会来恳求下师弟。 当然,价格方面也不会让师弟吃亏。”说罢,双手微晃,一个小小的核桃手串就出现小石桌上。 出现的那一霎,南章瞳孔猛地扩大,双眼流露出压制不住的欢喜。 核桃手串已经包浆,微微散发着光芒,光泽流转,散发着须弥储物法器特有的光泽。 储物法器是很少见的法器,主要是制作难度高,在许多宗门一个储物法器都能代表一个弟子的地位和财力。别的不说,它能装得下你必须随身携带的许多物品让你轻装上阵,哪怕一个人孤独的走在丛林,休憩时候你就能搬出一个家,这种方便和随心所欲的放心感绝对让人欲罢不能。 整个上清宗能有的弟子极少数,上次南章送给大乔的一个手镯,虽然也算储物法器,但是空间太小,一把剑放进去都困难,根本毫无用处。 如今,徐一拿出来的这个,光看光泽都让人沉迷,可见有多贵重。 “这个东西太珍贵了,德不配位,师兄还请收回!”南章很想要,但要伸手去拿了,这个代价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 徐一似乎知道南章心里所想,直接把核桃手串推到南章身前:“我知道师弟心里的担忧,我的要求不高,一个月一百颗清水丹就足够,当然,为了让师弟不忧虑,这一百丹药我只给师弟一半的价格,剩下的一半权当这个储物法器的价格。” 南章想了想,回道:‘算了,这么算不爽利,这一百丹药我分文不取,权当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徐一也不推却,豪爽的拱拱手,笑道:“此事还请师弟多保密,宗门要是知道怕是有些麻烦。” 南章点点头,宗门给的最少,拿走的却是最多:“师弟省的,师兄勿要担心。” 此刻,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上清宗的内门天权峰山脚,他们衣着统一,神色冰冷,隐隐呈现箭矢状,肃冷的气机压得周遭一片寂静。 “公主应该就在这附近。”站在最前头的那人,神色凝重:“但气机已经被抹去,似乎有人遮掩了公主行踪,难不成老头没死” “老头肯定死了,神识牌都碎了。”其后的一个人淡淡肯定道:“重水界三位元婴修士,现场诸位也看了,他们先后到,接连出手,一个老头还能应付,三个老头必死无疑。” “都闭嘴。”身后一男子突然开口。其余人赶紧垂下脑袋,这名男子身穿银袍,极其细微银丝一缕缕随微风飘荡,阳光下极其扎眼,他样貌极其英俊,有着诡魅的阴柔气息,如果不是说话间喉结上下滚动,贸然打量真不敢确定是男还是女。 “既然有人故意遮掩,想必公主安全无虞,我等先回重水集市,仙宗的季归也来了,我等近期不要露头,他都舍得出来,想必对重水势在必得啊。我们先住下来,慢慢找,慢慢查。” 言罢,冲天而起,一群人紧随其后。 一炷香后,上清子皱着眉头落在刚才这群人盘桓之地,面带疑惑不解,为何刚才感受到了妖气,为何阵法没预警,怎么进来的,又怎么消失的 上清子的心埋上了一层阴霾。 就在上清子前脚刚走,片刻后一名黑衣男子就凭空出现,他同样皱着眉头,片刻后嘴角浮出一丝的冷笑,如果上清子能看到话已经会吃惊,这个人赫然是仙宗首徒季归。 南章的生活再次步入正轨,早晨跟着摇光师父学剑,下午孤独一人在天璇炼丹。 临清师父是个撒手掌柜,摇光师父则不然,事无巨细,只要南章练剑他就在一旁打盹假寐,一个动作错就是一棍子,他手里的棍子是竹根做的,打一下痛入骨髓,他常常说:棍棒下出孝子,棍棒下也出高徒。 摇光峰孤独的可怜,一个峰就一个人,不算南章弟子都没有,山顶上就一个草庐,四面漏风,摇摇欲坠。草庐里面更是简单的令人发指,桌椅器具没有,仅仅一个蒲团一把剑。 南章到了之后更无增添,每次学习南章都是坐在地上。 摇光师父除了将练剑要点几乎不说话,犯错也不提醒也不给机会,直接闪身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棍子。 宗门考核在今日已经完全比完,内门中南章大放异彩,剑意一出,剩余的比试都显得黯淡无光,虽说是平手,但如今南章已经可以行动自如的学习出行,郭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虽说南章的快速恢复临清师父功不可没,但外门弟子可不这么认为,他们简单的认为南章师兄恢复的快定是有余力肯定赢了。 如今,内门弟子收敛了很多,外门弟子气势高涨了很多。 在也没有人拿着天赋地位去故意欺辱人,有郭建这个前车之鉴,诸多内门弟子深怕在搞出来一个高手,发愤图强是个名词,它也是个动词。 外门弟子中大乔正式步入天璇内门,她在外门弟子中一手剑芒和干脆利落的狠劲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种植,修为,练剑,战斗都上上选,惊艳了不少人。另一个人是伍六一,筑基了,隐藏极深,这小子也未尝一败五战全胜。 听说他要拜师天璇,结果被拒绝了,师父说这个家伙眼珠子咕噜乱转,一看就是目的不纯之辈。 之后伍六一去了天衡,师父天衡子。 大乔和南章的关系是如今外门弟子中最津津乐道的事情。更有好事者编写了小册子在外门兜售,上面添油加醋的写着南章和大乔从相识,相知,到如今就差公布于众的相爱。 作者文笔优美,重水路途冲冠一怒为红颜,宗门炼丹筹资供炼丹,临别之际互赠相互鼓励,如今拨云见日,二人相聚天璇,拜师天璇。洋洋洒洒数万字,购买者云集,甚至在重水都有兜售。 当然也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有人甚至问了白恩师姐,谁知道竟然又出惊天猛料,当初长剑草危机都是大乔找的南章解决,这无形中的佐证更是增添了故事的真实性。天璇外门的诸多姐妹更是异口同声的认为此书虽然事情不全,但事实却是如此,更有人爆料,当初筹资炼丹自己也是被大乔借钱的一方。 书籍大火,几乎人手一本了。 谁写的南章不知道,但肯定是天璇那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师妹师姐,估计啊,这里面还有白恩的影子在里面。 外面为了故事的真实性争论不休。 南章忙碌的日子已经持续很久,白天各种学习,晚上就是各种炼丹和巩固。 大乔和平菇成了最忙的人,也几乎成了清水丹对外出售的代理人货源商。 平菇每天给南章准备好吃食炼丹材料,大乔负责分发清水丹,时间的缘故,每天能产出的清水丹数量有限,不是很多。宗门,徐一,小白,白恩等都在等候,给谁,给多少是最头疼的问题。 南章就把问题留给了平菇和大乔。 平菇是天璇的大师姐,大比当日吓得胡水儿直接举手认输,虽说她总是事不关心时时跟在师父身后但没有人敢忽视她,她是一个心中有沟壑的人。之前她对南章就百般照顾,能帮帮师姐南章当然不会退让。 大乔也是对自己有恩的人,毫不犹豫的掏光家底支持自己的人,南章觉得怎么补偿都不过分。原先还有人质疑大乔的能力和实力,直到他看到南章和大乔故事事迹,不由收起了轻蔑的心思,每次看大乔都会笑着招呼问候,十分的礼貌和蔼。 大乔和平菇在上清宗地位水涨船高,去一趟重水,跟在她们身后的店铺掌故都排成了队,每日请帖接连不断,她们掌握分配大全,多分一个就是一份多的收益,修士也是人,也不会跟财富过不去,诱惑的提成点是永不停休的动力。 药监已经提炼出一丝的三光神水,威力无匹,清水丹的市场一下子扩的更大,需求更大。 平菇的势力一下子达到了顶峰,整个天璇没人不服,各峰核心弟子见了她都要行礼,有求于人就注定直不起腰杆。 在南章这里有一个备注单,每次出丹数量都会记载,每次大乔或平菇来取丹药,南章都会报个整数,实际核实起来都会多四五个,她们知道这是南章送给她们的。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四章 水混了和头一次亏本 中午一般是在天璇解决午餐。 下午练剑结束摇光师父不管饭,他自己辟谷,南章倒也没什么,回家吃。 家里启明做饭。 启明烧烤一道手艺很不错,这个是修士不常吃的食物,只能满足口舌之欲,单纯的吃个味道罢了。其实修士有自己的食物,不然那些灵田的种植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修士吃的最多的是药膳,灵食,对修行有助力。 南章也是才内门弟子不久,这样的奢靡生活到如今还是不敢想,许多的内门弟子都不敢一日三餐的吃。 所以,在修行中更多的还是努力和自身的坚持。 启明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神色有些阴郁,问,也不说,南章猜不透,有些担心。 检查了小祖宗和陈末的学习进度,南章找了个借口直接遁入识海。 还好,识海没有多大的变化。 娘炮的样子有些变化,脸色更加的白,隐隐透着青气,精神更加的萎靡,如同大病一场,如同油尽灯枯,这个样子把南章下了一跳,高傲的娘炮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南章好奇的走到秋千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炮,孩子出生了” 娘炮抬起头,满脸问号。 “哦哦哦,我是问你怎么了” 娘炮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别以为我听不懂,老子好着呢!”话虽这么说,但南章还是感受到了娘炮的有气无力,南章有些放心不下。 “是不是丹药吃完了”南章关切道,虽然内心还是很抗拒娘炮妖魔的身份,按理说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可是看到娘炮这个模样,南章还是忍不住心疼,还是会忍不住关心。 娘炮看了南章一眼,对于南章主动问丹药是不是吃完了这句话很是意外,他知道,南章可是吝啬出名的,如今着实有些意外。 “想帮我”娘炮扬起了头,略带欣喜。 “那个。。。哦。。。。”南章模棱两可的回答,含含糊糊,深怕这又是娘炮的一次套路和陷阱。 娘炮突然笑了,眨眼又变得可怜兮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南章探究的眼神下,娘炮尴尬的微咳嗽几声,这才说道:“前些日子你不是练剑么,你也知道的,启明养了不少信鸟,我没事就用信鸟以你的名义去找人聊天排除忧愁,这一来二去我竟然认识一个姑娘,时至今日,姑娘想见我,呸呸,是想见你,那个那个。。。。。你看是不是帮下你” 娘炮虽说的语焉不详,但南章何许人也,娘炮打个嗝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味道的屎,这家伙玩的花啊,都搞出了恋爱了,他这个状态肯定是把人家女孩子祸祸的不轻,估计都寻死寻活了,不然娘炮能这个脸色 “狗屁的我帮我我自己,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别想我帮你擦屁股!”南章义正言辞的拒绝。 娘炮也是个厚脸皮,眯着眼,贱兮兮道:“反正是以你名义聊得,我马上就去信,我就说:你不愿意见他,要死要活,随意。” 南章愤然的举起手,哆嗦着手指,指着娘炮,内心郁闷的想要吐血,咬着牙,恶狠狠道:“好处,我要好处。” “啪!”娘炮打个响指,精神突然高涨起来:“成交。”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继续道:“那就教你一个小手段,不是缺钱么,可以帮你赚钱。” 南章笑开了花,挺起了胸脯,自信满满道:“早说呀!”忽然垂下脑袋,谄媚道:“刚才语气有些凶,演得还是可以!” 娘炮诧异的瞪着大眼,满脸不可思议,过了许久,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你这厮真是见钱眼睁开啊!” 娘炮传给南章的是一门术法,叫做《灵诀》,功法不复杂,但是对修为有要求,必须筑基后才能修炼,在娘炮的指引下,功法并没有给南章造成多大的困难。 施展起来怎么都不像一个正派的法诀,阴风阵阵,渗人的寒意一团接着一团,南章生怕宗门突然到来把自己当作妖魔给处理了,好在南章心里素质够强大,自始至终都再咬牙坚持,赚钱的动力已经完全碾压恐惧。 最后一招完成,南章手里多了一个翠绿的珠子。 握手冰凉,南章好生的端详了一会儿:“喂,娘炮,这个你确定能赚钱”珠子翠绿,眼珠大小,不起眼,无灵气。 “这是阳珠,以天地间植物精华凝练而成,可以炼丹,也可以喂食妖兽,对妖物来说同样是大补之物,在化形前效果极佳!”娘炮得意异常,不屑的看了眼南章,继续讲道:“别看这玩意儿不起眼,似乎都可以简单获得,但你要知道,在三千年前这功法都是稀缺,到如今想必更是如此,只要你有心,每个后山转一次,丹药还不滚滚而来。。。。” “缺点有没有” 娘炮正在侃侃而谈,突然被打断,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头:“别再同一地方施展两次,不然会造成植物大面积死亡,不能对人使用,切记切记!磨磨唧唧,你就跟你那几个师父一样,废物的厉害。” “你厉害你还不是被我天衡子师叔险些一件斩死”南章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娘炮冷哼一声:“哼,还不是我被关在镇妖塔二千多年,要是我恢复一层实力,金丹在我面前就跟娃娃一样!”言语间娘炮非常不爽,这或许是他的心病。 南章也冷哼一声:“你这么厉害当初是怎么被关起来的你抬头看看,天上怎么有个牛在飞” 娘炮一愣,抬着头,认真了扫视一周:“你眼瞎了我咋没看到” “牛都被你吹的看不见了,你咋能看到!”南章看到娘炮吃瘪,忍不住捧腹大笑,指了指娘炮,又指了指天:“吹牛谁不会啊,你可真会,我还说我上辈子是仙人呢!” 娘炮又学了新的名词,自认理亏,摊开双手,灵石被他吸的簌簌响。 这灵石有些眼熟啊,难不成。。。。。。 “我擦,你这挨千刀的死人妖,死娘炮。。。。。” 重水,一间小商铺。 “幻日五千年后重现,定有强大的妖魔出世,为了掩人耳目,出现在不知名且修士众多的地方,这次诸多界都能看得到,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分析,重水界是最大出现的可能!”说话的是一个虬髯老者,威势很足,坐在上位,衣袍随着话语语气波动上下波动:“我猜,它还很幼小又或状态不佳身受重伤,需要低调,因此在需要隐藏身份,因为妖界或者魔族才是他最安全的选择。” 其余人,听到这么一分析不由的点点头,皆不由的松了口气。 “前辈,能够幻日异象的为何是妖魔,我是说,有没有可能。。。”说话这人偷偷打量一眼上位老者面容,见他不喜不怒,这才继续道:“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人族的骄子” 虬髯老者呵呵一笑,淡淡道:“我们人族是吸取灵力于天地争命,妖魔则不同,他们本命为星力,如月亮,太阳,所以这次绝不可能是我们人族修士,定然是厉害的妖魔。”话音一转,他又说道:“所以这次来,就是抓住这个妖魔,它的价格绝对是稀世的珍宝。” “哈哈!这么说来,此等机会也是我等机遇,我们同心协力抓住这个妖魔,卖给仙宗或者妖魔,往后要什么。。。。嘿嘿!” “嘿嘿嘿。。。。。。” 。。。。。。 一群人得意的大笑,就好像此时已经抓住了那个绝世妖魔一样。 对于修士来说,妖魔修为越高抓取后可换取的东西越多,炼器材料,傀儡制作,都是极品材料。这些人聚集在重水,都是为了幻日异象这只妖魔而来,有人要搅浑这潭水,趋利之徒闻到腥味自然蜂拥而来。 虬髯老者,看到大伙状态嘴角浮起得意的笑,于是故作慎重道:“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大家没发现最近来的人越来越多么” “那散人的意思” 虬髯老者神秘一笑,淡淡道:“我们做黄雀。。。。。” 众人又悄声的商量了小半日,然后才先后离去。 在他们离开后,角落阴影处一道身影缓缓出现,赫然是季归。 季归看着门缝透过来的光柱,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水都混了,鱼儿是需要露出脑袋呼吸的!” 南章又做了三个阳珠,他决定先到重水试试水,试试是不是能卖出一个高价钱。 为了不丢人,南章改变了妆容,一个人悄咪咪的去了重水。 改容换貌的法门还是在斗场学会的一个小手段,南章特意的把自己面容改苍老些,落魄些,甚至走路还故意的岣嵝着腰。如今修为大涨,又有《归墟》炼体法门,原本需要连滚带爬的路程,如今已经变得轻松起来。 花了一百粒一品,才在一个位置一半的店铺门口租了一个摊位,摆摊时间只有小半天,小半天一百粒一品着实让南章心疼很久。 逛了很多次,摆摊倒是头一次,娘炮说一粒阳珠至少值一个四品灵石,南章却觉得他又在胡吹,心里盘算,真要有人买,一个三品就卖,二品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来的不艰难,南章始终觉得没信心。 当然,对于南章这种没骨气的人,娘炮嗤之以鼻,不断的冷哼嘟囔:“虽制作容易,但法门唯一。。。。堂堂大妖。。。”言下之意,技术和手段比功效更值钱。 店家小二已经在笑眯眯的看着南章了。 小半日很快就要过完了,太阳就要落下了,小二准备撵人了。 “这就是你说的一粒至少四品灵石的这就是你念叨的法门唯一这就是你说的赚钱手段还什么阳珠银珠,我看我都被你骗成了笨猪!”南章羞愤欲死,悲愤莫名,整整一个下午,看的人不少,一听价格直接对南章翻白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边走边念叨,肯定没好话。南章自认没做过亏本买卖,如此第一次亏本,南章心里那个难受啊!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四章 水混了和头一次亏本 中午一般是在天璇解决午餐。 下午练剑结束摇光师父不管饭,他自己辟谷,南章倒也没什么,回家吃。 家里启明做饭。 启明烧烤一道手艺很不错,这个是修士不常吃的食物,只能满足口舌之欲,单纯的吃个味道罢了。其实修士有自己的食物,不然那些灵田的种植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修士吃的最多的是药膳,灵食,对修行有助力。 南章也是才内门弟子不久,这样的奢靡生活到如今还是不敢想,许多的内门弟子都不敢一日三餐的吃。 所以,在修行中更多的还是努力和自身的坚持。 启明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神色有些阴郁,问,也不说,南章猜不透,有些担心。 检查了小祖宗和陈末的学习进度,南章找了个借口直接遁入识海。 还好,识海没有多大的变化。 娘炮的样子有些变化,脸色更加的白,隐隐透着青气,精神更加的萎靡,如同大病一场,如同油尽灯枯,这个样子把南章下了一跳,高傲的娘炮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南章好奇的走到秋千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娘炮,孩子出生了” 娘炮抬起头,满脸问号。 “哦哦哦,我是问你怎么了” 娘炮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别以为我听不懂,老子好着呢!”话虽这么说,但南章还是感受到了娘炮的有气无力,南章有些放心不下。 “是不是丹药吃完了”南章关切道,虽然内心还是很抗拒娘炮妖魔的身份,按理说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可是看到娘炮这个模样,南章还是忍不住心疼,还是会忍不住关心。 娘炮看了南章一眼,对于南章主动问丹药是不是吃完了这句话很是意外,他知道,南章可是吝啬出名的,如今着实有些意外。 “想帮我”娘炮扬起了头,略带欣喜。 “那个。。。哦。。。。”南章模棱两可的回答,含含糊糊,深怕这又是娘炮的一次套路和陷阱。 娘炮突然笑了,眨眼又变得可怜兮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南章探究的眼神下,娘炮尴尬的微咳嗽几声,这才说道:“前些日子你不是练剑么,你也知道的,启明养了不少信鸟,我没事就用信鸟以你的名义去找人聊天排除忧愁,这一来二去我竟然认识一个姑娘,时至今日,姑娘想见我,呸呸,是想见你,那个那个。。。。。你看是不是帮下你” 娘炮虽说的语焉不详,但南章何许人也,娘炮打个嗝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味道的屎,这家伙玩的花啊,都搞出了恋爱了,他这个状态肯定是把人家女孩子祸祸的不轻,估计都寻死寻活了,不然娘炮能这个脸色 “狗屁的我帮我我自己,你惹的祸,你自己解决,别想我帮你擦屁股!”南章义正言辞的拒绝。 娘炮也是个厚脸皮,眯着眼,贱兮兮道:“反正是以你名义聊得,我马上就去信,我就说:你不愿意见他,要死要活,随意。” 南章愤然的举起手,哆嗦着手指,指着娘炮,内心郁闷的想要吐血,咬着牙,恶狠狠道:“好处,我要好处。” “啪!”娘炮打个响指,精神突然高涨起来:“成交。”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继续道:“那就教你一个小手段,不是缺钱么,可以帮你赚钱。” 南章笑开了花,挺起了胸脯,自信满满道:“早说呀!”忽然垂下脑袋,谄媚道:“刚才语气有些凶,演得还是可以!” 娘炮诧异的瞪着大眼,满脸不可思议,过了许久,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你这厮真是见钱眼睁开啊!” 娘炮传给南章的是一门术法,叫做《灵诀》,功法不复杂,但是对修为有要求,必须筑基后才能修炼,在娘炮的指引下,功法并没有给南章造成多大的困难。 施展起来怎么都不像一个正派的法诀,阴风阵阵,渗人的寒意一团接着一团,南章生怕宗门突然到来把自己当作妖魔给处理了,好在南章心里素质够强大,自始至终都再咬牙坚持,赚钱的动力已经完全碾压恐惧。 最后一招完成,南章手里多了一个翠绿的珠子。 握手冰凉,南章好生的端详了一会儿:“喂,娘炮,这个你确定能赚钱”珠子翠绿,眼珠大小,不起眼,无灵气。 “这是阳珠,以天地间植物精华凝练而成,可以炼丹,也可以喂食妖兽,对妖物来说同样是大补之物,在化形前效果极佳!”娘炮得意异常,不屑的看了眼南章,继续讲道:“别看这玩意儿不起眼,似乎都可以简单获得,但你要知道,在三千年前这功法都是稀缺,到如今想必更是如此,只要你有心,每个后山转一次,丹药还不滚滚而来。。。。” “缺点有没有” 娘炮正在侃侃而谈,突然被打断,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头:“别再同一地方施展两次,不然会造成植物大面积死亡,不能对人使用,切记切记!磨磨唧唧,你就跟你那几个师父一样,废物的厉害。” “你厉害你还不是被我天衡子师叔险些一件斩死”南章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娘炮冷哼一声:“哼,还不是我被关在镇妖塔二千多年,要是我恢复一层实力,金丹在我面前就跟娃娃一样!”言语间娘炮非常不爽,这或许是他的心病。 南章也冷哼一声:“你这么厉害当初是怎么被关起来的你抬头看看,天上怎么有个牛在飞” 娘炮一愣,抬着头,认真了扫视一周:“你眼瞎了我咋没看到” “牛都被你吹的看不见了,你咋能看到!”南章看到娘炮吃瘪,忍不住捧腹大笑,指了指娘炮,又指了指天:“吹牛谁不会啊,你可真会,我还说我上辈子是仙人呢!” 娘炮又学了新的名词,自认理亏,摊开双手,灵石被他吸的簌簌响。 这灵石有些眼熟啊,难不成。。。。。。 “我擦,你这挨千刀的死人妖,死娘炮。。。。。” 重水,一间小商铺。 “幻日五千年后重现,定有强大的妖魔出世,为了掩人耳目,出现在不知名且修士众多的地方,这次诸多界都能看得到,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分析,重水界是最大出现的可能!”说话的是一个虬髯老者,威势很足,坐在上位,衣袍随着话语语气波动上下波动:“我猜,它还很幼小又或状态不佳身受重伤,需要低调,因此在需要隐藏身份,因为妖界或者魔族才是他最安全的选择。” 其余人,听到这么一分析不由的点点头,皆不由的松了口气。 “前辈,能够幻日异象的为何是妖魔,我是说,有没有可能。。。”说话这人偷偷打量一眼上位老者面容,见他不喜不怒,这才继续道:“有没有可能是我们人族的骄子” 虬髯老者呵呵一笑,淡淡道:“我们人族是吸取灵力于天地争命,妖魔则不同,他们本命为星力,如月亮,太阳,所以这次绝不可能是我们人族修士,定然是厉害的妖魔。”话音一转,他又说道:“所以这次来,就是抓住这个妖魔,它的价格绝对是稀世的珍宝。” “哈哈!这么说来,此等机会也是我等机遇,我们同心协力抓住这个妖魔,卖给仙宗或者妖魔,往后要什么。。。。嘿嘿!” “嘿嘿嘿。。。。。。” 。。。。。。 一群人得意的大笑,就好像此时已经抓住了那个绝世妖魔一样。 对于修士来说,妖魔修为越高抓取后可换取的东西越多,炼器材料,傀儡制作,都是极品材料。这些人聚集在重水,都是为了幻日异象这只妖魔而来,有人要搅浑这潭水,趋利之徒闻到腥味自然蜂拥而来。 虬髯老者,看到大伙状态嘴角浮起得意的笑,于是故作慎重道:“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大家没发现最近来的人越来越多么” “那散人的意思” 虬髯老者神秘一笑,淡淡道:“我们做黄雀。。。。。” 众人又悄声的商量了小半日,然后才先后离去。 在他们离开后,角落阴影处一道身影缓缓出现,赫然是季归。 季归看着门缝透过来的光柱,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水都混了,鱼儿是需要露出脑袋呼吸的!” 南章又做了三个阳珠,他决定先到重水试试水,试试是不是能卖出一个高价钱。 为了不丢人,南章改变了妆容,一个人悄咪咪的去了重水。 改容换貌的法门还是在斗场学会的一个小手段,南章特意的把自己面容改苍老些,落魄些,甚至走路还故意的岣嵝着腰。如今修为大涨,又有《归墟》炼体法门,原本需要连滚带爬的路程,如今已经变得轻松起来。 花了一百粒一品,才在一个位置一半的店铺门口租了一个摊位,摆摊时间只有小半天,小半天一百粒一品着实让南章心疼很久。 逛了很多次,摆摊倒是头一次,娘炮说一粒阳珠至少值一个四品灵石,南章却觉得他又在胡吹,心里盘算,真要有人买,一个三品就卖,二品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来的不艰难,南章始终觉得没信心。 当然,对于南章这种没骨气的人,娘炮嗤之以鼻,不断的冷哼嘟囔:“虽制作容易,但法门唯一。。。。堂堂大妖。。。”言下之意,技术和手段比功效更值钱。 店家小二已经在笑眯眯的看着南章了。 小半日很快就要过完了,太阳就要落下了,小二准备撵人了。 “这就是你说的一粒至少四品灵石的这就是你念叨的法门唯一这就是你说的赚钱手段还什么阳珠银珠,我看我都被你骗成了笨猪!”南章羞愤欲死,悲愤莫名,整整一个下午,看的人不少,一听价格直接对南章翻白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边走边念叨,肯定没好话。南章自认没做过亏本买卖,如此第一次亏本,南章心里那个难受啊!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五章 这郁闷的一天 死人妖被南章接连问,问的有些傻眼,嘴巴张合闭上,讷讷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好半天才在南章戏谑的调侃中回过神,他不可置信的挥舞这手臂,怒火冲冲:“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阳珠,这是阳珠,难不成过了几千年这个阳珠都没有人认识了重宝啊,这可是妖的重宝啊!” 看到死人妖如此痛苦,南章心情好了些,他已经熄灭了暴富的梦,只觉还是自己的清丹最合适,冷哼道:“以后别说什么技术唯一,也别摆谱了,大爷,您那时的那一套已经过期,已经被潮流淘汰了,我懂你的感受,但是你要认命!” 想想也是,一个人被关了十年都会与社会脱节,何况这个被关了几千年的,没傻就烧高香了。 娘炮又坐上了秋千,神色有些抑郁,显然,他一时间没能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 南章觉得,最后一会儿,还是得靠自己。 恰巧,一个姑娘在摊位钱停留。 南章脸上绽开了花儿,热情动听道:“哦,这位美丽的姑娘,你看的这可是好东西,妖兽之宝-阳珠!全有草木精气所致,对未化形的小妖绝对的大补!”眼看姑娘举步欲走,南章又赶紧补充道:“草木精气,美容养颜,这位姑娘如此美丽,当配的此物,呸呸,此物得配姑娘。。。。。。” 小姑娘突然有些兴致,等南章天南地北的吹完,轻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是有趣!说了这久当不能让你白说,恰巧小姐喜欢各类珠子,你这颜色倒是清脆,二品我就拿一颗!” “成交!”至于亏不亏南章不做考虑,如今考虑最多的就是不能白来。 “买三送一,美丽的姑娘在看看!” 姑娘摇摇头:‘“就一颗,在推销本姑娘就不买了!” 南章赶紧把阳珠递了过去,陪着笑:“开玩笑,姑娘莫当真。” 姑娘,扔下二品灵石就离开。 南章拿着二品灵石欲哭无泪,这半日就这么点,还不得蹲着炼丹呢,回去还不好交差,摇光师父问去哪里了,说得清,说不清又得是一顿打。 唉! 小二看南章收拾摊位,不由的开口挽留,道:“这位兄台,我观你口才不错,我这铺子缺个伙计,要不要来试试!” 南章懒得说话,竖起中指,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回到上清宗,摇光师父的胡须都翘起来了,看到南章,他老人家挽起了长发,眼里散发着由衷的笑意,拿起竹仗就冲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顿打,边打边骂:“你这小子,可知道老夫等了你半日,看我不剥了你皮。。。。。” 灵宗一处殿宇别院。 一道如黄鹂清脆的声音从别院的月亮门传来:“小姐,我回来了!”正在后院打盹的一只大白熊,听的声音,吭哧吭哧的往着月亮门跑去,撞得几个忙碌的奴仆人仰马翻。 水心仙子正在喂食鱼池锦鲤,头也不回的应道:“买个东西买了一日,你这丫头贪玩了!” “哪有,今儿人多,走不动!”小姑娘,悄悄的看着小姐的脸色,虚心的解释道。 “哼!”水心仙子哼了一声:“每次都是这个借口,都知道你骗人,我还没法生气!” 小姑娘赶紧过来抱着水心仙子的胳膊,撒娇道:“小姐最疼我了!” 这时,那只大大的白熊也冲了过来,可看到水心,它步子立刻变小,人性化的挂起了憨厚的笑。 小姑娘松开了水心仙子的手,立刻扑到大熊熊圆滚滚的肚子上:“滚滚,我也有给你买礼物哦。” 大白熊,叫滚滚,这名字。。。。 说罢,她就从须弥储物拿出一大堆东西,不停的念叨着:“山下买的椒香鸡,入口的甜心糕点,蜜枣百年,还有仙人居的仙人酒,对了,这次你不要喝多了哦,上次你喝多了把假山推到了可把小姐气死了。。。。。” 大白熊一口一个,就在此时,他突然看到小姑娘拿出的一个翠绿的珠子,他立刻抛下所有,疯一半的把珠子捧在熊掌上,灰色眼珠露出炙热的光。 水心也看到突然安静的大熊,信步款款而来,撵你珠子,眉头皱起,端详片刻,脸色骤变:“阿香,这阳珠哪里来的” “二品灵石。。。。买。。。买来的。。。”水心仙子突然沉重的语气让阿香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脑袋,带着哭腔:“真的就二品,小姐我没骗你,真就就二品,我看一个人可怜,我去的时候还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他还在卖,我。。。。。” “二品灵石”水心仙子一巴掌拍过大熊伸过来的脑袋:“在伸过来我拍碎你的狗头,养了这么多年,熊掌的味道一定不错。” 大巴熊嗷了一嗓子就跑了。 “小姐这是什么啊,你这么严肃,把我都吓坏了!” “这是阳珠!”水心面色凝重道:“是一种失传的丹药,由草木精气凝结而成,很是难得,如今一颗最少值数十万一品丹药。而且妙用无穷,对妖宠来说是绝佳的补品,它能加速它们化形的时间,刚才大熊如此着急想必它是知道的!” “小姐说的这么稀有,为何我今日买的时候那人却如卖不出去一样对我百般推销而且,最后他还说买三送一,我还差点不想要呢!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亏大了,你说他这是为了什么啊” 阿香有些不可置信道! “呵呵,所以说你就是捡了了大运!”水心笑道“说不准那人游戏人间,看你心生欢喜,赠你取个乐,这样人可是经常听见长老说呢!” “小姐,要不我在去找他,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说不定还没走呢!”阿香赶紧说道。 水心猛地惊醒,一把拉住阿香的手:“走,带路,我们去拜会下,能求几颗就求几颗,求不到花丹药买也行。走走。。。。” 到这个时候他们哪里找得到南章,此刻的南章正在挨打,摇光师傅一手一个酒壶,一手一个竹棍,一口酒一棍子,没有借口就找借口。 像什么脚步不对,像什么举剑过高,像什么为什么翻白眼都会挨打。 南章今日的课真是遭了死罪,一直上到月亮挂在高空,南章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小院。 启明蜷缩在火炉边,火炉边小火正炖着一罐粥,正在汩汩的冒着大包泡,一缕缕淡淡的粥香弥漫小屋。 原本的三只大猫,生了一窝后有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南章留了一个,其余都送人了,按道理说家里就只有三只大猫,如今三只变成了十只,整整齐齐的躺在火炉边舔毛,打呼噜。 听得脚步头也不抬,一点都不害怕,根本没有一点妖怪的警惕性。 南章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挡路的一脚就奔飞出去。 启明给南章舀了一碗浓度事宜的粥,南章颤抖手接过来。 启明轻轻笑了笑:“今儿挨打格外的重啊!” “唔。。。。”粥有些烫嘴:“劲儿。。。老是有些蜂蜡,一直打人,哎呦。。。。烫死我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南章踢一脚过来闻味儿的死狗:“今儿屋里咋多了这么多猫妖,难不成山上太冷了” “应该是山上多了些陌生人,它们不习惯,觉得不安全,所以来避一避!” 南章皱了皱眉头:“来的应该不是宗门的人,宗门的人它们肯定熟悉,不至于吓成这样,我踢都踢不走!” “也不知道你是咋知道的,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你却像都知道。”启明又给南章满满舀了一碗,继续道:“最近来了几波,我以为是找我的,但有些不敢肯定,最近感觉乱的很,对了,今儿生意怎么样” “哎!”南章重重的叹了口气:“以为能挣大钱,谁知道挣施舍钱,回来还被师傅折磨的欲仙欲死,非要问我今儿干嘛去了!你说我敢说么,我要是说我去做生意了,他老人家能把我腿打断,然后找临清师傅打断我的另一个腿!” 越想越气,南章直接把剩下的几个阳珠重重的拍在地板上:“都是这玩意坑人!” 大门在哐当声中成了碎片大蓝扑腾着翅膀钻了进来。 几个猫妖瞬间坐的笔直,绿油油的眼珠子发出火热的光,死狗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一爪子掀翻一个,然后龇牙咧嘴的威胁。 “阳珠” “你认识”南章好奇道:“那贵不贵” 启明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听说过,挺贵重的,贵不贵不知道,在我家里,我要什么只需要说要就可以啊!” “看看,你们这些富婆,奢侈的都不问价格!我可告诉你,我今儿摆摊摆了一天,就为了这个玩意,然后二品灵石一个,怎么想都觉得亏!”南章絮絮叨叨,总觉得亏得大了。 “你能吃不”南章又问道。 启明摇摇头:“对化形前的他们有用,对我无用!”说,用手指了指死狗:“对它们有用!” 死狗竟然张着嘴巴咧嘴傻笑。 好嘛,那就试试。 第一卷 山中岁月第六十五章 这郁闷的一天 死人妖被南章接连问,问的有些傻眼,嘴巴张合闭上,讷讷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好半天才在南章戏谑的调侃中回过神,他不可置信的挥舞这手臂,怒火冲冲:“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是阳珠,这是阳珠,难不成过了几千年这个阳珠都没有人认识了重宝啊,这可是妖的重宝啊!” 看到死人妖如此痛苦,南章心情好了些,他已经熄灭了暴富的梦,只觉还是自己的清丹最合适,冷哼道:“以后别说什么技术唯一,也别摆谱了,大爷,您那时的那一套已经过期,已经被潮流淘汰了,我懂你的感受,但是你要认命!” 想想也是,一个人被关了十年都会与社会脱节,何况这个被关了几千年的,没傻就烧高香了。 娘炮又坐上了秋千,神色有些抑郁,显然,他一时间没能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 南章觉得,最后一会儿,还是得靠自己。 恰巧,一个姑娘在摊位钱停留。 南章脸上绽开了花儿,热情动听道:“哦,这位美丽的姑娘,你看的这可是好东西,妖兽之宝-阳珠!全有草木精气所致,对未化形的小妖绝对的大补!”眼看姑娘举步欲走,南章又赶紧补充道:“草木精气,美容养颜,这位姑娘如此美丽,当配的此物,呸呸,此物得配姑娘。。。。。。” 小姑娘突然有些兴致,等南章天南地北的吹完,轻笑道:“你这人说话倒是有趣!说了这久当不能让你白说,恰巧小姐喜欢各类珠子,你这颜色倒是清脆,二品我就拿一颗!” “成交!”至于亏不亏南章不做考虑,如今考虑最多的就是不能白来。 “买三送一,美丽的姑娘在看看!” 姑娘摇摇头:‘“就一颗,在推销本姑娘就不买了!” 南章赶紧把阳珠递了过去,陪着笑:“开玩笑,姑娘莫当真。” 姑娘,扔下二品灵石就离开。 南章拿着二品灵石欲哭无泪,这半日就这么点,还不得蹲着炼丹呢,回去还不好交差,摇光师父问去哪里了,说得清,说不清又得是一顿打。 唉! 小二看南章收拾摊位,不由的开口挽留,道:“这位兄台,我观你口才不错,我这铺子缺个伙计,要不要来试试!” 南章懒得说话,竖起中指,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回到上清宗,摇光师父的胡须都翘起来了,看到南章,他老人家挽起了长发,眼里散发着由衷的笑意,拿起竹仗就冲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顿打,边打边骂:“你这小子,可知道老夫等了你半日,看我不剥了你皮。。。。。” 灵宗一处殿宇别院。 一道如黄鹂清脆的声音从别院的月亮门传来:“小姐,我回来了!”正在后院打盹的一只大白熊,听的声音,吭哧吭哧的往着月亮门跑去,撞得几个忙碌的奴仆人仰马翻。 水心仙子正在喂食鱼池锦鲤,头也不回的应道:“买个东西买了一日,你这丫头贪玩了!” “哪有,今儿人多,走不动!”小姑娘,悄悄的看着小姐的脸色,虚心的解释道。 “哼!”水心仙子哼了一声:“每次都是这个借口,都知道你骗人,我还没法生气!” 小姑娘赶紧过来抱着水心仙子的胳膊,撒娇道:“小姐最疼我了!” 这时,那只大大的白熊也冲了过来,可看到水心,它步子立刻变小,人性化的挂起了憨厚的笑。 小姑娘松开了水心仙子的手,立刻扑到大熊熊圆滚滚的肚子上:“滚滚,我也有给你买礼物哦。” 大白熊,叫滚滚,这名字。。。。 说罢,她就从须弥储物拿出一大堆东西,不停的念叨着:“山下买的椒香鸡,入口的甜心糕点,蜜枣百年,还有仙人居的仙人酒,对了,这次你不要喝多了哦,上次你喝多了把假山推到了可把小姐气死了。。。。。” 大白熊一口一个,就在此时,他突然看到小姑娘拿出的一个翠绿的珠子,他立刻抛下所有,疯一半的把珠子捧在熊掌上,灰色眼珠露出炙热的光。 水心也看到突然安静的大熊,信步款款而来,撵你珠子,眉头皱起,端详片刻,脸色骤变:“阿香,这阳珠哪里来的” “二品灵石。。。。买。。。买来的。。。”水心仙子突然沉重的语气让阿香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脑袋,带着哭腔:“真的就二品,小姐我没骗你,真就就二品,我看一个人可怜,我去的时候还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他还在卖,我。。。。。” “二品灵石”水心仙子一巴掌拍过大熊伸过来的脑袋:“在伸过来我拍碎你的狗头,养了这么多年,熊掌的味道一定不错。” 大巴熊嗷了一嗓子就跑了。 “小姐这是什么啊,你这么严肃,把我都吓坏了!” “这是阳珠!”水心面色凝重道:“是一种失传的丹药,由草木精气凝结而成,很是难得,如今一颗最少值数十万一品丹药。而且妙用无穷,对妖宠来说是绝佳的补品,它能加速它们化形的时间,刚才大熊如此着急想必它是知道的!” “小姐说的这么稀有,为何我今日买的时候那人却如卖不出去一样对我百般推销而且,最后他还说买三送一,我还差点不想要呢!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亏大了,你说他这是为了什么啊” 阿香有些不可置信道! “呵呵,所以说你就是捡了了大运!”水心笑道“说不准那人游戏人间,看你心生欢喜,赠你取个乐,这样人可是经常听见长老说呢!” “小姐,要不我在去找他,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说不定还没走呢!”阿香赶紧说道。 水心猛地惊醒,一把拉住阿香的手:“走,带路,我们去拜会下,能求几颗就求几颗,求不到花丹药买也行。走走。。。。” 到这个时候他们哪里找得到南章,此刻的南章正在挨打,摇光师傅一手一个酒壶,一手一个竹棍,一口酒一棍子,没有借口就找借口。 像什么脚步不对,像什么举剑过高,像什么为什么翻白眼都会挨打。 南章今日的课真是遭了死罪,一直上到月亮挂在高空,南章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小院。 启明蜷缩在火炉边,火炉边小火正炖着一罐粥,正在汩汩的冒着大包泡,一缕缕淡淡的粥香弥漫小屋。 原本的三只大猫,生了一窝后有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南章留了一个,其余都送人了,按道理说家里就只有三只大猫,如今三只变成了十只,整整齐齐的躺在火炉边舔毛,打呼噜。 听得脚步头也不抬,一点都不害怕,根本没有一点妖怪的警惕性。 南章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挡路的一脚就奔飞出去。 启明给南章舀了一碗浓度事宜的粥,南章颤抖手接过来。 启明轻轻笑了笑:“今儿挨打格外的重啊!” “唔。。。。”粥有些烫嘴:“劲儿。。。老是有些蜂蜡,一直打人,哎呦。。。。烫死我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南章踢一脚过来闻味儿的死狗:“今儿屋里咋多了这么多猫妖,难不成山上太冷了” “应该是山上多了些陌生人,它们不习惯,觉得不安全,所以来避一避!” 南章皱了皱眉头:“来的应该不是宗门的人,宗门的人它们肯定熟悉,不至于吓成这样,我踢都踢不走!” “也不知道你是咋知道的,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但你却像都知道。”启明又给南章满满舀了一碗,继续道:“最近来了几波,我以为是找我的,但有些不敢肯定,最近感觉乱的很,对了,今儿生意怎么样” “哎!”南章重重的叹了口气:“以为能挣大钱,谁知道挣施舍钱,回来还被师傅折磨的欲仙欲死,非要问我今儿干嘛去了!你说我敢说么,我要是说我去做生意了,他老人家能把我腿打断,然后找临清师傅打断我的另一个腿!” 越想越气,南章直接把剩下的几个阳珠重重的拍在地板上:“都是这玩意坑人!” 大门在哐当声中成了碎片大蓝扑腾着翅膀钻了进来。 几个猫妖瞬间坐的笔直,绿油油的眼珠子发出火热的光,死狗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一爪子掀翻一个,然后龇牙咧嘴的威胁。 “阳珠” “你认识”南章好奇道:“那贵不贵” 启明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听说过,挺贵重的,贵不贵不知道,在我家里,我要什么只需要说要就可以啊!” “看看,你们这些富婆,奢侈的都不问价格!我可告诉你,我今儿摆摊摆了一天,就为了这个玩意,然后二品灵石一个,怎么想都觉得亏!”南章絮絮叨叨,总觉得亏得大了。 “你能吃不”南章又问道。 启明摇摇头:“对化形前的他们有用,对我无用!”说,用手指了指死狗:“对它们有用!” 死狗竟然张着嘴巴咧嘴傻笑。 好嘛,那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