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百炼小宅妻》 第一章 穿越成孩子他娘 天蓝蓝,地青青,古代的环境简直甩开了现代的亿万光年的距离了。 吉美穿越到小鱼村已经一个星期了。 院子里。 “影儿,过来娘这……”吉美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鱼汤,喊道。 影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扑到她的怀里,笑眯眯的冲她脸上打了个啵儿,甜丝丝的喊道:“娘~!” “乖,这是娘熬好的鱼汤,趁热喝了,就能长成男子汉保护娘亲了哦。”吉美一脸宠儿奴的造型,舀了一勺子鱼汤凑到他的嘴边,哄道,“来,张嘴……啊~!” “啊……”影儿很配合的张大嘴,娘亲真好~! 吉美看着自己英俊帅气的小包子,心都被萌化了,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 “娘,你又在发呆了。”影儿很奇怪的看自家娘亲,感觉娘亲好像哪里变了的感觉,到底是哪里呢? “都怪影儿长得太可爱了,害的娘亲老是犯花痴。”吉美压了压眉,很无辜的瞅着自家儿子,控诉道。 影儿歪歪头,脑袋里上下滚着疑问号,我可爱跟娘亲发呆有什么直接关系吗?花痴是什么东西? “太可爱了~!”吉美一把抱住影儿压在自己怀里揉啊揉,穿越了就是好,前世没法生育的身体来了这里白白的摊上了这么一个可爱萌化帅气的儿子。 吉美跟丈夫结婚多年,一无所出,虽然公婆善良不责怪,丈夫对她也很好,但她心有愧疚总觉得对不起家人,最终决定离婚。 在离婚手续办理完之后不久,吉美难免神伤过马路的时候不留心被卡车被撵了! 在苏醒的时候,她就穿越到了古代的这个小村庄里,顶替了发高烧逝去的原主生活着,身边有了个五岁大的孩子,名叫影儿。 影儿贴着她的怀里,模糊的觉得这种感觉真好!以前娘亲很少跟他有这种亲密接触,也不许他跟小鱼村的其他小孩在一块玩,现在的娘亲真好。 “哟,影儿这会儿大了,还往娘亲怀里钻羞羞脸哦……”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妇人,一脸慈祥的看影儿,笑着说道。 “才不是呢,影儿是男子汉!”影儿脸红扑扑的挣扎着从吉美的怀里出来,虎着小脸,为自己力证道。 一副严肃的小神态,乐的两个大人笑意不止。 影儿扁了扁嘴,委屈喊道,“娘~!” “好好好,影儿是男子汉!”吉美顿时就没了脾气,揽过影儿摸着他的脑袋笑,抬头看妇人,问道,“李大娘,是不是我那些绣品都卖出去了?” 她刚穿越到这里,屋子里最基本的柴米油盐都没有,影儿瘦的跟条柴似得,小脸蛋往里凹,严重的营养不良。 李大娘说她身子骨原来就有些旧疾,这次的高烧把这些隐疾都引出来了,身体不能太劳累,吉美眼看着家里没吃的,拎着锄头在家右边的开了一小块地,这土还没翻好,她就晕了。 从那次开始,她就被三令五申的不许做重活,滋补的中药熏了她一身的味道,只能另外找个法子赚钱了,她不吃倒没什么,影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营养必须要跟上去! 于是,她想了想就动了十字绣的心思,攒了一些绣品之后,打听到赶集的日子,请了村子里的李大娘去赶集的时候顺便帮她试着卖一卖。 “可不是嘛,你的这些绣品买的可好了,还有几户人家都给了我定金让你给她们绣,下次赶集的时候在给他们捎过去。”李大娘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好几层,从里面再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的绣袋递了过去,“这里是帮你卖绣品的钱,你数数……” 第二章 路遇猥琐男 能帮到这孤儿寡母的李大娘也是打心眼里高兴,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吉娘子,你这手艺可真了不得,连锦绣堂的大掌柜的都啧啧称奇,那架势!恨不得跟我一道回来看看是哪个神人,能绣出这样好的绣品来!” “李大娘你说笑了,不过是绣来玩玩而已,没你说的这么悬乎!”吉美颠了颠手里的绣袋,还挺重的,得有三四百文了吧,可以买些鸡蛋和肉给影儿好好的补补身子了。 她从绣袋里拿出了一部分的钱,塞进李大娘的手里,笑道,“您辛苦了,这点钱给您……” “犯不着,我也就是顺道。”李大娘爽朗的性格,直接推了回去,面露迟疑,像是有什么话想跟她说。 “李大娘,说真的,我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药钱也是半卖半送,有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帮忙!” 李大娘的父亲是赤脚郎中,她打小耳濡目染也会些治病的法子,吉美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醒在她家的炕头上。 之后也陆陆续续的昏迷了几回儿,要不是她帮衬着,吉美估计又要死上一回了。 “瞧你说的,乡里乡亲的,搭把手也是应该的,再者说了,那些药材山头上到处都是,不值几个钱。”李大娘心里听着舒坦,知道她是个记情的人,便笑道,“那我可就跟你说道说道……” 吉美点点头,把钱放回了绣袋里。 “是这样的,今个儿我上赶集去村里也有些人跟着一块,看你绣品卖的不错,想跟着一块学……”李大娘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手艺人的手艺,怎么能说教就教呢?想了想,又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不乐意的话,我就让她们都死了这一条心!” “哪能啊。”吉美笑着摇摇头,谦虚道,“当初我带着影儿四处流浪,要不是你们收留了我们孤儿寡母,这会儿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这下能帮到你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拒绝啊。”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这就回去告诉她们去!”李大娘喜道,说着就往外走。 这小鱼村多的是待嫁的姑娘,这没有嫁妆,以后指定是难嫁好人家,要是学了这手艺活儿,能给自己攒下一份嫁妆,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儿!多好的事儿啊! “李大娘不喝口茶再走啊?”吉美接过影儿倒来的茶水喊道。 “不了,她们都在我家等着我的消息呢。”李大娘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疾步匆匆的朝着自己家走去。 影儿仰着头看自家娘亲,小脸上尽是困惑,娘亲不是说村里的人都是贱民吗?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呢? 吉美收回视线,眼睛就笑弯了,这下总算是有钱了! “影儿,想不想吃鸡蛋?”她蹲下身子捏了捏影儿的脸蛋,皱了皱眉,这脸上的肉怎么还没长起来呢?不行,得大补! 吉美最想要的就是把影儿养成善财童子,白白胖胖抱起来软乎乎的,就想一颗糯米团子! “想。”影儿眼睛放光,随即又失落的拉耸着小脑袋,懂事道,“娘亲身体不好,还是买药吧。” “你看娘亲这两天不是好多了吗,李大娘都没说要给娘亲开药了是不是啊?”吉美眨眨眼睛,心下感动的哗哗的,太懂事了!又想着不用在捏着鼻子喝苦哈哈的中药,心情格外的好。 “娘亲没骗影儿?” “没有,娘亲不是跟影儿说过吗,不能说谎骗人吗?” “恩,那影儿想吃鸡蛋羹。”影儿仰着头,咧嘴笑。 “好,那影儿乖乖的呆在家里,娘亲去刘奶奶家里买鸡蛋去。”吉美嘱咐道。 第三章 被够大了 刘奶奶的儿子在打渔的时候落河里淹死了,儿媳随后也跟着跳了河,独自一个人带着孙女,住在村子的东边,家里养了不少的母鸡,到了赶集的时候就让村里的人帮着卖点鸡蛋贴补家用。 吉美现在巴不得跟影儿无时无刻黏在一起,为了早点回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从原主的记忆得知,这个村子叫小鱼村,在村子东头有一条大河,村民们基本上都是靠着这条河里的鱼赚钱养活自己,每家每户都会晒些咸鱼,村子里整天都是一股鱼腥味。 原主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千金,未婚先孕,带着球跑出来几经波折之后就留在了这里,端着千金小姐的架子不愿意跟村子里的人解除,连带着影儿也是整日的闷在家里。 吉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幸好她来了,要是再没过来影儿估计就要被饿死了吧。 吉美是个漂亮的寡妇,白皙的皮肤,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嘴,一双清澈黑眸更是引人,之前躲在屋里没怎么招人,这下出来露了面,立刻就引起了不怀好意的视线。 特别是好色的村长七叔的儿子李贵,当初也是他看中了吉美的“色”,出言让自己父亲留下了两人。 可惜家里有只母老虎,他是有了贼心没了贼胆,看着嘴边的肥肉不能吃。 李贵趁着媳妇不在家,出来溜达老远就瞧见了吉美,心里暗乐,媳妇上娘家去了得有个一两天才能回来,机会来了! 乐颠颠的想着,跑到了吉美面前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吉娘子,你这是要上哪去啊?”李贵狭长的眯眯眼,此时瞪得老大,恨不得把美人儿囫囵的装进去。 猥琐的不行。 吉美拧了眉,往右边走了几步,不愿搭理他。 人影闪过,李贵便有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还双手摊开不让她过去,嘿嘿yín笑道,“既娘子,要不要上我屋里坐会儿啊?我可是准备了不少的……” 吉美看他背后由远而近气势汹汹而来的李贵媳妇刘月娥,突然,心里有了计较,停下了脚步为难道,“这恐怕不好吧,你媳妇要是看到的了,我可就遭殃了。” 李贵的媳妇李月娥是小鱼村出了名的泼妇,吼上一嗓子能从村头传到村尾,长年劳作一股子蛮横的力气,男人对上她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那个泼妇!吉娘子甭担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你被那个泼妇欺了去。”老虎不在林猴子称大王,李贵仗着李月娥不在,在美人儿的面前硬气起来,挺了挺胸膛,向吉美保证。 “你这话可不对。”吉美不赞同道,“你媳妇这些年帮你操持家务,没用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说未免太薄情寡义了吧?我倒是对月娥嫂子很是敬佩,一个女人家家能撑起一个家着实不容易!” “哼!要不是我爹拦着,我早就休了她了。”李贵却不以为然,还得寸进尺的腆着脸道,“只要吉娘子愿意嫁给我,我现在就休了那个泼妇!” 吉美脸倏地阴沉下去,督见站在他身后气的脸色发黑的李月娥,心里冷笑,看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待会儿怎么挨揍! “李贵!你不要看我孤儿寡母好欺负!你这种能随便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的混蛋,还想让我嫁给你!简直就是做梦!”吉美忽的高声呵斥道。 “吉美!”李贵好不容易端起了男人的架势,哪能就这么被吉美挑衅,不过是个寡妇而已!火蹭的就窜上来了,“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当初要不是我在我爹跟前说情,就凭着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想留在小鱼村!痴人说梦!” 第四章 原来是武林高手 “你少在这捡便宜,我留在小鱼村是七叔看我孤儿寡母可怜,跟你有什么关系?” “村长是我爹,我是村长的儿子,也就是小鱼村半个当家做主的人!你要是惹到我了,我现在就让我爹把你赶出去!你可得想仔细了,就你还带着个孩子能上哪去?识相的,就跟我回家,乖乖的做我的小妾!” “你休想!”吉美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却比之前要弱了些。 李贵以为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嘚瑟起来,一边伸手朝着吉美的脸蛋摸去,一边劝慰道,“我是谁啊!是村长的儿子,村长死了,这村子里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你只要跟着我保管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李贵!”一声怒喝从他的身后传来。 “谁啊!没看到我在……”李贵一扭头,不耐烦的话说道了一半,就消了音,对上自家媳妇冒火的眼睛,顿时就怂包,“你……你怎么回来了?” “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好啊,李贵,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敢背着我玩着这一套!”刘月娥掐着他的耳朵往后拉,骂道,“难怪老娘一说要回娘家一趟,你丫的就高兴的跟个孙子似的,原来识相趁着我不在勾引这个小寡妇啊!” 李贵哎哟哟的叫唤着,急忙说道,“不是不是,都是这小浪蹄子勾引我,是她约我在这里见面的!” 这招祸水东引用的拙劣至极,吉美噗的冷笑了一下,淡漠道,“月娥嫂子,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孰是孰非相信你自己也清楚的很。” “皮松了是吧,我给你紧紧!”刘月娥对吉美早就看不顺眼了,一个寡妇占着自己有点样子,就到处勾引男人!忒不要脸!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拳砸在李贵的背后,咚的好大一声响,“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说谎了!” “啊!别打,别打,我说的都是真的。”李贵脑筋一转,眯上眼睛说起了瞎话,“你都说她是个寡妇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是她勾引我,以后名声肯定更臭了!是她说要演这么一处好戏,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强迫她的,她也能落下个好名声……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刘月娥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几分道理,这李贵在她面前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哪还敢懂这种心思,难不成真的是这个烂货故意勾引! “月娥嫂子,我这跟村长家一个在最西头,一个在最东头,我要是提前跟他商量的,从西头走到东头,在怎么着也会被人瞧见吧?”吉美一脸真诚的对刘月娥说完,然后怒视李贵,“你说我让你演戏,你拿出证据来啊!” “对,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撕了你!”刘月娥狮吼道。 “……是李癞头……对,是他,就是他传的话。”李贵一着急搬出小鱼村里出了名的地痞流氓李癞头挡驾,“是李癞头说她钟情我很久了,把她的计划跟我说了一番……我这也是被勾引的啊!” 李癞头是谁?小鱼村除了李贵另一号出了名的无赖,整日的就跟他厮混,把他推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作伪证吗? 吉美心说这是摆明了要往她身上泼脏水了,刚要说话…… “呸!好个不要脸的骚huò!”李月娥一听这话,村子里老早就在传李癞头有事没事就上吉美的屋门口瞎转悠,再者她看着吉美漂亮的模样,再对比自己一张粗糙的老脸,心里那个叫恨啊! 也不管李贵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冲着她破口大骂。 吉美往后退了一步,她还没遇上过这种事情,心里难免有点犯怵! “也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混在一起,生下一个野种,也好意思到处勾引人!”李月娥没有漏过她的小动作,再看她小胳膊小腿一定打不过她,骂的更是肆无忌惮了。 “就是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李贵讨好般的附和道。 “再说一遍!”吉美眼神忽的锐利了起来,盯着两人一字一顿道,身上的气势顿时就不一样了,敢骂影儿,活得不耐烦了吧! 第五章 悲情戏博同情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个李月娥就是乘机要找她麻烦,指不定心里想这一幕想了多久了呢! 李贵对上她锐利的眼神,往后缩了缩。 李月娥没这么多顾忌,认定了她不敢对她做什么,上前一步,叉着腰特地调高音调吼的众人皆知,“你就是个不要脸的骚huò,你的孩子就是个没爹的野种,怎么样!我说了,你能咋地!” “泼妇!”吉美抬手一记直拳照着她的脸揍过去,速度之快,连她自己都惊了一下。 随即便是滔天的怒火,居然敢说影儿是野种,我打不死你们! “啊!”李月娥捂着自己的右眼,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撞上李贵两人一道滚做了一团。 她狠狠的推开李贵,骂了一声废物,从地上麻溜的爬起来怒瞪着吉美,叫道,“好啊,你居然敢打我!” 说完,冲上去拿出泰山压顶的气势揍吉美。 “谁让你说影儿的!”吉美往后退了一小步,闭上眼睛,出拳,她一个幼儿园教师哪里见过这种泼妇架势。 嘭! 一声巨响。 她睁开眼,瞧着李月娥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压在李贵的身上哭嚎着…… 吉美低头诧异的看了自己的双手,难不成原主除了是富家千金还外挂武林高手了?心里一喜,这下看谁敢说影儿!谁说谁挨揍!让他们凑成动物园! 她握了握拳头,冷着脸朝着摊在地上的两人走了过去,这会儿全村的人估计都听到了刚才这两人对她的诋毁。 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就多,要是他们针对影儿的话,肯定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的! 不行,一定要让他们解释清楚! 走到了两人面前了…… 刘月娥突然一跃而起,一巴掌冲着吉美的脸呼了过来。 “你这个小浪蹄子!老娘跟你拼了!” 吉美瞳孔猛地收缩,身体自主的偏开了一个距离,她的巴掌擦着脸颊过。 没打到。 “啊!” 刘月娥身体一个踉跄后站稳,反身又是一巴掌。 啪! 吉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森冷的盯着她,刘月娥忍不住背脊都冒冷汗,这眼神太可怕了,简直就不像是人该有的。 “道歉!”吉美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什么印象,她一股脑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让今天的事情有个好的结束!不用波及影儿。 “凭什么!你勾引人,打人还占了理了是吧!”刘月娥两只眼睛痛的都睁不开了,梗着脖子吼道。 吼完就坐在地上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怨天怨地的嚎,招着手让村子里的人都围上来了。 听着她嚎的内容加上表面被揍的悲惨受害人模样,村民们看吉美的眼神变得不太友善起来。 看村子里的人都围上来了,李贵底气也瞬间足了,一跃而起,站起来指着吉美的鼻子斥责道,“就是!就是你就是让李癞头送的信,要勾引我!大家给评评理,她这是做了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不敢承认!还打人!” 听李贵这话一出,村子里的女人们看吉美的脸色就更不好了,这么个狐媚子搁在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男人勾搭走了! “看吧,当初就不该收留这个女人……” “伤风败俗!让七叔把人赶出去,咱们村子不能留这样的人……” “我看两个都不是什么要玩意儿,一个出了名的泼妇,一个到处勾引人!” 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大不小正好能传到吉美耳朵里,听得还挺清楚,这长得美也是错?吉美表示很无奈。 “说话要有证据,你们这么平白无故的指责我勾引人,又说我让李癞头传信给你,那你就把李癞头拉出来对峙。”吉美抿紧了嘴唇,平静的说道。 第六章 继续博同情 “我我我……我!你等着!”李贵心里发虚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拆穿了,不然,日后他在这村子里还有什么颜面! 转身,让村民把李癞头找了来。 过了没多久,人群让出了一条路,李癞头头顶着几块癞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好气的看李贵,“我这喝酒正喝到了兴头上,你让我来干嘛!要只是屁大点的事,小心挨揍!” 一张嘴,打里边冒出了浓浓的酒味。 李贵被他的话堵得脸色难看的紧,还没开口,李癞头就对着吉美喊道,“吉娘子!吉美人儿!你长得可真漂亮……” “你不是让他来作证吗?那就快着点!”吉美脸色不郁,连余光都不想落在李癞头的身上,她可没闲工夫看个醉鬼说话。 “李癞头,是不是你给吉美传的信给我!”李贵可劲的给他使眼色,让他帮着自己说话,眼里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心里暗喜,这李癞头欠了他不少的酒钱,肯定要帮他说话! 吉美脑子尽可能的多想了几种可能,等李癞头说完之后,好做出应对! 李癞头的回答,却让她怔住几秒…… “我什么时候替吉娘子传过信了?”李癞头看他,“你可不能瞎说,我说李贵,你这是癞蛤蟆吃多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吉娘子能看得上你这么个没出息的?” 她诧异的扫了他一眼,很快的恢复了神色,暗暗奇怪他为什么不帮李贵撒谎? 听了李癞头意有所指的话,村民们哄堂大笑,这李月娥皮肤又黑又是坑坑洼洼,可不就跟癞蛤蟆一样吗? 李月娥跳脚,要揍李癞头,被李贵拦下来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月娥横了李癞头一眼,没要再往上冲。 “癞头啊!你仔细想想……就是前两天的事情,你不是上我们家吃酒来着吗……吃完酒之后,你不是拿了一封信给我吗?!”李贵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帮了我,你借的钱我就不让你还了!” 没成想李癞头一把推开他,恨声道,“李贵,你别想我帮你说谎,我根本就没送过什么信给你!一切都是你胡诌的!谁都知道你对吉娘子存心思也不是一两天了,该不是趁着李月娥回娘家上这里来堵人来了吧!” “你别胡说!”李贵脸涨红脸,可村子里的人们却心里门清,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不过是占着家里有头母老虎不敢发作而已。 前些年还祸害了家里的一个丫环,事情暴露之后,差点没被李月娥打死。 村民们心里自有一杆称,到了这里,看吉美的也没啥厌弃,也没上前帮忙的意思,围在三人的周围看权当是看热闹了。 李癞头环着胸,撇开脸,搭都不搭理他,摆出一副我虽然是流氓,但跟你这种下三滥的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架势。 风向瞬间就变了。 吉美看翻身的机会来了,立即悲戚道,“我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来小鱼村这些日子我也尽量不出门,今天要不是为了给影儿买两个鸡蛋,我也……早知道我就饿死在家里算了!” 说着,挤出几滴眼泪,继续道,“就是可怜影儿这孩子,跟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娘亲,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成,我真是个没用的娘亲!” 哽咽的抹掉眼泪,坚定说道,“我就是寡妇,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下三滥欺负,大不了就是一死!” 周围细细碎碎的同情声,村子里有些能力的男人都上外头打工了,都是独自带活孩子的女人居多,有时候也跟守活寡差不多,她们感同身受了,一人一句的规劝起吉美来,转而责骂起了李贵夫妇。 两人平日里仗着自己是村长儿子儿媳,作威作福的报应,早就引起了村民们的不满了! “你这个狐媚子,老娘撕了你这张狐狸皮!看你还怎么勾引人!”李月娥被众人指指点点,恼怒的认定了就是李癞头上了吉美的道儿了,故意偏帮她! 第七章 一家狗咬狗 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吉美这回却没有出手,而是选择了避让的方式,让她摔了个狗爬式。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声,不知谁说了句,“还真像只癞蛤蟆!” 众人又是一阵笑。 李月娥胡乱的抹掉脸上的灰,朝着吉美又冲了过去! “住手!” 李月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扭头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人群让出了一条路。 李大娘跟着一个白胡子的瘦老头走了进来。 瞧着老头来了,李月娥的气势一下就矮了一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一声老爷子,退到了一边。 瘦老头就是村长七叔了,只见他不悦的看了她一眼,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 李大娘正巧跟着村长在谈村里姑娘们要上吉美家里学手艺的事情,刚说完,就看自家儿子狗娃急匆匆的冲进来,说李贵夫妻跟吉美在大路上吵起来了,这才赶紧赶来。 听到李贵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找吉美麻烦,七叔的火都顶到了嗓子眼了,他原本还指望着自己的儿子能考个功名,光宗耀祖。 没想到,学问学问没成,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为了防止出事情,他还特意找了厉害的媳妇管着,没想到啊!还是给他找了麻烦! “爹,你来了,给儿子做主啊!”李贵是村长家里的独苗,整天宠的跟什么似得,见他爹来了,他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得意的瞧了吉美一眼,跟他斗!等着倒霉吧! 七叔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已经到了,他放个屁都知道是啥味的程度,要是搁在平时,他指不定还会向着自己儿子。 可这回不同以往,吉美可是未来村子发展的领头人!小鱼村是远近闻名的贫困村子,都没女人愿意嫁进来,也没有男人愿意娶这里的姑娘! 好不容易有个改善的机会,他这个当村长的怎么能放过! 心一狠! 举起拐杖照着李贵身上狠狠打下去! “爹,你干嘛打我啊!”李贵捂着自己的胳膊,疼的呲牙咧嘴。 “你这个不争气的混小子,要气死你老子才甘心是吧!”七叔气的举起拐杖又要打他了。 李贵急忙躲开。 “你还敢躲……” 两父子你来我往的斗的好不开心,吉美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不是传闻中二十四孝爹的村长怎么狠下心揍起自家儿子了? “哼,狗咬狗。”李大娘走到吉美的身边,幸灾乐祸的低语道,“七叔好歹也读过几年书,我跟他一说,你要教手艺给村子里的姑娘们,他当然要向着点你咯……这是在做戏给你看呢!” “原来是这样啊。”吉美算是明白了个中的缘由,原来是指望着她带着小鱼村脱贫啊…… 李大娘小声朝着两父子的方向啐了一口,小声道,“可不是嘛,七叔这些年可动了不少心思想让村子脱贫,他这人好面子,面子比命都重要,要是真的在他当村长的时候能把小鱼村给带活了,死了都能跳起来!” 说着,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都能看到明显的奚落。 那边两父子的对阵也结束了,刘月娥扶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贵灰溜溜的被赶回家去了。 七叔跺着手里的拐杖,喘着气骂道,“气死我了,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 “七叔。”吉美识相的走上前,关心道,“您老身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一见着她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呼吸一下就顺畅了,用长辈对晚辈的语气宽慰道,“真是对不住了,那个混小胡说八道,你可别往心里去。” “……”吉美没说话,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两个人,哀叹了口气,道,“七叔,这些年多谢您的关照了,我看我还是不太适合呆在这里……” 第八章 汉子也想学刺绣 七叔一听,这可不行啊!她可不能走!她走了谁来教手艺?没人教手艺,怎么赚钱,怎么脱贫啊! “……孩子,这世道可不太平,你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能上哪去啊?”七叔哪里不懂这是心里的那口气还没咽下,要他给个交代,便表明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这样吧……我明天就让他们夫妻登门给你道歉去!” “多谢七叔谅解。”吉美礼貌的点点头,没有再多做什么要求。 李大娘拉了拉她的手,不痛快道,“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了?下回要再让七叔狠下心来对他那宝贝疙瘩就难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吉美把问题抛回去,叹了口气,道,“……李贵虽然是过分了点……可当初是的确是七叔主张留下了我和影儿,这些情不能不记着……” “你呀!就是心肠子软……”李大娘拍拍她的手,“七叔当初留下你,纯粹是因为没有女人愿意嫁到小鱼村来!想你能留下来帮着多生几个李家子孙!你还以为当真是可怜你和影儿啊……” “……”吉美嘴角抽了抽,原来她是被当成了生产工具引进的啊? 李大娘悄声透露道,“我听村里的老人说,七叔已经跟他们讨论了,要把你跟村里的李屎蛋凑成一对……李屎蛋是个什么货色,瘦的风一吹就倒地,也不是什么种地能手,你身体落下了病根也下不了地,要是跟他凑一家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听到李屎蛋找个接地气的名字,吉美的心里就真的跟吃了屎差不多,那个叫恨啊!早知道就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过李贵和李月娥! “你也别担心……”李大娘笑道,“你现在可不比之前,就算是真的要把你许给谁,我估摸着也是往他自己家里拉,不会轻易的让给别人……你对他来说可是个金菩萨。” 吉美哭笑不得,她突然有点怀疑,这么出头真的好吗?好处没发现,倒是引来了一群不怀好意的臭虫! “李大娘多谢你了,不然说不定我上了花轿都不知道自己嫁的什么人呢。”她心里感动,这番话能说,就说明人家是真心为了她好。 “也没什么,影儿这么小,就冲他喊我一声李婶婶,我不能让孩子吃苦……” “我替影儿多谢您了。” 两人说着体己的话,从村民聚集的地方传来七叔中气十足的声音…… “大家都安静点,听我说两句!” 众人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七叔。 “本来这件事我想等明天让大伙儿聚集齐了再说,可我心里高兴啊!咱们小鱼村总算是能有条出路了……”冠冕堂皇的废话一大堆,七叔瘦弱的身板在此刻显得格外的精神。 “七叔,你就甭拉长话了,直接说吧,是个啥好消息?”李双柱裂开一口白牙,大咧咧的问道。 七叔瞪了他一眼,“就你猴急!媳妇都没娶,听我说两句咋地啦!” “七叔,我这还要赶着去放网呢!”李双柱赶忙解释道,神色暗淡,他都二十七八岁了,也没说到一个姑娘,这下半辈子估计也是一个人过了。 “是这样的,吉娘子准备要教村子里的姑娘们刺绣的手艺。”他的话一出,立刻就引起了村民的骚动,跟着李大娘一道去过集市的村民力证了是真事,骚动就更大了。 “静一静!静一静!”七叔脸上都笑出来的层层的褶子,脸上都放光了,“我们让吉娘子来跟咱们说几句吧!” 说完,就站在一边跟尊瘦了身的弥勒佛似得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 吉美笑着看众人,“这些年多亏了村民们的帮助,我不过是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明天想学的人上我家里带上细一点的绣花针和一块布就可以了。” 第九章 教训李癞头 “吉姑娘,你瞧我家这小丫头也可以去不?”刘奶奶推出自家十来岁的孙女,说道,“我这手头上也没多少钱,你要是能教的话,我拿些鸡蛋给你成吗?” “刘奶奶这是什么话。”吉美走过去含笑拍拍小丫头的脑袋,知道村子里人都不富裕,特地提高了音量道,“只要是想来学的,我都欢迎!不用教什么学费!” 吉美一下就被村民给围起来了,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多大的针适合,要带什么花色的布合适。 “吉娘子,我也能学吗?”李双柱红着一张老脸凑上来问,听着他们说绣的帕子能卖的钱比他卖一月的鱼还多,这就动了心思了。 吉美傻眼了,她没看错的话,站在她面前的是个赤果果的汉子吧?这手能捏针穿线吗? “大狗啊……你这手粗的跟树皮似得,还想学刺绣!这刺绣是女人家的玩意儿!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怕招人笑话……”李大娘笑出了声,“你这是想媳妇想疯了吧?” “李大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着急啊,要筹钱娶媳妇!再晚,就是有钱也没姑娘愿意嫁给我了……”李双柱被掀开了这层皮,索性坦率道。 “大狗哥,你别着急,这刺绣要是成了,以后铁定要请村里的男人们帮忙,到时候不会少了你们的……”吉美听了李双柱的话失笑道,“这刺绣是精细活儿,更适合女孩子干……” 她这一说话,李双柱两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半晌没说话。 李大娘狠拍了他脑袋一下,“别搁着呆着!还不多谢吉娘子,她以后可能给你一条发财的路子……” “多……多……多谢,吉娘子!”李双柱结结巴巴的说完之后,逃似得跑走了。 “这混小子!”李大娘笑的都喘不过气了,吉美也是捂着嘴笑的一颤一颤的,逗这种憨厚的人还当真是有趣的很。 七叔瞧着这么热火朝天的样子,村里多久没出现这种样子了?顿时就老泪纵横啊,激动的嘴唇都在抖,这下好了,总算能有出路了。 在其他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去了村里的祠堂,要拜拜老祖宗,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告别了激动的村民们,吉美也没上刘奶奶买鸡蛋了,这会儿跟着去了,铁定是白拿不会收她的钱。 刘奶奶一个人带着孙女不容易,她可不能做这种事情。 叹气。 吉美往家里走,路过拐角的时候,被李癞头给拦住了。 “我说吉娘子,你要怎么报答我啊?”李癞头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脸蛋。 “你什么时候帮了我,你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她戒备的看他一举一动,心里却不这么害怕,因为她这副身体会武功。 李癞头嘿嘿笑了两声,道,“你就不怕我现在找村长告一状,说就是你让我给李贵传的信,还许了我不少的好处!?” 他之前看李贵被打,怕殃及到自己,躲走了,后面七叔说的话他也没听见,要是听见的话,他肯定不会来找吉美的麻烦。 要是被七叔知道了,他少不了要挨上一顿胖揍。 “有本事你就去告吧,大不了我离开小鱼村!”吉美淡淡道,心里暗想,她现在是小鱼村的重要人物,李癞头上七叔那告状,就算老头起了疑,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还会押着李癞头来给她道歉。 去告吧,告的越厉害越好。 “吉娘子,你真的不怕?”李癞头疑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吉美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错开身要走。 李癞头却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上下扫着她的波浪起伏的身体,咽了口唾沫,“吉娘子,这样吧,我也不去上七叔那去告发你……你许我点好处,怎么样?” 第十章 哪个版本的爹 “想要好处是吧。”吉美冲着他嫣然一笑。 笑的李癞头的脑子都当机了,太美了!真想现在就把她给bā光了! “做梦!” 吉美的脸一黑,吐出两个字做梦,趁着他发愣的间隙,抬手推出一记直拳,直冲他的鼻子打去! 李癞头被打蒙了,鼻头一热,有液体从里面流出来,伸手一抹看见手上的鲜红的血迹! “你这个臭婊子!跟我等着……”他捂着自己的脸疼的滚来滚去,嘴里还不忘威胁吉美。 “随便你。” 她高冷的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这个地痞流氓的身上踹两脚,她就说李癞头怎么不帮着李贵说话,原来是打的这个注意! 躲在一边高树上的两个人拨开叶子看吉美气呼呼远去的背影,对视着吐了吐舌头。 “主子还让我们来保护,这么强悍根本用不上咱们。” “用不上咱们。” “不要学我说话。” “学我说话。” …… 吉美听到院子里的糯糯的童音,心里那一丢丢的气愤顿时就消散了,笑着推门走进院子。 “娘亲~!”影儿动作灵敏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冲过来保住她的大腿。 “影儿乖,娘亲不在有没有乖乖的。”吉美蹲下身子,在儿子的脸上香了一个。 礼尚往来。 影儿香了她一个之后,才说道,“在读娘亲教给孩儿的三字经。” “恩,会背了吗?”吉美发现自家儿子不光是脸长得帅气逼人,连记忆力也超出同辈的小孩子,她一开始教的几首诗歌只是说了一遍,他就能倒背如流了,这次拿出三字经来考考自家天才宝贝。 “会了。”影儿略带无聊的表情说道。 “娘亲的意思是倒着背哦。”她的被儿子的表情刺激了,故意提高了难度,想看看小脸上惆怅的小表情。 影儿愣了一下,嘟着嘴,想了一会儿,道,“好啊,那孩儿背出来了,能有什么奖励?” “恩……你想要什么奖励?”吉美把问题丢回了给他。 “我想……”影儿犹豫了一下下。 “说吧,只要娘亲能做到的,娘亲一定给你实现。”她觉得小孩子的心思,她都很了解,无非就是玩的和吃的两种,她现在手上有银子,肯定能满足影儿的请求。 “那我说了,娘亲不要生气哦。”影儿带着一丝期待的看她,问道,“娘亲,爹爹在哪里?我是野种吗?” 吉美心头一震,急忙问道,“谁说你是野种了!?” “他们都这么说。”影儿没什么感觉,在原主的调教下自觉的带了隔离层,压根对村里小孩子的说法丝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自己没爹,“娘亲,爹爹在哪里?” “爹爹啊……”吉美拖着长音,给自己脑子虚构故事一点时间,然后认真道,“你爹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来找咱们了。” “真的吗?”影儿激动的趴在她的腿上,抬头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里面满满的求知欲,“娘亲给我说说爹爹的事情吧。” “晚上娘亲再给你讲,你还没背出三字经呢!就想得到奖励了?”她温柔的笑,心里那个叫愁啊,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谎话呢!要是日后影儿问起来,她要上哪里弄得爹出来啊。 影儿扁了扁嘴,就着趴在她身上的姿势,脑袋一晃一晃的背诵三字经。 吉美压根没心思听,脑子里转着多个版本的孩子她爹,纠结着到了晚上拿哪个出来讲比较合适…… 月落西山。 吉美抱着影儿躺在床上,顺畅的将自己花了不少时间编造的关于“爹爹”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影儿瞪着大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困意袭来的时候,模糊的想着,原来爹爹是个这么了不得的人啊。 第十一章 胖揍李月娥 “哎……说谎了吧。”吉美瞪着天花板,手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没事,有钱了随便雇个人来假扮一下就可以了!” 一直都站在窗外安静听着的男人听到这句话时,眼神划过一道冷冽,胆子不小,敢让他的儿子认其他男人当爹?! 等到半夜了,她睡熟了。 男人推开窗户,落在床前,看着和谐躺在床上的母子两人,锐利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闻鸡起舞,她是闻鸡起床。 吉美翻身把头埋进枕头,赖床不愿意起来,按现代的时间来算,每天五点钟就有鸡鸣声,她这个赖床的大懒虫哪里起得来啊! “娘亲,该起床来。”影儿早已经穿戴整齐,端着水盆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吉美。 无奈的嘟着小嘴,把水盆放在凳子上,踩着床榻趴在她的身上,“娘亲,李婶婶和村子里的姐姐们老早就在门外等你了~!” “啊!”吉美倏地睁开眼睛,“这么早?” 然后又沮丧的闭上了眼睛,摊开手,带着撒娇语气道,“娘亲知道了,影儿给娘亲一个。” 影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道,“娘亲,早安!” “乖影儿,早安!”她前世日日夜夜想着能跟自己的孩子有这样的相处时光,这一世总算是得偿所愿了,瞌睡虫被拍走了,坐了起来。 想到今天村子里的姑娘们要上她这里来学十字绣,这么多姑娘影儿呆着也无聊,看他说道,“影儿,待会儿姐姐们要跟娘亲学十字绣,你去找狗娃他们玩吧。” “恩。”影儿懂事的点点头,爬下床,拧洗脸帕递给她。 吉美自然的接过,洗脸,想到昨天两人关于“爹爹”的对话,猛地放下帕子,咬牙道,“影儿,要是以后还有谁说你的野种,就揍他丫的!” “恩。娘亲,不好说脏话。”影儿接过帕子放在盆子,洗了一遍,又递了过去。 “在生气的时候可以说一两句。”她尴尬了一小下,紧接着脸不红气不喘的教育道,“那种张嘴说话就带着脏话才不好,知道吗?” 影儿了然的点了点头,举例说明道,“就跟村子里的李癞头一样,那样就不好,对吧,娘亲。” “对,影儿真聪明。”吉美夸赞道,“影儿别人骂你的话,要是打得过你就打,打不过就回来告诉娘亲,娘亲替你收拾丫的!” “恩。”影儿严肃着小表情点点头,对她说的话奉若圣旨。 母子俩的晨间对话结束了。 吉美穿戴整齐,推门走出去。 “吉娘子,起来了。” 李大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从门外传了进来。 “来了来了,这就给你们开门……”她快走了几步,想了想,回头冲影儿道,“影儿,给姐姐们倒茶了吗?” “早就倒好了。”说完,影儿又苦恼道,“可是我不知道来了多少人……” “没关系,多倒几杯没事。”吉美笑着回头,打开门,扬起笑容道,“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这还早呢,太阳都要晒屁股了。”李大娘跟她熟络些,性子大咧咧习惯了,笑着打趣道。 吉美脸红了红,不好意思了。 “得,你脸皮薄的很,我就不逗你了。”她说着从袖子里拿了些钱,放在吉美手里,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这免费教我们也不算回事是吧~!” “李大娘!”吉美看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认真道,“我昨个儿就说过了,不收学费,你这样做不是让我言而无信了吗?” 李大娘也是直脾气,道,“钱你不收,我不学了!这白来的东西,我李大娘不要!” 第十二章 不好惹 “哎……这样吧,不要给钱。”她也不生气,知道她是好意,脑筋一转,道,“这样吧,你们也知道我这身子骨下地都困难,很久没吃自家中的菜了,要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就拿点家里种的菜什么的吧。” “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好硬逼着你收了我的钱。”李大娘爽快道,“我现在就回去拿东西去!” 说着扭身就走,其他跟李大娘一样心思的姑娘们也各自回了家,说提了东西再来。 就剩下了手里提着一篮鸡蛋的刘奶奶的孙女,怯生生的站在角落里。 “来,过来。”吉美笑着招招手,拉着她的小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喜妹。”喜妹提高了篮子,小声道,“这是奶奶让我带来的。” 吉美也没拒绝,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喜妹走进了院子。 让影儿跟她玩一会儿,她拿了两个鸡蛋进厨房准备给两孩子蒸一碗鸡蛋羹,这才踏进厨房,就被门外的人给叫住了。 刘贵和刘月娥两夫妻被撵出家门来给她道歉来了。 “等会儿。”吉美步子顿了一下,丢下一句,踏进厨房,把两人甩在了门口。 “什么东西!”刘月娥不屑的嘀咕了一声,站在门口心里就跟猫挠了一样难受,在这小鱼村她还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大步一迈,跟进自己家门一样自然,径直坐在了石凳上。 “还站在那做什么!”刘月娥端起石桌上的茶,喝起来,斜睨了李贵一眼,“要不是老头子硬逼着,老娘才不会给这个骚huò道歉!” “不准你骂娘亲!”影儿一听小脸一冷,还真有几分威严的感觉,冲上前为吉美撑腰。 李贵坐上了另外一张石凳,闲适的喝起了茶,刘月娥从鼻子里冷哼出声,伸手拉过影儿,掐着他的脸扯了两下。 “你就是那个小野种?” “不准骂我野种!”影儿谨记吉美的教导,挥着小拳头就招呼上了她的脸。 李月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小孩揍,没反应过来,熊猫眼上不轻不重挨了一下,疼的嘶的倒抽冷气。 手劲也松了些,影儿乘机脱离扭身跑走。 “李贵!你个怂包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抓住这个臭小子!”李月娥捂着自己的眼睛,气急败坏吼道。 喜妹急的脸微微发白,转身朝厨房跑去…… 李贵应了一声,冲过去抓过影儿的胳膊。 “好啊,你个小野种,敢打老娘!”李月娥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就要打…… “李月娥!”吉美冲出来,正好瞧着这一幕,心头一紧,喊道。 她愣了一下,扭头冲吉美扭曲的笑了一下。 啪! 影儿白嫩的小脸蛋应声红了一大片。 吉美眼里火苗窜的老高,一把抄起搁在手边的棍子,冲过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李月娥的吓得直往后退,把搁在角落里的扫帚拿在手里,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心说我就不信了!打不过这个贱人! “好啊!你要对老娘动手是吧,我就是骂了!他就是没爹的野种!” “卧槽!我的这暴脾气!”吉美感觉自己脚底都冒火了,拿着棍子照着她的就挥过去了。 此时,她充分的体会了会武功的好处,李月娥的反抗在她的眼里就跟一个三岁小孩撒泼一样,不痛不痒! “让你骂孩子!我让你骂孩子!” 李月娥就跟被猫撵着满屋子逃的老鼠一样,被揍得彻底没了脾气,只能哎哟乱叫哀求放过。 “别打,哎哟!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第十三章 写下保证书 “错了?给影儿道歉!” 吉美微微喘着粗气,咚的一声把棍子立在地上,叉着腰,化身泼妇!她的宝贝儿子谁都甭想欺负! “道歉,道歉……”李月娥浑身跟被土蜂蛰了一样,每一处是不疼的,这下被打怕了,怂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连声道。 “哼!”吉美转身走到影儿面前,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蛋,“影儿,疼吗?” “不疼。”影儿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崇拜道,“娘亲,你好厉害啊!” “那是!”她翘起嘴角,尾巴都上天了,儿子崇拜她了!过了半晌,才把自己脱线的脑回路拉回来,阴森的盯着李月娥,道,“过来!道歉!” “是是是,道歉道歉!”李月娥双手一直抱着脑袋,生怕还被揍,猫着身子跑到影儿的面前,憋屈的想,她要怎么说?她这辈子就没跟别人道过歉,还是跟以小屁孩! 心里不屑的想着,她家里的虎妞成天上赶着被揍,她这个当娘的可从来没被要求要道歉! 站在原地,跟着影儿大眼瞪小眼。 影儿往吉美身后一躲,控诉道,“娘亲,她凶我!” “你是还没受够教训是吧!”吉美低声对儿子说了声别怕,冷嘲道,“甭想着七叔会帮你做主,我今儿就是打你半死,他老人家也会站在我这边,我劝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我吉美可不是这么好相与的!” “我没瞪他……”李月娥想着离开家的时候,老家伙对她说的那番话,要是在被他知道自己上这来没认真道歉,指不定还真的就被扫地出门了。 那个有了面子能抱着过一辈子的老家伙! “赶紧的!我还要教村里的姑娘们学十字绣!”吉美语气里带着一丝的不耐烦,握着木棍的手紧了紧。 “我该怎么说?”李月娥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 “说对不起都不会啊!”她语调募得提高,显然她已经怒了,连道歉都不会,感情是个棒槌! 李月娥身体惧怕的颤抖起来,抖着嗓音,“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还要衙门干嘛!”影儿从吉美的身后钻出来,义正言辞的道,“我娘亲说了,我爹爹过不久就会来接我和娘亲,所以我不是没爹的野种!你这是诽谤,上了衙门要坐牢的!” 吉美宠溺的瞧着小大人模样的影儿,双手捧着心,一脸的花痴样。 “衙门?!可不能上衙门!”李月娥乡野村民一个,听见影儿一说官府衙门,腿瞬间就软了,跪在地上磕头啊,“我的小祖宗诶!瞧我这张破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您可千万别介意啊。” 影儿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吉美轻轻推了推他的背,趁着他回头的时候无声的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唔……”影儿沉思了一会儿,道,“一会儿我会让娘亲写了保证书,你在上面画了压,我就原谅你了!” “画押?画什么押?”李月娥对画押这两个字铭感起来,她家里的丫环都是画了卖身契的押,一身就被这卖身契被捆的死死的,她可不能着了道。 影儿扭头看吉美,他也不知道画什么押,他这一套不过是从睡前故事里借过来的而已。 吉美冲着他俏皮的眨眨眼睛,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视线移到李月娥的身上,干咳了两声,严肃道,“就是一份保证你以后都不来找我麻烦的证明而已,你签还是不签?” “签!我签!”她强笑道,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签的卖身契签啥都行! 看着横着走的村里大螃蟹,瞬间变成了小白兔,吉美的心里那叫一个爽快,霸气挥手让影儿进屋里拿了笔和宣纸。 趾高气昂的走到了桌子前,看到搁在桌子上原始的道具,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她的毛笔字跟狗爬不分上下,这下写出来不是净丢人了! 对了,李贵不是度过几年学堂吗?吉美没伸手拿笔,转头看着已经悄无声息挪到门口的李贵,抬起木棍大喝了一声。 “不准动,举起手来!” 第十四章 蹬鼻子上脸 顺畅的喊完后,吉美脸黑了一下,果然被霸屏的看日剧影响了脑子了。 “我……没打!”李贵身体抖啊抖,僵硬的回头,尴尬的笑道,“我没骂孩子,也没动手打,吉姑娘是不是……”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她冷冷盯了他一眼,“过来!” 李贵杵在原地没敢动,家里的泼妇都被收拾的跪地求饶了,他这会儿过去岂不是半只脚都进棺材去了。 “我让你过来,帮你媳妇写个保证书。”吉美没见过这么娘们唧唧的男人,语气更冷了,她就喜欢威武霸气,充满阳刚之气的汉子,对这种中性男深恶痛绝,自然也没啥好脸色。 “啊?”李贵傻了眼。 “傻愣着干嘛!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快滚过来!” “是是……” 李贵当真就在地上滚着到了石桌边上,站起来,提笔沾墨,火急火燎的笔走游龙的写下了她媳妇的保证书。 他双手拖着保证书递到吉美的面前。 “等等。”吉美目不转睛的看她手里的保证书,却没有伸手接过来,这李贵一看跟李月娥就不是一条心的,要是狼不来了黄鼠狼来了也不成啊,心下有了注意,道,“你!也写一份保证书。” “我就不用了吧,我跟这泼妇……”李贵惊慌之下脱口而出。 “李贵,你娘的说谁呢!”李月娥怕吉美可不怕他,瞪着眼睛,就要扑上去撕逼! “……你这个泼妇!你……你要是再嚎!回头我就让我爹把你赶出去!” “你敢!我打不死你!” “你看我敢不敢!” 吉美哭笑不得的看两人互骂,昨个儿是父子大战,这下成了夫妻掐架,他们这一家子还真是没个消停!一家子都是奇葩! “给我闭嘴吧!赶紧的写了,签了字,趁早滚蛋!”她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断。 两人跟被老虎吼一嗓子似得,瞬间变得乖噜噜,李贵写了自己的保证书,按了手印,整齐划一的垂着手,等着她发话。 吉美扫了一眼,把保证书交给了影儿,叮嘱道,“影儿,这保证书你给娘亲收好了,到时候这两个人再犯的话,咱们就上官府衙门告他们去!让他们顿大牢!” “恩。”影儿接了保证书,脆生生的答应道。 “哟!我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我还当是那家猪圈里的猪跑出来了呢!原来是七叔的儿子儿媳啊。”李大娘手里抱着一个陶瓷罐子,打门外走了进来。 吉美闷笑不止,李大娘这指桑骂槐的语言艺术当成是厉害的紧啊。 “哟哟哟……这是怎么回事啊?”看她放下手里的陶罐子,快步的走到李月娥的面前,围着她打转,啧啧出声,“这可不是我瞎说,你这肿的还真的有几分像天蓬元帅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可得记住了,转头告诉七叔,让他好好治治。” 李月娥的脸涨红,碍于吉美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门外传来姑娘们的说话声…… 李月娥拖着李贵要走,这么丢脸的样子不想被人瞧了去!李大娘哪能放过,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石凳上一按。 “月娥啊,别着急着走啊。”她语重心长道,“七叔不是让你跟李贵来给吉娘子道歉吗?道歉了吗?不然回去,担心七叔发火。 李月娥扭着身子要走,硬生生的被压在了石凳上,继续听她说教。 “你可不知道,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了,昨儿七叔可是去了李氏祠堂,发了誓言,这回要是谁敢阻了村子的发财路,绝饶不了他!”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她一急,道,“我道歉了。” “是吗?吉娘子,你听着了?”李大娘冲吉美努了努嘴,表情狡猾狡猾滴。 吉美露出苦恼的表情,缓声道,“好像……没有的样子,影儿,她跟我道歉了吗?” “没有,她跟影儿道歉了。”影儿诚实的答道。 她抬头看李大娘,肯定道,“那就是了,我就说,刚才好像忘了个什么事!这会儿记起来了,这七叔特地让他们过来道歉,要是没成,岂不是辜负了七叔的一片心意吗?” 此时,院子靠近大门的位置已经站满了人,围着看热闹。 “你别欺人太甚!”反弹最厉害的不是李月娥,反倒是平日里就被压在尘埃里的李贵,“我可是七叔的儿子,村长的儿子,我爹随口说一句,你别蹬鼻子上脸!” 第十五章 小渔村的秘密 “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骨气。”吉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该不是怕在我们这些姑娘家家面前失了面子,以后再想跟别人的来一段露水姻缘,人家就瞧不上你了吧?” “……你胡说!”他一哆嗦,暗想这女的怎么这么厉害,他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他可是老早就瞄准了村子里几株长势不错的小嫩苗,要是今天栽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勾搭人啊! “我胡说?”吉美戳破道,“就你们男人这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我瞧着村子里不少的姑娘长得都挺水灵的,说吧,你看上了那个了?” “……李老头家孙……”李贵这一紧张,嘴巴秃噜了,顺嘴就说了。 这话一出,顿时就引起了人群骚动。 “我的天哪!李贵,李老头按辈分你还得喊一声叔,你这心思怎么生的!简直比畜生都不如!”李大娘怒斥道。 李贵索性承认了,道,“怎么了?我就是有想法又怎么样?咱们小鱼村穷的都没外人来,除了肉烂在锅里,还有别的?就是丢出去,人家还不见得会张嘴吃呢!” 他这话噎的李大娘半晌没喘过气,可他的话又是真的,这小鱼村內嫁成对子的多了去了。 “我说你这村长的儿子当得亏不亏心啊?”吉美不忍心看姑娘们伤怀的表情,厉声道,“七叔为了村子能脱贫,费劲了心思,你这个当儿子不帮这点就算了,还搁这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这个外姓人懂个屁!小鱼村就是个……” “李贵,你要是敢说,我现在就劈了你!” 李大娘眼睛都瞪出了血丝,警告道。 “反正,我说的没错!”李贵张张嘴,压下了自己到嘴边的话,甩开脸不甘心道。 “不管你要说什么,这小鱼村对我母子有恩。”吉美心里疑惑他要说的秘密是什么,让李大娘这么大反应,表面上却义正言辞道,“只要姑娘们学会了我的手艺,过不了多久,小鱼村一定能富裕起来!” “吉娘子说的是。”李大娘回头看姑娘堆里几个跟她一块去赶集得道,“大燕子你们几个不是看到了吗?吉娘子的刺绣可是让锦绣堂的掌柜的都赞叹不已,还让下去不要上街卖了,直接送到他哪儿去,他有多少就收多少!” 李月娥一听,这可了不得啊,她上锦绣堂这些年也就买了一件衣服,还当个宝贝压箱底,没穿过几回,她的绣品真的有这么厉害?让锦绣堂都动了心思? 离小鱼村往东三十里的地方,有个叫做焦作的城镇,范围百十里的村子都会在每月中旬上这里来赶集。 这几天,镇子里的富贵人家,只要是女的手里都拿着一块方形的帕子,这料子不怎么样,上面绣出来的图案却活灵活现,比传统的刺绣多了几分灵劲儿! 帕子就是从锦绣堂里卖出的吉美绣的十字绣,其中有不少的新式的图案,比如这个朝代还没有的牡丹、玫瑰…… 生意好原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锦绣堂的掌柜的却愁眉不展,甚是忧愁!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夫人关心问道。 “我刚才从乌员外家回来,乌夫人让我两天之内拿出十字绣,可是我这上哪去拿啊!”他说着,又是深深叹气,“这乌员外的儿子在官府里当差,要是没弄好,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你吓死我了,这还不简单。”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没好气道,“之前送十字绣的女人叫李大娘,跟咱们店里的伙计小李是一个村子的,你只要找他问问不就成……” 掌柜的带着伙计小李雇了马车,朝着小鱼村赶去。 反观小鱼村,吉美的家里。 院子里,村子里的能上活儿的姑娘们围坐成两个圆圈,前后左右留出能过一人的距离,吉美在过道里穿梭时不时弯腰给她们指点一下,表情柔和,始终带着微笑。 那天李贵和刘月娥回去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把事情捅到了七叔的耳朵里,气的把两人关了祠堂,这会儿还没出来。 没人骚扰,她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娘亲!”影儿鼻尖儿冒着汗珠,喘着气跑进院子,喊道。 第十六章 生意找上门 “怎么了!?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走!娘亲给你出气去!”吉美说完,拎着棍子就要冲出去。 姑娘们这些天就见惯了,这吉娘子对自家孩子宠的无法无天,紧张到了极点。 “我说吉娘子,你这三天两头的撵那些兔崽子,小心以后没人陪你的宝贝儿子玩了!”李大娘笑说道。 “娘亲,没人欺负我!”影儿脸色红润,脸蛋儿比之前也要胖了些,害羞的模样更可爱了。 “呀,好萌啊!”吉美脑子里炸开数朵鲜花,眼睛里冒着爱心,搂着孩子蹭来蹭去。 李大娘小声对姑娘们道,“瞧见没,这就是正宗的孩奴~!”这词还是从吉美嘴里听来的。 逗得姑娘们都乐了。 影儿害羞的拍拍吉美的肩膀,嘟嘴道,“娘亲,你不是答应我,不在外面这么抱我吗?” “咳咳,抱歉,我忍不住嘛。”她可怜兮兮的看儿子。 “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影儿无奈叹气,他发现自家娘亲最近变得有点无赖了。 吉美眼里闪过狡黠光芒,哼哼,不让她抱,这日子怎么过啊。 “说吧,跑的这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疼惜的抹掉他脸上的汗水,“下次别跑这么急了,李大娘不是说了,你的身体还没好清吗?还要好好的将养一段时间,才行啊,不行的话,你就吼一句,村子挺小的娘亲能听见……” “……”影儿撇撇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李大娘,这些话他听得都要起茧子了! 娘亲好唠叨啊! 要是让吉美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肯定要躲在角落里画圈圈。 “吉娘子,影儿的身体多动动有好处,你别这么紧张……”李大娘也很无语。 “可是,小孩子的骨头都没长好,要是磕到哪里碰到哪里……”吉美光想想就受不了了,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影儿,不是娘亲不让你玩,但一定要注意了,有石头的地方不要去……” 影儿沉默不语,小鱼村的地都是石头地,不能去有石头的地方,那他岂不是要整天躺在床上了? “吉娘子,我就不赞同了你这种养孩子的方式,这不是老一辈的人老说,慈母多败儿……” “影儿,背一段新学的《陋室铭》给李婶婶听听……”吉美难得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转而对影儿道。 “哦……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影儿晃着头开始背书。 李大娘一愣愣的听着。 “好了,背到这里就可以了,给你李婶婶翻译一下,这段文章是什么意思?”吉美得意的勾勾嘴角,谁说慈母多败儿了!她儿子又英俊又善良又有礼貌…… 得了,我多管闲事了,李大娘这才醒悟感情是在变着弯的驳斥她的话呢。 “影儿啊,别说了,你李婶婶读书不多也听不懂这些大道理。”李大娘摆摆手,道,“你跟李婶婶说说,刚刚这么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村子里来了贵客,锦绣堂的掌柜的说是为了十字绣来的,还特地带了许多的昂贵的布匹,点明了要见吉美,正在村长家里等着呢。 学十字绣的姑娘们一听,都兴奋了。 吉美领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村长家走去。 老远,就看见穿着大红袄子的李月娥对她们挥手,脸上的表情要多灿烂多灿烂。 吉美顿了顿,侧头看身边的李大娘,道,“她这是……” “这你还不懂,锦绣堂的人都来找你了,还不坐实了你这个小金菩萨的地位,她这是在讨好你呢。”李大娘不屑的说道。 “……她这黑不溜秋的皮肤,穿这大红色的袄子……好像一只刘奶奶家里的那只大母鸡!”吉美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注意,她的关注点在李月娥身上大红袄上。 李大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还别说,这么远远的瞧着还真的有点像。” 两人对视一笑,继续朝着村长家里走去。 “吉娘子,你可来了,郑掌柜可在大厅里等着了。”李月娥谄媚的样子,让她一阵阵的反胃口,脸上的胭脂都能抖下一层了。 压下翻腾的难受感,吉美淡淡一笑,道,“那就不要让七叔和客人久等了,赶紧进去吧。” “好,我给你带路。”李月娥扭着水桶粗的腰,走到她身边,一屁股撬走了跟在她左边的姑娘,要挽她的胳膊。 吉美鼻尖充盈着刺鼻的胭脂味,她这花粉过敏症状立刻拉起了警报,从手背开始发痒…… 第十七章 乡村美人儿 她急忙躲开,快走了几步,“还是快点去吧。” 其他的人一溜烟的从李月娥的身边走过去,无视了她的存在。 李月娥愤愤的跺跺脚,怨恨的瞪着吉美的背影,等着瞧!老家伙说了,只要她能把手艺偷到手了,他会想办法让她离开小鱼村! 好处只要自家人得到就行了,没必要跟个外人分,再者这小鱼村的秘密也不能外泄!李贵在她的面前说漏了嘴,就是为了这个,她也不能继续在小鱼村呆了! 想着不久后小鱼村就不会再出现吉美那张令人倒胃口的脸,李月娥心情好了,调整好表情,挥着手里的帕子,追了上去。 “吉娘子,等等我!” 吉美脚步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走的更快了! 在李大娘的带领下,众人到了一个天井,正对着入口是一个大厅,村长七叔正在跟一位中年男人说着话。 “老爷子,吉娘子来了!”刘月娥扭着腰冲进了大厅,说话的同时朝着锦绣堂的郑掌柜抛着媚眼,都翻出眼白了。 郑掌柜端茶的手抖了抖,差点被吓趴下,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丑女人啊!太丑了! “你给我下去!把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拾到干净了,像什么样子!”七叔看自己儿媳,老脸一红,跺着拐棍把人赶下去。 “爹爹~!”李月娥不愿意就这么下去了,不满的喊道,把声音放低了几个度!视线溜在郑掌柜身边打转。 “别搁这丢人!给我滚!”七叔气的声音都发抖了。 李月娥跺跺脚,捂着脸跑走了,那娇羞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留在院子里的村民们闷笑不止。 “让您见笑了。”七叔强笑道。 “不打紧,我店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老爷子让绣十字绣的姑娘赶紧出来吧。”郑掌柜哒一声放下茶碗盖子,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没钱的穷酸!要不是碍着乌员外变相的威胁,他也不会上赶着这破地方! “好好。”七叔陪着笑,对着院子里喊道,“吉娘子,快点进来吧。” 吉美答应一声,朝着里面走。 郑掌柜被李月娥吓的魂都还没收回来,心里对这小鱼村的女子都不怎么抱有希望,撩起眼皮,扫一眼…… 倏地,愣住了。 这小鱼村里竟然有这样的美人儿?瞧这柳叶眉,樱桃口,清亮的黑眼珠子,白里透红的皮肤,纤细苗条的身段,比杏花楼里的头牌紫菱姑娘还要漂亮! “这位就是十字绣的秀娘?”郑掌柜的一双眼睛自她进来之后就没移开过。 “小女名为吉美。”吉美带着冷意的看了他一眼,心有不悦,她这长相能有多稀奇!不是挺普通的嘛,犯得着被吸了魂是的吗? 郑掌柜收回视线,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喝口茶,笑道:“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为了请吉娘子上我锦绣堂做秀娘,不知姑娘可否愿意,我这锦绣堂优待秀娘是出了名的……” 七叔怒了,之前跟他说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要明着从他手里挖走金娃娃吗?这可不行。 “郑掌柜,您刚才说的可不是……” “老爷子,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诚心邀请吉姑娘去锦绣堂,她能寻得更好的去处,你不是该为她高兴吗?难不成,你是看中了吉姑娘的手艺,要把人强行留在这里吧……”郑掌柜之前确实没动这个心思,看到吉美之后他才动了带人走的念头,这么漂亮的美人儿!留在这穷乡僻壤可惜了。 “七叔别生气,人家郑掌柜也是为我着想。”吉美柔柔笑着,道,“郑掌柜,这人往高处走是没错,可我就是妇道人家,除了好好带着孩子,其他的都不想,我们还是说说十字绣的事情吧。” 第十八章 讨价还价 郑掌柜听她有了孩子,心里就被泼了盆凉水,再看她的时候,也没觉着有之前这么漂亮了。 “吉姑娘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强求。”他从袖管里抽出一份合约,递了过去,道,“这是我拟定的一份合约,吉姑娘看看,要是没问题的话,咱们就照着上面的来。” “自然。”吉美接过,展开仔细的看起来,心里不由冷笑,面上却不露神色。 郑掌柜闲适的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一个女人家家能看得出什么东西?他这吃的还不算太狠!只吃七成,要是别的人来,能给你一成利润就不错了! 何况是在这种穷乡僻壤,能有点钱赚就已经不错了。 他为了拟定这份合约特地从下人小李的口里询问了小鱼村的情况,一个自年头到年尾基本没钱可赚的村子,给点碎馍馍都能吃出山珍海味的味道来! 他笃定了,这份合约一定能顺利的签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郑掌柜笑道,“吉姑娘,看的差不多了吧?” “差是差不多了。”吉美合上合约,沉默了一会儿,歉意道,“按道理来说,郑掌柜亲自登门,我该签下这份合约,要是我自己也就罢了,可,我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小鱼村,这份合约我是不会签……” “这样好的条件都不签?”郑掌柜蹭的站起来,甩袖道,“你可别后悔,我要不是看在你手艺不错的份上,这份合约上的条件我都不会开!” “郑掌柜,您别生气,坐下好好说……”七叔心里咯噔一下,可不能黄了,转头对吉美说道,“吉娘子,你个妇道人家这种东西也不懂,我让李贵来看看吧。” “不用了,七叔。”她缓缓摇头,对郑掌柜说道,“承蒙郑掌柜看得起,小女的手艺怎么样自己心里清楚,您这锦绣堂虽然大,却也不是我这手艺的唯一去处,等月中的时候,我带着绣品逐一上门推荐,我想应该会有人慧眼识我这手艺……” 郑掌柜指着她摇头痛惜道,“你这小女子真真是不识好歹,这份买卖不做也罢!” 说完,扭身就要走。 七叔急忙拖出,厉声呵斥道,“吉美!你可不能糊涂啊!” “七叔,我不糊涂。”吉美淡定的站在原地,道,“郑掌柜这份合约扣的利润就扣了七成,还加上其他的条条框框,定死了十字绣扩大销路的可能,这对咱们太不公平了。” 七叔抓着郑掌柜的手,愣了愣。 “……七叔,咱这手艺李大娘不是没跟你说过,除了锦绣堂之外其他卖绣品的店铺也很感兴趣,不会没有出路的,犯不着签下这份不平等的合约。”吉美又说道,吃的太狠了!赤果果的黑心商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七叔怀疑。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李大娘不是跟你说了吗。”吉美笑道,“我哪里还有十几个人家付了定金的绣品呢,就等着赶集那天带过去了!” 郑掌柜脸上的神情变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个穷乡僻壤眼睛这么厉害的女子!看她条理清晰的谈吐,收起了轻视的心思,道,“吉姑娘眼光毒辣,在下自愧不如,这合约也是在下老板做出来的,我也是无奈为之。” “是吗,那您背后那位做生意可真是有计谋有手腕啊。”吉美勾起轻讽道,“不知道,那位有没有给郑掌柜重新立合约的权利呢?” “自然自然。”郑掌柜尴尬的笑了笑,道,“就是这里也没专人,这合约写起来可是个废功夫的事情,要不吉娘子跟着在下一道回锦绣堂再重新商议合约如何?”只要回了锦绣堂,他想要什么样的合约就能有什么样的合约! “这合同要重新写不难。”吉美淡笑着,“咱们先谈谈这合同的内容吧。” 第十九章 定下三七分 “好。”郑掌柜点头,率先抛出了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吉姑娘,这布匹跟人一样分三六九等,之前你的绣品虽好,却在布料上掉了价,跟锦绣堂合作的话,我可以提供布匹给你们,但这里我就要占上一份,不算过分吧?” “不算。”吉美摇摇头,等他露出了得意之色的时候,突然道,“所以,我希望的是,第一批绣品出售之后获得的盈利,立即支付您的布匹钱,往后,原料钱我们自己解决。” 她怎么可能这么笨,原料能自己解决的话,就能剩下一大笔的钱,干嘛要把这一大笔的钱白白的拱手让人呢。 “吉姑娘,你这样多麻烦啊,我免费提供绣品只要占一份利润就成。”郑掌柜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心疼不已,往回兜着道。 吉美笑了笑,道,“我自然是少不了郑掌柜的好处,我们这些原料都从锦绣堂进货,只要您能给我这个老顾客算便宜一点就成……” “吉姑娘,你可真会做生意。”郑掌柜无奈的道,“那这客源是属于我们锦绣堂的,这里是否要让利给我们呢?” “这是自然,郑掌柜是聪明人,这么讲来讲去也没什么意思,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三七分,您能接受的了吗?” “三七分?!吉姑娘你这压得太狠了,不行不行!”郑掌柜连连摇头,这不是没什么可赚了吗? “您别急,我给你分析分析。”吉美笑道,“这手艺,这原材料,都是由小鱼村的秀娘们负责,你们锦绣堂只需要拿过去卖,把卖得的银子那七成给我就行了,不是很划算吗,既不用废人力也不用废财力,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有银子进账!” 郑掌柜垂死挣扎,他可看出来了跟自己谈话的女子极有主见,而且她的话说的也没错,锦绣堂确实是做的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划得来! “那你就不怕我私吞了银子?” “原本我还不好意思提,郑掌柜为人正直令人钦佩。”吉美笑眯眯道,“我想好了,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我会聘请一位算账先生进锦绣堂,专门算十字绣的收入和最后该分的的银子,你看如何?” “吉姑娘都想的这么全面了,还问,岂不是要看我笑话。”郑掌柜脸黑了一下,这下是阴沟里栽跟头了。 “郑掌柜看在我是女子的份上处处忍让,我也不能不领情,这样吧。”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一年之后,我就将十字绣的手艺教给锦绣堂的秀娘。” 一年之后,十字绣这么简单的玩意儿,早就满大街都是了,到时候只怕不用她教了,人家都会了。 听到一年之后就能得到十字绣的手艺,张掌柜立刻就开怀了,到时候就是踹了小鱼村的秀娘都不成问题,那银子不全都进了他的口袋了! “这样好,这样好,吉姑娘咱们事不宜迟,把合约给签了吧。”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一下郑掌柜。” “什么?”郑掌柜问道。 “十字绣的绣品只卖富贵人家。”吉美道,“郑掌柜应该明白物以稀为贵,要是满大街都是,就不值钱了。” 郑掌柜眼睛一亮,可不是物以稀为贵嘛,这会儿那些有钱人家的女人们就爱十字绣!不乘机狠狠的捞一笔,那不可惜了。 “好,吉姑娘的点子极好。” “那也要仰仗着郑掌柜帮扶着才能成啊。”吉美恭维道。 “天也晚了,我还要赶回镇里去,咱们把合约签了吧。”郑掌柜急不可耐到。 吉美道,“郑掌柜忘了,这里可没有人会写合同。” “不打紧,吉姑娘你来念,我来写就成。”郑掌柜道。 “好。” 两人在大厅里一人念一人写,确认了合约的内容无误之后,各自签下了自己了名字,按了手指印。 第二十章 远离奇葩家庭 郑掌柜上吉美家里要了两条手帕,急匆匆的走了。 整个小鱼村随着这个消息炸开了锅,都杵在吉美院子里不愿意走了,炽热的眼神齐刷刷的望向她。 “大家可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金子做的。” 她话一出,众人挠头不好意思的笑。 吉美抬手压了呀,认真道,“这合约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我就要说些咱们自个儿要注意的事情了!希望大家能牢记我接下去说的每一句话!” 李大娘站出来道,“你就说吧,大家伙都听你的!” “是啊,吉娘子,甭客气,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就说吧。”村长七叔从签订了合同的那一秒开始,嘴巴就没合上过,乐的就找不到北了。 对吉美自然也就高看了几分。 “那我就说了。”吉美故意顿了顿,等人群里的声音都没了,彻底的安静下来之后才说道,“我们是跟锦绣堂签了合约,接下来就是要需要找一个大一点的场地,窝在我这个小院子也不合适,再者就是防止有人私下把绣品带出去。” “村里的祠堂就挺大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不行。”村长皱紧了眉头,“祠堂不能干这些!对长辈不敬,这样吧,就上我家去……” 李大娘率先站出来反对道,“我看这不合适,吉娘子,你看这样成不成,我看你屋子右边的地挺宽的,咱们就把这一片给盖起来,不就成了?” “太费时间了。”七叔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我看行,这样离家里也近一点,大家在这里也能更放松些。”吉美赞同道,她差点就答应了,李贵和刘月娥还不知道准备了什么报复手段呢,上他们家还不是入了虎狼穴了。 七叔站出来端出村长的架势,道,“马上就是捕鱼的重要时间了,你们也要提前准备一下,还是直接上我家里好了!” 李大娘使劲的掐了自家男人一下,冲他挤眉弄眼。 “那个……七叔,咱们离捕鱼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现在天气热,垒个墙也花不了几天功夫,我看就这么着吧。”李大壮憨憨道,“再者说了,李贵和李月娥夫妻都不是安好心的主,姑娘们也不会愿意上您家不是,就说李贵吧,好色的很……” 霹雳巴拉的一通讲,讲的七叔的脸都绿了还是再讲。 之前还想支持村长的村民们都缩回去了,家里有姑娘的更是拉着自家孩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看七叔的眼神都打着戒备。 “李大娘,还不管管你男人,在这里尽是瞎说!”七叔总不能跟一个傻子计较吧,只能把火对着李大娘撒。 李大娘掐着李大壮的耳朵,怒骂道,“让你胡说!哎哟……七叔真是对不住,我看他最近也没发作,这不忘了让他吃药了。” “算了算了,我不跟他计较。” 吉美心里却窜起了火,淡淡道,“七叔,经过李大哥这一提醒,我还真的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真去了七叔,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吉娘子!” “七叔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布匹的保存最好是在一个无风的地方,您家杵在河口上风最大,这当然就不合适了,要是有点火星子被风一吹,布匹不是全完了了吗?”吉美解释道。 “恩,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七叔脑海里这么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前几年家里的牛栏就是这么被烧着的,要是真的都烧了,那…… 他背后冒出了冷汗,连身道,“幸好注意到了,大壮啊!你就带着村子里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地方给建起来吧。” 第二十一章 传说中的孩子他爹 “诶,知道了七叔。”李大壮憨憨的点点头。 搞定了地方的事情之后,大家准备各自散开回家了。 “吉娘子,你刚才不是说,要把大家都聚集起来是防止有人私藏绣品带出去吗?这还没开始就怀疑了,以后还指不定谁就被当成小偷了……” 说话的是骂过影儿野种的孩子的家长,瘦骨嶙峋,长得就是一副刻薄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尖利刺耳,难听至极。 “欠嘴巴!你在这跟谁说话呢!”李大娘揪着她从人群中间拖出来,吼道。 “干嘛,她说了,还不准人说是吧?嘴巴长我身上,我乐意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以说。”吉美走过来,淡定督了她一眼,她眼神一缩显然是被打怕了,“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一个手艺人的手艺就是他吃饭的家伙事,一般是不会轻易的传给外人,我虽然把手艺传给了村子里的姑娘们,但却不想被外人轻易的学了去!” “再有一点,要是被别人给学会了,锦绣堂的郑掌柜发现了,说不定他还能出价钱从别人手里买了这手艺,那他还会跟我们小鱼村的继续合作吗?不要忘了,他一开始拿出来的合同是吃走了七分利!” ”我看这样吧,虽说吉娘子是免费把自己的手艺教给大家,但大家也不能这么就接受了,明个儿学了手艺的给吉娘子端茶磕头认个师傅,这样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李大娘高声说道。 “我看成,我侄儿跟个师傅打铁都花了家里的一般积蓄,吉娘子这一分钱不收,给磕个头算啥。” “恩,是啊,我觉得这样好……” “是啊,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 村民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赞同这个法子,跟着吉美学手艺的姑娘们自然没什么异议,这关乎着她们以后能不能嫁进好人家的关键,可不能马虎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我要是在拒绝就显得我矫情了。”吉美笑道,“大家先回去吧,今个儿天也晚了。” “七叔,我搀您回家。”李大娘快走了几步,挤走了刻薄妇人,挽着七叔的手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她一眼。 吉美端着石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她说的话太多了,这会儿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等人走光了,她才突然发现自家宝贝儿子不见了。 “影儿……你在哪里啊?”吉美了解影儿的脾气,他平时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一时半会儿见不着也是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出了门,边走边喊…… 走了一阵了,还是没听见影儿的答应的声音,着急了。 “影儿!你在哪里啊……别吓娘亲啊,快点回答我!” 吉美喊得嘴唇都干了,依然没听见影儿的回答声,听见她呼声,没到家门的村民就折返回来,帮着一起找孩子。 漫山遍野的找,愣是没发现踪迹。 吉美的魂都丢了,被李大娘拖着身子才没往下坠。 一行人到了村口的大河边上,起了白蒙蒙的雾气,隐约能看见桥上走过来一个人影…… “是影儿吗?”吉美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奔溃的大喊道。 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 “啊!” 她的身体径直的往地上砸去…… 突然,身体在半空中定住了,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搂进了怀里。 “娘亲。”影儿手里拽着那人的衣角,仰头兴奋的看吉美。 吉美看见影儿,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眼泪朦朦的瞅着他,心里暗道,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要跟儿子分开了! 紧接着,她被儿子的话被弄蒙了。 “娘亲,爹爹来接我们了。” “啊?”吉美傻眼,半晌没缓过神,一个虚构出来的孩子他爹,真的来接人了? “娘子,我找你们找的好辛苦啊。”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吉美僵着脖子缓慢的抬起头,就看见了一双紫瞳的双眸,脑袋像是被人重拳击打了一般,一疼,然后世界都黑了。 他晕过去了。 慕容鸿皱了皱眉,这么快就晕了? “影儿,带爹爹回家吧……” 懒腰抱起晕倒的吉美,步伐稳健的穿过人群,往小鱼村走去。 村民们呈静止状态呆站在江边,他们看到神仙了!神仙是吉美的丈夫! 慕容鸿跟着影儿到了吉美家,扫了一眼破烂不堪的外墙,他之前来的时候怎么没觉着有这么破吧。 走进去,把吉美放在床上,撩起衣摆坐在床沿上,抓过她的手给她把脉。 “恩?”慕容鸿感觉到在她的体内有一股紊乱的气流,其中还能察觉到一丝内力的踪迹。 这个女人不是吉家的千金小姐吗?一个从未出阁的小姐,体内怎么会有内力?难不成,这一切跟吉家有关?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要不是他被人下了药,也不会跟这个女人发生关系。 “爹爹,喝茶。”影儿找到自己亲爹的高兴劲头至今都没散去,端着茶杯,带着渴望的小眼神盯着慕容鸿。 他抬手摸了摸影儿的脑袋,接过茶杯,眼神柔和了些,或许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爹爹,娘亲没事吧。”他担心的趴在床边上,探着脑袋看吉美。 第二十二章 早安吻事件 慕容鸿笑着,伸手架着他的胳膊,把他送上了床,笑道,“她没事,就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恩,娘亲最近都不能睡懒觉,要交姐姐们学十字绣。”影儿懂事的点点头,小手搭在吉美的额头上,然后另外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过了会儿,松了口气道,“娘亲没有发烧!” “影儿很喜欢娘亲?”慕容鸿饶有性质的问道。 “恩。”影儿重重的点头,“爹爹不喜欢娘亲吗?娘亲可崇拜爹爹了,他说爹爹是大英雄!” “哦?那她是怎么跟你说的呢?”慕容鸿笑问道。 影儿歪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学着吉美的语气说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被强盗抢劫了,正当要被杀的时候,他从天而降,救了我!我就无药可救的爱上了他!” “……”慕容鸿。 “娘亲还说,爹爹是个有肌肉的男人,有肌肉就是有力量的意思,说爹爹是个很有力量的男子汉。”影儿继续卖吉美。 “那她还说了什么?” “娘亲说,因为家里没钱,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最后,爹爹没办法了,只能抛下娘亲和我去外面找钱了。” 慕容鸿的脸彻底黑了,这个女人果然是失忆的彻底,这种瞎话也能说的出口。 到了第二天。 “影儿!”吉美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 “娘亲?”影儿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跟着坐起来。 “来给娘亲香一个。” 翻身扑过去抱着影儿用力的亲了一口。 “爹爹也要。” 影儿拍拍她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 “爹爹?”吉美愣住了,脑海里闪过一双紫瞳,这才察觉到在她的背后还有个人,缓缓的转过头。 墨黑的长发披在身前,一张宛如雕刻般俊美的脸,一双深邃的紫瞳…… 吉美反应短路了,就这么呆愣愣的盯着看…… “娘子,这么想为夫吗?”慕容鸿嘴角微挑,眼底凝着一抹局促看她。 “啊……啊!是啊……”吉美懊恼,她居然看呆了!脸红了红,身体往后挪,拉开两人的距离之后。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娘亲,你还没给爹爹早安吻呢!”影儿从她的身后爬出来,不赞同的看她。 “那个……影儿啊……”吉美脸更红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悔恨啊!为什么她要教影儿早安吻呢?还骗他说这是对人礼貌的一种表示,她欲哭无泪了。 慕容鸿眉头挑了挑,问影儿,“影儿,告诉爹爹,早安吻是什么?” “这样!”影儿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凑近他的脸亲了一下,“这就是早安吻!娘亲说这是礼貌的表现……” “哦……”慕容鸿僵硬的身体稍稍放松,再看吉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戏谑,缓声道,“娘子,为夫还等着你的早安吻呢!” 吉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对上他的视线,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满满的恶劣和戏弄!冷哼了一声,“干嘛,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还想要早安吻!早你妹!” 骂完之后,飞快的冲下床跑走了。 慕容鸿愣了愣,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看着摇晃的房门,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爹爹,你别生气……娘亲为了带影儿吃了很多苦,前段时间,发高烧还差点就……”影儿说着哽咽了起来,扑到慕容鸿的怀里哇哇哭了起来。 “没事了,爹爹来了,以后不会让你们受苦了。”慕容鸿尽量放松自己僵硬的身体,他还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用手僵硬的摸着影儿的头。 吉美靠在墙壁上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蹲在地上,瞪着地面,嘟囔着,“这个男人长得真帅!”她摇摇头,“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要带走影儿吧……” 一看男人这浑身的气势,她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要是真的准备带走影儿,她这肯定也拦不住,她表示很沮丧。 这里正胡思乱想呢,房内传来影儿的哭声…… 吉美站起来,转身冲进房间,吼道,“不准你带走影儿!” 房间里的两父子望向她,两张俊脸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困惑表情,影儿挂着泪珠,轻声的喊道,“娘亲?你怎么了?” “……”吉美看影儿被男人抱在怀里,各种温馨的模样,心里酸溜溜的,“影儿,你先出去一下,娘亲有话跟……你爹爹说……” “恩。”影儿敏感的发觉娘亲和爹爹之间有点乖乖的,不放心道,“娘亲……” “没事没事,娘亲就是很久没见到爹爹,想跟爹爹说说话。”吉美本来是下定了决心要不择手段把男人赶走,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跟她抢儿子了!可看着影儿担忧的小脸蛋,她又动摇了,因为她知道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小孩子成长的重要性。 影儿这才露出笑容,转身走出了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慕容鸿单手支着下巴,躺在床上,打量着站在那里不愿意跟他对视的吉美,似是没有说话的打算。 第二十三章 霸道 看!看你妹!吉美这样陌生的注视着,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猛地抬头望向躺在床上的男人,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接儿子走!”慕容鸿保持姿势不变,淡淡道。 “不准!凭什么,影儿是我带大的!你这是抢夺我的多年的劳动果实,太卑鄙了!”吉美咬着牙道,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出现一准没好事。 慕容鸿挑了挑眉,讽刺道,“我要带人走,没人拦得住!”言下之意让吉美乖乖的放弃,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吉美差点没喷血,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这么装B呢!不装逼会死吗! “……您是不是太为难人了,这种子是你的,肥料日常照顾都归我,现在树苗长了,你丫的就来拔苗!有点不太合适吧!” “我会给你一笔钱,就当是你这些年照顾影儿的工钱。”慕容鸿微怔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吉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挑衅道,“那我给你一笔钱,你就当这个儿子不存在成吗?” “那你是不打算放弃了?”慕容鸿的身影募得消失,站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冷冷道。 男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势气息一时间让吉美怔愣当场,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慕容鸿的目的是为抢走自己唯一的儿子,而她绝不能再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一丝怯懦。 下巴被捏得生疼,吉美依旧抬起头直视这个俊美万分的男人,没有一点畏惧,目光坦然地道:“不管你做什么,影儿都是我的儿子,从你抛下他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再做这个爹。” 慕容鸿看着女人坦然无畏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意味。 这女人似乎跟以前真的有些不大一样,那种骨子里本来带着的怯懦丝毫没有被他察觉出来,难道她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顾虑强自想从这里得到些什么? 男人拇指轻轻摩挲吉美的下巴,脸上露出邪佞的笑,慢条斯理道:“钱、权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儿子我必须带回去。” 吉美清楚的知道正面跟男人对上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她也不打算蠢兮兮的直接上,眼睛珠子转了圈,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仰起笑脸好不得意的看着慕容鸿,“你不让步,没问题,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能让影儿心甘情愿的跟你回去我什么也不要,如果……” 不怀好意的目光本能让慕容鸿感觉到森森恶意,与生俱有的皇族尊严让他不愿意在女人面前低头,正好也看看吉美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她没有说完的话居然让慕容鸿有种暴走的怒火,强压下心头想揍吉美的想法,手更加紧的捏住她的下巴。 直到吉美脸上的开心被痛楚所取代的时候,咬着牙吞下到喉咙中的痛呼,艰难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如果影儿愿意跟你回去,赌约算我输,但如果影儿不同你回去就算我赢,而且你还要答应无条件从我和孩子的世界中离开,以后不再见他。” 这种条件本能刺激慕容鸿某根神经,很快他就想到,自己能给孩子优越的生活条件,吉美什么也给不了,不妨先留下来看看也好。 “好!” 好字伴随他的动作一起吐出,此刻吉美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两个紫色的手指印,配着那张俊秀的脸庞反倒多出种楚楚可怜的动人感。 吉美轻揉下被慕容鸿捏的生疼的下巴,对脸上两个青紫的印子倒也不怎么在意,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边走还不忘回头挑衅的看眼房中的慕容鸿,勾起丝神秘未知的笑。 其实在吉美的心中早已有了应对的方法,儿子不论说什么也是不可能留给慕容鸿这个混蛋的,在因而身上承载了自己太多的,甚至在他的身上还有两世母亲的爱,如果就这样将儿子叫出去换来所谓优越的生活,吉美宁可不要,所以即使拼尽一切也要将儿子留在身边。 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踮起脚趴在窗户上向里边看的儿子。 影儿听到动静立刻装作没事人一样看向院里的一株海棠树,只是微红的耳朵尖出卖了这个年幼的孩子,吉美看着乖巧的影儿心头升起疼爱,一只手伸出牵着儿子,柔声道:“影儿咱去厨房,娘亲给你做鸡蛋羹。” 影儿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向自己的娘亲,一双眼睛眨吧几下,道:“娘亲,爹爹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娘亲做的鸡蛋羹吗?” 女人恨恨看眼紧闭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道:“不,你爹爹说他不饿,只要影儿吃和娘亲就是他吃。” 似懂非懂的点头,影儿心道,爹爹真是体贴娘亲,居然把鸡蛋更让母子两个人吃,恩他一定要好好的在娘亲面前多夸夸爹爹。 如是想着的影儿乖巧的跟着吉美离开小院。 房间中还兀自对自己决定沾沾自喜的某人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早饭就这样鸡飞蛋打,连个鸡毛都看不见了。 第二十四章 花痴 正午 太阳升得老高,匆匆吃过午饭的农家汉都吓地区折腾自家的土地了,他们可要趁着天还热的时候将土收拾好,肥沃的土地能给他们带来丰厚的收成,而那些农家妇人倒是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田头,有人纳着鞋底,有人则是凑在一起低声拉家常。 远远瞥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从地头的那边走过来,正忙乎的李大娘招呼喊道:“吉美啊,这大热天的咋带着你家小哥儿出来晃,这中了太阳晕过去咋办。” 说着将手里舀了水的瓢递过去,一手拽过带着草帽的影儿,拿了蒲扇轻扇去热。 吉美也不客气,说声谢谢接过瓢慢慢喝了起来,边喝边道:“家里多个人啥都要置办,顺便去镇上买点线回来也弄弄营生,毕竟多张嘴多个吃饭的。” 她的话并没有挑明说,也是暗含慕容鸿的出现改变母子两人的生活方式,且他们间似乎还有什么微妙的隔阂。 李大娘也不是傻子,多少年来还是有点心思的,眉头稍稍皱起很快便又舒展开来,苍老的手搭在吉美的肩膀上,低声道:“是这么个理儿,但那毕竟是影儿的爹你自己的汉子,长的还……凡事忍忍。” 现在吉美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怎么说这些小伙伴都是跟自己朝夕相处那么久的,怎么只见过慕容鸿一面都觉得他是个好人,难道真的不知道,那个家伙面是白的,里边是黑的,不带一点杂色的那种黑啊,就这样的还是好人,真该说他们民风淳朴还是蠢呢。 默默将各种吐槽的话语压在心中,目光瞟向其他方向,那里三三两两射过来的视线,大都是姑婆们没有嫁出的闺女,那眼神也都心知肚明。 本来就不大的村落里人数都能用两位数数过来,谁家发生件啥大事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就传到别人耳朵里,何况村子里出现个皮相这么漂亮,有如画中走出的神仙般的男子,看穿着,打扮,气质,根本就不是小地方有的,在人中瞄上那么一眼,万一蛤蟆看对眼不就成了。 被各种目光犀利的吉美心头顿生一种自豪感,恨不能头一甩打开门做观赏一次10个铜板的生意,当然她也清楚自己真要这么做了,好生活就越来越远,为儿子为自己也不能做这种事情。 不露痕迹的吉美收回自己的视线,将喝完的水瓢还给李大娘,目光扫过李大娘身上那件浆洗发白的粗布衣裳,道:“李婶,你那几个邻里姑娘不是想学花儿吗,你找个空档跟他们说道说道,我这几天有时间还能让她们跟我学学。” 其实某人知道就算自己不这么说,等到明天那些姑娘婆姨们也会踏破自己的门槛,为的就是学“十字绣”顺便看看美男。 李大娘听吉美这么说眼睛亮了亮,连忙点头应承下来,连说这事儿包在自己身上。 心满意足的吉美领着自家宝儿优哉游哉回家去了,不过她倒没那么傻。 早上晾慕容鸿一个人在家,中午她带着儿子在镇上小摊吃午饭,现在回去不就被慕容鸿抓个正着,索性等天黑傍晚时候回去,待他问起来就说镇上采集,正午太阳大就陪儿子在镇上玩玩,等天凉下来两人才赶回来,料慕容鸿也找不到多余的理由。 且说留在吉美家的慕容鸿,整整在家里窝一天的时间,吉美这个女人就真的带儿子一次也没有回来过。 早上没饭吃也就罢了,中午还是见不到两人的影子,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慕容鸿在搭的简易厨房里找半天,才摸到个煮好的鸡蛋,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弄就那么吃下去了。 “吉美!” 恨恨吐出两个字的慕容鸿又一次将木质房门重重摔上,盛怒之下带有一丝内力的力道将本就不结实的房门给彻底毁了。 只见那扇门吱呀发出声哀鸣,来回晃荡两下,就这么摔在院内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溅起灰尘无数,正好一侧门板砸在慕容鸿的脚上,在他白色缎面鞋上留下个清晰的印记。 这次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脚将门派踩裂抬脚就要朝外边走去,可刚走一步那张阴沉的脸迅速变黑,几乎瞬间的功夫消失在院子里。 不多时卧房的地方传来一声更响的声音,而后一切归于平静。 村里的姑娘早早瞅见吉美带着儿子没回家,确定她家里只有美男慕容鸿一个人,均是偷偷打扮一番上门想来个命运的偶然邂逅,谁知一来看到的就是如此劲爆场面。 翩然的美男子一脚将吉美家的门板给踹坏了,那种盛怒也是只有那样的美人才拥有的,她们真的是好幸福。 她们很花痴,慕容鸿则很想杀人。 第一次他被像集市上出售的奴隶那样在众人的目光下,如此赤裸的被看通透,而且还是一群庸俗到不能再丑的乡间女人,下等的容貌,粗鄙的姿态以及那些流露出恶心目光的眼睛。 如此一比较,吉美这个女人还是有些优点的,至少在容貌上就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出许多,如此依旧无法祛除慕容鸿心头浓烈的厌恶感。 第二十五章 吃饭 本来“低调”的慕容鸿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他显然低估了未出嫁女子对于如意郎君的渴望。 今天得见天人一眼,在姑娘们娇羞的描述中,慕容鸿俨然成为小村庄内人人口传的绝世好男人,什么有没的词汇都套在身上,一时间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傍晚时分酒足饭饱的母子两人慢慢行进在乡间小路上,包子的脑袋上赫然顶着一顶做工精致的虎头帽,虎头帽针脚压的非常细密,一看制作的主人也是花了大心思专门给这个孩子做的。 长的粉嫩的孩子戴上这么顶帽子反而显得越发可爱和呆萌,可某人的儿子还傻乎乎嘟着嘴巴,蹲在田头一手拽娘亲衣服角边看稻田里呱呱叫的青蛙,脆生生道:“娘亲娘亲,这里边有青蛙。” 吉美顺着儿子指着方向看去,借些微光芒果然看到一只绿色的青蛙趴在田头正发出声音,不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你爹在家该着急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狂笑不已,已经生生晾了慕容鸿整天时间,量此人再嚣张的气焰也该在今天后知道些收敛,要想安心在这里住下去就要有个客人该有的样子,一味大爷没有人惯着他。 等当母子两个人慢悠悠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宣告牺牲碎成几块的木板,整个人脸都扭曲了,甩开儿子的手气冲冲就向卧房的方向冲去,行进间虎虎生风,大有种经过处就带来龙卷风的感觉。 盯着娘亲迅速消失的背影,影儿嘴角扯出个灿烂的笑容,爹爹和娘亲两个人的关系真好,以后他就不再是同龄孩子口中的野种,自己也是有爹娘疼爱的人。 被自家可怜门板刺激到的吉美处于狂暴状态下,早就将慕容鸿是个练家子还是个狠角色的事情给遗忘在脑后了,在门外看到紧闭房门,抬脚就是一脚直接将门踹开,露出里边坐在木桌边正往肚子里猛灌水充饥的慕容鸿。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形成电流交汇,慕容鸿俊美的脸阴沉无比,眸子深沉的有如平静无波的潭水,目光落在吉美身上,竟然让暴怒中的女人打个机灵,立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 淡淡开口:“回来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口吻,简单三个字让吉美嗅出另一种味道,仿佛有一把磨的锋利的刀就架在自己脖颈上,只要稍稍动作下脑袋就立刻跟脖子分家。 吞口口水吉美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断断续续道:“影……影儿喜欢玩,没注意回来就……晚上了。” 心中暗道,自己为何在慕容鸿面前不自觉怯懦起来,本想好的那些理由谎言看到这双眼睛就退却了,正当理由也变得无比可疑。 慕容鸿就那么坐在圆凳上,戴了崔玉版纸的手轻轻在简易木桌上敲击,每一下都沉重砸在吉美的心上,一下伴着一下越发的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鸿冰冷阴沉的脸中玉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融化寒冬的冰雪却融化不了吉美渐渐冰冷的心,道:“所以,你们就出去一天,让你这个做娘亲的忘了家里还有个相公等着填肚子,还把我丢在家里让那些恶心的女人围观。” 吉美眼睛瞪大,上午高高在上的慕容鸿趾高气昂要带走儿子,现今一点也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反以主人的姿态在自己面前,不由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直接瞪着慕容鸿再无畏惧地道:“慕容鸿!这是我家,就算你在高高在上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明天还是这种态度那请你离开我家。” 言下之意,你若再不知收敛,即使是我也不可能留着你,跟不用提带走儿子的事情。 此刻的吉美就像是被激怒的母鸡,扑棱翅膀保护自己的幼崽,让慕容鸿稍微惊讶了一番,没想到愚蠢的女人也会有盛怒时候,那种强势暴怒的模样倒有些像某个人。 想起某人他的眼微眯,一向不会流露感情的眼睛中浮现出一丝怀念和伤感。 转身用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说道:“我饿了。” 站在原地闭眼睛等待慕容鸿怒火的吉美半天也没受到他的攻击,睁开一条缝偷看下,慕容鸿还坐在圆凳上只是背对着自己,半天才吐出三个字。 换吉美摸不清头脑了,不符合慕容鸿性格,凭他智商不可能看不出带儿子不给他吃饭就是为杀威风,回来没生气反倒还跟自己说饿了。 好半天连吉美也没想到从自己口中吐出的字眼,“好。” 然后,傻不拉几的女人还真跑去厨房翻箱倒柜的找昨天做饭剩下的蔬菜,不多时厨房里响起油烟炒菜的声音,显然正沉浸在做晚饭中的某人忘记自己找慕容鸿是为牺牲的门而来,相反还屁颠屁颠给他做饭,自己是不是欠的慌啊。 第二十六章 油菜炒肉 小山庄里什么没有,新鲜的蔬菜倒是有很多,期间她还专门去院后边的小菜地里去拔三颗小油菜,又割了房檐下晾着的一条腊肉,配着抄盘油菜炒腊肉,抄两碗米饭,晚饭算是做好了。 擦把额头上的汗,吉美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做好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不自主咽口水但一想房内一天没吃的慕容鸿,心头升起丝愧疚,端起饭菜朝卧房方向走去。 在门口就看到儿子趴在慕容鸿的腿上,幼嫩小手不断勾着慕容鸿腰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羊脂白玉,每碰到一下就笑出声来。 慕容鸿也没有什么表情,表情安静的任由儿子看着在身上折腾,甚至还解下腰间代表身份的羊脂白玉,塞进影儿的手中,平静的眼中流露出的疼爱之色不言而喻。 这次吉美才算是半肯定,性格有很大缺陷的慕容鸿对儿子是真心的,可以纵容儿子在自己身上玩耍。 一个人呆在房中的慕容鸿心情莫名烦躁,一天没有吃饭的他肚子里被水所充斥,那种难以严明的胀痛让他有些难受,吉美的行为让人非常恼火,恨不能将这个女人好好教训一顿,但当看到缠着自己玩耍的儿子,心中那种莫名的怒火居然消下去,第一次有耐心等待吉美的回来。 就这样和儿子你来我去玩起来,虽然大多时间这个柔软包子趴在身上玩那块玉佩,慕容鸿也就默许了他的动作,影儿有个爹爹也觉得新鲜,黏在他的身上也不肯下来。 得到玉佩的影儿满足的伸手展开双臂,仰头用期盼的目光盯着慕容鸿。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的他有些不安,用不解目光看吉美。 将饭菜端进来的吉美笑笑,冲慕容鸿道:“影儿是在向你表达喜爱,想你抱他。” 从来没跟孩子接触过的慕容鸿后知后觉,伸出胳膊将柔软的包子抱进怀中。 软软的身体,纤细的四肢,对练武人来说,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坦露在外人面前,只要稍微有点别的想法轻松就能夺走性命。 第一次和外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让慕容鸿身体肌肉紧绷,强行控制着身体放松尽量不去伤害怀中的儿子,凑在鼻间带着的奶香味让他有些恍然。 “爹爹,抱抱!” 孩子柔软的脑袋轻蹭慕容鸿的脖子,脆生生的声音撩拨着慕容鸿十分敏感的神经,这声爹叫的男人舒爽不已,大手直接盖在影儿脑袋上揉把。 稳坐在圆凳上看吉美布完菜,四菜一汤,清一色素材,唯一有点荤腥的还是那盘油菜炒肉,不过那个颜色怪异的肉渣渣又是什么东西,且两碗米饭也不是什么上等稻米。 等一个时辰等来的是这种猪食,原本陪儿子玩耍稍微好点的心情又一次变差,脸色阴晴不定正要发作,倒是吉美抢先开口:“影儿,娘亲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油菜炒腊肉。” 影儿最喜欢吉美做的油菜炒肉。村里屠户在宰杀猪时总会特意给她家留快肥瘦相间的肉,吉美拿回家用盐阉了晾干,等到想吃时候在割些炒炒,一来算改善生活,二来则是给正在长身体的影儿补充些营养。 依着前世养生的那些经验,吉美在日常生活中十分注重吃,虽然饭菜简单但都是营养均衡,尤其使用天然肥的这里,蔬菜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绿色纯天然。 一听有油菜炒肉,还趴在慕容鸿怀里的影儿挣扎出他的怀抱,手脚并用爬下,伸手趴在桌上道:“要,娘亲,我要。” 孩子伸手够的是放筷子的地方,吉美笑笑将手里的竹筷子递给了儿子。 只见影儿熟练的抓着筷子伸向油菜炒肉,把一口冒着油星的肉直接塞进嘴里,乐滋嚼着。 看儿子熟练的动作慕容鸿不禁皱起眉头来,难道儿子一直吃着这种东西? “你们就吃这个?“ 慕容鸿不待见自己做任何事情是理所当然,吉美也没指望他能做什么,声音凉凉道:“是啊,我们穷苦人家哪能跟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相比,天天吃最好的米住最好的房子,还有一大群用人伺候,我们能填饱肚子就满足。” 此话一出无疑是直接打在慕容鸿脸上,拿筷子低头扒饭的影儿脑袋动了,无辜眼睛看向慕容鸿,怯怯道:“爹爹不喜欢娘亲做饭,影儿喜欢,娘亲做的油菜炒肉最好吃。” 在影儿世界里,娘亲做的油菜炒肉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了,白天镇上吃的那些什么都没有娘亲做的好吃。 儿子略带期待的目光,慕容鸿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夹起一片油菜放进嘴里,入口不是眼中的油性,青嫩的油菜带着肉香,嚼在嘴里生脆,全然没有油腻的恶心感。 试着吃口米饭,虽然卖相不怎么好,跟宫里进贡来的香米有极大的差别,但是慕容鸿却吃出这种米有种淡淡的清香,有嚼劲,柔软程度刚好。 皇宫的厨子讲求食物精致色相好,味道涵盖大江南北,每份都是很少的一部分,人参鹿茸各种滋补汤,饶是慕容鸿多年过来也产生厌恶感,但今天出自吉美手中的饭菜入口清单不油腻,菜色清雅别致。 第二十七章 被围观 兴许是饿一天的缘故,慕容鸿这顿饭吃得非常香,中间让吉美两次去盛饭。 腊肉本来就是腌物偏咸,即使或着油菜炒也很闲,婴儿还小身体无法摄入太多盐分,理所当然的大部分腊肉进慕容鸿的肚子。 直到把吉美做的四菜一汤全部吃完,影儿满足的拍拍肚皮冲娘亲露出甜甜笑容,重又拽住慕容鸿塞的羊脂玉佩径自玩起来。 紫色瞳眸流转而后落在吉美身上,嘴角扯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吉美不住打哆嗦,几乎是逃也似的将桌上东西收拾完跑回厨房,边刷碗边安慰自己:“吉美啊吉美,一个男人的眼神就怕成这样,他可是踢坏你家门板。” 吉美后知后觉,话说出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慕容鸿这个混蛋弄坏自己家的门还没有任何表示,难不成让她们母子两个人打敞门度过今晚,想到这里手种种拍在铁锅上,丹田运气,中气十足的吼出:“慕容鸿!” “什么事。” 身后猛然响起慕容鸿特有慵懒的声线,转过身就看到这个妖孽抱肩半靠在厨房门边,紫色的眸上下打量洗碗的吉美,那眼神竟然连多余的鄙视都没有。 吉美将木刷摔在锅里,转身插腰连珠炮地道:“让你呆在家里你还把本姑娘的房门给毁了,今晚你让我跟影儿怎么过,万一这要是有小偷来伤了影儿怎么办。” 房门? 就是那个不解释,一脚下去还没用力就碎成几块的木板,知道的那是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个装饰。 慕容鸿不置可否,反正东西是他毁掉的,吉美这个女人也不能拿自己怎样,如果惹急了,直接带儿子回京城,管她什么赌约。 按照设想慕容鸿随便说两句她都会给台阶下,可这尊大爷连开口的意思都没有,光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唱戏,连个附和的人都没有。 深呼口气继续道:“我,跟你有赌约,你也是影儿的爹,我们除去屎影儿的父母外并没有多余的关系,你现在住在我家,吃住都是我提供,你不抱有感恩的心就算了,还毁坏我家的门,你说说这事该怎么解决。” 某人依旧不以为然,紫色眸子转向别处,看到房檐下挂着的腊肉时想起今晚油菜炒肉,这道菜是这样做出来的? 唇弯弯,“那道菜,明天。” 说完不等吉美消化其中的信息抬脚就离开厨房,这种油腻脏污的地方不适合他慕容鸿待着,与其跟不懂风情的粗俗女人还不如去跟儿子拉近感情,只要赌约达到自己就可以离开这种条件差的地方。 “慕容鸿,你明天别想吃饭!” 又是一声怒吼,震的整个家都颤上一颤。 心情不错的慕容鸿坐在木床上,余光扫过趴在床上正跟玉佩玩耍的影儿,微挑的凤眼眯起,轻靠在一堆衣物组成的软“垫”上。 表面上的慕容鸿慵懒,实则他在快速思索事情。 当初婴儿的出生纯粹属于意外,他也没料想到酒醉后的行为让他成了父亲,且孩子生母性格前后变化更是惊人,以前跟吉家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年龄还未过双十时他也是在盛典上见过吉家那个被保护很好的女儿。 吉美乃是尚书府吉勉鉴嫡出女儿,从小身子娇弱被其父养在深闺从未带出,知道她15岁时出席盛典,那时朝中才有人知道吉大人有这么个嫡女。吉美的性格可以用怯懦来形容,只要遇见生人就低下头羞涩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当时慕容鸿为获得吉家的支持有意接近过吉勉鉴,对方也曾私下表示结为姻亲之事,最后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 没想到三年后的一次吉家夜宴,当时吉勉鉴力邀慕容鸿参加,没多想的他也就去了,筵席上喝了两杯,走着走着就跑去吉美所在的院落,然后荒唐一夜造出这么个包子。 事后慕容鸿也曾多方打听过,得到的消息都是零散,再加上对那晚的事情记忆不太清晰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不久前属于自己的势力传来,有个儿子遗落在外,加上包子的年龄在算上当初发生的事情,当即确定吉美身边的孩子就是自己唯一血脉。 吉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第一次见面表现出的那种陌生也不像装出来的,如果是伪装为何要苦心积虑换掉吉美,两个人的性格也是天地差别,比起以前那个怯懦的,慕容鸿更欣赏现在这个直来直去脑子缺根筋的吉美。 只一天多的交往已然让他摸清此人性格,大大咧咧没有害人的心思,还是个母爱泛滥对孩子没有抵抗力的愚蠢女人。 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是如何在豺狼虎豹的外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生活几年的时间。 如是想着,传来的拉拽感让慕容鸿回神,睁开眼看到儿子不知何时爬到了自己身边,小手把着那块玉佩努力往他腰间挂。 慕容鸿失笑也不动弹,看着包子几次都没有挂上嘟起的嘴巴,不有玩心大起,故意道:“影儿在做什么。” 鼓起的腮帮让影儿看起来像个花栗鼠,甩甩手腕挂着的羊脂玉佩闷闷道:“挂不上去。” 他不解,不是自己给影儿了,为何还有还回来一说,道:“影儿,玉爹爹给你,你自己玩就是,为何想挂回来。” 包子摇头煞有介事地道:“娘亲说过东西不能乱拿,玩完就要放回去。” 第二十八章 冷战 慕容鸿还是不懂,每当有喜欢的东西父皇都会赏给儿子们断不会有收回道理,当时将腰间玉佩取下就是存这么个理儿。 安抚儿子:“不用,影儿喜欢爹爹就送给你。” 谁知道包子依旧摇头,坚持要将羊脂玉佩重新挂回慕容鸿的腰间,一边弄还不忘说:“娘亲说了,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爹爹的也不行。” 自小被娘亲教育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虽然真的好喜欢爹爹这块又白又滑的石头,但也不能占为己有。 这次没有再说什么,慕容鸿颇有深意的看着儿子。 突然地,他很想知道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是如何教育儿子的,让年幼的影儿竟然知道这些东西。 包子的眼睛很澄澈,从里边看不到任何虚假的东西,也就是说还玉佩并非吉美示意而是种长久养成的习惯。 吉美,你倒是引起本王的兴趣了,且让本王看看你到底有怎样的阴谋。 次日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白云朵朵,鸟儿轻鸣。 有人心情愉悦的哼着曲儿摆弄昨天从镇上买回来的纺线,有人则冷张脸把手里玉佩捏的咔咔作响。 门外莺燕声增加一分,慕容鸿脸上的冰冷亦增加一分。 此时的慕容鸿后悔了,昨天不该冲动的损坏脆弱的门板,东西在的话还能抵挡外边的莺燕们,现在没了门板,大敞的院子正对客厅,吉美和慕容鸿的一举一动都在外边人的眼睛里。 吉美在这里生活几年早就习惯大家的目光,慕容鸿则不一样,在京城出门虽也会引的姑娘们驻足围观,但到底都是大家闺秀大家也是含蓄的,这乡下小地方可不一样,民风淳朴家家差不多,有闺女的哪还精着养,看到心仪汉子也都是大胆示爱。 昨天发生事情在小村里传个遍,一传十,十传百,到那些没见过慕容鸿面貌的姑娘耳朵里,慕容鸿就成九天仙人,容貌绝美,眉目含情,一颦一笑间带着让人无法忘却的美。 大赶早纷纷梳妆打扮前来吉美家围观,不过姑娘们聪明的手里拿着各种东西,来跟吉美姑娘学“十字绣”。 看看那个姑娘,一身红绿大花裙子,手里拿着块麻布,穿着自家被面儿就出门了。 姑娘含情脉脉的目光让慕容鸿坐立不安,面上并不掩去对她们的厌恶,连好脸色都没给吉美一个,转过身去逗弄独自玩耍寻找乐趣的影儿。 很显然这小家伙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玩得很开心呢,对打扰自己的慕容鸿毫不留情,白嫩的爪子啪的拍在他的手上,很直接拒绝某人的逗弄。 姑娘们纷纷扭着曼妙的身姿挪进吉美的家,这丫边要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在那里装模作样绣花,还要拼命忍住到嘴边的笑容,余光频频看向脸色阴沉的慕容鸿。 暗暗给李大娘竖起大拇指,自己只是随便那么一说,没想到李婶还真是给力,看这架势八成临近村子里的姑娘也都赶过来学“绣花”了吧。 装也要装的像一点,吉美把手上的布一抖端坐身子,做出一副专业刺绣师架势煞有介事一针一线绣弄起来,在她手中的针线也就像活了一样灵巧的穿动,很快一朵牡丹花的轮廓雏形跃然布匹上。 如果说布匹是画家手中的画纸,那吉美手中的针线就是她的画笔,朵朵花从手下诞生而出,一针一线都透着创作人的心血和不差的能力。 坐在不远处的慕容鸿却是看得清楚,当初在动用自己势力暗中调查吉美时候,资料并未显示女人是会绣花,且娴熟手艺并不是一夕一朝就能装出来的,何况自己跟她亲密接触后也并未发现乔装改扮,只是她离开的这几年究竟发生什么,还拥有身来历不明的内力。 攒动的人群响起嘈杂声,饶是装的很好的吉美也被女人声音给震的停下手头工作,转过头去微笑着淡淡扫向没事人的慕容鸿,眼神中分明写着“自己招惹的自己解决去。” 慕容鸿气急,这种事情若能自己解决也不会发生昨天晚上踢坏门板的事,但是! 猛然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吉美,紫眸中闪过了然神色,这女人果然没安好心,大早上起来跑到院里绣花为的就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八成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也跟她脱不开干系。 想到此看向吉美的眸眼暗了暗,原本因为昨天那顿饭消去的一丝警惕重又漫上心头。 在他心中,吉美已经跟某些蛇蝎心肠不怀好意的女人画上等号,没有绝对目的是不可能冒着危险来跟自己谈条件,此等危险放任身边时刻盯住免得她做出些自己不知道的小动作。 “吉……吉美姑娘。” 身后突然想起个怯懦如蚊子哼哼的女声,声音中不难听出主人微微的颤音。 吉美眉毛一挑立刻向人群中看去,果然花花绿绿攒动的人群中看到个身形矮小的女孩儿,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身上穿着浆洗发白甚至还露出半截胳膊的衣服,衣服明显是男性穿破的衣服改制而成,脚上还踩着一双稻草编成的草鞋,甚至还有几块地方几乎磨破。 第二十九章 难民 在一众同龄人面前女孩儿显得无比羸弱矮小,但那双眼睛分外明亮,闪躲带着怯意的透过人群偷偷看着自己,手里还紧接着一块不知多少岁月的布子。 在此地生活几年的吉美对周遭也算是有些了解,前年一场瘟疫致使大批难民北迁,一时间他们在的地方也涌入不少难民,官府下令减轻当第三年土地赋税,圣上恩准这些北迁难民可在当地自择荒地安家落户,近两年虽然生活艰难倒也没有再发生饿死街头这种残忍的事情了,只是这姑娘的模样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肯定会挨不过20岁。 在吉美目光安慰下女孩儿终于鼓起勇气从人群中走了出啦,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眼旁边更具有吸引力的慕容鸿,紧拽住手中那块微发黄的布子,细若蚊蝇的说道:“我,我想跟着你学刺绣。” 丫头叫二丫,家里除她还有三个弟弟,她是老大,娘亲一直缠绵病榻,爹又是个出名的酒鬼,以前家里还有三亩薄田至少还能让一家五口维持温饱,可没人性的爹竟然将家里赖以生存的地也给当了拿去买酒喝,到最后居然还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镇上的太保,忍受够父亲毒打的二丫采完野草听到有人在说吉美家的刺绣,如果她也能拥有这样的手艺,母亲的病和三个年幼的弟弟生活没有问题了,当下拽了家里唯一一块拿得出手的布料来到了吉美家。 她伸出手不舍的将那块白布递给吉美,这是母亲当时嫁给酒鬼父亲时候唯一的嫁妆,本来说好是给自己作甚白色长裙,最后都给三个弟弟做了衣裳,还剩下这么一块不到半尺的布,希望吉美不要嫌弃。 看着二丫肉疼却坚持的模样吉美反倒笑了,将白布塞回给她,笑笑,道:“你确定要跟我学刺绣,这一行十分辛苦。” 二丫见吉美不收自己的布,赶忙收回塞回囊袋里,忙不迭的点点头,只要不让她再去面对酒鬼的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何况为家里人做过很多的她也不觉得刺绣会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以前见过那些在亭子里忙碌的绣娘,她们手里精美的布料和颜色鲜艳的丝线,精美的刺绣在画布上展开。 “什么吗,不就是想引起这女人的注意力,哼。” 人群中响起一个骄横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去,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月娥家的那个姑娘虎妞。 她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站在人群中,今天的她身上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纱质长裙,拖在地上的裙摆上展开一朵朵美丽的金色花朵,头上还插一根碧玉的簪子。 刘月娥的闺女穿的倒是不错只是这个身材有些对不起身上的装扮了,没有腰肢的水桶腰硬生生将裙子穿出粗布袋的感觉,戴在发间的碧玉簪子也称的她像是个打扮另类的山鸡。 对布料无比熟稔的吉美只一眼便看出虎妞身上衣服的名堂,虽然做工不错但却是最便宜,60个铜板就能买到一匹的纱丝,裙摆上绣的丝线并没有金丝那种光泽,只是暗淡的绽放成一朵朵花的模样。 虎妞仗着自己是村长女儿的身份总觉得高人一等,目光一切高高在上,今天如此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觉得自己是最美的,殊不知自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还搔首弄姿试图引起慕容鸿的注意力。 一个肥妞。 一个美人。 怎么看都是两种极致的画风,要是真将他们强制融合在一起只会产生世界末日的效果。 吉美连眼睛都不抬,道:“想学没问题,从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我教你刺绣。” 中姑娘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没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反而留在这里,跟他们梦中的美人每日朝夕相处,只要想到这里她们就控制不住自己凶恶目光,纷纷看向笑的纯良的吉美,登时叽叽喳喳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小院。 喜好安静的慕容鸿早已忍到极点,黑色的脸随时都有可能发火。 吉美浑然察觉不到笑着跟那些姑娘们交流所谓的刺绣心得,话是这么说的,大家左耳听右耳出,整颗心都放在身旁那个容貌绝美的男人身上。 说了有一会儿吉美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找个理由扯着二丫尿遁出前院,等到没人的地方才将这个小姑娘松开,一双漆黑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人家,谁知道二丫腿一弯竟然跪在吉美面前,一张蜡黄的小脸哭的梨花带雨,杏圆的眼充满泪水,“吉姑娘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学刺绣,娘亲和弟弟就靠着我。” 吉美一边扶二丫起来边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让她慢慢将自己的故事,二丫抽泣着一字一句将自己的身世讲了出来。 从二丫讲述的故事中她算大致明白,这个孩子还有个缠绵在病榻上的母亲和三个年幼的弟弟,将家里一切都败掉的正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酒鬼父亲,亲生父亲竟然还想卖掉自己的女儿用来换酒。 如此可怜的身世正是戳中某人心中的虐点,吉美心道一定要帮助这个二丫度过这个难关,当然她也需要一个能在刺绣上帮助自己的助手,正好二丫的到来填补这项空缺,顺便给她教授刺绣的手艺,也能保证这个孩子以后能维持家里最基本的生活。 吉美安慰她,道:“不要难过了,以后你就跟我学刺绣,这个手艺虽然不能让你生活的有多好,但也能保证你跟你母亲和弟弟们的生活,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忙。” 忽然间猛烈的震动让两个人抱在一起,二丫这丫头本来性子胆小,被突然来的震动惊的惊叫一声钻入吉美怀中,吉美也是心有余悸,轻轻拍打二丫因惊吓而颤抖不已的身体,轻轻安慰着这个神经分外敏感的少女。 然而截下来的事情彻底让吉美这个女主人不淡定了,怒吼声传遍整个上空。 第三十章 包子的怒火 跟吉美挨着的几家这两天都表示有些神经衰弱,表面上看起来一个羸弱的单亲母亲,没想到小小身躯下居然罕有如此庞大的力量,单单声音就能让他们几个年龄稍大的人神经衰弱。 吉美拥着还在颤抖的二丫回到了前院,只见自己的儿子正趴在倒塌一般的花园里出神,慕容鸿则是犹如一个修罗充满杀气的站在当地,周围的姑娘们纷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她和儿子最喜欢的房子居然也坍塌了。 古代都是木质结构,这里常年没有地质灾害,吉美当即就否定了这是自然灾害引起的,如果不是那还有能力引发坍塌的就只有杀气外放的慕容鸿了。 放开二丫的吉美深呼一口气站定,道:“慕容鸿!”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慕容鸿转过头去用眼睛森冷的盯着吉美,眼神冰冷的有如盯着的是具冰冷的尸体。 她才看清此刻的慕容鸿紫色的眼瞳被血色所覆盖,眼白的地方隐隐有血丝冒出,心头直升起四个字“走火入魔”。 乖乖,这尊大佬该不会还是个走火入魔的吧,也亏自己昨天那么捉弄没有惹急,可房子已经被毁了,以后她们母子两个人住在哪里,就算是魔头也不能阻止秋后算账。 对走火入魔的人的了解,吉美当即将现场的莺燕们全部赶出自己的家,并且在门口专程嘱咐几句没事不要接近她家,至少在某人的理智恢复之前别接近。 站在房门口看着不到两日便残破不堪的家,一时间吉美心头颇多感慨,若慕容鸿没有出现自己就带着儿子继续这种安逸简单的生活,但男人的出现彻底打破本来的宁静,让她的生活充满各种混乱和忙碌。 余光瞟到还站在角落里兀自发呆的二丫,吉美的脸上稍稍露出些担忧,催促道:“二丫,你带着影儿先去后边,要是饿了就带孩子去找点吃的,厨房有现成吃的。” 反应过来的二丫连忙点头,一路小跑过去牵起坐在地上的影儿就要朝后院走去,谁知这时原本安静的包子突然闹腾起来,在二丫手中拼命挣扎还不住哭喊道:“不要,我要娘亲!” 二丫怯退步不小心松开包子的手,没牵制的影儿得了自由便朝娘亲跑过去,边跑边哭。 伤心的模样看的吉美都心疼了,蹲下身子将小人拥入怀中,眼睛一算竟然也红了眼圈,哽咽的安慰自家儿子:“影儿乖,不哭,不哭。” 小包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将鼻涕口水啥的都蹭在娘亲的衣服上,哽咽着道:“好凶,爹爹好凶,眼睛一下子变得好红好红。” 本来他是在娘亲专门给自己搭的小花园里看蝴蝶,爹爹的眼睛突然就变红了,还一掌就把自己的花园给弄塌。 孩子到底是孩子,受到惊吓以后被吉美安抚一番后也安稳下来,紧拽母亲的裙子半露出脸,红肿的眼睛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兔子。 目光怯生生全然没有昨晚跟慕容鸿的那种亲密,澄澈的眼睛带着些畏惧之色,就那样瞧着盛怒之下的慕容鸿。 慕容鸿冷冰冰的目光扫过,登时包子又迅速缩回自己脑袋在娘亲身后再也不肯伸出头去。 和孩子建立起感情非常简单,但如果摧毁起来也是非常快。两人间的羁绊本就脆弱,只要稍微不加珍惜就会被破坏殆尽,如今的慕容鸿跟影儿就是如此,他给孩子留下的是陌生并不友好的记忆。 吉美知晓此刻的慕容鸿全然没有理智,跟他说再多的话都会当做没有听见,但她还是要跟他谈谈,谈谈儿子之间的事情,谈谈他们之间的事情。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影儿是我的所有我不可能轻易让步,你做什么不会拦着你,但有一点,我不希望因你的出现让我儿子原本的生活发生改变,哪怕你慕容鸿做出一点伤害他的举动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 将话说到如此份上,儿子就是吉美的一切,不惜任何也要保住两世来才有的儿子,影儿的存在让她体会到了做一个母亲的感觉。 慕容鸿静静看着一脸平静的吉美,心头的那股怒火也正在慢慢退去,血红的眼睛一点点恢复向紫色。 唇动动发出嘶哑的声音:“吉美”。 这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吸引自己,刚刚盛怒下的他再次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他曾经在这种状态下失手杀掉身边最亲密的亲信,自此之后慕容鸿都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陷入那种状态。 见到自己说话成功让慕容鸿恢复些理智,既没准备再接再厉索性一次性将话都说清楚,于是他继续说道:“从你来到这里才两天不到的时间,我和影儿的家已经被你毁的不成样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要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慕容鸿深紫色眼睛扫过被自己毁的不成样子的房子陷入沉思之中,这里确实不是自己的家,但在走火入魔状态下又有什么办法控制自己,过了许久才听到他压得很低的声音,道:“这些事情交给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 吉美不确定的看着慕容鸿,其实她并不相信不靠谱的慕容鸿能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但她还是低声说道:“好,给你几天的时间。” 说完径自领着包子和二丫两个人回到了后院,接下来的时间基本就是吉美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缩回的那些东西都交给二丫。 不得不说二丫这个孩子也是个有天赋的,只要自己给教授的东西她都能尽数消化掉,并且将自己所学到的东西融汇到缝绣之中,吉美看到这点也是更高兴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教授给她,如果哪天真等自己不做了完全可以交给二丫来做。 “对,这边要用压脚的方式,在针线过的地方返回在压一遍,这样的花纹缝绣正反两面都会有花纹,花纹的图样会更加逼真。” 她没有隐藏这个秘密,凡是吉美所缝绣的制品正反两面都能看到两种花,因为她使用了一种独特的方法,当正面的缝绣完成后到反面继续缝绣,也就是一朵花用同样方式绣两遍,如此一来花纹更加的立体逼真,这也是很多人喜欢购买她家东西的最基本原因。 二丫也渐渐从最开始的惶恐改变了心态,她的进步非常之明显,手工在吉美的悉心调教之下快速前进,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她完全拥有一个普通绣工的能力,这种技艺拿出去至少能维持家里的日常。 且说那天慕容鸿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消失了,起初吉美还稍稍有点不太习惯,但毕竟还是和儿子一起生活过几年时间,她对于一个人的存在与否也没有那么在意,渐渐的几乎将慕容鸿出现在这里的事情都快要忘却的时候。 闲暇时候二丫总喜欢带着影儿去弄些小玩意儿,丫头的手本来就很巧,弄些小家伙更加是简单,包子跟她也是非常开心,一心忙着自己生意的吉美也放心儿子交个二丫来照顾。 这天正在赶制一件绣品的吉美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男人来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是飘然来飘然去。 在他的脸上罩着一张泛着黑色光芒的面具,只能从面具上看到男人冰冷如刀刻的双眸和冰冷坚毅的唇线。 吉美盯着他半晌猜测,在面具下的那张脸一定长的不会很难看。 面具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吉姑娘,主上要见你!” 主上? 脑子快速闪过的人影居然是慕容鸿,但她还是很快就将这个想法祛除脑外,慕容鸿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什么魔教教主。 吉美刚要开口拒绝的时候,面具男人竟然直接抬手将吉美给懒腰抱了起来,不等对方说话施展轻功离开了,徒留下空气中吉美传来的破碎惨叫声。 以前都是感受欢乐谷那种刺激游戏,但真当自己体悟到人体轻功的时候,人那种最本能的恐惧就会涌现,所以她会尖叫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面具男人被吉美一连串的尖叫声弄得有些烦,脚尖快速在树梢上轻点身体再次在空中拔高,他的声音出现了些许的无奈,道:“姑娘你能安稳会儿吗?” 吉美一手紧抓他的衣服拼命摇着脑袋,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 男人无奈伸出手指在吉美身上快速连点几下,直接封住了吉美的穴道。 这下可好,别说尖叫,她连身体的控制权都失去了。 脑中快速脑补各种,会不会把自己给带到没有人的地方杀掉,然后在把自己的儿子给,卖掉。 儿子! 吉美登时就要用体内的那股力量去冲击被封住的穴道,面具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忙出声道:“吉姑娘劝你不要妄动,主上不会伤害少主。” 又一次从男人口中听到主上这两个字,命令面具人带自己走的主上到底是谁,难道真的是慕容鸿? 吉美配合的不再挣扎面具人也很满意,脚下加快动作向某处跃去。 窝在男人怀中的吉美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作,索性安心抬头看着天空缓慢移动的白云,在不断快速后移的树林中一道黑色人影迅速穿过,所过之处摩擦的树叶发出嚓嚓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树林里显得无比诡异,吉美更是感觉到男人身体瞬间绷紧的肌肉,本能也警惕起来,难道有野兽正在接近他们。 在这座树林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人正在跟着他们,男人丹田聚气脚下猛点树枝,伴着声枝条断裂的声音他的身形再度拔高,竟一跃攀上了最高的树。 足尖轻点就那么轻易的落在一根横伸出的枝干上,一双鹰眼敏锐的扫视目光所及的这些范围。 除了风吹起树叶发出细碎碰撞声,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再无一点动静,当男人认为自己纯粹想法敏感准备再度前进的时候,他却瞧见怀中吉美不断眨动的眼睛,略一思索低声道:“我解开你的穴道,但你不能乱喊。”意思是只要你不乱喊我就解开你的穴道。 第三十一章 富丽堂皇 怀中的吉美无力翻个白眼懒得去跟他计较,就见男人双手并作剑指飞快在自己身上连点几下,接着犹如被东西堵塞的喉咙又能发出声音了。 “唔……咳咳……” 连串的咳嗽声还没发出,男人宽大带着茧子的手掌已然覆了上来,将吉美出口的声音给牢牢堵住直到发不出任何声音,警告的目光射向吉美。 长期练剑磨出的茧子摩擦的吉美有些不太舒服,试了几次都发现这只手力道大得惊人,甚至还不小心自己的唇蹭到对方粗粝的茧子上,不由脸颊染上两抹绯红。 两人静悄悄的,只有吉美红的可怕的脸和男人沉寂如水的黑眼。 “你可知行卡偶了。” 嘟囔不清的声音从男人手掌下的嘴巴里传出,男人鹰眸闪过狐疑但还是放开手,得到自由的吉美立时说道:“刚刚我看到一个人影在远处。” 她眼睛很好也很确定在树林中看到的黑影是个人不是只正在飞的鸟,说着还专门指指自己看到的方向,男人顺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低低说道:“待在这里。” 说罢垂下的袖中滑出一柄精巧泛着寒芒的匕首,匕首做工极致简单,刃面薄得到贴在皮肤上也不会被人轻易发现,这反而成了杀手最有利的武器,因为你绝不会料到跟你谈笑风生的人会在下一刻用这种武器夺走你的性命。 吉美挨男人很近自然能看清楚他一举一动,当看到匕首划出袖子时脑子里竟然还能想到,这东西要架在自己脖子上又会是中怎样的状态。 果然没有吉美这个累赘后男人动作更快,几个闪纵已经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只在耳边留下呼呼风声和树叶的嚓嚓声,手撑树干坐着的吉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待低头看到几乎让她晕厥的高度后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待在十几米的高处。 立刻伸手抓紧身下的树干一动不敢动了,实则已经把丢在这里的男人给骂个狗血淋头。 男人快速掠出在树林里可以减慢速度,尽量不让周围的枝叶晃动幅度太大,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踪。 空气中飘过极淡的气息,虽然只是些并不打眼的气息但也足够男人寻找到跟随他的人的踪迹,脚尖点在地上踩的碎叶发出些微声音,手中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刺出。 匕首没入皮肉发出“噗嗤”声,接着声闷哼。男人抽回刺出的匕首,泛着寒芒的匕首上并没有沾染到点滴血迹,右手一勾从树后抓出一个黑衣男子,匕首横在男人的脖颈上,低声喝道:“什么人!” 黑衣人似乎被匕首伤到要害处,伤口汩汩涌出鲜血,没有面巾遮掩的脸露出难以忍耐的痛楚,紧咬牙关就是不肯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后头耸动几下似乎要做什么,面具人手速更加快的扼住他的脸颊,掐开下巴冷笑出声:“想死!” 在黑衣人的口中肯定有颗含有剧毒的牙齿,只要被抓到咬破软囊就可以让毒药迅速侵入血液,不等抓到他们的人审问也会立刻死去。这是很多暗杀势力惯用的手段,既然任务不能成功那也不能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中。 见自己的计谋没有成功,脸色惨白的杀手面如死灰,灰白的唇动动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峰知晓,从某些地方出来的杀手嘴不是一般严,没有特殊方式他们是不会开口的,但他现在的任务是将吉美送回主上身边。 猛然落在杀手黑衣露出的一半脖颈上,在那里隐隐能看到些许黑色的线条,林峰眼睛稍稍眯起伸手就扯开杀手的衣襟,果不其然在那里发现个文身。 是个黑色狰狞的龙头。 隶属主上的他们对于这个图纹实在太过熟悉,能与主上不死不休暗地为敌的只有那位了,只是没想到才多久的时间那位的势力也伸手到这里,看来此事一定要向主上禀告才是。 利落抹开杀手的脖子,银光一闪那块带着黑色龙纹的人皮已经被整齐割下,带着粘稠的血迹落在男人的手里,男人像是没感觉到般随手将这块人皮揣进身上转而朝吉美在的方向掠去。 他并不着急,反正把那个女人丢在树上,不想摔死就安稳呆着等自己回去。 百无聊赖正数树叶发呆的吉美听到声响刚要转头,一道身影快速出现在她身后,抄起她就朝树林另一边方向而去,男人身上带着的奇怪血腥味让吉美鼻子抽动,在身上闻好半天抬起头不确定道:“你受伤了?” 男人哑然,没想到女人对血腥味这么敏感,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身上带着那么块人皮,要说出来还不把对方给吓到。 伸手凑近脖颈的地方,运起内力轻轻一点,怀中有疑问的女人径自晕了过去。 在晕的那一秒吉美真很想仰头大骂三声,你真当老娘是玩具啊想怎么弄怎么弄,会武功很了不起就会欺负他们普通人。 额,这个普通人似乎并不包括自己在内吧,吉美如是想着。 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 双腿已经酸软无力但是她根本找寻不到出去的出口,大声叫喊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里究竟是哪儿。 迷糊间隐约听到模糊不清的声音,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确定?” 声音冰冷的曲线让吉美瞬间想到慕容鸿,入魔之中的慕容鸿,只有他才会用这种声音说话。 然又响起个陌生男人声音,声音中透着对慕容鸿的恭敬和卑微,“是,属下在带吉姑娘来时遇上尾随的杀手,这是从杀手身上取下的。” 一身紫衣的慕容鸿上座,深邃的紫眸眯起勾着冰冷的笑容,让那种绝美的脸干起来有如地狱修罗的森冷,目光落在托盘中那块纹刻黑龙图纹的人皮上,挑眉冷冷的道:“他的手越来越长,蛰伏这么久也该礼尚往来,林峰通知本地各分部势力,一经发现慕容天的人全部杀掉。” 男人声音中带着快意的冰冷,饶是跟随在他身边最久的林峰也忍不住打个哆嗦,黑眸中涌现出对慕容鸿的敬畏之色。 林峰弯腰犹豫片刻,道:“主上,属下觉得那位是冲着您来的,少主和吉姑娘的消息很可能被那位知晓……” “这事本座自会防范,安排人保护好少主。” 林峰领命,退下。 等到房门关上,慕容鸿慢条斯理喝口茶才悠悠道:“醒了就别装了,女人那套在本座面前没用。” 本来还想继续装没有醒过来偷听会儿,既然被慕容鸿发现吉美也不再装,利落从床上爬起,目光稍加打量周围环境,入眼都是一片素色,白色幔帐,身下的软榻也是白色。 扁扁嘴:“慕容鸿你是不是天生就喜欢死人的颜色。” 脸上扬起个大大的笑容,很是阳光,很是明媚,灼的慕容鸿的眼睛生痛,不自觉转过头去,漂亮的手抓起桌上一个木盒扔过去,吉美慌忙接住,打开,里边是颗褐色滚圆的药丸,凑近还能闻到怪异的药香味。 “你想做什么?” 吉美唰地抬头警惕盯着慕容鸿,陌生的目光好似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慕容鸿从容淡然,脸上露出邪魅的表情,声音温和的说道:“把它吃了。” “凭什么。我们还没熟识到吃你给的东西,”吉美抓住木盒冷冷说道,即使能容忍慕容鸿之前所作所为,但她也不可能轻易服从,况且谁知到这个善变的男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慕容鸿毫不在意吉美会不会配合,他知道女人最后肯定会臣服于他,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淡淡道:“儿子和药,自己选择。” 听到儿子吉美瞬间如炸毛的狗,声调骤然拔高:“那是你儿子,你敢对他下手!” “本座不会任由危险在身边存在,你不是傻子应该会做选择。” 紫眸就那样淡淡的看着愤怒的吉美,只要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就能让人无形中产生某种敬畏感。 儿子是吉美的软肋,凡是涉及到儿子的事情这个女人最终都会选择服从,两世的遗憾在影儿身上得到终结,那个弱小的生命是无辜的,慕容鸿的目标也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没有力量不能去反抗眼前这个男人,在他的威胁下一步步后退怯弱。 越想越觉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慢慢落下。如果是自己一人尚且还能一拼,但是她不敢赌,不敢拿儿子性命去跟慕容鸿做赌注,所以只能选择妥协,“我吃!” 话音才落,吉美抓起木盒里的褐色药丸,想也不想的直接塞进口中吞了下去,吞下去的那刻眼泪汹涌而下,身子软趴在白色床榻上,脸色涨红的猛烈咳嗽着。 “呵呵。”男人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作弄成功的快意。 看到吉美狼狈咳嗽的模样,也算是报复自己前几日受到的捉弄了。 半晌等吉美平静许多了才慢慢道:“小小测试,也算礼尚往来。” “你……” 吉美盛怒,趴在床榻上滚圆的眼睛瞪大,恨恨的模样看起来甚是滑稽。 慕容鸿轻笑着开口:“你吃的药对自身并没有伤害反而还会帮助梳理你体内无法控制的内力,至于影儿,只是个人兴趣。” 他慕容鸿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不会用如此下作方式去威胁个女人,如果真想杀吉美,那他大有无数种方式让吉美死在自己手上,用这个方式只想试试,为影儿她能做到哪种地步,也算对她品行的考研。 打又打不过,反被捉弄的吉美恨不能扑上去直接咬死这个妖孽,留着祸害可怜的百姓,同时也深深悲哀,这就是上位对于他们无情的压榨啊,要知道自己只是个无辜的路人而已。 索性不去理会骄傲的像孔雀一样的慕容鸿,她又去研究那些东西。 第三十二章 脆弱的信任 诶? 这个绣花怎么这么眼熟啊,这里也很熟悉啊,不是自己做的吗,怎么都在这里。 吉美盯着上边那金色丝线绣出的鸟儿,鸟儿双翅展开,流线型的脖子傲然前伸,漂亮的尾羽绽放开在价格昂贵的布料上,显得整个金丝鸟儿华贵绝美。 不是她前几天刚接到的一笔生意,当时下订单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出手也很阔绰就是一百两银子,还全程提供布料和丝线,让她绣的图案也是怪异的紧。 没想到自己当时的生意竟然做到这里,不由有些纳闷,道:“慕容鸿你这里的绣品是从哪买的,跟前几天我接的那笔生意的成品好像啊。” 慕容鸿这次连目光都没给她,也只有这种蠢货半天看不出东西是出自自己之手,亏他还好心让管家伪装商贾去照顾她生意。 吉美继续盯着绣品,找茬,“看看这里做工真粗糙,针这么过空了一处,可惜这么一副好看的绣品。” 听吉美对自己的东西品头论足,正喝茶的慕容鸿没控制住,一口茶直直向前喷去,听到声音的吉美本能转身就要去看,看到的是正慢条斯理拿帕子擦嘴的慕容鸿。 吉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的,现在转过头去反而没有声音,只好转过头去继续研究花纹,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猛然大叫道:“这不就是我做的!” “女人都跟你一样聒噪吗?”忍无可忍的慕容鸿黑脸说道。 皇宫贵族的那些女子从来都是细声细语,更多时候则是用眼睛说话,乡村的女人们难道真的跟男人一样如此开放。 挥挥手,吉美不怎么在意地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事太在意会很累,这样简单点不是挺好的,生活嘛,就是开心。不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 身体里的灵魂不是原本的那个,当她穿越来的时候以前遗留的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还隐约记得这个身体是个富家小姐,剩下更详细的就想不起来了,包括影儿这个便宜爹的身份,她压根就不知道,似乎来历还不小。 “你,莫非真是啥魔教教主?” 吉美试探的开口,扑闪的眼睛里蕴含着好奇的神色,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吉美,似乎在慕容鸿的眼中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吉美见过自己,不会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你不认识我?” 慕容鸿好看的唇一开一合,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的吉美不由又怯了,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我不是出过一场意外,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我知道你叫慕容鸿啊。” 被看的浑身发毛还要装啥事都没有,有点智商都知道,这种失忆桥段不可信,慕容鸿可能会信吗。 不安和怀疑的氛围让气氛有些微妙,慕容鸿就安静坐在那里也不动,却听他忽然道:“你的房子。” 我的“房子”? 慕容鸿点头结束凝固画面,浑不在意的扫圈房内装潢陈设。五天时间动用数人来建造一座庄园,抛开所有的因素,单人力财力就需要大笔支出。 吉美瞪大眼睛好半天才消化这个消息,前一刻还是穷苦人,后秒就翻身农奴把歌唱,这反差也有点太大了吧。 “这,这……” 要的就是这种惊骇效果,吉美越惊讶表明自己花的钱和人都是值得的。何时为个女人心情如此照顾,看来离开那个地方真是让自己连心态都发生变化了。 弯起嘴角,心情不错的道:“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嘚瑟的模样无疑是在告诉吉美要好好感谢自己,看为她做这么多事,还用五天建大庄子用于补偿损坏家的失误。 不,在慕容鸿的认知里并没有失误两个字,做便是做,顶多事后在能力范围内进行补偿罢,至于其它是绝不可能的。 没等来吉美的夸奖反而正面迎上来是她扔来的暗器。 多年被暗杀养成的下意识,瞬间伸手抓住那件向他袭来的杀器,入手是柔软的触感,定睛一看,分明只是个没有杀伤力的羽毛枕头。 瞟向吉美,女人用种看傻子的眼神,充满怜悯和无奈的看他。 “服,真服了。只让你赔损坏的地方,你倒有钱直接给我弄一个大院子,是巴不得别人知道我有钱啊,让贼惦记是吧。” 慕容鸿语滞,脸上浮现一抹尴尬来,强自开口:“有我。” 像听到什么笑话,吉美目光变得冰冷,嗤笑盯着慕容鸿,“你?我跟影儿刚来时你在哪,影儿高烧你在哪,现在出现要履行父亲的职责,晚了!” “娘亲——娘亲” 远远传来不怎么清楚儿子声音,转头看眼门外,吉美动作迅速朝门外跑去。 村长家 村东头有二进院子的是村长家,两扇紧闭的木板门上贴了红色对子,上边还挂个红灯笼,两个牛鼻环钉拴在门上,远远走来个男人,一身下地打扮,拖沓草鞋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听,跟在他身后老远是个体型微胖的女人,女人头埋的低,散乱的发遮住脸。 来人不是别人,是李月娥和她家那口子,两人刚从隔壁村回来。 今儿刚还上借的银钱,还看人远房表舅的脸色,盛怒的男人在回来的路上给了李月娥两巴掌,女人到现在还跟在后边低声哭泣。 李德贵走几步停下,回头不耐地用他那难听的公鸭嗓子冲女人吼道:“哭屁哭,就知道哭,欠账时候老子咋不见你哭。” 提起那笔帐,李德贵就满肚子怒火,李月娥这婆娘打听吉美家那个跟画儿一样的男人,竟然动了心思让自己闺女去上门勾引人家,还跑去腆着脸跟她二表舅借钱,说啥姑娘马上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飞黄腾达能过上富人生活。 李月娥是啥人,她那二表舅又是啥人,他们那村有名儿低借高还的主,跟他借钱没有没被坑过的,一女人脑抽就罢了,谁知她二表舅跟着脑抽借钱给她。 说起他那闺女,自己都觉得寒碜,打小精养着,体型肥硕吃的还多,就这模样还去勾引别人,没被笑话都算好的。 当李月娥告诉他欠的钱后,当晚就被李德贵狠狠打一顿,打的脸肿的跟馍一样,还搁那抽泣说,闺女马上就能过上好生活。 女人站那里抹泪儿,好不委屈,抽噎着:“我也是好心,虎妞只要把那男的勾到手啥不都是我们的,你还用做个小村长吃不饱睡不好?” 是的,李德贵一直不甘心,凭什么这么多年他只能是个村长,村里有些甚至不如他的生活后来逗比自己好,只有他李德贵还守着那几亩破田苦巴巴过日子。 算李月娥出发点是好的,住在吉美家的那汉子他见过,着实比镇上怡红院里的头牌玉儿还美上几分,穿着也不像他们苦巴巴农民来头铁定不小,要闺女真能嫁给他,倒真给他节省不少奋斗的时间。 身后的李月娥把吉美都要很透,有缝绣手艺还有个绝佳的相公,同为女人自己却要过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 “刘叔,刘叔。”远处穿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他脚步踉跄,时而隐没时而出现。 刘老汉正蹲在田头,手拿一杆烟枪,慢慢抽细,悠悠吐出几个烟圈,被一口旱烟呛的急了,吭咔咳嗽起来,喉咙耸动发出痰液的声音,嘴一张竟吐出口浓痰,脚下布鞋挪过去轻蹭几下,将和有痰液的土蹭开。 把最后两口烟抽完,一转烟杆子在鞋帮上连磕几下,将里边烟蒂灰倒出,抬手把长的那边挂在腰带上,这才慢慢站起,哑嗓子道:“咋滴,不看顾你家的地,跑来找我做啥。” 近些方才看清,是个年龄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粗布裤子膝盖处还打有补丁,黑色乱发随意用木簪子挽起,腰间略长的衫子也拿荆棘搓的细麻绳系了。 不是王家小子,咋得跑到他这边来。 王小子近些站在田头,顺好半天气,“刘叔,村边山头起了……” 起了?起啥了。 村边山头有大块地,那里地势平缓,土地肥沃,是种庄稼最好的地方,刘老汉打这块地主意不是一次两次,可有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山头那地不属于他们村,隔山头那边的存在也对这地虎视眈眈,两方就地不止闹过一次,都谈不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提到地,刘老汉一颗心也悬起来,赶忙道:“咋,是隔壁那老怂动手了?” 要动手也是隔壁村那老不死的,就他和自己矛盾最大。 王家小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是,山头那块地起了一幢宅子,好大好大的宅子。” 一听坏了,那块地刘老汉跟那老不死的都不敢动,又是谁趁他们没注意时偷占那块地,此事必定要弄清楚,不搞明白自己这一村之长还做不做,何来威信可言。 抄起地上锄头叫上王家小子就朝山头奔去。他倒要看看敢占地的是谁,今儿不死也要掉层皮。 跟王家小子的刘老汉明显发现,通往山头的路变平坦宽阔不少,以前这条路因为下雨许多坑洼,如今却都填平,要说没任何变化他绝对不信,不由心生退意,再往上走路也愈发平坦,更在一小段上山路处铺有大块青板。 铺在地上的青板是大块青石板切割垒摞而成,上边还沾着清晨下雾时的水珠,湿漉漉带着些许青苔。 没几步已然走上不高山头,入眼是一座造型极具美感的建筑物,左右各有只石狮子,左边大张嘴口中含有石珠,右边狮子抬起左爪,爪下则是颗石球,双目如虎目,胡须虎虎生风。 单单石狮子雕工就不能让人小觑,两扇红漆木门,两侧各镶有青铜牛鼻环,上边本该挂匾额的地方,则挂着“水栎庄”。 看着眼前磅礴的庄门,刘老汉第一印象便是县太爷的府门,也是这样漆红色两扇大门,不过那个石狮子可没有这么雄壮,相比顶多算是小一个型号的石狮子。 乖乖,这到底是谁家这么财大气粗,但一想到这块他们长久以来都不敢动的地,居然就这样被人拿来建庄园。 刘老汉转头问王家小子,道:“小子知道这家主人是谁不。” 王家小子憨脸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知道,今儿我娘让我给牛打点草,刚看到就跟刘叔你说了。” 第三十三章 巴结 他也不能指望王家小子能告诉自己此家主人是谁,刘老汉抓起手边锄头吸口气抬脚大步向门口走去,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手重重拍在朱红色大门上,杠着脖子就喊道:“出来,出来!” ??不一会儿大门吱呀声打开条缝儿,从里边冒出个黑乎乎的脑袋,接着走出一个穿着打扮就不是一般人的年轻人,看模样应该算是个小厮,那双圆滑的眼睛精地很,只是扫了眼门口的人,伸手就要关门。 ??刘老汉从来还没被这么对待过,顿时怒了,伸手把锄头一横塞进门里阻挡那小厮关大门,小厮也不是好想与的主,顿时牙尖嘴利道:“干什么啊,不回地里干活来这儿,这儿是你能来的。” ??老汉生平最恨别人说自己种地的,虽然本来就是个种地的,早年刘老汉也是个书生,寒窗苦读十载奈何数次名落孙山,最终家也败了的他不得不放弃考取功名,回到乡下的家里打理母亲留下的几亩田地,哪知这一种便是几十年,久的连他身上书生的气息都被抹去。 ??倒也只有穷酸书生那可笑的尊严还保留的很好,只要有人说他种地,刘老汉就能抄起家伙去跟那人美美干上一仗,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这是刘老汉的禁忌。 ??气的胡子都要飞起,刘老汉浑身一阵摸索,一手板住横陈大门里的锄头翘杆,利用撬杠的原理没费多大劲将门缝打开的更大,扯下腰带上系挂的烟杆子就朝小厮脑袋砸去。这些东西虽然小但如果力道过大也会出人命。 ??小厮到底年轻,眼见烟杆就要向自己脑袋砸下来,腿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嘴里支支吾吾,裤裆一湿竟然被吓尿了,他嘴里发出哀求的声音?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以为是个胆子大的小厮,没想到只是作势吓唬吓唬就被吓尿,真是怂的厉害。刘老汉啐口唾沫嗤笑的看着怯懦哀求的小厮,冷哼声:“怂货!” ??把烟杆重新别回腰带上,黑布鞋重重踢在朱红色大门上,满心都是对这些有钱有势人的鄙视,因为他们的存在衬的他这类人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刘老汉也知道留在这里问不出什么,气哼哼收了锄头转身招呼王家小子回去。 ??说完他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就离开,跟在身后的王家小子有些恋恋不舍,转过头跟刘老汉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房子,他都没来得及进去看看里边啥样。 刘月娥家 ??农家打扮的刘月娥长发用布巾包了,手正来回纳着线,那副刁钻不好相与的模样让她在村子里并不怎么吃得开,走在外头都还有婆娘指着低声说些什么。 ??“娘——” ??粗布衣裳简单收拾的虎妞就坐贴刘月娥坐,胖的看起来像是腊肠的手指头笨重的帮母亲绕麻线,边还抽噎的哭个不停,嘴里将吉美和她儿子好一通骂。事实那天虎妞刚见到慕容鸿就被他吸引了,那人的魅力和种种都比村里只知道种地的庄稼汉强出很多,虽然纤弱的身体但身上都是价值不菲的布料,天生贵族气息已经让虎妞认定,这男人就是自己一辈子归宿。 “唔,娘我喜欢寡妇家的汉子,他比村里的瘪三儿强出好多。”虎妞哭的有点太过忘我,连鼻涕都流出,使劲一吸鼻子继续跟亲娘撒娇起来。 从虎妞出生以后刘月娥就是尽一切可能宠着,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但凡要什么都想尽办法给她弄来,说不想学女红没问题养在家里,说不想学农活没问题每天坐吃等死,吃着吃着就变成现在这个体型,好吃懒做还眼界高的要命,之前刘月娥托媒婆给介绍的几个都因女儿缘故给吹了,一来二去错过出嫁最好年龄成大龄姑娘,说出去面上也挂不住。 饶是宠她到骨子里的刘月娥也有些吃不消,再这样下去女儿可就真的嫁不出去,要别的男人被女儿看上兴许还能说上一说,吉美家那汉子她是知道,一瞧就不是简单人,何况从他身上下手还是嫁女儿过去。 正纳鞋底的手稍微一停,眼珠子转一圈心中大概有个计划,既然从慕容鸿那边下不了手,不如从吉美那里试试,说不定会有什么突破。 吉美那女人也空有张脸,自信自己女儿嫁过去能将她治的服服帖帖。 刘月娥突然道:“妞儿有件事娘提前就得跟你说好,你嫁给那慕容鸿只能跟吉美平起平坐。” 大小吃惯独食的虎妞听到这话哪里甘心,立刻甩开手里的线团不悦地道:“凭什么要跟那丑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慕容鸿只能是我一个的。” 从慕容鸿来到这个村庄开始,有心人都在想方设法打听吉美男人的消息,小地方得知的消息也有限,且那些消息都还是大家知道的,慕容鸿的名字是吉美连着几天怒吼周围邻居听到的,另外消息就是,跟在吉美身边那个包子的爹也是这个慕容鸿,不过吉美和慕容鸿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也是因为这点才让有些人动心思蠢蠢欲动。 安抚女儿的刘月娥道:“据娘所知他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你嫁过去只要吹吹耳边风,慕容鸿迟早不还是你一个人的。” 枕边风,女人惯用的方式,往往这种方式却也是最有用的,吹着吹着就吹出问题来了。 没怎么读过书觉得娘亲说啥就是啥的虎妞也觉得很有道理,只要嫁过去,随便跟慕容鸿说点啥,这男人不迟早还都是自己的,她一个吉美算什么东西,能比的过自己。 点点头表示同意刘月娥的话,母女两个人凑在一起正计划怎么实施下一步。 商量来商量去,刘月娥决心去吉美家试试运气,怎么说他们也算是邻里相亲,一些面子还是会有的。 刘月娥把手头正在纳的鞋子放到一边,边缠虎妞弄出来多余的线边吩咐说道:“妞儿娘去趟你叔家,你乖乖待在家里,晚上回来给你做肉臊子面。” 自从官府免除本地赋税之后,百姓生活普遍好处许多,但是相较那些有钱人他们过的还是很普通,吃肉也不过是一月才吃上机会,虽然家中养着牲口,但那都是等到年关或者养肥以后拿来卖肉换钱,给家里添置最基本东西的。 听到晚上有好吃的,虎妞迫不及待的点点头,还破天荒的主动帮刘月娥收拾起东西来,收拾东西还哼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小曲儿,满脑子想的都是嫁给慕容鸿以后有钱人的生活,再也不用跟娘亲挤在这种破地方,吃着令人作呕的食物。 越想越觉得开心的虎妞觉得有必要跟自己那群伙伴炫耀炫耀,自己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让他们也羡慕羡慕自己。 想到这里虎妞动作更加迅速,从榻上柜子里找出娘亲专门给她做的那套新衣服,喜滋滋换上细细梳妆一番出门去了。 一路上都带着那种兴奋的笑容,熟不知所过之处传来的都是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虎妞在村里众姑娘间本来年纪就大,还一身肥肉,眼界高的要命,看不起同村跟她一样身份的姑娘们,好吃懒做,不求上进。 用他们的话说,跟她娘刘月娥一样喜欢到处嘚瑟,有点事情兜不住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往往最后被打脸的也是刘月娥。 “看看,穿成这个样子也敢出门,真不怕吓死村里那几个大佬(此处指年纪大的)。” “嘘声音小点,她都看过来了,反正她哪个样子也是嫁不出去,管她娘刘月娥闹什么幺蛾子。” “就是,就是,刚还看到她娘好兴奋朝吉美家那边去呢,虎妞就跟个花孔雀一样出来,难不成她家最近真有啥好事?” 这会儿太阳正烈,晒得地面滚烫滚烫,连人在太阳下边站会儿都浑身是汗,没事干的女人索性在树下聊天照看场地上的谷子,男人则是在地里继续挥汗如雨。 把地里活全部交给儿子的刘老汉正蹲在村口大树下,布满褶皱的老脸带有明显岁月沧桑,就那样随意蹲在大树底下,嘴里还是叼着他那杆子烟枪,不过这次里边没有放晒干的烟叶子,昨晚一场大雨让他晒在外边檐下的烟叶子全部受潮,现在正搁在家里石磨上重新晒着,约莫还要两天时间才能重新抽上。 没事做的刘老汉就这样蹲在树下叼着烟枪听女人们唠嗑,听他们说起刘月娥,又听他们说起吉美家,褐色脸动也没动凭空抽口空的烟杆,突然耳边响起个熟悉女人调侃声音:“刘老汉,咋你家那口子连旱烟都不让你抽了。” 熟悉女人声不是别人正是出门前往吉美家的刘月娥,吉美家住在存那头,不知咋的刘月娥竟然冲这边走过来了。见是刘月娥过来,本还在拉家常的妇人们立刻闭嘴,低头纷纷去干自己手头的活儿。 刘月娥顶个圆檐草帽就站在树荫底下,一手搭载帽子上让帽子稍微斜点能看清前边的路和人,那张并不和善的脸上正露出怪异的笑容,目光冷冷扫过周围那群低头不语的妇人,当没听到之前的话,嗓门极大的说道:“有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人比人气死人,吃着自家饭管着别家事,也不怕浪费了那几口粮食。” 几个妇人被刘月娥的话弄的很是尴尬,但谁也不能随便开口,只要有个由头,刘月娥就会开启泼妇模式,没个把时辰是不会停止,他们见识过泼妇刘月娥后自然不想招惹,也就任由她过完嘴瘾自己安分了。 第三十四章 价值 也许是心情不错的原因,刘月娥并没有揪着几个嚼舌根子的妇人,只是暗暗嘲讽一顿后便转移话题,她冲蹲在树下咂烟杆的刘老汉道:“刘老汉,告诉你个生意,你做是不做。” 刘月娥有自己小心思,吉美那边单凭自己一个人绝对不能拿下,如果加上刘老汉胜算就增加将近一成,而且吉美当初还欠刘老汉一个人情。 人都上门了,你吉美不可能不还人情账。 等他们俩掰扯差不多,自己在出场,把女儿虎妞跟慕容鸿的关系这么一说,吉美就算不答应也要答应下来。 一方面既能完成女儿心愿一方面也能让刘月娥过上期盼许久的生活。 刘老汉眸子微闪却没有动作,只是深深咂口烟杆发出巨大声音,刘月娥看到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弯唇笑的颇有韵味儿,“保证不会让你吃亏,你应还是不应。” 怀疑的盯着刘月娥就是不肯动作,那些假装翻谷的妇人们则竖起耳朵,不吃亏生意他们当然也想知道,如果可以顺便分一杯羹也是不错的,事情从别人口中说出他们兴许还信,但只要是从刘月娥口中说出,应该不是啥好事,但也不能阻挡女人满溢的好奇心。 “跟村里吉美家有关。”刘月娥凑近些故意将声音压低到只能两个人听见,说罢还故意用余光看眼努力伸长耳朵偷听的妇人,“只要你答应,事后绝不会亏待你。” 特意将后边的话让周围人都听见,待女人们回去跟自家汉子一说,保不准村子里的人又会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她就可以看他们各种演戏,各种上门求自己的场面了。 吉美。 刘老汉眼睛一动,竟然有点心动了。 从吉美出现在村里开始,好多件事都是围绕在她身边发生的,尤其是她那手“十字绣”的技术就弄得刘老汉心里痒痒,若把这个技术拿到自己手里还不愁过不上好日子,他和儿子也不用挤在破房子里担惊受怕,有钱也能去快活快活。 尽管没有烟叶刘老汉还是把烟杆在鞋帮上敲敲,往裤腰带上一别领着刘月娥就朝自己远处走去,刘月娥也慢慢跟在身后知道渐渐远离了村头大树。 待看不到两人身影之后,妇人们才挫败丢下手中锄头,带着渴望看着走远的两个人,心头升起后悔,咋的就嘴贱说刘月娥的事情,被听到不说还白白失去发财的好机会。 走得远了彻底没有人,阴凉处的刘老汉呼口气扯着难听的公鸭嗓子,问道:“啥生意。” 刘月娥摘下头上戴着的草帽,带笑慢慢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吉美手里的‘十字绣’,我要住他家的那个男人。” 同为男人刘老汉是不待见慕容鸿那模样的,脸长得比镇上头牌姑娘还要漂亮,浑身瘦瘦弱弱典型一小白脸,除有点钱还能有啥东西,要遇上劫匪说不定连自己女人和娃儿都保护不了,这种男人要来有何用。 刘老汉盯着刘月娥半晌,突然嘎嘎笑起来:“刘月娥啊刘月娥,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从吉美那讨不到好处就盯上人男人了,有种。” 备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的刘月娥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做,泼辣几十年的女人竟头一次燥红脸,连连解释:“你这老鳏夫只知道想这些东西,是虎妞,虎妞看上慕容鸿那小子,你咋这么多话,事做还是不做。” 说着目光一冷大有点威胁的架势,刘老汉已经不是四十年前那个瘦弱的书生,他并不惧怕一介女流的刘月娥,咧嘴冷哼声:“不应,你闺女看上人男人自己想办法去,别想来拉老头子我下水。” 其实从刘月娥说出要慕容鸿时候刘老汉已经大致猜出,毕竟慕容鸿的出现给村里带来太多劲爆的消息,那张脸只要是个女人基本免疫不了,他还看见村里有家死了丈夫的女人盯着慕容鸿的脸发呆,虎妞眼界速来高,自然会看上吉美的男人。 刘老汉不是傻子,也不想被刘月娥拿来当枪使,虽想得到吉美“十字绣”的技术,还没到那种下作的地步,来人身份实在怪异容不得他警惕,甚至他还觉得山头突然出现的庄院跟那个叫慕容鸿的男人有莫大关系。 刘月娥没想到自己被直接拒绝,很快又勾起丝笑容,“好,刘老汉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到时后悔上我家们求我!” 说完重新戴上草帽走出无人巷道,转个弯就消失不见。 身体后倾靠在黄泥土墙上,刘老汉扯出烟杆咂在嘴里猛吸口,又深深吐出,舒展的眉头似乎在说他真的吸到浓烈呛人的旱烟,一双被岁月侵袭的眼中涌现着疯狂之色。 拒绝刘月娥不代表自己不会动手,他,欠缺的只是个动手的理由,一旦动手照吉美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如先看刘月娥同吉美交手后,自己另辟蹊径找别的方法,慢慢将吉美手上的东西据为己有,那个时候他还怕刘月娥那种泼妇的威胁。 只要有钱,万事都能解决。 “就是个种地糟老头子,还当自己是个书生。”刘月娥骂骂咧咧往吉美家走去,抬手一压帽檐脚下动作又快上几分,恨不能立刻赶到吉美家搞定这件事情。 淡色纱裙垂地仅露出绣花缎面绣鞋鞋尖,莲步轻摇走路间带有难以撼动的厚重感,行动时带起地上干燥细碎的尘土,裙角飘扬时候纷纷沾染上,没一会儿原本洁净的裙摆就被黄土弄脏。 裙子的主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般继续向前走,粗壮如藕节的胳膊在纱下略黄,那张好看不到哪去的脸上却是涂了厚厚层白粉样的东西,从两边脸侧显出截然不同的肤色,两条眉毛像是用毛笔浓画两道,涂红的嘴唇,耳朵上坠着从娘那堆嫁妆里翻出的琉璃坠子,宽肩粗腰,行动虎虎生风。 咋看都不像个寻常女子,乍一眼看去会以为是个刻意打扮成女子的男人。 像个白面女鬼的慢慢飘过村子,还专门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嘚瑟,果不然嘚瑟着嘚瑟就出事了。 刘月娥前脚刚离开家,虎妞后脚就收拾打扮起来,觉上次去吉美家打扮还不够,姑娘们个个白皮肤红嘴唇描眉,她也有样学样,没有碳笔就搁院儿里掰块儿煤疙瘩描上两下,白皮肤就用前几年远房表婶送给娘的珍珠粉代替,红嘴唇也是挖了大块廉价胭脂涂的,等弄好照水面,嗯,挺漂亮的。 她的审美完全颠覆正常人认知,别人觉得恶心虎妞觉得好看,打扮成不人不鬼就出门,如果让她亲娘刘月娥看见,绝对打断虎妞的腿,可惜母女俩走的不是一条路,也注定不会碰上。 此时此刻,平时跟虎妞玩的近几个姑娘正用怪异地眼神看自己,看的虎妞浑身发毛,不自然后退两步讪笑道:“怎,怎么,好端端为啥用这种眼神。” 随即猜想,她们该不会是嫉妒自己比她们好看了吧,于是立刻装大姐模样的挺胸道:“咱关系这么好,以后我过上好日子也不会忘了你们的。” 哪料到这句话说完以后几人脸色更加诡异,几个人相互眼神交流下,最后有个人硬头皮站出来,敷衍笑着:“这个就不用了,我们现在挺好也没太大想法,姐妹们看你幸福就很开心了。” 说话的人说着舌头都在嘴里打转,说出些违心话让她自己都觉得难受,但是为接下来日子好过些还是说出来了。 虎妞也是没脑子,没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很是大方动下身体,碰的身上的那些挂件发出声响,一起发颤的还有她身上的肥肉,展开笑容脸上哗哗掉下细碎珍珠粉,本跟她站近的人下意识远离些,目光几乎就是看傻子了。 虎妞又想约她们一起去看风景,几个小伙伴则是找了各种理由推脱,说辞和表情之真切,虎妞也简单相信她小伙伴的理由,道过别后自顾也往吉美家方向去了。 后边几人望着虎妞远去背影露出怜悯神情,良久其中一人才幽幽说道:“真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没有脑子居然也能活到现在。” 虎妞家的生活比起他们确实好了太多,且被刘月娥过分保护的女儿天真还是愚蠢,只一味要求对方怎样却从不注意自身存在的问题,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别说慕容鸿,连个庄稼汉都看不上虎妞。 况且她们本来就不是虎妞什么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去跟对方说这些话,甚至还有时候故意在虎妞耳边说上那么些话,反正不会自己思考的虎妞也只会把她们的话当了真。 一路走来,蓝色纱裙也被染的脏污不堪,还引得妇人们调笑声,虎妞混不在意权当他们是在羡慕嫉妒,尾巴几乎要翘到天上去。 正午阳光更烈,天空还一片云都没有。 顶了大太阳,虽然麻布衣服太简单,在炎炎烈日下重在凉快,比那些昂贵布匹做出的衣服还要凉快许多,虎妞还特意换上一身假货顶着太阳出门,不多一会儿浑身流出黏腻恶心的汗水。 走两步能感觉到衣服里汗如水一样冒出,沾湿里边贴身的衣服,湿哒哒里衣贴在身上让她很是你难受,边走边用手扯扯身上衣服,假货做的东西毕竟不是真的,质量也就一般。虎妞没扯几下衣襟带也被拉松,系住衣裙的细绳也被她粗鲁动作拉拽下扯成死扣,脖子因为汗渍蛰的不断来回蹭。 第三十五章 想创业,先种地 汗渍全部蹭在衣服上,没一会儿白素衣已经被汗渍染脏,印下大片污迹,她自己还全然没有察觉。 炙热的太阳让虎妞脸上精心画的“妆容”也没有保住,一咧嘴都有粉掉下来,此时已经花的不能再看。 体型胖的人生来怕热,虚胖也更容易出汗,大量的汗液排出体外会带出脂肪,恰好虎妞就是这类人,热量之下大量出汗,早将她脸上的妆容弄花。 两条如毛虫的眉毛也变成黑色一大坨,晕染的眼睛变成个熊猫,胭脂在脸上晕开,活脱一个从棺材里爬出的女鬼。 衣服凌乱妆容花,惨不忍睹。 就刚刚虎妞经过村头听几个人在那议论她娘,站下开口就说句:“我娘咋了。” 妇人继续嚼舌根子,孩子则缠在她们身边支支吾吾的闹着要玩,对动静也相当敏感,听到声音转头就去看。 这么一看可好,扁嘴鼻子一酸哇声就痛哭起来,声音刺的妇人不得不停下话题各自哄孩子,有人哄孩子向那边看去,结果…… “鬼啊!” 高八度尖叫声后,抱着孩子的妇人仰面倒在地上,腿不住抽搐嘴角冒出白色泡沫,尚不懂事的孩子也被摔疼,跌坐在女人身旁哇哇大哭。 赶紧有人叫喊:“赶紧救人!” 这么声吼几个人都开始慌忙动作,有双大手抱起地上哭闹的孩子小心哄着,有人则俯下身子观察昏厥女人的状况,伸出手用指甲掐人中。 折腾好半天终于一口气给弄过来了,女人猛烈咳嗽几声,手指伸到喉咙里不断抠挖,干呕几声,哇的把中午吃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眼泪,鼻涕齐齐涌出,模样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她扯了布子擦干净嘴角秽物,眼泪,鼻涕,眼睛滚圆看向虎妞。 “我杀了你!”一声怒吼爬起来就冲虎妞扑过去。 被刚才场面完全镇住的虎妞没想到妇人竟然冲自己而来,顿时慌了。左右看看急急就要往后退。 本来就胖再加上重心不稳,向后没站稳直挺挺摔下去,脑袋磕在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的身体就像是装有重物的麻袋被丢在地上,发出咚的闷响声,溅起尘土无数。 一下就被摔懵,眼前还阵阵发黑,四肢发软得半天都没能爬起来,喉咙动动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如野兽才有的嚇嚇喘息声,四肢也在轻微抽搐着。 暴怒的妇人再不顾形象,周围人全然没有拉住劝架架势,反倒抱起孩子小心哄着,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的眼神。 饿狼扑兔! 妇人稳准狠扑向犹自挣扎怕不起身的虎妞,正卡在她腰的位置,布裙子挽起在腰间一系,两腿骑在虎妞身上,屁股就落在她柔软的肚皮上。 被压正着的虎妞眼前还发黑,只觉胸口发闷一口气还没喘上来,肚子就传来沉重的压力,试着努力睁开眼睛,隐隐看到个人正骑在自己身上。 “唔,谁。” 支吾开口艰难吐出两个字,还都没恢复些体力脖颈就被什么给扼住,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老娘让你装鬼吓人!”女人爆吼声传来,粗大带有茧子的手重扇在虎妞肥胖的脸上,清脆掌声如打在所有人心头。 围观的妇人只觉得无比畅快,刘月娥和她女儿种种劣迹大家平日看在眼里,但她娘那别人说两句抓住你咬的疯狗劲儿让他们厌恶,总喜欢各种自居的女儿也没有啥好感。 常做农活的村妇手上没个力道,下起手来也不知轻重,一巴掌下去不知道把人打成什么样子。 啪啪来回又是几巴掌,每一巴掌力道都是大的惊人。 再看地上的虎妞,肥胖的脸立时又肿大一圈,跟个发面没啥两眼,红色猪唇张着,黑眼圈糊的满脸都是,剩下稍好地方也是污迹斑斑。 嘴角的红色已然看不出是胭脂还是血液,歪了脑袋半晌没反应。 妇人还不觉解气,伸出双手扼在虎妞同样粗的脖子上,红眼吼着:“让你装,刘月娥,我杀了你!” 刘月娥名字说出时候周围人知道事情麻烦了,被吓到的妇人没少被刘月娥嘲讽过,暴怒下没想到把她女儿当刘月娥了。 虽然他们都是没读过书的村妇,但一点也知道,杀人必要付出代价,那就是自己的性命。如果今天虎妞死在这里,在场所有人必定都难逃惩罚,即使在不甘愿他们也要阻止妇人做出危害他们的行为,放下孩子纷纷上前进行阻止妇人正在进行的行为。 “张老板,我们做个交易。”把玩一颗黑色棋子的吉美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手指捻着那枚棋子在棋盘上落下。 面前棋盘黑白子各占一半,白子走法凌乱毫无章法,被黑子紧紧追随,包围,随时都有被吃掉的危险。 我怎么跟这么个人谈生意!张老板捏在袖下的手,青筋凸起,伸手拿丝帕频频擦额头冒出的虚汗。他到底是城内数家商铺的老板,不能在个二十来岁年轻人面前丢了颜面,同时心下悔恨不已。 脸上挂有敷衍勉强的笑:“呵呵,别急,别急。” 话虽这么说,执白子的手却在轻抖。有钱就喜欢装门面,张老板也不例外,请个先生买两本书学学就称自己回围棋,自那以后每当上门寻生意的都会被他拉住来上一两局,时间长也觉自己技术不差。 眼睛突地一亮,张老板落子。白子成网状将黑子包裹其中,怎么看都是自己赢了,不由嘴角露出属于胜者的笑,从容道:“吉公子你输了。” 一身男装打扮的吉美摸出个黑子,纤白的手挪到一处:“这里”。又挪向另一处,落子,轻笑,“张老板你输了。” 对围棋,吉美也不擅长。 张士方十年前成名生意做到大江南北,偶然从慕容鸿那儿知道消息,立刻着手打算去会会这个江南大商,打听到他喜好围棋还专门去恶补下。本是想拜托慕容鸿帮忙出面,奈何那人天亮就没了踪影,暗暗骂几句也只能自己收拾了来见张士方。 在她身后站着一身黑衣的林峰,这次没有再戴冰冷的银色面具,刀眉,鹰眼,薄唇。单放开也是个容貌英俊的男子,虽比不得慕容鸿那般的美男子,但也不差多少。 林峰会意向前半步:“我家公子以两子赢了张老板。” 起初让他服侍吉美,林峰是拒绝的。一个小姑娘还能干出啥事,可主上的命令他就会无条件服从,接了命令乖乖整天跟在吉美身边。 张士方发家十一年,还是第一次被个年轻人赢了,脸上并无不悦反而还露出欣赏的目光,道:“好,你是第一个能赢我的,要谈什么生意。” 对自己的棋艺张士方知道,但真很少见过敢不在意自己首富之名还赢自己的人,兴趣让他想知道吉姓年轻人同自己做什么生意。 吉美知道自己机会来了,按捺下心头欣喜,定神勾起唇很是从容,道:“张老板做生意十一载,产业遍布大江南北,但您有没有考虑过做绣品方面的生意呢?” 微微一笑,张士方生意纵然做的大但也局限。这个朝代的绣品并没有达到巅峰的地步,唯一能算上巅峰的也仅有御绣师才有如此能力,所以就算他想做也招不到足够能力的绣师。 眉稍稍一动,张士方不动声色道:“公子说说怎么做。” “现在技艺最好的乃是皇宫御绣,市井间的绣师们普遍技艺寻常,张老板就算想做这方面生意也招不到好的伙伴,而我就是你最好选择。” 张士方眉头微挑,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似是在思考吉美话的真实性。 吉美也不急不恼,给林峰示意,林峰从袖中摸出个绣品递了过去。 接过白色绣品,张士方小心都开白色丝帕,上边精致的绣着两只蝴蝶跟牡丹花。滑板娇艳欲滴,粉黄的花蕊,蝴蝶的翅膀细细看去居然还有立体的感觉,翻过一面那边竟然又是两只颜色截然不同的蝴蝶。 “这是如何做到的!” 双面绣! 惊呼声从口中吐出,第一次张士方惊讶地失态,但他看到了失传多年,哪怕御绣都绣不出的双面绣。所谓双面绣,是用不同颜色丝线在布两面绣出不一样颜色但图案一样的技术,这对绣师的眼力,手工要求很高,也是后来失传的原因。 没想到还能让他碰上传说中的双面绣,单凭这点和年轻人的生意都要做,张士方珍惜地看着手里绣品,双眼有些狂热:“请告诉我这东西出自谁手。” 看到东西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人了,能绣出如此作品的人,能力定然在御绣之上。 吉美笑的跟只狐狸没啥两样。场面在不知不觉中转换立场,现在主导者是吉美,笑笑她摇头,“不太方便告知,不过张老板放心,跟我合作以后你会知道。” 她的某些底牌不能随便拿出,既然张士方对双面绣有极大兴趣,那自己自然要充分利用这个优势来跟他合作达到共赢的场面,所以暂时不能告诉张士方。 做生意总有些不能说的秘密,张士方表示理解,笑道:“我为刚刚的话向你道歉,不过,吉公子你能说一下合作事宜吗。” 吉美点头:“张老板这您不用担心,只需要您提供我这边需要布料,定期我会为您提供需要的绣品,酬劳除去布料成本剩下五五分成。” 她要的不多,真正解决绣品所需的布料问题以后,她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对他们而言失传珍贵的双面绣实在太过简单,而且吉美还可以专门针对需要训练一批绣师出来,这些都没有任何问题。 第三十六章 泄漏踪迹 可能对张士方来说钱并不是什么问题,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是属于失传多年的双面绣的记忆,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他也有一颗回报国家的心,一旦他得到双面绣的技艺自然会在第一时间献给朝廷。 吉美的话在某中程度上免除张士方的后顾之忧,自己这边提供丝织品本就是个有风险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比自己想的还要疯狂许多,要知道双面绣的技艺重新出世那价值不是任何东西可以相比的,谁知道年轻人上来第一句话竟然是除去成本五五。 他就是喜欢跟这种年轻有为的人合作,这个吉姓公子比自己年轻时候可是狂妄许多,但对方也有可以狂妄的资本,希望同他的合作能给自己的生意带来一个飞跃。 想到这里张士方有些期待起来,他有些激动地道:“不妥不妥,双面绣本就是已经失传的东西,除去本金你还要跟我五五分成岂不是亏了,你七我三,这样我们说定了,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吉公子能否将这个双面绣赠与在下做私人珍藏。” 听慕容鸿说过,张士方这个人从不占任何人的便宜,这也是很多人愿意同他做生意的原因之一。除去一个商人,他还保有一颗商人该有的心,没有被商场的铜臭味给遮掩了自己。 唰声打开折扇,吉美遮住半张脸邪魅的笑着:“和张老板合作是我的荣幸,不过双面绣于我并非那么珍贵,和您合作也只是想借助您的声望替我打开一条通道罢,给您五成也是您应得的,以后在商场上少不了您的提携。” 吉美自降身份将张士方抬高,比起慕容鸿给自己的帮助倒还不如张士方的名号,跟他有锅生意往来的人都知道他的名誉,有他保驾护航无疑是找个免费的金字招牌,到时就算自立门户也还怕别的? “多谢吉公子,希望我们日后生意往来愉快。” 张士方起身作揖送走了吉美和林峰,一个人端坐在正堂里,从后边慢慢走出个打扮雍容穿着却极为朴素的女人,她的模样约莫四十多岁,戴有翠玉镯子的手轻搭在张士方的肩膀上。 张士方将那双面绣手帕递给张王氏,目光柔和地道:“夫人,你觉得这吉公子如何?” 张王氏接过帕子放在手里细细看着,翻来覆去好半天,才颇有些感慨道:“不错,不错,真是失传多年的双面绣啊,看来这吉姑娘也是个能人。” “姑娘?”张士方愕然。 不是个公子吗,怎么突然变成姑娘了。 张王氏笑着伸手按在丈夫肩膀上,有些无奈道:“你们男人从来不会注意那些细节,从人进入正堂开始,她的步伐和姿态全然都是女子,而且夫君你没有注意到,在她耳朵上还有耳洞,虽然把耳环摘了但还是能看出来,不过妾身还是很佩服这个姑娘。” 这一次张士方彻底的服了,一直以为自己赚了,没想到跟自己谈了半天的居然不是吉公子是吉姑娘,人家女扮男装跑到自己面前谈生意,还特意跟自己下了一局棋。 张士方有些挫败的看着妻子,张王氏安慰着丈夫,温和笑着:“也别气馁,今天你赚到了,双面绣的价值远远不能用金钱来衡量,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吉姑娘宁愿来找你也不去找官府,她需要你的帮助,而你也需要她的帮助。” 张士方点点头,妻子说的在理,倘若吉美将双面绣交给官府很有可能换来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她却选择自己,至少她在生意这方面需要自己帮助,或者说是需要自己这棵大树。 头一次,张士方如此愿意做他人的跳板,愿意帮助别人成就大事。 将手覆盖在妻子手上,他感慨道:“双面绣一直是你的心愿,为夫会帮你实现。” 和张士方谈完生意的吉美并不急着回去,一手把玩从慕容鸿那里坑来的折扇。这也是昨晚为能更好骗过张士方眼睛准备的行头,衣服是专程去成衣店购买,为能在张老板面前有个不一般的印象还特意选件够的,为充门面也跟慕容鸿借个人。 如此装饰打扮过后,吉美哪里还有个女子的模样,倒更像是一个容貌俊美的的贵家公子,当然其中林峰没少给自己加风。 这个朝代民风还算,女子不用裹小脚,也可以合离后重新寻找幸福,如此民风下让一大群小年轻勇于追求爱情,不再局限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女子追求男子也就屡见不鲜。 对美丽事物的欣赏是人都无法抗拒,贵家小姐虽也常离府出门,但到底他们去的地方有限,不是二层茶楼就是胭脂水粉店,偶然看看行人看能不能遇上心仪的。 这不正在街上逛的吉美就吸引两旁二层楼里女子们的注意力,她身上昂贵的服装和身后戴剑的侍卫。侍卫一身黑衣,尽管冷着张脸但也是个容貌俊美的男子,更不用说银衣晃扇子的那个公子哥儿了。 早上光景红院这些地方是没有啥客人的,不用接课的姑娘跟妈妈告假出来逛逛,正搁临街小阁楼里喝茶调笑,这是她几个姐妹一直坐的地方,就逢每月三日的休息时间出来乐呵下。 淡粉色纱衣下有若莲藕的纤弱手臂轻晃,葱白手指压在杯盖上,娇滴滴开口:“翠莲姐,昨儿接待的王员外给了我赏子,他还跟我说最喜欢翠莲姐呢。” 说话的是婉香,红院妈妈花十两银子从怡红楼买回来的,据说在原来节接客时候偷了客人东西,妈妈自作主张花钱买回给换个名字重新挂牌,让她成了红院的姑娘。 被称作翠莲的女子柳眉微挑,黑色如缎的长发散在身后,只在一半地方用跟带子扎住,眉用炭笔描写加黑,眼角处用少许红色粉末点了增加些妖艳,唇则涂的殷红如血,一双黑若琉璃的眸子水光粼粼,看着人似含情,却没有一丝的气息掺杂其中。 她的声音不若婉香的娇滴,也没有素芳的。柔软而平淡,纤弱却不做作,“好好接着。” 一直以翠莲马首是瞻的几个姑娘护短,平日他们没少受她的帮助,自然会在翠莲的这边说话。 妹妹得王元外赏可要好好保管,莫要被哪个客人有心看到,拿了去。” 关于婉香的事情他们姑娘清楚的紧,毕竟镇子上也只有怡红楼和红院两个地方,其中一家发生些啥事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婉香的那些事情他们很是清楚。 偷客人东西是他们这行的大忌,婉香当初在怡红楼被冷处理后又被妈妈买到红院,名声已经坏了,自己尚还不知检点。 婉香被女子话一刺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尴尬的双手搅紧帕子,梗脖子半晌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急急的解释但很明显,在场几个姑娘没一个人愿意跟婉香这样的人相交。 那张脸都已经扭曲,她越是想解释越是适得其反,因为几个姑娘已经再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很久没说话的翠莲淡淡说道:“都是姐妹,别因为这种事情闹僵。” 翠莲已经在红院将近十年,从当初那个被陌生人看眼就会红了脸颊的女孩变成如今头牌,她生性低调并不招摇,除却经常来红院的也没多余人见过翠莲长什么样子,她性情跟人一般淡薄,很多事也不愿去争去抢,这也就造成很多刚来的姑娘捏她这个软柿子。 余光瞟眼帮自己出头说话的翠莲,婉香忍不住躁红了脸,急急附和:“是是,姐姐说的是,我们姐妹不相互怜惜还有谁心疼我们。” 刚刚怎么说话现在又是怎么说话,几个姑娘冷笑了声眼底满是嘲弄。 “好俊的公子!” 一声轻呼一个女子口中吐出,她扒在木质栏杆上向下边看去,脸上挂着两抹如胭脂的绯红。 他们见过各种人,有官府中人,商贾。红柳镇并不大,男人多少也就那些,谁家公子啥模样床地里他们都见过,倒今天出现在街市上的白衣小公子他们是第一次见,免不了有些好奇对方身份和姓名。 几个姑娘见了纷纷做鸟兽,连平日里刻意的姿态也不做,起身挤在小栏上向下齐齐看着,果不然看到个银衣贵公子,摇着折扇慢悠悠向前走,在他身后约半米处还紧跟一个黑衣男子,男子个子比银衣年轻人高出许多,宽大的左手始终握着那把剑。 姑娘越看越开心,最后竟直接低声交流起来,一人说道:“好俊的公子,从没在红柳镇上见过。” “就是,眉目精致跟画儿里的一样,他身后那个侍卫也不错。” 他们评头论足说的好不相信,好像下边的两人是菜市场水果,任人挑选评价。 翠莲没跟这群小姑娘们一样,她依旧坐在那里慢慢品着有些变冷,嘴角缓慢的勾起,眼中露出刺骨的冰冷,忽而如同茶壶中的凉茶忽然变热,笑的很是淡然,眸子里满满都是冰冷。 感官敏锐的林峰早早就察觉到正有人在上边看着他们,但他也不说破,手按在剑柄上暗中观察那些人是否存在恶意,似乎他们对吉美更多的是好奇跟兴趣,观察一会儿见他们没有动作后他也渐渐放松下来。 婉香指着吉美手中把玩的折扇,突然道:“好漂亮的扇子,上边挂的是啥坠子啊。” 第三十七章 可悲的执着 大家的目光都被婉香的话带的看向了吉美手中那把折扇上,扇子骨架跟扇面都是用乌金做成,不触发扇子内暗藏的机关这就是一把精致的扇子,若启动机关在顷刻间就会变成一把杀人利器,这也是吉美跟慕容鸿讨要时林峰有些不太乐意的原因。 在扇把自然挂着块儿雕刻活灵活现的白玉蛇,蛇盘起身子吐出蛇信。 “是个白玉雕成的小蛇,做工好精致。”一姑娘惊呼出声。 婉香艳羡的看着银衣公子手中的那把扇子,常年对宝物的经验让她不比那些所谓品鉴师差,远远看去大致已能估计到那把扇子的价值,只会在七位数以上不会向下。 一把扇子就能有如此价格,婉香不由有些心动,看向吉美的眼中也多了一分,心中隐隐期盼,若能与他相识好日子不就等着自己,也不用再看红院妈妈的眼神过活,更不用为了不值钱的赏子去接待各种男人。 她不甘自己没有尊贵的出身,为了生存去自己的身体,她已经受够白眼,若不是因为此她也不会在怡红楼做出偷窃客人钱财的事情,只想攒够钱为自己赎身。 可他们从这种地方出来的哪里还有良人,以前不乏辛苦攒钱为自己赎身却被骗,最终什么剩不下只能孑然一身的回到待了很久的地方,继续着接客的生活。 翠莲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声响,几个姑娘转头一脸讶然的看着翠莲。翠莲姐在红院已是待了十余年的老人,这种事情断然不会发生。 许事发出的声音太大,竟连吉美都惊动了,站在原地抬起头向上看去,看到几个姑娘顿时眼角弯起,扇子打开遮住半张脸,让嘴角的笑显得些许邪魅,眸眼里带上逗弄之色。 她容貌本就不差,做一身男装打扮虽然多了些柔美却有种难以言说的魅力,就是白面小生的那种感觉。 红柳镇不大人总共那么多,忽然街头惊现一个容貌跟背景均是上流的公子看上眼,姑娘们只觉得心头一股涌过,连带嘴角的笑容竟也带上几分痴迷之色。 身旁的林峰冷哼声,用仅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哼。” 多少林峰还是看不惯女子抛头露面,凡事交给男子来做就好,且他觉得主上凭什么要让吉美跟在身边,她的目的到现在都还不明朗,万一要是对主上怀有敌意,是那位派来的怎么办。 吉美慢慢摇着扇子悠然道:“林峰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不要总是给自己包袱,那样活的实在太累了。” 林峰眼稍动,眼底多了些奇怪的东西,转过头去半天才说道:“事情解决了,你不打算回去?” 扫眼二楼上正迷醉的女子,吉美眼底露出雀跃的神色,又看向街边,显然那些东西的吸引力远远大于其他的,她突然说道:“好容易来趟镇上,正好给影儿带点他喜欢的小玩意儿,这孩子从昨天开始就没跟慕容鸿说话了。” 在无意识中的某人又把慕容鸿挂在嘴边,原因是儿子是被慕容鸿的人带回来的,当时影儿刚跟村里小玩伴们玩完,准备回家吃晚饭,谁知道还没到门口就被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人给强行带走了,等来到这个新的富丽堂皇的家的时候,这个孩子蔫了,不对,是有脾气了,傲娇的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理会慕容鸿,连带吉美也没有给好脸色。 吉美也只是在阁楼下方略一停留,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街市两旁摆着的那些小玩意儿给吸引住了,跟在她身后的林峰自然也跟随上,他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吉美的安全,要是吉美出什么事主上那边林峰没有办法交代。 站在一旁尽可能阻挡站在吉美身后意图不轨的人,吉美倒是完全没有察觉的正兴致勃勃跟老板问这个问那个,就听她说道:“老板,这个东西怎么卖啊。” 老板卖这些小东西,见到有客人先是一愣,怎么主顾是个这么年轻的公子哥儿,但是又一想到他们这些人从来没见过这些玩意儿,心中不由起了别的念头,看着装肯定很有钱那自己宰上已宰也没啥大事,于是赶忙招呼的说道:“不贵,一个只要一两银子。” 旁边正在给孩子挑选东西的妇人动作稍微停了下,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这个奸商,正要开口劝吉美千万不要被骗花冤枉钱,就听到吉美在那里说:“老板你做生意真是不实诚啊,这东西顶多一个10文钱,你却跟我要一两银子,这不是明着宰人吗。” 吉美的声音很大,大到周围人都能听清楚。整条街上都是做生意的,正好让他们看看奸商是啥样。 小贩见周围人都渐渐聚拢上来,不由面上有些挂不住,赶紧陪着笑解释到:“没,小的就跟您开个玩笑,一个10文钱,10文钱。” 实则心中暗自悔恨不已,今天自己是撞上什么灾星,本以为见到只肥羊能好好宰上一把,谁知道没蹭到油星反倒弄自己一身骚,今天的事情要是平息不了那他以后也别想在这里摆摊卖东西了。 只一心想要了事继续做生意,谁知道跟在吉美身后的林峰突然上前,一锭明晃晃的元宝重重拍在桌上,他声音冰冷强硬的说道:“十两银子,十个!” 从出门开始满胸的怒火没处去发,正好这个小贩自己送上门来,倒霉的成为了吉美的替死鬼。 林峰是谁,那可是从多少次死亡线上挣扎爬回来的,浑身的煞气只需要外放就能起到震慑的作用,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小小的商贩,只对上林峰的眼神就已经软了双腿。 冷汗瞬间侵袭后背,小贩脸上挂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双手搭在桌子上用作支撑双腿,出口的声音竟然也有些发颤,“大,大人,您想要啥,直接拿走,不,不要钱。” 吉美反而露出个笑容,在架子上挑拣半天,选出个不错的小玩意儿,伸手把那锭银子揣回自己兜里,摸出一串铜板仔细数了10个递给老板,笑嘻嘻道:“你点点一共10文钱,一分不差。” 说罢揣着白赚的钱乐滋继续向前走去,后边林峰冷一张脸跟上。 等到两个人彻底离开了,小贩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用手不断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妈呀,那人真是太可怕了。” 富人的钱并不是那么好宰的,今天自己好容易遇上一次没想到根本没有他们所说的,那个男人的眼神单是看着就已经能要自己的命了,再看看他腰间挂的那把剑,要是惹急了万一人家一剑把自己给砍了岂不是吃亏了。 但是同时他也觉得很悲催,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被人家给揭穿,自己今后的生意难免都是会受到一定影响,都是邻里乡亲的自己今后可怎样做生意啊,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的。 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让吉美买了很多小玩意儿,更多的东西都是给影儿买的,当然其中也有那么一两件是给慕容鸿买的,毕竟慕容鸿才是所有事情的老大,连今天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个帮自己的林峰也是慕容鸿手下的人。 突然的对慕容鸿的身份充满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发展处这种势力,可是当吉美问起来的时候慕容鸿却又是不说,只是很有深意的笑着,然后说你迟早会知道的。 知道你个大爷,你特么不说老娘怎么知道,穿越时候前身又没有给自己留下太多有用的记忆,就算是那些记忆也是残缺不全的。 虽然记忆没有但是吉美确定一点,以前的吉美和慕容鸿一定是认识的,不然他不会总是说出很奇怪的话语,之前两人在一起更多时候是来自对方对自己的试探。 买的小玩意儿太多,最后林峰不得不帮吉美分担,结果就变成一个冷面俊美的男子抱着一堆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整张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他前边是个银衣俊美的公子,公子手里拿串糖葫芦跟个小孩子一样,左看看右看看。 突然间林峰停子转过头向别处看去,眸眼间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眼神,但半天那种被跟随的目光又消失了只能转过身去继续跟在吉美身后,他脚下的动作稍微加快些,凑近了吉美低声说道:“小心些,有人盯上我们了。” 正吃糖葫芦的吉美动作一顿,没意识的左右环顾,想要看看是谁在观察着他们,就听到林峰的警告声,“别看,小心被发现!” 不甘心的哦了声继续吃糖葫芦,被林峰这么一提她逛的心思也去了大半,只是左右机械的看看,有好看东西上去问下价格,不和心意的则是直接给放弃。 在某个转角,漂亮的女子将自己重新掩藏在墙角之后,嘴角默默牵起苦涩的笑容。 白玉小蛇,自己怎么会忘了呢。当年家道还未中落时候那东西是她的,当初正是自己十岁年纪,娘亲专程从京城雕工最好的菱悦坊给自己定的,后来她将这个白玉小蛇送给个精致如画的少年,并且和对方约定,如果日后看到这个白玉蛇就等于见面,没想到十余年后确实重新见面了,自己也又见到被对方挂在扇子上的白玉蛇,对方已经成为贵家少爷,自己则是沦落成为红尘女子。 一颗泪无声自眼角滴落,她想要冲上去跟银衣公子相认,说自己就是十年前那个给他白玉小蛇,定下约定的那个女孩儿,可是现在的自己去用什么身份跟对方认识,恐怕对方也指挥认为自己是别有心思,寻这么个理由来骗钱的。 第三十八章 事端 这个白玉小蛇送给你,以后不论在哪,只要见到这个东西我们就相认。 当年的约定犹在耳边回响,只是两个人不再是十年前的彼此,他还是当年那个精致的少年,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纯稚无邪的女孩,红尘的气息将她玷污,哪怕回到从前那颗沧桑的心也不能再回复澄澈。 眼泪最后越流越多,最后竟然控制不住的哭泣了起来,慌忙的掏出手帕给自己擦眼泪,等到把眼泪擦干净在探出身子去偷看的时候,街上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踪影。 已经走了吗? 翠莲笑笑转身就要离去,耳边突然响起个冰冷的声音:“你是在找我们?” 这个声音翠莲记得,是跟在年轻人身后的黑衣男人的,登时她脸上的血色全然消失,动动唇半天也没有发出丁点声音,抬眼正看在站在林峰身后神色怪异的吉美。 连你也要厌弃我了吗。 翠莲嘴角的笑容突然愈发强烈,居然如同一朵绽放的蔷薇花,带着浓烈剧毒的蔷薇花,瑰艳却显得无比苍凉。 “你认识我?” 吉美在林峰身后慢慢说道,她打量着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上些许的女子,看着装很朴素让她联想到神雕侠侣中不染尘世的小龙女,但是她眼底分明是沉淀了整个年代的沧桑和疲惫。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的吉美,为什么在他的眼里会有如此陌生的神情,难道他真的忘记两人十年前白玉小蛇的约定,不死心的试探开口:“你可还记得白玉小蛇?” 白玉小蛇。 吉美想想抓起手边的那个扇子,下边果然挂着个白玉小蛇,笑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她语气里满是恍然,并没有翠莲所想的那种想起他们十年前约定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彻底怔住,低低道:“原来,原来是这样,枉我以为十年前的约定你还记得,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特意伸长耳朵听听,听到的是翠莲失落的话语。 到这里吉美自己都要明白过来了,扇子原本属于慕容鸿,自然上边的白玉小蛇也是属于他的,他和这个女子只见应该有什么约定,听翠莲说应该是什么十年之约,然而对方只是认出白玉小蛇,并把自己错认成十年前约定的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吉美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对方解释一下,毕竟这种事情自己承担不来,万一两个人小时候真有什么以后在一起的约定啥的,那自己冒然认了岂不是耽误了两个人。 吉美刚要开口,那女子居然转身跑出这个小巷子,林峰作势就要追上去谁知被吉美给拦住了,对方幽幽说道:“我做错事了。” 吉美决心事情还是让慕容鸿自己去解决吧,扇子收回继而啃口手里糖葫芦,咀嚼含混不清的说:“唔,中午没吃饭都有些饿了。” 街市最远那边转角有家好吃的酒馆,那里每天都是爆满,红柳镇属于三处通商地的交汇处,每日来这里的商贾马车络绎不绝,客然居又名声在外能做各地风味儿美食,让做生意的商人很愿意在此处落榻,久而久之好名声就传出。 站在客然居门口抬头看那块匾额,匾额是用金色草书书写,一笔书写而成。 字迹狂草有力,透着题字人天生不羁与狂妄,长期的底蕴无不显示主人对书法的理解。 “老……板” 吉美语气轻快却故意将调子拖老长,生生吸引店小二注意力。 店小二略一愣,抬眼打量下门口站着的二人,忽然脸上展开个灿烂的笑容,一甩肩膀上白布,身子微躬,两步并做一步的到门口将两人请进客然居。 客然居此刻正值客人爆满时候,大堂里的桌子基本桌桌坐满,各色人汇聚于此,吵闹喧嚷好不热闹。 店小二招呼两人的时候还不忘给桌上客人服务下,收利落收拾掉客人留下的残羹剩饭,一手扯下肩膀挂的半干布子,一折麻利的把桌上油渍擦干净,边忙边招呼:“客观您这边儿请。” 跟在店小二身后的吉美有些跃跃欲试,在电视剧里没少看这种地方,近距离看到店小二的动作后觉得很新奇,她也想试试。 身后的林峰突然开口:“雅间。” 面无表情的林峰吐出两个字,不再理会其余人径自往二层上去。 愣愣,片刻后反应过来的店小二赶紧跟在林峰身后,继续用那谦卑讨好的声音道:“客观上边就剩一个雅间了,您……” “雅间我们要了”,一个年轻悦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回过头,站在门口的是个容貌绝美,年龄不过双十的女子,眉眼里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的面上覆着薄薄的白色不透明面纱,面纱隐约透出女子精致的下巴,她微微昂头,下巴高于水平线,是出生王贵族长久养成的傲慢,在她身旁还跟两个人。 中年人一袭深衣,皮肤保养很好,但从身形看定然是个身手不差的人,左边那个年轻人就没多么耀眼了,头上的玉冠和身上的衣服,无一不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的看着四周。 他更是大胆的在吉美身上流连,好半天似乎是看透什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衬的那张脸更加猥琐。 女子目光何等敏锐,从面纱底下冷哼出声。 原本还跃跃欲试,想找个时间去把女扮男装的吉美给就地办了的年轻男子立刻萎了,双眼流露哀求讨好之色。 这三人,恐怕不是一般人。 林峰深深看一眼他们,伸手扯住吉美手腕往二层走去。 店小二左右看看,倒是正在柜台里算账的老板出面,脸上堆起笑,从柜台里走出:“客官这大堂也有位置,我给您腾张桌子就是。” 客栈老板虽然没在更大的江湖理性走过,但多年在红柳镇开客然居眼光也是毒辣,单来的两拨人都不是寻常角色,也是他惹不起的。 年轻男子哼出声:“这种地方人也能坐?” 声音不大但足够堂里人都听见。江湖人本来就有些傲骨,男子的话不就把他们也一并扁进去,顿时重重搁下饭碗,一阵刀剑出窍声。 老板苦笑,他们起争斗,倒霉的是客然居。 “客官息怒,息怒,今天的饭菜全部算在鄙人头上。” 女子蹙眉。 话是凌云说的,祸也是他惹的,老板却出头平息,他反而还不干了,嬉笑满脸不在乎,“是觉得小爷付不起?今天你们花的钱都算在小爷头上,放心吃。” “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只有没脑子的人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全天下所有人都要接受他所谓的施舍。”吉美趴在栏杆上向下看,从古到今自作聪明的人永远存在,以为给的施舍别人就愿意接收,实则这种人才是最愚蠢的。 林峰抱剑而立站在她身后,一张扑克脸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眼底多了些揶揄之色。 老板脸色再变,笑容已经不能再用诡异来形容,固然两拨客官不是自己能惹得起,但他也不想失了难得的客人,赶忙招呼店小二给两方客官准备地方吃饭。 哪知三个来人似乎认准店小二口里所说,二楼最后一间雅间。 “老板烦劳你带我去二楼雅间,我家小姐喜欢安静。”旁边始终没有说话的中年男人开口了,开口语气里就带让人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板虽然不喜但也没有反驳余地,只是好脾气笑着跟对方解释:“这个鄙人还真帮不了您,那两位客官先来的。” 男人没有耐心,从最外层的袖子里摸出个黄橙橙的金子,磕在柜台上,金子泛起柔和刺眼的光芒,一时间在场人都觉得眼前一片金闪闪。 一锭银子足够普通一家三口一月的生活,一锭金子则能抵过他们半年口粮。商贾虽也有钱但不会一出手就是金子,几个江湖人士看向三人的眼中也多出些奇怪的色彩。 年轻男子笑的很欠揍,手压在金子上故意向前推下,诱惑的说道:“只要你把雅间让给我,这金子就归你了。” 眼热看着那锭金子,只要应下来这比他半个月赚的还要多,有些难以取舍的转头看眼楼上正看热闹的两个人,他的目光中流出抱歉神色,正要开口委婉拒绝吉美和林峰的时候。 始终抱剑围观的林峰出手了,抬手一到黑影射出,瞬间女子身后的中年男人锐利目光看向林峰,眼睛中的肃杀之意毫无保留涌向二人。 众人听到声金属刺进木头的沉闷声响,定金看去一片金叶子稳稳插在老板面前的柜台上,金叶一半没入柜台里,剩下那半正发出细碎的金属震动声。 一枚金叶价值远在金元宝之上,且用得起金叶的人身份俱是尊贵有钱人,可想而知今天他惹上什么样的人了。 如果说看到金元宝是震惊,那现在的金叶子就是完全惊骇了。 难道现在人都这么有钱了。 金叶一出,老板也不敢小瞧楼上俩人,毕竟对方出手就是如此金叶,脸上更多堆起的是讨好意味,尽量两方都不惹。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林峰嘴角勾起丝不屑的笑,嘴唇动动,无声突出几个字。 中年男人脸色顷刻间血色尽褪,深色的唇紧抿呈一条线,眼中生出犹豫,想退却又看着前边那个女子,似乎女子才是中年男人的主事人,林峰看他的眼中也多出丝异样的神色,在努力回忆记忆里关于这个女子的模样,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年轻男子抬手重重拍在柜台上,俊美的脸满是怒容大声道:“喂,我们给钱了!” 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个在街头撒泼的混混,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 第三十九章 各方人马 他的目光很是不屑的看着嵌进柜台的一半金叶子,声音带有嘲讽的说道:“有人就喜欢拿家伙来充当真的,没有钱就不要在这种地方出现。” 旁边的老板都快要哭了,其实他很想告诉贵公子,这个金叶子不是假货,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真正没有见识的其实是他自己吧。 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说话的女子终于开口了,声音跟她的容貌一样能冰冻人,淡声道:“俞伯,我们在堂里一样。” 中年男人点头,低头将那枚金元宝拿起放进老板的手里,脸上挂上些许歉意的笑容:“老板不好意思惊吓到你了,我家小姐就在堂里吃,麻烦您给我们腾张桌子。” 老板惊讶的看着手里金灿灿的元宝,有些不确定的放在嘴边咬一口,确定是柔软的金子以后立刻疯狂的点头,赶忙吩咐店小二:“小二赶紧的,给客观腾个桌子出来,把店里拿手的好菜都上上来。” 他很清楚,就算是把客然居里所有的食物都上来也不能抵人家给自己的金元宝,既然是赏给自己的那也要好好招呼他们一顿。 男子似有不甘张嘴就要说什么,迎面对上女子冰冷警告的目光,瞬间就安静下来了,眼中满满是对楼上两个人的怨恨之色,当然楼上的两个人并不会因为他的目光就掉两斤肉,反而还心情很不错的继续看热闹。 很快一张桌子就给他们三个人腾了出来,中年男人招呼着自家小姐坐好,警告的盯着年轻男子,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凌云,你逾越了。” 警告的话语让凌云一怔,本能就低声反驳,“明明是那两个人不讲道理,凭什么我们要给他们把雅间让出来,我们又不是没有钱。” 女子冰冷的声音再次从面纱下响起,还是彻骨的冰冷,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你太过自我,你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妄想同他们对抗,惹恼那个人对你对我们都没有好处,要是那个人在这里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凌云吃惊的盯着女子,倒是中年男人一脸平静,似乎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殿下我们安插在红柳镇的分部被人连根拔起,分布内的兄弟也死伤殆尽。”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可有消息传来。”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消息,放出去的三只鹰也没能飞回来,应该是被敌人给暗中除掉了。” 时间停顿了一会儿后再次响起:“一群饭桶!本座怎么交代的,连红柳镇的分部都保不住,知道本座在那里花费多少心血,没想到一夕之间就被你们给毁掉。” 从三年前慕容天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其中囊括连接三个地方通商枢纽的红柳镇。表面上红柳镇只是个普通的小镇,但也只有他们掌握一定暗中势力的人才知道它的重要性,只要掌控这里就有可能断绝任何人的生机,何况上京有很大一部分的货物也是从这里流出。 当初慕容天专门挑选手下亲信前往红柳镇暗中发展势力,试图在地下形成一条属于自己的暗线,可是三年时间过去刚有点起色结果现在就被连根拔起,也就是整整三年的努力都付诸流水,一切再不存在! “查!十天时间查清楚是谁毁掉本座在红柳镇的势力,如果十天没有查到就带自己的人头来见本座。”慕容天森冷的声音传出,让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身体瑟瑟发抖。 慕容天的命令是绝对的,只要他发话一旦没有完成,第二天那个人势必就是人头一颗送到尊主面前,这种事情他们司空见惯也已经麻木了。 谁都不想死,如果可以会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这也造成慕容天手下那些人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往往这些人也成为反派的最佳代表。 林峰冷冷盯住吃饱喝足的吉美,冷声道:“还不回去。” 已经吃的在吃不下任何东西的吉美一脸满足,趴在桌子上把玩一个小玩意儿:“客然居的食物果然好吃,就是可惜今天的那片金叶子了。” 看到林峰丢出金叶子时候,吉美在心里粗粗计算一下,如果这片金叶子拿做启动资金,至少她可以买到从皇宫中流出的贡品布料。用这种布料做原料来做双面绣,绣品的价值是现在市面上最好布料的三倍之多,只可惜金叶子是人林峰的,林峰是慕容鸿的,她吉美还跟慕容鸿没有那么熟悉,钱啥的看看就好。 不提金叶子还好,提起来一向冷心冷情的林峰自己都心疼。 跟在住上身边拿到的赏金不少,有时候也能出去接私活,但金叶子毕竟只是自己的,今天脑抽想都没想都扔出去,要想再攒出这么片金叶子自己又要花多久的时间,出去接多少私活。 现在的林峰都快要把吉美给恨死了。 “吃饱喝足,咱们回去吧。” 满足舔舔嘴唇,吉美做个甩手掌柜直接就走,可怜林峰在身后还要收拾她给儿子买的那些小玩意儿。 他的心在流血,谁说吉美是个心地善良,脑子不够使的女人的,明明精到家,充分压榨别人的剩余劳动力。 搬家以后吉美大可以不用经过村子,但连续几年都走惯那条路,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他们原本住的地方,原来住的地方现在在大门上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铜锁。 就这么站在门前,吉美心中感慨颇多。没有慕容鸿的出现恐怕母子两个人现在还住在这,她还在为两人的生计而奔波着。 ?“吉美?”女人犹豫询问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丝迫切跟希望。 ??是让人厌恶的刘月娥的声音,她这时候不该在家里做饭,怎地跑到自家门上了,莫非是专程来堵自己的。想想两人以前起过冲突,吉美就觉得额头隐隐疼痛,还不好发作,只得强忍不待见,挂上笑容转头去应。 ??“嫂子,你找我有事?”还是见面叫声嫂子,迎面不打笑脸人,量刘月娥也不能上来就闹事,这边礼数够还起冲突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 ??刘月娥还是那副糙要命的打扮,身上还都染白色粉末状物质,平日里细细包裹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胸口起伏应该是从哪里赶过来的。 ??她双手不断搓龟裂的双手,大嘴咧开嘿嘿笑着,露出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商量口吻道:“吉姑娘咱商量个事。” ??吉美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跟跟谁的林峰交换目光,淡声道:“吉姑娘担当不起,嫂子有事直说吧,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刘月娥内心有些忐忑,毕竟那件事实在不好说出口,尤其是在某日发生了件差点气死她的事情以后。说起那件事,她宝贝女儿虎妞一身怪异打扮不说,还把她长久都舍不得用的大盒珍珠粉浪费掉一半。 ??回家见到女儿的脸她自己吓得都没晕厥过去,花大价钱用于相亲的衣服也被她毁了,结果虎妞还委屈的跟自己哭,让刘月娥去找欺负她的妇人讨说法。 ??一哭二闹三上吊好通闹腾,还把周围邻里也给祸害的不行,而且向来对女儿有求必应的刘月娥再次屈服,保证会帮女儿把慕容鸿追到手,虎妞才消停下来,同时她也被刘月娥威胁,要再敢随便离开家就永远都别回来。 ??之后每天一忙完地里,家里的事,刘月娥就会跑到吉美家门口,起初她家外门没锁还能进去待着,直到有天外边装上新木门还挂把铜锁,刘月娥才怕了。 ??怕女儿闹自杀,每天都搁门口蹲守,总算今天在门口堵上吉美,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目光微妙的在两个人间来回打量,炙热的目光看的吉美浑身都不自在,直到身体轻微发抖发出咳嗽声,她方才收回目光。 ??不过那种不怀好意的的眼神直接让吉美厌恶,吐出不快的话语:“你要没事我回去了!” ??作势转身抬脚就要走,刘月娥连守几日好容易才蹲到人,哪能轻易让她跑。 ??立刻上前一步挡住吉美,讨好看着她:“我,我家姑娘喜欢慕容公子,慕容公子对虎妞儿也有意思,吉姑娘不会介意虎妞嫁过去吧。” ??刘月娥看来,慕容鸿跟吉美感情并不好,不然儿子这么大他才出现,而且两人更像陌生人,今日看到吉美跟个陌生男子在一起,男人肯定是她相好,这就让她有吉美把柄,在稍加威胁还不怕对方不答应自己要求,女儿就能嫁给慕容鸿。 ??似乎听到什么劲爆消息,林峰和吉美齐齐瞪大眼,很快噗嗤声打破,原来是吉美捂肚子在那里放声大笑,连带林峰脸色也不那么好,阴沉盯着刘月娥。 ??“嫂……嫂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慕容鸿不会喜欢上你女儿的,让虎妞嫁给他,哈哈哈哈。”一连串笑声从口中吐出。连形象都顾不上的她今天听到第一个笑话,慕容鸿是什么人,骄傲的跟孔雀,比虎妞还要眼高于顶的人,会看上那种,除非审美出现问题。 ??刘月娥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自己不检点,吃碗里看锅里,你有资格插手慕容鸿的事。” ??正笑的慕容鸿耸肩表示,她根本也不想干涉慕容鸿的事,两人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乐的自在。 ??扫眼脸黑如墨的林峰,吉美眉眼乐的弯起,并不生气,悠然回道:“嗯,他是我情郎,我夫君手下的情郎。” ??夫君俩字她万分也不愿说出口,毕竟林峰在场,也要给人点面子,说些好话有改观也说不定。 第四十章 波澜 刘月娥怒极,口不择言,“就是个破鞋,烂鞋,那宝贝儿子是不是你夫君都两说,莫不是给带绿帽子还不知情。” 一道劲风甩过,刘月娥的脸被扇至一旁,血沫从嘴角溢出,左半边脸高高肿起,模样好不狼狈。 “你!”呜咽声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或有血的痰液里还有两颗碎裂的牙齿,整齐从根部断掉在地上。 脸肿跟包子一样,伸手捂脸死死盯住漠然的林峰,支吾半天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大颗滚远泪珠从眼眶里流出,不断哀嚎。 刘月娥跟吉美骂成什么样林峰都不关心,但刚刚女人辱骂的话语中包括主上,自然不能忍,出手小小惩戒下对方,也算给个教训。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林峰冷冷说完后站在一旁不再动弹。 吉美那丝同情占上风,正打算要安慰下受伤的刘月娥时,对上对方冰冷怨恨的眼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才讪讪收回。 很不想打击刘月娥,吉美还是残忍开口:“慕容鸿的身份不是你女儿能攀起的,不想以后她死都不明不白。” 一句话说的刘月娥连怨恨都僵硬住,她依然认准,这一切都是吉美为不让女儿嫁给慕容鸿所说的托辞。 从喉咙中挤出声冷哼,单今天受的耻辱她刘月娥就不会让吉美好过,要让她跪在面前恳求她的原谅。 在林峰那强势目光注视下,泼妇的刘月娥今日乖巧的如同只猫咪,都还没有扯嗓子开骂就乖乖离开,反倒弄的吉美有些尴尬。 “影儿,娘亲给你买了好多东西。”一进门扯开嗓子的吉美又把二丫下的浑身哆嗦,拿针的手一抖直接扎进自己皮肉里,发出声闷哼,将针别在布上放在嘴里开始吮吸冒出的血珠,杏圆的眼睛滴溜溜顶住一身男装打扮的吉美。 如玉的脸庞,灿若星辰的眼,红唇白齿,竟然看二丫这丫头红了脸颊,吮吸出血的手指低下头去,连耳根都通红通红,模样就是个遇上如意郎君的小娘子。 宝贝儿子懂事知道为娘亲分担压力,前几天吉美一直在忙碌生意的问题没怎么陪他玩,慕容鸿也是毫无征兆离开这里,偌大庄子除去那些下人就只有二丫跟影儿两个人。 自从吉美被林峰拐来后,傍晚时分他又出去一次用同样的方式将小少主带回来。林峰对小勺住的印象不是一般好,在怀里没有哭闹,等回来时候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主上临行前留下命令,林峰暂代管家,掌管庄里大小事宜,还将属于红柳镇那部分不可调用的力量划给他,吩咐只要有威胁可以使用这部分力量。林峰拿到掌管红柳镇势力的印信时才明白,主上来这里并非寻找小少主那么简单,红柳镇才是慕容鸿真正的目的,如此一来那位的手下会在这里出现也就能解释了。 已然换上身管家衣服的林峰正在院里智慧下人将新购置的东西摆放在指定地方,边余光扫眼正团闹在一起的三个人,冰冷的眼底生出丝一样情绪来,也没多想继续手头工作,不期然更多目光注意到低下头的二丫。 这个女孩在家里也见过好几次,每次见面都低个脑袋从身边快速走过,一连几天林峰这个身手不差的人都没能看清姑娘长什么样子,到底姑娘太腼腆还是对方比自己武功还要高深。 跟二丫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姑娘腼腆内向却是个十分麻利的人,还没来这里时候总能帮自己收拾家事,连做饭也能做两手,做的还是标准的地方菜。 不论前世还是这一世都好口辣,偏偏吉美还又是个在做菜时十分怕油烟,尤其抄辣食物的油烟,自从有二丫来以后,偶尔也能吃上几口麻辣还不用她动手,真是两方受益。 而且二丫这个孩子的学习和接受能力非常强,现在已经能缝绣不是特别复杂的图纹,且对这行也十分有耐心,还跟影儿相处十分融洽。 “二丫,这是给你的。”吉美从一堆小玩意儿里挑出几样,有精巧的小镜子,一把檀香木梳,还有根镶嵌红石的簪子,伸手招二丫过去。 抬头看眼吉美,脸更加低了,蚊子哼哼声,也没听出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半天就是没动作。 最后还是吉美一把将人强行拽到自己身边,扯过圆凳把人按在凳子上,上下其手的说道:“还扭扭捏捏的,多大的人,挺胸抬头。” 被吉美按住的二丫本能就想挣扎,但毕竟人小力气也没有多少,很快就被吉美给残忍镇压,只能乖乖坐原地任由对方折腾自己。 二丫的头发因长时间营养不良有些枯黄毛躁,近十天的调整也只是让柔顺不少,一根辫子直接用发带束了绑在脑后,现在被解开披散在肩头,让十六岁的小姑娘顿时有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用木梳小心将二丫的头发梳散,分出一部分用稍细的系绳绑住,将剩下那部分编成辫子盘起,另一边用同样的方式盘好,在头顶两部分重合,用那根发簪将头发固定,再用梳子可以挑出些许碎散的头发,将一张小脸衬的更加可爱。 吉美看自己的手艺,满意的笑笑,“嗯,这么久手艺还没生疏,弄弄是个挺可爱的姑娘。” 说着将桌上的镜子递过去,镜子里的二丫脸颊绯红但已经变了个模样,头发整齐的盘成发髻,从两边团成包子一直到头顶位置,既凸显16岁少女的活力又不失优雅。 有些怔愣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二丫有些不敢相信,镜子里活力十足的少女就是自己,脸顿时候红的能滴出水来,好半天才支吾的说道:“吉姐,谢谢你。” 对她而言吉美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恩人,在自己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的时候伸出手拉了自己一把,毫无保留将自己一身所有都交给自己,还在上次自掏腰包还清父亲欠下的外债,母亲治病需要的药钱,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跟在身后学绣品。 吉姐的儿子就跟自己弟弟一样,影儿又乖又听话,从来不会到处乱跑,还经常拉着你用充满稚气的话说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实在是让人省心的不得了,所以二丫总是在有好吃的时候给影儿也留一份,把他都当做自己亲弟弟来对待了。 吉美拍拍手对自己成果很是满意,“以后就这样了,找个时间我教你怎么弄,对了,昨天教你的缝绣方法学的怎么样了。” 把剩下一堆给二丫的东西都塞进怀里,眨眨眼睛去逗弄自己儿子去。 一连几天都没时间好好陪自家包子,这孩子见到吉美回来居然还能忍得住气不扑上来,起初吉美还想跟儿子僵持僵持,结果她发现熊孩子根本就不鸟自己,最终还是她先服软了,主动跟儿子示软,奈何对方依旧不理自己。 只得耐性子哄儿子:“影儿看娘给你买糖葫芦,还有你喜欢的东西。” 说着从一堆玩具里边找到能发出声音的,故意发出点声音吸引儿子的注意力,一旁的二丫也明白过来,给吉美使个眼色一起哄影儿起来。 “影儿” 二丫软糯的声音果然起了效果,嘟嘴暗自生闷气的影儿到底是个孩子,没经住小玩意儿的抵抗力,哀怨看着母亲。 蹲下身子一把讲儿子抱进怀里,轻柔儿子毛绒的脑袋,声音也是说不出的温柔:“是娘的错,不该几天把你丢在一边。” 窝在怀中的包子闷闷的开口,声音里满满都是不开心,“嗯,娘,你为啥不跟影儿玩,连爹都不见了,只有二丫姐姐。” 孩子都是十分害怕孤单的,尤其是影儿这个年纪更加需要父母陪伴,从小就跟在吉美身边长大的小包子更是对母亲有种特殊感情,这还是第一次母亲这么长时间没有跟自己在一起,让孩子幼小的心灵产生一种害怕,害怕母亲会不要自己。 吉美贴着儿子的脑袋轻声道,“是娘的错,娘不该几天都不陪影儿,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同时她在心中暗自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伤害,伤到儿子心的自己也会被狠狠教育。 有母亲安慰的包子哭了半天,尽数把鼻涕和眼泪都蹭在吉美那身价格不便宜的衣服上,又窝了会儿后才慢慢抬起脑袋,红红的眼睛看起来真是可怜,看了让人甚是怜惜。 抓起娘亲手里的那个小玩意儿,一边又说道:“影儿要糖葫芦。” 孩子的心情跟夏日的天气一样,总是让人摸不清节奏,但把小包子养几年的吉美却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在她刻意教育下,影儿并没有寻常孩子娇纵的模样,也没有因为是儿子就特别精细,跟村里同龄孩子一样到处撒泼玩,回家就给他教授些做人的道理 时间一长,在吉美可以熏陶下影儿也有样学样,人小鬼大,总是奶声奶气跟人家学从娘亲那里学来的东西,整个一小大人,让村里人都很疼爱这个鬼灵精怪的孩子。 这个时候忙完的林峰林管家走了进来,他看眼人小鬼大的包子,不有露出抹很淡的笑容,笑容虽然很淡但也冲散长久以来他脸上的杀伐之气,忽然就听包子喊道:“黑脸叔叔笑了。” 属于林峰的称呼一出口,林峰脸果然黑了,脸色很沉的盯着包子。 第四十一章 事业继续 包子也不怕他,吐吐舌头一溜小跑把娘亲给买的小玩意塞进他怀里,转身蹬蹬跑回吉美身边,露出半个身子盯着对方。 低头看眼手里的东西,林峰不知如何是好,吉美倒是发话,“影儿给你的,林总管就收下吧。” 明显他的声音里也是带着笑意的,不敢明着笑就只能忍。 林峰俊脸黑沉,目光竟不自觉又看向一边的二丫,谁知道这姑娘又低下脑袋,忸怩的手指绞着衣角,不过发型倒是比平常好看多了。 “你……” 林峰才开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大好,正准备要换个语气说话的时候,吉美已经开口说话了,“二丫胆子放大,多大人了还扭扭捏捏,林总管正跟你说话呢。” 语气里满是浓浓的调侃意味,二丫孩子脸皮本来就薄,年纪也才16出头。 蚊子哼哼的说着:“吉姐,你就不要调侃我了。” 本来条件艰难的人家不会让女孩儿读书,但吉美想法不一样,只要有时间就给二丫扫盲十多天时间她也学了几个大字,现在还正在慢慢学三字经呢。 吉美立志要成为一个生活在古代发家致富的女人,想向其他男人依旧可以成为各顶天立地的人,也许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想法太过简单,但在古代还真是惊世骇俗,虽然大周朝女人的地位得到提高,但相较男人而言还是地位低下,这比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强出许多。 这不回到家以后好容易安分几天,林峰一心以为这次吉美能待到主上回来以后。 这几天吉美可是翻阅大周所有相关书籍,什么人文,地理,史册之类的,只要是市面上能找到的都让林峰给自己找来,其中甚至还有一部分从市面上找不到的(是林峰趁主上不在时候偷偷从书房拿的),经过几天头悬梁锥刺股生活后,总算是熟读各种书籍,就连关于种植养殖的些东西都给她弄个大概。 接下来的几天吉美又女扮男装带着管家林峰大摇大摆出门去了,不过这几次她去的地方都比较偏远,什么布庄,染坊,种桑的,甚至连农田都去一趟。 期间忍不住的林峰向吉美打听她到底想做什么,那时候的吉美笑得高深莫测,很有深意的说道:“姐要带你们踏上小康道路,以后跟姐吃喝不愁,保证吃香喝辣。” 听到这话林峰默默将到嘴边的话给吞回去了,其实她吉美什么都不做主上也会养活她,毕竟人给主上生下小少主,没有名分也算名义上的夫人,主上不会亏待小少主的生母。 她了解到大周布料的主要原料还是蚕丝,不一样的布料对于蚕丝的品质要求也不同,普通或是稍微富裕点的家庭都会选择最普通的丝纸品,最贵的一种蚕能产出桑蚕丝,这种丝每年产量有限,桑蚕对于生存环境的要求也非常高,温度,水源,食物都是决定桑蚕能否吐出桑蚕丝的重要因素,期中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问题,那本次的桑蚕丝品质就会下降一个档次,连带价格也会跌下去很多,同时桑蚕丝又被叫做黄金丝,是专程上贡给朝廷,皇宫贵族们才能用的一种蚕丝。 抱着本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分辨大周大部分蚕品种的书,如获珍宝。梳理详细记载现在所有的所有蚕品种,包括最为珍贵的桑蚕丝,里边记载哪些地方适宜养何品种的蚕。 最后经过吉美细心整合挑选后发现,能在红柳镇当地养殖的蚕品种差不多就有数十种,其中虽然没有名贵的桑蚕,但也有只比其低个档次的蚕,用于制作绣品的原料是足够了,同一时间她也寻遍整个红柳镇了解相关环节,走访数家染坊后决定还是去找张士方商讨下原材料的问题。 张老板因为有一批货要运往塞外,恰恰红柳镇是个重要的枢纽中心,他带领一批货先上路,后一批货在他到达红柳镇五天后也会运到,这五天的时间他就暂时停留在红柳镇上,算作歇脚。 这天张士方刚点完货物,在当地雇佣几个熟悉本地地形的脚夫,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动身将这次货物送出塞外,正巧又碰上女扮男装的吉美了。 吉美跟前几天见面时的打扮还是一样,她身后还是那个冷脸的黑衣男人。 对张士方来说来人并不陌生,他还清楚记得这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和期待,更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个女子,大有当年替父从军的花木兰的架势,最重要的是在这位吉姑娘身上并没有寻常女子的娇弱,像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刚见面吉美伸出手抱拳,“张老板今日在下又来叨扰您了,还请见谅。” 看她动作张士方笑了,吉美做起来没有一点女子的阴柔,反而还有种说不出的洒脱和不羁,于是他也回礼,笑道:“吉公子,不,老夫该叫你吉姑娘才是,没想到那日赢我的居然是个姑娘,倒是老夫眼拙了。” 以张士方的年纪在吉美面前自称老夫并无不妥,且两人间惺惺相惜颇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被拆穿身份的吉美并不惊讶,反笑道:“是晚辈失误,当时见张老板确实有诸多不便,也感谢张老板没有拆穿。” 虽然女子处境得到改善,但是依旧还是在最底层,吉美女扮男装公然出现在这里则是违背女德的,所以她只能以男装的面目来跟张士方谈生意。 不提这个还好,张士方叹口气很是沮丧的说着:“是老夫眼拙,若非拙荆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也才知道吉姑娘是女儿身。” 吉美吐吐舌头古灵精怪的说道:“张老板可别因为我是女子就小瞧我了,我也有理想的。” 知道吉美是个女孩儿之后张士方没有生出厌恶感,反而还觉得这丫头很是可爱,有种怜惜的感觉,猛然想到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提到女儿张士方就觉得阵阵难过,早年自己为改善妻儿生活一心扑在生意上,后来生意是越做越多,女儿跟自己的关系却是渐行渐远,女儿总是忤逆父亲的话,最后为反抗张士方给安排的婚事,居然嫁给个穷酸书生为妻。 知道真相后的张士方也不能做什么,一夜间白了许多头发,但见到女儿过的虽然艰苦却很幸福也就认了,那份亏钱女儿的愧疚却是怎么也抹不掉,以至于吉美出现以后,他不自觉将那份对女儿的感情转嫁在了吉美身上。 “张老板,此次前来是想跟您谈生意,我知道这个生意您一定有兴趣。”吉美眨眨眼睛故意吊起张士方的胃口。 站在后边的林枫翻个白眼,难道所有人都跟吉美一样愚蠢,说有兴趣还真就傻不拉几的上钩了,结果还没等他在内心嘲笑完吉美,那边的张士方居然一口答应了。 把人领回自己在红柳镇短暂歇息的小院里,吉美见到张士方口中的拙荆,那是个温婉柔和的女人,看着你的目光总是散发出母亲的关切,竟然让吉美有点心生依赖的感觉。 张士方怜爱的看着妻子,相处几十年关于妻子的目光他很熟悉,因为和他一样,妻子想起他们女儿了,拍拍妻子的手安抚地道:“夫人烦劳你今日下厨去做些好吃的,吉姑娘来一次,让她尝尝你的手艺。” 女人笑着应声就要下去,反而坐着的吉美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跟女人一起去,女人声音温婉,“吉姑娘你和夫君还有事要谈,你来到我家也是贵客,就让我下厨做些好吃的,让你尝尝江南的特色。” 一说才想起来,张士方的这个妻子年轻时候是江南有名的美女,出了名的才女,两人婚后感情很深,张士方也没有纳妾,仅有一妻,在江南地界两人的故事广为流传。 “那就麻烦妇人了。” 吉美有礼的回道。 厅里重新又剩下两个人(林峰对商人间的事情实在没有兴趣,寻个由头到院子里看风景去了,实则在暗地里保护并监视吉美)。 “张老板这是一份书信,上边详细记载红柳镇及其周边能养殖并种植的植物,其中一共有十三种蚕,二十一种植物,三种桑树,三种能用作染料的植物。”吉美说的很详细,算是尽可能将上边记载的东西都说出来,毕竟这是她自己总结的,有多少她也很清楚。 张士方拿起那几张宣纸,果然上边记载密密麻麻的小字,略扫一眼,除去吉美说的这些之外,上边还详细记载这些植物种植的要求和条件等等。 吉美继续说道:“在红柳镇外有大片肥沃的土地,左边是南曲河,上边一些要求充足水量的植物也能得到满足,单是上边的三种桑树也能满足十三种蚕的食物,蚕丝可以用来制作各种丝绸,虽然没有珍贵的桑蚕丝,但也有并不次于它的金蚕,我尝试过在金蚕丝织成的丝绸上绣花,绣品更加灵动,想必价格也不差。” 张士方听着眉毛一动,他从事各方面商业,自然也接触过金蚕丝,比桑蚕丝只是差上少许,其质地柔软更在桑蚕丝之上,只是因桑蚕丝的珍贵才让它成为御品。 第四十二章 计划 说着她又从袖子里掏出几件不同材质丝绸绣成的绣品,上边绣品比上次那朵牡丹和蝴蝶复杂了些许,但依旧还是珍贵的双面绣。 不过眼尖张士方还是注意到,虽然这次的绣品比上次多出许多,但品质明显在那次之下,绣工略显稚嫩,但总的来说也算是不错了,他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次的双面绣似乎和上次有些区别。” 吉美大方承认道:“确实,这次的绣品并非出自我的手,不过那个孩子的手艺也算是不错了,假以时日定然能成大器。” 语气中是对二丫毫不掩饰的夸奖,事实上这次的绣品全部出自二丫之手,一直忙碌于奔波的吉美见她进步如此,出门时候倒是记得带上来给张老板看看,顺便给评价下记忆如何。 “恩,此女手法虽显稚嫩,但也差不太多,假以时日,定然能成大器。” ?不知怎么滴,山头那块空地起了一幢宅子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大的村子里,不消一个下午消息就传遍了,当李老头咂着旱烟赶到的时候,山头前已经密密麻麻围上一堆人,每人手里都拿着自家耕地的农具。 ??见村长来了,所有人转过头去正用种难懂的眼神看着他,砸吧两口旱烟就剩下沉默。 ??山头儿这块地并不是李老头一个人的心头病,同样也是所有人的心头病,虽然不明说出来,不代表他们都不关注这块地,例如王家那傻小子,总上这里放羊吃草,老李头估摸消息也是王家小子放出消息的。 ??暗自骂声娘,黝黑的脸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有嘴里的烟杆发出声响,所有人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老李头下一步的动作,男人从衣兜里摸出个棕色的小布袋子,拉开系绳搁里边抓出些烟丝塞进去,就里边原有的火深吸口烟。 ??吐出一个个烟圈,浓郁的眼味刺激的李老头神思清晰,调理分明,估计给本老子的书他都能把全文背下来。 李老头转身对大家说道:“乡亲们,老头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知道,也知道你们为啥来这里,这事老头子跟你们保证,我没做过也没拿过任何好处。” 信誓旦旦的将自己指摘干净,保证自己是无辜,先一步让村民相信自己,也算无形中为自己增加些村长的威信。 山上的土地肥沃,最适宜农作物的生长,如今建起座偌大庄院不就让他们什么也种不了,不能依靠这些地发家致富,所以他们对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 一壮汉扬扬手里的锄头,扯嗓子吼道:“老李头我们相信你,但是这种一定要弄个清楚,凭什么就让别人把地占了去,还有没有王法了。” 人们纷纷应和着,在人群中有个身影正在不断的前进后退,左右看着怎么都不怀好意,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月娥,从那晚吉美家门口被残忍拒绝以后,这女人就彻底恨上吉美,什么女儿的终身大事啥的早就抛在脑后了,早上听他们说山头起座庄园刘月娥也就跟着过来了。 在人群里看着棋牌奢华的大门,一口牙齿都要咬碎,双目中喷涌而出的是浓浓的嫉妒和怨恨,长久穷苦生活压的这个女人喘不过气来,无能的丈夫和娇嗔的女儿让刘月娥心理的怨愤长期积压,她怨恨一切比自己生活好的,对吉美的怨恨更是呈几何倍增长。 又一个人吃螃蟹以后是比其他人也会跟着吃螃蟹,更有胆子大的上前去敲门,朱红色的大门不论被敲响多少次依旧没有人应声开门。 在场人脸上都渐渐浮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来,终于有一人拿起手上的锄头对准朱红色大门狠狠砸下去。 沉闷的声音响起,站在人群里的刘月娥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仿佛只要看到别人不好过自己心头就解恨,其实她很想刚刚砸门的是自己,如果是自己一定会将这两扇门彻底毁掉。 又一锄头狠狠砸下,这次两扇朱红色大门上留下两个深深的凹痕,里边露出纯色的木板来,兴许是损坏的大门给这个男人了勇气,居然一甩锄头做出付不惧怕死亡的模样,开口就朝门里喊:“半天连个人都没有,难不成都缩到门里当孙子了。” 说罢身后响起一大片起哄的笑声,约莫他们都是想到门里边的人是害怕不敢出门跟他们对峙罢了。 要说农民就是群胆大不怕死的人,总觉得只要自己人多就能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是他们来的时间恰好有些微妙罢了,吉美带着林管家出去谈生意了,二丫则是被吉美安排领着影儿去山里玩,说啥不到傍晚的时候不要回来,当然在他们的身后也有暗卫的跟随。 高大的柳树在院子里缓缓绽开,深绿色的柳条从树枝上垂下,长长的柳条几乎要垂落在地上,虚幻间隐隐有两个黑色人影在其中,他们就那样般躺在柳树上一动也不动。 被柳枝几乎要淹没的柳树上传来个年轻的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并未退去的沙哑,青春期才有的声音,“玖伍我们出去吗。” 另一个声音也在树上响起,声音里透着慵懒:“不,随他们折腾。” 林峰早在出门时候就安排好能动用的力量,将玖伍跟叁肆安排守护庄院,若非有人强闯他们不用现身,贰捌跟叁柒则是跟在二丫和影儿的身边,吉美的身边则只有一个林峰。 毕竟林峰一人的身手远远胜过他们两个人,对于这样的安排他们也很满意,其中莫过于叁肆。 玖伍腹诽的盯着仰面躺在柳树,用书盖住自己脸的叁肆,也只有趁林总管不在的时候他敢这么肆意妄为,明明跟自己同期而出,学一手暗杀技术还有事没事带本书装文化人。 三四身上总是喜欢带一本书,甭管什么书,玖伍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在他怀里看到本书,当时年纪不大也很好奇,就趁对方不在时候偷过来翻看,上边花花绿绿的图案等后来才明白,居然是小黄书。 “装。” 玖伍语气酸酸的说句,随手从身旁垂下的柳条上扯下片叶子叼在嘴里,仰头看着并不刺眼的阳光。这种生活已经多久没有过了,从那个地方开始似乎拥有的都是不堪和黑暗的记忆,阳光也有多久没有见过。 “趁还活着的时候多享受,死了不会有人记得。”叁肆的声音从书下边传来,依旧是那种亘古不变的冰冷和僵硬。 扯扯嘴角,玖伍翻个身没有说话。 当年共有一百个孩子被送进去,十年后真正活下来的仅有十六名,他们无一不是杀手中的精英,潜伏在黑暗中伺机夺取敌人生命,而那些死去的甚至连个名字都没能留下,只有代表自己编号的小木牌,被收在凤昕楼。 既然外边的村民并没有生出强闯的念头,那两人也不会出面暴露行踪,索性继续待在树上偷懒,顺带监视外边人的行动。 任由门外的人扯开嗓门怎么喊,大门依旧紧闭就不是被打开,生气的大汉已经将门砸的不成样子,可就是没有人开门。 另种声音在人群中叽叽喳喳响起,有人说,会不会是压根里边就没有人。 门口一左一右气势汹汹的石狮子则变成孩童们的玩具,正爬上爬下玩的好不开心,还有孩子试图将手伸进石狮子含着珠子的口中,当即就被发现的大人给呵斥住,上前把爬上去的一个个都给抱下来。 人群骚动不止,倒是李老头安静的蹲在廊下边,一口口抽着他自己的哪管旱烟,悠悠眼圈升起然后消散,沉吟许久他才慢慢开口:“前几日老头子跟王家小子上来过一次,当时里边还有个小厮,不可能没人。” 既然有人那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开门,只能说明里面的人不想开门跟他们解释,更多的人焦急的上前,一群人在门口前骂骂咧咧,势要将门给弄开冲进去,把里边人拽出来说道说道。 愈来愈纷杂的声音自然也引起树上两人的注意,叁肆终于舍得把他的帅脸从书底下挪出来,揉一双睡不醒的眼道:“九五你去给林宗管传消息,我去门口看看。” 搔搔头,玖伍也没多说话跳下树就朝后院而去,在林宗管在的小院里专门养着他们用于传递消息的隼。 玖伍身影完全消失在前院,叁肆才把书合拢小心收进怀里,顺数慢慢爬下去,到门前,拉开门栓。 “吱——呀——” 木质门特优的声音响起,本来正搭上吵嚷的村民忽然间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后退一步死死顶住缓缓打开的门,之间里边站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一张娃娃脸上还有不知名物体挤压出来的痕迹,明显没睡醒的眼睛惺忪的睁着。 一手搭载拉开的门栓上,只打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缝隙,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 门外的人和门内的人相互看着,最后还是最先破坏们的那个大汉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大嗓门说道:“把当家主事的人叫出来!” 叁肆一脸无辜,声音冰冷,“主人不在。” 他们几个被林总管召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主上,多年训练也不会让他们主动去问主上的动向,他们只要知道遵守命令就好。 眼前黑衣小鬼跟他家的孩子一般大,不过感觉应该还要更小些,大汉觉得要是吓一吓总能把他家大人给叫来。 第四十三章 归来 于是挥手扬起锄头,恶狠狠地说道:“小家伙你最好把你家人叫来,不然小心我手里的锄头。” 谁知上一秒还一脸纯良的叁肆,下秒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抵在男人喉咙口,娃娃脸贴在男人耳边,他笑的很无辜却很阴森,“我的匕首快还是锄头快。” 叁肆的动作在千百次训练中已经成为下意识,他们的身上任何部位都藏有能致人死地的暗器或者是各种毒药。 吉美将手头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给了张士方,是她花费两天的时间专门整理总结出来的东西,里边包括了很多能在红柳镇种植的植物,光是写出来差不多就有一大摞。 饶是对这些东西有些了解的张士方粗粗扫完也花费不少的时间,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大致了解了吉美想要跟自己说的。 丝织物的原材料大都生长在江南一带,江南的气候温和而且多雨,适合种植很多农作物,同时江南一带也是发展最为繁华的,原材料的价格居高也就造成丝织物的价格久高不下,久而久之丝织物反而成为有钱人的象征。 如果能压下原材料的价格,那丝织物的成本也就下降许多,到时候一般人家也买得起丝绸,并不再是豪贵专属的象征了。 “张老板,上边所陈列的那些植物都可以在红柳镇进行种植,一旦成活就能从根本上降低丝织物的成本问题,这样一来丝绸不再是小部分人的丝绸,很多人都能买得起丝绸,并且您也能从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商人最关注的不就是利益问题,只要能在成本上做文章势必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吉美就是利用这个方式吸引张士方的注意力,从而将人拉下水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 张士方理解的点点头,却是如同吉美所说,成本高那丝织物的价格势必就高,同样的东西如果能控制住一般价格至少他们会有很大利益空间,而且他也不想只做富人们的生意,丝绸毕竟属于所有人而非小部分人。 而且张士方十余年在全国各地做生意去过很多地方,也只有红柳镇让他觉得气候和条件最适合,跟江南比虽然还是差上很多,但至少能满足大部分植物的最基本生长要求,这也是他会动心的一点,还有红柳镇微妙的地理位置让它连通四个地方,绝佳的地理位置让它成为著名的通商重镇, 吉美忽然一笑,道:“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您早年在江南一带发家肯定对那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希望您能帮忙寻找一批江南绣女,我想教她们双面绣,到时候就能大量制作双面绣品。” 他有些吃惊,没想到吉美居然愿意将自己绝学大方的贡献出来,还是教别的绣女学习,不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要将自己的绝学教给她人?” 吉美不怎么在意笑笑,“双面绣已经失传,既然我有能力为什么不发扬光大,也算是对张老板支持我的一个回报。” 所谓技艺紧紧捂住也不能做什么,不如用技艺去换取更多的东西,用技艺去创造财富,只有源源不断创造的财富才是真正永恒。 比起双面绣吉美倒更愿意拿它来发家致富,毕竟东西是死的,头脑才是活的,创造的财富最终是属于自己的。 两个人从下午谈到天快擦黑的时候,本来张士方是要留吉美在家里吃饭,奈何她百般推辞,最后拿出儿子想要吃她做的饭为理由才脱身而出,不过临走的时候张士方的妻子说话了,希望他们下次在来的时候吉美能带着儿子上门。 张士方明白自己的妻子是想念远在江南的女儿,但因为两家尴尬的关系不能看着外孙的孤寂,不由将那份长辈的疼爱放在了吉美身上。 走出张士方家的时候道路两旁都已经燃起了灯笼,红色灯笼里摇曳的蜡烛火光将一小片空地照亮,影影绰绰的有些不大真实。 吉美走在前边林峰就跟在她身后,他慢慢说道:“你该多陪小少主,他还是个孩子。” 林峰从小就没有母亲,见到总是一个人的小少主就想到儿时的自己,这次忍不住开口希望吉美能多关心关心孩子,毕竟孩子需要父母的关心和爱护。 吉美浑然不在意慢慢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影儿跟普通孩子不一样,他需要独立而不是爹娘的保护,我和慕容鸿不能保护他一辈子,最后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虽然吉美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但是疼爱不代表溺爱,她懂得什么时候给予孩子关心和爱护,更加明白在什么时候放开双手让他们自己去探索。 也知道林峰不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也许慕容鸿能明白,过分溺爱只会让孩子的羽翼不会丰满,永远不会懂得如何去捕猎生存。 拍拍有些褶皱的衣服,吉美道:“时候不早我们要回去了,还答应婴儿要给他做最喜欢吃的青菜炒腊肉。” 青菜炒腊肉是某父子俩最喜欢吃的菜了,自从上次慕容鸿吃过一次后,在庄院的后厨吉美发现大片新鲜的腊肉,跟厨子问了才知道,那是慕容鸿专门给她准备的,让她没事做的时候露上一两手,其实就是给他们两个人解馋吧。 才到门口就瞅见几个工匠正在大门那里修修补补,吉美走过去好奇的问道:“师傅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几个工匠手里活干的也是十分麻利,基本没有片刻停留,另一个工匠拿起朱红色的涂料细细的刷上一遍,才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门坏了我们修门。” 嘀咕声,好端端的门怎么会坏了呢。 索性吉美也没怎么在意,稍微问了两句进门径直朝后院厨房走去,厨房正灯火通明,就见几道影子在厨房的窗户纸上倒映出来。 这段时间家里只有二丫,影儿,自己和林峰几个人,厨房晚上是不会有太大动静,而且晚饭也都是二丫一个人搞定,看今晚的这个阵势完全不像是,倒像是家里来什么人了,她也没动作就站在后边偷听他们说话。 厨房管事的大厨在那里指挥,“切菜的快点,做汤清淡点,对对,做人参汤,动作麻利点。” 人参? 是谁需要进补吗,他们几个人身体特别好,不需要补吧。 索性走进厨房,就见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厨房管事跟一只猫咪一样,站在身边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关于吉美的身份他们这些下人有太多猜测,据说主人并没有跟吉美成亲,但是两个人已有肌肤之亲还剩下了小少主,虽没有名但已经有份,他们还是要毕恭毕敬的听这位女主人的话。 吉美一副“跟你好兄弟”的的感觉,拍拍厨房管事,“别拘谨,我只是过来给儿子做个青菜炒腊肉,你们给我腾块地方就行了。” 说罢看眼挂在厨房最明显地方的那一大块腊肉,厨房管事也看了过去,一张脸都垮下来了,今天总算是弄清楚那么大块的腊肉是给谁准备的,他们这些大厨全部做惯各种美食,冷不丁厨房里出现个这种东西,他们是各种不习惯,还要闻着那个味道,天知道他们已经忍受多久了,本还想趁着人不知道偷偷处理掉,结果隐约听到是主上专门说过的。 现在可好原来是女主人的显露厨艺的,也是辛苦主上了。 就看到吉美动作麻利,洗手,摘菜,菜是每天专程从山下购买新鲜的,这不上边还都沾着些许泥土。 把青菜摘好用清泉水洗净放在案板上,拿着刀割下块腊肉,在案板上几刀切成大块肉丁,拿火将锅烘热,也不倒油一抄刀背把切好的腊肉丢进锅里,炒勺几经翻炒待锅里发出刺啦刺啦声,肥肉的油脂融化代替油,再把青菜尽数倒进锅里翻炒。 厨师们盯着吉美粗鲁的动作有些吃惊,但隐隐闻到从锅里散发出的香味,口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脑子中纷纷一个念头,看起来色相不好的东西为啥味道这么香呢,到底是咋做的。 又把各种调料依次调进锅里,几经翻炒,等油菜完全吸收腊肉香味后起锅。 一盘子美味的油菜炒腊肉就这样做好了,厨房管事盯着那盘子菜犹豫下还是开口,“夫人,主人他……” 只要说到主人第一个想到的保证是慕容鸿,毕竟在这个家里只有他才能被称作主人。 难道是他回来了? “他怎么了?”吉美端起菜淡淡的问道。 厨房管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犹豫没有开口。 其实下午的时候慕容鸿已经回到山庄,回来的时候差点把所有都给吓死,他的肩膀上有一处十寸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深紫色的衣服,他的脸色惨白,一起回来的护卫也少了两个。 慕容鸿的身体本就因走火入魔有隐疾,此次离去也是为了寻找能压制体内旧疾的东西,谁知练功时候经脉逆流导致武功尽失,加上他的行踪被四皇子的人得知,派出杀手在路上围追堵截,若非护卫的拼死保护他也不能平安的返回山庄,回到山庄的第一件事就是压下消息,不让吉美知道。 吉美撇撇嘴,很不在乎地说道:“回来就回来呗,弄得好像我很想他一样。” 看眼厨房管事奇怪的脸,吉美心头升起不好的念头,脚下虎虎生风就朝慕容鸿的卧房而去。 要看看慕容鸿在搞什么幺蛾子。 第四十四章受伤 榻上铺有白色容貌兽皮软垫,两个各放油深色暗纹圆柱软枕,左侧脚边放着个方形小几,小几上摆有一套茶具,一个紫砂壶和数个茶碗,在旁边还有个檀香木托盘,盘里放有许多白玉小瓶,上边用各色木塞塞紧,旁的还有好几捆扎放好的白纱。 深紫色华服去了腰带敞开在塌上,露出里边同样颜色的丝绸中衣,深色的衣服上有些许圆斑绽放开,似是刻意留在衣服上而做出的图样。一双纤长灵巧的手轻轻在中衣上滑动,染了豆蔻的的指甲就那么一挑,紫色系带轻轻然被拉开,小心剥开中衣,里边又是件斜襟白色里衣。 随最后一件衣服缓缓解开,期初在紫色中衣上的暗色斑点点成了大片的猩红,在衣服上蔓延开来,同样伴随女人的动作空气中也渐渐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主上您且忍忍。”温柔的女声响起,一双美目碧波流转,莹莹有水光流露。心疼的看着受伤的主上。 不过白色里衣剥到肩膀的位置就停下了,只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将衣服都生生划破,破口处凝结许多血渍,破碎的布料有的甚至跟伤口凝固在一起。伤口斑驳从上到下,由浅到深,肉眼看去约莫有将近十寸,慕容鸿的后背更是被鲜血给浸透,更甚有的地方还不断泛出血水。 支云手里的动作稍稍停了,便听半靠踏的慕容鸿传来的冰冷声音,“怎么。” 支云慌忙在托盘里寻找伤药,手忙脚乱间竟打翻小几上放的茶具,一时间劈啪声连续响起,弄的慕容鸿烦躁无比,原本就凝重的空气这下变得更加死寂,慌乱的支云心里害怕,竟腿一软跪在慕容鸿脚边,慌忙地道:“主上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真气逆流让慕容鸿再次陷入走火入魔的窘境之中,为防止那种情况的发生,他将浑身真气封在丹田内并不能动用,路途上又遭慕容天手下无风会偷袭,随没将性命留下但也相差不远,失血过多加上连夜马不停蹄的赶路,让这位一向强势的八皇子殿下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 将身体向右移了些许,黑色的发就那么垂下遮住他的脸,同样也遮住了他的视线,良久才听他透着疲惫的声音,“出去。” 仍旧跪在地上的支云脸色惨白却没有动作,低下头去不断磕着:“主上您的伤还没有处理。” “出去!” 带着不由分说的命令口吻,饶是跟在他身边几年的四婢也不敢留下。紧咬唇的支云无法,只得施礼退下。 整个庄园的结构吉美是花了好几天时间才记住,那边最大建筑最奢华的地方是慕容鸿的,当时自己还嘲讽,一个大男人把住处弄得跟大姑娘一样,现在看来也挺好看的,至少风景建筑好看着也赏心悦目。 端着盘油菜炒肉的吉美径直朝慕容鸿的地方二区了,刚推开门就看到个美人靠在榻上,长发披肩,青丝披散大半,香肩半露,精致的锁骨真是越看越有诱惑力了。 纵然慕容鸿现下失了武功,但长久以来的敏锐听觉还是让他察觉到房间里多出一个人,失血过多让慕容鸿已经没有多余体力再去做转头这种事情,只能保持原本动作声音冰冷的道:“出去!” 美人的背影和香肩是挺美的,但如果是慕容鸿。 吉美打个哆嗦将神游的意识收回,也并不怎么惧怕对方,把手里的油菜炒腊肉放在桌上,没走反而还拉开凳子坐下来了,“好心来看你,你还赶人走,我真是太伤心了,才进来就看你搁这儿香肩半露,我都还以为是个美女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慕容鸿生平最恨别人将自己比作女子,曾经很小时候有个人也这样说过,那人最后的狭长就是被他看成人彘,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泡在有盐水的坛子里痛苦死去。 目光落到摔在地上的茶具上,吉美唠叨着走过来弯腰将茶碗一个个捡起来,抬头就看到慕容鸿敞开的白色里衣大片红色,挨的近些鼻间也被一股血腥味填充,惊呼脱口而出:“天!你怎么受伤了!” 赶忙把手里的茶具放在小几上,上前一步细细观察起慕容鸿的伤口来。伤口细细一道,周围涌出的血液已经凝固,有些更是呈暗红色遍布在伤口周围,吉美边看边问:“好深的伤口,是被什么伤的。” 本来慕容鸿不打算让吉美知道,奈何对方自己发现了遮掩也没有什么效果,索性直说,“剑伤。” 他没有详细的将受伤过程告诉吉美,吉美自然也不会去问,打量了半天眉头紧蹙很是严肃地说道:“你的这伤必须快点消毒上药,不然会发炎,到时候说不定连整块皮肉都要剜掉。” 吉美说的这些慕容鸿自己也知道,但是伤的地方他一个人实在是弄不掉,本是安排了支云帮自己来解决,谁知道那丫头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不还是让吉美给发现了。 而吉美想的却是,伤口既然是被金属所伤,放在现代顶多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然后消毒上药就可以,可是在古代这些东西都没有,能做的就是最简单的消毒上药,等伤口自己慢慢的好起来。 “我要给你清理伤口然后上药,你这里有酒精,不,酒吗?”吉美刚说完想起来,究竟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于是又道:“你先等等,我去厨房找酒,别乱动,伤口要是再崩有你受的。” 说完跑出房间又留下慕容鸿一个人,他靠在软榻上还是没有动作,深紫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她嘴里说的酒精酒精是种什么东西。 不多时吉美抱着一坛就重新回来,边走边嘴里嘟囔:“真是地度数这么低怎么能彻底消毒啊。” 在厨房翻找一圈找到了大厨们说的度数最高的一瓶酒,吉美还专门打开尝尝,结果不就是粮食酿造出来的酒,甭管在醇香度数一点都不高怎么拿来消毒。 细心的她还专门从厨房里拿了个碗,将封口打开从里边倒出些酒水,余光一看竟然做出个脸慕容鸿都没料到的动作,两手抓住慕容鸿白色里衣,使劲,刺啦声竟然将他衣服生生给撕破。 就连对什么看的极淡的慕容鸿也露出差异的表情,谁知某人还是认真的表情解释:“太碍事,这样方便。” 他居然就被这样打败了! 居然就被这样打败了! 默默转过头去再不说话,吉美也开始自己的工作,拿了旁侧扎放好的白纱,解开绳子抖开些一圈圈折好,目测厚度差不多后用剪子剪了,然后将折好的白纱放在碗里充分浸泡白纱,待白纱全部都被酒水浸泡透后才慢慢拿出,稍稍捏净上边多余的水,然后小心凑近慕容鸿伤口。 似乎是怕弄痛,动作轻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把伤口周围斑驳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而后停下在将陷进伤口的碎布挑出来,就这么弄一下停一下。 半靠着的慕容鸿感觉不到伤口的闷疼,反而还有些冰凉的感觉,转过头去安静地看着正在为自己清理伤口的吉美,紫眸里闪过丝温柔,正要说什么就听吉美又在那边抱怨,“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手上还不知道抓紧时间处理伤口,血流那么多,要不是身体好恐怕早就发炎了。” 慕容鸿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吉美将伤口周围的血渍全部清理干净。 随着时间的流逝吉美手边小几上沾满血污的白纱也是越来越多,等到清理完最后一点伤口,几上的几卷白纱只剩下两卷,吉美一直在动作额头上早就布满细密的汗珠,浑不在意的抹把汗珠,然后在托盘里随意翻找。 “伤药是哪个。” 慕容鸿随意看下,指了其中红色塞子的玉瓶。 把玉瓶的塞子拔掉,吉美凑近闻了下,里边的东西散发出幽幽的香味,是那种特有的药香味,也不怎么在意将里边乳白色膏体倒在手上,小心均匀的涂抹在慕容鸿的伤口上。 其实对于伤口的消毒还是有些不满,伤口只能用粮食酿造的酒随便消下毒,然后还要用这种药效不明的药膏来弄,条件所限也不能强行去要求什么。 冰凉的膏体涂在伤口上,伴着撕裂肌肤的疼痛感,慕容鸿全然没有察觉的就那样半靠着,不过深紫色的眸竟然染上些许红色。 销骨散是治伤最好的药,有去腐活肌之效,就是将腐烂的肉灼烧掉在慢慢生长,其中那种入骨髓的疼痛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丝毫不亚于酷刑。 不过自小就使用此药的慕容鸿早已习惯这种疼痛,也就是为何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销骨散会让使用者的皮肤光洁平滑,一点伤痕也不会留下,其高昂的制作成本,也只有皇室或某些根基身后的门派势力才拥有的治伤良药。 把伤口清理好,吉美取一卷白纱小心帮慕容鸿包扎伤口。 第四十五章微妙的感情 吉美动作很轻柔,层层白纱缠在慕容鸿的肩膀上,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完全消失在层层白纱下,等到全部弄好后才小心的系好。 拍拍双手满意地道:“恩,还不错,接下来一段时间每天我都会给你伤药,你尽量别碰水不然对伤口不好。” 慕容鸿安静地听着她在那里说话一句话也没说,左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完全处理干净,相对的他的衣服也报废了。 吉美看到他苍白的脸色突然间意识到什么,马上就要朝门外便跑去的时候,猝不及防被慕容鸿给拉住,脚下没有站稳仰头就朝后边倒去。 暗道声不好,她这一倒势必会倒在慕容鸿身上,如果再一不留神弄得对方伤口崩开,那自己刚才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所以在倒下去的时候竭力控制住自己身体倒向的方向,身体一歪就朝小几方向去,吉美不由闭上眼睛,可是并没有预想当中的疼痛,等到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在关键时候慕容鸿右手伸手一捞,将本来后背是要磕在小几脚上的吉美拉进自己怀里,就这么赤着上身将人给拉进怀里。 两张脸互相对视着。 吉美窝在慕容鸿的怀里,她的心跳正在猛烈的加快,虽然没少见过慕容鸿那张可以迷惑所有姑娘的脸,但那么多次她多少也有些免疫,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张脸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感觉好吗。 慕容鸿你生出来难道就是用来诱惑小姑娘的吗,我这个半老徐娘都被你诱惑的不要不要的,谁知道你在外边有多少红颜知己,真是一代红颜祸水,为啥还是自家宝贝的亲爹,万一儿子以后也长成这个妖孽模样祸害别人去那可怎么办。 摇摇头将多余的想法赶紧驱逐出脑子,一脸正色的看着慕容鸿,大有一副你怎样诱惑我我都不会从你的意思。 近距离看慕容鸿的脸更加精致,是那种没有瑕疵的精致,让人几乎都快要忘记这个家伙是个男的,要不是平胸只会以为女扮男装吧。 今天的慕容鸿跟平日里那个妖孽还有些差别,他的脸色是没有血色的惨白,那双紫色的妖媚眸子虽然一如往常,但吉美还是从其中看到了些许的疲惫之色,平日里血色的唇竟然也有些苍白。 两人的距离越发的近了,突然间吉美鬼使神差的开口,“你最近就别吃辛辣的,多吃清淡的,你失血太多需要补补。” 稍微苍白的唇突然扯出一抹笑容,慕容鸿挑眉精致的下巴微抬,右手稍稍使力:“你是在关心我?” 与其里透着些许的强势,也许这就是慕容鸿长久养成的说话习惯,总带着中让人无法抗拒的能力。 吉美心中给自己鼓起一定要坚守阵地,她很正直的说道:“没,你现在是伤患,我只是在关心一个伤患,多余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了。” 努力撇清两个人的关系,吉美挣扎的就要从慕容鸿的怀里出来,不其然间看到人脸上露出一抹隐忍的疼痛,心下一疼竟然忘记挣扎反而去安慰慕容鸿,“我不动了,快让我看看伤口崩开没有。” 慕容鸿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这女人是个蠢货吗,如此明显都没有发现是自己装的还真就不挣扎的在自己怀里,同时也有些茫然。在她怀里的女人没有几十也有上百,无一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可是吉美完全不同,没有任何身为女人的意识,连带属于女人的优势都给她忘到爪哇国去,难道不知道在男人怀里最不能的就是胡乱挣扎,万一擦枪走火咋办。 他弯起眼露出抹邪肆的笑容,左手捏住吉美的下巴,邪魅娟狂地说道:“女人你是在挑起本座对你的兴趣吗?不得不说,你成功了。” 作诗就要朝对方的唇吻下去,吉美脖子一缩躲过对方的袭击,伸出双手将人一推,没防备的慕容鸿一下子被推的仰倒在榻上,后腰正抵在软枕上,动作间不小心拉扯到伤口,本来稍微愈合些的伤口也被重新扯裂,正好白纱下的销骨散融入血液中,记忆幽深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冷不防慕容鸿直接变了脸色。 不过这次吉美并不相信慕容鸿是真的疼,用手戳戳对方的胸口笑意盈盈:“我才不相信你呢,既然没啥事就跟我出去转转,成天待在房子里等着发霉吗。” 说罢起身就朝门外走去,其实连她自己都忘了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什么东西,整盘的油菜炒腊肉就那么搁在桌上。 好半天没动弹,等疼痛终于缓解一些了慕容鸿才慢慢爬起来。曾几何时堂堂八皇子变成这个样子,没有武功很无助的模样。 也没有强自挣扎,慕容鸿借力盘腿坐在榻上尝试调动丹田里的真气,当他一运气丹田内剧烈的刺痛让他几乎晕死过去,那种疼痛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不想在疼痛的方法就是不在运气,也就是说短期之内他的内里无法使用,慕容鸿就跟个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 忽而目光停在外间的桌子上,熟悉的菜品,不就是吉美最拿手的油菜炒腊肉吗,唇角一扯施施然走过去,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在吉美走了没多久以后一个人又来到慕容鸿的房间,是一身管家打扮的林峰,刚一见面这个男人立刻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主上遇袭属下没能救驾,属下该死。” 正吃没事的慕容鸿神色不变,依旧吃口慢慢道:“你何错之有。” 林峰一顿,不甚明白主上为何这么问,还是按照心中的话继续回答:“属下该陪在主上身边,保护主上。” 慕容鸿又吃一口腊肉,眉头稍稍皱起,今天的和上次的肉不太一样,难道是太久没有吃的缘故,反正到嘴里就是怪怪的,让他隐隐有种想吐的感觉。 一牵嘴角,“你的任务是监视吉美,本座如何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受伤以后这货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只要能赶人走基本就把对方赶出去,他现在要的是安静,绝对的安静,因为有人说过这样有助于养伤。 之后或许是因为林峰的刻意吩咐,在没有一个人来到慕容鸿的住处打扰他,这让吃完油菜炒腊肉的慕容鸿得意多休息会儿,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的时候了。 身边有人! 意识清醒的慕容鸿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身边有人,那个人的呼吸很轻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观察自己。若是放在武功还没有失去的时候他大可不必担心,但现在不一样他只是个受伤的普通人,莫非是慕容天的手下追到这里了?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 闭眼装作沉睡约莫一会儿终于听到个声音,那声音稚嫩奶声奶气的说着:“爹爹都睡好久,也不陪影儿玩。” 原来是吉美离开慕容鸿的房间后没多久,二丫就带着影儿回来了,两个人可以说得上是满载而归,带回来很多从树林里采回来各种东西,当然最后能留下有多少可想而知了。 给儿子弄完吃的吉美没注意说慕容鸿回来了,当时小家伙就跟打鸡血一样非要去慕容鸿的房间,吉美和林峰也不可能阻止,在一番叮嘱下之后吉美才将儿子给送过去,虽然吉美很不放心想留下来,但被林峰给客气的请走了。 就这样偌大的房间里留下包子一个人陪着他睡过去的爹。 鼻间一阵熏香,慕容鸿认出这是能安神的香,看来应该是自己睡过去后支云进来点上的,为能让自己好好休息来加快身体的回复。 睁开眼就看到包子坐在自己脚边,一只手正不断抓着身下白色兽皮的容貌,一点点揪扯,小脸鼓起活脱脱个包子模样,慕容鸿看他的动作一点也不会怀疑,给他点时间说不定连整张兽皮的毛都能给拔干净了。 见慕容鸿醒了,包子本能要扑上去,突然想起娘亲跟自己说过,爹爹好像受伤了不能任性,还是生生止住动作,用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父亲,脆生生的说道:“娘亲说爹爹受伤了,影儿要等爹爹伤好以后才能跟爹爹玩。” 这句话把慕容鸿逗笑,慢慢坐起来将孩子捞进怀中,柔和了目光,伸手刮刮他的鼻子看到对方因为痒而要打喷嚏的样子,反笑道:“这些都是你娘教你的?” 影儿重重点头,伸出白嫩的手指开始算数,“影儿五岁了,娘亲教过影儿三字经,还教影儿背诗,李白,苏轼的影儿都会。” 轮到慕容鸿犯傻了,这李白,苏轼到底是谁啊,他知道额那些名家里并没有李白和苏轼两个人啊,莫非是吉美杜撰出来骗人的? 也不得不说一女人能将儿子教导到这种程度,看来吉美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没让影儿只学会怎么玩耍。 第四十六章暗流 刚刚入冬,外边的气温已经降到零下,寒冷的冬天是最难熬的时候。庄园里没养活物自然也不会有声响,但每天天边约莫擦亮的时候远处村庄里的公鸡就开始打鸣,往往这从村庄里传来的鸡鸣声也足够让庄子里的下人醒来,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不过待在庄子上下人一天工作也很轻松,主任那边的事情都由他们自己贴身的人去照顾,每天只要弄弄自己本分就好,一月还能照例拿二钱银子。 或许对慕容鸿这些人来说二钱银子并不能做什么,但是对农户来说二千银子足够他们买一月的盐巴,甚至还有盈余。这也是当初庄子上再招下人时很多人挤破头也想进来的,不用每天在地里辛苦还一月能拿二钱银子,这种事情轻松又自由的工作谁不愿意做。 昨夜睡前给炭盆里才换上的银碳已经不在燃烧,只有些许的火星还在幽暗的发着红光,仅仅这点火星已经不能给偌大房间里提供足够的温度,一时间房间里的温度倒有些凉。 纱帐下的床上鼓起一个包,吉美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被窝下的她蜷成一团将四周被子压在身底下,不让整夜好容易聚集起来的温暖消散在冰冷的房间里,把头蒙在被窝里又闷得难受,不一会儿就要掀开被子喘几口气。 冬天的时候就是吉美最难熬的季节,冻手又冻脚,又没有羽绒服穿,大冬天还要穿着厚厚的棉衣,不仅行动笨重出个门还各种麻烦,所以她也不怎么喜欢出门。 缩在被窝里的吉美仰头看着头顶罩下来的纱幔,眨眼间已经度过整个秋天进入了初冬的季节。 将近一个月以来慕容鸿一直留在庄园内哪里都没有去,在庄里人悉心照料下慕容鸿的伤恢复的也算不错,整整吃一个多月的清淡食物,加上各种补品,再在吉美每天寸步不离的照料之下身体也在渐渐恢复中。 同时让吉美觉得奇怪的事,那么多补品都进了慕容鸿的肚子里,身体和伤口都在渐渐好转起来,唯一他的脸依旧是那样的苍白,带着种病态的苍白。对,照顾慕容鸿身体和各种配药的是个叫做支云的女孩儿,年龄不大却使得一手高深莫测的毒,自然医术也是不错,每每吉美私下向她问起慕容鸿的身体的时候,对方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又到冬天了。”吉美好半天才吐出一声感叹,她真是既喜欢冬天又讨厌冬天,喜欢是雪白的雪,讨厌则是笨重的自己。 而且到了这个冬天吉美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上班月中旬时候穿来张士方远在江南的书信,书信里详细记载对方已经询问过的各种农户,在整合好红柳镇这边能种植的植物以后就正在着手准备。 当时吉美就给对方回了封书信,信里大致写了红柳镇的冬天无法跟江南相比,这里极度寒冷,若是此刻将植株送过来肯定会全部冻死,如此一来他们的资金全部白白浪费。 就在吉美正仰头发呆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间被打开了,下意识就扯紧身上的被子大声喊道:“谁!” 伴着那声开门刺骨的寒气涌入房间,顿时让本来温度就不高的房间温度跌到冰点,饶是在被窝里还有些温度的吉美也打个哆嗦,在外边的脸上很快浸染上冰冷,让她有些难受的将半张脸重新缩回到被子里。 不过比起难受的冰冷更多还是担心,想着进来的是什么人,吉美也不可能掀开被子爬下床去看看对方是谁,好容易在这么个寒冷的天气里偷个懒,吉美万分也是不愿意动的。 “奴婢在给您添些碳。”一个俏皮的女孩儿声音在纱幔外响起,跟她还有些距离。 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碳盆里翻动的声音,似乎是那人将昨晚放进去已经燃烧过的碳灰清理出来,重新又添了银碳进去,登时房间里响起噼啪的声音,吉美不看也知道碳盆里的碳重新燃烧起来。 有了碳房间里的温度也在缓缓回暖,没多少时间整个房间有暖和起来,被冷气浸的冰冷的血管也在一点点融化,血管中的血液也开始缓慢流动。 等到房间里的温度上升到不用再缩在被子里的时候,吉美满足的一脚把被子踹掉,随手扯过床边放着的棉外袍披在身上,整个人走下床,赤着脚踩在柔软毛绒的地毯上,心里再次对暴发户的某人鄙视番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些东西。 刚撩开落地沙曼就看到厅里还站着个少女,女子的身形颀长,跟吉美约莫差不多高,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就这样定定的盯着吉美。 吉美稍微一愣,马上就认出来,这不是慕容鸿身边那个叫做支云的婢女吗,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其实她对叫做支云的女孩是又敬又怕,敬的是对方那身无与伦比的医术,怕的却又是对方绝世的毒术。 如此寒冷的季节人们早已经换上厚重的衣服,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女敢这么穿吧,还是一身及地的长裙,衬着那张精致的娃娃脸,盯着她如常的脸色吉美有些不大相信。 “支……云,你,你不怕冷吗?”吉美终于说出自己的这个问题。大冬天穿这么少还不冷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看的她自己心头痒痒的也想学学。 自小跟在慕容鸿身边的支云多少染上些高傲,虽然有一身无法超越的蛊毒之术但她毕竟还只是个16岁的女孩儿,一直跟在慕容鸿的身边让她于外界的一切充满好奇,支云是四个婢女中年龄最小的,性子也最多动的一个。 支云盯着这个冬天就变得像猫儿一样女人,她跟所有人一样已经穿上厚厚的衣服,将自己裹成熊猫一样,虽然有些影响完美的身材,但也并不影响自己对对方的好感。 支云和吉美的相识是在一个月前开始的,当时两个人因为慕容鸿的伤有第一次的交集。 吉美对这个年龄不大却喜欢各种东西的女孩儿很有兴趣,猜测她的年龄应该跟二丫差不太多,明显一比两人自小生活的环境就不一样。 因为支云看任何从没见过的事物眼中都是好奇,而二丫的眼中更多的却是怯懦。 渐渐时间在一点点过去两个人的关系也在加深中,吉美马曼知道,支云是慕容鸿从小养在身边的婢女,虽然是不大的年龄担忧一身无法被超越的蛊毒术。 支云甜甜一笑,道:“不冷啊。” 这种寒冷对支云来说算不上什么,自小就接受各种药材炼体的支云身体感应比常人差上许多,再加上有内力的保护也让她并不惧怕寒冷。 边说的支云拿火钳拨弄几下正在燃烧的银碳,让上边的银碳翻到下边也均匀燃烧,这样可以让房间内的温度更加高些,也能充分燃烧炭盆里的银碳。 很快她有想起来一件事情,随手丢下火钳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吉美的手,道:“吉姐,之前你说过要叫我做菜的,你要说话算话。” 边说边用手摇吉美,摇晃的吉美都有些头晕了,她很想说一句,求你现在别摇了,我实在很晕,但刚要出口的话都被支云的动作给打断。 好容易适应支云摇晃的节奏,顶着眩晕艰难的说道:“……我说,支云,能不能先放开我,这样真的很晕。” 说句实话吉美并不想给支云教授厨艺,因为这个丫头除神经大条之外,味觉跟触感明显跟自己不在一个等级上,之前给她教过最简单的炒鸡蛋,结果对方放了太多盐,出锅以后差点没咸死吉美。 支云抓起她的手按在脉门上,一会儿皱起眉头,“不应该啊,吉姐你明明有内力,为什么还会怕冷呢。” 吉美愕然,她有内力? 又把一会儿脉支云脸上重新露出笑嘻嘻的神色来,“吉姐你体内的内力游移在经脉之内并不停留在丹田里,应该是以前修习过武功,但是你有几年没有在练过,体内的内力也就起不到护体作用了。” 支云只能说出自己的理解来,她自然是并不知道吉美换过壳子,穿越来以后也并不知道这具身体还拥有内力,啥武功都不会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内力护体,也靠着这些内力能保证身强体壮,比寻常女子体质强些罢了。 费力将自己从支云的双手中拯救出来,扶着扶手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恢复清醒,眼前不再是阵阵发黑了,深吐一口气自顾自的摸索半晌,摸到个杯子倒杯凉茶慢慢的喝着,脸上好容易聚起些血色,然后就听支云在那里嘟囔:“吉姐说话不算话,说好入冬给我教做菜的。” 她目光扫眼一脸不快的支云,这丫头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所以她也忍不住想要逗弄下对方,虽然在做菜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既然喜欢也就教她玩玩,权当打发时间了。 第四十七章十字绣 坐在前厅正慢条斯理边喝姜汤边处理事务的慕容鸿脸色依旧苍白,似乎上次的受伤让他的身体始终没有回复,饶是那么多珍贵的药材进补,也没有太大的成效,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的没有血色。 在庄园里转眼已经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力被压制在丹田内无法动用,也是依靠多年强健的体魄和年轻的缘故才能让伤口如此快速回复,期间还有治伤神药销骨散的作用,虽然夹杂各种痛苦,但身体恢复的倒是不错。 而且在受伤这件事情上,吉美跟支云两个女人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统一战线,坚决不让他碰一点油星的东西,美其名曰为他的身体好,其实还不是一个月前因为自己吃了吉美忘在自己房里的那盘油菜炒腊肉。 油菜炒腊肉那是什么,那可是油腻完全用猪肉脂肪炒出来的菜,受伤的慕容鸿吃完全就是作死的节奏好吗,所以在被发现以后好好教育一顿,慕容鸿的食谱彻底变成了各种营养食物,似乎还是那两个女人凑在一起专门研究出来的。 此刻的林峰已经换上一身黑色劲装,冒着瑟瑟的寒气从外边匆匆走进来,一脸肃穆的模样似乎发生了什么病不好的事情。 听到声音的慕容鸿头也不抬,给今天刚收到的京城的消息做出批示,然后才慢慢说道:“办得怎么样了。” 林峰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薄汗,低声说道:“如主上您预料,红柳镇那边四皇子重新派了人来,不过这次他们伪装成商队,属下从十里外一路尾随,跟着他们进入红柳镇,目前情况还不确定属下不敢妄动。” 慕容鸿依旧沉醉在手里的文书上,沉吟片刻道:“恩,修书一封给周泰,让他做好准备派出人手全名监视慕容天,一旦有任何动静速速向本座禀报。” 林峰领命退下,其实在他的心头还是有些不懂。难道皇室中人永远都是互相猜忌互相谋算,连所谓的兄弟亲情都不要。 可能是林峰作为孤儿长大的原因,对于手足分外珍惜,但在皇族中绝对没有亲情一说,哪怕是亲兄弟都可能会手足相残,更不必说涉及天下至尊的宝座,且慕容天的贪欲早在数年前就昭然若揭。 三皇子与八皇子慕容鸿同为皇后所处,但在八年前慕容天通过手段害三皇子成为废人,现在唯一对他帝位构成威胁的只有还剩下的慕容鸿,皇后之子自古都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也是慕容天如此忌惮慕容鸿的原因了。 也许是因为有了三皇子的悲剧以后,皇后对于自己还剩的这个儿子分外保护,在他还没有长成之前保护的滴水不漏,等到慕容天有能力渗透进去时慕容鸿已然羽翼丰满,可以说他手里的底牌比慕容天还要多上,让对方不敢太过于明显,只能暗地里各种动作,不过都被慕容鸿给一一化解挡回去。 将身体放松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没有内力护体果然还是不太习惯,忙碌一段时间就会让慕容鸿感觉到疲惫,连带一整个月的休息他的身子骨都变懒了许多,能不动就尽量不动,反正这一个月的收获也算不错。 若说还有一个收获那就是跟儿子的关系,挣一个月都陪小家伙在家里闹腾,虽然有吉美的之前警告也就乖巧的跟着父亲玩些并不激烈的游戏,当然慕容泓跟他玩耍期间也没有忽视对儿子的教育。 到底吉美跟慕容鸿两个人的教育方式不同,吉美的教育更加偏向于如何教育影儿做人,让他明白是非黑白,慕容鸿则是带着长久上位者的思想,让儿子学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 “爹爹!”影儿穿一身棉衣掀了厚重门帘,抬起小腿有些笨重的跨过门槛,一张小脸都冻的有些通红了,脑袋上还戴着顶可爱的虎头帽。 影儿冬天的衣服都是吉美给亲手做的,按照她的话来说,外边卖的冬衣还没有自己做的舒服,所以从棉花到布料,再到成品都是二丫和吉美两个人亲手完成。 看着刚入冬就已经换上一身新衣服的儿子,慕容鸿心头突然有些羡慕嫉妒,为啥享受吉美纯手工的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自己。 慕容鸿放下手中的文书,露出些笑容,紫色眸中的冰冷化去些许,柔声道:“没去你娘亲那里?” 影儿踩着后棉鞋一路小跑朝自己爹那边跑过去,通红的小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冬天娘亲最怕冷,好多时候都窝在房间里偷懒。” 慕容鸿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由来了兴趣,笑着问道:“你娘怕冷?” 影儿全然没有察觉到父亲是在套自己的话,于是傻乎乎的回道:“是啊,娘亲最怕冷了,一到冬天的时候就窝在房子里不出门,以前家里没有太多钱到冬天买碳,到冬天娘亲总是抱着影儿在被窝里度过睡觉,现在影儿都不怕冷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伸出自己的胳膊来,向父亲表示,自己也是个男子汉,还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影儿的目标就是长大以后保护娘亲,不过现在又爹爹了,影儿要跟爹爹一起保护娘亲。” 慕容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应该是夸奖还是说自己儿子实在是志气远大,只能拍拍儿子的肩膀半天也不说话。 吉美真的像是需要一个孩子去保护的吗,没说话只是看向挂在自己门口的厚重门帘,这东西也是吉美专门做的,说什么他身体受伤受不得风寒,硬生生给挂在他这边的房门上,期初虽然不习惯,但是时间长了他也就渐渐习惯了,说实话这东西多少还有些用处,至少打开门时候瑟瑟东风没有吹进来。 真不得不说吉美还是有些脑子,不过她那些奇怪的想法和创意都是从哪里来的,根本也不像是以前在尚书府时候的那个有些怯懦的吉美了,真是有点不一样啊。 慕容鸿暂时无法使用内力,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自家主上的身体健康是师生安排的,既然如此吉美的所有动作也是在支云跟林峰的默许之下的,甚至两个人很是夸奖吉美的聪明劲。 经过林峰跟支云两个人的探讨之后一致决定,吉美是慕容鸿恢复道路上必备的,因为这两个人似乎天生就不对盘,凑在一起,虽然他们主上一贯强势但是到了吉美的身边总是不由自主落到下风,当然他们也乐得看,尤其是主上还喜欢吃什么油菜炒腊肉。 影儿的目光停留在父亲桌案上的那对摊开的文书上,伸出小爪子就要去够桌案上的东西,慕容鸿知道小孩子又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没有刻意去阻止,反而略带试探性的问道:“影儿还认字?” 将慕容鸿刚刚翻开的那份文书抓在手里,影儿的小手抓的很紧,似乎怕别人来跟自己抢东西一样半天也没有动静,听到父亲的一句话之后很自豪的点点头,道:“恩,娘亲给我教过,虽然不多但基本的那些字娘亲都教过。” 这么一说慕容鸿也想了起来,儿子说过,吉美给他教过三字经,那就是多多少少也是认识字的,索性将儿子换条腿抱着问道:“那你认识几个字。” 小家伙认真地盯着上边的字,看了好半天终于开口,伸出手在几个字上连续点着念出来,奶声奶气的样子配上他认真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反观吉美跟支云两个女孩子,两个人真是分外的和谐,吉美最终还是臣服在某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他们去厨房之前先去找了趟二丫,那个丫头入冬以来似乎也变懒了不少,估计是跟吉美学的。 反观支云,这个孩子在初冬寒冷的天气下依然一身单衣,吉美都已经裹成狗熊了。 支云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边带着她去找二丫,边走边说:“吉姐,为啥要去找那个丫头啊,我不喜欢她。” 支云不能不喜欢二丫那个孩子,尽管跟她年龄一般大,但是那个孩子所表现出来的怯懦是她索厌恶的,因为只会让她想到以前那个会哭泣的自己,这样是支云万万也不想见到的。 吉美没有说话,这个孩子到底跟二丫的年龄差不多大,她心里所想的事情都如数表现在自己的脸上,只要有丁点的情绪吉美就能看出来。 摸了摸支云的脑袋,安慰性的道:“有些事情过去就已经过去了,不要太过在意以前的事情,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要向前看。” 支云似懂非懂,吉美怎么说也阻止不了她不喜欢二丫,大不了以后在心里默默讨厌好了。 见孩子听话,吉美颇有种满足感,大有种自家孩子养成,乖乖听话的感觉。 “走,今天给你教一道新菜,你绝对喜欢。” 一听有新的菜品能学,支云一双眼睛迅速亮了起来,满是期待的看着吉美,想看看今天能学到什么 第四十八章上门 山下村庄里的农户们在后秋将麦子全部割掉,清理干净筛出稻谷,然后将这些稻谷运到镇上粮库,由商人进行统一称量估价,在家养近一年的牲口入冬时候也是膘肥体壮,找村上屠户宰杀,下水留给屠户是长久以来的规矩,弄干净后该卖的麦,留下一部分留家里用盐巴盐了风干做腊肉,等到过年时候招待来人或是自己解馋。 总的来说今年的收成还算不错,再加上官府免除的两年赋税,一时间让百姓口袋里也多出些许盈余,都能在入冬时候给自家孩子或是老人添置些新的东西,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吧。 但真要说入冬以后哪几家过的不好,也就是刘月娥家跟李老头家了,月前为让姑娘在众人面前惊艳一把,这女人腆着脸跑到隔壁村二叔那里去借钱,结果呢钱是借了如意算盘落空了,到最后衣服也让虎妞给毁掉。 从地里收回来的那些粮食除了留着过冬到春天的,刘月娥全拿去卖了还钱,结果还是差些,又把家里下单的两只老母鸡跟一头肥猪给卖了,才勉强将二叔的高利贷给还清楚。 反正顶着寒风回到村里时候,刘月娥那张脸臭的不能再臭,自家闺女围上来喊要吃肉也被她给拒绝。 虎妞趴在炕上不断扯刘月娥10铜板一米买回来的粗布,那原本是留着做冬天耐寒衣服的,但现在被胖妞儿扯的褶皱不堪,她在那里故意发脾气道叫喊:“都是你,都是你太无能,不然上月我早嫁给慕容鸿了,我才不跟你过穷人日子呢。” 她将没能嫁给慕容鸿的原因都归咎到刘月娥的身上,反正她娘从小宠她也不会把她怎样,发一顿火还不做顿好吃的哄哄自己,虎妞儿如是想着,不由手底下闹腾得更凶了。 本来就已经够烦躁的刘月娥胸口腾的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抄起放在桌上的粗茶碗朝地上狠狠摔去。 “闹腾什么,想滚趁早给老娘滚,自己是什么货也不看看清楚,人能看上你,老娘养你不是让你给我撒泼的!” 可谓是把十几年的怒火一下子都爆发出来了,吓的虎妞儿怔愣在当场,连手里的东西都忘记放了,正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眼前的女人是如此陌生,她的娘亲从来没有吼过她,性子虽然不好但不会说出这种话。 “娘。” 刘月娥的爆发让虎妞而瞬间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绵羊,低声讨好地叫了声,谁知道刘月娥又是一吼:“别叫我娘,你这种女儿我养不起。” 也许是生活的压力让刘月娥变得粗鄙不看,艰难的生活让她在很多事情上斤斤计较,也想渴望有个幸福却简单的家,但就让那个无能的男人给毁掉了,连带他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家,还有个无能的相公。” 如果说从镇上卖完粮食回来的刘月娥虽然愤怒但也有理智,那就估计是看到吉美才受到如此之大的刺激。 初冬时候镇上的集市一派热闹,周围邻近村庄的农户都会把一年收成拿到集市上便宜卖,卖不了几个钱但到底也比那些黑心商人多赚些不是,而家庭生活稍好的一些人则会趁着这个机会去买点东西以备过冬。 这不一大早,套了牛车把早就晒好的谷子装车,顶着寒风去集市上卖。 刘月娥前一天干活时候不小心着了凉,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头晕眼花的,本来是想让虎妞儿套牛车替她去,但一想到女儿的不靠谱,刘月娥还是强撑不舒服的身体自己去做,留下在炕上睡得跟猪一样的虎妞儿。 在脸上蒙上布巾防止寒风吹脸生疼,套上去年压柜子舍不得穿,家里唯一一件厚棉衣的刘月娥出门了。 来到集市上的时候,果然这里已经是人声鼎沸,放眼望去各处都是在叫卖的商贩,虽然顶着寒风但也热闹无比。 刘月娥来得晚自然已经没有好的地方供她选择,只能拽着牛到个人稀稀拉拉的角落,把牛车上的各种谷类搬下来,她就蹲在牛车跟前挡风,等着主顾将面前这些谷物全部买走。 时间过得很慢,刘月娥蹲的四肢都僵冷了还是没有人问津她的摊位,左右看看正准备向人多的地方挪挪的时候,不其然在人群中看到个她永远都不想看到的人——吉美。 她看到在人群里若隐若现的吉美,她还是上次见面时候的光洁,与穿着寒酸,衣服不保暖的自己不一样,似乎从叫慕容鸿的男人来到这里以后,她的生活已然跟自己不一样,不在跟他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带着一个累赘的单身女人。 “吉美。”隐在布巾下的嘴里低低吐出两个字,一张怨恨扭曲的脸几乎要突出,眼里也是深深对吉美的怨恨。 她左手里领着那个小包子,脸白净净的很好奇的看着四周,脑袋上顶着个精致的棉质虎头帽,攥着娘亲的小手上则带着啥奇怪的东西,看样子似乎也是棉做成的,应该是能够保暖吧。 “客官来看看我家的谷子吧,都是才下来天气暖时候晒的,颗颗饱满,买回去脱壳保证划算。”一个连冻得通红的男人挡住刘月娥的视线,给吉美一行人兴奋介绍着自己的谷子。 每当这个季节是会有大批粮食下来,但农户不会将谷壳脱掉,一是方便他们卖,二是靠这些谷壳也能骗点重量。 也知道他们不容易这种事情早就成了默许之下的,反倒要是出现谷壳被脱掉的反倒不正常了。 不知怎么地他们都还没有靠近呢,刘月娥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连带等了好久好容易有个顾客也没有注意到,只在那里顾着掩藏自己了,最后还是那个客人蹲下身在里边翻了好半天有些不耐的出声:“你东西还卖不卖。” 本来天气就已经够冷的了,他还想着早点买完主人要求的东西回去,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结果在集市上翻找一大圈因为价格的问题没有谈妥,最后到这么个角落里,先是翻翻看谷子没有任何问题,结果这个卖货的就有些。 被对方的声音给强行拉回来的刘月娥拽拽脸上的布巾,刻意放低声音:“才晒完的谷子,保证没有水分能放整个冬天,价格跟集市里所有的都一样。” 谷子一斤卖多少都是有明码标价的,但是也总有些人会为了便宜而压低价格,毕竟家里地多也想快点卖完好过冬。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手翻弄面前的谷子,道:“每斤降低五个铜板,要是能行,你的这些我全要了。” 刘月娥虽然因为吉美的存在有些状态不对,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做声音,掰着手指头大概算算,今天拉来的粮食总共二百多点,每斤少五个铜板下来她少的有点多,这笔生意自然不划算,稍微沉吟一下还是摇摇头:“有点太低了。” 那人似乎就认定刘月娥的谷子了,也不着急慢慢商量道:“五个铜板是有点多,每斤让我三个铜板可以吧。” 刘月娥继续摇头,“不行,我这也是小本生意,每斤最多只能让你两个铜板,你要是觉得能接受整二百斤,我最多给你多搭上几斤。” 男人虽然有些不满意这个价格,但是这么一算的话除去每斤便宜的两铜板,卖家再给自己搭上几斤,今天主人给的那些钱多余的完全可以留给自己,回去买上二斤肉打上二两小酒,美美喝上一顿。 两个人约定后交易的地方,男人帮着刘月娥把那些带来的谷子全部装回牛车上,边说道:“走,跟我去那边,称好粮食我正好给结钱。” 拉着牛车的刘月娥似乎是故意从吉美的身边走过,然而吉美一行人只注意买过冬的东西,并没有将多余的注意力停留在刘月娥的身上,或许她也想不到刘月娥会出现在集市上卖粮食吧。 跟男人到商铺那里,结算了粮食,一共二百一十五斤,在算账的时候男人还刻意多给了她两钱银子。 揣着卖粮食的钱刘月娥径自去了二叔的村庄,上次从二叔那里借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利息可不便宜,这小半月已经增加了五钱银子,要是再不抓紧时间还可就麻烦了。 此刻的刘月娥才是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逞强去给虎妞买那身廉价的衣服,明明她自己的闺女吧她还不知道水准,到底还是心底的那一丝侥幸在作祟,万一对方看上自己姑娘,这不就能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做凤凰,还能把吉美那个贱女人好好压在脚底下,也算一报仇恨。 她其实很嫉妒吉美,为什么她可以会十字绣,没有慕容鸿的时候生活就比自己好上许多,现在还更加过上好日子,不就是赤裸裸的刺激自己。 多的话说也没用,还是先去把欠的钱还上,把钱还了以后再想冬天怎么度过把,总不能连日子都不过了。 第四十九章群起而攻之 去了二叔家被所谓的二叔好好嘲讽一顿以后,刘月娥黑着张脸回到家里,把自家的母鸡跟肥猪都给宰杀,才勉强将本金给还上。 自小被母亲各种呵护长大的虎妞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嘴一扁哇的声就哭出来,哭的声音可以说得上非常难听,说有地震的感觉都不为过,坐在炕上边哭边断断续续道:“我……我……不活了……唔……” 坐在炕边的刘月娥眼都没抬,淡淡的说道:“想死就去死,别死在我家。” 说实话她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实在是太过失望了,除了做米虫生活各种娇嗔还会什么,以前她也没注意只是刻意呵护她,结果十几年以后养成这个样子,真真的家门不幸。 此话一出虎妞儿的哭声戛然而止,伸出手抹着脸上的眼泪一句话也不说,很是安静。 母亲今天的态度也算让她明白,她不会再刻意宠着自己,若是没有改变说不准真的会被抛弃。 好半天以后虎妞才哽咽地说道:“娘,我以后会听话的。” 刘月娥只是坐在那里冷笑,好一会儿后才重新站起来,扯了门背后的扫把把地上摔碎的粗茶碗扫干净,打开门丢在门外。 又开始打扮自己,倒是坐在炕上的虎妞开口了:“娘你要去哪。” 对自己的女儿实在生不起气来,只淡淡的说道:“做点事,你要是敢乱跑以后不用回来了。” 身后的虎妞连连点头,有今天的事情以后她可不敢在做自以为是的事了,万一她娘真不要自己那怎么办。 装扮好自己刘月娥重新出门,出门时候反手拽了铜锁将大门锁上,已经不相信女儿给自己的保证,不如自己再加上一层保证她不会出门给她丢人,咔嚓声将锁锁好后她匆匆朝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整个村子里也就数李老头家生活最好了,这大冬天还能打上二两最便宜的烧酒,吃着花生米抽着旱烟,一点都不担心囤在地下的粮食。 抽一口旱烟吃两颗花生米,不时再喝一口烧酒,虽然是最廉价的那种烧酒,但如嗓子也有烧灼感,真是冬天必不可少的东西啊,喝的整个身体都暖乎乎的,不用跟其他农户一样还要顶寒风去卖粮食,他家的粮食每年都是固定卖给一家的,当然每次卖的钱也不会少。 “咚!咚!” 缓慢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正抽旱烟的动作稍微一停。 大冬天,媳妇儿都应该在家忙着做入冬的衣服,男人应该也都去镇上的集市卖粮食换钱,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早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还能有谁上门。 “谁啊。” 嘟囔着把才抽几口的旱烟放在桌上,回头有抓起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然后才慢慢爬下炕踩着那双破布鞋,摇晃着走过去撤去门栓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全副武装的刘月娥,李老头脸上马上浮现出厌恶之感。以前就不不待见这女人,等到那件事情发生后就不再是待见不待见了,见面直接是无视。 没想到这个女人今天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冷着张脸作势就要把门重新关上,门口的刘月娥没预兆的突然伸出手将门给顶住,才没能让李老头把门给锁上,李老头脸很臭的立马道:“刘月娥你想干啥!” 该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专门跑到这里来跟着挑事,谁知道她并没有上来就说话,只是把脸上用于挡寒风的布巾扯开,露出张满带病容的脸。 李老头看到以后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毕竟谁都不可能对这个生病的人做出逐客令,值得一脸尴尬的将人让进房间里,重新把门闩拉上,声音有些不大愿意道:“你来我这里干啥。” 刘月娥站在门内稍稍喘口气,缓了下才对李老头说道:“早上我在集市上卖粮食看到吉美女贱人了。” 吉美! 李老头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丝异样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走过去拿出个干净的碗给她倒了小半碗烧酒,递给她:“给,暖暖身子。” 刘月娥看这身到自己面前的酒碗有些怔愣,闻着味道就知道是最廉价的烧酒,但能让一向抠门的李老头给自己倒酒,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她也没有客气接过碗仰头就喝干净了。 烧酒一入肚子,就让她冻得快失去知觉的身体热乎起来,吧碗放回去,就着酒劲散发又快速搓搓手,等手心搓热乎了在贴在脸上,这样可以快速暖和冻僵的脸部。 等身体暖和少许以后,才慢慢说道:“老李头你不是一直想学会吉美的十字绣,只要学会了还不愁没有更多的钱。” 钱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是各种诱惑,毕竟这种东西越来越多也不会有人不高兴的。 刚听刘月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李老头就隐约猜到她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叹口气故意说道:“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吉美毕竟还是我们村上的人,我也不会打她手艺的主意不是。” 刘月娥心里翻个白眼,李老头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嫉妒人家那个手艺嫉妒的都快发疯,上次不还暗地怂恿自己儿子去学什么十字绣,结果最后自己弄了个大笑话,这事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刘月娥冷笑声也不跟他打哈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直说吧,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你要你的十字绣技术,我要我该得到的东西,我帮你达成条件你也必须帮我。” 李老头的眉毛跳了下,显然对方都挑明说,他也不打算在假装,直接说道:“你要我答应什么。” 言下之意,只要能帮我得到吉美的十字绣,自己就可以完成一个她的要求。 “钱,我要钱,花不完的钱。” 任何时候还是钱最管用,自己有钱了还会怕别人去死,还不是用钱就能轻易决定他人生死,每年冬天像他们这种被冻死的人还会有少数,到那个时候自己还有谁会惧怕。 李老头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果然刘月娥跟自己是一类人,钱才是真正可靠的伙伴,只要得到吉美手上的十字绣技术他还会缺钱,答应刘月娥又有什么不行。 “没问题,只要我拿到她的技术,赚到的钱分你一半都没有问题。” 刘月娥听着对方的保证,笑笑不说话。 两个人达成条件以后但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不过你现在知道吉美在哪里吗。” 这次连带刘月娥都摇摇头,那女人实在是太神出鬼没了,现在也不住在村里,要不上上次自己天天在门口蹲守恐怕都不会堵到她。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入冬,她也要买入冬的东西,在集市上蹲守总能找到她的,到时候跟着她不就知道她住在哪里了。” 李老头点点头表示同意,刚刘月娥说过,今早在集市上见过,冬天的东西不可能一天时间就买好,势必会多去几趟。 正在商量的两个人并不知道一场悄然而来的危险。 李贵是村里典型不求上进,游手好闲的主儿,他爹年龄不小了还在低头哼哧哼哧,为的就是养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可李贵呢,丝毫不关心父亲的身体,反而还偷了家里留着过冬的钱去赌博。 这不昨天晚上李老头儿拦都拦不住,还是让那混小子偷了钱出去赌博,还一整个晚上都没回来。 曾经好多次村长刘老教育过,奈何人家就是不听,也没办法,只能如此放任他下去。 冬天赌馆的生意也算得上不错吧,虽然没有夏天那么好但主顾也算不少,至少李贵就是他们这里的常客,风雨无阻,连带赌馆里的小厮都认识他了,毕竟是他们将近两年的客人。 说起这位客人,小厮们可有的说了,赌博的技术不是一般差,运气更是差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总是输钱还风雨无阻的要来,每次都是把身上的钱输得一干二净,有几次立下状子跟他们借钱也输的干净,还是他家老头子来还钱把人领回去的。 李贵已经在赌馆待了一整个晚上,跟他一张桌子上的人换了又换,但他还是很有精神的在那里吼着,将手里的一块碎银子压上去,吼道:“押大,大大大!” 负责招招呼的小厮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伴随着色子被开出来,奈何三个色子的总数还是小,李贵这次将身上最后的银子也给输完了,但他不满足,“狗蛋儿,快给老子划上,再给送二两银子过来。” 二两银子是他们父子两个人将近两个月的伙食费,结果李贵这货说借就借。 不多时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黑张脸走了过来,手里捧个厚实的账本,翻了会儿翻到登记理会账面的那页,看了看冷冷的说道:“李贵你到现在为止已经欠了十两银子了,按理来说我们不会再给你借钱,而且今天你还要之前欠的钱全部还上,还上以后才能离开。” 他们就是这样,一帐一清。 第五十章赌博不可取 一整天晚上都没有睡觉的李贵虽然把从他爹那里偷出来的钱全部赌了个干净,但他还远远没有尽兴,当下还被个小厮给公然嘲讽,面上就是挂不住,当下拉下脸阴沉脸看着小厮,爪子重重拍在赌桌上,将桌子上放的那些碎银给震的有些都掉落在地上。 人群中倏然安静下来,都这么静静的看着李贵,眼底全然都是对他的怜悯之色。这张脸也算是赌坊的熟客,经常来这里不可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大老板虽然没现身过,但他们这些人也知道,赌坊背后的老板远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怎么地,老子还能欠你的钱不成!”李贵站起身就朝那个小厮吼了起来。 小厮一点都没有因为李贵的强势而感到畏惧,反而还是板着那张死人面孔继续翻手头的账本,用没有起伏的声音平淡道:“本赌坊概不赊账,你已经欠下十两银子的帐,你将之前欠下的还上我自然会再给你重新借账。” 多少也有些人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思的,毕竟这个小厮他们这些常客看着也有些棉绳,应该是上一个赚够钱不做了,老板重新请回来的吧。 赌坊这种人流量很大的地方经常更换人员也很正常,能在赌坊干满半年都算得上很长时间了,而今天跟李贵对上的这个小厮显然才来了两个多月,连那些经常来的常客都没有认识清楚。 李贵凭借这身高的优势站在小厮的面前,用张不怎么样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斜眼就这么吊眼看着对方,目光里满满都是对这个小厮的鄙视,欠揍的说道:“也就是说你今儿不会给我划账了。” 看他这个模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李贵是有动怒的征兆,如果再要是招惹下来很可能会直接一拳头挥上去,要一动手可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周围的人也不是善茬只会看热闹,才不会帮忙劝架呢。 等了好一会儿以后小厮才慢慢抬起头,那张白的有些吓人的脸并没有畏惧,还是没有起伏的平板声音,“都要按照规矩来,只要你还钱我立马给你划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要李贵今天把之前欠的钱全部还上,小厮自然会给他划今天的帐,不还钱就不会给他划账。 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了,说新来的小厮是不是脑子有包,居然敢跟李贵这么个流氓扯这些事情,既然对方想从赌坊账上划钱就给划呗,反正他老子也是会来给还钱的,毕竟谁让李贵是他老李家的唯一一个苗子呢,据说他的那个老娘当年生崽儿时候就难产死了。 “你胆子大的很啊,知道爷是谁,敢这么跟你爷说话。”李贵一下就扯起对方的衣领子,作势就要伸出手给对方来上一拳。 不过也还好李贵虽然冲动但也没有就这么动手,只是去威胁威胁他,等到对方害怕了自然而然会给自己划账。 不知道谁给赌坊里看场子的人给叫来了,几个彪形大汉从后门虎虎生风的就走过来,大膀子远远不是李贵能够比的,把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就是典型的龙虾碰到小虾米,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嘛。 李贵也不是个傻子,见到强势的人来了立马乖得跟猫咪一样,赶忙放开抓着小厮的衣领子,脸上挂起尴尬友善的笑容,还上前特意帮人家整整被扯乱的衣领子,最后拍拍对方的胸口笑着道:“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按照赌坊的规矩来,你做的对,是哥哥我的错,见谅见谅。” 所有人心里同时暗骂一声,谁是你哥哥啊。 李贵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对方显然没有将事情化小的意思,彪形大汉往厉鬼面前一站,粗着嗓子就道:“就你小子想再赌坊闹事啊,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 李贵脸上很尴尬,赶忙连连陪笑的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哪里会闹事,散了,大家都散了吧。” 听到这么句话想要看热闹的人纷纷露出扫兴的笑容,真是有些失败了,本来是想要看他们打起来的,结果人出来了,李贵怂了,还在那里连连把身上的嫌疑给洗脱了。 大汉那张粗犷的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而后转过头去看了眼一句话都不说的小厮,他脸上露出恭敬的深色,似乎这个小厮是他们所畏惧的人一样,并且也用很恭敬的声音对小厮说道:“您没事吧。” 小厮拿毛笔在账薄上勾勾画画头也不抬,“赌坊的帐以后都做清楚,我不希望再看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再有后宫你们都明白。” 刚说完几个壮汉的脸上都像记录出恐惧的表情,好像这个疑似小厮的人说的话让他们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这种事情还深刻的留在他们的身体和血液中,只要提到就能让他们不自觉畏惧起来。 看看周围人的目光在看看在那里一个劲装自己不存在的李贵,几个大汉也大致明白咋回事,立马陪着笑低头哈腰的对小厮模样的人说:“怎么会呢,您的话我们一定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原来是幕后老板长期将赌坊的生意交给这个壮汉来打理,兴许是很忙碌的原意是现过身,期初大汉还十分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以后所谓的老板没有出现过,赌坊赚的钱也尽数进了他和他兄弟的腰包里,时间一长他也就胆子变大。 既然赌坊老板都没有出现过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有些规矩啥的为了多赚钱也就放款了,什么要求必须上次欠账清以后才能再次借钱的规矩也被放款,多借钱等收回时候他们腰包也多的。 奈何他们正沾沾自喜呢,背后所谓的老板还就真的出现了,是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手里总喜欢拿着个账本,不说话的时候就安静的在那里算账翻看,说话时候还用死人的语调,让他们不自觉害怕。 那些之前欠账的人大汉和他兄弟可谓是花费了很大功夫才让人把钱换上,索性上次李贵的账被他老子给还上了,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但没想到今天李贵又输钱输急眼了,口不择言,还把他们老板给当成赌坊小厮。 事情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李贵是被对方壮汉给赶出赌坊的,人临走时候还说让他不要再来,眼里言外已经对对方不待见了,让他下次别再来。 被壮汉架出赌坊丢在街道上已经够丢人,李贵被周围来回看的人羞的脸无比燥红,当下气愤无比也不赌博额,召唤上他那群所谓的狐朋狗友就去一家馆子吃饭。 这家酒馆是他其中一位私交很好的朋友家里开的,家里的价格都不怎么贵,都是平价也是他们能够接受的,所以也是李贵一群人经常去的。 天黑了,外边的小摊贩们也将东西收了,酒馆晚上可不休息,说不准还有半夜上门来的客人,有钱赚为何不赚,尤其是李贵这个没脑子的人,宰他最划算了。 这不他们四个人围一张桌子坐着,左边的李贵唛头一直喝酒,是不是用筷子夹一口牛肉吃,就是不说话,旁边三个人见他喝酒也不说话,纷纷劝他:“诶,李贵今晚你来怎么一直在喝闷酒,也不跟我们说道说道。” 李贵把碗里的酒仰头喝干净,闷闷不乐的道:“别提今天倒霉死了,老子就想赌个钱谁知道被那个小白脸儿叫人给赶出来了。” 有人别过头去低低笑几声,立马接收到李贵不善的目光,耸耸肩很严肃的闭嘴,就听李贵继续说道:“老子在他那赌钱是看得上的他,真是给脸不要脸。”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正就是李贵没错,一切都是那个白脸小厮的错误。 平日里就跟三个狐朋狗友关系好,他们的互相吹捧让李贵心里得到满足,沉闷的心情变好了许多,在他们敬酒中也有些飘飘然,劝酒啥的也没停下。 一碗接一碗的酒全部都灌进了李贵的肚子里,不得不说这人喝酒次数多酒量也好,转眼大半坛子的酒进肚子以后还没有完全醉,只是有些晕乎乎。 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人立马会晤,道:“李兄,最近你财大气粗了好多,不知道是在哪里发财,要不跟兄弟我们也说说,让我们分享下,让兄弟一起发财。” 李贵呵呵连笑几声,端起碗让一人给自己倒酒,虽然那人很不情愿但还是给他倒酒。 带着七分醉意地说道“发哪门子财啊,要想吉美那娘们儿有傍身手段,劳资也不会天天跑到赌坊里混日子,都怪老头子无能,两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害我被村长教训。” 老头子指的是李贵家的李老头,也就是他的老子。 反正把自己还过这种日子都归咎在他家老头子身上。 第五十一章 吉美 三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彼此交换了视线,李贵这个人生性狂妄自大,但和他长期相处过以后他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谎,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这个叫吉美的肯定有些手段,不然也不会让李贵耿耿于怀,所以他们决定再加一把力从他口里套出更多有用信息,然后在做打算。 一朋友脸上带起好奇,端起酒坛再次给他满上:“李兄你口中的吉美是谁,一个女人能用发财的手段?” 早就被酒精麻痹了的李贵哪里发现狼狈为奸的三个人,倒觉得不愧是他兄弟,狗仗义,也没多想喝了口,带着酒意睁大眼睛继续扯:“她五年前来到我们村上,当时还带着个屁大点的孩子,本来以为就是个有些姿色的寡妇,但是没想到她那手十字绣是个赚钱的营生,一个女人带个拖油瓶活的还比我们好。” 头次见到吉美拿她的十字绣去卖时候,李贵当时还因为垂涎对方姿色跟上去,没想到那么个不起眼的东西竟然卖了不少钱,当时他就动了心思,偷学过来还用怕他家老头子,不就能在赌坊里当大爷,还用看别人的脸色。 于是回家添油加醋的跟李老头说了这件事,期初李老头也不相信。毕竟女人家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能做得来的,但真当看到吉美改善的生活后李老头也动心思,不能明着说,看儿子的跃跃欲试的模样便随便说了几句。 没想到他家儿子头脑一热还真跑去吉美家,跟对方说要学啥十字绣,闻讯赶来的李老头自己都觉臊得慌,回家就把儿子好一通骂,百般劝解才勉强打消李贵的念头,但这件事之后就成他心头的一个病,迫切想消除的一个病。 另一人并不相信,不屑道:“一个女人还能有啥,不拿身子赚钱怎么养活自家小子。” 自古女人地位不高是他们第一想法,话虽是从李贵嘴里说出来,但也值得怀疑,为保险起见还是再问问,问清楚才好方便下手不是。 接下里的时间里李贵详细把吉美的所有事情都跟三个狐朋狗友讲了出来,最后边喝酒还很郁闷的说道:“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山头那片两个村子都不敢碰的那块地,上次我跟他们去看时候居然起了个大庄园,那气派的连县太爷府衙都没那个好。” 其实在李贵跟他们详细讲述吉美的事情有后几个人心底就痒痒的,在脑子里都在构想,如果他们要是会这项手艺钱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也不用盘踞在小小镇子上紧巴巴过日子。 “来,喝!” “对对,今晚兄弟几个好容易聚在一起,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又叫上来几坛酒,几人眼神交换下后纷纷起身给李贵敬酒,一人端起酒碗起身对着李贵道:“李兄这碗酒我敬你。” 李贵咧嘴傻笑下喝了个干净,有一个人也赶忙起身敬酒:“贵哥,小弟不才这些年没少受你照顾,这碗酒也是我敬你的。” 这次李贵倒是没有一口气喝干净,抬头斜着眼看了对方一眼,笑骂道:“诚心就是想把老子灌晕,没事,来,喝!” 一碗接一碗的酒都被李贵给喝完,最后整趴在桌子上迷糊,嘴里还不断叫要跟他们喝酒。 三人见彻底把李贵给灌晕,才慢慢倒点酒就着花生米边吃边喝,稍胖的人说道:“李贵的话有几成可信。” 个子高的那人思索片刻,报出个他认为中肯的答案:“各一半。” 倒是最后那个又瘦又矮,皮肤有些黑的年轻人瞟眼醉的跟猪一样的李贵,嘴角扯起抹不屑的笑容:“我敢肯定,十成把握,人虽然不靠谱但也没跟我们说过瞎话,毕竟把我们当兄弟了。” 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三个人纷纷露出笑容,彼此相互看眼,个子高的人丢口花生米慢条斯理,“兄弟?”声音稍微有些阴沉:“谁把他当兄弟,不过是利用他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是的,他们接近李贵是别有目的的,同座位游手好闲三人组,家里条件也算得上殷实,但毕竟没月到手的钱有限,花完自己的就想要再找途径去弄钱,恰好喜好赌博的李贵进入他们的视线,先用糖衣炮弹的方式将对方给收买,例如不定时给他钱用来支付赌资,让对方产生是真心想跟他做兄弟的错觉,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在慢慢收网,这样一来李贵就已经是他们的“好兄弟”了。 李贵家里没有多少钱,但李老头真是宠爱这个儿子,一把年纪游手好闲还愿意养着,当然他们也从李贵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这让他们变得更加贪婪,更加得不到满足。 “消息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用什么样的办法让李贵跟我们绑在一条船上,也只有他跟他劳资能接近那个叫吉美的。” “就是,都还没见过吉美长啥样子呢,对,你们注意到没,李贵刚说山头起的庄园,我们要不要今晚去看看,顺便摸摸底细看有没有啥能……” 眼神带着大家都懂,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个人丢了些钱,嘱咐好小厮招呼醉酒的李贵,剩下三个人今晚没怎么喝酒也没有醉意,到外边深夜寒风这么一吹,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其实对今晚做的事情他们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期待的是第一次做小偷小摸行为,害怕的是被人发现闹到官府去。 李贵他们村子的方向三人还是知道的,毕竟曾经李贵把三人带去家里吃过饭。 熟门熟路的摸了过去,夜晚的道路上几乎没有几个人,他们三个人到也是坦荡荡的,镇子上每家每户在门口还挂有灯笼,伴随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灯笼,最后还是那个个子高的年轻人偷了个灯笼,算是帮忙照亮前往李贵村里的道路。 来到李贵说的小山头,借着灯笼隐约闪现的光芒三人果然看到一座庄严肃穆的庄园,一左一右两个石狮子在黑夜中显得那样狰狞,在旁边的钩子上挂着几个灯笼将门口照的通亮。 黑皮肤年轻人不由自主地吞口口水,连声音也带上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颤抖:“我,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万一里边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稍胖的男子从她手里抢过灯笼往前照照,青石板铺成的台阶赫然显现在面前,啐口唾沫冷声道:“你就是怂,要害怕你自己回去,找李贵那个醉鬼过一宿去。” 黑脸男子连忙摇头,灯笼在两个人手上,回去的路又那么黑,一个人谁知到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等着他,跟这俩人虽然不是明智之举但却也是现下唯一之举了。 连连摆手:“不不,我还是跟着你们。” “怂货!” 两人低声咒骂声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好在青石板铺成的台阶够宽敞足够三人并排而行,借灯笼昏暗的光也没崴脚。 等距离朱红色大门不足二十米的地方三个人都再不愿意往前走一步,彼此相互看看就是不往前,最后再无声中达成个协议。 撤! 等回到酒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小厮正倚在柜台上不断打盹,他们走时候桌子上留下的垃圾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李贵还趴在那里睡得跟猪一样,甚至在他们离开回来以后动作都没有动一下。 “他倒是睡得安稳。” 拉开凳子,凳子腿在地上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一下就让意识渐渐模糊的小二惊醒,身子一个趔趄赶紧说道:“谁!” 见到是他们三个人以后小二绷紧的身体立刻放松了下来,揉着酸软的眼睛嘟囔声:“三爷您来了,有什么要吃的吗?” 胖男人摆摆手,示意小二继续睡,转身继续拉开凳子坐在熟睡的李贵身边,看眼他,伸手推推:“李贵,醒醒。” 今晚灌酒灌的多,李贵的意识早就模糊了,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嘟囔声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得,让他睡吧,灌那么多能醒才怪。” 黑脸青年嘟囔声有些不悦,“难道就这么让他睡,我们不想想办法把那件事做了。” 他们再来的路上商量过,要想将李贵拉上同一条船就必须有能威胁到对方的,有了把柄在手上还会怕李贵不听他们的话,再用这个方法好好威胁一顿,还不是手到擒来得到一个帮他们完成任务的打手。 三个人一致通过这个方式,拿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纸张,取出红泥,一人捏着他的手在纸最下方歪歪扭扭的写上李贵的名字,然后在给大拇指上印上红泥,在他名字上印下去。 “搞定。” 将那张纸折起来塞进怀里,稍胖的男人满意点点头。 他们最基本事情已经做完,等到彻底完成以后在好好哄骗李贵,凭他那个智商也不会想到是他们设计陷害他的。 只要事情解决以后,他们就可以把李贵彻底踹开了,也不用怕别的事情了。 第五十二章上门 早上难得能从床上爬起来的吉美当时就带着儿子出门去,支云这个外表和内心年龄都不大的孩子自然也是跟上去一起出去,美其名曰看看外边世界长长见识。 到这里吉美就有话说了,跟你家神秘主子去的地方肯定不在少数,跟自己说长长见识,谁信。 现在庄子上是个什么情况,前几天林峰领了新命令离开红柳镇,行踪不明,庄子上一天也不能没人搭理,显然两个甩手掌柜是不可靠的,还是鬼精的支云写了封信给远在京城的支明,让她来帮忙。 果不然在三天以后庄上出现个美丽万分的女子,那天一大早吉美要去吃早点,就看到支云那丫头领着对方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当时吓得她差点没叫爹,人美女很是温婉,落落大方的叫她妇人。 吉美脸上有些燥红,连连摆手,尴尬地说让她跟支云一样叫名字就好了。 在庄上做工的下人都很喜欢吉美,他们这个女主人既没有架子也没有拿他们当牲口使唤,没到节里还额外发份补贴让回家跟家里人庆祝,吃些好的。 同时她也从叽叽喳喳的支云口中了解到,他们一共四个姐妹,分别叫做支云,支明,支柔和支玉,四人里除却支明年龄大些外,其他三个都是一般大,支明跟个大姐姐一样照顾三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儿。 其实吉美自己也能看出来,支云这年龄虽然闹腾但也知分寸,在自己面前本性尽露,当支明在现场的时候多少还是知道收敛,而且彼此的那种以来也远不是短时间内能产生的。 真不得不说有支明的打理庄上一应事务并没有出现料想中的混乱,反而蒸蒸日上,井井有条。一切大小事宜都在正常运转,并且小少主也得到更加好的照顾,因为有支明亲自带,就连吉美平日里给儿子教的那些道理也被对方一并接过去了。 对方实在太过能干也就引发一系列问题,吉美实业,儿子不需要自己带,又不想看到慕容鸿那张狐狸脸,每天除去窝在房里指导二丫缝绣,还就真没啥事做了。 这不冬天来了一些没来得及准备好的东西要去趟镇上添置,单子刚列出来,吉美几乎是在瞬间找到支明揽下这件事,再三保证能完成,然后领着儿子乐滋乐滋去镇上,当然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至于小尾巴是自愿还是被支明指派的,吉美就不知道了。 “不是集市吗,怎么不是卖粮食就是卖肉的,连买点别的东西都没有。”支云还是穿着自己那条单薄的裙子,一路上倒没少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不过他们几人早就习惯倒也没啥。 小心嘱咐儿子千万跟好自己,一手紧牵儿子带有棉手套的手,一手拿着那张从支明那里带来的纸细细看着,边看边回道:“这不很正常,镇上周围都是农户,初冬集市不卖跟他们有关的,难道还卖花瓶古画不成。” 支云和支明刚来对红柳镇可能不大熟悉,这里被誉为四房通上的必经之地,很多珍奇或常见的东西在这里都能看到,但红柳镇真正还是靠农业发展起来,周遭自然盘踞大片农田,平日里到节日基本看到的就是带有浓郁地方色彩的东西。 “娘,娘,脆皮酥。”被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影儿不断晃动娘亲的手,频频回头朝一个地方看,一双眼睛充满渴望。 脆皮酥是影儿喜欢为数不多的糕点之一,因为它的酥软,馅子的甜让孩子欲罢不能,但是呢,孩子小尚在发育长身体阶段,加上古代也没有啥牙膏牙刷问题,自然在糖分摄入方面她把控的十分严格,只会定期给他买写脆皮酥解馋。 小孩子嘛,看到自己喜欢吃的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吃到。 头次见娘亲这么干脆拒绝自己,小家伙有些不开心了,甩甩手嘟嘴就不走了。 正看购物清单的吉美猝不及防手被甩开,本能就伸手到处抓,可也没抓到儿子的手,心道不好赶忙就四下寻找起来,就看到儿子正抱着支云的腿眼巴巴看着对方呢。 孩子对支云的攻击力无疑是巨大的,尤其是如此萌娃,单一双水润无辜的眼睛就让她身子软了一半,有些飘飘然:“影儿想吃脆皮酥。” 小少主喜欢吃脆皮酥是众所周知的,吉美做的脆皮酥偏清淡些,支明做的脆皮酥才是柔软香甜,最受小少主喜爱。在孩子少吃甜食这一问题上吉美跟支明空前达成一致,看少主哀怨的小表情支云当初没忍住替他求情,结局就是连她那份脆皮酥也被扣掉一半。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用支明的话来说就是,支云你还在长身体要少吃,妇人说的对,要听妇人的,所以你的糕点以后减一半。 支云哭瞎。 结果这次竟然还是没能抵挡住小正太的绝招,晕头晕脑的就中招,牵着影儿就准备抄那边走去,忽然间她脚下步子一顿,后背升腾起冷汗,连脸上被小正太迷惑的笑容也僵硬住。 煞气! 脑子里闪过如此念头。 “支……云,带我儿子去哪啊。”轻轻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支云反应快,连忙暗地里捏捏影儿的小手,转过身来,笑的纯良,“吉姐,影儿这不是想去那边看看,我看你也怪忙的,就带他过去瞅瞅。” 袖子下的手捏紧又放开,手心一层冷汗,心里就希望小家伙儿能给点力把谎圆过去,圆过去他俩就都没事了,结果真的会如支云预想的那么好吗。 被捏手的影儿有些懵,竟然是片刻迟钝都没有的开口:“云姐姐你捏影儿的手干嘛,隔着手套不舒服。” 说着正从支云的手里挣脱出自己的手。这一刻支云都快要哭瞎了,拜托祖宗你就配合下能死吗,你说实话倒是没事我不就倒大霉了。 吉美正要开口呢就庭审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轮声,马儿惊叫的迈着马蹄在不宽敞的街市道路上夺命狂奔,周遭的人纷纷惊叫的溃散躲开,站在马车上不断拉扯缰绳想要控制住惊马的车夫厉声叫着:“躲开!躲开!” 一时间整个街市乱作一团,各种声音充斥交杂。 吉美都还来不及将儿子拉拽过去,一双强有力的手已经从中伸出将她拽到一旁,她的后背就抵着对方温热宽厚的肩膀,耳边同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路中间发呆,不想要命了。” 听到声音吉美脑海里第一个想起的名字就是,慕容鸿。 心底一惊,这家伙不是在庄子里怎么也跑下来了,不习惯的在他怀里左扭右扭,果不然梦魇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再动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 吉美立马不动,在慕容鸿怀里乖的跟只绵羊一样,动也不动。 “要是再没人时候也这么乖就好了。” 听对方低声呢喃,吉美抬起脚狠狠就朝对方的脚踩去,慕容鸿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动作,及时手脚,反倒让对方脚狠跺在地上。 袭击没成反倒让自己误伤,吉美狠瞪对方一眼就要挣扎脱开对方怀抱,那知一个温暖的披风迎面罩上来将她彻底包裹住,上边还留有慕容鸿身体的温度,立时支明温婉的声音响起,“主人,您身体。” “没事。” 慕容鸿内力不能动用在支明到来以后也已经知晓,趁闲暇时间查遍很多书籍,很多时候更是拉支云一起讨论主人的身体,最终也没得到什么能改变主人身体,当下最为稳妥的就是慢慢调理。 摇头示意支明不要担心。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自己生活起居就是在支明照顾下,不过后来找到吉美后发生变化,多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他竟然也没有觉得违和。 “不好好养病来做什么。”吉美看也不看他没好气的说道。 面前的这个家伙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是窝在自己房间里见些奇奇怪怪的人,有什么事还神秘的不让自己知道,就连管家林峰都不晓得哪儿去了。 依旧笑意盈盈:“天气不错出来转转。” 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天在房间里处理那些各地的东西让慕容鸿感觉很烦躁,现下他的武功无法使用,身边也就林峰跟支明武功最好,林峰不再身边那自然是支明跟随他出门,在对方质疑加上不乐意的目光下果然还是出门了。 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件披风,厚重的披风裹在身上顿时感觉很温暖,下意识吉美伸手拢紧衣领子,结果就看到慕容鸿戏谑的狐狸眼,那双耀眼迷人的深紫色眸子。 他的脸色依旧那样苍白,从受伤开始以后就没有好转过的迹象,每次都给人种失血过多病歪歪的样子。 虽然吉美跟厨师没少给慕容鸿各种补身体的,但是那些东西进他肚子以后似乎根本没有产生效果,换句话说就是给他吃的补品被白白浪费了,没有它该有的效用。 第五十三章 阴谋的气息 逗弄会儿吉美,将人弄得脸燥红无比,原本还是和颜悦色一转脸迅速变的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声音都阴沉的抵挡不住其中的杀气。 那边受惊的马儿在支云的帮助下也安稳下来,心有余悸的靠着马车在那里拍着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今天真是心有余悸不知咋的,往常都没出过问题今天马就受了惊吓,还是在闹市人多的地方惊了马,若非没有眼前小姑娘帮忙,那马蹄子十成十就往人身上踩,真发生这种事情他赔都赔不起,和跨网马和马车都是他主家的。 等情绪稍微稳定些了以后马夫才慢慢走过去给正逗影儿玩的支云道谢,一张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些许疲惫的笑意,裂开的嘴不经意间露出黄色不齐的牙齿,“呵呵,姑娘刚才谢谢你。“ 抬头看去厌恶之色溢于言表,支云有面貌上的强迫症,少许不符合心意的就会毫无保留的露出在脸上,对方也感觉到眼前恩人不怎么待见自己,但恩还是要谢的。 站在原地的慕容鸿静静打量了一会儿,稍微偏头低声对身边的支明说道:“去查查。” 跟在慕容鸿身边也有将近10年时间,支明从一个尚不懂事的孩子成长为现在落落大方的侍女,对慕容鸿的事情实在是熟悉不过,若没有疑问今天主人是不会说出这种话,一旦说出来那就表示其中必然有问题。 和支云的大大咧咧不同,支明更加的低调内敛,话音才落她已经不着痕迹的顺马车走一圈,最后在两匹马身边停了下来,细细查看一遍,抬手已经各从两匹马的屁股上摸下尖锐的金属东西。 似乎就是手里的东西让马儿受到惊吓,才在热闹的集市里受惊狂奔起来。 手里的金属物件制作的很粗糙,但入头那里却是很尖锐,上边还带着温热的血迹,血迹就是从马儿屁股上涌出的。 “主人,应该就是这东西让马受惊,才在集市里狂奔,险些伤了吉姑娘。” 目光落在支明摊开的手掌心上,上边放着两个金属钉子。看来此时倒像有人专门针对,至于想要针对的人是谁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准是冲着他来的,难道是慕容天的人。 随即就想到,红柳镇上属于慕容天的势力已经被自己尽数铲除,就算对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短时间里重新派人过来,除非慕容天想要将两人间的矛盾摆在明面上,这点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们的父皇年事渐高但并不是傻子,皇子间的明争暗斗自然也是知晓的,暗地里私斗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震荡明争时候也只是稍微警告下,比如慕容鸿的哥哥三皇子,慕容天也只是被黄帝口头警告一番,至于处罚则是没有。 毕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抄起两枚金属钉子慕容鸿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看来红柳镇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安静,还是说他蛰伏一月没有出来反倒让某些人动作大了些,敢在白天时候就下杀手。 “回去!” 留下两个字慕容鸿率先转身朝集市外走去,首当其冲跟在他身后的就是支明。回去以后她还有些事情要做,当时林峰走的时候将手头掌握的力量都交给支明,主人已经下令她必定是要安排下去好好调查一番。 还在原地的支云瞅瞅离开的两个人,稍微犹豫下最后也领起她家小少主跟上主人,最后的则是一脸不愉快的吉美。 她都还没有转够就要回去了,真是慕容鸿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没有好事。 看眼旁边还在那里整理马车的马夫,不知怎么地吉美心头升起些许不大好的念头,跳动的眼皮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出于小心还是回去在从长计议吧。 就这样一行五个人慢悠悠的晃回家了,等到彻底消失在集市上之后,某处角落里走出四个人,为首的那人脸上一片惨白,后面几个人到像是没事人一样在那里低声说着,不过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慕容鸿罢了。 稍胖的人用胳膊捣下李贵的身体,超级人消失的地方看去,不客气的道:“三个里边哪个是你说的吉美。” 昨晚就最后趁着李贵没有意识,三个人强迫他签下所谓的欠条,至于上边的金额更是他还都还不起的,本来想从三人的手上抢回那张欠条,结果长久沉迷于赌博和饮酒的李贵身体上的肉都是虚的,没几下反倒被他们三个人给揍了一顿。 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了索性也就把脸皮撕破吧,第二天三个人立马换一副嘴脸,强迫李贵帮他们做事,如果不做就将这张欠条给他老子看。纵然李贵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也不想自己造的孽让李老头看见,这要万一再气死过去不就麻烦了吗。 这不一大早就被三个人强迫来到集市上,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走到集市口的时候李贵突然不往前走了,张林有些不悦,抬手就朝对方后背拍去,嘴里骂道:“走不走啊,不走别给老子挡路。” 稍微矮些的男人没有看清楚前边,撞在张林后背上,咯的他鼻子疼,用手捂住鼻子轻轻揉着,也是不满的道:“就是,你不走别挡我么你的路啊,我鼻子都撞到了。” 个子矮的是镇上柳氏粮行老板的儿子,刘老板人到中年才有这么个儿子,自然是宠爱有加,父母希望他成龙成凤出人头地,给他起名柳傲天,结果人倒是出名,出的是浑名。 几个人在那里骂骂咧咧李贵也是不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吉美长什么样,她就在前边。” 说着指了下前边两大一小的人身上,张林扫眼乐了:“别是逗我呢吧,你说前边那是吉美我就要信啊,是不是记性没长够,还想尝尝。” 李贵站在原地没说或,怨毒的眼神看过三人,再次道:“人就在前边,你们爱信不信。” 说完就抬脚向前边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呢,那个让他熟悉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因为早上被打青紫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 没想到那个男人也出现在这里。 本来三个人还想问问三个女的里边哪个是吉美,结果李贵那厮似乎咬定一句话也不说,三人知道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索性找人试探下,于是胆子大的张林去把一旁驿站停着的马车上,等到人套好马车准备从闹市经过时候,把钉子扎进马屁股。 受惊的马自然而然扬起马蹄子就朝几个人的方向冲过去了,几个人躲到一边角落里看热闹,可惜啊马是被制住,他们也没得到想要的信息。 反而始终没说话的严哲警告胡闹的两人,如果他们要是再这样直接赶出去。 两个人终于安稳下来,到一边低声耳语去了,李贵跟他们凑得近多少也听到些。 “你小子胆子倒是大,不怕被发现?” 张林耸耸肩浑然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无所谓道:“有啥怕的,又没人看见是我惊了马,也没人发现是马被人动手脚,就算出人命跟我也没关系。” 大有一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忽然间严哲低声道:“走,跟上他们。” 跟上他们几个人弄清楚住在什么地方,等到天黑以后再动手,还怕拿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尾随慕容鸿他们的四个人越走越觉得这里很是熟悉,李贵最先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前往山头的方向吗,昨晚他们刚刚去踩过点,见过气派的庄园只不过不知道主人是谁罢了,但见他们的方向是这里李贵已然明白。 吉美住在村里几年的时间,她家的情况李贵多少还是知道的,即使十字绣在赚钱断然不可能攒出这么大座庄园来,相比肯定是跟在她身边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的手笔,如果真的如此这事恐怕要从长计议。 “也许我们该从长计议,跟在吉美身边的那个男人我们惹不起。”冷不丁李贵突然开口。 张林很是不屑,冷笑:“就你怂,还会怕,要是不敢去就赶紧回家,我们去。” 李贵只拿眼斜吊他眼,嘿嘿一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你们要是不怕大可以去,老子是不想陪你们去送死。” 张林三人手上拿着的欠条李贵怕,但那个太美的男人他更加怕。常年混迹在赌场里也算是知道哪些人能招惹,哪些人不能招惹,例如慕容鸿那样的就是不能招惹的,估计还是个狠角色,他不想死,比起所谓的欠条还是自己性命更加重要,所以李贵选择退缩。 按照他的性子竟然也没跟张林顶嘴,居然听他说完转身深一脚浅一脚朝村子方向走去。 见对方离去的背影,张林恨恨往地上啐口唾沫骂声:“怂货!” 柳傲天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咋好好地他们的劳工说不干就不干了,他们上哪去找个比李贵还要好使的傀儡啊。 第五十四章杀意 慕容鸿半靠在软垫上,他身边站着穿着白沙长裙的女子。女子容貌绝美,面上有着恭敬神色,虽只是侍女模样,但她身上却散发出不是寻常人的气息。 回来后支明就派遣手下势力去各方调查,只要有嫌疑的人尽数列入范围之内,将最大的范围控制好后在逐渐缩小,从而找到行凶之人。从皇后无法在全力保护主人以后,各种暗杀接踵而至,若非他们这些人的各种小心也不会能让慕容鸿活下来,其中自然有他自己的方式。 自他接手属于母脉暗中拥有的势力,加上这些年发展的,少不得对任何事情小心再小心,唯有陪伴在身边的这些人才能全权相信。 慕容鸿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一旦威胁到他自己的事情必然除之而后快。不过这个八皇子在明面上还是非常友善,谦恭的一个皇子,朝堂上纵然没有庞大的脉系支持,但因为其母为皇后也不容小觑,直到他成长为可以跟四皇子慕容天分庭抗礼的皇子。 想到远方京城还有个更加不安定的因子,慕容鸿脸上的笑意依然去掉三分。深紫色的眸子隐隐闪烁着嗜血的光,果然太安定的生活还是不适合他。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带起萧瑟的冬风,饶是裹了厚棉衣出门也是被冻的通透。秋日里的青石板上也被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经过的人若不小心定然会摔个底朝天,而就在这样的路上正有三个男子慢慢前行。 “昨晚已经来过,李贵都回去了,要不我们也回去吧。”柳傲天有些怯懦的说。 柳傲天生性懒散胆小,被父母娇惯养大,一有不顺心的事情或者是完不成的就选择退缩。如今大白天半路再次生出这种念头,反倒让其他两人感觉到厌恶。 三个文明红柳镇的混混青年,严哲母亲早年病逝,父亲再次续弦生下一子一女,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完全没有严哲什么事情,因母亲病逝让他性格沉闷早熟,学会隐忍;柳傲天,其父其母中年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各种宠溺保护,只可惜没成才反倒成了个无能怯懦的男人;张林,家里开酒馆,老爹一心扑在生意上没工夫管他,粗暴的教育方式让他产生叛逆心理,对一切事物都抱有敌意,甚至还想尽一切可能去进行破坏,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总觉得这样才是男人该做的。 综合起来,其实三个人就是空虚寂寞冷,臭味相投,然后凑在一起狼狈为奸的不干好事。对,还要再加上一个被他们当枪使的李贵。 等三人走到昨晚见过的庄园前,严哲稍微思考就想到,这里是李贵他们那块不敢动的土地,昨晚只是匆匆停留也没仔细看。从外边看起来庄园必定施展了大面的的地,但在红柳镇上真正能如此没有声息建起座大庄园的他还都没有听过。 虽然他不是最聪明,但也比其他几个草包强上许多。生活二十多年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这座状子想必跟他也有一定关系。 比起严哲得得沉稳,张林倒有些跃跃欲试。一路跟几个人来到这里,他们肯定就在庄子里,想想那三个容貌不差的女人他就下腹一阵肿胀,那姿色可是一等一的,要拐上去感觉还不爽的飞上天去,三个一起来才是真的人间绝妙体验吧。 不待严哲出声人已经向门口走去,他想也没想的试着推了推两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忽而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门竟然没被从里面用门栓拴上。 是该说那几个人没脑子还是记性不好呢。 推开半扇门就站在门槛前,回头斜睨那两个人,“你俩还不过来吗,浪费时间。” 严哲跟柳傲天还是没有动作,柳傲天正犹豫不决的看着严哲,而严哲则是皱眉沉思,一句话也不说。眼见两个人由于明显不想跟上来,张林骂骂咧咧几句,径自推开门就朝里边走了进去。反观另一边,柳傲天直接跑到树丛里躲起来,正面就留下严哲一个人。 门内 一个声音从后方慢慢响起,带着些许懒散跟不在意:“歌,动手吗?” 有一个声音响起:“恩!”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突然间闪现出来,直冲张林的方向而去,一道银光闪过,张林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米才停下来。 他眼睛里看到的最后画面便是,他的身体还保持进门的状态,手搭在门框上要往将缝隙拉开的更大,抬起的脚都还没有落下。 张林的头颅滚落在地,咕噜几圈沾染上灰尘,将他那张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上还带有不甘。 可惜,他的性命就这样被轻易夺走,连最后诀别的话语都还没有说出,头和身体分家。 纵使他们为祸乡里胆子很大,死人这种事情从来没见过,严哲猛不然目睹了张林死亡全过程,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只是一瞬间,张林的头颅已经从他的脖颈上滚落。 张林的头颅就在门口,从沿着这个方向看过去,伤口齐整一看就是锋利的东西一次性切割产生,镇上能做到如此程度的恐怕只有屠户一人,但屠户那人今儿还在集市上买成猪呢,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再要有谁能做到严哲就完全想不到了。 他看向红色半开庄院的门的眼睛里深深流露出未知的恐惧。好似在那扇半掩的门里有什么洪水猛兽,随时都可能冲出来夺走他的性命,现在张林的性命已经被夺走了,他的头颅就在前边深深刺激剩下两个人,或者隐藏在隐蔽处的人只是为了警告他们两个人,只要试图接近这里就会跟张林有一样的下场。 要离开这里!一定要逃离这里! 严哲心头第一次产生如此恐惧,想要立刻逃离这里,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腿软的没有丁点力气,到现在为止还能站立也只是依靠仅剩的一点力气,竟然腿软瘫坐在地上,就那么看着张林死不瞑目的脸,一张脸上看不见任何血色。 难道死亡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严哲真是很不甘心。他明明只是想要活下去,什么也没有做就要被这样夺走性命了吗。 瘫软在原地好半晌才想起来一起来的一共是三个人,现在张林已经死了,除自己站在原地,那柳傲天去哪了呢。转过头四下看看也没有找到对方的人影,心里暗骂声,那孙子八成是趁自己思考问题,张林去开门的时候跑掉了,真是在关键时候就会掉链子的没用男人啊。 且说那李贵,半路上跟三个人分手以后哪儿也没去,细细算起来从偷钱那晚上开始,整整三个晚上没有回家,如果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李老头赶出家门,到底去哪里呢,难道去那个女人家,虽然不想去,但现在似乎也没有地方去了。 到村头以后李贵没有回家反而转头去了刘月娥家,到的时候刘月娥正在那里洗衣服准备做饭呢,半开的院子里就能看见坐着个小板凳,手冻的通红的在洗盆子里一堆衣服,站在门口呆了两分钟努力让脸上露出些许自然的微笑,犹豫的抬脚进门。 听到声音的刘月娥自然而然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去看对方是谁,结果看到的就是有些狼狈,衣服不大整齐的李贵,还一脸贱兮兮的在门口,顿时脸上挂起厌恶的表情,厌恶之色如此明显。 “你来做什么!” 她的声音里透着敌意,虽然李贵是她同床共枕生活十几年的丈夫,但这个男人所作所为实在让刘月娥瞧不起,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加上李贵自己也是个无能不求上进的男人,跟自己啊媳妇儿闹完了没地方去,索性收拾铺盖卷回自己家住去,就让刘月娥跟虎妞两个人生活。 三天前他从老头子那里偷了一笔不小数目的钱去赌博,还被三个所谓的朋友给讹诈一大笔钱,回去要被李老头知道还不是要打死自己,没地方去只能硬着头皮回来找他媳妇儿呗。 腆着脸挂笑:“想你跟虎妞了,这不来看看你娘俩过的好不好。” 李老头跟刘月娥因为他儿子的事情交恶,但不代表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之前刘月娥还专程去找李老头商量大事,没看到李贵,凭对他的了解,人肯定又是跑到镇上的赌坊里边赌去,要是不把身上的钱赌干净是绝不可能回来的。 刘月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一阵偏过头去,一脸嘲讽:“你是想说你良心发现,想回来跟我们娘俩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不赌了。” 李贵知道,顺对方的话说下去,说不准就能重新回来,先找个容身之地,等到李老头气消些了在回去赔个醉,把事情慢慢跟他说,应该能让他慢慢接受,不至于对自己发这么大火气。 第五十五章谈妥 “处理干净。” 身形高挑的女子双手轻染交叠在身前小腹处,白洁的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个白玉手镯,手镯通体透明里边蕴含着很多细碎的红线。老一辈的人经常说玉是有灵性的,如果用心去温养它,玉里就会生长出红色的线,等到线条越长越多完全蔓延整个玉以后,这块玉就会变成价值连城的血玉,其价值远远不能用和氏璧来比较。 指甲上跟支云一样用豆蔻染了,保养得绝佳的双手轻轻敲动,似乎跟着什么音乐节奏在轻轻敲动,樱桃红的唇一开一合,嘴角带着的那么笑容却是冰冷无比,一双黑色的眸子里竟然丁点温度都没有,就那么冰冷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黑衣少年,“还有一个?” 面前明明是个年龄不过双十的女子,容貌绝美却给人窒息的美感,因为她的美是地底千年也不会融化的寒冰,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友善的笑容,但作为下属的他们却是无比清楚,支明没有心,她早就将自己的忠诚献给了她的主人——慕容鸿。 那双光洁的手在十年间早就不知夺走了多少人的性命,白裙象征的根本不是纯洁而是死亡的终结。 支明愿意做慕容鸿手里的一把剑,帮助他除掉成为枭雄道路上一切绊脚石,尽管一双手保养得很好但已经沾染无数鲜血。同时她也很清楚,自己早就无法回到当初,那个纯稚无邪的孩子身上,她是一个刽子手,一个夺走他人性命的刽子手,就算如此支明也心甘如怡。 “一共三人,一人逃走,一人被杀,还有一人已经被属下关在后边,明姑娘您要不要去见见。” 尽管只是主上身边侍奉的侍女就有如此气势,那他所服侍并发誓效忠的主上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对于强者的崇拜让他目光有些狂热,明姑娘是自己追求的目标,主上就是他一生所不能达到的高度,这让他的未来有了新的目标。 面上支明容易相处,也只有姐妹三人跟慕容鸿知道,这女子实则傲的很,对啥事都有自己的主见,能全权做主的绝对不会劳驾到主人,这也是慕容鸿放心她处理一定事务的原因,是信任也是对她的考验,索性对方做事从来都是完美找不到丁点瑕疵。 嘴角牵起个淡淡的笑容,黑眸若有所思的扫过贰叁,轻轻道:“带路。” 见明姑娘开口了,贰叁立马为对方带路,在前边走边说:“属下哥哥正在那里守着人,明姑娘大可放心。” 本来只是无意识的一句话,谁知到支明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对方。贰叁在前边走但也是感觉到了对方异样的眼神,就听身后的支明声音很是冰冷:“你的武功呢。” 仅从对方的话语中就已经确定,出现在庄园门口的三个人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出手的人是谁,他们可是十几年在地狱的世界里经受过各种死亡的人,身怀武功的他们居然花费不必要的时间去看守个啥都不会的普通人,难道不知道还可以点穴或者用绳子的吗。 这次轮到贰叁犯傻了,仔细揣摩明姑娘的话,贰叁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张早就没有表情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羞红,直骂自己蠢,如此浅显易懂的事情自己竟然还跟哥哥说让他看着,看来真是想被认同想疯了,连最基本些的问题都给忽略。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不过索性头发都是被包裹在黑色头巾里,也没让任何人看到贰叁头上的冷汗,倒是他的动作越发沉重,随他渐渐接近后边关押严哲的小黑屋更加明显,然而跟在后边的支明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步子很轻,就算有内力武功底子的贰叁也需要仔细才能发现支明的存在,明明她就在自己身后的位置。 无不感叹,主上身边侍女的武功尚且如此好,那主上的武功岂非无人能够超越的存在,无形中也是愈发佩服这位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的明姑娘了。 慕容鸿身边有四个性格各异,容貌均是极品的侍女,任何地方都会陪侍左右。曾经他的皇帝老子暗示慕容鸿将支明跟支云两个送给自己,结果人愣是装傻充愣给蒙混过去了。明面上她们四个是照顾慕容鸿起居的女子,实则是分别掌控各方势力的影卫,由女子组成的影卫,既能在外装作风流多情又能通过她们完成自己不方便露面的事情。 兄弟两个人处理张林尸体的时候正巧看到门口严哲,他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坐在地上,紫色的唇不断合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为不让消息被泄露出来,干脆直接的把人也给抓进来了。 抓到就丢在这个没人使用的柴房里边,之前这个柴房还会堆放些没用的东西,后来支明来以后彻底空闲出来了,现在倒是被作为临时牢房来使用,顺便客串下存放尸体的地方。 没错,严哲个张林的尸体待在一起。 这不严哲就坐在柴房的角落里边,一双眼睛失神的看着另一边的角落,角落里摆放的正是张林的肢尸体,他的尸体被摆正放在麻袋上,脑袋也放在身体一边,正好看到个黑色衣服的男人蹲在实体跟前,正不知道弄些啥,就听对方说道:“诶诶,真是可惜,贰叁你就是喜欢做不完美的事情。” 贰叁跟贰贰虽出自一个母亲,两人有一幕一样的脸,但性子却是天与地的差别,贰叁喜欢残暴极致的美感,杀人时候都不会留下完整的尸体,但贰贰不一样,追求完美的他会特意保证尸体的完整性,现在他就打算替弟弟把尸体美化美化。 两个人来的时候就看到贰贰正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根针,一边将人头固定在脖子上,一边用针来回在皮肉上缝着,看那一圈整齐的缝合,手工马上就到最后步骤了。 他的哥哥又在做这种变态的事情,贰叁嘴角都在抽搐,反倒是支明转过身去认真打量着浑身发抖,嘴唇发紫,快要晕死过去的严哲,突然很有兴致,一般人见到这种场景都会晕过去,他怎么没有晕过去呢。 “我在他穴位上刺了针,他动不了也没办法晕过去,只能看着我给他的好友缝合伤口。” 贰贰淡淡地声音从后边响起,原来已经完成最后步骤,在皮肉上收针。 严哲无神的黑眸中倒映出一个绝美的身影,这让已经接近绝望的严哲心里升起一片涟漪,心脏小小跳动下,缓慢抬起头用僵硬的表情就这么盯着对方,忽然扯出一个笑容。 支明蹲下身子勾起唇,笑盈盈的问:“名字。” 她的声音就像是初春的风轻拂过严哲的心头,让他心感觉到温暖,还是有些怔愣的盯着对方,像是被什么支配的傀儡,声音古板僵硬:“严哲。” “你们几个人。” “三个。” “名字呢?” “我叫严哲,死的叫张林,还有个逃跑的叫柳傲天。” 柳傲天,我还龙霸天呢。 站在后边的贰叁暗自腹诽,就感觉到肩膀上一沉,他的好哥哥正笑盈盈的看着对方,贰叁顿时心道不好。 支明突然停止发问,吩咐,“去查三人的身份,如果柳傲天没有逃远抓回来,如果逃了记得动手处理干净。” 贰贰按着自己弟弟的头领命,这些年间这句话听了很久,他们自然很懂里边的一丝。没有人就将人处理掉带回来,如果人多就连相关人等一并处理掉。 “你们的目的呢。” “李贵说他们村上有个叫吉美的女人,会十字绣,还能赚钱,我们动了心思想要从那女人手上弄到十字绣,我用手段让李贵成为我们的棋子,张林跟他起冲突造成李贵离开,我们三人继续寻找,张林被杀,柳傲天逃走,我被你们抓了。” 说完抬起头努力想要看清楚对方那张明艳的脸,还没看到什么忽然间感觉到脖子上一疼,已经再也没有感觉。 严哲的头歪歪搭在脖子上,脖子上的骨头和经尽数被扭断,仅有皮肉还连在上边,竟然是支明在瞬间彻底断了对方的生机。 收回手抽出手帕擦擦,很是随意地丢在已经没有生机的严哲身上,眸底一点波澜都没有,就那么平静的盯着尸体,突然笑了:“多谢。” 多亏了严哲,支明总算是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了,还如此轻松的就抓到人。 严哲被抓是不可能还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当得到有用的消息以后,他就是个无用的棋子。既然是棋子用完自然是要被处理掉的,正所谓不留下多余的口舌。 吉姑娘会十字绣还被对方如此惦记,对人刚才口中的李贵应该是村子里的人,是要给主人说说然后等待主人最后的裁决。 看着柴房里两具死相各异的尸体,支明脸上忽然浮现不耐之色,转头看也不看就道“ 你们处理干净,三天内将事情都查清楚。” 第五十六章奢望 说罢支明几乎是用最快速度离开这里,只留下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彼此耸肩的去将两具尸体秘密处理掉。 不得不说支明手下的人工作速度就是很迅速,很快就通过排查和调查弄清楚近日在集市上发生的事情始末,果然就是他们做的,一行四个人因为贪欲想要得到吉姑娘十字绣的技术,自编自演的进行偷袭。 站在廊檐下的女子看着手中的那张纸,脸上竟然流露出少许惋惜之色。死的两人年龄不过二十,只因为贪欲便丧生,究竟是他们太过贪婪还是无尽的欲望驱使,不过这些事情不在支明思考范围之内,看也不看随手一丢,那张纸便随着清风慢慢飘走什么也没有留下。 “真是可惜。”支明发出似有似无的叹息,却并没有说出更多的话。 “明姐你还是没能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不知何时出现在支明身后的少女脸上没了平日的灵动,精致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哀伤和沧桑。 扯出抹苦涩的笑:“小云你也不是一样,不是说好那些事情不再提出来的吗。” 支云的小脸上露出哀伤,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那件事根本就做不到,明明很努力的压制在心底还是会不自觉想起来,说好一直在主人身边不分开的。” 话音还未落一只温暖的手掌盖在支云的脑袋上,支明已然露出浅浅的笑,道:“已经过去的就不要再去想,活着的人总也要活下去。” 眼泪无声顺着脸颊落下,支云的笑容融化了寒风。风拂起裙角发出布料抖动的声音,声音清脆悦耳的让人觉得是在奏响的乐器。 房间里 吉美正坐在桌子前哗啦哗啦的翻着陈旧的书,书是从慕容鸿那里拿来的。起初对方还不愿意借,经过一系列讨价还价以后才如愿拿到书,书是记录东唐多少年来的人文风光,也是慕容鸿以前经常拿在手里用来消遣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上边记录的都是些人文风景故事,各种猎奇的故事也尽数列在其上。 “我的娘子,你来借《东唐志》是要做什么。”慕容鸿嘴角带着浅笑,半倚在椅子上,用紫眸慵懒的看着对方,眸底尽是对对方的研究。 他本来不怎么在意的一句话像是戳在吉美的心头上,女人瞬间警惕起来,眉眼间带着怀疑,眼神却是有些飘忽的不自然,支支吾吾道:“也,也没啥,就是拿去看看。” “噢~~” 慕容鸿若有深意的拉长语调,随手从小几的暗格下边摸出本蓝皮子的书就丢了过去,随口道:“拿去,小心点。” 这本书本来并没有多么珍贵,但是慕容鸿除却一个练武狂人,却还是个喜欢收集书的人,他这本《东唐志》可是三十年前注明的游行诗人亲笔所写,到现在留在外边的则并不是真迹,都是后人摘抄或是拓印,当然拓印本的价格也是不便宜。 手上脚乱的接过那本书,看眼蓝色封皮上的红章,章子的刻法和篆文竟然让她觉得熟悉,脑子中残缺的记忆很快闪现一个片段,但是那个片段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让吉美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不认识字?”慕容鸿喝口茶,轻笑,“没事做要不为夫来教你认字,你想学多少都没问题。” 吉美卷书的动作一顿,手紧恨不能将那本书给撕成碎渣。慕容鸿从容淡定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言笑晏晏,脸上全然都是对吉美的戏谑之意。 “不用!”吉美嘟起嘴看眼对方,“才不用,书截给我就是我的了,没看完一定不会给你!” 说完几乎是跑也似的离开了慕容鸿的房间。 勾起唇,棱角分明的脸露出一丝温柔。绝美脸上的笑容却给人冰冷的感觉,嘴角习惯的勾起更多时候是在嘲讽这冰冷的世界,深色的长发垂下将左眼完全盖住。身上还是那身绛紫色的长衫,头发仅用一根玉簪子简单束起,两侧的长发则是随意垂下,手里一枚紫檀茶碗,姿态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让他那张原本邪魅的脸更添柔和之感。哪里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明明是个温润的贵公子。 支明默默敛眸,将欲要出口的话重新吞回去。身在这里蜗居一个多月,她的主人似乎变懒了,举手投足间更多的都带有皇子的贵气,不再是当初那个跟他们在绝境中连生肉都吃,紫眸被杀意染成血色的嗜血恶魔。 慕容鸿的容貌遗传自皇帝跟皇后的优秀因子,同他的皇兄不同。三皇子是个不可多得俊美男子,慕容鸿则更多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小时候就是个精致的娃儿,曾还被他哥哥戏称皇妹。他的母亲是当朝宰相林史嫡女林珊珊,自小便在官宦贵女中出名,当初嫁给还是六皇子的皇帝为皇妃,两人伉俪情深,登上皇位以后自然成为后宫之首。 林姗姗掌管后宫,性子内敛从不去和任何一个女人争抢恩宠,皇帝对她虽然也有愧疚也不会动她的后位。怕是只有慕容鸿才知道他这位母后不为人知的底牌到底有多少,竟能在风雨飘摇的后宫里安然保住两个皇子,纵使三皇兄最终还是被慕容天所暗算,只得出宫被送往神医谷进行医治,但她还是晚好的护住了另一个儿子。 “事情交给你去做,务必在三天之内处理干净,万不得已可以表明身份,记得不要泄露我的行踪”慕容鸿道。 慕容鸿紫色的眸看人的时候虽有深情,但也有狠戾。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让人沉醉其中,再也不能逃离开来。一看让人呼吸停滞,再看便是不得自拔。 “支明。” 魔魅宛若笛音的声音传入支明的耳中,她不觉神游的意识回转,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笑笑,转头朝她所忠诚的主人看去。对上那双眸子竟不自觉有了片刻的痴迷,两抹绯红悄然漫上脸颊,眸中蕴着盈盈水意,誓要将人深深看进眸子里去。 悠悠响起声叹息,曲起的手指在小几上轻敲着,放下尚有小半茶水的紫檀茶碗。也不言语的就这么看着他的侍女。 良久被声音惊醒的支明很快反应过来,盯着主人依旧如常的脸,她脸上的血色却是尽数退去,一点也没有。 慕容鸿看她的眼中充满讥笑,似是在嘲讽她有些事情莫要逾越,支明面无血色的低下头,道:“属下逾越,不知自己身份轻贱了主人,属下这就去领罚。” 面上他们主仆相处融洽,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慕容鸿的命令便是绝对,只要有任何逾越怕是连性命都不会留下,曾经的恐惧如同附骨之躯缠绕在灵魂上,中起一身也无法消去。 慕容扫眼低头的支明,淡淡的说道:“罢,下去。” 支明脸上浮现起一丝挣扎,眼中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低头弯腰退了出去,将门轻轻掩上。后背抵着关合的门,扬起弧线绝美的脖颈,眼泪肆意的涌出,紧咬唇齿将呜咽声牢牢吞下肚子,含泪的眼中竟满是深情,是对某人的深情。 跟在慕容鸿的身边已经有十年的时间,那时候她还只是皇后林珊珊给儿子带来的一个年龄相仿的侍女,没想到一陪伴便是十年时间。支明是个没有名字的弃女,被出宫前往寺庙上香路上捡到的,没有任何依靠就这么跟在慕容鸿身边。 作为他身边的一把剑,将所有默默沉在心中,包括对慕容鸿的感情。支明深知自己的身份配不上身为皇子的慕容鸿,所以从未在对方面前表现出任何逾越之事,她隐藏的很好但皇后还是看出她的心思,再一次明里暗里提醒过后,让支明那些小心思彻底收起。 远在京城的知名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呆在慕容鸿的身边,但主人的一应消息多少还是知道的。当知道慕容鸿又一个孩子,给他生下孩子的人居然是那个女人,她嫉妒的几乎要发疯,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将对那人的感情强行压下默默守护在身边。 似乎在上次主人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那双沉醉几乎快要人窒息的紫眸,让支明再次不受控制的掉入自己的梦魇之中。 那双紫眸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让支明无法忘记,三年前的夜晚曾经发生的事情,那双紫眸满含深情的看着自己,做下的那件事都让他无法忘记。 望着关闭的大门,良久,慕容鸿脸上露出些许落寞之色,一向蕴有各种感情的紫眸竟然也升起淡漠。 她这又是何必,明知自己奢望的永远不可能得到,也不可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她,不过是场美丽而有剧毒的梦,一场注定无法躲开的诱惑。 轻轻一笑,眼底尽露森冷的杀机。 他,慕容鸿。不是养在皇室中的柔弱花朵,他是带有剧毒的蔷薇,能在一夕间轻易夺取他人性命的毒药。 第五十七章入村 站在角落里的少女面带忧色的看着无声哭泣的女子,纵使她担心的要死,也不能冲上去替对方哭上一场,自己心头的那些事情最终还是要自己才能抗的过去,要是抗不过去终究还是怨不得别人的。 角落里的身影出现不过几分钟便又再次消失了,仿佛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人一样。 支明站在慕容房的门口哭够了,才用袖子默默擦干净眼泪走了。任何的情伤最终还是要靠时间来慢慢治疗和恢复,但同样的她不能让主人身边没有能够高效率工作的支明,将那份感情彻底冰冷在心底,才是她唯一能够做到的。 带着慕容鸿给的东唐志,吉美仔细看了很久,被上边记载的一些奇闻异事给逗弄的连连笑着,笑容都快要将她的整张脸给弄得扭曲了,不过样子还是不差的。 “爱而不得才是最伤人。”吉美默默从书上读出那句话,眼角的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带着那份感慨让她的心闷疼无比。 上一世,她和丈夫虽算不得爱的刺骨,但也相敬如宾,只因两人间长久一无所出,让吉美对丈夫产生愧疚之情,这也是她鉴定离开丈夫的原因,虽然她的丈夫从来没有怨过任何,这也是吉美唯一能为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能做到的。 “夫人。”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声音让吉美身子一僵,轻轻然,如水面上荡漾开来的涟漪,轻轻刺激着她浑身的神经。 僵硬转过头去,一身紫衣的男子就那么站在她的身后,眉眼带着笑意,紫眸却是动情的几乎让人沉醉,白洁的手就放在吉美的肩膀上:“书比本夫君还有吸引力,为夫可要吃醋了。” 静然,还是静然。 场面上一时间丁点声音都没有,片刻后,吉美回神,如碰到最不想看到的蛇虫,脸上带着完美的笑容小心将对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别,我别这样,怪怪的。” 慕容鸿实在是太反常,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露出这么恶心的笑容,求别靠自己太近啊喂。 合上书缩缩脖子就要逃开,那只手就如同最牢固的绳子将她牢牢固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吉美身体有些颤抖,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声音也颤抖,平静的说道:“诶,我说,慕容,求别闹,我今儿还有事要做呢,你要是想玩自己去找支云啊,支明啊,找谁玩都行,找影儿玩也行啊。” 说起影儿,吉美的内心都是流血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慕容鸿有意义的事情啥也没做,反倒是一心致力于学习如何跟儿子相处,在研究各种书籍询问各种人后,加上自己的不懈学习和实践,和儿子的相处分外和谐,让这个面上依赖自己实则还有些抵触的孩子,彻底的敞开心扉。 也是第一次父子两个人进行长谈。影儿表示没有爹爹他缺少的是父爱,希望父亲能陪伴在娘亲和自己身边,对于各种好生活却是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是生活。 一双紫眸闪闪发亮,将人强制性拉起揽住对方的腰,笑的邪魅,“太生分了,妻子想去哪里为夫自然相陪。” 刚刚支明发生的事情,慕容鸿并不想让对方受罚什么,但是他也要让支明懂得分寸,不要因为爱情而被迷惑本身,顺便敲敲警钟,警告对方,两人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被慕容鸿揽住的地方腰僵硬着,半晌都没有恢复过来,脸上倒还挂着尴尬的笑容,轻微挣动也没能挣开,只得愤愤放弃,打商量的说道:“我说咱俩能不能别这样,我和你应该还没这么熟吧。” 看着对方那张脸,慕容鸿总算是明白心里一直都有的那种异样感觉了,嘴角绽出一抹微笑,那笑容显得倒是有些异样,道:“儿子已经那么大了,你还想要否决我们的关系吗。” 好吧,儿子才是真正打败吉美的。 其他地方或许跟慕容鸿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儿子确确实实是别人的种,还是这具壳子生出来的。仅仅因为这点就让她已经失去任何反抗的力量,有些垂头丧脑的窝在慕容鸿的怀里。 慕容鸿早就说过,在吉美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皂角的味道。这个味道是所有村子里的人都会使用的皂角,用它来清洗衣服以后会留下淡淡的清香味,也能让慕容鸿感觉到温暖舒心,抱着她不自觉得就想放松下来。 “你要去哪。”慕容鸿低低说道。 “村里。” “我下午没事,陪你一起去。” 支明将今天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慕容鸿了,慕容鸿今天去也是另有打算。村里不是还有个叫李贵的人没有被处理掉,同样距离他们的距离有些太近,不方便他的人动手,正巧吉美要去村里,正巧他一起去看看村里人是何态度。 被慕容鸿宽厚的肩膀包裹的吉美脸颊绯红,不过半天也没有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去,半晌红着脸颊闷闷说了句话,其实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毕竟几年的时间过去了都是吉美一个人领着孩子,身边出现个能主事的男人心底多少还是有些雀跃的,只可惜这份温柔并不属于自己,,若不是有影儿的存在,恐怕他们两个人此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正所谓是一个包子将两个不相干的人联系在一起。 整出去玩的影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在那里不断发出声音刷自己的存在感。说自己也要跟着他们去,他要跟爹爹一起去,让那些平时跟自己玩的小伙伴看看,自己也是有爹的,还有个这么漂亮的爹,才不是那些婆姨嘴里没有爹的孩子。 小渔村不大,民风淳朴,吉美在这里生活几年,跟邻里间相处的也十分的友好。但妇人们到底还是喜欢嚼舌根子,海天还地的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他们母子身上了,说什么一个年轻母亲带着个儿子在这里艰难的生活,那小孩子就是更加没有恶意了,偶尔会问影儿他爹去哪了,这个时候影儿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跟娘亲问过,父亲去了哪里,一旦涉及到这个问题母亲总是会变得支支吾吾,因为她本人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影儿的生父是谁,总是打着哈哈的说,他的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没想到真的有天一个男人出现在小渔村,说是影儿的父亲。有父亲是一回事,没有父亲又是一回事,完全不同的相处方式,也是让吉美想尽各种办法。 慕容鸿笑着放开吉美,将影儿抱在怀里道:“好,影儿想去,娘亲跟爹爹带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孩子重重点头。 三个人来到村子的时候,村子里分外的安静,人也没有多少。 小渔村是临近海的村子,这里冬天虽然很冷,但是临近海边的温度还是很适宜的,出门也倒不需要穿的特别多久没问题了,就见三个人出现在村子里边。 正巧刘月娥这女人从村子李老头家里出来,身上还挎着半匹撬来的布。原来是李老头的儿子李贵回来以后不敢回家,重新回到她跟虎妞的家里,但是刘月娥又不欢迎这个无能的男人,等到对方将三天来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以后,两人大吵一架。 生气的刘月娥跑到李老头家里,跟对方又说了很多话,不知咋的一向抠门的李老头竟然将家里剩余的布匹送给对方,留作冬天做冬衣的。 一扫之前在集市上遇到吉美一行人的阴郁,心情不错的刘月娥正准备回家,就碰到了回村的吉美,不过这次她的身边不是上次那个冷脸男人,重新换做俊美的慕容鸿了,僵硬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忽然间,她的脸上露出并不友善的笑容,上前故意说道:“吉美你回来了啊,怎么上次陪你来的那个人怎么没来。”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慕容鸿的面前提起林峰的事情,看看这个男人会不会容许吉美如此明显的出轨。 显然慕容鸿对刘月娥口中的那个人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一心放在儿子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转移目光到刘月娥的身上,眼神中满是讥笑,更多的却是不屑,转而看向吉美:“她是谁。” 本来还以为自己扳回一局的刘月娥正沾沾自喜呢,忽然间被这么一出,让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给变了,她有些怨恨的看着慕容鸿,但是堪比女子的男人从来就没将多余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慕容鸿,之前都是听女儿虎妞叙述他的各种,但当真正遇见以后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真是优秀的要命,不光是那张脸,还有身上带着的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天生就养成的好多东西不是后天能培养出来的,其中也远不是他们这些农户能够做到的。 忽然间刘月娥有些后悔跟这个叫慕容鸿的男人对上了,因为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第五十八章深谈 吉美看眼自己被搂住的腰,黑眸里一道精芒闪过,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两个人之间的对决。刘月娥本就不是善茬,往日在村里碰上也是尽可能远离对方,不要去触碰所谓的霉头,两人间几年下来没打过几个照面,之间更是没什么太深的交集。 刘月娥一怔,半天才怨毒的看向男人身边的吉美,面无血色的脸在这刻看起来分外狰狞,带着几近的疯狂,扭曲的笑道:“没有你那么好的容貌可以随意勾搭男人,还让他们对你一片真心,吉美你真是好手段。” 刺耳难听的话语,一字字蹦进吉美耳朵里。饶是对身外事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慕容鸿也觉她说话太过难听刺耳,邪魅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杀意,眸微眯,眸里盛有讥讽之意,道:“你也可以试试,有那个能力的话,说不定比我夫人还要强很多。”故意将夫人两字压的极重,为的就是刺激癫狂中的刘月娥。 他怀里的吉美很佩服的想要竖起大拇指,眼见对方,毕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当心心中不忍,拉拉慕容鸿衣服就要离开,他俩今天来到村里还是有些事情要做,虽然山上庄院里什么都有,但原本他们住地方的东西一件都没有拿,正好今天到村里也想处理点事。 愤怒的刘月娥正要开口,突然对上慕容鸿森冷的目光,顿时浑身冰冷,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了。身体颤抖的呆在原地半晌也没有动作,心中对此人的惧意再是去不掉了。 这里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人来住了,房里倒是干净就有些灰尘,细细收拾下也还是能够住人的。稍微收拾下从厨房找到去年冬天没有烧完的煤炭,又找了火盆添上煤炭点燃,烧上壶水开始泡茶,眼前跟来的男人一脸病怏怏模样,倒先收拾块儿地方出来让人安静呆着,顺便将儿子一并交给他照看。 做工简易的房子到底不能跟山上庄园相提并论,但将两侧窗户紧闭,染上煤炭多少也是有些暖意的。若说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那就是没有炉子,煤炭燃烧产生的烟着实呛人,少不得还要开扇窗户将什么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排干净。 用干净的布子蘸了些温水将木桌上的灰尘擦干净,才将茶碗一一摆上。拿起茶壶给慕容鸿倒上一杯,道:“你和儿子在这里先待着,我去找几样东西,说不准今晚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晚呢。” 吉美来这里并非空穴来风,以前跟儿子的家里确实还有些东西需要收拾,顺便有些事她也想找村长刘老商量下,看能不能等开春推行自己的种植模式,再看看农户们的想法。 本就不大的渔村里面多个人少个人很是清楚,消失很久没有下落的吉美重新出现在村里,她身边还是那个邪美万分的男人。就连刘月娥在男人手上吃瘪的事情都被农妇们传的各种精彩,甚至堪比说书先生的话本。 果不然跟吉美说的一样。本来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偏傍晚时分,吉美也没能收拾完要带走的东西,越晚上天也越冷,等她回来时候,房里的碳已经烧完,仅有残余的火星还在炭盆中挣扎燃烧,影儿则已经钻进被窝将自己团成一个团,缩在慕容鸿的身边,而慕容鸿则拿本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书,借蜡烛的光芒慢慢读着。 燃烧的蜡烛的烛火正一点点抖动,火光照亮下的慕容鸿的脸庞不再有白天令人窒息的美,柔和的脸庞线条让他多了几分柔和之意,衬着他苍白脸色就是个俊美的柔弱书生,颀长的身子坐在榻上,一手拿着书在那里慢慢研读,一手则是很久才翻一页。 “你还真是安静啊。”吉美放柔了目光,看着互相依偎的大小两个人,竟然也不自觉生出如果能一直下去该有多好的想法。 被打扰看书的某人抬眸睨了对方一眼,放下手头的书,声音有些冰凉,淡淡的说道:“今晚是回不去了,要不要一起睡。” 上次家里来人,慕容泓一怒之下将主房震塌。他们三人在的是唯一一间还能睡人的地方,本以为今天能很快解决掉,没料到夜已深,还是没能将需要的东西彻底收拾完。吉美索性打算明儿天亮一起去找村长说说。 吉美倒也没有拒绝,把炭盆里的灰连通那些没烧完的一通清理出去,将找出来剩下不多的全部都丢进炭盆,给窗户留好能让烟尘散出去的缝隙,甩掉鞋袜除了外衣就钻进被子里。 被子里造有影儿给烘的热烘烘,吉美一双有些冰凉的手刚抓住儿子的小手,儿子就发出不满的嘟囔声,想把自己的手从娘亲那里抽回来,脆脆地道:“娘亲,坏!” 还坐在床榻边看书的慕容鸿早就被母子两个人的互动给吸引了,手里的书不过是个装饰。偏过头去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心头也升起一丝暖意,似乎这样也挺好,看着吉美稍微凌乱的鬓角,竟然不自觉伸出手去帮她把头发理好。 而吉美也很平常的没有反应。好似两人之间就是相处许久的夫妻,这种动作很早以前就已经养成。 第二天一大早,吉美,慕容鸿精神满满。吉美本还想赖床,却被早就醒过来的慕容鸿冷嘲热讽一顿,堵一口气的也爬起来。 收拾洗漱好以后,在后院找到个已经晾干的南瓜,米缸里还剩下些米,还有些早就腌好冬天才会吃的腌菜。条件简陋随便弄了顿粥当做早饭。 一个多月的时间吃惯各种美食冷不丁吃些清淡食物,也让一家三口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没花多少时间算是将一顿简单的早饭给吃的一干二净,饭后当然还有慕容鸿会喝的茶,茶叶也是陈茶,不过对方没有明显的表达出来。 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一顿简单的饭让吉美回想到之前的生活,简单而充足,每天都是围绕儿子的生活,如今却是多出一个人来。 吃完正喝茶的慕容鸿看着儿子,一时间有些无所事事。这里不比京城,没有明争暗斗,也不需要时刻提防什么,自然而然他的心也放松下来,再看看一派忙碌的吉美,似乎这人在为什么事情到处奔波,是为了她的事业? 事业?慕容鸿不置可否,于他而言,商贾生财不需要去考虑,若他愿意,只说句话就有人自将钱财奉上。但为了生财的吉美到处奔走倒是让他有些许兴趣,一直以来也没有强加阻止,更没有派人暗中帮助,只用旁观者的角度看吉美一举一动。 本以为吃过早饭吉美能很快将事情解决掉,明显,慕容鸿高估对方了。 吃饱喝足的吉美拉着儿子二话不说蒙头睡起觉来,她儿子也给力,没多久也就一起睡了过去。 也不能将熟睡的两个人给叫醒,慕容鸿只能继续看书的等待。 时间总是在等待中慢慢消散掉,等他将这本书彻底看完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下午,这对母子终于从熟睡中醒来,睁着双还朦胧的眼睛就问慕容鸿,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慕容鸿目光从手上的书移开,在看向吉美,慢声道:“下午。” 显然,对这个答案吉美并不意外,把还没睡醒的儿子彻底弄醒,给换上衣服以后,就要往村长家去,塌上的慕容鸿已经开口说话了,“告诉你件事,早上村长来找过,看来夫人的魅力不小啊。” 故意的说道,顿时吉美叫苦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忘了,村里到处遍布村长眼线,昨天三人惠存时候还碰上刘月娥,怕是这事已经传到村长耳朵里面了。一想到村长刘老,吉美就觉得头大,对方是村里老好人,什么事情都要掺和一脚,尤其是刘月娥的事情上,总是出来当和事老,结果,对方还从来不认他的好。估计今天村长来,少不得还要念叨昨天晚上的事。 既然村长都已经找上门,估计他们还会再来。吉美算是彻底不着急,待在家里开始等待起来,手里还拿出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绣布开始弄起十字绣来,就坐在房里亮堂的地方。 慕容鸿边看书边看正在刺绣的吉美。在她的手上银针仿佛活了一般,灵动的来回穿插,飞针走绣之间,一朵朵形态各异的花已然在绣布上蔓延开来。 一针一线很慢但也很快。 儿时也曾见过母后一针一线的给自己做新衣,就和那时的母后一模一样,陪着自己整个下午。 如此的场景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 紫色的眸里升起些许柔意,他居然做出个谁都没料到的动作,一把将儿子抱在怀里,用手轻揉他的脑袋,目含深意轻晃身体,“影儿,爹要是跟娘亲离合了,你以后跟谁。” 正缝绣的吉美倏然抬头,目光不善的看着对方,只见他带有挑衅的目光。 第五十九章深谈下 聊天总是会被一些魑魅魍魉给打断,这不两人还没有开始的厮杀,就已经被外边连续而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两人彼此对视都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小家伙看眼两个大人,老气横秋的叹口气,从父亲怀里爬下去穿了鞋跑去院里开门。 院外站着两个人,一个年龄也就十七八的女孩,还有一个则是须发洁白,身子些许佝偻的六十多岁的老汉。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有些单薄,尤其是那个年龄大的人,看着身子骨硬朗,但身体到底还是有些微颤发抖。 他们的房门打开自然能看到院里的一切情况,看到两人在门外,脸冻的通红。 吉美赶紧停下手头的活计,忙起身将两个人让进院子里来。两个人一个是村长刘老,另一个是村里姑娘里跟吉美关系最好的一个,两人今天都来了,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 将两个人迎进房里,看到慕容鸿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坐在榻上看他的书,用胳膊肘不着痕迹的捣捣对方,示意让个地方,倒是进来快有些冻僵的两个人不怎么在意,刘老并不浑浊的眼睛闪过深意,挥挥手道:“没事,老头子坐在这里就好了。” 说着拉过一旁的椅子,把椅子拉到火盆的跟前,也不让人招呼,直接坐下来,就着燃烧一夜还有温度的火盆烤起火来,倒在刘老身后跟来的姑娘看到屋里还有个男子后,腾的红了脸。 吉美明白,这个孩子虽然跟自己交好,但脸皮薄的要命。上次姑娘们都来她家里学所谓的十字绣,也只有她没有来,估计又是跟她娘亲走亲戚去了。 吉美招呼:“清婉过来坐,一路上过来挺冷的,烤烤火。” 说着将自己原本坐的那张椅子也拉拽过去,几步走到门口将忸怩的清婉拉进房屋,然后将人强行按在椅子上,余光瞟眼慕容鸿。这个男人从他们进门开始就没有抬起过头,似乎他手里的书比多出的大活人还要有吸引力,仅看到那俊美的侧脸就觉得他不似凡人,在一眼就会让人在逃离不去。 刘老头倒是什么也不关心,看眼围在慕容鸿身边的影儿,感叹道:“你这娃娃儿,平日里性子就闷的很,有什么事还不跟老头子我说,当时来的时候带着个小孩子,生活上多艰难,几年过去你家汉子不还是找过来了,年轻人啊就别耍性子,两人带孩子好好过日子,安定点没啥不好。” 大有吉美长辈要说教的感觉。吉美有些脸黑但也不能拒绝,这位长辈说的没有一点不对,将这几年她如何过来都好好说了一顿。相反她没有任何不耐,安静听着老人的念叨,眼底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怀念。 来到这个世界几年时间,再没有一个人说过任何话,刘老是第一个在自己面前说教的长辈,让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父母,也是这样担忧着自己的一切。 吉美柔和了目光,看向刘老的眼中升起些感动,但她没有说话。别处正有一双眼淡淡的看着吉美,带着很久都在没有出现过的怀疑和迟疑。 慕容鸿始终也不说话就用目光这么注视着吉美,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想要折腾些什么。不,她的商业之路要如何往前走。 刘老借炭盆里燃烧煤炭的温度搓搓布有老茧的手,看眼周围的环境布置,有些许艳羡:“年轻就是好,还有精力将自己的家收拾布置,我们这些老头子就没有那么多闲心了,能活一天算一天,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 他说的话也正是吉美想感叹的,岁月不饶人,也只能趁着年轻时候在拼搏一把,等到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场笑话。 刘老汉继续说道:“娃儿啊,你这一个月的时间去哪了,老久都没见你回来,家里的门总是上锁,老头子闲下来想找你聊聊都找不到人。” 说到这里连吉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瞥眼还在那里佯装看书的慕容鸿,嘴里冷哼声,嘟囔的说道:“本来我是要回来的,奈何有个人不让我回去。” 在无形之中也算是黑一把慕容鸿吧,谁让这个家伙平时这么狂妄,总是黑自己,在刘老的面前黑他一把,他总也不可能当着老人的面去说自己吧。真是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个赞。 目光落在慕容鸿的身上,刘老的眼睛闪过精芒,似乎有些事情已经明白过来了,嘿嘿一笑,道:“怎么说呢,你们年轻人就是喜欢玩,但在玩也要注意分寸,毕竟是有了孩子的人,有些事情还是要知道收敛的。” 慕容鸿也不说话就这么懒懒的看着对方,看的吉美心里有些不自觉得发毛,抖抖身体,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好半天一直低头没说话的清婉倏然抬起头,一双眼睛很是明亮的看着吉美,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狂热跟激动,真是让她感觉到一点点的奇怪。 “姐,我知道你会十字绣,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有这么个可爱的儿子还有个好丈夫,你的手艺很好,我只想跟你学学你的十字绣,你愿意教我学十字绣吗,姑娘们都很羡慕吉姐呢。” 吉美看着清婉面上的激动之色,心里有点感动。但她很是清楚,发生事情的那天清婉并没有在村里,而是跟着她的母亲去别村走亲戚了,等她回来以后自己则是搬出村子去山上庄院住。 那么那些消息就都是从别的姑娘嘴里知道的了。 清婉这个姑娘从认识的时候开始手巧,喜欢对各种手工制品各种研究,吉美跟她认识以后,没少学习到各种小玩意儿,就连给儿子做的那些各种小玩意儿也都是从清婉那里学到的,用这些东西还成功哄儿子好开心一段时间。 所以对于清婉的任何要求吉美都是忍不住不拒绝的,虽然心底还有些不爽,但还是强忍没有将某些话给说出来,笑着问道:“怎么清婉你想跟我学十字绣?”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那天回来以后本来按照往常去找吉美的,结果回来后发现吉美家的大门紧锁,任凭她把门敲破也没有人,没办法只能先回家去,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没有人,这让清婉有些摸不清楚了。跟村里姑娘们闲聊的时候才知道,吉美那个好久没有出现的丈夫突然出现了,在她家里发生点事情人就不见了。 包括吉美会十字绣的事情她也早就知道的,但是脸皮薄的她始终没有说出口过。这不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以后,弄得清婉本来就想学的心更加心痒痒的了,总想上门找吉美来讨教下,奈何对方始终没有回来过。 今天大早上听村长说吉美回来了,匆匆弄完中午饭之后,连带自己手头的活都没有来得及干,就跟村长匆匆往吉美家来了,一来就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正在那里快乐的玩耍。 说实话清婉看得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本来还从姑娘口中听,吉美的丈夫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等真的见到以后才算是明白,真人实在是长的不差。 刘老在一旁点点头,布满褶子的脸扯出个笑容,“吉美啊,今天来找你,老头子差不多也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但是你似乎跟村里的姑娘有些小矛盾。” 在心里默默冷笑,这也算是小矛盾,他们都跑到自己家里来上天了,要不是慕容鸿爆发脾气,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但面前的这个男子实在太过优秀,就连清婉都有些嫉妒对方有如此一个丈夫。 吉美面上也很无辜,耸肩摊手的说道:“我以为他们都不喜欢学十字绣呢,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来我这里学。” 言下之意就是,她无所谓十字绣手艺会不会泄露出去,或者本来就是想要教给他们,只是吉美如此长时间也没见人来这里。算是将两个人丢过来的问题重新抛回去,将自己立场摆放端正,也让刘老没办法去说自己。 果然刘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深意,好一会儿重新露出笑容,连连摆手,道:“原来竟然是老头子我弄错,还以为是吉女娃儿舍不得把自己的手艺教给别的姑娘呢。” 说罢用余光看眼始终没有说话的清婉,那双迸射出精芒的眼睛总有种异样。清婉收到刘老的视线,支吾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道:“姐,这一个月你也没回村子,是不是搬去别的地方住了,有时候我想找你聊天都找不到。” 旁边正听着的慕容鸿眼光微动,手头的书放下发出些微声音。倒是那边吉美没在意的笑笑,道:“也没搬太远,你知道山头,我现在跟影儿住在山上庄院里,你要是没事可以去那儿找我聊天。” 此话一出刘老脸上的褶子更加深了,脸上浮现出从来没有的沉稳之色,眉毛间竟然也升腾起些许的异样。山头那片地的归属实在是清楚不过,看来吉美的丈夫也不是个简单人。 第六十章发展 慕容鸿斜睨眼刘老,余光瞟到清婉时,那小姑娘居然害羞的低下头去,脸颊升腾起退不掉红艳。怎么看都是个羞红脸的大姑娘,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吉美身上,想要看看她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这会儿吉美目光一直停留在清婉的身上,看到脸上的红色就已经明白。这孩子又是个被慕容鸿皮相给欺骗的无辜孩子,既然她在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连忙打断房间里微妙的尴尬,把影儿重新抱进怀里轻轻揉着孩子的脑袋。影儿在他怀里颇享受的眯起眼睛,似乎对这种轻抚很享受,模样有些慵懒的可爱,让人恨不能伸手去捏一把水灵圆滚的脸颊。 多亏支明跟支云两个姑娘的悉心照顾,影儿比之前胖上至少一圈,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候那种瘦弱,胖乎乎,怎么看都是个可萌的孩子。 她笑着说道:“清婉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来玩儿,影儿很久没见你也有些想念你了,还经常跟我说起你呢。” 清婉虽然脸红害羞,但毕竟知道今天因为别的事而来。也不知是看懂村长的眼神没有,通红的脸颊。清婉在村里也是为数不多长相好看的姑娘,个头比一般姑娘还高上些,手脚自小利落,做什么事也不需要任何人去安排,换句话说就是有眼力见。上的厨房,下的厅堂,听人说村里早就有还单着的年轻人想上门向清婉提亲,她母亲也不是个眼界高的人,跟媒婆见过几人以后,已经大致敲定一家。 那家人是邻村一家,青年的母亲早亡,只有个50多岁的父亲在家里,没有旧疾。儿子还是个才中乡试不久的书生,家庭条件也算不错。重要的是他这个人,人品不错,见过清婉一面,印象也是不差。 一旁就看着没说话的刘老突然间插口道:“娃儿啊,你说你现在住在山头起的那个庄子里边,你们是啥时候搬进去的。” 早在村民发现村头起了庄子的时,没少找刘老来问是什么情况。只是找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到底是谁做的,找不到人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只是没想到吉美现在就住在那里,也许从她口中能知道些起庄子的原因,毕竟那块儿地是他们心中最肥沃的土地。 说起这件事来,吉美倒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庄子不是自己起的,等她回过神来慕容鸿把一切事情都给做了,完完全全都是慕容鸿一个人做的,跟她没有丁点关系。 突然间想起什么事,暂时先放开抚摸儿子脑袋的手,起身道一旁角落柜子处,打开柜子,从里边找到一件绣品。最普通的丝织绣布上绣满各种绽放开的花朵,上边颜色纷杂,姿态多种多样,赫然就是一副大师笔下的丹青。姿态栩栩如生,好似真的含苞待放的花朵,竟连上边的露珠都能看到。 绣品从柜子里拿出来开始,清婉的一双眼睛全然停留在绣品上。那是真正手巧的人才会露出的惊艳和热切。清婉看着吉美手中的绣品,真有种以前做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是班门弄斧,只有这样的东西才配称作艺术,这才是她真正想要追求的东西。忽然天成的刺绣方式,栩栩如生的花朵,都是让清婉为之痴迷的。 她跟村里大多女孩儿不同,有人奔慕容鸿那张皮相而来,也有人纯粹是为吉美的手艺而经验,想从她这里学到如何去刺绣。有这么手还用怕以后找不到好的夫家,到时嫁过去也算是一项手艺活,不至于在夫家完全没有地位。 注意到清婉眼中狂热的感情,吉美就知道,清婉动心了。只要在加把力坚定她要学十字绣的想法就足够。 这会儿刘老则是有自己的思考。长久两个村子都不敢触碰的中间地带,轻而易举起上一座庄院,庄院还是吉美住在那里,还有她突然出现的那个相公也很是怪异,一晃几年都没有音信,突然间出现在他们这个普通的小渔村里,单是出挑的长相,不菲的衣衫,颀长的身体,纤细的手指一看便是没有做过丁点农活的。 凭他而是多年阅人经验,定不会猜错。此人来历不凡,不是寻常人可以招惹起的。也是刘老为何会迟疑,若放在以前大可以跟吉美商量来,如今情况不明朗下,也只能先打打感情牌,看他们目的是什么。 目光移也不移的盯着吉美手中的绣品,等到对方将东西送到自己手上,还是不太相信。像是捧着什么奇珍异宝,清婉动作分外温柔,小心。手指轻轻的来回摩挲绣布上针线绣过的地方,想要从上边看出什么花样来,结果看了半天也勉强只看懂一两分。 边看着绣品,边不住赞叹:“神奇,好神奇,以前完全没有见过这种刺绣方式,最简单却能勾勒出这么好看的图样,就跟真的一样。姐,你真好厉害啊,我只能用挑绣和刺绣的方式,做出来的绣品难看死了。” 听着清婉的评价,吉美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很想说,清婉的刺绣很好看,手工也极度精致是彻底已经失传的绣法,而她,不过是利用现代人都会最简单的十字缝绣方式,在绣之前将大致图样勾勒出来,进行绣罢了。 他们谈了很久也没能达成一致。 慕容鸿的身份让刘老忌惮,不敢轻举妄动。清婉非常想要学习吉美的缝绣,也表示愿意去庄院。 最终还是两方各退一步,因为有慕容鸿的前车之鉴,吉美表示这段时间会留在村子里,让想学的姑娘们可以来她这里,每天固定时间进行教授,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还刘老照顾他们母子两个人的人情吧。 清婉是被刘老带走的,虽然孩子不是很想走,但还是被刘老给带走了。 重新关上门挡住原理不断涌入的冷风,拍拍稍微有些冻硬的脸颊,起身来回走上两步,有用火钳子翻看下燃烧的煤炭,确定没有彻底熄灭后,才凑近炭盆取暖,目光扫过一直不说话的慕容鸿,扁扁嘴很是无奈的说道:“诶,都叫你别做多余的事情了,现在弄得村里人都不待见我,连村长都那样看着我。” 其实她早就看出刘老其中试探的目光,尤其是当她说出住在山上庄院以后,其中的眼神更是微妙加微妙,连带说话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小心,似乎有点讨好的意味在一边,估计这也跟慕容鸿有很大的关系。 慕容鸿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书放下,浑然不在意的漫漫道:“那又如何,没有我你还以为能在村里安然待下去。”明明是疑问句却用肯定的口吻说出,表明一切都在慕容鸿的掌控范围之内。 吉美却并不认同,在她看来,慕容鸿或许是神秘的,很多事情在他面前没有办不成的。但既然对方不愿意就身份的事情多说,那她自然也不会去问,等到人愿意说再说也可以。 眼见炭盆里的火焰越来越小,吉美起身就要出门去在拿些回来,不其然间看到慕容鸿手中的那本没合上的书,出声问道:“一直在看书,到底在看什么书。” 从她这里距离慕容鸿稍微有点远,她看不大清楚书页上写的字,只能开口问慕容鸿,慕容鸿瞟眼手头的书,不怎么在意道:“人文风景而已。” 不知哪根筋不对的吉美瞬间警醒起来,整一炸毛的猫,那目光里怎么看都是对慕容鸿的不友善。 这家伙想干嘛,平时都是见他在忙别的事情,突然间也看起人文风景的书籍来,是不是知道自己干什么,想准备横插一脚抢生意。 看着吉美那个模样,慕容鸿反倒笑了,懒懒地说道:“为夫不会跟夫人抢发财的,不过夫人要是有需求可千万别来求为夫啊。” 调笑的话语很自然地说出口,没有丁点违和感,就连慕容鸿自己也觉得很正常。逗弄吉美也是件有趣的事情,看她炸毛却又不能做什么的模样。 吉美自知不是慕容鸿的对手,在这事情上也不欲与他纠缠。现下首要的问题,她居然没有想起来跟刘老说那件事情,事关自己发财大计的事情,只顾跟清婉说事结果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黑张脸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有人欺负她。 “娘亲,我们不回去了吗。”影儿抬起头用纯稚的目光看着吉美, 吉美摸摸儿子的脑袋,慢慢说道:“对,暂时先不回去,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娘亲处理事情,影儿可以跟你爹先回去。” 影儿回头瞥眼还在那里看书的慕容鸿,摇头:“影儿不要,庄子太大一点都不好玩。影儿要跟大胖他们一起玩,都一个多月没见他们了。” 小孩子心性,虽然听话,但很多时候还是更加渴望玩,渴望跟小伙伴在一起玩耍,如此啊才能排解心里的孤单,也能促进他们间的交流。 第六十一章生意与上门 吉美短暂留在村里的事情就像是长着翅膀快速飞出,很多姑娘们好容易寂静下来的那颗心再次活跃起来。毕竟在吉美的身边有个太过优秀的男人,让她们看到心怦怦直跳。吉美回来那男人不也就回来了。 加上那天跟刘老一同回来的清婉,从来不会说谎话,在一群姑娘刻意讨好下,很快就把话给套出来了。 吉美是一家三个一起回来的。 这个消息让所有还没有出嫁的姑娘们都兴奋了,纷纷回家翻箱倒柜,拿出以前丢弃在一旁的针线。经过上次事件以后大家明白个道理,做事前要把准备工作做好,不然别的目的去也会被发现,刘月娥家的虎妞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这天早上吃完早饭的吉美本打算在村子里走上一趟,去个别几家了解下种植情况。这不还都没穿好外衣出门呢,就被一大群姑娘给堵在家门口,姑娘们手里拿着各色的东西,一脸雀跃的。 其实吉美是有点不愿意的,毕竟你一大早上就被一群人给堵在家门口,心里能爽吗。 出门回头瞥眼衣衫凌乱,腰带为系的慕容鸿,吉美脸颊腾的升起殷红,嘟囔不太开心的道:“喂,不把衣服穿上一大早想诱惑谁。” 半倚着椅子的慕容鸿紫眸含情,衣衫稍许凌乱,一张俊美的脸上竟然挂起邪魅之意,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笑容,一颦一笑间竟带着女子的阴柔之感。 瞬间乱了眼,晃了心神。 饶是定力好的吉美也很久才从对方的惊艳中恢复过来,转过头去不断深呼吸,想要将脑海里那个深刻的印象给驱逐出去。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单凭一张脸去诱惑敌军,慕容鸿绝对是第一个人,肯定能将对方将领给拿下来,哪里还是个男人,就是生生的歌红尘女子,眉眼间全然都是女子才有的魅态。 慕容鸿低笑,许是早上才起来的缘故,声音有些低哑磁性,带着和他容貌完全不相符的男人低沉声音,道:“怎么,为夫这么努力,妇人就没有心动,做出什么表示?” 眉眼情挑,其中情义自然不用明说。怎么说年轻时候也是混迹众多美女之间,对待女人慕容鸿有自己的方式,依靠皮相和自身绝对能让任何一个女子服从自己。 若说所有女子中唯一让他没信心办到的,恐怕就只有集美自己,明明连孩子都已经有了,竟然还是没能将对方拿下。 就连一向自信的慕容鸿竟然也不太自信能将吉美拿下,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是愈发的微妙,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迎来的不是吉美娇羞的笑容,反倒是声不屑的冷哼,看也不看搔首弄姿的慕容鸿,吉美淡淡的说道:“你就继续这样坐着,门口一堆人呢。” 果不然脸上那完美的笑容立刻僵住,就像是定格的相片一样,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而吉美呢,出门故意将门打了开来,外边哗啦声一瞬间挤进来好几个人,姑娘们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还没说话呢一个人已然开口。 “吉姐,这么早打扰你,不好意思,这是我专门给你跟姐夫做的早饭。”清婉的手上捧着一个食盒,是那种最简单很常见到的食盒,看沉甸甸的里边应该是有东西,不时还能从里边看到缝隙里冒出来的烟。 少女的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回到家以后心心念的都是吉美交给自己的这个绣品,上面的缝绣手法足足研究一晚上都没能研究出来,这不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睡好,早上还起个大早专门弄了早饭。毕竟姑娘家脸皮薄有求于人家,特意给她一家三口也弄了早饭,专程拿过来。 看眼清婉上门还专门弄早饭,吉美缓缓道:“清婉你直接来就行,不用拿东西。” 清婉摇摇头,上前将手里的食盒塞给吉美,红了耳尖声音有些小,道:“不,这些都是简单的我能做的,可能吉姐你也不稀罕我做的这些东西吧。” 看着对方渐渐显露出来的失望神色,吉美赶紧接过对方手里的食盒,连忙说道:“哪有,你人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东西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准备,何必纠结这些事情,天气挺冷的,你们也赶紧过来吧。” 早在一群人看到清婉的动作的,其实他们的内心是非常不屑的,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明显就是在拍马屁,实在是让他们看不清清婉的行为。 甚至还有些姑娘在背后公然说,清婉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为跟吉美套近乎还专门去做讨好对方的事情,这要是万一拍到马蹄子上岂不是麻烦大了,所以他们还是看看就好,殊不知这只是对方为了吉美着想。 接下人家手里的食盒之后,目光方才慢慢打量过剩下的人,每人的脸上都挂着对清婉的不屑,似乎她的行为让他们感到不耻,纷纷不愿意跟他站在同列。 真是恶心人的嘴脸。 有姑娘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是她又不敢很明白的表现出来,只能安静地等着,终于吉美才用很平淡的声音说道:“好了,你们都准备进去吧,我这边还有些要忙的。” 说完也不招呼这些姑娘,径直拎着食盒走回房间去。谁知道真的有姑娘跟着吉美一路朝卧房的方向走去,都走到门口,忽然间听到一声倒吸口气的声音。 吉美下意识就转过头去,果然看到好几个姑娘正跟在自己的身后,脸红通通的站在那里,似乎看到什么羞的事情,嘴巴张大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绯红的脸色更像是看到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她慢慢转过头去看着,慕容鸿脸色铁青,身上的衣服已经整理好了,只是腰带还没有束好,一头黑色的长发肆意的披散在身后,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个平时里风流多情的男子,怎么看都是个风尘中人。 吉美后知后觉忍着笑,故意带着批评的语气说道:“不都已经说过让你穿好衣服,家里还有人像是什么样子。” 语气里全然都是女主人的口吻,让几个姑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本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慕容鸿,结果现在吉美一副这种口气让人真是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只嗯呢该无奈耸肩。 慕容鸿也不怎么在意脸上露出慵懒的笑容,随便扯了根布带将自己的一头青丝给系住,理好了让人有些麻烦的头发,嘴角扬起邪魅的笑容,成功又让几个姑娘脸红,方才抬头慢慢说道:“有早饭了?” 这句话一出几个姑娘瞬间就把目光投向吉美,好像把他们男神给饿乐得人就是吉美一样,大有要冲上去好好把她给揍一顿。 吉美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看眼故意给自己拉仇恨的慕容鸿,没好气的说道:“行,就你理由多,今早你吃的那顿不是早饭是晚饭是吧。” 慕容鸿低声笑着也不说话,深紫色的眸子就盯着那个简单的食盒。说实在的吉美做的早饭很好吃,虽然吃了一个多月清淡的食物,但是吉美总是能用各种方法做出口味不同的早饭,饶是清粥咸菜吃的也是有滋有味,这不,今天早上又吃了一顿吉美亲手做的,住的环境吗,就不太好评论了。 对慕容鸿说道:“儿子就交给你,你没事不要出去乱晃荡,这里边有吃的,是清婉做的,如果你饿了可以直接吃,需要热的时候再来找我就行。” 她要带着这些想学十字绣姑娘去另一个房间,那里有她没搬走之前所有的东西,而且那里里边空间比较大,适合几个人在一起待着。 慕容鸿一一应了下来,目光始终没有往她身后的那几个姑娘身上瞧一眼,仿佛他们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等到事情彻底吩咐号以后,吉美带着几个姑娘出了门。 几个人一前一后的正慢慢走着,其中一个姑娘有些没忍住的开口,问道:“吉美你这是腰带我们去哪里啊,不是在那边进行十字绣教程吗。” 吉美脚停都没有停,声音带着些悠然,道:“那边是住的地方,我的东西也都是在别的地方,如果你们要是能在那边能学到东西我也不介意。” 听到有人开口以后,剩下的几个姑娘也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好是不热闹,其中一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其实你就是不愿意让我们见到你相公吧,我们又不会把他怎么样,你至于那么保护吗。” 吉美就笑笑也不说话,他们心里怀着怎样的想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恐怕来学习十字绣的人里边真心想学的都不到四个左右,更多人还不都是被慕容鸿的皮相给迷惑了,认为只要他面前晃荡就能有机会。 是该说这些姑娘太过年轻,还是太过天真。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他们想象的那枚简单,还真认为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 第六十二章偷闲 在场姑娘纵然都不爽吉美如此的安排,有人甚至表示在那边教授十字绣效果会更好,但都被吉美强硬的话语堵回去,站在院子口就那么眼神淡淡的,“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想知道。既然来学,就请拿出你们该有的态度,接受不了的人现在也可以离开了,我绝不强留。” 此话一出,所有有异议的人安静了。十字绣是唯一能接近慕容鸿的方式,这要是再被赶走,那边是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任谁都不愿放弃这么机会,只得耐下性子先学习,在想办法。 经过一番小测试,今天来的一拨人里,除清婉跟另两个姑娘纯粹想学之外,其他人全部怀有二心。 对此,吉美则表示并不怎么在意,每人选择不同,一部分人只是选择对他们更为重要的身外事,如果慕容鸿愿意,她并不介意发生什么,只是看着如此多专门为那人而来的,吉美心里有些不爽,似乎自己重要的东西被什么人给觊觎着。 摇摇头将脑中多余的想法驱逐出去,一门心思继续教授十字绣。 清婉一针一线煞有介事,从入针到出针,动作连贯,丝毫不拖泥带水,很快便掌握吉美所教的缝绣方法,让她大感惊讶。惊讶之后自然就是喜悦,毕竟能找到个天分高于二丫的也很是不错,顺便也能将她的事业更加发扬光大。 姑娘们神色恹恹,对吉美教的那些提不起太多精力,也就在互动的时候拿起真闲糊弄那么两下,让人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至于其他时间,更多则是凑在一起闲聊或者说起一些趣事,到有趣地方不免会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就势必影响其他人。 终于,当第三次响起那银铃笑声时,吉美开口了,“几位是来聊天的现在也可以回去了,着吗浪费时间完全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 她的话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只是在平淡陈述一件事。或许是心里的不甘心在作祟,早在吉美心中将慕容鸿看做是私有的存在,不能允许他人随意觊觎。 一人大方坦然的开口,道:“吉美你知不知道我们很讨厌你,你实在自以为是,以为会什么十字绣就高我们一等,你自己还不就是被男人玩过的,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说完高傲的昂起脖子,俨然一只展示美丽尾羽的傲慢孔雀,踩着优雅的步子刷存在感。 这种话上次从刘月娥那里已经见识过,两世几十岁年龄的叠加,吉美自然不会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斤斤计较。 边理颜色各异的丝线,一边慢慢道:“首先,我没打算管你们;其次,我也不指望你们学会什么;最后,友善的提醒一下,你还是回去做大小姐,我这里不欢迎高傲的人。” 吉美就是这样,遇软则软,遇硬则强。 “你……” 女孩儿说不过吉美,气的她狠狠跺脚,转头看眼跟她关系不错的几人。此刻,她们都是低下头去看也不看自己,全然没有要站在她这边的样子。 “好,你们,很好,我算看错你们了!” 再不是生气,她眼睛眶里全部打转的都是眼泪,失望的眼泪居多。她以为小伙伴会站在自己这边,帮她一起对付吉美,可没想到…… 一把将绣布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着,似乎是把它当做吉美泄愤。心中想的却是,吉美只要你说句好话我就立刻留下,并且将今天的事不告诉别人,如果你不识好歹,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有些人进展并不大好啊。” 语气中的慵懒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是慕容鸿,吉美都不想打招呼,本来事情已经够乱,现在这家伙还跑来添乱,不是非要弄得自己这边下不来台面。 愤怒暴躁到没出发泄怒火的女孩犹如看见救命稻草,眼中迸射出精光,身影一闪,顿时如一根离弦的羽箭,直朝慕容鸿而去,眼睛里满是喜悦之色,好似这个人就是能救自己的救世主。 慕容鸿的眉头微蹙,现下他的武功并没有回复,但体质比之常人实在好过太多,下意识抬掌就朝扑来的那个人拍去,不过好在慕容鸿瞬间停下,稍微向右侧过身子,原本要排在女子胸口的掌改拍在她的的肩膀上。 向慕容鸿扑过去的女子脸上蔓出喜色,这下要是扑实,大可以一口咬定让对方给自己负责,顺势赖上也不错。心里正这么想,马上就要付诸实践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男人俊美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表情,不过他深紫色的瞳眸里露出了些许认真,甚至还有嘲讽奚落。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女子的动作,无一不是对他的敬佩,同时也在感叹扑过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好难得的一个机会就这么给浪费了,同时也是在看热闹,想看看吉美如何处理这种突发的事情。 可惜他们并没有能从吉美脸上看到任何想看的表情,对方仍旧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嘴角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究竟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别人。 眼见女人就要扑到慕容鸿身上的时候,忽然女人的动作硬生生改了方向,就见她擦着慕容红的身体超右边倒去,本来是盖在肩膀上的手竟然扇在女人脸上。 那声清脆的吧掌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听到,女人诧异的目光跟慕容鸿根本就没有变过的眼神,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般。吉美的脸上也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很快就露出了怪异不明的表情,道:“慕容鸿!” 女孩儿并不白皙的脸上赫然印着个鲜红的巴掌印,可想而知慕容鸿的那一巴掌用多大力气,直接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女孩委屈的用手捂住脸盯住慕容鸿半晌也没说出话,想好的那些措辞再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始终也没有说话的慕容鸿终于开口:“恶心。” 两个最简单的字眼从形状完好的唇里吐出,生生将女孩儿对慕容鸿感情的憧憬全数击碎,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冰冷无比,一点感情都没有。 没有人安慰也没有在意她,哭泣的女孩最后只能自己跑出吉美家里,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跑走,剩下一大群人面上挂满尴尬的看着吉美,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余光瞟眼还站在那里一点自觉都没有的慕容鸿,强压下想要揍人的冲动,语气稍微有点冲,道:“你还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慕容鸿笑笑,目光扫过几个人,看的几人身体一震,心头升起些许惧怕之意来,分分低下头去弄自己面前的绣布,那几个怀有接近他目的女子头更低,恨不能对方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自然是看看我家娘子,难道我现在连看娘子的权利都没有了。”说着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无辜,看的周围人心都快要融化了。 可现在又有哪个人敢有别的想法,一阵一线不自知都乱了阵法,用余光偷瞄吉美,看她会不会说啥之类。 索性对方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走过去给清婉指导,道:“这里用你最擅长的刺绣方式,在角落的位置注意一下转角,有缺口可以补针,成果的具体效果还要你自己来琢磨研究。” 现代人都会的十字绣简单容易上手,对图纹的要求也很简单,但很容易造成部分细节的生硬,要想达到完全自然生动,必须还是要依靠最原始的刺绣方式,这样一来能有效规避十字绣的硬伤,吉美正是用了这种方式来完善了自己的十字绣,达到二者间的平衡,更高效率节省缝绣时间,简化刺绣的过程。 没的说,清婉就是一点就透的那种性格。见按照吉美所教授的在每次更换细节时候的硬伤,按照她所提出的改用刺绣方式,果然有很大的改善。 这还是清婉第一次用两种完全不同的缝绣手法,速度上的加快不需要多说,尤其他们这种经常进行简单刺绣的人,感觉最为明显。 说着吉美还冲清婉挤挤眼睛,示意让她将绣布翻过来看。 反过来以后还是一模一样的图案,不过颜色却和正面有截然不同的差别,也就是同样颜色的丝线在正反构成两朵一样,颜色却不一样的花儿。 清婉惊骇得看着手里的绣布,有些不大相信这个东西是出自自己的手。毕竟这种神奇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明就是用正常的缝绣手法,却发生如此神奇的事情。 “是不是很神奇。”吉美笑笑,淡淡的说道。 她还没有从惊骇中恢复过来,傻不拉几的点点头。 在一旁的慕容鸿自然是将这些画面看在眼里,紫眸眯起并没有说话。 如果吉美所说不错,她所会的东西应该是双面绣才是,那个已经失传很久的刺绣手法。 第六十三章变天 本来还以为能过一段安稳的日子,没想到开始教授的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吉美已经不难想象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被教育了,要知道刘老那个人唠叨起来也是能要人性命的。 当然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慕容鸿这个祸害,但是对方又是他自己惹不起的,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下次长记性不论什么事情一定不要让慕容鸿出场才是。 所有的姑娘最后都是一脸失落离开的,今天的慕容鸿再次刷新他们的认识,这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长得好看却是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危险,单今天看看那个想占他便宜就被打的姑娘就能看出来,让他们不安分的心一下子安分不少,纷纷准备开始转换攻略,从直接转向委婉。 等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吉美才在慢慢收拾着房间里零乱的东西,毕竟人来得多总是会落下很多没有用处的垃圾,尤其是那些姑娘总是抱着占便宜的想法,对吉美的家并不怎么爱护。 慕容鸿还是没有离去就站在门口,脸色有些看不清楚,他的声音有些飘忽,道:“你会双面绣?” 吉美边收拾东西边不在意的回答道:“也不算是双面绣,只是利用某些方法做出来罢了,跟你们所说已经失传的双面绣有很大的区别。” 早在开始的时候吉美就已经查过相关的书籍,这个朝代已经失传的双面绣才是真正的神迹,在没有失传的时候,真正的绣师可以在一块绣布正反面上绣出截然不同的图案来,而且两面从来不会有任何的重叠处,这才是真正的双面绣。而吉美的双面绣只是利用十字绣跟刺绣的特殊融合方式,将不同的颜色通过一种固定的手段在正反面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罢了。 吉美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简单跟慕容鸿讲解起自己双面绣跟真正双面绣的差距。可能外行的人看到正反面不一样就会觉得是双面绣,这一点上张士方就是个明显的例子,既然对方这么认为的话,吉美自然也是不打算在跟对方解释,毕竟越解释越麻烦,就当双面绣也不差。 慕容鸿点点头,吉美说的这些他都明白。自小生活在皇家的他对于一些东西还是知道的,比如在皇宫里还藏着已经失传的双面绣的绣品,那样东西现在就被珍藏在宝阁之中,他小的时候就见过,跟吉美今天展现的东西还是有些差别的。 倒是有点他小小吃惊一把,吉美竟然会跟失传双面绣一样的缝绣方式,或者可以说是双面绣的一个创新,也许在她的手上能够重新看到双面绣的崛起,鬼使神差的突然开口说道:“我可以帮助你。” 吉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抬起头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慕容鸿。看到对方怀疑的眼神,不知怎么地的慕容鸿脸上浮现出认真的神色来,道:“吉美你一直以来的行动我都清楚,你想要从商我也不会反对,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帮你。” 她下意识地就开口:“你有什么条件才帮我。” 慕容鸿的脸都要黑了,这家伙怎么总是想到条件,难道自己真的不可相信到那种程度,难得好心情想要帮对方一次,谁知道对方不领情还问自己是什么打算。 只得耐着性子,道:“没有任何条件,你是我妻子,想做什么我自然是会要无条件支持的,只要你想做我就可以帮你达成。” 吉美嘟囔着说道:“不是夫妻,你要帮我顶多以后算我的合作伙伴,我才不会白白受你的恩惠的,有什么直接跟我明说就好,谁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合作伙伴? 慕容鸿心底升腾起不悦,脸色猛然沉下,重复了一遍吉美刚才说的话:“我和你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明明连儿子都已经生了,彼此竟然就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这根本不是慕容鸿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彻彻底底吉美这个人,彻底属于他的人。 突然间慕容鸿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吉美的眼中多了些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是的,他要的是吉美这个人,不论是身体还是里边的灵魂,她身上的一切都在吸引着慕容鸿,犹如罂粟带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长久以来他竟然从来没有发现,在身边的吉美就是一颗蒙尘的明珠,现在她身上的灰尘正在一点点被洗去,渐渐展现出真正属于她的魅力,总有一天定然会在这个朝代里大放光彩。现在的慕容鸿迫不及待的想将这颗即将散发出璀璨光明的明珠给收藏起来,只在自己身边散发出美丽的光芒,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光芒。 难道他真的爱上这个吉家的女儿,只是因为一夜感情之后留下的孩子,竟然就将他牢牢的拴在身边。 慕容鸿不知道自己中了名为吉美的毒,只要她在的身边都会无条件陷入进去,而且只会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红柳镇 接下里的几天吉美再次恢复无所事事的样子,每天不是给两个人做饭就是在那里不间断的缝绣,整个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快变成宅女了,而她身边始终有个人整天都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慕容鸿现在的工作彻底就是跟着吉美,她去哪里自己就去哪里,每当对方要说出分头行动的时候,这家伙就装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怎么可怜怎么来,弄得吉美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对方,每次都是硬着头皮带着他,结果可好迎来的都是各种艳羡和嫉妒的目光。 老人们更多露出的是友善的目光,还经常说他们夫妻两个人感情真好,慕容鸿总是陪伴在妻子身边,年轻女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嫉妒吉美竟然能有这么个长的好看的相公,而且还是个有钱人。 红柳镇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就是服装和谈吐,慕容鸿的谈吐从来都是贵气十足。 作为一个商业中心枢纽,每天都有大批量的商队从这里经过,当地人见过很多也就是见怪不怪了,慕容鸿来了没几天他们也渐渐熟络起来,尤其是小渔村的哪些人,也开始对慕容鸿这个人有些更多的了解。 越深的了解也越让他们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动作,就拿刘月娥一家来说,自从吉美他们重新回到村子里住以后,为人真的很低调,也没有再和村子里任何的人起过争执,基本完全就是夹起尾巴好好做人。 这不前两天还在村里传着说,刘月娥家的那个赌鬼李贵终于回家,夫妻两个人恩爱如初,就让很多人很是怀疑,不过别人家的事情他们不会去主动打问,尤其是刘月娥家的事情。 不过最近红柳镇上可没有那么安稳。先是镇上顶有名两家的儿子纷纷失踪,找不到人,一连数天都没有回家,家里人遍寻不到以后只的报官,官报了以后,县太爷本来还当堂拍下惊堂木说要寻找,连人手都已经派出去,寻找一番无果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两家人说什么也不甘心,再次闹到府衙,结果县太爷竟然是将两家的主事人恨恨杖责一顿,明里暗里说明这件事情他们不会受理。 明眼人可都知道,他们这里山高皇帝远,而且还是四方商货的枢纽,只要不是太过激的事情,朝廷基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的县太爷久而久之就成土皇帝,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这次能让县太爷都夹起尾巴不敢胡闹,说明其中还真有些道道。县太爷都明令禁止,但也不能阻止其他人在背后各种私下议论,没几天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有什么那两家的儿子是被山里化形的精怪给吃了,半夜县太爷被精怪缠身好生威胁,自然是不敢追究精怪的事情。 也有是那两家儿子犯什么事,惹到大人物,大人物给县太爷打了招呼,县太爷为求明哲保身选择两不想帮。 总之各种版本都有,弄得就连县太爷都一个脑袋两个大。真是暗自都会为什么要答应下来,可偏偏自己又把柄就在别人的手里,而那两家也不是简单的主儿,换句话也就是有后台的,不过那个给自己打招呼不要随便出手的人,后台比他们更加硬罢了。 红柳镇一直安稳,他这个土皇帝做的也悠闲,怎地最近突然间就不安分起来,各种人马频繁出入红柳镇,让县太爷从中嗅出一丝不安全的气息,就连有时候出门的衙役带的都比往常多上那么几个人。 走在街道上的吉美看着四周,压低声音对慕容鸿说道:“你说最近怎么了,我总感觉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鸿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一切都跟支明有关系,她暗中处理了两个该死的人,不过该死人家里有点势力,结果没能弄完善,反而弄得整个红柳镇人人感觉不安。 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也许再过不久,这红柳镇真的要变天了罢。 第六十四章慕容天 最近各地频频传来不好的消息,让慕容天手下的势力损失一大半,原本埋在个地方的暗中实力也是被人挖出,致使慕容天臂膀势力损失大半。 在进程之中的慕容天纵使拥有皇子的尊贵身份,但同时京城各地遍布的眼线让他处处受到掣肘,让慕容天很是麻烦。 跟慕容鸿又很大不同的就是,他的这个八弟表面上是个纨绔不堪的子弟,不在政事上烦扰就已经很好,谁知道这个八弟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色,明面上什么都不说总是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 坐在椅子上的慕容天手指青白,都快要把扶手上的木头给抠抓下来,面上的冰冷已经再不维持不住,强忍下满心的怒火,声音是止不住的低气压:“再说一遍!” “属下,属下没能查到八皇子的下落,属下派往红柳镇的人尽数折在那里。”跪在地上的男人已经维持不住,脸上不断冒出冰冷的汗珠,就害怕一不留神被慕容天给摘掉脑袋,但也要把事实告诉给主上。 慕容天一巴掌重重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嘭的一声,那张桌子顿时化作灰色粉末,纷纷扬扬洒在地上。 男人的心不断沉下,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始善终,只能硬下头皮,恭敬的再次说道:“属下会再次加派人手去红柳镇,弄清楚八皇子在不在红柳镇。” 男人最近没少往红柳镇派遣人手,可是那边就像是遇到疯魔般,只要派往的人手不出三天毕竟会全军覆没,而且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一时间让他也感觉到不安,但在慕容天气势的威逼之下也只能再次派遣人手,说实话他手里的人已经损失不知多少,再次要是折损,怕是连他的这条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忽然间慕容天反而露出了笑容,那张跟慕容鸿极度酷似的脸上反而还露出了森冷的表情,勾唇笑道:“不,你不用再派人手了,这段时间先不要派遣任何人手,再过一段时间我寻找个机会,会亲自去红柳镇走一趟。” 最近朝堂上很多大臣私底下的动作让慕容天不能随便离开,一方面还要给大臣施加压力,正好趁着慕容鸿不在京城的时候在朝堂上弄点小动作,等到以后真有皇位之争的时候,好通过这些大臣来帮助自己稳定位置。 想到不久以后能够跟慕容鸿的对决,慕容天就有些小小的雀跃。强者和强者间的对决总是充满各种精彩和乐趣的,这也是慕容天愿意放任慕容鸿成长为能跟自己分庭抗礼的人,让慕容天也有个小小的成就。 想到什么,慕容天反倒说道:“我要交给你个任务,最近朝堂上的一部分大臣动作有些过于频繁,你也不要再去处理各地势力的事情,派遣手下的人去调查他们,我会给你一副需要调查的名单,你也算将功折罪。” 其实慕容天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只要他能将这次事情一点不差的全部完成,慕容天也可以对他之前的屡屡失手不在计较。男人心下稍一权衡还是做出决定,或许退出红柳镇的这些事情会让他手上的权利受到一定程度削减,但能借此免除一次责罚,怎么看都是怎么划算的节奏,出于对小命爱惜还是乖乖应承下来,先把这件事情做好重新获得主上的信任才是大事,只好在做什么事情还不是很简单的吗。 男人欣然领命,从慕容天那里领了那份要调查的大臣名单下去开始完成自己任务了。 盯着空下来的密室,慕容天黑色的眼睛里露出嗜血的残忍,缓缓笑道:“慕容鸿我知道你在红柳镇,很快我们就能再见面。” 虽然有大批的手下不断折损在红柳镇上,让慕容天的臂膀损伤惨重,但也能让他确定一点,在京城告假失踪的慕容鸿现在就在红柳镇上,至于他去红柳镇的目的是什么,那就不可而至,因为他埋在那里的势力早都被慕容鸿连根拔起,现在别说是慕容天了,恐怕别的人也是一样,关于红柳镇的任何消息怕是别人也不知道。 用手支撑下巴的慕容鸿在想,要不要去父皇面前说上两句,找个时间他也去红柳镇看看,顺便去那里详细了解下当地的情况。毕竟能让朝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红柳镇,可想而知在商业上的价值有多高,如果能将这个地方纳入手中,还不是等于掌握四个地方的经济命脉,就算以后要成事还愁没有示意的据点吗。 红柳镇地势平坦,道路四通八达,同时同乡四个截然不同的地方,最重要还能连通大漠,进可攻退可守,遇上打不过的还可以退到大漠之中,修生养息。 不过想到现在朝堂上的事情远比红柳镇上的情况复杂多变,比起这些他还是准备多将精力放在朝堂上,先稳定住那些飘摇不定的大臣,将竟一众搞定以后在去红柳镇上,多少不过也就是几天的事情,饶是行动迅速的慕容鸿也不可能料到自己会亲身前往红柳镇。 是时候该跟吉大人聊聊,毕竟吉家在朝堂上的关系盘根错杂,是历经两朝的元老,能获得他的支持远比那些新科及地的状元们强上许多,要知道当朝皇贵妃还和现在的吉勉鉴有几分亲戚关系,虽然不是同一脉所出,但也差不太多。 吉勉鉴虽然差不多权倾朝野,但毕竟只是个大臣,还不能跟宰相等人分庭抗礼,他也需要能服侍并效忠的皇子,在当今还幸存的几个皇子之中,吉勉鉴不知道该选哪位站队才好。 其实在他的心中多少还是更加偏向慕容鸿的,奈何八皇子实在是太过高傲,自己没少暗示过对方,结果都被选择性的无视。四皇子是个明显有未来皇帝架势的,只可惜本人太过于光芒四射,不知道收敛,手中的权力多少已经让皇帝有些底单,甚至在一定朝堂上的政事有意不让插手。 由此皇帝深夜将吉勉鉴召进宫里,也关外抹角的问很多问题,不过就还是问他他的站队问题,幸亏吉勉鉴不是他那个一心只效忠皇帝的老子,自然是不会被皇帝的话给套出来,当下表示自己衷心,说不会跟任何一个皇帝站队,他只会忠于皇帝。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在任何皇子没有分出胜负的时候他是不会选择站队,等到真有一方决出胜负的时候他才会选择那个人进行效忠。 吉勉鉴不愧是老油条,滴水不漏的回答让皇帝很是满意。当即拿到了奖赏,虽然没有明智的奖赏,但也足够让吉勉鉴骂爹了。 皇帝老子还真是不愿意看着自己过好日子,一个皇贵妃的表亲在皇宫里受宠就够让他心惊胆战了,这还大半夜的给自己奖赏,明摆着不是坑自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给那些还没有站队的大臣做表率,让他成为以吉勉鉴为首的一条战线,如果他一旦选择哪位皇子恐怕很多大臣也会如此选择。 皇帝就是在坑自己啊,让吉勉鉴在朝堂上更加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动作,同时也是给几位皇子一个暗示,示意能不能得到吉勉鉴的支持,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话暂时先放在一边,这不皇帝又开始打起他闺女的事情了。 今早上朝时候,皇帝老儿还有无意的问起:“吉爱卿,朕记得你家还有个嫡出的女儿,长的甚是不错,年龄差不多也不小了吧,要不月中朝会吉爱卿也带你的女儿让朕见见,” 心中暗自骂皇帝老狐狸,面上还要堆起笑容,展出一步,弯腰,道:“臣家中却有小女,不过小女生性顽劣,登不得大雅之堂,会的不过是小女子家的东西,今日随了夫人去上香,恐还是要住上一段时间。” 他那个闺女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一失踪就是四年多的时间,这让吉勉鉴彻底连下落都找不到,索性他这个女儿以前就养在深闺里,性子有些怯懦也没有多少人见过长什么样子,他保护的好外人怕是更连女儿的姓名也不知道,也就在外说,他女儿身体不好,一直在深闺中养病,这才耽误了年龄没能早早出嫁。 要知道吉勉鉴的嫡女,谁要是娶到吉勉鉴的女儿,那可就是抱上一条大粗腿,自然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在少数,自然是都被吉大人给婉言谢绝了。 什么,小女身体不好恐难为对方诞下子嗣之类的。 今天皇帝在朝堂上公然提起,摆明不就是有意跟吉勉鉴联姻,将女儿带到月中朝会,这万一再要是被哪个皇帝看中,这么一次婚,不就是绑定出售吉家。 哪怕以后这位娶了他女儿的皇子事实,新上位的那位也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好好收拾他,谁让他吉勉鉴当初没有把女儿嫁给自己。皇帝可真是让他在刀尖上跳舞,看不得他过的一点好,要有个一不留神丢失的可就是自己的小命。 真不知道是要感谢皇帝担心自家女儿以后的归属问题,还是想要没底线的坑害吉家,难道真因为他们吉家在朝堂除两个宰相外愈发坐大,让皇帝也产生忌惮之心,想通过在这种方法牵制中还在变大的吉家。 第六十五章烦恼 皇帝也不怎么在意,依旧笑意盈盈的说道:“没事,吉爱卿鞠躬尽瘁,朕自然也要为臣的考虑,朝会上各家大臣都会带妻女,爱卿何不趁此机会了却心头一桩事,看自己女儿能寻觅个如意郎君,不正是做父亲的新意?” 轻轻松再次将秋踢回到吉勉鉴那里,话里话外倒是把自己给指摘干净,弄的是一切都是父亲的想要女儿嫁个好人家的心意,难得皇帝这么上心,让吉勉鉴都不好意思开口拒绝,皇帝陛下的好心了。 只能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吞,弯腰跪下去,道:“小女见识不多,前来朝会恐是惊扰圣驾,让诸位同僚看了笑话。” 程宰相站出,道:“老吉我可记得,你家闺女小时候可精可精,甚是讨人喜欢,朝会上怎会惊扰圣驾,你就莫要自谦才是。” 程宰相早年与皇帝熟识,那是的皇帝还不是皇帝,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程宰相也是他的谋士,后来有人登基,有人做了宰相,不过两人的关系依旧好。 此话一出吉勉鉴感觉后身一阵冰凉。 老程那家伙怎么可能知道他女儿什么样子,要知道两个人从来都是出了宫廷不会有任何交流的,这不明摆着落井下石。 皇帝一挥袖子,这事就这么尘埃落定,就算吉勉鉴再不愿意,等到半月后的朝会也要带着女儿去参加,理由是皇帝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自己乌纱帽难保。 回到家中的吉勉鉴面容满带忧色,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就要往嘴里灌。 茶水是下人不久前才添换上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登时烫的吉勉鉴口腔疼痛不已,舌头更是被烫起一个个的水泡。烦恼加上烦躁让他脾气很是火爆,直接将手里的茶碗给狠狠摔了出去,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音,泼洒在地面上的茶水还冒气白烟。 “这什么茶,想烫死老子是吗!” 暴烈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大堂,吓的下人身体颤抖赶忙跪在地上不断颤抖者,半晌也不敢说出任何的话,脸色惨白没有丁点血色。 吉勉鉴目光扫过地上正瑟瑟发抖小厮,怒不可遏一脚就朝对方狠狠的踹过去,踹在小厮肚子上,力气很大,小厮发出声痛苦的呜咽声却也不敢叫唤,只能勉力维持跪的姿势,一脸痛苦的低声呜咽,诉说着自己的疼痛。 “叫什么叫,老子买了你不是让你来这里装死的,不行就赶出去。”吉勉鉴恶狠狠的吼着。 来自肚子的剧烈疼痛几乎让小厮痛死过去,但主人没有要求他只能继续跪在原地不敢动,不满冷汗的脸顿时露出惊恐绝望的神色,不住在地上磕头,脑门磕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口中也还在不断哀求:“老爷,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赶出去。 他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婢女因为偷了吉勉鉴给柳姨娘的一根发簪而被赶出府去。被生生砍断双手拔掉舌头,再打上二十大板,几乎去掉半条命才从后门被扔出去。结果没两天就传来那个婢女在街头惨死的消息。 他怕死,况且在吉府当值的月钱一月并没有多少,若他受了那种待遇再被赶出府去,家里的孩子老婆怕都是要被饿死了。 “哟,这都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看到您怒火这么大,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冲撞了您。”一个阴柔妖媚的声音在门堂的另一边响起。 不多时就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水蛇腰慢慢地走了进来,行动间身上发出各种翠玉碰撞的声音,露出纤白的手腕上带着几个做工精致的桌子,耳朵上还带着翡翠的耳环,总之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往身上戴,整个活脱脱的移动挂件树。 女人浑然不觉这些东西并不轻,扭着自认为曼妙的动作慢慢挪过来,不过三十余岁的脸上妆容精致,细细的柳眉,殷红的唇,在嘴角的位置还有一颗美人痣,整张脸就透着中尖酸刻薄的样子,怎么看了都让人提不起友善的心情。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吉勉鉴的小妾,柳眉蓉。跟在吉勉鉴身边已经二十多年,是早年地方上小知府的女儿,那位知府当年因为贪被罢黜官职,就在全家男丁被流放,女丁被充做官妓时候,这个柳眉蓉用了些特殊手段爬上吉勉鉴的榻,欢愉一晚之后身份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来此人运气也好,不过才一次没过多久在成为官妓的日子里,被查出怀有身孕。但那段时间里跟她有染的只有吉勉鉴,负责柳家一案的人。 罪臣之女爬上主案大臣床榻的事情穿出去就已经够丢人,这要是在被人知道还怀了身孕,岂不是吉勉鉴的人都要丢完了,没办法在柳眉蓉各种苦苦哀求下,成了他的填房小妾,而那个时候他和他的新婚妻子不过才不到半年的婚姻,她的丈夫就从外边又带回来一个女人。 自小过惯娇宠生活的柳眉蓉很快就因为泼辣的性子和小聪明获得吉勉鉴的宠爱,尤其是在八个月后生下一个儿子,这是吉勉鉴的第一个儿子,俗称长子,可惜毕竟是妾室所处,身份地位也没有多高,尤其吉勉鉴的正妻生下个女儿,自然是吉府的嫡女,生生将柳眉蓉第二个孩子给压下。 自古只有嫡女才能嫁个好人家,妾室所处的女儿若能过继在正妻名下,自然也是能嫁个好人家,可惜了这吉珍儿是柳姨娘所出,自小就给吉美不对付。 吉勉鉴看眼妻子,眼中多出一丝柔和,伸出手拉住柳眉蓉的手,就这么一拽,对方猛地被拽入怀中,刘慕容顺势柔柔倒在他怀中,趴在身上发出娇嗔:“老爷,大白天的,您这是要做什么。” 说这还用柔如白彝的手去故意推开吉勉鉴的胸口,欲擒故纵的技术早就让男人有些把持不住,脸上也带起些许的潮红,伸手就在对方的腰上摸一把,暧昧的笑道:“我要做什么夫人你难道还不知道?” “诶呀,老爷,您不要这样,旁边还有下人在呢。” 柳眉蓉狭长的眼扫过在地上跪着发抖的小厮,精芒一闪娇柔的对吉勉鉴说道。 吉勉鉴像是没有看到,一把将柳眉蓉拦腰抱起,大步朝后边走去,边走边说:“你这护妹子就继续撩拨吧,看老爷我今天不把你办了。” 狐媚子之类的字眼深深刺激柳眉蓉的那颗心,她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过往的种种在眼前飞快闪过,对,纵然她获得吉勉鉴全部的宠爱,但自己身份到底还只是个姨娘,她的孩子永远不可能继承吉府的任何,只因为上边还压着个正妻——白氏。 白氏的家族跟吉勉鉴的家族不能同日而语,虽然白氏一族无人在朝堂为官,但对方确确实实是有百年传承的家族,其中蕴含的东西远不是吉家两代受宠就能相提并论。 因为白氏身后的家族,纵然吉勉鉴在婚后和她关系平常,也不敢做出休妻的事情。正所谓没有白家就没有今天的吉勉鉴,且白氏出生书香门第家,自小受到的教育跟柳眉蓉那种狐媚子就有本质不同,在气质和形象上完胜对方。 哪怕吉勉鉴不待见自己,也不敢用小手段更换子嗣位置。 只要白氏在吉家正妻地位一天不变,嫡女和嫡子的封号就不会落在自己女儿和儿子身上,吉子泰这个庶长子。 正所谓嫡庶有别。 不论她怎么努力吉勉鉴在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任何后退过,也就是只有这件事不能如自己所愿。她狠白氏夺走属于她儿女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可是白氏内敛低调从来不和柳眉蓉有任何争抢,甚至人都闹到自己院子里耀武扬威,她也只是闭门不见,白白拂了柳眉蓉精心准备好的一出闹剧。 趴在男人肩头的柳眉蓉精致的眉眼间有些许哀伤,看的吉勉鉴很是心疼,伸出手帮她抚平皱起的眉头,安抚的问道:“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是不是谁又惹你了。” 柳眉蓉摇摇头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有些感伤的说道:“没什么,还不是泰儿又被人在外边说三道四了,老爷您也知道妾身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受了委屈母亲哪能不心疼。” 吉勉鉴一听脸色都难看了下来,猛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正上下动作的柳眉蓉,严肃的道:“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切记不能到外边去说,泰儿时欧文的儿子不假,但他毕竟……” 吉子泰是吉勉鉴的第一个儿子,男人将更多的心血投注在这个儿子身上,俨然已经是将他拿嫡长子来养了,可惜他却在立长子这个问题上从来不后退,致使柳眉蓉都快要急疯了,一天吉家下任主事的没有决定下来,她就觉得不安稳,所以用尽一切办法牢牢抓住吉勉鉴的心。 柳眉蓉也急了,坐起,道:“她白氏的孩子就是您的孩子,妾身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您的孩子,妾身跟在您身边二十多年了,泰儿是您的长子,凭什么在外边遭受别人的白眼,回来还不能说上两句。” 第六十六章心思 吉勉鉴眼中露出冰冷,柳眉蓉跟在身边多少年,他清楚的很。这女人本就善妒,从当年爬上他的床榻开始早就预谋好的,她嫉妒白氏能长久居于正妻,剩下的孩子就是吉家嫡出,她的就是庶出。 但他对柳眉蓉也是极尽宠爱,只要能给的第一时间都会给这个小妾,毕竟能得到一个听话还颇有手段的,整个吉府也只有柳眉蓉可以做到,白氏深居简出,除给吉家生下一女一子,就再为有过任何动作,他也是动过休妻念头,但一想到白氏身后不可妄动的家族后,最终也只能选择放弃。 没办法只能安慰自己的妾室,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起来,哪怕你是我最疼爱的妾室,自古嫡庶有别,如果你想泰儿还能安稳的待下去就莫要再说这些话,不然你帮不了他,反而还会害了他。” 柳眉蓉虽然聪明,精于算计,但毕竟只是个妇人家,眼光短浅,只看到当下并不会注意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常年混迹在官场的吉勉鉴玲珑心思,若非有稳打稳的事情,是从来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稍有不慎,也许连自己都要搭在里边,这也是为官数载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 吉勉鉴好色却并不贪,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做事有尺度有分寸,在一定程度上帮他度过很多次的难关,小心使得万年船,什么事IQ那个都留个心眼,也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不是。 吉勉鉴并没有将其中的厉害关系都告诉柳眉蓉,有些事情女人还不是要知道的好,尤其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拍着爱妾的肩膀吉勉鉴有些感慨,真是什么地方都没有柳眉蓉的这张脸让人舒心,眼睛里全然都是讨好的神色,在她这里能获得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他在白氏的面前是卑微的,因为白氏生性淡漠,对什么事都是平淡的,连带她亲生的两个孩子都是如此,更何况没有丁点感情基础的吉勉鉴,一心礼佛什么也不关心,还常年稳居在主母的位置上。 柳眉蓉任由丈夫抚摸着自己光洁的脖颈,恨恨的说道:“白氏有什么好,身为主母一点都不能为老爷您分担解忧,天天就在自己院子里不知道做些什么事情,连带吉美也不知道几年,从来都不关心自己女儿。” 她就是要在吉勉鉴的面前挑拨是非,还要让白氏跟老爷长久微妙的关系裂缝越来越大,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成功,取代白氏上位成为吉家的新主母。 不知柳眉蓉是故意还是无意提起吉美,吉勉鉴稍好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他这个女儿从几年前失踪以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过,身为尚书他不可能让这种消息传出去,封锁消息以后也曾派人到处寻找,但就是没有找到吉美的下落。 对吉勉鉴来说嫡女不过是用来联姻的棋子,用联姻来换取一个夫家才是真正的愿意,所以再教育嫡女的事情上吉勉鉴是分外关心的,有时候更是自己亲自上场,拉近父女间的关系,就等以后女儿嫁个好人家,能在夫君那里说上两句话帮衬下娘家。 这可倒好都失踪好几年时间了,索性当时找的理由也还不错没让外人猜测他家的女儿失踪了。 “陛下今日在朝堂上说想要在半月后的朝会上,让各家大臣带上尚未出阁的女儿。” 柳眉蓉的眼睛中闪过精芒,朝会那可是好地方,换句话就是朝会是那些大臣给自家闺女寻找女婿最好的地方,当天运气好若能得到陛下的赐婚那可是天大的恩赐,要是自己的女儿能到朝会上,身份不就比吉美的嫡女身份还要高出很多,说不定还能找个好人家嫁个好男人。 她不动声色的听着吉勉鉴继续说。 “陛下指名朝会让我带上吉美去参加,想要通过跟我吉家联姻达到互相牵制的局面。” 吉家的势力在吉勉鉴的经营之下渐渐坐大,隐约有跟两位在想分庭抗礼的局面。这种微妙的三足鼎立局面是皇帝想看到的,因为彼此间都在相互牵制不敢妄动,但比起两位宰相,吉勉鉴的势力毕竟单薄,所以皇帝动起联姻的心思,将他的女儿嫁给其中一个皇子,从而达到真正跟两位宰相抗争的局面。 如此皇帝根本不需要再去担心什么,全心观看他的皇子们争皇储的过程,也不用担心他们三个人会有什么小动作,毕竟一方动另外两方也不会放任一人独自坐大。 柳眉蓉心里稍微转上一圈已经大致明白。吉美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不见,老爷也派人寻找过遍寻不到,就找个理由推脱说女儿抱病养在深闺,顺便推掉很多上门提亲的媒婆,但这种理由毕竟不能一辈子都用下去,女儿到底还是要出嫁的,这转眼都是几年的时间,除非她爹是真不想自己嫡女嫁出去。 心念一动脱口而出:“这外人不也不知道老爷您的嫡女是哪位,而且府上并不只有一位小姐,朝会那日您带哪位小姐,不都还是老爷您自己做的决定。” 是的,除却吉美,吉勉鉴还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柳眉蓉所生的吉珍儿,另一个就是燕姨娘生的吉巧梅。 说起这个燕姨娘,柳眉蓉就从来给过好脸色。本来是跟在吉勉鉴身边的陪侍丫头,一次意外有了身孕,没多久生下个女儿吉巧梅,被吉勉鉴抬做姨娘。不过好在性子安稳,从来不跟柳眉蓉有任何争执,也就是吉家真正的女主人是柳眉蓉。 吉勉鉴蹙眉,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毕竟有风险,若真有有心人来上这么两下,朝会上自己带了不是嫡女的别的女儿去,不就是犯下欺君大罪,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看着吉勉鉴的犹豫,柳眉蓉赶忙继续劝:“老爷这距离朝辉不过半年的时间了,您的嫡女四年多都没有找回来,兴许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而且陛下也点名老爷要带上女儿去参加朝会,如果到时您没有带,这不就是抗旨不尊,如此一来我们还有什么日子好过。” 柳眉蓉所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朝堂上皇帝已然说出口,若倒是没有将女儿带去朝会,纵使有皇帝的宠爱也不免落下口舌。 就在吉勉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柳眉蓉给他支招,道:“妾身虽不如夫人那般身世显贵,珍儿也不是什么嫡出女儿,但容貌自也差不上许多,若老爷不嫌弃也可带珍儿前去参加朝会。” 说的一脸恳切,好像这一去屎牺牲有多大,她的女儿要做出什么再也不可挽回的事情。 吉勉鉴脸上则露出惊骇的表情,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置信的说道:“天,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要是被陛下知道,有你十颗脑都不够砍的,这是欺君之罪,此话只能在我面前说,万万不能在他人面前提起。” 她这次没有退缩,依旧直视自己的丈夫,目光有些咄咄别人,“夫君难道真的到时要抗旨不尊?” 调换妻女这种事情他不敢做,但抗旨不尊的事情他也不敢做,两方权衡之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了,到底还是柳眉蓉的这个方法让他有些动心。 柳眉蓉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吉勉鉴再是清楚不过,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真嫡女遍寻不到,白氏又不关心吉府的琐事,在生死存亡之际也只有这个姨娘能想出如此烂,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最终吉勉鉴还是认命,道:“下下策,现在也只能按照你的方法来办了,还有半月的时间来得及吗。” 自始至终柳眉蓉等的都是吉勉鉴的这句话,十几年来在暗地里他早就将吉珍儿当做吉府嫡出女儿来教养,什么礼仪跟仪容,拉出去都跟真正的嫡出小姐没有任何差别,再加上珍儿自小就继承母亲的容貌,自然比别人不会差出任何一点。 反正以前吉勉鉴也从来没有在外人的面前主动提起过,别人不知道他的嫡女究竟叫什么名字。只要老爷将女儿带到朝会上事情就算彻底尘埃落定,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吉珍儿就会取代吉美的地位,成为真正被大家所知的吉家嫡出小姐,而非妾室所生的庶女,她的身份也会一跃成为吉家主母。 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笑容,如此一来吉家后院真正主事权是会落在自己手里,而非别人的手中。 事情具体还要牵扯到三天前在吉美家发生的那件事开始,本来是那个女子自己扑向慕容鸿意外受伤,不知怎么地到村长刘老的耳中就变成是吉美故意让那个女孩儿受伤,还什么她善妒,看不得自己夫君对别的女孩子好,故意使绊子让人家受伤。 上门的刘老劈头盖脸对吉美就是一顿骂,结果还是在清婉跟同行两个姑娘的证明下,才将对方的嫌疑给洗脱干净了。这就是陷害别人结果反自黑的成果。 消息一传出姑娘家长辈脸上挂不住,第二天割了二斤猪肉就上门去给吉美家道歉,索性吉美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跟人把误会说开以后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六十七章 年关 此事发生以后本来上吉美家的姑娘就更是少了,要知道慕容鸿能一巴掌将个姑娘扇成那个样子,人根本就不是个柔弱富家公子,说不准还会什么江湖失传的武功绝学,要这么给自己来上一下子可有的受了。 最后还是吉美跟刘老的商量之下,将教学的地点定在刘老家里,这样既能避免多余事情的发生,还能让刘老帮忙照拂一二,也算是折中之后最好的办法之一吧。 相比之下,优先的集美就跟忙碌的慕容鸿有天翻地覆的差别。也不知道这家伙这几天都在搞些什么东西,早出晚归,闻起来时候还神神秘秘不愿意说,总说等到之后就知道了。 那个时候吉美还很不屑的说道:“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呢,有本事你就一直死守着不要说出来,我要是再跟你问一点就是小狗养的。” 慕容鸿也不说话就是神秘笑笑,转过头去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时间还在慢慢的流逝着,自从将教授十字绣的地点改到村长刘老家以后,倒是给吉美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每天临回去的时候刘老都会给她捎带些蔬菜水果啥的。 “娃儿你也别客气,这些东西都是叔家自己种的,叔一个糟老头子也吃不了多少,你家里还有你男人跟影儿,正好回去能吃,东西也不浪费。” 刘老说出这些话以后,饶是吉美自己也不好再拒绝,每天回来的时候都带上刘老捎给自己的蔬菜。 有时候心情好还能给家里的一大一小做顿好吃点的,同时她也发现,那个对食物很挑剔的慕容鸿也一直吃得津津有味,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无礼的要求,这倒是让吉美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这个家伙转了性子,这么好养活。 不管每天的插曲在怎样,这一天的日子也都是要过的。 虽然平淡,但也过得滋滋有味。一直以为能就这样平淡守着两个人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所有的事情突然来临,让这个一向过惯普通生活的女人忽然间处于混乱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间悄然流去,天渐渐的寒冷起来,一眨眼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伴随天气的寒冷春节也在渐渐接近,但是寒冷的天让今年的冬天过的分外的缓慢。就连这个在冬天一向都不是很冷的小渔村里,农户们自家养的鱼塘也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孩子们更是被家长禁止出门玩耍,早早准备好年货的人们窝在家里不肯出门。 要说这冬天还有出门的,除非是那些迫于生计的人,那就还只有吉美一家。深冬的季节,吉美完全可以不用再去村长刘老家里,但她依旧还是每天都会去,中午和晚上没有一次错过。 原因很简单从天开始渐渐变冷之后,学十字绣的人也是愈发的减少,到最后坚持下来的也是清婉,在跟吉美学了两天回家高烧一场以后也只能选择放弃。 村长刘老早年行军打仗,家里人因为战乱早就死去,在战争中身体受到永久性伤的刘老,只能一路向京城的方向而去,最终选择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安家落户下来,以前他也找过一个老婆子过日子,对方是个早年死了丈夫的寡妇,也没有孩子,两人就凑在一起过日子,最后那老婆子在恶劣的环境下美能撑过去病死了,后来刘老就一个人生活。 她考虑到刘老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大冬天一个人生活已经够不方便的,正好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帮助对方做做最基本的事情,虽然也曾说过让刘老去自己家里度过冬天,但被对方给拒绝了。 毕竟老人家在自己家里生活了几十年,吉美对他来说虽然很像自己的孩子,到底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况且现在的自己年龄虽然大,但身子骨硬朗,一个人过完全没有问题。 多次拒绝都没能成功后,刘老最后也选择放弃,不过依旧每天让她离开的时候,去后院的地窖取三人份的蔬菜。吉美则时不时的也会给老人带些新鲜的小吃过来,当然这些小吃都是在山上庄园支明做的。 整个屋子被炭火烘的暖洋洋的,一身浅紫色长衣的男子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份刚做出来的饭菜,一道可口的小菜,一道肉菜,还有一碗米饭,一双白玉的筷子就那样放在他的面前。 在桌子的旁边则站着两个容貌绝美的女子,一身长裙,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在脑后。其中一人的额头上赫然戴有一颗水滴型的透明水晶,左手盖在右手上,白皙的手指上还都能看到一点点的红色圆形斑点,显然是被什么烫过后产生的。 突然一道令她遍体生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支柔本能抬头一看,就瞧见她的主上深紫色的眸子移也不移的死盯着自己,让她升起对方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感觉。 她眼底的喜悦很快就消散下去,绝美灵动的眸子蔓上冰冷死寂,她本能的想要避开主人异样的目光,可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根本不受控制的钉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支柔有种不真实感,曾经的主人残忍嗜杀,但从不会对他们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吉美的出现才改变着一切。忽然间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少女对那个女人产生浓烈的嫉妒。 都是一模一样的食物,为什么她做主人就会吃,自己做主人就不会吃。 她们自小跟在主人身边,照顾主人的衣食住行,甚至细化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曾经以为主人离不开他们,现在的支柔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它们的主人不再是那样需要他们。 在一月前留守在京城八皇子府的剩下两婢支柔,支玉接到命令,想办法甩开四皇子安排在八皇子府周围的眼线后,来到这寒冷的红柳镇上。 他们两个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另外两人口中的吉美,因为吉美在十天前因为一些特定的原因离开小渔村,跟在她身边负责保护的则是支明跟支云两婢,而剩下的两个人则是负责跟在慕容鸿的身边,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支柔垂下的头忽然抬起,双眼手顺却更有不甘的看着慕容鸿,似乎是在无声的控诉。一旁的支玉却是有些无奈,掩在袖子下的手不断拉扯支柔的衣袖,试图让对方理智些,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他们的主人,不是别人。但显然没有奏效。 “支柔,本座有允许你做多余的事情?还是说本座的恩宠让你不满足了?”清雅带着慵懒的声音,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不在意。他的目光就这么淡淡扫向看着自己的支柔,精致的五官在火光映衬下散发出柔和之意,恐怕最美的女子比起此刻的他,也要黯然失色许多。 嘴角含着笑,却无法掩去那双深紫色眸子里一丝一毫的冰冷,是万年亘古不化的,能冻伤人实质的寒冷。 就是这种眼神。 支柔眼底升起几近疯狂的崇拜之情,正如十年前在修罗场上看到的,浑身都是伤口,被血污染成血衣的少年,眼中流露的便是今天的这种神情,是属于上位者才会有的,恍若天下尽是蝼蚁。 本能几乎的腿一软,就想要下跪。 “主人,支柔不敢。”女人强忍身体的颤抖,弯腰行礼:“属下听明姐姐说主人喜欢,今日擅自做主做了,想让主人尝尝。” 她说完这句话的语气里竟然是带着轻快,在王府长久的优越生活,全权负责八皇子饮食起居的支柔,都全然没有察觉到,今日的自己跟那些王府中争宠的侍妾没有两样,只因为从黄子明那里听说过,吉美会做什么,她今日也就特意在主人面前露上一手,想告诉主人,还是自己做的最好。 “你逾越了,当初本座要你们跟在身边的初衷,莫不都忘了?”慕容鸿不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洋洋得意的支柔脸上血色尽数退去,一张脸惨白的跟涂了面粉一样,紧咬唇半天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恐怕她自己都快要忘记陪伴在慕容鸿身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沉默片刻,才再度开口:“支柔记得,全家三十六口尽数被程志桓迫害之仇。” 过往的事情就如同走马灯重新在某人面前闪现。是的,全家三十六口,被当朝宰相程志恒栽赃嫁祸,迫害致死,只因为支柔的父亲不愿意帮他做那份贪污粮饷的假证,致使全家被杀,只留下个幼龄少女。 “记住你的身份。”慕容鸿看也不看桌上做工精致的食物,“奉劝你不要去做招惹她的事,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说罢冷冷的望着旁侧始终没有说过话的支玉,安静的支玉只得一手抓起支柔,飞也似的退出主人的房间。 关门的瞬间,支柔还不忘回头看眼桌上的食物,眼底尽数都是不甘心,却有胆怯的不敢表露出来,直到两扇门彻底关上。 “你啊!胆子这么大就不怕冲撞主人。”将人拉到角落的支玉心有余悸的说道。 支柔确实不怎么在意,耸耸肩,有些天真无邪的模样,澄澈干净的琉璃眸子满是狡黠,道:“是啊,我刚差点也以为自己要活不下来呢。现在的主人真的好可怕,要不是明姐姐信里写的,我还真不相信都是真的,可惜那些我做的菜,可真想让主人尝尝的。” 支明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也是有始有终。在两个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各种需要应对的事情在书信中详细写下来,结果一路上好玩的支柔各种出鬼点子,想要试探下明姐姐口中的吉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第六十八章 饺子1 在本家虽然调查过一番,没想到这个吉美竟然还是京城尚书府吉勉鉴的嫡亲女儿,不过女儿流落在外边京城为何没有人知道,而且也不见他们家里人前来寻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支玉有些无奈,要知道刚才被吓得差点连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本以为支柔这个丫头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才来就真的玩上,也幸亏他们的主人不是四皇子慕容天,不然一条小命恐怕都保不住。 “以后可千万别这样,支明回来我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在四婢中就数支明跟支玉两个人年纪相仿,而支玉因为身体不能学武功就经常跟支柔在一起,两人负责贴身照顾慕容鸿的饮食起居,这也是支明离开时候会将两人召来的原因,有他们比起那些粗手粗脚的小厮可靠多了。 听支玉要将今天的事情告诉给支明,那自己不死也是要掉上一层皮,要知道明姐姐对主人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衷心,可是那种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做到的人,告诉不就是纯粹自掘坟墓。 连忙讨好的拉扯支玉的衣袖,讨好地说道:“玉姐姐我知道你人最好了,你别跟明姐姐说,不然她回来非得拔掉我一层皮的,我这不也没对主人做啥事吗,要不你这次就别跟她说了。” 支玉瞥眼她淡淡说道:“我管不住你,还是让你明姐姐管你吧,今天这种事情说不准你下次还会做呢。” 赶紧伸出三根手指比在耳朵边,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支柔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再犯,坚决听玉姐姐的话,如果再发生就直接告诉明姐姐。” 看她认真发誓的模样,支玉勉强相信她,把她的爪子一把拍下来,没好气的说道:“行啦,你在这儿跟我发誓也没有用,等到你真的不在做这种愚蠢的事情,我也不会跟你支明姐姐说的,毕竟她那个人更加喜欢暴力,血腥一点的手段,教育不听主人话的人。” 关于这点支柔实在是深有所感,以前在王府没少被支明用各种方法教育过,而且每次的教育都不带重样的,正所谓是让她记忆深刻,一回想起来身体包括细胞都在疼痛。 “嘿嘿,我不管,玉姐姐你答应我了,不会跟明姐姐说的,况且我对主人也没有恶意,就想知道吉美对主人到底有多重要。” 支玉眉头一挑,显然对这个话题也比较感兴趣,声音还是那样平淡没有太大起伏,问道:“哦?你的结论是什么?” 支柔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半天才说道:“吉美在主人的心里地位并不低,我刚才试了试,明显主人生气了,如果要在坚持很可能今天我们都不能安然回来。” 此话一出就连支柔也没有再说话。 外边道路两旁已经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的景象,原本家家户户都该紧闭着的房门这几日却是连连打开,就连因为寒冷一度荒芜的集市也再次热闹起来,其中人流涌动,到处都是可见的各种在寻找购买东西的人。 还能看到很多叫卖的小贩在那里出售自家吃不完的肉,肉都是在地窖里细细淋了水冻成冰疙瘩的,肉质倒是保证新鲜,一些穿着品位不差的人自然在这些摊贩之中来回寻摸着,看能不能用最便宜的价格买到最好的东西。 还有人则是顶着寒冷支上一张桌子,在桌子上放着各种纸张墨汁之类的东西,身上穿一身寒酸甚至还有些破洞的棉袄,在那里唰唰的写着对联。 一个个黑色苍劲的字体在裁剪好的红纸上书写开来,引得周围人频频围观交好,可是半天就是没有人愿意花钱买上一副对联,任由书写的人一幅幅的写完,他们也只是看看热闹,好容易一早上才开上一单生意的男人脸上挂起喜悦的笑容,小心将那二十多个铜板包在一个小纸包里然后揣进怀里,搓搓冻得通红的手,用唾液哈口差不多跟自己一样冻僵的毛笔,继续在红色纸上写。 有人则是在那里沿街叫卖各种小玩意儿,有的是做工不甚精巧,但胜在中央繁多的各种小玩意儿,都是用最廉价的布料和针线做成,不过样式新颖,倒是引的那些领了孩子出门的人家纷纷驻足停留。 这几天开的几十可远比初冬时候热闹许多了,那时候都没有的东西现在全部摆了上来,甚至你在人不多的地方还都能看到摆开的小摊贩,自家支起一个帐篷,一口锅和几张桌子几张凳子,案板那边的女人一边和面一边招呼过往的人往里边进,当家的汉子则是站在灶台旁边熟练地用捞着什么东西。 不多时一碗接一碗冒着热气的饺子就出锅了,汉子还不忘招呼路过的人,扬着嗓子喊道:“热腾腾的饺子,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深冬吃饺子,莫要冻掉耳朵。” 在过年的时候会有一个习俗,那就是每家每户都会吃饺子,饺子形状像耳朵,吃了饺子可以防止自己的耳朵被冻掉,当然这都只是老人口口相传的东西,久而久之就形成三十儿吃饺子的习俗。 出门去谈生意的吉美终于赶了回来,她赶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正好碰上红柳镇的集市重新开张,都还来不及回家,径自去了集市上,买一大堆东西回来,结果跟在她身边的支明跟支云两个人就受罪了。 大包小包的东西三个人可是拿了个满怀,最后还是支云黑着脸问道:“吉姐你买这些东西干啥,庄子上啥都有,你需要什么跟吓人招呼一声就可以了,买这么多东西咱也拿不回去啊。” 支明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表示自己赞同支云的话。 可是吉美不干了,奋力从一堆东西中冒出自己的脑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年三十儿必须要贴对联,还要买东西晚上准备包饺子吃,这样才有过年的年味儿,今年我们一起过年,晚饭的时候一个都别跑,都来给我帮忙啊。” 过年 似乎这两个字眼在他们这里很是生涩,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过年,因为每年的这个时候主人总是会一个人在前往皇宫,也不知道一天做些什么,等到天亮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一身酒味,眼中还有浓浓的失望之色,难道过年不就应该要跟家里人在一起,为何他们的主人却总是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支明还是用自己温柔的声音问道:“不知道需要我们帮些什么忙呢,只奥我们能做到的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是主人的婢女自然也希望主人能过一个开心的三十,所以只要他们能帮到的必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况且按照吉美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他们四个人还是能够做到的。 吉美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道:“秘密,等回去以后就知道,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们,唯一能告诉你们的就是今天下午肯定会非常累,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哟。” 支云翻了个白眼,再累能有以前师父天天按着自己学武功时候,一连几天不能睡觉累,她倒是不信这个邪,定要看看是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会觉得累的。 当然三个人并没有回到山上的庄子里,平时他们四个人是住在庄子里的,但自从吉美搬回村子里以后,慕容鸿自然而然的也是住在了这边,不过会武功的他们四个每天来回跑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一直以来也就没有太过于关注这些事情。 等进村的时候支云跟支明两个人才发现,小渔村里跟他们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如果说以前是安静的要命,那现在就是有些过于热闹了,家家门口都挂上鲜红色的灯笼,紧闭的房门上则贴着红色崭新的对联,一左一右还能看到新贴上的门神,凑近闻的话还都能闻到对联和门神下边的浆糊的味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莫非这就是市井普通人口中的过年,还真是跟王府和皇宫里过年的方式不同,一点都没有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反倒给人中很热闹很温暖的感觉,竟然让她们两个人隐约也开始期待今天下午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了。 正往村子里走的吉美很是熟稔,一边走一边跟他们说:“这你们就没见过了吧,我们过年都是这样过的,天还没黑的时候把新买的对联跟门神换上,这样能保证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万事如意,接下里的事情就是和面包饺子,一家人凑在一起吃饺子,多热闹。”其实更多的活动我们还可以看春晚,不过春晚是未来的现代才会有的东西罢了。 将心底的那些想法驱逐出去以后,吉美大致的跟两个人讲述了在民间大家是如何过新年的,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也跟影儿两个人一起过了那么多次大年三十儿,不过今年的三十二有些不大一样,因为一起过年的小伙伴着实有些多啊,这其实让她也很是开心,至少不用再过两个人的新年。 到门口的时候支云老远就看到个人站在门口,正冲他们不断招手,顿时乐了:“那不是支柔吗,他们怎么也来了,难道是明姐姐你叫他们过来的?” 支明点头,确实是她在临出门之前写信让两个人过来的,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只有两个人的话毕竟有些束手束脚,如果支柔跟支玉两人也一起过来的话,她的工作就能轻松很多,完全将主人的饮食起居交给支玉来负责。 四个姐妹中就数他们两个人年龄最小,还能玩到一起去,不过更多时候还是支云在欺负支柔,谁让那个丫头坏心眼一堆,但是最怕的又是支明,而支云最大的依仗就是支明,这也是支柔惧怕的唯一一点。 第六十九章饺子2 支云乐呵的大嗓门吼了一嗓子,果然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影顿了一下之后,就连挥手的动作都有些僵硬了,回过头去幸灾乐祸的对支明说道:“明姐姐你看吧,我说那个是支柔就是支柔,也只有那丫头怕我,要是玉姐姐估计就是跟你在打招呼了。” 在他们四个人中最成熟的就是支玉,但身体最不好的也是支玉,以前因为一次任务受过伤后,经脉尽损导致不能再练武,只能将祸害她的武功全部给废了,后来虽然有神医的药各种调理让她身体没有太大损伤,但到底废掉武功伤了身体的根本,她的身体比一般女子还是差上一些,尤其是到冬天基本能去掉半条命,所以更多的时候慕容鸿只会让支玉留在自己身边,负责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跟你们一起的?”吉美好奇的问道。 自始至终从来没听他们说过,他们到底是姐妹几个人,而现在陪在身边的只有性子温婉的支明,古灵精怪的支云,没想到还有两个人,忽然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剩下两个人叫什么了。 支云很是骄傲的说道:“当然,我们姐妹四个人,分别是支明,支玉,支云,支柔,玉姐姐跟明姐姐长得最好看,我最厉害,那个叫支柔的家伙就是个胆小鬼,什么都害怕。” 听对方就这样黑自己的姐妹,吉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是没有说话,倒是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许多。听支云嘴里这样说更想认识剩下两个人,毕竟能在慕容鸿身边的,那可都不是普通的女子,尤其是支明这样的容貌,放出去就是第一美女,却在某人身边甘愿做个婢女,可想而知对方的魅力有多大。 不多时一道鹅黄色的影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这个人的身上穿着一身淡色的衣服,不过在外身还是套了一件披风,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 嘟起嘴手摇晃的都有些麻木的支柔对着那道鹅黄色闷闷的说道:“我敢保证,支云那个家伙又在黑我了,每次都只会欺负我。” 支玉笑笑,美丽的脸庞上难掩去些许的疲惫,就连眼底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黑色。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这才刚来没两天就开始不习惯,索性还随身带着王府医师给配的药,不然今日都可能病在床榻上起不来了。 笑笑,从披风下伸出一只手,安慰性的拍拍支柔的肩膀:“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支云计较,她是小孩子你还是小孩子,我们几个人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该忍让的时候还是忍让点好,不然你的明姐姐可能又要动手教育人了哟。” 果然搬出支明,这个不安分的因子瞬间就安静了。 等到一行人终于进了以后,吉美这次才清楚的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那道鹅黄色身上裹有披风的女子一脸倦容,苍白的脸上少有血色,一看便是那种身体极度不好的,吉美心头暗叫不好倒是先开口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大冬天的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晃荡,不然弄的自己今天也不舒服还要叫我们担心,赶紧回去,我一会儿卸了这些东西去给你熬完姜汤,你喝上一碗应该能舒服些。” 在场的四个人都是一惊,完全没想到吉美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连一向表情淡淡的支玉,脸上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人跟她很熟吗,为什么会如此平常的说出这种关心人的话语。 还好支云这个丫头反应快,先将手上的东西都腾给空手发愣的支柔,嘟囔道:“支柔个个笨蛋,就知道发呆的,你也不看看玉姐姐的身体状况,还让她跟着你在这里站着,赶紧接一下东西啊。” 说实话支柔哭的心都有了,她也不想让支玉陪自己站啊,人家是非要过来的,还拿支明来威胁自己,能不答应吗。 总之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个人就是各种忙碌,支云这个没有做饭天赋的人被赶去给支玉照看身体,支柔跟支明两人则是按照吉美吩咐的在厨房里煮姜汤先给支玉驱寒,至于她自己则是先去处理那堆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了,等到处理完以后已经是下午快偏黑的时候了。 蹑手蹑脚的走进侧房,身体不好的支玉被侍候着吃药睡下了,剩下三个人则是松了口气,吉美悄声问一个人,道:“她是支玉?” 支柔点点头,声音有些低:“对,玉姐姐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尤其是到冬天的时候,每次都能要掉她半条命,要是没有王……”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不是说不下去而是被一旁的支明给堵住了。 集美不知道慕容鸿的身份,而且加上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能发现吉美并不记得自己是尚书吉勉鉴的女儿,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连一点马脚都露不出来,按照支柔的话来说,应该是失去过去的记忆或者是间歇性的失忆。 总之既然主人没有主动提起过,他们就不要多嘴的去说。 该案吨的都安顿好以后吉美将三个人都叫到外边,开始安排起今天的工作来,首先她问道:“能告诉我你们之前都是怎么过三十儿的吗。” 支柔想了想道:“主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和家里人过,一般我们姐妹四个人都是凑活吃上一顿,早早就休息了。” 她说的话听的吉美连连摇头,并且在那里说道:“年不是那样过的,今年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今天你们就都要听我的指挥,保证过一个让你们记忆深刻的年三十儿,我提前说好啊,今晚一个都不能跑,跑了的话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彼此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四个人每人的分工都是不同,支云被赶去将吉美从集市上买来的对联跟门神贴在门口,并且把灯笼挂在门口,期间支云没少抱怨,结果都被支明一个眼神给秒杀。 红灯笼没来得及买,还是吉美在集市上买一堆材料回来,就看见她左手边是新熬制的浆糊,右手边是红纸跟竹条,就见她动作很是迅速娴熟的将那些竹条扎起来,扎成个灯笼的形状,然后在红纸上糊上厚厚的浆糊,浆糊还带着粮食的甜香味,刺激的支云脑袋都凑过去使劲闻。 然后将涂抹好的红纸一层一层贴在扎好的灯笼架上,等到彻底将一个骨架粘合完成以后,才从底部留下的空口处放进个小东西,上边可以容纳蜡烛,一左一右两个小勾子刚好卡在竹条上,固定起来。 如此往复一个纸灯笼就这么做成了,在支云艳羡的目光下将灯笼递出:“喏,做好了,你拿去挂在门口就行,门上边有个钩子,小心别把纸钩破,上边浆糊还没干脆弱着呢。” 接过那个做工精巧的灯笼。 他们在王府里也没少见过红色的灯笼,但是那些灯笼都不是用红纸做成的,而且他们也没有见过真正做灯笼的过程是怎么个样子,冷不丁今天见到感觉还好新鲜。 见支云跃跃欲试的样子,吉美索性也跟她简单说了下如何制作灯笼的过程,至于有没有听明白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之间已经不早,还要在天黑之前弄好一大桌子的吃的,今天一起过年三十儿的人可要比往年多好几个,有的他们忙碌了。 也还好接下来得两个人都是做饭熟手,能帮吉美的工作有很多,支明负责和面,支柔则是负责洗菜摘菜,吉美去了趟刘老家,将那个依旧打算一个人凑活过今晚的老人家给强硬请了过来,顺便还从地窖里找上一把新鲜的小葱。 各忙个忙的再不打的厨房里三个人好不忙活,吉美则是拖着个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锈刀发呆,最终还是在门口盯着他们的刘老开口说话了:“娃儿你把菜刀给我,叔给你磨磨。” 她才猛然想起,刘老最擅长的一项技术就是磨刀了,能把一把生锈的菜刀磨成全新的,也就找出磨刀石连带生锈的菜刀一并递给对方。 刘老从缸里舀起一瓢水,往磨刀石这么一浇水就开始利索的磨起刀来,只听到菜刀摩擦磨刀石的声音,再加上刘老不断往上边淋水的动作,几个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就那么看着,尤其是其中两位还是第一次见到磨刀,不免有些好奇。 不多是一把磨的程亮的菜刀递了过来,吉美也没多说话,接过菜刀就把洗干净的小葱上案板开剁,咔咔没一会儿的时间一把小葱就剁成细碎的沫沫,菜刀一抄顺手就丢进剁好的肉馅里边。 肉馅是支云剁的,那丫头虽然没有什么做饭的天赋,但胜在手上功夫好,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一大块化好的猪肉给剁成肉馅放在那里。 支云就要上前阻止:“你干嘛把葱丢在里边,这样还能吃吗。” 吉美头也是不抬,迅速打上一个鸡蛋在肉馅里边,拍拍手上多余的葱末,竟然直接将手伸进去开始搅拌馅子,看得三个人彻底愣住,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好半天支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调有些高亢:“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用手去抓,这是吃的东西啊!” 吉美听的连连翻白眼,她当然知道这是吃的东西,一般他们在家从来都是用手来搅拌馅子,这样拌出的馅子味道会更好,以前在家的时候一直是这么做的,也许他们生活可能从来没做过,觉得还是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于是边拌馅子边跟他们解释道:“你们可能不知道,用手拌出的馅子味道会更加好,之前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弄的,放心不会脏,如果你们要觉得不想吃那可以选择不吃。”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鸿出现在厨房里,勾起唇笑意很深,道:“吃,怎么不吃,只要是夫人你做的为夫当然要吃,所以你放手去做吧。” 已经得到他们的主人的容许,支明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语,只能忍下来,但对吉美的好感呈直线下降。 第七十章饺子3 接下来几天的事情就是他们三个人看着吉美一个人在那里忙碌,将馅子全部拌好。 其实他们每年过年的时候也会做饺子,但是基本只会包虾仁馅的饺子,但对他们来说饺子纯属就是个走过程的食物,哪里像今天这样活上一大盆的面,大有一副今天晚上的晚饭就是饺子了。 工作还在继续之中,所有人开始慢慢的帮忙,支明跟支柔两个人不需要照顾也能帮忙包饺子,刘老也是洗干净手凑上来就要帮忙,和一群妹子在一起包饺子好不热闹,倒只剩下慕容鸿跟支云两个人在旁边什么都不做,纯属是看热闹的。 支云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上蹿下跳的说道:“你们都在忙别把我丢在这里啊,明姐姐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包饺子吧,我不想就这么看着你们包,我也想帮忙的。” 慕容鸿就是不说话抬眸静静的看着他们,深紫色的眸子里带着褪不去的笑意,好像是永远都笑不完一般,半晌才慢慢说道:“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你跟我就在旁边静静看着不是挺好。” 吉美把面都给揉好分好,拿出个大案板开始正式准备包饺子起来,在开包之前,还特意发表一番言论,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儿,我们这次难得七个人一起过年,希望今天晚上大家能度过一个快乐的春晚,也算是我最希望的事情了。” 慕容鸿眉头微挑并不说话,刘老的脸上则充满怀念之色,很多年以前他们也是这么人多的在一起过年,只可惜这样的日子已经远去,只能在无尽的回忆中去想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眼眶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红润了,颤抖的双手在那里慢慢的包着饺子,仿佛今天让他回到了过去年轻的时候,忽然间他低声说道:“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了,现在想想好怀念,还是年轻好啊,你们还有很多的时间,不像老头子我,半个身体都入黄土,过不上多少好日子了,你们可要好好的。” 在场的所有人安静下来,支明有晦涩不明的眼神看着慕容鸿,慕容皝一双眼睛却是停留在一边的吉美身上,而吉美却像是没有反映一样。 四个人在不大的厨房里一刻都不停顿的在忙碌着,就看到那张很大的案板上形状各异的饺子渐渐多起来,差不多一个多时辰过去以后总算是包出将近两三百个饺子,差不多一大半的案板上都被包好的饺子给占满。 以往都是吉美跟影儿两个人一起度过年三十儿,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总共才能吃多少个饺子,从开始准备到最后两个人吃完晚饭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他们则是会放烟花静静等待深夜的到来,然后给孩子准备好红包以后就去休息了。 看着越来越多饺子,忙碌的吉美终于停下来的了,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三百多个饺子差不多够我们吃了,现在什么时间了。” 慕容鸿看看外边的天空报出一个时间,吉美几乎都没有质疑,把擀面杖放在旁边,转身就去准备别的东西,一旁利落弄完手边饺子的刘老赶紧说道:“娃儿你别忙了,这种事情交给老头子来弄吧,你们都去歇会儿。” 谁知道那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慕容鸿开口了:“你们都去休息,我在这里陪着她。” 他口中的人自然是吉美,在场的三个姑娘从来不会违逆主人的命令,当下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些事情,行个礼就退出去了,倒是只剩下刘老和两个人在一起,最后刘老在两人身上打量一会儿后,笑笑,从案板上拿了蒜:“地方就疼给你们这些小年轻吧,老头子去外边给你们准备吃饭的东西。” 说完慢腾腾的就晃了出去,一时间整个厨房就剩下两个人,那边吉美还在忙碌手边的工作,蹲下身子将那些柴火一根根塞进灶台里边,然后准备找火折子把柴火给点燃,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火折子。 这个时候从后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这是一只白洁的手,手里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她找不到的火折子,吉美转过头去就看到面上挂着淡淡笑容的慕容鸿,慕容鸿现在的脸上已经看不到那种冷嘲热讽的表情,那双紫眸似乎要把自己看进其中。 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别扭的接过火折子,硬着头皮继续去将晾干的柴火点燃,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充满整个厨房,接着吉美起身也不着急,拿水瓢往锅里舀上一瓢水,用刷子开始在锅里来回刷。 她总是有这个习惯,在每次炒菜的时候都要再将锅给洗一遍,这应该也是她做饭的习惯吧,不过还好她的动作很迅速,没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将锅给刷洗干净。 再将干净的水一瓢一瓢倒进锅里,盖上锅盖开始煮水。 忙完这些事情以后,吉美还都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僵硬着身体吉美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你都帮不上什么忙,要不你跟他们一样在外边等着,准备好吃就行了。” 慕容鸿怎么可能会答应,当下就拒绝道:“那不行,我夫人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作为夫君的我怎么能安心的等着吃呢,为夫要陪在夫人的身边,一起度过一个难以忘记的大年三十。” 突然间吉美很想要知道慕容鸿以前的生活到底是怎么过的,不,是过年的年三十儿都是怎么过呢,因为今天在他身上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孤单和寂寞,难道以前都是他一个人在度过年三十。 不由吉美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不少,半天才慢慢说道:“要是不想走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干。” 慕容鸿一脸坦然,依旧笑意盎然:“不知道夫人想要为夫做什么呢。” 平时生活里对慕容鸿的这种死活不要脸都已经习惯了,吉美早就已经选择直接无视,毕竟在日常生活每天都要遇上这种事情,让她不能不产生免疫,再到后来听起来居然还觉的有些顺耳,就任由慕容鸿怎么叫了,反正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恩,你就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动,看着锅里的水,如果水开就跟我说一声,等会儿把饺子倒进锅里开始煮的时候我在跟你详细说。” 他点点头,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就走过去伸手将吉美才盖上的锅盖给拿了起来,拿在手里就那么盯着,正给饺子撒面的吉美看到了,立马过来抢过慕容鸿手里的锅盖,重新盖在锅上,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对方,道:“你这样把锅盖揭起来,水要好半天才能煮开,不知道你是真没做过还是故意的,还都不如让我一个人来的利索呢。” 其实在这里的人家用的灶台上的这种锅全部都是村里铁匠打的,是没有锅盖的,因为对他们而言这东西根本没有用处,但吉美不同,以前就喜欢吃炖菜的她最喜欢将一堆菜丢到锅里,盖上锅盖一起煮了吃,所以当时刘老帮忙打锅的时候,她特意给画了个锅盖的形状,让师傅给自己打个和铁锅配套的锅盖,这样她特能给自己跟儿子做炖菜。 慕容鸿还是没有说话,看着自己的手,手心里还留有吉美刚才抢走锅盖时候的温暖,和平常那些柔软白皙的手不同,她的手上还带着面粉,那种粗糙的感觉,却在他的心头产生一抹微妙的涟漪。 轻轻摩挲下,还都能感觉到面粉在手掌中心的那种别样感觉,他嘴角的笑容突然间加深,就连深紫色眸子的颜色也变的有些幽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在灶台前忙碌的吉美。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确信,将记忆中那个在花园里温婉,说话低声底气的吉家嫡女跟眼前这个女人彻底区分开来,虽然有一模一样的名字,一张相同的脸,但是两个人有天差地别的区别,眼前的吉美会那个大小姐从来不会的东西,当然她也不会那些贵族女子们才会有的东西,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山间的精灵,活的自由洒脱,不羁,不能用寻常的人去禁锢她。 正在那里手忙脚乱的吉美哪知道对方正在后边观察评价自己呢,一边手头的水开了,她又要手忙脚乱的往锅里下饺子,余光瞟见慕容鸿还站在原地,当下就说道:“我说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没看到我这边忙不过来,还不帮忙搭一把手,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活的。” 反应过来的慕容鸿也开始帮忙,有样学样的就抓起案板上的饺子开始往锅里丢,都还没有丢呢,那边吉美又开始叫嚷起来了:“不是,你手洗了吗,没洗就抓饺子,放下放下,门口那边有水缸,你去那里洗手,记得要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在抓饺子。” 你不是也没洗手。慕容鸿将心里的话默默没有说出来,还是按照对方的指示走过去细细洗了手,然后又用上边的干净帕子将水擦干净以后,才重新过去帮忙。 第七十一章红包 吉美一边给他教怎么下饺子,怎么用面粉才不让饺子黏在手上,一边还要时刻关注锅里正在煮的饺子,那边慕容鸿上手也很快,很快就能帮吉美些最简单的忙,也不至于对方手忙脚乱,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 “慕容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神神秘秘,身边还有四个女子陪伴,看的我都开始担心儿子以后会不会跟你一样了。” 对慕容鸿的印象还是停留在神秘上,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来历,但吉美猜测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身边不会有这么多会武功的人,而且陪侍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漂亮,看的她一个女人都心动。 “不会。”慕容鸿简洁的回答。影儿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虽然是在没有预料之下出生的,但他也不会放任儿子成为庸才,自然会给最好的方式让他长大成人,哪怕是身为亲母的吉美也没有办法否认他的教育。 忽然间吉美像是想起什么,惊呼声,把慕容鸿吓到,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在隔壁屋里的三个侍女更是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冲进来,脸上都是紧张,结果就看到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 吉美看见厨房里猛然多出来的三个人,脸色有些怪异,慕容鸿倒没有太大反应,低声让三个人出去,这才问道:“怎么了。” 吉美拍着脑袋,懊恼的说道:“刚才光顾着擀皮子了,都忘记要包几个特别的饺子出来。” 特别的饺子? 慕容鸿的眉头轻轻一挑,没有说话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还是不知道,我们有个习惯,年三十儿包饺子的时候要包几个特殊的饺子,放铜钱的表示今后一年年年有余,放糖的表示一年甜甜蜜蜜,放辣椒的则是一整年红红火火,你说我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慕容鸿没有说话,站在案板前用蘸有面粉的手划过吉美的脸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是第一个陪我过年的人,吉美,我真想让你彻底成为我的。” 大家各忙各的好不热闹,期间支明三姐妹跟着刘老去了一趟他们家,将他们家空置的桌子一并搬了过来,因为今年过年的人有些多地方也不够大,就把房间里占地方的一些东西腾到别的地方,在正中央支上两张桌子。 影儿被交给支云带着,这小家伙似乎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没有太粘着别人玩,反而还神秘兮兮的一个劲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支柔这个丫头看到这么个水灵的小包子,一张脸都快要贴上去了,这可是主人的儿子,才四岁就这么软萌可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将她们的主人带入。 看着跟慕容鸿相似的脸盘,支柔肯定,主人小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可爱,软糯糯的,但是一联想到这样的主人小时候粘着人要糖葫芦,三个人同时身体打个寒颤,其实他们主人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挺帅的。 从他们三个被赶出来开始支明周围的低气压就一直盘旋着,饶是剩下的两个人也不敢靠近支明,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成为对方怒火下的炮灰,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阎王,而一边的刘老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手里拿着一堆红色的纸,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断地折着什么东西。这个人到底只是个外人,他们也不会太过在意别人干什么,也只有支云远远的瞅了两眼也重新将目光放在可爱的包子身上去了。 支柔蹲下身子逗弄着小家伙,特意从衣服上取下一个琉璃环佩,在他面前晃荡的说道:“告诉姐姐你今年几岁了,这东西就送给你好不好。” 一旁逗小家伙没有成功的支云,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咱家小少主才不会这么肤浅,被个女人的东西就给轻易蒙骗了。” 放之前她也没少用这种方法来诱惑影儿,结果每次都没有成功过,所以支云下意识的认为,故技重施的支柔也会碰上钉子,谁知道,甜甜笑着的小家伙露出虎牙,用脆生生的话语回答道:“五岁了。” 得了回答的支柔把琉璃环佩塞到小家伙的手心里,转过头去骄傲的看一眼挫败的支云。那模样怎么都像是再说,看看我成功了,你不行就直说,还在我这里打肿脸充胖子,真是不知道害臊。 支云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来了,一脸悲伤的看着影儿,不甘心的说道:“影儿之前我文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 晃荡着手里的琉璃环佩,任由两个佩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小家伙也不在意慢吞吞的说道:“明姐姐说了,影儿只要不听云姐姐的话,她就给我好吃的。” 好吧,支云最终还是败给了好吃的,谁让她是姐妹四个里边唯一一个没有美食天赋的人,任何好吃的东西到她这里都是那么一般般,好玩儿的比起美食,小孩子当然是选择好吃的东西,而且支明做的食物每次都是那么好吃。 天彻底擦黑,终于一盘盘的饺子端了上来,去帮忙的三个姐妹低声讨论着,今天到底是怎么过,其中的支云说道:“明姐姐今天是什么活动啊,就连主人都很期待的样子。” 支明是谁,那可是对慕容鸿绝对中心的人,任何命令都不会违抗的女人,这不今天还在为吉美的种种行为而不开心呢吗,她的声音有些低沉的可怕:“话别多,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支云一时间语留,她家明姐姐什么事后这么毒舌了,而支柔则是早早就去把因身体不适还在睡觉的支玉给叫起来,带着一脸倦容身上还裹着披风的支玉有些愧疚,因为今天过节,她身为主人的近侍竟然没有帮上一点忙,还给他们拖后腿生病, “玉姐姐。”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后边响起来。 支玉转过头去就看到个跟他们家主人像极了的包子正站在那里,身上穿着明显的新棉衣,脑袋上顶个可爱的小帽子,白净的脸颊上带着纯纯的稚嫩关心,不由她竟然展开了个笑容,将脸上少许的倦意也给驱散了,柔声说道:“这就是小少主吧。” 其实从看到影儿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确定,这个就是主人的儿子。一模一样的脸,不过是大小的不同,眉眼间就跟十年前的主人没有太大差别,还真是主人的儿子,完美继承父亲优秀的基因,一点点差异都没有。 如果说慕容鸿精致如女人,那影儿的脸则多了些许的英气,虽然只有五岁,但已经依稀能看到他以后会长成什么模样,不若他父亲那般惑人,也没有他母亲的温婉,英俊中带着俊美,活脱脱一个俊秀的儿郎。 从披风下伸出手就将小家伙给抱了起来,些微冰凉的手指勾勾影儿的鼻子,就看到小家伙皱起一张包子脸,稍微远离些不太舒服的道:“好冰。” 这几个姐姐都是喜欢总捏他的脸或者是捏他的鼻子,但都没有今天的这个姐姐手这冰凉,好像就是那种没有温度的冰冷。 支玉歉意的笑笑,她的体质致使冬天身体偏凉,刚刚在逗小少主的时候显然忘记这件事情了,正要放开的时候,小家伙儿反而扑到她怀里,毫无防备下被扑个满怀,脑袋蹭在中间,就听嘟囔不清的说着:“唔,好柔软。” 其实,其实,小家伙就是看见支玉身上的披风,然后蹭一蹭,想知道上边的绒毛到底有多柔软,然后他也就这么干了,谁知道还把支玉给弄的红脸尴尬不已。 “影儿,你又在做什么。”身后冷不丁响起吉美的声音,小家伙几乎是在瞬间从支玉怀里挣扎出来,满脸兴奋的朝娘亲的方向看去。 若说他最喜欢过的节日,其中就有春节,因为春节能吃到饺子,还能拿到每年娘亲给自己准备的红包,虽然里边每次包的都不多,但也足够一个孩子花好长时间,况且他根本就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从支玉怀里爬下来之后就要朝吉美那边而去,谁想到上来就被慕容鸿给一把保住,眼看到手的红包没能拿到,小家伙自然是不依,伸出手就要朝娘亲那边二区,慕容鸿一巴掌轻轻然拍在孩子的屁股上,轻声道:“你这小家伙这么想去你娘亲那。” 一旁的吉美笑笑很自然地说道:“到底是我儿子,娘亲一会儿就给你,先过来吃饺子。” 影儿被他的父亲逗的咯咯直笑,这一幕都被支明看在眼睛里,生生觉得心被撕裂般的疼痛,因为那三个人站在那里是那样的和谐,竟然没有丁点违和感。 重新将身上有些松的披风扯紧,支玉就站在支明的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强求,主人已经找到属于他的东西,我们已经该知足了。” 在场有武功的几个人都能听到支玉刚说出的话,支云没有说话,支柔则是沉默思考,仅有支明一个人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她已经混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嫉妒快要让她发疯,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做着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一盘接一盘的饺子摆在桌子上,站在桌子跟前的吉美拍拍手然后说道:“今天大家是第一次聚到一起,希望能有个不一样的春节。” 四个侍女就要下去,被眼疾手快的吉美给拦住了,她笑着说道:“今天大家在一个桌上吃,我们一起过三十,吃完以后我们还要一起放烟花,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过春节,你们要不一起吃,我跟慕容心里都会过意不去。” 第七十二章红包与烟花 支明目光倏然看向一旁的主人,但很快又是暗淡下来,因为她并没有从里边看到任何多余的情况,而慕容鸿的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只是停留在吉美的身上。 主人,难道你真的已经爱上身边的这个歌女人,难道你也忘记她的真正身份,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为什么要为她放弃京城大好的时间,只是留在这里。 是的,他们获得的消息最近一段时间朝堂上很不安稳,吉勉鉴的势力正在越来越大,皇帝似乎也有想要联姻之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他们的主人也在,肯定能得到三方势力中两方的支持,只要这样争夺皇位的胜算就是大上一成。 可偏偏这么好的机会慕容鸿却是留在这个小镇上,只为了陪着他这个连名分都没有,甚至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吉美,难道真是的太过于安逸的生活,让他们的主人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身上背负的属于亲生兄弟的仇恨。 这个时候支明恨不能对慕容鸿坦白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不能做,不能去做那些主人不希望自己做的事情。 只得悻悻作罢,看着两个人的感情从毫无所知发展到彼此互有好感,同时她也清楚的知道,她已经再也没有机会。 几个围着两张桌子坐在一起,虽然在吉美的再三要求之下四个人没有在离开,但是他们四个也是自然而然的坐在一旁的那个桌子上,这边的桌子上只留下他们三个人加上刘老一个人,期初刘老还是有些不大习惯,端着自己的碗就要跟其中的一个姑娘来回换,还是坐在旁边慕容鸿开口说话:“你就坐在这里,没事。” 一张桌子上四个人刚好平均分布,每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是摆放着一盘又一盘的饺子,今天负责主要厨师从厨房里找到一坛酒,拆掉上边的封布,对着他们说道:“今天过年我们一起喝上一杯,也算凑个热闹的一起过节日。” 下架或则是爬下凳子从柜子里找出几个杯子,抱个满怀的就要朝这边走过来,慕容鸿也是帮忙搭上把手,看到这个场景的四个人哪里还能坐得住,支云赶紧站起来走过去,道:“主人,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和吉姐去吃吧。” 吉美也没有在推脱,只是帮忙将每个酒碗都倒上酒,而后将最多的那一杯放到刘老的面前,刘老有些贪婪地嗅着醇香的酒味,很是满足地吐出一口气,慢慢说道:“这个酒味儿老头子我好久都没闻到了,丫头你是在镇上买的吧,他家的酒味道好就是怪贵的,老头子能喝上一杯都满足的很。” 刘老很是贪婪的端起酒杯将其中的液体一口而净,很是满足的用袖子抹抹嘴上的水渍,目光有些不舍的继续看着吉美手中的酒,那意思竟然还是想要喝上一杯,吉美无奈的笑笑还是给老人满上酒,道:“刘叔你就好这口,都不年轻也该少喝点,你平时还要注意身体不是。” 摇头晃脑的老人满不在乎的说道:“人生在世就要及时行乐,况且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偶尔喝上一两杯也没啥大问题,今天过节,丫头难不成你连节日都不让老头子喝上一杯,真是心狠啊。” 说着布满褶皱的脸上居然还露出无辜的表情,似乎是在控诉吉美不让自己喝酒,吉美没办法只能耸耸肩,真觉得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就是个孩子的性格,稍微不按照他的愿望来行动就露出这种表情,真是让人觉得无奈,没有办法,还偏偏生不起气来。 这顿饺子吃的尴尬无比,却也是热闹无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影儿只知道自己面前的饺子,拼命的吃,只是觉得今年的这顿晚饭特别好吃,因为他不再是没人要的孩子,在他的身边父亲就在他的身边陪伴着,还有母亲也陪伴在身边,终于不再是玩伴口中的野种,可以在他们的面前很坦然的说,自己也是有父亲的人。 慕容鸿道是对这顿晚饭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致,慢慢的吃着碗里的饺子。跟以往每年吃的饺子都有不同,每次轿子里都能够尝到海鲜的饺子,但是今年的馅子里并没有海鲜的味道,反而只有肉味。 饺子的皮很软有嚼劲,馅子也是纯肉味,但是有他从来没有吃过的鲜香味儿,不是海鲜的味道,只是纯粹属于肉的味道,是让他从来都没有尝过。 其实在另一个桌上的四个人吃的也是食不知味,毕竟每年的春晚都不是这么过的,他们四个人要不就是陪伴在主人的身边一起进宫,去过一个冰冷而且孤单的夜晚,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在一个室内吃一顿饭,只是为了所谓的一起过年三十。 匆匆将饺子塞进嘴里的吉美放下筷子,嘴里还在咀嚼着刚塞进去的饺子,手却是在袖子里摸索着,摸索半天摸出一个红色如同信封一样的东西,然后等到嘴里的饺子彻底吃完以后,才对着儿子说道:“影儿,新年快乐,想不想要红包。” 小家伙今天翘首以待的就是这个时候,立刻连饺子都吃不上,就这么用双眼睛灼热的看着吉美,伸出手,道:“要,娘亲,我要!” 从儿子开始懂事以后,她每年都会特意给儿子包一个红包,或者是以前的习惯促使,哪怕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个身体,依旧让吉美继承这个习惯,虽然红包里边只有几枚铜钱,但依旧给儿子细细的包起来,等到第二天再给儿子攒起来,随着每年的年龄增加一年的红包金额也是在增加着。 慕容鸿同时放下手中的筷子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就见到儿子接过母亲手里的红包,那使用最普通的红纸包成的信封模样的东西,借着灯火能清楚的看见红纸下边包裹的是几枚铜钱,眼底闪过奇怪的光芒,他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 然而吉美并没有就这样停止,反而又摸出一个红包,对慕容鸿笑着说道:“别慌你也有,我也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希望在新的一年里你能红红火火,跟红包一样年年有余。” 说着将红包递过去,慕容鸿本来是不想接到的,但是不知道为何竟然伸出手接过那个粗糙的红纸,隔着红纸都还能摸到里边凹凸不平的铜钱。 接下来的时间里吉美一一给除刘老以外所有人都准备了红包,但是毕竟红包里的东西没有多少,只是为了图个新年的彩头,在几个人不解的目光下有稍微解释了下准备红包的原因。 在那边一直喝酒的刘老擦擦嘴然后才慢慢说道:“大家都折腾完了,现在老头子我也要给你们东西了,虽然老头子我能给你们的东西不多但也是为了博个彩头,新的一年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来,小影儿,这是给你的红包,好好收着啊。” 又将接下来的几个红包一一递给他们,就连吉美都不例外,分外红包以后大家继续吃饭,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支云不大明白的看着隔壁桌子,声音很低的说道:“明姐姐咱们以前在府里为什么没有这个习惯。” 她是挺好奇的,毕竟过了那么多年的春晚,但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习惯。一个大年三十整个王府都是冷冷清清,他们都快要习惯的时候突然来上这么一下,反倒彻底打破他们常年养成的那种习惯,过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大年三十。 支明的声音有些不大清晰,也从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她的情绪:“别废话,快吃。” 支云无奈的应上一声,继续去吃面前盘子里的饺子。 吃完以后吉美正跟四个姑娘们收拾东西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的慕容鸿从腰间摸下一个玉佩,玉佩是上次影儿要去拿着玩的,但最终还是回到他的身上,将那块儿玉佩塞进吉美的手中。 吉美有些不解的看着手心里多出的冰凉物件,正要开口,就听慕容鸿说道:“这个东西给你。” 羊脂玉佩上边有龙纹雕刻,虽然只是最普通的三爪龙,但已经能让吉美隐约猜到这块儿玉佩的价值不菲,就要拒绝的说道:“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你快拿回去。” 慕容鸿强硬的将东西塞回去,紫色的眸子少许湿润,声音有些淡淡,道:“给你就是你的,拿着。” 这东西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价值不菲,对慕容鸿来说更是身份的象征,这是当年他还年幼的时候,他的母后专门托人去给打的玉佩,一块羊脂玉分作两块儿,一块在他皇兄身上,另外一块则是在慕容鸿的身上,这是他们皇子两个人才有的东西,曾经就连皇帝都有些艳羡这两个儿子。 如今这块儿玉佩到了吉美的手中,不就是慕容鸿已经默许她的身份,将身上最为宝贵的东西都给了对方。 在旁边的支明始终没有说话,一双黑色的眸子就定定的看着吉美手中那块精致的羊脂玉。玉佩代表的含义她很清楚,也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终于有了约定,玉佩一旦交出就表示慕容鸿不会再找他人,已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了吉美。 吉美眼中的碧波连连流转,深深看着慕容鸿,最后还是将那块儿本来属于对方的玉佩小心塞进随身的荷包里,挂在身上,乐滋乐滋的端着盘子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夜深 夜已经渐渐深了,不可避免的倦意袭来,一旁的刘老跟小家伙都坐在椅子上开始打盹,吉美有些心疼的将儿子小心抱起,声音放低的说道:“本来还想带影儿看烟花的,现在困了,我还是带他去休息吧。” 已经将儿子给放在床上,正给他脱着衣服,那边的慕容鸿已经开口了,他让他们把刘老带到山上庄院去休息,今晚这里留下他们三个人。 第七十三章动情 支云跟支柔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支玉淡笑着,支明则什么表情也没有。 三个人带着几乎快要睡过去的刘老离开了,一时间吉美的家里又剩下他们三个人,吉美还在床边给儿子脱衣服,头也不回就说道:“也折腾一天,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收拾收拾。” “你就一直这样躲着我。”慕容鸿声音有些但得让人听不太真切,一如他的表情般让人捉摸不清,只双深紫色的眸子晦暗不明的盯着在那里忙碌的吉美,目光一瞬间都没有离开分毫。 吉美手上的动作稍微一僵,还是继续给儿子剥着身上的衣服,笑得有些僵硬,就连手上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你在说什么呢,我哪里有躲着你,今天不还在一起吃饭吗。” 慕容鸿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着对方,那双眼睛好似要把对方给看透一般,盯的吉美后背直发凉,终于坚持不下去,强自镇定的给儿子拉上被子,然后才转过身去看着对方,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但是慕容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觉的太奇怪了,儿子是我给你生的,但你不能阻止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脸色猛然沉下,慕容鸿确定的开口:“幸福?” 这个女人还想要追求什么幸福,连自己身上的玉佩都已经收下,居然还想要去追求什么幸福,当他慕容鸿究竟是什么,又把影儿当做什么。 其实在这一段时间里吉美也是分外的苦恼,她跟慕容鸿的关系就究竟是什么,邻里总是微妙的目光已经让她不大想去解释什么,但是他们之前除去因为意外生出的影儿,就没有太多的关联,况且儿子还是自己带大的,既然今天这人说到,索性也就把话挑明说清楚的好。 “婴儿是你的儿子,但你前五年的时间去哪里,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母子的生活中,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俨然一副父亲和丈夫的好形象,慕容我也应该跟你说过,为儿子我不会跟你去争什么,但在别的事情上你没有任何立场。” 早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从她知道自己腹腔里有一个生命时候开始,吉美就已经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这个小生命保护住,哪怕他出生以后没有父亲,也要让他平安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影儿的出生带给吉美太多的快乐,让她完成两世都没有完成的遗憾,让她能够做一个母亲,将曾经丈夫留下的遗憾在这个世界得到补全。但是时隔五年闯入他们生活的慕容鸿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不会教导儿子如何正确的对待一件事情,只会用最简单最残暴的方式。 慕容鸿反倒露出了笑容,他们的教育没有一点错误,生在皇室中的血脉就不应该存有所谓的怜悯心,这种动心不会帮助你反而会害了你,如果不是所谓的怜悯,他可怜的三皇兄最后也不会落到那个下场,他们兄弟间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强者,最后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够活下来,这也是慕容鸿在皇室中唯一学会的东西。 如果他不够强大,就算他的母亲贵为皇后,也保不住一个皇子的性命,毕竟对于子嗣众多的皇帝来说,一个儿子并没有多么珍贵,死一个在生一个就是了。 但对慕容鸿来说影儿却是不同的,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儿子,他不会允许跟多的女人为自己诞下别的血脉,哪怕是吉美也不可能,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慕容鸿只是静静的盯着女人,似乎要把对方看进自己的眼睛里去一般,良久才用着冰凉的话语说道:“我不是个好父亲,但我希望你们两个人能过的开心,不求有多好的未来,唯一能为你们做到的也只是呆在这里。”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停留在红柳镇的时间有多久,但能够肯定的是,朝廷已经不允许自己在做这些没必要的浪费了,毕竟朝堂的事情瞬息万变,加上还有个四皇子在虎视眈眈,如果稍微放松大意就有可能被对方反将,到时莫要说自己,怕是连吉美跟儿子都保不住。 吉美的目光有些冰冷,就像完全在看一个陌生的人一样,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对慕容鸿的警惕。这个目光慕容鸿很熟悉,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看自己才有的,对上这样的目光,慕容鸿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一下,本能伸出手就要去抚摸对方鬓角露出的凌乱黑发。 察觉到慕容鸿的手,吉美立刻向后退一步,退出对方手能触及的范围,而后淡淡的说道:“别妄想用感情牌来打动我,儿子是不可能交给你的,跟着你他不会有好的成长环境,如果要谈,至少请拿出你的态度,不然就请你回到你山上的庄园,我们这里不欢迎一个外人。” 此话一出,合着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已经全然白费,两人好容易拉近的关系再一次回到出发点,这是慕容鸿万万不想看到的,邪魅的脸上第一次扯出除嘲讽的笑容,半张侧脸配着浅浅的笑容一时间竟比璀璨的星空还要耀眼:“夫人为什么总是会有这种想法,影儿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会一个人就带走,要走也会连夫人也一起带走。” 吉美冷哼声半晌没有说话,不知何时慕容鸿已经走到门口,抬头仰望着星空。 古代的天跟现代就是不同,没有大量尾气污染的天空很是澄净,都还能够看到漫天的繁星,一颗颗点缀在天空上,形成一种温馨的美感。 配着挂在天际的那一轮明月,月亮将地面照得亮堂,家家户户门口悬挂着的灯笼也燃气丁点的火光,将这片土地照亮,虽然没有白日里那种光明,却在这黑夜中也别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忽然间天便响起一声闷响,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红色的火光照亮天空,上升到一个高度的时候瞬间炸裂开来,炸开的烟花如同绽放的花朵,将半边天空映衬的通红,散开的烟花如同流星,洋洋洒洒的向地面落下,戴着水滴型的痕迹,将整个黑夜照亮,也将两个人的脸庞也映红了。 这个炸开的烟花就如同一场烟花的开幕,声音才刚落就连天空坠下的烟花都还没有散去,余下的光辉还没有完全消散,又是一个烟花升上空中炸开,再次绽放出五彩的烟火。 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炸声让本该沉睡的土地复活,重新具有活力的迎接新年的到来,天虽然寒冷但也不能阻挡人们过年的新,一颗颗烟花不断被点燃,在空中绽放,如同最灿烂的流星划过天际,只留下一道道白洁的痕迹,也在人们的心上留下愉悦的痕迹。 慕容鸿知道放烟花的方向是红柳镇,此刻的红柳镇上应该分外热闹,不由想到每年在皇宫里度过的新年,一尘不变的朝会,本该是单纯的聚会却总是变成大臣们争相攀亲的场所,本该是安静欣赏的歌舞,却也变成妃子们为求皇帝恩宠的地方,本该是皇子悦然桌上,最终还是变成一场暗斗。 强如慕容鸿这样的人竟然在这样的也暗中也升起一丝疲惫,如果没有所谓的明争暗斗,他是不是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若没有生在皇家,他是不是也能做个闲散在外的游士,带着妻子孩子一起游荡浆糊,看尽人生百态,而非朝堂上的殊死搏斗。 很久以后的一个夜晚,也是这样的烟花丛生,将整个星空照亮,不复年轻的女子依着阁楼而立,那张写满沧桑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怀念,她唇角的笑容是那样温和而淡然。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每每在这样的夜晚陪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一壶小酒,一盘饺子,看着市井燃放的烟火,看着那些人稚嫩的面孔。 因为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陪伴自己,他们年轻过,一起在这样的夜晚看过,只是那个说要陪在身边一辈子的人却是再也不见,如果没有当初…… 吉美仰头静静的看着天空:“烟花是不是很美,过去五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看着天空,每当影儿问起他爹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他,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只要我们看到那他一定能够看到。” 慕容鸿没有说话,站在跟吉美同一位置,抬头就静静的看着天空。之前在皇宫放烟花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节目,况且宫外燃放的烟花他们也可以看到,一模一样的烟花今天看来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也许是和不一样的人一起看烟花,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屋里的小家伙睡得正开心,门外的那两个人则是静静的看着眼花,半晌也没有说话,模样恬静居然是少有的和谐。 后半夜天凉了,待在外边看烟花的吉美有些受不住了,还是慕容鸿将身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温暖顿时侵袭了全身,吉美没有说话只是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好半晌才说道:“天有些冷了,要不回去睡觉吧。” 慕容鸿摇摇头没有说话,反倒是将对方往自己的怀里拉了一些,然后才慢慢的说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都能陪你看。” 如此的情况下,如此的话语,吉美竟然脸红了。 第七十四章节假 相拥的两个人一直看着天边的烟花在没有燃放,知道天际边上浮现出第一抹隐约的亮色,吉美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熬了一整个晚上,而今天已经蒙蒙亮。 深冬的天黑的总是要比平常早上很多,早晨天亮期的时候也比夏天晚上一些。往常约莫五点多就能蒙蒙亮的天空现在恐怕也是有六七点钟,天空边翻动的云朵还带着黑夜的深色,把那抹亮白染的竟然有些不真实。 初冬的早晨还是很冷,偶尔刮起的寒风让人不自觉身体瑟瑟发抖,吉美身体瑟缩的抱紧肩膀,这种有微亮的凌晨远比早上冷上许多,寒风吹过带着浓重的湿意,饶是身上裹着披风的吉美也觉得有些冷,那种冷和着迷雾的烟气钻进皮肤里,带给人中刺骨深刻的寒冷,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的寒冷。 “唔……好冷。”她低声支吾的声音钻进慕容鸿的耳朵中,转过头去的慕容鸿立刻伸手将她身上裹着的披风再次拉紧,直到包裹的再也露不出丝毫痕迹以后才放开手。 慕容鸿收回手的时候吉美赶紧伸手,拽紧刚刚被拉扯住的披风,不期然间碰到对方白润的手,入手的冰凉感让吉美下意识就打上一个哆嗦,猛然抬头就看向对方,一双眼睛里赫然都是惊讶的神色,手指间残留的感觉都是慕容鸿手上的感觉,那种冰凉让因为一夜没睡脑子都有些懵懂的吉美瞬间清醒过来。 抬头赫然看着对方,慕容鸿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还是那张苍白的脸,仰头静静看着天边蔓上的一抹微白。正如他的脸一般充满神秘和让人看不懂的深刻,男人的自谋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天空,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他周身弥漫的淡淡的冷然气息。 在她的身上再不是平日里常见的那种盛气凌人,更多的却是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和哀伤。 吉美不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会让这样的男人都露出这样的神情来,眼底里深刻埋藏的沧桑远不是他这个年龄才该有的,仿佛见过什么很多的东西,再让他提不起丝毫波澜,一双紫眸就那样如同死寂的潭水般没有丁点起伏。 在两个人之间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慕容鸿,吉美竟一时间有些茫然。弧线完美的下巴总是微微抬起,仅给人露出一半的侧脸,但就是这样的半张脸在不甚清晰的天空下如同清晨的朦胧雾气,显得那么不真实,那张白的透析的脸蔓上一层淡淡的莹润之意,就如同最温润的玉石,不让人染上丝毫尘世的纷杂。 忽然间慕容鸿转过身去,声音有些不真实的虚幻,抬脚已经走进屋里:“早点休息吧。” 白皙的没有血色的脸,就在双眼下也有一层薄薄的青紫色。这一个晚上慕容鸿好似度过一个世纪那么长,明明想要得到的,就在身边的东西却可望而不可及,好似在自己面前有一道无法被逾越的鸿沟,将他们二人划分在河对岸,彼此只能相互看却始终不能到达。 “啊?”后知后觉的吉美抬起头看眼正渐渐发亮的天空,也赶紧转身跟了上去,回到房间里的她的也更是看到,男人正站在床榻边上,平时用来束发的发冠被取下,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将他挺拔的后背给完全遮掩住。 头稍微偏上些许有些黑发竟然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滑下,宛若一个只有背影的女子,动作轻柔而缓慢,却又如同一个男子,高挺瘦削的身子竟然让吉美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如此羸弱,正如他的脸色般总给人种病恹恹的感觉。 他正在那里慢慢地解着腰带,将外衫小心的褪下放在一旁,很快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件薄薄的里衣。正如吉美看到的那样,男人褪去衣服后的身体瘦削却并不脆弱,他的头稍微偏过,又一次给吉美留下半张脸,更多的脸则是被披散的黑发掩住,就像是丛丛海藻下隐约可见的猎物般,透着未知的危险。 在房屋里没有清晨时候的寒冷,房间里噼啪响的煤炭燃烧声悄然打破此刻难得的宁静,解下身上裹着的披风,柔软厚实的披风被解开后还是有一股略微的凉意袭来,吉美小小的打个哆嗦。 这个披风是按照慕容鸿的身形制作的,后来一直披在吉美的身上,对个头矮小的女人来说到底还是有些过长,下摆基本上都拖在地上,被吉美拽起来的时候还能从上边看到些许的灰尘。 将披风折好搭在臂弯上抬高,另一只手则是在擦地的下摆处小心的拍着,尽量将上边沾染到的灰迹给清理干净,但有些地方可能是沾上潮湿的泥土,不能被手拍干净。 吉美叹口气,清理不干净估计是又要清洗的节奏了。 正在宽衣解带的慕容鸿动作稍微停顿下,然后才用很平淡的声音说道:“不需要你再弄,支云他们会弄好。” 以往很多事情都是支云他们四个人来处理的,不过自从来到红柳镇以后,慕容鸿更多的事情则是被吉美给一手包揽,在昨晚那一番无果后,就连从来不会轻言放弃的慕容鸿都有些自暴自弃,甚至不再抱希望,准备跟吉美保持现下的关系的时候,这女人却一点察觉都没有。 吉美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当我对你动心以后你却不给我任何的机会,难道只是为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再狠狠地推开,算是对我的惩罚,还是只属于你一个人对我的报复。 吉美正在拍披风的手动作一顿,也没察觉到对方奇怪的语气,不在意的说道:“只是件披风,你就放心吧,会给你清洗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来的。” 他的动作没有在停顿,继续解着里衣的腰带,忽然间就听到吉美有些惊讶的语气:“你要在这里?” 村里的吉美家只有二进院子,真正收拾出来能住人的也只有这间房间,平时这个房间都是收拾出来给慕容鸿跟儿子住的,吉美则是在后院的一间房子里睡觉,但是那个房子明显要比这个房间冰冷很多,饶是整晚拿炭盆烘上一晚上,热气也很容易给被驱散,不过前一个月都还好天也没有冷到那种程度。 吉美想了想,把披风折好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过去看了看炭盆里燃烧的煤炭,有些刻意的压低声音,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儿子,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推开门就走了出去,迎面而来的寒风像是男人的巴掌,迎面狠狠地拍打在自己的身上,浑身一个机灵,瞬间就将身体的疲惫彻底被驱逐出去,无比清醒,她的神思也是从未有过的清晰,昨天晚上的一切竟然都涌现出,又想到了慕容鸿脸上的表情,竟然让她的心有一丝抽痛。 停留下的步子在没有任何停留,抬脚的吉美就朝后院走去。她深刻的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个房间里停留,生怕一个转身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中对慕容鸿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跟那四个侍女的贴近,她会嫉妒的想要发疯,但吉美却又清楚的明白,于他们来说自己才算是那个真正的外来人,是自己的出现,将他们正常的生活给打破。 轻轻关上房门,寒风迎面灌进衣领,目光扫过小院里的一切,往日让他觉得安然悠闲地今日却觉得无比烦躁,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碍眼,只想要快速的逃离,逃离有属于慕容鸿的地方,寻找一个再没有人的地方,安静的度过余下的人生。 回到那间房间里,冰冷的房间犹如冰窖一般,并不能给吉美丁点温暖,疲惫的她从床底拖出一个炭盆,往里边丢上两块儿煤炭,点燃后随便翻翻,衣服也都没脱的和衣就那么躺在床上,侧身枕着软硬相间的枕头。 在这里的人似乎都没有用枕头的习惯,有钱人家喜欢用陶瓷枕,普通人家则是用最简单的那种粗枕。睡习惯荞皮枕头的吉美哪里习惯,首先来的时候就选择了对颈椎最好的,将它们缝制在一起做成一个能让自己习惯的枕头,没有陶瓷枕的坚硬,也没有荞皮枕头的柔软,却是对脖子最好,能让自己的身体得到充足的休息。 许是一夜没有睡的缘故,也许是渐渐燃烧的愈发猛烈的煤炭发出的热量,将这个并不暖和的房间烘热,侧躺在床上的吉美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迷糊了意识,渐渐睡意袭来,不多时就渐渐睡了过去,吉美身上还盖着半截被子,就那样安然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长的时间,就连她的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都没能将人给吵醒。 出现的慕容鸿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双紫眸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吉美,没有波澜的眼睛涌现起复杂的感情,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的眼神。 “我究竟该拿你怎样。”男人叹息的幽幽开口,语气里是浓浓的感叹,但更多的还是那种复杂不同的感情。 其实在这份不明朗的感情面前慕容鸿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对对方没有的答应心中也有些雀跃,因为未知的事情远不是他能够预见到的,何况吉美根本就已经不记得自己还是京城尚书府嫡女吉美的身份,如果让她们面对未知的危险,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生活下去。 烛火轻轻摇曳抖动,一时间让房间里的灯火都有些不大清晰,人的身影再次被拉长,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手里捏着张薄薄的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类东西。 上边记录的全部都是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都是他安排在各地方的眼线传递来的信息,归纳汇总以后,慕容鸿发现,京城现如今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几个字能形容出来,根本就是混乱一团。 第七十五章局势 自己不在京城之中,朝堂上还没有站队的大臣们也在蠢蠢欲动,慕容天更是利用这个机会大肆动作,都算不上是小动作,已经有些大臣隐约都接受慕容天私下的好意,频频跟四皇子一党的撩臣来往。 还有让人很震惊的便是,吉美的父亲吉勉鉴居然在这个时候被父皇给重用,还在十多天前的朝会上大大的出了口气。 现下的局势很是严峻,不论从任何的方面来看对慕容鸿都是很不利的,毕竟以往慕容鸿的形象就是个少不更事的闲懒皇子,在四皇子慕容天开始频频上朝接触政事的时候,他就是在过自己的小日子,全然不关心任何政事。 因为三皇子他哥哥的事情,皇后在教育上宁愿让自己这个唯一幸存的儿子做个闲懒的皇子,有自己暗中的势力不会被别人轻易给威胁到性命,但也不要去为什么所谓的皇位而和兄弟拼个你死我活。 皇后的想法慕容鸿却不以为然,哥哥的血债跟强者血脉的影响下,让男人本能的就要争个高下,他从来都遵循母亲的意愿,就是那些事情也从来不会在母亲的面前做,也许皇后隐约能够猜到,朝堂上有些事情跟她的儿子脱不了干系,但她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仅剩的儿子继续进行所谓的宿命。 慕容鸿的母亲是个生性不与人争斗的人,但她远非那张脸般好与人相与,她手中未曾被使用的底牌实在是太多,那也都只是用来为保护自己和她的儿子才会使用的,后来这些势力更是为慕容鸿所用,成为掣肘慕容天的最好办法。 也许对他来说慕容天早已成为不死不休的对手,远远超过他们彼此血脉中那所剩不多的联系,强者跟强者间才会有的那种心心相惜的感觉,这也是慕容天不会在慕容鸿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对他动手,毕竟在那之前他曾经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可以对还没有长成的慕容鸿下手,他想要等待的不过是一个雏鹰长出羽毛后,慢慢将身上的羽毛一点点拔干净的那种快感,跟看到对方绝望目光的成就感罢了。 这距离过完春节不过才是几天的时间,市井间大家都还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不安分的频频动作,想要趁这个时候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将某些很久都没有出现的人给逼出来。 想必慕容天有些忍耐不住的也是为了将自己给逼出来,毕竟他那个人能一声不吭的蛰伏那么多年,是不可能因为朝堂上一点小小的事情就频频动作,恐怕主要的目的还是引自己出来,让自己主动出击,好让自己的势力暴露在明面上,通过皇帝手头的力量对自己进行钳制,以便让他自己的势力能够安然转到地下。 这样他们两个人就会变成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这样一来,对慕容天各种行为就能有很正常的揣测,很可能对方的下一步目标,不是自己就是母后,但母后身为后宫之主,仅仅一个皇子是万万不可能动的了的,怕是四皇子的母亲皇贵妃要动作了吧。 安奈下来没有动作,慕容鸿快速的命令安插在各个大臣府上的暗线,去调查清楚最近一段时间与四皇子党羽交好的都有谁,还有皇帝在这个时候搀扶起吉勉鉴的势力,也远远不是为了跟两个丞相想坑恒,怕还是为给儿子间增加一分搏斗的胜算,倘若有一方胜利,那吉勉鉴的势力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己方党羽的助力,如果失败则会成为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 父皇,您这一招走的还真是够狠,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在其中,若非继承您的血脉,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如此一个对儿子操心的好父亲。 吉勉鉴在这个时候被皇帝扶植起来,正如同是一柄双刃剑,在制约对手的时候同时也会伤到自己,具体的作用就要看拥有着怎么去使用他了。 看着纸上详细陈列的那些东西,慕容禁不住有些猜想,以往皇帝想要扶植大臣成为自己的心腹力量,更多的方式使用的便是联姻,用儿女联姻来加强彼此间的联系,哪怕对方是世代仇敌也是绑定在一起,俗话说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荣辱与共,在不得分开。 但如果想跟皇室攀上关系,唯一的办法就是赐婚,将吉勉鉴的女儿嫁给其中一味皇子为皇子妃,这样一来才算是真正套牢两方的关系,现在存在的问题就是,真正能有实力的怕是只有皇贵妃所出的四皇子跟皇后所出的八皇子,如今三皇子已废,有可能被立为皇储的便是八皇子慕容鸿,但是慕容鸿一直以来的表现不尽人意,就连皇帝隐隐都对他有些失望,这跟一直致力于各种政事,为各种业绩而拼搏的四皇子有天壤地别的差别。 看来在红柳镇上这种安然的生活要告一段落了,他慕容鸿必须重新回到权利的漩涡之中,为的只是争夺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不然凭着对慕容天的了解,一旦这个男人成功登上帝位,他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更不用说还跟自己生下一子的吉美。 明灭的烛火将人照得有些不大真实,他半靠在椅子上,身上今天穿着一身暗金色的衣服,全然没有平日里那种友善的气息,周身尽数都是生人莫近的气味,冰冷而没有人气。 在他的脚边则是跪着四个身形不一的人,每人的身上都穿着不一样的衣服,但他们一模一样的便都是女子,身姿挺拔一看便是经过某种特殊训练,竟然在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种肃杀的气息,就像是久经沙场,取过他人性命的那种,令人几乎要窒息。 “你们四个负责好吉美跟少主的安全。”慕容鸿低低吩咐道。 他的身体已经在刻意的调理下恢复许多,虽然功力尚且没有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但是现如今装模作样却也还是能够做到的,内敛的紫眸在看人的时候会摄出咄咄逼人的目光,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孱弱书生才能有的。 后来还是支云给诊断过,主人经过那次受伤经脉损伤严重,加上以前练武造成的陈旧性伤,导致一次性爆发来势汹汹,不过还好经过这几个月的静养跟药材的调理,让身体的旧伤恢复的七七八八,虽然还没能彻底恢复但只要假以时日也是能够回复到巅峰状态的。 往日里都是领命的支明这一次却是没有立刻应下,垂头恭然的直接开口说道:“主人您这次要回京城很多事情上不明朗,红柳镇这边我会安排人手在吉美姑娘的身边,保证她的安全,所以属下等还是决定跟在您的身边,一起前往京城。 慕容鸿没有说话就是用一双眼睛就那样看着支明,似乎是要把对方给看到眼睛里一般,只不过这个目光中更多的却是冰冷,好像跟在他们身边的从来都不是慕容鸿相信的人一般。 很久男人才淡淡的说道:“我应该说过任何时候都以我的命令为主,支明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能违逆我的命令,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离开。“ 支明一听脸色就变了,离开主人的身边意味着让自己死去,虽然主人并不会真的让自己死去,但不能守护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心死了人还没有死,这样还都不如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死去。 支明咬紧唇在没有说话,旁边脸色苍白的支玉只是担心的看着对方,但在主人迫人的目光下也不好说什么,但她在心中决定,这次出去一定要跟支明好好谈谈,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姐妹因为得不到的感情而被彻底逼疯,再到后来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其实从京城传来的消息他们四个多少都是知道的,因为除却一些机密不能透露的事情之外,慕容鸿也会多少让他们知道事情,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是断然不会将这四个人当成仆人的,更多的是相信他们,将很多事情全权交给他们去处理,不仅这四个人是自己信得过的属下,还是跟自己相伴十年的伙伴,也正是因为他们自己才能一直坚持下去,哪怕是皇兄被迫害的时候,他依旧坚持住没有露出自己的底牌,沉住气。 其中身体不好的支玉更多时候是留在慕容鸿的身边,这个女子的才情是很多现在的男子远远达不到的,她的心胸和气度更是远远超过那些所谓的能人志士们,在她的脑袋里有的那些才情更是超过现在朝堂上的很多大臣,在帮助慕容鸿出谋划策上起到很大的帮助。 在很多次跟慕容天的对决中,一部分都是支玉想到的,当然也没让自负的四皇子没少吃苦头,到后来就不敢再公然的找慕容鸿挑衅,毕竟在对方的身边有一个看不清,摸不到底的谋士,一个几乎算无遗策的谋士 一旁的支云却是突然开口了:“主人既然您这次要回京城,为什么不将吉姑娘跟小少主一并带回京城,这样陛下看到不就会直接给您跟吉姑娘赐婚,如此一来轻而易举的就得到吉大人的支持了,而且吉姑娘也能有个名分不是,小少主也不用蜗居在这样一个小村庄上。” 来到红柳镇的这些日子里,他们的生活确实比以前强上太多,也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能够安然的生活上几个月,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尤其是这些一直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对支云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在天堂的生活。 支玉恨不能这个时候给支云脑袋上一巴掌,这个天真的丫头脑子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要是能如此简单的将吉美跟小少主带回京城,他们的主人早就这么做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里大概能够知道,朝会上都没有被陛下发现事情,想必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没有被人发现,若主人贸然将吉美带回去,怕是不会有所谓的赐婚,反倒先等来的是什么欺君之罪,到时候莫说他们的主人,怕是连吉美的那条性命都保不住,所以还是莫要去有这种想法才是。 第七十六章离开 今年的年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晚上一些,这不春节刚过完还没有几天天就已经渐渐转暖了,看情况应该是冬天过去春天要来的节奏。 在家里蜗居一个冬天的集美感觉骨头都要酥掉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到天气再暖和一点的时候带着儿子去更远点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趁着儿子还小的时候多走走,以便对他的未来能够有所帮助。 这几天让吉美感觉到奇怪的是,慕容鸿这个人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一般,不论走遍哪里都没有见到他的人,最后还是看到回来取东西的支云,当吉美问起来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清楚,反而加重某人心中的疑问,但很快支云又一次消失了。 最后才从各方面得到消息,慕容鸿离开了,离开的没有任何一点消息,什么都没有带走,给自己留下一堆东西,留下四个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不知道为何吉美反而觉得有些不安,感觉慕容鸿这次的离开有些太过于奇怪,居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样离开,那电脑是他家里发生什么突发事件,让他不得已必须离开。 索性还好没有出现太大的披露,去年的年收成不错,大家日子过的还算是滋润,不用求天求雨,出去要上交国库的那部分粮食也远远够他们度过到夏天第一次的收成。 许是天渐渐地惹了,本来蜗居在家里的村民们渐渐都走了出来,不过身上都还是穿着冬天厚重的衣服,有的人还是在忙碌奔走亲戚。一年的春天最是繁忙的时候,因为很多时候大家都在忙碌着一冬天的过来以后,大家的身子骨八成都酥了,需要趁着天渐渐回暖的时候好好锻炼一下,以等待即将到来的春种。 其实在春节过完以后集美也渐渐的开始忙碌起来,因为冬天而荒废的十字绣教学在一次台上日程,刚开始在刘老家姑娘们打听起她那个长得好看的相公的时候,不其然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抹落寞的神色,刘老猜测八成两个小年轻之间又是闹什么矛盾了,赶紧将人拉到一边去低声开道:“丫头我看你最近情绪挺不好的,是不是跟你相公闹啥事了,有什么你们两个人互相商量着来,没有什么坎是过不来的,你看看老头子我,一个人不也活的好好的,不要给自己有太大的压力,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吉美有些无奈的笑笑,这其中的有些缘由真不好给这位热心的老人说,她总不能说春节刚过完慕容鸿就什么消息都没有留下的走了,还都没说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但很快吉美又在想,他慕容鸿去了哪里我为什么要关系,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不,他是影儿的爹,五年都没出现,现在猛地出现在他们生活中将原有节奏打乱,没过几个月再一次离开他们的生活,让影儿怎么想,他的心里能安。 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如果不能给儿子起到一个好的榜样就不要再回来。 突然间,吉美感觉到自己有些心思细腻了,总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担心那个什么都没有留下就一走了之的不负责男人,同时又想到,这个男人万一真的不回来那可怎么办。 就这样在各种苦恼中又是度过了十来天,京城那边倒是传来一个让她勉强能够振奋一点的消息,原来是江南的张士方张老板那里传来了好消息,好消息就好似已经拿下一部分商贩,并且还购买到一批上乘的树苗,只要等到这批树苗能够成功的被运送到红柳镇,在加上红柳镇适宜的生长环境,顶多三年的时间就能得到最好的收获。. 送信来的是个模样清俊的小厮,想来应该是张士方张老板专门找来的小厮,是个稳定可靠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让对方将这个事情交给他。按照寻常来的习惯来说这种事要给一定的报酬,也算是他们辛苦工作的一个回报吧。 吉美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太在意,回房间里找了一块碎银子塞给对方,同样将自己写好的一封信递给对方,笑着说道:“烦劳小哥也帮忙将这封信给你们东家了,这是给你的报酬,谢谢了。” 小厮自然也是个十分上道的人,也没有多跟吉美客气,笑着收下了对方递过来的那锭银子,毕竟他大老远的将信带过来,拿上点额外报酬也是应该的,既然拿了人家的报酬自然是会将事情给好好搞定的,她低声说道:“这您就尽管放心,只要是我接了您的事情自然会把这事做的妥帖,若有点疏漏,小的也不好跟东家交代不是。” 在他来的时候,他的东家就特意嘱咐过,对方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万万是不能用女子的目光去衡量对方的,因为她有的度量是一些男人都没有的,这让小厮本来是有些嗤之以鼻的,但当真正见到吉美以后却不得不被这女人的气势所折服。 静静的没有再说话送走了这位送信的人,但是吉美的心情也没能有多少改善,似乎她现在的心情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慕容鸿,可偏偏现在这个人都已经不再,饶是有如此的好消息也没有太大兴趣,只能很淡然的说,哦,原来张士方那边的事情已经搞定。 回到家中的集美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强自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之后,强行打起精神开始准备各种即将到来的事宜,等到张士方那边的事情彻底搞定以后,那批第一次购买好的树苗就会送往路上,她这边要先搞定红柳镇当地的一些人,购买好用来种植的徒弟,顺便再找些有这方面经验的农商了,同时教授十字绣的事情还要抓紧时间,现在的进度有些太慢了。 这天一大早刘老将吉美拉到旁边,压低声音神叨叨的说道:“怎么听说你这边出了点事情,你们小两口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小伙子就走了,是不是你们两个人闹什么矛盾导致人离开,要不行这边先停停,丫头你先去把你自己的事情弄好,然后再回来?” 吉美笑的很勉强,摇摇头婉拒了对方的好意,道:“还是不了,他离开的没有一点防备,也许是家里那边出了什么事请,等到他会回来的。” 吉美说的真的很勉强,其实是她实在是找不到如何去找慕容鸿,因为她发现自己对于这个男人根本不了解,他来自哪里,真正身份是什么,他根本从来没有了解过。 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的年轻人转身就离开了,只给刘老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居然也让这位老人感觉到几分萧瑟的感觉,他已经一把年龄,早就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情,当初跟老寡妇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是习惯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只可惜老寡妇毕竟没有跟自己度过多少个岁月,还是被病魔给强硬的带走。 生活还在继续就如同日子还要一直过下去,吉美这边的精神状态还是不怎么好,不过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小陈了,总算还是能够提起精神去做一些事情,一心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别的身上,也算能将短暂的注意力转移,将对慕容鸿的那份感觉给短暂性的遗忘掉。 也是现在吉美才算是明白过来,他对慕容鸿的那种感觉是喜欢,就像是刚有初恋的那种感觉,跟慕容鸿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很厌烦,担当这个人真正的离开自己生活的环境之后却又万分的舍不得。 虽然后来他们四个姐妹还陪在自己身边,吉美也知道这是慕容鸿特意留在自己身边的,让他们陪伴自己,但这跟他本人有天差地别的区别,同时也发现支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许的改观,以前都还是友好,现在则完全都是那种明显的疏离。 支玉全然包办起了两个人的日常生活,每天当吉美完成一天的工作回来的时候,都会在房间里发现还热着的饭菜,往常都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倒是在面前经常见到的就是支云跟支柔,这两个小家伙更多时候则是在相互斗嘴,也算是生活中一个日常的小插曲吧。 支玉将面色不善的支明拉到没有人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问道:“支明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主人的命令你违抗不止一次,这样对你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这根本不像是你的性格。” 支明靠着身后的树,目光有些异样,淡淡的说道:“到底哪样才像我,我的心我以为他能够明白,结果到头来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如果他真的在意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从来到这里开始支玉都看的一清二楚,支明为情所困,爱着的还是他们最不应该爱上的那个人,因为感情让支明失去最基本的理智,居然敢去做出那等事情。 “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感情是奢侈品,更何况你还爱上的是最不该爱上的人,不要再被所谓的感情所牵累,这样东西以后只会害了你,你那可笑的执念根本不会有结果。” 他们的主人不会给支明任何的回复,尤其是当慕容鸿下命令让他们四个人刘在红柳镇开始,因为从这个时候已然确定,这种感情不会有任何的未来,慕容鸿真正在意的也只有吉美一个人罢了,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之中变质,真正成为能够相守一对儿璧人。“ 比什么来的都要可靠许多,这点支玉看的很是清楚。 第七十七章生意 随着天气渐渐变暖大家的活动也是越来越频繁,走在田间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正在田头忙碌,正在给一整个冬天都冻的僵硬的土地松土,以便等到天气彻底回暖的时候可以更好的将土地软话,顺便在给松好的土地里面放上发酵好的肥料,这样能够让土地更肥沃一些,也能让作物生长的更好。 吉美走过田头,不时有正弯腰松土的农民抬起头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吉美,因为她跟慕容鸿之间发生的事情被那些嘴长的姑娘给传出去,结果传到最后就变成,吉美不守妇道,她的丈夫最后选择离开她跟儿子。 在民风淳朴的村子里头,大家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不守妇道,而且还乱搞关系的人,显然吉美已经是他们认知中的这种人,不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一心的想着自己的想法。 看着吉美的目光里露出怪异更多却是看好戏的眼神,这种眼神看着吉美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最近一直都在忙碌生意方面的事情,而且她跟张士方的书信往来也是愈发的频繁,连带那个经常来家里送信的小厮都跟他的关系熟络起来。 偶尔来的时候还会开个玩笑,跟吉美说,像她这样优秀的女人不应该还是单身,同时他也知道对方有个五岁左右的儿子,而且儿子长的还非常可爱,年龄不大却跟他的母亲一样懂事,很是讨人的喜欢。 往往在这个时候吉美也不会说话,只是笑笑的照例将那份属于小厮的赏银递给对方,然后继续说着不变的话语:“小哥儿这次还是要麻烦你把信给你东家饿了,这是一点小意思,要是下次不忙可以来我这里尝尝我做的糕点。”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银钱,小厮不敢有任何的单个,赶忙回以笑容,道:“不不不,这都是小的举手之劳,而且平时东家也没少夸赞吉姑娘,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份去气魄,这点小的课都做不到,是小的该向姑娘好好学习。” 吉美笑笑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份孤单让小厮感觉到心疼,但很快就想到自己不过是个负责送心的小厮,有些事情是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还是不要去弄出个什么送信情缘,而且对方可是个年轻的商人,而且还有个不大的儿子,对方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长久再别人家打工的长工,而且自己出了服侍人社么都不会,像吉美这样优秀的女人从来都只能看到,小厮很满足至少这份工作是属于自己的,还能拿到额外的收入,就当是个美丽的梦想,将那份不该有的奢望重新塞回心中。 同时这个小厮也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东家的心情是愈发的好,尤其是每次收到吉美的来信以后,在做生意方面也是更加主动,就连他自己也发现,东家不止一次跟夫人说起这个吉美,与其之中全然都是赞赏的语气,好似他们的东家十分欣赏这个年轻的女人。 说着小厮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吉美,然后道:“吉姑娘,这是我家东家让我来的时候特意给你带来的,这也是江南的一些小特产,东家希望你能喜欢。” 就见小厮手里的东西是个精致的红色小布包,里边的东西大概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吉美也没有客气接过来,解开上边包裹着的红布,里边赫然露出一个精巧的小小玉如意,登时小厮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赶紧给吉美说:“吉姑娘有所不知,这叫玉如意是仿照比例做成的,我们东家送给你是希望你的生意能够越做越红火,你可一定要好好收着,这东西想必是夫人从寺庙里秋来的,开了光,灵得很。” 听小厮说的眉飞色舞,吉美忍住想要打断别人的念头,硬生生等到对方完全说完以后,其实她很想说,为什么一个小厮就这么肯定,这是你家夫人专门为我从寺庙里秋来的,开光的玉如意。 这一看就是张士方张老板的意思,是个做工精致的玉如意,价值就是不便宜,但吉美也不能不收,只得又从袖子里摸出块银子塞到小厮的手里,道:“小哥儿正好我拜托你件事情,回去以后跟你家东家说,红柳镇这边需要一个能帮助我打理生意的人,毕竟这方面还要仰仗你们东家。” 她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假的,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吉美确实是在研究如何正确的做生意,奈何前世的她根本就不是金融管理方面,对于一些做生意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道怎么样去经营生意,只能依靠古代那些并不系统的书籍去进行学习,结果看到最后自己头晕脑胀了结果还都是什么都没有看懂,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来一个做生意的人,跟在他的身后这样比看书更来得直观,也能更加清楚的看懂如何去做生意,所以在思考几天以后,吉美还是决定向张士方张老板提出这个求助,让对方从江南那里派遣出能帮助自己在红柳镇上的合作者。 以前慕容鸿在的时候还可以帮助自己,但现在慕容鸿已然不在,什么都要去依靠自己,并且对方留给自己的四个人她也不太好意思去驱使对方,只能是先从认识的人那里下手,这样也好不欠对方的人情。 小厮不傻,知道吉美这是再向他们东家求助,但是有些事情他现在也不能给出任何的答复,只能先应下,当然也是说过,不要抱太大的的希望,毕竟他们东家最近也是在忙江南相关的商事,同样还要负责红柳镇这边购买树苗的事情。 目送着小厮离开以后,吉美身体有些脱力的坐在身后的藤椅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还挺冷的呢,居然能让吉美身体出了一身汗,只是因为一点点的事情,天还没有彻底的转暖,吉美身上的衣服倒是换上了稍微薄的。 这个时候从院子外走进来一个人,吉美听到声音以后并没有抬头,声音有些疲惫的说道:“小哥儿,我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会去跟你家东家说,人手方面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她以为是离开的小厮去而复返重新回来,想也没想的就说出这些话,谁知道那个声音是个女人的,带着一点点的疑问,但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道:“东家?你是在做生意,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这个声音隐约有些耳熟,抬起头去,看到的是站在院子门口的支玉,她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似乎脸上永远都是褪不去的疲惫,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在告诉人她不是个病怏怏的病人,而是在羸弱的身体下充满着不一般的活力,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吉美,一双眼睛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吉美见到是熟人以后到放下一颗心,吐出一口气感慨的说到:“是啊,年前还没冬天的时候我跟张士方张老板谈过的生意,现在开春了,我们重新张罗准备生意做上门,现在需要很多东西。” 支玉听到熟悉的名字,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定定的说道:“张士方?江南那个大富豪张士方,你是怎么跟他有联系的。” 她有点小小的惊讶,没想到,吉美居然还跟江南有名的富商有交情,两个人似乎还有生意上的往来,看到一直来往不停的小厮,看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这倒是让支玉有些小小的惊讶,并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吉美。 吉美有些奇怪,为什么在支玉的脸上会露出惊讶的表情,跟张士方认识没有什么太过惊奇的事情吧,道:“对啊,上次张老板来的时候,正好跟他相见恨晚,正好有一笔生意我们达成共识,张老板也很愿意给我投资,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红柳镇这边存在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解决。” 说着脸上也露出担忧的表情,毕竟江南那边的事情也是在渐渐逼近,张老板早已经购买好的树苗也是有寿命的,如果等到树苗运送到红柳镇以后,他这边还没能将土地或者是人手拿下,很可能那批树苗就没有一点保证的全部死在红柳镇上,这样一来前期的投资可就全部都打了水漂,她自己也不好跟张老板交代。 要知道张士方可是鼎鼎有名的↑界巨富,拥有的财产远远不是明面上可以估算的出来的,就连朝廷都觊觎着这个商人的财产,只可惜这个男人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遇上灾荒就开仓放粮,但是在百姓之间,张士方的名声却是非常的好,只是因为对方是个远近闻名的善人。 能跟张士方有交情的,支玉知道的人里边并不多,就连他们的主人慕容鸿跟对方也只是泛泛之交,只是曾经在给张士方的生意上座过一定的宽容,不过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吉美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怎么跟张士方认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支玉听,并且还大致的说出了自己想要做生意的事情。 本来还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很惊讶的表情,可是支玉听完以后脸色依旧如常,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吉美不禁有些失望,要知道当时张士方知道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他可是吃惊好长一段时间,毕竟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彻底颠覆他们那些男人的想法。 不禁有些好奇,吉美怀着好奇的问道:“听我说完你难道都不惊讶?” 支玉摇摇头,笑笑:“没什么可惊讶的,你想做生意我可以理解,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做男人的附庸,他们自己也可以做出想做的事情,也可以为自己的命运做出选择,在这点上我是支持你的,正好我也会些这些方面的事情,我可以帮助你做一些选择。” 第七十八章生意继续 也许上天没有给支玉一具健康的身体,但是给了她聪明的头脑。这颗头脑不是任何人能够相比的,她可以出谋划策一切,也可以帮助吉美完成她自己的梦想,因为这个女人是他们的主人选定的,她会无条件的帮助这个即将成为他们主母的人。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达成协议,支玉会帮助吉美搞定红柳镇上的一应事宜,然后吉美则是负责她手头的那些工作,两个人的分工明确,当然其中支玉的工作还是占据大半部分。 今天晚上他们六个人在一起吃了第一顿饭,饭桌上所有人都很安静,就连一向话最多的影儿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吃着面前的饭,很久以后没有忍住的才说道:“娘亲,我好久没有见爹爹了,爹爹去哪了。” 她手头的筷子一顿,差点落在地上,支明放下筷子,露出笑容:“你爹他有些事情,等处理完就能回来陪影儿了,影儿可要好好吃饭,不然你爹回来看到影儿没有变化,是会不高兴的。” 小孩子到底还是好哄,没一会儿就给哄好了。 又在那里乐滋乐滋的吃起晚饭来,吉美用看不懂的目光看着支明,支明却像是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吃着碗里的饭,但是心中却如同刀绞的疼痛。 既然不能得到那个男人的爱情,只能将多余的感情都寄托在他的孩子身上,毕竟和自己深爱的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还不得不说,吉美的生意有他们四个人的加入以后进度快上很多,支云这个孩子性子本来就没多好,给安排上什么任务基本上没有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索性支玉也没有给对方强行的任务,只是让她照顾好他们的小少主。 吉美则是负责整理并书写好所有在红柳镇上能种植的东西,并且将这些东西给详细陈列出来,支明会根据吉美提供的这些东西,对比现下市场上的各方价格进行对比,然后得到最为中肯的数据。 别问为什么支明总是能得到各种详细的数据,因为属于她手底下的那些势力都被她拿去去做市场调研,将各种的价格都给详细的罗列下来,整合在自己手中以后慢慢的进行整理,也算是一个对比,将最高价格跟最便宜的价格进行估算之后,能够得出最为适合的价格。 支玉则是一个能够有条理的将所有事情分门别类,并且还能将上边的事情一一安排妥当,尤其是当支玉跟支明两个人一起配合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工作速度远远超过常人,很快就将吉美前几天才做了十分之一的事情给搞定一半。 支柔则是去负责跟红柳镇上的各个商户进行洽谈,期初他们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上门来谈什么生意,是呲之以鼻的,但是当看到对方丰厚的财力跟强硬的手段以后,真不得不对对方彻底的臣服,很快也就坐在桌子上跟对方谈起来。 价格谈不下来没问题,支玉上。坐在桌子这边一杯热水,面上病殃殃的,带着笑容却感觉不到温暖的就那么看着私活不给出最低价格的人,然后跟对方说各种事情,没一会儿对方就冷汗全流的答应了。 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支玉用什么手段拿下那么多的商人的,反正红柳镇这边的事情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搞定着,同时江南那边张士方也不断传来好消息,说是最难搞定的树苗也成功的买下,虽然价格很贵,买到的数量也是有限,但毕竟已经买到。 “玉姐姐你都已经忙了几天,要不去休息一下,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们吧。”支云很心疼的看着面色依旧苍白,还在那里不断拨动算盘的支玉。 这段时间虽然他们的进度很快但是一个人是分成几个人去使用的,他们三个人累点倒是没有什么,可是支玉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跟他们一样,去做这种耗费精神力的事情。 支玉笑笑,手中正在进行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会儿,然后再一次响起,声音有些听不大清楚,道:“没事,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要解决了,对,你那边给主人回信了吗。” 支云向后看看,确定没有人以后才慢慢说道:“这几天的事情我都在信里写了,可能连主人都不知道吉美还跟江南巨商张士方有生意往来,不过,玉姐姐,你这么尽心尽力,难道也是为了?” 对着支玉的眼神,支云像是明白了什么。 精于计算的支玉不可能去做任何没有回报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在权衡两者之间后,决定帮助吉美来搞定生意上的事情,将张士方跟他们绑在一条船上,这样以后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能更好的解决。 支玉点点头,拿起毛笔在账本上记下一笔:“恩,张士方作为巨商,他拥有的财力跟主人拥有的势力是最重要的,现在又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不想轻易放弃,另外你不觉得女人做出一番事业也很有挑战性吗。” 说这脸上露出精于算计的笑容,那是类似恶魔才会露出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一样。她很享受这种生活,享受的是获得成功的这个过程,然后道最后的那种淡淡的成就感,这也是支玉愿意帮助对方的理由之一。 具有挑战性的事情谁都愿意做,尤其是像个金丝雀一般的支玉,总要做些具有挑战性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不是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而是一具鲜活的身体,只为了确定自己的灵魂并没有死去。 跟他们四个人自然是有不同的,吉美不甘心被他们四个人给比下去了,也是努力的没有休息的在工作,白天还要去村长那里给姑娘们教十字绣,下午的时候回来还要看从知名那里整理好的东西,然后将能够在红柳镇种植的东西筛选出来,然后在给张士方回信,让对方去采购些东西,并且接下来一段时间她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去几个地方采购蚕种。 几大重要蚕种拥有的地方先前支明已经查探清楚,距离红柳镇不过最远的也就是五天左右的路程,一来一回估计是半个多月的事情,而且他们还给吉美带来了一大笔庞大的资金,这些钱都是属于慕容鸿的,无条件拨给吉美创业使用。 有些头痛的捏着鼻梁,一连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让吉美感觉到分外疲惫,但是她没有选择,只能是强压下那种疲惫的感觉,继续看手里的东西,直到最后看的纸张上的那些东西都变成蝌蚪的字纹。 她的眼睛已经彻底花了,并且还带着阵阵眩晕的感觉,一时间没坐稳直朝后边摔去,一声声响,吉美的脑袋已经跟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将她那一阵阵的眩晕彻底给驱逐出去,仰躺在地面上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想要挣扎着起来就感觉到自己后脑勺上有些闷疼,这种疼痛是那种闷闷的,有些麻木的感觉,好半晌她勉强爬起来,伸手超厚边抹了一下,手上传来温热的感觉。 放到眼前一看,竟然受伤了,怪不得会觉得后脑勺闷闷的疼,做起来以后更是觉得整个脑袋都涨涨的,起身随便从抽屉里取出白布和止血的药,只是伤在后脑勺的位置有些不大方便,吉美挣扎好半天才将伤药给弄到受伤的地方,然后再笨手笨脚的将白布缠绕在脑袋上,在后边系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现在吉美的这个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真人版的米老鼠,怎么看怎么滑稽,但苍白的脸上则是露出倦怠的神情,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是因为连续熬夜和疲惫忙碌导致的。 “吉姐我这边的事情都搞定了,你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支云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受伤这件事情来得有些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吉美听到对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手忙脚乱的就开始收拾起来,匆匆之下竟然将放在桌子上的半瓶上药给扫到地面上,地面上发出碎裂声。 门外的支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赶忙冲进来,看到的就是脑袋上缠绕着白布扎了个蝴蝶结的吉美正蹲在地上,伸手去抓纳西在地上摔碎的碎片,地上还有一大片白色的粉末。 下意识就惊呼出声:“天,吉姐你受伤了。” 本来只是从吉美脑袋上缠绕的白布上并不能看到什么,但也许是伤口有些深的原因,竟然让最外层的那层白布上也染上些许的红色,这红色明显就是血液渗出的颜色。 吉美动作僵硬,脸上讪讪,笑笑道:“没事,刚不小心摔了一下,稍微有点擦伤,我已经上过药了。” 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摔倒在地上的椅子还没有被扶起来,看到那个摔的程度肯定就是后脑勺着地,猝不及防之下肯定不会是吉美所说的擦伤,支云并不相信,拉着吉美站起,一双眼睛就跟扫射灯一样看的度覅昂心里直发毛。 上手就要去解开吉美脑袋上的蝴蝶结,对方躲闪不肯让对方解开,支云不由有些着急了,道:“我又不会对你做啥,脑袋都着地了还能说是擦伤,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伤口,如果伤的深少不得还要清洗下。” 吉美还是不让她看,支云跺跺脚,道:“你要是不让我看我就去跟玉姐姐说,让她不在帮你了。” 现在这些事情就是吉美的软肋,只要抓住她的软肋,吉美完全就是个被拔掉牙齿的老虎,没只能拿来观赏,不觉被任何的威胁性。 此话一出果然安静下来也不躲闪了,任由支云将自己好容易系好的蝴蝶结,小心的一点点解开脑袋上的白布,伤口渐渐呈现在她的面前。 在层层黑发遮掩下的伤口有些看不清楚,但凝固在头发上的血液却能够看出,伤口并不是简单的擦伤,显然是伤的有些重,不然白布上不会沾上这么多的血液。 第七十九章伤 就听支云抱怨着:“这片头发都压着伤口,看不到伤口什么样子就拿伤药上了,根本没有效果,要把这块儿的头发给刮掉,看伤的中不中,然后在给伤口上药,不然铁定会化脓。” 脑袋上的伤不比别的地方,只要稍微不处理好久有可能危及到生命,尤其还是医疗水品并不好的古代,万一真要溃脓发炎什么的,到时候都要没地方哭去了。 吉美有些无奈,本以为磕一下没什么太大的事情,稍微上点药也就几天的事情就能长好,结果现在可不是要弄得麻烦起来,当下就要拒绝的时候,那边支云就赶紧开口:“吉姐我要动了,把你这块儿的头发给剪掉。” 那边支云不愧是个行动派,这边嘴里刚说出来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在房间里四下寻找,结果找了半天也只是从另一个房间里找到吉美用来十字绣的剪刀,挥挥手里的剪刀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道:“吉姐刚找一圈我也没找到什么剪刀,就拿你缝绣的剪刀来用了,你憋介意。” 吉美刚动了一下脑袋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现在那种闷痛感消失以后就是火辣辣的疼痛了,让她疼的一动都不敢动,就怕脑袋再疼一下。 也只是余光看眼支云手里晃荡的那个剪刀,很快便感觉到自己有一缕头发被从头发中挑了出来,扯动间又牵扯到她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结果最后还是支云充满歉意的道:“吉姐不过好意,刚弄疼你了,我下手尽量轻一点。” 她笑笑被冷汗布满的脸上怎么看都有些狰狞,声音有些轻,道:“没事,你继续放手弄吧,我不怕的。” 其实她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头发的,毕竟一个女人有这么一头过腰的长发实在是不容易,而且平常吉美也很是注意保养自己的头发,现在梦然被别人说要剪掉一种一缕,怎么可能会不心疼,但面上总不能还要露出心疼的表情,只是让支云继续。 毕竟对方是好心,想要帮自己处理伤口。 对方接下来的动作也很快,几剪刀下去就把那些头发给剪短了,然后又小心的将那些头发给剪短到最短的时候,这个时候支云才算是彻底看清楚吉美后脑勺的伤口,伤口约莫两根手指那么大,所幸伤口并不深,只是里边不断汩汩涌出鲜血,周围的血液凝固在头发上。 支云把头发拨开,吉美感觉到轻微的凉意,就听对方说道:“等我下。” 说完小跑出了吉美的房间,吉美有些不大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要给处理伤口她人又给跑了,正要说话的当口消失没一会儿,就见小丫头再次回来,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瓶子,姗姗来迟的说道:“我去我那边拿了点伤药,吉姐你憋担心你的伤口我很快就给你处理好。” 几下就把手上的一堆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一的翻找起来,很快就从里边找到一个精致的瓶子,脸上露出笑容,然后开始帮吉美清理起伤口来,一边喋喋不休的在那里说:“吉姐啊,这个伤口要早早的处理,不然等到伤口发炎之后再想起来处理那可就来不及了,所以我跟你说可能一会儿有点疼,你一定要忍住,这样一来伤口处理干净,你也能放心不是。” 早就知道这个丫头就是个话唠,偏偏处理伤口的时候还这么喜欢说话,恍然间某个人突然间想到几个月前,那个时候也是现在这样,自己不小心之下发现慕容鸿居然受伤,然后在喋喋不休之下给对方处理了伤口,还逼着人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在细细调养身子,那一个月可算是好好折腾的慕容鸿连脾气都没有了,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轮到她吉美的头上了。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有些无奈,有些脸黑的看着前边的东西,支云还在那里都没有停留的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也要跟你说,最近一段时间千万不要让伤口碰到水,不然我这个药的效果可就全部白用了,这颗是我自己调配出来的,效果可好了,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最适合女孩子用,要是平常人我都舍不得给他们用呢。” 很是无力的翻个白眼,如果条件允许他真的很想说一句话,那就是苍天大地来个人快把这个妖孽给收了吧,包扎个伤口都能扯出这么多话来,真不知道慕容鸿以前是怎么容忍她的,居然这么久都还没有想要做掉她的想法,也真是难为她的主人了。 不过虽然说支云嘴上的话很多,但手里的动作却并不慢,在说话间已经将吉美那里剪短的头发给处理干净,又用小刀小心的将伤口周围一些沾染到血迹黏在伤口上的头发给割掉,确认伤口上没有任何残留以后,才开始慢慢处理起伤口来,伤口的形状有些棘手,要是放在现代完全可以用一块儿纱布被包裹住,但现在没有那种方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对伤口进行包扎,当然这样出来的效果也很不好看,吉美甚至都可以遇见接下来一段时间外人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了。 吉美试探性的说道:“能不能不用包起来,毕竟我还要天天在外面跑,恐怕有些不好。” 她的意思就是能不能不要在用白布包起来,只把伤口处理好每天按时伤药清理就好,毕竟她现在天天都在外边跑,被外人看到像是什么样子,还不被他们给笑话死,为了形象说什么也要争取一下,万一成功不用包那个傻乎乎的白布呢。 谁知道那边的支云想也没想就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你怎么能这个样子,你的伤口伤的那么深,一不留神还有可能造成伤口的发炎,你要对自己负责,我要对你负责,而且吉姐你每天都在外边跑怎么可能不用白布把伤口包裹住,难道你不想早点恢复了吗。” 我是想早点恢复啊,但是现在我更加想保住我的光辉形象,要是形象都没了伤口好不好还有什么用,吉美现在纠结的要死,既想伤口早点恢复又不想裹着个傻不拉几的造型出门,结果最终还是在对方的极力坚持下退缩了,毕竟人家是医生,人家说了算。 见到自己的伤患安静的接受,支云表示很快新,于是她手下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她脑袋上的伤口给处理干净,然后用她所谓自己调配的药洒在伤口上,吉美就觉得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冰冰凉的,没有那种疼痛感,不由道:“这东西确实不错,伤口没有那么疼了。” 听到吉美夸奖自己的伤药,支云很是开心,乐滋乐滋的跟对方大方的介绍了自己这个药的原理啥的,就是专门为所谓的富家小姐们制作的,因为他们受伤又不想在身上留下伤疤,又怕疼痛,于是就有了支云这种伤药的诞生,效果好还不会留下疤又能减少伤口的疼痛感。 不得不说支云这个丫头虽然没有其他三个人的厨艺,但是手头功夫还是不错的,很快就将白布重新缠绕在吉美的脑袋上,照着原样给她大大的绑了个蝴蝶结,笑嘻嘻的说道:“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伤口已经包扎好,晚上我还会再来上一次药,看伤口的深度最多半月就能彻底好了。” 吉美看着脑袋上顶着的硕大白色蝴蝶结,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我几天能把头上的白布给解下来。” 支云稍微想想,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伸出手指头慢慢的在她面前晃晃,然后笑嘻嘻道:“十天!” 其实根据伤口判断顶多三四天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把伤口上的白布给去掉了,之所以说十天就是为故意刺激一下吉美,让这个女人只顾着生意再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吉美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在那里了。满脑子都是要十天才可以,难不成她真的要顶着这个造型过上十天的生活,等到大家习惯的时候在恢复之前那个样子,已经不难想象自己的形象正在渐渐远去,可大家看到之后笑话的场景。 “其实……其实,要是好好休息的话,四五天的时间也就能拆掉白布了,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好好休息才行,不然就是十天的时间。” 支云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最多四天就能把布去掉,只是体贴的多考虑下,那一块儿的头发已经被自己给全部都给刮掉了,要是直接贸然将白布给去掉的话肯定会很不好看,还是能多拖一天算是一天吧,这样也算是对吉美自己好。 已经认命,五天的时间总比那个什么十天要来的好,只要是自己好好地休息就有可能,所以一时间她又重新有了精神。 看到对方眼底明显的青色痕迹,支云一个没忍住,说道:“吉姐我劝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下吧,明姐姐跟玉姐姐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够不要命的了,现在在加上个你,要是你们三个全部倒下了我和支柔怎么办,根本照顾不过来。” 其实支明的身体他们不怎么担心,就是担心支玉跟吉美的身体,毕竟一个是身体不好,一个是身体状况不清楚,还都这么拼命几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好好休息,这要是一下子两个人都病倒,到底谁去管谁。 吉美眸眼微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声音里是满满的倦意,道:“不是我不想休息,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真的不能休息,等到最近忙完,江南那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以后就可以好好休息下了,倒是你多注意点,让他们两个人别那么拼了,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听到支玉跟支明两个人为自己的事如此拼命,吉美有些愧疚,因为毕竟这件事情都是她自己请对方帮忙的,如果对方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反倒是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就想让支云转告他们不要太拼。 支云扁扁嘴,道:“我倒是也想说,可是没用。” 第八十章挽发 得了命的吉美还真就听了支云的建议,将手头的一应事务都暂时推开,索性什么都不顾的在自己小院里修养起来。基本上这几天支云对她也是分外伤心,只要一到时间不等对方招呼自己就来给吉美上药,更换白布,顺便给某人报告一些恢复的程度。 也许是真跟充足的休息和跟上的营养有关系,吉美后脑勺的伤口没一点溃脓发炎的样子,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愈合着,就连给查看伤口的支云也是在那里猜测:“看伤口恢复的驾驶还不错,顶多几天功夫就能收住去了白布。” 收住伤口是他们习惯的称呼,也就是顶多几天的时间伤口就能彻底长好,不再畏惧外边的种种,能够见风了,也不再去缠着那所谓的白布,顶着搞笑的蝴蝶结大门都不敢迈出一步。 吉美没有说话,她的脸色也因为这几天充足的休眠渐渐红润起来,手头正在缓慢削着一个苹果,刀刃锋利的在苹果上轻轻旋转,很快就留下均匀的果皮从刀刃上滑下,不多时一个被削干净皮的苹果就出现在吉美的手中,吉美放下刀刃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咬上一口,反而将手里的苹果递给正在收拾东西的支云。 支云有些不解,看着伸过来的那只手,就听对方道:“给你削的。” 他们已经一连相处几天,而且之前支云就对吉美的印象不差,自然也是从来不会跟对方客气,当下也就把手上的几样东西放在桌上的托盘里面,扯过一旁浸水的帕子擦擦接过苹果,甜甜笑着,弯了眸眼,在削好皮的苹果上就啃上一口:“谢谢吉姐。” 清脆的果子声从苹果上传来,水润而含有清脆的声音,不无显示着这个苹果很新鲜,要知道现在都还是初春的时候能有这么新鲜的苹果,苹果是深夏临近秋天的时候才会有的苹果,现在这么个季节都能吃到新鲜的水果。 对于现在能够吃到如此新鲜的苹果吉美也是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全部都是来自慕容鸿的授意,既然对方没有跟自己说那自己何必再去问,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没什么意义,她自然也是不再关心那种事情,反而还很悠然的吃着水果,当然这第一个水果就是给一直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支云吃了。 支云两口就把苹果给吃了个干净,然后慢腾腾地说道:“这个苹果好甜,平时吃的时候都没这么甜,吉姐就是会弄。” 这些水果都是他们的主人托人送过来的,至于水果来的通道他们也是知道的,长久已经习惯,不过这些东西一般来说都是拿来给他们那些身份尊贵的人吃,就像是这些送过来的水果自然是给吉美吃的,反而吉美拿到这些水果以后将它们一大部分分给他们,大家一起吃。 吉美又从一边的盘子里跳出一个苹果,如果说现在的苹果和盛夏季节的苹果有什么区别,可能就是现在的苹果个头有些小,但是味道却还是很不错的,丝毫不比秋天下来的水果差丁点,这不又从里边找出一个水果皮红透的苹果慢慢削起来。 其实现在的这些蔬菜跟水果才是真正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根本没有什么后来所谓的各种化肥,用来保养土地的也都是发酵好的牲畜的肥料,这种肥料最能够养土,也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任何程度的损害,也是就是说水果和蔬菜只要清洗干净就能够实用,不像现代还要用尽各种办法清洗还要心惊胆战的吃。 这不他们的习惯都是把水果洗干净以后吃,倒是吉美还要拿水果刀把上边的水果皮都给削掉,这应该算是长久以来吃苹果养成的习惯,以至于现在还是下意识的都要把苹果给削干净然后再吃。 没几下一个苹果很快又削好了,那边支云手里的苹果已经很快就吃干净,就剩下一个苹果核,吉美用浸水的布子将刀子细细的擦了,然后重新将刀塞回道刀鞘里边,然后看向支云:“还要吃吗?” 支云把那个苹果核很快的就扔了出去,看也没看的拿过布子擦了擦手,顺便又擦擦嘴,然后连连摇头,道:“不了,一会儿还要吃饭呢,吉姐你自己吃就行。” 吉美点点头,将那把刀放在旁边拿起削好的苹果小口小口就吃了起来。跟支云那个略显狂放的吃苹果的架势有些不大一样,吉美的动作很缓慢,但是手中的苹果正以很快的速度在消失中,至多四五口一半的苹果就已经被吃干净了。 那边的支云将剩下的药瓶全部放好,然后将白纱重新缠好,用一根细麻绳绑了,边弄边说道:“对了,这几天尽量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这样容易导致伤口复发。” 这些方面吉美还是知道的,就是不要在过敏或者是受伤的情况下去吃容易发的食物,这样会导致刺激伤口,从而减缓伤口的恢复时间,当然对现在的吉美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了,如果还去吃发的食物,可不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当然是拼命的摇头保证自己不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 支云也很是放心对方,最后再嘱咐几句就离开了,可是等支云前脚刚离开,那边吉美就开始忙碌了,将剩下的苹果给吃完,处理干净苹果核,几步走到床榻跟前,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回到桌子跟前就着外边的亮光就看了起来。 这本书还是上次从慕容鸿那里拿来的那本真迹,上次借来以后就一直没想起来还,上次看完之后就被吉美给随手塞在枕头底下,这不这几天没事左右从枕头底下摸出这本书,之前是通过这本书上再看有用的一些东西,现在看到不失为一本不错的传记。 里边详细记载原来的主人书写的经历,有很多奇闻异事,有用的时候可以用来增长见识,闲暇的时候到是一本可以用来消遣的书,毕竟在上边记载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和经历。 同时吉美越看越觉得书的主人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在一生中走了这么多的地方,也从对方的书中了解到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大,还有很多她见都没见过的,听都没听过的,可算是增长不少她的见识,增加吉美对这个朝代,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吉美受伤的事情只有支云跟她自己知道,就连支玉跟支明都不知道。起初时候支云原本是想要告诉他们两个人的,但是吉美当时说了,这段时间已经够让他们辛苦,如果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不就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的精力投放在自己身上。 想想觉得有道理的支云也就同意,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情,还保证不会告诉他们两个人,吉美受伤的这件事情。 真不得不说支云给自己用的伤药还真是有效果,不到三天的时间伤口还就真的收住,解开白纱的时候伤口地方虽然还很狰狞,但是已经结疤,具体恢复的程度还是很不错。 脑袋上不用再裹着这个麻烦的白纱,但是很快吉美又被一个现实的问题给难住了,原来因为那天她受伤,当时支云为了帮忙清理伤口,将伤口附近的头发给全部弄了个干净,之前三天还有白纱裹住脑袋没看出来,可是现在把白纱给去掉以后,那里就根本没有头发,出门不就是让别人轻易的看到上边的伤口,这样甚至都还不如用白纱裹着呢。 支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正无奈的趴在桌子上,一脸无奈的说道:“吉姐求你真的别逼我了,我真的做不到啊,你现在就是把我给宰了我也不可能给你变出头发不是,顶多再等一个月的时间头发不就能长起来了,你也别那么纠结不是。” 她现在都快要发疯了,因为吉美要出门要跟别人去谈生意,因为受伤之前就跟刘老打好招呼,都已经休息好几天的时间,现在要是再因为这种事情再继续休息,刘老那边也不能一直下去啊,毕竟还有很多姑娘需要学习十字绣的方式,时间就是金钱,任何一点耽误都有可能让自己的好机会给失去,而且她还要对一直跟自己战斗在前线的小伙伴一个交代不是,还有对自己创业支持的张老板。 “啊啊啊,快想个办法啊,我不能就这个样子出门,他们要是看见不还要笑话死我。”吉美有些抓狂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手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快要疯狂了,结果还是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而且偏偏伤的那个地方还有些微妙,被清理掉的头发那一片,不论你把周围的头发披散下来也不能这遮掩住那块儿受伤的地方,就这么明显的在黑色的长发下能够轻易的看到伤口的地方。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支玉都有些自暴自弃的时候,双眼猛然一亮,然后道:“吉姐要不这样吧,你也最近也别把头发弄起来了,就在脑后随便一扎,等到伤口好了重新长出头发的时候再弄也可以啊,这样你还能出门不是。” 说这几乎是不给吉美理解的机会,快速起身过去就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子,一把将吉美给按在凳子上就开始自己折腾起来,伸出手将她头上那些所谓的配件都给摘掉以后,轻轻的将她两边的头发给梳开,然后拢在手边抓成一把。 在擦过伤疤周围的时候支云的动作额外轻,没几下就把伤口的地方给遮掩住,然后边解释的说道:“不要把头发挽起来,就这样随便找根束带,等到头发重新长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在挽起来了。” 古代的女人对头发十分在乎,对它的保养丝毫不亚于自己的身体,同时他们也会给头上带上很多的发饰,因为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就是他们自豪的象征。偏偏吉美就是个嫌麻烦的人,对她来说一天花费一定的时间去打理头发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还好她的发质本来就不错,要不是为能更好地融合村庄,还是多少在头发上弄些东西,但比起这个世界里的女性还是清雅许多,就像是个不施粉黛的绝色女子。 第八十一章洽谈 可惜村庄里的汉子们毕竟都是纯朴的,他们虽然觉得吉美是个容貌不错的女子,但毕竟都已经有家室,对上她的容貌也只是稍微的惊讶些许,也不会做出那些失礼的事情。 时间一长吉美也渐渐习惯自己的这个打扮,但是她断然不会想到,今天的这个造型比她平时还要朴素上许多,估计那些人怕是都要习惯了,不过要是能遮挡住伤口什么打扮倒也是不那么重要了。 支玉小心的把剩下多余的头发给梳好,然后在发梢的位置那里挽一下再用一根简单的发簪给固定住,最后确定下不会松开以后,然后后退一步很是得意的道:“搞定。” 吉美稍微晃动了一下脑袋,感觉之间并不会有任何影响自己动作,然后看着对方,露出笑容:“支云谢谢你。” 因为受伤几天都没有离开家的吉美有些发霉了,等到支云刚刚弄好自己的头发,反倒还有些不好意思,迫不及待的开始挑选起出门要换的衣服来,看的旁边的支云有点尴尬,在原地好半天才说道:“要不吉姐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先收拾着。” 正打开柜子认真选择衣服的吉美哪里有空闲去看对方,只是在那里招呼的说道:“先别走,今天你也没什么事,跟我一起出去,正好今天有些事情也需要你的帮忙。” 支云其实恨不能脚底下抹油,立刻逃跑,但是奈何还没来得及跑调就被对方给叫住,只能很是无奈的站在原地,一直低头看着自己脚底下,似乎要将自己的脚下看出一个洞来,她很懒真不想出门,怎么就好端端的要说出这些话,看来今天是难逃一命了。 迟疑着晃荡着脚笑笑:“那个……我还有点事,要不吉姐你自己去吧,实在不行你叫支柔陪你去也行,我这边还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就要走,那边的吉美已经选出自己要穿的衣服,转过身去在自己身上慢慢比划着,狡黠的目光看着对方,明显是故意要带着对方一起出门,也算是小小报复一下这个丫头,当初跟自己说要十多天的生活,结果才三天的时间就不用白布。 结果最后就是一脸黑色的支云跟在吉美的身后出门去了。 今天的吉美造型跟平常倒真是有些很不一样,因为三天充足的休息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好,皮肤也很红润,整个人精神许多,到哪里都给人很精神的状态,也算是给别人留下个好映像,生意方面的事情也是比较顺利。 出门之前已经将相关的事情都给处理好了,吉美从支明那里拿到的适宜种植的地方,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事情给谈下来,同时江南那边传来的消息,购买的树苗不日就要到红柳镇的地界了,那边支明之前已经跟镇上的县衙谈好相应的适宜,有相关部门保驾护航以后他们的创业之路也算是一路亮起红灯,要知道他们身后可是有当朝八皇子慕容鸿撑腰。 这不前段时间支明去暗自会见知县的时候,是想也没想的就将他们家主人的身份给搬了出来,当时就差点没有把县太爷给吓得半死,还好这个县太爷虽然不是什么能人也算是小有见识,很快就从八皇子在自己地界上呆过一段时间的消息给笑话了。 当然对方是警告自己一定要保密消息,如果有任何关系慕容鸿不利的消息传出去,他县太爷的脑袋自然是不保。县太爷是谁,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太爷,但是能做到他这样长久没有被别人撸下去,可见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在守口如瓶上做的还是不错的,在他的再三保证之下,对方又跟自己说了,他们要创业的事情。 县太爷当时一听,大喜。这可是好事啊,他们红柳镇本来就是四方的必经之路,奈何这些行商的人从来都只是在这里稍作停留,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带动红柳镇的发展,如果八皇子真有意愿,随便发展一下,那他们红柳镇都很有可能发展起来,他这个县太爷到时候也能水涨船高,顺便沾沾慕容鸿的光,如果再能混个升迁什么的,他就算是彻底满足了。 当即表示,只要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一定会给他们开好红灯。 这不当天晚上,这位行动派就召集手下一堆的人去将红柳镇上比较有钱的人给叫来,明里暗里好好敲打了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在这个镇上还是自己说了算,顺便从他们的手上捞点油水孝敬给八皇子,说不准八皇子高兴了,还能给自己个鸡腿啃一啃呢。 就这么已经从县太爷那里得到首肯的事情吉美自然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支明搞定的那些事情是对方的能力很好,原来到底还是借助他们主人的势力,直接搬出慕容鸿的身份让他们跟自己合作,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直接震慑对方,得到同样的额效果吧。 虽然有县太爷的敲打,但是红柳镇上并非所有人都是知趣的,这不有几家都摆明了要跟他们的县太爷对着干嘛,并没有从手里拿出那份要孝敬老大的东西,反而闭门不见客,这幅架势大有不跟县太爷来往的阵势,对于这种人就交给他们自己出马。 本来支明找个时间是要自己过去跟对方好好谈谈,但是奈何她手边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分不开身来,同时这边的事情也不能拖下去,索性就交给吉美来解决,正好吉美也想看看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学习的程度,能不能将对方给搞定。 这家不是别人,正是支明之前弄死儿子的那一家。中年才好容易有了这么个儿子,还等到古稀以后让儿子继承自家的酒馆,然后好好过后半生呢,谁知道都没来得及享福,自己的儿子倒是走到自己前面去了,失去儿子的两位很快就老了许多,就连升以上的事情也没有以前那么上心了。 吉美跟支明盯上他家的并不是他们的酒馆,而是他们的家拥有的那块儿土地。他们家额外拥有的那块土地应该算是红柳镇周围最好的土地了,土地肥沃而且还临近水源,最适合即将送来的这批树苗的生长,至于其他的地方虽然不差但显然不是最好的地方。 他们从来都秉持一点,要吗不选要吗就选择最好的地方,无非就是多花点精力多花点经前,如果这样能弄到最好的土地,不论花费多少的心血都是值得的。 站在酒馆门口就看到这家的酒馆人稀稀拉拉,小二也在门口正打着盹,看样子酒馆的生意并没有那么好,吉美刚打门口那个正依着柱子的小二就清醒过来,还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眼门口的两个人,声音带着浓郁的迷糊声,道: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来到红柳镇上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路过的商人,一种则纯粹就是进来吃饭的。当然镇上所有酒馆都是提供住宿的,就在二楼可以住人还有个后院。 支云很是厌弃这样的小厮,拉着吉美就要朝后边退去,同时还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吉姐要是吃饭,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个小厮的模样我不喜欢。” 吉美笑笑,并没有行动:“今天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有生意要跟这家酒馆的老板谈,你要是不想进去就在对面摊位上等着我,顶多一盏茶的功夫,要是我没出来你就先回去。” 支云哪里肯,要吗不出门,要吗就是陪吉美将今天的事情全部搞定,不然回去还不够支柔那个丫头笑话的呢,当即就挺胸表示,我要跟你一起进去。 她有些无奈,这个丫头就着这个样子,傻不拉几的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又不是让她进去送死,不过就是谈个生意有这么可怕吗,其实她的内心也是很忐忑的,毕竟酒馆的老板跟张士方是不一样的,万一对方不接受跟自己谈怎么办。 小二招呼着两个人进了酒馆,进去以后就发现堂里人坐的稀稀拉拉,脸上也都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在柜台前伏着一个中年男人,不过他的头发有些苍白,神情恹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那里拨弄着算盘,不时用旁边的毛笔在厚重的账本上记着什么,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吉美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下,如果没看错,站在柜台跟前的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酒馆的老板了,看他的那个样子似乎不太好啊,不由心一沉,今天的生意可能有点问题了。 小厮还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好像来的客人你吃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一样,往那里一站,顿时就让人没了食欲。气不过的支云张口就要说话,最后还是被吉美的一个眼神给打断,有些不开心却没有办法的坐在旁边,郁闷的去玩弄起筷子来。 小厮用跟他那模样差不太多的死人的嗓音问他们要吃什么,手里已经给两个人取出两个茶碗,各倒上一杯茶,眼见吉美半天也没动作,想可能是没想好吃什么呢,就转过身去要去招呼别桌上的客人,转身离开的那瞬,就听吉美开口:“小哥儿,麻烦能把你东家叫来吗,我有桩生意想跟他谈。” 从他们少东家出事以后开始,他们东家是想尽办法查明真相,但是不论做出任何的事情就是得不到一点解释,后来夫人以内悲伤就给病倒了,东家也在酒馆经营上没了太大的兴致,整天都是那副要死不死的模样,他是跟着东家很多年的小厮,虽然平日里也不怎么待见那个嚣张跋扈的少东家,但毕竟对方也是东家的儿子。 反正现在酒馆的生意已经是入不敷出,若不是还有以前跟东家交好的那些老主顾们常来光顾,偶尔给弄上一点进项,怕是连现在的这个酒馆都要支撑不下去,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里留多久,兴许没几天就要准备离开另谋生路去了。 第八十二章再谈 毕竟在这样的生活之下还是自己的生活更重要吧。 就在这种每况愈下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说要找东家,小厮死水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归于平静,声音也有了一丝灵动,道:“您稍等,小的这就去把东家叫过来。” 那边小厮听闻来人是找他们家的东家的,连堂上正叫唤自己给上水的客人都顾不上招呼了,赶紧到东家身边,凑过去不知道在东家耳边说了什么,就见那个中年男人不怎么相信,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吉美他们这个方向。 当看到那个桌子上坐着的是两个女子的时候,严重的不相信显然是更加明显了。 吉美知道,小厮八成跟他们东家说的是有人要跟他们谈生意,如果是个男的这个男人可能就是直接过来了,但是看到坐在这里的是两个女人自然是不相信,毕竟女人是做不了什么事情的,这让吉美好容易鼓起的一丝勇气也给消散了下去,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就听旁边坐着的支云鼓励自己:“吉姐不要气馁,事在人为,你只要努力了,就算没成功至少你也尝试过,如果他要是还不答应我就揍的他答应为止。” 这个丫头就是这么护短,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吉美纳入自己保护范围之内,谁要是敢伤害自己看中的人,都不用跟对方讲道理,上去先揍上一顿,然后再坐下来谈谈。 然后那边的小厮似乎又说了些话,果然那个中年男人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动摇,权衡再三以后还是从柜台那边朝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随着他渐渐接近,吉美也是愈发的紧张,只不过面上没有将那份紧张给表现出来,其实此刻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就怕对方直接上来拒绝。 那边小厮就跟在自己东家的身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先去给堂上其他客人准备东西,毕竟他们的生意还是要做的,虽然他更加想要知道这两个女人想跟他们东家谈什么生意。 那边男人走过来,吉美这才看清楚,这是个年龄约莫在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的眉眼间是止不住的沧桑,仿佛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一下子悲伤过度苍老许多,连带那双眼睛竟然也是有些许的浑浊,就听凑上来的支云在自己耳边低声说道:“吉姐这个男人嘴唇发紫,脸色惨白,眼睛浑浊,想来前段时间应该是受过什么刺激,悲伤过度。” 吉美稍稍的有些惊讶,很想开口问问,难道他们这些学医的,只从表面上就能看到一个人悲伤过度,然后身体不适什么的。旁边的支玉似乎是明白了对方投过来的目光,继续低声说道:“不是能看出来,这男人的身体虚浮,想必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细心调理,面色苍白,不适情绪大起大悲就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我在他身上没有闻到伤药,那只有前者能够解释。” 她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如果按照支云所说的,那自己就要尽量的打感情牌,别让对方想到悲伤的事情,早点将红柳镇那块儿地的事情给谈下来,顺便也看看能不能劝劝对方,不要对一些事情太过执着,这样对活着的人也是种折磨。 中年男人的声音有少许的嘶哑,“二位是有事找我?” 目光扫过这两个女子,他们的年龄都是不大,那个一身朴素面容精致的女人他见过,之前还领着一个很小的孩子在自家酒馆里吃过东西,不过旁边那个小丫头就是没有见过了。 吉美点点头,拉开凳子让男人坐下跟自己说。 “老板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 男人的目光微动,似乎想要从吉美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出了淡定就没有别的表情了。不禁心下嘀咕,一个女人能做成什么大事,难不成还真跟小厮说的一样,要跟自己谈生意,但是他对于生意什么的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自从儿子出事以后,夫人缠绵病榻,他一颗心都死了,对生意上的事情也是不再关心,要不是还要维持一家的生计,怕是早就将酒馆的生意给关了,一心窝在家里不愿意去面对儿子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是一连几个月酒馆的生意都在走下坡路,要不是每天还有些人来,怕是连基本的进项都维持不住了。 这不之前,酒馆里的顶梁大厨已经跟自己辞行,后来又连续走了好几个人,这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彻底断绝男人的后路,让他没有一点的退路,但他却不能就这样把酒馆给关掉,因为夫人的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起来,每天光花出去买药的钱就是一大笔,再要是没了酒馆的这点进项,他们家怕是就要败落。 从当年那个走街串巷担着个扁担卖小吃的走货郎,变成今天在红柳镇上拥有一家三层酒楼的老板,期间经历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前半生宝贵的经验,到现在为止还经常想起来过去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充满回忆,是现在多少金钱都换不回来的。 其实很早男人就已经有变卖酒楼的想法,将酒楼卖掉的钱加上卖掉宅子的钱,带着生病的夫人重新回到以前没发家前生活的老家,儿子已经没了,他多年的一切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人,不能连生病的妻子最后都失去。 就在小厮刚跟自己说有人要跟他聊的时候,之前也跟对方打探过,但对方似乎是知道自己资金周转不开,也是狠下心的压价格,一怒之下的男人也就没有再提卖酒楼这件事情,今天好容易又来一个人,应该也是来谈酒楼的事情的吧。 “你难道是来跟我谈酒楼的事情?”男人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并不确定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来跟自己谈这件事情的,要知道做生意这么多年,他是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就从来没有见过女人,虽然也听闻在京城有不少富贵人家都是女人当家,但在他们这个偏远的地方,还是无法改观对女人的那种想法,自然也不会认为吉美今天来是跟自己谈购买酒楼的事情的。 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男人目光一黯,看来对方不是来跟自己谈酒楼的事情了,作势就要起身离开,突然听吉美说话:“今天猛然来打扰老板可是我的唐突,但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阁下的酒楼,而是您在红柳镇上那片土地上,想跟您谈谈这个。” 土地? 被吉美这么一提醒,男人才想起来,在他发家前确实有一块儿土地,当时他是用身上所有的身价购买那块地皮,,还是被别人所骗,结果经过工匠来勘测后发现,那块地方土过于松软根本就不适合盖酒楼,只能用来种地。 后来的后来,这块地的归属权转到自家夫人的名下,他也重新在红柳镇上新买一块地皮,建起一座酒楼来,久而久之都快要将那块儿地给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原来他还有这么一处产业。 眼睛一眯,看着对方的目光中多了打量,“鄙人没记错的话,姑娘之前应该到鄙人的店里吃过饭,那个时候还带这个小家伙。” 说着在旁边比划下,约莫是影儿的身高。 果不然对方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从容应道:“对,那是我的儿子,他最喜欢的就是老板你家的饭菜了,每次来经常都到这里吃。” 是他的老主顾。 兴许是之前经常带儿子到这里吃饭的缘故,老板渐渐打开话匣子也跟吉美聊了起来,同时吉美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了对方的一些事情,就听老板在那里有些悲伤的说:“实不相瞒,鄙人的夫人现在缠绵病榻,酒馆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若非为了夫人的病我造就将这个酒楼卖掉了。” 酒楼对他来说是一生的心血,让他轻易的卖掉纵然是舍不得的,但在妻子的性命相逼迫下,就算是不愿意也要将酒楼给卖掉,只为了换钱来救助妻子的病。 说道妻子的病的时候男人脸上不免露出悲伤地表情,吉美则是看眼旁边始终都不说话充当布景板的支云,说来说去不还是因为没有办法给妻子治病,钱的问题,她这里什么都不缺,同时还有个医术水平这么好的人,只要支云去稍微给看下还愁治不好。 吉美当下就笑了:“老板原来是忧心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帮忙,今天跟我来的这个姑娘医术很好,有她的帮忙你的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 顿时支云整张脸布满惊讶的看着吉美,她什么时候说要给对方治病了,而且还是在自己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被这么轻易的给出卖。 男人有些犹豫,脸上却又带有惊喜:“真的?” 吉美点点头,直接无视支云的反抗,替对方答应下来。 “不过,老板我方才说的镇上土地的事情。” 男人早就被吉美刚才说的话给吸引所有注意力,先前夫人的病已经让他奔走整个红柳镇,更是将镇上的医生都请了个遍,结果人看完以后表示都不能医治,再给吃药也不过纯粹拖延时间,对病人对家人都没有啥好处。 简单来说就是让男人放弃吧,他的夫人现在完全是处于弥留之际,不论任何时候都算是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早早准备后事来的痛快。 如今一听还有机会哪里愿意放弃,当下连连应声:“那块地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姑娘您能救我的妻子,别说一块地,就算是整个酒楼我也给你。” 吉美没有说话,看来又是个痴情的男人。 第八十三章收纳 尽管支云非常不愿意帮忙,但是还是没有办法的还是选择帮助男人救治他的妻子。等到真正见到他妻子的时候,也是才发现女人的状况跟镇上其他医生说的那样,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伤了心脉,并且没有一点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这样就算花费再多的心血救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就这么开始试验几天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男人脸上的焦急神色愈发的明显,就连吉美自己都有些担心起来,就怕一条性命在自己面前就那么消失不见。 女人的身体状况吉美大致能够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女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但是她求死的意志却是对自己丈夫最直接的折磨,想死却死不成,不想死的却死都死不掉,对他们夫妻两人来说或许是真正的折磨,让他们连丁点的翻身机会都没有。 终于还是支云败下阵来,很是无奈的盯着吉美,耸耸肩道:“我已经尽力,用尽一切办法,但是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就算我把最好的药给她用她还是会死。” 她说的这个话很直白,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女人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就算给使用任何维持生命的药也不过是拖延时间,如果没有治愈她心上的伤痛,女人终究会死在自己的绝望之中,哪怕散尽所有的家财也不能让她重新活过来。 吉美面色稍沉,有些不太甘心的继续说道:“能不能再想想什么办法,现在也不能看着一条性命就这么没有,尽量想办法将女人救活。” 毕竟现在在女人的身上牵系着很重要的事情,一方面是一条无辜的性命,另外一方面就是他们生意的那块土地。将女人成功救活就可以拥有那块重要的徒弟,可以让他们省去不少麻烦的事情,只可惜现实并没有那么轻易。 男人从妻子缠绵病榻开始就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次都听闻医生跟自己说放弃,准备后事的时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绝望的不能在绝望,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一个声称能够救自己妻子的人,让绝望之下的男人重新充满希望。 满脸疲惫的男人走出房门,吉美一脸歉意的看着对方,正要说话,就是听到男人率先开口说话了,灰白的脸上满是绝望,声音里也是带着浓浓的疲惫:“劳烦你们还要为拙荆上心,让云姑娘回去吧。” 吉美眼睛一动没忍住开口:“那你有什么打算?” 男人想想,转头看向房间里躺在床榻上脸色蜡黄,几乎看不出活力的女子,眼睛中山国一丝柔情,道:“卖掉酒楼换钱,带着妻子回到以前没有发家的老家,陪她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算是完成对她二十多年的承诺。” 是的,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的女人脸上虽然有明显的岁月侵蚀的痕迹,但依稀从眉眼间还能看出,女人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个漂亮的女子,眉眼弯弯,唇角微微勾起,总是带着种温暖的笑意,只不过现在却变成一种想死想不成的痛苦,眉头紧紧皱起,似乎也是因为病痛而让她身体难受,她的嘴唇是病态的浅紫色,这是明显心脉的疾病。 吉美想要说话却并没有说出什么,目光随男人一起落在房间里那个女人身上,隐隐从目光里露出艳羡的神色。说实话她很羡慕生病的女人,虽然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但她至少还拥有一个男人对她的爱卿,哪怕是到生命最后一刻,对方都未曾离开她的身边。 如果她也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哪怕让她现在就到生命最后一刻,她都心甘如愿。猛不然她脑海里想到的却是慕容鸿,想着那个容貌绝美性格却不同的人,这让吉美心再次隐隐痛起来,好容易平复下来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最终男人还是选择放弃让支云继续救治自己的妻子,并且将手上妻子名下的那份土地送给了吉美。虽然对方没能将自己的妻子治好,但对方的尽力还是让他很感谢对方,至少吉美他们认真的救过自己的妻子,哪怕没有任何的回报。 没几天男人就像是从来没在红柳镇上出现过一样,什么很久都没有留下,连带曾经在镇上显赫一时的酒楼也关闭,仿佛他们从来没在这里生活过一样,那座留下曾经一家三口的欢乐宅院里只余下一颗还没有发芽的树。 是的,男人最终还是带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变卖所有资产以后,回到他们并未发家时的老家,只是为了去陪伴自己心爱人最后的时刻,就连他所有心血经营的酒楼都不再要,彻底远离衣食无忧的生活。 男人离开的时候吉美去送了,他们的行李很少,只拉一个马车,几件很简单的东西,至于那些屋子里的东西则是永远的留下,用男人的话来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拼了一辈子,回过头来真正属于自己的也不过就是身上几件,带着重病的妻子,就这样离开。 出钱买下酒楼的是支明,本来吉美对对方的这个行为有些不解,后来还是对方给自己解释。酒楼经过男人十多年的经营,招牌跟名声都已经打出去,尽管几个月来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但很多人仍旧是冲着酒楼的牌子而来,他们从男人手中接过酒楼,只需要稍微投点钱重新开张,刨除成本基本就能赚钱,也算是他们在红柳镇的第一份产业。 被这么一解释以后吉美都要给对方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支明比自己更能掌控全局,而且还能在一件事情上看出另一件事,同时感慨,也多亏慕容鸿离开前将她们几个人特意留在身边,不然自己的创业之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起色。 购买酒楼是一大笔支出,这让他们账上一下子少了很多,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们创业的积极性,那边支云似乎对酒楼的事情很伤心,索性跟着支柔两个人去打理酒楼的一应事宜,去寻觅合适的厨子,顺便再找个能支撑起酒楼日常经营的管事。 毕竟他们之后大部分的精力还是要放在纺织业上,酒楼现在不过是他们发展的一个副业。没必要一开始就将太多的精力投放在就楼上,但是招工这种事情并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 在支云跟吉美的捣鼓下,很快一份招工的告示就出锅,大红色的纸上用毛笔写着娟秀的字体,就糊在酒楼紧闭的大门上。 酒楼是他们刚刚花钱转手过来,以前的一些陈设并不能让他们满意,自然就是花钱请工匠改建一下,顺便趁这个时间招收新的大厨跟管事,告示如下: 招工: 本酒馆今日内部整顿装修,现招大厨三名,管事一名,小二两名。 大厨要求能做日常菜肴,每月五钱银子,提供两顿饭,也可提供住处;管事一名,需能掌管酒楼各项事宜,日常经营,每月二两银子,提供住处,每日两顿饭;小二两名,能招揽客观,有上进心,每月三钱银子,每日两顿饭,提供住处。 他们的这份招工告示是综合整个红柳镇几家酒楼所有价格后做出的,基本都比别的地方薪资都高上那么些,还提供住处,折在他们这里是从来没有过的。 就这么一份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招工告示很快就吸引很多人的视线,经常每天能看到一群人站在紧闭的酒楼门前,纷纷讨论着这份告示,上边一个月的工资看得他们心痒痒的,但是人们毕竟都不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更多时候还是看看热闹,只要等有人先动弹他们在做决定。 在酒楼门前不时能听到各种讨论声,有人说:“买下酒楼的新老板是不是糊涂了,上边写的钱都那么高,该不是噱头吧。” 旁边挤进来的人又说道:“谁说不是,你看看上边管事的,这比镇上王家的总管一月得的都多,让人看得眼红,真不知道是哪家来的公子哥。” 也不难怪,在他们看来,定这样的价格不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公子哥,闲来无事拿钱玩玩。二两银子那是什么,以前生意最好的时候原老板一天可能都赚不上这么多,单就一个月给人发出去,整整算下来差不多就五两银子,不明摆着不赚钱反赔钱。 “唉,有钱人就是这样,反正跟咱没关系,等到酒楼开业的时候咱兄弟也来凑凑热闹。”虽然上边的钱让他们看得心动,但是还真没有自贬身份去给个酒楼老板打工,哪怕上边的工资让他们心痒痒,所谓的尊严也不可能让他们去。 就是这样总有人不时地看着也有人离开,一拨又一拨的人,他们话题里更多的则是讨论重新买下酒楼的老板是个什么人,敢如此大手笔去做这些事情,真是让他们充满对新老板的好奇。 可是不论所有人对老板多么好奇,对方就是不肯露面,连带酒楼的大门也从来没有敞开过,让一些本来想凑热闹的人有些焦急。你光把招工告示贴在门口压根不给开门,要真有人上门来询问那不连人都找不到。 紧闭的房门内的正堂里,两个个子稍矮的女子站在柜台前,披散长发发尾随意用根发簪挽住的女人还在翻着纸业泛黄的账本,一边拿起毛笔蘸点墨水在上边写着。旁边趴在桌上的少女听着门外热烈的讨论声,眉眼弯弯,脸上露出个笑容:“吉姐你那告示往外一贴,门口天天都有人,都不用我们开门就有人天天在讨论,不过,这都几天,还是没有个人来应征。” 当时吉美提出要写这么一份告示时候,支云表示很震惊。因为这种东西她从来都没见过,酒楼的运营她不清楚,吉美也不知道,两人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去找人手,想来想去,吉美干脆弄个和现代差不多的招工告示,弄张大大的告示贴在门口,要真有人想要来肯定会看到上边的字,而且他们的薪金明显别镇上其他几家都高上些,不就是为吊足人的胃口。 第八十四章雇佣 对于自己的方法,吉美还是很有信心的,新颖的招工方式他们肯定没有见过,单凭一点足够吊足他们的好奇心,等到真有吃螃蟹的人来,到时候他们就会明白,这些都是真的,等到时候就后悔的想要哭了。 又往账本上划上几笔,吉美才忙完,道:“也不知道工匠那边怎么样了。” 几天的时间他们好好把酒楼给规划布置下,本来酒楼是一层吃饭,剩下两层是住宿的地方。吉美显然不满意以前的排列方式,在经过讨论后吉美决定将三楼单独隔出来,提供独特的雅间跟安静的住处,一旦店里来喜好安静的客商或者异域人,也能让他们待在三层从,从而免除跟中原人间的一些交流。 支云回答:“工匠那边玉姐姐已经去了,按照吉姐你说的,跟他们说好,预计今晚就能来动工。” 吉美贴出的告示就如同长了翅膀飞遍整个红柳镇的上空,识字和不识字的人都知道,在原本关门大吉的酒楼门口贴上张告示,那告示上边的薪资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当个什么管事还一个月有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一家三口一个多月天天吃肉都花不完的钱,更别说小二的薪资也是那么高,还提供住宿跟两顿饭,那不就纯粹是给自己攒钱,没有花钱的地方。 告示一出很多人还是半信半疑,久久都不肯上门去询问,不过,很快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有了。 其实从吉美贴出告示那天开始,在酒楼紧闭的大门旁就出现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的容貌看不大清楚,一身衣服虽然并不脏但也好不到那里去,很多地方都被浆洗的发白,在膝盖跟胳膊的地方还有磨破的地方,几个大补丁,而且他的头发凌乱看不见那张脸。男人蓬头垢面的待在那里始终不离开,在人群纷纷讨论那张大红色告示的时候,他就静静的坐在酒楼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 倒有几个人可怜这个乞丐,每天路过回家的时候都是给他几个铜板,或者是随便赏他两口饭吃,乞丐就像是个有骨气的书生一样,丝毫不理会来人赏给自己的饭菜,只是有人给铜板的时候,才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颤抖的把那扔在破碗里的铜板抓进手里,小心地将那个铜板塞进自己怀里,动也不动。 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再也没有动弹。 还真有人无聊地呆在乞丐的身边,研究乞丐的一天,这个乞丐每天天刚亮的时候就会出现在酒楼的门口,坐在那里一天,一次有人还看道乞丐用别人给他的铜板在街头买上两个馒头,应该就算是他一天的食物了。男人的造型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别人并没有从他的身上闻到任何异味,不由对他有些改观,这还是个爱干净的乞丐,也就没有驱赶任由他在酒楼门口坐着了。 一连坐了几天时间,风雨无阻的模样,竟然让周围的人有些好奇,红柳镇说大不大,说小叶不小,任何时候都能在别的地方乞讨的更好一些,为什么要每天都坐在个不会开门的酒楼门前呢,是不是这个乞丐有别的什么打算。 很快有点脑子的人就联想到,是不是跟酒楼新老板贴出的告示有关系,乞丐想要等到开门时候寻一份能吃饭的营生,才每天都待在这里。 三天后 时间一转眼就是三天以后,期间最后一天下了一场大雨,大家都在家里纷纷躲雨,自然是没有人出门来到酒楼跟前继续围观,但又一个人却依旧出现在酒楼的门口。 这天雨下的很大,滂沱的大雨很快将整个红柳镇都给覆盖,乌云遮蔽的天空如同彼岸花的女人心情,始终没有清朗的迹象。已经一连八天都没有离开的男人仍旧照例来到酒楼门口,今天滂沱的大雨模糊了人的视线,让视线里的东西都那样模糊,雨水击打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声音就像是没有传入男人的耳朵中一般,他身上褴褛的衣服已经被雨水彻底淋湿,凌乱的头发如海藻般贴在脸上,彻底将他的脸给遮挡住,什么都看不见。 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一连好几天都是出现在酒楼门口,原因没有别的,正是因为酒楼门口吉美贴出的那份告示,他本来是个书生,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父亲早年去世,是母亲将自己一点点拉扯大,后来母亲的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但是只会读书的他,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在三年一度的乡试中好容易中了,却因为有钱有势的人花钱,将他好容易得到的那个名词给取代掉,气愤下的他当时就去县太爷那里告状,结果自然是官官相护,大堂上被县太爷打了二十大板。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中了举子的人是完全不用向官下跪,但男人没有被好好对待反而还被县太爷打了二十大板,驱逐出衙门,他那早年积劳成疾身体不好的娘听到消息以后,竟然一口气哽过去,自此就缠绵在病榻上没有下来过。因为早年积劳成疾让她的身体很差,现在突如其来的病,一下子就让老妪的身体彻底崩溃,受伤的秀才只能在县城里支个摊子,每天靠写写书信做做画换点微薄的银子,用来维持自己跟娘亲的生活,而且还要支付庞大的药材钱。 但到底处于弥留之际,不论多少的药材灌下去,也没能挽留住秀才娘亲的性命,很快就撒手人寰。 对自己家乡彻底失望的秀才,一把火烧了母亲的尸体跟家,带着不多的行李踏上前往京城的道路,谁知道路还没走多久呢,身上的家当就被匪类抢了个干净,只能一路乞讨来到距离最近的红柳镇。 这不刚来的时候就看到吉美贴在门上的告示,秀才读过十来年的书,自然认得上边的字。大厨他做不了,小二他书生的骄傲也做不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管事了,包吃住,每月还有二两的银子,现在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赚的钱完全就自己留着。 看到告示以后林笙就决定留下,因为上边很好的条件完全能让他暂时在这里扎根下来,只要能提供吃住哪怕不给薪资都没有问题,他实在是受够白日里别人的白眼,晚上还要睡在破庙里边,能有机会自然是要善待些自己,谁知道这一等竟然等了好多天。 没有雨伞,本来是在下雨之前回了趟这几天晚上栖身的破庙,那里已经被别人占据,林笙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在陌生的红柳镇上一个人都不认识,晃荡着就来到酒楼的门口,仰头看着有些不大清楚的字迹,感受着滂沱大雨击打在身上,那种雨水击打身体的感觉已经麻木,就连身体都已经麻木,他就那样站着。 忽然间竟然伸出手去在紧闭的门上敲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在一片雨的世界中响起另一个声音。两个声音很协调,没有升出任何的违和感,就这样一下一下的缓慢敲击着,被雨水浸湿的头发在脸颊两旁划开,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开门……”沙哑仿佛一个世界都没有开口过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发出,是那种带着沙哑和沧桑的感觉。远远不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该有的声音,他的声音里还带有对生活的绝望,没有任何活着的感觉。 吉美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酒楼里看着看着手边的账本。似乎这本厚厚的账薄她永远也看不完一样,上边三层楼的改造已经彻底完成,一共花费十两银子。 现在整个三楼的格局,一小半是特意隔出吃饭的雅间,另一边则是用来住人的地方。 酒楼矗立在红柳镇上最好的地段,尤其是三楼的地方,吉美当时特意挑出阳光照射最充足的,推开的窗户就能看到下边街道上的风景,在走廊里还摆放着几大盆绿油油的植物,这也是吉美专门召来的,为了能改善一下三层的格局,因为虽然三楼的整个布局很好,但比起大堂到底还是有些发暗,两边的柱子上还挂着用来放置蜡烛的,也是为在晚上能照亮走廊。 当初跟他们介绍这些工程的时候,在镇上负责各种工程的老工匠都是连连感叹,这样的设计跟布局他几十年了从来都没见过,弄的都不像是个酒楼,还弄些这么高雅的东西。 听到声音的吉美放下手中的笔却没有动,抬起头就那样安静的看着门外,门外响起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声音很有节奏感,却让吉美的心有些不安起来。一连几天虽然也能在门外听到不少人讨论的声音,但是今天外边下着那么大的雨,不可能还有人敲自己的门,在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何况今天支云并不在店里,店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不敢开门。 还是半天没有动作,但那个敲门声也就不曾消失,还是三长两短的节奏,等到吉美彻底没有耐心,终于鼓起勇气,道:“谁?” 可能是外边的人也很惊讶,在她的声音响起的那瞬间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下,不过很快门外响起个沙哑有些难听的声音,“开门……” 心头一惊,听声音门外应该是个老人,大雨天的站在门外最容易生病,还是让老人快快进来吧,吉美也没有多想起身就朝门口走去,当手搭在门上的一瞬间她却停住了。 刚才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很沧桑,但并不是那种彻底的老人的声音,仔细听起来的话,完全就是个不科学的声音,这个声音还是听起来有些年轻,所以她要开门的手再次停住,没有给对方开门的打算。 “你是谁?”吉美声音有些冰冷,听不出里边多余的感情,全然都是对对方的警惕。因为毕竟今天酒楼就她一个人,而且外边还下着雨,路上看不到一个人,万一要是出什么问题,什么事情都要她自己承担责任,有危险的事情还是警惕点比较好,不要去做不必要的事情,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第八十五章成功 门外那个难听有些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没有恶意的,看了你们的告示想来试试。” 这次从声音里听到更多的是恳切,让吉美都忍不住有些动容,从心里相信对方不是个骗人的,按在门栓上的手稍微一动,就要打开门。 打开门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很狼狈的男人站在门口,雨水已经将他整个人彻底淋湿,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是脏的还是被雨水淋湿的,反正就是一个狼狈的不成样子,连头上的头发都跟五黑的海藻一样,紧紧贴在脸上,看不清人的面目。 他的身形挺拔,因为下雨全身淋湿的原因正在轻轻地颤抖着,虽然幅度很小但吉美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应该冻得已经没有知觉,毕竟初春的雨还是很冷,是那种浸入骨头的寒冷,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男人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半个身子就站在雨地里,任由雨水击打在自己身上。 吉美连多余的话都没说赶紧将人让进来,拖沓着已经被雨水浸湿的鞋,行动间发出声音,湿润的鞋底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林笙猛地一个机灵吓得吉美正在栓门的手来个哆嗦,将手里的门栓给摔出去,不过还好在最后一瞬间的时候给接住,没有让这截木头砸到自己的脚。等把门重新锁好转过身去看到的是淋湿的人还站在原地一点动作都没有,吉美走过去慢慢说道:“还站着干什么,那边有火盆,还有布子,去把身上的水擦擦。” 她这话虽然是对林笙说的,但是更多的目光却是在大堂里停留,好似说这话很自然,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诧异和探究的目光。 林笙很是惊诧,一路走来看过太多,见识人情冷暖,让他的一颗心都快要冰冷下来的时候,没想到突然出现的吉美如同一汪温泉,让他渐渐冰冷的心暖化许多,看着对方的眼中也多上许多友善,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就像是个破了洞的鼓风机:“您是这家店的老板?” 他的模样虽然狼狈但到底身上还有书胜不可磨灭的那种傲气,从进门之后就已经看了一遍整个酒楼,整个大堂的布局已经进入眼帘,是个简单的酒楼,但是看到这里就只有吉美一个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她肯定就是酒楼老板了。 心中有少许的惊讶,没想到新盘下酒楼的老板是个女子,最近每天都待在酒楼门口有些消息还是从微观人口中打听到不少消息,什么之前的老板因为妻子的原因不做将酒楼盘出去,然后新盘下酒楼的老板很神秘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就只是在门口贴了张告示。 他作为一个书生对这样的人还是很敬佩的,因为能贴出这样的告示不是普通人,能将如此的告示贴出来,然后综合他们哪些人私下谈论的,很快就听到了很多的消息,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这也是林笙为什么一连几天都待在这里从来不会离开,为的就是能获得那个难得的机会,从而找到能吃饭的地方。 “对啊,我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问题吗?”吉美投过去很奇怪的目光,好像自己是不是老板这事情很多人都喜欢问,不就是个老板吗,至于这么好奇吗。 林笙走过去果然看到一块地方放着好多块儿整齐叠好的白布,每块白布都很方正的放在那里,眼中稍微有一抹光芒闪过,很多酒楼都没有见过的布置方式,难道是让客人自己取用吗。 想着他拿起了一块儿叠放整齐的毛巾,盖在自己脑袋上慢慢擦拭起来,柔软的感觉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虽然身上还是麻木的冷冰冰的,但显然已经没有那种奇异的感觉,现在就对这位盘下酒楼的女主人很感兴趣,毕竟见识惯各种老板还从来没有见过女流之辈,仿佛就是再让他看一个女人如何立志做事一般,不由有些敬佩这个看起来年龄比自己还年轻的女子。 一旁的女子在那里就绪看着自己手边的账薄,仿佛永远也看不结束一般,一直都是在那里认真地看这张不,好像彻底忽略了男人的存在一般,最终还是擦头发的男人没忍住再次开口,打破这难得的宁静:“你是在看账本吗?” 吉美眉毛稍微一动,头也没有抬,就淡淡的说道:“恩,之前留下的账有点问题,最近一段时间也不能看完,酒楼马上就要开张,要抓紧时间把之前的给整理好,不然开张以后会很麻烦。” 林笙暗地里点点头,把之前的账簿都整理出来,就算等到自己这边真的开张以后,多少也是知道些东西的,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女主人的做事还是很是认同的。 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过来,虽然他一直都只是个书生,但多少也是看过一些跟经商有关系的书的,所以多少对这个还是有些认识,并不担心,也想在这个女老板的面前表示下,自己能够做很多的事情,让对方优先考虑自己,毕竟对现在的林笙来说,吃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当然有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可是二两银子。 男人凑近了些,吉美坐在那里都能感觉到身后带来的丝丝凉意,有些不太习惯的想要让人跟自己保持距离,稍微偏过头用余光看着对方,这个模样虽然有些邋遢的男人倒是有个君子的模样,跟自己始终保证一米以上的距离,没有靠自己太近,但是依旧能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那刺骨的冰冷。 好像一瞬间让吉美回到冬天里,稍微坐直身体尽量还是跟对方拉开一些距离,也不管男人察觉到没有,手中本来是平放在桌子上的账本现在是稍微拿起来,这样也能让站在身后跟自己保持距离的林笙看到账本上的东西。 林笙倒也没有介意什么事情,就静静的看着所有人,不过现在他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账本上,一心一意的看起账本上的那些东西,上边密密麻麻记载的一些东西,他也是能够看懂的,也就不浪费时间,抓紧时间开始辨认起上边的东西来。 到底说上边的东西还是很简单,期初林笙没有看太多,但看了一会儿再综合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书籍,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上边的东西也不难看懂很快就明白,继而就发现这个账本上存在很大的问题,不由皱起眉头说道:“这个账本上边的账目似乎出点问题,尤其是最近的几个月,基本上完全处于亏空的状态下。” 吉美听他说着挑起眉头,看来这个人也是能够看懂账本的数目问题,不由想问他些问题,如果真的能够看懂,说不准这个人可以雇来当酒楼管事的,这样她就能够从酒楼一摊破事里边解放出来,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了。 林笙点点头,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吉美手里的账本上,有些严肃地说道:“账目的问题还是比较大的,但是这应该是上一个老板自己的账目,如果出什么问题的话,老板你还是最好把账目弄清楚,这样以后自己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心里也有个数。” 心中没有任何隐瞒的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反而给人种很可靠的感觉,让吉美对他也产生一丝好感,也算是获取了对方最直接的好感,以后在一起工作的话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某人淡淡的看着账本上写的那些东西,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将手中的账本直接塞进林笙的手里,笑着说道:“看来你还是个懂算账的人,正好我这里缺人,你有没有兴趣来到我这里做个管事的,一月二两银子,包吃住,条件可能不是特别好,但是我还是能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 要知道找个会算账的人真是不容易,还要是可靠的,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就选定林笙了,于是她继续说道:“可能我这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尽量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毕竟你要知道,能找到一个帮我忙的人很不容易。” 林笙真的很想翻个白眼,老大,你确定自己这里的待遇还不够好,要不你自己跑到门口去听听一天那些人是怎么说的,都快要嫉妒死了,那么高的薪资还在这里很难找见了,居然还有人说薪资烧,谁要是说这话他还真想打死对方。 有些无奈的说道;“老板你自己可以去外边听听,你这里比别人一月高出够多,还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吉美没有说话,她其实是故意这样说的,毕竟从林笙落魄的模样就能够看出,这个人应该是生活上出现一定问题,不然也不会这样狼狈的出现在自己的酒馆门口,看到这点的话就完全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她能够收到一个可靠的管事。 “我叫吉美,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你如果愿意到我这里做事,我很期待跟你的合作。”吉美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那眼神似乎在说,对方在自己这里做事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林笙的瞳孔稍微缩了下,然后慢慢的说道:“你能提供住的地方,能提供两顿饭吗。”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一月的二两银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解决住的地方和每天吃饭,只要解决这件事情哪怕没有那二两银子他也愿意,因为这样就有一个稳定能够安然的落脚之地,也让自己能活下去。 第八十六章正轨 吉美总是有各种办法让来到这里的人听从自己的话,这不没有地方可去的林笙就这样被她给收留了,作为即将开业的酒楼的第一个员工,就这样轻松上岗。 其实就连吉美自己都有些惊讶,居然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因为门外意外的敲门声让她收获到一个能够相信并长久合作下来的小伙伴,林笙的到来可谓是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本来在产业那里就让人忙得脱不开身,同时她还要兼顾这边的事情,既然现在已经有林笙帮忙,大可以先将这边的事情放一放,先去忙碌那边的事情,而且酒楼这边连续几天不停的忙碌已经将大致的事情都处理好,只需要稍微交代下林笙该注意的事项,就完全可以放手让对方折腾去了。 林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信任老板。他的这个新东家还真是特立独行,连自己的名字和来的地方都不问就说要不要到他这里来,难道就不怕自己是不怀好意,别有用心。 盯着吉美手中的掌门男人也来了兴趣,勾起抹苍白的笑容,衬的他苍白的脸多了些血色:“你难道就不怕我别有用心,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 好像就知道男人会这样说一样,吉美很淡定的告诉对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你敲门的时候,会看账本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留下你,一个落魄的人肯定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而且我这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哪怕你做了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你为什么不留下试试,确定自己的真正能力。” 最后一句话好像说到林笙的心头上。是的,他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不就是能够高中为朝堂尽忠,只可惜那些人将自己这条路彻底断了,他为一介书生自然是不可能重返家乡去种田,没有别的出路那就要为自己谋出路,至少先要保证自己活下去,然后再去想别的多余的事情。 人生的价值不是区委那些所谓虚幻的梦想,是要认真着眼于眼前,将每一条路都稳妥的走好,一步一个脚印,只有积蓄力量才有可能成功。 男人笑了,露出自从母亲去世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这笑容温暖融化了他心中的冰冷,没有任何的杂质,一如他澄澈的双眼,不会欺骗人,种种点头:“好,我就留在这里,新东家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都还不知道新东家叫什么名字。” 吉美也不扭捏,看着男人从容地说道:“叫我吉美就好,你确定留在我这里的话我会给你提供住的地方。你也看到酒楼一应事宜还没有完全做好,也没有招到大厨,可能最近几天的伙食你要自己解决了,钱留在柜台的抽屉里,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自己拿钱去买,这几天伙食也可能要自己解决。” 虽然酒楼门口的告示的条件很吸引人,但毕竟真正上门来询问的就只有林笙一个,也就是说现在酒楼固定下来的员工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大厨,什么该有的东西都没准备号,还只能让男人自己去搞定。 对于这种事情,林笙表示没有问题。毕竟虽然身体孱弱不能做体力活,但基本的做饭还是能够做到的,比如什么一些家常的饭菜还是能做,味道也就一般般,当即说道:“东家这点不用担心,我以前在家里也能够做些来吃,只是不知道这招工有些什么要求。” 被大方的东家吓的都习惯的林笙表示,他就喜欢这种大方并且信任手下的东家,愿意放手将一众事宜交给别人去做,当然他也要表现出足够的能力,不要让自己的这位新东家失望才是,很快就将话题重新拉回到酒楼的问题上。 “呃……酒楼的硬件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现在就剩下大厨跟小厮找不到,也不知道是我条件太苛刻还是怎样,好几天都没有人来询问。我的要求应该不高吧,只要会做具有特色的食物就好,小厮什么的吃苦耐劳薪资也不会少给,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来呢。” 好吧,他这位东家有时候说的话真不能停太懂,不过稍微思考一下。硬件应该是指酒楼各项固定的东西,薪资应该就是指他一个月能拿到的那二两银子了。 老大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设定的薪资比别的酒楼都高出很多,还都没开张呢就拉够仇恨了,这要以后真的开张还不被镇上其它酒楼给挤兑死,偏偏你自己还没有任何的觉悟,总觉得是自己条件太苛刻,要不出去自己看下,这种条件打着灯笼到京城恐怕都是找不到吧。 其实林笙并不知道,吉美当初跟他们几个人一起商定这个价格的时候,综合红柳镇上的各方消费。也许真的不能够跟京城那些大酒楼吃一顿饭动辄几十两银子相提比并论,但在红柳镇上吃一顿几两银子还是很有可能的。要知道来到红柳镇上更多的是前往四方的客商,对这些人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一路风尘仆仆,能住个好点的地方,吃顿好点的饭菜,完全不在乎会花多少钱。也就是说吉美的酒楼真正是给那些路途的客商开的,并不是给红柳镇本地的那些人开的。 林笙终于还是没止住心中的疑惑,将一直响说出口的问题给问了出来,“东家你列出的条件在整个红柳镇上都算最好,现在酒楼还处在休整之中,如果重新开业难道真的不怕其他几家联合来闹吗?” 关于这个问题你家老大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她笑笑似乎早就预料到的说着:“早就知道他们会有这种想法,我在贴出招工告示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如果真的想要对付我,不必要在招工告示上来做文章,任何理由都会成为他们针对我的理由,我的酒楼是为自己开的,不是为他们开的。况且就算先前做好一切防范的准备,等到那天真的到来我们还能料想到对方用什么手段。” 对方来什么自己针对什么,做到心胸坦荡荡,完全不畏惧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 他这次算是彻底明白,这哪里是个一般的女子,她的心胸宽阔的如同一个男人,一个什么都不畏惧的男人,是那种让人无条件信服的那种,不由心中升起对吉美的敬佩感,同时也暗自决定,一定要努力让他的这位东家看看他并不是个只会吃饭的无能人。 外边的暴雨依旧,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彩将天空完全遮蔽,透不出一点阳光。雨水击打在地面上发出哗啦的声音,外边青砖铺成的街道上已然汇聚成年男人手掌高度的雨水,久久不肯流走。 隔着窗户看眼外边的天空,吉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看来今天的这个雨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节奏,也就是说自己今天不等到雨停是不可能离开的,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影响让她完全没了看账本的心思,索性坐在凳子上看着角落里折腾自己的林笙。 他的头发已经半干,顺在身后,身上还是那身湿哒哒的破衣,吉美眉头皱起指指楼上的一间房,说道:“上边有衣服,虽然不是新的但也是干净的,你先去换了,不然等身上衣服干你还要发热一场。” 楼上有建房间是原来老板午休的,还是在自己收拾的时候发现,那里边的柜子里放着几套干净整洁的衣服,肯定是上个主人留下来的,想着也许可能会有用就没有扔掉,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可以让林笙把身上的湿衣服给换掉。 男人点点头,把手上已经湿漉漉的毛巾放在桌上,转身就朝楼上走过去。按照吉美说的找到那间房间,这是二楼最里边的一间房间,推开门,里边和正常的客栈房间没有任何区别,什么东西都整齐地摆放着,正面对自己的就是个棕色的双开门柜子。 走过去,伸手拉开柜子,里边是几件叠放整齐的衣服,随手拿起一件林笙看到,这些衣服布料质地柔软,虽然是穿过的,显然已经清洗干净,上边还有淡淡的皂角的香味,还有种清香。对于这种香味,林笙还是知道的,这个香味来自一种最普通的植物的花瓣,植物的花瓣会散发出这种清香,能够有效驱除虫蚁,人们经常会将这种花朵采摘下来晾干,和着各种晾干的花瓣一起使用,尤其是姑娘们,总喜欢将这种花瓣跟月季等等的花瓣放在一起,塞进荷包里,这样能让身上也有股淡淡的香味。 到底不是自己尺寸的衣服,原老板的身形比林声的身形大上些,骨架也额外宽一些。 很快就换好衣服,这身衣服套在林笙的身上怎么看怎么有些滑稽,衣袖跟裤腿都是唱了,没办法只能将长出来的那部分卷起来,卷到手腕的地方,林笙又觉得麻烦,索性将袖子直接卷到胳膊的地方,露出半截因为长久以来晒成小麦色的胳膊,脚上那双早已经破了的黑布鞋被他脱下,似乎有些舍不得就这样把自己的鞋给扔掉,但他也在柜子里发现同样洗净的布鞋,鞋码倒是跟自己一样,穿上意外的合脚。 看着邪放在地上的鞋子,犹豫再三还是蹲下身子拿起那双底子都快磨破的布鞋,眼睛有些红润,声音哽咽的说道:“娘……娘。” 喊着喊着就哭了出来,滚烫的眼泪顺着眼眶涌了出来。乞讨的这一路被人揍的时候,在破庙里露宿的时候,被人用鄙夷目光打量的时候,他都没有哭,却看到这一双布鞋,哭了出来。 鞋是母亲在世时候亲手做的,当初还跟自己说,儿啊,娘给你把鞋底纳厚些你穿的也舒服,穿着娘做的鞋给娘高中。 是的,他娘唯一的心愿就是儿子能够高中,不再过跟他父亲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早早就因为过劳累死的日子,她苦些都没事,只要儿子能过上好日子就算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她也愿意。 第八十七章局势 一路上,衣服破了,钱被偷了,只有这双鞋子没有破,还陪伴自己走到红柳镇。如今这双鞋子如同他过去的前半生,彻底要被放弃,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想要高中的穷酸书生,吉美给了他新的生活,他也愿意留在红柳镇上,哪怕从此只做个酒楼的小老板,也是愿意在这里。 至少没有所谓的明争暗斗,也许娘的夙愿终究不能实现,但这也是林笙自己的选择,什么都没有比脚踏实地,认真做事来的实在。 等到数年后已经腰才万贯的林笙回想起当初,虽然留下无尽的遗憾,但他终于不再为生活烦恼,纵然日子平淡了些,却终究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安稳,不用再去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当生意开到京城的时候,林笙重新见到那个当年顶替自己秀才身份的人,那个人和现在的自己身份本末倒置,狼狈的是个乞丐,在大街上被人恨恨暴打,这个时候的他竟还能很从容的丢下碎银,在乞丐的身边扬长而去。 且说那突然离开的慕容鸿,他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很低调,谁都没有告诉,回来的时候也是一如既往的低调,不过在回来的当晚就进宫面见皇帝,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究竟谈了什么,要说对两个人之间谈话最关心的莫过于四皇子。 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影子被不断拉长,不时有穿着铠甲手中拿着长枪的禁卫军从这条道路上走过。他们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是皇帝身边的最后一道屏障,直接隶属于皇帝掌管,不属于任何一位将军,为首的是个一身银铠的年轻人,一脸肃穆,左手中握着长剑,步伐稳健,身上的银铠在初春的阳光下熠熠发光。 这时大远处走来一个一身蓝衣的男子,他的身子微弓,脚下步伐很快,脑袋上顶着个帽子,手里还抱着一柄黑色长柄拂尘,逛街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胡须,那双眼睛宛若狐狸般狡猾。他的行动很快,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走到禁卫军的跟前,迈着的小碎步阻挡在银铠将军的身前。 这位年轻的将军蹙起眉头,英挺的眉毛高高挑起,厚实的手掌握紧手中的剑,不发一言,目光就是不放在对面蓝衣人身上,高挺的鼻子里挤出声冷哼。 蓝衣男子的个子比年轻将军矮上很多,再加上他还长久养成的习惯,直不起来的腰,让他站在男人的面前有种卑躬屈膝的感觉。 年轻的将军担任禁卫军的统领工作,自然认得这个蓝衣男子。他是宫里的宦官,不完整的男人,如果说他有什么身份,就因为是服侍在陛下身边的太监,总是趾高气昂的说着说那,宫里的人还不敢跟他顶嘴,只因为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平时讨好他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欺辱他呢。 但是年轻将军并不怕这个太监,禁卫军统领的这个位置是凭他实力坐上,根本不需要一个太监在皇帝耳边说什么,平时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自然是不怕招惹对方,况且他跟太监从来就不对付。 弯腰自是在将军面前连头也不敢抬,余光看着对方的目光里很是复杂,有怨恨也有畏惧。曾经的记忆实在是让他不敢忘记,还记得那次被凌风狠狠玩弄的事情,让他再也不敢对这个傲气的将军做什么。 那约莫是三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凌风刚刚晋升禁军统领,担任皇宫守卫安全,一如往常王德想要用自己陛下身边侍候太监的身份压压这个年轻将军的气焰,没想到却被对方好好逗弄了一把,让他在一众太监面前丢了面子。王德在凌风身上失了面子哪肯善罢甘休,就挖下很多陷阱等待对方跳进去,但每次失败的就是自己,久而久之对凌风的那种畏惧让他不敢再去主动招惹对方。 那声冷哼自然是被王德听得清楚,光洁的脸上什么尴尬的表情也没有,一脸恭敬的对着禁卫军统领凌风说道:“咱家见过统领将军。” 凌风全然不看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太监,再次从鼻子里挤出声不屑的冷哼,绕过王德就要继续向前走。擦身而过的顺便并没有看到太监眼中闪过的怨毒之色,他隐藏的很好,声音依然如旧的说道:“咱家知道凌统领不待见咱家,但有点咱家还是要提醒凌统领,自己做的事情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毕竟不是谁都像咱家一样,还好心来提醒凌统领。” 也许王德是觉得自己来提醒对方身份该让对方感恩戴德才是,但是很显然他忘记,凌风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做事坦荡荡从来也不会去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将王德的提醒放在心上,反而还会觉得对方是怀着一颗怨毒的心,谁让以前没少报复人家,说不准这也是王德的阴谋诡计。 他的声音一如他人一般,充满正气,但是谁都能听到语气中浓郁的不屑:“公公好意末将明白,公公也要牢记自己的身份。” 历代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自古后宫跟宦官是不可以涉及朝政的,而且一旦涉及必定是要严惩。王德身为皇帝身边被宠幸的宦官,却从来不遵循这条反而不断暗地里插手朝堂的事情,还私底下跟一些大臣结党营私,沆瀣一气,贪污各种,给一些大臣开后门的事情,凌风知道的很清楚,但他身为禁军统领从不关心朝政方面的事情,同时他的父亲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儿子插手朝堂上的事情,就让他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凌风自然是看不起这些宦官,不是真正的男人,每次说起这些却还偏偏跟个被刺中尾巴的刺猬一样,用各种来报复回来,如果真在乎自己是不是完整的男人,就不会在以前做出这种决定,跑到皇宫里来做个太监,尤其是像王德这样的人,以为自己能名垂千古。 王德是谁,跟在皇帝身边七八年的时间,对皇帝的了解实在是胜过自己,再加上自己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平日里皇帝也是分外相信自己,就连宦官不能干涉朝政的事情他多少也能接触到,还能利用手中的一点权力跟大臣们进行交换,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虽然已经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但成家这种事情还是想要,在宫外自然是包了小妾,还过继自己亲族支脉的孩子到自己名下,只等自己老了以后,让孩子给自己养老送终,大把自己当做一个完整的男人。要说任何事情他还都能忍,唯一说自己不是男人这件事情,会触及他的鳞片,想想以前下朝后一个出言羞辱自己的文官,不还是被自己暗自给陷害死了。 况且凌风的父亲在朝堂上也算两朝元老,而且还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他自己还是禁军统领,身份跟地位远远不是自己能够撼动的,任由对方羞辱他也不能反抗,谁让对方势力庞大,只要他们在朝为官一天,他终有机会让他们彻底失败,跪在自己面前。 就像是凌风一样,他手下的那些禁军同样性子耿直,忠心耿耿,兴许是受自家将军的影响,对于宦官太监没有丁点好感,尤其是像王德这样陷害忠良的宦官。 如果说秦桧是个大奸臣,那王德就是宦官里边的奸臣,只可惜他没有秦桧那样的智商,也没有那样的财力,因为他所服侍的皇帝虽然年老但并不愚蠢,给他点好处却也在钳制他的发展。 就像是各方的势力发展都在自己掌控范围内,但是并不会让它们超出自己的知道权限,刻意扶植王德也是为防止一些手握重兵的大臣,内忧外患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什么起兵谋反,这个时候朝堂上才是最安全的。 像被触及什么敏感的话题,王德倏然挺直身子,尖细的声音突然拔高:“凌风,咱家告诉你,不想死最好还是不要去触四殿下霉头,不然你这禁军统领的位置也不会长久。” 凌风冷哼声,声音里依旧是不屑,道:“呵呵,末将的事就不劳公公担心,公公还是考虑下自己,莫到最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王德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暗恼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如此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底细给泄露出去,同时又有些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是四皇子慕容天身边的人,早就是了,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皇帝虽然宠幸自己终究还是防着的,靠他自己哪怕是等到皇帝崩了也什么都没有,而且还做过那么多坏事,与其被动地等待命运被主宰,还不如主动出击选择一方自己服侍,哪怕真的等到改朝换代,至少自己也能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然后他就主动向四皇子慕容天投诚了。 本来四殿下的意思是让自己来探探凌风的口风,看这个人能不能拉拢为自己所用,毕竟他现在在的这个位置是皇帝身边亲兵,如果掌握住统领的位置不就等于掌控皇帝的安全,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们才会如此上心,顺便也想看看凌风的父亲凌大将军有没有选择慕容鸿。 擦肩而过的凌风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今天王德做了件最不该做的事情,那就是自以为是的想从自己这里探口风,然而他却是将自己的底细给泄露出去,从而让自己知道现在王德是站在四殿下身边的。 眼中闪过凝重,看来计划好的事情要重新计划,找可靠的人出宫给父亲传话,让父亲不要轻举妄动,观看就是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以后再做出选择,毕竟父亲手握重兵几位皇子都想拉拢的对象,决定权在他们自己手里,为了全家也不能妄动,因为站队就表示再不能更改,也就是他们的性命交付给所站队的哪个人,所以这种事情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第八十八章嘲讽 担任禁军统领已经三年的时间凌风虽然从不关心政事,但多少还是知道些,现在陛下的皇子中只有四殿下跟八殿下两个人最有登上皇位,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似乎四殿下更占优势一些,因为八殿下已经在京城失踪好长一段时间,当四殿下正各方面拉拢势力的时候,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就父亲来说,综合之下还是更加看好八殿下慕容鸿,不单是他的出生,还更因为他的见识跟各方面比四殿下更长远些,性子也没有四皇子那么残暴,总的来说就是比慕容天强上许多。 还是要回去跟父亲好好谈谈,确定自己的父亲究竟是怎样想的,最终也决定自己是服从谁,但打从他心底还是更加相信慕容鸿,是那种没有理由的相信,想要服从对方,跟对方一起并肩作战,但这一切最终还是取决于父亲的决定。 果然,不知是谁泄露自己回到京城的消息,刚到皇子府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各种奔走相告,直接将慕容鸿回到京城的消息给散播出去,让他处在一切的中心,忙着处理那些焦头烂额的事情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京城最近发生的变化。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某个人的特别授意之下,那个人还是十分忌惮慕容鸿跟皇帝间那个晚上。之前也曾经派遣安置在皇帝身边卧底去找相关的人探究这件事情,然而他们父子两个人在寝宫里究竟谈了什么,竟然连最受宠的王德都不知道。 当时召见王德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能清楚看到太监脸上露出的铁青面色,那种隐含的怒意,却没有办法发出来。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也养成一颗玲珑的心,对方在想什么或是想要做什么他都能大致猜到,就如同皇帝明面上宠幸自己,实则总是不断的试探,就是源于对自己的不信任,知道自己小动作频繁。 王德想了想躬身对着新效忠的主子道:“四殿下依奴才来看,陛下连夜召见八殿下应该是为皇位之事。” 皇帝年轻的时候征战四方,也是个顶有名的枭雄,得天下以后更是个千古明君,但明君不可能永远都是明君,人只要一上年纪各种心中的黑暗面就浮现出来,就连皇位上的皇帝也不例外,既想长生不老又想后宫佳丽有三千,不过在这点上皇帝本人做的还不错,他虽然有后宫佳丽无数,但真正同自己从皇子时代异瞳走过来的只有现在的皇后。 对于皇后自然是尊重很多,再三皇子的事情上纵然有些偏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更是在暗中保护好他跟皇后的小儿子,慕容鸿。 慕容天斜倚在软榻上,左边柔软的床榻上坐着一个容貌身材皆是一等一的女子。女子身子柔软像是没有骨头的蛇,就那么软软的依偎在慕容天的怀里,不时从旁边小几上拿起葡萄,纤长白洁的手指故意捻着葡萄放进嘴中,然后凑近慕容天口对口的送给对方,慕容天自然也是来者不拒,伸手搂住侍妾的腰就将对方送过来的葡萄给吃了下去,然后顺便伸手在对方柔夷的腰上轻捏一把,满意听到对方拉长带着鼻音的娇嗔,才放开手。 目光凉凉的扫过下边卑躬屈膝的王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还记得自己还是少年时候,这个太监就陪伴在父皇的身边,转眼自己已经是个掌握有重兵的幌子的时候,他还是跟十多年前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比起那个时候狡诈很多,更加会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里存活下去。 咀嚼几下就将紫色的葡萄皮吐出,耳边响起的尽是各种隐忍的声音,愉悦的勾起唇角,慢慢道:“公公,本殿交代你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慵懒但是其中却透着一股阴狠的感觉,让本来被侍妾那恶心的声音撩拨的晕晕乎乎的王德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后背升腾起冷寒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再次弯下腰去,诚惶诚恐的说:“已经……安排好,就是奴才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慕容天嘴角还在勾起,红色的唇犹如染上的血液,那般艳红,红得让人心惊胆战,让人心生畏惧。他旁边的侍妾像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一样,伏在四皇子身上,不断轻蹭四殿下的胳膊,被清淡妆容点缀的绝美脸庞上蔓延出两抹绯红之色,跟慕容天同样殷红的唇眼看就要亲上去的时候,一双手猛然扼住女人的脖颈,她一脸幸福的表情就在瞬间僵硬,被惊恐跟惊奇给取代。 好看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全然都是震惊,她真的怎样也不会想到四殿下会想要自己的性命,伸出手想要将扼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给拿开,可是不论她怎样挣扎,慕容天的手都稳稳扼住她的脖子。 进入肺腔的空气渐渐减少,侍妾张大嘴大口大口喘着,但是并不能获取到任何新鲜的空气,就连胸腔里的空气也在渐渐变得浑浊,她的胸口闷疼无比,要把那只堵绝自己呼吸的手给拿开,但是她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徒劳的伸出两只手在空中无力的滑动,眼珠在眼眶中凸起几乎要挣脱出眼眶。 很快她在空中挥动的手彻底没了力气,如同断线的人偶一般爽手种种垂下,慕容天手收回来,侍妾就跟个破布娃娃一样,软倒在榻上。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暗红色的手印,她的喉骨已经被尽数捏断,彻底阻绝对方的生机。 太监王德不是个好人,自然也是没少陷害别人,但从来都是假借别人之手来陷害,听过招惹自己的人下场都怎样怎样,却并没有亲眼看到对方是怎样死的,如今在现场就看到了,前一刻还活着的美姬,下一刻就变作一具还有余温的尸体,身体浑然都是冰冷,心不断的沉下,心中再也没了别的想法,他可不想自己变成榻上那具没有气息的尸体,他在宫外的妻子和儿子还等着自己告老还乡以后一起生活,还是莫要再生出二心丢掉自己性命。 慕容天依旧是之前的那个表情,目光很随意的落在侍妾的尸体上,好似看着的不是一具尸体,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物一般,好整以暇的看着下边身体瑟瑟发抖的王德,声音中带着来自恶魔的蛊惑:“只要你听话,本殿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王公公投诚本殿,本殿还都未曾给过你礼物,不如今日拿了我这最宠爱的美姬给你缝制个人皮娃娃?” 对于今日惨死的这个侍妾,王德多少还是知道的。她是四皇子慕容天最宠爱的一个女人,天生拥有最柔软的身子,一张绝美的脸,而且在那方面的技术可是特别培养出来的,每次都能让她的主人很满足,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长久有的那种韵味,这是让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例如他这个并不完整的男人,每次见到也是心痒痒的。 对这个最美的侍妾很宠爱,自然是提供各种奢靡的生活,女人最爱的便是对自己皮肤的保养,二十七八岁了一身皮肤还跟18岁的姑娘一样,水嫩水嫩的,从纱衣里露出来的白洁皮肤,单就是让男人想入非非,欲罢不能。 现在这具侍妾的尸体就躺在软榻上,断然没有平日里的妩媚,看着就让王德想要呕吐,而且还是盯着那些露出来的白洁皮肤,就好像是清理干净毛的猪皮一般,看的他想要吐。早上并没有吃什么他也只是嗓子难受根本就吐不出来,一脸猪肝色跟便秘一样的说道:“不,不,奴才一心只效忠四殿下,断然不敢跟殿下要什么礼物,奴才能为四殿下效劳是奴才的荣幸。” 他自然是赶忙拒绝,对四皇子的了解还真的让他相信对方说的话,说不准什么时候还真就拿这位宠爱的侍妾的皮肤给自己缝个人皮娃娃,这么个东西放在身边他还都不用活了,天天在自己身边就有个用死人皮缝制成的人皮娃娃。 笑了笑的男人并没有在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没了呼吸的侍妾,目光柔和得如同是在看着自己深爱的爱人一样,如果不是他的手中接触的是一具正在失去体温的尸体,可能别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用情很深的男人,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有些轻轻然却让王德好容易放下的心彻底变得死寂:“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没有结果,本殿就拿你的皮肤来缝制人皮娃娃,送给八弟当礼物。” 这话一出口就让王德不寒而栗,他相信慕容天是会做到,按照自己所说的将自己的皮缝制成人皮娃娃,当下腿一软竟然跪倒在地上,脑袋伏在地面上就是不太齐,颤抖的身体反而不抖了,他道:“奴……奴才一定在三天内将事情办好,不会让四殿下失望。” 四殿下在很久以前叫给自己一个任务,他平日里贴身侍奉在皇帝的身边,接触皇帝的机会也很多,自然下手的机会更是多。四殿下的意思就是趁着自己在服饰皇帝日常起居的时候,稍微下点东西,让皇帝的身体看起来没有现在那么好,从而加快立太子的事情。 虽然王的很注意也总是在日常生活里寻找机会,虽然服侍在皇帝的身边但是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好机会,皇帝宠幸自己但是并不会给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总是在身边还陪伴有别的下人,而且他还不负责陛下的日常起居,无形中就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让人着实很纠结没有办法,他也很努力的想要找机会,但是半个月也只让王德找到一次机会。 第八十九章皇帝心意 看来回去以后是要重新计划,之前接近的方式都不能再用,毕竟皇帝的警惕让自己仿佛随时都会被发现,用别的方法将这件事情给搞定,因为他不想变成四皇子殿下手里的下一个人皮娃娃。 “真是用来做人皮娃娃的好材料,可惜了一直以来本殿对你的宠爱。”深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里说出的却是这种温柔到残忍的话语,让人感觉到死亡亲临。 已经死亡的侍妾是慕容鸿最宠爱的女人,他迷恋这个女人的身体喜欢她的声音,但可惜,这个女人虽然天生尤物,但总觉得自己很聪明,最后反被自己的聪明给孩子,但慕容天显然不打算就这样让她跟黄土腐烂,最后变成土地的养料,他要将女人的人皮完整扒下,请最好的工匠缝制成人皮娃娃,将她的血肉拿去为给自己的藏獒,骨头则打碎磨成粉用来给自己的花松土。 这样一来他的女人便永远能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从皮肤到血肉都属于自己,始终不曾离开。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抚摸着侍妾生前一直特意保养的皮肤,失去活力的皮肤摸起来竟然也有种毛燥的感觉,难道已经不再是那种柔软如同绸缎的感觉,不由慕容天的双眸中升起厌恶的感觉,他想要的不是这种毛躁的感觉,不再是平常那种柔软让人不舍得放手的感觉,有的只是抚摸在猪皮上的那种粗糙感觉。 转过头去勾起唇角的男人带着危险的笑容,让王德的心病不平稳,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会不会因为多雨的想法而迁怒到自己,因为皇子殿下性格难测这种事情不是空穴来风,虽然只是在皇族之中流传的,并没有真正的故事流传出来。 也是今天的亲眼所见却是让王德相信这个传闻,他所效忠的这位皇子,是个残忍嗜血的皇子。 那么有恶名传出的八殿下也不完全是他们说的那样,恐怕也都是慕容天的手下特意放出的消息,但王德有一点没想到,其实慕容鸿自己的恶名是他特意散出去的。 华贵的长袍曳地,淡色绸缎的裙摆上绣着形态优美的鸟儿,鸟儿的脖颈高高昂起,纤长的脖颈支撑弧线形的脑袋,尖利的嘴对着裙子上的一个方向,有力的爪子展开,无不展现这是一只力量强大的鸟儿。 云鬓两侧有精致的发饰,行动间轻碰摇晃还都能听到上边清脆的声音,在她的身上能看到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一张容貌姣好的容貌,竟然跟慕容鸿有七分相似。跟慕容鸿的惊人的美貌不相同,女子的容貌更加温婉柔和,线条自然也是没有慕容鸿那般凌厉。 她的身高约有一米七左右,身形瘦削,一张保养得很好的脸上也还是能够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的容貌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眉眼间总是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一双漆黑的眸子迸射着只有身为人母才有的眼神,在他的手里还有一柄通体碧绿色的笛子,笛子怎么看都是用翠玉制作而成的。 崔玉并不是什么珍贵的玉石,但房间的价格也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得起的,况且很多人都习惯用竹笛,竹笛的声音一如它的材质一样,声音带着古香古色,玉笛则就不同了,不只是材质上的不同,对于工匠的要求也更加高一些,还有不同的就是声音,玉笛的声音更加圆润,更加低沉。 如果说竹笛散发出的声音是17岁充满活力的少女,那玉笛发出的声音就是温婉嫁人的少妇,带着特殊的韵味儿,让人欲罢不能。 “母后。”温润的声音从房间里的一个地方响起,声音很温润但是听起来却有些虚弱。 转过头去那是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白色的锦袍,皮肤是那种长久没有经受太阳照射的惨白,半截惨白的脖子从衣领里露出,还都能看到下边清晰的青色血管,线条柔和的下巴跟慕容鸿完全一样,不过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那张相似却不相同的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鸿的亲生哥哥,三皇子慕容羽,那个被四皇子陷害再不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好几年前就被送到神医谷治伤,也是没多久才被送回宫,本按照规矩是要送到宫外皇子府邸去,奈何慕容羽身体不好,加上皇后怜惜,也就暂时留在皇后身边照料看顾。 他们二人都是皇后所出,再加上慕容羽本就比慕容鸿大扇四岁,自然都会让着他这个自小精致的跟个瓷娃娃的弟弟,兄弟两人感情也是很好,因为他们小时候是在一起度过的感情自然是比别的兄弟深厚很多,且打小就对这个兄弟格外照顾,虽然慕容羽更希望母后生下个小妹妹而不是弟弟,不过这也都无所谓了。 慕容羽跟慕容鸿虽然是兄弟两个人但相貌上却有很大的区别,就想在很小的时候,每每哥哥领着弟弟出去的时候,慕容鸿都会被人认作是一个可爱精致的小女孩,就连他们的皇祖母都有时候开玩笑,羽儿是不是以后要娶自己的妹妹啊。 当在那个时候慕容羽就会特别认真的说,以后要娶自己的弟弟,谁让他的弟弟长的这么精致。 如果说慕容羽是个温润的美男子,那慕容鸿就是个惑世的咬紧,让人无法相信他们两个人居然是兄弟两个人,直到后来他的这个弟弟越来越像母后,而他却是越来越像自己的父亲,当然这些事情先不必提。 慕容羽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睛里全然都是心疼的神色。他知道因为自己的问题母后都要操心死了,不单单是他的身体更因为他们兄弟两个人,几年前的意外已经让慕容羽失去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荣耀,父皇和母后的期望也是放在了八弟的身上,对他来说陷害他到这个境地的慕容天,竟然没有一丝怨恨的念头,甚至还有些感谢对方。 从小就要被迫去学习那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东西,还要去跟兄弟手足争夺那样东西,这些根本不是慕容羽想要的,他想做的就是一本书,一支笔,能够走遍整个天下,看遍所有的山河风光,跟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但是他也明白,生在帝王家,这种念头根本就是一种奢望,更不用说还被陷害成为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残废。 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慕容羽已经没有了他母亲的那种恐惧,或许对他来说残疾反倒是中最好的解脱,不用再去掺和其中,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你争我斗,就当是看一场戏,虽然自己也是在这场戏中,不,也许有的时候,还可能变成一场戏的导演者,但他已经就这个样子,唯一还代替自己战斗下去的,就是小的时候疼爱的弟弟。 从慕容羽受伤被送到神医谷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可爱的弟弟,要说这些年里他最牵挂的也是他唯一的弟弟。对他而说,其他的兄弟怎样可以不关心,但这个同为一母所出的弟弟却是他的所有,能够真正让慕容羽感觉到活着的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自己弟弟年幼时候曾经说过的话,才让他忍受这么多年的病痛,能够重新鼓起勇气回到京城。 笑笑,道:“母后,儿臣回来也已经一月有余,为何迟迟不见八弟,难道他不知道儿臣已经回来?” 慕容羽从神医谷回来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长久在神医谷治疗身体的他,身体终于能够支持自己离开那个地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奔赴来到京城,只可惜那双腿却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他再也不可能站起来,只能在这木头制作的移动椅子上度过这一生。 皇后的脸上露出一丝僵硬,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着将手里的翠玉笛子塞进儿子的手里,道:“羽儿,你以前最喜欢这个笛子,母后刚给你找到,不如你给母后吹上一曲,看看有没有退步。” 慕容羽的目光微闪,怎么可能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的母亲为什么要转移话题,还是如此生硬的转移话题,难道弟弟在自己不再京城的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他跟自己一样,也没能逃离手足的陷害。 不由眉眼中也蔓延上一丝暗淡,看来自己的弟弟最终也没能逃开。想到这里情绪就有些不稳定,见到这种情况皇后赶紧上前,焦急的道:“羽儿你的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不要再去想别的事情,你的身体还刚好,不要这个样子。” 漆黑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母后的身影,他明亮的眼睛盯着对方,就那样直勾勾的,道:“母后,告诉儿臣,是不是八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儿臣回来一个月都未曾见过他,就连宫里的人都不见议论他。” 很快慕容羽就发现,似乎只要提到自己的弟弟,母后的脸上就会露出这种凝重的表情,然后就是长久的安静,到底是个怎样的状况,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白白的让自己担心,还根本就不知道弟弟到底在什么地方。 犹豫一会儿之后皇后还是决定告诉自己的儿子:“鸿儿他挺好的,就是几个月前离开京城下落不明,什么消息也没有传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任何消息。” 当下就焦急的说道:“弟弟失踪母后难道就没有派人去寻找,父皇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皇后点点头。 堂堂一朝皇子离开京城,皇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过皇帝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只是下命令将消息给封锁起来,不希望远在京城之外的那些别的大臣得到什么消息,然后开始活跃起各种心思来,总的来说这些事情做的还是正确的,没有任何的错误。 第九十章见面 慕容羽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动着,历来没有奉命的皇子是不能够随意离开京城的,看母后的那个表情想必弟弟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父皇的皇命,那他是用什么名义离开京城,还如此长久的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按照弟弟的习性来说是不可能随意的就被别人害死,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是弟弟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传回来的消息,他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消息,从而不让京城的人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如此一猜测,慕容羽也就没有那么担心,担忧的神色渐渐从脸上退去,轻声安慰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后你不要怕,八弟没有消息传回来肯定是他自己不愿意让我们知道他的消息,他做事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只要放心等他回来就行,你也不要在担心了。” 虽然有皇后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顶着母仪天下的名号,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曾经的皇子妃已经是个人到中年的皇后,皇帝纵使对自己真有感情,但后宫佳丽不可能让他的感情永远只对自己一个人,所以她唯一的依仗就只有自己的两个儿子。 当年将三子送出皇宫的时候,皇后差点没有晕死过去,她只是个怯懦的妇人,在手上掌握有各种皇帝不敢妄动的底牌,但要是再偌大的后宫中保住自己唯一的血肉也是很费心费力。她不能让自己的小儿子跟三子一样变得这个下场,所以,几乎整颗心都扑在小儿子的身上。 索性这个儿子也继承她和他的志智慧,比起他的兄长有过之而无不及,根本不需要太过于担心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就放手的将手上掌握的那些力量交给儿子,因为她相信,儿子会妥善的处理这些并加以利用。 一个月的见面让着母子两个人之间的生分彻底没有了,他们两个人宛若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每天皇后都会特意在自己寝宫的小厨房里给儿子做些小时候他最喜欢吃的东西,这些东西也都是经过细心烹调的,吃的慕容羽也是感动不已。 在神医谷几年的生活早已让这个男人将什么都看得很淡,这次回来也不是为向慕容天复仇而来,只是想陪伴在母亲和弟弟的身边,补偿这么多年来都没能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孤单。 在皇后无比期待的目光中慕容羽看着面前那一份份做工精致的食物,这又是他的母亲专门做给自己的了,总是说什么这么些年都没能给他们做些好吃的,真是很愧疚不过去,既然现在回来了自然是要把这些年的份都给补回来,让这个儿子重新感受下母爱。 慕容羽自然是很想要告诉他的母亲,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纯真的少年,他已经长成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虽然只能坐在这张可以移动的轮椅上,但到底也是个长成的皇子。 看着儿子跟自己相似的侧脸,皇后一时间陷入眸中沉思之中,良久才慢慢的说道:“羽儿现在的你跟你父皇年轻的时候真是很像,要不是母后当年跟你父亲一起度过,都要将你给当成你的父亲了。” 慕容羽正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手稍微顿了下,抬头看眼自己的母亲。母后正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曾经的情郎一样,那个模样根本就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难道母亲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年轻时候的父亲,说来也是奇怪,他们兄弟两个人,弟弟长的像母亲,自己长的却像父亲,用母后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兄弟两个人继承父母的相貌,可惜了居然是一对兄弟,不然还能结成夫妻,当然这种话也只是当做笑话随便说说,并没有人当真的。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侍女一路小跑的朝他们两个人这边跑了过来,动作迅速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皇后顿时脸上有些不悦,就喝道:“在三殿下面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侍女没想要竟然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皇后的面前,脸就正好贴在对方皇后的裙摆那里,可想而知此刻皇后脸上的表情有多么丰富了,偏偏还要在自己儿子面前表现吃一副温婉的形象,只能强行将心头的不爽给压下,还要和颜悦色的跟摔倒的侍女说话。 倒是那边慕容羽见到侍女跑进来以后,眼瞧着对方脚下趔趄就要摔倒,伸手就要去扶,等手伸出去了才想起来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残废,不拖累别人就好,还怎么去扶别人,不由苦笑,温和的话语还是脱口而出:“发生什么,让你如此慌张,慢慢说来。” “三殿下。”侍女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脸颊上还有少许的绯红,显然是被她们俊朗异常的三皇子给羞的,但也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赶忙挺直身子跪好,道:“刚才奴婢在前殿当值,听公公说八殿下回来了,昨天晚上还被陛下召到书房谈了一夜。” 听到消息最喜悦的莫过于慕容羽跟他的母亲了,毕竟好多年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弟弟,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到底还好不好,脱口就说道:“你确定?” 侍女无比确定的说道:“回三皇子奴婢确定,虽然奴婢没有见到八殿下的影子,但是跟奴婢交好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是不会说假话的,现在八殿下应该还在宫里没有离开。” 慕容鸿确实是昨天回来的,都还没来得及在自己的府邸里稍微休息一下,就被皇帝手边的人给召到皇宫里边去了,然后就是一整夜在御书房的谈心。要说谈了些什么那就是一整晚上都在跟他亲爱的父皇谈,比如这几个月到底去哪里额,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京城,或者就是为什么没打招呼的就离开,大有一副慈父的感觉,却让慕容鸿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接下来话题很快扯回,皇帝到底还是跟他想要说立太子的事情,问他怎么看。 慕容鸿还能说什么,反正现在对太子的位置没有太大兴趣,他跟慕容天两人的争斗还没有结束呢,哪有多余的功夫去搞定太子的事情,他还不想被所谓的太子给牵绊住,想多过几年简单的生活,跟慕容天的争斗也算是比较好玩,权当消遣了。 当下想也不想的就拒绝父亲的一丝,很直接,跟对方谈了一晚上的大致意思就是,随便你怎么决定就是别给我太子的位置,我跟慕容天两个人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不如你看看我们谁更有前途。 总之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也没有再继续下去,不过聊完以后出门天都快亮了,折腾一晚上,况且进宫前就没吃什么东西,早就让男人饥肠辘辘,冷不防一夜没睡早就不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最后倒也没回宫,回到自己出宫以前住的地方,吩咐婢女给自己做一份早饭,算作是昨天晚上的晚饭一起吃吧。八皇子以前居住的宫殿自从八皇子出宫以后就空置了,他们这些原本侍候慕容鸿的侍女就留在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去,索性每月都能领到月俸,还能悠闲的划划水,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当看到他们曾经的主子重新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着实惊讶一番,不过惊讶过后很快就去按照对方的命令去行事。 每天御厨的饭菜都是严格按照人数进行分配,并没有预料到慕容鸿会留在宫里,最后还是原本宫里的侍女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们主子在自己宫里做顿吃的,以前八殿下还在皇宫里边的时候他们就经常给对方做吃的,这已经离开好长时间想必他们的皇子殿下都要忘记了吧。 于是打点了御厨里边的那些大厨,从那边花些银子买了他们殿下最喜欢吃的一些食材,几个人就开始在自己寝殿里边弄起吃的来了。 在皇宫里每个单独的寝殿里边都有自己的小厨房,这样可以让那些主子闲来没事的是后做些小吃,顺便也能讨陛下的欢心,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伙食,让他们生活上有些许的改善,就像是慕容鸿这样难对付的,也是喜欢自己寝殿里边做小吃的,毕竟在御厨里的那些东西虽然看着精致,但并不能满足自己的胃口。 并没有让饥肠辘辘的慕容鸿等多长时间,在他们做饭的时候慕容鸿顺便去洗了个澡,也算是将一整夜的疲惫和赶回京城的仆仆风尘给清洗干净,也让他的身体很舒服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一点压力都没有的在榻上稍微偷懒会儿。 自从离开皇宫在外边建立自己的府邸以后就不曾再回来,没想到今天回来看到的还是那些以前服侍自己的人,而且曾经生活的地方还是一尘不染,像是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都在每天清理干净,真的是让人觉得厉害。 也没让人等多长的时间,很快一顿新的饭菜摆上桌子,看着还是那样熟悉的饭菜真是让人食欲大开,就连慕容鸿脸上都露出对了笑容,一旁的婢女看着主子脸上的笑容,不由有些开心,道:“八殿下,您好久没有回来了,能看到您回来真是太好了。” 看到熟悉的面孔慕容鸿其实还有些怀念的吧,毕竟以前的时候在皇宫里也留下很多难得的记忆,这些记忆已经变成了他宝贵的回忆,至少离开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美好回忆,包括是他的母亲和他的哥哥。 想起哥哥,好多年没有见过哥哥饿了,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记得当初送走的时候他的身体非常的不好,不知道在神医谷的日子过的怎样,希望他能够安好的待在这里,等到有时间一定要去找找对方,看到哥哥没任何问题才能放心。 另一边皇后寝宫那边则是充满了希望,没想到他的弟弟说回来就回来了,转过头去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后,八弟他回来了,看来我们能够在见上一面。” 第九十一章局势分析 同时皇后也没想到自己失踪几个月的小儿子突然回来了,还出现的如此巧合,脸上也是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道:“是啊,没想到你的弟弟居然也回来了,看来你们兄弟两个人真的能够见上一面,还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你你们兄弟两个人之间的这种牵绊。” 对于两个儿子之间的这种感情皇后其实很是艳羡,在曾经子还未成为皇子妃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儿女众多,却从来没有像他们两个人这么友善,她自己本来也是有个弟弟,可惜那个弟弟很年幼,自小就被自己的母亲各种宠爱着养大,什么东西都教授给他,让那个孩子已经变成一个被迫吸纳垃圾的垃圾桶,根本就没有丁点的效果,反而让他们姐弟两个人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直到最后她嫁人成为皇子妃,她的那个弟弟还依旧是一副不求上进的模样,吊儿郎当的请求自己去给他谋份差事。 这边慕容鸿还正吃着饭呢,门外服饰的婢女就进来,传报消息,说他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哥哥在门口,一同来的还有皇后,他的母亲。 不由手下加快吃饭的速度,硬生生将还需要花上一阵的时间给缩短到不到一分多钟的时间,很快就将桌子上的食物给吃个干净,然后吩咐下人将桌上的碗筷都给收拾下去,倒了杯茶慢慢喝着,铁观音冲制的茶水刚涌入嘴中就将还残留在唇齿间饭菜味给冲散,只余下一股浓郁的茶味,浓茶自古就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这本让慕容鸿更加清醒,思路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稀里哗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慕容鸿抬头就朝门口看去,看到的是个一身淡色衣服的男子,他就坐在纯木质制成的移动轮椅上,由着后边的人将他推进来,更重要的是来人那张跟自己很相似的脸,紫眸瞬间紧缩,他握着茶杯的手的骨节都青白上些许,眸里深意渐露,但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太明显的惊讶表情,就像是早就预料到对方回来一般。 那张跟慕容鸿极其相似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此人天生就会笑一般,带着温暖人心的和善,笑到眼底,直达人的心底。可惜这种笑容却并不能融化慕容鸿长久以来的冰冷,他紫眸只是淡淡的看着进来的年轻人,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露出,仅有嘴角露出的弧度能够表现出,这人此刻可能是有表情的吧。 他们兄弟两个人并不一样,慕容羽天生仿佛就会笑,让见到他的人都喜欢他,慕容鸿却自小有一张精致让人总以为是女孩子的脸,但从来都不苟言笑,小小脸上总是很严肃,让别人不敢轻易靠近。 听到弟弟回到皇宫的消息慕容羽很是开心,因为终于能够见到好多年没见过的弟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惹人疼爱,到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来以前那个扎着两个发髻的精致男孩儿,总一脸严肃的想要表现自己是个小大人,还喜欢一本正经的说话。 进门,入眼的就是一张邪美的脸,一双镶嵌在精致容貌上的紫色眼睛,如同最美的深紫色玛瑙,带着惑人的美丽,让人不能自拔的魅惑。那双眼睛却如同最冰冷的寒泉,没有一点感情看着,从它里边倒映不出任何的倒影,就像是眼睛从来不会看到任何一样。 心中稍微惊讶了下,他面皮上的笑容还是没有任何损伤,笑的微眯起的眼睛透着温情,是对自己弟弟长久以来的思念的感情,声音温和,低沉且富有磁性:“阿鸿” 伴着这声,看着对方的慕容鸿眸中的紫色加深了一些,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对方。 时间仿佛过了很长,差不多有将近一个世纪那么长,还是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带着对情人的温柔,“几年不见,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慕容鸿的下巴稍微挑起,可能是很久以来养成的习惯,都没有发现这种居高临下的状态,也就是静静的看着对方并不说话,倒是把手里还剩下一半茶水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走过去,主动伸手从婢女手中接过主动权,将自己的哥哥推进寝室内,把人推到软榻跟前。 慕容羽有些不大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但是双腿没有触感的他也只能任由对方行动,眼睛肿露出疑问的表情,但对方显然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他这个弟弟跟以前比起来似乎更加沉默,不喜欢说话,不过跟以前一样,还是精致的跟个娃娃一样。 华服男子并不说话伸手就将轮椅上男人给轻松抱起,一手横在对方的双膝下,一手搂在对方的肩膀下,很轻松的就将人从轮椅上抱起,转移到软榻上。不过慕容鸿很快就发现,怀里男子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轻上很多,轻飘飘的就跟自己抱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瘦削的衣袍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具身体,他并不知道,不过能肯定的是,几年前的生病让他的身体迅速虚弱下去,还留下终身不得恢复的残疾。 起初还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很快慕容羽就明白过来,弟弟只是将自己从轮椅上转移,放在铺有白色绒毛的榻上,他的双腿无力的垂在地上,长袍的下摆刚刚能盖住脚面。他的这双腿经脉早就萎缩,哪怕当初在神医谷的神医,将萎缩的经脉割掉然后重新接驳,也没能让自己的双腿重新恢复技能,几年来若非有药物跟按哦,恐怕这双腿早就废掉了。 返回去重新坐在自己坐的地方就静静盯着对方,慕容羽看着弟弟,他的紫色眼睛真的能将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究竟是怎样的情况让弟弟变成现在的这样,毕竟曾经还小的时候,这个孩子也是那样的天真质朴,还说过要永远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而现在自己却在对方身上感觉到的是无尽的死亡的气息,能确定,至少在他的手上肯定沾染了他人的鲜血,不,真正让他心性大变的事情,难道是几年前自己受伤事件? 不由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转过头去看着这个宫殿。弟弟跟自己有四岁的差别,他们两个人都是自小生活在一起,或者可以说慕容鸿是被自己的哥哥给带大的,属于慕容鸿的寝殿也就是他的寝殿,还都跟他离开时候一模一样,就连陈设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看样子自己离开以后这里就再没有任何的变化了,婢女们从来没有一个人改变这里的环境,不由感慨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跟以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说着看着自己的弟弟,但是这个体内留着一样血液的年轻人并没有表情,就像是在盯着一个观赏物一样,目光淡淡,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节:“恩。” 他多少能够感觉到对方并不想跟自己说什么以前的故事,就连态度都是淡淡的,还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小时候的阿鸿精致的跟个娃娃一样,没想到现在长大了,还真跟以前不一样,阿鸿你还记得以前经常说起的一个约定吗?” 慕容鸿看着对方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紫色中升腾起一丝询问的意味,对方笑笑:“以前阿鸿总是说以后长大要嫁给哥哥做媳妇儿,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约定,哥哥现在可是来找自己的媳妇儿了。” 他想想,似乎以前还真这么说过,因为哥哥长相本来就好,还是个皇子,自然能够吸引很多女子的注意力,但是他又不能让别人真将自己的哥哥给抢走,索性就说以后自己嫁给哥哥,这样两个人就能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童言算不得数。”他终于说出对方进门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仍旧是那样的冰冷,冰冷的声线里并没有感情的传出,这是他的情感问题,不会再被以前所谓的感情给牵绊住,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不可以,尽管过去真留下很多难以忘掉的记忆。 接下来的时间里慕容羽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结果对方每次的回答都很敷衍,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给说完,然后才慢慢地转向其他的话题。 一个月来待在皇宫里自然对一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朝堂上,但曾经还是一个想要登上皇位的皇子该有的势力还是存在的,不过这些势力在自己离开以后都一并并入慕容鸿手下,但他也是能够使用的,经过稍微打听以后就知道。 在所有的皇子之中,就剩下四皇子跟八皇子两个人分庭抗礼,其他的皇子跟他们比起来就是暗淡许多,而且他们的父皇对于彼此似乎也很有兴趣,想要看看两个儿子哪个更有能力胜出,最终登上皇位,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子。 慕容羽说着的声音突然低了许多,直说重心:“阿鸿你并不想当太子。” 慕容鸿倏然抬起头,一双紫色的眸子射出凌冽的光芒,一瞬间看向对方的眼神中竟然含有杀意,身上也有少许的杀气散出,不过也就是一瞬的时间就给收敛了, 虽然只有一瞬,也让慕容羽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心中暗叹,没想到才几年的光景自己的弟弟已经成长的这般出色,不再是那个需要藏在自己身后寻求保护的孩子,他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并且还能够完成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过从对方身上迸射出的杀意就很快明白过来,他的弟弟跟自己一样对于所谓的太子位置并没有什么兴趣,手中发展的势力也是为跟四皇子分庭抗礼。 第九十二章会见老将军 对慕容天的了解也许没有太多,但得到的消息大概能够猜出,四皇子这个人如同他的母亲皇贵妃一般,性子冰冷,残忍无比,几年前都能为所谓的争宠对自己下手,可想而知对其他的兄弟也不会有仁慈的心,纵然他们兄弟两个人是皇后的孩子,没有相应的能力势必最后也会被别人给害死,只能自己手中有不敢让对方妄动的力量,才能够自保。 “你消失几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京城,想来就是为确定慕容天暗地里会有什么动作,现在你居然突然回到京城,恐怕是慕容天的动作让你也感觉到不安全,赶紧回来是为了让频频动作的慕容天心生忌惮,不敢动作。” 慕容鸿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别的表情,可是跟自己一样,这个男人用笑容将自己掩护的很好,并没有让对方瞧见什么事情,好像什么都在对方的预料范围之内,并且还隐约知道自己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慕容羽看着自己的弟弟,继续说道:“三年前父皇身边的禁军统领被凌大将军的小儿子给顶上,恐怕这也是你暗中插手的,不然按照凌大将军的儿子的功绩不可能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为统领,你想要让凌将军承你这个情,这样一来四皇子就算是想要伸出橄榄枝,凌老将军自己也要重新权衡。” 是的,在三年前的禁军统领中,凌风的统领将军的位置是慕容鸿在暗中出手,让对方能够成为禁军统领,不然虽然是凌老僵局你的儿子也并不能如此轻易的登上禁军统领的位置。 早在很久以前慕容鸿就已经将即将属于自己的力量安插进皇宫之中,对于皇位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这并不能阻碍自己发展别的势力,他要保证自己的势力,让他的父皇跟慕容天不敢轻举妄动,只要这样就能够满足,何必再去纠结别的事情。 “凌老将军的这步棋你走的很漂亮,现在慕容天是想拉拢老将军,老将军手中掌握有重病,只要得了凌老僵局你的支持,在无形之中就已经得到兵权,只可惜凌老将军不是傻子,他的儿子承八皇子的情,自然是不能够投入四皇子的麾下。” 其实慕容雨还是知道,凌风的老子一生在战场上打过不少的仗,虽然是个没有读过书的粗人,但是并不是个傻子,自然也是知道四皇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值不值得自己赌一把。 慕容羽的笑容很坦然,但是慕容鸿却是根本就笑不出来,他的这个哥哥才跟自己见上一面,就已经将自己这几年以来在皇宫里布下的棋子给说上一说。 同时在心中也是骇然,他的这哥哥根本就不是表面上这么柔弱,若非在几年前被慕容天给刻意陷害成了废人,恐怕现在真正跟对方抗衡的就不会是自己。 等等! 慕容鸿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然往对方的身上投以疑惑的目光,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对方的双腿,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自己脑中迅速成型,难道真的如同自己想的那样,他的双腿是…… 正在说话的慕容羽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双腿的目光,嘴角露出淡然的笑容,暂时中断了对于现下一切的分析,任由对方打量着自己着双残疾的双腿,目光中并没有什么介意的神色,像是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从容而淡定,很久以后才露出一个笑容,道:“不知道阿鸿你想到了什么,一直盯着哥哥的双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深紫色的眸子光芒闪了闪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但并没有将他身上的那些冰冷给驱散,听起来就是有些异样,“你的腿……” 慕容羽知道对方终于想通为什么自己会离开自己会时隔几年时候再次回来了,同时也为自己弟弟的聪明感到自豪,既然已经被发现自然就是不在去掩饰,很坦然的告诉对方:“恩,跟你想的一样。” 得到对方的承认以后,慕容鸿终于将心中豁然开朗,心中的疑惑彻底被解开,也明白过来为什么皇兄几年前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痛苦,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一双腿是多么重要,何况自己的哥哥还是天之骄子,失去双腿不就表示他从天上一下子跌入地狱之中,曾经属于他的荣耀再不复存在,却还是表现出那种很淡然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这种事情的发生,按理来说就是最不合理的。 再后来虽然也调查过但是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就好像是当年发生的事情彻底被人为的给抹去了一样,任何有关的人和事都被给掩埋掉,甚至当年还活着的那些证人也是在几年的时间里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去,死的没有一点异样,不会让任何人感觉到奇怪。 如此一来一切就都合理,一个皇子被人陷害到残废却没有什么大的波澜,而且还被压的很好,这桩陈旧的事情除当年的一些老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给指导,似乎后来的兄弟姐妹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个三皇兄,一切都是那样平和的没有任何的不对地方,遮掩的完美地找不要任何的证据去证明慕容天当初怎样陷害自己皇兄的。 “理由!” 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不论如何解释也是不能想明白,当初的皇兄明明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自己的心意,就如此轻易的任由对方将自己的身体给损害,拿自己去做陷害对方的工具,一点都没有犹豫? “能让慕容天安分几年这种交换还是很划算的,我跟阿鸿一样不想成为太子,只是用一双腿来进行交换,虽然失去了自由但得到了我想要的效果,难道不觉得这桩生意还是很划算的,而且能让皇贵妃对母后心生忌惮,怎么说都还是不错的。”慕容羽很坦然的说出当年的事情,他并不介意弟弟知道这些事情,因为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一切都是自己计划好的,就连慕容天当初想要陷害自己的计划也都是自己在自己计划之内。 当年事情的真相就是,慕容羽想要借由别人的手脱身,但是他身上实在有太多的光芒,太多的人看着自己并没有办法能够脱身,在很久以后终于将目光放在慕容天的身上,那个时候的四皇子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势力庞大,还只是个不太受皇帝关注的皇子。当即慕容羽就将对方设定为自己脱身的最佳陷害对象,很久之前就开始下一大盘棋,将自己身边的心腹想办法接近慕容天得到对方的信任,这样一来就能够起到反间计的作用,然后让心腹不断给他的新主子传授各种消息,让还小的少年自然而然的产生怨恨的心,如此一来就能够更好的让计划进行,最终陷害对方将自己身上的光芒彻底给摘除。 不过一切虽然都在慕容羽的掌控之内,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计划也总有意外的时候。他没有预料到一个年轻孩子的怨恨会有如此强大,长久一来的怨恨已经让他的心彻底扭曲,居然直接将慕容羽的双腿给废掉,差点还害死了对方的性命,不过这也让慕容羽在另一方面达到目的,得到解脱。 “本来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内,但是我归根究底还是没有计算到一个孩子的怨恨会有这么深厚,要不是我运气好,也许我真的就死在自己的计谋之中。”慕容羽的目光中淡淡并没有任何对于过去差点死去的那种恐惧,对于死亡这种事情他已经看得很淡,对当年被利用的那个孩子他也没有任何的怨恨,纵然慕容天给他留下终身也不会恢复的残疾,但他也得到了永恒的解脱。 慕容鸿听着对方跟自己说,还是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显然对于某人这种疯狂的决定还是很不屑的,对于他来说断然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寻求解脱,同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哥哥能为目的对自己都如此残忍,真的还是他的弟弟吗。 慕容羽转过去,声音有些异样,淡淡的道:“现在我还是重新回来了,没想到当年那个在我掌控间的少年变成今天的模样,也许跟我自己也是有些关系罢。” 已经听自己的哥哥说了很多,但是慕容鸿并不打算跟对方再浪费时间下去,毕竟自己回来的时候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那边早就传来消息,因为那边凌风的父亲凌老将军早早就将信函递了过来,大致的意思就是想要跟自己见上一面。 很可能也是因为自己长久没有回来,而且现在朝堂上的状况有些不容乐观,凌老将军急需跟自己见上一面,然后谈谈一些事情,最终在决定自己要不要站在八皇子的一边,当然四皇子那边是不可能过去的,因为他的儿子在昨天已经托人传来消息,皇帝身边的王德已经是四皇子的人,同时也要把这个事情告诉慕容鸿,让他早做准备。 看着弟弟脸上露出的少许神色,慕容羽笑着说道:“阿鸿一会是要去见凌老将军,然后跟他谈谈一些事情,对了,我这里还有件事情,想必阿鸿肯定会感兴趣。” 会是什么事情能够让自己感兴趣,慕容鸿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会在下一刻告诉自己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果然慕容羽那边,他有些悲伤的叹着气然后,道:“阿鸿现在变的模样让哥哥有些不太习惯,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可爱的多,一点都不亲近哥哥了。”慕容鸿斜睨对方,那双紫眸就那样凉凉的盯着对方,大有一种你不说话我就走的架势,没办法慕容羽还是开口,“我这里得到一个消息,父皇身边的王公公似乎最近跟你四皇兄走的很近,他们两个人似乎达成什么约定。" 第九十三章刺杀 目光更加幽深,如果真的如同慕容羽所说,那老四的手要快上一步,只可惜并不惧怕对方有什么,嘴角终于撸出一个森冷的笑容,笑容让人觉得阴冷,“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呐,皇兄,你说如果父皇真的死在王德手上,老四会有什么动作呢。“ 看着弟弟那阴冷的笑容,配着一张精致的脸怎么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笑,就连他自己居然也感觉到冰冷,有种畏惧的感觉。看着弟弟的那张脸没来由的慕容羽竟然萌生出一种疯狂,对,就是这样,就是用这种目光。 而后就是一愣,虽然自己为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但弟弟似乎更是不羁,随心所欲,根本不在乎随意的行动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关心,只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加的自由跟傲然。 王德已经投诚慕容天,但对于父皇的了解断然不会相信王德这个宦官,哪怕是给了对方一定程度上的权利,也放任他去陷害一些大臣,表面上看是个宦官得权,但真正要细细去查就会发现,他陷害死的那些大臣暗地里都有问题,是那种皇帝本来就要除掉的人,不过是利用一个宦官动手,就算是日后有什么也都可以推在王德的身上。 如果说慕容天是一条眼镜蛇,那慕容鸿就是一只盘踞的巨蟒,他们的父皇则就是在身后坐等渔翁之利的鹰,只等他们两方实力大损以后再慢慢的享用自己的猎物。 慕容羽也是发现自己小瞧了胞弟,当年那个在自己身边软糯糯的小孩子已经变成一个计谋家,,一个远在自己之上的阴谋者,甚至在更久以前就在下一大盘棋,跟自己不一样的是,他不会将自己也一并当做棋子,就当是一个旁观者,享受的看着他们在戏里拼死挣扎。 慕容羽觉得还是要告诫弟弟一件事情,“阿鸿不论做什么也要记住不要失了本心,你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也不要因为那些一时被迷惑,要坚持自己。” 慕容鸿露出个笑容:“你觉得我会吗。” 现在朝堂上的状态就是有些人还能够把持住,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恨不能快点将自己的仇人欲除之而后快,但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他们也不动作就那么看着别的人在那里上演一场好戏,等到彼此拼的元气大伤的时候在慢慢左手渔翁之利,反正这类人才是慕容天真正想选择的,毕竟能有现成的好处拿不拿,那就纯粹是傻子的做法。 四皇子跟八皇子两个人的争斗已经到了水生火热的地步,再加上现在三皇子回来的这个消息传出去,四皇子少数已经坐不住,只要等到他们两方其中一方坐不住开始先动手,他们在观望观望,最后等到情况差不多的时候做出决定站队伍就可以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说什么 这不一大早刚下朝,在朝堂上被皇帝点了名的吉勉鉴精神抖擞,他一脸傲然的走在一众大臣之中,毕竟从朝会开始他的女儿被当众夸奖以后,大臣们已经明白,皇帝这是要宠着尚书大人了,人家开始咸鱼翻身,要一朝成为宠臣,他们这些平日里还跟对方有隔阂的大臣不就是甘甘等死吗。 有些聪明的大臣早早的就回去私下派遣小厮打探对方对什么东西有兴趣,然后好好挑选一方包给对方一份,先让吉勉鉴对自己的印象好起来,等到情况好点,在打问下对方是支持哪位皇子,条件允许索性跟对方站一条战线算了。 其是吉勉鉴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内心里都快要乐死了,本来在朝会上是不报着太大的希望的,就怕陛下发现自己用庶女来充数来个欺君之罪,谁知道陛下见到自己女儿以后很开心,反倒还奖赏了自己,那是不是表示自己这一关在皇帝面前已经过了,他不用再为嫡女失踪的事情而烦扰。 同时在家里柳姨娘也开心起来,因为朝会上的事情让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吉家嫡女叫什么名字,那可是自己的女儿不是他白氏的女儿,也就是说现在的吉美就算是回来也没有跟自己女儿争地位的可能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尚书大人吉勉鉴的女儿叫吉珍儿,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子,反倒不是什么失踪了好几年的吉美,她的母亲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没有用的弃子。 觉得给自己在朝会上争光的吉勉鉴对这个庶女很满足,没想到从来没怎么关心的女儿已经出落的这般大方,举手投足间根本没有一个庶女的畏畏缩缩,反倒很有贵族女子的那种感觉,让他心中很满足,长久以来的那种虚荣心在朝堂上狠狠的得到了一把满足,同时得到的还有很多大臣私下的交好。 甚至还有大臣意欲上来同自己攀亲,毕竟有个这样的女儿,同时在朝会上还得到陛下的亲自夸奖,不就是谁跟吉勉家家攀上干洗,就等于是同样蹭到陛下的宠爱了,能够趁此机会因为一种姻亲将两家的关系给拉近,谁不愿意做这种最划算的事情。 当然吉勉鉴不是个傻子,不会因为现在的一些好处就被蒙蔽了双眼,他能够纵观全局,更好的掌控在什么时候做出什么选择,也是他能够在朝堂上安然无恙的最大保证,因为他的聪明才能让自己如此从容的游走在各种政事上。 这不在今天的朝堂上,陛下特别又拿自己来说事,甚至还特意的询问了下自己的意见,隐约已经有把吉勉鉴当做自己心腹的架势,让吉勉鉴的虚荣心再次飘飘然起来,看着别人的眼睛肿也多了些别的感情。 下了朝后的皇帝模样有些疲惫,到底已经不再年轻,虽然平日里有各种昂贵的药材保养着,身体年轻的时候也练过武功,但毕竟还是不再年轻,再加上年轻时候各种暗伤,让他看起来也顶多比同龄人年轻上些许,但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他的精神已经再跟不上保养得很好的身体,稍微熬夜或者是做点耗费精神力的事情就会觉得无比疲惫。 这不昨天晚上几乎没睡的在跟慕容鸿在御书房谈了很久,一大早还跑上来上朝,让他的精神很是不济,偏偏嗨哟强打着精神在大臣面前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万一露出一点马脚,第二天就会有各种猜测冒出来,说不定那几个老家伙又会拿这个说事,催促自己早点确定太子,然后让太子监国什么,这不就更加激化几个皇子之间速来存在的矛盾。 皇帝承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看到自己的皇子之间的拼死争斗也从来不会插手,只是在他们做的实在太过分的时候才会稍微提点一下。谁都很清楚,生在皇室之中的人,从来没有血脉一说,更有可能儿子为了这个皇帝的位置连自己的老子都给害了,这也是为什么几年前,四皇子如此拙劣的计谋陷害老三,他也没有下令细细调查,反而还出手将当年的那些知情的人给秘密除掉。 几年前的那件事情已经让她失去一个有天分的儿子,好容易能够看到四皇子的崛起,他不能再损失一个有手段的皇子,可后来出现的慕容鸿又让他的这个念头给动摇了。慕容鸿跟他哥哥完全不同,当年的慕容羽很聪明但却并不会遮掩自己身上的光芒,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若非自己聪明的头脑恐怕死不知多少次,但慕容鸿不一样,这个孩子从小就很冷静,不论什么事情似乎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似乎在处理任何事情上还非常的有条理,在处理事情的方面跟他的哥哥几乎如出一辙,要说不同的恐怕就是他那惊人的忍耐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甚至能够隐忍很久,等到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再加倍的报复回去。 真说让皇帝感觉到难掌控的恐怕就是慕容鸿了,他这个儿子跟四皇子不同,慕容天的能力自己多少已经了解,只要抓住他的脾性就能够轻易掌握,他的野心跟他的计谋,就像是个总喜欢闹别扭的孩子,那么明显地表现在明面上,他的残忍继承了自己。 但是慕容鸿不同,他的残忍让就连曾经亲手杀死自己兄弟的皇帝都感觉到恐怖,是那种没有感情的残忍,可以轻松地夺走任何人的性命,让对方绝望之下。 王德侍候着皇帝下了朝,不其然看到对方脸上的疲倦之意,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看来自己昨天晚上做的手脚还是成功了,没让皇帝察觉到自身体的疲惫,今天在朝堂上的精神都很是不好,不过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计划还要慢慢进行才是。 “陛下,奴才看您的精神不大好,要不要休息一下。”王德细细的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确定皇帝是真的身体疲惫,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试探皇帝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很快皇帝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样,是那种无力,就像是很久没有睡觉以后的身体无力,让自己觉得很是疲惫不想动弹,当下用手轻轻抚摸着额头,声音含有倦意的说道:“朕还要去趟皇后那里,王德你去给朕准备一碗醒神汤。” 王德没有说话,但是却很明白,皇帝哪里都不去却说要去皇后的寝宫,怕是要去见自己那个三皇子吧,两个人虽然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没少见面,但是见面后说话的时间倒是很长,在那个时候自己是被皇帝给赶出去的,而且在皇后的寝宫里有很多暗卫,他们在黑暗中监视着自己的动作,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偷听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个时候才是真正让王德感觉到不妙的。 第九十四章争锋相对 三皇子慕容天的那颗聪明脑袋不是白费的,而且好几年的时间都待在神医谷,肯定多少学会了些医术,要是被对方看到皇帝身上有自己下的药,同时自己是服侍在陛下身边的,那下毒的矛头不就直指向自己,根本都不需要判案什么,就是确定自己是下毒想要害陛下的人。 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方法,他自然是应下皇帝说的醒神汤,反正你第一次已经被我下毒,那第二次就将毒下在给你准备的醒神汤里,只要阻止陛下去见三皇子,就能防止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然而这个时候的王德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凌风,慕容天给发现,同时慕容鸿也已经知道了他现在效忠的主子是谁,不就是自己的宿敌吗。 脑子稍微一转都知道,慕容天那个人生性多疑,想得到他的信任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所以王德为得到对方的信任,肯定势必要想办法做点事情,而四皇子如此明显的拉拢王德下水,不就是让对方在陛下的身上下点东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内部开始瓦解,到最后再来一个完美的陷害,将一切的罪名都嫁祸在别人的身上,所有人中恐怕也只有王德那个傻子不知情,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跟着慕容鸿以后能安然的度过。 一切似乎都在王德的计划中进行,可是变化突生,不知从哪里闪过一道银色的寒芒,这道寒芒穿过了王德,竟然直直朝着坐在龙床深色恹恹的皇帝而去。 站在一旁的王德惊叫一声,虽然没有武功但也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朝皇帝那边冲了过去,但是脑子却是在飞快的运转着,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在皇帝的寝宫突然出现了杀手,杀手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自己身边的皇帝,要是皇帝出了什么问题,恐怕自己下毒的事情也就被给抖落出来了,这种事情可不能允许发生。 坐在龙床上的皇帝好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一样,抬起眼静静地看着朝自己刺过来的匕首,眼见匕首就要刺进他的胸膛的时候,感觉到脸上一阵温热,在看去的时候,不知何时还站在桌子旁边的王德已经扑在自己身前,他的肩头正插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匕首上还都能看到温热的血液,血液很快就染湿了太监身上深蓝色的衣服,他一脸苦楚的看着那个行凶的此刻。 真特么的疼啊! 这是王德满脑子的想法,真是没想到匕首刺进皮肉那种疼痛几乎让他快要晕过去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毕竟还有个皇帝在这里,而且刺客在,禁军还没有进入这里,要是陛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什么状况,那自己可就真是说不清楚了。 忍住一脸的痛苦,太监瘦弱的抬起脚恨恨揣在刺客的身上,可能是刺客也没有想到一个怕死的太监居然会冲过来,还会替皇帝给挡上一刀,没有防备的就别对方给轻易的踹了出去,身体到向后飞去。 王德肩膀那种沉闷的疼痛感更加明显了,狰狞的一张脸身体还有些瑟瑟发抖的就当在皇帝的面前,好像要把这个男人给保护住一样,声音也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他说道:“陛下您没事吧。” 皇帝还是一脸的疲倦之意,但是状态比起今天早上已经好了很多,可能是温热的血液的刺激让他的精神状态恢复些许,王德心中暗自骂了此刻的祖宗十八代,然后还要装出一副没什么事情的模样,继续用自己那难听的公鸭嗓子开始喊起来:“来人!有刺客!” 这个时候倒飞出去的那个刺客也是明白过来了,自己今天的刺杀没有成功,没有成功的将狗皇帝给弄死,现在对方已经反应过来召唤禁军,如果自己要是没能在禁军闯进来之前逃走,恐怕自己今天就是要折在这里。 恨恨看眼那个怕死的太监,将对方的容貌深刻记住以后,既然刺杀已经失败也没有再去纠结什么事情,脚下轻点,身体腾空,几个闪纵已经从寝宫一个打开着的窗户里跳了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一片树木之间。 很快寝宫的门就被打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进军出现在皇帝的寝宫里,领头的正是那个银甲的年轻禁军统领,凌风。 他脸上全部都是焦急的神色,进来看也不看立刻跪在地上,道:“陛下,臣救驾来迟,不知陛下可有受伤,此刻现在在何处。” 皇帝的神色还是有些异样,不过已经能够听到他们说话,那种让自己感觉到难受的疲惫正在渐渐消散下去,深深看眼还挡在自己面前的太监,目光有些复杂,但尚还算是镇定,淡淡的开口:“无事,刚王公公替朕挡了一刀,此刻刺杀失败已经逃走了。” 凌风这下才算是放心了,皇帝并没有被突然冒出来的刺客给伤到,那他们也不用承担皇帝的怒火,抬起头去目光稍微在王德身上停留了一刻,看到对方肩头还插着的匕首,和已经被血液染湿的公服,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从地上缓慢的站起来当下就吩咐跟着自己一同进来的那些禁卫军:“你带着一群人在皇宫附近好好巡查,只要找到形迹可疑的人就抓来询问,不论男女,你加强皇宫周围的巡视,只要有任何异常的情况都要告诉本将,你去将太医院的太医请来,让他给王总管看伤。” 本来还疼痛的王的这个时候脸色彻底变黑,心里暗骂一声,这不是让自己明摆着难看,在陛下面前抹不开面子吗。谁都知道太医院养着的那群太医可都是皇帝的宝贝,平日里都是给谁看病的,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太监总管哪里有资格让他们给自己看伤,当下脸上有些尴尬的笑着,连连说道:“将军不必,奴才不过是受了些小伤,回去差了人重新包扎下伤口就可以了,不用劳烦各位太医。” 说着频频朝陛下那边看去,到底自己还是因为保护皇帝陛下才受伤的,麻烦您老人家说句公道话,别让他一个将军欺负自己一个太监了,但是又不能明说只能用目光看着自家皇帝陛下,可是皇帝像是很同意凌风的意见一样,点点头,道:“也是,王德因为保护朕才受伤的,理应叫太医院的那群家伙过来给看看,看完以后朕也算是放心,毕竟王德身为朕的肱骨之臣,怎么能够被如此对待。” 肱骨之臣两个字就像是刺激王德一样,他一个太监不论怎说都跟肱骨之臣没有任何的关系吧,陛下,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在你身边的目的是为了给你下药,然后让我的主子以后能登上大统,毕竟我后半生的幸福生活是在别人的手上,还是老大你不要这样折腾我了,让我安心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好了。 只顾着自己在那里吐槽的王德并没有注意到,皇帝跟凌风两个人对视的目光,好像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什么东西,凌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再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可爱的太监总管。 精神彻底都给放松下来了王德的脸色确是很不好,虽然刺在肩头的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血管的地方,但伤口有些深,流出来的血液也有些多,多着多着也就能要人的性命了,这不没一会儿人就觉得头有些晕了,站在那里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打转转,还偏偏要做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最终还是站着的凌风看不下去了,过去连点王德身上几个穴位,算是在太医来之前将他伤口周围的血都给止住,不然看这个流法,医生还没来呢人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死去了,他们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现在的王德作用还是有些大的。 头晕眼花的王德给对方投以一个感谢的微笑,谁知道对方根本就不给自己好脸色,有些闷闷的转过身去,深怕身上的血污沾染了寝殿内的一切,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没有发现凌风已经站在皇帝的跟前。 很快从太医院赶来的太医,看到王德身上已经被血染湿的衣服,起先是一惊,不过检查后就发现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因为伤口周围的血液已经被止住,他们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把肩膀上的匕首给拔出来,然后上药包扎好上口就没问题了。 王德被请到侧殿去处理伤口,整个寝殿里就剩下凌风跟皇帝两个人,这个时候皇帝一改在王德面前的那种疲惫感觉,反而很有精神的看着对方,凌风低下头去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如实的报告给皇帝陛下。 皇帝那双凌厉的眼睛闪过精芒,然后低低的说道:“这么说来王德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凌风点点头:“一切都是末将亲力亲为,就连方才安排刺杀的此刻也是臣亲自挑选出来,臣的心腹,断然知道下手的程度,不会让王总管有任何的生命威胁。” 其实这突如其来的刺杀也是他们一早就安排好的,皇帝早就察觉到身边的王德有了变化,只是那种变化并不明显,让他没有办法察觉到是哪里发生了变化,虽然自己平时各种小心,但总也有些事情是不能够避免的,所以当下就召来禁军统领跟自己一起计划,两个人在一起计划了一番以后才有今天这么一出事。 原来是皇帝授意给禁军统领凌风,让他在禁军里边挑选出一名可靠的人,然后伪装成此刻,潜伏在自己的宫殿里,等到下朝以后让刺客来刺杀自己,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王德会趁这个机会让此刻夺走自己性命,可是现如今的状况就是,此刻逃走了,王总管自己也受伤了,那模样还真是皇帝身边的可靠太监,然而皇帝是绝对不相信的。 第九十五章上门 凌风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昨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告诉皇帝,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自己能够做主,还是如实的告诉现在效忠的主子,哪怕以后真的发生什么至少也有这么个恩情,能够让陛下对他们重新发落不是。 于是他说道:“陛下其实在昨天王总管在私下回见过臣,那个时候臣还在当值,现在王总管似乎在四皇子身边,还试图想拉拢末将一同投入四皇子的麾下,还保证一堆臣投诚后会应允的好处,臣觉得……” 他故意没有将话说完,因为接下来的话如果同自己的口中说出很有可能是在挑拨,皇帝跟王德的关系,不如让皇子自己去弄明白,哪怕是发火什么也不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皇帝的目光沉下,如果真的如同凌风所说,那王德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能够说得通了,因为他是效忠四皇子慕容天的。在没有跟慕容鸿争出个你胜我负之下,他断然不会有什么出格的做法,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跟别人的争斗并不妨碍他在别的事情上早做部署,两手掌握,正等到胜负不分的时候还能够用另一个法子牵制住对方,就算不成大可以拿来当成陷害对方的一个好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反正王德就是个没有用处的棋子,随时都可以丢弃,等到没有价值以后。 老四好毒的计策,在这里边同时将几个人都给算计进去,唯独将他自己指摘额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皇帝冷笑,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能够有这样的计谋,只可惜他不该对自己的老子也下手,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慕容天的现在,反而对方不知道感恩,还给自己挖坑。 嘴角露出森冷的笑容:“凌风该怎么做你清楚,不需要朕去刻意提醒你。” 凌风跪下,身体打了个哆嗦。看来他们的皇帝陛下也终于忍耐不住,这条盘踞偷懒的龙也要出洞活动一番筋骨了,但愿不要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但是还想到一点,他压低声音:“陛下那安排的此刻呢。” 安排今日刺杀的刺客是他在禁军中特别挑选的,是个年轻人,手法很好,同时嘴也很严不会泄露任何的消息。 皇帝淡淡的说道:“清理干净。” 这种威胁向来都不会留下,毕竟只要存在就是威胁他们的,还是处理掉最为妥善。 有了林笙的帮助以后,酒楼这边的事情还真的不用吉美在动手,基本上对方总能将事情处理的很妥善,而且还将接下来的一应事宜都揽在自己身上,本来吉美还担心对方不能适应,想给他在安排一个人,可是林笙这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将事情还做得很棒,根本不需要自己在担心。 确定了酒馆那边彻底不需要自己插手以后,吉美很快就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别的事情上,毕竟从江南运来的那批树苗也到了,她还要盯着对方将这些东西给安置妥当,然后嘱咐那些农户怎样去照料这些树苗。 可能是刚从江南来的那些树苗,猛然换上一个地方对于环境跟土地势必会不习惯,很大的可能会造成树苗的大批量死亡,她就先把那些生命力旺盛的树苗挑选出来,种在土质最好的地方。 留下原本的那些泥土然后一点点的让这些树苗适应这里的土地,等到彻底适应以后就可以种在地理,然后让那些农户们细细的照看了。 方正这边忙完以后那边传来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士方又来红柳镇上,还住在他们上次见面的地方,专门叫小厮来将拜帖给送来,吉美当即想也没想的就跟家里的几个人说了声,谁知道支云这个丫头非要跟着来,没办法也就带着人来了。 许久不见得张老板似乎还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变化,很可能就是在精神方面比之前好了很多,整个人还是看起来的那个样子,到时再看到吉美的时候脸上露出那种喜悦的笑容。 虽说他们家的主子以前跟张士方有过交涉,但支云那个时候并没有见过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可能在所有人的记忆中男人应该是个很严肃的中年男人,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个笑的很友善的中年男人,脸上还带着那种笑容,就像是见到了自己女儿一般,眼底里流露出来的是对吉美毫不保留的那种疼爱,支云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感情并不是伪装出来的,不由对别人的印象也好了很多。 不过还是在吉美的耳边低声说着:“原来江南鼎鼎大名的张老板长这个样子,我还以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呢,那种一板一眼,看你一眼就能吓死人的一种。” 说着还做出一种很无辜的模样,吉美笑笑,揉了揉丫头的脑袋,无奈的道:“你这个丫头脑子里怎么这多想法,平时也没见过你有多少想法,这个时候就有想法了。” 吐吐舌头,她知道对方不会将自己怎样,也就是很随意的抱着对方的胳膊,不断的撒娇,道:“吉姐,我以前真的以为江南首富就是那种不苟言笑,跟那个苏老头子一个样子呢,现在看到他可是比苏老头子好上很多。” 苏老头子? 还是第一次从丫头的嘴里听到别人的称呼,不由问道:“那苏老头子是个怎样的人,能让你这个小丫头都惧怕。” 她并没有错过孩子脸上露出的那些许的惧怕之色,看来从口里说出的这个苏老头子,应该会什么强势的人,不然不可能让支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心生畏惧。 支云嘟起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苏老头子就是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子,他特别讨厌,以前经常拿些奇怪的东西给我吃,还总喜欢让我学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吉美眼睛一动,已经大致明白。支云口中的苏老头子应该就是她的师父,教授她一身不可比拟的蛊术跟医术的人,不过从描述中能够看出,应该是个很严厉的老者,不然不会让着小丫头这么惧怕自己,与其里还是能够听到对对方的那种感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非就是一堆跟对方的寒暄罢了,不过吉美就渐渐地发现张老板这次跟自己的谈话中更多的却是在问自己,有没有中意的人啊,或者是要不要自己给牵线搭桥这个门当户对的人,想来对方是要给自己找个人家准备拉近彼此间的关系了。 跟着吉美的那个小家伙支云怎么可能这么善罢甘休,当下就跳出来说:“吉姐姐才不要什么媒婆呢,吉姐姐跟我家主子的小少主都已经五岁了,别的什么男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家吉姐姐。” 长久以来跟吉美的相处已经让支云这个孩子心跟身都偏向人家,现在听闻这个什么老板要给自家姐姐介绍什么别家的公子,她怎么能够容忍,吉姐姐是她家主子的,连小少主都有了,居然还想让姐姐嫁给别的男人。 以前的那些事情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张士方的,对方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个五岁的孩童,当下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本来自己是好意,将吉美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毕竟一个女儿家年龄也不小了,要再不找个差不多的夫家,恐怕就算是有很大的身家都找不到什么好夫君,所以他才会说这些话,没想到居然是逾越了。 那边的吉美先开口了:“张老板说起来这还都是吉美的错,之前跟你谈生意并没有说明我自己的状况,我是有个儿子现在已经五岁。” 什么都不说只是把自己儿子的年龄报出来,对方就能够明白,自己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嫁作他人妇,还诞下个孩子,孩子都已经五岁。 张士方的目光扫过身边那个跟护鸡仔儿一样的支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感慨的说道:“说来还是我逾越了,没想到姑娘你居然已经有了孩子,真没想到。” 这么多年在全国各地做生意的见识自然不是白来的,而且支云这个小丫头一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让张士方感觉到对方的不一般,因为从进门到现在为止他始终没有感觉到过对方的脚步跟呼吸,要是闭上眼睛恐怕只能感觉到在场是自己跟吉美两个人,根本没有一点这个小姑娘的存在。 但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不是那种内力深厚的就是自小有特殊方式训练过的人,看她的这个年龄再加上刚才说的话,很可能是吉美的夫君身边专门用来保护对方的,想来能够娶到这样奇女子的男人也必定不是一般人。 反正相亲这件事情在支云的一通搅闹之下就不了了之了,两个人聊的天都差不多抹黑的时候,临走时张士方又开口:“听说你最近盘下镇上一家酒楼,可有此事?” 吉美点点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支云,道:“是的,前一段日子确实是盘下个酒楼,一切已经收拾妥当,不日就要开门营业,到时候张老板可要来赏光,为我的酒楼添点人气才是。” 张士方那可是活生生的招牌,要是在开业当天能够将他给拉去了,那些在红柳镇上的客商们还不都过来,只要第一天的人气积攒够了,等到日后就算是想衰败下去都难,而且自己的酒楼可谓是花了一定心血的,跟其他三家的酒楼是根本不一样。 张士方目光幽深,轻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自然,到时候还请吉老板莫要赶张某出门才是。” 这个年龄不大的丫头没想到心思还这样活泛,才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又想在餐饮方面横插一手,还是说她身边那个神秘相公的支持,但不论怎么说都不能改变张士方要跟对方合作的想法,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不如先派遣小厮去打听下,吉美即将要开业的酒楼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也好等回去跟同僚们好好夸上一番,让他们以后都到对方的酒楼里休憩。 第九十六章酒楼 离开以后支云几乎是立刻的就从对方身上下来了,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脚下,吉美无奈的笑着,说道:“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支云摇摇头半天就是不说话,反正那张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怎么看都是自己很不开心的样子,偏偏自己还不知道隐藏,好半晌才慢腾腾的开口:“吉姐姐,那个叫张士方的人我不喜欢,很不喜欢,明明都已经有影儿了,他为什么还要给你找媒婆,难道他不知道你已经有……” “够了!” 吉美声音冷硬的打断对方的话,脸上有些不悦,本来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提起来的事情突然被提起来,她心中那些隐藏的疼痛再次涌上心头,同时还有对慕容鸿淡淡的憎恨,为什么给了自己希望以后,又不声不响的消失,再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看看别人都是成双入对,只有自己始终孤身一个人在忙碌任何事情,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敢去回答别人的问题,问起为什么你的相公不陪在你的身边云云,她不可能告诉别人,我们根本不是什么夫妻,我甚至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慕容鸿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人,什么从不曾留下,只给自己留下四个人陪伴在身边,看着儿子看着别家男子那种艳羡的目光,吉美也很想告诉儿子,你是有父亲疼爱的,你的父亲只是因为别的原因暂时离开,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直到这个时候吉美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弱小,从始至终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只能徒劳的看着那个人如此轻易闯入自己生活之中,然后再带着自己的一颗心毫不留情的离开。 慕容鸿,难道你真的如此狠心,轻易的就从我跟影儿的生活之中抽出身去,再不留下任何的痕迹,我到底是该恨你还是该爱你。 看着路边一对走过低眉浅笑的年轻夫妇,吉美一时间觉得心口无比难受,转过身去,她的眼眶竟然已经红润,正有透明的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流出,好像是为自己跟儿子的待遇感觉到无尽的悲伤,只能伸出手去默默将眼泪擦干净。 一如吉美所说这几天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的,那一边张老板从江南带回来的一众树苗,除却一些本质不怎么好并在这里没有能够熬下去的树苗死亡以后,基本一大部分的树苗还是能够成功存活,并且从农户反馈回来的消息得知,这种树苗的生存能力还是超出自己预期的范围,只要认真的种植并管理,差不多能在两年的时间里让这片树木得到收成。 当然吉美并不打算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完成树木的种植,要知道在现代有一个神奇的技术叫做嫁接,这样的方式能够培养出新的一种物种,并且还能够在一起定程度上提高作物的产量,于是吉美就想算盘放在了这一方面上,特别嘱咐照看这些树木的农户,挑选出最适合用来嫁接的树木,然后用特殊的方法进行培养,之后在单独养起来,等到树木能够彻底适应红柳镇这里的环境以后,开始着手计划进行嫁接的事情。 这天吉美因为一些事情正手忙脚乱的时候,那边反倒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镇上酒馆的负责人林笙到了这里,心中是小小的惊讶,因为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对方自己主宰那里,同时也没有说过有什么事情就来这里找他,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不过还是招呼人进来,兴许对方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的,别因为多余的想法把别的事情给耽搁了。 似乎从那天收了林笙做自己酒楼的负责人以后,吉美基本上就没再见过这个年轻人,自然也是不知道这几天对方是怎样的,谁知道进门就看到一个衣着整齐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明显的有些不合身,但是一些特别的地方还是被刻意的改了,看现在的这个打扮也再不是那天初次见面时候的狼狈模样,细细打扮以后,这还是个长相不错挺英俊的二郎,不过比起常年在地里做工的汉子来说还是要孱弱上许多,毕竟对方只是个一直窝在家里的读书人,从来没有下地干过活,看起来比农家汉子瘦弱些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现在能够看到他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上很多,看着来人嘴角露出笑容,道:“酒楼那边的事情已经不用你负责了吗。” 林笙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的老板留下来的那些衣服,虽然在柜台的抽屉里能够看到很多碎银子,但是他并没有动,因为那些钱不属于自己,而且那些钱还要用来搞定酒楼里的一些事情,况且现在住的地方有衣服可以穿,顶多就是找孤寡的老人给上些银钱让他们帮自己改改就可以了,反正衣服都是随便穿的,穿什么样子也就无所谓了。 倒是酒楼的一众事情让林笙忙的没有多余的空闲去做别的事情,索性从那天自己成为酒楼管事以后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大雨下完以后,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味,还都能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对于一个好天气的憧憬。 没有多久就有一个大厨来到酒楼,来人是个极为壮硕的汉子,他一身朴素的衣服,但能够从深邃的五官中看出,此人并不是中原人,但是身上却穿着一身中原人的服饰。林笙在心中很快就有了想法,这个男人应该是在中原定居的,因为他能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浓郁的中原人生活才会有的气息,或者可以说,这个域外的汉子差不多已经被同化成中原人。 域外的人到底跟中原人性子不同,这个壮汉来意很明显,就是看到吉美酒楼门口贴着的告示,想要来到这里应征大厨,据他所说,自己的母亲是个汉人,而且他自己在中原也生活了几十年的时间,但是他的相貌让自己在汉人的聚居地并没有什么地位,经常找到一个活儿没干多久就被挤兑走了,本来是想在中原找不到自己能够生存的地方就回到域外,没想到经过红柳镇上的时候看到对方酒楼门口贴着的招工告示,上边的价格要求完全符合自己的条件,想也没想的就来询问了。 当时林笙问这个大汉,你能够做什么,大汉告诉他,小的时候自己曾经在挥城鼎有名的酒楼里边当过小厮,曾经跟那里的大厨学过很多不同的菜肴制作,虽然没有对方的那种手艺,但能够做出也不会差上很多,再加上他还有一手熟练的制作域外食物的手艺。 基本上当时想都没想就让这个汉子留下了,今天正好来找吉美顺便汇报下最近的工作进度,但是那天吉美走的急并没有留下什么地址能够让自己找到对方,最后林笙还是想尽办法从工匠的口中打听到对方的住处,挑了个最适合的时间段才赶过来。 吉美听着对反的报告,心中却是惊讶了一把,没想到当初自己只是将一众事宜交给对方来打理,林笙竟然做的井井有条,而且进度丝毫不比他们这边丝绸绣品的慢上丁点,正好自己现在还在为一件事情发愁,当下就直接叫了林笙过来,指着上边的东西就说道:“你以前是读书人对这些最熟络,来帮我看看应该怎么回复。” 林笙面上一僵,从开始流浪后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还是个读书人,更是在被吉美招揽以后,彻底的忘记这件事情,一心只是扑在酒楼的相关事宜上,再也没有考虑过别的问题,他的生活充足以后,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忙碌中渡过,这种忙碌跟以前那种源自书本上的精神满足不一样,是彻底的满足,整个人生被占满的那种满足,能够让自己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吉美现在手中的东西原是张老板带来的,不知道为何对方硬是将这件事情交代在自己手上,说什么也要认真的完成了,然后这样就可以让那些其他富商知道还有个吉美的存在。吉美自然是知道,手中的东西是一桩很重要的买卖,更是张老板刻意给自己的机会,若这个机会能够把握住,自己就能在江南的地方中偶遇个名头,也能够递上名牌,等到时候真的要往那里发展的时候,至少当地的商人看到自己跟张老板的一些关系也能够给自己些好处。 可是吉美有心将这件事情给做好,但她毕竟不是商贾世家出生,对于里边些许道道并不明白,若是说简单投机取巧的事情她还能游刃有余,但真当遇上这种事情自己却是抓瞎什么都不会了,只能临时找人来帮自己解决,况且要真让自己来做的话,恐怕这桩生意百分之百要给黄了,所以林笙来以后吉美才会这样失态。 不过林笙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当下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就细细看了起来,谁知道这一看脸上竟然也渐渐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眉头皱的老高半天不说话。看着对方渐渐凝重的表情吉美心中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好,声音有些没底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是不行我就这桩合作生意给推了,免得给张老板引上不必要的麻烦。” 林笙自然也是知道对方口里的张老板是谁的,毕竟跟在吉美的身边,多少对她的一些事情还是了解,就比如说在她身边那四个美貌如花,能力却是比自己还要强上很多的女子,虽然心中有不甘愿,但是对方强硬的能力跟手段是林笙不得不佩服额,再到后来在吉美的身后还有江南富商的支持,可想而知她为什么这么胆大,对啥都不了解竟然能够如此大胆的开酒楼做丝绸生意,人家在身后是有后台的。 第九十七章谋算 看着上边密密麻麻写的那些东西,就连看惯书的林笙都不觉有些头大,再往下看竟然脑袋上滚落一颗豆大的汗珠,好半晌才道:“东家这件事情你还是推了吧,张老板有心想让你在江南的富商之中闯上个名头,但这次的生意如果没能处理好,不仅仅是你,恐怕就连张老板自己都会引来杀生之祸,您最好找个时间跟张老板说说,让他将这个事情给推掉吧。” 锦帛上的生意差点没把林笙这个年轻人给吓死,不是因为上边写的东西,而是在上边发现的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但是以前曾经参加过乡试的林笙却是清楚的很,那个东西只有在属于朝廷的生意上才会出现。印上朝廷的标示,一来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这是跟朝廷挂钩的,二来着就是皇商,根本就不是那些商贾间随便的生意。 真是没想到这个张老板上来就给他们东家如此的厚礼,皇商那是什么,那可是把双刃剑,如果要是做得好了,那么你有可能在一次的皇商中脱颖而出,从而成为皇商的代表人,如果要是没有做好,触怒龙颜,那就是等着全家被抄斩的事情吧。早就听闻张士方的生意没少是跟皇商挂钩的,只是他这次将如此重要的皇商交付给自己东家,到底是何居心。 吉美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道道,林笙就主动分析给她说:“东家您有可能不知道,一般情况下在帛书上会有如此标志跟材质的是皇商,因为只有皇商才会拥有这些东西,一般情况下能接到皇商的都是有很多经验的富商,或是像张士方这样的江南大商,但是此次张老板竟然将皇商交由东家来做,东家若是贸然接了下来,若没有做好恐怕连这个家都要抄了。” 吉美看着上边的标志跟帛书的材质,忽然间有些后怕,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刺绣的合作,没想到居然还跟皇商牵扯上了关系,要知道张士方本来就是最大的皇室合作商人,自己这次从对方手里接过这单生意,要是有点披露,出问题的可就是他们两家人。 当即就说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尽快跟张老板知会这件事情。” 吉美正在忙碌着自己这边的事情,全然不知道还有人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本该是安稳许久的村落里正在上演一场阴谋。且说那李贵被年前的事情那么一惊吓倒是在家里安稳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毕竟不是个能够安稳下来的人,这不呆在家里没多久手又痒痒,想要去镇上的赌坊里好好赌上一把,可是这次刘月娥似乎认准了不让对方赌博一般,早早的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给藏了起来,一些大件不好藏的更是大方的带回娘家。 每次李贵跟对方要钱的时候,刘月娥就是摆出一副没有钱的架势,你能把我怎么样。但每次无非就是李贵生气把刘月娥给打上一顿,然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刘月娥势必就要闹上一顿,不过这样的生活在小渔村里也是很常见,大家都习以为常。 这天刚被自己男人毒打一顿的刘月娥正坐在炕上独自抹眼泪儿呢,她哪个无能的汉子就蹲在门口,一脸垂头丧气的也不说话,不时恨恨的踢一脚摇摇欲坠的门,然后嘴里还不断叫骂着。 刘月娥本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被李贵这么给毒打上一顿,心里也不好受,当下擦了一把鼻涕跟眼泪就朝李贵吼道:“你个窝囊的男人,老娘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你,瞎了眼还给你生下个废物,成天就知道赌,干脆把我娘俩拿去一起赌了!” 李贵虽然窝囊但是那股子大男子主义还是有的,没有满足心里的赌欲本来就难受的要命,现在还被自家女人给这么吼,那虚伪的自尊开始作怪起来,本能也就撞了胆子,一脚踹在脆弱的门板上,就朝刘月娥怒吼道:“叫什么叫,巴不得别人都知道你刘月娥嗓门大,自己无能生不了种,还在这儿跟我逞能,你跟那废物睡着老子的,吃着老子的,要是呆不下去就滚!” 事情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在小渔村里每家每户对于儿子的渴求还是很大的,因为儿子那就是家里的劳动力,同时还要儿子来传宗接代,可是刘月娥当年嫁给李贵以后硬生生三年都没有动静,后来好容易怀上了,结果生下里的是个姑娘,而且她那个肚子也不争气,接下来的年岁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来找了村里的赤脚郎中一问才知道,刘月娥当年生虎妞时候身子受了损伤,竟然是再也不能怀上,因为这点李贵渐渐看不起自己这个妻子来,而且对方脾气还大的要命,是村里有名的泼妇。 刘月娥一愣,没想到李贵还拿这件事来说事,当下红了眼眶,也不说话动作却是不满,很快就伸出手,庞大的身躯就朝李贵给扑了过去,一脸的狰狞:“老娘弄死你,当年是谁弄得,要不是因为虎妞我能再怀不上,李贵你摸自己良心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 瞅着女人朝自己扑过来的身体,李贵不傻,要是自己这样直挺挺的不躲开,脸上势必会被对方尖利的指甲给划破,立即矮了下身子,抬手就朝刘月娥已经青紫的脸上狠狠甩去,同时嘴里也毫不客气的反驳着:“只会叫的母鸡,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来给老子耍脾气的(指不能生儿子的女人,乡下农村才会有的称呼,贬义)。” 那一巴掌有如排山倒海,带着凌冽的劲风就朝刘月娥呼啸而去。可能是对方也没有预料到李贵会真的要打自己,当那巴掌印在脸上的时候,一个鲜红的展开的五根指头的手掌印赫然在刘月娥那张青紫找不到多少好皮肤的脸上露出,硬生生在一个皮肤粗糙的庄稼妇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想而知那一巴掌是有多么的强劲。 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扇的摔倒在地上的刘月娥撞翻了角落里的尿壶,尿壶里还存着昨天晚上没有来得及倒掉的尿液,一时间一股骚臭的气味就布满了整个房间,一些淡黄色的液体还洒在了刘月娥的衣服上,洗的发白的衣服上顿时留下一大片黄色的污渍,同时脑袋上和脸上都被淋上这种液体,反正就是整个人被弄得骚气冲天。 李贵看到刘月娥这副模样不由路出快意的笑容,只要看到女人吃瘪他就打从心底感觉到开心,反正日子也不像是能够过下去,李贵也就无所谓会有什么后果。 跌倒在地上的刘月娥因为身体的惯性还将身后的一些东西都给撞翻,没想到淋了一身臭气冲天的液体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偏偏那些液体还淋在身上,她的鼻孔里到处都是这种气味,似乎还有液体正不断从自己脑袋上流落下来,顿时让她觉得羞耻无比,不其然听到男人快意的笑容,一双眼睛冰冷怨恨的看着李贵,似乎要将对方恨恨的看进自己眼中,良久才用充满怨恨的声音说道:“李贵,你这个废物。” 李贵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废物,因为这样不就是否认了自己的一切,还说自己是废物,偏偏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当即就冷嘲热讽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被尿淋了一身,真是前所未有的搞笑,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看到,你这个鼎有名的泼妇是不是能够更加出名,以后大家都会说村里那个叫刘月娥的泼妇被尿淋了一身。” 刘月娥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羞耻无比,因为很丢人,还被尿淋了一身,作势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再朝李贵扑过去,大有一种要跟对方拼命的意思,可是李贵隔着很远就能从对方的身上闻到那股骚臭味,怎么可能会让刘月娥接近自己,立刻向后退去,反身就要打开门往外跑。 可是他不论怎么开门都是没有把门打开,原来是李贵在焦急之下并没有注意到门栓被拉开,反倒还在那里不断的拉着门,嘴里焦急地说道:“这门怎么打不开,为什么打不开啊。” 刘月娥知道自己不是李贵的对手,刚刚那一巴掌虽然让自己吃了大亏,但是也让女人理智了许多,既然找不到能够打断他的方法,索性找个趁手的假货来帮助自己,这样不就能够打得过李贵了。随手看了下周围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顺手就抄起了地上的被撞翻的尿壶,里边虽然大部分的液体都被洒了,但是还有少许的液体在尿壶里,她也顾不上沾满各种奇怪的液体的尿壶,很聪明的伸手就朝李贵的身上砸去。 正一心在那里想着怎么把门打开的李贵哪里注意到朝自己飞来的尿壶,猝不及防之下就感觉到后背上被一个沉重的东西给砸了一下,身体向前就贴在门板上,很快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果不然一股浓郁的骚臭味蔓延到鼻子里,几乎差点薰的李贵晕厥过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转过头去就看到那个砸到自己的东西正摔倒在地上,里边的液体已经彻底没有了,只剩下个尿壶就在自己眼中。 饶是傻子的李贵也是明白,刚刚就是这个东西砸中了自己,并且还将那恶心的液体淋了自己身上,顿时觉得喉咙口一阵痒,想要吐,可是没有吃什么的他基本尚志市在那里干呕,干呕好一阵也只是吐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在之后就什么都没有吐出了。 第九十八章争斗 看到男人惨白的面孔,刘月娥的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也顾不上自己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开口笑道:“李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感受到你自己的尿是什么味道了吧,现在你跟我一样,看啊看到底是谁笑话谁。” 刘月娥就是这样,不论什么情况下斗不愿意自己吃亏,所以就算是自己的丈夫,也要讲那一口气出了,然后报复回去。 现在的她就是在享受那报复之后得到的快感,反正跟李贵的日子算不得日子,就算是闹掰也不会有什么,刘月娥如是想着。 李贵跟刘月娥之间的争斗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止一样,反正只要有他们的地方必然会有争吵,总的来说大家都已经习惯,就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听到他们争吵就是回到家中,然后开始窃窃私语,猜想他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才吵起来的。 一个路过刘月娥家的汉子,肩膀上还担着扁担,扁担两边的框里放着刚从家里带来的肥。这肥是他们自家发酵,然后在春天需要给土地松土的时候会从家里带上一些,总的来说还是纯天然无公害的产品,让他们吃的也很是安心。 他们两个人的争吵透过房门很清楚的传出,经过的汉子都能清楚的听到两个人之间争吵的内容,稍微停留了一会儿,摇摇头最后还是离开回到自家地头上继续忙活着,虽然很想停下来听听他们因为啥争吵,但相比之下,还是自家地里的事情更加重要吧,而且一年的收成就决定在春天刚化冻的土地能不能活的充足的肥料,如此一来就完全不用担心别的事情。 刘月娥冷笑看着对方,也不在意身上难闻的味道:“窝囊的男人你倒是说哪个人能比得过老娘,老娘给你生孩子还伺候你吃穿,你哪里还不满足。” 两个人的争吵总是这样没有意义,吵到极致的地方还会降彼此的父母都给说出来,好好慰问一下,但是基本上吵完之后接着吵,吵了几十年了也是没有分开,应该算是个奇迹。 李贵愤恨的看着这个女人,如果说刘月娥不好但也不能完全说不好,因为在生活上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苛责过任何,日子过的很清苦,但是该有的他们从来没缺过,但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居然克扣自己的钱,还把家里的那些东西拿到自己娘家去,这不是变相的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人家监守自盗。 当下口不择言道:“村里吉美就比你强上好多,从来不会骂人,你就是个泼妇,没本事天天只会骂爹骂娘,你要是有本事就不会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李贵的一句话顿时让刘月娥脸上跟吃了热翔一样,很是难看的看着对方。对刘月娥来说,或许什么都可以说但是也有什么是不能够说的,例如吉美的名字在她的面前就是一种禁忌,如果说出来女人绝对瞬间会化身成为修罗,要对方的性命。 果不然李贵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刘月娥脸上的愤怒已经不能再用言语去形容,要以前也许只是简单地跟自己闹或者是打架,但是这次清楚的从对方的脸上跟眼睛里看到了杀意,是对自己的杀意,她想要杀掉自己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惧怕的感觉,但是那些可笑的尊严却又让男人不敢后退的站在这里,强自挣扎的想要面对要杀了自己的刘月娥,声音竟然也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你……你想……做什么,我跟你说……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背上官司。” 他们这些人对于律法可能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但是至少也知道,只要杀了人就要给对方赔命的,所以没有被逼到极致他们也不会动手杀人,毕竟这种以命换命行为实在是太过于愚蠢,而且自己的脑袋还想留在脖子上,不想就这样轻易的送给别人做了赔偿。 本来还是满脸杀气的刘月娥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她道:“如果你不想你老子知道你年前做过什么事,那你就继续跟我在这里逞能,我也不介意告诉你那个无能的爹,你之前到底做过什么。” 李贵听到这句话看到对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马上就感觉到不妙,猛地想起年前发生的事情,是的,在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恐怕李贵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三个所谓跟自己交好的狐朋狗友身上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之前被忘记也只是刻意的压在心底并没有想起,如今被对方这样一提醒不可控制的再次想了起来。 想到那件事情李贵的脸色都变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三个跟自己有染的狐朋狗友,都在那件事发生以后没有多久丢失了性命,这件事情当时在红柳镇上闹得挺大的,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出了三桩命案,死的三个人还是镇上三家有钱人的儿子,大家对于他们的死亡都是议论纷纷,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因为什么死去。 这其中自然之友李贵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三个人是死在自己的贪婪之中,而夺走他们性命的人,李贵隐隐感觉是跟吉美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从那天自己离开以后,就有两个人当时死去,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死去,后来没多久逃回家的那个人就疯了,在一个夜晚逃出家门去跳河自尽。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男人就感觉到很惧怕,因为当初自己跟他们在一起一起去了那个地方,他们三个都死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要轮到自己了。许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让逃回家的李贵分外安分,天天呆在家里,那段时间感觉都快要有精神病了,就是不出门,在小半个月自己都没生命威胁以后才渐渐放下心来,看来杀了那三个人的神秘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至于刘月娥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原因也很简单,那天逃回来对方本来是不打算接纳自己的,李贵基本上是跪在对方面前求着人,然后一不留神讲所有的话都给说了出来。刘月娥虽然厌恶自己这个没本事而且窝囊的男人,但对方到底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心软将人给收留了,同时也在害怕,若真的对方上门寻仇怎么办,可是胆战心惊的过了一个月也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渐渐放下心来。 刘月娥看着对方变得惨白的脸色,心情很好,继续说道:“你那三个好兄弟怎么死的你还知道吧,他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要不要我帮你出去宣传下,说不定还能找个什么人回来帮你回忆回忆当时的记忆。” 吉美! 对,当初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吉美,只要能够得到吉美手里的技术,只要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三个人死在那里,自己也不过是个再不起眼的角色,能够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别说是前途,就连人命都能够买到手,李贵如是想着。 现在的他已经被那种想法给彻底蒙蔽,自认为只要能从吉美手中的到那样技术,假以时日自己就不再是刘月娥口中窝囊的男人,让从来都看不起自己的父亲对他有所改观,最为重要的是,还愁娶不到什么温婉美丽的女子,怎样来的都要比刘月娥这个泼妇强上许多,反正自己心中已经坚定要休了对方的想法。 这样一想的李贵反而不害怕了,嘴角勾起怪异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对方,盯的对方心里直发毛,在想是不是吓的有点过度,让李贵一时间接受不能精神不正常,跟那个投河的一样,疯了。 还不怕李贵是个无能窝囊的男人,就怕对方变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成天成天的在那里祸害人,还经常再来点吓死人的行为,那刘月娥可就是赚到了,这辈子都比想咸鱼翻身,摆脱某个早就想要摆脱的累赘恐怕还要照顾对方一辈子。 “你说的很对,我是无能,你看不起我,只要有了钱,别说什么媳妇儿,就连丈母娘都能买到手,刘月娥你就等着老子发了财休了你,我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也不会给你那个废物女儿。”李贵近乎癫狂的笑着,浑然没有发现不知何时房间里多出一个人。 多出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跟刘月娥的女儿,虎妞。 本来这个丫头是在房间里睡觉的,猛然被争吵的两个人吵醒,就想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就看到现在的这一幕。她是被母亲过度保护从小养成骄纵的习惯,看人也是高人一等,但本心并不坏,虽然总是母亲争吵,但她到底还是清楚,自己没能长成母亲期望中的那样,能够很优秀,可以在乡里之间成为对方拿来炫耀的资本。因为虎妞很讨厌这样,刻意放纵自己,去做最坏的那个孩子,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刘月娥的女儿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别人说什么她可能是顶多去骂上几句,可当连自己的母亲跟父亲都说自己是废物的时候,虎妞的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就站在内屋门口静静地看着两个暴怒的中年人,丝毫没有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一个家该有的那种和善。 父亲好赌,母亲善妒,自己破罐子破摔。 基本上所有不好的因素都集中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而这对做父母之间的矛盾尤其突出,让人没有办法去无视。 第九十九章开业与锦绣楼 “这个日子我觉得不错。”支云拿着毛笔在黄历上勾画下一个日子。 趴在她对面的吉美认真的对比着两本黄历上边的记录,好半天才慢慢说道:“这天不大好,你看黄历上写的都不适宜,要不我们换个日子,我觉得这月中旬很不错,而且那天也适合开业,对咱们的生活也是有帮助。” 支云很认真看着两本黄历上写的东西,摇摇头继续说道:“可是我觉得那天也没有多好啊,你看两份黄历上些的都不一样,我还是觉得这天好。” 理由很简单,原来今天他们在一起是讨论挑选一个最适合的日子来让酒楼开业,可是上边写的东西根本就不可靠。” 一大早上这两个人就凑在一起对着一些所谓的黄历开始认真的研究起来,就是为了找个最适合的时间来商定酒楼的开业日期,可是两个人凑在一起研究了很久都没有商定出一个最合适的日期,可是看来看去就是发现很多问题,两本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黄历,上边记载的根本就完全不一样。 吉美有些头痛的按着太阳穴,很是无奈的说道:“啊,都快疯了,为什么两本黄历上的东西根本就不一样,这还能挑个什么良辰吉日,不如收拾收拾早点回去睡觉,麻烦死了,都不如去找个算命的来的直接。” 本来是打算要去找一个能给他们计算下良辰吉日的,直接来给他们算个好日子,这样就不用他们自己还要纠结的去挑选日子,然后再去做各种准备,都快要被这些事情给逼的发疯了额,而且重要的一点是自己还找不到最好的时间,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头的支云还是没有着急,她拿过两本黄历细细的对比,然后才提醒对方:“吉姐你都忙疯了吧,那是风水先生不是算命先生,你家的酒楼开业是靠算命先生算的,又不拿它去算命。” 经由对方这样一提醒才算是明白过来,看来自己还真是忙过头了,连算命先生跟风水先生都分不清楚,估计是要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寿命都有可能要减下去一半的时间。 但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还是先把酒楼开业的时间给确定下来,一旦把时间给确定了下来,现在那自己就根本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什么的不会有了。 “东家时间定的怎样了。”也在忙碌的林笙这个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今天的他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后还跟着几个相貌不一样的男子,他们脸上都是带着各种不一样的表情,总的来说就是那种生分的表情。 吉美给对方投以各种不一样的目光,然后很奇怪的没有开口,带人进来的林笙看着桌上散乱放着的东西,不由来了兴趣,问道:“东家你们这是在干啥呢。” 还趴在桌上的支云看见是林笙来了,对于林笙自己还是有些熟悉的,毕竟对方是接下整个酒楼的人,在酒楼的事情上也有很大的帮助,方正不用自己在天天陪着吉美往那个地方跑了,顺便自己还能够有时间去折腾小少主玩玩。 而且对方似乎以前是个书生,懂得各种礼法什么的,让支云对他也还算是有好感,不至于每次见面就露出那种敌对的表情,所以在相处上也就很随意,抬手扬着手里打开的黄历,隽的说道:“都快要把黄历给翻遍了,根本就找不到有用的东西,这哪里是在挑选良辰吉日完全就是在折腾人啊,要是我我早就不干了。” 林笙看着支云脸上露出的无奈笑容不由也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转过身去将带来的价格人一一介绍给吉美跟支云认识,并且说道:“东家,这几位就是陆续来酒楼要工作的人,小厮我这边自作主张多找了一个,这样能够帮助我们更好的处理工作。”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大致说了下为什么要多找一个小厮的事情,原来就是他们的酒楼本来就是三层楼,这样就可以三层楼三个小二同时可以兼顾,也可以在工作上边可以轻松的完成,不会造成什么混乱的局面,也能更好的分配工作。 听到林笙给自己细细分析了以后,吉美也是点点头,明白过来,当时自己的计划就是有缺陷的,不过还好在一切都发生以前有人帮助自己完善了计划中的缺陷,也算是亡羊补牢还能来得及。 当下就对对方的这种行为表示了赞赏,因为事情还好是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吉美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是你作事情更加完善,以后好好努力,酒楼的一切事情就叫给你来处理了,现在手边的这些工作真是让我忙的头都快疼死了。” 其实林笙觉得自己又必要提醒一下对方,他的东家找来的两本黄历对不上是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时间段里的黄历,所以完全就是没有任何效果,日期能够对的上才奇怪呢,不过看到他们这个模样,突然有些坏心眼的不想要提醒他们了,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发现问题的支云惊呼出声,认真的看着两本黄历上的东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吉姐姐你确定当时找黄历的时候没出什么问题吗?” 吉美奇怪的回答道:“不可能啊,我当时是亲自去寻找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一切都是我自己找的。” 支云确定了两本黄历上的日期以后,那张脸上露出来的表情都快要把对方给杀死了,恨恨的说道:“我都快服了你,这上边写的日期根本就不是一样的,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找的,吉姐你脑袋里到底都被什么占据了,根本就是两年的,能对得上才有奇怪的呢。” 然后那边的吉美也是才反应过来,饭后慢慢的说道:“我说怪不得为什么时间总是对不上,原来是我没找到一样的时间啊,别急等我再去找找。” 林笙忍着笑容,连带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也都笑了起来,毕竟谁都没想到他们的新东家是个这么可爱的人。起初以为林笙是酒楼的东家,但是没想到对方也是给打工的,他们的东家真正的是个更加年轻的女人,女子的年纪跟这个他们的酒楼负责人差不上太多,本来还会以为是个人到中年精于算计的,没料到居然会是如此年轻。 就听到身后的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汉子开口了:“没想到我们东家这么年轻,居然还会是个女人,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吉美本来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在怎样粗神经也是个情感细腻的女人,这种情况下被几个人给笑话,面子上难免都会挂不住,顿时觉得很羞,然后就嘟囔的吼叫道:“再笑!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炒了!” 林笙忍不住开口,“东家你刚说的炒了是什么意思?” 吉美顿顿,才猛然想起来,对方是古代人,根本就不明白现代常用的炒了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疑问,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炒了就是让你们没活儿干,以后一个月通通别想有工作干,现在回去重新找活儿吧。”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哀嚎了起来,毕竟好容易找个工作是有多么不容易,而且这个东家还提供住宿和食宿,每月发下来的工资全完可以用来存着,压根都没有花钱的地方,这就是找到一个好东家的地方,提供吃住还能每月都给很多的工资。 “东家,你人最好了,我们这些人多可怜,让我们就留下来吧,保证以后不再笑话你了。” 所有人都在哀求着,恳求他们家的老板不要这么残忍,不过也想想,就算不给工资,他们在这里干,每天都是提供食宿,没有花钱的地方,如果再要有工资就是锦上添花,怎么镇上的憋的酒楼老板没有这么好呢。 林笙很快就注意到桌上还放着的东西,上边密密麻麻写的字,稍微扫了一会儿以后就大致明白了上边写的是什么,当下就开口:“东家你还跟锦绣楼有合作关系?” 吉美不怎么在意,目光很随意的落在方桌上放着的那份东西上,这是自己几天以前写出来的,因为上边记录的是这几天自己综合了一切以后自己整理出来的,张士方老板给自己推荐的那份皇商根本不适合自己,现下唯一能有帮助的恐怕就是小城里锦绣楼的合作事宜,而且他们家的生意从来也是不错,而且还是做绣品生意的,完全是对口自己要做的。 详细调查并且统计得到结论,吉美心里也是痒痒的,心中急迫的想要跟锦绣楼合作,一来是想要确定对方的是否能够一直合作下去,一方面也是想要证明那几个一直跟自己学习的姑娘他们现在的成绩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并不是专业绣娘,并不知道他们现在学到什么一个程度,如果能够跟锦绣楼合作也算是一个验证,验证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究竟掌握到什么程度,是不是还需要继续学习下去或者是能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绣娘,去完成相应的接单任务。 吉美点点头个对方说:“恩,目前有跟锦绣楼合作的打算,不过并不清楚和他们合作有什么要求,不清楚状况也只能先第一次合作看看。” 林笙看着对方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本来还以为东家只是做个酒楼来玩玩,然后有各种奇异的想法,没想到他们的东家居然还想要涉足到丝织品,不由有些感叹,道:“没想到东家居然还有这方面的天赋,要不是在你手里工作,我还真不敢相信东家是个女子。” 可能是对女子的认知还在那些里边,但是他们的东家算是彻底将过去都给颠覆了,就是个神奇的女子。 第一百章开业 锦绣楼是个非常有名的地方,基本上全国各地都有锦绣楼的分家,据说在十几年前这个锦绣楼突然间出现在全国各地,庞大的商业网跟独特的经营理念让它瞬间成为最为庞大的经营楼,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商业楼最注重的就是跟商人的合作,并且在合作上边很有理念,基本上从事刺绣行当的人没有不知道锦绣楼存在的。 并且没有人知道锦绣楼到底是谁开的,并且锦绣楼十几年并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老板是谁,大家都是在猜测这个老板是不是个年轻的男子,况且还没有人真正见过对方的老板,也只是知道,从锦绣楼售出的那些那些绣品从来都是精品的保证,就连皇宫里一部分的绣品也是长期来自锦绣楼的绣娘们,可想而知锦绣楼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 一方面想要跟对方合作,也是为肯定自己这边酒及鞥能不能完成跟锦绣楼的合作,并且看在他们专业的绣娘那里,他们的手艺能得到什么样的评价,换句话说,吉美就是想要得到他们那些人的评价,只要有了评价,她的生意就能再一次提高知名度。 林笙很是感叹,他们老板真是太聪明,身后一个汉子突然间说道:“真没想到,东家你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人,比我家那个婆娘强上好多,除只会在家带孩子就啥都不会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调笑的看着说话的汉子,道:“谁家的婆娘不是这样,不过她们能跟我们东家比吗,恐怕放眼整个红柳镇都不会有这样的东家,而且我们的待遇条件还这么好,要不是不好好干可就对不起老大对我们的期望了。” 吉美的酒楼的待遇是整个红柳镇上最好的,而且不论是待遇条件还是提供的硬件,都要比其他三家酒楼强上很多,他们当时也是见到酒楼的具体格局,这种分工明确中他们从来还没有见过,在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以后,虽然可能开始干以后会有些疲惫,但能够有一份稳定的收入还是非常值得的。 但是最后的事情就是本来他们自己看黄历挑日子的事情不了了之,对上两个蠢的要命的人来说,良辰吉日这种事并不适合自己,最终还是林笙将这件事情给揽了下来,并且再三保证会找一个差不多的时间来当做酒楼开业的时间,才让两个很兴奋的家伙给稍微收敛了一些,还是吉美没有忘记跟他们说:“你们也不要太过忙碌,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反正现在酒楼方面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好,大家在一起就不要太生分。” 吉美这话说完以后,将跟林笙来的几个人心中最后一点忐忑都给驱逐出去了,已经鉴定下来要在吉美这里干下去,毕竟现在要找到这样一个东家实在是很不容易,而且第一次见面的东家对他们还非常和蔼,只要不是傻子都愿意在这样的东家手底下干活,至少不会让自己受气。 看到几个人终于走了以后,支云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身心俱疲的说道:“折腾一天还以为能有什么成果呢,结果最后还是什么黄历找错,害我白白在这里浪费一上午的时间,这时间都能左好多事情了,好饿啊。” 突然叫唤起来的肚子才让两个人想起来,一直是在忙碌黄历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吃午饭,一直扛到现在,等到终于不用再忙碌了,自然是饥肠辘辘的,两个人按着自己的肚子相视一笑,突然露出了了解彼此的笑容,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早上的忙碌气氛就这样和谐的给消散,剩下的时间两个人就去忙碌寻找能够填肚子的东西,来解决自己肚子的饥饿,毕竟他们不是除了酒楼开业就没有其他事情来做,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吉美,让她去将一切事情给处理完毕。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吉美自己开始忙碌跟锦绣楼合作的事情,还有很多相关的准备等着自己去做,拿起桌上的那张纸细细的看了起来,上边罗列的详细的全部都是锦绣楼一应合作事宜,这些东西也全部都是支明他们找来的,只不过那些关于跟朝廷合作的并没有被罗列出来,但是单上边的这些东西也足够让她咂舌。 “乖乖,一个锦绣楼生意就这么好,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样一份产业啊。”吉美盯着上边的记录不无感慨着。 锦绣楼是在十几年前突然间建立起来的,并且它的经营理念让吉美很是佩服,而且长久以来做的都是诚信生意,名气也是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在这一行里边也是非常有名气,只要大些的丝绸货商基本上都跟这个锦绣楼有一定的合作关系,对于他们的诚信合作是非常相信的,基本上只要有生意就大都是跟他们合作的,并且每次的生意都不在少数。 随手将上边的东西重新收拾起来,吉美回头看眼没说话就在那里寻找吃的东西的支云,然后说道:“在这里能找到什么吃的,要找吃的也要到厨房里边去啊。” 说罢看着对方,支云还是在房间里到处寻找能够吃的东西,头也没回的说道:“对啊,一早上都没有吃快要饿死了,要是再不找点吃的恐怕连尸体都留不下。” 笑笑没有在说话。 三天后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天,基本上这三天大家都一直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连多余休闲的时间都没有,就连吉美自己都没有空闲的时间去玩,基本上整天就算是在两头跑的节奏而且还要去打理各种事情,同时种植那边也是需要吉美的兼顾,基本两头跑的节奏让他整天都过的非常充实,到最后连累的想法都没有了,回到家里边就是倒头就睡,儿子有时候想要跟自己玩,也都是被支云他们几个给支开,然后想办法让对方好好休息,总之日子就是这样过去三天,也是收获不少,而且还知道不少有用的东西。 吉美捏捏酸痛的眼睛,很是劳累的,整日都没有好好休息,已经让她身体和精神力有些透支,真恨不能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可是事实上哪有时间去让自己休息,况且过两天还要去锦绣楼那边一趟,亲自跟对方谈谈生意上往来的事情,这样能够将事情都给拿下。 这不,很快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本来支云那个丫头还是想跟着自己一起去的,吉美基本上是想也没想就拒绝,倒不是对方跟着自己去帮不上忙,而是不想让一个孩子跟自己一样弄得到处跑,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很难,让自己去搞定就可以了,顺便她跟影儿一起相处的很好,也能帮自己照顾儿子。 于是这样决定以后就没有再只会支云,一个人收拾东西,把一堆东西都给收拾好以后,当然是没忘记要把东西早就准备好,而且还是在前一天就专门跟清婉打好招呼。 前一天 长久以来一直在集美家学习刺绣的清婉这段时间以来收获很大,认真地学习让她在所有女孩子里边脱颖而出,并且还学会很多东西,更好的掌握住刺绣的方式,并且还完美的融合刺绣跟十字绣的方法。 第一批的绣品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拿给吉美看了,当时吉美给自己的是更多的夸奖,让清婉一下子觉得自己也是能够做到的,对于刺绣这个行当是充满憧憬,当时还跟吉美说:“姐,我一直就想像你一样做个绣娘,能够看到别人买我的东西,这样就能看到他们脸上快乐的笑容。” 或许清婉的这个愿望很简单,但是她也只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这样就能充分体验自己的存在感,也能跟人分享自己的这些东西,最重要的还是跟自己的被认可有极大的关系。 吉美对于这个孩子天真的想法可能有些觉得好玩,但是同时自己也觉得,人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愿望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因为存在莫过于体现自身价值,如果连价值都没有了,不就什么都白费了,如果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才是真正的有价值。 吉美跟清婉说道:“过年在家里有没有别的成品?” 清婉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道:“恩,过年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家里,我也弄了不少的绣品,也就我娘看过不知道怎么样。” 吉美眼睛一亮,还有别的绣品,不就是说这个丫头过年时候还有别的东西,立刻说道:“要不把别的都拿来看看,正好我过两天要去锦绣楼一趟,正好跟他们去合作,顺便拿你的东西去给他们看看。” 清婉听到这个话,脸上稍微一热。毕竟自己一直以来的东西都只是身边的人看过,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绣着玩的,压根就没办法拿出去见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吉美,道:“姐就不用了,我的那些东西你也是知道的,都是平时拿来自己绣着玩的,就不拿出去丢人现眼了。” 当时吉美就说了:“这怎么能说是丢人现眼的,只要绣出来就要有人看的,如果一直藏在手里没有人来分享,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讲这些东西藏起来,除非你不想让大家分享你的成果,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成绩。” 此话一出清婉也不禁沉思起来,自己为什么想学刺绣,为的不就是迫切的希望大家能够接纳自己,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作品,并且分享到自己的那一份快乐,如果说别人都不能分享到那份快乐,那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又是什么,又是为什么要去学习那些并不简单的东西,而且为能够学会刺绣自己花费多少精力和实践,为的不就是之后那短暂时刻的被承认,这点都做不到何谈成为一个绣娘,如何去让别人认识并购买自己的绣品。 于是这个丫头也被对方给说动了,回家去将那些绣品拿出来。 第一百零一章上路 恐怕张老板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吉美居然拒绝了自己特意留给她的那份生意,反而选择跟锦绣楼合作。要知道自己特意给留下的那份合作是同朝廷挂钩的,只要完成的好了不仅得到的报酬很丰厚,同时也会被皇室给重视,运气好说不准还能成为除却锦绣楼跟自己最大的刺绣提供商。 但同时吉美的话也还在耳边,久久没有散去。 “张老板谢谢您的好意,但是这份生意我真的不能接,一旦接下来做不好,不仅会让您的声誉一落千丈,也很可能会牵连到您的家人,综合一下目前我跟锦绣楼合作算是比较稳妥的,风险小也不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张士方很想告诉对方,单是你掌控的双面绣就完全能胜任本次的生意,根本不用担心会出任何问题。单是双面绣就能让负责接洽的官员乐上好久,如果运气好混个升迁也是极有可能的,只可惜吉美将这次大好的机会给彻底放弃,不过倒也没什么。 同时觉得这个丫头做事不急功冒进,懂得权衡利弊,虽然在别的事情上也许自己会吃亏,但脚踏实地总好过一口吃个大胖子之类的强上很多。从上很多年自然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人都是不管有没有用先答应下来,到时候不行再想办法推脱掉,那个时候自己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管,还是要去处理别人留下来的烂摊子。 真是越来越对吉美这个丫头感觉满意了,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真想将她培养来当做是自己未来接班人,虽然只是个女娃儿,但也是个心胸宽广的女子,在生意场上是最需要的心胸。 当时张士方想让对方再重新思考一下,毕竟皇商不是每次都有,按照自己的经验来说,至少半年只有3-4次,一整年综合下来也就大概是七次左右,况且朝廷并不是每次都跟一个商人合作,自然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渠道,至于能均摊到别的商人头上那就更没有多少了,就算是名头极大的张士方,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才有4次而已。 可能对朝廷来说4次顶多是他们半年的跟外边合作的次数,但对于一个只在民间鼎鼎大名的商人来说,差不多是将皇商给包揽了,这个是莫大的荣耀,光宗耀祖的事情,也是很多商人或者是芝麻官拼命想跟他结交的理由了。 最终张士方还是没能挽留住去意已决的吉美,只能祝愿她第一次跟锦绣楼的合作能够成功,让她成功迈出刺绣的第一步,也算是不枉费这么久以来的心血跟努力。 红柳镇虽然是个很偏远的镇子,但是这里的发展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座小的城池,可惜的是红柳镇上并没有锦绣楼的分布,而最近的那座城池里边的锦绣楼还是好几年前建起来的,据说生意远远没有京城的锦绣楼好,但也能维持正常的运作。 但是现在有个最严酷的问题那就是,距离最近的城池也要在路上走个几天的时间,基本上这几天吉美就都要在路上慢慢晃荡,然后道那边还要折腾两天,然后再晃荡回来,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就这样没有了。 虽然很费时间,但吉美觉得自己这次去非常有必要,一点是可以确定锦绣楼究竟是如何运营的,也想从他们那里学到更多,或者是真正明白跟他们那些专业的绣娘和经营的差距在哪里,趁着支云他们姐妹四个人都在的时候,不要浪费时间的抓紧学到有用的东西,也好等自己这边的弄起来,而且还能少走很多弯路。 连续几天的路程少不了要准备很多东西,就像是路上必备的干粮也是支柔挑时间给吉美做的,衣服都是熨烫干净,找了个太阳特别好的一天把吉美路上要换的衣服给晒了下,支柔说什么,这样衣服晒透了,穿身上也很舒服,不会有潮湿的感觉。 另一边马车是从镇上雇的,一匹马拉的那种带帐篷的马车,是支云负责搞定的,奈何对方嫌麻烦竟然直接一次性支付一个月的钱,也就是从府前那天开始整一个月这辆马车跟马儿归属权都是属于他们的。 同时支云表示吉美去别的地方不带自己这件事情很不开心,为什么她就能走,偏偏还不带上自己,很是不开心地道:“吉姐姐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过朋友。” 吉美哑然失笑,不是自己不想带她去,而是太多的事情想要交给支云来办,同时也不希望对方跟着自己太过于劳累,自己才选择最后自己一个人去的,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最后还是因为这种事情纠结起来,犹豫了下要不要跟对方解释下。 谁知道一向内敛的支玉也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去别的地方的话还是把支云带上,这个丫头虽然不怎么可靠,但毕竟也是个能帮助你的人,就算没事也能在路上聊聊天,当做解闷也不错。” 吉美被支玉说的心痒痒的,毕竟一连几天的时间都是在路上度过的,还要在马车上不断晃荡着,压根没有别的事情用来消遣,还晃荡的不能看书,这点就不能跟现代相比,长途路上还能听听歌之类的消遣一下,这里压根就是纯粹消耗时间,浪费时间还速度慢的要命,根本没有多余的事情。 被支玉这么一说不免心里也有些动摇起来,一则带上支云这个丫头,虽然会比较麻烦,但一路上至少不用再去担心没事做,而且多个人聊天也能打发时间,全部是当做在路途上的消遣了。 当下稍微思考了片刻以后终于还是犹豫着开口:“本来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的,既然你想跟我一起去,那一路上可能有的你辛苦,正好也能陪我解解闷。” 支云这个丫头从来都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似乎疲惫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东西,因为在以前自己曾经经历过比这个还要艰难上许多的生活,那个时候的日子完全不是现在这种程度可以比拟的,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清闲的生活过的久了,让支云的身子骨有些松散,总觉得做些什么事情就很疲惫,其实就是自己的懒病犯了,不想要动而已。 当时听到吉美要去锦绣楼那里的时候自己都要跳起来了,以前一直在京城里就是不安分从来都是到处跑,可是自从来到这个红柳镇上以后就没有在到别的地方去过了,而且自己一直是陪在吉美的身边到处跑,从来那种事情都不适合她支云,但如果让自己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什么都不做才是真正逼疯自己的节奏,所以还是找点能够消遣的事情不至于让自己没事做,这也是为什么吉美不带自己这么在意的缘故了。 当听到对方终于松口的时候支云整个人快要跳了起来,不过长久以来养成的那种习惯还是没让他们知道自己很喜悦,不过对支云熟悉的人都明白,这个丫头肯定是很高兴的,毕竟能够不用窝在什么都没有的小镇上,反而去找些有意义的事情,还能在别的地方吃好东西,让自己开开心心的休闲一下。 不过脸上还是作出一副很难为情的表情,好半天才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在路上跟你聊天消遣打发时间,不过以后这种事情我一概是拒绝的。”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翻个白眼,如果条件允许自己还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没下限的家伙,就知道在那里成天装无辜还做出一副很欠揍的表情,但同时他们也都已经习惯,要猛然这个人离开了他们的身边反而还会不习惯起来,毕竟有这么一个活宝并不是所有人身边都有的,既然有那就自然要好好的保护起来,这样至少能够在生活中增加不少快乐不是。 于是事情就这样敲定了,支云这个丫头还是跟着吉美上路,酒楼的一众事情都交给林笙来负责,当然也没有忘记嘱咐他,如果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解决不了的可以来到这里找支明他们几个,反正这些日子里的相处已经见过他们姐妹四个人了,也知道是长什么样子,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当然林笙也跟自己的东家再三保证,酒楼的事情就放心交给自己,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肯定会是一个很好的负责人,将酒楼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反正就是一个字,千万要放心。 总之将一切事情交代清楚以后,最后剩下个最为麻烦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影儿再三表示也想要跟吉美一起去,从小就生长在红柳镇上的他就想出去看看,可是母亲基本上就没有带自己出去过,这样小孩子心里很不开心,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碌根本就没管上孩子。 吉美跟儿子说道:“影儿乖,娘亲这次是要去办事,等到下次有机会跟你爹爹一起带你去好好玩一次,下次娘亲一定会带你去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娘亲都给你买。” 影儿有些不太乐意,但还是点点头,有些不舍的还是说道:“那好吧,等到下次娘亲和爹爹一定要带我去,不然你们说话不算话。” 可是一提到慕容鸿的时候,吉美忍不住心里又有点难受,毕竟儿子最想见到的恐怕就是他的父亲了,可是慕容鸿自从那次失踪以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找不到任何的身影。 就看到孩子落寞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难过的说:“爹爹也不陪我一起玩,就剩下影儿一个人,当初明明说好不离开的,大人就是说话不算话。” 吉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孩子可能真的不知道他的父亲去了哪里,但是孩子真正缺少的是那份父爱吧。 第一百零二章路途消息 安顿好一切的吉美就这样带着支云,两个人一起踏上前往挥城的道路。本就不大的马车里除去要带的行李,还有些根本就不能折叠堆放要用来跟锦绣楼合作的绣品,这些东西受不得丁点褶皱,如果有了一点瑕疵就可能会造成原本价值的跌落,让它们失去原本该有的价值。 基本上两个人的东西加上这些绣品就占据马车将近一半的空间,而且还要小心那些特意放着的东西,不要让它们跟换洗的衣服和从家里带来的粮食给混合在一起,要万分小心才是。 看着半个身子在马车里边收拾整理东西的,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愣是让等在外边的支云没了兴致,在那边不开心的叫嚷着:“吉姐姐啊你到底要收拾到什么时候,要是按照这个速度我们恐怕几日之内根本就没有办法赶到,时间不等人我们要抓紧时间啊。” 半个身子都在马车里边的吉美当然知道时间不等人,毕竟忙完这档子事,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自己,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去跟对方说话:“知道了知道了,我这边马上就能完成,你在稍微等一下。” 加快手下的工作,不过还好很快就完成了,两个人坐在马车上一路朝着挥城的方向而去。马车两边侧面是有窗户的,这样方便坐在里边的人能够看到外面的环境,同样也能够呼吸道新鲜的空气,在马车外边还有个熟悉前往挥城路的马夫。 毕竟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前往挥城,根本就不知道去的路,还是找一个去过的车夫带着他们去一起去比较可靠,不过就是钱的问题,况且慕容鸿当时走的时候给了支明此地最高的权限,根本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要是钱不够还可以就近找有相关势力驻扎的地方进行银钱的透支,反正这些地方最终都是会回流的,消息也是会回报到他们主子那里,所以在钱的方面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保证能够让他们安然的从挥城回来,不出什么问题。 马车一路向东,这个丫头自从马车上路以后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一直趴在窗户跟前,将上边的窗帘给撩起来,一直看着外边的风景,脸上还带着喜悦的表情,其实吉美很想跟对方说一句,这周围不是连绵不断的山峦就是成片的树林,或者就是稀稀拉拉的村庄,到底有什么可看的,为什么这个丫头能够看得这么起劲,不由自己也转向自己坐的那边朝外边看了起来,谁知道根本就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反而还看到了很多正在田头忙碌的村民们。 那边的支云说道:“出来就是好,比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好多了,吉姐姐你是不是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吉美楞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渐渐明白,支云这个丫头是性格使然,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成为禁锢她的理由,而且也难为他们姐妹四个人在红柳镇这么个寸草不生的地方陪自己这么久。 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脸上出现很多回忆的表情:“我不是很清楚,但从影儿出生以后我们就一直住在小渔村,在你们来以前我一直没有想要离开去外边走走的想法,或许简单过活是我的梦想,想要带着孩子就那样跟着他们一起简单的生活下去,你们的出现让我的生活改变,重新有了对于未来的渴望,在一定程度上我还要感谢你们,不然我跟孩子可能就会化作尘世的尘埃,就那样简单的一辈子结束了。” 才不会一辈子都结束呢,主要是吉姐姐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主人的身份,如果都知道就会明白,你们都不是普通人,不过是想要拼命逃离那种生活,但最后到底还是一群可怜孤单的人。 支云看着外边好半晌才说道:“其实以前的我跟吉姐姐一样,想要就那样简单的活下去,但生活根本不允许,很小的时候要为了生存而不断努力,长大以后还要担心会不会成为姐姐们的拖累,我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去做一个只会在他们身边寻求保护的孩子。”玉姐姐的事情已经是我们一个不能磨灭的痛苦,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的人,我都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们,哪怕是付出任何的代价也要保护我最重视的人,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主人对我的信任,才没有浪费我真正的价值。 吉美回头就看到丫头完美的侧脸,也许支云并不是他们四个中最漂亮的,但她却是那个最有个性的孩子,并没有因为种种外界原因而改变自己,年纪不大的她依旧保持了自我,还是那个简单最纯真的孩子,只是这种纯真现在还有哪里可以重新寻找到,饶是她自己恐怕也被俗世给迷住眼睛,不在明白真正需求的是什么,渴望的是什么。 突然间就听支云在那里交换道:“看,居然是鹰!” 其实在京城里见到这种东西并不少,因为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家都会专门豢养鹰这一类猛禽,因为对他们来说这种东西是身份的象征,养的越多越能体现一个主人家的庞大财力和他们居然能够将猛禽都给驯服,说到底都是给那些别人看的,表面上到底有多么的光鲜亮丽,至于背地里是怎样的黑暗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吉美就被外边的风景给吸引了,本来以为红柳镇周围的风景已经很好看,没想到离开红柳镇以后,连绵起伏的山峦跟大片树林相互交映,形成一幅完美的水墨山水画,远远要比自己这几年见到的那些风景要好看上很多,不由感慨着:“没想到离开红柳镇以后外边的世界也是这样精彩,这个世界远比我想象中的美丽许多。” 没有现代的各种污染,现在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最纯天然的画面,大自然就像是一块儿画布,将所有美丽没有丁点瑕疵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给人展露出它最美丽的一面,而不是后天人工刻意雕琢出来的,这种天然不能跟现代的那种充满人工痕迹的环境相提并论。 支云点点头:“恩,以前跟主人去过很多的地方,那里有非常多的风景,等有机会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跟着主人还有小少主。” 吉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们,还有以后吗。 外边正在驾驶马车的车夫是个中年汉子,经常往来于红柳镇跟挥城之中的道路,对这一路算是非常熟悉了,基本走的都是管道也不用担心有劫匪什么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那里划水,反正只要将这两个姑娘给送到挥城等他们做完事再送回来就可以了,至于他们要去做什么事就不在自己该知道的范围之内了,毕竟对方付了钱就是雇主,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不过这一路上也确实无聊,也就跟马车里边的那两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其中当然要数支云最兴奋了,因为对方车夫是经常去挥城的,自然对挥城是有些了解,自己去了以后想要找的不就是住的地方跟吃饭的地方,当然是要先打听清楚,然后慢慢的去搞定就可以了。 那个中年汉子也是打开了话匣子,热络的跟支云聊着天,几乎是把自己这些年对于挥城的了解都给对方说了,当然其中说的最多的还是挥城一些有名小吃,和哪些地方有好看的风景啊等等的。 “挥城里边有很多非常有名的小吃,你们到了以后可以去漱芳斋那里,他们家的东坡肘子和水晶蹄花是最有名的,据说每天到那里慕名而来的人有很多的,要是稍微去晚了一点恐怕就吃不到了,你们要是想吃一定要趁早。不过说起来挥城真正有名的恐怕要说那个锦绣楼了,在挥城里都矗立好几年的时间,只要周围的丝绸商人都会跟他们有往来,据说这个锦绣楼的老板是个非常神秘的人,从来没有见对方露面过,大家也只是知道锦绣楼的生意非常红火,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家,不过他们家的绣品是真一绝。” 支云打趣的说道:“大哥你说这半天有没有给给自己买上一条,然后好证明自己也是去过锦绣楼的。” 外边的中年汉子挠了挠头,憨憨的笑着:“我一个大老爷们买那玩意儿想啥,要买也是给我家那婆娘买的,不过我们这些穷人根本就买不起锦绣楼的东西,那种就是有钱人玩的,我们买来也没啥用。” 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有的就连生存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饶是自己,也只能刚刚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断然是没有多余的银钱再去买这些没有太大用处的东西,有闲钱那也都是攒下来以后给儿子们准备的老婆本,不可能以后儿子要娶媳妇儿自家什么都拿不出来吧。 支云笑笑没再吭声,刚刚自己只是随意的寒暄一下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不过那个汉子倒是来了兴致,问道:“俺经常拉一些客人去挥城,他们从来都好是投奔亲戚或者是做点小买卖,不知道二位姑娘去挥城是要做些啥。” 可能在他的想法里,这两个长相不错的姑娘应该也是去挥城走亲戚的,不然不会带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还租下自己跟马车一个月的时间,想来应该在挥城也是个不穷的人家。 乖乖,现在的这些人真是花钱如流水,根本就不心疼钱是不是自己的,不过这些也不在自己担心范围之内,反正人是付了钱的,自己给他们安心当好一个月的车夫跟向导就好了,其他事情就不要再管,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有些多话,就不该说出那些话的。 第一百零三章挥城 挥城是一座已经有悠长历史的城池,在这里出过很多文人墨家,甚至还出过非常之多的谋士,基本上就是一个盛产文化的人的地方,所以在这里随处可见的就是各种书生,或者是在街摊上摆着一张桌子画画的书生,他们这群人多是生活条件一般就出来卖字画来换点银钱,维持生计。 挥城是最近地方最大的城池,另外也有单独的守兵在这里驻守,因为接近域外地区,所以在这里来往的人也很复杂,当然这些在挥城都是非常常见的,大家都能够很习惯的看到路上走过一个跟自己长相不一样的人,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这里,而且还有很多域外的商人从挥城经过,只因为挥城是通往京城的一个重要塞口。 期初以为挥城只是个不大的城池,但当吉美真正看到挥城的规模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惊讶了。如果拿红柳镇跟挥城来相比,那红柳镇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挥城就是一条鲸,它的庞大不是能够简单用言语来形容的,重要的是它历史的沉淀和文化的积累,让一个古老的城池迸发出鲜活的生命力。 在城门口的时候还看到了穿着铠甲守卫的士兵,这可能是吉美第一次见到士兵,心中有些忐忑,不过在外边的那个大汉不知道掏了什么东西给这些守卫的士兵看,士兵们并没有盘查而是收起手中的长剑让他们通行了,这不禁让吉美有些好奇。 刚刚的那一幕跟电视剧里的通行证有点相似,迫切的想要知道大汉刚才给士兵们看了什么东西,让他们没有盘查他们的马车,而在外边的大汉似乎也是察觉到吉美的那份好奇,撩起门帘的一点将一样东西递了进去,然后声音稍低带着些许的得意,说道:“二位姑娘第一次来挥城可能不知道,挥城是通往京城跟域外的重要战地,商业跟军事的价值都很大,我们这些常年来往挥城的马车是要做登记的,只要有了姑娘你手中的这个东西,每次进出城前给他们看,士兵会让我们放行,不会盘查我们的马车。” 看着手中那个做工非常简易的牌子,吉美很快就明白这样东西的作用是什么,在挥城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就跟他们的身份证是一样的,给每个来往挥城的马车有一个标志,拿着那个标志证明他们是有登记的,这样就能放行,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减少守城士兵的工作量,让他们更有效率的去完成对于外来马车的盘查。 没想到古代的人也有这样的智慧,吉美忍不住想要夸赞下他们,就听到支云在那里不屑的冷哼:“不就是身份牌,要不是……” 正要往下说的她突然看到吉美那双火热的目光的时候,猛然间察觉到自己刚才要是说出来不就是露馅了,况且他们的主人并没有说要把自己的身份告知对方,如果自己刚才要是冒然说出来那不就麻烦大了,谢天谢地在快要说出来的时候自己及时刹车,才没有让主人一直不想说的事情给暴露出来。 吉美刚要说话就看到支云不自然的脸色,本来是想要问问对方的,但是随即一想,谁还没有自己的秘密,既然对方不想说那就是不想告诉自己了,如果自己冒然去问的话反而会起到反效果,如果支云真的想说可能会找个时间跟自己说,自己就不要刻意的问对方不想告诉的秘密了,反正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是从来不做的。 马车最终是在挥城最有名的漱芳斋停下来的,因为这是在路上时候支云特地嘱咐车夫的,只因为对方说这里的食物非常好吃,支云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要在这里落脚,然后尝尝他说的那两道名菜是不是真的很好吃,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吉美很想说他们来这里的事情不是吃而是跟锦绣楼的合作。 鬼使神差的竟然想着,反正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已经在马车上晃荡几天的时间了,而且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要被摇散架,而且一连几天都没有洗澡,虽然现在天还不是很热,但连续几天不洗澡也是非常不舒服的,现在更想做的是找个地方能舒服的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吃点好吃的东西,要知道在马车上吃的一直都是支玉给两个人准备的干粮,那种东西能有多好吃,反正吃到最后他们两个人几乎都是麻木的,吃完了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吃的干粮。 大汉看着两个姑娘脸上流露出的疲惫,笑了:“我把你们拉到漱芳斋你们先去吃点东西,正好我也给马儿买点草料去,赶了好几天的路也该让它休息下了,俺就在驿站那里,你们忙完来那里我们就能启程回去了。” 所有来到挥城的马车基本上都是安置在驿站里,那里也有住宿和吃饭的地方,不过比起城里那些非常有名的酒楼来说,就是个钟点房,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不挑剔的人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毕竟是挥城免费提供的住宿,这一天下来也需要花费不少的银钱,至少他们红柳镇上酒没有这么好的驿站提供给他们。 能有现在的住处跟吃饭的地方已经让大汉很满足,况且这两位姑娘的主顾出手也是非常大方,不单单是给自己一个月的雇佣费用,同时还给多给了一笔辛苦钱,按照两个姑娘说的话来说就是给他们到挥城当向导的钱,这笔钱算是自己的额外收入,刨除需要给他马车的东家给的钱,这笔钱完全就是自己赚到的。 看现在两位姑娘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不如等自己安排完驿站那边的事情以后,找个时间出去在街上转转,兴许还能给自家婆娘买到点挥城的特产,回去以后也能让那个婆娘开心一阵,算是回报长久以来对方在家里操劳的回报吧。 这么决定的大汉就这样决定了下来,将手头的事情一一处理好以后,就开始忙碌各种事情,反正根据对自家婆娘的了解,至少两个姑娘不会再短时间内完成游览整个挥城,他也就根本不需要太担心,慢慢等他们把事情都处理完了以后在赶回去也是完全可以的。 在街上晃荡着的两个人完全是被挥城的繁华给吸引住了,尤其是吉美,从自己来到这个以后基本就一直生活小渔村里,哪有多余的时间去见这么繁华的地方,不过倒也没有表现的是个向下村姑进村,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比起吉美对挥城的好奇,支云就正常多了,似乎对于这里的一切很熟稔,在街上找了个卖糖炒栗子的大娘,买了一包对方的例子,趁热打铁的问道:“大娘,这挥城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大娘看模样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身子骨倒是硬朗的很,动作利索的给支云包好栗子,将热乎乎的栗子递出去,抬眼打量了两个人一番,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找我你们就对了,这挥城老婆子生活几十年了,就没有不知道的地方。大娘跟随你说只要来这里,必定要去挥城的漱芳斋,他家的食物最好,另外一个要去的就是锦绣楼,他们那里的绣品是绝佳,还有要去的地方就是花海,那里有大片的花儿,不过现在这个时节可是没有的,等到天气热乎的时候,像你们这种年轻人最喜欢这种地方了。” 或许是买了人的糖炒栗子,老大娘对着两个姑娘表现的尤为热情,还跟他们讲了不少关于挥城的风土人情,包括一些流传至今的故事,总之那些故事神神叨叨的,也让他们两个人听的半信,毕竟前人的故事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听来全当消遣就是了。 吉美也许可能会相信,但支云显然并不相信,听到老大娘说起挥城风土人情的时候还有些兴趣,但等到对方说起那些感天动地的故事的时候,这个丫头就在那里抱着糖炒栗子慢慢吃起来,脸上显然是对对方故事的不相信,毕竟不是任何的故事都有真实性的,长久流传下来很有可能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版本,但是坊间仍有很多人津津乐道的讲述流传,并且将故事继续发扬下去。 告别老大娘以后两个人朝别的地方而去,支云还在那里剥着栗子的壳,问道:“吉姐你真打算要去锦绣楼,还和他们做生意?” 吉美点点头,此次来的目的不就是为和他们合作而来,也是想要具体了解对方具体的运营模式,可能这个对吉美来说才是真正重要的,因为自己在这方面欠缺的东西是硬伤,只能花费更多的时间更精力去学习,只有自己掌握以后才算是真正的有帮助,也不用再去纠结没有人不能帮助自己怎么办。 吉美看眼一直在吃的支云,道:“恩,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跟锦绣楼合作,我自己也有些忐忑,毕竟他们是在刺绣这方面是我们不可比拟的。” 支云嗤笑一声,并不怎么在意,又往嘴里丢了个栗子,把咋把咋的嚼着,很不在意的说道:“就是一个锦绣楼,吉姐姐你也不要害怕,大不了我们到时候不跟他们合作,反正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家。” 第一百零四章合作 两个人在漱芳斋好好吃上一顿,吃的满肚子都是漱芳斋里边的食物,而且这一顿饭也是吃了他们不少的钱,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才是明白,原来漱芳斋不仅仅是食物好吃,同样的价格也不便宜,这一顿吃下来差不多花掉自己身上十来两银子。 看着自己都还没有出项就已经少了十两银子的钱袋子,要是再这样一点都没有收入的话,带来的银子恐怕在漱芳斋吃不了几顿就没钱了,还是要把别的事情给先忙完,等到钱袋子彻底胖起来之后在来这里吃饭,毕竟漱芳斋这种地方还不是他们不是小康的人能够吃得起的。 看着桌子上那些没有吃饭的饭菜,吉美突然间有些舍不得浪费那些食物,毕竟都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盘子里还有些的菜是没有动过的,要是这么浪费不就白白花银子,当下叫来小二就要将剩下没有动过的部分打包到食盒里,等到回去如果饿的时候再吃,也算是不浪费。 果不然小二的脸上露出了很是惊讶的表情,其中的那些鄙夷之色一点都不掩饰,因为在他们这里吃饭的人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人吃完饭之后还要求要把剩下的饭菜给打包带走的,毕竟漱芳斋食物的价钱并不便宜,而且在这里吃饭的从来都不是穷人,那些人根本就不会为那些吃不完的饭菜而心疼,都是吃不完就剩下,然后人走,基本上那些没吃完的也都是浪费掉。 长久以来吉美还是第一个在吃完饭以后主动要求起来要将食物给打包的,这让小二感觉非常的不理解,因为看他们两个人的打扮根本就不需要去将那些吃不完的食物给带走,但是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让他们身份掉下来的事情呢,当下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道:“就剩下一点没吃过的食物,你们打包带回去也没有什么用,何必呢。” 支云正要说话就被吉美给拦住了,因为她知道这个丫头,如果要是让她来说话的话,肯定今天的事情就发展麻烦了,所以还是早早自己先说完让什么事情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能够让事情给平稳的发展结束。 吉美听到对方语气里意思的,也并没有生气,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将没有吃完的食物打包带回去这种事情可能非常惊讶,但是吉美觉得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没有吃完的食物打包带回去也算是不浪费,况且还是花了大笔来的食物,更是舍不得花钱浪费了,当即表示要将这些没有吃完的给带回去,不然她自己心里肯定不平衡,然后就听她说道:“小哥这顿饭我今天是花了钱买的吧,而且我自己要打包我自己的食物,为什么你表示很惊讶的样子,如果要有什么事情,要不你替我将今天的饭钱给付了。” 大有一副,如果你不想要我打包那麻烦你帮我把今天的饭钱给结款,但是小二怎么可能帮别人付钱呢,毕竟自己虽然是在漱芳斋里工作,但是每个月能拿到的钱并没有那么多,很多的金钱并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些的钱根本就是老板才能拿到的,他们这些下人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什么主顾给的赏钱最后也是要上交的,真正到自己手里的也仅仅是能够维持住自己家里人的正常吃喝罢了。 当下小二脸上露出很明显的尴尬的表情,笑着说道:“呃,小的不是那个意思,您既然要打包,你小的帮您打包就是,不过这个食盒可不是免费的。 漱芳斋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天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从来不会准备各种食盒,要自己去找也不是找不到,不过这个食盒到底是他们漱芳斋里内部自己使用的,价钱也并不便宜,况且一直以来都是那些在他们这里的老主顾经常外带的时候才会给的食盒,那种食盒的材质自然是也不差的。 吉美继续露出笑容,从容的说道:“没有问题,你只要帮助我把今天没有吃完的食物给我打包,食盒的钱我自然会付的,不过一个食盒需要多少钱。” 小二犹豫着报出了一个价钱,这个价格相对来说也是很中肯的,并没有稍微的故意胡乱报价格,当然这个价格也是在对方的承受范围之内,毕竟这个价格是他们漱芳斋统一标出的价格。在食盒上的价格也根本不需要胡乱抬高,因为他们的名气在这里放着,犯不着为了一个食盒而去让那些客人去怀疑他们做生意的诚信。 就这样一堆没有吃完的食物给打包到一个做工非常精致的食盒之中,看着这个食盒,吉美不禁感慨,真不愧是在挥城里鼎鼎有名的漱芳斋,就连个简单的食盒都做工这样精致,看来他们是个注重细节的酒楼,不然价格不可能这么贵,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人慕名而来一直在他们这里不断的吃饭。 付了钱以后拎着食盒走出漱芳斋的两个人,心情很是愉悦,但在他们出门没有多久,那个正在收拾他们桌子上残余东西的小二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冲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一声:“穷鬼,就这样也想来漱芳斋吃饭,真不知道是哪家出来的,还打包,就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人,一点食物有什么用。” 其实这些吃饭的客人并不知道,他们每次没有吃完的饭最后都是被那些在漱芳斋里打工的人给打包带走了,因为那些东西漱芳斋的负责人自然是看不上,偏偏他们这些小家伙一个月的钱也少的可怜,要是不拿些从漱芳斋带出来的食物,根本很难维持住庞大的一家人,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一个习惯,只要没有吃完的残羹剩饭,或者是差不多的,他们都会在收下去之后内部和谐一下,然后彼此带回家开始分享给家里人,算是不浪费那些食物,同样也能够吃到漱芳斋的饭菜。 本来看到吉美跟支云两个人桌上剩着的饭菜,很多都是没有动过的,小二想着,这样打包收拾带回家,说不准还能让媳妇儿高兴的跟自己亲热一下,只是对方的行为着实让自己的打算都给彻底打破了,根本没有可能再去获得丁点的食物,反而今天晚上还要单灵找机会将饭菜给带回去。 嘴里狠狠地骂着,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因为对方是客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小二,要是对方有任何的不愉快,跟负责人两句话就有可能让自己的这个饭碗给丢掉,什么都留不下,真的是做什么都不容易,还要找到一个能稳定可靠的工作更是麻烦,长久在这里干都不想再换别的地方了,如果真能够稳定下来也是不错的。 走到门口的两个人,支云有些不明白,看着对方手里的食盒,问道:“吉姐姐我们不缺这点钱吧,为什么还要把食物给打包,到晚上我们根本不可能再吃这些已经凉了的。” 吉美不置可否,这些食物冷了以后,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没有可以热饭的,况且忙完一天已经不想再动弹,要是再吃什么冰冷的食物完全就是自寻死路,所以还是机智的决定将这个食物给解决掉。 吉美看着手里那个很是精致的食盒,道:“我们不吃不代表别人不吃。”说罢将目光放在漱芳斋对面那条幽深的小巷子里,在那条巷子里盘踞着很多黑暗的东西,那些维持不住生活的可怜人们只能是在深不见底的小巷子里边乞讨。 辉煌的挥城里边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光明的,就有很多地方都有那些非常可怜的乞讨人,但是在挥城里边,从来不会有人对他们进行驱逐,因为他们的存在正好能够映衬出一个城池真正的发展,如果说在街道小巷里边一个乞丐都找不到,那才是真正的不对劲。 就像是挥城,虽然掌权者并不介意那些乞丐的存在,但也不会允许他们将周围的一切都给同化,所以在发展最为繁华的地方还是会进行驱逐,将他们驱逐到那些没有人群的小巷子里,表面上看不出来以后就已经满足,反正表面功夫做充足,也不用担心还有什么情况会发生,反正只要强行镇压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支云自然是明白对方的想法,耸耸肩很是不在意的说道:“吉姐姐你就这样把食盒丢给那些乞丐,说起来我还挺喜欢这个食盒的,白白一个食盒就要浪费掉了,好可惜。” 吉美目光稍微落在对方的身上,不过更多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那条幽暗的巷子里便,目光有些深邃的说道:“你要是喜欢食盒,现在可以回去掏钱再跟漱芳斋的小二买一个,我想他应该不会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不做,如果他要是这个都不做,除非他是傻子。” 吉美很相信,放着这样好的一个生意,对方肯定愿意做,毕竟放着活生生的钱不赚,除非脑子有包。 支云回头看了眼那个挂的牌匾,嘴角慢慢勾起一个不在意的冰冷笑容。细细说起来这个漱芳斋的食物可能真的很不错,但比起京城里真正具有皇家御赐牌匾的酒楼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味道什么的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也就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勉强能觉得稍微好吃一点,而且这些银子吃到这么一顿饭虽然有些小贵,但也还不错。 慢慢的说道:“我才不去呢,一个食盒虽然好看但还没有到我必须要再为一个花钱的地步,吉姐姐你要是想给乞丐就给他们吧,下次我带你去真正好吃的地方,比这个漱芳斋好吃一百倍。” 最后说的时候还故意放大声音,就是让那个挨近门口的小二听到,顺便也气气他,让他觉的自己在漱芳斋当小二就很荣耀。 第一百零五章锦绣楼 吉美跟支云两个人慢慢晃进锦绣楼对面的那条小巷子里。漱芳斋矗立在挥城最繁华的地段,这里从来都是很多人必须来到的地方,而且在门口都嗯呢该闻到里边食物飘出来的美味儿,自然那些没有地方可去的乞丐,没有饭吃的他们对这种地方从来也是没有丁点的抵抗力的,可是官府不允许他们这些人出现。 换句话来说,他们出现在漱芳斋周围就是污染环境,只要出现在这个周围,必须要遭到驱散,后来这条昏暗的小巷子就成了他们经常在的地方,看着那些有钱的人在漱芳斋里进进出出,闻着饭菜的香味,因为没钱,只能顶着饥饿闻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味道,顺便幻想一下,什么时候也能在这里吃上一顿饭,堂堂正正的出现在漱芳斋里。 那些长久待在漱芳斋的人都是看不起这些所谓的乞丐们的,觉得他们的存在就是玷污漱芳斋周围的空气,自然从来对他们也从来都不客气,见到他们围上来也都是直接给轰散,毕竟管事人说,要是在看到这样的场景,以后他们的工资就要被扣,谁都不想倒这个大霉,自然是那些无辜的乞丐了。 其实从两个人走出漱芳斋的时候,这些盘踞在小巷子里的乞丐就一直盯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盯着吉美手中的那个食盒的,因为能从那里边拿出食物来的,不是外带就是啥,正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抢对方手里的那个食盒,也让他们尝尝漱芳斋的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 从来都是听那些人说漱芳斋的食物有多么的好吃,可他们这些乞丐眼馋很久就是没尝过,反正走过来的只是两个瘦弱的女子,抢他们的成功性还是很大的,说不定今天就能尝到漱芳斋美食的真正味道了。 在人多的街道上强行抢对方的食盒明显是不可能的,说不准还有可能招来官府的人,为了稳妥一点还是看看他们两个人具体的行动,说不准连强抢都用不上,稍微威胁一下就能够得到两个姑娘手里边的食盒。 正当他们观望状态准备思考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那个拎着食盒稍显成熟的女子竟然冲着他们走了过来。很可能是长久以来被周围的人不断的驱逐跟殴打,让这些没地方去的可怜乞丐们见到生人本能的就产生畏惧,身体不自居的向巷子更深处隐藏去,努力的想要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到更深的地方,可是巷子总共就那么大的地方,他们还是好几个人挤在一起,不断向后锁,就形成一个很诡异的画面。 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手里拎着个食盒,对面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那些乞丐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场面,不断向后退,好像是这个女子是个瘟疫一样的,不断躲着对方。 其实在乞丐的内心也是非常的悲伤,为什么他们一群大男人要像现在这个样子,居然只是为躲一个女人。 吉美也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抗拒,看到他们都已经退到巷子深处,然后自己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不由脸上也露出少许尴尬的表情,将食盒放在地上,歉意的笑着:“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并没有恶意的,这里边的食物虽然都是动过,但我保证绝对干净,你们还没吃饭吧,这些就给你们了。” 几乎是不等这些乞丐有别的动作,吉美刚放下食盒转身就利索的离开了巷子,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只留下几个乞丐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进来居然只是将一个食盒交给自己,然后什么都没说的就离开了。 彼此脸上都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他们在这里已经很多年,见过很多人同样也见证过很多事情的发生,并不是所有都跟理想中那样美好,也有不少乞丐就这样饿死在街头,他们不过是一群被人给丢弃的垃圾,迟早都会被新的给取代掉,现在不过也是在苦苦挣扎,只是为证明他们至少还存在,而不是被给留下来的那些。 看着放在巷子前面的那个食盒,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想过居然还会有人将漱芳斋的食物专程拿来给自己。他们为了生存什么食物没有吃过,就连市场上那些腐烂的水果都能拿来吃,发霉腐烂的食物,什么不是他们吃的,为的不过就是填饱肚子,况且这个食盒里边放着的食物还都是新鲜的,虽然是别人吃剩下的,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佳肴,根本哪里还会在意是不是能吃的,只要有口能吃能够填肚子就很满足了,况且那个姑娘完全是出于好意。 一时间几个人盯着面前的这个精致的食盒,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食盒了,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窝蜂的冲上去将里边的东西给瓜分干净,但是他们居然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品尝这份食物,因为这不是他们从一堆垃圾里边找到的,而是一个人专门给他们的食物,他们想要好好品尝这份迟来的美味佳肴。 接下来的目的地就是他们此次要来的地方,吉美要合作的地方——锦绣楼。 锦绣楼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可能有些偏远,让他们两个人着实一番好找,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是让他们花费不少时间,询问不少路人才找到的。因为锦绣楼毕竟不像漱芳斋那样坐落在整个挥城最繁华的地方,而且标志性的建筑让别人不想看到也很难,但是锦绣楼就不一样了,它的外表毫不起眼,要不是本地的人或着是专门有人给他们指引,恐怕根本就找不到这个锦绣楼在哪里。 锦绣楼坐落在一条很安静的街道上,在这里并没有漱芳斋所在那条街道那样繁华,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寂静,从外表看上去似乎就是一条盘踞很多坊市的简单街道,街道两旁开着的都是各种铺面,锦绣楼就在这些铺面之中,占据一个最不起眼的二层小楼。 锦绣楼的外表就如同这条街道一样并不起眼,但是在打开的门上却是挂着一个非常亮眼的招牌,那个牌匾使用金灿灿的字书写的,上面的新秀楼三个字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名家,至少对方在文学上的造诣是当下那些年轻人不可比拟的,并且上边的字迹里能够感受到主人是一个非常豁达,并不将名利看得很重的人。 这样的人恐怕是位居高位,恐怕就不是个普通人,也许更多的可能是个隐士,将什么都看得很淡,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愿意为一个绣楼去题字,这从侧面也能够看出,锦绣楼背后的那个老板的力量是有多么的庞大,远远不是自己这类人能够相比的。 支云也是看着锦绣楼上那三个惊艳的大字,脸上第一次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在想着什么问题,同样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她总觉得这几个字分外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差不多子字,但为什么现在就是想不起来呢,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啊,但现在就是想不起来。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想,等到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好了。 支云只是觉得那三个字无比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不过也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没有放在心上,更是连提都没有跟吉美提过,就这样一个本来能够或许知道锦绣楼幕后老板的机会,就这样给错过了。 站在门口就连吉美自己都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这居然就是锦绣楼,也不知道老板究竟是个怎样子的人,就连个牌匾上的字都能请到大能来帮忙,想来必然是个不普通的人。 支云听到这个话之后有些不爽了,毕竟他们的主人也是个书法家,虽然跟那些大能人士不能相提并论,但怎么也是练过十几年的,基本功非常扎实,而且就连很多大臣都想得到他们家主人衣服字迹呢,只是慕容鸿本人并不喜欢什么书法,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能够掌握就很好,至于说用它来让别人对自己信服,怕是慕容鸿呲之以鼻的,有些事情还是去用真正实力说话会更加好,不然有些事情根本不会有预期的效果,只会让那些大臣觉得,八皇子殿下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文化人。 她嘴嘟的老高,很不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我见过比这个还要好看上很多倍的字呢,那才是真正的具有王八之气。” 王八之气也是从吉美那里学到的,毕竟从吉美那里学到不少新鲜又时髦的东西,况且在支云的这个年纪,很多东西对她来说都是很新鲜的,自然也就学的很快,学以致用,很正常的融入到说话之中,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说完的支云抬脚就朝锦绣楼里走了进去。 吉美也是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整个锦绣楼的陈设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和很多布庄上的摆设差不多,但是这里更加优雅和安静,看起来不像是个绣楼,倒更像是一个典雅的用来和喝茶的地方,里边的东西整齐而具有美感的摆放开来,到处都能看到各种不一样的绣品,每一样东西都小心的摆放在那里,让来到这里的客人们观看或者是研究。 吉美稍微看了眼进门的那件绣品,很快就发现对方绣布上的绣品,上边的刺绣图案精美,针脚细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一份绣品,恐怕只会以为是一件很好看的工艺品,是从丹青师的手中勾画而成的,上边的刺绣看不到丁点的瑕疵,绝美的工艺品让整个绣品如同是个精致的工艺,找不到一点手工的痕迹。 吉美心中非常的惊讶,没想到这居然就是锦绣楼的绣品,如果要是简单的哪别的跟这个相比,完全就是在说一种笑话,想想自己绣的那些东西,完全就是在讲述一个笑话,因为跟锦绣楼的绣品一比,自己的那些东西根本就是垃圾,没有任何跟对方东西可比性,心中反而升腾起了退却的想法。 第一百零六章双面的技艺 果不然两个人没有在锦绣楼里观看多长的时间,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子从二楼的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脚步停留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嘎吱的声音,这个声音有如钟鼓声,不断敲击在吉美忐忑的心上。 本来是看到门口那些绣品自己已经萌生出退却的想法,想要趁对方人没有出现的时候悄然离开,但是心中又有些许的不安,那些东西同样都是耗费心血完成的,如果根本没有展示过它们的价值,这次不就是白来,同时也辜负清婉当初期望的目光。 谁知道现在听到声音,想必是锦绣楼的负责人出现,就算自己现在想要离开也不能那样轻易离开,正不知用什么办法的时候,那个从二楼走下来的年轻人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脸上顿时露出友善的笑容,招呼两个人进入锦绣楼,一边跟他们说锦绣楼的一些绣品。 看着两个人环顾四周的,其中一个人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门口的那面绣品上,当下走过去伸出手遥指那件绣品,跟对方讲解道:“这是我们楼里绣工最深厚的绣娘的作品,名叫百鸟朝圣,是用最普通的丝线配合丝绸绣制而成,同时也是我们楼里最完美的作品。” 听到这个管事的人说是他们楼里资历最深的绣娘绣制而成,不知为何吉美忐忑的心反而还沉了下来,只要不是他们楼里资历嘴欠的绣娘完成的就不用担心,看来自己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清婉比起楼里资历最深的绣娘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自然也跟对方精心完成的绣品不是一个等级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方又给他们介绍最左边一堆的绣品,那里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他们楼里的绣娘完成的,虽然比起门口的那一副差上很多,但也能让吉美发现,比起他们清婉还是跟他们相差不多的,不由对这次的生意再次充满了渴望,毕竟有可能的事情还是要争取一下,尽量在回去之前能够完成那个孩子的心愿,得到锦绣楼绣娘们的认可。 等介绍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位年轻的管事才问起他们两个人,是想要来这里学习刺绣成为一名绣娘,还是要来这里购买绣品的。挥城的锦绣楼的一众事宜从来都是自己负责,这几年里从个什么都不会的局外人也渐渐成为一个能够分辨出东西的管事,他还是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现在也能够分辨出一个人是不是真正成为绣娘。 因为对于绣娘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一双灵巧的双手和一双灵动的眼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绣出真正完美的绣品来,如果一个绣娘连自己的双手都不保护,那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绣娘,或者只是想要学习如何去拿起针线玩玩的样子。 其实从两个女子进门开始自己就在观察他们了,吉美跟支云两个人的双手都是经过细心保养的,因为吉美自己本来就是个绣娘,对于双手的重要性从来都很清楚,支云则是本来就是个蛊术非常了得的女子,不要说手上的皮肤,怕是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这样跟鸡蛋一样嫩嫩的,挑不出丁点的瑕疵来,所以才会让管事错以为他们两个人应该都是有过经验的绣娘,而且还是那种在生活里非常在意自己双手的绣娘,对于自己双手的保护远远超过常人。 不由目光中也多出一些佩服来,他们绣楼里也有自己的绣娘,自然也知道他们对于双手的保护是有多么小心,况且能够真正成为一个绣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要选择干这个必然要放弃很多事情,至少就不能拿双手随意去做别的事情,也不能做太过劳累的,因为刺绣本来就是件非常耗费精神力的工作。 支云那大大咧咧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一个绣娘该有的,可是她的双手保护的真的非常好,但就凭性格这个方面管事就将对方给排除,看来只有身边那个看起来很沉稳的女子,十有八九是一个绣娘,还是个经验并不差的绣娘,想着该怎样跟对方拉近关系的时候,那边的吉美倒是率先开口说话了:“今天我到来有些冒昧,但是您家的绣品真的很棒,我来这里是想要询问你们锦绣楼是否还收额外的绣品。” 其实对于锦绣楼收不收自己的绣品吉美心中并没有底儿,毕竟对方人有自己的绣娘,况且技术还是这样纯属,不怎么需要他们这些不专业的绣娘绣出来的半吊子的东西吧,不过还是要问上一问,万一对方可能会收,这对她来说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还能够好好的趁这个机会来询问下他们家的一些东西。 管事看着对方明亮的双眼反倒笑了:“姑娘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楼里有自己的绣娘,也能为我们提供一份稳定的绣品,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也会向外界征收些绣品,但你应该也明白我们需要的是那种能够真正打动我们,具有真正价值的东西,我想那样的东西不论对谁来说,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听着对方说的话吉美觉得很有道理,确实是这个样子。本来就自己有绣娘已经能大致满足对于外界的需求,但是他们真正需要的是锦绣楼没有的,能够引起绣娘共鸣或者是让他们有什么新的发现的绣品。 她大致也能够明白,他们锦绣楼真正想要的是能够让他们觉得有价值的,没有价值的那些东西只会拿来往出卖,这种东西再多对他们来说都是赚钱的,至于那些真正有价值的却是从来没有找到过。 管事漂亮的眼睛力正在闪烁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带着蛊惑的目光看着对方,问道:“不知道姑娘是想来我们这里作为一个绣娘还是有能够引起我们兴趣的东西,如果有的话请不要大意的拿出,不过我看姑娘也是个绣娘,那双保养的非常好的手肯定也是个技艺很棒的绣娘吧。” 直接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顺便看看对方是怎样一个反应,谁知道吉美也没有否认,当下就说道:“管事好厉害,我确实是一个绣娘,不过也只会些简单的刺绣,自然是不能跟锦绣楼的绣娘们相比,他们的绣品才是我见过的最棒的。” 如果没有双面绣这个亮点的加持,很可能自己跟清婉的绣品根本就拿不出来,因为锦绣楼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精品,只有他们自己的东西才是生疏的,根本不能够用这种方法相提并论。 果然也是个绣娘,管事在心中确定了以后,真的确定是个绣娘以后,很可能对方来是跟锦绣楼谈生意的,定然不能让对方轻易的离开,至少要明白对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吉美跟这个管事聊了很多,很多都是关于刺绣方面的问题。很快就发现,这个管事真不愧是在锦绣楼主事的,单是对于一些方面的了解就远远超过自己,自己到底只是个借用现代十字绣的方式投机取巧,跟他们这些有扎实基本功的绣娘是截然不同的,至少在基本上自己就无法跟眼前的这个男子相比。 谈的越多以后吉美越感觉自己欠缺的越多,看来还是要找时间将自己真正欠缺的那些东西重新补回来,只有这样才能算是在这一方面有稍微的涉猎,不至于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那些东西也是自己必须要掌握的。 心中确定以后,等到回去必定找到相关的书籍,或者是直接找锦绣楼的绣娘进行学习,学习到他们是如何去掌握刺绣,是如何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绣娘的。 相应的,管事也从吉美的言辞之中明白对方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想要将一批绣品跟锦绣楼合作,但至于是什么价值的绣品对方并不知道,自己也想要看看,从这个女子口中说出的绣品有没有那个价值,看他们锦绣楼会不会收。 因为楼下的动静,本来正在楼上刺绣的绣娘们纷纷下了来,想要看看一个跟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姑娘能够有什么作品,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刺绣就是整个生命,想要去看到别人所有的绣品,来确定自己有所欠缺,从而改进并且加深自己的技术。 很快桌上就摊开许多的绣品,每样绣品的图案都不一样,上边的图案形态各异,但是大家只是看到上边的针脚以后就觉得黯然失色,对绣娘来说,最大的弊端就是不能有任何的缺陷处,显然这些绣品上的缺陷很是明显,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一群会飞的天鹅正围观看着一只牙牙学步的鸭子。 但是其中一个年龄稍微大上一些的绣娘,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桌上摊开的那些绣品,突然间发出声音道:“天!居然是双面绣!”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双面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可以已经失传的技艺,饶是他们中间那个最有经验的绣娘也没有把握重新复制出百年前就已经失传的技艺,也只能是看着曾经留下的那些书籍,听着他们再说的那些故事。 此话一出顿时让所有的绣娘都振奋了,纷纷挤到前边想要去看看桌子上的东西,本来是个手工很粗糙的绣品,但突然间变成了什么绝世的宝物,可想而知他们心中有多么的开心。 就连一旁的管事眼中也迸射出奇异的光芒,自己在锦绣楼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双面绣是什么,他们锦绣楼是有很多价值连城的绣品,但从来没有双面绣这种已经失传的,虽然对方拿来的只是最差的那种次品,但价值已经很明白的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这个东西可是已经失传的双面绣。 第一百零七章锦绣楼的诚意 他们会露出这样的状态完全是出乎吉美预料的,本在自己设想中,对方能不将她们两个人赶出锦绣楼就已经很好,但怎么都没想到,真正拿出双面绣的时候却是这样场面。 所有人无外乎一种无比炙热的目光盯着那几件绣品,若在工艺上,这无疑是最廉价的残次品,但按照价值来说却比锦绣楼任意一件绣品都要更加之前,因为它具有的意义是不能够用技艺来衡量,是要综合它在这个时代才有的价值意义去决定,不得不说真的是件让他们很惊喜的东西。 那个资历最老的绣娘看来在一众姑娘中还是很有威信,在她身边围聚很多姑娘,每人脸上都是对于发现双面绣的惊喜,想要亲眼目睹下百年前红极一时却已然失传的技艺,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刺绣就是一切,远远比他们的生命还重要许多,能够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愿意浪费的。 显然在这个绣娘周围的姑娘们都对她有些许的敬畏,尽管无比渴望双面绣但也没有贸然伸出手去触碰那些价值并不便宜的双面绣,只是希望她能够快些看完,也能让他们亲手触碰一下这个失传的技术,如果运气好还有可能学到上边精髓,从而真正了解到百年前的绣娘们所拥有的那份娴熟的技艺。 不过吉美也是发现,这位绣娘不仅仅是技术好,资历深,同时对于一件东西的观察也是非常细致,恐怕这就是他们口中经常说的对于周围事务的观察,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羞愧来,因为自己还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不能用观察入细来形容,但那个绣娘显然不同。 她那双保养的非常好的手小心的托起桌上摊放开的绣品,上下仔细观察着,脸上虽然也有喜悦的表情流露出,不过更多的却是沉重的表情,好像自己现在看的不是一件绣品而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工艺品,但她也并不像其他姑娘那样,完全就是再看稀世珍宝的感觉。 就给吉美一种错觉,这个绣娘以前应该是见过双面绣的吧,不然不可能露出如此沉稳的表情。要知道当初张士方看到自己拿去的绣品的时候,那表情都快要把面前的那份刺绣给吞下去了,也是那个时候吉美才大致知道,双面绣在这个朝代真正的价值是有多么昂贵。 很可能就连皇室都没能有一副前朝珍贵的绣品保留下来,就算是有怕也是当做价值连城的东西给送到藏宝阁里收起来。 那位年轻的管事就站在一众姑娘间,高挑的个子让他显得分外挺拔,不过站在一群莺莺燕燕中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反而还给人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好像这个人天生就是他们中间的一员,那般的自然,竟然让吉美都挑不出一丝瑕疵来。 这个男人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这种笑容让吉美不自觉想到慕容鸿。那个人似乎也是这样总喜欢挂着这样的笑容,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任何的笑意,仿佛这个世界在他的眼中显得那样的渺小,微不足道,眼前的这个管事就跟他一样,似乎身在锦绣楼却又不是锦绣楼的人,简直就好像是这里成为一个禁锢住他自由的地方,让他的双翅被这段。 看着男人的目光之中不自觉多了一些疑惑来,或许是因为慕容鸿的原因,她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关于这个男人的故事,想要知道他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或者可以是说,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停留。 男人似乎也是察觉到吉美一直注视自己的目光,目光转移到对方的身上,脸上又露出一个更加温和的笑容,眼睛也因为这个笑容而稍微的眯起,但她却从对方的笑容中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就好像是三伏天的寒冷,并没有因为露出的阳光而有任何的融化。 这种感觉有些异样,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吉美动了动唇,不知道为什么脸上还是挤出一丝同样不自然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可比起男人伪装的笑容难看上许多,不过配上她的那张俊秀的容貌也就没那么难看了。 对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道:“没想到姑娘带来的是已经失传的双面绣,在下之前多有得罪,请望见谅。” 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是干巴巴的这么一句,让吉美想好的措辞一下子就被堵回去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回应道:“哪里,哪里,是我之前没有跟你说起来,是我不对才是。” 年轻的管事一听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眼睛直接眯成一条缝,道:“哪里的话,是我没有注意到您带来的绣品的价值,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绣品的。” 他在锦绣楼已经好几个年头多少对于刺绣还是有些了解的,况且平日经常跟二楼那些绣娘打交道,也跟他们学过一点,多少也能分辨出简单刺绣的价值。现在市面上的那些刺绣,他们锦绣楼的绣娘都能够完成,或者可以说外界的那些刺绣,至少有一部分出自他们锦绣楼,当然还有一部分出自别的地方,刺绣的方式也总共就有那么多种,他差不多都是见过,若说没见过,恐怕就只有这个早就失传的双面绣没有见过,不过也在相关书籍跟绣娘口中听到过。 双面绣是一种非常考验绣娘技艺的刺绣,掌握这种刺绣的绣师基本要好多年才能出来一个,在众多人之中能有一两个也都是非常罕见的了,更不用说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双面绣的绣品从百年前流传下来。 仅靠现在绣师口口相传或者是正坐在坊市之间听到的那些传闻,勉强还原一下双面绣到底是个怎样的技艺,至于真正长什么样子却是没有人知道的,不然今天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有的绣娘只为一件做工很粗糙的绣品离开二楼。 全国各地的锦绣楼大致上都是一个布局,一楼是用于那些客人们挑选绣品的地方,同时也是用作生意交往的地方,但是在二楼却是别有洞天,那里专门提供给众多绣娘用来刺绣的地方,里边有着最完善的工具,同时也有各种价值的丝绸布料供这些绣娘们挑选。 因为熟知锦绣楼运作的商人都知道,锦绣楼并没有自己的绣娘,那些长久待在这里的秀娘也是跟他们呈合作状态。他们为诸位技艺娴熟的绣师提供原料和一个可供刺绣的地方,当然也是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出售自己绣品的地方,但相对这些并不是免费的,锦绣楼在取走绣师所花费的原材料跟为他们提供出售平台的价钱上,还会从他们售出的绣品中抽取三成的利润,用作锦绣楼真正的收入。 或许对很多人来说三成已经是很多的钱了,但仍旧有很多的绣师愿意来到锦绣楼跟他们合作,因为锦绣楼的名气很大,只要在这里挂名出售的绣品,不管价值有多么差也都不会卖出一个太不起眼的价格。当然如果价值太低的绣品锦绣楼也是不会要的,因为他们还没有愚蠢到去做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就是这样一种合作方式让锦绣楼能够在全国各地开起自己的分家,同样也吸引着各地的绣师到他们这里进行刺绣,因为他们能够给绣师提供足够的材料跟空间,让他们去提升自己的技艺,从而达到双赢的局面。 吉美目光落在一群正惊讶看着自己带来绣品的绣师们身上,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们……都是你们这里的绣师?” 年轻管事先是点头,然后就是摇头。 被对方的点头跟摇头弄得有些迷糊,吉美不大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他们楼里的绣师只用点头就可以,那为什么还要摇头呢,莫非不是他们的绣师,但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些绣师们的绣品会挂在楼里出售? 年轻管事的目光静静落在年长绣师手中的双面绣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你这个双面绣是否出自自己之手?” 他自然不会讲锦绣楼的经营方式轻易告诉别人,但对方如果是带着一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东西来的,那么他也会稍微思考一下,若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同时自己也想弄明白今天的这些东西,是不是眼前的这个姑娘完成的,若是,可能自己就要用别的方法来得到双面绣技艺的缝制方式了,毕竟这东西对他们锦绣楼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 吉美嘴角露出从容的笑容,也跟那个管事一样,先是点头然后摇头。点头是一部分是自己所绣,摇头是另外一部分则是清婉那丫头一个人完成的,所以自己点头和摇头也是没有任何的错误,只是套用男子的方式,迷惑他罢了。 果然男人的脸上同样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不过很快的就是将吉美那小小的心思给猜透,道:“我想姑娘的点头和摇头,其中一部分却是为姑娘所绣,但还有一部分却是别人绣的,不然姑娘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道在下说的可对?” 她脸上的笑容全然僵住,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样轻易的就猜到了,看来这位锦绣楼的管事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单是对人的了解就已经恐怖到这种状态,假设今天来的是慕容鸿,场面又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呢,吉美不禁想到。 既然对方已经猜到了也就不再否认,道:“确实如此,其中有一部分是我所绣,不过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阁下多少也猜出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再浪费时间,谈谈合作的事情如何?” 男人有少许的惊讶,虽然猜测到对方这个想法,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直白的说出目的,还真是坦率的要命,让自己稍微有点难办啊。 一伸手朝二楼的方向,道:“既然是谈生意的,不如让我们去上面喝茶慢慢谈,别打扰了他们。” 男人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这些还在研究绣品的绣师们,吉美竟然是看也没看他们手中的绣品就直接朝楼上走去,看的这个男人顿时有些惊讶。双面绣不都是很昂贵珍惜的东西,为何这个女子却一点都不担心,不怕他们吞了这些东西。 第一百零八章生意 进入二楼的两个人被男人指引到一个隔间里,从这一路走来吉美是清楚的看到锦绣楼二楼的真正布局。上了楼梯就是空旷的空间,里边什么多余的摆设没有,有的只是一架架支起来的架子,架子上绷着各种不一样的绣布,绣布上能够看到很多没有完成的刺绣,上边的图案还很清晰,就是那些绣师手中正在完成的绣品。 不过在二楼的墙壁上吉美也发现很多不一样的绣品,这些绣品被很好的裱起来挂在墙面上,每一件都是那种不可多得的刺绣,就跟自己在门口捡到的那个刺绣是一样的,同时她还在裱起来的绣品的右下角看到各种不一样的标记。 年轻管事在旁边给她解释:“这些都是我们锦绣楼最优秀的绣师完成的作品,这样的绣品一般我们都会出价买下,然后装裱起来挂在店内,右下角是他们每个绣师自己的代表。” 吉美不置可否,有些绣师中起一身也是希望自己的刺绣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但是真正能够达到这个程度的,却跟那些苦练几十年的丹青大师没有区别,若说起区别,可能就是一个是在宣纸上作画,一个却是在绣布上作画。 一路走来她也看到很多的刺绣,那都是很多绣师的巅峰之作,很可能一生里就只有这样一幅绣品完成,但能够被锦绣楼收入其中,恐怕他们的努力也是没有白费,因为他们是被认可的存在。 将两个人请进二楼角落里的一间房间里,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个很注意细节的人,因为在各种摆设上都非常的讲究,就连屋内一盆绿植也是有自己的讲究的,不然不会有这种不一样的感觉。 但吉美从进门开始本能就感觉这个房间就是这个年轻管事自己的房间,因为从房间里感觉到的那种感觉跟在管事身上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看来这还真是一个非常注意细节的男人,莫非也是个不露身手的绣师。 但是不像啊。 男人让两个人坐下以后,拿出两个茶碗,一系列利索的动作将他的茶艺显现的淋漓尽致,然后给两个人各倒上一杯茶,说道:“在下可没有下边那些绣师的好技艺,会的这些也是从他们身上学到的皮毛,还请二位不要笑话才是,你们尝尝这个茶,是有名的毛尖儿。” 从男人开始折腾以后,整个房间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茶香味,吉美不由想到在外边悬挂的那些绣品,再加上这样一间典雅的房屋,房屋里弥漫的是一股浓郁的茶香味,要是再有上几本书,那不就是一个隐士才有的那种生活,豁达跟不羁尽显无疑。 没想到从前都是在书上或者是电视中看到的生活有天真让自己给碰上,虽然这类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人有很多,但真正能够有这种心性的却是没见过几个。第一个见到的慕容鸿,是一个完全跟这个朝代背道而驰,仿佛一切都不在自己关心范围之内,就是除了他再也不去关心别人的死活;江南富绅张士方,虽然给人一种从容洒脱的感觉,但他毕竟还是没能彻底脱离,被世俗的一切所牵绊,他那个人太注重感情;眼前这个锦绣楼的管事,眼睛里透出的淡漠根本就不是一个身在俗世红尘中人该有的,或是他就不是一个被世俗所牵绊住的人,做事完全看心情的那种,倒是跟慕容鸿有些相似。 拿起茶杯小喝一口,浓郁的茶香味窜进唇齿间,顿时给吉美身心愉悦的感觉,就连精神都不自然放松片刻,但一旁的支云却是脸色大变,猛然看着面色淡然的年轻管事,欲要说出口的话还是在对方看似平淡一瞥中后作罢。 “在下今日着实幸运,居然能够见到已经失传百年的双面刺绣技艺,看来姑娘也是个厉害的人儿。” 能够掌握双面绣并且在没有任何对比情况下就完成的人,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身份让他不禁有些好奇,难道是哪个不曾出世且完整继承双面技艺的家族中的人,但是从对方言谈中看,却又不像是。 吉美的脸上露出少许的不淡定,小喝一口茶,“我以前并不知道这是你们口中的双面绣,只是运气好在一本书上见过,闲暇时候也就学了来,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这样珍贵,只是可惜那本书在年前被我不慎遗失,不然定要带来让锦绣楼的绣师们一同研究。” 她之所以一次性讲话都给说完是想要让对方不能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要双面绣自己是从哪里学来这个话题被堵住,任由对方说什么自己也是不畏惧,所以才将话直接说出来,想对方也能够知道,自己是不方便告诉对方。 果然男人很快就琢磨出吉美话中的意思。对方是不想再就双面绣来历的问题上纠结什么,自然也不会再去跟对方说这些有的没的,毕竟他还要和对方做生意,要是逼得急,恐怕今天生意都没得做,至于双面绣的事情暂且不着急,等到有机会在慢慢寻找,还不相信锦绣楼那些资历深厚的绣师们研究不出一个双面绣的技术。 当下就说道:“不知道姑娘是想跟锦绣楼怎样合作,是将今日带来的双面绣都转让给锦绣楼,还是姑娘想留在锦绣楼。” 当然更希望对方能够留在锦绣楼,如此一来就算不知道对方双面绣的来历,久而久之绣楼里其他绣师们也会从她这里学到这个手艺,但如果不留下来看来就要用别的方式去弄明白这个双面绣到底是个怎样的原理。 吉美自然是不可能留在锦绣楼的,虽然今天看到以后心中有些痒痒的,想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因为那些绣师的刺绣水平完全是超出自己预料范围内,而且锦绣楼的整体也远在自己预料范围,他们的这种经营方式跟现代的有些相似,彼此间相互合作但同时也是相互牵制。 锦绣楼给那些热爱刺绣的绣师提供一切,让他们能够安心完成绣品,并且同时也给他们提供一个展示自己成果的地方,虽然这其中的一些佣金并不便宜,但有那三个字的加持还是能够让他们的绣品卖出一个高昂的价格,自然彼此间的合作是非常和谐的。 支云的眸眼闪了闪,看着年轻管事男子的目光很是复杂,从刚刚那口熟悉的茶味道之中她已经明白些事情,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吉美说出,但同时也是畏惧着什么,久久都没有动作,不过还好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发现什么。 见到吉美一心想要将生意完成的支云也不大忍心将某些事情告诉对方,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等到他们将这桩生意谈完,不过自己还是要去跟主上汇报这件事,因为锦绣楼背后的老板居然是那个人。 “实不相瞒这次的绣品是我跟另一个姑娘亲手完成,我们两人的技艺比起绣楼的绣师们还有很大的差距,这次来我也不是为赚钱,只是想给你锦绣楼有一个合作,希望锦绣楼能够为我和我的姐妹提供更好的环境,这样也能让我们更加完善双面绣。” 之所以会说这些话,大概意思也有些讨好,先将自己这边的姿态放低,让对方提条件,在自己能够接受范围内争取和他们达成这次的合作,毕竟有些东西对现在的他们还是很重要的。 年轻管事眼睛光芒连续闪烁,怎么不可能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他们确实有求于锦绣楼才会将这样珍贵的东西拿出来,同时也已经表情,他们并不是两个随便的绣师,并且双面绣也在研究琢磨阶段,不然不可能拿出的绣品是这样不成熟的。 但男人显然打算乘胜追击,看看能不能争取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嘴角的笑容稍微收敛些,认真地看着对方漆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边看出些别的,可是从里边什么都看不出,有的只是自己的倒影,“做这一行的都知道刺绣所需要消耗的大量精力跟金钱,姑娘不考虑来到我们锦绣楼看来应该是有足够的财力作支撑,既然有这样的条件为何还要选择我们锦绣楼,毕竟除我们之外还有更好的帮助可以寻求。” 他言下之意就是除他们锦绣楼,吉美完全可以去找别人进行合作,要知道跟朝廷的合作可比跟他们一个小小的锦绣楼合作有前途多了,运气好说不准还能获得个御赐的称号,这一下名头可就比他们锦绣楼还要大上很多,到时候别说是他们,恐怕所有的人都要来讨好他们了。 吉美对于男人的话并不恼怒,很有条理的回击道:“阁下从事这方面也有几年的时间,应该不能看到我今日带来的绣品的布料并非什么很好的布料,因为对我来说可能钱不是什么问题但我犯不着为了没有熟练地技术而不加节制的浪费丝绸,毕竟市面上丝绸的价格并不比一件绣品便宜上多少。” 人都说丝绸是有钱人穿的,那绣在丝绸上的刺绣就是给那些富绅或者是当官的准备的,因为昂贵的价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担得起的,况且这个价格还要比一些人家一年的生活花销还要贵上很多。 虽然双面绣的价值远比锦绣楼里的那些绣品都要值钱,但那东西到底还是生涩的,并不完善的,没有多少真正能够拿来交易的价值,更不用说再去用价格并不便宜的丝绸来完成。 男人不禁点点头,自己是能够分辨出来的,那些绣布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布料,就是那种在布庄里一两银子能买好多的,虽然在外表看起来很像丝绸,光滑柔软,但其本质毕竟不是丝绸,差距还是很明显,况且完成刺绣的线也是最廉价的。 第一百零九章达成 “鄙人还是非常想要跟姑娘合作,那些双面绣的价值到底有多少姑娘自己心里也清楚,但到底不是什么最好的东西,不过除这次的合作,在下倒是想跟姑娘做另外一个生意,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年轻男人从容道来。 和吉美合作势在必得,就因为双面绣也要拿下今天的生意,若他们绣楼掌握这个技术,不能让他们锦绣楼发展的再上一层楼,说不定还能跻身进京城,成为跟朝廷合作的唯一一家绣楼。 反正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年轻男人知道自己是要将吉美给稳定住,哪怕对方开各种不合理的条件自己都会答应下来。在挥城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从来都没有能让自己引起兴趣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不能让这样一桩事情就这样从自己面前溜走,不然他也白在挥城的锦绣楼里待这么多年的时间。 吉美听到男人这样说已经是明白,看来今天的合作是没得跑了,能够将生意如此轻易就拿下来,怎么都是在自己预料范围外的,不过还好既然事情能够搞定,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会发生别的事情,自己也不要狮子大开口,第一次就让对方感觉自己是个不值得合作的,毕竟以后说不准还要跟对方有别的方面的合作,先把关系搞好,对他们对自己都不会有什么坏处,也就听听对方想跟自己合作什么。 男人见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想合作的表情,然后才继续说道:“刚才听姑娘说你们似乎并不是一个人,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以后都跟我们长期合作下去,我们能够为姑娘和你的姐妹提供各种材料,只要你们需要的,当然这里边的价格也是和别人有所不同,不过相应你们的绣品也首先要提供给我们。” 吉美眼珠一转,虽然红柳镇那边已经有张老板的帮忙,但是自己的生意要想有起色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其中的空白期就是怎么都不能够填满的,如果要是这段空白期给白白浪费,不就错失机会。 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锦绣楼的雪中送炭,在这段空白期内为他们提供各种刺绣的原材料,因为市场上的那些丝绸价值不菲,他们若是拿来练手但也太过奢侈跟浪费,让自己掏腰包也只是为练手来说,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能将这个窟窿给填补上,但若有锦绣楼从中的帮助就完全不需要担心钱的问天跟原材料的问题。 第一,跟他们合作他们提供给自己的布料很针线远比现在他们用的要好上很多; 第二,这个关于练习所花费的钱也不用他们自己承担,只需要给锦绣楼提供绣品,虽然这些东西可能是残次品,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东西,加上名气自然也是能够卖出去的,第三;锦绣楼肯定有自己的通道来购买这些原材料,至于这点不需要他们担心,只要全程提供绣品就可以。 这个生意怎么算都是他们自己划算,不如就趁自己那边还没有丁点好转时候答应下来,既能解决原材料的问题同时还能将这些东西给搞定,根本没有滞留的可能,同时还能借助锦绣楼来发展自己的名气,真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想了想回头看眼支云,非常希望这个时候,这个丫头能给自己一点建议,怎么也比自己各种纠结要好上很多,但是目光刚一转过去就感觉到对方明显的闪躲,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支云这个丫头闪躲自己的目光,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看向旁边的年轻管事,可是对方的眼神依旧很淡定,全然没有察觉到支云的异样,吉美想着,可能是自己多想,这丫头平日里就是大大咧咧的,应该是没啥耐心,等结束带她去外边吃好吃的陪她玩玩心情就好了。 犹豫片刻以后还是说道:“实话说,你的条件真的很诱人,但我想知道你们锦绣楼的合作到底是个怎样的方式,也能让我具体在思考一下。“ 看到对方闪动的目光,男人知道吉美是动心,当下笑着说道:“我们在各地的锦绣楼都是采用跟绣师合作的方式,我们为他们提供各种原材料和空间进行刺绣,他们也会将绣品寄托在我们绣楼进行代为出售,出售的价格在刨去成本跟空间后我们会从中抽取三成的费用,算作我们绣楼的真正收入。” 这次吉美算是彻底明白,原来锦绣楼跟绣师之间从来就不属于什么从属关系,有的只是合作关系。锦绣楼会为绣师们提供一个地方用来进行刺绣,同时也会收取相应的报酬来维持绣楼的正常运作,彼此间达到一个很微妙的平衡,说到底就是互相依托的存在,没有谁就不能单独存在下去的那种。 同时也很是惊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居然在这样落后的时代里还都能有如此超前的想法,看来还是有非常厉害的人能在这样的时代里做出一番成绩来的,不由有些羡慕这个人,当然吉美也知道,自己是诞生于现代的人对于一些东西远比他们这些土著还要了解,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肯定能做出丝毫不逊色于锦绣楼的生意,要让属于自己的生意真正看遍这个朝代的每一寸土地,想要过那种小康的生活。 况且锦绣楼都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虽然在佣金方面可能跟现在的一些奸商差不多,但毕竟对方的名气在这里,有些绣师就是依附于他们存在,依靠他们来完成自己的技术,或者可以说,很大一部分的绣师是依靠着锦绣楼才有现在的技术,如果没有锦绣楼恐怕他们一直就都是个籍籍无名的绣师,而不是现在依靠着现有的条件能够赚到很多钱的情况。 吉美不想要跟这些绣师一样成为锦绣楼所谓的附庸,如果有条件,最好还是能跟对方形成一种合作的方式,这样也能彼此获得更多的利润。她思考过,依附在之下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会失去很多更好的几乎,同样自己之前的那些努力也都是白费,因为依靠锦绣楼他们完全不需要去做之前的那些事情。 自己决定还是先要跟锦绣楼合作,从他们这里了解更多,同时也能锻炼他们的技术,到时候再用合作者的方式去跟他们进行合作,反震很多事情都存在变量,一切皆有可能,不要放弃希望就是一种成功。 “很期待跟贵楼的合作,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共识,在之后的日子里能够愉快的相处。”吉美脸上终于挂出的笑容是一种如释重负的,不再是那种敷衍的,甚至深处还能看到疲惫的笑容。 当然有件事情是不可能忘记的,那就是今天带来的这些绣品,到底能在锦绣楼卖上多少钱,不过在这方面那位管事的年轻男子却显得非常的慎重,去将楼下的那位资历最深的那位绣师给请上楼来,至于其他的绣师还在楼底下研究吉美带来的那些双面绣呢,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关注他们在说什么。 上来的那位绣师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很淡定的样子,若不是对方的手里拿着绣品,可能自己都要以为对方根本就不为所动,或者是人家也是会这项技艺的,当进门看到坐着的两个人的时候,这位年长的绣师眼睛猛然就亮了起来,目光一转都不转的就停留在吉美的身上,反倒把她看的有些尴尬。 她将手里的绣品放在桌上,开门见山的问道:“可问这是你绣的?” 吉美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绣品上,自己并不敢直接应承下来,因为带来的一堆里边还有清婉那个丫头自己绣的,两人的手法完全就不一样,还是要看看。 绣布上展开的是两只在山林间嬉戏的鸟儿,可能是图样比较简单的样子,并没有将周围的环境都给详细的绣出,只是在很远的地方进行一些点缀,让整个图案看起来更加的具有立体感。 吉美很快就认出这个绣品确实是出自自己之手,当时参考清婉的刺绣方式进行改良的,因为绣完就放起来也没有注意到这件绣品被放到哪里,没想到居然跟一堆东西放在一起被带了来,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绣师指着这个绣品,说道:“这件绣品跟所有的都不太一样,我在山边发现了跟我们最常用的刺绣一样的手法,不过它却是用双面绣的方式绣完的,整个绣布上的图纹虽然简单,也不是最好的绣师完成的,但是对方的刺绣功底可见还是非常扎实,能将双面绣跟我们最常用的刺绣手法融入到一起,是个很厉害的绣师。” 吉美听着对方这样夸奖自己忍不住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两抹绯红蔓上脸颊,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当时自己也是参考清婉的刺绣方法才发现这种方式的,也没有太过想着怎样去改良,不知不觉就绣成这样了。 “同时我也发现这些绣品虽然很生涩,但可以看出确实是双面绣的记忆,不过到底还是跟老一辈他们流传下来的双面绣有些出入,这方面有时间我会详细的去找找。”绣师说道。 年轻管是自然是看到脸色红了的吉美,已经明白,恐怕绣师手里拿着的这个就是对方绣出来的,当下将心中权衡好的价格报出:“一千两,在下个人出钱购买这件绣品,其他的一件三百两的价格购下,姑娘觉得如何。” 吉美一听都差点晕过去,不过还是说道:“至于其他能否帮我折合成绣楼里的材料。” 第一百一十章返乡 除却几样东西被在锦绣楼出了一个不错的价格之外,剩下的绣品全部都按照他们之前谈妥的价格兑换成为等额的布料跟针线,当然那位在挥城负责的年轻管事还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给吉美一定的优惠,无外乎就是多给了些丝绸跟针线。 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不起眼的小东西,但对现在的吉美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节奏,在很大程度上帮助自己减轻接下里一段时间内对于这些东西的需求。 初步计算,吉美大致能够确定,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们可以安心的在家里进行刺绣的训练,充足的材料能够支撑到让他们的技术再提升一个档次,然后这些绣品会被运回锦绣楼再次跟他们合作,除却必要一部分兑换成银钱之外,剩下的还都是换成等额的材料,因为双面绣只是几件的价格已经足够抵当山一整个小渔村一年的所有收入,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去将其他的东西一并折换成银钱,因为红柳镇本来就不大,很多东西也没有那么完善,为什么放着锦绣楼这样好的资源不用而去舍近求远。 就这样跟锦绣楼的管事辞行,吉美待着神色有些不对劲的支云离开这条街道,去之前他们来时候打问的小吃一条街。 同样那位管事跟那个年纪稍长的修士一起在门口,目送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口,一旁的绣师才对管事说道:“没想到沉寂许久的双面绣重新出世,更没想到身为一个奸商的你居然如此轻易就将到手的机会给放掉。” 绣师的嘴角带着嘲讽似的笑容,对于这个男子很是熟悉,觉得他今天的行为真是超乎自己预料范围内,恐怕谁都没想到挥城鼎鼎大名的某位奸商,居然可以放弃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况且还在桌子上跟任由对方提出各种条件,没有一丝想要回绝的意思。 这件事要是说出去,恐怕整个挥城的天都要变色了。堂堂的某人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退步,真是对不起他那有名的从不吃亏,今天可是别人在这里得了很大便宜。 男人也并不在意对方脸上的嘲讽表情,看着他们离去的街道,嘴角勾起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道:“你难道还没发现吗,能够提供给他们机会的只有我们锦绣楼,除去这里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地方。” 是的,男人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会放任吉美在这里跟自己谈生意,而且还主动谈价格,希望得到对方一个好感,为的可不是真心和他们合作,而是借用合作这个方式,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占便宜,从而跟他们合作。 有自己特殊渠道的锦绣楼根本不在意那些原材料的成本问题,他们更加关注的是如何寻找到有意义和价值的东西,真正具有价值的,哪怕是天价也愿意购买,因为他们锦绣楼有这个财力,能够支撑下庞大的绣楼,况且还有如此之多的绣师依附于此,得到的不就是源源不断的金钱。 绣师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东西上边,嘴角的笑容反而加深,带着嘲讽的意思,眼睛里流露出的目光不言而喻,语气更是有些刺耳:“好大的自信,难道就不怕对方这次只是在给你下圈套,随时都有可能让你掉进去,让你白白损失一千两银子,也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盘最后能不能成功,说不准还到时候被对方给算计,到时候可别在我们面前哭泣。” 男人目光幽深,却很是平静:“可能吗,经过我手的生意有很多,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见过我因为什么事情就倒霉吗,放心这次你会看到,这个双面绣我势在必得,不过到底还是要慢慢来,告诉你手下的那些绣师们,尽可能一切去弄清楚这个技艺的制作方式。” 女人没好气的甩甩手中的绣品,似乎并不在意那是男人花了千两银子买回来的不便宜的东西,脸上也是那种不怎么在意的表情,淡淡的说道:“我可没那闲工夫,明明刚刚有机会让他们留下,不更加直观的能够明白这什么的技艺,偏还要花钱去买然后自己研究,真是个喜欢逞能的人,我提前告诉你我可没时间去弄这些事情,他们谁愿意去研究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反正出了任何问题都不要来找我。” 说完把那件绣品塞进男人的怀里,转身就朝绣楼里走了进去。她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走到门口的时候目光落在那样绣品上,僵硬的脸上又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冷笑着说道:“你还将这个东西留在这里,如果我是你早就把它收拾给扔出去,垃圾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被放在这里。” 说完之后在是没有停留,直接朝二楼走上去,留下男人一个人站在门口,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样绣品。男人的目光有些迷茫,精明如他也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深情,他有些不大明白往日里冷静的自己,为什么今天会这样不加思考的就买下一样绣品。 而且这一千两银子是出于个人名义的,断然不对走锦绣楼的账面,也就是这些银子全部自己来支付,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些天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只是自己不懂,购买下这样东西到底是出于怎样的想法,为什么自己会冲动的掏钱就要去购买,难道自己真的中了所谓难过美人关的毒。 “看来我最近真的是忙的有些头晕了,要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可就要发生一些不能挽回的事情了。”男人看着手中的这件绣品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跟他平时的所有笑容都不一样,在这个笑容之中真正多了些许的洒脱和不怎么在意,不过还是能够从对方深深的眼底看到丁点的孤单。 恐怕这个男人享受的那种孤单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他的心将自己完全的包裹在其中不给别人留下任何的痕迹。 刚上楼的绣师就被一众姑娘们给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眼里言外都是对双面绣的询问,当然对于他们这些依靠手艺来生存的绣师来说,技艺就是决定一切的根源,要是没有好的技艺他们就根本存活不下去。 并非所有的人的天赋都是用不完的,至少在这里很多已经到自身的一个瓶颈,如果没能寻求突破或者是找到让自己提高技艺的方式,那他们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停留在那个阶段,不会再有任何的突破,这对他们来说是万万不能忍受的。 所以才在吉美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这些绣师姑娘们表现的那枚不矜持。双面绣那可是一惊失传的技艺,他们在场的哪一个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才有如今这个技术的,自然是相信自己能够胜任双面绣的技艺,想办法要从对方的手中学会到这个技术,只要学会,他们就能重新在锦绣楼里留下,并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 对他们来说,刺绣就是手工活,同样也是有年龄限制的。很可能他们这些人还在年龄最好的时候就不得不要放弃这个行业,因为一双灵巧的手跟一双明亮的眼睛是个绣师必须具备的,但如果这个人的手不在轻巧,眼睛不再明亮呢。 说到底刺绣还是一个年龄的工种,要趁着自己还有价值的时候努力创造财富,然后将这些财富囤积起来,以后好让自己退出这个行当可以有生存的空间,不至于被饿死,反正他们还从来没听过以前是绣师的人被活活饿死,他们前半生所积攒的财富还是相当可观的,至少让自己后半生衣食无忧还是能够保证。 年长的绣师目光扫过在场的这些年轻的姑娘们,看到他们脸上带着的都是各种期待的表情,不由有些恍然,现在的他们就跟曾经的自己一样,对于刺绣可谓是一片赤诚,只是到后来也会渐渐明白,刺绣并不能让自己永远的继续下去,随时间的推移人还是会变的,至少自己就已经因为一些东西,将自己心中本来坚持的那些给放弃,为的只是能够爬的更高一些,或者是得到更多。 当人被所谓的贪婪给占据的时候,就会迫不及待的想得到跟多,想从别的方面汲取更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就是现在这样,想要从锦绣楼得到很多,因为他的清楚几乎是小号在绣楼,又有那个男人坐镇,她想要成为跟对方一样的人,真正成为一个地方锦绣楼的负责掌权人,得到这个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不然凭着自己积攒的那些财富根本就不用还留在这里,每天还要教导这些年轻的绣师们,从他们的身上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无意就觉得是个嘲讽,因为自己已经没有他们身上的那种东西了,看着纯正的他们真是一个笑话。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现在应该人手都有一份,对于双面绣我也不是很了解,你们自己花时间去研究,我还有事,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抬脚就朝自己的地方走去,那里还放置着一个绣架,只是不知道它的主人还能在刺绣上继续走多久。 其中一个绣师显然很是不满她的这个态度,有些气愤,不过旁边的姑娘拍拍她肩膀,示意不要因为些不重要的事情伤了和气。 那姑娘冷哼一声,傲慢的看着女人坐下的地方,冷哼出声,道:“还以为自己是挥城首席绣师呢,都不看看自己年纪有多大了,手都抖了眼睛都花了吧,要我造都带着自己赚下的钱去找个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他们都是才来绣楼没多久的姑娘们,自然对于绣楼里有这么一位年纪不小的绣师很是好奇。可能在他们看来年纪不年轻就应该拿着攒下的银钱好好过日子去,但是这个绣师却还呆在绣楼里边,每天跟他们一起进行刺绣,问题是这个女人性子还傲的很。 几次都拉拢不成自然对对方的种种态度是没有好感的,毕竟他们都还年轻,觉得自己年龄就要比对方强上很多,同样潜力也在对方之上,只是怎么都没想到来到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完成的刺绣水品就是比不过那个老女人。 “别说了,人家是前辈,有点脾气不是很正常。”一个人打着圆场。 第一百一十一章动态 来到这条小吃一条街上以后支云的脸色却是稍微有点幻化,但还是那样很奇怪,吉美不由跟对方打趣的说道:“怎么看上锦绣楼的那个年轻管事了,怕我跟你抢人?” 正在努力跟一个糖葫芦较劲的支云差点被噎到,好半天才顺好气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对方,好像就是这个目光告诉吉美,她是在说什么惊天大笑话。天,自己怎么可能会对那个人有那种感觉,况且自己还不想英年早逝呢,还想要多尝尝各种美食呢。 也是察觉到对方看着自己怪异的目光,吉美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诞,不觉面上很是尴尬,整张脸红燥的就像是别什么人给调戏过一样,一把抢过支云手里的糖葫芦,塞进自己嘴里就咬下一颗,大口大口吃着,好像是嘴里的糖葫芦就是支云一样,要把这个丫头狠狠的吃进肚子里,好半晌才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千万别在意,我想你也不可能看上那个管事的,不过年轻人有点小心思是可以理解的。” 被对方抢走糖葫芦本就不爽,现在又听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根本就是不能容忍,强忍想要在吉美屁股上狠踢一脚,露出长久以来良好的素养,强行扯出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吉姐姐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想象力这样丰富,要是我绝对不会把多余的精力放在这方面,有精力早都去想着如何吃,或者是如何更好的创造自己的价值。” 吉美边吃着糖葫芦连连点头,难道这个丫头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自己还是觉得这个糖葫芦有些甜,没有红柳镇上那个走卖小贩的糖葫芦好吃,将最后一颗红色的山楂丢进嘴里以后,含混不清的说道:“我还是觉得红柳镇那个走卖小贩卖的糖葫芦好吃,这个糖葫芦太甜了,甜的人牙齿都快要掉了。” 红柳镇上的走卖小贩是非常有名的,因为他总是喜欢在街头游走,带着一根插满糖葫芦的杆子,沿街叫卖,倒不是对方家境非常不好,反而他家里的条件不需要去做这些事情,不过那个中年汉子似乎就喜欢这样,总是在被一群孩子围着,然后给孩子们糖葫芦,看着他们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其中支云跟吉美就非常喜欢这个小贩的糖葫芦,因为他的糖葫芦全都是自家婆娘前一天亲手熬制的糖浆做成的,根本就不甜腻,反而还有种很好吃的味道,简单来说就是很便宜的糖葫芦让他们能够吃出不便宜的价格。 提起那个在镇上的街道上总是来回叫卖的小贩,支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纸质的说到:对,他的糖葫芦最好吃,我回去以后要买三串,不,十串。” 将最后一口糖葫芦吞下肚子以后,吉美笑看对方,“你不怕长蛀牙,到时候牙疼的让你什么都吃不成,那个时候保证你就再也不想看到糖葫芦了。” 支云的脸上竟也露出一丝害怕,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有些恐怕,小心的问道:“那什么真的会疼的啥都吃不成?” 吉美点头,想来古代没有以后那么多花哨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啥太大的问题,而且古人从来都是用柳条蘸着盐水漱口,能更有效的消灭口腔里的细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食物很简单,没有太多甜腻的,所有人根本就不会得什么牙方面的问题,自己说来也是为吓唬吓唬支云,让这个小丫头不要一直总是吃那些甜腻的东西。 “按理来说不会,但你要是一次性吃上十根糖葫芦可就说不准,到时候疼的你想死的心都有,以后可别怪我没跟你说过,是很疼的哟。” 杀人啥的都不怕,支云就是怕疼。小时候留在剩下的那些古老记忆让她非常惧怕疼痛,只有跟疼痛挂钩的事情,她必然是第一个退缩的,想到自己如果吃那么多糖葫芦就会牙疼,支云就觉得她的牙齿隐隐的疼痛起来,仿佛已经能够感觉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我不吃了。” 看到对方惧怕的目光吉美觉得很有成就感,用个根本不会得的牙痛来吓唬支云,让这个丫头之前在锦绣楼各种嘲笑自己,这不报应就来了,而且还是如此恐怖的,让她连喜欢的糖葫芦都吃不了,反正以后在告诉她真相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人基本上在挥城很开心的玩了几天,好吃的好喝的都享受一遍。正所谓是钱袋子胖起来什么都不担心,有钱就是大爷,也让她俩变相享受着各种平时享受不到的待遇。吉美心中想的是,这样舒服的生活以前在红柳镇上可是从来没有过,但在挥城的这几天让自己享受个遍,下次一定要将儿子也带来这里,让他看看真正大的城池是怎样的繁华和美好。 结束一天逛街的两个人回到客栈都累得跟一滩烂泥没有区别,支云大喇喇的占据房间里的床榻,吉美则是理所当然的占据正对着房门的那张软榻。在这里的所有房间里都是一样的布置,一个外间跟一个内间的布置,内间通常都是一张床跟一个屏风,屏风的里面则放着一个可容纳下一个成年人的木桶,可以让客官沐浴,外间则是一张桌子跟张不大的软榻,榻上可容许人在上面休息,榻上还摆放着一个方形的小几,这都是客栈房屋的标配。 在外边玩了一整天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吉美就想躺在榻上再不起来,可是还是要洗个澡然后睡觉,挣扎好半天,终于从软榻上坐起来,动作间都能感觉到肌肉给跟骨头的叫嚣,扯的嘴角的笑容都变了,整个看起来有些扭曲的样子,对着里边正一摊死尸一样的支云就说道:“洗个澡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就动身回去。” 支云有些难耐的犯了个身子,这几天在挥城的快乐生活都有些让自己不想回去了,声音中透出浓重的疲惫,道:“明天就走啊,为啥不在多玩几天,反正我们也没啥事,这么早回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吉美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包袱,从里边找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把其中几件丢在支云的身上,没怎么好气的说道:“你这丫头就是这样,我们已经在挥城已经耽误几天时间,那边绣楼的绣品恐怕都已经快要到镇上,我们要赶紧回去处理那些东西,不然有谁知道那是我们带回去的。” 说起这个,支云突然间就精神,猛然从床上打个滚坐了起来,一脸认真:“回去,我们必须要抓紧回去,不能让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都白费,吉姐我先去沐浴,我们明天早上就动身。” 如果不说锦绣楼可能支云还想不起来,但吉美刚不小心提到那里就让自己不自觉想到那个人,虽然这个挥城很好,比起那个人来说还是放弃吧,毕竟在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自己小命重要,不是,况且她好像要多活几年,但愿不要让对方察觉到什么,不然自己回去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因为连日来的疲惫让他们两个人这几天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虽然说是早上就动身,可是两个人一觉醒来也是日上三竿,昨晚吉美让小二给住在驿站的车夫送去消息,他们明早就要动身返回红柳镇,结果呢,人早早就把马车套好,坐等人不来右等人还是不来,直至等到中午快要开饭的时候,两个人才姗姗来迟。 吉美的脸上挂着尴尬的表情,毕竟因为他们两个人起晚,才让对方这样等他们到中午,本来说好事早上动身,结果现在也拖到下午了,看来还要在这里解决掉午饭才能离开。 他们两个人来的时候男人正蹲在驿站的门口,黄灿灿的牙齿正在那咧开,跟周围的人聊着天。他们这些车夫经常会住在这里,因为是免费提供的驿站,根本不需要他们还去做什么花钱的事情,自然是要住在这里,虽然条件有些不大好,不过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有个地方睡觉,能吃上饭就足够。 壮汉正跟几个跟自己差不多的车夫聊着天,有一句没一句扯着,基本上话题都是围绕身边的事情,他们这些车夫的见识也就仅有路上那么些,也就拿这些来当话题,算是消遣打发时间。 一汉子说道:“你不是早起就在套车,咋这会还没走。” 大汉道:“这不主顾可能是临时有事没来及,我就在这边等,不过应该快要来了。” 一个正靠在一站门口马车旁,头发有些花白顶着个草帽的人目光一抬,声音有些沙哑,“你的主顾是不是两个年轻的姑娘。” 大汉一愣然后应声:“对,是俩很年轻的姑娘,不过孙叔你是咋知道的。” 别称作孙叔的人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身体看起来很硬朗,身子板也是拔得很笔直,从自己黑褐色粗糙的手指了个方向,露出一口黄灿灿的牙齿,就道:“那边不正有俩姑娘古来,听你描述应该就是你主顾,也不知道你这主顾能给你多少钱。” 孙叔是他在跑挥城马车认识的,是个在这行当已经做很多年的老前辈,家里有三个儿子,自己也有牲口,家里土地儿子在种,他就出来跑跑赚点钱额外补贴家用。因为年龄的问题,在驿站这位孙叔很受大家的尊敬,因为每次碰上对方都会给他们带些他们当地的东西。 “不多,刚能让我家那口子不饿肚子,这年头啥都不好干,能赚点钱更是不容易,不然我也不会出来不是。” 按道理来说种地应该更加赚钱,但是他们红柳镇就是因为种地的人太多,才导致这个行当人员太多,能够赚到钱的机会很小,所以没办法汉子只能另谋出路。往挥城跑的这个工作虽然很辛苦但重在每月拿到的钱还算不少,能让家里那系扣子都吃饱饭,自己累点没啥,只要家里人能够活下去就足够。 第一百一十二章动荡 吉美跟支云两个人过来的时候,因为他俩的缘故让对方在这里白白等一个早上,本来就愧疚的很,就专门在过来的路上买了一份吃的,想要给对方算作是一个补偿,不过那个时候支云却是不以为意,认为他们花钱对方等等也没有什么,吉美当时就说,是他们做错就要认错,买一份挥城的特产带给对方也花不了多少钱。 当然这个特产最后变成好几份,在小渔村的那几个人每人都有一份。 都已经迟了,再迟点也没啥关系,索性将东西买好两个人才慢慢过来,这不就看到他们雇佣的大汉正在驿站门口跟别人聊天。吉美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看来他们应该都是跟大汉一样的工作,来到挥城的马车和马夫,萍水相逢能够遇上也是一种缘分。 孙叔的话自然是引起驿站门口几个汉子的注意力,有人正在将缰绳往驿站门口的柱子上栓,有人则是直接将目光投向朝他们走过来的两个女子身上,孙叔稍微将帽檐抬高些以便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他们跟几个人还是有一定距离,孙叔离他们很近自然能听到那几个大汉嘴里说出的话,无外乎是各种起哄,其中一个大汉投去微妙的眼神,声音里有些欠揍的感觉:“没看出来啊你这个家伙这么走运,居然是两个漂亮的姑娘包你的马车,我要是你都快要高兴死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蹲在地上的汉子笑笑,也没讲他们的笑容放在心上,任由对方有多好看都是自己主顾,那种猥琐龌龊的想法是万万不能有的,也就笑骂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些人脑袋里都想的是啥,人就是我主顾,长的好看跟我又有啥关系。” 另外一个走近汉子,用胳膊肘捣捣对方,用那种很暧昧的口吻在对方耳边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你看看人家年轻还长得好看,说不准是个什么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我看你长的也不差,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准还有可能。” 汉子一巴掌已经拍在对方的肩膀上,皱着眉头将人跟自己的距离拉开,声音也有些异样,或者是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人,然后好半晌才说道:“你要有什么想法你自己去,别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自己虽然只是个刚刚能维持住家里人生活水准的汉子,但是自己也是有婆娘的,还有两个很可爱的孩子,自己一天都在为生计而在努力奔波,这种多余的想法从来没想过,在自己而言更多的只有怎样去赚钱,养自己的老婆跟孩子。 等两个人都近了,吉美已经先将一份东西递给对方,脸上挂着很歉意的笑容,道:“抱歉白让你等这么长的时间。” 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的动作,汉子稍微有些怔愣,但到底是个老家伙,很快就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看着人手中递过来的明显是给自己的东西,汉子本来是想要拒绝,可是看到人那诚挚的目光时候,竟然不自觉伸手接了过去,还是挂着招牌式的憨笑,“就一点时间,也不用买这些,我不大需要,还让主顾破费,您还是收回去吧。” 说着就要将手中那份送还给吉美,谁知道吉美居然眼睛一瞪,表现出,如果要是人不接自己就跟他干一仗的架势,目光中的坚持很明显,旁边的支云手里正抱着一堆跟汉子手里差不多的包裹,好容易才将自己的一张脸给露出来,然后就听对方说道:“你就收着吧,这是吉姐姐专门给你买的,人人都有的,不要觉得我们破费,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也不会等我们这么长的时间,就当是赔罪。” 捉着将自己的脑袋转向一边,竟然去不看大汉,原来这个丫头是害羞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行为导致人等他们一上午的时间,怎么说都是错误在他们,做些赔罪的事情在正常不错。 还站在角落里的老汉目光有些幽深,嘴唇动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旁边那些人都用很艳羡的目光看着大汉,毕竟对方可是收下一大份的东西,还是主顾给的。 他们从事这一行已经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主顾给过东西,对方不仅是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同时看包裹的大小也能确定,这两个人出手很阔绰,就因为一点点时间问题还给车夫赔礼。 吉美见对方没在推脱不由露出个笑容,看的周围那些汉子有些入迷,毕竟他们这个年纪虽然都已经有婆娘,但哪个姿色能够跟眼前这两个相比,跟他们一比完全就是天上跟地上的差别,更别说怡红楼这种烧钱不眨眼的地方,去一次就有可能花掉他们两三趟的银钱,只能对着自家那个糟婆娘看着。 有人就在旁边催促,驱使大汉赶紧打开,看看主顾是给的什么东西,居然还是一大包,汉子哪里肯依,不过也能大致猜测出,每个来到挥城的人经常购买当地的特产,想来支云怀里的跟自己手里的这份都是挥城的特产,不由黝黑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久违的羞涩,不好意思起来,搔着脑袋憨憨的说道:“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说些啥,不过还是谢谢您,将这么一份东西送给我,但是这个我万万是不能收的,您还是赶紧收回去,不然这趟生意我做的也于心不安。” 支云就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婆婆妈妈,给自己的东西收着便是,哪里那么多理由,明明都好奇的不得了还要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天边那炙热的阳光,不由有些心急,赶忙催促的说道:“行都别在这里推脱,送你的就是你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你要是不想要拿回去给你家婆娘也是一样,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你就收着,推来推去,麻烦死了。” 支云给对方投以稍微的责备眼神,并没有将话说出来,这个丫头的性子自己实在明白,是没有恶意的,自己也不好当着一众外人的面去对支云说什么,也只能是希望人能明白自己的眼神,不要将话说的那样直接,毕竟对方是个汉子,不给面子也是要给里子的。 将周围人的起哄给放在耳边,大汉将那份东西小心的收起来,心里还是乐滋,这趟来挥城不仅还有额外消费,居然主顾还大方的给自己一份挥城特产,回家以后能在婆娘面前好好显摆一下,她男人也是个厉害的主儿,都能得到主顾的赏识。 就这样本来是预定在早上离开挥城的马车出些意外,在几个人用完午餐以后才慢悠悠的踏上返回的道路。 在原本来的路上他们三个人就已经很熟稔,这次都没有两个人开口,在外边驾驶马车的大汉已经先开口:“二位姑娘不知道你们此次来挥城可有收获。” 支云忙不迭的从包袱里边找出一份小吃,慢慢的吃着,然后说道:“很多收获,挥城的美食好多,我们吃好几天都没有吃完,临走的时候还买一份呢。” 大汉在外边笑着,不过截下来的事情却是让所有人都笑不起来了,“两位姑娘可能不知道,这两天我一直在驿站听到不少他们从京城那里来的人传来的消息,据说京城现在内忧外患很可能有事情发生了。” 一向对京城的风吹草动非常关系的支云都来不及吃手里的小吃,很是神经质的就问道:“小哥儿可是知道什么风吹草动。” 大汉扬起马鞭,马鞭击打在马屁股上,马儿迈开四个蹄子在官道上小跑起来,因为风的原因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大真切,传进马车里的声音也更是有些模糊,不过听力很好的支云还是听清对方说的。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他们那些从京城来的客商说,京城里动荡是因为朝廷又有动作,具体事情没人知道,况且我们这里从来都是山高皇帝远,那些事情也不就不关心,不论啥事到我们这里都是很久以后,说不准京城的动作又是跟我们没关系呢。” 支云翻个白银,实则心里非常的紧张,是跟他们没关系,但不代表不跟他们的主人没关系,要知道他们的主人现在就在京城呢,有什么动静不还和他们的主人息息相关,要是跟主人有什么关系,那他们不再身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能明显感觉到马车内骤然紧张起来的气氛,吉美小心的看着一脸神色不平静的支云,不确定的问道:“为什么京城的事情你那么紧张,难道进城有你的亲戚或者是慕容鸿在京城?” 真正能让这个丫头紧张起来的事情,除却她的那个主人或者是她的师父,吉美还就真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让对方听到以后脸色就发生变化。 那边的支云心道不好,看来对方也是怀疑起来,嘴角扯出一个极为不自然的笑容,敷衍的说道:“没事,毕竟京城连着皇宫,跟我们息息相关,顺便关心一下,主人他怎么可能在这么微妙的时间里去那个地方,吉姐姐你就别多想,我真的纯粹是好奇,想知道京城发生什么了。” 吉美听着对方明显很假的解释,稍微点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京城 两个人这次可以说得上是最快速度会到红柳镇上的,带着那笔庞大的卖绣品得来的钱,基本上两人心里都是十分开心,要知道长久以来投入的精力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回报。如果说真正开心的恐怕就是吉美,不但是完成跟锦绣楼的合作,同时还能够回去给清婉这个丫头一个答复,至少自己该做的全部做到,同时也为他们带去很多能够继续刺绣的材料,这不就是让他们能继续练习并且寻找灵感。 双面绣的灵感莫过于平时各种积累,还有不断尝试和创新,正如同吉美整合清婉的刺绣方式以后,完成的新的刺绣,那不就是一种最明显的体现,同样还是一种最为直观的显示,能让人看到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进行一个进步,二期自己也可以靠着这次的机会好好跟小渔村里的村民们谈谈。 他们每年的收入莫过于家中养的一些牲口,或者就是自己的那几亩土地,不论一年怎样努力,收入都是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刺绣就不一样,至少能为很多家人提供一个额外的收入,何况还有哪些家中有女儿的家庭,完全就是可以跟自己学刺绣来补贴家用。 靠着马车的支云声音有些慵懒,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太多的异样,就听她说道:“他们那群人我不喜欢,吉姐姐你为什么还总为他们着想,要是我管他们死活。” 吉美整理着东西,他们两个人现在已经距离红柳镇越来越近,马车上还有好些东西并没有被收拾好,趁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早点收拾好,然后再去跟别人聊聊天,因为回去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自己,说不准还要跟小渔村里的那些好好说道。 其实帮助小渔村里的村民改善生活并不是吉美的本意,奈何自己住在小渔村里好几年的光景,当初来时什么都没有,都是这些淳朴的村民帮自己置办的,人家的这份人情说什么也要承,同时村里有些人像是李月娥那样的蛮不讲理,但很多人还是很友善的,在日常生活里没少帮助自己,而且还在自己跟儿子最艰难的时候伸手帮过忙。 还有一点最为重要的恐怕就是,村长是自己最尊敬的老者,欠对方的人情不是简单就能还上,吉美不想一直欠着人家的人情,自然是也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只要能让小渔村里的百姓们生活改善,自己就已经非常愿意,毕竟他们也是和自己相处过好几年的人,就算没有感情也有同村之宜,况且自己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吉美摇头,说道:“人不能没有报恩的心,而且以前他们对我跟影儿很照顾,单是这点我就要帮助他们,这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只是顺便让他们感受下刺绣,这对我们来说也很有帮助不是吗,他们掌握那些以后我们不就可以还跟锦绣楼继续合作下去。” 当初因为村长的面子,自己一直在教授村里的姑娘们如何刺绣,只是之前的效果并不明显,没有姑娘觉得能从吉美这里学到什么东西,很多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节奏,仅仅有几个姑娘跟着吉美脚踏实地的学习一段时间,不过这个时间段也是非常短暂的,具体还是达不到什么明显的效果,会的只是简单的刺绣方式,至于其他也因为过年就没有在学习下去。 他们中间真正能够拿出手的技术的恐怕只有清婉一个人,这丫头不论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认真,饶是回家过年也在坚持刺绣,这才会有吉美去锦绣楼时候带着对方绣品的一幕,因为也想让专业些的人来肯定清婉丫头长久以来的坚持。 支云耸耸肩,表示对吉美这种不必要支持的不理解。对她来说这种恩情可承受可不承受,因为她是个从来不会欠人家恩情的人,况且对于这种东西,自己从来都是不稀罕,如果有人帮助自己顶多是给她一次寻求帮助的机会,可是吉美却完全不一样。 明明不是小渔村的人,却将自己当做是小渔村的一份子,至于那些原本的村民究竟有没有将她也当做是大家中的一员,没有人知道,但她却是一直用尽各种办法去帮助那些人。但从支云来到以后就感觉,村里的那些人并没有承受支云的付出,反而觉得她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根本没有任何感恩的心,这也是为何,她会这样反对吉美对小渔村的人这么上心的原因。 按照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吉美这个人就是天生善良,用难听点的话来说,就是纯天然的蠢。都不知道被对方当做是赚钱的工具,却还在那里很努力的想要回报他们,仅仅只是为那些几年前微不足道的帮助,在支云看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放在自己身上断然不会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她也不会当面揭穿吉美的那颗心。 想来她多少也是能够理解之间的不同,但对方还是在坚持可能就不是愿意不愿意,而是长久以来渐渐养成的习惯,就像是那种什么回报都不奢求,只是为体现自身的价值。 真不知道他们主人看上这女人是一种好事还是一种悲剧,居然被别人利用到这种境地都没有察觉。 吉美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收拾手中的东西,其实自己都知道,知道小渔村的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从几年前到现在一直都知道。他们是生活在小地方的村民,对于外界的种种并没有什么认知,但是淳朴的他们却是保留最美好的,同时也将最丑恶的东西暴露在外边。 他们无法去明白吉美一个年轻的女子为什么大腹便便的出现在这里,身边没有一个男人的陪伴,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不去跟男人过日子,只是在这里一人带着孩子,可能在他们想来,这个女人一定是做错什么事情,被夫家给赶出来,没地方去才来到他们小渔村里的,但是他们却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孱弱的女子就这样死去,尽管有诸多的猜测还是伸出手去帮助对方,帮助她能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吉美明知道他们对自己有特别目光的时候还能继续待下去的原因,他们是最淳朴的村民,不会有那么些龌龊让人觉得恶心的想法,有的只是对吉美这么个人的不懂和浩气,但并不会阻止他们去帮助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可能帮助一个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同时也不过是些简单的事情,并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这对吉美来说就不一定,不论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是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对于一个陌生环境都会有不安,正是有这些亲切却有陌生的村民,才能让她平安的将儿子生下来,并且他们还给自己一个家,让她跟儿子能平稳的生活几年时间,这对他们来说已经非常重要,其他事情就算不用去想都无所谓,只是为报答他们当年给自己的恩情。 忽然间吉美淡淡的说道:“等这边事情搞定,我想去京城一趟。” 支云猛不丁的听到对方这样说,目光有些不自然,声音中也多出一丝紧张,就问道:“好端端为什么想起来要去京城,我们在红柳镇不是挺好的。” 吉美的脸上有些凝重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思考很久的样子,最终还是说出口,道:“有件事我考虑很久,红柳镇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好的地方,但我们到底不能一直待下去,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召唤我,一些弄不清楚的事情,只有到京城以后才会有答案,等到这边事情尘埃落定,我就打算动身去趟京城。” 支云心中暗道不好,如果让吉美去了京城那不就是上赶着的吗,凭着京城的各种眼线,不可能尚书大人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也回到京城,如果再要是被发现她跟慕容鸿的关系以后,京城恐怕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最为重要的是,现在京城的情况尚且不明朗,他们也是一知半解,贸然回到那个地方,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很大的问题。 任何事情都不能增加在他们主人的威胁上,因为比起任何事情都没有他们主人的安全最为重要,还是要稳定住吉美,不能让对方再有想去京城的念头,先具体打探京城到底是个怎样的状况,然后在做决定,这才是最好的方式,况且吉美一个人的问题才是最为麻烦的,毕竟对方那个微妙的身份摆放在那里,让他们谁都觉得分外的棘手,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应对才是最好。 若要是放在别的方面倒也没什么,偏偏尚书吉勉鉴的女儿还跟八皇子慕容鸿又关系,并且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纵使现在皇帝无比宠幸吉勉鉴,这种事情恐怕也不会任由发展,要知道影儿的存在就是个最不安定的因素。慕容鸿跟吉美的亲近无疑就是在向所有人暗示,吉勉鉴有可能日后是站在八皇子身边的,这也会让稍微微妙的朝堂关系重新发生变化,还会造成一个不注意就发生各种不可挽回的事情。 看来这次回去要跟他们几个好好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将红柳镇这边情况报告给京城的主人,让慕容鸿决定,首先要确定下来朝堂的局势,没有问题以后他们才能够重新回去,不会造成各种麻烦的事情,至少要保证不能给慕容鸿增加不必要麻烦,不然他们自己心中也会过意不去。 吉美不过并没有坚持,在那里说道:“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去过京城,不知道京城是不是跟挥城一样,有很多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京城有什么东西,她身边的这个丫头最清楚不过,人家可是在京城待了好多年的,同时作为一个吃货,京城哪些地方有什么好吃的也是非常清楚,只要问她就能够知道京城都有些什么,于是很自信的说道:“我知道啊,我们从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等什么时候我们回去,我带你去吃京城最有名的小吃,保证您i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小吃,根本就不是挥城可以相比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算命 吉美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可能在自己的心中也有些疑惑吧,听到支云的话音,怎么都能明白,他们人就是来自京城,那么慕容鸿也是来自京城的。突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是不是离开的他现在就在京城,如果自己去京城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 也不知道慕容鸿现在怎么样,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传来,就当儿子问起来他的父亲时候,吉美自己都不敢随意说出口,因为她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怎样,并没有任何关于慕容鸿消息传来。 慕容鸿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这么神秘的寻找不到任何关于你的踪迹,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一点的消息给我们,难道你就忘记自己还有个很小的儿子,忘记自己在红柳镇上度过的那些日子,莫非真跟所有男人一样,可以很残忍的将曾经过去的一切都给忘记,或者是什么都不用去回想起来,只留下个可怜还觉得你会回来的孩子,留着你所谓的生日礼物,只是傻乎乎相信,他的父亲还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马车在进入红柳镇以后就减慢速度,马车外的大汉声音有些轻快,显然是回到他所熟悉地方的那种活跃,他说道:“二位姑娘我们现在已经回到红柳镇,是要我送你们回去还是直接到镇上就好了。” 既然县来到红柳镇上拿就顺便去趟酒楼,正好看看林笙最近一段时间工作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他们还能帮帮忙,于是就说道:“麻烦先送我们去悦来酒楼,那地方你应该知道的。” 大汉声音还是透着那种愉悦,当下就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虽然在半月前换了老板,但不过那个酒楼大家一直都很猜测呢,还都不知道后边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不过听老乡说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长的白白净净的,跟个书生一样,不过听他们说,那书生还很有感觉,就像是个管事的。” 对于悦来酒楼自己还是知道些的,毕竟当时这个酒楼被别人买下来的消息整个红柳镇都是知道的,它坐落在红柳镇最繁华的地段,加上平时生意就非常好,其他三家酒楼的老板一直响将这个地方买下来,听说因为价格的问题一直没有谈拢,最后还是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买下来,现在人就在酒楼里准备开业的问题呢,他们自然是知道些的。 吉美笑笑听对方话语里浓郁的羡慕,不由打趣对方,道:“听大哥您这么说,难道自己就没想过做个小本生意,怎么也要比现在做的这个来钱快些吧。” 外边的汉子声音还是那样,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还是从里边听出一些感叹,“我就算了,我可没他们那些经商人的头脑,做小本买卖不吃亏都已经很好,何况现在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也没啥,我这人没啥太大追求,只要家里那几口人能吃饱喝足就已经很满足,至于其他事情就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也许曾经也是思考过要不要去做些小本生意,但一想到自家婆娘的身体状况,男人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做这些要花费很多精力,自己不是那块材料,婆娘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就现在这样虽然累点但也能保证家里人的温饱问题,至于别的事情还是以后再看,反正日子还很长久。 几个人的想法各异,一时间马车内和马车外都非常的和谐,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响起,可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嘈杂声将他们好容易创造出的宁静给生生打破,操纵马车的大汉抬头朝路边看去,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在街道上多了个算命的。 一张很简单的桌子上边用深色的布给罩上,旁边立着个好大的杆子,凳子上边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穿一身道袍,怎么看都有种江湖术士的感觉,不过大汉却觉得很像是骗人的。他们穷苦人家虽然信奉神灵,但断然不会相信这种只会骗人的江湖道士,自然也是对人这样公然摆张桌子行骗没有啥好感,不由手底下的马鞭扬起,想要催促马儿快点从这里经过,好似从老人面前经过以后就不用看到对方,也不会再看到这让他厌恶的场面。 有人不相信但有人却是相信的,正如同现在算命老者面前就围聚好几个人,他们一脸虔诚的看着这个老者,好像对方就真的能通阴阳,与鬼神交谈,或者是让人家给自己算个命啥啥的。 那个老者也有那种架势,一板一眼看着有那么点意思,虽然年龄很大但是声音却分外的洪亮,底气很足,若不看面相,恐怕还以为是个才到中年的男人发出的声音,说出口的话带着让大汉听不懂的各种玄妙东西,真有那么回事,还不时听对方胡扯。 可能是被这个动静给吸引到的支云都顾不得去想别的事情,手一伸已经将脑袋伸了出去,就看到路边正摆着的那样东西,看到是个须发洁白的老者,老者摇头晃脑,还拿笔时不时在纸上写些啥东西。只是自己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并不能看清楚他在纸上写了什么,只能隐约看到是个很怪异,像是鬼画符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支云好奇的开口。她还从来没在京城路上见过这类算命的术士,当下就好奇的跟吉美问起来。 外边的动静跟支云的种种动作,吉美自然也早就察觉到,撩起一侧窗帘朝外看去,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这里也有所谓算命先生,看来他们这趟离开,红柳镇上真多出很多以前都没有的东西。隐约突然感觉,平寂很多年的这里,即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吉美耐心的跟对方解说:“这是算命先生,就是把你的生辰八字拿去给人,先生会根据你的生辰算出你跟你未来的相公配不配,然后运势如何,还有很多东西。” 支云弄明白以后就没什么兴趣,不就是个算命的先生,说到底还是拿那些没用的东西来哄骗人,她用自己的手撑着下巴,慢腾腾说着:“好想算一算,只是我的生辰八字到底是什么啊。” 她是个孤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丢弃,就无从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出生的,后来被师父捡到领去养大,但是师父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也就这样支云长大,从来没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能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没有他们她依然还是长大。 吉美眼睛稍微动动,声音有些异样:“你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支云没怎么在意,也许对她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问题,理所当然的就回答道:“是啊,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是被师父养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生,不过这些东西应该并不重要,我又不用什么去算命,而且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不相信的,现在这样挺好的。” 看着这个丫头,明明只是个很小的孩子,放在现代都是还没有成年的年纪,很小就没有父母,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出生都不知道,居然还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她的亲生父母的残忍还是因为生活压力所迫,让他们放弃这个无辜的孩子。 支云目光还是停留在那个年老的算命先生身上,尽管已经没有兴趣,还是想知道对方是用什么办法让别人去相信自己,还傻不拉几掏钱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掏出让对方算命,好像就像是人能够算出这生的气运来,然后就突然间说道:“我早应该想到的,当时找算命先生不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去计算酒楼开业时间,结果黄历还是拿错的。” 说着目光稍微瞟向一旁努力装作不存在的吉美,嘴角邪邪的勾起,好像是一个插着黑色翅膀拿着叉子的恶魔一样,大有一副,当时是谁出错导致他们花费那么多精力的,最后还是吉美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没好气的说道:“败给你了,当时不是没有算命先生,要是有我保证不让你跟我一起,让你好好陪着影儿,然后吃好东西,以后这种事绝对不找你。” 若说这一段时间内做的最错的事情,恐怕就是拉着这个家伙跟自己一起研究黄历,反倒最后成为自己被笑话的远原点,经常拿这些东西来说什么,多大一个人还都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云云的,还被其他三个人各种嘲笑,面子跟里子都没有了。 两个人就坐在马车上,马车正在缓慢的前行着,正当马车经过那张桌子跟算命先生的时候,正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白胡子老头儿,突然间抬起头,一双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吉美,像是要将对方生生的看穿一样,吉美有些不自觉的闪避对方的目光,那种目光让她本鞥感觉不太舒服,但又没办法躲开。 突然间那个老头说道:“命中带着皇气,本来是该身死,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多活五年,真是奇怪,奇怪。” 周围人都感觉到奇怪,为什么算命先生会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支云也是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在场所有人可能都不知道,但只有吉美脸色倏然就变化了。 因为只有她自己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她穿越来这个世界正好是五年的光景,原本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彻底从世界上消失,现在活着的是她,虽然有一样的名字但灵魂是不一样的,也就是得了重生。一直以为这个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没想到这个算命的老头只是一眼就将这份天机给道破,难道他还知道别的事情。 嘴角还是强自露出很平整的笑容,目光有些许的不自然,道:“不知先生为何这么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回家 那老头儿自顾自的顺着自己的洁白长胡须,一双眼睛精光迸射,慢条斯理的说道:“老道在你身上感觉到你的生机早已断绝,理应在五年前就死去,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下来,且在你身上还有外来的东西,老道猜测定然是那样神秘物件才能让你虽没有生机却还能活下来。” 听着老道说的话,吉美算是暂时放下心来,看来对方并不是很清楚自身的种种原因,也只是感觉到五年前这具身体的生机就已经不复存在,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从别的世界而来的灵魂,这下子也算不用太担心。 老道的话弄的周围的人都不甚明白,就连支云都不明白,但是本能就觉得老道说的话,一定是跟她吉姐姐说的。其中的道道可能不明白,但对方说的话自己还是能听懂,不就是咒吉美几年前就已经死掉,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允许对方说,当下就牙尖嘴利的反驳道:“你这老道满嘴胡话,你才五年前就生机已断呢,我吉姐姐现在好端端就坐在这里,没事你别来诅咒,不然小心我给你好瞧。” 那老道听闻支云对自己的威胁也并不放在心上,目光依旧落在走神的吉美身上,嘴角的笑意很是高深莫测,他道:“老道并不知道姑娘身上发生过什么,不过,老道还是要劝劝姑娘,天下诸事有因必有果。姑娘在五年前就已经生机尽断,但现在仍旧还活着,必然是承了因,现在你身上的死气愈发浓重,还是早早将这份因果还上,不然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 吉美并不能否认对方说的话,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原身已死自己的灵魂穿越过来继承了,自然是承原身的因,要将这份原主的果给还上,不然这一生恐怕都不能得到善终。 支云终于没了耐心,恨恨瞪了眼满嘴胡说的算命先生,当下就说道:“吉姐姐你别在跟这个老道说话了,我看他就是个骗钱的家伙,我们赶紧回去。” 白胡子老道悠然的说道:“小丫头身上煞气太重,不好,不好,老道还是要说,丫头不要在对一些事情太过执着,人生在世就该享乐才是。” 别看支云这个丫头年龄不大,但是在她手上沾染的鲜血绝不在少数,能在很年幼时候就亲手夺取师兄弟性命的人,即使现在表现的很无害,谁又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会夺走无辜人性命。 鼻间仿佛还能闻到鲜血味道的支云犹如被什么东西给堵住喉咙,那种熟悉的味道在鼻间游荡,这是自己很久都在没有闻到的,也是刻意想要忘却的,但现在就随着老道的话语重新回想起来,恍惚间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双眼中没有焦距,什么也不会去想,每天脑子里只有主人的命令或者是师父下达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已经麻木的去夺取他人性命,可能自己都不在记得那些不堪的过往,正如同走马灯在脑中不断回想起来。 她不想再去过那样的生活,她喜欢明媚的阳光,喜欢扑鼻的花香,喜欢支明他们在身边陪伴的感觉,不想再回到那个黑暗,没有丁点温暖的地方,不想再去做一个没有生命的杀手,只有现在才能感觉得到这具身体是活着的,在阳光下,才恍然有灵魂也是温暖,而不是那种被黑暗浸染的死亡。 没有死亡的贴近几乎让支云忘记自己的曾经,若非有算命先生,恐怕到现在,她都已经要忘记自己不堪的过去,和以前曾经经历的种种。 眼睛中露出对于过去经历的那种惊恐,她面上展露出的是吉美从来没有见过的恐惧,心中一惊,这个丫头是想到什么了,为什么会露出这样害怕的表情,赶忙伸出手去将人拉进怀中,用手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声音很温柔,道:“发生什么了,怎么身体这么冰冷。” 原来是将支云抱进怀中才发现,这孩子的身体竟然已经这样冰冷,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就像是自己现在抱着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看着惨白的面容,根本就无法同那个笑的很灿烂的女孩联想在一起,仿佛什么恐惧的事情在她的记忆中被激活,让她身心都很害怕。 她的身体在不断颤抖,显然是沉寂在过往的记忆之中不可自拔,身体本能的颤抖,冰冷的感觉让吉美也并不好受,并且还有伴着阵阵的阴冷,她还是想尽办法将对方的身体禁锢在自己怀中,努力去安慰她,道:“别怕我在你身边,有什么说出来,事情都要面对。” 并不知道支云现在是什么状况,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莫非是跟以前有什么关系,居然让她如此害怕跟畏惧。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恐惧,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很小的时候就强制性的加入其中,让支云一辈子都不能忘却,只要触碰到那些记忆就会害怕起来。吉美想到这里真心觉得有些恐怖,到底是怎样一种经历,能够给一个孩子留下如此残忍的记忆,甚至让对方害怕的想要死去。 被女孩儿如此吓到的一些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人,不过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友善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心,毕竟对方发病的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他们也怕发生什么事情,吉美只能努力将人按在自己胸口,对着周围关切支云状况的路人们露出个笑容,道:“大家不要担心,她没事的。” 也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没底,但还是要说,不想他们太担心,只能是尽量去跟他们说支云没事,“我这妹妹就是这样,小的时候受过惊吓,刚刚是犯病,我现在把她领回家去,只要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见吉美都这样说了,周围的路人也渐渐露出理解的目光,不过还是有人好心的提醒道:“要是不舒服就赶紧把你妹妹带回去吧,这样带在外边也不大好,让她好好修养下。” 谢过人家的好意,吉美的目光重新放在那个算命先生的身上。因为支云会有如此情况都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她想要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也想知道为何会将支云给吓成这样,谁知道那个老道士只顾着顺胡子,然后好半天才在叹气,道:“命运啊,一切都是命运啊,可怜只是个无辜的孩子,都是命。” 吉美心中暗自骂着这个白胡子算命老头,都是因为他,支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然也不会被吓的浑身颤抖,看来仅凭着自己是没有办法让她恢复,还是回到小渔村去问问他们三个,支云以前有没有这种状况的发生。 外边的汉子自然也是当事人,但是他身为一个下人不知道该说啥,也就没有说话,这会儿才说道:“姑娘你们还要去悦来客栈吗,我觉得那位姑娘的状态不好,还是回去早早休息吧。” 吉美不断安抚怀中的孩子,明显能够感觉到支云虽然身体还是在颤抖,但是颤抖的幅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明显,应该是情绪多少稳定一些,于是当下就说道:“那就麻烦大哥,送我们回小渔村就可以了。” 大汉没想到这两个姑娘居然是从小渔村来的,当下就跟她说道:“没想到姑娘也是小渔村的,我娘以前也是那里的人,不过后来我们就搬到镇上来住了,既然这样看来我们还是老乡。” 因为支云的原因吉美早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听到外边的车夫说话也就随便的应承上两句,至于人家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努力的安慰着怀中颤抖的人儿。 支云还沉浸在以前的记忆之中不能自拔,一幕幕真实而又残忍的展现在自己眼前,几乎要将支云给生生逼疯,但是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却又让自己不能如愿疯掉,只能是在这种不间断的折磨中不断轮回。 如果可以,支云恨不能现在就了结自己的性命,因为这样就不用再去背负那些罪孽,不用再去想那些可怕的过往,也不想再去害怕手上还是被血污给沾染,因为自己就是那样一个很怕死的人,一个明明很胆小却已经表现的很坚强的人,若没有支明他们,很可能自己也不能从过去的阴影之中走出来,更不会有现在这个乐观的支云存在。 还记得那个时候,被他们主人领回来支云,是一个将自己保护在一堆刺之下的刺猬,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想要接近她,想要了解她都会被她身上的刺给遍体凌伤。那个时候正好支玉因为执行任务时候导致身体永久性的损伤,被迫废掉武功,身体素质也不是很好,在养病期间将支云这个丫头给要过来,各种小心的照顾,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去进行开导,终于才能在对方脆弱的信任之下,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 对支玉来说,支云就是个无辜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被迫接受那些东西,以至于让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不相信任何人,将自己保护在重重高墙之中,不去跟周围的人或者事物交流。 饶是他们三个,当初差不多也花费一年时间,才将支云紧闭的心给打开一条缝隙,才能让她接纳他们,并且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不再是刚被主人带来时候的那种全部戒备的模样,也会渐渐露出从来没有的笑容,也会跟他们撒娇,也会有人的情感,也能跟人正常交流,不再像是一个很很警觉的刺猬,将自己保护起来。 其实也只有他们知道,这不过是支云保护自己的又一种方式,将过往的自己完美的隐藏起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暗算 吉美前往挥城并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整个小渔村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对刺绣本不大了解的他们自然也对辞行并不抱希望,好好个女人不在家里守着相公孩子过日子,天天抛头露面,还学习男人去搞啥生意,不明摆着让他们这些庄稼汉脸上无光。 好多次自家婆娘拿吉美跟他们相比,这根本就没可比性,人是女儿身,他们是五大三粗庄稼汉,在本质上就有截然不同的差距,为什么还要被拿来相提并论,可显然,那些婆娘并不打算跳过这个话题,但是谁都不能否认,那个刻意被他们轻视的女子偏偏能够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往往这个时候就会不自觉拿来做比较,明明就没有可能性还非要继续比较。 总之一句话,在小渔村里因为吉美本人事件,好多庄稼汉子都觉得自己活得没有尊严,尤其是在自家婆娘面前,被对方扁的一无是处,不过还有一个好点的地方恐怕就是,吉美不论怎样都只是个女流之辈,她能做到的也是自己擅长的。 听到村里人说吉美这几天并不在村子里的刘月娥放下一颗心来,跟李贵的矛盾是长久就存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轻易结束的,往往两个人都不会有一方很厉害,这个时候没有本事的男人就会跑到自己爹家里去躲几天,等到时间差不多然后才回去,反正刘月娥对这个无能的男人已经绝望,但同时心中却又有一丝不安。 跟往常一样两个人在那次争吵打斗,刘月娥就觉得李贵有些反常,好像是认准要去做什么大事,让自己对他刮目相看,或者是以后跪在对方的面前祈求原谅。刘月娥也不是那种饶人的人,当下就指着门说道,如果他李贵要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家,同样他们母女两个人也不欢迎对方,谁知道李贵只是露出很诡异的笑容,很是自信对刘月娥说,自己一定会做成大事,并且让刘月娥后悔终身,后悔自己当初对他的种种事情。 之后这个男人就离开家里再也没有回来过,期初的几天刘月娥并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可能是跟以前一样,李贵又跑回公公家里,然后过段时间等差不多就会重新回来。可是一连等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见过李贵的踪影,后来托人跟她的公公打听过,并没有听到李贵回家的事情,也就是说那天离开家以后,李贵并没有回家,就连他老子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刘月娥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别真是他去做当时跟自己说的那种事情,本来还以为对方是没有理智随便说着玩玩的,但看现在的这个架势估计是不能什么好情况了,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吉美他们家看上一趟,毕竟都是一个村里的,自己平时虽然刁蛮些但也不是希望对方家里出什么事情,况且吉美的相公离开小渔村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要万一那个混账东西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可就麻烦了。 但是她心中不论多么的纠结,但就是不能迟迟下定决心,因为一个是自己的相公,一个是跟自己平时并不对盘的人,差不多两个人都是自己看不顺眼的,真的不想帮助,就看到他们斗的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在旁边看热闹就好,但是良心又不忍让自己袖手旁观,毕竟一个是四肢健全的壮汉,一个是带着孩子的女人,在差异上本来就很明显,人要是真受什么委屈那可是啥都无法挽回的。 就这样很纠结,在村子里转悠好几天时间,同时尽可能的在通往吉美他们家的这条道路上不断晃荡,别说李贵的身影,就连吉美的身影都是没见过,更夸张的是连条猫都见不到,这个节奏完全就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不由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更加担心。 且说那离开家里的李贵,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长久以来一直过习惯这种安稳的日子,居然为刘月娥刺激的想要铤而走险。他实在是受够这种衣不蔽体的生活,虽然基本日常从来没短缺过自己,但他想要的是那种不缺钱,想要赌钱就能有钱的生活,想要逛窑子就能有窑姐儿的生活,奈何家里有一个恐怖的母夜叉,每次回家不都是跟自己的吵架就是打架,弄的村里人都知道她家有个无能的男人,啥都不会做就知道吃喝嫖赌,要知道自己也是有理想和报复的,若不是以前发生的事情,自己的出生绝不会是个农户的儿子。 从离开家里以后男人就一直潜伏在吉美家附近,心中的那个想法已经盘踞很久,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完成心中的那份罪恶,只要从吉美家得到那样东西,自己就能够这一辈子都吃喝不愁,还用看刘月娥那个贱女人的脸色,甚至他的老子都会给自己露出那种欣慰的表情。 李贵已经受够,父亲经常看自己的那失望和冷漠的目光,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是李家唯一的独苗,他的父亲已经不年轻,母亲更是在几十年前就死去,恐怕父亲不会让自己这样一直下去,说不准连打断自己腿的行为都会有。但自己是李家独苗,纵然有千万次的不愿意,也不能让李家的香火在自己这里给断了去,自然是要将他的这个儿子好好养大。 已经在这里潜伏好几天,往常从来都没有耐心的李贵只觉得自己现在耐心出奇的好,饿了就吃点随身带来的干粮,干粮是从临近人家里偷出来的,反正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丢点小东西是从来不怎么放在心上,第一次李贵做的时候也有些忐忑,不过看到被偷的那家并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动静以后就放松下来,每天等到晚上时候人们都睡了,他就会从隐藏身体的地方悄悄出来,然后在进入白天盯梢好的人家,从他们家里顺点吃的出来,有时候运气好还都能顺到人家晚上没有吃的烧鸡腿,也可以让自己好好的饱餐一顿,算是给自己稍微改善一下生活,但是同时也存在个很大问题。 那就是自己已经在吉美家里这里盯梢潜伏好几天,奈何就是没有一个人从吉美家里出来,更不用说吉美本人了,根本就是这几天连根毛都没看见,也不知道他们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人不敢贸然的闯进去,只能就这样守在门口,希望吉美能够出来,好确定她什么时候离开家。 当然一直在这里盯梢的李贵并不知道,其实吉美早在半月前就已经跟支云那个丫头前往挥城,进行跟锦绣楼生意的洽谈,根本就不用说对方能不能看到她,因为压根就看不到,所以再观察也没有用,现在在吉美的家中只有那三个姑娘,他们都是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凡事有需要也都是手下代为传达消息,小镇上的一切具体发展都还不错,酒楼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需求,自然林笙那边也不需要帮助。 还在各种幻想从吉美家偷出十字绣以后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不过自己已经在这里观察好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不由有些不耐烦,只要是人耐心最终都会被消磨光,况且李贵还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能在此地守上几天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在下去恐怕他本人也是不干。 将最后一口干粮塞进嘴里,李贵只觉得想要骂爹,这都是什么啊,嘴里立马骂咧咧,道:“他么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事人吃的东西吗,恶心死了。” 原来他现在吃的食物是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吉美家旁边那家里偷出来的。李贵在这里已经几天时间,而且这家距离吉美家也近方便自己观察,所以就自然成为对方经常光顾的地方,但是这家人家知道自家的食物被人偷以后,也不好明面上声张出来,这家的女人就学聪明,在做食物的时候故意在上边撒上一层盐,要是食物没动他们顶多吃的时候将那一层给处理掉,但是被人偷走以后,不知情的人吃了只会被咸到。 只觉得现在满嘴都是各种的咸,急需找到水源让自己这种难受的感觉快速的消除下去,可是吉美他们家本来就距离海有些位置,并且海水也是咸的,自己冒然过去压根没有丁点用,现在是大白天,男人虽然都已经下地,但是家里肯定还有女人都留着,自己要是闯进吉美他家旁边的那家,势必会引来女人的尖叫,那样一来全村子的人都能听到发生什么,等人一来看到场景以后,别说是刘月娥和他老子保他,那家的汉子都要将自己活生生给打残废。 李贵的名声那是什么,人人谈起那都是眼睛里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再要是被人发现自己白天闯进别人家,肯定就是对女人意图不轨啥的,那自己就纯粹是找死。 第一百一十七章闯入 很多事情有些人都没有想到,这不就被逼到极限的李贵已经顾不上什么,看着吉美家那紧闭的房门,喉咙的干渴感觉非常难以忍受,甚至都有种嗓子会着火冒烟的感觉,恨不能立刻能找到缓解这一状况的水源,而面前就有一个最好的地方。 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的强烈,在同一时刻也突然升腾起不安的感觉来,好像是自己闯入这两扇紧闭的房门以后就会发生未知的事情,但是另一个声音又在不断叫嚣,只要进去,进去以后就能缓解这种难耐的感觉,心动不如行动。 很快自己身体的本能就战胜了自己的脑袋里边想的,从自己已经待了几天的草堆中爬出来。不过不得不说,李贵是个从来不会苛刻自己的人,虽然这几天一直是在吉美家门外边看着,但是他还是给自己弄个像样子的小窝,自己待着也舒服,不过还好只是个临时待的地方,并不是要一直待下去的地方,还收拾的很不错。 可能是在这里已经待很长一段时间,让李贵的身体有些无力,站起来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没让自己重新摔倒在地上,不过还好自己身体倒下去的瞬间及时伸手在地上伸手撑住,才避免摔倒的局面发生。 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慢慢测过身子,重新躺在一堆柔软的草垫上,在地上就地一滚,然后才慢腾腾爬起来。老早就在地上铺一层甘草,趴在地上也不会被土地的潮湿给弄得身体不舒服,机智的没有在去纠结别的事情,反正首先把自己给弄舒服,其他事情在想别的办法。 等到双腿没有在那样酸涩的感觉,力气渐渐在回复,等到能完全站起来的时候才慢腾腾站起来,拍拍衣裤沾染的几根甘草,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眼睛里全然都是狡黠光芒,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吉美家里,说不准他那个赖以依靠的那些东西就在这里,要是能找到不就完全不用担心别的什么事情,好日子正字啊等着自己,都不用想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可以脱离现在这种穷苦生活,从此过上有钱人的日子,当然这种想法是不是真实可靠的,连他自己心里都是没底,毕竟那件东西在不在吉美家里还难说,万一人要不在,顺便也把东西给拿走,要是再能卖掉的话那就真的太好。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那就是不论李贵怎样设想的美好,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实现,也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因为他从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的,并没有掌握住试事实的重点,倘若当时稍微认真点跟着吉美偷学,恐怕也能明白,十字绣这门技艺是非常重要的,需要的是长久的练习,而非是简单的一个偷窃就能做到的。 然后走到吉美家门口,四下里看看,确定没有路过的人发现自己在这里以后,才悄悄的绕到别的地方。因为农村里的每家都是单独的院落,而且治安也没有后来这样混乱,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小偷小摸的,家家也都养狗,根本就不用去害怕什么。 但是吉美家却是不同,因为影儿怕狗的缘故,吉美并没有给家里养狗,加上小渔村长久以来良好的治安环境也让她渐渐放松警惕,并没有想到会有人闯入别人的家里边,后来就没有再想到这件事情,只是没预料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惦记上家里的东西,然而这些东西什么都没有,仅有那些刻意用来还钱的双面绣也没吉美跟支云两个人带到挥城去,基本上在家里除了三个长的漂亮的姑娘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保证李贵看到以后非常的震惊,没想到在对方的家中居然还有三个长相如此漂亮的女孩儿。 村里基本上所有家都是一样的建筑风格,所以对于从哪里能够找到轻松进入的办法也是非常简单,这对于经常大半夜翻墙回家的李贵很是简单,很快就找到如何正确进入吉美家的方式,于是很利索的就趁没有人的时候翻墙进吉美家里。 以前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并没有详细观察吉美的家,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够好好看上一看,看到眼前的这些场面的时候,心中都禁不住少许的惊讶,没想到一个带着儿子的女人竟然能将这么个小院落收拾的井井有条,没有任何凌乱的地方。 尤其是在门口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花园,花园里的土明显是被重新翻整过的,估计是要等天在热些的时候将一些种子给种下去,院子前边的那个小花园是吉美特意弄出来的,能在里边种点小葱之类的,这样还能方便他们做饭时候很快能得到这些调味料,当然有时候也会特别种上一两株花卉,来增加整个小院的生气,也能给自己的儿子提供一个不错的环境,还能改善人的生活。 李贵边走边从嘴里说道:“没想到这个吉美还挺会享受生活的,要我有这样个婆娘也绝不会跟刘月娥那样。” 其实已经在心中无形将吉美跟刘月娥做了一个比较,吉美更加年轻漂亮,同时那双眼睛还跟能说话一样,灵动的不得了,但是刘月娥就不是了,跟自己已经成亲二十多年,那张脸本来就已经松垮下来,黄色的皮肤根本就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那种活力,倒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妪,天天因为生活里的事情在各种斤斤计较。如果比起来,恐怕自己还是愿意天天面对的是吉美这样年轻貌美的妻子,毕竟有个如此鲜红的妻子在家里,干什么事情都很有动力。 同时李贵在心中也在是感叹,娶了吉美的那个男人真是运气好的无以复加,能够得到一个如此好的婆娘,还会创造财富,要不是五年前他们来的时候刘月娥闹腾,说不定吉美早就成自己的人。 李贵这个小渔村里的败类,不仅仅喜欢吃喝嫖赌,还喜欢看长的有些姿色的女人,不过在小渔村和周围村子里的那些姑娘们,哪个见到李贵不是纷纷躲避,就算家里有好看些的姑娘也都是早早找个好人家给嫁了,哪里轮得到这个祸害来祸害别人,所以长久以来基本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记得吉美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李贵跟很多男人一样,也曾经觊觎过对方的容貌,但是奈何人家的肚子里边有孩子,就算再不是人的男人也断然不会对一个孕妇动手,后来渐渐剩下孩子以后,吉美跟小渔村里的其他人相处的非常好,大家平时也都是经常见面,渐渐的李贵也就没了多余的想法,毕竟对方是跟自己生活在一个村里,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自己真做些什么,恐怕他们一家人都不能再在这里立足下去。 不过也要说李贵运气好,好些事情并没有让他本人给碰上,五年时间一晃而过,他的生活还在继续,基本上跟吉美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重合点,当然除却看不顺眼吉美的刘月娥之外,吉美也对这个刘贵了解的实在是很好,到底是经常没有见过面,也只知道那个泼妇有个不求上进的丈夫。 知道又一次真正认识李贵就是那次,非要跟自己学习十字绣的技艺,但是对方还是被自家的老子给强行带回去,那种东西哪里是男人能学习的,还是不要去弄这些姑娘们才会折腾的玩意儿,反正那次几乎是让对方去掉半条命,倒也安分一段时间。 在吉美家的院子里闲庭信步,李贵俨然有一种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真没想到这个吉美还是个十分注重生活的人,看看这些细节,都是平常人不会注意到的,虽然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但想必花费不少精力才特意弄成,对方的生活可要比家里那个无能的女人强上很多,最重要的是对方根本就不会没有理由的发脾气,也不会撒泼在村子里丢人现眼。 支明他们三个人虽然是一直在忙碌着,但是能够清楚的听到外边的动静,从李贵翻墙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听到声音,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冲出去,因为他们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公然来到吉美的家里。 支玉的声音有些低,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容,低声道:“大白天居然还有人要来,该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支柔翻个白眼,在旁边帮腔道:“如果是来找我们哪里还能翻墙,知道我们在家,直接敲门不就好了。” 支玉还是带着笑容,道:“说不准是小贼呢,以为这家没人,我们要不要出去。” 支玉自从受伤在家以后就一直是以温婉的方式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坏笑,但是看起来感觉也还是不错,最为重要的是,她的心情显然很好,并没有因为别的什么事情而烦恼。 支明还是没有说话。 第一百一十八章遇见 李贵还很高兴的在吉美的家中到处乱逛着,但是并不知道其实在紧闭的房屋里是有人的,所以也满心以为自己能够完成最好的计划,同样还能拿到那样东西,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安静,安静的什么都没有,最为重要的是,吉美竟然不在家。 平时对于吉美的了解并不是很多,所以自己只是大致的知道对方是个很乐观的人,且跟村子里的其他人关系都还不错,日常有什么事总是相互帮助,在他们间口碑间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这个人从来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更多时候都是在无条件帮助别人,单是这一点刘月娥就做不到,但是那个女人似乎就致力于跟吉美间的你争我斗之中。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将一切都计算到其中,其实只要自己将那些事情都给搞定,根本就也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连以后,刘月娥都要在自己面前乖乖的做个小绵羊,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不用再被各种人给嘲讽,说不准还能作为一个村里最有钱的人存在,让所有人都羡慕自己有钱,至于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丁点的压力,只要有钱还愁什么做不到。 吉美家里本来就只有自己跟儿子两个人,院子也不是很大,顶多在后边还有个稍微大点的小院子,在之后就什么都没有。李贵很快就一圈将这个不大的院子给转悠完毕,而后站在一扇房门前仔细打量着这扇房门,好像是从里边看到很多东西,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在这扇门的后边还站着三个容貌绝佳的女子,他们也正静静的隔着一扇门盯着外边的李贵。 因为支明跟支柔两个人武功很壕,尽管外边的人脚步刻意放的很轻,但在他们的耳朵中还是非常清晰的,他们知道外边那个人此刻就站在门口,也许在下一个瞬间就会闯进房间里来,不过他们三个人并不惧怕即将要闯进来的人。支柔倒是早早的上前一步将支玉给护在身后,自己的这个姐姐身体不好没有武功护体,要是门外边的那人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他们也好保证支玉生命安全,所以一切还是要尽量的都避免开来,不要发生不必要事情。 支玉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每每,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但只有眼底深深流露出的哀伤可以表明,这个女人还是无法忘记自己的过去,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轻易保护姐妹的女子,自己只能站在他们的身后寻求保护,同时也在为支柔他们几个人的长大而感觉到欣慰,因为他们终于长大,不再是身后需要保护的孩子了。 支明将对方眼中的那些悲伤的眼神看的非常的清楚,但是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支玉的身体他们当初也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能够解决的办法,哪怕是动用关系去跟神医谷的神医进行交涉,他们也说,因为支玉以前修炼的武功过于阴毒,早早就在他的身体跟经脉中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如果不是这次突然间爆发,恐怕长久以后她的生命根本维持不过三十岁,现在将武功废掉才算是真正的将支玉给拯救下来。 对他们来说武功纵然重要,但是他们四个中性命还是更为重要,曾经的兄弟姐妹都已经死绝,仅剩下他们四个,如果连他们四个都没有了,那特码呢如何还能够继续下去,所以几乎没有犹豫的,三个人都选择废掉支玉的武功,哪怕以后没有武功护体也大可以让支云将她的身体重新调理好,机会还是有的,不要因为武功而让自己的生命轻易的被放弃。 可能是支玉也知道其他三个人的想法,武功是自己一生的梦想,想要守护他们三个人的决心促使自己能够继续成长下去,但如今自己却要成为他们的负担,本来是要选择放弃,没想到他们却是选择没有武功的自己。哪怕是心如刀割支玉还是愿意按照他们的想法来行动,于是默认神医谷的神医将自己一身武功尽数废掉,从此成为一个虚弱的女子,到冬天还有可能生病,但这一切却并不后悔,因为自己还能陪伴在他们的身边。 支明的目光稍微有些沉寂,就这样静静的盯着那扇门,突然间支玉的声音在身后慢慢的响了起来,“其实现在这样对我来说挺好,虽然不能在成为主人的刀刃,但我同样有很多事情能够做到,至少我的身边还有你们,我不是一个人。” 这次支明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之间的默契是在很久以前就养成的,根本不需要用语言去形容,仅仅通过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是什么,这不,支玉从支明的眼睛里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也就没有在说话只是点点头,重新将目光放在门口。 站在门口的李贵不知道为何,心中就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那样东西似乎就在这扇门的后边,只要推开这扇门就能够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从此不用再过穷人生活,能够咸鱼翻身,成为一个有钱的人,再不会被他们给嘲笑,这就是现在的李贵心中所想。 那个声音还在不断叫嚣,让自己推开这扇门,李贵深呼一口气,折扇紧闭的房门之中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东西,不断吸引男人要将其打开,同样也带着那令人窒息的神秘让人根本无从知道,就如同是被即将打开的潘多拉宝盒,位置的一切都在这种静静等待被人打开。 “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只要打开这扇门我就能变成有钱人,到时候还有什么可怕的。”李贵不断给自己打气,努力的去将事情都给搞定,但同时自己心中还是忐忑无比,毕竟还是不知道房间里到底有什么,若是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立刻转身离开,万一要是被人给发现,可就不好收场。 心中已经下决定的李贵当即就要推开门的时候,在门里边的三个人已经明白对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什么,支柔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压低声音提议道:“居然大白天跑来做小偷,明姐姐,玉姐姐要不我们来捉弄下他。” 支明的眉头稍微的蹙起,显然对于这个提议并不怎么认同,因为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不能够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当下就要拒绝的时候,支玉已然开口:“不知道小柔有什么想法。” 说着朝支明给了个眼神,声音有些低,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能够听到,就听她说道:“做这件事情也没什么,我们已经忙很久也需要一定的休息时间,权当放松一下,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要说起来他们四个中,最可怕的可能是支明,但是支明这人却是很听支玉的话,也许是对方在很多次中的话都是没有错,久而久之就养成的这种习惯,基本上是支玉说的,支明就算是再不同意也会答应下来,毕竟对方跟自己是搭档,两个人合作那么久,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乱子,哪怕最后对方没能跟自己继续搭档下去,但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太错误的事情,基本上大家都非常的配合,没有问题。 面上还有些不情愿,但已经不是要拒绝的架势,支柔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然后重新挂上坏笑,一只手轻轻的抵在门上,说道:“大白天就敢来真当我们不存在,最讨厌这样的人,还好支云那个拖后腿的家伙不在,能让我好好玩一次。” 提起支云那个家伙,支柔脸上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对方老是跟自己抢东西,而且还没少欺负自己。虽然两个人年龄一样大,但支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蛊毒是自己最为惧怕,每每被人威胁的时候,支柔只能自己倒霉的后悔,偏偏还不能拿人怎么办,时间一长就跟人看不顺眼,难得有个能捉弄人机会,支云还不在自己身边,真是天助我也,自己看来能够翻身做回地主。 正在门外马上就要伸手去推门的李贵突然间停住,脸上突然挂起疑惑的表情,自己刚才似乎听到人的说话声音,声音虽然很低,但是那很明显就是人的声音,但因为声音小并不能够确定是谁的,不由有些迟疑起来,难道门里有人,他们已经发现自己,等待自己进去,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现在李贵自己也犹豫了,自己到底是要不要进去,进去可能是被里边疑似存在的人给抓个正着,不进去就有可能错失一次很珍贵的机会。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他现在各种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处于小心还是自己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心贴着,可是疑似声音发出以后在门里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看来应该是自己听错,他自己都已经在门口守了一连几天,根本就没有见过一个人从里边出来,更没有见过一个人从外边进去,也只能说现在吉美家,一个人都没有,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去哪里,不过能够肯定的是,压根就没人。 当然自以为聪明的李贵全然忘记支玉他们几个人的存在,他们一直在吉美家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每天的饭菜都是从别的地方专程有人给送过来,哪里是李贵这个没有丁点武功的人能够发现的,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三个的存在。同时他们在村子里这件事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除去村长知道以外,基本上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因为吉美后来渐渐跟他们之间的关系疏远起来,尽管住在人的周围,也是不知道吉美家的详细状况,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人还活着没有任何危险。 “看来应该是我多想了。”李贵自顾自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惊怒 门里的支柔刚才其实是故意发出声音,发出能够让李贵听到的声音,但是又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然后就不发出丁点声音,好让对方确定自己刚才是听错,门里边并没有任何声音,从而放下警惕,当打开房门的时候,再将他吓的屁滚尿流。 犹豫片刻之后,李贵还是鼓起勇气直接推开这扇房门,想要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可是自己推开房门以后,房间里除了几张桌子以意外,还有一些书籍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他压根没有在被推开房门的房间里看到任何一个人。阳光从李贵的身后照进这件房间里,将房间的每一个地方都照的非常明亮。 原来是自李贵将房门打开的瞬间几个人已经悄然消失在房间之中,他们并没有去其他的地方,支明带着支玉两个人轻然跃上房梁,支柔很快跟着他们一起跳上房梁,就这样三个人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便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支柔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这个男人自己好像见过,不就是听吉姐姐说起过的那个不求上进的男人,自己当时还专门跑到刘月娥家去观察过这个男人,跟现在没什么两样。 不过很快他们的脸上就露出很厌恶的表情来,原来是李贵身上那阵阵散发出来的异味让他们有些难受。会武功的跟他们本来感官就要比普通人强上很多,对于些细微的声音和味道特别的敏感,李贵已经几天没有回家,身上沾染各种奇怪的味道,而且有时候还会沾染上自己的某种味道,在他们三个人闻起来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现在的支柔恨不能立刻跳下去将这个恶心的男人给扔出去,因为他的存在极大程度上在侮辱他们,让他们快要疯掉,只是可惜对上支玉的目光之后,尽管自己再痛苦还是乖乖的窝在那里。 自己做的错事就算是再痛苦也要哭着完成,这就是支玉的座右铭,既然都已经有了提议,也成功引起他们的乐趣,那就要将这个计划给完成,不完成怎么能够体现他们的真正价值。 李贵打量整个房间,有些跟自家的那个房间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至少在建筑上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刘月娥喜欢将很多东西都摆在明面上,这样方便到时候的寻找,但吉美是不一样,有些没用的东西自己会收拾起来,这样看来会更加的整洁一些,不会让人有些的感觉混乱的那种画面。 但是有点让自己感觉到很奇怪,在小渔村里的人可是都知道,吉美家里从来都是她自己跟儿子两个人,就算是后来男人也来,也顶多是三个人,但现在为什么自己在这间房间里看到很多的桌子,至少有三张桌子,而且每张桌子面前上都摆放着各种的东西,有的甚至是才完成没多久的。 不过既然进来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想这些事情,抓紧时间找找有没有十字绣,自己还要早点回去,然后回到红柳镇上联系卖家,发财的时间不能被白白浪费。 还好这个男人没有胆大到什么都不顾,很快就在这间房间里寻找起来,但是并没有将任何一样东西给翻乱,小心的拿起来看看下边有没有,然后在放回原来的地方,很快一圈就已经找完,但是房间里的东西却是一件都没有乱,还很整齐的维持原样,。 这个时候李贵才将目光放在那三个桌子上,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那些东西,走过去随便拿起来一张就看起来,可是小时候从来没有好好学习过的他,看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在看天书的节奏,根本就看不懂上边写什么,只是勉强能够认出上边是用毛笔字些的东西,密密麻麻看的人头晕。鬼使神差的竟伸手上去抚摸一下,接着手指头上冰凉的感觉就让李贵脸色瞬间发生变化,有些呆愣的看着手中拿的这张纸,再看看自己手指刚刚划过的地方。 那里原本是用毛笔写着几个字,现在都已经被李贵的手给弄花,上边的墨汁现在就在他的手指头上。没干的墨迹代表什么,就代表这里就在刚才还是有人的,也就是说自己一直守着的以为空无一人的吉美家是有人的,突然间一种冰冷的感觉就袭上心头,自己要被发现了,心中不断叫嚣。 猛然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一阵凉意,浑身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脖颈处那种熟悉的冰凉的感觉几乎要让自己晕厥过去,想到初春时候的那种寒意,但现在的这种寒冷却是一种透骨的冷,似乎要穿透自己的衣服,皮肤,刺入自己的骨头之中,那种怪异的感觉自己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不知道为何满脑子不自觉想起来的就是以前老人说过的鬼故事,难道说,吉美家都是有那种东西存在的,它们平时喜欢写写画画,还和吉美相处的很好。 一想到这里自己身体就不自觉得颤抖起来,那种东西缠上可是要横死的,自己虽然想钱想疯了,但是根本就不想死。生活还很没号,自己还想要多享受几年,不想就这样白白的死去,还是死在一个女人的家里。 真是没有比今天闯进吉美家这种事更后悔的了,如果有如果自己绝对不会闯进他的家里,更不会去惊扰这些在吉美家常驻的灵魂,声音里带着颤抖,脸上都快要哭出来的李贵哀求着,双手拢在一起,眼睛不敢睁开的双手拢在一起不断求饶:“鬼奶奶,鬼祖宗,求求你们了,我只是个啥都不会的废物,我身上没有二两肉,家里也没有钱,您可千万不要盯上我,我回去以后天天给你们烧钱上香,每逢节日就给你们祭拜,求求你们不要带我走。” 只顾着害怕的李贵并没有睁开眼睛,其实如果他睁开眼睛就能够发现,支柔这个丫头就轻轻然的站在他的身后,不断在他的耳边轻轻吹着风,他感觉到的那阵阵阴风其实就是这个丫头的恶作剧,世界上哪里会有鬼的存在,有的也不过是人自己吓自己,回头来这种事情被加工发酵,反而成为各种怪异的鬼故事了。 支柔脸上带着得逞似的笑容,显然没想到效果会有这么好。本来在自己的认知之中,李贵就是个窝囊的男人,现在看来居然还是一个极度怕死,信奉鬼怪的人,看来自己可以好好玩上一玩。 还呆在房梁上的两个人,致命还是那样一张脸,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倒是支玉的脸上表情比较丰富,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到底还是没有见过李贵这么有趣的人,脸上的表情在他脸上就跟面具一样,一瞬间能有好多个变化,还真让他们从来都没见过。 支柔心生一计,既然对方将自己当成是鬼怪,索性干脆来点劲爆的,看看会有什么效果。于是动作很利索,将自己的头发给放下来,然后几下就给弄凌乱,然后催动自己的内力将脸上的血色逼退,同时咬破嘴唇让鲜红的血液浸染满唇,一张脸垂下,那黑色的头发散乱的披散而下,很快就将一张秀气的脸给遮盖住。 她的头很低并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但是能够从凌乱的头发下边看到那张血红的唇,但是这个就已经足够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况且对方还是个极度怕死的男人,根本就不用刻意让自己的打扮有多么的逼真,只要能有现在这样的效果就已经很好,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好好吓一吓敢上门来做小偷的李贵,让他找个记性从此以后不要再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支明有些无奈,那个丫头非常的好玩这是他们中都知道的,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不让对方玩,要知道李贵今天行为让自己心中也很是恼火,任谁自己还在工作的时候就被生生打断,这种感觉并不好,所以还是要给他一点教训。 当下也就没在说话看着支柔那丫头的各种表演,心中有点淡淡的的笑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好能够将这个李贵好好的吓上一顿,就能长记性,以后不再来祸害他们,最好能让小渔村的人都以为吉美的家里是个鬼宅,这样以后他们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不用再去忌惮他们啥的。 其实几个人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已经到镇上的的吉美跟支云两个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红柳镇的方向而来,因为支云突然发生状况,两个人根本来不及前往酒楼,基本上第一时间就朝家里赶过来,让他们三个人看看支云到底怎么样。 支柔用很轻灵的声音慢慢说道:“你……转……过……头……” 如果刚刚脖子后边的那种冰冷的感觉是让自己浑身毛骨悚然,那现在听到的这个声音几乎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给吓掉了,好像有种灵魂不受控制已经飞出身体,在空气中回荡很久以后重新回到灵魂之中,让李贵切实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魂不附体,几乎就要吓的尿出来,声音也是从来没有过的颤抖,带着很明显的恐惧意味,哀求的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是我眼瞎,我不该来的,不该打扰饿了鬼奶奶你的安眠,我马上就走。” 听着李贵被吓尿的声音支柔都快要笑死了,但是为达到效果的真实,自己还要辛苦的努力去忍住笑容,继续惊吓对方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想过,就在这个时候房梁上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冷哼声。支柔脸上得意的表情猛然僵住,李贵的身体也是猛然僵住。 前边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看来鬼奶奶现在就在自己身后,可是刚刚的冷哼声完全不是从身后传来的,自己还是能够听出来,那声声音是从上边传来,难道不止一个鬼奶奶,这个房间里边还有别的鬼。 第一百二十章鬼怪 自己这是造什么孽,好端端不在家里边待着,偏偏跑到这个地方来自己不就是来作死的,现在还被鬼各种惊吓。更想说的恐怕就是,吉美你在家里到底养了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莫非你其实是个养鬼的人。 有着想法的李贵努力的想要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但是自己还是不能控制自己,慢慢转过头去,脑袋就跟上发条一样,僵硬而缓慢,但在看到身后那个比自己稍微矮上一点,披头散发的人的时候,顿时灵魂被吓的都没了。 一头领搞乱的头发下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能隐约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张红的要命的嘴唇,那张嘴唇好像一张口就能将自己活生生的给吞下去,立刻惨叫一声几乎用从未见过的光速冲出吉美的家中同时口中还不断惨叫:“鬼啊!”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吉美家的门口,但是那扇紧闭的房门运气就没那么好,本来就是很薄的门板,这下被受刺激的李贵给生生撞开,正挂在门上好不可怜的摇摆几下,几乎就要掉下来。 这个时候支柔才慢腾腾从房间里挪出来,边将自己头发重新整理好,边慢慢的看着已经大敞的房门,鲜红的嘴唇发出很爽朗的笑容,眼睛都被这个笑容给感染,很快就将自己的长发重新理好,然后用发带随意的绑好,很是不懈的看着李贵消失的方向,冷哼的说道:“没想到居然是个胆小鬼,一个大男人还被吓成这个样子,要我都觉得丢人死了。” 而后出来的是支玉跟支明,支明跟在支玉的身后,支玉脸上还是那样淡淡的笑容,但是双眼中的笑容是遮掩不住的,显然刚才发生的种种也是在自己预料范围内,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个李贵胆子出乎意料的小,经过他这么一番折腾,以后恐怕村子里的人都会觉得我们是鬼屋了,你这个丫头。” 支柔耸耸肩,浑然不在意的说道:“以为是鬼屋还好呢,这样我们就不用天天被那些人给吵了。” 支玉摇摇头并不说话,看来今天的事情断然是不能轻松解决,还很有可能会将他们三个人的存在给暴露。 在村子里尖叫逃跑的李贵很快就引起别人的注意,大白天很多人都在地头上忙活,一些年龄大的就在村子里慢慢溜达,还能在路上见到很多的孩子,他们显然是被疯狂的李贵弄得有些摸不清楚头脑,因为他脸上惊恐的表情跟嘴里不断叫喊的鬼啊,让他们举得很是奇怪。 哪一家都是在小渔村里生活很多年的人,自然知道他们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但是今天李贵居然间就这个样子,还是大白天,有些人就感觉很奇怪,更有好热闹的居然专门跑到刘月娥家里,去跟人通风报信。 这个时候刘月娥正在给自己整理麻线,谁知道炕头都还没有捂热乎呢,就有人上门一直敲门,但是却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迫切想知道的消息,那就是自己失踪好几天的男人突然间出现在村子里,一脸惊恐的嘴里还不断叫喊着鬼啊,一看就是受了啥刺激,当下连手头的活儿都顾不上干,赶紧跟着人就去找李贵。 基本上跑遍大半个村子,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蜷缩成一圈的李贵,这个时候的李贵脸色惨白,没有丁点血色,嘴唇都有些发紫。不论谁在那里拉扯他,都是紧抱着自己的胳膊嘴里不断叫喊着有鬼的事情,这看的刘月娥有些担心,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男人发生什么事情,猛不丁就发生这种情况,当下就问那个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人,道:“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不。” 那个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在村子里看到你男人到处跑,嘴里不断叫喊着鬼啊,我觉得有点事儿就去叫你来,至于咋变成这样的我还真不知道。” 刘月娥有些紧张了,毕竟一个大男人没有预兆的就变成这个样子,任谁都觉得可怕,可是不论自己怎么问,周围的人给的回答就是不知道,拉扯半晌李贵就是不动弹,缩在那里口里一直喊着鬼啊鬼啊的,看来是被吓出个好歹来,没有一时半刻是恢复不了,而且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在用指指点点,嘴里还不断地说什么,李贵是冲撞神鬼被惩罚,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刘月娥心中也感觉到不妙但是面子上还是逞能,当下就反驳:“去他娘的神鬼,老娘男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们做的,别以为做这种事情不出来就不会被发现,要是被老娘知道绝对不放过他。” 可能是大家对于刘月娥的这种蛮不讲理都已经麻木的原因,并没有人真的跟她争吵起来,还在那里不断的议论着李贵变成这样的原因。 其实李贵自己的精神很清楚,他也知道,周围有很多人正在看着自己,但是身体就是不受自己控制,嘴里一直说着鬼这个字眼,他很想要告诉自己婆娘,告诉全部村民,在吉美家是有鬼,不然自己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好久以后大家的探讨声音渐渐变得到了起来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响起,一时间整个突然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声音传来的那里,原来是疑似已经疯掉的李贵发出的声音。刘月娥一双眼睛猛然看向自己的男人,冲上前去就扯住对方的衣领子,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谁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的。” 李贵可能是被刘月娥猛然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舒服,挣扎了片刻,奈何没有力气的身体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也只能是徒劳的任由对方拉扯住自己的衣领子,脸上还是心有余悸的神情,那样明显的受过惊吓之后的表情,声音还带着颤抖的说道:“吉美家,吉美家。” 吉美家刚一出口,刘月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跟她的男人知道,那就是他们两个人在争吵时候,李贵曾经说过要去他们家将那样能够发财的东西给拿来,然后这个男人截下来的几天突然间失踪,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这里,周围已经有这么多人。 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突然就消失不见,刘月娥的脸上带着犹豫,拉扯住李贵的手也有些停顿下来,因为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够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很可能大家都知道,他们打着吉美家十字绣的注意,那以后还让他们一家如何在小渔村里立足。 刘月娥心生后悔想要将理会拉回家中,具体事情重新在详细询问,但是已经有人将问题抛出:“李贵你咋变成这个样子,刚还满村子的跑,嘴里喊着鬼,你是不是见到鬼了。” 李贵看着对方忙不迭的点头,可不自己就见到了鬼,还是在吉美家见到的鬼,差点就把自己给吓死,要不是跑的快,很可能都没办法从他们家跑出来了,那个人来了兴趣,周围人脸上也相继浮现出凝重的表情,那人继续说道:“说说你是在哪见到鬼的,现在我们大伙儿都在,说不准还能去帮你把那个鬼给除掉。” 说话的这个年轻人是小渔村里为数不多识字的书生,父母自小把他送到外边的私塾里边读书,希望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能够中个秀才,光耀门楣,以后他们也不再用做个辛苦的农民,只是可惜他们的这个儿子并不是读书的那块儿料,在镇上私塾里读书没几年就被先生给送回来,自此以后就在村子里游手好闲,仗着自己读过几年书好不乐乎,当然他也是个不相信有神鬼存在的人,自然跟李贵说话,更多的还是想要看对方的热闹,只是这个热闹今天恐怕是看不上。 李贵间有人相信自己的话,不由有些感动,当下都没注意到刘月娥渐渐变得阴沉的眼神,就跟倒豆子一样将自己刚才见到的全部跟在场的人说了,谁知道在场人听他说完以后,先是露出怪异的表情,再然后露出的就是那种厌恶的表情,这种表情刘月娥是非常的熟悉。 那个年轻人慢慢的说道:“看来你是跑到人家家里去了,然后没能成功的将东西给偷出来,就愿望吉美家里有鬼。” 另外一个女人则是说道:“真恶心,人孤儿寡母的本来就已经够难的,你居然还跑到人家家里去,李贵你还是不是人啊。” 李贵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说出来以后他们不帮自己就罢了,居然还在这件事情上说,赶忙就跟他们解释的说道:“不是这件事,我是真的在那女人家里看到鬼了,不然我能这个样子。” 村长早早听到消息以后就赶过来,等他赶过来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发生,正好听到李贵正在跟大伙儿讲从吉美家见到的事情,当下很恼火的就要冲上前去,嘴里不断骂道:“李贵你这个畜生,平日里不干人事也就罢了,还跑到吉丫头他们家里去,你还是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 说着已经把自己身上能扔的东西全部抄李贵那边扔过去,但是李贵毕竟是个年轻人,见到这些东西朝自己扔过来,当下就躲避,左右躲避还是没能完全躲避,不能幸免的一些东西砸到自己身上,砸的他是呲牙咧嘴,表情好不狰狞。 有汉子赶紧将村长给拦住,他们听到李贵这样说也很是愤怒,但是理智不会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对他们而言,有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李贵这样的人渣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动手。 有些女人则是见到一旁的刘月娥并不说话,索性火上浇油的说道:“刘月娥我说你平时也不看好自己男人,现在男人跑去别人家,你这脸上也能过得去,要我我都害臊死了。” 刘月娥的双手捏紧但是自己没有办法,李贵的行为在小渔村里是不能够被原谅的,但是自己很想要知道,为何他一直坚持称吉美家有鬼,难道真如他所说,吉美家真的是有鬼。 猛地抬起头,坚定地说道:“你们既然觉得心里疑惑,为什么不去看看吉美家到底有没有鬼,若是我男人说错我们上门跟吉美赔礼道歉,如果没有就必须把她赶出小渔村。 第一百二十一章返回 在场的所有人显然都不相信李贵口中说的话,因为他的种种行为根本就不值得他们相信,或者可以说是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众怒,闯入孤儿寡母家这种事情是他们所有人都不能够接受的,况且李贵平时的为人就有很大问题,在最基本上对方压根从来没有诚实过。 村长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李贵这个人平时固然太过于不是人,但有些事情还是能容忍,只是现在做事完全超出所有人容忍范围内,若这次再没有任何的改变,说不准下次还会有更加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所以不论如何一定改要给李贵个教训,让他明白并非所有人都能对他的行为一直容忍下去。 本来看见对方那张超级无辜的脸的时候,村长很不能冲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可是周围几个大汉都讲自己给拦住,然后还在那里不断的安抚自己,让村长尽可能淡定一点,毕竟年龄已然不再年轻,大家可都担心这位老人家因为李贵的事情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尽量还是能拦着就拦着点,让人尽量不要发火。 村长见自己并不能够到还在一旁躲闪的李贵,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立刻把这个畜生给就地打死,但他很清楚,自己跟李贵父亲多少年老交道,他那个劳资也很不容易,一把年纪还要照看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好容易有些稍微好点的生活也是尽可能的去接济儿子家,若自己就这样将对方儿子给打死,很有可能很多事情都再难返回曾经,所以自己要做什么事情时候也要慎重考虑一下。 一个妇人看村长气的不小,赶忙安慰的说道:“村长就消消气,有些事情我们具体问问清楚在做决定。” 还在生气的村长点头,虽然李贵私闯进吉美家这事后果很严重,但相对的,为何从她家逃出来以后,李贵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还吓的不清,这就让他们稍微有些搞不明白,好端端大白天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如果就是这样简单的话他们基本上也都会被吓个半死,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如果真的如同李贵所说的那样那就必须要亲自去看看,从而确定是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骗人的那还好说,如果是骗人的那就不用别说,将他赶出小渔村都是轻饶他。 旁边的一个男人对着村长说道:“村长我觉得这事不像是空穴来风,我们最好还是去看看,确认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也好决定是不是跟他说的那样,如果事实不是那样我们在做决定完全也可以。” 村长点点头,本来是想要让李贵直接滚出小渔村的,但看到对方脸上流露出的惊恐的表情的时候,想来很有可能对方说的并不是假话,但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果吉美家真的有鬼,难道对方是长久以来就知道,才不让人进入他们家的,可是自己在过年的时候去过他们家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村长觉得更多的可能还是这个男人在说谎,试图开脱自己因为闯入吉美家而找的理由,但是周围人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也不可能直接给拒绝,当下恨恨的看着李贵就说道:“按照你说的我们就跟你去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鬼怪,你该承受什么代价你自己清楚。” 李贵这会儿还是没能从吉美家的惊吓中缓过来,因为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平复下来,还有些焦急的看着他们,显然他们是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那就表示自己还是有可能的,只要他们看到自己先前所看到的那个女鬼,到时候还不是要相信自己所说的,根本就不用去承担什么闯入吉美家的事情,恐怕被赶出小渔村的就是吉美而不是自己。 害怕的心中还是升腾起一丝希望,自己毕竟有可能将这个所谓的罪名给推脱出去,只要这样一来还用担心别的事情吗,接下来就是带着他们去吉美家看看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李贵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能让很多人听到,他还是在害怕,害怕吉美家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鬼,他的声音颤颤巍巍,就听他说道:“我提前跟你们说好,吉美他们家里真的有那种东西,你们最好带上防身的东西,免得到时候真的遇见。” 本来自己是出于好心告诉大家,可是迎来的却是所有人对自己的冷哼声,因为他们都不相信李贵这个人,还有一点就是压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的存在,所以自然也不会去相信是不是真有什么在吉美家里出现,他们人多势众根本就不用去带什么东西,只要跟去看看有没有鬼怪,确定李贵有没有说谎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其中一个大汉很是不屑的说道:“李贵真的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有些事情有时候就完全是自己心理作祟,如果真的有鬼怪你现在也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 李贵被男人的话说的涨红脸,好半天也没有想到方法来,一会儿之后才心里不平衡的说道:“到底有没有你们去就知道,现在还没去就在这里说未免有些其实,你们要是不怕大可以自己去看看,如果我真有骗你们的我不得好死。” 说的言之凿凿好像真是这个样子一样,但显然并没有人相信李贵说的话,迎来的只是对方的冷哼和不屑的目光,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所以最多的还是要亲眼见到,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从对方的话语中明白这些都是不是真的。 所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吉美家里,恐怕逢年过节都没有这样热闹了吧,基本上没事做好事的人都跟着一群人往吉美家去,他们都是想亲眼看看李贵口中那个所谓的鬼怪,毕竟在小渔村里已经生活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鬼怪之类的东西,要是能有见识也能让自己看看,从而感受一下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怪可怕。 因为之前吉美家给李贵留下的种种记忆,让现在的他只要靠近吉美家里就会产生那种莫名的畏惧感,这不还都没走到别人家的门口的时候,李贵就已经生出退却的想法来,但是现场这么多人怎么会让李贵有这样的机会,如此轻易的就溜走,况且在他的身边还有个神助手刘月娥,刘月娥一脸的铁青色。 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恐怕就是将李贵带回家狠狠的打上一顿,因为这个男人除了给自己找麻烦就是找麻烦,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丁点能够帮上忙的,所以才让他们觉的非常的不爽,刘月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男人生生被吓成这个样子,要知道李贵这个没本事的在她面前可是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呢。 很快一行人已经出现在家的门口,他们静静的看着那两扇被撞开的房门,已然大致明白这种事是谁做的,不就是那个浑身颤抖的李贵惨叫逃窜时候做出来的事情吗,所以看着对方的眼中更是多出许多的冰冷来,想去他们家偷窃不说居然还弄坏他们家的房门,村长也是一点都不顾及跟李贵父亲就旧情,冷冰冰就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鬼?” 现场除那两扇摇摇欲坠的房门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东西,同时并没有看到什么鬼怪的存在。李贵面上一阵惨白,现场跟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丁点的变化,可是自己明明是在门口看到了鬼的存在,赶紧说道:“我真的看到鬼了,她当时还把爪子放在我肩膀上,就站在里边的门口。” 说着指了下里边第一个的房门,就是在那个地方自己被鬼怪的爪子给碰到,还见到它的真面目。刘月娥看着对方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忍不住恶意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那个鬼的,它长什么样子。” 提起鬼怪长什么样子的时候,李贵的脸色一下子就更是没有血色,只用惊恐的目光盯着吉美家空旷的院子,好像是那个东西随处可见,可能就在自己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扑出来将自己的血液给尽数吞噬干净,“它……就站在那个地方,明明的手都放在我的肩膀上面,就在你们身后,你们别说话,它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说的毛骨悚然的让周围的人竟然也被他的话语所感染,生怕那个东西就在他们的身边,将它们跟李贵一样也给吞噬干净,那些女人们连山也渐渐露出不安的表情来,最开始的那些镇定已然保持不住,随时都有可能转过身惨叫着跑出吉美家里。 接下来几个大汉就开始在吉美家院子里到处转悠着,看看李贵口中所说的女鬼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他们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能悻悻作罢重新回到人群之中,其中一人盯着李贵,恶狠狠地说道:“根本就没有鬼,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说这是不是你想要推脱自己罪责的理由,如果这样你还是赶紧离开小渔村,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李贵的存在实在是让他们瞧不起,一个大男人不干活养活家里人也就算了,居然还靠着自己的女人过活,每天不是去赌博就是好吃懒做,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跟他们住在一个村庄里边,如果可以早都将这个人给赶出小雨村里,要不是他的父亲早年对村庄里有贡献,还能现在留在这里让他吃白饭。 第一百二十二章遇上 李贵还是在那里想要跟大家解释,因为这些事情毕竟涉及到很多方面,如果不跟他们说清楚,他们就会觉得自己是空口说白话,于是赶紧指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对他们就说道:“我之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见到鬼的,里边有三张桌子,桌子上的墨迹都是没有干透的,你们不信看我手上,我手上还有没干透的墨迹。” 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出来,露出那根占有墨迹的手指头。李贵是个怎样的人他们知道的很是清楚,从来都没有在私塾里念过书,父亲虽然以前是个书生,但对于这样个儿子是没有教过的,一个大字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手上有墨迹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没有说假话的话,那就是真的在吉美家有东西。 如果说李贵的手指头上沾染到的东西真的是从吉美家带出来的话,那这件事看来就没这么简单能够解决,就脸始终都是一脸怒意的村长了脸上也渐渐露出凝重的表情,声音里带上不易察觉的紧张:“李贵你把自己在吉丫头家见到的所有都跟我细细说一遍,包括你见到的那个女鬼长什么样子也跟我说一遍。” 接下来李贵将自己在吉美家见到的所有都详细讲了一遍,不过聪明的他并没有说出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有人却是问出这个问题,李贵回答的也很含混,并没有详细说明自己闯入吉美家里是为什么,很多人还是猜测到底是为所谓的钱财而来。要知道吉美刚来村子里的时候那是什么都没有,但是这个女人头脑真的很好,很快凭自己聪明的头脑就在小渔村里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来,还给自己跟才几个月大的儿子弄上一套住处,没有男人还能生活的这样的女人,他们没有理由不相信吉美没有赚钱的能力,不过对方是个女子,要知道穷人家的女儿也能是早当家的。 自然就没有将诸多的事情给放在心上,他们更加关注的是李贵口中在吉美家存在的那个女鬼,看来八九不离十是真实存在的了,这个时候有人开始私底下窃窃私语起来,任谁都对这种东西充满敬畏,真的要是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不就是倒霉的存在,七嘴八舌的说着,有人就提议要不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吉美家里是不是真的闹鬼,如果真的闹鬼那就请法师来帮他们把鬼怪给驱逐掉,免得他们现在住在这里也是担惊受怕。 村长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沉思,他想的很多,因为吉美家有鬼怪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相信,但如果不是鬼怪那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明她家里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吉美并没有离开家? 当下就问道:“你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女鬼不是别的东西?” 李贵对于别人质疑自己看到的东西心中很是恼火,但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只得忍下怒火慢腾腾的说道:“我敢肯定当时看到的一定不是吉美,虽然平时不经常见到她,我能肯定身形不是她,女鬼比她要高上一些。” 支柔这个丫头的身形要比吉美稍微高一些,身材也更加的消瘦,总体来说就是标准的现代的女模特的身材,当然吉美的身材也不错,不过她平时从来不会刻意去注意身体的问题,都是随时想到吃的时候就吃。 “村长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突然间在所有人的身后响起。 那个声音他们不可谓是不清楚,记忆幽深,不就是现在他们所在的这座房子的主人——吉美。 立刻有人转过身去就看到吉美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儿,两个人手里正大包小包的带着各种东西,一副刚从外边回来的架势。而吉美则是站在原地用很诧异的目光看着所有人,心中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全部都到自己家里,是不是自己不再的时候出什么事情了,不过还是开口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两个人的刘月娥抓住李贵手本能一紧,顿时让李贵的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来,想要挣脱对方的抓住自己的手,可是挣脱好一会儿也没能挣脱出去,只能作罢,倒是用不善的目光一直打量吉美的脸。 “你们这是才回来?”村长的声音在人群后边响起。村长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人,像是在确定一些事情一样,那语气里当然更多的还是对于吉美的一种淡淡的疼爱,到底这个丫头跟自己孩子一样,有谁不心疼自家的孩子的,当然浙西都是建立在彼此相互相信的基础上,没有基础什么都没有意义。 所以不论如何还是要询问清楚,吉美家到底有没有类似的东西,问清楚以后就不用太过于担心。 吉美对村长这样发问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回应对方的问题:“恩,差不多出门已经半个月,今天才刚回来。” 不说话目光就停留在自己手里的包裹,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自己手里的东西,那就是刚刚回来最好的证明。 吉美跟李贵不一样,她从来不说谎自然说的话大家也很是相信,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以后就已经大致明白,看来这半个月的时间她确实是在外边不曾回来,这个时候一旁没有说话的刘月娥突然间发出声音:“你半个月到哪去,为什么都没回来。” 所有人被这么一句话给稍微惊讶到一下,不过很快就有人的脸上露出那种厌恶的表情,因为只要有些礼貌的人断然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况且这个人还是李贵的婆娘。 另外一个平时就跟她不对付的女人,立刻就反驳的说道:“人有什么事出门还需要跟你们通报啊,那是不是吉美的男人回来也需要到你们家去看看,然后确定,我说刘月娥你自己管不好自己男人也就算了,居然现在还想要去管别人家的事,你一天哪那么多的闲工夫,要是我我都不会继续过日子了,真是一天闲的没事干。” 一些女人显然是很赞同女人的话,吉美出门去哪里跟她刘月娥有什么关系,好像是吉美就是他们家的佣人一样,到哪里还需要跟她通报一声,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别人都还没说啥呢,她自己倒先跳出来各种刷存在感。 吉美老早就对刘月娥没有任何的好感,但他不是个会主动闹事的人,只要人不来招惹我她也不会主动招惹别人,当即就说道:“我出去办点事,怎么也需要跟李嫂子告诉一声,那要不下次你跟我一起去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做什么事情你还要插手,要不下次你跟我一起去,确定我出门是去做什么,然后回来跟大家说说我做什么,这样免得我还需要跟你们说,这样多么的麻烦。 刘月娥被大家一致对外的目光弄得很是尴尬,恨不能立刻去找个地洞就将自己给藏起来,可是这是吉美家里,这么多的人根本就不允许她离开,只能是硬着头皮还在那里逞能似的说道:“我没这个疑似,就是想知道啥事能让你出去这么久。” 支云的脸色还不是太好,这个样子急需要家里另外三个人给看看是怎么回事,当下也没客气的就说道:“麻烦你们让下。” 说罢拉扯着各种东西还艰难的扶起支云就朝自己家里走去,这些人也不知道咋回事,竟然很主动的给他们两个人让其起路来,最终形成一条通道让他们两个人能够通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吉美将人给扶了进来,然后才反应过来,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支云的,对于吉美身边跟着这么一个女孩他们心中还是充满各种奇怪的深情,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孩,他们从来没在小渔村里见过吧,到底是从哪里见到的,不过还是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此刻都是一致的保持了沉默,只是用很奇怪的目光看着特码呢两个人,最后是吉美才转过身来看着门口的他们,静静的说道:“这个女孩儿是我身边的人,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你们可能第一次见到,不过我真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情,没事的话我就要休息了。” 这个时候所有人彻底反应过来,他们来到这里室友很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搞清楚吉美家到底有没有女鬼,刚刚李贵说的话已经让他们有些怀疑起来,如果真的有那样东西他们该怎么办,能不能全身而退什么的。 终于有人支支吾吾的讲这些话给说出来,听得吉美在那里直皱眉头,为何好端端的他们会以为自己家里有鬼出现,而且还是李贵发现的,然后就将目光停留在李贵的身上,此刻李贵正在用很尴尬的表情转过头去,努力的想要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已经有人出卖他,村长的声音有些疲惫,能从里边听出淡淡的失望:“你离开村子半个月可能有些事情还不知道,这个畜生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进你家,估计是想要进行偷窃,谁知道慌张的跑来跟我们说你家里有鬼,吉丫头你告诉老头子一句话,你家里是不是有那种东西?” 这次是轮到吉美有些搞不懂,自己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然后还是朝李贵问道:“所以你就跑到我家里,到底是想要偷什么东西,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官府。” 第一百二十三章闹事 如果说之前在吉美家见到的女鬼是让他差点被吓死,这次吉美口中说出的话是让自己真的要死了,因为这里所在的地方,如果一旦被送到官府,那面临的就是各种严酷的惩罚,自己是连任何翻身的机会都不在拥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吉美把自己送到官府那里去,于是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在家里养那种东西,被我看到现在居然还不承认,劝你最好还是承认,不然被赶出村子的可就是你而不是我了。” 吉美正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因为自己怎样都不会想到李贵会有这样不要脸。以前虽然跟他有过交流但从来都不知道会是这样一个人,认识他珍视自己眼睛瞎,但是同时却要是还要表现出很不在乎的样子。 当下就直接推开房门也不说话,可是身后的李贵突然间就跟受到惊吓一样在那里惊恐的尖叫,声音几乎刺的在场人的耳朵都聋掉,不约而同用很讨厌的目光看着发出尖叫声的李贵,因为他的声音确确实实惊吓到他们,要是现场还有老人,保不齐那个人会不会被他的声音吓的神经病突然复发。 终于等男人不再尖叫以后大家才看清楚,打开的房门里边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形。 只见里边被阳光照的很明亮,基本上任何的东西都无所遁形,三张分别摆放的桌子,桌子上还有很多各类的书籍等等东西,最为重要的事,房间里还有三个容貌俊美的女子,他们正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尖叫的李贵,尤其是里边那个脸上有更多表情的女子,直接是用嘲讽的眼神顶住李贵。 最近一段时间红柳镇上也并不怎么安稳,酒楼一众事宜都是交给林笙亲自来打理,吉美从来不关注,不是不关注,而是压根没有精力跟时间去关注。具体也算是进展缓慢但一切都还是比较顺利,明面上大家都知道曾经红柳镇生意最好的酒楼盘给个叫林笙的年轻人,暗地里并不知道这家酒楼的具体归属是吉美。 酒楼从盘下开始就让其余三家的酒楼分外关注,一开始贴出去的那个告示已经让他们起初还没有什么想法,想来就是个有钱的大佬钱多没地方花,居然在这个方面花这么多的钱,本来是看热闹的想法谁知道真的还就让人给招到员工,现在已经开始在忙碌准备酒楼开业的事情。 别说他们自己,那上边贴出来的价格就让他们自己都觉得心头痒痒的,要知道能有这样手笔的人绝不是一般人,所以暗地里他们三家也是想尽办法派出人手去调查,新酒楼的负责人到底是谁,什么都放的那么低不明摆着跟他们抢生意,这种事情是他们万万不可能会答应的,毕竟能在红柳镇上长久依存下来是有他们自己存在的道理,如果这么轻易就让对方给拿到机会,不就是在说明他们没什么本事,只会被对方给牵着鼻子走。 这不为对抗林笙的酒楼,这三件从来没在一起碰过面的老板决定一致对外,讲这个外来户狠狠的排挤在外边,只要他们能够达到统一还用去惧怕别的事情,不就是些精力的机会,只要有时间自己就能将他给赶出去,这次他们三个再次凑在一起,只是为统一并且交流手上得到的那些信息,从而整合出对他们有利的。 人手是都派出去了,就连眼线都是尽可能安插咋周围,可是不论自己花费多少心血,得到的消息都是单薄没有证明能力的,那个林笙的来历就真的神奇的让人找不到丁点奇怪的地方,因为压根就查不到此人从哪里来,跟不用说是还要查清楚他是怎样拿下这个酒楼的。 “这些信息根本就没有用处,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个叫林笙的人的资料。”一个人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浓浓的焦急,他们差不多快要被对方的行为给逼疯,也找不到任何有效的办法去将对方给驱逐出去,只能是想尽办法搜集跟对方有关的东西,从而找到机会将对方给一举达到,可是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的他们三个感觉到很有压力,不论用什么方法也要将林笙赶出这个地方,免得他们的生意因为被对方祸害而导致也不好起来。 原来是吉美他们不在的这几天林笙自己做了个非常大胆的计划,那就是让酒楼彻底开张,根据计算只要拖延一天那就表示需要给工作的几个人多支付一天的工资,而且综合拖延下来对他来们说根本就没有好处,还有一点就是很有可能让他们每天都是在花不必要的钱,为不让东家花不必要的钱,林笙计划许久以后还是决定私自开张,反正酒楼一应事宜已经搞定,只要挑好时间开张就好。 这不挑了个喜庆的日子已经开张,但是他的东家并没有出现,所以现在酒楼明面上的负责人就是林笙,自然对于酒楼的所有猜疑都是来自林笙的。如此一个年轻的男人居然让三个老板联合起来都查不出他的来历,可能不是神秘的一点了,那几个老板都查不到丁点的东西,不由有些人就有些好奇,对方的来历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来到这红柳镇上开设一家酒楼的目的就是什么。 总之开业的第一天可谓是把噱头给赚够了,因为很长时间就打出各种吸引人眼球的东西,但就是没有具体的计划,让人们等了许久才成功的等来酒楼的开业,基本上开业第一天来到这里的就是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他们都是对这些东西非常的好奇,也想要看看酒楼里边到底都有什么东西,还有那么高的工资底下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猫腻。 林笙在这段时间里将一切需要补习的功课都补习上,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书生,反而对于一些东西还是有很深的见解,基本上也就不怕别人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计划,不管怎样一定是要将事情都给搞定,不然有些事情还真是有够麻烦的,再让其他的竞争者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恐怕自己就不是协同管理人的问题了,而是需要给他们的东家承担一定的责任,既然东家相信自己,自然是要尽可能将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这样才能对得起东家对自己的信任,才能对得起东家交付给自己的所有的事情。 现在酒楼已经开业几天时间,当在第一天的时候,基本上很多人都来捧场,想来看看新开业的酒楼跟以前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来到这里本来是想着看热闹的人,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现在的酒楼跟以前的差别,那就是现在的这些酒楼里的构造全部被改变,最重要的是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整面墙上上边贴着的东西,那上边明确的罗列出酒楼里边能够做的食物。 可能只是满墙的食物并没有什么惊奇的,要说最惊奇的莫过于上边有的那些东西,有江南的,有域外的,当然也有他们本地最为拿手的东西,基本上只要是这里过往的客商经过的,在这间新开的酒楼里就都能看到它们的踪影。看着上边的那些食物名称,来的人才算是明白,原来这里的厨子可以做这么多的食物,基本上都要囊括很多地方的美食,让他们觉得很惊奇。 所有人觉得神奇以后自然是开始选择在他们家开始点餐,吃了很多的东西以后发现,这些味道真的跟他们在别的地方吃到的差不多,这才是真正确定,新开的酒楼基本上能满足他们所有人的口味,来自不同地域的这里基本上都有,还能让人非常舒爽的吃完一顿饭。 就连红柳镇上其他三家的老板也在开业的第一天伪装起自己的身份来,专门跑到林笙的酒楼里来打探消息,当看到人酒楼里几乎客满的场景时候,快要把他们给气死,不过既然是自己伪装来的,那就要好好的伪装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在层层伪装下,碰上店小二就问:“你们在这里干是不是很累。” 那个小二正忙着招呼客观呢,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天气本来就已经不太冷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裹成这个样子,怎么看都觉的有些奇怪,让人搞不清楚对方在搞什么鬼,不过还是跟人家说道:“我们每月还行,东家人好给我们提供住处还给我们没停包括食宿,基本上我们就没有花钱的地方。” 三个老板一听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彼此相互对看一会儿之后,里边瘦高个儿继续问道:“那你一个月能拿多少呢。” 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说的价格的,只是他们三个老板当时碍于面子并没有前去详细观看到底是多少钱,所以现在还是想从他们口中知道他们能够拿多少钱,那个小二看着对方的目光更加怀疑,心中有一个声音要呼之欲出,不过想起老板之前给说的,要是有人问他们能拿多少就实话实说,于是他实话实说道:“拿的不是很多,不过我们一个月能够拿到几两银子左右,老板说啥都给我们包我们呢也不需要花钱。” 真所谓是会心一击,将他们给成功打败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看来这个叫林笙的还真是个很难对付的主儿,像是他们从来舍不得给自己酒楼里的小厮或者是大厨给如此好的待遇,基本上都是几钱银子打死,但是人现在公然跟他们叫板,真是让他们三个人甘拜下风,同时各自在心中算一笔账,如果按照从林笙家酒楼小二口中了解到的,再加上他们每天酒楼进项,根本不足以支撑几个月,那么,林笙支付如此高昂的薪金,又是如何让资金没有危险的运转的。 几乎这个问题成了他们心头一个很难熬过去的坎儿,但是还是没有人能够给他们丁点的答复,就因为林笙是不可能告诉他们这件事情,只能让他们想尽办法去挤破脑袋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儿。 随意点了些吃的,他们另外还想要尝尝这件厨子究竟是个怎样的手艺,如果不行还能在这方面做文章,可是很快他们就更加失望,因为对方厨子炒菜的水平完全跟他们自己的厨子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吃很多,味道也是更加的地道。 这个味道是真正让他们觉得有压力的表现,因为如此地道的味道具染是出自一个新开张的酒楼,这让他们内心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法接受,很可能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的,从而让这三位老板有种想要晕过去的感觉。 第一百二十四章罢黜 正如同别人想的那样,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成为心目中不可被替代的存在,但是他们还是要努力的去将自己真正价值体现出来,正如同跟在慕容天身边的谋士,正因为自己效忠的主子存在才有现在的他们,因一个想法而凑在一起的是让他们真正能明白自己价值,并将他们心中所想的那个样子,只要完成一切根本就再不担心别的事情。 他们每天都会为自己效忠的主子去冥思苦想,相出很多有利于他们主子的事情,然而这些事并不是所有都能完成,现下尽量能做的恐怕是只有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从而尽量不要让主子被慕容鸿给威胁到生活,这样才是他们现在有的目的,这不好容易过上一段相对比较平稳的生活以后,现在又被这种生活给彻底的打败,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慕容鸿这个人重新回到京城之中,那就表示着,他们又要再次踏上征程,连带其他事情也要晚饭小心才是,生怕一个不注意从而引起其他不可挽回的事情。 这不慕容鸿都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动作,慕容天手底下的这些人已经开始频频小动作,这种事情对于自己是万分不能够正面对待,因为他们谁都害怕跟慕容鸿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对上,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很可能连自己性命都保不住,所以不论如何一定要小心,如果真的发生任何事情还是要早早做出决定。 几个人凑在一起,他们的主人并没有将他们给召来,但是作为主子的幕僚,当然是要尽可能去讨主人欢心,从而以后在主子得势后获得更多好处,不然自己也对不起自己昧着良心做出那些事情。有选择的他们都不是傻子,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然就是这个道理,若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恐怕他们就不用说是在慕容天手底下做事,为所谓的四皇子出谋划策,要能够拥有很多特殊的技术,自然是能够在很多方面帮助他们效忠的主子。 其中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声音有些低沉,但是能够从其中听到他微不可查的畏惧:“现在主子并没有什么想法,难道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看着八皇子的势力越做越大。” 只要慕容鸿的势力愈发的强大起来,他们就会本能感觉害怕,毕竟效忠的人不同,最后一方失败下场有不会很好,况且对八皇子的那种恐惧是源自内心,他作事情在很多方面都要比主子狠出许多,若不是因为运气好恐怕他们好多次都已然折在慕容鸿的手上,i自此之后自然是害怕起来。 半张脸被毁掉的男人脸上带着半张人皮面具,那双同样被毁的差不多的眼睛露出狰狞的神色。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脸上的疤痕是谁留下来的,若非运气真的很好,自己会永远留在那个地方只剩下一具身体,只不过虽然留下一条命,但是现在给自己留下来的却是更加不堪,让男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伤痛是慕容鸿留给自己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男人想都不想的投入慕容天麾下,帮助对方来完成自己的复仇。 黑暗中一个声音冰冷的响起,带着一种刺耳的感觉,让很多人都感觉到不舒服。像是被扼住喉咙发出的那种低哑难听的声音,他说道:“呵呵,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请自动手的好,效忠的主子虽然容许我们去做很多事情,但他并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属下,别是到时候连什么都还没完成呢,就先把自己小命给送出去。” 这些事情还怎么可能不清楚,慕容天跟慕容鸿虽然不一样,但到底身体里留着一样的血液,他们在骨子里还是有些相似,就像是很多事情他们都是会做出一样抉择。慕容鸿在对待敌人手段上绝不会留情,慕容天则是在对待自己手下的人也不会留情,他能在一定程度上允许自己属下去做没有授命的事情,但决不允许他们自作聪明去做打乱自己计划的事情,这样的属下要来也没有什么用,所以不论如何都不要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这话像是一瞬间就让最开始说话的男人变成泄气的皮球,有些无奈的看着半张残脸的人,脸上露出毫不隐藏的怨恨,那种怨恨是猎鹰能够理解的,因为自己就是个很倒霉的人,他们之间还是能够产生共鸣,为任何事情都能做出让步,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轻举妄动,他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刺激道:“怎么你真的想这样做,但是别忘记你的主人是四皇子,就算跟八皇子有深仇大恨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决定,如果自己真的想要跟对方说明自己很厉害的话。” 是啊,这话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因为自己本来就是个虾米喽啰,在慕容鸿面前什么都不是,但有些事情自己已经等待布料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慕容鸿的行为,实在是让他们感觉到威胁,如果对方一天不死恐怕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去过,不如趁着对方现在还没有成为威胁的时候就早早处理掉,这样也算是给他们的主子解决一个最大的麻烦。 只要慕容天能够登上皇位,他们就是主人帝位上最为重要的一个台阶,只是究竟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只要,还是去将手头事情给完成,这样才是真正的有意义。 抓着被子的手紧紧的抓着,似乎就要将手里边的那个杯子给捏碎。纵然有太多的不甘,但在主子的威压之下还是只能作罢,因为他不想成为倒霉的那个人,从而被他们给笑话,至少自己还想要在多活些日子。 忽然撸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男人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能够看出他的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道:“不过比起你我还是好上很多,毕竟我可没有被八皇子给把一张脸都给毁了,这些事情还是运气比较好,你就乖乖的去做主子手底下的小绵羊吧。” 这些事情在他们所有人面前都不是秘密了,况且这个叫做猎鹰的男人也是慕容天一张很重要的底牌,因为残忍的手法让所有人本能畏惧他,但是自从知道猎鹰来历以后,不怕他的人就经常拿这件事来说笑话,因为对他而言最为怨恨的莫过于差点杀死自己的慕容鸿,但是猎鹰没有对应的实力,不能凭借双手去将对方的性命给夺走,只能是不断去怨恨,将这份怨恨转嫁到别的方面,从而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手段,对他产生畏惧。 猎鹰一双冰冷的双眼盯着男人,大有一种要将男人给生吞活剥的样子,这个目光就是看着那些被自己杀死的目标才会有的。作为慕容天利刃的猎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所效忠的主子并不是一个庸才,不是任何前来投诚的人都能为他所用,那个人的疑心实在是太过强,很可能对方连自己都不相信,只是将自己当成一把可以随便使用的利刃,但是男人也并不介意,自己跟四皇子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只要能够借助他的手最后让慕容鸿死去完成复仇就可以。 只不过当时自己跟慕容天的交易内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自己甘愿成为对方的利刃,去铲除称王称霸道路上所有障碍,相对应对方也要在最后将慕容鸿的性命交给自己来亲手了解,这样一来达到共赢的机会,让他们两个人的合作分外愉快。 不得不说慕容天在合作方面表现的相当有诚意,猎鹰自然也会为对方提供各种事情,这样一来达到的就是两个人都能够得到好处,从而依凭慕容天的势力,猎鹰很多次也躲过慕容鸿对自己的追杀,若非这样,都不知道自己死去多少次,还是要多谢慕容天对自己的保护跟庇佑。 这种合作方式是前所未有的一种和谐,只是慕容天的其他手下并不知道他们并非合作关系,只是单纯认为猎鹰是主人的一条狗。 男人怨恨的盯着猎鹰,好像是将对方脸上的一切事情都要给看个通透,因为对他们而言,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能自豪的,因为猎鹰的超乎寻常的实力,让他们每个人都自觉有些不是对手,从而产生害怕的想法,不论任何时候都要去完成没有压力的诞生,这个时候压力才能让人机继续努力的成长起来,让他们有压力也是慕容天乐意看到的。 猎鹰很是不屑的盯着这个人,可能在某些方面他的思维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但凡是能够手中完成的事情就不会去用脑子完成,这对猎鹰来说,压根不就是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因为每天都有很多人的性命要去拿走,哪有多余的精力还跟他们玩那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忽而猎鹰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一只手如闪电的射出,稳稳将对面人的脖子给扼住,然后声音还是没有感情的死一般的沉寂,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能成功在主人面前完成一项任务,这件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如果没有完成,那你就要把你的脸皮留下来。” 说起来,可能很多人都要快忘掉了。猎鹰这个杀手有一个诡异的爱好,那就是但凡他杀死的人,半张脸皮都会消失,他会将这些脸皮带回自己的住处,用特殊的手段将这些从猎物脸上剥下来的脸皮处理,从而收藏起来。如果有机会现在去研究,百分之百会在对方的家中找到很多经过特殊手段处理过的半张人的脸皮。 第一百二十五章刺杀 只要跟猎鹰接近的人自然都知道对方这个爱好,男人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只是去完成个简单的任务,因为对他来说可能猎鹰那些事情并不是什么难处,但如果一旦失败就有可能会失去自己的脸皮,这种事情怎么听着都有些惊恐,还让人觉得可怕。 当下本能就要拒绝的时候,猎鹰并不说话,只是在用那种可笑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就像是预测到自己不会答应这种事必清,不知道咋回事男人居然脑抽的就回答道:“行,如果我要是完成这件事,你必须要在所有人面前将你的脸皮给我,当然我没有你那么恶心的爱好。” 说罢,甩开猎鹰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猎鹰收回手稍微有些失神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嘴角渐渐露出一个笑容。 今天晚上万里无云,天边的月亮正大喇喇的挂在天际上,圆滚滚的似乎能将眼前的这方天地都给照亮,只要人能经过的地方都能够看见很明亮的,甚至走夜路都不需要打着灯笼,但就是在这样的夜晚里,反而有种让人觉得不能呼吸的威胁,这种威胁才是最为危险的,因为一切全部都是未知,不可能让人去知道。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很晚,但是太阳已经出来,京城道路两边的那些铺子都慢慢的关上房门,本来那些还在的摊贩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天已经结束他们要收拾东西回家,从而早点休息,等待第二天没有任何边喝的生活再次来临。 大晚上敲棒子的人自然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因为这是他们的职责,这些事情每天晚上都会在京城各条街道中响起,伴着他们这些夜鸣人的声音大家能够安然入睡,从而去注意一些不该存在的威胁。 但就是在这样的夜晚之中,一片片起伏的房屋形成一道道非常自然的屏障,就像是在画布中展开的那些烟雨中朦胧的场景,和谐而没有丁点的异样,这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整个偌大的京城围绕一座极尽奢华的地方而展开,围绕着皇宫向平坦的四周蔓延开来,这是京城长久以来一直都有的,大家就在皇朝的脚下,安然的享受这种只有夜晚降临的安然。 他们已经生活很多年自然是很明白京城一系列事情,早早休息,家家户户闭门,这种生活多少年来都是这样,从来没有过任何的变化。可就是在这样的夜晚里,正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街道里快速的起伏着,就在这些连绵起伏的房屋屋顶上,他一身黑,就连脸上也带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的黑色眼睛。身形快速的在整个京城里到处窜动,快速掠过房屋屋顶竟然没有发出丁点声音,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京城的最左边,向着最右边的方向而去,动作快的在月光的映衬之下都隐约有虚影的产生。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答应猎鹰任务的那个男人,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在京城某处角落里边一个地方,哪里有一个人,是慕容鸿手底下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在人手中掌握很多自己主子有的东西。这个情报对男人对他的主子来说很是重要,只要拿到从对方手里得到慕容鸿手里的资料,从而找到对方弱点,进行一个包抄,说不准还能让对方损失惨重。 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要是完成那可就是赤果果的功绩,要是能完美的完成还用在忌惮猎鹰那个人,在他面前自然也在不会有那种畏惧的神色,说不准还能高他一等,让主子更加重用自己,从而相信自己能完成这些任务。 今天晚上自己就要去到猎鹰所说的那个地方,将任务中的那个人给杀掉,夺走对方手里的资料。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有些感觉不对劲,不过那种即将要完成任务的喜悦还是将这份淡淡的不安给驱散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并不比猎鹰差任何一点,自己也是练过多少年的武功,对方能完成的任务自己自然也是能够完成,为什么主子每次都要信任猎鹰去完成那些没有难度的任务,只是让他们兄弟几个去面对慕容鸿,不知道有些事情还是特意的偏爱对方,心中难免会有些不甘,但不甘也没有办法,因为对方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也只是拿着头颅在对方面前卖命,任何事情都比不过任务的重要性。 自己很快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很快就能完成这些事情,再也不用去担心畏惧猎鹰,心中的那份喜悦正在慢慢滋生,已经开始发酵,甚至都开始怀想起来自己完成任务以后,主子对于自己的一个奖励,让他心中有些飘飘然。 脚下加快步子很快就来到猎鹰口中所说的地方,这个地方跟周围的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者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如果真要有不同恐怕就是别方面的一些不同,这个房屋看起来是那样的不起眼,因为不起眼才让男人更加确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只要完成,他的手已经摸到腰间的匕首上了。 他们配备的匕首统一都是一个型号的,这些匕首经过特殊的方式让很多人都能够拿到。它的特性就是非常的轻巧,拿在手中不会有任何的感觉,而且还非常便于携带,藏在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容易被人发现,还有一点就是它材料的问题,因为材料能够让匕首的刀刃非常的锋利,只要划过的地方都会破碎开来,划破皮肤也是很正常事情,并且在匕首的刃面上还有特质的凹槽,这种凹槽,只要刺进人的皮肤以后就会让创口不断的被拉开,从而让伤口更加严重,血液不受控制的全部涌出身体,这样能够让被杀害人的伤口不会愈合,这种匕首才是真正杀人的利器。 所以他们只要接到刺杀任务都会用,跟有些人觉得不够刺激,还会专门在匕首上涂抹各种能让人一击毙命的毒药,这样能大大增加杀人的几率,不会让被杀害对象还有存活的几率,正所谓是最好的办法,只可惜是有些人并不能够玩好的掌握这种东西,尤其是刚刚踏入杀手这个领域的,稍微没有掌握好此样杀器使用方法就有可能让自己性命给搭进去。 按照自己长久以来的习惯,男人细细观察四周,发现这里真是极度的偏僻,基本上临近的几家都没有烛火亮起,再轻手轻脚的摸进去排查一番,能够确定这几家里的人不是早早睡觉,要不就是家里没人。 正喜悦这个时候最为适合动手,他心头的那种不安再次弥漫起来。蹑手蹑脚接近自己要完成的地方,还能从门缝里边看到露出的烛火,看样子里边都还有人,看眼旁边的强,这种高度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难度,稍微运气已经悄然的跃过墙,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给出现在这家的院子里边,从这里能够更清楚的看到里边的烛火,还能够从倒映的窗户上看到人影,确定里边是有人的。 他的动作很轻,很快就已经摸到门底下,正要动手推开房门的时候,突然间看到窗户上倒映的人影变成两个,心中稍微一惊,难道跟自己从猎鹰那得到的消息有出入,事实上在这里是有两个人,不过就算是有两个人有什么用,自己今晚都要拿走他们性命,多出那个人顶多是买一送一,让自己练练手的。 放屋里的人像是没有察觉到任何事情一样,那两个人影依旧凑在一起,低低的不知道说这些什么,忽然间一个人影有了变化,不过那个样子也不像是察觉到什么,似乎去拿个什么重新回到跟前。 男人贴在窗户跟前朝里边看去,从窗户的缝隙里边看的更加清楚,在烛火你能照亮的地方看到的是一张很普通的棕木的桌子,那盏烛火就放在桌子上,桌子上正摊开一些东西,看来应该就是猎鹰口中说的,对慕容鸿非常重要的资料。桌案之上一个身影正趴伏在那里,手里不知道正奋笔疾书什么东西呢,很是认真的样子。男人还想继续看,但是窗户上倒映出的另一个身影不论自己在窗户缝里怎么看都看不到什么东西,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只能从倒影确定是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目光确定下来,射出一道凌厉的内力,直接将房间内正颤颤巍巍燃烧的烛火给弄灭,房间里瞬间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让里面的人再也看不道任何的东西。在这种黑暗之下并不能难倒男人,毕竟在以前经常进行这方面的联系,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都能够确定对方的身形,就算是不能确定,刚刚在熄灭烛火之前已经确定对方的位置,进去只需要几秒钟时间就能让对方毙命与自己的匕首之下,这样情况之中还需要那一点根本不重要的光明。 答案是根本就不需要,只需要没有压力的完成工作就能得到主子新的重用,这才是男人真正想要的。 一脚踢开房门男人就跟一条滑溜的泥鳅一样,在黑暗的房屋之中悄然的穿行,手中的匕首在打开房门的房屋中闪现出渗人的冰冷光芒,这种光芒被月亮照耀的非常明显。恐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的月亮是这样的明亮,在这种月光之下什么都无所遁形,成为很多人的一切,让本该黑暗的房屋竟然也明亮起来。 他的动作很快,依靠着手中匕首反射出的光芒,隐约看到房间里两个黑色人形,动作都没有犹豫,带着匕首脚底下毫无动静的就接近过去,眼看匕首就要刺向黑影身体的时候,心中正在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刺下去一切就完成,刺下去就能得到一切。 眼中的喜悦已经很明显,但是不知道为何突然间自己的匕首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打向一边。男人自然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新手,被这样一弄自然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房间之中还有一个人,在黑暗之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动作,不过自己也并不慌张,直接朝那个没有动静的黑影就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被抓 他的动作不得不说非常的利索,一击不成便又有新的攻击方式,但这种攻击方式并不是别人能够承受的,竟然也让男人有些感觉到棘手,不过任务还是非常重要,自己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去完成此次刺杀,不然被对方发现自己身份,恐怕会对自己的主子慕容天造成威胁。 就在未知的黑暗之中突然间响起一个轻然的声音,那个声音带着戏谑的口吻,“哟,半夜居然还让一只猫儿摸进来了。” 声音轻快带着戏耍的意味,并不将对方刺向自己的匕首放在心上。男人心惊,自己武功虽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但在排行里也算是个好手,出道至今还从没人能在自己匕首下如此从容躲避,但眼前这个人就好像是一点都不怕般,游刃有余的躲避自己的攻击,不过这样他自然也有别的办法,又不是只有用匕首暗杀一条路,况且被对方发现已经算不上是暗杀,不如就趁这机会弄死对方。 下手非常的快,匕首直接朝对方的门面上就刺去,发出声音的人像是早就预料到男人会有如此动作,没有丁点迟疑的就伸出手,咔一声清脆金属撞击声就响起,男人发觉自己手中的匕首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稳稳夹住,卡在那里不论自己怎样动作都不能将其收回来,只能是继续讲自己内力灌入其中,试图把匕首给拔出来。 那个声音忽而再次响起:“没看出来,还有些能耐,这把匕首倒是不错,本公子倒正缺个趁手的家伙,你这猫儿今天就把东西给本公子送来了,甚好!甚好!” 李陌尘口中发出低沉的笑容,将手中那不知名的东西给弄过来,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当下一收。男人就觉得一股非常大的力道将自己给强行的拽过去,本能就要松开手中的匕首,可现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身体在不受控制中早早就朝前边倒去,倒的方向正好就是李陌尘在的那个方向,显然对方是不可能让男人倒在自己身上的,动作非常之快,手中的那样东西稍微收起,声响之后男人手里的匕首俨然已经消失,那把匕首此刻就正在李陌尘的手中。 但男人到底也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人,身体反应速度非常的快,很快就相处应对的方法来,身体在即将朝地面摔下去的时候一个侧身,来个高难度的动作,很快就将自己身体重新支撑起来,没有再让自己摔倒,而后朝那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挑衅似的笑容。不过脸上是带着黑布的,对方自然看不见男人黑布下的表情是怎样的。 不过李陌尘大致也能够猜到,对方那种洋洋得意的感觉,也不着急,径自在黑暗中打量这把刚刚属于自己的东西。平日里自己经常跟周泰这个家伙凑在一起,那人最为擅长的就是暗器以及一些兵器,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耳濡目染,多少能够学上点,他的这个生疏的兵器家也能大致弄清楚这个匕首的真正用途,看着上边非常细致的各种做工,用手轻轻抚摸上边虎踞的凹槽,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因为在自己手指经过的地方,指腹上已然冒出鲜红色的血珠来。 顿时空气中弥漫起非常轻微的血腥味,男人闻到这个味道很快来了精神,冲李陌尘的方向看着,想来应该是对方在研究自己那把匕首时候不小心弄伤自己,同时自己心中又在暗骂,要是自己跟猎鹰那个卑鄙的人一样,在匕首上涂抹剧毒,可能对方已经在这个时候死在自己面前。只可惜他太过于自信自己的身手,根本不屑于用毒这种下作的手段,自然是失去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让自己白白的失去能杀死对方的最好的机会,真是台式算。 李陌尘的眼睛稍微眯起,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居然如此锋利,只是手指轻轻擦过已经给自己的手上留下轻微的伤口,那要是自己没有注意真要来上一下,很有可能上边的创口会将伤口的地方不断的拉大,从而让自己根本止不住血,如果再要是再匕首上涂抹有剧毒,那就真的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对方已经在自己控制之下的李陌尘并不怕,只是用好小的目光去打量对方,因为刚刚一番比拼,其实男人的武功到底怎样,他已经知道一个大概,就算是对方想要奋起,自己也有七成把握能在百招之内将其制服,若对方拼命来袭,无非就是五五的把握,但有从对方手中夺来的这样东西,那自己的胜算将会大大增加,根本就不用有丁点畏惧。 随手将指腹上冒出的那些鲜血擦掉,将那个有些渗人匕首小心收起,但就放在自己手边的位置,随时都可以抽出用来应对即将而来的敌人这就是李陌尘的一个习惯,虽然总是给人一种懒惰没有感觉的样子,但只要一出手就是截然不同的,大有一种在瞬间将人给拿下的架势。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的欠揍,语气里满是那种不在乎,就像跟自己对峙的不是杀手,而是一个经常跟自己对饮的老友,话语是那样的随意,并没有那种强制性带着命令的口吻,“你的身手很好,有没有想来我这里干的想法。” 说实话李陌尘还是很欣赏这个敢来偷袭他们的男人,居然连这里有谁都不打听清楚就来,身上还给自己带来这么一样神奇的小玩意儿,他还真不想就这样让对方给死去,反而升腾起想要重用对方的想法,就看看对方愿不愿意做出这个让步,只要他愿意,自己就能轻易的免除这次刺杀。 男人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李陌尘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自己是忠于四皇子的,对方一看就是慕容鸿手下,自己怎么可能背叛原主转而投向慕容鸿的麾下,况且自己还跟慕容鸿有不共戴天的仇,这种事万万都是不可能的,当下就从脸上黑色的面罩下发出声冷哼,目光冰冷毫不掩饰的透着杀机:“就算死我也不会投在慕容鸿麾下。” 李陌尘听到对方口中的名字是后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顿时消失,一向慵懒的眼睛里迸射出凌厉的目光,盯住来人那充满杀意的眼睛,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那笑容不带丁点的生机,就像是已经宣判男人的死刑一般,让男人再也没有能够翻身的机会,因为他的言语已经引起男人的不满意来,若是有丁点的意外,很有可能在下一秒这条性命就被对方给拿走。 “本公子小瞧你了,竟然还是个知道我们效忠的人的,真是有点舍不得对你下手,听本公子一句劝老实告诉了,说出是谁指示你,兴许本公子高兴了,还会放你回去。”李陌尘再次诱惑对方。 看对方虽然是个急功冒进的人但到底是条硬汉,李陌尘竟舍不得就这样让对方死去。可就算是怜惜对方也要将该知道的事情弄清楚,然后最后交给主上决断,因他们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决定,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他们所效忠的人那里。 “你这样问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原本黑暗的房间里忽然燃起烛火,这次的烛火比之前在外边看到的还要亮出许多。 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弄得有些难受的男人好半天才习惯这种光明,眼睛稍微眯起,但是当看到桌子前那个坐着的年轻人的时候,脸上的淡定再也保持不住,皱缩的眸子里透露出浓郁的惊骇。 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桌子前坐着的那个人自己可谓是有些知道的,他不是别人,就是主子慕容天身边的第七席幕僚,因一颗聪明的头脑在主子那里也是很受宠爱,基本上那种宠爱是所有的属下都没有见识过的,而且他们的主子从来不会让这位幕僚去进行任何危险的任务。说起这个幕僚,男人就清楚的记得,他会的那些东西让自己都害怕,明明只是个孱弱的书生,竟然能相处那么些残忍的计划来,而很多计划的执行者就是自己。 书案前的那个孱弱书生似乎是认识男人,苍白脸颊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给他苍白的脸上增添些许的血色:“好久不见,古林。” 没错,男人的名字正是叫做古林。 古林经过最初的那些惊讶之后,心境也慢慢沉稳下来,一双眼睛犹如利刀般射向桌案后坐着的那个年轻人身上,但眼底里却是深深额忌惮。因为对方身体虽然孱弱,但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眸却是在告诉自己,这个人一定是个内力深厚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表情露出来,只是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在主子身边的幕僚居然会是慕容鸿身边的人。 “我没想到周先生竟然是八皇子身边的人,隐藏的真是好深。”嘲讽的声音从黑色面罩下传出。 稳坐的周泰并不在意对方对自己的嘲讽,依旧保持着平日里大家见到的那个样子,带着淡淡的笑容,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倒是旁边的李陌尘有些没耐心,催促道:“你这书生有事赶紧弄,本公子还有别的事要做,天杀的陪你在这里演戏。” 古林这才注意到身边的这个人,李陌尘被烛火照的通亮,也能让对方看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这是个大腹便便的年轻男子,脸上也很普通并没有什么能引起人注意力的,若说真正引人注意的,怕就是他的那双招风耳了。 拿起平放在桌上的纸张,周泰再次露出掌控一切的笑容,道:“多亏你我才能掌握四混子这么多的东西,若非有你,我也不会再今天设下这么一个局来让你跳。” 古林这次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包括猎鹰开始对自己说出的那个赌约,所有都是假的,只为让自己跳进这个局里,成为对方掌控之中的一只鹌鹑。 第一百二十七章惊鸟 “住上一切都在这份文书之中,被叫做古林的人确为四皇子麾下之人。孙大人一家,安大人一家皆为其所杀,其意在嫁祸在主上身上。”大腹便便的李陌尘恭敬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慕容鸿。 一切事情都是周泰自作主张,借用猎鹰的手来挖坑将古林除掉,因为对方身上背负很多不能去被忽略的东西,但如果真说有,恐怕就是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发指。无辜的孙大人跟安大人,全家皆被灭门,就连几岁的孩童都不曾放过,然而对方也并未从灭门的两位大人家得到任何的消息。 周泰虽有书生之名,但归根究底却是个非常残忍的人,只要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就像是现在这样,本来四肢健全的古林现在这个时候也只剩下一口气,昨天晚上被狠狠折腾一顿以后,饶是硬汉的男人也终究忍不下去,将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其实就算男人不说,周泰手上有的那些证据也能让四皇子最近吃个大亏,不过若是能亲口从古林口中得到其他消息,才会更加的有效用,这也是他愿意花费如此大精力来设下如此的局。 李陌尘头皮发麻的站在下边,心中有些不大舒爽。当时被周泰叫去演一场戏,本以为抓住人自己就能离去,反而还要自己去将一众事宜禀告给主上,难道不知道自己最怕的就是四皇子,万一对方要在问起别的,知道自己最近在各种偷懒,那可不就麻烦大了去。 还记得昨晚,自己拍拍屁股要走的时候,周泰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那种颇有深意的笑容,道:“既然你来不妨帮我个忙,将这些东西一并送给主上。” 男人脸上总是带着那种和善的笑容,但李陌尘每次看见以后就非常想要将人给揍一顿。可深知周泰恐怖的李陌尘心中还是很忌惮,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下一秒就朝自己射出各种暗器,真是让自己防不胜防。 李陌尘当下没好气的说道:“事是你做的,我只帮你演出戏,要上报还是你亲自去比较好。” 男人依旧微笑,只不过眼中已经露出少许威胁的意味,从容地对李陌尘说道:“一月前一名化名周怀的商贾进出烟花的,半月前一个名为苏越的年轻男子进入酒馆……” 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脸色变化的男人,周泰嘴角的笑容渐渐加大,就是没有将更多的事情给说出来,只是李陌尘脸上的震惊不足以用表情能形容,一时间脸上的表情丰富的要命。凤晰搂楼主周泰三年前改头换面成为四皇子慕容天第七席幕僚,以一介书生的模样在其身前做为谋士,出谋划策,实则为慕容鸿手下,在背地里将很多关于四皇子的消息送给八皇子,从而让对方能轻易的察觉到四皇子的各种小动作。 因为周泰不一般的能力,让慕容天很是重视对方,从不让他去做任何有危险的事,但从来没有怀疑过周泰这个人,所以才能让对方这样轻易的将不利于自己的消息传出去。 李陌尘心中很是震惊,多亏脸上这张人皮面具,才没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那很勉强的表情,反正就是不怎么好的脸色,心中再怎么震惊也没用。对方完全掌控住自己的一切动态,这些事情都是被主上明令禁止的,但被对方知道并且拿来威胁,恐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感觉到好受。 不怕被主上发现,就怕这事被捅到主上那里去。 于是赶紧说道:“行,这事情交给我,我保证给你搞定还不行。” 他们对于彼此实在是清楚得很,只要离开这个地方,他们两个人就会变成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是千面郎君李陌尘,而对方却是四皇子麾下最为有名的谋士周泰。不会主动将对方的身份暴露出来,自己也不会做丁点损害主上事业的事。 慕容鸿目光转也不转的看着上边的文字,那些文字自己实在熟悉的很,每隔一段时间一模一样的字迹就出现在自己桌上,至于它的来历从来不询问,只是知道些别的事情就足够。 目光稍稍放在下边神思胡乱飘荡的李陌尘身上。似乎从上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不是现在这张面孔,看来还真是个非常喜欢易容的人。 凤晰搂——周泰,聚财楼——李陌尘,飞颖楼——张一海,亦文楼——梁宝。 此四人是除却四侍女之后,慕容鸿最大的依仗,四人各有特长,各司其职,基本上掌握的是慕容鸿所有的东西,但同时他们每人拥有的技艺也是天下无双,私底下从来不会有私人的交涉来往。同时四楼也被誉为各地最有名的楼,但绝不会有人会将这几个地方联想到一起,因为他们之中的主子并没有什么相关的联系,但要是背后的事情,恐怕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 例如凤晰搂的周泰,所有人都知道凤晰搂有以为楼主,这位楼主的暗器冠绝天下,但从来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但只是知道那是个最为普通的书生,真的非常不起眼。例如聚财楼楼主,李陌尘,男人从来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面目,只知道这位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人,根本不知道私下他到底是个如何的人。 慕容鸿那似有似无的目光停留在李陌尘的身上,瞬间让这个男人觉得有些不大舒服,赶紧将自己神游出去的神思给收回来,那张肥胖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几乎是讨好的将自己昨天收缴到的那件匕首给自己的主人呈出去,道:“主上,这是昨晚属下从那此刻身上得到的。” 目光停留在李陌尘拿出的那把匕首上,看了几秒钟,重新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来,声音依然淡淡,道:“本座有事交给你来办。” 没反应过来,赶紧凑上前去。 刚听自己的主人说完,李陌尘就无语问苍天,都有些想要哭泣。 自己这几天是触碰到什么眉头,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好容易从周泰那个老狐狸的面前将这件事情给搞定,谁知道跑到主人这里还要去承担下这么件事情。 第二天八皇子府就传出个消息,情绪一向反复无常的八皇子突然间发脾气,将身边侍候的侍女全部都给赶出去,并且在府内大发雷霆,打发他的皇帝老子专门安排给自己的那些守卫,重新一个人去在房里发火。 似乎回到京城以后那些正蓄势待发的大臣们看到这种情景顿时傻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因为他们很多人都已经商量好,只要八皇子一旦回到京城,他们就会主动伸出橄榄枝投入八皇子的麾下,可现在,八皇子府传来的不好消息让他们不大清楚,纷纷是派出身边的小厮去打探消息。 可八皇子府哪里是他们派出的小厮能够打探到的,最后得到的基本都跟外边流传的那些消息没啥区别,无非就是回到京城打八皇子脾气比以往更加暴躁,但还是有大人愿意主动的去弄清楚,还都没将自己来意说明呢,就已经被脾气火爆的八皇子连人带礼的赶了出去。 此事一出,所有蠢蠢欲动的大臣们顿时安分许多,原本打着什么主意的他们也是开始观望起来,最后重新确定会不会有什么额外的情况发生,只要没有再做决定。 殊不知所有人都以为的时候,一个身穿锦服的年轻人正在房屋里边欲哭无泪,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伪装成八皇子的李陌尘。自己还真是怎样都没想到,一向做事沉稳的主上居然相出这样金蝉脱壳的方法,为的是让自己悄然脱身,让自己伪装成慕容鸿来抵挡皇帝跟大臣们的监视、 怎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主上会变成这样不靠谱,而且离开的时候还跟自己说,最近一段时间京城的一众事情交给他来处理,如果有事发生就拿脑袋来交换,这让他是有多么的压力大,要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没有追求,喜欢数钱的人罢了,现在居然还要在肩上担负这样的重任,恐怕任何人都是有些无法接受。 我的主人啊,我只是个会数钱的人,你为啥就将这样任务交给我,我还想喝喝小酒摸摸美人小手呢,要是摸不到美人的小手,这个损失谁来给我赔。 是的,一向对任何事情都很有决断的慕容鸿居然选择金蝉脱壳的方式,就因为自己不知为何回到京城以后,心中想的总是那个恶劣的女人,让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处理事情,同时在这段时间内加紧将些事给处理好。 那段时间没有回到京城,慕容天的动作倒是快上很多,倒也让他不得不顶着危险动用安插在对方身边的周泰,将他的一些罪证给弄出来,虽然不能彻底撼动慕容天的势力,但也能借此来让他损伤些元气,趁着巩固自己势力时候给自己争取一定的时间。 可能真正在自己预料之外的就是三皇兄的回归。就算最后哪天皇位落在他们兄弟两人身上,慕容鸿断然不会去跟自己的皇兄争抢,因为儿时的自己若没有皇兄的庇佑,恐怕根本就没有可能成长到今天这样,在任何事情上自己都欠着皇兄很多,哪怕将整个天下拱手,他都心甘情愿。 三皇子回来究竟是为什么,慕容鸿不想去知道,如果对方想去争,那自己就帮忙,如果不想去争自己也会尽全力去保护两个人,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兄弟受到任何伤害。 不过被一些事情缠绊的慕容天自然是没有精力再去给自己下绊子,况且还有善于易容的李陌尘,此人易容的技艺天下无双,哪怕是最熟悉自己的母后亲来,也不可能发现对方脸上的易容的,所以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担心,只要能安心的回到红柳镇上,继续去跟那个女人待着。 不知为何,想到马上就要再见到吉美,慕容鸿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活了起来,有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期待。 他轻微的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在这里能够感觉到所有跳动,也是在遇到那个女人以后才会确实感觉到的,以往的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竟然有些期待起这种,简单的生活却有种不真实感觉,真是让自己都觉得有些害怕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怨恨的积聚 吉美家发生遇见鬼怪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搞清楚,那就是没有任何的鬼怪,在吉美家中的是四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女子。这些女子过年时候村长见过,也就跟大家说这是吉美男人的手下,只是偷偷潜入的李贵并不知道,将支柔给当成鬼怪来。 结果弄到最后原来就是一场虚惊,大家都是很无奈,本来还是看热闹的最后一致将矛头都转向李贵,因为是他才让他们一村的人都闯入吉美家,还被对方给堵个正着,是人面上都挂不住,这口气自然是要出的。 村长已经没有那刚听到这件事的生气,但是一看到李贵那张不是良善之辈的脸就是气不打一出来,怎样都要让这个男人好好的受上惩罚。 声音因为生气都有些颤巍巍,道:“李贵,平时你爹真的是太疼你,但是我跟你爹不一样,你做过什么错事就是做错,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不会把你赶出小渔村,但你的惩罚不能逃脱,你必须受到惩罚。” 刚说完就有很多人在那里不断起哄,言下之意就是要让对方受到惩罚。一方面是他们想要看到,一方面也是想好好出口气,尤其是被李贵夜晚光顾过的几家。想想自家人在睡觉,大半夜就有个同村人潜入自己加里偷东西,就觉得毛骨悚然,要知道这种事情以前的小渔村从来没有发生过。 李贵可谓是所有事情的第一个人,基本上将小渔村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都给干个遍,这样传出去真是让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蒙羞。 村长随口说完,李贵脸色一白,怂的直接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嘴里哀求不断:“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要是再犯您就把我全家都赶出小渔村。叔,求求您,我真的错了。” 一旁的刘月娥听到以后一张脸顿时就黑了,这怎么可以容忍,这个男人真是太不要脸,自己做错事情不知道悔改也就罢,居然还将自己合女儿也要带上,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当下就朝男人吼叫道:“李贵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自己做的事没本事承担就要带上我们娘两个,我看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 李贵因为害怕在加上愤怒,甚至连周围都还有别村民都没顾上,直接抬起头来露出个冰冷的笑容,带着报复的快意道:“对,我就是要带上你们娘两个,要我被赶出村子,你觉得你们两个还能在这里待多久,要不是因为我爹当初给你房子,你还不跟你那个没本事的爹一样在那里过一辈子的农家户。” 小伙伴们表示这样的场面看上一两次还觉得很新鲜,但基本十几年的时间经常看到的画面,早都已经厌烦,现在还没有什么新意,当下就想要散开,可村长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随便离开,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两个人的精彩双簧。 看着他们争吵,吉美反而有些厌烦。本来一路上的马车颠簸就够累,回来还要看到这样的场面,恐怕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忍受的,现在自己想做的是好好休息一下,等到精力调整过来还要去准备忙自己的事情来。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已经偏离大家预料的范围了,因为刘月娥竟然爆出一些大家从来不知道的东西。 “哈!这是你说的,别以为当初你自己藏的够好,镇上死去的那三个公子哥儿都是你的狐朋狗友吧,别跟我说你从来没跟他们交往过,可是他们都死了,你却还活着,跟大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刘月娥一脸狰狞,大有一副要跟对方鱼死网破的架势。 李贵心中真正的秘密不是别的,正是跟自己的三个狐朋狗友有关系,因为自己在酒醉情况下跟他们透露出吉美拥有的东西,让他们有了贪婪的心,可是不知奥什么原因就那样死去,甚至没有留下丁点的痕迹,这李贵觉得很是不安,可能是自己想来,那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所为,处理掉他们三个人的那个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怎么都没想到,今天这个臭婆娘居然将事情给捅出来。镇上那几家虽然不能撼动真正的凶手,但是对付一个普通农户的儿子还是没有任何的难度,如果对方将这一切矛头都指向自己,那自己可真是有理由都说不清,不断怎么样都不能让她把更多的消息泄露出去。 快速从地上跳起来的男人面上焦急,一个大嘴巴狠抽在刘月娥的脸颊上,发出刺耳明亮的声响,伴着那声怒吼一起响起:“你这个刁妇,自己不守妇道也就算,居然还捏造证据,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扭去送官。” 大家本来还听说有什么劲爆的消息,毕竟当时那件事情在红柳镇上闹起的风波也是蛮大的,后来这件事给莫名封口他们自然也就是再没有将事情给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的时间,这事居然从刘月娥口中再次被提起,看来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来更大兴趣,纷纷希望对方能够说出更多事情。 这次刘月娥听到对方口中说出的话之后才是绝望,亏得自己为他冒着危险去隐藏这些事情的真想,但是对方居然为不让自己说出这些话来,竟然想将自己送到官府去,明明是对方做出那种事情,为何受伤的却要是自己。 真是让自己快要崩溃,但她并不是傻子,知道这些事情不会威胁到自己,也并不惧怕的回以同样冰冷的笑容,道:“到底是谁该进官府谁清楚,有些事情我可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还都是你告诉我的,别忘记那天晚上大半夜赶回家的可是你。” 接下来刘月娥就跟倒豆子一样的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反正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基本上都没有保留的说出,真是让周围的人听得目瞪口呆,真是没有想到,镇上那三个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居然跟李贵也有一样的关系。 纷纷看向对方那种奇怪的眼神,就连村长的眼中也满满都是怀疑。因为他们都很简单,不会去想那么多的事,既然这事情跟留给有关系,说不准真正的凶手里边就跟李贵有关系,还很有可能凶手就是李贵专门召来的,为的就是摆脱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 看到周围村民渐渐转变的视线,李贵这次才是真正的害怕了,因为这些事情现在对自己根本就不是好事,本来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如果真要是自己的村民们将自己给送到官府去,那那三家的父母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赶紧说着:“不,这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认识他们,我没有做过,明明是那天晚上他们自己有野心,想要去山头豪宅里偷盗东西。” 这次才是让吉美脸色发生变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还跟自己有关系,猛然看向站在身边的几个人,但是支玉他们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因为在四个人之中,除去支明知道这件事情以外,其他三个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同时这件事也是自己的主人授意做的,自然要将一些事情都给做的滴水不漏,同时也顺带去威胁一下当地知县,要他知道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情不该做。 忽然间一旁始终没有说过话的支明上前一步,面色有些冰冷,但是嘴角却是带着那种然人窒息的笑容,也不能够阻挡露出的冰冷,她将吉美完好的挡在自己的身后,声音冰冷:“山头的宅子是我家主人的,只是不知道阁下说的他们三个是死在那里的,可有什么证据。” 支明说出话以后大家纷纷明白过来,不能依靠李贵说的一番话就将事情转嫁到吉美身上。李贵是谁,那可是个最为擅长撒谎的男人,从来都不会说实话,他的话能有多少能够让人相信,自然是没有相信的可能,更何况对方只能是这样说并没有详细的证据。 当然是不用说,现在大家都是站在吉美这边的,同时将矛头指向李贵,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证据才更能够让人信服,只是可惜,当初他们动手时候,就已经将很多的证据都给清理掉,就算是有人真正想要去调查的时候,也不会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因为证据都已经被毁灭掉,从来都不会有任何的翻案机会。 李贵很是焦急,但是就是想不到任何的办法,还是苦口婆心的在那里跟大家解释,道:“真的不是我做的,这些事情就是吉美,你看看她身边的那四个人,他们来以后村庄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安稳的日子,你们别忘记他们还将山头那片土地给占了,那块地方本来是要我们来种地的。” 以为这些话说出口以后能够引来大家的共鸣,谁知道他们都是冷冰冰的盯着他,因为很早以前就有人将一份土地的补偿金交给他们,这些金钱应该是能够算作吉美他们私自占用山坡土地的那些补偿,基本上大家也都认可了这种补偿,也就没有再去纠结那些事情。 眼见事情没有任何的转机,最后还是村长站出来,声音有无力,“都别说了,李贵你说的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证据,如果你在要是说我们就会把你送到官府,你私闯吉美家,现在跟她道歉,道歉以后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如果还有不服,我们在去讨论如何处理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报复 生活再次回归到平常,大家都是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吉美也是重新回到两点一线的生活之中,只不过这个忙碌就一直让她没有在去有别的精力,同时也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时回来时候发生的事情给放在心上。 同时李贵也是在村里最后的一点信任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消失,要放在以前,大家看他们家可怜,多少还会给他们一点接济,但现在却不会在跟任何的接济,因为他们就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因为李贵的原因,刘月娥在村子里的地位一下子也变得非常有些尴尬起来,因为他男人的事情让自己连带的也被大家给孤立起来,可能按照自己的话来说,就算是全村子的人都孤立自己,刘月娥自己也能活下去,以为你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不需要别人就能生活的人。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家非常的异样,同时这些人也都是开始神叨叨的,同时刘月娥也因为一些事情而变得情绪不稳定起来,对待自己那个珍宝一样的女儿却是也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是那种小心翼翼,更多的是非打即骂。 虎妞在这种生活之中越来越沉默,再也没有往日的那种傲慢,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材也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虚弱下来,终于有一天一件事情让他们好容易维持出来的那种平和被打破,原来是李贵重新回来。 那天在所有人面前被狠狠教训的李贵并没有回家,反而又连续失踪几天,但是现在重新出现在家里,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对现在的刘月娥来说,对李贵有的只是那种强烈的厌恶,自己根本就再也不相信这个男人,早就不想跟他过日子,只要有机会就要将对方的东西给扔出家门去,对待他的那个公公也很不友好。 回到家中的李贵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都给扔的到处都是,长久以来的那种怨愤再次袭上心头,这次是没有任何掩饰的,冲上去就狠狠扼住对方的脖子,声音充满怨恨的说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刘月娥猝不及防被对方紧紧的遏制住自己的脖子,一瞬间新鲜的空气没有办法达到肺部,让她的脸色渐渐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伸出双手想努力的将对方遏制住脖子的手给强行拉回来。只是一个男人的力气哪里是一个女人能够撼动的,自己的挣扎在对方的面前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用处,她的挣扎是无力的,没有丁点的反应能力。 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只要稍微再加一点时间,刘月娥就能彻底的死去,再也不会醒过来,就会安静的躺在那里,永远不会用自己那张恶心的嘴说出让自己不喜欢听的声音,如此一来自己就能得到解放,自己就能得到彻底解脱。 只要杀掉她,杀掉她,杀掉她,就能让我真正的得到一切,只可惜这些事情并不能够帮助自己有什么境地的改善,这种事情可惜只是太过于无奈,只要杀掉他就会背上杀人犯的名声,这种事情李贵还是不能忍受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一个念头在自己心中突然间升腾起,就在刘月娥已经被弄得有些快要昏厥的时候,李贵猛然松开双手,有些无力的后退两步,徒劳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预料范围之内,突然间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声音悦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那个声音就像是有节奏的正在接近他们,但是李贵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般,忽然间就听到什么,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就露出一丝恐惧,他死死的盯着门口,原来那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 那个人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声音淡淡的说道:“李贵真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是你做的。” 李贵满脸的惊恐,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对方,因为自己怎么都没有想过,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因为自己的想法,反倒让对方抓住自己的把柄。那个人绝美的容貌上露出的残忍表情几乎让对方想要死去,因为这个表情让自己感觉到害怕,因为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一步步逼着自己去做。 李贵的神经有些被逼疯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根本就不打算放过自己,他们三个已经死了,看来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也要去面对这些事情,他不想要死,想要真正的活下去,想要远离那些事情,不想再去掺和到他们之中。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容,那个人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忍受的魅惑,道:“呵呵,你以为自己能够逃过得掉。” 李贵最后一丝记忆里听到的就是那个人说出的这句话,只是在那之后就什么都不再知道了。再有意识的时候,他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是那种伸手触及不到的黑暗,自己什么都不看到。从来对于黑暗都没有安全感的男人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有光亮的地方,然后不论自己奔跑多久都不能找到光明,就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进行一场没有结局的奔跑,让李贵快要发疯。 他不断的尖叫呐喊,想要让别人发现自己,从而将自己给带出去,可是不论自己怎样的叫,都不会有任何的人出现在面前,也不会将自己从无尽黑暗之中救出来。 在黑暗中奔跑的男人忽然间感觉自己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下边跌去,他依旧是在尖叫,可是显得那样的无力,身体就一直不断的下落。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躺在自家地上,随意的横陈在家门口,家门大敞着并没有什么,外边已经是明晃晃的白天,阳光都顺着大敞的房门照射进来,而在他身边不远处横躺着的赫然就是刘月娥。 李贵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没有丁点反应的刘月娥,只见她面色惨白,脖颈上留着清晰的双手的印记,没有血色的脸真是让谁看都觉得可怕,配上脖子之间赫然的青紫印痕怎么看都是具尸体。 若非刚刚确定刘月娥稍微起伏的胸部,可能都要让李贵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失手将这个女人给杀掉了。有些无奈的按住自己的脑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很清楚的回荡在脑海之中,包括是那个人都无比清晰的印在自己脑中,同时心中也在隐隐后怕。 可是一想到就会不可抑制的对所有人都露出怨恨,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没有能力得到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若是自己有那样的能力,还用再去害怕那个人,那个威胁自己的人。 看眼跟自己一样倒在地上还没有苏醒的刘月娥,李贵心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怨恨,自己要复仇,要将一切施加给自己的那些人给解决掉,让他们明白,李贵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懦弱,也是有可能奋起反抗,只是这需要承担什么就不在李贵所想范围内。 不过这次,李贵平时那并不灵光的脑袋此刻倒是无比的灵光。他要复仇定然不会这样没脑子,要将一些事情重新计划一番,既然是复仇就要有详细实践的计划,如此依赖才能没有压力的进行自己的复仇。 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要尽可能地完善起来,不然只要有一点出差错就会导致接下来的计划无法完成。 其实这几天吉美这边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带回来的钱基本自己没有留多少都分给那些跟自己学着的姑娘们,姑娘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能得到一笔不少的钱,这些钱能让他们的生活一下子好过许多,同时也是对吉美的好感更加多了。 这个消息在小村庄里很快就蔓延开来,没错就村子里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吉美离开那半月回来以后就带来很多的金钱,还将那些钱都分给之前跟她学习过刺绣女孩儿,家里基本上日子都比他们好很多。 他们不傻在,自然是能明白过来发生过什么事情,吉美能够带来很多的财富,同时那些人还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家当初没将女儿也一并送过去,如果送过去他们也能得到同样的回报,但现在只能看着别人去获得那些金钱。 就像是现在,消息传出以后很多家都将自己的女儿都给送了过来,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家的女儿能在吉美跟前学习双面绣,从而获得那笔不菲的报酬,这些报酬虽然不是姑娘们刺绣完成的,但也是差不太多。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发生一件以后就会接连不断的发生,很快就连周围几个村庄的姑娘们陆续过来,这下次就连吉美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但不说那些人是不是真心想要学习刺绣,但是那个态度就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那也是第一次的没来由的发很大的火,讲那些上门来带有各种目的的人赶了出去。自己要的是真正能够跟着自己一起做事的人儿不是因为一点点的金钱就有想法,因为如此一来会让吉美觉得很是厌恶。 尤其是之前跟自己学习双面绣的那些姑娘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以后就是非常的跟自己熟络,就连以前那些事情从来不会说起,在她面前是更加努力的学习双面绣。 尤其是清婉这个丫头,清婉的进步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同时自己从锦绣楼带来的认可让人觉得很充实,因为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终于得到实现,这段时间的清婉时非常开心的,也是无比的充实,让自己见识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同时在双面绣的方面上进步更加的明显。 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计划正在慢慢的进行着。 第一百三十章回归 从锦绣楼带回来充足的原材料让她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寻找能够真正成为绣娘女子,不过这次和以前就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别,那就是,不再是只去寻找一些很普通的人,转而是有目的性去的进行寻找,用一种相对比较专业的方式来进行挑选,筛选村里能真正但当这个任务的人。 本来小渔村就是个只有几百人的村庄,不大的村庄里虽然家家都有闺女儿,但能像清婉那样手工灵巧的人,实在是不大多见。不是各种手脚慌乱笨重,要不就是手脚的协调性很有问题,让吉美看过一遍之后就不得不选择放弃,真正能从一大群人中找到一个能完成这样人物的人差不多真是少见,经过好几天的认真筛选以后,在小雨村里最终也只是找到三个能勉强跟清婉相比的姑娘,他们的动作至少不像别的女孩儿那样生硬,但具体协调性还是有些差别,不过这种事情经过各种训练应该能够得到改善。 有些无奈的捏着自己的鼻梁,只觉得脑仁儿都疼痛的吉美,真恨不能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成天两个地方来回跑,还要亲手去给他们教授如何进行双面绣的刺绣方式,如果可以自己还真想花钱去专门请个绣师来给这些姑娘们扫盲,一切事情都让自己来,还真是快要将人给逼疯的节奏,不过都还好短时间内这些都能够坚持下去,不过迟早还是要找个绣师来给他们教授的。 去过锦绣楼易后,吉美更加确定自己跟专业绣师的差距。虽然自己能做出失传多年的双面绣,但是却没有他们那样扎实的基础,而要成为一个专业的绣师就是要有深厚的基础,只有这样就算在日后各种刺绣方式创新的时候,才能不会有那样大的压力,从而更快速的去掌握一种方法。 不过这个时候的吉美已经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这边的极度不专业性,很多的人在练习时候都不能有很好的机会,只能是疯狂的自己进行琢磨,这种事情是最为不允许的,因为很有可能他们自己会一不留神掉进自己的错误之中,如果有正确的指引方法就不会多走弯路。 理理神思还是要继续要做各种事情,支云他们手边的工作已经都搞定的差不多了,所以尽可能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会给吉美帮助。一大早支玉去熬了粥来,托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的支玉就看到吉美在那里颇为头痛的样子,声音还是那样的轻轻然,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吉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听人的话也有些不大清晰,进入脑子以后只是那种嗡嗡的声音,让她很不舒服,只能无力的摇着手,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道:“不,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交给你,你也不太清楚。” 支玉并不说话,还能有什么事让自己弄不定的,不过看到对方这个样子也就没怎么说,只是将托盘上的碗轻轻放在身边,声音还是那样轻轻然,道:“不要着急慢慢来,我就在你旁边,需要帮忙可以叫我。” 吉美点点头,反正也不怎么打算相信对方,就让人待在自己身边权当是打发时间,可以更好的让自己觉得时间不是那么的慢,从而认真的继续看着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真是快要把吉美给逼疯,各种专业的名词或者是别的东西让她觉得很是恼火,可是这些东西自己必须去学习,因为所有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不能什么都依靠别人。 “为什么我觉得这件事情就这么难呢,看你们做的时候那么轻易。”吉美声音有些焦急的说着。手还在不断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看那个样子怎么都是快要崩溃的节奏,不过还好旁边的支玉早早的就发现她的这种状况,伸出手抓住对方胡乱冻的爪子。 强行将对方手里的那本书给抽出来,自己目光稍微一扫,已经看到上边写着的东西。那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整理以后的各种资料和进项,上边实在是很清楚的写着的东西,只是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看不懂的,因为这东西就是他们完成的,上边记载的全部都是他们近日商业方面的金额进出。 这也就能理解为什么吉美看不懂了,因为他半个月的时间并不在这里,当然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如果贸然来看的话,就只是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东西,反而还会让自己觉得快要崩溃,当下嘴角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将那本账本重新摊放在吉美的面前,拿起上边的笔一边指着一边给吉美解释:“这些是我们最近完成的账本,一切都在我们的记录当中,你看不懂也很是正常,你看这里,这里是酒楼的进出项。” 经过支玉给自己的解释之后,她总算是勉强能够看懂上边写的究竟是些什么。原来在她不在的时候,支明专门将这些账目整合在一起,同时也将酒楼那边的进项也给合并到这里,这样就可以更直观的看到上边的账目,也能一目了然的看完这些东西,只是可惜这些东西让吉美拿来看,她压根就看不懂的节奏,不过现在也已经成功看懂。 稍微还是有些不大明白,吉美疑惑的开口:“不是酒楼那边的账目跟这边走不一样的吗,为什么还要将酒楼的账目也一并合并过来,这样不觉得会有些麻烦,让我也觉得很是麻烦。” 支玉笑笑,在当前的账薄上勾勾画画,很快就勾画出个很明显的东西来,原来是上边的那些东西都是单独勾勒出来关于酒楼的账目,她自己说道:“不是我要将酒楼的账目合并的,是林笙来找我专程提出来的,他说这样能够更好的整合这些账目,不然走两个账目还要分出别的精力去管理账,会比较麻烦。” 吉美点点头,但是心中已经能大致的猜测出,林笙提出这个方式的原因是因为什么。自己给与他充足的权利,尽管这些东西都是给他的,但是他想要将一些事情还是更加明显的表现出来,那就是自己并不为贪图东家的任何,主动将账目交出来,这样酒楼的任何一笔进出项就清晰的能够展现出来,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什么动作,吉美也能通过清晰的账目看到最近酒楼的各种状况。 并不说话,这样做其实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们可以更加直观的看到酒楼的营业情况,如果有盈余那就说明经营方式没问题,如果有亏损这样也能及时的进行补救,不会让一些事情发生都不能做补救工作。心中还是暗自感叹林笙这个人做事考虑的非常面面俱到,基本上很多东西都在考虑范围之内,从而尽可能的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自从酒楼开业以后生意就一直都还不错,虽然算不上是桌桌爆满,但也是相差不多。能从这里吃到全国各地风味的美食,为什么还要退而求其次去别的地方吃,而且这家重要就重要在经营方式让人耳目一新,总是想要去感受一下他们是如何进行经营,然后去弄明白这些以后,感受一下这种别致的感觉,也让他们有新的见识。 在酒楼里边,不仅是小二正在忙碌着,就连柜台跟前的老板也是在忙碌。许久不见的林笙比起第一次见面已经有些变化,虽然这种变化并不明显,但能够看出,他这么长久的生活让他的脸色看起来不错,身上还是穿着以前改成的衣服,洗的很是干净,头上的黑色头发用一根碧玉的发簪给攒起来,看起来应该也就是地摊上几文铜板的产物。 他手头一个算盘,正在那里快速的拨动,发出各种非常悦耳的声音。算珠发出碰撞的声音,很有节奏的让近处的人觉得这种声音很悦耳,不时还在翻动手里厚重的账本。现在自己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柜台前处理各种事情,不需要交代处理的时候就进行算账,不过还是让他有些心惊,真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酒楼竟然每天都在有进项,这个进项还是呈一种很稳定的趋势。 在酒楼开业几天以后,林笙大胆的使用自己会的方式,综合这几天酒楼的盈利情况进行一个预算,一个月别说是光支付雇佣这些人的钱,除去成本和需要交纳的税银,他们每月都还能赚到一笔客观的银子。 如果拿这笔银子去别的地方或者是附近接着开类似的酒楼,很有可能就会是又一个盈利的机会,不过他也明白,他们在红柳镇上不过刚走出一步,根基尚且不稳,这种事情自然是要经过无数次的试验,确定没有风险才能接着进行别地方的分家,不过林笙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想法,想要去试验一下,看能不能有机会看到自己东家将事业给做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个人进入这家酒楼,这个人进来的时候实在是身上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光芒,那张分外有袖的脸几乎让所有的人都给震惊。可能是他们从未在红柳镇上见过这样一个容貌俊美的人,他身上的衣服断然不是出产自小镇,也大致能够明白过来,这个人肯定是个不一般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如果镇上有肯定会无比的记忆深刻,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所以唯一能够确定的那就是这个人必定不是红柳镇上的。 但是这个人身上的穿着也不像是过路的客商,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风尘的感觉,就像是来到这里只是来吃一顿饭,并没有什么异样。对于这样特别的人难免不会让人会多看几眼,看了几眼以后就会想要上前去了解对方是谁,然后他就真的上去去招呼对方了,本来小二都已经准备好事要去招呼这位不一般的客人,谁知道半路上被自己的老板给拦住。 第一百三十一章感情 这个男人就像是突然间出现一样,吸引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大堂之中还不乏能够看到那些一身利落打扮的侠士,女侠们的目光都是死死锁在这个人的身上,好像是这个人能够吸引他们的视线,单是那张好看的脸就已经让人快要疯狂,因为女侠们脸上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那种不自然的绯红,这种绯红如果不是羞的那还是什么表情。 可是这个人并不回应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始终就坐在角落那里,仿佛周围人的视线都不能吸引自己的目光,目光就停留在旁边的那件东西上,终于林笙走过来正在招待他的时候,林笙眼睛里全部都是试探的眼神,他带着那种从容的笑容,道:“客观您好,你来小店可是要吃点什么。” 来人目光淡淡的扫过这些东西,很快就落在一行字之上,目光连续闪烁,那魅惑的紫色竟然能够加深颜色,声音还是低沉的可怕,道:“青菜炒腊肉。” 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可怕的慕容鸿,他如愿的从京城里金蝉脱壳,为的就是重新来到这里,不过来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恐怕是那几个人总是以为自己还呆在京城,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来到这里。 然后等待半天,这个人就点一道菜,林笙有点傻眼不大确定的再次说道:“就这一份?” 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用目光扫着林笙,似乎想要从这人的身上看到什么别的,可是对方从着双严禁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是脸上带起无奈的笑容。客人的一切要求就是他们需要去做的,只是这么一段时间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客人来到这里只是为点一道菜,最后没有办法还是回头给小二吩咐道:“一份青菜炒腊肉,一份米饭,一份茶,都算在我的帐上。”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中升腾起想要跟这人结交的念头,想要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帮助别人,然后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从而获得更多有关对方的消息,只是可惜这个人并没有这方面的认识一样,始终都是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正面墙上的东西,而后做出件让林笙感觉到有些刚噶的事情,那恐怕就是从袖子里掏出自己手里的一锭金子,请放在桌子上。 从男人进来以后,大家的目光就停留在他的身上,在看到他手中拿出的那锭金子的时候,所有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异样的光芒,毕竟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并不是简单的人,只是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表情,吃一顿饭居然就拿出一锭金子,可想而知这个人是个怎样的来历,同时有些人也是动了别的心思。 来到这里的人不是跑到这里的客商那就是别的来历的人,能够拿出如此钱的,定然是个不缺钱的人,再看看身上的这身衣服,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不定自己就有机会,若是能够得到对方身上的钱,那不就可以从红柳镇上离开,得到这笔金子过上一段逍遥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谁不愿意干,只是可惜他们彼此之间的目光都在这里不断交汇,但就是没有人敢说话,因为有些事情他们也不敢确定。 万一这个人是一个无法超越的人,同时他的武功非常的高强,那他们动手不就是自寻死路哦,还是先看看别人有没有动手的,等确定下来以后在决定要不要动手,实在不行还可以决定要不要联合起来一起将此人拿下。 林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锭金子,其实从自己接受酒楼以后,银子在他的眼中已经是在普通不过的东西,况且每天在酒楼里吃饭的哪个不是各个地方的客商,只是这个人居然一道菜就能拿出一锭金子,手未免真是太阔绰了,还真不知道哪家的当家的人出售这样的阔绰。 他的嘴角还是勾起那种笑容,跟慕容鸿说道:“客观这些东西你不用给这么多的,今天的所有都记在我的帐上,我请你吃。” 顿时大堂之内响起各种吸气的声音,这里不乏经常来吃饭的客商,他们也都知道,尽管一顿饭花不上多少钱,那个从来不会离开柜台的老板居然主动出来招呼,招呼也就算了,居然还主动的要求请客,他们再傻也是能明白过来,这些不就是老板正在拉拢这个客人。 顿时他们也多少能明白一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行为,不过应该能够猜测出来,跟这个人的身份有一定的关系,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动作,当下纷纷在想,要不要也试图去跟这个神秘的人进行拉拢,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很多。 可是不论林笙怎样的示好,对方就是不愿意接受,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好半晌才从自己的嗓子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虽然自己在京城,但是关于吉美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了解到对方最近做什么事情,包括吉美前不久去了躺锦绣楼这件事情他也是很清楚,所以这家酒楼的归属权也是相当清楚的,对方就是这家酒楼幕后真正的老板。 眼见对方也不愿意跟自己深交,林笙还是默默的将这个人的容貌给记下来,不过随即就想到,这个男人一双紫色的眼睛真的是太过于好辨认,只要看到招牌式的眼睛就能认出他,顺便去找东家问问,知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顺便报告一下最近一段时间酒楼的经营状况,还有自己对于酒楼经营的一些方式,基本上可以说是同时将两件事情都给搞定。 一盘青菜炒肉很快就上到桌子上,慕容鸿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深紫色的眼睛稍微露出少许的不满意,这跟吉美之前给自己做过的完全不一样,在他回到京城以后,也试着找王府里的厨师给自己制作,可是不论怎样弄都不能弄出吉美做出的味道,似乎那个味道只有吉美可以做出来,这个味道真是让自己非常的回味,来了以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眼看这家酒楼里虽然也有,但是味道明显就不一样了。 匆匆解决完一顿饭以后,慕容鸿很快就消失在红柳镇上,让所有人不断的咂舌,真是没想到镇上出现个这样优秀的人,尤其事那些女侠们看的更是心猿意马,恨不能一颗心就放在人的心上,可是对方压根就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只是看着那半张侧脸就已经很迷人,再要是看到别的,都不用说很有可能会爱上这个男人。 离开的慕容鸿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一群女子的心都丢失了,也看的那些男的对他是分外的鄙视,这个男人的出现完全就是将他们给压在下边,根本就不能衬托出自己的厉害来,所以只要有机会就绝不犹豫的教训这个男人,让他明白他们不是好惹的。 林笙就半靠在柜台上,静静的看着这些私底下正在讨论男人的客观们,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似乎是在笑他们的可笑,也是在笑自己居然想要去跟那样的人进行结交。看来在这红柳镇上待的时间稍微久一点就已经让自己一颗心都放在江湖上,真是美能在朝堂上大放光彩,倒是让自己在这个小小的酒楼里跟所谓的江湖人士不断的交流。 话说那离开酒楼的慕容鸿直接来到小渔村里,当然来的时候还是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力,因为他优秀的外表就算不想被人注意藕很难,不过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直接无视就行。也不说话就朝吉美跟四个侍女在的地方二区,很快就来到门口,也不着急,使用轻功轻轻然的进入小院子里,就听到里边很腾鳌的声音,看过去以后发现吉美正在那里疯狂的忙碌着,她的身边正是身体不怎么好的支玉。 两个人正趴在桌子上认真的弄着什么,慕容鸿想了想便已经能够猜测出,对方到底是在折腾什么,于是也不在隐藏自己的身影,慢慢的现出神行,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愉悦,道:“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两个人正在全神贯注的做一件事情,只是没想到突然来到的生意,差点没把他们两个人给吓的摔倒,不过支玉就稍微好点,脸上并没有露出那么多的惊讶,只是脸上不多的血色瞬间就消失不见,倒是吉美的反应有些出乎别人的预料,她本来是坐着的,现在被慕容鸿的声音一吓,居然没坐好身子朝后的就倒去。 支玉惊呼一声:“吉美!” 伸手就要去将人给拉起来,可是自己的身体哪里支持她,她压根就是伸出手空了,什么都没有抓到,眼见吉美就要摔下去脑袋着地的时候,慕容鸿动了,整个人化为一道残影的出现在吉美的身后,等到在看清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吉美给稳稳的抱在怀中,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嘴里却是说着非常欠揍的话语,道:“真没想到,为夫刚回来,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投怀入抱,还真是让为夫小小的惊讶一把,这样为夫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才是。” 说着就低头要朝对方的脸上给亲去,现在看到吉美已经没事的支玉脸上露出笑容,看到他们两个的动作,也没在说话只是安静的退出房屋,顺便帮他们两个人把房屋们给带上。 吉美已经跟自家主人才第一次见面,就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等到之后再去了解,主人为什么去而复返,重新回来,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吉美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原本那个突然间失踪没有留下丁点踪迹的慕容鸿会突然间出现,还是出现在自己面前。 长久以来的那种孤单的感觉在这一刻竟然都化作各种委屈,真恨不能就在男人的怀里好好哭上一场,将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都告诉对方,至少自己身边还有人陪伴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平静生活 她正在以一种最为微妙的姿势躺在慕容鸿的怀中,正好抬头就能对上对方那双深紫色的眼睛,直视着双眼睛真的跟以前不打一样,正在用从来没有过微妙的目光看着对方,那目光的直接直看的人很是不好意思,但现在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别人的怀里,顿时吉美的脸就跟煮熟的螃蟹一样,红彤彤的。 挣扎着就要从对方的怀里给挣脱出来,可是对方似乎也是故意一样,揽住吉美的那个力道,根本不允许女人从自己怀里挣脱出去,半强迫性的让对方看着自己,饶是弄得吉美红了脸颊还是不肯放开。 吉美也没有别的办法从对方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只能是被动的用很不习惯的姿势,看着那张很多次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熟悉面孔,原来自己对这人都已经是这般熟悉,转而成为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记忆,似乎只要一想到慕容鸿的名字就会想起这张脸,想起着双无法忘记的紫色眼睛。 男人邪魅的笑着,重新将怀中的人揽住,语气里带着调笑,对着红透脸的吉美说道:“我的夫人居然还红了脸,真是难得一见。” 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仿佛是很想看到对方脸上那害羞的表情,奈何对方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不过那绯红的脸色还是能够看出来,她脸上的表情给跟现在这样还是有差别的,还真是一个非常别扭的姑娘,不好好将自己心情如实的表达出来。 刚安稳没有两分钟就感觉到对方脸上露出的戏谑的表情,吉美顿时觉得恼羞成怒,再次在对方的怀里挣扎起来,动作之大,就连慕容鸿都隐隐感觉有些控制不住她了,不过到底是个男人,稍微施加点力气还是能够控制住对方的挣扎。 吉美就看到对方紫色的眸子颜色正在不断加深,同时感觉到某个部分正在慢慢的抬起,顿时一张脸上的羞红退去,黑下脸努力的挣扎着。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个混蛋居然想,看来还真是要让他好好的长个记性,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可是女人跟男人最直接的差别就是力量的差别,她不能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还有别的办法挣脱出来,正好脚狠狠的踩在慕容鸿的脚上,希望对方能吃痛将自己放开,从而得打逃脱的机会。 可是刚刚自己明明感觉到,确确实实的踩在对方的脚上,为什么在慕容鸿脸上没有看到丁点的痛意,好像就是没有痛觉一样,这让吉美不禁心中猜想自己有没有踩到对方。 没有蕴含内力的一脚并不能够给慕容鸿带来多么明显的疼痛,那种程度的疼痛还是能够忍受的,不过看到对方既然这个样子,还是想要配合一下,于是优秀的演技就上场,恰到好处的表演居然让刚开始怀疑的吉美也相信了。 看到对方脸上露出的疼痛的表情,吉美这才开心的点头,顺势从对方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脱离慕容鸿所在的范围,站起来将身上这褶皱的衣服拍整齐,好整以暇的看着慕容鸿,傲娇的说道:“我就知道你这混蛋刚回来肯定不干好事,现在居然还想……” 之后的话就没哟再说下去,因为她再次羞红脸,一双眼睛似怨带羞的看着慕容鸿。那个模样怎么看都像是面对自己情郎时候才有的表情,要知道以往对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时间还真是让人觉得惊讶。 慕容鸿就觉得自己这次并没有白来,一是想弄清楚自己对于吉美的感情,包括吉美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样的就要重新计划,断然不能将吉美和他的儿子也一并拉入其中,也许吉家也不能随便动手。 但不论如何已经有一点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个人既是吉美也不是吉美,是的是现在这个更加有活力,活出自己的吉美,不是的则为以前吉府的嫡女。她没有过往任何的记忆,就连曾经见到时候的性格都跟现在截然不同,也正是因为这点,慕容鸿才愿意相信,面前这个并跟自己有一个儿子的人,绝不是吉府的嫡女,因为他们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慕容鸿看着对方窘迫的样子,心里升起想要逗弄的心思来,谁让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于不会掩饰自己,将所有的表情都表现在脸上,根本就不是个能藏住事情的人,若非在她面前的是自己,恐怕连自己能不能真正安然的活到现在都是种很难预测的事情。 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男人深紫色的眼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吉美,看的对方不好意思起来,一想到那件事情她就忍不住有些脸红。虽然他们两个人确确实实的有夫妻之间该做过的事情,但那都是自己穿越来之前,所以以前的事情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对于吉美来说,现在的慕容鸿就完全是个陌生的存在。 好半晌脸上的羞红还是没有能完全的褪去,她转过身去声音有些异样,但也能从其中听到很多她的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 稍微一想总算是明白过来,慕容鸿当下就坦然的说道:“恩,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既然没事就来看看自己夫人,不过看你这样子并不需要我,正好我看完你就先走。” 说完作势就要走,谁知道还没有迈出两步呢,自己衣袖上就传来拉拽感,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在拽自己的衣服,不就是嘴上说着让自己走,但实际上却不希望自己走的吉美吗。 对于吉美这个家伙,性子是在摸得透的不能再透,任何丁点想法都能明白过来,更不用说是表现的这么明显的,根本就不用猜测,在脸上都能看出来好吗。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会被任何东西给绊住的慕容鸿这次居然忘能就这样,能够被一个人操心,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哪怕是这种生活对自己来说是无比的奢侈的,他都愿意争取。 没有再向前走而是转过身去轻轻将人给搂进怀中,好半晌声音有些不大真实的说道:“不要在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是彻底沉沦其中,她也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的心被这个叫做慕容鸿的男人给牢牢的绑住,一生一世认准他一个人再也不想分开,就怕是这一刻成为永恒,吉美也愿意倾尽所有去换取,至少在这个时候这人还是自己的,还能够陪伴在他身边,哪怕是短暂的虚假,也心甘情愿。 慕容鸿重新回到小渔村里的这件事并没有能保密多久,因为很快镇子上就传出,有一个长相绝美的人出现,尽管有来往的客商,但是这个话题还是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基本上越传越觉得神奇,最后反而成为他们红柳镇上来了个绝世大美人,这个美人据说来他们这里是找相公的。 小渔村里的人回来将这个流言一传,能有紫色眼睛的还能有谁,不就是吉美那个惊为天人的相公。能有这样一双标志性的眼睛,谁看到以后还会忘记,基本上都记忆深刻,只要一提瞬间想到的就是对方,所以很快小渔村里其他人就知道,吉美那个神秘出现又神秘失踪的相公来了。 有些人是很高兴,有些人则觉得大事不好了。要吉美将最近的事情告诉她的相公,那不就表示他们小渔村里要有一场灾难来临,所以有些人就开始琢磨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跟对方拉近关系,这样如果就算牵连到自己也能完好的脱身,不至于变成个倒霉被牵连的。 当然李贵他们家,大家都是明令禁止来交往的,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就算没有吉美的相公,他们也打算跟对方划清楚距离,这样一来对谁都有好处,也是他们明哲保身的最佳办法。 慕容鸿回来,最高兴的就要是吉美了,因为这个男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生活中,同时儿子又有父亲,一家三口能够生活在一起一直是吉美的梦想,现在终于可以再次实现,恐怕是谁都会很开心。 只是这种开心还没有持续多久呢,房子里已经传来吉美的怒吼声,这个声音洪亮的周围的邻居都能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不过他们也能理解,毕竟夫妻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吉美发泄下也是很正常的。 这不,现在的场景就是,慕容鸿跟一个大爷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水,不断的发出命令。刚来就说出很多想要吃的东西,可真是弄得吉美快要崩溃,要知道自己手头还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哪有时间去管慕容鸿的伙食,当下就跟对方说道:“你想吃去镇上,那是我家的产业。” 第一百三十三章赵小黑 慕容鸿回来以后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回归到正常,就连吉美做事都上心许多,每天脸上都是洋溢各种喜悦的笑容,还时不时的回去酒楼里转上一圈,弄的林笙他们几个人真是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个幕后的真正动机啊他们是见过没错,但那是在上次以后,基本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年轻漂亮的东家,自然对于对方的来临表示非常欢迎。 林笙专门讲手头的事情暂时交给自己副手,原以为自己一个人完全能够搞定酒楼的事情,结果发现,随着酒楼开业时间的递增,自己工作量也是呈现几何倍数的增长,期初一段时间还能够全心全力应付下去,可截下来就完全是有心无力,最后林笙自己决定找一个能够给自己帮忙的副手,也不要求对方能帮自己分担多少的工作,至少一些不需要亲力亲为的事情交给他就可以。不过聪明的林笙并没有将这件事给泄露出去,只是通过这段时间自己在红柳镇上开发出的人脉,暗地里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言下之意就是谁要是有好的人手可以推荐来,不就明白着给对方一个人情,这种事情谁不愿意做。 当下在饭桌上就有人给林笙打包票,说这件事就包在他的身上,保证能给林笙的酒楼找来最可靠的副手。果然消息刻意透露出去没几天,基本上这一行业的人都已经知道林笙有这个打算,林笙是谁,他们可知道的清楚呢,这个人不就是盘下上个老板的酒楼重新开业,还在开业那天引来很多人的那个老板,而且在他这里做工的手下的人的工资都非常的高,这让那些本来就在自己东家手下受尽压迫的人是各种的蠢蠢欲动。 不过据说,这次林老板想找一个副手,不过这个副手可是要求稍微有些高,必须要是以前做过这方面的东西,最好能来上工的时候就进入工作状态,这样才是真正的不浪费时间。有些人很是感叹,这林老板要求高的要命但仍旧有很多人愿意来到他这里做工,主要是人家提出来的各种要求跟待遇都是最好的,让他们那些本来就生活艰难的人不得不去动心思。 每天还能给专门提供饭菜,还提供住的地方,完全是免除他们在生活中最基本的花销,省下的钱完全可以拿回去给老婆孩子花费,所以自然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到林笙的手底下干活。 不顾到底还是有有才能的人的,很快就有一个人的到来彻底解放林笙,原来来的这个人原本是镇上另外三家其中一家的负责人,只不过对方给的待遇实在是比不上这边,听闻这林老板有招收副手的打算,虽然只是副手,但是一月能拿到的可要比自己在上个地方一月拿的多出很多,自然是愿意在这边上工。 不过对方也明显是个做事非常谨慎的人,并没有直接来到林笙的酒楼,而是托自己最相信的人,将自己有来的意愿率先告知,也算是提前预定下这个位置,让别的人不要在有这个打算,等到把那边的东西都弄清楚以后,对方就会来到这边当自己副手、 不得不说这个副手也是个上道的人,来的第一天只是让林笙简单交代了下工作就轻松上手,真是让林笙彻底解放出来,还有精力去做些别的事情,从而再去学习些自己不会的东西。 “东家你不是一直在忙在,怎么今天有时间专门跑到酒楼里来。”将吉美给引上二楼。 大堂里边现在基本就是人满为患,有的时候人特别多的时候,难免就要将楼上的地方给腾出来,不过林笙还是有些不大乐意,主动将东家给引上二楼以后,将人带到一件很优雅的房间之中。吉美稍微打量下这间房间就能够猜测出来,当初还没有被自己收留的林笙是个书生,就算现在彻底的不再接触,但刻入骨子里的那些东西还都是难以磨灭的,就像是这间房间,就是最好的证明,说到底对方心中还是下意识将自己当做一个书生,一个想要完成母亲临终愿望的书生,只是谁都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在实现。 吉美打量着这间房间,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这都是你布置的?” 林笙是一愣,没明白过来为何东家会这样问,不过当看到墙上挂着的那一副寒梅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了怀念的光芒,声音却是非常坚定的说道:“这些都是我布置的。” 吉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东西,这个时候在房间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这人一身绛紫色的衣服,原本只是最简单的颜色,但在这个人的身上却穿出截然不同的感觉,就有种让皇帝穿上麻布衣服,到哪里人家还是皇帝,让乞丐穿上龙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皇帝。 转身的时候林笙脸上露出的惊恐表情让吉美觉得有些无奈,自己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自己这个无辜的活计被慕容鸿给吓到,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声音里也是透着无奈的说道:“之前不是说好,你在家里等我,回来会给你弄好吃的。” 慕容鸿有些幽深的目光静默的看着吉美,好半晌才转过头去,看着楼梯拐角,似乎有什么人在那里,吉美也是顺着看过去,当看到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一种很奇怪从来没哟过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具体形容就是,像看到啥让自己畏惧的人或者事务,她那张漂亮的脸此刻都有些黯然失色,跟慕容鸿站在一起,居然都没能蹭上对方的丁点。 林笙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也很是奇怪的看着他们,对于这男人自己还是有些印象,不就是昨天出现在酒楼的,只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跟东家原本就认识? 而后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吉美,想从东家身上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对方这个时候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只是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很难预测到底遇到什么,居然是活见鬼的节奏。 慕容鸿脸色如常,只是静静地说句:“有人找你。” 这四个字就像是开启吉美这个机关的钥匙,瞬间让死在原地的机关复活,顿时就表现出自己的坚决来,拼命摇着脑袋就要朝后边退去,同时那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有事发生,但就是不肯承认。 嘴角轻轻勾起,带着魅惑的笑容,居然看的旁边的林笙都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赶紧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异样给遮挡起来,同时伸长耳朵努力倾听,想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吉美的声音已经有些近乎哀求了,满眼希冀的看着慕容鸿,希望对方鞥狗了解自己眼睛里的目光,将门给观赏,她实在不想见那个让自己留下毕生都不会忘记的人和那件事情。 曾经有件事情大家也许可能都不知道,但是慕容鸿跟吉美却是清楚的很,有次他们在路上行走之间,有个人突然上来意图对慕容鸿不轨,结果吉美傻不拉几的就上前,反倒让人把自己给记住,结果人就认定吉美是自己命定的那个人,次次都来骚扰她。慕容鸿在的时候都还好,基本那个人在看到慕容鸿的时候就会迅速离开,但是人离开以后那人就是更加的嚣张,做什么事情都是名正言顺,要不是后来的时间里吉美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不准还要被对方纠缠多久。 可慕容鸿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对方,不论如何还是要稍微捉弄下吉美的,也让她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跟异性之间的交往还是不要在有的好,尤其是眼前的这个书生,虽然没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什么威胁的,但谁知道以后保不准会有什么隐患存在,索性一次性让长个记性,这样就不会再有别的事情发生,他也能高枕无忧。 实在是哀求可对方就是没有丁点的让步,吉美快要崩溃。要是真让那个人知道自己就在这里,恐怕自己就没有好日子过,好容易拜托那样一个可怕的人,先要要是再跟那个人见面,想都不用想,想要自杀的那就是自己了,而且现在还有个人居然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能跟对方见面,这不是生生把自己往火坑里给逼,当下也没顾及林笙还在场,就直接说道:“你对得起影儿吗,亏你还是影儿的爹,居然还想让你女人去见别的男人。” 此话一出不止是林笙震惊,慕容鸿眼底的紫色加深,嘴角的笑容还是不变,但是在手底下已经有了动作,就在楼梯转角口那个人快要出现的时候,一道内力打出,已经将们轻轻然的关上,就在关上的瞬间吉美依稀从门缝中看到那张脸,那张让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脸。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自己可算是从地狱之中解脱出来,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一百三十四章讨好 捉弄吉美自己开心也是让他付出一定代价,那就是今天晚上没有饭吃。就算吉美不给自己做,那依旧还有人给自己做,晚上时候支明看对方的目光都能把人给杀死。 几个人吃完晚饭,吉美跟支云俩人慢腾腾收拾着吃完饭的饭碗,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基本话题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当说到有趣的地方时候还不自觉发出阵阵低笑声,只是这笑声很快就能吸引到那边慕容鸿的目光。 因为父亲突然见回来,最开心的莫过于影儿,这个孩子基本上在回家以后就一直缠着自己父亲,就连现在刚吃完饭,就老早缠在父亲身上,要求对方跟自己玩。 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爱的慕容鸿在做父亲方面显然并不是个敬业的,但不防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在对待孩子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少有的耐心。 吉美虽然是在跟支云忙碌收拾东西,但也在特意留心中午诶的环境,尤其是慕容鸿那边,只要那边有丁点的动静,自己就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将儿子跟男人分离开来。 不过注意好半晌也没见慕容鸿脸上流露出异样,不耐烦的表情来。对于儿子的各种问题都非常有耐心的做以回答,甚至还和孩子一起玩耍起来。怎么看都让吉美觉得有些搞不清楚,要知道以前虽然对方对儿子也很好,但跟今天是截然不同,就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跟以前不一样了。 支云目光扫过那边嘴角露出促狭的笑容,边用自己的胳膊捣了捣对方,凑过来,故意说道:“这次主人跟影儿的相处非常愉快,看来你们要有好日子过了……” 并没有将剩下的话给说完,只是就这样用颇有深意目光看着吉美,不知为何直看的对方脸颊通红起来,好半晌声音才有些闷闷的道:“你别胡说。” 支云把桌上整理好的那些饭碗全部都给罗列好,而后将这些端起来就朝外边走去,吉美脸色还兀自红着,瞟到对方时候看到就连忙也要跟上去,还没走两步呢就已经被对方淡淡的目光给堵回去。 支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后院里,吉美不用想也是知道,这丫头肯定又是自作主张要去洗锅,想都不用想,自己那些无辜的碗筷可要遭殃,心中那种淡淡的悲伤感觉消失干净。吉美脑袋平时挺够用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就完全不够用了,那种局促不安的感觉让她活像是一个有些不安的小女孩儿,而那边的父子两个人则是跟自己显得格格不入,看的吉美心中都有些羡慕嫉妒了。 自己跟儿子是相处五年时间,也才达到相依为命的程度,可是慕容鸿才来几天的时间,就让影儿跟他迅速打成一片,心中隐隐那些别扭的感觉让她怎么都觉得不大舒服,不过倒也没有多想的继续去将剩下的工作给解决掉。 突然间后院里传来的声音让吉美手中动作一顿,很快就意识到发生到什么事情,脸色有些不大好起来,转身就要匆匆超后院厨房的地方走去,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鸿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是要做什么。” 被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的吉美脑子一下子给惊住,什么都想不到就连是别的想法都给忘记了。好半晌大厅里边传来儿子脆生生的声音,道:“爹爹又欺负娘亲。” 儿子可爱的盯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的父亲,确定这个男人就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开,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变成事实,重新扑向自己父亲的怀抱里,用颗毛绒的脑袋不断蹭着父亲的胸膛,宛若一个毛绒绒的玩偶,那个样子怎么看都是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玩闹一下,不过对方也并没有拒绝孩子的扑闹,还真是个可爱的的孩子。 没有将孩子给推开,慕容鸿坦然的任由孩子在自己怀抱里各种蹭着,不过目光还是看着吉美,那双眼睛灼热的几乎要将整个人给看透,不过还好并没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但这也让人犹如待在水深火热之中,感觉到好不习惯的那种。 是半天才从自己混乱的脑袋里边想起来,声音有些不大连贯,但也能很明白的表达出语气里的意思,道:“我……去看看。” 她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身怀武功的慕容鸿不可能听不到后院里的声音,但看这样子显然是故意不将事情给提醒出来,不明摆着是让她吃亏,当下就想要提醒一下,可对上那双含有感情眼睛是后又会不自觉地脑袋一片空白。 吉美就想不明白了,要知道以前自己也是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人,怎么现在就栽在这个人手上了,不管之前想的怎样好,可是看这人时候就会不自觉陷入其中,还真是让人有些无哭无泪,想要找点别的事情来将自己精力给分散,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就像是满脑子里边想着的都是对方,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放在心上。 慕容鸿这个人就跟别的男人还真不一样,那张脸好看的要命,同样这个男人身上也有很多让人致命的东西,就像是现在自己不就已经爱上对方,还真是让人感动起来。 但如果这人并不爱自己,那他大可以在离开以后不再回来,可是他还是回来,是不是就在表现,慕容鸿还是在乎自己的,至少还能证明,对方也不是对自己全然没有感情的,只要这点就足够了。 没有再将别的事情给放在心上,吉美从桌子旁边拽了一张椅子,就着在大堂底下坐着,抬头静静地看着,直至夜幕的降临,将这所剩不多的光明给沉入黑暗之中,耳边回荡的还是儿子跟影儿的大脑声音。这声音似真似假,让吉美觉得是那般的不真实,跟曾经不一样,是前所未有的那种沉默,她忽然间有些害怕起来,就怕这个人转身再次消失什么也剩不下,再留下孤寂的一个人。 就那样坐着,发了半天呆,全然都没有发现身边的背景音何时已经消失,慕容鸿已经来到自己身边,同样拽着一张椅子,就静静的坐在旁边,正用一双紫色的眼睛看着对方,而她的儿子此刻也是出奇的安静,没发出丁点声音,站在旁边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很多念头在自己心中升腾起,她想了很多觉得有必要将事情坦白给慕容鸿。 就算对方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希望的那样,但迫不及待的希望对方能知道自己的想法,并将那些感情真是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吉美明白自己的内心,不再迷茫。 忽然间就觉得自己胳膊毛茸茸的。古代时候所有人都是穿着长衣长裙,就算是最天热的时候也不会露出别的肌肤,男的都还好,但女的就不一样,不过吉美不是那种非常在意的人,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到达天稍微热些的时候,她就会去换上衣袖稍微短些的衣服,衣服很是简单,跟正常的衣服没有太大差别,若说是差距那就是别的,就是衣袖稍短,还不至于让自己要被热死。 自从入春以后,吉美就已经换上这种专门制作的短袖长衣,露出来的洁白胳膊明晃晃的在慕容鸿面前晃荡着,心中痒痒难耐。同时也在暗恨,为何自己在对上吉美时候那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全然没了用处,似乎对方的丁点动作一个眼神,以至任何一个细微之处,都几乎快要将慕容鸿给逼疯。 从他到来以后就一直处于这种难受的生活之中,还要努力的去克制自己的各种欲望,真是要活生生将人给逼疯。 慕容鸿同吉美之间并没有什么强制性的东西,就连这个孩子也是一场意外才存在的,但不知为何,自从明白心中的那份感情以后,他就会不自觉得去克制自己的身体,仿佛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再引不起他的兴趣,眼中就只剩下吉美一个人。 见这家伙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神,慕容鸿显然也并不打算将对方给吵醒,索性闭目养神,像是在思考什么,好半晌都没有睁开眼。 那毛茸茸的感觉本来以为只是出现一下就消失,结果还是不断的往自己怀里拱,同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已经蹭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看去,就见一颗小小的脑袋正不断的往自己怀里蹭过来,正要惊叫的时候,余光突然间瞟见坐在自己左边的人,那人正闭目养神。 原来是跟着父亲来到旁边的小家伙,影儿见到娘亲坐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再看看父亲,也不去叫唤母亲。当下就觉得母亲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上前就去蹭娘亲,想跟娘亲一起玩。 反应过来的吉美并没有拒绝影儿的扑蹭,温热手掌盖在儿子的脑袋上,声音是少有的温和,说:“影儿你咋不跟你爹爹玩了,跑来娘亲这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讨好2 不真实的一家三口的生活几乎让吉美觉得很是满足,但是这样的生活带给自己的却也是隐隐的不安,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别的事情让着虚假的生活被打破,她是再害怕,害怕这一切都那样的不真实。 这个时候闭目养神的慕容鸿才睁开眼金,他看着吉美,露出平时的笑容,朝吉美伸出手去。不知道为何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的时候,吉美的心脏正不可抑制的狂跳,在看那张脸竟也不自觉空跳上几拍。 他是要将自己的手往自己腿上放吗? 从这个角度来看,慕容鸿伸出的手要放下去的地方必定就是吉美的大腿,因为下边什么东西就都没有了。可是就在吉美以为的时候,人并没有将那只手掌盖在自己腿上,反而那股温热的感觉从手背上传来。 低头,他的手掌,正盖在自己手掌之上,重叠在儿子脑袋上。 影儿觉得脑袋重重的,两个成年人的手掌正盖在自己脑袋上,努力抬起头去想要看清楚,可就是看不到任何,只能是在娘亲怀中不断挣扎,要将盖在头上不舒服的手给推开。 慕容鸿回来的消息在小渔村里传递的很快,就连是被人刻意忽略的两个人都已然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的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李贵就不这样觉得了,敢在村子里的山地上建起大片庄院的人,单是家财和势力让人望而生畏。 更何况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根本就不是个普通人,就是这点也让自己不得不放在心上,原本安静下来的心中又开始觉得不安起来,就怕对方会对自己报复,不过显然李贵是想多,因为吉美并没将那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只要是李贵一家人出现在村子里,势必要被村子里的人给戳着脊梁骨,基本上他们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出门,然后再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为的就是不想再让村里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了。 当然因为李贵被发现以后,本来对待他就不是特别好的刘月娥对他的态度更加恶劣了。现在这一切的事情全部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还要他们一起去承担李贵做下的恶果,真是有因必有果,这跟刘月娥平时对待村里人恶意有加也有一定的联系。 这不,如果光是村子里的人也就罢了,但就连吉美的男人也给回来,不明摆着让他们这对夫妻往火坑里跳,反正只要慕容鸿回来一天,夫妻两个人就一天担惊受怕,但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于是夫妻两个人开始私下讨论,哟不要去打探下消息,可现在村子里人对待他们夫妻的这种态度,是别想要能从别人嘴中得到丁点有用消息,李贵又是个没有本事的男人,有啥事都畏缩的躲在自己身后,真是啥都不敢做,就是个没有本事的废物。 虽然李贵非常的想要跟对方据理力争,自己并不是窝囊的男人,刘月娥就用上吊的眼看着李贵,而后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嘲讽,说:“你说你不窝囊,那行,你现在去吉美家,有本事去跟她男人说道说道,一天就知道在我这里逞能,我有说过你比不过别人,自己什么样自己清楚,有些话我就不想跟你直接说出来。李贵你记着,你这一辈子就已经注定无能,还拖累我们娘俩跟着你一起被人嘲笑,要不是当年你老子对我家有恩,当年也不会瞎眼嫁给你这个废物。” 一天一个废物让李贵耳朵都快出茧子,可能在前几次听的时候心中非常窝火,可现在也就渐渐习惯,顶多有时候跟刘月娥争吵上几句,但没几句能说得过人,说不过就是准备动手跟他都要打起来,而这个时候往往倒霉的就是刘月娥。 纵然李贵从来都没有做过农活,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担负在刘月娥身上,虽然像是个男人一样,既要做田地里的农活还要去张罗家里的各种日常,但她到底还是个女人。比起同村的女人,刘月娥就更加苍老一些,身体还稍微的壮实些,但真要和一个男人相比多少还是有些差距,真真让人无奈。 所以每次虽然在说话方面占不上丁点的优势,但论在动手上边,刘月娥就不是他的对手,每每都被狠狠的教训一顿,偏偏还不长记性的每次都给李贵干架,基本两个人就维持这种循环,也渐渐都让大家习惯起来,只要不闹出人命,基本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等他们闹完也就能继续过日子。 况且现在他们两个人到底怎么样,根本就不在大家关心范围之内,大家现在可都是被吉美那个创业致富的方法给牢牢吸引着,恨不能立刻将跟自家有关系的姑娘送过去,要知道当时清婉可没少拿到银子,当时她那个娘脸上的笑都快要布满整张脸了,偏偏还那样的刺眼,真是让人不嫉妒都不行。 清婉他们家本来家庭条件就不是很好,家里还有个弟弟,现在这笔钱无疑能让他们家过的好些,这不才拿到钱没多久,她那个爹已经在张罗准备重新将现在的房子给翻修一下,来干活的工匠都给找好,真是大大的让那个老男人嚣张一把了。 可是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已经不再是村长去求着吉美将村里的那些姑娘都给收下,而是人家现在是有目的性的选择,只有有天赋的才能够进入对方选择范围,至于其他那些根本就是看都不看。 正在大家都十分头疼的时候,又有一个消息传来,不过这个消息显然是让大家大跌眼镜,那就是本来因为吉美事情该安分许多的李贵一家竟然又有动作了,将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村子里有名的快嘴儿。 快嘴儿这人别的优势没有,就是一张嘴分外的长,无比的快,只要经过他口的消息都会很快传遍村子,要不是因为所在只是个小小的渔村,很可能都能将消息传遍整个镇子。原来不是别的,是因为这快嘴儿本来是在树荫底下乘凉,没想到就看到李贵夫妻二人出现在村子里,出于对他们两人的好奇,基本上很快的就跟上他们两个人,一路跟踪以后就发现,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是朝吉美家的方向走来。 心中嘀咕两下,看来这里边肯定大有文章,当下就发挥自己的优势,将这件事情散发到整个村子,结果没多一会儿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他们都稍微惊奇,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居然还有脸跑到人家家里去,纷纷表示想要看热闹。 但很显然,热闹是看不到了,只能是去看到无数各种的东西,去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无奈,但更多还是想要看他俩出糗,毕竟人的男人已经回来,有个能撑腰的。 不过,又有件事情要让他们觉得自卑,恐怕那就是吉美的男人了,生的儿子长的可爱不说,就连男人也跟别人家的汉子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要是跟这些农家汉放在一起,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即视感,再怎么说,也稚嫩是感叹人家会找相公,找个比画里人还要好看的。 李贵有些怯懦的跟在女人的身后,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大乐意的样子,还真是有种别人欠他三百万的感觉,还在嘴里正不断说这些什么,身旁的刘月娥就是不搭理他,弄得李贵自己觉得很是尴尬。 想要刷一下自己存在感的时候,女人已宰一旁冷冰冰的说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有些事情不在你预定范围之内,要是你觉得能安然待下去就可以滚回去,我也不想带着你这个废物浪费时间。” 此话一出本来还想说话的李贵顿时安静下来,那个模样怎么看都是个很无辜的,不过也并没有人将他给放在心上。其实今天刘月娥之所以要来也是思考很久,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纵使这种事情跟自己的形象不符合,但该做的还是要做,尽量缓和两家的关系,也不至于以后因为些别的事情尴尬起来。 看眼神变这个不论什么时候都畏缩的男人,刘月娥真心后悔为何自己要找个这样的人,不仅耽误自己一生,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毕竟以前的自己也曾经年轻过,跟现在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不论心中想的怎么怎么的好,但真到了人家家的门口,多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毕竟在自己男人做出那种事情以后,心中多少还是不安,万一人要是将自己跟李贵拒之门外,那不就是丢大人了。 而且现在可以肯定,村子上至少有一部分人知道他俩到吉美家来,所有人就等看他们的笑话,为不让被看笑话,不论如何也要先进吉美家,先别让他们看到这个笑话,说出去也不至于太丢人,就让他们白看一场笑话。 李贵其实很想嘲笑刘月娥的,真要说这女人天真还是愚蠢,平时都那样对人,还妄图得到别人的原谅。 第一百三十六章讨好3 有些事情就像是提前早没有预料到那样,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发审的时候,这时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涌出,例如现在。 回到红柳镇上的生活莫过于太和平,不真实的几乎都要让慕容鸿不习惯起来,没有多与事情,每天要做的就是投篮,顺便去看看某人的工作进度,基本一天节奏就是跟吉美形影不离,真真的是让人觉得他不是跟省油的灯,偏偏还找不到任何方式将人给甩掉,所以吉美也就要容忍每天身后还跟着个尾巴。 有好几次委婉表达对方不用跟自己的时候,这男人就会露出自己最拿手的无辜表情,看的让吉美压根不忍心拒绝他,其实说句实话多少还是跟自己心中的那些小私心也有关系。她现在基本每天都在到处跑,身边跟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一来可以让对方羡慕,二来也找到个最好的劳力。 殊不知每天将人挂在自己裤腰带上,大摇大摆的经过,真是给很多人赤裸裸的刺激,尤其是那些还没有出嫁的女子,她们眼中涌现的是一种对于优秀男人的渴慕之情,虽然对方已经有妻子,但并不影响他们欣赏美人的节奏,所以不论如何还是自己占据些优势,每天看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晃荡,要说没有丁点的想法谁都不会相信。 不过吉美对于这种事情已经非常的习惯,就算是对方表现出那种很明显刻骨的感情,她也能够做到绝对不去看对方,因为在她看来,慕容鸿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感情的选择,虽然喜欢他,但是没有资格去成为禁锢住对方的理由,若这男人真的想离开,自己花费任何的精力跟时间都是没有办法挽回,不如让他自己去做选择,如果真的是想要个自己在一起,那慕容鸿断然不会被轻易的给拐骗走。 显然慕容鸿对于那些成天在自己面前花枝招展的女人并未表现出丁点的兴趣,更多精力都是放在吉美身上,总是时不时的要嘲讽她一顿,似乎只要任何一点时间不将对方给贬的一无是处,心里就非常难受。 可能她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是别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慕容鸿表示这种相处方式很正常,而且自己也不打算寻找别的相处模式。 本来他们都是住在山上庄院里的,但是吉美觉得那里实在是太麻烦,自从慕容鸿离开以后就回到自己以前的住处,后来四个婢女每天就在这里陪伴她,但是自从他回来以后,他们四个就被赶回庄院,同时还将庄院里的很多东西都给挪到这里来,让本就不是很大的小院子里显得更加的拥挤。 外表就是个实在普通的院子,但里边却是别有洞天。专门刻意改造过的内里,房间里摆放的全部都是价值不菲的家具,就连有些只是拿来当做装饰的东西也是价格昂贵,很多东西吉美都叫不出名字,总是叫嚣慕容鸿生活太过奢侈,摆出一副要教训对方的架势的时候,男人就会将她搂进怀中,用极度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的一切不都是夫人的,要夫人觉得为夫奢侈,那以后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来负责。” 温热的气息在自己的耳边不断的吞吐,这让吉美身体的力气瞬间被抽取干净,就那样静静呆呆的看着对方,倒是一双耳朵尖红彤彤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捂热乎,下意识就想从对方的怀中脱离开来,但她从来没有一次能成功从对方的怀中脱离开来,最后都是被弄的浑身无力,才被放开。 原本清明透亮的眼睛之中渐渐被薄薄的迷雾所覆盖住,这个模样的吉美真是充满机极致的诱惑,就像是一块儿充满诱惑力的蛋糕,想让人不受控制的就飞扑上去,只可惜,这块蛋糕已经名花有主,断然不是别的人能够想的,纵然是慕容鸿,看到对方这个模样也真是感叹,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在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致命性的诱惑,同时在也无比的庆幸,还好这个人已经是自己的,不在是能被别人继续觊觎的存在。 心满意足的将人放开以后,慕容鸿慢慢的退到一边去,用大量的目光看着吉美。这个女人明明身上一点闪光点都没有,但是就这样能让人感觉到各种的魅力,就像是在她的身边总是能被莫名的诱惑住一样,根本就不能寻找到丁点可以反抗的存在。 那双眼睛里涌现出的还是三分的怨恼,因为慕容鸿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这样,那就是让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接下来的事情从来不会约过线,就像是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所做的,真是一个活生生的流氓。 不过没有慕容鸿的祸害以后,吉美身体的那种温热的感觉正在渐渐地退去,很快就要恢复正常,同时也感觉到体内的利器正在渐渐回来,然后很是无奈的翻个白眼就对慕容鸿说道:“你这家伙到底是想做什么。” 慕容鸿表示自己很无辜,那双眼睛眨啊眨的,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夫人你说句话,率先败下阵来的是夫人你吧,怎么这种事也怪我。” 这话一出,吉美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合着将事情都给推脱到自己的身上,那也就不要在去跟对方争论什么了,现在就这个样未必不好,想想自己还有事情要做,当下说:“我今天还有些事要做,你要跟我去吗?” 慕容鸿不置可否,要知道吉美现在去哪里自己断然就是跟上去的节奏,他们两个人俨然已经成为一对连体影儿,只奥自己去哪,另一个都不需要叫上很快就跟上来,看的四个侍女都觉得羡慕嫉妒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啥时候这么好了。 并不说话的慕容鸿只是静静的看着门的方向,其实在老早之前,敏锐的听觉就已经察觉到门外有两个人,那两个人h还站在门口不断的说着话,听声音似乎是一男一女。他的紫眸微沉并没有将别的事情给说出,只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门口。 被突如其来的异样感染到的吉美都顾不上去说下午有什么事情,也是询问的看过去,语气里是少许的疑惑,说:“怎么了?” 说着顺对方的目光也看向门的位置,因为门现在是关着的,她没有慕容鸿那样深厚的内力,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并不是很清晰,自然是不知道对方已经感觉到有两个人在门口,还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这个时候慕容鸿才开口:“门口有人。” 男人身怀武功自己是知道的,在小说和影视作品之中也知道那些内功深厚的人对于周围的一切感知无比清晰,想来慕容鸿在这一方面也是能轻易做到的,所以就算是说出隔着一块门板之后有人也不会觉得有多么的奇怪,因为他能够感知到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在慕容鸿能感知的范围之内,当下就选择相信对方的话。 要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这里就剩下吉美一个人,显然是没有胆量让自己一个人平静的待在这里,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白天,况且身边还有一个人,根本就不用去害怕别的事情。 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果然在几分钟以后外边响起敲门的声音,吉美给慕容鸿使了个眼色,希望对方能够去开门,可是人压根一点动静有没有,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开门,心中还是对慕容鸿稍微有些愤怨的,为什么这种事情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去搞定,还让个女人去弄,还真是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家里到底有个人还是底气足一些,打开门就看到两个无比熟悉的人正站在门口,正用不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看到来人的时候吉美是有些惊讶的,但多少心中还是很不乐意看到赌坊,因为曾经发生的事情,吉美虽然不会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她就是个能轻易不去在乎别的事情的人,那不明白着是要让自己想起那些不想回忆的记忆吗,她的目光表现的并不是那么友善,甚至还有些敌意,当下声音里也是充满不友好的就说道:“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 听到对方语气里想要赶人的意思,刘月娥跟李贵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可能李贵这个没有脸皮的人不觉得什么,但一向是十分注重自己面子的刘月娥就觉得,对方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脸上,不留下丁点的机会,甚至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但今天跟别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自己要做的是要得到对方的原谅,以后也好在村子里能继续生活下去,如果得不到吉美的原谅,更不用说还妄想得到别的村民的原谅了,不过这种事情是没有人愿意去做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讨好4 如果不想被其他的村民给排挤,那就表示自己必须明白现在他们的一个生活状态,有些事情已经不再是他们能够随意决定的,还是稍微安分一点最好,不然就是观音大士下凡也不可能就得了他们。 刘月娥的脸上带着那种很是让人厌恶的笑容,讨好性的说道:“吉美我今天来时想跟你说些话的,以前那些事都是我不懂事,其实你是个好邻居,以前我不应该那样对待你,我现在来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吉美冷眼打量着对方,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对方的怀疑,因为这个人的话实在是不值得相信。自己已经在小渔村里生活五年的时间,对于村里的人多少都还是熟悉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自私的人,为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管不顾,真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所以吉美并不喜欢跟刘月娥来往,为的是不希望自己也变成那样一个人,同时也是为尽可能的躲避跟对方之间的一个矛盾。 自己本来就不是个愿意跟人起冲突的人,基本生活上的事情大家容忍一下也就过去,只是这个刘月娥实在是太过于斤斤计较,甚至都会让人觉得厌烦,试问这样的人能得到别人的喜欢完全就是开玩笑的节奏,不过都还好刘月娥虽然看不上吉美,但也没和她有太大的冲突,基本上就是在背地里说人家的坏话,那些婆娘们也不是特别喜欢刘月娥。 见到对方还是不愿意露出别的表情,刘月娥知道,看来今天的事情并不能妥善的解决了,而且心中还是稍微有些疑惑,不都时候吉美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只要是能够容忍的事情基本不会太斤斤计较,要放在往常自己也是没少挑衅对方,可从来还没有发生像现在这个样子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今天的吉美不像本人。 站在门口的两人个人其实早早就在吉美开门瞬间看到家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鸿,对方正用一双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在看两个已经没有生命的尸体一样,这让他们没来由的具觉得有些惊恐,可能在他们看来长相分外好看的慕容鸿如同冰冷的匕首一样,带着未知却更加残忍的让他们本能的就害怕。 心中是更加的冰冷,刘月娥突然间有些后悔起来,为什么自己要跑到吉美家来寻求根本不可能得到的原谅,可就是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能够确定的。 等待好半天吉美终于开口说话,道:“其实你们根本不需要上门来跟我道歉,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您们的事情放在心上,刘月娥不论你做什么事情也好,都不在我需要管的范围之内,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我不需要原谅你,你怎样做人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希望你们能够离开,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吉美说着就要将门给关上的时候,这个时候站在刘月娥身边始终没有说话的李贵动弹了,他动作非常快的将即将要给观赏的门给抵住,然后强硬的用吉美根本没有办法撼动的力量将门重新给打开,重新将局面给拉回来,然后才慢慢的退回到刘月娥的身边,这个时候吉美要是再不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那就真是个傻子了,脸上也渐渐浮现出那种不悦的表情来,自己并不喜欢他们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一样,非要让自己原谅他们才肯离开是吗。 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吉美都没有脾气了,因为对上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你会发现讲道理根本就没有用处,与其讲道理还都不如直接用最强硬的办法让对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动弹的,也算是让这两个人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决定,不论如何都要将他们赶出自己的家,然后将渴求的目光看向慕容鸿。 只要在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身边还有别的人在,吉美根本就不害怕,甚至还能藕勇气将他们两个人给赶出去,不过她已经决定好,如果今天能够平安的将这两个人赶出去自己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给大家,如果李贵跟刘月娥还是没有自知之明,那就表示自己也不需要去给他们留下一条后路,因为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后路,要将他们的后路给彻底堵死以后,才会让对方明白自己当初做出什么不能被原谅的事情。 不过一些事情都还好,慕容鸿也没有给吉美失望,很那快就走到门口,同样用自己那并不宽阔的肩膀站在门口,跟吉美站在一条战线上,瞬间就让女人觉得自己的信心爆棚,那些所谓的害怕的感觉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只是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个人,可能是在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已经占了上风,硬生生将对面的那两个看起来很壮实的人给看的落到下风去。 刘月娥已经不再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慕容鸿的那张脸,但每一次看到都有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是一副没有变化的画,每次都在不同的角度来观看,每次都会有全心的发现,这种新的发现无疑是非常神奇的,同时也让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真是鬼斧神工,那张脸让人根本就无法去被忽略的美丽,加上那双具有代表性的紫色的眼睛,就像是天下苍生什么的全部都在这个男人的脚下,他的那双眼睛从来不会有多余的感情。 话说都能让一个村妇被感动,可想而知慕容鸿有多么的充满魅力,不过对于他人的这种痴迷,他从里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不需要所谓的感动,自己要的是真正能够陪伴一生的人,因为吉美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才愿意待在对方的身上,如果有天吉美一旦没有这个能力,几乎想都不用想,慕容鸿会在第一时间离开她,离开这个已经不能让自己觉得陪伴一生的人。 见到慕容鸿出现,本来李贵的脸上就是那种不确定的表情,现在则完全是变成了惊恐,不断的用目光给刘月娥示意,让她放弃进行这个没有意义的事情,赶紧回家去,因为慕容鸿已经出现,那个让他永远都觉得可怕的男人。 不过当然这些事情并不是李贵一个人能够决定的,只能是看着愚蠢的刘月娥还在那里试图得到对方的原谅,越看越着急,索性自己鼓起勇气开口说:“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们两个,但我们今天来时希望你能够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想的那样坏,我们是做过一些不能被原谅的事情,但我们也试图努力去更改自身,只要有机会我们就不会再让错误继续犯下去,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至少能够让你知道我们不再是错误的机会。” 要是别的村民在这里一定会要惊讶,没想到一向没读过书的李贵能一次性说出这么多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再说他们曾经是有多吗的混蛋,希望能够得到当事人的原谅,然后他们会努力的改正自己,争取以后不再让这些错误再犯。 看着对方那张恳切的脸的时候,吉美都差点要相信对方的话了,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去原谅对方的时候,旁边没有说话的慕容鸿却是突然说话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本来是想着慕容鸿能够说出什么样的话,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上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李贵他们离开,就连吉美都有些不大明白,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那边的刘月娥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跪在两人的面前,脸上也被浓郁的泪水所代替,哀求的说道:“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在村子里很难生存下去,如果你要是再不原谅我们,那我们根本无法再在小雨村里生存下去,以前是我们错了,不该来招惹你的。” 其实吉美很想问问,他们能不能生活在小渔村里为什么要跟自己挂上联系,自己都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有些得寸进尺,自己都没有在去追究私自闯进自己家里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还有脸跑到自己家里来恳求原谅,如果要是换个人保证是将这两个人给赶出家门,然后在去报官。 不过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说:“你们现在在我家门口,我大可以去报官,让官府拿了你们,让你们去府衙里边好好说道,有些事情不想再去跟你们说,为什么还是不放过的想要继续跟我纠缠下去,闯入我家的事情我是不想提,但不代表你们可以拿着任何的东西可以对已来威胁我,刘月娥你比我年长很多,有很多事情自己应该明白,那些事情到底该不该做,有些话该不该说,这些都不需要我在提醒你,除非你们俩真的想去县大牢里待上一段时间。” 第一百三十八章心动 白色的雾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显得朦胧,那般的不真实,让人仿佛置身在一场虚幻之中,温暖柔和的气息在房屋之中蔓延着,尽数有种迷茫的美感,将一切都不真实的展现出来。 就在这样迷幻的雾气之中,俨然一只白皙的胳膊在这白雾之中若隐若现。玲珑白润的胳膊上沾染少许的湿意。 从昨天晚上就外边就已经开始下一场大雨,好像是没有停止的异样,大雨不曾停止,让小镇街道上的那些摊贩不得不早早就收摊回家,还有因为大雨的缘故,出门的行人也比往常少了很多,就算街道两旁的各种店铺能够提供避雨的地方,但也无法阻止人们在下雨天只想待在家里的想法,所以他们的生意也是马马虎虎,往常那些多的不少的客人今天也是少见的很,根本找不到任何进来的客人。 当然这样下雨天解放的不仅仅是那些农民,还有许多的工作人员,这当中就要有吉美,不用再去忙碌繁忙的事情,看着外边没有丁点要停雨的情景,她想起之前跟那些农户们聊过的,换一个地方的植物需要大量的降水,虽然红柳镇的气候跟江南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区别到底还是存在的,加上这些植物对于雨水的需求量非常之高,气候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有充足水源就能够给它们提供存活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场雨来的阵势非常及时,还能够给自己的这些植物等价存活率,也不枉自己你这么久的努力。当然因为下雨不方便出行,那自己也就不用再去往那边去奔波了,自己也能获得男的的休息时间,真是一场对自己的生意对自己都非常及时的雨,还真让自己能彻底的解放出来。 虽然说自己这边的工作不是特别的劳累,但同样也每天都要跑,最为重要的是要将好多事情都上心,这才是最累的地方,累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吉美都有种感觉,要是自己再这样下去,估计没有多久就会把自己给逼疯了。 适当的调节有助于身心健康,所以对于这种难得能够偷懒的,她也是要尽可能一切寻找机会,毕竟有些事情从来不会有第二次,当然是要把把握住机会,让自己能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能浪费老天都专门给自己准备的机会不是。 所以因为下雨吉美就放心的偷懒起来,没有再去忙碌别的事情,今天早上慢腾腾给那两个家伙准备完早饭。虽然说是休息,但吉美也是有计划的,有计划的休息才能真正不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这不已经计划好今天能做什么事情,从早上吃饭完就开始计划了。 下雨天不能洗衣服,只能是先放弃这个计划,但自己还可以做别的事情。因为之前离开家里很久都没有能好好收拾一下,难得有个机会,吉美就将家里从里到外的都给收拾了一遍,当然这里边收拾干活少不了要准备很多事情,某两个人就成了吉美的可怜出气筒。 外边下着大雨不能随意离开,同时家里吉美还在各种折腾,真是怎么想都觉得好麻烦,基本上,一个大人一个孩子的节奏就是,从这个房间被赶到那个房间,还要忍受各种要逼疯人的节奏,空气中弥漫的灰尘甚至都比不过外边潮湿的空气。 影儿更是早早的就钻进父亲的怀中,对待每吃药的娘亲还真是丁点的脾气都没有,不过他们也不会直接开口否决对方收拾,例如现在。 慕容鸿就坐在吉美刚刚收拾擦干净的圆桌上,圆桌上放着的是价值不菲的茶杯,茶杯里边还有正冒白烟的茶杯,目光则是没有放在面前的茶杯上,他的目光基本上都在那里正收拾的吉美身上。 她就是没有一点觉悟一样,总是在自己面前无意识的晃荡,难道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之间都是莫名额撩拨,快要将自己给逼疯,还偏偏要装作啥都没有发生,真是强人所难。 以往这些活儿慕容鸿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因为每天都会有下人专程来打扫,基本等自己注意到的时候,房间里总是一尘不染,可今天看吉美在这里收拾,总感觉很享受,就像是一家之主看着自己的妻子在收拾家里,旅行一个妻子的义务一样,还真是让人觉得内心澎湃。 吉美有个习惯,那就是再干家务的时候总喜欢嘴里哼着小曲儿,这样也算是帮助自己打发无聊的家务活,毕竟以前老公也是个上班党,两个人白天能凑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很少,况且以前她的母亲也是这样收拾的,渐渐养成的习惯还真改都改不过来,不过倒也没有什么。 从吃过早饭开始就全成围观吉美收拾家务,眼前这人就跟不觉得劳累一样,一直拼命的在那里干活,嘴里还总是哼着听不懂的曲调。虽然听不懂人嘴里哼着些什么,但并不影响自己欣赏,尽管那些调子在自己听来感觉非常的奇怪,但那悠扬的调子总让人有种异样的感觉。 嘴角勾起淡淡笑容的吉美将这个房间里的收拾干净,而后直起身子,擦把脸上的汗,正好跟慕容鸿很有深意的目光对上,一下次就红了脸。 外边的天本就在下雨,加上吉美还一直在弄家务,让她脸上汗津津的,露出来的黑色发丝也是贴在脸上,一缕接一缕的。 按照以往若是见到这样女子,慕容鸿都会在第一时间里让人赶出去,等到收拾妥帖,将自己最美一面展现出来以后才见对方,可不论吉美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能够接受,就像是能够了解对方,能从她脸上跟表情里看到别的情绪,忽然间让自己对吉美生不出丁点的厌恶感觉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可以让自己接受对方的一切,哪怕是身上的缺点都能够一并接受了,爱情的伟大不可置否。 吉美手里白色抹布的一面已经沾上些许污渍,她虽然脸上很害羞但手中的工作并没有停下来,已经正在忙碌着,手里慢腾腾的将脏的那一面给翻出去,翻到干净的那一面,而后在一旁的架子上继续擦拭起来。 真是觉得各种麻烦,慕容鸿干什么要把东西都给拿过来,本来自己家里的位置就已经够小的了,现在还被塞进很多的东西,一下子就让空间显得那样的拥挤,而且平白还给自己增加无数的工作量,真是让人觉得无奈,但自己的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慕容鸿决定什么就是什么,断然不会给自己说别的机会的,在生活上无比注重细节的他,从来不会随意委屈自己,哪怕是外边环境并不好,但里边的硬件条件一定要好起来,这样才能让自己做别的事都能提起兴趣。 那个架子原本就是庄院里边的,原来也是慕容鸿房间里的,上边摆放的全部都是他喜欢的那些玩意儿,其中还有好一部分吉美自己都不认得,看那个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不敢乱碰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所以很注意的将上边的灰尘都给擦干净,然后将那些东西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看着已经擦的一尘不染的架子,吉美心中满是自豪,转身看环视四周,周围的一切都被清理的很干净,很满意点头,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环境好才能有个号心情,现在自己在这样好的环境里边真的是让自己心情也愉悦不少。 要知道本来房间里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可是现在一下子房间里的东西显得是那样的拥挤,这让吉美心中忍不住再次抱怨起来,道:“真是的,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让本来就拥挤的房间现在更加拥挤,还增加我的工作量,你就不能体谅下我。” 慕容鸿听到这话并不说话,嘴角稍微的勾起,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对方,感觉对方就像是在跟自己抱怨一样,撒娇德尔女人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吗? 他心中一动,却并没有说出口的话现在就已经在嘴边,不过那边吉美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泄洪口一样,不停的继续说道:“外边下着雨我一天还要忙碌你的事情,真是不愿意跟你纠结这种事情,你就不把东西都给清理干净。” 一听来了兴致,紫色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似乎只要是吉美说出自己期待的话语,自己就会立刻将房间里这些原本不属于的东西都给弄走,不会留下丁点,但是自己却并没有说出口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在那里不断跟自己吐槽。 听了半晌吉美的抱怨,无非都是女人才会注意的的东西,当然慕容鸿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因为从来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些话,吉美还是第一个人,真是让自己觉得很是好奇,这种事情想要继续听对方说下去,看看她真正的渴求是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调戏 听对方随意说着些话,还真是颇有兴致,等人稍微停顿下以后,慕容鸿戴着邪气却万分无辜的表情,说:“看来夫人还是没有将我当做一家人。” 吉美真是百口莫辩,想开口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到底是要安慰对方还是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呢。 “一直以为只要跟夫人朝夕相处,你总是能原谅我,原来从来没原谅过我,以前不该将你们母子给抛弃的。”慕容鸿稍微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吸引力,不论是让谁听了都会觉得他非常的无辜,忍不住想要抱在怀中好好疼爱下。 现在只觉得自己身体有气无力,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方睡过去。已经忙碌一个早上,浑身上下都是那种令人难受的滑腻感,现在头发也被汗水给浸湿,额头上还又细密的汗水正在慢慢往外冒出,让人感觉无比的不舒服。 吉美心中有苦难言,这慕容鸿真不是个省油的角色,明明自己清楚明白,这家伙是在跟自己打感情牌,走苦情戏的路线,但她就是忍不住顺着对方设定好的圈套走,不就是要逼疯自己的节奏,但偏偏还没有丁点有效的方式能够回避。 因为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让吉美恨不能立刻去洗个澡,正在想用什么办法能更好的离开的时候,那边慕容鸿压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眸光一闪,心里升起捉弄的念头:“夫人脸上露出这种不耐的表情,难道是不想要跟我在一起,我的存在真的就让你觉得这样不自在?” 吉美眉头稍微皱起,眼睛里闪过别的光彩,自己纵然不喜欢对方说这种话,但也不代表自己能够接受,,也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升腾起一丝不耐烦来,只觉不想面对现在的慕容鸿。 转过身去用自己后背对准慕容鸿,才开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鸿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对方这个姿态就摆明是不想要跟自己再聊下去,原本平静没有波澜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深邃,他不知道该对现在的吉美说些什么,自己是没有丁点恶意的,只是希望人能在跟自己想出时候,不要那样不自在,他又不是吃人的野兽,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物,并非任何时候都浑身充满坚硬的刺。 第一次,算无遗策,尽在掌握中的慕容鸿露出迷茫,犹豫,不明的情绪来。 这种感情让自己无法去理解,也不能明白,只能去寻求别人,或者通过时间来慢慢明白,他纵然心中有疑惑,但绝不会后悔自己任何决定,若是后悔就不会是鞥活到今天的慕容鸿,而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了。 他不懂得那些东西就一定要去捉摸明白,就算花费再多的精力跟时间,慕容鸿也会觉得是有意义的,至少能让他搞明白些事情,不至于继续迷茫下去。 其实不论任何时候吉美都还是那个没有太大变化的人,若真有变化也大都因为外界原因。她只想做一个能够保护身边人的人,至于其他事情哪怕不放在心上,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吉美父母的教育上酒表现的很明显,或许前身所学会的那些东西,更多都是女人后宅些的阴谋权术之类的东西,同样在这个时代女儿的价值莫过于就是联姻的存在,如果能够用一个女儿换取个有价值的夫家,这恐怕是任何人都乐于做的事情,所以生在官宦子弟家的女子,必定都会后宅权谋,为的是能够在为娘家得到一个可靠夫家时候,同时也能稳固住自己夫君后宅,保证自己的位置不会被其他女人威胁,这就是他们要学的。 有的时候并不是吉美自己想怎样能够做到怎样,所以官宦子女家的那套东西,她反倒会不会,只是显示出真正的自己,所以,就算是吉勉鉴真的找到现在的吉美,恐也不能让对方学会那些女儿家才会的东西。 用别的方式来形容,那就是现在的吉美是个更加中立的存在,若是吉勉鉴试图用她来当做寻求稳固夫家的可能性不大,不单是吉美不愿意,恐怕就连慕容鸿都不会答应。 吉美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两个人连儿子都有了。 他这人也许别的事情都能忍,单就这件事绝不可能,早已认定吉美是自己的人,定然不会让对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哪怕宁让瓦碎也不会成全他人。 况且相处这么久自己难道对吉美的性子还不了解? 能让一个昔日是尚书府嫡出女儿的吉美在这样个不起眼的小渔村,独身一人带着个孩子成活几年时间,有脑子人都能想到,自小在后院被各种呵护长大的女儿家不可能有这等魄力,还是在这种艰苦生活下带这个小不点儿,就这点能肯定,现在的吉美跟以前那个娇生惯养的吉大小姐有天壤之别,也就这点让慕容鸿愿意跟这个女人相伴一生下去。 时间还在流失。 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到达什么默契点,尽管之间并不说话,但他们几乎都能够猜测到彼此间想的是什么,可能吉美并不能清楚的知道慕容鸿在想什么,但这些年轻人年纪轻轻还能想些什么,也许是吉美自己想多了,顷刻间脸色再次通红起来,不过还好是背对着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让对方察觉到的异样。 两个人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并不说话,时间就像是再次凝固,不过他们还清楚,尤其是慕容鸿,关于吉美的一切自己都知道,但他并不能说出那些话,因为有些东西始终自己弄不明白,就像是自己从来没有跟吉美说过,自己的真正身份。 关于吉美来历的东西他想过很多次,好多的怀疑都是提出然后再排除掉,他并不相信神鬼的存在,当初也是想过,如果吉美单纯的是失忆,不可能连过去十几年的生活习惯全部都改变,变成一个完成陌生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吉美就像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恐怕只要是个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就算再失忆也不可能连过去多少年的习惯都给彻底忘记,虽然这种可能并不是不存在,但也绝不会那么有可能性的就是什么都忘记,彻底让人变成个截然不同的人,简直就是脱胎换骨的那种节奏。 她定然有自己的秘密,虽然相处这么久但也没有将秘密告诉自己,想来肯定是有不能告诉的隐秘,既然不告诉就等彻底结束,等待人愿意跟自己说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做个安静的听众也未尝不可。 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容的慕容鸿并没有说话,现在所有都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对方心中究竟想的是些什么,只要给自己点时间总是能够明白对方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能够让一个人跟五年前有截然不同的变化,最为神奇的就是让自己对她有所改观,看来吉美给自己的惊喜真的是超乎寻常的大啊。 沉默了许久以后最终还是吉美将这份宁静给打破,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样的从容,不过语气里能够听到她少许的不悦,就听她说道:“折腾一早上我想去洗个澡了,你就在这里待着。” 一听人要去洗澡,慕容鸿瞬间来了精神,要知道自己虽然跟对方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但还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简直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使他们之间已经有一个儿子,但还真的就什么事都没做过。 现在对方要去洗澡不明摆着想要偷看吗,当下也就来了兴趣,不着痕迹的说道:“夫人已经累一个早晨,要不为夫去帮夫人一起,正好为夫会些推按之术,也能让夫人好好放松一下。” 他就是这样一说,如果对方愿意让自己陪着去,当然也并不介意,从小出生在皇族之种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些基本的东西,何况他从小就是被母后身边安排的侍女们照料,她们会的那手基本上自己有样学样,虽说算不得技艺最好,但也能来点帮助,也让吉美看看自己还是会些东西的。 慕容鸿还是很轻松,闭眼半靠着床柱也不说一句话,似乎是在等人的回答一样。 吉美彻底愣住,相处很久一直觉得慕容鸿是个非常正人君子的人,只是说洗澡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一想也能明白过来,男人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会特定不一样,所以也是能够理解对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下是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绝道:“不,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在这里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虽然她离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的,仿佛房间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让自己不敢动弹一样。 第一百四十章沐浴 慕容鸿看着对方低低笑着,只是嘴上说说,并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毕竟自己还要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也不想被对方随意的称作混蛋之类的,想要让吉美真正相信并放下戒备的心,还真是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以最快速度逃离房间的吉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感觉,一颗心脏还正不断狂躁的跳动着,好像是男人刚才说的话就是深深的印刻在自己心中,让名为斑比的小鹿开始疯狂跳动,稍微愣了下,旋即不知为何嘴角露出个笑容,是没想到慕容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不是在另一种程度上能够证明,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不分彼此,去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 现在要是再返回去,尴尬的肯定是吉美。女人从来都是脸皮薄的那方,饶是脸皮最后的恐怕也不能再这种场景下能泰然处之,只不过嘴上说着要去洗澡的吉美只是到房廊下就再没了动作。身体本能的向后靠着墙壁,脑子里满是跟对方朝夕相处的画面,脸颊通红,居然现在连身上那滑腻湿透的感觉都感觉不到,全然就是个陷入爱情之中的少女。 “我……”虽然很想将接下来的话都给说完,但不知为何,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但他们两人的感情已经达到如此明朗的地步,不过就是没有人率先将事情给戳破。 他们两个因为一场意外走到一起,因为一个儿子被迫绑在一起,只是在朝夕相处之中产生预料之外的感情。 正玩弄爹爹给自己准备的小玩具的影儿慢腾腾的抬头,明亮乌黑的眼睛很是纯真的看着对方,手里还在摆弄那个小玩意儿,不过耳朵却是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全部听了进去。 “爹爹居然让娘亲给跑掉,影儿还以为爹爹能够让娘亲留下陪影儿呢。” 本来上边一句话听到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慕容鸿很可能就会跟自己的儿子说一句,这些事情他还小,等到以后就会明白该怎样去做,只没预料到的是儿子紧接着出口的第二句话,不就明摆着是在嘲讽自己没有能力,不能将他的母亲给拿下。 “儿子,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慕容鸿的涵养不错,并没有从儿子赤裸裸的嘲讽中就丢失自己温和的形象,还是用那种慈父的模式跟儿子对话。 “没人教我。” “哦?那你是怎么会的。” “嘁,我又真不是个小孩子,你回来还不就是为了娘亲。”可能是太过于熟悉原因,影儿已经不想再跟这个爹去纠结别的些事情。 他虽然只有五岁,但并不代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继承慕容鸿优良基因的孩子很早就开启智商,跟在娘亲身边当然是对于娘亲的所有事情都很清楚,同时也知道自己还有个便宜爹,虽然很不爽那么好的娘亲要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但人毕竟是给自己生命的老子,况且还是个长相不错的。 这个时候饶是定力最好的慕容鸿脸上始终维持的笑容都出现裂痕,那双不论任何时候都带着诱惑性的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可能是不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才不过五岁的年龄就已然开启智商,这要是被他的皇帝老子知道了,还不又让对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身为老狐狸的慕容鸿很快就明白过来,眼前的孩童虽然有超乎常人的智商,但却并没有继承自己的低调,几年时间隐忍的或许还可以,但终究是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马脚,从而让他知道影儿真正的秘密。 既然对方已经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那慕容鸿也要稍微的给些诚意,不然让自己这个儿子轻看了可不好,当下也是很坦然打量对方,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道:“没想到我儿子居然是个这样聪明的,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看来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是谁都知道这个家伙是在跟儿子打哈哈,按理来说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听得懂这些,哪怕是早早就开启灵智的影儿也并不能全然理解,只能大致明白对方话语里的意思,估计就是再说自己。 因为娘亲已经离开,孩子也不再需要去伪装自己,索性就用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也不跟对面那个男人打哈哈,因为对方虽然很年轻,但到底是自己的父亲,两个人之中俨然有种未知的气息在流转。 不过没一会儿以后到底还是年龄很小的孩子败下阵来,只能用不甘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对他来说,眼前这个男人是抢走自己娘亲的人,因为他的出现,娘亲甚至都没有以前那样疼爱自己了,真是随时间推移感觉到的那种压迫感是越来越大,终于让他没有忍住强行将自己的秘密给暴露出来了。 看到孩子脸上明显流露出来的不甘的神情,慕容鸿不动声色的淡淡笑着,一个孩子纵然是有各种多余的想法,但也不代表就能是自己的对手,倘若年龄稍微大点可能还有些许的胜算,但现在只能是做自己手下的败将,不过这样也是自己刻意的手下留情,不然哪里能让他坚持怎么长时间。 看到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容,影儿顿时觉得无比的尴尬,“你不就比我早生那么些年,如果我跟你一样大,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看到孩子的这个模样,慕容鸿猛然发现,看来以前自己真的是小瞧这孩子了。按照正常来说生在皇宫中的皇子,至少在五岁的时候已经有自己的老师,开始跟着老师学习各种齐家治国之道,慕容鸿跟自己的皇兄小时候就是这样,虽算不得少有的天资聪颖,但也在很小时候就懂得很多,本以为自己儿子五岁还都只知道玩闹没什么不好的,合着人根本就是长久以来一直扮猪吃老虎,将自己隐藏的这么深。 要不是今天终于给隐藏不住暴露自己的狐狸尾巴,天知道人还要隐藏多久,不过这样一来也不用慕容鸿太过担心,顶多等彼此之间的身份都明朗起来,带着他们回到王府,将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直接丢给他的恩师,这样一来还愁对方回影响自己跟吉美的生活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外边的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看这个节奏大有要下到晚上的情况,不过都还好,只要不出门就完全不用担心,可是现在慕容鸿一颗心都是放在吉美身上,迫切想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洗澡,不,应该是迫切想要看看人家光洁的后背。 门外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声音让慕容鸿似乎明白什么,身影在房间内一闪很快就消失不见,只余下一道被快速打开的房门吹进来的寒风,这道寒风直吹的坐在床榻上的影儿在那里打哆嗦,同时眼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恐惧。 刚才慕容鸿是如何离开的自己根本就没有看到,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看清楚面前的场景的时候放,房间里哪里还有慕容鸿的身影,看来他这个爹还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突然间有些后悔起来,居然就这样将自己的地盘给如此暴露出来,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着急。 因为身体小的原因,对于突然吹进来的寒气并不能够抵抗,虽然自己现在不是他这个便宜爹的对手,但是也不代表以后自己不能超过他,就先让慕容鸿稍微的嘚瑟上几年,最终自己会超过他,让娘亲看看,自己猜是最优秀的那个。 在心中好好吐槽一番自己的这个爹以后,影儿小小的身子费力的将一旁叠放的整齐的锦被,不过刚拉开就整个人都软倒在床榻上,一张小脸顿时皱成包子模样,在柔软的被子里趴了一会儿之后重新爬起来,继续不气馁的将那厚重的被子拽过来,然后包在自己身上,等到彻底将房间里充斥的那股寒冷给祛除出去,整个将自己给裹成一只狗熊的节奏。 暖和厚重的锦被就裹在自己身上,渐渐的终于感觉到那股寒冷不再在身体里蔓延的时候,那张小脸上才慢慢浮现起满足的表情来。 外面的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外边的房廊下边正站着两个人,个子很高的那人将女子半拥抱在自己的怀中。 房廊下本来就不是让人站着的,自然也不会有多宽,若吉美一个人站着尚且还好,但现在猛然多出一个人不就表示他们两个根本站不下,结果现在就变成这种节奏。 怎么都是没想到慕容鸿会出来,一时间就觉得有些无奈的吉美正要说话,就已经被人给搂进怀中,而后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真的是让自己浑身上下都有种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觉,她的心脏正在快速的跳动,是完全那种不受控制的心跳声,就这样安静的待在对方的怀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片刻沉沦 并不宽的房廊下根本无就无法容纳两个人同时站着,更何况是用这样的姿势,基本身体的一大半暴露在房廊之外,冰冷的雨水击打在身上,很快就将单薄的衣服给打湿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那种让人窒息的难受感很快就侵袭全身。 本来吉美时并不打算离开房间的,只是在房间里边这个家伙总是说些不合时宜的话,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尴尬,自然是要先找个地方回避一下,可偏偏找不到任何能够躲避开来的地方,只能是现代在房门外的房廊下边,自然是能听到房间里两个人呢的对话,不过吉美可一直都是都处在走神状态之中,哪里还有心思听到父子两个人的对话,也自然是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 被雨水充斥的世界仿佛已经完全被侵略,平常时候的虫鸣和鸟叫这时候全然都听不到,耳边充斥的全部都是雨水击打砖瓦,地面发出的清脆撞击声音,这种声音给人非常的不真实感,因为二斌回荡的全部都是各种不同的声音。 本来外边潮湿阴冷的气温就让吉美有些不大舒服,早上因为干活儿没有来得及清理的那种粘腻感,加上在外边站了一会儿的冰冷感觉,这两种相互融合之下就会让人觉得非常的难受,吉美恨不能立刻找个时间去将身上中难受感觉给去除掉。 当然任何时候都比不上好好洗个热水澡,既能够将身体的疲惫给驱逐出去,同时也能够好好适当的放松一下,让自己不至于那样难受。 所以对于慕容鸿突然间出现的时候有些惊讶,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从对方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那种温暖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的不习惯,就像是在对方怀抱中稍微停留时间长些,就会万劫不复。 这场大雨还是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架势,伴着吹起的风儿,将房廊下站着的两个人身体吹过这阵风都感觉不大舒服。可能慕容鸿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在他怀中的吉美却是感觉无比的清楚,让她身体本能的颤抖着,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要离开的吉美还是被慕容鸿给牢牢控制在自己怀抱之中,根本不给对方丁点能够逃离开来的机会,将人牢固的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之中,两人额距离被拉的极近,甚至只需要抬头就能看到对方那张完美的脸。 而且他们两个人的身高非常的微妙,对方抓着自己手时传来那种最直接的温暖触感,真的是让吉美很不真实的感觉,她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安起来,就连原本少先平静的呼吸也变得混乱无比,就像是他们两个的距离近的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就在这个时候,慕容鸿深色的眼睛突然变得更加深邃起来,带着不可被察觉的异样,也是用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深邃目光看着对方,虽然脸上表现得很平静,但内心的混乱已经让自己有些不大能够正常的处理事情,人本就在自己怀抱之中只需要稍微低点头就能够感受到那两片温暖的美好。 虽然说房梁的宽度极窄,但现在的这种情况,吉美后背抵在身后的木质窗户上边,上边紧接着覆盖而上的就是慕容鸿的身体,对方用自己宽阔的身体彻底将雨水给阻挡住,因为有慕容鸿这个屏障的存在,并不会让吉美再淋到丁点的雨,身上现在潮湿的还是刚才自己一人站在这里时候淋到的。 背完全代考在木制窗户上的吉美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切目光有些迷离,下巴微微抬起,殷红的唇无意识的微微张开,露出里边几颗洁白的牙齿来。 对方的脑袋也在不断地朝自己这边低下来,记没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凌乱起来,对方吐出的热息就喷洒在自己面庞上。 眼看着快要接近的时候,不知为何的吉美突然伸手将人推开,她拒绝着慕容鸿的接近,“别,别这样,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你身上都已经被雨水淋湿了,赶紧进去换件衣服吧。” 原来是慕容鸿将吉美护的很好,再没有让对方感觉到顶点的冰冷雨水,没有雨水的淋,加上对方身体的温暖,自己本有些潮湿的衣服也在渐渐变得干燥起来,可这种场景不是自己想要的,明明心中已经无比迫切的渴望,但真当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丁点犹豫的就将人给推开,吉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那种尴尬,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方去将自己给藏起来,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用最强硬的方式拒绝了自己,根本不给她丁点能够逃离的机会。 吉美的拒绝让慕容鸿心中升腾起些许的不悦来,因为以往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处在主导地位上,断然不会给对方丁点能够反抗或者是拒绝的机会,可现在,吉美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拒绝自己,根本不留任何的情面,真是让慕容鸿觉得心中很是不舒服,不过他也不会那种得不到就非要强求的人。既然对方不愿意自然是有些自己不愿意的理由,既然这样那自己也就不在强求别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打算让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他一定是要得到些许的回报才会选择放手,不然也就浪费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了。 慕容鸿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的行为已经暴露自己想要做什么。 上前一步,将人更紧的禁锢在自己怀抱中,根本不给丁点可以逃离的机会,原来只是贴近对方,现在则是完全的将人给抱在自己的怀中,让吉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这样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抱之中,到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要是说,不可以呢。”慕容鸿的目光很坦然,同样也很直接。可能是根基没相处以来给对方的那种印象都是比较容易相处的,从而让吉美并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从而导致今天这样直接的拒绝会发生,不过慕容鸿并不介意,想来会有很多的时间让人去明白自己到底是个怎样,只要这样就好,先让人明白自己的心,这样也能给自己省很多的事。 吉美很清楚的指导,一直以来慕容鸿给自己的那种想出态度都是非常和善的,这个人虽然无比的不着边机,但不论如何还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今天的他真的变得无比的奇怪,那种莫名的气息压制的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想要问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个样,但是他突然察觉到,或许现在这个样子的慕容鸿才是自己,以往那个不过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一种方式,但到底如何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本能的让她觉得很害怕,下意识想要逃离对方的掌控。 “不论如何我都要你明白,我看上的东西或者是人注定是我的,吉美你早该有这份觉悟,你迟早会是我的人。” 慕容鸿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说出来,为的就是在面前这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刻印,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人是自己的,最好不要有人打她的主意,同时也是让吉美又觉悟,能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去招惹不必要的人。 最好不要让他亲自出手,否则那种清理就是没有任何解释的清理,不会留下丁点的情面。 房廊早前就已经说过,是个非常窄的地方,就算是吉美横站着,将自己身体紧紧的贴在木质的窗户上,外边的雨水不可防止的还会淋到自己身上,现在慕容鸿就在自己身上,完全将这些雨水给阻挡出去,当然现在倒霉的就是慕容鸿本人,他的后背已经被雨水完全的淋湿了。 现在身上的几件衣服都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只是慕容鸿像是没有察觉的一样,依旧将人给控制在自己怀抱中,不给丁点的空间。 两句年轻的身体就这样紧紧的贴在一起,感觉到彼此间的心跳声,同样将那份难得的温暖互相传递,温暖彼此少许冰凉的身体。 慕容鸿的身高优势在于自己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所以他也只是稍微低头,就能清楚的将人的脸看的一清二楚,不过自己并不怎么在意,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挑起一缕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似乎在头发上还能够感觉到榆树IDE那种感觉。 嘴角笑着,带出那种让吉美并不能明白的笑容,像是在跟自己深爱的爱人说话,道:“你也应该能够明白我的心思,你迟早是我的,我们之间连儿子都已经有了,为什么你还要去将别的人放在心上,难道就不怕我生气迁怒?” 像是在跟自己的爱人说着那些情侣之间才会说出的挑弄的话语,但这些话却是让吉美觉得自己身体无比的冰冷,就像是一记警告一样,让她的身体陷入不自觉得冰冷之中。 第一百四十二章躲避 虽然慕容鸿的提醒在这个时候非常的有效用,但同时让吉美也明白一个道理,这个男人虽然在心中也是有自己的,但并不能代表对方可以随意的允许自己去做超出他容忍范围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掌控欲非常的恐怖。 同时吉美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雀跃,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不就是慕容鸿对她的态度,如今对方虽没有说出什么自己最渴望听到的话,但表达出来的意思也跟那些情话差不上太多,或者也是可以说着就是自己喜欢上一个不擅长表达的人最直接的表现方法吧。 但不论如何吉美还是想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从而让慕容鸿能够真正的将心扉开放给自己。她要的是能跟对方和谐相处而不是为爱情而在一起,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种感情自己完全可以不要,重新去寻找个能爱自己,并且愿意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如果你真这样想,我大可以选择不回应你的感情。”吉美的回答也显得无比的生硬,她努力的挣脱对方对自己的禁锢,下意识的就想要离开,但他终究还是逃离不了对方的禁锢。 虽然有了慕容鸿给自己的表达,但吉美此刻的心中是不安的,就如同慕容鸿说过的话一样,他终究还是不能彻底的相信自己,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我对你的感情并不能代表能够与怒你做任何伤害别人的理由,如果你真的因为我去伤害别人,那我宁愿选择不去爱你。”吉美说完这些话就想离开,但被对方强有力的怀抱给禁锢住,他的一只手掌紧攥住自己的手腕,牢固的将人困在自己怀抱之中。 “既然是你说的,那我选择相信你,但你也要明白我的容忍程度。”慕容鸿强硬的说完。 而后就不等对方反抗,强硬的俯下身子,似乎是宣誓似的狠狠吻上女人的唇,能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僵硬,随后就是不顾一切的挣扎,但他还是很好的将人给强行禁锢住,不给一点挣扎的空间,吮吸那两片动人的唇,想要再索取更多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一痛,紧接着就是温热,充满铁锈的味道。慕容鸿不是善男信女,自然明白这个味道是因为什么,接连他的身体就被强硬的退了出去,踉跄后退几步,慕容鸿完全置身于冰冷雨水之中,雨水很快就将她的头发淋湿,弄的整个人都狼狈无比。 雨水顺脸颊而下,花了视线,他才不过伸手擦了下脸上的雨水边看到房廊之下的女子正在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稍微红肿的唇上被些许的殷红给沾染,活像是个刚进食完的吸血鬼,带着来自猎物身上的血液,是被诱惑的怪物。 对方戒备的模样,站在雨地里的慕容鸿没有丝毫不悦,反而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盯住对方唇角上的血液,还真是个浑身都带刺的小刺猬,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占有属于她自身的,当真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当然慕容鸿并不是个对待什么事都非常直接的人,他更加期待编织一张看不见的网,让对方慢慢习惯这张名为慕容鸿的网,然后在逐步的收网从而让人在生活各方面习惯自己,直到彻底都离不开为止,这样才能达到最终效果,这样一来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因为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吉美完全没有预料到,现在心中的愤怒完全大于原本的那种期待,心中浓郁的气愤让自己觉得有些无奈,但同时也很是吃惊。这个时候的慕容鸿就彻底的跟以往的自己完全不一样,就像是急于在自己面前表现什么,让她心中的那些不安渐渐浓郁起来。 看着站在雨地里万分狼狈的男人,吉美心中虽然是气愤更多的,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大忍心,动了恻隐之心的说道:“一直淋雨会让你身体不舒服,赶紧进房里换件衣服吧。” 按理来说被自己心里的人说这样的话,理论上是非常的感动,但是慕容鸿并没有动作,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吉美,在雨水之中,他的声音都因为雨水的缘故而有些不大清晰起来,饶是站在房廊下边,距离他很近的吉美都没有彻底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不……” 只听到一个不字,可截下来慕容鸿还说了什么自己就真的是没有听清楚了,只能是看到对方的目光还是那样的平静,吉美看的也不大有耐心了,当下就说道:“你要是不进去我就直接走了,你以后都别在我这里呆着了。” 说完转身就走,不过没走几步还是诶那只突然伸出的手个抓住,冰凉被雨水打湿的手攥住自己的手腕,那种冰冷感让她有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很是让人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很难受。 我是不会让你轻易的就这样离开,就算你想知道什么我也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让你明白,这样一来你总能知道我并非不想对你表达真实的感情。 可能慕容鸿觉得自己今天做的这一系列事情都非常值得,但他并没有想到吉美跟自己以往接触过的那些女人并不相同。那些女人因为自己的身份会用尽一切办法来讨好他,但吉美并不是,首先不知道他的身份,其次他们本来的关系万分为妙,因为一个孩子而凑在一起,算是未婚生子的最典型体现,只可惜得不到任何能够有用的东西。 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吉美很可能都会躲着慕容鸿了,并不会跟他正面交锋,也不会跟他去说什么,等到两人的关系不再这样微妙,不论如何至少也让让自己感觉到那股不安的威胁感渐渐消散才能让彼此间没有太大威胁的重新相处下去,不然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重新给慕容鸿相处了,同时心中的那种迫切感也是让自己觉得很忐忑。 自然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赌气的吉美没有再管慕容鸿怎样,径直自己一个人去后院里,顶着那难受的暴雨在厨房里忙乎起来。因为这个家伙自己说要去洗澡都好长时间没有去洗澡,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慢慢将水缸里的水舀到铁锅里,然后蹲下身子去将柴火一点点的加入灶台里边,平时家里的柴火都是放在厨房的窗台下边的,但因为下雨的缘故让这些柴胡变得潮湿,根本就无法使用,不过吉美是早有准备。她总会在自己做饭之前将厨房窗台上的那些柴火拿一些进来,然后将那些暂时不使用的烘烤干,等待下一次的使用。 在窗台下长久放着的那些柴火本来就是经过太阳晒过的,里边的水分都已经蒸发的差不多,如果在经过处理以后就会变的非常的干燥,完全是燃烧的最好柴火了,这也是吉美跟那些妇人们学来的,为的就是防止夏天因为接连不断的暴雨,让完全没有办法做饭,提早准备好烘干的柴火。 从窗台上随便捡了几根柴火回到厨房里边的吉美开始准备起来,当然是开始点燃烧水,蹲下身子将一旁前一天就已经烘烤好的木柴重新塞进灶台里边,然后用火石将其点燃。 木材里边的水分全部被蒸发完毕的柴火是最好的燃烧材料,很快就点燃,发出噼啪的燃烧声,当然也是很轻松将别的柴火给点燃,稍微等一会儿就能让整个灶台暖和起来,而后再将那些水给烧沸。 很快灶台里边的柴火就燃烧的旺盛起来,不过当然吉美并没有忘记另一件事情,就是趁着灶台里边海友火的时候,将今天晚上做饭时候要用的柴火一并给烘烤干,不然等到晚上那些早准备好的柴火用完,那晚上他们几个人就不用吃饭了。 蹲下身子的吉美做的很认真,不耐烦的将地上潮湿的柴火一根根放进灶台的口子里边,还都能听到灶台里边烘烤柴火时候发出的那种滋滋的声音,并不动弹,等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取出来再换另一面继续烘烤。 这个平时他们会使用的饭锅能煮很多的水,而洗澡需要大致像这样满满两锅的水,不过这些都已经足够,并不着急会不会等到自己煮完以后上一锅水会凉了,反正有灶台煮水速度也是很快的。 “那家伙也真是的,就不知道含蓄点。”蹲在灶台旁边正烘烤木材的吉美不断的抱怨着。 她其实并不是介意刚刚他对自己做了什么,而是很在意这个人家伙居然如此直接说出那些话,难道就不知道跟女孩子相处的时候,最好还是用含蓄些的方式,那么直接的话语难道就不怕吓到自己吗。 不过。 既然人已经将这些话都坦白的说出来了,那自己长久以来的担心也不复存在,算现在弄清楚跟自己的心是一样的,只要这样就能行,哪怕有些行为并不能让自己接受的,但这也不是很重要,因为以后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情,而是要去渐渐的习惯有对方的生活,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让人将所有的毛病都改正,生活就是不断习惯或者是被习惯的过程,只要这些都能经过就完全不用担心了,能够更好地开始以后的生活。 很快就把这些柴火都给烘烤好,吉美匆匆将厨房收拾了一下之后,将那些烧开的热水用水瓢舀到一个水桶之中。以前都是用淋浴来洗澡的,但吉美本人倒更加喜欢泡澡,只是浴缸没有,有的只是木桶。恐怕木桶有个好处就是恒温最好,哪怕自己是经过要烧两锅的水,水温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舀起那些水将它们转移到隔壁那个房间里的木桶里边,那个房间从来就是慕容鸿用来洗澡用的,比起前院的那些房间稍微有些潮湿。 第一百四十三章躲避2 洗澡的地方其实距离厨房也是非常的近,因为早就考虑到木桶洗澡没有后来那种方便的自来水,一些方面是非常的不容易,自然就是尽可能的距离厨房近一些,这样也能给自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这个地方比起前院来说是更加的破败点,但是是唯一一个距离上最为始终的提防,虽然是在厨房的旁边,让周围的环境非常的潮湿,但也并不是长久以来都要一直呆在这个地方的,所以也就没有太过于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静静地将那些东西给整理好,时间一晃过了五年时间,差不多都已经习惯,就连儿子洗澡也都是在这里,有个完全安静的地方最适合洗澡了,断然不会在担心别的事情。 这部虽然是烧水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但幸好她们都是在用木质的沐浴桶,让水的恒温更加的好,基本上自己将一切都给弄完之后顺便也将厨房里边的东西都给收拾干净。看着自己脚边额外多出来的那通水,吉美有些魂不守舍,平时自己对于两锅烧出来的水量掌握都是非常好的,但是现在却是在自己脚边明晃晃的多出一桶水来,而隔壁房间里的木桶水都差不多到横线了,如果再要是将这一桶给倒进去,自己再要是进去的话很可能就会直接有多余的水给溢出来。 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显得那样的心不在焉,好像就是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样,整天整天的都在不自觉的走神状态之中,偏偏吉美自己还不能发现,总是那种没有意识的走神状态之中,就算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都是在无意识之中经过的,这还真是让人有些无奈。 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识,不过就自己一个人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只是自己这种情况还真不是一个什么比较好的表现,看来慕容鸿的宁外还真是让自己的情绪变得有些奇幻起来,就连自己都不明白,一向做什么事都很坦荡的自己为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慢腾腾的将那些已经烘干的柴火都给对方在角落里,这样等到晚上做饭的时候就能第一时间找到这些东西,并且能够做出很多事情来,别是等到自己需要的时候反而找不到柴火来。 看眼厨房里边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丢下之后,吉美就拎着这最后多出来的一桶水慢腾腾的走出厨房,出去的时候顺便将厨房的门给带上,因为都在家的缘故是不需要将厨房的门给锁上,所以只需要带上就可以了。 不过都已经将水桶拎到组俺们洗澡的地方的时候,吉美才突然将想起来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有点太突然,并没有将自己洗完澡以后要换上的干净衣服给带过来,所以也就是说自己还要将水桶放到地上重新回到前院里边,然后去给自己把干净的衣服都拿来,然后才能开始洗澡。 看到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自己,吉美心张真是非常的着急,就是怕自己什么事情都给忘记,结果还是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过上几十岁以后的这种生活,还真是跟慕容鸿表明一些之后让自己咋样都弄得怪怪的,压根就变成不像是自己的了。 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没有任何办法,这种生活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大真实,但就是这些不真实还是让吉美觉得非常的开心,至少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那样的微妙,至少这个男人肯愿意站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 如果说真有一件事情让吉美觉得非常对不起的,那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因为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小小的时候就已经跟着自己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渔村里生活,整整几年间的时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成长到现在这个样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了,不过都还好,现在慕容鸿重新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中,虽然已经晚了五年的时间,但至少可以表明,自己来以后这个儿子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他也是有自己的父亲,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这样就能说,他并不是个没人要的孽种。 想到儿子那可爱的模样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到慕容鸿的脸,可跟自己的儿子完全不相同的态度,自己现在最不想见大的恐怕就是这个不顺眼的家伙了,好端端跟自己说这么些话,将自己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不论如何都在最近的一段日子里不打算原谅这个家伙,等什么时候自己心中原谅他的以后,在跟他说话,也就最近让慕容鸿运气好点,先让他好好的跟自己的儿子相处一段时间,如果要有丁点的不开心的地方,就让这个家伙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滚出自己的家里,不过现在一切都还好,这个家伙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稍微的有些不大放在心上了。 “慕容鸿这个家伙还真自以为是,真的认为我能够轻易的答应他别的事情。”吉美心中很是不甘,但是也并没有将其他的话都给说出来。 纵然对于对方说出的话的时候感觉很不好意思,但是想一想也是能够明白,要不是因为自己跟他有些关系,恐怕对于他的了解,这个人根本不会随意去跟任何一个女人说别的话,想到这里吉美心中还是有些成就的,因为慕容鸿会主动说话的女人就只有自己,那不久是表明,自己真正能够做到的事情,现在确定以后根本就不用担心别的事情,不过有些事情已经说出来以后,对于他们两个人未必不好,可能截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就是如何进行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之道了,真正的将这个给想明白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也会自然许多,自然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情,大家和谐的相处,争取成为一家人。 这样想着将自己早早就已经洗干净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确定外边的门都已经锁好以后,才慢腾腾的开始做洗澡的准备工作。 因为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基本上天天都有洗澡的习惯,所以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无垢,每天要做的就是泡澡,然后早早的休息睡觉,当然来到这里以后,吉美自然也是学到这点,每天从不会忘记的就是洗澡,要不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在忙碌各种事情,也不会接连几天没有洗澡。 这才几天没有洗澡,就已经让吉美浑身上下觉得不舒服起来,几乎是只要找到时间就要从上往下的洗个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舒服服的做别的事情,何况外边还下着雨,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之中,洗上一个热水澡不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了,自然是要好好的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一个人待在房间之中的影儿已经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熊猫,明明房间里已经感觉不到丁点的寒冷,但还就是要在身上裹上一层厚厚的被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温暖,当然小孩子的身上也并没有像吉美那样出很多的汗。 他伸长了脖子想要向门外看去,但是他知道外边正在下雨,同样这个家伙最讨厌的也就是下雨,只要是下雨天就会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平常这个时候娘亲就会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讲很多新奇有趣的故事,可是自从慕容鸿来了以后,娘亲就再也没有给自己讲过哪些故事了,饶是自己各种卖萌还是没有效果。 因为不知道慕容鸿这个家伙跟娘亲说了什么话,让娘亲从此以后都很少给自己讲故事了,虽然他很早就开了灵智,但到底还是一个才五岁的孩子,对于这个世界还是充满各种好奇,没想到现在就这样被自己那个便宜的爹给生生的剥夺了。 当然吉美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跟他的老子并没有表面上相处的那么好,至少有一点影儿是非常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爹的,那就是长的比自己好看,还有不让娘亲接近自己。 他都已经跟娘亲在一起生活五年的时间,之前的这些时间里男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但是现在出现就大一副父亲的模样,还不让娘亲疼爱自己,明明自己都是娘亲生的,也是娘亲养大的,凭什么就要听他的一句话。 总之不论如何影儿都已经将娘亲疏远自己这事推到了慕容鸿的头上,不论如何也要让这个家伙好好的受点教训才可以,不然真的是让他这个便宜爹白白的占了便宜,要知道自己的娘亲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别人给带走的,所以还是先要将娘亲给看紧点,大不了等自己长大以后重新将娘亲给抢回来。 心中有这个认知以后,影儿都觉得自己心情好上很多,反正就这样做,等到自己长大以后,那便宜爹必定也老了,这个时候重新把娘亲抢回来就可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作死影儿 想到这里的影儿心情非常的好,不自觉的开始哼起了小曲儿来。这些小曲儿从来都是娘亲经常在嘴里哼唱的,当然影儿跟自己的那个爹一样并不能够听懂,娘亲到底是在唱什么,不过时间长以后,虽然吉美哼唱的歌词并不能够理解,但那个调调已经让聪明的儿子学会,总是在娘亲不在的时候就哼唱着。 谁让自己跟娘亲一样对于这首曲子业局的挺好听的,平时哼唱哼唱还觉得挺有趣的,剪刀自己的儿子学的这么快,吉美自然也是愿意给他教更多的东西,这不影儿会唱的歌曲都越来越多,当然全部都是他这娘前世最喜欢的歌曲,有些甚至还有张国荣的歌曲,当然这个小鬼儿并不能够明白张国荣是谁,反正只要觉得好听会哼唱就可以了。 一个人在房间里裹着被子好不开心的哼着小曲儿,心中则是在不断的构建,等自己长大以后用什么样的办法将娘亲抢回来,然后给自己暗格便宜爹会心一击,这样自己就能成为一个胜利者,让他好好看看,老子被儿子打败的场景,当然这些事情能不能成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得到印证。 吉美的不配合跟抗拒都是在自己预料范围之内的,如果当自己说出那些话之后,她反而不开始躲着自己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有问题,所以对于对方对自己的这种躲避慕容鸿并不放在心上,反而还有一种慢慢等待的意思。 反正人都是自己的了,连儿子都这么大。要知道在这个朝代里,虽然死去丈夫的女人,或者是被休的女人可以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但到底说出去名誉也有损伤,谁愿意知道一个女子没有成婚就生下儿子。 哪怕就是吉勉鉴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也要碍于他们吉家的面子,并不能强行的将吉美给带回吉府,因为按照身份来说,吉美跟八皇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同时还有了两个人的骨肉,这个吉美就已经是慕容鸿的人了,如果他的父亲强行将人给带回去,这在皇帝那边不好交代,八皇子这边也不好处理。 所以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的慕容鸿并不着急,反正现在吉美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所幸在一切都快要被发现的时候将对方给搞定,这样的话还能在回到京城以后他们两个人还有可能,如果要是连点感情基础都没有的话。 对于现在吉美的性子来说,他真的能够肯定,对方并不介意自己没有成婚就生下个儿子,若真是找到所谓的幸福的话,还会将自己的儿子带过去一并嫁给对方,这样一来真正吃亏的不就是自己。 跟当初来到红柳镇的上的目的完全不一样,这个儿子要领回去,同时儿子的娘亲也要领回去,不能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娘亲,他可不想看着儿子跟自己的几位皇弟一样,小小年纪就因为母亲地位太过卑微,被寄养在别的贵妃的膝下,单说嫩不能得到真正的皇子待遇,就是日常生活都不好过,不过这些事情从来不在他这个八皇子考虑范围之内,只要自己活得开心,管对方过的怎样,前提是那个人没有来招惹到自己,一切都还好说。 从吉美离开以后慕容鸿也并没有回到房间之中,身上依旧穿着那身被雨水淋湿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与地理,似乎是在想些事情,但又像是在做别的事情,反正就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哼着小曲儿在床榻上挣扎许久的小家伙终于将自己的身体挪了下来,当然一大半的身体还裹在温暖的被子之中,他的身体蹭蹭,似乎不愿意离开这很难得的温暖,就是不愿意离开,不过那张可爱的包子脸上还是露出纠结的表情。 如果这个时候慕容鸿在房间里就会发现,此刻的影儿全然没有跟自己面对面时候的那种坦然,俨然就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对周围的审美都很感兴趣的。 当然他对于这些东西已经觊觎很久了,以前他跟娘亲一起相依为命的时候哪里见过这些东西,还挺娘亲当时说过,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连点食物都没有,要不是小渔村里的这些村民你一家我一家的接济,恐怕他们母子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不过现在都已经好了,他们母子两个人有了自己的家,也能够维持温饱,有着一切就足够了。 虽然继承了慕容鸿良好的基因,但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虽然有娘亲在日常生活里各种精心的照顾,在影儿心底还是渴望着父亲的出现。从自己出生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更从来没有听娘亲说起来过,平日里跟自己玩耍的那些小伙伴总是会指着自己说,他是个没有爹的孩子,可当回家问娘亲的时候,娘亲总是会抱着自己说,父亲是个非常伟大的人,只是一直在忙碌自己的事情不能来看我们娘俩,等到他的事情完成以后就会接我们两个人回家。 这个时间着实等待的有些长,自己从一个只能在娘亲怀抱中挣扎的小孩子渐渐学会走路,渐渐学会说话,也学会很多很多的东西以后,娘亲口中的那个人依旧没有出现,直到他快到五岁的时候,那天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说,他是自己的父亲。 那张脸恐怕让影儿这一辈子都很难忘记,一个男人能长成这样,他是见过跟娘亲关系好的隔壁家叔叔的模样,虽然算不得非常的英俊帅气,但到底也是个壮实的庄稼汉,一张黝黑的脸充满着各种岁月的痕迹,不过一切都还好,他心中虽然很有疑惑,为何这个男人将近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在自己个娘亲的生活中出现,可是一出现就是想要将自己带走。 但心底那份对父亲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影儿的理智,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娘亲,也想将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的那些小伙伴们,现在可以说是他也是有父亲的人,父亲还是这样优秀的一个人。 可是当自己的父亲见到娘亲的时候,娘亲表现出的那种淡然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根本没有丁点那是自己相公的意思。跟吉美生活许久的孩子哪里还会不明白,娘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父亲的来历到底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娘亲都无法清楚的告诉自己,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以后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慢慢的踩着布鞋站在房屋里,环视整个房间里的摆设,以前那个地方总是挂着自己最喜欢的木偶玩具,不过现在被一把很具有古朴气息的弓给取代,在那边以前是放着自己的一些小玩意儿,现在则是被一个硕大的架子所取代,上边放很多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那些东西看起来就像是非常名贵的,而且凭着自己的身高根本就够不到那些东西,当然影儿也是不会随意去动那些个东西的,因为这些都是他那个爹带回来的。 在任何事情上影儿都是站在自己娘亲这一面,而后是跑到门窗跟前,很是奇怪,为什么娘亲出去没多一会儿,他那个便宜爹也出去,这好半天时间再没有回来,是不是他们两个人发生啥事情了,要不要自己过去卖个萌,调节一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外边的雨还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因为乌云遮罩的缘故,让本来外边应该清朗的天,变得也有些昏暗起来,不过这昏暗的光线并不影响别人看别的东西,踮起脚趴在窗户边上的影儿也能够清楚地看到雨地里站着的那个人。 他不喜欢下雨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在三岁的时候因为贪玩,在下大雨的时候跑出去玩,结果差点没有淋的将一条小命给去掉,自此之后就再也喜欢不起来差点夺走自己性命的东西。 看到站在雨地里的那个人影儿心中稍微的惊骇了一下,不过根据身形很快就判断出来,那个人是自己的便宜爹,不过很快就有新的疑惑弥漫上心头,那就是下着雨他干嘛要在外边淋雨,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下。 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在窗户里边看着雨地里站着的那个男人,真的跟平时和自己相处的那个爹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孤单,好像是天地间只有那一个人一样,将一切最负面的情绪都堆积在他的身上,让他成为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单是看着那个背影就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影儿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大舒服起来,转头将想回到床上,重新继续钻进被窝里边,管慕容鸿在雨地里想干什么,反正都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第一百四十五章泡澡 真正能够成为一家顶梁柱的人并不是在嘴上说不来的,根据具体的行动才能将其表现出来,就像是现在这样,慕容鸿并没有成为他们家里真正的一份子,但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一家之主,很多事情在处理权虽然是在吉美那里,但其实在无形之中这个女人的心已经放在对方的身上。 用作沐浴的房间已经被自己将房门牢牢地锁上,只要自己不从里边打开就没有人能够闯进来,当然如果是强行闯入那就不用再说了。 干净的衣服被整齐地挂在一旁的屏风山。这屏风也是吉美参考以前看过的古装电视剧李雪莱的,因没有接触过丁点相关的,自然也是让自己不大明白具体构造,几乎用画跟描述的方式让木匠给自己打出这个纯木质的屏风。 屏风的质量就没的说,纯粹的几块儿木头合成的,跟那些商铺里摆设的各种做工精致的屏风完全没可比性,有用各种木材做成的屏风,上边还能看到很多做工精美的纹饰,更有别的一些材质用作点缀,只有吉美家里的这个屏风,真要用简单大方才能形容出来,毕竟有这样个粗糙的屏风,还真是让人都无法忽略其存在。 镇上木匠的手艺虽然不能够跟那些精美的可以用来在卧房里的屏风相比,但其做工却也不差,能将那么些的材质给做成现在这样的一个屏风,还真是让人觉得非常的厉害,不过就是个在洗澡时候方便自己在挂衣服时候用的,至于长成什么样子也不用太放在自己心上,东西不就是拿来用的习惯的。 这么个屏风放咋这里还觉得挺好用的,有以后都不用再担心自己干净衣服会变湿,本来这里就够潮湿,之前还稍微担心自己衣服会不会变湿,不过现在看来完全就不需要担心。 不大的房间里的摆设仅有一个硕大的三折屏风,还有一个同色的木桶,这也是她从木匠那里打来的,在看完对方打造的屏风之后,专门请人打造个同样的木桶。 将身上令人难受的那些衣服一件件剥落下来,大有种正在蜕皮的蛇正将自己身上的死皮在点点褪去,那种难受却又舒服的感觉,等到最后件贴身的衣服也脱干净之后,整个人就赤条条的什么都在没有穿。 白洁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木桶里煮沸的水正不断的慢慢飘出白色雾气,那些雾气无需缥缈就顺着木桶边缘慢慢溢出,宛若人工放置的干冰,一点点将那些多余的雾气都给散发出来。 只可惜这个房间有些太大了,并不能让木桶中热水的弥漫而出的雾气将整个房间填充满,只是些许的白色雾气就在木桶周围不断飘荡,再远些的地方也因为温度的缘故而冷却,变成水蒸气凝在地上,让青砖的地面看起来湿漉漉的。 吉美对与生活不是个非常大意的人,反而在一些方面特别注意细节。 没有拖鞋还不能有别的东西来代替,那种毛茸茸的长毛垫子垫在脚底下不能免除上边的水蒸气,同样那种昂贵的兽皮织就的长毛软垫,当然这种东西并不适合在这种潮湿的地方出现,可是这个时代的科技根本就达不到那种程度,自然是不能达到更好地效果。 不过这些东西可难不倒吉美,找来专门用来编制的那种藤蔓,挑选手艺人都不会用的那种最细的,将它们按照自己的记忆力编织成一个垫子的形状,等到将柔软的滕蔓晾晒干,经过特殊处理以后就一个清凉又能防水的垫子出现。 整个垫子经过特别的处理方法之后,现在就铺在这个房间之中,虽然触感不怎么好,但防水的效果一顶一的好,根本就不用任何别的东西在旁边加工,而且自从有这个东西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因为地上的水珠而摔倒过。 可真是防摔之必备。 这个房间里本来就潮湿,加上外边还在不断的下雨,整个里外都是那种潮湿的阴冷,饶是很年轻脱掉衣服赤条条站着的吉美也是禁不住在那里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所以看着正冒热气的水桶,感觉也是分外亲热。 恨不能立刻来一个飞扑,就扑进温暖的水桶之中,然而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预料到的,就像是现在,眼中只剩下木桶的吉美一直朝前走,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脚底下的情况,一个踉跄差点让自己给就那样摔倒,不过还好她运气够好,自己脚底下的正好就是藤蔓织成的,铺在地面上这大大的让自己减少滑到的几率。 要不是早先预见到准备好这个东西,恐怕自己就要很倒霉的摔倒,而且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湿滑的地面虽然不会带来什么太过于恐怖的记忆,但那到底都是青砖铺成的,要真的摔一下,虽然不会出什么事,但到底还是能让人难受好几天,要是运气在倒霉一点,很可能还会骨折什么的,这样一来不就得不偿失,让自己真正的倒霉起来,所以还是要小心一点。 藤蔓的垫子将湿滑的地面跟脚完全的隔离开来,踩在上边纵然让自己的脚底非常的不舒服,但只要能很好的将湿滑的地面给隔离开来就是非常值得的。 如果给吉美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那一定也是愿意花大部分的精力来编制这些东西,因为让自己省去多少其余时间的精力,能够做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今天不就是个最直接的表现,防止自己因为意外而造成什么不必要的损伤。 看到一切都已经弄好以后吉美才慢腾腾的踩着藤蔓开始向上走,本来那个木桶就要比人高出很多,按照他的身高并不能直接抬脚就跨进去,所以还是在木桶跟前的地方放了个小小的木质台子,这样可以方便自己踩着台子轻松的进入木桶之中,不过还有个最直接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弄完这些后,因为这个房间本来就非常的潮湿,自然这个小木台也有些潮湿,不过并不影响人踩在上边,当然没有这些担心的事情就没什么了。 抬脚慢腾腾的跨进木桶之中,原本木桶里快到一半的水,顿时因为吉美的动作而变得快速上涨起来,很快等到她整个人都进去以后,木桶里边的水基本上就已经跟木桶只有半只手掌的距离。 这些都是这位同志经过无数次的计算跟尝试之后得出的结论,怎样在自己的身体完全进入木桶以后,里边的水不会蔓延出来,无数次实践以后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就是她现在每次洗澡时候都会按照的水量。 绝对不会有丁点都出来或者是少水的问题存在,整个人都没入木桶之中以后,稍微滚烫的水顿时将吉美的皮肤染上一层绯红色,就像是听到慕容鸿调笑的话语以后,他的脸色会不自觉得红起来那样,不过这种红则是一种透着粉嫩的颜色。 整个人都没入在水桶之中,被温暖的水给包裹住,吉美几乎要吐出一口舒服的呻吟,当然这个声音只是自己想象之中的,并没有发出来罢了,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想要好好的感受一下,毕竟本来那种难受的感觉被驱逐以后,自己身体本能就在热水中开始放松起来,如果要是再有点时间的话都有可能要睡过去。 现在是用的木桶真的保温效果非常好,但最大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想要长久的泡个热水澡,必须准备好有人能够给自己专门提供热水,还要不断地将木桶里边渐渐变凉的水给排出去。 不过这些要放到现在就压根没有可能,在很多方面上根本就不能够实现,不仅仅是硬件方面的问题,同时还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可实践性非常的小,对那些想法老旧的人来说,压根就是不可能实现。 所以吉美一直想要泡澡的这个愿望始终都没有实现过,当然这些事情自己真正能不能实现就是个很大的问题,能够有现在的这个条件吉美实际上都非常的满足了,毕竟以前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但现在这些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只要自己愿意,一些东西还是能按照自己想法去实现。 不过显然吉美并不是这样一个人,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自己就很满足,断然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的私人想法,就将别的事情给强加到这上面,毕竟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有些人的生活本来就够压力大的,自己能有现在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也是不能太过于骄傲,不然反而会有些不好的事情都给发生,真真的才是最倒霉的事情。 头颅稍微的靠着木桶的边缘,有些膈的边缘并不能让自己感觉到有多舒服,不过她是个老手,从旁边的屏风上拿过一个很干净的毛巾,轻轻的折好放在自己脖颈后边,垫着木桶的边缘,眼睛稍微的闭起来,开始小小的休息一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继续忙碌 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分外辛苦的缘故,基本上一个澡让吉美身体放松到一种程度,渐渐的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居然疲惫的睡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木桶里的水几乎已经要冷掉了。 吉美是被活生生的给冷醒的,泡热水澡能够让自己身体血管里的血液加快流速,同样也能够加快新陈代谢,但如果长久的泡澡会让人的皮肤变得非常的难受,让触摸的感觉也变得非常不好起来,不过这些事情并不算什么。 真正恐怖的可能就算是在泡澡过程之中人渐渐地给睡过去,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大的事情给发生,要放在以前在家里是那种淋浴,根本就没有泡澡的机会,到这里以后基本上次次都是泡澡,天天晚上来一次,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但是今天就偏偏发生在泡澡的时候给睡了过去。 要不是自己醒来的及时,木桶里边的水还是有些温度的,恐怕自己会因为洗完澡以后泡着凉水的缘故,导致身体不舒服,更有可能会发烧。 真是心有余悸的从木桶里边爬了出来,因为是在泡澡的过程之中睡着的,吉美的身体太过于放松,竟然都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四肢酸软没有丁点的力气,也是在水桶里边挣扎好长一段时间才艰难的从里边爬了出来,但是他的身体就非常的不舒服,那种无力感是无比的清晰,让吉美很是不舒服。 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但是吉美知道自己要尽快的将身上已经冰凉的水给擦干净,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不然明天铁定就会发烧感冒,到时候有的自己享受的,同时在心中也是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自己在泡澡的时候就疲惫的睡了过去,要是没有睡过去,身体也不会现在这样这么透支的疲惫。 是的,如果人在泡澡过程之中睡过去,不会让身体有丁点的放松,反而都会给人带来更多的疲惫的感觉,就像是身体透支以后的那种无力感,这也是因为人体在水中太过于放松之后,留给肌肉的一种假象,让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残留在身体之中,反而达到一种最不好的效果,这才是为什么别人不建议人在浴缸里边过夜的原因,况且人体也不能长久浸泡在水中,不然皮肤会肿胀松弛,甚至还有可能因为接触水时间过长导致皮肤欧烂。 离开木桶以后身体还是那种没有力气的感觉,这让吉美很是讨厌,不过倒也挣扎着将干净的衣服重新套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潮湿的头发用原本脑袋后边的那个毛巾给包起来,然后稍微扶着木桶站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四肢的力气稍微恢复一些以后才重新站好,下意识的就看向房间的门。 房间的门还是跟自己进来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丁点的变化,吉美深深的吐出以后起,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叹气,不过想来慕容鸿并没有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闯进来,看来这个人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不至于做那种下作的事情。 当然吉美并不知道,慕容鸿根本就不需要做这种事情,因为他这个人的身份就摆在那里,纵然是吉美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应该能够明白这个人身上罕有的那种气质,断然不会去做这种下作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况且就女人来说,慕容鸿从来都不缺长相绝美的女人,她只是不喜欢别的女人的随意碰触罢了。 对于吉美,慕容鸿现在更多的都还是一种调戏的口吻,看到对方那张红彤彤的脸的时候会觉得非常的有成就感,只可惜别的时候他也是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除非吉美心甘情愿,不然自己不会做强行要求对方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 “头好痛。”身体还是有些无力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吉美现在都还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大舒服,站在门口迟迟都没有动作,正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动作,她都感觉自己的脑袋运转速度都要比平时慢上好多。 这个时候恐怕最怕的就是碰到慕容鸿这个家伙,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万一要是吃亏怎么办。以后绝对不能在洗澡的时候再次睡过去,这次完全是自己侥幸才没让自己再也没有醒不过来。 半靠着木桶的吉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正在缓慢的恢复着,不过这个时间真是有些长了,不过这也并不怎么重要,只要自己能够恢复过来就好了。 站在房间之中,身上现在穿的已经是干净整洁的衣服,所以就算是房间里很阴冷,也不会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不过她很快就注意到,外边的下雨的声音似乎小了很多。 早就知道这个雨不可能下一整天的,所以就算是现在雨停也很正常,不过看到外边的雨似乎已经不再下,吉美就会不自居的开始担心起自己的那些植物来,也不知道在这场大雨之中有没有树苗因为受不住这种环境而死去,如果要是没有死去,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的这些树苗真正能够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任何的树苗在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一是对于水源的要求,二就是对于土地的要求,环境不好还可以慢慢的适应,但如果这两点都达不到,就算有再好的环境树苗也很难存活下去,所以不论如何还是要让自己的那些树苗先行活下去。 打开房门的吉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出门,而是看着外边的雨是不是到底停了,可惜并不是在自己预料的范围之内,雨是小了些,但并没有完全停下来,不够看到那天边厚重的乌云以后,吉美知道,看来这场雨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完全停下来。 生活在现代的人都有天气预报,根本就不不需要什么看天,但是来到这里以后,哪里还有贴心的智能管家给你收集这几天的天气情况,你要是不能学会些看天气的方式,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刚开始的时候吉美也并不能很好地看天气,在吃过很多次亏之后渐渐也就学会用什么办法来观察天气,例如现在的乌云的云层还非常的厚,虽然雨已经很小,但并不代表雨水就能够停下来,还是不要倒霉的就这样认为不下雨了,因为很有可能还会持续到今天晚上才会雨停。 学会这些东西之后再根据自己的习惯,就会发现其实这些都是非常的简单,只需要知道一些常识基本上就能够生活下去,这也是吉美能够适应生活的原因。 不论到哪里都是随遇而安,只要稍微的放松一点,并不要将别的事情都强加在自己的身上,也不会有那些杞人忧天的事情发生,遇上什么事情有条不紊的解决,才是真正解决方式的办法。 且说那边,吉美长时间都没有回来,饶是慕容鸿都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这个女人不是说好自己去洗澡,洗澡也花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吧,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自己还都不知道这女人究竟给跑到哪里去了。 影儿看着自己的这个便宜爹,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断地扑闪着,也不知道里面在想什么事情,不过大致还是能够明白,应该是跟自己这个便宜爹脱不了干洗,当然这小家伙也是很担心自己的娘亲。 他有一个脑回路不正行的爹就已经够烦的了,在下雨的天里还站在外边淋雨,这恐怕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做的吧,看看现在还一身的雨水,真不知道是给谁看呢,要是被娘亲看到,恐怕娘亲根本就不会同情这个家伙,谁让他的脑袋看起来有些不大好使呢。 一身武功的慕容鸿自然不会将这些雨水给放在心上,毕竟能让他的身体不大好的还不是这些东西,真正要担心的是那些存在在暗处没有露面过的威胁,可能吉美母子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以前的红柳镇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平安。 也多亏这个大条的女人并没有以前的那些记忆,不然不可能四皇子慕容天的人在这里,都一直没有发现吉美的身份。要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情报网非常的发达,只要想得到的消息必定会在第一时间里就得到,当然吉美的身份也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慕容天的桌子上,可是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动作,看来四皇子的人并不知道吉美跟他的儿子就在红柳镇上。 同时也要感叹一下这个吉勉鉴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太好了,嫡女丢失的这件事情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被外人知道,自己跟慕容天的情报网可都不是白吃饭的,硬生生就是不知道吉美已经离开吉府,还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生活将近五年的时间,要不是因为一直在调查,恐怕自己也不会发现对方的身份,也不会知道还有个儿子。 第一百十四七章未来蓝图 因为在木桶之中泡澡时候睡着的这种事情,导致吉美现在整个人对别的事情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基本上现在真个人就是这样一种状态的趴在那里,任由别人怎么叫唤都是半天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压根就没有人想到,吉美趴在床榻上虽然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但并不影响自己考虑问题,这个时候自己就要充分利用起这些时间来,自己当时只是一味的想到用这种方法可以赚钱,但到底能赚钱的可行性到底有多打,自己并没有好好的计算过,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自己这里做什么事情都是赶鸭子上架,难免会在一些方面不能完全兼顾,虽然在后来有他们四个人的加入,让自己的工作没有那样的复杂,但到底也还是挺棘手的。 而且当初跟自己合作的张士方老板也曾经说过,带来的这些树苗只是第一批的,确定这些树苗能在红柳镇上存活下来,才会着手计划接下来的一些事情,但至于这些的可行性还是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 在同一时间内,吉美经过这一段时间也渐渐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欠缺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多,单是在认知上面就有足够大需要自己去学习并且了解的,只有当彻底的了解以后才能完全放心下来,才能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游刃有余,而不是措手不及,弄出什么都看不懂的局面。 然在这个时候就有很多人想要说,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学会的,要经过无数次的挫折,然后还要有经验的前辈去在前边带路,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学会生涩难懂的东西,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吉美身边还有一大王牌的存在,几乎只要是慕容鸿在这里就不用太过担心自己的声音不会好转起来。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在适当的时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然这么久以来,他也不可能在慕容天的数次博弈之中全身而退,同时在离开进程的时候,反而让对方进入自己的圈套之中,这些不都是提前计算好的,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传送出那些能够迷惑众人的消息就完全可以。 想到这里吉美也觉得自己是时候要进行一下改革,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是想要让慕容鸿介入其中,同时也希望得到对方的建议,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需要补救的,到底说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当然吉美开始也没打算慕容鸿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可是当男人真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吉美则是呈一种完全震惊的表情,好像这些东西就不该是从他的口中知道的一样。 吉美很是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来自什么地方,为什么能够想出这么些毒辣的想法来,虽然这些想法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是经过对方给自己提点以后,她也很快就发现,这些明面上看起来非常有利于别人的计划实则暗地里是那样的阴狠,如果稍微有点不正确的做法,就有可能让这个计划很难得到实现。 同时吉美也觉得用这种方式去对付那些人真是有些太过于下作,但是慕容鸿则冷冷的开口,说:“你觉得这些下作可以不用,你能保证你的对手在知道这些以后不会对你使用,在商场就如同战场,没有绝对的亲人,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任何时候都是要以利益为前提。” 慕容鸿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真不打算让吉美明白话里意思,只是还希望这个人能够摒弃自己那所谓的天真的想法,不要将所有人都想的太过于美好,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而不是别人了,不过这些也不重要,有自己陪在她身边,也不至于会吃什么亏,只是顺便让她自己看看,是不是那些人真的跟她想的那样,如果用一颗坦诚的心去跟他们交流,他们是不是也愿意化干戈为巨擘,当然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从他们开始在同一个行业竞争以后,想要真正的在红柳镇上立足下去,就要谁比谁狠,恐怕谁先掌握各种方法就有可能将另外两家给打的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吉美听到这些的时候其实在心中就已经有些别的心思了,但也不能让慕容鸿看出来自己并不认同他的这个说法,嘴上有人就随意的应答着。 慕容鸿知道吉美是在敷衍自己,她是个姑娘,有自己做事的想法,同时这些东西也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操办起来的,现在自己差入其中,难免会让有别的想法生出来,这就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慕容鸿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喜欢从大局出发,更喜欢用理性的方式去思考问题,但吉美却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想一件事情,完全是感性的去进行一件事情,从根本上就体现出两个人的不一样,这也难怪他们的想法不能得到最好的重合。 跟吉美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当然知道如果自己要是再说下去,这家伙就会直接选择无视自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哪怕自己给她的事付出再多的心血跟精力,这个家伙也不会有丁点的感动。她决定好的事情就算是天崩地裂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这也是慕容鸿不愿意看到的一面,什么事情都能容忍,但唯一的刻意忽略自己完全不能容忍,为什么她要因为外边不重要的人去忽略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大可以让他们倾家荡产,在红柳镇上再也没有立足的余地。 但同时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很可能对方在知道真相以后就直接选择离开,到那个时候,别说是因为儿子的缘故,他他们两个人都再也没有能在一起的各种可能,想到这里就觉得整个脑壳都在疼。 吉美对于慕容鸿而言,到底是个救星还是个麻烦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两个人再次恢复到因为事情刚发生时候的那种微妙状态之中,吉美从来不会主动找慕容鸿说话,同时慕容鸿也不会主动的去跟吉美说,但是两个人还都一直是出双入对的,但到底给外人的感觉还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就连生活在她们身边的人都能够感觉得出来。 这两个人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明说出来,至于发生什么却是没有人能够知道在,表面上还是那样没有丁点的区别,但在私底下所有人都在探讨,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之前还都好好的,有说有笑,是一对羡煞人的情侣,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真的按照他们说的那样,这两个人很可能的感情要结束了。 当有人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被狠狠的揍了一顿,给他脑袋上一巴掌的人破口大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东家好端端你嫉妒人家是吧,要真觉得是这样为啥你不把你家婆娘也给一并休了。” 在这里就有一个十分巧合的典故,他们这些照料树苗的农户本来就是吉美他们从各个地方找来的,这种植的手艺是没的说,当然给他们的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的。因为树苗都是从扬州那边运送过来的,难免要经过很长的时间去习惯这里的一切,不过具体都还好,他们些有经验的农户将树木照顾的跟自家的孩子一样,心疼的紧,也上心的很,谁让他们的东家一次性能支付两年那么多的报酬,让他们不动心都很难,自然是要答应下来了。 嘴角勾起淡淡笑容的年轻人看着正片的树苗。放眼望去只要能够看到的地方基本上都被这种树苗给种满了,每一株之间都留有足够的空间来方便植物对于土地的适应,这种树苗的成熟期是三年,对于环境和土质的要求并不是十分挑剔,只要在水充足的情况下就能够存货,同时在三年成熟期经过以后,会得到大量的树叶,这种树叶就是一种独特蚕食用的,这种蚕吐出的蚕丝虽然跟天蚕丝等等有天壤之别,但是胜在它的质量非常好,而且也比较常见,是很多普通人家里买丝绸时候的首选。 毕竟这种蚕丝织出来的东西,耐用而且还价格平民一点,很多人当然愿意购买,同时还能拿它来做夏天床榻上的蚕丝被,真是冬暖夏凉,是很多人最佳的一个选择。 不过这个成熟的周期着实有些时间长,看来自己不能只着眼于这一种植物之上,要尽可能的去寻找能够代替它的,成熟周期短,同样价格也是非常公道的,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自己在接下来三年之中完全都要依靠跟锦绣楼的合作。 吉美急于将自己的事业给发展出去,不仅仅是红柳镇上。这个不大的小镇完全禁锢住自己事业的发展,要想得到更多的东西,看来自己还是要前往扬州,去亲自寻找有用的东西。 并非所有人都像是表面那样镇定的能够不露出丝毫的马脚,就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第一百四十八章博弈 香炉里点燃起的香正袅袅的升起,白色的烟雾在向上升腾的过程之中,慢慢的消散在整个房间之中,在这里,几乎穷尽一切的奢华摆设都能够清楚的看到,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好就是三皇子慕容羽临时休憩的地方。 自从他回到京城以后,他的身份一直都是万分的尴尬,根本没有人知道用什么身份去安置他。 三皇子早年因为身体抱养儿被送出宫去,基本上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神医谷开始治疗,宫中几乎是一天一个变化,早年知道这些事情的下人们都被尽数的给处理干净,自然在没有多少旧人知道些许的事情,就算有知道一丝皮毛的,也都被上边给下了封口令,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去说有关于三皇子的任何一件事情。 如果说这慕容羽没有回宫,那一切都还好说,现在这种情况就变得非常的违和,回来以后的他身份微妙,同样已经成年的几位皇子都已经陆续离开皇宫,只有几个年龄尚小的还呆在后宫各母妃的身边。慕容羽身体有隐疾,人虽然时隔十年回来,但是留下的却是致命,终其一生都不能再回恢复的伤病,现在的三皇子虽然活着,但宫里那些人,早都跟人精儿一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就算不知道,但也能从别的小厮口中知道一二,现在皇帝身体尚好且中宫未立,皇后孕有三皇子慕容羽,八皇子慕容鸿,皇贵妃有四皇子慕容天,三人均是人中龙凤,可惜三皇子早年因意外,虽然有神医谷的多年救治,但最终也给双腿留下永久的残疾,成为一个不能站立的人,其他几位皇子不是年幼就是平庸无奇,能与之抗衡的唯有四皇子跟八皇子两人。 在宫里当值的这些下人们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听说这三皇子虽然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出皇宫去了,但他跟八皇子的亲缘关系却极为深厚,单是这点就不能让他们随意的将三皇子给不放在心上,有聪明些的家伙早早就去打听关于三皇子的消息,只可惜当年的事情早都被有人刻意给隐藏起来,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打听来打听去也只能是从些目光闪躲的人口中得到并不真实的信息,有次更加确定他们心中的猜测。 以前老人说起四皇子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都是很可惜的目光,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如果没有发生这些意外,很可能现在太子的位置就是慕容羽的,而不是成就今天的这个局面,只是谁都没想到当年的意外来的太过于突然,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意外发生,致使形成今天的这种局面,恐怕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如果说慕容天这个人表达感情是很直接的,那么慕容羽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极为内敛。只要他欣赏或者是喜欢的人都会对对方报以最温和的态度,从来都不可能说像是慕容天那样,跟个笑面虎一样,明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各种阴损的手段数不胜数,压根让人没有办法预防,以至于跟他对上做任何事情都要万分小心,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上了对方的当,从而根本阻挡不住这人之后的阴损手段。 可能现在三皇子慕容羽的一切都是依靠着自己的母后,皇弟。 皇帝没有说明怎样安置他,这些下人自然也是不可能随意的解决一位皇子的问题,要知道现在的三皇子已经再没有争夺太子位置的可能,但是他皇子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放着,单是这点就不是他们能够轻易能动的人,自然是要将各种礼法都用齐全,好好的照顾这位很久没有在皇宫之中出现的三皇子殿下。 而皇后那边似乎表现得非常的不淡定,对于自己这个好久没有见过的儿子是万分的上心,只要有机会就专门跑到这里来看看自己的儿子,看到儿子没有丁点问题以后就放下心来,当然皇后娘娘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表示,希望能将自己的儿子带到自己的寝宫里,跟自己距离近一点也方便她照顾。她想要将这些年里对于儿子的亏欠都补上来,只是一想到儿子那已经再也站不起来的双腿的时候,皇后娘娘每每都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来,自己好好一个儿子就被皇贵妃的儿子给祸害成这个样子,想要复仇的那种怨恨就再次的弥漫上心头,但是她却也很清楚,身边的这些人和事情都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皇帝都不对皇贵妃做出什么,她一个皇后还能够做什么,只能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些事情还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他们现在各种不知道三皇子到底是个怎样的状态,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有可能会让自己沾点光,但是现在的感觉就是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优势,因为到现在为止皇帝都没有说过如何安置三皇子,他的身份此刻是无比的微妙,也因为三皇子的身份的原因不能对他轻易的给担待了,基本上被暂时安排在三皇子这边照看的这些新人们都是无比的心惊胆战。 是谁都知道,如果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现在究竟谁能继承太子的位子还非常的难说,只是这种情况已经发生,断然是不能轻易确定下来的,他们心惊胆战,所以在日常的照顾之中难免会有披露发生,不过还好这个三皇子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从来没有故意苛责过他们,不过就算是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敢轻易的去招惹这样一个人,谁知道离开皇宫十年会不会跟以前的性子有太大的差别。 虽然说皇后在那边也是各种争取想要让自己的儿子能在身边,但是后宫里的那些规矩都是不能被忽略掉的,已经成年的皇子不能留在宫里,但是三皇子当年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被送出宫去,后来的几位皇子陆续出宫在外边建造自己的宅邸,唯独这个三皇子没有,他暂时没有地方去,就被暂时的安置在自己以前跟老八以前生活的地方,那个地方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破旧,但到底是他们以前一起生活过的,收拾干净以后也有那么些感觉。 就这样回宫以后的慕容羽基本山就一直住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当然他的皇帝老子也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要出宫建立府邸这件事情,因为这些事情从开始准备到最后完工也需要非常长的时间,这段时间之内慕容羽只能住在皇宫之中,他是不能跟自己的弟弟住在一起的,这怎么说都有些说不出去,还不如朱在皇宫之中,什么东西还都能有皇后在旁边照应,基本上也算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可是这位三皇子真的是太过于神秘了,以前关于他的那些消息全然从老人的口中听不到,每次想要知道更多的时候,他们就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是这个三皇子的过往就像是不能被提及的存在,后来他们渐渐的明白过来,皇宫之中有些消息不能被说出来自然是有他们的秘密存在,如果真的可以说,就不会让那些老人都露出这样惊恐地表情来。 自然而然这位皇子成为下人们口中不断讨论的话题,话题很多都是关于这位三皇子日常都做些什么事情。你说一个残疾人还能做什么,每天不是赏花就是看看风景之类的,当然慕容羽也是差不多,不过他比这些还会多做些事情,那就是品茶或者就是下棋,他的棋艺算不上多么的差,但他从来不会叫人来跟自己对弈,从来都是手里拿着一本总也看不完的书,手边放着黑白的棋子,一人分饰两个的开始下棋,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跟自己对弈。 这也是慕容羽待在神医谷十年来学到的东西,神医谷的那些人几乎没有几个是正常的,平日里除了要忍耐那种非人的疼痛就是无尽的没事做,后来他拜托照看自己生活起居的给自己拿来一套棋。如此一来就成为他剩余时光里总做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一个人分饰两个人,然后慢慢的跟自己对弈,起初的时候他也很不习惯,就自己发明能够自己跟自己对弈的方式,然后用那种方式将每次自己单独对弈一个棋子颜色时候的棋局给描画下来,时间长了,自然一本比较特殊的棋谱就这样完成了,然后按照自己在棋谱上记录的那些,开始慢慢的将另一个颜色的棋子填充上去,这样一来就能形成一个人对弈的情况,当然他的棋艺也是飞速的成长着,不过这个时候的慕容羽已经在深意谷里待了很多年,对于这种太过于平常的生活真的都已经习惯起来。 刚刚回到京城的时候多少都还是不大习惯的,路上那些纷杂的人群就让慕容羽有种自己从乡下来到大城的那种感觉,不过他良好的教育还是没让自己跟别人看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年前就已经想到办法脱离这个最为坚固的牢笼,但是在十年后自己还是出现在这里,重新回到自己一直想要摆脱的地方。 慕容羽目光之中有些恍然,但是他没有忘记当初自己心中所想的,并且还有自己坚持的那些信念。 他不再是那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三皇子,现在的慕容羽只是个身体留下残疾,再也没有争夺太子位置的一个没用的皇子罢了。 至于别的一些事情就不在自己关心范围之内,不过他跟慕容天之间的博弈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相反,这才是个开始 第一百十四九章对弈 如果说今天是一个不一般的日子,那么自然是有这个说法的理由。 从慕容羽回到皇宫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其中三皇子回来的消息在皇宫之中并没有被人给隐瞒起来,也就是说下到朝臣都已然知晓这件事。因为他三皇子身份,那些年龄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也都在宫妃的带携之下,见过这位很小就被送出皇宫治病的三皇子,同时也是想要了解,是不是真如宫里传闻,这位三皇子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但当看到真的不能行走的时候,他们一颗忐忑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 皇后的位置让她们每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但是皇后背后的娘家所掌握的权利却万万是他们都不敢动作的根本,而且皇后娘娘还生有两位皇子,一位是如今正红的八皇子,还有一位就是早年成名,有天才之称的三皇子。 这对他们这些还依靠年幼皇子在陛下心中得到一丝席位的宫妃来说,就是个莫大的威胁,不过亲眼见过后确定,这三皇子虽然十年前才情绝伦,但现在的他就只是个瘫在轮椅上动弹的不得残疾人,试问这样的皇子还有能争夺皇位的可能吗。 答案,是,不可能。 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自从宫里开始传三皇子回宫消息就没动静的皇贵妃跟四皇子有了动作,先是一大早皇贵妃跑到皇后的寝宫里去给请安,当时皇后屏退自己宫里所有侍候的人,也不知道两人在寝宫里面说了些什么,反正耽搁好长的时间,在之后就看到花枝招展,打扮的美丽绝伦的皇贵妃趾高气昂的离开皇后寝宫,接着就听到的是皇后在里边疯狂地摔着东西。 后来别的妃子猜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皇贵妃跟皇后说的话铁定跟三皇子有关系,谁都知道三皇子的伤疾是皇后心上永远的痛,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从而让它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就算以后能娶个王妃,但他的这辈子已经毁掉,再也没有能重新来过的机会。 可是这边皇贵妃跟皇后的对决才刚消停下来,那边就有小道消息传来,说是四皇子跑去见三皇子了,名义上是为拜见自己将近十年没见过的皇兄,想要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这种话骗骗无知的孩童就好了,他们都是在后宫里混过多少年,就算再不受宠也都对那些手段清楚得很。 成年的皇子离开皇宫在外建造自己的府邸,唯有中宫是用来立太子的,也就说他们皇帝的皇子,只有一个才能入住东宫,名正言顺的成为东宫的主子,这三皇子虽说残了吧,理应就跟太子之位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从他回来以后,皇帝都没有表态要不要暂时搬到老八那里去住,暂时性的住在宫里,就算这是暂时的,也在他们心头有一根刺,谁能保准会不会突然杀出来的黑马就成了太子之位的收纳者。 他们本来就是作壁上观,自然对于这种事情了的看热闹,要老四有见自己皇兄的心,早在人回宫第一时间就去看了,不会时隔一个半月才来看,完全就是想趁着自己母亲那边的好消息,给慕容羽一个更为有力的打击,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哪怕离开京城十年,慕容羽依旧没有落下过一丝的课程,就算是对上慕容天也不会有一败的可能,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将对方完好的玩弄在鼓掌之中。 八皇子跟四皇子二人的争斗已经到白热化的地步,所有人都在观望,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只是这半路杀出来的三皇子的存在格外碍眼,甚至就连一些让人心中都产生要将其解决掉的想法,但现在最大的问题也就是,回到皇宫的三皇子太过于耀眼,一跃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若他在皇宫之中发生什么意外,矛头会直指向跟八皇子对立的四皇子一众人,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果一不留神还有可能会导致十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同样很紧张三皇子近况的还有老四的手下,就是担心会发生各种预料之外的意外,让他们本来计划好的事情被各种牵着鼻子走,这才也有了皇贵妃盛装打扮出现在皇后寝宫,三皇子回宫一个半月,四皇子才姗姗来迟,表达兄弟感情。 原八皇子手中一部分势力属于慕容羽,自从他的哥哥回来以后,老八很自觉地将这部分原本属于哥哥的势力返还回去,纵使没有自保的能力但也能获知一些消息,例如慕容鸿根本就没有向自己的哥哥隐瞒慕容天行动的各种消息,于他看来,哥哥也许需要提防,但不至于像四皇子那样,随时都要警惕他的各种行动,只有保证不会造成威胁才能短暂的放下心来。 慕容天是个虎视眈眈的饿狼,那慕容羽就是一直不露声色的狐狸。 这天早起的慕容羽果不然听到从皇后那边传来的消息,同时还听着母后派遣来的侍婢。这侍婢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能在这等关键时刻还被母后送来自己身边,想来应该是有些特殊的能力,因为对母后的了解,她身边的人都是娘家舅舅专门挑选出来的,甚至还有几个都被早早安插在皇贵妃身边,为的就是造做准备,提防他们。 “这事母后可有告知老八?”慕容羽捻起一枚黑色的棋子,按照自己编写的棋谱,在棋盘山落下椅子,声音都没有起伏的淡淡说道。 这侍婢跟他宫里其他侍婢的表现完全不一样,不过礼数倒是恭敬的很,很恭敬的说:“娘娘并未将这件事告知八殿下,现在只有四殿下您在这里,娘娘让奴婢来找殿下,接下来四殿下很可能对殿下您动手,娘娘让您早早做好准备。”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的母后会来知会自己声,没有告诉老八则是因为,老八现在在宫外面,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让自己小心,恐也是担心这边影响到老八那边。其实就算不用母后通知自己也知道怎么做,断然不会让老八觉得尴尬,那毕竟是自己的胞弟,虎毒尚且都还不食子,自然自己也不会去做危害老八的事情,母后此举完全多此一举。 嘴角噙着笑的年轻人再次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轻笑着,说:“烦劳姑娘回去告诉母后,羽知道怎样做。” 这位侍婢被三皇子的话一噎,本来脸上少许的那种傲气,此刻全然涌出丝愤怒,她本来也是皇后身边最受宠的一个人,娘娘信任自己,将很多事都交给自己去处理,反让她产生种错觉。她是知道三皇子的存在,当初羽离宫的时候她还没有长大,跟她日常相处最久的自然是八皇子,她本能信任也效忠的只有皇后和八皇子,现在出现一个三皇子,让她觉得是莫大危机,不能让他影响到主子的大业,所以才善作主张的来找三皇子,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不要成为四皇子对抗老八时候的一个威胁。 心中很是不甘,但对方毕竟也是娘娘的亲子,自己违抗命令来找并且不友善的警告,已经触犯皇室的尊严,如果真要拿这件事来处罚自己,怕连皇后都保不住自己。 一子决定输赢,慕容羽将最后一子轻落在棋盘上。 黑子将白字尽数包围,而在包围之中的白子就像战败的弱者,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黑子已经将白子所有的生路都给包围,再不给任何可以起死回生的机会。单是从这棋局之中就能看出来,黑子的攻势并不猛烈,用种很温和却最残忍的方式,慢慢的将白子彻底给包裹住,再不给对方机会,而白子从开始时候表现出跟黑子相当的能力,只是在之后的比拼之中渐渐落于下风,直至最后彻底落败。 慕容羽衔起一枚白色棋子,抬头,目光幽深,里边透出侍婢看不懂的眼神,说:“老八老四都是棋盘上的棋子,胜负还未定,偏有人认为自己的主子就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说着将手上的白子随意的丢在棋盘上,玉石的棋子击打棋盘,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后弹跳起来,直直摔落在地上,立时被摔碎成碎片。 侍婢听了后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哪还能听不出话语里的意思,明明就是还没有胜负的博弈,却有人坚信自己的主子能够成功得到最后的胜利,真是天真的想法,她忽然发觉,这个从未见过的三皇子殿下完全跟那些人口中说的不一样。 他的城府之深,才不过第一次见面,就已然知晓自己并非真为娘娘的命令而来,而是出于自己意愿来的,怪不得这么久以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皇贵妃也是忍气吞声,原早早的就知晓这三皇子并非庸俗之辈,自己真是今日来寻死,不知三皇子殿下会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皇后娘娘。 第一百五十章见面 腿一软,侍婢竟然直接跪在了慕容羽的脚边,那种骄傲的表情是再也露不出,全部都被惊恐取代,她极度的不安,不知眼前的三皇子会如何处理自己。 若那种明显的处罚她反倒不怕,但三皇子从来没有相处过,不知他会用什么方式来处理自己,这就让她无比的不安,只望三殿下能从轻处罚自己,同时也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 “三……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善作主张,求殿下,饶了奴婢……” 伴着不断的磕头声响起,慕容羽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头骨磕在地面上的声音真就是刺耳的噪音。 眼中露出严重的不悦,大有发货的征兆,可是半晌也没有丁点的声音发出,只能听到侍婢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发出的碰击声。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而后再次放下,他的脸色很是苍白,却看着手中的棋谱。 执起一枚棋子许久最终还是放下,现在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就算是如此还是选择停了下来,挥挥手让人退出去。 侍婢几乎是挣扎的从地上爬起,带着细密的哭声,飞也似的离开三皇子的寝宫。 如果可以自己下次再也不会来到三皇子殿下的寝宫,,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怕,可怕的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但同时慕容羽也弄清楚些许的事情,那就是慕容天现在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就连一向安分的皇贵妃也特意跑到皇后的身边去耀武扬威,想来应该是掌握了什么东西。 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冒失的决定来,同时慕容天来自己这里,恐怕也是为了解所谓的口风问题,单就是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他提起戒备的心,不过还是要跟老八知会一声,让他知晓这边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外便传来太监的禀报声,慕容羽嘴角的淡然重新化为那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嘴角洋溢出来的那种笑容不自觉让人觉得可怕,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觉得很不安。 有一点完全不需要人担心,三皇子现在虽然身在皇宫之中,外边都是各种暗中观察自己的人,但是有点可以确定。 在他身边的人全部都是自己最为可靠的,就连自己的弟弟离开的时候,也专门送来好几个值得信任的人,并且还透露,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安排他们,不用担心他们会发生所谓的背叛情况发生。 慕容羽当然不怎么畏惧,首先自己才会京城一个多月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值得人关注的事情,也就是这一方面就不用太过担心,根本就是没有秘密可以去被他们知道。 恐怕别人是在想要看自己给老八拖后腿,成为对方的短处,这样来找出慕容鸿的短处,从而对症下药。 自从他回来以后,皇后娘娘就像是个完全开启警惕模式的母狼一样,将自己的崽子护的非常的好,在周围更是留下很多的保护,不菲后宫里其他女人任何的可趁之机,饶是如此还是被如日中天的皇贵妃给好好刺激了一顿,不过当然还都好,皇贵妃虽然母凭子贵,但到底不能跟皇后的地位相比,也无法对对方的地位造成定点的威胁。 “殿下,四皇子来了。”门外响起的是太监瓮声瓮气的声音。 慕容羽原本手里的棋子重新放回到棋盒之中,另一只手倒是非常迅速的将棋盘上的白子都给取走,让原本胜负分明的棋局一下子就被打破,右手重新捻起白色的棋子,盯着又一页的棋谱开始研究起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外边太监传来的消息一样。 寝宫外的房门紧闭,站在外边的太监一脸尴尬的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从来都是服侍在外宫,根本就没有机会得见三皇子殿下。 当初被安排到这里当值的时候,其实他是非常不愿意的,不过那边没有多余的人愿意来这里做活,就让他这个最年轻的太监过来,来了以后的一个多月,他感觉生活也还都不错。 因为这位三皇子殿下真的很少离开寝宫,平时都是在寝宫里,从来没有露面过,当然是没有人知道这神秘的三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样。 在小太监当值的这一个多月里,他是见过太多的后宫宫妃,加上那些年幼的公主和皇子,真的是大开眼界,得他休假的时候总能在一群小太监里边好好的吹上一番。 真让那些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都很羡慕,真的是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什么他们没有去三皇子跟前当值,这样能够被一群人羡慕的就是自己了。 这不今天还见到了四皇子殿下,四皇子现在跟八皇子都是朝廷上炙手可热的人物,当然跟八殿下同为皇后所处的三殿下也是被很多人关注起来,这四殿下前来找三殿下,不知道他们是真要一叙兄弟情缘还是明争暗斗。 就像是此刻,着小太监的心中是无比的忐忑,虽然说自己今天得幸见到四皇子殿下,只是现在他的主子根本就没有要见四殿下的意思。 这让自己一个下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到底是要去回绝四殿下那边,还是且在这边等着,但是自己主子半晌都没有声音传出,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里无比纠结的时候,门外头一个身穿深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抬步走进了寝宫,一旁低头正焦急的小太监下意识的迎上去就要开口阻止对方。 可刚抬头看到来人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成惊恐,身体打着哆嗦的立刻就跪了下去,脑袋跟头捣虾米的一样,不断在深色衣服男子的脚边磕着头。 这个人不是别人来的正是四皇子慕容天,本以为对方是在门外一直等着,没想到居然直接走了进来,他这样不就是冲撞皇子殿下,真的说出去自己就是纯粹找死。 不过都还好,四皇子殿下并没有将这些事情给放在心上,对于小太监的失礼也没有太过于在意,随意的挥挥手,让人起来,但是这个小太监哪里敢站起来,至少在皇子殿下没有离开之前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今天的慕容羽心情不错,他的母妃传来的消息着实让自己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没想到从来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在自己的寝宫做出那样失礼的事情,虽然母妃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只要能够让皇后心情不好起来,他就已经很满足,谁让他的母妃是那样一个不安分的人,为自己的大业也真是辛苦她容忍这么长时间,就让她今天的好好放松一回。 跟这三皇兄见面还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皇兄可真是父皇身边最受宠爱的皇子,有什么事情都是首先想到他,更多的夸奖也是在他的身上,自己这个四皇子完全就是陪衬的存在。 他怨恨皇后跟他的儿子,正因为慕容羽的存在让自己从小就没有感受过那为数不多的父爱,自己记忆之中存有的只是跟三皇子的对比,就连那些朝臣跟教授他们知识的人也总是拿他俩来相提并论,让他永远都生活在属于三皇子的阴影之下,根本没有丁点的骄傲存在。 这种畸形的怨恨终于变成了浓郁的仇恨,不断在慕容天的心中累积,直到那次他终于再也隐藏不了自己的仇恨心理,同时他的母妃总是在宫里抱怨,为什么自己没有三皇子那样优秀,为什么不能讨到父皇的疼爱,连带让她都得不到该有的一切,她才是真正的皇后。 这种畸形的怨恨已经成为了让他永远不能忘记的,小小的年纪就已经开始谋划如何正确的将自己的皇兄给赶出皇宫,从父皇的身边彻底的消失,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得到父皇的关注,同时成为父皇口中夸奖的存在。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当年的计划确实成功了,至少现在回来的慕容羽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对手,比起自己他就是个败者,输了来自父皇的期待,同样也输了太子位置的争夺。 在慕容天看来,现在的慕容羽根本就不能对自己产生威胁,最大的威胁还是要来自他的好弟弟慕容鸿,只要将这两件事都给搞定以后,还用担心慕容羽给自己带来所谓的威胁。 所以这也是为何,三皇子回到皇宫一个半月的时间,今天他才姗姗来迟的缘故,之所以来,也是为从侧面探听一下具体情况,另外看下这位曾经的对手,他的双腿还有没有能够治愈的可能,不过想来在神医谷医治那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起色,看来应该是恢复不了了。 “起来吧,本皇子这就进去看看皇兄,十年未见,想来皇兄也跟本皇子也有很多的话要说。” 言下之意就是你最好就自己退出去,不要造成什么影响,不要打扰他们兄弟两个人叙感情。 第一百五十一章不过弱者 寝宫的大门还是紧闭,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个俊美的男子站在门口,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这扇门给推开,而空旷的外宫里则是一个人都看不见。 人都已被慕容天给屏退,并且告知他们,没有什么事最好不要来打扰,自己跟皇兄叙旧。 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环境,即使自己真要做什么的话,也不至于让那些碍手碍脚的家伙们来影响自己。 不,没了他们,自己才能更加随心所欲,不妨近日也让他的皇兄看看,现在的自己究竟进步到什么程度,也让他为十年来的不在而感觉到后悔。 站在门外的慕容天似乎并没有因为房内没有人招呼他而兴趣缺缺,反而表现出的是种心情非常好的状态,好像是自己真的要去见十年都没见过的皇兄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跟对方叙旧。 “皇兄,皇弟来看望你了。”扬起嗓子的慕容天故意说道,他并不指望慕容羽真能给自己打开宫门,毕竟对方现在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行动还是很不方便,自己体贴的就替对方做了这件事。 伸出手毫不费力的就将宫门给推开,两扇硕大的门被推开的瞬间发出的那种吱呀声,在人耳朵听来就是莫大的噪音刺激,可是这人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反觉得这个声音在这时候分外的应景,当做一首很特殊的BGM(背景音) 可是他是说过了,但是空旷的寝宫内还是没有任何人的回应,就像是这里根本没有人居住一样,但慕容天知道,他的皇兄就在里边,正用种特殊的方式来迎接自己。 看来虽然人在神医谷待了十年的时间,但人还是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再熟悉的人面前从来不会遮掩自己真正的面目,会将最真实的一面表现在人的面前,这也是慕容天唯一欣赏对方的地方。 “皇兄你与臣弟已有十年未曾见过,今日臣弟来,难道你就不想念臣弟?”慕容天继续玩自己最擅长的感情牌,试图让对方先开口。 也许这种方式在大多数人身上有用,但在慕容羽身上可得不到太大的效果,还可能起到反作用,所以还是不要在慕容羽的面前表现的自己太过于聪明,不然自己怎么吃亏的都不知道。 坐在桌前的慕容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棋盘,在棋盘里已经摆放数枚棋子,他人则还是不紧不慢地将一枚一枚的棋子放在上边,不过这个动作进行得非常缓慢,似乎每一颗落下的棋子都是经过无数次的思考以后,才做出的决定。 大致从这盘棋来看,并不能看出什么。 因为这盘棋走的毫无章法可言,在外行人看来就是一黑一白两种颜色棋子在毫无目的乱走,但若有内行的人,定然能够看出这盘棋局里别有洞天,真正想表现的并不是一盘杂乱无章的棋局,而是在里边的那些充满吸引力的危险。 身为皇子,这些东西在小的时候都是必修,虽然围棋并不是慕容天喜爱的,但多少也是能下上几把,技术也就没有太好,跟自己麾下最好的幕僚比拼,至少也能维持个五五的平局场面。 他认为下围棋并不能给自己的枭雄之路带来什么帮助,所以就将这项技术早早的给抛在脑后,哪想今日来到慕容羽的住处,再次看到这样差不多被自己遗忘的技艺的时候,心中总觉得怪怪的,似乎哪里有些不大对,只是这种不对却又说出上来,不知道的不安正在心头不断回荡。 入眼便看见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人在桌子前专注地看着面前的那盘棋局,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盘棋局给吸引了,再脱不出任何的注意力来,自然是没有在意到慕容天已经自己进来。 十年不见,人确实跟当初被送出去有太大的变化,若非那张脸跟父皇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恐都很难把眼前这个面若冠玉的男子,将十年前的三皇子殿下相比,因为两人真有太大的变化,饶是老四,也是依着对于父皇的熟悉才勉强将人给认出来。 慕容天的目光似也被桌子上摆放着的棋局给吸引住,不过他的那种兴趣只浮于表面,并不相识慕容羽将全部身心投入其中,俨然已将围棋当做自己第二生命,那般的全神贯注,将一切都给认真的观察开来。 目光灼灼的盯着杂乱无章的棋局,忽而像是明白什么,目光有些幽深却又有些晦涩,问:“十年没见皇兄难道不曾有话语要告诉皇弟,莫非老四不若老八那样,乃为皇后娘娘亲子,得不到皇兄丁点的注意力?” 慕容羽笑了,笑的很是从容,那笑容晃的来人花了眼睛,有些不大真实的眯眼,下意识就要躲避这个笑容。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就跟少年时代一样,那时的声音虽然有些清朗,但比起现在的这种温润低沉差上许多,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竟然也将两个时期的慕容羽给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老四,你来看看这局棋,我有些不大会解。”慕容羽的声音很轻,也很低,但是并不能从中听到别的什么情绪。 本来还想要跟他的好哥哥来一场虚假的感动,谁知道人压根就不领自己的情。 既然不愿意,正好也省去他伪装的心思,直接开门见山,看看在眼皮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皇兄是不能将这局棋给解开?还是想要弟弟陪你下一局。”声音还是那样的轻快,不过里边已然多了些别的情绪在里边,一双黝黑不见底的眼睛就直直的看着,目光放在棋谱上的慕容羽。 这个时候才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桌上的棋盘上,上边的棋子没有丁点的规律可以寻找,看得出来主人压根就是随性的胡下,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的慕容天打算结束这项没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突然间眼睛一凝,渐渐浮现出凝重的表情来,似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乍一看去棋盘上的黑白子没有任何规律,但只要有围棋底子,并且脑袋不愚蠢的人都会发现,这是一场没有说明的暗中博弈,主人已经将信息清晰的展现在棋盘之上,至于看的人能不能看懂,那就不再原本主人在意范围之内了。 明面上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慕容天却是发现很大的问题。表面这黑子处于劣势之中,白子稍占上风,只要稍加努力兴许就能拿下这盘的胜利,实则不然,黑子虽然自始至终没有占到什么优势,但却也没有落下太多,白子的攻势看似非常猛烈,实则后续疲软,并不能兼顾。 白子在明,黑子在暗,面上没有任何的联系,但只要认真观察,不难看出,棋盘山的黑子完美的在棋盘山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到目前为止胜算都极大的白子重重包围住,如此一来就算到了最后白子也会因为黑子的收网而被吞吃掉,根本再也没有丁点翻身的机会。 仅仅是一盘棋就看到慕容天心中有警惕升起,但随即就开导自己,老三一手举世无双的棋艺,没有认能够比过,但他早已残了双腿,就算是才华冠绝天下,大家更加关注的还是他那双再也站不起来的双腿。 想到这里,他心中就有些小小的雀跃。幸好自己在十年前动手让慕容天留下此生都不能治愈的伤疾,让他再也不能跟个正常人一样站起来,更加不用说还要跟他争抢皇帝的位置。 只要盯好慕容鸿,他的哥哥也不敢轻举妄动,除非还想尝试下十年前相同的经历,不过这次,就是百分之百的把握,让慕容羽死在皇宫之中。 看棋盘良久也没有说出话,倒让拿着白子的慕容羽胳膊在空中举了好半天,都在有些僵硬的时候突然间,慕容天遥指棋盘上一处,很是从容,说:“皇弟看,皇兄就将白子放在这里好了。” 目光落去,他手指的地方,在那里若落下白子,就会将黑子形成的包围网给弄出一个豁口,这样一来不就给白子增加一分生机,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而很快就将手里的白子转个方向落了下去,那个地方正好是慕容天第一个想到的。 当白子落下去的瞬间,白玉的棋子敲击棋盘发出的声音,就如同一记闷响在他的心头响起,让慕容天心中的那种不安是直线上升,恨不能立刻就离开这个地方,同时也将对老三开始时轻视的目光渐渐有所改善。 哪怕现在慕容羽让自己吃亏,那慕容天也不会认为他还有能翻身的机会,反正都已经是手下败将,缘何还要挣扎,不就是为向所有人证明,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慕容羽,那个三皇子,现在一切都不能遮掩我的身份之类的。 “下棋就如同打仗,你占据先机,会使用权数跟计谋,就能让对方跌入自己陷阱之中,如果只是凭借日后一些未知的东西,那就根本不能体现出围棋的意义,刚才我若落在老四你选定的地方,那这盘棋再没有下的意义,只是现在又改如何行……” 说罢重新将这件事甩到慕容天的身上,反正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都来了,稍微折腾下他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让皇贵妃再来自己这边闹一下,顺便还能看看十年来皇贵妃过的好不好,也想请教下,她是如何让母后气成那个样子,竟差点连手里的王牌都使用。 如果最后的王牌真的被逼出,那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危机,皇后也将不再占有原本属于自己皇后这个位置的最大优势,而且一些东西同时还会转到明面上,让更多的人忌惮这些,甚至还有可能会引来皇帝的猜忌,要知道皇帝本来就是个生性多疑的男人,对什么都是那样的不相信跟怀疑。 第一百五十二章老三的动作 这一场博弈可谓是充满各种位置的东西,并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们两个人说些什么。不过跟早上那两个女人唯一的差别就是,离开的四皇子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的表情,甚至就连一向都会露出的笑容,在离开三皇子的寝宫后消失不见,人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出宫的。 而沁疏殿的三皇子殿下则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着自己每天都会做的事情,继续着面前的棋盘。 不论是朝臣,还是那些宫妃,都无比好奇,两位皇子究竟说了什么,为何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如此微妙,微妙的让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 真正知道那天发生什么的,恐怕只有三殿下身边的那些太监跟侍婢。 因为有人在收拾三皇子殿下棋盘的时候发现,原本属于白子棋盒里的棋子少了将近一半,棋子连带棋盘都是殿下从神医谷带来的,据说产自谷内寒玉,一枚枚雕刻而成,其价值自不必说。 主子丢了东西,他们这些下人有义务帮助主人找到丢失的棋子,所以在三殿下难得离开寝宫的时候,沁疏殿的所有下人都发动起来开始寻找那少了一半的棋子,最终他们在各种角落里找到很多的棋子,只是这些棋子有一部分彻底摔碎,再也无法使用,有人捧着那些摔碎的寒玉白子,不住的可惜。 “有什么可叹息,它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你们处理掉吧。”悦耳的声音在寝宫外边响起。 三皇子…… 他不是去御花园散步,为何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不过反应都还算快,赶紧跪下就给他们的主子磕头行礼,其中一总管模样的男子,他手里正是那盒白玉的棋子,恭声,说:“奴才这就将它们处理掉。” 跟在李公公手底下的,都是那边专门送过来的新鲜崽子,也就刚学过些礼仪,就被安排在沁疏殿,暂时负责照顾三殿下的起居,不过他是从皇后娘娘那边专门拨调过来的,为的是监督这些太监跟宫女,顺便也贴身照顾三殿下的日常起居,要知道娘娘对三殿下那可是浓浓的愧疚,尽自己可能的在补偿三殿下。 那几个小太监一直跟在李公公手底下,虽对很多事情也很好奇,但都还好,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情,他平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当年自己也是从什么不知的小太监成为今日的太监总管。 主子的命令就是命令,他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明白服从就可以了,但几个小家伙将不理解明确的写在脸上,就差直接开口跟三殿下问,为什么好端端要把这么昂贵的寒玉围棋给处理掉。 当然并没有人给他们答案,很快陪伴慕容羽很久的寒玉围棋,就这样被李公公给处理掉了。 等到再见的时候,那盘棋就在母后的寝宫里,正摆成那日跟老四见面时的棋局。 日子很快恢复到平常的那样,宫妃们继续着自己争宠的生活,继续为所余不多的皇帝的宠幸而在努力,身在后宫之中的他几乎天天能听到各种消息,哪位妃子被罢黜,哪位妃子怀了陛下的骨肉,哪位妃子陷害另一位妃子,之类的。 唯有皇后娘娘跟皇贵妃那边却是无比的安静,也不知道他们那个速来喜爱惹事的贵妃娘娘天天在寝宫里做什么,皇后倒是还跟平常一样,有事没事就往三皇子住处跑,今天带点自己做的糕点,明天就带点别的东西,甚至还将自己的月例换成些许补药往那边送,各种的补自己皇儿的身体。 有些妃子看到从皇后那边从过去的药材,不无感叹,人是皇后,就能给自己儿子弄这么多他们平时都不敢太补的东西,看看这场景,那是要把自己儿子往死里补的节奏。 只是皇帝那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所以这三皇子也就继续的在皇宫里居住下去,不过皇帝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示,但是白天不断往沁疏殿而去的那些太医,怎么可能不会将皇帝的用心给表达出来。 皇后各种昂贵的药材不停歇的输送,还有太医院数位太医连日来不断的奔波,不都是在向众人透露一个消息,那就是皇帝陛下并没有将他这个三子给彻底抛弃,反让医术最精湛的太医们去协同给三皇子看双腿。 但同时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横亘在所有人的面前,那就是原本都看好的四皇子和八皇子,居然一下子就成为皇帝陛下的弃子,饭让那个十年来都没有再出现过的三殿下给得了好处,说不准这太子的位置还真的要落在三殿下的身上,不然这么久陛下也没说过,要不要让三殿下搬出宫去。 当然对于这些事情表现的非常淡然的慕容羽,他是一句话也都没有说。 这皇后娘娘虽然没有动作,但其实她已经急的要上火了,因为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三子暗中交代自己的,为的只是给那些人所谓的错觉,让他们觉得陛下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十年前最聪明的皇子。 皇后还记得,那晚三子来找自己侍候说的那番话。 夜晚 烛火正静静地摇曳,在透明的罩子下显示自己最摇曳的身子,偌大寝宫内除了随处可见的烛台之外就是各种华贵的摆设,之后再无其他东西,本该在左右服侍的宫女都被早早的赶了出去,为的只是这片刻的安宁,因为在下一秒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打破皇后一直以来做的事情。 已经是傍晚时分,正常都已经开始休息的三殿下突然出现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为的不是别的事情,他们都是为了老八的事情才凑到一起的。 原来是用晚膳的时候,三殿下那边就已经派遣最可靠的人投来消息,说夜晚的时候,三殿下会专程前来找娘娘商量些事情,为保险起见,用过晚膳以后,皇后推辞自己身体不舒服想要一人静静,喝了安神汤之后就让寝宫内所有的宫女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并没有让皇后等多久,三殿下就趁着宫女们最不严密的时候来到皇后的寝宫,两人在寝宫内谈了许久。 慕容羽明确地表示,自己对于太子位置没有定点的留恋,回到皇宫也只是想念母后跟弟弟,只是现下存在的问题,让他根本就不能从权利的漩涡之中挣扎出去,也可以说,他是因为老八的缘故而被牵连其中,从而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当然这些事情并不重要。 只要三殿下愿意,任何事情都能轻松的摆脱开来,但他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私心,想要重温下以前那种权利再瘦的感觉,顺带让某些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稍微的给上丁点的惩罚,至于太子的位置他就真的没有兴趣。 “母后,接下来的事情,儿臣只能告诉您,事关老八的,儿臣不希望老八重蹈儿臣当年的悲剧。” 他的母后从来就不是个愚蠢的人,能将两个儿子在最艰难的时刻保护好,并让他们长大,对于她的些许手段可见一斑,只是就算她的谋划再好,归根究底只是个妇人的见识,并不能从全局的方面去想事情,这个时候就需要母后全力配合,只有这样才能讲那个假象维持下去,并且让人信服,陛下并没有将这个可怜的三子完全放弃,至少要等到他的腿能不能彻底治愈。 “老八跟老四的争斗太过明显,父皇现在忌惮他们二人手中的权力,且父皇对于他们二人并不信任,不然也不会拉拢尚书大人,为的就是能跟老四跟老八的势力对抗,虽然只是个大臣,但若是能在最后得到吉勉鉴的支持,那就是在无形之中得到父皇的支持,到时那个人就是太子。”慕容羽将当下的情形一点点分析给皇后听。 太子的位置从来都没有决定,曾经陛下给过自己许诺,如果他们的儿子长大,必定继承皇位,只是这个儿子现在就在眼前,残了一双腿。 就算皇帝还念及两人年轻时候的情分,断然也不会立一个残疾的幌子为太子,不然如何跟普天之下的百姓交代,如何跟朝堂上的大臣们交代。 听完的皇后不无担心的说:“若真这样,羽儿你贸然将自己摆在明面上,若老四跟皇贵妃对你不利,那你该如何是好。” 她说的不无道理,慕容羽刚回到皇宫里,根基不稳,仅仅只是自己,根本就保不住他的安全,况且老八也不能过于干涉自己皇兄的事情,不然在陛下那里落下话柄可就麻烦了。 当然这些事情早就在慕容羽思考的范围之内,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也不会对母后说出这些话来,当下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对皇后说:“母后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儿臣一双腿已然残了,自是难担太子之位,况且,儿臣压根无心于太子之位。” 他这样一说,皇后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其实在她心中对于慕容羽的愧疚无比深厚,同样都是自己的儿子,她这个时候却在担心三子会不会抢八子的皇位,真得到对方的承诺的时候,她却更多的是心痛跟无奈。 这就是他们身在皇室之中的无奈,尽管同为一个母亲所出,真当涉及到这些的时候,纵然是亲子也要选择舍弃,因为不可能因为一个儿子,让另外一个儿子失去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让对羽儿的愧疚,就用她下半生来偿还,但太子的位置绝对是自己第二个儿子的,他要成为太子,继承皇位。 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既然三子愿意帮助小儿子,那她做些最基本的配合也没有任何问题,谁让他们的同一目的都是保护慕容鸿,让他成为太子。 第一百五十三章动作 年轻的男人轻轻扣起手指,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容带着嘲讽的意味,盯着之上记载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真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本还以为找个替身在京城,能让自己稍微消停一段时间,谁知道他那个自以为聪明的母后又擅自做决定。 同时他也为母后为何如此愚蠢而恼怒,皇兄好容易从神医谷重新回来,本就希望他能度过一个普通皇子该有的生活,只是为何还要擅作主张的重新进入这个漩涡之中,难道就不知道进入以后,很难再脱身出来。 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四个跟慕容鸿在一起,当然支明也知道京城最近的动态,只是稍微惊讶了下,没想到当年离开皇宫去治疗伤的三殿下这个时候重新回来,难道不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他回来就是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危险。 支明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来,开口:“主子,三殿下现在回来就是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现在还不知道四殿下会不会对殿动手,况且皇后娘娘也不能百分之百的就保护住三殿下。” 旁侧的支云也在频频点头,“属下也是这样觉得,三殿下为主子的亲兄,少不了要但有殿下的安危,日后真要跟四殿下的人对上,很可能会对我们不利。” 慕容鸿根本就不担心这个哥哥会成为自己的负担,那男人虽然一双腿再也不能恢复,但脑子好用的要命,就算是真落在老四的手上,人也能用自己的方式轻松的逃离出来,根本不需要他去担心人的安全问题,况且三哥的身边还有皇后,到时就算发生什么事情,母后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目光扫过下边的四人,见到支云拿期待的目光,慕容鸿嘴角的笑意隐去了一些,只用目光淡淡的扫视着支明,而后才说:“你的意思为何?” 支明咬唇,稍退半步:“属下认为,主子还是先回京城比较好,这样一来可以稳定京城局势,同样也能分派人手保护三殿下的安全,不至于让四殿下拿住主子的软肋。” 她们姐妹四个经过商量,主子这次回来红柳镇确实有欠考虑,京城局势尚未稳定,竟只找个替身来伪装自己还在京城这事,万一被发现那可就是极为严厉的惩罚,同样,京城事态瞬息万变,现又多了三殿下这么个不确定因素,真的是让他们太过于担心,就怕朝事不稳,导致朝臣一朝倒向四皇子,那样一来别说逼宫,他们就连先机也已经失去。 站在下手的支云不断给支柔使眼色,示意她也赶紧说话,劝说主子早回京城,部署防范。 果不然那丫头的声音在片刻后响起,“属下也认为主子应当现在回到京城,毕竟很多事情都不在我们预料范围之内,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同样现在的三殿下也需要主子您的保护,不能让您的短处如此轻易的暴露在别人的眼前。” 她口中的短处自然是三皇子,别人自然也就是慕容天。唯一能跟他们的主子形成较量的也只有四皇子这个人,当年三皇子羽使用金蝉脱壳的方式,利用老四让自己成功脱身皇宫,这件事他们并不知情,只知道那个时候的三皇子比以前的主子还要优秀很多,就那样被四殿下迫害,不得不离开皇宫,整十年功夫才回来,只是一双腿却已经残了。 三个人都已经这样说慕容鸿将目光转移向旁边的支玉,可是这个女人就那样安静的站着,也不说一句话,就像是没有听到其他三个人说过的意见一样,直至慕容鸿那悦耳的声音响起:“支玉你觉得如何。” 这句话说完以后,支玉就像是被激活的人偶娃娃,声音还是那样的孱弱,但能从这孱弱的话语之中听到清晰的脉络:“京城现在正值局势不安之际,主子理应在京城,待一切事宜处理妥当之后再返回红柳镇才是,但现在京城的局势瞬息万变,就算玉也不能预测出接下来的形势,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四殿下并不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三殿下回宫的时机太过于巧合,如果说真只是想念皇后娘娘跟殿下,玉不以为然……” 慕容鸿挑眉,听着支玉的分析。 “在殿下敢用替身之方法重回红柳镇,自然已是掌握四殿下些许的短处,或者是得到什么有利的东西,让四殿下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同时三殿下回归一月有余,陛下并未下旨,仍让三殿下住在宫内,其为在一定程度上制约四殿下的行动,而在这个时候四殿下跟皇贵妃自然是不敢再有明显的动作。三殿下使用的这种方式虽然能迷惑众人的视线,但并不能将四殿下跟贵妃一并迷惑,只会让对方心中疑惑增加,这段时间内不敢动作。” 支玉分析的头头头是道,甚至还将慕容鸿的一些想法都给说出,真的是让人不能小瞧了她。 不过,支玉顿了下,“不过玉却认为,若四殿下反其道而行之,欲破而后立,届时陷入困境中的将是我们,而非四殿下。所以,殿下还是要早做防范,防止四殿下做出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 她将现下能够分析的全部分析出来,不过根据自己对四皇子的了解来看,逼到极致的那人很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损失惨重的就真是他们,最好的办法还就是早做好打算,就防着他这一招,之后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听到自己最可靠军事的分析以后,慕容鸿身体稍微向后倾,那双眼睛足足大量对方好长的时间,才收回,不过他的目光并未就这样停下来,反而在四个人身上不断转悠,而后说出句大家都没有想到的话:“你们觉得,该不该将吉美跟影儿一并带回京城。” 其实在他的心中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儿子带回京城去了,去给皇兄看看,去给母后看看,只是现在情况并不能允许自己去做这种任性的事情,只能是分出大半精力陪伴在他们的身边,甚至就连自己的真正身份都不敢告诉他们。 “玉认为不妥,殿下可曾想过,贸然将吉姑娘带回京城,被吉大人发现该如何解释,到那时,莫说殿下您,恐就连陛下那里都很难说得过去。” 旁侧的知名眼中露出少许的不甘来,若非支玉已经先开口,她定然要第一个反对,把吉美带回京城这件事她万万不能答应,不为自己考虑,那也要为殿下考虑,不能让这种不安定的因素存在,若真的不行,她并不介意,亲自动手,将这个危险给除掉,至于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重新回归到光明之中的感觉是那样的好,慕容鸿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完,更有京城一大堆的事情等待自己。 背阳光而站的身影被在地上拉的老长,背影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候已经壮实许多,她的穿着从来都很朴素,身上没有太多的装饰物,就算是再昂贵的布料做出来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有一种很浓郁的山村即视感,同样在她脑袋上也看不到什么珠花。 平日里女子最喜欢佩戴的东西,很少能在吉美的脑袋上找到,那一头过腰的黑色长发,平时就用一个根浅色的发带束在身后,如果鬓角还会有些许留下的发丝,要不是被她很随意的别在而后,要不就是吹在耳边,衬得她那张俊秀的脸都更加温婉。 比起相貌,柳姨娘所生的庶女吉珍儿都要比吉美美上许多,两人站在一起,那吉珍儿看起来倒更像是嫡女,畏缩的吉美是庶女的样子。 兴许是没有出众的相貌,以前在吉府见过的吉大小姐十分的内敛,只要跟男子说上一句话,脸都会羞红好久,自己一人跑回闺房,等人走以后才会出来。 慕容鸿有点看不大明白,如果真的这样说,曾经的吉美是个不被人注意地存在,那现在的她不论是站在哪里,都闪耀属于自己的光芒,让男人不自觉会注意到她的存在,且,现在的她落落大方,跟人相处没有任何的忸怩,更不会有什么害羞,就是个经常与人打交道的样子。 只想到这里,他晶莹透亮的紫眸闪过一丝晦暗,原本明朗的情绪里也侵染上些许的灰暗来,吉美已成为他心中禁地的存在,不容许任何人惦记,更不用说还要被一众男子都给围观,从未有过的威胁袭上心头,让他隐隐产生些许的不安。 吉美是个善良人。 善良到不会将任何人都列为敌人。 但就是因为这点,他才更要看紧这个没有一点自觉的家伙,要真的哪天跟别人走了,还能给自己留下能把人追回来的那种可能吗。 答案——不可能 也没去打扰背对太阳忙碌的人,慕容鸿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对方,这时在他身边站着支玉,同样看着,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长久以来最想说话的话:“殿下,吉姑娘是您在乎的人,玉望您能好好守护姑娘的这份心,她跟以前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同样也请善待小主。” 这些话本来不用自己说,但跟吉美相处过的时间里,支玉深刻的明白,这个女子跟曾经资料里表现出来的吉家大小姐完全不同,她活的更加简单,更加率性,不会被自身的种种给限制住。 或许遗忘的过去,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能够什么都不记得,所有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现在的吉美活的非常的努力,同时也在为自己的梦想而不断的努力着,虽然这条道路走得无比艰难,但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甚至还乐在其中。 跟她相处的时间里也总觉得时间过得非常的快,似乎还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时候,就已经过去许久,留下的那些记忆是无比宝贵的。 所以支玉希望她所效忠的殿下能够珍惜这个人,珍惜眼前这份并不容易的感情,也算是为他自己,留下那一份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关心和在乎。 第一百五十四章行动 主意已定,而且跟慕容鸿那边都已经事先商量过,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还是决定重新规划自己这边的计划,当然还是要将最基本的那些事情都给重头再来。 虽然支玉给她出过不少的招数,但对方毕竟只是个擅长分析的谋术家,而非一个合格的商人,些许简单的事情恐怕还难不倒她,但是真要涉及到那些很专业的东西的时候,到时候恐怕就比不上那些一直摸爬滚打的商人们了,给吉美的那些建议也很有局限性,并不能完好的兼顾全局,甚至有时候还会走上弯路。 真是太过于麻烦。 当然吉美也试图去咨询慕容鸿,看对方有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来解决之情,但是这个家伙,压根就不愿意跟自己探讨这些事情,完全就是在看热闹的那种节奏,让吉美也觉得很是无奈,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找到最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些事情。 虽然是这样说,但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注意这些事情,但真要让提出建议的时候,却总能第一时间说出当下存在的最大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也就是她现在所不能被克服的。 “如果我是你最好的方法现在就呆在这里,找最好的商人来解决这件事情。”慕容鸿声音还是淡淡的,好像是很多事情都不注意一样。 但言语里表达出的意思却很是明显,你既然是个门外汉最好就不要再去纠结这些事情,还是早早的放弃,找个商人来帮你把这些生意都给解决了吧。 吉美哪里能够同意,开起属于自己的事也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这是以前因为种种情况并不能够完成,只能是无止尽的帮助自己的老公来辅佐他的事业,就连结婚以后都是一心扑在家里,根本就没有机会来完成自己的梦想,现在好容易能够有机会,吉美自然不可能会放弃。 听到男人口中那明显的不相信自己的口吻,就算不争气也要争一口馒头,当下就回驳,说:“我到要给你看看我能不能做成这些事情,偏偏就不找别的商人来帮我,绝对能做出你都不相信的事。”她回以对方挑衅的目光,全然不怕慕容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慕容鸿却是不将事情放在心上,本自己的意思就是要将这个家伙给激上一下,不然对于任何的事情她都表现的那样随性,不会放在心上。 但现在就根本不一样了,以他对于吉美的了解,这个家伙势必要做出一些成绩来,不然也对不起刚刚跟自己发下的豪言壮语,,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自己有事情要做。 结果那边还没多久呢,慕容鸿就看到吉美开始折腾自己的那堆行李,看样子是要出门去,支云有些不大明白,伸出手去拉扯旁边的那些行李,下意识就问道:“吉姐你又收拾行李,这是要干啥去。” 她并不知道吉美跟慕容鸿之间的赌约,只是认为她应该是在收拾衣服,只是这个频率未免有些太过于奇怪了吧,他们从外边回来才多长的时间就要在准备出去了。 吉美将一件干净的衣服折叠好放在随身的包袱之中,而后抬起头,说:“恩,我准备这几天去趟江南,去了解下那边的行情,对生意也能有一定程度的帮助,顺便带影儿一起去玩一段时间,他从小就长在小渔村里,从来都没有离开,也当是这次好好的放松一下。” 支云不可置否,想想那可怜的小少主就觉得心疼。正宗皇室子弟哪一个不是过着各种优越的生活,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各种需要学的东西,可是现在的小少主已经五岁的年龄,还都什么没见过,这才是真正的可怜。 这样想来的话也就变得能够解释的通了,因为一方面要带小少主一起去,一方面还要去处理生意方面的事情,恐怕这次会耽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支云还在旁边不住的点着头,而后开口:“我也这么觉得,影儿那孩子哪都没去过,正好现在的江南天气很暖和,小孩子去身体也不会太差。” 江南永远都是气候宜人,事宜人能够生存,当然对于小孩子也非常的事宜,去那里转转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 “所以吉姐你是要一个人去吗?”目光很是随意的落在床凌乱的衣服上,支云的目光有些出神,但是能够看到她目光之中别的那些情绪在里边。 “江南的事情应该是我带影儿,我们两个人去,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估计会在那边耽误很长一段时间,到时候这边还要拜托你们照顾了。”吉美说的很认真。 差点就将剩下那句话给说了出去,说的就是你可以让主子跟你一起去啊,这样你们三个人就能一起在江南好好玩上一段时间,不过看到对方没有任何要提慕容鸿的意思,支云聪明的也就没有再说话,就怕一句话没有说对,反而还引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机智的还是不要犯错,乖乖的听话就好。 果然,没多一会儿支云这个丫头还是没能忍住,将自己心中想要说出来的话给说了出来,谁知道吉美听到以后,脸色瞬间就发生变化,好半天才脸色有些发青,声音也是那种极其阴沉,说:“别跟我提那个家伙,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答应那什么赌约。” 从来慕容鸿都能用最好的方式将吉美的怒火给引出来,从而慢慢转换掌控权,将人完全的控制在自己的手心之中,基本上对方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事,都能够按照他的想法去进行,不过对于吉美不需要去做这种事。 只要给吉美稍微些的刺激,就能让这家伙迸发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而且完成事情的各种能力还要比正常时候高出很多,这才是慕容鸿真正要刺激对方的意思,为的就是能让她正确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事,为什么事在不断努力。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支云,几乎最后是被吉美给赶出去的,不过她也并没有将这件事给放在心上,因为对这个丫头来说,吃远远比别的事情都要重要很多,只要有好吃的,很快就iu能将前一刻的不悦给忘记在脑后。 这两天吉美连酒楼跟庄院那边都没有跑,一直是在家里收拾各种东西,收拾完自己的,还将儿子的东西也一并都给收拾,弄得小家伙搞不清楚,娘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都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天早上还没睡醒的小家伙就被吉美的动静给吵醒了,迷糊一双眼睛从被窝里懵懂的爬出来,一头的黑发还乱糟糟的。 让人觉得很是可爱,恨不能上去给他的脑袋狠狠的来上一下,然后将认给抱在自己的怀中好好的蹂躏一番。 他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说:“娘亲,你在做什么。” 吉美还在巷子里忙着寻找衣服,这边的天气虽然也渐渐的转暖,毕竟还和江南地方有很大的差别。 所以人身上穿的衣服也要比江南的人稍微的厚实些,但等他们去那边以后,就根本不需要这些衣服了。 她手里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去,正好能够看到儿子那张可爱的,还充满睡意的脸,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不过手底下还是将一件衣服很快的重新折叠好,然后放在一旁,说:“要是没睡醒那就再睡一会儿,娘这边马上就收拾完了。” 小家伙昨天晚上跟他的爹爹玩的有些晚了,现在一大早又被吵醒,整个人还都处在一种迷糊的状态之中,完全没有清醒的节奏,当下也用小手的手背揉着酸疼的眼睛,点点头重新钻回被窝里边。 不论是谁,被吵醒都会有一段时间之内不能睡着,影儿也不例外,虽然非常的困,好半晌都睁不开眼睛,但到底还是多少神智恢复了过来。 也在被窝里翻腾好一会儿的时间之后才重新找回那种迷糊的感觉,将身上的被子稍微扯高些之后再度沉睡了过去,不过这次的睡眠质量可要比之前的睡眠质量差上很多。 看到儿子被吵醒是在自己预料范围之外的,不过她手底下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同时手底下也是尽可能的放轻。 毕竟不想再将自己的儿子给吵醒,本昨晚就没有睡醒,要是现在还不能好好休息,肯定会一整天都不会有好的精神状态。 儿子箱子里的衣服并不是很多,收拾来收拾去也就是那么几件,吉美觉得,这次去江南有必要给儿子顺便买些衣服。 现在小家伙正处在长身体的过程之中,年前做的衣服等到下半年的时候,基本就都小了一圈,她又没时间给儿子做衣服,所以也就是给买。 箱子里的衣服都是去年的,虽然还能穿,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大合身,有些小了,等到去了以后再给他买些衣服。 第一百五十五章复姓慕容 吉美前往江南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不过这段时间里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好好的处理事情,比如说有些事情总是会在任何的时候都会发生在他们的身边,就像是现在。 晚上的时候心情很好的吉美做了自己最拿手的饭菜来,当然在餐桌上同样出现的还有慕容鸿这个家伙。 似乎在吃饭的时候根本不需要人招呼,这个家伙就会很自觉的出现,就坐在吉美的身边,不论对方用任何的目光,就是不肯离开,等到吃完饭以后才会慢腾腾的离开。 在很多的时候,吉美都在猜测,这个家伙到底是做什么,为什么能够有如此充裕的时间跟在自己身边,每天雷打不动就会出现,同时身边还有这么多容貌绝美的女子愿意听从他的调遣。 很多想法在心中成型,到哪就是不能作为最后肯定的答案,谁让这个家伙始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他的真正来历。 反正吉美是认定,只要这个家伙不说,自己就不会问。 等到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的时候,又为自己那所谓的尊严给拖累,就是不愿意跟对方率先的低头,想要人主动跟自己说他的来历,这就导致他们任何时候相处都是那种无比微妙的感觉。 随着天气的变化,这个家伙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发生变化,不过能够看出来,他身上总是穿着那些布料非常昂贵的服装,衣服的颜色也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似乎从自己跟这个人认识以后,慕容鸿身上的衣服就总是一成不变的颜色,从来都没见过他穿白色的衣服是个什么样子。 但只要一看到那双充满诱惑的紫色眼睛的时候,吉美就会将这个想法给抛出脑外。 这个家伙已经有一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穿上深色系列的衣服殴斗是这样的有特色,那要是穿上了白色的衣服,还不就是变成被人刺激的存在。 当然,她也认为,白色并不是适合慕容鸿的颜色,因为在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不能用简单的词语来形容,如果说的确切一些,他们两人到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闯入。 同时,现在的慕容鸿用一种最强硬的方式闯入自己的生活之中,而自己,对于他真的是一知半解,并不能知道他到底来自哪里,同时他们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头一次的看着男人完美的侧脸的时候,她有种想要知道对方所有的事情,可就是这样的感情让自己的心混乱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佯作,终于还是心中的那份好奇占了上风,在饭桌上,吉美很直接的说。 “慕容从来没跟我说过你从哪里来,我甚至连你是谁,我们以前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不想告诉我?” 今晚的吉美也跟往常不大一样,她似乎故意要逼对方说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将一切都跟自己坦白出来,没有答案不罢休的那种。 “你想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们以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有个儿子出生。”慕容鸿还是那样戏谑的目光。 似对对方想知道自己的来历表现的一点都不惊讶,就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样。 嘴角勾起的笑容看的吉美觉得自己的眼睛很是生痛,但偏偏是从慕容鸿的嘴角露出来的笑容。 本能就想要上前去反驳对方的话语,但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为何会这样问。 他们两个人以前的过往,自己确实彻彻底底的不知道,或者可以说这原本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过去。 但是现在的吉美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真正让她动心的只有慕容鸿一个人,所以也就可以说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一切。 她是想知道过去的一切,但同时也在做好准备,并不代表对方愿意将事情都告诉自己,何况以前的那个吉美也不是自己,她甚至都有些嫉妒那个女人起来。 纵然儿子是自己的心中的那道坎到底还是无法彻底的跃过去,所以心中还是有那种坎坎存在的。 看到对方这样戏谑的回答,吉美虽然很是恼怒,但脸上还是浮现起那种浑然不在意的表情,说:“你既然不说那我也就不问,反正我猜你不会是做什么大事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时间陪在女人身边。”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为刺激一下慕容鸿,说他什么事都不去做,就知道成天陪在她的身边,其实侧面也是为刺激看看,这个家伙一天就知道欺负自己。 慕容鸿表示很无奈,这种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要做的,只是京城那边的事情远远不是现在能够用语言能形容的,要真想完全控制局面。 那还是要看几方人马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结局,结局好的话,说不定大家能够得到双赢,如果不好,那就意味着,会有兵戎相向的可能。 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明明京城那边的事情非常的焦急,但是他就是宁愿采用这种方式,也不愿意回到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去。 好像在吉美的身边,就能够让自己烦躁的心情得到平复,并且能够平心静气的做很多事情。 “你如果真这样觉得,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不过有点还是要跟你说的,你真的就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 慕容鸿试探性的开口,就是想要从吉美的口中得到自己早已经确定的答案。 毕竟从人口中得到的跟自己猜测出来的答案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 这个问题有如一个炸弹一样,让本来信心满满的吉美脸色唰的一下子就发生变化。 脸上是那种明显的不自然的表情,转过头去试图转移对方的视线,可是慕容鸿的目光转都不转就停留在她的身上。 被人看的很是尴尬,好半晌,吉美才有些炸毛的说:“好,我说,五年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以前的我肯定是认识你的,要是记得,今天不然也不会问你你的身份了。” 慕容鸿表示认同,如果她真的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那她根本就不需要问这个问题,一问不就表示,对于曾经的事情已经完全的忘记了,是个全新的开始。 “那你记得什么?”慕容鸿关键性的开口。 自己要的是一个答案,能够确定对方真正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而推断出,五年前跟自己发生关系以后,吉美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会将所有的记忆都给忘掉,甚至完全变成另外的陌生人。 吉美稍微思考了下,从自己来到这个身体以后,那个时候就发现,前身的腹中有一个才几个月的胎儿,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当下就说道。 “从我醒来的时候,那时正好我怀影儿四个月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小渔村了,当时还是村里的人救了我,不然我跟儿子也不可能活下来。” 慕容鸿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有什么明白了,真的按照她说的那样,那在她怀孕前四个月一定是在别的地方的,至少从吉家传来的消息看,吉勉鉴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跟他的关系。 有身孕的人很容易就能被人看出来,既然吉家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也就说,当时吉美离家出走的时候怀孕征兆并不明显。 她一个弱女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门,根本不可能独自一人过活四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在她失去记忆之前,肯定是被什么人给安排在哪里,安然度过一段时间,在之后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让她将过去的事情给全部忘记了。 想到这里,慕容鸿突然间发现件事情,那就是吉美怀孕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自己的人知道,肯定还有除自己势力以外的人。 他们掌握这个消息,并秘密的将吉美安排在不知道的地方,在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以后就不得而知了。 本还想从吉美的口中得到些消息,可是她现在都是失去记忆,根本就不记得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的答案,还是要归本溯源,动用各方的力量好好地调查一番,很有可能在吉家就已经有很大的问题。 勾起唇角,看着这个女人,然而看的吉美心中很是不安,不断猜测,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人给发现了,不然这个慕容鸿也不会露出这种笑容,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大好。 不过都还好,男人并没有将太多的目光停留在这里,而是很快去纠结别的事情了,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间,那边的吉美冒出一句话:“你姓慕还是复姓慕容。” 她的目光有少许的复杂,似乎长久以来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终于明白过来,不过还是想问问。 这慕容是为皇姓,能用这姓氏的人必定是皇室中人,如果慕容鸿是,那不就代表,一直以来跟自己相处的不就是皇子或者王爷之类的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姓名 姓名这件事就如同一个不可被忽略的威胁不断的靠近他们,这不,随要前往江南的时间愈发的接近,吉美也是愈发的忙碌,每天往来于两个地方,尽可能将一切事情都在自己在的时候安排好,以免等人离开以后,在出现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 宝贝儿子也像是知道娘亲是在忙碌事情,也就没有成天都缠着娘亲要玩耍,不过倒是把慕容鸿给好好折腾了几天,只要一有空就跟对方玩耍,也真是让这个家伙觉得有些无奈,不过跟儿子玩到底要比别的事情轻松许多。 这件事情他完成的也还不错,从来不会让吉美担心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因为在她看来,这对儿就是相亲相爱的父子,相爱的让她都觉得有些嫉妒,总是会跟他们说,你们这两个家伙以后就在一起,看来都不需要我了。 这个时候儿子就会扑进慕容鸿的怀抱之中,用脑袋不断的蹭着对方的怀抱,而后声音从怀抱之中传出,说:“才不要呢,影儿要跟娘亲和爹爹在一起,我们三个在一起才是一家人,没有一个就不是一家人了,影儿不要这个样子。” 但是真正的呢,原来看来很相爱的两个人,在背地里相处的非常不和谐,彼此之间都是互相看着不顺眼,只要一有时间就是不留情的互相嘲讽,这不,现在在背地里,影儿也是不断的掐着自己爹爹腰间柔软的肉,可是对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全然感觉不到来自腰部的那种疼痛感觉。 慕容鸿的脸上也是露出从容的笑容,宽大纤白的手盖在儿子的脑袋上,说:“儿子说的对,我们是三个缺一个就不能成为一家人,所以我们谁都不会分开,影儿可不能将自己娘亲给气走,不然以后就要变成没娘的孩子了。” 他一个大人,自然不可能去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但并不代表在别的方面不能教训他,例如现在在吉美的面前随便说上两句话,让被教训一下还是能做到的,反正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要在吉美面前表现的十分好,不然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吉美狐疑的看着两个人,在两人身上不断的打量着,不过终于反应过来,尽管还是不大相信,但还是怀疑的点头,说:“我就相信你们,你们俩继续玩,我还有事你们继续玩吧。” 说完吉美就离开,剩下房间里的两个人,可是她刚离开时,忽然间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迅速的放开,影儿一张包子脸很是嫌弃的躲开,慕容鸿也是没有说话,就那样带着笑容静静的看着对方,忽而才慢慢说:“在你娘面前伪装得不错,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要是被你娘亲知道了,很可能我们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哟。” 影儿没好气的看着他这个便宜爹,说道:“你以为我想这样,你是我老子,就算不愿意也还要承认,要不是我娘我才不会认你呢。” 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若非在自己面前露出真面目,恐怕所有人第一次眼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只要要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后,自然是不会再去相信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了,可不论怎么更改,这家伙就是这样欠揍,总是能在自己要揍他的时候,找到理由来伪装自己。 慕容鸿也不说话就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个小小的脑袋昂起来,也就这样回看对方,因为对方个子高并没有什么难度,可是小家伙看了一会儿以后就觉得自己脖子有些难受了,脸上也露出这种难受的表情,恨不能立刻将自己的脖子给捏捏,终于没有忍住的家伙开口,说:“喂,我说你今天还就打算这样跟我耗下去?” 并不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对方,忽而皱起眉头,无声的笑了:不是我要跟你耗下去,而是今天的你找我有事,说说看,是有什么事,能让我高傲的儿子愿意来跟我讨论。” 对于影儿的了解,这个孩子虽然年龄很小,但已经充分的继承自己的性格,不到自己无法完成的事情断然不会找人寻求帮助的。 “我娘不给我起名字,你也不打算给我起名字吗,难道就让我一直这样叫下去?”影儿有些不大爽的说道。 已经整整五年的时间,从小的时候娘亲叫自己包子,到现在叫做影儿,他压根就还没有个大名,难不成要背着小名一直长大? 所以,他终于忍不住想问问他这个爹,到底打不打算给自己取名字。 慕容鸿确实笑了,伸出手去按在对方的脑袋上,随手几下就将整齐的头发给揉得凌乱起来,看着对方很是凌乱的头发,他笑的很是从容,声音里也带着愉悦:“原来你是在纠结这件事,如果是我,父母不给起名字,那我就自己给自己起名字。” 对于姓名这种事情,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自古都是父亲来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想到这里慕容鸿也意识到,似乎他的儿子一直以来就被叫做小名,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大名。 “你娘没给你起名?”不知为何慕容鸿突然见这样问道。 五岁的孩童愣了下,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之后缓缓摇头,“没有,娘亲从来都只叫我小名,娘亲说,名字要她跟父亲一起来起。”五年时间父亲都没有出现过,娘亲也就没有给自己起过名字。 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小孩子觉得也没必要去说。如果慕容鸿真的想要陪在他们母子两人身边,就不会将近五年过去才出现,才介入他们两人很平稳的生活之中。 他的动作很慢,只管将孩子的头发给揉乱,却并不粗鲁,道:“你跟你娘亲的事情是我我曾放在心上,导致你们俩这些年艰难的生活,欠你们的我会尽全力补偿你们,不过你的姓名,还是要跟你的娘亲好好的商量一下。” 给儿子起名并不是很难的事情,但是真要起一个名字还是要尽可能地尊重吉美的想法,不如跟她商量下有什么好的想法,说不住你还能综合处个不错的姓名来,但他想得更多的却是,儿子的身份现在还尚不能被大家给发现,自然是要尽可能的保护住儿子跟吉美。 但同样存在一个很纠结的问题,那就是一旦赋予慕容这个姓氏,孩子必定会继承属于慕容姓氏的这个命运,现在的情况却还是不能将姓氏赋予自己的儿子,也算是保护儿子的性命,同样也是为尽可能将这两个人跟自己的关系隐藏起来,可能这件事对于他们很是不公平,这也是唯一能让他们平安活下来的保证,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重新将人带到众人面前,将他们的身份坦白给其他人。 影儿有些不甘的点点头,从娘亲那里得到姓名的可能性不大,谁知道从这家伙口中得到性命的可能性更是小了,不过还是让他们两个人而给将这件事给放在心上,不过想来都觉得很是憋屈,自己都五岁,还都没有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当然那边的吉美并不知道,晚上回来的时候等待自己的是各种很纠结的事情,同时也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姓名。 傍晚 等到吉美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根本就是不早了,如果按照以往的习惯,回家以后做饭,那等开饭的时候都已经很久了,不过还好,支玉几个人已经将晚饭都给准备好,似乎是早就掐准吉美回来的时间一样,刚回来就正好登上吃饭的时间。 看到桌上摆放的那些饭菜,吉美稍微一愣,好半晌反应过来,那边的慕容鸿嘴角已经露出类似嘲讽的笑容,说:“怎么,忙一天都已经忘要吃晚饭了?” 反应过来的吉美知道自己被对方给嘲笑了,当下就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看也不看他,径自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筷子就要开始吃。 饭菜的味道很不错,要比自己做的好吃许多,不过不知道为何,吃到嘴里的饭菜有种食不知味的感觉,精致的饭菜吃到嘴里没有那种家的感觉,只是在展现非常有价值的一道饭菜一样,让吉美吃的也有些不大舒服,嘴里没有味道的嚼着一口米饭,目光不自觉得看向慕容鸿。 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这种感觉一样,依旧静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好像是对于这种很是精致的饭菜无比习惯,经常吃一样,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心中那种特殊的不安再次回想了起来,一个念头突然间形成,但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影儿突然间将自己的饭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慕容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将手里的饭碗放了下来,声音有些淡淡,道:“儿子暂时就跟你姓,姓吉名炎,你觉得如何。” 第一百五十七章一起去 语气里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华语,这让吉美心中多少有些不爽,但同时充分地感觉到一家之主的威严,不由自主的应了下来,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儿子要跟自己姓? 投以奇怪目光的时候,慕容鸿居然破天荒的跟她解释,说:“儿子跟你姓是为下下策,这对你们娘俩来说都是最好的方式,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是让儿子叫做吉炎,那就没有太大的问题,就算是以后有人发现他们母子两个人,不知道跟自己关系的,也只会认为尚书大人的女儿跟别人私通,生下一子,但若是这个男人变成自己,那就会变成他们制约自己的,还有可能会威胁到他们母子的生命安危,这是自己玩玩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保护住他们母子两个人,让别人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就这样他们可怜的儿子跟娘亲一个姓了,也从以前的小名改成了大名的叫唤,但这个家伙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开心的表情,甚至还不如都不起大名呢,这名字算个什么啊。 在吉炎的印象之中,这个男人都是强势的存在,从来不给别人任何反抗的机会,只是在遇上娘亲以后,他似乎在不断地容忍,后退。 脱身要离开的吉美准备洗个澡睡觉的,下一刻,一双手,从背后缓慢的环住了她的身体,让她的动作被禁锢住,再也不能动弹。 身后的那双手,坚固而有力,牢牢的将人拥在自己怀中,他平坦的胸膛就贴在吉美的后背上,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不留下丝毫的缝隙,互相取着来自彼此身体里的温暖,就像是解饿的吸血鬼,无论如何也要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 吉美的身体还是一如前几次那样,只要慕容鸿凑山来就会不自觉地僵硬,只是这次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动静,任由对方的双手再自己腰间紧紧的拥抱住自己,两个人一时间就像是僵硬的雕塑一样,在这里丁点动作都没有。 慕容鸿的一双紫色的眼眸染上些许水润,里面露出很多奇怪的情绪,他长长的睫毛每眨动一下,几乎要将自己的眼睛给完全遮盖住,拥在怀中的身体就像是珍贵的艺术品,他动作轻盈,不敢有些许的大力气,是那样的珍惜怀中的人。 这迟来的感觉深深刺激着慕容鸿的每一个毛孔,恨不能立刻将人完全拥抱在怀中,将这种感觉彻底的印入自己的血液之中,不过,他明白,这种令人恐惧的爱情几乎让人窒息,再也遍寻不到能再来一次的机会。 异样的情绪在房间里升温,让周围的空气在不自觉之间都变得有些灼热起来,彼此之间那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们年轻的身体产生同样奇怪的感觉,不过他并不是傻子,也明白,属于年轻人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房间里很寂静,静的能听到彼此呼吸,能感觉到那心跳,一快,一慢。 快的是属于吉美的,那种快速的节奏都已经快要跟不上供血,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那缓慢的心跳却是属于慕容鸿的,就算两具年轻身体这样的贴近,也没能让他心跳混乱起来,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范围之内般。 是该将人给推开的…… 吉美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够将这个人给拒绝了,但那种雀跃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得又想去贴近,让他们两个人再也不分开一样。 一双眼眸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复杂感觉,两世的爱情糅合到一起,真的让吉美快要崩溃,她被这两分属于两个人的爱情弄得快要发疯,来到这里,她确实将自己当做吉美好好的生活下去,可是一个人的出现完全打破她所有不真实的幻想,没有这个男人,很可能自己还会继续为了给儿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而不断努力下去,但是男人的出现却让自己的计划全部被打乱。 在现世,她跟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是相敬如兵,尽管之间可能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感情,有的只是属于亲人之间的亲情,却也让她耗尽一切去努力的经营,最终也是因为没有孩子,让两个人的婚姻走向末路;来到这里,她曾经唯一的遗憾被填充,但同时却嫉妒着曾经的主人,因为眼前男人心中的人不是自己,肯定是曾经的吉美,比起来,她就只是个外来的第三者,占有本来属于另外两个人的爱情。 很久以后,吉美的声音有些沙哑,里边听得出很多感情糅合在其中,让人觉得很是奇怪,“放开我!”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苍老,宛若一下子就变成个了几十岁的老妇人一样,经过时间的沉淀以后,让她变得是那样的沧桑,那样的年老。 同时也让慕容鸿感觉到奇怪,好端端的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他却并不打算将人给松开,因为自己的感情是那样艰难才走到这一步,他不会轻易的放手,也不会任由对方说出结束的词语。 “不,我这个人本就不该拥有感情,既然你让我有这种感觉,我就不会在对你放开手,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恨不能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在我给予的一切中生活下去,这样我才能够感觉到你不会离开我。”慕容鸿的声音在她身后闷闷的响起,是那样的温柔,却也是那样的残忍,让人觉得心寒,也觉得浑身都发冷。 她缓慢的抬起手,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手掌心里是混乱的文线,曾有人说过,一个人能不能幸福从手上的线就能看出来,可是她不止一次的看着手上的这些纹路,可那些混乱的纹路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对于感情,吉美根本没有任何看出来的迹象,她心中那种不安不断的侵袭自己的身体。 她在害怕,害怕原本属于自己的终究有一天会重新回归到那个人的手上。 我只是从别的世界来到这里的游魂,奢望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感情,真的是让人觉得很是不安,我很害怕,曾经的吉美重新回来,我所爱着的男人真正是透过我去看那个人的灵魂,不想成为他人的替代品,同时我也无法知道那个人的灵魂什么时候会重新归来,她是真的彻底消散在这个世界上,还是短暂的沉睡在这具身体了。 跟很多魂魄穿越的小说一样,如果原身的灵魂真的只是沉睡在身体之中,那就表示在有一天,那个人还是会重获新生,重新得到这具身体的掌控权,那个时候的她,恐怕就会重新变成个游荡在三界之中的灵魂,也很有可能会消失不见,再也遍寻不到任何的灵魂。 “如果我说你爱着的人并不是我,你相信吗?”吉美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个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苦涩,是那样的无奈。 身后的慕容鸿嘴角勾起一个轻缓的笑容,所有一切都还是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一个人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同样也不可能因为什么意外导致十几年的习惯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完全改变,除非这具身体里多出什么原本不属于这个身体的东西,不然一个人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我喜欢的事现在的你,以前的你究竟是什么样,不要在去想,现在的你就是你,活在当下,不要忘记自己为什么活着。” 有天,慕容鸿也会觉得很神奇,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说出来的。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拥住对方的手稍微放松些许,但还是那样紧紧的将人拥抱进自己的怀中,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深情,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现在的他什么承诺都给不了对方,不能让人过上最安逸的生活,这种生活可能还需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你真的不关心我过去的事情?”吉美还是没有忍住,还是将自己最想问的话给问了出来,因为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挨着的是自己,还是这个身体原本的那个灵魂。 虽然得到了慕容鸿的承诺,但她的心底到底还是害怕,就怕对方真正爱着的是原来的那个人,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对方的替代品,真正像透过自己去看到曾经的那个灵魂,所以这才是她真正感觉到害怕的。 反倒这种不安化作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吉美的心中,就怕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变成真实的,这样一来还真是让自己会觉得非常的不安。 想到这里自然是要稍微问下,不过亲口得到对方的承诺以后,她就可以彻底放下心来,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慕容鸿这个男人。 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的女人,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靠进对方的怀抱之中,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也愿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劫匪 两个人早已芳心暗许,并且还互通心意,之后的一些相处自然水到渠成,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并平常亲密上许多,就连四个婢女都一同看在眼中。 只是这其中少不了有一人非常的羡慕嫉妒恨,但他们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手头的任务,因为他们的主子刚跟他们说,让他们四人协同一起前往江南,陪着吉美办事。因为从知晓吉美失忆以前的事情以后,慕容鸿心中就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尽管那方的人到现在都没有露出马脚的,但还是不能轻易的就放松过去,把他们四个带上,也能帮忙看一下。 慕容鸿对与他们从来没有太多的隐瞒,当然这些事情也都是在他们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尤其是支玉,知道这些事情以后就立刻开始着手调查吉美离开吉府以后的经历,以及为何会在距离京城这样远的红柳镇上出现,且整个人都跟以前有很大的出入,这些事情都要重新调查一些,必要的时候,甚至不惜动用埋藏在吉家的暗线。 关于京城里的那些大臣的府邸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他们自己的人手,为的就是知晓这些大臣最近的动态,或者是了解他们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然后用来威胁他们,虽然慕容鸿对于这种事情从来都很不屑,但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有,不然如何能够跟自己的对手应对,并且彻底了解她的弱点。 所以他这边的事情从来都是支玉跟支明两个人来负责,将一切来自各个地方暗线传来的消息回馈并整理好,将这些东西再传递给他们唯一的主子,经由慕容鸿做出决断以后,再去重新决定要不要对谁动手。 当然慕容鸿在下了命令以后,都不需要去说什么,支玉早早就飞鸽传书给京城的人手,让他们在暗中开始调查所有事情,就从五年多前吉家开始调查,只要有关吉美跟吉勉鉴的消息,都要调查出来。 同时这几天的时间他们也在忙碌着,忙碌将自己手头的那些东西都交给别人,因为他们要陪着慕容鸿跟吉美前往江南一趟,少不了要耽误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这边的事情也不能轻易的就给耽搁了,找到合适的人的时候就会将自己手里的工作分担给他们。 可能在所有人里边最轻松的莫过于吉美了,酒楼的事情都交给林笙来打理,甚至现在有的时候还会把纺织这边的事情也交一部分给他,而且他这个人做事非常的可靠稳妥,根本不需要人去担心,林笙就能将事情都给做好,总之一些事情不需要吉美太过于操心。 临走这天,吉美专门讲几个地方的负责人都给叫了过来,在旁边没人的椅子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鸿,他还是那样一副慵懒的模样,静静地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而后一双紫色的眼睛扫过旁边的吉美,知道他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因为一直以来所有事情都是交给他们四个人去完成的,这是头一次让她自己来见这些人。 来的人里边除了林笙很熟识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支明跟支玉两个人亲自提拔上来的,手里的能力那是自然不必说,都是有多年的经验,然后被他们两个人给高价聘用过来,对方提出的优越条件让他们心动,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投入吉美的阵营。 说实话还是不希望这个家伙来的,但自从表明心意以后,慕容鸿就跟一块儿狗皮膏药一样,不论自己走到哪里,他就会出现在哪里,美其名曰要跟自己的人在一起,实则就是为监视自己一天到底在做什么吧。 因为慕容鸿的存在让几个人也感觉到分外的拘谨,因为这个男人出众的相貌,跟身上那股让人无法接近的气息,几乎在整个房间里i充斥的都是那种死寂的感觉,虽然深衣男子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坐在那里,但是神色冰冷,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也让他们几个人本能觉得害怕。 可能是林笙之前就见过这个家伙,对于慕容鸿散发出的那种其实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尽管也能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氛围非常紧张,但是并不能影响他什么事情,这就表示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男人真的跟自己的东家有莫大的关系,以他现在对于那些人的观察来看,慕容鸿定然身份尊贵。 其实别说另外几个人非常不习惯这种相处方式,就连吉美也觉得分外的尴尬,本来见几个从来没见过的负责人就已经够紧张,谁知道现在这个家伙偏偏还跑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让自己活生生的尴尬吗,基本也是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慕容鸿那个人就算是坐在角落里一句话不说,但绝不会让这个房间里的人将他的存在感给忽略了,因为对方是那样的具有存在感,只是在角落充当个布景板也是能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向来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集美的嘴角保持着还算完好的笑容,但是脸上露出的尴尬神色已经表现出她的紧张来,而且旁边还有个得长碍眼的家伙存在,就怕说错一句话,或者是紧张,让第一次见面的人看了自己的笑话。 吉美脸上的那种表情非常的尴尬,勉强维持起来的笑容几乎就要消散点,不过还好,角落里的慕容鸿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看来也很是努力的在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奈何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就算努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效,反倒让另外几个第一次来的人心里毛骨悚然的。 他们没有被支玉跟支明两个人收到麾下的时候,都是各个地方的一把好手,其中也不乏有生意做的不错,奈何没有成功,导致自己身败名裂的,里边也还有在别的地方是顶梁柱的存在,不过来到这里他们都是效忠一个叫做吉美的东家,帮助她将他的生意做大,这才是他们的任务。 毕竟拿着对方那丰厚的回报,他们如果不做出些什么好的业绩的话,也对不起他们现在手里拿的那些钱,给了他们新的能够生活的环境但是并不能够代表,就能够那样继续的做个简单的米虫,没有回报的人是不可能留在支玉他们手下的,他们从来都不会收留那些没有能力的家伙。 看着几个人身上明显的那种警惕和畏惧,吉美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嘴角不着痕迹的露出苦涩的笑容,因为在她看来,今天弄得这种尴尬的局面全部都是慕容鸿那个家伙,好端端不在家里呆着,偏要跑到这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 “你们别害怕,今天叫你们来只是想认识一下各位,同时也想将事情都拜托给大家,我从大家开始上工到今天从来没有露过面,你们有什么想法也能直接说出来。”吉美努力地摆出一副友善的样子,基本上尽可能的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喜欢苛责下边人的东家,也让他们在做事的时候能够在自己家里的那种感觉。 林笙跟吉美已经认识很久,自然知道他的这个东家是个没有太大攻击力的女子,而且人还非常的好相处,基本上有什么事,只要你跟她说,她就会想办法来解决这些事情,如果她解决不了的,会让别的人来帮忙一起解决,还同时非常的信任自己,将酒楼的一众事情交给自己来打理,从来不会借故什么要查账的事情。 东家非常的宽和,他们这些人做起事情来,自然也是非常的自由,毕竟没有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在做什么的时候也能伸手大干起来,就是这点表示,他们可以放心的做生意,完全可以当做自己的生意来做。 林笙也知晓,基本上东家没有什么事,从来不会叫他们来到这里的,酒楼那边的事情从来都是自己来负责,别的产业都是那几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子来负责,但是今天来到以后,却看到几个陌生的面孔。 平常在酒楼里跟各种人打交道,哪里会看不出来他们是做什么的,跟自己一样都是管事的人,说不住那就是那四个女子手下的人,只是他们为何会出现在东家这里,想来应该是东家又有什么事,例如上次去挥城专门离开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不还都没有多久呢,就又准备离开,看来东家也折腾的挺欢快的。 “东家,酒楼这边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不错,具体没有太大的变故,镇上另外两家酒楼似乎也在计划,很可能在最近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经营方式。”林笙将最近酒楼的经营情况简单的说了下。 吉美的独特经营方式确实让酒楼的生意变得非常的好,但同时也引来很多人的嫉妒,有心人当然想要知道他们的经营方式,从而找到能够打败他们的方法。 第一百五十九章劫匪2 将所有事情都给处理完成之后,吉美就像是个甩手掌柜一样,再次离开了红柳镇,只不过这次离开的时候真的是非常的隆重,因为同行的不止有自己的儿子,还有慕容鸿跟他那四个容貌角色的侍婢们。 用慕容鸿自己的话来说,此次前往江南估计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四个人跟着上路还能帮忙在路上照顾日常起居,当时吉美就表示反对,不就是去个江南,至于要带这么多人,谁知道慕容鸿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就让吉美彻底败下阵来。 要离开小渔村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几个人破天荒的回到山头的那个庄院里边,说起来,庄院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住过,但是里边的一切都还是离开的那样,被下人们打理的井井有条,同时在后院,吉美见到了从未见过的东西,那辆无比奢华的马车。 这个马车比起之前她去挥城时候雇的那个马车还要宽上许多,从外边来看非常的朴实无华,但是那显然比正常马车还要宽上一半的马车,怎么看都不是个普通的马车吧,而且车碾前边也是套了两匹马儿,马儿并排的被套在马车上,就连马儿都是通体的雪白,流线型的身体,带着那光洁透亮的鬃毛,怎么看都是人精心饲养过的,看看那健壮有力的马蹄子,能发现,这马儿想必非常擅长奔跑,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马蹄。 这个马车的外边可以容纳两个人同时坐下,并且在马车上,那是两扇可以打开和关闭的木门。 单是看这个马车的外表,吉美就觉得非常的稀奇,毕竟以前有点事的时候从来都没少看过还珠格格,里边那么多人可是就坐在一个马车上,是不是跟那样的马车一样,谁知道等支云打开马车的门以后,发现里边另有乾坤。 一共分为两层,外层是那种最简单的,只在左右两边接近竖起的地方有一排很窄,可供人坐着的东西,再向后就又是一道门,不过这道门跟外边那道门也有些差别,是那种仅有一半,可以推拉的那种木门,做工非常的精致,木门都是雕刻而成,在大片镂空的地方还有一层非常薄的油纸给隔离开来,将里边跟外边分隔成两个完全独立的空间。 吉美很是咂舌,这样的马车造价肯定很不便宜,但是慕容鸿居然就拥有这样的财力,一边伸出手去很稀奇的摸着上边的花纹,一边很是惊叹的说:“这肯定很不便宜吧。” 支云一边给吉美展示这些很好看的东西,同时还很骄傲的说:“也不是很贵,不过主子从门从来都是用这个马车,我们都挺喜欢的,而且外边的马也是主子……” “支云!” 话即将要说完的时候,那边的支玉突然间出声将她的话给打断了,支云察觉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如果要是再说下去,那就会将主人的秘密给泄露出来了。 里边别有乾坤。 在最里边被木制镂空推拉门隔开的里边,摆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是古香古色的茶壶跟茶碗,还有精致小蝶里放着的糕点,三侧有可供人半躺或者是靠的软榻,上边都用白色的长毛兽皮铺就,更有几个颜色非常深的软垫放在软榻上。 吉美深深地看着这些东西,完全是颠覆自己认知存在的东西,看看那里边的摆设,恐怕没有一样不在两位数以下,谁知道慕容鸿这个家伙如此轻易的就能拿出这样一件东西,真的是让她都觉得非常的可怕,因为有如此财力的人怎可能会去在意那么点小钱。 半晌才反应过来,声音有些僵硬,道:“这些都是你的东西?” 慕容鸿没有出现,陪着她的是四个侍婢,但是旁侧的儿子看到以后,却觉得无比的畅快。 前往江南的道路非常的遥远,没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可能到达的,而在他们一行人之中又以女子为多数,虽然借用马儿快速奔跑,白天努力赶路的话能够在三天之内到达,但试问他们又有哪个人能够不眠不休的赶到京城,就算人可以,马儿也不能无休止的奔跑下去。 当然在这个时候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吉美的开心了,不然慕容鸿也不会在知晓对方要去江南的时候,大费力气的将自己远在京城的两匹马儿让人给送过来,要知道这两匹马儿全部都是产自草原上,最擅长奔跑的马儿,这种马能够日行百里,同时耐力非常的好,而且还是那种非常珍惜的种类,就算是受宠的八皇子也仅有这么两匹。 想都不想的用如此珍贵的马儿来当做是马车的垫脚,还真是个土豪的做派,当然对方并不缺这么些的钱。 吉美这个家伙吧,虽然对于奢侈的生活非常的抵制,但只要是别人给与自己的,她还是十分乐于接受的,毕竟给自己这种生活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意的那个人,纵然心中有太多关于对方的疑惑,但还是会无条件的接受对方个自己的好意,并且享受下去,这就是吉美的认知。 他们几个人的行李确实是没有多少,本来收拾路上穿的衣服也被支云几个人给打包收拾扔回家里,临走的时候按照每个人的尺寸,专门跑到镇上的成衣店里去买了几套,用作路上穿的,等到江南以后,有的是店铺可以让他们随便买衣服,当然他们中间最难买衣服的还要是说那个吉炎。 影儿后来被他的那个爹给取名吉炎,虽然心中很不甘,为什么自己不信慕容这么拉风的姓氏,他那个便宜爹说,跟娘信是权宜之计,当然不可能一辈子都跟娘信,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在以后继承八皇子的王位等等。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踏上前往江南的道路,充当车夫的是两个黑衣男子,吉美无法看到他们的容貌,但从身形来看,必定跟支云他们几个人一样,身怀武功,外间是她们四个侍婢待的地方,为的是方便能随时照顾主人给小少主,在最里边才是他们三个人。 整个马车的布局非常的巧妙,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边这么别致的设计,同时在最里边的小几上摆放各种东西,真要夸赞的恐怕就是小几上摆放的糕点。每样糕点都只有几块儿,就那样摆放在青瓷小盘子里边,看得人是心痒痒的,也恨不能上去吃上一块儿。 他们三个人各占一个地方,根本就不会互相打扰,慕容鸿一上马车就选了正中间的那个地方,只剩下一左一右,吉美按照习惯选了左边,吉炎拼命的也要缠着自己的娘亲,自然是跟她一并坐在左边,这样一来,右边的软榻上就空置无人。 里间的推拉木门还没有完全关上,吉美能够看到陆续上来的四个侍婢依次坐在外间,尤其是支玉,她被其他三个人刻意的安排在最里边的位置,想来是不想因为身体的问题弄得再次生病起来,不由心中有些心疼,赶忙说:“你们四个不然进来跟我们一道,反正这里的位置还比较多。” 她的意思是,让他们四个都进来坐,一路上还都能聊天,消遣下时间,可是她的话说出口了,那四个侍婢没有一个人动,这让吉美不由有些焦急,伸手指着右边空无一人的软榻就说:“炎儿跟我一道坐,那边空着,你们进来坐就行了。” 那边的支明已经早早地坐在接近门的地方,声音有些冷硬,说:“我们就坐在这里。” 那边的支玉也是露出个苍白的笑容,道:“吉姑娘你就不必操心我们了,我们坐在外间,也方便照料,你不用担心我们。” 他们都是不愿意坐在里边,因为主子出行,他们一直都是坐在外边,为就是方便随时照顾慕容鸿的各种需求,也就是说他们并不能踏入这内间,但现在有个人却是不断的招呼他们往里边坐,恐怕是谁都会觉得尴尬吧。 吉美有些焦急的回头看向慕容鸿,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早早就闭上眼睛,在软榻上小寐去了,当下一狠心就说道:“支玉你身体不好,你跟我们进来做,这边有我,你主子也不会说什么。” 支玉的脸上露出少许难色,毕竟这种事情是谁谁都会觉得麻烦,没有得到殿下的允许,她不敢随意的进入内间,但是也不能驳吉美的好意,正在纠结的时候,那边的慕容鸿眼睛睁开,脸上平淡的没有表情,静静看着他们,沉默几秒钟以后,才开口,说:“支玉跟支明进来。” 说完之后重新闭上眼睛,半晌都再没有说话,竟然是再次的假寐过去了。 吉美看的非常的尴尬,不过还是招呼将两个人给让了进来,支玉的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支明那还是维持冷美人,没有任何的表情,两人进来后静静坐在右边的软榻上。 第一百六十章劫匪3 支玉见多识广,也善于改善周围那种过分安静的环境,基本有她在的地方,都能够听到很低的笑声,而且还能听到很多非常有趣的故事,就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吉炎整个人依然赖在娘亲的身边,不过一双耳朵却竖的非常的高,几乎被支玉将的故事给完全吸引住了,旁边的吉美也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在那里讲故事,很多都是她听都没有听过的,一时间觉得非常的稀奇,就在旁边听起来,而坐在正中间的慕容鸿却始终都没有睁开眼金,整个人就像是老僧入定一样,对于外界的环境没有任何的反 吉炎听的非常的感兴趣,同时还不忘记伸手将茶几上的那些糕点拿过来,一边小口的吃着,一边好奇的问道:“玉姐姐有没有将那些坏人都给解决掉。” 一个男子在心中都会有一个锄强扶弱的心,当然吉炎也有,虽然这个孩子非常的早熟,但到底脱不开是个孩子的心性,对于有趣的事情总是能被转移注意力。 一边听着,一边拿过小几上的茶壶,顺便将几个干净的茶碗也一并拿了过来,开始给每个人都倒茶水,先将一碗茶递给了支玉,说:“说半天喝口茶吧。” 和吉美相处很久以后,也知道对方不是个太追求什么的人,既然殿下都没有说什么,她也就没有客气的接过第一碗茶,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喝下,而是先将茶碗放在旁边继续开始将故事。 就在讲的正兴奋的时候,吉炎也是全神贯注听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声音很贸然的闯了进来,将他们将支玉经历的过程给直接打断,吉美脸上也是露出少许不悦的表情来,一双眼睛犹如刀子一样快速的射向发出声音的那个人。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慕容鸿,正用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那个眼神里边透着浓重的埋怨的神色,似乎是在埋怨对方生生将这难得的气氛给破坏了。 他说:“夫人不给为夫倒一杯水吗?” 原是刚刚吉美给支玉倒水,完全忽略慕容鸿的存在,让他不得不醒过来重新跟对方说话,这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刷自己的存在感,让吉美觉得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黑着一张脸,拿起小几上的茶壶开始给他倒茶,不过一会儿工夫已经将一杯热茶给倒满了,态度有些不大好的将茶杯丢过去。 “你的茶。”她的态度稍微有些不大好,不过能从声音里就轻易听到。 慕容鸿却并不怎么在意,从小几上拿起茶杯,慢腾腾的喝着,而后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果不然支玉那里瞬间安静下来,一句话不说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喝着茶,一时间整个里间都变的无比的安静,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倒是只剩下一个声音在不断吱呀的响着。 吉美被这个声音给吸引的转过视线去看,看到的就是身边的儿子,正在那里一脸不愉快,不断伸出爪子抓着青瓷盘子里的糕点,本来一个青瓷盘子里就没有几块儿糕点,放在小几上都是用来摆设的,让人随意解馋。 但现在这几盘的糕点反而变成吉炎的磨牙之物,看那个愤恨的样子,似乎是把怒火都发在这些无辜的糕点上,然后让这些糕点最后全部进入自己的肚子里。 她几乎是看着小几那几个不多盘子里的糕点,一块儿块儿的吞入肚子里。吉美眼睛都瞪大了,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这么能吃,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好多块的糕点全部吃进肚子。 明明上车之前是吃过东西的,怎么现在还有空余的地方让自己来吃,她这个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 一杯茶喝下去的慕容鸿像是被激活了一样,也渐渐打开话匣子,主动跟吉美他们几个人开始聊起天来,不过话题还是跟先前没有太大的差距,不由让吉美有些奇怪,是不是这个家伙刚刚一直都在听他们聊天。 “你刚才其实一直在偷听我们聊天吧。”吉美没忍住说出一句话。 谁知道慕容鸿并不说话,只是笑着将这个问题给忽略过去,而后跟他们讲述一个大家谁都没有听过的故事,重新将小家伙的注意力吸引到里边去,甚至连盘子里最后一块儿糕点都没来得及抓起来,就被吉美动作非常快的给抢了过来。 将手里最后一块糕点递给对面的支玉,这姑娘已经说好半天,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其他的糕点都被吉炎给自己吃掉了,唯一就剩下的这么一块儿,还是别让她的儿子给浪费了。 支玉笑着也没客气,将那块儿糕点接了过来,不过并没有自己吃,而是转手将糕点放在旁边人的手里,低声说:“你拿去吃吧,上来之前你什么都没吃。” 支玉从来都非常的贴心,尽可能关心并且注意到身边的每个人,当然对于自己另外三个姐妹也是极为的注意,只要是有别的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然后就会先将自己得到的东西给他们。 慕容鸿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继续讲着自己早年知道的那些故事,同时还将一些自己所见所闻都告诉他们几个人,听的他们是一惊一乍的,吉美倒是一直在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是不是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 总之他们几个人相处的也是非常的愉快,同时吉美也发现,自从坐上马车以后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丁点感到颠簸的感觉,一路上都非常的平稳,根本就感觉不到是坐在马车上的,就像是坐在椅子上一样。 不由感叹的说:“没想到,这马车跟坐在屋里是一样的感觉,没有丁点的颠簸感,也是让人觉得无比的享受,看来奢侈的生活就是能带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那种以前生活从来没有过的。 对于这种生活还真是有些享受,吉美甚至都不想再去做回以前的那种生活了,回头看眼自己的儿子,儿子还在那里认真的听着自己父亲讲的故事,似乎是完全被对方的经历给吸引住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本来非常平稳的马车忽然间颠簸了一下,然后就是外边传来非常嘈杂的马蹄声,接着传来的就是马儿的嘶鸣声音,接连听到外边忽然传来一个无比陌生的男人声音,声音很是低沉,低喝道:“来者何人!” 吉美跟吉炎脸上都露出茫然的神色来,倒是在里间里的支玉跟支云两个人脸色都变了,他们齐齐的朝外边看去,眼睛里露出无比怪异的神色来,因为从来还都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做出这种事情。 “外边发生了什么?”吉美有些不大明白,看到对面两个人的脸色以后,下意识就要朝外边动弹,可是她的身体稍微一动弹,一只手已经按在她的肩膀上面。 回头看去,正是慕容鸿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非常的淡然,似乎对于外边的各种嘈杂的声音都不会被影响一样,而后就听他说:“呆着别动。” 虽然不明白,还是很想要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什么了,听声音来看,外边肯定是多出很多人,他们这边的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似还在跟对方在对峙什么,不断的在进行一种很奇怪的交涉。 这个时候推拉门被拉开,露出坐在外间里的两个人,支明的脸上还是那样淡然,也并没有因为外边的声音儿被影响,只是那露出的少许担心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她低头看着慕容鸿,声音没有波澜,道:“主人,外边有人拦住我们的去路,现在情况并不明朗,对方的来历并不友善,看来我们要有一场恶战。” 一听到恶战两个字的时候,吉美的眉头本能的跳了一下,立刻紧张的看着慕容鸿,想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少许安慰性的眼神,可是男人还是那样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根本就不将这些事情给放在心上一样。 她的眉头渐渐皱起,说:“外边的人都已经要上来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慕容鸿并不担心这些事情,自己这边的人实力他都非常的清楚,个个都是好手,一个能够顶上好几个人了,自然是不用去害怕来人。 这个时候外边突然间传来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吉美本能就觉得非常的害怕,从声音里能够听到,这个人是个非常可怕的人,单单就从声音来听,都不是个好与人相与的家伙。 “哟,你们这么特别的马车,里边该不会是藏着什么美人儿吧,让里边美人儿出来给也瞅瞅,长得好看,说不准还能让爷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好好疼爱呢。”轻浮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很轻易的就透过马车传了进来。 被这样称呼的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不悦的表情,尤其是支云,更是作势就要朝外边冲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劫匪4 不过刚要动作的时候,也被一直手给牢牢地按住了,回过头去看到,支玉同样用这种方式阻止支云冲出去,不过跟她的主人并不相同,她还摇摇头,虽然没有说话,但多年相处培养出的默契已经让支云明白。 他们两个人之间甚至都不需要去用语言说明,只靠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不过眼中还是能够看到那种阴郁。 想来谁被这样叫美人,心里都会觉得不爽,还是被那样一个轻浮的人,如果条件允许,真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好好给外边的那个人一顿教训,让他口不择言。 负责在外边驾车的两个黑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外边那个很难听的男人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过这次语气却是那样的严厉,甚至里边还带着些许的威胁的意味在里边,说:“爷不喜欢同样的话说两次,让里边的姑娘出来,若让爷动手,可就没你们好果子吃了。” 说罢扬起手中的精铁钢刀,就在他们面前比划了下,明晃晃的在太阳下反射刺眼的光芒,似乎是要在表明这个男人非常的厉害一样,只可惜,马车上的两个黑衣男人始终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不免让这个男人觉得有些恼怒。 挥起手中的精铁钢刀就要朝一个人的头颅砍去的时候,旁边骑马的小弟赶忙将他们的老大给拦住,凑上前去在他们老大的耳边低声说了好半晌,果不然这个汉子听了后,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再看看马车上两个坐的非常优先的黑衣男子,脸上闪过狐疑的表情。 刚刚听自己手下说的,他真的非常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样,按照以往自己早就强行将人给砍了,把里边有姿色的女人带回寨子里,让兄弟们爽过以后,转手再卖到怡红楼里边,换上一笔钱。 在这个地方虽然比较偏远,但是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管到他们,做什么事情都全凭自己的一颗心,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人能管着他们,渐渐的也就胆子变得非常的大了,甚至连杀人越货这种事情都敢做。 看到这个非常奢华的马车,想这次肯定会是个非常大的雇主,要是能在里边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顺便能找到相貌绝佳的女子,皆有这个机会给自己找个压寨夫人,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看来今天肯定能够找到相貌非常好的货色,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有些遐想连篇。 恨不能立刻就将马车的门给弄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个怎样的绝色女子,只是在这之前还要将现在的这些事情全部都要处理清楚。 对于美人,他也不愿意去做什么太过于粗鲁的事情,当然是要让人家美人主动的离开,这样才能表现自己并不是什么太过于粗鲁的人,怎样都是喜欢看着美人让对方做愿意做的事情的。 想着自己手下的人说的话,汉子不由开始遐想连篇,如果里边真的是容貌非常绝美额女子,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就可以得到一段非常特别的感情,然后让这个女子待在自己的身边,从此他们过上非常幸福的生活。 当然这一切都是某人自己想象中的,至于马车内到底有没有美女,他根本就不知道,当然也是希望里边的是美女,可是根本就完全不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某个人还试图在不断的幻想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始终都没有说话的黑衣男人终于说话了,脸上还是那样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表情,忽然间脸上露出了很是怪异的笑容,竟然让汉子觉得这个笑容非常的诡异,因为这个笑容着实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你确定要让我打开车门?”男人的声音是那种很久都没有说过话的声音,声音带着沙哑,让人觉得非常的难受,不过也能够听出对方语气里那非常浓重的嘲讽的语气。 他做山大王这么久,每次都是被各种人不断的求饶,恳求他这个大王放过他们,只是第一次看到在猎物的话语里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不禁有些生气,扬起手中的钢刀就朝对方的脖颈狠狠的砍去。 旁侧的小弟一看,就知道要出事了,他们老大从来都是这种性子非常刚强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嘲讽一顿,本来还想如果人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被放过,只是这样说来就再也没有能够活着离开的机会。 汉子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怒气,朝黑衣男子就喊道:“你个老子的,今天爷就让你的血祭奠我的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被惹怒的汉子再也顾不得许多,他要让这个狂妄的家伙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让对方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嘲讽的,既然被嘲讽,就要拿性命来做交换。 黑衣男子似乎并不惧怕汉子的威胁,也并不怕他手中即将要挥下来的钢刀,眼看着那锋利的刀刃就要看向他的脖颈的时候,黑衣男子终于动了,他的动作非常迅速,上一秒人还安稳的坐在马车上,下一秒已然化作一道黑影,在汉子的面前悄然消失。 眼见黑衣男子就要做自己刀下亡魂,汉子禁不住有些开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花,那个男子居然就这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若非旁边还有个黑衣男子一动不动,他都要以为自己刚刚是眼花,看错了。 接着就听到一声非常剧烈的声响,汉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边的人已经陆续的倒下了,连带马儿一起,马儿发出痛苦的嘶鸣声,竟然连同马蹄子一起被人生生的给弄断,倒在地上跟那些人一样不住的哀嚎着。 汉子再也顾不上那个倒霉的家伙去了哪里,赶紧四下查看自己兄弟们的伤势,索性都还好,只是马儿的马蹄子全部被锋利的家伙给弄断了,马背上的那些兄弟们倒是一点伤都没有,就是从马儿身上摔下去,摔的有些狠了,倒在地上这会儿正不断的哀嚎着呢。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被那个人给刷了,不由更加的气恼,重新挥起钢刀就要朝马车砍去,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消失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汉子的面前,嘴角还是带着那种慵懒的笑容,抱肩懒洋洋的就那么看着他。 汉子只觉得自己今天被人狠狠地嘲讽了一顿,再也没有留情的开始砍下去,谁知道钢刀被对方轻轻然的就接在手中,然后就看到对方的表情,说:“你有本事别弄你的这些诡异的东西,跟老子正对面的较量一番。” 从这几招来看都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对手,但所谓的那种尊严真的让他不愿意败下阵来,就算是各种逞能也要各种不断的激怒对方,兴许人还能够有个机会,不然自己的这些兄弟不就白白的被受伤了。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紧闭的马车们被缓缓的打开,里边走出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张绝色的脸的时候,汉子没有忍住的多看了几眼,就是这么几眼,就让自己变得非常不利。 黑衣男子的动作却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很快就一击侧腿狠狠朝汉子的小腹处踢去,不过这个汉子武功虽然很是一般,但反应还算是不错,虽然看支明多看了那么一会儿,让自己不占有什么优势,但也下意识的就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给保护起来。 小腹那里虽然算不上什么太艰难的地方,但踢的狠了也容易造成各种无法挽回的伤害,多年养成的逃命的习惯让他将看似最不重要的地方露在外侧,黑衣男子的腿刚好到的地方就是汉子的腰侧处。 虽然是尽可能的防备,但也没有彻底的将对方的攻击都给防备开来,汉子被对方狠狠地踢了出去,在地上连翻滚几下之后才停了下来,不过他的身上已经沾满各种污泥,整个人看起来是万分的狼狈,他一脸痛楚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按在自己被黑衣人踢中的腰侧。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很家伙,要不是老子平日里见多识广,今天这一下就铁定栽在你的手上。” 他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很好,但是多年来的这种打家劫舍的生活却是给他丰富的经验,什么样的人基本上几眼就能够看出来,例如眼前的这个男子,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从他的出手就能看出,必定是专门从什么地方特别培养出来的,不然不会动手就是杀招。 若非刚才自己反应快,很可能那一下已经让自己内脏受损,回去不过半天的时间就会因为内脏损伤而死去,想到这个男人那狠戾的手段,就让汉子觉得无比的可怕,同时也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做这么一单生意,真是倒霉。 第一百六十二章动静 汉子狼狈地倒在地上,那个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刚才那个趾高气昂的劫匪,不过还是很努力的将自己的身体站的笔直,为的就是不让对方给看出自己已经是樯橹之末,同时那颗并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此刻也是飞快的在运转着,要想不被对人给轻易的解决,就要想到最好的办法逃离这里。 他的兄弟都还没有一个照面,就已经被连人带马的给弄翻,还将山寨里为数不多的马儿们给连同马蹄子都斩断,这还要带回去给山寨的医生看,要是运气好说不准这些马儿还有救,要是倒霉,很可能连马儿都救不回来。 看这个仰倒在地上不断哀鸣的马儿,汉子本能就觉得很是心疼,那到底都是他们兄弟从小到大养起来的,投入的感情自然是没的说,而且这些还都是他们平时赖以生存的代步工具,现在这种情况,无疑就是将他们的双脚给齐刷刷的斩断,没了这关键时刻能够逃命的马儿,他们还如何潇洒来,帅气的离去呢。 可是来自黑衣男人的嘲讽让的心中极度的不甘,想要将对方的头颅亲手割下来,然后来平复自己愤怒的心情,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轻易动作很可能倒霉的就是自己。 再三权衡之后,汉子决定还是先行撤退,因为这里一大片的地方都是平坦的平原,只要有一个目标很难躲藏起来,就算他们的这个马车速度非常的快,但至少要离开这片广袤无垠的平原还需要一大段的时间,自己大可以先带着兄弟们撤退,回到寨子里商量出对策以后,等到天黑的时候在动手。 他们是劫匪,本就擅长的是在没人发现的黑夜之中行动,如果真的将计划制定在黑夜之中,那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占据优势的,想到这里当下就决定,先撤退,回去以后重新制定新的计划,这样一来也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与他们周旋,反正马车里边的人他是要定了。 很是贪恋的看着马车上那个静静坐着的女子,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却给汉子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种快速的心跳跟不一样的感觉,莫非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她。 她的容貌不仅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甚至身上的气质都是那样的特殊,好像这样的女子就是专门等待自己来娶走,如果可能,那就表示,对方会重新成为他自己的压寨夫人,他们能够过上那种不一般的生活。 忍着腰侧的疼痛,汉子稍微有些不大舒服,但还是给他的兄弟们下命令:“撤退!” 倒在地上的那些兄弟们,其实在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给强行的掀翻在地,甚至连丁点的挣扎都没有,还将坐下的马儿都给折损在里边了,他们一个个都已经没了战斗的意识,这不,半晌,他们老大在那里不断跟对方拼斗,就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弹,就等人实在是扛不住开始说出口那句,撤退。 他们这些人历来都是行动迅速,在很快的时间里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很是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近检查自己的马儿,确定马儿只是伤到马蹄子,一时间不能行动意外,再没有任何的损失以后,才跟他们的老大使了个眼色。 汉子重新爬上自己的马儿,不过身上已经粘上很多的灰尘,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还都没有丁点的异样,继续保持着来时候的那种傲然,对着黑衣男子说:“算你们厉害,等到一切结束以后,爷定然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看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完又超支明所在的那个方向看去,眼睛里满满都是那种痴迷,是那样不可忘记的目光,然后非常有深意的对支明说:“美人儿,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肯定会回来娶你的。” 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表情的支明突然间绽放出一个笑容,犹如冬天里被融化的花朵,犹如在傲雪之中绽放的梅花,是那样的耀眼,几乎让人无法忽略她那美丽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是那样的冰冷,冰冷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这种可怕的笑容还是在不断的蔓延开来。 当然一新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汉子自然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笑容里的含义,还当是这个美女真的也看上了自己,等待这他来迎娶自己,就这样两个人的想法完全没有合拢到一起,还让某人觉得,支明是对自己有意思的,不然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扬起一阵很浓烈的风尘,马蹄子踏过的地方扬起很大的尘土,几个人居然都没有任何的低档的状况,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一行人默默的离去,而后,那个动手的黑衣男子才开口,说:“明姑娘,请你禀告主上,不知对着行人是否进行围杀。” 围杀的意思就是趁他们还没有回到寨子的时候,派出人马将他们在路上给轻易的解决掉,这样一来不会留下丁点的痕迹,还不会让人给察觉到,等到这样解决完之后就可以顺便再将他们寨子里的人一并都给解决掉了。 支明稍微想了一下,摇摇头,嘴角那种冰冷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的散去,很好,那个男人已经引起了自己的兴趣,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当下就说:“线不要随意行动,让我们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不过你们不能放松警惕,一旦有威胁就立刻动手,一个不留。”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森冷,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这种事情她干过很多一样。这个劫匪虽然非常的有意思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就能允许他做超乎自己预料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还是早早的就给除掉,以免给自己的主上带来不必要的威胁,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支明想要竭力避免的,为的就是不威胁到慕容鸿的生命安全,虽然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她重新坐回到马车上,将外边的木门给缓缓关上,在马车的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她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冰冷,这个时候旁侧的支柔凑了过来,对支明就说:“明姐姐那个混蛋居然觊觎你,要是支云那个丫头,估计她早就重新上去,将那个家伙的脸给撕破了。” 支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沉思着,就在这个时候里间的门也被缓缓拉开了,从里边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来,支云的脸上也带着很是浓重的不悦,嘟囔的就说:“什么我早就上去将他的脸给撕破,要我就让自己的蛊虫爬到他的身体里,把他的内脏全部都给吃完,然后看着让他的皮肤一点点溃烂而死,这种人我才不会留情呢,最讨厌这种人了。” 其实他们并不介意有别的男子介入他们的生活,只是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接受他们身份的自然也要跟他们差不多,只是这种因为相貌就想要得到一切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去付出感情,还是将这类人渣给早早的清楚掉,以免让更多的女子同样被他们给祸害。 见到一场毫无征兆的威胁就这样被驱散了,吉美当下也放下心来,看着慕容鸿不免有些不悦,为何在刚刚那种时候,这个家伙要阻止自己,难道还怕外边的人把自己给掳了去,莫非他是在担心自己? 想想支明,那可是个名正言顺的大美人,单单是那张脸就能够吸引好多人来看,只是这个美人是个冰美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消受的,而且对方的性情还非常的难以捉摸,要是稍微有丁点没有琢磨对,就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来。 慕容鸿不让自己出去,是不是担心自己也跟支明一样,会被那个土匪给盯上,想到这里她脸上禁不住有些微红,稍微转过头,有些不想去看慕容鸿,哪知道那个家伙已然开口,说:“你是觉得我会担心你因为外边人的缘故而阻止你?” 吉美一哽,正要说话呢,那边稍微停顿的话语再次响起:“只是不想让你看到别的东西。” 下边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是人多少都能够明白,人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自己手下那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他们心知肚明,下手从来都没有留情一说,只要出手势必都是杀招,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他也不希望吉美看到那种惨烈的场面,从而给她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记忆。 被这样一说,吉美的心中难免会有些难受,自己说到底也是个不差的女子,就这样比不伤支明,虽然自己的美貌确实是无法跟支明相比,但多少是也是个对于美貌有些注意的人,他这样说,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就真的好? 第一百六十三章威胁 有些事情最大程度上威胁到吉美的存在,心中虽然很是不安,但还是心中会有些不太舒服,毕竟谁都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让自己变得很是神叨叨的,怎么样都无法度过心中那个坎坎,尽管后来知道对方是为自己好,但还是好好的让这个家伙吃了个亏。 只得悻悻作罢的坐回到原来的地方,被这么一闹已经连听故事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是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再也不说一句话,倒弄的旁边的吉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她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小家伙可能是因为别的些事情,凑到娘亲的面前,不断的想要得到自己娘亲的回应,说:“娘,娘。” 吉美因为别的些许事情本来兴趣就缺缺,不过听到儿子的呼唤以后,还是给对方回应,说:“炎儿怎么了。” 自从儿子有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基本上都是按照这个名字来叫的,期初还有些不大习惯,现在已经全然习惯起来了。 用自己的脑袋不断的在娘亲怀里轻蹭着,然后说:“娘,娘我们是要去江南吗,刚刚那个人是谁,我不喜欢。” 慕容鸿眼睛都没有丁点的变化,因为知道这个家伙会这样卖萌,当然已经习惯,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会轻易的透露出来,毕竟都是他们私下的秘密,达成一个协议,轻易不会将彼此之间的秘密透露给吉美。 恐怕在三个人之中最可怜的就是吉美,基本上两个人的事情都被自己瞒来瞒去的,什么都没有透露过,还偏偏都认为这两个家伙什么事情都没有,还真是被瞒的辛苦。 吉美伸出手在儿子的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不过那个笑容非常的牵强,路出笑容也是尽可能的不让儿子看到自己脸上那种尴尬的表情,当下就说:“刚才没事,就是有路过的人稍微挡住路,刚刚外边的叔叔把人给赶出去,没什么事的,你也不要在烦恼。” 自己的儿子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什么事情,其实就连吉美都并不清楚外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能够从外边吵嚷的声音中能听到,能从支明他们几个人的对话中听明白,外边来的人是个劫匪一类的,正好他们倒霉被对方给抓正着,谁知道各种倒霉之后,最后还没有占有丁点的优势。 慕容鸿勾起淡淡的笑容,看着互动的母子两个人,仿佛是以为有些东西达到自己心中想的那样,但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些的话,并不能说明什么东西,只能是将别的事情都藏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让他们自己去理解。 那边的支云还在和外间的两个人聊着天,不过话题已经转到了别的地方,支云说:“明姐,刚明明有机会让那个人交代在这里,你为什么还留情了,这根本就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支明抬起眼,淡淡的瞟眼对方,那眼神里透露出的似乎你就认为我是个怎样的认,支云被对方的眼神看的很是害怕,不过还是讪笑,耸肩,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明姐你一向做事不是要求尽可能的都留下人能够文化,为何这次就这样坦然的让他们离去了,万一要是别的人派来的怎么办。” 并不说明是谁,但他们彼此之间都明白这说明的是谁,支明的眼中也闪过深意,道:“这里地处非常平坦的地方,只要在这里基本上没有可以遁逃的地方,别的人都能看到这些所有的东西,但有一点可以表明,他们这些人敢在这样易攻难守摆下这样的阵势就能够表明,至少他们不是简单的劫匪,能在这样的地方培养出如此庞大的势力来的话,肯定表示他们跟当地的官府有一定的勾结,他们不敢轻易动手我们也没有办法轻易的将人给扣押,只能先放虎归山,看看他们在背后会做什么事情。” 她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些逃走的人一定还会挑个时间再次回来,因为那个领头的人看样子就不是个简单的人,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这样一个机会,绝对要从他们这里讨回些什么。 只要知道这点就能够肯定,在这么一个非常容易发现目标的平坦地带,任谁都能够轻易的发现逃离的猎物,他们一行人根本就没有躲藏的地方,一旦对方形成包围之势,到时候恐怕吃亏的就是他们。 支明忽然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因为对方一旦将它们都给包围起来以后,就表示他们再有任何的方法都无法逃离开来,所以还是要想办法尽可能的早做防范,以免对方半夜突然来袭的时候,他们被杀个措手不及。 里间始终没有说话的支玉这个时候开口了,说:“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他们盘踞在这里肯定就是一伙最简单的劫匪,从他们的对话中能够确定一点,他们只是为劫财,这次我们将人给强行打退,他们暂时退避只是为寻求下一次的猛烈攻势,我们是要提早做好准备,但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外边驾驶马车的黑衣男子这个时候也说:“属下也是这样觉得,刚才在试过那个人的伸手以后,属下觉得那人的武功远在属下之下,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是乌合之众,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吉美完全都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能够大致的明白,那些个离开退走的人只是暂时性离开的,他们离开以后似乎还在进行某些更加剧烈,为的就是能将她们一次性的一网打尽。 听着他们只是这样说,吉美都觉得心中很是害怕,因为那些人的凶恶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在电视之中还是见过那些所谓的劫匪到底是什么样子,杀起人来从来都是毫不眨眼,难道他们出门就要这样的倒霉? 旁边的慕容鸿却是始终都没有插入到他们的聊天过程当中,只是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听着支玉跟支明两个人之间的分析,忽然间说:“不如我们看看他们到底会有什么打算,反正我们这一路上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不如去看看。” 两个人之间各有各的想法,同时也在胸中已经有不同的解决方法,但现在他们的主子都已经开口说话,自然是要遵从主人的命令,从而看看那些退走的劫匪到底有怎样的一个计划,会不会给他们这一行人造成什么威胁。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插曲一样,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马车里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的那个状态之中,唯有吉美一个人心中是无比的担忧,就怕接下来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让他见到自己最不想见到的场景。 慕容鸿将对方眼底的那些担忧全部都看在眼里,但他也清楚,有些事情是可以帮助吉美来度过,但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无法被越过的,那些事情还是要靠她本人自己来克服,如果不能被克服的话,根本一切就是免谈。 因为慕容鸿的插入,让他们的谈话过早的结束,同时还因为刚才的事情发生以后,让他们觉得马车内的空气分外的尴尬,吉炎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异样,依然不断地缠着支玉,让她讲述那些精彩的故事。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在溜走,不知道为何,外边的两个黑衣男子也是分外的安全金,只是他们手底下控制马车的速度快了起来。 马儿本来就是慕容鸿专门从京城带回来的,非常珍贵的马儿,奔跑起来速度自然不必说,现在就算是被套在马车上,只要马儿愿意,两匹马同时奔跑起来的速度也要比普通的马快上很多。 基本接下来的一路坐在马车里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种小小的颠簸,之前都是感觉不到的,想来应该是马儿的速度已经加快,为的就是尽量离开这个地方,吉美感觉着身下微微抖动的马车,心中无比的期望,快点离开这个麻烦的地方,从而让他们回避那些可怕的人。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吉美自己心中美好的幻想,该发生的事情迟早还会发生,在半夜时分的时候,那些人果然如期而至,只不过这次,他们都是提前做好准备,为的就是他们老大的幸福。 回到寨子里边听到老大说的话以后,同时还发现很多的问题,那就是这些人为何不趁着下午的时间尽可能的套利这片地方,反而还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客栈暂时住下来,难道他们早就预料到他们回来。 正在思考要不要做些事情的时候,那边跟这个客栈老板有所交易的兄弟,已经将些许的事情给打点好,就等着吹灯以后拔蜡,然后就是动手。 远在三里之外的老大心中无比的雀跃,下午见到的那个美人就在客栈之中,怕的就是兄弟们一不留神伤到自己的美人,那这样可就麻烦大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失踪 因为这里大片都是平坦的平原,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他们索性也就不再躲藏,反而正大光明的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晃荡,到晚上的时候干脆不走了,随便找个看起来还有些人烟的地方直接选择住了下来,他们一行人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顺便吃顿晚饭。 跟店家打听了以后才知道,这里距离下一个城池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而且,附近就他们这一个店子,要是经过可就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休息了,当下觉得他们在这里暂时作为停留是非常正确的,同时顺便采买些路上需要的东西,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再因为时间的问题,在在路上耽搁了。 真不能说,这家店子看起来不是很大,但是里边的东西应有尽有,虽然没有像是那些大城的饭馆子里的东西齐全,但基本上的蔬菜和肉食还都是有的,当家的是个女子,从容貌看来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打扮得非常美艳动人,不过比起慕容鸿身边跟着的这几个,那可就差远了。 不过这位老板可真是个有风韵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带有的是那种成熟女人才会有的性感,而不是身边这些纯粹用容貌去打动别人的,就看到这个女老板在店子里不断的招呼着人,只是这里本来就地处很偏僻地方,好些人不相信这里,所以宁愿群聚起来在外边过夜,也不愿来到这么个不知情的店子里。 不过还是有胆大的人愿意来到这里住店,因为都是赶路的,那些人大都是武林中人,对于那些什么打家劫舍并不是特别的害怕,自然也就无所畏惧,只要对方敢来,他们就敢用手中的武器对方的脑袋都留不下一颗来。 就是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个老板已经轻飘飘的来到另外一桌前,扭动自己非常苗条的腰,顺带不经意的扯扯自己的衣服,让少半白皙的皮肤给露出来,然后采用那种娇滴滴的声音还是招呼客人,说:“客观,您风尘仆仆的来到我们客栈,是要吃饭还是住店,我们这里有最好的上房给您备着。” 吉美他们这桌就在旁边,只要稍微斜着眼睛就能够看到所有的过程,同为女子,对于这样的老板,吉美觉得很是尴尬,喝着茶努力的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神色,可能在她看来这样的老板根本就不适合来做生意,会然他不自觉得想到风月场合里的那些女子,不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吸引那些男人的注意力。 这个老板当真是个非常精致的人,可能那张脸长得并没有多么的好看,但胜在妆容精致上,充分的了解自己的优势以后,她能够更好将自己身上的那种女人的魅力展现出来,再加上些许特殊的手段,自然能让这些男客人们乖乖的臣服在自己的裙子底下。 男人本来就是克制欲非常有限的,这些武林中人身怀武功,本来就阳刚无比,被这么一下撩拨,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当下恨不能立刻就找时间将这个迷人的妖精给办了。 和所谓的丑男人们打交道的深了,客栈老板自然明白他们能够到达一个什么程度,虽然是在撩拨这些人,但到一个程度以后就会理智的收手,让他们感觉到那种难受,但又不能做什么,这就是她惯用的手段,每次都能让这些客人无比憋屈,而在这个时候她就会有很大的成就感。 因为在她看来,这些男人就是被自己玩弄在鼓掌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早计划好的,让他们在自己的圈套之中。 果不然这刚进来的男客人跟其他的男人一样,不过一会儿的hi剑已经将目光放在不该停留的地方,目光痴迷看着那片露出来的洁白,嘴里甚至还发出少许的声音,似乎是在说着些什么,似乎又像是自己沉浸在什么之中一样,直到被老板轻轻的推了一下才醒过神来,当下脸上也露出尴尬,将手里的刀鞘拍在桌子上,说:“给老子上三斤牛肉,一斤烧酒,动作要麻利点。” 那老板嘴角立刻展开美艳的笑容,用手中的帕子稍微的掩住唇,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然后从帕子后就传来她的声音,道:“好,三斤牛肉,一斤烧酒,动作麻利着,给这位客官端上来。” 可能是因为别的缘故,让自己有种这个女子是来自大漠的,吉美不由仔细打量着对方的眉眼,似乎想要从那张农庄的脸上看出什么一样,那认真的模样让慕容鸿都有些奇怪,她到底在看什么,为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难道也是被这个女老板给迷住了? 慕容鸿摇摇头,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要说吉美能干别的事情自己恐怕会相信,但如果说她被同为女人给吸引住,那说什么都不可能会相信的,再说那个女人给他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专程在这里等他们一样,什么都是早早就计划好的。 你说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忽然间就有这么个店子,任谁心中都会有点小小的猜测,何况下午的时候还发生了遇见劫匪的事情,说不准他们两方就是一拨人,为的就是将他们这些人给一网打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这票玩的可就真的有些大了,不过真要是这样,慕容鸿也十分的乐意陪着他们玩。 好半晌那边的吉美才幽幽的说出一句话:“慕容你难道不觉得那个女人不像是中原的人吗,她的那张脸可比我们立体多了,那个鼻子也是那样的深陷,仔细看的话,真的会发现她跟我们有很大的不一样呢。”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妆容非常的精致,恐怕放在现代的一些化妆的女人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平,但因为化妆品的限制,女人的妆容再巧夺天工,也完全不能将自己的一些特质给隐藏起来。 更在以前没有做家庭主妇的时候,她经常跟一些少数民族打交道,对于他们一些人的特质了解的非常的清楚,经过一番的观察以后,很是确定,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个中原人,还有就是,她在这片宽阔的土地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来还都没有将这件事给太放在心上的支明跟支玉瞬间警觉起来,目光也转向那个人,一转不转的就那样看着人,似乎也想看出,为何吉美那样的确定对方不是中原人。 似是感觉到他们的一个疑惑,吉美稍微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跟大家解释,说:“这中原人跟西域人的辨认方法你们不是很了解,我们中原人普遍脸部都长的比较平,具体形容起来就像是山水画一样,能够清晰直观看到,但是西域人跟我们不同,因为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的脸会比我们更加的立体,你从侧面看去,能够看到清晰的轮廓。” 吉美稍微解释下,但是那边的支玉很快就抛出一个问题,说:“姑娘你是如何看出那老板不是中原人的。” “她的妆容非常的精致,但就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她遮掩的技术再好,也没有办法掩去她立体的面部,她的眼眶比我们更加的深陷,除了她是西域人这点之外,我想我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慕容鸿就坐在旁边静静的喝着茶,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现出,他说的没有错,看来就是这个样子。 不由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这里坐着的慕容鸿,突然间坐在凳子上的吉炎开口,说:“娘,我觉得爹爹的脸长得也很不一样,难道他也不是中原人?” 他们都知道中原跟西域一向是不和,总会有各种的摩擦触碰,从而导致矛盾不断,当然只要发现彼此,都会被狠狠的教训一顿,说道这个微妙的话题的时候,支明脸上没有表情,支玉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吉美则是有些无奈。 儿子的疑问,自己不可能不回答,但自己也不知道慕容到底什么来历,不能空口无凭的就说人是哪里的,未免有些太过于武断了。 就正在纠结的时候,慕容鸿终于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眼那个还在不断招呼客人的老板,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的目光,而后重新回到他们的桌上,声音微微的提起,说:“老板!” 还在那里忙活着的女老板立刻就应声,扭着自己纤细的腰跟完美的身体就走了过来,看到他们这桌的时候,起初脸上露出少许惊讶的表情,不够很快就重新被那妖娆的笑容给占据,她用自己最美的声音招呼他们,道:“各位客官,你们是要来些什么,本店最拿手的是卤味,还有上好的女儿红,三十年窖藏。” 虽然是在笑着,但是她已经不着痕迹的打量过桌上的每个人了,这一行人之中,只有一个男人,另外五个都是女子,通行的还有一个才几岁的小孩子,撇开那个男的不说,就那四个女人长的还真是不错。 第一百六十五章吹灯拔蜡 心中稍微的盘算了下,很快就有了别的想法,不由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了,配上那张精致的脸,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非常妖娆的妖姬,根本不是个凡尘之中的女子。 在这里开着一家店子本来就是赚的少,不过他们真正的生意却是拐卖人口,将那些长得好看的,符合雇主要求的人,一番好好招待以后将他们想办法给拐走,等到联系上家卖出一个好价格以后,他们就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挂牌营业了。 这个贩卖人口的营生可要比开一家店子的生意好上太多了,明面上是在这里开设一家方便旅人们的店子,内地里则是做着这种拐卖人口的营生,况且这里本来就是三不管的地带,一年有那么些人失踪以后也是属于正常,谁能保证不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况且他们大都是对那些单独上路的人下手,根本就不会存在这种被发现的危险。 只是今天的这几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货色,如果将他们给转手卖掉的话,很可能接下来半年的时间都不用在做生意了,看旁边那个穿白裙跟淡紫色罗裙的女子,两个人的容貌真的是举世无双,放眼从事这行这么久,还真的没见过这样标致的美人,如果有机会自然是要动手。 细细地讲几个女子都打量了一番以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算,怎样能够让这些人有最好的去处,同时能够赚到更多的钱。 最美的那两个留着给寨主看看,满意的留下,另外两个年龄稍微小点的可以卖给百里之外的李员外,人最好一口年轻的处女,看那个皮相都一定是经过细心保养的,定然能够卖个不错的价格,另外那个虽然也还不错,但比起他们四个可就逊色许多了,卖个家世稍微好点的也能有点钱。 那个孩子长得那么的精致,可爱,送到某些地方去做从小教养,做做娈童也还不错。 这样想着慢慢将目光停留在那唯一的男子身上,可就是那么一眼,始终对于男人都很有控制力的老板彻底怔愣住,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身边那四个容貌角色的女子在他的跟前完全暗淡失色,他的那个容貌已经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紫色如同水晶的眼眸就镶嵌在上挑的凤眼之中,漆黑的眉毛向上直指鬓发的位置,精致的五官几乎让人很难相信这居然是个男子,同样那样白皙的皮肤让身为女人的自己都觉得很是嫉妒。 她痴迷的看着对方惊人的容貌,就像是再看一件非常珍贵的珍宝一样,恨不能将所有都看尽自己眼中,被稍微的声音给惊醒的老板脸上露出片刻尴尬的笑容,不过她也是多年的老人物了,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场面就给弄怯了,当下从容的笑笑,打趣道:“你看我,都是这位客人太过于优秀,竟然让我这个半老徐娘都看的入迷。” 贬低自己不过就是为在对方的心中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而变得让自己无比的尴尬,尽量能够挽回自己形象还是要做的,谁让这个男人比自己这些年见过的还要好看许多,让她不自觉想要多看些眼。 任谁恐怕都不喜欢这样被人观看,不过慕容鸿已经习惯,自己的那双眼睛乃是因为意外才导致现在的颜色,不论对方怎样的奇怪,他都已经是一颗平常心,当下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疑似为西域来的女子,在这里开店的真正由头是什么。 西域的人比起他们本来就是更加的粗犷,他们的生活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希贵,基本上就是顿顿吃肉,从而让男人跟女人都要比中原人壮实许多,自己以前也曾经见过西域进贡送来的那些美人,他们的容貌真的是不能形容,每一个都是长的那样的耀眼,她们举手投足都带着难以形容的韵味,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女子,用风骚来形容都不为过。 “五份米饭,二斤牛肉,在给我们来一瓶女儿红。”见没有人说话,吉美稍微权衡一下说出个相对合理的数字来。 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会吃,所以她要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应该不会有剩,那边白衣的支明声音淡淡的说道:“再来二斤牛肉,三份凉菜,十年女儿红。”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没有丁点感情流露出来,听的老板自己都不住的蹙起眉头,因为在她看来,女人就不该这样过于冰冷,不然会引不起男人们的兴趣来,这些事情还是要少干,毕竟她们身为女人本就要依存男人才能存活下去,哪怕是自己,也要靠着男人才能活着。 不过良好的素养并没有让她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还是那样笑着,说:“客官不考虑下我们店里女儿红吗,这酒可是我们在地下埋藏整整三十年,味道绝对纯正,要不您尝尝。” 慕容鸿紫色的眼眸碧波流转,嘴角噙起邪魅的笑容,直刺的老板娘心中荡漾无比,声音轻然而魅惑,说:“三十年女儿红。莫非老板娘已经在这里开店三十年的时间,可在下看来,老板娘不过双十光华,这店子也不像是好多年的,为何会有三十年窖藏的女儿红呢。” 谁都知道女儿红这种酒,是在自家女儿出生以后就密封埋藏起来的,等到女儿出嫁的那天时候才会重新开封,然后供所有钱财参见的宾客们享用。 真正懂酒的人都知道,女儿红基本上窖藏年龄不过十几年,女儿出嫁就会开封的酒不可能还会有这么长的时间,所以来说三十年就有很大的问题,不过这点已经在很久以后都渐渐被人给忘记了,只有少数真正懂酒的行家才会知道这些。 脸上从容的表情略微一僵,已然换上另一张面孔,娇笑着,凑近些许,想要更近些看慕容鸿那张脸,同时口中说:“怎么会呢,奴家不过也才二十有余,这店子也是继承家父,女儿红是父亲时候就酿造埋藏下来的,到今年刚好整三十年,奴家也是好意,想让客观您尝尝。” 说着回过头去就朝柜台的方向招呼,“小桂子,上五份米饭,四斤牛肉,三份凉菜,一坛三十年女儿红。” 柜台后边就是厨房,厨房的入口被用一个深色的帘子给挡住,只能隐约看到有人在里边忙碌,并不能看到别的情况,所以他们也不是很确定,里边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这家的老板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做什么之中都透着一股非常动人的诱惑,是谁可能都会觉得有些遐想连篇,偏偏还去幻想能不能得到一次不一样的爱情,冷不丁他们心中的美人被这样的对待,是谁心中都会产生不平衡的想法来,美人老板的话是不能被质疑的存在,所以他们一定要将这个事情讨回一个公道。 当下就要说话,可是正准备跟慕容鸿他们一行人正处高下的时候,已然被老板娘回过来的那警告的眼神,没来由就缩了回去,因为他们谁都不想去当出头鸟,万一惹恼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女神不搭理自己可怎么办,只能是坐在桌子跟前,不断的在那里后悔的砸胸。 不得不说后厨的小二跟厨师们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吉美他们这个桌子上点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部都上齐,老板娘当然是负责帮他们布菜的那个人,基本上只要有机会就凑在慕容鸿的那边,为的就是能跟这么优秀的男人稍微多呆上一会儿,脸上尽可能露出完美的笑容说。 “客观您尝尝,这是我们店里窖藏三十年的女儿红,味道保证纯正,让你喝了下次还会想着咱家的酒。” 嘴角勾起缓慢的笑容,只要这酒喝下去,还用担心他们会走出自己的店,下在酒里边的药可是经过无数次的尝试的,分量保证不会有错,而且这药的发挥效果非常的缓慢,等到他们真正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再也没有丁点的挣扎反抗能力,这样就能让自己轻易的将他们给一网打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亲手将窖藏三十年的女儿红给放在桌上,还都没有等他们开口,就已经伸出纤纤玉手将红色的封盖给打开,边打边说:“咱这酒是从父亲年轻时候就埋下去的,等到奴家继承店的时候已经三十个年头,刚好现在还能让客观您来尝尝,尝尝咱家的女儿红是不是真的这样好。” 说着已经将几个碗都给拿了过来,端起酒坛子就开始往里边倒酒,整整七个酒碗,依次倒满之后,给他们每个人都亲手送过去,甚至连吉炎的面前都有一碗。 正要往慕容鸿那里端过去的时候,旁侧突然间伸出一只手拦住她的动作,说:“不用老板麻烦了,我们自己来,需要的时候再叫你就是。” 第一百六十六章威胁 对有的人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于未知的,而是来自同类的威胁,例如现在这个样子。 对吉美造成最大威胁的恐怕就是面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女老板了,继续现在这样不断的朝慕容鸿献殷勤,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这是别有想法,不然不可能对一个来店里吃饭的客观这样的客气。 老板娘抬眼看去,拦住自己的人是那个始终冷着脸,一身生人勿进气息的支明,她纤白的手就那样横在老板的面前,带着并不友好的语气,说:“这里没你什么事。” 老板的脸难免有些抽搐,自己虽然比不上她那样绝世无双的容貌,但到底也是众多男人宠爱的娇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气的她怎么能够接受这些事情,当下脸上的笑容已然维持不住,就要说什么的时候,那个时候旁边的支玉脸上还是带着那种疏离的笑容,却并不显得失了分寸,慢条斯理的说:“老板娘,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有什么事我们自会招呼你来,看这酒店里还有很多的客观需要你招呼,还是先去忙你自己的吧。” 对方都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呢,看眼慕容鸿,无比的渴望对方能说一句话自己就能顺着楼梯下了,可是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弄得自己无比的尴尬。 “那行,各位客官你们就先吃着,奴家先去招呼别的客观,有什么事只管招呼就是。”说罢还是看眼正坐在那里的慕容鸿,很是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去,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 本来就因为老板娘一心在慕容鸿身上,让店里的其他男人心中非常的不爽,既然现在老板娘重新开始招呼他们了,自然是要讨回些好处,不然白叫他们受刺激了。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的度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事情,老板娘重新开始维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开始招呼那些客人们,每当那些男人想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时候,这个老板娘都能全身而退,让在场的男人无一不想将其压在身下,狠狠的教训一顿。 店子里一时间想起很多的声音,但只有慕容鸿他们这个桌子上非常的安静,始终都没有多余的声音响起,吉炎盯着面前的那个酒碗,里边透明的液体看的他心痒痒的,伸出爪子就要去够碗的时候,被旁边的吉美及时发现,伸手就制止他的行动,这让吉炎有些不明白,眼睛大睁,无声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小孩子就不要喝酒,你乖乖的吃菜就好。”吉美的语气算不上很好,但归根究底还是没有朝自己儿子发火,刚刚那个女人真的是太过火,完全忽略旁边还有个自己的存在,公然的撩拨慕容鸿。 扫过桌上的几个酒碗,并没有一个人动作,勾起唇,说:“怎么,夫人因为刚刚的事情,在生为夫的气,那可真是愿望为夫了。” 他说的从容,笑的宛如一只狐狸,让人本能觉得害怕,只是这种害怕并不是建立在这个之上,对于吉美压根就不用去做这种事情。 吉美翻个白眼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这碗酒,鬼使神差的就要端起来,朝嘴边送的时候,安静的支云嘴边低声说出一句:“不要喝,这酒有问题。” 心中稍微一惊,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很快就得到了支云的解答,“这酒里有问题,不要随便喝。” 本来还以为是简单的在店子里吃个饭,谁知道这里都有这么些的人在计划他们,当下心中就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端碗的手就那么横在半空之中,尴尬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解决,只能是透着酒碗的缝子用很低的声音跟对方交流,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支云瞟眼在店子里正忙碌的老板娘,心中稍微的放松下,掏出自己的荷包,吉美认得这个荷包,从来这丫头都是随身携带,到哪里必定会带着,接连在里边翻找半天,找出一个白玉的瓶子,瓶子上用黑色的布给紧紧的封住,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啥,支云看到那个瓶子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笑容。 黑色的瓶塞似乎塞的有些紧,支云拔了好一会儿以后,才艰难的将塞子从瓶子里给拔出来,将瓶身都给倒过来,在自己手心里倒出一枚深褐色滚圆的药丸,直接递给吉美。 吉美有些不大明白,为什么会要给自己一颗这个东西,就要说话时候,不知对方瞧见啥,猛然伸手速度很快的就将那颗药丸塞进自己口中,弄的她躲闪不及,张嘴就要将药丸给吐出,不过旁边的慕容鸿动作却是更加的迅速,一道劲风过后,点在吉美的麻穴上,只觉得身体一阵酥麻,不受控制的,对方的手掌已经贴在自己的后背上,轻轻一拍,那枚黑色的药丸就顺着喉咙滚进了肚子里。 这一系列动作非常的迅速,基本上还没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吉美已经整个人都扑在桌子上,开始在那里猛烈的咳嗽,不小心都把碗里的酒给弄撒了满桌,登时所有的人都朝这边投来奇怪的目光,难免就有人心里不乐意了,怎么什么事都有他们,就不能安心的吃顿饭,安心的跟老板娘调个情,那个长的小白脸模样的男人还将老板娘的一颗心都给勾走。 看着人很狼狈地趴在桌上不断的咳嗽,支云显得很镇定,解释,说:“这个店有问题,我们都能够预防,但是吉姐你没有抵抗的能力,到时候难免不会被他们给抓住,我让你吃药也是防止他们接下来的手段。” 被这样给强硬的弄的吞下一颗差不多拇指大小的药丸,嗓子都觉得磨的生疼,哪里还管的上别的,伸手抓过慕容鸿面前的酒碗,几口就将里边的酒给喝了个干净,酒水下肚以后才觉得嗓子的那种干疼稍微好些,顺手将眼角的眼泪慢慢擦去。 “他们喝了吗?”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后厨里,就站在颜色很深的帘子后边。 那张经过浓妆艳抹的脸上再也没有对待那些男人时候的友善笑容,只是一脸的冰冷跟不耐,她直接问小桂子,顺便稍微的撩起帘子的一角,淡淡的朝外边看着,在看向每个桌子的时候,脸上都露出那种很不屑的表情来,只有在经过慕容鸿他们那张桌子的时候,眼中才会流露出少许的渴望来,但这种渴望也很是淡薄,根本就不会被旁侧的人给发现。 她虽然是这里的负责人,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过是上边拍下来的一个工具,自己的所有行动都是受到他们的监视的,只要稍微有丁点别的想法,就会被告知给那边,等待自己的就是无尽的惩罚,甚至还有生命的威胁,所以她不敢也不能去做,还是乖乖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那些无辜的女人究竟会有怎样的下场,压根就跟自己没有关系,她真正想要的不过是慕容鸿罢了。 今天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已经死亡的爱情,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是心动,她要让那个男人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让那双瑰宝一般的紫色眼眸从此里边只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她喜欢的东西就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 小桂子朝外边看着,然后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如实的报告给了她,说:“刚我观察,那边桌子的六个人可都是上等的货色,只要将他们给拿住,我们还愁玩不成这单生意,只要完成以后你也就不用再在这种地方干下去。” 他说的是指女人依靠自己的美色跟身体去吸引那些恶心的男人,同时还要找寻好的货色,在这个地方已经耽误很长的时间了,要是再不能完成上边交代下来的任务,很可能他们所有人都会受到惩罚。 他,小桂子,虽然名义上是女人的助手,实际上是被那边的人派来监视并且协助她寻找新的货源的,她的所有行动都会如实的给报告出去,只要有丁点的不对劲就会被直接叫回去,等待的就是惩罚。 小桂子还是看着外边慕容鸿他们那一桌,已经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那几个女人的身上,眼睛里边露出的是灼热的目光,因为这次他们终于盯上足够好的货物,要知道以前,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很少能够抓到有些姿色的女人,没少被人给教训,这样一来他们每次拿到的分红也就最少。 看看这次的那五个女人,容貌虽然参差不齐,但都是要比他们之前找到的那些好看许多,只要卖掉一个,他们就能在所有兄弟面前扬眉吐气,还用担心这种事情的发生,压根就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自然是不在担心别的事情了。 女人半晌都没有说话,小桂子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在犹豫,当即就说道:“我劝你最好把别的心思收起来,入这行就该知道自己的规矩。” 第一百六十七章动手 这名女子心中咯噔一下,她知道如果被小鬼子直销自己心中色盘算,那长相最好的男人怕是最后连具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他们手段有多残忍,自己也亲眼见过,曾经就将一个性子非常烈的女子给那般处理,连白骨都没给留下。 男人的那张脸当真让自己喜欢,若要因此白送性命却万万是不值得的,她不是良善之辈,却也不忍这样一个男人就这么送掉性命,当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容,眼底魅意不减,风韵却充盈,道:“怎么会,天下负心人那么多,姑奶奶恨不能将他们个个亲手杀掉。”但她的目光却是看向慕容鴻那个方向,眼底里闪过最深的痴迷。 小桂子生性多疑,连媚是个手段不错的女子,身子魅的一如她的名字,身段扭动几乎都能让人化了,上头每每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都不错,只这个女人身上不确定因素着实太多,让他防不胜防,就怕个不留神,造下什么大的差错,不然这么几年,也不会一直让她待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寻找饵食。 心中那种不安在渐渐增加,同时他也已经厌烦这里一尘不变的工作,要的是能寻找到刺激的任务,能更多看到那些孱弱女人的绝望,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无力的哀求,从开始的坚持变的妥协,直至最后彻底变成又一个连媚。 看那几个姿色特别的女子,小桂子没来由心中升腾起罪恶的念头,不怀好意的看着身边一脸淡然的连媚,恶意说道:“交给你一任务,去将那男人给勾引来,以你的能力想必是没有问题的。” 而后甩给对方一个暧昧的笑,熟知小桂子习性的连媚怎会不知,他心中打什么算盘,心中确实大惊失色,连带脸上的魅意也削减三分,一双眸子正阴晴不定的看着小桂子,嘴里吐出让人骇然的话语,说:“有姿色的女人能卖个不错的价钱,你要个大男人能有什么用,他可不会给你生儿子。” 目露贪婪的小桂子正从吉美的胸部移开目光,顺带继续看看几个仅有少部分发育的两人,目光扫也不扫旁侧的慕容鸿,道:“哥哥可是为成全妹妹你,那男子长的那般绝色,想来滋味也不会比女人差上些许,今日哥哥成全妹妹,不如跟那男子做对儿鸳鸯罢!” 一番话连带说下来,连媚可是彻底弄清对方打的算盘,先给了自己好处,尝过男人滋味后,他自能理所当然取代自己,这种事可不会叫人算计去了。 反绕其上,掩唇娇笑,完好将眼底的冷意给隐去,轻然说:“小妹在这里可就要谢过哥哥,还望莫将这些事告诉了主人去,不然小妹可没个好结局呢。” 言下之意,已是再告诫小桂子,倘若他做什么事,自己为生计可不保证不会将他告发出去,反正彼此都是互相利用,为何不互拿对方的短处让彼此都不敢轻举妄动。 小桂子眼底闪过阴郁,连媚这招可是将自己拿的死死的,她玩了那个男子无非是被惩罚一顿,那个男子身死罢,但自己以往染指猎物的累累罪行被主人知晓,最后铁定连什么都留不下,从那时就已经在被告知绝对不能染指他们的商品,一旦发现就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怎么会呢,妹妹心中所想自然也是哥哥心里想的,你我相识这么久,早已情同兄妹,怎会出卖妹妹。” 这家伙说出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曾经那些一起过的兄弟们恐怕也都是被他所出卖,不然到如今也不会只剩下他们二人。 目光又在几女身上打量一番,小桂子才开口,“你觉得这次的几个卖去哪里比较合适。” 如何将人卖个好去处,需与连媚共通商议,抉择出最好的去处,这样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的好处,这不是第一次合作,两人固然相互猜疑,但在这种时候却能达到空前的团结,为的都是尽可能多从雇主那里得到金钱。 连媚伸手遥指支云跟支柔两人,道:“她两年龄铁定不过双十,约摸豆蔻年华,百里外的李员外是为大户,平日身边最喜这类还未长成的女子,其身子骨必然有特殊之处,他们也是跟我们长久合作的。” 小桂子顺她手指方向看去,那两个女子真是各有千秋,支云稍显成熟些,一双眸子透着灵动,支柔比之她则略显逊色,低眉温顺的模样也让人心觉一番不同滋味儿,若两人放在一起伺候,还真是别样的享受。 仅是看那两张还未完全长成的脸就让人心觉刺激,忍不住想要先玩上一玩,身体那处更是忍的难受。 连媚儿瞧见他这副模样,就知晓,定然又是忍不得,想率先尝尝滋味儿了,连给他泼凉水道:“你可莫要打那对姐妹的主意,有些若破了可就再不是原来那样,你的那些个想法还是收收。” 一如当头棒喝,瞬间清醒,身体都克制不住的冷了下来,后背更是被冷汗遍布,自己何时克制力这般差,就被一对还未发育完全的姐妹给刺激成这样。 眼见小桂子眼底的邪念渐渐褪去,连媚儿心中冷笑数声,伸手连指支明跟支玉,继而道:“两人容貌均为绝色,前者性子冷然,定是个骄傲无比的女子,那身段也是最佳,若能打破她的骄傲,自然能化为名器,引得男子为之动容;后者脸色苍白,身子骨看来是不大好,本也能卖个不错的价格,但现在开来还是重新计算下比较好。” 再次看去,那两人端生的绝妙,就是看脸也只让人觉得美妙异常,不过他已经是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心思,稍微看几眼便匆匆转移视线,再也不去看,就怕自己再不能控制,做出什么事来。 但他的目光停留在吉美身上的时候,是再也无法移开。 跟刚那四个女子完全不一样,容貌跟他们完全没得比,但就是那张脸,那张只能算得上秀美的脸给人不同的感觉,有这淡淡的温柔,也有些许不同的感动,就像是在身边的那种习惯,让人总觉得在他身边特别的安逸,不自觉在吉美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让连媚儿心中有歹念产生。 本来她并不想对小桂子做什么,只他千不该万不该将阴谋算计在男子身上,自己看上的就算最后亲手毁灭,也不能让人他人来觊觎自己的猎物,所以她要让小桂子深切的有次教训,明白她连媚儿看上的东西,他人不得染指。 他那痴迷的模样已经暴露无遗,不过好在小鬼子并没有彻底忘记自己的义务,连媚儿继续说明,“那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比前四个可是逊色许多,若是哥哥喜欢,小妹不介意成全哥哥些许美事。” 他们从来分工明确,小桂子给她打下手顺便监视,连媚儿则负责这个店里的一切事宜,从拿下猎物到跟主顾洽谈,只要价格合适,没什么生意是谈不拢的,若说真有,恐怕就是他们两个人在分赃方面无法达成一致。 听她这么一说,小桂子的心中立刻闪过欣喜,他怎么可能会不知带放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但是对于得到吉美的那种迫切确实前所未有的,女人真切的吸引到自己,他也想要得到她,彻底成为自己一个人的。 有了这个认知的小桂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扣下这人,只要不被告知给主人,这人就完全的掌控在自己手中,根本不用去惧怕什么多余的事情,但这要连媚儿配合才是,只要一环出现问题,那他接下来双宿双飞的计划就全部都被摧毁了。 看来所有的一切还都是要在连媚儿的身上做手脚,只有让这个女人安分下去,才能有机会让那个女人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当下看连媚儿的眼中再次被阴霾所填充,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如何将连媚儿给搞定,如果不行,恐怕就是要用些特殊的手段。 忽然间响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寻找一个好情郎,连媚儿从事这方面已然几年光景,还从未见过她对哪个男子表现出丁点的好感,一方面是惧怕于主人,一方面自然就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 端看那个男人,也是个容貌绝色,甚至比几个女人还要好看许多,若非他们有特殊的方法能够确定对方确实是个男子,不然都会直接将人送给主人了。 前所未有的深紫色眼睛,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直接讲第一眼就投放在这人的身上,真是个容貌绝色的男子。 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没有意识到,为何这几个人敢如此大胆的出现在这么一个店子里,放平常一人也就罢了,他们更是女子居多,身边还带着个孩子。 忽而,后厨的门被推开,一个伙计匆匆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 第一百六十八章深夜 一阵小跑来到小桂子身边,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以后,就看到这人的脸色越来越差,原是他们安插在几十里之外的一层防线被人给触动,那些人落败而归,蜷缩在寨子里不知计划些什么,只是派遣个脚夫来给他们打声招呼。 看得他脸色聚变,连媚儿看慕容红的目光不变,嘴里却是说:“发生什么了。” 小桂子一同看向外边,只是此刻的眼中多了些许的忌惮,深深看着坐在一桌吃饭的几人,声音压的极低,“刚送来消息,分一杯羹的马二楞铩羽而归,被人杀个措手不及,手下兄弟无一受伤,但马儿全部废了。” 稍微一愣,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话,连媚儿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好半晌才将这个消息给完全消化掉,但在脸上还是残留浓重的怀疑:“你……你是说,他手下的人一个都没受伤,马全部都废了?” 越将这个消息重复一遍,小桂子脸上就阴沉一份,嘴里道:“看来这次我们是碰上硬茬儿,马二楞已经传来消息,那边的事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希望我们能里应外合,将那群人给一网打尽。” 连媚儿本能就说:“他说的轻松,一网打尽也没说来人是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配合他们里应外合,到时候事没做对,他马二楞还要来找我算账。” 提起这个马二楞他们就不喜欢,当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马二楞还是附近山头的土匪,经常打劫过往的客商跟路人,后来他们来到以后,达成微妙的共识,那就是劫财是他马二楞,劫人是他们。 只是这个马二楞并不是遵守盟约的人,经常在他们之前动手,将好些的货色都给抢了,待手底下兄弟爽完才打包丢给他们,那样到手的货色自然是折损了价格,但不得不说,有他们配合以后,生意也还算是稳定,只是这赚的就少了些。 他道:“马二楞的人说,他们里边有个容貌绝美的白衣女子,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还有两个黑衣男子同行。” 她更是一愣,看相外边的几个人,里边有一个容貌绝美的白衣女子,他们停在外边的马车也是两匹马拉的,只是并没有什么两个黑衣人,反倒还多出许多的几个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小心些,告诉兄弟们做好准备,今晚夜深就准备动手。”小桂子的脸上露出少有肃杀的表情来。 小鬼子虽然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但在遇到大事的时候也是知晓轻重,只要稍微有威胁存在,那他还是会以大事为重,断然不会因这些事而坏了大事,所以他已经顾不上继续去想如何占有吉美,现下做的是弄清楚,对方人为何跟马二楞那里汇报的有所出入。 当即就对脚夫吩咐,“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人确实看到,但跟他所报有出入,五个女人,一个小孩,还有一个男子,并没有他所说的两个随行黑衣男子,我要最新的消息。” 这个脚夫不过是个最不起眼的小厮,只会如实传达他们当家的所有的消息,所以为何两方知晓的人数有所出入,他并不知情。 也算是个有脑子的人,自然知道该怎样做,当下就说:“小的会把事情如实告诉当家的,只是您这边千万要留神他们的动作,当家的说了只要稍微有动作,你大可以让人先把他们制住,只是千万莫要伤了白衣的女子。” 说到白衣女子的时候,他稍微的停顿了下,想来这是他们当家的命令说过的,不论怎样都不能伤了那个白衣女子。 小桂子冷着脸应声,目送走人以后,旋即冷笑出声:“就凭他个蹩脚样子也想对别人染指,我看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连媚儿却是露出担忧的神色来,道:“你想对他动手,难道就不怕马二楞手下的人对我们不利,要知道在这里他比我们更加熟悉,若真动起手来,吃亏的怕还是我们。” 冷笑一声,不以为意,说:“你真以为我没有防备,任由马二楞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可别忘了,这么久以来他抢了我们多少生意,就算你能忍,我可都忍不下去。” 平日他马二楞贪些也就罢,万不该动起跟他们一样的心思来,不明摆着往死地里跳,偏偏还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的,大有把他们当做自己手下的架势,不收拾他马二楞还会收拾谁。 没有说话的连媚儿稍微退后两步,她狠归狠,却从来不会做伤人性命的事情,卖女人只为求财跟保命,那些男人她是从不会动的,但这小桂子就不同,人可是实打实的狠角色,死在手里的人命不在少数。 不过在她看来,那几个人应该不是马二楞碰上的几个,因为在人书上压根对不上号,当然她并不知道,早在接近这里的时候,那两个黑衣男子已经被赶去监视马二楞一行匪寇,自然是人数对不上了。 “做好准备,那几个女人我们必须留下,马二楞那边同时也要让他有去无回。”小桂子摩拳擦掌,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的打算动手。 在这方面她无法说什么,只能是按照小桂子的意愿,去让隐藏在店子暗道里的兄弟们准备好家伙,随时准备动手。 一桌子人,除却支玉,吉美跟吉炎,在场所有人都将厨房后的对话听的清楚,尤其是听到在评论几个人的时候,几乎没有把脾气火爆的支云给气死,支柔弄的是满脸尴尬,支明脸色不变,只眼底一片阴霾。 那人是将他们都给评论一番,反倒弄的他们杀意沸腾,尤其是慕容鸿,虽然依旧平静的喝着茶,但眼底的紫色却是波涛汹涌,似乎稍有什么不注意,就会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是那种极端平和下的波涛汹涌。 他们也都不说话,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继续吃喝,唯有吉美跟吉炎两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让他们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了,吃是因为肚子饿,不吃是因为他们说这里的饭有问题。 就这么纠结了好一会儿之后,半晌才看见几个人的神情很是阴晴不定,总算是有些明白,不过没多儿一会儿就发现事情远远超过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 例如现在这个样子,因为刚刚原本一直晃悠的老板娘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为何在这个店子里那些人全部都是那样的奇怪,他们只是在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就算是做在一起的人居然也没有丁点的交流,简直就像是一个个活动的人偶。 他们都是一句话也不说,只在那里忙碌自己的事情,等到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然开始讲身上的碎银放在桌子上。 好半天以后才从后厨里传来老板娘的声音,老板娘的声音也远没有先前听到的那样灵活,不过依旧让吉美喜欢不起来,谁让这个女人对慕容鸿怀有那种感情,单单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已经让自己对他产生厌恶的感情,自然是喜欢不起来的。 不过她并不会讲这种不喜欢的感情表现出来,只要在心中暗自讨厌就可以了,而且慕容鸿也没有表现出对这个人多么大的好感,只是再用对待陌生人的那种态度。 慕容鸿的那张脸真的是让连媚儿非常喜欢,以往虽然也见过相貌不错的男子,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这么让自己心中留恋,此刻的她宛如一个陷入爱河之中的女子,对于心爱的人难以自拔,单是看到他的那张脸就是想入非非。 不过刚刚发生得事情却让他有些心情低落,刚刚重新吩咐藏在暗道里边的兄弟们,要他们等待自己的命令,只要一下令就立刻冲出来,将这几个人团团围住。 虽然慕容鸿的相貌让自己非常喜欢,但也不能因为他就放弃自己的任务,那是跟自己性命息息相关的,比起美人她连媚儿还是更加的心疼自己的这条命,毕竟能够活下来都是不容易,她自然是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事情给丢掉一条性命的。 嘴角重新露出魅惑人的笑容,迈着轻盈的步子很快得就来到他们的跟前道:“各位客官,本店三十年窖藏的女儿红可还满意,今天这顿饭奴家请了。” 支玉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却已经将面前的酒碗一推,道:“真是谢谢老板的盛情招待,只是这酒似乎并不是地道的三十年女儿红。” 稍微一愣却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可能,这可是奴家爹爹当年亲手封存的女儿红,说是等到奴家出嫁时候才能开封。” 他们现在要的就是这个契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首先老板娘并不知道,那就是根本没有窖藏三十年女儿红,就算是超过二十年也早已经换了称呼,不知情的她自然会露出马脚,他们要的就是这个。 第一百六十九章回程 支玉不小心说漏了嘴,即使是因为不知情,但还是会为自己身边的人带来威胁。追杀他们的人一路在等着他们露出破绽,好不容易等到了有破绽出现,当然不能错过,一心想要在路上动手,一路跟在他们身后。慕容鸿不在吉美他们身边,大大的削弱了吉美这边的实力,于是那些人打算在这个时候准备动手。 他们在路上打算动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终于等到了时机。因为舟车劳顿,吉美一行人在晚上住在一家酒店里,因为快要到达目的地,大家的心情都开始放松,决定先好好睡个觉,别的事都可以等回到城里再说,吉美也早早的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出现的不符合常理的情况,看到他们都已经放下了防备,那些被派来的暗杀者心里渐渐高兴起来。 这下子回去也好交差了,吉美这群人终于还是被假象给蒙蔽了,这样就好,如果任务完成的好,应该不仅仅是能大赚一笔的事情了,以后自己的前途肯定会一片光明,雇主也是大户人家,这笔买卖虽然不好做,但是也肯定是不会亏本的了,说不定自己还能遇到什么贵人,从此以后也能有机会金盆洗手也说不定。 决定好之后,他们埋伏在吉美等人入住的酒店附近,准备在夜色更深一些的时候开始动手,夜幕降临,越来越多的人慢慢入眠,只有那些杀手始终时刻关注着酒店里的情况,有一个人先行试探,去酒店里点了上好的饭菜,看起来就像是简简单单的出来吃喝玩乐的人,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从那个人的身姿和动作上,明显表现出来的就是高手才会有的东西。 手一挥,就像是能带起一阵劲风,一路上若是没有同样是高手的人保护在吉美身边,吉美一定早就惨糟毒手了。不过这些杀手也觉得,吉美现在还活着,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吉美太过于幸运了,但是,他们也觉得,吉美的幸运不会一直都有。这一次,一定能要了她的命! 心里暗暗发狠的杀手,不自觉的将被子紧紧握在手中,一边在暗暗沉思要怎么开口询问,太过明显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耳目众多,吉美能活到现在,说明她背后一定也有大人物在一直保护着她,如果自己的身份被大家知道,以后想再做杀手这个职业就不可能了,反而更容易因为某次任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命丧黄泉。 沉思之间,他也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一定要不动声色的打听好一切,必须要成功,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了。想到了这里,他让自己冷静了一下,然后沉着的喊来店小二,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问道:“外面那些东西是谁的啊,看起来不像是一般平民百姓家能有的排场啊!” 店小二看了一眼这个人,觉得这个人也一定是来头不小,自己肯定是谁都得罪不起的,而且确实,刚刚来的那批客人的穿着打扮,给人的感觉确实是不同于普通人,那个看似大家小姐的人倒是不像是有什么本事,但是身边的那四个婢女,从眼神到动作上都很不同凡响,似乎是在防着什么人。自己万一这一说漏了嘴了,会不会惹祸上身呢? 看到店小二在犹豫,他觉得自己可能问的还是有点唐突了,同时心里也在想,这些做生意的人真是够可以的,真是会算计,这样问可能会问不出来什么情况,反而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 但是不问清楚情况就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会失败,或者中了那些女人的圈套,得不偿失,就在他还在纠结的时候,那个店小二却缓缓的开口了,“这么说來,那些人也挺奇怪的……”“怎么个奇怪法?有什么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他故意用惊讶地口气讯问。店小二看着他,只是一个过路的好奇心大的客人。 店小二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就像是被激发了极大的兴奋点一样,说“那些人还真是奇怪,一般來酒店吃饭的人都不会有那么小心。”“他们怎么小心了?”“在吃饭的时候,那几个婢女经常会打量周围的情况,而且,那个像是千金大小姐的人,似乎很担心饭菜里有什么东西,吃饭的时候顾虑似乎挺多的的样子,看来,他们一路过来,路上走的肯定不安稳,在路上,他们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 店小二的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接口道:“我还以为,那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闲着没事,出来闲逛呢!原来是这样,说不定,是这些人做了什么事,才被人追杀!”听到他这样说,店小二也像是猛然想到了这一点一样。有点慌张的说:“她们住的是最好的房间,万一真如你所说,有追杀的人,那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要不我还是赶快把这件事告诉老板,把那些人给赶出去吧!” 他听到店小二这样说,唯恐情况有变,会让吉美他们更加警觉,赶忙对店小二说:“那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很有可能不是真的,万一他们是很有势力的人家的人,大晚上的,你把他们赶出去,将来也不好交代啊!”听到他这样说,店小二也觉得似乎他说的也确实是很有道理。就说:“那客官觉得我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呢?”他看着店小二,决定把这个人当作棋子,好好的发挥作用。 他对店小二说:“你只要注意一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如果有,你可以告诉我,我对那些危害百姓的事绝对不会姑息,在暗处,我也更方便打探下消息,如果,我们的推测是错的,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你看这样如何?”店小二听到他这样说,立刻像见到救星一样,对他抱拳说:“多谢侠士!” 如此这样店里的店员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群人的动静,即使有人发现了他们,也只会觉得这些人是江湖侠士,是为了帮他们度过难关而来的,心里甚至充满了感激。他们有了这样看似合理的理由,行动更加方便,也更加不会引人注意。他作为探路的人,迅速摸清了吉美所住房间的具体位置。通过仔细的观察,他发现,那四个婢女也都睡了过去,似乎对他的靠近没有任何的察觉。 “这些人是真的在睡觉吗?”他心里暗暗揣测“难道这是支玉的计谋?只等着我们自己往陷阱里跳?”但是,他观察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就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个绝佳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他快速的折了回去和其他的人会和,告诉他们酒店里的具体情况,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把握好这个机会,把吉美他们除掉,这里已经接近吉美他们的目的地,如果再不动手,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完不成任务,自己这边的人全部都是白跑一趟,之前所有的伤亡也都白费了,即使真的是陷进,他们也是一定要动手的! 决定好了之后,他们快速到达有利位置,轻轻的潜入酒店里,从四周缓缓逼近那个房间,屋内的人还没察觉到这一切,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下透了出来,杀手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眼看计划即将成功,说所有人都露出了得意的浅笑,但是又不敢太过大胆,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终于他们一同发动了攻击,那四个婢女也是一顶一的高手,注意到情况有变,都惊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包围,都自责自己怎么那么大意,只有吉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还在呼呼大睡。一个婢女急忙走到吉美的床边把她叫醒,吉美睡的迷迷糊糊的,开口就问:“这才几点啊,就要起来赶路吗?不是都快要到了吗?我们今天多休息一下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婢女听到吉美的话,直接伸手把她拽起来:“我的千金大小姐啊,命都快没了,还睡什么啊!”吉美听到这句话,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混乱中,有人拽着吉美,把她拉起来快速的更衣,这时吉美才算是清醒过来,看到周围的情况,瞬间就被怔住了,周围明显多了很多的人。“这是什么情况!我们被什么人包围了?”吉美大惊失色。 “现在才知道吗?除了他们,还会有谁?”那个婢女苦笑着对吉美说。“大小姐,这一次恐怕你要自求多福了,等下我们挡住那些人,你就赶快离开这里,往城里逃!”“那你们呢?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但现在了,你还有心情管我们?”另一个人说到。“对啊,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了保护你,你一定要逃出去!”听到她们这样说,吉美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好,我先走!” 第一百七十章 命悬一线 老板娘坚称那是三十年的女儿红,但是稍微懂点酒的人都知道,女儿红是在女孩出生的时候埋在地下的酒,当女儿长大出嫁的时候拿出来的酒,所以不会有三十年的女儿红,老板娘就这样露出了不正常的一面,而慕容鸿他们正在等待的也是这样的一个时机,时机出现,他们才有机会朝这里的老板娘发难。 吉美只是稍稍有点看不惯老板娘对慕容鸿的眼神,里面的暧昧之意表现的淋漓尽致,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司马昭之心”。但是吉美根本想不到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有多厉害,而且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强盗的样子。 慕容鸿看出吉美的疑惑,他最担心的就是吉美对谁都是一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这让慕容鸿既担心,又喜欢,喜欢吉美的单纯,又担心她会被人骗了。不过有自己在身边保护着,倒也不会让吉美有任何的危险。 支玉开口:“即使有三十年的女儿红,名子也会发生改变,老板娘是开酒店的,难道会不明白这个?”听到支玉的质问,老板娘知道自己的计划可能会失败,但是又不愿意看着这些有些极品容颜能卖出好价钱的人就这样离开。到手的银子,岂能让它再飞走?老板娘说:“可能是地方不同,风俗习惯也不一样吧,几位客官也不要这么多疑嘛!我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人,有些东西确实是不知道。” 看着他们的表情似乎有些缓和,老板娘又赶忙开口:“不过咱家的酒绝对是上好的酒,不信客官们请品尝一下?要是不好喝,就算是我请大家的,不收你们的钱!”除了吉美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打算碰酒碗的意思。“客官们请品尝一下吧!保证你们喝了还想喝,忘不了这里的酒。”老板娘殷勤的献媚。 吉美看着那个老板娘风情万种的向慕容鸿献殷勤,吉美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來。她端起酒杯就打算一饮而尽。被慕容鸿眼疾手快的组织了下来,并夺过酒碗直接扔到地上,伴着酒碗破碎的声音,慕容鸿冷冷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来,“你到底是从哪来的人?在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 老板娘看到这些人没有中计,反而是识破了她的诡计,老板娘突然想起来那伙强盗,他们既然有打算和自己这边里应外合,不管这里的这些人是不是那伙强盗所说的人,不过加入了他们的力量,自己这边的实力就会加强不少,到时候大不了再告诉那些人,自己搞错了,这些人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打定了主意之后,老板娘连忙使出缓兵之计,想要先缓住这些人,慢慢地再做打算。反正一时半会儿,他们也不会走。“既然几位客官觉得这罐酒有问题,那我给你们换一罐吧,來罐十年的女儿红!”说着老板娘就要转身离开,却被一旁一直在沉默的支明冷冷的一笑,艳绝群芳,连小桂子这样的见惯各种各样女人的人,也为之震撼,这天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但是美女再美,都挡不住她语气里所含的冰冷:“老板娘这样回答会不会太敷衍了呢?还是把话说清楚再走吧!”在场的人都被支明冰冷的语气给震到了,在场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随意一个人都能感觉出现场气氛的不对劲,一开始还有人想要为老板娘打抱不平。从这些人到这里开始,老板娘就没有再好好的像之前那样招待他们,心里本来就有了很多的不满。这下子更是被激发了愤怒。 老板娘也是个很聪明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就知道只凭自己和小桂子两个人,大概真的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除了那个长的略微偏差的女人之外,这里的人能那么轻易的就看穿自己的阴谋,没有碰,就察觉到这酒里有问题,看来他们也都是深藏不漏的高人,若是在现在正面起冲突,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吃点亏还不算什么,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 于是老板娘抓住周围人在蠢蠢欲动的时候,用满怀委屈的声音说:“几位不满意这酒,我为大家换一坛便是了,何必这样为难我呢?”看到周围同情自己的人越来越多,老板娘扭了扭风情万种的身体,继续声控到:“我一个女人家的,在这荒山野岭里开一家旅店就是为了方便来往的路人,人烟稀少,我平时里也只是能让自己有饭吃而已,几位客官一看就是从远方来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呢?” 听完老板娘的话,吉美有点同情那个老板娘,觉得在外求生存,还是一个女人,又没有什么人可以帮衬着,想到这里,她觉得应该好好劝劝慕容鸿他们别再这样草木皆兵了。“慕容,我看这个老板娘不像是什么坏人,要不还是算了吧,让她给我们换一坛新的酒不就好了吗?或许刚刚这坛酒是老板娘留在身边,为了对付对她图谋不轨的人的,不小心给我们拿来了呢?” 看着吉美一脸的同情的表情,慕容鸿嘴角微微有点抽搐,心里想着: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蠢的女人啊,别人都要谋害她的性命了,还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为自己的敌人求情。“这件事,夫人不必多管,为夫自然有决断!”听到慕容鸿这样说,吉美撇了撇嘴,表示不满。慕容鸿看到她的这个小表情,也只能暗暗觉得无奈,自家夫人脑子不灵光,偏偏这个时候又不方便细说,只能先这样处理。 但是在旁边的老板娘心里却猛然间漏了一拍:夫人?那个最普通的,没有任何特点的女人居然能得到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而自己,却要以出卖自己为代价换得生存……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免有点黯然神伤。 在老板娘微微出神儿的时候,周围有些不知深浅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你们不喜欢这里的酒,也不要这样难为老板娘啊!”“就是,你们人多欺负人家一个女人人算什么?有本事冲着我们来啊!”看着周围人的人群起激愤的样子,慕容鸿有点头疼,看着这些不可理喻的人,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慕容鸿看到老板娘趁乱退到角落里,似乎正在和一个男人交代着什么,慕容鸿心里觉得不妙,自己身边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笨女人,还带着“包子”。如果真的被人给包围了,自己肯定不好脱身,而且不知道这个老板娘是和什么人有关键,如果跟别人有关系,那自己这边情况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慕容鸿也不再犹豫,一个眼神示意过去,支玉她们就收到了命令,支明遥遥挥了一下手,一个人就飞出去很远。同时支明的冰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不想死的,都给我退远点,不然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看到那个飞出去的人似乎已经断了气,那些人不敢再乱来,纷纷向后退。 看到场面总算快要稳定了,慕容鸿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里的人都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人多的让人觉得烦。少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很好的,至少眼前清静。腾出空闲的时间,就有时间好好问问那个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了,到底和那边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关系还好,若是有关系,“包子”和吉美就危险了。 还是要速战速决才可以,以免后患无穷,老板娘看到支玉一招就轻易的解决了一个人,不由得脸色大变,心里开始忐忑。旁边的小桂子也看的心惊,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事到如今,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也只能和慕容鸿他们拼了。但是他们也报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觉得自己如果能成功,不仅仅可以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人,而且可以卖掉那些绝色女人,这些女人有这么高深的功力,卖掉的钱,足够自己好好挥霍一段时间了,同时和上边也能交代的过去。 想起来上边惩罚人的情形,老板娘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无论怎样,这次一定要成功,想到这里,老板娘心里就有勇气了起来,处理事情也更加的游刃有余。她又过去用无比娇媚的声音说:“哎呦,各位客官别这么生气嘛!我真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做生意的人,酒上的不好,怪我了。我这不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第一次看到像你们这样的人,我太激动了吗?” 看着慕容鸿他们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她咬了咬牙,继续说:“你们看这样可以吗?你们今天的用餐,所有的,咱们家旅店都请了,重新为各位客官上酒上菜,这次保证不会再出任何的问题,如果再出任何的问题,我就任由你们处置。”老板娘靠近慕容鸿,轻声娇媚到“就当做是给我一次表示抱歉的机会,好不好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命悬一线2 看到老板娘这样的低声下气,吉美心生不忍,终于忍不住开口劝慕容鸿:“我看还是算了吧,等下我们该引起公愤了。”慕容鸿他们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果然都有了些异样,这样僵持着,也确实对自己这边不利,但是支云他们却是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觉得解决他们不过是用秒钟计算的事。 但是慕容鸿不想让吉美和“包子”看到太过血腥的场景,决定还是等等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既然慕容鸿都已经决定了,那四位大美女也不再说什么,她们从来都是完全执行慕容鸿的命令,无论对错。 老板娘看到总算把她们稳定了下来,赶忙招呼店里的伙计,重新为他们这群人上菜,周围的人看到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也都长吁一口气,大家心里其实也都担心着“殃及池鱼”时,自己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到慕容鸿他们重新坐了下来,店里其他的客人也都坐下来重新开始吃饭。 这次老板娘和小桂子不敢再暗中捣鬼,上了上好的饭菜,吉美这次也学的聪明了些,看到他们其他的人都开始动了筷子,自己才拿起筷子开动。吃完饭天色已晚,出去有可能还会遇到那群不知好歹的强盗,他们决定暂时在这个旅店里休息一晚,支玉她们四个人住一间屋子,慕容鸿和吉美和“包子”住一间屋子。 吉美被折腾了一整天,自然是粘枕头就睡着了,吉美不知道慕容鸿看到她这么快就睡着了的时候,用着怎样的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就连“包子”也用着很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亲娘。如果吉美知道,一定会诽谤他们到底是父子,都是一个德行!想到这里,慕容鸿居然露出了一丝很温柔的笑容。 趁着他们似乎放下戒备入住旅店的时候,老板娘用了最快的速度和那些强盗联系上。他们在路上打算动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终于等到了时机。因为舟车劳顿,吉美一行人在晚上住在那家酒店里,因为快要到达目的地。里应外合,他觉得自己有着绝对的胜算。 决定好之后,他们埋伏在吉美等人入住的酒店附近,准备在夜色更深一些的时候开始动手,夜幕降临,越来越多的人慢慢入眠,只有那些杀手始终时刻关注着酒店里的情况,有一个人先行试探,去酒店里点了上好的饭菜,看起来就像是简简单单的出来吃喝玩乐的人,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从那个人的身姿和动作上,明显表现出来的就是高手才会有的东西。 这些人是真的在睡觉吗?”他心里暗暗揣测“难道这是那些人的计谋?只等着我们自己往陷阱里跳?”但是,他观察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就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个绝佳的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老板娘认出那个人,知道是那伙强盗到了,心里稍微有些纠结,如果让他们这些人插手,时候好处肯定不能少了他们的,关键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自己的猎物而来,丢了猎物,自己的下场肯定也不会能好的到哪去。但是如果不和他们联手,自己连一点点机会都没有了。这时,她又想到慕容鸿那张挥之不去的帅气的脸,如果自己能得到这样的男人,即使一次,自己也是死而无憾了。 与此同时,吉美的面容也在小桂子的眼前,似乎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自己见过的女人不再少数,很多都是既年轻又漂亮的,吉美并没有太特别的地方,但是就是有着一种特别的魅力,就是和别的女人都不同,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就一眼,就注定了这个人的与众不同,想让他占为己有。 这时老板娘和小桂子对视了一眼,多年合作的默契,让他们同时看懂了对方的心思,同时的苦笑,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两个人走到一起商量该怎么办,又都有点心不在焉,小桂子先提出来:“我们同时隐瞒这件事如何?如果做得好,我们都可以过的更好一些,我想赌一次!” 看到小桂子坚决的神情,老板娘也觉得自己该赌一次,就算是失败了,将来也不后悔!决定了这件最重要的事,还要想办法将来怎么和上边交代,除了他们三个人要的人外,还有三位美女,一样可以卖得出好价钱,这样也可以向那些人交差,但同时也要做好准备,防止那伙强盗趁火打劫。 他们二人商量好了之后,由小桂子去告诉那个前来打探消息的人,关于那些人住宿的具体情况以及房间的分布情况。同时她也把警告的话告诉那个人:“你们可以带走你们老大看上的人,但是别的人,你们最好别动,否则到时候翻脸,大家谁都不好看!” 他快速的折了回去和其他的人会和,告诉他们酒店里的具体情况,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把握好这个机会,帮老大夺得美人归。 决定好了之后,他们快速到达有利位置,轻轻的潜入酒店里,从四周缓缓逼近那个房间,屋内的人还没察觉到这一切,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环境下透了出来,杀手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眼看计划即将成功,说所有人都露出了得意的浅笑,但是又不敢太过大胆,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那个前去观察的人将店里的情况报告给了那个强盗头子,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急不可耐的想要到店里去见支明。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支明那一个微笑,他觉得只要自己把握住这个机会,就一定可以得到那个美女。 但是手下有人劝那个老大,最好还是小心行事,别被连眉儿那个妖媚的老板娘和那个叫小桂子的心狠手辣的人给骗了。把自己和兄弟们的命全都断送在那个旅店里,老大的心里虽然急急的想要见支明,但是却也是真的不会拿全部兄弟人的性命去开玩笑。 于是,他决定再派那个轻功很好的人,再次稍稍的潜入旅店,打探一下虚实。那个人迅速的潜入旅店里,发现里面并无异常,他轻轻的踱步到那间住着他们老大心仪的那个人的床边,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她们都睡着了,连眉儿那女人这次应该是没有说谎。 他打探好之后迅速返回,如实的禀告了消息,那个老大听到这些很高兴,觉得明天的这个时候,他就有了压寨夫人了,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的兴奋,并且向手下的人号令,“为了明天压寨夫人能顺利过门,今天就看各位弟兄的了,若是办的好,以后我定不会亏待大家!”“愿为老大誓死效劳!”众位弟兄齐声回应。“出发!” 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们第一次派人过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被慕容鸿他们发现了端倪,但是因为不知道旅店外的情况,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支玉早已悄悄的令她们手下的那个黑衣人出去打探了消息,如今那个黑衣人早已把消息传了回来。 “还是那些强盗,没什么可担心的。”支云在接到黑衣人的消息后,满不在乎的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稍加防范即可。”支玉也同意支云的观点。“不过,那些强盗肯定对这一代都很熟悉,如果我们出去,保不准是要吃亏的,而且现在天色已暗,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一直沉默的支柔在这时说出了自己的观点。“那就把他们放进来,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支明用依然冰冷的声音说,同时她命令那个黑衣人守在外面,一旦发生了什么情况还可以里应外合。 黑衣人走后,支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看这次的事,和那个不太正常的老板娘脱不了关系,我们要小心她和她身边的那个叫小桂子的人。”“确实,支玉说的对,我们住在这里,肯定是那个老板娘通的风报的信,要不是刚刚吉美滥用同情心,我早把那个女人解决掉了。”支云有些埋怨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样说着,她们也同时都站了起来,准备开始反击。同时支云脸上还有一些兴奋,“看来今天,终于轮到我们姐妹大展身手了!” 在她们隔壁房间的慕容鸿也一样早早的就感觉到了异样,看着睡的正香的吉美和“包子”,他决定以最小的声音,最快的时间解决这场战斗。他知道如果这伙强盗和那个人没有联系的话,仅凭支玉她们几个足够应付,但是自己还是也要做一些准备,毕竟身边有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他了解到支玉他们打算放那伙人进来一举歼灭,也知道她们对这件事的分析,并没有什么意见,就没有再插手管,只用守好身边的人就够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命悬一线3 房间内的慕容鸿静静的坐在了床边上,他转头看着依旧在睡熟的吉美和吉炎两个人,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伴随和夜色的宁静,在客栈外面的强盗也已经开始动手了,作为强盗头子的马二楞,首先派出的就是轻功较好的弟兄打着头阵。 在房间的外面,一阵阵的脚步声传递而来,尽管脚步已经放的极为的轻敲了,但是众多人的行走,难免在这般寂静之下显露了出来。 马二楞走在了人群之中,他看着支明所在了房间,脸上的淫笑浮现而出,久久都未消散。 一声声琐碎,在房间之中的支明等人都听的轻轻处处,然而此时,在房间的床上,留下来的却仅仅是那凌乱的被褥,和躺在被褥里面的支柔。 一时之间,马二楞率领着众人奔进支明的房间之内。 原本漆黑的房间,一团火焰照亮着四周,然而还没有等他们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身后的门猛然的关闭着,一团白色粉末铺面而来。 众多人身上一时奇痒难忍,不由的丢弃手中的兵刃挠着痒痒。 见时机已到,躲在一旁的三人显露出来了位置,床上的支柔也顺势猛然起身,手中利剑一挥,身居于床边的二人头颅犹如那滚地的西瓜一般,不知旋转几周,方才停顿了下来。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姑奶奶的房间都敢进来。”身居于一旁的支云厉声的呵斥着,双手掐腰,脸上露出几分严肃,却依旧是遮挡不知那一脸呆萌的样子。 支云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嘴角上勾勒起来一抹的邪恶之色,手中一把白色的颗粒呈现而出,她悠哉的玩弄在手中,轻声的说着:“今天只怕你们有命进来没命出去了。” 支云的话一落,白色颗粒落地,迸溅在众人身上,和原本白色粉末融合着,一股强大的毒素顺着皮肤直接进入身体之内,短暂的时间内也就一命呜呼,整个人的尸体微微泛黑。 察觉不对,在房间外面的众人也犹如马蜂一样,闯了进来,然而都是马匪,并没哟见那妖媚的老板娘和被她唤作小桂子的男人。 所进来的人,都像是扑火飞蛾一般,全部的都死在了剑下,和乌烟瘴气的毒药之中。 一时之间,在支明四人的房间里面,尸首满地,那血迹逐渐的流淌了出来,浸湿着棕色的地板。 支明四人从房中走了出来,转身向着慕容鸿的房间内走去,却只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 而在这个时候的慕容鸿静静的坐在了床边,床上的母子二人睡的依旧香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主上,并没有那老板娘和伙计的身影。”支明在一旁冷声说道,平淡无奇的脸上丝毫没有情绪的波动。 听到了支明的回报,慕容鸿沉思了片刻之后,抬眸看向支明,开口说道:“支明,你和支柔,支云三人,前去捉拿那老板娘,一定要在他二人之间留意活口。” 慕容鸿轻声吩咐道,转眸之间,目光落在了吉美母子两个人的身上。无论发生着什么的情况,慕容鸿是丝毫不能离开这母子二人半步。 现如今,马匪都已经成为亡魂,唯独知道这事情是否和他有关,也只能从那老板娘和小伙计的身上寻求了。 慕容鸿思量过后,静坐一旁,等待着支明等人的消息。 支明三人离开了慕容鸿的房间之后,支柔轻功最好,身居于前方,向着老板娘的房间走去。 三人见前方拐外出一片光亮,速度直接减慢了下来。支柔示意着身后二人,起身想着老板娘的房间靠近。 很显然,这个客栈定是和着那些土匪之间有着联系,从而也能够更加的确定了马匪得知的情报,都是这一个风花雪夜的老板娘同伙计二人告知他们的。 思考过后,支柔靠在门边,静静的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小桂子,你说这马二楞,真的能够搞定得了他们?”老板娘坐在一旁梨木花凳上,看着眼前的男子问着。 一脸羞红的胭脂涂抹,一脸疑惑之色呈现而出,整个人在谈笑举止之间不免风韵几分。 见连媚儿如此,小桂子并没过多言语,反而是低头再旁边沉思了起来。 连媚儿的心中又怎么会不清楚,小桂子这般的人,早已经对血腥很是的亲切,似乎那浓重的气味挑逗起来的仅有怒火,如果是马二楞并没有结束那些人,想必小桂子的手上就不怕在沾染上这些鲜血,只是可惜了那美娇男了。 连媚儿脸上几分惋惜闪过,在窗外的支柔未做任何动静,侧耳倾听。 半晌见屋中没了动静,支柔心中不免几分疑惑,莫非是发现了自己? 支柔心中几分忐忑,抬头从缝隙之中向房间内看去。只见房中,一褐色圆桌,周围镶嵌绫罗木框,环桌四周,五个小凳摆放着。 那连媚儿,身穿着紫红色长衫,静坐一旁,脸上几分胭脂香仿佛都嗅在了鼻中,手中一抹白色帕子,放在了桌子上。精美的玉雕茶壶摆放其中,那茶杯内还飘荡出几分幽香气息。 小桂子身居于连媚儿一侧,右手托着下颚,眉间紧蹙,整个人满脸思绪万千。 见如此,支柔心中不免安定了下来,庆幸那二人并未发现自己,却在商议后后之策。 见闻之后,支柔继续身居于门外静听。 片刻过后,只听此时的那小桂子开了口,他双目犹如鹰眼一般,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连媚儿,开口轻唤着她的名字:“连媚儿啊,想当初你也是一般美人,可如今看上了那男子,我又有何不帮之理呢,毕竟马二楞那货色,八成是没戏了。” 小桂子话一出,连媚儿又怎么会听不清其中的意思呢,感情现在的小桂子,将众事的起因都归于自己恋那美娇男身上了,连媚儿脸上几分不悦,厉声反驳:“小桂子,我不是马二楞没戏,八成是他惦记那冷美人,你心焦了吧。” 连媚儿话落,转眸一笑,继续说道:“别说那娇美男我连媚儿惜不得,我看是那几个美娘子,小桂子心中痒痒了吧。” 连媚儿话一出,目光看向一旁的小桂子,整个人反而变得几分的阴险,开口轻言道:“毕竟这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还是将一切变得妥当些的好,毕竟不好和卖家交代着。” 连媚儿此话一出,本在小桂子心中的怒火,全然消逝。 毕竟此时才是重中之重,若是出的半点的差错,不单单是她连媚儿,就连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不保了。 思量过后,小桂子开口轻声的说道:“你这房中可还有这迷香?”小桂子话出,眼中几分坚定之色,继续开口补充道:“西域迷香。” 连媚儿未停顿,起身走到床榻旁,从中拿出一些迷香,放眼看去,那迷香比平常的迷香粗出不少。在味道上都有着一些的不同,支柔候在门外,就隐约的嗅到几抹的清香之意。 支柔在定睛看去,按照着吉美的方法,观察着这老板娘,果然并非中原人士,现如今这西域迷香一出,支柔更加的肯定了。 见房中小桂子拿过迷香,脸上几抹淫荡笑意,开口说出:“这迷香自然是为了他们准备的,今夜我们当何事没有,明早溶于餐饮之内。” 小桂子话一出,支柔脸上几分凝聚之色,她逐渐后退着,向着支明二人靠近,却不料刚刚将话告知支明过后,三人还未做出决定的时候,就被那小桂子发觉。 “谁人在哪里!” 话一出,小桂子身如青燕,纵身一跃,便位于走廊之中,却未见一丝人影。 一旁的连媚儿惊慌内,手中曲折长剑紧握,随同走了出来,见无人,开口说之:“这哪里有着什么的人,莫非是你看错了?” 连媚儿话一出,头上便感觉一些灰尘落下,还未开口,便昏厥了过去。 在旁的小桂子发觉,猛然抬头看去,却别身后的支柔袭击而来。 猛然一掌,击打于小桂子后背之上,他整个人脸上不免的有些的艰难之色,身体之内的内脏也因为这一掌之中的内力受到波动。 “你们的算盘围边打的有些的太精细了吧!”冷酷声犹如冰山一般压来,小桂子在也熟悉不过着声音了,正是那冰美人。 想到与此,小桂子转头连忙大量着四周,却在房顶之上,三人缓缓落在他身旁。 小桂子见面前的支明,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尽管手支柔一掌却波及不了太多。 小桂子发力向支明打去之是,身体内仿佛有着东西直接的牵动着他的筋骨,气血攻心,一口鲜血猛然的从口中喷吐而出。 “莫急,如果毒气顺着静脉进入心脾五脏,到时候那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有些酸爽。”支云从一旁走出,脸上带着几分调皮之色,看着眼前小桂子,一脸嘲讽。 三个将他们捆绑过后,直接的带去了慕容鸿的房间外。 “主上,老板娘和伙计已经生擒。”支明站在一旁开口直接的说着,平淡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慕容鸿听到了支明的话之后,开口直接吩咐道:“将二人捆绑起来,待明早再说。” 支明见慕容鸿如此说,丝毫未违抗,应声退出房间。 支明的心中很是的清楚,慕容鸿担忧的便是床上的那母子二人。支柔等三人按照着慕容鸿的吩咐,将连媚儿同小桂子捆绑了起来。 次日,天色已明,在床上的吉炎一脸睡意,揉搓着朦胧眼睛,已经坐于床上,他伸手推着一旁的娘亲,口中不停的唤着她起床。 奋战过后,吉美终于从睡意中逃脱了出来,她起身便见房中几具尸体横地,本能转身,将吉炎双目捂住。 “娘亲,我都已经看了,他们全死了。”吉炎双手掰开着吉美的手,轻声的说着,此时在门外的慕容鸿听闻声响走了进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江南美景 “你们母子两个人醒来了啊。”慕容鸿看着吉美脸上露出一笑,俊美的脸庞上,几分的妖娆显露而出。 吉美见到了慕容鸿之后,脸上几分疑惑之色,开口直接的询问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马匪追到了这里来了?” 吉美的话一出,慕容鸿并没有开口解释,反而是在一旁的支玉开口说道:“这一切都是要好好的问问那老板娘,昨夜,马匪前来,支柔在老板娘房外亲耳听到他与伙计二人密谋。” 支玉话一出,吉美脸上几分惊愕之色,她将吉炎护在身旁,生怕吉炎出现何事,起身便向着屋外走去。 见眼前被高悬于空中的二人,吉美目光撇到一旁支明房间内流淌出来的血迹,深知昨夜前来的马匪都被消灭,现如今想起昨夜自己睡的死沉,不免有些的后怕。 吉美将吉炎塞在了一旁支玉怀中,提步上前走去。 “支明,去取一瓢冷水。” 吉美话落,在一旁的支明不知为何,还是前去照办着。 片刻过后,一瓢冷谁直接的递到了吉美的手中,她嘴角上扬起来一些的弧度,看着眼前的娇媚娘,脸上露出一些的恨意,如此的妖媚女子,昨日明目张胆的勾引着慕容鸿,如今又与,马匪联合谋杀自己,如此不好好的都是她一番,怎么能够解气。 吉美手中的一瓢冷水直接的泼在了眼前的老板娘的脸上,冰凉的感觉直接的沁骨而来,原本被毒药导致昏迷了的连媚儿逐渐的清醒了起来。 “说,你与马匪之间有何勾当!” 见老板娘醒来,一旁支明直接审讯了起来,厉声的质问着。 支明声音一落,被高悬的老板娘脸上几分的不屑之意,直接的将头扭转到了一旁。 见如此,支明的手臂高抬而起,几分冰冷蚀骨而来,支明的手臂还未落下,在一旁的吉美便开了口。 “老板娘,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的隐瞒的,你并非中原人士,这点我没有说错吧。”吉美话一出,眼前的连媚儿脸上几分惊愕。 “既然你不说,店铺的厨房内少不了辣椒。”吉美脸上一抹奸诈显露而出,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明,二人相互的会意着,后续吉美继续言语到:“据我所知,你们西域人的迷香不仅仅可以致人昏迷不省人事,还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从口中套出实情。” 吉美话落,转身走到了吉炎的身旁,瞬间又便做一副慈目模样,看着怀中的吉炎。 慕容鸿在一旁静听,刚刚吉美口中的话,如何都令他想不到,但是对于吉美而言,这无非是在电视剧上经常看到的手段罢了,更何况那迷香真实的作用,吉美也并不清楚太多。自古至今,吉美心中深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吉炎便是她最后的底线,如今连儿子一同害,怎能令她不恼。 话落,连媚儿心头不由一阵,目光落在吉美身上久久都没收回,原本她对于吉美这般平凡样貌,竟然有如此俊美夫君一事,满心怀疑和不解,如今一见,眼前女子足智多谋,多半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连媚儿低头沉思,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自己做的是这行,若是说了出去,想必之后的买卖也就断了。 还没有等连媚儿思考出来如何之时,在一旁的小桂子却早已经忍受不了那椎骨之痛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崎岖不堪,整个人也是难忍那百万虫蚁的侵蚀。 “我,我来说。”小桂子看向一旁支云,眼神之中满是渴望与祈求。 听到这话,连媚儿满脸惊愕,如何小桂子这般杀人不眨眼的魔兽,怎么还会怕死,更何况,自己一介女子一向甚至比不上小桂子,可如今这般反差也偌大了些了吧。 连媚儿的目光落在了小桂子身上,猛然间,见他脖颈皮肤出,一道道红色突兀而起,好似虫蚁在其中蠕动一般。 见如此手段,连媚儿也不免微微一颤,抬头看着眼前支明。 “我若是招了,这解药可否给我。”小桂子开口继续问道,满脸渴望之色。 支云微微点头,开口轻声言语:“这是自然,我定会帮你脱离这百蚁侵蚀的处境。” 支云话落,一旁连媚儿,头颅微底,开口轻声说道:“我也说。”连媚儿的心中深知,自由百般手段等待着她,更何况西域迷香在支云那丫头手中,自然一切都是定型了。 二人话落,一旁的慕容鸿微微一笑,静候口中话语。 “我借助开酒店为由,见来往人中,尚有貌美女子,或者年幼孩童,便将其迷魂,卖至上家手中。”连媚儿低头轻声言语,脸上几分释然之色。 “你口中上家,所谓何人!”支明在旁冷声询问。 “这般,我也仅只一二,小桂子便是由上家派来同我一起办事的。”连媚儿话落,并没言语。 小桂子再旁,忍受着身体上百般奇痒,开口说道:“上家乃是一介商户,走往南北生意,每日便有商队在这里经过,带走妇女儿童。” 小桂子说道此处,双齿紧咬,半晌后继续说道:“至于上家,我也未接触过太多,仅仅是知道一家名为康家的商队来这里取货交钱。和我接触的只不过是商队的头目,叫做衡友德。” 小桂子的话说完了之后,双目看着眼前的支云。 “主上,看来无非是一伙人贩子。”一旁的支玉轻声说道,脸上几分的讽刺之意,目光从连媚儿二人身上,看向一旁的慕容鸿。 慕容鸿也是微微点头,毕竟这人留不得,他并没有说其着其他,看着身后吉美和吉炎二人,笑颜的说道:“吉炎,随父亲去车上可好?” 慕容鸿的话一出,吉炎满怀喜悦,从吉美怀中而出,笑颜说道:“嗲嗲,那自然是好。” 慕容鸿将吉炎抱在怀中,抬步向外离去。吉美看过了被高悬的二人,并未言语,随着慕容鸿一同离开血腥之地。 在慕容鸿离开了之后,支明三个人的目光落在了被高悬着的连媚儿和小桂子两个人。 “小桂子,既然你都已经开口将事情告知我们了,自然我们同样也会将帮助着你脱离这种百蚁侵蚀的状态。”在一旁的支云轻声的说着,目光落在了小桂子的身上,脸庞上几分的阴险显露而出。 听到了这话,哪里还顾得其他,早已经难以忍受了这般折磨的小桂子,听到支云的话之后,双眼之内,满是祈求之状,开口轻声言语道:“多谢姑娘,还望姑娘快快给我解药。” 小桂子话一出,支云目光看向支柔,嘴角上扬而起。 连媚儿之间眼前一道白刃闪过,小桂子头颅便犹如足球一般滚滚落地,所谓解药也仅仅有解脱了。 连媚儿看到眼前几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冷血,心中也深知了自己的下场,她并没多言语其他,静等着一同离开这人世内。 “支柔,这一个自然也要交给了你了。”支明话落,转身离开着,冷酷得到面庞依旧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点的波澜。 支柔手中白刃再度抬起,血迹激荡而出,将两旁棕色墙壁渲染成为血色。 剩余二人一同离开,并未多言其他,在楼道内,血腥味飘到而起,远远便可嗅到。 慕容鸿一行人,直接的离开了这黑心客栈,好在从他们口中得知的仅仅是一商人,并非和那个人有关。 想到此处,马车内的慕容鸿也便放心了下来。一行人连夜赶路,向着那距离不远的江南而去。 经过几日脚程,几人方才进入到了那江南的地域内。马车上的吉炎已经睡熟了过去。 吉美静坐一旁,只感觉这道路不再是如此的颠簸,这才将怀中的吉炎放在一旁床榻上。 吉美修长玉手轻掀起来了马车的窗帘,一抹清香的气息,直接的铺面而来,让吉美整个人瞬间的思绪爽朗了不少,也正是因为这如此,那空气之中夹杂着的几分的潮湿之意,让吉美不免有些的冷竦。 吉美抬头看着一旁的慕容鸿,开口轻言问道:“我们现如今已经是在江南的境界内了吧。” 吉美话一出,慕容鸿微闭着的双眼微微睁开,看过她一眼过后,继续微闭养神,薄唇轻微张动,开口轻声的敷衍着吉美说道:“正是。” 慕容鸿话落,吉美转眸看先马车外一切。对于江南美景确实是早有耳闻,古人诗词之内也常常赞美,却不知究竟有着一番如何的美景。 吉美玉手轻抬,看着窗外一层层绿意,将山丘覆盖着,放眼看去,犹如那不平的马路一般,绵延起伏,却又不失一点的清秀之意。 在路旁,山丘众多,却丝毫没有一点高耸险恶之状,反而犹如那大家闺秀一般,温温而韵的女子。 目光放低,看至眼前,一出出平缓的草地在道路旁蔓延而起,直至和那山脚接上,犹如一片整体。 吉美沉静在着生机美景之中,却不知喝出一抹明亮,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吉美转眸寻去,却在马车前方,一出碧潭,翻找着那天上的明日,远远望去,波光粼粼。习习微风而过,一片片涟漪的荡漾而去。 随马车逐渐接近,这是的吉美方才将那碧潭全映入在眼眸之内,那碧潭犹如地面上突兀出现的深坑一般,和周围草地一般平整,未有半丝半缕凸起之意。 在定睛看,那浅滩之上,水底内的一抹抹碧绿呈现而出,似乎石子都是那般的唯美之意。 在抬眸向内看去,水潭地步,高耸的水草好似拔地而起,刚刚的芦苇伸出水面张望着,然而在碧潭内,那笔直的枝干却清新可见,直直的在水底挺立而起。 微风轻抚,几分动力,芦苇摇晃而起,惊动了那水中的鱼儿,皆都纷纷从芦苇从内惊出,待平静后又藏身于内。 第一百七十四章图技艺故刁难1 吉美看着如此美景,不免流连忘返沉醉于其中,在马车外的支玉目光也落在如此美景之上,见一旁吉美一直掀帘窥看着,不免微微一笑。 一行人逐渐的想着城内而去,吉美双目沉醉于美景之中,不免早已经有些疲惫之意。 在一旁的慕容鸿脸上露出几分的宠溺之色,又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路程的逼近,一行人最终的目的地也算是到了。 在恒宇城内,吉美等人刚刚的走进了城中,就已经被这一次的合作的对象知道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前方的道路等待着,吉美一脸的疑惑,看向了一旁的慕容鸿,薄唇微微的张动,开口轻声的说道:“前面的道路已经被人挡住了,难不成我们进城就碰到了什么的刺头?” 听闻吉美的话,慕容鸿微微的一笑,还没有说话,在床榻上静躺着的吉炎就已经醒了过来了。 “娘亲,这里是什么的地方,竟然这么的吵闹。”吉炎揉搓的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吉美,目光顺势的又落在了慕容鸿的身上。 吉美见吉炎醒来了,并没有在理会着慕容鸿,反而是将吉炎抱在了怀中,脸上你几分的喜悦之色,开口轻声的说道:“在城中了,自然是热闹了。” 吉美说着,手臂轻抬,将粉红色窗帘微微挑起,吉炎的目光顺势望去,微微点头。 马车向着前面行驶而去,支明见前方的人,一脸的笑容,身上的穿着也是一介商人的行头。 支明打量过眼前的人之后,看着此时的男子,还没有等支明开口询问一番,眼前的人便已经开口满是的奉承的言语到。 “在下不知各位今日进城,失了礼节,未前去城门迎接,还望各位海涵啊。” 眼前的男人,微胖的身材,一脸笑容看着马车上的轿子,肥胖的身子微微弯曲着,以显示着歉意。 听到了话语之后,马车内的慕容鸿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并未掀出面,在马车前的支明便全权的应付着。 “程员外不必多礼了,我们主上一路舟车劳累了。”支明的话一出,自然话中的意思很是的透骨了。 眼前的程员外听到了支明的话之后,一脸的笑容,开口轻声说道:“确实,如此长的路程,真是劳累了,不凡先到府上歇息。” 听到了程员外的话后,支明微微点头,依旧是那一张犹如冰封雪山的面庞,冷酷到了极致,到那时在那冷酷之上,娇媚的面容,不免的让人有着几分的倾心。 随着话落,支明赶车随着程员外向着他的府中而去。 眼前的程员外,毋庸置疑,这边是慕容鸿前来江南洽谈的合作人,但是在恒宇城内,程员外也是出了名的周扒皮,尽管如此,百姓官府从来都不敢动他半分。 程员外一向都是经营者布匹,粮米等,尽管为人在城内名声不好,但是也从未出现过什么欺男霸女的显现。 慕容鸿一行人随着程员外来到府中之后,慕容鸿扶着吉美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胖男子,吉美脸上一抹柔和的笑意呈现而出。 “各位一路的劳累了,我已经在府中安排好了房间,不必拘束。”程员外开口直接的说着,脸上几分的随和呈现而出。 见如此,吉美并未过多的说着其他,开口笑迎,回应道:“真是劳烦程员外了。” 程员外看着一旁的管家,轻声的说道:“带着客人去一旁客房内歇息。” 程员外的话落下,一旁一个中年男子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美等人,开口直接的说到:“各位请随我来。” 老管家竖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他看着面前的几人,抬步向着前面走去。 半晌过后,老管家将慕容鸿一行人带到了已经收拾好的客房内,他看着眼前的慕容鸿等人,开口直接的说着:“如果是哪里有着什么的不妥当,便直接的开口和我说便好,我定会吩咐下人好生的改进着。” 老管家笑着说着,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吉炎的身上,眼神之中显露出来了的满是的喜爱之色。 听到了老管家的话之后,吉美的脸上露出一些的歉意,开口直接的说着:“恩恩,管家你便先去忙吧,我们这里不用担心。” 吉美的话说完了之后,见老管家离开的身影,也不免的将目光收了回来,吉美看着一旁的慕容鸿想要说着什么的时候,然而那慕容鸿的目光却直接的转了过去。 如此的状况,吉美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了。 慕容鸿的目光错开了吉美之后,直接的落在了支明的身上,他一脸冷酷,丝毫没有过多的情绪,轻声的直接的说道:“你们几人去隔壁的房间,至于其他的事情,办好了之后再来找我。” 慕容鸿的话落下之后,支明四人丝毫没有一点的反驳,完全的服从,直接的想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在此时的吉美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毕竟都已经来打了江南了,看来这一笔生意必须要有着成功的信念,也不枉费这一路上经历的一切。 在这个时候的慕容鸿看着吉炎,脸上一抹柔和的笑呈现而出,还没有等着慕容鸿说着其他的时候,吉炎就看着慕容鸿一脸的笑意。 “娘亲,爹爹,也累了一路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帮炎儿按摩一样的帮着爹爹呢?” 吉炎的话一出,瞬间的让吉美的脸上瞬间变得有些的僵硬之色。 在此时,一旁的慕容鸿一脸的笑容,静静的看着,并未说着其他。 “你这小子,人小鬼大!”吉炎来到了慕容鸿的身边,慕容鸿的手掌抚摸过吉炎的秀发,脸上几分的满意之色呈现而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吉美等人在程员外的府邸上吃过晚饭之后,便直接的回到了房中早早的歇息。 在此时的慕容鸿却身居于了支明的房中。 “主上,程员外的事情,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支明看着眼前的慕容鸿直接的说着,洁白的面庞上,未有着一点的情绪波动,语气也是那般的平静。 他的话说出来了之后,在一旁的慕容鸿脸上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开口直接的询问着:“那这程员外,私下如何?” 慕容鸿话一出,眼前的支明轻声的回应道:“这程员外,在整个的城内和官府的关系打的很是的好,近几年内,官员也是捞到了不少的油水,现如今,但凡是程员外的声音,官府一向都是不查半分半离。” 支明话落,后续又继续说道:“在整个的府邸内,程员外一共有着六房太太,然而这其中唯独三个大太太有权有势,家境较为好,其余皆都是一下人,母凭子贵。” 支明话说道此处,程员外的人品慕容鸿大致都有了了解。 “那办事之上呢?”慕容鸿开口问着面前的支明。 “程员外家中养着一队武者,皆都是用来做杀人放火的买卖,不过对于这一对武者却隐藏的极深,甚至是连官府都不知一二,也未曾在府邸内。”支明开口轻言道。 后续她又讲:“不过这一群人的武力不算是高,具体的位置并未查出。” 支明话落,慕容鸿微微点头,开口轻言:“好生的提防着。” 慕容鸿话落,转身回到了吉美母子的房中,毕竟对于这丝毫没有功力的二人才是慕容鸿最担忧的。 而支明等人得知了慕容鸿的话之后,警惕性不免增强许多。 至于支明所知道着种种关于着程员外的事情,也皆都是那黑衣人暗中查出。 支明得知之后,她看着一旁的支柔,四人在一同商议着对策。 “支柔,看来这程员外并非好意。”支云轻声说道,脸上几分狠毒之色,后续又言之:“这次江南商谈,想必程员外定时有利所图。” 支云的话落下,支柔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低头冥想片刻,她抬眸看这样眼前几个姐妹,开口便说:“我前去打探一些,看是否能得知一二,你们便在这里好生的警惕着。” 支柔的话一落,其余的三人都未说着其他,毕竟支柔的轻功一向都是最好的,对于这般的小事情也都未过度的担忧。 随着支柔的前去,她在整个的府邸来去自如,却殊不知此时的程员外究竟是在哪一房的太太屋中。 支柔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的闲逛,却无意间看看到管家房中两处人影晃动。 支柔放低了脚步,向着前面靠近着,随着他的接近,眼前的二人谈论声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只听闻房中二人如此交谈。 “老徐,这程员外究竟是又想要做着什么的事情,你能够不清楚?”一个质疑的声音随即发出,语气内咄咄逼人。 话一出,一旁管家,一脸无奈之色,开口回应道:“你们着武将一向都是在程员外面前最吃香的,如今到我这里如此询问,我又从何而知呢。” 说话之音,几分沧桑夹杂在其中,说话间,语气丝毫不甘示弱,一种凌威气势从中散发而出。 听此话,另一男子极力反驳着。 支柔在二人的谈话之中,也大致的确定了另一人的身份,正是那程员外私自供养的武者内的领头人。 见此,支柔并未过多的停留,只听二人相互推脱,无非是一些的名利与地位的争夺罢了。 对于此,支柔丝毫没有兴趣,更没有过多的价值。她纵身一跃,奔回客房方向。 然而在五太太房中的程员外,看着怀中的夫人,不免有几分的喜悦,口中也是毫无遮掩。 “老爷,听说今天府内来了一些的生意人。”五太太开口直接的试探着,在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笑容和调戏。 听到此话,程员外微微一笑,毕竟大庭府邸,这般的事情自然是掩盖不住,程员外开口解释道:“确实,他们特意来我江南同我一起商谈布匹,锦缎的声音。” 程员外的话一出,脸上几分笑意,看着怀中夫人,嗅过那胭脂芳香,不免有些的沉醉不知所向。 第一百七十五章:图技艺故刁难2 支柔回到了房中之后,看着一旁的支明等人,脸上露出几分的无奈之色,微微摇头,轻言说道:“我已经去程员外的府邸内探查了一番,谁知道这众多太太程员外今天就寝在那一处。” 支柔说话之间,静坐在一旁木椅上,脸上露出几分的平静,开口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无意之间在管家的房中听到一些谈论。” 支柔说完,抬眸看着身旁几人,警惕之色悬挂在了脸庞上,低声说道:“在管家房中有着一人,听二人交谈的话中意思,那人正是程员外手中那行武者的头目。” 话一落,一旁的支明,满脸的严峻之色,双目看着支柔,开口冷声质问道:“那二人口中可说出来了什么的事情?” 支明口中话,一语道破,将支云等人的疑惑也都说出。 “我也仅是听闻,二人口中争夺谁是程员外面前红人,至于话语之中,我们这次前来,程员外也是早有准备,怕是有着什么的事情发生着啊。” 支柔低声说道,目光看向面前几人,脸上的警惕并没有减少半分。 “这夜色渐入,恐怕夜里会有着什么的事情发生,我们还是早早熄灯,观察一番。”支柔后续开口提醒着面前三姐妹,眉间一抹紧蹙浮现,目光却看向窗外周围一切。 支柔的话一落下,在一旁的支明直接将红烛吹灭着,一片漆黑直接的充斥在了整个的房间,弥漫而来。 四人在房中,支云在门外早已经设置好了毒药。支玉支柔二人休息,支明和支云两个人却在房间之中静听着一切的动静。 漫漫长夜在睡梦之中显得过于的短暂,然而对于支明和支云两个人来说,各自轮流值班,自然是有些的疲惫,一夜都未休息的太过于的好。 第二日清晨,程员外从六太太房中醒来,脸上还带着一抹抹幸福之色,在他一旁的一个妇人,风韵犹存,一身紫红色的锦缎,身上刺鼻的胭脂充斥而来,脸上却并未见过多皱纹,一张脸恰似年轻了几岁。 那妇人手脚到时利索,帮着程员外更衣可是一点都不带马虎的。 “老爷,那一帮人,你现在就去见他们?”六太太开口问着,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这什么的变化,反而语气之中有一些的疑惑散发了出来。 “正是。”程员外对于这六太太可是爱的不得了,几房太太之中,平日来六太太这里也是最经常的。六太太之所以这般守住了程员外的心,不仅仅是因为这一脸美貌,更多的则是在程员外疑惑之时排忧解难,博得了一抹钟情。 六太太出身并不高,无非是一个被程员外买回府中的戏子罢了,凭借一张美貌,取得如今太太的地位,又因那心机多端,手段狠毒,在府邸之中一般无人招惹。却身份卑微又不得惧怕那几个官家出身的太太。 但是双方还好,从未有过争吵,和睦相处。 正因为这六太太外美内秀,程员外方才爱慕的不得了,和他之间犹如那正室一般,话语并未隐瞒过什么事情。 程员外话落,脸上露出几分喜悦之色,开口继续的说道:“夫人啊,你可知道前些日子我给你的那双面刺绣是如何来的吗?” 程员外开口说着,脸上几分得意之色,一身绫罗绸缎都被那六太太穿戴整齐,程员外手臂抬起,手掌轻抚过那下颚上一抹黑色胡子。 六太太听他口中说出此话,脸上不免露出一抹的惊愕之色,猛然之间好似知道了什么,六太太开口直言说到:“老爷,莫非前来商谈生意的一行人,此双面绣正是出自他们之手?” 六太太话一出,程员外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些的同意之情,薄唇微微张动,一抹黑色胡子透出几分奸诈。 “懂我者,莫过于夫人是也。” 程员外笑着说着,衣上长袖一挥,看着身旁的六太太开口继续说到:“夫人,那我便先行去接待贵客了。” 程员外话落,转身已经走出了房间,他看这面前的六太太,回眸微微的一笑,消失在了六太太的庭院内。 听程员外的话落,一个人静静停在了房中的六太太,心中已经大概的都知道了程员外心中的计划。 程员外走到了一旁客房的庭院内,远远的就看到了清晨庭院内的支明等四人。 “不知道几位昨晚睡的怎么样?”程员外看到了支明几人后,开口直接的问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抬步向着前面走去。 “程员外。”支柔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抬手示意着。 听到了程员外的声音之后,在一旁的吉美走了出来,她脸上几分红润之色,见程员外开口直接问候到:“多谢程员外昨日安排,昨夜睡的还是比较的安分。” 吉美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在此时的吉炎也随着慕容鸿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既然大家睡得都算是安稳,那鄙人也放心,毕竟南北方有别,生怕你们前来江南有着什么不习惯的地方。”程员外一脸的笑意,卑谦的在一旁说着,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减少半分。 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慕容鸿直接从一旁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程员外可真是的好客啊。” 慕容鸿的话一出,程员外脸上露出几抹的尴尬,他看着面前的男子,整个人高挺的身材,却给人在无形之中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单单不说着男人身上的不凡之处,甚至是连他身旁随从的四个丫鬟看上去也并非那么简单。 这一行人,单单五个女子,一个男人,还有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如此长途跋涉,竟然还一个个的生龙活虎,甚至是连那马车上都未出现一丝一毫的损伤。 想到了此处,程员外不免有些的警惕,他看着眼前几人,收敛了不少的财气,反而恭敬了不少。 “那是自然,各位来到这里就是我程某的客人。”程员外笑着说着,一脸的老奸巨猾,话音刚刚落下,开口继续说道“各位,不妨前去正厅内一同用餐。”程员外看着眼前的几位。 听到了此话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还未等吉美开口,在一旁的吉炎拉扯着慕容鸿的衣角,脸上露出几分的稚嫩,仰头看着慕容鸿,几分羞涩呈现而出。 “爹爹,炎儿有些饿了。”吉炎小声的说着,那可怜兮兮的目光直接的投在了慕容鸿的脸上,见自己儿子此时就这般的美娇,心中不免几分喜悦之色。 慕容鸿看着吉炎一脸的呆萌,脸上露出几分的微笑,开口直接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吃东西。”话落,慕容鸿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程员外。 “既然这样,那有劳程员外了。”还没有等慕容鸿开口,在一旁的吉美开口直言说道,脸上一抹微笑显露而出。 听到了吉美的话之后,一旁的程员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说的哪里的话,你们来到府邸内,便当做自己就好。”程员外话落,看着一旁的眼前几人,嘴角上扬而起,后续开口继续说道:“我便前去安排。”话落,程员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客房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支明四人看过慕容鸿之后,似乎相互会意了什么。慕容鸿低头看着一旁的吉美,脸上一抹疑惑显露而出,开口直言问道:“吉美,那程员外你看去人品如何?” 慕容鸿的话一出,在一旁的吉美脸上出现几分呆愣之意,看着慕容鸿妖媚的面面容,脸上疑惑几分后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声说道:“程员外此人看去,并不像是经商之人,在他一举一动之内,颇有着一些文武风范,想必也是习武之人。”吉美说道此处,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想到处自己前世,曾见过多少虚伪之人,为了讨好着领导,话中皆是美艳之词,现如今这程员外一副殷勤状,不免让吉美心中有着几分的不安。吉美停顿片刻,开口继续说出:“这程员外,想必是有所图,不然并不会如此带我们,虽说是双方合作,他本应尽着地主之谊,但是未免也有一些的过界了吧。” 吉美开口轻言,逐一的分析者,她的话一落,令慕容鸿不免刮目相看几分,毕竟在慕容鸿认知之内,吉美并非如此之人。近日的相处之内,本认为吉美本性天真无防人之心,却不知在商场之上,竟有如此细心之时,说出话也皆都是条条有理,思绪明了。 “既然如此,那此人也不得不多防几分。”慕容鸿轻声说着,揽着一旁的吉炎,脸上几分阴冷显露而出。然而此时在房中的吉炎却丝毫不吭声,静静在一旁,好似听着天书一般似懂非懂,乖巧的很,至于刚刚还在的四个丫鬟在此时也不知究竟去了何处了。 吉美听到慕容鸿的话之后,脸上几分笑意,开口轻声说道:“这本是程员外的家中,再过几分的提防,又能够有着如何的用处,不妨既来之则安之吧。”吉美话落,起身看着一旁的吉炎,并未理会慕容鸿,反而对父子二人之间的亲切有着醋意在心中犹如潮水一般的翻涌着。 吉美将吉炎拉倒了自己的一旁,双眸之内满是宠溺之色,粉嫩薄唇微微张动,开口轻声说道:“炎儿,要不要同娘亲一起去吃些好吃的?”吉美话出,将吉炎从慕容鸿的怀中直接拉了过来,脸上几分的笑意浮现而出,目光瞥过慕容鸿,似乎在张扬着自己的得意之色,拉着手中的吉炎向着房外走去。 在此时的慕容鸿看着母子二人,脸上一抹笑意浮现而出,一人轻声嘟囔说道:“炎儿便是这个女人的软肋吧。”慕容鸿的目光一直落在吉美身上,直至母子二人消失在客房庭院内,方才起身向前随他们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图技艺故刁难3 待吉美一家三口来到了之后,支明等四人也已经来到了正厅内,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四人微微一笑,并未说着其他,反而是就身于餐桌之上。 在餐桌之上,除了程员外之外,还有这她的两房太太。一人则是正室,而另一人不言而喻,正是那六太太。看到了支明四人直接做于餐桌上,程员外和自己太太自然眼中满是的惊愕之色,自古以来从未有下人同主子共在一个餐桌上的,然而吉炎一话从口而出,让程员外对于这四人的身份又有了一层的认知。 “支柔姐姐,你坐在炎儿旁边。”吉炎笑着说着,脸上几分的宠溺,看着一旁的支柔。 话落,吉美并未阻止,反而是微微一笑,任由他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程员外微微一笑,脸上几分慈祥,“孩子,也正是这个年龄讨人喜爱,我家中几个去着实让人烦恼,调皮的很啊。”程员外说着,连上了露出一抹的笑容,看向了一旁的吉炎。后续看着吉美和慕容鸿二人,继续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太太。” 程员外话刚刚落下,吉美脸上几分笑意,看着程员外那目光,心中便更加的确定了他倾心于谁。在一旁的慕容鸿,脸上露出一些笑意。“程员外的夫人都是这般花容月貌,可真是的好福气。”慕容鸿轻声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极为的难看,吉美看在眼里,笑在了心中。 面对着眼前的男人,程员外自然是听的话中的意思,他的目光从慕容鸿的身上扫过,见他一身的凌然傲气,俊美的脸庞自然会引得众多女子的倾心,却不解的是,他的妻子竟是这般的样貌平平。 程员外并未多言其他,抬眸看眼前几人,笑着说道:“来,大家不要客气,品尝一下府邸内的厨师的手艺。” 程员外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着眼前几位示意着。 在吃饭之间,身居于程员外一旁的六太太不免的开了尊口,她的目光落在了吉美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目光在吉美手指上收回。 “前些日子,我家老爷曾给我一块锦缎,上面双面都绣着那鸳鸯戏水,想必这般高超的手艺,定是出自妹妹之手吧。” 六太太轻言细语的说着,胭脂涂抹绯红的脸颊上露出一些微笑,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贤淑。 听到了六太太的话之后,吉美抬头看着,脸上几分笑容。吉美的目光扫过了一旁的正室,心中几分嘲讽,看她脸上那一抹惊讶和妒忌,很是明显,这一件事程员外全心的顾及六太太了。 如何说,这双面绣也是一珍贵的物品,多少的人都很是的喜爱,而如今这程员外分明暗地内宠溺着六太太。 “这双面绣,确实是出自我手,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若是太太喜欢,待我和程员外合作成了,太太自然更多了。” 吉美轻声的说着,她的目光从程员外脸上扫过,落在了六太太身上。 慕容鸿开口迎合着吉美的话说到:“确实如此,不过看来程员外也比较看中我家娘子的刺绣手艺啊。” 慕容鸿开口笑着说着,然而在他话一出,一旁的程员外还未开口,六太太便帮他解着围:“公子说笑了,我家老爷一男人了,如何爱的上这刺绣。倒是我早走耳闻,在老爷面前提及,他方才寻到了吉美小姐。” 六太太说着,脸上胭脂红变得有些红润,催绿色的簪子在头上几分清新脱俗,反而显得整个人并非那搬世俗女人。 “原来如此。”吉美轻声说到,既然六太太如此帮着程员外寻求着台阶下,吉美又怎么会有着不给的道理呢。 “既然吉美小姐有着如此高超的手艺,不妨和我们府邸内的刺绣此时两下。”在一旁的正室开口说着,整个人一股高傲的性子凸现而出,和六太太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话一落,程员外的脸上就有着几分的难堪之色,如何讲,这吉美毕竟是客,再者也是同自己合作的人,如此的下马威可是给不的。 程员外开口直接打乱了正室的话,“吉美小姐,舟车劳累来到此地,你我二人除商谈合作之事,也要好生的赏一番美景啊!” 程员外说着,手中酒杯微微举起。 慕容鸿还未说着什么,吉美便已经将酒饮下。 吉美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和六太太二人,夫唱妇随,三句话从不离开吉美的这双面绣的手艺。 一顿饭过后,吉美未接过来一丝一毫关于自己手艺的事情,反而皆都是掩盖过去。 程员外看着已经吃饱了的几人,微微一笑,继续的招待到。 “几位下午可有意前去逛逛着江南的集市?” 程员外话一出,一旁六太太随即的迎合到:“如此长途来江南一趟也实属不易。” 六太太话说出,目光老向了一旁的吉美,几分期待之色透漏而出。 还没有等吉美回答,一旁的慕容鸿开口直接说到:“确实如此,不过劳烦二位费心了,我家娘子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慕容鸿如此的回绝自然是有着他的理由,毕竟这其中还不知道究竟回有这什么的事情呢。 听到慕容鸿开口如此说出,六太太脸上一阵苦笑六太太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吉美,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在府邸内陪妹妹如何,毕竟对于这刺绣,我还是有着几分的喜爱。”六太太说着,脸上的笑意凸显而出。 在一旁的程员外见自己的太太已经都会意了自己的想法,不紧不慢的也开口帮着六太太说道:“确实如此,家中内妾对于这刺绣也是极为喜爱,想当初我给予她双面绣之时,自然是在我耳边不停夸赞。” 程员外话一出,吉美心中很是清楚眼前夫妻二人的夫唱妇随,并没有拒绝,反而是开口直言应道:“既然如此,太太如此热爱刺绣,定然是收藏了不少。那我也不好拒绝着,不妨去太太房中谈谈那收藏的刺绣。” 吉美话落,转眸看向一旁正室太太的身上,见她脸上几分苦涩,目光不免转移到一旁程员外脸上,“程员外,今日多谢款待,不妨明日你我便商议一番这合作之事?” 吉美话落,程员外整个人显得几分不自然,一抹虚伪的笑意浮现在了脸庞上,手指轻抚过胡须,不急不慢的说道:“合作之事不急,不急。倒是待各位休息好了,再谈也不迟。” 听程员外这话,身旁两位太太也开口劝说着吉美,刚刚的风头都被六太太抢光了,自然着官价出身的正室太太也开始为着自己在程员外的面前博取着几分。“我家老爷说的也是,毕竟一路跋涉而来,在江南之内,潮湿多水,一来难免会有着些许的不适应,不妨等各位都调理好身子再说,也好在这期间,四处看看这江南风景。” 正室太太的话一说出,在一旁的程员外微微一笑,见吉美并未反驳,默认了下来,脸上也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一顿饭菜过后,吉美等人并没有四处去闲逛着,反而在再度折回了客房去。 支明四人在房间之中,各自交谈着程员外家中的这几房太太。 “看来这府邸之中的明争暗斗也是不少,看如今那正室的太太可是比不上了侧房了。”支云在一旁开口轻声说道,脸上几分笑意显露而出,在手中还在玩弄着什么的毒药。 支云话刚落,一旁支柔开口厉声呵斥道:“你这小丫头,府邸深宅之内的事明了的倒是不少。”支柔话中带着几分嘲笑之意,直接拿着一旁的支云开起来了玩笑。似然在一阵笑语之间,却被一旁支明直接打断着。 “你们听!”支明冷眼说道,双目犹如冰山一般看向门外。后续又说道:“在客房外,那些奴才鬼鬼祟祟,不知在坐着什么的事情。” 支明话落,一旁三人瞬间默不作声,整个房中安静了下来,皆透过那床上的一层薄纸,向着外面看去。 “这程员外府邸之内,事情颇多,想必定是有着什么下人犯了什么吧。”支玉在一旁开口轻言,脸上几分笑意显露而出,秀美的脸蛋上,一抹桃花白映照在脸颊上,却显得几分含羞之色。 听支玉话,其余三人并未做过多理会,几分白色粉末被支云放在瓷瓶内,红唇微微张动,一声娇柔话语从口中而出:“倘若这外方事情与我们无关,便不必的前去顾及着他们。” 支云话落,抬头就看到了主上的身影,那高挑的身材,带着几分威风凛凛之意,俊美的侧脸呈现在了支云眼眸前,原本还在闲谈着的支云,一份严肃先挂于了脸庞上,开口轻声言语道:“主上。” 支云话落,其余几人也见一旁的慕容鸿,却在慕容鸿身后,吉美手中牵着那胖嘟嘟的小手,从一旁房间也走了出来,她脸上几分笑意看向身旁四位女侍。 “支玉,支柔,你二人前来,其余在这里静等。”慕慕容鸿开口说着,脸上一抹冷酷显露而出,转眸看向集美二人,眼神之中几分的宠溺浮动而去。得令后的支玉和支柔身居于吉美身旁,随同着吉美向着六太太庭院内而去,慕容鸿在后方静看,直到几人消失在是实现内反复才收回了目光。 几人进入六太太庭院内,刚刚进入庭院,一种威严富饶的气势从内散发而出,在定睛看去,庭院内两旁中指的柳树纸条高垂而下,一抹清澈水流从庭院蜿蜒盘曲。吉美看着脸上不免几分喜色,毕竟这般的富饶和秀美,还真是未曾见过几分。 在眼前房中,那一色门窗内一抹人影快步走来出来,映入吉美眼前的人,正是六太太,她一身清脆色的长衫如今换成了一抹樱花粉红,整个人犹如少女一般,脸上胭脂涂抹,将面容变得更为俊俏几分。 第一百七十七章:图技艺故刁难4 六太太手中持有一粉色手绢,看到吉美等人,快速从房中走出笑面迎接着:“吉美妇人,快快来屋里坐。”六太太说着,脸上几分笑意,看着眼前的几分开口直接的招呼着。 吉美走进房中,六太太与她一阵闲谈,便将自己收藏的刺绣拿出来给吉美看着。 吉美在六太太哪里看着一切的刺绣作品,做工也并没有着什么的特别之出,在和六太太几句的交谈之中,吉美就已经将他的话语完全套出。字句行间,六太太对于刺绣并不知多少,甚至是知之甚少,现如今和吉美说话之间的隔阂不免的呈现而出,至于程员外一家的用意吉美的心中自然很是清楚。 然而现如今,吉美心中最重要的便是和程员外之间将合同签下来,之后也仅仅是生意之上的来往,如果是把程员外这一个客户拿下,想必对于整个的小渔村也是一个家的转折点。 想到了此处,吉美话语间留情几分和六太太依旧谈笑着,也正是因为这如此,吉美也略微的感触到了江南刺绣工艺上的枯草乏味。 “我自认为吉美姑娘的刺绣在这众多之中是最为好的一个,既然如此,明日在明湖畔举行着刺绣大赛,一般家中女子皆都会前去,吉美姑娘不妨前去试试。”六太太的话落下,目光看向面前的吉美,在笑容之内却有着几分不怀好意。 听到这话,还未等吉美开口,未见程员外,却先听闻到了他的声音。“吉美姑娘,你若是赢得了这刺绣上的花魁,这笔买卖我程某立即应下,如此刺绣锦缎也定会红火。” 程员外没有等吉美后退,便直接的将后路堵得死死的,他看着吉美,脸上一抹奸诈笑意露出。 “既然程员外都如此说了,我又有何不前去参加者比试。”吉美微微一笑,几分含羞之色,却带着巾帼英雄的侠义在其中。 在一旁支柔冷目看过眼前程员外二人,一种狼狈为奸的感觉浮现而出。 在一阵洽谈过后,吉美同支柔几人回到客房内,支玉踏入房中,开口直言问道:“明知道程员外和那六太太之间是顾及设置下来了的一个圈套,你为什么还要去参加着那一场比试呢?” 支玉语气之中几分疑惑同时也有着几分的质问夹杂在了其中,她犹如那湖水一般的瞳孔,看向一旁吉美,眼眸之内,犹如那湖面一般,没有一丝波澜静的出奇。 吉美并未开口回答着支玉,反而是低头在一旁沉思着,脸上露出几分的无奈之色,整个人也没有了刚刚那般迎刃有余的手段,此时的吉美反而是像做农家妇女一般,并没过多情绪加砸其中。 见吉美这般,支玉脸上也露出几分理解,开口轻言道:“那程员外那合作之事要挟,若是想要同他合作,必须如此。可是若不这样,小渔村内必定失去了江南这如此辽阔地方的市场。” 支玉静坐一旁,心中也体会到了吉美的苦衷,一一的将其中事情道出,不免心头也有着几分忧郁之意。当时程员外同六太太二人话出,那无路可退之际,支玉不得不佩服这吉美身上这般豪爽和大气之风范。 半晌过后,吉美心中也想出对策,抬眸轻言一笑,脸上几分喜悦之意而出,双眸微微跳动,整个人顷刻之间精神犹如那涅槃的凤凰一般,气势再度扬起。“不妨,到时候便前去应战,我自有对策。” 吉美话落下,还未等支玉说着其他,一旁的慕容鸿带着吉炎推门而进。 “何时的对策?”慕容鸿脸上几分笑意,目光中几分柔和和挑逗,转眸看向一旁支玉之时,支玉便自觉的将目光低下。吉炎从慕容鸿手中挣脱而出,见眼前吉美,笑声跑到了他的怀中,娇柔的奶腔声直接唤道:“娘亲。” 听到了吉炎的话,吉美将儿子抱在了怀中,满心的宠爱,“炎儿,你有没有学坏,如实告诉娘亲都去了何处?” 吉美轻声说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吉炎的脸蛋,玉手收回之时,那爱意的目光也已经将吉炎吞噬了。 前世的吉美对于孩子是百般的喜爱,只可惜自己却终生不能受孕,现如今将全部的爱意都加在了吉炎的身上,吉炎也犹如吉美的绝世珍宝一般。 吉美话落,还未等吉炎开口,一旁慕容鸿听的话语之中分明是指向自己,屈身坐在一旁,妖孽的脸庞上一抹笑意,看向吉炎,轻言说道:“炎儿,告诉娘亲,想不想以后像爹爹一般。”慕容鸿话落,吉炎在一旁微微点头,犹如水晶般的双瞳转头看着慕容鸿。 “娘子,你可将为夫我当做坏人了,倘若如此,炎儿如今也已经学的和我一般了。”慕容鸿话落,几分笑意夹在在语气之内。 见吉美一脸气愤,并未在说着其他,慕容鸿微微一笑,起身看着支玉,脸上原本的随和变得冷酷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慕容鸿从房中走出,向着一旁而去,他看着身后走来的支玉,转身坐在了正厅内的翰香椅上,一双冷目抬起,朱砂般薄唇微动:“你似乎忘了本尊还在,现如今和那女人走的如此亲近。” 支玉听到了慕容鸿的话语之后,脸上露出几分惧怕,开口说道:“主上,支玉并未忘记主上交代的事情。”话语之间,支玉未曾抬头看眼前男人一眼,那般的高冷的他支玉心中不免几分恐惧之色而起。 听到了支玉话后,慕容鸿手指轻碰一旁玉杯,嘴角上扬起来的弧度有几分的渗人,脸上一抹冷傲伺机卷起,“没有忘记,那便是最好。慕容鸿口中一话而出,抬眸那深邃的目扫过支玉,眉间紧蹙起几分,开口问道:“那女人口中的事所为何事?” 支玉听到慕容鸿的话,一脸恭敬,开口说道:“吉美口中之事,所谓是程员外用合作为由,让吉美前去参加明日刺绣大赛,从而夺取花魁之举。”支玉不紧不慢,一词一句逐一说出,却不知主上和吉美之间感情已很是深厚,却为何如今这般叱问自己忘了是那边的人。 听支玉话出,慕容鸿沉思了起来。 江南一向都是盛产丝绸,其中刺绣一向就是江南最为著名。尽管此时慕容鸿未身处于皇宫之内,对于这其中一年一度的宫中刺绣选人,自然也是清楚的很,想必明日刺绣竞选之事,倘若吉美那女人夺得魁首,想必定会被邀请至宫中,想到此处,不免让慕容鸿有些担忧,那不成着程员外正是那人所指示,应该不是,难不成仅仅为的那刺手手艺? 左右思量,慕容鸿不知究竟,眉间紧蹙而出的疑惑却在逐渐增加着。半晌过后,慕容鸿吩咐一旁支玉,“支玉,这明日竞选之事,前去调查一番,这可谓是宫中挑选刺绣之人的比试。” 慕容鸿话落,脸上担忧之色不免呈现而出,倘若程员外与那人有关联,一切便危险了。 “是。”支玉话落,身影犹如青燕一般,瞬间从慕容鸿面前消失,仅仅留下一个身影。 支玉转身回到房中,将慕容鸿吩咐的事情告知支明。遇到事情支玉等三人首先就是找支明商议,更何况支玉身体却不能练武,对于这般暗访之事不免有几分艰难。支明冥思半晌过后,心中顿时生出一计。 “支玉,你和支云二人前去街上闲逛一番,顺便挑选一些需要的物品,既然这番刺绣参加女子众多,自然在城内都应知晓,不妨打听打听。”支明话落,一脸冷酷看向面前二人,后续开口又说:“你二人多加小心。” 支明也知道,江南城中武者定是不少,自然在外面二人也会偶遇一些人,支云善于拥毒,也好保护支玉,刚好支玉不会武的身体,也可以掩饰一二。 “这是自然,刚好我也需要一些药材。”支云话出,犹如深夜夜莺一般,清脆悦耳。脸上几分俏皮,呈现而出,举止之间犹如一个刁蛮主子一般,相比较一旁的支玉确实温文尔雅的女子。 话落,二人那好银两便想着街道上而去。 看着聆郎满目的东西,支玉不免有些眼花,反而在一旁的支云却直奔药店,购买下了所续的药材。 “姑娘,这是您的药。”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看着延期那支云,却不知眼前这位娇媚人要着如此相对的药材有着什么的用处,店小二目光从支云脸上扫过,却被支云抓个正着。 支云从店小二手中接过药材,脸上一抹笑意,将几两碎银子抵到掌柜的手中。脸上一脸天真,开口问道:“掌柜的可知这玮蒿与什么的药材相克吗?” 支云话一出,眼前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玮蒿不过是芦苇上的蒿草,晒干有着淡淡清香,可用驱逐蚊虫,现如今竟有人问出如此话,掌柜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脸上几分尴尬之色逐渐消失着,开口说道:“这玮蒿在药材内,老朽也是不知相克的是何物,但是在本草纲目记载,这种植物惧怕淤泥之地生长。” 支云听言微微点头,谢过掌柜的转身离去。 随着支玉买过各种首饰过后,二人在胭脂摊前停下,挑选过几种胭脂过后,支玉开口问道:“掌柜的,听闻明日有着刺绣比试,若是胜出,又有着如何的奖励呢?”支玉一脸好奇,清澈双眼内一股干净清澈之意看向眼前女子。 “姑娘看来是外地人吧,我们江南盛产丝绸,自然刺绣之人也不乏各种人才,明日的刺绣比试也正是挑选前去宫中刺绣之人。”买胭脂的女子说着,说话间将支玉手中的银两接了过来。 支玉听完之后,脸上几分笑意,开口轻声说道:“那明日自然是热闹不少,多谢掌柜的。”支玉话落,转头看向一旁支云,二人相互看了看,转身便想着程员外府邸而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慕容鸿的威胁 支云和支玉两个人回到了程员外府邸自后,两个人丝毫没有停顿,奔向客房的方向而去,倘若吉美真的参加了明日的比试,若是被招进了宫中,一切事情可麻烦了不少。 支云推门而进,看着面前的支明,秀美的脸庞上几分焦急呈现而出,“明姐姐,吉美危险了。”支云说着,声音有些的喘息,如此回来的路途上,两个人从未停顿半分。支明听到此话,心中已经大致猜想到了一二,抬眸看着眼前的支云,轻声说道:“莫急,慢慢讲来。” 支玉将手中的小饰品都放在了一旁桌子上,樱桃小口长出一条缝隙,一抹柔声从口中散发而出:“明姐姐,正如主上猜测,明日的刺绣比试确实是宫中挑选刺绣能人,为的是服务后宫。” 支玉的话说完,看向一旁支明,继续说道:“这事看来只有告知主上,现如今也唯独有主上能够说服着吉美了。”说话间,那修长玉手,拿起一旁水杯,抵到了嘴边,一颦一动之内,都透漏出几分大家闺秀的稳重之气。 “恩,你们先歇息,这事我前去和主上说。”支明话落,目光扫过支玉和支云二人。 在支云二人出去之时,却殊不知支柔也被支明派出去到六太太的庭院内打量了一二,支柔刚刚接近,侧耳便听到了六太太和程员外二人的交谈。 “老爷,这吉美如若夺得了刺绣花魁,你便料定她会用着双面绣的手艺?”六太太说着,语气内几分疑惑和质问,还未落,那清香的手帕就已经放在了桌子上,身体向着程员外微微靠去,又继续的补充道:“老爷,如果这吉美没有用双面绣手艺就博得了刺绣花魁之位,那她被送入宫中,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六太太说着,话语之间仔细的算着这一笔帐。 “夫人啊,你可是忘了我们江南女子,个个有着刺绣的手艺吗?”程员外开口说道,几分抱怨在脸上浮现。他话一出,六太太微微点头,也深知吉美如若不用那双面绣的手艺,定是拿不了着刺绣花魁的位置,便和老爷之间的合作自然而言的泡汤了。 二人几句话间,支柔在一旁都已经听得清晰,看来在这一场擂台之上,定是有着什么的手脚了。 支柔未多停留,转身犹如一抹青烟,腾跃而来,脚尖踏在房檐上,几步一跃,纵身出了六太太的庭院。 支明来到吉美房门前,抬头便见前方静坐的慕容鸿,那妖孽的脸庞上,几分的清秀,洁白的皮肤却呈现那双明瞳的深邃。慵懒坐在围椅上的慕容鸿举止之间露出几分松散,却在懒惰的举止之间依旧掩盖不住强劲而来的气势。 慕容鸿发现了支明的呆愣,厉声喊道:“支明!” 话落,待支明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鸿已经身居于她的面前,“这般吃顿,忘了本座的话了吗。倘若如此,我一招之内便取得你的性命了。”慕容鸿话落,还未见究竟如何的移动,那高挑的身躯依旧再度回到围椅上。 “属下明白。”支明屈身说道,冷美人一般的她甚至是在举止之间透漏出的都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冰冷。话落,支明微微弯曲的身体笔直的站立在慕容鸿的面前,脸上的冷酷之意丝毫没有消失。 见她前来,慕容鸿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追究着什么,目光从支明身上瞥过,回到了面前的茶杯上,一抹清淡的话语从口中直接的说了出来:“让你调查的事情,结果如何?” 慕容鸿的话说完了之后,目光盯着手中的青花瓷杯,上面的图案很是的秀美,几番看来都有着不同的体会和韵味。 “回主上,已经查清楚了。”支明轻声说道,语气之内丝毫没有情感,继续言之:“明日的刺绣比试,正是宫内为后宫挑选刺绣人手而每年进行的比试,支柔从六太太庭院内得知,程员外早已经在比试上做出了手脚,为的便是让吉美展示双面绣工艺,从而偷学,至于合作之事也是从未真心实意。” 支明话落下,见面前慕容鸿一脸的无所谓,那袖袍微微一挥,冷声说道:“你便下去吧。” 支明离去后,慕容鸿一人在客厅内,思绪完全,毕竟这正是程员外未吉美设置好的一个圈套,此时吉美已经答应了程员外,况且程员外又以合作为诱饵,这般的歹毒的程员外,不免让慕容鸿为吉美那一个傻女人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 慕容鸿玩弄着手中的水杯,原本疑惑的面容也变得平静了下来,他并没有过多的思考,直接的从围椅上起身向着内房走去。 吉美怀中抱着吉炎,经过了一天的玩耍,吉炎早已经的累了,在吉美的怀中逐渐的睡着了,吉美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若是在自己前世,绝对是一个正太,不知长大之后有着多少的爱慕者。 吉美的看着吉炎那长睫毛微微的张动着,上扬的弧度是那般的诱人,粉红色的薄唇好似欲滴一般,不停的张动,口中好像还在嘟囔的说着什么,似乎连睡梦之中都在玩耍。 吉美注意到了进入房中的慕容鸿,抬眸看去,她将吉炎轻轻放在床榻上,动作格外的慢,深怕惊醒了吉炎。 “你来有什么的事情。”吉美低声的问道,尽管话语之间声音压低了不少,但是语气之内那不欢迎依旧赤裸裸的显露了出来。吉美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慕容鸿,眼神之种莫名的几分敌意,似乎生怕他将吉炎抢走一般。 “你是我娘子,为何我这做夫君的不能前来。”慕容鸿说着,深邃的瞳孔扫过吉美转身坐在了一旁座位上,刚好仅仅留给吉美了一个侧面,整个人好似妖孽一般的静静坐着,目光不免看过身后吉美,上扬起的挑衅呈现在了嘴角上。 半晌,见吉美都未说着其他,慕容鸿语气清淡,犹如那笔墨一般,将自己的目的直言说出:“明日的刺绣比试,为夫我还未准许你去。”话落,慕容鸿的眸子从手下的玩物转移到了吉美的身上,瞳孔内几分警告与严肃而出。 “为何!”未停顿,吉美开口厉声质问。 听话这般的气势,想必也只有吉美一人能够在慕容鸿面前这样。慕容鸿并未在意,也并未告知吉美原因,仅是丢下了一句话便扬长而去:“你若是赶去,我便带走炎儿!” 话落,吉美在一旁呆愣片刻,等她从惊愕中走出,再度反驳之时,眼前已没有了慕容鸿的身影。 无论如何,吉炎是吉美这一生重来最大的依靠也是最后的归宿,带走了吉炎便犹如将吉美的命根子夺去,这般事情她如何都不能够容许。吉美转眸看一旁床榻上睡熟的儿子,心中更为的坚定。她转身走出卧室,居身站在了大厅内,看着一旁慕容鸿,厉声说道:“吉炎是我的儿子,你休得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吉美话落,目光之中几分火气腾然而起。 作为母亲的吉美,若是有人动吉炎一下,她瞬间变犹如那豹子一般,猛然上前将那人活活撕扯了。然而慕容鸿的心中也很是的清楚,吉炎就是集美的软肋,抓住了这一点就不怕她敢不从。 “既然如此,那明日的比试最好别去。”慕容鸿轻声的说着,手中的茶杯还飘荡着一抹幽香,嗅着鼻内,一股心旷神怡的舒适感而来。他的话落下,片刻后才转头看着一旁的吉美,嘴角上扬起几分得意之色,后续又说道:“无非是答应了程员外,我自会上前说明,免得落得闲话。”慕容鸿话出,几分嘲笑看着吉美。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主!”吉美厉声说道,紧握和拳头的手掌,在瞬间猛然的拍向着一旁的桌子,一声巨响传递而来。 在一旁房中的支明四人静静听着,脸上不免有些惊愕之色。 “真是没有想到,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和主上这样。”一旁的支玉开口感慨着,脸上满是的惊愕之色。 一旁的支明依旧是冰雪般的脸,丝毫没有过多情绪,她的心中也隐约觉察到一些。 娇柔的脸庞,被慕容鸿七的通红,眼前的吉美看着慕容鸿开口直言说道:“和程员外这一次的合作,你可知道究竟是一味着什么吗,江南盛产绸缎,这里就是刺绣的发源地,而程员外的生意在江南地区较为的有名的了,倘若和程员外达成了协议,那相当于直接的打通了南方的渠道,这样的渠道带来的利润足够让现在的小渔村完全换做另一番的面貌。” 话落下,吉美脸上的激动完全掩饰不知的呈现了出来,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慕容鸿,整个人坐在了一旁的梨木椅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半晌过后,慕容鸿抬头看着吉美,整个人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情绪,冰冷的一张脸看着吉美,给人在无形之中一种强大的压迫力从四周突袭而来。那薄唇有些的干涸,泛着一层微白,慕容鸿拿起一旁水杯,抵到唇边,经过茶水滋润的红唇变得有几分的水感。 “你如此的做,可小渔村内的村民还不是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甚至都在一旁丹丹窥视,想要夺取着你刺绣的手艺。他们可曾感谢过?”慕容鸿轻言说着,脸上几分讽刺,整个慵懒的身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吉美,轻言说道:“为夫警告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好放弃了,明天的比试倘若你去了,便再也见不到影儿同我。” 慕容鸿话落,消失在了正厅内。吉美话已经到了嘴边,开口欲要反驳之时,却仅仅看到慕容鸿身影犹如一道黑线从眼前划过,便没有了踪影。 第一百七十九章 程员外的野心 吉美一个人静静的在房间之中思考着,她很是的清楚慕容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自己违背了他的意图,前去参加着刺绣比试,想必自己的儿子也定会被他带走。若是到了那一种地步,一切也都无济于事了,甚至是说是,连挽回的地步都没有了。 左右思量着,吉美最终还是放弃了刺绣比试的事情,她转身走进卧室,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着的儿子,脸上露出几分的欣慰,薄唇微微张动,玉手轻抚过吉炎的额头,轻声言语到:“吉炎,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无论是丢了什么,也决不能让我们让我们母子二人分散啊。” 话落下,吉美目光久久停顿在了吉炎的身上并没有着一点的一开。 然而在这个时候的慕容鸿却已经身居于了六太太的庭院之中,在客厅内的人除了慕容鸿和六太太,有的还是程员外,也正是因为六太太的种种,慕容鸿便因此也断定着,今夜的程员外依旧会在六太太这里过夜,慕容鸿便奔向这里而来。 正厅内的三人静坐在一旁,慕容鸿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妖孽的脸庞上露出来的确实几分的冷酷,丝毫没有一点的客气的色彩。也正是慕容鸿身上散发而出的气质,让程员外心内也对于他有着几分的忌惮。 程员外看着眼前的慕容鸿,一抹强硬的笑容从脸庞上挤了出来,开口笑着便问道:“不知道公子前来所为何事?”程员外开口问着,对于眼前慕容鸿只身一人前来,确实是有着几分的好奇。 一旁六太太看着眼前慕容鸿,眼神之内呈现出几分的赏识,也迎合着程员外的话问道:“天色已晚,不知道公子一人前来我这里所谓究竟是何事?” 慕容鸿深邃的眸子从眼前二人身上扫过,口中话语极为简略,开口便是一针见血,直奔此行的主题,问道眼前二人:“不知程员外对于这一次和我家娘子的合作是否是真心想要谈成?”慕容鸿话落,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程员外,好像那眼光能够看穿人心,摄人心魄。 慕容鸿话落下,一旁的程员外脸上透漏出几分疑惑之色,开口直言说道:“不知道公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称某人自然是想要一心和吉美小姐合作了。” 话刚刚落下,慕容鸿脸上闪过一丝的讽刺,看着面前的程员外,口中语气不紧不慢,直言说道:“既然如此,那更为好说了。至于你和我娘子之间说出的刺绣比试的事情,她便不去了。”慕容鸿说着,目光上露出几分的坦然。 听到此话,程员外还未开口,一旁的六太太手帕轻轻挥动,几分胭脂的芳香迎面吹拂而来,“既然吉美小姐都已经答应了,如今在说不去会不会显得有些的没有诚意。”六太太说着,柳眉细目瞥过一旁的程员外,开口继续说道:“想必公子也很是的清楚,我们生意人一向都是诚意和信誉最为重要,现如今这般……” 六太太的话还没有完全的说完,在这个时候的慕容鸿清楚她话中的意思究竟是如何,不免脸上露出几分狂笑,几分的强势充斥于空气之中,冷目扫过眼前二人,见二人如此咄咄逼人,丝毫未显示出半分退让的意思,慕容鸿心中也肯定程员外对于吉美双面绣的手艺极为渴望。 “既然如此,那便直言说吧。”慕容鸿看着眼前夫妻二人,嘴角上扬起一抹讽刺,继续言语到:“程员外,这明日的刺绣比试是宫中挑选刺绣能人年年选拔的吧,这点你瞒得过吉美,但是未免也有些太自作聪明了。” 慕容鸿话落,身上几分的冷意直接袭来,看着眼前的二人,他继续说道:“程员外,话说道如此,这合作已经没有必要了。” 话落下,慕容鸿身上几分王者风范无形泄露而出,起身便直接从那六太太庭院之内离去。 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想必那女人也不敢轻举妄动,逼近吉炎是她的软肋。慕容鸿回到客房内,走进一旁支明几分房中。 “主上。”几人异口同声说道,脸上几分严肃之色。 慕容鸿看着支云手中的毒药,脸上的情绪依旧是板着。“今夜定会有着什么事情,本座已经和程员外将事情挑明了,为了吉美手艺想必会出阴招。”慕容鸿说着,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后续有言之:“你们多加防范。” 话落,慕容鸿的身影已经消失于房间之内,此时他身居于吉美身旁,看着已经睡熟的母子二人,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这母子真是不知世事,若是危险来临如何让我放心的了。”慕容鸿心中默声说道,转身也躺于床榻之上,伴随着夜色渐入,慕容鸿一直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之内。 六太太庭院之内,慕容鸿莫名其妙前来,将二人训斥一番,尽管话语之中未过激,但双方之间的一层窗户纸已经完全撕扯开来。 “老爷,事情既然到了如此的地步,想必我们在从吉美哪里得到双面绣的手艺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六太太说着,脸上一抹愁丝呈现了出来,抬眸看着眼前的程员外,目光不由得又落在了自己的手帕上,思考着对策。 程员外听懂六太太话之后,并未言语其他,不知道如何的应对着,原本事情很是严密,这般皇宫内选取刺绣宫女的事情也一向都不为人知,更何况眼前几人皆都是外地,对于江南的习俗以及事情知之甚少,本事不该这般。程员外思量过后,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向一旁六太太寻求答案。 “夫人,现如今便的这般难看,我们改如何是好啊?” 几分无奈之语从程员外口中而出,他脸上几分担忧之色,整个人也亦是变得有些的优柔寡断。 半晌过后,六太太本一直低着的头抬起看向一旁程员外,如此动作,定是想到了法子,程员外脸上也有几分期待之意。 “老爷,不妨这样,既然他们已经和我们挑明,这脸面都已经撕扯了,我们何必再给他们留着什么的面子呢,更何况那吉美手中的双面绣的手艺不正是我们想得到的嘛。”六太太说道此处,原本袖珍的小脸上露出几分狠毒之色,后续又继续的补充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夜便动手,毕竟此时他们还在我们府邸之内,若是出了我府之后便犹如那放虎归山难上加难了。” 话落下,程员外左右思量之后,觉得可行,也直接依着六太太的话去办。 “夫人,还是你最懂我心,关键时刻为为夫排忧解难啊。”程员外说话之间,将一旁六太太拦在了怀中,脸上几分笑意和期待之色而出。 当机立断,程员外随后将自己手下养着的那一群武者,全然叫回了府中。程员外将事情安排了下去,那些武者的领头人,便直接安排着一切的对策。 然而在众多人进入府邸之时,房中的支明等人就已经发觉了。 “明姐姐,看来今夜定然是不消停了。”一旁的支玉开口说着,脸上几分的无奈之色。话刚刚落下,一侧支云语气之中夹杂几分委屈之色,开口直言说道:“支玉,这般动武之事又轮不到你,你有何担忧和愁疑。” 支明在一旁并未阻拦二人,反倒是一旁的支柔开口嘱咐道支玉:“倘若真是动起手来,支玉你可要好生照料着自己。”几分柔和之意,夹杂在话语之中,支柔目光后续又看向门外府邸内的动静。 支玉微微点头,静坐在一旁,若真是动起手来,支玉唯一能做的也仅仅是在一旁照顾好自己,不要在给支明三人添乱。 在一切安排好之后,程员外投下的武者何伟率领着众人已经将客房外的出口都堵住了,抬眸见,前方的客房没灯光都已经完全的关闭着,也正是因为这如此何伟示意着身旁的兄弟,直接的向着前面的房间而去。 在他们动手之前,程员外几番的嘱咐着对付的这一群人不同常人的地方,或许是在整个的城内,程员外手下这些人一直都是张扬跋扈,自然是傲娇惯了。听其中仅有一男子,其余皆都是女子,何伟脸上当即露出几分嘲讽,心想女子又有着什么能耐。 房中的支明等人已经察觉到了外侧的动静,通过那明亮的月光,一抹抹银白色的光芒被反射着,看来众人手中皆都拿着兵刃。 “要多加小心,皆都是手持兵刃的汉子。”支明轻声说着,那面容犹如冰石一般,毫无温热可言,话语在寂静黑夜之内传递而来,很是的清晰。 见房外众人已经逐渐靠近,一旁支柔手握利剑,转眸看向一侧支明,开口讯问道:“来者人数较多,我们是放进房中,还是出门迎敌?” 支柔话落,一侧支云娇嫩的娃娃脸显得几分秀气,嘴角上扬起几分血性,手中的毒药轻轻掂量着:“来者人数多又有何用,我们姐妹自然盖好生的表现一次,在活动一番筋骨。”支云刚落,一侧支明目光落在窗外众人身上,并未答语。 片刻过后,支明开口说出:“来者从步伐之上便可以看出那狂傲自大,自然是听闻都是女子,便轻敌了。”支明语气一出,几分寒意在夜色内也习习飘荡而来,身后几人都未在说着其他,目光皆都看向窗外。 支明话落,窗外的人却停滞了前进了不发。 “距离如此之近,房屋之内的人却丝毫未有一缕感应,想必都在睡梦之中,或许皆都是不是习武之人?”何伟在一侧各种猜测,目光扫过前方客房。思绪过后,一旁高大男人侧转着身子来到何伟面前,开口询问道:“头儿,这下面该如何?兄弟们都在等着您的吩咐着,若是一举直入,便迎然而上!” 第一百八十章全军覆没 何伟思量半晌过后,见房中的人都没有一丝的动静,不免开口直接吩咐下去,“告诉弟兄们,今日将这几个人拿下之后,每人论赏五十两银子!” 何伟话一落,脸上满是笑意,看着眼前大汗转身通知着弟兄们,不免也将自己手中长枪紧握,双目望着眼前两处漆黑的客房,心中几分热血沸腾而起。 房中的慕容鸿静做在床榻上,他唯独保护好身后母子二人便是。 侧耳听,庭院内脚步杂乱,显然人数众多。在一侧房中支明等人还未动手,慕容鸿也静观其变。 庭院内众人,无非是些乌合之众罢了,对于他们慕容鸿并无太多负担,对于支明四人也是信心满满。 慕容鸿静坐在房中,等待着支明四人动手,自己却静候着不速之客。 在此时,庭院内众人得令之后,个个犹如那生龙活虎,斗志昂扬的向前方客房而去。 后方的何伟手中紧握长枪,双目犹如那铜陵一般透漏出一股强大的寒意,似乎此夜的一战便已犹如那视死如归一般的认知。何伟见前方兄弟都已上前迅速攻击而去,何伟又何尝有着在后静观其变的理由。 他未停顿半刻,见兄弟都已经进攻,也随着众多的人群,向前而去。 “咚!”一脚落下,一个彪壮大汉直接将支明四人的房门踹开,双目在黑漆漆的房中扫过,并未见有何黑影在屋中移动。一抹胭脂芳香直接扑鼻而来,彪壮大汉几分分神,开口笑颜说到:“这般香味,想必定是那四个女仆人的房中,现如今兄弟们也可好生的逍遥一番。” 彪壮大汉话落,眼前原本漆黑的房中一抹灯光显露,照亮了整个房间。在床上支柔脸上一抹妖娆,慢悠悠的起来,而在灯烛前,一抹妖媚妖媚的身影出现,冰冷的面容,却显得几分唯美之意。 “古雷哥,看来这妹子一个比一个的诱人啊。”一旁瘦骨如柴的男子说着,眼神之中几分色相散发而来,目光盯着眼前二人。那彪壮大汉未说着什么,目光落在两位美鲛人的身上,心中顿时有着几分隐忍,开口轻言说道:“小娘子,若是你们归顺尔等,便回去做个夫人如何,且荣华富贵,皆无穷无尽。” 彪壮大汗话落,在一旁支云的小身影逐渐的走了过来,她的面容之上带着几分妖娆,走在那彪壮大汉面前,手中桃红的手帕轻轻拂过,脸上几分嘲讽之意,开口直言说道:“未免有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支云话落,身居于支明一侧,手中手帕握于手中,脸上几分笑意,“废话少说,尔等给姑奶奶擦鞋,我都不屑一色!”话落,手帕一扫而过,几枚黑色药丸触碰到眼前男人身上,随即爆裂了开来,顷刻之间,只觉得眼前一阵白烟而起,不知世事随即昏厥了过去。 身后众人见如此,脸上不免几分惊愕,如此娇柔女子,还未动手,便直接撂倒几位壮汉。何伟见这边情况,快速追赶而来,却不料想,众多兄弟看着眼前几位女子,心中怒意顿时升起,皆都上前一涌而去,不料嗅到支云那毒雾,皆都有些昏沉。 “小心,那般毒气!”从后方赶来的何伟大声吼叫,脸上愤怒之意而起,面如雄狮般通红,手中紧握长枪,手背上那青筋暴露,突兀而起。 众人听到这话,也已经为时已晚,何伟带来的一半人马,皆都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全然歼灭。何伟脸上几分警惕之色,眼前四位女子红颜之上到皆都是临危不乱之色,如此气魄不免让何伟重新思考,见自己人都以躺地面之上,不省人事,这时何伟心中痛彻前非,罢了罢了,都是自己轻敌。 何伟双目紧盯眼前四人,心中也早已料想到,眼前四位皆都是女仆,那主子定然更是不凡。 还未等何伟想出一个下策之时,在一旁房屋内灯光依旧黑暗,其中一人,已经推开房门,却不料想还未抬步走进,便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泵然的冲击而出,口中献血涌溢而出,一招便直接致命。 见如此,何伟脸上不免黑了几分,还未踏入房中一步,空气之中那般气浪还在波兰不平的飘动着,何伟脑海内难想出眼前究竟是何般的一群人马。 “如何,若是怕了,便回去禀告你们程员外,若不是,那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了!”支明清淡说道,语气平缓,犹如一条直线,丝毫没有起伏不平之意,冰冷之意伴随着夜中习习凉风而来。 何伟心中不由微微一颤,面上却依旧没有什么变动,眼睛瞪着眼前的几个女人,脸上不免微微抽搐,若是传出去,他们将如何在在这城中混,在一群女人前面罢收,岂不是丢了颜面。 “废话少说!我们惧你们一群女子不成?”在何伟一旁,一大汉手中紧握长刀,脸上几分狠毒之色,开口厉声喝道。他话一出,身后众人也随之迎合,一时之间响彻整个的程府。 “既然如此,明姐姐,我们何必和他们废话!”支柔话落,手中一抹修长利剑而出,几分明亮之色,有些恍惚眼睛,那剑材质并不寻常。 支明依旧冰冷着一个面庞,玉手轻轻抬起,示意向前而去。 动作刚落,支柔声影犹如一抹黑线,腾然之间便消失在了支明身旁。 “咻咻!”几声落下,支柔身居于最后一男人面前,同他手中刀刃对持,然而在支柔所经过之地,一枚人头已经滚落在地。支明也未停顿,纵身而起,却消失于空中,何伟等人面色凝聚了起来,双目在四周搜寻。 支柔手中利剑猛然收回,整个人身体极度柔软,身躯一弯就已经身居于那男人一侧,手臂猛然出拳,直接打在他身体侧面。 那男人长刀向支云横扫而来之时,支柔纵身后移几步,转身回到支云身旁,脸上几分笑意荡漾,讽刺完全而出。 几声风声从周围闪过,支明双眸犹如猫眼一般,冷酷看着众人,顿时之间,周围树干上几分骚动,不免让何伟等人目光吸引而去,满是警惕之色。 绿色树叶,一瞬之间腾然凌于空中,一抹娇艳身影,脚踏绿叶,手中之物迅速落地。顷刻之间仅仅是五枚毒气弹,再度撂倒剩下等人。 支明再度回到一侧之时,支云脸上几抹微笑,慕容鸿从房中而出,看着地面上横躺的人,脸上并无快感,反而很是平淡。 “主上。” 支明四人间慕容鸿从房中而出,脸上几分惊愕之色,开口喊道。 “支云,你着毒功可是越发的出奇了。”慕容鸿说着,目光从志云身上扫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深邃眼眸瞥过一旁尸首,继续言语到:“这般杂碎便堆放于此,明日支明你等便去找那程员外寻求一说法。” 慕容鸿话落,转身回到房中,却见床上母子二人依旧睡得香甜,不免苦笑几分。倘若此行仅是母子二人,想必还不知如何的后果呢。 支明得令后,也回到房中歇息,并未多言其他。 次日,天色逐渐明亮,在程员外府邸之内,众多下人行走而来,口中皆都传言客房尸首之事。脸上无不几分惧怕之色,也正因如此,程员外清晨起床之后,脸面之上满是焦急之色,踱步在房中不知所措。 六太太洁白的肌肤在被褥下显露而出,一抹红色肚兜之上一直涅槃凤凰呈现,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之色,开口轻唤一旁程员外:“老爷,大清早的你又所谓何事这般。” 六太太话落,自顾自的穿着衣服,那身上几分淤青不免显露而出,想必昨夜定是和程员外一夜春宵。 片刻过后,六太太已经从床上起来,看着一旁程员外脸上几分疑惑之色。 “夫人不知啊,今日一早,府邸之内众多下人口中皆都传言,我们的武者皆都横尸于客房庭院之外。”程员外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担忧之意,眉间紧蹙而起,整个人都坐如毛毡一般,寝食难安。 听到这话,六太太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双目不免睁大许多,“老爷,你这话,可是真的?” “这哪里有假,我特意前去派人看一虚实。”程员话语之间,几分的焦急之色,看着面前的六太太不知如何是好,长袖一会,长叹一声,转身坐在了一旁长椅上,可是先如今的他又如何做的住,不免开口抱怨到:“这般人真是没有想到如今这般的废物,如今那吉美等人定会前来找老夫讨一说话,可如何是好啊。” 程员外抱怨的说着,眉间紧蹙而起,口中气语长叹。 “老爷,若是前来讨一说话,这是我们府邸,自然只有那没有保护好他们安全之事,又何必管的其他,至于这派人前去灭口又有着什么的证据指向我们。”六太太轻言说道,脸上几分狠毒显露而出,续而言之:“老爷,若是那人敢坐着如何,你便不知此事,给府内一人扣上一个帽子便完好不是。” 六太太话一出,如今权利能够指使武者的人,也唯独有主子,他眉间忧虑不已,开口直言说道:“夫人,话虽然是如此的说着,但是可有何人能够替罪呢。” 程员外话一出,一旁的六太太嘴角勾起,轻声说道:“听闻前些日子,一个丫鬟教训了吉炎,后被吉美训斥不已,倘若定她和何伟二人私通,事情便迎刃而解。”六太太说着说着,目光扫过程员外,开口续而言之:“就算他们还想有着什么作为,这是我们府邸,微微做些手脚便取他们性命。” 六太太话落,程员外停在耳中,心中也是恍然大悟,脸上几分笑意,双目之中几分疼爱之色看向六太太:“夫人,果真是体贴为夫的人啊。” 二人在房中商议对策,深府宅院之内的女人,心机多端,也正所谓,最毒妇人心,不免让人心中几分毛骨悚然。 第一百八十一章歉意1 程员外臃肿的脸庞上,满是肮脏的笑意,看着眼前太太,口中的话语直夸着她的计谋甚好,两个人的应对之策便是定了下来,甚至连那后路都已经想好。 六太太转眸看着一旁侍女,厉声呵斥道:“碧荷,去给我把二夫人身旁的那灵芝找来,就说老爷见她。”六太太轻言说道,腔声内几分柔意,转眸看向一旁程员外,开口解释道:“老爷,这二夫人身旁的灵芝,是一个下等丫鬟,却生的好是俊俏,秉性刁蛮的很,也正是吉炎那般孩童将她衣衫弄脏后,抵撞了吉美的。” 六太太开口解释道,一旁的丫鬟得令后直接向着二夫人庭院内去。 尽管二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一向都是高的很,和大夫人一般,二人都是官家出身的女子,在程府内,二人虽不说是敌对,但是也从来没有过多的交谈过。 碧荷身为六太太身旁最受宠的下人,自然在下人之中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抬步走进二夫人庭院内,还未上前就被那灵芝拦了下来。 “我们主子的庭院,是你这等下人随便进的!”灵芝说着,满脸的傲气,不屑看眼前的碧荷一眼,整个人将她的去路挡住了,丝毫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反而整个人身上的气质极为刁蛮。 “我封老爷和六太太的命令前来找二夫人,耽误了事情,你一个丫鬟吃不了兜着走!”碧荷俊美的脸庞向着一侧扭去,冷哼的了一声,也停在了远处不动,丝毫没有一点和灵芝争让的意思。 碧荷的心中很是清楚,倘若到时候耽误了事情,怪罪下来自己又没有和错,全迁就于眼前的这等贱人的身上。 “灵芝,什么人啊,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一娇柔女声从正房内传递了过来,还未见人,语腔之间的那一抹柔情就已经把人迷得七荤八素了。碧荷静站一旁,笔挺的身板丝毫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 见眼前一抹桃花红的手帕先前漏了出来,在向上看去,眼前女子纤细的身材,一抹粉状,原本那瓜子脸此时显得俊美了几分,柳叶细眉盛在了清澈的双瞳之上,高挑的鼻梁之下,一抹樱桃小口呈现而出。 碧荷见眼前女人,身体微微弯曲,行着礼仪,开口轻声说道:“碧荷见过二夫人。” 听闻这话,眼前的女人并未让碧荷起身,反而一口惊讶之色,娇滴滴的语调想在了碧荷的耳边。 “这必是六太太身边的碧荷吗,现如今来到我的庭院内,可真是稀客啊。”二夫人笑声说着,樱桃小口上扬之是,两个小小酒窝在脸颊上显露了出来,后续有继续的说道:“碧荷起来说话。” 话落,碧荷的双腿屈了足足一分钟的时候,早已经有些的麻木,毕竟自己是一个丫鬟,却不能作何。碧荷起身抬眸看着眼前的二夫人,脸上几分的给你恭敬之色。 “碧荷,你今日突然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的事情?”二夫人说着,那修长玉手轻轻拿起一旁石桌上的一个果子,仔细的看着。 碧荷听到她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眼前的二夫人开口直接说道:“回禀二夫人,是老爷让我前来将灵芝姑娘带到六太太的庭院。”碧荷说着,语气很是的缓慢,几分娇柔之意。 还未等二太太说着什么,在一旁的灵芝开口直言问道:“带我过去做何,那是六太太的庭院,我是二太太的人!”灵芝脸上满是刁蛮之色,厉声问着一旁的碧荷。 听到此话,碧荷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眼前灵芝开口应答到:“灵芝姐,我们是做下人的,这规矩自然要懂,不该问的不问!自然老爷吩咐下来我便照做就是。”碧荷语气之中几分讽刺之意,抬眸看着眼前的灵芝。 此话一出,灵芝在旁被堵得说不出来什么,她看着一旁的二夫人,眼神之中几分求助的色彩,却不来料想二太太此时开口说道:“碧荷,既然老爷吩咐下来的事情,人你只管带走就好,莫让老爷等急了。” 二夫人话一落,碧荷微微一笑,开口应声说道:“是。”话落,碧荷转眸看向一旁灵芝,开口轻声言语到:“灵芝姐,你便随我来吧。” 话落下,碧荷转身走在了前方,脸上挂着几分的笑意,瞥过了身后的灵芝,向着一旁刘太太的庭院直接走去。 片刻过后,碧荷带着灵芝身居于了正厅内,碧荷看着眼前的六太太和程员外,开口轻声的说道:“老爷,太太,人我已经带来了。”碧荷话说完,站在了一旁,看着此时的六太太和程员外。 “灵芝,你把这个喝了。”六太太开口说着,俊美的脸蛋上尽显冷酷和严肃。六太太目光落在灵芝脸上,见她眼神之中那一抹自负,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听到这话,灵芝的目光看向了六太太手指着的茶碗,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漆漆的东西,看上去就不得是什么好东西。“太太,这是什么东西便要我喝下去!”灵芝尖锐的嗓声当即问道,脸上一抹不服之色,盯着眼前的六太太。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接的在六太太的耳边响了起来,她的手掌还隐隐发麻,看着眼前的灵芝,厉声的说道:“不知分寸,你家主子如何教的你,这般与我说话,你算是什么的东西?”六太太开口直接说着,脸上满是的愤怒之色,她双目之内好像有着熊熊的烈火燃烧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灵芝。 随着六太太的话落下,灵芝捂着那炙热的脸颊,尽管一直洁白的手覆盖在了上面,但是依旧是掩盖不住那一抹鲜红之色。 “碧荷,给我好好的教训这般没有礼数的人,把这药给我灌下去!”六太太说着,身体再一次的回到了座位上,脸上的严肃之色也收敛了起来,她转头看着一旁的成语外,开口直接的说着:“老爷,你看二太太教出来这般的下人,简直就是没有礼数!” 六太太话落,程员外并没有说着其他,尽是微微的点头,目光依旧是落在了眼前灵芝的身上。 碧荷连同着一旁几分下人,直接将茶碗内的药给灵芝灌了下去,脸上满是的狠毒之色。想到处灵芝靠着二太太欺凌他们,尽管六太太的之中灵芝收敛了不少,但是在话语之间的刁难却丝毫没有少过一分,现如今有着如初好的机会,每一个人恨不得好好的发泄一同。 在众人殴打之中的灵芝,起先还不停的喊着六太太和程员外求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药效逐渐的发作着,灵芝的声音也逐渐的小了下去,整个人的完全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唯独那泪水从脸颊上一滴滴的话落着。 “够了!”六太太在一旁开口喊道,碧荷等人回到了一旁静静站着,地面上的灵芝脸上满是的淤青,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已。六太太看着灵芝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了话,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转眸看着一旁的程员外,开口直接说道:“老爷,现在岂不是刚刚好,若是等下有人前来索要一个因由,这已经不会说话灵芝刚刚好为老爷打通了一条后路。” 六太太说着,目光看向了地上的灵芝,脸上显露出一抹的狠毒之色。听到了六太太的话之后的程员外脸上微微一笑,“夫人,这些女子之中,我最赏识的便是你了,一向都是体贴人意。” 程员外话落下,转眸看向了眼前的灵芝,脸上一抹狠毒之色,开口厉声说道:“今日那武者横尸客房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如今灵芝最好老实一些,否则我随时取你性命。” 话刚刚落下,一旁六太太也开口警告到灵芝,“你于何伟二人私通,只因吉美训斥你怀恨在心,便只是何伟为你报仇。”六太太说着,身体从一旁座位上站起,脸上几分笑意,身上锦缎华丽不已,走到灵芝身旁,柔声细语开口说道:“你若是如此做,事后定给你说一家好人家,银两也足够你后半辈子享用,若不如此,江南你若是逃的出去便逃,逃不出去便死!” 柔声细语,清淡的说出,语气内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反而很是的平淡,话刚刚落下,六太太在灵芝耳边继续说道:“你家中好像是有着一个弟弟吧。” 六太太话落,灵芝双瞳不免放大许多,脸上布满惊愕,看着眼前六太太跪地连忙磕头,瞬间娇嫩的额头上,一抹血色呈现了出来。 程员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看着六太太心中更是满是喜悦之色,眼前的这个女人,手段果然是一套套的。“灵芝,你按照这六太太的话照做便是,事后自然少不了你。” 程员外的话说完了之后,跪在了地面上的灵芝微微点头,脸颊上灰尘和泪水混杂在一起,还不时有着一些血迹渗透出来。六太太看着脸上的表情满是严肃,丝毫没有一点缓解,反而更像是那处理家中事务一般的女主人。 在房中半晌内没有这什么的话语。 支明和支云两个人腾然之间,了无息的便出现在了六太太正厅前,脸上皆都是愤怒之色,二人丝毫没有停顿,抬步走进了房中。 “程员外,昨夜之事想必不用我说,您心中自然也很是清楚吧。”支明开口冷言说道,瞳孔内的那一丝冰冷直接扫过眼前程员外和六太太二人,至于地面上跪着的灵芝二人丝毫未入目。 “支明姑娘莫急,昨夜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程员外说着,伸手示意着支明坐在一旁,脸上满是的笑意,整个人和刚刚训斥灵芝的时候,判若两人。 支明见如此,也并没有说着其他,屈身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毕竟此时和支云两个人前来为的便是讨要一个说话,并非是兴师问罪。 第一百八十二章歉意2 一旁支云到时伶牙俐齿,她静坐在一旁,双瞳犹如那水波湖面,玲玲发光,反射出一抹明亮之意。“既然程员外都已经知晓了,那便给我们一个说法吧,毕竟我等前来是和你合作,现如今竟然遭到了程员外的人手夜袭。” 话落,支云的目光瞥过了一旁地面上的灵芝,后续抬眸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和六太太二人。支明也未吭声,静静在一旁静等着一个答复。 六太太在此时不免一脸的疑惑之色,看着眼前的二人,皆都是女仆,为何吉美和慕容鸿二人并未前来讨要说话,想到此处,六太太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看着眼前支明二人,急忙询问道:“不知道你家主子可还好?” 话落,六太太心中不免思索,毕竟何伟如此多的人,就算是全军覆没也不可能不伤及其中一人,况且还有着一个孩子呢。想到这里,六太太的心中不免觉得他们主子定时有着伤势了。 一抹青白色的趴着缠绕在了手心之中,支云将帕子解下,抬眸微微一下,回应着六太太的话语:“多谢六太太挂念了,我家主子安然无恙,只是昨夜的打斗声影响了休息,现如今在客房内休息呢。” 尽管支云如此的说着,她嘴角上扬而起的几分嘲讽,和那明亮的目光早已将六太太脸上的那一抹异样锁定在了眼中,此时的二人无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只不过是昨夜的计划失败罢了,现如今才做出如此的一副姿态。 听到此话,六太太刚刚的想法完全的别发散了,心中不免几分失落,却笑颜说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六太太说着,嘴角上扬而起,看着眼前的支明,目光触碰到的确实雪山的冰冷,不免的移到别处。听到这话后的程员外和六太太心中更加确定了眼前的角色并不是什么好惹的。 “程员外,既然您知道昨夜的事情,不妨给我们一个说法,我等也好回去交差。”支明抬眸看向程员外,白净的面容甚是秀美,薄唇说出的话却犹如那阵阵寒意直逼着程员外的内心深处,一种压迫感随即而来。 程员外只好作息,按照着和六太太商议好的戏码一一的做来。 “支明姑娘,眼前厅内所跪之人正是幕后的挑唆何伟前去此时尔等的人。”程员外说着,脸上几分丢人与无奈,手臂轻抬,拂袖指向灵芝。开口又继续言之:“清晨从下人口中听闻此事便未曾停顿的调查了起来。” 话音落下,程员外脸上几分的羞耻之意,并未在说着其他,手臂轻抬,开口言道:“罢了,罢了。” 见程员外的戏做到如此,一旁的六太太不免夫唱妇随的开口说道:“夫人们未调教好丫鬟,我们也有责任,原本老爷想问出一个一二,在前去和吉美小姐赔罪,却不料,下人之间私通,败坏了程府的门风啊。” 六太太话落,在一旁故作悲伤,低声掩面哭泣了起来。支明在一旁静静看着未多言其他,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程员外,“既然此事前来到府中的内事,那想必程员外更要彻查,给予我们一个说话才是。” 支明冷眼落下,一旁支云面带几分刁难,开口继续说道:“正是如此,毕竟如今一个下人都敢如此谋害程员外的客人,想必之后这府邸之内便不能在住外人了吧。”支云轻声说道,目光看向一旁灵芝,脑海内有着几分熟悉。 地面上灵芝长跪,脸上几分委屈之意,在身上也已经破烂不堪,很是的肮脏,血渍和泥土混在了一起,如此看来定是被殴打过了一番,在她额头之上,一抹红色血印呈现而出,地板上微微有些痕迹,定是求饶过。 灵芝显露出来的种种情况,不免的让人有几分的怀疑。支云并没有说着什么,脸上几分疑惑之色看向面前的六太太。 “支云姑娘真是说笑了,这般的事情以后怎么可能还会再度的发生着呢,虽然是我们府邸之内出现了这般的人,是我们做主子的管教不严,但今后定是会吸取着经验,对于手下的下人管教好。”六太太说着,脸上的笑意随即而出,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支云,脸上几分的歉意个委婉。 听到这话,坐在旁的支明方才开口询问着前面的程员外,“程员外,既然事情您已经查询过了,可有着什么的结果,毕竟现如今还是说着现在的事情,以后的事情自然是你们以后的打算。”支明话像是湖面一般平静,尽管话语之中并没有显露出几分的逼迫,也从未有着几分松弛,反而整个人的情绪都很是的平稳。 程员外听闻支明的话之后,脸上一抹苦笑浮现,毕竟支明这般面对事情临危不乱,且从未参杂进入情绪的人最为的难对于。尽管程员外认知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如何也不会想到,支明四人早已经被慕容鸿训练的面对事情迎刃有余。 正是因为如此,慕容鸿将一切大小事务交给支明丝毫没有一点的迟疑,反而很是的信任。 程员外在一旁沉思了半晌之后,看着面前的支明,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左右为难的思想抉择之后,方才缓缓开口的说出:“其实事情我们已经查过了,起因便是吉美小姐之子吉炎小少爷。”程员外说到了此处,抬眸看着跪在了地面上的灵芝,开口继续说道:“根据这灵芝的交代,她说当日吉炎调皮弄破了她的衣衫,便开口训斥几句,却不料被吉美看到,吉美爱子心切,当即将灵芝一顿好骂,正是因为如此,灵芝几分记仇,回去和情汉何伟说之,后续何伟便开口应许帮灵芝出气,这也便有昨夜之事。” 程员外一起将早已经商议好了的戏词全然说出,看着眼前的灵芝,不免一脸晦气之色,开口又言道:“现如今不妨问问灵芝。” 程员外话一出,在一旁的六太太脸上几分担忧之色,开口直接说出:“老爷您忘了吗,拷问灵芝之时,她不堪忍受众人唾弃之声,已经将剧毒的粉末吞进腹中,还好及时医治,仅仅是嗓音全失。”六太太说着,目光之中闪过一抹的忧郁,其中又夹杂着几分狠毒看向一旁灵芝。 在一旁的支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无非是一些的借口罢了,看来着灵芝也仅仅是因为顶撞了吉美,现如今却被抓来当做了替死鬼,“罢了罢了,既然这灵芝是起因,不知道程员外打算那此人如何,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交给我们处置。” 支云话落下,水晶般的瞳孔看着眼前的程员外,脸上露出一抹阴险和血性,目光测站看向支明,二人双目对视好似会意了一番。 听到了这话之后,程员外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疑惑,看向了一旁的六太太,随后将头转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支明二人,手臂轻轻抚摸过胡须,一抹随和的色彩呈现在了脸上,开口爽快的便说道:“这一件事情,你们是受害者,倘若一个灵芝便能够让吉美小姐心中的气火消除,那程某自然双手奉上。” 程员外话落下,支明冷面看向一旁支云,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用灵芝回去和主上交差了。” 支明话落,只见支云的手臂微微抬起,一计黑色的药丸触碰到灵芝的身上,顷刻之间随即分裂了开来,那毒物好像有些灵异,触碰到灵芝肌肤便随之渗入其中。顷刻之间原本地面上两颗黑色药丸,分裂成为一片,又随即陆续进入到灵芝皮肤内。 那原本已经失声的灵芝,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和六太太,眼神之内满是惊恐之色,双手微微抬起,看着眼前二人,原本俊美的面容,眼球看是慢慢凹陷,白玉手抬起之后,瞬间变得血色全无,干枯的看得到关节。 “老爷,太太。” 灵芝开口连声呼喊着,漆黑的瞳孔之内透漏的满是求生的欲望,随声音越变越小,整个人犹如干枯的骨架一般,倒在了一旁地面上,那原本被撑起的秀丽衣衫,现如今犹如破布般覆盖在一个骨架之上。 漆黑的瞳孔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犹如鸡蛋一般的大小,依旧死死盯着眼前的程员外和六太太,好像是冤死一般。 支明见如此的情况,不免也有些惊愕,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支云竟然当着程员外和六太太的面前,施展着这一种毒。在此时的六太太双目瞪得眼前灵芝,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毕竟一介夫人从未见过什么血腥,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还是第一回看到呢。 而在一旁的程员外脸上的情绪较为好些,毕竟杀人之事对于他而言,早已经看的有些的冷血了,只是现如今一介女子,竟然拥有着如此的手段,丝毫未见她做着什么,眼前的一个活人顷刻间变为一个骨架,甚至是那地面上都未流淌出一丝血迹。 “程员外,让您见笑了。”支云在一旁说着,起身走到那骨架旁,一个白玉瓷瓶从腰间拿了出来,抬眸看着眼前的六太太和程员外,薄唇微微一抿,继续说道:“看来这物留在这里,有些的碍程员外和太太的眼了。” 支云说着,手中白玉瓶直接打开着,一抹白色粉末洒在了灵芝的尸首上。顷刻之间,那尸首逐渐在化作一抹白烟消失在了空中。 程员外脸上露出一些的哭笑,看着眼前支云,心中不免惊愕万分,如此一个小小丫头竟然这般的厉害,杀人毁尸灭迹竟然如此轻松,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程员外心中不免有些后怕,单单吉美身旁着四个侍女想必就可以将整个府邸满门抄斩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歉意3 “支云姑娘果然厉害,令我程某人佩服,佩服。”程员外微微一笑,看着眼前二人,整个人的态度变了不少。卑谦的几句夸赞话之后,程员外从上面的位置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厅中央,看着刚刚灵芝呆过的地方已经丝毫没有一点关于灵芝的痕迹了。 支云脸上几分得意之色,看着程员外轻声的说道:“程员外过奖了,我这一点还不及明姐姐一半。”支云话落,语气之中有着几分的炫耀,同时也警告着程员外。 听到这话,程员外脸上几分苦笑,开口说道:“都是巾帼英雄啊!”随着程员外的话落,他的余光看过了一旁的六太太,见她整个人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走出,有些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程员外也并没有在说着什么。 “既然事情都已经清楚了,那我姐妹二人便告退了,打扰程员外了。”支明开口说道,她身体已经从桌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程员外依旧是一张冷酷的面容,随着话落,支明和支云两个人转身离开了,片刻间,便已经离开了六太太的庭院。 正厅门外的程员外看着两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后,转身回到房中,身居于六太太面前,脸上几分担忧之色,开口轻言说道:“夫人啊,你可是从未见过这般场面,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程员外说着,将六太太抱在怀中,脸上几分担忧之意,毕竟在整个的府邸之内,唯独六太太一向是最体恤自己的,倘若着六太太被吓出了什么事情,程员外再无一个知心人了。 在房中的丫鬟回想起来刚刚,也不免都有着几分的干呕,但是六太太这般,只因那灵芝最终眼神的牵制。 程员外看着一旁的丫鬟,开口厉声呵斥道:“还不快去给我找医生来!”话落,一旁的碧荷快速的离开了六太太的庭院,向着府邸外而去。 在二夫人的庭院之内,对于灵芝的死亡也是很快的便知道了。 “什么!”二夫人的脸上满是的气愤,双手握拳,直接的锤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后续又开口说道:“竟然让灵芝做这替死鬼,想必定是那一个贱女人出的主意!”二夫人说着,额间青筋暴露而起,整个人满脸的怒火,灵芝本是她手下的丫鬟,和那何伟从未相识,现如今竟然扣上这般帽子,同时也给自己一个管教不严的帽子。 想到这里,二夫人满脸怒气,她气的并非是这般设计自己手下的丫鬟,反而是气那六太太如今站在了自己的头上。 “妹妹,为何这般的恼火啊。” 听闻这话,二夫人抬起来了头看着,眼前的人正是府中的正室,她一身紫红色长袍,脸上淡淡胭脂遮掩,整个人穿的很是华丽,却一种成熟的韵味散发而出,大夫人话落自后,看着一旁的二夫人后续开口又言:“妹妹,就算你不说为何,我的心中自然也知道一二,至于你手下的丫鬟灵芝的事情,我也听闻了。” 话一落,一旁的二夫人将肚子内的苦水不免倾倒了出来:“姐姐,你是有所不知,现如今着老爷日日都在她六太太的庭院内,哪里还记得我们姐妹,今日又听信那贱人谗言,污蔑我身边丫鬟私通,这般不是给我扣上了一顶帽子嘛!” 二夫人话落,眼眶内的泪水不免流出几滴,整个人显得几分的悲伤与委屈。 “妹妹,现如今这贱人作威作福的日子也结束了,自古有言善于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如今灵芝一死,听闻那贱人目睹了全程,如今被吓得在床上不省人事。”大夫人说着,脸上一抹笑意呈现而出,看着一旁的二夫人微微一笑,后续开口又说:“如今我前来告诉妹妹一声,便也回我庭院了,免得有人说什么闲话。” 大夫人话落,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如今着六太太这般,大夫人本是官家出身,也是琴棋书画皆通之,若不是六太太心机狠毒,大夫人一向不屑与她计较,现如今她病于床榻之上,大夫人身为一家之母,又怎么会丝毫没有心机。 大夫人看着一旁的女仆,从二夫人庭院内走出后,直接说道:“去六太太庭院内。” 话落,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眼前的大夫人一脸的急切,向着房中便走去着,而她身旁的丫鬟皆都留在了房外。 “老爷,听闻六妹病了,医生可有来过,又如何的说?”大夫人脸上一抹关怀,看着眼前的程员外,话刚刚落下,大夫人丝毫不避嫌看着眼前的六太太,心中却好生的一阵喜悦。 “并无大碍,大夫说惊吓过度。”程员外看着眼前的大夫人说着,此时见她这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初见她之时,依旧是着般秀色的衣衫,整个人满心聪慧仁慈。程员外仅是一句话概括着六太太的病情,可未曾将那一句可能被惊吓出什么问题说出。 听到此话,大夫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说道:“无大碍自然是好,老爷你也别太累了,这里有丫鬟们伺候着呢。”大夫人说着脸上几分的喜悦之色呈现而出,看着眼前的程员外眉间的一抹担忧依旧存在,大夫人心中便知道了是什么的事情。 她柳眉微动,胭脂涂抹的脸颊上露出几分的和善,眉间的一抹朱砂却显得极为的诱人,红唇动了又动,口中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大夫人玉手揉搓着手帕,看着面前的程员外,半晌这才开口:“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夫人话落,程员外脸上几分疑惑之色,毕竟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反而那眼神之中的一抹坚定有几分陌生,听大夫人说出此话,程员外微微点头,并未多言,起身向着外面走来。 见房中无人,大夫人开口便直言说道:“老爷,我便直说了吧,对于昨夜和今天灵芝之事府邸内不免有些闲舌的丫鬟,我都已经惩治过来,府中此事自然不会流出府邸一步。”大夫人说着,眼神之中透漏出几分难以开口之色。 尽管这样的一抹目光依旧是没有逃脱出程员外的眼神,以往,他心中大夫人便是最无能的一个,现如今见她刚刚说出的事情,不免让程员外对于她这正室的身份和责任有了几分的认解。“夫人,有什么话尽管开口便是。”程员外看着眼前大夫人直接说出。 他话一落,大夫人便无好顾忌的,深知六太太在程员外心中身份,依旧是冒死一搏:“老爷,对于刺杀吉美和灵芝替罪之事,您不用多言,我便知是六太太出的主意,可老爷您忘了,经商本着的便是诚信,现如今那武者都死了也好。倘若刺杀一事吉美一行人耿耿于怀,老爷您可想过后果,那一个丫鬟的本事您也见了。” 大夫人话一出,面前的程员外不免的低头冥想,半晌后,眼神之中几分懊悔,开口说道:“夫人,你所言极是,有着那群武者,我心便只有那武力,如今这名誉便丢失了一半了。” 程员外看着眼前大夫人开口说道,后续又言语到:“可吉美等人,又如何是好?” 话刚刚落下,大夫人脸上几分不爽之色,开口厉声说道:“老爷啊,近两年你大小事务皆都听从那六太太指点,自己的主心骨都没有啦!”大夫人开口直言训斥,毕竟这般是事实,程员外也不好开口辩驳着其他。 “老爷,不是我在这里说着六太太不是,你自己想想,六太太给你指出各种路子,可有一个不是那般心狠手辣,甚至是为达目的不惜牵连众人,她这般便是你所认知的温柔娴淑?” 大夫人说着,脸上几分失落之色,看着眼前程员外,开口直言说道:“老爷,我并不知世事,只是不愿与那六太太争夺罢了,她那般蛇蝎心肠,若是惹恼了她,想必今日我就不能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大夫人话一出,起身从座位上站起,直接丢给程员外一句。 “老爷,六太太的事情你自己思索她是那般的人,至于吉美之事,请老爷为程府上上下下仔细考虑。” 话落,大夫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刘太太的庭院之内。 今日经过大夫人如此的指点,此时的程员外心中恍然大悟,对于吉美之事,左右思量过后,觉得身为商人,坦诚便是最基本的事情。 程员外起身离开了六太太的庭院,脸上满是坚定之色,向着客房而来。 在支明二人回到了客房的时候,慕容鸿静坐在了庭院内等地着。 “主上,事情都已经办好了。”支明开口轻声说到,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改变。 听到了这话,慕容鸿微微点头,反而并没有心思询问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的目光落在了支云的身上,薄唇微微张动,俊美的面容之上露出几分喜悦。“支云,将地面上的尸体都处理掉。” 话落慕容鸿从一旁起身,看着支云,开口又继续的嘱托到:“现在,吉美和吉炎还没有醒来,在他们醒来之后,不能够有着一点的血迹和尸体。”慕容鸿话极为强势的落下,长腿微微抬起,向着前方走去,在片刻之间,便已经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支云看着一旁的支明脸上露出一些的惊愕,开口直接说道:“真是没有想到,都已近这么晚了还没有睡醒。” 支云的话刚刚落下,在一旁的支柔和支玉二人从房中走了出来。 “难不成吉美现在醒来,让你都没有时间处理这些尸体?”支柔话落,又继续的调侃着支云说道:“主上发脾气我们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单单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支柔话说完,直接伸出来了手掌,看着眼前的支云,继续说道:“我们帮你。” 话刚刚落下,支云好似挨了一巴掌又拿了一个红枣一般,不知该笑该恼。 第一百八十四章歉意4 支云一脸的无奈之色,将手中的化骨粉递给了一旁的支柔和支玉二人,在一旁的支明未多言其他,反而是双眸紧盯前方,见地面上的横尸纵横,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感触。 而在一旁,三人已经动手忙碌起来,慕容鸿的秉性他们自然都很是的清楚,若是在吉美醒来之前未打理好这般尸首,想必慕容鸿定是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如今也唯有吉美那一个女人敢如此的在慕容鸿面前丝毫没遮掩的顶撞。 片刻之间,在整个庭院之内,一缕缕白色烟雾而起,瞬间变得有些的烟雾笼罩了起来,在低头见地面智商的尸骨,皆都已经烟消云散,丝毫不见了踪迹,甚至是墙面地面之上的血渍,也在烟雾的侵蚀下变作了白烟而去。 三人静站于庭院中央,支玉粉红脸颊上几抹笑意浮现而出,开口看一旁支云,直言夸赞道:“支云,你这化骨粉可真是神奇,不单单是那尸首血迹不见踪影,甚至是这小庭院内的气味都变得清淡不少。” 支柔听闻支玉这话,微微掩面而笑,并未说着其他。 在房中吉美和吉炎小人相依而睡,而慕容鸿却身居于正厅之内,眉间一抹紧蹙而出,在他面前一抹黑色骤然停止,居于面前。 “主上,事情都已经办好了。”黑衣男子屈身禀告着慕容鸿,声音压得极低,唯独二人听的清晰。话落下,慕容鸿抬头看着,瞳孔之中一抹慵懒浮现,目光看向面前黑衣男子。 慕容鸿未开口,他便已经会意,继续禀告之:“主上,那边事情正如你所料想,现如今在四皇子并未大动作,只是那三皇子回来了。”黑衣男子轻声说着,语气之中每一句话都是格外谨慎,生怕触碰到面前的这尊大神。 慕容鸿丝毫没有过多表情,见一旁黑衣男子,未言语其他,那衣袖轻轻挥动,一抹清风袭来,黑衣男子纵身一跃,只见一条黑线闪过,便没了踪影。慕容鸿原本瓶颈的脸上显露出几分惊愕之色,“他回来了,如今是何般模样?”种种猜测在慕容鸿心中腾然而起。 房屋内一阵骚动,吉美已经穿好衣衫从床上走下,秀美小脸之上依旧带着几分朦胧睡意,“如今几时了,我睡过头了?”吉美自言自语的说着,身站于地面之上,看向窗外刺眼的阳光。 慕容鸿发现吉美醒来之后,起身便走了进去。“这般懒得,如今方才醒来。”慕容鸿开口直接训斥,尖锐目光从吉美身上扫过,见她衣着已经穿的整齐,方才移开了眼光。 慕容鸿的心中深知,吉美之所以醒来如此晚,全然是因为昨夜打斗之时,慕容鸿点了吉美的穴道,以至于如今她这般。 吉美转眸看过床榻上依旧睡熟的吉炎,未多言其他,便上前喊着吉炎,“炎儿,醒醒,醒醒。”吉美说话之间轻轻摇晃吉炎身体,脸上几分疑惑之色。以往吉炎并非是爱睡懒觉的孩子,如今却无论如何都叫不醒,吉美不免有些着急了起来。 片刻过后,这是的吉炎额间出现几分不爽之意,转身背对着吉美,口中不停嘟囔道:“娘亲,让炎儿在睡会。” 吉炎话话落下,吉美这才放心了下来,她坐在床榻边,看着吉炎的小身体,开口轻声说道:“吓死我了。”话刚落,一旁的慕容鸿早已经观望许久,不免开口继续问道:“为何这般担忧,炎儿只不过是睡着了罢了。” 慕容鸿话落,吉美原本放松下来的情绪再度被提了上去,她猛然转眸看着身后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放松之意,开口继续说道:“我怕炎儿出什么事情罢了。”吉美话落,起身离开床榻,她身居于正厅门前,却未踏出一步,抬眸眺望着庭院。 支明几人见吉美起来,不悦转眸看来。支玉一向都是在吉美身上服侍,见吉美醒来,自然抬步向着正厅而来。 “你醒来了。”支玉脸上一抹淡淡笑意,看这眼前的吉美轻言问道。话刚落下,吉美鼻尖便嗅到一抹芳香,她目光在整个庭院内扫过,并未见有何花卉,眉间一抹疑惑透漏,开口问眼前支玉。 “支玉,你可嗅出这空气之中夹杂的是何香气。”吉美说话间,又嗅几下,感觉几分清香之意。 见吉美如此问着,支玉总不能言为骨香,但却又确实是那般,只因化骨粉内亥草将其中血腥恶臭消除罢了,支玉水汪汪瞳孔抬起,一抹尴尬夹杂在脸庞,轻言回应道:“这般芳香我也不知是何,可能是从其他庭院之内飘荡而来的吧。” 支玉简单掩塞过去,打消了吉美的念头,也正因为是如此,吉美未开口再问,反而是转身坐在正厅之内,丝毫不敢离开吉炎半步。倘若前世吉美若生的一儿半女,如今也不会如此偏爱于吉炎。 房屋内吉炎逐渐醒来,稚嫩的小手揉搓眼眶,映入眼中的却是那心中高大的父亲,不免开口直言询问道:“爹爹,娘亲去了哪里了?”说话间,娇小的身体坐于床榻一边,脸上几分疑惑,看着慕容鸿。 听闻这话,慕容鸿未开口,身居于正厅内的吉美便已经快速跑进。“炎儿醒来吧,娘亲刚刚就在正厅内闲坐了。”吉美说着,脸上一抹笑意浮现,手掌轻轻揉搓错吉炎乌黑秀发,一抹笑意浮现于脸庞之上。 “娘亲,我起床去庭院内玩。”吉炎开口说道,从身后将那衣衫拿了过来。 对于吉炎身上的衣服,和其他同龄孩子不同,反而正是吉美仿制前世那般衣服做来。 慕容鸿在一旁静看,待吉美给吉炎穿好衣服,本是想要自己带吉炎出去,却不料刚刚起身目光看到一旁迎面走入庭院的程员外。慕容鸿脸上几分疑惑之色,看着一旁吉美开口直言:“程员外来了,你便带着吉炎去玩,我来应对便是。” “这……”吉美开口刚要辩解,慕容鸿那双锋利双眸便落在她粉嫩的脸庞之上,转眸又看向一旁吉炎,如此吉美便不敢吭声,微微点头应道:“我去便是。” 话落,一家三口从内屋走出,此时程员外也已经走进正厅。 慕容鸿看着眼前的程员外,脸上并没有多好的欢迎,反而是冷面相对,吉美带着吉炎二人,直接的从一旁走了出去,四个女侍之中,唯独支玉陪同吉美身居于庭院之中。 “程员外,不知道前来所为何事?”慕容鸿开口问着,居身坐在了一旁,他的脸上满是的疑惑之色,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尖锐的目光好似刀子一般而去。 程员外脸上满是的笑意,他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敢过多的言语太多,从程员外一走进客房这边,嗅到了那空气之中的几缕香气,心中就已经很是的清楚了。在六太太庭院之内那灵芝的尸体化作青烟消逝的手段,程员外自然不会陌生。 响起不久之前,在那灵芝消逝的地毯上,程员外同样也嗅到了这样淡淡的味道。现如今进入庭院之中,十几人不见尸首,只是嗅到了那一股股清香袭面,程员外的心中早已经了然了。 见眼前男子,程员外整个人便的卑谦了不少,开口直接说道:“公子,昨夜之事程某前来赔不是了,确实我做的欠妥,让几位受惊了。”程员外说着,从一旁座位之上站了起来,微微鞠躬。 要知道,此时是在程府之中,而现如今程员外是府邸之内的主子,如今给慕容鸿行出了这般的大礼,想必整个人都是怕了。 “程员外真是说笑了,我家支明丫鬟已经将事情告知了我,至于程员外口中的灵芝不是已经处置了吗,程员外也就不必自责了。”慕容鸿轻声的说着,脸上慢满是的笑意,一双深邃的瞳孔看着眼前的程员外。他不免顿时觉得有几分的毛骨悚然。 听到此话,程员外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不免的在一旁苦笑着,口中轻声说道:“无大事便好,无大事便好。”话落下,程员外脸上的那悔恨之意完全的被慕容鸿捕捉在了眼中,他静坐一旁并未说着其他,反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程员外此行还没有说出来的话。 “公子,如今我那大夫人也已经训斥过我了,想当初我太过于宠爱那六太太,如今出现了这般的场面,是在是对不住,让几位见笑了。”程员外说着,脸上的情绪变得极为的失落了几分,后续他又说道:“我家夫人说的极是,对于这般的事情,我处理的确实有些不妥,几位若是有着什么需求,便同我程某人开口就是。” “程员外眼中了,至于昨夜的事情,确实是你府中的人,倘若因为一个丫鬟,未免有一些的牵强了。”慕容鸿丝毫没有掩饰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他话一出,一旁静坐的程员外身体不免微微一颤,还未多言其他慕容鸿便继续说道:“至于昨夜之事,无论究竟如何,我等丝毫无损,便不想与程员外追究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合作 慕容鸿话一出,脸上几分笑意。 程员外一听,此人被早知道事情本是自己指使,现如今这般的态度,不免让他有着几分的折服,低头在一旁沉思,心中却总有几分过意不去。 这般支云二人和慕容鸿皆都看在眼中。程员外停顿半晌之后,开口继续说出:“公子真是好度量,我程某人佩服,倘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公子便直接开口。” 程员外的话落下,一旁的,慕容鸿并未言语,反而是支云在此时说出:“若程员外与我家吉美小姐,想要合作,那边直接应下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唐如程员外仅仅是贪图吉美小姐手中双面绣的手艺,那我们此行便当游玩一番。” 支云伶牙俐齿直言说出,在她听闻程员外口中说出若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支云心中便是一阵嘲笑,或许在以后,程员外在主上的世界内,根本就是无用之人。 在一旁慕容鸿听在耳中,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但又不能落得一个管不住下人的话柄,便开口直接说出:“支云,休得无礼!” 听闻慕容鸿的话之后,一旁的支云低头下去,未在吭声,反而是程员外脸上一抹笑意,开口说出:“程某已经知错,现如今武者皆无,便只想做一介商人,这个吉美小姐合租之事,自然有此美意。” 程员外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说着。 慕容鸿双瞳犹如鹰眼一般,捕捉着一分一厘的不寻常之处,见眼前程员外如此,慕容鸿开口直言说道:“支明,将吉美叫来。” 话落,支明双手抱拳,转身消失于房间之中,反倒是吉美步伐不轻不慢缓缓走来,正是因为如此,慕容鸿脸上的耐性即将完全消失的时候,吉美的身姿出现于正厅之外。 “吉美,你便和程员外谈谈这双方合作之事。”慕容鸿说着,脸上几分的笑意显露而出,双眸看向眼前吉美,几抹宠溺之色从目光之中完全涌溢而出,在周围支柔二人完全的看在了眼中,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喜悦之色。 吉美听到之后,抬步走到了一旁,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看着梨木花雕的椅子,嗅着上面几抹幽香,极为滑润的手感透过皮肤传递而来,吉美抬眸看着眼前的程员外,似桃花一般的脸庞上显露一抹笑意,开口直言问道:“不知程员外与我合作,所得利益,双方是几几分成?” 听到此话,程员外一脸茫然,不知道吉美口中究竟是何意思,开口直言问道:“吉美小姐口中之事,程某不才,敢问几几分成何来如此?”程员外话落,脸上几分求答之色呈显,却未多言其他,反而是静坐一旁听闻吉美一一解释而来。 “我的绣工,员外的丝绸,两物合在一起,在江南地带由员外的店铺卖出,所得的利润我双方再分。”吉美轻言说道,脸上神色淡定自如。 在一旁慕容鸿,静坐并未开口,反而是静听着吉美这经商之道。慕容鸿看着眼前吉美,触碰到商犹如变了一般模样,整个人的思绪格外灵活,其中一抹不妥之处她皆都迎刃有余的应对着。 想起他日所认知的吉美和如今一比,简直脱胎换骨。 听到吉美话语之后,程员外微微点头,方才明白,他脸颊上几分笑意,看向吉美,开口又言语到:“吉美小姐这般合作之事我江南之地确实是没有见过,不过我愿意尝试,这般方法和我江南以往经商的路数简单了不少,双方之间争执之事也明显都避免了。” 程员外说着,脸上一抹笑意,继续说道:“江南以往皆都是买断,你方提供好绣品,我这里全额买断,如此来投入资金不少,若是出现沉积货物之时,便难以周转。如此一来,我反倒是无任何投入,直接拿去着最后的分红。” 程员外说着,整个人高兴不已,看着眼前吉美,开口便夸赞道:“吉美小姐,果真是一个奇女子啊!”程员外话刚刚落下,一旁的程员外开口直言说出,“这般合作我程某从未接触过,不妨吉美小姐开口说来便是。” 程员外倒是极为的爽快,开口直言说道,或许在他心中对于昨夜之事有几分愧疚之色,在加上确实从未接触过这般模式,便将话推给吉美,如此一来,保住了自己的底线,免得赔本,又给予了吉美一个面子,一举两得之事。 吉美听到程员外这样的说着,低头沉思了片刻便直接说道:“你我双方合作,定是不能让程员外赔钱不是,如此一来,我在其他地方的合作皆都是六七分成,如今和程员外不妨也按照如此分成。你意下如何?” 吉美话落,抬眸看向程员外,尽管眼前男子面象有着几分的富态,整个人的身体也略微发福,却尽管如此,在经商之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他,自然心机和城府比吉美自然是厚重的多。 思考片刻之后,程员外开口直言说出:“既然如此,我也左右衡量一番,不如便按照吉美小姐口中所说的六七分。”程员外说着,脸上一抹的笑意浮现而出。 在一旁一直静坐,并没开口言语的慕容鸿见二人已经达成了协议,冰冷的面容之色丝毫没有过度的改变,开口直言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定了下来,那明日我等便离开程府,启程回去了,这些时日便麻烦了程员外了。” 慕容鸿的话一出,程员外的脸上不免的有些的尴尬,那话语好像是直接的打在了他的脸上,整个人都不免的抖索了几分,苦笑的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开口轻声的问候道:“既然几位要走,我自然也不多留了,今夜便好好吃上一顿,也是为我们之间的合作和这次的相识举杯。” 程员外话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他看着一旁的吉美微微点头,开口直言说道:“我便不再这里多打扰二位了,先行告退。”程员外开口说着,便已经起身离开了那座位,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正厅,向着外侧而去。 程员外的心中很是的清楚,眼前的几位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茬,既然已经提出来了要走,程员外自然没有在过多的挽留,一是担忧他们是有着什么的事情,二则是眼前的几位,程员外不免的有些的怕了。他如何都看不出吉美这般平常之人,竟然有着如此的夫君,单单是那丫鬟都是厉害的角儿。 想到如此,程员外更加的事看不清吉美究竟是何般的女子,竟然手下用于这如此的人手。 离开了客房之后的程员外直接的向着大夫人的庭院内而去。 如此的事情全然被二夫人的贴身丫鬟看在了眼中,她看着老爷进入大夫人庭院之后,转身向着自己主子那告诉着信。 “主子。”丫鬟一脸的焦急之色,气喘吁吁的进入到了正厅之内,口中的气息还在不停的喘息着。 二夫人看到如此的丫鬟,眉间紧蹙而起,脸上有着几分的讨厌之意,开口直言的说道:“香草,有着什么的事情,让你这般,一切事物都应心平气和,如此这般容易坏事,你可知道!” 二夫人开口直接的训斥着眼前的丫鬟,脸上满是的厌恶之色。 她话一出,一旁的香草将自己的情绪快速的整理着,看着眼前的二夫人,开口轻声的说着:“回禀二夫人,奴婢刚刚看到了老爷向着大夫人的庭院而去。”香草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疑惑之色,身子向着二夫人微微靠去,开口直接说道:“二夫人,这老爷已经有着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去过大夫人院内了,如今突然前去。” 香草的话说道了一半,直接的被二夫人打断了,胭脂涂抹的脸颊之上露出几分笑意,看着一旁的丫鬟,二夫人开口直接说道:“香草,这般事情可不得乱说!” 二夫人话落在,在一旁的香草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微微点头。尽管如此,二夫人的心中还是有着几分的疑惑,毕竟这老爷前去大夫人的庭院,确实有些的蹊跷,眉间紧蹙的二夫人静坐在了床榻上冥想着,而香草却身居于一侧。 此时大夫人庭院之内,丫鬟们看到了老爷前来,皆都鞠躬行礼,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不免也有些的高兴。 身居于卧室之内的大夫人听闻老爷来了,脸上闪过了一抹的笑意,将手中的刺绣直接的放在了一旁的花篮之内,起身走了出来。她的身子刚刚迈出内房,便抬头看到了已经走进客厅的程员外。 “老爷,今日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大夫人说着,将手不免的向后蜷曲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反而在语气之中皆都是不欢迎的意思,双眸看着眼前的程员外,粉红色的胭脂涂抹在了脸颊处,显得几分的秀气之色。 “怎么,看样子夫人有些不欢迎为夫来?”程员外开口笑着说着,看着眼前的大夫人,整个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的试探,程员外的目光看过了一旁的大夫人,依旧是发现了她身上不读进的地方,不面开口直接的问着:“夫人,你的手怎么了?” 话落下,大夫人脸上露出几分的紧张之意,将手向着后面收了过去,脸上几分的尴尬之色,开口直接的说道:“没事,劳烦老爷挂念了。”大夫人的话落下,在一旁的程员外整个人不免的有些的强硬了起开,开口直接的说道:“把手拿来!” 程员外的话落,大夫人清秀色的长衫内藏着一只玉手,不免缓缓地伸了出来,脸上却有着几分的惧怕之色。 程员外见如此,不免身处手臂,直接将大夫人的手直接的抽了过来,我在了手心之中看着。只见原本清秀白净的手指上,大大小小的针眼浮现而出。微微一用力,不免有一些会冒出几分的血迹。 程员外看着那血珠挺立在了手指上,满脸的严峻之色,开口直接质问到眼前的大夫人:“这是如何,如何弄的!” 话落下,一旁的大夫人脸上有着几分的难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什么,原本在程员外手中的手也已经抽了回来。程员外双眼之中满是的急切,整个人变得严厉了几分,盯着眼前的大夫人。 在大夫人一旁的春雨看着心中不免的着急,脸上几分纠结,看向了一旁自己的主子,转眸又看向了一旁的程员外。毕竟老爷半年从来没有来过大夫人庭院之内,现如今好不容易来一次,春雨不免的替自己的主子着急。 第一百八十六章送别 “老爷!”春雨急切的开口说着,脸上满是的着急之色,目光看过一旁的大夫人,刚要继续的说着,在一旁的大夫人却厉声叫住了她,春雨不得后退半步,不再言语着什么。 程员外见这般,看着一旁春雨,开口直接说道:“春雨,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程员外这话一出,一旁的春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老爷,我家小姐知道你想要双面绣的工艺,她便让我取来了几幅双面绣,自己一个人拆开钻研着,小姐手指上的斑点,都是针扎出来的。” 春雨说着,脸上几分的悲伤和疼惜之色,她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大夫人,不免为她担忧几分。 听到这话后的程员外看着一旁大夫人,整个人都已经默认了此事,他并没有在说什么,反而是起身想着内房走去。程员外的手臂直接的掀起来内房的珠帘,映入他眼中的正是那一桌子的绣品。程员外抬步走了进去,此时的大夫人和春雨二人也随着进入了房间内。 那竹篮内的锦缎并没有吸引着程员外的注意,唯独是那一个粉红色的帕子映入了他的眼中,那原本的洁净的帕子上占满了血迹,一点点犹如梅花一般的绽放着。程员外转眸看着身后的大夫人,一时之间说出不出来什么。 在此时的春雨到时很有眼力,直接的推了出去。 大夫人看着眼前的程员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轻声说道:“老爷,这没有什么,哪里有春雨那丫鬟说的那般严重。”大夫人说着,举止之间显露出几分贤淑之意。看到如此的程员外心中满是悔恨,他全然被那六太太的手段迷失的眼睛,却将如此的好夫人丢在了一旁。 程员外走到大夫人面前,将她扶到一旁,自己也坐在了那玲珑小桌前面,开口轻声的说道:“夫人吗,这双面绣你便不用在替为夫钻研了,现如今我已经和吉美小姐达成了协议,我们出锦缎,他们刺绣。” 程员外的话说了出来之后,在他的脸上那情绪也有一些的释怀,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夫人,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着,轻声的有继续的说道:“为夫之前也是完全的被那六太太鬼迷心窍了,才将你这般的贤妻良母冷落许久啊。” 程员外说着,脸上几分的愧疚之色。 “老爷,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并没有怪罪老爷。”大夫人笑着说着,手中的手帕透漏出几分的芳香,她的眉间不免的又浮现出来了几分的担忧之意,看着眼前的程员外,不免再度开口问道:“老爷,至于那夜何伟的事情,你可有又向着吉美等人解释了吗?” 大夫人的话落下,双目之中几分期待之色看向了一旁的程员外,她纤细的玉手揉搓着手中的帕子,心中几分的焦急之色完全的显露了出来,也正是因为如此,程员外丝毫没有迈着什么的关子,开口直接的说道:“夫人莫担心了,我已经和吉美相公说过了,尽管在话语之间又着几分的刻薄,但是他们也清楚其中的事情,已经不做任何的追究了。” 程员外说着,右手抬了起来,轻轻的抚摸过来下颚上的胡须,整个人的情绪也已经全然的释放了,精神了几分。 听到这话,大夫人静坐在一样,开口直言说出:“真是没有想到,吉美的相公竟然如此的大度。”话落,大夫人开口不免的再度提出:“老爷,既然人家如此的坐着,那我们也应该表示表示,今晚不妨准备盛宴,好生的招待一番。” 大夫人之之所以如此的说着,便是因为上一次和吉美等人见面的二夫人出口刁蛮,直接丢失了程府的掩面,而那六太太却又话里藏刀,自然吉美等人的印象并非很好,现如今自己这一个正牌的正室夫人也该出去见见几人了。 对于上一次大夫人的心中很是的清楚,程员外之所以没有让她前去,无非是有些嫌弃自己人老珠黄,出去怕是丢了程府的颜面吧,却从未料想到,二夫人在餐桌之上那嚣张跋扈的性子直接亮了出来,如此老爷的颜面也已尽失。 程员外听到大夫人如此说着,也未多言其他,毕竟现如今府中也唯独大夫人这一个如此知书达理的内室之人了。想到此处,程员外微微点头,准许了大夫人。 在客房一侧,吉美听到慕容鸿口中说着明天即将离开之事,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开口不免厉声质问道:“明日便走,这未免有些的太过于的仓促了吧!”吉美说话之间,双眸之内,好似有着熊熊烈火暗涌一般。 听到此话,慕容鸿脸上几分不屑之色,看着眼前的吉美,轻蔑一扫,后续将目光移到他处,开口又继续的说道:“为夫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便改不了了,再者说,你一妇道人家,这般事情我自然做的了主!” 慕容鸿话落,平静的语气之中夹杂着的满是命令和威胁,他袖长的手指,轻轻的扫过了面前的玉杯,深邃的瞳孔之中,含带着几分的不屑,起身便离开了正厅向着庭院而去。 吉美一人静做一旁,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不知如何说着。看着慕容鸿离去的背影,竟然几分莫名的压力在心头之上涌起,似乎令她有些的喘不过来气。 在一旁的支柔和支云二人,丝毫没敢吭声,他们的目光看过吉美自然深知吉美此时一团怒火存放于胸前,随时便会发泄而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二人面蹑手蹑脚从正厅内走了出去。 庭院之中的慕容鸿远远的便看到了一旁玩耍的吉炎,原本板着的面庞在此时露出几多分笑容,看着眼前的吉炎,轻声的唤道:“炎儿,来爹爹这里!”话落,一旁的吉炎好似到了了什么的命令,整个人不紧不慢的从一旁站起,娇小的身体之上一种不卑不亢的气质而来,丝毫没有着急,反而是悠哉抬起脚步慢慢向着慕容鸿走来。 “爹爹,你看房中娘亲,不用多言其他,炎儿定知你欺负娘亲了!”吉炎薄唇张动,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严肃,话刚落下,双目紧盯眼前的慕容鸿随即手臂直接抬起,重重一下落去,便直接的打在了慕容鸿的头上。 “在欺负娘亲,炎儿定不饶爹爹!” 吉炎话落,几分愤怒之意,铿锵不二的性子直接显露了出来,丝毫未停顿,眼神之内几分气愤,随即又言:“爹爹乖!娘亲曾说过,炎儿是男子汉,男子汉是来保护娘亲的!” 吉炎话落原本板正的面容变得几分的柔和。 在一旁的支明等四人,呆愣的看着,毕竟从未见过主上挨过什么的打,更不要说吉炎语气之中这般的训斥,却只见,整个的过程之内,慕容鸿的面容上丝毫没有变化,皆都一脸宠溺的看着吉炎。 “爹爹记住了,同炎儿一同保护娘亲可好。”慕容鸿说着,将面前的吉炎抱在怀中,不愧是父子二人,甚至是那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都如出一辙,不免凌人几分。 支明几人静站一旁,为多言语,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微微一笑,皆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夜色逐渐降临,吉美等人的行囊都已经收拾好了,至于那马匹支明也都是亲自的检查了一番。支明从马厩内回到客房,迎面看到一个妇人和程员外一同走进了庭院之内,只觉得那妇人身上几分高贵气质,完全不同意之前所见的六太太那般妖娆多情,二夫人那种嚣张跋扈。 支明脸上几分疑惑之色,看着一旁的二人也随之快步的走了上去。 正在此时程员外二人已经走进了客房内,他抬眸看着吉美和慕容鸿,开口直言说道:“二人一同前去正厅用餐吧。”程员外话一出,脸上几分的笑意,看着面前的吉美二人,有着几分卑谦。 “真是有些受宠若惊,程员外竟然亲自前来邀请我等。”慕容鸿笑着说着,尽管话语之间满是的客气之色,但是在他脸庞上的情绪却冷酷的像是冰川一般,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让一旁的大夫人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的不可思议。 “公子真是说笑了,现如今你我双方合作,哪里还有如此多的礼数呢。”大夫人笑颜说道,说话之间她走在了一旁吉美身边,伸手将吉美的手握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开口直言说道:“吉美妹妹,如今我家老爷和你合作,我今后也可见到各式各样的绣品,想象心中便有几分的高兴。” 大夫人说着,不免再度的套着近乎说道:“我在闺阁之内,对于这刺绣也是精通一二,不过时那单面刺绣,一般都是一些花草树木罢了,前日我在店铺内见双面绣,心中油然而生几分敬佩,妹妹有着一双巧手啊。” 大夫人话落,吉美脸上有些羞涩,开口轻言说道:“夫人,真是过奖了。”吉美话落下,看着眼前的夫人,身上的衣衫多了几分的庄重优雅,想必这边是程员外的正室夫人了。 还未等吉美再度开口之时,房屋内的吉炎一脸不知世事的迷茫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的娘亲又看向了一旁的女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开口直言说道:“娘亲,这位夫人好生的漂亮,比起先前我们所见的二位夫人,更有气质。” 吉炎话落下,看着眼前的大夫人微微一笑,站在了吉美身旁。 如此夸赞的话一出,大夫人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毕竟孩童口中话语无虚假,如此的话传入程员外耳中,他心中一震,不免觉得六太太被吓病了,并非不是一件好事,现如今大夫人的有点全然呈现在了眼中,程员外对于她不免更加疼爱几分。 “这孩子可真是的讨人喜爱哦。”大夫人看着眼前吉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后续又说道:“如今我膝下儿女已大,都忙碌各自事情,看到这小公子,不免心中喜爱的不得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送别宴 见到了大夫人如此的喜爱吉炎,一旁的吉美不免含羞一笑,还未等大夫人在说着什么的时候。一旁的程员外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笑颜看着慕容鸿和吉美二人开口直言说道:“我这夫人对于孩子特比喜爱,如今见到吉炎小少爷自然喜欢的不得了。” 程员外话落,整个人面容之上的笑意看在眼里倒是舒坦了不少,后续他看向慕容鸿,开口又言:“几位不妨移步正厅内,一切的饭菜都准备起了,你我几人也好最后一聚。” 程员外话刚落下,一旁支明走进了房内,她冷目扫过眼前二人,心中也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并未多言,反而是低调的同支柔几人站在了一旁,静听着程员外和主上之间有着何话的交谈。 “既然程员外有着如此美意,那我们也不便在多言着其他了。”慕容鸿脸上露出一笑,整个人身上的王者气息不免散发而出,在一旁的大夫人转眸看去,目光在慕容鸿身上扫过,心中不免觉得眼前男子并非一般人,依据单单是那投手举足之间透漏而出的气质。 话落下,程员外脸上几抹笑意,身穿华丽锦缎衣衫,手臂轻抬,示意一旁慕容鸿,先行。 慕容鸿倒是丝毫未客气,抬步便向前走去。一侧大夫人看着吉美母子二人脸上几分和蔼之色,开口言语到:“吉美小姐,我们也随之而前去。”话落,大夫人看着一旁吉炎牵起娘亲的手,不免脸上几分笑意,开口又言:“吉炎小公子,可否让我也牵着你。” 大夫人话落,吉炎倒是丝毫未寻求娘亲意见,开口直言说道:“夫人如此爱戴吉炎,乃是吉炎的荣幸,又有何不可。”吉炎年龄虽小,办事却丝毫不同于同龄孩子,颇有几分大人风范,并且个性刚正不阿,做事极为洒脱。 话落,几吉炎小手便已经握眼大富人的手掌,随着二人向前走去。 “这般灵童,一口伶牙俐齿,真是讨人喜欢。”大夫人说着,脸上的笑容早已经笑不拢嘴,看着一旁吉美,二人一路谈笑向着正厅而去。 也正是因为吉炎仅是一个孩童,竟然都这般,不免让大夫人心中对于此行人有些好奇,心中也不免隐约浮现出几分的忌惮之色。 在众人身后,仅仅有着支玉和支云二人随同,至于支明和支柔却是留在了客房内,并非因为其他,正是有了上一夜的教训,此时的他们对于程员外不得不防,倘若食物之内有着什么异味,有着支云这般精通毒术的小鬼随同,自然知晓一二,而支明二人则是在房中静静等候,将一切皆都之筹备好,防备着程员外做出什么的手段。 倘若是程员外问道,可想支云那般的口舌自然是应对自如,尽管他心中怀疑几分也不得说言其他。 支明这般的安排,自然是请教了慕容鸿了。 在正厅之外,远远便嗅到一股食物幽香,支云满脸凝峻之色,并没有嗅出来什么的异样,支云抬眸看向一旁的慕容鸿,二人眼光之间相交即逝,也明白了些许。在支云一旁支玉静静看着,并未多言其他。 一行人进入客厅之内,见如此一桌丰盛宴席,不免皆都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一旁慕容鸿看向程员外,脸上几抹青涩,开口轻言说道:“如此这般,真是让程员外浪费了。”慕容鸿说着,一旁的程员外手臂抬起示意入座,他也不多言其他,居身坐于一旁。 “说着这是哪里的话,如今你我双方合作,今后的往来定是不少,倘若再有机会前来江南,定时要让我程某人好生的款待几位。”程员外笑着说着,脸上几抹微笑现露而出。 大夫人身居于程员外一旁,见如此,也开口说道:“不要客气什么,再来江南这里便是自家。”大夫人说着,看向一旁吉炎,手中筷子夹起一菜放入吉炎面前,又言语到:“你们二人先开怀谈笑,饮酒畅言。这孩子可不能饿到,正直生长之日。” 大夫人话落,一旁吉炎见盘中一肉,脸上一抹轻笑,开口畅言到:“吉炎谢夫人厚爱。”吉炎话落,转眸看向一旁程员外和慕容鸿开口又言:“父亲只管与员外二人喝酒畅言,不必担忧孩儿。” 话刚刚落下,慕容鸿对于眼前的孩子心中也顿时生出几分敬意,不知吉美如何教导成这般,好似那正直十五般壮儿办事一般,言辞举动之中颇有大将风范,奈何人也不敢直言这般话音乃是出自一个娃娃口中。 程员外见吉炎如此,开口直言:“你二人有的如此儿子,好声的夫妻,如此孩童,待今后长大定是有着一番作为啊。”程员外说着,手中酒杯拿起,看向面前慕容鸿开口直言:“我敬公子一杯。” 话落,慕容鸿丝毫不做作,举起酒杯与程员外两个人小酌了起来。 在一旁的吉美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也是浮现出几分的骄傲,不免的和着大夫人一同吃了起来。 程员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两个丫鬟的身上,开口便直接说道:“公子,你这身后本是有着四个丫鬟,现如今为何仅有二人,不放叫他们也去一旁吃些饭菜。”程员外的目光落在了支云和支玉二人身上。 听其话,慕容鸿转眸看着一旁的支云,并未开口,见慕容鸿如此,支云心中即刻会意,起身上前一步,开口直言说道:“回员外,明日便启程,主上吩咐二人的事情还未完成,便未上前来。” 支云轻言说到,眼神之中几抹冰冷显露而出,程员外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微微一笑,并不再提及此事。 慕容鸿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尽管色香味俱全,但是要是说起来,慕容鸿身居于八皇子,自然宫中的食物个个皆都是精雕细琢,在这造型上便远远地超过此时面前的每一道菜,不单单如此,想必之下眼前的一桌饭菜,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在宫中便被定认为处理之物。 倘若要是和他日慕容鸿身居险境,无一物饱腹,却将那血淋淋的生肉放入嘴中拒绝,眼前的一桌饭菜又算是美味佳肴,可如今身为吉美商人之夫君,慕容鸿八皇子的身份便直接被掩盖,他并未那般挑剔,自然什么样的饭菜定然是吃的下去,无论是那家常便饭,还是满汉全席,皆不是一抹皇者风范。 慕容鸿一抹玉手伸出,保养的却完好无损,甚至可做算作极品,他双指将酒杯拿起,微微一笑,便递到那薄唇边。 一顿饭菜,如今着慕容鸿算是应了下来,陪同程员外吃着。 “公子,在今后你我两家之间在生意上面定是不少的交涉,倘若日后有我程某有着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啊。”程员外说着,手中的酒杯举了起来,在一旁的大夫人只管照料着吉美二人。 在一旁支云眼中,眼前的夫人,比程员外先前带来的两个知书达理的多,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玉手轻拿起酒杯,脸上却丝毫没有笑意,平淡到了极致,慕容鸿双眸看着程员外,口中轻言说道:“程员外真是说笑了,这做生意,双方本应相互体谅。”话落下,慕容鸿见眼前程员外将手中酒水喝尽,也不妨随着饮尽杯中酒。 二人相视一笑,并未多言其他,程员外看着眼前男子开口直言:“公子爽快,来吃菜吃菜。”话落,程员外的筷子便已经夹起一抹青菜,不由又感慨道:“我真是佩服你们这班年轻人的气魄,如今我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话刚落,一旁慕容鸿脸上显露几分笑意,并未多言其他,便看着眼前食物吃了起来。 一旁吉美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满是宠溺之色,但目光落在大夫人那般宠爱吉炎的脸上不免又有几分疑惑。尽管如此在吉美心中依旧想不通的便是,那程员外本是让 自己参加那刺绣比试,如今出口的话再度收回,程员外却亲自前来又商议合作之事,吉美在心中反复揣摩,总觉得有着几分不妥。 几番思量,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吉炎看着大夫人忙忙给自己夹菜,几分疼爱,又恐怕自己娘亲那般心阔会吃醋,炎儿不免将自己面前一抹肉色夹道吉美碗中,轻言说道:“娘亲吃肉,如此才可健康长寿。”几分笑意浮现,此时吉炎犹如孩童一般天真。 吉美掩面一笑,几分秀色,见眼前吉炎,心中倍感喜悦,微微一笑,将那瘦肉放入嘴中。眼前吉炎时而犹如孩童一般天真无邪,时而犹如大人一般圆滑,吉美几番看下来,甚至都不知眼前儿子究竟还有着那般的过人之处。 一顿饭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落幕,在房中,几处红烛燃烧,那光线很是明亮。自重生以来,吉美丝毫早已习惯着红烛,忘却了灯光犹如哪般。漆黑夜色之下的程府,却随处可见那灯火通明,不间断几米处便出现一抹红色灯笼高挂。 “程员外,这时日也不早了,如今这顿饭我也已经饱腹,还多谢员外款待,如今你我之间合作便更为亲近几分了。”吉美开口轻言说道,她脸上一抹笑意而出。手臂扶着一旁炎儿,心中不免几分心疼之色。 一旁大夫人听吉美如此说,心中也知,开口便替她言语到:“老爷,明日吉美妹妹还要启程舟车劳累,现如今炎儿也倦了,孩子玩了一天了。”大夫人开口说道,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又说:“我先行将妹妹和炎儿送回了。” 大大夫人话落,起身扶着吉美,在一旁的支玉将吉炎抱在怀中,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平日中,都是吉美包着吉炎,支玉在吉美身边这么久,也是头一次抱着吉炎,若是往日,吉美定是不让他人碰吉炎一下。 第一百八十八章原路返回 吉美随大夫人二人在说笑声只能够便离开了正厅,向着客房而去。 慕容鸿见二人身影消失,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嘴角微微一扬,开口直言夸赞道:“程员外,你可生的好福气啊,有着如此美貌的娇妻,大家闺秀,身上气质都不一般啊。”慕容鸿说着从一旁座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程员外,开口笑着说道:“员外,如今天色已晚,我也先行告退了。” 话落,慕容鸿起身向着外面走去,程员外起身随同,一路上二人闲谈之下,程员外口中道出江南官吏相惜,从沿海之路倒卖人口之事。听到如此,慕容鸿不免开口多询问到。 “员外,可知那些被倒卖之人最终都作何吗?”慕容鸿话一出,眉间一抹严峻,双目看向一旁员外,心中几分期待之情。 程员外沉思半晌,他右手抬起,轻抚过胡须,看着眼前的慕容鸿轻言说道:“这倒卖人口之事,我也仅仅是听传闻,至于究竟细情如何,也并不是很清楚。”程员外开口轻声说出,脸上一抹疑惑,后续有言语到:“听闻皆都是一些的妇女儿童,一般妇女不是被卖掉府内做丫鬟,一些姿色较好的不是被买做小妾,便是入了那春花楼内了,至于孩童,听闻有些是书童,童养媳。年龄莫约于十岁也有被买做丫鬟。” 程员外开口轻声说道,脸上几分疑惑之色,看着眼前慕容鸿不免开口再度询问道:“不知公子对于这般事情为何如此感兴趣。” 话落,程员外目光落在慕容鸿脸庞之上,几分好奇之色。慕容鸿丝毫未隐瞒一丝,直言说道:“在前来路途之上,我等曾遇到一伙人贩和马匪。”慕容鸿轻言说道,一笔带过,丝毫未多言其中细情。 尽管如此,程员外也未多问,他心中只知眼前这人并非一般。 将几人送回客房之后,程员外便随着大夫人向着庭院而去。 “夫人,吉美这一行人你觉得如何?”程员外看着眼前的大夫人开口直接的说着,眉间上的那一抹疑惑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早已经看不太情绪,话语之中,却却含带着几分的后怕。 听到此话大夫人的薄唇微微张动,开口直言说出:“老爷,单单是吉炎一个孩童,就这般聪明伶俐。先不说吉美如何,单单是那夫君定不是一般的人,再者言她夫君本事一个美男子,身后定然众多女子追捧,如今吉美样貌平平之人竟然能博得欢心,想必定是有着不同寻常之处。” 大夫人轻声说罢,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眼前的程员外,开口轻言:“老爷如今这般做,便是对了,保全了我们程府上下所有性命。”大夫人话落,脚步停留了下来,开口直言说道:“如今便到了,老爷还是好生休息。” 大夫人说着,目光看向了程员外自己的庭院,倘若是他日,不想去哪个太太的庭院之时,程员外便身居于此处,此地离六太太庭院又颇近。 听到这话,程员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直言说道:“今日为夫便到你住处。” 话落,大夫人脸上几分惊愕之色,含羞一笑并未说着其他。然而这一切都在大夫人的预料之内,并未多言二人抬步继续前行。在身后几个丫鬟随同,程员外和大夫人谈笑风生,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大夫人的庭院前。 在二人谈笑之中,程员外对于六太太的情况也是有一些的了解的,只是听闻此时的六太太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了,只是在精神上受到了不少的打击,在回来的路途上,经过六太太庭院的时候,程员外放眼望去,那一片灯火通明,隐约听闻其中传来六太太的声音。 “把灯都打开,别让她来找我。”这一句话依稀听的清楚,不停的嘱咐着身旁的丫鬟们。 程员外并没有理会的直接和大夫人离开着。 此时在另一旁,距离六太太庭院紧紧是隔着一个花亭,此时的二夫人也在闲逛着,二人还未走近大夫人的庭院,便看到了远处的二夫人。 “老爷。”二夫人开口轻声唤道,语气之中几分的娇柔之色。话刚刚落下一旁的程员外脸上不免有些的疑惑,开口直言问道:“这般晚了,为何还未回去。”语气之中几分质问,他目光扫过眼前的二夫人,深深的感知了慕容鸿口中的话语之间所指的差距。 “妹妹,如今天色已晚,府内并非完全安全,还是早生回去休息的好。”大夫人在一旁开口关怀的说道,脸上几分笑意浮现而出。 却不料想那二夫人那般刁蛮的性子随即上来,原本见老爷摒弃六太太后自己有方机会,却不料如今竟然被大夫人得手,心中恼怒不已,开口便顶撞了回去。大夫人未言语,在旁的程员外便帮她主持公道,厉声呵斥二夫人一番,转身进入大夫人庭院之内。 气急败坏的二夫人随丫鬟走回自己庭院之内,一夜终究是安宁了下来。 次日,天色微明,支明等人便已经醒来,房中一抹微弱灯光亮起,收拾着一切。 待天色完全亮起之时,一行人皆都醒来,吉美收拾好东西,带着吉炎从房中走出,映入眼前的便是那已经筹备已好,整装待发的马车。吉美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喜色,看着一旁支明开口直言问道:“如今都已筹备好,你们是何时醒来的啊。” 几分关怀在吉美脸上浮现,支明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缓解,开口直言:“不太早,半个时辰前吧。”话落,吉美未在说着什么,然而在支明几人心中深知,早已是在一个半时辰前便起床了,将一切收拾好之后,喂过马儿这方才停歇了下来。 在庭院之外,程员外和大夫人二人也走了进来,看着都已经收拾好了的吉美等人,开口便直言说道:“几位,不妨吃过早饭再走吧。”程员外笑颜说着,脸上几分客气。 听到这话,一旁支明便开口拒绝了程员外的话:“多谢员外美意了,我等还有急事,便不再这里久留了。”支明说着,在一旁的支云等人都已经上了马。 听如此话,程员外话被驳回,脸上满面有些无光,在一旁的大夫人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老爷便不必挽留了。”话落,大夫人转头看着一旁的丫鬟,“春雨,把东西拿上来。” 话落下,一个身穿秀色的丫鬟,手中拎着木盒,递到了支明的面前。 “这是我命人赶制出来的一些点心,带着路上也方便一些,你们便收下吧。”大夫人笑颜说道,几分柔和之意浮现于脸庞之上。 支明接过点心后,放进车内,在一旁的吉美看着大夫人几分的客套话过后,也屈身走进了马车内,她怀中抱着炎儿,看着车外的大夫人,开口轻言说道:“二位便回去吧,不必多送了。”吉美话落,手臂微微挥动。 此时的支明已经坐于马车前,驱赶着慢慢向着外面而去,马车缓缓的从程府内出来了,此时的吉美才注意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么慕容鸿的身影,不免开口直接问道支明:“支明,你可又看到慕容鸿吗?” 吉美话落,在车外驾驶着马车的支明轻声回应道:“主上已经走了。”冷酷的话语直接落下,目光看向前方,在此时的支云和支玉两个人共同在一匹马上,在速度上明显比支柔慢了下来。 “他作干什么去了?”吉美开口直言问道,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她抚摸着怀中的吉炎,静等着支明的回应。 “这我也不知。” 支明唯独给了吉美这样的一句话于,至于慕容鸿前去做何事,支明他们四人从来不敢过多的过问半分,甚至是连慕容鸿这个名字都从未说过,无论是在背地,还是在明面上,从来未敢提及。 想如今,也唯独有吉美这个女人可以在主上面前如此吧。”支明看着前面的支玉,脸上露出几分的担忧之色,开口直言说道:“支玉,你同吉美做到马车内。”支明话落下,支玉并未在多言着其他,只好按照这支明的话去做。 现如今慕容鸿不在,支玉等人都是听从着支明的安排,自然不敢违抗着什么。 在前方,支云和支柔两个人骑在了马背之上,而支玉和吉美,吉炎坐在马车之内,在马车外,有着支明把守,如此一来,就算是路上遇到了什么的事情,也好应对了。 慕容鸿昨夜回到客房之中,便直接吩咐让支明按照这原路返回,吉美母子二人的安慰便全权的交给了支明了,现如今按照这原路返回,支明的心中不免的有些的担忧,毕竟来的时候在路途之上遇到了如此多的劫匪。 吉美看到了支玉,从怀中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玉石,便递到了支玉的面前,开口直言问道:“支玉,你看看这个石头,究竟是什么的来历,又是什么的质地?”吉美话落,手中的玉石已经放入了支玉手心之中。 支玉秀丽的小脸上显露出的满是疑惑,静静的看着,她拿起冲着光亮看去,竟然见其中几种不同的光线。片刻之后,支玉将手中玉石放入吉美手中,开口轻声说道:“这块玉石好生的放着,这可是一个无价之宝,什么时候都不可丢弃。” 支玉的尽管如此说着,并没有直言说出来什么,但是在她的心中已经明了,眼前的那粉红玉石正是尚书府的标志。 吉美听到支玉说出此话,微微点头,并没有说着什么,然而在吉美的心中却已经有了几分的猜测。这玉石从她醒来之后,便一直存放于身上,尽管是一个在衣袖之内很难发现,但是那用线绳完全的缝制在了衣服内难免有些的蹊跷。 吉美心中隐约觉得这块玉不平凡,现在听吉美这样一说,心中更加确定了几分。 第一百八十九章凶店 若这玉石真是无价之宝,想必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来历,想必定是那一个大官贵族家中所有。想当时,吉美穿越而来,原本着身体之上穿的本是一身上好的绸缎,尽管早已经肮脏不已,但是还是可以看出。 在加上这玉石,吉美的心中不免断定着,在这玉手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了这里,吉美整个人都在一旁呆愣着,而此时的吉炎或许是因为起的太早的缘故,还没有休息好,便趴在了吉美的怀中睡着了。在一旁的支玉目光瞥过吉美并没有多说着什么,反而是在一旁静坐,装作一副丝毫不知的模样。 随着夜色渐入,支明一行人已经进入到了当初遇到连媚儿和土匪的那一块地方,不得不说,连媚儿的店铺选的还真是的好地方,来往的客商,定会在她这里停宿一宿。 一行人继续的走着的,前面的客栈不免变得有些的阴森,然而在在一旁,另一处高耸的客栈挺然而立,等伙通明。 吉美等人从一旁行驶过,原本连媚儿的客栈,几日不见竟然变得肮脏不已,在客栈外还能够清晰的看出上面的血迹。支明冷酷的双眸在四周扫过,脸上露出一些的警惕之色,想当初,马二楞的土匪皆都是在房间内杀害的,而其中大多数都是被毒物致死。那血液本该在房内才有,现如今这客栈外围满是血迹泼洒过的痕迹。 支明不免让马儿加快了速递,向着前方的客栈而去。在前面的支云和支柔二人,目光看着前方,一个个的身影摇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口中好似还在嘟囔着什么,拿着酒却向着当初连媚儿的客栈而去。 支明转眸看去,之间那男子刚刚走到门前,还未多言其他,口中好似在得意夸赞着,手刚刚敲响那门,一抹亮光刺痛了支明的眼睛,在定睛看去,那男子的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脱了进去,墙壁上喷洒上了一层新的血迹。 见到如此情况,支明不免提高了警惕,看着眼前支柔二人,加快了马儿的脚步上前提醒到二人。 几人停在了眼前的客栈,在房中两个小儿快速的走了出来,看着支明几人,开口轻声的说道:“几位客观里面请。”话落,两个人便一人手牵马儿,一人手牵马车向着后院而去。 支明一行人走进了客栈内,看着面前的老板娘和那连媚儿好生的像,皆都是美人胚子。 “几位客观,是住店还是......”老板娘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目光从支明几人的身上扫过,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脸上的胭脂涂抹着,几分妖艳之意,看上举手投足之间,和连媚儿有着几分的相似,尽管有着两张不同的面孔,却在都是那样的勾人心魄。 “住店!”老板娘的话未落下,支明冷声便直言回答到,她的目光扫过周围店内的人,却见他们几乎都在喝着酒水,在支明耳边,一阵阵的杂乱和喧嚣声传递而来,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让她眉头有着几分的紧蹙。 “几位随我来。”老板娘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眼前的几人抬步向着楼上走去。 “几位,夜里头听到什么的声音都不要出来,这里一向都是不安宁。”老板娘说着,那身躯扭动着转身走上来二楼,她的看着手中的钥匙,向着一旁的房间而去,身上的胭脂香却有着几分的出奇好闻。 一旁的支云轻轻的嗅着,目光看向了老板娘的面容,开口轻声的说道:“老板娘这里为什么晚上不能出去?”支云到是心急口快,看着眼前的老板娘的背影直接问着。 她并没没有回答,继续的向着前面走着,在走廊眼看便要到头,老板娘的身子微微一拐,走到了吉美几人的房间。手中的钥匙一边开着门,一边轻声的说道:“你们从东面来的吧,难道没有看到那荒废的客栈,最近他有些的不安生了。” 老板娘说着,直接将房门推开来,她手中拿起灯笼在屋子里照了照,明显可以看得出一些白色的烟雾。 “这一间房间房间不好,我带你们去别处。”老板娘说着,转身走了回去,在横着的走廊中央方向给吉美等人挑选了一见房间。老板娘走进房中,将红烛点燃,白净脸上一抹妖娆笑意,开口再度嘱托到吉美他们:“这晚上不得外出,我可是吩咐过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便不负责了。”老板娘话落,红色绣花裙微微挑起,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似乎是又想到什么,停顿了下来,那娇媚的面容转过,一张棱条分明的侧脸呈现于支明面前:“对了,小店过十点便打烊,一切皆都不送。”话落,老板娘转身扭动着身躯向着外面走去。 见她离开,支云开口轻声说出:“那老板娘生的好似俊俏,像极了一人。”支云话一说出,在旁的等人都心知肚明,支云见他们脸上的那情绪,抬眸见四周并没有什么东西,不免开口说出:“刚刚那老板娘身上的胭脂香,你们可都嗅到?” 支云话一落,一旁吉美微微点头,将炎儿拦在了怀中,开口说道:“西域灵花香。”吉美口中那西域,无非就是前世的新疆西藏等地,她曾旅游去对于这西域的东西自然很是的敏感。“西域迷药的主要材料就是西域灵花。”吉美话落下,一旁支云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总觉得老板娘身上那香味似成相识。 话一落,一旁支明并未说什么,反而眉间紧蹙,看来现如今的店铺正是因为连媚儿死去,如今无人接手,便又重新开张的一家,可刚刚的那房间内的热气又是什么东西?和那醉酒的男子被谁所杀?一个个的疑问腾然涌出,浮现在了支明的心头之上,他看着眼前的几人并未多言,尽是开口嘱咐道:“今夜一定会有着事情发生。” 支明说完,转身走到了窗边,静静的看着,之间远处一片漆黑,却刚好见那对面荒废客栈。 一抹明亮在其中闪过,支明本以为看花了眼,并没有在意,继续的看着。在侧面,连续几次闪烁过后,竟然在他们这边客栈内有人回应,支明顿时觉得不妙。 “对面客栈有人藏匿其中。”支明开口直言说出,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支明,莫多想了,那老板娘早已经认出我们了,你可记得她为何换一间房间?”吉美在一旁轻言说道,整个人满脸稳定,丝毫没有慌张之色。 听此话,一旁支云开口直言回答:“那房中热气。” “非也,如今天色渐冷,无人住的房间,自然有着一些寒气。在这里客人并不度,自然老板都希望每间房都有人住,她突然调换房间,自然是发现我们了,这个一间房,斜对着走廊,自然夜里杂乱声不少。”吉美说着,伸手将支玉身上的锦囊揪了下来。 “支玉,这锦囊你丢的可是一个红色,绣着一支寒梅,寒梅倒立?”吉美开口直言说道,见支玉微微点头,开口便又说:“那老板娘身上便有一枚,定是看出了什么。” 吉美话落下,看向了一旁的吉炎,心中的担忧和疼爱浮现于脸庞上,整个人不免的担忧几分将炎儿搂在怀中。 支明思量过后,开口对着支云,直言吩咐道:“拿出几枚解药,将这房中内外施毒,将你各种毒器全部用上。”支明开口说着,脸上露出一些严肃,又又从支云哪里讨要了几枚不知名的药丸,转身离开房间。 支明走到楼下,看着眼前的老板娘,将几两碎银子放在了她的面前,开口轻声说道:“老板娘,给我来一些的肉和酒。”话落下,支明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继续询问道:“不知马厩在何处,我想看看马儿。” 话落下,老板娘伸手将柜台上的银两全部收了起来,柳眉弯曲,双瞳内眼光温柔似水,开口直言说道:“马厩在后院内,客观请便。” 支明转身向着后面走去,此时老板娘手中掂量过几两碎银子,转身走向了一旁。 待支明来到后院的马厩之时,眼前单单是马匹就有着是十多余,支明寻找一番,看到了远处的马车,方才找到了那四匹马儿。支明的在周围观看着,一一检查过后,见四匹安然无恙,支明便将那黑色的药物让他们吃下,这才放心的回到客栈内。 在支明离开向后院之时,老板娘转身走向了一旁的厨房中,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开口轻声说道:“莫云,人已经来了,弄些酒肉给我送来。”老板娘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转身扭动着那身躯便走了出去。 等到支明回来之时,老板娘的手中已经拿着那酒肉笑言看着支玉:“客官,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老板娘说着,脸上满是的笑意。 然而支明却冰冷着一个脸庞丝毫没有一点变化,拿起那东西直接向着楼上走去。买这些东西支明等人自然怀疑不会吃,也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可以去马厩看看马儿。 支明回到了房中,看着眼前的几人,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将手中的东西丢到了一旁,开口轻声的说道:“马厩里面的马儿并没有这什么的大碍,我已经给他们吃下去了药了。” 随着支明的话落,她的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云,冷声问道:“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吗?”深邃色的双眸内几分尖锐,在一旁支云几人身上的淡定都来自支明,毕竟支明在她们中较为长老,且一直都是在支明为维护下行动,不免一种依赖产生于心中。 支明话落,一旁的支云微微点头,她娇小的玉手之上海沾染着一些白色和黑色的药粉,显得脏极了。见支云的回答之后,支明微微点头,心中还是有些的担忧。 在吉美怀中的吉炎已经睡下,整个人无U优无虑丝毫没有在意到那生死将至。 第一百九十章夜深人静之时1 在一切都筹备好之后,支明看向一旁吉美和支玉,开口轻言说道:“如今距离这老板娘口中所说的10点,还有这两个时辰。支玉,你同吉美躲在床铺上,照顾好几眼少爷。”支明话落,目光从二人身上收了回来。 冰冷的眸子,在夜色之内散发出一道冷光,支明背对着众人,开口轻言说道:“如今主上不再,支云支柔你二人定要保护好吉美同吉炎,我先行在这客栈之内打探一下这老板娘的底细,至于桌上的那一盘肉食,支云你盘查一番。” 支明话落,那身影,犹如一抹青烟,只听闻房门微微一动,支明便消失于房间之中。 一抹担忧之意浮现在吉美额间,她抬眸看着眼前支柔和支云二人,关怀之意在心内涌动,开口便直言问道眼前二人:“支明此次前去,可否有着什么危险?”吉美话落,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吉炎,久久不肯将他放在床榻之上,身旁松了手便消失在眼前了。 听到吉美话,一旁支玉微微一下,开口轻言:“明姐姐不会有事的。”她话一出,一抹轻盈笑意,含羞萦绕于腮旁,那两个酒窝也浮现而出,看着眼前的支柔和支云二人。 “对啊,明姐姐轻功在我几人之内,实属最好的,定然不会被他人发现。”支云轻声应道,转身坐在那木桌前,看着明姐姐走前交代下来的一盘肉食,只闻到那肉散发出来的香气,实属有人,并且与其余的一般猪牛羊的肉不同,显然其中的瘦肉较多,尽管已经煎炸,但是已经看以清晰看出其中的细嫩。 支云目光落在肉上,然而一旁支柔也同坐一桌,在她脑海之内,思索的便是明姐姐,尽管这些年以来,跟随主上,一向都是明姐姐打头,能力自然是不用说,功夫也不得让人佩服,只是每次执行命令或遇到事情时,支柔心内从未如此的担忧过,难不成是这次有所不同,还是因为主上不再的缘故? 支云几番的思量都不知道这一次究竟为何心中都是有着一些的不安稳。 在一旁的吉美和支玉二人,静坐在了床上,房中的人都在防备着,在这同时也都在静等着支明回来。 从房间之中一跃而出的支明,转身首先来到的便是客栈的后院,在马厩的路上,一股血腥味传递而来,尽管那味道很是的清淡,但是支明这种行走在刀刃上的人,对于这样的味道自然再也熟悉不过了。 顺着那味道看去,一条排水道映入支明眼内。那流水潺潺,不紧不慢。在黑夜之内,如若是不细看,定然是发现不了着其中的奥秘。支明玉手轻抬,原本白色的指尖在触碰到那浊水之时,不仅仅有着几分的油腥,还夹杂着一抹血红色。 顺着水流,支明向前走去,逐渐的原本微凉的夜色内,竟然觉得空气中有着几分的热感,在那排水道的浸透,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小屋,哪里的血腥味更加的浓重,支明纵身一跃,身居于墙壁之上,透过那瓦楞的缝隙,抬眸看向房中。 只见一块块雪白的肉高悬于两侧,中间两个厨子手拿菜刀,锋利的刀刃在触碰到那肉之时,好似未用力,肉便裂开。支明转目寻找,在那排水道的入口出,正是一口木盆之中滴出的血水,夹杂着水流被冲了出去。 转眸在看别处,那伙计手中拿起大木盆盖子,滚滚热气腾然冒出,支明不由掩面看向别处,在定睛看去,那木盆中是一盆滚烫的热水,令一盆也被打开,臭腥味随之传来,一个个雪白的肉被扔进热水之内。 那肉雪白,丝毫不像是牲畜身上的肉,在定睛看,一条大腿在热水内漂浮,看到这般支明心中猛然一惊,还未等她离开,那房中们便被打开来。老板娘妖媚的身姿在房间内是那般的不协调,让人看去竟然觉得几分的不妥之处。在她身旁,一高耸大汉,身穿白色围裙,显然是位大厨。 支明身居于房上,静听屋内的闲谈声。 “把这一桶的肉弄净之后,便收工。”老板娘开口轻言说道,在一旁的大厨脸上露出的皆都是供奉之色,开口轻言问道:“老板娘,这之后的肉已经不多了,您看?” 大厨话落,那老板娘转身离开房中,脸上满是冷淡之色,开口轻言说道:“叫那边在多杀几个便是了。”话落,二人的身影已经从房中消失。 支明听到此处,转身离开那房屋。挂不得在拿起老板娘给予的肉时,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说出到底是哪里。 想到这里之后,支明再度注意到那原本连媚儿的客栈,人死之时仅是留下些许血迹之时,便知道定是被这里分割当肉买了。眼前的这店铺正是那人肉铺。支明转身悠哉回到房中,丝毫未躲,反而会从老板娘面前径直走过,平静的脸面上犹如似水一般。 老板娘见从外放进来的支明,脸上几分好奇,却洋溢着笑意开口直言问道:“姑娘,你这是何时出去的啊,我怎么未见啊。”老板娘话一出,目光从支明身上扫过,寻找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她这话一出,迎来的却是犹如利剑便锋利的目光,见眼前支明如此看着自己,老板娘心中不免一颤,还未开口,支明便开口言道:“刚刚老板娘未着这里。”话落,支明抬步向前走去,却未从老板娘身上嗅到那房间内的味道。 支明话落目光从老板娘的身上扫过,转身向着房内走去。 刚刚进入房间,在支云面前迎来而上的便是一把利剑,在一旁支柔见是支明,将剑收了回来,粉红脸颊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言说道:“明姐姐,你回来了,可查出来了什么?” 支柔开口问着将支明扶到了木桌旁,脸上却显露出来的满是谨慎。 “恩,查到了一些。”支明轻声说着,转眸看向四周,见没有什么一样,又看向眼前几人,见也没有什么不妥,便开口直接说出:“那肉可还在啊?”支明问道,一旁的支云便将那一盘肉食端上上来,她娇嫩的脸庞上露出几分严厉之色,开口请声言语:“明姐姐,这肉并未一般家禽。” 话落,支明微微点头,冰冷的话语从口中而出:“这乃是人肉。”话落,支明又言语到:“这般老板娘可要好生小心,乃是孪生姐妹。”支明双眼看向眼前姐妹三人,冷竦的目光从眼中而出。 听这话,不免让人几分呆愣,竟然还有如此之事。 这孪生姐妹,正是支明亲眼所见,一个人尽管穿着样貌百般相似,奈何一些习惯却是不同的,正是因为老板娘身旁香囊,一左一右,便可见二人之内定是有着一个左撇子。 想到此处,支明见眼前几分皆都是曼联的惊愕之色,她便没有在继续的说着其他。反而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那桌上的一盘人肉。 “无论如何,唯独有今夜,我们平安度过便好。”吉美在床上说着,怀着炎儿的手臂都已经有些发麻,她的脸上却平淡的很,并无太多的其他色彩。也正是因为这样,不免让眼前几人微微点头,将心中的杂乱也一一摈弃,静坐在房中等待着不宁静的夜晚到来。 等到支明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进入九点了,等待到十点时,周围原本的喧嚣也顺势都安宁了下来,支明也将房中的红烛熄灭着,静静坐在一旁守候着,而支云和支柔几人则是秉木歇息。 支明深知,在这十点之时,竟然猛然出喧嚣坐落于安宁,如此的速度不免的让人有着几分的担忧,一切的反差变化是在来的突然,还未完全的反应过来,一切便都进入到了下一个的环节之中。 在十点夜店内所有灯光熄灭之后,在地下室内,闪烁着几分明亮的灯光,在一旁的一个黑咕隆咚的通道显露而出,随着习习微风吹拂而来,一股恶臭也随之而来。老板娘和那大厨,以及两位伙计,通过那暗道慢慢的前进着,在通道原本一出很是干净利落,道路上并无杂物,随着血腥味越来越近,在道路上一个个头颅皆都滚出,犹如一个个的西瓜一般,堆罗而起。 随着暗道走到尽头之时,五人已经进入到连媚儿那已经被抛弃了的客栈,也正是因为如此,原本漆黑的客栈之内一抹灯光摇动,这般明亮惊动了房中的支明。 支明半依窗边,看着那黑漆漆的客栈,在灯光亮起之后,一个个的身影出现于其中,在一旁五个人的到来之后,其余等人的动作足够看出那五人之中定是有他们的主子。 支明看着依稀人影,隐约见身上那般装束,对于两个老板娘更是确定了几分,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在商议了,风暴不久便将至。支明冷眸看去,脸上却犹如那冰海一般,沉浸的看不到底。 在连媚儿的客栈之内,两个老板娘皆都是西域女子,而他们与连媚儿又同时姐妹。 “人都已经来了,我们又该如何行动。”一柔声落下,正是连媚儿的妹妹,而另一女子则是连媚儿的姐姐,三人乃是一奶同胞,只因脸上装束变了变,便将那西域女子的身份脱离。 话落,其余众人皆都静听,听着眼前女子的吩咐,她玉手微微抬起,脸上满是凝峻之色,而抬起的手臂正是右手,也是支明在房内见过的女子。 沉思半晌,那女子开口轻言说道:“大家莫急,眼前的一行人,并非一般人。” 话刚刚落下,在她身后的伙计便直言说道:“老板娘,一行人皆都女子,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有着什么的能耐,更何况当初杀连媚儿之时听闻随性的有着两个男子。”话落下,那汉子脸上几分色意,又续言说道:“看那几个皆都是美娇娘,倘若抓来,不知可否给我们兄弟几个享用一番。” 第一百九十一章夜深人静之时2 话落,老板娘脸上满是愤怒之色,还未开口,她的三妹便呵斥道:“那你们倒是问问尊上是否答应!” 几分狠毒之色在三妹脸上浮现,说中的长鞭紧握,脸上皆都是愤怒之色。 听到这话,周围众人无在起哄,反而是静等老板娘口中说出一个行动计划。 半晌过后,随着计划的制定,那房间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着。支明身居于对面,抬眸在看之时,陆陆续续的人影向着一旁的走去,看那方向应该是来到这间客栈之内了,那人数甚多,不免让人有些心中惊悚。 支明未多言其他,将身旁几人皆都喊醒。 “支云,支柔,快快醒来,贼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支明话落,摇晃着一旁木桌上的人,未费大多力气,二人猛然醒来,睡意皆无,脸上却满是警惕之色。 在一旁,一抹黑色身影直接从窗外而出,身居于支明一旁。 支明随即反应而来,见是自己人,并未动手。开口质问道:“你为何来这里,不是身居于主上左右吗?”支明话落,冰冷的脸庞之上无丝毫情绪比偶蓝,。他话落下,一旁支云二人也转眸看来。 “主上料定你们有危险,特意让我上前来。”黑衣男子说着,手中一抹白刃亮出,身居于一旁。 支明未多言其他,脑海内思绪一过,定知主上是放心不下吉美母子二人,方才这般。 支明几人在房中静等,伴随夜色渐入,一切都在沉睡之内,楼下之人也已经开始了行动,那楼梯上的木板被踩的吱呀作响,白色的兵刃反射着明亮月光,原本漆黑的房间,定然恍惚的亮起来了不少。 随着那两点的不断地增加和靠近着,房间之中的支明等人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一般,满心的警惕。 支明静静听着脚步声的接近,在此时的众人都未言语。 支明的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在一旁的支云,在她瞳孔之内,一抹目光闪过,犹如那老鹰一般,身居于了树梢上静静看着周围的一切。 房间的门被眼前的人直接踹开,向着房中走了进来。见床上的人都在睡熟之中,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身后的人也进来,却从未想到在屋顶三个人影贴服在上静静看着他们的动作。 几个人向着几张床逐渐逼近,然而吉美和支玉依旧在床上熟睡。 “咻!” 一抹白刃而过,身居于吉美床边的几位男子还未吭声便闷声倒下,还不知为何,便已经命赴黄泉。 见眼前伙伴遭受到了攻击,身后等人不免都警惕了起来,身居于墙面之上的支明落在地面上,看着眼前众人,手中铁片而出,皆倒下,身居于后侧的人,还未等支明动手,在搡拥之间便已经触碰到了剧毒,皆都命亡。 一时之间,上来的人数已经损失一半,在后方的老板娘也身居于前,看着此时的支明,脸上勾起几分嘲讽之意,还未等她开口,支明便直接质问道:“不知你的姐妹前去作何,竟然未同你一起前来。” 话落,眼前老板娘面色凝重了起来,并非是自己人,皆都不知实质上有着两个老板娘,却不料想如今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被眼前的小女子看穿了,她脸上不免几分惊愕之色。 “果然,不愧是我二妹都碰不了的一群人。”话落,眼前的老板娘玉手扬起,一抹犹如细针一般的长剑握于手中,双目紧盯眼前的支明,在后方众人皆都而来,看着这场打斗。 “这般小手段!”支明冷言说道,冰冷的眸子之内,一抹不屑而出,腰间一抹红色玉佩,在拔出之时,随之一抹亮刃显露在众人面前。 老板娘见如此脸上不免有些几分的惊愕,看着眼前支明,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他开口直言说道:“好一个软剑,竟然这般。”话落,还未等她动手,在一旁的支明,那手臂轻抬,软剑早已经将老板娘身旁二人的头颅割下,滚落在了老板娘的石榴裙边。 “和你这等货色动手,我不屑于动手。”支明说着,身居于一旁,手中软剑也不知在何时没有了踪影,在定睛看去之时,此时的支明已经坐在一旁木椅之上,手中拿着一木色茶杯,将杯中的水轻轻喝下,看着眼前的众人,冰冷的脸庞上那蔑视尽显而出。 然而在一旁的老板娘,见如此的状况,整个人不免的气愤不已,“你这女子,好生的张狂!”老板娘怒声骂道,转眸看着一旁的身后众人手臂抬起,开口厉声呵斥:“给我上,将这女子拿下,到时候我替尊上做主,赏赐于你们。” 话刚落,身后的众人刚阳抬步上前,支明手中几枚黑色药丸直接丢去。直接出触碰到面前几人身上,在定睛一看,那黑色药丸快速爆裂开来,犹如炸药一般,快速融入众人体内。 在定睛看去,原本活生生的人,在顷刻之间化作了一滩烂泥,自然那原本嚣张的老板娘现如今也仅仅是一身华丽锦衣堆放在了眼前黝黑的肉泥之上。 支明未多言,将房中灯光点亮,看着后续进来的众人,却依旧不慌不忙的静坐在面前。 “又是一位老板娘,你们姐妹可真是心有灵犀啊,前者刚刚抬步赴黄泉而去,后者便前来陪同了?”支明淡淡的说着,在桌上那堆放的白色软剑,直接被支明用力丢上眼前众人。 不知什么情况的众人,见眼前而来的白色线条,顷刻之间几人头颅应声落地。如此情况一出,眼前三妹心如急火,转身看身众人,那大厨和伙计也都进入房中,几人盯着眼前支明,怒火朝天,想要顷刻之间将眼前这人撕扯。 见众人差不多就进入房中,在房顶的支云脸上一抹笑意,那白色粉末瞬间落下,所接触到的人,身上的皮肤逐渐溃烂,瞬间整个的店铺之内,嚎叫声顷刻发出,犹如雷鸣一般震耳。 半晌,前方众人,皆都化作一抹白色烟雾消失,见领头之人皆都死亡,其余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居于房顶上的支柔和支云以及那黑衣男子,瞬间身居于房中,支柔手中兵刃一亮,脚下犹如踩着风一般,快速向着眼前众人而去。在顷刻之间,陆陆续续几枚头颅落下。 在一旁黑衣男子脸上显露一抹血腥之色,看着眼前众人,手中兵刃扬起,顷刻之间,消灭了其余众人,转身双眸看向支柔,好似交代了什么,整个身影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在定睛看去之时,整个的房中满是鲜血,其余客房众人也皆都被惊醒。 血腥弥漫而来,在次日,吉美醒来之时,房中却干净整洁,丝毫没有一抹血腥之色,唯独存在的便是那墙壁之上刀刃留下来的痕迹,经过一夜提心吊胆,支明和支柔也仅仅是小睡片刻,脸上不免还带着几分疲惫之色。 昨夜,支明在清扫整个客栈之后,便将连媚儿的客栈一把大火烧的一干二净。 在清晨离开之时,众人皆醒,纷纷离去。 吉美在马车之内,看着一旁支玉,脸上几分担忧,开口不免问道:“昨夜的事情......”吉美话刚刚说出口,便被一旁支玉制止着。 “昨夜的事情我都忘记了,睡的还真是有些香甜,可今天又要赶路一整天,想想便乏了。”支玉轻声说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吉炎,并未没有在说着其他,直接的靠在了一旁静静的睡着。 听到了吉美的话之后,怀中的吉炎却是一脸的好奇之色,开口便问着眼前的吉美说道:“娘亲,你不是说爹爹今天回来的吗?怎么现在炎儿都没有看到爹爹的身影啊?” 吉炎话落下,几分质问的色彩,双眸内犹如静水湖面一般,却犹如那陡峭的寒山,眼前的吉美也不知如何和儿子说着。 对于慕容鸿,吉美从来没有过多的在意过,与其说吉炎是两个人的儿子,却不如说是吉美一人的,从慕容鸿闯入原本平静的生活之后。吉美几乎都有着一个接着一个的麻烦,一个接着一个的事情。 而慕容鸿便犹如那行人一般,来回穿梭在了吉美的世界内,好像是一个不能反抗的程序,又像是一个不固定的软件。想到这里,吉美被那道路上的颠簸惊醒了过来,她低头看着怀中的儿子,微微一下,粉红的脸颊上露出几抹和善。 “炎儿,你爹爹办完他的事情自然会回来找炎儿的,莫急。”吉美轻声应道,脸上却是几分担忧之色,目光透过那车窗看着一旁。 映入眼中的景色吉美印象之内自然是有着几分印象,对于如此的情况,她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将怀中的吉炎包的更近了一些。 随着时间推移,吉美一行人经过几天长途跋涉便已经重回到了小渔村,吉美看着眼前那番熟悉的景象,心中不免有着几分归家的感觉,他静静的卡拿着,并未在多言着其他,低眸看着一旁的吉炎,开口轻声说道:“炎儿,这里你可熟悉?” 吉美的话一出,吉炎一脸俏皮,却又犹如一个大人一般,开口回应道:“娘亲,这里自然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也便是娘亲和炎儿生活的地方,来到此处,有着几分归家的感觉。” 吉炎的话落下,他的双眸看着吉美,几分调皮之意,直接从她手中挣脱了出去,向着一旁跑去。 看着吉炎这般,尽管是在小渔村内,吉美的心中还是有着几分的担忧,毕竟小渔村内还有着一些和吉美敌对的人。“支玉,你前去陪着吉炎,等下将他带回家里来。” 吉美说着,目光从远处吉炎的身上收了回来,向着自己那破陋的家中而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江南一游 此时的吉美回到小渔村之内,支明立刻飞鸽传书告知着慕容鸿,而此时的慕容鸿依旧身居于江南之地,在几番的探查之下,慕容鸿的心中对于江南拐卖人口的事情有了几分的调查,却发现者其中竟然还有这一个天大的阴谋。 慕容鸿静坐在茶馆之内,脸上几分冷酷之色,举手投足之间,那气质翩翩散发而出,一旁经过众人不免皆都转眸看来。瞬间这茶楼的生意自然火爆了不少,茶楼内的小儿忙碌的不可开交,在一瞬间,几乎整个城内的女子都一涌而来,皆都是为了目睹慕容鸿尊颜。 慕容鸿似乎没有注意这些,在此时那黑衣男子从一旁而来,在他身上穿着一身锦缎,手中一抹白色纸扇微微摇晃,脸上挂着几抹的笑容,坐在了慕容鸿的面前。 “主上,吉美等人已经回到了小渔村,有着支明四人的保护和照料不会有着什么的问题。”黑衣男子亲声说着迷恋上满是疑惑之色,看着慕容鸿又开口说道:“主上你命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的眉目了。”男子说着,看向了四周,在周围那些女人不停的讨论着,一声声娇柔的话语,停在他的耳中顿时感觉心中有着几分的发毛,鸡皮疙瘩到时起了不少。 慕容鸿起身从茶桌上站了起来,冰冷的脸上丝毫没有一点表情,抬步便向着外面走去。一旁的男子将几两碎银子放在桌上,转身随着慕容鸿离去着。 二人并没有走多远,反而是在一处僻静的地方,闲逛着。同时男子也将那事情的原委一一的交代出。 “主上,被拐卖的女子我也询问了几个,说都是一些西域人,他们在交手前讨论的都是用西域话说出,自然是中原的人听不同。”男子说着,后续有言道:“在这些女子之内,有一人母亲是西域人,略懂一些西域话,她说在被关押的时候,听到他们口中交谈尊上和海关。” 男子说着,脸上露出几分警惕,生怕是什么的话的不对劲,惹恼了眼前的男子,也正是因为这如此,他们对于慕容鸿心中不仅仅有着敬佩,还有这几分的忌惮。 话落,慕容鸿双目之间一抹紧蹙而出,不知道尊主究竟是指什么的人,对于那海关和人口贩卖的事情又有着什么关联。慕容鸿面色凝峻不知道究竟如何,面对着眼前的一盘乱棋,一时之间,慕容鸿不知道从何下手。 慕容鸿并没有说着其他,手臂微微一挥,在他身后的男子便已经消失在了狭隘的通道之中。 慕容鸿这般美貌的男子在城中显露出来之后,自然瞬间的在众多花痴之中传播了开来,对于这样的美男子,都想要顷尽放心,投怀入抱。然而这其中不免有着众多的男子羡慕嫉妒,如今这便是来了一位。 “站住!”话落,在狭隘的巷口,一个男子直接挡在了前方,脸上带着几分的凶狠之色,看着眼前的慕容鸿,手中一把斧头紧紧握着。话落下在他身后众多的小喽啰皆都站了出来。 看到这般情况,慕容鸿不免有些疑惑,身体停止前进,站在一旁。双目之中几分的冷酷和不屑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就是出现在城中的美娇男吧。”眼前男子大声喝道,看着眼前慕容鸿,心中几抹怒意。慕容鸿与他从不相识,如此突然出现在慕容鸿的面前,看样子来势汹汹,定然不是什么的好东西。 “你又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慕容鸿脸上露出一些挑逗的色彩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直言问道,整个人确实一种淡然,对于面前的人丝毫未放在眼中,嘴角上扬而去,却显漏出几分的调戏的色彩。 眼前的壮汉见慕容鸿这般,开口厉声回到到:“我便是这城中的付太公,若是你乖乖的离去,我便不与你计较,倘若不然....”眼前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直接被一旁的慕容鸿打断了,他嘴角上扬起来几分不屑之色,开口问道:“倘若不然又怎样,我可曾与你认识,有过什么交集?” 慕容鸿话一出,眼前男人更为恼怒,原本已经即将到手的肥鸭子,只是因为慕容鸿的出现,便直接飞走了,如此的事情他不得不气。 原本这个男子与城中官吏的女儿已经订好结婚时日,未来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即将映入眼前,如此人才两得的事情定然是美事一桩,却不料想,如今慕容鸿的出现却落得一个人才两空。 如今准娘子竟然看上眼前着美娇男,硬要将他留于城内,且让她爹直言退了这门亲事。 此时这般的情况,便是这男子不要逼走慕容鸿便要将他永久葬于此地,如此一来,自己方才好报的美人归。 “你今日倘若不走,定是要娶得我的娘子,我蒋某人定是不愿!”眼前男子手中紧握斧头,看着眼前慕容鸿,双眸之内满是怒火,他话一出,不由将慕容鸿说的有些疑惑,他问问一笑,抬眸看向眼前男子,便挺身向前,直接逼近。 那身上的气息瞬间压迫而来,眼前男子也知道慕容鸿并非是一般的角色。 “本尊也不是谁人都能留下的。”慕容鸿轻声说道,从男子的身旁走过,他身后众多喽啰皆都倒地,慕容鸿回眸微微一笑,开口又言:“你可知人贩子的事情?既然你是官家人的准女婿定然知道一二,若是告知我,我便即刻离去,倘若不然,你性命便留在此地,你娘子也会.....” 慕容鸿说着,脸上几分的邪恶显露了出来,他看着身后的男子,瞬间一股强风来,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鸿便已经身居于了一旁,脸上挂着几抹的笑容。 “我知一二,公子若是不介意,来我府中,我在一一告知。”眼前的男子轻声说道,脸上几分忧伤之意,看着地面上的尸首,还不知发生的何事,便见眼前躺着一片,皆都是一击致命。 定然也知眼前的人并非是一般人也,他不免开口又问:“不知公子了解此事作何?” 话语一落,在男子身后一个人影腾然落下,带他猛然转头看去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什么的人,却听闻在身后传来一声话语。 “主上。” 话落,蒋某快速转动身躯,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情,既然如此的迅速。 慕容鸿微微点头,那男子便身居于他身旁,身上的衣衫穿的很是华丽,却是一个手下的身份,如此说来眼前被称作主上的男人定然是家产万贯。倘若结交了这样的一个朋友,自己岂不是又多了一条财路。 慕容鸿丝毫没有理会刚刚的话,反而开口直言说道:“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便是,我自然与他们有着一些的渊源,尤其是那西域人士。”慕容鸿轻言说道,目光从眼前的男子身上一扫而过。 “那便是,公子今夜便留宿我府吧,我将事情一一道来。”蒋某说着,脸上满是笑意,整个人在瞬间好似变了一个样子一般,对于慕容鸿尊敬万分。 二人随着他来到了府邸,从外面看去,这府邸确实很是的华丽,在一旁不远处便是这里城官的府邸,想必两家也正是因为官吏相生相惜的缘故而结下了这样的婚姻罢了。 慕容鸿被眼前男子带到正厅之内,此时的慕容鸿才知道了眼前的男子正是蒋员外之子。 知道了这些,慕容鸿微微点头,开口便问道:“这人贩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整个江南竟然牵扯的如此的远。”慕容鸿说着,脸上几分疑惑显露而出,在一旁的隋唐却并未多言其他,身居于慕容鸿一侧,整个人满是警惕。 “实不相瞒,我对于这事以前仅仅是听闻,现如今在城官的口中略知了一二。”蒋某在进屋之时,便已经将其中的下人全部的差遣了出去,如此一来他说话自然是翻遍了许多。 听闻这话,慕容鸿为多言其他,在一旁正坐,静静听闻着究竟能够说出来个什么。 “听闻这一行的人贩子都是一行人,在上面有着同一个上家,都叫他为尊主。”蒋某说着,手中茶杯微微端起,几抹清香飘荡而出,后续又开口说道:“从京城内的海关,一直蔓延到这里的海关,自然都有,不过只要还是在江南这代。毕竟论女子而言,都说江南米水好养人,皆都美鲛人。” 蒋某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开口又说:“自然这江南一带,官吏相生相互,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当地的官员经手办理,至于那西域的人,无非是一个皇子。江南亿苗族的女子,长得都有几分像是那西域人,想必公子口中的西域人就是我们江南人。” 蒋某的话一出,此时的慕容鸿心中才恍然大悟,竟然与京城有所牵连,定然是朝中那一位大臣或是几位共同谋划而出。想到此处,慕容鸿不难断定,对于宫中的宫女而言,定时江南人站着些许。 想到此处,此时的慕容鸿不免开口又问:“这些女子都被卖了不成,那其中姿色好似貂蝉一般的女子呢?难不成仅仅是卖做了一个小妾?”慕容鸿说着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蒋某人,看着他脸上的那一抹无奈之色,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静听他话。 “不得不说,女人的样貌决定着一声的命运,听闻有些姿色较好的被大户官家收做女儿,顶替嫡女位置进入宫中做秀女,自然是这府内的嫡女不远生活与后宫的心机之内。”蒋某说着,手中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继续说道:“还有一些便是进入宫中作了宫女了,凭借自己本事在宫内存活,或者是一些暗暗辅佐某位贵人。” 蒋某话落下,脸上露出几分紧张之色,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开口嘱咐道:“公子,这般话语可是从不让说出,日后若是有着什么事情,定然不要将我蒋某人供出,我本愿博得美人欢心,渡一生平淡。” 第一百九十三章暗访海关1 听到眼前的蒋某人这般的说辞,慕容鸿也并没有多说着什么,他的脸上微微一笑,开口直言说道:“这种事情我自然清楚,公子自然放心便可,至于我曾与你询问人贩子的事情,你我二人便都当做从未发生过,这般甚好。” 慕容鸿说着,脸上一抹冷艳显露了出来,一时之间,那俊美男子被蒋某隐藏于府中,好似在整座城内凭空消失了一般,如此一来,在城官府内的大小姐徐希敏却是发了活。 “本姑娘要你们作何,如此一个美娇男,如此明显却丝毫给我查不到一点的下落,一群饭桶!”徐希敏脸上满是怒意,手中拿着棕色的训尺,不停的拍打着手心,满脸的急切之所以,焦头烂额,不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在庭院之中来回踱步。 在庭院外面的老官员,早已经听到了这尖锐的嗓音,脸上却是一脸的阴黑,不知道拿着眼前的女儿究竟如何办的好,他身穿着官袍,脸上满是严肃之意,这样的情况全然是因为慕容鸿出现在城中的事情。 原本徐官员约定好与其他官员一聚,却不料自家女儿与那蒋玉白退婚的事情,已经都是人尽皆知了。 “徐官员,听闻你家女儿看不上那蒋玉白,已经退婚,可真是此事?”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子说着,他与那徐官员正是同一品官员,而各自家中皆都有着一小女子。他的脸上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的徐官员,手臂轻轻抬起,那手掌抚摸下颚的胡须之后,脸上露出几分欣赏和期待之色。 徐官员脸上不免一愣,那蒋玉白可是人尽皆知的贤德小婿,自然他这女儿一退婚,其余的官员便直接的看上了。 徐官员脸上露出一抹难看之色,还没有等着他回答的时候,旁边一向都是与他是死对头的衡某人开口便直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徐官员家中的小女眼光竟然如此颇高,蒋玉白可是我们这里众多官员都想赢得的称心如意的小婿,他日和你徐官员家中小女订婚,我们便也都打消了这一个的念头,现在听你家已经退了这一门的亲事,倘若真的是如此,那我们也好作何打算不是?” 眼前的男人话一出,徐官员的脸上露出一些的色彩,显然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挂不住了面子,那衡某话中的意思,他徐官员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无非是会说自己家中的小女眼光高,自己着一个老丈人的眼光高罢了。 徐官员的脸上露出一些的尴尬之色,开口直接的回应着眼前的几位轻言说道:“传言确实是如此,只是几位有所不知啊,这年轻人之间不免会闹着一些的矛盾,小女近些日子里面和蒋公子之间有一些的小误会,这不就耍起来了小姐脾气了吗。” 徐官员这样的说着,也未自己的保住了面子,从而也未那家中徐希敏保住了一条退路,也是那较好郎君啊。 想到这里,回到家中的徐官员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与着徐希敏开口,却还未走近她的庭院之时,就听到了其中的谈话,这个时候的徐官员,脸上满是的气愤,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的怒意,丝毫未开口多言其他,双目犹如铜铃一般仅仅的盯着眼前的徐希敏。 “爹已经将那蒋玉白和你的婚事退了,自然你便去与那面象较好的男子成婚去吧,自然着蒋玉白已经被其他官员争抢上了,你便落得一个眼光高的辱名,看你以后找一个什么的样子的夫婿吧!”徐官员说着,脸上满是的生气,看着眼前的闺女。 听到了这话的徐希敏瞬间犹如那霜打的茄子一般,看着眼前的徐官员,不免的上前撒起来了娇。 “爹爹,现如今那美娇男在城中犹如那消失了一般,如何都找不到了踪影,现如今可如何是好,那蒋玉白定是被其他官员的千金小姐抢走了。”徐希敏说着,双眸之中不免的显露出来了一些的泪水,看着眼前的徐官员,脸上满是的委屈。 听闻这话,一旁的徐官员衣袖一挥,看着眼前的女儿,脸上一副不管的样子,开口直接的说道:“你自己的事情,你便自己前去寻找那蒋玉白,为父不再为你操心这等事情!”话落下,那徐官员挥过衣袖,直接的消失在了庭院之中,也正是因为这如此。那徐希敏在庭院内不免哭泣了起来。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之间,从那一旁猛然起身,看着身后依旧跪在地面上的女仆,开口直言说道:“你等快帮我想出一些注意,我就不再计较着这一件的事情了!”话落下爱,徐希敏看着眼前的几个丫鬟,满脸的生气。 在地面上跪着的其中一人,开口直言说道:“小姐,倘若你放的下面子,小的到时有着一招。” 那女子话落下之后,依旧是低头跪在地面上,听到这话徐希敏,好似看到了那救命稻草一般,开口直接说出:“你便说来让我听听!”话落下,她脸上满是生气,看着眼前的女仆。 “小姐,这退婚之时,蒋玉白公子几番都不肯接受,可以从中看出,他的心中还有这你,既然如此便更加的好办了,你不妨就装作一脸委屈之色,同蒋公子说你在耍着小脾气,说现在知道错了,蒋公子定会会心转意。”那女仆说着,目光依旧是看在地面上。 听到这话,在一旁的徐希敏脸上上过一抹灵光,这样撒娇的手段她自然是最拿手的了。 想到了这里,徐希敏看着眼前跪在地面上的下人,开口笑声说道:“看在这么好的点子的份上,我便原谅了你等,起来吧。”话刚刚落下眼前的女仆从地面上站了起来,长时间的跪着,他们的膝盖不免的有些的麻木了。 全部都异口同声的谢过了徐希敏。 知道了如此的办法之后,徐希敏立即起身,丝毫没有停顿,生怕若是去晚了一会儿,那蒋玉白便会被其他女子抢走。 “给我备马。”徐希敏说着,看着一旁的丫鬟又吩咐道,“去把房中的铜镜拿来。”话落下一旁的丫鬟直接的拿着铜镜,走到了徐希敏的面前,将铜递到了他的手中。 徐希敏看着铜镜内的自己,脸上的胭脂已经有些的花了,要的也便是这样的效果。她将手中铜镜递到一旁丫鬟手中,便向着那府邸外走去,脸上挂着一抹的得意的色彩。 然而在房中的徐官员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前去蒋玉白的府邸,心中不免有些的喜悦之色,如此一来自己也不用在落下着脸面,也更不用多言其他,两个年轻人之间说起话来想必更加的容易一些。 徐官员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脸上不免的漏出来了一切的窃喜,直到徐希敏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了大门前,坐进了那马车里面,这个时候的徐官员才走进了房中,他一个人在房中,对于这蒋玉白准小婿心中很是的满意,如此一来在未来的时间之内,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有着什么的损失,无非是落得一个偏爱于小女的名称罢了。 片刻的时间之内,徐希敏便已经出现在了蒋府,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下人,便直接的问道:“你们主子可在府中。”话落下,那下人自然是好生的应答者,丝毫不管怠慢半分,毕竟眼前的女子是他们未来的主子。 “回徐小姐,我家主子在客房内。”那人的话刚刚的说话,后半句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徐希敏直接走了进去,直奔着那客房。 她哭泣的声音还未走近客房内,便已经传递到了蒋玉白的耳朵之内。 “公子,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家娘子来了。”蒋某说着,起身走出了客房,看着刚刚走进院子之中的徐希敏已经哭的不成样子,心中满是的心疼,不免开口直接问道:“希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哭成了这般的样子啊。” 蒋玉白满心关怀的问着,还没有等他坐着什么眼前的徐希敏便已经靠在了他的怀中,这样第一次亲近的接触,不免让蒋玉白脸庞之上瞬间有着几分的羞涩。他看着怀中的徐希敏脸上满是的疑惑,不免的开口又继续的问道:“希敏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何人欺负了你,我定帮你出气去。” 蒋玉白的话落下之后,原本哭泣着的徐希敏抬起来了头看着,一脸的胭脂妆容,全然的被泪水都打湿了,花的不成模样,那泪水流下来了一道道的黑鸡在上面。她娇小的脸庞上露出一些的委屈,开口直接的说着:“我让爹前来退婚,完全是在耍孩子脾气,你莫当真好不好,爹爹和我说,现如今其他官员家的女儿都要来抢你做夫婿。” 徐希敏讲话完全的都说了出来,不停的哭泣着,那一个个的大泪珠顺势的流淌了下来,看着眼前这样的情况,蒋玉白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的情况,一想到那徐官员和徐希敏说的话,心中便是定是未来的岳父大人帮着自己说话。 想到了如此,蒋玉白不免开口直接的安慰着怀中的美人说道:“希敏,我自然不会要其他女子,定然不会抛弃你,我知道你耍小孩子脾气,那日岳父前来,我便看出一二了。”话落蒋玉白脸上几分宠溺的色彩,他见眼前的徐希敏如此的在乎自己,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对于府中那美娇男的事情,蒋玉白也从只字未提。 “玉白,你来者客房之中作何?”徐希敏脸上荡漾起来几分笑意,开口直接询问着,听到他的话之后,在一旁的蒋玉白微微一笑开口敷衍道:“只不过着客房之内少些东西,我命下人送来了一下,检查一下罢了。” 蒋玉白话落,看着眼前的徐希敏,开口直接说道:“你看你脸上这妆容,不妨去府中在重新梳理一番吧。”蒋玉白说着,便推着那徐希敏向着正厅内走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暗访海关2 蒋玉白看着房中的徐希敏梳洗一番过后,整个人变得又是那样一般美貌,心中自然是高兴了几分,开口直言说道:“这般美貌定然是我的希敏了。”蒋玉白话落,看着眼前的希敏,从一旁拿来一个木盒,轻声说道:“这里面是一个玉簪,乃是我去北方之时为你买来的,还未来得及赠予你。”蒋玉白说着,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一枚精美的玉簪直接的显露了出来在。 徐希敏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看着眼前蒋玉白不免含羞一笑。见此机会,蒋玉白将那玉簪戴于徐希敏头上,开口又轻声言语到:“时日不早了,你便回府吧,两日之后,我便上府提亲。” 话落,那徐希敏并未在说着什么,反而会那腮红变得更加红润了几分,看着眼前的蒋玉白微微一笑,转身便离开了府邸。 等到徐希敏从外面回来之后,徐官员见她脸庞上又是一脸新装,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免好上了几分,在定睛看去,那头上的玉簪到是吸引了徐官员的眼球,他直接将从外走来的女儿拦下,开口直言问道:“看你这般喜悦,定然是又将那美胥给为父找来了,一看这玉簪便知不是凡物。” 徐官员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在一旁的徐希敏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其他,反而还是转身向着自己的庭院而去,脸庞上满是得意的色彩。 在蒋府内的慕容鸿和黑衣男子,二人便停留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之时,蒋玉白前来探望,本意想要二人前去一同进餐,却不料刚刚进入房中,却未见一人,甚至是连一字幕都未留下,二人便如此消失于蒋府之内。蒋玉白脸上露出几分呆愣之意,想起那二人,心中不免还觉得有着几多分的后悔和惧怕之意。 倘若那日,慕容鸿丝毫没有想留下他的心思,想必现在早已经到达了那阎王殿了,蒋玉白便转身离开客房,将慕容鸿前来过之事完全的都抛在了脑后,忘却了下去。 离开了蒋府之后的慕容鸿,身居于马车之内,而在外侧赶马之人正是那黑衣男子,他脸上面无表情,目光紧紧是看向前方道路,而在马车之内的慕容鸿闭目养神,整个人完全的经了下来,脑海之内思绪着其他的事情。 然而此时,在回到了小渔村的吉美便是慕容鸿心中的一大牵挂,吉美和吉炎的存在,慕容鸿一向都做的很是的谨慎,毕竟倘若那一个男人知道之后,吉美和吉炎定然是危险了。 “吉娘子。”在吉美家外,一苍老的声音直接的唤着她的名字,吉美听到之后,还未作何,支柔便已经走上了前,她从门缝之中向外看去,映入眼中的正是胳膊的李婆婆,不免将房门直接打开来。 “李婆婆。”支柔一脸俏皮,看着眼前的李婆婆,上前直接扶住了那苍老的身体,开口又言语道:“李婆婆来屋内歇着。”话落下,支柔已经将那老人扶入房中。脸上满是的笑意,然而在房间里面,依旧是那般的破旧,在一旁的支玉和吉炎二人玩的正是开心,而吉美则是忙碌着刺绣。 见李婆婆走了进来,吉美将手中的针线活放了下来,直接的站在了一旁,看着李婆婆笑着说道:“李婆婆,您怎么过来了?”吉美话落下,脸上几分笑意浮现于脸庞之上,身上却丝毫没有了那胭脂的香粉味道。 “吉娘子啊,现在吉炎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家中老母鸡下了一些的蛋,给炎儿拿来。”李婆婆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便被支柔扶着坐在了一旁。吉美微微一笑,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透漏而出。 李婆婆家中的鸡都是一些的小山鸡,下的蛋稀少却又很是的有营养。李婆婆时常会给吉炎拿过来一两个,现在拿过来这么多,显然是这一段时间内全部的鸡蛋她都留着给吉炎了。 吉美脸上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她出来小渔村的时候就一直蒙受李婆婆照料。 “李婆婆……”吉美刚刚开口唤出她的名字,还未将后续的话说出来了的时候,李婆婆开口便直接言语到:“吉娘子,你定是要留下,这段时日有你们照料我生活上已经变了许多,这点鸡蛋又卖不出什么钱,定是要留下,否则老朽便不愿意了。” 李婆婆说着,脸上便显露出几分不高兴的样子,她这话一出,一旁的吉美也并未在多说着什么,反而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那这我便收下了,谢过婆婆美意。” 在一旁的支柔并没有多说着什么,静静坐在了一旁。 李婆婆看着吉美开口又继续说道:“吉娘子回来了这时日不长,不知和江南的生意可谈成了?”李婆婆话一出,脸上露出几分疑惑和担忧之色,不免有继续问道:“这一路可还算是平缓,有没有山匪出没。” 听李婆婆这话,吉美的脸颊上荡漾出来一抹笑意,直言说道:“李婆婆,这生意自然是谈成了。”吉美说着并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微微的一笑将一切都一笔带过着,至于这路途之上的凶险,定然是一旁的只柔和支玉心中最为清楚了。 李婆婆见此,并未多问,看向一旁吉炎,思绪恍然之间注意到了不妥之处,开口直言问道:“吉娘子,这次为何不见你相公的身影?”李婆婆说着,转眸看向一旁吉美,整个人心中不免几分担忧,与那路途上的凶险联想到了一起。 听闻此话,一旁支柔不免掩面一笑,开口说道:“婆婆有所不知,公子有着其他的事情,便两路分别前去忙碌着其他事情,后续再来这里找吉美。”支柔话落,犀利的目光从李婆婆身上而过,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李婆婆知道之后,又在房中于吉美闲谈起来,随后便借口离开着,待他离开之后,一旁支玉脸上一抹疑惑,开口直言说出:“这李婆婆诸多问题,难不成是来打探我们的消息的?” 支玉话落,一旁吉美并未过多思考,直言说到:“李婆婆不会这般。”话落皆都未多言着其他。 在江南的路途之上,慕容鸿感受着车内的颠簸,向着海关而去,却不料在这穷山僻壤的路途之上,竟然迎面从一旁土丘旁窜出几人。 “停!”一男子厉声呵斥道,脸上满是凶色,目光看着眼前的马车,又厉声呵斥道:“车上的东西留下,人离开!” 男子话刚刚落下,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在脖颈上只觉得一阵痛,便硬生生的倒了下去,连对方出手都未看到,其余几人见这般状况,自然是满心怒火,将土丘内依旧藏于两侧的兄弟全然叫出。 “兄弟们,见眼前如此豪车,马夫穿着都如此华丽,定然是一块肥肉,给我拿下他了,人人有赏!”一彪壮男子身居于后方,手中按着一把长刀,脸上满是怒色,厉声呵斥到。 心想,眼前唯独二人,自己却有五十余人,还怕拿不下眼前的两个喽啰。 话落,众人犹如潮水一般而来,车内慕容鸿丝毫未言语,依旧是静坐其中,似乎外界之事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黑衣男子挺身而起,见眼前诸多壮汉,脸上露出一抹凶险,手中不知在何时出现一把长剑,看上去竟然是哪般锋利反射着几分太阳亮光。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让一旁众人脸上几分谨慎之色。 黑衣男子并未多言,双眸看过眼前众人,脚尖轻点,整个身躯腾于空中,一双冷眸扫过眼中众人,顷刻之间刀光四起,不免那哀怨声四起,鲜红血迹喷涌而出,却刚见招式,还未来得及还击之时,便已经皆都西去。 顷刻之间,那原本宁静的道路上,一阵哀怨声落下之后,尸体横躺一路,原本黄褐色的泥土,此时被浸泡的血红,唯独眼前在土丘之上,依旧一男子身体挺立于上,脸上却满是呆愣,丝毫无一点表情,满脸苍白,无一血色。 见如此,黑衣男子手下动作未停,见那男子转身要逃,手掌轻拍剑柄,那利剑犹如一把长刀,直奔那男子,顷刻间穿心而过,一口鲜血吐下之后,便硬生生的倒在地面之上。待黑衣男子将宝剑取回之时,见那男人双目犹如铜铃一般紧盯前方,死不瞑目,便未多想,手握剑柄将宝剑从其体内取出,转身回到马车旁,驾马便离去着,整个面容之上,从一初到结束么都未有着什么的波动,反而满是冷酷之色。 他身居于马车上,驾马从一旁穿过横尸的道路,直接离去,好似刚刚一切都为发生一般,脸庞之上依旧存在的还是那一抹的平静和冷酷,似乎对于这样的情景都已经看惯了。 慕容鸿在马车上,并未多言着其他,从黑衣人身居于马车前的时候,慕容鸿便已经感知到了,马车微微走动,他薄唇微微张动,口中轻声嘟囔到:“刚刚一战,你速度之上确实是提高不到,力度之上却有些的偏差。”慕容鸿轻声说着,双目依旧微微闭合着,整个人犹如旁观者一般的看过了刚刚的一场武斗。 听慕容鸿说出此话,黑衣男子开口轻声说出:“谢主上指点。”话落,一切又归于平静,并没有人在继续的言语其他,反而是静静行驶着唯独,唯独那马蹄声和马车颠簸的声音不停发出。 尽管如此,在路途上的二人却丝毫额没有在意其他,反而那主仆之间的关系更为明确的体现也从而加深着。 第一百九十五章暗访海关3 随着路途的增加着,原本在江南中心地区的两个人,直到了这下午时分,方才到了了海关。慕容鸿轻轻掀开那窗帘,抬眸看着周围的一些,却迎面而来的是那习习的凉风,其中夹杂着那潮湿的温度,以及那咸咸的味道。 慕容鸿并未过多的在意,他的目光看着一旁的港口,那里一条条的大船在逐渐靠向着岸边,慕容鸿看着一旁的船只靠岸了之后,并没与直接的停留下来,反而是在一旁直接有着一些的小船只将其中的食物皆都接走着。 慕容鸿并没有过多的停留,目光微微的瞥见那远处一抹浓重的芳香,定然是断定了此时那船只内都是女子,他眉间一抹看着一旁的远处的船只,开口轻声言语到:“就在近处,选的一处客栈,停留下来。” 慕容鸿开口轻声的说着,脸庞上露出来了几分的讽刺的色彩,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上扬而起,目光也从哪窗外收了回来,静静地坐在了马车之内。 慕容鸿手下的人,办事自然他一直都很是的放心,几乎任何的事情都会变得很好。 在远处一个客栈之内,店小二看到了眼前的这样的一辆马车之后,脸上漏出来的满是的笑容,整个人都变得奉承了起来,定知道眼前的是一个有钱人。“客官,您是住店还是打尖啊?”店小二说着弯着背脸上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听到这话之后,在马车内的慕容鸿冷声说道:“住店!”话刚刚落下,他的身影便已经在马车内显露了出来,他的手臂将那帘子直接的挑了起来,看着的店小二,妖孽的脸庞上那个露出一抹的笑意,开口冷淡的便有言语到:“给我挑一间可以看到港口的房间,自然一切的酬劳少不了你。”慕容鸿说着,从马车内直接的走了出来。 店小二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满是的呆愣。 一抹白衣直接的遮挡住了他的是视线,看着眼前的男子器宇轩昂,一旁的店小二一时间不知道说着什么。在眼前的这一个港口,尽管人来人往,看过的人早已经不计其数,但是向眼前男子一样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那一袭白衣落地,一张妖孽的脸庞上,露出几分的笑意,整个人的身上一种王者的气质直接的散发而来。 在一旁的店小二呆愣了半天之后,才反应了过来,在他的心中直接的断定着,眼前的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茬,不免开口笑脸相应的说着:“公子,两位里边请,这客房我一定给客官挑选出一件称心如意的。” 店小二的话落下之后,在一旁客栈内,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身上缠着粗布的衣衫,却丝毫掩盖不住那身上侠骨风范,反而整个人给予慕容鸿的一张不同于其他伙计的感觉,不免目光在男子的身上过多的停留了片刻。 “你来,将这位客官的马车牵到后院去。”店小二直接的指挥着眼前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些的得意的色彩,转头又看向了慕容鸿。 那男子从黑衣男子的手中接过去了马车之后,不卑不亢的向着后院走去。 “伙计,那人看样子并非是你店铺里面的伙计啊。”黑衣男子开口直言问道,脸上漏出来了一些的疑惑之色,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伙计,整个人的目光之中显露出的满是彻骨的寒意。 听闻这话之后,店小二倒是很客气,开口说道:“他是一个打短工的,白日在港口工作,晚上来这里打点着点活,便让他住上一夜,吃上一顿饭。”店小二说着,已经走进了房中。 慕容鸿的目光从周围一扫而过,到时很多的都在吃着饭菜,反而到很是的寂静,这样的情况,不免的让慕容鸿的心中觉得有些的不妙。 “掌柜的,两位是住店的。”店小二说着,看着一旁的房票,直接的从其中翻找出来了一张,递给了眼前掌柜的,掌柜的随之将房门的钥匙递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些笑容,原本背对着慕容鸿的面容瞬间转移了过来。 “客官,您的钥匙,五十两银子。”眼前的女子,慕容鸿的目光从她身上瞥过之后,便已经确定了正是那西域的女子,脸上却丝毫没有胭脂遮掩,完全的显露了出来。那一双玉手将柜台上的银两收了回去。 慕容鸿便随着小二向着楼上走去,脚步刚刚抬起,在身后一阵的喧嚣声便直接的传递了过来。 “成老爷,您来了啊。”掌柜的那妖艳的身姿直接的从柜台之中扭动着走了出来,手中那粉红色的帕子上绣着一朵不知名的花。 慕容鸿转眸看向了一旁,看着走进客栈的哪一个男子,发福的身体上,穿着的都是锦绣绸缎,肥胖的脸上露出来一抹色眯眯的笑意,看着眼前的掌柜的不免的两个人向着同一个房间内走去。 慕容鸿并没有多言的着其他,也并未问着眼前的伙计,反而是隐约的听到了楼下众人的讨论声。 “这就是这里的哪一个的成官员吧,听说他最爱来的地方就是这家店,犹如是老板娘那里。”一个声音充满嘲笑之意,开口直言说出,那男子的手中还拿着酒水喝着,脸上满是的笑意。 慕容鸿的眼光犹如那寒冰一般的看去的时候,在那餐桌的旁边,周围的人都不免的哄笑着。然而这话传进了眼前的伙计的耳中的时候,他的脸庞上却满是的淡定之色,丝毫没有一点的在意,反而眼神之中有着一些的喜悦之色。 “明日小姐的船来了之后,直接将她拿下,带回府中成亲。”慕容鸿开口轻声的说着,看着身后的黑衣男子,两个的目光相互的看了看,便会意了这话中的意思。 随着前进的脚步,店小二看着眼前的房间,直接停顿了下来,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慕容鸿,原本僵硬的脸上,瞬间变的满是的笑意,就是这般的变化,不免让人心中怀疑上了几分。 “客观,就是这一间房了。”小二说着,手中拿着钥匙将房间的门直接的打开着,目光在整个的房间内扫过了之后,转头看着一旁的两个人继续的说道:“如果还有着什么的吩咐,直接叫我就好了。” 话路下,一旁的黑衣男子微微点头,开口又轻声说道:“麻烦打来一些的热水。”他话落下,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开口轻声的说道:“公子,请进。” 随着店小二离开了之后,在一旁的慕容鸿和男子两个人就已经身居于了房间之中,他的目光从四周扫过了之后,看着眼前的窗户,刚刚的好可以将面前整个的海口都看在眼中。 慕容鸿在整个的房间内看过了一遍之后,整个人的身上不免得警惕了几分,“把这个吃下去!”慕容鸿说着,将手中一个黑色的药丸递给了一旁的男子,脸上露出满是的严肃和冰冷,整个人看着四周的一切,同时也吃下了一枚黑色的药剂。 听到了慕容鸿的话之后,男子并没有说着其他,直接的将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似得,猛然之间身居于了窗边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满是的凝聚之色。 “不必看了。”慕容鸿在后面开口直接的说着,说话之间他便坐在了桌子前,看着眼前的红烛,脸上上扬起来了一抹的弧度,开口又继续说道:“无非都是这家客栈内的人罢了。” 慕容鸿话落下,他手中那刚刚将红烛上过长的灯芯挑动了下来,那一抹红色的光电,犹如那火焰一般,直接向着一旁窗户而去。 随着那一抹火色将窗户上的白纸烧出一个窟窿之后,直接的落在了外面的人的额头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喊叫,一个黑影直接的从窗口坠落了下去,在一旁的男子满脸的惊愕,对于主上究竟是如何发现了那一个男子的藏身之处,不免有些的惊讶不已,毕竟自己刚刚走进了之后都没有觉察到一点的动静。 在楼上的房间之中,那成官员和老板娘身居于同一房间之内,他静坐在了一旁,脸上满是的严肃,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直言的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今天都收了回来了吗?”话落下,那严肃的语气之中充斥着一些的质问的色彩。 听到这样的话,在一旁的老板娘脸上露出一些的微笑,开口直接的说道:“成老爷,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今天的事情自然都已经办好了。”老板娘说着,手中拿着茶壶将成老爷面前的茶杯倒满了,脸上露出来了一些的笑容,整个人变得很是的随和,丝毫没有一点那老板的架子。 老板娘的话落下来了之后,面前的成老爷,脸上露出一些的疑惑,停顿了半晌之后,开口直接的说道:“恩,不要放松警惕,这海口人龙混杂,何事都要万分的注意着。”成老爷说着,眉间露出来了一抹的紧蹙,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开口想要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的时候,在窗外,一抹黑色的影子邹然而下,伴随着一声的惨叫。 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之后,原本在一旁的静坐的成老爷,瞬间从桌位上站了i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开口厉声的问道:“这是怎么的回事,竟然有人从楼上掉下去!”成老爷说着,那厚重的手掌,直接的拍在了一旁的梨木桌子上。 对于这样的事情,老板娘的脸上也满是的疑惑,她眉间紧蹙而起,那胭脂色直接的变得凝重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成老爷,开口直接的说了出来:“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就去看看,差一个究竟。” 老板娘的话刚刚的落下来了之后,在一旁的成老爷,脸上露出一些的无奈的色彩,开口直接的说了出来:“这个时候你出去难免显得不太好吧,这样的事情,自然有着人会处理的。”成老爷说着又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抬眸看着眼前的老板娘,两个人再度的回到刚刚的话题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回宫1 听到了成老爷的话之后,老板娘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静静的坐在了一旁。正是因为刚刚从楼上坠落而下的人,不面引起一阵的慌乱,在此时的店小二在察觉之后,从人群之内走去,看着地面上的男子已经奄奄一息,心中自然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心中不免惊愕万分,开口厉声呵斥道:“你这厮,活该落得如此下场,让你偷盗!” 话落,店小二看着身后两位壮汉,开口直接吩咐道:“去把他给我拉到后院内喂狗。”话落,在店小二身后的两个男子,直接站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男子,丝毫为多言直接按照店小二的吩咐,二人将他拖入后院之内。 一条血迹在地面上拖出来了长长的轨迹,那人也已经仅仅剩下来了一点轻微的气息,整个人的完全的昏厥了过去。而那两个大汉丝毫没有着什么的情绪,直接将那即将死的人丢进了狗舍内。 店小二将人群驱散着,开口轻声说道:“大家都回去吧,看好各自的财务。”店小二说着,看着眼前的各位,脸上陪着笑脸。然而他整个的思绪完全的堕落在了刚刚的男子的身上,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物件,竟然被深深的扎进了他的眼睛之内,那血液将整个的面庞都覆盖着,整个人显得几分恐怖。 店小二将一切忙完之后,转身向着自己的房中而去,在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谨慎之色,刚刚的那两个男子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之内完全显露而出,丝毫感觉不到眼前的两个人究竟是什么的人,竟然有着这样的手段。 在店小二思索之时,在房中的老板娘,看着眼前的成老爷,又听外放已经没有了什么的身影,脸上这才露出来了一些的舒适之色,她抬头看着眼前的成老爷,开口轻声的说道:“成老爷,现在这人都已经筹备好了,不知道如何的运出去,还是和往常一样?” 老板娘说着,整个人脸上露出几分担忧和疑惑之色,随着话落下了来了之后,面前的成老爷,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他的手臂微微抬起,抚摸着下颚下的胡须,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开口轻声说道:“还是按照这原计划,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切都要谨慎,完事小心,如今在江南内部,已经有了几处遭到了人的突袭,想必这一件事情已经有人盯上了。” 成老爷说着,整个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的担忧之色,他的目光露出几分冷意,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又在度说道:“这一笔过后,便停顿一些日子。”话落下,整个人脸上疑惑丝毫没有消失,依旧是满满的覆盖在了脸上。 随着话落,老板娘并没有说着什么,微微点头,直接应答了下来,丝毫没有过多的问着原因,她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有什么的命令只管听言便是。成老爷见他这样,脸上也露出几分的笑意,并没有在过多的担忧着什么。 在楼上房间内的慕容鸿,看着一旁的男子,开口轻声说道:“明日便离开此地,顺着沿海海口,向着京城而去。”慕容鸿话落,脸上的冷酷丝毫没有消失,反而整个人脸上满是的凝峻之色,毕竟在宫内还有着三皇子等待着,终究是要同他交涉。 慕容鸿脸上不免几分担忧之色,如此长的时间都没有见过三皇子了,如今一见,不知道究竟是变成什么的样子了。 在一旁的男子看着慕容鸿脸上的疑惑之色,并未开口继续的打扰着其他,反而是静静在一旁看着,此时的慕容鸿双眉紧蹙,目光看向远处,然而在房间内外的动静他也都停在了耳朵之中,自然整个人的警惕性丝毫没有因为这一点的事情而放送了下来。 慕容鸿起身,离开了那柳木桌子,看着眼前的窗户,目光刚刚好的落在了对面的港口之上,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心中不免的显露出几分的嘲笑。真是令人没有想到,现在都已经进入到了夜色,在港口之上依旧还在活跃的行动着,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像是白日那样的谨慎,反而很是的大大落落。 在一处海船靠岸了之后,几个壮汉直接的鞭打着一旁的几人,看着那船只的门逐渐打开,一个个身影显露了出来,在手腕处,皆都被枷锁扣着,身上的衣着,在夜色之内看的很是的清晰,那花花绿绿的颜色混杂在了一起,正是因为这样的景色,让慕容鸿心头不免的一阵。 如此的气势,竟然丝毫没有一点官员上前制止,任由那穿上的妇女儿童缓缓走出,皆都被马车带走着。 尽管如此,除了脚步声之外,那一声声的杂乱和训斥,丝毫没有过多的传来,反而很是的安静。 慕容鸿的他们居住的酒店,距离着那港口不过二百米的距离,一切都看的很是的清晰,正是因为如此,这一侧的房间几乎没有人愿意住,主要就是因为那一声声的船名,一阵阵的噪音,打扰着人的休息,根本睡不安稳。 也正是如此的条件,在家上慕容鸿二人主动提出的条件,但是还是让店小二有着几分的怀疑,又听言他们口中的小姐,毕竟是一女子,店小二生怕二人会乱了大事,不免派人前去偷听着,却不料想,慕容鸿又怎么是那样的人,自然这样的小动作完全的被他察觉,杀掉那一人,也是给店小二的一个警告罢了。 慕容鸿开口请声言语到:“这般人,夜色之内竟然如此的猖狂,看来和此地的官员有着不小的贿赂和勾当啊。”慕容鸿话一出,脸上露出几分严峻之色,他双眸犹如猎鹰一般面,紧盯着前方。 在慕容鸿身后的人听到了他的话语之后,起步也向着窗边走来,整个人动作几位的清淡,目光向着远处的港口看去,几分的凝聚之色显露于脸庞之上,他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开口轻言说道:“主上,这从江南内部地区,一直到这港口之处,想必这一代的官员都已经勾结了起来,一致构成了这贩卖人口之事。” 话落下,他双眸低垂,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并未多言其他,听到此番话的慕容鸿,嘴角微微上扬而起,脸颊上露出一抹笑意,整个人原本那俊美的脸庞,变得犹如妖孽一般的俊朗。 “确实如此,不过如此的一条大蛇,我们还是莫要惊动的好。”话落,慕容鸿身体从窗边走了过来,他双臂一会,那身上的披风猛然一起,整个人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脸上却露出了几分调戏的色彩,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好戏尽在眼前。 话落之后,男子也随着主上走过屋中央,丝毫未敢在窗边停留,恐怕被人看到了什么,到时候免得落得一些的不好之处,随着他的话落下,那男子的身影侧身站在了慕容鸿一旁,整个人面无表情,冷面的站在了一侧。 慕容鸿沉思了片刻之后,倘若是从海关进入到京城之内,定然是会引起一些的人的怀疑,此时的他丝毫没有过度的停顿,反而是将计划的矛头转向了一侧,直接的抛弃了几处的海口,反而整个人正是要从那陆地之上进入京城之内。 “你说,皇宫之内,三皇子回来之后,可有着什么的事情发生吗?”慕容鸿开口询问着,脸上露出几抹的疑惑之色,他静静的说着,眉间的疑惑之色也平缓了下来,整个人仿佛是在坦言说笑一般。 听到此话,那男子,丝毫没有一点的停顿,反而开口轻声说道:“回禀主上,在皇宫之内,自从三皇子回来之后,四皇子的动作明显的减少了不少,整日一个人呆在了寝宫之内,并没有这过度的交际,唯独是前往了三皇子的寝宫去探望了几次。” 男子轻声说着,话落之后,他再度开口说道:“近些日子,皇上对于三皇子也是探望了几次便罢了,却未见过三皇子从寝宫之内而出,唯独是在庭院内闲坐一会儿罢了。”男子话落,恭敬的站在了一旁。然而此时的慕容鸿脸上却露出一抹的笑意,显得几分的奸诈。 “那你前去探查,可曾被三皇子发现过。”慕容鸿带着几分调侃的色彩,开口笑着问着男子,脸上却满是的淡定,整个人都平静的不能在平静了。 话落,那男子身居于一旁,脸上先露出几分的羞涩,看着眼前的慕容鸿,直言的说道:“回主上,下属不才,确实有几次被三皇子发现,但他的动作却有丝毫不在意,又倘若没有发现属下一般。” 听到这话,慕容鸿脸上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这三皇子的腿早已经废掉,更何况在神医谷治伤多年,尽管在百般的喜爱这一副身体,却那双腿依旧是废了,如今也是不会武的身体罢了,但是竟然能够让他有着如此的感受,难不成这三皇子的腿并未废掉,反而早已经医治好了? 种种疑惑在慕容鸿思绪之内出现,他脸上满是疑惑之色,毕竟这个时候,四皇子和自己百般的争夺皇位,三皇子又突然出现,这样的时机未免有些的太过于的巧合了吧。想到此处,慕容鸿心中对于三皇子有了几分的防备,尽管是一奶同胞,但是为了皇位怕的是六亲不认,毕竟自己对于那厮也并没有什么兴趣,倘若被牵连其中反倒是显得不好了。 想到了此处,慕容鸿也隐约的感觉到了自己陷入的并非是一般的争斗之内,他并未多言,反而是挥了挥手,开口轻声言语到:“罢了罢了,无论如何,定是要回宫应对,到时候在言如此做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回宫2 话下,慕容鸿转身做到一旁床榻之色,他脸上几分笑意,看着一旁的男子,将手中黑色的器皿丢向了他的面前,脸上露出一抹的微笑,开口轻言说道:“支云那也给的。”话落,慕容鸿的手中又是一个白色的药瓶,放在了窗边,开口说道:“这是解药,他说你知道如何用。”慕容鸿动作落下之后,将手心内的一枚药丸直接吞了下了去。 转身便躺在了床榻之上休息了起来。见主上依旧休息,那男子将手中黑色的瓷瓶拿起,苦衷吞下一枚解药之后,随之而将黑色瓶子内的一枚小小颗粒状的药剂放在了茶水之内。 顷刻之间,房间内一阵烟雾而起,随后变得透明了起来,和往常并没有着什么的不同。却殊不知,在那房间之中已经满是的毒气充斥于其中。顷刻之间,那男子的身影便消失于房间之内,唯独可见那慕容鸿身居于床榻上睡熟,甚至是连那睡姿都不免诱倒一片少女。 在定睛看去,在房梁之上,一抹身影显露出,反而很是的平稳的躺在上方,整个人的功力不免令人赞叹不已,或许正是跟随着慕容鸿久而久之而练出来这样的功力罢了。 随着夜色渐入,确实是有着一些动静,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却犹如原本一般的平静,丝毫没有这一点的改变,尽管这样的谨慎,还没有没有逃过两人的法眼,昨夜确实是有人进来,并且不止一人,领头人便是那店小二。 如今的他已经昏睡在了床上,整个人都不知道任何世事,距离着西去之时也已经不久了。正是店小二如此的情况,不免的让老板娘也注意到了娄山的两位特别的客人,跟随着她多年的店小二办事如何,老板娘的心中一向清楚,如此一来,定是那二人有着什么的事情。 然而在清晨之时,二人便已经确定了究竟那贩卖人口的船只来自哪里,且无意发现,这三次的船只皆是同一条,如此一来,二人早已经启辰离开了这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港口了。 等老板娘在进入楼上之时,房间内早已经空无一人,反而那毒气在阳光照射之下逐渐显露出了原型,不免让众人逼退。如此一来,老板娘左右思量定然觉得二人并非一般人,难以对付。在加上二人已经无踪无影,无奈此事便只好罢休了。 在离开了江南的港口之后,经过了几日的长途跋涉,二人已经到到了沿海的港口上,在定睛看去之后,远远的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船只,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鸿心中不免几分的警惕,现如今要的便是将下一个给沿海港口运送着妇女儿童的船只找出来,从而找出下一个港口。 在小渔村内的吉美,脸上几分秀色,依旧是整日忙碌着自己手下的生意,狭隘的小渔村之内,吉美在谈过了几处的合作之后,整个村落内的生活都不免的提高了不少。 然而这样的情况之下,不免的有着人依旧是有些的不知足,不过在几番的折腾之后,也是老实不不少,在这一次回到了小渔村之后的吉美,生活之上到时平静了不少,整个人的情绪都生活在了平淡和融合之中。 在庭院之内,吉炎和支玉两个人嘻嘻的笑着,在一旁的架子上面都是支云在山里面采摘来了的一切的药材,此时的她趁着这样空闲的时间,又在继续的研制着自己的毒,反而是满心的喜悦,丝毫不知疲倦。 支明和支柔两个人,像是姐妹一样大理着家中,也并没有着过多的显露在了人前,反而只是一些货物的派送之上,都是由她二人前去,支云在家中也足够的顶上半晌的时间了。 房间内的吉美,在一旁刺绣,她的眼睛之内满是呆愣,丝毫无神,原本刺绣对于吉美来说都已经到了老道成熟的地步了,然而在近几日的时间之内,吉美的手指之上都已经不知道究竟被扎上了多少的针眼了。 一旁的支柔和支明二人都看在了眼中,想起来主上离开的时候,三番的嘱托的她四人,要好生的照料着吉美和吉炎母子二人,主上的吩咐,自然四人定是完成。在四个人的心中,这吉美母子而在在慕容鸿心中的地位很是的高,支明四人自然拿着吉美当做着主上。 看着吉美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旁的支柔最终还是没有耐得住好奇心,开口便上前直接的询问着:“吉美,我看你还是出去休息一番,在这样的下去,你的指尖莫非就要成为了马蜂窝,你心中是否有着什么的事情?” 话落下,支明在一旁丝毫没有言语,她的脸上却依旧还是那样的冰冷,整个人都没有过多的在意着什么。 吉美听到此话,脸上不免的有着几分的羞涩之意,她将手中的绣布放到了一旁,脸上的绯红之色逐渐的增加着,不免的有些的不好意思,还没有等吉美开口说着什么的时候,在一旁的支柔将这样的情况完全的看在了眼中,她不免看着吉美有着几分的调侃之色,开口继续的说道:“让我来猜猜。” 支柔说着,手中的活便已经放下来了,走到了吉美的身旁,她看着此时的吉美,脸上几分的笑容,带着一些调侃的样子,开口继续的说道:“莫非是,是想我们主上了?” 支柔的话落下,在一旁的支明开口厉声的说道:“支柔,休得无礼!”支明那冰冷的语气之中满是的严峻之色,双眸犹如冰川一般的看着眼前的支柔。听到了此话之后的支柔,脸上显露出来了几分的怯弱之色,看着一旁的支明,并未在继续的言语着什么。 话落下,吉美看着支柔这般,丝毫没有什么掩瞒,反而是开口直接说道:“确实正如支柔口中所言,我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担忧着慕容鸿,毕竟他此次的一别,丝毫没有和我打着一声的招呼,甚至是连究竟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说。” 吉美话落下,一旁的支柔听在了耳中,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喜悦之色,她看着眼前的吉美,开口直接的说道:“你就莫要担心了,主上肯定不会有事的,他定会好生的照顾好自己,在来这小渔村内找你。” 话落下之后,支柔转身向着一旁的支明走去,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继续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听到了这番的话之后,吉美的心不免的也有着几分的放心,她并没有继续的刺绣,反而是嘴角上扬而起,开口继续的说道:“或许我真的该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毕竟这般的一直工作,定然是分神。” 话落,吉美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整个的房间之中,随着那房门枝桠的关闭之后,支柔脸上满是的笑意看着支明。 而此时的吉美看着支玉和吉炎二人嬉笑着,心中不免也多了几份的高兴之意,他看着此时的吉炎,脑海之内不免的又浮现出来了慕容鸿的影子。吉美尽量的克制着自己,让慕容鸿的从脑海之内消失着。 她对于突然地来到这个世界之上,突然有了一个儿子,成为了一个母亲,很是的高兴,到那时对于这突兀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面的慕容鸿,将原本平静的生活都打乱了,这样的一个男子,竟然说是吉炎的父亲,这一切她都容忍了,但是陌生的感觉着自己的心仿佛在跳动着,为慕容鸿跳动着。 吉美静静的站在了一旁想着,半晌过后,她的思绪才收了回来,看着而此时的支云不免的上前静静的看着,整个人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的喜悦之色。 在港口的慕容鸿和那一个男子二人,看着港口上来往的船只,却丝毫没有发现在江南港口那样的下船的事情,他二人的心中也不免的有了几分的好奇之色。便子啊一旁的客栈之内住下,在定睛看去的时候,方才知道,那贩卖人口的船只,夜色内大摇大摆的进入港口之中,后续又载着一船人离去着。 正是因为这如此,慕容鸿二人不免的确定了下来,次日继续向着下一个的目的地而去。 然而这一路上慕容鸿不免的发现着,在每一个的港口处,都有着一个客栈距离的很是的近,然而那客栈内的男子或者女子,都有着几分的西域人的样貌。 在慕容鸿离开最后的一个客栈的时候,无意之间方才得知了这样的一个秘密。 “老兄,这老板娘的姿色可真是的够美的,没的一说。”一个男子说着,目光看向了一旁柜台出的老板娘,在他的脸上一抹淫荡之色显露了出来,后续又继续的说着:“我怎么看着她的样貌和我们这里的女子有些的不同啊,莫非是西域人?” 话刚刚的落下,引来的便是一阵的热讽,也正是因为着这样的一句话,让慕容鸿的心中不免的一惊。 “什么西域人啊,西域人她赶来这里吗,早被官府查抓走了,只不过是南方的一个地方的人,听闻那里的女子都是这般的面貌,只不顾是地域不同的缘故罢了,不过这类人确实很少见。”一个瘦高个的男子说着,身上散发出来几分书生的气息。 他的话话落下来之后,慕容鸿刚刚从一旁走过,听的是个一清二楚,整个人的连山都不免的有些的惊愕之色,真是令人没有想到,竟然还有着如此的事情。 慕容鸿和男子两个人离开了那港口之后,便直接的想着一旁的内陆而去,毕竟进城还是要走土路的好。 就这样的一条龙的逐渐的摸索,此时的慕容鸿在回到了京城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将近两周的时间,而在宫中的事情还是丝毫没有动。对于四皇子这一段时间内都是如此的安分,不免的让慕容鸿的心中也有了几分的好奇之色。 第一百九十八章回宫3 随着时间的推移,慕容鸿在回到了八皇子府邸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暗淡了下来,在慕容鸿的身上也满是的疲惫,毕竟在这些的时日之内,在外都有着几分的警惕之色,难免晚上的睡眠也不是很是的安稳。 见到了八皇子回到了府邸之后,那下人并没有着什么的通告,反而是慕容鸿从一侧走了进去,暗暗地打探着府中最近的情况,可否有着什么的人前来着。在这个时候的慕容鸿回到府中,便直接的吩咐下去了一些的事情之后,随后便向着一旁的卧室内而去,静静的休息去了。 至于在一路上都跟随在了八皇子身后的男子,在慕容鸿进入到了八皇子王府之后,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的没有了任何的踪迹。 次日,天色刚刚的亮起来,此时的慕容鸿脸上已经完全清晰了起来,丝毫没有着过多的睡意,他身居于了庭院之内,看着四周的一切,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整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来了一些的笑意。 在一旁的管家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八皇子,满是的恭敬之色,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开口轻身的说着:“八皇子,你不在耳朵这一段的时日之内,皇曾派人来过口信,说三皇子回宫了,让你前去。” 管家是一个中年男子,尽管脸上是一副老实的模样。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确实完全的忠臣于八皇子,也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自然这一个府邸之上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来办的。 也正是因为慕容鸿对于他的信任,所以在整个的府邸之内,丝毫没有这一点是四皇子安插进来的人,就算是四皇子安插在外面的眼线,也经常被管家设计开,让八皇子顺利的脱身。 因为这这样的关系,慕容鸿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开口不免的继续的问着:“事情是怎么的推脱的?”慕容鸿的语气很是的冷淡,然而在他的目光之内却犹如那冰刃一般的锋利。 “在下说近些日子八皇子受了风寒,吩咐了下来,最近的时日之内不见外人,免得染上他人风寒,等主上好了之后,在进宫中。”管家说着,脸上满是平淡之色,他的身体却犹如其他的管家一般的恭维着主子,然而也紧紧有着慕容鸿看的出,那身体之内蕴含着的力度。 听到了此话之后,慕容鸿的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如此的一个点甚好,慕容鸿微微一笑,开口轻声说道:“你办事一向最合我的心思。”慕容鸿的话说完了之后,看着眼前的管家,直接吩咐道:“备马进宫。” 话落下,管家应答之后直接去坐着,慕容鸿转身回到房中,将身上的便衣退去,更换上了一身的官衣。 玲珑绸缎之上,一抹金色在不免上绣出一抹悠沉,在慕容鸿换的衣衫之后,在定睛看去,眼前的的男子,一抹好似利剑般的眉毛微挺,深邃的眼眸之内,几抹寒冷之意透彻而出,洁白的肌肤之色,似乎触手可破,犹如那水珠般的透彻。 身上衣衫,将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不免的更加的衬托而出,整个人犹如那龙之娇子一般,突兀之间,那压迫心魄的气势迎面而来,整个人在举手抬足之间一种王者的霸气迎刃而出,不免让人几分难以喘息。 八皇子慕容鸿从房中走出,那俊美的面容,早已经在整个的国家内数一数二,不知是多少女子心中的如意人,但是又终究与那家世乃是皇室,不难免官家内的女子都有着几分的明争暗斗。 慕容鸿丝毫没有停顿,直接的向着前方而去,他脚步刚刚抬步府邸,抬眸看着管家筹备的马车,丝毫为过多的停顿,直接的抬步走去,目光却在一旁的吉珍儿的身上停顿几秒,便引来了她一阵的含羞之色。 慕容鸿将目光收了回来,直接的坐进了马车之内,他满脸的冷酷之色,丝毫没有过多的感情呈现于上,,就算是刚刚的目光落在吉珍儿的身上全部是因为这吉美的缘故,毕竟吉美的身份也唯独慕容鸿知道,甚至现在的吉美对于自己的身份都已经是一无所知。 随着马车缓缓的前进着,在一旁一直都停留着的吉珍儿似乎还趁机在刚刚慕容鸿的一眼垂怜之中,吉珍儿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便是因为听闻八皇子的风寒痊愈了,特意想来谋上一面,却没有令吉珍儿想要的是竟然真的如她所愿。 随着马车缓缓的离开着八皇子的府邸,他静静的坐在了马车内,平静的面容之上显露出几分的深沉。 “不知道吉美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马车内的慕容鸿不免的思考着,眉间上一抹担忧丝毫没有任何的掩盖直接的显露了出来。 不仅仅慕容鸿此时这般的担忧着吉美,现在的吉美在小渔村之内也在担忧着慕容鸿究竟是什么的样的情况。 “明姐姐,你看吉美整个人最近都完全的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样的情况我们是不是要和主上说一声?”支云在一旁开口问着,她娇小的脸庞上几分的疑惑之色。 听到了支云的话之后,支明的脸上满是的冷酷之色,丝毫没有说着什么,她静坐一旁,抬眸看着远处的吉美,确实最近的她满心的不再状态之中。 见支明并没有回答,支云也并未在继续的问着什么,反而是起身向着一旁走去,在此时的吉美依靠在了庭院内的树木下,她的手中拿着绣针丝毫没有落下,也没有着什么的动作。 支明的脑海内也思考着究竟要不要将这一件事情告诉着主上。 慕容鸿的马车逐渐的接近着皇宫,而在此时的四皇子早已经知道了八皇子要来的事情了,他在寝宫内,整个人面色凝重。 如今八皇子突然的出现,想必定是有着什么的事情。四皇子在八皇子府邸外早已经安排好了眼线,却丝毫没有得到什么的情报,唯独知道的便是那府邸内并没有着什么的外出。 正是因为这般,四皇子对于八皇子仅仅是因为着一个风寒,就在府邸内憋了这么长的时日,根本不像是他的风格。 四皇子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玉手轻轻的抚摸过了那白玉石的雕塑,整个人的脸庞上,思绪万千的考虑着一切的事情。 在一旁一个男人看着四皇子这般的苦恼,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在一旁静静站着,双眸平淡的像是湖面一般的看着眼前的四皇子。 在四皇子身旁呆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对于他的秉性很是的了解,这样的情况之下,也更加的清楚究竟该如何的去做。 半晌过后,四皇子整个人眉间的情绪舒适了一些,他抬眸看向一旁的人,瞳孔之内,刺骨的寒意邹然而出。 在一旁的男子抬头看着眼前的四皇子,开口轻声言语到:“主上,可有着什么的妙计?” 话落,那男子脸上几分的笑意,抬头看着眼前的四皇子,脸上的情绪并没有丧失着自己的地位,反而是友善一笑,几分主仆间的层次而出。 听闻这话,一旁四皇子微微点头,目光看向手下的白玉石,一抹清凉的感觉从指间传递而来,他目光从白玉石上离开之后,抬眸看这眼前的男子,几分笑意浮现于脸颊之上,几抹邪恶从中释放而出。 “既然八皇子回来了,自然是要好生的前去接待一番了。”四皇子说着,从含香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上的几分淡香好似被激发了一般,直接飘荡于空气之中。 此时的四皇子站在门前,又继续的说道:“依旧和往日一般。”话落之后,四皇子丝毫没有过多的动作。 听到这话之后,在他身后的男子微微点头,心中也清楚了四皇子究竟是什么的样的心态,无非是在宫廷之内,看着八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发生事情,倘若是坐收渔翁之利也是不错的。 还未看清楚眼前四皇子究竟是那般,便那身轻如燕一般的居于庭院内的小亭台内,整个人一些素衣,脸上几分笑意,斟酌着那茶水,几分悠然之色的仙骨风情。 男人并未在多言,向着一旁的四皇子走去,开口又轻声问道:“主上,这八皇子回到皇宫之内,我们是不是要去迎接一番?” 男子的话落,脸上几分的疑惑之色,整个人的心中却含带着几分的惧怕之色,毕竟四皇子并非是一般的人。 再者多言,能够在这深宫之内,迎接着一切的明争暗斗,礼数往来,以及国家大事上的种种考验,依旧能够在众多的皇子之内,出类拔萃,能够胜任于储君的位置上的人,是多么的恐怖,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四皇子听到这话之后,并未开口,静坐一旁,他俊美的面容之下,几分的阴险和凶狠显露而出,却在那表情之上满是的平静自如。 四皇子的手微微抬起,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微微一笑,轻身说道:“不必去了,想必三皇子也不会去的。” 话落下之后,一抹笑意在四皇子脸上显露而出。 一旁的男子听到了这话之后,并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静静做在一旁静等着,并未在多言着其他的话。 在此时三皇子的庭院之内,一抹秀丽之色,整个的庭院内风景不免甚好,不单单如此,就是连那空气内的气味都含带着几抹的清香之意。 “听闻我皇弟来了”一抹柔和的声音开口说出,在定睛看去,在一旁座位上的人儿,犹如那白玉雕刻的一般,好像整日都未见过阳光,整个人的肌肤犹如那出生的婴儿一般的嫩白。 话落下,一抹清香从房中传递了过来,在定睛看去,那白色的袍子上突然沾染了一些的茶渍。 三皇子话落下,薄唇微微一动,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一旁。 在一旁的奴才见如此,脸上满是惊慌之色,深知三皇子有爱干净的癖好,不敢耽误半分。 在给三皇子换衣衫之间,那奴才轻言说道:“回主子,确实有此事,想必八皇子已经进入到了皇城内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回宫4 听到一旁奴才的话之后,三皇子并未多言着其他,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令他没有想到的,自从上一次见面之后,慕容鸿整个人早已经不是当年那般的瓷娃娃了,反而在着计谋和攻略之上运用的如此的熟练和精湛。 尽管自己和皇弟都对于那皇位没有着过多的兴趣,但是那四皇子慕容天却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想到了这里,慕容羽不免觉得在暗处牵制住四皇子对于慕容鸿而言也是极大的帮助。 慕容鸿的身影出现在了宫中,他的脸庞上满是冷意,整个人犹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那俊美的面容之上,每一处都是如此的精湛,四处之下不免众人投来几分目色看着。 慕容鸿丝毫没有停顿,他身旁二人伴随,直奔向了皇上的寝宫之内。 如今在皇上的身旁,早已经将一切的侍卫奴仆皆都换做自己的人,奈何四皇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继续的做着什么的手脚,也正是因为上次在皇上头上动土后续被识破了之后,四皇子的心中已经很是清楚了现在的处境。 皇上暗地之内,让凌云将所有的知情人全部杀害,为的便是削弱四皇子的锐气,毕竟此时整个的天下依旧是由他在做主,也是在提醒着四皇子,何事不可太过。 在加上此时三皇子的归来,四皇子在皇上眼中印象大大折扣,最近也安分了不少。如今的他也只能够是暗暗的微妙活动,并不敢有着什么的大动作在出来了。在四皇子和八皇子之间的争斗也就此告别了一个段落,就此停顿了下来。 在纵眼看观全局,此时的三皇子和八皇子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弟,自然四皇子一人显得几分的势单力薄,不免的静静看着兄弟二人之间感情上的分辨。 回到了宫中的慕容鸿,奔向那皇上前去的地方,脸上露出几分谨慎之色,抬步轻盈走进房中。 “儿臣参见父皇,特前来向父皇请安。”慕容鸿冷声说着,身躯弯曲到的角度刚刚好,整个人的却显得极为的乖巧几分,身上的利刃全然之间完全的收容了起来。话落未听到皇上的答复,慕容鸿身体依旧是弯曲状。 “鸿儿,免礼。”眼前的男人说着,身上黄袍加身,手中几本奏折握于手中,脸上显露出几分的笑意。说话之间他将手上的奏折都放在了一旁,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整个人脸上的笑意却显得几分的陌生之色。 看着一旁的慕容鸿,皇上开口直接的询问到:“鸿儿,听闻你近些日子染上了风寒,可医治好了没有。”皇上开口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他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嘴角上扬起来了几分的奸诈和关怀。 听闻这话,慕容鸿丝毫没有多想着其他,脸上满是镇定之色,他看着眼前的皇上,开口轻言说道:“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无碍了。”慕容鸿话落之后,双眸之内依旧满是冷酷之色,他看着眼前的皇上,停顿了片刻,开口又言。 “父皇,江南等沿海之地,皆都出现了一些的贩卖人口之事。据儿臣所知,在沿海的官员早已经贪污枉法,还望父皇查明此事。”慕容鸿轻声的说着,他话一出,俊美白净的脸庞上,丝毫没有着什么情绪的波动。 听闻这话之后,皇上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微微点头。在定睛一想,慕容鸿一向是与皇后最为亲近,进宫之时,定是要前来客套一番之后,便匆匆离去前去看望着皇后,现如今三皇子又回来了,兄弟二人之间自然不免有着很多的话语, 想到了此处的皇上并未在多言着其他,脸上却显露出几抹的笑意,开口清淡的回应道:“恩,郑定会彻查这一件的事情。” 话落下,慕容鸿的目光从皇上的脸上扫过,脸上一抹嘲笑快速的闪过,随之微微弯曲着身体,开口轻声说道:“儿臣先行告退了。”话落,慕容鸿整个人从皇上的寝宫之内走出,脸上的情绪丝毫看不出什么的异样,和进去之时如出一辙一般。 随着步伐的接近,在此时的慕容鸿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看着一旁的男子,开口冷声说道:“去见母后。”话落,犹如那花瓣在风中轻抚而过,未留露出半丝的情绪,反而整个人都犹如冰雕一般。 皇后早已经得知了慕容鸿今日进宫,特意的在庭院之中准备好了他爱吃的点心,静静的等候着。 一抹红艳的身影伫立于草绿花香之内,一盘黑色秀发,垂及腰间。指尖微微翘起,金色长拉出一抹弧度,在定睛看去之时,那秀发之上一抹翠柏之色,反射着几分的光芒,那玉质好生的清澈。 整个人玉手轻轻落在一旁丫鬟手中,秀美的脸庞上几分胭脂涂抹而上,那容颜却不见着几分的苍老,反而犹如那三十的女子一般,薄唇微微张动,一双清澈的黑色眸子扫着周围的一切,水嫩薄唇好似欲滴一般,微微闭合,一抹柔声在其中而出,掺杂着几分的严肃之色。 “你说,这般的时候了,八皇子可会来哀家这里?”疑惑之色在她眉间显露而出,紧蹙出一个川字,那一抹眉间上的朱砂显得到时精致了几分,脸上的胭脂未过多的涂抹,将那白净的肌肤伴衬的好声的滋润。 “回禀皇后娘娘,这八皇子从小奴婢都看在了眼中,他一向与您的感情最为的亲切了,想必八皇子进宫之后,前去皇上那里一趟便定会直奔这里而来。”丫鬟说着,年龄之色明显的看的出来苍老不少,眼角处一抹的皱纹随着显露而出。 话落之后,皇后也并未在向着其他,那一抹身影在庭院之内徘徊而来,丝毫不失一点庄重典雅之意,反而是整个人的身上,那高贵之气确实完全的散发而出,举手抬足之间,一种大家闺秀的风范。 庭院之内的二人还在商议着,而此时的慕容鸿已经走进了庭院之内了。他抬眸远远的看去便看到了一旁的皇后,脸上显露出几分的笑意,抬步向前而去。 “母后,儿臣来看你了。”慕容鸿说着,身居于皇后一旁,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几分喜悦之色从心中荡漾而去,还未等慕容鸿在多言其他的时候,在此时的皇后猛然间的转过来了身。 清秀的面容上,挂着几分的笑意,抬眸看着眼前的慕容鸿。恍然之间,原本的皇后早已经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是快步走到了慕容鸿的身上,整个人的心中不免的关切不已,开口直接问道:“皇儿,身体可无大碍了?” 皇后说着,目光从慕容鸿的身上一扫而过,脸颊上显露出几分的和善。在说话之间,慕容鸿和皇后二人便已经身居于了石凳一旁,说话之间,便坐于一旁。 “母后,这些时日让你担忧了,我已经没有什么的大碍了。”慕容鸿轻声说着,身上的警惕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目光在进入庭院之时就已经习惯的看过了四周的一切。 听到这话,皇后心中也放心了下来,身为万民之母的她,看着眼前自己的儿子,心中却是格外的宠爱,“皇儿,这是你爱吃的点心,我特意命人准备了一些。”皇后在说话之间,将面前的点心向着慕容鸿面前退去。 见如此,慕容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却并没有想要吃的意思,他开口轻声的说着:“有劳母后了,这些时日之内,不知道皇兄最近如何了?”慕容鸿开口询问拿着三皇子,原本冰冷的面容之上,也已经减少了几分的警惕。 听到这话,皇后的心头不免犹如尖针扎过一般,想当初倘若不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三皇子,也不会让他落得如此的一个下场。尽管之后一直都是在处心积虑的将八皇子保护在了自己的保护圈内,才免的其他奸人的祸害。 皇后抬眸看着眼前的慕容鸿,直言说道:“你们兄弟二人,从小感情便很是的深厚,说起话来也比较的容易,三皇儿最近这些的时日之内都是在那小庭院之中,从未过多的外出过。”皇后的话落下,几分的忧伤之意浮现于眉间之上。 看着此时的皇后,一旁的慕容鸿心中自然很是的清楚,皇后话中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慕容鸿丝毫没有拒绝,微微的点头,并未多言着其他。 反而是此时的皇后,在话落之后,她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脸上露出几分的喜悦之色,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开口便直言说道:“皇儿,你这年岁也已经不小了,自然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了,前几日你身体不适,你皇阿玛曾和我说过一句,将那尚书府的地嫡长女许配给你。” 皇后的话说完了之后,瞳孔之内,几分的喜悦之色,开口又轻声言语到:“不知你与那吉珍儿可有过碰面?听闻吉珍儿有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般的样貌,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仅仅是一个才女,更多的也是一个美人。” 皇后的话说到了这里,一旁的慕容鸿心中又怎么会不知道这话中究竟是什么的意思呢。对于吉美,慕容鸿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她才是尚书府内的正牌嫡长女,现如今,尚书府内好像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一般,不知道吉美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才会出现于小渔村之内。 慕容鸿思绪快速从脑海之内闪过,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开口轻言说道:“吉珍儿,确实是一个美人,恐怕没有母后这般的能力。”慕容鸿开口委婉的说着,他的心中很是的清楚,自然这一件事情皇阿玛已经和母后谈论过了,想必在上朝之时定会赐婚。 慕容鸿的话落下之后,看着一旁的皇后,轻言又说:“母后,这般女子尽管是尚书府的小姐,至于其他的事,我看还是他日再说吧。” 第二百章吉美的相思之情 听到这话之后的皇后并未在多言着其他,对于慕容鸿的态度,皇后的心中也能够感知到其中的一二。她反而是微微的一笑,一抹轻柔的话语从口中而出:“罢了,这等事便是听天由命,你前去三皇儿那里吧,兄弟二人好生的聚一聚。” 随着皇后的话落下,慕容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修长的身材拔地而起,看着一旁的皇后,告别之后,便向着慕容羽的庭院而去。 在小渔村之内的吉美,几人也都沉浸在了忙碌之中,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着吉美。 “吉美,别动!”在一旁的支云刚刚的从房中走了出来之后,秀丽的脸庞上满是的惊愕之色,开口直言的厉声吼叫着。说话之间,支云的步伐瞬间的提升了几倍,向着前面的吉美而去。 在定睛看着一旁的吉美,她的手中拿着一堆的蘑菇,脸上却满是的疑惑和惊愕之色,转眸看着从一旁走了过来的支云,整个人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在吉美的另一只手的一旁,静放着一个水盆,清澈的水激荡起来涟漪,那涟漪在水盆之中犹如那鲜花一般的绽放了开来,在触碰到了盆壁的时候,又再度的折回来。如此一直的循环着,便好像没有了尽头一般,唯独是那水面完全的平静了下来,一切的杂念也就此消失了。 支云走到了吉美的身旁之后,脸上露出几分的担忧之色,将吉美手中的干蘑菇全部的拿了过来,脸上露出几分的释怀之色。支云的手中捧着那一些的蘑菇,好像是珍珠一般的谨慎,丝毫不敢有着一点的轻举妄动。 支云将手中的蘑菇重新的放在了一旁的晒罗上,这才松下来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吉美,脸上满是的声音,开口直接的说道:“吉美,你在想什么呢,这些全部都是毒蘑菇。” 一声话落下,房间内的支明等人也都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吉美,整个人也发觉了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不免的那脸庞上露出几分的后悔之色。还没有等着吉美说着什么的时候,此时的吉炎转身走了过来。 他一双清澈的眸子,像极了慕容鸿,胖嘟嘟的小说,轻轻拉扯着吉美的衣衫,仰头露出几分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支明等人,脸上满是的冷酷之色,开口便厉声的说道:“娘亲,她最近有些的太累了,你们便自己来做吧,让娘亲好生的歇息一会儿。” 话落下,几分的冷意从话语之中显露而出,话落下吉炎拉着吉美的手便向着房间里面走去。 支云几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一旁,对于这些日子里面,吉美的一切反常的情况他们都一一的看在了眼中,对于这般的情况,不免的感觉到了几分的不妙。 在房间之内,吉炎看着眼前的吉美,到时丝毫没有这一点的掩瞒,“娘亲,你坐下,炎儿有些事情问你。”话落,那俊美的脸庞上严肃了起来,如此的小正太也是令吉美喜爱不少。 吉美看着眼前的吉炎,好似一个瓷娃娃一般的看着自己。吉美未多言着其他,便按照这吉炎的话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之上,她原本有些失落的脸庞上露出积分的好奇之色,看着吉炎开口轻声说道:“炎儿,你究竟是有着什么的事情要询问我?” 吉美轻柔的话语在吉炎耳边响起,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吉炎,心中不免的感觉自己的炎儿,在长大之后也定是妖孽的一个男子,和慕容鸿一般,整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风度翩翩。 吉美想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脑海之中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一个想法。 “娘亲,你是不是想爹爹了。”吉炎开口问着,脸庞之上满是的严峻之色,双眸看着眼前的吉美,整个人犹如审判员一般的坐在了吉美的面前,反而对于这种事情丝毫没有过多的掩饰着。 吉炎的话一针见血,在一旁的吉美整个人呆愣了几秒,她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眼神内几分的恍惚,开口厉声说道:“小兔崽子,你瞎说什么呢!”吉美话说出来,整个人从桌位上直接站了起来。 然而坐在了吉美对面的吉炎却丝毫没有一点的动容,双眸里面依旧还是那样的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吉美。 母子两个人相互对视了几秒之后,吉美整个人瞬间的败下来了阵,她再一次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儿子,脸上露出几分的无奈之色开口直接的说道:“好吧,什么都逃不过你这小鬼的眼睛。” 吉美说着,在一旁的吉炎脸上满是的严肃,反而丝毫没有过多的表现,轻声的说道:“不单单是炎儿,其余的人也都看的出来。”吉炎说着,脸上不免又有一些的后怕,他继续说道:“娘亲,你今天差点将支云的毒蘑菇给我们大家做菜吃。” 吉炎一脸的无奈之色,毕竟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娘亲,唯独的便是帮助者娘亲解围,他轻声的又说道:“娘亲,你便好生的歇息吧,至于爹爹的事情,我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吉炎说完之后,那娇小的身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看着一旁的吉美,微微一笑,向着外面走出去。 而在此时的支明几人也已经商议着之后如何打算的事情。 “明姐姐,吉美最近的状况你也是看到了,要不要把这个告诉主上?”支云在一旁开口说着,此时的她格外的看管着自己的毒药,生怕被吉美在误拿去了。那娇嫩的脸庞之上,却满是的焦急之色,双眸看着眼前的支明。 支明沉思片刻,毕竟这些日子里面,吉美将毒蘑菇误拿来做饭也并不是什么的罕见的事情了,先不多言着其他,单单是吉美自己手尖上的针眼,就已经数不清究竟有了多少次了。 倘若是无意间看到了吉美,她不是发呆便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着其他的事情,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看着这样每天都犹如一个傀儡一般庸庸碌碌的活着的吉美,支明几人的心中也是不免的有些的心疼。 沉思了片刻之后,支明看着一旁的支玉,开口轻声的说道:“支玉,将吉美的情况告知着主上,应该怎么说,你应该很是的清楚。”支明说着,那几分的寒冷从脸庞上显露而出。 听到此话之后的支玉微微点头,丝毫没有耽搁着什么,反而是一纸飞书直接的传递给了慕容鸿。 此时的慕容鸿抬步向着三皇子的寝宫内走去,看着一路上的花草明显的杂乱了不少,甚至是很多不知名的花草都种植在了这里,进入三皇子的庭院之后,依旧还是和上一次一般,很是的干净。整个的庭院,好似那与世相隔一般,干净的有些的像是仙境。 在慕容鸿脚下的那石子路上,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鹅软石反射着几抹柔和的光亮,慕容鸿此时都有些的不知抬脚放在何处。 “你在外面等候着。”慕容鸿的右手微微的抬起,玉手上一抹翡翠的戒指显露而出,对着身后的两个随从说着。慕容鸿抬步向着前面走去,抬眸便见眼前的一出亭台上,慕容羽身穿着白色长袍,侧脸呈现而出,那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被勾勒的更加的唯美唯俏。 “阿鸿,你来了。”三皇子慕容羽清淡的说着,丝毫没有转眸看向慕容鸿,反而那白净的手指从衣袖中而出,将面前的茶杯微微的端起,抵到了唇边。如此一系列的动作之内,犹如一个仙骨风范的男子。 慕容鸿抬步走向前,看着眼前的慕容羽,脸上几分冷淡之色,丝毫没有笑意,反而是薄唇未动,几抹犹如寒冰般的语气而出。“这么多年了,皇兄的依旧还是喜欢清静和干净。”慕容鸿说话之间,抬眸看向四周,几乎整个的庭院之内,可见的丫鬟奴婢也不过是一两个罢了。 听到这话之后,慕容羽并没有说着其他,反而是将慕容鸿面前的茶水也直接的斟酌上,他一双眸子抬起,看着眼前的慕容鸿,轻声的便说道:“阿鸿,十多年你我兄弟都为相见,如今方才见得上两面吧。”慕容羽说着,原本精美的脸庞上显露出几分的秀气之色。 慕容鸿看着眼前的皇兄,心中直接的断定着,他并非是一般人,此次回来定是有着什么的目的。 话落之后,慕容羽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开口又轻言说道:“阿鸿,身边的人太多了反而缝隙也变得更加的清晰了起来不是。”三皇子话落,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慕容鸿,脸上露出几分的嘲笑之意。 听闻此话之后,慕容鸿不免一惊,他看着一旁的慕容羽将自己身上的气势完全的压了下去,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之色,开口轻言说道:“不知皇兄话中的意思是?” 慕容鸿的话说到了一般,脸上的冰冷变得几分的温和,看着一旁的三皇子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 “阿鸿,母后也和我说过将尚书府内的嫡长女赐婚于你的事情。”三皇子说着,那俊美的面容微微抬起,整个人犹如一尘不染的仙人一般,又轻言说道:“这尚书府内的嫡长女之母,正是丞相府的小姐,如此一来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不必我点名了。” 三皇子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的笑意,并未多言其他,反而将面前的茶杯微微举起,笑着说道:“如今我不便饮酒,你我兄弟二人便以茶代水。”三皇子话落,慕容鸿并未停顿,将面前茶杯微微端起一饮而尽。 在这赐婚其中的关系,慕容鸿早已经是清楚的很了,只是令他不解的便是三皇子回城才未多长的事情,终日也仅仅是在庭院之内,未曾离开过,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清楚的很。 第二百零一章赐婚 慕容鸿在三皇子的庭院之内,脚踏在鹅软石的道路之上,抬眸看着周围的一切,双眸之内呈现出几分的笑意。想起来三皇子的话,好一个以茶代酒,现在的已经很是的明显了。 三皇子话语之中对于自己满是祝福,至于他究竟是出于什么的立场之上,也并没有着什么的点明,反而对于此次的赐婚对于慕容鸿来言也并非是三皇子口中的那般的事情,毕竟尚书府嫡长女的事情也是慕容鸿手中的一个强悍的把柄。 想到了这里,慕容鸿的嘴角上荡漾起来了几分的险恶之色,他看着前面的天空之中有着几分的昏暗之色,心中却丝毫没有被这阴沉的气氛而感染一分,整个人心中确却胸有成竹。 如今看来,吉美注定是逃脱不了自己的手掌了。 一路上,不知多长的时间而过,慕容鸿再度的回到了八皇子府邸内,刚刚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的他,便已经感触到了身后的几个眼光直接的看着自己。慕容鸿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是抬步直接的向着庭院内而去。 “枝桠。” 慕容鸿将房门直接的推开,脸上露出几分的平淡,直接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的漆黑之色,迎面而来的是那淡淡的梅花香扑鼻,慕容鸿的脸上露出几分的喜悦之色,嗅着空气之内的香气整个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这在寒冬内绽放的花朵,正是慕容鸿所爱的。 “出来吧。”慕容鸿开口轻声的说着,在一旁的红烛直接被点燃着,几分星星光满将整个的房间照亮着。 话落之后,慕容鸿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看着从里面房间内走出的男子,脸上满是的淡然之色,丝毫没有过多的惊讶,从房门推开的那一刻,慕容鸿便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存在。 “说吧,前来所为何事?”慕容鸿轻声的说着,抬眸着眼前的男子,深邃的眸子之内,几分寒冷的眼光而出,好似利剑一般将眼前的人直接的钉在了墙壁上,不可动弹。 “主上,支明有信件给予主上。”男子说着,从腰间拿出来了一个棕黄色的信封,直接的放在了慕容鸿一旁的桌子上。在一旁静站着,等待着慕容鸿随后的命令。 然而听到了支明二字的时候,慕容鸿的脑海内不免的一愣,心中便断定是支明报告着吉美那边的情况,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好似调戏一般。“你便下去吧。”慕容鸿的手臂微微的挥动着,对着身旁的男子说着。 话落下,庞大的房间内又仅仅剩下一人,那黑衣男子犹如冷风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内,犹如那空中的一抹黑色一般,完全融入在了夜色内。唯独留下来的也仅仅是一阵的清风,在无其他。 黑衣男子离开之后,在一旁的慕容鸿看着桌子上的信件,脸上不免浮现出几分的迫不及待,他直接的拿了起来,静静的看着。 白色宣纸之上,几抹黑色笔记映入眼中,正是支玉的字体,柔情之内不忘几分的铿锵有力,一手的好书法。慕容鸿在将信件看过之后,玉手轻拿一角,在那炙热的红烛之上,直接点燃了起来。那纸屑轰然照亮了一片,火焰的光芒骤然之间亮了起来,柔弱的火焰中没有一丝的力度,待纸张烧尽了之后,那火焰也已经到了尽头,逐渐的灭去。 “好一个思君难以寝食安。”慕容鸿嘴角上挂着几分的笑意,居身坐在一旁,心中也不免的担忧起来了吉美,对于她随后究竟如何被尚书府抛弃,独自一人产子,记忆又为何全部丧失,毕竟她在尚书府内是嫡长女,如此的一个位置,又多少人忌惮和羡慕。在慕容鸿的脑海之内,一个个的疑惑瞬间浮现而出。 “你这尚书府嫡长女的位置,我定时要帮你夺回来。”慕容鸿轻声的说着,俊美的面容之上露出几分喜悦之色,他看着窗外一切的漆黑,心中的计划也已经完全而出。 黑色完全覆盖大地之上,慕容鸿看到了支玉心中描绘出吉美近些日子内的情况,心中不免几分笑意。一人躺在软榻上,奈何有些也睡不着了,不免起身居于窗前,看着窗外夜色。 而在小渔村之内的吉美,身居于床上,怀中揽着吉炎,露出几分笑意,目光也落在窗外那漆黑夜色之中那一轮明月之上,心中却满是的寂静,脑海内一片空白之色,不知为何竟然有些难以入睡。 奈何漫漫长夜终究过去,二人也不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方才入睡。 次日,八皇子慕容鸿身穿宫服,此时便是前去上朝,对于这早朝上的事情,慕容鸿的心中也有了几分的分寸,对于如何的应对,慕容鸿的心中也都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了。 “主上,今日是早朝,你刚回京城,这最近朝中的事情......”在一旁的男子看着慕容鸿开口说着,说话之间,将他身上的衣衫不免的正了正,脸上携带着几分的担忧之意,看着眼前的慕容鸿。 话落,慕容鸿脸上依旧是平淡无奇,他开口轻声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料四皇子的人也不敢明着来为难我的。”慕容鸿说着,露出几分的笑意,他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并未在多说着其他,反而是又继续问道:“马车可都已经备好了?” 话落,一旁男子点头应声答道,整个人不免严肃了几分,生怕有着什么的地方办的不是妥当。 慕容鸿的嘴角上扬起一抹的狠毒之色,他看着一旁的男子,开口直言说道:“在府邸外的几个眼线,处理了。”话落,那一旁的男子直接明白了慕容鸿的话中的意思,微微的点头。 在慕容鸿离开了府邸之后,身居于马车上,他不免也觉得是该给四皇子一个教训了,不是什么的地方都可以监视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慕容鸿来到了皇宫的时候,其余的大臣不免的也都已经前来了,看着从一旁马车上走下的八皇子,不免有些的官吏上前直接的套着近乎。 “八皇子,最近可安康?尊体还需好生的休养啊。”一个中年男子说着,他的目光从慕容鸿的身上扫过,不免的有了几分的底细。眼前的这一个男子是一个文官,但是在整个的朝政之内,却依旧是矗立于居中的状态之下,并未得知过他是哪一位皇子睽下的人。 既然都如此的关怀他了,慕容鸿也不好直接拨别人脸面,反而冷言直接说道:“大人如此担忧,真是有些为难了,如今我以无大碍。”慕容鸿说着,向着前方的大厅内而去。 他的目光无意之间便落在了一旁的吉勉鉴的身上,见他一脸笑意,与朝廷之内其他官员说笑之时,慕容鸿并未理会,抬步向前走去。 “八皇弟,如今你那身上的风寒可是好了?”四皇子看到了慕容鸿之后,冷嘲热讽的说着,脸上几分的笑意悬挂在脸上,却满是的讽刺。听闻此话,慕容鸿抬头看去,四皇子身穿着深蓝色的衣衫,一条巨蟒盘旋于上,整个人的气质不免变得尖锐的几分。 “多谢皇兄担忧,并无大碍,如今甚是的好。”慕容鸿轻声的说着,目光丝毫没有看过他一正眼,直接向前方走去,静站于一旁。 如今朝中大臣都已经到齐,静等着皇上而来,在后方,一个年轻的公公手掀起那珠帘,脸上挂着几分的笑意,并未多言着其他,在珠帘之内,皇上从内走出,黄袍加身,几分威严之色,举步之间铿锵有力,丝毫不是当年之勇。 众人见皇上一来,皆都行礼。一时之间,满朝臣子皆俯身跪拜,见眼前九龙至尊身居于高台之上,一声令下:“尔等平身。” 无一人不从之意,皆都抬头面朝眼前皇子,将手中奏折之事宜一一的启奏而来。 随着时间推移,在此时的慕容鸿看着众多的大臣,口中所言之事也皆都是一些的小事,然而在皇上手旁,一叠高高的奏折而起,全部由他一一点阅而过。 “还有何人启奏!”高台上,皇上一声问道,那声音在整个的大殿内回荡几番之后,方才落下。皇上目光看向周围众人,见无人在禀告着什么的事情,不免开口继续说道:“吉爱卿。” 话落下,吉勉鉴上前一步,脸上却满是的圆滑之状,犹如那浑水内的老泥鳅一般,难以搞定,他屈身站于前面,开口说道:“老臣在。” 皇上的目光从吉勉鉴的身上扫过,开口直言询问道:“你家小女如今芳龄与八皇子相仿,今日朕便将你家中嫡女赐婚于八皇子。”皇上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慕容鸿,随后又收了回来。 “谢吾皇恩典。”吉勉鉴开口说道,脸上几分笑意。如今这八皇子和四皇子二人之间的争斗众人都看在眼中,现如今竟然先前给八皇子赐婚,皇上的立场也有些向着八皇子倾斜,如今赐婚之女正是吉家,倘若之后八皇子登上皇位,自己岂不是那国丈。考虑到此,吉勉鉴脸上笑意不断。 八皇子却是一脸平静之色,向前迈上一步,开口轻言说道:“儿臣谢父皇恩典,将吉尚书家中嫡女赐婚于我。”八皇子话落,脸上依旧是那般的冷淡,话语之中却将那嫡女说的重重的。在一旁的吉勉鉴瞬间有几分呆愣,心中一阵发毛,毕竟在府中唯独那吉美乃是真正的嫡女,如今的嫡女不过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吉珍儿罢了。 在高台上的皇上,见他如此表情,早已经习惯,听闻他话这般的说出,定然是对于这一门的亲事有着几分的满意,皇上也并未在多说着什么,然而在一旁的四皇子却满脸的怒气,尽管他脸庞之上的情绪极度遮掩,但是依旧还是显露出来了破绽。 慕容鸿将一切看在眼中。 第二百零二章喜从天降 慕容鸿见一旁的吉勉鉴一脸的笑意,并未其他,如此的一门赐婚也算是定了下来了。 如此爽快的答应着这一门亲事还是要从慕容鸿调查吉美的时候说起。 慕容鸿回到了京城之内,直接命令身旁的人,前去尚书府内将一切的家眷都调查清楚,随后将府邸外四皇子的眼线都全然歼灭,也正是这样的一个举动,慕容鸿的得到的并非是尚书府对于吉美失踪多年的事情的说辞,反而了解到的却是几个子女之间的争斗。 在得知了尚书府内的变动之后,慕容鸿对于和尚书府的这一门婚事倒是让他觉得是一个踏板,也可以好生的四皇子的人安生一些日子,同时那吉美和吉炎也顺势的离得自己更加近一些。 慕容鸿派遣的人在离去了之后,他心中更加细致的计划浮上了水面。 在大堂之上,慕容鸿直言应下来了这一份的亲事,冰冷的面貌之上并未有着过多的感情掺杂在里面。皇上见事情就这么轻松的便搞定了,自然很是的开心了,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并未多言语着什么,反而那目光却从四皇子的身上扫过。 皇上丝毫没有亏待着吉珍儿,依旧是下达了同样多的聘礼,一时之间,在整个的京城之内,尚书府大小姐与八皇子赐婚的事情,闹得便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吉勉鉴脸上满是的笑意,在退朝之后,和其余的朝中大臣一一的靠套着一些的话语。 而此时的慕容鸿早已经离开了,反而是向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此时在尚书府内。 柳姨娘脸上满是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开口轻声的说道:“珍儿,这八皇子与尚书府订婚之事早已经都是沸沸扬扬,想必你也都已经知道了。”柳姨娘说着,坐在了吉珍儿的面前。 母女二人介都是瓜子脸,柳姨娘虽然是岁数已经年迈了,尽管上下了两个的孩子,但是她整个人的体型保持的还是特别的好的。柳姨娘眼眸微微眨动,开口有言道:“现如今,这吉美早已经不知生死,面对着皇上的赐婚,你又与那吉美年龄相仿,定是要在之前给你提升为嫡长女之位,近些日子里面你可要好生的安分一些。” 柳姨娘话落,抬眸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尽管那有着倾国倾城的面容,一身才能,却提及到吉美之时,一个妾女的身份将她压得有些的喘不过来了气,也正是因为这般,吉珍儿对于吉美心中的仇恨,早已经激涌而起。 “娘,这吉美你确信她定然是不会回来了?”吉珍儿开口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凶残之色,倘若吉美回来京城,吉珍儿定是第一个冲上去将其头颅取下来的人。然而此时,吉美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如今也不免让吉珍儿有些的后怕不已。 话落之后,柳姨娘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开口轻声便直言说道:“就算她吉美归来又有何用,到那时想必也是众人的笑柄罢了。”柳姨娘嘴角上扬而起,柳叶细眉之间,腾然而出的确实几分的杀意。 听闻这话之后,吉珍儿也并未在过多的顾及什么,她的脸上微微一笑,整个人乖巧了几分,“娘亲放心,我一定会将爹爹说服,到那时......”吉珍儿说到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她的脸上浮现出来的不仅仅是贪婪,还有这一些的权欲,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骨子内便在也不妾女了,整个的尚书府都会跟着她吉珍儿沾上一点的光彩,就算是现在府中的燕姨娘都要忌惮自己几分。 在一旁的柳姨娘又怎么会不清楚吉珍儿口中话语的意思呢,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含羞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开口又言语到:”倘若到了那时,在八皇子府邸之内定是要好生的巩固好自己的地位,自然在这尚书府之内有你为娘亲撑腰,量她十个燕姨娘也不敢碰我一丝的毫毛。” 柳姨娘说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了灿烂了起来,胭脂轻轻的涂抹在了她的脸颊处,以及可以清晰的看出那脸颊上几点点的黑色斑点。而在一旁的吉珍儿,犹如是柳姨娘年轻时候的模样,两个人相仿极了,犹如模子内刻出来的一般。 在朝政之上,吉勉鉴看着一旁的文官,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二人微微点头便过去了。然而在吉勉鉴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凌云将军的时候,目光内的坚定却又多加上了几分,毕竟此时的他已经是八皇子不酒之后的老丈人了。 “凌将军,到时候家中小女成婚之时,定是要来好好的喝上一杯。”吉勉鉴说着,脸上那虚伪的笑意却丝毫没有消失,然而身为武将的凌云看着一旁的吉勉鉴,并未有说着什么,面庞之上依旧满是的严肃之意,整个人身上的气魄不免的凌人三分。 “尚书大人,你这是在告诉着老朽皇上将你家中小女赐婚于了八皇子吗?”凌云开口轻声的说着,整个人的气质丝毫没有一点的减少,反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站着,双目看着远处。 “凌将军,误会了。”吉勉鉴开口笑着说着,脸上满是的敷衍之色,他后续又说道:“倘若到时还希望凌将军赏光前去喝上一杯喜酒。”吉勉鉴开口笑着说着,语气很是的平缓,却夹杂着满是阴险的样子。 听闻这话,凌将军,不免的冷哼了一声,未多言其他,战袍随手臂的挥动而起,向着大殿外走去。依旧是板着一张冷酷的面庞,整个人对于吉勉鉴都是从上到下的不屑之色。 然而对于其他的官员来说,这样的事情毕竟是一件的好事,都不免的提前的巴结着吉勉鉴,一时之间,原本他求着理会的官员,现在完全的颠倒了一个样子。吉勉鉴在整个的退朝之后,一阵的忙碌才从大殿山走了出来。 “吉大人,都传闻你家女儿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自然这和八皇子刚好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真是恭喜吉大人了。”随着话落下一个慵懒的身影从一旁走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吉勉鉴,脸上却满是的不服气的样子。 此人正是吉勉鉴的死对头,二人的官品都一样,在朝廷之内,一个跟随着四皇子,而现在的吉勉鉴显然是跟随了八皇子了,如此一来更是势不两立了。 几句美言过后,吉勉鉴看着眼前男人脸上的情绪,并未过多的在意着,反而是开口轻声的说道:“那便借陆大人吉言了,在下还有些的事情便不奉陪了。”吉勉鉴说着,转身做近了马车之内,快速的离开着皇城,向着京城内的府邸而去。 尽管在人前十那样的应付自如,犹如流水一般,但是吉勉鉴自己心中很是的清楚,吉美才是尚书府内的嫡长女,现如今吉美早已经失踪几年,又到何处去寻来呢,这方才是吉勉鉴的燃眉之急。 在府邸内早已经都热闹了起来,在听闻了老爷回来之后,柳姨娘直接的从一旁的正厅内走了出来,她身穿着一身贵气的宝石蓝长袍,整个人的脸颊上的胭脂涂抹着,身上的那华丽的装饰也丝毫没有少掉一分。 在柳姨娘身旁的吉珍儿身穿着粉红色的长袍,脸上几分含羞的笑意,整个人的脸颊之上依旧是遮掩不住那羞红之色。在柳姨娘母女二人后方的便是燕姨娘和吉巧梅二人。 柳姨娘身上的穿着和燕姨娘二人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一抹妖艳,一抹清淡,燕姨娘身居于一旁,身上的一身略微显露几分的杏核色和白色搭衬在一起,整个人显得几分的随和之意,而一旁的吉巧梅也完全的映照着燕姨娘的穿着风格,淡绿色的长裙,和白色搭衬于一起,整个人显得活泼了几分。 吉勉鉴看着眼前的众人,脸上原本的疑惑完全的消失了,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今日为何都在这里,难不成正是在等着我回府不成?”吉勉鉴笑着说着,脸上上显露出几分的笑意,目光落在了燕姨娘的身上。 “老爷有所不知,柳姨娘特意吩咐下去,今日不同往日,要与正厅候着老爷。”在一旁的燕姨娘开口说道,几分的柔情掺杂于眸子之中。随着话落,面盘直接的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 听到了这话之后的吉勉鉴脸色不免一震,还未等吉勉鉴说着什么的时候,在此时一行人直接的出现在了庭院之内,而前来的人正是皇上身旁的郑公公,他脸上几分稚嫩白色,看上去年龄也应在而立之年,在郑公公手中抱着金黄色的圣旨,开口便厉声说道:“圣旨到。” 话落,在旁众人皆都俯身而跪,无一挺立,郑公公开口继续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今日赐婚于尚书府嫡长女,特赐白银千两,绸缎,珠宝若干,钦此!”郑公公话落下,吉勉鉴起身说道:“臣领旨。” 话落,在身后陆陆续续的人从两旁而来,将一切的赏赐放于一旁。 郑公公的目光瞥过了吉勉鉴身后的几人,脸上露出一抹的笑容,开口直言说道:“公司吉大人了。”话落下,郑公公的脸上露出几分的嘲笑之意,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又或许言道:“在下还有事,便不打扰吉大人了。” 话落,吉勉鉴微微鞠躬开口恭迎说道:“公公慢走。” 见面前的郑公公完全的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吉勉鉴方才将目光转移到了众人的身上,脸上露出几分的不悦之色,开口直言说道:“都下去吧,改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 吉勉鉴话话落下之后,直接手中拿着圣旨向着正厅内走去,然而在他的面容之上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那一份的不悦之色,而在此时的柳姨娘也看出来了,她将房中的人直接的支开,抬步走了进去。 “老爷,你可是为了那嫡长女的事情而担忧?”柳姨娘开口直言不讳的说着,说话之间她坐于吉勉鉴一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第二百零三章丞相府来人1 听到此话之后,吉勉鉴脸上几抹担忧之意随即显露而出,他长叹一声,开口便说道:“确实为了此事啊,如今吉美已经出府多年,何处来的一个嫡长女之人啊。”吉勉鉴说着,脸上的担忧再度的泛滥而来。 她话落下,一旁的柳姨娘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看着此时的吉勉鉴,开口轻声说道:“老爷,你可忘了,如今这吉美已经死了,自然而然珍儿便是这尚书府内的嫡长女了。”柳姨娘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继续说道:“在者言之,珍儿美貌也都是人尽皆知,单凭那一身才华与一张美貌,又有何配不上他八皇子的。” 柳姨娘的话说出来,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并未在说着什么,反而是在一旁看着吉勉鉴究竟是如何的选择。 半晌过后,吉勉鉴看着柳姨娘,开口说道:“就算如此,可是这珍儿毕竟……”吉勉鉴说到此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他话尽管未说完,柳姨娘的心中已经全然的明白了,只是那吉珍儿并未是正室所生,如何也不能作为嫡女。 话落之后,柳姨娘脸上露出几分和善的目光,她薄唇微微张动,一抹柔声在吉勉鉴心口上抚摸着:“老爷,如今也唯有这样的一个办法了,不妨就将珍儿抬座嫡女,至于我这一个亲生的娘亲,什么身份,随便老爷定夺便是。”柳姨娘说着,几分的体恤挂在了脸上。 后续柳姨娘又继续说道:“老爷,如今如果不这样的话,到时候和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就算是有人指认珍儿不是嫡长女,那吉美已死,珍儿自然而然的也算是府中的长女。” 柳姨娘话落,吉勉鉴也已经认识到了此时的自己早已经无路可走了,毕竟嫡女早已经不再,在加上如今皇上的赐婚又下,如今也只要找按照着柳姨娘的话去办了。左右思量一份之后,吉勉鉴开口轻声言道:“夫人,我知道府中的一切事务都是由你在打理,早已经就是我尚书府内的正室夫人,他日后定会将夫人抬为正室。”吉勉鉴轻声的说着,几抹笑意浮现于脸上。 经过和柳姨娘着一番的商谈之后,吉勉鉴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大概的决定了,他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心中满是喜悦之色。 然而在一侧庭院内的燕姨娘早已经猜测到了会如此,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动作竟然如此的快,她抬眸,一抹黑发半遮着脸庞,看向一旁的吉巧梅,开口轻声言语到:“巧梅,那吉珍儿最近对你如何?” 燕姨娘轻声的说着,她的面色平淡无奇,心中却早已经满是凝重,毕竟吉巧梅整个人单纯的很,她身旁会被那母女二人利用了。 “还好,珍儿这一段的时日和我都还是不错的。”吉巧梅轻声回应着,脸上几分的笑意,看着一旁的燕姨娘,脸上几分的疑惑之色,却并未开口问着。 听闻这话,燕姨娘也放心了下来,如今这吉珍儿成为嫡女已经是眼前唯一的道路了,他日这柳姨娘定然是尚书府内的女主子。想到这里,燕姨娘不得的为孩子的以后做出一些的打算。 在八皇子府邸内,一抹黑色的人影出现于房间之中。慕容鸿身居于正坐之上,眉间上满是的疑惑之色,看着此时的进来的黑衣人,开口直言问道:“事情确定清楚了吗?”语气内几分寒冷之意淡淡而出,漆黑的房间之中慕容鸿的双眸睁开,犹如一道利刃直接穿过一盘的黑色氛围。 听闻此话,眼前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回应道:“回主上,事情已经确定了,吉勉鉴确实想要用吉珍儿来顶替尚书府嫡女之位。”黑衣男子话落,静站在一旁,整个的身子好似完全的融入到了夜色内一般。 慕容鸿嘴角上扬起来几分的嘲笑,心中不免勾勒出一抹雏形,薄唇微微张动,在寂静的夜色内清淡说出:“好戏很快便上场了。” 话落之后,慕容鸿身体已经从木椅上站起,高挑的身材,犹如神一般的在上,开口轻声言语到:“尚书府和丞相府有着不小的牵连的吧。”慕容鸿开口说出,眼眸轻挑。 一抹明亮照进房中,慕容鸿手臂微微一挥动,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便再度消失于夜色之内,整个人未留下一抹痕迹。 “来人,去把管家给我叫来。”慕容鸿在房内开口厉声喊道,脸上漏壶几分的笑意,如今一来,定然很快的便将吉美重新接入京城之内,如此一来也可和自己完婚,想到此时,慕容鸿整个人微微一笑,并未显露出过多情绪。” 他在房间里面静等了片刻之后,管家身穿着一身灰褐色的长袍走了进来,抬眸看着一旁的慕容鸿,微微弯腰,开口轻言说道:“主上,你找我。” 话落,一旁的慕容鸿,嘴角伤阳气来了一抹的微笑,开口轻声说道:“你去一趟丞相府,定面面见丞相,将吉勉鉴用妾女顶替嫡女之事告知他。”慕容鸿的话落下之后,双眸之内,一道冷光直接发射而出,看着此时的管家,轻言说道:“应该如何做,你应该清楚,你办事我放心。” 话落,那玉手再度抬起,微微的摇晃。 管家得到了,慕容鸿给予的任务之后,转身便离开着房间,对于慕容鸿究竟为何这样的坐着,管家的心中自然有一些的清楚,也有一些的疑惑。这毕竟是丞相和尚书两家之中的家务事,八皇子不好插手。 倘若尚书府的嫡女并非是八皇子的意中人,他也不会应下这赐婚,唯独解释的也仅有两种可能,一是接机将婚事作废,二是八皇子如此做为的正是尚书府的嫡女。左右思量,万般的思绪,管家并未在继续的考虑着什么,只管前去完成着八皇子交给他的任务便是。 慕容鸿在房中脸上露出一些的微笑,静等着一切的开始。 管家此次前来丞相府没有过多的掩盖着什么,反而是身坐马车,在丞相府外停留了下来。 “我是八皇子府中的人,前来特意见丞相。”管家冷声的说着,身上的气势不免而出,冷目的看着一旁的两个下人,身上更多的却是那般的自信,同时也时刻警惕周围一切。 下人听闻八皇子之后,直接的将管家应尽了正厅内。 脚步微微抬起,管家走入正厅之内,看着眼前静坐于一旁的老者,尽管已经有些年迈,然而身上的秉性和气质丝毫未减少半分,整个人坐在上面,依旧是一种威风凛凛的样子。 “参见丞相。”管家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丞相轻声说道,脸上却满是的淡定之色,整个人的气质丝毫没有减少半分,整个人依旧是不卑不吭。 “不知你是八皇子府中的何人?”丞相开口问着,脸上露出几分的好奇之色,看着眼前男子身上气质不凡,又身穿着一身华丽衣衫,定在八皇子王府内居于一高职,不免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听丞相话之后,管家依旧是站于客厅重要,开口直言说道:“我在八皇子府邸内身为管家一职。”话落下,几分的卑谦之意,各处的礼节都做的很是的到位,丝毫不失去自己的秉性又不给人一种傲慢的样子。 听到此话,丞相不免也意识到了一些的什么,挥了挥手臂,对着周围的下人直言说道:“你们先行退下!” 话落,众多的人从房中离去,唯独丞相和管家二人身居于房中,然而在屏风后面,丞相夫人还未抬步走进,便听闻丞相让下去,便身居于屏风后,将身后的丫鬟遣逐去,静静的听着。 丞相的脸上露几分的笑意,开口直言说道:“不知道八皇子让您前来究竟所谓何事,难不成是为了让我到时候去和一杯我外孙女和把八皇子的喜酒吗?”丞相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手掌轻轻的抚摸下颚的胡须,示意着一旁的管家就坐。 “不瞒丞相,看来这次和我家主子成婚的不是您的外孙女了。”管家说着,脸上几分的平静之色,他话落在在定睛看着眼前的丞相,脸上满是的气氛和不解之色,开口厉声的反驳道:“皇上赐婚于嫡女,又为何不是我外孙女了。” 丞相话一出,一旁的管家开口将其余的话直接说出:“如今,尚书府内,贵小姐已经身亡,正室的职务早已经被柳姨娘完全的接手,唯独没有正室之称。而吉美小姐早已经不再尚书府内,如今的吉勉鉴拿出的嫡女正是柳姨娘之内吉珍儿。” 管家的话落下之后,见眼前的丞相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不免开口又言:“我家主子命我前来告知丞相一声,我便告辞了。” 话落下,管家转身离开了房间,径直的向着大门而去,整个的身影很快的便消失在了丞相府内。 在屏风后,一声响不免惊醒了丞相,他满脸紧张,向着一旁而去,“何人!” 话一落,映入丞相眼中的正是丞相夫人,看样子刚刚的话她都已经完全的听到了。丞相将她扶起,看着眼前的夫人开口轻声的问道:“夫人,刚刚的话你都已经听到了吧。”丞相轻声说着,脸上满是的悲伤之意。 “不知八皇子让人前来究竟是什么意图?”丞相夫人开口问着,脸上掩饰不住悲伤。听闻此话的丞相不免低头沉思了起来,片刻过后,方才开口轻声的说出来:“八皇子定也是刚刚的知道这消息,就算我们不去,他日八皇子定会给吉勉鉴一个欺君之罪。” 丞相话落下,眉间紧蹙而起,思绪着他们下一步究竟应该如何的去做。 第二百零四章丞相府来人2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此时的丞相,完全的沉浸在了疑惑之中,一旁的丞相夫人脸上却早已经悲伤不已,泪水不免的流下来。 半晌过后,丞相抬头看着一旁的夫人,开口直言说道:“如今唯有一计,要好生的看夫人您的了。”丞相的话落,一旁的丞相夫人,满脸的愤怒,如今他吉勉鉴是完全的不讲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放在眼中,全心的都放在了柳姨娘那一个小妾的身上。 “老爷,要我如何的去做,我定是要为外孙女讨回来一个说话。”丞相夫人的脸上坚定之色显露而出,开口直言说道。 丞相听闻此话之后,微微点头,轻言道:“明日你便以皇上赐婚为由,去尚书府见吉美外孙一面,定是要让他吉勉鉴交人出来。”丞相话落,脸上露出一些的宽慰,开口又言:“丞相府量他吉勉鉴也不敢得罪,倘若未找到吉美,他日吉珍儿代替嫡女一位,老夫定是要告他个欺君之罪!” 丞相话落,夫妻二人即刻之间便达成了意见,统一了作战方案。 次日,天色朦胧亮起之时,丞相夫人便已经起床,静坐在窗前,一抹寒意阵阵袭来,整个人反而更加的清楚了几分,丝毫没有了一点的睡意。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的让一旁的丞相也惊醒了。 他抬眸看去,见窗边的夫人手中按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便直言说道:“莫伤心,今日到他那尚书府后定逼迫来个说法,莫哭肿了眼睛。”丞相说着,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一旁的夫人。 “不知此时吉美是生是死,想起当日吉勉鉴如此保证疼爱吉美之时,现如今竟然换来这般。”丞相夫人说着,将眼角的泪水擦拭而去,她抬眸看向了丞相,开口轻身说道:“我今日定是要找那吉勉鉴好生的算一算这一笔账。” 话落后,夫妻两个人在房中一一的商议着,交谈着一切的事情,直至天色完全的亮起,丞相夫人一身状态,略微的吃过了一些的早点之后,便带着几个丫鬟向着尚书府而去。 然而在尚书府内,吉勉鉴也开始了一日的忙碌,他看着此时的柳姨娘,二人脸上几分的笑意。昨日在吉勉鉴将事情定下来了之后,柳姨娘就已经将结果告知了吉珍儿了,母女二人完全沉浸在喜乐之内。 还未等吉勉鉴向着众人公布此事的时候,门外的下人急忙的便跑了进来。“老爷,丞相夫人来了。”那下人说着,脸上几分的急切之色,口中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吉勉鉴抬眸看去,脸上满是的疑惑之色,还未等他开口问着下人的时候,丞相夫人便已经走了进来。 “我来这里,还劳烦一个下人禀告吗!”丞相夫人说着,直接的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她的身上华丽的衣衫,呈现而出的满是庄重之意,在一旁的柳姨娘坐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几分的警惕之色。 看到了丞相夫人之后,吉勉鉴脸上露出几抹笑意,开口轻声说道:“岳母,您光临大驾,当然要通报一声,我也好前去迎接您老啊。”吉勉鉴说着,脸上满是恭维之色,身坐于丞相夫人一旁。 而在一侧的燕姨娘和女儿吉巧梅二人皆都是起身站在一侧,唯独吉珍儿与柳姨娘二人还坐于餐桌之上。 “那是何人,一点礼数都没有!”丞相夫人说着,目光看向一旁的柳姨娘母女二人,转眸又看向燕姨娘:“我记得这位是燕姨娘,应该是将军家的女儿吧,还是名门望族。” 丞相夫人的话落下,分明是说给柳姨娘二人听的,她二人还算死识趣的都起身站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看这样,丞相夫人丝毫没有兜着什么的圈子,开口直言说道:“我听闻,皇上给尚书府的嫡女赐婚于八皇子,可有此事吧?”丞相夫人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抬头看着眼前的吉勉鉴。 话落下,吉勉鉴不免一惊,脸上露出几分苦笑,开口直言说道:“是是,确实有此事。”吉勉鉴话落之后,看向一旁的柳姨娘,脸上却满是的反感之色,眼前的是丞相府,在丞相之后众多的势力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尚书能够敌对的。 听吉勉鉴已经肯定的答应了此话,一旁的丞相夫人不免开口继续步步紧逼:“我前来正是为了此时,如今这吉美娘亲离世的早,当日我可记得你千万般的保证,如今这吉美可在府中过的安康,我也许久未见过她了。”丞相夫人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颜,她的目光从吉勉鉴和一旁柳姨娘的身上扫过。 听闻这话,吉勉鉴也知道了此时的丞相夫人前来正是同自己要人的,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陷入了绝境之内。 话落下之后,吉勉鉴脸上几分难看的色彩,他抬头看着此时的丞相夫人,开口轻声说道:“如今这吉美并未在府中。” 此话一出,丞相夫人不紧不慢开口厉声说道:“那此时,吉美丫鬟身在何处,速速叫她回来。”丞相夫人话一出,看来定是要见吉美的人了,如今一来,唯一能够做的也仅仅是拖延一些的时日,在寻找着吉美的下落了。 想到此处,吉勉鉴不免和丞相夫人扯出来了一个谎话:“前些日子,吉美说想要去江南一探美景,我便派出一行人,与几位武者陪同吉美前去了,回来想必好需要半月的时日。” 吉勉鉴话一出,自然是将事情拖到了底部,也是明显的告知丞相夫人,此时的吉美并未在府中,如何都是见不到她本人,如此一来,丞相夫人也无话可说。 听闻到此话,丞相夫人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开让吉美回来。”丞相夫人说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和吉勉鉴,心中对于吉美究竟如何也有着几分的猜测。 现如今既然他们要托一些的时日,那边给他,这事情终究是要水落石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在继续的打扰了。”丞相夫人说着,起身便想要离开。在一旁的吉勉鉴见她要走,自然没有想要流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开口轻声的言语到:“岳母慢走。” 话落,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了尚书府,在一旁吉勉鉴看着丞相夫人离开了府邸之后,脸上的笑容这才收敛了起来,转眸看着房间内的柳姨娘,丝毫没有顾及着其他的人,厉声的吼叫道:“别以为你们私下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一概不知,现如今去将吉美给我找回来,不然你也莫呆在这里了!” 话落,柳姨娘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吉勉鉴这般的模样,然而在一旁的燕姨娘却在稳稳的笑着,手中抓着自己的女儿。见到如此情况,一旁的吉珍儿满心的还是自己嫡女的位置,开口般责问着吉勉鉴:“昨天您和娘亲不已经说到让我做嫡女,嫁给八皇子吗!” 话落下,清脆的一声从房间内响起,一种炙热的麻从耳根逐渐的蔓延,在看去吉珍儿的脸都已经红了一半,整个人那玉手轻抬,还在捂着半边的脸颊,眼眶内的泪水早已经有些的控制不住,话落了出来。 转身,吉珍儿向着自己的庭院而去,将桌子上的茶杯散落一地。 “看看,这就是你管教出来的好女儿。”吉勉鉴看着吉珍儿的身影,厉声训斥着柳姨娘,脸上的表情好似凶神恶煞一般,此时的柳姨娘静坐一旁,丝毫不敢吭声,生怕再激怒了吉勉鉴。 在一旁的燕姨娘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看着眼前的状况有些的不对头,将房中的下人全部的驱散出去,自己也带着吉巧梅走了出去。 在房中的吉勉鉴整个人早已经不知所措了,如今那吉美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更不要说出将她带回来,寻找吉美的事情也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的艰难了。 在八皇子府邸内,很快尚书府的情况全部的都进入到了慕容鸿的脑海内,他的脸上露出一些的担忧之色,如此一来的话,吉勉鉴一定会私下寻找着吉美,更何况,对于四皇子眼线的事情,不知在何处都可能有,倘若吉美的事情让他知道了,定然更加的危险。 慕容鸿静坐在一旁,他仔细的回想着,在种种的情况之上看来,四皇子还根本不知道吉美和吉炎两个人的存在。然而尚书府如果是寻找吉美的情况,定然会让四皇子哪里察觉到。 慕容鸿不免觉得有些的不妥当,看来吉勉鉴仅仅是向后拖延了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在这一段的时间内,吉勉鉴派出去的人一定会很多,毕竟丞相的势力他丝毫惹不起,但是这一个欺君之罪的帽子更是逃不掉,如此的双重压力下,吉勉鉴难免会惊动了四皇子。四皇子的手段慕容鸿自然很是的清楚,此时在小渔村的吉美能否安全慕容鸿不免有些的担忧不已。 沉思了片刻之后,慕容鸿的双眸微微抬起,他看着延期那的黑衣男子,也正是当日陪同吉美去江南,陪同自己沿海关回京的男子,对于各处的情报皆都是由他一手掌握,对于办事的效率慕容鸿可是放心的很。 “小渔村最近什么情况?”慕容鸿开口轻声的问着,看来此事的他必须要坐着二手准备。 那男子微微一动,开口轻声说道:“回主上,还是和以往一样。”话落下,一旁的慕容鸿双眸内满是的沉思,开口随即说出:“严密监视四皇子最近的动静,将吉勉鉴的动向完全掌控,确保好吉美安全。” 慕容鸿轻声的说着,此时的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黄雀捕蝉螳螂在后,为吉美做好一切的完全措施,最好让她直接离开那一个小渔村。慕容鸿静静的想着,在他身旁的男人早已经消失了。 第二百零五章寻找吉美 回到府邸的丞相夫人,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抬手举足之间,几分的忧伤之意。抬步走进了正厅之内,看着正坐于上的丞相,心眉之间几分忧伤之意淡然而出,抬眸静静看去,轻启薄唇:“老爷,这吉勉鉴是拿不出来人,借口说吉美去江南游行,无非是托一些的时日前去寻找吉美,我怕着孩子会惨遭不测啊。” 话语落下,丞相夫人静坐一旁,看着此时的丞相,心中的疑惑和抉择不免争斗了起来,她斗胆的看着丞相,开口问道:“老爷,你看我们是否也要派人去寻找着。”朱红色唇刚刚闭合,话说出口,心中便有了一些的悔意。 见眼前的丞相闭目沉思着,在一旁的丞相夫人也未在多言着什么,他沉思半晌之后,抬眸看着眼前的夫人,开口说道:“夫人不必担忧,毕竟着吉勉鉴也不敢交不出吉美,定然丞相府和他找来一个说话,到时候,我这丞相实力以及一旁的皇上他定然是不敢得罪一边。便容他这些时日,到时候在上府中寻人。” 丞相话落,一旁的丞相夫人微微点头,依旧还是愁眉不展,整个人心中满是担忧之意。见如此,一旁的丞相并未多言着其他,起身便说道:“老夫去一趟八皇子哪里,备马。” 话落,此时的下人便出去,将马车已经备好,在定睛看去之时,丞相的目光在丞相夫人脸上扫过,心中显露出几分的担忧之意。此时的丞相前去八皇子府邸,表情之上则是谢过八皇子,实质在丞相的心中定然认为这八皇子竟然知道吉勉鉴有庶女换取嫡女的位置,定然是知道吉美的下落,就算是不知也略微得知一二的情况。 丞相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身居于马车之内,向着前方而去。 半晌的时间后,丞相的马车停在八皇子王府外,丞相从车上走下来之后,迎面看到的正是给自己前来报信的男子,“是你。”丞相开口轻声说出,脸上带着几抹笑意,随着话落,眼前的管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轻声说道:“丞相请进,我家主上等候多时了。” 话落,管家转身便带着丞相向着正厅而去,听到此话,丞相心中不免一愣,抬步随着管家而去,看来着八皇子早知道我今日定会前来。丞相心思千缕不知八皇子葫芦里面卖的究竟是什么的药。 丞相走进正厅之后,胎膜见眼前的八皇子,脸上露出几分敬重之意,开口轻声说道:“参见八皇子。”话落,在丞相身后的管家等人都已经离开,房间之内仅仅是八皇子和丞相二人。 “丞相不必多礼了。”八皇子请声言语,玉手轻抬而起,动作之内几分柔和之意,他冷眸看向丞相,开口又言:“今日丞相前来,想必为的便是那尚书府嫡女之事吧。” 八皇子轻言说道,抬眸看上了面前的丞相,嘴角上扬起来一抹的笑意。听闻八皇子如此的说着,丞相也丝毫没有什么的掩瞒,他看着眼前的八皇子,直言说道:“对于吉美之事,还是多谢八皇子提醒了,只是不知八皇子从何而知?” 丞相话一出,正如慕容鸿原本猜想的一般,此次他前来便是为了问吉美的事情,想到这里,此时慕容鸿微微一笑,轻言说道:“自然是从吉勉鉴可口得知,便不用劳烦丞相费心了。” 八皇子话落下,此时的丞相整个人一愣,开口说道:“老臣逾越了。”话落,丞相便不多言其他静坐一旁。 “既然吉勉鉴承诺将吉美交予丞相府,何尝不在府邸之内静等呢?”慕容鸿冷淡说着,双眸由于利剑一般看向一旁丞相。丞相静坐一旁,听闻此话还未过多的言语其他,一旁的慕容鸿开口又便说:“到时候被吉勉鉴反咬一口,丞相就是得不偿失了。” 八皇子话落下,起身从座位上站起,整个人不免从而给丞相一种过于的阶梯般的等级显露而出。慕容鸿转眸又看向一旁的丞相,开口轻声说道:“丞相是聪明人,这其中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的很。” 话落,那高挑的身材已经消失在了客厅之内,丞相也未过多的停留,起身向着外侧而去,对于八皇子话中的意思,丞相自然很是的清楚,尽管吉勉鉴交不出来人,也是他个人府邸内的事情,不会牵连于过多。倘若自己也参与其中,这无疑是将吉美暴漏而出。再多言语到,在一旁的四皇子,自然清楚着其中的关系,他心底内定然是不想八皇子和尚书府联婚。 倘若如此一来,对于四皇子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如此八皇子的轻而易举的便将尚书府和丞相府揽入囊内,四皇子在和八皇子势均力敌之时,明显的弱势了不少。倘若吉美的事情落到四皇子的耳朵之内,他定然会绞尽脑汁将吉美杀之,如此一来,联婚便不复存在。 丞相坐在颠簸的马车之上静静向想着,几番的思考之后,其中一张相互关联的网逐渐的浮现于眼前,不免的吃于一惊,倘若自己莽撞行事,想必不仅仅帮不了吉美,反而会将她置之死地。 回到了府邸内的丞相并未多言着其他,丞相夫人心中几分焦急,不免追后追问。 “老爷,八皇子如何说,吉美之事我们又当作何?”丞相夫人话语落下,手轻轻捏着裙边,居身坐于丞相一旁。 “夫人,八皇子话中意思便是让你我静等,由吉勉鉴寻找吉美,倘若吉勉鉴在反咬我们一口便都不好说了,反而是害了吉美。”丞相说着,脸上几分的舒适之色,他额间的担忧全然消失,整个人瞬间看清楚此时的状况。 听闻这话后的丞相夫人并未多言其他,她又岂是一番的附庸的妇道人家,自然这其中的道理和事情还是懂得的。 在八皇子府邸外几位四皇子的探子,全然被赵彬杀之,无一活口。 次日,四皇子起身,刚刚推开房门,一股腥臭便从庭院内传递而来。 “来人,这空气之内可是什么味道!”四皇子身穿蓝色长袍,俊美的脸庞上显露出几分的狠毒之色,双眸犹如铜铃一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让一旁下人,身上几分忌惮之色。 几个人慌忙从一旁的假山上去下一个红色的包裹,脸上皆都是慌忙之色,“尊上。” “身后所谓何物!”四皇子眼眸内几分凶狠之色,看着眼前的几人。整个人的气愤完全的压制着,身上几分的气势铺面而来。 听闻此话,在一旁的男子丝毫不敢有着半分的停顿,开口直言说道:“尊上,身后包裹之内乃是四枚头颅,此四人正是在八皇子府邸外的四人。”男子未停顿,冷声说出,语气之内为有着过多的情绪,毕竟他们皆每日都在刀刃上舔血,对于这般的情况,自然已经很是熟悉,似乎平淡无奇。 听闻此话,四皇子不免一愣,口轻轻声说出:“他还是动手了。”随着话落下,原本清澈的眼眸之内,变得幽深,似乎一眼望不到底。沉默了些许的四皇子,轻声说道:“处理掉。” 话落之后,四皇子轻抚衣袖,转身回到了房间之内,他俊美的面容之上,冷淡了几分,此时自己究竟是如何的境地四皇子的心中很是的清楚,现在的他便犹如那被囚禁了一般,任何事情便只能由他人之手去做。 四皇子在整个的房中思绪,然而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消息很快的便已经传递到了三皇子的耳中。对于这般的情况,三皇子知道,无非是慕容鸿警告慕容天一下罢了。 在小渔村之内,吉美的刺绣工艺已经将整个的村子的经济都带动了起来,此时的吉美依旧是在受教着课程,近些日子之内,单单是刺绣的订单便已经走了很多车,对于吉美而言,有些事情做,也将她的思绪从慕容鸿的身上分离了开来。 “刘叔。”吉美开口喊着,在前面的村长听到之后停驻了脚步,转眸看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现在吉美可是整个村子的财神,村长自然也很是的认同着,对于这一点丝毫没有这什么的方案。 “吉美,有着什么的事情啊?”刘叔转过来了头,看着身后的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吉美听到此话,脸上露出几分的麻烦看着眼前的刘叔,开口直言的说道:“最近想要出去一趟,带着村子里面的才刺绣,到时候您可要多照料一下。” 吉美话说道这里,刘叔自然都已经很是的明白了,毕竟吉美只要出去一趟,到时候定然会给村子里面带回来一些的销路,村里面的生意自然也是好上了不好。刘叔微微的一笑,看着此时的吉美直言问道:“这一次出去大概需要着多少的时日?” 话落,吉美脸上露出几分的思绪,停顿了片刻开口说道:“三日便回来了。”吉美轻言说道,双眸抬头看着此时的刘叔。 听到这话,刘叔脸上露出几分的慈祥,微微的点头,说道:“你就去吧,村子里面的刺绣我都会盯促好的。”话落刘叔又继续的说道:“到时候你可是要注意危险。” 吉美粉嫩的脸颊上,点头应答到,毕竟自己当初刚刚来到了小渔村的时候,多谢的就是刘叔的帮助,自然吉美对于他还是有着几分的信任,在者说他毕竟是一村之长。 吉美看着村长离开的身影,转身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然而却让两个人都不知道的却是在一旁的李月娥全然的听在了耳中,她的脸上不免的露出来了一些的疑惑,最近这些日子之内,吉美刚刚从江南回来不久,却没有见她的丈夫回来,现在呆了一些的时日就要继续的离开。 李月娥并没有过多的理会着,他和李贵两个人早已经被村长感到了村边上的房子里面,李月娥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李贵到底是怎么被吓得现在有些精神恍惚的样子尽管李贵在怎么的不行,也不至于被吓成这个样子。 李月娥没有理会,起身便想着家中走去。 第二百零六章偶得线索 次日,天色渐渐亮起,在此时的吉勉鉴早已经从府邸内派出去了众多的人,前去寻找着吉美,一张网直接的撒了开来,众多人趁着夜色,都在逐渐的涌动着。毕竟吉美都已经消失了好几年了,对于突然的寻找着她自然是很有着难度,一行众人也在吉勉鉴的指点之下,逐渐的开始了摸索的开始。 吉美消失了之后,最终离开的地方便是在郊外的一出荒庙之内,众人便沿着哪里,向着四下寻找着。 在整个的寻找过程之内,吉勉鉴不免的将一群乞丐也揽入其中,毕竟丐帮在整个的城内都布遍个个的角落之上。至于报酬吉勉鉴给予的也很是的丰厚。 房间内的吉勉鉴焦急的等待着,他的面容之上满是的疑惑之色,整个人的面容紧蹙而起,似乎吉美已经完全的成为了一个中心点了,在一旁的吉珍儿看来,满心的怒意,那修长的玉手,指甲狠狠的扎进了肉里,一条狠狠的痕迹显露了出来。 在一旁的柳姨娘脸上露出几分的平淡,粉红色的胭脂涂抹在脸颊上,却显得几分的妖媚不已,她的目光在吉勉鉴的身上一扫而过,转眸又看向了一旁的吉珍儿。柳姨娘看着一旁的吉珍儿,示意着她离开房中。 吉珍儿自然很是清楚着柳姨娘的意思,在无声无息之间直接的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见珍儿已经离开,还未等柳姨娘上前说着些什么体恤的话时,一旁的侍卫便从外面急忙的走进房中。 “回禀老爷。”男子一身便装,乌黑的秀发半遮着面容,脸颊之上还有着一抹汗水滑落而下,继续言语到:“城东西两处已经传来消息,并没有这吉美的踪迹。”男子轻声言语到,满脸的谨慎之色。 还未等吉勉鉴继续说着其他,在后方有一男子从外侧急促的跑进。 吉勉鉴见他,开口便厉声问道:“结果如何?可有吉美的踪迹。”话落,吉勉鉴整个身子不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二人,双目内迸发出的满是焦急怒火,整个人似乎都完全的沦为一个魔鬼一般。 男子微微弯曲身体,开口轻言说道:”回禀老爷,南北方向也传来消息,并没有吉美的一点消息。” 话落下,吉勉鉴整个人都瘫坐在了一旁的桌位上,他的脑海内思绪完全,不知道究竟吉美去了何处,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尽管吉珍儿被提升为了嫡女,再加上皇上知道的正是才貌双全的吉珍儿,如此一来也躲过了那欺君之罪,可是丞相哪里自己又该如何的担当。 就算是吉珍儿担当未了八王妃,可是到时候依旧是没有着什么的能力来抵挡着丞相那方的压迫,毕竟这种私家事,皇族都是不过问的。吉勉鉴一时之间左右为难,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的去做。 在一旁的柳姨娘见如此的情况也未敢上前在多说出来半句的话,毕竟当时吉美之所以会离开尚书府,全部都是拜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所赐,在加上吉勉鉴对于妾室如此的包庇,才让吉美身怀六甲,却葬身于野外。 吉勉鉴思绪了半晌过后,整个人猛然的想起来什么一般,看着眼前的人,开口直言的问道:“丐帮可有联络处一条的线索?”他双眸内一抹严肃之色,瞬间,整个人的情绪在顷刻之间完全的紧张了起来。 听到这话,眼前的两个男人并未多言其他,相互的看了看,抬头对于面前的吉勉鉴说道:“回禀老爷,丐帮的事情,我二人不知。” “现在去丐帮,给我讨来一个说话。”吉勉鉴说着,手中的茶杯直接的丢在了一旁的地面上厉声说道,毕竟他将大量的钱财都给予丐帮,为的便是寻找着关于吉美的一点踪迹,现如今却丝毫没有消息,不免让吉勉鉴整个人都气愤不已。 然而却不知,此时在尚书府的府邸外,两个身穿破烂衣衫的乞丐,抬步向着尚书府走去,然而在门口的下人却直接的将二人驱逐者:“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臭要饭的来的地方吗!” 一个下人厉声的说着,左脸上一个黑色的痣,看上去不免的让人恶心几分,他说话之间,直接的搡雍着眼前的乞丐,肥胖的脸庞上满是的嫌弃之色,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乞丐,手上的力度却是丝毫没有减少分分。 猛然一推,在面前的乞丐脚下一个不稳,直接的摔在了一旁,手肘瞬间被磨破了,一些鲜血渗透了出来。 见尚书府的奴才如此的嚣张,在一旁的一个瘦肉的乞丐,直言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可是你们老爷的贵客,到时候耽误了事情,你吃不来哦兜着走!”话刚刚落下,他将一旁的另一个乞丐扶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两个奴才。 “你们是我们老爷的贵客,那我还是当今圣上的贵客呢。”那旁奴才直接的说着,脸上满是的不屑的目光。 见眼前的奴才这般,那两个乞丐也并未在多言着其他,开口直言说道:“狗仗人势的东西,等你们老爷请我来我都不来了。”那乞丐说着,看着手肘上的伤口,抬眸看着一旁的同伙,厉声说道:“走,我们走!” 话落,二人转身便走,然而此时在府邸之内,一个身穿便衣的男子快速走出,在庭院内便听到了这里的吵闹,刚刚靠近大门,便看到了此时转身即将离开的两个乞丐,脸上露出一抹惊慌,开口说道:“且慢!” 话落,众人不免转眸看去,见身后男子径直走到两位乞丐的身旁,开口轻声说出:“二位请进,我们老爷等候多时了。”随着话落下,在一旁的两个下人满脸的惊愕之色,看来真是闯了大事了,皆都身居于一旁不敢吭声。 眼前的男子将两位乞丐迎进了正厅之内,二人的脸上却全是不满之色,直言说道:“吉大人,你家府邸的这些奴才未免也有些的太欺负人了吧,我家帮主令我等前来送信,竟然遭受如此凌辱,还动手打人。” 那男子说着,捂着手肘,脸上满是气氛之色。 听到这话,吉勉鉴心中几分喜悦之色,看来丐帮是知道了一些消息了,然而眼前的这一个人无非是想要一些的钱财罢了。 “小兄弟莫生气,下人并不知此事,既然弄伤了你,那便给小兄弟一些钱量好去包扎如何。”吉勉鉴说着,挥手示意着一旁的下人。片刻之间,一百两银子直接的呈了上来。 见如此钱财,两个乞丐不免有些的眼馋,如此的钱财对于他们确实是一笔巨款,然而对于吉勉鉴来说无非是打发叫花子的一些小银两罢了,一见钱财,一旁的乞丐上前,全数的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吉大人,笑脸相迎的说道:“好说好说。” 话落之后,眼前的小乞丐也开口说道:“在外面的兄弟传信来说,和锦绣堂合租的一个女人姓吉,听闻还带着一个孩子。至于究竟是不是吉美大小姐,还是望大人派人前去一探究竟。” 小乞丐的话落下,吉勉鉴的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不免有些的苦笑,如此多的金银竟然换来如此的一个消息,心中大叹不值得,但是口中却是笑颜说着:“麻烦二位了。” 话落之后,在一旁的两个乞丐手中按着诸多的钱量,微微的一笑,向着外面走去。 在房间内,唯独留下来了吉勉鉴,柳姨娘和管家,此时的吉勉鉴沉思了半晌之后,看着一旁的管家,开口直接的吩咐道:“你派人前去打探一下锦绣堂究竟是什么的地方,和他交易的哪一个女子是何般模样。” “是。”吉勉鉴话落,一旁的管家应声说道,转身退出了房间。 吉勉鉴不免满头雾水,对于和一个姓吉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吉美还是两说,再者说来,锦绣堂距离着京城的距离也很是的遥远,当时的吉美只身一人,更何况从未在外界营生过,如此的长途跋涉,难免是她的性子。再者言之,那一个姓吉的女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 如此的情况,不免的吉勉鉴整个人心中都有些疑惑了起来。 在一旁的柳姨娘此时开口说出:“老爷,对于乞丐口中所说的哪一个姓吉的女子,心中有着多大的把握?”柳姨娘话语极为轻淡,整个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生怕此时在有何什么不妥之处惹怒了吉勉鉴。 “有没有把握,如今都是要试上一试。”吉勉鉴说着,脸上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转眸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开口说道:“这就是你办出来的好事!”怒声一出,吉勉鉴丝毫没有理会着柳姨娘,反而是手臂微微挥动,锦缎长袍向后甩去,整个人一声哼声,满脸反感的走进了房中。 柳姨娘静坐在远处,脸上平淡无奇,那衣衫之上,却被血迹浸湿。白如纸的手面,静看去,手背上青筋暴露而起,心中却满是愤怒之意。 柳姨娘起身向着吉珍儿的庭院而去,脸上阴暗的好似那墙角一般。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柳姨娘确实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木质走廊之上,却迎面见到了从一旁悠哉赏花而走来的燕姨娘。 “妹妹,今天好生的雅意啊。”柳姨娘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开口直言说道,脸颊上一抹的笑意浮现而出,口中却是丝毫不留情,身体直接的挡在了燕姨娘的面前。 听到此话,燕姨娘又怎么会不知道柳姨娘话中究竟是什么的意思,此时的吉勉鉴正在繁忙之中,整个人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凌乱的不得了,如此之时燕姨娘却是一脸笑意,赏花悦目,如此的一个帽子直接的扣在了燕姨娘的头上。 第二百零七章静观其变 然而燕姨娘一向都是直性子,一向都是直来直往,原本还以为吉珍儿升为嫡女,嫁给八皇子之后,定然会任由他柳姨娘在府邸之内横行,原本自己还想要身居人屋檐下,万事忍一忍便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如今丞相府内还在一直的盯着嫡女的位置。倘若吉美死了,那嫡女的位置也轮不大吉珍儿来做。 燕姨娘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轻声的便直言的说道:“看来姐姐这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呢,如今这乱子,不是只当初何人惹来的,如今却让老爷一人处理,面对着丞相府内的人。却在这尚书府内横行了起来,如今这正室的位子还没有指定给谁呢。” 燕姨娘开口丝毫不留情面,并非是什么的善茬,对于柳姨娘这样的女子,更是嘴下不留情。毕竟这一切的事情都在这里明摆着,柳姨娘也不好过多的言语着其他,手臂微微一抬,衣袖一挥,直接向着前面而去,脸上满是气愤之色。 燕姨娘看着柳姨娘离去的身影,开口不免轻声说道:“姐姐慢走。”话落下,燕姨娘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看着前面的吉巧梅,便向前走去。 “巧梅,你近些日子可是要好生的呆在庭院内,莫要掺和着柳姨娘母女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燕姨娘看着此时的吉巧梅开口直接的嘱托到,到时候倘若真的找回来了吉美,她可是制定的八皇妃,到时候如果是惹怒了她,自然以后没有这什么的好果子。 见眼前的吉巧梅微微点头,答应了自己,燕姨娘方才放心了下来。燕姨娘本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子,出身于将军世家,自然武术上却是很精通,在文墨之上也是一丝不少,唯独是那女儿家的刺绣之色却是一窍不通。整个人的性子很是的豁达,丝毫没有过多心机,当时也是令吉勉鉴爱不释手,毕竟性子莽撞不免的经常的开口说出一些的不适宜的话,正是因为如此,才被刘一江逐渐的拆在了脚下。 身居于这样的官府家中,燕姨娘又怎么会不改变着自己的性子,吉美的娘妻,是一个贤妻良母,刺绣便是最拿手的事情,却不料心机之上过于的善良,被柳姨娘几番陷害,最终死于亡命。 燕姨娘亲眼目睹着柳姨娘的手段,即使年幼的吉美也未曾放过,直接的被她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为了给吉珍儿铺上一条嫡女的道路,嫁到一个王宫世家内,甚至是不择一切手段。 如此的事情,对于燕姨娘却是何般的震惊,不知哪日便落在了自己的母女身上,也正是因为这如此,燕姨娘的性子不免的收敛了不少,整个人的心机和城府自然也加深不少。 正是因为着如此,在加上吉勉鉴甚至她爽快的性子,自然也不敢令柳姨娘做出过分的动作。 燕姨娘看着眼前的吉巧梅脸上也是放松了下来,抓着吉巧梅的手向着一旁的庭院而去。 来到了吉珍儿庭院之后,柳姨娘的脸上的愤怒直接的显露了出来,她直接的走进了房间之中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还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的时候,此时的吉珍儿便从里面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娘亲,嗲嗲可说如何了吗?”吉珍儿开口慌忙的问着,她粉红的脸上满是的笑意,整个人好似一个孩子一般的跑了过来。都说吉珍儿是一个美人,也确实如此,她娇嫩的脸颊之上,一双水帘般的眸子,透漏出的满是清澈之意,卷翘的睫毛,将整个的眼睛显得更为的打了一些。 纤细的腰肢好似嫩柳一般,尽管身上穿着一袭宽松的衣衫,但是依旧是遮掩不住那婀娜多姿的身材,整个人粉嫩的脸颊上透漏出几分的秀气,开口那声音也犹如骊莺一般,但是正是因为这般的美貌,吉珍儿的性子不免的更加的刁蛮了许多。 倘若只是犹如那壁画一般的看去,自然一切都很是的好说,整个人也便是犹如那仙女下凡一般,倘若犹如朋友一般的接触起来,吉珍儿和柳姨娘便是同一个模子里面雕刻出的性子,满是的奸诈和诡计,整个人心肠不免黑上了许多。 吉珍儿的话一出,一旁的柳姨娘,整个人不免的气氛了不少,开口厉声的呵斥道:“我还都为来得及和你父亲说,如今看来,丞相府的人在死死的盯着这一件事情,你做嫡女的事应该是无戏了,只怪当初我们没有把事情再度确认一遍,毕竟这吉美现在活着,对于你我都是一个迫害。” 柳姨娘轻声的说着,整个人的脸上不免的愤怒不已,想起来现在吉勉鉴对于她的态度,柳姨娘的心中便满是的愤怒之意,她的双眸内带着几分的狠毒之色,整个人坐在一旁。想起来刚刚燕姨娘那般的讽刺,明显的便说自己自作自受,柳姨娘性子里面不免更是愤怒几分。 听到了柳姨娘这样的说着,吉珍儿整个人不免的一愣,毕竟自己即将到手的嫡女的位置触手可及,如今却因为这丞相府要人便这样的夭折了,吉珍儿自然是满心的不甘。 她的双眸内透漏出几分的狠毒之色,吉珍儿从一出生开始,这庶女的位子她便早不想要了,如今唯有身为嫡女,她的命运才会为此发生着改变。嫡女,八皇妃,她吉珍儿全部都要,为此,吉美必须要死! 想到此处,吉珍儿抬眸看着眼前的娘亲,开口又继续的问道:“娘亲,这吉美可有一点的线索了?”吉珍儿话落,脸上几分关怀之意,粉嫩的手拿起一旁的茶杯。青花瓷的茶杯,泡出的茶水别有着一番的韵味。 柳姨娘,吉珍儿二人房中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就连曾经正室的房间都未有如此的奢华,吉勉鉴对于这母女二人已经宠溺的有些过分,尚书府内一切的好东西都是先给柳姨娘先行挑选,她位置虽然你是小妾,在加上自己诞下了尚书府内的长子。更为让吉勉鉴过分的宠溺,享受的待遇早早的超过了正室。 吉珍儿嗅着一抹茶香,轻轻的抿过茶水,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 听到此话,柳姨娘脑海内闪过几分的疑惑,何时吉珍儿对于这样的事情如此的感兴趣了? 柳姨娘自然是最宠爱着自己的孩子,她并没有多想便直接的说出:“乞丐哪里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和锦绣堂合作的一个女人,姓吉,身边带着一个儿子。”柳姨娘话落下之后,看着吉珍儿递过来的茶水,欣然的一笑。后续有又继续问道:“珍儿,你询问这个干什么?” 含羞的脸庞上直接的扬起几分的笑意,吉珍儿抬眸回答着柳姨娘说道:“娘亲,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呢?”吉珍儿一笑,一旁的柳姨娘整个人呆愣了几秒,会意了吉珍儿心中的想法。 “娘亲,倘若着吉美不除,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嫡女,自然而然,父亲在如何的宠爱你,正室的位置有着丞相府那边的人盯着,自然也不会抬你上去。”吉珍儿开口便分析着,秀丽的脸庞上显露出几分的笑意。 听到此话,柳姨娘微微点头,应下了吉珍儿的想法:“确实是应该如此,吉美是一个羁绊,只是这时机还未成熟,倘若你爹爹哪里一旦确定了吉美的位置,我们在动手也不妨。”柳姨娘轻声的说着。 她的心中想到的却是另一番的事情,到时候吉美回来了之后,有着丞相府和八皇子哪里撑腰,想起来以前自己对于她还有正室所做出来的事情,柳姨娘的心中都不免的有些的后怕,她满脸的阴黑。 母女二人之间的交谈停顿了半晌之后,柳姨娘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她便开口说道:“这些日子,你于那吉巧梅多走动一些,她整个人没有一点的心机,到时候也有着一些的用处。” 柳姨娘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严峻之色,看着面前的吉珍儿。 听到了这话的吉珍儿,原本还在端着茶杯喝水的她,不免的被茶水直接的呛到了,看着眼前的娘亲,脸上满是的不解之色,毕竟燕姨娘究竟是什么的性子,吉珍儿很是的清楚,有着她在身边,吉珍儿简直没有着什么的机会接近着吉巧梅。 在家上如今,吉勉鉴完全的忙碌在了吉美的事情之中,柳姨娘和燕姨娘两个人便直接的闲了下来,燕姨娘一定会对于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多加看管。想到了此话,吉珍儿不免的开口说道:“娘亲,那燕姨娘的性子你是比我清楚的,现如今她整日闲余无事,定然会将那吉巧梅严加看管。” 吉珍儿的话落下之后,在一旁的柳姨娘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笑颜,她开口轻声的说道:“这又有着什么的难处,你自然会有借口接近着她的。”柳姨娘微微一笑,整个人变得阴险了几分。柳姨娘的目光看过吉珍儿,又续言说道:“倘若我们未将吉美杀害,到时候她回到了府中,我们之前所做的事情,自然她定不会放过我们,有着吉巧梅做一个出头鸟,也好试试吉美这几年的底细。” 听到了这话之后,吉珍儿也不便在多言着其他,反而是低头冥想着,她的之间从青花瓷的茶杯上收了回来,整个人眉间满是的紧蹙之意,丝毫没有在多言着其他。 柳姨娘看到了吉珍儿这样的情况,脸上露出一抹的笑意,开口又继续的嘱托到:“这些日子,你可要放的老实一些,倘若被你爹爹抓住,自然没有什么的好果子。”柳姨娘话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吉珍儿在一旁,一脸的懂事,轻声应答到:“女儿自会注意。”话落,吉珍儿看着柳姨娘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 第二百零八章凶途 柳姨娘转身离开了吉珍儿的房间之后,吉珍儿那呆愣的身躯微微一颤,转身回到了房中,此时的她不知道究竟如何去做。也唯独听命于母亲。 在房间之内的吉勉鉴满心焦急静等着派出去的人能够带回来什么的消息。 吉美和刘叔说过之后,早已经将一切的行囊都收拾好了,她看着一旁的支明,开口轻声的说道:“这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把那些新的刺绣全部带上。”吉美说着,牵着吉炎的手,便想着庭院内走去。 此时,支云几人早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如今吉美前去和锦绣堂的郑掌柜一同商谈,支明四人有义务在旁随同着,毕竟对于支明而言,保护吉美便是任务,倘若失败了,想必慕容鸿那一关自然难逃一劫了。 “吉美,来坐这里。”支云说着,脸上几分秀丽之色,看着吉美,瞳孔内几分喜悦荡漾而去,整个人显得几分的俏皮。 听到此话之后的吉美,见身旁的吉炎抱起,向着支云走去,整个人丝毫没有停顿,反而很是的利索。吉美俯身抱着吉炎走进马车内,在一旁的支玉手中拿着一些的东西也走了出来,她则是按照着支明之前安排的一切,也同吉美坐到了那车内。 支明的怀中抱着刺绣,整个人的动作都极为的轻盈,双眸内显露出的依旧是冷酷之色,丝毫没有过多的停留。支明将刺绣放入马车之内,转眸看向一旁的支柔和支云,见她二人已经都将手上的工作搞定,三人很是有条理的回到的各自的位置上。 吉美此行,有两辆马车,其中一辆,由支柔和支柔二人驾马,其中装满了刺绣。而另一辆则是由支明驾马,马车内静坐的是吉美,吉炎和支玉三人。 在此时,尚书府内,吉勉鉴派出去的人也已经都向着锦绣堂的地界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锦绣堂也是小有名气,毕竟对于周围各各地界内,绣品几乎都是锦绣堂出售的,锦绣堂的销量和渠道也是弥漫着北方的地区,一向都是刺绣最好的地界,郑掌柜的也是行家,对于刺绣的工艺极为的刁钻。 一行人在路上浩浩荡荡的行走之时,不免的对于姓吉的这一个的女子都是很好奇。 “大哥,你说说,这一个姓吉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竟然能够和郑掌柜的合作,这郑掌柜的可以一向都是一个细致的人儿啊!”一个瘦高的男子,骑在马背上,轻声的说出,眉间不免有着几分的疑惑和好奇之色。马儿嗒嗒的小跑着,疲惫也充斥于身上。 听闻这话,为首的男子,国字脸,腰间一个金黄则的刀鞘,整个人眉目清秀,显露出几分的狡诈之色。眉目浓厚,显得犹如彪壮大汉一般,整个人身上不免几分的凶狠之色。 在他身下,骑着一黑黝黑的骏马,马儿的腿部可以清晰的分辨出,那马儿正值壮年,有的是力度。也正是以往内着如此,不免的让一旁的其余的红棕毛发的马儿都撇在了后方。 他眉目之间几分的凝峻之色,整个人脸上满是的担忧,开口便直言说道:“我见过尚书府内的大小姐,一向都是软弱的主,你们是没有见过柳姨娘那时候欺负的她都成为了什么的样子。”男子说着,又继续的说道:“周姨娘死后不是遗留一子吗,那时候的大小姐过的比他强不了多少。” 男子话落,后方的人都没有在继续的言语着什么,毕竟他们的心中对于周姨娘死后遗留下来的一子吉辉,还是有着一点的了解的,吉辉在府中,尽管是一个少爷,但是过的却连下人都不如,生前还有着周姨娘的袒护,还是可以果脯。而现如今,连吃饭都是一个问题。 “老大,想必我们此行前去也是白去。”瘦高的男子,再度的说出,脸上露出一些的倦色,他看着前方的道路,一望看不到尽头,唯独便是那曲折的道路,蜿蜒蔓延向前。 马背之上的男子,手掌轻轻抚摸过腰间的刀鞘,开口轻声说道:“那人钱财为人消灾,尚书府倘若知道了我们并未去,到时候定然又是一个麻烦,此行前去也好,不妨看看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女子,竟然能够和郑掌柜的合作。” 男子话落,双眸内露出一些的凶悍之色,毕竟对于吉勉鉴那般的人,一向都是吃着尚书府的饭,他自然对于这一个主子很是的了解了。 话落之后,身后的弟兄,不免的都哄笑颜说着:“想必这女子定然貌美如果,又有着一番的手艺,不然郑掌柜这般的厉色的主,竟然能够如此的拜倒在石榴裙下。”嬉笑声随即而起,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 马儿的步伐已经慢了很多,为首的男子,看着天上的太阳逐渐的变得炙热了起来,犹如一个火球般炙烤着大地。双目对日,目光不免快速收回,不敢直视。他转头向四处看去,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开口轻言说道:“兄弟们,前方一出林子,不妨前去乘凉。躲过着烈日,让马儿也好生的歇息一番,在继续前行。” 后方兄弟听闻此话,心中都荡漾起来了几分的赞叹,并未多言着其他,皆都迎合着。 身下马儿四蹄交替了,速度顷刻之间快了不少,一阵尘土从后发腾然而去。早已经晒的干干的地面上,对于这样的大动作,尘土顷刻之间弥漫了起来,早马队走过了之后,许久才平静了下来。 片刻的时间内,此时的马队便已经停留在了树林内。 抬眸望去,眼前的树林一眼望不到边,那葱郁的大树也都在逐渐增高着,一时之间,一股股的阴冷的风从树林之内传递而来,树叶刷刷作响,身居于树林边缘的他们倍感凉意。 “大哥,你别说,这样的天气下,竟然还有着如此的一片熟练乘凉还真是的好事。”瘦高的男子说着,直接的坐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他背靠着一颗大树,整个人连山露出几分的笑意。 一盘的老大,并未理会他,反而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瘦高的男子,在树干上依靠的时间逐渐的变成,那衣衫上觉得有些的湿凉,原本还是因为身上的汗水逐渐蒸发的缘故,并没有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后背上的凉湿也在逐渐的蔓延着,一时间好像衣衫已经浸湿了一片一般。 他不免转眸看去,在树干上竟然看到了的却是一片的血迹,那血色还很是的鲜红,留下来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如此一块血迹,不免让他的心中一惊,猛然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如此的一个动作,令一旁的兄弟都看在了眼中,脸上满是疑惑之色的看着他。那瘦高的男子,看着眼前的老大,急促的说道:“老大,你看我后背可有东西,依靠在那树干之上,竟然有着一片血迹。” 话落下之后,男子快速的站到了他的身后静静看着,却并未看到什么东西,反而是被血迹浸湿的衣服。他从腰间的刀鞘内抽出长刀,直接将瘦高男子的衣衫挑开看着,整个人的脸上露出露出几分的疑惑。 “并没有着什么,那血迹又是从何而来。”男子话落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树干。 抬头看去,树干上一具尸体,横躺在上面,双眸盯着眼方,整个人死不瞑目。身上穿的衣衫,完全被撕扯,破烂的已经不像样子,那血迹浸透过之后,变得肮脏不已。一滴滴鲜血还在顺着衣角向下滴落着,空气之中却丝毫没有一点的血腥味。 男子转眸向着四周看去,刚刚却并没有看到如此的情况,心中不免的有着几分的慌乱不已,看着一旁的兄弟,开口厉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不祥之地!”男子竖着,看着身后的马儿,纵身而上。 在后方的弟兄们,也随着他快速的身居于马背之上,皆都驾马快速的离去。 炙热的骄阳照射在了头顶上,众人马不停蹄的向前赶着路途,直到逐渐凉爽,到了下午3时左右,方才停顿了下来。也正是因为他们如此的赶路,逃过了生死一劫,也已经来到了锦绣堂的地界上了。 在来到了镇子上之后,前方城门外的一出客栈,众人便停留了下来。 “掌柜的,来上三间客房,在给我们备上一点吃的。”瘦高的男子说着,脸上满是汗水,又言说道:“如此的赶路也真是乏了,幸好这里有着落脚的地方。” 他话刚刚落下,眼前的掌柜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精明之色,微微一笑,开口直言说道:“客观初次前来吧,却殊不知你们如此赶路却保了一命。”掌柜的说着,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顿,快速的波动着算盘,开口又言:“一夜攻击30十两。” 一旁的老大走上了前来,看着眼前的掌柜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开口直言说道:“掌柜的刚刚的话又如何做讲?”说话间,他拿着三十两的银子放在了掌柜的面前。 “你们那殊不知情况的林子之内,里面却窝藏着一帮马匪,也正是因为那地界险恶,易守难攻。途径的商旅,大多数都要在此地停留,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油水。倘若刚刚继续在远处停留,到时候被巡逻的小兵发现之后,想必几人的头颅皆都落地,小命不保。”几分凶险之色在掌柜的脸上显露而出,他一一的讲来,说话之间,将银两拿在了手中,轻轻的掂量过,放进了一旁口袋内,脸颊上露出几分的笑意。 听到了掌柜的如此的说着,眼前的几个彪壮大汉不免的有着几分的后怕,若是当时久留,想必定时葬身于此。想起那尸体,那马匪的凶残也可想而知了。 第二百零九章判若两人1 一旁的小二到时很有眼力劲,开口直言的说道:“几位客官随我来。”话落,那虚伪的笑意浮现在了脸上,身体微微的弯曲着,向着楼上走去。 几人随着店小二来到了房间之内,里面的摆设倒是齐全,也很是的干净。几个男人走了进去,随着店小二离去了之后,房间的门也直接的被关上了,在此时,房间内一片的寂静之色,几个人的脸上还都是几分的后怕之色。 “明天就进城,直接去锦绣堂。”老大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他看着身旁的几个人,开口又继续的说道:“你们几个到时候都老实一点,毕竟那一个姓吉的女子和郑掌柜是合作关系,很有可能见不到她,那从郑掌柜的口中知道那姓吉的女人的事情就是。” 男子说着,双眸阴黑了下来,整个人身上的疲惫之意一拥而上,他低头安静了几分之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客栈,并没有着什么的不妥之处,皆都是老老实实地买卖人。 随着夜色渐入,几个人在客栈内一顿饱餐,也是精神了不少,不免的休养了起来。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本来城外就有着这一家客栈,自然将生意全部的都揽了下来,来的晚的人,客房便都没有了,无奈只好进城前去寻找着。 既然是进城,一般的商旅也是要好生的费一趟周折,傍晚之时,只要是商旅,并非是城内的百姓,皆都被揽在了外侧,未免要出一些的血,贿赂着一下守城的官员。自然将客流量从上方完全的拦截了,这样的做法自然是引起城内一些买卖人的怒意。 然而却不曾想到,城外的第一家客栈,竟然是城内的官员所开设的,如此一来,众人也皆都是不敢招惹着。 这样的消息,在来往的商人之内,他们几人早已经听说了,自然也觉得这样的客栈较为的安稳一下,毕竟那城内的官员也是为了钱财罢了,并不会闹出来什么的人命,只怕到时候也是给自己找来了麻烦。 漫漫长夜在睡眠之内,却显得很是的短暂,还没有完全的休息过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亮了起来。 “老大,现在我们也都吃饱了喝足了,自然是要去锦绣堂一趟了吧。”瘦高个的男子说着,脸上露出来了几分的期待之色,他看着一旁的大哥低眸沉思着,整个人不免的将视线又放在了眼前的餐桌上。 半晌之后,饭菜逐渐的吃饭了,餐桌上的人都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各自吃着各自的东西。 随着早餐吃过了之后,此时的大哥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开口直接的说着:“走吧,进城好生的去玩一会儿在说的,难得来这里一趟。”话落下,他从座位上直接的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掌柜的直接走去,将银两放在了柜台上,脸上荡漾起来了几分的笑意。 在后面的几个人都已经走出了客栈,从店小二的手中将马匹牵了过来之后,一行人,纵身一跃,直接的身居于马背之上,悠哉的向着前方的城门而去。 几个人在城内悠哉的闲逛了几圈之后,看着逐渐喧嚣了起来的街道,好似完全的游荡在了其中,然而他们走荡的路线全部都是围绕着的锦绣堂,尽管在如何的闲逛,他们的目光却又都不时的落在了锦绣堂的门面上。 闲逛了半天之后,一行人都向着锦绣堂内走去。 “郑掌柜的是吧。”老大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看着眼前的郑掌柜,身上的武者的气势依旧是掩盖不住。在他的身后,几位兄弟也都走了进来。 郑掌柜脸上露出几分的疑惑,目光从眼前的男子的身上扫过,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刀鞘之上,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目光从后面的那几个人的身上收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开口笑呵呵的问着:“这位客官,不知道有着什么事情可以帮助着您呢。” 郑掌柜话落,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看着眼前的男子,整个人的态度直接的客气下来了几分。 听到了这话之后,在面前的男子也并没有继续的卖着身买的关子,奸诈的面庞之上露出几分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郑掌柜,开口直接的说道:“郑掌柜的店铺,一向都很是的有名气,我们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特意前来这里,向着郑掌柜的请教一二。” 随着话落下,眼前的郑掌柜到时很是的客气,他看着眼前的几位男子,开口直接的说着:“既然如此,几位不如去房内一同谈可好?”郑掌柜说着,双手微微的示意着,他的脸庞之上的笑意从未消失半分。 在一旁的伙计也很是的聪明,转眸看向了郑掌柜的这一旁。 “既然郑掌柜的如此说了,我们也不妨去房内商谈。”老大说着,面容上几分的狡猾显露了出来。 郑掌柜从第一眼看到众人的时候心中自然知道他们并非是什么的好人,既然话语之又说出来询问一些的事情,郑掌柜心中的警惕也放下了一些,毕竟他也是在经商的路途上遇到过了太多的事情了。 眼前的男子说着,便顺着郑掌柜手指的方向走去,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 一行人坐在了房间之内,形成了相互对持的两个方面。 郑掌柜倒是开门见上的直言问道:“几位,到底有着什么事情便直言吧。”郑掌柜脸上满是淡定之色,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开口直接的说着,脸上露出几抹的笑意,很是的客气。 “郑掌柜够爽快,现如今我们确实是有些事情找您。”大哥说着,眉间露出一抹笑意,抬眸看着眼前的郑掌柜又继续说到:“想必和您合作的那一个姓吉的女子,您可知道她的全名和如何的样貌。” 男子的话一出,郑掌柜不免的一愣,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直接说道:“具体名何我也不知,便一直都称其为吉小姐,她的刺绣了得,一直都是在我店内代卖,最后的利润,分我少许。” 郑掌柜说着,整个人不免的客气了几分,抬头看眼前几人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开口便又问道:“吉小姐样貌平平,只身带着一个儿子,实属苦难人家,不知几位找她有何事?” 郑掌柜话一出,眼前的几位并未在多言其他,开口直言说道:“我家老爷,听闻和您合作的女子姓吉,便前来想要一看究竟,到底是否是家中失散的小姐。”话落,那男子黑眸之内,几分失落之色。 听闻这话,郑掌柜也一直觉得吉美一向举止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且头脑伶俐,办事之上也是处处恰到好处。 “我也仅仅是知道吉小姐居住于离此处不远的一出小村,具体在何处,我也并不知。”郑掌柜话落,一旁的伙计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几位,一一的奉上了茶水。 听闻此话之后,为首的大哥,也锁定了这周围的目标,不免的眉间上露出一些的舒缓之色,他看着眼前的郑掌柜,开口轻声说道:“谢过郑掌柜的提醒了,我等便前去询问一番吧。” 男子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丝毫未喝上一口茶水,便已经起身想要离去。郑掌柜见如此的状况,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看着眼前的几位,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几位慢走。”话落,郑掌柜的看向了一旁的伙计。 伙计很是的机灵,上前满是的客气,送着眼前的几位。 郑掌柜在店铺内,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店铺外,心中也放心了几分。 出了锦绣堂的几位,手中牵着缰绳走在了道路上,那瘦高个不免满脸的疑惑,看着此时的大哥,开口直接的问道:“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不成要去各个的村落里面去寻找,这周围的小村子可是不下百个,又比较分散。” 那大哥脸上一阵的疑惑,看着此时的几位,不免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告诉老爷这里的情况,其余的和我住在客栈内,监视着锦绣堂的动作,我就不信那女人不会来锦绣堂。” 话落之后,那二人即刻启程,向着尚书府再度的原路折回。 然而其余的人却是在一旁挑选了一家距离着锦绣堂较为近的客栈内。 “掌柜的,给我们来上两间房。”瘦高的男子说着,目光看向了整个的客栈内,却并没有看到过多的客人,不免开口又继续的问道:“掌柜的,你这里的生意怎么如此的惨淡啊。” 话落下,眼前的掌柜的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些的无奈之色,看着眼前的几位,不免开口直接的抱怨到:“在城外的客栈,将生意全部的都拦下了,自然我们这里惨淡了不少,已经有好几家客栈关门了,我这也是凑活着挺着。” 掌柜的说着,将手中的钥匙抵到了瘦高个的男子面前,脸庞之上显露出来了几分的笑意。 听到了这话之后的几个人看着眼前的老板,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然而在一旁的大哥开口直接的问道:“掌柜的,这房子在那一个位置,可以看到一旁的锦绣堂那后方的一切吗?” 话落下,掌柜的微微的点头,开口轻声说道:“在二楼,那里的客房视角好,房内的光线也好,以前都是上等房,现在生意不好了,自然前来的客,都是一样的好房间。” 掌柜的话说完了之后,在一旁的店小二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开口直言说道:“几位客观随我来,如若是不和心思,不妨在来让掌柜的给各位换房。”店小二的话说的很是的中听,几个人不免微微点头,随着他向着二楼走去。 尽管这客栈内的客流量很是的稀少,却极为的干净,一切的设备和装饰,却比城外的客栈要号上不少。 第二百一十章判若两人2 走进了房间内的老大,目光从整个房间上扫过之后,看着一旁的窗户,直接的走了过去。 那大大的窗户,刚刚的好的落在了锦绣堂的门前,一切都看的很是的清楚,他的面容之上露出几分的满意。 “你们看,这锦绣堂的生意还不是一般的红火。”老大说着,从窗边走来回来,目光落在了身后的兄弟们的身上。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是有些的没有水平了,这锦绣堂可是刺绣的行家,在行商里面也是有名气的了,生意自然很是火爆了。” 瘦高男子手中玩弄着一把匕首,脸上露出几分的讽刺之意,看着眼前的大哥嘴角上扬而起,随后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房间内的人都未在继续的言语着什么,反而脸庞上的笑意都丝毫未减少半分,他们是都在房中歇息着,这几日的赶路已经满是的疲惫了。 整个时候,被派出的去二人,经过了一白日的赶路之后,方才到达了尚书府的地界。 夜色逐渐将至傍晚时分,天空之上那彩霞萦绕而来。 两个人的面颊之上满是的汗水,抬眸看着眼前的尚书府依稀闪烁着一些的灯光,也正是因为着如此,不免的让眼前的两个人心中都放下来了几分。 二人四目相视几秒,转眸看向了周围,见未有着什么的人影,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牵着缰绳向着尚书府内而去。 “站住,什么人!”一个身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说道,头顶上扎着一个发髻,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出头,正直壮年时分,身上的精气神到是多出来了不少,他抬眸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开口便直言的询问着。 二人并未理会,从腰间那出来了一个令牌之后,目光向着四周看去。如此的一个令牌,也是在临行前老大亲手给予二人的,便也是一个信物。 见如此信物,眼前的男子自然很是的清楚这二人究竟是什么的身份,直接的将门便打开着,看着眼前的二人,一脸的笑意说道:“二位随我来。”在他说话之间,在旁边的下人便已经将那骏马牵到了后院的马厩之内。 二人抬步随着眼前的男子逐渐的向着正厅内而去,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四周,皆都是一片的灯火明亮,处处皆都有着一个个红色的灯笼高悬。如此的场景,不免让人心中有着几分的亲近感,见一旁的下人依旧在陆陆续续的忙碌着,丝毫不知疲惫。在举手投足之间,也皆都是通过了训练之后方才进入到了尚书府内做差。 “老爷,外面有两个人求见。”那男子说着,将手中的令牌递向了几面的面前,他话落,静站于一旁看着,等待着吉勉鉴的指挥和派遣。 见这般的令牌,吉勉鉴不免一阵,如此看来是人回来了,自然也知道了那女子究竟是否是吉美了。吉勉鉴想到了此处,整个人脸上一惊,猛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他看着一旁的下人,开口厉声问道:“现在人身居于何出?” “回禀老爷,在正厅。”那下人说着,语气之内显露出几分的客气之色,毕竟对于吉勉鉴此时的表情他不敢在上前继续的招惹着他一点什么,生怕有着哪里做的有些的不得当。 听到了此话之后的吉勉鉴丝毫没有停顿,起身便向着正厅内而去,反而此时的他脸上几分的焦急之色,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转眸之间,吉勉鉴便已经身居于了正厅之内,他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 “两位,一路劳累了。”吉勉鉴上来便客气的说着,整个人的嘴角上扬而起,几分风度之气从身上散发而出,转身便坐在了前方的座位上。他的目光从眼前的两个男人的身上扫过,眉间却显得的有些的疑惑,开口直言的说道:“不知道两位是?” 毕竟眼前的两个人很是的面生,在加上他们身上一种地痞之气,很难让吉勉鉴和自己得意助手联想起来,反而心中倒是生起了几分的疑惑之色。 听闻这话,眼前的两位倒是丝毫不做假的说道:“吉老爷,我们的头儿是韩德功,这令牌也是他给我们哥俩的。”其中一个岁数较为小些的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骄傲之色,还未他继续的开口在说着什么的时候,身居于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开口便说道:“这次便是韩德功特意派我兄弟二人前来,向吉老爷告知一些的情况。” 话落下,吉勉鉴脸上几分焦急之色,双唇张动,直接的追问道:“是什么的事情,难不成已经找到了人了?”吉勉鉴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反而犹如那恶神一般。双眸犹如铜铃般的大小,一抹厉色从眸子内散发而出。 “吉老爷,现在人还没有找到。”中年男子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苦笑,还未等吉勉鉴在继续的追问的时候,他便又开口说道:“不过还有着一起其他的情况要告诉着吉老爷。” 话说完,便犹如那风筝断了线一般,没有了后文,静静的坐在了一旁。 吉勉鉴看着眼前的二人,并没有追问着什么,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下人,开口直接的嘱托到:“去,让后厨做一些饭菜,在去客房内腾出来间房。”吉勉鉴在说话之间将房间内的下人全部的都驱赶走了,眉间的那一抹的放松,再度的紧蹙了起来。 他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如此一来也是为二位洗尘接风,给予了一些的好处了。不免开口继续的追问到:“二位,韩德功究竟是有着何事,不妨直说。”吉勉鉴说话之间,手臂微微抬起,脸庞上却很是的平淡,将心中的急促和疑惑完全的掩饰了下去。 如此一来,吉勉鉴那老道柔滑的计量,自然已经到了火候了,他看着眼前的二位,眼神内充斥的满是奸诈之色。 “不瞒吉老爷,这一路的上的凶险确实不少,在路上我们兄弟途径马匪的地盘时,差点便全军覆没。”中年男子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无奈之色,话落下,原本深沉的情绪再度的高涨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将韩德功告知他的事情便说来出来。 “吉老爷,我们众人已经达到了锦绣堂,进入之后并未见什么的女子,便直言询问了郑掌柜,他倒是没有什么的掩瞒,便说了出来。”说道此处,男子停顿了下来,在眼前的吉勉鉴,却不免有些的好奇,然而面容上却满是的平淡,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郑掌柜可告知你们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了吗?”吉勉鉴轻声的说着,他的手指轻轻拿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几口,一抹幽香的茶香飘荡而来。尽管岁数已经摆在了这里,但是吉勉鉴的手却并未见多少的苍老,反而整个人保养的却很是的好。 中年男子,嗅着空气之中的茶香,不免的咽下一口口水,继续说道:“郑掌柜说也不知女子究竟姓何名何,仅知她居住于周边的小村落内,但是那里的村落不下百家,却又几分的疏散。” 中年男子话落,吉勉鉴的眉间一抹的失落显露了出来,整个人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脑海内却思考着其他的事情。还未等吉勉鉴开口说着其他,在一旁的青年男子开口便将这前方一切的啰嗦话直接的结束着,开口说出了此行的重点。 “吉老爷,我们老大现如今在锦绣堂一侧的客栈内观察着情况,毕竟如果从各个村落用人一一的寻找起来,确实是有些的难度了,为此也唯独守株待兔的好。”话落之后,一旁的吉勉鉴露出来了几分的笑意,他看着一旁的年轻人,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 “你们的这一番话我已经清楚了,对于如此的法子,却是是一种办法,但是终究是有些的漏洞,毕竟郑掌柜知道了你们的目的,定然会告知那女子,也便有所防备了。”吉勉鉴说着,眉间紧蹙而起,沉思了片刻之后,一个点子直接的浮现在了心头之上。 他双唇微微一抿,轻笑浮现脸颊之上,开口便说道:“不妨如此,既然那城内的百姓,皆都是从各处的村落里聚集而来,如此不妨暗访,谁提供重要线索便赏银50两。” 吉勉鉴话落,在旁的二人微微一笑,皆称赞着如此的做法,然而却殊不知此是在正厅外,他们的谈论竟然完全的被吉珍儿听在了耳中。 秀美的长指揉搓着手心内的手帕,那帕子上满是的皱着,整个人的面容显得极为的阴黑,显得几分的邪恶之色。她听到此处,转身便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双眸之内却满是的气愤之色。 看着庭院内闲逛着的燕姨娘,原本满心气氛的吉珍儿丝毫没有理会的便向着一旁走去,整个人满身的怒火。 “站住!” 吉珍儿的身子刚刚的从燕姨娘的身上走过,一抹轻柔的声音便从后方传递过来。 燕姨娘转过里了身子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嘴角上扬起几分的笑意,双眸内却是满心的怒火,她看着吉珍儿停顿下来的身影,抬步慢慢走去。目光在吉珍儿的身上扫过,脸庞上几分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吉珍儿,如今你见到我这燕姨娘不吭声便直接走掉,你一个庶女,有何如此的资本。” 燕姨娘说话之间,直接的挡在了吉珍儿的面前双眸上显露出来了几分的笑意,见吉珍儿满脸的怒火,心中便已经都很是的清楚了。燕姨娘不免又在吉珍儿的怒火之上添油加醋,“怎是不知道柳姨娘究竟如何的教育你成为这般,但不说其他,如今还未成为嫡女,倘若和你爬上了嫡女的位置之上那还了得,这整个的尚书府不换成了你当家了!” 燕姨娘说着,声音不免的提高了许多,整个人看着眼前的吉珍儿,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是静站在了前方,等待着吉珍儿开口。燕姨娘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倘若自己替柳姨娘今日教训了吉珍儿,定然是万万不可。如见吉珍儿倘若不服软,自然这事情传到了吉勉鉴的耳朵里,这嫡女的位置便离吉珍儿又远去了一步。 第二百一十一章判若两人3 两个人之间便是如此的沉静着,吉珍儿抬眸看着眼前的燕姨娘,眼神之内几分的狠毒之色,面容上满是的阴黑,心中不免的咒骂着:“臭婆娘,竟然这般多事!”尽管如此,吉珍儿的心中很是清楚着这里面的利弊,她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吉珍儿的眼中,出现了几分的柔和,如今唯独求燕姨娘方才将自己放过,吉珍儿自然是识时务者。她低头并未在看着燕姨娘,开口轻言的说道:“燕姨娘,珍儿知错了,姨娘教训的是,珍儿定会改,如今惹得姨娘生气了,还望姨娘原谅珍儿。” 吉珍儿轻声的说着,她的话已经将燕姨娘的话完全的反驳了回去。 燕姨娘并没有想要过多的为难她的意思,反而青媚一笑,粉嫩薄唇微动,好似欲滴一般,轻言便说道:“珍儿知错便好,姨娘也是为了你今后的好,倘若让他家夫人,小姐看在眼中,定然会觉得珍儿没有教养,如此也是给我们尚书府抹黑了。” “姨娘教训的事,珍儿定然会改。”吉珍儿笑着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心内却满是的厌恶之色,整个人的脸庞上却洋溢着一些的笑容。 燕姨娘见眼前的吉珍儿如此的识大局,也并未在继续的刁难着她什么,到时候被吉珍儿告知了柳姨娘之后,在转过来抓着什么对付着自己,便有些的得不偿失了。燕姨娘薄唇微微一动,一抹笑意扬起,两枚小酒窝分散的在两个脸庞上凹了下去,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吉珍儿,转身便随和丫鬟一同离去着。 吉珍儿见眼前的燕姨娘离开了之后,整个人的脸上露出一些的厌恶,抬步便向着前面走去,原本吉勉鉴对于吉美如此的态度就已将让吉珍儿满心的怒火了,现如今又被燕姨娘如此的训斥一番,吉珍儿的心情瞬间的便跌落在了谷底。 她抬步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还未抬步走去,在一旁的前来的柳姨娘便将吉珍儿如此的样貌完全在了眼中,她急促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直接的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 柳姨娘身后带着一行的丫鬟,她的心中也有了几分的担忧之色,抬步走了进去,整个人的面容之上,满是的疑惑之色。 柳姨娘身穿着一身淡雅的衣衫,胭脂涂抹淡淡的一层,整个人倒是显得几分的优雅高贵之色,脚步不紧不慢,却很是的有着条理,直接的便步入了房内,看着此时及吉珍儿的一个背影。 “哐!” 猛然的一声,吉珍儿甩过了房门,进入了自己的闺房之内。在一旁的丫鬟也都不做声,静静的站着,反而很是的谨慎,生怕惹怒了吉珍儿。毕竟吉珍儿是他们的主子,至于吉珍儿的秉性,下人们也都很是的清楚,尤其是吉珍儿的手段。 柳姨娘从后方快速的赶了进来,她并没有顾得上一旁的丫鬟行使的礼仪,反而是直接的向着吉珍儿的房间内而去。 “珍儿,发生了什么的事情了,怎么如此的生气?”柳姨娘坐在了一旁的作为上,双眸看向眼前的吉珍儿,眉间显露出来了一抹的疑惑之色。心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吉珍儿听到了柳姨娘的话之后,脸上的委屈之色瞬间的涌溢了出来,娇嫩的面庞之上,不免的让人有着几分的怜惜,她薄唇轻启,将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整个人的情绪不免变得更加的激动了些许,再度开口说道:“真是不知道,一个吉美到底有着什么的好,竟然让爹爹如此的为她破费钱财!” 吉珍儿开口说道,声音丝毫不减半分。 听闻此话之后,在一旁的柳姨娘,眉间显露出几分的严峻之色,开口说道:“小心隔墙有耳。”话落下,她看着眼前的吉珍儿不免的轻身说道:“毕竟丞相府哪里还在盯着这一件的事情,让若能够将吉美找回来,定然是最好的,想必八皇子也不会看上一个不贞之人,你父亲定然也会将此婚约直接的退掉。” 柳姨娘说着,语气内显露出几分的焦虑之色,继续说道:“如今丞相府的插入,燕姨娘整个人放肆了不少。” 话落下,吉珍儿的脸上不免的更加的显露出几分的恨意,从小到大,除了吉勉鉴之外,从未有人训斥过自己几次,如今她燕姨娘竟然这般。思考到了此处,吉珍儿又开口说道:“娘亲,这吉美之时你定然要在父亲那里多留意几分,倘若找到了吉美的位置,我们必须在父亲之前将吉美除掉!” 吉珍儿说着,面容之上显露出来了几分的狠毒之色,瞬间犹如换了一个人一般,色面之上难堪极了。 听到此话,一旁的柳姨娘微微的点头,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语气内满是的宠溺之色,轻声的便直接的说道:“这事情便交给我好了,你就放心吧,娘亲一定要让你做尚书府内的嫡女。” 柳姨娘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他看着面前的吉珍儿,心中也有着几分的舒适,毕竟此时的吉珍儿并不是那么的难过了。 在尚书府内的计划已经显露出来了雏形,然而此时的吉美却还都丝毫不知,一步步的向着一个口袋内走去,逐渐的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道路上,两辆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在轿子内的吉炎已经睡熟了,吉美看着外面的风景,脸上不免的浮现出来了几分的担忧之色。如此微弱的表情,完全的映入了支玉的眼中,她看着此时的吉美,心中很是清楚,吉美定然又是在想着主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支明几人都怕了吉美六神无主时候的样子了,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习惯,直接的向前和吉美搭着话茬,让她的思绪不免的从主上的身上错开着。支玉的脸颊上显露出几分的笑意,开口直言的说道:“吉美,倘若我们到了城内,是不是可以在那繁华的街道之上好好的玩耍一番,毕竟家中的一些的东西都已经缺少了不少了。” 话落下,吉美的目光从外面的风景上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支玉,见她脸上的期待,吉美薄唇上扬起一抹弧度,轻言便应答了下来,仔细想想,自己也是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逛一逛了,想起来前世那繁华的街道,不免的让吉美有着几分的怀念,她的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可是要好好的逛一逛了。”支玉笑着说着,目光扫过来吉美,小嘴微微的嘟起,一种不满意的表情浮现在了脸上。 被支玉如此的看着的吉美,身上不免的觉得有些的不自在,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开口直言说道:“我有着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吗?如此的看我,我都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了。” 吉美话一落,支玉丝毫没有停顿,直言的说道:“你头山的发饰未免有些的太少了,颜色之色也有些的单调,不放这一次买一些的好的如何?”支玉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俏皮之色。 吉美头山的发饰,还是她来到了这个世上之后,原来吉美身上就携带着的,尽管颜色很是的单调,但是吉美的心中很是的清楚,白乳色的玉簪绝对不是一般的玉质,用肉眼看上去就能够看出其中的奥妙之处。 也正是因为着如此,吉美一向都很是的在意,或许一个发饰也能够找出在这个世界之上,这一个身体,究竟还有着多少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的身份。 “我看,还是算了,我不太喜欢太多的花哨的。”吉美开口说道脸上露出一些的苦笑,但是又怕辜负了支玉的一片好心,不免又开口说道:“倘若你真的想要给我买一些来,不妨就挑选一些单调一点色彩的。” 吉美话刚刚的落下,马车的颠簸变得也逐渐的厉害了起来,她玉手微微抬起,几分的秀气之色,看先了外面的道路上。 一处处的坑洼不停,不仅仅是泥坑,还有一些的积水存在道路上。 吉美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如此的道路在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便已经都熟悉了,也习惯了。远望当初,吉美从未见过这样泥泞的道路,相反的全部都是柏油马路,在雨水过后,次日的路面依旧是干净的,丝毫没有一点的积水。 吉美静坐在马车内,看着此时躺在了一旁睡熟着吉炎,不免的将他抱在了怀中,生怕道路的颠簸,打扰了吉炎的美梦。 还未等支玉说着什么的时候,在轿子外的支明开口直言说道:“不要太沉迷,集市之上逼近什么人都有,蛇龙混杂。”冷酷的语气,隔着门帘,依稀有着几分的寒意完全的打在了支玉的脸上。 支玉的心中很是的清楚,支明究竟指的是什么的事情,什么的人。她情绪有着几分的失落,轻声的便应答者支明说到:“明姐姐,我知道,到时候便会重新考虑的。”话落下,支玉娇嫩的嘴角微微的上扬,对着吉美便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支明听到此话也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目光依旧落在了前方,看着支云和支柔两个人驾驶着的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缓慢的前进着。 半刻钟的时间,一行人最终从那难走的道路内摆脱了出来,马车内的吉美抱着吉炎的手臂也已经有些的麻木了,他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将吉炎放在了一旁,揉搓着自己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些的疲惫之色。 第二百一十二章判如两人4 吉美的手中拿着毯子,盖在了吉炎的身上。转眸看向一旁,此时的支玉也靠在了一旁睡熟了起来,修长的睫毛不停的眨动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似乎整个人都很是的满足。 吉美并未犹如着其他,拿着毛毯改在了支玉的身上,脸上露出几分的欣慰之色,转眸看向吉炎娇小的身姿,便坐在了一旁。整个人有着几分的笑意浮现了出来。 随着路途逐渐的行进着,此时身居于前方的支云和支柔两个人倒是谈笑的很是愉快,并没有感觉到路途有一点的乏味,甚至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快到了目的地了。 “支云,此次你还要去药店内买一些的药材吗?”支柔轻声的说着,清澈的眸子看先前方,整个人的脸上却很是的平淡,玉手轻轻握着缰绳,却显露出来不可料想到的力量。 听到此话,支云在一旁静静思考了起来,毕竟这些的时日之内,在小渔村里,她就已经采摘了很多的药材了。至于还需要的一些便是中药材罢了,唯独的用处也就是制作出来解药。 支云思绪半天过后,抬眸看着一旁的支柔,开口轻声的说道:“恩,还需要买一些,以前的哪一些的药材,全部都已经制作解药用完了。”支云说着胖嘟嘟的小脸上露出一些的算计,她的脑海之内一串串的数字快速的闪过着。 “前面的是什么的东西?”支云说话之间,便已经指向了前方,在远处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在道路上摇晃着。 听到支云的话之后,支柔抬眸向着前方看去,脸上一抹惊愕之色,完全的显露了出来,整个人的目光完全的停留在了上来。沉思停滞了一会儿,转眸支柔看着一旁的支云开口便直接的嘱托说道:“你去后方,告诉支明一声。” 听到了支柔的话之后,支云微微点头,从马车上直接的跳了下来,迅速的向着后面而去,她娇小的面庞之上,显露出的全部都是一些凝峻之色。支云也是一个身架子,对于功夫而言,虽然是不必支柔和支明那般精通,但是对付一两个人也自然不在话下。 顷刻之间支云便已经身居于了支明的面前,她纵身一跃坐在了一旁的马车上,声音之内带着几分喘息,双眸闪烁过一缕紧张,“明姐姐,前方道路上有着一行人,小心些!我前去陪支柔了。” 支云说着,还未停歇几秒钟,便又向着前方奔跑而去。 随着马车逐渐的向着前方靠近,众人方才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在前方几个身穿着一色的深蓝色长袍男子,手中拿着长刀看向前方,似乎是特意的在这里等着他们一样。 支柔的马车逐渐的听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几位男子,眉间显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还未等支柔开口询问之时,其中一个男子便开口说了话。 “看你们几个姿色不错,老实一些,到时候免的受什么的皮肉之苦。”其中一个彪壮大汉厉声说道,手中的长刀也微微举起,威胁着支柔。 定睛看去,他手臂之上肌肉隆起,明显便是练家子,脸上横肉凸起,一道刀疤从眉间蔓延到鼻梁之上。 支柔的目光落在了男子身后的众人身上,身后唯独一个男子长到较为的俊俏,一身的书生气息,书中一抹黑色的纸扇微微的摇晃着。好似是众人的首领,在定睛看向一旁的人,皆都是一个个的人壮马大,便知是练家子。 支柔见厉声威胁自己的男子脸庞上的那恶心的笑容,依照着自己的性子,自然会上前将他撕扯了,但是如今一个轻举妄动牵扯的却是众人。 “你们又是何人,为何在这里挡住我们的去路!”身后的支云厉声说道,娇嫩面容之上刁蛮之状尽显,青涩的年龄,那身体却发育的有几分的诱人了,见如此状况,自然那伶牙俐齿开口便问。 支云话落之后,眼前的男子还未开口说着什么,便直接的被后方拿着纸伞的男子阻止了,他看这样眼前的支云,嘴角上了露出一抹笑意,开口直言说道:“你这丫头,好生的伶牙俐齿,不过也是无济于事,东西留下人便离去吧。” 男人嘴角上显露出一抹笑意,开口直言便说,话还未落,支云便直接将其话语打断着说道:“看你一表人才,文质彬彬,不料竟然做着如此的勾当。”支云说着,双眸闪动,一脸不屑之色。 “你这女子,给脸不要脸!”话落,一旁莽汉直奔支云而来,脸上怒气冲天,手中长刃紧握,好似一击致命般。 还未到达支云面前,请袖一挥,那莽撞的汉子便硬生生的倒落在地,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情况,直接西去。如此的动作,令身后几人不免一个寒战,眼前柔弱小女子,竟然未动手竟将一个莽汉撂倒在地。 “尔等,识趣的话还不退下。”支云厉声说道,娇嫩的面庞之上,几分的坚定之色,丝毫没有一点的缓和的余地。说话之间,一旁的支柔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兵器已经出鞘。 见眼前一个女人竟然如此这般,在见一旁的女子,手中的兵刃皆都显露了出来。轿子内的人不免的让他们有着几分的惧怕,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人。 “姑娘,厉害,在下佩服。”手中握着扇子的男子,开口直接说着,双手抱拳站在支云面前。他说话之间,手臂对着一旁的兄弟示意着,皆都向着两侧靠去,让出来了一条的道路。 男人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倘若和眼前的几个人硬碰硬,到时候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自然很是的识时务,直接的让开了道路。 支云未多言着其他,转身坐在了马车上,脸庞上几分平淡,支柔便驾马上前缓缓行驶而去,在后方的支明,冷眸扫过眼前几人之后,并未多言其他,驾驶着马车向前而去。 反而是众人被支明看的不免的有些的发毛,心中不免的有些的没招没落。 “为何让他们几人都走了,不过是一介女子,又能够有着什么的能耐,我们还白白的损失着一个兄弟。”话落,一个大汉,手中紧握双锤,重重的扔在了地面之上,反而是正是这样的情况,不免的让几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几分的凝峻之色。 听闻这话,男子心中很是的清楚,众多的兄弟都是有着的不服,但是他转眸看向一旁躺在了地面上的男子,开口轻声说道:“如此一个纤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竟然还未触碰到他,便一击致命,如此的能力你们就不怕,众人皆都是这样的死去吗?” 话落,男子手中黑色纸扇打开着,扇出来了一些的清风,直接的向着一旁走去。丝毫未在过多的理会着两旁的众人,反而满色之上几分的疑惑和凝重之色。 见他转身离去,其余的人看着一旁的马车缓缓的离去着,心中也有着一些的底细,并未在抱怨着什么,反而是向着一旁走去。 在马车上,支柔看着一旁的支云,柳眉之间,微微紧蹙,整个人显得几分的秀气之色,倘若不是腰间的细剑,又如何把如此秀美贤淑的女子和武力相互的牵连上的,她的柔光看在了支云面容之上,见那卷翘的睫毛微起。 在脸庞之上,几分的俏皮,完全相似一个孩童一般。支柔轻启薄唇,“支云,刚刚你究竟是如何将那一个莽汉放到在地,竟然还未触及,顷刻之间便已经倒落在地了?” 支柔好奇的问着,手中的缰绳不免的抖动着,将马儿的步伐再度的加快着。 听闻这换,原本平淡的面容之上,显露出来了几分的俏皮之色,她抬眸看着面前的支柔,轻言说道:“如此说来,还损失了我刚刚研制好的药呢,只不过是练练手,谁知道竟然用量有一点的多,那汉子便顷刻间毙亡了。” 烟轻云淡一般的一句话带过着,支云脸上一几分疑惑之色,手中一个清脆的玉瓶显露了出来。 二人之间并未在过多的言语,看着眼前的城逐渐入目,由模糊之色变的清晰了起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几分的面容之上,都显露出来了几分的警惕和随和之色。支柔腰间的利刃也不知在何时就已经消失了,反而是穿着一身白衫显得秀气了几分。 远处的城完全映入眼眸之内,在定睛看去,陆陆续续的人群在其中交杂的进出着,一旁的侍卫倒是一脸的严肃之色,静静的观看着几人。 见眼前的马车逐渐行驶而来,又见车上的几名女子,也并未在过多的在意,反而是直接的通行着。 吉美和支明,并未过多的闲逛,直接的将马车停止在了锦绣堂前,反倒是支柔和支云二人,驾驶着马车,向着锦绣堂的后院而去。 在隔壁客栈内的几人,看到了马车停留下来,不免叫着一旁的大哥。 “大哥,锦绣堂前出现一马车,看去便是女子乘坐的。”瘦高的男子说着,目光依旧是停留在了马车之上。 听闻此话,那大哥并未停顿,将手中的那青瓷茶杯放在一盘,起身便向着窗边而来,他目光也落在了马车上,静候着车内究竟是出来如何的一个女子。 二人在一旁观望之时,支明便已经感觉到了,并未多言什么,反而是转身走到了马车的一侧,看着支玉和吉美,开口轻身言语到:“这周围有人在盯着,支玉你出来先行寻看一番。” 如此的做,也是因为支玉犹如丫鬟一般,且身上有不会一丝武力,显露出来的便是娇嫩之色,寻看四周并不能透漏出什么,支明吩咐下去之后,支玉娇柔的身影拜年出现在了轿子外侧,她清秀的面容,犹如不沾染尘土一般,看着周围的一切,目光扫过了客栈内的兄弟二人。 第二百一十三章判若两人5 支玉看过之后,心中也有了一些的底细,目光自然的收回,俯身看着一旁的吉美和支明,玉手轻轻掀起帘子,轻声的说道:“后方,客栈二楼,坐侧第二个窗户有着二人在看向这里。” 支玉话落,从吉美的手中接过来了熟睡的吉炎,将其抱在了怀中,支明手中掀着门帘,将后方二人的视线完全的遮挡住,看着吉美,开口轻言说道:“下车后,莫回头,向着锦绣堂内便走去。” 话落,支玉怀中抱着吉炎背对着客栈内的二人,静等着吉美从马车上走下。 吉美身穿着浅蓝色的长袍,头上的发饰也在此时被她摘了下来,轻抬脚步,一双白色的绣花鞋显露了出来,乌黑秀发垂落于腰间,脸上一抹笑意现出,手中轻提裙边,站于支玉一旁,抬步便向着前方走去。 在锦绣堂内的郑掌柜看着吉美走了进来,并未言语着什么,反而是店小二上前迎接着吉美,脸上满是的笑意,对于每一个的客户也皆都是如此。 “吉小姐,我们掌柜的请您到一旁侧房内,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说。”店小二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一旁的二人。 听闻这话,吉美脸上几分疑惑之色,进门之时,郑掌柜便就在一旁,如此这般,在想起来支玉的话之后,吉美的心中也有了一些的计策,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微微一笑,跟着店小二便向着里面走去,丝毫未回眸看一旁的郑掌柜。 在一旁客栈内的二人,看去入目的仅仅是一个背影罢了,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身旁跟随和丫鬟也并非是一般的人,如此的样貌,想必主子也定然是美若天仙一般。 可想尚书府的嫡长女,却是一副平凡不奇的样貌。考虑到此处,那老大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眉间一抹紧蹙显露而出,可想又有着哪一位的主子,挑选的丫鬟气势和样貌之上都超越自己一番,如此一来,便不是羞辱自己吗。 几分的考虑过后,那老大决定的唯独是在静静的等待着,对于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吉美,还未不能如此的枉然的下定论。 今日天色明亮之时,身居于丞相府内的二人,便已经饱餐一顿之后,及时启程,一路马不停蹄,为的便是在白日之时,度过那树林。 郑掌柜转身从一旁的侧门向着后院而去,脸上却满是的疑惑之色,不知道吉美就近是惹了什么的人氏,现如今竟然将他的锦绣堂也死死的盯了起来。半晌过后,此时的郑掌柜已经看到了身居于一旁的吉美,支柔和支云和已经赶了过来,刺绣皆都放在了后院之内。 “吉小姐,那绣品都很是的不错,皆都看过了,无大碍。”郑掌柜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向着吉美这边走来。 听闻此话的吉美,自然是心中几分喜悦之色,如此一来又可以赚上一笔的银两,她开口轻言呼应着郑掌柜说道:“如此便是最好了,不知道郑掌柜这里可还缺着什么的货?” 话一落,郑掌柜思绪完全,他深知吉美这般的人才,定然是难得,也正是因为如此,和吉美合作之后,自己的生意也自然是红火了不少,倘若没有了吉美的绣品,店铺之内的生意恐怕收益会降低一半。 几番考虑之后,郑掌柜不免开口说出:“吉小姐,有一事,我不得不告知你。”郑掌柜说着没减满是的疑惑之色,他看着面前的吉美,嘴唇之上两抹黑色的胡须微微一动,将事情说了出来。 “前几日,一行人前来锦绣堂询问你的事情,我也只是告知姓吉不知名何,家住也周围小村之内,不知具体何处。现如今几人并未离去,反倒是将我着锦绣堂也一同盯了起来。”郑掌柜的说着,眉间几分忧郁显露而出。 他心中担忧之事,吉美自然很是清楚,唯恐因为自己便将着锦绣堂也一同搭上。 郑掌柜停顿许时,又继续说道:“那一行男人,看山去皆都是武架子,张莽叼狂的不得了。” 此话一出,支明也将事情都弄清楚了,在客栈内观望的人便是为了吉美而来,唯独不知那些人皆都是何人。此时的吉美也明白着郑掌柜的苦衷,并未在多言其他,反而是开口轻声说出:“郑掌柜,你便放心,如今你我之间的合作便告一段落,停滞一些时日,待那些人离去之后,我便在前来锦绣堂。” 吉美轻言说出,眉间一抹笑意,听闻此话,郑掌柜犹如吃下一枚定心丸一般,面孔之上的担忧消失不少。 一旁的支明低头思绪了片刻之后,看着眼前的郑掌柜开口便直言说道:“郑掌柜,不妨将上次的刺绣结算一下,我们最近也需要一些钱财,便不再锦绣堂久留了。”支明冷言说道,并未有几分的情绪。 听到这话,郑掌柜自然很是的愿意,毕竟那一行人在得知吉美前来了之后,倘若来到了锦绣堂就得不偿失了,想到此处,郑掌柜开口直言说道:“无妨,既然如此,我不放先拿出来一个整数给予吉小姐,此事平息之后你我在细算。” 郑掌柜话一出,从一旁直接的那出来了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一旁的吉美,脸庞之上露出一抹笑意。 吉美未多言,心中也清楚,郑掌柜究竟是如何的想法,便直接的接了过来,起身看着一旁的郑掌柜,笑颜说道:“那也好,我等便告辞了。”吉美说着,随着支明和支玉二人向着后院走去。 支明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支柔和支云,二人顷刻之间也会意了,丝毫没有停顿,从一旁拿过来了一个绣品便向着锦绣堂的外侧而去。 在客栈内的男子,看到了如此的情况之后,脸上不免有些惊讶和疑惑之色,在一旁的老大也走了过来,看着进入到马车内的支云却犹如一个孩童一般,反而并未多言着其他。 从锦绣堂后侧,一个马车也走了出来,车外的女子,正是同支明。 如此的情况不免让二人更加的有些疑惑,似乎情况便的有些的扑朔迷离。 “大哥,这个女人不是就一个儿子吗,那刚刚进入马车内的一个女孩是何人?”话落之后,在一旁的老大眉间也满是的疑惑之色,整个人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的请康,轻言说道:“不知那般,倘若这女孩是那女子的女儿,那她的年龄应道与柳姨娘一般的大小了,如此一来更不可能是尚书府内的嫡女了。” 话路之后,二人的面容之上满是的疑惑之色,并未在多言着其他,反而是静静的看着,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情况。 吉美等人,两辆马车,向着前方行驶而去,见后方并没有着什么的人跟随着,支明的心也逐渐的安稳了下来,她将马车的速度不免的提快着,两辆马车在平缓的道路上飞驰而去。 吉美坐在马车之内,心中很是的平淡,一开始的她也不免怀念着当初的汽车,那般的舒适和速递,如今是决然没有的。 天色逐渐变暗,此时的几人距离着小渔村还是有着一些的距离的,支明几番确认之后,客栈内的人并未追上来,方才皆都休息了下来。 而此时,尚书府的人也已经赶了过来,脸上先露出几分的疲惫之上,原本已经湿透了的衣衫,在傍晚时分,清风的吹拂之下,都已经吹干了,不免还是有着一股汗臭味在上面显露而出。 二人的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前方的城逐渐到达,心中的也安稳了下来,对于身上的疲惫也已经有些的舒缓,却忘却了城外的那一家客栈,和夜色之内根本入不得城。 想到此处,二人身下的马儿速度也逐渐的慢了下来,悠哉的想着前方而去。 “站住,如今夜色将至,不得在入城,外侧的客栈内休息吧。” 城墙之上一男子厉声呵斥,手中拿着长矛,俯身看着城外的二人。 在二人面前那城门紧关,犹如一高耸的大墙立于眼前,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让二人心中有着几分的疑惑之色,相互的看了看,一男子开口轻言说出:“莫非要给此人一些的钱量,方才能进城?” 话落,他眉间几分的疑惑之色,看着另一男子。 只见那中年男子的手臂微微的抬起,示意着不必,他从腰间翻找出来了尚书府的令牌,眉间先露出几分的得意之色,随即将令牌高举,厉声说道:“尚书府。” 话落,他眉间满是严肃之色,看着城楼上人。听闻尚书府,不免都皆有着几分的疑惑之色,又不敢得罪,不免开口说道:“二位稍等片刻!”话落,那男子转身走向内侧,急忙的寻找来了守城的官员。 眼前的城门,在片刻之后,缓缓的开启,一个肥胖的男子从内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从眼前二人身上看过,转眸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将令牌拿来仔细查询一番。”话落下,那一双犀利的眼神,显露出几分高傲和不信服的情绪。 一旁的侍卫,看着眼前的二位,开口轻声说道:“还望二位配合,检查一下令牌。”他话落下,抬眸看着一旁的中年男子。 那人倒是丝毫没有犹豫将令牌递给前方的侍卫手中,面额微微上抬,一脸的傲慢之色。 那侍卫转身将令牌递交给了面千的守城官,脸上露出几分的客气之色,开口说道:“大人,这边是那尚书府的令牌。”话落,他双手微微举起,呈给面前的胖男子。 只见那胖男子目光扫过,心中却又怕真的是尚书府,自己难免是惹不起,不免双手微微抬起,拿起令牌,观看一番。毕竟眼前的二人,身穿的衣衫皆都是一些的低等级的不料,丝毫没有一点富贵之气,很难令人将他们与尚书府联想到一起。 第二百一十四章询问吉美下落 在一番的检查之后,眼前的男子脸上的色彩不免一惊,将令牌呈放于手心,看着眼前的二人,快步走来上去,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幻了一个样子,开口笑声说道:“在下实在眼拙,未认出二位。” 话路之后,他看着身后的人,开口厉声吩咐下去说道:“快开城门!” 一声令下,那笨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那守城官,看着眼前的二位,脸上满是的恭维之色,开口轻言说道:“二位大人,不妨今夜委屈番,前去我府邸之上休息。”说着,脸上满是的笑容,巴结着眼前的二位。 他话落下,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些的讽刺,开口直言说道:“不必了,我们还有其余的事情,有劳大人费心了。”话落,两匹骏马飞驰而去,一阵的尘土随即扬起。 收成官员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脸上不免有些的呆愣,毕竟这样的穷乡僻壤,竟然还有着从京城之内前来的尚书府的人,这是不免有些几分的疑惑之色。 那官员并未多想,转身回到城内,命人在度将城门紧闭。 进入城内的二人,那青年看着看着一旁的中年男子,脸上显露出几分的佩服之色,毕竟刚刚的戏演的是在是太到位了,甚至是连自己都有着一些的信服了。 “大哥,你这一个令牌,真是令那守城官巴结的不得了啊。威风极了。”话说出,脸上几分的羡慕之色,看着眼前的男子,悠哉的骑在马背之上。 听闻这话,那中年男子并未说着其他,开口轻言说道:“还是尚书府有面子,在尚书府面前,他们无非是一些的芝麻小官罢了。”男子说着,看着前方的客栈,又继续的说道:“前面便是客栈了,这一件事情就不必在提了。” 听到这话之后,一旁的年轻男子并未多说着其他,微微点头,骑马便随着中年男子向前去。 二人在顷刻之间便已经身居于锦绣堂旁边的客栈外,看着眼前的店小二,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开口直接说道:“给我送楼上一些热水来。”话落下,二人便向着楼上前去,两个人的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路上的风尘仆仆之气。 店小二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的眼生,还未等他询问究竟是那一间的客房之时,身后的人便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内了,他眉间有些的紧蹙,低头冥想了片刻,方才想起来。 两个人直接的向着楼上走去,在此时房间内的几个人都未交谈,反而是静静的盯着前方的锦绣堂。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众人的神经顷刻之间紧绷了起来,不约而同的向着门口看去。 “是谁?”瘦高的男子,开口问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疑惑,在一旁的两个人侧身于门的两侧,手中的白刃紧握,目光皆都是看着门外的人。 “是我和伟子。”中年男子混重的声音开口直接说出,眉间紧低着,看着周围的两侧,见并并没有这什么的人,不免的也放心了下来。话音落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了。 房间的门缓缓的打开着,定睛看去,进入房间的两个人,身上直接传来了一些的汗臭味,他们的手中拿着的兵器,直接的放在了一旁,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丝毫没有停顿,拿起来便饮了下去。 在一旁的大哥看着他们两个人抬步走了过来,双眸犹如利刃一般的在两个人的身上看过了一番之后,放在坐在了他们的一旁,轻启唇语询问道:“你们这一次前去,有着什么的消息又带了回来?” 男子的话说完了之后,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青年人,继续说道:“伟子,你来说说究竟是什么的情况。”大哥说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男子。 “大哥,吉老爷说城内的百姓都是一些村落里面的,让我们私下去询问,重金奖励。”男子平淡的说着,脸上却平淡无奇,并未有着其他的话语,这些日子之内,他与中年男子相互的前进着,对于着其中的事情也是略微的了解到了一些。 如今看来,大哥并不是特别的信任他,反而是认为一个孩子并不会说着什么的谎话。 话落之后,眼前的男子,眉间紧蹙,脸上露出的却是一些俄知晓的意思,整个人的完全的沉思了起来,并未顾及着太多,反而是轻声的说道:“你二人等一下洗洗就早些的歇息吧。” 话落之后,老大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房间内,他的思绪却依旧还是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之中,毕竟对于如此的情况,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更何况这样的城内,鱼龙混杂。 伴随着身上的疲惫冲洗下去之后,众人逐渐的进入梦乡之中,反而对于二人究竟是如何进城的事情却并没有着过多的在意。 次日天色逐渐亮起之时,在此时的房中的人都已经醒来,静静的候着大哥的到来,来确定着下一步究竟应该如何的来做。 在道路上停歇了一晚的吉美等人,继续的赶着路。天上的太阳逐渐的向着中央靠拢这,时间也逐渐的接近着正午,那炙热的温度直接的袭击而来,看着前方已经映入了眼中的小渔村,吉美等人的脸上,满是的笑意。 客栈内,房间的门枝桠的被推开了,男子身穿着灰色的长袍走入了房间之内,他原本被晒的黝黑的皮肤,在衣服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的黑了一些。 他抬眸看着眼前的众人,直接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轻言问着:“今天怎么这么的齐全,竟然一大早的都来了。”说话之间,他拿起来了一旁的茶壶,见其中并没有着茶水便又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大哥,这吉勉鉴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去做?”瘦高的男子说着,他的指尖拿着一个木屑轻轻的也摇晃着,静坐在了大哥的面前,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随着话落下,一旁的男子,低头凝思了起来,毕竟他们几个人都不能出去直接的询问着,一身的练家子的气势,到时候出去了只怕会打草惊蛇。 “你们去找来一些的商贩,让他们买菜之时询问一番,毕竟我们众人出去寻找怕的是打草惊蛇。”大哥说着,抬眸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几个人也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并没有在继续的询问拿着什么,反而是微微的点头,各自在继续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小二,帮我去办一些的事情。”伟子看着一旁忙碌着的店小二,开口直接的说着,他的手心之内掂量着一些的碎银两。 听到了此话,再加上那手心内的银子,店小二丝毫没有拒绝,颠颠的便小跑到了他的面前,一脸笑意,“客官,您有什么的事情只管吩咐。”店小二满是的奉承直接的说着。 “你去街道上的小商贩哪里给我传一个话,帮忙问着点哪一个的村落里面有一个姓吉的女人,问出来了,商贩带人前来,一人给100两银子。”伟子说着,将手心内的一些碎银子都放在了店小二的手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又说道:“长期在城内的商贩告诉十余个就是。” 话落,伟子拍着店小二的肩膀。店小二倒满心的喜悦之色,如此一个传话,足足的赚了二十两银子,“客官,我办事您瞧好的。” 店小二话落,直接的向着外面跑去,伟子转身走了上楼,在窗户旁静静地看着店小二,办事倒是很利索,不一会儿的时间内,事情便都搞定了。 众人便在客栈内静静的等着。 两天之后,事情依旧还没有眉目,然而却早已经被小渔村内的村民得知了。 一个妇人,慌慌张张的向着刘叔的家中走去,脚下的步伐走着有些的过于的快了一些,一个踉跄,差一点的便摔在了地面上。 她身穿着灰色的衣服,脸上一条条的皱纹爬上的眉梢,整个人看上去也有了四十岁的了。 “张妈,你这么着急是去干什么啊?”一个年龄和吉美相仿的女子,开口直接的询问着,她的手中拿着粉红色的绣布,一个鸳鸯戏水已经在绣布之上显露出来了雏形,整个人满脸的好奇之色看着慌张的张妈。 “我有些事情找你刘叔。”话落,那妇人头也不回的继续向着前面走着,整个的面容之上满是的担忧之色。 看着眼前的庭院,那妇人直接的走了进去,刚刚的走进了庭院之内,开口便直接的说道:“村长在家吗,村长。”妇人喊着,便已经走到了屋门前。 还未等她伸手推开房门的时候,在房间之内走出来了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人,便死村长的夫人,她双目之内显露出来的却满是不和善,开口便厉声的询问着:“你来我们家做什么,难不成又是来找老刘闹事的!” 语气之内丝毫没有一点的客气,反而满是的训斥,听到这话,眼前的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别有事没事就说来找茬,晚一分钟,到时候整个小渔村都让人屠了,你担得起这责任啊!” 妇人说着,将她直接的推到了一旁,向着房间内走去,还没有等她完全的走进去的时候,此时的村长便已经走了出来。 他满脸凝聚的看着眼前的妇人,整个人变得很是的严厉,开口便直接的说道:“到底是什么的事情,竟然还将整个小渔村的人都牵连上了!倘若你胡说,到时候我定然是饶不了你!” 村长说着,原本被他挡住了的门口直接的让开了一个道路,那妇人快速的走了进来,见手中的菜篮子也放在了一旁。紧接着村长的夫人也走了进来,此时的态度都不和刚刚一样了,反而是变得贤淑了几分。 第二百一十五章差之毫厘失之千里1 刘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脸上几分的疑惑,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面容上满是的严肃之色。 “喝些水,慢慢说。”村长夫人将一旁的茶杯递到了面前的妇人的手中,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之上,静静的听着他究竟能够说出来一个什么的事情,不免的有几分的好奇之色。 那妇人手中拿起来了茶杯,此时她方才感觉到了一些的饥渴,连喝了两杯茶水,这才将急切的情绪安抚了下来。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刘叔将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我这是刚刚从城内回来,我在买菜的时候,两个商贩都问我,你们的村子里面有没有一个姓吉的女人,如果有你提供过来了线索,可以有着一百两银子。” 妇人说着,脸庞之上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又继续的说道:“看来吉美是惹上了什么的人了,在周边的几个村落里面并没有姓吉的人,反而就我们村子里有吉美。”妇人说道了此处,停留了下来。 她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又继续言语道:“吉美为人很是的不错,只怕到时候仇家找到了我们小渔村,会牵连到我们的村民啊。” 听到了这里,刘叔的眉间满是的疑惑之色,他并没有说着什么,直接说道:“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和村里其他的几位老人一起商议一番。” 话落之后,刘叔又继续的祝福道:“回去先别把这一件事情说出来。”那妇人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点头应带了下来,拿起来了自己的菜篮子,走出了刘叔家的门,向着自己家中走去。 在道路之上,她原本激动的心情也逐渐的平缓了下来,整个人在也没有了刚刚的激动。 当天傍晚,刘叔的家中便汇聚来了村子里面的老人。 “老刘头,你找我们来到底是有着什么的事情?”一个瘦弱高挑的男人说着,他双鬓已经稳稳的发白,整个人却很是的精神,开口直接的问道。 听到了此话,刘叔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起身将房间的门关闭上,开口直接的说道:“各位都已经来了,我今天叫你们来这里便是商议一下吉美的去与留。” 刘叔话一出,其余的人皆都是一脸的疑惑之色,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意思。不免有人开口问道:“吉美这一个丫头不错,也是我们小渔村的财神,为什么要讨论这样的事情?” 刘叔并没有思考他们的话,吉美确实是给小渔村带来了一些的利益,但是现如今小渔村不能够因为如此便无视这样的事情。刘叔沉思了几秒钟之后,他身居于了梨花的木椅之上,轻言说道。 “在城内,有很多的商贩都在打听姓吉的女子,周边也唯独我们小渔村有着吉美一人,想必是有着什么的仇家在寻找着吉美,尽管吉美的到来让我们小渔村改变了一个样貌,但是毕竟这一家事情事关吉美的姓名,也关系着我们小渔村人的性命。” 刘叔的话说道此处,周围的几个人都低头下来。“依我看,吉美是一个好孩子,我们还是把她赶出小渔村,让她逃过这一劫,也让我们小渔村免受牵连。”一个微胖的老人说着,说话只见他轻抚过下颚上的白胡须。 “您老真是岁数大了,糊涂了。”一旁一个中年男子,和刘叔的年龄相仿,直接的批评道,“吉美在小渔村里生活的好好的,我们又凭什么赶走人家啊。”话落下,确实是一个让人有些头疼的问题。 众人思量了片刻之后,皆都未想出来一个什么的好答案,反而皆都是愁眉苦脸的一番样子。 “当初吉美在小渔村流下来的时候,我便应答于她,小渔村不收留外人,待她找到了丈夫之后,便离开小渔村,不让就以这个为理由吧。”刘叔开口轻声的说着,眉间显露出几分的舍不得。 听闻这话,周围的几人都点头迎合着。 “既然大家都答应了,明天是将村子里面的人都一一的上门告诉着,一起去逼吉美离开,毕竟她多带一分钟就有着一分的风险。”中年男子说着,面颊上的坚定显露而出,轻拍着身下木椅的扶手。 众人点头,便从刘叔的家中散去着。 在当夜,刘叔便在自己周边的几家人一一的走访着,将此事情告知他们,一时之间村落里面原本可数的户家几乎都知道了这一件的事情,反而各自耳朵想法皆都不同。 也就是在当天的时候,此时的李月娥在城内买菜的时候,从菜贩子的口中得知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并未告知他们自己村落内有着吉美的存在,她挎着菜篮子向着一旁走去。 一百两银子的诱惑,在加上对于吉美的厌烦和仇恨,李月娥左右思量的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了下来,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李月娥的夫婿李贵也是被吉美给吓得痴痴愣愣。 “大娘,你这里是不是也询问那一个村落里面有着姓吉的女子啊?”李月娥上千走去,看着眼前的老夫人,俯身轻言问道,胭脂涂抹的脸颊上泛着些许的微红之色。 听闻这话,眼前的老妇人自然很是的喜悦,毕竟她一个卖菜为生的老婆子对于一百两也很是的向往,“姑娘你可知道这一个姓吉的女子的事情?”老妇人开口反问着李月娥。 李月娥微微点头,并未多言着其他。 老妇人脸上露出几抹笑意,看着一旁的商贩,开口说道:“刘家媳妇,帮我看一下摊子。”老妇人话说完了之后,直接的拉着李月娥向着一旁的客栈内走去,口中轻言说道:“姑娘,我带着你去那一个客栈内领赏的。” 李月娥半信半疑的向着前方走去,毕竟对于这样的好事,她也是有些的不相信。 二人身居于客栈外时,里面的店小二看到二人便走了出来,开口问着眼前的妇人:“王婶,你有线索了?”话落,店小二看向了一旁的李月娥,心中也明白了,开口又说道:“您两位跟我来。” 片刻之间,二人便随着店小二来到了楼上,看着房间内的几个大汉,李月娥不免有些的发憷,店小二到时应付自如,笑颜说道:“客官有线索了?” 随着话落下,一旁的王婶和李月娥身居于房中,王婶开口便问道:“这位公子,那奖赏可属实?” 王婶话一出,伟子到不含糊,从拿出二百两看着眼前的二人,开口便说:“大娘,这是您的。”话落,伟子将一百两房间了王婶的手中,脸颊上溢出一抹笑意,开口又说:“你回去继续做生意吧。” 王婶整个人笑得很是灿烂,她将一百两放好之后,微微点头,转身走出了客栈。 见如此,李月娥不免有些心动,开口说道:“我们村有一个叫吉美的女人。”话落,她的目光盯着那一百两久久都离不开。 “什么村落,如何走?”在一旁的瘦高的男人开口问道,粗壮的话语,不免见李月俄下的一愣,她在村内可是嚣张跋扈,可如今几个壮汉,一旁皆存放着利刃,倘若一点不妥之处,便人头落地。 “小渔村,出城向东一直走,过一片树林便到了。”李月娥说着,接过来了伟子手中的一百两银子,笑着便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如此的没事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如今这几位壮汉定然是前去收拾吉美,想起来与吉美之间种种仇恨,心中不免几分爽快之意。 李月娥走出了客栈之后,那着菜篮便向着小渔村走去,整个人面容上的笑意丝毫不减少半分,反而整个人像是一个傻子一般的行走在道路山。 在得知了小渔村的事情之后,在一旁的老大,脸上满是的严肃之色,久久都为开口说着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未免是有些的太巧,还是同一个人,百般的疑问直接的在他的心中浮现了出来。 “老大,刚刚那一个女子的话可信吗?”瘦高男子满脸的疑惑,直接的问着,还未等一旁的老大开口说着的时候,在一旁的伟子开口回应道:“看她刚刚吓的样子,难道还敢说假话不成?” “说的也是。”瘦高的男子说着,脑海之内不免的浮现出来了刚刚李月娥的样子,开口便有询问道:“那大哥,我们什么时候的行动啊,别让吉美知道了,跑调了。” 定睛看去,在一旁的男子,眼眸之内,一抹紧蹙显露出,他沉思片刻,抬眸看向眼前几位兄弟,开口便言:“明天前去探探吉美的底细,明日在行动的。” “我觉得可行,这样也省得打草惊蛇。”伟子开口笑颜说道,转眸微微一笑,看着一旁的老大又言说道:“我去点些饭菜来。”话落她的身影便向着门外走去,整个人的面容之上显露出几分的笑意。 他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目光看向了一旁,便直接循着走廊向着一旁走去,看着忙碌的店小二开口便点下来了一些的饭菜,目光看向一旁的店小二,中指在桌面之上轻叩,脸上露出两抹的笑意,看着此时店小二忙碌的身影。 见到伟子如此,店小二也会意了些许,不免的将手头上的工作,快速的忙碌了起来,借机去方便,便转身向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伟子看着眼前的掌柜的,轻言说道:“掌柜的,等下饭菜好了,便送往楼上。”话落,他起身离开那木桌,踏着楼梯向上走去。 转身便消失于店小二的房间之外。 “鸽子养的不错,这是你的报酬。”伟子说着,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店小二的手中,有言语到:“你先去忙吧。” 话落,店小二消失于房中,伟子在腰间拿出一抹宣纸,上面简短的几字,便放进来信鸽之内,将其放飞于天空之上。此时的伟子心中方才放心了下来,转身离开了店小二的房间。 如此的一个动作并未花费着多长的时间,他便回到了房间之内。 第二百一十六章差之毫厘失之千里2 众人都未觉得有什么的不妥之处,反而很是的淡定,也正是因为如此,谁都未料想到,如此一个年轻的男子,竟然早已经被柳姨娘买通,特意的安放于众人之内。 信鸽在空中几番的飞行,双翼上早被傍晚的霜水打湿着,娇小的身躯满是疲惫之色,逐渐的进入到了尚书府的地界之内,高空之上,俯身看去,尚书府的宅邸映入双眸之内,一个翱翔便俯冲落于柳姨娘的庭院内。 那幽深的大书,显得几分的僻静,在其上却经常有鸟儿几番的停留,那信鸽也不例外,见房中晃动人影与烛光,停歇过后,向着房内飞去,双爪握于木杆之上,看着眼前的食物和水槽,不免细啄起来。 如此动静,几声乌鸣,令身居于正厅之内的柳姨娘几分惊愕,原本以为是幻听,却不料仔细听闻过后,方才确定了那鸟儿的过来。 柳姨娘身穿紫红色长袍,坐在桃木香椅之上,玉手微微抬起,提起裙边,向着内室而来。 见白鸽细啄谷粮,柳姨娘面容上浅淡胭脂涂抹,先露出几分笑意,将信鸽抓于手中,将其上的信纸拿下,再度将其放回,转身坐于一旁的位置上,细细阅读。 “明日前去小渔村探查,后日行动,名曰吉美女子带着一小儿,四婢女身居于其中。” 一张简单的纸条之上,将事情全然的概括于其中,柳姨娘在得知之后脸庞旁满是笑意,丝毫未停顿,手持毛笔在宣纸之上直接的写下一些字体,令信鸽再度带去别处。 柳姨娘请提裙边,抬步向外走去,在她身旁,六个丫鬟跟随着,两灯笼在两旁照亮着道路,一行人悠哉的想着不远处吉珍儿的庭院而去。 柳姨娘刚刚走进庭院之内,抬眸便见在庭院之内歇息的吉珍儿,脸庞上几分的宠溺显露而出,看着眼前的吉珍儿,上前开言便说:“珍儿,如此夏日夜色,几分阴凉之气,不再庭院内的好。” 柳姨娘说着,同吉珍儿二人向着房中走去,而在一旁的丫鬟全部的都被制止在了门外等待着。 房间内,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静坐一旁,灯火通明,整个房内几分的温热之色,吉珍儿抬眸,一双清澈眼底呈现而出,在柳姨娘身上扫过,见她一脸笑意,不免几分好奇之色。 吉珍儿薄唇轻启,“娘亲,有着那般的喜事,如何的高兴?”吉珍儿不掩盖的直言问道,白净的玉手,拿起一旁的茶杯为柳姨娘斟上一杯水。 柳姨娘几分掩饰之色,看着眼前的吉珍儿,轻言便说:“确实是有些的喜事,倘若你得知之后定然也会如此高兴。”柳姨娘秀美的面容,含羞一笑,直接的卖起来了关子。 “娘亲直言说来,让珍儿也听听是何般的事情。”吉珍儿开口说道,清秀面庞,透漏出几分粉嫩之色,看向眼前的柳姨娘直言便问来,几分撒娇与委屈。 柳姨娘看着吉珍儿如此的急迫,收起来了一副笑意,开口说道:“前去查找吉美的人传来消息了,在一个明曰小渔村的村子内,如今娘亲已经派人行动了。” 如此事情进入吉珍儿脸庞之内,她一脸笑意,好似那昙花绽放一般,笑意消失过后,脸庞上几分狠毒之色,又言道:“娘亲,如此一来,可真是甚好!”吉珍儿话落,唇边微动。 柳姨娘见吉珍儿如此喜悦,开口又言:“你能否做嫡女,便看此事成败一举了!”柳姨娘说着,心中几分的狠毒和镇静之色。话落下心情也平复了下来,玉手轻拿一旁的茶杯嗅着其中的幽香。 “果真是好茶!”柳姨娘轻言夸赞着,将茶杯抵到唇边,轻抿一口,脸上几分宠溺之色呈现而出。 如此的样子,吉珍儿心中也有着几分的笑意,心中很是的清楚着此事的利弊。 一夜,漫长且平淡,然而在吉珍儿的脑海之内,却满是激动,身居于柔软的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满心期待明日刺杀吉美之事,宁愿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即使还未确定此人是否是尚书府的嫡女吉美,但是依旧不能放过。 漫漫长夜,吉珍儿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在何时入睡,知道次日醒来之时,身体满是疲惫,丝毫未歇息过来,反而是更加劳累了些许。 清晨时分,身居于小渔村周边的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移动着,一行人皆都身骑着骏马,手中持有着利刃。 “如今你我干过这一次之后,从此便金盆洗手如何?”一个俊美男子,腰间一柄长剑,整个人却显得几分温柔之色。 听闻这般俏语,身居于一旁,黑马之上一男子,却显出几分狠毒之色,双眸紧盯眼前,两侧两个大锤悬挂,整个人面庞之上几分阴黑。 “倘若你真想这般,那我也不妨,便随你去了。”男子轻言说道,深知此行为的便是小渔村内一个名曰吉美的女子。 二人对于如此的大规模的雇佣杀手,酬金却如此的丰富,竟然仅仅是为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不免令人心中几分好奇,如此的一个女人究竟有着什么的能耐。 一行人在道路之上悠哉的行走着,毕竟对于清晨这般潮湿的空气,众人都有些的反感。 “如此甚好,到时候我众人便可以某出一个生路了,也不必这般整日在刀刃上舔血了。”身后一人轻言说道,眉间几分的喜悦之色。 尽管听众人如此说着,但是对于此行那凶恶的男人心中总是有着几分的不安稳。 马蹄在地面上行走过,一条条痕迹在道路上停留着,随着天空之上,一抹骄阳逐渐出现。空气内的潮湿之气也蒸发了些许。 一切都变得温热了起来,甚至是地面上都好走了些许。 在昨夜,众人接到了柳姨娘的信件之后,便随即安排好了今日的形成,方才在清晨天色未明之启程,奔向小渔村。 如此,便是为了在清早内到达小渔村,在道路之上,将其截止,从而最好进入村内将吉美杀之,如此一来方才领赏。 原本计划甚好,却不料实施起来却未如此顺利,众人在启程支护,将天气完全忽略了,却未想清晨几分雾气笼罩于空中。 如此慢的速度行驶到教焦阳出来之时,距离着小渔村还有这几个小时的路程,倘若是快马加鞭,也要两个小时。 “看来这行程应该加快了,到嘴的鸭子莫飞了。”男子说着,双手紧握缰绳,向着前方而去。 众人未多言,紧随其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奔驰而过。 地面上震动不已,一阵杂论声四起,逐渐干涸的地面,尘土也随着飘荡于空气之内。 在众人向着小渔村而来之际,在小渔村之内,众人也已经开始了行动。 刘叔挨家挨户的早已经都通知过了,清晨,众人便已经都在村中央的大杨树下聚集了起来。 “大家都来了,我就说两句。”刘叔轻声的说着,眉间显露几分难舍之色,继续说道:“吉美我们大家都清楚,很不错的一个人,前去她家的时候,大家都凶着点,定然是要将她赶出小渔村。” 刘叔说着,目光从众人身上闪过,见全然都是坚定的面孔,心中自然也狠了下来,并未在多言,开口便一句令下。 “走,去吉美家!”刘叔说着,走在了前方,在他身旁的同样是几个村内的老人。 众人身上的衣衫,经过了村内的刺绣的改变之后,都已经是绸缎衣衫,并非当初的那粗布衣衫。 众人浩浩荡荡逐渐的来到了吉美的家中,见庭院之内,还未有着人影出现,定然知道此时吉美等人还未起床。 “哐哐哐!” 在门外,众人直接的敲起来了门,一个男子厉声喊道:“吉美,出来!”在他面容之上,充斥的满是愤怒之意。 如此的一人话语一出,身后众人也皆都随之迎合着,厉声喊叫着放呢的吉美,众人心中不仅仅是担心着吉美的安微,尽管说吉美确实是给小渔村带来了福音,但是怕的便是吉美会牵连到整个小渔村。更怕村落之内,无辜的村名也惨遭杀害。 “吉美出来!快点出来!” 一声声的喊叫随即而出,伴随着那敲打声,不停的发出着。 在房间内的吉美,脸上满是的疑惑,从床上猛然的坐了起来,听着外面传来的一阵阵的杂乱声,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在房中,另一侧支明等人也被这样的喧闹声直接的吵醒了,众人迅速的从床上起来,顷刻之间便身居于庭院之内。 “刘叔,这是作何?”支云小巧的脸上满是的气氛,看着眼前的村长开口便直言问道。 支云话一落,在一旁的一个男子,开口便厉声的说道:“你一个丫鬟掺什么嘴,叫吉美出来!” 他话落下之后,身后的众人皆迎合着说道:“对,叫吉美出来的!” 支云一脸气愤,却又不能将眼前的人如何,还未等她开口说着什么的时候,一只手便搭在了支云的肩膀之上。 支云一脸疑惑,转眸看去,映入眼中的便是支明那冷酷的面庞。 白内透出几分的红润之色,支明抬眸看向眼前众人,面庞之上丝毫未有过多的表情,开口冷言说道:“如此喧嚣也无济于事,不妨等吉美出来再说。” 支明话说完之后,冷眸看着眼前的众人,手掌从支云的肩膀之上拿了过来。 “支明说的对,我们不妨就在这里等着,就不信吉美不会出来了!”那男子脸上的情绪松懈了几分,看着身旁的村民,轻声说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驱逐吉美 见村民安分了下来,支云转身向着房间内走去,支明则静站一旁,看着众人,并未言语。 也正是此时,在整个京城之内,早已经满是四皇子的眼线,对于尚书府内的行迹,四皇子慕容天抓的更是的严谨了一些,毕竟尚书府与八皇子已经定下了婚约,仅仅如此,原本在朝中处于中立位置的尚书府便成为了八皇子的人。 在丞相府上门寻找吉美之时,四皇子便隐约感觉几分不妥之处,却不料在之后的观察与监视之内,竟然窃取到了柳姨娘与吉珍儿的谈话。 一男子,轻盈的身躯在房檐之上快速翻转而过,一袭黑色衣衫,遮掩着面容看不清究竟是那般的模样,他身影轻轻一跃,丝毫未发出一些的动静,每一个动作之间都是那般的轻盈和有力。 脚下小布快速从房檐之上跑出,一个翻转,整个身躯便落在了四皇子的房外。 男子抬眸看向四周,中指轻叩四皇子房门,二轻一停,很是的有规律,整个人倒是谨慎几分。被遮掩的双眸扫过四周之后,见房中并未有人出来,心中竟有了积分呢的担忧之意。 男子转身飞转于房檐之上,俯身便静等,毕竟一切还未知,不可轻举妄动。 在四皇子寝室之内,一片空寂,并无一人。在此时的四皇子,身居于前处庭院之内,双眸看不到底部,脑海内几分的思绪,修长手指极为洁白细致,一枚青玉戒指戴于上方。 停留片刻中之后,四皇子起身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无过多的情绪,脸颊上露出一抹轻笑,一身紫红色长袍摇晃而起,抬步向前走去。 片刻之间,在夜色伴衬之下,四皇子逐渐进入庭院之内,他的脚步停滞不在上前,玉手一把青扇直接打来,抬步继续向前方走去,一抹话语从口中而出:“出来吧。” 话落,一袭黑衣坠落于房门前,身子微微弯曲,粗陈的声音直言说道:“尊上。” 四皇子手中纸扇一甩,房门随即而开,脚步轻抬,笔挺的身姿向着房内而去。在房外黑衣男子随之走了进来,将房门再度紧闭。 “这番前来,可是又有着什么的发现?”四皇子轻言说道,双眸内带着一丝冰冷抬眸便看向眼前的男子。顷刻之间好似一抹强大气势紧逼而来,令人喘不过气息。 黑衣男子,丝毫不敢抬眸,便直言将此行的目的道出:“回尊上,对于尚书府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的美眸,此行他们前去寻找的便是一个名曰吉美的女子,便是尚书府的嫡女,几年前便被驱逐出去了。” 听闻这话,四皇子面额之上一抹惊愕之色,实属不知,在宅院之内,争斗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吉勉鉴未免也有些的太过于的庇护了。 虽言吉勉鉴的正室已经毙亡,终究吉美是尚书府内的嫡女,如此的做法,怕的便是令人谈论于嘴边,且不言其他,吉美后方的丞相府吉勉鉴丝毫都未考虑些许。 四皇子沉思片刻,脸上露出一抹狠毒之色,无论尚书府与丞相府之间究竟闹成那般,如今对自己而言,最好的便是嫡女已死,八皇子与尚书府无法联婚,如此一来,对于自己也是一大益处。 “如今那吉美可知在何处了?”四皇子开口又言,双眸微微迷上,整个人显得几分的笑意,话路之后,一旁的黑衣男子,微微点头,快速应声回应:“回尊上,尚书府派出去的人已经在小渔村内寻得一个名曰吉美的女子,且带着一子。” 话落之后,四皇子微微的一笑,怕便是如此吉美早已经坏了名声,不知何人之子,倘若如此,八皇子定然自动将此门婚事退去,四皇子冷面轻言:“动作麻利一些。” 话四皇子直言吩咐下去,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开口笑颜。 黑衣男子点头应声,随即便消失在了房间之内。 如今,在奔赴小渔村的人员之内,皆都是同一个的目的,刺杀吉美。四皇子和柳姨娘,两路人马奔赴小渔村。 此时在小渔村之内,刘叔等人得知的也是有人寻找吉美,并不知究竟有着多少的人马。一行人在吉美房外,静等着吉美的现身。 支云转身走进房中,看着吉美已经醒来,而此时的支玉在一旁同吉美忙碌着。吉美见外面的支云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开口轻言问道:“外面究竟发声了什么的事情,竟然如此的喧嚣?” 吉美话一出,一旁的支云眉间也微微紧蹙而起,抬步向着吉美身上走来,将房门随之关上,她看着支玉帮助者吉美穿着衣衫,脸上一种无奈之色,“不知所为何事,村长带着众多村民皆都堵在了门前,指着名便是要见你。” 支云轻声说着,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床榻之上,整个人双眸看先了一旁的吉炎,依旧还是在熟睡之中,娇小的身姿不停的喘息着,整个人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吉美听到支云如此的说着,并没有在继续的询问这什么,毕竟村民如此大的动静确实令人有着几分的怀疑,从吉美进入小渔村之后,都未见过这般情况。在吉美的心中,小渔村村民一向都是和善,今日这般让人费解不已。 “好了。”支玉将一旁的腰带帮吉美系好之后,眼眸之内都透漏出几分的笑意,静看着眼前吉美。 吉美微微点头,并未多言着什么,反是直接的想着门外走去,毕竟此事是躲不过去的,唯独有的便是前去面对着村民,弄清楚究竟是如何的事情。 房间的门被吉美推开,在她的头上,依旧是那白色的发簪和往日一般,脸上带着几分的疑惑之色,缓缓走到支明一旁。 “刘叔,各位村名,不知大清早的如此,究竟是为了什么?”吉美轻言问道,丝毫没有转弯,柳眉间一抹疑惑之色。 听闻这话,刘叔丝毫没有在顾及着什么的情面,反而是言语到:“吉美,你终究不是我们小渔村内的村民,当初你身怀六甲,我们也是可怜你,应答待你找到夫君之后在离开小渔村的。” 村长的话落,吉美微微点头,丝毫不含糊的回应道:“确实有此事,小渔村各位村民的恩情,我吉美万事难报。”吉美轻言说道,几分秀气之色。 “现如今,你都已经找到了夫君了,不妨离开我们小渔村!”一个男子在后,直言开口说道,他语气之内丝毫没有商议的地步,反而是命令,更多的则是像驱逐。 听闻这话,吉美一时之间并不知如何应答,如今的小渔村在吉美心中便是家,倘若离去了,究竟去何处,吉美丝毫不知,甚至连那所谓的吉炎的父亲慕容鸿究竟家住何处,吉美也是一概不知。 顷刻之间,男子话落,众多的村民全然是应声的说道,语气内丝毫没有情面,反而是齐心协力般的驱逐吉美离开小渔村。 刘叔抬眸看眼前吉美,并未在继续说着什么,反而是在一旁的村内的老人,手臂轻抬,抚摸过发白的胡须,轻言说道:“吉美,你教大家刺绣的工艺,小渔村的改变也是众人都有目共睹的。” 话落下,老人轻咳两声,又继续言语到:“可是你终究不是我们小渔村的人,如今你早已经找到了夫君,也是时候离开了,至于刺绣便当做你报答小渔村的吧。”老人说完了之后,转头看着一旁的其余人。 在一旁的老人相互的看了看,好似会意了什么一般,又继续言语到:“现在你便去收拾一番吧,随之立刻离开小渔村。”老者话落,身后众人皆异口同声的说着,令吉美立刻离开着。 听闻这话,吉美抬眸看过眼前的众人,皆都是一脸坚定之色,丝毫未有半分动摇之意,吉美也不好在继续的抗衡着什么,毕竟小渔村的村名有恩于她,反而唯独只有答应。 “众位的话,言之有理,如今我便即刻离开小渔村。”吉美说着,看着一旁支明,开口便言道:“支明,去将马车赶来了去。”话落,吉美的身影便消失于房间之内。 然而众人丝毫未有离开的意思,皆都在外侧静等着吉美离去,方才安心。 回到房中的吉美,看着一旁的支云和支玉二人,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着手收拾着一切。 “吉美,如今便这样的离开着,那又改向着何处而去呢?”支云满脸焦急之色,她双眸紧盯吉美,刚刚在庭院之内的话语,房中的支玉和支云二人完全的听在了耳中。 “唯一之计,便是前去寻找慕容鸿,毕竟他是吉炎的父亲。”吉美说到了这里,手中的动作从停顿又继续的起来,再度言语到:“刚刚村民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如今我也唯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听到此话,支云并未在多言着其他,反而是着手帮助着吉美收拾着一切的东西。 对于支云来讲,如果可以前去京城,再度回到八皇子的府邸,可是比这里要生活的舒服自在多了,至于吉美到时候想必看到了八皇子王府之后,定然sahib满心惊愕之色。 支玉看着二人,将一旁的绣品完全的收了起来,看着床榻上依旧熟睡的吉炎并未多言着其他。 “吉美,你真的要去找吉炎的父亲吗。哪里可是京城内。”支玉轻声说着,她的心中不免的有些的担忧,毕竟京城是吉美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如今的她早已经对于往事一概不知,倘若回到京城之内,吉美在度想起来尚书府的事情,定然难以接受。 支玉话落,语气内几分担忧和排斥之色,话进入到了吉美的耳中,吉美并未多言着其他,将一个包袱放在了一旁,抬眸看着支玉,轻声问道:“若不如此,那我和炎儿可还有着什么的去处?” 第二百一十八章两拨刺杀1 话落,吉美将东西继续的自己的动作,丝毫没有看向支玉这一旁,开口继续言道:“将炎儿叫起来,让他吃些食物。” 听到吉美这话,支玉便微微点头,转眸看着一旁的吉炎。支玉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倘若不前去京城内寻找慕容鸿,想必吉美母子便真是没有什么的取出了。如此一来,令人不免为这母子有着几分的担忧之意。 “支云,你前去收拾你的东西吧,毕竟你那些的药材,倘若不知弄坏了便不好了。”吉美轻声嘱托着,顺势之间将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抱着便向着庭院之内的马车而来。 吉美一包衣服和绣品村名并未有着过多的在意,反而是从一旁走出来的支柔,她在房中早已经将支明和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起来,几件简单的衣衫,令人惊愕的便是手中的那长剑,折射着骄阳的光亮,几分刺眼。 此时的村民心中不免几分惊愕而起,如此的女子,竟然是练家子。 在支云将自己的药品皆都拿出来的时候,众人却不以为然,皆都是一些的草药,懂行的人便是都是毒药,甚至一些的白玉瓶罐都被支云放在了药箱之内。 吉美抱着吉炎从房中走了出来,支玉的手中拎着一个包袱也身居于庭院之内,众人抬眸看着眼前的村民还未开口之时,在一旁的婆婆,便手中拿着一些的食物走了出来。 “吉娘子,这些东西你们路上留着吃。”婆婆说着,脸上显露出几分的不舍之意,面容之上,已经满是岁月的痕迹。 听闻这话,吉美心中几分激动,她并未多言其他,将食物接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婆婆,将一些的银两抵到他的手中,轻言说道:“婆婆,多谢您的照顾了,如今吉美给不了什么,这些银两便收下吧。” 吉美话落,抱着吉炎便向着马车内走去,一行人也皆都坐在马车之上。通过车窗,吉美看着眼前的众人,脸上几分的不舍之意,并未多言其他,便向着村外走去。 在此时,刘叔看着吉美离去了之后,开口便对着一旁的几个中年男子说道:“前去几人盯着吉美出村,你们几个前去将婆娘叫来,打扫一些,给予老马家的儿子住吧,他们家挤在一个小院内,确实挺贫苦。” 刘叔话落,其余的村民皆都为多言什么,反而是快速的忙碌着,尽量的将这一件房屋令人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 众人皆都在忙碌着,此时的吉美等人,向着小渔村外缓慢的前进着,在马车后方,几个男子紧紧的跟随着,脚步丝毫没有停顿之意。 “支柔,你看后面的几个人,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小渔村的村民一点都不知道报恩,这明显就是赶我们出去!”支云嘟嘟着一个小脸,开口直言说道,面庞之上,整个人显得极为气愤。 话落,还未等一旁的支柔说着什么的时候,此时的支云便又继续的抱怨道:“吉美倒是好肚量,要是我我一定不会这般的容忍。” 支云话落,支柔的思绪不免的停顿到了村民和吉美的对话之上,当时的吉美身怀六甲,究竟是如何的来到了小渔村。万般的疑惑浮现于支柔心头之上,令她的思绪不免的早已将飘荡到了远处。 支云手中握着缰绳,见一旁的支柔双眸无神看着远处,久久都为回答着自己的话语,几分疑惑而起,手肘直接的抵着一旁的支柔,开口便问道:“你怎么了,难不成也舍不得这一个地方?” 支云话一出,令支柔整个人惊醒了过来,她脸颊之上露出一些的笑容,看着一旁的支云苦涩一笑,见自己刚刚的想法说了出来:“并非如此,只是吉美当初身怀六甲,是小渔村救了她的性命,如不是如此,唯恐现如今早已经没有了吉美和吉炎了。” 支柔轻言说道,听闻这话,支云心中也几分不知名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说不出来究竟是如何了。 二人静静地坐在了一旁,看着身后的村民紧紧的跟随着,心中不免有些的疑惑,毕竟此次的小渔村的村民这般的驱逐,确实是有些的反常。想起平日之内,吉美和小渔村的村民一向都很是的和谐,唯独那李贵夫妻和吉美上不来罢了。 马车缓缓的前进着,抬眸便可以看到小渔村的村口,在众人的心中不免都有着几分的舍不得。 前方的马车之内,吉美怀中的吉炎,一脸的不知世事,看着吉美,一脸纯真之色,好奇的便询问着:“娘亲,我们这又是去何处?” 吉炎话落,双眸内好似水汪汪一般的清澈,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看着一旁吉美。听到吉炎如此的问着,吉美的心中不知究竟应该如何的回答着吉炎,她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粉嫩的脸颊之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们去京城找爹爹,以后就和爹爹一起住,不会小渔村了,炎儿觉的好不好?”吉美笑着说着,玉手轻抬而起,轻轻的抚摸过来吉炎的额头,整个人百般的宠溺从面庞之上显露而出。 听闻这话,一向想念慕容鸿的吉炎自然满心的喜悦之色,笑着便言道:“那甚好,如此,以后的炎儿便可以天天见到爹爹了。”吉炎话落,从吉美的怀内挣脱了出来,坐在了一旁。 童稚的面容之上,掩饰不知那笑意,好似一个小大人一般的静坐着。 如此的动作令支玉几分好奇,调侃的便说道:“吉炎这是作何,为何独自坐在了一旁?”支玉说着,清秀的面容呈现出两个浅浅酒窝,手中粉红色的帕子紧握。 听闻这话,吉炎好似一个小大人一般,轻声便说道:“炎儿好生的坐着,待见到嗲嗲之时,定然告知爹爹,炎儿方可保护娘亲。” 听到吉炎口中说出这话,自然令吉美心中几分的喜悦之色,想前世自己百般的宠爱着孩子,却不能生育,如今这吉炎便是给予自己最大的礼物了。 吉美一行人缓缓前进着,逐渐的达到了村口,此时在后方跟随着的村民方才停下来了脚步,静静的站在了村口看着吉美等人离去,并未在多言着其他。 然而吉美等人,却殊不知在前方两处人马皆都逐渐的靠近着小渔村。 一行马儿在道路上奔驰而来,一阵尘土司机而起。 “大哥,前方的人,同行很长的时间了,想必也是前去小渔村不成?”随着话落,瘦高的男子顶着前方的风,一抹疑惑之色,悬挂于眉间,看着一旁的大哥。 话落之后,众人的目光不免的皆都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定睛看去,在前面,一抹笑意浮现而出,在定睛观望,竟然一抹光线反射而来,随即皱眉而起,好似有着什么的器件反射着骄阳。 男子并未说话,反而是将马儿的速度再度的提升着,向着前方而去。半晌过后,马儿也都已经有些的倦了,然而和前方人的距离并未拉近多少,反而也仅仅是保持住了原本的位置,并未被被人甩的更远一些罢了。 “大哥,你看他们腰间的令牌!”瘦高的男子,借助着阳光,侧目看着前方人腰间的令牌,脸上的表情瞬间满是的惊愕之色,在定睛看去之时,此时众人皆都被吓了一跳。 那大哥,抬眸向着远处望去,表情呆滞几秒,薄唇轻启,开口便说:“四皇子的人。”话落,他脑海之内,满是的疑惑之色,毕竟四皇子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是一个迷,更不用在多言着什么了。 一行人的速度丝毫未减少半分,依旧是向前紧随着,不知此事如何的做,毕竟与四皇子抗衡并非是一件的好事,如今看来,倘若四皇子的人出手,除掉了吉美之后,事情便顺利的多了。 倘若未如此的顺利,他们便在后方在将吉美等人拿下,如此也相比较的容易一些,毕竟吉美等人的精神也被四皇子的人消磨了一些下去。 男子想过了之后,面容之上露出一些的笑容,身下骑着骏马,向着前方而去。 “不要太快了,在他们后方,不把人跟丢了便好。”男子直接的吩咐了下去,在此地,遇到四皇子的人,他的心中也有着些许的打算和明白,四皇子和柳姨娘一般,皆都是为了自己的为来年而打算的。 众人身下的马儿,速度尽管慢了下来,但是还是时刻有着被甩掉的危险,瘦高的男子,看着前方的众人,那急促的气流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的苦难,不免的哀声的抱怨道:“还是四皇子的人好,单单一匹马都是两骑骏马,跑起来真是快。” 男子话落,众人都未理会着他,反而是继续的向前,看着前方的道路,脸上显露出的皆都是惊愕之色。 然而四皇子的队伍同时也已经注意到了身后一直都在紧紧跟随者的人,不免心中想要将其甩掉,但是又知道是尚书府内派来的人,便不好坐着什么,毕竟尚书府的人前来为的便是保护着吉美。 如若是将四皇子的事情败落了出去,到时候若是让八皇子得知定然一个把柄握在了八皇子手中,前方的人也是有些的左右为难,但是在定睛看去,此时的众人并不像是尚书府派来的,毕竟尚书府的家底也是有些的,竟然此行的人,连身下的骏马都是如此的一般,不免让人有些的猜疑。 随着路程的前进,在前方有一片树林内后方的便在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停留了下来,埋伏在了树林之内。如此的举动直接暴漏了他们的动机,如此一来,也是守株待兔的有力位置。 前方的众人,皆都是成年为四皇子卖命,在这样的小伎俩之上,自然很是的清楚,对于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也是了解了一些,眼前的人并非是接吉美回府,反而同样是来刺杀她。 事情变得有几分的趣味,想到了此处,为首的男子,见前方一个拐弯处,又继续前行过百米之后,便停留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两拨刺杀2 男子高挑的身材从马背之上一跃而下,抬眸看过四周围,众人身上的衣衫皆都是一模一样,唯独不同之处,便是那个头与样貌,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其中最为高大的男子,便是众人之内的首领。 “头,为何在次数停留,后方可是有着一行人在埋伏着呢。”一个男子,挺身站出,直言问道,眉间几分质问之色。 首领男子并未理会他,目光依旧是在周围的环境之上游走,半晌过后,他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众人,开口便直言说道:“此地作为伏击,定然是好一些,既然后方的人想要让我们大头阵,消耗着吉美的等人的体力,我们不放给其来一个回马枪。” 男子说着,看着远处的哪一个山坡,开口继续说道:“所有人前去远处的那山坡之上埋伏,定然要离开这道路一段的距离,如此方才不被发现,我们随后便见吉美,来一个瓮中捉鳖。” 话落,男子手中紧握缰绳,再度腾升而跃,身居于马背上,快速向前而去。 他话落,无一人敢开言反驳,反而皆都是顺从,随着他向着远处山坡而去,藏匿于其中。 山林之内,微风吹拂而过,树叶刷刷作响,鸟兽偶尔之时,有着一两声的鸣啼,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的声音。 众人身居于远处的山坡,距离这道路已经很是的遥远,唯独可以清晰的看到道路之上,稀疏的人影之外,就再也看不清其他的东西,甚至是连那模样,以及谈论的什么的话题,都是一概不知。 “你们觉得后方之人,都是什么的来头?”为首的男子,看着一旁的几位开口便问道,他剑眉之间,先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原本俊美的面容,却被一块乌黑的东西完全的打散了这美意。 听闻这话,其余人皆都低头冥想,不知后方的人究竟是如何的来历,毕竟他们,身穿的衣衫并非是那般的正式,尽管很是的华丽,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的规范,甚至是在举动之内,皆都是一种顽固之气。 “想必是谁人雇佣来的杀手吧。”在一旁,冷面男子,身子依靠在树旁,轻言说道,双眸微闭,整个人丝毫没有过多的兴许,反而更像鹤立鸡群,与众人皆都格格不入。 尽管身上的衣衫完全相同,但身上那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冷酷更加将众人驱逐于千里之外。 听闻这话,为首的男子并未多说着些许,他一向对于他都是一个特意,甚至是连那脾气都有时候出奇的好,却也并不是究竟是为何。 话落,众人也皆都联想到了这般的事情,现如今的世道,只要是有些的前两,定然是雇佣的到卖命的人。 “恩,确实有这一种的可能,看这样的路径,应该和我们是同一路径,但是又因为吉美是尚书府的嫡女,想必这样的情况,也是府内的后院的争斗吧。”男子话落,并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闭目坐在了一旁,静静的候着吉美等人的到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刚刚从小渔村走出来的马车,依旧是在平缓的大道之上行驶着,速度极为的慢,反而好似其中夹着着一种沉重的情绪,似乎脚步在此时都是那般的沉重,不知花费多少的力气,方才能够缓缓的前进着。 “走了,他们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在小渔村们外静候的两个中年男子,亲眼看着吉美的马车缓缓的离去,直到走出了很远的距离之后,其中一方才开口。 未等另一人言语,他们的身子便已经转身,目光从马车上收了回来,向着村子里面而去,“吉美如此一走,确实有些的舍不得,但是这毕竟也是为了小渔村好。”几分哀怨和惋惜感慨而出,二人低着头,向着村内走去,与吉美就此背道相驰。 吉美一行人悠哉的行驶着,看着前方的树林,一阵风吹拂而过,几片树叶随着风飘荡而去,也正是因为这般的情况,不免令人有着几分的清醒。 “前面就是树林了,大家都小心一些。”支明看着一旁的支柔和支云二人,直接的开口轻声的说着,话落之后,支明的马车再度行驶到了前方,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整个人的神经都不免的紧绷了起来。 随着众人继续向前行进着,看着此时道路两旁的树林,并没有着什么的不同之处,然而在道路之上,却让支明发现了几分的一点,她双眸微微走起,看着道路上的马蹄印记,很明显并未完全的行驶过这一条路,反而是在中央便消失了。 而流下来这样的痕迹,全部都是因为马蹄上的铁钉突出一块的缘故,如此一来,在所经过的地方之上都留下来了一个明显的点。 看到这里,支明心中定然知道,在道路两旁有着埋伏,她的双手,紧紧的勒紧了缰绳,马儿的前蹄直接的翘起,一声长鸣过后,站稳了脚步。 如此的情况,在后方的支云和支柔二人也明白了一些,二人双眸看向四周,都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也正是因为着如此,不免的让众人身上露出几分的谨慎之色。 在道路两旁埋伏的人,见到如此的情况,心中也知道暴露了。 四皇子的人,一直都潜伏在一旁的山丘之上,并未移动,支明等人刚刚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停留了下来,如此的情况,他们出去也并未能够将吉美等人围剿在其中。 反而,吉美的两辆马车,正停留于拐弯的地方,将两旁的情况都完全的映入眼中。令四皇子这边的领头人,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几个女子,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洞察能力,还未走过多的距离,竟然就已经发现了这里的情况。 而在前方柳姨娘派来的人,躲藏在路两侧,在加上刚刚地面上的痕迹,支明抬眸向着四周看去之时,便已经发觉到了他们的位置,心中的几分嘲讽之意,从马车上便走了下来。 “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支明冷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的情面留下,冷酷的面容之上,并未有着一抹胭脂的涂抹,反而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压人。 听到这话,柳姨娘的人停顿了下来,心中也差距了眼前的女人并非是如此的简单,只是并未想到,如此的警惕,定然是武家子,只是不知究竟如何的厉害。 半晌过后,前方草丛之内,一阵的翕动,一行人逐渐的出现在了支明的面前。令他们失算的便是,四皇子的人并未出手,反而是自己成为了炮灰。 “没有想到,我们这般竟然还是被你发现了,如此的一个女子,果真是美貌,不知你家主子又是何般的倾城?”为首的男子开口直言调戏的说着,眉间露出一抹欣赏之色。 他话落下,支明并未理会,反而整个人镇定的很,冷酷的面庞之上,丝毫没有一抹情绪的浮动,语气依旧是那般那的坚定与冷酷,朱唇轻启:“少废话,便直言说了吧,究竟是何人派你们前来的。” 支明话落,双眸犹如利刃一般从眼前的众人身上扫过,嘴角上微微勾勒起来一抹清淡的弧度,满是冷酷的面庞之上,几分秀美之色。 随着话落,那男人不免一惊,心中如何都未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这般的直言直会,反而身上一种强大的气势随之而来,令人吉美惊愕,丝毫未有一点女子的柔弱。 “也罢,让你们死也好死个明白。”男人开口笑着说道,随后又轻言继续说:“尚书府的柳姨娘。”话落,众人手中的冰刃皆都亮了起来。 在马车之内的吉美怀中抱着吉炎,面庞几抹担忧覆盖于上,极力的护着吉炎,生怕他会受到一些的伤害,在一旁的支玉,玉手轻轻抬起,看着外面的男子,几抹敬业之色浮现于脸庞之上。 待支玉看过之后,吉美开口便直言问道:“究竟如何,来着多少人?”话落,吉美的手心轻拍着吉炎,双眸之内留露出的满是担忧。 “十几号人罢了,不必担心,支明应付的来。”支玉说着,微微一笑,双眸露出一抹清澈与纯真,整个人到对支明很有信心。 听到这话,又见支玉的表情,吉美并没有在继续的问着什么,然而在她的心中依旧满是担心之色,毕竟对于十多号的人,支明仅是一介女子,如何应对的来。 想到了此处,吉美的心中也很是的清楚,自己唯一做的便是保护好吉炎。吉美双眸低头看去,看着怀中的吉炎安静的很,并未多言着其他,双眸内满是的淡定之色,微微一笑的看着吉美。 如此懂事的孩子,对于吉美而言,便是犹如生命一般的宝贵,在吉美的内心深处,全然都是对于吉炎的宠溺和在乎,吉炎也便是此时她如此的在这一世奋斗的理由。 后方车辆上的支柔和支云见前方的众人,心中也有着几分的担忧之色,支柔双眸紧盯着前方的支明,而在一旁的支云却将精力完全的放在了周围的环境之色,毕竟此时还是危险重重。 支云等人随着慕容鸿早已经经过了百般的战斗,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应付的来,对于这样的情况之下,究竟应该注意着什么,他们的心中也都很是的清楚。 支明见眼前的众人,手中的武器都已经亮了出来,反照着太阳的光芒,闪闪发亮。 “就你这样的丫鬟,对于我们几个真是有些的小题大做了。”眼前的男子手中,手中一把长刃紧握于手中,脸庞几分的讽刺之色。 随着他的话落下来了之后,在后方的小喽啰,不免也随着迎合着讽刺的说了起来:“倘若你们将吉美交出来,不仅仅放你们一条生路,倘若是需要银两定然也会给上一些,若是看上其中哪一位的兄弟,找一婆家也是不错的。” 第二百二十章两拨刺杀3 小喽啰的话刚刚的落下在一旁的支云一脸的怒意,恨不得上去直接将其撕扯了。在一旁的支明双眸从眼前二人身上扫过,并未言语,反而是在马车之内一抹柔声传递了出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吧!” 支玉轻声说道,静坐一旁,从缝隙看向外放,见支明二人与众人依旧处于敌对势力,如此话一出,那些莽撞大汉脸上怒意四起,额头上青筋暴漏而出。毕竟支玉语气内那一抹抹的嘲讽与鄙视之意,将眼前的几位男子,不免一时之间激怒了不少。 支明见这般情况并未多言其他,双眸扫过前方几位,表情依旧是没有什么变化。 “说吧,柳姨娘给你们多少好处费,我们给你双倍。”支明轻声的说着,她的心中很是清楚,眼前的众人无非是为钱卖命。在支明话说出之后,眼前的男子明显有些的动摇,毕竟眼前的几位也皆都是练家子,原本希望四皇子的人先做一个领头羊,如今四皇子人早不知去何处,甚至是连他们究竟为何而来,都不清楚。 如此的情况之下,如若不损失兄弟,且又能够捞到一笔钱,如此看来也是一个合算的买卖,只是和那柳姨娘几分合作之后,对于她的秉性也已经有着几分的了解,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如今倘若放走了吉美,只怕着时候柳姨娘不会放过他们。 眼前的男子左右思量之时,不知究竟如何办才好,在另一旁四皇子的人也将如此的情况看在了眼中。 “看样子尚书府的人派来的都是一些的亡命徒,为的便是钱财啊。”一个男人身子依靠着树干之上,嘴角上扬起来了一抹笑意,满是讽刺,一副旁观看戏的状态,居于一侧。 他话刚落,那瘦高的男子,看着一旁的老大,开口直接说道:“看来双方都在商议着什么,情绪完全的平静了下来,怕的是到时候他们被吉美等人收买了,就此离开,到时候我们也少了一些的挡箭牌。” 男子的话落下,在一旁的人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双眸内闪过一抹惊愕之色,抬头看向眼前支明的方向,他并未在继续的停顿,反而是看着一旁的众人,开口冷淡的便说道:“走,省得那龟孙子让人跑了!” 话落下,众人向着前方而去。皆身骑着骏马,面容上几分凶狠,手中利刃紧握,从山上一涌而下。 在后方马车上的支柔,听闻山上一阵马蹄声四起,不免转眸看去,只见众人从山上一涌而下,手中的兵刃微微抬起。支柔秀气的面孔之上满是谨慎之色,她的目光从山上的人身上一扫而过。 待众人停在了支柔的一侧之时,支柔手中的长剑也已经拿了出来,她看着眼前的人,直言便问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人吧,若是如此,为何不一同出来,反而是用这般烂到家的计谋。” 支柔话一出,另一旁的众人不免惊愕不已,那为首的男子目光在支柔的身上扫过,面庞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如此的一个女人,令他没有想到的便是,这一行人皆都是女子,竟然个个都是这般的貌美如花,气度并非一般。 “一伙,你觉得像是吗?”为首的男子说着。 话落下,支柔打量着他身后众人,从衣着以及那气度之上皆不可能,身后另一行人犹如杂牌军一般,一人一身装扮,一人一种气度,并未先眼前这行人把这有着训练可言。 在定睛看去,一个明亮的玉件映入支柔眼内,她脸上不免几分惊愕之色,那玉件便是四皇子的象征,看来眼前的人是四皇子派来的,定然不能小觑。吉美的身份想必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如今前来为的便除掉吉美。 想到这里,支柔丝毫未在继续隐瞒什么,反而是唇边微微一抿,一抹笑意浮现而出,“各位不说,我也知道了。既然和他们不都是一同来的,那目的也是一样的不是。” 支柔话落之后,在另一侧的支明等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支明看着一旁的支云,示意着她前去帮助者支柔,毕竟眼前的这些人皆都是一些的喽啰,成不了什么的大事,支明也应对的来。 “大哥,看来这龟孙子们给我们来了一个回马枪!”瘦高的男子说着,手中的长枪紧握,看着眼前四皇子的人,一时之间恨的有些牙痒痒。 在他一旁那所谓的大哥,眉目之间并没有着什么的反应。他心中深知,四皇子的人此时出来,定然是怕他们将吉美一行人放走,如此出来想必便没有了原来的好买卖了,定然是要拼一个你死我活了。 男子沉思片刻,抬眸看着眼前的支明冷声说道:“如此一来,也不便顾及着什么了。”轻声落下,男子手中长枪紧握,看着眼前的支明,厉声呵斥道:“将马车内的人抓来,重重有赏!” 话落,众人犹如那不怕死一般,一拥而上。 见如此情况,支明腰间一抹软到随即抽了出来,整个人厉眼看去,变得恐怖了几分。 “咻咻咻!” 三声落下,那软剑犹如绳索一般在众人之间穿插而过,顷刻间,一道道鲜血喷涌而出,在定睛看去,头颅枝干,犹如那干瘪的树干一般,唰唰落下。 如此的一个举动,不免惊呆了一旁的几人,皆都抬眸看去,脸上显露出几分惊恐之色,眼前的支明那冷酷的面容,犹如死神一般的寂静。 见如此一招,还未触及支明身体,方才抬几步上前,人数便已经消失四五个,如此一招,眼前的人不免有些的癫狂。如此一个,见众人惊叹之余,支明手中软剑再度挥去,还未等眼前的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三个头颅滚落在地。 一片鲜红色的血迹浮现在枯黄的地面上,伴随着一种腥臭味习习而来。 “真是有些的不可小看,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在一旁瘦高的男子说着,手中一把长柄剑刃对向了支明,又再度言语到:“终究都是一届女流,成不了什么气候!” 话落,他满脸愤怒和敌意随之而来,手中长刃还未触碰到支明的时候,便被那软键紧紧缠住,支明一脸冷酷,看着眼前的人轻言说道:“为柳姨娘办事,先顾及你们自己吧。” 话落,支明手臂猛然一用力,在前方,那瘦高男子的利刃硬生生的便折成了两半。 如此的力度,众人不免对于支明瞬间产生了三分的忌惮,不仅仅如此,那利刃折便折了,就连瘦高男子的手臂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伤害。 为首的男子,将其付过过来,前方的众兄弟也皆都是眈眈相视不敢向前一步,生怕走出便人头随之搬家,对于支明的力度和速度皆都是亲眼目睹。如此的一个冷美人,实在让人不能与这般血腥的场所联想在一起。 “马车,兵分两路去马车。”为首的男子,双眸闪过一抹光亮,随即厉声吩咐到,他话放落,众兄弟到时麻利,一时之间,立即分为两拨,皆都向着一旁马车而去。 支明见他们这般,心中不由暗骂卑鄙,却无奈于马车内的吉美三人。 顷刻之间,那娇瘦的身姿腾空而起,在顷刻之间一道弧线从空中划过,再度落下之时,支明已经身居于马车之上,看四周而来的莽撞大汉,俊美的面容之上依旧是平淡无奇,丝毫无一点压力,反而是整个人被随之而调动了起来。 “吉美,坐好。”轿车内,支玉看着一旁的吉美,开口便担忧的说道,目光看向一旁吉美,双唇微微一动。 吉美听闻这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几分肯定之色,在定睛看去之时,马车外一阵微风吹拂而过,门帘被轻掀起几分,隐约可以看得到外面众人奔涌而来。那手中的利刃令吉美不免几分担忧之意,随即而起。 还未等她作何之时,只觉得马车一颤,随之而来的便是马儿的一声长鸣。这个时候的支明,身子便已经做在了马车上,在身旁那软剑也看不到了地方,如此的一瞬间,她的动作顷刻间便的有些的诡异了起来。 “这个女人,又在耍着什么的花招!”为首的老大说着,双目紧盯前方支明。一直都是在刀刃之上舔血维持生计的他,定然也有着过人之处,毕竟柳姨娘那般的精明定然不会挑选着自己没有把握的人前来刺杀吉美。 那为首的男子,脚下好似一阵风尘随即而起,脚步逐渐轻盈了起来,腾空于轿子之上,手中长刃已经蓄势待发,似乎随时便直插马车之内。 对于这般的手段,支明早已经在心中形成了途径,毕竟对于支明来言,这般的人还是有些的太稚嫩了。 支明脚步轻点而其,整个的身子站于骏马的额头之上,那马儿倒很是的通灵,完全陪着着支明,丝毫未动,静站于地面之上,脖首微微昂起。 “你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支明轻启薄唇,冷竦的话语,犹如那冬日的寒风一般随之而来,话刚刚的从口中说出,她手中一抹亮刃再度呈现,手腕处的力度有着几分惊人,顷刻之间,那一抹柔和之意的利刃随之而出。 见这般情况,那为首的男子反应到很是的迅速,手中的长刃随即转移了过来,对向支明。但是终究是慢了一些,为时已晚。 “啊!” 一声惨叫声随之而起,那鲜红的血迹丝毫没有触碰到马车,然而此时的马儿在支明的掌管之下,微微前行,那血迹直接喷涌在地面之上。 干黄的地面,早已经极为的缺失水分,那鲜红的血迹,在触碰到地面之时,即可之间,便被吸收了进去,唯独流下来的也是一抹红色的印记。在抬头定睛看去,眼前为首的男子,那一抹利刃直直的扎在了地面上。 手掌直接从手臂脱离了下来,同利刃一同落地,那断袖被血液浸透的深红。 第二百二十一章两拨刺杀4 白色的血肉随之显露了出来,那男子满目狰狞之色,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前方支明,几分恨意随之而出,却又忍受不了那般的剧痛,整个人的额头之上瞬间涌溢出一些的汗水。 “回去好生的练练,在来做这般的生意吧。”支明冷声一说,整个人那双阴冷的瞳孔看向他处,众人都不免觉得几分惧怕之色,脚步停滞而站在原地,却不敢上前。 这般的话,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便是几位的羞辱,那男子另一只完好的手紧握成拳,整个人丝毫未放弃半分,反而是左手再度拿起长刃,丝毫没有一点不适应,如鱼得水一般的再度奔向支明。 还未等其接近支明之时,那马儿前蹄随之高抬,猛然一踢。那男子丝毫无仿佛,不料想竟然有如此的马儿,便被狠狠的踢倒在了地面之上。 支明双眸扫来,犹如凶神恶煞一般,见地面上男子依旧试图起来,而那右手上血迹丝毫不止,流淌了一地面,支明对于这般情况早已经熟悉,丝毫未感觉到不妥之处。 “我要保全你一条性命,看来你是不肯要了!”支明冷声说道,那白净面容随之转移而过,脸上几分秀丽之色,还未等她多言其他时,在旁的众人心中皆抱着一团的怒火向前方而来。 那男子的身躯从地面上逐渐的站起,支明看向他,轻言说道:“有这般兄弟,你死亦足惜!” 话刚落,那白色软剑再度呈现而出,将一旁男子重重击倒于地面之上。 那男人双眸紧盯支明,脸上一阵紫晕,片刻之间,便横躺于地面之上,向西而去。支明如此一个举动,顷刻之间,将众人的火焰随之抬到高出,皆奔向她而来之。 在另一旁,四皇子的人见支明这里已经动手,却丝毫没有一点想要动手的意图,反而皆都静站于一旁,看着支明这里的打斗。 “你们前来究竟为了那般,竟然如此!”支云一脸好奇之色,语气之内却丝毫没有客气半分,对于眼前的人,她从支明哪里走来,大致一看众人之时对于他们的身份皆都知道些许,如此一来,心中原本对于八皇子的维护和对于四皇子的不满皆都显露了出来。 听闻这话,眼前众人丝毫没有一点答复,手中兵刃紧握,目光却落于支明一侧。 支云被这般情况不免生生的栽了面子,然而在一旁的支柔却并不以为这是好事,她手中长剑紧握,看着一旁的支玉,轻轻偏靠于支云肩膀,凑在其耳边,轻声言语几分。 支柔话落,支云并未多言,反而脸上愤怒之意消失些许,转身便向着身后的马车内走去,在眼前众人却皆都并未在意。 半晌过后,众人对于支明的本事有了一些的了解之后,方才转眸看向了眼前的支柔,为首的男子,满目冷意,一脸俊美,却给人几分狠毒之色。 “那方打斗看来已经将近尾声了,如今你们可做好准备一同离去了?”为首的男子请声言语到,语气清淡,却几分狠毒和威胁之色。 听闻这话,支柔并未多言,俊美面容转向一旁,朱唇轻启便回应道:“如此你们是看够了,可现如今我等还未准备好。”支柔说话之间,心中不免担忧支云那方,究竟已经将计划进行到了何处了。 这般话语,在四皇子的人耳中,分明就是一种妥协罢了,对于这般的女子,他们也并不想过多的耽误时间,反而想要的便是那速战速决。 “看来这有些的不如愿了,如今可是由不得你!”在一旁一男子站出,整个人几分的气度呈现而出,面庞上并无过人之处,反而是平平淡淡,话落之时,他手中长剑已经出鞘,金属微妙摩擦声,此时却显得几分洪亮。 “是啊,由不得我们便请便了!”支云玉手轻抬,将马车帘子掀开便站了出来,他面庞上几分笑意,看着眼前的几位,那娇小的身姿犹如孩童一般的调皮,直接的坐于一旁的马车之上,犹如看笑话一般的观望着众人。 一身粉色长袍,几缕胭脂芳香,飘荡于空气之内,随着支柔移动,那芳香变得几分的浓重了起来,如此一个秀气女子,一颦一笑之中皆都是大家闺秀一般的雅致,不免让人几分垂帘滞涩。 支柔见眼前众人,那刚刚掩面一笑,顷刻间全然被侠女风范完全替代,“如此,那还有着什么废话多言!”话飘荡而出,空气之内几圈回绕,在玉手之内,一抹长剑随即而出,几分光泽隐隐返照。 听闻此话,那为首的男子,稳站全局,面看向身后众人,皆会意其想法。 “一介女流之辈,你便对付的好!”话落,为首男子后退一步,将道路全然让了出来,静站在一旁,整个人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 听闻这话,支柔并未作何般情绪,反而是一脸淡定之色。 在一旁支云,静坐在马车之上,手中持有白玉笛子,见支柔将众人皆都吸引在一旁,并未停止自己的动作。 “咻!” 顷刻间,伴随着一抹风速,从为首男子的耳边而过,直接撞击在一旁的树干之上。 等他再度回头之时,树干上已经被着出一片漆黑,然而在树干之下,一枚黑色的柱子,似黄豆大小,依旧在地面上旋转着,一缕缕黑色的烟雾从上冒了出来,不知情人皆都以为是黑烟。 支云脸上几分笑意,目光直然看向了一旁的男子,得意之色挂于脸庞之上。 见眼前十五岁左右的女子,竟然发出如此力度,在树干便已经凹下去一块,缕缕黑烟而起,倘若落于人身上,后果定然是不可想象。想到如此,那男人不免再度警惕起来。 在此时,支柔手中利刃,速度快如屠刀,瞬间好似化无形于空中,在顷刻之间,和眼前男子几招而下,那男子兵刃之上尽显出大小豁口,在支柔停手之时,那兵刃懒腰断去,散落在地面之上。 对于支柔的长剑,支云一向都是垂帘不已,想当初慕容鸿将如此的宝剑赐予支柔,支云却好生的垂涎许久,如今一见,却不知这兵刃竟然有着如此威力,确实让人几分震惊。 支柔和支云二人配合极好,将众人吸引在前,却都忘却身后的似黄豆般大小的药丸,始终都在散发出腾腾黑色烟体。 “真是没有想到,你这般柔弱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的力度!”为首的男子,脸上几分惊愕和欣赏,双眸看在了支柔的身上,他并未多言着其他,虽然这般女子极为少见,但是他们却有着任务在身。 一只手直接高抬而起,在身后的几人皆都明白了什么的意思,支柔看向众人,并未有着任何的举动,再度应战而来的依旧是被支柔击退的男子。 “对付你,我就足够了。”男子话落,手中不知在何时又出现了一把利刃,他嘴角勾勒而起,看着眼前的支柔,充满了几分的挑战,逐步前来。 见如此的状况,支柔并未多言其他,在定睛看,在一旁的众人缓缓地向着支明的方向而去。原本舒缓的眉间瞬间变的紧蹙了起来,支柔双眸看着眼前逐步逼来的男人,丝毫不敢分神,开口又对着身后的支云厉声吩咐道。 “支明有危险,快一点。” 话落,支云的心中很是的清楚,那药效还未完全的引入,如此一来,定然是没有当初预计的效果好,想到此处,支云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的将玉笛抵到了嘴边,一曲轻柔之音缓缓地飘荡而去,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的让一旁的众人一惊。 为首男子转眸看向了支云心中不免一惊,不知道究竟又在耍着什么的花招,反而是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片刻的时间之后,众人的身上不免觉得有些的无力,在定睛看去之时,能力较为弱一些的人走路的路径就有些的晃悠了。在一旁拖延着支柔的男子也并不例外。 支柔见如此好的时刻,丝毫未留情,反而是手中的长剑直接的想着他刺去,却不料这般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理性的思考,在长剑刚要触及到那男子的时候,一抹银两的武器直接的挡在了他的胸前。 “垂死挣扎罢了!”支柔一声冷笑,还未看清招式,那长剑之上已经沾染上了鲜血。眼前的身躯随之硬生生的倒落在地,并未有着一抹的反应和挣扎,双眸在最后一刻依旧是死死盯着支柔。 此时的支柔看着众多的人向着支明而去,丝毫未耽搁,抬步迎然而上。 支明对付着柳姨娘派来的众人,并丝毫无太多的压力,此时的四皇子的人也逐渐的向着这里汇聚着,她的身影更加的靠近着马车,丝毫不会远离半分,反而是将马车内的吉美三人毫升的保护着。 如此的情况令人不免几分的惊愕之色,眼前的一席白衣的女子,手中的软剑沾染的满是血红色,在定睛看去之时,一抹光亮随之而来,一把红剑呈现于面前。整个人满心的战意。 自从随同在了吉美的身旁之后,四姐妹从来在也未如此的舒活一下手脚了,如此的机会确实是有些的难得。然而此时这般的事情,他们必须要完全的胜利,保全吉美和吉炎二人,如此方才和慕容鸿有着一个交代。 支明身居于轿子旁,冷眸看着不断上来的众人,一些的讽刺之意浮现于面容之上,支明右手紧握剑柄,整个人双眸紧盯前方。 “咻!” 风声云起,随着一抹血迹迸溅而起,在定睛看去,在一旁的三个喽啰闷声便倒落在了地面之上。 第二百二十二章两拨刺杀5 眼前柳姨娘雇佣前来的人进如此,心中不免一惊,整个人在瞬间变得有几分的呆愣,反而对于眼前的女人更加的想要杀之。 “你这般女子,竟然好生的霸道!”为首的男子话落下之后,在他身旁,众多人上前一涌而去,而他却向着一旁的四皇子的人而去。两拨人马的领头人逐渐的想着一起靠拢着,柳姨娘雇佣而来的杀手对于四皇子的人自然很是的清楚他们的实力,不免套起来了近乎。 “兄弟,看来你我双方都是为了着吉美而来的啊。”男子的话说出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之色,原本红润的面色,在此时也显得有着几分的苍白之色。 听闻这话,那男子的脸上满是冷酷之色,口中话语犹如利刃一般,一针见血的说道:“确实如此,你想要说什么便直言吧。!”男子的话说完了之后,双眸依旧是紧紧的盯着前方的支柔。 在他的耳边,那支云的玉笛声内,一阵阵的能量波及而来,脚步也不免的有些的踉跄。 话既然都如此的说明了,在一旁的柳姨娘的杀手到时几分的笑意,顺着话便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既然如此的说了,那我也直言了。”他轻声的说着,手中拿着长剑依旧是对着支明的方向。 “眼前的这几个女子都不是一般的角色,我还是希望我们两伙人合作起来,达到共同的目的。”话落,他转眸看着一旁的男子,毕竟对方是四皇子的人,心中不免有些的担忧。 时间此时好似停顿了下来,四皇子的人,思考片刻过后,微微点头,直言应对了下来,将各种的担忧和顾及全然的放在了一旁,此时的他为的便是将吉美杀之,毕竟眼前的几个女人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倘若不如此,定然双方都会受到很大的打击。 “好,不妨就合作一次。”男子冷声说着,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支明的身上,他摇晃着头,令自己清醒着。 两个人相互了说罢了一些的话语之后,整个的计划也就此形成了下来,面对着如此的情况,一看便很是的清楚,在支明身后的轿子,便是软肋。 在此时,二人各自命令着各自的人马,向着一旁的支明和支柔而去。 二人各自应对一边,依旧还是有些的顾暇不及,正是这在人数之上的弱势,让支明和支柔两个人直接的顾及着从两旁然而来的众人,却将那一旁的马车逐渐的失去着保护。 支柔秀丽的眉间满是紧蹙之色,看着眼前的几个男子,脚下踩着地面上的鲜血前进着,然而在衣衫之上却丝毫没有一抹血红,反而给人依旧是一种柔弱之色。 相比于支柔而言,在一旁的支明,整个人完全的浸透在了疯狂的屠杀之内,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在定睛看去,白色的衣衫之上,几抹绽放的梅花悄然的开放着,整个人冷竦的眸子之内看不到底。 看到二人完全的被牵制了开来,在一旁的支云也随之而靠拢而来,她手中的笛子已经完全的停止了吹动,然而那娇小的身躯,犹如一抹清风一般,凌然而来。 “嘭!” 随着一声巨响,滚滚的烟雾在一旁而起,不免让人有些的轻咳。 在定睛看去,此时的支柔从模糊的环境之内走了出来,待那烟雾消散了之后,地面之上横躺的满是的尸首。 见这般的情况,四皇子众人为首的男子,脸上不免几分的惊愕和担忧之色,他看着一旁的男子,开口便嘱咐道:“你前去拖出那一个娃娃,我来拖住这一个。”随着话落,那身影便已经犹如一阵清风一般,消失在了面前。 还未等男子开口反驳着什么的时候,事情便已经拍板定局了,如此他也未在继续说着什么,毕竟如今也唯有这般了,若不是如此,恐怕便无法触及到了那轿子,定然此次皆都会葬命于此。 男子长叹一声,转身居于支云面前,一脸的大义凌然,一声狂笑,言语到:“你这般的女娃娃,对手在这里。”身处于支云面前,整个人显得几分的豪爽之意,反而是心中却满是的担忧和警惕之色。 听闻这话,支云抬眸看过眼前的男子,嘴角上扬起一些的不屑之色,直言说道:“你,这般也敢挑战着我,我看未免有些的杀鸡用牛刀了吧!”支云在说话之间便将眼前的男子完全的看透了。 听闻这话,男子并不言语其他,直然动手。如此的动作也令支云有些的惊愕,不免反应略微有着几分的迟钝。 在另一旁,支柔和支明二人皆都被大量的人手完全的纠缠住,令其不能够脱身,正是于此,马车也已经呈现了出来,并不在二人保护的区域之内了,见如此情况,一旁人逐渐靠拢而上。 手中的长刃刚刚的挑起门帘之时,在马车之内的支玉手中的匕首直逼而去,还未等起反应过后,便已经倒在一旁。 这样的一个举动,众人不免有着几分的惊愕之色,防备之意瞬间变提升了起来,也正是因为这般的情况,那马儿不免有着几分的受惊,向着一旁斜坡之下而狂奔去。支云见马儿在挣脱之下,缰绳从其身上脱离而出,心中不免几分的焦急之色。 缰绳从马儿身上脱离了下来,那原本的轿车便在顷刻之间,任由着向着四处跑去,这般的情况,对于吉美的安慰便是一大威胁,她整个人满是的着急之色,又见眼前男子直接的拖延着他的时间,令她难以脱身。 支云并未在过多的在意着什么,从腰间拿出来了一枚药丸,丝毫不停不停歇,向着一旁丢去,脸上满是的恶毒之色。在此是那药丸坠落在地之时,支云从男子身旁向后推移一步。 “嘭!” 一股气流直接冲上天际,在一抹抹的粉尘掉落下来之时,伴随着的还有这一些些的血块。 随着白色的烟雾消失,支云的身子已经奔向了一旁的马车,在定睛看地,地面上的人早已经没有完尸,然而皆都是血肉模糊,分不清样貌,甚至是连四肢都凑不全了,如此的情况不免令人几分的恐惧和作呕。 支云的身影犹如疾风一般,在顷刻之间便追上了那轿车,在定睛看去之时,轿子已经完全的碎裂了开来,而在此时的支玉静躺在了一旁的地面之上,怀中抱着一个包袱。 吉美的身影距离着那马车的碎屑较为的远一些,在她的怀下却紧紧的抱着吉炎,整个人将吉炎完好的保护了起来。支云将吉美扶起来之时,在怀中的吉炎便哭了起来。 在一旁支明和支柔二人听到了吉炎的哭声之后,不免迅速的结束着战斗,怕的便是如此多的人在向着一旁而去。 刀光剑影顷刻之间闪起,在一旁的支明和支柔二人静靠在了一起,对付着两边的众人。 支柔手中的剑早已经满是的血迹,她从衣袖之内感觉到了一抹的清凉之意,脑海之内猛然的闪过一个念头,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对着身后的支明便说道:“我这里还有着支云在马车上给予我的百步穿杨。” 支柔话落,支明冷酷的面庞上并未有着过多的波动,厉声便说道:“那你到时快点的用錒!” 对于支柔手中的百步穿杨,支明很是的清楚,当初也仅仅是见支云用过一起,在百里之内的一切,顷刻之间皆都忘去,那起雾腾然升起,所有的死物也就都消亡,如此的一个毒药自然是支云的宝贝,从来未见她使用过几次,在加上药材之上的难以寻找,更让支云宝贝起来,如今没有想到,这一个小丫头竟然将如此的东西送给了支柔。 支柔并未多言,开口对着支明便说道:“你小心点!” 话落,一个好似鸡蛋般大小的物件呈现于空中,支柔的身子腾然而起,见其一剑分为两半,也正是因为这般的力度,令其中的众物皆摩擦而起,爆裂了开来。 在循着支柔的剑看去,上面的血迹已经消失了一片,那被吸食过上面血迹之后的一快亮刃,好似镜子一般,反射着灼灼阳光。 在定睛看去,那气雾好似恶魔一般的向着四周漂浮而去,将一切都笼罩在了其中,丝毫看不清眼前究竟是何物,反而从耳边传荡而来一阵阵的哀嚎声。 同支云经常住在一起,对于支明等人的饮食之上,对于她的毒药,也皆都已经有了很强的防御了,几乎每日都要吃上一些的药材。正是因为这般,支明等人丝毫并不担忧着如何,反而在紧急关头之上,还能够救命。 半晌过后,哀嚎声逐渐的消失着,空气之中纯白色的烟雾也慢慢的变得稀薄了起来,直到可以看到前方的东西。 在整个的过程之内,支明等人丝毫未言语,反而是在一旁静等,丝毫未发出一些的声响,将自己的位置传递出去。 烟雾消散之后,在定睛看去,地面上满是枯黄之色,没有那般鲜红的血迹了,甚至死连众人的尸首皆都消失不见,除了一些拦腰断的树木和一些的草地上的痕迹之外,从未看的出这里刚刚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支明看着前方的支云,二人便快步的跑了过去。 “吉美如何了?”支柔开口说着,秀丽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的担忧之色,随之看去。支明直接的将一旁的支玉扶了起来,看着支玉并无大碍之后方才放心了下来。毕竟这几人支明视如亲人一般的珍贵,定然是不能够出什么的不测。 “明姐姐,你看看吉美。”支玉睁开朦胧的眼睛,开口说出如此的一句话,令支明几分惊愕之色。脸上几分宠溺,将其从地面之上扶了起来,向着吉美的方向走去,随之又轻言说道:“吉美定然不会有事的,你莫担忧。” 第二百二十三章吉美昏迷 支明俯身看去,此时的吉美双眸紧闭,在其额头之上一抹血红之色浮现而出,看来定然是撞在了地面上的石头上,收到了一些的皮外伤。 “支云,你前去将马车赶来的。”支明冷言说道,说话之间,将吉美扶了起来。 支柔看着一旁地面上一直都安静的站在了一旁的一个娇小的身影,并未多说着其他,反而是静静的看着,整个人原本的害怕此时也已经完全的消失了。支柔的脸上露出几分的欣慰之色,将吉炎抱在了怀中。 “炎儿,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去马车里面。”支柔说话之间,抬眸看着眼前支柔牵着马儿走来,刚刚的马车已经完全的毁了,现如今唯独有的便是几匹骏马,外加上一辆马车。 支柔将吉炎抱紧马车之后,支玉静坐在了一旁看着吉炎,然而此时的吉美却躺在了马车内,依旧是昏迷不醒,支柔在一旁照料着吉美,支明和支云那一个机灵鬼二人驾驶着马车缓缓向前而去。 刚刚的事情好似没有发生一般,众人都为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是连提都未在提及。 支云双眸看和一旁的树林,马儿悠哉的从其中走过,放眼看去,前方又是平原一片。支云清澈的眸子从四周扫过,看着一旁的支明,好奇的便开口询问道:“明姐姐,那般人马是四皇子派来了,可否会在前方的道路之上,依旧还有着如此的险阻?” 话一出,令一旁的支明也觉察到了几分,如今吉美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如此说来,四皇子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在加上柳姨娘的掺和,定然前方的路途不会好过了起来。 柳姨娘和四皇子二人,各怀鬼胎,却又都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如此的情况,令支明心中也担忧起来了几分。 她整个人沉思了片刻之后,看着一旁支云,便问道:“前去京城的道路,除了此条大路之外,还有着何处可以通向京城?”冷酷的双眸看着眼前的道路,然而在她的面容之上却满是的严峻之色。 听闻这话,支云聪明伶俐的头脑,瞬间便明白了支明是何般的用意,她从腰间拿出来了一张粗白布,在上面一条条的道路和村落都被标记了出来。 “前方应该有着一条三叉路,南动北两个方向,皆都通向京城,东方的道路便是大陆,一般的经商之人皆都从此路而过,而两旁的道路确实一些小路,在南方的灵柩山上,还有着一群山匪。” 支云的目光落在了那地图之上,脸庞上几分的担忧之色,又继续言语到:“北方的道路倒是平缓了不少,但是毕竟是小路,村落又极少难走的很。” 听如此一番分析之后,支明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些的打算了,她双眸内冷酷到底,看着一旁的支云,半晌后方才开口说道:“如今唯独东方的道路,就算是有着什么的危险也定是要前去创一番了!” 话路,支云并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在瞳孔之内,几分的坚定之色。 在马车内,支柔看着一旁的吉美始终都处于昏睡的状态里,整个人未出现一点的起色,脸上不免几分的担忧,对于支明和支云的话又完全的听入耳中。 “支云,前方可有什么的城镇,吉美我们还是要找一个大夫给她来诊治一番,毕竟是伤到了头颅。”支柔话语之内,几分急切透漏而出,整个人柳叶眉目紧蹙而起。 支云那娇小的面庞再度的看向了手中的地图之上,清澈的眸子在上方寻找着一处处的标记,此时的她原本紧蹙的情绪逐渐的舒缓了起来,转眸便对着马车之内的支柔说道:“在前方过了有着一处城,明曰云起城。” 话落,支柔心中几分笑意,往来客商皆都会途径此城,定然很是的繁华,如此说来还是早些到达那里给吉美寻得一个大夫医治的好,支柔的思绪刚刚的想到了此处,却被支云话完全的打乱了。 “可是,倘若到达那城内,我们今夜马不停蹄的赶路也差不多能够到达吧。”支云嘟嘟着一个脸庞开口轻声的说道,想到了此处,她犹如一个孩童一般的生怕自己晚上睡不安生。 “那我们金韵蓉他便不停歇了,向着云起城而去,定然赶路到达此处,给吉美寻得一枚大夫。”支玉你开口说道,脸上露出几分坚定之色,整个人的眉目之间丝毫未有半点的犹豫。 听闻大姐都如此的说着,支云也并未作何,毕竟吉美在他们的眼中,犹如慕容鸿一般。定然是复出全部也要将吉美的性命保全,慕容鸿对于吉美的感情四人皆都看在了眼中,对于这其中的关系也很是的清楚。 “如此也好,支玉便好生的歇息着。我们三人便一同赶路。”身居于马车之内的支柔,看着一旁的支玉,身体之上还满是的虚弱,又转眸看向了一旁甚至乖巧的吉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她话一出,三人不约而同的便直接的达成了协议,对于这一夜的计划也已经出现于面前,快马加鞭的便向前而去,丝毫未有半分的停顿之色。 在此时,行进的路程过半,马车之内的支柔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之色,她看着一旁的吉美,原本粉嫩的面颊之上,变得格外的红了起来。不免的身处了手掌向着吉美的额头抚摸而出,却触碰到一股炙热。 支柔感觉到如此,心中几分担忧之色,对着马车外的支明便说道:“吉美的额头烫人,开来时发烧了。”支柔话刚刚说出,在一旁的支玉原本虚弱的身体,从一旁直接的走了过来。 “恩,还真烫。”支玉纤细的手指抚摸过吉美的额头,朱唇轻启便言语到,整个人眉间几分的担忧之意,双眸内几分风情,看向一旁的支柔,脸上略带坚定之意,又言语到:“看来我们要抓紧赶路了。” 听到支玉的话之后,支柔微微点头,众人丝毫没有怠慢急促的向着前方行进的,心中此时只是希望不要在出现着什么的乱子就好,顺利的到达云起城便是。 随着夜色渐入,放眼看去,众多的商人都在前方的客栈内停留了下来,支明等人丝毫未停顿,反而是继续的前进着,在前方道路由原本的平缓,逐渐的变得有些的坑洼不平了起来。 支明从轿子内,将灯笼拿在外侧,抬眸看向四周,就这般的继续前进着。 夜色逐渐落幕了下来,在马车内的支柔等人皆都入睡,一旁的支云也靠着支明的肩膀打起来瞌睡,支明丝毫不敢过多的移动,生怕惊扰了一旁的支云。 漆黑完全的笼罩在了天地之间,在眼前的道路之上,一辆马车快速的行驶着,两旁的树林之内,一阵阵阴冷的风习习而来,树叶被吹的唰唰作响,这般的情况之下,众人丝毫没有一点惧怕之色,反而镇定的很。 毕竟对于支明而言,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这什么,想起来当初与慕容鸿被困,无奈之下,吃生肉果脯之时。那时的情况比如今这般的夜色而言,更加的像是在地域门外游荡着。 天空之上,一轮明月直接的悬挂于高高的空中,支明身上也不免的有着几分的睡意,在马车内的支柔缓缓的向外走了出来,她转眸看着吉炎和支玉都已经睡熟,心中也放心了下来。 支柔走出,看着马车外的支云和支明二人,朱唇轻启:“这里我来看着吧,你也去好生的歇息一会儿。”支柔说着,便摇晃着支云的肩膀,令其逐渐的醒来。不知世事的支云被支柔叫醒之后,揉搓着朦胧的双眼,还未等她开口之时,在一旁的支明便吩咐着二人。 “你和支云二人在这里,我也放心一些。”支明说着,她将缰绳放在了支云的手中,抬眸看过支柔,便向着马车内走去。 支云倒是丝毫不介意,看着一旁的支柔,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进入到马车内的支明,一阵暖意不免的围绕在身旁。此时的天色已经过半,整个夜内,冷空气完全的降临了下来,只不过是支明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些,有些的习惯了,也并未感觉出来什么的寒冷。 她伸手将一旁的毛毯拿了过来,直接的递了出去。“夜里冷,你们两个盖上一些。”支明冷言说完,转身便在马车内靠在一旁睡熟了起来。 尽管如此,她也是半睡半醒,丝毫无法完全的进入睡梦之中,毕竟对于外面的支柔二人,支明还是满心的担忧之意。 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进着,此时的支明,那原本袭击而来的困意也已经消失了一大半,她依旧是眯着眼睛,养精蓄锐,毕竟在路途上的一战令她早已经很是的疲惫了。 路程逐渐的前进着,眼前前方一片的平缓之地,已经没有了那般的颠簸之意,却在前方不远处,一出明亮逐渐的渐入的眼眸之内,支云整个人靠在了支柔的肩膀之上,脸上挂着几分的疲惫之色。 她俏皮的目光一直都在四周游走着,支柔则是是全神的都注重在了前方的道路之上,也正是因为这般的情况,两个人一路之上配合的都是很好,有着什么的情况也皆都很快的发现着。 “支柔,你看前方!”支云抬起来了手臂指向前方,满脸的惊愕和疑惑之色,玉手微微抬起,手腕处一抹翠绿色反射着月光,又絮儿言道:“前处恍惚灯火,放目看去并非客栈,更好似山寨!” 支云话落之后,支柔的目光也顺着支云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灯火并非少数,确实像是山寨。想到此处,支柔心中不免几分的担忧之色,倘若是遇到了山匪,定然耽误进城的时日。 第二百二十四章吉美昏迷2 不单单是如此,毕竟此时的众人都已经乏了,在加上吉美和支玉身体不好,怕到时在人数之上站不上什么的上风,在落得一个败局便是得不偿失了。 “向前慢慢行去在说。”支柔轻声的说着,再度驱逐者马儿,向前而去。她的心只能够深知,若让你遇到,躲便是躲不过去。倘若在前去云起城的道路之上有着山寨,定然是可通行的,为的也必然是一些的钱财罢了。 支柔几分安稳之色浮现于面容上,继续的向前行进着。众人,尽管脸上的妆容在那般的精致,然而此时依旧是掩饰不知眼眶旁的那一抹的疲惫之意,全然的显露而出。 随着前行的道路向前,借助着马车上的微弱灯光,在黑暗之处,也能看清一二。 在远处的那所谓的山寨,正是一处山匪罢了。在明亮的灯光照射的犹如白日一般,在远处他们也是将支柔等人向前行进的路途全然的看在了眼中。 “老大,在主干路上,有着人在赶路,是否上前将截接下来!”一个矮小的男子说着,在其说话之间,狠毒的面容之上露出一些的喜悦之色,反而整个人显得更是有几分的色情,好似看到一个元宝迎面而来一般。 男子看着眼前道路上的道路,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走,看看去,毕竟到嘴的鸭子在飞了。”随着话落之后众人皆都身居于马背之上,看着眼前的隐约灯光向着前方而去。 在马背上的男子,看着周围的兄弟,开口又继续的言语道:“动静都给我放小一些,到时候惊动了大当家的,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男子说着,身下一匹黑色骏马犹如一抹黑线一般,快速的向着前方而去。 在这个时候,一旁路上静静前进着的支明等人,丝毫未过多的在意着其他,反而对于另一侧蠢蠢欲动的势力已经完全的感觉到了,两条道路之间相隔着很远的距离,就算是骏马提及到了最大的速度,也需要一段的时日。 “支柔,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开来来时汹汹。”支云坐在一旁,扯了扯盖在了双腿上的毛毯,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目光透漏着几分的挑逗,看向了一旁。 听到了这话,支柔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反而是静静的坐在了一旁,继续的赶着马车。在马车内的支明也已经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她双手抱在怀中,在黑色的夜色下,那冷酷的面容显露不出一点的情绪。 随着时间逐渐的推移,马车依旧是在慢慢的向前行走着,嗒嗒的马蹄声不停的响起着。 在此时的二人,脸上露出一抹的笑意,看着从两旁逐渐聚拢而来的众人,同时也将马儿随之停了下来,支云双手放在毛毯内,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人。 “大哥,你看还是两个女子。”那矮个头的男子说着,双眼眯成一条线,目光再度的落在了支云和支柔的身上,不免几分春心荡漾。 听闻这话,在一旁的男子坐在马背之上,并没有吱声,反而是看着一旁的支柔二人,整个的面庞上满是的严肃之色,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支柔二人,转眸又看向了一旁的轿子。 “想必这轿子内,也定然是一个女主子吧。”瘦高的男子看着眼前的支柔二人,又转言说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想必也应该知道一些吧,若是留下一些钱财也就罢了。” 男子说着,话刚落下,在轿子内的支明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直言说了了吧,究竟要多少的钱两!”支明满脸冷目。在如此的情况之下,倘若是一些钱财便搞定了,那自然是甚好。 在此时,距离着一旁的寨子不算是很远的距离,怕的便是动起手来,山寨内的人再度赶来,定然会一发不可收拾,在加上此时的吉美正处于昏迷之中,且又发烧,如此一来,继续大夫,还是少耽误的好。 见轿子内,女子话音如此,如此的夜色内竟然一行女子便敢向前行路,自然定有着不凡之处,再加上一行人皆都是女子,且刚刚马车外那女子腰间的剑也并非一般物件,定然让他有些几分的担忧之色。 “如此豪爽,在下几分佩服。”瘦高的男子坐于马背之上便直言说道,他目光瞥过一旁的支柔二人,见其脸上淡定之色,心中几分悚然,“既然如此说了,那便留下一些钱财便是,我等并不勉强。” 听到这话,支明身居于马车内并未多言其他,对着马车外的支柔,直接吩咐道:“支柔,照办。” 话落,支柔从腰间将钱袋拿下,直接的丢向了一旁的男子,随之继续赶车前行着。 那男子接过来钱袋之后,掂量着其中的分量,并不少。“老大,这一个丫鬟出手竟然这般的阔绰。”矮小的男子说着,另一只手握着缰绳。 “回去!”男子说着,手中紧握缰绳,向着一旁走去,在一旁的众人皆都随同着,丝毫不敢违背着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免让一旁矮小的男子有着几分的疑惑之色,他开口直接质问着眼前的大哥。 “大哥,这般丫鬟出手都如此阔绰,想必定然是一块肥肉,为何不截了他!” 话落,那瘦高的男子右手微微抬起,看着一旁的二人,开口说道:“一行女子夜间赶路,定然有着不凡之处,更何况见你我众多人,竟然丝毫不一抹慌张之色。” 随着话落而下,众人恍然大悟,并未在继续说着什么,原路返回到了山寨之内。对于刚刚的一行人都为过多的提及着什么,反而是犹如何事都为发生一般,向着山寨内而去。 在马车之上的支云,看着刚刚支柔丢出去的钱包,脸上露出几分的舍不得,嘟着小嘴。在离去之后,便询问着支柔,“如此多的钱财,竟然直接丢给了那一伙人,真是可惜了。” “主上可有少过我们钱财。”支柔开口便反问道,双目看向前方,行进的速度再次提升了起来。“对于那一行山匪,未的便是钱财,此时吉美昏迷不醒,快速的打发了他们的好。” 支柔一番指点过后,支云也明白了过来,却未想到这里竟然有着如此的说道。 马车继续向前,随后的路程上,顺利不少,似乎整个人都未有着什么的事情发生着。 随着天色逐渐变得明亮了不少,支明等人也逐渐的接近着云起城,此时的支明整个人也已经歇息了过来了,而在前方的支柔和支云二人,则是一路的嬉笑并没有着一点的睡意。 支明在房间之内,静静的听着二人的谈笑,面无表情的静坐在了一旁。 天色已经亮起,在空气之中满是潮湿之意,支柔看着一旁的支云,脸上露出几分疲惫,几分关切,“支云,你不妨到马车内好生歇息一会儿,毕竟这一夜你都在外面,此时又几分的寒意了。” 支柔话落之后,支云揉搓的着眼睛,将身上的毛毯掀开,并未多说着什么,向着马车内便走去。整个人靠在了一旁便睡了起来。 支明手臂轻轻的掀开了门帘,看着远处已经清晰可见的城门,心中也放心了下来。“支柔,到达云起城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支明冷声问道,玉手将帘子放在,静坐一旁,反而面容之上露出几分担忧和谨慎之色。 支玉将身上柔软的毯子,还带着几分的温热,直接改在了支云的身上,她看向一旁的吉美,身处手前去触及着她的额头,尽管不再是当初这般的炙热,但是依旧还是有着一些的温热感。 在一旁,那浸湿的毛巾都已经有了三条,支玉早已经不知道反复的进行过了多少次了,只是借助着这种办法帮助着吉美退烧,却根本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效果。 在马车外,一个人驱赶着两匹马儿向前,脸上露出几分淡定之色,听到了支明的话之后,便开言直接的回应着:“还需要半刻钟的时间吧。”支柔话落,她原本水嫩的薄唇,此时已经有一些的干涸了,双眸已经是看着前方,整个人显得几分的镇定。 支明听到此话,并未多言其他,在头顶之上的太阳逐渐的升起,悬挂于高空之上,空气内的寒冷也都被驱散着。那温热的阳光照射而来,令人感觉到了几分的温暖之意。 随着马车缓缓的向前而去,城门也逐渐的打开了,距离城门越来越近,此时能够听闻到的热闹声也逐渐的传递而来。 一行人缓缓的行驶进入了城内,众人高悬的心也已经放下来了一般。支柔看着街道上一个个的店铺,目光不免的搜索着药店。 随着向前而去,前方一出三层的客栈前方不远处,一个药店标志直接映入到了支柔的眼眸内,她丝毫未过多的怠慢,赶着马车便向前而去。 “药店到了。”马车缓缓的停留了下来,支柔掀开门帘看着马车内的人,开口又继续的说着:“快将吉美报下来。”支柔话落,从马车上便跳了下来,原本坐在马车上一夜的支柔,双腿在猛然着地之时,一种麻木随之传来。 她伸出手臂,看着一旁的马车内的人,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另一只玉手则是扶着腿部。 支明和支云二人,将吉美合力抱了下来,此时的支玉抱着睡意之中的吉炎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唯独留下来了支柔一人静静看着马车。 “大夫,前来看看。”支云进入药铺内,便开口喊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随着话落,一旁的一个年长的老人走了过来,看着被支命房子啊了一旁床榻上的吉美,便直接的检查着。 在一旁的伙计,将老大夫的药箱子随之拿了过来,放在了一旁,静候着其他的吩咐。 半晌过后,那大夫丝毫没有触碰药箱,反而是转眸看着一旁的支明等人,询问道:“这额头之上的外伤并无大碍,主要是在脑袋内留下来的血块,如此的高烧也是随之引发的病症。” 老人说着,伸手轻抚过胡须,起身向着一旁的药柜子走去。 “我先来开上一些治血化瘀的药,回去之后按时给她服下。”老人说着是,手中拿过来了一包冒着热气的药,他看着此时吉美伸手将那药包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在定睛看去之时。 一抹青绿色的薄荷叶,也放在了药包上,那热气顺着汗孔进入到了吉美的身体之色,而那薄荷又有着一些的醒脑的作用。 正是因为着如此,吉美原本身上的炙热,在片刻的时间过后,便已经完全的消除了。在一旁的大夫也将一些的药材都放在了支云的手中,开口说道:“每日晚上一次,定要按时吃。” 支云微微点头,整个人满是乖巧之意,在一旁的支明看着支玉一脸的虚弱,开口说道:“大夫,您看看她如何?”支明说话之间,见支玉怀中的吉炎抱了过来,那娇小的身躯上满是的温热,整个人还在熟睡之中。 在一番的检查过后,大夫也仅仅是时候,支玉是有着一些的疲惫,并无大碍。 第二百二十五章云起城 半晌过后,大夫将吉美额头上的血迹都处理干净了,他将那药包拿下来的时候,吉美的高烧都已经推下去了。在吉美额头上,还有着一些的虚汗,大夫看着那额头上肿起来的一个大包,反而在一番的助力之下,依旧没有着什么的变化,反而犹如原本那样一般的大小。 “带她回去好生的歇息,应该在五六个小时之后就醒来了。”大夫说着,转身走到了一旁,他的目光看过了支明怀中的吉炎,眉间几分紧蹙显露而出,开口又说:“这孩子好似给吓到了,在前方的一出茶坊,那萧婆婆会帮孩子收魂,你便前去,说是我引荐的便好。” 大夫说完,将支云手中递过来的银两接了过来,“一共二十两。”老大夫说着,将一些碎银两又递给了支云。 “麻烦您了。”支云轻声的说着,眉间显露出几分的笑意,便一行人俩开着客栈,刚刚的坐上马车,支玉看着一旁的支明,开口便询问道:“那大夫说的吉炎被笑道的事情,你觉得有几分的可靠性,毕竟平日之内,吉炎并非这般的嗜睡。” 听到支玉的话之后,支明微微点头,她并未多言着其他,看向了一旁的支云。顷刻之间,马车缓缓走动向前,直奔大夫口中所言到的茶馆。 众人停留在茶馆外,看着那寂静的茶馆并没有着什么往来的客人,不免有着几分惊愕。 在定睛看去,在前方,一头白鬓发的老人坐在一旁,双手还在洗着碗盘。整个人显得几分的悠然自得。再加上整个的茶馆之内,装修极为的简单素雅,并没有过度的修饰,反而显得几分的轻松之色。 支明怀中抱着吉炎从马车上走下,她抬眸看着眼前老人,见那一身的碎花裙,并未多言,抬步走去。 “请问是萧婆婆吗?”支明开口轻声问道,还未等她在多言其他之时,那老人的面目便转了过来,一抹柔声说出,带着几分的笑意,“看来是那老头子让你前来的吧。” 萧婆婆说着,将手中的茶碗扣在了一旁,目光从支明和吉炎的身上扫过,眉间露出一些的紧蹙之色,开口厉声便吩咐道:“把孩子放在一旁!”话落,萧婆婆向着吉炎走去,眉间显露出一抹紧蹙,整个人面庞之上满是担忧。 听闻这话,在一旁的支明并未多言,整个人全是警惕之色,看着眼前的的萧婆婆,尽管是刚刚的那一位大夫的推荐,但是也是不得不防备几分。 萧婆婆手中不知道在何时拿出来一道灵符,直接的贴在了吉炎的胸前,口中不知嘟囔着一些什么,片刻过后,那原本红色的符文,便的有些的泛白。萧婆婆起身将一切的架子都收了起来,在看向一旁的支明,脸上露出一抹喜悦之色。 吉炎吱吱呀呀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揉搓着朦胧的眼睛便醒来了,抬眸看着眼前的支明,开口便询问:“明儿姐,我娘亲如何了?”话落,那原本睡意全然从稚嫩小脸上消失。 听闻这话,萧婆婆几分喜爱,“这孩子够孝顺的,如今孩子已经没有了什么的事情,别让他在受到什么惊吓。”萧婆婆说着手中那泛白的纸再度的微红了起来。 “多谢萧婆婆,不知所需多少银两?”支明冷声说道,整个人的情绪也是极为的平静,但是依旧遮掩不住整个人的冷酷之意。 听闻这话,萧婆婆一阵笑声从口而出,“罢了罢了,这孩子同我有缘,分文不取。”萧婆婆说着,将吉炎从床榻上抱起,看着他娇小的身子,脸上多出的满是喜爱。 支明未在过多的退让,她看着眼前的萧婆婆,开口又说:“萧婆婆,我们还有别事,便不在多留了。” 支明话落,抱起一旁的吉炎向着外面的马车而去,众人顷刻之间便消失于茶馆前,反而是向着距离着店铺不远的一家客栈而出。现如今这般的状况,也唯独只有等吉美完全的好过来之后,方才可以向京城而去。 在京城内,八皇子府邸之中,一直都在将小渔村的情况告知慕容鸿的男子,突然的出现于了府邸之内,如此的情况不免令慕容鸿有着几分的惊愕,“我前去派你去办的事情,可有办好?” 慕容鸿话落,手中的玉杯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冷眸看向眼前的男子,如此快的速度,令慕容鸿心中都有几分的疑惑。 “回禀主上,前去小渔村之后,方才得知,吉美等人早已经离开,现如今房屋皆被他人居住。”男子回应慕容鸿,语气不紧不慢,后续有又言语到:“我前去探查,听闻是小渔村村民合理将吉美赶走,借助的便是以寻找到夫君为由,后无意的得知,村长知有人刺杀吉美,为不牵连小渔村,方才出此下策。” 男子话落,这般的消息越犹如噩耗一般,直然的砸在了慕容鸿的额头之上,整个人的情绪冥冥之中变得又几分的异样,他双目犹如铜铃一般紧盯眼前男子,开口便问:“如此情况,可有前去寻找吉美等人的下落。” 话一出,慕容鸿的心中也放心了下来,有着支明等人的存在,吉美想必也不会有着什么的危险。 “回主上,前去探查之时,在道路上发现打斗痕迹,后又继续查询,在云起城周边消失了踪迹。”眼前的男子冷声说道,又续而言之:“属下已经派人继续在云起城内外寻找。” 慕容鸿听闻这话,心中也是放心了下来,对于眼前男子的做法并未说出一丝意见,反而是微微点头。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眼前男子退下。 尽管如此,在慕容鸿心中还是几分担忧,毕竟尚书府前去派人去寻找吉美,现如今竟然出现了人前去刺杀几抹,莫非四皇子已经知道了吉美的存在?一个猜想瞬间得在慕容鸿的脑海之内呈现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吉美的一战,前去派出去人手的二人,皆都收到了噩耗。 四皇子府邸之内,前去打探的人已经归来,白日之内,依旧未从正门而进,反而是和往常一样,依旧是翻墙而去。 那人刚刚的落于地面之上,便已经被房间内的四皇子发觉,他手中一抹玉石揣摩着,轻声便言语到:“可查询到了什么吗?”四皇子话语之间,几分的挑逗之色,然而如此的话语却让门外的人听的几分发毛。 房间的门被推开来,一抹人影出现于房间之内,随之又被关上。“回尊上,事情已经查出来了。”男子屈身说着,几分的恭敬悠然而出,又开口回应道:“我们派去的人,皆都阵亡,无一存活。” 男子话落,如此的消息让四皇子几分惊愣,毕竟他钱派出去的人手自然心中有着几分的把握,对于他们的实力也是有所了解,但是从未想到,对付如此的一个女子,竟然这般夭折了。 “可查出来究竟是如何的一个情况与原因,对方又有着多少的人手!”四皇子急切的询问着,在额头之上,几根青筋暴漏而出。 听闻这话,眼前男子丝毫不敢怠慢将情况一一的说了出来:“尊上,对方有三名女子应战,马车内的几人却不知。我们的人手也仅仅让其损失一辆马车,众人便随后前去云起城方向。” 男子话落之后,四皇子脑海之内也清楚了几分,单单是四个女人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众多的莽汉全然的溃败着,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对于这种情况,四皇子自然是极为的重视。 “看来八皇子早已经都清楚了,这一切也便是他的圈套罢了!”四皇子低声轻言说道,他的脑海之内迅速的思考着一切的事情,对于这般的情况心中也有着几分的分析。 倘若是八皇子早已经知道了吉美,并且前派人去保护,那自己自然是丝毫伤不到吉美,怕的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把自己牵连出,一切也显得有些的不好了。 自然吉美身旁的人,也可能认出来了前去刺杀的究竟是何人,如此一来,自己唯独他日在寻机会了。 半晌过后,四皇子低着头眼眸抬了起来,他冷酷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子,开口说道:“你现如今将众人皆都撤回,唯独剩余一二人盯住吉美的行踪,其余的便何事都不做。” 四皇子话一出,在眼前的男子脸上露出几分的惊愕之色,并不是为什么,他也并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按照着四皇子的话前去安排着。 那一抹人影犹如风一般在房间之内消失了,此时的四皇子独居一屋,手中紧紧握着那玉手,整个人显得几分的难看于纠结之色。 在尚书府内的柳姨娘,既然派出去的杀手前去刺杀吉美,自然对于这消息也是抓的紧的很,她静坐在庭院之内,手中紧握着白玉茶杯,整个人的情绪有着几分的恍惚无神。 第二百二十六章柳姨娘的不甘 在面容之上,尽管那粉红色的胭脂涂抹着,却依旧是掩盖不知那几分的惊恐和苍白之色,看到这般的柳姨娘都不免有些的疑惑,毕竟对于尚书府内正牌背后的临时主子,对于她而言,却丝毫无人敢惹怒,更多的却是恭维。 在一旁途径着柳姨娘庭院的燕姨娘,目光从庭院之内瞥过,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并未多言着其他,带着丫鬟便向着前方而去。 燕姨娘的心中却是大悦之色,毕竟看到柳姨娘那般的面容实属难得。定然是又有着什么的计谋,并未合心意,方才会如此。燕姨娘扭动的身姿,缓缓的从长廊之上而过,见眼前的吉珍儿心中几分的惊愕,毕竟此处距离着自己女儿的庭院甚近。 燕姨娘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她抬眸看着一旁的吉珍儿,抬步便走了过去。 吉珍儿看到迎面而来的燕姨娘,直接的行礼,对于上一次的教训她的心中可是时刻都在记得。“珍儿见过燕姨娘。”一抹柔声从朱唇内发出,几分柔弱之色。 听闻这话,燕姨娘并未理会,看着吉珍儿开言直接问道:“不知珍儿来此处作何,毕竟着地界还是少来的好。”燕姨娘看着那一口碧湖,脸上露出一些的讽刺看向吉珍儿。 燕姨娘话中的意思,吉珍儿又怎会不知,毕竟对于那口碧泉,曾多少的人皆都淹死在里面,以至于阴气极为强盛,在丫头的口中流传的几分诡异。 吉珍儿闭目一笑,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开口便笑颜说道:“多谢燕姨娘提醒,珍儿定当谨慎。”吉珍儿礼貌的回应着,对于燕姨娘这话外的意思,吉珍儿的心中也很是的清楚,想到了这里,她唯独是几分的苦笑。 燕姨娘并没有理会着其他,反而是抬步继续的向前走去。此时的她心中唯一担忧的便是在吉巧梅哪里,吉珍儿是否动了什么的手脚。 燕姨娘一身橘红色的长衫,身上萦绕出几分胭脂的香气,扭动的身躯向前缓慢的行走着,在燕姨娘身后的吉珍儿脸上从原本的恭维之色,也变得阴冷了下来。倘若燕姨娘不是尚书府内的一个妾室,现如今又是这样的情况,吉珍儿自然识得大体。 看着燕姨娘离去的身影,吉珍儿的眉目之间,几抹的笑意显露而出。这么长的时间了,她对于自己的娘亲也是好久都未见过了,在加上派出去的杀手究竟是什么的结果,吉珍儿也有着几分的担忧。 她一身绿罗裙向着柳姨娘的庭院走去,在一旁唯独有着两个丫鬟跟随着,动作之间都极为的谨慎,看上去也皆都是伶俐的丫鬟。 然而此时的燕姨娘几步迈出,一个转角一过,吉巧梅的房间便已经入目,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向前走去。 “巧梅。”燕姨娘开口直接的唤着吉巧梅的名字,抬眸看去,眼前的房间内,还有着隐约的身影出现着,一股幽香从房间内传递而来,令燕姨娘的整个人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几分。 “姨娘,你这么来这里了。”吉巧梅看着燕姨娘笑着说着。一身清秀的粉衣从房内走了出来。尽管正室早已经没有了,但是吉巧梅的称呼都没有着什么的改变。 见到吉巧梅这般的生龙活虎,燕姨娘也放心了几分,尽管在尚书府之内,又着自己娘家的关系,柳姨娘和吉勉鉴都不会太过分,然而吉巧梅这般的天真,燕姨娘心中不免为她担忧几分。 “我刚刚进吉珍儿从一旁的碧池旁而过,难不成她来过你这里。”开门见山,丝毫没有一点绕圈子,燕姨娘开口便询问着吉巧梅。她的面庞之上,清秀的胭脂涂抹着,清淡之意显露而出。 吉巧梅含羞一笑,并未回答,反而起身走进闺房之内。片刻过后,手中托着一个翠绿色的植物走了出来,“姨娘,这是珍儿姐刚刚送来的植物,清神醒脑。”吉巧梅说着将手中的盆栽放在了木桌之上。 燕姨娘低头看去,所谓的清神醒脑,无非是那薄荷和留香合种在了一起,并没有着什么的新颖。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巧梅一脸的喜悦之色,燕姨娘微微一笑也并没有在说着什么。 “巧梅,这盆栽你可想过里面究竟种的是什么的东西吗,倘若是西域迷花呢?”燕姨娘说着,连上了露出一抹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吉巧梅一脸的无知样子,含羞一笑并未在说着什么。 燕姨娘看着一旁的吉巧梅,在她的庭院之内,和吉巧梅二人微微的寒暄的一阵,几番嘱托着吉巧梅要好生的注意着吉珍儿,毕竟吉珍儿也是在她眼皮子下长大的,更何况有着柳姨娘那样的一个娘亲。 在燕姨娘到达吉巧梅房中片刻之后,那另一侧的吉珍儿也迈步走进了柳姨娘的房内,看着在一旁静坐着的柳姨娘,吉珍儿整个人好似孩童一般,满心的喜悦和撒娇向着柳姨娘便靠去。 “娘亲。”吉珍儿说话之间,坐在了一旁的柳姨娘的一旁,脸上露出几分的俏皮,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娘亲,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有着什么的音信吗?” 吉珍儿话一出,直接的触碰到了柳姨娘的烦心事,她秀气的脸庞之上,丝毫没有显露出一抹的疑惑和担忧之色,反而轻抚过了吉珍儿的额头,慈祥的面容之上几分的宠溺之色。 “到时你这里,和吉巧梅的关系如何了?”柳姨娘说着,头顶上的金银首饰发出碰撞的声音,面容上几分的宠溺之色。 听到了这话,吉珍儿一脸的骄傲之色,朱唇轻启,“娘亲,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吉珍儿几分的骄傲显露而出,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又续言说道:“再者说了,吉巧梅那般的单纯,自然是好骗的很。” 吉珍儿特别自豪的说着,她纤细的手指轻触着一旁的茶杯,见柳姨娘并未说话,脸上几分的好奇和疑惑,又继续追问道:“娘钱,你有着什么的心事吗?” 话一出,柳姨娘从思绪之内走了出来,她看着一旁的吉珍儿,不愿意在隐瞒着她,直言将实情说了出来:“珍儿,对于这一次的刺杀吉美的行动,我们所挑选的雇佣兵都已经全军覆没,看来这吉美还真是的不一般。” 柳姨娘话一说出,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在吉珍儿的头顶之上诈响,如此说来的话,那吉美如果是被吉勉鉴派出去的人先行找到,一定会被接回尚书府,自己的嫡小姐的位置自然是没戏了。 想到这里,吉珍儿整个人完全的呆愣住了,坐在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 柳姨娘看着自己女儿这般,心中几分的心疼,也并没有在继续的多说着什么,毕竟她在尚书府内的正室的位置也已经有一些的恍惚了,而这一切全部都牵系于吉美的身上。 柳姨娘看着一旁的女儿,半晌过后,方才开口说道:“不过只要吉美还没有回到尚书府内,我们就有机会,就算是他回来了,事情还可能呢。”柳姨娘说话之间从座位走到了一旁吉珍儿的身边,眉目上露出一抹善意。 听到这话,吉珍儿原本急促的眉头也逐渐的舒缓了下来,她抬起双眸看着一旁的柳姨娘有继续说道:“娘亲,这嫡女的位置,定然都会是我的吗?” 吉珍儿话一出,整个人满是柔弱弱弱的样子,甚至是连那语气都虚弱了几分。 见如此的吉珍儿,可是让柳姨娘心疼坏了,她不免开口急忙安慰道:“这是自然,嫡女的位置,为娘的一定是要你坐上去的。”柳姨娘说话之间将眼前的吉珍儿拦在了怀中。 她眉目之上一抹狠毒之色再度呈现而出,毕竟对于柳姨娘来说,倘若是吉珍儿成为了尚书府内的嫡女,自然自己距离被提升为正室的日子也不久了,如此一来,不单单是这样,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会成为尚书府的大少爷。 想到此处,柳姨娘的眉间,那一抹狠毒之色显得更为的清晰了起来。此时柳姨娘整个人显得都满是的腹黑之色,并没有着一点慈目之意,或许在这母女二人的心中,这尚书府内的权势自然是最为重要的。 在此时的吉美,依旧是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对于柳姨娘迎接着她的手段自然也是丝毫不知。 柳姨娘的房中,几分淡然之气潺潺而来,在房中,一切的器具都是最为高端了,尽管她并非是尚书府内的正室,然而在整个的尚书府之内,她一直都是享受着正室的待遇,也正是因为这般,下人对于柳姨娘皆都是唯命是从。 倘若是同为妾室的燕姨娘与柳姨娘想必,那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极为的寒酸,更不要在言曾经吉美在尚书府内居住过的地方了。 吉珍儿抚摸着一旁的玉瓶,微微起身,看着此时的二人脸上露出一抹的笑意,后续有说道:“娘亲,倘若是在尚书府外面直接的解决掉了吉美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了,如此一来,也不会有人联想到我们,恐怕的是......” 吉珍儿说道一般,话语停留了下来,她原本一个清秀的背影缓缓转了过来,整个人那狰狞的面容也显露而出,在定睛看去,几分狠毒之色浮现于脸颊两旁。 “珍儿所言,我心中都已经想到了。”柳姨娘缓缓开口,她眉间一抹紧蹙,整个人面庞之上的皱纹也随之显露了不少。对于吉美她早已经想过吉珍儿口中说出的种种,毕竟死在尚书府内定然是不好,第一怀疑的人便是自己。 单不说这些,就算是吉美回到尚书府之后,一个八皇妃的身份便令柳姨娘应对不过来,在加上尚书府的嫡女,吉勉鉴的维护,如此一来,定然难办。倘若吉美真嫁的八皇子,想必吉勉鉴日后还要依靠吉美,定然维护不少。 第二百二十七章追踪到云起城1 几番考虑过后,柳姨娘的心中很是清晰现如今的状况,她再度花费重金雇佣能人,前去寻找和刺杀吉美。 在客栈内,吉勉鉴派出来的人也向着小渔村内进发,然而却不曾想到,如今的吉美早已经逃亡。 直到中午时分,众人顶着头上的骄阳,方才看到了小渔村的眉目,在村外的孤立着一出宅子,众人并未理会,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向着小渔村而去。 小渔村的村民见这般的情况,心中都是有着几分的担忧,毕竟在小渔村之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更不要说这么多的武者了,在定睛看去,他们的腰间都携带者利刃。 村民见到了之后,无一步向着两旁躲避着,反而皆都是一脸的恐惧之色,对于昨日刘叔刚刚通知过的事情,没有想到这么快的就已经来人了,众人尽管这般的害怕,却皆都未提及吉美的事情。 “老乡,你们村长可在何处?”为首的男人,身骑在了骏马之上,看着一旁的一个老者开口便询问着,语气不卑不亢,反而那钢韧的性子尽显而出。 “前方的那便是村长。”老人开口说道,转身便消失在了一旁,反而那身居于马背上的男子,看向一旁,迎面而来的便是刘叔。双鬓已经发白,整个人却并没有着什么的惧怕,迎面走向了前来。 “不知道这位公子,前来我们小渔村所谓何事。”刘叔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几分恭敬的笑意,他的目光从眼前的人身上扫过,心中也是清楚了几分。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在寻找着吉美,看上去便不是什么的善茬。 “村长,你们小渔村内可有一位名曰吉美的女子?”男子说着,脸上几分的笑意,看着地面上的刘叔。听到这话,刘叔的心中也很是的清楚对方定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了。 “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人,不过在前些日子早已经离去了。”刘叔恭敬的说着,侧目见眼前的男子脸上那一抹抽搐,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 听到这话,还未等为首的男子说话,在一旁的兄弟又开口问道刘叔:“老头!你可知她去了何处!”丝毫没有礼数的话直然说出,不客气一点。 刘叔微微一笑,手臂轻抬,抚摸过下颚上的胡须,开口笑颜说道:“听闻吉美前去京城之内寻找夫君了。具体何处我也不知。” 随话落,那男子还想问着什么的时候,为首的男子,一句打扰过后,转身骑马便想着一旁大路而去,尽管众人不知为何,却都为多言,带着一脸疑惑之色向着一旁奔驰而去。 刘叔见他们远处的身影,心中不免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在看向一旁的村民,都继续的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好似刚刚何事都未发生一般。 在云起城内,吉美等人在药店旁的客栈内停歇了下来,一行人也唯独是要了适应的房屋,尽管一夜都在赶路,油水未进。此时的他们依旧是丝毫无困意可言,反而都较为的静什么,都看着吉美的状况,满心担忧。 在一旁的吉炎静坐窗边,看着床榻上的娘亲还在昏迷的状态内,老实规矩了不少,丝毫没有添着一点乱子。 支玉坐在一旁,看着吉炎这般的懂事,心中也有着几分的喜悦,在抬眸看去,支明在忙碌着大家的行李,在床榻上的吉美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熟着。 而此时的支云和支柔二人,正身居于街道之上,购买着一些的行进的用具,在途中遇到那一行人的时候,马车内的东西几乎都毁掉了,甚至是连一点糕点都丝毫吴村。 支云这般的制毒人,她自然在一路上看到什么的好材料丝毫不会放过,全然的揽入囊内。 “支云,不要总是顾及这些,记得还要给吉美还一个煮药煎锅。”支柔的手中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其中不单单有着一些的用具,还有这一些的糕点。 听到支柔的话之后,支云将药材拿起,微微点头,目光从整个的街道两旁扫过,寻找着卖瓷具的地方,然而在一番的寻找之后,皆都没有看到一出。支云看着一旁的支柔,脸上几分布满,嘴巴微微隆起。“难不成这里的人,吃饭都不用碗吗!” 话落,支柔一脸无奈,看着一旁买胭脂的女子,向前走去:“请问一下,姑娘可知道何处卖瓷具?”支柔脸上淡淡胭脂芳香飘荡而出,整个人穿的秀色可佳。 “在前方,有个瓷窑。”女子轻生回应着,一身粗布衣衫依旧是遮掩不住完美的身躯,她含羞一笑,稚嫩脸庞之上透漏出几分胭脂的淡红。 听到这话,支柔微微点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在前方有着一处瓷馆。支柔并未停顿,拉起来了一旁的支云二人快速向前走去。 “我们要抓紧一些了,等一下还要熬药,并且这运城几乎都是进京的必经之地,还是不要被盯上的好。”支柔话落之后,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不少,在支柔身后的支云也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完全的迎合着。 二人在片刻的时间内便已经来到了着所谓的买瓷器的地方,无非是一个瓷窑,在庭院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也正是因为如此的传统手艺,不免的让人的眼球全然的吸引住了。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着一抹壮观的色彩。”支云嘟嘟着脸看着,脸上满是的笑意,看着一旁的二人,脸上露出一抹的笑意。 “老板,可有熬药的小锅?”支柔看着一旁以为穿的锦绣衣衫的男子,大腹便便的样子,在庭院内来回的晃荡着。 听到了支柔这般的称呼,男子连上了露出一抹笑意,看着支柔,“这位小姐,恐怕是认错人了,前方的哪位方才是装柜的。”男子说着,伸手指向了一旁,在一旁一个身穿着围裙,依旧在打着磨具的男子,脸上满是的灰尘,丝毫没有一点的富贵样子,看上去便像是一个伙计罢了。 支柔脸上并未显露出惊愕之色,抬步向前走去,看着那中年男子,开口便问道:“掌柜的,不知药锅可需要多少的银两。” 支柔话落,在掌柜的一旁的一个男子快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开口笑颜的说道:“小姐是外来的吧,我家掌柜的耳背,请随我来。”瘦弱的男子说着,从一旁的角落处,拿出来了其中的一个药锅。 支柔看去,在地面上许多都摆放在地面之上,不免令人有几分的惊愕之色。 看到了这般的情况之后,此时的支柔并未多言着其他,将一些的碎银两放在了眼前的伙计的手中,开口笑颜的说道:“不必找了。”话落下,支柔便随着一旁的支云向着客栈走去。 她的面容之上显露出来的几分的小心,看着四周的人,发觉并无什么的人跟踪,方才放心了下来。 在支柔二人走进了客栈之后,支云看着一旁的小二开口直接说道:“等下给我端来一些的热水。”随着话落,还未等小二开口应答,二人便已经走上了楼梯。 房门逐渐的被二人推开,将一上午买的一些的东西,全然的放在了一旁,此时的支柔脸上露出几分的疲惫之色,看着一旁的吉美,便询问道:“她还是没有醒来吗?” 支柔话落,在一旁座位上的支明并未回答,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吉炎,支柔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并未在问着什么。 在房间之内,众人此时全然停歇了下来,自然那身上的疲惫之意也随之而来,正是因为这般,支柔和支云二人靠在了床榻一旁,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窗外的夕阳已经逐渐的向着地平面斜靠去,在床榻上的吉美,知觉的身体上一阵的疼痛袭来,双腿都有些的麻木了,脑海内还是反复的回想起关于着马车跌落前的一切一切。 似乎那头即将炸裂开来一般,整个人的神经完全的紧绷着。 吉美的眼睛,猛然的睁开,整个人额头之上满是虚汗,在定睛看去,在一旁靠着支云和支柔,而此时的支明一坐在了一旁。 见这样的情况,吉美的心中也算是安稳了下来,她的嘴唇早已经发干,似乎即将裂开一般。吉美试图着将手臂抬起来,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动作,被一旁的支明看在了眼中。 她从桌位上直接的站起,向着吉美走了过来,面目之上依旧是那般的冷淡,名不虚传的冰美人。 “你醒来了,哪里感觉不舒服?”支明冷声的询问着。 吉美抬眸看去,尽管支明遇事一向都是冷酷镇定,然而在此时,她面容之上依旧是如何,可是那一双眼眸之内透漏出来的情感却并非是那般的单一,反而将支明内心中的感情完全的显露了出来。 “没事了。”吉美轻声的说着,嘴角微微一笑,脸上却浮现出一些的担忧,眼神还在四周寻找着吉炎的身影。、 “娘亲。” 靠在了支玉怀中熟睡着的吉炎,在模糊的睡意之内,隐约的听到了吉美的声音,开口便直言唤道,一双深邃的眸子,犹如慕容鸿一般精湛。娇小的身躯直接站在地面之上,向着吉美奔来。 “娘亲,你可算是醒了,炎儿都担心死了。”吉炎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握着吉炎的手掌,一脸的急切开口说着,那眼眶内的泪水已经开始打转。 第二百二十八章追踪到云起城2 看到了吉炎安然无恙,吉美也放心了下来,她微微的一笑,抚摸过吉炎的额头,轻声的说道:“娘亲不会有事的,炎儿这么的乖,娘亲怎么舍得不要炎儿呢。”吉美心中一阵暖流而过,看着吉炎这般的关怀着自己,这也是吉美这一世最大的荣幸和欣慰。 “既然醒了,吃一些的东西,在喝下药吧。”支明轻声的说着,从一旁拿出来的药包和药锅向着楼下走路。毕竟吉美和吉炎是慕容鸿交代给四人的任务,若是任何一人出了什么的差错,都担待不起。 更何况吉美的药,支明又怎么放心交给客栈内的伙计呢,毕竟对于云起城众人都不熟悉,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任何的事情皆都不可预测。 在此时,支明的身影出房间内走了出去,在一旁的支柔也被惊醒了过来,她看着吉美醒来,脸上露出一抹喜悦。然而在一旁的支云还在睡熟之中,毕竟支云这一路也实在辛苦了。 在此时,吉勉鉴派出来的人,随着前方京城的路,向前便追击而来。 在路途中间的客栈内,众人傍晚时分停留下来的脚步。看着来往的路商,他们也都已经将这番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此时众人途径的正是通往京城内的大路,而在另一旁还有着两条小路。 其中一条,中央有着一伙山匪,而另一条则更为诡秘,无人途径,想必此时道路上的荒草也早已经泛滥了。 而在眼前的这一家客栈,也是这一条大路上的唯一一家客栈,若是从这一条路上通过,定然是要在这里借宿。倘若夜色内赶路前去,定然会被一侧的山匪趁着夜色拦截而下。 若是白日之内从此地通过,现如今的季节又正直耕种,前方的道路自然被浇灌着稻田的水浸透,泥泞难走,唯独过了晌午烈日的蒸发之后,方才恢复原样,也正是因为如此,众人也料想吉美一介女流之辈,且带着一个孩童,定然是不敢夜色内前去。 几番的分析过后,众人在前方的客栈前停留了下来。 定睛看去,里面的生意到很是的红火,毕竟唯独也仅有此处是一个停歇的地方,且道路上来往的客商定然是不少。 “几位,里面请。”在门前,一个伙计笑颜说着,直接将众人迎接了进去,且不多言其他,单单是那骏马,一看就是长途跋涉的主,又见几人腰间皆携带着兵刃,定然也是不好惹的主。 伙计的目光从几人的身上扫过之后,直接将其迎进了店内,在外放候着的伙计也已经将马儿都牵往了后院的马厩之内。 看着一旁的伙计,眼前的几个人都未说着什么,直接坐在一旁,“来给我们上一些的饭菜,另外来三间房。”那男人说着,坐在了一旁,抬眸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之内并无过多的在意。 见周围都是一行经商的人员,身上穿的也接都是锦绣衣衫,皆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丝毫不敢投目向众人此处。 片刻过后,伙计到是机灵,快速向前,将一些的饭菜放在了几人的面前,脸上挂着几分笑意,便说道:“客官,这是几位的饭菜,如果不和口味我和后厨说。”伙计笑着说着,将饭菜都在了桌子上,随后手中拿着一瓶陈酿好酒走了过来。 毕竟对于这样的众人,全然是老板吩咐的,毕竟这些人全然可以将他的店完全的砸了,现在也只有将几位服侍好了。 “几位慢用。”伙计将酒放在了桌子上,一脸的笑意,转身便想要离开着。 “且慢!”一个男人开口喊道,整个人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伙计。那冷酷的目光不免让伙计后背一冷,不由的慢慢的转动着身体,整个人一脸的笑意,看着身后的男子。 “这位客官,不知道还有着什么的吩咐。”伙计一脸苦笑,小心的应对着,怕的便是倘若自己有着一处不妥的地方,人头便顷刻之间落于地面之上。 男子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挥了挥手,示意着他向前靠近着,这般的动作,也是令伙计一惊,并不敢违抗,慢慢走向前来。 “前些日子,可有着一名女子,带着一个男童借住过此处。”为首的大哥开口轻声的说出,眉目之间,一抹蛮横显露而出,整个人满心的期待。 毕竟他口中所说的人从未见过,伙计也丝毫不敢做假,开口便说道:“客官确实是没有见过你口中说过的母子,毕竟在这经商的路上,很少有着女人和孩子的出现,倘若是出现了我定然全都记得。” 伙计的话一出,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成为了一条弦,随时做着之后的应对。 听到这话之后,男子并未说着什么,毕竟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他的手臂随之抬起,肌肉完全的显露了出来。 伙计也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快速的忙碌着其他的事情。 在一旁的人,继续的吃着饭菜,丝毫未在过多的应答着什么,反而是静静的看着其他的一切,在餐桌之上都为在提及着别的事情。 此时的天色已经全然的落了下来,在窗外满是的昏黑之色,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在窗边还能够隐约的听得到后面马厩之内传来的几声马鸣声。 “大哥,既然吉美没有从这里经过,会不会没有去云起城?”瘦高的男子坐在一旁,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困惑,开口问出了声,他话刚刚落下,在窗边一直晃动的身影停留了下来。 “不会。”一抹冷酷从口中而出,在定睛看去之时,那男子的脸上一脸阴黑,整个人都显得几分的冷酷了几分,在定睛看去,在一旁的二人都丝毫不敢言语着其他,反而是静坐在了一旁。 “吉美定然是要去京城,毕竟小渔村内呆不下去了,唯独尚书府可以去,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孩子。”男子说着,冷目看向一旁。 随着话落,众人都未在言语着其他,反而脸上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伴随着夜色的递进,众人也皆都休息了下去,养精蓄锐为的便是明天的行程。此时在云起城内,吉美等人也都已经睡下,伴随着那苦涩的汤药喝尽了口中,吉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的不自然了。 头依旧还是昏昏沉沉,现如今那口中的苦涩完全没有消失,反而是张嘴就是那中药的味道。在前世,吉美也吃过不少的中药,只是都没有这么大的问道,或许前世的药材都是人工种植的缘故吧,或许那性子内的野生气息完全的被换掉了。 吉美躺在床榻之上,那苦涩感让她久久都不能够入睡,看着一旁和支玉睡在一起的吉炎,吉美微微一笑,闭上双眸,试图睡去。 在第二日,天色刚刚渐亮,此时的吉美便已经被那朦胧的光线照的有几分的不自然,不知觉中醒了过来,她看着一旁的吉炎依旧在支玉的怀中熟睡着,脸上也露出一些的笑意,嘴角上扬而起。 “你醒了。”在一旁的支明手中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白色的帕子从吉美的脸上扫过,一抹温热顺着汗毛直接的袭来。支明的动作极为的温柔,让吉美不免感觉的有些的不自在。 还未等吉美拒绝着支明的时候,此时的支明已经将帕子收回,丝毫没有着什么情绪的她,抬眸看向了吉美。 在房间内,众人还都在熟睡之中,毕竟昨天也是太疲惫了。吉美看着支明这般的样子,心中也知道了些许,朱唇轻启:“有什么的话你便说话。”吉美说着,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看向支明。 听闻这话,支明原本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直言将自己的担忧道出:“我想在云起城内停留过今日,明日便启程离开。”支明说道此处,停顿了起来,片刻过后,见在旁的吉美并未有着一丝的疑惑,依旧是静听。 “毕竟这云起城是前方京城必经之地,若是被堵在了这里便麻烦了,再者言,追杀我们的人也定然已经在赶往此处。”支明说罢,将手中的帕子丢在了铜盆之内。 吉美并非是那般不理世事的人,对于那两拨人马的追杀,吉美心中定然是更加的清晰,毕竟自己如今这番,也是拜那所赐。吉美并未考虑过多,开口直言道:“我并无大碍,我们不妨便赶路,早日到达京城之后,方才早日的放心。” 话落下,在一旁床榻上的支柔坐了起来,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吉美,一脸担忧之色,开口便询问到:“如今,你的身子这般,可受得住这般马不停蹄的赶路。” 支柔话落,她将身上的锦绣被子放在一旁,迈步走了下来,看着一旁的吉美,一脸反对之色。 “无妨,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不过是几日的赶路,我每日吃药,到了京城之后便无妨了。”吉美轻言一说,脸颊上露出一抹笑意。一脸柔和之色。 听闻这话,在旁的支柔也并未多言着什么,无奈的低下了头。 “既然如此,那便就这般的定下来。”吉美笑着说着,目光转移到了一旁的吉炎的身上,看着自己儿子那娇小的身躯,心中几分的暖意,毕竟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儿子也陷入到了这样的追杀之内。 “我去筹备一些的食物。”支柔说着,将一袭粉色的衣衫穿于身上,转身便想着一旁走去,面色之上几分的平淡。此时的她并不在多言着其他,唯独是随从着吉美和支明的计划便是了。 支明也未想到吉美有着这般的气魄,毕竟从吉美昨夜的睡梦之内,支明看着她显露出来的难看的表情,便知道究竟是如何般的难受,原本他对于这样的提议并不有着过多的希望,同时支明也不想吉美忍受这样的折磨,直到抵达京城。 第二百二十九章一路狂追 然而令支明从未料想到的便是吉美竟然答应了,在她的心中,对于这事情的分析和考虑已经极为的透彻,所以也未多言着其他,反而以大局为重。 支明的手中端起来了铜盆,看着一旁还在睡熟的支玉和支云二人,并未多言着其他,转身便向着门外走去。 房间内,睡梦之内的支云早已经醒来了,仅仅是未动,对于刚刚三人之间的对话也全然的听在耳中,她的心中也不免将吉美的形象完全的颠覆了,毕竟之前见吉美这般的平凡,不免未慕容鸿感觉几分惋惜之色。 在随后的相处之内,支云对于吉美越来越多的只有佩服,如今的吉美更是让支云的完全的信服着。如此的吉美和慕容鸿还真是有着几分的相似,想必如今也唯有吉美在慕容鸿的面前能够放肆与无礼吧。 坚韧也是吉美最大的秉性。 在床榻之上的吉美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内闪露出几分的空洞之色,“我这样能不能够坚持到京城内呢?”吉美脑海内一抹疑惑显露而出,脑袋上还能够触及那已经微微隆起来的包,隐隐约约有着几抹疼痛传递而来。 吉美并没有在继续的多想着什么,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炎,脸上露出几分笑意。 此时的支云微微的移动着,她从床榻之上也起来了,看向了一旁的吉美,“吉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大夫说脑袋里面有一块淤血。”支云说着,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她的话却惊醒了一旁的支玉。 支玉揉搓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粉嫩的脸颊显得极为的秀气,半晌过后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我没什么的事情了,那一块淤血也无妨,终究会慢慢的消失的。”吉美笑着说着,依照着她前世的经验来说,对于这一块淤血到是没有什么的担忧,就连那隐约而来的疼痛感,也仅仅是因为着淤血压迫到了神经罢了。 在此时,房外的支柔也走了进来,她的手中拿着一把纸扇,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在身后的伙计拿着食物便随着走了进来,他抬头看着房间内的几人,丝毫不敢过多的观看着几位美鲛人,反而是将饭菜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 见伙计要走,在一旁的支云直接的叫住了他,“你们店铺之内最近可来了一些的汉子,且携带着兵刃?” 话落,眼前的伙计低着头,轻声便回应道:“客观,最近店铺之内前来的皆都是一些的商人,与一些进京的才子罢了。”话落,伙计见一旁的支柔递过来一些碎银两,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低头便转身离开着。 见伙计离去的身影,在一旁的支云并未多言着什么,反倒是一旁的支柔抬步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马厩,脸上露出一抹奸诈。“支云,长途跋涉的马儿与那些拉货的马儿,你可知如何的辨认。” 支柔话一出,犹如那点睛之笔一般,顷刻之间,此时的之韵全然的领悟了她话中的意思,开口便说道:“恩,这马厩便告知我们了。”支云一脸笑意,俯身向外看去,马厩内的马儿全然的入目。 如此一来,自然万事都清晰了起来。对于是否有着行武之人追杀来,也全然了如指掌了。 “便是这一日罢了,明日我们便离去此地。”支柔轻言说道,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又对这样一旁的支玉说道:“让吉炎醒来吃些东西。” 话落,总众人皆都在忙碌着,毕竟对于明日的启程,还是要好生的准备的一番才是,如此一来,方才可以有备无患。 此时天色朦胧之时,前来云起城的路途之上,一座孤寂的客栈挺立在黑暗之内,客栈内,吉勉鉴的人依旧在床上呼呼大睡,似乎对于追击吉美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到是依旧在做着春秋大梦。 直到天色完全的亮起,众人方才从睡梦之中醒来。在房间内,瘦高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伸展着手臂目光看向窗外,一身的慵懒之气。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他转眸看向身后被推开的门,脸上的紧张也全然的消失了,看着身后的男子,笑声询问着。 听到这话,又见他一脸的睡意,那身为首领的男子,心中几分怒火,没好气的便直言说道:“现在!”随着话落,房间的门被猛然的关闭上,门扇还在枝桠的摇曳着。 瘦高的男子,脸上几分的惊愕之色,看着离开的身影,并未多想着其他。他从一旁的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拿了起来,快速的向着房间外走去。在他走出来之后,众人都已经从拐角处走下来楼梯。 几分后悔之色浮现于男子的脸庞上,他快步上前,紧追上眼前的众人。 直到身居于马厩前,一切方才都恢复了正常,男子丝毫未停顿,转身一跃而起,便身居于马背之上。随着众人向前疾驰而起。在地面之上尘土四起,一阵马蹄声彻响四周,随着众人的远去,方才安宁了下来。 众人一路之上都未有着交谈,反而是顶着严厉的风声,俯身靠在马背上向着前方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午的骄阳炙热的烤着大地,而众人依旧是未停歇,继续向前,为的也仅仅是早些的达到云起城内。 此时的支云和支柔二人,从客栈内走出,向着一旁的药店内走去,便是想要在抓取一些的药材罢了。炎热的正午,街道之上并没有过多的人,反而是多是一些的妇人和小贩罢了。 “支柔,前方的茶馆,我们不妨前去休息一番吧,这天色未免有些的太过于的热了。”支云几分的娇气之色,轻声的说着,整个人显得几分的秀气之色,双眸清澈见底,望向一旁的支柔。 听闻她这话,支柔脸上几分的无奈之色,“不过就歇一会儿,我们还要抓紧回去呢。” 支柔准许之后,在一旁的支云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不少,跳跃着向着前方的茶馆走去。 “婆婆,上次在你这里嗅到一抹芳香,不知是什么的茶如此诱人。”支云看着眼前的萧婆婆开口问着,对于这般的茶叶,她心中满是的好奇之色。 听闻支云的话之后,萧婆婆的脸上露出一抹的神秘之色,“姑娘不妨先坐在一旁,我来给你们沏上一杯茶水。”萧婆婆说着,转身看向了一旁,手中熟练的斟量着茶水,一股热水冲过了不知几次之后方才停留了下来。 萧婆婆的手中拿着一壶茶水,向着支云二人走来。她将茶水放在一旁,将桌子上的两个茶杯斟满着,笑颜问道:“姑娘说的可是这一个味道。”慈祥的面容之上几抹皱纹显露而出,又绪言说道:“尝一尝便知究竟是何物了。” 萧婆婆说着,手臂微微的抬起。 支云则是一脸的不解之色,不知道萧婆婆为何这般的说着,她还是按照着萧婆婆的话去做着,品着茶杯内的茶水,支云脸上一阵惊愕之色。 在看向一旁的支柔,并未有着什么的表情,毕竟她对于茶这一门一窍不通,甚至是对于药材也是皆不懂。相对于支云而言,却早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婆婆,这无非是一计杂草,本是苦涩,可如今为何是这般的味道?”支云开口便继续的问道,她眉间紧蹙而起,脸上骂死你的惊愕之色。听闻支云的话之后,支柔方才感觉到那清香过后的一抹苦涩之意。 萧婆婆微微一笑,转身将两位药材递到了支云的面前,开口解释道:“如此,三物混合之后,便是你手中的茶。” 话落下,支云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几分的惊喜之色,看着萧婆婆,定然知道了她的不简单,毕竟能够将药材用的如此的熟练,且对于每一项的味道以及用处都完全的掌握的人,定然不一般。 支云在联想到当时大夫看出吉炎吓到之后,推荐萧婆婆,心中也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她并未多言,反而是恭敬一笑:“多谢婆婆指点。” 话落,一旁的支柔也从一旁站起,二人同萧婆婆告别之后便向着药店之内再度的走去。 经过了一个中午的采购,二人复出的体力自然是平时要多出很多,毕竟头顶上顶着一轮的骄阳。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午凉爽之时,吉美的状态也已经完全的好了很多,整个人在房间内来回的行走着,脸上挂着笑意。在此时的吉炎丝毫不肯离开吉美,在一旁静静的候着,却从不上前缠着吉美。 房间内,四姐妹也皆都在,他们早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甚至连那马儿都亲自前去加了一些的粮草。 云起城外,一行汉子也缓慢的而进。 “大哥,这云起城到是繁华不少,不知道如此的一城内,如何的寻找吉美呢?”一男人,身居于为首男子的右后方,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转眸看向四周,映入眼中的便是那熙攘的街道。 “上次一战,那已经报废了的马车旁的血迹,定然他们其中有人受伤了,自然要休养一些的时日。”一抹冷酷的声音而出,隐约之间已经指明了客栈这一条路。话落之后男子脸上几分疲惫,又言说道:“众人各自前去一家客栈内,询问吉美的踪迹,次日便来这家客栈内寻我。” 男子说着目光看向了眼前最近的一家客栈。 “大哥,这办法甚好,如此一来,效率提升了不少。”在他身后的人开口说着,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见大哥向前的客栈走去了,身后的众兄弟也丝毫未停顿,皆都寻找着客栈。 毕竟一天的疲惫了,他们也都想要早些的休息,对于吉美之事,也只不过是一些钱两便可以从店小二的口中索取来的。 第二百三十章进京1 各位兄弟向着一旁走去,皆都进入到了各自视线内的客栈。 瘦高的男子,看着眼前的客栈,并未停顿,抬步走了进去。然而这一件客栈同时也是吉美等人居住的客栈。男子不急不慢的走了进去,看着一旁的店小二,点了一些的饭菜过后,无暇顾及着其他便吃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完全黑了下来,在楼上房间内的支云,看着马厩内一匹棕色马儿被牵了进来。强有力的四肢,油亮的毛发看上去便不是一般的马儿,在盯紧看去,支云脸上一抹担忧,转身看向了支明。 “马厩内,一匹骏马来了,只是一匹,看来是一个人。”支云说着,顺势指向了窗外。 支明顺着目光看去,脸上露出一些的疑惑,沉思了半晌过后,开口说道:“看来是探子,你看那马屁股上的烙印。”支明轻淡的说着,令她没有想到的吉勉鉴的动作竟然这么的快,未到一日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看来不管是吉勉鉴还是柳姨娘,都是冲着吉美而来的,定然是想要将其杀之。 “不必有着什么的担忧,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去便好。”支明开口又轻言的说着,整个人面色之上几分的凝重,转身便向着外面而去。 支云未说着其他,反而是满心警惕之色,在房中守着吉美等人。支柔则是坐在了床榻一旁,将一碗重要端到了吉美的面前。 吉美并未多言着其他,将那苦涩的中药全部的都喝尽,脸上呈现而出的满是难看之色,整个人都不免的厌恶了几分。 在离开了房间的支明,并未去何处,反而会向着楼下走来,看着在用餐的众人,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寻找着那一匹骏马的主子究竟是哪一位。片刻过后,伴随着支明从楼上悠哉的走下来,目光也逐渐的巡查到了什么。 在一旁的一个位置,较为的孤僻,一个男人静坐在上,一个人喝着独酒。就他身上的穿着以及那体型来看,便让支明几分的怀疑。侧目看去,那面容并无过人之处,反而极为的平淡。 支明漫步走了下去,看着一旁忙碌着的伙计,开口清淡的便说道:“一壶清茶。”随着话落,支明转身消失于了楼梯处。 伙计看着支明的身影,并不敢多言着其他,店内的伙计自然是看人无数,对于支明这般的性子,定然是不敢惹恼了他。 在餐桌前,男人看着一旁的支明留下的一抹清淡身影,眉间紧蹙而起,一抹疑惑显露而出,此时的他也已经是吃饱喝足了,看着一旁的伙计直接将其唤了过来。 “我可是要向你打听一些的事情。”男子说着,手中一锭银子直接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一旁的店小二,眉间露出几分笑意,手指轻轻将面前的银子推了推。 店小二自然明白着里面的潜规则,伸手便将桌子上的银锭子拿在了手中,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开口问道:“客官,有什么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话落,那瘦高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便询问道:“不知道你们客栈之内可有一个女子带着男童来居住过?”瘦高的男子说着,目光看向了四周的人。 听这话,店小二并未随即回答,反而是低眸沉思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之内,确实未曾有过这样的人,毕竟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实属难见。他思绪落到支明一行身上,不免一惊,笑呵呵的应对着眼前的男子。 “客官,若是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童自然你是没有的,不过在我们客栈内,却有着几个女子带着一个孩童。”店小二说着,几度虚伪而出,又继续补充道:“那男童约莫这么的高。”话落,店小二直接在自己的腿部比量出来了吉炎的身高。 见此,瘦高的男子脸色一惊,随之又暗淡了下来,微微的挥手,并未多说着其他。 此时的他心中也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了,毕竟对于那孩子的身高也犹如小渔村村民口中所说的极为相似。毕竟吉美是一个千金小姐,又带着一个孩子,那打斗定然不全是依靠着她的力量,自然而然,在身旁应当有着一些的随从。 想到这里,瘦高的男子碍于一身的疲惫,并未坐着什么的举动,反而是转身向着自己放中走去,明日一早前去告知大哥,在来此处寻找吉美也不迟。 伴随着夜色渐入,吉美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好了些许,众人也都做好了一切的防备,等待着的便是明日清晨离开此地,前去京城。 想到如此,支柔和支明二人,在夜色之内,便将行李皆都放在了马车上。明日一早,这窗口便可以直接到达马厩,如此一来到时方便了不少。 黎明时分,夜色刚刚亮起,朦胧的天色透漏出几分湛蓝,空气之内也满是潮湿之意。在楼上,房中的红烛一夜未灭,众人此时便已经都起床抽别妥当了。 “支柔,你将支玉待下去,支云你携吉炎,我来抱吉美,记得定要轻。”支明一一吩咐道,她的身上已经斜挂着了两把利刃,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美,并未在多说着其他。 见前后支云和支柔二人皆从窗口一跃而下,仅是二楼的高度,对中他们也并没有着什么的难度。支明抱着吉美,从窗口而出,白色衣衫在风里之下微微浮动,静落在了地面之上,丝毫未一抹声响。 此时的支柔已经将马车赶出,众人纷纷坐在马车之上,向着前方而去。客栈内的店小二也已经被着马蹄声惊动醒来,他看着四周并未过多的管着什么,反而是继续的睡觉,怕的便是惹祸上身。 如此一来,便皆都丝毫无人注意到朦胧的夜色之内,发生的这般的事情。 从客栈内走出的支明众人,丝毫未停顿直接的向着前方而去,此时在京城的慕容鸿对于吉美等人的到来也是丝毫不知。 客栈内,熟睡着的男子,从床榻之上猛然站起,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忙的穿上了衣衫,也随着支明等人走出来了客栈。 他并未停顿,直奔向了为首的男子的居住的客栈之内,整个人也是满心的急切之意。 还未等客栈内的店小二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男子便推开了房门,直然而进。面对着样突然而来的人,令店小二脸上的睡意瞬间也烟消云散,丝毫没有这一点的睡意,他转眸看着身后的男子,还未等他开口询问这什么的时候,此时的人便已经消失于了房间之内了。 瘦高的男子,在走廊之上慢慢的寻找着老大的房间,整个人的眉间满是紧蹙,他的目光从每一扇门的旁边看过,一抹细微的颗粒映入他的眼中,在那棕色的木门之上,一点黑色的斑点,犹如黑色的痣一般点缀于上。 瘦高的男子,轻推着房门,见并没有反锁,便直然的走了进去。 “没有想到你竟然来的如此的早。”在床榻上一个男子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抬眸看去。 “大哥,我寻到了吉美那女子的住处了。”瘦高的男子,抬步走了进来,他面颊之上满是笑意,喘息之内还携带着几分的急促。话刚刚落下,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整个房间之内的众人皆都震惊了起来。 在随之看去,那为首的男子,一抹激动荡漾而起,开口便直言问道:“在何处,可有见到人?” 话落,在房门外,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前来,皆汇聚在一起,一番的制定过后,此时的众人面容之上皆都是信誓旦旦的样子,从客栈内出来之后,来势汹汹的前去吉美所在的客栈。 “伙计,昨日你同我说的人可在那一间的房间内。”瘦高的男子拉起来了一旁的人,手臂之上的肌肉随之显露而出。那伙计的脚尖开始微微的脱离了地面,然而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听到这般的话语,眼前的伙计整个人完全的吓到了,他看着眼前的男子,丝毫不敢停顿,断续的言语道:“在楼上,楼上第五间。” 伙计的话说出来了口之后,瘦高的男子将他丢在了一旁,便想着前方而去,满脸的严肃之色。众人直接奔向楼上,顺势的来到了伙计所说的房间。 瘦高的男子,脚猛然抬起,将房门踹开,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空荡的房间,房间之内,并未见一抹人影。在床上那被子皱皱巴巴,瘦高的男子上前走去,轻轻摸过被子,还有着一些的温热。 “大哥,看来这人已经走了,并未走多长的时间。”瘦高的男子说着,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众人。此时那掌柜的和伙计怯怯懦懦的在后方看着众人,脸庞上满是担忧之色。 见如此状况,在一旁的掌柜的笑脸迎向前,看着一旁的人,开口便问道:“不知道几位前来有何贵干。” 掌柜的话一出,为首的男子开口冷淡询问道:“这间房中的人何时离开的。” 听闻这话,掌柜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在一旁的伙计看着眼前的几位,笑脸相迎的说道:“离开,这不可能啊,我们店内刚开始迎客,还未有人进出。”掌柜的话落下之后,眼前的人不免一惊。 为首的男子,并未答应着什么,反而是抬眸看向一旁,余光看向身后的众兄弟,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众人。“走,想必定然是前去京城了,他们不会走太远的。”话落,他的身影从掌柜的身旁飞驰而过,整个人便向着楼梯走去。 在身后众多兄弟无一例外,皆都随同而去。在一时之间,整个客栈原本从清晨的冷清之色,也让所有的人神经都不免的紧绷了起来,头脑瞬间的清醒着,客栈内也热闹了起来。 看着众人离去,掌柜的心中长舒一口气,整个人也全然的放松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进京2 “你给我过来!”掌柜的厉声呵斥着一旁的伙计,整个人变得严厉了起来,双目之内满是怒火。 听闻这话,伙计心中暗暗叫惨,毕竟在客栈之内,伙计一向都会收取一些的打赏钱,自然口中也经常出现一些的纰漏。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掌柜的心中也断定了定然是伙计透漏出去了客人的信息。 方才引来了刚刚的那一群莽撞汉子,倘若不是如此的幸运收场,怕的是这一个店铺内早已经便做了一堆废墟,定然损失惨重。 掌柜的将伙计带到一旁的房间内,好生的训斥了一番,随后着一切都息事宁人,一切也都安宁了下来。 在宽阔的大陆之上,支明等人缓缓前行,丝毫未停顿,反而满是急促之意,为的便是快些的抵达京城,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到达正午时分,此时的众人也逐渐的向着京城而去,然而去殊不知在京城之内,早已经有了埋伏。 尚书府内,吉珍儿庭院中。 “娘亲,这已经过来三日了,如今这吉美也该到达京城之内了吧,为何还无一消息传来。”吉珍儿一脸不爽之色,整个人眉间紧蹙,薄唇微微隆起,抬眸看着柳姨娘,一脸无辜之色。 听闻这哈,柳姨娘并未立即回应,反是低头沉思片刻。淡抹于脸颊上的胭脂也显得几分不均匀之色,柳姨娘心中深知吉珍儿此时的心切。朱唇轻启:“珍儿,毕竟吉美一凡女子,且身边带着一个孩童,定然是慢上不少。” 柳姨娘话说出,吉珍儿那一脸的无奈依旧悬挂,并未继续争论着何,毕竟吉美进城来定然会被自己在各处安排的人窥探到。“也罢,她吉美必要是要进城的,早晚便是一天,无何。” 吉珍儿轻声的说着,从座位之上站起,看着一旁的柳姨娘面容上并未有着埋怨之色,反而平淡至极。 对于吉珍儿的了解,柳姨娘自然是清楚的很,毕竟对于这般的事情,吉珍儿在办事之上那手段与细心定然让柳姨娘早已经见解到了,柳姨娘也并未在多言着其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自己女儿那般窈窕的身影。 片刻过后,整个的庭院内,两抹身影闲逛于其中,定睛看去,便是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 “珍儿,倘若是吉美进的府邸之内,后续的事情,你可都已经想好了?”柳姨娘轻声的说着,眉目扫过周围的一切,抬眸看去,整个人身上散发而出的便是那成熟稳重之色。 恰好与一旁的吉珍儿形成正比,且在吉珍儿的身上显露的是少女的活跃和青春之色。 “娘亲,这般事情珍儿心中自然有着把握,更何况吉巧梅早已经进入囊中,全然是我们的人了。”吉珍儿笑着说着,清淡的妆容被腹黑逐渐的弥漫而来,整个人显得就满是狂野之心。 柳姨娘并未将话题继续的停留在这上面,心中自然是有着一些的定数了,她看着眼前的风景如画,同吉珍儿好是一番的欣赏。 在京城外的道路之上,支明众人还在向着前方急促赶来,在此时,见前方众多的车队,支明急忙追赶而去,开口询问道:“大伯,不知除了这一条道路之后,还有着什么通往京城的路吗?” 支明之所以如此的询问,便是她心中早已经感应到,那一行人定然是早已经掌握了她们的踪迹,想必此时正在后方追赶前来。若是追上,众人都危险了不少,毕竟那所谓的柳姨娘并不担忧,无非是尚书府内的一个妾室,雇佣的也皆都是一些刀刃上舔血的人。 然而令支明担忧的便是四皇子的人,定然个个不是好对付的。柳姨娘这般的势力,定然和吉勉鉴不是一股。若是吉勉鉴当初将吉美从府内驱逐而出,现如今得知吉美并未死去,如今定然是怕吉美向丞相参上他一本,定然也会派人将吉美诛之。 考虑到如此,三股势力相逼,实力之上便是极大的差距,更不要多言其他了。如今未有的便是从侧路而过,躲开着明显的道路。 在一旁一个赶着马车的车夫,脸庞之上满是皱纹,整个人身上穿的衣衫也是粗布,手上显露出几分的茧子,留下满是岁月的痕迹。 “倒是有着一路,颇为难走,路途较为的近了一些,并且听闻在道路旁有着一伙山匪居住。”男子开口轻声的说着,将情况便一一告知,他见支明脸上的平淡,又开口嘱托:“姑娘,那般的道路可不是要去,毕竟路途凶险,也不适宜马车经过。” 听闻这话的话,支明微微点头,谢过那车夫之后,向前而去。如此的道路,定然是不可选的,现如今也唯独有快马加鞭的前进着了。 车内的人,皆都听到了如此的话语。在一旁静坐着的支柔,脸上几分担忧,便提议着支明说道:“支明,我们一介女子,定然会暴露不少,不妨从路途之上雇佣两位男子。” 支柔话出,支明并未考虑,开口便拒绝:“不必,外人对于这马儿并不知,且速度也会大打折扣。”话落下,支柔手中缰绳在度抖动,众人快速向前而去。 在路面之上,三匹上等骏马对于这般小小的马车,自然是不在话下,顷刻之间,便早已经超越众多行人。 直到正午时分,支明将马儿在一旁略微的吃过了一些的草粮便继续向前,在后方追赶而来的汉子,却已经停滞了形成,在树林之内歇息,对于吉美之时并未放在心中。 “大哥,倘若是吉美逃离了又该如何?”瘦高的男子说着,脸上一抹疑惑之色,他手中按着一抹绿草抬眸问着。 听闻这话,那为首的男子脸上一笑,“吉美此时前去不是那京城吗,尚书府又在其中,到那时自然一起手到擒来。再者言,我们又并非是刺杀吉美。”男子话落,仰头看向那葱郁的树冠,好似点点繁星一般的阳光从树叶之内透漏而来。 听闻这般的话语,众人心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还未等一刻钟过去,一行人身骑着骏马便飞驰而过,道路之上一阵尘土四起。不免引得周围的人一脸疑惑之色。 “大哥,看上去也都是练家子啊。”其中一人开口说道,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整个人眉目之间一抹几分豪情。 听闻这般话,男子脑海之内猛然闪过一丝猜疑,开口便说:“上马!”话落,男子牵过一旁的马儿,腾升一跃便身居于马背之上。 命令一出,众人也皆不敢违背着,随同着男子向前而去。 “怕是刺杀吉美的人,不妨快些。”随着话落,众人快速向前,对于前方的人始终都是相隔着一段的距离,从未过于的接近着。这般的情况,自然众人都不是傻子,也皆都清楚。 吉美等人缓缓向前而去,入目看,前方隐约便显露出京城的模样。 “明姐姐,后方有人追来。”支云看着后侧,见来着之人皆都是气势汹汹,速度也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几分。 “无妨,这边快到京城了,到慕容鸿府邸之后便无人敢动了。”支明清淡的说着,眉间之间一抹严肃之色,手中的缰绳再度抖动而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前行的速度都丝毫未放慢,反而各自之间的距离也皆都是如此的长,并未有着什么的变化。此时天色已经凉爽了起来,正午时分的那骄阳也完全的都消失了。 支明见眼前的京城越来越清晰,整个人的动作梗丝毫未怠慢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后方的人心也都别揪了起来。 柳姨娘再度雇佣的人,紧随其后,然而在城内,吉珍儿也早已经都安排好了一些的暗哨。 “马车内都是什么!”城门的官员开口直接的询问着,还未等他抬步向前检查,支明手中一抹白玉腰牌随之拿了出来。见八皇府的令牌,侍卫未敢停顿半分,转身便对着一旁的人直言道放行。 支明等人缓缓进入城内,在马车内的吉美却一路之上都在忍受着那颠簸,整个人面色不免有些的苍白不已。 “明姐姐,吉美有些不好,不妨我们在一家客栈内停歇时日吧。”马车内的支玉扶着吉美开口便说道。 支明考虑到吉美的身体情况,并未拒绝,反倒是冒险在一家客栈内停歇了下来。毕竟京城入股的庞大,此时的支明等人便是流入了江河内的一条鱼,寻找起来又岂是那么的容易。 支明几番的移动过后,见四周并没有眼线,便向着前方的一家客栈而去。进入可站之后,支柔便携着支玉二人前去给吉美在请来一个大夫医治,而支明和支云则是在客栈内全然的保护着吉美和吉炎二人安危。 支玉和支柔二人,身上穿着的好似大家闺秀一般,二人皆一身贵气之上,抬步刚刚进入药店内,见前方的掌柜手指熟练的拨打着算盘,一串串的数字顷刻之间便算出来了答案。 支柔二人上前,看着眼前的大夫还未开口,那医者便抬头看来,脸上皆是慈祥之色,整个人显得几分可信。在店铺之内,两个伙计都在忙碌着抓着药材,定然是医术不浅。 “两位姑娘,不知是抓药还是就医?”眼前的老者开口说道,他整个人到时几分稳重之色。 听闻这话,支柔开口便询问道:“不知先生可有时间,能否出诊一次。”支柔话落,抬眸看向眼前的老者,并无过多的要求。 出诊,自然那老者并未拒绝,身为医者的他自然是救人为道,直接应许了下来:“姑娘不妨在前带路。” 话落,支柔微微点头,将老者带向了前方的客栈内,无非有着百十米的距离,并非太远。 第二百三十二章吉美痊愈 随着房间的门被打开,支柔带着大夫走到吉美床边,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看着那老者静静的给吉美诊治着。 “这种情况可有就医。”老者转头过来,看着一旁的支明等人,开口便询问道。他的心中对于吉美的情况也是有着一二的概括了。 听到这般的话,一旁的支云开口说道:“在吃着一些的中药。”说话间,支云将药材拿在了手心内,递向了眼前的大夫。那老者用手指轻轻的波动着药材,眉间显露出的却满是的担忧之意。 “这药立即停掉,如此的药万万不可在继续服用。”老者说着,轻抚过胡须,开口又言道:“虽说这位小姐脑袋内的好似淤血,却实然并非如此。脑袋上并非血块,反倒是一心结。” 老者说着,拿起笔墨便在宣纸之上一一的写出几道药材,看着一旁的女子,开口说道:“按照我这一个方子吃上两日便好,若不能,老朽便请其他医者前来医治这位小姐。” 老者说着抬步想要离去,在一旁的支柔和支玉二人再度将老者送出,在其药铺内抓上了一些的药材,随之便想着客栈而去。 尽管如此,在此时的二人手中拿着药材经过之时,那原本在后方追逐着的男子身下骑着骏马便从此地而过,一阵疾驰,带过几抹清风。支柔和支云二人相互了看了看,并未过多的言语,反而是向着前方快速的离去。 二人回到客栈之后,看着一旁的支明,开口般将刚刚的情况说出。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快。”支明轻声的说着,看着一旁的支柔,面色凝重了起来。毕竟此处仅仅是在京城的边缘地带,在加上八皇子的府邸居于中心的位置上,若是要到达那里,定是要一日的时间。 “支柔,你明日便前去八皇子王府内,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主上。”支明半晌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语气极为的冷酷,丝毫没有一点的情绪掺杂于其中,满是凝重与冷酷。 话一出,支柔微微点头,如今也唯独八皇子的势力方才可以庇佑着吉美和吉炎二人了,若是四皇子和吉勉鉴二人皆遇到了吉美定然不会有着什么的好下场。 “那我们呢,是否明日也启程?”支云一向都是直言快口,身居于支明的身后便询问着,眉间微微紧蹙,整个人显露些许的期待之色。 “不。”支明直言拒绝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床榻上的吉美,朱唇轻启:“如今吉美这般的情况,不便在继续赶路了,休养两日。”在支明众人谈论之时,在支云旁的吉炎都为开口,反倒是一脸的纯真之色。 支明将一些都吩咐过后之后,众人都未有着什么的疑惑,反倒是按着找支明的话语去做,毕竟在她们的心中,慕容鸿不在之时,支明便是一个导向标。 在客栈外,两拨人马,还在向前急促的赶路着,在周边寻找和吉美等人的踪影,却丝毫没有着一点的踪迹。 伴随着夜色渐入,吉美又吃下了新抓来的配方,夜色之内,她整个人浑身发生,额头只上满是的汗水,整个人久久都很难入睡。她的身影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不知道究竟过了过少的时日,方才安稳的入睡。 待明日天色逐渐的亮起之时,此时的吉美顿时感觉身上一阵的轻盈之色,似乎整个人都好似完全的蜕变了一场似得,将身上一切的沉重皆都摒弃到了一旁。 “吉美,你可好些了?”支云坐在一旁,手中摆弄着一些的药材,丝毫未转眸看来,便感知吉美已经醒来。 “恩,并无大事了,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吉美笑着说着,想要从床榻之上走下,还未等她的手触碰到被子时,支云便开口又言道:“莫动,明姐姐吩咐了,让你好生的呆在床上。” 吉美听到此话,原本已经微微扬起的头,又放在了枕头上,她见当中唯独有支玉,支云和炎儿,并未见到支明和支柔的身上,脸上不免几分的疑惑之色。并且此时的太色并未完全的亮起,好似刚刚朦胧苏醒了一般,支云竟然醒来的如此的早。 “明姐姐,和支柔出去了,想必此时的支柔已经离开了好远的距离了。” 还未等吉美开口问,在一旁的支云便开口说道,在她手中的药材变成了一堆的粉末落在了桌面之上。一抹清香之色也随之飘荡而来。 吉美并未多言着其他,静静躺在了床榻上,抬眸看着那碎花布,脸上几分的担忧之色。不知此时的慕容鸿究竟在何处,又在做着什么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支明几人并未在移动着位置,反而是在这个客栈内停留了下来。吉美吃着新的药材,并未有着什么的反感,一种清新的问道顺着鼻腔而来,令吉美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日三次的药吃的倒是容易的很。 在此时,原本寻找着吉美的人也都已经没有了踪迹,在城门前一直都在关注着吉美到来的人依旧是不懈的守着。支明进几日之内将一切都完全的看在了眼中,而此时的支柔也大概到来八皇府了。 支柔将手中的腰牌拿出之后,将手中的骏马直接交给了一旁的下人的手中,整个人丝毫没有一点的停顿,直接的向着府邸内部而去。 “管家,主上先身居于何处?”支柔看着一旁的管家,开口便询问着,眉间满是淡定之色,然而语气内的那一抹急促还是没有掩饰过去。对于支柔等人所持有者的腰牌,管家自然也是有些的清楚,只是并未见过。 “主上在后花园之内。”管家的话刚刚的落下,还未来的及说出其他之时支柔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于了面前。那一抹清秀之色从庭院内快速而去,犹如一抹青燕一般,驰骋而来。 支柔看着一旁的慕容鸿闲逛于花园之内,刚刚想要上前禀告之时,却随着慕容鸿从假山哪里转过来的身影,在他一旁,一抹秀气的女子之色不免显露而出。支柔看着那女子,一脸秀气之色,年龄与慕容鸿相仿,闭月羞花的妆容,确实胜于吉美许多。 支柔停住了脚步,静站在一旁候着慕容鸿空闲下来,并未前去打扰着其他,心中却满是对吉美的担忧,那一抹抹的纠结与焦虑全然的显露于了支柔的脸庞上。 慕容鸿又岂是那般不知世事的人,早在支柔出现之后,慕容鸿便已经觉察到了,他随着眼前的女子,转过了身子之后,便开口直言的结束了这所谓的陪伴,脸上满是的焦急之色,目光看向了有一旁的支柔。 “你怎么回来,为何没有留在吉美的身边!”慕容鸿上来便是质问着支柔,一双深邃的眼眸之内,透漏出的满是的担忧之色。毕竟慕容鸿派人前去打探着吉美的下落之时,却都是空空而归,如此见支柔,定然心中几分急切。 “回主上,吉美已经进入京城内,现如今在边缘处。”支柔说到了此处便停顿了下来,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慕容鸿。 慕容鸿自然明白,并未说着其他,双手轻抚过衣袖,转身便向着一旁走去。 房间之内,随着房门缓缓关闭,支柔看向慕容鸿,将事情一一说出:“四皇子已经派人前去追杀吉美,还有尚书府的柳姨娘,除此之外还有这一拨人马。”支柔轻声的说着。 她话一落,慕容鸿的脑海之内全然的清晰了,看来四皇子的动作还真是的够快的,只是这柳姨娘,无非是一妾室。想到此处,慕容鸿对于尚书府内的家世也并无心,待吉美归来之后便由她自己处置了。 “吉美如何了,可有受伤?”慕容鸿面容上,一抹关怀显露而出,那炙热的目光看向支柔。令支柔几分的尴尬之色,毕竟对于慕容鸿这般的样子,从未见过。 “吉美伤到了头部,在医治,两日后待她恢复一些便前来府邸。”支柔开口轻声的说着,话刚刚落下,还未提及其他的事情,慕容鸿便已经开口派出众多人前去保护着吉美。对于这般的举动,也正是支柔所希望的。 随着消息的传递而来,在尚书府内的吉勉鉴和柳姨娘却是坐不住了,毕竟对于两个人而言,这样的情况都是喜忧参半。 原本寻找吉美的一行人回到了尚书府之后,吉勉鉴一脸的喜悦之后,将为首的男子快速的迎来。 大厅之内,吉勉鉴正坐于上,微胖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胡须也微微上扬着。他见眼前的男子已经走进大厅内,开口便问道:“事情究竟办的如何了,可有了吉美的消息?” 吉勉鉴的话一落,眼前的男子低头应答到:“回大人,在小渔村内的那一女子,带着一男童确实是吉美小姐,卑职随着她进入京城之后,便寻不到了人。”男子说着,话落片刻,急促又言道:“在路上吉美发生过打斗,且遇到了一行追杀吉美的人。” 男子的话刚说出口,在一盘静坐着的柳姨娘心头不由的被揪了起来,面容之上,却掩饰的极好。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可打听到了刺杀吉美的人究竟是何人指派的吗?”吉勉鉴坐于高台之上,一脸严肃和紧张之色。他此时心已经放下来了很多,只要吉美已经身居于了京城之内,那不妨派人将其寻来,如此想必之下也轻而易举了。 吉勉鉴尽管是如此的询问着,他的余光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心中以全然的清晰了,仅仅是并未说明罢了。 “回禀老爷,并未看清楚究竟是何人。”男子轻声的说着,脸上一抹担忧,整个人的面庞掩埋的极深。原本生怕吉勉鉴会惩罚众人的他,见吉勉鉴继续吩咐道:“在京城内,再加派人手寻找吉美,找到之后便请来尚书府内。” 此话一出,男子应答之后,俯身后退着,慢慢的走出了客厅。此时他高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尚书府 在此时,慕容鸿派出去的人也随着支柔向着京城的边缘而来,在暗中将其保护了起来。如此的做,慕容鸿也是想抓住了四皇子的一个把柄,同时也好声的警告着那柳姨娘罢了。 客栈内的吉美,两日之内,定期的服用着药材,不免心间畅爽了不少。好似这一种感觉从未在自己的身上出现过,更不用多言着其他了。 吉美从床榻走下,摇晃于房间之内,透过窗外眺望而去,一幅幅熙熙攘攘的景色尽入她的眼中,眉间舒缓了不少。吉美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一家客栈,看上去哪里的装潢便尤为的引人注目。 凝思片刻过后,一抹记忆从吉美的脑海之内飘荡而过。 窗口前,自己努力的挣扎着,满脸的恐惧之色,不停的转眸看向身后步步逼来的人,身上也已经是血迹斑斑,整个人无助的哭着。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黑不知随后发生了何事。 吉美想到此时,整个人努力的从原来的思绪内将精力抽了回来,转身离开了窗边,对于刚刚的记忆,吉美的也深知那并不是自己的,定然是这个身体原本被封存的记忆。 只是不知道以前究竟都发生过了什么,潜意识之内竟然让她将这一段记忆选择了忘却。 吉美并未多想,她伸展着懒腰,既然在这京城之内,那被封存的记忆已经有些的松动,终究都会完全的想起来的。吉美也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着什么,她在房间内闲逛着。 支明从一旁内房中走了出来,她抬眸便见吉美悠哉的活动着,心中也完全的放心了,显露出了几分的笑意:“恢复的不错,看来那医者果然是有着两把刷子。”支明手中拿着一本书,上面的文字皆都是一些吉美不认得的繁体字。 “恩,如今这般也好,我们又该何时启程呢?”吉美转眸说着,询问着一旁的支明,面容上几分期待之色,必经启程后,一段时日便又可见到慕容鸿了。 吉炎从支玉的手中挣脱,娇小的身影摇晃着想着支明跑来,一脸的娇气和委屈,“明姐姐,我想爹爹了,我们可是明日便走?”说话间,一双胖嘟嘟的小手拽着支明的衣角。 “恩,炎儿乖,明日便走。”一双玉手好似寒冰般的冷酷,轻抚过吉炎的秀发。 听闻这话,吉美自然也并多言着其他,支明的秉性她也是有所知道了。 支云和支玉二人害怕吉美会好的不利索,便又前方那药铺内,抓上了两天的药,方才离去。对于那医者也是好一阵的夸赞,二人略过周围的一切,去无意之间发现了城内寻找着吉美的众人。 二人并未过多的逗留,快速向着客栈内而去。 “明姐姐。”进入房中的支云将手中的药材放在一旁,便应声唤着支明,抬眸见其人,又续言说道:“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如今城内满是尚书府派来寻找着吉美的人。” 听支云这话,支明沉思片刻,冷眸看向窗外,轻声言语到:“这客栈尚未暴露,继续戴上这一夜也是安全的,明日一早便离去。”随着支明的话落,众姐妹皆都同意。 随着夜色全然的落幕下来,外面漆黑一片,房中的众人却满心担忧。 漫漫长夜已过,待天色全然亮起之时,支明众人则是大摇大摆的离开着,此时的他们并非和上次一般。 在一旁伙计将马车从庭院内牵出,马车刚刚出现,支明和支云二人便走向了前。 “有劳了。”支云轻声的说着,细嫩的手心之内,些许的碎银子递到了店小二的手中。在客栈内的吉美此时,向外走出着,她轻提着裙边,便撒利的做进了马车之内,支玉怀抱着吉炎紧随吉美身后。 众人片刻之间便都坐于马车之上,向前而离去着。在暗处的支柔将一切全然的看在了眼中,除此之外,在一旁同是寻找吉美的人的踪迹也全然的被支柔掌握在了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路之上到是安宁了不少,吉美耳边传荡而来一阵阵的叫卖声,整个人也忍不住掀开了窗帘向外窥探着。 “支玉,这京城之内,好生的热闹啊。”吉美脸上荡漾着微笑,眼眸依旧是看向了外侧,整个人似乎都完全的沉醉在了其中。 听闻这话,支玉含羞一笑,对于京城她也并未亲身的体验过这般的热闹。京城便是那皇宫的地方,自然热闹不少。“这里,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自然热闹非凡,百姓也皆都是安居乐业。” 支玉轻声的回应着,她顺势也抬眸向外看去,整个人的心情都随之有着一些的挑动了起来。 听到支玉的话之后,吉美并不作答,毕竟在现代多么喧嚣繁华的城镇她皆都见过,只是如此有着古风范的情况,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的一次体会自然是有着不同的感受与见解。 随着马车前去,喧嚣声一次次的拍打着吉美的耳边,在他的脸上露出来的满是的笑意,随着时间陆陆续续的过去,原本的道路都已经显得几分的拥挤,支明也直接的将马车驶向了一旁的道路之上。 支柔携着众人皆都向着前方追随着支明等人而去,一行人隐藏的极为的好,并未有着过多的差池。 在一旁较为僻静的道路之上,马儿的速度明显的提升了不少。按照这如此的速度继续向前,在天黑之前,方才可以到达着八皇子王府之内。 支明一脸谨慎之色,她的目光不仅仅停留在前方的道路之上,毕竟在暗处还隐藏着一些的势力,在吉美未达到八皇府之前,一切都不可放松警惕。支明手中紧握着缰绳,直奔向前而去。 轿子内的吉美一路之上都是一言不凡,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周围的一切的事物之上,脑海内一段段碎落的记忆随之浮现而出,在一路之上她整个人都很是的疲惫,不知过了多少的时日,那原本已经被封存了的记忆又全然的都出现于了脑海之内。 吉美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将那片段的记忆逐渐的撇凑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脑袋不免有些的沉重。在寻去之时,这一个身体的身世逐渐的浮现而出。 原本吉美是尚书府内的嫡女,如此说来,身份定然是不低,更何况母亲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吉美撑腰的势力定然是无人敢触及着的,但是却最终落得了一个被驱逐出了家境的下场。 吉美也已经得知在道路之上追杀着自己的人,那口中所讲的柳姨娘无非是尚书府内吉勉鉴的一个小妾罢了。如此一来,此时身处于京城之内,吉美不免有几分想要看看究竟是如何的一个父亲,竟然这般的纵容一个妾室为所欲为。 吉美也唯独是将大致的记忆都笼络了出来,对于究竟柳姨娘都对于她做过什么,却是一片的空白。 既然对于这一段的记忆,这一个身体选择了封存,自然柳姨娘曾经对于她做过的事情,定然是十恶不赦的。想到这里,吉美心中不免几分心血澎湃,想要快去的前去与那厮好生的扯一番。 但是想到着里,吉美对于吉炎的亲生父亲,也略微的有了一些的印象,再度的联想到了慕容鸿之后,吉美心中也更加爱的确定了慕容鸿与吉炎的关系,确实犹如他口中所讲的一般。 想到此处,吉美额头不免一阵的疼痛,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处的石狮子之上,整个人好似想起来了什么,那血淋淋却始终都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的东西在哪里。 吉美静坐于一旁,将思绪全然的收了回来,这般的事情,日后慢慢的在想也不迟,至少这一个身体在这个时代的时分,已经全然的都知道了,对于吉美而言也是意见好事。 对于柳姨娘,吉美的心中也自有着一些的打算。 下午时分,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了很多,眼看着前方的就达到了八皇子的府邸了,却不料在眼前一行人猛然的冲出,横于道路前方。 “你们是何人!”支明冷声的训斥着,目光从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整个人满心的愤怒之意,又见眼前的人皆都是一副客气的架子,令支明心生几分的疑惑。 见眼前的女子,这般的询问,在众人之内,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出。一身锦绣衣衫身上几分的恭维之色,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文弱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请问这位姑娘,轿子内乘坐的可是我们尚书府的大小姐?” 男子话落下,笔直的身子微微的弯曲而下,开口又言语到:“我们老爷已经寻找小姐多事了,现如今请小姐回府。”语气满是的温柔与客气之色,整个人也随之放下了架子。 对于这般的情况,支明不好多言着其他,一片寂静之色在众人的面前沉陷着。马车内的吉美刚刚要起身,便被一旁的支玉拦下:“你可要考虑清楚,毕竟这尚书府究竟是何般的对待你,你自然清楚的很,在这言,我们主上特意交代.......” 支玉说道提出,便停顿了下来,吉美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又坐在了一旁。 “你们尚书府的大小姐,不再府邸之内,为何这般的苦苦寻找,可这又与我们有可干系,毕竟这是你们尚书府内的私事!”支明冷言说道,整个人丝毫没有一点的退让的意思。 听闻这话,眼前的男子开口轻声言语到:“我府内大小姐无意走失,如今便在寻到姑娘这。” 中年男子的话一出,吉美脸上满是的笑意,只是没有想到尚书府竟然全然的将自己被赶出府邸的事情,完全的赖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此的一个借口可真是的唯妙唯俏。 “支明,随他们而去!”马车内的吉美开口说道,语气极为的冷酷,丝毫未有着一分的停顿,她此处回去到是要好生的看看,那所谓的父亲究竟是如何的态度。 第二百三十四章吉炎的出手 支明听闻吉美如此的吩咐也不好在拒绝着,直接的按照这她的意思招办着。“这马车内确实是你们尚书府的大小姐,大小姐心情好,便随同你们回去!”支明话落,眼前的众人脸上皆都浮现出笑意。 “多谢大小姐。”话落,众人转身向前而去,支明驱赶着马车也向着尚书府而去。 尚书府内,身居于大厅内的吉勉鉴,近些日子自然是寝食难安,毕竟对于丞相府和皇上那边的压力,早已经令他没有了一点的情绪,整日紧蹙着眉间坐于大厅内静等着消息。 “回禀老爷!”一个下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样子,进入大厅之后,便直然的跪在了地面之上。 见这般情况,吉勉鉴整个人的神经也随之被提了起来,双目犹如铜铃一般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便直言说道:“究竟何事,如此的慌张!” “老爷,大小姐找到了。”下人语气之内几分的激动,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整个人完全的放心了下来,喜悦之色浮现于肥胖的脸颊之上,起身便从那座位上站起,向前走来。 “大小姐现如今在何处。”吉勉鉴说着,一脸焦急状。 “老爷在路上,这时候也应应该快到了。”一旁的下人从地面上站起,一脸殷勤随着吉勉鉴向着大门前走去。在房中的丫鬟听闻此话之后,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悄然的离去,向着柳姨娘的庭院而去。 那急促的步伐不免有些的慌乱,全然的映入在了燕姨娘的眼中。燕姨娘此人伶俐的很,自然也猜想到了什么。 “主子,这不是老爷身边的春兰吗?现如今如此慌张的去柳姨娘的庭院作何?”在燕姨娘身旁的丫鬟开口问着,她一身翠绿色的衣衫,整个人满脸好奇之色。话一出,燕姨娘的眉间紧蹙而起。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如此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吗?”燕姨娘话落,抬步便原路返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内。 听到这话,那丫鬟方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按照平时吉勉鉴唤柳姨娘也并非是如此的样子,显然是大小姐找到了,也唯有如此巨大的消息才令这丫鬟丝毫顾不上一脸的礼节,看来吉勉鉴身旁的人也已经有不少被柳姨娘都收买在了囊中了。 燕姨娘回到了庭院之内,看着一旁的丫鬟,开口便应声的说道:“给我寻来一身最次的衣服,定然不要如此的鲜艳。”燕姨娘的话落,转眸看向身后的丫鬟,又询询问道:“你可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燕姨娘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丫鬟一身的不自在,微微点头,便不言其他了。 在柳姨娘的庭院之内,吉美的回来便犹如一阵风雨血腥一般的席卷而来。 那丫鬟慌忙的跑到了柳姨娘的房间之内,丝毫没有停顿,整个人还是气喘吁吁的状态之中,“柳,柳姨娘。”丫鬟断断续续的说着。 听到这话,柳姨娘一脸的阴黑,开口便直接的训斥道:“一点礼数都没有,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事情了。”柳姨娘静坐在前,整个人转眸看了过来。 “吉美已经来到了府邸外了,老爷亲自出去了。”眼前的丫鬟开口说着,整个人的情绪尽管努力的克制住了,但是在面庞上的绯红之色,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 听到了这话,柳姨娘的脸上满是的惊恐之色,不仅仅是她如此,在一旁的吉珍儿也满心的担忧与恨意。 “你下去吧!”吉珍儿没好气的说道,那声音极为严厉。丫鬟自然很是的清楚着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的心情,快速的向后倒退着,离开了柳姨娘的庭院之内。 房间内,吉珍儿瞬间慌乱了起来,她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朱唇轻启:“娘亲,现如今吉美回来了,我嫡女的位置定然是无望了,怕的便是我们呢以前对她做过的事情,待她成为了八皇妃之后,会不会.......” 吉珍儿的话说到了此处,直接被柳姨娘打断了,她一脸的阴黑坐在了一旁。“量她吉美也没有那般的本事,只是你我二人之后做事定然要小心为妙的好。”柳姨娘开口轻声的说着,眉目间出现几分的舒缓之色。 “走,既然吉美归来,我们便前去好好的给他接风!”柳姨娘说着,抬步向前走去,在此时吉珍儿也知道柳姨娘话中的意思,起身随着柳姨娘向前走去。 然而在下人的口中早已经快速的传递了起来,对于吉美回来,众人的心中并未有着什么的感觉,反而觉的八皇妃的身份定然会让吉美在府邸内过的好一些,反而并无其他的感觉。 毕竟曾经柳姨娘和吉珍儿对付吉美那般的手段,下人全然都看在了眼中,更不要说着其他了。 在一侧庭院内的吉子泰却不以为然,反而是早早的便来到了府邸门前等待着吉美的到来,硬是要给他来上一个下马威。 随着时间的推移,吉美众人已经来到尚书府前,在前方迎接着的却是吉子泰,吉勉鉴与其他的人还都未到来。 见马车缓缓的停下,马车内支玉和支云二人先后出来,随之下来的便是吉炎和吉美。吉美的出现令众人不免已经,毕竟此时的吉美全然便了一个样子,再不是曾在尚书府瘦弱的女子,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不免的增多了几分。 看到了吉美的身影之后,在一旁的吉子泰脸上带着笑意从内走了出来,“大小姐,如今便的好生的漂亮,几年未见面容之上却确实变了不少,不过......”吉子泰的话说道一般,直接被吉美打断了。 “你唯独是长大些许,身上的纨绔子弟的姿色未变些许。”吉美说着,牵着吉炎的小手,直接无视着吉子泰向着尚书府内走去。 然而这般的话,令吉子泰心中的怒火随之而出,面对着这般的羞辱,他便是第一次受到。“那又怎样,想必和你不守妇道想必也算不上什么吧,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知拿来的野种呢!” 吉子泰在吉美的身后厉声的骂道,整个人满脸的气氛之色,支明几人听在耳中,拳头不免的攥的紧紧的,一招之下便将眼前的吉子泰全然的解决掉了。 吉美的脚步停住,她转眸看着一旁的吉子泰,一抹笑意浮现而出,整个人看不出有何的气氛之色,清淡的便言语到:“倒是不知道是谁为了嫁入贵族之门,不择手段的爬上了别人的床。” 话落,在一旁的下人脸上都是惊愕之色,毕竟在整个的尚书府内此事从来没有人敢提及着,仅仅是心里清楚罢了。 柳姨娘本是一个小知县的长女,无奈对于权欲有着极大的奢求,无意结识了吉勉鉴之后,又得知其家中正室夫人乃是丞相之女,自然心中生出一抹邪恶之色,悄然的爬上了吉勉鉴的床,方才成为了一妾室。 吉炎的小手从吉美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娇小的脸上满是冷酷之色,他抬步慢慢走向了吉子泰的面前,“我娘亲同爹爹乃是有婚约,到时你都不觉得有那样的娘亲耻辱吗,若是说野种,我看对于你更为的合适。” 吉炎说着,白净的面容之上,满是狠毒之色,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全然而出。 听这般羞辱,吉子泰定然急火攻心,抬手便向着吉炎而去,在一旁的支明等人脸上不免一惊,吉美却不为然,她更为的相信着自己的儿子。 “啪!” 清脆的响声骤然而起,在吉子泰的脸上一个红色的小手掌逐渐的浮现了出来,毕竟两个人身高都相差甚远,在者言,吉炎的动作未免游戏的太过于的快,还未看清,便都落下了。 “我这般金身玉体,可是你这等人能碰的!”吉炎话落,转身走向了吉美的面前,扬起笑脸,几分童稚。“娘亲,不必与这般的人计较。”话落那小手掌便有放进了集美的手心内,向着前方走去。 在此时,吉子泰挂着脸上的一个大红印也再度回到府中,看着迎面走来的吉勉鉴,整个人甚是委屈,便抬步向前诉说起来了吉美的“恶行”。 “爹,你看我这脸上让孩子打得。”吉子泰说着,便指向了自己的脸庞,又绪言道:“我无非是过问一番那孩子的来历,毕竟皇上已经赐婚了,可如此的不守妇道定然有损皇颜。” 吉子泰的话说出来之后,在一旁的吉勉鉴脸上变得有些的阴黑,并没有理会着他,反而是上前看着吉美,笑颜说道:“如今回来了便好了,无其他的事。” 尽管吉勉鉴如此的说着,在他的心中还是有着其他的算盘的,毕竟吉美回来了之后,也是对于丞相府的一个交代了。 吉美并未理会着吉勉鉴,反而嘴角上扬起一抹冷笑,抬眸看着周围的一切,整个人脑海内犹如炸裂了开来一般,一段段苦涩的记忆全然的涌进了吉美的脑海之内,她的心中隐约的浮现出一抹的痛感。 第二百三十五章判若二人1 “无非是一个妾室的儿子罢了,有着什么的资格来询问着我的来历。”吉炎娇小的身躯,丝毫不卑不亢,看着眼前的吉子泰厉声的训斥着。 话落下,在一旁的将吉勉鉴一脸的阴黑,毕竟吉子泰是他最为宠爱的儿子,也是尚书府内唯一被工人的长子,原本想要斥责之时目光却不依看到吉炎的身上佩戴的一抹青龙玉坠,尽管娇小,但是玉质和那光泽却是皇室方才拥有着的。 吉勉鉴还未开口说着其他的时候,在后方的柳姨娘同吉珍儿二人也走向了前,吉珍儿此时装的到时几分的相像,身体微微蹲下,看着眼前的吉美,笑颜说道:“珍儿见过姐姐,不知姐姐在外面的这些年过的可好?” 吉珍儿的话一出,吉美冷眸看去,目光从母女二人的身上扫过,一脸不屑之色。“托你的福。不过我吉美命大,未死在外面。”吉美的话刚刚的落下,目光从眼前臃肿的身体上扫过,这样的所谓的父亲她也是呵呵了。 “娘亲,你看这般的野种给我打的!” 吉子泰看着柳姨娘刚刚的说出此话,迎面而来的便是吉美的巴掌,强劲的力度打在吉子泰的脸上,瞬间肿起来了许高。然而在一旁静看的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却疼在了心坎之内。 “放肆!”吉勉鉴在一旁厉声便吼叫道吉美,脸上满是的不免之色,厉声又言:“无一点大家闺秀之色,如今带着一个拖油瓶罢了,竟然如此张狂,泼妇一般!” 吉勉鉴话刚落下,吉美并未在意,整个人一脸笑意,便询问道:“可问这尚书府之内正室是她柳姨娘还是我娘亲!” 吉美话一出,吉勉鉴整个人一脸惊愕之色,无奈的说道:“自然是你娘亲了,她离去这些年正室从未动过。” 吉美听到后,微微一笑,整个人面容之上竟然显得几分腹黑之色,“既然如此,我教训吉子泰又何错之有!”吉美反而着眼前的吉勉鉴,整个人面容上又满是冷酷之色。 “在这尚书府之内,既然正室是我娘亲,吉子泰便是毫无规矩,柳姨娘终究是一个妾室!妾室又何来娘亲之称!”吉美说着,特意将妾室说着重重着,脸上并无一抹情绪波动。 “我是尚书府内的嫡女,想必爹爹也知道正室与妾室的区别,在这言之我外公是丞相,不要说是对于吉子泰,就算是柳姨娘做的不对,我来训斥又何错之有!”吉美话落,看着眼前的吉勉鉴,脸上一抹微笑扬起,又一个甜枣塞进了他的嘴中。 “不知吉美如此的做法,爹爹觉得何处不妥,吉美定然改之。”吉美话落,在一旁的吉炎倒是聪明伶俐,开口又言:“吉炎也定听随外公的话。” 如此的台阶摆了出来,吉勉鉴也只好顺着走下来,“确实如此,是为夫考虑不周。”吉勉鉴笑着说着,便将吉美迎接入了正厅之内。在一旁的柳姨娘还未开口半分,便直言无语说着其他了。 众人来到客厅之时,燕姨娘带着吉巧梅从旁走了过来,“老爷,我从下人口中听闻吉美回来了特意前来看看。”燕姨娘说着走到了吉美的身旁,笑颜说道:“大小姐,我迎接来迟还望见谅。” 燕姨娘客气的说着,在一旁的吉巧梅倒是几分的呆愣,在燕姨娘的指示之下也开口说道:“巧梅见过吉美姐。”尽管吉巧梅如此的说着,在之前,吉珍儿对于她灌输了太多吉美种种的坏处,令吉巧梅心中几分厌烦。 “燕姨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定然不会计较。”吉美笑声迎合着,在一旁的吉炎好似一个大人一般,有礼貌的一一问候着,脸上童稚的笑意丝毫未减。 一行人进入了正厅之内,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 正厅之内,吉美和吉炎坐在一旁,吉勉鉴坐在正坐,至于柳姨娘和燕姨娘各做一旁,其子女也随同入座。 吉美目光从燕姨娘和柳姨娘的身上扫过,二人身上的穿着便显得极大的差距,但不说两个姨娘,单单是两个皆都会妾室的子女,吉巧梅一身清淡的衣衫,乌黑秀发之上几乎没有着什么的饰品。 在顶尖看向一旁的吉珍儿之时,一身红色长袍,头上那金银玉皆有,脸上胭脂看去也并非凡物,身上一抹淡淡桂花香而出。 “早就听闻,珍儿在京城之内素有第一美人的称号,如今一见确实如此。”吉美笑声的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又言:“爹爹,如此说来,细看向柳姨娘,依旧是姿色犹存,想必当初也定然是一个美人吧。” 吉美笑着说着,语气之内满是讽刺之色,她嘴角勾勒而起,在一旁的四个丫鬟皆都陪伴在一旁。 “吉。”柳姨娘刚说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快速的改口又说道:“大小姐真是说笑了。” 吉美并未在多言着其他,在一旁的吉勉鉴整个人却是完全的放心了下来,至于吉美之后的名声如何,他丝毫没有兴趣,更不担忧着什么,反而是希望吉美早早的消失好。 如今为的便是将丞相哪里应付了过去,至于和八皇子的赐婚,吉勉鉴也只好与皇上坦言,否则便是同吉美商议将嫡女位置让出,想必第二条路也定然是行不通的。 想到了此处,吉勉鉴并未在上费着什么的思绪,他看着一旁的吉美,笑颜便说道:“今夜好生的歇息,柳姨娘早已经吩咐了下去,今晚好生的为你接风。”吉勉鉴说话之间目光便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 如此的一个小动作,吉美自然是都看在了眼中,没有想到的便是此时的吉勉鉴竟然如此的维护着柳姨娘,丝毫都为改变过一点。 听到这话自后,吉美微微一笑,看着柳姨娘,轻言说道:“柳姨娘还真是有心了。”话落,柳姨娘一脸尴尬的笑意,看着一旁的吉美还未开口说着其他,在一旁的下人便走了进来。 “老爷,饭菜都已经好了,不知何时端上?”丫鬟的话罗旭哎,在一旁的吉勉鉴脸上一抹笑意,开口说道:“现在就端上来吧。”随着话落下,也算是给柳姨娘解了围了。 吉美看着一旁的燕姨娘,身上的衣服也不尽可信,但是她在餐桌之上却丝毫没有说话之地,插不进来一言一语,好似傀儡一般,想必在尚书府内被柳姨娘欺负的也不好过。 吉美看着眼前的饭菜,并没有着过多的兴趣,在一旁的吉炎也仅仅是吃上了些许。 尚书府内,众人进餐,在慕容鸿府邸之内,支柔却带着众人快速赶了回来。 “主上。”支柔进入房中,看着坐在了一旁椅子上的慕容鸿开口便说道。 见眼前的支柔,慕容鸿整个人面容之上一抹严峻之色,抬眸看着眼前的支柔,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随之而来。朱唇轻启:“事情办得如何,吉美可顺利来到了?” 慕容鸿的话落下,支柔脸上一抹停止,开口又言:“在半途之上,尚书府内的人拦截了下来,说是将吉美请回府邸中,吉美应答了下来,此时应当在尚书府内了。”支柔说着,整个面庞之上几分的担忧,毕竟在路途中,竟然有心派人来刺杀吉美,自然在尚书府内犹如羊入狼口。 “哦?”慕容鸿眉间几抹疑惑而出,整个人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些的好奇之色,轻声说道:“吉美竟然应答下来,看来这事情变得好玩了些许。”慕容鸿话语轻落,手臂微微抬起,衣袖一抚而过,示意着支柔退去。 支柔转身即将离开之时,慕容鸿在其身后有言语到:“准备一下,明日随我前去尚书府内。” 慕容鸿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担忧,尽管吉勉鉴不敢将吉美如何,但是那柳姨娘却并非是如此,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想到此处之后慕容鸿生怕到时候尚书府内会对吉美使出一些下三滥的招式。 随着支柔的身影从房间内消失了之后,慕容鸿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袭白色衣衫的他将那清秀的浮现衬托的极为的诱人,慕容鸿起身向着一旁走去,平淡的情绪显露于面庞上。 在尚书府内,吉美一行人的用餐也逐渐的接近了尾声,吉勉鉴看着眼前的吉美,笑颜说道:“吉美,一天的行路你也疲惫了,不妨早些的去休息吧。”吉勉鉴笑着说着,眉目之间显露出一抹慈祥之色。 吉美见如此,心中几分讽刺,看向着吉勉鉴,开口便轻声询问道:“不知道父亲给我安排的房间可是哪处,既然我娘亲离世,自然正室的房间也应当空着的吧。”吉美笑着说着,对于这正室的房间,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自然在娘亲死后,柳姨娘顺理成章的掌管着府内的一切事物,自然对于正室的房子也是虎视眈眈,随着权力的逐渐增大,柳姨娘便可吉勉鉴提出来了正室的房子,尽管吉勉鉴一开始顾及丞相府,几番反对之后,还是妥协了。 吉美自然而然的被柳姨娘赶出来庭院,来到了一出片偏房之内,尽管说是尚书府内的嫡小姐,然而吉美的生活依旧那破旧不堪的庭院,等等的条件都始终不及一个下人。 自然那是的吉美比吉辉好不到哪里去,想到此处,吉美竟然又回到尚书府内,定然是要将自己曾经的东西都一一的在夺回来。 柳姨娘听到此话之后,脸上面色不由一惊,对于此时的吉美,柳姨娘的心中深知,倘若是将此事告知了丞相,不仅仅是自己,深知是连吉勉鉴都吃不了兜着走。吉勉鉴自然是也考虑到了此处,无论柳姨娘何般的暗示,吉勉鉴全然未在意。 “自然,这正室的房间应当是留给吉美的,毕竟是你娘亲生前居住过的地方。”吉勉鉴说着,在一旁的管家看吉勉鉴的颜色,便离开了正厅,想着柳姨娘的庭院而去。 吉美面对着吉勉鉴如此的态度,心中也是有几分的喜悦,一切的事情都发展的如此的顺利,自然是多谢了自己外公那方的势力。 听闻这话,吉美微微一笑,开口便言语道:“如此一来,自然是最好了。”吉美笑着说着,在一旁的柳姨娘脸上露出一些的苦涩笑意,看着吉美便说道:“今夜你就好生的歇息,有着什么的事情明日再说,毕竟这一天的路途也倦了。” 柳姨娘的话一出,吉美微微点头,心中却满是的笑意,想必此时的柳姨娘心中那不甘心和怒火全然的都掩藏下去,那滋味定然是不好受。 “吉美多谢柳姨娘的关心了,自然会好生的歇息。”话落,在一旁的吉炎看着一旁的柳姨娘,童真的面庞上却显露出来了几分的腹黑之色。他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勉鉴。 第二百三十六章判若二人2 “娘亲,这个女人看上去就不好,没有哪一个好。”吉炎说着,伸出来了手指指向了一旁的燕姨娘,整个人显露出几分的惧怕之色。 听闻这话,吉美微微一笑,丝毫未阻止吉炎,到是在一旁的吉勉鉴露出一些的笑意,“小孩子说话,定然没有虚假一说。”吉勉鉴话落,看向吉炎便询问道:“吉炎为什么觉得不好呢?” 既然吉勉鉴如此的问了,吉炎那小腹黑的样子瞬间完全的发挥而出,从一旁的座位上跳跃而下,走到了吉勉鉴的身旁。 “外公,从穿衣上过于的妖艳,这般人虚荣,炎儿不喜欢,从举止之上,过于浮夸和虚假炎儿也不喜欢。”吉炎说着,拽着吉勉鉴的衣角。此时的吉勉鉴目光全然的落在了吉炎腰间的玉佩上,心中也确定了是皇家之物。 对于吉炎,定然是皇家的子嗣,那吉美为何在小渔村内屈尊这么多年,若是将此孩子托福于吉美,那事情便更为了蹊跷了起来。吉勉鉴脑海内快速的思考而过,对于吉炎的身份未查明前,又碍于丞相府的势力,吉勉鉴唯独有委屈求全了。 “好生的放肆,你娘亲如何的管教你的。”憋了一肚子怒火的吉珍儿,听闻吉炎的这番话,整个人完全的把持不住,随着一声巨响,拍落在了桌面上,她的手掌微微发麻。 吉珍儿话刚刚落下,吉勉鉴一脸的怒气,吉炎说的并非是无道理。柳姨娘和燕姨娘二人相比之下,正是如吉炎所言一般。 “柳姨娘,这边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炎儿所言并非无道路,你看向一旁巧梅可如此嚣张跋扈!”吉勉鉴护着吉炎说道,双目内满是怒火,看向一旁吉珍儿。 话落,吉炎一脸调皮,看着吉珍儿又言:“这般模样,恐怕日后无王孙公子敢要吧。”吉炎转身走到吉美身旁,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抬眸看去。 在一旁的支明等人的脸上也几分笑意浮现而出,此时的吉炎方才像是一个孩子,刚刚那口中说出之话,倒是身居于宅院之内许久,对于这般事情应付的倒是自如。 吉炎嘲讽过后,吉勉鉴的脸庞上也有些尴尬。“娘亲,炎儿累了,我们去歇息好不好。”吉炎胖乎乎的小手拽着吉美的衣角,见如此的情况,吉美并未言其他,起身从座位上站起。 “都累了,便前去休息吧。”燕姨娘看着眼前的二人,轻声的说道,在眸又看向了一旁的吉炎,心中生出几分的喜爱之色,对于吉美母子如此羞辱着柳姨娘,燕姨娘的心中也是爽快了不少。 吉美告别了吉勉鉴等人之后,便向着柳姨娘的庭院而来,在其身支明等三人紧紧跟随着,丝毫未离开半分。 在此时柳姨娘庭院之内,也唯独是将柳姨娘的生活用品皆都搬了出来,至于其他的东西全然都被留在了庭院内,甚至是可以说,柳姨娘这些年里,费尽心机的积攒的这些东西,甚至财物一时之间全然被吉美重新抢了回去。 丫鬟抱着一些无用的衣服,从房内急促的走出,甚至是首饰等物全被遗落于房间内。 吉美等人走进庭院,原本还在忙碌着的丫鬟,顷刻之前便停下来了动作,手中的东西完全的收藏了起来,丝毫未显露出半分。 “大小姐。”在庭院内的女仆皆都应声说道,头埋得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吉美。 吉美并没有将情绪歉疚到他们的身上,整个人都很是的客气。吉美的身上倒是没有着什么的架子,她看着眼前的几人,眼神内闪过的全然是平淡之色,抬步便向着里面走去。 在周围的一切,几乎都多少的有些的变化了,唯独是庭院内的那一棵桂花树依旧是挺立在其中,树干变得更加的粗大,树冠也将半个的庭院全然的遮掩于树荫之下,吉美看着有几分的分神,毕竟这一棵桂花树,对于她而言,联想翩翩而起的记忆。 “炎儿,若是倦了,便去房中睡吧。”吉美轻声的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云和支玉二人,尽管这里是尚书府,对于吉炎的安危吉美依旧是放心不下,此时唯独信的过便是支明等人了。 “娘亲,那你呢?”吉炎一脸好奇之色,转眸看向了吉美,一脸的舍不得,粉嫩的脸庞上眉间一座座的山川怂恿而起。 见吉炎这般的模样,吉美轻抚过他的额头,轻声的说道:“娘亲只是想要在这庭院内休息一会儿,炎儿便先去睡吧。”听到这般的解释,吉炎并未多言着其他,脸庞上一抹的笑意而出,嘴角上扬而起,微微点头。 支云和支玉二人随着吉炎向着房间内走去,吉美静坐在了庭院之内,看向了一旁的支明,微微一笑。 “这里让你想起来了什么吗?”支明开口说着,冷酷的面容上未有着什么的表情,反而整个人显得几分的平淡,甚至和吉美之间,一切语气动作之内并未有着主子下人之分,反而是一种亲密的朋友。 “恩,确实,不过也有了新的目标,在这尚书府内好生的活着。”吉美清淡的说着,语气之内的意思,却让人觉得几分的扑朔迷离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意思。 支明在一旁,并未多言,她抬眸看着如此的一棵桂花树,心中一路的担忧,此时才放全的放了下来。 相对于支明而言,在一旁的吉美心中却丝毫没有这如此的感受,在她的时间内看来,一切才刚刚的开始着。吉美原本零散的记忆逐渐的拼凑出来了一个故事之后,她心中几分的嘲讽和怜惜。 只是不知道为何以前的吉美为何是那般的懦弱,竟然在母亲离世之后,从众人都羡慕的位置之上逐渐的败落,最终甚至是落入圈套,主动的离开了尚书府。 或许那时而言,离开也是解脱,尚书府便是一个囚笼罢了,而对于当时的吉美而言,她又有着什么的能力去挽回着什么呢。想到了这里,吉美面无表情的看着桂花树上的光亮。 她原本宁静的情绪,猛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一个机灵便从一旁坐了起来,吉美不由分说的顺着记忆内的路线前去。如此举动让支明却满心疑惑,开口便询问道:“吉美。” 话刚说出一般,吉美纤细的手指便已经聚了起来,她的目光依旧是落在了前方,示意着支明闭嘴。支明也满心无奈,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了,向前随着吉美便走去。 吉美不知走了多久之后,从正方一直都到了偏房旁边的一处柴房前方才停住了脚步,在上前看去之时,眼前的柴房很显然已经荒废了很久了,木头都已经腐朽了。吉美并未停顿,抬头将房门直接推开。 伴随着一声吱呀作响,房间内一股潮湿和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定睛看去,房间内一片漆黑之色,丝毫看不清里面都有着什么的东西。 见吉美向着这里跑了过来,一直都跟随着柳姨娘的丫鬟也随之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的慌张。“大小姐,这里不能够来的,柳姨娘不许任何的人接近这里。” 丫鬟的话刚刚的落下,吉美的手掌猛然的抬了起来,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庞上,整个人都显得几分痴狂的笑意,厉声呵斥的问道:“柳姨娘,她算作什么东西,这里是我吉美的庭院,你是吉美的丫鬟还是柳姨娘的!” 吉美话落,从丫鬟的手中直接将灯笼夺了过来,抬步向着房间内走去,在后方支明紧步跟随着,整个人满脸谨慎之色。 抬眸看去,在柴房内一切都没有变化,甚至是来年清理都未有过,唯独留下来了岁月的痕迹,眼前的东西也一袭可以认出来一出,其余的皆都是面目全非了。吉美快步走到了一旁,在地面上一抹明亮显露而出,翻找着灯笼的火光。 吉美俯身看去,正是一个玉石埋藏在众多的木柴之内,这也是她曾经遗留在这里的东西,吉美将其拿在了手中,向着一旁的墙角走去,蹲下来的身子,一双白净的玉手在肮脏的地面上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经刨出来了一个坑。 随着时间的推移,吉美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支明静站在一旁看着,满脸的疑惑。地面上的积土越来的越多,一些虫子也从土堆里面慢慢爬了出来。吉美指甲内满是的泥土,她期待了许久的东西也逐渐的显露出来了的眉目。 脑海内的那一抹记忆,让吉美满心的好奇之色,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令吉美在临死之前如此的拼命维护着,在紧张的同时,满心的哀怨之色,那一股强劲的感情,令此时的吉美心中好似刀子划过一般,一阵猛然的剧痛。 看着一个箱子逐渐的浮现在了眼前,吉美的动作变得更加的快了起来,她整个人脸上满是严峻之色,那原本秀气的衣衫全然被毁的面目全非,然而终究还是将那木箱子从地里抱了出来。 吉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支明,眉目之间却满心的担忧之色。 在庭院之内,吉美将木箱放在了光亮处,将上面的土慢慢的单去,一个完好的箱子浮现在了面前。“不知道这是什么的木头,这么多年了竟然还保存的如此的完好。”吉美轻声的说着。 话刚落下,支玉已经从房中走了出来,她看着如此狼狈的吉美,整个人惊呆了几分,有听言吉美自言自语的问着,随之将目光也落在了那木箱子上。 “在地下素有千年不朽的灵木,极为的汉奸,如此大的箱子,定然价值连城。”支玉轻声的回应着,漫步走了过来,俯身蹲在了一旁,细细观看。支玉的话在吉美的心中自然是有着几分的力度,素然都是吉美的百科全书。 第二百三十七章种种谜团 “哦,你可还能够看出来一些的什么吗?”吉美开口继续的询问着,她眉目间几分的期待之色看向支玉。在吉美的印象之内,对于这灵木箱子究竟是何处而来却丝毫没有着一点的印象,反而是对于吉美本人藏匿这些东西略微浮现出几分的印象。 支玉听闻吉美的话之后,手中的帕子放在了一旁,看着身后的丫鬟,厉声的吩咐了下去。“去给我端来一些的热水,拿来一块毛巾。” 话落,在一旁的丫鬟并未移动半分,吉美抬眸看去,脸上几分的不悦之色,看向一旁的支明,轻言说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道谁是主子了,跟柳姨娘的时间长了,架子也变得些许的不知礼节了。” “支明,给我好生的教训着那个丫鬟。”吉美话落,转眸看向了在一旁,擦洗着庭院内污垢的丫鬟,自然这类人在庭院内一向都是做着最累的活。“你去照办!”吉美话落,将目光再度收了回来。 刚刚的那一丫鬟,将手中的东西全然的放在了一旁,俯身便想着一旁走去,筹备着支玉所需要的东西。 然而在一旁的支明看着眼前的丫鬟,整个人冷酷的依旧似冰雪一般,随着脚步的前进,支明对于吉美所派的这般的任务,自然是有些的的不应心,毕竟对于支明而言,倘若是被杀掉一人便易容反掌,然而教训丫鬟这般的事情确实是有些的难度。 还未等支明多言着其他的时候,在一旁的支云从房中走了出来,她窥探着,轻声的说道:“明姐姐,这个我来。”支云话落下脸上露出几分阴黑之色。 支明自然是高兴的很,顺势的便将如此的任务交给了支云,自己则是走进了房中静坐在了吉炎的身旁。 支云的从腰间那出来了一个白玉的瓶子,看着眼前的丫鬟,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从中直接的倒出来了一枚药丸,厉声说道:“将这个吃下去。”话落下,眼前的丫鬟自然是满心的不服气。 她看向支云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白眼,见这般的情况,在她身旁其余的丫鬟轻声的唤着青竹二字,轻言提醒着她。 在柳姨娘的身旁,青竹一直都是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眼前的大红人,自然是在丫鬟之中一直都是出于上上等的地位,猛然之间,竟然被如此的丫鬟来教训着自己,在加上吉美刚刚给她的一巴掌,早已经满心的不爽之色。 支云丝毫没有吝啬力气,上去便是一顿教训,随之将那黑色的药丸直接的塞进了眼前丫鬟的嘴中。“让你吃,你就吃便是,还让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支云说话间轻拍着手掌,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在定睛看去,眼前的丫鬟并没有着什么的一样,随着时间的时间的推移,却一阵骚扰逐渐的从身体之上显露了出来,支云则是静坐在了一旁看着一切。 在庭院内,一个丫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毛巾。 她娇小的身躯,极为的瘦弱,不由的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吉美的面前,手中端着那铜盆,口中颤抖的说道:“大小姐,我前去端水,那老嬷嬷便给......” 丫鬟的话刚说到了一般,吉美的目光便已经从那破烂的铜盆之上扫过,下方还有有着一出漏洞,那丫鬟愣是斜端着水盆,方才能够回到吉美这里,在看她手腕处拿着的毛巾,自然是破旧的不像样子。 “我知道了。”吉美说着,从丫鬟的手中接过来了水盆,随之又嘱咐道那丫鬟:“去房中,寻来一块布。”吉美话落,那丫鬟长舒了一口气,向着房中便走去。 吉美心中很是的清楚,这庭院被柳姨娘霸占的时日久了,自然下人也都被她全然的收拢了过来。毕竟曾经的吉美在尚书府内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地位,自然这些下人也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那丫鬟快步从房中走出,手中拿着一个洁白的帕子,递给了吉美。 “你叫什么名字?”吉美说着,将帕子递给了眼前的支玉,脸上露出一些的好奇之色。 “荣欣。”丫鬟低头说着,头埋的深深着,和其他的丫鬟却完全的不是一般的样子,吉美转眸看过她,身材也并非很好,一看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自然在柳姨娘的面前不怎么的吃香。 “以后你便顶替了她的位置。”吉美说着,玉手轻抬,指向了地面上还在打着滚的女子。如此的抬举自然是令眼前的受宠若惊,猛然之间便跪在了地面之上谢过吉美。 “支云,看来你这是有着新毒药了,恰好用着丫鬟练练手把。”支玉轻声的说着,手中的动作依旧未停顿,擦拭着眼前的箱子。尽管声音不大,然而却清晰的映入了众人的耳中。 听闻这话,支云脸上几分自豪之色,一脸笑颜,便随之解释到说着:“确实如此,我这一种毒药,尽管不会致命,但是却奇痒难挨,所触及的地方会逐渐的溃烂,其中还略微的掺杂了一些的罂粟花的粉末,如此一来也可减轻一些烂肉的味道。” 话落,这般的情况令地面上的丫鬟,不免已经,爬向吉美的面前,跪在地面上连声恳求着。 吉美丝毫没有理会,一脸冷酷之色,将其重重的踹到了一旁,轻声的说道:“既然这药在你身上练手,自然是没有解药的。” 话落下,那女子跪在地面之上哭泣着,身上的衣衫逐渐的溃烂着,显得几分狰狞之色,那血肉也顺势的流淌下来。 “支云,这情况亦是如此,解决了吧。”支玉轻声的说着,在她说下的木箱真是面目也完全的显露出来,那木箱之上雕刻的花纹极为精致,看上去便是出自巧匠之手,支玉顺势摸了下去,看着那底部雕刻的文字,脸上不免的一惊。 在一旁的支云将化尸粉向着一旁的女子撒去,那原本还在哭泣的人,顷刻之间便化作了一抹白烟,消失于了眼前。 如此的手段,令一旁的丫鬟心中不由的一颤,顺势将自己身上的光芒也收敛了起来。 “支玉,你可看出来了什么吗?”吉美关切的问着,看着眼前的木箱。 “这木箱不单单是材质上的不同,甚至是连雕刻之上都出自巧匠之手,这样的箱子绝对不是尚书府这样的官员家中拥有的。”支玉话落,吉美微微点头,将其中的东西随取了出来。 一股幽香从其中散发而出,丝毫没有被那泥土掺入几分,反而映入眼前的却是一个白玉碗,一封被烧灼过一半的书信,一个翡翠手链,半月形的玉器,上方沾染的却满是鲜血。除了这些之外,令吉美好奇的便是几个瓶瓶罐罐。 “支云你看看这是何物。”吉美说着,将那瓶瓶罐罐随之取了出来,摆放在了桌面上。 玉手轻轻拿起,将瓶塞拔开,支云将其皆都嗅过之后,脸上的情绪变得极为凝重,看向了吉美,却并未在说着什么。 吉美心中了然,继续看着,在木盒之内还有有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里面一些首饰显露而出,自然是女子出门之时配送的一些首饰,然而在这其中,却唯独缺少了一个玉簪。 吉美并没有在说着什么,看到了这些的东西,她的脑海内丝毫没有着一点的印象,唯独是和自己娘亲,生前所佩戴的一般,唯独是那白玉簪子不在这里。 “好了,我也倦了,又何事明日在说吧。”吉美说着,将箱子合上,向着房中走去。支云和支玉二人也紧随其后,然而在庭院内的丫鬟却皆都散去,并未在停留。 房间内,一行人都静坐在了吉炎一旁,环围着一张旱樟木的桌子。 “支云,那几个瓶子内的东西,你此时无妨在说吧。”吉美轻声的说着,手中轻轻端起来了茶杯,抬眸看着支云,整个人一脸疑惑之色,几分期待也显露在眉目之间。 见吉美如此,支云未多虑其他,心直口快的说道:“那皆都是毒药,皆都是无解之毒,如今已经很到的找到了。”支云话落下,看向了吉美,口中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还未开口询问着吉美什么之时,便被一旁的支玉制止着。 吉美并未在询问拿着什么,这样的东西为何会被藏起来,甚至是当时那般的危险,在加上那玉器之上的血迹又究竟是怎么回事?种种的疑惑顷刻之间全部浮现在了吉美的脑海之中。 毕竟在地下,密封的环境之中,丝毫没有什么空气,那血迹早已经融入了玉器之内了。 吉美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脑海内一抹计划随之而出,朱唇轻启:“这庭院被柳姨娘霸占的时日太长了,下人也颇为无礼,明日便去将那老嬷嬷抓来,定然是要杀鸡儆猴!” 吉美说着,脸上几分的阴险之色显露而出,她既然再度的回到了尚书府之内,定然是要好生的让曾经加于她身上的痛楚加倍的换回去。 在整个的过程之内,支明都为开口,静坐在一旁,冷酷的面容之上满是的担忧之色,“在路途之上,前来刺杀我们的人,口中所言是柳姨娘派来了,如此说来,那柳姨娘定然是尚书府内的这一个了。” 半晌支明说出此话,令人不免再度想起来了四皇子和柳姨娘的两拨人马。 “明姐姐,依我所见,定然是那一个柳姨娘,毕竟对于她而言,吉美是最具有着威慑力的。”支玉脸上几分谨慎显露而出,轻言说着,秀气的面容之上也透出一抹担忧。 听这话,众人也多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对于吉美在尚书府居住。一切的事物定然是有威胁的,三姐妹也不免的紧绷起来了神经。同坐一旁的吉美却对于娘亲的死不免的怀疑了起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杀鸡儆猴1 在房间中,一阵的寂静而过,并无人在继续的说着其他,吉美从思绪内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几人,开口轻声言语到:“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大家都累了,不妨前去休息吧。” 吉美的话落下之后,支明等人也应声的都走了出去,然而去在房间之内,唯独支玉和支云向着一旁的房间走去,然而支明却身居于吉美的房间之内,斜躺在了房梁之上。 对于吉美的安微,支明丝毫不敢有着一点的放松,毕竟柳姨娘对吉美有着极大的威胁。 漫漫长夜犹如光速一般,快速的过去着,然而对于吉美而言,却是长的很,她的脑海之内,以往的片刻不免的浮现而出,令她整个人都有一些的难以入睡,在京城内的几十年,逐渐的都浮现在了吉美的脑海内。 如此庞大的记忆恢复了之后,吉美整个人一时之间接受着确实有着的劳累,在困乏之中,她不知如何的便睡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亮起,吉美在小渔村之内习惯了早起,自然也早早的醒来了,作息时间丝毫没有改变一点,她看着一旁的吉炎,心中几分的担忧。也不想让他看到太过于暴力的画面,便任由吉炎在一旁呼呼大睡。 吉美走出房间之后,脚步刚迈入庭院之内,映入眼中的便是支明几人,和尚书府内的一些丫鬟。经过了昨日那一个青竹的事情之后,众人明显都收敛了不少。 “吉美,我们是否现在去找那老嬷嬷?”支云脸上露出几分期待,好似一个孩童一般的笑着。 吉美沉思了片刻之后,微微摇头,对这样一旁的荣欣说道:“荣欣,去告知那老嬷嬷,我要吃早饭,令她快点上来。”吉美话落之后,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荣欣微微点头向着一旁走去,整个人并没有因为这被吉美提升了地位而有着过多的喜悦之色,反而依旧和以前一般稳重,见如此的荣欣,吉美也觉得自己并没有看错人。 此时的荣欣向着一旁的侧院走去,整个人的心一路之上都是颤颤巍巍,对于即将面对的刁蛮老妇人,自然是有些的惧怕。尽管在柳姨娘庭院内做差,免不了经常被欺负,可是现如今换了主子,自然下人都针对着吉美。 荣欣刚刚抬步迈进侧院,在庭院内悠哉坐在了一旁的王嬷嬷一脸的阴狠便向着荣欣看了过去,整个人的瞬间变得刁蛮了起来,开口厉声的呵斥道:“你这小贱人怎么又给我来这里了!” 王嬷嬷的话落下,荣欣支支吾吾的站在了一旁,低着头不敢看去,粗糙的手掌揉搓着衣角,“王嬷嬷,大小姐说现在要用餐。”荣欣的话轻声的说了出来,语气内透漏而出的满是懦弱之意。 听到此话,王嬷嬷不由的开口大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荣欣,讽刺的言语到:“呦,真是没有想到,如今你一个干杂活的丫鬟如今这是高升了啊。”王嬷嬷说着,从荣欣的身旁做过了一圈。 一双尖锐的眸子从荣欣的身上扫过,令她整个人都觉得有着几分的不对劲,一身冷汗随之而起。 王嬷嬷的身影定住了之后,整个人再度的回到了一旁的座位之上,“来人,给我好生的教训一下这个丫头!”王嬷嬷说着,手臂微微的抬起,看着眼前的二人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 同时老嬷嬷的二人,慵懒的身材却显露不出什么,向着荣欣便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上前将她按在了地面上好生的一顿殴打。 荣欣对于这样的挨打早已经习惯了,似乎都是家常便饭了,丝毫不敢还手,静静的蹲在了地面之上,不吭声的忍着。 片刻过后,见荣欣这般的老实,王嬷嬷从一旁站了起来,厉声说道:“行了!”她话刚落下,荣欣便觉得额头之上一阵的疼痛,乌黑的秀发被王嬷嬷紧紧拽在手中,“最好识相着点,尚书府还是柳姨娘当家,竟然胳膊肘向外拐,那小贱人要吃的,让她自己来!” 王嬷嬷话落,将荣欣狠狠的扔在了一旁。荣欣眼眶之内充斥着泪水,丝毫不敢反抗,脸颊处几处红润和青紫显露而出,拖着疼痛的身体原路返回着。 正厅之内,吉美早已经料想到了荣欣未无劳而归,只是没有想到王嬷嬷竟然出手打人,“荣欣,你将事情一一的道来,究竟如何落得这般?”吉美做在正厅上开口询问着,她目光从荣欣身上扫过。 “回大小姐,王嬷嬷说尚书府依旧是柳姨娘当家,我胳膊肘向外拐,不该帮助小姐。”荣欣说着,头埋得深深的,泪水一直都在打转丝毫不敢掉落,又绪言说道:“王嬷嬷还说,还说小姐若是要吃的,亲自去找她。” 荣欣的话落下之后,吉美倒是一脸平淡之色,一抹邪恶的笑意伴随着嘴角的扬起而浮动着。 “去帮荣欣上一些的药!”吉美看着一旁的丫鬟开口说道,整个人从座位上站起,一种王者的气势腾然而起,转眸看向了支云和支玉二人,又轻言说道:“支玉你和支明在庭院内,支云随我去做场戏如何?” 吉美话落,笑意浮现而出,听闻这话,在一旁的支云自然是玩心丝毫不减少,笑声应答。便随着吉美走出来了客厅。 在侧院内,王嬷嬷坐在一旁,看着另外的两个妇人,并未多说着其他,然而刚对于荣欣那般,另外二人不免有着几分的担忧。 “王嬷嬷,你说这吉美会不会直接的找过来?”一个穿着红色碎花布的老妇人开口说着,整个人眉间显露皱巴巴的纹路。在一旁静坐着的王嬷嬷听懂这话,原本眯着的眼睛睁了开来。 “这般事情,有着什么的担忧。”王嬷嬷说着一脸的无所谓,轻蔑的目光也再度收回着,手中玩弄着蚕丝帕子,又言道:“那吉美在府中的时候,柳姨娘如何的对付她们母女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更何况那个时候,还有着一个正室娘亲撑腰呢。” 王嬷嬷话落下,眼前的二人也随之宽了心,在一旁绿衣碎花的老妇人也迎合的说道:“或许我们也真是多虑了,毕竟吉美还是一个黄毛丫鬟,自然斗不过那柳姨娘,迟早还是落得那般的下场。” 三人在庭院之内,商议着一切的时候,皆都是一脸的无所谓,瞬间的宽了下来心。倒是悠然自得的在侧院内悠哉的或者神仙的日子。 却殊不知吉美带着支云向着侧院而来,在身后一行下人也随之而来。 原本这三位老嬷嬷都是管着柳姨娘的饮食罢了,在之前三个人也一直都是柳姨娘的得力助手,在暗中便帮助着柳姨娘一步步的诬陷着吉美母女二人,造成了一系列的麻烦,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最后在娘亲离世之后,吉美方才遭受了那般的痛苦。 在吉美得知了王嬷嬷之后,第一想到的便是那老妇人,也是在最后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一切的,不过当时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吉美一行人气势汹汹的便已经出现在了侧院之内,映入眼中便是王嬷嬷静躺在了一旁的树下,一眼清淡的目光扫过了吉美之后,又继续的躺在一旁,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大小姐啊,如今光临寒舍,这是蓬荜生辉啊,不过老奴最近腿脚有些的不好,便施不了礼了。”王嬷嬷躺在一旁,轻声的说着。 听闻这话,吉美的眉目之间显露出一抹笑意,向前走去。“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不妨先倒上一杯的茶水。”吉美说着,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向着王嬷嬷而去,见到这样情况,王嬷嬷心中暗暗叫好。 如今这大小姐还是一般痴傻,竟然给自己倒上了茶水了。王嬷嬷丝毫不顾暇的伸手前去接着。 “啊!” 王嬷嬷一声惨叫,从一旁直接站了起来,双手快速的抚摸过那臃肿的脸庞,一脸的怒意却顾不了其他。 吉美将一杯热茶全然的倒在了她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的得意,看着眼前的王嬷嬷,厉声说道:“跪下!” 话落,王嬷嬷那笔直的身子丝毫不屈于吉美,却不料想在后方的支云一脚上前,令她整个的膝盖疼痛不已,直挺挺的跪在了地面之上。 “不知道王嬷嬷口中的着蓬荜生辉什么意思,尚书府什么时候姓王了!”吉美厉声的质问道,看着眼前的王嬷嬷,目光又转移向了身后的另外二人,厉声训斥道:“荣欣是何人打伤的!” 吉美话一出,身后的二人倒是识趣不少,噗通跪在了地面之上,连声求饶的说道:“大小姐,不是我们,是王嬷嬷让做的。” 二人话一出,在一旁的王嬷嬷那脸上更是阴黑了一圈,丝毫不吭声的跪在地面上,心中却依旧怀着一丝的侥幸,料想吉美也不敢动自己的一根毫毛,心中依旧是靠着柳姨娘。 吉美听闻这话,转眸问着王嬷嬷,“王嬷嬷,本小姐的人你都敢打,是不是活腻了。” 话落下,吉美上前便是一脚,王嬷嬷原本苍老的身体却英朗不少,在地面上直接的仰了过去,又快速的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吉,不。大小姐,是荣欣那丫头不知礼节。”王嬷嬷开口辩解着,毕竟一向都养尊处优的她面对着这两下子,还真是有些的吃不消。 “你这是说我没有调教好丫鬟吗!”吉美说着,俯身看着眼前的王嬷嬷又续言问道:“那尚书府依旧是柳姨娘当即,王嬷嬷你又要作何解释?”吉美问着从王嬷嬷的身旁走过,整个人犹如死神一般。 听到了眼前的吉美如此质问着,在想起吉美刚进入侧房的时候,气势之上便已经全然与以前不同了,如今的吉美确实变了太多,和自己以前认识的完全不同了,仿佛在这几年之内,换做了一个人一般。 王嬷嬷低头不敢多言着其他,脑海内想着的确实如何的在这般的情况之下脱身,想必若是有着一丝的不妥,自己便不会有着什么的好下场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杀鸡儆猴2 吉美的话落下,王嬷嬷跪在地面上始终不敢吭声,整个人头低的深深的,见这般的状况,王嬷嬷不免的服软的说道:“大小姐,我该死,我不该那么说。”王嬷嬷说话间,一个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全然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吉美见王嬷嬷这般,脸上不免勾勒起来一丝冷笑,对于王嬷嬷这般的苦肉计,丝毫没有入目。 “大小姐,您就看在老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吧,我日后定然言语谨慎。”王嬷嬷见吉美并无半分动容,在地面上跪行着向着吉美而去,抓着吉美的衣角开口恳求的说着。 “王嬷嬷,身为尚书府内的老奴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应该犯了,单单不说这些,本小姐的早餐难不成还要求着你吗?”吉美说着,衣衫一甩而过,冷酷的面容看向了一旁。 王嬷嬷听到这话,自然是心全然的凉了半截了,此时唯独的希望便是柳姨娘了。 在吉珍儿的庭院之内,尽管柳姨娘在不甘心将自己的房子让给吉美,也是无可奈何的割肉舍爱了。对于吉美那方的事情,也全然的都掌握在了其中。在柳姨娘的思绪之内,吉美不过是刚刚回到府邸,三把热火罢了,对于这些柳姨娘全然没有放在眼中,反而是在为着之后的事情坐着打算。 在吉珍儿的庭院之内,那丫鬟趁着吉美前去侧房之时,便快速前来禀告着柳姨娘一起的事情,不过对于自己最喜爱的丫鬟青竹的死,柳姨娘唯独也仅是一些的惋惜罢了。 “走,珍儿,我们到是要看看吉美究竟要如何。”柳姨娘说着,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玉手抬起,抚摸在了一旁的扶手之上,起身便向外走去。吉珍儿丝毫未多言其他,心中深知定然是有着好戏,随着柳姨娘而去。 片刻之后,柳姨娘来到了吉美的庭院之内,远远的便听到了侧房处传来的王嬷嬷的求饶声,“大小姐,奴才知道错了,那都是气话,大小姐大人有大量。” 王嬷嬷苍老的面容之上,一串串的泪珠来的到是挺快,吉美依旧是站于自己的立场上,看着眼前的支云轻声的说道:“支云,你便来好生的告诉着王嬷嬷什么是尚书府内的规矩!” 话落,支云原本好似小兔般雀跃的心情完全释放而出,向着王嬷嬷走来。 支云将手中的药丸强行的给王嬷嬷吃下,在一旁静静看着,厉声的吩咐道:“去给我拿来皮鞭。”话落,自然无人敢动,毕竟王嬷嬷可是柳姨娘身旁的红人。却殊不为然,荣欣转身走向一旁,将棕色的长鞭抵到了支云的面前。 看着满脸难耐的王嬷嬷,那原本臃肿的身体,便的更加的肥胖了起来,身上原本宽松的衣衫被撑了起来。荣欣的心中自然几分的得意,对于王嬷嬷却是罪有应得。荣欣甚至支云的手段,心中也不免暗暗叫好。 “啪!” 一抹风从王嬷嬷耳边扫过,那皮鞭直接打在她的身上,情况之间,皮开肉绽。鲜红血迹将衣服皆浸湿着。 吉美站在一旁冷眸看着,支云的动作丝毫未动,连贯而起。瞬间整个的庭院之内,惨叫声,鞭打声充斥其中,在一旁正厅外静听着的柳姨娘心中不免几分瑟瑟发颤,整个人满心的不忍走向了前去。 见柳姨娘的身上出现在了侧房内,王嬷嬷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厉声喊叫道:“柳姨娘,您可要救救奴才,看来当初我中心耿耿为您办事的份上,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奴才。” 在定睛看去之时,整个人早已经血肉模糊了起来,原本锦绣衣衫已全然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王嬷嬷的嚎叫声,在整个尚书府内也很快的便是传开了。 吉美转眸看向一旁走来的柳姨娘嘴角上露出一抹喜悦之色,朱唇轻启:“柳姨娘,不知道是什么的风让你吹到了我这里了。”吉美客气的说着,目光从柳姨娘的脸上扫过。 她脸庞上的那一抹尴尬与一旁吉珍儿脸上的狠毒之色,全然映入吉美的眼中,她心中自然是明白柳姨娘此时此刻的想法,毕竟这王嬷嬷对于柳姨娘来说也算是一大功臣。 “大小姐说的哪里的话啊,我听闻你庭院这边的声音,特意来看看,毕竟你刚刚回到府邸,下人们难免都会不老实。”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将自己说的好似那善心菩萨一般,对于吉美那是百般的好啊。 “真是让柳姨娘担忧了,不过这些丫鬟我自然还是应对的过来的。”吉美轻笑一说,后又续言说道:“若是柳姨娘无事的话,不妨日后指点我一二。”说话间,吉美的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柳姨娘坐在一旁。 对于教训着下人的事情,吉美也都是一无所知,毕竟对于这个世界之内的宅院斗争,吉美并不了解太多,反而是全然的都交给了支云。 支云一脸的好奇之色,向着王嬷嬷的身上旁靠去,嗅着那空气之内浓重的血腥,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柳姨娘的态度你便是知道了,倘若是想要活命,便好生的交代了。”支云轻声的说后,站在了王嬷嬷的面前。 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静候着她的答案。 王嬷嬷也是一个识大局的人,柳姨娘此时这般无情,也不能够怪的自己了,毕竟吉美犹如换做一人,定然在尚书府内有着一番的举动,若是到时候查出来她娘亲的死因,自己也是脱逃不了干系。 王嬷嬷微微点头,看向一旁的支云。二人会意之后,支云并未在将目光停留在王嬷嬷身上,反而是转眸看向了两外的二人,轻声的说道:“你们三人同是大理着大小姐的饮食,今日之事你们定然也脱逃不了干系。” 支云说着,将化骨粉直接撒去,还未等二人辩解着什么的事情,一阵哀嚎声四起,二人身上那剧痛的灼烧从外到内,却仅有忍受着。随着一缕缕白色的烟雾飘荡而起,那原本平缓的皮肤也已经开始腐烂了起来。 好似沸腾一般,脓液翻涌着,看上去好是的恶心,随着血液的泄露而出,吞噬的速度自然是加快了不少。一瞬间,好似两张人皮瘫软在了地面之上,在随之看去之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独空气之内一股淡淡幽香。 “王嬷嬷,这下场你也是见到了,便给你一次机会。”支云轻声的说着,抬眸看向一旁的王嬷嬷。她整个人都沉浸在刚刚的事件之内,满脸惊愕之色,丝毫无一点的缓解之色。 在一旁的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胃内好似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着,对于如今的吉美自然也是有些的惧怕,这般的手段杀人不见血,确实让人有几分的毛骨悚然。 “吉美,如此姨娘也是放心了,你刚回府内,我害怕他们下人给你使绊子呢。”柳姨娘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美,吉珍儿倒是乖巧了不少,整个人坐在柳姨娘一侧,丝毫未过多的话。 “既然这样,姨娘便先回去了,日后若是有事便询问我就是。”柳姨娘续言说道,说话之间便已经从一旁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吉美未过多的挽留,见柳姨娘这般的样子,自己的目的便也达到了,原本也并未想到柳姨娘会来到此处着,尽管柳姨娘面容之上的疲倦被厚重的胭脂遮掩着,然而却依旧是掩盖不知,想必昨日未在这庭院内歇息,定然是没有休息好吧。 吉美转身走到了正厅之内,此时的她方才停歇了下来好生的看着眼前的房子,里面的装潢定然是最好的,青瓷玉屏,白玉碎花瓶,海棠木,等等。 房中的每一讲都是最为好的,无论是在摆设之上,还是一切的配饰之上,皆都是上上等。进入京城之后,一路之上吉美早就听闻,尚书府内的海轩阁是最为富饶的一间房子。 看来柳姨娘在尚书府内过的很是的滋润,不单单将自己娘亲的房子霸占了过来,想必尚书府内凡是有好东西,第一个送来的便是海轩阁。 吉美思绪万千的静站一旁,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整个人头埋得深深的,看不清楚究竟是有着何般的情绪。 在庭院外,燕姨娘带着众人向着吉美此处走来,她刚步入庭院之后,抬眸便看到了吉美,脸上几分的担忧之色,快步走来过去。 “燕姨娘,不知前来有着什么的事情?”吉美看到了燕姨娘也是一脸惊愕,真是没有想到,王嬷嬷的一阵哀嚎,竟然惊动了整个的尚书府。 “进来说。”燕姨娘说着,将吉美拉进了房间之内,整个人身上穿的衣衫由昨日的素颜,便的略微有了几分的色彩,唯独没有变化的便是那料子不知洗过多少遍,都已经不是那般的鲜艳。 “吉美,对于这庭院你比我清楚,姨娘还是要提醒着你,王嬷嬷是柳姨娘的人,她这个人狡诈的很。”燕姨娘轻声的说着,又继续说道:“老爷也未曾告知你皇上的赐婚吧,已经赐婚你为八王妃了。” 燕姨娘说道此处眉目间变得紧蹙了起来,脸上几分的焦炉之色。 “燕姨娘,又何话你便直说吧。”吉美轻声说到,对于燕姨娘这一个人,在她未及笄之前,燕姨娘一向都是对于吉美较好,和柳姨娘之间也并无什么的争斗,反而是一直都处于安稳的状态之内。 “在姐姐去世之后,柳姨娘和吉珍儿一直都对于正室和嫡女的位置虎视眈眈,方才千方百计将你逐出尚书府,随后的几年之内,柳姨娘被提为正室的事情皆都被我阻拦了下来,如此一个赐婚,原本吉珍儿来个狸猫换太子顶替你的位置,柳姨娘在随后被提为正室,无奈丞相府来人,如此老爷方才百般寻你。如今你有一子,如此柳姨娘和吉珍儿日后定然会百般刁难,你可是要好生的提防。” 第二百四十章前去丞相府的拜访1 燕姨娘轻声的说着,眉目之间满是的担忧,她话落之后,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开口又说:“这里的奴才都是柳姨娘的人,难免会刁难你,我令人做了一些的饭菜。”燕姨娘说着,将门外的丫鬟皆都唤了进来。 在餐桌之上,一道道的饭菜呈现在了眼前,在定睛看去之时,此时的二人嘴角上露出一抹的笑意,吉美转眸看向一旁的燕姨娘,清淡一笑:“燕姨娘,你这般也真是的客气了。” 吉美的话刚刚的落下,还未等她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的时候,在房间内的吉炎嗅着食物的味道,抬步走了出来,一身娇小的衣衫,透漏出淡淡温柔的书生气息,白净的面容之上,还漏出来了一抹的笑意。 “娘亲,不知道是什么的好吃的,竟然如此的诱人心脾。”吉炎笑着说着,转眸又看到了一旁的燕姨娘,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方才知道了自己的失礼。 “炎儿,过来让姨婆抱抱。”燕姨娘笑着说着,看着眼前的吉炎,心中甚是的喜爱。 在一顿饭过后,吉美送着柳姨娘离开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不知道燕姨娘口中所说的赐婚究竟是如何的事情,那一个素未谋面的八皇子又是那般的人? 种种的疑惑浮现于吉美的心头上,对于这般的情况而言,她并没有过多的担忧,也并没有什么的在意,毕竟吉勉鉴也会为了他自己将皇上的赐婚推辞掉。 “吉美,那一个老嬷嬷,究竟应该如何的处置?”支云从一旁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吉美开口便询问道,如此的话一出,令吉美的思绪也就此断了开来,转移到了另一旁。 “处置,我有些事情询问她。”吉美轻声的说着,低眸看着吉炎,又言说道:“先带她去好生的治疗一番,明日在带来我房间内,今日还要去丞相府一番。”吉美轻声的说着,嘴角上露出一抹的微笑。 支云并未多言其他,对于毒药是支云强项,不仅是如此,在药材的取缔之上支云掌握拿捏的比一般的大夫都要准确的多。 吉美刚刚想要离去,却从外放一个下人急忙的跑了进来。 “大小姐,老爷明你去正厅一趟。”丫鬟低头说着,丝毫不敢有着半分的不礼,毕竟对于吉美昨夜和今早的手段在整个的尚书府内都已经传遍了,下人们自然都老师规矩了不少。 “说了是什么的事情吗?”吉美冷声的询问着,怀中还在抱着吉炎,母子二人好似的温馨。 “回大小姐,并未说是何事,不过八皇子的人来了。”丫鬟轻声的说着,她的头低的深深的,整个人也是谨慎万分。 单单是八皇子三个字,映入了吉美的耳中之中,她整个人不免一惊,不知道这八皇子究竟是什么的人物,如此一来也好前去见见。“我这就去。”吉美轻声的应答,将吉炎放在了地面上,母子二人随着丫鬟向着正厅走去。 在正厅内,吉勉鉴对于八皇府的人自然是客气不少,开口便说道:“不知道这位姑娘,前来见家中小女,所谓何事?”吉勉鉴不免的旁敲打击着,试图套出来什么的话语。 “吉大人,这是我们主上交代给我的事情,想必也没有什么的义务和您汇报一下吧。”一身紫色罗衫裙,一脸桃红胭脂,整个人显得几分刁蛮。 吉勉鉴见对方说出来这样的话,整个人连忙的辩解道:“姑娘误会了,并非此意,并非此意。”吉勉鉴话落之后,并不敢在言语着其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的气火,定然不是什么的好事,一切等吉美来到了便皆都揭晓了。 吉勉鉴看着正厅外逐渐显露出身影的吉美和吉炎二人,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刚刚起身想要前去介绍的时候,眼见吉美步入正厅之内,吉炎便是一脸的喜悦之色,向着一旁的女人面前跑去。 “柔姐姐,炎儿好想你啊。”吉炎娇小的身影直接扑在了支柔的怀中,整个人满脸的笑意,浮现出满满的亲昵。支柔抚摸过了吉炎的脑袋,轻声的询问着:“炎儿有没有将娘亲照顾好呢?” 支柔说着,吉炎打包票的立刻的回应着。 “你们来了?”吉美坐在了一旁开口说道,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支柔还想在继续说着什么的时候,却被支柔阻止了。 “八皇子命我前来的,我有些事情找你。”支柔轻声说着,吉炎也从她的怀中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之上。见支柔如此的说着,吉勉鉴也知道分寸,开口便轻声的说道:“既然你们认识,那你们便先谈着。” 话落,吉勉鉴起身向着外面走去,脸上尽管浮现出的笑意,却在心中满是疑惑和鄙夷。 “支柔,去我庭院内细谈吧。”吉美说着,将一旁的吉炎的小手握在了手心之内,便向着一旁走去。 听到了吉美的话之后,在一旁的支柔并未说着什么,随着她便向着一旁的庭院走去。 “支柔,你们主上不是慕容鸿吗?那不成八皇子就是?”吉美的话刚刚的说出来了一半,在一旁的支柔直接阻止了他的话,“主上特意吩咐过,也是出于吉炎的安全,这一层关系,在适当的时候,他自然会公布的。” 听到支柔这话,吉美也并未在继续的提着什么,众人向着庭院内走去。 在支柔出现在了庭院里的时候,此时的支云等人自然是看到了她的身影,脸庞之上皆都是平淡之色,并没有一摸的惊愕,反而是看过了一眼之后,继续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房间的支明,见支柔前来,从一旁的座位上也站了起来,“支柔,主上可有什么的事情让你带来?”支明冷酷的语气从口中直接说出,目光落在了支柔的面庞之上。 “还是明姐姐聪明,主上让我前来确实是有一些的事情。”支柔笑着说着,便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之上,开口又续言说道:“主上命我前来便是要我来看看吉美在尚书府内究竟过的如何。” 支柔的话落下,一脸笑意的看向了一旁的吉美。 支云等人也慢慢的将手中的活顺势的解决着,向着正厅内走来,看着在一旁的支柔,吉美几个人也是畅谈了起来。 待支柔回去了之后,此时的吉美在庭院内也不免的思绪万千,对于慕容鸿的身份未免也有些的太令人难以接受了,只是自己与这八皇子之间究竟有着什么的渊源却早已经记不清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支柔离去之后便已经到了正午时分了,吉美看着窗外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脸上也显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静坐在了庭院内的桂花树下。 吉勉鉴始终是碍于丞相府内的势力,如今吉美已经回来了,便是早些的去丞相府内摆放一番,方才能够让自己的高悬着的心就此落在地面之上,将丞相这般的威胁也解除着。 “吉美啊,你现如今也是回来了,不妨便去丞相府内见一下外公外婆。”吉勉鉴走进客厅内,看着眼前的吉美开口直接说道,整个人倒是丝毫没有一点的拐弯抹角,开口便直言说着。 此话一出,吉美方才注意到进入了房中的吉勉鉴,整个人也抬眸看去,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令吉美也没有想到,吉勉鉴竟然这般,丝毫没有多言着其他,上来便是直奔向了话题,听到了此话之后,在一旁的吉美微微点头,“这一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自然会去做的,父亲便放心就是了。” 吉勉鉴听到吉美这话,心中也有着几分的安稳,但是倘若吉美去过了丞相府之后,吉勉鉴之后的一切事情都会变得好办不少了,甚至是将柳姨娘提为正室,将级阵容提为嫡女,都有着一个很好的借口了。 想到了此处,吉勉鉴心里好似花朵一般绽放而来。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前几日丞相便很是的想念。”吉勉鉴说着,嘴角上扬起一抹微笑,看着眼前的吉美,开口又继续言语到:“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继续的打扰了。” 随着话落,吉勉鉴从座位之上微微站起,看着一旁的吉美,转身便走了出去。 吉美静坐在一旁,在房间内的支明也走了出来,看着吉勉鉴逐渐消失的背影,开口询问着吉美:“这丞相府此时你便去吗?想必丞相施压,吉勉鉴支撑不住了吧。”支明冷酷的说着,眸子也随之收了回来。 听到了这话,吉美并没有多想着其他,开口轻声的说道:“去,毕竟那是外公外婆,如何还是要去看上一眼的。”吉美轻声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然而她话一出,直接遭受到了支明的反驳,“若是如此,你前去之后,丞相定然会询问着吉炎的身世,你又该如何作答,毕竟你和八皇子有着婚约,吉炎的身世众人还皆都不知。” 支明脸上几分担忧之色显露而出,看着眼前的吉美,静候着她思绪过后给出的答案。 “无论如何,这丞相府定然是要去的,否则在尚书府内我们定然也不会过的安生,吉炎存在,八皇妃的身份便丝毫不存在。”吉美请声说道,语气极为清单,却在其中夹杂着的满是坚定之色,对于丞相府这方的势力还是要笼络更好一些。 见吉美已经做出来了答案,且并非是情绪用事,支明也并未在继续的提出反对意见,反而是应从下来了,“既然如此,你定然是有着其他的打算,那便去丞相府。”支明说话间,面无表情。 她心中所担忧的并非是一切的关系错综复杂,反而是吉炎的时分,若是被四皇子知道,那吉美和吉炎二人便好生的危险了。先前四皇子追杀过一次之后便未在出现,显然是看出吉美带着一孩子,定然是和八皇子联婚不成,如此也放了吉美罢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去丞相府的拜访2 下午时分,天空上的骄阳不再是那般那的炙热,此时的吉美也带着吉炎从庭院内走出,在她身旁随从的着仅是支明和支玉二人,至于支云则是留在了庭院之内,监督着其他的下人罢了。 在正院内,吉勉鉴看上去好似在其中闲逛,那般的悠然自然,却并非如此,想必便是在此处等待着吉美的出现罢了。抬眸远远望去,见一旁吉美缓缓走来,吉勉鉴一脸虚伪,关切的询问着:“吉美,这番前去何处?” “丞相府。”吉美冷声说道,单单三个字,语气不冷不热。听到如此的话,吉勉鉴的脸上早已经笑开了花,笑声的迎合了吉美几声之后,后续又派人将自己准备的一些重礼放在了马车上,笑声说道:“吉美,此行前去丞相府,将这些礼品带上,尽管丞相府内并不缺少,也是我们一番心意。” 吉勉鉴话落,吉美并没有这什么的情绪,微微点头,朱唇轻启:“父亲放心,我定然会办好的。” 吉美话落,带着吉炎和支明二人向着门外的马车而去,脚步轻抬便坐在了马车之上,而吉勉鉴站在门前笑脸效应的打着手势。 对于尚书府内的嫡小姐归来的事情,在整个的京城之内都已经传递开来了,对于那身旁一个惹人喜爱的小身影自然是没有被零落,反而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吉勉鉴见马车逐渐离去,转身回到了府内,此时的柳姨娘便已经坐在了正厅内静候着,秀气的脸上挂满了不悦的色彩。 “夫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惹你生气了啊?”吉勉鉴原本就是好心情,又看到吉美如此爽快的便前去丞相府内了,自然是更加的高兴了,不免开口又调侃着柳姨娘。 “你说何人!”柳姨娘说着,将头转到一旁,整个人满脸的气愤之色,后续有言语到:“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如今我和珍儿在你眼里都算不上什么了。” 柳姨娘话一出,吉勉鉴微微一笑,尽管柳姨娘不说,吉勉鉴也已经才想到了,如今令柳姨娘这般的也唯有吉美了。“夫人,现如今这吉美有了孩子,定然是不能够与八皇子联婚了。” 吉勉鉴说着,抚摸过下颚上稀疏的胡须,双眼好似已经眯成了一条线,看着眼前的柳姨娘又继续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让吉美前去丞相府一趟,到时候直接把你提为正室,珍儿为嫡女,那老丞相自然也是说不出来什么了。” 吉勉鉴笑着说着,整个人的面庞之上显露出几分的阴险,后续有哄着柳姨娘说道:“你便和珍儿在一起委屈些时日的,到那时候,珍儿成为八皇妃之后,她吉美自然要乖乖的把房子腾出来。” 吉勉鉴此番话落下之后,这个时候的柳姨娘方才宽松下来了心,并没有在继续的计较着什么,反而是脸上挂着一些的笑意,“如此也好,那我便不与她计较着什么了,且让吉美得意些日子。” 话落,柳姨娘这边便是安抚了下来,吉勉鉴并无在继续的担忧的事情了,一切便从吉美从丞相府回来再说了。那是在与丞相商议皇上赐婚之事,自然是容易多了。 在此时,吉美的马车缓缓的向着丞相府内而去,在她的印象之中,对于丞相府并没有着什么的印象,好似从小到大所有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尚书府内了。吉美不免有些的担忧。 尚书府不过区区是一个小职位,取了丞相府的女儿之后,为何自己的娘亲竟然还被一个妾室欺凌的落得如此的下场,毕竟有着丞相府在后方挺着,就算是吉勉鉴都应当不敢对自己的娘亲如何,然而事情却恰恰相反。 想到这里,吉美眉间紧蹙而起,整个人显得几分的忧虑。吉美这般的情绪,全然别一旁的支明看在了眼中,她不免开口询问着:“吉美,为何你显得如此忧伤,这丞相本应该是你最亲的地方。” 听闻支明这般的话,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的惊愕之色,她转眸看着一旁的支明,朱唇轻启:“确实如此,不妨打开这些贺礼看看,究竟是什么的东西。”吉美如此的说着,便将一旁的贺礼都一一的打开着。 在她的印象之内,正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前来丞相府,吉珍儿特意替自己准备的贺礼,却惹来了心灵之上抹不去的惧怕。吉美的记忆之内,也仅是依稀记得那贺礼在递给丞相之后,引来的却是一顿的训斥。 支明一脸雾水,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其他,便按照着吉美的话去做,将两旁的贺礼打开了几份,然而映入眼中的并非是一些的好东西,反而皆都是一些含义凄凉的物件。 “这......”支明一脸惊愕之色,手指指向一旁,抬眸看着眼前的吉美。 见如此东西,吉美嘴角上勾勒起来一些的笑颜,轻声的说道:“如此便是想要我难看,自然不可。”吉美话落,手臂轻掀起马车窗帘,看向前方的店铺,厉声说道:“停车!” 话落,吉美带着吉炎和支明从马车上走下,进入了眼前的糕点铺。在吉美的印象之内,丞相夫人和丞相二人都喜爱这家店铺内的糕点,却处于忙碌,无暇来这里。对于糕点而言,自然是刚刚出锅的最为好吃。 “掌柜的,给我来上桂花香和核桃酥各三斤,不过要单令给我做一锅,我便等那新出锅的。”吉美坐在了一旁,抬眸看向了眼前的掌柜的。 吉美的出现,掌柜的自然是不认得,然而在她身旁的那一个孩子,在加上店铺外尚书府的马车,自然便知道了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吉美小姐,稍等,这便去准备着。”掌柜的说着,转身走到了一旁,直接吩咐了下去。那几个伙计之中,直接的腾闲出一人,去制作着吉美所要的糕点。 在片刻中的时间过去,糕点的幽香便已经飘荡了出来,在一旁静坐的吉炎却丝毫不同其他孩童一般,反而是静坐一旁,面无任何表情,好似一个瓷娃娃一般。 伙计将两份糕点直接的包好,抵到了吉美的面前,在一旁的支明接过来之后,结算了钱两,众人便又回到了马车之上,随之向前丞相府内前去。丞相府和此处的距离并不算是太远,到达之后糕点依旧处于温热的状态,时机也是恰巧好。 吉美等人到达了丞相府之后,那门外的下人自然是认得出尚书府的马车,转眸又看向从车上走下来的人,不免一脸惊愕之色,如外界流传一般。“吉美小姐,请随我前来。” 那下人看着吉美轻声的说着,转身便带着吉美向着丞相府的正厅内前去,在支明的手中依旧是拎着那糕点,进入大厅之后,方才将糕点放在了一旁。 “吉美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叫丞相前来。”那下人说着,转身便离开了正厅,向着一旁的书房而去。 在这途径,下人途径花园之中,恰巧被丞相夫人看到,便将其揽了下来。 “究竟是有着什么的事情,如此的慌张?”丞相夫人开口询问着,面容之上显露出的满是的严肃,一身深红色的长衫,显得几分的温文尔雅。 “回禀夫人,吉美前来,我特意去通告老爷。”那下人低头竖着,整个人面容上紧张几分,然而对于丞相妇人而言,在听闻到吉美二字之时,便已经满心惊愕之色,开口便询问道:“她现如今身居于何处?” 话落,下人开口将吉美所在位置说出,丞相夫人并没有过多的担忧直接的向着前方而去,整个人面容之上,满是的担忧之色。 而那下人依旧是向着前方而去,前去寻找着丞相。 正在此时,大厅之内的丞相夫人便已经身居于外,她抬眸看去,在正厅之内确实是有着一名身子,身穿绿萝裙,眉目之间几分清秀之色,在一旁一个玉童,好似瓷娃娃一般的白净。 却犹如一个大人一般也静坐在了一旁,眉目之间几分平静之色。 “吉美。”丞相夫人抬步走进,脸上挂满了笑容,几分激动之情迎然而出,缓缓向前走去。 正是因为这般,吉美抬眸看去之时,脑海之内几分印象也随之而出,对于眼前这妇人,几年时光已过到时苍老了不少。她脸颊上两抹凹陷,朱唇轻启:“外婆,吉美多年未曾来过,如今您身体可算是安康?” 吉美笑颜说着,将眼前的老夫人扶到一旁,脸上几抹笑意随之而出。 听闻这般的话语,丞相夫人微微点头,开口不免几分沾巾伤神,开口说道:“从年幼之时,你便因为你外公那次训斥,极少前来丞相府,如今十几年一晃而过,如今的吉美亭亭玉立。” 老夫人说着,脸上几分欣慰之色。 倒是在一旁的吉炎,一脸的委屈,开口说道:“炎儿呢,炎儿如今也是长大了不少。”吉炎说着,从座位之上一跃而起,向着丞相夫人走去。几分童稚之色彰显而出。 听闻这话,丞相夫人方才注意到了吉炎的存在,脸上一抹喜悦而出,将其拦在了怀中。 丞相也已经快步赶来了正厅之内,抬眸看去,见一旁吉美,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然而在吉美眼中,人虽然是老了不少,但是丞相身上的那一般凌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当年。 “外公,您老也正是老当益壮,如今这威风不减当年啊。”吉美笑声说着,转身将其扶到了正坐之上,开口又紧接着又言语到:“吉美甚至二老喜欢吃糕点,特意买了些来。” 吉美话刚落下,在一旁的吉炎一脸委屈的说道:“在那店铺之上可是等了好久,炎儿都累了。” 吉炎话一出,不由的引来一阵的笑意。 第二百四十二章去丞相府的拜访3 吉炎的话落下,在一旁的丞相夫人命人说道:“去准备一下晚宴,好生的款待炎儿一番。”丞相夫人说话之间,目光内流露而出的满是喜悦之色。 听闻这般话语,在一旁的吉美并无言其他,如此前来一趟丞相府,看来定然是要在这里好生的吃上一餐了,想到此处,吉美转眸看向一旁的丞相,开口便说道:“外公,这番前来,家父特意筹备了一些的礼品。” 吉美轻声的说着,她话落下,在一旁的丞相微微点头,却对于此并无兴趣,反而是闻声说道:“不知道在尚书府内可有着什么的不方便的地方吗?”丞相关切的问着,整个人苍老的面容上几分慈祥显露而出。 吉美对于他这般的关系,心中也是有些的激动,看着一旁的二人,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在尚书府内,过的还算是甚好。”吉美将一切掩瞒下去,并未吐露,反倒是在一旁的丞相夫人却全然看出。 在正厅之内,几人好生的客套了一阵过后,闲谈话语落下,距离晚饭时间依旧还尚远,在一旁的丞相夫人开口便请到吉美:“吉美,这些年内都未曾来过丞相府,如今陪我出去逛逛如何?” 丞相夫人话落,吉美从一旁起身,一身淡紫色的长衫,显得几分温文尔雅,朱唇轻启:“自然是好。”在吉美说话之间,便上前将丞相夫人扶起,在一旁的吉炎倒是乖巧的很,直接坐在一旁。 抬眸看去,此时丞相夫人便随吉美二人向着外方走去,身后并无过多女仆跟随,二人看上去反倒是亲昵的很。正因如此,丞相夫人也是为之创造了一个二人闲谈的机会。 随着长廊向前走去,那深棕色的长廊,皆是木质,上方雕文出的纹路显得几分清秀之色,抬眸向前看去,一抹红色墙体映入眼中,镂空透景般的设计,让另一庭院内的一棵蜿蜒大树显露而出。 “吉美,如此几年时间一晃而过,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了。”丞相夫人看着眼前的风景,开口便说着,语气之内几分的忧伤显露而出。 她并未过多的闲逛,反倒是在花园之内一出亭台停留了下来,居身坐在石桌一旁,清爽之意潺潺而来,在寻之看去,远处摇晃着的植被,几抹妖艳的色彩都映现了出来,空气之内都含带着几分的淡淡的清香。 吉美也随着丞相夫人坐在了一旁,整个人眉目间惬意而出,抬眸看向远处,原本压抑的心情也瞬间的都被抚平了。 丞相夫人的红唇,微微启动又闭合上,欲言又止。反而是抬眸同吉美一起看向了远处的风景。 “吉美,这远处的花儿虽然好看的很,但是若是采摘下来便面临的即将是枯萎。”丞相夫人说着,眉间一抹担忧之色,转眸又看向了一旁的吉美,心中不免担忧着吉美。 “外婆,对于吉炎的父亲,您就不想要知道吗?”吉美嘴角扬起一抹纯真的笑意,转眸看向一旁的丞相夫人,轻声的问着,整个人的心情丝毫没有过多的担忧。 见吉美这般的状态,丞相夫人也是有着几分的惊愕之色,她并没有理会着吉美的问题,反而将话题转移到了一旁,“吉勉鉴那一个老东西,有没有告诉着你皇上的赐婚。” 丞相夫人的话落下,语气变得几分的悲伤起来,续言又说道:“对于八皇子,是多少达官贵族家女儿想嫁给的人,一来便是八皇子和四皇子之间,八皇子被立伟储君的概率比较大一些,若是如此,八皇子继承皇位后便是仪仗天下的皇后了。” 丞相夫人的话落下,吉美也明白了她华中的意思,眉目间依旧是轻松之色,朱唇轻启:“外婆,你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如今我已经有了吉炎,自然在众人的眼中都不会成为着八皇妃,然而对于这般的事情我并不在意,想必吉勉鉴也定然会来找外公的麻烦。” 吉美说着,原本清秀的面容上,担忧与疑惑之意显露而出,整个人面色都有着几分的紧张。 “这倒是无妨,在如何你外公毕竟是丞相,吉勉鉴一个小小的尚书,自然是不敢如何的。”丞相夫人在一旁直接的解释着说着,听到了吉美这般的话,对于八皇妃这般的权势,自然丞相夫人是清楚的。 若是和心爱的人一辈子携手,到底是什么的权势又如何,就算是家财万贯,若是贫苦寒窑又没有什么的不同,既然吉美如此的看得开,也是最好了。 “吉美,八皇妃的权势并不是什么的要事,只怕在尚书府内你以后的日子定然是不好过了,柳姨娘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这正室的位置。”丞相夫人的话说到了此处,又继续的说道:“你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且又不孩子的父亲,怕的便是那些口舌,涂抹也能淹死人啊。” 丞相夫人左右思量着,不妨为吉美和吉炎之后的生活满心的担忧,整个人几分悲伤之意。 听到这话,毕竟吉美的记忆之内有着二十一世界的开放思想,如此的事情在她的眼中一直都并未当做着什么的事情,甚至是连在意都未曾在意过,然而听闻丞相夫人这一番的话语之后,心中方才重视起来了这种情况。 毕竟此时并非是在那时代上,自然人们的思维都已经停留在了那古板的境界之上,对于吉美这般的情况,自然多的是唇舌。 “外婆,此事自然不会如此,你不必担忧了,更何况八皇子定然不会娶他人,这婚约也不会解除的。”吉美柳叶眉毛微微弯曲,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整个人并没有过多的担忧之色。 既然话说道了此处,吉美难免怕的便死吉勉鉴借助着自己有了一个儿子的事情前来要挟着丞相,吉美不免继续的嘱托的说道:“外婆,倘若吉勉鉴借助此事前来要挟外公,用此前来将柳姨娘扶为正室,此事千万不可答应着。” 吉美说到了这里,见丞相夫人一脸的疑惑之色,不免也将事情都一一的说了出来,“外婆,吉炎的父亲便是八皇子,此事定然不要多言,否则四皇子知道了之后,定然视我母子如眼中钉肉中刺,在回来的路途之上,便遭受到了刺杀。” 吉美说道此处,双眼之内满是的凝重之色。 听闻这话,丞相夫人一脸惊愕之状,双目紧盯着眼前的吉美,丝毫不敢相信着这般的事实。 半晌过后,丞相夫人再度的确定的询问着:“吉炎的父亲当真是八皇子?” 丞相夫人的话说完了之后,在一旁的吉美微微的点头,嘴角上扬而起,一抹清淡的笑意显露而出。 见吉美如此,丞相夫人也没有在多言着其他,想必吉美也不会拿着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再度想起来当初八皇子特意的派人前来丞相府内告知吉勉鉴想要用那庶女来代替着嫡女的事情时,丞相夫人也已经全然了然了。 她一脸的好奇之色,看着眼前的吉美,“吉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年内我们都一无所知呢?”丞相夫人开口直接的追问着。 吉美见如此,便想起来自己当初被柳姨娘一步步的逼迫,最终被赶出了尚书府的事情,不免几分忧伤浮现于心头之上。“外婆,这般事情有些的复杂,来日我在与你一一的道来,你便和外公再次将吉勉鉴的种种提议皆都反驳回去便是。” 吉美说着,将面前的茶杯拿了起来,白净的手指,轻叩在了茶杯的边缘,整个人显得几分的笑意,抵到了红润的唇边,轻轻一抿。那茶水的甘甜之色顺着神经便袭击而来。 “外婆定然会支持着你的。”丞相夫人一脸的笑意,看着一旁的吉美,笑颜说着,整个人原本心头之上的担忧之意,在此时全然的都烟消云散了。 二人停歇了片刻之后,便继续向前闲逛而去,整个丞相府甚是大,单单是在后方的花园都将整个的庭院全然的占据了,唯独是一条条的凉亭和走廊将前后两方连接了起来。 吉美看着这一个世界之上从不知道的花朵树木,心中也有着几分的惬意之色。 二人之间的话语从未消失过,反而是一直都在陆陆续续的说着,在闲逛的途径之内,走走停停,丝毫不知疲惫。不知道究竟谈论了多少的话题,不知道说到了多久的从前。 此时的吉美反而觉得丞相府便是她最后的归宿,好似娘家一般的亲切。 “吉美,时间也不早了,也应该快吃饭了我们去正厅之内吧。”丞相夫人说着,转身向着一旁走去,在如此庞大的一个丞相府之内,吉美尽管已经闲逛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却丝毫没有将整个丞相府逛过来,反而仅是觉得有些的不妥之处。 吉美微微点头,便随着丞相夫人向着前方走去,二人远远地便看到了同丞相在一旁玩耍着的吉炎,娇小的身躯,却格外的懂事,口中说出的话语条条是道,不引得丞相的一脸喜爱之色。 “老爷。”丞相夫人开口轻声的唤道,一身深红色长袍显得几分的韵味皆出,听到此般的话语,在一旁的二人嘴角微微上扬而起,一颦一笑的样子,是那般的德庄有礼。 “你们回来了。”丞相转眸看去,轻声说道,低头又见一旁的吉炎,转身向着正厅内走去。 一行人在正厅内,静坐一旁,歇息了起来,丞相却将吉炎特意的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爱不释手。 “吉炎这孩子聪慧的不得了,长大之后定然是有用之才。”丞相直言夸赞着,在一旁的丞相夫人吩咐过丫鬟之后,那丫鬟转身离开了房间,片刻的时间,一道道精美的佳肴皆都呈现在了旱香木圆桌上。 第二百四十三章急于求成 吉美一行人也就此入座,在一顿的饭菜过后,外方的天色已经完全的暗淡了下来,看着吉炎胖嘟嘟的脸庞之上已经呈现出来了朦胧的睡意,在一旁的丞相夫人也并未在继续的久留着。 “如此的时间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丞相夫人坐在一旁,看着吉美等人,又转眸看向吉炎,面容上几分的心疼直色。吉美听闻这话,并未过多的客套着什么,发而是直接的应答了下来。 毕竟在尚书府之内,支云和支柔两个人看管着那些丫鬟,自然是不会出什么的事情,然而对于支云那般的急躁性子,吉美的心中不免有些的担忧,怕的便是那丫鬟内给支云试出来什么的下三滥的阴招。 “那外公外婆,您二位也好生的休息,吉美便不打扰了,改日在来拜访。”吉美说着,起身向着外侧走去,支明却是将吉炎抱在了怀中,跟随在吉美的身旁。 丞相二人并未送着吉美,反倒是全然的交给了管家,毕竟忙碌了一天两位也都已经累了。 随着吉美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了视线中,丞相转眸看向了丞相夫人,脸上满是的担忧之色,“吉炎这孩子确实是惹人喜爱,可是如今皇上的赐婚又该如何?”丞相此话一出,在一旁的丞相夫人却是含羞一笑,并未将实情说出。 “这又有何难处,明日那吉勉鉴便前来给你施加压力,将那柳姨娘扶上正室的位置。那吉珍儿素有第一美人儿的称呼,自然作为嫡女嫁给那八皇子了。”丞相夫人一脸的喜悦之色,调侃的说道。 听闻这话,城乡一脸严肃,厉声呵斥道:“放肆!”话一出,那面如黑转目看来,又续言说道:“那一个妾室被扶为正室,今后老夫的面子可放何处!”丞相话一出,甩过衣袖,一脸不爽之色。 见他这般的立场,丞相夫人也未在过多的隐瞒,心中也有了几分的底,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定然是不能答应,自然八皇子的赐婚也不会撤去,吉炎那外孙既然惹得你这般的喜爱,那更为好说了。” 丞相夫人说着,从一旁站起,面容上几分俏皮之色,俯身靠在丞相的耳边,轻声说出几句,转身便离去了。留丞相一人满脸惊愕坐于一旁。 此时吉美在道路之上缓缓前进,而在尚书府之内的吉勉鉴却是坐如毛毡,柳姨娘静坐一旁与吉勉鉴形成明显的对比,她胭脂涂抹的面容之上却早已经是不耐烦,随之看去之时,见吉勉鉴肥胖的身体来回晃动。 “如今吉美仅是去一趟丞相府罢了,你竟然这般的坐立不安,倘若日后吉美寻得夫君,出嫁之时你岂不是寝食难安!”柳姨娘刁蛮的嘴巴丝毫不留情的呵斥着,整个人原本平缓的面容直接转移到一旁。 听闻这话,吉勉鉴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停下脚步向着一旁的柳姨娘靠去,一脸喜悦之色,轻言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事情最终的结果嘛,若是吉美前去一切顺利的话,且过几日我便去丞相府内询问正室之事。” 吉勉鉴说着,坐在一旁,紧靠着柳姨娘。 听闻这般话语,柳姨娘心中也是几分的喜悦之色,原本板着的面容随之也放了下来。 外侧天色完全的降临了下来,正厅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柳姨娘和吉勉鉴一脸笑意的谈论着。外放道路上吉美的马车也缓缓赶来,在府邸外,刚下马车,便见正厅内静坐的二人,仅仅是看不清楚究竟是何人。 吉美向前走去,在一旁的支明仅仅跟随着,身后的几个丫鬟的手中则是拿着丞相夫人特意为吉美准备的一些的礼品。 脚步向前进,方才看清楚了眼前正厅内的人方才是谁,吉美见二人那般的喜悦之色,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嘲讽,她抬步向前走去,看着眼前的吉勉鉴,问候道:“此时父亲还未睡啊,我将父亲准备的礼品已经递给丞相,如今丞相将一些的礼品让我带来给予父亲。” 吉美话落,身后的丫鬟将东西一一的呈现于眼前,还未等吉勉鉴开口多言,吉美便紧接着说道:“如今天色已晚,吉美便不打扰了。”话落,吉美转身走出正厅。在正厅之内的吉勉鉴却是一脸平静之色。 吉美心中一抹暗笑,临出门之前,吉勉鉴连声的嘱托着,是帮自己准备的礼品,那意思便是吉美个人筹备之物,却不料吉美直言说出是吉勉鉴给予丞相的,自然是将自己完全的脱离了这般的圈套之内。 吉勉鉴看着吉美离去的身影,脸上一番的难看之色,口中直呼“坏事了,坏事了。”柳姨娘听在耳中却是一脸的疑惑之色,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后听吉勉鉴如此一说,柳姨娘的眉目之间一抹忧虑显露而出,在加上前方吉美训斥下人之事,柳姨娘顿时感觉到几分的危险。如今的吉美早已经不同于往日,自然一切皆都要万分的防备。 想到了此处,柳姨娘并未多言其他,吉勉鉴也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应对着丞相的质问。 吉美向着自己的庭院走去之时,却无意在道路之上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吉珍儿。吉珍儿一身粉嫩的蚕丝长袍,整个人显得秀气几分,娇小的面容之上一脸精致的妆容,也不愧第一美人儿之称呼。 在吉珍儿身后的丫鬟并不算是太多,令人注目的便是一侧的另一个庶女吉巧梅,她身上的衣衫却平凡的很,与吉珍儿一比之下,显得更为的普通不已,不知情的人方才以为是吉珍儿身旁的丫鬟呢,脸上并未过多妆容,整个人却一脸单纯之色。 见吉美,吉珍儿一脸的不爽,却依旧轻声问候着:“吉美姐姐,这么晚才回来,不知究竟去了何处了?”吉珍儿说着,目光看向了一旁支明怀内的吉炎,清淡一笑,又绪言说道:“吉炎到时几分的俊俏,看来也早已经倦了。” 吉珍儿笑颜说着,停留在吉美面前。吉美微微一笑,眼前的吉珍儿尽管是在打着招呼,话语之内却丝毫没有一点的客气之色,反而是向是质问与嘲讽一般。 “倒是珍儿,如今天色已晚,为何不再庭院内呆着,反而如此的时间还出来呢?”吉美不客气的说着,整个人挺直着身板站在了吉珍儿的面前。 还未等吉珍儿说着什么的时候,在一旁的吉巧梅尽管几分的单纯之色,话语之中还能听出什么的意思,在加上这些日子早已经被吉珍儿洗脑的差不多了,心中对于吉美满是的反感此时也爆发了出来。 “珍儿姐好心的关怀的询问着,没想到你出口如粗咄咄逼人,想必你这么晚出去,定然又是去找那一个的汉子了吧!”吉巧梅的话刚刚的落下,吉美一脸淡定之色,并未多言。 反倒是在一旁急促赶来的燕姨娘全然的听在了耳中,快步走到了吉巧梅的面前,一声清脆声随之响起。在定睛看去,吉巧梅的左脸上一片红润之色瞬间便显露了出来。 “放肆!”燕姨娘一脸的怒意,看着眼前的吉巧梅,一心的恨铁不成钢。 “燕姨娘何必生如此的气,巧梅不过也是被渲染了罢了,还是好生的管教才好,不然日后便是蛇蝎心肠。”吉美在一旁轻声说道,目光落在吉珍儿的身上,丝毫没有责怪吉巧梅的意思。 燕姨娘微微点头,抬眸看着吉巧梅,厉声训斥道:“如此不知世事,不再庭院之内,却与这等人在此处无大无小!”燕姨娘话落,拽起来了吉巧梅的手,随之将其拖向自己的庭院之内。 “吉珍儿,看来刚刚的苦肉计并不到位,如此单纯的吉巧梅看来你倒是灌输进去了不少的东西,真是费尽心机了。”吉美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讽刺,抬步便向着自己的庭院走去。 吉珍儿静站在远处,整个人的面容上被掩藏起来的愤怒全然的显露而出,那白净玉手之上一串指甲印显露而出。 回到庭院之内,众人皆都未休息,看着树下的支云依旧是在挑选着一些简单的药材,吉美等人也抬步走去。 “你们回来了?”支玉说着,将支明怀中的吉炎抱了过来。一脸笑意的便想着正房内走去,在此时的支明双臂早已经有一些的麻木了,她不免轻轻的揉搓着。 支云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支明身旁,猛然的拿下了肩膀处的穴道,片刻之后,那麻木便消失了。 “支云,那王嬷嬷如何了?”吉美开口轻声的说着,整个人脸上满是的担忧之色,毕竟王嬷嬷是柳姨娘的心腹,之前种种的事情定然全部都清楚的很,若是询问处一二,那便是甚好。 “王嬷嬷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毕竟她已经年迈,整个人的恢复能力还是差一些,如今也仅是有些的虚弱。”支云轻声的说着,清澈的眸子内飘荡着几分的涟漪。 听闻这话,吉美也放心了下来,再度的嘱咐着:“恩,好生的看好她,今日一天还真是有些的累了。”吉美打着呵欠看着眼前的几人,续言说道:“你们也早些的歇息。”随着话落,她身影便向前方卧室内走去。 支明询问了王嬷嬷的住处之后,前去探望了一番,放心下来了之后,转身也向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倒是支云依旧坐在桂花树下整理着自己的药材。 此时的吉珍儿一脸怒火,向着正厅走去,在身后的丫鬟都低头紧随着,丝毫不敢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点的差错。 “娘亲,刚刚我在路上遇到吉美,只不过是开口询问几句,她竟然百般的羞辱我。”吉珍儿抬眸看眼前的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一脸委屈,便扑在了柳姨娘的怀里说着。 听闻这话,柳姨娘还未开口,在一旁的吉勉鉴便说话了,“如今你还换柳姨娘娘亲,倘若是让吉美听到,定然是又要找你麻烦。想必定是你有何处做的不妥,不然吉美定然不会羞耻于你。” 第二百四十四章王嬷嬷的“自杀” 吉勉鉴说着脸上浮现出的却是一脸的不屑,对于吉珍儿如何的秉性,他自然是清楚的很,尽管几年都未见过吉美,回来之后的她与从前截然不同,然而在办事之上的风格,吉勉鉴也是有着几分的了解的。 听闻吉勉鉴向着吉美说话,吉珍儿更是不愿意了,撒娇的便说着:“爹爹,如今吉美回来方才几日,你竟然都如此的向着她说话了!”吉珍儿说着从柳姨娘的怀中站起,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之上。 柳姨娘不免开口为吉勉鉴解围说着:“珍儿,你爹爹也是为你好,如今这吉美刚刚回府,正是挑事的时候,你理当注意一些。”话落,在一旁的吉珍儿也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开口又言语到。 “娘亲,时候不早,我特意前来叫你,应当好生注意身体,毕竟你近几日都有些休息不过来。”吉珍儿说着,看着一旁的柳姨娘。 这话中的意思,柳姨娘自然是清楚的很,并未回绝,反而是微微点头,便从一旁的座位之上站了起来,和吉勉鉴客套了两句之后便向着一旁走去。 母女两个人便向着庭院内走去,柳姨娘早已经看出来了吉珍儿的心事,一路之上都并未说着什么的话语,反倒是询问着刚刚和吉美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一路之上两个人都在谈笑,随着时间的推移,庭院也已经都映入了眼前了,二人并未有着过多的话语,反倒是都向着眼前的房间走去。 房间之内,显得秀气不少,唯独是空间之上变得有些的箕踞,对于以前都是居住在了正室庭院内的柳姨娘,刚来之时,定然满心的抵触与不适应。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静坐在了房间之内,下人皆都被遣出。 “珍儿,有着什么的话就直接的说吧。”柳姨娘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开口询问着,面庞上几分疑惑之色,在随之看去之时,吉珍儿并未多言其他,反倒是双眸内一抹坚定看去。 “娘亲,既然吉美将那王嬷嬷留下来,且又说质问她,毕竟王嬷嬷......”吉珍儿的话说完了之后,眉目之间一抹担忧,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话语便直接的停止住了。 “娘亲知道,王嬷嬷若是活着,对我们而言定然是一大威胁,当时我的态度王嬷嬷也皆都看到,如此一来自然是为了自己活着而从了吉美。”柳姨娘说道此处,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狠毒。 “娘亲,如此那便是要将王嬷嬷杀之?”吉珍儿说着,声音变得极为的低,整个人显得几分的寒意。 柳姨娘沉思片刻之后,微微点头,脑海内依旧浮现出一些的方案了,她并未多言着其他,起身站了起来。柳姨娘停顿了半晌之后,转眸看向了一旁静坐着的吉珍儿,直接说道:“夜里让人解决了,尽量不要留下痕迹。” 柳姨娘说着,将这番事情全然内的告诉了吉珍儿,此话一出,在一旁的吉珍儿微微点头,并未多说着其他。柳姨娘转眸看来,心中几分的不妥之色,开口又继续的询问道:“这事情你可有能够完全的搞定吗?” 柳姨娘话出,生怕吉珍儿办事不妥,到时候被吉美抓住了什么的把柄,便不妥了。 吉珍儿听到了话之后,微微点头,眸子之内露出几分的坚定之色,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夜色内,一切都寂静了下来,空气之内几分的凉意阵阵袭来,吉美庭院内,那桂花树树叶刷刷作响。一抹黑色人影直接从墙围之上一跃而过,丝毫未触及到正房,直接辗转反侧向着侧房而去。 在漆黑的房间之内,门锁被一旁大锁紧紧锁着,而房间内的王嬷嬷在大睡,整个人显得倒是几分安详。 在窗外的黑衣男子,并未过多的停留,转眸看着周围并未有着什么的身影,手中一把明亮的匕首显露而出,将眼前的门锁直接撬开,侧身于一侧,轻声向前走去。 在房间之内,外层摆放着一些的家具,在夜色内,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唯独是摸索着前进着。轻盈的向着里面的房间移动而去。在此时,借助着微弱的月光抬眸看去,在床上横躺着的人正是王嬷嬷。 黑衣男子抬步向前走去之时,却不料直接触碰到了摆放在地面上的铜盆,铜盆一向,床上原本朦胧睡着的王嬷嬷此时也已经被惊醒了,她猛然的睁开双眼,在黑暗的夜之内,厉声呵斥道:“何人!” 黑衣男子见已经被发现了,也并未多言着其他,开口便轻言说道:“前来索命之人。”话落,那一抹黑影便已经来到了王嬷嬷的面前。 还未等其动手,王嬷嬷却是一脸的平静之色,并未有着半分的挣扎,反而是安分的很。“我定然也早已经清楚,今夜便是最后的时日了,想必便是那柳姨娘派你前来的人吧。” 王嬷嬷说着,从床榻之上做起来,整个人倒是安详的很,并未有着过多的情绪掺杂于其中,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又继续轻言说道:“从前我为了柳姨娘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也是报应,你便动手吧。” 王嬷嬷话落,眼前的黑衣男子,便是那刀刃上舔血的主,自然是未有半分的情绪波动,要的唯独是那屈指可数的酬金罢了。 黑衣男子直然上前,双手强有力的掐在了王嬷嬷的颈部,轻言在其耳边说道:“便是得罪了。”话落,王嬷嬷并未有着过多的挣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的难看,便伴随着那窒息随之完全的离开了这般的世界之上。 吉珍儿在派这一个男人前来杀害着王嬷嬷之时,便早已经吩咐了,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自然一些。 男子将一抹白绫直接的高悬而起,将已经毙亡的王嬷嬷挂于上方,侧靠在了墙边,从侧房之上再度离开了吉美的庭院。夜色之内如此的事情,丝毫无人所知,反倒是王嬷嬷死掉了,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心中的一块心病也就是解决了。 次日天色刚亮,吉美看着依旧在一旁熟睡着的吉炎,也并未过多的打扰着她,慢慢的走下了床榻,微微一笑,自行更衣起来。 “大小姐,让荣欣来吧。”荣欣在听闻房间内的声音之后,转身便从外面的正厅内走了出来,她看着吉美的面容上还挂着几分的朦胧睡意,嘴角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向前走去。 “不必了,你前去看看支云醒来没有,让她将王嬷嬷带来。”吉美说话之间便已将将衣衫之上的扣子系好了。 荣欣在得令之后,并未多言着其他,一声应答之后,转身便去招办。支云的房间距离着吉美的房间并不算是特别的远,反倒是姐妹四人所居住之地,皆都紧靠着吉美,也是为了时刻的保护吉美和吉炎二人。 荣欣轻轻敲着门,口中一抹轻言说道:“支云姐姐,支云姐姐。”荣欣一脸疑惑之色,站在门外,整个人显露几分的秀气之色。 “荣欣,进来吧。”支云开口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的笑意,见从外侧走了进来的荣欣,又续言询问道:“荣欣,你前来有着什么的事情?”吉炎说着,脸庞之上一抹笑意显露而出,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 荣欣嗅着房间内那浓重的中药味,整个人的面色上显得几分的难堪,看着支云的手中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并未过多的询问,毕竟荣欣也是亲眼见过支云那瓶瓶罐罐之内的东西有着多大的威力。 荣欣低着头,开口便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见支云手中的东西慢慢的放了下来,也随之放下来了心。 荣欣同支云二人走出房间之后,方才感觉到了外面的空气究竟多么的好,在看一旁的支云并未有着什么的情绪,抬步便向着侧房走去。荣欣则是与支云兵分两路,向着一旁的正厅内走去。 支云一脸的无趣之色,整个人一脸淡然,看着远处的房间,伸手准备去触碰着门上的锁头之时,刚刚触碰,还未动便已经凋落在了地面之上了。看到这般的情况,支云满脸的惊愕之色,推门便急忙向前走去。 房间的门刚刚推开,正厅之内王嬷嬷的尸体便高悬于大梁之上,整个人面色早已经紫青,看上去便咽气很久了。 还未等支云做出什么的动作之时,在身后的丫鬟接连一声声的尖叫,随之向着一旁跑去,离这侧房远远的。支云早已经见惯了死人,对于眼前的王嬷嬷并没有着什么的感受,但是依旧还是一脸的平淡之色,唯独便是将一早的慢节奏驱逐而去。 支云转眸看着一旁的丫鬟,早已经吓得面色苍白,整个人呆愣的站在了原地,丝毫不再动弹了。“去将大小姐叫来,告知她这里的情况。” 支云厉声说着,那丫鬟的思绪也被从惊吓之内缓冲了出来,微微的点头,整个人的步伐有着几分的踉跄,向着正厅走去。 “大小姐,王嬷嬷吊死了,支云让您过去一趟。”丫鬟轻声的说着,甚至是连礼节都未行,整个人面如死灰一般,语气极为的缓慢。 吉美见她这般的情况,轻轻拍过她的肩膀,并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只身一人向着侧房走去。在正厅内的支明早已经将这般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睡熟之中吉炎,丝毫未动。 看来这一个庭院早已经被人盯上了,唯独是昨夜忽略了王嬷嬷之事,方才会有的这般的情况。支明低头想着,整个人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眉间一抹愁惑而出。 吉美的身影很快的便已经出现在了支云的视线之内,她抬眸看去,看着还在房梁之上微微摇晃着的王嬷嬷的尸首,整个人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应。 第二百四十五章闭门羹1 吉美的身影逐渐的向着侧房走去,整个人面容上满是的担忧之色,对于王嬷嬷发生这般的事情,确实是自己疏忽大意了,原本此事可以完全的避免的,可是如今却落得这般的下场。 王嬷嬷在柳姨娘的种种恶行之内,皆都是一个致命的软肋,也未是昨日回来过于的晚些,并未顾及到此事,便倒头就睡。看来王嬷嬷的这一条线索是失去了,吉美整个人面色凝重,不知如何在插手于柳姨娘曾经做出百般的丑陋之事。 吉美的身影刚出现在侧方之内,抬眸看去,便刚好见房间内高悬着的王嬷嬷,看样子自然是无救了。 “支云,你前来之时,可有看到什么的不同之处?”吉美抬步向前走去,不免询问着支云,毕竟是她第一个前来,且第一个发现王嬷嬷已经身亡的人。 “我还并未进入房间,你且看,地面上的铜盆有着移动过的痕迹,地面上还有着一些水渍的存在。”支云说着,身居于正厅内,抬眸看去,话落,目光又转移到别处,开口续言说道:“被子之上褶子并不算是很多,显然王嬷嬷死前并未有过挣扎。” 听到了这云这一番话之后,吉美并未理会,目光却是从周围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王嬷嬷的身上。 她抬眸看去,王王嬷嬷双眼微微闭合,很是的安详,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不免让人有着几分的快意,对于上吊和窒息两种死亡而言,皆都是面色发紫,然而上吊之时,血液不免下流,在王嬷嬷的脚腕处却丝毫没有过多血液存积的样子。 看到这般的情况,吉美心中也已经知道,前来杀害着王嬷嬷的人,定然和她有着几分的熟悉。 “吉美,门锁也是被撬开的,我仔细看过,铜锁之上有过利刃触碰的痕迹。”支云说着,将手中的一个铜锁拿了出来,吉美并未过多的在意,转眸看去之时,目光从铜锁上一扫而过,显然是别人撬开的。 “无妨,将王嬷嬷按照以往的惯例安葬,对于这一件事情便不要多言其他,对完仅说王嬷嬷心虚自尽了。”吉美说着,转身离开了测院,她并不太在意着王嬷嬷的死,反而是更加谨慎起来。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柳姨娘竟然还敢做出如此的勾当,想必此时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方才刚刚开始吧。吉美想到此处,转身回到了庭院之内,看着周围的一切,全然将吉炎托给了支明几人。 “荣欣,这尚书府之内,仅仅是柳姨娘和燕姨娘两房妾室?”吉美开口询问着,对于尚书府内的情况究竟如何,在吉美离开的这些年之内,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对于此也并非很是的清楚。 荣欣站在一旁,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穿在身上,尽管是短短的两日之内,她整个人的情绪也是变了很多,并非是那般那的柔弱,面容之上的光泽也红润了起来。 “回大小姐,在这尚书府内,如今是有着柳姨娘和燕姨娘两房,府内的子嗣也并非很多,太太这边仅有大小姐一人,柳姨娘则是一儿一女,燕姨娘一个女儿,周姨娘有一个遗子。” 荣欣说罢,静站在了一旁,整个人显得格外乖巧。 听到了荣欣的话之后,吉美脸上不免几分凝峻之色,毕竟从自己进入府邸之内,唯独是见过柳姨娘和燕姨娘两室内的孩子,同为尚书府内的公子却未见周姨娘的儿子。 “荣欣,那周姨娘的遗子如今多大,又身居于何处?”吉美开口询问着,她的心中那一抹知觉便告知着她,周姨娘的死并非是偶然,或许也同自己娘亲一般,皆都是柳姨娘在背后下的黑手。 尽管是如此的猜测,吉美手中却丝毫没有一点证据,如此也动不得柳姨娘半分。对于娘亲死后所过的那般生活,吉美却是深有体会,对于周姨娘的遗子也是颇为关心。 “大小姐,如今这二少夜吉辉年方十余,便在那后方的庭院之内,听闻破烂不已,下人对于他也是拳打脚踢,我曾经被庭院内丫鬟欺凌之时都比他要好上许多。”荣欣说着,眉目之间却流露出的几分凄凉之意。 听闻这般的话,吉美并未在继续说何,如今想要对付着柳姨娘,在尚书府内自己的人脉定然是太过于的微弱了,甚至在柳姨娘的面前丝毫算不上什么,也唯独是此时的八皇妃的婚约并未明了,自己又是尚书府内的嫡女,柳姨娘不敢有着过多的动作罢了。 想到了此处,吉美觉得此时的自己,有必要将燕姨娘拉拢于自己这一旁了,毕竟这么多年之内,柳姨娘之所以并未被提为正是,一方面便是尚书府的原因,而两一方面则是燕姨娘的关系。 吉美坐在一旁,沉思片刻之后,柳姨娘的儿子吉子泰那日一见便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罢了,想必之后也成不了什么的大气候,至于周姨娘的儿子,竟然忍气吞声在尚书府内久居,自然是有着一般人没有的毅力,此时又正是大好年龄,若是培养起来,日后也好助自己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吉美从一旁站起,看着荣欣,开口便说道:“带我前去吉辉所在之处。” 吉美话落,在房间内的支明听闻并未多言其他,转眸看床上的吉炎依旧在熟睡之中,便示意一旁支云。 支云向外侧走出,身居于吉美一旁,开口轻声言道:“我随你前去。”话落吉美注意到身后支云,微微点头并未言其他,毕竟有支云在也放心一些。 一行人前去吉辉住处之时,在此时的吉勉鉴在一旁房内,看着柳姨娘却是一脸的不悦之色。 “如今吉美从丞相府内依旧回来了,你此时前去与丞相商议一番赐婚之事又如何!”柳姨娘一脸的愤怒,怂恿着吉勉鉴,眉目之间的怒火丝毫未停歇半分,反而整个人恨不得让此时的吉勉鉴便将自己提为正室。 “夫人。”吉勉鉴长声唤道,整个人向着柳姨娘靠拢过去,脸上一些无奈之色,又继续言语道:“昨日吉美方才从丞相府回来,如今便去,未免显得有些的太过于的急促了吧。” 吉勉鉴话一出,此时的柳姨娘却是振振有词,继续说道:“如今不去,等待他日吉美之事传到皇上的耳中,你可如何是好,毕竟家中出的如此的女子,定然是丢尽了尚书府的脸面了!” 柳姨娘说着从一旁站了起来,整个人穿着红色的衣衫,架上身体之上几分的臃肿之意,显得更加是气势磅礴了起来。 听闻这般的话,吉勉鉴觉得也不无道理,并未立刻回应着柳姨娘,反倒是静坐一旁,仔细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若仅是担忧着皇上那一方面,到时候得罪了丞相自己的仕途想必也就即将结束于此了。 柳姨娘一脸的急切,见一旁的吉勉鉴反倒是沉默了起来,丝毫没有这一个话语,看到这般的情况,她自然是更加的生气了几分,开口便又继续说道:“如今整个的京城之内,百姓的口中传闻的吉美早已经各个的版本了,这般的情况之下,唯恐不出几日便已经被各个大臣皆都知道。” 柳姨娘此话一出,吉勉鉴从一旁慢慢起身,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轻声说道:“夫人,你便放心,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为夫自然清楚,此时我便前去与那丞相一一道来,看他如此。” 吉勉鉴话落下,抬步向着外侧走去,整个人面容之上显露出的尽是严肃之色,直接命人备好马车,直奔那不远处的丞相府内。 丞相府外,吉勉鉴从马车之上走下,在一旁的管家见他,满脸恭维之色,开口便轻声询问道:“尚书大人,许久都未见来过丞相府了,如今一见整个人倒是精神力不少。” 管家说着,那略微发福的身子上露出一些喜悦之色,对于这般的情况,吉勉鉴丝毫没有理会着他,反而是开口直奔向主题:“不知丞相可在府邸之内?”? 吉勉鉴话一出,那管家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开口说道:“老爷在府内,尚书大人请随我来。” 话落,管家的抬步向前走去,而最终到达的便是在那正厅之内,侍奉着吉勉鉴坐于一旁之后,管家便笑颜又道:“尚书大人稍等片刻,我这边去将老爷请来。”话落管家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正厅之内。 在一旁书房内,管家见丞相坐于其中,轻敲木门开口言语到:“老爷。如今尚书府吉大人在正厅内候着呢。” 管家的话刚刚落下,丞相便让其进入房间之内,开口询问到:“他来这里作何,可有说过?”丞相面容上几分的严肃之色,手中的书也就此放在了一旁,双目看向眼前的管家。 “回老爷,并未提及。” 管家话一落,丞相再度问道:“前来可有几人?” “唯独一人。”管家并未停顿,直言说道,如此话一出,丞相心中也几分的明了。他手臂轻轻一挥,“我随后便道。” 见丞相这般,管家连退几步,从书房之内走出。 原本丞相也已经考虑到了吉勉鉴定然回到丞相府内来商议婚约之色,可是未曾想到的便是竟然如此的心急,吉美昨日放在前来,如今这吉勉鉴便只身一人来到了丞相府内。 昨日的礼数,定然是先前的一个蜜罐罢了,如今想必前来定然是那一巴掌。 想到此处,丞相方知吉勉鉴究竟是何般人,心中也并未过多在意,坐在柳木围椅之上沉思片刻,便起身向外走去。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便与他吉勉鉴毫升的较量一番,他定然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丞相一身黑棕色长袍,腰间一抹清秀玉色显露而出,整个人身上那锦缎也并非一般之物,在上刺绣工艺也很是的精美。 第二百四十六章闭门羹2 抬眸远远看去,吉勉鉴静坐在了一旁,手中端着茶水,轻抿过唇,脸上却是几分的惬意之色。 丞相并未停顿,抬步便向前而去,刚步入正厅内,吉勉鉴便将手中茶杯放在一旁,从座位之上站起,看着丞相便亲切唤道:“岳父。” 话落,丞相身体慢慢走到前方座位之上,脸上一抹笑意,轻声回应:“不知今日贤胥前来有着什么的事情?”丞相话一出,目光从吉勉鉴的身上一扫而过,还未等其开口之时,丞相又继续说道:“昨日吉美带来的礼品,可是贤胥亲自准备的?” 听闻这话,吉勉鉴整个人面容上几分呆愣之色,毕竟昨日的礼品究竟是何他心中最为清楚,如此若是承认了便是大逆不道,吉勉鉴自然是要推脱于他人身上。“并非是贤胥准备,是家中妾室准备的。” 吉勉鉴此话一出,丞相微微点头,并未再提及此事,开口便笑颜说道:“罢了罢了,你府中内室定然是需要好生管教一番了,吉美也同我说那燕姨娘到时端庄精明的很。” 丞相话中的意思自然清晰可见,吉勉鉴也仅是一脸苦涩笑意,应声的答应着。 “岳父昨日令吉美带回的礼品,过于的贵重了,真是有些......”吉勉鉴的话还未说出,在一旁的丞相便将其打断了。 “无妨无妨,这般事情不必放于心上。”丞相此话一出,吉勉鉴整个人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见丞相的情绪方才好了些许,吉勉鉴便逐渐的向着此行前来的主题之上靠拢而去,反倒是过于早些的结束了着靠套话。 “岳父,小婿此行前来便是同您商议一些事情。”吉勉鉴说着,眉目间一抹疑惑显露而出,态度倒是几分的诚恳之色。整个人抬眸看向丞相,话到嘴边又停顿了下来,转眸看向了一旁的下人。 丞相手臂微微一挥将正厅内的下人全然驱逐出去,开口说道:“贤胥有着什么的话不妨直言。” 丞相这般的话,自然是让吉勉鉴整个人更加多了几分的胆子,他看着一旁的丞相,开口将事情一一说出:“如今吉美是回来了,可是尚未出嫁,如今便有一子,在整个的京城之内早已经是传播了开来了,怕的便是人多口杂,到时候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吉勉鉴说道,眉间逐渐紧蹙起来,丞相看去他这般的模样并未说着什么,反而心中却犹如明镜一般清楚的很。 “确实如此,吉美如今有一子,皇上又赐婚于她情理之中却是是有些说不过去。”丞相轻声敷衍的说着,心中却迫于想要了解这吉勉鉴下一步究竟如何的来做。 “岳父大人,如今吉美这番,定然是坏了我尚书府内的名声,贤胥怕此时若传到了皇上耳中,定然会怪罪下来,前来且于岳父商议一个完全之策。”吉勉鉴话落,抬眸看向丞相,眼神内几分的飘荡,整个人却在逐渐的话出一个圆圈令丞相自然而然的步入其中。 对于这般的情况,丞相心中自热是清楚的很,他并未作出来过多的回应,反倒是静坐一旁,低头沉思了片刻,后续询问后着吉勉鉴:“这事关尚书府,贤胥有着直接的参与权,不知你心中可有着什么的打算了吗?” 听到了丞相的问话,吉勉鉴从一旁的座位上直接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丞相,整个人一脸的恭敬,开口说出:“小婿确实是有着一个解决的办法,特意前来寻求着岳父的准可。” 听到这话,丞相心中全然明白,对于吉美昨日的嘱托,丞相心中也有着分寸。 “你将此先说来听听。”丞相轻声说道,话语并未显露出半分自己内心的想法,反而是步步走得沉稳的很。 “岳父,如今尚书府内,除吉美之外,便是小女吉珍儿与吉巧梅二人年龄已经到了及笄,珍儿在京城之内一向美貌外传,巧梅速来乖巧并无任何心机,小婿奔向将珍儿提为嫡女,如此一来对于皇上那方也好有着一个说辞。” 吉勉鉴一一说出,字词之间满是谨慎之色,此番话在他心中不知究竟更正过多少遍了,如今方才以最为婉转的方式将其说出。 听到这话,丞相面目之上满是冷酷之色,整个人的情绪变得低沉了不少,对于吉勉鉴这番的话语,尽管是将吉珍儿提为嫡女,未直言将那柳姨娘提为正室,想必那是迟早的事情了。 丞相思绪到了此处,心中对于此时的吉美也有着几分的喜爱之色,未曾想到几年未见,吉美考虑事情竟然如此的全面了。 “此事不必着急,毕竟此时的皇上正在忙碌着其他的事情,此事便等宴会结束之后在说吧。”丞相直言拒绝着吉勉鉴的话,反而整个人的面容之上先露出的却满是不悦之色。 后续又继续说道:“贤胥,这吉珍儿可是柳姨娘之女,这般的婆娘,但不说他事,就单单为我筹备礼品之事,我便不计较了,若是换做他人,定然与你没完,柳姨娘这般心肠唯恐其女也这般。” 丞相说着,并未多言其他,看着吉勉鉴一脸的难看之色,反而心中却有着几分的喜悦之色。 听闻此话,吉勉鉴不免顺着丞相的意思说着:“多谢岳父大人提醒,小婿今后定然会注意的。”吉勉鉴话一落,丞相并未与他多言着什么,反而是开口直接下出了逐客令。 吉勉鉴脸面之上几分的挂不住,依旧是满脸笑意的应对着,转身离去了丞相府。 在马车之上的吉勉鉴,一路上那面容丝毫无过多改变,反而是那般的阴沉,面容都显得几分狰狞,见如此的情况,车夫等人皆都不敢多言着其他,反而是恭敬的干着各自的事情。 尚书府内,正厅内仅坐着柳姨娘,她一脸急切之色,等候着吉勉鉴带回来的消息,整个人面容之上满是担忧与期望。 抬眸看去,见远处出现了吉勉鉴的身影,在正厅内的柳姨娘心情也颇为的激动了起来,随着吉勉鉴逐渐的靠近着,他面容上那一份阴黑之色显露而出,柳姨娘也将笑容收敛了起来。 “老爷,和丞相说的究竟如何,看你这般模样,他可有着什么刁难着你的地方?”柳姨娘起身迎接着吉勉鉴,不免开口关切的询问着。 吉勉鉴早已经没有过多的心情,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手臂直接一挥,厉声说道:“如此一两日你便等不来,单是那正室的位置又有何干!”吉勉鉴厉声训斥着,并未过多的理会着柳姨娘,轻抚过衣袖直接向着一旁走去。 柳姨娘整个人呆愣的站在了一旁,看着吉勉鉴离开的身影,整个人满脸的怒色。毕竟吉勉鉴从未这般的对待过柳姨娘,如此的一个反差,确实让她有着几分的不能接受。 在尚书府内,吉美三人也向着吉辉所住在的后院内走去,在道路之上,映入吉美眼中的便是下人洗好的衣物,皆都晾放在了竹竿上,并未有有着什么的不同。 在向前走去,一处处的水洼出现在了地面之上,吉美站在衣服之后,那白色的床单直接遮掩住了吉美的身体。在寻之看去,地面上堆着一罗衣物,几个人在一旁洗着衣服,然而并未有着什么的不同之处。 在洗衣服的人之内,皆都是女子,却在一旁的角落内,一个娇小的身体映入了吉美的眼中,在一旁的椅子上倒是坐着一个女子,看上去年龄和吉美相仿,脸上却满是的嚣张之色,整个人不停的迅驰着那娇小的人儿。 “小姐,那应该就是吉辉少爷了。”在吉美身旁的荣欣开口说着,伸手便指向了一旁,后续又开口说道:“在他旁边的哪一个女子,便应该是这后院丫鬟里面默认的头儿。” 荣欣的话刚刚的落下,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的惊愕之色,口中轻声的说道:“竟然如此的蛮横,暗藏着诸多的关系。” 吉美话刚刚落下,看着一旁的支云,开口轻声说道:“支云,你前去好生的教训着她一下。”吉美如此说,也正是想要看看眼前的这一个丫鬟究竟是什么的来头,毕竟吉辉是尚书府内的一个少爷。 倘若是上面有着一人追问下来,定然是逃脱不了干系,竟然还敢如此的对待这吉辉,想必这其中定然是有着什么的猫腻。 吉美静站在一旁,抬眸看去,吉辉面色清秀,整个人眉目之间却满是不屈之色,和柳姨娘那般的纨绔儿子比起来定然是不知强盛出来了多少,那丫鬟厉声的训斥之内,吉辉动作倒是不紧不慢,整个人面色极为淡定。 支云抬步直接向前,丝毫没有言语着其他,上去便是将那丫鬟身下的椅子生生的踢断了一根腿。突如起来的不平衡,那丫鬟直接栽倒在了地面之上,见如此的情况,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尘土,厉声的吼叫的训斥着。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赶来我这里捣乱!”那丫鬟的话刚刚落下,手中便亮出来了一条皮鞭,看上去那皮鞭早已经破的不能够在破了,上面还浸染着血迹。未等支云说着什么的时候,那丫鬟的皮鞭便已经向着支云而去。 在一旁的众人皆都停了下来,转目看着眼前的二人,在一旁的吉辉倒是伶俐的很,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躲到了一旁的位置之上了。 “这里还轮不得你一个丫鬟说话,吉辉少爷是你能碰的人吗!”支云说着,手掌便将那皮鞭握在了手中,手腕微微用力,还未看清楚动作是,那丫鬟的身上便一道鲜红色的痕迹显露而出,血迹慢慢涌溢着,将衣衫都浸透。 第二百四十七章又是柳姨娘 那丫鬟面色之上满是愤怒,看着眼前的支云,厉声说道:“少爷,他配的上那两字吗,如今的吉辉便;连那下人都不如!”那丫鬟厉声的吼叫着,面容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 目光却瞥见了一旁的吉辉,她面前的的铜盆,直接被踢翻到了一旁,水渍溅在了吉辉的身上。丫鬟厉声的咒骂道:“孽障,把这些都给我重新洗一遍!”心中的怒火不免习惯性的向着吉辉的身上发泄着。 那丫鬟完全的忽略了眼前的支云,在她话刚刚落下,身上紧接着又是一鞭子落在上方,洁白的肉瞬间裸露了出来,那血红的血迹也满满的涌溢着,力度丝毫不逊色于上一下。 见支云这般,那女子不免将自己的靠山搬了出来,“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我,待日后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的。”她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支云便轻声询问道:“你一个尚书府内的丫鬟,无钱无势我到时想要知道你如何的来报复我!” 支云的话落下,整个人面色上几分的邪恶,看着眼前的女子,步步向前逼近着。 “这脸蛋可真是水灵,不过可惜了,太过于的毒蛇了。”支云说着,从腰间一把明亮的匕首直接拿出,看着眼前的丫鬟,整个人犹如恶魔一般逐步逼近着。 见这般情况,那丫鬟自然是怕了,毕竟她手无缚鸡之力,在尚书府深院之内,就算是杀了一个丫鬟又有着什么的人在乎着的,更何况是他们这般根本无人问津的下人。 “你倘若是动我一丝汗毛,待日后柳姨娘得知之后,定然将你千刀万剐!”那丫鬟步步后退,双眸看着支云手中锋利的刀刃,口中的话说出来,见支云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心中也长舒一口气。 “柳姨娘,你为何不说吉勉鉴吉老爷呢,在这尚书府内,吉老爷的权利不是更大一些吗,你认为你单单一个后院的丫鬟,有着这般的能力吗?”支云不免开口继续逼问着,见眼前丫鬟如此贪生怕死,自然是将计就计,让她自行说出口中的事情。 “柳姨娘特意让我来看着这扫把星,若是明日我未前去禀告这里情况,柳姨娘定然会查到你的头上!”丫鬟厉声说着,整个人瞬间神气了几分。 在布帘之后的吉美听闻此话之后,心中不免暗暗嘲讽,抬步走了出来。 “你叫何名?”吉美轻言说道,一身绿萝裙显得整个人高贵几分。听闻这般话语,那女子脸上几分惊愕之色,看着眼前的吉美,却殊不知尚书府内何时多了这么一个人。 “大小姐。”在一旁其他的女仆皆都俯身问候着,面色上几分的惊讶,对于刚才的那一女子心中也恍然大悟。对于吉美的手段,她们也是从其他的女仆口中略微知道一些,心中不免暗暗高兴。 “大,大小姐。”那丫鬟断断续续的说出,整个人却丝毫没有一点的印象,在她的认知之内,唯独有的便是吉珍儿,难不成眼前女子,便是吉美,可早已经驱逐出尚书府了。 吉美看她一脸的呆愣之色,朱唇轻启,再度询问道:“你叫什么?” 语气之内那几分严肃之色,猛然的敲打着眼前的丫鬟,她面庞上一抹惊愕开口说道:“回大小姐,名曰青莲。” 话落,吉美并未在多言着其他,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辉,轻声说道:“明日柳姨娘哪里我便替你前去禀报着。”吉美话落,抬步向着吉辉走去,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开口轻声说道:“弟弟,今后有我一口吃的便有你一口,随我去别处住!” 吉美说话之间,将吉辉的小手牵起,一抹冰冷的感觉顺着手心便直接传递而来,吉辉的手却格外的瘦弱,丝毫不像是这个年龄孩子所拥有的,似乎吉炎的小手都比他胖上许多。 吉辉并未多言着其他,脚步却丝毫未动,吉美本心以为他并不愿走,却不料机会开口轻声说道:“吉美姐,带我前去将娘亲留给我的东西拿上!”吉辉说着,向着一旁的房间内走去,却仅是找到一个木箱,转眸看向一旁丫鬟,开口询问道:“那包袱现在何处!” 吉辉话一出,现如今这般状况,青莲自然是不敢在有着一份的过分,转身便向着一旁房间内走去,手中拿着一个金黄色的包袱走了出来,递到了吉辉的手中。那粗糙的小手一一检查过,并未缺少着什么之后,便向着吉美走去。 在一旁的荣欣看着吉辉瘦弱的身板,竟然还拿着如此多的东西,快步上前接了过来,一行人便离开着这后院之内。唯独支云还未离开,她看着眼前的丫鬟,转眸又看向一旁,开口说道:“这个人便交给你们了,一刻钟之后,我便来查看尸首!” 支云话一出,在一旁的众人眼神之内满是怒火,好似能够将其完全的吞食了一般,看来这丫鬟依仗着柳姨娘在众人之内为非作歹,理当有着这般的报应。 众人一拥而上,将其埋没在了其中,不停殴打着,口中还在不停的谩骂。支云看到这般情况,并未多言,抬步便离开着,向着吉美等人而去。 在回到了庭院之后,吉美命人好生的收拾出来了一间房子给吉辉住了下来,在此时的荣欣早已经筹备好了一切,让吉辉好生的梳洗了一番,换做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此时的吉辉再度进入到房间之时,整个人完全变得了一个摸样。 清秀的眸子一尘不染一般,白净的面容之上一抹利眉悬挂于上,在随之看去,修长的睫毛将眸子内的几分忧伤之意全然的掩盖住了,整个人唯独是瘦了些许,并未有着其他难看之处。 其笔挺的身板,看着眼前的吉美面容之上却满是的谨慎,吉辉抬步向前,看着眼前的吉美直接询问道:“吉美姐,你如今待我这般,究竟是为何?”吉辉轻声说着,整个人面容上几分的平缓之色。 随着她的话说出,吉美示意着吉辉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些喜悦之色,对于眼前如此一个孩子来说,竟然觉得自己如此待他如此,定然是有着利益所求,吉美也有几分佩服他这般。 只是吉勉鉴却从未想过,一直被他零落于一旁,甚至是抛弃了的儿子,却与那柳姨娘所生不争气的纨绔自己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或许今后的尚书府便兴于吉辉,或败于吉子泰。 想到此处,吉美微微一笑,看着正坐于一旁的吉辉,脸上露出几分的欣赏之色,开口轻声的说道:“并不为了什么,只是因为你和我以前一般,更何况都是柳姨娘所赐。” 吉美轻声的说着,她的话刚刚落下,吉辉并未多言着其他,看着眼前的吉美反而觉得几分的亲切感,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两颗虎牙显露了出来,薄唇微微勾勒起两抹弧度,几分俊美显露而出。 “吉辉多谢吉美姐姐,今后你便是我亲姐姐一般。”吉辉说着,从一旁站起,九十度的鞠躬,整个人虽然沦落的比下人还要惨兮,然而身上的一种气质却丝毫未曾缺少半分。 从此处也可以看得出,周姨娘生前定然是大家闺秀,能够教育出这般的儿子。 吉美看着吉辉还是这般的年幼,在尚书府之内又是这般的待遇,定然也不曾与其他王孙子弟一般享受着同样的权利,或许是连四书五经都未看过些许。吉美不免几分担忧之色,开口便询问着眼前的吉辉。 “吉辉,你可曾读阅过什么,对于这种种文学之内的东西又知道多少?”吉美脸上一抹担忧之色显露于眉间。 吉辉见吉美这般,话刚刚到了嘴边,在一旁房间之内一抹娇小的身影便快速的跑了出来。 “娘亲,你去哪里了,炎儿好生的想你。”吉炎胖嘟嘟的身子,直接扑在了吉美的怀中,脸上挂着一抹的笑意,吉美对于吉炎也满是的疼爱之色。这一切全然看在了吉辉的眼中,对于这般的情况,他娘亲在世之时也是如此的宠溺着他,不免几分悲伤之意缓缓的萦绕在了吉辉的心头之上。 吉炎从吉美的怀中出来了之后,转眸看到了一旁的吉辉,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询问着:“娘亲,哪一位俊俏的哥哥是何人啊?” 话一落,引得吉美一阵的笑,抚摸过吉炎的额头,轻声的说道:“炎儿,叫吉辉舅舅。” 吉美话落,那较小的身子到时撒利的很,向着吉辉跑去,一脸的天真之色,双眼犹如明镜般盯着眼前的吉辉,粉嘟嘟的薄唇微微张启,轻声说道:“吉辉舅舅真好看。” 话落,转眸问着一旁的吉美,“娘亲,炎儿长大之后,也会这么好看吗?”面容之上却显露出一抹的委屈之色,见如此,吉美微微一笑点头应答着吉炎。 吉炎听到这话,倒是坐在了吉辉的一旁,端正着身子,犹如吉辉一般。 此时的吉辉继续的刚刚的话题,开口回应着吉美说道:“对于这四书五经等一些名著,我也是看过的,年幼之时娘亲一向都是严格要求我,其他王府公子学的我一样不少,不学的我也曾接触着。” 吉辉这话一出,吉美心中也明白了为何如今吉辉落的如此的下场,正是因为周姨娘过于严格的要求着吉辉,令其身上的才能不断的增加着,柳姨娘感觉到了威胁自己儿子成为尚书府继承人方才如此对付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吧。 对于这一世,深宅之内女人的歹毒之心,吉美方才是深有体会,若不能够自保,便也是被人设计致死。 “既然如此,那也好些,如今你这般的年龄本应该在私塾之内,如今却是这般。”吉美轻声的说着,面容上几分的悲伤和惋惜之色,其话刚落下,见吉辉倒是一脸的开朗,并未过多在意,吉美也放心了下来。 “吉辉,这些日子你便在我这里好生休养身体。”吉美笑着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炎。 第二百四十八章笼络人心1 “更何况炎儿如此与你投缘,平日之内,炎儿与你一同玩耍也能够学到不少的东西。”吉美说着整个人面容之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静坐在眼前的吉炎和吉辉二人,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测也就此展开着。 尚书府内毕竟是一个小地方,丫鬟之间嘴舍之间的话语传播的更是快,众多人之内难免有着一些爱在背后嚼舌的人,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对于后院内吉美前去过的事情很快的便已经被丫鬟带到了吉珍儿的耳朵之内了。 她一身耦合色的长裙,显得整个人倒是端庄了不少,玉手之上显得几分红润,在定睛细看去之时,在眼角处一抹清秀的胭脂暗暗地遮掩着那黑色的眼圈,手中轻拿着一个白玉色的茶杯。 茶杯内翠绿色的液体微微的晃动着,整个人显得几分的喜悦之色,在随之看去的时候,此时的二人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在房间之内两个丫鬟跪在了地面之上,眼睛看着地面,头沉沉的低着,丝毫不敢吭声。 在前方的吉珍儿半晌的思绪过后,从梨木花雕的椅子上站起,那一股胭脂的方向随着身影的波动习习而来,她手中白色的帕子显露而出,双眸犹如利刃一般看着眼前的两个丫鬟。 “在府内当值,这嘴可是要给我把的严实一些。”吉珍儿说着,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两个丫鬟。 对于吉美将吉辉接到了自己的庭院之内,将娘亲安排在后院内的丫鬟青柠杀掉,这般事情吉珍儿也是从自己身边的丫鬟口中得之的。原本吉珍儿仅是向着一旁走去,却不料走出未多远便见这两个丫鬟手中端着东西却在一旁讨论着,周围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的汇聚着,皆都参与在了其中。 将吉珍儿一番的询问之后,方才得知了吉美那方的事情。 “你们二人便离开我这里,前去后院吧。”吉珍儿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丫鬟,直接开口吩咐道,对于这般多舍的丫鬟,怕的便是以后会坏了自己的好事,如今还是将其驱逐的好。 吉珍儿话落,那两个人丫鬟在地连声求饶,对于后院无非是一些的下等奴才生活的地方,整日皆都是劳碌。他们这般在前方伺候着主子,端茶倒水之事早已经习惯了,若是突然前去哪里,定然是受不了。 吉珍儿并没有将二人的话语皆听进耳中,然而面容之上确实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二人衣袖一扶而过。 见这般的情况,在后方的丫鬟自然是明白着吉珍儿究竟是什么的意思,直接走进了房间之内,将地面上跪着的两个丫鬟拖了下去。事情刚刚的落幕,还未等吉珍儿停歇的时候,在庭院内,一抹娇小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向着正厅慢慢的走来。 “巧梅妹妹,今日你怎么到我这庭院里面来了?”吉珍儿原本阴黑的面容变得平缓了起来,嘴角向上勾勒而起,脸颊之上两处凹陷,在随之看去,她早已经从正厅之内向外走来,特意的迎接着吉巧梅。 “珍儿姐,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难不成着庭院我还不能来了。”吉巧梅一脸的笑意,上来便直言调侃着眼前的吉珍儿,她话落下,随着吉珍儿坐在了正厅之内,嘴角上还带着几抹笑意。 又续言说道:“今日我姨娘出去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在管我了了,我是在是闷得慌,前来找珍儿姐散散心。” 吉巧梅一脸的稚嫩,看着眼前的吉珍儿面容上露出几分期待之色。 吉珍儿听闻她这话,自然是没有拒绝着,反而是在心底之内萌生出一抹阴险,转眸见视线对象了眼前的吉巧梅开口诉苦说道:“妹妹有所不知啊,我这刚刚训斥完下人,如今正是一肚子的火气呢。” 吉美这般话一出口,眉目也就此低了下去,整个人好似精力耗尽一般,全然没有了一点的精神头。 如此的情况,依照着吉巧梅那般天真好奇的性子,自然是询问着吉珍儿究竟为何。如此便也中了那吉珍儿的下怀。 “妹妹,尚书府之内,人多口杂,我一个小小的庭院内,究竟出现了两个长舌妇,令我将其训斥一番,派送到后院去了。”吉珍儿一脸的无奈之色,又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毕竟吉美是我们尚书府内嫡小姐,岂是他们这一群下人谈论的,如今所有的下人似乎都已经知道吉美将吉辉接到了自己的庭院内了。” 吉珍儿这般的话落下之后,吉巧梅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原本她还以为究竟是什么的事情呢,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吉巧梅秀气的面容之上先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声言语到:“珍儿姐,这般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究竟如何还皆都不知,不妨去吉美庭院内一探究竟便是。” 吉巧梅话出,吉珍儿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态度很是的明朗,开口便应答了下来。 原本在正厅之内坐着的二人,此时已经起身向着外放走去,在二人身后紧随着的却是四个丫鬟,全然是吉珍儿的人,在吉巧梅进入吉珍儿庭院之时,在她身后便无一丫鬟跟随着。 一行人缓缓向前走去,而此时吉美则是悠闲的坐在一旁,吉辉,支云二人则看着吉炎,如今的一个小磨人精被搞定了,吉美也是轻松了不少。 天空之上的太阳逐渐升到中央位置上,温度也在增高着,炙热的大地之上烤的好像并没有着什么的水分了。在侧房内,下人们却在忙碌着中午的饭菜。吉珍儿和吉巧梅二人一路调笑之内便已经止步于了吉美的庭院外。 众人未过多停顿,仅是抬眸一看,便向着里面走去,此时的二人嘴角上露出的满是笑意,脚步刚刚踏入庭院之内,目光便已从从四周看了一个遍,在一旁的角落处确实是看到两个孩子的身影。 “不知道两位今日这么有闲情来我这里?”身居于桂花树下的吉美看到了两个人之后开口直接的问着,整个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眸看了过去。 “吉美姐,我们庭院内的下人口中都在议论着你将周姨娘的遗子接到了自己的庭院内来了。”吉珍儿开口便直接的说着,脸上却满是的客气之色,还未等她继续在说着什么的时候,此时的吉美却是一脸的笑意。 “哦,既然如此,那两位妹妹前来便是看看究竟有没有着此事的吧。”吉美说着一脸的笑意,目光从眼前两个人的身上一扫而过,再度说道:“吉辉确实在我的庭院之内,不知道两位前来除了这一件事情之后,还有着其他的事情啊?” 吉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脸的不耐烦之色,没有想到吉珍儿的消息竟然如此的灵通,这也只不过是两个钟头前的事情,如今她便已经带着人前来了这里,看来定然是早有着准备了。 听到眼前吉美亲口的承认,吉珍儿面容之上露出一些的笑容,看着吉美不免轻声的说道:“吉美姐,看来你是误会了,我二人前来并非是为了此事,毕竟你回到了尚书府呢,我姐妹三儿还未曾好生的聚聚呢,如今我二人便前来特意的看看你。” 听到这话,吉美并未有着过多的表情,看这眼前的两个人停顿了片刻之后,方才开口继续的说道:“原来是这般的事情,如此也好,眼看便要打了正午的时候了,不如两位妹妹便在我这里吃吧。” 吉美的话说罢,在一旁的吉辉转身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的笑意,开口轻声的问候着说道:“两位姐姐好。”吉辉的话落下,在吉珍儿和吉巧梅二人脸上皆都是讨厌之色。 吉炎嘟嘟着小脸仰头看着,转眸看向一旁的吉美,一脸的不情愿的样子。 “吉美姐,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与他一同进餐?”吉珍儿一脸嫌弃的样子,笑颜问候着,她的话刚刚的落下在一旁的吉巧梅也顺势的开口说着:“就是啊,吉美姐若是让我们同这般的人一同进餐,想必我也没有了什么的食欲了。” 吉巧梅的话刚刚的落下,在一旁的吉美抬眸微微一笑,看着一旁的吉珍儿不免嘲讽的说着:“同时尚书府内的子女,又有何不同,更何况吉辉日后或许是尚书府的接班人,你们若是嫁的他人,日后不一定要依仗着吉辉呢。” 吉美的话刚刚落下,还未等吉珍儿开口怒斥之时,在一旁的吉巧梅却完全掩护起来了吉珍儿姐弟二人,“吉美,你乃是我们尚书府内的嫡女,我便是尊称你为大姐,尚书府你吉子泰方才是正牌少爷,而这吉辉不知何时居于正房内,毕竟几年之内,尚书府并未见过他人。” 吉巧梅这般话语一出,在一旁的吉珍儿心中自然是喜悦的很,如此不懂一色吉巧梅便向上维护着自己,看来如此的功劳全然归功于在先前自己做出的一切准备。 吉美静坐一旁,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巧梅,朱唇轻启:“同为妾室所生,又有何不同。” 如此一举简短的话,却直接让眼前二人再度的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吉美看着眼前的二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吉巧梅的身上,并未说着其他,转身向着正厅之内而去,唯独是丢给了二人这番的一句话。 “这饭菜定然是又吉辉,你二人便请便吧!” 话落,吉炎的小手牵着吉辉,向着大厅内走去,在庭院内唯独是吉珍儿和吉巧梅二人静站在了远处,犹如傻子一般,吉珍儿的心中很是的清楚,若是前去了定然也不会吃的那么的安生,必然是自讨苦吃。 想到这里,吉珍儿一脸的怒色,丝毫没有理会着一旁的吉巧梅,转身便直接离开着。 吉巧梅见这般情况,自然是紧随着吉珍儿向着外侧走去,整个人一脸的不悦,唯独是丢下来了晦气二字。 第二百四十九章尚书府内的喧嚣 并且多言着什么,反倒是一旁的将吉辉,将刚刚话语全然听在了耳中,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之色,整个人丝毫未在意着。 “吉辉,刚刚那二人的话,你可有着什么的想法?”吉美看着吉辉这般,不免开口询问着,怕的便是吉辉一人将所有的委屈与想法隐藏于肚子内。 见吉美这般的关怀,吉辉将吉炎的手放开,静坐在了一旁,那清秀的面容之上,先露出两抹的笑意,后续轻声的说道:“无非是一句话罢了,何必在意,对与吉珍儿而言,自己的弟弟自然是希望成为尚书府内的接班人了。” 吉辉轻言说道,整个人面容上一抹笑意浮现而出,此时的他竟有着如此豁达的心境,也是令吉美有着几分的佩服之色。但是吉美对于吉辉成为尚书府内的接班人自然是有着这样的打算着,不免的左右敲击着吉辉的想法。 “那吉辉你可对于这尚书府内的接班人有着兴趣没有?” 这般话一出,吉辉微微摇头,并未在继续多言着其他,甚至是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给予吉美。 在吉美庭院之外,吉珍儿满脸的怒气,丝毫没有顾忌着在她身后吉巧梅的感受,只顾着自己一人快速向前而去。吉巧梅同吉珍儿二人之间相隔的距离也逐渐的加大着。 此时的吉巧梅生怕燕姨娘发现自己出来之后,定然不会放过自己,便以自己有事回去为理由告知吉珍儿的贴身丫鬟。 吉巧梅心中担忧的便是燕姨娘那里,毕竟燕姨娘和柳姨娘并不是一类人,且不在同一条战线之上,一直都处于居中的位置上。吉巧梅却一直都和吉珍儿极为要好,两个人之间似乎便是不分你我,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加让吉巧梅害怕吉美先前到燕姨娘哪里告状。 吉巧梅的身影快速的消失于了花园之内,整个人脚下的步伐快上了不少,这也正是为了先前回去,以防受到燕姨娘的训斥罢了。 片刻的时间内,吉巧梅便已经回到了庭院内,却依旧未见到燕姨娘出现,不免那高悬着的心从而也放松了下来,吉巧梅归来之后,特意叮嘱了庭院内的女仆,如此担忧的便是吉美寻找燕姨娘告知她今日的事情。 在吉美那方,她却对于这般的事情丝毫没有着一点的兴趣,整个人面看着眼前的吉辉,在随之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吉辉和吉炎二人吃的很是的香甜。此时的吉辉依旧没有显露出他这般年龄孩子本该拥有着的天真之色,反而一脸的凝峻,动作之间不紧不慢,一丝不苟却有着几分颇于成熟,完全不符合这个娇小的身体。 吉美并未多言着其他,也同二人一起就餐,其不免抬眸看向一旁的吉辉,开口轻声的说道:“吉辉,下午时分你便随支云,吉炎在庭院内玩耍。”吉美话落,转眸看向一旁的支明和支玉开口说道:“支明你也随支云一起,支玉你拜年随我前去柳姨娘庭院内。” 话落之后,在一旁的支明脸上几分惊愕之色,毕竟如此一来吉美的身旁便已经无人在保护着她了。想到了此处,支明也不免顾全大局,心中也略微得知吉美如此做的目的为何。 一顿饭菜,吃的到很是的可口,或许对于吉辉来言,这边是从周姨娘离世之后,这些年间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菜了吧。 在一顿饭菜过后,此时的吉美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也露出一些的笑容,在一旁的吉辉和吉炎二人玩的很是的融洽,似乎此时的吉炎便已经全然将吉辉当做了自己的模仿的榜样,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内,皆都流出一种端庄之意。 “支玉,前去准备着一份贺礼,等一下便去柳姨娘的庭院之内。”吉美看着一旁的支玉,开口吩咐着,在她回到了尚书府之内,从未有过一次前去柳姨娘哪里到访,到时柳姨娘却听闻王嬷嬷之事是前来过自己这里。 想到这里,吉美嘴角上不免勾勒起来一抹笑意,在随之看去之时,支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正厅之内。吉美尽管是尚书府内的嫡小姐,毕竟柳姨娘和燕姨娘是尚书府内的妾室,自己的礼仪还是失不得的,免的日后柳姨娘握得一个把柄。 二人来到了柳姨娘的庭院之时,抬眸看去,整个的庭院显得几分的清淡,给人的反而是一种小巧之色,支玉身居于吉美一旁,二人抬步向前走来,脸上先露出的却满是的笑意。 “吉美,如今怎么有空来此处了?”房间内走出的柳姨娘抬眸看到了眼前的吉美,开口便直接的询问着,整个人满脸的笑意,丝毫无半分的虚假。对于柳姨娘如今这样的状态,吉美的心中也是暗自嘲讽着。 毕竟对于王嬷嬷的事情,还有吉辉的事情,想必柳姨娘自然是早已尽知道了,如今显露出这样的一副样子,心中自然是很有着底细。吉美并未与柳姨娘过多的客套着什么,反而是抬步向前走去。 “柳姨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在尚书府内,您毕竟还是长辈,刚回到府中我事情居多,此时才来看望柳姨娘还望柳姨娘不要怪罪我无礼才是。”吉美的话落下,在她身后支玉将礼品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并未过多的动作便又回到了吉美的身后静站着。 “这是哪里的话,如今你我是一家人,何来这么多的事情。”柳姨娘笑声说着,看着眼前的二人嘴角上上露出一抹的笑意,目光却从一旁的礼品之上扫过,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担忧,不知吉美前来所送的究竟是何物。 听到柳姨娘这样的说着,吉美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些的笑容。在一旁的柳姨娘又继续的说道:“来上屋内好生的聊聊。”柳姨娘说着,再度回到了正厅之内。 吉美在身后静静的看着,见柳姨娘这样的客气,整个人也是心中几分的苦笑之色。 二人静坐在了正厅内,吉美方才看清楚了几分,整个人的面容上也是几分的笑意,整个房间内,几分清秀几分香,一切的摆设都极为的喜庆。在随之看去,在一旁的书柜上,那一个清脆的玉盒吸引住了吉美的视线,好像似曾相识。 “不知道回到了府中,这几日过的可还算是安好?”柳姨娘坐在一旁,开口询问着,在一旁的丫鬟将茶壶内的茶水倒在一旁的茶杯之上,嗅着几抹苦涩,吉美心中微微一笑。 “多谢姨娘担忧了,并无大碍,已经全然的习惯了。”吉美笑着说着,低头看着茶杯内青绿的茶水,嗅过那一抹茶香又继续的说道:“这可是好茶,如此的铁观音也算是极品了。” 吉美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见她脸上的那笑容,心中却不免更加感觉到了吉勉鉴德的偏执。 柳姨娘含羞的笑意一出,还未多言其他之时,吉美的眉间先露出的却是几分的担忧之色,又继续开口提醒着柳姨娘说道:“柳姨娘,正午之时珍儿妹妹曾去我的庭院之内,她口中言语到府内的丫鬟嘴杂,想必定然是惹得她心恼火了,姨娘还应到好生的照料着珍儿妹妹啊。” 吉美这般话一出,柳姨娘面未变,心中却丝毫不知这般情况,也唯独知道吉珍儿回来之时那一脸的不悦之色,没有想到竟然是前去了吉美的庭院之内,那此时的吉美实质却是前来兴师问罪? 一抹抹疑惑顷刻之间浮现而出,柳姨娘并未岔开话题,反而是开口说道:”恩,我定然会将珍儿照料好的。”柳姨娘说着,眉间一抹狰狞闪过。 见她这般,吉美也逐渐的向着自己此行的目的靠拢着,对于柳姨娘这般的人,并没有过多的事情于她争论,更可况自己手中持有的也是较为有利的证据。 “柳姨娘,从我娘亲去世之后,尚书府内的大小事务也全然由你和燕姨娘两个人打理着,真是劳累你二人了。”吉美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笑意,这样的尽管满是体恤,然而在柳姨娘的心中却几度的怀疑,一脸的苦笑应和着吉美。 吉美见柳姨娘这般,顺势的向着吉辉的身上靠拢着,开口询问道:“不知道柳姨娘可知道周姨娘的遗子吉辉?” 吉美话一出,柳姨娘心中也是不免的几分的呆愣之色,尽管她早已经听吉珍儿说罢了,此时听言依旧是有着一抹担忧,那一抹惊愕快速逝去之后,在旁的柳姨娘到是一脸的笑意,继续言语到:“周姨娘的遗子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也很长时间都未有过她的音信了。” 柳姨娘这般的话落下,心中也已经知道了那青莲早已经被吉美认出,自然是想要自保。 “哦,原来是这样啊。”吉美笑着说着,又开口解释道:“我今日前去了后院之内,见吉辉如今的生活到很是的不尽人意,无论如何来讲,毕竟是尚书府内的少爷,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在尚书府内你们两位姨娘究竟是如何的安排的?” 吉美话语之内便直言出兴师问罪之情,还未等柳姨娘解释之时,又继续说道:“青莲这一个丫鬟不知道柳姨娘可知?她不但折磨于吉辉,且口中称乃是柳姨娘的人。” 柳姨娘听吉美口中说出这番话语,却未曾想到吉美竟然会如此直言说出,丝毫未有一些的婉转之意,如此便是前来质问柳姨娘一般。 听闻这话,柳姨娘面容上几分的笑意,心中却不由暗骂青莲那丫鬟,随之又言说去,“青莲这丫鬟自然是有着一些的印象,她本是吉辉身旁的伺候着的丫鬟,却未曾想到如今竟然这般,我定然会好生的教训着。” 柳姨娘话一出,却丝毫未提及吉辉在后院内同下人居住在一起的事情,反而到时将其身份显露而出。 第二百五十章笼络人心2 “柳姨娘这便不必了,这个丫鬟我自然早已经教训完了,不过吉辉身为尚书府内的少爷,同吉子泰少爷皆都是妾室少爷,身份全然相同,却连一出庭院都未有。”吉美说道这里,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 后言又继续说道:“且不说着,周姨娘身前的庭院便是吉辉所居住之地,为何他身居于后院我便不问了,柳姨娘心中自然清楚的很,对于这般事情我便不告知他人,还望柳姨娘为吉辉分来一出庭院。” 话落,吉美从一旁直接站起,目光从柳姨娘身上扫过,眉间显露出一抹笑意,转身便向一旁走去。 柳姨娘看着吉美这般的话语,整个人呆愣的坐于房间之内,对于吉美刚刚一番话语难以释怀着,整个人一腔怒火,静坐于一旁。 看着吉美消失在了庭院内的身影,此时的柳姨娘双手金鑽成拳头,清秀的玉手之上,关节直接裸露了出来,在随之看去之时,整个人满色都有些的泛黑,所有的人皆都不敢多言着其他,静静的候着。 回到了庭院内的吉美,看着天边的晚霞也逐渐的落幕了下来,在庭院内,吉辉同吉炎在一旁笑声的玩玩耍着。 吉美并未多言,抬步走去,看着一旁正在午后盛开的花朵,心中也生气几分的喜悦之色。“支玉,你前去燕姨娘的庭院之内,将其请来,晚上便一并用餐。”吉美说着,脚下的步伐并未听着,看着眼前的丫鬟又言吩咐了晚上的菜点。 这是吉美方才转过来了头,看着身后的支玉,轻声说道:“定是要当着燕姨娘的面告知她,她来不来便是燕姨娘自己的事情了。”吉美的话说完了之后,整个人向着一旁转身走去。 对于这话中的意思,支玉心中也明白,毕竟尚书府内也是一个人多杂乱的地方,自然是怕到时候有着什么的分歧。 支玉转身向着一旁走去,她身上的衣衫显得几分的秀气之色,整个人的动作也温文尔雅,抬步来到燕姨娘的庭院之时,此时的支玉心中的感觉便完全又是另一个的档次之上,对于燕姨娘的清凉,倒是简易不少,并没有过多的装潢,反而给人一种素雅却并非是破烂之色。 支玉看着一旁的丫鬟,脸上一抹轻松笑意,开口轻声询问:“这位姐姐,不知你家主子可在?” 支玉话一出,在一旁的丫鬟看向他,整个人面容之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说道:“我家主子今天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那丫鬟穿着一身清秀的水帘裙,整个人面容之上倒是几分的笑意,并未多言着其他。 听到这般的话语,在一旁的支玉微微点头,还未等她开口说出何事之时,在后方燕姨娘便已经回来了,在她身后两个丫鬟跟随着,整个人面容上显露出的却是几分的笑意,身上杏黄色的衣衫和白色相配,整个人倒显得几分的年轻。 “燕姨娘。”支玉静站一旁向着燕姨娘行礼,对于这般陌生面孔,燕姨娘自然是放在了心上,开口般询问着:“我可从未见过你,你的主子是何人?” 燕姨娘说话之间,眉目上一抹严肃显露而出,整个人面向也变得严谨了起来,双眸犹如铜铃一般紧盯着眼前的支玉。 在远处,吉巧梅远远便看到了自己的姨娘归来,却又见一旁的丫鬟,心中不由猛然一惊,对于那丫鬟自然刚刚在吉美身旁的丫鬟,如此一来,吉巧梅不面满心的担忧之色,生怕姨娘知道了自己随同吉珍儿前去了吉美的庭院。 “回禀燕姨娘,我家主子正是吉美,她前来让我转告燕姨娘,今晚请您前去庭院内一同进餐。”支玉笑声说着,整个人原本娇小的面容,在乌黑秀发的遮掩下,变得更加乖巧了几分。 听闻这话,燕姨娘也微微一笑,点头答应着支玉。此时在后方的吉巧梅迫不及待的向着前方跑来,却不料想支玉已经转身离开着,对于刚刚二人之间的谈话却是丝毫不知一点。 吉巧梅一脸笑容,看着眼前的燕姨娘,迎面而来的却是满脸的严肃之色,如此的情况,吉巧梅心中不由暗暗叫惨。 “你这般大小了,如今也将近出阁的年龄了,竟然还如此的慌张,丝毫不成一点大体之色。” 燕姨娘开口便是对吉巧梅的一顿训斥,整个人面容上显露出的却满是的严肃之色。听闻燕姨娘这般的话语,吉巧梅原本担忧的心也就此放了下来,她一脸的调皮之色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开口便询问着刚刚支玉前来究竟所谓是何事。 “姨娘,刚刚那丫鬟不是吉美身旁的吗,如今前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吉巧梅说着,不免转眸张望着支玉离开的身影,看到这般的情况,在一旁的燕姨娘面容之上却显露出一抹的疑惑之色,转眸看向吉巧梅。 “那丫鬟我都未曾见过,你为何认得?”燕姨娘开口直言询问着,整个人一脸的疑惑之色。 听到这话,在一旁的吉巧梅方才知道自己考虑不当,不免开口圆过这一件事情:“我前日同你出去的时候,在吉美的庭院之内见过着丫鬟。”吉巧梅说着,面容之上一阵的苦笑。 燕姨娘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询问着他什么,便直接将支玉前来的目的说出。 吉巧梅自然是怕吉美在娘亲面前说些什么,对于这般的情况,在加上今日刚刚和吉美顶撞了一番,不妨心中有着几分的反感之色,生怕时候有有着什么的事情,便直言提出不随同燕姨娘去,借口也仅是因为近日她有些倦了。 燕姨娘听到这话,并未多言着其他,直言答应了技巧么的话。 燕姨娘倒是丝毫没有停顿,直接收拾妥当了之后,身旁带着两个丫鬟便向着吉美的庭院而去。燕姨娘自然清楚吉美今后在尚书府之内的地位,以现在吉美的手段来言,定然是和柳姨娘争得一个高下。 在加上柳姨娘曾经对于正室与周姨娘二人做过的事情而言,现如今吉美与吉辉二人为同一战线之下,自然而然定然是不会刚过周姨娘。至于自己,也正是因为无子,与柳姨娘争不得身上,在加上吉巧梅样貌与才华之上皆都逊色于吉珍儿,自然也不会碍到柳姨娘的任何事情,便也从而在柳姨娘的视线内逃脱着。 如今,倘若八皇子的婚约不撤回,吉美日后便是那八皇妃,对于吉珍儿成为八皇妃定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自然而言,有着丞相府,柳姨娘也休想成为正室。如此一来,柳姨娘在尚书府内作威作福的日子也即将结束了。 燕姨娘心中将一切考虑过后,顾全于大局,依旧是站在了中立的位置之上,并未前去白吃着吉美的饭菜,反而是命下人筹备了一些的礼品送予吉美,正是这般也免得柳姨娘眼中视自己为刺头。 燕姨娘的身影轻抚而过,走在长廊之内,脸上显露出几抹笑意,对于前去吉美庭院一同进餐之时,对所问之人,自然是全然提出,并未半分隐瞒之色。 也正是因为这般情况,原本在怒火之上,整个神经紧绷一线,丝毫不敢放松着的柳姨娘,自然也是对于这般的情况了解透彻,候着一切大局的变幻。 身在正厅之内的吉美,等待了燕姨娘许久,在一旁静坐着的除吉美之外便是吉辉与吉炎二人。吉炎娇小的身材,丝毫不卑不亢,顷刻之间,整个人也变得几分的严肃之色。 吉美抬眸看去,心中不免是微微一笑,想起刚刚的吉炎还在房内和自己撒娇,百般委屈的想要前去找着爹爹,然而就这般的情况,若是吉炎出门前去了八皇子府邸之后,自然会令人几分猜疑,吉美便百般的哄骗,方才安抚下来了吉炎。 抬眸看去,燕姨娘的身影出现于庭院之内,整个人面容上挂着几分的笑意,抬步便向前而来,在她身后有着几个丫鬟紧紧的跟随着。燕姨娘这般的情况,自然全然被吉美看在了眼中,相比之下,燕姨娘身上的气质自然是比那柳姨娘高端出不少。 单是在步伐与情绪之内,燕姨娘便是为人坦荡,反倒是柳姨娘尽管身上一抹艳妆,给人的依旧是一种深府宅院之内女人勾心斗角的狠毒角色,并未有着几分宽宏之心。 吉美从一旁起身迎接着从外而来的燕姨娘,面容上几分的笑意,“燕姨娘,快到屋内歇息一会儿。”吉美说着,身居于燕姨娘一侧,将其搀扶进了正厅内。 此时的吉辉也从一旁起身,稚嫩的面容之上几抹纯白,开口轻声唤道:“吉辉见过燕姨娘。” 吉辉的话一落,燕姨娘转眸看去,整个人面容之上满是吃惊之色,早听闻周姨娘的遗子满腹诗书,面容犹如周姨娘一般娇美,如今一见却丝毫不逊色于传闻之内,燕姨娘不免开口说道:“如今一见吉辉,确实有几分想念周姨娘了。” 燕姨娘的话说完,随之而来的便是对于吉辉的一阵夸赞,吉辉少儿时期的样子全然勾勒而出,吉美在一旁听闻着,方才对于吉辉有着些许的了解,对于这般的神童而言,心中也顷刻生出敬佩之情。 吉美也深知柳姨娘为何在周姨娘离世之后,依旧派人来死死的盯着吉辉的原因了,这般的孩子,若是长大之后,定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从燕姨娘的口中,吉美对于周姨娘方才有着一些的了解,在她朦胧的记忆之内,仅仅是知道周姨娘面容很是的俊美,对于其家世以及为人和自身的能力却浑然不知,看到如此优秀的吉辉,吉美心中的好奇犹如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 第二百五十一章接风宴1 燕姨娘见吉美这么的好奇,不免将周姨娘的身世一一的说出。 周姨娘娘家的地位比燕姨娘也是不相上下,周姨娘出身于文官世家内,在之前一向有着才女支称,因为这番称号,王公子弟提亲的脚步也是踏烂了负重的门槛。周姨娘之所以嫁给吉勉鉴全然因为着一次庙会。 然而对于周姨娘这般才能,从进入到尚书府之时,柳姨娘便对于周姨娘是百般的刁难,以至于之后吉辉的出生之后,周姨娘丝毫无在意着柳姨娘种种的挑衅反而是一心的都放在了培养着吉辉的身上,短短是三年的时间吉辉便聪明伶俐,不免博得吉勉鉴的满心喜爱之色。 后周姨娘死后,吉辉便由奶娘一直养大,在奶娘去世之后,吉辉完全的沦落为了孤儿,正是因为这般,也是最终吉美在后院内寻得吉辉的原因。 大致的事情从燕姨娘的口中略微清楚了几分,吉美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又见她带来的礼品,心中自然也明白,吉美未多言其他,直接将燕姨娘的礼品收下,可见得燕姨娘做事一向都是谨慎的很。 “燕姨娘,今日既你前来,我定然是要好生的招待一番。”吉美说着,在一旁的支玉顷刻之间便明白了话语之内的意思,转身向着外侧走去。 在片刻过后,许多丫鬟手中端着饭菜一一走来,一股股浓郁的饭菜香味,飘荡于房间之中。在一旁的吉美同燕姨娘皆都坐在了餐桌周围,二人相互的客套了两句之后,燕姨娘的目光还是落在了一旁的吉辉身上。 此时的吉辉丝毫衬托不起来身上的衣服,反而那瘦小的身躯上,慵懒的衣服覆盖于上一般,“真是没有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这么大了。”燕姨娘轻声的说着,整个人面容上几抹笑意。 吉美在一旁并未在继续的多说着什么,毕竟对于燕姨娘如何的立场自己如今还是有些的不确定,不免开口轻声的说道:“燕姨娘,从我回府这几天之内,也未曾前去拜访过你,如今这一餐便当做赔罪了。” 吉美说着,玉手将酒杯微微端起,整个人面色上夹杂几分笑意,话刚刚落下,酒杯内的酒水便一饮而尽。 “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不曾怪罪,毕竟你回府之后这些事情都已经够忙活的了。”燕姨娘笑着说着,话说到了此处,转眸看向了一旁的丫鬟,开口又说道:“吉美,你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可真是的惹人喜爱。” 吉美听到这话,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燕姨娘脸上的表情,心中也知道了些许,开口说道:“燕姨娘,你可是不知,也唯独同我回来的这几个丫鬟让我送心,至于其他的人,还真是让人有着几分担忧啊。” 吉美这般话一出,燕姨娘微微点头,顺势的轻言说道:“担心便是对的,担心便对了。”话落下,燕姨娘夹着眼前的菜肴,不停的夸赞着这手艺了得。 吉美看着燕姨娘这般的动作,仔细的揣摩着她的一言一语,甚至是连那动作之间暗含着的意思都不容放过。 一顿饭,看上去是波澜平静,房中的丫鬟也从未撤下去过,然而也唯独吉美和燕姨娘二人明白。对于燕姨娘暗含的嘱托和吩咐,吉美全然的了解到了,对于身旁的人也随之的警惕了起来。 令吉美没想到的便是,原本以为这庭院内的丫鬟在王嬷嬷的事情之后,定然会安分不少。却未曾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着人为柳姨娘暗暗的奔波着。 想到了这里,吉美不免觉得自己的身旁满是的炸弹,反而是不得不防备着。 一顿饭吃完之后,时间也已经将近到了九点时分,尽管庭院内的灯火未曾熄灭着,然而在周围却依旧有着一片的黑兮兮笼罩而来,头顶上,一轮明月高悬,几抹星光闪烁。 吉美见夜色已经如此晚,便命一旁的支明前去将燕姨娘安全的送回庭院之内。 在路途之上,支明和燕姨娘在闲谈之中,燕姨娘故意透漏出。“过些日子,皇太后便从令佛山归来了,经过了一个月的烧香拜佛,她回来之时定然会热闹不少,想必尚书府内的嫡小姐定然回去,柳姨娘和吉珍儿也会随着吉勉鉴前去的。” 燕姨娘轻言说道,在话语之间故意露出几分的忧伤之意,见这般,支明伶俐的接上了的话茬,询问道:“那燕姨娘和巧梅小姐不前去吗?” 听闻这话,燕姨娘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声分析给支明听:“这般的宴席,一向都是大官贵族内的正室与嫡小姐前去参加的,吉美是嫡小姐定然要去,至于老爷身旁定然带着一夫人,首选便是柳姨娘,必然不会是我,自然吉珍儿也会前去了。” 燕姨娘说道这里,眉目之间显露出一抹笑意,脸上的情绪也几分的释然,开口又继续说道:“这也无妨,毕竟我不太喜欢这般的喧嚣,较为喜欢肃静。” 听到燕姨娘这般的话语,支明借助着微弱的灯光看去,燕姨娘的紫色丝毫不逊色于柳姨娘,想必这柳姨娘在吉勉鉴的身上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了。 在支明将燕姨娘送回了府中之时,一个人在一旁寂静小路上悠然行走着,也正是因为这一条路较为的偏僻罢了,一般白日内都极为有人从这里经过,更不要说是在夜色之内了。 整条道路上,丝毫没有一摸灯光,石子砌成的小路蜿蜒崎岖,在两旁的植被也因为这土壤营养丰富,生长的较为茂盛,伴随着瑟瑟清风而来,自然是显得有几分的瘆人。 支明却丝毫不担忧如此,她漫步上前走去之时,却见前方一抹隐约的灯光显露而出,向着这里逐渐的跑过来。 这一条道路尽管很少有人在此处行走,然而确实接连着燕姨娘,柳姨娘和吉美庭院最为近的道路。支明并未做出任何声响,转身便消失于树木之内,看着一抹娇柔的身影跑了过去,面容上几分微红,气喘吁吁的样子。 在那身影从支明身旁走过的时候,仅仅是那一张精致的面容,便不由的让支明心中几分的惊愕之色,待那人离开,支明方才从树木之内显露了出来,她抬眸看着,那一抹灯光消失于前方,而那方向应该是前去柳姨娘庭院的路径。 想到了此处,支明未多耽搁,直接向着吉美庭院内走去。 “我已经将燕姨娘安全的送回去了。”支明站在吉美面前,将事情一一告知,随之开口询问道:“不知道瑾香在不在庭院内?” 支明话一出,吉美也刚刚发觉并未见瑾香的身影,再度回想起来燕姨娘话语内暗藏着的意思,吉美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整个人满脸阴黑之色,开口便直言询问着一旁的也丫鬟,皆都寻找着瑾香的身影。 “大小姐,整个的庭院都找遍了,没有看到瑾香。”荣欣低声说着,心中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太平,并未过多的询问着,毕竟这也是座位下人应该遵守的本分。 在柳姨娘的庭院内,瑾香娇柔的身影闪现于其中,在柳姨娘面前可是出尽了风头,将吉美这方的情况一一告知着,更是丝毫不担忧着什么,毕竟此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吉美忙碌一天之余,便是寻着那吉炎,一同入睡,对于其他的事情并不会过多的上心。 正是因为瑾香掌握了吉美的生活规律,方才在柳姨娘这里不免停留的时间过于的长了一些。 在将事情汇报了之后,瑾香领取着柳姨娘下一步的旨意便又返回着吉美的庭院,此时的她并未像先前一般的急促,反而整个人倒是悠闲了不少,静静的行走着,情绪也平缓了不少。 吉美对于身边的丫鬟并未有着过多的相信,却未曾想到竟然做到了如此的张狂,对于在暗处内不知多少柳姨娘的眼线,瑾香便是这一次的警示。 房间内的吉炎和吉辉二人早已经睡下,吉美静坐在了庭院内的桂花树下,整个人悠哉的享受着夜色的宁静,同时也在静候着瑾香的归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瑾香一脸的喜悦之色,看着眼前的房间皆都灭了灯火,庭院之内也是黑兮兮的一片,整个人并未过多的在意,反则是想要偷偷的溜回自己的房间之内。 猛然之间,周围一片的灯火通明,见到这般的情况,瑾香整个人面容上几分迟疑之色,转眸看向了一旁黑暗之下的人群,恍然之间大惊之色。 “瑾香,这么晚不知道去哪里了?”瑾香轻声的说着,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随着话出,吉美从一旁的座位之上直接站了起来,整个人面容上一抹笑意显露而出,双目内露出几分歹毒之色,轻声的言语着。 听到这般的话,瑾香原本喜悦的面容僵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吉美,脸上几分苦笑,磕磕巴巴的说着:“大,大小姐,真么晚您还没睡呢。”瑾香话落,随之看向一旁的吉美。 “这不是刚好搅乱了你的局吗?”吉美说着,抬步向瑾香走去,狠毒之色从面容上显露而出,续言又厉声问道:“老实说吧,究竟去哪了?”吉美说着,转身走到一旁。 听到这般的话语,瑾香顷刻间便坐在了地面上,满脸的恐惧之色。 “大小姐,奴才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大小姐。”瑾香跪在地面上连忙求饶着,每磕头一笑,一个清脆的响声浑然而出,满心的诚恳之色,在她清秀的额头之上,很快便已经磕出来了血迹。 吉美看到这般的情况,心中一阵嘲讽,好是一个识时务的下人,吉美不免开口询问:“哦?你错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你何错之有啊?”吉美轻声的问着,整个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第二百五十二章接风宴2 听到了这话,瑾香整个人也不免的瘫坐在了地面之上,毕竟吉美有着什么手段她很是的清楚,单单是知道了自己私通柳姨娘想必下场定然不会好。 “大小姐,我,我不该这么晚出去的。”瑾香结结巴巴的说着,整个人的手臂都不由的哆嗦了起来。 听到这话,吉美并没有过多的理会着,整个人目光从瑾香的身上扫过,冷声说道:“机会我是给予你了,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自己承担着该有的下场吧。”吉美转身看着支明,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 随之脚步轻抬,向着正厅内便走去,而此时的支明转眸看向了瑾香,整个人脸上冷如冰石一般。她目光落在了瑾香的脸上,便直接质问道:“你前去柳姨娘的庭院内作何?” 支明话刚刚落下,瑾香整个人不免惊愕万分,对于这般的结果她已经料想到了,却并未想到,竟然如此快的便被识破了,在决定同柳姨娘成为一条船的上的人之时,瑾香并未想到如今自己也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我,我......”瑾香跪在地面上轻声的说着,半晌说不出来什么东西。她抬眸看向眼前的支明,开口问道:“若是我说了,可否便饶过我。”瑾香看着支明,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将这般的条件提了出来。 听到这话,支明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屈身向前,俯身蹲在了瑾香的面前,冷酷的面容悬挂于面容之上,好似冰冷玉石一般,刺骨的寒。“瑾香,你认为你有着什么的优势来和我谈着条件吗?” 支明说话之间,玉手伸出,轻挑起了瑾香的下颚,白净的手指上一抹寒意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不免让瑾香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此时的他丝毫没有这一点优势可言,甚至能够保命便是奢求了,皮外伤定然是免不了的。 脑海之内,思绪万千而过,瑾香湿润的双眸慢慢抬起,含带着额间一抹血红之色,看向了支明,“我说,我都说出来。”瑾香话落,支明冰冷的眉间一抹挑逗,对吉美交给自己的事情又是增添了几分的兴趣。 支明未多言,仅是静坐在了一旁,静候着瑾香口中能够说出来什么的话。 “我前去了柳姨娘的庭院之内,仅仅是将今晚燕姨娘前来的事情告知了柳姨娘。”瑾香说着,抬眸看着眼前的支明,开口又说道:“柳姨娘说,两日之后便是皇天后回来的日子,到时候让我调换了吉美的礼品。” 瑾香说着,声音变得越来的越小,整个人的面容上几抹的恐惧之色显露而出。 见瑾香将话全然的说了出来,支明也未过多的移动,反而抬步向前,看着瑾香秀美的脸庞,冷淡的说道:“真是可惜了这般的面容,不过我定然是保你姿色。”支明话落,在腰间软剑顷刻间便抽出,丝毫未停顿,一个连贯的动作,还未看清便已落下。 鲜红的血迹迸溅大理石的地面上,在瑾香的身体之上潺潺的血液随着流淌而出,瞬间那血腥便已经有些的刺鼻,众人看着瑾香秀美的面容上,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心中皆有几分的毛骨悚然。 “这便是吃里扒外的后果,你们最好都注意一些,这尸体给收拾了。”支明冷声的说着,话语将众人的思绪从刚刚的事情之内抽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免倒吸一口冷气。 支明转身便消失于庭院内,夜色也就此方才停歇了下来。 在大厅内,吉美静坐于一旁,将庭院内刚刚的经过全然的看在了眼中,她抬眸看着走进房中的支明,一身白净的长衫之上,丝毫未有着一抹血迹,反而依旧如新。 “那丫鬟说了些什么吗?”吉美开口询问着支明,整个人面容上却满是的担忧,看来柳姨娘这一个人还真是的歹毒,令人难已提防。 支明看着吉美,开口讲事情一一说出,说话之间身居于吉美的一旁便坐下了。 “又是皇太后,不知道究竟在这一日还有着什么的事情发生着。”吉美眉间紧缩,不免担忧道,她话刚落,整个人情绪随之淡然了下来,抬眸看着支明续言说道:“我们便投其所好,你前去调查一番,皇太后究竟喜欢什么东西?” 吉美轻声说罢,从一旁的座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的支明,还未等其回应,再度嘱咐道:“今日都累了,早些歇息吧。” 话落,吉美消失于一旁,早已经身居于了床边,看着睡得香甜的吉炎,作为母亲的她心中也有着几分欣慰。 漫漫长夜一过,在第二日便是又一天的忙碌,清晨醒来的吉美看着庭院内已经一尘不染,看来昨夜地面上的那血迹,那些下人定然是刷洗了一番了,对于整个尚书府内,尽管吉美是嫡小姐,然而却从来没有完全的闲逛过来。 清晨还未吃饭之时,柳姨娘哪里便已经派人前来叫吉美一同进餐,对于这般的邀请,吉美定然是答应了下来,只是不知这顿饭是否便是那鸿门宴。 想到了这里,吉美看着一旁的支云和支玉二人,又转眸看到了一旁逐渐恢复着的吉辉,那瘦弱的身板上才微微上了一些的肉,此时还是不要带着他前去的好,至于自己的耳中,吉美定然是更舍不得了。 此时的支明,在清晨之时,便已经离去了,想必也是打探着那皇太后的消息去了,在庭院之内,定然是要留有着人保护着吉辉和炎儿,唯独之际也仅是支玉随自己前去了,毕竟在外人的口中,这三个人皆都是身怀绝技。 在这言,若是在柳姨娘的庭院出了什么的事情,她定然是逃脱不过干系。 想到这里,吉美抬步向前走去,并未在继续的思考着其他的事情。 而在此时,支明前来待查着皇太后的喜好,毕竟皇太后是最为尊贵的人,若是打探着她的事情,被不怀好意的人得知之后,怕的便是更加的麻烦。 此时的支明并未前去他处,反而映在他脑海内的第一处好地方便是八皇子的府邸,趁着漆黑的夜色,支明身如轻烟一般,丝毫未发出半分声响,顷刻之间便已经身居于了支柔的房外。 “支柔。”两声轻叩,支明身居于房外轻声唤道。 话刚落下,房内床上的支柔习惯性的坐骑,身居于门侧,看向外方,见是支明之后,方才安心了下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支柔说着,将房门便直接的打开了,看着眼前的支明,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激动,毕竟多日都未曾见过姐妹几人了。 “我前来这里是找主上的。”支明说着,随之坐在了房间之内,整个人面容上露出几分的严肃之色,转眸看着一旁的支柔又轻声说道:“主上如今也该醒来了吧。” 支明话刚刚落下,在一旁的支柔微微一笑,开口轻声说道:“你这是有着什么的急事啊,现在这个时间,主上自然是没醒呢。” 支柔说着,将一旁的茶水倒在茶杯内,看着支明这般的样子,不免有些的疑惑,“你待天亮了再来便是,为何这般时间前来,更何况,八皇府内你自然可以进入,为何还以这般方式?” 支柔话落下,在一旁的支明轻抿过一口茶水,轻声说道:“在尚书府内,自然是心计深重的地方,可不比八皇府舒服,犹如是那柳姨娘,若是我大方的前来了八皇府,定然被他得知,之后吉美便又是有着一件麻烦事。” 支明说着,对于吉美身旁除了几个姐妹之外的任何人,她丝毫都不相信半分,毕竟尚书府内处处安插着柳姨娘的人手。 听闻支明的这一番话语,支柔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她转眸看着外侧的天空,开口轻声说道:“还需一两个小时主上方才会醒来吧。”支柔话落,看着一旁的支明,不免二人闲谈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亮,慕容鸿身穿着白色长袍,加上原本清秀的面容,整个人显得更是多加上了几分的秀美之色,高挑的身材背对于支明。慕容鸿抬眸眺望着,看着远处的假山上在此时笼罩而来的一抹朝阳。 双手背于身后,清脆的绿玉戒指反射着淡淡光芒,整个人在朝阳的照射之下,竟然有着几分王者气息散发而出。 身后支柔和支明二人前行,距离着慕容鸿还有着几百米的距离之时,他整个人将思绪全然收回,猛然转身看去,原本严肃的面容再度舒缓为平静之色。 “你怎么来这里了,吉美那里如何了?”慕容鸿看到了支明之后开口便询问着吉美,转身向着一旁的正厅内走去。支明见慕容鸿的背影,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柔,眉间一抹疑惑显露而出,并不知如今的慕容鸿究竟怎么了,毕竟这样的情况实属罕见。 支明随着慕容鸿向前走去,身居于正厅之内时,支明方才回应道他的话,“回主上,如今吉美在尚书府内还好,我前来便是有有些事情告知于你。” 支明说着,话语直接停顿了下来,向着慕容鸿的身旁走去,以最近的距离便轻言说到:“如今吉美已经有了一子,且如今皇上又赐婚之事,理论之上定然是相互矛盾,此时的吉勉鉴已经前去过丞相府内,意思便是将柳姨娘提为正室,吉珍儿同为嫡女。” 支明说道此处,心中一直隐瞒的事情也不得说出,“这事情丞相推脱至皇天后接风宴之后,还望主上出面说明吉炎身份。”支明说到这里,见慕容鸿一脸疑惑之色,还未等其询问之时,将尚书府如今现状一一说出。 “如今,柳姨娘对于吉美不敢动,仅是因为嫡女与八皇妃之位,且不说尚书府内的明争暗斗,在前来京城路途之上,便出现了柳姨娘同四皇子二人派出的两路杀手。” 支明将话一气说出,对于这般情况慕容鸿心中也全然又了一个轮廓。 第二百五十三章吉勉鉴的后策1 此时若是不给吉炎和吉美二人一个名分的话,柳姨娘那般狠毒的女人定然是不会放过吉美的,若是如此,四皇子哪里却又怕出着什么的招数,慕容鸿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微微点头,轻声应道:“这一件事情我知道了,我自然有着分寸。” 随着话落,此时的支明脸上表情并未有着一点转变,却在慕容鸿的眼中依旧是看出来了蹊跷的地方,毕竟支明等人跟随他许多年,对于他们的性格,慕容鸿早已经了如指掌。 “还有着什么的事情你便直言吧。”慕容鸿轻声说着,玉手摆弄着一旁的佛珠,整个人面容上到是几分的惬意。 支明在一盘不免一愣,便将此行的目的放在说了出来:“两日之后便是皇太后的接风宴,吉美说要投其所好,我便前来寻皇太后最为喜爱何物。”支明轻声说着,冰冷的面目之上放松了很多。 听到这话,慕容鸿更加觉得吉美这个女人太过于的不同了,在生意之上便如此的有头脑,如今官场上也丝毫不遜半分,“素颜之物,最为钟爱于白莲花。”慕容鸿轻声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明。 “白莲花夏日盛开,如今的季节想必刚属旺季,待过些时日便无存了。”慕容鸿续言说道,他话落下之后,在一旁的支明心中明了,起身看向慕容鸿,开口轻言别离。 随之那身如青燕一般,快速的消失于了八皇府之内,正厅之内,唯独支柔与慕容鸿二人留于房中。 在尚书府内的正厅里,柳姨娘的心中满是担忧之色,她安插于吉美身旁的丫鬟陆续被杀之,如此一来便犹如慢慢将柳姨娘身上的一方芒刺逐一清理掉一般,对于吉美动作的迅速,柳姨娘也是有些的等不及了,若是拖延下去,想必吉美随后便随对于自己发起攻击了。 如见吉美尚不知一切事情,若是他日吉美调查出正室之死,想必自己也定然不会存活于世了。 几番思考过后,眼见皇太后的即将归来,此时的柳姨娘心中懵懂生出一计,特来前寻找着吉勉鉴。此时的吉勉鉴从一旁的书房之内慢慢走出,看着柳姨娘一脸焦急的样子心中不免几分的疑惑之色,开口随之询问着。 在柳姨娘一番的左右事实之后,吉勉鉴被一番话语摆弄的也随之答应着柳姨娘的一切请求,反而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更加是百般的呵护。 听闻吉勉鉴的承诺之后,柳姨娘心花怒放许久才从正厅之内离开,然而在一旁庭院内的吉美却丝毫不知在迎接而来的便是柳姨娘更多的手段与计谋。 当日,支明归来之后,将皇太后喜爱的东西告知吉美,在这个时代内,想要永存鲜花定然是一个难题,对于吉美而言,毕竟她在二十一世纪内的花店里也是见过干花,自然是有着一二的了解。 “支明,还有一事要你同我前去。”吉美开口轻声的说着,她的脑海内已经生出一计,转眸看向一旁的支明。听到这般话,支明丝毫无一点拒绝,开口便应道吉美,吉美身后,随着支明和荣欣二人,便向着尚书内的莲花池走去。 在莲花池外,吉美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莲花池内的荷花开得正艳,而此时又是清晨,正是朝气勃勃的时候,此时的莲花精神头十足,吉美观望一番,玉手指向前方,对着一旁的支明便说道:“支明,你且看去,那里有着一朵花苞,左前方最高的一朵荷花全然绽放,都将其才来,记得采摘之时若是能够将荷叶一同摘下,也一同摘来。” 吉美说着,将一把剪刀抵到了支明的手中,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静候在一旁。支明的轻功吉美自然很是的清楚,对于这样的小事情对于她而言自然是不再话下。 支明得令之后,脚尖轻点,整个身子便已经腾跃于空中,抬眸向前看去,一抹轻盈随之闪过,仅仅是留下荷叶的几番未动,此时在支明手中,那含苞待放的荷花便已将得手。 莲花池内,支明进入之后,清风一阵拂面而来,惊动了池内的莲花清香,阵阵飘荡而来。 支明身影在莲花池之上几经辗转便又回到了吉美的身边,衣裙之上未沾染到一点的水滴,反而整个人的身上都含带着几分荷花的清香之色。支明将手中的荷花拿起,呈现在了吉美的面前,开口又轻声的询问道:“还需要荷花吗?” 支明的话刚刚落下,吉美满脸笑颜,“不必了,这些便够了。”随着话落,此时的一行人便准备原路返回之时,却不料想在前方一抹身影摇曳的出现于了眼前,一行奴才身上穿的皆都是粉红色的衣衫,而在前方的女子,一脸淡淡胭脂涂抹,眉间一抹朱红点缀,身上紫白色的长衫扶地,几分轻盈之意,而这人并未他人,真是吉珍儿。 吉珍儿抬步向着吉美走来,面容上露出一抹喜悦之色,开口便直接的调侃的说道:“不知道姐姐如今竟然喜欢上了这淤泥内长出来的东西啊。” 吉美看着她上来便是出言不逊的嘲讽,心中并未过多的在意,反而是微微的一笑,看着吉珍儿这般的挑衅,吉美淡然一笑,“不愧是第一美人儿,这样貌自然是灭的说,但是这莲花,想必妹妹有点的才疏学浅了吧。” 吉美轻声一说,转身便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脚步刚刚迈出,不免转过来了头看着一旁的吉珍儿又开口嘱咐说道:“妹妹,这书籍还是要多看一些的,若是他日出去这不小心说出了什么的话,我们尚书府便同你丢不起这人。” 吉美话落,继续向前走去,然而听到了这般话语的吉珍儿,早上原本喜悦的心情,如今全然被吉美搅乱了,整个人满脸怒色,玉手紧握成全,青筋暴漏而出。在远处停歇许久之后,方才转身向着一旁走去。 在吉美庭院之内,荣欣在路上不免开口说道:“大小姐,今日的吉珍儿醒来的未免太早来了,原本柳姨娘再此的时候,吉珍儿每日皆都是太阳升起许久方才从房中走出,如今竟然醒来的如此早,打理的又是如此精致。” 荣欣满心怀疑的说着,她小巧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的担忧之色,心中不免联想到种种,对于柳姨娘是何般的手段,荣欣自然是见识过的,怕的便是此时的母女二人将矛头已经伸向了吉美的身上。 听到荣欣的话之后,吉美并未在意,反而是口中轻描淡写的安慰过荣欣罢了。 一早上,吉美都在忙碌着将莲花风干且保存着原来的色彩,原本二十一世界所需要的化学试剂皆都是绰手可得,可如今在这里,却是难上了几分。吉美一上午都在忙忙碌碌,幸好的便是吉美的身旁有着支云这般的制毒天才。 在加上吉美前世化学学的较为的牢靠,二人合作之下也在今生逐渐的找寻到了所需要的东西,在几番的折腾之下,一瓶瓶颜色不同的液体便呈现在了面前。此时的天色已经到了正午时分,那莲花被吉美放置在房间之内。 吸取着一盆水,莲花并没有过多的枯竭,反而保存的依旧是原本的样子,而这一切也正是因为一些的油水和冰块罢了。 吉美在房间内,将莲花放在一张宣纸之上,用药剂缓慢的涂抹着,在完全的涂抹之后,她便将莲花放在了烈日之下炙烤着,在莲花周围,确实被一层纱网笼罩在其中,不仅仅将尘土皆都挡住。那纱网的形状还将炙热的阳光分散了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吉美忙碌完之后,中午饭还都未来的及吃,似乎整个人都不值疲倦了一般,正是以为这番折腾,吉美方才觉得自己前世学到的东西还是很有着用处的。 想到了这里,在此时的二人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支明站在庭院内,看着吉美筹备好的东西,心中不免几分的疑惑之色,开口便直接的询问着:“吉美你如此做有着什么的用处,不过是将那莲花晒干罢了,难不成你要制成粉末?” 支明话说出,吉美在一旁笑了起来,而房中的吉辉和吉炎二人也是一脸的好奇。 “并非如此,不过是将其水分蒸掉,至于色彩和味道全然不会消失的。”吉美这话一出,在一旁的支明等人半信半疑,也并未在继续的询问着。 而此时在正厅之内,仅是柳姨娘母女二人存在,清晨从吉珍儿来到了之后,二人脸上皆都是喜悦之色,谈笑之间丝毫没有半分的停顿,一直都很是畅谈,在这期间,却从未见过吉勉鉴的身影。 一天的忙碌过去之后,次日便已经到了上朝的日子了,吉勉鉴早早的醒来,在一旁的柳姨娘则是亲自伺候着吉勉鉴更衣,对于这种情况早已经的家常便饭了,在吉勉鉴临出门之前,柳姨娘依旧是不忘嘱咐着。 “别把事情忘了,早些回来。” 话落,在吉勉鉴微微点头之后,便身居于马车之内,向着前方缓缓行驶而去。;柳姨娘不知道在尚书府门外静站了多久,整个人的面容之上全然是担忧和期待之色,对于今后的好坏,全然都寄托在了吉勉鉴的身上了。 而在侧出,燕姨娘将这般的情况全然的看在了眼中,她并没有闪躲,反而是直接向着柳姨娘走去,整个人面容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却和柳姨娘站在一同的时候,燕姨娘身上的衣着定然是逊色的几分,然而在身上的气质却是略高一筹。 “姐姐,今日老爷上朝啊?”燕姨娘笑着问候着,便抬步向着柳姨娘走来,胭脂轻轻涂抹在面容之上,嘴角上扬而起,脸颊两处凹陷。 第二百五十四章吉勉鉴的后策2 听到了这话,柳姨娘的身影转了过来,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容,挑眉从燕姨娘的身上看过,“真是没有想到,今日你竟然来的如此的早。”柳姨娘话落之后,眸子内闪现过不屑之色。 “我只不过是闲逛罢了,可是没有姐姐这般的有心。”燕姨娘笑呵呵的说着,她手中揉搓着手绢,又续言说道:“如今这老爷上朝去,皆都是由姐姐服饰,姐姐真是好生的劳累了,平日多注意些身体才好。” 燕姨娘笑着说着,粉红色的妆容之上并未先露出半抹妒忌之色,反而是含羞一笑,和柳姨娘靠套一番便继续向前而去。 柳姨娘也未过多的在意着什么,从府邸前原路折回,整个人心中揣摩不定。太阳已经升至正空之上,在此时的吉珍儿从一旁悠闲走来,抬眸见一旁娘亲满脸愁惑之色,不免移步前去。 “娘亲,你有何心事,这般的忧虑重重?”吉珍儿开口便问,俏皮的脸庞上显露出担忧之色。吉珍儿的手臂在此时直接挽住了柳姨娘的胳膊,母女二人相互搀扶着向前走去。 在柳姨娘和吉珍儿身后的丫鬟都自觉地离开一段距离。 柳姨娘看着一旁的吉珍儿,朱唇轻启,开口便说道:“便先行到你庭院之内,为娘在一一的告知你一个缘由吧。”柳姨娘清淡的说着,毕竟在这道路之上人多言则,不是说话的地方。 听闻此话,在旁的吉珍儿也并未多言着其他,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心中全然明白了柳姨娘的意思。 此时此刻,庭院内的吉美正在忙碌着昨夜制作好的干花,玉手内轻拿起一束,莲花那淡淡的方向还透漏而出,不单单如此,色彩之上依旧是那般的单调,吉美也从未见过风干后的莲花,甚至是连色彩之上都透漏出几分清雅之意。 原本清秀的粉红色,在此时变得犹如被稀释过一般,显得更加的清秀,就连绿叶也变得几分柔情。 “真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的成功。”吉美手中拿着莲花轻声的说着,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清澈的眸子内,犹如湖面几经风波而过,荡漾不停的涟漪却显得是那般的自然。 “支玉前去寻来礼盒,分别包起来,定然是要素雅一些。”吉美轻声的说着,说话间将手中的莲花又放在一旁,转眸看着一旁的支玉。 支玉并未迟疑,目光从莲花之上错移了开来,转身便向一旁走去,整个人面容上一抹的笑意,心中对于这般的情况也是有着几分的惊愕与好奇,心中荡漾而起的是对于吉美的敬佩。 吉美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在一旁的支云也从房中走了出来。空气之内那一抹淡淡幽香,将她忙碌了许久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不由的心旷神怡。抬眸见一旁吉美静坐,白色桂花好似羽翼一般缓缓飘零而下。 “真是好像,莫非是这桂花盛开的味道,可平日之内并非如此。”支云轻声的说着,抬步向着吉美走去。 “你嗅嗅那莲花便知。”吉美看着支云这般的样貌,含羞一笑的便直言说着。开口又继续的调侃着说道:“整日从荷塘前经过,对于这莲花的芳香,如此快的便忘记了不成?” 吉美说着,将一旁的茶杯拿起,茶褐色的磨砂茶杯,摸上去手感便显得有几分的粗糙之意,然而去将茶香更加浓重的烘托而出。品到这般的茶,吉美不仅感慨,对于品茶之道并非是那么的简单,如此的一个小小茶具,竟然有着如此大的作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吉美茶杯落在一旁之时,支云也转眸看过来,看着吉美不免有些的可笑,“你未免也太有办法了,竟然还可以这样子。”支云说着,向着吉美走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之内,满是喜爱之色,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听到了这话,吉美并未多说着什么,“或许这样的东西,其他的人并不能够拿出来吧。”吉美说着,眉目之间显露出一抹昏暗,整个人不免担忧着在接风宴之上还有着什么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在吉美欢喜又担忧的时候,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已经开始商议起来的后后策了。 正厅内,唯有吉珍儿和柳姨娘二人,整个庭院下人都居于外侧,好似不约而同一般,对于这般情况无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反而是早已经习惯了。 “娘亲,到底是什么的事情,竟然让你如此的担忧?”开口询问之时,吉珍儿眉间紧蹙,双眸之内满是疑惑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整个人满心期待着。 柳姨娘转眸看了过来,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珍儿,昨日我与你爹爹商议过你为嫡女的事情,如今我担忧的便是皇上那里。”柳姨娘说到了整个人的面容上满是的严肃之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朝廷之上,四周皆都是一片富贵堂皇,各个官员皆身穿着官服静站于两旁,抬眸向前看去,那金銮殿上一座宝座呈现,两旁珠帘闪烁几抹柔光,在随之看去,珠帘轻动之时,一抹人影从中走出。 一身黄袍加身,王者之气并未过于强势,身上的气质自然是不可磨灭,毕竟经过了岁月的磨合,并未给予人过多的等级差距。 见这般,台下众人皆一同跪叩。在一旁的四皇子和八皇子二人并肩站在一旁,而在高台的一侧,除了这两位皇子之外,一身清秀之色的三皇子也出来,旁观于一侧。 “启奏皇上,如今我国境界边缘地区,同外彝族冲突的频率越来越高。”一个大臣,双鬓已经微微发白,屈身站于高台之上,又续言说道:“望圣上平复,怕的便是他日彝族攻破我国边缘大举进攻。” 老臣话落,后腿两部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抬眸看向前,见高台上的身上双眸之内几分谨慎,衣袖轻抚而过,询问着众人:“尔等可有着什么的好计谋吗?” 话刚落,丞相的面容上也已经挂满了岁月的痕迹,抬步向前看着当今身上,屈身便启奏道:“老臣有一计。”话落,丞相抬眸看去,见圣上挥手示意着自己,心中也有着一些底气,继续说道:“对于这彝族,不妨将其一举攻溃,臣服于我国,年年供奉。” 丞相此话一出,圣上并未说着什么,转眸看向一旁众人,沉思片刻过后,开口命令到:“西祠大将军,寡人命你前去,给予五万大军,定将此事平复。” 圣上话一出,西祠大将军直接应答,并未多言其他。在大朝之上,一顿的讨论国事之后,也终究是平息了下来,随着太阳的角度逐渐接近正午,此时的众人也皆都从金銮殿上陆续的离开着。 “吉大人,不妨去我家中好生的喝上一杯如何?”一个中年那男子,下颚上一缕黑色的胡子,面色上满是的笑意,开口便直接邀请者吉勉鉴。 听到这话,吉勉鉴很是清楚其中的事情,无非是因为圣上的赐婚,在随后的时日之内,自己地位定然是也变不少,若是一小不小心,便是日后的国丈了。同朝为官的人,自然是要在这个时候好生的巴结巴结吉勉鉴了。 “刘大人,我身上要有要事,改日吧,改日。”吉勉鉴说着,一脸笑意便推脱了过去,向着一旁走去,并未直接回宫去。 对于吉勉鉴这般的态度,刘大人自然是不爽的很,见其向着宫内走去,不免一脸的厌恶之色,对着身旁其他的人,开口便背地内谈论着吉勉鉴。 然而此时的吉勉鉴,前来的正是皇上的宫殿内。对于这般的请款,在一旁的丞相也是全然看在眼中,并未前去罢了。“看来这龟孙子倒是阴险了不少,能不能够过这一关此时便是关键了。” 丞相心中暗自嘟囔着,眉目间满是的严肃之色,看到这般情况,心中不由一惊,想到一人。他并未多言其他,随之转身向着一旁追赶而去。 片刻之后,丞相气喘吁吁的站在了八皇子的面前,脸上一抹急切之意,“老臣见过是三皇子,八皇子。”丞相开口说着,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毕竟年龄摆在了那里,情绪依旧是久久都未平复下来。 “丞相,你有事吗?”三皇子一脸白净之色,转眸看着丞相开口询问着。 “老臣找八皇子有些事情。”丞相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见八皇子一脸疑惑,侧身在他耳边轻声言语道几句。 听闻过后,好似玉质般的面容,搁浅了一抹笑意,“丞相不必担忧了。” 八皇子话好似定心丸一般,丞相也随之放下来了心,微微点头,“那老臣便告退了。”随着话落,丞相后退两步,转身便离开着。 在书房内的圣上手中捧着奏折阅读着,整个人眉目间显露出的满是疑惑,在一旁的公公低头快速走来进来。“皇上,吉大人求见。”公公侧站一旁,轻声的说着,丝毫不管打扰眼前的人,反而话语都极为的轻柔谨慎。 听到这话,圣上依旧是一脸惊愕之色,毕竟吉勉鉴又能够有着什么的事情私下寻找着自己呢。 “宣。”圣上依旧是低着头,冷声的说着,思绪再度的回到了书中的奏折之色。 听闻其话之后,公公侧身轻声退出房间之内,宣吉勉鉴进入到了书房之内。 “臣,参见圣上。”吉勉鉴单膝跪地,低头说着,身上的官袍侧于膝盖两旁,整个人的面容之上满是的警惕之色。对于自己前来的所禀告的事情,心中也并未有着几分的把握。 “你前来有着什么事。”圣上将手上的奏折放在一旁,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眉目之间满是的疑惑之色,说话之间衣袖轻抚而过,命令其平身。 听到了圣上的话之后,事情也已经达到了如此的地步,吉勉鉴也丝毫没有退后的地步了,如此情况之下,吉勉鉴了开口将事情轻言说出,“臣前来确实是有事禀告圣上。” “圣上有所不知,家中小女才貌双全,名曰吉珍儿,乃是庶出。正室多年前离世,如今府内大小事务皆都是侧室打理,碍于丞相,并未将其提为正室,而嫡女在多年前已经不知踪迹,如今突然回来且带着一子,臣认为这门婚事定然会毁了皇家名义,望皇上撤回。” 第二百五十五章吉勉鉴的后策3 说到了这里,吉勉鉴再度跪于地面之上,“臣知皇上一言九鼎,珍儿一向作为嫡女对待,如今我前去找丞相商议,他并未给予答复,臣特前来望和皇上商议万全之策保皇家名誉。” 吉勉鉴这话一出,在前方正坐的圣上,眉目之间一抹疑惑之色,毕竟这关系有些过于复杂,尽管如此,但也可清晰可知吉勉鉴恐惧与丞相势力,特前来寻求圣上撑腰。 沉思了片刻之后,吉勉鉴久跪于地,膝盖已有着几分麻木。 “吉大人,这般事情毕竟是关系八皇子,你便先回去,日后我定然给你一个答复。”圣上说着,直接驱逐吉勉鉴离开,对于这般的情况,他丝毫不知,定然是需要时间考虑,且如此的婚事若是八皇子不想要,日后定然又是一麻烦。 想到与此,圣上见书房内吉勉鉴离去的身影,便命一旁公公将慕容鸿召来。 慕容鸿同慕容羽二人在三皇子庭院内闲聊之际,皇上身边的公公便前来着。 “奴才见过三皇子,八皇子。”那公公说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透漏出几分酒红之色,脸上到时容光焕发,整个人精神的不得了,一抹柔腔而出。 “徐公公,你前来我这里实属稀客,不知道是有着什么的事情?”三皇子静坐于一旁,白色长袍落地,空气之中散发着几抹药香,嗅在鼻腔之内,令人心中都变得几分的安抚。 听闻到这话,在一旁的徐公公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声说出:“回三皇子,圣上召八皇子前去书房。”徐公公半弓着身体,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几分的忌惮之色。 慕容鸿在一旁,抬眸看向徐公公,并未开口从一旁座位上直然做起,“徐公公,那便走吧。” 随着话落,八皇子笔挺的身材身居于前,向着书房走去,他面容之上皆是平缓之色,并未有着什么的情绪波澜,至于皇上为何召见自己,在八皇子的心中也隐约的感觉到了几分。 在暗处,四皇子的人已经全然将八皇子的踪迹看在了眼中的,对于这般的情况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怀疑之色,若是在前,皇上身旁的公公被四皇子买通,自然什么事情都可知,可如今经过了那一番事情,如今的四皇子是丝毫不敢妄动。 徐公公是圣上又选的总太监,对于这一个人自然是比之前的太监要难对付的多,全身心的为皇上卖命,对于这般的效果,圣上还是比较自信于自己的眼光的。 慕容鸿向前走着,看着眼前的书房,丝毫未停顿的便向前走去,而此时的徐公公侧身于一旁,见圣上的颜色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之内,对于这般伶俐的人一向都是不用过多的费唇舌的。 见徐公公离开的身影,在一旁的圣上并未过多的客套着什么,从前方站起,看着眼前的慕容鸿,“坐吧,寡人寻你前来是有些事情问你。” 圣上说话之间坐在了一旁,和慕容鸿二人共同坐于一侧。 “不知是什么的事情叫儿臣前来?”慕容鸿一脸冷酷之色,抬眸看向眼前的皇上,整个人满身心的镇定,并未有着其他的情绪。 “吉勉鉴前来找过寡人,说家中第一美人儿之称的是庶出,此时嫡女归来且带有一子,若是将庶女提为嫡女不知你可否愿意?”圣上开口直言询问着八皇子的意见,在他的心中,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毕竟金口玉言,若是收回自己的话,岂不是丢尽了皇族的颜面。 慕容鸿静坐一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直言说道:“皇阿玛,对于这尚书府内的嫡女早于我认识,对于这一件事情,便不必给与他过多回答,此时便将丝毫不知便是。” 慕容鸿话一出,在一旁的圣上脸色变得有些的严峻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慕容鸿,又言道:“可那嫡女且有一子,此事若是传出之后定然是不可收拾。” 这话一出,慕容鸿丝毫没有想要将吉炎身份说出来的意图,他便直言推脱到:“待太后归来之后,此事在从长计议。” 听到慕容鸿的话,在一旁的圣上并未在多言着其他,对于慕容鸿做事他心中一向都是有着打算,便未过多的参与,便选择了静坐于一旁观看。“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说,定然心中已经有了办法,便交给你了。” 圣上话一出,原本的担忧又恢复了平静之色,他静坐在一旁,并未在继续说着其他。慕容鸿看着圣上这般模样,直接借言告退了。他走出了书房之后,整个人并未有着其他的表现,反而是平淡无奇的向着皇城外走去。 此时,尚书府内,柳姨娘将事情和吉珍儿都说过了之后,吉珍儿也明白了自己的娘亲为何这般的担忧,她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抬头看着柳姨娘便询问道:“娘亲,若是爹爹未将事情办好了,那之后我们又该如何呢?” 吉珍儿心中的担忧说出之后,眉间紧蹙着,双眸内满是担忧的看着一旁的柳姨娘。 这话一出,柳姨娘自然是早已经料想到了,这般的情况也是令她苦恼了许久,“珍儿,后日便是太后的接风宴了,倘若是老爷未将此事办好,那在接风宴之上,各官家子女夫人皆都会来,最好令太后也知道此事。” 柳姨娘话一出,吉珍儿心中也自然想到了那样的后果如何,微微点头,眉间情绪舒缓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脸上一抹奸诈浮现而出,“到时候怕的便是吉美向藏都没有地方藏了,整个的京城内,一时之间便皆都知道,那些大小姐可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 吉珍儿说着,脸上满是的快感,想象那是吉美的情况,心中的恶气也全然的都发泄了出去。 “珍儿,到时候也定要注意你的立场。”柳姨娘在一旁轻声的说着,玉手直接落在了吉珍儿的额头上,那乌黑秀发好似根根可见一般,柔滑置底。 吉珍儿微微点头,对于这般的事情她心中还是有着把握的。柳姨娘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清楚的很,对于那时的情况自然是放心了下来,不免开口又继续说道:“这一次送给天后的礼品,便分为两份,你的我便不帮你筹备了,我自会于老爷商议送给太后的东西,至于吉美便令她自己想办法去吧。” 柳姨娘此话一出,面容上几分阴黑和歹毒,此时的吉美刚刚回到尚书府内,脚步都刚刚稳定了下来,在财产之上定然是匮乏的很,想必也拿不出来什么像样的礼品,在家上,吉美回来之时,尽管身上的衣衫穿的倒是干净利落,毕竟从面料之上便轻易看出并非是上等货色,想必也并未有着多少的积蓄。 柳姨娘将一切皆都考虑过,对于吉美也可是严密的险境,环环紧扣,步步相逼。 母女二人在房间内谈笑不已,瞬间那原本在心头上的雾霾也皆都散去。对于这般的情况,便已经是蓄势待发,缺少的便是太后归来的这一场东风了。 在此时的吉勉鉴也已经回到了府邸之内,静坐于马车之上,待车夫将门帘轻轻掀起之后,吉勉鉴顺势从马车上走下,向着尚书府内的正厅而去。然而在正厅之内空无一人,且未见柳姨娘的身影。 看到这般情况,吉勉鉴的心中也有着几分疑惑,按照常理而言,此时的柳姨娘应当是满心期待的在正厅内等候了许久,然而如今却未见一人。吉勉鉴阴黑着面庞走了进去,面对着皇上的答复,令他的心中几分的瘙痒,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吉勉鉴最想要的便是同柳姨娘好生的商量着一下后策,若是日后吉美依旧成为八皇妃,而自己曾前去与皇上商议撤回赐婚,或是将吉珍儿提为嫡女位置,吉美怪罪下来,自己将来的仕途想必更为惨兮。 想到了这里,吉勉鉴对于此事万分担忧,若是吉珍儿为嫡女顺理成章的为八皇妃,事情也就明亮了起来。 坐在正厅内沉思了片刻之后,吉勉鉴抬眸看着一旁的丫鬟,开口厉声的吩咐道:“去,将柳姨娘找来,让其来我书房!” 吉勉鉴话落,从座位之上猛然站起,轻抚过衣袖,转身向着一旁的书房而去,整个人面色发黑,显然火气不顺。那丫鬟并未停顿,得令之后,快速前去寻找着柳姨娘,毕竟尚书府内如此的扩大,又该去何处寻找柳姨娘,再者言柳姨娘若是出府便更为坏事了。 那丫头刚走出正厅,便遇见管家,随之向其打听了起来。“管家,你可知柳姨娘去了何处了吗?如此庞大的尚书府我一人如何找的来。”丫鬟说着,眉间一抹忧伤之意。 “柳姨娘并未出府,你前去珍儿小姐庭院内看看吧。”管家轻声说道,随着话落继续向前走去。那丫鬟也是满心激动之意,快速向吉珍儿庭院而去,整个人面容上满是焦虑之色。 二人也就此分道扬镳,向着相反方向走去。 在吉珍儿的庭院之内,丫鬟刚刚抬步走了进来,见庭院内的下人都在忙碌着,且人数显得是那样的不对称,感觉到了此处,更加确定了柳姨娘在这里。 “老爷让柳姨娘前去一趟书房。”丫鬟看着一旁的人轻声的说着,眉间露出一抹笑意,嘴角微微扬起,满脸客气之色。 第二百五十六章接风宴前 听到了这话之后,吉珍儿手下的下人便前去禀告着。“柳姨娘,老爷让您前去书房。” 话落,房间内的笑声也随之消失了,柳姨娘起身想着外侧走来,见一旁的丫鬟,方才知道了吉勉鉴已经回来了,“老爷可说找我什么的事情了吗?”柳姨娘问着吉勉鉴身旁的丫鬟。 秀美的面容上显露出的却满是的严谨之色,听闻这话之后,在旁的丫鬟丝毫不敢停顿,直言道:“回柳姨娘,老爷并未说着什么事情,只是从朝中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好看。”丫鬟低声的说着,目光斜看着地面,跟随在了柳姨娘的身后。 听到了这话之后,柳姨娘心中也已经大致了有了一些的想法,她并未在继续多言其他,面目上几分冷静之色,向前径直走去。 在书房内,丫鬟很是利落的退了出去,轻声关上了书房的门。 柳姨娘看着坐在了前方的吉勉鉴,尽管面容上并没有着什么的不同,然而却从眼神之内便可以看出并非看的进入那手中书籍。 “老爷,你特意叫我前来,想必事情有些的棘手了吧。”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坐在了一旁,手中粉红色的牌子轻轻甩动着,胭脂的清香之意散发而出。 柳姨娘的话说出来,在一旁原本静坐的吉勉鉴从座位之上站起,眉目之间原本的平缓也随之紧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静坐于一旁,与柳姨娘靠的更近了一些。“事情确实并非是那么的容易,皇上也仅是说与八皇子商议,怕的便是此事就此不成了,若是在有损了名声,便得不偿失了。” 吉勉鉴将心中担忧全然说出,此话一出,却在一旁的柳姨娘是含羞一笑,抬眸从吉勉鉴身上扫过,“老爷,这种事情定然不会,后日便是太后的接风宴了,到时候事情全然是吉美一人单着,就算是丢人也无非是她罢了。” 话落,吉勉鉴瞳孔扩张而起,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些笑意,好生的瘆人。 “如此一来,看来夫人已经有了妙计了,那我也便放心了下来了。”吉勉鉴轻声的说着,端起一旁的茶水轻抿一口,镇定了心色。对于柳姨娘吉勉鉴和她也是十几年的夫妻了,早已经对于柳姨娘的能力很是的了解了。 想到与此,在一旁的柳姨娘不免的抬眸看向吉勉鉴,“老爷,这太后的接风,定然是朝中的大臣皆都去,可着贺礼改如何的拿出手?” 柳姨娘将自己心中原本想要与吉勉鉴商议的事情此时也替了出来,毕竟太后归来已经是指日可待了,如今筹备贺礼便已经有些的为时已晚了,但是还不算是太迟,如此一来,不妨将事情定下来。 “太后那里定然是什么都不缺少,但是终究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不妨将那夜明珠送予她。”吉勉鉴开口刚刚的说出,此话好似刀刃在柳姨娘的心头上狠狠的割了一道口子。 夜明珠,对于他们这般的府邸,却是珍贵之物,将夜明珠拱手送人,好比让柳姨娘放血。 “老爷,万万不可,我们尚书府并非是什么的大家,若是送出的礼品过于的繁华,反而会被扣上一个贪污受贿的帽子。”柳姨娘开口极度反驳着,整个人玉手紧紧握着手帕,生怕夜明珠就此别过。 听闻这话,吉勉鉴心中也觉得不无道理,微微点头,“不知道夫人觉得送什么的好,既不过于的寒酸也不过于彰显。” 吉勉鉴这般话语一出,在一旁的柳姨娘低眸沉思着,黑褐色的眸子上睫毛微微眨动。片刻过后,柳姨娘朱唇轻启,“老爷,太后一向向佛,不妨送其佛珠如何,便是那清神醒脑的旱樟木。” 柳姨娘说话之间,嘴角轻扬而起“如此一来,也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且不用过多的钱财。”柳姨娘此话一出,吉勉鉴也微微点头,脸上荡漾起满意的色彩,后言说道:“还是夫人聪明,那边请最好的木匠来加班打造这样的一副佛珠,定然是要精致一些。” 吉勉鉴话落,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上露出一些的担忧之色,后续又问道:“夫人,这礼品仅是这一样,是不是先显得有些的不好。” 这这般情况早已经在柳姨娘的心中考虑过了,她修长的睫毛微微跳动,“老爷,这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珍儿哪里我令其自己准备礼品,至于吉美,毕竟是嫡女定然要去,我等下派人便去通知着她。” 听到这般话,吉勉鉴也随之放心了下来。 两个人在房间内好生的一阵闲谈,然而在柳姨娘的心中,话语之内,丝丝毫毫不会过于的远离着尚书府内正室的主题。而在侧院内的吉珍儿也已经忙碌着自己的贺礼,对于她而言,在尚书府内一向都是娇生惯养,虽然是庶出,然而享受的却全然是嫡女的待遇。 对于贺礼这般的事情,吉珍儿自然是钱财万贯丝毫不愁,此时的吉珍儿早已经在选购着给太后的贺礼了。 在皇宫之内,也已经大肆的筹备了起来,对于太后的归来,不免让冰冷的后宫再度的热闹了起来,三皇子和八皇子二人之间的距离好生的远了不少,一向都忙碌着吉美事情的慕容鸿如今很少来宫内了,对于皇后也是疏远了不少。 此时太后的归来,让他不免的也同三皇子慕容羽二人谈论了起来,对于接风宴之上的一切事物,自然是由皇后,以及后宫之内其他的嫔妃筹备着。至于皇上则是依旧忙碌于朝政的事情。 清风吹拂而过,庭院内几抹绿叶随着风悠然的落在了地面上,一席白衣的慕容羽静坐在一旁,尽管整日都同皇上居于一个宫内,然而丝毫不出门的他对于外界的事却全然的掌握在手心之内。 一抹清秀的身影,身着着黑衣,和慕容羽形成明显的对比。侧身站在了一旁,秀美的脸颊被黑色秀发遮掩着,唯独能够看到的便是那侧脸上的俊美,一双瞳孔之内显露出的满是的忠诚之意。 “最近慕容天哪里如何了?”三皇子静坐在了椅子上,眉目之间清秀不已,俊美的面容低沉,那好似与世隔绝了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不免令人心中几分担忧,生怕灼伤了。 “回尊上,四皇子近些日子都在忙碌着太后的接风宴,并无什么的异样。”身旁的黑衣男子应声回复着,眉目间的冷酷之色丝毫未减少半分。 听闻这话,慕容羽并未在说着什么,尽管对于这所谓的皇位他丝毫无兴趣,不过是一拥天下,独孤罢了。对于四皇子,慕容羽也深知他的野心,且定然要在牵扯住其,保全慕容鸿,这也是一个哥哥对于弟弟的保护罢了。 “哦,看来最近他着实是老实了不少了。”慕容羽轻声的说着,玉手轻抬,借助了从上飘落下的一抹绿叶,在眼前几分大量。“阿鸿最近在忙碌些什么的事情呢。”慕容羽继续的询问着。 他话刚落,眼前的黑衣男子,不由一愣,口齿之内几分模糊,“回尊上,八皇子最近都在府邸之内,倒是日日有人夜色步入尚书府内,八皇府戒备很是严,属下无能,未能打探到过多。” 男子说着,头颅深深的低着,整个人面容上显露出的满是的诚意。 听到这话,慕容羽心中不免一惊,想起徐公公的前来,在家上与尚书府内的婚约,慕容羽心中也有着几分的好奇,手指轻叩玉质桌面,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看来阿鸿是认真的。” 三皇子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随后抬眸看着一旁的黑衣男子,直言吩咐道:“你便前去尚书府内,看看尚书府的嫡女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女人。” 话落,那黑色的身影,犹如一抹青烟一般,随之消失于了庭院之内。 三皇子身居于大树一旁,一抹抹的清风随之而来,含带着药材的清香之意,心中也不免几分的喜悦之色。“阿鸿羽翼果真是丰满了不少,可身为男人,不仅要站的稳脚下的土地,还要护得住自己的女人,不知阿鸿看上了何般的一个人。” 三皇子心中轻声的笑着,想起来当初赐婚,慕容鸿那般爽快的答应着,定然是对于这赐婚满意的很。 三皇子吩咐下去那黑衣男子便随之展开了探查。 而在八皇府内的慕容鸿却一副淡然之色,悠哉的靠在了一旁,耳边听着支柔从吉美哪里得来的消息。 随着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吉美靠在一旁,看着吉辉和吉炎二人,心中几分满意。吉炎胖乎乎的小手紧握着笔杆,显得有几分的笨拙,在宣纸之上一一的绘画出自己的名字。 较小的身体,显得几分的微胖,被吉美好生的养的。白嫩的肌肤和微胖的脸颊碰撞在一起之时,整个人显得可爱极了。 夜色之内,支明等人皆都候在了一旁。庭院内灯火通明,一切都被照的明亮。支云早已经将整个的庭院都布满了防备,对于吉美而言,她唯一的防护线便是支明几人。 毕竟这里是尚书府,八皇子也仅是能够监视着吉美的情况,去不能够派出人员在暗中保护着,为此,在吉美身旁有着支明几人也是令他放心了不少。 夜色全然落下,草丛之内几声蟋蟀鸣叫,此高彼伏,连连不断,好似一场欢唱的奏章。 正厅内,吉美看着身旁的二人,见吉炎与吉辉如此的合得来,心中也是有着一抹笑意。如今吉辉的年龄,本应同其他王官子弟一般,在学堂之内。然而尚书府内却唯独有着吉子泰那被认为是少爷,却无人知吉辉的存在。 正是因为如此,吉子泰一向被宠溺过纵,如今也是那般不学无术。 如今柳姨娘那里已经帮吉辉寻来庭院,日后便是令吉辉前去学堂之内,成为有用之才。 第二百五十七章杀鸡儆猴 吉美静静靠在一侧,不面的想着,看着两个身影在一旁谈笑有声的样子,并未前去打扰着,则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玉,此时的支玉手中拿着绣花针丝毫几番尝试着双面绣的工艺。 “支玉,你怎么又将这个拿起来了?”吉美看在眼中不免有几分的好奇,毕竟对于现在的生活,如此的情况丝毫不用担忧着其他,反倒是吉美如此样子令人几分疑惑。 还未等支玉回应着吉美之时,在一旁的支明侧身靠在了门边,抬眸向前方看去。 在庭院之内,桂花树上几片树叶飘落而下,一切好似并无可疑之处,然而随着桂花叶落地之时,支明面容之上满是谨慎之色,在夜色的伴衬之下,并看不出何。反而是低头向前走去。 “咻!” 伴随着风声而起,一片翠绿的树叶狠狠镶嵌于灰瓦之上,一抹黑色身影,见被发现迅速向前奔去。 “休走!”支明话落,脚尖轻点,随之向前追赶而去,脚下犹如踏风一般,片刻之间,便身居于男子面前。支明冷眸看去,见眼前男子身上并未看出什么,唯独是一双眸子显露于外侧。 “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支明厉声询问道,眼眸之内,一抹冷酷之色,在随之看去之时,眼前男子眉目之间并无异样,反而极为淡定,看着眼前女人,并未理会,转身便向着一旁而去。 支明和黑衣男子,势当立敌,两个人都不相上下,毕竟皆都是经历过百般的战斗,经验十足。 见如此情况,支明还未向前追去,生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看着眼前的男子离去的身影。 男子脚步轻点,向着一旁距离很是遥远的庭院而去,如此的距离,若是支明也并无十足的把握,眼前的男子竟然这般,甚至是连思考都为有过,想必功力定然不再自己之下。 支明静站在了房顶之上,看着那一抹黑衣消失于夜色之内,唯独是一抹花香飘荡而来,那花嗅起来却十分的惬意,好似在何处见过,如今却丝毫想不起来。 支明见那人已经离开,转身便从房顶上落下,在正厅之内,支云全然的紧张了起来,整个人从一侧座位上站起,目光紧紧盯着正厅之前。 见支明已经归来,支云不免开口询问:“究竟是何人,可看清楚了吗?”俊俏的小脸上露出一些的严肃,双目紧盯着眼前的支明,目光从支明身上扫过,见他并无有什么的外伤,心也放心了下来。 “没有,还未动手,那男子便走了,想必定然是探子,我也未敢向前追去。” 支明淡淡的说着,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之上,整个人的面容上依旧是平静与冷酷之色。听闻这般话,支云也并未在过多的言语着其他,所有的人神经瞬间都被挑逗了起来。 而男人在离开了尚书府之后,在黑兮兮的夜色之内,一路前行。暗访之内,对于吉美等人的谈话他心中也是有着一些的了解。 男子一心平静之色,心神全然放在了刚刚在尚书府内发生的事情上,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尚书府外两行人静静的窥视着一切的动静。 在一抹杀气随之而来之时,男子的脚步猛然之间便落下,俯身看着周围的情况。 只见两侧房檐上,两三个人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身上穿着的皆都是便衣。而这几人则分别将尚书府外的后门,正门,监管了起来,看来有人一直在把握着尚书府的动向。 男子并未过多担忧,转身从一侧静静靠去,究竟是何人这般做的,他不免靠近前去窥探究竟。 在远处,窸窣的月光照射之下,为首的一个壮汉,腰间一抹玉佩旋转一圈,刚刚好将月光折射而出,男子目光快速的抓住了这一抹时机,却见眼前的人正是四皇子的人。 四皇子最近一直都是按兵不动,如今却在尚书府外设置了暗哨,想必八皇子和四皇子早已经争斗上了,想到了如此黑衣男子并未停留,毕竟停留一分便是危险一分。他转身一月而下,整个人消失于深巷之内。 尚书府内,尽管外侧有人监视着,吉美庭院内还是被夜色内不速之客全然调动了起来。 “既然有人前来了,这一夜我们便应该防备一些。”支云说着,从腰间的香囊内拿出来了一些的药丸,清秀的面容之上却显露出来阴险,“刚好也来试试我的新药剂。” 支云话落,转眸看向了房间内的丫鬟,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随着话落,她紧接着将药丸分发给了吉美几个人,对于一旁的支明并未过多的询问,毕竟支云这丫头一向都是鬼点子最为的多的。无论如何,这一夜都要好生的提防着一些,免的有着什么人闯入这里。 支明在瞎想之时,将支云递给的药丸直接吞咽了下去。见支云随之那出来了一个茶杯,不知向着里面倒入了什么的粉末,一股黑色的烟雾飘荡而出。随着高度的增加逐渐的变得透明了起来。 空气之中原本浓重的味道也变得清淡了起来,支云眉间荡漾着的都是笑容,她看着眼前的几人,并未说着什么。 吉美等人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在无言之下,众人皆都离去着,片刻过后的房间内,唯独吉美等人留在了这里。 此时在皇城之内,三皇子慕容羽还未就寝,静坐于一旁,面容上满是平静之色。然而在四皇子的宫殿内,阴谋却充斥着一切,单单是太后的接风宴便已经是费劲了心机。 房间的门猛然的被推来,清风随之扑面而来,然而那一袭白衣却丝毫未动。 三皇子抬眸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间他动作之间露出来的瑕疵,并未多言着其他。他手中拿起茶杯,里面并非是那青绿色的茶水,反而是浓重的灰褐色的药水。 “尊上,属下无能。”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开口直言说道,他跟随三皇子早已经多年,对于他的为人自然是清楚的多,话刚落,随之又轻启薄唇,“主上,在尚书外有着人监视着,在吉美的庭院内,丫鬟皆都是不凡之人。” 黑衣男子说着,眉间露出一些的严肃,后又续言说道:“属下在外侧也仅仅是听闻到一些的言语,在吉美身旁带着一个几岁的男童,乃是她亲生骨肉,后便被丫鬟发觉了。” 话落,在一旁静坐着的三皇子慕容羽,嘴角上扬而起,对于吉美已经有孩子的事情,真是一个天大的新闻。 “连你都能够发现,看来定然不是一般的丫鬟,罢了。” 慕容羽轻声的说着,手臂轻抬而起,衣袖一扶而过。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也全然的消失于了房间之内。 在正厅之内,慕容羽静靠在了一旁,心中不由有些疑惑,吉美的孩子父亲究竟是谁,若是这般的情况,为何赐婚之事还未有着一点的变换,想到了如此,慕容羽心中也有着一个大胆的猜想。 “阿鸿,真是没有想到。”慕容羽轻声的嘟囔过,整个人的面容也变得阴黑了起来,在他心中担忧的并非是其他,正是尚书府外监视着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慕容鸿已经将高人安排在了吉美的身旁了,想必定然不只是一个,对于尚书府外的人,想必便是四皇子派去的。 三皇子思绪走到了这里之后,整个人的面容之上不免满是惊愕之色,毕竟四皇子一向都是在宫廷之内安分的很,如今竟然有着这样的把戏,果真够烦人。 慕容羽在几番的思考之后,此时的大局变得有些的破朔迷离,对于这般的情况,不单单是两个皇子之间争抢王位一般了,反而参与其中的还有着当今的圣上,想必想要看过两个人一阵的拼搏过后,方才能够看出那一个更胜任,如此的情况自然是圣上全权掌握着这一盘棋。 伴随着夜色全然的落下之时,三皇子这里一切终究归于安宁。在八皇子的府邸内,他依旧是品着茶,习惯了晚睡。对于太后归来的事情,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正是因为心思过于的缜密,对于在接风宴上,四皇子究竟会不会耍着什么的花招,慕容鸿的心中都有着几分的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入睡了,而吉美哪里,一夜都未发生着什么的事情,反倒是在支云叮嘱过丫鬟不要进入房间内之后,依旧有着几个人偷偷的潜入了。 自然,等吉美等人紧张起来的时候,便已经晚了,对于这般的丫鬟,定然会让吉美觉察到什么,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支云当即在哄骗之下,让进入吉美房间内的丫鬟说出来了其他的人,也顺势将其从死亡的边缘上拽了回来。 然而也唯独是一个开始,对于这般的情况,支云自然看到了乐子。 清晨,众人还在朦胧的睡意之内,一切还都在朦胧的意境之内,此时的支云已经将昨日查询出来了的几个吃里扒外的丫鬟叫了出来,在庭院内好生的一顿鞭打。 惨叫上犹如清晨的闹钟一般,周边的人皆都被这喧闹吵醒着,在下人的口中一传十的传递下去,刚刚醒来的柳姨娘也得知了吉美这里的事情,心中不免揪起来了一些的担忧之色。 燕姨娘从一旁径直而来,看着庭院内的丫鬟皆都低头不敢言语,燕姨娘心中也明白着一切,向着正厅内走去。 在燕姨娘的身旁,吉巧梅紧随着,白净的面颊上显露出的满是惧怕之色。庭院内每一声的惨叫皆都牵动着吉巧梅的心,想起来自己以前对于吉美那般的顶撞,心中不免也有着一些的后怕。 第二百五十八章矛盾升级1 “燕姨娘,您这么早怎么过来了。”吉美从一旁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燕姨娘,面容上露出一些惊愕之色。 “这大清早的我便听到了你这里的动静,难不成又有着丫鬟在背地里做着什么了?”燕姨娘轻声说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吉美,面容之上显露出的也是担忧之意。 听到了这样的话,吉美的心中很是的清楚,此时的燕姨娘和自己还未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一些事情还是不要过多的告诉着她的好,吉美考虑到了这里,含羞一笑,“燕姨娘,昨日我这里来了杀手,自然是要防备一些,谁知道这丫鬟夜色之内便皆都进入到了房间之内。” 吉美轻声说着,燕姨娘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吉美的手段,然而对于柳姨娘心中却有着几分的嘲讽。 回到尚书府内,吉美也约不过五日,如今原本在柳姨娘身旁卖命的丫鬟,竟然几番的露出马脚,简直是过于的愚笨,真是不知柳姨娘当初为何看中了这样的一波人马。 “这番的小事,还劳烦燕姨娘前来一番,吉美真是有些的受不起。”吉美笑着说着,目光却从一旁的吉巧梅的身上扫过,心中不免一抹冷笑,如今的燕姨娘尽管对于自己处处做的到时有心,可是却不知吉巧梅早已经和吉珍儿站在了同一战线之上,想必早已经被吉珍儿当做了枪使。 听闻这话,燕姨娘还未在说着什么的时候,在吉美的庭院之内,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便已经来到了,在二人身后的便是吉珍儿。 见这般人人马,吉美的心中不由几分得意之色。 “吉美见过爹爹,见过柳姨娘。”吉美抬步向前,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和柳姨娘轻声的说着,然而在身后的吉珍儿却是一副的架子,丝毫没有一点礼数,吉美微微一笑并未在意。 “吉美,这清晨本是肃静安宁之时,你这庭院之内这是为哪般!”吉勉鉴一脸的阴黑,开口厉声询问着吉美。早在他前来吉美庭院之前,柳姨娘早已经添油加醋的好生的说了一番。 听闻这话,吉美并未回答。在一旁的支云手中的动作并未停顿,反而是更加的狠毒了一些,在空气之内,血腥味随之散发而来。 被捆绑在了一旁的丫鬟,看到了柳姨娘的身影之后,好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厉声喊叫着:“柳姨娘,您要救救我啊,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长声哀怨一出,在一旁的几人,不由都大呼着柳姨娘的名字。吉美听到了这般的话,脸上露出一抹讽刺,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开口轻声说道:“父亲,昨日夜色之内,有人前来我庭院内刺杀,被支明赶走了之后,夜色过半,这几个丫鬟便闯入房间之内。” 吉美话一出,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嘴角勾勒起来了一些的嘲讽,开口询问道:“我身为尚书府内的嫡女,在尚书府内,竟然下人有着如此的胆子,你说我如此做可有着哪一点过?” 吉美话一出,吉勉鉴面容之上露出一些的尴尬,不知道如何回应着吉美。 还未等吉美说话之时,此时的支柔却已经从后方走了进来,“吉大人,皇上赐婚,吉美乃是我们的八皇妃,如今竟然有人刺杀,定然是株连九族!” 支柔话落下,抬步走了吉勉鉴的面前,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此时的吉勉鉴和柳姨娘二人,并未多言着其他,反而是仅仅丢给了吉勉鉴一句话。“吉大人,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也不好过于干涉。” 支柔话落,转身向着正厅之内走去,整个人全然和支明等人融合为一伙,在正厅内,静观着好戏。 吉勉鉴深知这一件事情便是柳姨娘做出来的手脚,他的目光扫过了地面上横躺着的丫鬟,身上丝毫无忧一抹伤痕,明显便是中毒而亡,在看去,被鞭打的丫鬟身上也有着中毒的迹象。 “罢了罢了,吉美这是在你庭院内发生的事情,便全然由你处理!”吉勉鉴说着,一甩衣袖向着一旁走去,整个人全身而退的离开。毕竟八皇子的人已经来了,对于吉美遭受到了刺杀,若是自己参与其中,定然会被追责,如今柳姨娘自作孽便全然由她处理的好。 见吉勉鉴离开,柳姨娘满脸的阴黑之色,整个人静站在了一旁。 吉美见她想要离开,开口便随之询问道:“柳姨娘,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必你比我更加的熟悉他们吧。”吉美话一出,抬步向着柳姨娘紧逼而去。听闻这话,柳姨娘心中不由的一颤,看向吉美。 “吉美,你庭院内的丫鬟为何我娘亲更熟悉!”站在一旁的吉珍儿抬步走了出来,整个人满脸嚣张之色,气势逼人的站于吉美的面前,玉手微抬,指向吉美。 见这般情况,吉美丝毫未停顿,快步向前,一巴掌随之落下,手掌还在微微发麻,在吉珍儿秀美的面庞上邹然之间肿起来了一块。 “这里有人说话的份吗?庶出竟然还唤姨娘为娘亲,从进入我庭院之时便丝毫无礼数,不知道你这柳姨娘是如何教育你的!”吉美说着,身站于吉珍儿面前,嘴角上露出一些的讽刺。 在吉美的一巴掌落下去之后,吉珍儿捂着脸颊,眼眶内的泪水随之已经涌溢而起,满脸的委屈之色。 尽管那一巴掌是打砸了吉珍儿的脸上,却生生的疼在了柳姨娘的心头上,看着吉珍儿那肿起来的脸颊,此时的柳姨娘丝毫不敢于吉美过于纠缠,若是晚了一步,怕的便是那脸蛋直到后日也消不下去肿,如此可如何参加着太后的接风宴。 “吉美,那些是你庭院内的丫鬟,自然如何处置全然是你的权利,在这多言,在尚书府内,一向都是我掌管着一切,这些丫鬟定然是想要求饶。”柳姨娘说话之间,面色上并未有着过多的波动,对于吉珍儿那心疼之意也全然的隐藏了起来。 吉美听到这话,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看这样眼前的柳姨娘,心中不由有些的佩服她这般的老奸巨猾。 “柳姨娘说的自然是,不过这尚书府内的正室依旧是我娘亲,对于还未在推荐出正室的人选之时,你依旧是侧室。”吉美轻声的说着,随着她话落下了之后,转眸看向一旁的吉珍儿。 “还望柳姨娘好生的教育一下,若是日后出去这般无礼,定然会丢尽了我们尚书府内的脸面。”吉美笑着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云,向其索要了一些的消肿的药物。 “柳姨娘这药你便拿着,对于这般俊美的脸蛋,若是现在毁了真是有点的可惜了,不过还望柳姨娘教会珍儿妹妹如何保护这脸蛋。”吉美此话一出,脸上满是笑意,目光落在了柳姨娘和吉珍儿的身上。 见如此的情况,既然吉美给了台阶下,自然柳姨娘顺着下去的好,毕竟珍儿的脸还在等着。 听闻这般的话,母女二人随之告退着,在庭院内,唯独是燕姨娘还在。 吉巧梅目睹了刚刚的一切,吉美对于吉珍儿和柳姨娘那般的态度不免的令她心中有着几分的胆颤,又见吉美对于自己的姨娘,确实几分客气,态度之上显然是和蔼不少。 在一旁的支云并未停顿自己的动作,反而是将化骨粉撒在了众多丫鬟的身上,在众人的哀嚎声之内,皆都化作一抹青烟消失于庭院之内,吉巧梅和燕姨娘看到了这般的情况之后,并未过多的打扰着吉美。 在他们的心中也是不免悸动,对于这般的情况心中都不免有些发毛。 在几句客套之后,燕姨娘和吉珍儿也随之离开的吉美的庭院内。 吉美转眸看到了一旁的正厅内的支柔,心中也露出一些的喜悦之色,对于支柔来的这般的是时候,吉美都未与吉勉鉴费着什么的唇舌。 “支柔,你可算是我们这里的稀客了,如今来这里有着什么的事情吗?”吉美询问着,便走进了房间之内,看着眼前的支柔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吉美姐,我没事就不能来这里了,几日不见我也是想你们了嘛。”支柔说着,看着一旁的吉炎,将其搂在了怀中,脸上几分的喜爱之色。 听闻这话之后,吉美并未言语着其他,便已经身居于正厅之内,坐在了支明一旁。 “支柔,你当真没事?”在一旁的支明开口问着,面容上一抹冷酷之色,双眸内满是的冰冷。 对于手下的这几个人,支明早已经很是的清楚,自然一眼便看的出其中的事情,不免开口直言询问着,眸子内满是的冰冷与严肃。 听闻这话,支柔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嘴角上漏露一些的委屈,不免抬头看着支明嘴角上的一抹笑意,“明姐姐,你这关我还真是混不过去,主上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贺礼筹备的如何了。” 支柔话落下,在一旁的支玉一脸清秀笑意,轻言说道:“这一件事情早已经准备好了,你便让主上放心就是。”支玉话落,一脸的神秘感,并未多言着其他。 然而听到了如此的话之后,在一旁的吉美却是一脸担忧重重的样子,她心中唯恐的便是柳姨娘还耍着什么的花招,毕竟今天自己令她好生的栽了一个大跟头。 “支柔,你回去之后,告知慕容鸿让其在当天派车前来接我们。”吉美轻声的说着,眉间的疑惑并未消失,听闻这般的话,支柔微微点头。 几人在一阵的靠套之后,支柔朱唇轻启,“我也不便在这里带过长的时日了,还要去吉勉鉴那里一趟。” 听到支柔这话,众人都未过多的挽留着支柔,反而脸庞上悬挂着满是的客气之色,看着支柔离开的身影,众人也都为在提及着其他的事情,忙碌了一早晨,如今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支柔和身后的几个丫鬟向着正厅内走去,抬眸便远远的看到了吉勉鉴,他早已尽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一脸虚伪之色。见支柔身影出现,起身便向外来迎接着。 第二百五十九章矛盾升级2 “支柔姑娘,快快进来。”吉勉鉴笑着说着,看着支柔一脸的笑意,随之又开口说道:“刚刚真是让你见笑了。” 话落,支柔并未接他的这话茬,“吉大人说着的这是哪里的话,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此的情况就算是我一个外人也已经看得够清楚了。”支柔话落,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又继续说道:“皇上的赐婚,便是迟早的事情,吉美终究是有着八皇妃的身份,若是尚书府内嫡女八皇妃被一个侧室如此欺凌,想必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支柔话出,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神情之内透漏出一抹警告和威胁之色。 听闻这话,面前的女子尽管是一个下人,然而毕竟是八皇子府邸派来的人,代表着的便是八皇子,吉勉鉴自然是百般的依顺,丝毫不敢顶撞一丝。“是是,确实如此,以后定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怪我管教不周。” 吉勉鉴虚伪笑着,看着眼前的支柔轻声的应答着,整个人原本红润的面容,此时竟然显得是那般的恶心。 “既然吉大人如此的说了,那这一件事情我便当没发生好了。”支柔说着,看着眼前的吉勉鉴,生怕在太后回来的那天时,吉勉鉴在给吉美出什么的绊子,便嘱咐道:“吉大人,太后的接风宴眼看就在眼前了,到时候吉美定然要去。” 听到这话,吉勉鉴微微点头,毕竟柳姨娘已经答应了前去告知着吉美,但是出了这般的事情,怕的便是柳姨娘哪里又在玩着什么的花招。再加上支柔刚刚已经在吉美庭院内笑谈片刻,此时的吉勉鉴更是不敢半分扯谎,笑颜说道:“此事下官定然会安排好的。” 见吉勉鉴这般诚恳的模样,支柔也并未在说着什么,微微点头,从一旁座位之上起身看向吉勉鉴,“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告知八皇子了,大人不必远送。” 支柔话落,转身向着一旁走去,在此时的吉勉鉴已经从座位之上站起,随着支柔的话落,整个人僵硬在一旁,示意着一旁的下人。 身旁的丫鬟,将支柔送出尚书府之后,支柔还未坐入马车之内,便已经觉察到了一旁的监视的人,心中不免一愣,转眸看着那丫鬟,随之说道:“不必远送了。”话落,支柔的眸子从墙檐之上扫过,心中也有了一些的底。 随着马车向前而去,在八皇子的正厅之内,支柔将吉美那里的情况一一的告知了慕容鸿之后,慕容鸿原本平静的面容也随之变得严峻了起来,整个人瓷白色的玉肌便的有些的深沉。 “主上,在离开尚书府之时,外侧竟然有人监视,且都不是一般的人。”支柔轻声的说着,这般的情况此时她心中最为担忧的,毕竟那对于吉美而言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听闻这话,八皇子并未多想,便知是四皇子的手段,他的眉目间露出一抹笑意,轻言说道:“无妨,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话落下,在旁的支柔不再说着什么,整个心也放了下去。毕竟以她对于慕容鸿的了解而言,他绝非是那般没有打算的人,竟然慕容鸿如此的说,在他的心中定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若不是如此,慕容鸿肯定会将其杀之而绝后患。 尚书府内,吉美等人静坐于正厅之内,并未有着过多的言语,随之时间的推移之下,已经逐渐步入了下午时分,此时的吉美也已经全然无事,悠闲不已。她一双清澈的眸子落在了吉辉的身上,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 看来柳姨娘八成是将吉辉庭院之事全然忘在了脑后,若是想要让吉辉这一个少爷,也同时享受着和吉子泰一般的权利,然而自己拥有着一处庭院,也是尚书府内对于他身份的认可。 “看来柳姨娘哪里,不能够等她自己自觉了,定然是要自己前去催促了。”吉美自言自语的说着,整个人面容上满是的担忧之意,起身从一旁座位上离开,带着支云向着柳姨娘的庭院而去。 在支柔离开了尚书府之后,吉勉鉴便直接向着柳姨娘的庭院内而来,对于刚刚吉美当众的羞辱,想必柳姨娘心中定然是几分的不甘心,握着的火气怕的便是未通知吉美,到时候接风宴八皇子未见吉美身影,自己落得一身不是。 一路之上吉勉鉴思绪万千,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夫人,你前去通知过了吉美太后的接风宴了没有?”吉勉鉴坐于正厅内,看着一旁的柳姨娘的面容之上依旧是一片的阴黑之色,定然知道她心中的怒火丝毫不减少半分。 听到这话,柳姨娘心中满是的不屑之色,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八皇府内的来人了之后,你便是如此的懦弱,距离着太后回来还有这一日的时间,明日傍晚告知吉美也不算是晚!” 柳姨娘厉声说着,秀气的面容上,尽管衣着和妆容都显露出一种大气的风格,然而此时的她却显得丑陋无比,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安稳。 见这般情况,吉勉鉴并未多言着其他,对于此时的柳姨娘心中依旧满是的迁就,这般的小事只要是通知到了吉美便是了,其余的事情吉勉鉴也无需过多的询问了。 见柳姨娘一脸的委屈之色,吉勉鉴还未多言着其他的时候,吉珍儿闻声便从里面的房间内走了出来,“爹爹,你看我这般的模样,看如何的去参加接风宴。”吉珍儿说着,将冷巾从脸颊上拿开,那红肿显露而出。 见这般情况,柳姨娘从一旁起身,手中拿着药剂。“这便是吉美打的,下手丝毫不留情。”柳姨娘委屈的说着,手中拿出来的药剂是府中一般的化瘀活血的药。 见柳姨娘手中的药剂,吉珍儿不免的开口询问道:“娘亲,那吉美给我拿来的药剂呢?” “她下手都如此的狠毒,至于那药剂你敢用吗?”柳姨娘一脸的严肃之色,厉声的训斥着,她手中的药瓶已经打开,还未向吉珍儿脸颊上涂抹的时候,吉珍儿便打断了她的动作。 “娘亲,你便用吉美给的药,量她也不管做什么的手脚,若是如此,便随即将其杀之!”吉珍儿狠毒的说着,眉目之间满是的狠毒之色,在一旁的吉勉鉴静听着并未多言着其他。 柳姨娘见吉珍儿这般,自己的心中却不敢,毕竟若是吉美做着什么的手脚,在吉珍儿的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上留下来了的却是永久的疤痕,至于这第一美人儿的头衔也随之而去。 吉珍儿见柳姨娘依旧迟迟不肯动手,便自己从她的手中夺过来了吉美给予的药剂,涂抹在了脸颊之上。 一阵冰凉的感觉顺着汗毛孔随之穿透而来,顷刻之间好似触碰到了冰雪一般的寒冷,半张脸好似失去了知觉一般,在清凉过后,随之而来的寒冷令吉珍儿有些的承受不住,还未等其说话之时,一把火好似从她的脸上灼烧而过,顷刻之间,又恢复了清凉的感觉,几分舒服。 “来人,将铜镜给我拿来!”吉珍儿开口说着,玉手轻抚着半边脸庞,丝毫没有着一点的知觉。 在一旁的下人,快速的将一块铜镜呈现于了吉珍儿的面前,轻轻托举着铜镜,令吉珍儿照看。 抬眸看去,在脸颊上丝毫没有红肿之色,那半张脸犹如原本一般的平缓,反而来那炙热的红色都全然的消失了,显得更加的袖珍了几分,在脸上的清凉之意缓缓地散去了之后,吉珍儿那面容便全然没有了什么的异样。 “这药剂还真是的神了,若是我们的药想必明日一天能够消肿便是万幸了。”吉勉鉴静坐于一旁,抬眸看着吉珍儿的脸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手掌轻抚过了胡须。 柳姨娘看到了这般的效果,也是满脸的惊愕之色,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一切都恢复了原装,这样的药剂真是的珍贵。柳姨娘想着,将手中的药瓶攥的更紧了一些,看着吉珍儿已经无大碍,心也全然的放了下来,太后的接风宴定然是能去了。 “珍儿,并没有着其他的感觉吧。”柳姨娘担忧的询问着,身旁有着什么的事情发生着,目光在级吉珍儿的半张脸上来回的看过。 听闻这话,吉珍儿含羞一笑,“娘亲,唯独是有着一些的清凉之意罢了,此时的吉美连脚跟都未站稳,定然是不敢惹我们的。”吉珍儿笑着说着,脸上满是的俏皮之色。她的目光从柳姨娘的身上扫过之后,随之落在了吉勉鉴的身上。 “爹爹,对于这皇上赐婚之事,可有着什么的结果了吗,若是以后那吉美真成为了八皇妃,想必日后对于我更是鸡蛋里挑骨头了。”吉珍儿的玉手摇晃着吉勉鉴的手臂,一脸的委屈之状,硕大的瞳孔内泪水已经拥积而上。 听到这话,吉勉鉴心中不知道八皇子特意派人前来通知着自己是什么的意图,是圣上同八皇子商议之后,八皇子想要借助着这一次的接风宴从而休掉吉美,还是借助如此的接风宴确定和吉美之间的关系。 种种疑惑浮现于吉勉鉴的心头上,他抬眸看着吉珍儿这般的委屈,手掌轻轻拍打着吉珍儿握着手臂的手,“珍儿,你便放心吧,爹爹定然不会让吉美欺负你的,对于这赐婚之事,毕竟吉美已经生子,若是与八皇子联婚,定然是辱没了皇族的声誉,想必圣上也不会同意的。” 吉勉鉴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些宠溺的笑容,看着坐在了一旁的吉珍儿,心中也不免更为的坚定了这样的赐婚不会有着什么的结果,而此时的吉美也不过是一时的得意罢了。 第二百六十章矛盾升级3 被吉勉鉴的话语安抚过之后,吉珍儿脸上的委屈也收敛了不少,静看着眼前的人,她嘴角上扬起来了一些的笑意,“爹爹,看在吉美给予灵丹妙药的份上,我便不与她计较什么了。” 吉珍儿的话刚刚落下,在庭院之内,丫鬟慌忙的从外侧跑了进来,“老爷,柳姨娘大小姐来了。”话落下,那下人目光看着地面,一脸的恐惧之色。 面对着吉美的突然到访,柳姨娘满脸疑惑之色,倒是在一旁的吉珍儿不免开口说道:“难不成是这吉美觉察到自己做的不对,特意前赔礼道歉不成?”吉珍儿说着从吉勉鉴的身旁走开着。 听到吉珍儿的话,柳姨娘倒是没有说着什么,她眉目间露出一些疑惑,抬眸看着眼前的丫鬟,“让她进来。” 随着话落,吉珍儿也自然是识趣的离开了正厅,身居于一旁窥视着正厅内的一切情况。 丫鬟的身影转身离开之后,在一旁的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相互的看了看。 “吉美见过父亲,柳姨娘。”吉美进入正厅内,丝毫不失礼数。目光从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的身上扫过。 柳姨娘丝毫没有让吉美就坐的意思,开口便直言询问着:“不知道前来有着什么的事情吗?”柳姨娘话落,整个人眉目之间显露出的都是狠毒之色,在一旁的吉勉鉴也是一脸的阴黑看向吉美。 “并无什么的大事,前来便是询问柳姨娘所答应吉辉的庭院如何了?”吉美开门见山的说着,对于这样女人她丝毫不像浪费一点的唇舌。 听闻这话,在一旁的吉勉鉴倒是一脸的惊愕之色,他双眸紧盯吉美,厉声呵斥:“这吉辉身为尚书府内少爷,庭院自然是周姨娘的哪出,何出这般话?”吉勉鉴原本因为吉珍儿的面容心中便有着一肚子的怒火,如今吉美又口出此言,定然是让吉勉鉴气愤万分。 听到这话,吉美并未理会,转眸看着一旁的柳姨娘,“这些事情想必柳姨娘比我更加的清楚吧。” 话落,在一旁的柳姨娘丝毫未言语半分,毕竟自己的把柄在吉美的手中。反则是在一旁的吉珍儿一脸的怒火,在听闻吉美的话之后,显然是又来找茬。刚刚在吉美庭院内,自己便落得一个丢人,现如今竟然追到了这里。 吉珍儿心中怒火四起,抬步便从一旁走了出来,“吉美,如今你究竟想怎样,竟然追到这里来不止不休!” 吉美转眸看去,见吉珍儿脸上的红肿已经全然消退,嘴角微微扬起,“看来珍儿妹妹如今已经是无大碍了。”随着话落,还未等吉美继续说着什么的时候,在一旁静坐着的吉勉鉴却是一脸的严峻之色,开口训斥着吉美。 “在你庭院之内,究竟为何大大出手!今日你定要个说话,否者家法伺候!”吉勉鉴怒声呵斥,话落之时,厚重的手掌毅然的拍着了桌子上,一声巨响随之而出。 听闻这话般,吉美心中不由冷冷嘲讽,好生的一个尚书大人,竟然这把维护着柳姨娘这方妾室,果真当的是一个好父亲!吉美见吉勉鉴这般,并未多言,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之上。 “起来,我令你坐下了嘛!”柳姨娘见吉勉鉴为自己撑腰,如今又是在她的庭院之内,定然是威风了不少,厉声呵斥着吉美。 这话一落,吉美嘴角扬起一笑,抬眸看向吉勉鉴,“竟然是从我这里得一个究竟,话总是要坐下来说吧。”吉美此话一出,转眸看向了柳姨娘,“柳姨娘你无非是一房妾室,如此无礼暂且不提,吉珍儿也被教养出娇蛮的性子,依旧是对人无礼,如此岂不知丢了尚书府的脸面。” 吉美话一出,转眸看向吉勉鉴:“事情不必一一说来吧,若是刨根问底,想必到最后牵连出灭门之罪。”吉美此话一出,吉勉鉴心中也清楚几分,毕竟此时吉美身上八皇妃的身份还未撤去,如今那丫鬟也皆都是柳姨娘的人。 想到如此,吉勉鉴并未多言,顷刻间将话题转移至吉辉身上,“周姨娘离世,本应府邸归于吉辉,如今为何再度索要?” 一旁柳姨娘见吉勉鉴参与到了其中,心中甚是高兴,双目看向吉美。“此时老爷也在此处,吉美你便与老爷面对面谈论此事。”眉目间一抹笑意失伴随着话落而消失着。 吉美心中冷冷嘲讽,如此一来柳姨娘也从这事情之内完全的逃脱了关系。吉美并未在意,她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嘴角上扬起一抹笑容。“这样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也都说了。” “吉辉在尚书府内一向都是住在后院之内,做的也是下人该做的活,不过在一旁柳姨娘派去原本照顾着吉辉的丫鬟,却成了母夜叉,且向柳姨娘汇报着吉辉的情况。”吉美轻声说道,转眸看向柳姨娘,“柳姨娘,我这般说,定然会让人觉得污蔑你,可是周姨娘的死。” 吉美话说道这里便停顿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二人,嘴角上了露出一抹笑意,在一旁的吉勉鉴心中很是清楚,见柳姨娘处于这般尴尬的地位之上,迅速帮其解围。 “周姨娘的死,全然是因为那场意外,此时我知道,若是说吉辉被下人虐待,定然是不可饶恕这般下人,对于吉辉的庭院,不妨便安置在你庭院旁的那一处吧。”吉勉鉴开口便将话说出。 如此一来,吉美前来的问题自然你是有了结果,事情也应当结束了。在吉美回到尚书府内这几天内,吉勉鉴对于吉美却全然是一个新的印象,并未像是从前那般的柔弱。 “吉美,后天便是太后的接风宴了,你定然要去,前去准本着贺礼吧。”吉勉鉴话一出,直接将事情告知了吉美,也将逐客令下达着。 如今柳姨娘和吉美闹得这般,对于太后接风宴的事情,若不是此时说,柳姨娘在前去通知吉美之时,定然显得有着几分的难看,顺理成章吉勉鉴便将吉美随之打发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打扰了。”吉美说着,起身从一旁位置上站起,看着眼前的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转身离开着。 道路之上,在一旁的支明并未言语着什么,吉美悠哉的向前走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容,“你是不是有着什么的话要问。” 吉美话一出,支明冷酷的眸子内有着一抹闪动,“确实是,如此一来和柳姨娘之间已经是确定了立场,怕的便是日后她还有着什么的阴谋手段。” 支明话落,吉美前去一笑,并未多言着什么,对于这样的情况她早已经都想到了。 “支明,尚书府内最后侧的书楼,一向都是禁区,不知里面究竟是暗藏着什么。”吉美抬眸说着,目光落在了远处的建筑之上。 书楼的面积并不算是太大,甚至是连吉美的半个庭院都没有,却一直都成为禁地,尚书府内也丝毫无人敢提及哪里,吉美心中对于哪里不免更是的好奇,在她印象里,小时候经常去书楼,一向都是最好的地方。 随着吉美二人的离开,在房间内的吉勉鉴看着柳姨娘,一脸的厌烦之色,“以后办事好生的小心一些,莫留下什么马脚!”吉勉鉴话落,衣袖轻抚,起身便离开。 柳姨娘一脸暗淡,吉珍儿此时也凑了上来,“娘亲,这吉美也真是有些的过分的,爹爹也真是,竟然如此轻易的答应了吉美!”吉珍儿此话一出,娇媚的脸庞上满是狠毒之色。 “珍儿,若不是如此,吉美定然是抓住此事不放。”柳姨娘说着,一脸担忧之色。 想到了此处,柳姨娘也是一脸担忧,莫非着尚书府内即将变天了不成?柳姨娘将一切再度重新考虑着,对于和吉美之间的局面,唯独是步步小心,此时也独有按兵不动。 吉美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便前去一旁一直荒废着的庭院,哪里居住的皆都是一些下人,并未有主子存在。吉美和支明二人便前去一旁庭院之内。 刚刚步入,里面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切都依旧是原本模样,反而是安宁的很,庭院之内一些的花卉生长的很是的茂盛,一种绿意勃勃的样子。 吉美看着这般的情况,命下人将庭院好生的打扫了一番之后,随后便前去后院未吉辉赶制了一些的新棉被,衣衫,如此一来,吉辉在尚书府之内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 吉辉自己挑选了一些丫鬟,同日便已经居住了进去。和吉美相邻,如此一来也算是有着照应。尽管吉辉是一个人居住,然而在吉美的心中丝毫没有担忧,吉辉一切自然是应对的来。 伴随着天色逐渐暗淡,一切终究都归于平静,在一侧柳姨娘庭院内,母女二人商议着之后如何的对付着吉美,将全局皆都拢观了一遍,此时的吉美在几番挑衅的背后,仅仅是依靠着手中握着的自己的把柄。或许正是因为皇上的赐婚,方才令吉美这般的焦躁。 柳姨娘想过了之后,心中不免更加谨慎起来,将自己之后的一步步的计划做的更为的谨慎和周密了起来。 吉珍儿却是一脸的不知,面容上满是的愤怒之意,心中荡漾而起的皆都是狠毒之色。 在此时,吉勉鉴整个人都沉在了宫斗之色,对于朝廷大官内的争斗,心中也是担忧重重。 四皇子在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周边的势力也已经蠢蠢欲动了起来,在朝廷之内,尽管和四皇子站在了统一战线上的大臣并不少,却和慕容鸿想必起来,依旧是势均力敌,双方仅仅是对持的状态。 在皇城之内,四皇子静坐于一旁,双手一抹清秀的白帕捏在指间,一抹梅花的清香飘荡而来,俊美的面容侧目看去,亦是一俊俏之人。 第二百六十一章四皇子的涌动 “尊上,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一抹黑色的人影落在了房间之内,俯身看着慕容天应声说道,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的闷重。黑色长袍落地,腰间却配搭着一抹白净的玉佩。 四皇子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一旁,轻嗅着上面的清香,俊美的面容上露出几分舒缓之意,几分不舍在眸子内呈现而出。“如此便好。”话落之间,衣袖轻抚而去,玉手示意着男子退去。 正厅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四皇子清纯色的眸子落在了一旁手帕之上,脸庞上露出两抹笑意,嘴角勾勒而起。一颦一笑显得几分雅致。 在京城内,暗涌着的势力迅速的蔓延而来。八皇子在港口所遇到的贩卖人口的买卖,随着四皇子的状况而水涨船高,八皇子暗中的势力早已经插手了这般的事情,对于贩卖人口的勾当也逐渐的有了一些的了解。 海关总管乃是一个肥胖的男子,五大三粗的体型令人几分生威。男子下颚之上一圈胡须,显得整个人都邋遢不已,身上穿着军装在港口的军营之内猖狂不已。 营帐内,总管看着从外挟来的男子,满目狠毒之色好似凶神恶煞一般的看去,“究竟是何人所指派你前来的!”海关总管说着,头颅微微向前伸来,整个人满是狰狞之色。 被强行跪在了地面之上的男子,面色清秀,整个人透漏出书生气息,男子并未说话,将腰间的令牌拿了出来,示意在了眼前海关总管的面前。 “其余的港口早已经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如今仅剩下你了。”男子说着,从地面之上站了起来。 在他话落下之后,在营帐外的士兵皆都被控制了起来,这样的情况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发展的很是的顺利。 那肥胖的海关总管知道自己就算是认罪,依旧是难逃死这一劫,此时的他手中紧握长枪,向着眼前的男子而去,想要就此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在一切全部都在了八皇子的预料之内,眼前瘦弱的男子也并非是小角色,对于这般的莽汉,自然有的是招数。还未等眼前总管靠近着他只是,两抹银白色的飞刃随之而去。 那肥胖的身子倒是有着几分的灵活,侧身一转便躲过一劫,精准的角度早已经是计算好的,在他左肩指向却被那银色飞刃狠狠扎入肉内,鲜红色的血迹流淌而出。 身影轻盈一跃,趁这般的机会直接向前而去,手中不知在何时已经出现了一把长刃,直奔海关总管。 “嘭!” 一声响起,铁器兵刃碰撞在了一起,男子的手臂一阵发麻,还未等过多的考虑着什么的时候,也顾不上这般感觉,右脚猛然抬起,将眼前一堆肥肉直接踢向一旁。 正在此时,外侧的众人一拥而入,原本狭隘的营帐,顷刻之间便已经完全的塌陷了。 众人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皆是满心坚定,在随同海关总管一同进行这般肮脏勾当的其余人,到时有着先见之明,在一开始便早已经投降,或者是提前寻到了八皇子将功赎罪。 瘦弱男子,步伐未停下,每一招每一式皆都落在了眼前男子的关节处,令其寻死不能。 “带走!”瘦弱男子话落,身后众人将其直接拖走。至于海关这里,毕竟国家内人才济济丝毫不耽误半分正常运营,反而一切都已经被八皇子完全监管于了手心之内。 如今这样的下场,全部都是因为着八皇子,正是因为他在回京之后向当今圣上禀告了如此的情况之后,随后全权由他管理着。正是因为这般行动上的便利,在四皇子被吉美和三皇子的事情全部的拖延住的时候,八皇子便一直在暗地内查询着贩卖人口之事。 后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之后,贩卖人口之事却与四皇子丝毫无关,反而是站在了他的立场上的海关总管勾结其他海关,一同构造了这暴利的声音。 八皇子在将事情全然的调查清楚了之后,被查出的海关皆都被斩首,反倒是港口处皆都被洗心革面,换做了另一伙人。八皇子如此的一个举动,并未抓住四皇子的把柄,反而是有些的打草惊蛇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有着圣上的出头,八皇子和四皇之间又归于平静,此事未将二人全权的牵扯进去。反倒是四皇子苦心收买来的几处本想为自己所用的港口,就此成为了八皇子的势力。 想到了这般的情况之后,四皇子的心中满是的不甘。 皇宫内,乾坤殿上。 四皇子静站一旁,看着一旁的八皇子,不免笑声恭贺着,“八皇弟,如今也是为皇阿玛除了一心事,你是功不可没。”四皇子笑着说着,目光从八皇子的身上扫过。 听闻这话,八皇子依旧是冷酷着一张面容,和四皇子客套的说着,“过奖了,功劳并未是我一人之力。”慕容鸿的话说着,目光丝毫没有看向慕容天,反而整个人冷着一旁脸,唯独是和四皇子之间未在明面之上撕破脸罢了。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兄弟二人先行回去吧,明日便是太后的接风宴了,定要要确保一切。”在前方静坐着的圣上开口说出,面容之上满是的严肃之色,目光从四皇子的身上扫过。 听闻这话,八皇子并未停顿,话落之后,便转身向着外外侧走去,随后一旁的四皇子也相继离去着。 八皇子并未理会着四皇子,直接向着自己的府邸而去,然而这般的情况早已经被三皇子得知了,依照着四皇子的性格,他心中也是不免有着几分的担忧,不知阿鸿究竟能不能一个人应对的过来。 房间内的三皇子一个人静坐一旁,抬眸看向远处,白色的长袍将腿部全然的遮挡住了。一袭白衣,加上俊美的面容,好似冰雪欲滴,不食人间烟火般。 “明日太后归来,你且一同前去?”皇后身穿着红色的长袍抬步走了进来,她修长的睫毛上翘着,看着眼前的三皇子,眸子内流露出的满是疼爱之色。双手相扣,抬步缓缓走去。 “不必去了。”三皇子抬眸轻身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目光依旧落在窗外。 皇后向着三皇子走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毕竟分割了十多年,对于眼前的这一个儿子心中满是疼爱。也正是因为他这般的样子,更怕的便是性格变得孤僻起来,除了兄弟两个人经常笑语谈笑之外,未过多的接触着其他的人。 三皇子感觉到了母后还有着话想要说,不免开口直接的先前说了出来:“在接风宴之上,定然是人数众多,若是前去我便身居于楼上便是。” 话落,皇上面容上也满是的笑意,还未等她说着什么的时候,三皇子又询问道:“如今,阿鸿可从父皇哪里离开了吗?” “听徐公公讲,刚离开不久。”皇后说话之间,抬眸见眼前的太色已经有些的昏暗,便带着慕容羽向着一旁正厅内前去,餐桌之上早已经摆放好了食物。 在四皇子的宫廷之内,从乾隆宫内回来的他,面容上平淡无奇,并未有着什么的情绪,反倒是进入了房间内,在一旁测站着二人,满脸的恐惧之色,丝毫不管言语。 四皇子的身影坐于了前方的位置之上,他抬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厉声质问道:“这一点小事竟然都办不好,要你们还有着什么的用!”四皇子话一出,整个人原本平静的面容此时犹如山岭一般的坑洼狰狞。 站立于四皇子面前的两个人并未多言着其他,双眸紧低,“尊上,属下办事不力,随尊上责罚。”其中一人开口说出,声音之内在肯定之余还透漏出几分颤抖之色。 其话刚落,四皇子原本坐于一旁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臂猛然抬起,一招之内,眼前的男子便完全的瘫软在了地面上。 “去,把他处理掉,便在给你一次机会!”话落,四皇子身影已经消失在正厅里,留下来的唯独是一阵寒冷之意。在一旁的男子,将地面上的尸首抱起,快速消失于宫殿之内。 夜色完全的降临而下,在皇城内,高耸的墙遮掩住了风,显得几分安宁。太过于宁静和幽深反而让人心中几分发憷。 尚书府内,风吹的庭院内的桂花树刷刷作响,吉美房中依旧是灯火通明,她抬眸见眼前荣欣,脸上几分好奇之色,“荣欣,先别忙了,坐这里来我问你一些事情。”吉美目光落在了一旁荣欣身上。 经过了几日的调养,荣欣已经不再是原先那般的瘦弱,手掌之上,尽管还有着一些茧子覆盖着,肤色也透漏出来了几分水润。 荣欣将手中动作落下,轻提起粉红色长裙边,转头看着身后的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笑容,“大小姐,有什么的事情?”荣欣说着,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和吉美二人面对着面 “在我印象之内,尚书府内的书楼,一向都是通行的,为什么现在成为了禁区?”吉美轻声将困扰了她许久的疑惑说了出来,她眉目间紧蹙而起,目光落在了荣欣的脸上。 在荣欣听到了吉美的话之后,面色之上满是惊愕,看着眼前的吉美,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在尚书府内,书楼那一个话题早已经是被掩埋了许久,如今提起来荣欣也是有些惊愕。 半晌过后,荣欣方才从呆愣的状态内反应了过来,整个人面容上很是的恐慌,看着吉美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小姐,书,书楼哪里的事情,还是不说的好。”荣欣说话间,手中一直都在揉搓着手帕。 看荣欣年龄,和自己相仿许多,对于书楼的事情也是有着一些的了解,但是那时候的自己也不过几岁罢了。吉美见荣欣这般的反应,不免继续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直说无妨!” 第二百六十二章书楼 吉美话落下,荣欣的脸上依旧是抹不开,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什么,吉美在一旁看着,不免很是的着急。 “荣欣,我现在让你将事情一一的都说出来,有着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吉美面容上露出一些不耐烦,看着眼前的荣欣厉声呵斥到,整个人急切的样子显得几分的可怕。 荣欣见吉美这般,不免静坐在一旁低头轻声说道:“大小姐我来到府中的时间也不算是太长,对于书楼我也仅仅是听其他的下人说的。”荣欣说到了这里,不免觉得背后有着几分的阴冷之意。 “听说书楼里面闹鬼,对于这个我一开始也是不信,但是在几年前一场暴雨之后,在尚书府里面也是积攒了不少的雨水,很难排放出去。大约正午的时候,书楼周围的水都是红色的,一股血腥味。” 荣欣说到了这里,不免的微微一颤,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才相信书楼闹鬼,在也没有接近过那个地方。” 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吉美,并没有相信这样的情况,定然是其中有人耍着什么的手段,尽管在时间有着很多捉摸不透的自然现象,神鬼现象,对于书楼外血迹的这一件事情,反而显得有几分的蹊跷。 吉美想到了这里,不免继续问着荣欣。“当时府中都有着哪几位姨娘,还出现了什么的事情?”满脸好奇的吉美再度的询问着荣欣,她整个的思绪和神经全然的紧绷了起来。 荣欣眉间露出一些严肃之色,看着眼前的吉美轻声说道:“当时府中三个姨娘还都在府中,不过在出世不久之后,周姨娘就毙亡了,听说在书楼外面发现了她的衣服。” 荣欣说到了这里,身上不由的一哆嗦,她看着眼前的吉美,又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书楼闹鬼的时候,无论白日还是夜间都没有人敢去哪里,听说有人听见过周姨娘的求救声。” 听到了荣欣如此的说着,在一旁的吉美脸上却并没有着什么的异样,毕竟前世的她早已经看过了各种谋杀,各种灵异小说,对于这样的事情却感觉其中满是蹊跷。吉美见荣欣一脸恐惧之色,也并没有在继续的问着她,反而心中更加坚定要前去书楼一趟。 “荣欣,天色也不早了,你便先去休息吧。”吉美抬眸看着荣欣一脸的恐惧之色,并未在继续询问着什么,反而是轻声的嘱托着她,随着话落,吉美从一旁座位上站起,此时的她看着在一旁已经睡熟了的吉炎,后续又说道:“把支玉三人都叫来。” 随着话落,荣欣胆战心惊的从房中离开着,整个人还没有从刚刚的状况之内走出来,反而是一脸的恐惧之色。 片刻,支明三人便已经来到了吉美的房间之内了。 对于这个时候吉美叫三个人前来,定然是有着什么的事情。支明的目光从吉美身上扫过,并未看到什么的异样,随之开口说道:“吉美,这么晚了你找我们什么事?”支明冷酷的声音回荡在了吉美的耳边。 “确实是有些事情。”吉美抬眸看着眼前的几人,将刚刚和荣欣谈论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 三个人听到了这般的话之后,支明面容上依旧是那般的平静丝毫没有着什么的改变,反而会支玉显露出来了的一些的惧怕之色。倒是一旁的支云,整个人太过于的反常了。听闻这般的话,支云脸上露出的却是几分的兴奋,不停的追问着吉美。 “支云,你和支玉便在庭院内看好这里。”吉美说着转眸看向了支明,眸子内闪现的满是坚定之色,“支明,你我两个人便去书楼探一究竟。” 随着吉美话落,支明整个人丝毫没有一点的介意,反而是微微点头,整个过程内,面色上的情绪都未有过一点波动,整个人情绪极为的平缓。见支明这般,吉美原本坚定的心,更加的不惧怕着夜色内究竟会发生着什么的事情了。 见事情都定了下来,在一旁的支云翻起来了自己的家当,不免搜罗出来了瓶瓶罐罐皆都放在了吉美的面前,“吉美,这些东西你拿着,若是遇到了什么的危险,也好防身。” 支云说着,将东西全然的推向了吉美的面前,然而对于这么多瓶瓶罐罐,吉美自然是也有些的脑袋都打了,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支云便开口说道:“支云,你便从里面跳出来最为适合我的一样,这么多,恐怕到时候我都会弄混的。” 吉美话落,支云将一个瓶子从中拿了出来,满心的舍不得,“这可是我的宝贝,这是解药,到时候在直接将瓶塞拔开就好。”支云这般模样全然被支明看在了眼中,支明转眸看向了外侧的天色已经全然的黑暗了下来,便询问道:“支云,你可有着让周围都明亮起来的药剂吗?” 听到了这话,在一旁的支云眼睛一亮,看着一旁的的口袋,从中翻找了半天,将几枚红彤彤的药丸抵到了支明的面前。“这个就可以,到时候捏碎了丢在空中便好。” 支云话落下,那药丸已经落在了支明的手中,摸上去软软的感觉,然而却有着一种强大的嗅觉上的刺激。支明不免有些的厌烦,之色,她抬眸看着眼前的支云,询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的东西,竟然这么大的味道。” 随着支明的话落,支云依旧好似孩子一般的俏皮,“你就凑合一下吧,不然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听到这话,支明和一旁的吉美,两个人起身离开了房间,看着支云和支玉两个人在,心中也放心了下来。吉美的手中按着一盏灯笼,通过花园内的小径向着后方已经被封起来了的书楼而去。 两个人在一阵的行走之后,已经抬眸可以看到了远处的书楼了,在这个时候,毕竟夜色已深,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经入睡了,在加上书楼这里就算是白日也很少有人前来,自然根本没有人靠近这里。 抬眸看去,在眼前的书楼长时间都未有人前来清理过,甚至是装潢都未有过,外表之上早已经显得简陋了很,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夜色的伴衬之下,显得更为的阴森。抬眸看去随着一阵清风飘荡而过,在地面上的落叶随风而去。 几分阴冷向着吉美二人阵阵袭来,不免让人后背有些的阴冷,不由的打着寒战。 吉美目光依旧是落于前方的书楼上,她丝毫未有着一点退缩之意,反而面色满是坚定,继续抬步向前走去。 借助着手中灯笼那微弱的灯光,随着向前越来越近,此时的吉美将书房的外侧也是全然的都看的清楚,在和自己印象之内的书楼并未有着过多的改变,然而在外侧墙壁上,却留下的满是岁月的痕迹。 “走吧,进去吧。”吉美轻声说着,转眸看着一旁支明,二人心中皆都是坦荡之色,伴随着风吹树叶的声音,向着前方走去。 夜色捏,两抹人影出现在了书楼外侧。伴随着锈蚀的铁门吱呀作响被推开的声音,支明二人向前继续走去,吉美按照着记忆内书楼内的构造向前走去。 在两个人将书楼的门打开之时,一阵阴冷的风随之吹拂而来,除此之外,在那风内夹杂着的全部都是尘土,面对着这般的情况,吉美不免向着一旁转眸看去。手中的灯笼被如此强劲的风也全然的熄灭了。 见这般的情况,支明将手中支云给予的药丸,直接分成了两半,捏成了粉末丢向了房间之内。顷刻之间,原本黑兮兮的房子,顷刻之间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在随之看去正在对面的窗口,两扇窗户大开,一阵阵凉风飘荡而来。 见这般情况,支明侧身向前,转身便身居于了书楼之内。抬眸看去,在整个的书楼内各处都是书籍,聆郎满目。 “这里的摆设,还原来一样,还是丝毫没有变化。”吉美随后也走了进来,她的目光从眼前的一切之上扫过,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在定睛看去,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布满了厚重的尘土,甚至是连走路都会有着一阵尘土被激荡而起。 吉美并未过多的停留,她目光在周围一切上扫过,寻找着这里的可疑住处,然而却在楼梯的转角处,一抹白色的悬挂了下来,吉美目光看向一旁,此时的支明也已经发现了不同之处。 “吉美,你看,尽管这时间久远了,可是在墙壁上流淌下来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依旧有着痕迹。”支明说着,举手指向了上面,眼眸内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吉美听到了支明的话之后,心中不由大惊。 她并未直接向楼上走去,反而是将脚下的尘土清理了起来,在地面上一块干净的地面呈现于了面前,在定睛看去,在地面上流下来的依旧是漆黑色的血迹。吉美又陆续的清理出来了更多的地方,得到的答案全然相同。 “支明,你看这里,想必在楼上一定有着什么的东西,荣欣口中说出书楼外都是血水,想必就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吉美轻声的说着,在她的心中更加的坚定这里并非是他们口中所讲的闹鬼,反而是谋杀。 想到了这里,吉美心中满是担忧和憧憬,她转眸看着一旁的支明,两个人相互的看了看,一同向着楼上走去。 木质的楼梯台阶,年久失修,早已经变得有些的腐朽,踩在上面吱呀作响。随着向前走去,光亮也覆盖着更多的地方。在楼梯角吉美见到了楼下看到的那垂下的一抹白色物体,竟然是一个手帕。 吉美俯身将其拿在了手中,却见手帕的质地很是的好,想必并非是一般下人所持有的。在右下角,一抹菊白色的花朵呈现而出,就连那绣工都极为的精致。 吉美将手帕拿在了手中,随着支明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周姨娘1 伴随着房门被支明推来,那早已经腐朽的木头吱呀作响,不停的摇曳着,似乎轻轻一碰便可以掉下来。支明手臂轻抬而起,手中的药丸碎屑撒在了整个二楼的空间内。 “腾!” 犹如火苗突兀窜起一般,整个二楼豁然之间明亮起来,里面的装潢与摆设全然显露在了面前。吉美抬眸看去,整个楼层密封的极为好,几乎并没有着多少灰尘,甚至是连那门窗都被紧紧的锁着,里面的物件上,唯独是覆盖上了一层丝纱似得薄灰。 随着房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二楼原本早已经干燥的不能再干燥的空气,铺面而来,夹着着灰尘和岁月的味道,不免有些呛鼻。吉美借助着灯光看去,在房间的地面上,丝毫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却在另一处书架一旁,又是一抹白纱显露在外侧,和刚刚的帕子材质上并无不同。 吉美看向一旁,支明也随着她走路过去,转身看去之时,地面上白色丝绸好似一件衣衫一般平铺在地面上。支明面容上满是好奇之色,俯身将白绸拿起,却见地面上一出金色玉簪。 “这里定然是有过人。”支明说着,将玉簪递到了吉美的面前。 吉美看着心玉簪,只觉得几分的面熟,并未在继续的多想着什么,反而是将玉簪放于口袋之内,抬步向前继续走出。伴随着光线看去,在一旁的墙角处,一抹红色的血迹呈现于了面前。 “你看这门里面,定然是有着什么的东西。”吉美轻声的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小门上,那门口好似镶嵌在了墙壁里面,显得是那般的不自然。 听到吉美的话之后,一旁的支明,将手中的药丸分散出一小部分,向着墙体黑暗的地方撒了过去,便的更加亮了几分。 此时的他们方才看清,在墙壁上的阴黑,并不是因为灯线的原因,反而是红色的血迹完全渗人墙壁内部,长时间的存积,变得有些黑暗,顺着墙壁向下看去,那血迹更好在地面上流出来了一道黑色的轨迹。 支明看到了这般情况,面色一惊,不知道这样一扇奇怪的门里面究竟是掩藏着什么东西。 “在我印象里面,并没有这一扇门的存在,反而在这里以前是挂着一幅长画。”吉美轻声的说着,手臂微微抬起,触碰着那一扇木门。 “嘭!” 吉美还未用力,那原本镶嵌于其中的门,直接倒落在了地面上,而另一扇门还被一旁的铁索紧紧的拽着,不停摇曳。随着门到底,原本安宁的尘土,此时全然而去。 见这般情况,在一旁的支明掩住口鼻,直接抓起吉美向着房梁上而去。 二人俯身在房梁上,向下看去,见地面上浓重的尘土肆起,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通过那光线的照射,在下方细微的灰尘颗粒都看的清晰,不免让人觉得有几分窒息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支明动作迅速伶俐,否则此时的二人便被那灰尘全部的都掩埋住了。 二人静候在上方,丝毫未言语,目光从周围的事物上扫股,眉间露出满是的紧蹙之色,尽管已经离开地面许高,然而他们的手从来未离开口鼻,毕竟灰尘全部的扬起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之后,房间内,那被惊扰到了灰尘精灵,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支明紧握着吉美的手臂,二人才从房梁上再度落在地面上。一切平静,光亮也缓缓的充斥着眼前那黑屋子,毕竟这并非是红烛,光线在如何的亮也映照不进去多少,毕竟前方黑屋子内未有药剂。 支明手臂微微抬起,一抹酒红色的粉末撒在了眼前的屋子内。原本漆黑的一片,猛然之间便亮了起来,屋子内的情况突兀出现于眼前,吉美着支明两个人都不免一惊。 抬眸看去,在眼前狭隘的房间内,堆积的满是白骨,早已经看不清楚究竟是多少个尸首了,唯独留在一旁的便是那衣衫,被血迹浸泡的皆都是黑色,甚至是和地面都紧紧粘连在一起,从模糊的现状上看来,皆都是女子。 吉美看到这般情况,在墙上一出钉子上,明显是将衣衫刮破了,还在上面悬挂着。吉美未多想,抬步向里面走去,她将墙壁上的布条拿在手中,将上方的土单去,发现那不料竟然和之前遇到的完全相同。 想到这里,吉美也知道了为何荣欣口中说当初下雨,书楼外血流成河。 想必那一个的雨夜,也正是这些人死亡之时,人唯独在死亡后的第一时间内,身体上的血液大肆的外流,正是因为这些人的血迹融合在一起,全部都流淌了出去,方才会出现书楼外雨水皆都是血色。 想到这里,吉美并没有在继续的停留在小屋面前,她转眸看着一旁的支明,“在这书楼里面,我记得还有第三层,如今连通道都没有了。”吉美开口说道,整个人的目光落在了四处搜索着。 在她话刚刚落下,支明的目光看向了一旁,脸上露出一些的警惕之色,将吉美揽在身后,轻声说道:“小心,有人!” 支明冷酷的话语,犹如当头一棒,直接打在了吉美的头上,对于这般情况,她心中几分担忧之色,一动不动的躲在了支明的身后。二人全然是凭借着一旁的书柜遮挡着。 在前方的窗口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微微摇晃着,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么,原本反锁的窗户,竟然在外面被打开了。那人一席白衣,乌黑的秀发垂到腰间。脚步微微落地,走路也有着声音,在光线的照下,整个人拉出长长影子。 吉美看着在她脚下随着步伐而飘荡其的尘土,又见身后的影子,心中也是放心了下来。毕竟在这般阴森的地方,夜色之内,遇到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并不是什么的好事。 既然是人,为什么在这里?吉美心中满是疑惑,看着眼前女子逐渐靠近着自己,这才看清楚了她的面容,秀美的脸白的发亮,依旧是有着几分粉润点缀在脸颊处,整个热除了那长发与白衣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吓人的地方。 吉美看着她俊美的脸,不免几分发呆,整个人面容上露出几分恐惧之色。 然而此时的支明却发现了一些不妥之处,她抱着吉美,顷刻间便落在房梁之上,又迅速向着一旁最有利的方向走去。“小心,那是一个傀儡。” 支明说着,目光紧盯着地面上的女子,急么却是一脸的疑惑之色,不知道支明口中所讲的究竟是什么,地面上的女子,有脚印,有影子,在认知内便不是什么鬼神。然而在支明的话说完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吉美这种认知。 只见那女子走到小屋面前,原本一直都隐藏在衣袖内的手臂显露了出来,伴随着蚕丝般柔滑的面料从她手臂上话落的时候,那一抹黑色直接映入了吉美的眼中,那分明是血管,竟然早已经变黑了。 在顺势向前看去,在手臂前的手掌,早已经瘦骨嶙峋,关节依稀可见,甚至那修长的指甲都已经发白,好似早已经干涸了一般。吉美静静靠一旁,整个人的面容之上露出几分的恐吓之色。 在支明的口中称其为傀儡,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鬼,有着什么的威胁?一系列的疑惑全部都围绕在了吉美的脑海内。 “吉美,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对付她的。”支明说着,从腰间直接抽出一把软剑,顷刻之间,便身居于那那女子的后侧。 傀儡,一向都是一些不老的尸体,身体上定然是有着和常人不同地方,若不是仔细的看,定然不会发现,并不会伤害着人,皆都是由一些怨气汇聚而成,犹如一口气强行的将这个人停立而起。 吉美在上方静静看着,见那女子原本一身白衫的衣衫,在灯光长时间的照射之下,逐渐显露出来原本的色彩。身上的衣物,经过岁月的抚摸,已经变得有些褪色,原本紫红色,此时也仅是一些淡淡的藕荷色。 吉美经看着,见她脖颈出的项链,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还未等她过多的思考着什么的时候,地面之上支明便与女子展开了打斗。傀儡一向都是哀怨,对于旁人一向都没有着什么危害,反而是搜寻着记忆内的仇人。 支明曾经也遇到过这般的情况,却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的傀儡,一向怨气较为虚弱一点,便可能是一些的亡灵,好似魂魄般的飘荡于人世间。 然而此时的傀儡却已经成为人性,却在举动之内都是如此真切。 支明手中长刃还未触及到眼前女子,她一脸狠毒之色便已经转移到了房梁之上,双眸紧盯着眼前的吉美,瞳孔逐渐的放大着,整个人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这般的情况之下,支明纵身跃于前方,整个人面容上满是谨慎之色,直接挡在了吉美的面前。 在眼前的女子与吉美对视之时,吉美亦是满脸的惊恐,脑海之内,片刻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在看向了面前的支明,吉美手臂微微抬起,将支明拦在了一旁。 “等下。”吉美说着,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女子身上,只见眼前的女子,面容上满是的惊恐之色, 双方之间,空气之内满是宁静,好像空气都完全的静止了。 “周姨娘!”半晌过后,吉美厉声喊出,对于刚刚的玉簪,在加上眼前的女人,她满是惊愕,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当初的周姨娘竟然变成这般模样。 在一旁的支明,听到了吉美的话之后,整个人也满是惊愕,颇为不信,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美,还未等支明询问的时候,吉美便开口继续说道。 “这个女子就是周姨娘,刚刚的玉簪,便是她的,如今这一副面容和之前有着几分相似。”吉美说着,在转眸看向一旁的女子之时,她纵身一跃,便身居于地面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周姨娘2 待吉美和支明两个向着一旁看去的时候吗,此时那地面上的女子,转眸也看向了他们,随之转身向着一旁的墙壁走了过去,随着手臂微微抬起,在墙壁上,原本平缓洁白的石灰面,此时爆裂了开来。 房梁上的两个人满脸的惊愕之色,在随之看去,尘土丝毫未起,眼前的一堵墙便直接的倒塌了下来,伴随着昏暗的灯光照射过去,此时台阶的棱角暴漏了出来。周姨娘转眸看向吉美,眼神内满是祈求之色,转身便消失于黑暗之中。 “走,我们去看看,她看来是想要让我们跟她去。”吉美看着一旁的支明说着,随着吉美的话落,支明倒是丝毫未反驳着,毕竟刚刚的时机那女子完全可以取缔吉美的性命,然而她并非如此。 本是从窗口进来的女子,如今却刻意在两个人面前将暗藏的楼梯显露了出来,想必其中定然是有着什么的道理。 支明将吉美手掌握起,向着下方而来。支明手中药剂一挥,原本黑暗的楼梯全然显露了出来,她身居于前方,向前直接走去,而吉美紧紧跟随着。 在木质的楼梯上,每一步落下,都吱呀作响,上面的尘土变得更为的稀少了起来。甚至随着向上走去,跟人一种呼吸都有些困难的感觉。在木质楼梯上,最吸引吉美的便是从上到下那一串的血迹,早已经浸透到了木质里了。 在此时,二人的脚步缓缓向前而去。在转角处,一抹白色的一觉挂在了木钉上,吉美看着那料子,和自己刚刚遇到的全然相同,想必便是同一个人留下来的。在向上前去的时候,那一人影静静的站在了一旁,看着吉美和支明两个人。 在向前继续走去,那女子始终都是和二人保持着一段距离,随着一级级的台阶在脚下走过之后,此时映入两个人面前的便是三楼那狭隘的空间。 支明将三楼全部点亮着,映入眼中的却并非是和一楼二楼那般的整齐,反而在这里满是的杂乱,似乎发生过打斗一般,尽管灰尘已将覆盖了一切,在各个的角落里,蜘蛛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网。 在随之看去,在一旁的角落里,一滩黑色的血迹蔓延而来,白色的那衣衫也被浸透。在继续向上看去,在地面上横躺着一个人,吉美并没有过于担忧,和支明二人向前便看去。 俊美的面容依旧还是和几年前一般,甚至是尸首都丝毫未腐蚀一点,而那般的姿色和刚刚的女子依旧是有着几分差别,然而皆都是周姨娘同一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周姨娘?” 吉美看着一旁的支明,开口询问着,整个人眉间紧蹙而起,满脸的疑惑之色。 “想必刚刚的那定是周姨娘的怨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是因为怨气的积攒而变了一些模样,也是因为怨气,周姨娘的尸首如今都没有腐烂。”支明冷酷的说着,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她也曾在慕容鸿的书阁内看过一二。 听到了这般话,吉美并未停顿,看着眼前周姨娘的尸首,脸上几分痛恨,“这定然是柳姨娘做的,那女人生来便不是什么好东西。”吉美说着,眉间一抹恨意,在随之看去,见周姨娘手中紧握着的半枚玉佩,心中不免好奇。 吉美仔细的看过之后,并未拿走,反而是完全的映入了心中。周姨娘身上致命的伤便是胸口处的刀伤,在看周围的的一切,吉美巡视过了一番,和支明便直接的离去着。 此时,那原本出现的女子身影,已经完全的消失了。支明和吉美并未停顿,离开了书阁之后,两个人身上也满是的尘土,便向着一旁走去。此时天空已经完全的黑暗了下来,在周围一切都较为寂静。 吉美的心中早生一计,她转眸看向一旁的支明,脸上露出些许俏皮之色,开口便直言说道:“支明,此时书楼内的灯光还都未灭,书楼灯火通明这样的好事,不妨拿来玩玩。” 吉美话刚刚落下,在一旁的支明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但是那严肃依旧是没有从面容上消失,“如今天色已经太晚了,将这消息散发出去便是,明日还要去参加着太后的接风宴,若是显露出来不妥之处,便会被柳姨娘盯上的。” 支明话落,将吉美直接护送回了庭院内。此时的庭院一切都安宁了下来,在房中的支云等人依旧未熄灯,静候着吉美和支明的归来。 吉美和支明二人走进了庭院之内,二人的脸上满是的惬意,静候着明日究竟有着什么的好戏看。毕竟明日是太后的接风宴,在尚书府内众人皆都要前去着,一向多言的丫鬟自然也在此时热闹了起来。 想到了这里,吉美面容上的微笑全然收敛了起来,转眸看了看一旁的支明,二人想着正厅内走去。在周围一切仅仅是风吹动过了树叶,周围丝毫没有着其他的身影,反倒是整个空气之内好似弥漫着香甜的睡意。 支明和吉美径直的走进了正厅内,动作极为的利落,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停留。 “你们回来了。”在房间内,一直都坐在了一旁的支云,看到支明的身影之后,猛然从座位之上站起,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脸庞上的担忧之色丝毫没有减少半分。又继续的追问道:“事情如何,有没有出现什么的乱子。” 在支云的话说完了之后,支明和吉美二人转过来了头,在房间内摇曳的烛光的照射下,方才看清楚身上究竟是多么的肮脏。 “倒是没有什么,里面根本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可怕。”支明冷淡的说着,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面容上依旧是冷酷之色。 在眼前的两个人的身上看过了一圈之后,此事的支云才完全的放心了下来。在一旁的支玉起身走了过来,手中端着铜盆,直接将手绢和温水摆在了面前。 “你们都好生的洗洗吧,简直都脏透了,将身上的义务也换下来。”支玉笑着说着,看着吉美手中拿着的手帕不免有着几分好奇,“吉美从未见过你有这种帕子啊。” 支玉话出,支云也随之谨慎了起来,顷刻之间,不信任的兴趣飘荡于了空气之内,见到这般情况,吉美轻轻将手中帕子放在了一旁,顺势的将玉簪也从口袋拿了出来,“这些只不过是在书楼内找到的一些东西罢了。” 随着吉美的话落下,支云的目光在吉美身上看过几圈之后,怀疑也就此打消了。 “好了,事情都结束了,大家也都先去休息吧。”吉美轻声的说着,玉手内一抹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手背的水迹,整个人的面庞疲惫之意根本掩饰不住,随着哈欠直接表现了出来。 支明回到了庭院之后,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也就此放了下来,一直都忽略了的疲惫也随之弥漫而来,好像是潮水一般,丝毫没有一点的预感,迎接而来的便是闷头一棍。 “我也已经累了,晚上你们两个都机灵一些。”支明轻声说着,转身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原本脏兮兮的皮肤,如今也清晰的如初一般的柔嫩。支明高挑的身子转身便离开着,整个人面容上露出一些的严肃。 在后方,支玉和支云将吉美这里打理过后,也未敢过于的停留和忙碌。毕竟这般的夜色房间内还闪现着人影,定然在丫鬟口中又成为了一个话柄。 漫漫长夜已过半,一觉醒来,转眸看去,窗外天色已经微亮。 支明从床上慢慢起身,在一阵梳洗过后,依旧是一身白色衣衫,一尘不染。料子上清秀的色彩好似白莲花一般。 在抬眸看去此时的在房间内,支云和支玉却不见了踪影。支明见一旁杂乱的被褥满脸的疑惑之色,毕竟平时的支云若是起的如此早,定然还是有着一些的道理的,然而此时的支玉也一同没有了身影。 支明满脸疑惑之色,穿戴好,向着外侧便走去。她将房门刚刚推来,空气之中含带着一股阴凉之意扑面而来。支明的目光在四周看过之后,都未见两个人的身影,反倒是不免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转眸看去,吉美今日也醒来的如此的早,房屋内如今便已经闪烁着烛光,支明转身便向着吉美的房中走去,却见一旁的厨房之内,有人影的闪现,支明转身快速走去将房间的门推开,映入眼中的却是三个人的忙碌,在房间内,一股呛鼻的味道汹涌扑打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支明一脸的疑惑之色,看着眼前的吉美等人,整个人皆都是疑惑之色。 定睛看去,在一旁吉美手中拿着的正是二十一世纪里最为平常的小吃罢了,“没什么,只是有些睡不着,刚好看到支云醒来了就拉着她来一起做吃的了。”吉美说着,直接将三明治放进了嘴巴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样的味道她不知道久别多久了。 见吉美拿起来就直接吃着,支云和支玉一脸的好奇也效仿着。 “吉美,这东西这么难吃啊!”支玉说着,将口中的菜直接吐了出来,或许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番茄酱与芥末的缘故罢了。见吉美吃的倒是津津有味,支玉一脸的不可思议。 “或许是你吃不惯这个味道吧。”支云笑着说着,童稚的脸上露出满是的笑意,她倒是丝毫没有着什么的感觉,好似看到了美食一般的吃着。 见这样的情况,支明也有些好奇,拿起来便轻轻咀嚼着,然而结果却和支玉一般,将三明治放在了一旁,众人向着正厅内走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接风宴1 “吉美,今天是太后的接风宴,你想要穿哪一身衣服去?”支玉坐在一旁,清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眉间却有着一抹难以抉择,目光落在了吉美的脸上,见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都不免有些的嘴馋,然而在想起来那味道,又瞬间没有了一点食欲了。 “衣服随便穿一身便好了,记得不要太过于的鲜艳,清新之色就好。”吉美说着,一个三明治也就此吃下了肚子,对于这般的味道,不禁让她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至少在都市生活之内,那快餐还是给她留下很好的印象。 “毕竟这是太后的接风宴,如果穿的过于的朴素,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好?”支云在一旁看着吉美询问着,生怕有着什么不妥之处,到时候不仅仅是太后追责,就连主上都会训斥几人。 听到了这话,吉美心中并没有什么的担忧,毕竟是接风宴,又并非是什么的喜宴。在前世,对于各种的场合吉美也是去过的,自然对于这宴席之上的穿着有着一二的了解。太后的接风宴,自然各个大官贵族家中的内室,千金,公子定然都要去,若是穿的过于的招人眼目,自然是麻烦事。 吉美想到了这里,未回应着支云,反而是在脑袋内思索着穿何般的衣衫。 片刻过后,吉美看着一旁的支玉,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轻声说道:“就将那拿出那一件青绿色的,顺便给炎儿拿上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伴随着话落,吉美转身走向了一旁,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吉炎,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 支玉向着一旁的衣柜走去,整个人极为熟练,对于吉美的一切事物,都是由支玉来打理着,毕竟这些都最为关系着吉美,若是交给他人,支明自然是不放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时吉美这里已经全然准备好了,天色也完全的亮了起来,在一旁的吉炎,被房间内的交谈声吵醒了朦胧的眼睛内,还带着几分睡意,转身便看着一旁的吉美,朦松的说着:“娘亲,现在几时了,炎儿是不是醒来的晚些了。” 吉炎话落,胖乎乎的小手从被褥内拿了出来,揉搓着眼睛。 他话一出,在一旁的吉美起身便走了过来,看着床上的吉炎,脸上满是笑意。“没有,时间还早着呢,炎儿要不要起床?”吉美坐于床榻边缘,看着吉炎,手中还拿着那小小的衣衫。 吉炎这个孩子,一向都是聪明伶俐,丝毫没有睡懒觉这一说。他本躺在床上,一个机灵便坐于床榻之上,一脸调皮看着吉美,任由吉美给他穿上衣衫。 片刻时间过后,吉炎并身穿着规整衣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娘亲,吉辉小舅如今在哪里啊?”吉炎刚刚醒来,便寻找着吉辉,短暂的几天之内,两个人的感情晋升的颇为迅速。 “吉辉在另一旁庭院内,一会儿便来此处找炎儿了。”吉美笑着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支玉,支玉,自然是明白着吉美是什么意思,她起身离开座位,向着吉辉的庭院内走去。 相隔的并不算是太远,十几米的距离过后,便已经来到了吉辉庭院前,在拐角处,支玉便听闻一旁的丫鬟叽叽喳喳的引论着什么,面色露出一些的严峻之色,侧身于一旁听着她们口中谈论的话语。 “昨夜你看到了吗?真是吓人啊!”其中一个最为矮小的丫鬟满脸惊恐之色,轻声说着,整个人面容上满是紧张,双手紧紧攥着帕子,看着眼前的几人。 “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的。”粉衣女子说着,倒是一脸的不屑之色。俊俏的面容在几人之内是佼佼者,身段也是婀娜多姿,整个人散发而出的倒是一种傲慢的气质。 听闻这般的话,一旁其余的人,都是满脸期待,看着眼前矮个子究竟能够说出来什么的可怕的事情。 “昨天,昨天我看到书楼里面的等亮了!”矮个子的丫鬟说着,她话刚刚落下,在一旁众人满脸皆都是恐怖之色,毕竟身为下人,在言语之中早已经将书楼的历史传播的众人皆知了,如今书楼一向都无人前去,在夜色内亮灯之事不免有几分虚假。 “这般事情,你可不要乱讲。”一旁的人皆都开口嘱托着。然而那矮个子的丫鬟依旧是词不改口,坚定着自己的立场,整个人面色上显露出的无一份扯谎之色。 见这般情况,支玉还未等她们继续说着什么的时候,抬步便走了进去。“在尚书府内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作为下人,心中应该很是清楚!”支玉说着,抬步走了进来,满脸的严峻之色,看着眼前的几位丫鬟。 毕竟在吉辉的庭院内,若是丫鬟都是这般的玩闹,如此一来,定然是漏洞百出。 见她们脸色上的那一抹悔过的样子,支玉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这书楼,老爷曾经是怎么吩咐的,你们照办就是,若是日后被抓的把柄,自然是难逃一劫。”支玉轻声说着,严肃的面容丝毫没有改变,又继续询问道:“你们主子可在?” 话落,在一旁的丫鬟,连声应答着支玉。 支玉从她们的身上看过,并未在继续说着什么,转身看向了一旁,向前便走去着。 在正厅之内,吉辉正坐于一旁,双眸看向一旁,面容上显露的有着几分的呆滞,看到了支玉走进了正厅内,吉辉的思绪全然的收了回来,起身从座位上站起,“支玉,你来我这里有着什么的事情吗?” 吉辉关切的问着,脸上显露出的满是笑意,毕竟对于吉辉而言,吉美和支玉等几个丫鬟都是最为可靠的人。 “吉辉少爷,大小姐让你去一趟。”支玉轻声说着,站在一旁,脸上未先露出什么情绪,反而整个人和其他的下人相比较,不同的便是身上的那种不卑不亢的气势。 “好。”吉辉极为爽快的便答应了支玉,抬步向着吉美庭院内,前去,整个人面容上挂着的全是笑容。随着吉辉的身影向前,支玉则是随在一旁,同其一起离开着。 在吉美庭院内,早已经都准备好了的众人在正厅内闲谈着。 吉炎趴坐在吉美的身旁,一脸的无辜看向吉美,“娘亲,你说玉姐姐前去叫吉辉小舅了,怎么都去了那么就还不回来啊。”吉炎一脸的反感,整个人满是委屈之色,清澈的眸子内几分闪动。 “炎儿,这才多长的时间啊,你在等一会儿玉姐姐便回来了,到那时吉辉小舅也会来的。”吉美轻声说着,她的话刚刚落下,此时吉辉和支玉便已经身居于了庭院内。抬眸看去,便可以看到正厅内的众人,吉辉闻言,脸上一抹青涩笑意。 “炎儿,这才许久未见,你就这般的想念我了。”吉辉说着,抬步走进了正厅之内,他见一旁吉美,后续又开口询问道:“吉美姐,不知道叫我前来所为何事?”吉辉说着,直接给吉美行使着礼仪。 见吉辉这般有礼,吉美的心中定然是有着几分喜悦之色,玉手轻轻抬起,示意着吉辉就坐于一旁。 “吉辉,今日便是太后的接风宴了,你也身为尚书府内的少爷,不妨一起前去。”吉美开口直接说出,面容上带着一抹笑容,看向眼前的吉辉。然而在她的话说出来之后,一旁的吉辉却显得有些的尴尬。 “吉美姐,毕竟这是太后的接风宴,更何况有吉子泰前去,想必我再去就显得有些的不合适了吧。”吉辉开口说着,目光内有着几分失落之色。听到这般的话,吉美面容变的严肃了起来。 “吉辉,这贺礼我都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前去是我要的,她柳姨娘和吉勉鉴还管不到这些,在多着言,那吉子泰同样也是庶出,为何你去就显得不好。”吉美厉声批评着,整个人将情绪平复了之后,又开口说道:“吉辉,这一次前来的皆都是一些官员家的公子,吉子泰是什么的秉性,想必你也清楚。更何况也唯独是臭味相投的人才与他颇有交际,想必你若是去了,定然会有赏识之人。此次宴会,人员众多,也无人顾及究竟是何家何等身份。” 吉美一番开导过后,吉辉沉思了片刻,方才应道:“吉美姐,依照着你这般话,我便一同前去。” 吉辉话落,吉美微微一笑,见他身上的衣衫,显得人都有着几分的暗淡,不免看着一旁的支玉,开口说出:“支玉,将已准备好的衣物给吉辉拿来。”随着话落,至于手中按着一套衣衫便身居于吉辉面前。 “吉美姐,你想的可真是的周到。”吉辉笑着说着,将衣服拿在了手中,后续有讲到:“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更衣,随后便在来此地。”吉辉说话之间,从座位之上已经站起,整个人完全被自信笼罩在其中。 吉美让吉辉此番前去,并非是为了他事,为的便是在这番人员聚居的地方,让吉辉也交上几个世家子弟,多同这般人打着交道,如此一来,日后也有着强大的势力。 看着吉辉的身影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吉美也将一切都收了回来,静候在了正厅之内,众人谈论话语笑声又充斥于整个庭院内。 在柳姨娘庭院内,却并非是这番景象,此时的她与吉珍儿二人各自在各自房中,方才醒来,几番折腾自后,才订好了究竟要穿着什么的衣衫,后续又是繁忙的一阵梳妆。柳姨娘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心中的喜悦也是颇为高兴了几分。 但是在庭院内下人之中,表面之上的安静,却在暗地内早已经是波涛汹涌了起来,对于书楼昨夜灯火通明的时候,早已经被传递的人尽皆知。又是因为关系着书楼,下人在主子哪里有随之止言不提此事。 如此一来,柳姨娘对于这番事情丝毫不知,心中无一抹担忧之意,方才是那般的好心情。 第二百六十六章接风宴2 “去看看珍儿那里都收拾好了吗?”柳姨娘的目光落在了铜镜内,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貌,对着身旁的丫鬟直言吩咐道,面容上一抹冷酷和笑意掺杂着,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的情绪。 “是。”一旁的丫鬟,俯身一蹲,转身便向着外侧走去,动作极为的流利。 在此时的吉珍儿自然是早早的起来打扮着自己,毕竟身为第一美人儿之称的她,在这样的大场面上自然是不能够丢了身份,自然是更加精美的装饰着自己。 “小姐,主子让我前来看你打扮好了没有,若是好了,便去一趟。”绿萝群在丫鬟的腰间环绕着,低着头,语气极为的柔弱。 听到这般话,吉珍儿从座位之上站起,嘴角上扬着,向着一旁柳姨娘的房间走去,整个人的心情都好到了极致,似乎今日什么时候都不能够影响到他的心情一样。 “娘亲,你看这番装扮如何?”吉珍儿俏皮的问着,在柳姨娘的年前轻微的转过一个圈圈。粉嫩的脸颊上,透漏出几分的稚嫩,清晰的唇角上扬起的弧度含带几分水嫩之色。 “珍儿,穿什么的衣衫都好看,如今这般的打扮自然是更加的美了。”柳姨娘说着,从一旁的首饰盒内,那出来了一抹的玉簪,起身便插在了吉珍儿乌黑的秀发之上。 “这样就显得更加好,如今这般的妆容这白玉簪便犹如一抹白莲盛开,如此的点缀,更加显露出几分的愠色。”柳姨娘笑着说着,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定然是多了几分的骄傲之情。 “娘亲,如今已经到了这般的时候,我们也应该前去皇宫了吧。”吉珍儿笑着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看着眼前的柳姨娘,眼神内满是的期待之色。 柳姨娘玉手轻抬,拍打着吉珍儿挽着自己手臂的手,宠溺的笑意浮现而出,“珍儿,若是此时前去皇宫内,到时候开宴还不知什么时候,定然是要先吃上一些的东西,垫垫肚子的。” 柳姨娘话落下,在一旁的丫鬟,顺势将柳姨娘早已经准备好的早点端了上来,见一道道的糕点与饭菜,嗅着那美食的芳香,吉珍儿忙碌了一早,空荡荡的肚子此时也已经做出来了回应。 见这般,吉珍儿并未拒绝着,毕竟若是在皇城内,因为肚子饿出了糗自然是得不偿失了。 吉珍儿同柳姨娘坐于一旁,看着眼前的大餐,随之便吃了起来。 身居于尚书府的顶梁柱,此时的吉勉鉴也早已经的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将先前筹备好的礼品皆都装进了马车之内,转身向着柳姨娘的庭院内走去。 在花园之内,此时的燕姨娘早已经料想到了几天的结果,特意前来花园内闲逛。 “老爷。”燕姨娘轻声的说着,身上的长袍显得几分的端庄之意,乌黑秀发垂及腰间,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含羞之色落于眼眶之内。 “今日是太后的接风宴,府邸内的事情便有劳于你了。”吉勉鉴目光在燕姨娘的身上留下,几分迟疑过后,方才嘱托着她说着。尽管是如此,对于这般的燕姨娘,吉勉鉴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激荡,毕竟看过了柳姨娘的样貌与风格,如今细看这般的燕姨娘,心中定然是有着几分的不同的感受。 “老爷,您便放心吧,你和姐姐前去宫中的时候,我定然会将整个的尚书府内管的与原本一样。”燕姨娘轻声的说着,唇边含羞一笑,见吉勉鉴眼眸内那一抹不舍和喜爱之意,方才离去。 此时的燕姨娘,在尚书府内身居于的则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却又是一个受益者,毕竟尚书府内若是博得吉勉鉴的欢心,一切也随之而来了。 燕姨娘的心中很是清楚这些事情,为了这一个花园内的偶遇,燕姨娘难免在之前做了不少的计划,如此一切正在向着她设定好的方向一步步的进行着。 吉勉鉴看着燕姨娘离去的身影,心中几分留恋,但是又有着事务在身,不免将思绪从中撤离了出来,向着柳姨娘的庭院而去。 正厅内,吉勉鉴看着柳姨娘同吉珍儿二人还在吃着早餐,不免上前询问道:“这一切可都已经准备好了?”吉勉鉴说话之间,也坐在了一旁仅是吃了一些的糕点罢了。 “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柳姨娘擦拭着嘴角,看着吉勉鉴便说着。 她话一出,吉勉鉴的目光从柳姨娘的身上扫过,尽管整个人倒是亮丽了不少,然而却依旧难逃于那一种富贵一身的气质,显得几分的庸俗与世俗。 “那边好。”吉勉鉴停顿了几秒,并没有说着什么,仅是开口轻声的说道如此,整个人的面容上原本急切的情绪也随之全然都落了下来。对于柳姨娘今日的打扮也丝毫没有做出一点评价,毕竟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吉珍儿从一旁站起,看着二人,笑言说道:“爹爹,既然都已经收拾好了,那我们不妨前去着宫中吧。”吉珍儿话一出,在一旁的丫鬟将贺礼也随之拿了出来。 “我还未前去寻吉美,待我……”吉勉鉴的话刚刚说出来了一般,便直接被一旁的柳姨娘厉声打断着。 “寻吉美作何,前去参加者太后的接风宴,早已经告知于她了,去不去便是她的意思了,自然是由她自己乘坐马车而去,她身为嫡女,这般能力都没有岂不是丢死人,你莫多管。” 柳姨娘厉声的说着,她希望的正是吉美根本去不了太后的接风宴,太后降罪下来,便顺势将这赐婚一同收回。 吉勉鉴听闻柳姨娘的话,无奈的摇头,对于这番的事情,他不想过于的干涉,挥了挥手便罢了,“那便前去皇宫吧。”吉勉鉴一脸的无奈之色,轻声的说着,他对于柳姨娘私下的争斗,并无心过于的管理。 听闻这话,一行人直接向着正厅走去,在尚书府外,三辆马车缓缓启程,如此一来,尚书府内,剩余的马匹也皆都是一些的老弱病残,或许在吉美到来之后,也赶不上宴会了。 在吉美的庭院之内,荣欣一脸担忧的闯了进来,她看着眼前的吉美,气喘吁吁的说着:“大小姐,老爷,老爷和柳姨娘他们都已经走了,府中已经没有了好马了。” 荣欣说着,站在吉美面前,脸上呈现出的担忧之色,让吉美心中几分的欣慰,毕竟荣欣如此的替自己担忧一切,确实是一个和自己一心的人。 “荣欣,这般事情便不必担忧了,我自然已经安排好了。”吉美说话之间,将一旁的茶水递到了荣欣的面前,这般的动作也是令荣欣和周围的丫鬟一惊。 荣欣并未推脱,她玉手轻抬,将茶杯接了过来,早已经如饥似渴的她将茶杯内的茶水一饮而尽。 “真是令自己没有想到柳姨娘竟然还有着如此下三滥的招式,真是防不胜防,幸好有着八皇府的马车前来接自己。”吉美心中不由感慨,对于柳姨娘是何般的人,心中也豁然的明亮了起来。 这般的情况之下,吉美不忙不乱的在正厅内静候着,整个人的嘴角上露出的都是惬意的表现。 吉辉身穿着长长袍同吉炎坐于一起,二人嬉笑声之内,显露出的却纯真之心,丝毫无一点担忧它事。 尚书府外,八皇子派来的马车也已经达到了门口,对于八皇子的人,自然丝毫无人敢拒绝着,只好乖乖的前来通知着吉美。 “大小姐,马车已经到了,还请移步。”车夫轻声说着,见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和架势,明显便是练武之人。吉美看到这里,心中不免一阵暖流,看来慕容鸿一切都筹备的很是的全面。 吉美同支明和支玉二人向着尚书府门外而去,见眼前两辆马车,丝毫不逊色于尚书府内的马车,众人皆一步于上。 吉美和吉炎坐于前方的马车之内,而吉辉一人坐于后侧,支云和支明各自陪同于两辆马车之内。在车夫一旁,皆有着一男子的陪同,如此的仗势也是将吉美完全的保护了起来。 八皇子府邸内的马匹皆都是上等的货色,尚书府若是同其比起来定然逊色不少。 片刻的时间过后,吉美便已经追上了柳姨娘他们先行走的马车,车夫见八皇子的马车,脸上也不免有着几分的惊愕之色。在马车内的吉珍儿轻掀起窗帘,看着八皇子的马车经过,脸上几分的期待之色。 然而在吉美怀中的吉炎,却是一脸的俏皮之色,将整个脑袋都伸了出去,看着吉珍儿招着手,“你们的马儿跑的好慢。”吉炎笑着说着,似玉般的面庞弥漫着俏皮。 “炎儿,切记不可如此。”吉美说着,将吉炎直接拽了回来,整个人满是的担忧与生气。 “娘亲,在一旁是吉珍儿的马车,真是好慢。”吉炎撒着娇说着,说话之间,小嘴直接的嘟嘟了起来。 被吉炎这般的调侃之后,原本向着前方看去的吉珍儿顷刻之间面如黑灰,玉手将窗帘直接放了下来,整个人嘴角微微上扬而去。“娘亲,八皇子的马车内竟然坐着吉美!” 不爽的话语在柳姨娘的耳边回荡着,然而却让柳姨娘不免一惊,“罢了,八皇子不过是载吉美一段罢了,真是便宜她了。”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安慰着一旁的吉珍儿。 吉珍儿丝毫未言语半分,静坐于一旁,面如死灰一般,整个人显得几分的阴险,一路之上都未和柳姨娘有着过多的交谈声。 柳姨娘也静候在一盘,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整个人不免沉思于吉美为何在八皇子的马车上。 一路之上平缓和颠簸同时存在着,一小时的时间过后,此时的柳姨娘等人方才到达了皇城内,而吉美等人却早已经都走下了马车,随着一旁的宫女向着前方走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接风宴3 吉珍儿紧紧靠着柳姨娘,一副文质彬彬大家闺秀的模样,在一旁的吉勉鉴将柳姨娘和吉珍儿带到了宴会前,便去和其他的大臣相互的套着一些的近乎,而在此时的柳姨娘也完全的融入于了这一场的宴会之内。 在众人之中,倒是吉美和吉辉又几分的特别,吉美等人静坐于一旁的茶桌上,整个人的面容上到时显得几分的悠然自得。在一旁的吉辉则是行走于左右,丝毫未离开吉美太远的距离。 吉辉带着一男子向着吉美走去,脸上洋溢着一抹笑意。“吉美姐,这位是刘公子。”吉辉向着吉美介绍着。一旁的刘志文看到了吉美和吉炎之后,脸上几分差异之上,也未在多言着什么,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向着一旁走去。 二人在一旁闲谈之间,话语越来越是投机,不免也引得其他一些学识渊博的公子也一同而来,众人与吉辉皆都是相见恨晚。 倒是在一旁的吉子泰,同一群无所事事的人间这般情况之后,随之而来。见人群之内的吉泰,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吉泰,这般地方可是你前来的?”吉子泰厉声呵斥整个人面如死神般狰狞。 后续有继续骂道:“你庶出之子,何来资格参加这般的宴会。” 吉子泰话刚落,在吉泰身旁众人不免议论纷纷,吉辉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经都习惯了,他冷目看去,整个人不屈不挠,“吉子泰大哥,你同为庶出,又什么资格训斥于我,在者言之,大小姐让我同其前来,若是有所疑惑,便前去找吉美姐。” 吉辉这般话一出,语气不紧不慢,情绪波澜不惊,整个人身上一种气势凌然无形而出,在后方众人也皆都无所异议,反而是向前皆帮吉辉便言。这方的杂乱,引得一旁的吉勉鉴注目,见吉子泰在其中,又见一旁的几位大人,吉勉鉴一脸担忧不免快步向前而去。 “子泰,你又给为父惹来了什么的祸事!”吉勉鉴看着眼前的吉子泰,上前便厉声的训斥道。 在他话刚刚落下,在一旁朝廷内的文官刘景洪,一脸笑颜,拦下了吉勉鉴,“吉大人,莫于激动,乃是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便任由他们去吧。”刘景洪说着,转眸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刘志文,续言说道:“吉大人,你可是有着好儿子啊。” 随着刘景洪话落,吉勉鉴一脸苦笑,转眸看去,却见吉辉同刘景洪的儿子站于一旁。 “父亲。”吉辉礼貌的问候着,面容上波澜不惊,整个人身上一个强大的气势随之而来。 吉勉鉴看到了这般的吉辉并没有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随着刘大人向着一旁走去。多年的时间都未见过几回,如今一见,确实让人大吃一惊,令他这一个父亲都没有想到,一向都争取不来的刘景洪,竟然如今这般的赏识着吉辉。 和吉子泰相比较起来,吉辉身上的光芒让吉勉鉴在瞬间便注意到了自己竟然有着这样的一个儿子。 吉勉鉴在临走之前,一双狠毒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吉子泰,示意着其老实一些。尽管吉辉和吉美之间的关系较好,但是为了尚书府以后的仕途而考虑,吉勉鉴如今更加的倾心于了吉辉一点。 “吉大人,真是好生的福气,家中公子满腹经纶,真是让我也有些的刮目相看,是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刘景洪说着一脸笑意,向前走去。 听闻这话,吉勉鉴的心中也是得意了不少,一向都是不屑于自己的刘景洪,如今这般的对待这自己,这脸面之上,也增加了一些的光芒。“刘大人,真是过奖了,犬子能够和刘公子在一同交往也是一种福分。” 吉勉鉴虚伪的说着,同刘景洪在一起闲聊了起来,整个人的面容上满是的笑意。然而却未等让吉勉鉴想到,刘景洪对于自己这般的话未反驳,反而是直言说道:“若是有空,便带着吉公子来我府上,你我之间也好聊聊,让两个孩子一同也深交一番。” 刘景洪话落,吉勉鉴随即应答着,令他没有想到,自己争取过了许久的刘景洪,如今竟然直言邀请着自己,而仅是因为着吉辉和刘忠文的初始。 吉勉鉴笑颜便应道了下来,见一旁随之而来的其他的大人,不免的也一同闲谈了起来。 吉美静坐于一旁,看着吉辉那侧的情况完全的平息了下来,整个人也未有着什么的举动,反而是坐于一旁,和吉炎二人相互的交谈着。在吉美的身旁,支明和支云二人静静的站着。 而在周围其他府邸内的千金陆续的到来,也接都融入到了一切,在官员之间走动之时,家中的子女也皆都相识了,各自有着各自的圈子。 吉珍儿和柳姨娘到来了之后,和一旁的夫人闲聊之时,吉珍儿便也寻找着同龄人,一起欢声笑语的交谈着。 刚刚吉辉的话一出,吉子泰恍惚之间好似在一群伙伴内身份随之地上了一介,整个人倒是安分了不少,对于吉辉而言,庶出却丝毫没有着什么的耻辱,反而是和同龄人交谈之内,语气盎然,气势丝毫不逊色于他人。 在吉辉的周围,很快便因为着他的才华,吸引来了众人,突然之间,众多的朋友,令一向孤僻的吉辉,满是高兴,心中全然感谢于吉美。 “珍儿。”一个女子身穿了罗纱裙,从吉美的身旁跑过,脸上红润的胭脂,涂抹的有着几分妖艳,整个人在抬手举足之间,大小姐的架势无形中便散发了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吉珍儿的身上,许久未见,令女子心中不免几分的激动,玉手轻提着罗纱裙,向着吉珍儿便快速的跑了过去。 “吴珍,真是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漂亮。”吉珍儿说着,看着眼前的吴珍。两个人站在一起,样貌之上并没有太多的差异,皆都是以美貌闻名。 吴珍乃是文官之女,在家中也是嫡女,如此一来更加惯纵出来了她那娇生惯养的性子,嚣张跋扈,和吉珍儿两个人也是臭味相投。 “珍儿,我们不妨去一旁看看,听说那里的才子皆都是在讨论文书,很多的人都去观看了。”吴珍笑着说着,手臂挽着吉珍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破好。 听闻了这般的话,吉珍儿倒是没有着什么的兴趣,她的面容上露出一些的苦涩,“吴珍,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毕竟这是在太后的接风宴上,人员众多,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离得远一些的好,免的有着什么的流言蜚语。” 吉珍儿笑着说着,轻柔的语气在吴珍的扫过,令其烦躁的脾气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确实也有着一些的道理,那便听你的。”吴珍抬眸看着眼前的吉珍儿,见她脸上的呆愣之色,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好奇,整个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背影,眼神之内一抹狠毒快速闪过。 看到这般的情况,在一旁的吴珍脸上满是疑惑,再度的询问着:“怎么了,前面的人你难道认识不成?”吴珍轻声说着,顺着吉珍儿的目光向着前面看去,见眼前的背影并没有着什么的不同,很明显便是一堆母子罢了。 听到了吴珍说着这样的话,一个计谋在吉珍儿的脑海之内快速的闪过。吴珍的性子,吉珍儿很是的清楚,性子一向都是直来直往,对于事情的态度也特别的正直,丝毫没有阴谋诡计的那一套。 “也没什么,就是前面的人是我们尚书府内的嫡女吉美罢了。”吉珍儿的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 听到了这般的话,吴珍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又想到了皇上的赐婚,满脸惊愕的询问着眼前的吉珍儿,“要是这么说来,皇上赐婚便是八皇子与她不成?那她身旁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吴珍话刚刚落下,在周围一旁的其他的千金小姐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皆都落在了吉珍儿和吴珍的身上。 吉珍儿脸上几分的尴尬之色,轻声的说着:“吴珍,你笑声一点儿,毕竟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吉珍儿低头说着,目光从吴珍的身上离开后,又落在了吉美的身上。 “珍儿,我们大家原本都以为成为八皇妃的人应该是你,毕竟你知书达理,且有着一副娇娇面容,自然也应所当然,如此贤淑聪慧的女子,我们众人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祝福,毕竟郎才女貌。” 吴珍说着,声音丝毫不见,停在吉珍儿的耳中,脸上却满是尴尬之色,心中却恨不得事情变得更加汹涌一些。 “珍儿,如今吉美身旁早已经有着一子,如此一来,何谈八皇妃之位。简直就是不知羞耻,如今还敢前来参加着太后的接风宴。”吴珍继续的说着,整个人面容上的情绪丝毫没有一点的改变,每一句话皆都是露骨的讽刺之意,说话之间,看向一旁的吉美不停指指点点。 这般话说了出来,吉珍儿一脸的羞涩之意,看着吴珍,不免开口说道:“吴珍,还是不要说了,毕竟这婚约还是存在的,皇上尚未撤回。在这说,她毕竟是我姐,你便看在我的面子上嘛。” 吉珍儿不停的替吉美说着好话,此时众人对于吉珍儿皆都是满心的惋惜和同情之色,不免将这一切皆都迁就于吉美的身上,认为这一切皆都是因为吉美而起。 “珍儿,你莫要为那种人说话了,尚书府就应当将其逐出府邸,这般不知自重的女子,自然不配来这里。”在一旁众多千金小姐,皆都是府中的嫡女,多少骨子内都是傲慢的架子,不免对吉美指指点点的批评着。 第二百六十八章八皇子的儿子 在一旁的夫人也皆都注意到了此处,满脸的疑惑,听着众人口中说出的话,不免皆都询问着柳姨娘。 “柳姨娘,你们尚书府内何时出来了这样的一个嫡女,不一直都是珍儿吗?”身穿着红色长袍的女子,身材有着几分的臃肿,却极为的丰富,胭脂淡淡涂抹的面颊上露出疑惑看向柳姨娘。 “我们珍儿是庶出,我是侧室。”柳姨娘脸上几分难以启齿,还是说了出来,若是被误认为吉美乃是自己女儿,岂不是更丢人。柳姨娘续言又说道:“几年前嫡小姐失踪,方才回来时日不久,府中正室以离世多年,也未在提正室。” 柳姨娘这般话一出,众人脸上除了满是的惊愕之色,还掺杂着替柳姨娘的委屈之情。 “正室离世这么多年了,吉大人也真是的,理应将你也提为正室啊,毕竟这里里外外都帮其忙碌着。”在一旁以为贵夫人说着,面容上那秀气之色也变得又几分的责怪之情。 听闻这话,柳姨娘含羞一笑,“老爷他也有着他的苦处。”这般话刚刚落下,在一旁的众人皆佩服着柳姨娘这般的心胸。柳姨娘还未等其他的人说着什么的时候,便直言说道:“孩子们之间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去吧,我们便不参与其中了。” 柳姨娘笑着说着,看着远处的众人之内的吉珍儿心中,心中对于她到时有着很大的信心。 在一旁的夫人也皆都点头应答着,对于这般的事情,都未过多的在意,毕竟就爱你将来他们终究还是要面对着深府宅院内的明争暗斗。 在寻之看去,吉美和吉炎将后方种种的议论和谩骂声皆都听在了耳中,整个人面容上丝毫没有在意,吉炎抬眸看着吉美,不停的逗着她开心,胖乎乎的小手一直都握着吉美的手掌。 在一旁的支玉和支明两个人相互的看了看,毕竟对于身后那般的荣辱声,都有着听不下去了,又见吉美这般,不免将心中火气也就此压制了下去。 然而见吉美不动声色的样子,在后方一直数落着的吴珍心中的怒火不免的再度的被激扬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吉美,快步走了过去,在一旁的吉珍儿一脸的委屈之色也随着走向了前。 “事情变得好玩了。” 侧面二楼雅座,外人不可轻易进入的地方,一抹轻柔的声音挑逗在了耳边,男子的手指拿着茶杯轻轻摇曳,身子靠在一旁目光早已经落在了吉美这边了,对于这里的情况从始至终皆都看在了眼中。 距离的不算是很远,对于那话语内种种不堪入耳皆都听了进去,心中不免对于女人之间的战争有了几分的好奇。 “阿鸿,那便是你的未婚妻吉美吧。”三皇子笑着说着,手中拿起的茶杯递到了嘴边,目光落在了吉美的身上。那般话语简直是太过于的放肆了,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着多大的耐心,竟然这般无动于衷。 是懦弱还是等待时机?慕容羽静静看着,脸上一抹疑惑显露而出,对于这个女人更是好奇几分。 慕容鸿站在一旁,对于这一切他也完全的清楚着,此时若是他不还吉美一个清白,那定然要被这里的吐沫淹死,想到了如此,慕容鸿冷冰冰的脸上丝毫没有动静,反而是静静的站在了一旁。 “阿鸿,难道你就不要前去帮助解围一下嘛?”三皇子看着慕容鸿轻声的说着,整个人的面容上显露出一抹笑意,目光停留在了慕容鸿的身上,心中对于此时的阿鸿早已经太过于的陌生了。 “不必了,这般的事情她自己定然是有着解决的办法的。”慕容鸿冷声的回答着,整个人的脸上丝毫没有这一点情绪的波动。 听闻这般的话语,慕容羽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侧身于上方静静的看着,阿鸿为何如此的相信着这个女人。 吴珍刚刚站到了吉美的面前,脸上的情绪早已经控制不住,而此时的吉珍儿还装作好人,在不停的讲着好话。 “吉美,你这般女子丝毫不知廉耻,真是不知道你有着什么的脸面竟然来参加太后的接风宴,竟然犹如无事一般的坐在这里!”吴珍上去便厉声咒骂着,玉手轻轻抬起,指着眼前的吉美。 在一旁的吉炎看到这般情况,从一旁座位上,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吴珍的面前,将手中的茶水全然的泼在了吴珍的裙子上。“你是谁家的小姐,如此没有礼数!”吉炎说着,又退回到了吉美的身旁。 在楼上看到一个娃娃竟然这般,那洁白的面容好似玉雕的一般,和阿鸿有着几分的相似,心中也不免有着一点疑惑。再者言,能够将自己的儿子养成这般,吉美这个女人究竟有着什么的能耐?种种疑惑全部都浮现在了慕容羽的脑海内。 吉美轻轻抚摸过吉炎的额头,脸上几分笑意。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吴珍,修长的身子丝毫未动,甚至是连转眸未有。 “吴珍是吧,这是太后的接风宴,是你说话算的上什么?”吉美淡淡的说着,话语内情绪并不明显,甚至是连看吴珍一眼都未有。 吉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一旁的吉炎的身上,整个人一种凌然的傲气随之而出。 这般话落下,吴珍不免一惊,连忙为自己辩解。“身为尚书府内的嫡女,这般红杏出墙,我是替珍儿感到羞耻!”吴珍说着,秀美的脸旁被气的通红。 吉美玉手轻轻抬起,将一旁茶杯拿起,嘴角上露出一抹微笑,轻抿过了清香茶水。 “吴珍,这是尚书府内的私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吧!”吉美话落,手中的茶杯落在一旁桌面上,清脆的响声让人心中不免一颤。 吴珍听闻这般话语,心中原本的强势顷刻之间变得一点理都不站。 “再者言,吉珍儿乃庶出,想必今日不该来的人应当是她,我岂是一个庶出之人轻易责罚!难不成吴珍你在府中做够了嫡女了吗?” 吉美说着,情绪平静的无一点波澜,整个人的目光从未看过吴珍一眼。 在一旁楼上,三皇子嘴角上扬而起,目光落在吉美的身上,直言夸赞着:“好一个不骄不躁的女子,果真是有着过人之处!全然于这般千金小姐与众不同!” 三皇子说话间,目光看向一旁慕容鸿,脸上几分挑逗的目光。 吉美身上这般气质慕容鸿也是从未察觉到,反而对于她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商业之上的聪明头脑,却未想到,竟然还有着这般的气魄。 见吉美整个过程内,目光从未落在吴珍身上,想必对于吴珍这般小角色也是不屑一色。 想到了这里,慕容鸿的见吴珍侧脸上露出的情绪,早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好似随时便克制不住一般。 吴珍看着吉美的侧面,整个人被刚刚的话语全然的羞愧的无地自容,更何况在身后众多千金小姐皆都在看着笑话。 玉白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吴珍侧身向前,手臂猛然抬起,向着吉美便挥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意,在楼上的慕容鸿,纵身一跃,一身黑蓝长袍在空中随之飘荡而去,强有力的手掌直接握住了吴珍的手臂。 这般的情况,不免引得众人惊愕万分,皆都投眸看来。毕竟八皇子一向都是冷如冰玉,如今却掺杂于女人之间的事情里,如此的举动确实让人有几分的惊愕。 八皇子强有力的手掌将吴珍的手臂紧紧握住,整个人风平浪静的面容上满是冷淡。 “吴珍,这样的场景,若是不想丢人最好放老实一些。”慕容鸿在吴珍的耳边轻声的说着,语气冷淡到了极致。 此话一出,吴珍满脸惊愕,许久才反应了过来,将手臂从八皇子的手掌内拿出,静站在了一旁。 “爹爹,炎儿好生想你。”吉炎在一旁看到了慕容鸿,一脸喜悦之色,从吉美的怀中直接跑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小吉炎,慕容鸿自然是一脸的和蔼之色,将其抱了起来,一脸的宠溺。 “吉美是我的八皇妃,你们等人日后最好放老实一些。”慕容鸿看着周围的众人,冷酷的语气随口而出,整个人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不免压制众人。 听闻这般话,周围一片寂静,众人全然呆愣于刚刚话中,对于眼前的这般情形,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在一旁的吉美从座位之上站起,原本背对着二楼的面孔也全然显露了出来。 修长的身材,一身淡色衣衫,显得整个人清秀几分,乌黑秀发垂及腰间,发饰也仅仅是一枚玉簪。 一双柳眉名目,高耸的鼻梁,将整个原本平凡的面孔,托显出几分的俊美之色。 在楼上的慕容羽看着这般的吉美,心中不由的一笑,低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阿鸿都已经身为人父,如今我侄子都如此的大了。” 慕容羽尽管这般低声说着,在他的目光落在了吉美的面容上时,整个人的脸上满是的疑惑之色,毕竟吉美太过于的样貌平平未有着几分精美之处,相对而言,八皇子却从小到大都精致的好似瓷娃娃一般。 二人在一起,不免一种不般配的样子萦绕而出,在定睛看吉美身旁随同的两个丫鬟,也皆都是一副美貌,如此一来,将吉美衬托的成为平庸了几分。 三皇子静静的看着,目光在一旁丫鬟的身上停留几秒,不免更为明白了慕容鸿的用心良苦。 三皇子未继续在上观看,反而是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之上,静坐于桌边。 慕容鸿怀中抱着吉炎,转眸看向了吉美。“走吧,随我去那边。” 还未等吉美做出回答之时,慕容鸿直接拽起来了她的手臂,向着一旁走去,在后支玉和支明二人紧随。 那些千金小姐看着吉美离去的背影,心中都不免满是的妒忌,在此时吴珍早已经没有了身影,全然的隐退在了人群之内。 吉珍儿玉手紧握,指甲在细嫩的肉皮之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看着吉美离去的身影,心中怒火腾然而起。 第二百六十章太后归来 在远处的柳姨娘也全然的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众多夫人不免对于刚刚的话语有着几分的后怕,生怕祸从口出。 柳姨娘看着吉美的身影,脸上那惊愕之色久久都未消失,整个人全然的迷茫于其中。 宴会依旧在进行着,至于八皇子和吉美之间有着一个儿子的事情也迅速的传递了开来,对于这已经是准王妃的吉美,给予尚书府带来的也是莫大的荣幸。 “吉大人,真是恭喜啊。”一旁的文官武官皆都向着吉勉鉴这边靠拢而来,就于她身旁左右,笑颜伴衬拉拢着关系。 此时的丞相和其余的官员静坐于前方,一身官服候太后的归来。 坤宁宫内,太后两鬓微白,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容颜之上未有着过多的苍老之色,反而唯独是在眼角处几抹细细皱纹,抬眸微笑时留露了出来。 “哀家离开了许久,这坤宁宫内,筝儿你打理的甚至好啊。”太后目光落在铜镜内,看着镜子中,身居于自己身旁的筝儿夸赞道。 筝儿乃是护国将军韩东之女,却因为在边疆护国之战内,夫妻二人皆是武官,骁勇善战。同时葬命于疆场之上,唯独仅剩一女。 太后当时身居于皇后之位,将其养在自己身边,赐封为太平公主,从小便随同于太后身旁,一向都是知书达理。 “姑妈,这本是筝儿该做的事情。”筝儿身穿着绿萝裙,整个人满是清秀之意,举动投足之间满是雅致。 她手中挑选着玉簪为太后梳妆,尽管身为太平公主,却终究是与他人不同。 筝儿自小在太后身旁,一向都是伺候于其左右,在众多宫女与嫔妃贵人,皆都敬筝儿三分,在太后面前,筝儿一向是最有权的人。 也因为这般的权势,筝儿不轻易出则坤宁宫,甚至是在身旁同龄玩伴都甚少。 宫中公主阿哥,皆对于筝儿也仅是闻言,很少目睹于其真是面容,反则对于这般的女子,心中满是高大上的评价。 “时间如流水啊,如今筝儿也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如今是该嫁之人,姑妈也留不得了。”太后说着,脑海内不免几分喜悦之色。 毕竟筝儿在其身边长大,与其感情也颇为的深厚,而筝儿当时亦是孩童,如今已经于慕容鸿等皇子一般大小。 在皇宫之内,太后早已经在心中为筝儿暮色好了人选,唯独缺少的便是那一纸诏书罢了。 就这般的事情,太后沉思过后,目光从铜镜移开,起身从座位上站起,手掌落于筝儿的手内。 “筝儿,也应该前去宴席了吧。”太后轻声的说着,抬步向前走去,身上的衣衫,并无过多的张雅之色,反而到时几分的素宁端庄。 “姑妈,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妨就移步于宴席上。”在旁的筝儿说着,随同着太后向着前方走去,嘴角上露出的满是喜悦之色。 太后未继续多言,随同筝儿向着宴席上前去,此时皇上以及皇后等妃子皆都入座于其中,随着太后和筝儿的到来,各处的人不免的皆都抬眸看去。 “母后。”皇上起身搀扶于太后坐于一旁,面容上满是的喜悦之色。见自己母后依旧如此硬朗的身子,在加上几日都未见过,心中难免高兴。 “皇儿啊,如今我也归来,这宴席便随后开始吧。”太后说着,目光从一侧众人身上扫过。 随后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开口便询问起来了家事。“听闻三皇子慕容羽回来了?”太后说着,目光不免在一旁搜索着三皇子的身影。 “正如母后所言,回来了一些的时日了。正坐于二楼的雅座之上,身体依旧是原本的样子。”皇上说着,抬眸看向二楼三皇子的位置上。 太后听闻这般话,目光从二楼扫过,见三皇子依旧是俊美面容,整个人身上几分雅致之气,又从一旁慕容鸿一家扫过。 “这孩子倒是伶俐的很,如今却是这般。”太后感慨的说着,后续有继续问道:“在他一旁的又是何人?” 其话一出,皇上转眸快速看去,见一旁慕容鸿与吉美身居于一起,且一旁还有着一个孩子。 “母后,那是八皇子慕容鸿,而另一侧女子乃是尚书府嫡女吉美。”皇上应声回答着,见刚刚慕容鸿的举动,在他的脑海内不停回荡。 “哦,鸿儿倒是不错。”太后说着,脸上的笑容扬起,又继续说道:“皇上,不知这筝儿与鸿儿你觉得如何?” 太后的话一出,在一旁的筝儿面容上一愣,随之浮现出淡然一笑几分含羞之色。 对于皇上而言,太后的这般话整个人倒是不免的呆愣了几分,脸庞上挂着几分苦笑,随后说道:“母后,这鸿儿我已经赐婚了,正是尚书府内的嫡女吉美。” 皇上这般话说出,太后脸上满是的冷酷之色,看着眼前的皇上,心中几分的不悦,又被自己压制了下去。 “既然皇上如此的做,定然吉美那丫鬟有着过人之处吧。”太后轻言的宽心说着,心中又满是的担忧之情,开口询问道:“吉美身旁那一个男童又是怎么回事。” 太后此话一出,皇上面容上也有着几分的挂不住,在一旁的皇后听闻这般话,手中拿起来了茶壶,面容上带着几分笑意。 她将太后茶杯内斟满茶水,开口笑颜说道:“太后,那是您的重皇孙。” 皇后这般话一出,在一旁皇上和太后面容上满是的惊愕之色,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着这般的情况。 “皇后,这般话语可是乱说不嘚。”太后开口嘱托着说着,眉间满是严峻之色,她目光落在皇上脸上,却见她一脸既定,不免有着几分的好奇。 “母后,这般事情我怎么会哪里胡说呢。”皇后在一旁开口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一旁的皇上听到这般的情况,也是有着一些吃惊,脸庞上满是的苦涩的尴尬。“母后,先不谈及这般事情了,宴会也该开始了。” 太后听闻皇上的话,微微点了头,在一旁的徐公公得令之后向着一旁走去,去筹备着一切。 筝儿对于慕容鸿也是有着几分的了解,有过几面之缘,如今没有想到的这优秀的男子,竟然已经叶有衬主了。 筝儿将自己的情绪抚平了,静候在了太后的身旁,整个人并没有这其他的情绪显露而出。 在徐公公宣布宴会开始了之后,开席戏便是一曲最为博得太后芳心的曲子,而在一旁二楼上的吉美抬眸看去,脸上却是几分的不解之色。 “中华文化果真是博大精深。”吉美轻声说着,整个人面容上露出几分笑意。目光落在前方的戏台上。 慕容鸿则是和吉炎二人静坐在一起,父子二人身上有着几分的相似之处。 三皇子在不远处移眸看来。心中对于这般的其乐融融也是有着几分的羡慕。 随着宴会的推移,逐渐的也接近了尾声,对于吉美尽管太后的心中满是不满之意,却也并没有显露出来多少。 整个人的气场丝毫未减,也并因为吉美的事情影响着多少的心情,从始至终一向都是和蔼之色。 在太后的心中,吉美未婚便有着一子,如此讲来便是不贞不洁,单单凭借着这一点,在太后的心中便是一个极为恶略的印象。 压轴戏刚刚出场,便是极为的精彩,一连贯的民间杂耍让人目不转睛,随之而来的并非是外人,反而是支明和支玉二人。 在二楼,抬眸看去,见二人身居于台上,一个个的道具随之而来。 慕容鸿一脸惊愕之色,转眸看向吉美,开口询问道:“想必这边是你安排上去的吧。” 慕容鸿话落,在一旁的吉美目光看过来,一种轻松的色彩,微微点头。 然而在慕容鸿心中担忧的并非是如此,凡是因为整个的宴会皆都是由四皇子安排,怕的便是这里面有着什么的猫腻。 慕容鸿的心从支明二人出现在台上便直接紧绷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前方的一些把戏过后,这后面两个女子的出现也是吊足了胃口。 支明并未有着过于华丽的动作,无妨是一些的小把戏,皆都是吉美在先前告知她的简单的魔术罢了。 淡粉色的手帕,从手心内拿起之时,一抹巨大莲蓬逐渐显露而出,含带着淡淡芬香,这样的情况令太后不免几分惊讶。 莲花完全挺立于支命手心中时,她双掌合并,顷刻间一切全无,在随之而来的却是翩翩起舞的彩蝶。 支玉此时也配合着支明的动作,随之将一个黑色无盖箱子显露于面前,箱子口正对于太后等人,随后又被支玉倒扣在了地面上。随着一层层的打开于剥夺,里面一件件象征着佛意的物件与灵物显露而出,又随之烟消云散。 最后一层漆黑的箱子拿起,一个淡绿色和粉红相见的盒子呈现于众人面前,支玉将盒子拿起,抬眸看眼前太后,应声说道:“启奏太后,这是我家吉美小姐,特意为太后准备的贺礼。” 话落,太后心中几分喜悦,没有想到吉美如此用心,竟然安排这般表演。 在一旁的徐公公将礼盒呈了上来,太后并未想要打开的意思,然而在旁的徐公公早已经被丞相安排好了,顺势将礼盒打开。 两抹干瘪的莲花呈现于面前,扑面而来的是单单幽香之意,看上去,那光泽反而几分素雅之色。 如此的花朵,太后已经这般岁数,也未曾见过。 “太后,此花本是莲花,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然而却面临寒冬之时却时令已过,而此话,本是莲花的干花,香味与色彩皆都保留,可存放许久。”支玉几分乖巧解释着这般的贺礼。 在一旁的皇上和皇后二人,也是对于制作成为这般的花感到几分惊愕。 第二百七十章气急败坏1 “好,本宫喜欢。”太后说着,一旁的徐公公将贺礼合上,身居于一旁。 太后续言又说道:“本宫曾也想过将莲花晒干保存,却并无这般效果,皆都是枯萎,且一捧便散落一地碎屑,如今真是美哉。” 太后这般话说出来,支玉微微一笑,此时的天空也逐渐的步入了下午时分。 太后首先离开了席位,随着筝儿向着坤宁宫内走去,在身后宫女的怀中抱着吉美赠予的贺礼。 吉美和吉炎也随着人群向着一旁走去,支明和支玉早已经在马车出候着了,而此时的吉辉和其余的几个玩伴告别之后,同吉美向着一旁走去。 在此时的八皇子和吉美两个人牵着吉炎向前走去。 道路之上,吉勉鉴看到了吉美等人,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如今吉炎是八皇子的儿子,也是皇子,如此一来吉美定然是八皇妃,若是八皇子赢得了天下,日后吉美定然居于皇后之位。 此时的吉勉鉴自然是巴结着吉美,对于日后全权都要依仗着吉美,在加上此时的吉辉和吉美乃是一势,而在这宴会之上,多般的官员皆都是看中了吉辉日后的可挖掘的潜力,方才与吉勉鉴接近了不少。 “吉美,不妨一同回府吧。”吉勉鉴微微一笑,开口直接的说着,整个人的面容上满是虚伪的笑意。 听到了这般的话之后,一旁的吉美微微一笑,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并没有想要和吉勉鉴闹得僵硬的意思,“父亲,不必了,我便坐八皇子的马车回去就好。” 听到了吉美这般的话,吉勉鉴脸上满是的笑意,看着一旁的八皇子,笑着说着:“也好,也好。”随着他的话落下,转身便想着一旁走去。 吉勉鉴的心中自然是打着更为精细的算盘,让吉美和八皇子之间接触接触也好,如此对于自己更是有利。 吉美看着吉勉鉴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整个人的面容上都是喜悦之色,抬步继续向前走着,整个人的嘴角上扬而起。吉美将吉炎抱到马车内,方才注意到了吉辉。 “吉辉可回来了?”吉美不免开口问着,她的话刚刚的说出来了口,在一旁慢慢走来的吉辉,应声的答应着:“吉美姐,莫担忧我,我这边来。” 吉美转眸看着向着前方急促走来的吉辉,也放心了下来,俯身便坐进了马车之内,在旁的八皇子慕容鸿也随着吉美的身影,同坐于一辆马车上。 支明和支玉则是同吉辉坐在后方,众人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看着前方马车缓缓行驶着,看着自家主子如今也是有了美好的姻缘,支明和支玉心中满是的喜悦之色。 “爹爹,如今你回来了,会不会来走啊?”吉炎趴在了慕容鸿的腿上,清澈的眸子内,满是的期待之情,白净的面容好似水汪汪的一般,让人不免有着一种捏上去的冲动。 “爹爹自然不会离开炎儿了,若是炎儿想爹爹了不妨便来找我。”慕容鸿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哄笑说着。原本冷酷的面容在此时显得是那般的近人。 而吉美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在那般的情况之下遇到慕容鸿,让她在一时之间,原本有着一肚子的话要说,如今却不知道如何的说出口,整个人显得几分的不自在。 马车内,传递而来的倒是父子两个人不停的嬉笑声,吉美在一旁静静看着似乎这便是一种幸福感。 吉勉鉴在马车处等待了许久方才看到了柳姨娘和吉珍儿两个人的身影,众人这才坐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毕竟尚书府内的马匹,无论如何都赶不上八皇府的马儿,自然只有在后方远远的跟随着的份了。 如今吉美和吉辉二人都为吉勉鉴争取来了不少,如此一来,令吉勉鉴的目光方才看得远处,不再仅仅的委屈于眼前的这一点的利益了,他也暗中决定的要改变着吉辉和吉美二人对于自己的看法。 在马车内,吉勉鉴一路上都未曾言语,气氛一直都是严峻之色,反而是和他坐在了一起的吉子泰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不对,反而是躺在了一旁,呼呼的大睡了起来。 柳姨娘母女二人在后方的马车内,却是一脸的严峻之色,对于此时的吉美竟然是最为真实的八皇妃,且吉炎还是一个皇族的后代。 “娘亲,你当时不是说是一些想走江湖的人吗,怎么变成了八皇子!”吉珍儿在马车内,一脸的愤怒直接的质问着柳姨娘,她忍耐了许久的情绪此时一下子完全的爆发了出来,整个人犹如恶魔一般。 柳姨娘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她的心中何尝不是抓狂的很,不免轻声的提醒着吉珍儿,:“珍儿!这里不比府邸内,小心祸从口出!”柳姨娘说着,声音变得越来的越小,眉目之间满是的严肃之色。 听到了这般的话,吉珍儿一脸的无奈之色,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整个人的情绪也顺势的安抚下来的许多,双眸内依旧是不满之色,死死的盯着柳姨娘。 如此一来,不但将吉美的八皇妃的身份促成了公布,也让自己是庶女的身份闹的人尽皆知,如此一来,在原本和吉珍儿有着一些交际的人,也全然都有些的远离,也皆都为了自己今后做着打算。 这些还不是最令吉珍儿生气的事情,反倒是在众人的口中,那对于庶女的排斥与唾弃方才是令吉珍儿完全接受不了的,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未受到过这般的荣辱,更何况如今全然是拜吉美所赐。 几番捉摸,吉珍儿越想心中越是的委屈,对于吉美的憎恨更是泛滥了起来,玉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好似镶嵌于了白肉内,一圈泛起微红。 “珍儿,对于吉美,以后自然有的是办法。”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声音也仅仅是两个人听得到。 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珍儿,生怕她的性子又按耐不住,继续的嘱托的说道:“回到府邸在说这一件事情。” 柳姨娘话落,吉珍儿依旧是板着一张脸静静的站在了一旁,整个人丝毫没有一点的改变,反而是面容上满是的阴黑之色。 柳姨娘见她这个样子,心头上也犹如一块大石直接的压在了上面,整个人的情绪变得极为的低沉了起来。 一路上,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之间都没有着任何的交谈,反而是安宁的有些的过分,一切都沉浸在了冷酷之中。 柳姨娘的心中也满是压抑之色,吉美如今成为了八皇妃,自己正室的位置,看来也唯独是孤独一掷了。 随着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着,在此时的吉美早已尽达到了尚书府内,看着马车上的八皇子,毕竟长时间的分离,若是就此在离开着,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要不要进去坐一下?”吉美开口说着,面容上透漏出一抹微红的色彩,手中揉搓着白色的手帕。 慕容鸿听到了这话,头也未抬,毕竟以前的吉美从来不会这般,连语气之中都带着几分颤抖。 “自然是要进去坐一会儿了,就此别过了炎儿,我心中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慕容鸿将吉炎抱在了怀中,抬眸看着眼前的吉美,整个人原本平静的面容笑意也肆虐了起来。 听到了这般的话,吉美的心中也是如释重任一般,轻松了不少,对于吉美而言,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随着八皇子的话落,众人皆都下了马车,向着吉美的庭院内内走去。 这也是八皇子第一次前来尚书府,见到了吉美的住处之后,八皇子的心中也放心了下来,看来吉美又能力维护着自己的东西,在这府邸内还不至于受欺负。 慕容鸿坐在了吉美的庭院内,随其闲聊着。在此时的吉炎则是屁颠的跑到了吉辉的庭院内,和吉辉一一的畅言着今日宴席上的事情。 吉炎的离开,更加给了慕容鸿和吉美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八皇子,原本还以为是那一家富家子弟呢。”吉美笑着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喜悦之色。 对于她当初为何会和这一个八皇子扯上关系,在原本的记忆内已经有些的模糊了,不过还是要多谢于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 吉美对于这般的关系心中并没有这过多的见解,毕竟在前世,她对于各种的恋情早已经都是已经见惯不惯了。 “哦?这个很重要吗?”八皇子轻声的说着,冷酷的眸子内荡漾着满是暖意,看着吉美反问道:“你不是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尚书府内的嫡小姐,丞相府的外孙女吗?” 慕容鸿笑着说着,他的话说出了口,吉美并没有反驳,对于这一世这样的身份,她确实是有些没有想到。对于曾经遇到的算命的说的话,此时的吉美方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然而尽管是明白了,在她的心中不免的疑惑,那一个算命的怎么会看透了她的今生前世。 吉美含羞一笑,并不作答,然而思绪早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整个人面容上几分的笑意,未显露出过多的情绪。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慕容鸿见吉美半天都未给予一点反应,反而是嘴角上荡漾着笑意。如此的状态映入了慕容鸿的眼中觉得是那样的不协调。 “没,没怎么。”吉美被慕容鸿的话打乱了自己的思绪,笑呵呵的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 吉美又继续的询问道:“晚上要不要在这里一同进餐?”一脸期待的看着一旁的慕容鸿,吉美对于这一个男人心中满是的好奇。 慕容鸿自然是情愿的很,然而却无奈此时的他还有着众多的事情要去忙碌,不免回绝着吉美:“不必了,我还有事。” 冷酷的话语落下,吉美也未有着几分失落,反而是淡淡一笑,此事般犹如青烟一般的消散于了心头之上。 第二百七十一章气急败坏2 “无妨,反正以后的时间自然是还有很多。”吉美淡淡一笑,什么便也就此而过。 这个时候的吉勉鉴等人也已经回到了尚书府内,看着八皇子的马车还在,吉勉鉴从马车走出来原本呆板的面容也显露出几分的喜悦之色。 在马车上,随之走下来的便是吉子泰,尽管身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衫,而然却在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纨绔子弟的风度,不免惹得吉勉鉴一阵的厌恶。 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想着吉勉鉴走来。吉勉鉴见到吉珍儿也是一脸的阴黑之色,整个人的情绪全然不对劲。 “去叫老嬷嬷在好生的调教一番,哪里有着一点样子,坐没有坐相,站没有战象,不成规矩!”吉勉鉴看着柳姨娘厉声的呵斥道,手臂抬起指向吉子泰。 抬眸又看到一旁的吉珍儿,对于吉珍儿的性子,吉勉鉴很是的清楚,又继续的嘱咐着柳姨娘:“你把他们都给惯坏了,哪里还有这一点样子!” 吉勉鉴看着柳姨娘甩袖而去,唯独留下来了一句这段时日好自为之。 柳姨娘面对着如此突兀而来的火气,整个人的心中也全然不是滋味,但是又转眸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心中满是无奈之色。 柳姨娘丝毫说不得什么,转身便带着二人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 “八皇子还在府中,你们都老实一些。”柳姨娘轻声的说着,脚下的步伐快的很,她心中担忧的便是在经过着吉美庭院的时候,若是和八皇子碰上,便显得有些的不好了。 毕竟自己一行人皆都是这般的情绪,对于吉美早已经是满腔的怒火,怕的便是身后的两个孩子掩饰不住什么。 尽管这是柳姨娘最为担忧的事情,但终究还是发生了。 在吉美庭院内八皇子停留的时间也已经过于的长了,再加上他身上有着其他的事情,不便久留,便起身离开着,吉美在一旁送迎。 “参见八皇子。”柳姨娘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八皇子,连忙的行着礼仪,在一旁的吉珍儿和吉子泰尽管对于吉美心中的怒火还熊熊的燃烧着,然而面前的人确实八皇子,无论如何他们也是惹不得,无奈只好低头行礼。 “免了,吉美在府内劳烦柳姨娘的照料了。”八皇子轻声的说着,随后便向着一旁走去,而此时的柳姨娘在轻声的也迎合了两句之后,便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毕竟八皇子那话中的意思,并非是感觉,凡是警告的色彩。 柳姨娘看着吉美同八皇子在一旁离去的身影,整个人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的严肃,并没有说着什么,抬步继续向着前面走去,反而整个人的心中满是的窝火。 片刻的时间,八皇子便乘坐着马车向着外侧离去,而此时身居于正厅内的吉勉鉴看到了吉美之后,脸上满是的笑容,对于吉美何时攀上了八皇子这一个高枝,和究竟是用着什么的手段,吉勉鉴都没有去多想,反而更加注重的则是结果。 “吉美。”吉勉鉴从正厅内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吉美笑着便直接的迎接着,将其叫到了正厅之内。 吉美深知吉勉鉴心中定然是又在打着什么的算盘,也并没有多言着什么,反而是抬步走去,倒是要好生生的看看,自己的亲爹究竟如何的厚颜无耻。“父亲,您叫我有着何事?” 上来第一句话,吉美便开门见山的说着,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婉转,也将吉勉鉴客套的机会全然的抹去了。 满脸客气的笑容浮现在了吉勉鉴的脸上,吉美看在眼中全然是虚伪之色,他面容上几分的笑意,看着吉美便开口直言说道:“在庭院内,住的还算是舒心吗?要是有这不妥之处,便直接说就是。” 吉勉鉴满怀关心的看着吉美,笑容荡漾于脸庞上,整个人嘴角上扬而去。 看着吉勉鉴这个样子,吉美的心中便很是的清楚,吉勉鉴定然是有着什么的事情要求着吉美,不然他未必会这样的放的下架子。“住的还算是舒心,劳烦父亲担忧了。” 随着话落下,吉美看着眼前的吉勉鉴,这个时候,正是吉勉鉴巴结着自己的时候,不如便直接借助着这样的事情来为吉辉办一些的事情。“父亲,如今这吉辉的年龄也已经不小了,应当进入学院内就学了。” 吉美直言说出这般话语,此时的吉勉鉴方才注意到了吉辉的情况。吉勉鉴一脸笑意,若是被外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如今这般年龄却在家中闲玩,传出去的话,彷若的一个尚书府竟然都吝啬这一点的钱财,定然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心中深知丢不起这人,再者多言,今日太后的接风宴,吉辉也同吉美一起前去,不少官员家中的儿子与吉辉都已经交友,如此一来,吉辉去学堂也是迫在眉睫了,“为父正有这个意思,这一件事情明日我便前去学府内为辉儿敲定。” 看着吉勉鉴一脸的坚定之色,吉美也并没有怀疑者什么,反而是脸上露出一些的轻松,没有想到的便是吉辉上学的事情竟然这么容易的便已经搞定了。在尚书府内,如今一切还都安静,而吉美还有着事情在身。 “父亲,如今忙碌了一天了,您也好生的歇息一会儿吧,若是没有着什么的事情,我便不打扰了。”吉美开口直接的推脱着,看着眼前的吉勉鉴一脸笑意,丝毫没有着一点的阻拦,心中自然是高兴几分。 吉美转身便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而在这个时候的柳姨娘等人已经身居于大厅之内,原本的愁疑之色全部的弥漫在了脸庞。 柳姨娘正坐于上,抬眸看着一旁的吉珍儿和吉子泰两个人,自己的两个孩子,吉珍儿对于眼前的状况已经很是的清楚,心中有着几分掂量,对于这般的情况,也满是担忧和疑惑之色。 倒是在一旁的吉子泰,依旧是一脸的无所事事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做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这般的姿态全然映入了柳姨娘的眼眸内,令她的眉间不由的紧蹙了起来,厉声的呵斥着吉子泰。 “子泰,如今你还是这般的模样,丝毫没有这一点的正行,若是继续如此,尚书府的大少爷想必就是吉辉的了,以后整个尚书府都是吉辉的了!”柳姨娘满脸的气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听到了这般的话,吉子泰并未在意,反而是轻声的反驳道:“就他那弱弱的样子,能够做出来什么的事情啊,不如直接找人杀了他,以后我这接班人的位置也是稳坐了。” 吉子泰一脸的轻松,躺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头也不抬的轻声说着,事情似乎如此便可以永无后患。听在了柳姨娘的耳中,却是显得那般的无知,毕竟吉辉现如今有着吉美罩着,岂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易动的。 柳姨娘并未在继续的和吉子泰唇舌着什么的废话,反而是直接的叫来了老嬷嬷,厉声的呵斥道:“刘嬷嬷,子泰便交给你,我给你去权利,若是他不听话,只管教训,一定要给我把他教育过来。” 柳姨娘看着眼前的老嬷嬷,厉声的说着,整个人的情绪随之挑逗到了最高处,对于吉子泰这一个宝贝儿子,也是她成为正室的唯一的利器了。柳姨娘原本将吉辉在后院内自身自灭,自然自己的儿子也没有着什么的威胁了,如今吉美的出现却全部的将整个的计划都打乱了,如今柳姨娘不得不再度的注重起来了吉子泰了。 随着柳姨娘的命令一下,在一旁的刘嬷嬷得令后,整个都精神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吉子泰,开口应声的说道:“少爷,请把。” 吉子泰转眸看了过去,整个人的脸上满是的不屑之色,一种慵懒的气质浮现于了身上,不情愿的对着刘嬷嬷向着外面走去。 伴随着吉子泰的离开,在整个的正厅内也唯独剩下来了柳姨娘和吉珍儿两个人,如此的情况之下,吉珍儿再度的开口询问道:“娘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如今吉美的儿子是八皇子的!” 吉珍儿面容死灰一般,黑到了极致,语气内满是激动的色彩。双眸犹如利刃一般狠狠的盯着眼前的柳姨娘,整个人满心的不甘。 话落下,入柳姨娘而后,她脸上也是严肃之色,对于这样的情况整个人也是处于迷茫的状态之内,“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分明是看着他们进去的。” 语气内满是的疑惑之色,在一旁的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原本红润的妆容在此时显得几分的冷酷和阴险,整个人眉间紧蹙而起,又继续说道:“这一件事情都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如今重要的是怎么把吉美逐出尚书府,毕竟此时她还尚未成为八皇妃,仅仅是尚书府内的一个嫡女罢了。” 柳姨娘说着,眉间紧蹙而起,整个人的满肚子的坏水也随之翻涌着,而在一旁的吉珍儿却是一脸的气愤,毕竟对于她来说,吉美在太后的接风宴上,无形之中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就单单是庶出的身份,让一直都名为第一美人儿的吉珍儿,从原本高高在上位置,之上的跌落于众人眼中嫌弃的庶女,原本一切的光环,也全部的都被庶出这一个身份,埋藏住了。 吉珍儿越想越是生气,整个人的面容上满是的邪恶之色,白净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漏而出。原本板正的帕子,在经过了一路的揉搓之后,上方也满是的皱褶。 柳姨娘看着一旁的吉珍儿久久都未说着什么,整个人心中也不免的担忧着她,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过着嫡女该有的生活,甚至是在朋友之间的交际内,享受的都嫡女的待遇。 如今吉美的回来,让其不免忍受着其他官府内千金鄙夷的目光自然是接受不了。 “珍儿,日后和吉美的交手还多着呢,你也莫将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依照着你这样的花容月貌,定然日后的地位不会低于吉美。”柳姨娘开口便直接的安稳着吉美,尽管她如此的说着,但是唯一的目标便是为吉珍儿摸索出一个好的婆家。 第二百七十二章一切的转变 在柳姨娘一番的安慰之下,吉珍儿的情绪也慢慢的缓过来了不少,她看着眼前的柳姨娘不免开口又继续的说着:“娘亲,那之后你有着什么的好点子把吉美赶出去吗?” 一脸的期待之色,吉珍儿坐在了一旁看着柳姨娘开口便询问着,面庞上淡淡的也胭脂涂抹着,整个人显得几分的娇小。 听到了这话,柳姨娘微微的点着头,起身从座位上离开,向着吉珍儿走了过去,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些话语。 母女两个人又确定了什么的招式来对付着吉美,在吉珍儿听闻柳姨娘的话之后,一脸的喜悦之色,满是的得意。 而在此时,吉美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支明等人皆都在正厅内候着吉美,吉辉和吉炎两个人也在一旁嬉笑着说着话。 “真是好生的热闹啊。”吉美轻声的说着,抬步走了进去,看着从里面房间内走出来了支柔,脸上满是的惊愕之色,不免开口直接的询问着:“支柔,你怎么在这里,慕容鸿那个家伙刚刚离开,现在又派你来有着什么的事情吗?” 吉美一脸的嫌弃的样子说着,话落下,又继续的嘟囔道:“他还真是的一个健忘的家伙,自己刚刚来这里不说。”说话之间,吉美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整个人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的无奈之色。 抬步轻盈的走了出来,支柔看着眼前的吉美,不免掩面笑了起来。“这一次派我来,还真是有些的事情,不过这一件事情要是办起来,时间也得长了。”支柔直接调侃的说着,粉红的脸颊上满是笑意,看着一旁的姐妹,一脸的神秘之色。 这话一出,吉美心中不免几分的好奇,开口就询问着支柔说道:“到底是什么的事情,竟然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主上,让我留在尚书府内一同伺候着吉美,这样吉勉鉴和柳姨娘也不敢有着什么的动作了,毕竟我是八皇府的人。”支柔说着,一脸的笑意,整个人对于慕容鸿这样的安排也是满心欢喜。 听到此话,吉美一脸的惊愕之色,片刻过后,便直言叫好。“这样你们四个姐妹又都可以在我的身边了,这样甚好!” 吉美的话一出,几人皆都是如此的情绪,在一旁的吉辉看着吉炎,二人全然的沉醉在了小世界内。随着一切都平息了下来,吉辉看着一旁的吉美,从座位上直接的站了起来,看着吉美应声的说道。 “吉美姐,这一次多亏你让我去参加着太后的接风宴,如此一来,父亲对于我的看法改变了不少啊。”吉辉笑着说着,一身优雅的气质显露而出,整个人的面容上满是的笑意。 吉美看着他白净的脸庞,开口便询问着宴会上面的事情,“吉辉,这一场宴会,定然是寻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吧。”话落,在一旁的吉辉也顺势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确实不少,尽管皆都是一些的官家子弟,交谈起来,丝毫没有这吉子泰那般张狂的气质。”吉辉说着,他的话落下,整个人也高兴了几分。 看着这样的吉辉,如今在一阵时日的调养之后,原本瘦弱的身子也逐渐的胖了起来,身体很是的健康,已经没有一点营养不良的迹象了。吉美见吉辉这般,心中也很是欣慰,不免趁着他高兴,又告知着吉辉一个好消息。 “吉辉,我还有这一个好消息告诉着你。”吉美说着,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彰显了出来,又继续的说道:“如今父亲已经答应让你前去学堂了,如此一来,你也可以交往到更多的人了,不过在这里接触的心机也定然是更多,你自己也要学会好生的防备。” 吉美这一番话一出,面容上的笑容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吉辉听到微微点头,看着吉美整个人脸上满是的感激之意,随之开口说出:“吉美姐,如今我能够有这般的条件,全部都是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的出现,想必吸现在的我还在后院内,过着那种人不人的生活。” 吉辉轻声的说着白净的面容上显露出几分的悲伤之意,心中对于吉美满是的感激之意。 “吉辉,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我之间毕竟是姐弟,且感同身受,我定然是要好生的帮你一把,莫让那柳姨娘的奸计得逞。”吉美开口说着,铿锵有力的话语落地,让人的心中都有着几分的激动之意。 听闻这般的话,吉辉点着头,眼眶内的泪珠都已经闪现而出。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吉美心中也是很高兴,一切都正如她所愿。 这一次太后的接风宴,虎视眈眈在一旁窥看的人还真是的不少,燕姨娘更为关注的便是吉美这一个八皇妃的身份究竟是保不保的住,自己的下一步的计划又应该如何的去做。 燕姨娘在庭院内静候着应给带给自己的消息,心中马上你hi忐忑不已,不知道在这尚书府内究竟有要发生着什么的天翻地覆的变化。 片刻的时间,在外侧的吉巧梅还是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心机,也从未将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和燕姨娘比较起来,母女两个人却全然不同。 一抹身影出现在了庭院内,从墙上纵身一跃而下,落在了一旁,向着燕姨娘的正厅内便走来。随着墙边那黑暗的地方快速的前进着,不知道在什么的时候,那一抹黑影便已经身居于房间之内。 定睛看去,眼前的正是一个女子,转眸看向了燕姨娘,动作极为的轻盈。 “可有着什么的消息吗?”燕姨娘转眸看去,见一旁的女子之后,开口便直言的询问着,端庄的面容上满是的担忧之意,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而在一旁的吉巧梅却被燕姨娘派去到一旁去将房门关闭着。 女子转过来了面,依旧是用黑色的面纱遮掩着,根本看不清她是什么的面貌。 这一个女子,则是燕姨娘安排在了柳姨娘身旁的一个下人,一向没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燕姨娘不会轻易的叫他前来,就算是前来这里,那女子也极为的小心,甚至是没有人看清楚过她究竟是什么的面容,甚至是吉巧梅都未见过。 那女子并没有说着什么话,反而是将一个纸团塞进了燕姨娘的手中,整个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间之内,等到吉巧梅转身走过来的时候,房间内的人便已经没有了踪影了。 “姨娘,那一个女子呢?”吉巧梅开口便直接的询问着,整个人稚嫩的面容上满是的疑惑之色,目光不由在整个的正厅里面搜索着,反而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甚至是地面上连一个清晰的脚印都未流下来。 “什么人,这些事情什么人问你,你都不要说的。”燕姨娘厉声的呵斥着吉巧梅,满脸的严肃之色,又继续的说着:“你和吉珍儿那一个丫鬟最好离的远一些,别当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吉美看你的眼神都不对!” 燕姨娘说着,目光看着一旁的吉巧梅,脸上原本的严肃也随之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担忧之色,“巧梅,你还是太单纯了,没有着什么的心机,柳姨娘和吉珍儿两个人明面上是对你好,可是背地里却是想要拿你挡枪对付着吉美,到时候你可是得不偿失,幸好吉美都没有计较着先前的事情。” 燕姨娘担心的说着,对于这般的情况,她生怕自己的女儿也被卷入其中,毕竟和柳姨娘皆都是尚书府内的侧室,他的秉性也是很了解了。 吉巧梅听过了燕姨娘的话之后,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静坐在了一旁,低着头,不言语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也逐渐的降临了下来,燕姨娘在自己的房间内,方才打开了那一团满是皱褶的纸,在上面一些歪曲的字显露而出,如今吉美早已经都是名副其实的八皇妃了,看来自己定然是要和吉美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面了。 燕姨娘百般的思索之后,并没有着什么的计划,反而是一切皆都顺其自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燕姨娘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吉美身旁的吉辉,心中对于他也是更加的注重了几分。 皇城内,尽管夜色已经降临,却已经是灯火通明,全然沉醉在了闪闪的灯光内。 皇后一脸的笑意,对于八皇子在宴会上公然宣布着吉美和吉炎的身份的时候,自己听闻后也是几分的惊愕,随之而来的便是喜悦之色。毕竟是三皇子和慕容鸿两个人走的很是的亲近,对于这一件事情的经过看,自然是清楚的。 考虑到了如此,皇后便从自己的寝宫内走了出来,向着一旁慕容羽的住处走去,逐渐的接近着,空气内的那药香的味道便迎面而来,在灯光的照射之间,正厅内做在一旁的一袭白衣的慕容羽不免让人几分的喜爱。 “儿臣见过皇额娘。” 看到了皇后的身影之后,在正厅内的三皇子应声说出,目光落在皇后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起几分的喜悦。 听闻这话,皇后未有着过多的礼节,抬步走向了前,开口便询问着:“皇儿,如今你的身体如何了?”皇后关怀的问候着,目光从三皇子的身上扫过。 “多谢母后关心,还是那般的样子,并无大碍。”三皇子笑声说着,冰静的脸上和慕容鸿有着几分的相似。他从皇后走进自己的寝宫那一刻,便已经看出来了她的心事,不免的开口直言说道:“母后前来我这里,想必定然是询问着阿鸿和吉美之间的事情吧。” 三皇子这般的话一出,皇后也未隐瞒,微微点头。 第二百七十三章周姨娘索命1 “阿鸿和吉美之间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也仅仅是今天吉美出现在了太后的接风宴上,阿鸿开口说出了吉炎的身份,我方才知道。”三皇子淡淡的说着,面容之上没有着过多的表情,整个人显得几分的笑意。 听闻这般的话,皇后的也未说着什么,微微点着头。“既然这样,想必吉美这个女子定然是有着什么的不同之处了。” 皇后淡淡的说着,随后和三皇子客套了一番之后,启程又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如今自己的儿子也皆都有了各自的心思,皇后也未过多的干预着,反而是对于慕容羽的前程,皇后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对于这样的母后,三皇子未放在心上,整个人的面容带着一些笑意,白净的面容在风光的映照之下,显得几抹清秀,心中不免觉得此时吉美母子二人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热闹了起来了。 在皇宫内,三皇子全然是这一场戏码内的一个旁观着,脸上挂着笑容,时不时的出手牵动着其中的一方,整个人倒是玩的不亦乐乎。而在三皇子位置的东南角,尽管今日的接风宴已经结束了,却迎来了更加令人愁惑的问题。 四皇子在自己的寝宫内,正坐于大厅上,眉间紧蹙着。一双柳眉剑眼,眼神内透漏出的满是狠毒之色,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漏而出。整个人满脸的阴黑之色,甚至是连房间内都是寂静,一切无声,气氛压抑的让人有些的喘不过来气。 “尊上。”一抹黑影出现在了房间呃逆,一个男子的低头站在了一旁,语气内平淡极了,丝毫没有着一点情绪夹杂在其中。从他刚刚走进来了房间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到了气氛很是的不对劲,也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整个人举动都变得格外的谨慎了起来。 “今日接风宴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四皇子厉声的询问着,整个人的嘴角微微挑动着,额头上的脉搏也都显露而出。 听闻这般的话语,黑衣男子身居于一旁,开口便将事情一一的告知着四皇子,“回禀尊上,尚书府内的嫡女吉美其子确实是八皇子的儿子。”黑衣男子说着,在这之前四皇子怕八皇子当时为了吉美解围,方才会这般的说,不免又派人前去核实着。 听到了这样的答复,四皇子整个人不免满心的担忧,毕竟如今八皇子都已经有了儿子,看来和尚书府的之间这赐婚定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在加上,如此的一个小皇族的男童的出现,不免让皇上等人皆满心欢喜。 在整个的接风宴上,吉美单单是用着一些的把戏,便已经博得了太后的欢心,看来这一个女人定然不简单。 四皇子静坐一旁丝毫没有言语着什么,整个人的头脑内思考着各种的事情,如此一来,让他直接的陷入了一个泥潭内。八皇子有了尚书府的势力,同时丞相府的势力也连同都随之为八皇子效劳。 如此一来,和自己的势力相比较,自己便有些处于略势。四皇子静静的思绪着,整个人的情绪全然的低沉了下来,如今三皇子的回宫,一切都全然和以前不同了,如今自己也唯独是静观其变。 时间过去了半晌,四皇子将杂乱的思绪撸通了之后,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洁白的衣袖轻抚而过。俊美的面容在光线的照射下,棱角分明了起来,整个人乌黑的秀发,华丽的衣衫,不免让人几分悸动。 黑衣男子犹如一抹烟雾,消失于了正厅之内,丝毫没有着一点的痕迹。 伴随着夜色的完全的降临,周围的一切都寂静的没有一点的声音,虫鸣好似约定好的一般,不知在何处的角落里,便开始演奏着,如此寂静的氛围下,四皇子却是满心的杂乱,对于这样的情况,好似居高临下的宝座距离自己更为的遥远了一些。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安宁了下来,众人忙碌了一天的时间,一切都归咎于平静了。伴随着天色再度朦胧的亮起来的时候,吉美的计划也刚刚的开始。昨夜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都难以入睡,在那样情况之下,吉美回想着一天的时间的时候,思绪全然的落在了吉珍儿头上的玉簪,整个人的神经不免再度的被调动了起来。 那一个玉簪和在书楼内看到的玉簪一模一样,想到了这里,吉美心中也不免觉得当初周姨娘的死并非是偶然,想必也全然都是出自柳姨娘的手。 天色朦胧亮起,直至第一抹阳光照射进来了房间之后,吉美方才醒了过来,毕竟昨天夜里她睡的实在是有一些的晚了。 吉美看着在一旁忙碌着的支玉,脸上露出一抹疑惑,开口不免直接的询问着:“支玉,现在已经什么时间了,炎儿去哪里了?”吉美开口说着,目光不免向着一旁看去,满脸的疑惑之色。 听到了吉美的话之后,支玉手中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她看着吉美的脸上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微微一笑,随之说道:“吉炎和吉辉两个人已经出去玩了,现在时间也不算是太晚,大约8点的时间吧。” 支玉说话之间,直接帮助着吉美更衣,依旧是一身清秀的衣衫,没有过多的华丽的色彩。清凉的水扑打在了面庞上,吉美脸上原本的睡意在顷刻之间也全部都消失了,整个人变得精神了不少。 看着一旁的支玉,静坐在了铜镜面前,让她帮助着自己梳妆着。 对于现在一头乌黑的长发,吉美满心的不喜欢,毕竟在二十一世界的她,秀发也是百变,从长发到短发,从短发到长发,各种的造型,各种的色彩,而如今却是单一的很。 吉美看着铜镜内的自己,脸上涂抹着淡淡的胭脂,透漏出一抹芳香之意。 “支玉,如今我们回来了也是很长的时间了吧,对于这尚书府内的事情看来还不是全知道。”吉美轻声的说着,嘴角上露出来了一些的严肃之色,整个人的目光内几分的低沉。 听到了这般的话语,支玉却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吉美究竟是想要说着什么的话,反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眸内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 还没有等着支玉说着什么的时候,此时的荣欣便从外面慌忙的跑了进来,“大,大小姐。” 荣欣说着,气息之内满是的急促,整个人看的出来已经跑了很远的距离了,一脸的慌张,好似被什么的吓到了一般,裙边上还沾染着一些的水迹,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的地方回来的。 “荣欣,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在一旁的支玉,开口便直接的训斥着荣欣,整个人眉间紧蹙着,看着荣欣这个样子,心中不免有些的不喜欢。后续有继续的批评着说道:“什么事情都不应该这样子,一点点的来,慢慢的讲。” 支玉话说完了之后,荣欣微微点头,看着吉美和支玉二人,开口说道:“荣欣谨记支玉姑娘指点。”话落,荣欣侧身站在了吉美的身旁,开口继续说道:“大小姐,听说书楼早上又出现了事情了。” 荣欣说着,玉手轻提着裙边,一脸的紧张之色。吉美转眸看过去,从荣欣的身上扫过,一脸的疑惑,开口便直接的询问着,“荣欣,你这是去了什么的地方了,裙边竟然全然是水。” 吉美的话说完了之后,荣欣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羞涩,不好意思的讲到:“回大小姐,在庭院外听闻丫鬟们口中说着这样的事情之后,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在水洼内践踏的。” 听到了荣欣这般的解释,吉美微微点头,并未过多的怀疑着他什么,反而是开口继续的询问着:“荣欣你这般的害怕,不知道书楼又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了。” 随着吉美的话落下,荣欣的脸庞上露出的满是的恐惧之色,她看着吉美开口便直接的说道:“大小姐,这书楼一向都是没有人前去的地方,今日我在其他的丫鬟哪里便听说,书楼前天夜色内,灯火通明。” 荣欣的话落下之后,吉美微微一笑,并没有着什么的在意,脸上又恢复了严肃之色,开口说道:“荣欣,这尚书府内是不是不让提及关于着书楼的任何事情,你以后也莫过于的害怕着什么了,书楼的事情我早已经听说了。” 吉美的话说完了之后,从一旁的凳子上,直接的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将一身青绿色的长裙完全的挑起,身材也是完美的很,不免让人几分的垂帘。一张清秀的面庞上,仅仅是淡淡的胭脂遮掩着,并没有这过于浓重的妆容。 吉美对于这一个世界上的胭脂,嗅着那浓重的气息,心中满是的反感,从而一向妆容都是淡妆,甚至是胭脂都是特定的挑选,正是因为何般,吉美身上的气息与其他的人接人不同。 荣欣听到了吉美的话之后,脸上露出几分的知错的样子,低头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应声的说道:“荣欣明白。”随着荣欣的话话落,在一旁的支玉也是微微的一笑,都没有责怪着她的意思。 “荣欣,你前去将吉辉和炎儿叫来。”吉美开口直接的说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荣欣,整个人到时柔和的很。 荣欣轻声应答了之后,向后退了几步,转身便直接的离开了吉美的闺房,向着一旁的吉辉的庭院内走去。如今在吉美的身边支明等四人全然都在,也让吉美不免放心了不少,至少有他们在,炎儿和吉辉都不会有这什么的危险存在着。 再加上支柔是八皇府派过来的丫鬟,吉勉鉴和柳姨娘更不敢做着什么太过分和太明显的事情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琥珀玉石1 荣欣抬步走进吉辉庭院时,抬眸便看到身居于前方的吉辉和吉炎二人嬉笑谈论着什么,看在了眼中便觉得这样的场面其乐融融。 “吉辉少爷,大小姐请您和炎儿少爷移步别院。”荣欣笑着说着,作为下人丝毫没有乱的一点分寸,知趣的站在一旁。 吉辉在府内,倒是没有着什么架子,一向都是和蔼的很,听闻荣欣的话,吉辉和吉炎,二人起身便想着吉美庭院内走去,荣欣则是乖巧的随在二人身后。 “娘亲。”抬步刚入正厅之内,吉炎见吉美正坐于一旁,脆生生的唤着,唯独是脸庞上的笑容几分灿烂,娇小的身子倒是很识得大体,静坐于一侧。吉辉抬眸看向吉美,心中满是亲切之意。 “见过吉美姐,不知吉美姐唤我前来有何事?”吉辉开口询问,白净的面容上几分书生气息,见吉美示意其做在一旁,侧转身子便坐在了一侧。 “吉辉,待你进入学堂,所遇之事也便续自行解决,想必这其中的周全也不用我说了。”吉美开口便是嘱托着吉辉,眉间由原本平缓之状变得紧蹙了起来,“吉辉,周姨娘生前可有着什么东西留下?” 吉美这般话一出,吉辉坐在一旁也是硬生生的愣住了,再度提到周姨娘,对于吉辉也是一大打击,虽然听闻自己娘亲消失于书楼,可令吉辉至今也不解的便是为何那也本在房间内睡熟的周姨娘会独自一人前去书楼。 吉辉情绪逐渐舒缓,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吉美,“吉美姐,我姨娘生前唯独是一对白白玉簪最为的宝贵,她头上从未缺少过,总是带着一支。”吉辉轻声回应着,眸子内几抹忧伤闪动。 吉美静坐于一旁,心中已经有了结果,“吉辉,你可记得那玉簪是什么的样子吗?”急切的声音从玉口而出,吉美双眸内满是疑惑之色。 “玉簪全然是白玉,唯独在顶端的牡丹花之上有着一抹艳红和翠绿之色。”吉辉说着,眉头紧蹙,回想着玉簪的模样,片刻过后他猛然抬头,又继续补充道:“那白玉簪两只并非相同,我曾听姨娘说过,两支玉簪并在一起,牡丹花上的颜色则是一个鸳鸯图的形状。” 关于玉簪的情况,吉辉一一说出,抬眸看着吉美,表情上有些哽咽之色,“吉美姐,实不相瞒,对于姨娘失踪那一夜,可疑之处颇多,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吉美微微点头,并未说着什么,则是轻言安慰道:“这般事情,自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轻柔的轻音,在安抚着吉辉的心灵之时,吉美对于自己的娘亲之死,也不由的联想了起来,对于生前的吉美貌似藏下的木箱子,究竟暗藏着什么的秘密,那带着血迹首饰和一块石头究竟是什么的意思。 房间内,吉辉和吉美并未交谈着什么,压抑的气氛随之而来,令人几分的疑惑之色。 此时的吉美已经是坐稳了八皇妃的头衔,这个时候的她自然权势全有,柳姨娘一根汗毛也丝毫动不得。 “大小姐,燕姨娘来了。”荣欣抬步走进房中,看着吉美俯身便低头说道。 吉美静坐在前,听到了燕姨娘前来,整个人面容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待我前去亲自接待。”吉美说着,起身上前走去,一身青色衣衫透漏出大家闺秀的碧庄之意。 “燕姨娘这番前来,有失远迎。”吉美抬步刚刚走出正厅,便见庭院内迎面走来的柳姨娘,她则是一脸清淡笑意,前去迎接着。 吉美的心中自然知道燕姨娘此番前来究竟是有着什么的目的,也并未过多的揭穿着什么。 “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燕姨娘说着,在一旁的吉巧梅却一脸的不悦之色,也随之走来,见眼前吉美应声说道:“巧梅见过大小姐。”随话落,吉美微微一笑,并未在意。 看吉巧梅那般面容,便不难看出,心中满是的不甘愿,想必在前来之时,燕姨娘便调教一番了。 “看巧梅妹妹好似昨夜未休息好,莫要耽误了休息,不知道燕姨娘这番前来有着什么着急的事情?”吉美开口询问着,先露出的满是担忧之色,然而在话语内却很是直白。 燕姨娘的脸上露出一些的苦涩,心中翻江倒海的体会着吉美话中的意思,“吉美莫担忧巧梅,这孩子天性好玩,昨夜和侍女下棋到许久。”燕姨娘尴尬的解释着,原本想要说出口的事情也直接的搁置了,被迫的向后推移着。 “不知道昨日进宫,可遇到了什么一些刁蛮的大小姐吗?”还未等吉美说话,燕姨娘关怀的询问着,眉间紧蹙看向吉美。 对于这般的状态,吉美心中对于燕姨娘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反而是觉得她是一个识得大体的女人,唯独是吉巧梅不给争取罢了,若不知有着燕姨娘的拖延和阻止,恐怕柳姨娘早已经坐到了主母的位置上了。 对于自己所谓的亲爹而言,吉美自然是深知柳姨娘的招式众多,他也会给丞相府那里来上一个先斩后奏。向着远处说出,一个尚书府内家务事,便将丞相府的人全然的关在了门外了。 “劳烦燕姨娘担忧了,并无其他的事情。”吉美笑着说着,只字未提关于着八皇子的事情。想起来了支玉曾经说过,在木箱内的石头乃是一块上号的灵石,也很是的难见。 “燕姨娘,吉美有一事请教。”面容上满是严肃之色,抬眸看向燕姨娘,整个人一脸求知的样子。在和燕姨娘接触的这一段的时间之内,吉美心中也很是的清楚,自己若是询问,她便定会如实的告知,毕竟现在燕姨娘是前来巴结着自己的。 听到这话,燕姨娘脸上一抹惊愕,“吉美,有什么事情便说吧,姨娘若是知道定然告知。”燕姨娘轻声说着,秀美的面容显露出几分坚定之色。 “不知道琥珀玉石在我们尚书府内可有?”吉美直言说出那一块石头,满满查询着它究竟是来自何处,毕竟在尚书府内的宝贝也颇多,但是根据这支玉所言,这样的石头,出处定然是一个线索。 听到琥珀玉石这个名字之后,在旁的燕姨娘尽管风水不显露出半分,然而在眉间那一抹惊愕之色迅速闪过,依旧是被吉美捕捉到了。能够和狡猾商人争夺着分毫的利益,在繁琐的事情内摘出一个头绪,吉美在前世早已经看过了各种的嘴脸,对于人的情绪也是捉摸了两世了。 见燕姨娘这样的表现,吉美心中便已经有了八分的肯定,燕姨娘定然是听闻过着一块石头。若是燕姨娘真有诚意同自己站于一侧,借助着自己的力量将柳姨娘一击败落,关于琥珀玉石想必也会坦然说出 “吉美,你是从何处得知这琥珀玉石的。”燕姨娘面容上平淡至极,好似镜面般的湖面,丝毫没有一点波动。 “在我身旁的支玉,也是一个博文的丫鬟,对于各种事情都有着一二所知,前些日子见其手中拿着的书籍上有着琥珀玉石,这石头样子我颇为中意,所以便留意住了。”吉美笑着说着,将关于着琥珀玉石的事情说成了一个无头案,令燕姨娘如何也察觉不出其中的一点的不妥之处。 吉美将身旁的丫鬟皆都遣退,支明等人也丝毫不例外。 “姨娘,若是吉美这般询问有着什么不妥的地方,还望姨娘指点一二。”吉美笑着说着,一副端庄的样子。这一身的礼节也全然是归功于自己的娘亲,如不是在儿时被她训斥着调教,如今也不会有着这般的举动。 听闻吉美的话之后,燕姨娘丝毫没有一点的隐瞒,原本她恐说出之后,会令吉美伤心,如今见吉美将事情忘却了,便也将事情一一说出。 “这琥珀玉石乃是珍贵之物,尽管尚书府内也算是有着浓厚的家底,然而也丝毫换不来半块琥珀玉石。”燕姨娘说道这里,抬眸看着吉美,忧伤和怀念浮现在脸上。 “吉美,你娘亲嫁入尚书府乃是圣上的赐婚,为此也特意的赏赐琥珀玉石,如今在你娘亲逝世之后,琥珀玉石也不知踪迹。”燕姨娘轻声说着,整个人眉间显露出几分忧伤之意,也将柳姨娘将吉美娘亲的嫁妆全然私吞的事情只口未提。 在脑海之内,只觉得一抹疼痛随之而来,吉美玉手轻抬,轻抚过额头,看着燕姨娘含羞一笑。“燕姨娘,都是吉美未保护好娘亲遗留下的东西。”吉美嘴角上露出几分苦笑,面对着神经之间的疼痛,吉美有些难以抗拒,额头上也瞬间露出黄豆般的汗珠。 燕姨娘见吉美手扶着额头,趴在了桌子上久久都未起来,满脸的慌张,“吉美,你怎么了,莫非是哪里不舒服!”燕姨娘开口询问着,而在门外,支明等四人皆都静静守候在外,听着房中一切的动静。 见吉美额头上的汗珠,燕姨娘厉声吩咐着吉巧梅。“巧梅,快速,快速寻来大夫!”随着话落,吉巧梅一脸不情愿,抬步向外走去,将房门随之推开,见门外的支明,厉声吩咐了下来,“去,给你们主子寻来大夫!” 吉巧梅满脸不悦,看着此时的吉美心中巴不得这样的女人快点死掉,心中对于吉美的印象早已经糟糕透了。如今吉美这般,在吉巧梅的心中也无非是逢场作戏罢了。吉巧梅被吉珍儿蛊惑至深,早已经认不清究竟谁好谁坏了。 支明四人听到吉巧梅的话之后,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中,支柔转身便向尚书府外走去,前去寻着大夫。 支明一脸冷酷,推门便走进正厅内,见趴在桌子上的吉美,还未开口询问,吉美挥了挥手臂,有气无力的说着:“支明,并无大碍。”伴随着脑袋内突兀而来的疼痛,吉美不免昏厥了过去。 见这般情况,支明将吉美从座位上抱起,向着闺房内走去,动作极为轻柔的将吉美放在了床榻上。 “前去准备温水和毛巾。”燕姨娘看着支玉和支云开口吩咐着,焦急呈现在脸上,快步向着卧室走了进来。毕竟在房间之内,唯独是燕姨娘和吉美在交谈,下人皆都派遣了出去,怕的便是误认为是她作为。 第二百七十五章琥珀玉石2 支明坐于一旁,玉手轻抬,手指放在吉美脉搏处,一脸冰冷之色,半晌都没有说话。 吉美忽然病倒的消息传播的甚是迅速,很快便将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都吸引了过来。支明在帮吉美把脉之后,并未多言其他,吉美的脉象杂乱全然是由心生,想必一定是因为什么的事情,但是并没有着什么的大碍。 燕姨娘一脸焦急在房间内来往的走动着,双手揉搓着手帕,不间断的向着窗外看去,却丝毫未见大夫身影的出现。“这大夫怎么还没有来,你们几个去看看。”燕姨娘抬手便指挥着自己的丫鬟。 在一旁的吉巧梅看着自己姨娘如此焦急,满心不悦。毕竟自己才是燕姨娘的亲身女儿,如今却未吉美这般的担忧。这一切看在吉巧梅的眼中并未说着什么,板着一张脸静静坐在一旁,心中却满是不平衡。 “吉美如何了,大夫可来了吗?”吉勉鉴快速走进了房中,开口便直接询问着吉美的情况,在她的身后,柳姨娘和吉珍儿也随着来了,支明静候在一旁,心中不免冷笑,看来如今这柳姨娘母女二人定然是来看笑话了。 “老爷,这大夫已经去叫了,可还是没有人来啊。”燕姨娘急切的说着,转眸看向了床上的吉美。见吉美躺在床上,支玉不停的擦拭着她额头上黄头般的汗珠。支明看着燕姨娘的情绪,丝毫不像是装出来,而在一旁的柳姨娘脸上一抹阴险和狠毒闪过,静候在一旁,丝毫没有说着什么话。 “吉美清晨还好好的,如今为何会这般。”吉勉鉴厉声质问着,他双眼好像是铜铃一般,瞪得大大的,在脸上严肃之意尽显而出。 听到这话,燕姨娘一脸委屈,看着吉勉鉴,丝毫没有掩瞒的说道:“回禀老爷,妾室来看望吉美,不料吉美询问琥珀玉石的事情,我便说是姐姐生前皇上所赐植物,听闻之后,吉美便趴在了桌上一脸痛楚。” 燕姨娘这般话一出,满心悔恨全部都浮现在了脸上,哭泣的又说着。“全怪妾身,我不该与吉美说姐姐。” 听到这样的话,吉勉鉴面目没有一点变化,“这一件事情与你无关。”吉勉鉴说着,抬步向前看望吉美。如今这正牌的八皇妃在尚书府内,欠缺的便是一场婚礼罢了,若是出现了什么的事情,与八皇子和皇上那里都难以解释,尚书府也是脱逃不了干系。 更何况吉勉鉴今后也需要着吉美的关照,定然是将这已经破碎了的父女之情在这吉美未出门前建立起来。听闻燕姨娘谈论起来了着琥珀玉石的事情,吉勉鉴的心中也是有了打算。 此时,房间内还未等柳姨娘开口的时候,支柔便带着大夫身居于庭院之内,支柔叫来的大夫也并非是外人,正是八皇府内的专用御医。 “劳烦王御医了。”吉勉鉴看到了王御医之后,面容上也惊愕万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八皇子竟然在吉美的身旁安排了诸多的事情,如今看来在八皇府内,吉美也已经是他的主子了。 吉勉鉴面色严峻,在一旁急促走来进来的王御医点头应答着吉勉鉴,抬步便想着吉美走去,静坐于床榻旁边,为其诊断着。 支柔将王御医的药箱放在了一旁,在一旁静候着,生怕吉美有着什么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在吉勉鉴的心中不免的有着几分的后怕,如今八皇子的也丫鬟已经安排在了吉美的身边,也是随时都可告知八皇子吉美这里的情况,如若自己今天并没有前来,若是八皇子怪罪下来,就算无其他罪责,尚书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也已经名声在外。 静站在一旁,吉勉鉴的思绪万千,他看着王御医在帮吉美诊断片刻之后,起身向一旁走去,写出一张药单。 “王御医,吉美究竟为何这般?”吉勉鉴一脸的急切,看着王御医急切的问着,整个人眉目间满是担忧。在吉勉鉴说话之间,目光再度落在了吉美的身上,担忧和急切浮现于整张面容上,好生的疼爱吉美的样子。 “吉大人,大小姐并没有着什么的事情,身子比较虚弱罢了,按照这个去抓药,服用两日看看的。”王御医轻声说着,双鬓微白,一身板正浅灰色衣衫,说话间将药单抵到了吉勉鉴的手中。 “老爷,这药便让管家去抓吧。”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柳姨娘见状上前。 还未等其靠近吉勉鉴的时候,一旁的支柔将吉勉鉴手中的药单便拿了过来,“吉老爷,这样的事情,还是我去办的好。”随着话落,支柔看着一旁的王御医,开口说道:“王伯,我便先送您回去吧。” 王伯的一个称呼,令吉勉鉴生生僵硬了几分,眼前的丫鬟在八皇府内究竟是什么的地位,王御医可是皇上御赐给八皇子的御医,如今却被她唤做这样的称呼。 王御医并未多言,微微点头,便随着支柔抬步离开着。 吉勉鉴狠狠的瞪着柳姨娘,转眸看向一旁的燕姨娘,一脸内疚的样子,让人看着几分的怜惜。燕姨娘那直率的性子吉勉鉴清楚的很,她自然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陷害吉美,并且将自己也陷在其中。 “燕姨娘,吉美醒来定然会饿,年幼时吉美最爱你的莲子粥,你前去准备吧。”吉勉鉴清淡的说着,转眸又看向了一旁的支明,开口说道:“让大小姐好生歇息,任何人不可求见。” 吉勉鉴说着,转身便离开,目光落在柳姨娘的身上,狠狠的盯着他。 柳姨娘和吉珍儿两个人倒是老实的很,为多言便离开着吉美的庭院。 在侧房内,吉勉鉴早已经在柳姨娘的庭院内等候多时了,母女二人埋怨的走进了庭院,丝毫没有一点的遮掩之意。 “娘亲,今日爹爹的态度你可是见了。”吉珍儿一脸不悦之色,厉声的说着,“如今吉美这个贱人竟然这样,无非是让八皇子知道尚书府如何的对待她似得。” 吉珍儿骂骂咧咧的便同柳姨娘向着里面走着,听到了吉珍儿的抱怨之后,柳姨娘丝毫没有说着什么,反而在一旁静静听着,丝毫没有这一点话语而出。二人抬步向前,抬眸便看到了身居于正厅之中的吉勉鉴。 “爹,爹爹。”吉珍儿满脸惊愕,看着眼前吉勉鉴一脸阴黑,不敢在继续的多言着什么。毕竟刚刚在庭院内的话,恐怕吉勉鉴已经全部都听到了,吉珍儿一脸满不在乎。 还未等柳姨娘说着什么,吉勉鉴厉声的呵斥道:“这边是你调教的好女儿,一点礼节都不知。”吉勉鉴话落,脸上的愤怒随着挥手让吉珍儿退下之时也消退了。 “柳姨娘,如今吉美已经是八皇妃了,你日后便让珍儿好生的注意一下,今日那丫鬟便是八皇子特意留在吉美身旁。”吉勉鉴开口轻声说着,尽管话未说透,柳姨娘的心中也全然清楚了。 如今自己完事皆都要小心一些了,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是被吉美握住了什么的把柄,便是得罪了八皇子。柳姨娘低头在一旁将思绪撸清楚,半晌都未有着一些回应,吉勉鉴看到这样,心中也清楚着。 话既然说到了此处,待柳姨娘汇过来了神之后,她抬眸看着吉勉鉴,直言问道:“老爷,想必你前来这里定然是有着什么的事情吧。” “皇上当初御赐吉美娘亲的琥珀玉石不是在你这里吗?拿出来。”吉勉鉴应声说着,严肃弥漫着整张脸,他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整个人身穿着灰色的锦绣绸缎,在起身酒红色相互伴衬着,在加上吉勉鉴本有些臃肿的身体,显得好日土豪霸主一般。 “老爷,那,那琥珀玉石已经不再我这里了。”柳姨娘低声的说着,不知如何说出口的好,整个人面容上满是低沉之色。这琥珀玉石也是柳姨娘这些年来最为担忧的东西,原因有二,其一便是琥珀玉石乃是皇上钦赐,二则是琥珀玉石在正室离世不久之后便一同消失了。 “什么!”听闻柳姨娘这话,吉勉鉴猛然拍着桌子整个人从座位上猛然站起,双眸呈现出几分阴黑,整个人的气势好似强风一般的向着柳姨娘压迫而来,令其觉得喘息都有着费劲。 “当初本官可是将东西亲自交到你手上的,如今竟然这般的保存的吗!”吉勉鉴一脸怒意,好像顷刻之间就能够将柳姨娘撕扯了。毕竟一块琥珀玉石若是吉美真追究起来,到时候就定然会落得一个罪名,倘若是重新寻来一块,尚书府的家底且都要搭进去一大部分。 想到此处,吉勉鉴更是的恼怒,他看着一旁呆愣的柳姨娘,衣袖轻抚:“限你在半月内将琥珀玉石寻来,若不然,你便会娘家吧。”吉勉鉴话落,身影便已经向着外侧走去,唯独是丢给了柳姨娘一句话。 看着吉勉鉴离去的身影,柳姨娘静坐在正厅之内,似乎瞬间心中就已经没有了着落,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一般。 “娘亲,现在爹爹竟然为了那一个贱人这么做,可是这琥珀玉石已经丢失了几年了去哪里找啊。”吉珍儿在一旁将刚刚的对话全然听在了耳中,她一脸焦急的从房间内跑了出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借刀杀人 柳姨娘整个人都呆愣了,思绪还未从吉勉鉴刚刚的话中走出来,满脸的苍白。半晌之后方才放映了过来,抬眸看着吉珍儿,仅是轻声言语到:“找琥珀玉石。” 对于琥珀玉石柳姨娘一定是要找到的,毕竟若是如此的回娘家,自己娘家人的脸面又该放在何处,不单如此,自己在尚书府内费劲了十几年的心机,如今岂不是便宜了燕姨娘和吉美二人了。 白净的手紧握成拳,一个玉质戒指在手指上显露而出,面容上波澜不惊。若不是细看,如何也看不出柳姨娘心中满腔的怒火。 正是因为琥珀玉石的丢失,在加上在王御医前,那丫鬟对于直言而出的不信任,让吉勉鉴将所有的事情,全然的迁怒于了柳姨娘的身上。 在燕姨娘同吉巧梅二人回去之后,燕姨娘丝毫没有介意着什么,反而是身居于厨房内,为吉美精心坐着莲子粥。吉巧梅看着自己娘亲忙碌的身影,心中原本的不悦直接爆发而出。 “姨娘,如今为吉美那不知廉耻的女人,你都亲自下厨,我可是你亲生女儿,都未见你如此的对我。”吉巧梅一脸怒气,站于一旁,看着燕姨娘的身影厉声喝出,心中本想说的话,全然说出。 听闻吉巧梅的话之后,燕姨娘原本忙碌着的身影静止站在了一旁,她转眸看着吉巧梅,“巧梅,以后莫要和吉珍儿过于的交往,日后深陷其中的一定是你。”燕姨娘轻声的说着,她看着眼前的莲子粥,分明就是两个人的分量,其中便是吉巧梅的一份。 而燕姨娘此时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吉巧梅,而这个丫鬟却丝毫不知情,燕姨娘并未理会着他,反而心中早已经感觉到了吉巧梅和吉珍儿之间的交往已经颇为深厚了。 吉巧梅看着自己娘亲这般模样,转身便直接的离开了庭院,她满脸的气愤之色,向着吉珍儿的庭院内走去。 “珍儿姐,吉美那一个女人可真是的可恶。”进入到正厅内的吉巧梅看着柳姨娘也在,一脸的委屈开口直接说着,眼眶内的泪水好似顷刻之间便可以流淌出来一般。吉珍儿转眸看着柳姨娘,二人的眼神交流过后,吉珍儿开口便询问道:“巧梅,也正是因为吉美我刚刚被爹爹骂了一顿。” 吉珍儿在说话间,起身离开了座位,她挽着眼前的吉巧梅二人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听到了吉珍儿的话,吉巧梅心中不免满是的怒意,对于吉美更是反感了起来。 房间内,二人好似姐妹一般,吉珍儿也将计就计,看着眼前的吉巧梅,关怀的询问着:“妹妹,是不是因为吉美燕姨娘也训斥你了。”吉珍儿说着,在一旁的下人手中端着一些水果走了进来。 “妹妹快尝尝,我娘亲特意为我寻来的,这是江南最好的果子。”吉珍儿说着,才中拿过来了一个荔枝将果皮拨开,露出的雪白的果肉,递到吉巧梅的面前。 吉巧梅倒是没有介意,直接接过来吃着,秀气的脸上满是满意之色。“果真好吃,还是姐姐待我好,如今爹爹让姨娘给吉美熬莲子粥,姨娘都未曾亲自为我做过,如今却未吉美这般。” 吉巧梅一脸不悦开口直接说着,眼前的吉珍儿在吉巧梅的心中便是最好的一个姐姐,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给她一份,如今有了烦心事也有着吉珍儿听着自己诉苦。 “妹妹,莫要生气了,毕竟燕姨娘也是奉爹爹的命令。”吉珍儿笑着说着,看着眼前的吉巧梅眉间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便询问着:“妹妹,如今吉美这般心计多段,差点因为一个琥珀玉石将燕姨娘同我娘亲都算计进去,我们定要好生的教训一下她。” 吉珍儿说着,眉间紧蹙而起,目光停留在了吉巧梅的脸上,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姐姐,如今吉美已经生病,我们又该如何,在这说了,她可是未来的八皇妃。”吉巧梅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难办和无奈之色。 愿者上钩,吉珍儿般顺势将自己之后的计划告知着吉巧梅。“哎呦,我的傻妹妹,吉美是未来的八皇妃我们定然是不能伤了她,不妨就让她在床上多躺上几天。”吉珍儿说着,顺势从衣袖之间拿出一抹白色的药包。 “这是泻药,若是放进了莲子粥内,也只是她吉美身体不好,享受不起莲子这般的硬物。”吉珍儿说着,将药包推到了吉巧梅的面前。 见不会伤及吉美的性命,也不会有着什么太大的后果,吉巧梅直接将药包收了起来,她一脸笑意,吃着眼前的荔枝,原本堵塞的心情豁然开朗了不少。 名义上,吉珍儿说是将一包泻药给予了吉巧梅,她便信了,如此的单纯的吉巧梅不免引得吉珍儿一脸的笑意,然而却殊不知,那白色的药包内,却是毒性极强的砒霜。 如此一来,在燕姨娘送去的莲子粥内发现砒霜,自然是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到时候单凭吉巧梅一人之言,可又能够证明着什么,更何况吉珍儿对吉巧梅好,是整个尚书府内人尽皆知的。 吉珍儿看着吉巧梅这般悠哉的吃着荔枝,整个人到是高兴的不得了,一心静候着明天的佳音了。 在病床上静躺着的吉美,额头上的虚汗丝毫没有停止,整个人处于昏迷的状态内,秀气的脸上却极为难看。支明等人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却满是但那又,若是吉美出来什么事情,自然是死路一条。 慕容鸿的手段和冷酷,一向都是支明等人熟知的,如今一向不进女色的他自然是对吉美是颇为注重。 支玉和支云两个人在吉美的身旁忙碌着,不停用酒精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支柔将王御医送回了八皇府之后,便快速的抓了药材,匆忙赶了回来。 整个人额头上满是汗水,手中拿着两包药材,支柔气喘吁吁的样子在进入到了房间内全然不见了,在和支明等人交谈了两句,支柔再度嘱托道:“支云,待燕姨娘的莲子粥送过来了之后,你注意一些。” 随着话落,支柔秀丽的身影消失于眼前,向着一旁的走去,整个人忙碌着准备的药材。 吉美的脑海内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不断的而来,令她整个人都疼痛难耐,只觉得整个人好像处于一个空洞的地方一般,看着眼前一扇大门,抬眸看去看不到顶端。沉闷声一下紧接着一下叩响着吉美的心门,整个人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积压的即将消失一般。 一抹强大的光线从高耸的门传递而来,那光线过于明亮让吉美不敢直视,随着光线弥漫而来,吉美整个人好像被吞噬一般,一切渺茫便丝毫没有了知觉。 吉美脑海内这般感受结束之后,支玉也明显的发现在她额间的汗水也逐渐的减少了,整个人的呼吸随之平缓了下来。 “明姐姐,你来看看,虚汗没有了。”支玉面容上洋溢着高兴,转眸连声唤着支明。 听闻这般话,支明猛然起身,极快的速度般已经坐于床榻上,她也是略懂一二的医术,再度给吉美把脉诊断了起来。 “脉象平和了不少,看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等吉美醒来就好了。”支明说着,将吉美的手放进了被褥内,原本高悬着的心,也就此放了下来。 这番话一出,众人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而在这个时候,厨房内,支柔烧起了寥寥炊烟精心为吉美熬制着汤药。在烟雾逐渐上升的同时,吉巧梅一脸笑意从庭院外走了出来,在她身旁的丫鬟手中提着的正是莲子粥。 “大小姐如今怎么样了?”吉巧梅一改原本反感的样子,倒是直接关心了起来吉美。支明冷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笑意上,整个人警惕性也未放送半分。 “回三小姐,大小姐如今已经并无大碍了,只需好生休养。”支明开口说着,礼节处处恰当,丝毫没有一点小辫子可以让吉巧梅抓住。随着话落,吉巧梅微微点头,她也不远在这样的地方过于的停留。 “姨娘派我将莲子粥拿来,若是吉美姐姐醒来之后,让其先吃一点东西,随后在喝药。”吉巧梅关怀的说着,嘴角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又继续说道:“那我便不再这里打扰姐姐休息了。” 随着话落,吉巧梅身旁的丫鬟将莲子粥放在桌面上,随同吉巧梅便向着外侧走去。 支云心中谨记着支柔的嘱托,从乌黑的秀发之后,将玉簪拿了下来,一根细长的银针显露而出。“这莲子粥内定然有毒,不用再试。”支明冷酷的说着,见盖子直接打开,一股清香味道随之而出。 听到了支明的话后,支云却是一脸不解之色,还未等她说着什么的时候,此时支明便继续说道:“吉巧梅的心中一向都是最为反感,讨厌吉美,如今竟然变得这样有礼,甚至对于吉美满怀关心。” 支明此话一出,在一旁的支玉将手中的帕子拧干了水,朱唇轻启:“平日之内,燕姨娘几番的训斥她都未曾改过,如今却是改的如此快,却是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支玉话落,转眸看向一旁的支云,见其一脸恍然大悟。在明白了之后,支云将银针放入莲子粥内,顷刻之间便已经变黑了,“看来毒性很强,想必定然是鹤顶红或是砒霜之内的毒药,不然不可能如此完全融入到莲子粥内,莲子乃是解毒之物,若是一般的毒药定然会显露而出。” 支云轻声说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开口感慨道:“吉美卧床不起,竟然还有人想要置之于死地。” 这样的深府宅院内的斗争,让支云脸上露出几分忌惮之色,依照着她的性子定然是呆不下去。 支明静站在一旁,看着消失在远处吉巧梅的身影,开口便说道:“这样的剧毒便是想去吉美的性命,燕姨娘不会如此的傻,倒是吉巧梅这般的状态,定然是她做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闭门羹 支明冷酷的说着,面容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一点变化,俊美的面容仅仅留给了支玉一个侧脸。看着那精美的轮廓,支云不由开口笑了起来。 “明姐姐,吉巧梅在单纯,也不至于将自己的亲娘都拖下水吧。”支云笑着说着,满心的不信。 这话一出,支明也注意到了,显然吉巧梅是想要给吉美下毒,却并非致命,想必在这其中,定然是被别人做过手脚了。支明想到了这里,并未再继续的考虑着意见事情,她的心中在此事之中也注意到了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对手。 “支云,你前去帮助着支柔,一切细小事物全由你们亲自来,切不可无人照看。”支明转眸看向支云,开口吩咐道,如今她也是要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吉美的身旁了,若是出现了什么的意外,定然是不可挽回的。 房外,支柔和支云二人忙碌着,而在房间内有着支明和支玉守护着吉美,在整个的房间内皆无一个下人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整个上午的时间之内,吉勉鉴自从离开了之后,从未在前来看望过吉美,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过多杂乱的人前来,令支明四人照顾不周给一些人可乘之机。 中午时分,吉美薄唇已经有些发干,支玉不停沾着一些温水擦拭着吉美的唇边,然而却并没有这什么的用处。 支玉看着吉美眉间微微动着,显露出一些难受。看到这样的情况,支玉整个人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定睛看着吉美,满心期待的想要看大她醒来。 “明姐姐,吉美醒了,醒了。”支玉看着吉美逐渐睁开的眼睛,秀气的脸颊上洋溢着满是喜悦之色,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明。“来,让我看看。”话落,支明便已经身居于吉美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腕,再度的把脉诊断着。 感受到了吉美身体内的焦虑的气息全然消失了,如今平淡无奇,也放心了下来。 “吉美,如今你感受如何?”支明开口询问着,她冰冷的脸庞丝毫没有一点改变,也正是因为支明一向不爱笑的脸,在整个庭院内,所有的下人都有着几分惧怕着她。 “水。”吉美有气无力的说着,薄唇早已经失去了那润红,反而是像是一种病态白。 在一旁的支玉早已经备好了白水,端到了吉美的面前,二人服侍着吉美将其喝下,此时的吉美的脸上方才红润了一些。 在庭院内的支柔和支云二人听闻吉美醒来,反而是仅是微微点头,继续忙碌着手头上的工作,丝毫没有意思的放松的样子。 片刻的时间过后,整个庭院内,一股药香弥漫而来,支柔手中端着汤药向着吉美房中走去,而在她身后的支明而是将药渣全部的都包了起来,丝毫没有留下来了一点痕迹,甚至是连究竟用的什么要未留下一抹痕迹。 吉美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昏睡了许久的她却满心的食欲,“支明,这是在做着什么的好吃的了,竟然如此的好闻。”吉美轻声说着,脸庞上满是好奇之色。 听到这话,一旁的支玉掩面一笑,轻声说道:“吉美,也唯独是你一人觉得这汤药的味道好。”支玉此话一出,支云二人也走了进来。支云一脸俏皮,听到了支玉这般的话,开口厉声的反驳道:“也不看看这汤药是谁熬制的,我可是将其中的呛鼻的味道全部都消除了。” 支云一脸骄傲的说着,嘴角上扬,手中拿着药渣抬步便走了进来。 听闻这话,吉美也是微微一笑,静静的躺在床上并未说着其他,目光看着眼前的四个女子,有着他们的帮助自己方才无用去顾暇着身旁暗藏着种种的危险。 支柔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一旁,见其中的清粥端到了吉美的面前,开口轻声说道:“现将着清粥喝了,随后在喝药的。”支柔说着轻吹清粥递到了吉美的面前。 在吉美将汤药刚刚喝了下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休息了起来的时候,吉珍儿和吉巧梅两个人又再度的来到了吉美的庭院内。 “支柔,你便将他们打发了的。”支明在一旁冰冷着一张脸轻声的说着,整个人丝毫没有一点的情绪显露出。听到这话,支柔转身便离开房间向着外面走去。支柔的身影满是利落,瞬间便身居于了庭院内。 “二小姐,三小姐,不知前来何事?”支柔将两个人的去路完全的挡住了,开口丝毫不客气的厉声询问着,整个人甚至是连一点礼仪都未行,在支柔的身上一种不卑不亢的强硬随之而出。 听闻这般话,吉巧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眼前的支柔,轻声的说道:“本小姐前来这里自然是看吉美姐姐如今怎么样了。”话语一出,脸上带着几分俏皮之意。 然而在一旁的吉珍儿却不是省油灯,身上满是大小姐的架子,横眉看着眼前支柔,整个人满是不悦之色,厉声询问道:“你是拿一根葱过问着本小姐的事情!” 话刚落,支柔也并非是好捏的柿子,丝毫没有将眼前的吉珍儿看在眼中,一脸轻蔑。“珍儿小姐,吉大人现在可是说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见,让大小姐好生的休养,若是扰乱了大小姐的休养,你们两个庶女可担得起这责任吗!” 支柔厉声询问着,丝毫不顾及着什么,庶女二字好似利刃直接插在吉珍儿的心头上,她原本俊美的脸上变得几分扭曲。一身清秀的罗裙,整个人装扮的高贵的很,头上金钗微微摇晃,双目紧盯眼前支柔,好似将其生生活剥一般。 在一旁的吉巧梅却丝毫看不清形势,一旁的吉珍儿面对着支柔这般话,都无话可说,可吉巧梅却并非如此,厉声反驳道:“你无非是一个丫鬟,就算我爹爹说过,我们姐妹情深,前来看望下吉美姐又有何事,何时轮的到一个下人插手!” 吉巧梅厉声说和,转眸看向一旁的吉珍儿,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吉珍儿却丝毫没有理会着吉巧梅,反而是对于她这般的做法心中有着几分的得意,看来娘亲先前让好生的将这丫鬟拉拢到这里,果真是有着大用处,如今都已经懂得护主了。 吉珍儿一脸平淡,看着眼前的支柔,整个人全然不在发出任何的声音,反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吉巧梅的反驳有着什么的结果。 “尚书府内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插手,倘若是二位小姐耽误了我们王妃的恢复,不知道二位谁能够带的起这一个责任。”支柔轻声的说着,语气不紧不慢,看着眼前的二人,见一旁吉珍儿面容上气愤,支柔反而是微微一笑。 “二位还是请回吧。”支柔轻声的说着,脸庞上满是不屑的样子,又继续说道:“若是我将此时禀告于吉大人,或者是我们八皇子到时候两位小姐定然是担不起着责任,还望二人早些回去,免的受罚。” 支柔说着,转身便向着房间内走去,整个人一身高傲令人心中不免几分怵头。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吉珍儿轻声的说着,看着支柔的背影,轻声的说着。从小到大,她一向都是尚书府内最为尊贵的大小姐,如今吉美的存在,将原本她享受的嫡女待遇全然抢夺了过去,如今还受到了一个下人的威胁。 吉珍儿板着一张脸,面容阴黑到了极致,轻声的说着。 “是,那又如何。”支柔轻声说着,头也不回,又继续说道:“吉珍儿有着第一美人儿之称,果不其然,若是丢了这称呼便得不偿失了。毕是庶出,吉美方才是嫡女,且是八皇妃,还望珍儿姑娘识趣。” 支柔轻声的说着,转身便继续向前走去。在一旁的吉珍儿玉手紧握成拳,双眸紧盯着支柔离开的身影,却不敢有着半声的回应,毕竟眼前的下人是八皇府的人,无论如何也动不得。若是她将事情闹大了,到最后吃亏的唯独是自己。 想到了这里,吉珍儿丝毫没有理会着一旁的吉巧梅转身便离开着吉美的庭院,原本两个人前来这里,为的便是看看吉美有没有醒过来。然而令吉珍儿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吉美卧床的时候,竟然有着如此的下人,若不是因为是八皇子特意派来的,吉珍儿早命人教训一番了。 吉巧梅紧紧随着吉珍儿向着一旁而去,整个人的面容上满是的担忧之意,看着吉珍儿一脸阴黑,丝毫不敢有着半分吭声。 见吉珍儿回到庭院,吉巧梅也是找了一个借口便随之离去了。 “巧梅,你去何处了,莫不是又去找吉珍儿了!”吉巧梅刚步入正厅内,在一旁的燕姨娘一脸疑惑,开口直接询问着,整个人面容上满是担忧之意。 听到这般话,吉巧梅原本一肚子的火气,刚刚想要反驳着燕姨娘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的一碗莲子粥。瞬间那莲子粥直接将吉巧梅的心揪了起来,如此相同的两碗粥,自己是否拿错了? 满心疑惑的吉巧梅目光盯着那一碗莲子粥许久,在一旁的燕姨娘看到了吉巧梅的样子,开口轻声的说道:“这是为娘特意为你准备的一碗莲子粥,快趁热喝了吧。” 燕姨娘这话一出,在一旁的吉巧梅方才回过来了神,她看着眼前的莲子粥,开口轻声的说道:“来人,端到我房中来。”随着话落,吉巧梅抬步便想着前方走去,一脸的僵硬之色,却在她的心中满是疑惑,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否给吉美端去的莲子粥是有毒的那一碗。 越想吉巧梅的心中越有些的害怕,面对着眼前的莲子粥,她更是不敢入口,静坐在闺房内,看着眼前桌面上的莲子粥,好似看到了炸弹一般的恐惧。 第二百七十八章学堂 吉巧梅的心中深知,这一碗莲子粥无论是否有毒都不可吃下去,突兀之间,吉巧梅从座位上猛然站起,手刚刚触碰到温热的碗壁,便连碗都一同丢了出去。 “将这不小心打翻的莲子粥收拾了!”吉巧梅看着一旁丫鬟,双眸内满是狠毒之色,一脸不悦。阴黑的面容狠狠的瞪着丫鬟,转眸向着一旁走去,心塞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相对于吉珍儿而言,她尽管对于支柔刚刚的话耿耿于怀,然而却丝毫不会生闷气,定然是要将这一口气撒出去。 “娘亲。”吉珍儿轻声唤着柳姨娘,急促的脚步也变得稳重了起来,好像刚刚暴走的并不是她。吉珍儿毕竟是柳姨娘从小带到大的,自然一看不便知她心中的不高兴。 “珍儿,看来你的计划并不顺利啊。”柳姨娘轻声的说着,脸庞上露出一抹含羞的笑意,轻声的又安慰着吉珍儿。“这又如何,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娘妻便随同老爷一起前去,帮你探一个究竟。” 听到柳姨娘的话,吉珍儿微微点头,还未等柳姨娘在说着什么的时候,吉勉鉴便已经迎面走了进来,他一脸冷酷,目光扫过整个庭院。抬步进入正厅,开口直接询问道:“子泰现如今在何处!” 吉勉鉴厉声询问着,柳姨娘也是一脸弥漫,不知如何回答,不免从旁侧面敲打着:“不知道老爷找子泰有着何事啊?”婀娜多姿的身材在说话间,便已经从前方迎面走来。 “扶不起的阿斗!”吉勉鉴一脸阴黑,长叹一口气便说着,“我前去了学堂,张大人说子泰一向都是调皮的很,和纨绔子弟无两样,都是你惯得好儿子!”吉勉鉴说着,指着眼前的柳姨娘厉声训斥,满脸火气。 “老爷,子泰也不是您儿子吗,我等他回来,定然会好生的收拾一番。”柳姨娘原本满是委屈,随着话语,那委屈也全然便为担保,上前看着吉勉鉴直接的安抚了起来。 “老爷,子泰还小莫与他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如何啊。”柳姨娘开口说着,手掌轻抚着吉勉鉴的胸口。 见吉勉鉴的情绪已经缓和不少,柳姨娘便向开口提出前去看望吉美现状如何,话即将出口,却被吉勉鉴抢先一步说出。“如今也不知吉美如何了,我前去找吉辉也有些事情。” 随着话落,吉勉鉴转身便向外走去,而此时的柳姨娘见状,自然是快步跟随而上。 二人片刻便身居于吉美庭院,看着庭院内的丫鬟寥寥无几,在正厅却有着支云和支柔二人把守着。吉勉鉴面容上有些惊愕,抬步向前走去。 “吉美如今如何了。”吉勉鉴开口询问着,抬步便已经走进了正厅内,看着桌子上的莲子粥,吉勉鉴并未说着什么,目光久久落在吉美身上。在旁的柳姨娘顺势将慈母的样子全然演绎而出。 “如今吉美可还有着虚汗而出?”柳姨娘说话之间,从吉勉鉴身旁走过,静坐在了吉美的床边,玉手轻抬,抚摸过吉美额头。 若是在外人的眼中,柳姨娘对于吉美可谓是如己出,可在支明等人看来,无非是一个过场罢了。 “回老爷,大小姐,已经并无大碍。”冷酷的话语从支明口中而出,她转眸看向一旁柳姨娘,生怕这一个女人在顺势做出什么阴险的事情,“柳姨娘,大小姐如今刚刚消去了虚汗,不宜接触外人。” 支明未有半丝遮掩,直接说出,话语内裸露而出的全然是不悦之色,一双寒冷的双眸从柳姨娘身上扫过,整个人身体上的气势砰然而起,向着四周压迫而来。 柳姨娘只觉得有着几分心闷,在家支明这般话,便见吉美手放进了被褥内,起身便离开着。起身后,她眉间的担忧丝毫未减少半分。 “吉辉少爷可在这里?”吉勉鉴开口又继续问道,面容上几分严峻之色,目光看着眼前的几个丫鬟。在一旁的支柔抬眸看向支明,她心中担忧的便是柳姨娘和吉勉鉴在吉美卧床养病之时对吉辉动着什么的手段,毕竟吉辉的存在时刻都威胁着吉子泰的地位。 “吉大人,吉辉少爷在他的庭院内,且随我来。”支柔说着转身向着外侧而去。 见支柔走来,原本在房间内同吉辉静坐的吉炎,一脸的惊奇,快步跑来。“柔姐姐,我娘亲先如今如何了?”白净的脸上满是急促之意,双眸紧盯着支柔,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握着支柔的手边询问着。 “已经无大碍了,你莫担心了。”支柔在说话之间,身后的吉勉鉴和柳姨娘也迎面走来上来,对于二人之间的话语,吉勉鉴全然停在了耳中。吉炎身为皇族的皇子,对于支柔一个下人竟然连胜唤姐姐,想必在八皇府内,支柔也并非是一般的身份。 几番思量,吉勉鉴不仅觉得有些的担忧,对于支柔也是尽量的客气几分。 “炎儿见过外公,柳姨娘。”吉炎转眸看到了吉勉鉴二人之后,开口便随之说出,较小的身子行使着礼仪之时,丝毫没有半丝不恰当出。 “吉辉父亲,柳姨娘。”吉辉从一旁作为上站起,看着眼前吉勉鉴,一脸正气,轻言说出。又继续说道:“父亲请正坐。”随着话落,吉勉鉴微微点头,抬步先前走去,满是满意。 他的目光从吉辉身上扫过,见其身上彬彬有礼,谈笑举止之间都有着周姨娘的影子。吉勉鉴的心中也不免有着几分怀念,周姨娘不但是知书达理,也有着一张俊美面容。 “为父见你和吉美庭院内冷清不好,明日便前去各自在挑选一些下人。”吉勉鉴开口说着,对于眼前的儿子,如今也是重视了起来。 “劳烦父亲担忧了,孩儿同吉美姐一向都喜欢清雅,所以下人留的也不算太多,够用便是。”吉辉轻言说出,他的目光从柳姨娘身上扫过,无意之间竟然见其一脸的怒气,整个人甚是阴狠了几分。 “不知父亲前来所为何事?”吉辉看着如今吉勉鉴这般的待自己,心中却丝毫没有半分感激之意,反倒是轻声的询问着,语气内透漏出一种相隔甚远的感觉,令人不由觉得几分的陌生。 听闻这话,吉勉鉴也未客套,从衣袖内拿出一帖。“辉儿,明日你便好生收拾一番,后日便一同前去学堂内。”吉勉鉴说着,将帖子放在一旁桌子上,满脸笑意。一个辉儿,将其与吉辉之间的关系不免显得亲近不少,整个人面容上也是几分喜悦。 吉辉目光从帖子上扫过,并未显露出过多情绪,反而开口直言谢到吉勉鉴。“孩儿谢过爹爹。”吉辉说着,抬眸扫过柳姨娘的面庞,尽管起一身正装,脸上淡淡胭脂涂抹,显得几分庄重,然而在此时脸上的无神,却将其心中的险毒更加托显而出。 “外公,若是吉辉小舅前去了学堂,炎儿可否一同前去。”吉炎在一旁轻声说着,面容上露出一些好奇之色。 听闻这脆生生的话语,吉勉鉴方才注意到从始至终一直都静坐在一旁的吉炎,一身琉璃白长衫,丝毫没有一点肮脏,反而如此的洁净全然不符合这般娇小的身子。 “自然不可,待炎儿年龄到了自然也会去学堂的。”吉勉鉴轻声说着,见吉炎并未有着半分不悦之色,反而静坐一旁微微点头,一脸恍然大悟。在其举动之间,也是颇有着几分大人的味道。 吉炎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到时在一旁的柳姨娘开口嘱托着吉辉说道:“吉辉待你进入学堂之后,定要听你大哥的话,兄弟二人团结一心。”柳姨娘这一番说出,在一旁的吉勉鉴面色上露出一些的不堪,并未说着什么。 吉辉则是微微一笑,几分讽刺显露在脸上,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自然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柳姨娘,这是必然,毕竟我与子泰乃是一家人。” 吉勉鉴看着柳姨娘,起身从座位上站起,看着吉辉说道:“你便好生筹备一番吧。”吉勉鉴抬步向前走去,柳姨娘在一旁扭动着婀娜的身姿随同离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吉辉原本平缓的额间也紧蹙了起来,他看着一旁支柔,轻言说道:“支柔,吉美姐如今可醒来了没有?” 这话一出,支柔对于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隐瞒,微微点头。原本担忧的吉辉也放心了下来,他也隐约的感觉到了柳姨娘蠢蠢欲动的魔抓已经伸向了他。 “这样也好。”吉辉说着,疑惑笼罩在脸庞上,看着支柔轻声说道:“柳姨娘今日头上的玉簪好生眼熟,夫人生前好像带过。”吉辉说着,目光落在柳姨娘的背影上,不知道这一个女人究竟还想要什么,竟然如此狠毒。 支柔面容上一抹惊愕飞速闪过,看着一旁吉炎,心中也不免担忧了起来,毕竟吉辉和吉炎皆都是孩童,若是真遭到了刺杀,手无缚鸡之力,一切也皆都晚矣。“吉炎,你同吉辉回去玩,若是吉美娘亲醒来了想炎儿呢。” 支柔轻声说着,哄骗着一旁的吉炎,丝毫未将自己担忧说出口。 “炎儿,便同小舅过去吧,吉美醒来定是最为担忧炎儿的。”吉辉说着,将一旁书籍拿起,放于一旁,抬步般向支柔和吉炎走去。 吉辉和吉炎也并在庭院内停留,反而是静静坐在正厅内,候着吉美醒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内房内喝完药睡熟的吉美早已经没有了什么的大碍,依旧是闭目养神。 房间内支明等人在一旁候着,没有一些声响发出。吉美脑海内将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记忆再度一一的会想起来。 在记忆之内,吉美身居于书楼内,在倒塌的书架下,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掩盖在其中,好像没有一点的知觉一样,透过书籍堆积而成的缝隙,向着外满看去,只看到三个人在一起争执着。 “柳青梅,你真是丝毫不知羞耻!”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席白衣在地面上晃动着,而说话的人正是吉美的娘亲,丞相府的女儿。整个人在举手投足之间,都几分的雅致。身上淡淡清香散发而来,身体之意都挡在了吉美的面前。 第二百七十九章娘亲之死 “我不知羞耻,如今你看看,你还有着什么的魅力,老爷的心早已经不在你这里了!”嚣张跋扈的声音随之而出,清脆的声音应声而出,一身娇红的衣衫显露在面前。 柳姨娘面容上带着几分张狂,年轻时的柳姨娘和吉珍儿很是相似,面容上满是笑意,一脸不屑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夫人。“我还是劝你老老实实的把正室的位置让给我,免的到时候连你那傻女儿也一起遭罪。” “正室的位置也是你这般的人做的了的,不知廉耻!”夫人说着,脸上情绪波澜不惊,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轻声又继续说道:“柳姨娘,在那小屋里面,你藏着什么东西,难道以为别人不知道,没有不通风的墙。” 夫人说着,整个人丝毫没有一点的移动,挺拔的身躯不卑不亢的站在,一头微黑的秀发,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显得俊俏不已,头上的发簪也并过多繁杂。 吉美偷着缝隙向前看去,抬眸便见柳姨娘一脸狰狞,玉手紧握成全,头上金簪微微摇晃。一脸狠毒之色盯着眼前的夫人。 “就算知道又如何,你以为现在老爷还会相信你吗?”柳姨娘轻声说着,抬步向前便想要将夫人推倒在地面上,一脸狠毒之色,双手将其脖颈抓住,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反而是想要将其置之于死地。 吉美在书下静静看着,看着自己娘亲一脸难受,在挣扎之下,将一个金色的钥匙放到了书籍下,递给自己,还不忘用书将吉美在度遮掩住,却没有将吉美的视线遮住,反而是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 娇小的手捂着嘴,满脸恐惧,眼眶内的泪水不受控制的陆续流下来,丝毫不敢发出来一点声音,静静的看着毒妇人将自己的娘亲生生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见娘亲的原本挥动的手已经落在了地面上,柳姨娘这才松开了手,不由的唾弃了几声,转身离开了这书楼。 躲藏在一旁的吉美手中紧紧握着钥匙方才跑了出来,看着地面上的娘亲,不停的摇晃着,却早已经无济于事了。见自己娘亲已经离世,吉美弱小的身躯,跪在一旁不停的啜泣,娇小的面容上双眼哭的早已经红肿不已。 听闻楼下传来动静,吉美拿起地面上的钥匙便向着一旁跑了过了过去,一杂乱的书架下静静的藏着。 此次在度来到了书楼上的并非是柳姨娘一人,在一旁紧随着的还有着吉勉鉴,柳姨娘满脸泪痕,在额头上不知道是如何弄的竟然被被包扎上了,在艳红色的裙子上,还有几块黑色的血迹。 吉勉鉴一脸怒气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夫人,都所一日夫妻百日恩,然而此时的吉勉鉴却是一脸的狠毒之色,阴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娘亲。 “老爷,你看这里,我当她是姐姐一向都未过多的计较,今日她竟然要杀我。”柳姨娘侧身站在了吉勉鉴的身后,一脸委屈,啜泣的说着。手中洁净的帕子不是的擦着眼角的泪水。 “老爷,如今我已经有了身孕,想必姐姐是怕我日后夺了她正母的位置吧,可是我从未过多的在意过哪些。”柳姨娘说着,轻抚过自己的小腹,脸上的胭脂早已经被泪水打湿。 听到这个消息,吉勉鉴一脸惊愕之色,看着柳姨娘瞬间变得温柔了不少,将其拦在怀中,急切的询问着:“大夫可来看过?”吉勉鉴一脸惊愕,着急的等待着柳姨娘的答案。 柳姨娘含羞微微点头,倒是几分妖媚尽显而出。此时自己的娘亲躺在地面上死不瞑目,如今吉勉鉴竟然与柳姨娘如此柔情丝毫未顾及什么。吉勉鉴对于柳姨娘半百的呵护,搀扶着她向着楼下走去,转眸仅是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正室夫人。 “稍后我便派人将其处理了。”吉勉鉴回眸看着怀中的柳姨娘轻声的说着,面容上满是的笑意,二人情意浓浓的向外走去,留给一侧角落的吉美仅是一个背影。看着自己的娘亲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对于年幼的吉美也是一个打击。 在吉勉鉴妥善的安排之下,对外宣称仅是正室无人死于意外,吉美哭了整整几天,滴水未进,硬是昏倒在了灵堂上。柳姨娘身怀六甲之时,冬日内因为寒冷,便将生病的吉美从娘亲的房屋之内,以一个可笑的借口将其驱逐了出来。 吉美想到这里,心中一丝冷笑浮现而起,面对着这样的柳姨娘真是让人好生的害怕,如此一个又心机的女子,在该哭的地方自然会哭,在打人的地方丝毫不留情。 自己的娘亲也是性子里的柔弱,全然符合着古代女子的知书达理,却手无缚鸡之力,甚至是满心宽容随后换来的却是被宽容之人害死。 吉美向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或许这一段记忆,正是因为亲眼目睹娘亲被杀害,自己却丝毫不能为之做着什么,心灵上的痛苦早已超过身体上的疼痛,吉美方才会将这一段记忆选择了封存。 吉美面无表情,一脸病态白,显得极为虚弱,不属于她的身体内隐约痛楚传递而来,让人更为切身实际的感受到了一团团的狠和怒。 “吉美,你怎么样了?”支玉在一旁座位上猛然站起,看着吉美虚弱的样子,满心担忧,开口直接询问着,玉手微微抬起,向着吉美额头抚摸而去,感觉并不算是太热,方才放心了下来。 “没事,给我到一些水来。”吉美轻声说着吗,有气无力的样子。如今的她方才了解了这身体所有的记忆,以及身上的背负着的仇恨。吉美静坐于一旁,也正是因为燕姨娘口中提出了琥珀玉石的缘故,方才让吉美脑海内慢慢牵连出来了一段段的记忆。 最后给予吉美的一把钥匙,打开的正是那一个深埋地下不朽的木箱,而在木箱内寻得的正是琥珀玉石与娘亲首饰,她曾试图寻找着口中说讲的房间,可是终究都为有着什么的结果。 在吉美生前,吉勉鉴前强行的在她这里将琥珀玉石夺去,赠予柳姨娘。吉美随后惨兮的生活也就此开始了,一向都满心的不悦的她,并未有过多的争夺,反而随着吉珍儿逐渐长大,嫡女的位置在一度将吉美推到悬崖边上。 当时吉美从柳姨娘房中将一切偷会,无意将自己手臂碰上,便见其埋藏了起来。 随后的,吉美便也皆都清楚了,她看着支玉手中端过来的水,脸上露出几分呆愣,停顿了几秒之后,将水接过来喝尽。 “柳姨娘哪里好生的注意一下。”吉美轻声说着,便向着床榻下走来,面无表情,好似心事重重一般。“吉美,你如今不可下床。”支明在一旁冰冷的说着,面容上露出几分担忧。 听闻支明的话,吉美并未说着什么,毕竟那一涌而来的记忆确实让她有些不舒服。吉美转身又回到了床榻上,静静的依靠在了上面,在正厅内的吉炎听到了房内的声响,抬步便跑了进来。 “娘亲,你没事吧。”吉炎趴在床榻便,开口询问着,满脸的关怀。吉美见如此,心中荡漾起几分喜悦之色,如今自己拥的这样的一个懂事的儿子也是福气。想到如此,吉美轻抚过吉炎额头,轻言说道:“娘亲已无大事。” 话落,吉辉此时也走进了房中,他看着吉美,脸眸上露出一些笑意,看着吉美开口便道谢:“吉美姐,刚刚父亲告知后日我便前去学堂,能够如此多亏有你。”,吉辉嘴角扬起。 “如此甚好,你要好生当心吉子泰。”吉美丝毫不介意如何,直言说出。对于柳姨娘心中也全然都是充满了敌对的意思,吉美目光看过一旁的桌面上的莲子粥,开口便又询问道:“那莲子粥可是燕姨娘做的?” 吉美话出,一旁支云脸上满是惊愕之后,全然映入吉美眼中,她不免开口又解释道:“年幼之时,唯独燕姨娘对我颇好,最爱其做出的莲子粥。”吉美说着,脸上几分期待的久违浮现而出,口中的口水也涌溢其,嗅着久别的香气,整个人不免想要尝上一口。 “吉美,这莲子粥确实出燕姨娘之手,却含有剧毒。”支明冷言说着,面容波澜不惊。听闻这话,在一旁的吉辉也一脸惊愕,在这些时日内的接触下,感觉燕姨娘并不会这样做的人。 “这莲子粥可是何人送来的?”吉美开口又询问到,面容上满是瓶颈,丝毫无本分惊愕。 “吉巧梅。”一旁支玉应声回答,冰冷的三字从口中而出。 听闻这话,吉美眉间紧蹙了起来,原本因为燕姨娘的缘故,并不像和吉巧梅计较着什么,对于吉巧梅的秉性,吉美也是有着一二的了解,在她身后定然是吉珍儿撺掇,原本事情一星半点并没有着什么的太大的事情,吉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如今却用上了剧毒。 “支云,你寻一个时机好生的教训着她一番。”吉美轻声说着,满脸冷酷丝毫没有一点表情。毕竟吉巧梅过于天真,被吉珍儿一直利用着,却殊不知吉珍儿早已经不将她当做枪使了,反而是也是一个顶黑锅的好帮手。 在一旁的支云微微点头,一脸一笑,丝毫未停顿直言答应着吉美的话。对于这一件事情她心中的也满是乐子。 第二百八十章书楼亮灯 在这几日之后,吉美便借助着生病为由在庭院内好生的休养,同时也在筹备着日后的计划。吉辉,吉炎和支柔则是一同筹备着吉辉前去学堂内需要的东西。将吉炎那一个小调皮带走了,吉美的身旁也是清静了不少。 房中并无他人,甚至是连荣欣都为让其进来,仅是支明三人坐于吉美的面前。 吉美身上穿着薄衫从床上走了下来,同支明坐在了木桌前,“对于周姨娘的死,想必和柳姨娘是逃脱不了干系,今夜是月圆之夜,趁机一试柳姨娘便都知道了。” 吉美轻声说着,将面前的茶杯端起,轻抿过一口甘醇的茶水,面容上先露出几分笑意,心中一个点子也随之而来。 “我们不妨做一场好戏,看看柳姨娘究竟何般的反应。”吉美轻声继续说道,嘴角上扬而起,几人向桌子中间靠拢而来,吉美将计划也一一告知他们。 听闻之后,支云一脸笑意,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之色,“吉美姐,你这一个点子未免有些的太刺激了,想必到时候定然是吓的不敢出门了。”支云笑着说着,俏皮的面容上满是清秀。 听闻这话,吉美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嘱咐道几人:“一定要小心一些,莫要让人识破了。” 在此时的支柔和吉炎也已经从外面都回来了,刚踏入正厅内,便听闻一阵阵笑声传递而来,支柔一脸好奇之色,开口询问:“究竟是有着什么的好事,让你们几个都如此的高兴。” 随着话落,吉美掩面一笑,并未回答着她。一旁的支玉,双眸好似湖面一般波光粼粼,几分清澈之意,口中也仅是简单说出几字:“天机不可泄露。” 听到支玉这般神秘,支柔也未在继续询问着什么,反而是坐在一旁,一身疲惫也显露而出。 “娘亲,明日吉辉小舅前去学堂,炎儿可否前去送他。”吉炎趴在吉美的腿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内满是祈求之色。见吉炎撒娇的样子,在一旁的支云不由的嘲笑着吉炎。 “大胆,本皇子岂是你等能够轻易笑话的!”吉炎顷刻之间,面容上满是严肃,挺身站起,转眸看着一旁支云,一身凌人气势而出,厉声呵斥。 被这般话一说,支云竟然有着几分呆愣,看着眼前的吉炎,好似看到了慕容鸿。 则是吉炎脸色犹如六月天,顷刻间又满是孩子气,调皮的在一旁笑着支云被自己吓到了。吉美静静看着,见吉炎口中刚说出的话语,如此小小人儿,竟然懂得权势的力量,也让吉美心中几分喜悦。 被吉炎这般恶搞,在一旁的支云却丝毫未在意过多,反而心中更加确定吉炎长大之后,定然是要与慕容鸿一般。 “支柔,你便带着他们两个人前去吧。”吉美看着一旁的支柔,对于这四个姐妹办事,吉美一向都很是的放心,将炎儿交给支柔,自己也并无担心。支柔点头应答着吉美。 整日在房间内闷着,吉美难免有几分的呆不住,他也并未多说着什么,依旧是在房间内闲逛着。药支云依旧熬制,然而却并非是吉美服用。 两日过后,王御医给的药也已经都服用完了,此时的吉勉鉴前来庭院内看着吉美恢复的如何,在一旁的自然不会少了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 “如今两日已经过去了,王御医开的药也都已经服用完了,不知吉美你感觉如何啊。”柳姨娘轻声说着,静坐于一旁,身上鲜亮的衣衫犹如贵妇人一般。听闻此话,吉美目光从柳姨娘身上扫过,整个人并无过多的反应。 “托福,如今我已经无大碍了。”吉美轻声说着,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和柳姨娘心中莫名的愤怒与嫌弃,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勉鉴,“父亲百忙之中能够抽空前来看望我,真是让劳烦父亲了。”吉美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看着一旁的二人。 “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如今你生病了,为父自然要关心一下。”吉勉鉴一脸和蔼之色,看向吉美,又继续补充道:“若是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尽管开口。”满脸慷慨和疼爱浮现于吉勉鉴肥胖的脸上。 听闻这话,吉美微微一笑,“父亲不必担心,若是有缺少的东西我定然会寻管家来办。”吉美说着,目光落在吉勉鉴的脸上,不知道这样的慈祥和蔼吉勉鉴究竟是如何装出来的。 “父亲,我娘生前皇上御赐的琥珀玉石如今可在何处?”吉美开口直接说出,当初可是吉勉鉴亲自交给了柳姨娘,如今却在自己这里,琥珀玉石永远也不会被柳姨娘找到。 吉美话刚刚落下,丝毫没有给吉勉鉴说话的时间,又继续将利弊一一分析了一遍,警告着吉勉鉴。“父亲,这琥珀玉石不同他物,此乃皇上御赐,若是询问起来,被不见了踪影,追责下来,定然是治上一个无视君主之罪。” 吉美此话一出,吉勉鉴连连点头迎合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的难堪,嘴角都不免有些抽搐,“吉美放心,这琥珀玉石乃是皇上御赐的东西,定然会妥善保管,如今在柳姨娘手中内,待些时日便让她给你奉来。” 吉勉鉴此话一出,将责任全然推脱给了柳姨娘,吉美一脸笑容,看着柳姨娘的脸庞上早已经阴黑一片,丝毫不敢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整个人的眉间都是疑惑。在听闻吉勉鉴说出这话,柳姨娘迅速将自己情绪抚平,看着眼前的吉美,连声保证到。 面对这样的情况,吉美轻咳两声,抬眸看着柳姨娘,一身虚弱之色,开口说道:“如此便好,毕竟是皇上赐予我娘亲的东西,柳姨娘若是拿着也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话落,吉美早已经看够了眼前的两个人,不免连胜轻咳着,在一旁的支明抬步向前,一双冷眸从二人的身上扫过,继续说道:“老爷,大小姐醒来之后,未曾说过这么多的话。” 支明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了,在一旁吉美轻咳未停止,抬眸看着吉勉鉴,脸上露出一些委屈之色,开口说出:“女儿身体不争气,这一点病便抗不过去了。” 吉美如此说,无非是变相的下达了逐客令,柳姨娘一幅慈目的样子,连胜关怀的说道:“老爷,我们便回去吧,让吉美好生歇息。”话落,柳姨娘抬眸看着眼前的支明,直言吩咐道:“让你们主子多喝一些水,好生伺候着!” 语气中几分强硬而出,面容上却丝毫没有一点波动。起身看着一旁的吉勉鉴,二人消失于了吉美的庭院之内。 随着二人离去,吉美的也恢复了平静,脸上露出一些笑意,丝毫未多言和什么。 伴随着天色逐渐的接近傍晚,吉美一整日都为出门,整个正厅和内房皆无一个下人进来过,全然是支明姐妹四人伺候着,对于荣欣也仅仅是让她打理着吉辉庭院内的事情。 面对着这般的情况,夜色落幕,一切也都归于平静,然而在吉美庭院内,一切方才刚刚开始,房间内,唯独是支柔和支玉陪伴着姐妹,而支明和支云早已经前去忙碌着吉美交代于他们的事情了。 伴随着夜幕全然落了下来,而在此时的书楼外两抹人影快速的闪过,并未他人,正是支明同支云二人,一抹银白色粉末顷刻之间便挥洒于空中,原本寂静的书楼,顷刻之间灯光骤然亮起。 在柳姨娘的庭院内,一切也皆都寂静了下来,房间内的灯已经熄灭了下来。支明侧身与墙边,脚尖轻点而起,整个人腾于空中,侧身靠在墙便窥探着房中的情况,见柳姨娘已经睡着。支明转眸看向一旁的支云将其也唤了过来。 房中,在支云药物的作用下,一股缭缭轻烟随之而起,空气中那压抑的气息逐渐而来,令柳姨娘有着几分难挨,她在朦胧的睡意内逐渐的醒过来,整个人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 还未等柳姨娘在继续闭上眼睛睡去的时候,映入眼中的却是寥寥白烟,看上去甚是吓人。柳姨娘原本朦胧的睡意在顷刻之间也完全的消失了,她的目光看向眼前的一切,耳边隐约的传递来了一声声的哀怨。 柳姨娘整个人蜷缩在了角落处,看着房间内仅是白色的烟雾,她原本恐惧的面容上露出一些的严肃,脚尖逐渐去触碰着地面上的鞋子,想要去点亮房中的灯光,在外面的支明早已经看清楚了他的动作。 在柳姨娘将红烛点亮的那一刻,还未等其看清楚究竟是什么的东西时,房间的门猛然的打开,一阵阴冷的风吹拂而来,让柳姨娘的后背上不免有些的发憷,整个人僵硬的站在远处,双腿早已经不停自己的吩咐了。 支明借助着微弱的月光,身穿着白衣,乌黑的秀发全然的披散于头上,整个人显得几分狰狞,从门口伴随着白色的烟雾,飘荡于房间内,看着眼前的柳姨娘,应声的说道:“十多年了,你如今享受着正室的待遇可好,我们都来找你了。” 一句话落,柳姨娘整个人满脸恐惧之色,看着眼前的女子,口中不停的连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随着话落,柳姨娘整个人瘫软在了地面上,随着她昏厥前的一声喊叫,支明和支云快速的将房中的一切消失于无形,两个人藏于角落处,看着庭院内的变化。 最先来的便是一些丫鬟,在一旁的吉珍儿也快速的跑了过来,看着瘫软在地面上的娘亲,连忙命人将其抬上床榻,随后前去请着大夫。 在此时,支云和支明二人身居于柳姨娘庭院之外,不免厉声喊叫着,“书楼亮灯了,书楼亮灯了。”随着脚步声前进,口中的话也未曾停歇,在众多丫鬟听闻之后,不免皆都心中几分胆颤,而在此时的吉珍儿见丫鬟都这般样子,做事也慌乱了起来,心中满是不悦。 “从未有人前去过,书楼如何亮灯,快去寻大夫来!”随着吉珍儿的话落,她便吩咐着一旁的丫鬟,让其前去书楼外探一究竟,自己则是留在了房中伺候着柳姨娘。 第二百八十一章柳姨娘病重在床 柳姨娘突然病重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吉勉鉴的耳中,在听闻书楼亮灯的事情,他整个人满心的不悦之色,一脸冰冷前去柳姨娘的庭院。在道路上刚好有一处可以径直的看到了书楼的情况。 “老,老爷,你看,书楼亮灯了。”在吉勉鉴一行人之中,其中一个丫鬟僵硬的站在一旁,开口轻声的说着,满脸惊愕,吓得早已经是动弹不得了。 听闻这话,原本一心怒火的吉勉鉴,心情就糟糕透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着人来和他说着什么书楼亮灯的事情,吉勉鉴一脸愤怒转身看着身后的丫鬟,开口厉声说道:“书楼从未有人,何来亮灯之事!” 吉勉鉴开口说着,见下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不免抬眸看去,通过远处竟然看到了书楼,且是一片灯火通明。一脸惊愕的吉勉鉴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他双眸看向远处,刚刚想要抬步移开的时候,却见前方灯光内,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了二楼上,静静的看着吉勉鉴,向其微微挥手。 片刻的时间内,又来一人,则是二人的姿态显得几分熟悉,皆都向着吉勉鉴笑着挥手,唯独短短几秒的时间,还未等吉勉鉴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便消失于了楼上。 留下来了却是灯光缓缓暗淡下去了的书楼。吉勉鉴反应过来了之后,心中不免满是担忧,也并未说着什么,反而是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在身后的众人丝毫不敢言语什么,则是静静的跟随着吉勉鉴向前走去。 支明和支云二人回到了吉美的庭院内,将刚刚的一切都告知着她,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吉美心中也是有着一些的坦然,看来柳姨娘还是知道害怕的。 想到了如此,吉美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告知他们,安心回去睡觉,丝毫不掺手其中。 在柳姨娘的庭院内,一切都变得忙碌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了柳姨娘的传遍为其诊断着,吉珍儿站在一旁,一脸的严肃和担忧,双手不停挼搓着手帕,不知道娘亲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的事情。 “吉大人。”中年男子为柳姨娘诊断一番,从一旁站起来了的时候,转身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吉勉鉴,不免快速施加着礼节。 “大夫不必多礼,不知究竟是什么的情况。”吉勉鉴一脸的急切开口直接询问着,对于刚刚在书楼上看到了的两抹人影,吉勉鉴的心中也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了。 “回大人,并无大碍,只是收到了惊吓,醒来之后好生的休养几日便好了。”中年男子说着,转身向一旁药箱走去,开口又说:“我为贵夫人开上一些安神的药,好生休养便是。” 中年男子说着,手持毛笔在宣纸上现出来了几味药材,转身递给了一旁的丫鬟,脸上流露出的满是客气之色。听闻这话,吉勉鉴见昏迷在床的柳姨娘,开口又继续说道:“大夫,大概要何时方才会醒来啊?” 话落,吉勉鉴转眸看了过来,一脸的焦急之色。 “这个实在是说不好,要看夫人自己的造化了。”大夫说着,将自己的药箱背了起来,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开口轻声说道:“告辞。” “管家,前去送大夫回去。”吉勉鉴开口说着,毕竟礼仪还是丢失不得的,他的目光却全然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眉间满是紧蹙之色,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珍儿,但那又的说道:“珍儿,时日也不早了,你便回去歇息吧,不要出来了。” 话落,吉勉鉴抬步走向柳姨娘的窗边,静坐一旁,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那容颜上依旧是焕然如新,多了几分端庄之意。想起来这些年,全然是柳姨娘帮助着打理着尚书府内的大小事物,和她之间的感情也颇为深厚。 可是再度联想起今夜在书楼上见的两抹人影,看穿着和举止,定然是夫人和周姨娘。尽管吉勉鉴这样猜想着,他的心中也丝毫不敢确定半分。如今柳姨娘一病,面对着吉美哪里对于琥珀玉石的催促也应所当然的有了借口。 吉勉鉴看着床上的柳姨娘不在说着什么,反而是在一旁丫鬟皆都轮流的伺候着柳姨娘,吉勉鉴则是靠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打着瞌睡。 漫漫长夜对于吉美而讲却并非是如此,一个安慰的睡眠便已经过去了,而对于吉勉鉴来讲,这一夜他都未舒服的水上一觉,反而是惹得一身的疲惫和酸痛。 吉美心中早已经知道了柳姨娘的情况,她清晨便命支玉帮自己打扮一番,身穿着清淡颜色的衣衫,甚至是面容上的胭脂都全选用淡淡的颜色,在胭脂的遮掩下,在加上吉美前世的化妆技巧,让整个人都显得苍白不已,甚至是唇色都是一种病态白。 天色逐渐亮起,吉美选好了一个大概的时间,便向着柳姨娘的庭院内走来。而在此时吉珍儿也已经收拾好了,向着柳姨娘的房间内走来,俊美的面容上满是焦急之色,看着床上的柳姨娘,开口询问着一旁的下人。 “夫人如今如何了,可有着什么的好转吗?”吉珍儿的话刚刚说出口,在一旁打着瞌睡的吉勉鉴直接被她惊醒了,一脸的慌乱,起身便向着吉珍儿走来,见柳姨娘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内,也并没有说着什么,转身坐在了一旁。 “小姐,还是和原来一样。”下人轻声的说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生怕眼前厉害的角色会怪罪下来。 果不其然,在她的话刚刚的落下,迎面而来的却是吉珍儿的巴掌,脆生生的响声在房间内直接响起,那丫鬟的左脸上顷刻之间般红肿了起来。“废物!”吉珍儿开口厉声的训斥着,一脸狠毒和焦急之色。 而在此时,吉美等人也已经来到了柳姨娘的庭院内,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房中,见眼前的吉勉鉴也在,且是一脸的疲惫之色,吉美心中不由有一些的冷哼,对于这样的一个妾室竟然如此的上心,好似掌心内的宝贝,对于自己的娘亲,却是那般无情,他吉勉鉴也不好生的想想能够身居于尚书这一个位置,全然是依仗着何人。 “吉美见过父亲。”吉美脸上满是病态白,看着眼前的吉勉鉴不由的轻咳两声,还未等吉勉鉴说着什么的时候,吉美又继续说道:“听闻柳姨娘病了,我心中有些放心不下,特意前来看看。” 吉美说着,吉勉鉴则即刻让身旁的人将吉美搀扶坐在一旁。吉美目光抬起,看到了一旁脸庞红肿,眼眶内满是泪水的丫鬟,心中也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一抹惬意浮现于心头。 “吉大人,如今我前来照看吉美,乃是奉我家八皇子的命令,只是不知眼前的珍儿小姐,柳姨娘可是如何教导的,毕竟吉美是八皇妃早已是事实。单不说这些,难道吉大人府邸内,庶女不用参拜于嫡姐吗?” 在一旁的支柔,一脸冷酷开口便质疑着吉勉鉴,然而在她这番话说了下来,吉勉鉴原本疲惫的面容变得几分的难堪,还未等他说着什么的时候,吉美便直接制止道:“支柔莫多言,我与珍儿妹妹之间感情一向都颇深,无妨无妨。” 吉美轻声说着,目光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柳姨娘,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笑意,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开口说道:“听闻柳姨娘是惊吓过度,显得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儿知道莲子不仅是补品,且有着安神之效,上次燕姨娘为我端来的莲子粥放的有些凉便未喝,我正好将其中的莲子也命支明磨成了粉末,如今已经有了很多莲子粉了,不妨给柳姨娘拿来。” 吉美这般的话说了出来,在一旁的吉珍儿一脸的急切之意,看着吉美便厉声的说道:“多谢吉美姐了,我娘亲一向都对于莲子反感,便从来不食用莲子。” 对于燕姨娘给吉美送去的莲子粥,吉珍儿的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尽管已经被磨成了粉末,但是那砒霜的毒性却未曾消失半分,如此若是给自己的娘亲吃了岂不是害了她。 吉珍儿连胜拒绝,让吉美心中却是几分笑意,开口便应声说道:“如此也好,前日我见妹妹吃过莲子,不妨赠予妹妹一些,莲子还有养颜的功效,最近妹妹甚至劳累。” 吉美轻声说着,话落不由的又轻咳了几声,面容上露出一些的劳累之色。 “姐姐,我看最需要养颜的便是你,我吉珍儿一向以美貌闻名,何须养颜!”吉珍儿说着,语气变得强硬了不杀,开口又继续说道:“再者说了,你给的东西,岂是随便能吃的,我母女二人消失于尚书府内,你岂不是舒心了!” 吉珍儿这般话一出,吉美面容上满是委屈,轻咳着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开口说道:“父亲,如今你在,若是不再定然又认为是我欺负珍儿妹妹。”吉美说着,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咳嗽声也不由的加重了起来。 “本听闻柳姨娘病重,我心中几分担忧,也是好意赠予妹妹莲子粉,竟然被她说成这般。”吉美话落,掩面在一旁哭泣了起来。在吉美身旁支柔却并非是什么省油灯。 吉勉鉴一脸难堪之色,整个人原本一夜未眠,昏沉的脑袋还未我完全的清醒起来,又摊上了这些事情,一时之间也不知说着什么,疑惑弥漫在脸庞上。 支柔见吉勉鉴想要说着什么,却丝毫没有给他一点的说话的时间。 第二百八十二章吉子泰的作死 “吉大人,大小姐全然好心竟然还被说成这般。”支柔说着停顿了下来,转眸看向一旁吉珍儿,双眸内满是冷酷之色,又继续说道:“柳姨娘本是妾室,二小姐竟然唤其娘亲,且这般毫无礼数,若是传出其,我看吉大人不光你丢人,就算有着美若天仙的容貌,如此刁蛮也无人敢要。” 支柔说着,吉美在一旁轻扯着其衣袖,轻声说道:“支柔住嘴。”吉美这般制止,支柔的语气变得平缓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吉勉鉴,轻声说道:“吉大人,看在吉美的份上,我便不将这一件事情告知八皇子了。” “住嘴!”吉美厉声说着,看着眼前的支柔,不免的轻咳了起来,开口又继续说道:“若你还是这般,我便将你送回八皇府去。” 吉美话落,从座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的吉勉鉴,一脸歉意开口说道:“父亲莫在意,让柳姨娘好生歇息吧,我便先行告退了。” “你也回去好生歇着,莫担忧柳姨娘。”吉勉鉴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舒缓了不少,他看着吉美离去的身影,情绪也随之落了下来,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珍儿,厉声训斥道:“柳姨娘如何教导的你,一点礼数都没有,若是传出去,你今后可还要嫁人!” 吉勉鉴说着,目光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对于支柔的话,自己全然理亏,丝毫不能反驳,若是她将这一番事情告知八皇子,日后想必八皇子对于自己也是有着成见。 吉珍儿将头转向一旁,撅着嘴一脸不悦,开口又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看她假惺惺的样子。”吉珍儿轻声的嘟囔着,不免开口反驳。 吉勉鉴听闻也未说着什么,反而是静坐在了一旁静静看着柳姨娘的状况。 从柳姨娘哪里走了出来,吉美的心中高兴的很,她看着一旁的支柔,朱唇轻启,“今日,吉辉便要前去学堂了吧。” 话落,在一旁的支柔轻声应答到,面容上满是平淡,身居于吉美一侧向前走着。 “好生提防着点,知道了吉辉前去学堂,吉子泰那般纨绔自己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一抹柔声在支柔耳边响起,对于尚书府内的这接班人的位置,吉子泰一直做的安稳的很,如今吉辉的出现,直接触碰到了他的地位,自然百般的阻挠。 支柔并未说着什么,搀扶着吉美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在这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这过多的交谈,反而是吉美到时一直都在轻咳。 刚刚踏入庭院,抬眸便看到了吉炎和吉辉两个人,见在一旁的都准备好的东西,吉美微微一笑,开口轻声说道:“支云,你随支柔一同前去。”吉美话落下,向着一旁的正厅内走去,丝毫没有在一旁过多的停留。 听到了要去学堂了,吉炎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看着一盘的吉辉,开口说道:“吉辉小舅,学堂里面若是有着什么好玩的,你回来一定要和我说。”吉炎说着,一脸天真,无邪的脸蛋上满是笑意。 听到了这话,在一旁的吉辉自然是满心喜悦的应答了下来,在一旁的支柔和支云拿着东西,便带着吉辉向着尚书府外走去,而在此时早已经有马车在外面等候着了。 四人坐于马车上,向前走去。吉辉前去的学堂,正是所有的官员的子弟皆都会前去进修的翰林院,吉辉前要来翰林院的消息机子套早已经得知,整个人的面容上满是的愤怒之色,在一旁静候着吉子泰的到来。 感受着马车内的摇曳,吉辉倒是一脸从容之色,并没有一点的担忧,反而是极为平淡,对于这一件事情并没有着过多的情绪显露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方才让一旁支云觉得吉辉的身上有着一种同吉美一般的不屈不挠,整个人为人正直,前程自然似锦。 片刻的时间之内,吉辉的呢个人便已经来到了翰林院前,随着马车听着,马车上的众人皆都走了下来。抬眸看去,在前方皆都是一些官家子弟,身穿华丽锦绣,每一个人身上皆都有着不同的气质。 在吉辉面前,迎面走来的便是吉子泰和几个男子,全部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吉子泰看着眼前的吉辉,开口不免嘲笑着说道:“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如今你也来着翰林院了。想当初我前来乃是父亲同母亲一起来送我,那场面可真是无与伦比,如今你这是怎么了,竟然是两个下人前来。” 吉子泰的话刚刚落下,在一旁的吉炎,一脸严肃之色,厉声呵斥道:“支柔,给我张嘴!” 话落,支柔向前走去,看着眼前的吉子泰,见其一脸的得意,上去便是脆生生的几巴掌。 丝毫没有一点防备的吉子泰被着几巴掌打着有些怒了,原本白净的脸蛋呈现出几分红晕,满脸怒气的看着眼前的吉炎,开口厉声咒骂:“小野种,本公子岂是你这般人可以动的!” “支柔,继续。”一旁的吉炎满脸阴黑,娇小的身躯气势凌人,头都没有抬轻言说道,语气平缓的让人几分发麻。 整个翰林院内众多的人都在看着,吉子泰岂是能够丢的起这人,他手臂抬起,将支柔的手掌紧紧握住。这般的力度对于支柔却不值得一提,她一脸轻蔑看去,看着眼前的吉子泰,反手将其打倒在地面上。 “子泰小舅。”吉炎抬步向前,脆生生的叫着,好似亲近了不少,“我爹乃是当今八皇子,你可在敢骂我一句野种。”吉炎的话落下之后,丝毫没有理会着地面上的吉子泰,反而是转身看向吉辉。 “吉辉小舅我们向前去吧。”随着话落,吉炎的小手紧拽着吉辉的手上前走去,刚越过吉子泰的身子,脚步又停顿了下来,原本俏皮的面容满是阴黑之色,头也不回的冷声说道:“子泰小舅,我堂堂一个皇家的人前来送吉辉小舅来本家的翰林院,是否比不上外公送你前来借读。” 吉炎轻声的说着,最后借读二字狠狠说出,抬步向前同吉辉走去。 静躺在了地面上的吉子泰一脸的狠毒之色,目光盯着吉炎离开的背影,踉跄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在一旁的本与他一向交往颇深的众人,在听闻八皇子之子之后,也皆都退到散步之外以免惹祸上身。 在整个翰林院内,听闻八皇子之子同吉辉前来,原本丝毫没有着一点态度的院长等人根本未将吉辉一个庶出放在眼中。而吉炎出现的情况,顷刻之间便已将传遍了整个的翰林院,在房中原本龟缩着的几个老头,一脸殷勤的快速跑去。 “小皇子前来,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眼前的一个双鬓微白,瘦高的个头,身上穿着灰褐色锦缎的男子,正是翰林院的院长,掌管着一切事物。 吉炎抬眸看去,从眼前几人身上扫过,“无妨,毕竟我仅是送吉辉小舅前来学堂,并无不得体之处。”吉炎轻声说着,娇小的身体上流露出的却并非是属于他这般年龄的成熟。 听闻这话,眼前几分心中的担忧也随之都放松了下来,在一旁的几个老头皆都忙碌着帮吉辉将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吉炎则是全程陪同着。 一时之间,整个翰林院的人都对吉辉有着几分客气,毕竟能够让这几个老家伙出动的定然不是一般的人,就算是当初吉子泰前来也得到了不少的冷面,如今吉辉却是这般的场面。 “吉辉。”一个男子身穿着茶色衣衫,向着吉辉走来,在其身后则是跟随着众人,一种雅士的气势而来。 吉辉听闻这般声音之后,连忙转头看去,见竟然是刘志文,自从上一次在太后的接风宴上一别,二人便在未见过,如今竟然在这里相见,也是颇为有缘。“志文,许久不见。” 在旁人的眼中静静看着,没有想到吉辉竟然同刘志文相识,在加上今日前来的场面,不由让人思绪纷纷,脑海内遐想出吉辉背后究竟是有着什么强大的势力,竟然能够这般。 在旁边的几个老头看着刘志文同吉辉二人相见恨晚的样子,脑海皆都是一头雾水。 刘志文在翰林院内,一向都是大才子之称,所结交的也都并非是一般的人,皆都是人文雅士,其皆都有权有势。这样的儿子也正是其父刘景洪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引以为傲的原因。 “吉炎,这便是我同你说将的刘公子。”吉辉看着一旁的刘志文,开口为吉炎介绍着,一脸宠溺之色。和吉炎相处的这些日子内,二人的感情也颇深。 清澈双眸从刘志文身上扫过,吉炎一脸恭敬之色,薄唇轻启,“早听闻吉辉小舅常言刘公子博学多才,如今一见本人,身上气质果真如此。”吉炎轻声说着,身上的气势丝毫未少半分,娇小的身子上,却一身板正,并未有着一点孩童的气息。 刘志文听闻吉炎唤吉辉为小舅,心中也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份,脸上并未有着半分失礼之处,“哪里如此的好,全然是吉辉夸赞罢了。”刘志文说着,双眸从吉炎身上扫过,脸上几分客气。 “既然吉辉小舅在翰林院内早已经与刘公子相识,那今后自然是还望刘公子照顾了。”吉炎轻声说着,丝毫未理会他人的感受,却殊不知在其身后的支柔早已经满是惊愕,对于这般的吉炎一脸疑惑。 “这是哪里的话,对于吉兄这般的才人,我刘某人定然是值得结交。”刘志文说着,一身恭敬之色,在其身后的文人学子也并未说着什么。 “吉辉小舅,你们先谈,我便先回府了。”吉炎说着,微微一笑,转身向一旁走去,在其身后支柔和支云二人跟随着。 刘志文看着吉炎离去的身影,心中一抹压迫感也随之放松了下来,对于这样的一个孩子,刘志文心中也有着几分胆颤。 第二百八十三章燕姨娘的完全靠拢 “志文兄莫介意,炎儿一向如此,却可爱的很。”吉辉说着,便同刘志文等人向着一旁走去。 见这般情况,众人皆都忙碌着各自的事情,反倒是在一旁的角落处,吉子泰同众人抬眸看去,见吉辉的身影,心中几分恨意。 “看来这吉辉早已经和翰林院的人结交了,如今看来这小子也不好对付。”吉子泰在一旁自言自语的嘟囔的说着,想起来吉辉刚刚进入翰林院,吉炎那个小王爷便给自己的下马威,不由的牙痒痒的很。 “子泰,如今有着刘志文的结交,看来吉辉并不是轻易好对付的。”在一旁一个瘦高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本小说,一脸慵懒之意。 一群静靠在一旁,出吉子泰一脸无心,其余众人则是一脸无心的样子。 吉辉在翰林院内的一日过的很是的充实,那几个老头见吉辉同刘志文认识,特意将二人安排在同一房间之内,二人之间的交情也变的颇深。 吉炎同吉美在庭院内,一脸不悦,一天都过的好生的乏味。 “燕姨娘来了。”支柔抬步走进房中看着一旁的吉美,开口轻声说道。在庭院内已经显露出燕姨娘和吉巧梅的二人的身影。 燕姨娘身穿着一袭蛋白色的衣衫,整个人倒端庄不少,而在一旁的吉巧梅身上穿的倒是随意的很,面貌也很是大众化,若是丢在人群之内,便很难一眼寻找出来。 “吉美,如今身体如何了?”燕姨娘抬步走了进来,开口便询问着吉美的身体,面容上的情绪极为的紧张,一心担忧。 听闻这般话,还未等吉美开口,在一旁的支云开口直接说道:“托福,如今我们大小姐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好生静养便是!”支云话落,一脸冷酷之色,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厉声质问道:“燕姨娘你熬制的莲子粥究竟是何意图!” 吉美听闻支云的话之后,厉声呵斥道:“支云,不得无礼!” 话落,支云原本向前的身子又连忙的后退了几步,面容上气愤丝毫没有消失半分。 “燕姨娘,如今这一件事情我娘亲本不想追问,还望以后燕姨娘做事严谨一些,莲子粥内的剧毒,想必你定然也不会逃脱干系,若是玉石俱焚,燕姨娘也不必在此假惺惺。” 吉炎说着,娇小的身子不动声色静坐在一旁,抬眸看向了面前的燕姨娘。 听闻这一番话,燕姨娘一脸疑惑之色,丝毫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事情,她转眸看到了一旁的吉巧梅,却看到了她恍惚的眼神,此时的燕姨娘也清楚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还未等燕姨娘说着什么的时候,吉美开口轻声说道:“燕姨娘,这一件事情我知道里面有蹊跷,并不想追查着什么。从小燕姨娘一向都是较为疼爱我的,也定然不会做这些事情。” 吉美这般说着,燕姨娘也放心了下来,面容上几分失落,丝毫没有将责任推脱的意思,反而是一脸诚恳,“这一件事情,我定然会将查出来一个水落石出,给大小姐一个交代的。” 燕姨娘说着,抬眸看向吉美,却见其一脸的笑意,并未过多在意着什么。燕姨娘对于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清楚的很,吉巧梅一向都是单纯的很,如今定然是被利用了。 这一件事情也未就如此的掀过去了,燕姨娘同吉美在房中谈论了片刻之后,燕姨娘也很清楚吉美究竟是什么的立场,对于自己又是一个如此的态度。 这样的情况,对于燕姨娘来讲,也是一大喜事,如此一来,一切都按照着自己的意思前进着,如此一来,事情变得也容易多了。燕姨娘在无形之中便想着吉美靠拢了过去,反而在她做出来了这一个决定的时候,对于吉巧梅又是一大担忧。 母女二人一路上都未说着什么,气氛变得很是的压抑,让人有些窒息。对于这样的情况,吉巧梅则是一心忐忑,面容上满是恐惧之色,对于燕姨娘之后的追责,也是满心惧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母女二人缓缓的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内。 燕姨娘身居于正厅,看着房中的丫鬟,将众人直接派谴了出去,房中唯独留下来了燕姨娘和吉巧梅二人。燕姨娘一脸平静,看着眼前的吉巧梅,开口便询问道:“巧梅,那莲子粥内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姨娘的话一出,面容压变得严肃了起来,双眸犹如铜铃一般大小,紧紧盯着眼前的吉巧梅。 吉巧梅心中理亏也没有着什么的话好说的,她低着头静站在一旁,一脸的恐惧之色,看着眼前的燕姨娘整个人满脸恐惧,丝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见吉巧梅这般,燕姨娘的心中也知道其满心的害怕之色,语气再度的和蔼了许多,“这一碗莲子粥,乃是为娘亲自下厨做出来了,若是吉美食用之后,追责下来为娘便逃脱不了干系,且这莲子粥是你亲自送去,你认为能够你能够逃过这一劫吗?” 燕姨娘直接问着眼前的吉巧梅,面容上露出一些的和蔼之色,起身走到了吉巧梅的身旁,又轻声将其中的利弊一一的分析了起来。 “巧梅,如今吉美已经是八皇妃了,而吉炎则是小王爷,这是八皇子亲口承认的,若是她在尚书府内出了什么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的掩瞒过去,到时候你我便命不久矣。” 燕姨娘的话说到了一把半,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吉美深知,却并未追究,已经够宽宏大量了。就算是你不说,为娘也能够猜测到一二,我一向让你远离吉珍儿定然是有着我的道理。” 燕姨娘说道这里,起身站了起来,原本慈祥的面庞,变得严肃了许多,“柳姨娘母女二人城府深的很,你且斗不过他们,反而被让别人挡枪使,做替罪羊,最后乐享其成的是他们母子二人。” 话落,在一旁的吉巧梅在吉美庭院内听闻莲子粥内的剧毒之后,原本丝毫不信半分,且看集美将那莲子粥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让猫狗一试,顷刻毙亡却是吉巧梅亲眼所见。 吉美话中的意思,明显是在告知自己的将一切都放的老实一些,且提防着吉珍儿母女二人。 在吉巧梅的心中反复思量过后,对于这一件事情,到底是如何她心中还是分得清楚的。 “姨娘,我那日见你未吉美忙碌做莲子粥便气不过前去找吉珍儿,她将一包药粉递给我,说仅仅是泻药,并没有这什么的大碍,唯独是让吉美在床上多躺一些的时日,谁知道竟然是剧毒。” 吉巧梅将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说话间,那原本脆弱的感情墙在顷刻之间也破裂了开来,话语变得有些的哽咽,在一旁抽搐了起来。 事情的经过,燕姨娘的心中也是清楚了许多,不由的对于吉珍儿这样的小丫鬟,也有着如此歹毒的心机,确实让人有着几分惧怕,自己的女儿又是如此单纯,定然不可在继续与吉珍儿接近了。 “巧梅,吉珍儿乃是想要借助你的手,将吉美杀之。如此一来,你我也会为吉美殉葬,如此一来,坐享其成的便是她们母女二人,便可在尚书府内横行霸道了。”燕姨娘将话全然说出,见吉巧梅如今也有着一点的懵懂,不免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巧梅,切不可在于吉珍儿接触,多与吉美交往,先前柳姨娘对待她如如今吉美定然会一一的还给他们母女二人。” 燕姨娘话路,见吉巧梅一脸懵懂的样子,心中也有着几分的放心,更是丝毫不敢离开着吉巧梅过远的距离,生怕吉珍儿还有着什么阴险的招数。 看着一旁的吉巧梅一脸的委屈之色,燕姨娘并未在继续的责怪着她,反而是开口轻声说道:“巧梅,今日的事情,定要好生的捉摸一番。”燕姨娘的话落下,她转身便想着一旁的内室走去。 如今吉美已经是八皇子亲口承认了的八皇妃了,柳姨娘成为正室定然是没有着戏的事情了。燕姨娘也看清了一切的格局,心中对于吉美的出现也是感到了一些的放松。 若是以前,柳姨娘在尚书府内,虽然有着自己和娘家两方面的阻挠,一直都未登上正室的位置。然而尽管是如此,还是要对于柳姨娘客气几分,毕竟吉勉鉴全身心的都放在了柳姨娘哪里,如此便是几年的时间。 燕姨娘一人独守空房不说,如此还不有的提防着柳姨娘时不时搞着一些的手段,一向都未安生过。对于吉巧梅的存在,燕姨娘也是破费心机的保护着这样的一个单纯的女儿。 吉巧梅一向穿着的衣衫,全部都是由燕姨娘亲自挑选的,在色泽和款式上,尽管很是的华丽,丝毫没有跌损三小姐的身份,然而在搭配之上,燕姨娘也是颇费心机,不是色泽不符合吉巧梅便是款式之上显得过于的庸俗。 看上去未亏待过吉巧梅一点,然而在暗地内,燕姨娘将自己女儿的姿色降低着,也从而将其安全的保护起来。 吉珍儿美貌一向都是外传,燕姨娘对于吉巧梅丝毫没有为其争夺过嫡女的位置,甚至是连正室的位置自己都从未想要去坐。也真是因为燕姨娘的这般的,方才柳姨娘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毕竟柿子还是捡软的捏,燕姨娘一向都是平淡的很,若是柳姨娘有一点的把柄被其握在了手中,定然也不会轻易的便放过她的,正是因为这如此,柳姨娘和燕姨娘在尚书府内,唯独是有着一些的小动作罢了,都不会轻易的撕破脸的。 第二百八十四章吉美的复仇 如今柳姨娘卧病在床,一直都是处于昏迷的状态内,然而如此也对于吉美而言,正是一件好事,毕竟少了柳姨娘的干扰,一切都安分了不少。 对于娘亲之死,吉美定然不会轻易的罢休。如今失去了柳姨娘这一个依仗的吉珍儿,便好像是羽翼还没有丰满的雏鸟罢了,对于活了两世的吉美,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对付她显得也是容易的很了。 想到了这里,房间内的吉美,嘴角上露出一抹邪恶,看着迎面走进来的吉辉,一脸的喜悦,想必在翰林院内过的还算是不错。 “吉辉,今日在翰林院内,可好?”吉美开口轻声的问着,身上的衣衫显得几分的休闲,并不是过于的华丽,平秀的面容也显得更是的无亮了。 听闻这话,吉辉走进正厅内,抬眸看着吉美,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还算是不错,今日与太后接风宴上的刘公子相逢,炎儿今日送我前去也是霸气,板正起来的王爷身份,真是令我也不由的佩服三分。” 听着吉辉说这话,吉美自然是高兴的很,对于今日早上的事情,支柔在回来之后,已经全然的告知了她,对于自己的儿子,吉美深信定然是差不了。见吉辉一脸喜悦之色,吉美也无心对于这吉子泰,反而是全然的交给吉辉自己去处理着学院内吉子泰的挑衅。 “如此,自然是好。”吉美轻声说着,抬眸又询问到:“吉辉你回来可去父亲那里吗?” “还未去,这便准备前去。”吉辉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眼前的吉美,起身从座位上站起。吉辉的心中自然对于这尚书府内的争斗有着一二的体会和明白。吉美见他的样子也随之放心了下来。 见吉辉走后,在内房吉炎的小身影浮现而出,看着吉辉逐渐消失在视线内,也随之做到了吉美的身旁,开口轻言说道:“娘亲认为,吉辉一定可以将吉子泰制服吗?” 吉美一脸疑惑,转眸看来,见吉炎满目严肃,不妨询问道他:“炎儿可有着什么的见解不成?” 话落,吉炎丝毫没有停顿,开口一一道来:“娘亲,可不要忘了,柳姨娘病重在床,吉勉鉴可是一夜都未合眼,在房内静等着,这种焦急和担忧,可以看出与柳姨娘感情颇深,而对于吉子泰,乃是柳姨娘所生,这些年且与吉勉鉴培养的感情颇深,定然在各个条件上都要胜于吉辉,而吉辉也仅是一身才能罢了。” 话落,吉美也不觉得无道理,眉间紧蹙而起,沉思片刻过后,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声询问道:“那炎儿可有着什么的方法应对了吗?” 此话一出,吉美抬眸看去,吉炎平日内,乃是一副孩子的天真,却腹黑的很。有着这样的儿子,吉美也是不免几分喜悦。 “自然是有,这一件事情交给我去办,娘亲便放心吧。”吉炎说着,身子从椅子上跳下,原本严肃的面容变得几分喜悦,悠哉的走出了大厅。 听闻吉炎担保,吉美也并没有在意着什么,反而是将心全部都放在了对付吉珍儿的身上。 吉美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如今的吉珍儿只要稍微的给她一点火星,便不燃自引了。 “支云,前去柳姨娘哪里,送去一些的补品。”吉美轻声的说着,目光落在了一旁,心中清楚依照着吉珍儿的性子,肯定不会要的,“支云若是不要,你硬塞也要给吉珍儿。” 吉美在说话之间,从衣袖之间,将快清香的木头递给支云,嘴角上露出一些阴险,“将这木头磨成抹少撒在吉珍儿的房中。” 支云一向接触着各种药材,吉美收拾中递过来的木头自然清楚究竟是有着什么的用处,微微点头,并未言语,便向着外面走去。 在离开了柳姨娘庭院的吉勉鉴,一个人在房间内,转钻反侧久久都难以入睡,在他的脑海内,昨日书楼上见到了的两抹人影,久久浮现,挥之不去。吉勉鉴转眸看着窗外,此时的晚霞已经弥漫在了天空上,一切都安宁了下来。 “一切都与我无关,全然是柳姨娘一人操办,定然是来找她的。”吉勉鉴的心中不免安慰着自己说道,一脸焦虑,话转眸看向了一旁,闭目养神想要慢慢的睡去,却无可奈何他如何也睡不着。 在柳姨娘的庭院内,支云手中拿着补品前来,庭院内的丫鬟将支云带到了正厅内,吉珍儿一身红艳的衣衫,一脸淡淡妆容,刁钻的嘴脸浮现而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支云。 “二小姐,大小姐命我前来给柳姨娘拿来一些的补品。”支云低头说着,她满脸的厌恶之色,从进入正厅自后,支云便将一切全然都看在了眼中。对于有责多少丫鬟的存在,都在什么的位置之上,支云都在为了自己的下一步考虑着。 “多谢吉美姐了,她也在生病,拿回去给她好生的补补吧,我便不收下了。”吉珍儿一脸冷酷,话语伶俐至极,直接回绝着支云。目光从支云的身上扫过,转身便想要离去。 “二小姐,大小姐出门前特意嘱咐,一定要让你手下,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支云连忙开口说道,抬眸看向吉珍儿,眼之内露出几分祈求的色彩。 听闻这般话,吉珍儿的心中自然而言的是更加对于这些补品好奇了起来,心中也知道吉美做事一向都是露山不显水的,自然不会在这补品内做什么的手脚,若是出了事情,第一个找的便是她。 “既然吉美姐如此说,那我也不好回绝,你便放在一旁吧。”吉珍儿开口说着,转身向着内房内走去,整个人犹如刚刚在上的白莲花一般,冷傲的自负。 听到这话,支云并未说着什么,抬手之间,将粉末撒在了空中,随后便离开着柳姨娘的庭院。 那粉末也并非是什么毒雾,仅是让人出现一些幻觉的东西罢了,若是房间内的通风性较好,自然挥散的也快,持续不了多长的时日。 如今天色已经有些黑暗了下来,看来柳姨娘庭院内,众人皆都是安生不下来了。支云脑海内想过,嘴角上也扬起一抹笑意,抬步向着庭院内快速走去,脚下的步伐丝毫不乱,稳重的很,有条有序向前走着。 吉美见支云回来,也料想到事情已经办的妥妥当当,自然是心中几分喜悦之色,也并未多言着其他。 “支玉,你也前去好生歇息吧。”吉美说着从座位之上站起,抬步向着内房走去,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有条有序不慢不快。 原本柳姨娘正是因为以前做过的亏心事而受到的惊吓,如今吉美这么做,定然是让吉珍儿也完全的笼罩在其中,如此一来事情变得更加的好玩一些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在房中睡觉的吉珍儿看着房间内的两抹轻言,整个人的面容都变得有些的严肃了起来,好似再度看来了周姨娘的面容一般。原本在尚书府内,吉珍儿年幼之时对于周姨娘还是有着很深的印象的,甚至是连周姨娘最终如此死的自己都很是清楚。 吉珍儿蜷缩在一觉,整个人胆战心惊的哆嗦着,看着眼前逐渐逼近的周姨娘,不免失声喊了出来,也正是因为吉珍儿的呼救,方才让其躲过了一劫。在一旁房间内,众多丫鬟皆都守着柳姨娘,丝毫不敢懈怠着什么,都是一夜不眠。 听到了吉珍儿的呼救,陆陆续续有着丫鬟快速向着这里赶过来,进入到房间内,在定睛看去的时候,吉珍儿亦是一脸恐惧,看着眼前的众人,整个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 在叫来了大夫诊治之后,依旧是惊吓过度。 接连两次这样的事情出现,在下人的口中不免快速的流传着,甚至是连那书楼亮灯看到的两抹人影也谈论的热火聊天,一些在尚书府内呆的时间较长的老嬷嬷,深知正室与周姨娘皆都是死于书楼内,显然如今是来寻柳姨娘复仇而来。 在尚书府之内,一时之间各种的说辞都出现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吉勉鉴或许也是心虚的原因罢了,他带着一群壮丁,在书楼外汇聚了起来。在一旁,众多人手中皆都持有着火把。 “支玉,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么热闹。”吉美从床榻上坐起,一脸的疑惑,面容透漏的满是朦胧的睡意。 在房间外的支明等人听闻外面的动静之后也都已经起来了,见吉美醒来,支玉快速的跑进了内房中,“吉珍儿如今被吓的有些失了魂,如今吉勉鉴正带着一群家丁,要火烧书楼呢。” 支玉轻声说着,将一旁的衣衫给吉美披上,面容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一点的担忧。 听到这话,吉美微微一笑,并没有说着什么。开来吉勉鉴是怕自己也同柳姨娘和吉珍儿一般,受到什么干扰罢了,或者直接说他甚至害怕更为适合一些。吉美向着穿着鞋子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在,嘴角的笑意从未消失。 “支玉,叫支明等人都回去睡觉吧,这样的事情我们还是不去参与的好。”吉美说着,站在了窗边,向着远处看去,目光刚刚好落在了已经显露出几乎火星的书楼。 绚红的火焰,在漆黑的夜空之内显得格外的明亮,如此的夜色下,一抹光亮熊熊燃起,在加上喧闹的人群,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尚书府内无意失火了呢,可是却不知,那喧闹的人群并非是在救火,反而在搬运着木材,控制着火势不向着他处蔓延罢了。 远远的看着,吉美心中并没有一点在意,一切的结果,明日便全然都清楚了,对于吉珍儿究竟被吓成了什么的样子,也都会呈现而出。 就算是医者前去为吉珍儿诊断了,那木材的芳香也早已经都被吸食干净了,全然的堆积在吉珍儿的脑海内,将她心中最为害怕的样子幻化了出来罢了,若是不等吉珍儿反应过来,想必幻觉也会不停的出现着。 第二百八十五章后怕 次日天色朦胧亮起,一切也都结束了,唯独在书楼的方向还有着缭缭轻烟冒起,一股股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之中来回飘荡着,昨夜的事情,吉勉鉴对外宣称也仅是因外失火罢了。 吉美在庭院内并没有前去打探着一切,反而是全然交给了荣欣去办。 半晌时间过后,荣欣便再度回来,她径直走进了正厅内,目光从庭院内丫鬟的身上扫过,面容上面无表情,抬步便走进了正厅内。 “大小姐,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荣欣低头轻声说道,抬眸看向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笑意,继续说道:“听闻珍儿小姐被吓的有些精神恍惚,如今已经找来了收魂的老婆子,柳姨娘也已经醒来了。精神也不是特别好,老爷一直都在庭院内照看着。” 荣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的说了出来,面容上满是的喜悦之色,并未过多说着什么,抬眸见吉美挥手示意,便走了出去。 吉美顷刻两声,看着荣欣离开的身影,并未说着什么。柳姨娘能这么快的醒过来,确实让吉美有几分的意外,如今柳姨娘醒来了,可吉珍儿又是她的一个牵绊,如果柳姨娘查出一些端疑,定然会对付自己的。 吉美左右思量之后,在二人养病的这些时日内,吉美并没有在有着什么的动作,反而是自己的庭院内好生的休养着,养精蓄锐。 在一段时间过后,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也已经开始走出庭院内活动。 吉美在这一段的时间内,和燕姨娘之间的关系也已经上升了不少。吉美和燕姨娘在尚书府内笼络了不少人心,势力上对柳姨娘也有着一定量的对恒了。柳姨娘庭院内的情况全然都被吉美掌握在其中,柳姨娘如今也是没有着什么的动作,反而是更为注重自己和吉珍儿的休养。 “燕姨娘,如今柳姨娘也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如今定然会老实一些时日,吉子泰到时每日过的很是舒畅,依旧是乐哉的很。”吉美轻声说着,同燕姨娘二人坐在了庭院内的桂花树下,品着清淡的茶水。 听闻吉美的话之后,燕姨娘眉间平淡不已,对于吉美这般的分析微微点头,“确实如此,这一番的折腾,柳姨娘自然是要好声反应一些时日。”燕姨娘话落,玉手微微抬起,见眼前的茶杯抵到嘴边。抬眸便看到了眼前的吉巧梅迎面走来的身影。 “巧梅见过吉美姐。”吉巧梅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转身便坐在了一旁。 见吉巧梅这般的心情,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疑惑,开口便调侃的询问:“是有着什么的好事,竟然这么的高兴啊。”吉美话落,目光从吉巧梅的脸上扫过,目光过于的尖锐,捕捉着一些的异样。 “吉美姐,昨日吉珍儿便派人前来找我,说明日有着一些大家闺秀前来看望,便邀请我前去。”吉巧梅说着,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减少。 听闻吉珍儿前来邀请着吉巧梅,燕姨娘一脸的严肃,厉声的询问道:“她如今找你,你又是如何应答下来的!”说话之间,燕姨娘一脸的严肃,全然浮现而出。 “姨娘,我还未拒绝。丫鬟也仅是告知我未在庭院内,便前来很你们商议一个对策。”吉巧梅笑着说着,一脸委屈之色,抬眸便看先燕姨娘。这般话一出,燕姨娘也放心了下来。 燕姨娘也并未说着什么原本僵硬的面容此时也放松了下来。在一旁的吉美,眉间露出一些的喜悦之色,心中一个垫子也浮现而出,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巧梅,开口说出:“巧梅,你便前去应了吉珍儿便是,如今她还不知你已经识破了她利用你的手段呢。” 吉美此话一出,吉巧梅嘴角扬起,微微点头,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吉美姐,你这话一出,我心中也有一些的打算。”吉巧梅说着,从一旁的位置上站起,微微一笑向着自己的庭院走去。 话落,吉美看着吉巧梅离去的身影,也并未说着什么,仅是喝着茶水,心中有着自己的算盘。 想起来当初吉珍儿和柳姨娘二人陷害自己失贞的事情,吉美依旧是耿耿于怀。在加上柳姨娘当初为了争宠竟然亲手杀死自己娘亲,这一笔笔的血债,吉美全然的记在了心中。 吉美对于这些事情,最后定然是要将柳姨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失贞,随后将其一步步的逐出尚书府,定然是要柳姨娘杀之。 在庭院内,吉美和燕姨娘二人之间丝毫没有交谈着什么,此时的空气都好似静止了下来了,压抑的气氛让燕姨娘都觉得有些的不自然。 “燕姨娘,你便回去帮巧梅好生的收拾一番吧。”吉美轻声呢个的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又继续的嘱托到了燕姨娘:“想必吉珍儿想要巧梅前去,定然想要借助着巧梅来衬托出他罢了。” 吉美话落,一旁的燕姨娘微微点头,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微微点头,起身便想着一旁走去。 吉美静坐在庭院内,看着燕姨娘离去的身影,整个人的脑海之内,好似浮现出来了到时候吉珍儿出手的样子。想到了此时,吉美起身想着一旁正厅内走去,抬步向前走去。 “青玉,你前去告知二小姐,告诉她明日我一定会前去捧场的。”吉巧梅轻声说着,深褐色的长裙落地,尽管面料极好,在上镶嵌着一些珍珠玛瑙,华丽的很,然而那颜色却完全都不符合吉巧梅这般的年龄。 不单单如此,甚至是吉巧梅的气质都丝毫不符合。如此的衣衫,便是出自燕姨娘之手。对于吉巧梅这般的打扮,在整个的尚书府内,都是人尽皆知,早都已经不稀奇了。 听到了吉巧梅的话之后,在一旁的丫鬟,微微点头,向着一旁走去。吉巧梅看着丫鬟离去的身影,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脸上也露出一些的笑意。 而在其身后,燕姨娘也随之走了进来,她看着眼前的吉巧梅的身影,心中不免为这个女儿感到了一些的欣慰之色,抬步随着吉巧梅向着正厅内走去,开口随之说出:“巧梅。” 听闻燕姨娘的话之后,在一旁的吉巧梅随之转过来的头,看着身后的燕姨娘,一脸的疑惑之色,还未等其开口说着什么,此时的燕姨娘开口便直言说出。“巧梅,随我来一趟。” 燕姨娘抬步向着房间内走去,脚步稳重不急不慢,抬步向前走去。吉巧梅一头雾水,向前走去。 在燕姨娘的房间内,她从一旁的衣柜内,拿出来了一套杏红色的衣服,在一旁的杏红色盒子内,打开之后,呈现在吉巧梅面前的满是金钗玉石。看到了这般的情况,吉巧梅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在定睛看去,那衣衫,全然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姨娘,这些东西都是......”吉巧梅开口询问着,满脸惊愕,还未说出来剩下的话的时候,在他面前的燕姨娘一脸笑意,便开口说道:“这都是为你准备的。” 燕姨娘话落,吉巧梅一脸惊愕,抬眸看去,将那杏黄色的长衫拿在了手中,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吉巧梅嘴角上露出一些笑意,将杏黄裙放在一旁,看着盒子内的玉簪和金钗,转眸询问着燕姨娘:“姨娘,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东西。” 吉巧梅说着,一脸笑意的看向燕姨娘,满脸的惊奇之色。 “这都是最近准备的,只是没给你罢了,明日去找吉珍儿便穿这一件衣衫吧。”燕姨娘轻描淡写的说着,并没有将事情说出来,反而是一脸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吉巧梅。 对于这漂亮的衣衫,在家上众多的首饰,自然是让吉巧梅心中满是喜悦之色,她抬眸看去,将杏黄色的衣衫和首饰盒全然拿在怀中,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开口便说道:“那我便回去了。” 燕姨娘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吉巧梅离开的身影。心中的犹豫不免满心担忧,尽管现在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而事情还未完全的明了起来,燕姨娘甚至自己的每一步都应当踏踏实实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应当谨慎起来。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时天色逐渐落幕,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身居于房间之内,母女二人恢复的都差不多了。 “娘亲,对于鬼怪的事情我并不是特别相信,在那天之后,我让人打理房间的时候,在一些的角落有着一些中药的味道。”吉珍儿开口说着,静坐在了一旁,整个人面容上满是平静,脸颊上的光泽依旧显得有些苍白。 听闻这话,柳姨娘并没有在继续说着什么,反而是静坐在一旁低头沉思了起来,在她的脑海内,将当日的事情经过都全然的想了一遍,随后抬眸开口说出:“这尚书府的后院,毕竟是阴暗之地,哪日请来法师做法一次。” 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她对于那也进来的人影,和令人冷竦的话语,想起来还不有的打着寒战,对于那些事情,她确实是很难忘记,毕竟一切都是亲手所为。柳姨娘思考之间,玉手早已经冰冷,不有的出触碰着一旁的茶杯。 微热的感觉顺着神经传递而来,原本麻木了的神经,在此时又恢复了温热,柳姨娘面容几分呆滞,看着一旁桌面上的茶杯,也并未在言语着什么,将茶杯端起来轻抿过茶水。 吉珍儿听到了柳姨娘话中的意思,心中也明了了,并未在提及关于书楼亮灯的事情,也并未在提到周姨娘和正室夫人二人,反而是静坐在了一旁,开口轻声的答应着柳姨娘,“这样也好。” 第二百八十六章真面目1 次日,一切忙碌也就此开始,吉珍儿同柳姨娘静坐房中,二人的面容上满是悠哉之意。这时一切的事情都已经筹备好了,对于柳姨娘和吉珍儿生病之事,自然其余的官家千金夫人定然是要重视了起来。 也正是借助着这样的机会和柳姨娘讨好关系,在整个尚书府内,一切还都是柳姨娘当家做主,尽管是一个侧室,如今尚书府里外的大小事务全然是由柳姨娘打理,在加上八皇妃的头衔也毋庸置疑的落在了吉美的头上,日后尚书府定是飞黄腾达。 这一切事情都是看在眼中,在加上吉珍儿秀美好似天仙,定然也会嫁入名门望族,两个女儿皆都是为尚书府带来不小的牟利。这样的事情,早已经都心知肚明,原本仅是一个卧床休息,却令这般的富贵太太们重视了起来。 清晨,原本是宁静的氛围,却在柳姨娘的庭院内,丝毫没有平静的气氛,反而来往忙碌着的丫鬟,丝毫没有停止下步伐,则是在这其中忙碌的焦头烂额。 “娘亲,今日我穿这一身衣衫如何?”吉珍儿从房内走出,身居于正厅之内,看着前方静坐的柳姨娘俏皮的说着,纤细的身姿在柳姨娘是的面前摇晃一圈。 粉红的胭脂涂抹在脸上,显得整个人都清秀了几分,反而是有着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在身上的衣衫,却极为正式,艳红的长袍穿于身上,并没有原本红色的喜庆之意。在长袍上,紫嫣色和红色相互交织着,一种雅气凸显而出,将原本的喜庆全然的掩饰了下去。 见吉珍儿如此的姿态,柳姨娘抬眸看去,眼神内也有着几分的骄傲,面容上一抹笑意浮现而出,轻言说道:“很是漂亮,和我年轻之时有着几分的相似。”柳姨娘说着,起身从座位上站起,向着吉珍儿走来,玉手轻抬,抚摸过那一身靓丽的衣衫。 母女二人之间的关系甚是深,吉珍儿粉红色的唇,看上去好似水珠一般,欲要低落一般。微微翘起,一脸不悦之色,“娘亲,您这是在夸赞我,还是在夸赞着自己呢。” 吉珍儿俏皮的说着,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整个人含羞的同柳姨娘坐在了一旁。 “听闻最近燕姨娘和吉美走的颇为近。”柳姨娘轻声说着,眉目之间显露出几分的担忧之色,抬眸看向面前的吉珍儿,还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的时候,此时的吉珍儿却是一脸的笑意,开口便将柳姨娘的话打断了。 “娘亲,吉美和燕姨娘从小感情就颇为深厚,如今吉美病重燕姨娘自然是关怀不少。对于燕姨娘这一个人便放心好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她都未敢明目张胆的捉着什么。”吉珍儿说到了这里,抬眸看着柳姨娘一脸的喜悦。 停顿了几秒的时间之后,吉珍儿又继续的说道:“娘亲,若是燕姨娘果真是和吉美站在了统一战线之上,那对于今日的邀请,吉巧梅便定然不会前来,如今她可是特别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 吉珍儿说着,玉手搭在了柳姨娘的手臂上。听过了吉珍儿的解释之后,在一旁的柳姨娘脸上原本的担忧之意,也就此放松了下来,并未在考虑着什么,反而是嘴角上显露出一抹轻松。 转眸看去,迎面一个身穿着碎花裙的丫鬟走了进来,看着柳姨娘和吉珍儿母女二人之间的感情,并未说着什么,反而是轻言说道:“夫人,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丫鬟的话落,柳姨娘转眸看着时间,如今也已经到了十点左右了,按照着常理来说,众人都本应来到了了,柳姨娘面容上几分担忧,开口询问道:“人都已经来了吗?” 话刚刚落下,在庭院内,一抹高贵的身影显露而出,前来的人,正是朝中王大人的夫人和千金,王大人是朝中的文官,比吉勉鉴的官级低上三品。王夫人身穿着孔雀绿的一身长衫,整个人倒是显得贵气的了几分,在定睛看去,其身旁的女儿一举一动之内,皆有着一种雅致浮现而出。 在此时,二人抬步向前慢慢走来,身居于正厅内的柳姨娘也就此止住了话题,看着眼前的走来的二人。 “王夫人,快快请坐。”柳姨娘一脸笑意,坐于主位上,丝毫没有移动,反而开口直言说道,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女主人的架子倒是端的很是的稳重,她的目光从眼前的王夫人的身上扫过,目光内闪过一抹寒冷之意。 对于这样的夫人,柳姨娘也仅仅是拉拢着,并没有过多的热情,也仅是借助着他们家老爷前来拥佐着吉勉鉴一把,对于自己有利的人,柳姨娘方才会放下原本的架子,整个人满腔热情。 对于这两者之间的均衡,柳姨娘也是把握的恰到好处,并不会给人留下来什么的顾虑和反感。 “不知道吉夫人的身体如何了。”王夫人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抬眸看去。在每一个正室夫人的身后,定然是经过了一番的明争暗斗,在每一个府邸之内,岂是没有侧房的,而正室的这一个位置也是令人虎视眈眈,不免在争斗之下,更为的将自身提高到了另一个档次之上。 “府中也并没有这什么的好物件,便特意派人寻来了一棵千年人参,好为夫人滋养身子。”王夫人还未等柳姨娘说着什么的时候,从一旁下人的手中将一个红色的盒子递到了柳姨娘的面前。 而此时那和盒子的盖子早已经打开,一棵丰满的人参显露于面前,柳姨娘见此,面容上满是笑意,目光从人参上扫过,后续将盒子便盖上,转递到了一旁丫鬟的手中。 “王夫人客气了,如今我的已经并无大碍,在休养一段时日便方可痊愈了。”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心中也明白,王夫人为拉拢着自己也是费尽了心机。想到这里,柳姨娘收下了人家的礼品,自然是迎合着两句,给一点回应才是。 “几日不见,如今寒玉到时又俊美了不少。”柳姨娘转眸看向一旁的女子,她王夫人坐在一起,脸上几分清秀之色,身上穿着一身玉白色的长裙,几抹青绿色点缀其上,两种色彩融杂在一起,一种清秀的感觉铺面而来。 听闻这样的话,寒玉脸上几抹绯红之色,转眸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开口直接说道:“吉娘可是真是说笑了,寒玉如何也是比不上珍儿姐姐的俊美。”寒玉伶俐的很,借花献佛的将吉珍儿夸赞了起来。 听闻这话,几人在房间内一阵谈笑,在庭院内也有着其他的夫人陆陆续续的都到来着,柳姨娘自然是都要一一的应对而,而对于前来的千金小姐,则全然和吉珍儿融入在一起,玩的也是不亦乐乎。 整个的庭院内一片熙攘,好生的热闹。花园内一出亭台,颇为大,正是为了接待着客人而设置的,柳姨娘和众多夫人,皆都坐于其上谈笑着,玉石的桌面,并没有这一丝冰冷的感觉,反而是蕴含着几分的温热。 在玉桌上,各式各样的茶点皆都摆放在上面,众人喝茶谈笑,面容上皆都是一副不亦乐乎。然而细听去,在话语之间皆都是暗含着三分意思,对于这般的情况也皆都是笑笑已对,对于话中的意思也皆都是心知肚明。 “几年的时间匆匆过去,如今孩子也皆都这么大了,姐妹之间的感情应当加深才对,日后也好相互的照应。”在一旁的一个身穿着粉红色长衫的女子说着,目光则是落在别处。 柳姨娘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再过几年时光,如此一来,定然是要到了选秀女的时日了,若是一同进宫前去,自然多的更是明争暗斗了。 柳姨娘并未说着什么,反而是淡淡一笑,玉手轻触碰着一旁的茶杯,情绪也就此僵硬了几分。今日一向都是高高在上,争取不来的众多夫人闻言柳姨娘病重,也皆都起来看望着她,全然是因为这吉美的缘故。 对于这一层关系,柳姨娘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明白的,若不是如今八皇妃的位子定然是落在了尚书府,已经成为了事实,且有着小王爷的出现,更加是将尚书府再一次的推向了众人嘴边上议论的热点。 柳姨娘静坐在一旁,目光落在了吉珍儿的身上,眼眸内显露出几分期待之色,对于吉珍儿日后的婚事,柳姨娘的心中也是担忧着几分,定然是让吉珍儿也加入权势家境内方才好。 在众人谈笑之余,吉巧梅身后带着两个丫鬟从一旁走了进来,而在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则是支柔。 “那是谁家的小姐,竟然有着如此的气势,从未见过。”在一旁的夫人目光都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吉巧梅,毕竟距离的有一些的太远,皆都在口中不免讨论着。 抬眸看去,吉巧梅的步伐稳重而丝毫不乱,与先前那调皮的样子别然不同,在如此的状态下,他日内,吉巧梅定然会迅速的向着吉珍儿跑去,一脸的天真无邪,且在众多的夫人眼中,丝毫没有着一点礼数。 然而此时的吉巧梅步伐稳重走来,抬眸见眼前众多夫人,一脸笑意,身穿杏黄色长衫,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与一些装饰的相互配合,不免托衬的吉巧梅端庄有礼。一向都未有着过多妆容的脸庞,今日也是被胭脂淡淡涂抹,原本平凡的面容,今日却显的俊美不少。 “巧梅,见过几位夫人。”吉巧梅轻声的说着,抬眸看过眼前的几人,目光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又继续说道:“我姨娘今日在大小姐庭院内,前些日子大小姐病重,如今稍微见好,特前让我来看望柳姨娘,不知柳姨娘如今身体恢复可好。” 第二百八十七章真面目2 吉巧梅轻声的问候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从柳姨娘的身上扫过,嘴角扬起一抹香甜弧度。 听闻这一番话语,柳姨娘抬眸大量而去,如今眼前的美鲛人竟然是吉巧梅,确实让柳姨娘吃惊不已,不单单是柳姨娘甚至是在一旁的夫人皆都是一脸的喜悦之色,看着眼前的吉巧梅。 “我如今已经并不大碍,不用担忧,巧梅同众多姐姐前去玩吧。”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心中不由的冷笑。这燕姨娘原来一向都是隐山不限风水,竟然将如此一个貌美的女儿遮掩的如此的完善。 柳姨娘微微一笑,并未多言着什么。原本这话一出,一向玩心较重的吉巧梅定然是喜悦的不得了,却不想如今的吉巧梅却并未在意过多。 “姨娘无妨便好,巧梅晚去一会儿,想必姐姐们有着珍儿姐姐招待,定然也不会责怪巧梅。”吉巧梅说着,俯身坐于一旁,看着眼前的几位夫人,本是想要将柳姨娘原本的面貌逼出来,却不料,还未说着什么的时候,在一旁的吉珍儿已经注意到了柳姨娘这里的情况了。 对于吉美病重的事情,吉巧梅也是故意将这般情况透漏于众人,在其话无意说出之后,柳姨娘却并未在意,倒是在一旁有着几位夫人的面容上露出一些的惊愕之色。 “巧梅妹妹,快来,娘亲同几位夫人闲谈,便不必打扰了。”吉珍儿一身清淡长衫不紧不慢的从一旁走了过来,如此的话一出,将吉巧梅直接的冠上一个分不清事物的帽子。 听闻这话,吉巧梅起身从一旁站起,看向一旁的吉珍儿仅是微微一笑,“巧梅并非此意。”话落,吉巧梅的目光转到了一旁,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巧梅特意拿来了一些的甜点,本想要让几位夫人品尝一番,给巧梅指点一二。” 吉巧梅话落,在一旁的支柔,从一旁直接拿出来了几盘精致的甜点放在了桌面上,丝毫没有理会着身后的吉珍儿。 原本吉珍儿是想要借助着吉巧梅来突出自己种种的好,如今竟然被吉巧梅将风头全然的抢了过去,自然满心的不悦之色,冷嘲热讽的便直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巧梅妹妹竟然还有着这般的手艺,只是从未见妹妹做过。” 吉珍儿的话落下,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吉巧梅面不改色心不跳,玉手微微抬起,将其中的一块糕点拿起放入了嘴中,“巧梅在其中参杂了一些养颜和安神的药材,不妨珍儿姐也尝尝,若是不好,巧梅便在改进。” 吉巧梅丝毫没有理会着吉珍儿的话,反而自己试吃,也证明着并无毒,如此的话一出,却将吉珍儿直接的推到了边缘上。碍于刚刚她口中说出的轻蔑,令自己如今却是不得不品尝,一副骑虎难下的状态。 “既然妹妹如此的说了,我便尝尝。”吉珍儿说着,指尖将一枚橙色的糕点拿起,不大不小,刚好一口全部吃下。慢慢咀嚼过后,吉珍儿原本担忧的面容也露出一些的喜悦之色,开口对着一旁的吉巧梅说道:“妹妹的手艺当真是好。” 听到吉珍儿这般的话,在一旁的柳姨娘面容上也有一些的疑惑。 “如此便好,几位夫人不妨尝尝。巧梅便随珍儿姐过去了。”吉巧梅笑着说着,话落,随着吉珍儿向着一旁走去,整个人举止都并非往日那般的毛躁,反而问稳重了不少。 同柳姨娘在一旁的夫人皆都尝过了吉巧梅的手艺之后,也都是连胜的夸赞,见如此的模样的吉巧梅皆都是觉得尚书府内都不一般。 吉巧梅同吉珍儿走到了一旁,眼前的众多的小姐皆都是同吉珍儿玩的颇为的好,原本见到了的吉巧梅皆都是不这般的模样,如今一见,更为的觉得几分的惊奇。 “巧梅妹妹,今日的装扮可真是的好看啊。”一个身穿着绿萝群的女子向着吉巧梅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并没有这其余的意思显露于脸上。 ”风灵姐,真是过奖了,我这般的装扮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罢了,可是比不是上珍儿姐。”吉巧梅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珍儿,在其说话之中,原本拥有的话语的尺度依旧是未改变许多,反而是那般的天真无邪,不懂得世事罢了。 吉珍儿本来对于吉巧梅这一身的妆容心中颇为不满,如今竟然又被如此的夸赞,却被吉巧梅笨的将意思扭曲了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吉珍儿尽管面不动风色,然而在心中早已经都是波浪汹涌而起。 听闻吉巧梅无非是身上的装扮变化了一般,然而一向的习惯却是丝毫没有改变一点,吉珍儿自然是对付她有着独到的见解了,想到了此处,吉珍儿开口轻声呢个说道:“妹妹言重了,这第一美人儿的称呼,自然不用在意。” 原本以往,吉巧梅定然会好生的吹嘘着吉珍儿,反而是将其抬到了更高的一个地位上。 而此时的吉巧梅好似没有听到了一般,静静坐在一旁,和其余的千金小姐说笑着。如此一来,在吉珍儿的话说了出来,众人的心中也不免都清楚的很,真是从未想到,吉珍儿竟然这般的自恋。 如此尴尬的氛围,吉巧梅并没有让这些持续太长的时间,反而是微微的一笑,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珍儿姐,容貌确实是闭月羞花,总是觉得身上缺少着一些东西,可是我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吉巧梅一脸的天真无邪的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眉目之间漏出来的满是的笑意。 听闻这话,众人都未说着什么,看着眼前的吉珍儿一脸茫然之色,不免为自己结着围说道:“从至今,一向都是人无完人,当然我也不例外,定然是有着不足的地方,也是不足为奇嘛。” 吉珍儿话落,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目光看着眼前的几位千金,依旧是有人站在了吉珍儿这一面的。 “珍儿说的也确实是如此,更何况圣人都有着缺陷呢。”一旁的吴珍说着,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白天鹅一般,丝毫没有一点低垂之意,甚至和众多千金小姐身居于一起,依旧是一脸高傲,趾高气扬的样子。 随着她的话落下,在一旁的吉珍儿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开口直接的询问着吉巧梅说道:“巧梅,不知道如今吉美如何了,是不是依旧是卧床不起啊?”随着话落,还未等吉巧梅回答着的时候,此时的吉珍儿又继续的开口说道。 “吉美这一场大病,本来样貌便不算是俊美,如今又如此的虚弱,也正是因为有着吉炎小王爷的存在吧。”吉珍儿轻声的说着,嘴角上扬而起,一脸的含羞之色。 听闻了这般的话,在一旁的吉巧梅丝毫没有回应着什么,反而是静坐在一旁,好似没有听到吉珍儿这般的话一般。 没有了吉巧梅的托衬,吉珍儿狠毒的心也随之显露了出来,在一旁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听的出来吉珍儿话中的意思,原本他们在府中皆都是嫡女的身份,对于庶女自然是恨上几分。 如今吉珍儿说出这般的话,在加上吉美本是尚书府内的嫡女,自然对于吉珍儿的心肠全然的看的一清二楚。 吉巧梅抬眸微微一笑,开口轻声说道:“这是吉美同八皇子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知,就算不是如此,嫡女与八皇子乃是皇上赐婚,也是毋庸置疑。”吉巧梅轻声的说着,语气不紧不慢,整个人全身而去,置身于外。 “二小姐,我家小姐敬重柳姨娘,然而非你这般在后方嚼着话根。”支柔厉声说道,不卑不亢的站在了吉巧梅的身旁,俊美的面容上满是严肃之色,话一出,在一旁的吉珍儿被一个下人训斥,自然是脸面上挂不住,不免开口厉声呵斥道:“这里哪来的你说话的份!” 话落,支柔丝毫无退缩,开口继续说道:“就算被训斥,也唯独是八皇子和吉美二人。”支柔话落,丝毫没有将吉珍儿放在眼中,后续又言:“我乃是八皇府的姑姑,就算是吉大人都要敬我三分,殊不知柳姨娘如何管教你,如此嚣张跋扈!” 支柔话落在在一盘的吉巧梅见已经到了时机,不免开口制止道:“支柔姑娘,珍儿姐的家教,这定然是柳姨娘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过于的插手。” 话落,众人的心中都已经明白了,在一旁的千金小姐,顷刻之间,便已经先漏出来了各自的立场。 在一旁原本同柳姨娘喝茶的众多太太,也皆多注意到了这方的情况,对于她们话语之间也是耳闻两句,如此一来,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有的夫人不妨直接将自己的女儿唤道了自己的身旁,并未在让其与吉珍儿过多的接触着。 “柳姨娘,你身子尚为柔弱,你便好生歇息吧,我便不打搅了。”其中一个夫人开口说着,话说道如此,柳姨娘也并未在继续挽留着什么,见其从座位上站起,仅是客套了两句罢了。 那夫人便唤着自己的女儿向着外侧走去。 见有人离开,陆陆续续之间,众人也皆都慢慢的离开着,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吉巧梅和支柔,未过多的停留,起身同那千金小姐径直的走出了柳姨娘的庭院,反而是向着吉美的庭院内走去。 众人皆都散去,原本喧嚣的庭院,此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留下来一些的残骸便全然交给下人打理着。 柳姨娘同吉珍儿正坐于正厅内,柳姨娘面容上满是的疑惑之色,而在一旁的吉珍儿却全然是愤怒。母女二人静坐在房间之中,并未说着什么,空气之内,沉浸的好像好似让人窒息一般。 第二百八十八章不谋而合的计策 “娘亲,这吉巧梅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说话也丝毫不饶人。”吉珍儿开口说着,眉间紧蹙而起,洁白玉手紧握成拳,满脸的怒意,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眼前的柳姨娘。 听到了这样的话,柳姨娘眉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沉思了半晌之后,开口轻声的说出:“对于如今的吉巧梅确实让人有着几分的捉摸不透,想必一定都是燕姨娘在掩盖着,现在的吉巧梅才是最为真实的。” 柳姨娘轻声的说着,面容上露出几分笑意,显得是那般的冷酷,目光之内显露出来了几分的呆愣,思绪在这个时候也已经不知道都飘荡到了什么的地方了。 在一旁的吉珍儿一脸的疑惑之色,开口轻声的说道:“难不成吉巧梅一向都是扮猪吃虎的主?” 话落,柳姨娘微微摇头,并不赞同这样的说话,“想必这里面并没有着燕姨娘的事情,尽管吉巧梅是那么的说,可是在她身旁的丫鬟却全部都是吉美庭院内的。”柳姨娘轻声的说着,脑海内不免又浮现出来支柔的摸样。 听闻这般的话,吉珍儿想起俩支柔刚刚训斥自己的样子,那脸面自然是丢大了,心中的气愤不免直接的涌起。 “娘亲,那这么说来,一切和吉美定然是逃脱不了干系了吧。”吉珍儿开口说道,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狠毒之色,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当初都是你办事不利,原本说是一些下三滥的男人,没有想到竟然成为了八皇子,如今的吉美方才有着一个八皇妃的身份更,也借助着这样的身份,压迫着我们。” 吉珍儿的话说出来,牙恨得都不免有些的痒痒,若是当初的事情办好的话,如今在这尚书府内,可还有这他吉美的位置啊,便全然都是自己的了,如此想来,吉珍儿真是万悔恨当初啊。 她话一说出,在一旁的柳姨娘面容上露出一些的阴险,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开口轻声的说道:“就算是吉美如今有了八皇子的孩子又如何,如今八皇子还尚未娶她进入八皇府,且就算是结婚了的女子,依旧是有着一个妇道的说法。” 柳姨娘轻声的说着,面容上露出一些的险恶之色,他的话刚刚的落在,在一旁的吉珍儿自然是顷刻之间便会意了究竟是什么的意思,开口轻声的确认着,“娘亲,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 吉珍儿的话说到了一半便直接的停顿了下来,她的双眸内露出一些的喜悦之色,开口轻声的便询问着。 “自然是如此了。”柳姨娘轻声应答之后,起身从座位之上站起,面容上露出几分阴险,抬步便向着内房走去。 在一旁的吉珍儿静坐在了正厅内,看着自己娘亲的背影,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面容上露出来了几分的呆滞之意,心中也有了一些的会意,并未在继续的说着其他。 吉巧梅同支柔回到了吉美的庭院之后,此时的吉美早已经在正厅内等候了她们两个人很长的时间了,看到了吉巧梅和支柔的身影之后,吉美的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吉巧梅一向都是没有这什么的心机,情绪自然而言全部都显露在了面容上,如此的情况之下,见吉巧梅从心中而散发出的喜悦之意,吉美心中也是有了一些的大概情况。 “看来事情办得很是的顺利,不然巧梅也不会如此的高兴了。”吉美轻声的说着,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两个人就坐于一旁。 听到吉美的话,吉巧梅心中的高兴全然的释放了出来,开口直言说道:“吉美姐,事情变得很是的顺利,不过支云的茶点做的好吃极了,看着柳姨娘和吉珍儿两个人脸上惊讶,我心中不免都高兴不已。” 吉巧梅说着,此时的她身上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的那端庄的意思,反而顷刻之间便回归到了原本拥有的活泼情绪上,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吉美情眸一笑并未说着什么。 毕竟在这样的府邸之内,能够向吉巧梅这般的天真,还真是没有多少的人,反而皆都是城府极为深厚的女人。 想到了这里,吉美轻声说道:“既然你觉得支云的点心好吃,那等下便让她坐上一些给你送去。”吉美轻声的说着面容上显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吉巧梅天真无邪的样子,也难怪会被吉珍儿利用着。 “既然这样的话,我自然是不客气了。”吉巧梅轻声的说着,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笑意,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美。 吉巧梅的话刚刚的落下,在一旁的燕姨娘便已经走了进来,看着这样的情况心中不免几分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你们两个人再说什么的事情呢,竟然这么的开心。” 燕姨娘的花落下,抬步便已经走了进来,她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又继续的说道:“看巧梅这个样子,事情自然是顺利的很,不过这一身穿着确实让人眼前一新。” “姨娘,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这都是你准备的衣服好。”吉巧梅开口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直接的缠着一旁的燕姨娘。 吉美看着这样的情况,心中有着一些喜悦之色,毕竟对于这样的母女之情,让自己的心中都是有着几分的激动,想起来这一世能够拥有着一个小吉炎,也是自己的莫大的幸运了。 想到了此处,吉美开口轻声的说道:“巧梅,日后你便如此的穿就好,也不必在意着吉珍儿哪里的事情了。”吉美轻声的说着,她的心中自然是有着一些的算盘。 今日吉美前去参加,身旁带着都是自己的丫鬟,想必柳姨娘也不会想到燕姨娘这里,将一切全然对着自己,而此时的吉巧梅便是一个白的好似一张纸一样的孩子,只是在中间传递着信息罢了。 自古以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然吉巧梅这般年龄,对于美又是一个独特的看法,能够穿上这样衣服自然是喜悦的很,“姨娘,你看吉美姐都如此的说了,日后你便给我准备这样的衣服吧。” 吉巧梅看着一旁的燕姨娘开口撒娇的说着,看上去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忌讳,反而将最为真实的一面全然的都显露在了吉美的面前了。 燕姨娘的心中有着几分的担忧,但是又想到吉美办事一向都不会莽撞,自然是有着她的道理,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毕竟自己将女儿如此的隐藏了十多年,到了现在的时候,自然是要好生的打扮一下。 燕姨娘微微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吉美,还未等其说着什么的时候,支云便从外面走了过来,她看着吉巧梅,开口说道:“三小姐,这便是你想要的糕点,我已经做好了,便先品尝一些。” 随着话落,一叠叠的糕点全然的摆放在了桌面上,在定睛看去,一个个皆都是精美的很。 “真是香,支云的手艺竟然这么的好。”吉巧梅说着,将糕点拿了起来,看着那一个个玲珑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的难以下口了。 支云在三人的面前一一的放上一小碟,随后便推出了房间,对于这样的糕点柳姨娘自然也是头一次看到的,她满目好奇之色,看着眼前的东西,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品尝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些笑意。 “确实不错,比我庭院内的厨子做出来的好吃多了。”燕姨娘开口也夸赞着支云,整个人并没有这过多的客套,看这样眼前的燕姨娘吉美的心中不免的有着几分的痛楚,如今的燕姨娘好似当初自己儿时一般,却全然的都变了样子。 吉美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坐在了一旁品尝着支云呈上来的点心,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 在柳姨娘哪里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次日便又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吉美这里,燕姨娘在话赶话之间,便将花灯节的事情说了出来,吉美的印象之内对于花灯节也是有着一些的其旁,毕竟那日在整个的街道之上,都是人挤人,皆都带着面具,且不说这些,光是那各式各样的灯都让人有一些的看不过来了。 “到时候我们一同便去赏灯如何。”在一旁的吉巧梅开口轻声的说着,面容上满是的笑意,两个小虎牙在嘴角处呈现了出来。 听到了这话,吉美脑海内考虑过一些事情,不免开口直接的答应道:“那自然是最好了。” 在自己的庭院内,同燕姨娘闲聊之间,时间便过的很是的快,天色已经变得有些的凉爽,燕姨娘和级阵容也未在继续的过多的停留,反而是借口便直接的离开了吉美的庭院。 忙碌了一天的吉美,静静的靠在了一旁,看着庭院内悠哉向着前面走过来的吉炎,心情也不免的好了不少。 “炎儿,又有着什么的好消息要告诉着娘亲不成?”吉美轻声的说着,手臂轻轻拖着额头,靠在椅子上。 “也并不算是什么的好事,仅是在翰林院内,吉子泰又在找吉辉的麻烦罢了。”吉炎说着,娇小的身子坐在了一旁,一脸的平淡和冷酷,又继续说道:“不过已经没有这什么的事情了,吉辉在翰林院内人士的刘忠文倒是有着几分的用处。” 话落,吉美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询问着细情,对于吉子泰寻找着吉辉的麻烦,便是定然的事情,毕竟一山容不得二虎。不过这样的事情既然有了,吉勉鉴此时的立场便也会直接的显露出来。 吉美静静的向着,心中不免有些一些的喜悦之色,如果吉珍儿此时在做出来了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想必在加上吉子泰那般的纨绔子弟,吉勉鉴的立场便也会自然而言的偏离着柳姨娘。 如今吉巧梅如此的一直独梅显露而出,若是燕姨娘识趣,顾全大局的话,想必也定然会趁机将吉勉鉴的心就此的笼络过来。 吉美想过了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着什么,反而是花灯节勾起来了她以前的记忆罢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花灯节 夜色之内,一切都静的好生的出奇,吉美的庭院之内,灯光也都落幕了下来。然而在房间内的人却丝毫没有想要结束这一天忙碌的意思。 “吉美,柳姨娘哪里的事情都已经打探清楚了。”支明静站在一旁,语气冷的出奇,好似整个人都没有着一点感情一般。 这般冰冷的感觉,吉美早已经都熟悉了,她抬眸看去,见此时的支明静站在一旁,身上却散发出来了一抹淡淡的胭脂香味。 如此的味道出现在支明的身上便显得几分的不对劲,吉美并无意询问着什么,她的目光向着支明看去,在其身上扫过,一脸的严肃之色。 “支明,你何时换了胭脂的味道。”吉美静坐于一旁,开口直言询问着,微妙的一个异样之后,不知道之后在后面还掩藏着什么的东西。 吉美在这一个世界之内,警惕性也随之提升了不少,满脸严肃之色,抬眸在向着支明的身上打量而去。 “并没有换胭脂,反而是从胭花巷回来的缘故。”支明轻声的说着,说话之间,手臂微微抬起,嗅着自己衣袖上的浓重的胭脂的味道。 “这胭脂的味道确实难闻的很,柳姨娘派出去的下人走出了府邸之后,直接前去了胭花巷。”支明冷酷的说着,冰晶玉白的面色上露出来了一些的反感之色。 “哦,去哪个地方。”吉美轻声的说着,整个人面容上满是的疑惑之色,又继续的询问道:“柳姨娘究竟是派给他了什么的任务,竟然去胭花巷内。” 对于胭花巷,顾名思义,自然是青楼聚集而成的地方。在一片的房屋内,皆都是一向平房,在其中居住的全部都是女子,皆都是做着人肉买卖。 听到了吉美的询问,支明也未顾及着自己身上的胭脂味,开口轻声说道:“正如你所料想的一般,那下人在其中购买了一些的药。” 支明的话落下,从手中那出来了一包白色的粉末,递到了吉美的面前,又继续的补充着说道:“这便是那药,白色的粉末,没有一点的味道。” 支明的话说完了之后,吉美的眉间平淡的的波澜无惊,在她的心中早已经都想清楚了究竟应该如何的应对了这一切。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吉美轻声的说着,将那白色的药包拿了起来。 支明并未说着什么,对于吉美让自己做这般的事情,支明心中都清楚。 只是令支明一直都没有想到,如今的吉美已经是八皇妃,柳姨娘竟然还会出这样下三滥的招式,更何况若是八皇子查起来,其中的蹊跷全然的指向柳姨娘的时候,她不单单是死罪一条了。 支明转身离开的时候,特意的在吉美的房门前,撒上了一些的药粉,这也全然是为了吉美着想。 对于柳姨娘的阴谋,支明已经调查的清楚的很了,在胭花巷内购买的药全然是为了对付着吉美。 除此之外,支明还了解到,在先前,柳姨娘早已经联系好了一些下三滥的人,为的便是玷污吉美。 如今的吉美已经是八皇妃,如此一来,柳姨娘便直接的给她冠上一个不守妇道之名,全然的交给了八皇子处置了。 如此一来,与尚书府也并没有着过多的关联,甚至是八皇子定然是要顾及着皇家的颜面,对于吉美也不会采取着轻易的处理。 一箭双雕,不仅仅将吉美就此逐出了尚书府,没有在劲敌,还将八皇子推向了边缘,全部的大臣同黎明百姓,皆都在看着八皇子为了皇家的掩面,定然会对吉美的处置丝毫不留情。 想到了这里,支明的面容上,满是的冷酷之色,整个人冰冷着一张脸,并未和任何的人提及着这一件的事情,推门便直接的走进了房间内。 对于吉美这般的机智和反侦察能力,也是让支明有着几分佩服,毕竟这样的事情,吉美竟然可以料事如神的猜想到,自然她的心中也有着打算了。 支明看着房间内的众多姐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一身的疲惫全然的显露了出来。 “明姐姐,你去哪里了,竟然这个时候才回来。”一旁的支云,手中拿着一些的药材,不停的摆弄着,头也不抬的便询问着支明。 “你都未见我进来,为什么如此的确定是我。”支明躺在床榻上,双眸看着木质的床头,冷酷的语气从薄唇内直接说出。 支云的玉手,将干瘪的药材放在了一旁,直接碾磨成粉末。“明姐姐,你我姐妹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对于你我们还不清楚吗,单单听走路的声音便全然都知道了。” 支云的话落下,在一旁的众人都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心中对于支明为何如此晚才回来,也皆都是心知肚明的。 “支云,你也先别忙碌着那个了,早生的歇息,明日还要早起,有着事情需要忙呢。” 冰冷的话在房间内飘荡而去,在定睛看去,冰雪玉白的肌肤上,一双乌黑的瞳孔已经闭合,静静地躺在了床榻上。 房内的几个姐妹,也伴随着支云熄灭了红烛的光芒,皆都睡熟了去。 一日的忙碌,确实让人有些的吃不消,然而对于他们也都已经习惯了,并未过多的在意,休息一晚便全然都过来了。 次日清晨朦胧亮起之时,便已经注定了今日不是平凡的一天。单单是早早醒来的人,都比平日之内多出来了不少。 吉美摇晃在了庭院内,嗅着桂花树飘荡来的清香之意,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免做着早操摇晃着身体,舒展筋骨。 在一旁房中,支明等人早已经皆都不再了房中,全然早早的醒来忙碌着其他的事情了。 见吉美这一副样子,在正厅内静坐着的一抹小小的身影,一脸的平静之色,对于这样的吉美,吉炎早已经很是的熟悉了,并没有着一点的好奇之色。 然而在庭院内其他的丫鬟的眼中,却满是的惊奇。 “吉美姐。”在庭院内一声清脆的声音随之传来,吉巧梅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庭院内。 她清澈的眸子向着吉美看去,一脸的喜悦之色。 “巧梅,今日怎么如此早的便来了。”吉美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依旧在摇晃着身体,一脸的疑惑之色看着迎面走来的吉巧梅。 今日的吉巧梅在吉美的面前全然没有了昨日俏皮的模样,反而是一脸的镇定之色,抬步满满的走了过来。 一颦一笑,一步一伐之内,丝毫没有一丝慌乱,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在顷刻之间提升了不少。 今日的吉巧梅身穿着桃红色的长裙,加上清秀的脸蛋上粉红色的胭脂,一种小巧依人的样子全然的显露而出。 “吉美姐,今日是花灯节,定然是要早早的醒来了,不知道今年的花灯节都有着什么样子的灯笼呢。”吉巧梅说着,目光内露出几分憧憬之意。 听闻这般的话语,在一旁的吉美并没有说着什么,反而是微微的一笑,轻声的说道:“无论是有着什么的花灯,定然是热闹的很。” 随着吉美的话落,在此时的吉炎也已经从正厅内缓缓的走了出来,他一脸平静之色,开口轻声换到。 “娘亲,如今已经是这般的时日了,也应当同巧梅小姨前去外公那里吧。”吉炎说着,面不动一点的风色。 一双冷目看向吉美,还未等吉美说着什么的时候,又继续的开口说道:“娘亲,今日是花灯节,炎儿想要前去找爹爹,便由支柔同我前去吧。” 吉炎的这一句话说出,吉美方才意识到,自从太后的接风宴上一别,在从未见过慕容鸿了。 转眸一脸的宠溺看着吉炎娇柔的身子,吉美的心中自然是清楚这相思,玉手微微抬起,抚摸过吉炎的额头之后,轻声的便说道:“炎儿若是向了爹爹,那便同支柔前去,不过一定要听支柔的话,万事小心。” 吉美的话落,抬眸看着一旁的支柔,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毕竟有着支柔在吉炎的身边,她也比较的放心,更何况吉炎不再,自己对于教训着柳姨娘和吉珍儿自然是更不用顾及着太多的事情了。 看着吉炎同支柔二人离开的身影,在庭院内的吉美,将目光也收了回来。 “巧梅,这一个花灯节,定然是扰闹不少,到时候便前来寻我,一同去赏花灯。” 吉美清淡的说着,心中更为期待的则是柳姨娘那一对狠心的母女今夜的下场。 在说话之间,吉美起身想着外面走去,在她的身旁紧随的着的便是吉巧梅。 片刻的时间,二人便已经来到了正厅前,抬眸看去,此时的吉勉鉴静坐在了正厅内,除了吉勉鉴之外,在一旁还有这柳姨娘和吉珍儿。 吉美和吉巧梅二人丝毫没有停顿,抬步走了进去。 “见过父亲,柳姨娘。”吉美俯身轻声的说着,抬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继续关心的问候着:“如今柳姨娘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了吧,也应当好生的休息才是。” 吉美这般的话说出,柳姨娘自然是清楚吉美话中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的平淡,并未理会。 “多谢吉美关心,如今姨娘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倒是吉美,你可要好生的养着,不仅仅是为了小王爷,也是为了八皇子。” 柳姨娘面笑肉不笑的说着,目光从吉美的身上扫过。 二人之间满是硝烟的味道,好像世界大战顷刻之间便可以爆发一般,在柳姨娘一旁的吉珍儿自然是和自己的娘亲站在同一战线之上,她丝毫没有言语着什么,反而是静站在一旁,高贵的好似白莲花一般。 见吉勉鉴的脸上有一些的难堪和不自在的颜色,在吉美身旁耳朵吉巧梅见机上将这压抑的气氛打乱了。 第二百九十章将计就计1 “依我看,这自己个的身子都是自己最为清楚的,姨娘你和吉美姐二人定然是都知道自己身子什么状况,都不必担忧了,你说是吧爹爹。” 吉巧梅在一旁开口说着,一脸俏皮之意浮现于脸颊上,几分的秀气显得整个人都端庄得体。 听闻这般话语,吉勉鉴见有着台阶下,自然是顺着便走了下去。吉勉鉴抬眸看去,目光落在了吉巧梅的身上,只感觉几分的新奇。 方才明白,自己除了吉珍儿那般样貌多姿的女儿之外,吉巧梅静也是闭月羞花。 “巧梅说的正是,如今你们母女之间也不必客套着什么了。”吉勉鉴笑着说着,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直接示意着其。 见这般情况,自然是要让柳姨娘跌落面子,吉珍儿自然是应对不得,“爹爹,娘亲这番不是怕吉美姐怠慢了自个的身子嘛。” 吉珍儿话落,吉美也未在追究着什么,她吉美自然是不痴不傻,对于自己的身子自然是怠慢不了。 “今日是花灯节,不知道父亲都有着什么的安排。”吉美抬眸看去,一脸清淡笑意,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而出。 她话刚出口,在一旁的柳姨娘脸上几分笑意荡漾而出,对于花灯节而言,自然是这安排在先前全然都是和吉勉鉴商议好了。 想到了这里,柳姨娘的心中很是有着底。 “这花灯节,自然是热闹的很,吉美也已经多年都未回来了,赶上这一个花灯节要好生的看看。”还未等吉勉鉴说着什么,在一旁的柳姨娘先前开口说来。 这话一出,定然是有着几分的理,对于吉勉鉴而言,微微点头,抬眸看向吉美,轻言说道:“吉美,你今日便随柳姨娘,珍儿和巧梅一同好好的去逛逛吧。” 吉勉鉴此话一出,吉美嘴角上勾勒出一抹笑意,从容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开口轻声的说道:“女儿确实多年都为缝花灯节,便依父亲所言,同姨娘和两位妹妹一起逛逛今年的花灯节。” 吉美这话一出,一旁的吉珍儿满心欢喜,清秀的面容上一抹笑意勾勒起,抬步向着吉美走来。 “姐姐,今年的花灯节,定然是热闹不少,听闻说是最为壮观的一次。” 吉珍儿落步于吉美的身旁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玉手轻放于吉美的肩膀上。 “那便劳烦珍儿妹妹。”吉美轻声说着,抬眸看向了柳姨娘和吉勉鉴二人。 见二人脸上的笑意完全相同,如此说来,柳姨娘定然是将计划全然的都告知了吉勉鉴了。 “真是好生疼爱自己的父亲,如今看来和柳姨娘都已经谈好了。”吉美看着二人,心中不由满是冷笑,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 “吉美姐,都是自家人,那有劳烦之事。”吉珍儿说着,身穿着秀气衣衫,转眸一脸水汪汪笑意,开口说道:“爹爹,如今已经花灯节了,府中可有着什么的安排。” 吉珍儿一脸笑意,眼眸内几分的疑惑之色,直言询问。 吉勉鉴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看着眼前的几人,开口一一的将自己的计划说出。 听闻之后,吉美对于这一个计划也已经全然的都有着一点的认知了,在她的调查结果和猜测之内,柳姨娘这般的计划全然被吉美映入在了眼中内。 “既然这样,便遵循着父亲的安排就是,我便和巧梅先行告退了。”话落,那一抹婀娜的身姿已经从桌位上站了起来。 吉勉鉴也未在继续的说着,看着吉美离开的身影,目光显得有几分的呆滞。 在吉美等人离开之后,正厅内的柳姨娘转眸看向了吉勉鉴。 “老爷,这吉美虽然说是尚书府内的嫡小姐,可是毕竟离家许久,在加上小时候心里的憎恨,怕的便是将来不会和你一条心啊。” 柳姨娘添油加醋的说着,面容上满是的严肃之色,双眸看向吉勉鉴,丝毫没有一点住嘴的意思。 “在怎么说了,珍儿是我们俩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什么秉性我们自然清楚的很。”柳姨娘说话之间,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珍儿,目光内显露出几分的笑意。 吉勉鉴将这些话全然的听在了耳中,面容上并没有着过多的变化,反而是依旧平静的很。 “爹爹,如此做,全然是为了我们尚书府,难不成您想要日后让吉美踩在脚下不成?” 在一旁静坐的吉珍儿见吉勉鉴眉间的两抹犹豫,开口轻声说道。此处一出,吉珍儿也大致的猜想到了,吉勉鉴心中担忧的究竟是什么。 “爹爹,我也清楚,毕竟如今吉美已经是八皇妃,有着小王爷。这一件事情八皇子必定会追查,这事情定然会做的圆满,将一切皆都隐去。” 吉珍儿轻声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在刚刚吉勉鉴同吉美说的话语之内,并未将原本商议的事情全然的说出。 如此一来,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猜疑,此时便又在继续的打探着吉勉鉴。 “罢了。”吉勉鉴抬起手臂,轻挥过衣袖,一脸的释怀之色。眉间几分凝峻,看着眼前的柳姨娘二人,“这一件事情便随你们去了,若是被八皇子查出来,与尚书府不可有一丝关系。” 吉勉鉴说着,起身从座位上离开。在他的心中很是清楚,无论如何,柳姨娘乃是尚书府内的侧室,而吉珍儿是庶女,二人所做的事情全然是尚书府内的事情。 到时候若是事情暴漏,吉勉鉴也会被牵连上一个管教不周的罪名,由此而来,在朝中他的地位全然的又是一番风景。 吉勉鉴抬步向着外侧走去,此时正厅内的柳姨娘母女二人,相互的看了看,坐在了紧靠的两个位置上。 “娘亲,这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就等晚上的花灯会了。”吉珍儿一脸的笑意,满脸期待之色,看着眼前的柳姨娘。 柳姨娘倒是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在眉目之间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几秒过后,开口轻声的询问着吉珍儿。 “珍儿,那几个人你可是有着把握?”话落,柳姨娘双眼之间满是的担忧。 吉珍儿和柳姨娘各自寻来一些的人,柳姨娘则是找来了一些拉七八糟的人来玷污吉美,而吉珍儿寻来的却是一些女子,为的便是将吉美引诱到一旁而去。 “娘亲,那些人都是青楼女子,给钱自然是什么都给做。”吉珍儿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又继续的说道:“再者说了,花灯节那日,全然都带着面具,自然谁也看不清楚谁是谁。” 吉珍儿此话一出,柳姨娘原本担忧的心方才放了下来,然而对于吉珍儿来讲,柳姨娘如此的询问,却让他也不免怕事情再度失手。 “娘亲,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事情都要办的靠谱一些,若在和上次一样,让吉美有了小王爷,我们在尚书府内便全然没有了什么的地位了。” 吉珍儿语气便的几分强硬,开口说道,双眸好似利刃般盯着柳姨娘。 母女二人身居于正厅之内,将事情再度的一一讨论了一番,却殊不知隔墙有耳。 在正厅内所有的丫鬟全部都是派遣了出去,在加上正厅的庞大,柳姨娘二人的身影低沉,并未有着过多的声响,反而是在一旁的墙边上,支明早已经靠在了一侧。 将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刚刚的谈话全然的都听在了耳中。 支明转身逃离了正厅,身影犹如清风般迅速的便回到了吉美的庭院之内。 再度看去的时候,此时的吉美也刚刚的回来,支明抬眸看去,并未过多的言语,依旧是冷酷着一张脸。 在度看去的时候的,吉美转眸看向一旁的吉巧梅,并没有过多的留着她,反倒是轻声嘱托着一切。 “巧梅,在今晚的花灯节上定要小心,尤其是同吉珍儿在一切的人,切记不可与燕姨娘分离。” 吉美轻声的说着,话落抬眸向着庭院内看去,而在这个时候的吉巧梅也全然会意,并未过多的同吉美闲谈,反倒是向着自己的庭院内走去。 见吉美一人向着正厅内走来,在房间中唯独支明一人在,她目光从吉美的脸上扫过,依旧满是冷酷。 “支明,有着什么的发现吧。”吉美轻声的说着,随着话落,转身坐于一旁的位置上,目光落在了支明的身上。 嗅着那熟悉的胭脂香,吉美也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静候着支明口中说出来的答案。 “确实。”支明轻声说着,目光落在了吉美的身上,又继续的说着:“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找来了一些的乱七八糟的人为的便是玷污你的清白。” 支明丝毫没有停顿,一句话将事情全然的概括而出。静坐在了一旁,一脸的冷酷的看着吉美。 “吉珍儿晚上带着的面具你前来帮我拿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趁机与她调换一下。” 吉美轻声的说着,面容上并未有着什么的变化,反而很是的平静。 “既然柳姨娘和吉珍儿出这样的下三滥的招数,便让他们自食恶果。”吉美轻声的说着,眉目间的平淡让人感觉有些的恐怖,反而是过于的稳重了。 支明听闻吉美的话之后,直接应答了下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她而言并算不上什么。 “让支云算算那药什么时候发作,好给吉珍儿下了。”吉美轻声的说着,眉目间几分冷静,话语不急不慢,却让人听得几分发麻。 支明也并未说着什么,见吉美这一副样子心中也对吉美有着几分的把握,如此的羊入虎口却又险出求生,确实让人几分胆颤,但就现状看来,吉美却一直都处于暗处,反倒是柳姨娘二人却殊不知吉美步步逼来的计划,反而是在精心的未自己编制着陷阱。 支明未停顿,转身便犹如青烟一般消失于吉美的房中。 第二百九十一章将计就计2 对于吉美身边的四个丫鬟,也皆都是知道不寻常,却殊不这几个丫鬟皆都是身怀绝技,其中任何一个也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吉美静坐于房中,支明却在众人面前将一身的好武力全然的掩盖了起来,反倒是唯独那冰冷收敛不过来。 顷刻之间,支明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了支云房外,她抬步有理有条推门向内走了进去,冷酷的双眸平静的丝毫没有一点波澜。 一抹青蓝色身影呈现在了拱门的后侧,支明抬步走进客厅内,抬眸看去,支云俯身好似在捣鼓着什么的东西。 “支云。”伴随着房门的关闭,支明应声喊道,冷酷的眸子落在支云的身上。 随着话落,支云应声抬眸看去,脸上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见支明坐在了一旁,开口便随之说道:“明姐姐,前来有着什么的事情啊。” “自然是有着事情了。”支明冷声说着,抬步向着支云走去,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开口轻声的说道:“吉美让你在估量着那药剂的发作时间,给吉珍儿吃了。” 支明的话说完了之后,支云微微点头,一脸平静之色,并未有着什么的反应。 见如此,那双冰冷的眸子,从支云的身上扫过,“吉美口中说的是什么药?” 支明的话落下,支云一脸的俏皮之意,面容上几分的阴险,看着支明,清淡的说道:“胭花巷里面的药,你说能够是什么。” 支云的话落下,在定睛看向一旁的支明,脸上依旧是平静的好似湖面上没有涟漪一般。 “吉美这一招可真够漂亮的,看来一定是有着好戏看了。”支明淡淡说着,眼眸内显露出几分的笑意,目光落在了支云的身上。 听闻这话,支云也并未说着什么,一脸的笑容,满心的期待。 房间之中的两个人,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然而全然都是为了同一件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今夜的花灯节。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晚霞笼罩了半边的天空,光线也变得暗淡了不少,整个尚书府内也逐渐的忙碌了起来。 随之而看去,庭院内的吉美静坐在了桂花树下,一阵阵清风吹拂而来,风中含带着几抹花香,嗅起来让人心情都有着几分的舒畅之意。 吉美的目光全然的落在了前方,身穿着清淡色的衣衫,手中一个纯白色的面具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唯独是上方的两抹青绿色的羽毛,成为了点睛之笔。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姨娘同吉巧梅也已经来到了庭院之内,看着远处静坐于一旁的吉美,满脸笑意。 “吉美姐,今日你这一身的穿着,可真是几分的清雅之意啊。”吉巧梅坐于一旁,一脸天真之色,丝毫没有一点的掩盖,开口直言说出。 在后方的燕姨娘毕竟是姨娘,自然是稳重不少,较为慢些的走了过来,目光从吉美的身上打量过,眉间有着一丝的严肃,目光落在了吉美和吉巧梅的身上。 “这一次的花灯会,柳姨娘和吉珍儿肯定会出着什么阴险的招式,还是小心为妙。” 燕姨娘这话一出,吉美微微点头,并未有着过多的在意,反而很是的平静。 “巧梅今日的一身穿着也很是的漂亮。”吉美轻声的说着,目光落在了吉巧梅手中的面具上。 还未等吉巧梅说着什么的时候,在房间内的支明等人便已经走了出来,看到了燕姨娘之后,依旧是恪守着主子和下人之间的关系,并非和吉美之间那样的亲切。 “时间不早了,我们便前去正厅吧,免的父亲等急了。”吉美开口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目光在燕姨娘和吉巧梅二人身上扫过,随后落在了支明的身上。 尽管此时的燕姨娘已经和自己站在了同一侧,但是毕竟不如支明四姐妹值得信任,吉美也不得不过多的防备着一些。 一行人向着尚书府内的正厅走去,此时的天空已经全然的落幕了下来。 在定睛看去,硕大的尚书府内,星星灯光装饰于其中,原本的黑夜也变得别具一格。 抬眸看去,走廊上星点红色灯笼显露出,在地面上一块块明亮的光芒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吉美一行人抬步向前走去,在正厅内,柳姨娘和吉勉鉴坐于其中,却未见吉珍儿的身影。 吉美并未理会着什么,抬步走了进去。一副端庄的样子,丝毫不失礼节。 正是因为如此,众人在正厅内闲谈之余,吉珍儿身穿着青绿罗裙,面容上淡淡妆容,手中一个粉红色的面具,含带着寂寞白色的羽灵抬步走了进来。 “娘亲,父亲。”吉珍儿一脸俏皮,开口直言说道,绿色罗裙显得整个人都生机勃勃。 “珍儿妹妹,今日你这面具,怎么和衣衫有着几分的不搭配啊。”吉美丝毫没有婉转,直言说出吉珍儿妆容上的不妥之处。 起身离开了座位,抬步向着吉珍儿走去,开口又继续的说道:“给你我这一个面具,这方才有着写的搭配。” 吉美说着,将自己的面具递向了吉珍儿,见其脸上的阴黑之色,吉美深知吉珍儿的性子,不免再度将话题推向了死角。 “珍儿妹妹,你这面具乃是清淡之色,雅致之意。而这罗裙,显得几分生机活泼。”吉美说话之间便已经将自己的面具递到了吉珍儿的手中。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吉珍儿也不好在继续的说着其他,开口轻言说道:“那珍儿便谢过吉美的好意了。” 随着话落,吉珍儿坐在了一旁,手中握着吉美的面具,心中却并未有着几分的不悦,反而觉得有着几分的道理。 “既然你们也都已经来了,此时的花灯会也是刚刚的开始,正是热闹的时候,你们便不妨一同前去吧。”身居于正坐上的吉勉鉴,开口说道,面庞上几分和蔼之色。 吉美冷眼看着这表面上其乐融融的尚书府,反而心中全然是嘲讽之意,并未说着其他,便随同着柳姨娘和燕姨娘向着府邸外走去。 在吉美的身旁,支明和支云二人紧紧跟随着,丝毫不敢有着一分的怠慢,毕竟在人流之内,不知道究竟吉珍儿暗藏着的危险在什么的地方。 一行人走出来了尚书府之后,吉美同吉珍儿吉巧梅交谈着。 “姐姐,让姨娘二人先去闲逛吧,咱们三个姐妹不妨好好的玩玩。”吉珍儿一脸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着。 随着她的话落下,在一旁的吉美自然是清楚着究竟是什么的意图,只是令吉美也没有想到,吉珍儿竟然这么快就准备动手了。 “那自然是好。”吉美丝毫没有停顿,直接答应了吉珍儿的要求,反而是一脸的笑意。 听闻这话,吉珍儿便直接的带着吉美和吉巧梅向着一旁而去,至于跟随在了吉美身旁的支云和支云二人,则是被分开了来,一个人则是跟着两个姨娘。 支云随着吉美向前慢慢走去,在后面听着三个人的谈论,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的乏味,目光却始终都落在了周围的一切事物之上。 见一旁的事物,吉美转眸看向了身后的支云,二人目光相视,好似在传递了什么的信息一般。 “珍儿妹妹,你看哪里的东西,看上去很是的好吃。”吉美开口直言说道,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糕点上。 见吉美这个样子,在一旁的吉巧梅不免的开口随之迎合着吉美说道:“吉美姐,这是京城内的特产,你离开了多年了,也并未吃过,不妨我们过去便品尝一番。” 吉巧梅的话落下,还未等吉珍儿说着什么的时候,吉美和吉巧梅二人便向着前方走去。 毕竟吉美乃是嫡女,一切事物还轮不到吉珍儿来说话,这样的情况,吉珍儿骑虎难下,不得随着前去。 见如此的实际,支云便将双倍的药量全然的放到了吉珍儿的食物之内,然而在她的身上爱懈怠着一些的粉末,嗅到了之后,在顷刻之间便发作。 支云静候在了一旁,吉美等人微微品尝了一点,便继续的向着前方走去。 在此时的吉巧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已经从人群内消失了,而在这个时候的吉珍儿满心的着急向着前方走去。 毕竟在不远处便是为吉美准备好的陷阱。 在前方一群人拥挤而来,在空气之中都满是胭脂的芳香,让人不免觉得有几分的呛鼻子。 吉美并未考虑过多,继续向前走着,而在此时的支云早已经站在了吉珍儿的身后了。 毕竟花灯节上众人皆都是带着面具,丝毫分辨不出来什么,然而支云站的位置却是分辨吉珍儿和吉美的主要不同之处。 一涌而来的人群将吉美和吉珍儿直接的冲散了,在度看去的时候,吉珍儿便被人群夹在在其中向着远处而去。 在身后的支云也随着人群前行着。 “废物!”吉珍儿被带进了一个深巷内,厉声训斥着周围的女子,此时的她将面具全然的摘了下来,一脸怒气。 随着话落,在后方几个人影也逐渐的显露了出来,并非是他人,正是柳姨娘雇佣来了一些的乱七八糟的男人。 见这般情况,支云并未说着其他,反而是纵身一跃便身居于长巷之上,她将身上的喷雾,直接丢到了地面上。 伴随着瓷瓶碎裂,那一股股浓重的香味也随之而来。 众人则一拥而上,此时的吉珍儿身上也隐约一股热意涌动着。 见这般情况,支云并未停留,反而是让吉珍儿在深巷内同那些男子鬼混着。 等到支云回到了吉美身旁的时候,众人则是在长巷的一旁静静的窥探着,从吉巧梅的消失,吉美便已经知道了吉巧梅的心向。 只是一个怀疑罢了,并未过多的猜想,反而是静候着结果,毕竟在柳姨娘的身旁还有着支明的存在。 第二百九十二章门风败坏 片刻的时间过后,此时的吉巧梅便已经和柳姨娘等人身居于一起,而在这个时候,众人皆都是一脸的慌张之色。 “吉美,看来这柳姨娘便是来一个现场捉奸啊。”在吉美身旁的支云轻声的说着,满脸的笑意,静看向前方。 听闻这话,吉美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眉间显露出几分的紧蹙之色,开口轻声的说道:“等一下就该到了我们上的时候了。” 吉美话落,在抬眸看去,却见柳姨娘一脸的平静之色,想必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经都在心中清楚。 吉美并未多想,就这般状况,想必吉巧梅便也依旧同吉珍儿乃是一条船上的人,和自己在一起,所做的一切,也无非是巴结罢了。 想到了这里,此时的吉美并未过多的考虑,反倒是准备回去之后,同支明交谈一番。 “柳姨娘就是前方了。”吉巧梅的面容上夹杂着几分的焦急之色,带着柳姨娘便向着前方走去。在后方的燕姨娘一脸不知世事的样子,仅是单纯的跟随在了后侧。 随着步伐逐渐向前,抬眸定睛看去的时候,赤身裸体的洁白肌肤映入柳姨娘的眼前,那肮脏不堪的情景全然的显露了出来。原本在众人身下的本是吉美,却不料想如今竟然是吉珍儿。 柳姨娘原本的笑意全然消失,整个人呆愣的站在了一旁,丝毫不知如何是好。 “柳姨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吉美同支云二人从一旁也走了出来,向着柳姨娘等人走去。一脸的疑惑之色,语气之内也满是的不解,却殊不知此时吉美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见那一脸的疑惑和担忧,支明全部都看在了眼中,也并未说着什么,在她的印象之内,吉美一向都是这般。 转眸看去,见身后慢慢走来的吉美全然无恙,还丝毫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事情,看来对于这一个计划吉美根本没有落网。柳姨娘考虑到了这里,并未说着什么。 倒是吉美,抬步向前看到了人群内的吉珍儿,脸上满是的惊愕之色,直言说道:“珍儿竟然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太丢我们尚书府的脸了。” 吉美厉声说着,丝毫没有一点留情面给柳姨娘,开口直言的说道:“去,把吉珍儿给我带回府邸内,交给父亲处理!”吉美说着,一脸怒气,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 “柳姨娘,吉珍儿可是你一手带大的,先不言在府中丝毫没有一点礼数,如今竟然做出这样败坏风俗的事情,你定然是逃不了干系!”吉美话落下,抬步向着前方走去,她的目光从一旁的吉巧梅的身上扫过,一脸冷酷。 原本喧闹的花灯会也就此便接触了,众人皆都回到了府邸内,对于这一件事情,柳姨娘自然是为了吉珍儿的名誉,将消息全部的都封锁住了。 尽管在下人的口中,早已经都是众人皆知,但是也丝毫不敢多言着什么,反而都是心知肚明罢了。 正厅之内,被带回来的吉珍儿衣衫早已经凌乱不堪,柳姨娘看着吉珍儿这般,心中却是又恼又恨,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美,开口轻声说道:“如今珍儿这般,也显得有些不好,不妨让其先去换身衣服,在来这里的。” 柳姨娘的话落下,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吉美,此时她和吉美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不少,毕竟吉珍儿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出乎了柳姨娘的意料。如此的事情一出,吉美八皇妃的位子便更多了一份的保障。 而对于吉珍儿而言,全部的骄傲也就此泯灭了,柳姨娘毕竟是尚书府内的一个侧室,如此一来,吉美的位置便更为的高大了一些。 吉美并未说着其他,柳姨娘这样的说着,也是出于情理之内,吉美也没有着什么的借口阻拦着,若是阻拦,便显得自己有些的无理了。 “也好,毕竟吉珍儿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让她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吉美轻声的说着,目光从吉珍儿的身上扫过,尽管她表情有几分的恍惚,然而在眼神之内,却满是的狠毒之色。 吉美并未在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清淡的看着柳姨娘将吉珍儿带了回去。 在庭院内,吉珍儿身上那破烂的衣衫,衣不遮体,回到了庭院后的吉珍儿并没有过多的拘束,整个人的情绪也逐渐的缓和过来,她静坐于自己的房间内,停顿了半晌之后,方才换上了一身完整的衣衫。 吉珍儿的身影缓缓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她的目光落在了静坐于一旁的柳姨娘的身上,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心中的情绪也低落的很。 吉珍儿缓缓向前走去,她看着柳姨娘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的开口,当时的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娘,娘亲。” 吉珍儿开口磕磕巴巴的说着,话到了嘴边也停顿了下来,随之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目光盯着自己的鞋面。 “珍儿,怎么是你,吉美那个时候去哪里了。”柳姨娘开口便询问着情况,毕竟面对着吉勉鉴那一关也很难过去,如今的吉珍儿定然是嫁不得好人家了。 想到了这里,柳姨娘满是的恼恨,毕竟吉珍儿也是她的希望。一向都被尊为第一美人儿的吉珍儿,但凭借着那一张闭月羞花的面容便可以嫁进一家有权有势的官户。 如今柳姨娘的如意算盘已经全然的被打翻了,甚至是连她的退路都在这个时候直接的封锁了,对于柳姨娘而言,整个人也唯独有着尚书府这一个依靠的地方了。 “娘亲,那个时候胭脂巷的那一群婊子将我和吉美冲散了,竟然把我带进了那深巷子内,我训斥他们的时候,那些人便来了。”吉珍儿开口讲事情的经络一一的说出,娇嫩的面容上满是的委屈之色,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在这个时候,柳姨娘听完了吉珍儿的话之后,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低着头不言语,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们自然是不会敢碰吉珍儿的,莫非在吉美和吉珍儿冲散之后,作了什么的手脚? 一个个的疑惑顷刻之间全然的浮现在了柳姨娘的脑海内,柳姨娘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低沉了不少,也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 “你先好生的歇息一会儿吧,到时候你爹爹那里定然会是一个事情。” 柳姨娘说着,起身离开了位置,反而是抬步向着正厅内走去,在她的心中担忧的便是到时候吉勉鉴前来了之后,吉美在他的面前添油加醋的说着什么,最后事情会变得更为了复杂了起来。 想到了这里,柳姨娘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一点的停顿,反而是继续向着前方走着,整个人面容满是僵硬之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府邸外的喧嚣声依旧是没有落幕的意思,灯光笼罩在了整个的京城内,吉美静坐于正厅内,丝毫没有一点言语,反而宁静的很。在吉美对面静坐的正是燕姨娘和吉巧梅二人。 空气内的寂静,好生的压抑,让人有些的不能够喘过来气了。燕姨娘也并未开口直接打碎着这宁静的氛围,反而是心中还是有着几分的忐忑,毕竟当时报信的人乃是吉巧梅,如此一来,原本和吉美已经感觉不错的关系,如此便也处于了边缘地区。 在此时,柳姨娘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了正厅外,她抬眸见房中并没有一丝的交谈,众人全部都是静坐于一旁,最为重要的便是,此时的吉勉鉴还未归来,柳姨娘原本担忧的心也就此放了下来。 “燕姨娘,看巧梅有些累了,不妨你们就回去休息吧。”柳姨娘脚步踏入正厅内,看着坐在了一旁的燕姨娘和吉巧梅开口轻声的说着,毕竟这一件事情关系着吉珍儿的名誉,还是莫让燕姨娘的嘴中落得一个把柄的好。 柳姨娘着所谓的关心,燕姨娘自然也清楚的很,她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巧梅,还未说着什么的时候,倒是当事人吉巧梅开口轻声的说道:“多谢柳姨娘关心,巧梅没事,只是风吹的眼睛有些涩罢了。” 吉巧梅此话一出,柳姨娘也不好在继续的说着什么,抬步向前走去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在正厅内,气氛再度的安静了下来,转眸看向一旁,此时的吉勉鉴一脸的急切之意,大步走来,在他身旁跟随者两个丫鬟,正是柳姨娘派去叫吉勉鉴前来的丫鬟。 “这花灯节本是欢快的日子,怎么这么的肃静,又出来了什么的事情了。”吉勉鉴的步伐刚刚迈进了正厅内,开口便厉声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些的严肃之色,并未说着其他,转身坐在了正位上。 “老爷。”柳姨娘说着,眼角的泪水直接话落了下来,她目光落在了吉勉鉴的身上,开口轻声的说道:“珍儿出事了,这花灯会鱼龙混杂,人群将吉美和珍儿冲散后,珍儿便出了事情。” 柳姨娘一脸的悲壮之意,开口说着,面容上满是的担忧之色,看着眼前的吉勉鉴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停止的样子。 又继续的诉苦的说道:“如今珍儿在庭院内,已经是寻死觅活了。” 柳姨娘此话一出,眼泪好似断线的珠子滑落了下来,听闻了这样的话之后,吉勉鉴满脸的疑惑,看着眼前的柳姨娘,丝毫不理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分明一切全然是柳姨娘安排好了的。 想到了这里,吉勉鉴厉声便询问道:“到底是什么的事情,竟然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吉勉鉴的话落下,一脸的严肃,在一旁的柳姨娘也逐渐的止住了哭泣,不停的抽泣着。 在一旁静坐的吉美,一脸的平静,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朱唇轻启:“父亲,这花灯会上鱼龙混杂,本想让珍儿妹妹带我参观一二,却不料巧梅的不见令我分心,却误了珍儿妹妹这里。” 第二百九十三章吉勉鉴的后策1 吉美说话之间,眼眶之内,几抹泪光闪现而出。抬眸瞥过眼前的吉勉鉴,见其一脸疑惑状,丝毫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便也并未在多言其他,反而目光紧盯眼前吉美,听其后续所言。 “父亲,若是有着什么的责罚,吉美皆都愿意承受,毕竟是因为花灯会上人员过于混杂,吉美未照顾好珍儿妹妹,方才使其被玷污。”吉美轻声说着,语气内忧伤之意显露而出。 话听到了这里,此时的吉勉鉴方才有着几分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他眉间疑惑不减半分,开口随之厉声质问道:“不是你们一行人一同出去的吗,怎么连珍儿一个人都为看住!” 吉勉鉴话出,在一旁的燕姨娘连忙起身,站于正厅内,一脸苍白之色,应声便快速说出:“回禀老爷,灯会上珍儿提议姐妹三人前去闲逛,我便同柳姨娘向一侧走去,谁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燕姨娘话落,粉红色的面颊上,犹如黄豆粒一般大小的泪珠滑落了下来。满脸的委屈之色,好似还未从刚刚的惊恐之中反应过来一般。吉勉鉴见其这样的状况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 “罢了罢了,现在珍儿人在何处呢?”吉勉鉴居坐于正坐之上,抬眸看着眼前的众人,满脸严肃之状,开口便询问着吉珍儿的下落。毕竟吉珍儿一向都是被称赞为第一美人儿,若是借助娇好的面容,攀附于一家权势子弟,定然对于自己今后的仕途有着很大的帮助。 如今看来,吉珍儿这一枚棋子全然的作废了,想到了这里,吉勉鉴的心中不免有着及分的懊悔之意。 “老爷,如今珍儿正在庭院内,我派了下人看着她呢。”柳姨娘开口轻声的说着,眉间上的担忧之意并未消失,反而是一脸的疑惑之色,眉间紧蹙而起,面容姣好的她显得几分端庄的慌乱。 听闻这话,吉勉鉴并未说着什么,反而是一脸的严肃之色。在一旁的吉美听闻此话,心中不由几分的冷嘲热讽,柳姨娘如此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的好,毕竟如此一来,吉珍儿出了这般的丑事,便也无过多空暇的心情了。 如此一来,不仅仅将吉勉鉴的质问阻拦在外,还给予了吉珍儿自己休养的时间。 柳姨娘这样的说着,吉美也并未继续的追问着什么,反正如今柳姨娘母女二人种下的恶果,全然由他们自己承担了,也并未与自己有着什么的事情了。想到了这里之后,吉美开口便也随之迎合着柳姨娘说来。 “父亲,珍儿妹妹的事情不妨过几日再说,毕竟此时的珍儿妹妹情绪也正不稳定呢。”吉美开口说出,面容上清秀的很,满是的担忧之意。 她的话都已近这样的说了,也并无道理,吉勉鉴的心中毕竟吉珍儿站着极大的位置,如此一来自然心中有着几分的底细和掂量,听闻此话吉勉鉴便就坡而下。 “也罢,那边过些日子再说。”吉勉鉴开口随之说出,面容上满是的担忧之意,抬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开口又继续的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也便都早些的回去歇息吧。” 吉勉鉴说着,随着话全然落了下来,方才将目光落在了吉美等人的身上。 在一旁的柳姨娘并未说着什么,而她的面容上的疑惑也微微有着几分的变。吉美将一个人情全然的卖给了柳姨娘,至于这最后到底是领不领情,全然是柳姨娘的事情了。 想到了这里,吉美起身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和吉勉鉴,朱唇轻启,一抹柔声从口中说出:“父亲同姨娘也早生歇息,吉美便告退了。”吉美说着,转身离开了正厅。 她的修长的身影从正厅内丝毫未有着一点的停顿,直接的向着外面走去。在正厅内正坐于一旁的吉勉鉴,对于吉美心中的赌注更是多加了一些。 此时的燕姨娘见吉美离去,便带着吉巧梅也随之离开了正厅。 对于此时突然出现在了吉勉鉴眼中的吉巧梅,更是让他看到了下一个的吉珍儿的出现,心中更加的多出来了一些的算盘,想到了如此,吉勉鉴行不动声色,静看着眼前的离开的人。 一切恢复了平静,吉美同燕姨娘一行人的身影也全然的消失于了正厅外放,此时仅留有着柳姨娘的存在。 “这一件事情,全然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吉珍儿哪里你便自行安排吧!”吉勉鉴原本担忧的面容顷刻之前已经变得烟消云散,他冷酷于严肃并存的话语,从口中说出的时候,显得有些的不近人情。 衣袖轻抚而过,一种无奈与不参与其中的姿态显露而出,仅是丢给了柳姨娘一句自行安排便转身消失于了正厅内。 对于这样的结果,原本已经失去了吉珍儿这一个宝贝的柳姨娘,顷刻之间,胸前的心好似被重击一击,全然的碎落在了地面上了,呆滞的目光望着眼前吉勉鉴离开的身影,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几分麻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内,正厅的房门打开,一股清风吹拂而进,却让柳姨娘不由的几分寒战,此时的她思绪方才回过来了神,并未继续在正厅内做着过多的停留,反而是起身向着庭院内走去。 回到了庭院,柳姨娘未见吉珍儿的身影,几抹担忧随之从心底而出,毕竟对于吉珍儿而言,这般的情况,怕的便会会有着什么想不开的想法。 柳姨娘转身,一脸急促之意,看着房中的丫鬟,开口随之询问道:“珍儿去哪了!” 话落,在一旁的丫鬟,丝毫不敢有着一点的停顿,开口便告知着柳姨娘吉珍儿的去向,语气不紧不慢,丝毫不敢有着一点大喘气。 毕竟对于此时的柳姨娘和吉珍儿,在加上府中一时之间传递开来的事情,作为柳姨娘身旁的丫鬟,自然是了解着主子的秉性,对于这般的情况下,很是的清楚究竟应该如何的做。 在从丫鬟的口中得知吉珍儿前去自己的闺房之内歇息之后,柳姨娘未敢有着半分的停顿,抬步向前走去,直到看到了吉珍儿安分的躺在了床榻上的时候,高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对于另一侧庭院内的吉美而言,这样的花灯节过的并没有着什么的不妥之处,反而是一切全然都在按照着自己的计划进行着,吉美并未有意思疑惑和担忧显露在脸上,反而是整个人的情绪都很是的平静。 回到了庭院内,吉美便敬支明叫去了自己的房间,对于其他的下人来说依旧是不敢说着什么的大话。 房间内,吉美静坐于桌子一旁,被一旁的烛光映照出一个影子显露于窗户上,而并未看的到其他物件的影子。却殊不知,在一旁的拱门出,支明依靠在一旁,丝毫没有一点的怠慢之意。 吉美侧面对着窗户,丝毫看不出五官的形状,也仅是一个黑色的影子显露而出。 “支明,今天夜内,吉巧梅前去寻找柳姨娘做什么的事情。”吉美开口直接的说着,尽管在吉巧梅的身上有着太多的可能性,手中却丝毫没有这一点的证据,吉美也并未在说着其他的话语。 想到了此处,唯独是在支明在这里确凿出来一些的答案,随之分析和揣摩出一二。 听闻吉美的话之后,支明冰冷着脸庞,并未过多的停顿,开口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然的说了出来。“吉美,如今燕姨娘已然是和我们在一起了,所谓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可是今日夜色内,吉巧梅寻到柳姨娘之后,并未多言,仅仅说自己被人群冲散。” 支明说到了这里,眉间上露出满是严肃之色,又继续的说道:“仅仅是一个被人群冲散的理由,柳姨娘口中却是百般的借口,说服着燕姨娘,随后便同吉巧梅来到了你们分散的地方,且不说其他,单单是柳姨娘直奔那长巷子便让人几分怀疑。” 支明一一说出,她的话落之后,停顿片刻,依旧是冷竦的面容,朱唇此时好似结冰一般,一股冷言从口中继续说出:“若是燕姨娘真的同我们站在一侧,那吉巧梅为何一个失散,柳姨娘便全然行动了起来,莫非当时燕姨娘全然是做给我看?” 困惑了支明许久的疑问,此时的她方才从口中说出,话落之后,房间内一片的寂静,吉美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眉间紧蹙而起,面容上的情绪让人猜测不出来她此时此刻究竟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的事情。 半晌过后,吉美并未给支明一个明确的答案,反而是开口关怀到:“时间也不早了,你便回去好生歇息吧,对于燕姨娘哪里你自应当掌握好分寸及时。”吉美话落,从座位上站起,脸上显露出的满是疲倦之意。 听闻此处,支明未多言轻抬,转身便投入了黑色之内,从吉美的房间内消失。 吉美一人,随后将房间内的烛光熄灭着,静坐于床榻上,并未多言着什么,毕竟对于这样尚书府的宅院内,单单是柳姨娘这般狠毒的伎俩,吉美并未全然的放在心中,却是一直都案子不动声色的燕姨娘,却让吉美有着几分的怀疑和捉摸不透。 若是吉巧梅并未和燕姨娘同一条心,此事想必燕姨娘也全然不知。 吉美一个人,在寂静的夜色内,思绪变得更为的清晰了起来,没有外界一丝噪音的干扰,她将整个的事情与局面全然的笼络一遍,在心中有着一个很是清晰的路数。 吉美转身躺在了床榻上,将自己的原本的思绪全然收了回来,如今她只需要微微的一个试炼便知道吉巧梅的心到底是在那一边,若是吉珍儿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想必也是有着一些的用处。 夜色全然落幕,尚书府内恢复了宁静的片刻,却殊不知这一切方才刚刚开始。 第二百九十四章吉勉鉴的后策2 次日,天色亮起之后,对于吉珍儿这一件事情,好似在吉勉鉴的印象之内全然消失了一般,始终都为在过多的提及,反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在了和吉美之间的关系上。 吉美对于吉勉鉴这样的做,自然是深知他为的是什么,却也丝毫没有一点的拒绝,反而是全然的接受着。 在此时的吉炎,也已经从八皇府内回来了,在他的身旁,跟随着支柔,抬步便先前的回到了吉美的庭院内。 “娘亲,炎儿不再的时候,可有想我?”吉炎抬步走进正厅,见一旁吉勉鉴在也并未有着一点含蓄之色,开口便直言说道,脸上几抹俏皮之意。话落,娇小的身板,便抬步跑了进来。 吉美将其搂在怀中,一脸笑意,迎合的便说道:“娘亲,自然是想念炎儿了。” 话落,吉炎从吉美怀中站起,看着一旁的吉勉鉴,随之问候道:“炎儿见过外公,多日未见娘亲,过于想念,炎儿有些失礼了。”话语不紧不慢,口齿清晰的将话一字一句全然说出。 听闻这话,吉勉鉴自然是责怪不得,毕竟吉炎乃是八皇子之子,乃是小王爷之躯。“炎儿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无妨无妨。”吉勉鉴此话一出,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美,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 “几日不见,炎儿又白净了不少。”吉勉鉴目光收回,看着吉炎夸赞到说着。 吉炎一脸孩子气,丝毫没有拒绝,反而是天真的说出:“那自然是,在爹爹哪里,每日都有好吃的好喝的,炎儿比在府中胖了不少呢。”此话说出,吉炎肉嘟嘟的小手伸了出来,递给吉勉鉴看着。 对于这话,全然是童言无忌。然而吉勉鉴的面容却是阴黑了不少,这话中的意思,分明说的便是吉勉鉴虐待着吉美母子。 “炎儿若是有什么想吃的,全部吩咐下去,让厨房做给炎儿吃。”吉勉鉴笑呵呵的说着,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嘴角扬起,看着眼前的吉炎,好似满心的疼爱一般。 吉美见吉勉鉴这番,心中自然清楚,吉炎无论今后如何,定然是要成为小王爷,此时也正是丝毫没有心机之时,自己对他好定然是记在心中,若是长大之后,便可帮自己做些事情。 然而令吉勉鉴没有想到的便是,吉炎丝毫不领情,全然将吉勉鉴的好意放在了一旁。“外公,我们家里面的厨子做饭特别难吃。”吉炎嘟嘟着小嘴,转身坐在了吉美的身旁。 此话一出,吉勉鉴也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脸庞上浮现出的全然都是苦笑。 随着吉炎的回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三日便已经过去了,然而在这期间,却丝毫未见吉珍儿从庭院内走出来过,到时燕姨娘丝毫没有间断和吉美的联系。 在吉巧梅的身上,吉美也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的可疑之处,反而是将这一件事情暂时的搁置了起来,让吉巧梅自己将狐狸尾巴显露出来。 庭院内,吉美同燕姨娘坐在了桂花树下闲谈,一向都紧随着燕姨娘的吉巧梅,今日并没有一切随同前来。在燕姨娘的口中得知,吉巧梅早早的便已经离开了庭院,燕姨娘也并不太清楚究竟去了什么的地方。 吉美并没有在意,反而在暗中警惕也随之提升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燕姨娘满脸的笑意,一副客气的模样。 二人在庭院内好生的闲谈了一阵,燕姨娘对于吉炎也是百般的疼爱,随着时间逐渐的推移,转眼之间便已经到了三四点的时候了,燕姨娘从吉美的庭院内离开了之后,并未转身向别处走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 倒是吉美,在燕姨娘离开了之后,她起身想着正厅内走去。在庭院内的丫鬟并不算是太多,也都是吉美比较放心的人,但是她新人的也唯独支明四姐妹同荣欣一人。 正厅内,吉美坐于一旁,吉炎双眼内显露出的满是好奇之色,并未多言语其他,也随之静坐于一旁。 “吉美,对于这燕姨娘,接连几天,皆都来到我们庭院内,想必定然是有利的所谋。”支玉侧身站在了吉美的一旁,开口轻声的说着,清秀的眉间,显露出一抹严肃之色。 脸庞上粉红色的妆容,显得几分秀气,话语一出,唯独是那眉间显露出来了几分的铿锵有力的样子。 听闻支玉的话之后,吉美自然是也注意到了这里,她本心原以为燕姨娘会因为那日在花灯节上的事情,唯恐自己会转过来矛头对付着他,然而事情全然并非如此。 “燕姨娘是聪明人,在几日和她说话之间,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燕姨娘的意图,和做事的秉性。”吉美开口轻声的说着,目光丝毫没有转移,依旧是落在了前方的木桌腿上。 玉手放在一旁的桌面上,纤细的手指分开,中指轻轻叩打的着桌面,脑海内却在飞速的思考着一切的事情。 见吉美这个样子,在一旁的支玉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静坐于一旁,面容平静的好似水面一般,丝毫没有一个涟漪的出现。 片刻过后,吉美心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她并未先露出,反而是抬眸看着眼前的支明几人,开口吩咐道:“支明你前去查一查吉巧梅今日究竟是去了何处。”话落,吉美眉间显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又继续说道。 “柳姨娘哪里,也已经安静了一些的时日,想必早已经养精蓄锐完毕,应当会有着什么的行动了,都好生的防备着一些。”吉美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炎,黑色的瞳孔,先露出几分和蔼之色。 “炎儿,最近吉辉哪里如何?”清淡的话语,几分轻柔和宠溺显露而出,直接询问着吉炎。 这些时日内,吉炎丝毫没有断了和吉辉之间的联系,反而是亦有着时间,便同吉辉在他的庭院内好生的玩耍起来,吉辉也将吉炎当做亲人一般,将白日内翰林院发生好玩的事情,一一的告知着吉炎,同他分享着。 “娘亲,吉辉哪里并没有这什么的事情发生,到时吉子泰一直都处于不安分的状态,对于吉辉也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吉炎轻声的说着,白净的面容上好似一尘不染,滑嫩的肌肤令吉美也有着几分的妒忌。 听闻这话,吉美微微点头,目光依旧是落在了吉炎的身上。 “幸好的是吉辉在翰林院内结交的人士全然都有着一些的权利,吉子泰也不敢过多的妄为。”吉炎又继续的说着,胖嘟嘟的笑脸上,凹陷了两处,继续说道:“对于吉辉来讲,这些时日内,他更是依仗着自身的才华,博得了翰林院内那些老学者的赏识,更是为自己找了一大靠山了。” 吉炎说着,话语头头是道,并未有着半分的谈笑之意。 对于这样的儿子,吉美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喜爱,不免很是的高兴。 在一旁的支明等人,对于这样的小王爷,此时四人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如此的情况,在联想到了他们的主子慕容鸿不免觉得父子二人之间更为的相似了起来。 在正厅内,原本由肃静的谈话,便的逐渐的热闹了起来,众人的话题也逐渐的僻远了尚书府内争心斗角的事情。 在欢声笑语之内,时间变得很是的快,转眼之间,天边的晚霞也已经笼罩了下来,光线随之变得暗淡了一些。此时房间内的众人,方才注意到了时间的流逝。 此时的吉美并未在过多的谈论着什么,如今事情全然的明了了起来。 随着时间继续的推移,还未等吉美等人散去的时候,在庭院内吉勉鉴同燕姨娘的身影便出现了。 “父亲,燕姨娘。”吉美起身,抬步向外走来,直接迎接着,面容上显得几分清秀,透漏出淡淡的红润之色。 吉勉鉴看着眼前的吉美并没有继续的说着什么,抬步便随着燕姨娘走进了正厅内。 见燕姨娘和吉勉鉴二人如此这般的亲近,吉美的心中自然是明白了一二,对于燕姨娘这般的手段,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佩服。 “如今这半天色,不知道父亲前来究竟是有着什么的事情?”吉美开口直接询问着。面容不动声色情绪全然的隐藏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和燕姨娘在吉美的脑海内,不由的将儿时那一幕幕回荡在脑海内,正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负心负义,全然沉醉于柳姨娘的琉璃裙内,方才让自己的娘亲置之于死地。 不但是如此,对于自己生不如死的成长也全然的事拜于吉勉鉴和柳姨娘二人。 吉美面容上带着笑意,然而在心中却对于吉勉鉴早已经满是的厌恶和反感。却依旧是满心的笑意面对着眼前的男人。 吉勉鉴同燕姨娘坐在了一旁之后,脸上挂出一抹笑意,显得几分的慈祥,“吉美,如今你整日在尚书府内,却未曾出去过,这样和八皇子的关系不免会有些的……” 吉勉鉴的话说到了一半,在吉美的心中便已经很是的清楚他随后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的事情,毕竟若是吉美同八皇子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若是日后八皇子在纳妾,自然吉美便没有了位置。 从而,对于吉勉鉴而言,八皇子对于他的帮助也是有着大大的折扣。吉美对于吉勉鉴这个老狐狸心中的算盘自然是明了的很。 “这个父亲便不必担忧了,我与八皇子之间的关系一向很好,并无大碍。”吉美开口将话说出,全然的堵住了吉勉鉴的嘴。 听闻吉美如此说,吉勉鉴也不好在继续的说着什么。然而此时的吉美却追问了起来了对于吉珍儿事情的后策。 近日内,柳姨娘和吉珍儿好似在尚书府内消失了一般,从未见过人影,且无从一些消息,想必吉勉鉴便想要任由事情自然发展,随之时间推移,此事大家也都逐渐忘却,且从而事情平息了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久而久之 “对于珍儿妹妹的事情,如今已经过去了许多的时日,不知道父亲可有着什么的打算。”吉美开口直接的询问着,她说话之间,目光全然落在了吉勉鉴的身上。 听闻吉美口中说出这一句话,吉勉鉴原本平静的面容上,在嘴角不免露出一些抽搐之意,对于吉珍儿这一件事情而言吉勉鉴也并未有着什么的好计谋,毕竟级阵容也是尚书府内的一子女,且在整个的京城内,皆都有着一些的名气,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对于尚书府也有着不小的影响。 “吉美,关于吉珍儿的这一件事情,为父我也是前后思量过。”吉勉鉴嘴角上的抽搐随之消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些笑意,面容上满是的和善之意。又继续的说道:“在京城里,各个名门望族皆都知道着珍儿,若是这样的丑事传了出去,我们尚书府的脸上也是无光啊。” 吉勉鉴后续的话说了出来,吉美听闻之后,顷刻之间便知道了吉勉鉴究竟是如何的解决方案了。 “父亲,这一件事情确实让我们尚书府脸上无光。”吉美面容上坚定之色随之显露而出吗,开口又继续的说道:“恕女儿多言,对于珍儿妹妹这般的丑事,毕竟没有包住火的纸,若是时间长久了便也随之流传了出去,到时候我们尚书府更为的五彩。” 吉美继续的说着,抬眸落在了吉勉鉴的脸上,心中不免露出一抹笑意,如今的吉珍儿已经是不完之身了,自然也是嫁不得大官族了,反而对于吉勉鉴还是有着一些的利益。 “父亲,依照我看,不如趁事情还都为传递出去,给吉珍儿妹妹找一个合适的婆家,也好就此将这一件丑事掩瞒下去。”吉美开口将自己的想法直言说出,若是尚书府内没有了吉珍儿的存在,柳姨娘自然也是没有了什么的依仗,无非是哪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和一个势利眼的吉勉鉴罢了。 如此一来,柳姨娘便犹如少了一个臂膀一般。如此一来,不仅仅帮助吉勉鉴将事情全然搞定,从而也将柳姨娘的势力更为的削弱了一些。 吉美一脸疑惑之色,抬眸看着吉勉鉴。毕竟这样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并不算是太好,若是被柳姨娘拿起来作为把柄,便显得自己这一个嫡姐积分呢的狠毒。 想到了这里,吉美不免又开口继续补充道说着:“父亲,这样的话本不应吉美说出,确实是有着的忤逆,可是吉美也是为父亲着想,还是由父亲自己掂量的好。” 吉美开口又继续说道,面容上先露出一抹委屈之色。 听闻此话,吉勉鉴也觉得不无道理,并未多言着什么,毕竟这关乎着吉珍儿的事情,也定是要同柳姨娘商量一下。 “这一件事情,我在考虑一番,吉美也不必有着什么负担,毕竟全然都是为了我们尚书府着想。”吉勉鉴开口轻声的说着,在一旁的燕姨娘静候在一旁,一言不发,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并未多言着什么。 对于柳姨娘和吉美之间的争斗,对于她自己也是有着极为好的利益。 燕姨娘和吉勉鉴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的变得更为的好了一些,二人在吉美的房间内静坐了片刻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反而闲谈了几句之后,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吉美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对于燕姨娘也是有着半百的思绪,不知道这一个女人的心中究竟是想的什么的东西。 在柳姨娘的庭院内,母女二人从未过多的闲逛,反而皆都蜗居于庭院内,对于吉珍儿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自己的闺房内好生的呆着。 对于花灯节发生的事情,吉珍儿如今想起来还有着几分的胆颤,毕竟对于那突入而来的事情,让她全然未料想到,整个人还在呆愣的状态,便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近些日子内,吉珍儿的记忆从未在去会想过,反而是全然的平复着心情。 “珍儿,珍儿。” 房门外,一阵的敲打声,柳姨娘的声音也随之传递了过来。 房中静坐着的吉珍儿,面容上有着几分的呆滞之意,整个人好似无神一般,听到了柳姨娘的话之后,也仅仅是微微转头,并未说着其他的话,一双黑色的眸子,显得却犹如淤泥一般的浑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柳姨娘见房中微动的人影,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直接的将房门推开,抬步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了吉珍儿的身上,见其依旧是那一副样子,并未有着几分精神气,几天内的变化也是极为的缓慢的。 “娘亲,你过来了啊。”吉珍儿开口轻声的说着,一双黑色的眸子抬起,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 柳姨娘身穿着淡色的长衫,抬步走进,那头上金钗玉簪未减少半分,反而整个人打扮的依旧是高清的不少。 “珍儿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和娘亲说,我让下人去给你做。”柳姨娘抬步进入房间之后,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开口便是嘘寒问暖,一脸的关切。 听闻这般的话,今日的吉珍儿情绪变得有些的快速,似乎在整个人的脑海内,早已经将心中的心结打开了来。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正坐于座位前,原本无力的样子全然消失,如今却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替换着。 “娘亲,这花灯会上的事情,定然全部都是吉美设计好的。”吉珍儿开口说着,语气之内显露出的满是的狠毒之色,她话说完之后,并未停顿,反而是继续的有说道:“对于和吉美在一起的时候,我左右思量都决的有些的不对劲。” 吉珍儿话说出之后,柳姨娘并没有多说着什么,对于吉珍儿口中的话,柳姨娘这般老油子自然咋哟已经全部的清楚了,只是在柳姨娘的心中担忧,若是如此下去,吉珍儿的会不会更为的难过一些。 想到了这里,柳姨娘开口直接安慰着眼前的吉珍儿说道:“珍儿,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在多想着什么了,这一件事情娘亲清楚,定然是吉美在后面耍着什么的手段。” 柳姨娘轻声的说着,玉手微微抬起,在吉珍儿乌黑的秀发上抚摸而过,一脸的心疼之意,也并未多说着什么,只是希望吉珍儿能够从阴影内走出来。 “娘亲,不必担心着我什么,对于这一笔账,我定要加倍的还给吉美。”吉珍儿开口说着,清秀的面容在最近几日内,显得憔悴了不少,脸上的狠毒之色变的有些的狰狞。 听到了吉珍儿说着这样的话,在一旁的柳姨娘心中也从而放心了下来,毕竟如今的吉珍儿已经恢复了对于吉美的恨意,整个人也全然的有了动力,如此一来,心思也必定会从花灯节那夜缓缓的走出来。 “珍儿,不必担心,娘亲会帮你好生的收拾着吉美。”柳姨娘开口迎合着说着,说起来吉美在她心中的恨意也随之挥散了出来。 吉珍儿在一旁静坐,脸上的情绪变得几分的舒缓,她的目光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又继续的说说道:“娘亲,我有些饿了。”吉珍儿话落,在一旁的柳姨娘听到了吉珍儿说出来了这样的话,心中更为的高兴了几分。 “珍儿等一会儿,娘亲现在便派人去给你做。”柳姨娘说着,嘴角上扬而起。尽管那面容上在如何的精雕,毕竟岁月在上留下来了痕迹,在柳姨娘嘴角上扬而起的同时,在他的眼眸出,一条条的周围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再度看来,原本沉浸的庭院内,因为这吉珍儿的变化,一切也随之变化的活跃了起来,由原本的死灰沉沉,逐渐的走向生机勃勃。 “娘亲。” 柳姨娘吩咐的丫鬟刚刚走出了房间,在庭院内,一声喊叫便传递到了柳姨娘的耳朵内,她原本喜悦的面容变得有着几分的深沉,看这样眼前的吉珍儿,并未嘱托着什么,反而开口说道:“子泰回来了,如今吉辉的出现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柳姨娘的话说完了之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然而却殊不知,在柳姨娘离开之后,吉珍儿坐于一旁,一双清秀的玉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而出。 “子泰,今日怎么从翰林院内回来了。”柳姨娘抬步从正厅内走出,目光落在了吉子泰的身上,一脸疑惑之色向着一旁走去。 吉子泰身穿着深绿色的长袍,看着眼前迎面走来的柳姨娘吗,面容上露出几分的委屈和俏皮。吉珍儿乃是京城内的第一美人儿,从而身为吉珍儿的亲生弟弟的吉子泰,颜值自然是低不了。 他一双眼眸,显得几分明亮硕大,骨骼清秀,面色也较为清淡几分,和吉珍儿相比较起来,二人颇为相似,在定睛看去,唯独那身上一身纨绔之气,否则也定然是以美男子。 听闻柳姨娘的话之后,吉子泰并未多言其他,反而是抬步向着正厅内走去,未将柳姨娘这一个娘亲放在眼中,方才令其慢慢的从后面随着吉子泰走了进来。 “娘亲,您就别提了。”吉子泰一脸无奈之色,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全然的瘫软在了上面。 听闻这话,在一旁的柳姨娘更是疑惑万分,她看着眼前的吉子泰,抬步走了过去。目光落在了吉子泰的身上,开口便询问了起来。“子泰,莫非在翰林院内,吉辉又欺负你了不成。” 柳姨娘话出,简直是丝毫没有头绪之分,在翰林院内,可有着吉子泰被吉辉欺负的道理,他一脸得意之色,向着柳姨娘俯视看去。“娘亲,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吉辉,弱不禁风的样子,岂能欺负的了我。” 吉子泰丝毫没有掩饰,大义凌然的说出,又继续的将自己心恼的原因一一的说出。“这还不是在翰林院之内,原本是想要教训着一下吉辉,却不料想,那几个官家文书的子弟全然笼罩着吉辉,如今,甚至是翰林院里面的那几个老头也皆都护着吉辉。” 话说道这里,吉子泰语气内满是的不甘心。 第二百九十六章柳姨娘的计策 他眉间显露出一抹疑惑之意,开口又继续说道:“正是因为这些,我几次对付吉辉全然是败退。”吉子泰说着,头随之也低的深深的,一副委屈,想要从柳姨娘这里得到什么的好法子。 听闻此话,柳姨娘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整张脸全部都是担忧之色,如今的情形看来,若是吉子泰在是这一副样子,吉辉定然会慢慢的将吉子泰的位置全然的顶替了,甚至是在吉勉鉴的心中,吉辉也会逐渐的变成尚书府内的继承人。 若是如此,柳姨娘的最后的依仗也全然没有了,吉美和吉辉便成为了最大的威胁,想到了这里,柳姨娘整个人瞬间思绪完全,容貌之上显示出的满是平静之色,并没有着什么的变化。 吉子泰见娘亲一脸呆滞的坐在一旁,不免心中疑惑几分,开口便连胜的唤着柳姨娘。 听到了吉子泰的声音之后,方才将柳姨娘的思绪全然的拽了回来,她的目光里有几分的惊愕之色,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子泰。脑海内简单的一个思索,开口轻声说道:“子泰,最近时日内,便与那吉辉之间不要产生着什么的争吵了,待为娘好生的琢磨琢磨。” 这样的话说出来,依照着吉子泰原本的性子,定然会对于柳姨娘的建议丝毫也听不进去,然而此时的他早已经在经历了几次的挫败之后,整个人的情绪也全然的稳定了下来,方才寻来柳姨娘这里,谋求着一个好的计策。 而对于柳姨娘来讲,吉子泰的到来,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柳姨娘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有着什么动作,惊动了吉美和吉辉之后,后果定然也是不可收拾的,若是吉美的手中握着自己的把柄,也并非会善罢甘休。对于吉美的性子,经过了这些日子的接触,如今的柳姨娘方才意识到。 此时的吉美早已经于先前全然不同,好似换做了一个人一般,手段也更为的凌厉了不少,眼前却是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能够在尚书府内,占据吉勉鉴心中最高位置多年,柳姨娘也并非是一个仅仅会用着心机的女子,在这样的时候,她更为透彻的看过了全局,如今,燕姨娘的存在,依旧没有逃过柳姨娘眼眸。 若是她真的同吉美争斗起来,那自然而言,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的正是燕姨娘。燕姨娘在尚书府内,已经不得宠多年,且皆都是因为在上有着柳姨娘的制压,如此一来,便趁机挽回着吉勉鉴的心。 想到了这里之后,在一旁的柳姨娘,面容上露出一些的严肃之色,她的脑海内不免的思绪着究竟应当如何的来办这一件事情。在一旁的吉子泰见娘亲这一副样子,丝毫未有着过多的动静打扰着,反而是静坐在一旁候着佳音。 如今的吉辉已经逐渐威胁到了吉子泰在尚书府内,大公子的地位了,如今二人又皆都是庶出,自然是平等的,如此一来,吉辉的才华横溢,更是将吉子泰重重的压在了下面。 这一段时间内,吉勉鉴对于吉子泰的态度和训斥,更加的让他恼火了几分,想到了这里,吉子泰的心中不免暗暗动了杀心。 在柳姨娘静静的衡量着三者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此时房中的吉珍儿抬步慢慢走出,步伐之间不乱半分,端庄得礼的很。一副清秀的面容,从珠帘后显露而出,还未见其真是面容之时,身上的胭脂香便早已经飘荡而来。 “珍儿姐,如今也可好?”吉子泰从座位上猛然站起,他的目光落在了珠帘后的吉珍儿,面容上满是的激动之意,嘴角上扬而起。对已吉珍儿先前发生的事情,吉子泰也早已经得知。 尽管姐弟二人之间的关情颇为的好,对于这样貌美如花的姐姐却落得一群那般人的手中,吉子泰在得知之后,心中也不免有着几分的惋惜。 听闻吉子泰的话后,吉珍儿的身影也从珠帘后缓缓走出,整个人冰冷着一张脸,嘴角下垂,丝毫没有一点喜悦的情绪。尽管刚刚的胭脂幽香,不免的诱人三分,如今见吉珍儿这样的面容,便不面后背感觉一阵寒意。 吉珍儿丝毫没有理会着吉子泰,反而是静坐在了一旁,目光直直的从柳姨娘和吉子泰的身上扫过。 “珍儿。”柳姨娘抬眸看了过去,心中也知道,此时的吉珍儿能够这般,全然是心中对于吉美的悔恨之意,正是因为这如此,方才让她做到这般。 柳姨娘花落,吉珍儿丝毫没有一点的反应,反而低垂的双眸内满是的狠毒之色,她未抬眸看向吉子泰,便冷言对于他说道:“子泰,想必吉辉的人品定然是不错的吧,再加上身上的才华,二者加在一起,方才让那些人不免巴结着几分。” 吉珍儿冷声的说着,她的话一出,在一旁机灵的吉子泰心中也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薄唇上扬而起,微微一笑,并未过多的回应着吉珍儿什么。 “娘亲,我先回翰林院了,还未前去见爹爹呢。”吉子泰说着,从座位之上站起,向着外侧走去。 柳姨娘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身影,也并未过多的嘱托,反而在心中也是不由的满是的担忧,如今两个孩子皆都不能够省心一丝。 单单是吉子泰一向都是回翰林院前,方才去拜见着吉勉鉴,也让吉勉鉴的心中有着几分的抱怨,想起来一向都是从翰林院内回来第一个先到自己这里来闲谈看望着的吉辉,吉子泰便显得更为的不识大体。 久而久之,在吉勉鉴的心中,对于这两个儿子的态度发生着逐渐的改变,也正是因为吉辉在翰林院内同同僚家的公子交往,从而给吉勉鉴也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好人缘。 正是因为这吉辉的出现,方才让众多原本偏离着吉勉鉴的官员,发生日后的尚书府,可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加上吉美的缘故,便皆都巴结着吉勉鉴想要为各自的儿子今后谋得一条宽敞大路。 在正厅内的吉勉鉴正同吉辉谈笑,在此时的吉子泰抬步也走了进去。 “吉辉弟弟,真是没想到如此的碰巧,你也在父亲这里。”吉子泰进入正厅,目光落在吉辉的身上,一脸笑意,丝毫没有原本在翰林院内对于吉辉的刁钻的面容。 听闻这话,吉辉猛然从桌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的吉子泰,连忙行礼。 “你们二人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的客气了。”吉勉鉴开口说着,对于二人之间的关系,他心中也是有着一点的了解。吉子泰多是想吉勉鉴说着吉辉的不好,甚至是在翰林院之内,皆都是说吉辉的不是。 可吉辉却只字未提这类的事情,吉勉鉴也是从其他官员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何般。如今怕一招着吉子泰的性子,此时在正厅内于吉辉纠缠起来,便显得不好,不免替二人打着圆鼓。 “子泰,如今时日不早了,你们兄弟二人可是要一同前去着翰林院?”吉勉鉴开口便询问着吉子泰,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疑惑之色,他的目光落在了吉子泰的身上,不免的大量了一圈。 听到吉勉鉴这样的话之后,按照着吉子泰原本的性子,他口中想说出来的话都是到了嗓子眼,又再度的转眸一向,将话咽了下去。 “爹爹,若是吉辉弟弟没有着其他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一同前行也好有着照应。”吉子泰开口说着。 此时在正厅一旁的侧方内,吉炎娇小的身子,摇晃的走了出来,对于吉子泰刚刚说出来的话,他全然的都听在了耳中的,对于吉子泰在路途上对于吉辉有着什么的手段,自然是不得为之了。 “外公,不要吉辉小舅同子泰小舅走,我还要吉辉小舅陪我去翰林院玩呢。”吉炎一脸的无辜,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开口直接的说着,娇小的身板,除了那一张可爱的面容之外,在没有这一点像是一个孩子一般的样子了。 听闻此话之后,在一旁的吉勉鉴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如今吉辉在他的心中也是占有者不可估量的位置了,若是在受到了什么的意外,到时候尚书府的仕途便也全然的毁了。 想到了这里,此时的吉勉鉴心中更是不放心吉辉和吉子泰一同前去翰林院,不免开口说道:“看来吉炎许久为何吉辉小舅在一起,有些舍不得了啊。”吉勉鉴笑着说着,说话之间,将吉炎的小身板抱在了怀中。 “既然这样,不妨子泰你便先行前去着翰林院吧,待吉辉同吉炎好生的在相处一会儿。”吉勉鉴开口说着,此时的他已经将话说的很是的死,便也没有这改变的余地了。 听闻这话,吉子泰也并未多言着什么,反倒是应答着吉勉鉴便推出了正厅,对于吉勉鉴如此的决定,在吉子泰的心中更为的妒忌了几分,他更加的清楚着吉辉子啊吉勉鉴心中的分量,似乎已经超于了自己。 正是因为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吉子泰耐不住的性子,再度的上来了。 在路途上,吉子泰一人出了尚书府,便想着一同玩耍的好友的家中前去,众人悠哉的向着翰林院而去。 然而在尚书府之内,吉辉并未与吉炎有着过多的接触,反倒是依旧在正厅内,同吉勉鉴闲谈着,而吉炎则是一脸的好奇在一旁天真的听着二人的话,却殊不知,在一张稚嫩的面庞下,却是一张阴险的心。 第二百九十七章最毒妇人心 在吉辉也离开了尚书府之后,吉炎自然是纠缠着吉辉许久,半晌之后,在吉辉的劝解之下,方才依依不舍的从正厅转移走向了所属自己的庭院,在路途上,吉炎一脸的乏味之色。在外人的眼中无非是一个孩子,然而在这样无心的举动之内,吉炎却在无时无刻的探查着周围的一切。 单单是看着从柳姨娘庭院内走出来的丫鬟脸上的情绪,便也已经大致的揣摩出来了一二。 在柳姨娘的庭院内,吉子泰离开了之后,房中仅是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谈笑言论。 “娘亲,若是按照着如此的状态,在继续的任由吉美,想必在整个的尚书府内,便在也没有了你我的位置了。”吉珍儿一脸淡然,好似风轻抚而过一般,情绪未有着一丝的波动,反而是静静的坐于一旁。 柳姨娘的心中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经都很是的清楚了,自从吉美回到了尚书府内对于自己便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如今吉美也逐渐的一步步的威胁到了自己,柳姨娘不得不的重视起来了。 “珍儿,吉美定然不能够在让他继续的留在了尚书府内,可是如今吉美乃是八皇妃的身份,且身旁有着小王爷,也不是你我轻易就可以动的了得。”柳姨娘开口说出,眉间先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她口中说出来的也是事实,若是别吉美抓住了把柄,想必自己便要被驱逐出尚书府了。 见自己的娘亲如此的犹豫不决,在加上花灯节自己遭遇的事情,此时的吉珍儿早已经是气急败坏,将一切的罪责全然的迁就到了吉美的身上,她双眸内原本的平静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 玉手紧握成拳,手心内的帕子被蹂躏的满是皱折,目光盯着眼前的柳姨娘,不免再度的说法着她说道:“娘亲,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此时的吉美便是隔空看海,完全是在看我们母女的笑话。” 吉珍儿开口说着,将头转移到了一旁,轻声的说出:“你受得了这气,我可是受不了。” 话落,吉珍儿又继续的说道:“若是给她吉美安上一个忤逆,想必到时候,不单单是尚书府留不得她,就连八皇子哪里都不会要的。”吉珍儿话一出,随之将自己的打算全然的告知了柳姨娘。 柳姨娘在听过了吉珍儿的话之后,一脸的疑惑之色,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不免开口说道:“珍儿,这样做会不会有着什么的不妥之处呢。” 此话一出,全然的激怒了吉珍儿。 “娘亲,何时你便的这样的优柔寡断了,从前的你并非是如此的啊?”吉珍儿一脸的怒火,开口直接的呵斥道。原本清秀的面容,此时变得显露出几分的狰狞之意,在随之看去的时候,她满脸的怒火,双目好似铜铃般大小,直接喷射而出。 听闻吉珍儿的呵斥之后,柳姨娘方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对于这样的情况,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低头在一旁沉思了片刻之后,并未再说着什么,反而是开口直接的将吉珍儿的提议应答了下来。 在应答的同时,在柳姨娘的脑海之内,自己这一次行动所需要的棋子全然的都在脑海内勾勒出来了一个模子。 在另一侧,吉美身居于庭院内,却丝毫不知道柳姨娘哪里已经蠢蠢欲动的准备着再一次的诬陷。 “大小姐,事情都已近办好了,这是你要的东西。”荣欣站在吉美的面前,开口直接的说着,清秀的面容上先露出一抹笑意。整个人身上再也不是以前那般的瘦骨嶙峋了,反而变得胖了不少,面颊上也肉嘟嘟的,白里透红。 “恩,放在那里吧。”吉美轻声的说着,将手中的刺绣放在一旁,一朵明艳的牡丹显露在了绣布上,抬眸看向了面前的荣欣,笑容浮现于脸庞上,开口言语到:“你办事我一向都很是的放心。” 吉美的话落下之后,目光从一旁的东西上闪过,又落在了荣欣的身上,“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在叫你的。” 看着荣欣离开的身影,吉美将目光从远处也收了回来,她看着一旁桌面上的东西,满意之色弥漫在整张脸上。在木箱里面,随着轻轻的打开,一股幽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在定睛看去,几个精巧的糕点显露在了面前。 吉美将箱子再度盖上,静坐于正厅内,等待着吉炎的到来。 荣欣站在庭院内,目光落在了迎面走来的丫鬟的身上,一脸的疑惑之色,并没有说着什么,看着那丫鬟手中拿着一块花布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方才将思绪收了回来,继续去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在吉美的庭院内,一般的小人,手中根本没有针线,反而这类事情全部都是由府邸内后院的下人操办着针活或者是粗活。对于花布更多的则是全部都收纳起来,在合适的季节或者是时间的时候拿出来为主子添上几身衣衫。 对于刚刚的那一个丫鬟手中拿着的不料,方才会让荣欣有着如此大的兴趣。荣欣手中拿着吉美的衣服,不停的折叠着,眉间的疑惑丝毫没有消失半分。 荣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从窗户又见那一个丫鬟,她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全然的放在了一旁,侧身在窗户旁,单单依靠着一个缝隙,向着外面看去。 只见那丫鬟的手中拿着的并非是那一点不料了,反而是一个个的纸片。荣欣静静看着,脸上不免有着几分的疑惑之色,她看着眼前的丫鬟离开的身影,转身便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转身来到了不料存放的地方。 见一侧的高处的布匹,正是刚刚的丫鬟手中拿着的料子,荣欣接手的吉美庭院内的一切的布匹,自然在脑海内有着印象。那一块花色布匹乃是圣上所赐,本来便不多,吉勉鉴便将布匹分给了吉美三姐妹,和两房姨娘。 见布匹完好无缺,荣欣也放心了下来,她脑海内不由的再度想起来了那丫鬟的身影,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的涌上了心头,正是因为着如此在荣欣的心中,更加的决定好生的看着这些的布匹。 在随之看去的时候,那丫鬟的身影从外面又已经回来,如此短的时间,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在手中的原本拿着的模子也已经全部都消失了。荣欣在布匹房内静静的看着,见那丫鬟的东张西望的样子,荣欣丝毫没有从布匹房出去的意思,反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窥看着。 正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见那丫鬟三进三出,且皆都是衣服警惕的样子,手中的东西每一次拿着的东西也变得截然不同,更加的事让荣欣怀疑上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荣欣深知并非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掌握的了的,她见那丫鬟的身影从庭院内消失了之后,方才从布匹放内走了出来,转身便想着正厅内走去。 抬眸看去,见吉美静坐一旁,荣欣脸上满是急切之意,她看着吉美,将刚刚看到的事情,全然的说了出来。原本对于这样小事情,荣欣一向都不会太过于的子阿姨,只是这一次那一个丫鬟手中的布料确实不常见,方才吸引了荣欣的注意力。 听闻荣欣口中说出来的话之后,吉美眉间先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不免的有些担忧,是否在自己庭院内,依旧有着柳姨娘,燕姨娘或者是吉勉鉴安插进来的人手。 “我知道了,荣欣近些日子不便麻烦你一些,你便把那布匹房好生的看管着。”吉美开口轻声的说道,脸上满是的信任,对于眼前的荣欣,她还是有着几分的把握的,原先并非过于相信,方才让她帮忙打理着吉辉的庭院,却比荣欣打理的有声有色,且下人们也皆都是规规矩矩。 正是因为这样的结果,让吉美更加的看到了荣欣身上的能力,不免将其从吉辉的庭院内再度的掉了回来,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伺候着。 “是。”荣欣丝毫没有停顿,话落之后,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她的步伐还未抬起的时候,吉美开口又继续的说道:“荣欣,对于那一个丫鬟,不必过多的在意着他。便任由她去做,到时候来一个人赃并获。”吉美开口又继续的嘱托着说道,在她的脸上的疑惑之色丝毫不减半分。 听到这话,荣欣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正厅。见荣欣从自己的视线内消失了之后,吉美方才将目光收了回来,一人静坐于正厅内,眉间显露出的疑惑全然的释放了出来。 对于尚书府内如此的一个局面,还未等吉美思考好的事情,甚至是连反击都没有做的时候,就一杯被人在背后狠狠的捅上了一刀子。 想到这样的情况,吉美不免有些的暗暗发冷,她的思绪变得更为的活跃了起来,思考着在自己身旁安排着完善的防御。 尽管事情被荣欣发觉了,吉美也并未采取着一点的做法,反而是守株待兔。然而在柳姨娘的庭院内,即将迎来的却是一场轩辕大波。 吉勉鉴的身影悠哉的在花园内闲逛着,目光从各式各样的植被上扫过,尽管给人是一种惬意的样子,然而在苍老的面容,却丝毫没有这一点的波动,反而是冰冷的脸未有情绪,更加让人觉得几分的害怕。 他几度辗转的反侧,方才来到了柳姨娘的庭院面前,却有着几分不想进去,整个人却处于看一种难以抉择的状态之中。 吉勉鉴衣袖一甩,并未过多的向着什么,抬步向着里面里面走去,一脸的豁出去的样子,并未过多的向着什么。抬步走进了柳姨娘的庭院内,迎面看到了的便是正厅内静坐的一抹身影,正是柳姨娘。 原本在柳姨娘身边闲谈着的吉珍儿,早已经在觉查了到了吉勉鉴的到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之内,静观其变。 第二百九十八章顺藤摸瓜 吉勉鉴抬步向前方走去,面容上满是的严肃和担忧之意,抬眸见身居于正厅内的柳姨娘,已经走出迎接,便也将心全然的放在了肚子里,情绪随之平复了下来。 “老爷。”柳姨娘轻声的唤着吉勉鉴,语气内先露出的满是柔弱之意,再度抬眸看去的时候,几日之内,柳姨娘整个人好似消瘦了不少,脸庞上圆润逐渐消失,尖尖的下巴逐渐显露了出来。 见到了如此的柳姨娘,吉勉鉴并没有说着什么,抬步向着正厅内走去,他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的担忧之意,看着眼前的柳姨娘,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看来珍儿的事情,令你有这几分的担忧和分神啊,如今憔悴了不少。”吉勉鉴轻声说着,目光从柳姨娘的身上扫过。 花落在一旁的柳姨娘面容上有着几分的含羞,也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病白色的脸颊上显露出来了一抹笑意。 “老爷,珍儿的事情却是让我很是的顺心,如今珍儿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若是在这样下去,真不敢相信珍儿之后是如何的样子。” 柳姨娘多姿的脸上露出一些疑惑,满是担忧与恐慌之色。一副德庄到位的母爱,对于吉珍儿后续的生存之势也忧心忡忡。 见柳姨娘如今这样的说着,在想起来自己此行前来的用意,吉勉鉴的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的底气。 “珍儿日后嫁人确实是一大问题,如今我有一计。”吉勉鉴开口说着,眉间露出一抹笑意,目光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开口又继续的说到。 “如今珍儿的事情,还鲜为人知。这样的时候也便是最好时机,若是在过着日子,珍儿贞洁大损之事一旦传出去,不单单是珍儿自己的损失,甚至是连尚书府都会殃及。” 话语之内,铿锵有力,吉勉鉴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思绪全然的说了出来。 听闻这样的话,柳姨娘的心中不免的有着几分的心动,在随之看去,一脸的好奇之色,巴巴的望着吉勉鉴。 “老爷,你可有着什么的好法子,能够将珍儿的名誉挽回?”柳姨娘一脸好奇的说着,眉间露出些许的激动,好似如饥似渴一般。 吉勉鉴见柳姨娘的情绪如此的激动也并没有在继续的隐瞒着她什么,将自己的想法直接的说了出来,从而也将自己此行的目的揭露了出来。 “确实有着一个办法。”吉勉鉴轻声的说着,面容上露出来一些笑意,开口又继续的说到。“毕竟纸包不住火,如今事情还未泄露出去,不妨为珍儿谋得一个好夫婿。” 吉勉鉴将话直接说出,面容上露出一个喜悦之色,目光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一脸严肃和担忧。 听到这样的意见,柳姨娘不免的一愣,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为吉珍儿寻的一个婆家,自然心中没有着一点的打算和防备,对于吉勉鉴如此突兀而来的话,一时之间确实有几分的接受不了。 柳姨娘面容上满是惊愕之色,她静坐在一旁的座位上,许久方才反应了过来,对于这样的情况,在柳姨娘的脑海内已经完全的思考了一遍。 “既然老爷如此的说,想必在心中已经有了中意的对象了吧。”柳姨娘轻声的说着,脸上原本的惊愕之色,此时也变得舒缓了不少,静候在一旁听着吉勉鉴的答案。 “这个,心中有着几个不错的人选,前来与夫人商议一番。”吉勉鉴开口说着,话语间,显露出的满是对于柳姨娘的在乎,并未有着半分的不妥之意。 听到这话,在一旁的柳姨娘含羞笑,同时眉间的担忧也并未缺少半分,对于吉勉鉴此行前来所提及的事情,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筹措。 “不妨老爷先回,待我同珍儿商议一下,在做打算如何?”柳姨娘依靠着吉珍儿为借口直接推托着吉勉鉴的提议。在她口中说出来的话,也不无道理,吉勉鉴自然的不好说着其他。 柳姨娘话语之间,已经将送客之意全然说出,自然而然吉勉鉴也并不好过多的停留,他目光落在了面前柳姨娘的身上,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 “也罢,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和珍儿好生的商议一番。”吉勉鉴说着,从座位上直接的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柳姨娘微微一笑,开口又继续的说道:“你便好生的照顾着珍儿,也好生调养一番。” 话落,吉勉鉴抬步向外走去,原本笑意昂扬的脸庞,此时又恢复了平静之色,抬步向外走去,直至走出了柳姨娘的庭院之后,在正厅外一直候着的柳姨娘方才转过来了身子,再度折回正厅。 在一旁房间的吉珍儿此时也走了出来,她看着的柳姨娘,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满是讽刺,轻言说道。“终究说来,如今怕的便是因为这我玷污了尚书府的名誉,看来这是急于心切把我快些的打发出去的好。” 吉珍儿的话中满是的冷酷,丝毫没有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一人静坐于一旁的座位上。双眸冷酷的好似冰窖一般,一阵阵的寒意不免袭击而来。 听闻这话,柳姨娘深知吉珍儿心中的百般不爽之意,但是在柳姨娘的心中,又何尝不是将吉珍儿捧在了手心里呢。正如吉勉鉴所说的一般,若是事情败露了出去,到时候定然第一个受损的便是吉珍儿,若不如趁此机会找的一个好人家。 不然真到了那个时候,吉珍儿名誉受损之后,其次便是尚书府也紧接着受到牵连,最终殃及池鱼,柳姨娘到时候在尚书府内更是没有这一点的地位。若是此处吉珍儿的出嫁,还能够寻得一个对吉勉鉴有利的夫婿,如此一来,自己也跟着沾沾光。 想到了这里,柳姨娘四毫米没有应答着吉珍儿的话,反而是静坐在了一旁,平静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担忧之意,开口便直接的反问着吉珍儿说道:“这样的事情,你可想过若是传出去究竟有着什么的后果吗?” 柳姨娘话语平静的好似湖面一般,冷酷之意也随之散发而出,整个人目光丝毫没有停留在吉珍儿的身上。 对于究竟有着什么的后果,吉珍儿的心中又何尝不知道呢,再加上事情已经全然的出现了,自然是由不得自己了,如今也唯独是有着一个好的归宿,寻得一个靠山才是。 如今的吉美乃坐正了八皇妃的位置了,如今的自己,定然是寻求不得八皇子那般地位的权势人家了。不管如何在尚书府内定然还有着一些的地位。想到了如此,柳姨娘不免开口将其中的事情,一一的告知着吉珍儿。 “珍儿,如今吉美成为八皇妃便是迟早的事情了,若是你不寻得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婿,怕到以后事情传出去被人咬舌根啊,若是寻得一个夫婿,为你爹爹有着一丝助力,你在尚书府内也依旧有着地位。” 柳姨娘苦口婆心的说着,面容上满是担忧之色,怕吉珍儿因为这一时的气愤,而耽误了终身大事。 话落,吉珍儿静坐一旁,丝毫未言语着什么,原本自己依照着倾国倾城的面容,在加上尚书府的势力,定然是寻得一个好人家,或许成为一个皇室之人,如今却被吉美这般陷害,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也只好寻得一个逊色之人,屈尊随了。 想到了这里之后,吉珍儿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静坐于一旁,心中对于这样的请示也是全然的明了,并未在与柳姨娘争博着什么。 “珍儿,你父亲的心思全然是为了你好,毕竟吉美并非是在他膝下长大,如今对于你依旧是原本的疼爱。”柳姨娘见吉珍儿的情绪有些的收敛,不免的开口又继续的说着,面上露出一些的笑容,苦口婆心的一一说着。 吉珍儿双眸内先露出一些的无奈之色,转眸看着一旁的柳姨娘,开口轻声的便说道:“这一件事情,你询问父亲究竟有谁家公子中意,便在有我挑选便是。”吉珍儿说着,目光变得有些暗淡失色。 她并未过多的和柳姨娘在这一个事情的停留着,如今这一切全然是拜吉美所赐,吉珍儿一心的怒火,全然冲向了吉美,定然是要将其狠狠的整治着。 “娘亲,吉美哪里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吉珍儿开口便询问着柳姨娘,将话题直接的转移到了别处。关于着自己的婚事,事情来的太过于的突然,吉珍儿的心中也并未有着过多的打算。 “事情已经安排了下去,已经在做了。”柳姨娘轻声的应道着吉珍儿的话,她的思绪早已经不再了这里。在吉美的身旁,众多的丫鬟尽管每年都会赐给吉美几个,然而在这些人之中,早已经被柳姨娘和吉勉鉴早已经做过了手脚了。 这样基本的事情,吉美自然也很是的清楚。 如今在尚书府内,一切都正是火热的时候,然而在皇宫内,八皇子,四皇子之间也正是明争暗斗,不过由于着三皇子的出现,一切的事情都让四皇子不免的有着几分的心塞。 皇城内,一切看去都好似的平静,在转眸看去,四皇子的宫殿内,一切都处于正常的活动,宫女的动作之间,依旧是谨慎不已,丝毫看不出什么的破绽。 抬眸看去,倘若大的大殿内,四皇子独自一人身居于其中,在四周,一切都装饰的繁华几分,富饶和精致并存于其中。 四皇子一席青蓝色长衫,斜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手臂拖着半边头颅,闭目好似在思考着什么。看上去,一种贵族之气萦绕于身旁,然而在定睛看去,平静的面容上,却在嘴角处一抹疑惑和不爽显露而出。 第三百章暗波涌动 一抹妖艳的人影从房间内走出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胭脂香,在定睛看去,眼前的女子好生俊俏的样貌,整个人身上一副气势虽然而出,小巧的步伐慢慢向前走来,目光落在了四皇子的身上。 “呦,这是又有着什么的事情令你如此的烦心啊。”女子轻言说道,柔软的声音,直入人心脾三处,入耳不由的醉绵绵起来。摇曳多姿的身材,向着四皇子逐步靠近着。 “我何时令你出来了。”四皇子冰冷着脸颊,头也微抬起,开口冷冰冰说道,双目已经紧闭着,在眉间一抹疑惑闪过。 那女子丝毫未理会着四皇子的话,反而是转身坐在了一侧的位置上。在正厅外看来,恰巧那位置处于盲区的位置,丝毫都看不到一分,“莫非你这堂堂的四皇子还要金屋藏娇不成。” 女子调侃的说着,手中粉红色的帕子上一抹清淡的花色显露而出,正是那日四皇子持在手中轻嗅的帕子。话落女子又继续的说道:”我方可帮助着四皇子排忧解难,让你所忧虑之事便是关于着那日八皇子吧。” 女子话落,转眸看去,清澈的眸子一望见底,整个人倒是没有这几分的心机,静候在一旁看着四皇子。 对于这般话,四皇子不由一愣,也并未过多的说着什么,仅是原本低沉的眸子微微抬起,落在一旁女子身上,嘴角上扬起来几分玩笑,全然失去了刚刚的气魄。“这又有何特殊之处,你身居于我宫内,自然对于我的事情方才猜测出一二。” 四皇子未将女子放在眼中,静坐在了一旁,唯独的反应便是那转眸一看,清纯一笑。 “确实如此,若是依照着四皇子这样的说,那小女子也不可证明着什么了。”女子说着,从衣袖间拿起来了一张宣纸,在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显露而出。“望四皇子看过之后,便知我所说究竟可有道理。” 那女子说着,将手中宣纸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红唇微微扬起,抬步向着前方走去,婀娜多姿的身影便随之消失于了房间之内。 四皇子脸上一抹哭笑,目光落在了那宣纸上,并未迟钝,拿过来便将其打开,静看着上方写着的行行字迹。随之将上方的意思会意之后,也不免几分惊愕之色。 “如此的一个巧女子。”四皇子自言自语的嘟囔的说着,顺势将那宣纸藏于衣袖间,起身从座位上离开,随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而去。 如今在四皇子的宫殿内,如此的一个女子的出现,并非是无人不知。如此一个精明伶俐,且拥有者沉鱼落雁的样貌,如此的女子,定然不是一般之人。 在一侧皇后的正宫内,一旁的侧房,三皇子静坐于座位上,真个人好是的悠哉,然而对于四皇子哪里的情况,也是掌握的很是的清楚,至于那一个女子的存在,便全然的归功于三皇子。 “四皇子哪里,可有按照这计划进行着?”三皇子坐在一旁,依旧只清秀色的白衣,在其上几朵涟漪花显露而出,青绿色倒是点缀在了玉白色之上,显得几分雅致。 在一盘,三皇子身侧,一男子紧紧跟随,从始至终,从未远离过三皇子的身体百米。 “尊上,事情都按照这计划一一的进行着。”男子低沉的声音直接说出,并没有着过多的表情,稳重之色从身上尽显而出。 听闻这话,三皇子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庭院内,口中不由的嘟囔道:“这样说来,阿鸿自然也会轻松不少。” 话落,三皇子的目光也从房外收了回来,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掌握了一切的情况之后,三皇子也全然的放心下来,对于四皇子则是由三皇子死死的纠缠住了。如今也已经全然的动弹不得了,甚至是在三皇子的引导之下,逐步的向着自己设计好的陷阱内走去。 八皇府内,他整日的忙碌着,身上早已经都是疲惫不堪了,瘫软的坐在了正厅内,尽管如今,身上的气势也丝毫没有减少半分。对于这样的情况,八皇子全部的将事情都看在了心中,一切都已经有了一些的大致的轮廓,并未过多的分神。 此时的他终于是将忙碌全部的解决了,一人静坐于了房间内,脑海内不由的想到了吉美母子二人,心中一阵暖意浮现了出来。 “许多时日都未见过炎儿和吉美了,前去尚书府内通知一声,告知傍晚我前去尚书府内看望吉美和炎儿。”八皇子轻声的说着,在正厅外候着的人听闻在耳中,直接顺势的吩咐给了管家。 作为八皇府的管家,自然在尚书府内,也是代表着八皇子前来,吉勉鉴等人皆都要对其客气三分。 见到了八皇府的管家前来,在正厅内静坐的吉勉鉴,面容上满是的笑意静候着其。而在正厅外尚书府的管家则是殷勤的在前来之人的左右接见着他。 “我们老爷在正厅内,快请前进。”尚书府的管家笑着说着,对于眼前的人自然是敬三分,丝毫不敢得罪着什么。 “吉大人。”八皇府管家见吉勉鉴之后,抬步进入正厅便对其施礼。毕竟在如何,管家终究是一个下人,礼数自然是丢不得,省得被外人握着什么的把柄。 “不知道管家前来有着什么的事情,还是八皇子有着何吩咐。”吉勉鉴说着,手臂微微抬起,示意着眼前的管家正坐于一旁,苍老的面容上满是虚伪的笑意,整个人也是极为的殷勤。 听到这话,管家依旧是客气三分,开口说道:“我便不过多的停留了,吉大人不必客气,我家主上说傍晚时分前来尚书府内看望小王爷和八皇妃。”管家的话落下,脸上显露出的满是笑意。 对于这般的情况,吉勉鉴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如今对于吉美的称呼都已经变了,想必在八皇府内,吉美早已经的公认的八皇妃了。想到了这一点,吉勉鉴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管家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便前去通知小女,不劳烦管家了。” 吉勉鉴见吉美将八皇子这一个金龟婿握在了手中,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开口便将事情揽了过来。 话落,在面前的管家,不卑不亢的站于正厅内,丝毫不想要在尚书府内过多的停留,开口便直言说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事物在身,便不打扰了。”话落,身影微微转动,抬步便向着外侧走出。 此时的吉勉鉴,见管家要走,厉声的吩咐着自家的管家送客。自己则是在正厅内看着那身影消失在了眼前,止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意,向着吉美的庭院内悠哉走去。 挺远内的吉美,同支明等人静坐于桂花树下,悠哉的品茶,丝毫没有这一点过度的烦躁之意,反而是在庭院内原本一直出入的丫鬟,此时竟然不知道身居于何处了。 庭院外,吉美的丫鬟静候在一旁,久久都不敢进入。毕竟自己外出,且庭院内吉美等人正坐于庭院,若是被吉美问及起来,到时候说出一二的不妥之处便定然不会有着什么的好下场。 在加上吉美的手段,早已经被众人谨记于心,且对于此更是满心惧怕之色。 那丫鬟藏身于一旁的植被内,不知道如何是好之时,却见远处的吉勉鉴向着前方走来,在其身后众多丫鬟跟随着。 见这般的好机会,那丫鬟自然是想要趁机混入其中,在度溜进庭院内。 然而在吉勉鉴进入到吉美庭院的那一刻的时候,支明的目光便从众人的身上扫过,在尾末那一个低头前行的下人,便被支明瞬间的识破了。正是因为这般的举动,方才让支命更加的确信了眼前的丫鬟,定然在蠢蠢欲动的筹备着什么。 吉美见眼前众人,并未过多的言语,看着眼前的吉勉鉴,一脸的笑意,不免的开着玩笑说着:“今日父亲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还带着如此多的丫鬟,莫非是要我挑选不成?” 吉美开口调侃的说着,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手,不免有继续说道:“我这庭院内也丝毫不缺人手,想必父亲前来定然是有着什么的事情吧。” 吉美话落,她的目光也从吉勉鉴的身上,以及其身后众人的身上扫过,不免的转身抬步向前方走去。 吉勉鉴被吉美迎进正厅内,坐于一旁,此时的他方才将事情一一的说出。在听闻慕容鸿要前来看望着自己和吉炎的时候,吉美并未显露出过多的喜悦之意,倒是有着几分的含羞之色。 她并未多言着什么,直接的应答知道了罢了。不单单吉美如此,甚至是在她身旁的吉炎也并无过度的喜悦之色。如此的母子二人却是让吉勉鉴有着几分的疑惑之色,他抬眸看去,还未开口询问着什么,在一盘的吉炎便随之开口解围说道。 “外公,这样的事情,支柔姐便已经都告知我和娘亲了。”吉炎轻声的说着,目光落在了一旁支柔的身上。 在吉勉鉴的心中,眼前的支柔无非是一个丫鬟罢了,竟然被身为小王爷的吉炎唤作姐姐,想必八皇子派来的也并非是一般的人,在度联想起吉美身旁的几个女子,皆都是姓支。如此的巧合,让吉勉鉴的心中也有着几分的警惕之色,更为的规矩了自己的行为。 “怪不得呢,原来炎儿早已经知道了,外公还以为炎儿不高兴八皇子前来看望你呢。”吉勉鉴笑声帮自己解围,将原本的疑惑之色,以笑话便说了出来。 第三百零一章暗中挑拨 支明等人看着那丫鬟的身影从吉勉鉴带来的众人之中脱离了出去,也并未采取着什么的动作,反而是由支云在后暗暗的尾随着她,探一究竟。 在房中,吉美听闻了吉勉鉴的话之后,脸颊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如此的吉勉鉴也并没有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静候在一旁,与其谈笑。 在说话之间,吉美却对于柳姨娘不免夸赞着几分,全然是为其说着好话。 吉勉鉴将事情告知了吉美之后,并未过多的在吉美的庭院内停留着,毕竟是八皇子亲自来尚书府内,作为尚书大人的他,自然是该做到的也应当做到,至于八皇子是否赏脸便全部都是由八皇子说了算了,与自己没有这丝毫关联。 想到了如此,吉勉鉴便寻找了一个借口,直接的推脱了下去,便从吉美的庭院内脱身离开着。 回到了正厅后,吉勉鉴便急忙的安排着晚宴,全部都是为了接待着八皇子所设置的。 随着时间逐渐的推移,此时在天边上,一道道的晚霞覆盖于上,显得几抹的妖艳,八皇子的轿子从八皇府也已经出来,一抹高挑的身影,几分冷淡的高傲便身居于了轿子内,向着尚书府前去。 片刻的时间,八皇子便身居于了尚书府内。 见八皇子的身影之后,在正厅内原本候着的吉勉鉴,第一时间便抬步向外走来,一脸的笑意,显得几分虚伪,“八皇子,想必还未吃过晚饭吧,不如便在这里一同进餐如何?” 吉勉鉴开口说着,将八皇子迎进了正厅内,他的目光落在八皇子身上,几分殷勤。对于眼前的男人,更加是当做了神一般的奉承了起来了。 “多谢吉大人的好意了,许久未见过炎儿和吉美,此次前来便不再次做过多的停留了。”八皇子冷酷的语气从口中说出,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吉勉鉴,丝毫没有这一点的留情。 话落之后,八皇子的身影便直接的从正厅内走了出来,他丝毫没有顾忌着什么,反而是向着吉美的庭院内走去。 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面容依旧是那般的冷酷无情,对于被泼上了一盆冷水的吉勉鉴而言,他丝毫没有一点的在意,反而是笑呵呵的王望着八皇子离去的身影,好似整个人都麻木了一般。 对于吉勉鉴而言,在同炒官僚之内,也并未有人敢对他如此的无力,可是现如今在吉勉鉴面前的并非是他人,正是八皇子,是吉勉鉴日后想要巴结的人,在街上皇室的缘故,吉勉鉴心中却丝毫没有这一点的怒火燃起。 八皇子抬步走入吉美的庭院之时,抬眸便看到了在一旁悠哉的静坐的着吉炎,他原本冰冷的面容,顷刻之间,好似冰雪融化一般,变得几分温柔。 “炎儿。”八皇子开口直接唤着吉炎的名字,嘴角上扬而起,步伐高抬向前走去。 听闻这话,在一旁正厅内的吉美,也已经注意到了八皇子的到来。 真正认清楚自己内心情绪的吉美,抬步便走了出来,她远远的便看到了八皇子的身影。自从上一次太后的接风宴上一别,吉美便也在未见过八皇子的身影了,如今一见,竟然觉得此是的八皇子,几分俊美,也有着几分的憔悴。 “炎儿,快请爹爹来屋内。”吉美正在了正厅外面,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着。 在吉美的话落下之后,在一旁的支明四个丫鬟也皆都身居于一侧,看着眼前的慕容鸿。 如今慕容鸿与支明也是别过许久,再度见到的时候,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澎湃之意。 “主上。”支明静站在一旁,冰冷着脸颊,开口直接说道。目光落在了慕容鸿的身上,见其坐于一旁,也未过多的说着什么。 慕容鸿的目光从四个姐妹的身上扫过,面容上变得冷酷几分,开口说道:“你们几个人在吉美身旁要好生的注意。”慕容鸿话落,并未多言着什么,怀中抱着吉炎,却是久久都不肯放手。 “是。”支云在一侧,应声说道,话落,那原本隐藏起来的聪明伶俐,又再度的显露出来。“主上,吉美姐,可是为你做了好些的吃的,是否现在就品尝。”支云话落,俏皮的脸上满是笑意。 听到了这话,慕容鸿几分惊愕过后,抬手便吩咐着支云等人,命其将饭菜全然的端上来。 慕容鸿看着餐桌上的饭菜,嘴角上露出的满是的笑意,毕竟对于吉美亲手做的饭菜,也是久违了。 见这样的情况,此时的支明几人直接的离开了正厅,反而是仅是慕容鸿一家三口坐在了餐桌上吃饭,对于这样的安静氛围,众人都丝毫不敢上前去打破着。 在一旁的侧方内,支明等人静坐于房间,候着支云的回来。 片刻之后,天色已近变得有些的暗淡,正是因为这如此,在定睛看去的时候,窗外已经看不清什么,在庭院内灯火也随之显露了出来。 房外,一抹人影快速的闪过,在房间内的支明瞬间的警惕了起来,他看着门外的身影站在了地面上,向着房间走来。伴随着房门被枝桠推来,支云已经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见支云的回来,支明脸上露出几分的好奇之色,开口不免直接的询问着:“事情办得如此,那女子究竟是要做什么的事情?” 支明的话落,支云将身上的衣衫脱去,显露出是原本清淡色的长裙,将一旁桌面上的水杯随之拿了起来,唇边轻抿过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我身居于窗外,对于里面的情况也并不是很清楚。” 支云轻声的说着,话落之后,抬眸看着眼前的几人。目光内显露出来了几分的呆滞之意,又继续的说道:“我也只是看到她手中好似在拿着什么的东西,看动作应该是在缝制着什么。” 支云轻声的说着,这般的话一说出,令支明满心的疑惑之色,毕竟在尚书府内,一般下人的手中根本没有针线,更不用说衣服的缝制了,全然是又尚书府后院内的丫鬟操办的。 支明想到了这般的情况之后,眉间紧蹙而起,并未说着什么,反而是坐在了一旁低头沉思了起来。 “支云,你去弄清楚她手中究竟是在摆弄着什么的东西。”支明半晌过后,开口继续的说着,头也未曾抬起,直接吩咐道支云。 话落,支云娇小的身影,顷刻之间,便已经从房间内消失了,再度看去的时候,早已经越过了桂花树。 平日内,支云一向都是精灵古怪的很,也是一个调皮的性子,但是在几个姐妹之内,身上的功夫也丝毫不逊色一点,更是擅长于用毒,正是因为如此,在他的身上依旧是有着心思缜密的一方面。 支明对于几个姐妹办事都很是的放心,也并未过多的嘱托着什么。 房间内,几个姐妹不由的探讨着,对于柳姨娘哪里,近些日子都安静了不少,甚至是吉珍儿如此都为从庭院内走出来半步,这样也未免有着几分的蹊跷。 “依照着柳姨娘和吉珍儿的性子,能够在庭院内带上如此长的事情,必定是有着什么的事情,不然如今也不会丝毫不见人影。”在一旁静站的支玉轻身的说着,尽管支玉丝毫没有这一点的武力,然而在智力之上确实让人不得不佩服几分。 听到了支玉如此的说,在一旁的支明微微点头,眉间显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由的开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怕的便是这庭院内的丫鬟是同柳姨娘勾结在一起,而柳姨娘和吉珍儿却是依仗着在庭院内休养暗自的养精蓄锐。” 支明的话罗旭哎,他脸庞上先露出几分的疑惑之色,并未说着其他,抬眸便看着一旁的支柔,开口吩咐了下去。“支柔,你便前去柳姨娘的庭院内,探一究竟,看看她们母女究竟是在做着什么的事情,有着什么的打算。” 支明的话落之后,支柔微微点头应答,随之便从房间内消失,向着柳姨娘的庭院而去。 在正厅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逐渐的暗淡下来,八皇子同吉美也相处的很是的融洽,毕竟这是在尚书府内,且天色逐渐变黑,八皇子也并未过多的停留,生怕未吉美找来什么的麻烦。 毕竟在八皇子的身上,四皇子也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若是将矛头转移到吉美和吉炎的身上,便从而威胁着八皇子,事情便又是一个状况。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些的歇息,改日我便再来看望你们。”八皇子开口轻声的说着,起身便离开了座位,抬步向着外面走去。而在后方,吉美同吉炎二人相送。 正是因为三皇子在暗中纠缠住了四皇子,八皇子此时方才敢来到尚书府内,探望着吉美。 对于吉美而言,样貌平平,丝毫没有诱人之处,若是和吉珍儿相比较起来,自然是逊色不少,且一向都未被吉勉鉴视如珍宝。在加上八皇子从未前去尚书府内主动的探望过吉美。 当日在接风宴上,全然是为了吉美解围,且也是为了吉炎小王爷,方才如此。综合讲之,在四皇子的认知内,吉美便是属于那种偷偷爬上八皇子床的人,在八皇子的心中,便全然没有这一丝的地位,且若是皆他人之手除掉吉美方才是最好。 种种的假象弥漫在了真相上,令四皇子的思绪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也正是因为这如此,他对于吉美也仅仅是监督,也并未过多的放在心上,如此的做法,恰好中了八皇子的下怀。 直到八皇子的身影从吉美的视线内消失了之后,她的玉手轻抚过吉炎的额头,一脸的依依不舍,方才转身回到了正厅内。在途径侧房之色,吉美已经发觉了支明等人的不见踪迹,也并未过多的询问,反倒心中对于他们很是的信任。 吉美带着吉炎向着正厅内直接走去,目光也仅是从支明的房间一扫而过。吉美正坐于正厅内,静候着支明最后的前来。 若是有着什么的疑惑或者是发现,一向做事最为全面的支明,便一定会前来告知着自己。 第三百零二章怒斥 “确实是寻你来有些的事情。”吉勉鉴丝毫没有一点的隐藏,开口直接的说出,脸上的情绪丝毫没有着一点的改变。 吉勉鉴面容满是的严肃,目光落在了眼前柳姨娘的身上,见其几日内,面容上的红润增加了不少,且见刚刚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间的说笑。吉勉鉴的心中便已经清楚,吉珍儿对于花灯节上的事情已经全然没有了什么的心理负担。 如今看来,母女二人却显得几分的悠哉之意,想必如今心情却显得很是的好几分。 听闻这话,柳姨娘脑海内转眸一向,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目光落在了吉勉鉴的脸上,见其情绪的低沉,心中不免转眸想来究竟是有着什么的事情。 “不知道究竟是有着什么的事情?”柳姨娘开口直接的说着,脸上满是的疑惑,眉间紧蹙而起,双眸内闪现出几分的担忧之色。 吉勉鉴丝毫没有掩瞒着什么,也并没有与柳姨娘过多的说着什么话,厉声便说出:“琥珀玉石你可找到了吗?”吉勉鉴开口质问着眼前的柳姨娘,面色便的更为的严肃了起来。 话落之后,吉勉鉴又继续的询问着柳姨娘说道:“这琥珀玉石你可知道有这多么的重要吧啊,如今八皇子再度提到,八皇子与吉美婚约更为将近一些,到时候若是寻不来琥珀玉石你也知道后果究竟如何!” 吉勉鉴厉声说着,见一旁的柳姨娘脸面上先漏出来了几分的呆滞之意,目光不免的紧紧的盯着她,又继续的说道:“我当初可是将琥珀玉石交给你,那乃是正室所有,若是圣上责怪下来,便全然由你承担!” 吉勉鉴说着,从桌位上站了起来,他转眸看着一旁丝毫不吭声的柳姨娘,又继续的说道:“若是圣上责怪下来,便全然由你一人承担。”话落,吉勉鉴衣袖一甩,抬步向着前方走去。 柳姨娘见吉勉鉴这般强硬的态度,心中不免有着几分的担忧,开口便挽留着他:“老爷。” 话落,静坐于椅子上的身影,随之抬起,向着前方走来,再度看去的时候,柳姨娘便已经站在了吉勉鉴的面前。“老爷,当年琥珀玉石确实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可你忘了吉美当时在柴房内,收敛的各种正室所留的首饰吗!” 话落,柳姨娘一脸委屈之色,站于吉勉鉴的面前,开口又轻声说道:“若是当初被吉美拿去,现如今她又来同我追要,你让我去何处找来啊!” 清秀的面容上,粉红色的胭脂散发着浓重的响起,在柳姨娘的眼眶出,一抹热泪逐渐的流淌出来,一脸祈求之色看着眼前的吉勉鉴。 “我不管如何,便是你丢失的,定然要给我寻来!”吉勉鉴面不改色的说着,说话之间,衣袖抬起,将面前的柳姨娘直接推在一旁的地面上,厉声的呵斥到。 他并未抬步向前,反而是站在一旁,开口训斥到柳姨娘:“莫要忘了,当初正室和周姨娘究竟是如何死的,若是事情败露,两个府邸追责,依照着你娘家的哪一点势力,就是你是个脑袋也赔不起!” 吉勉鉴话落,面容上满是狠毒之色,尽管话语声很是清淡,但是在其中的威胁和狠毒全然的显露而出,随后他抬步离开柳姨娘的庭院。 吉勉鉴这般的无情,也是柳姨娘丝毫没有料想到的,对于这样的吉勉鉴,她心中不免大为失落,独自一人身居于地面上,掩面哭泣着。如今琥珀玉石的出现,定然会将正室之死牵连出。 柳姨娘的心中全然清楚这般的因果关系,原本依靠着吉勉鉴为靠山,如今却被这般的零落在一旁,在加上自己娘家地位的卑微,柳姨娘不免觉得顷刻之间有些的失了重心。 在房中的吉珍儿将二人的谈话全然的听在了耳中,对于这琥珀玉石她也是听闻过,只是不知道在先前还有这如此多的事情。而在房顶上支明也将二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此时的她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迹象。 在房间内,吉珍儿从一旁的内室走了出来,看着地面上的柳姨娘,连忙走去将其搀扶起来,脸上却满是的疑惑之色。 柳姨娘止不住的抽泣着,脸上的妆容也早已经都被泪水浸湿了。 见自己娘亲这般,在一旁的吉珍儿开口不免的询问着:“娘亲,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小小的琥珀玉石竟然会被爹爹如此的看中。”吉珍儿询问着,再度回想起来刚刚吉勉鉴所说的话时,心中不免几分的惊愕。 她一脸怒意,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定然是吉美那一个贱人,在爹爹的面前说了什么的话了。” 吉珍儿说着,玉手紧握城拳头,一脸的怒意,起身便想要前去好生的报复着吉美一番,却被一旁的柳姨娘直接的拦了下来。 “珍儿,千万不要冲动,否则我们便前功尽弃了,吉美定然会依次为借口,你爹爹也会将你更快的嫁出去。”柳姨娘说话之间,将脸颊上的泪水直接的擦拭掉,开口安慰着吉珍儿说道:“娘亲无事,对付吉美可要好生的警惕,她身旁的丫鬟看似都并非是一般人。” 话落,在定睛看去的时候,吉珍儿的情绪也变得安稳了不少,她的目光,落在柳姨娘的身上。 “娘亲,这里面究竟是有着什么的事情啊,竟日会如此的注重着一块琥珀玉石,无非是圣上赏赐,既然是赏赐便无在要回去的道理啊。”吉珍儿一脸好奇,目光落在柳姨娘身上,开口询问着她。 “珍儿,你有所不知,那琥珀玉石便是赐给吉美的。”柳姨娘说着,脸上满是的无奈和恨意,她又继续的补充着说道:“当时在老爷同正室成婚之际,圣上便有意与尚书府定下娃娃亲,便赏赐琥珀玉石给正室,实意则是给嫡女,便是吉美。” 柳姨娘说道这里,依照吉珍儿那聪明伶俐的脑子,顷刻之间便已经清楚了。 吉美的外公则是丞相,对于皇族来讲,丞相的势力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大的势力,且仅有正室一个女儿,原本想要将其作为皇宫内的一妃,却不料与吉勉鉴一个小小官县情意相投。 因为如此,丞相百般无奈也只好依照女儿自己的意思,便与吉勉鉴成婚,皇上和丞相双方皆都提拔吉勉鉴,在加青年时吉勉鉴上进心极强,便有了如今的尚书之位。 皇上为此也特意御赐琥珀玉石,将丞相与尚书府皆都拢揽,如此一举两得。 听到了此话之后,吉珍儿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并未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她心中的怒火依旧是难以抑制,不免的开口询问着柳姨娘说道:“娘亲,对于琥珀玉石,既然丢失了定然在吉美哪里,前去寻找一番就是。” 吉珍儿此话说完,柳姨娘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珍儿,如今我精心打理出来的庭院被吉美住着,哪里有那么轻易便可以进去啊。”柳姨娘此话说完了,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她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并未多说着什么,然而在自己的心中都已经都来底了。 “娘亲,刚刚爹爹口中说的正室和周姨娘耳朵死.......”吉珍儿话说到了一半,便直接被柳姨娘打断了。 “不该知道的就被过多的问。”柳姨娘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开口厉声的呵斥着,她起身从一旁的座位上离开,消失一卧室内,而对于在正厅内一头雾水的吉珍儿,丝毫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反而是撅着嘴,不满意的从正厅内走了出来,向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 在房顶上,支明一动不动的听着,见房中二人都已经离去,也并未在有着什么的声音,支明此时方才离开着。 整个人好似一阵风一般,丝毫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甚至是连声响都未发出,便全然的消失在了柳姨娘的庭院内。 转眸之间,支明的身影便已经落在了地面上,脸庞上面无表情,静静的向着前方继续的走着。 对于在柳姨娘的庭院内,听到的事情,支明也不免觉得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内暗藏着太多的事情,每一个人都并非一般。支明一人静静的想着,对于一个从始至终都存在且完好的留下来的燕姨娘更为觉得几分好奇。 支明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停顿,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走着,冷酷的面容丝毫没有一点变化。步伐丝毫未有着过多的变化,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走着,看上去显露出的满是平静之色。 待支明回到了吉美的庭院之后,她的目光早已经从庭院内众人身上扫过,对于这样的一个院子,不知道究竟有着多少的人手全然是柳姨娘安插和买通的。支明对于这般情况,心中自然有着数。 正厅内,并没有着吉美的身影,反倒是在一旁的房间内,吉美和支柔等人全部都聚在一起。 支明抬步走了进来,目光从几人的身上扫过,眼前吉美同三人则是悠哉的喝着茶水,一脸的惬意。 见支明前来,支云快速的向着支玉挪了挪,给支明让出来了一个地方。 见房中并没有着什么的下人,全部都是自己的人,支明开口轻言说道:“柳姨娘安插的人不少。”话落,她将面前的青蓝色的茶杯拿起,轻抿过茶水,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听到了支明的话之后,吉美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眼前的支明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静候着她随后说出来了的话。 第三百零三章翻脸 “吉勉鉴前去找柳姨娘索要琥珀玉石,而柳姨娘却怀疑在你这里,可能庭院内的下人又会有着什么的动作。”支明轻声的说着,冰冷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看去好似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在吉勉鉴训斥柳姨娘的时候,话中无意说出,周姨娘和太太的死,想必全然都是出自柳姨娘之手。”支明又继续的说道,语气极为的清淡,并未过多的将这其他的事情。 对于周姨娘的死,吉美早已经都怀疑到了柳姨娘的头上了,如此一来,事情定然是由柳姨娘一手构成的。 想到了如此,吉美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我们都好生的警惕一些,便先不理会柳姨娘了,到时候抓住了把柄便一同与她算账吧,到时候定要将柳姨娘赶出府邸。” 吉美轻声的说着,话语之间却显得几分的严肃,令人不由的敬畏几分。 支明等人微微点头,即将而来的便是一场更为有意思的比较了,如此一来,柳姨娘便是在给自己织出来一张死亡的网。 随后的时日内,吉美丝毫没有闲着,暗地里,对于周姨娘之死毕竟吉美从未亲眼见过,但是在太后接风宴上,吉珍儿前懈怠着的一枚玉簪子,便全然可以证明乃是周姨娘身前所拥有的。 对于书楼亮灯之事,吉勉鉴竟然火烧书楼,也定然是心虚,毕竟自己娘亲和周姨娘之死,吉勉鉴全然清楚。只是在书楼上,众多的尸骨,想必全然是一些的下人,方才会出现书楼外围绕血水之事。 想到了这里,吉美的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如今对付柳姨娘欠缺的仅仅是一个借口和机会罢了。 房间内,几个人依旧是在谈笑着,吉美的心中也已经有了打算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柳姨娘的庭院内,一切都已经筹备好了。 “对了,我刚刚想起来。”支云开口轻声的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吉美,开口说道:“荣欣已经将布房都探查了一番了,我们的布匹丝毫不全少一点。” 对于这样的情况,柳姨娘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想必那布偶定然是柳姨娘亲手做出来了,只是这布匹全部都是由自己庭院内的布匹制作的,不免也有些的太大意了。 吉美微微点头,并未说着其他,只要自己庭院内的布匹丝毫不少半分,便已经全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日过后,一切都已经处于了待势续发的状态上了,然而在柳姨娘那头便也没有了什么的动静了。 支明和支云两个人则是死死的盯住了庭院内的丫鬟,便将其抓上一个人赃并获。 时间推移,柳姨娘也是为了试探着吉美那方的动静,不免的故意的将计划停止着,对于这般的情况,双方也皆都处于了僵持的状态了。 在几天的时间内,柳姨娘和吉勉鉴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的变得更为的僵硬了一些,听闻在前日,二人在庭院内大吵了一番,甚至吉勉鉴都不惜怒斥和鞭打了柳姨娘。 对于这样的情况,燕姨娘在最近也全部都呆在了自己庭院内,丝毫没有外出,到时吉勉鉴在和柳姨娘闹翻了之后,前去注重的寻找着燕姨娘一次,并且在其庭院内过夜。 这样的事情,对于燕姨娘来讲,也确实是极为的罕见。在周姨娘死后,吉勉鉴便全身心的落在了柳姨娘哪里,对于燕姨娘更多的则是冷落,甚至早已经都记不清究竟有着多少年的时间的了。 如今的突兀奇来的一次冲向,确实让燕姨娘有着几分的吃不消,这样的情况,对于柳姨娘也是重重的一击,如今两个子女皆都不争气,柳姨娘在尚书府内已经是没有了什么的好依仗。 反之,也仅是牢牢的拴住吉勉鉴的心方才为正室,可是现如今,与吉勉鉴闹翻了之后,却全然的便宜了燕姨娘那一个贱人。 想到了这里,柳姨娘更是的恼怒,她一人静坐于房间内,此时连吉珍儿都不敢上前去说着什么。 一天的时间,尽管柳姨娘和吉勉鉴前日怒了,但是依旧是耐得住性子同吉美僵持着。 夜色渐入,一切都是漆黑的一片,在一旁一个女子的身影在恍惚的灯光下显露了出来,逐渐从大门的方向向着柳姨娘的房间走来。还未看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事情,那女子便已经消失了。 在柳姨娘的房间内,了了的烛光闪烁了起来,在定睛看去,在房中一个人影显露,看样子正是柳姨娘,好似在嘟囔的说着写什么,却丝毫看不清楚。 “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一抹轻柔的声音飘荡而出,却在外侧看不到房间内的人影。 听到了这样的答复之后,柳姨娘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吉美今日一天都未有着什么的动静吗?”柳姨娘开口直接询问着眼前的女子,她眉间紧蹙而去。 毕竟和吉美交手的这一段的时日,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吉美的奸诈和狡猾,此时的柳姨娘也是不得不高度的提防着。 “并没有什么的动静,今日吉美同下人赌了一下午。”女子开口轻声说出,唯独是衣衫的颜色在烛光的照射下显露出来了一些的样子,房间角落处的漆黑,在加上低沉的眸子,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的容貌。 “赌。”柳姨娘的脸上露出一些的好奇,依照着吉美平日内端庄的样子,丝毫不会碰这番的东西,在者说,身为女子对于此也是不予触碰。听到了这话之后,柳姨娘心中更不有的觉得吉美和她带来的几个丫鬟皆都不是什么的好东西。 “你明日便将那布偶放进吉美的房间,随后便前来告知我。”柳姨娘并未过多的在意着什么,脸庞上的惊愕再度消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在吩咐过后,手中一个橘红色的锦囊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些便是给你的。”话落,那女子拿起来了进那个便向着外面走去,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停留。 随着那女子的身影消失,柳姨娘房间内微弱的烛光也随之熄灭,一片漆黑之色笼盖而来。她正坐于一旁,丝毫未动,脑海内也是思绪万千,对于明日的计划,更多的则是担忧,没有了从前那般的肯定。 窗外,蟋蟀鸣叫声不停涌来,柳姨娘烦躁的心情,伴随着身上的疲惫也并未过多的停留,反而是随之进入了梦乡之内。 趁着夜黑风高也,那丫鬟转身便回到了吉美的庭院,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手中轻轻掂量过了那沉重的锦囊,抬步向着里面走去,面容上满是的笑意。、 然而却殊不知,这一切,全然被支明四人掌握在手心内。对于他们这般个个有着过人的才能,且皆都是久经磨练的主,在小小的尚书府内,为吉美玩心计也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对于他们也是更多的见识到了深府宅院内女人心的险恶一面。 庭院内,原本漆黑的房间,猛然之间闪烁出来了光亮,一抹人影从一旁座位上站起。见到了这样的情况,在一旁的丫鬟脸上不免有些的吃惊,她转身便寻找着躲藏的地方,直到对面房间的灯再度关上了方才敢继续前进着。 对于柳姨娘的行动,吉美全然的了如指掌。 次日迎接着丫鬟的也是更为方便的路径,正厅和吉美房间外,皆都没有一个下人的存在。在定睛看去,吉美同支柔和支玉二人身居于庭院的中央,坐在了桂花树下,好生的一阵洽谈说笑。 那丫鬟在一旁观察许久,见吉美和支玉已经摆上了棋盘,而最为烦人的小王爷也已经去隔壁的庭院内寻找着吉辉,如此的状况,也是最为恰当的时候。 一抹青绿色的衣衫从走廊上闪过,那丫鬟的手中拿着一个布偶,脸上满是的笑意,悠哉的向着吉美的房间满满的靠近着。见外面无人,在加上房门虚掩,那女子转身便身居于房中,蹲在地面上,将布偶放在了吉美的床下。 她刚刚从地面上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些轻松的笑容,身影微微侧转,还未抬步走去,迎面看到的却是倒立于一旁的支云,一抹清香扑面而来,嗅入鼻孔之内。 “说吧,你刚刚究竟藏了什么的东西。”支云轻声的说着,另一只手从背后拿了出来,一个白玉的瓶子显露在了面前。她一脸俏皮之意,看着眼前女子,轻声说道:“你不说也无妨,我全部都看到了,只是这解药也不用在给你了,想必在尚书府内等一下便可以看到你下一秒的样子。” 支云说着,娇小的面容上露出一些的阴险,后续有问道:“身上是否有略微的炙热,我也仅是用了小量的春药。” 抬眸在看去,眼前的丫鬟满脸的惊恐之状,若是有着什么的失礼之处,不用吉美动手,在尚书府内便会处决,且失了贞洁,就算是活下去,也不会有着什么的好日子。 她一脸的害怕,俯身将刚刚藏在一盘的布偶拿了出来,“这,这是,柳姨娘让我藏得。”女子说着,将手中的布偶呈现在了支云的手上。 她的话刚刚落下,直接被支云硬生生的塞进嘴里一枚药丸。 “解药我已经给你了,到时候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若是不听从着我的安排,如今不单有着一种毒药在你身体里,两种自然会相互作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恐怖全部的浮现在了支云的脸上,显得更为的生动了几分,听到了这话之后,女子也知道吉美的秉性,更加清楚着眼前女子的狠毒和邪恶。如今的状况下,想必吉美已经全然的知道了这样的行动了。 第三百零四章反间计 想到了这里,那丫鬟还是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顷刻之间便想着吉美倾斜了过来。 “我听从安排。”女子一脸害怕,直接跪在地面上,不由低声又继续说道:“如今事情办好,还要告知一声柳姨娘,云姑姑若是有着什么的吩咐我一定去做。”女子说着,整个人都怕了。 “没有什么要做的,你前去通知柳姨娘,随后便找我来要解药,事情便就此结束了,我也不告知吉美。”支云冷声说着,从一旁直接拿出另一个药瓶,其中两枚黑色的药丸递到了眼前女子的手中。 “这是三分之一的解药,半小时内必须服用剩下的,不然药效直接发作。”支云冷声说着,顷刻间便消失在了房间内。 听到了这话,丫鬟将药丸直接吞下,将情绪收敛了起来,再度将布偶放在吉美的床下,转身走出了吉美的房间。 吉美和支柔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房间这边的情况,并未过多的在意,反而心中几分的笑意,继续的下着面前的棋盘。 片刻的时间,那女子从柳姨娘的庭院内快速的折返了回来了,她丝毫没有停顿,转身向着支明几人的房间走去,脸庞上满是的急切之意,脚下的步伐逐渐的接近着支明等人的房间时变得更为的急切了起来。 “云姑姑,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把解药给我吧。”丫鬟进入房间内,看着眼前的人影,脸上满是的恳请,直接跪在了地面上连忙磕头说着。 支明心中自然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并未过多的说话,反而是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又继续的说道:“你找支云,她并未在这里。” “解药给你。”里面房间走出一抹妖艳的身影,支云从房间内走出,将解药直接的丢给了眼前的女子。她一脸的急切之意,狼吞虎咽的便将解药吞了下去。 支明抬步走出房间,而支云并未移动,依旧在房中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便同我在这里呆着,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便带你出去。” 支云话落,眼前的二人并未有着过多的言语,反而是在房间内静静的候着,那丫鬟也是老实本分了不少,丝毫不敢多言着什么。 半晌的时间过去,吉美同支玉已经结束了一盘棋,如今再度开站。吉美毕竟在现代并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如今和支玉这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来比较,自然是甘拜下风。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停的学习着。 在那丫鬟通知了柳姨娘之后,柳姨娘未做过多的停留,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自己的庭院内直奔吉勉鉴。 “老爷。”柳姨娘一脸的急切,抬步向着正厅内走来。 见到了柳姨娘这般的慌乱,原本因为这琥珀玉石的缘故,吉勉鉴的心中对于柳姨娘便满心的不悦,如今见柳姨娘这般,心中更多的则是厌恶。吉勉鉴的目光从路姨娘的身上扫过,嫌弃的说道:“有着什么的事情,竟然这般,难登大雅之堂!” 吉勉鉴说着,衣袖轻抚而过,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对于柳姨娘已经是满心的不悦之色,如今见其这般更为的不中意。 听闻这话,柳姨娘面容上露出几分的呆愣,将面容上的悲伤之意完全的掩盖了下去,收敛了身上急切的情绪,低头轻声的说道:“回禀老爷,妾身听闻在吉美床下有着一个布偶忤逆老爷!” 柳姨娘丝毫没有过多停留,将话直接说出,脸庞上满是担忧之意,不免又继续说道:“老爷,妾身全然是为老爷担忧,还望老爷前去探查一个究竟。” 话落,听闻忤逆二字,吉勉鉴面容便有些的冷酷和严肃,对于布偶诅咒之事,一向都最为狠毒的巫术,且皆都忌讳。 吉勉鉴猛然从座位上站起,对于这样的事情,无论真假,他定然是要看一个究竟,寻一个说法。“带我前去吉美庭院!”吉勉鉴说着,抬步向前走去,未理会半分跪在了地面上的柳姨娘。 见离开的身影,柳姨娘自然是想要借助着这样的机会将吉勉鉴的从燕姨娘哪里夺回来,便连忙紧随着吉勉鉴向着吉美庭院而去。 片刻时间,众人气势浩荡的便已经从正厅移步到吉美的庭院了。 抬眸看去,吉美正同支玉悠哉下棋,见吉勉鉴前来,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好似丝毫不知世事,向前便行礼。“吉美见过父亲。” 随着吉美话落,她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和吉珍儿,脸上露出几分亲切,语气内却满是的讽刺:“如今柳姨娘和珍儿妹妹已经无大碍了,可已经出庭院,可真是喜悦之事啊。” 吉美说话之间,在一旁坐于棋盘前的支玉,迅速站起,站在了众多下人之内。 “多谢吉美关心了,如今我们已经并无大碍了。”柳姨娘笑声说着,脸上满是的客气之色,表面上好像与吉美指甲按的关系很是的亲切一般。 然而吉美却丝毫没有理会着她的话,反而是将柳姨娘的台阶也全部的都撤走了。 “如今柳姨娘和珍儿妹妹刚刚走出庭院,竟然前来我庭院内,真是蓬荜生辉,想必柳姨娘和珍儿妹妹养精蓄锐也已经都完好如初了吧。”吉美开口轻声的说着,语气之内满是的嘲讽之意。 听闻这话,柳姨娘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应答,反而是脸上先露出来了几分的不爽之意,也并未过多的说着什么。 吉美早已经注意到了在一旁的吉勉鉴,阴黑着一张脸丝毫没有一点的变化,反而情绪早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看着眼前的吉美,转眸又看向了一旁的柳姨娘。 “柳姨娘,你所言的忤逆布偶可在何处,我要亲眼所见!” 吉勉鉴说着,抬步随着柳姨娘向着吉美的房间内走去。吉美见这般的状况,心中自然很是的清楚,并未停顿,也随着众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前去搜搜着床下可有着什么的东西。”柳姨娘吩咐着一旁的也丫鬟,脸上却满是的严肃之色,却殊不知在柳姨娘的心中,早已经满是的笑容,若是吉勉鉴亲眼见从吉美床下搜出来忤逆的布娃娃定然勃然大怒。 在旁的丫鬟,丝毫没有停顿,也顾不得其他,几个人便好生的搜了起来吉美的床铺。 “老爷,夫人。”一个女子猛然的站起,手中捧着那布偶,脸上却满是惊恐之色。看到了那布偶上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在见上方的模样皆都是仿造着自己,顷刻之间,吉勉鉴勃然大怒。 “吉美,这布偶在你床下搜到的,你作何解释!”吉勉鉴转眸看向吉美,双眼瞪的好似铜陵一般的大小,面容上满是愤怒,好像顷刻之间便可以将吉美活剥着吃了。 吉美不紧不慢一脸疑惑之色,从吉勉鉴的手中接过来了那布偶,嘴角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说出:“父亲,单单是这样的一个布偶,你便断定是我做的。” 吉美轻声的说着,冷酷的眸子抬起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心中对于这样的一个父亲早已经都已经屏蔽了,甚至吉勉鉴在吉美的心中,何时都未做过父亲的位置。 看着凭借着柳姨娘有人至此,丝毫不顾及这一件事情的重重疑点。 “如今布偶在你床下搜出,你可有着什么狡辩的。”吉勉鉴未理会吉美,厉声的质问着。 见这般反应,吉美心中不由暗暗冷笑,真是自己的好父亲。 “柳姨娘为何进入我房中,便知床下有着布偶,更何况柳姨娘早已经多日都未出过庭院半步。”吉美说着,目光落在了柳姨娘的身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并未理会着吉勉鉴,反而转身吩咐着一旁的下人。 “荣欣,去将这一个布拿来。”吉美话落,转眸看向吉勉鉴,脸上露出几分的笑意,开口说道:“这一个不料很是的稀少,当时分给我和两位姨娘,在账房内都有着记录,刚好我的布一厘一毫不差,还未来的及动。”吉美轻声说着。 在房门外,荣欣的怀中抱着布匹已经走进了房间,在布面上还有着未拆封的痕迹。 见到这样的布匹之后,吉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声的说道:“父亲若是见到了这布匹都不肯相信,唯恐是我命人盗来两位姨娘的布,不妨在说说其他。” “对于父亲的生辰八字,想必知道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吉美又继续的说着,低头看着布偶上的字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又继续说道:“这字迹定然是出自左右,不妨我们一一写来,便由柳姨娘先开始如何?” 吉美这样的话一出,在柳姨娘的脸上明显有些的担忧,还未等柳姨娘开口说着什么,在一旁的吉珍儿抬步走向了前。“吉美姐,这布偶毕竟是从你的床下拿出的,要来也应当是你。” 吉珍儿话落,清秀的脸上满是狠毒之色,吉勉鉴则是在一旁丝毫不言语着什么,静静的看着。 “我又未做,自然不会先来坐着什么的事情。”吉美强硬之色呈现于脸庞上,又继续的说道:“不妨我便让柳姨娘见一人,到时候你便死心了。” 随着吉美话落,在一旁的支云便将那丫鬟从房中带了过来。 “柳姨娘,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啊。”那丫鬟说着直接的跪在了地面上,又继续的说道:“老爷饶命,这一切都是柳姨娘指使我陷害吉美小姐的。” 那丫鬟在地面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想去并非是假。 “爹爹,吉美身旁的丫鬟擅长用毒,再者说来,这丫鬟进门便说被逼无奈,若是吉美屈打成招又作何解释。”吉珍儿一口伶牙俐齿,极力的反驳着。 对于眼前的女子,她又怎么会不认识呢,若是被指认了,自己的娘亲定然会被杖罚,想必自己也会受到什么的牵连,吉珍儿自然权利维护着。 第三百零五章恶妇人 听到这话,吉勉鉴也觉得不无道理,看着眼前的丫鬟,身居于这样的抉择之下,不免开口说道:“ 你可有着什么的证据,来证明着你所言是真,若是不可你便死罪一条,若是证明的了,何人都动不得你!” 吉勉鉴厉声说道,一脸严肃。好似整张脸都漆黑了不少,“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话落,那丫鬟的命还全然的握在了支云的手中,如今又被吉勉鉴这般的威胁,自然两面都是死。这般的形式下, 自然是不能够站在柳姨娘的那一侧了,再加上如今证明了有着吉勉鉴的保命,吉美也不敢拿着自己如何。 那丫鬟想到此处,好似看向了一抹光明一般,胎膜看着吉勉鉴,开口说道:“老爷可容我去拿一些的东西吗?” 话落,吉勉鉴点头同意着,在一旁的支云便随着那丫鬟向着自己的房间内走去。 支云见其收拾着大大小小的东西,足足有着一小箱子,皆都是金银财宝和首饰。“幸好当初我同柳姨娘要了些东西。”那丫鬟心中不免暗暗喜悦,令她没有想到的便是这些东西竟然成为了自己的救命之物。 “老爷,这便都是柳姨娘给我的好处。”丫鬟说着,将木箱子打开,里面各式各样的珍宝和首饰显露了出来,看到了这些,在一旁的柳姨娘脸上不免有着几分的惊愕。 吉勉鉴的目光落在了那些首饰上,有些还是自己给予柳姨娘的,他自然都认得。 “柳姨娘,这些东西都摆在你的面前,你可有着什么的解释。”吉勉鉴转眸看过去,脸上露出一些狠毒,双眸内满是的冷酷之色。 如今,见事情完全的败落,柳姨娘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的无力,瘫软的向后倒退而去,依靠在了吉珍儿的身上。 在庭院外,丞相府的人也已经来到了吉美的庭院,皆都发觉了房内的事情,抬步走了进来,竟然看到了如此的情况。 “吉美,如今你叫我前来所说的关于你娘亲的事情,究竟是何事。”丞相当着众人的面容,丝毫没有理会他人,开口便直接的询问着。 听到了这话,吉勉鉴的脸上也有着几分的挂不住,毕竟当时那事情他全部都知道,竟然对外还谎称,便想要开口解释着的时候,却被吉美抢先。 “外公,这一件事情我们便去庭院内聊。”吉美说着,转眸看向一旁的柳姨娘开口说道:“支明,将这毒妇人一同带上!”话落,吉美搀扶着丞相向着庭院内而去。 此时在庭院里,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甚至是连一旁的吉辉都前来参加者。 “对于我娘亲之死,想必柳姨娘最为清楚了。”吉美说着,抬步向着柳姨娘走来过去,嘴角上露出一抹笑容,显得几分的阴森。 “啪!”猛然之间,吉美的手臂直接抬起,清脆的一巴掌落在柳姨娘的脸上。一直都是居高处尊养优的柳姨娘何时受过这个的屈辱,更何况是被吉美这样的一个嫡女打。 对于这样的情况,柳姨娘完全可以否认,毕竟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这外人知道,在者说,事情处理的很是的妥当,可是还未等他反驳着什么的时候,吉美后续的话让柳姨娘不免惊愕万分。 “最毒莫过妇人心,这一句话说的太对了,尽管事情办的很是的妥当,可是令你万万都没有想到,当时在那一堆书下, 竟然藏着我!”吉美说着,脸上满是的狠毒之色,紧接着又甩在了柳姨娘脸上一巴掌。 “这一巴掌便是为我娘亲打的!”吉美话落,眼神内充满的满是的恨意,她看着眼前的柳姨娘丝毫没有停顿,又继续的说道:“这一件事情,从始至终我完完全全都看到清楚。” 柳姨娘原本面容上的几分不服气,此时全然的消失了,失魂落魄显露于脸上。 吉美话落,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脸上满是气愤。“这便是为了我自己打的。”吉美说完,转身走到了一旁,坐在了丞相身旁,开口轻声的竖着:“我身为尚书府内的嫡女,本养我就是你的荣幸,竟然让我居住在柴房内,且不说这个,正室的房子可是你一个妾室和庶女可以住的地方!” 吉美话落,目光从柳姨娘的身上扫过,在一旁的丞相听到了吉美这一番的话之后,整个人满身怒气,从一旁的作为上直接站起,响起便是给柳姨娘一脚,将其狠狠的踢到在地。 “吉勉鉴,你取我儿之时可是如何的担保,在你府中竟然如此的教管妾室的吗!” 丞相厉声怒斥,苍老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失态,气势不免灼灼逼人。听闻这般的话,在一旁的吉勉鉴也不好在继续的说着什么,毕竟这一件事情他参与其中,确实过于的宠溺和包庇着柳姨娘了。 “外公,您先坐,不要与这样的人生气,免的气坏的身子。”吉美说着,将丞相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脸上原本的笑容完全的消失了,被一种狠毒代替着,开口继续说道:“我来,我还有这帐没有与她算完!” 吉美说着,转身从一旁木箱内,拿出来一个玉簪,上方带着点点的血迹,皆都已经渗透到了玉质内。 “吉辉,这玉簪你可认得!”吉美厉声询问着。在抬眸向着吉辉看去的时候,在吉辉身旁不仅仅有着小王爷吉炎还有八皇子的身影。 见一直都为吭声的八皇子,众人不免惊愕不已,吉美亦是如此。 “无妨,我若是打扰便先行告退了。”慕容鸿轻声的说着,冰冷着一张脸孔,丝毫没有一点情绪。 刚刚的慕容鸿在一旁经看着吉美的样子,心中对于这个女人不免更多了一丝的好奇。面容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了一点表情。 听闻这话,吉美甚至自己的身份,全然是依仗着八皇子,如今在由皇室的人在此处,想必吉勉鉴也不敢在过于的包庇着柳姨娘这一个毒妇人了。 “容鸿,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便同炎儿做于一旁。”吉美轻声说着, 一身温柔之气,和刚刚的情绪全然相反,顷刻之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对于眼前的这一场好戏,慕容鸿也是几分的感兴趣,吉美话中意思便是让自己留下,八皇子自然是不多做言辞,直接的坐在了 一旁的位置上。 对于八皇子的留下,吉勉鉴却是一脸的尴尬,若是只有丞相在,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吉勉鉴也方才为柳姨娘求情,免的其一死,将其放在后院的冷府内,如今八皇子在,自己若在是包庇着柳姨娘,在八皇子的面前,印象定然大打折扣,想必今后这一个老丈人的身板都直不起来了。 在吉美面前的吉辉,手中拿着玉簪,脸上的情绪丝毫没有掩饰全部的显露了出来,在度看去,在他眼眶内泪水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决堤! “这,这正是我姨娘最为喜爱的簪子。”吉辉断续的说着,声音之中有着几分的抽咽。他玉手紧握成拳头,看着那玉簪内的血迹,开口又继续说道:“当日,不知为何姨娘前去书楼,所佩戴的正是这一对簪子。”吉辉说话之间,手指轻轻触碰着玉簪相互咬合的地方。 “这玉簪,不知情的人定然不会将其分离,看这豁口便知是生生掰开的。”吉辉说着,将玉簪递到了吉美的手中。提起往日的伤心事,不免湿了鬓角。 吉美脸上一抹笑意,看这样眼前的柳姨娘和吉珍儿开口询问道:“吉珍儿,这玉簪的质地究竟如何,想必你很是清楚,对于这玉簪的来历,柳姨娘心中应当自有定数吧。” 吉美说着,挥手便示意着一旁的支柔,开口吩咐下去,“前去柳姨娘的住处,将这玉簪的另一半寻来。” 话落,支柔一身轻功,好似云烟一般,只觉得一阵清风吹拂而过,便未见了身影。 柳姨娘在看到了那玉簪之时,心中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并未在继续的多说着什么,几分阴沉之色。 “吉大人,你整日忙于朝政之中的事情,在家府后院内竟然早已经变化不已,待我告知父皇, 准你假日,好生打理府中之事。”八皇子静坐一盘,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显露而出,目光落在吉勉鉴身上,面无情绪,让吉勉鉴不由觉得背后几分阴凉。 “八皇子多虑了,府中这点小事便不必惊动圣上了。”吉勉鉴笑着说着,对于柳姨娘种种行为,心中也是不忍入目。 吉美一脸笑意,抬步向着吉勉鉴走去,将其扶到一旁座位。“父亲,此话不可如此将,若是家中后院如此,便令您分心,可如何安心的处理朝事呢。”吉美笑着说着,话虽如此的说,却生生的打在了吉勉鉴的脸上。 若是一个纰漏公事落于头上,也是一个不少的帽子。 吉勉鉴无话应答,只好几分苦笑。 片刻的时间过后,支柔的身影不紧不慢从庭院外走来,手中拿着的正是另一半的玉簪。“大小姐,这便是那另一半的簪子。”话落,玉簪落在吉美手中,她并未停顿,将两个玉簪合并在一起,缺口刚刚吻合。 “柳姨娘,如今你可还有着什么要说的吗?”吉美手持玉簪站在了柳姨娘的面前,一脸冷酷之色直然质问着她。 听此话,柳姨娘面容已经坦然此事,却在一旁吉珍儿一脸不服,厉声质问:“吉美,单凭如此一个玉簪你便定为周姨娘之死乃是出自我娘亲之手!”吉珍儿厉声呵斥,一脸横肉,丝毫没有了那第一美人儿的状态。 “啪!”吉美抬手,便将吉珍儿打倒在一旁,她脸上满是冷酷,厉声询问:“你一个庶女,竟直呼我命,没有礼数!”话落,吉美俯身看向吉珍儿,见其脸上的红印和眼眶内的泪水,不由再度反问道:“你平日之内一口一个娘亲唤着柳姨娘,可是有着策反于正室之位的意思不成。” 第三百零六章驱逐出府 话路,吉美身躯刚刚站起,在一旁呆愣站着的柳姨娘,猛然之间跪在了地面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对于周姨娘和正室之死供认不讳。 然而在话语之间却将责任全部的担负于自己身上,且言此类事实吉勉鉴丝毫不知情。 吉美在后看着柳姨娘微胖的身躯在地面上爬行向前,直接跪在吉勉鉴面前,白净的玉手紧抱吉勉鉴的大腿。 “老爷,对于正室和周姨娘我心中也满是的愧疚,您就看在我打理尚书府多年,为您分忧的份上,饶了我吧。”柳姨娘一脸泪水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口中又继续坦言说出,只要饶她一命,对于正室和周姨娘她愿意做任何补偿。 在一旁的丞相碍于八皇子在的缘故,对于柳姨娘并未过多接触,反而是直逼吉勉鉴。 “吉勉鉴,如今小女死不瞑目,你升为一家之主,多年来竟然任由事情发展,两任内室皆枉死却丝毫不知情!”丞相从一旁座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厉声的训斥,苍老的容貌掩饰不知那悲伤之意。 见如此情况,八皇子静坐一旁,则是静静看着这戏剧化的剧情如何发展。 听到了丞相如此的话,吉勉鉴的心中深知愧疚,不免开口直接认错着:“丞相,我确实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吉美他娘,柳姨娘这毒妇人为权位竟然如此,如今我看清楚了她的嘴脸自然是轻饶不得。” 吉勉鉴一脸的狠毒之色,将跪在了自己面前的柳姨娘狠狠的踢到了一旁。 吉美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知道吉勉鉴下如此的手心中是何般的痛楚,柳姨娘还是聪明的很,她将事情全部的独揽在自己的身上,为吉勉鉴闪开了一条道路,为此也是一步险棋。 吉勉鉴既然说出来了这样的话,丞相也并没有在继续的逼问着什么,一脸的反感之色,衣袖轻抚而过,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这一件事情我便看着你如何处理!” 话落,丞相一脸狠毒之色死死的盯着地面上躺着的柳姨娘。 看着眼前的柳姨娘,吉勉鉴的心中也正是刀割一般,毕竟十多年夫妻,和柳姨娘之间的感情也是颇为深厚的。如今琥珀玉石的事情还未落幕,竟然再度掀起来了如此的风波。 若是柳姨娘坦然将真相说出来,想必自己也会被丞相杖罚,日后免不了在官场上受气,甚至是因为如此的事情,从高高的尚书沦落为一个小小的官县。 “爹爹,您就饶了娘亲吧,她当时也全然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吉珍儿目光从吉勉鉴身上扫过,见其先漏出来了的那一抹不舍之意,不免快速的握在了手中,前去为柳姨娘求情。 面对这样的情况,吉勉鉴全心想要让柳姨娘在继续的留在尚书府内做着她的妾室之位,然而如今却不得不将其身份免除,毕竟杀害正室与妾室,如此的事情早已经败坏了门风,如今一来却不能在继续的留在尚书府了。 若是就此将柳姨娘处以极刑,对于吉勉鉴而言几日内便忘却了此事,并不会过多的扰心,然而吉珍儿如今年少,且尚未成家,如此一来,自然是让人几分担忧。本花灯会上除了那般事情,如今在失去柳姨娘怕其也寻短见。 吉勉鉴静坐一旁,左右思量着侍寝的利害之处,眉目之间满是的严肃和疑惑之色。 吉美也并未说着什么,如今事情全然摆了出来,她倒是要好生的看看吉勉鉴此时究竟会如何的做。 还未等吉勉鉴说着什么的时候,在庭院外,燕姨娘和吉巧梅二人漫步走了进来。 对于燕姨娘的出现,吉美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其身边还有着一个吉巧梅同吉珍儿乃是一伙,定然也会前来观看一个究竟。 这般事情燕姨娘早已经全然得知,看着地面上的柳姨娘和吉珍儿,也是未曾想到竟然会落得如此的狼狈,在见其二人脸上的红印,燕姨娘的心中便已经全部清除了,她并未过多的说着什么,行完礼之后同吉巧梅坐于一旁。 吉美看着如今前来的燕姨娘和吉巧梅,在燕姨娘的脸上全部都是来看戏的样子,然而在吉巧梅的脸上却几分的恐慌之色。对于这样的情况,吉美的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想必吉巧梅此时担忧的便是自己曾同吉珍儿一起做过的事情,若是败落自然是落得这般的下场。 “燕姨娘,既然您也已经来了,有一件事情我也不得不当着爹爹的面说出来了。”吉美说着,抬步走向前,她心中几分窃喜,便要借助着此事让吉巧梅也好生的老实一些。 “燕姨娘,您一向都是最疼吉美的,这个我心中自然有数。”吉美说着,一脸的笑意,丝毫没有做作的样子。又继续言语到:“前些日子,我生病之事,燕姨娘亲自下厨为我煮上了一碗莲子粥,可是未曾想到,在其中竟然放有剧毒砒霜,不知道燕姨娘作何解释。” 吉美笑着说着,目光落在了吉巧梅的身上,又继续补充道:“听闻支明讲,当日前来送粥的人正是巧梅妹妹。” 话刚刚落下,吉勉鉴的脸上满是的阴黑,如今有着柳姨娘这一件事情就已经让他很是的糟心了,如今燕姨娘又如此暗中谋害着吉美,且当着八皇子和小王爷的面,更是让他雪上加霜。 “不是的!”吉巧梅一脸担忧,猛然从桌位上站起,恐慌弥漫在了整个的面容上。 “吉美姐,吉珍儿说是拉肚子的药,无非是让你在床上多趟一些时日,巧梅绝对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全然是吉珍儿骗我!”吉巧梅指着地面上的吉珍儿,满脸的害怕,不免跪在地面上求饶。 然而在一旁静坐的燕姨娘丝毫没有着一点的情绪,对于吉美的了解,她心中清楚。吉巧梅继续同吉珍儿同为一伙,燕姨娘也早已经都觉察到了,想必如今吉美也是借助此事好好的敲醒这一个傻丫头。 听到此话,吉美微微一笑,“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便不追究你,若是再有一次,定然不轻饶!”吉美看着吉巧梅厉声的呵斥着,满脸的严肃之色。吉巧梅高悬的心,也就此方下,不免连续的跪拜着吉美。 “真是没有想到,什么样的姨娘生出来什么样的女儿。”吉美看着地面上的母女二人开口直接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些的讽刺。 抬眸看向了此时的吉勉鉴,见其半晌都未说出来什么的好解决的方案,不免开口直接提了出来。 “父亲,如今柳姨娘这般毒妇,我们尚书府内定然是容不得了,不妨将其逐出尚书府,且今后与尚书府没有丝毫关系。”吉美一脸坚定说着,又继续说道:“这也便是饶他一命,看在多年打理尚书府的份上,也堵住外人的嘴,说我们尚书府无情无义。” 话落,吉美抬眸看向吉勉鉴,丝毫没有停留,又继续说道:“至于吉珍儿,如此年级,竟然有着如此手段,这般恶毒的女子今后还不知道又会做出来败坏门风的事情呢。” 说道这里,吉美的目光扫过吉珍儿那引以为傲的脸蛋,轻声说道:“如今珍儿妹妹也到了出嫁了年纪了,不妨这一两日内父亲为其寻得一个好人家,风光的嫁出去罢了,。” 吉美轻声说着,看着眼前的吉勉鉴,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听到了这话,吉勉鉴低头沉思了片刻,如此来说,事情也变得如此的清楚了,“不妨便依照着吉美所言吧。”半晌过后,吉勉鉴开口说道,原本担忧重重的面容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柳姨娘和吉珍儿的身上,对于眼前的两个人他心中满心的不舍,然而唯今也仅有如此这样的计策了。 听到了这样的话,在眼前的柳姨娘和吉珍儿并未过多的说着什么,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们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丞相和八皇子听到了这样的话,心中也全然都放心了下来。 吉勉鉴直接吩咐着一旁的下人,将柳姨娘和吉珍儿带了下去,剩下来的也全然是吉勉鉴对于丞相和八皇子吉美等人的安抚了。面对着这样的结果,吉美的心中也很是的满意,如今在尚书府内,已经将柳姨娘和吉珍儿这两个恶毒的女子全部的都逐出去了。 对于燕姨娘而言,如今的尚书府内也仅有着她一个夫人,自然是最为收益的人。 吉勉鉴将丞相和八皇子二人招待于一旁,然而对于吉勉鉴的招待,满心怒意,得知亲生女儿死亡的丞相,自然是满心的怒火,哪里还有着心情去理会着吉勉鉴的宴席客情呢。 至于八皇子,满心喜悦之意的看着吉美上演了如此一出的好戏,自然是无心顾及着吉勉鉴,直接向着吉美的房中同其一起洽谈着。 吉勉鉴最终还是落的一个人静待于正厅内,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心中满是的冷清之色。 如今这般,吉勉鉴一人静靠在一旁,脑海内满是的思绪万千,如此的他也是一身的疲惫之意,对于这般的事情,不知道下一步和丞相以及朝中大臣的有着什么的改变。 燕姨娘也深知此时的吉勉鉴如今的心情,便丝毫没有前去打扰着,反而是一人静坐于房中看着一旁的吉巧梅,心中不免担忧着这样一个过于单纯的女子。 时间逐渐的推移,八皇子和吉美在庭院内欢声谈论着。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满是的狼狈,静坐于正厅内,各自的脸颊上皆都有着一块绯红。 吉珍儿看着自己的娘亲,脸上有着几分的担忧之意,开口轻声的说道:“娘亲,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般的状况,我们日后又该如何?”吉珍儿说着,一脸的委屈和迷茫之色。 第三百零七章带母嫁人 听到了吉珍儿的这话,柳姨娘的面容上满是的悲伤之意,如今全部的希望也都是寄托在了吉勉鉴的身上。柳姨娘沉默了半晌之后,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抬头看着眼前的吉珍儿。 “珍儿,如今事情已经变得这般了,想必你爹爹定然也会好生的为你寻得一个好夫婿。”柳姨娘轻声的说着,目光内露出一些的期待。话落之后,柳姨娘脸上一抹担忧闪过,并未多言其他。 毕竟这是一步险棋,想起来当初吉勉鉴当着丞相和八皇子面前时,那般的态度和抉择,让柳姨娘的心中,生起几分的希望又被浇灭了几分的盼头。 房间内,吉珍儿也并没有在继续的询问着柳姨娘什么,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她自然是更加能够体会到柳姨娘究竟是如何的心情。 然而这一切却从柳姨娘做的时候便已经形成了定论了,毕竟纸包不住火,更何况正室的娘家乃是当今的丞相,居高权位,定然是吉勉鉴得罪不起的。 柳姨娘脸上几分无奈之色,如今看来,自己辛苦了十多年在尚书府内巩固的位置,如今也要一去不复返了。她并没有过多的消极,好似脸上的疼痛也已经麻木了,丝毫没有这一点知觉。 抬眸看去,见眼前的庭院依旧显得几分的荒凉,好似临近秋日一般,生机之气已经全部都消耗殆尽了,柳姨娘起身向着一旁的房间内走去,此时想要的便是好生的收拾着自己的行囊。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自己的娘家是定然会不去了,在加上如今若是离开了尚书府,身无分文,自己定然是难以在京城内存留,更何况尚书府的夫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那毒妇人的定义全部在人心内,也没有肯留着柳姨娘的地方。 柳姨娘将自己的金银首饰全部都收纳了起来,丝毫没有一点想带走的意思,反而是全部存留为的便是给吉珍儿当做嫁妆。 早在先前,吉珍儿的年龄逐渐长大,柳姨娘早已经为她筹备好了嫁妆,只是如今更加的多上了一份罢了。 柳姨娘管理着尚书府这么多年,心头自然是清楚的很,碍于丞相的面子,在加上八皇子和吉美,吉勉鉴定然不会在柳姨娘走前给予其过多的银两,想必有没有都是一个未知的定数。 更何况出了尚书府之外,出了那钱财是一大问题,就连一个安稳的住处都没有。 柳姨娘居于尊贵之位,早已经被人服饰习惯了,如今若是自己伺候着自己,难免有些的手忙脚乱。想到此处,柳姨娘手中的动作停止了下来,他并未过多的说着什么,反而是一脸的担忧之意。 她将东西全部的都放了回去,也仅是收拾了一些衣服和少许的银两罢了。 “珍儿,娘亲有事找你。”柳姨娘抬步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见正厅已经没有了吉珍儿的身影,便向着她的闺房走去。 被吉美那生硬的打上去了一巴掌,吉珍儿脸上的微红丝毫没有减少半分,此时在房中的她手中拿着的白玉瓶子正是上一次吉美送来的。 发觉柳姨娘进来的吉珍儿,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了一旁,起身转眸看着柳姨娘:“娘亲,你怎么过来了。”吉珍儿开口询问着,话落之后,他抬眸看着眼前的柳姨娘有继续的说道:“上一次吉美给的药还有,娘亲我来给你陌上一些。” 吉珍儿在说话之间便拿起来了那药瓶向着柳姨娘走了过去。 “娘亲没事,珍儿还是你字用吧,毕竟眼见就要嫁人了,定要好生的打扮一番。”柳姨娘在说话之间,将房间的门也随之关上,她抬眸看着此时的吉珍儿,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一脸的愁疑显露在柳姨娘的脸上,她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又继续的说道:“珍儿,若是娘亲被逐出了尚书府后,定然是在京城之内生存不下去,你一人若是嫁进深府内我也有着一些的不放心。” 柳姨娘此话说完之后,面容上露出一些的担忧,抬眸看着吉珍儿,将其玉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娘亲,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在京城内生活呢。”吉珍儿看着柳姨娘,毕竟母女连心,若是柳姨娘受苦遭罪,她自然也做不好她的太太。 听闻此话,柳姨娘的心中便已经有些的喜悦之色了,她最为不放心不仅仅是吉珍儿一人,还有这的便是那儿子吉子泰,如今一人只身在尚书府内,且又有日纨绔子弟,定然是注定了受气,若是被吉美抓住了什么的把柄,想必也不会有着什么的好下场。 想到了这里,柳姨娘看着眼前的吉珍儿,开口嘱托到:“珍儿,若是你嫁人之后,不管是有着什么的原因也定然要回到尚书府内好生的关照着你弟弟,如今你我母女二人都被吉美算计了进去,在尚书府内他自然是同燕姨娘张扬跋扈了起来,依照着子泰的性格定是要挨欺负的。” 柳姨娘的话落,眉间的紧蹙丝毫没有减少半分。 “娘亲,子泰乃是我的同胞兄弟,我定然不会不管他的。”吉珍儿开口说着一脸的肯定之色。听到了吉珍儿的话之后,柳姨娘并未说着什么。 半晌过后,在吉珍儿脸上的红手印倒是减少了不少,她看着铜镜内的柳姨娘,心中也不免有些的舍不得,便提议说道:“娘亲,若是我嫁人之后,你不妨便化作下人的模样同我一起去府邸内如何?” 吉珍儿将自己的想法直接的说了出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然而在柳姨娘的脑海内也早已经都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了,只是久久都未说出来。在度看来,果真是母女连心,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柳姨娘自然是喜悦不少,尽管是装扮成下人的模样,然而吉珍儿定然不会亏待自己。 “这样也好,我也可在府邸内照看着珍儿免的你受气。”柳姨娘轻声的说着,玉手轻轻抚摸过吉珍儿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木桌前,脸上露出一些的笑容。 此时柳姨娘和吉珍儿二人已经将之后的计划都筹备好了,对于随发生的也并没有过多的担忧了。 在吉美的庭院内,八皇子正坐于正厅上,转眸看向一旁吉美,“今日你唱的这一出可真是的精彩啊。”八皇子话落,目光停留在吉美的身上,面无表情之下,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冷酷了。 听到了这话之后,吉美却丝毫没有理会着他,不免的开口询问着:“倒是你,今日怎么这么有空前来我这里,还刚刚好的碰到这一件事情。”吉美冰冷的说出口,目光在慕容鸿身上扫过,心中也知道了一二。 在之间,支柔前去八皇府内告知吉美这里情况的时候,便不由的和慕容鸿说上了一嘴,方才将这一件事情泄露了出去。本来现在家中无事的慕容鸿自然要来好生的看看吉美又在有着什么的打算。 “我有预知能力,不然又如何呢。”八皇子笑着说着,开口便调侃着眼前的吉美。丝毫没有在过多的说着其他的事情。 然而在房间内,支明等人全然识趣的离开了,在庭院的桂花树下下棋说笑着。 “这怎么可能,想必定然是支明几个丫鬟里面有人告诉你了吧。”吉美轻声说着,转眸看向了一旁的八皇子,开口又继续的说道:“如今炎儿这般的年龄,也应当前去翰林院内学习了吧。” 一脸担忧的吉美询问着,她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八皇子慕容鸿的脸上。 听闻此话,见庭院内追逐的一抹娇小身影,慕容鸿并未开口说着什么,反而是开口应道:“不用去,若是想要炎儿学习,我给他找来一个师傅便好了。”慕容鸿轻声的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吉炎的身上,心中还是不免的担忧。 怕的便是若吉炎前去翰林院之后,有着四皇子的人手掺杂在其中,唯恐会对吉炎不利。 听到慕容鸿如此的说着,吉美也并没有在过多的执意自己的想法,反而是随了慕容鸿的意见。 “也罢,炎儿还未吵着要学堂内呢。”吉美轻声的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目光依旧是落在了慕容鸿的身上。毕竟对于吉美而言,如此长的时间过去了,也是许久未看到了慕容鸿的身影了。 慕容鸿一脸的冷酷,对于吉美的目光也是隐约的感觉到了,并未过多的在意,他开口轻声说道:“我便不过多的停留了,如今时间也有些不早了。”慕容鸿的心中担忧的并非如此,反而是在尚书府内停留的时间过长了难免会让四皇子哪里也怀疑起来。 吉美并未阻拦着什么,她微微点头,看着一旁慕容鸿的身子从一旁站了起来,吉美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随着八皇子的身影,也一同从正厅内走了出去。 庭院内的支明几人见慕容鸿之后,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突兀之间便从座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的二人,并未多说着什么。 看着眼前的慕容鸿离开的身影,吉美也逐渐的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内。 此时也不知道笑吉炎究竟是去了何处,吉美不免一脸的焦急在庭院内寻找着吉炎的身影,却丝毫不知此时的吉炎抓着慕容鸿的手随同着他向着前方走着。 父子二人之间丝毫没有什么的交谈,随着慕容鸿走到了尚书府的大门时,吉炎方才将手松开,看着慕容鸿的身影开口轻声说道:“爹爹慢走,我便回去陪娘亲了。” 话落,吉炎未停留,转身向着府内走去,娇小的脸上,好似瓷娃娃一般,面无表情全然都是冷酷之色。慕容鸿也未应答着他,头也未转眸,俯身便坐进了轿车内。 在尚书府外,四皇子派来的众人见慕容鸿同小王爷之间的感情,不免让人几分的疑惑,更多的则是认定着父子之间的感情的不融洽。 第三百零八章出嫁1 次日,一切都有了一些的平复,此时的柳姨娘却是厚颜无耻的依旧同吉勉鉴静坐一旁交谈。 抬眸看去,二人之间的感情丝毫没有什么的影响,依旧是你情我浓。 “父亲。”吉辉抬步走进房中,目光从柳姨娘身上扫过一脸反感之色。目光内满是狠毒狠狠的瞥过了一旁的柳姨娘,毕竟柳姨娘乃是吉辉的弑母的仇人。 见吉辉前来,吉勉鉴抬眸看来,一脸关切之意,开口便询问道:“辉儿前来所为何事!” 话落,吉勉鉴对于吉辉也是更为的客气了一些,毕竟在尚书府内,吉子泰不争气,若不是这样,便因为吉子泰柳姨娘便可再度被召回尚书府,然而现在的状况看来,尚书府的今后全部都要依仗着吉美和吉辉二人。 “这个毒妇人为何还未离开我们府邸,留在这里便是伤风败俗,玷污了我们尚书府的名誉。”吉辉目光从柳姨娘的身上扫过,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开口直接询问着。 听闻这话,吉勉鉴脸上几分的惊愕,看着吉辉却与不可多说着什么,对于柳姨娘又是满是的不舍之意。 还未等吉勉鉴说着什么的时候,燕姨娘同吉巧梅二人便抬步走来。 见如今的燕姨娘,身上的衣衫穿的端庄的很,脸颊上几分绯红色的胭脂涂抹着,纤细的腰肢也全然的显露了出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散发着淡淡梅花的清香味道。 燕姨娘抬步缓缓走来,嘴角微微扬起,一脸清秀之色。仿佛再度的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吉勉鉴见到这样的燕姨娘心中也满是高兴,一脸的笑意从椅子上站起,迎面走来过去。“晴柔,你怎么过来了。”吉勉鉴说着,将燕姨娘带到了自己一旁静坐。 “老爷,如今姐姐即将离开府邸,我自然是要前来好好的送送,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啊。”燕姨娘开口说着,尽管形象上温柔委婉了不少,但是骨子里面的性子却很难改变。 燕姨娘直言不讳的说着,那话犹如利刃一般狠狠的扎在了柳姨娘的心头上,眼前的燕姨娘前来无非就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 柳姨娘并未开口,毕竟这样的情况,在加上自己先前做过的事情,恐怕越说越麻烦。只是令柳姨娘没有想到的在这些年里,燕姨娘竟然埋藏着如此的深,竟然用一个丑陋的形象在尚书府保护着自己。 看来自己被逐出尚书府,燕姨娘和吉巧梅也全部的都很是的高兴啊,也将那一身没品位的衣衫全然褪去,回到了原本的样子了。 “柳姨娘此行前来也是同我说着离府的事情。”吉勉鉴话落,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尽然为柳姨娘偏袒,然而此时明显便看出,心思早已经被燕姨娘勾去了。 在一旁的柳姨娘静坐,并未多言着什么,反倒是在一旁的吉辉,心中对于吉勉鉴并不放心,开口便将后话堵上。 “父亲,柳姨娘出来尚书府定然是无去处,且不说其他,看在柳姨娘打理尚书府多年的份上,便给其二百两也免的落上一个我们尚书府不讲人情。”吉辉开口直接说出。 听到这话,吉勉鉴本想要给柳姨娘多些银两,且私下为柳姨娘买上一出宅院。 如今吉辉这样的说出,吉勉鉴也不好在继续的僵持,未停顿,开口说道:“那这一件事情便交给辉儿你前去办理吧。”借助这样的机会,吉勉鉴也想要看看吉辉的能力究竟如何。 吉辉接下来了差事转身离开了正厅,对于柳姨娘寻求吉勉鉴的帮助,早已经被吉辉猜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此行前来竟然刚好碰到柳姨娘。 离开了正厅后的吉辉,转身便来到了账房,他看着一旁的老嬷嬷收拾着房中的一切,在一旁一个中年男子手指放在算盘上不停的拨打着算珠,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发出。 “张伯,给我支出二百两。”吉辉抬步走进房间内,看着一旁的男人开口直接说道,态度几分的和蔼,毕竟眼前男子身为长者,且在尚书府内管理着账目也是十多年了。 听到了吉辉的话之后,男子抬眸看去,见是府中的二少爷,冰冷的面容丝毫没有一点的情绪。 还未等管账的男子说话的时候,在一旁的老嬷嬷确实一脸不客气,抬眸看着吉辉,“这里的钱是你随便可以拿的吗?”老嬷嬷说着,将手中的动作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吉辉又继续说道:“如今还未到发月俸的时候,更何况就凭你还想要二百两!” 老嬷嬷话落,吉辉并未理会着她,反而是转身看着庭院内的丫鬟,厉声的呵斥到:“你们三个给我过来!”声音也随之传递到了正厅内,然而在一旁正坐的吉勉鉴丝毫没有这一点的举动。 三个丫鬟快速将手中的事情放下,向着吉辉小跑走来。 “你们三个去给我把那老嬷嬷好声的教训一番!”吉辉直接吩咐下去,转眸看向那一旁的老嬷嬷,又继续的说道:“这般岁数,在尚书府内待的年日也不短了,竟然连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本少爷说话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舌吗。” 吉辉厉声喝出,话落之后,眼见身旁的三个丫鬟将那老嬷嬷拖了出去,好生的一顿教训。 吉辉并未过多的在意下手如何,他深知自己前来便是取走银两,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中年男子。杀鸡儆猴之后管账男子的态度明显的缓和不少,他一脸笑意,“不知道二少爷要钱有何用,我毕竟是管理账目,还望二少爷海涵。” 吉辉清秀的脸颊上并未有着几分刁蛮反而更多则是像周姨娘那般的端庄知理。“如今柳媚娘被父亲逐出尚书府,又念在多年情分上,不忍看起在外受苦,便特意以二百两为其送行。” 话落,眼前的管账直接拿出二百两,丝毫没有一点含糊。 在吉辉的眼中,他如此的问不过是为自己寻得的一个台阶罢了,要知道吉子泰从府中拿钱的时候,那张管账可是一水的溜须,丝毫不敢过问着什么。 吉辉拿起二百两,未做过的停留,看着在外放依旧被收拾着的老嬷嬷,吉辉抬步向前。 “住手!。”话落,吉辉目光落在老嬷嬷身上。被这样教训了一番的老嬷嬷连忙跪在地面上求饶,满脸的泪水和悔恨。 对于这样的奴才,吉辉心中少不了憎恨,“念在你年岁较大的份上,我便不同你计较了,如今我尚书府内也容不下你这样的奴才,前去账房把这个月的薪水领了便走吧。” 吉辉话落,抬步继续向前,他一脸平静,不卑不亢的身姿留给众人。 吉辉并未在度回到正厅,反而是直接奔向柳姨娘的庭院,他抬步走入,见院子内吉珍儿坐于石桌上惬意的很,也并没有说着什么。 “吉辉见过珍儿姐姐。”话落,吉辉微微行礼已经站在了吉珍儿的面前。 “呦,这不是吉辉吗,今日怎么来我们这里了,可谓是稀客啊。”在侧方走出的吉子泰,正了正身上衣衫,远望着吉辉冷嘲热讽的便说着。 对于府中发生的事情吉子泰已经全部清楚,如今见到了吉辉心中隐藏着众多的愤怒自然满心的不悦。 “如今珍儿姐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我便先前恭喜了。”吉辉丝毫没有理会从一旁走过来的吉子泰,反而是一脸的笑意看着一旁的吉珍儿。伴随着吉辉的话落下,他抬眸看着吉珍儿再度询问道:“今日一切都已经准本妥当了,不知道柳姨娘的行礼可否都已经收拾好了?” 听到了这话,在一旁吉珍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一脸的平静之色,对于这样的事情丝毫没有过多的在意。 清秀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笑意,却让人看在眼中觉得几分的寒冷,“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 吉珍儿一身鹅软黄的衣衫落地,修长的身材衬托而出,脸庞上的妆容也是几分暖色,娇瘦的身子好似小鸟依人。 “不过多的停留了,劳烦珍儿姐把柳姨娘的东西拿到正厅内。”吉辉继续的说着,彬彬有礼的说道,他目光捕捉到吉珍儿脸上的一抹不悦,又甚至吉子泰是神明的属性,不免继续补充道:“父亲同两位姨娘都在正厅等着呢。” 吉勉鉴被吉辉搬了出来,直接的压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对于这一件事情他们确实不得不办了。对于吉辉刚刚口中说出来已经为自己挑选好的夫婿,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又是何般的样貌和为人。 吉珍儿一心的疑惑,却不料此时柳姨娘就要匆忙的离去,吉珍儿的心中也满心疑惑之水,不停翻涌。 “吉辉便回去告知父亲,我这就命人将东西送去。”犹如清风般的柔弱声音,好似夜莺般动听,从桃红色的薄唇内缓缓吞吐而出。 有这样的话,在见吉珍儿脸上的平静之色,吉辉并未过多的担忧,抬步便想着外侧而去。转眸之间吉辉的目光落在了吉子泰的身上,见其一脸阴黑之色,定然心头满是堵塞。 吉辉并未在意,抬步再度的折回正厅,他直接寻到管家,让其一精光备好了马车在尚书府外静候着。 大厅内的吉勉鉴看到了这般情况之后,也没有想到吉辉的动作竟然如此的快。 在等吉辉回到了正厅之后,他抬眸看着眼前的吉勉鉴,将自己此时办好的事情全然的禀告来。 “父亲,择日不如撞日,我已经将事情全部安排好了,今日便让柳姨娘离开尚书府吧。”冷酷充斥在了吉辉的脸上,他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吉勉鉴,心中又考虑到了吉珍儿大婚之日,不免开口又继续补充道。 “父亲,如今珍儿姐的婚约已经定了下来,若是到了婚期那日,柳姨娘依旧出席,想必丞相和众多官员在旁窥看着,更何况柳媚娘这般毒妇定然会给我们尚书抹黑,不说如此,如此的妾室存在,外人不知又该如何的猜想。” 第三百零九章出嫁2 吉辉将事情一一说出,语气不忙不忙,不紧不慢,将一切全然的都陈述了出来。尽管此时的柳姨娘在场,吉辉话语之中依旧没有给她留一点的情面,满是的不客气。 吉勉鉴还未开口说出一字,摆在他面前的路已经被吉辉消灭的仅剩下来一条路了,那便是依了吉辉的做法。 “为父将此事已经全权的交给了你,便由你做主吧。”吉勉鉴轻声的说着,若是此时的他在参与着什么,对于吉珍儿和吉子泰二人便没有办法交代。将事情全部都交给了吉辉,这一切也都是吉辉的想法了。 在深入思考,面对着柳姨娘的弑母之仇,吉辉如此的做也是留给了柳姨娘很大的情面了。 片刻的时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柳姨娘的行囊也都被装上了马车,在一旁测院内,吉珍儿和吉子泰两个人前来寻找着柳姨娘。 “娘亲,听闻吉辉说您已经与父亲将我的亲事全部订好了?”吉珍儿看着柳姨娘一脸的疑惑,双眸内满是的不舍之意。 轻柔的话音从柳姨娘耳边扫过,她微微点头,“你父亲已经订好了。” 仅是这样的一句话,柳姨娘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一脸的无奈之色,目光落在吉珍儿的脸上,双眸内满是的不舍之意。 在先前,母女二人早已经约定好了,如今没有想到的便是分离的日子竟然这么快的便已经来了。 “娘亲,龙门客栈内我已经为您订好了房间,你便在那里等我,带我出嫁之日定派人前去寻你。”吉珍儿将柳姨娘抱在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随着话音落下,吉珍儿清秀的脸庞上已经滑落下来了两道泪痕。 远远的看着同自己分开的柳姨娘向着尚书府外的马车而去。 伴随着马车上的门帘落下,母子之间也开始了分离。 吉珍儿和吉子泰二人站在尚书府的门外,看着马车缓缓向着一旁行驶而去,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此时的众人方才回到了府内,吉珍儿失魂落魄的看着吉勉鉴,轻言说道:“爹爹,我便随子泰先回去了。” 话落,吉珍儿摇曳的身影和吉子泰二人折返回了自己的庭院内。回到庭院内的二人面容上依旧满是的伤心之意,然而在回到了房间中,吉珍儿脸上的情绪便全然的消失了。 房间中,吉珍儿和吉子泰二人一脸的坚定之色,商议着后续的计划应当如何的进行着。 “子泰,我已经同娘亲说好,带我出嫁之时便将她一同带进府中,你一人在尚书府内定要好生的小心着吉美和吉辉。”吉珍儿开口嘱托着。听闻了这话之后的吉子泰也变得高兴了起来。 “姐,你就放心吧,我定然会好好的照顾着自己。”吉子泰笑着回应着。 在正厅内,有着燕姨娘的相伴,吉勉鉴对于柳姨娘的离开丝毫没有过多的感触,反而更加觉得天理报应。 吉辉辗转反侧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他将一切的事情都告知了荣欣,在有荣欣将柳姨娘被逐出尚书府的事情传递给了吉美。 如今这番事情一出,吉美的心中更加的事舒畅了不少,对于先前柳姨娘对于自己做过的种种事情,如今一个被逐出尚书府也未免有些的太便宜着她了。 对于吉珍儿出嫁之事,昨日夜间,支柔便已经听到了柳姨娘和吉勉鉴之间的交谈。 当时的吉勉鉴本想未柳姨娘在操持着尚书府外的逐出,却被柳姨娘全然的回绝了,而回绝的理由也全部都是会对吉勉鉴有着什么的不利。 吉珍儿则是嫁入了荣庆王爷的府中,所成为的也是一个妾室。 荣庆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的最为小的弟弟,年龄与吉珍儿不相上下,也是一枚才子,而府中的正室,正是当今太后的表妹芙蓉,听闻其样貌平平并无什么迷人之处,却因无意之内救过荣庆王爷,方才被皇上赐婚。 府中有着两个侧室,皆都是一般的官员家中的女子,且皆都是嫡女,过惯了处尊养优,初入荣庆王府定然是受不了委屈,后将正室困于房中,一场熊熊大火险些夺了芙蓉的性命,却夺了那平淡容颜,变得更为丑陋。 如今在荣庆王府内,仅有一个侧室一个正室,对于府中的大小事务的管理,芙蓉变得严厉不少,与先前想必恍惚换了一个人一般。 荣庆王尽管在朝中并不管辖着什么大权,然而却在年年的文考,以及翰林院,全然归其管理。 尽荣庆王在朝中并大权,然而却也是皇家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方才是吉勉鉴看上他的缘故。在先前,荣庆王多年都为在纳妾,然而与吉珍儿有过两面之缘,便派人上门提亲,皆都被吉勉鉴婉言回绝。 当时的吉珍儿可是完璧一身,自然在吉勉鉴的手中是一个宝贝,相中的夫婿也是四皇子和八皇子的其中一个,而如今吉珍儿却不同往日,对于荣庆王的再度提亲,吉勉鉴丝毫无他言,爽朗的便应答了下来。 听闻荣亲王在短时间之内便将彩礼直接递到了尚书府内,如此的一门亲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吉美静坐于房中听完了荣欣告知的事情之后,眉间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便下去吧。” 话落,吉美转眸看向了一旁的支玉,见其手中的花簪,开口笑着便调侃说道:“支玉,如今柳姨娘被逐出了尚书府,想必吉珍儿出嫁之时她定然会出现,毕竟吉珍儿可是她心头上的肉,在加上那荣亲王。” 吉美说道这里,眼眸内闪过一抹光亮,并未言语,反倒是微微一笑。 “尚书府内没有了柳姨娘一切不是就轻松的多了吗,在这说了,燕姨娘如今还是一个妾室呢。”支玉轻声的说着,话落之后,她的目光依旧是落在了手上的玉簪,并未过多的多言着什么。 在吉美的脑海内各种思绪翻涌着,却不知道究竟为何,只是觉得吉珍儿就算是嫁到了荣亲王府之后,尚书府内定然还有着她。 随着柳姨娘被逐出了尚书府的时间已经过了三日,此时的尚书府内各处都是红布,将整个尚书府都装扮的喜庆不少, 此时在侧方内,吉珍儿和吉美,吉巧梅身居于同一间房间内,一身红色的嫁衣,若何的妆容上,红色的唇显得更为的耀眼,在吉珍儿的脸庞上掩饰不住新婚的喜悦。 在房间内,一切都被换成了新的,红色占据着众多的地方。 “如今珍儿就要嫁人了,这身穿着嫁衣,更加的美了。”在一旁燕姨娘一脸的笑容看着坐于铜镜前的吉珍儿,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直接的夸赞着。听闻这般的话,吉珍儿的脸上也仅是先露出来了一些含羞的笑容。 对于燕姨娘的存在吉珍儿的心中依旧满是的恨意,她看着铜镜内的吉美,并未说着什么,却在今日自己的大婚之日,未出现着柳姨娘,也全部都是拜自他们的手。 想起来当日柳姨娘被逐出尚书府的大门的时候,此时的吉珍儿心中不免有着一些别样的感觉,好像现在的自己,名义上说是嫁人,然而在实质上也只不过是尚书府内容不下被逐出罢了。 想到了这里,吉珍儿的面庞上露出一些的苦笑,静静的看着铜镜内的自己,今日却是美不少。 在之前吉珍儿早已经派人前去了客栈,然而那去的人正是吉珍儿准备待机荣亲王府的下人,那是一个老嬷嬷,身形保养的还算是不错。 在客栈内,柳姨娘快速的穿上了那老嬷嬷的衣衫,抬步便向着尚书府内走去,对于外人则是声称乃是吉珍儿出嫁娘家陪嫁的下人,然而在尚书府内,今日各处都是一阵热闹,柳姨娘趁乱溜进去也丝毫无人知道。 事情正是吉珍儿计划的一般,柳姨娘的身影出现在庭院内,却同众多的下人站在一旁,丝毫未言语什么。 吉珍儿身穿着喜袍,站在窗边望去此时的尚书府,她的木管却是落在柳姨娘那处,见一切都已经妥当,吉珍儿也放心了下来,便等着迎亲的队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吉时也逐渐的来临,此时荣亲王迎亲的轿子也到了尚书府的门口。 吉珍儿同荣亲王成婚的消失早已经在整个的京城内都是人尽皆知了,如今尚书府内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加入皇家,势力不免变得更为的强大了,宴席上,众多前来的人皆都是祝贺着吉勉鉴。 “吉大人,你家中的女儿可都是貌美如花了!”其中一个官员开口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吉巧梅的身上,见如此端庄的女子,不知道今后还有给吉勉鉴带来什么的什么的样子金龟婿。 “哪里有啊,比不上你家的女儿。”吉勉鉴笑着说着,对于吉美和吉巧梅二人,吉勉鉴的心中也犹如得到了珍宝一般,如今后悔的便是之前全身心的将心思放在了吉珍儿的身上,却忽略了如此的两个女儿。 转眸看去,在一旁的吉辉死哈不含糊,身上一种大量的风范尽显而出,在众多王家子弟内却依旧都招呼的迎刃有余,任何事情之上都不含糊半分。如此的儿子,吉勉鉴在宴席上也是不少长脸。 随着吉珍儿的花轿向着荣亲王府而起,在花轿旁紧随着的丫鬟内,其中便有着柳姨娘,她身子紧靠在了轿子旁,向着前方行走着。 在先前,媒人早已经将一切的礼仪和注意的地方都全部的告诉了吉珍儿了,媒婆脸上满是的笑容。毕竟尚书府和荣亲王两家都是大府,这一个红线若是办的好,定然红包少不了。 第三百一十章出嫁3 迎亲的道路在京城的街道上走过,引来了众多百姓的观看,如此浩荡的迎亲队伍引起了不少的波动,对于尚书府和荣亲王府的联婚在京城内有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吉珍儿穿戴着御赐的凤冠霞帔,平淡的面容上并没有这过多的喜悦之色,反而在心头说不出来究竟是真么的感觉,静候在花轿内,感受着路途上的颠簸之意。 对于这一个婚姻,吉珍儿的心中说出来究竟是如何的感受。柳姨娘在尚书府内便是一个妾室,如今吉珍儿也要成为一个妾室,在庞大的荣亲王王府内,谨慎的存活着。 想到了这里,吉珍儿脸上露出几分的无奈之色,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身穿着红颜的喜袍,心中却是无比的压抑。 随着路程逐渐减少,花轿听落在了荣亲王府前,吉珍儿将自己的心情也平复了起来,静静的候着。 媒婆将花轿的门帘逐渐掀起,荣亲王上前,将花轿内的吉珍儿牵了出来,他一脸笑意不减半分,搀扶着吉珍儿便想着前方正厅内走去。 在一旁,媒婆紧紧随同着,毕竟吉珍儿在尚书府内也是娇生惯养的,如今在荣亲王府中怕的便是哪里有着不拖逐出,或者对于正室的不服气,再度耍起来了大小姐的脾气便一切都显得不好。 “跨火盆。” 粗狂的身影在吉珍儿耳边响过,此时的荣亲王也已经松开了吉珍儿的手,全然由媒婆搀扶着她。 “珍儿小姐,抬脚迈过去。”媒婆在吉珍儿的耳边开口轻声的说着,话刚刚的落下,又继续的说道:“等下见到正室的时候,定要知道避让。” 媒婆话落,吉珍儿并未说着什么,抬步继续向前走着。 在一系列的繁忙的仪式过后,一人高呼吉时已到,吉珍儿便被媒婆搀扶进了新房内,而在整个的大厅上,一双白色双面绸缎的绣花鞋一直都站在一旁,未动半分。 单是那绸缎就并非是一般人能够穿的,更何况刚刚的媒婆在耳边提到了正室夫人,吉珍儿的心中便可以肯定正室定然也在场,想必那双面绸缎的绣花鞋便是他穿的。 想到了这里,吉珍儿静坐在房中,头上那红色的盖头将面容全然的掩盖了起来,房间内一切都静的出奇,几分单单梅花香散发而来。 在吉珍儿的耳边,一席可以听到庭院内的喧嚣声,心中却犹如死水般的平静。 能够有着足够的度量让荣亲王纳妾,想必正室并非是一般的人,更何况亲眼看着自己的男子同其他女子拜堂成亲也并非是一般人能够容忍了。吉珍儿静坐在一旁。 她心中清楚,荣亲王在两房妾室去世一个之后,几年之内并未在纳妾,单单是几番上门提亲,便看的出,在荣亲王心中自己早已经有着一席的地位。 对于后续在这样的深院内生活,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也随同而来,吉珍儿心中不免更为的坚定了几分。 然而却殊不知,此时的吉美和八皇子早已经在荣亲王的庭院内道喜,也并未过度的停留,反倒是小酌几杯便匆匆离去了。 随着时间推移,一直静坐于椅子上动弹不得,吉珍儿的手臂不免有些的麻木,身体上一阵阵的疲惫散发而来。 在吉珍儿同荣亲王圆房后,第二日便不是那般的轻松了。 在房间内,柳姨娘为吉珍儿梳妆打扮,她看着铜镜内的吉珍儿脸上满是的笑意。 “娘亲,清晨荣亲王便去了正室芙蓉哪里,我在荣亲王府的日子今后可会好过?”吉珍儿一脸的疑惑开口直接询问着柳姨娘。 听到了这话,柳姨娘脸上满是的谨慎吗,开口说道:“珍儿这荣亲王府内难免隔墙,日后你便唤我为奶娘吧。”柳姨娘轻声的说着,在为吉珍儿梳妆过后。 她几分的嘱咐着,同吉珍儿一同前去正室哪里。 刚抬步走进正厅,除了正室外,荣亲王也在,吉珍儿一向被称为第一美人儿,那面容自然是无与伦比。在正室面前,吉珍儿到时安分的很,端庄有礼,处处都做的极为周到,在一旁的荣亲王看过心中也满是喜悦之色。 吉珍儿甚至正是芙蓉有何当今皇后座位靠山,自己定然是不可硬碰硬,也唯独是借助着荣亲王。 在同正室的一阵客套过后,吉珍儿便与正是荣亲王一同用餐。 在尚书府内,没有了柳姨娘和吉珍儿的存在,吉美自然也是放心了不少,对于琥珀玉石,从柳姨娘被逐出尚书府之后吉美也并未再提过,甚至是如今琥珀玉石究竟在何处,吉勉鉴依旧不知,处于了闷葫芦内。 庭院里,吉美静坐一旁,看着吉炎同吉辉二人口中之乎者也的读古文,自己的脑袋瞬间也是大了不少,当初吉美上学是,语文的文言文便是最差劲的地方,若是说数学和英语两门正科,成绩却好的不行,九科内语文可是没少拖吉美的大腿。 想到这里,吉美抬眸看着眼前的桂花树,心中的情绪也都释怀了。如今没有了柳姨娘的存在,燕姨娘自然是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府中的一切事物,就连她和吉勉鉴之间的距离也是进了不少。 吉巧梅当日被吉美道出莲子粥之事,也是惊恐几分,在加上燕姨娘的几分训斥,吉巧梅亲眼所见吉珍儿和柳姨娘的下场,如今更为清楚一直被吉珍儿利用着。 平日内,吉巧梅经常来吉美的庭院内,同其一起笑颜谈论着,或者便是随同着支玉学习着一些刺绣的工艺,满心的好奇,好似一个孩子一般。 转眼之间,时间快速飞逝而过,如今也已经到了吉珍儿大婚的第三日,也到了回门的日子了。 燕姨娘将整个的尚书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府中吉子泰却整日不见踪影,燕姨娘也曾试图着去管教着吉子泰却每一次都是碰一鼻子灰。 对于吉子泰,燕姨娘深知他的心中全然是认柳姨娘那一个娘亲的管教,自然从未将燕姨娘放在眼中。 燕姨娘也同吉勉鉴说过吉子泰的事情,然而几分的接触下来,吉勉鉴也是对于他丝毫没有这一点的办法,盼望着吉珍儿在回门之时好生的劝劝吉子泰。 夜色逐渐的笼罩了整个的尚书府,正厅内灯火通明,两抹人影坐于其中。 “老爷,明日便到珍儿回门的日子了,不妨早些休息吧。”燕姨娘轻声的说着,身穿着贵气的绸缎,上方的色彩极为亮丽,在她的手指上,一枚翡翠戒指正是吉勉鉴亲自给燕姨娘带上了。 如今的燕姨娘,步入了中年时期,性格也并非是年轻那般莽撞,反而如今的性情大变,办事有理由条极为的稳重。 柳姨娘被逐出了尚书府之后,吉勉鉴方才意识到了如此的一个燕姨娘。 “恩,时日不早了,派人前去同时子泰一声,让他明日不要在出去了。”吉勉鉴轻声的说着,说话之间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脸庞上满是的疲惫之色。 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竟然有着几分的苍老之意。 燕姨娘看着吉勉鉴离去的身影,并没有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是将事情吩咐给了管家。如今的燕姨娘对于吉子泰并非是不管,然而也不会太过于的用心,反而燕姨娘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吉巧梅,吉美和吉辉的身上。 吉美和吉辉定然是燕姨娘今后的依仗,而吉巧梅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尽管在如何的天真无心机,燕姨娘也定要好生的保护着她。 次日天色亮起,在尚书府内,燕姨娘便在忙碌的筹备着,为的便是吉珍儿回门。 在回门这天,夫婿也定然会跟随着,而荣亲王对于吉勉鉴今后也有着极大的帮助吗,他自然要好生的款待着,丝毫不敢有着什么的怠慢。 对于婚后的生活,吉珍儿生活的几位的融洽,在和芙蓉的相处之间,她很是的聪明,懂得如何的避让,然而深厚芙蓉的喜爱,芙蓉并未有着过多的心机,在吉珍儿的面前也是用心相待,二人之间的感情也极度的升温。 荣亲王见过了太多的宅斗,而他恰恰又很是的反感,见吉珍儿这般的懂事,更为的疼爱不已。 在荣亲王府邸内,吉珍儿回门的东西全部都是由真是少芙蓉帮忙一起筹备的,柳姨娘并未同吉珍儿一起回去,反而只是吉珍儿和荣亲王二人只身前去。 吉珍儿心中担忧的也是柳姨娘前去了之后,若是被认出,事情便显得不好了,极力避免着柳姨娘和尚书府内人的接触。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吉珍儿和荣亲王来到了尚书府的时候,都已经到了9点左右了。 在厨房内,一切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好,燕姨娘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吉勉鉴全然都看在了眼中。如今看来燕姨娘对于那一个孩子都未有着过多的偏袒,反而是一视同仁。 这样的情况令吉勉鉴心生几分的安慰,他静坐在正厅内,等待着吉珍儿和荣亲王的前来,面让那个上也满是的喜悦之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姨娘将一切都忙碌好,同吉勉鉴坐在正厅内等待的时候。时日未过太久,府邸外传来了一阵的鞭炮轰鸣声。 燕姨娘却比吉勉鉴还有激动几分,猛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老爷,珍儿回来了。” 吉勉鉴见燕姨娘一脸的笑意,并未说着其他,也从座位上站起,开口轻声说道:“走,我们便前去看看珍儿去。”话落,二人向着大门而走去。 此时的吉珍儿同荣亲王也刚刚走下马车,二人搀扶抬步便想着尚书府内走来。炮竹声刚落,吉勉鉴同燕姨娘二人抬眸便见荣亲王为吉珍儿掩耳,定然是刚刚的爆竹声过于的响亮。 “珍儿归来,姨娘可真是几分想念,如今荣王爷如此疼爱珍儿,可很是有福气。”燕姨娘看到了吉珍儿开口便直接说着,抬步向前挽着吉珍儿的手臂。 此时的她又注意到了荣亲王的身份,不免急忙从吉珍儿身旁离开,“失礼失礼,还望荣王爷赎罪。” 三百一十一章依仗第三 一是怕荣亲王责怪,二则是看看吉珍儿嫁的这一份夫君究竟如何。 听到了这话的荣亲王也不知不知道世事的人,毕竟如今的吉勉鉴官职在如何,毕竟在名义上已经是自己的丈人了,听到燕姨娘说着这话,荣亲王一脸笑意:“今后都是自家人了,何必的如此多礼,到时小婿理应见过岳母,岳父大人。” 荣亲王笑着说着,目光看过一旁的吉勉鉴。 燕姨娘深知,当初吉勉鉴将吉珍儿嫁给荣亲王便是一步险棋,若是被荣亲王知道吉珍儿并非完整之身,此事定然会闹得满城风雨,吉珍儿的名誉在京城之内便也毁了。 如今看来,事情却是往好的哪一方面发展的。 荣亲王同吉珍儿被吉勉鉴柳姨娘二人迎进了门,按理说身为长女的吉美本应该前来迎接,但是此时的吉珍儿嫁给的那是荣亲王,也便成立吉美的长辈。 吉美同吉辉二人抬步走进正厅,她的目光从吉珍儿的身上扫过,见其一脸的红润之色,小子日定然是过的滋润不少。“几日未见,妹妹如今有些的发福了。”吉美坐在吉珍儿身上开口轻声的说着,她脸颊上满是的笑意。 听闻此话,在一旁的燕姨娘也同吉珍儿,吉美说了起来,倒是在另一侧同吉勉鉴说话的荣亲王,吉辉较为的起兴,对于吉辉这般的才子,荣亲王一向管理着文官,也是颇为的赏识着他。 “如今距离着吉美姐的婚约时间也不算太长了吧。”吉珍儿笑着说着,她看着眼前的吉美,尽管满怀的关心,然而在眼神内闪露出的满是的阴险和邪恶之色。 听到了这话,吉美并未多言其他,微微点头。 在一上午的停留过后,荣亲王和吉珍儿在尚书府内吃过了午饭之后,便随之离开了。 吉美的心中很是的清楚,在荣亲王府内的正室芙蓉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眼见着自己的婚约也已经迫在眉睫了,即将离开尚书府了,在这之前,定然要好生的在娘家这里也树立自己的依仗。 吉美静坐在庭院内,看着支明三个姐妹也已经很是的乏味,毕竟尚书府内已经没了柳姨娘和吉珍儿的存在,一切的够勾心斗角也都全部的消失了,如今尚书府内仅仅是存在着燕姨娘这样的一个姨娘,在加上从前燕姨娘便对于吉美很是的关照。 如今仅有着这样的一个姨娘,如今和吉美的关系又很是的好,她的心中不免直接用起来了一个的想法。 “支明。”吉美静坐在桂花树下,在一旁的石桌上,茶杯内还飘荡着淼淼的清香和热气。 听到了吉美的呼唤,支明的神经好似被波动了一下,她转眸看去,抬步便向着吉美的方向走来过去,“吉美,是不是有着什么的事情要安排给我们。”支明冷酷的说着,嘴角上微微的有些的上扬。 她话落下之后,也随之坐在了吉美的一旁,又继续的说道:“这些日子,真是的乏味,我们都不知道干什么的事情好了。” 支明的话落,冰冷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她的目光扫过吉美的脸颊,见她眉间的那一抹疑惑之色,心中也不由的揣摩起来了吉美的心情。 “确实是有些的事情安排给你。”吉美轻声的说着,眼眸抬起,看在了支明的身上,又继续的说道:“如今的尚书府内仅有燕姨娘一位姨娘了,如今我的婚约又眼在咫尺之间,娘家这里的势力对于八皇子日后或许还有着一些帮助,如今我要卖给燕姨娘一个人情。” 吉美话说道这里,支明微微点头,心中也猜测了一些,不免开口轻声说道:“你这是要我前去探查一番,看看燕姨娘是不是有着足够的诚意来收下这一个人情?” 支明话落,吉美嘴角微微扬起,玉手抬起,拍过支明的肩膀,笑着便说道:“还是你们几人比较清楚我的心思,确实是这个意思,一定要注意莫要被发现了。”吉美的话落下之后,转眸又继续对着支明说道:“让支玉和支柔还是炎儿去吉辉哪里,看看他究竟是如何的态度。” 吉美话落,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对于支云还是让她在家中陪着自己的好,支云一向都是爽快的主,若是有着什么的话说错了之后,定然会被发觉的。 尽管支云是如此的属性然而却也有着极为细心的一面。 吉美在房中静候着,他的面容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嘴角微微扬起。 支明等人也皆都分头行动了起来,对于燕姨娘你哪里,仅仅是由支明一个人前去的,如今在吉美的庭院内,丫鬟大部分的全部都抽出了给吉珍儿陪嫁了。 在吉勉鉴几番的嘱托之下,吉美也并没有前去挑选着什么的丫鬟,毕竟在自己的身边都是自己人的感觉还是好些的,吉勉鉴见吉美身旁的丫鬟少,他担忧的便是八皇子前来了之后,认为自己对于吉美不公一般。 在这番左右为难之下,吉美几番的推脱之后,吉勉鉴也并没有在继续的逼着她前去挑选着丫鬟。 支明侧身一转便已经来到了燕姨娘的庭院之内,燕姨娘一向都是素雅的主,在她的庭院内,丫鬟也并非是众多,然而宁静的很。在周围的一切装饰会中,也缺少着靓丽的颜色。 支明见吉巧梅从正门走了进来,脸色上满是的笑意,在其身后燕姨娘随之跟随着,反而有着几分的反感之色,她随着吉巧梅直接向着正厅内走去,而在后方的丫鬟的手中,拿着的却满是的绸缎和一些的奢侈品。 只听到在房中,燕姨娘坐于一旁的座位,抬眸向着吉巧梅看去,一脸的不爽之后,开口直接的训斥道:“巧梅,如今你竟然如此的大手大脚,在你的房中不是还有着什么多的衣衫吗?” 燕姨娘的话落下之后,语气内的斥责之色全然的显露而出,她双眸盯着眼前的吉巧梅,早已经丧失了那般的宠溺之色。 “姨娘,如今吉珍儿与吉美姐都要出嫁了,待几年之后想必我也已经到了出嫁的时候,在这之前定是要好生的打扮一番啊。”吉巧梅笑着说着,从一旁的座位上站起,坐在了燕姨娘的身旁。 “你啊,若是真心有意的人,定然不会在乎着你的外貌如何,当初吉美慧眼识珠,能够看的出来你并非是那般的样貌,也不会提议让你换衣啊。” 燕姨娘笑着说着,话语之间满是的喜悦之色,不由的又继续的夸赞道吉美说道:“吉美的心肠确实不错,若是吉珍儿和柳姨娘再度霸着权势,想必你我母女二人便一直在后院存在了,你定然寻不到过于好的人家。” 燕姨娘开口轻声的说着,她话刚刚落下,在一旁的吉巧梅不免开口继续说道:“姨娘,这里面的事情我都清楚,若不是那日将柳姨娘事情全部说出指示,吉美姐若不提及那莲子粥,想必吉珍儿还便那我当做枪使呢。” 吉巧梅话落,一脸笑意,开口又继续哄着燕姨娘:“姨娘,您便放心,我便不再寻什么衣衫首饰了,这不是觉得缺少一些了嘛。” 吉巧梅话落,燕姨娘也并未过多的提及着什么,支明在庭院内,好生的听过了一番之后,对于种种事情来讲,燕姨娘的话语之内,并未有着过多的打算,甚至是连对于在尚书府内的位置都未显露出一点的野心。 听闻这般的话之后,在随之看去,不知时间过来多久,燕姨娘同吉巧梅也并未在过多的说着什么。听闻这般的话,在此时的二人并未过多的讲着什么,反而是母女二人之间说着一些家常话罢了。 支明并未多留,在燕姨娘同吉巧梅离开庭院之后,也随之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之内。 在吉辉的庭院之内,吉辉手捧文书在一旁静读。吉炎身后随同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吉辉也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将手中的书放于一旁,起身迎接着吉炎。 “炎儿今日雅兴啊。”吉辉话落之后,嘴角上露出一抹笑意,开口便吩咐着丫鬟前去备茶。 “吉辉小舅,我询问荣欣方才得知你回来了,便前来寻你玩耍一番。”吉炎话落,丝毫没有客气的便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上几分让人怜惜的眼神。 吉炎又再度询问道吉辉:“吉辉小舅,我便要即将搬进爹爹的房中了,今后便离得小舅远了,你日后可要寻我去啊。”吉炎开口委屈的说着,脸庞上几抹期待抬眸看向了一旁的吉辉。 听闻此话,吉辉微微一笑,玉手静于一旁,身上凤铝腰带携着几抹轻松秀意,轻言便开口说道:“那是定然。”话落,抬眸看去,一旁二人微声笑道。 在吉炎身后,支柔和支玉都未过多的说着什么,然而二人的目光全部都放置于吉辉身上,心中也是一二的都清楚些许。 吉炎并未过多的在吉辉庭院内停留,反而是几番的客套和吉辉在一起谈论一番翰林院内事情,方才起步离去。 而在这个时候,支明也已经回到了庭院内,两拨人全部都汇聚在一起,随之一同向着吉美庭院内走去。 吉美将两拨人全部都回到了庭院内,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并未过多的讲着什么,反而是唯独支明和支柔二人停留了下来。 三人正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之旁,并未过多的说着什么,反而是直起来了棋盘,不免争斗起来了棋艺。 “今日这一盘棋,看来定然是你赢了,天时地利人和皆有。”支柔一脸笑意,轻声说道,她话刚刚落下,吉美含蓄一笑,并未过多将这什么,她心中也已经有了大致了了解了。 “那既然如此,我便全然清楚了,这一盘棋便是大胜而归啊。”吉美轻声笑着,悠哉的同支明和支柔二人斗起来了棋艺。 第三百一十二章正室燕晴柔 时间便一分一秒从其中飞逝而过,听闻此番的话意,此时的吉美心中也全部都有了计划。 随着之间的时间过去,吉美静坐于正厅,此时的天色完全的落幕了下来,在天边那原本耀眼的晚霞,此时也全然的都已经消失了,反而是被阴沉沉的天色替代着。 一切的光线都变暗淡了下来,吉美看着庭院内闪烁的灯笼,烛光映照着一切,星星点点显露而来。 吉美静坐房中,脸庞上满是平静之色,她的脑海之内思绪万千,目光散落于周围一切事物之上,心思也全部的都移到别处。 伴随着平静的夜色,原本一日的忙碌也全然都停止了下来,万千的思绪却依旧飞扬。 次日,吉美身居于正厅内,看着静坐一旁的吉勉鉴和燕姨娘二人,并未过多的掩饰着什么,反而开口随之说道:”父亲,过些时日,我便也到了出嫁的日子了,府中多年来正室的位置便一直都空闲着,不妨便将燕姨娘提为正室,日后也好帮父亲打理尚书府,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吉美开口将自己话题说出,脸庞上露出的满是的笑意,嘴角的满是的笑意。 听到了这话之后,在一旁的燕姨娘一脸惊愕之色,面对着将自己提为正室之事她也丝毫未料想到,不免惊愕之色全部都呈现而出,在一旁的吉勉鉴却微微一笑,并未过多的讲着什么。 “既然你有着这个意思,那我自然没有这什么可说的了。”吉勉鉴停顿了半晌之后,抬眸看着吉美笑着便说道,他的话说完了之后,再度的补充着说道:“如今整个尚书府内大小的事物全部都是由燕姨娘一手操办着,如今你的婚约也将至,不妨便按照这你的意思。” 话落之后,在一旁的燕姨娘一脸惊愕之色,开口便推脱了起来。“这正室的位置我还没有能力全然坐上,不妨日后在说。” 燕姨娘此话一出,在一旁的吉美却是一脸的和蔼之色,不免向着她靠近着,笑着便说道:“燕姨娘,从小到大你对我的关怀并不算是太少,更何况你为人爽快,并无过多的阴险歹毒,若是柳姨娘那般妇人还在,定然这正室的位置她方才是没有资格。” 吉美话落,玉手放在燕姨娘的手臂上,轻声的唤着她。 听闻这番话之后,燕姨娘微微点头,不再过多的推辞着什么,开口轻声说道:“那便依你吧。” 在一阵笑谈过后,吉美被支明唤回了自己的庭院内,借口便是吉炎前日着凉,如今身体不适,哭闹着寻找吉美。 在吉美离开之后,吉勉鉴心中的疑惑浮现于脸庞上,他看着眼前的燕姨娘,开口就询问了起来。“晴柔,如今吉美开口说出将你提为正室,为何还要过多的推脱呢?” 吉勉鉴话落之后,燕姨娘的眉目之间也显露出来了原本心中埋藏的担忧之色,她开口一一将顾虑说来。 “老爷,你可曾想,正室乃是被柳姨娘杀害,如今柳姨娘仅仅是被驱逐出了尚书府,可丞相心头上的那口气却从未消失了,如今在将我提为正是,唯恐怕的便是丞相哪里啊。” 燕姨娘这样的话说出来了之后,吉勉鉴开口便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燕姨娘,不免说道:“晴柔啊,你真是大事情上清楚,小事情上迷糊啊。” 吉勉鉴此话说出之后,又继续补充的说道:“如今是吉美亲自提出,若是丞相找上门来,吉美自然也有着办法应对啊,再者说了,吉美这孩子办事一向都有着分寸,若不是考虑过后,这一件事情她定然也不会提出来的。” 吉勉鉴此话说过,燕姨娘也就此放松了下来。 在尚书府之内,对于柳姨娘的儿子吉子泰而言,正是都不见其露面,反而是花天酒地的沉醉于外方世界之内,从吉珍儿上次回门过后,身为一家之主的吉勉鉴也并未过多的在见过吉子泰的身影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吉勉鉴并未过多的在意,毕竟此时在他的手中还有着吉辉这样的一个才子,在加上其于众多的大臣家儿子皆有着交往,如今又被荣亲王得到赏识,定然日后的仕途也一定平坦,自己也不免沾沾光彩。 随着时间推移,燕姨娘被提为正室的事情便就此定了下来,便于二日之后,举办着宴席。 对于这一件事情,身居于荣亲王府邸内的吉珍儿和柳姨娘也有着得知,对于自己苦心争夺了十余年的正室位置,如今却这般轻易的便到了燕姨娘的心中。 几番想起来,柳姨娘的心中何尝不是恨得牙根痒痒。 “奶娘,如今燕姨娘被提为正室,我是否也要回去祝贺一番?”吉珍儿坐在了房中,轻声的询问着柳姨娘。 这样的事情,本应该去的,吉珍儿这般说,也便是因为这芙蓉的缘故,尽管芙蓉样貌丑陋,然而心思却极为的缜密,对于吉珍儿这一个新入荣亲王府的妾室而言,事事上都做的极为的到位,甚至是对于吉珍儿也是时松时紧。 对于这般难缠的对手,吉珍儿几番的反驳,全然不对。对于柳姨娘支出来的点子,若是不对于吉珍儿的心思,便以如今她落得这般的地位来讽刺和反驳着柳姨娘。 柳姨娘更是收敛了许多,心中也对于自己的落的如此的地步心中不是一个滋味。 吉珍儿在先前请教了芙蓉过后,方才对于燕姨娘提为正室的事情定夺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燕姨娘被提为正室的日子也即将到了,在尚书府内,可以说是大摆宴席,来的更多的则是一些官家太太,都不由的向着燕姨娘套着近乎。 在欢声笑语之内,吉美对于这些千金小姐也是有着一些的了解,毕竟此时的吉美已经名副其实乃是八皇妃了,他们尽管背地内议论着什么,如今在吉美的面前,却也是老老实实的候着,丝毫不敢有着什么的不妥之处。 正是因为这般,吉巧梅同吉美形影不离的样子全然的看在了吉珍儿的眼中,在加上如今吉珍儿嫁的荣亲王,众人都不免的敬重几分。 “娘亲,珍儿前来恭贺你了。”吉珍儿看到了燕晴柔之后,连称呼都直接换掉了,在其身后的丫鬟,也随之将礼品都奉起。 听到这般话,燕晴柔到时对于吉珍儿,吉美,以及吉巧梅并无过多差别,并不存在这什么嫡女,庶女之分。 燕晴柔俯身将吉珍儿扶起,脸上露出一些欣慰,笑声便说道:“如今珍儿嫁的荣亲王,回到自家府中便不必如何的客气了。”燕晴柔的话落之后,目光落在吉珍儿脸上,又再度说道:“吉美同巧梅在一旁,子泰和吉辉则同各位公子在一起闲谈。” 燕晴柔话落之后,吉珍儿微微一笑,也并没有过多的打扰着燕晴柔同各位太太之间的交往,不免起身向着一旁走去。 见自己姐姐前来,吉子泰也从众人之内走了出来,他一脸笑意,身上穿的衣衫板正的很,开口笑声说道:“珍儿姐,今日你回来了。”那俏皮的声音传荡在耳边,脸上露出一些的笑意,开口又继续说道:“几日未见,这脸色便是滋润不少啊。” 话落,吉子泰抬步已经站在了吉珍儿的面前,见眼前的弟弟,竟然瘦了,吉珍儿几分心疼。“子泰,去一旁同姐姐好生说会话。” 二人想着一旁的小亭走去,在亭子内,吉珍儿几番的询问,对于吉子泰那是百般的呵护,生怕在尚书府内收到了什么委屈。 “珍儿姐,如今娘亲同你在荣亲王府内没有着什么的事情吧。”吉子泰看到了吉珍儿开口直接询问着柳姨娘的情况,他的脸上满是的期待之色。 “娘亲自然是受不了什么的委屈,到时你,在尚书府内这些日子不好过了,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吉珍儿语气内满是的疼爱之色,他目光落在吉子泰身上,随之又收了回来,对于自己的弟弟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 “子泰,你还是老实一些的好,如今燕姨娘被提为正室,日后你若是在这般的吊儿郎当,怕的是爹爹也不会向着你的。”吉珍儿开口便嘱托着,对于吉子泰一人在尚书府内,无论如何他毕竟是尚书府的少爷,自然是没有人敢怎么他,但是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你便放心好了,我自己的心中有着打算。”吉子泰应声的敷衍说道,在她的脸上露出几分的烦躁之色,话落之后,抬眸看向了一旁,直接打发着吉珍儿说道:“珍儿姐,你还是先去和吉美他们好生的拉近着关系吧。” 话落,吉子泰起身便沿着蜿蜒的走廊向着一旁走去,丝毫没有听着吉珍儿在继续的说着什么,反而在脸颊上露出一些的笑意。 见吉珍儿前来,吉美等人都满脸的笑意,尽管已经身为了荣亲王妃的吉珍儿,但是对于吉美也丝毫不敢有着什么的放肆的地方,毕竟在吉美的手中还有着一个把柄紧握。 “吉美姐,如今你的婚约也近在眼前,日后嫁到了八皇府内,可要多回来一些。”吉珍儿话落下之后,一脸的无奈之色,又继续的说道:“如今我在荣亲王府内,也不能经常出来,爹爹和娘亲便的交给姐姐费神了。” “珍儿姐,你们二人嫁人之后,莫要过多的担心了,毕竟在府邸内还有这我呢。”吉巧梅在一旁插嘴直接的说着,她的性子和年轻的燕姨娘并没有这什么的不同,都是爽快的性子。 她的话落下,引得众人不免的笑意和夸赞,对于这三姐妹的之间的感情也都是有着几分的羡慕,毕竟三人并非同一娘亲,且在这样的府邸内,自然是少不了争斗,三人竟然还有着这般的安静。 第三百一十三章幸福来临 “你们三姐妹感情可真是的深厚,让人羡慕几分啊。”在一旁其他前进小姐直言夸赞着,更加的担忧的并非是如此。毕竟此时的吉珍儿和吉美都已经嫁入了皇族,一个身为荣亲王妃,一个则是八皇妃,如今唯独吉巧梅还未出嫁,且她的样貌和秉性更加的招人几分的喜爱。 如此的三个前进,尚书府招揽来的靠山和左膀右臂定然是不会少,且不说着三个女子,单单是一个多财的吉辉,都为吉勉鉴引来了众多的好人缘。 面对着众多的情况,嫁入尚书府之内,也是众人争夺的一个香饽饽,然而对象全然都是面对着吉辉,然而对于吉子泰这样的大少爷,好似在顷刻之间被人淹没了一般。 经过了一日的喧吵,在尚书府内筹办的庆祝也就此结束了,下人都在忙碌着收拾的餐具,而燕姨娘和吉巧梅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庭院内,面对着一日的应酬,早已经让人身心都有着几分的疲惫。 至于吉珍儿,却早已经都回到了荣亲王府内,丝毫没有过多的在尚书府内停留着过长的时间。 在八皇府内,一切都筹备了起来,眼见吉美同慕容鸿的婚约也尽在了眼前。在整个的八皇府内,众下人的心中早已经将吉美当成了八皇府的女主人了,对于她也皆都不陌生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慕容鸿在筹备着婚礼的时候,在尚书府内,燕晴柔也已经为吉美筹备起来了嫁妆了。 作为尚书府内的嫡女,吉美应当陪嫁的东西一样不少,甚至是精益求精,燕晴柔丝毫不敢有着一点的怠慢,单单是皇上御赐的凤冠霞帔,都被她妥善的保管起来,甚至是按照这凤冠霞帔的尺寸让吉美在近一段日子内都好生的调整着身材,丝毫容不得吉美胖上一点。 庭院内,燕轻柔一脸的笑意,手中拿着红色的绸缎,向着吉美走来。“吉美你看看这些不料,你看到了那一块。” 话落,吉美抬眸看去,一片红色直接的映照在了眼前,然而却在每一块的布料上,上方的刺绣却截然不同,她的目光落在上面,看了几遍又几遍,甚至都有一些的眼花缭乱。 “娘亲,这不料我也真是挑不出来究竟那一块最为的好些了,不放你便看着安排吧。”吉美笑着说着,尴尬的情绪显露在了脸上,她的话落下之后,燕晴柔抬步向前,手中拿着那几块布料一一的比划着,半晌过后,方才做出来了决定。 “那便就是这一块吧。”燕晴柔开口轻声的说着,嘴角上露出一些的喜悦之色,仿佛在他的脸颊上都洋溢着喜庆的色彩。 见这般的情况,吉巧梅从外面抬步走了进来,她身穿着暖暖的色调,一脸的不情愿,开口笑着便说道:“吉美姐,你看娘亲都如此的喜悦,真是不知道日后我成婚的时候,她是否会待我向你一般,平日内总是训斥我。” 吉巧梅的话落下,酸酸的味道随之飘荡而出。吉美见她这般,开口又继续的说道:“这自然都会一样了,毕竟嫁人是一件喜事。”吉美的话落下,在房中的吉炎也随之抬步走了出来。 看到了吉炎之后,燕晴柔方才想起来,开口便吩咐着身旁的几位下人说道。 “怎么把小王爷给忘记了,你们几个前去好生的挑选极几块合适的布料给炎儿也做几身的衣服。” 话落,一脸焦急之色的燕晴柔,目光扫过了吉炎,抬步向前便将吉炎从吉美的身后拉了出来,一脸的担忧之色,看着一旁的吉巧梅开口便吩咐道:“巧梅,娘亲便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同吉辉二人好生的将炎儿看好了,稍后我前去巡查,若是耽误了婚礼的进行便拿你们试问!” 听到了这话,吉美难免怕出现了什么的事情,不免将支柔也分配了过去。 “娘亲,这么重大的任务,我们一定会顺利完成的。”吉巧梅说着,将吉炎的小手拽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看着支柔同吉巧梅,吉炎离开的身影,也放心了下来,并未有着过多的担忧。 在八皇府内,到处映入眼中的全部都是红色的丝绸,将整个的八皇府都装扮的很是的喜庆了起来。 “那边一点,在往那边一点。”管家身穿着黑红色的长袍,一脸耳朵笑意,身子站在了府邸外,开口指挥着下人。在八皇府的牌匾上,红色的丝绸直接装饰在上,在两旁也接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满是的喜悦之色,丝毫没有一点停住手中的动作,反而是欢心的忙碌着。 “这样就不错了。”管家的话落,等在高处的下人也随之走了下来,他看着居于正重要的牌匾,脸上满是的笑意,抬步便向着八皇府内继续走去,巡查着各处的装饰和进程。 “都麻利一些,若是耽误了明日的婚礼,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管家冷声的说着,尽管话语内在怎么的严肃,在脸庞上满是的喜悦之色,丝毫看不出来什么的严肃之色。 尽管管家如此的说着,府中的下人心中也都很是的清楚,丝毫不敢怠慢半分,毕竟他们的主子并不是什么好惹的茬。 在正厅内,八皇子若无其事的静坐在一旁,他身穿着黑色的长袍,平静的面容上丝毫没有这一点的感觉,反而是冷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似在庭院内的一切的喧闹和喜悦丝毫没有干扰到他一般。 “主上,如今这一切都已经筹备好了,明日的婚礼定然会顺利的进行。”管家抬步走入房中,看着正坐在一旁的慕容鸿开口便禀告着一切事情的进程。 听到了这话,慕容鸿仅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在他的手臂旁,明日穿的喜服也都已经拿来了,看样子慕容鸿还丝毫没有试穿着。 管家也并未多言着什么,反而是做好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对于慕容鸿的事情丝毫不敢有着半分的过问,十多年来,对于这样的一个主上,整个八皇府内的下人都已经很是清楚,究竟有着多麽的可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日的忙碌过后,伴随着金黄色的夕阳映照了半边的天空,在八皇府内的忙碌也逐渐的接近了尾声,同时在尚书府内吉美等人也都已经将一切都筹备好了,等待的便是明日的迎亲队伍了。 次日,八皇府的派来的花轿早早的便已尚书府外等待了,便随着时间的流逝,吉时的到来的,吉美身穿着凤冠霞帔,被支玉和支柔扶上了花轿,而在后方,吉炎身穿着倒是板正不少,也一同在吉美身后,别接上了花轿。 长长的迎亲队伍,在整个的京城内很是的热闹,众多的百姓全部都聚集到了外面观看着,皆都是一脸的喜悦之色,不免的对于两个花轿也满是的好奇之色。 伴随着唢呐的吹动,锣鼓的敲响,长长的迎亲队伍经过的地方,在道路两旁都挤满了人群的观望,在前方的一匹骏马之上,慕容鸿冷酷着一张面目静坐于上,多少的妙龄少女全部都是为了见上八皇子这一面。 随着缓慢的进行,也逐渐的来到了八皇府邸外。 相对于吉珍儿的婚礼而言,吉美的婚礼更为的热闹了不少,毕竟日后的天下究竟是谁人的还不曾得知,几乎朝中的官员全然的都来道喜,甚至是在皇宫内的皇子和公子也有到场来的。 见如此的情况,吉美经过了一道道的繁琐的事情过后,最终静坐于婚房之内,此时的她不免觉得中式的婚礼更为的麻烦了一些,响起来前世,自己也是结过一次婚的人,然而都未有着如此的紧张。 然而身为小王爷的慕容吉炎同八皇子慕容鸿一一的应酬着各种的人,对于这样的伶俐的儿子,慕容鸿的心中也是有着几分的喜悦。 在一日的忙碌过后,事情也逐渐的接近了尾声,吉美和八皇子的婚约便成为了一件往事。 次日天色亮起,全然是由支玉四姐妹服侍的吉美,面对着身为八皇府内的女主人,吉美并没有感觉着什么的不同,她看着床边早已经没有了慕容鸿的身影,脸上不免有些的好奇。 “王妃,今日进宫面见圣上谢恩。”支玉身穿着淡粉色的衣衫,看上去丝毫不符合她往日穿衣的风格,然而却看起来整个人都秀气了几分,衣服也全然的合身。 不单单如此,在一旁走出来了的支柔身上穿着的乃是一件宝石蓝的长衫,将整个人大气的气势全然的衬托而出,她脸颊上满是的笑意,在身后紧随而来的两个下人手中拿着的正是八皇妃的官服。 “你们便下去吧。”支柔轻声说道,话落之后,转眸看向了正坐于床榻上的吉美,开口轻声的说道:“主上在庭院内早已经收拾好了,同炎儿在一起说笑呢。” “王妃,来更衣吧。”支柔一脸的柔和和喜悦之色,轻声说道。 吉美并未有着什么的反驳,抬步看着眼前的二人一脸的笑意,便随着更衣。 红色的长袍穿于身上,端庄大气的样子尽显而出,在面庞上淡淡的胭脂涂抹着,原本精致的五官,此时显得更为的俊美了几分。 在一番的梳妆打扮过后,吉美抬步向着外侧走去,稳重的步伐刚刚的迈出房间,迎面看到的便是静坐于一旁的慕容鸿和吉炎二人,炎儿身穿着王爷的正装。整个人身上显示出来的气度和慕容鸿丝毫不差半分。 “娘亲,今日你好生的漂亮啊。”吉炎转眸笑着说着,抬步慢慢向着吉美走来,一脸的喜悦之色。 听闻这话,吉美并未过多的言语着其他,反而是满心的喜悦之色,看着自己的炎儿心中也不由的放松了下来。 终究一切全然的落下,在吉美身上众多的仇恨全然消失,如今的尚书府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之色,而今的吉美也已经是八皇妃,有着一个俊美的夫君,聪明伶俐的儿子。 “夫人,走吧。” 慕容鸿笑着说着,将吉美的小手握于手掌内,另一首则紧紧握着吉炎,一家人向着皇宫内而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