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之从龙五归来的路明非》 沉吟至今 “所以,你会怎么办呢父亲。”路明非看着路鸣泽的“尸体”说着话,可路麟城就是知道他在问他。 “我会为了你战到最后一刻。”路麟城说的没有一分一秒犹豫“你不要担心,我会为你挣取到足够的时间。” “是吗。”路明非淡淡道,他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眸看着路麟城,“那么谢谢了,路委员长。” 路麟城的这一生,见识过无数高阶混血种的黄金瞳,甚至觐见过纯种龙类的黄金瞳,可无论哪种黄金瞳,都没有儿子此刻漆黑的眼瞳带来的压迫感,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那位至尊已经觉醒,化为他的儿子在这里,耍他们玩 但那种阶级的至尊又怎会和蝼蚁一样的混血种玩这种“亲情”游戏? 就好像你会不会去和你脚下的虫子谈论彼此之间的感情,不都是拖鞋直接拍死 路麟城回过心神,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走,先上去” 病房,路明非躺在病床上,杜登博士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针管,针管之中有着晶莹剔透的液体。 “这是经过炼金手法特制的强效催眠药剂,注入之后,你会进入梦境,这也将会成为你和他最后的战场” “这个战场并不是一定的,它可能会是你记忆中的任何一个片段,你需要的就是找到潜藏的他并将其杀死” “我们会为你配上所有检测心率与大脑的机密仪器,如果是你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你输了” “那你们就会杀死我,对不对?”路明非轻轻淡淡的说了一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杜登博士指了指病房的天花板,直指路明非的心脏的上方,有一个没有认真看都很难察觉的小口,路明非在执行部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一眼看出来这是枪孔。 “在那上方有一把配备贤者之石之石的重狙枪,如果你出现一点异常,狙击手就会被命令开枪。” “我知道了”路明非点点头,不着痕迹的向病房外看了一眼,并没有一个人影。 看来尊敬的路委员长并没有来送他的儿子最后一程。 “开始!” 同一所医院,路明非看不到的地方,路麟城坐在乔薇尼病房门口的长椅上,他的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燃尽的香烟,看着病房里沉睡的中年妇女,几次张口欲言,但是却没能说出任何话 “委员长,卡塞尔执行部大军将至了”一个人快步跑来“委员会的各位,请您去商议” “让那些老头子他妈的给我滚”路麟城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 “委员长”男人迟疑了一下 “你怎么还不滚” 男人沉默了一下,便默默的离开只剩下路麟城一个人,他的脸色在烟雾缭绕中晦明不清,终于,他看着病房里的中年妇女开口了 “你成功了,成功地让他恨上了我” “我知道我们从来不是一条路,你是神,是那么高贵,那么伟大的神,是和那众神之王一起走在封神之路上的神!我呢?我又是什么?”似乎是乔薇妮听见了他的话,烟雾被风吹回,拍在路麟城脸上,他咳了咳,声音沙哑地继续说道。 “我曾经那么天真,以为我喜欢的人给我生了一个孩子,然后我们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装的那么像一个真正的家庭” “我知道这个家里演的又不止你,大家都在演,只是我真的是一个傻子,不能再傻的演员” “可是你为什么要带着他跑?” “人们总是说一个孩子,他属于母亲”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可他终究是我们的孩子,我只有这一个孩子,你把他送出去,就为了你们那条神路上那最后的神火” “我没那么伟大,不然我一开始为什么会去当这个缩头乌龟的头?” “我只是想保护我喜欢的女人,我自己的孩子” “可是你们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只是一个父亲,只是一个父亲”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封神之路到底是封的神还是封的心?” “他现在就在外边,等到儿子一出去就可以完成那最后一步” 此刻,没有人敢在这外面走动,自然也没有人看得清路麟城那烟雾缭绕的面孔,下面是否滑过眼泪。 他们只知道末日派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s级将为他的儿子拿起刀剑,向看似不可能击败的大军挥刀 哪怕挥着一刀的代价是粉身碎骨。 东京 东京,源氏重工。 为了保证陈墨瞳的安全,樱井七海下令把她带到源氏重工内部的病房里,并昭告混血种社会,她只会将陈墨瞳交给凯撒。希望借此保证陈墨瞳的安全。 源氏重工里只有一个病房。 一年多之后,这个病房第二次被重兵把守,同样是为了保护一个红头发的女孩。 樱井七海以为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却能维持一时无虞。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才短短一段时间之内,居然又来了人想带走陈墨瞳。 万幸的是,这次这个人居然没想着动手。 樱井七海在接到属下的传信之后,立刻赶往现场 病房外,一个欧洲面孔的男人正跟蛇岐八家把守在病房的人员争执着。 樱井七海走了过去看着这个男人,男人也正好回头看到了她。 “hello,这位美丽且性感的女士”男人主动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就是日本蛇岐八家的樱井代家主?” “你是谁?”像是被毒蛇所注视,樱井七海本能性地绷紧了身体,仿佛下一秒言灵就要释放。她用着戒备的眼神看着男人,尽管男人看上去无比的英俊。 男人身材高大,五官宛如刀削斧凿,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甚至连嘴角的胡须都能卷出一种性感的幅度。 “嗨,你不是放话说要我儿子亲自来领我儿媳妇吗?”男人挠了挠灿烂的金发“但我儿子现在在北极,所以我只能先带我儿子,把我儿媳妇带走了,如果他从北极脱险就能看到穿着婚纱的儿媳在游艇上等着他” “您是凯撒君的父亲?”听着这话樱井七海却不敢略微放下戒备“陈小姐在病房内,以他目前的状态不适合长途旅行,甚至到北极那种地方” “没事,我可以先在莫斯科买下一座沙皇的别宫,作为我儿子和儿媳喜他们中国人是叫喜结良缘的,毕竟我儿媳是个中国人啊!” “您怎么证明您是凯撒君的父亲?” 庞贝挑了挑眉毛,语气中带上一点不满“樱井家族,难道你从我这张脸上看不出来凯撒是我唯一且宝贝的儿子?” 如果是别的熟悉凯撒的人,这时候可能会来上一句“凯撒天天说他爹早没了” 但樱井七海却正好和凯撒不熟,又或者说日本和凯撒等人熟悉的人要么早已战死,要么刚刚战死 她看着旁边那张脸,却没有任何让路,让庞贝进入病房的想法。 “唉,看来在日本刷脸没用吗?听别人说在亚洲人看起来欧洲人都长着一张脸”庞贝哀叹了一声,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份文件 是他与凯撒的亲子证明。 “我也不是不信任我妻子啊,但谁叫家里那群老不死的,一定要验一验” 樱井七海接过来看了看一看,虽然依旧保持着戒备,但她还是将门打开,放庞贝进去。而她紧紧守在旁边,以防这个男人将陈小姐带走。 陈墨瞳依旧躺在病床之上,双目紧闭,深红色的长发宛如海棠花一般,在白色的病榻上盛开 “儿媳啊,当公公的来看你啦”庞贝走上前去,坐在病榻旁边“能听见我说话吗?感觉怎么样啊?好点了吗?” 可女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庞贝叹了口气,转向樱井七海“樱井家主能出去一下吗?我和我儿媳说两句话” 樱井七海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不想看见庞贝看着她火热的眼神走了出去 下一秒还宛如花花公子的庞贝终于收起了所有的伪装,他沉默着看着女孩,任由时间在病房中流过 终于,他开口了 “加图索家族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想要把你带走或者杀了就为了那什么狗屁的血脉纯正” “凯撒那傻小子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跑去北极杀一头疑似海洋与水之王的家伙了” “还有那个叫路明非的家伙跑到莫斯科,又跑去了北极,现在应该见到她的亲生父母了” “儿媳你好歹理我一下啊!” 庞贝叹了口气“儿媳,你这样我会为我儿子下半辈子的幸福担忧啊!” “我知道你醒了” “这最后的大幕,儿媳,你是最重要的女主角不能缺席了啊” 以父之名 “我反对!”震耳的声音在北极尼伯龙根地下的会议室中回荡,路麟城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看着一群老头声嘶力竭的对着他怒吼“你这种行径直接等同于投降” “拜托各位带点脑子好吗?”路麟城看着他们淡淡道 “路麟城,是谁没带脑子?”终于,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忍不住喷起了脏话“出门迎战,你是想死还是想死还是想死?” “不出门迎战,你是想把这里全部都拆了是吗?” “没有标记,怎么进来?”委员会的一个人质问道。 “所以他们当时是怎么进入青铜与火陛下和大地与山陛下的尼伯龙根的?”路麟城反问道。“如果出门迎敌,凭着我们在这里布置的大型炼金矩阵,我们还有一丝机会,如果死守于此末日派将就此灭亡。” “你!” “够了!”路麟城终于不耐于与委员会再多的纠缠怒喝道“你们这群家伙,给我儿子注射了加强的催眠药剂想要杀死那位至尊。我没意见,我也按照你们说的去劝他了,但如果这时候困守于此,就等同于叫他去死!你们是要一个逼着父亲亲手杀死儿子吗?” “还有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布置在这所尼伯龙根外的大型炼金矩阵已经被我的人进行了替换,能够开启并指挥他的人只有我希望各位再好好想一想我的提议。” 说,路麟城起身看也没有看委员会的各位同仁,便潇洒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或许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你们知道我的言灵,在这种级别的战争中只有我能阻止他们。” “知道吗?在这里几十年里面,我看你们很不爽,无数次想剁了你们,掌控这里的大权。” 尼伯龙根之外,北极永远不会停歇的大雪之下,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面之上,楚子航,苏恩曦,零,老布宁只能匍匐在冰雪之中。 “见鬼,小白兔不见了,卡塞尔大军倒来了”苏恩曦眺望着远方的卡塞尔大军,在冰雪的掩护之下,他们现在还没有被发现。当然也是由于那支军队并没有心情来探查他们罢了。 “还要继续寻找哥哥吗?”楚子航问道,他们已经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寻找失踪的路明非很久了。 “我们这怎么找?这么多人,不会真的是来围剿小白兔的?”苏恩曦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所以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回到莫斯科吗?”老布宁问道。 “我怎么知道,老娘只是一个文职人员,平时就是在后方打理打理小金库看着剧,吃着薯片而已,结果一下子要我冲到前线来,我咋知道怎么办?”苏恩曦道“但毕竟我们老板最心爱的小棉袄在这,老板应该不会直接把我们给丢弃掉。” “不愧是我的女孩,真聪明。”冰雪之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知从何而来,路鸣泽突然出现在现实之中。 “老板!”苏恩曦惊喜道“你终于想起了你可怜的属下了?准备带我们逃离苦海了?” “苦海?”路鸣泽微笑的摇了摇头“很多人穷尽一生都难以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色。” “可是我们觉得我们的小命更重要诶” 老布宁和楚子航看着苏恩曦和这个突然出现的看上去是小孩子一样的家伙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就是你们老板?” 老布宁硬生生的把“不是哪个初中一年级的小孩子”这句话给吞了下去 “我的女孩”路鸣泽笑着说道,他看着远方卡塞尔的大军“最后的大幕即将盛大开场,绝望的狂徒将登上他千百年来遗弃的钢铁王座” “但是在这最后的大戏开始之前,还有一些演员要准备就位” 缓攻 对于末日派来说,这是决战之前的黑暗时刻,但与那些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小说或电影电视剧相比,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哪怕决战之后,他们胜利了,也很难有什么黎明的未来。 他们暴露了在整个混血种社会中,未来等待他们的只会是密党执行部一起波又一波的围剿,直至将他们完全毁灭,对于密党这种秘密组织而言,他们最为痛恨的永远是背叛者。 但毁灭之前不还是要过好每一刻? 路麟城站在路明非的病床之外,再看不出衰小孩气质的卡塞尔学生会主席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眉头微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末日派一直对卡塞尔学院的内部人员有着密切关注,上至昂热,守夜人,下至凯撒等人都有着详细的生平资料。 而这些人当中,自然包括这些年来快速崛起的路明非。 路麟城手中烟火缭绕,他看着路明非熟悉的脸庞,不知道路明非此刻会在怎样的梦境之中,三峡之下?bj车站里?还是东京红井? 但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能不能检测还需要多久才能完成?”路麟城看着一旁一脸紧张,甚至双手都有点颤抖的杜登博士。 “秘书长,这个无法检测。您儿子曾经说过,在他与自尊的梦境之中,有时他感觉过了很久,但现实只过了一瞬间,这个时间流逝甚至堪比高等级的时间零,所以我们至少可以判断这个自尊有着改变梦境与现实之间时间流速的能力”杜登博士苦笑道“而且我可以检测到这位自尊正在全力以赴减缓时间流速,因为您儿子的思维速度正在急剧变慢,就好像” “这位至尊在等待着什么是吗?”路麟城接过话茬“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吗?” “很有可能。”杜登博士认真说道。 “你不要分心,外面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拖延到足够的时间,我相信我的儿子。”路麟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起身离去。 “秘书长!”杜登博士突然站立了起来,双目炯炯地看着这个男人。 “请胜利归来” 路麟城无言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便抽身离去。 他还有一场战争要打。 北极冰天雪地,可无数的混血种和战争机器在这为冰雪统治的世界缓缓前行着。 “老板,这些人是来抓捕小白兔的吗?”苏恩曦看着路鸣泽问道。“那小白兔未免也太有面子了。” “不是,你们想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路鸣泽问道“走近一点,不然我护不住你们” 众人听言便离这看上去只有初中一年级的孩子更加靠近了一点。不知是楚子航的错觉还是什么,他离这个弟弟靠近了一点之后,竟然感觉到了一些温暖和被保护的感觉。 路鸣泽顺手从雪橇上取来一瓶高纯度的红酒,他手轻轻一招,便有一个优雅的高脚杯出现在他的手上,他将红酒倒入杯中一口一口的抿着。 苏恩曦看着路鸣泽这一副优雅从容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老板,你说的最后盛大的一幕什么时候开始?” “我反悔了”路鸣泽口出惊人“我刚刚把剧本给哥哥看,哥哥对这结局不满意所以我想反悔重来了” 苏恩曦:??? 卡塞尔大军中,兰斯洛特与他的小组成员坐在指挥车中,手边是全套的七宗罪。 校董会那群人真的非常的过分,在昂热重伤,其他的前线指挥官抽不出身来之时,把这支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还沉溺于苏茜死亡的悲痛之中的兰斯洛特。 只因为他们觉得向路明非和他身边的人复仇,能够激起兰斯洛特最大的战意。即使苏茜在加入斩首者这次部队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为秘党牺牲的准备,他们也要在这个女孩死的时候再榨取出她的一些价值。 兰斯洛特无比悲痛,可是他还是要背负起指挥战友的责任。 “eva,你能不能攻破末日派人工智能的防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辛苦维持这支“大军”运转的同时,兰斯洛特并没有下令立刻攻击 “毫无问题”女孩的声音无比自信,“末日派人工智能管家的设备相对原始,所以这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难处。” “很好,接下来你按照我的指令做”兰斯洛特下令道“你给他们所有能够接收信号的设备发送信息,我给他们24小时,如果离开尼伯龙根投降,我会赦免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 “是”屏幕上的女孩点了点头 “为什么?”维多利亚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上兵伐谋,这是我们在大学课上就有学到的。如果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减少我们伤亡最简单的方式。”兰斯洛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不是要最明显的事吗?” “那如果他们真的出来投降了?”维多利亚反问“你真的会赦免他们吗?” “我会向校董会请求保全投降者的性命”兰斯洛特冷冷道“好了,你也下去准备。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小组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退下。兰斯洛特虽然已经毕业但在执行部的老人之前,还是过于年轻在混血中的社会里,年纪很多时候代表着实力和资历。所以,在校董会将所有指挥大权甩给他之后,他连续几日协调各地执行部的骄兵悍将的忙碌和疲惫,他们也确实在看在眼里,但校董会对于投降者的态度几人心中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能够减少一些伤亡。 众人离开后,兰斯洛特方才散去了,那疲惫的外表她皱着眉,拿出自己的手机,里面有一条信息是校董会只发给他,有eva亲自进行加密 “缓攻,再拖24小时” 他当然想直接进攻,不要再费尽心思维持这只庞大军队的维系,但是 他看着窗外大雪一片片下降,将世界染得一片洁白美好。 迎战 尼伯龙根之内 “24小时吗?”路麟城看着这条也发送到他手机里的信息“倒是天助我也,为我们赢得一点时间” “秘书长,你难道不担心人心散掉吗?”旁边一个男人忧心忡忡的问道“这明显就是可恶的诛心之计” “人心散掉?”路麟城冷笑的看着这个男人,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的心腹之一“你以为这么多年委员会的那些洗脑宣传真的一点没用?对于委员会那些老头子来说,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投降的,他们太了解密党那些人了,如果投降他们绝对是第一个被处决的秘党这种秘密组织最为痛恨的永远是背叛者,而对于那些小孩子来说这里是他们唯一的家,离开了这里,他们又能去哪里?去卡塞尔学院给那些人做狗吗?” “可是” “没有可是!”路麟城看着这个心腹“现在第一要务是保证我儿子与那位至尊的切割,其他所有的都可以抛在一边,他们要给我们时间,那我们就接。” “而在这之后,如果我们能活下来的话”路麟城冷笑了一下,又道“你真的觉得末日派能够隐藏到现在,纯粹是因为这个尼伯龙根吗?” “属下知道”男人点了点头,他是路麟城,从外界社会带来的孤儿,也是这个尼伯龙根中路麟城最忠实的拥护者,路麟城说什么他就照着去做就是了。 尼伯龙根之外,苏恩曦等众人围在路鸣泽身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突然停滞不前的大军。 “老板他们怎么不打了,你知道吗?” “最后的大幕的主角还需要一段时间进场”路鸣泽说道“作为配角,他们等一等主角的登场不是很应当的吗?”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们不会在这冰天雪地当中等个一年半载”老布宁突然出声问道 “不至于,你们耐心点等个二十四小时就差不多了。”路鸣泽很有耐心的回答。 “是吗?”苏恩曦嘟囔的说道“没有薯片,这怎么熬啊?” “我的女孩这才多久你就忘了你老板的无所不能了?”路鸣泽笑了笑,左手轻轻一挥,抓出一包原味的乐事薯片 “感谢老板,老板无所不能,老板天下第一!” 没有夜晚让北极的一天过得无比的迅速,至少在路麟城等人看来便是如此 “还没有好吗?”路麟城问杜登博士“24小时都过去了” “秘书长,您儿子现在正处在的世界与现实世界不同这是梦境世界,您在晚上如果有做梦的时候不也是感觉一下子就过了很久对吗?” “我都不怎么做梦”路麟城回答道“不过昨天晚上倒是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杜登博士随口问道 “没什么一段久远的回忆罢了”路麟城也随口回道 “哦”杜登博士并没有在意,他现在的最主要的任务是监视路明非的身体数据,由这些虚无缥缈的数据,决定着这个男孩的生存或者死亡。 路麟城抬起眼睛,看着依旧沉睡的路明非。眼中突然仿若浮起那久远的回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梦到这个记忆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与那位至尊的协议或者说馈赠又可以说是诅咒终于到了,要开始履行职责的时候。 但是又怎么样呢?他是为他的儿子而战死的,又不是为了什么龙族的至尊。 要开始了 准备迎战 巨形炼金矩阵,瞬息狂乱之雷 “没有一个人出来投降?”兰斯洛特略显惊异的看着维多利亚“看来末日派内部纪律抓的很紧啊!” “也有可能是他们根本不信任我们”维多利亚回答道“这么多年来,密党对于末日派从来都是欲杀之而后快。而这时候,这种劝降的公告自然而然不会受到他们的信任” “他们在倚仗什么,真的觉得我们没有办法进入尼伯龙根吗?”兰斯洛特皱了皱眉“秘党拥有钥匙这个言灵应该不是什么惊天秘密?毕竟,无论是青铜与火的尼伯龙根,还是大地与山的尼伯龙根,我们都有进去过。” “我不知道”维多利亚摇了摇头“或许他们是真的愿意为自己信仰的东西付出生命的代价,就像每一个卡塞尔学校的学生开始战争实践课的时候,虽然一个个都无比的害怕,又有谁后退过一步呢?” “这不一样啊”尤类与人类的战争和人类与人类的战争之间虽然同样残酷,但依旧有本质的区别,这个区别就是能否投降。 但这时异变横生 突然发生的情境让他们无法在这话题继续再纠缠下去“那是谁?” 在eva的全图监视反馈中有一个身材较瘦的中年男子从尼伯龙根中走了出来。 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带着平光眼镜,他没有手持任何兵器,一个人孤身出来,如果忽略他那略显单薄的衣着真的非常像来投降的 哦,对了,还有他左右手上缠着的铁链 那铁链从他的手上一直向北极的深处伸去,在北极的大雪下显得几乎没有尽头。铁链上刻画着无比细微的字符,混血种的精神力是远强于普通人类的,但哪怕如此,他们也是一眼看上去便觉得有些晕眩。 “什么东西?”维多利亚忍不住问道 突然,兰斯洛特的脸色一变,他抓起话筒“全体远离!用远程热武器覆盖” 但还是迟了那么一瞬间 下一刻,男人两只手突然发力挣脱了铁链。他抬起头,众人看到了他的眼眸。 那是一双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黄金瞳,甚至不能已经成为黄金瞳了,熔岩一般的颜色流淌在他的瞳孔之间,带来无尽的威严。 这种威严带给兰斯洛特一种奇异的熟悉感,该死,我在哪里感受过这种感觉?兰斯洛特拼命的逼自己回忆。 下一秒,兰斯洛特想起来了,在卡塞尔学院保卫战,他们所有人觐见青铜与火之王康士坦丁殿下的时候。 “停止热武器覆盖,全体撤离!”兰斯洛特又抓起话筒怒吼道“这个男人非常危险!”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神威天降。 “儿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你看到我这么风光的时候”路麟城喃喃自语道,体内的龙血无比沸腾,带给他觉得自己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一阶暴血,开启封神之路 二阶暴血,开启龙之力 三阶暴血,释放龙之心 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炼金矩阵在卡塞尔大军惊愕的面前形成,这个炼金矩阵的大小不亚于守夜人的戒律阵法,但是与守夜人对卡塞尔学校的全面压制不同,这个阵法只有一个“点”即路麟城 晦涩的龙文,在路麟城的口中吟响,他可以感受到身后的炼金矩阵带给他强大的力量,他甚至认为,哪怕有一位初代种在这里,他也有把握,用自己的言灵将其粉碎 “言灵,苍雷支配” 这个言灵在言灵周期表上排行甚至达到了惊世骇俗的三位数102 它的作用是以引动自然界极为强大的雷电之力,而与因陀罗不能精确控制,甚至在彻底掌握这个言灵甚至有可能会伤到自己和同伴而需要冥想来排解自己心中的阴郁之气相比苍雷支配,更为恐怖的是它的使用者能够精确支配每一束雷电以达到无比恐怖的效果 无比狂躁的雷霆在天上怒吼着,仿佛众神在向人间宣泄着自己的愤怒,此时路麟城身上电光环绕,就好像莅临人间的神明手中抓着雷电的权杖,他看着卡塞尔大军,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修长的手,轻轻一招,巨大的雷霆从天而降。 毁灭在下一刻降临世间,血腥瞬间染红了北极纯洁而又美好的冰雪。 “我靠,小白兔他爹挺猛的”苏恩曦在一旁看着,手中抓着已经是第三包的薯片“老板,还要再等吗?再等下去小白兔他爹应该就把卡塞尔大军进去一个人团灭了” “他不会的,他没办法”路鸣泽淡定的回道“这种拿生命去换的能力只能坚持一瞬间等那天再过一会,他就外强中干了” “用生命去换力量?老板,你不会跟小白兔他爹也做交易了?” “想什么呢?”路鸣泽无奈道“看见那个大型的炼金矩阵没有?那个炼金矩阵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炼金矩阵,甚至超过卡塞尔学校的戒律。以这个尼伯龙根为本,以路麟城为眼,再用暴血极致的叠加力量,释放这个超大型的苍雷支配。只不过他的言灵本来就是苍雷支配这种最为狂暴的言灵之一,再加上这么肆无忌惮的叠加力量哪怕他的精神能受得了,他的肉体也很难承受得住,即使他是s级。” “是嘛,听起来小白兔他爹就要挂了”苏恩曦吐槽道“老板,你的大戏还没有开始吗?怎么感觉主角再不上就要结束了?” “来了大戏的女主角”路鸣泽笑笑,一直沉默安静,保持不说话的楚子航看向路鸣泽转向的方向,突然惊喜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诺诺和庞贝就这么无比突兀,却又无比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这里 “你们”诺诺惊疑道 “姐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路鸣泽主动走上前,抬头看着诺诺,他的身高只能勉强够到诺诺的腹部。路鸣泽扬起笑颜道“我叫路鸣泽,是哥哥的弟弟” “阿废话那你还能是父亲的爷爷啊!”可能是跟路明非混久了,诺诺心中吐槽道,看着路鸣泽孩子一般的身躯她忍不住揉了揉路鸣泽的头发 油光发亮的头发应该是用精品的发油打理过,好似丝绸的手感让诺诺忍不住揉了又揉“小朋友,你哥哥是谁啊?” “我哥哥是路明非啊!” 突然,诺诺停住了她的手“…路明非他现在在哪?” “姐姐,你原来还是关心我哥哥的是吗?” 永远不敢再回首的梦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将路明非包裹住,他持续地向下沉溺,沉溺,仿佛要溺死于这片黑暗之中 他感到难以呼吸,一身的气力仿佛被抽走,他又变回了那个软弱的衰小孩。 这种感觉是三峡吗?路鸣泽你想直接把我溺死?一个好槽从路明非心中浮起,不会不会,在自己的梦境里没能等来与至尊的血的厮杀,反而这么窝囊地溺死在自己的梦里。 “哥哥,槽是好槽,但我还没有那么卑鄙啊”熟悉的声音响起,路鸣泽嬉笑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 下一刻,路明非便感觉到自己脱离了那沉溺的感觉,他还没有观察这里是哪,就赶紧大口大口呼吸着,让氧气再次充满自己的肺部驱散那种室息的感觉。 “这里是”当路明非终于可以抬头环视周围时,他顿时噎住了 果然是魔鬼吗,为了最后的胜利,不顾一切的手段 东京的红井,一切如同记忆中的一般,甚至不是他在逃亡时与乌鸦去的那个红井,而是潜藏与他记忆的最沉处,那个他永远不敢再回首的地方,连女孩干枯的尸体,行李箱里的玩偶以他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玩偶上贴着的便签纸:绘梨衣与sakura的奥特曼 女孩干枯的尸体边上,那个令他无比信赖,无比依靠,无比害怕的身影站在那,以他的外形,做了一个老干部的背手沉思的动作,真的让人发笑 但路明非并没有笑 “哥哥,你来啦!”路鸣泽看上去十分欣喜,但下一句话就让路明非冷彻心扉“你这次,也来晚了。” “你什么意思!”路明非咬着牙,将话挤出。 “哥哥,你不信啊”路鸣泽歪了歪脑袋,“那我给你看看?” 下一瞬,路明非看到了尼伯龙根之外,兰斯洛特这家伙指挥着秘党倾尽家底调集的所有大军压向这里 “会死的,他们会死的,你的亲人,以及在这里的人,他们都会死的,秘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背叛者。” “但他们其实也可以不用死的”突然路鸣泽认真道“哥哥,我可以为你守护所有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我都可以替你守护他们。” “只要我交出自己的生命,对吗?”路明非轻声问道。 “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要让一个衰小孩占据这个身体,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让任何悲剧在我面前发生,你在乎的朋友,你兄弟的女人,你喜欢的师姐,他们都会好好的,如果他们不好,就让绝对的力量让他们好不就好了,这样的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受伤”路鸣泽转过头,看着女孩干枯的尸体“她也不会。” 路明非几次艰难地想开口,但他还是没能开囗。终于,他组织好了语言:“所以呢?你要怎样?” “哥哥,有些话我其实挺早就想说了,但为了你和我的4次交易我一直不怎么敢说”路鸣泽长出一口气“哥哥,你真的是很软蛋一个人啊。” 以魔鬼之躯直面神明 “唉,各位,不着急叙旧好吗?”庞贝在旁边无奈的开口道“我这次过来是想要把我儿子救出来的,我宝贝的儿子正在北冰洋里受苦受呢等等待着他伟岸的父亲将她救赎出苦海” 路鸣泽看着这个男人笑了笑道“还有一位客人没到,最后的大幕还需要一位足够尊贵的配角。” “足够尊贵的配角?”苏恩曦重复了一遍“老板,你不会还请了些什么龙王啊什么的东西?” 路鸣泽摇了摇头道“龙王?那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来了。” 茫茫大雪,一个人影手上拿着一个手提箱缓缓走来。远远看到这个人影,楚子航的身体突然绷紧,警惕的看着这个人。 男人看不清面孔,原因很简单他的脸上带着奥丁的金面具。 看着这个男人,楚子航主动起身在诺诺面前,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的身影竟然给他一种奇异的亲切的感觉,那种仿佛来自于血脉的悸动,让他略感不适。 他是谁? “来了人终于全了。”路鸣泽缓缓开口道他主动向那个男人走去,伸出小手“东西给我。” “你违约了,如果你要东西的话,你先让我杀了她。”男人用一种古板的声音说道,仿佛他就是被远远操控着的一个傀儡罢了。 “我违约?”路鸣泽冷笑道“明明是你自己能力不足,还怪我违约?什么神明,不就是一个无赖?” 男人没有管他。突然,他身形一动,一个直拳狠狠向诺诺砸去。 他的身形无比迅速甚至超越了人们平时所能理解的速度的概念,诺诺甚至来不及抬手格挡。所幸,楚子航在男人出现之初,便护在了她的身前,虽然他也赶不上男人的速度,但丰富的格斗经验还是给了他绝大的帮助,他双手抬起挡在男人的拳头和诺诺中间,但哪怕以他的超a级混血种的身体素质也是被打出去数米一口血吐了出来。 速度带来力量,绝对的速度带来绝对的力量,这句话不仅在昂热身上体现,在此刻也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喂!你这个带着面具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还想杀我儿媳妇!”庞贝从旁边走了过来,看着男人又摆起了架势愤怒的说道“要想弄死我儿媳妇,就先从我庞贝的尸体上踏过去” 男人并没有理他,冷冷望了诺诺一眼,又狠狠一拳砸向了庞贝。 “哼!”庞贝冷哼一声手一招无数的风刃在空中形成像男人切割而去,风刃的速度无比快速甚至男人这种超乎寻常的速度也可以跟上一二,细柔的风此时在庞贝的手上化为了锋利的匕首但凡男人碰到一下风刃,便会变得鲜血淋漓。 言灵,风凝:通过控制气压控制风的大小形态以及流动方向速度等等。这个在言灵周期表上,只能排行中危的言灵在庞贝手上发挥的淋漓尽致,甚至发挥出了一些高危言灵都做不到的能力。 “够了!”路鸣泽喝道“这里不是给你们打架的战场。” 突然,这时狂风大作但诡异的是,这狂风居然没有影响到远处的卡塞尔大军,只将这里附近的大学全部吹掉众人惊疑原来他们藏匿的地方的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冰湖。 冰湖非常澄清,仿若上天锻造的镜子。 镜子诺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也没时间了 神,降临了。 巨大的身影,骑着六足的天马,在冰湖上浮现,众人一瞬间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看着被压制的众人,路鸣泽冷哼一声,这种压迫感顿时被他驱散。他冷冷的望着神“我们的协议已经结束” “她必须死”神的声音无比冷漠,带着对世人的宣判。 可这样的神,居然还要跟人讲道理? 只因为一个小孩子? “为哪有这种口气和人说话的神怎么了?就牛逼啊?”路鸣泽看着巨大的神影,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戏谑“而且她能从滨海活着出来,这不就说明她命不该绝。我们的协议已经完成了,是你自己没能做到。” “如果她不死,牠会回来”一连用两个ta神说的话是真的很不想让人听懂“没有人能承担牠回来的后果” “那就不要让他回来不就好了”路鸣泽说的非常轻松,就仿佛与神在讨论,今天晚上要吃什么一样。 旁边的庞贝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叹气道“魔鬼大人,牠的归来是注定的,2012年12月21日,我们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2012年12月21日,已经注定了吗?”路鸣泽依旧是一番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他永远是这番模样“那我们把时间往前推不就好了?” “魔鬼大人,你的意思是” 路鸣泽转头笑嘻嘻的看着诺诺“姐姐,现在在你面前有三条路。一呢,是被这个狗逼神亲自下场一巴掌拍死香消玉殒,当然我哥哥一定会暴怒的为你报仇的,而我哥哥想做什么事我是一定会帮他的,所以我会把这狗神弄死,为你报仇 二呢,是被加图索家族的死人抓去作为创作黑王之位的容器,那如果那家伙复活了的话,我是没有办法的,我只能带着哥哥亡命天涯了” 诺诺漂亮的脸,一顿抽搐,虽然从东京开始她就对自己的身世有所疑虑,但没有想到,居然玩这么野啊! 他忍不住问道“三呢?” “三啊,是我们所有人来一场豪赌”路鸣泽的眼中泛起一抹疯狂“他们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最宝贵的是你,那可以承受黑王之血的身躯” “但只有我知道你的言灵!” 诺诺沉默了一下,无视的周边庞贝等人的目光“这个年龄我启动不了,而且一旦它释放出来了,我就跟死没有什么两样了” 她想了想,还是把最后那一句“你哥哥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吞了下去 那傻猴子已经很傻了,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奢求他什么呢? “姐姐,你听到他们刚刚叫我什么吗?”路鸣泽眼中的疯狂,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是魔鬼啊,我不仅是哥哥的弟弟,我还是个无所不能魔鬼啊!” 话音刚落,零似乎听懂了什么,沉默了两天的她第一次主动走到二人身边 “我的小蕾塔娜,你懂了是吗?”路鸣泽看着皇女陛下一如既往的冰冷,却又美丽的向冰原上的冰进化,叹了一口气 “我会永远的成为你身边有用的人”零的声音很平淡。 豪赌 “这是一场与这整个世界的豪赌”路鸣泽对众人说道“赌注就是众位对我哥哥的信任。” “我不认识你哥哥,我对你哥哥没啥信任。”庞贝在旁边吐槽道 路鸣泽没有理会他,他转向诺诺说道“小雷塔娜的言灵是镜瞳,在我的帮助下可以复制一切的言灵,当我不惜一切代价时候也可以包括你的言灵” “你知道你的言灵是什么,你从来都知道,只是你不敢说。你害怕害怕这个言灵带来的力量,而这个言灵带给了你无与伦比的精神感知力,你的超级特写,便是实证。” “我需要你的力量。”路鸣泽说道“让这一切重新开始的力量。” “为什么?你为什么想要让这一切重新开始?”陈墨瞳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哥哥后悔了”路鸣泽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哥哥后悔了这就是我最大的理由。”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兄控。”庞贝在一旁吐槽道 “老板跟你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兄控”苏恩曦也忍不住她的吐槽之心 路鸣泽没有理会几人的吐槽,转头看向了奥丁“这个人我保定了,你大可以试一试杀她。” “我不同意”奥丁的声音宛若从九天之上传来,对于这众神之王而言,能够直接把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类直接撵死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搞那么多花样? “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谁让你同意?”路鸣泽毫不犹豫怼回去“东西送到了,你可以滚了” 几人看着小孩一般的路鸣泽对众神之王这种态度,心中忍不住大为佩服,不愧是魔鬼啊! 奥丁被这番怒怼,神威一滞,但下一秒却再度暴涨,长枪在他手中凝聚高高举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投掷而出取走诺诺的性命。 “哼!”路鸣泽冷哼一声,手轻轻一张,之前还在奥丁控制下的男人手上的黑箱子,就仿佛受到了什么力量冲到他的身前。 路鸣泽轻轻打开这个箱子,神情无比珍重,仿佛在看什么遗失多年的宝物一般。 箱中是一个宛若黑宝石一般的物体,在太阳的光泽下,显得无比晶莹。路鸣泽轻轻抚摸着它开口道“当你把它带还给我的时候,你就没有权利阻止我了” “今天阎王来也阻止不了哥哥重生,我说的!” 奥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化为一道金光,注入了男人的身体,男人转身离开,无比迅速一瞬间,众人便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注意到了。”路鸣泽沉声说道 “注意到什么了,老板?”苏恩曦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虽然我们在这,但是重生的主要对象还是哥哥,如果他冲进尼伯龙根,将哥哥强行从梦境中唤醒,这一切就都只是虚妄了”路鸣泽回答道“现在成功与否,只能看路麟城能够支持多久了” “安啦,老板”苏恩曦安慰道“小白兔他爹看上去这么强,应该还能再支持一会” “希望如此!”路鸣泽叹了一口气 奥丁出手,破防,门开 冰原之上,一个人和一支军队对峙着,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在兰斯洛特等人面前,这就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而且,那一个人还略占优势。 路麟城孤身立于冰原之上,他的上衣已经全部破碎,头发直竖而起,身体的周边雷光闪烁,眼中银光甚至盖过了他那闪亮的黄金瞳 路麟城冷冷的看着这边那支大军,看来他们被他成功吓到了,路麟城此时已经有了一点强驽之末的味道。要是他们不管不顾,直接进攻,那他也会非常难办。 但所幸感觉天命都在眷顾他一样。 兰斯洛特在指挥车上看着屏幕中路麟城的身影,该死,这种级别的言灵爆发,末日派是养了一只龙王吗? 他的手边有五只用试管装起来的血,是密党空投给他的钥匙的血。他是一个指挥官,他所要考虑的永远是以最小的代价拿下最大的敌人。而此刻,这支大军的受损程度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代价。 他的战略原本是先用钥匙的血打开尼伯龙根的大门,他有五次机会,所以他会先进行1到2次的试探,等到将末日派的人手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之后,再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对方。 但现在形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末日派居然敢主动进攻,他必须要冷静下来。 思虑至此他主动下了车。他倒要看看那个家伙到底是纯血龙类,还是经过强化的混血种。 相对于凯撒或阿卜杜拉,阿巴斯,其实,兰斯洛特身上也不缺乏领袖的气质,至少在这种时候,他敢站出来。 带着几个人走到前线,兰斯洛特远眺着看着远方的男人,一下子就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 是暴血 作为狮心会副会长,苏茜的男朋友,兰斯洛特不会暴血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一个战场上永远要保持冷静与大局观的指挥者,暴血这种会影响理智的能力,他并没有过多的深入修炼,他只有修炼到一阶暴血,便没有再往下修炼,毕竟让一个战场的指挥官亲自下场厮杀,那么,这往往意味着这一场仗败局已定。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对暴血这门能力不熟悉,相反,在他心悦诚服的老大阿卜杜拉阿巴斯和心爱的女友苏茜的身上,他能感受到这种高阶暴血的感觉。 这种拿生命和理智去魔鬼换取力量的感觉 感觉到熟悉的暴血的气息,兰斯洛特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代表着那个男人就不可能是纯血龙类。而就算暴血给他的力量再为强大,也是有时间上限的,只要拖过这个上限,他们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取得胜利。 “全军修整”兰斯洛特下令道“这个男人的能力不可能持续太久,胜利最终会属于我们。” 这个时候他很想向老对手凯撒那样来一两句激扬人心的话语。但是他确实不会啊。 路麟城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他们,感到害怕了吗?那便最好了,这一次,他的战略目标十分的自私,不是为了胜利,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是为了给她的儿子争取时间,哪怕再多一分一秒也好。 他们就这么冷漠的对峙着,在冰原上沉默着。兰斯洛特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指挥官。他不着急。 但 “我不是说了全军后退整理吗?谁又冲上去了?”兰斯洛特愤怒的说道“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是谁?那个男人的暴血周期还没有过,这时候冲上去就是给送死的” “指挥,你看”旁边的人突然愣住了,指了指前方 兰斯洛特一转头,一道巨大的闪电在他旁边毙下,他赶忙躲开。是那家伙又开始爆发言灵了吗? 不对,他是又开始爆发言灵了。但这居然只是男人与面具人战斗的余波而已。 那个带着的应该是北欧风格面具的面具人居然能够与在诸多加持下的那个男人战成平手,执行部里有这样的人吗?兰斯洛特心里不禁扣问自己道,那个面具人的言灵应该是时间零,这年头时间零都烂大街了吗?随便蹦出来个家伙就有这言灵。 “远程火力覆盖,不要靠近这种级别的混血种的战斗人数已经不重要了。”兰斯洛特下令道 “指挥,奥丁!奥丁!” “什么奥丁?” 兰斯洛特顺着身旁人的手指着的方向,远眺而去。冰湖上一个巨大的神影,骑着六足天马,带着面具,手中树枝般的长矛被他高高举起。 下一秒,长矛被掷出。狠狠击中了路麟城,路麟城吐出一口血,身体被贯穿,面具人抓住机会,瞬间冲上前,狠狠的给他头上来了一拳。 路麟城咬牙支持,他居然还能够勉强挺着,他没有撤退,往后撤退一步都没有。他的身后是他爱的人,是他沉眠的儿子,他不能撤退。 他不能让这个面具人进入尼伯龙根。可最为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面具人没有再与他缠斗,往他身后冲锋。下一秒,他身体一闪,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该死,该死,该死!路麟城心中大骇,他是怎么进入的? 但这时候也容不得迟疑了,转身,他也冲进了尼伯龙根。 “我会用钥匙的血把尼伯龙根大门打开,马上全军进入,不允许乱杀无辜”兰斯洛特远远观战下令道,说,他便拿起了手边钥匙的血,冲向尼伯龙根大门,尼伯龙根的大门,他当然看不见,但没关系 他拿起钥匙的血,直接洒出,雪白的冰原上多了一抹妖艳的血红 下一秒,尼伯龙根的大门被打开了。 尼伯龙根之内路麟城与面具人正进行殊死搏斗。至少路麟城以为是殊死搏斗。面具人却跟不要命似的,连挨了他几下雷击,却没有半点迟疑,冲向尼伯龙根的最深处。 更为可怕,是他那恐怖的恢复力,哪怕路麟城将他打得皮开肉绽,下一秒,他也能够变得完好无损。 他是要去路麟城反应过来,他是要去获得那位至尊的尸体是吗? 时间零已经开到了最大,在路麟城的印象中,昂热的时间零也不过如此了。 面具人就像一道闪光,不管不顾,向尼伯龙根最深处冲去。 非常快,他们就冲到尼伯龙根的最底下的门口,但面具人突然停了,他回过身来,与路麟城缠斗了起来。 路麟城被这一式回马枪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上还插着昆古尼尔被面具人强行拔了出来。在这种神话级武器面前,赤手空拳的路麟城只有被压制的份。 路麟城身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体内的力量也逐渐开始空虚,这已经近乎是他的极限了。 只是他还没有看到他的儿子是否安好。 真不甘心啊! “老爹,不要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仿佛是世界的皇帝,对这个世界下达了命令,路麟城在朦胧之中听到了教堂的钟响,一般。下一秒,他身上的被昆古尼尔洞穿的伤口竟神奇的自己恢复了 路麟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他惊诧不已,哪怕是最顶级的恢复系言灵,也没有这种起死回生般的效果,是谁? 他跟面具人都停下了,看着路鸣泽尸体前,那个矗立于此的少年 路明非不知为何站在那里,眼中的黄金瞳光芒大放,带着一种野兽看到猎物的嗜血看着面具人。 父与子,一切都重新开始 当路明非醒来,一股熟悉的力量感涌入他的身体内,路明泽的thg for nothg,再一次为他所用。 他张开眼金色的眼瞳,光芒大放。 “快!心率能量状态观察”杜登博士连忙下令“他身上有炼金锁链哪怕是至尊重生也没有办法挣脱。” “博士,检测结果出来了。”身旁一个研究员,呆滞的看着化验结果。 这一瞬间,路明非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强度直追核反应堆。 “不好,苏醒的是那位至尊,赶紧开枪!”杜登博士赶忙下令,虽然很对不起路麟城,但是他要对这一整个基地负责。 但下一瞬间,他看到路明非的眼瞳。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瞳啊?高傲冷漠带着帝王的威严,他看着他们,就像坐在王座上俯视自己的臣民一样。 对于龙王来说都是致命的贤者之石,狠狠地打在了他刚刚长出的鳞甲上,却连他的鳞甲都攻破不了。 该死,连贤者之石都杀不了,这位至尊吗?杜威博士心中大骇,“快启动引爆程序” “不是,真的要启动引爆程序吗?”旁边的人迟疑道 杜威博士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他抬起头,居然能够直视路明非一秒,他轻轻地说道,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旁边的研究人员,抑或是对路明非说“能为人类,为大计陪葬是我等的福气。” 下一秒,整个实验室之内的火元素突然开始沸腾,没错,火元素开始像水元素一样沸腾。 这是末日派多年研究,与秘党最后的谈判手段,小型模拟莱茵 众人闭上了眼睛,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但一刻两刻过去,死亡并未降临到他们身上。 “我们,没死?” 路明非起身,看见那些研究人员慌乱而又迷茫的脸庞,也没有太过理会,打碎玻璃,便踏了出去。 杜登博士突然痴狂了一般,“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这才是世界的真谛,对于我们混血种或者次代种以下而言,言灵是他们释放权能的一种手段。而对于至尊那种级别而言,言灵不过是他们随手召出的一套元素乱流罢了。” 路明非走出实验室,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周围的守军全部给调离了!密党已经攻进来了?他稳定稳定心神,认了认方向,向尼伯龙根最深处冲去。 “哥哥,重生之前的所有步骤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做最后一步,找到我的尸体。”路鸣泽的话在耳边回响。血脉觉醒之后,他不知为何对路鸣泽开始有了一种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的信任。 非常顺利的来到了最后一层的门口,但是一股熟悉的气息逼近了。 让人无比想杀人的熟悉的气息。 “老爹,我们一起上。”路明非冷喝道。 路麟城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路明非,自己的儿子不仅成功了,继承了自尊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但此刻也由不得他再多思考。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便全力以赴冲了上去。 这是楚子航做梦也在幻想的场景,路明非与路麟城父子二人联手大战奥丁。 但掌握时间零并没有多久的路明飞和失去了大阵加持的路麟城,在奥丁面具强化的神秘人面前,依旧没有占到多大优势。至少凭着神秘人的速度,父子二人很难打到他。 “该死,这家伙速度太快了。”路麟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时间零,该棘手的还是棘手” “那就让他没有办法用出来”路明非看着神秘人“noge” 下一秒,神秘人的言灵之力全部溃散。 “能在重新开始之前,杀死一个朝思暮想都想杀的敌人,我很开心”路明非看着神秘人,眼中满含杀意。他一步一步走向神秘人,深黑色的火焰在他手上燃起,君焰,这是他所见过言灵当中最为强势的杀生言灵。这一刻,他要用君王的怒火烧灭奥丁 火焰在他手上凝聚成黑色的长刀,一刀便要斩下神秘人的头颅。 但下一瞬间,异变横生。 神秘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镜子。路明非知道镜子是奥丁力量的来源,便下意识的想要打碎镜子。 下一秒,强横的力量从镜子中爆发,奥丁的虚影出现在这个空间之内。 “快走,我给你殿后。”路麟城嘶吼一声,再度催动三度暴血。强横的闪电继续在他身边闪烁。 “你一个人打不过他”路明非冷静到,他的十分钟还剩下八分钟左右。 “不,你先走。”路麟城擦去了嘴角边的血迹。“明非,你有什么很重要的要去做的事情对吗?” 知子莫若父,看着路麟城凊亮的眼神,路明非点了点头“是” “那就去做”路麟城笑了,看着儿子,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多年前刚刚降生在世界的衰小孩。 “孩子,有幸在我死前让你看到了我这一生最辉煌的一刻!”路麟城嘶吼道“来,狗屁神王!” 路明非呡了呡嘴,正准备离开,却又转头看向路麟城“爸,我真的是你的孩子是吗?” “是啊!”路麟城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孩子,我可能没有办法送你最后一程了。” 路明非回首最后看了一眼,身边满是电光的路麟城,狠下心跑向尼伯龙根的最深处。 奥丁看到路明非的离开,意识到了什么,疯狂的对路麟城展开攻击,想要阻止路明非。 路麟城看着带给他无限压力的奥丁,嘴角却是轻蔑一笑“神,我想杀你们这些神很多年了。” “来,神,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啊!不过是一群窃取我儿子的力量的胆小鬼罢了!” 四度暴血,释放龙王之心! 他不在乎变成死侍,或者说其他什么东西,这么多年压抑的愤怒,让他向神挥出龙化的利爪。 “凡人,你可知触怒神明的惩罚是什么吗?”奥丁的声音在这空间回响,无所不能的神,此刻无比的愤怒。 “如果触怒神灵,有惩罚的话,那我早已经做好接受千刀万剐的准备”路麟城回应道,但下一刻,她人类的意志便被龙血所吞噬。那远处的路明非只听到一声声的嘶吼。 父亲吗,路明非的心中百感交集,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他原本以为已经被这个父亲完全抛弃了。 但这一刻路麟城用他瘦弱却显得无比伟岸的身影为路明非守住了最后的门。 他一步一步走进尼伯龙根的最深处,那冲天的水银蒸汽,已经无法对他的体质造成任何一点伤害,他抬头看到了路鸣泽被昆古尼尔钉死的尸体。 操纵着风元素,将他的身体缓缓升起,路明非看着路鸣泽,轻轻抚过他的脸庞,一滴眼泪从他的脸上滑下。 他捧着路鸣泽的脸庞,贴着他自己的脸庞,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弟弟冰冷的尸体重新变得温暖起来。 “所有的罪与罚,我都会与你一并承受”。路明非也不知道为何他会说这句话,但此刻,无与伦比的悲伤与痛苦,在他的心底肆虐。 “但这一切,重新开始!”路明非喃喃自语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一点伤害。” 冰原之上,零的小手牵着诺诺,但她娇小的身躯被路鸣泽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让这一切重新开始!” 冰原之上,巨大的黑龙出现,向天空嘶吼,似乎在倾诉着命运的不公。 重生的开始 路明非一个人在无尽的黑暗中向前走,这些黑暗就像流水一般,再把它往后推着,可是他心底潜藏的意思告诉她,他不能后退,他必须往前一直往前。他茫然地走着,不知道自己该归向何方,也不知自己该走知何处。 当他拥抱路鸣泽的尸体的那一瞬间,他的意识便陷入了无限的混沌,他曾短暂的拥有过时间零,所以他能感受到,这些流水一般的黑暗应该就是他们无法理解的概念时间的具象化,就像精神的具象化是贤者之石一样,时间的具象化就是这黑暗的流水。 他茫然的,走着走着 无尽的黑暗逐渐过去,已逝的人将他叫醒。 当他再次拥有自己的意识时他慢慢睁开双眼,光芒刺入他的眼中,令他些许不适。 “路明非,路明非?”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路明非抬起头,映入眼帘的那一张脸,令他呆了些许。 酒德亚纪看着他“你是”酒德亚纪是看过卡塞尔对路明非的调查的,知道他非常爱打游戏。 但应该不至于前天晚上打游戏,打了一个晚上! “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失神了”路明非晃了晃神,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用了些时候来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 “那好,我们继续我们的提问!”酒德亚纪笑了笑“那么,路明非同学,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吗?” “相信啊,那不然人类该有多么孤独啊。” 一如记忆中的一样,路明非很快的通过了面试,留下了通讯号码,他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怎么样?你过了吗?”离开会议室,陈雯雯起身看着他。 “我不知道”路明非看了一眼他,毫无留恋地撇开了头。 “哟我们路大神人能通过的很快吗,不会是一上去就被刷下来了?”旁边有几个同学嬉笑道,路明非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像是被野兽所注视的小动物,那些同学冷不丁被路明非的眼神所吓到。 没有理会他们的调笑路明非一个人便离开了酒店。 “靠,这家伙居然还敢无视我!” 路明非回到家,翻箱倒柜找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那是一串钥匙。 路明非看着这串,要是发呆了许久。这串钥匙并不属于堂叔一家,而是属于他原本的家,他和陆路麟城,乔薇尼的家。 “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路明非遮住耳朵,不想听婶婶对她面试成还是没成的唠叨,喊了一句便落败逃出门口。 该死对他而言婶婶的嘴比奥丁都恐怖。 沿着记忆里的那条路走了很久,路明非终于回到了他的那个家。 门打开,满房灰尘向他亲切地冲来,给他一个离去许久的游子,大大的拥抱。 路明非打扫了一个早上,才将这些灰尘全部打扫干净。 他坐在沙发上,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坐了很久。 良久,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对准自己的心脏。 龙族血脉觉醒有几种手段,3e考试只是其中最为温和的一种,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其中最为凶险的一种,在生死边缘刺激自己的龙类血脉。 他刚刚就是在感受自己的身体状态,路鸣泽把他送回到三年前的方式极为巧妙,将他的灵魂送到三年前的自己的身体当中,却给他悄悄塞了一点私货。 所以现在为了拥有力量,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龙类血脉。 他要拥有力量,才能够去改变那些悲剧。为此,他再也不能害怕,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龙血强大的身体加持,一旦失血过多或损伤重要器官,他也会死。 利刀对准了他的心脏之前,缓缓插入。 为了感受自己的状态,他不是直接插入的,而是每过一段时间将刀缓缓捅入一下 第一下捅入,他仿佛看到了三峡下那个愤怒的火焰君王。 可他是为了弟弟的事而暴怒的诺顿也是那个日日夜夜陪伴着他打游戏的老唐 第二下,他仿佛看到了那个bj尼伯龙根,被师兄杀死的女孩 可她是骄傲的耶梦加德也是傲娇的夏弥 第三下,他看到了那个和他躺在情人旅馆的小怪兽 我们都是小怪兽,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没能实现我的诺言。 第四下,他看到了路鸣泽 哥哥,所有的罪与罚我都会替你承担。 “啊!”一瞬间,体内的龙血沸腾,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 在神圣的教堂前,路鸣泽双手张开以实质性被昆古尼尔钉死在十字架上,旁边有无数个看不清身影的人,在为他的死而欢呼雀跃着。 愤怒,悲伤,难过等等情绪一时涌上他的心头,他冲出人群,走向路鸣泽。 似乎是感应到他的到来,路鸣泽勉强抬起头扬起苍白的小脸笑了一笑“哥哥,你不要心疼我,我们终究会归来,所有的逆臣都会被我们杀死。”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暮西山,华灯初上,他甩了甩手,一股熟悉的力量感充斥了他的身体。 他成功了吗?他起身伸出自己的拳头在空气中狠狠打了一拳,低沉的音爆声,令他也略显惊讶。 现在这具身体的力量,绝不会亚于他那句经过尼伯龙根计划强化的躯体,甚至更为强大不少,绝对是名副其实的s级。 不过他皱了皱眉这股力量虽然强大,但依旧没有他在梦境中觉醒的血脉之力那么恐怖。他能感觉到自己这副躯体,甚至还要再为强大的可能性。 不过单就目前而言,这具身体够了。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起身想要去抓沙发扶手却发现什么也抓不到,这才惊讶地发现,在他陷入灵视的时候,他的沙发已经被刀划过一样裂成了几块,更为恐怖的是,墙壁也跟被犁过了一样,带着触目惊心的痕迹。 这么离谱的吗?路明非心有余辜,当正当她准备收拾收拾离开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难道是婶婶看他这么久没回来过来找他了?路明非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完了,这怎么交代?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打开门,但门打开那张脸,却不是婶婶熟悉的胖脸 “师姐,你怎么来了?” 谈心,放下 “你这鬼鬼祟祟的,要不是我知道这个是你家老房子我还以为你上哪盗窃来了”诺诺看着探出个头的路明非,忍不住吐槽他“咋啦?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什么,没什么。”路明非极度心虚,甚至都不敢让诺诺看到房间里面。 “小男生嘛,正在青春成长期,有些事情可以理解。”诺诺一副我都懂,你不用装的表情,看着他。 你懂个啥子哟,等下你进来看到这边被我弄成这样子,你还不上报学校,直接把我当纯血龙类抓起来。路明非心中吐槽道,但看见诺诺,他心里还是十分亲切。虽然诺诺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至少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女孩子会为了你抛下富贵安稳的生活陪你被从欧洲追杀到日本。 “师姐,有什么事吗?” “哟,已经叫上师姐了,你是真的觉得你一定会被我们录取了,是吗?”诺诺挑了挑秀眉,不过,对于路明非这称呼,她确实不排斥,可能是因为她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好为人姐喜欢当大姐头的女生。 “所以师姐,你过来是为了干啥?”路明非当然懂她的小心思,倒也没有改变称呼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看你电话不接,qq不回,好奇你去干什么了?怕不是被人拐卖了”诺诺说道,不过,如果路明非被人拐卖了,她可能会更加欢喜,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来中国闲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事情干了。 “没什么,回家睡了一觉而已”路明非随口扯道“那师姐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关门了” “你门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人。”诺诺毕竟有侧写的能力,她轻轻看一眼,就知道路明非明显在家里面搞些什么不得见人的东西。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算了,你真的以为有人好奇啊”诺诺不在乎的说道。“好了确定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师姐,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还要过来确定一下,我没事”路明非明知故问道 诺诺翻了一个大白眼,直朝天上“你以为我想啊,你被我们卡塞尔学校录取了,指导老师就是你见过的古德里安教授,我们打你电话怎么打都不接,发qq也不回,他跟孩子被拐卖的老母亲一样,焦急地坐立不安,我就只能出来看看,顺便到处走走,再顺便吃点夜宵什么的。对了你在这边生活了很多年,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夜宵好吃的吗?” “师姐,这里是城乡结合区,你要吃夜宵,你得往城中间走”路明非回答道 “城中往哪走?”诺诺呆了道 “就你先打车到某某公园再从公园中间穿过去,到某某车站,再从车站坐公交车到某某小区,再从某某小区” “停,你们这里怎么路线这么麻烦”诺诺头上顶了好几根黑线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路明非好奇道 “学校的专车啊!”诺诺理所当然道 “车呢?” “我骗他们在别的地方再再绕了大半个小时的路,才找到这里。”诺诺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不管,你把我带回去。” 路明非以手抚面,一阵无语 过了几分钟,路明非和诺诺两个人沿着河边慢慢的向城市中心走去。 “怎么啦?一副沉默的样子”诺诺看着路明非,不知为何明明这两天才见过,他却能发现,路明非的气质已有了改天换地的区别,之前的路明非对她而言更像一个莫名其妙被顶上了s级头衔的衰小孩,就那种每个学校,每个年段都会有的,被大家调笑欺负的那几个人那几个衰小孩。 但现在的路明非给他一种感觉,更像一个孤独的旅人,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该向何处。 “没什么”路明非敷衍的说道 “不会是你喜欢的那个叫陈雯雯的女孩拒绝你了?”诺诺带着一脸坏笑 “陈雯雯?”路明非轻轻反问道“我已经对她没感觉了” “不会,不会,这前几天还要死要活的喜欢,现在就跟我说没感觉了”诺诺当然相信他说的这句话是真的,只是他略觉得不可思议,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陈雯雯有赵孟华这种长的又帅,家世还好的人彼此喜欢,我为什么要去做这段感情里的那个小丑”路明非平淡道,不知为何,他这句话不仅像在说给诺诺听,也像在说给自己听。 诺诺比陈雯雯好一万倍 而凯撒又不知道比赵孟华好了多少倍。 他们情投意合,郎情妾意,那他又是什么?他又有什么?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对东京的那一只小怪兽是不是喜欢,但他知道她只有他。 “一朝顿悟了?”诺诺惊奇说道“我原本今天晚上还想过来给你支支招,但没想到你自己顿悟的这么早” “人啊,苦头吃多了,总会醒悟的,同一个坑掉了两次,自然而然会爬起来的。”路明非坦然说道“师姐,我问你个问题” “你喜欢的女孩心里有其他的男孩,喜欢你的女孩,她的全世界只有你,那你会选择哪个?” 诺诺愣了愣,在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问题,她从来都是被别人喜欢的那个。“我可能会选喜欢我的那一个。” “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会选你喜欢的?”这一次疑问的反而是路明非,他略带好奇的张口问道 “你管我选哪一个”诺诺语气中带着一点强词夺理。听到这答案,好像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不过那个全世界都只有你的姑娘,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你了,再把她丢下,她会很孤单的”诺诺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路明非。 与诺诺的眼瞳对视着路明非,不知为何突然明悟了些什么,他肆意大笑着,在河边走的如同一个醉汉。 “喂!发什么疯了?”诺诺在旁边喊道 “没啥师姐,我只是放下了些东西,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路明非停止了大笑,转过身来,看着诺诺认真道。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诺诺低声吐槽了一声。 路明非并没有在意他人的眼神与话语,他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轻松。在做了长达三年的傻猴子,他第一次可以离开那个手持双枪的帅哥唐僧,离开那个洞穴。 月光皎皎,少年肆意的笑着,这一次,路明非认清了自己的方向 少年宫中再次持剑,尼伯龙根觐见龙王。 市中心的少年馆,路明非拿着木剑和剑道馆馆长挥汗如雨的对砍的。 其实路明非当时一直好奇,能够交出楚子航这种学生的所谓少年宫剑道馆的馆长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这些天来,他干脆天天泡在少年宫跟馆长对砍着。 “呼,明妃,你的刀术师承哪家?”馆长看着左右两把小木刀的路明非,这个家伙是他当年在楚子航之后遇到的第二个小怪物,刚刚到来那几天,虽然仗着年轻力大师承,但是身体对于想要做到的刀术的反应速度和本能反应完全跟不上,所以他还可以勉为其难跟他战个平手,但是后来反应速度非常快的就练起来了,那就是,路明非一边倒着摁着他锤了。 该死,这座城市怎么这么多小怪物?馆长心里都有些崩溃,看着路明非一道狂暴的示现流从他面前狠狠劈下,他只能赶紧闪开,不敢与其硬对硬的碰撞,这小子一身怪力,他来的第一天,他就见识到了,至少,楚子航也没能直接的把练习用的木刀用手捏爆。 但下一次他就踏着有些奇异的步伐,在他面前轻松将它一刀打趴下。 心形刀流,四番八相!神鬼莫测之刀。 这是当年在东京路明非见识了源稚生的刀法,再回到卡塞尔学院,被校长狠狠磨练的时候,校长教给他的。曾经的他,因为身体素质的不过关,很难将其施展开来,哪怕是到a级混血种的水准也难以达到记忆中那位日本的皇的一丝风采。 但如今的他施展起这种刀法的时候,流利自然狠厉的宛如能够斩破一切的魑魅魍魉。 “馆长,你不行啊!”路明非笑着走过去,将馆长扶起来。 “明明是你就是个小变态好吗?”馆长没好气的说道“这一刀是谁教你的?我记得我没教过你示现流和心型刀流。” “我说我前几天回去上网查的,然后再照猫画虎,你信吗?”路明非随口扯道,他来这个剑道馆,当然不是为了看看楚子航的老师,或者说来欺负普通人。啊,当然这种心理可能也有,但最主要的是,通过与别人的对练,来让自己身体的反应速度跟得上自己的身体素质。 自从血脉觉醒之后,他身体素质几乎是一天顶人家十年苦练,五天直接变成拳皇泰森,十天后他可能就能一拳打死大象了。 但相应的,前世苦练的各种剑招几乎是全部要重来。路明非有苦说不出,那他以后跟人对战,总不能直接拿刀毫无美感的冲上去砍,那他跟那个当年被他砍死的巴西舞王有什么区别? 可能是因为他没有800斤的肥肉? “行啦行啦,我要开始教学生了,你小子别跟我在这边捣乱”馆长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高考了,一个高三生天天跑过来跟我对砍” “我已经被国外的大学录取了”路明非自然道“叫卡塞尔学院” “卡塞尔学院?”馆长重复了一下“不会是和什么芝加哥学院的联谊学院?” 我靠,馆长,你果然深藏不露路明非心中微动,我就知道能教出楚子航这种杀胚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唉,馆长,你知道我们学校?” “唉当然知道我以前就有个学生也上的这个学校,他叫楚子航,两年前去的这个学校,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声。” 切楚子航,原来你还是藏不住你的八婆属性。路明非心中吐槽了一句,便去收好了自己的东西“楚师兄吗?我以前在仕兰上课,也有听说过他。” “是嘛,不过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这臭小子了” 路明非笑了笑,师兄现在应该在卡塞尔学校拿着村雨跟凯撒一起男人一对一。 想想就觉得有些怀念那个师兄跟老大在前面,而他在后面傻傻的问着老大,我们应该怎么办的岁月。 “明天之后我就不来了。”路明非向馆长辞别道“明天有事要出趟远门。” “滚滚,真是的,在这教了几年剑道给你们这些小怪物打得脸都不剩了。” 路明非笑了笑,他看穿了馆长的心口不一,他走上前去,轻轻拥抱了一下馆长“谢谢,这段时间给我做沙包,辛苦了” 馆长默默开口“其实你不说后半句话,我还是有点感动的。” 第二天,路明非一个人孤身坐飞机去了bj。身边陪着他的只有楚天骄的作战箱,再加一些简单的行李。 卡塞尔学校制作的作战箱都有屏蔽海关各种设备的功能,所以他非常光明正大的把作战箱带了出来。 在飞机的头等舱路明非坐在那拿着笔,字典和一个笔记本,像小学生刚开始学写字一样,慢慢的写着。写了不知道多少字,他将笔记本收好,妥善的放在了作战箱的最里面。 关于穷孩子,路明非哪来的钱买头等舱? 在此,路明非想要真诚的感谢诺诺的幼儿园的前男友兼头号马仔兼首席舔狗邵公子。原本首席舔狗是他自己的,但现在路明非心甘情愿的把这位置让给了他。绝对不是因为他用偷拍的几张诺诺的美照冲到黑太子集团,跟邵公子换了几万美刀花。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到达,请您收好随身的行李物品,祝您旅途愉快。” 路明非从机窗看着这座盛大的城市。bj,夏弥还有那条叫芬里厄的蠢龙,我回来了。 这一次,所有的悲剧会被我全部改变。 bj,路明非又订了丽晶酒店的房间,放下了行李之后,便径直去往了那个记忆中的地铁车站。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他依旧想去试一试。 如果无法进入那个尼伯龙根,那他会进入bj预科班,直接找到夏弥。路鸣泽在走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些手段,至少他有把握自己全身而退。 但是在进入之前,他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十几包大包的薯片,各种味道都有的番茄烧烤原味应有尽有。 拎着一袋又一袋大包小包看着手机差不多是上课的时间,路明非,走进了那个车站。 在走进的那一刻,他甚至紧张的闭眼。 下一秒,两眼睁开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记忆中的尼伯龙根日光灯管在他的头顶发出让人发麻的“嘶嘶”声,他从兜里拿出耳塞一塞起来。 按照记忆里的内容,他扶着栏杆慢慢的往下走着,四面张望这个寂静如此的地铁站,他走到了月台上,幽深的隧道里有刺眼的灯光射出列车设站,摩擦铁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停在路明非面前,方头方脑的车厢,红白两色涂装,还挂着“黑石头——八王坟”的牌子,不过路明非如今已经知道这趟列车在历史上根本没有过。毕竟尼伯龙根不就是修改扭曲现实中的规则而存在的吗? 车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它走了上去,这一次,车里没有万博倩和高幂也没有赵梦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走向那隧道深处的龙王。 “321到了”列车停在月台上,路明非走下车,看见了那个荷官。 这一次没了小魔鬼的帮助,他当然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全程梭哈。 但他有办法。 “noges”这个独属于它的作弊码,再次被他喊了出来。 尼伯龙根的规则本来就是根据现实规则当中的扭曲而来。 而路鸣泽在离开之前给他留下了“noges”这个言灵的作用本来就是短时间屏蔽规则。 本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但路明非没想到,真的有效。 路明非沿着湿漉漉的轨道壁向前打开手电,将好似粘稠的泥潭一般的黑暗挡在外面,他就像驾着一叶扁舟在泥潭中逆流而上。 终于,他到达了地铁的终点,也是迷宫的尽头。 他越过一根根枕木,向前摸索,最后看见了一面,人工开凿的岩壁上面,满是机械留下的痕迹,贴着岩壁定梭形的水泥月台,像是入海的栈桥那样深入铁轨中大概是列车停靠检修的。 这是岩壁上有黄色的灯亮了起来,缓慢的闪烁。 他见到了那位尊贵的龙王芬里厄殿下。 倾诉心事,陪她淋雨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感谢诺玛给他办好的签证及时到达。路明非拖着行李走出机场,嗯,幸好这一次没有日本黑道夹队迎接。 但离开了机场,他一时竟不知该去哪? 他有好多好多想见的人,好多好多想说的话,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去找他们。 路明非站在东京的机场,人来人往,无数人从他身边走过,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向何处,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异类,纷纷扰扰,忙忙碌碌,却与他无关。 这可能就是那个被关在源氏重工这座黄金打造成的鸟笼中的像金丝雀一样的女孩,为什么对这个世界那么向往?同时又对这个世界那么疏离。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路明非没有选择当年的情人酒店,毕竟一个人去情人酒店非常的社死啊! 他找了家正常的酒店住下,坐在阳台上。现在是六,七月份,东京的雨季还没有过去,滴滴答答的小雨在天空上下着,路明非倚在窗边,向远方眺望。 路明非啊,路明非难道你来到这座城市,你就开始害怕了吗?路明非在心中问自己,害怕什么啊,你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衰仔,哪怕那个妹控有读心术,发现了你的不轨意图,你也是能够直接跟他对砍的。 路明非看着这座城市,突然想起他好像还有一个朋友,是可以去见的。嗯,就去他那好了。 路明非拿起伞走到楼下,打了一个的士“去高天原,谢谢” 高天原,熟悉的牛郎店。 “我想见你们店长”看着那个认识的熟悉的,应该是姓藤原的,以前当相扑手的牛郎,路明非强装淡定,对着他伟岸的身躯说道,那个姓藤原的牛郎也略显怪异的看着我,但出于他的职业道德,还是去叫了老板。 牛郎店的一个角落,路明非和座头鲸两个人坐在那,拿着两瓶酒喝着,看着场上疯狂的男男女女 “路君看上去心事重重啊!”座头鲸看着在那拿着酒瓶喝着,却一句话不说的路明非,作为资深牛郎见多识广的他,曾经也帮助过许多处于迷途的男孩子们。此刻的他觉得路明非也是属于这种男孩子。 “店长,你见过日本第一牛郎风间琉璃吗?” “风间君,难道风间君的名声已经传到了外国吗?”路明非的日语很明显就能听出一股憋脚的中文味,老板便回答道“风间琉璃君不为任何牛郎店打工,它是日本的一个城市传说,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有些时候哪怕你只是付给他一碗泡面的钱,他也能够带你走遍东京所有地方。” “是吗?”路明非又喝了一口酒“店长,你有什么追女生的经验吗?”这句话一说出来,路明非就觉得傻的想扇自己。店长也诧异地看着路明非这神转折,实在令人意想不到,路明非此刻也觉得自己被附身了一样,但从日本第一牛郎聊到自己喜欢的女孩,距离实在有点远,路明非心一横,干脆选择一步到位。 他是不是给夏弥附身了? 罪过罪过,师兄不要拿君焰烧死我 “哦,路君原来是为情所困”座头鲸丢给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女生啊,就像花一样,有的女孩是属于冰原上的冰晶花,有的女孩是属于园林中的牡丹,男人的花道就是像花一样去呵护那些女孩。”座头鲸给路明非讲了一大堆的理论,又好奇问道“路君是喜欢怎样的女孩子?路君这么优秀,还担心追不到女孩子吗?” “我怎么没觉得自己这么优秀?”路明非笑了笑道 “路君身上有一种别有的气质,第一次来牛郎店的人通常都会手足无措,特别是男生,只有路君特别淡定,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从容的感觉” “呵呵呵呵呵呵”路明非竟然一下子不知如何回应 “那路君喜欢的女孩子是怎么样的?” “她啊”路明非放下酒瓶,陷入沉思,面前的虽然还是灯红酒绿的牛郎店,但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摩天轮和情人旅店。 “她呀,是一个家境很好,但是很缺爱的女孩!”思虑万千,但路明非最终只憋出了这一句,想了老半天,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属于很好骗的那种女孩。” 座头鲸略微不理解的看着他,都说了很好骗,为什么路明非还要这么纠结他怕他自己追不到? “我不是怕自己追不到她”路明非还是多喝了几口,或者说,在东京见到了自己为数不多的熟人“我是害怕自己辜负她,我已经辜负了她一次了,我害怕自己再辜负她一次” “她曾经那么喜欢我,可是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懦弱,我为了我曾经喜欢的人付出了一切,可是我却对她一毛不拔。当我后悔的时候,她却已经离我而去了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我后悔了两年,才有勇气来到这座城市,可这时候我却发现我连再去找她的勇气都没有。” “店长,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懦弱?”路明非想着那个女孩,那一次,他终究还是没能信守他的诺言。 “路君不要自怨自艾啊!”突然,座头鲸狠狠将他搂在怀里,大声的说道“即使你辜负了那个女孩很多,但只要那个女孩还是喜欢你,这一切就还有很多希望啊!” 说罢,他起身两只手抓住路明非的脑袋,强迫他双眼对视自己“路君,要勇敢啊!” “店长,我觉得你可以略微离我远一点,我是直男。” 推开了座头鲸那巨大的胸肌,路明非总算可以顺畅的吸两口气。靠,不知为何,前世当牛郎的感觉又上来了。 不行,这一辈子他也一定要把楚子航和凯撒骗过来让他们体验体验做服务业的生活。 “谢了店长,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路明非最后跟座头鲸碰了一碰九瓶一口饮尽 “路君,听我一句劝,如果你真的想她的话,那你就去见她。” 路明非沉默了良久,起身整理好了自己的外套“好,我去见她。” 东京的雨还是下的很大很大,天空阴沉的,仿佛就像一张黑口想要把他吞噬。 但路明非走的很快很快,到后来,他收起了雨伞,抓在手中,在东京这个城市跑了起来。他想见她,一刻也不能等。 哪怕硬闯源氏重工,他也在所不辞。 源氏重工 “小姐,又翘家了吗?”源稚生皱着眉头,看着乌鸦和夜叉两个活宝 “是的,但是她走到门口的十字路口就迷路了,一直在那淋着雨。”乌鸦恭敬毕敬的回道“少主,要不要我们把小姐接回来?” “算了,不用了,让她在外面再待一会也好。”源稚生想了想,叹了口气,毕竟对于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子来说,整日困在家里,对她而言确实太残忍了。“你们用监控监视着,差不多就把她带回来,不要让陌生人接近她。” “是!” 绘梨衣穿着那件红白色的巫女服,一个人蹲在路边,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大雨,早已将她的暗红色长发全部淋湿,她就像一只被遗弃在路边,被雨打湿毛发的小猫。 她很喜欢这个世界,也很向往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对她并不友好。无数的人在她旁边经过,但似乎人流永远不会停止,绝大多数人都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这个,仿佛是从神社跑出来的巫女便匆匆地走去。她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样,巨大的失落感和孤独感围绕着她。 她想家了。至少家里还有她的小黄鸭和好多好多的玩偶。 她就这么淋着雨,因为她觉得淋雨和洗澡是一样的,她觉得血脉失控的自己是一个脏东西,所以她会让水一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虽然那些鳞片即使用水冲刷再多遍,也不会消失。 好冷啊,绘梨衣忍不住举起双臂,抱住了自己。虽然是夏季,但雨丝依旧带来一些些凉意,侵蚀着她的身体。 这个时候一把伞出现在了她的头顶。 感谢命运的馈赠,让他至少不用强行杀入源氏重工。 绘梨衣好奇的抬头看着这个打着伞陪着自己一起蹲在路面上,却将所有的伞面挡她的头顶,自己却湿了大半个身体的男孩。 他的眼里有一些很奇怪的东西,闪闪发光的是眼泪吗? 绘梨衣不理解男孩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她抬起小手,轻轻地将男孩的眼泪擦去。 以前哥哥刚加入执行局的时候,有时候晚上偷偷来找他,也是会为自己杀过的那些“鬼”而悄悄流泪,这个时候绘梨衣也会主动帮他把眼泪擦去。 感受到女孩玉手的温度,路明非仿佛被定身了一样。女孩也不知路明非是中了什么邪,两个人就在路上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对视着。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视线彼此交汇,天地之间,雨倾如注,好似一张漆黑的大幕,路明非推开大幕回到了那一年的东京。 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这蹲着,哪怕腿脚都麻了,也没有一丝想要移动的意向,就是要在这里蹲到世界的灭绝,共同走向世界的尽头,这个有你的世界 “你好,我叫路明非。” “老大!”乌鸦从监控中看到这一幕,其实挺温馨的,少男少女在雨中共同撑伞,彼此对视的一幕可乌鸦看到却仿佛看到了老大的蜘蛛切和童子切向他头上劈来的一幕“小姐小姐被人勾搭了!” “嗯?”源稚生呆了一下,妹控之魂,熊熊燃烧“谁?” “不认识,应该是一个路人。” “还不赶紧下去接绘梨衣!”源稚生暴怒,起身便冲下源氏重工。 还在和绘梨衣傻傻对视的路明非感觉到一股杀气,向他冲来,作为觉醒了血脉的s级混血种,龙血带给了他极其敏锐的感知力。 不会是源稚生来了? 路明非心存侥幸的把伞举高了一点向着源氏重工的方向,看了一看。 一个穿着风衣内绘浮世绘,看上去极其年轻,脸庞带着些许邪异的俊美的男人,拿着蜘蛛切和童子切向他走来。 这一刻,路明非的脑袋都空白了一下。 完蛋完蛋完蛋! 哪怕是一只次代种,此刻在这路明非也有信心能够与他一战,至少打不赢走得了。 但面对一个暴怒的皇,路明非此刻却心虚了起来。 终于等到源稚生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和绘梨衣。 路明非非常想起身拦住他的肩膀,“嗨,象龟,我终于又回来了,这一次我绝对能带你们三兄妹躺平,我们先把橘政宗,没错,就是那个你当成老爹的家伙给剁了,然后再想办法把赫尔佐格这小人的真身给找出来,把他剁碎了喂狗,日本副本,我们就刷过关了,再把红井的藏骸之井打开弄到圣骸,就可以想办法把绘梨衣的血脉问题解决了。” 恐怕源稚生会把他抓到日本在深山里面安排的混血种人群关爱诊疗所。 想到这些东西,路明非不知为何心情平静了很多,他举起头,看着源稚生,两人对视片刻,路明非选择先发制人“你是这位女孩的哥哥吗?” “…我是” “你这个做哥哥的太不负责任了?妹妹在街上淋雨淋这么久才出来找妹妹,事业有这么重要吗?事业比亲情还重要吗?你借上厕所的功夫出来给妹妹递把雨伞又怎么样嘛?”路明非一脸正气,义正言辞的看着源稚生,口中的话,振振有词,硬把源稚生说得有些惭愧。 “赶紧把妹妹带回去洗一洗,等一下可要着凉了。” 路明非把伞递给源稚生,看来这家伙一心下来只有砍我,连伞都没带一把。 源稚生接过雨伞默默看了看路明非,这个男孩子的日语很蹩脚,很明显就是外国人学的,他身上一大半已经湿了把伞,全部倾向绘梨衣那边了吗? “谢谢了,还不知道你的名讳”源稚生很认真的鞠躬,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可否邀请你来源氏重工,坐一下等雨小一点再离开。” “不用了,不用了。”路明非摆摆手“源君有缘再会。”说罢,便快速跑开。 源稚生向着路明非消失的身影招了招手。便牵起了绘梨衣的小手准备离开。 但下一瞬间,他突然愣住 那个家伙怎么知道他姓源? 路明非在雨中跑着,跳着,狂笑着。终于,他确定了这个世界,她还在的世界,又是那么的美好,且充满希望。 还好,这是一个一切刚开始的世界,一切都还可以改变,叶胜学长,酒德亚纪学姐,老唐,夏弥,绘梨衣,还有被全世界遗忘的师兄,这一切都还可以改变。 而现在就是他路明非拨转这个世界齿轮的第一步。 他要去见风间琉璃和她的保姆团 前往黑石官邸,再见风间琉璃 见到绘梨衣之后,路明非的心情反而安定了许多。他定了定神,去了一个前世没有去过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是路鸣泽告诉他的,路明泽告诉她,如果需要帮助去这个地方找奶妈团。 高崖之巅,矗立着黑色的高墙落樱从高墙里飞出,飘向黑色的大海 今夜又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晚上,至少在相模湾上。 热海是这座滨海小城的名字,坐落在伊豆半岛的尽头,是着名的温泉乡江户幕府的建立者德川家康,喜欢在大江之后莅临热海沐浴,热海因此成名。 黑色高墙是热海当地一座豪华府邸的外墙,府邸名为黑石官邸。建于江户幕府中期某一代将军殿下,乘船驾临热海时,恰逢云破日出,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座黑色的高崖,直插进相模湾,就像是一柄霸气无俦的岩石太刀,从天而降,毙开了大海。将军喜欢他的孤高凛冽之美,决定在上面建议做官邸,官邸从建成之日起,就是黑海的制高点,他几乎是四面环海,高墙和刀削般的峭壁融为一体,将军,坐山观海,信使们骑着骏马在山道上往返,把他的命令传给四方。 明治维新之后,黑石官邸被出售,给大商人变成了私家别墅虽然不再是幕府将军的境地,但以它的地势和格局,仍旧是黑海所有温泉别墅中的王座每天早晨,乐海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黑石官邸的外墙上,每块岩石都反射阳光,这座经历风霜的建筑,就像一位被挂着铁甲的黑武士,顶天立地的站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上,戍卫着这座小城。 七年前,黑石官邸被他的上一任主人一位大导演,因为难以支付其高昂的维修费转给了别人。从那一天开始,全国着名的高档管家木村浩先生,被迫从管家转业为一位猫奴。 除去同在黑石官邸的下人和偶尔会过来送生活物品的人,木村浩先生,已经七年没有见过外人了。 所以今天当他从窗户上看到一位年轻人沿着山路顶着雨伞向黑石官邸走来他有多么惊奇。 他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它的主人,虽说这个年轻人过分年轻,看上去十年前应该还是在玩各种小游戏的年纪。但能买下黑石官邸,然后呢,用来养七年猫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有些家庭就是买了那些昂贵的官邸,用来给子弟显摆用的吗。显摆这种人类的本性自古都有,从远到家中金屋藏娇,拿玉如意去砸石珊瑚,近有会所嫩模各种女明星陪聊人生理想和未来,而且家中还要挂上几个不是梵高的真品就是拉斐尔的真品,还要在有家中仆人精心插好南美6度南纬的热带地区出产的鲜花的花瓶的旁边放好神似致铁饼者的雕像,真的都仿佛看不出是假的。 但这个年轻人却出乎他意料的朴实无华,身上一套十万日元都不到的风衣和衬衫,步伐沉稳,应该是一个性格很踏实靠谱的年轻人,现在这个时代,这种年轻人不多了。 路明非: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想到这个,赶忙下去迎接这个年轻人。 但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年轻人走到门前,他看来并不懂黑石官邸在多年之前便已经换了虹膜钥匙,他像刚进城里的乡下孩子一样,对着实木做的门一顿乱拍。 更恐怖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力气奇大无比,实木做的门给他拍几下,就感觉要拍散了。 八嘎呀路,这个实木门都是几百万日元定做的!黑石官邸当中,每一个家具的置换和修整,都是要经过政府文物部门的审核的! 是进来山中的旅客,一不小心迷路了,想要借宿一下吗?木村浩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定平定自己的怒火,这样想着,但他还是选择下去,把门打开,看着那个年轻人“你好,我们这里不提供借宿。” “请问是木村浩先生吗?”年轻人看见他,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地下党找到组织的感觉。不对,他为什么知道这些,明明他是个日本人! “您好,您是”木村浩看着这个年轻人 “我应该算是这套别墅的主人!”路明非挠了挠头“这套别墅是我弟弟当时买下来,他出远门的时候把这套别墅的位置告诉了我,说有时间过来看看。” 木村浩一脸不可置信,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也才18岁,那他的弟弟岂不是比他更年轻?七年前,七年前这两个兄弟应该还在上小学五年级? “您怎么证明您就是别墅的主人?”木村浩反问道,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就没见过别墅的主人。 “听说你们这有个什么虹膜扫射和指纹验证,对吗?”路明非想了想“我弟弟说他当时输入的是我的虹膜和指纹。” “那么就请”木村浩点开生物验证 路明非无比惊叹感谢土豪弟弟路鸣泽,还有一直赚钱的管家婆苏恩曦,都是你们的努力,才让我有了今天。 生物验证成功通过,木村浩看着这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年轻人,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没有见到的主人吗? “您是要搬回来居住吗?”木村浩问道“官邸内有许多房间,您可以自行支配。还有您多年前送来的那两只波斯猫也有安排下人在好生照料着。” “波斯猫?”路明非呆了呆,木村浩便提醒道“您多年前送来两只波斯猫姐弟,这些年来,它们一直在这生活着。” 买一座黑石官邸用来养波斯猫。路明非心中一阵阵肉痛,这事也就路鸣泽这个败家子儿干得出来。都是路鸣泽养的,他这些年怎么过的还没有猫好。 “这两只猫应该是我弟弟放在这的。”路明非无奈回到“我也不是在这常住,我是在这等几个人,等到了就离开了。” “是。” 路明非将手机掏出来和木村浩交换了联系方式“如果有人来找我,让他们打这个电话!” “您不在这常住吗?” “我去见个朋友。”路明非笑笑说道“我这朋友是个赌徒,一言不合,全部梭哈,这一次我给他多送点筹码” “需要我给您安排车辆吗?”木村浩主动道 “你们这居然还有安排车辆?”路明非听了甚是惊喜,感谢苏恩曦给他辛辛苦苦攒下家当来败家。“带我去东京的高天原。” “好的” 坐着苏恩曦赚的玛莎拉蒂,路明非摇着酒杯,喝着82年的香槟,看着司机座位上的美女司机,少年感叹着资本主义的罪恶。 他拿出手机,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将自己的通讯方式留了一份给座头鲸,让他帮忙打听风间琉璃的下落。果然,风间琉璃出现后,座头鲸第一时间给他发了信息。 “风间君此刻,正在东京陪一个刚和男友分手,为情所伤的女孩子,有可能出现在东京任何地方。” 不愧是你啊,风间琉璃。 可能出现在所有的地方吗?路明非下车在街边买了一个东京的地图,那只能看运气啦 不过他这次选择相信自己的运气。 从早上晃悠到晚上,终于,在夜幕将至之时,路明非在一条小巷中看到了一头短发,笑容清爽的风间琉璃陪着一个女大学生,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他面前走过。 找到你了,路明非心中暗道源君,你这次还会赌我赢吗? 他跟着二人从迪士尼乐园走到东京郊外的一个居民区。终于他听到风间琉璃对着那个女孩,笑着问道“今天玩的还开心吗?” “开心,谢谢风间先生”女孩显得极为兴奋,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那你还会想那个男人吗?”风间琉璃又笑着问道 “不会啦,我绝对不会再去想那个混蛋了!”女孩坚定的摇了摇头“风间先生,我的家就在这,真的很感谢您,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次见面。” “一定会的,和小圆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呢”风间琉璃笑着摆了摆手“再见了,小圆。” “嗯”就像日漫中的元气少女一样,女孩像风间琉璃鞠了一个90度的躬,然后便向楼上跑去,在风中飘扬的裙摆,裙摆之下,笔直光滑的小腿,这些都显示着少女的青春活力。 “我做了牛郎,也算做了很多年了,但是呢,我从来没有接过男子的生意”风间琉璃看着女孩远去,他转过身来,对着路明非的方向,笑着说道“这位先生,你跟踪了我一个下午,觉得我的服务表现如何?” “不错啊,当然很不错,不愧是日本第一牛郎”路明非拍手赞叹道 “那先生您又有什么样的服务需求呢?”风间琉璃笑着走过来,但是路明非却能感觉到他眼底的寒意与杀意。“不过在我们这一行可不兴跟踪来了解从业人员的表现呢。” “是吗?只是风间琉璃名气太大,不得为之”路明非收起了笑容看着风间琉璃的眼神,他缓缓一步步走向前,风间琉璃没有后退两个人靠得极近,就这么对视着“我要杀一个人,我想要你帮我。” “路君所言不会是我听错了?”风间琉璃脸色略微一变,但他还是很快的镇定了下来,他笑颜一展,五官的阴柔绝美连路明非都忍不住赞叹着,不愧是日本有名的牛郎之王,发起狠来,男女通杀。“我们是牛郎,不是杀手。” “我想杀的这个人,你也想杀他”路明非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至少在杀这个人这件事上面,我们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风间兄,你不用逼着我自己先说出来”路明非笑了笑“我不是卧底,我这次找你是想去杀了王将。” “先生找到猛鬼众的龙王来杀猛鬼众的王将,倒是好谋划。”风间琉璃却不敢放下任何的戒备,他不知道这是王将的试探还是蛇岐八家的阴谋。 “风间琉璃,我说了,我不是卧底,也不属于日本的任何混血种势力”路明非看着风间琉璃推托又犹豫的样子,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开口到“我只想杀了王将这一个非常纯粹的愿望,而为了这个愿望,我觉得我能够跟你合作。白王的神位也好,进化药也好,我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需要给我一个能信服的理由” “理由?”路明非冷笑道“风间君,如果没有我你找不到任何的机会去杀了王将,你应该也试过杀害他很多遍了?有成功的吗?” “你怎么就能够杀死王将?我杀了他这么多遍,都没有成功,你觉得你为什么能够成功?” “因为我知道他不死的原因。”路明非双目炯炯地看着风间琉璃“杀了他,我来帮助你。” 似乎是向前一世所说的,风间琉璃看见了路明非狮子般的眼神,又或是心里面有,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告诉自己,这个人可信。风间琉璃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你答应了是吗?”路明非惊喜到。 “不”风间琉璃摇摇头“我还要再试验一下你的实力,如果你只是和他一样蝇隐苟且的鼠辈,那么我和你的联合没有一点意义” “实力吗?”路明非眉头一挑“那就来!” 东京远郊的居民区,猛鬼众的龙王,白王血裔中的极恶之鬼,与卡塞尔学校的s级开启了属于他们的战斗。 这是路明非转世以来的第一场与混血种的战斗。第一个敌人居然就是风间琉璃这个家伙。 不过现在的他早已与往日不同。 楚天骄的作战箱中,自然是有日本刀的,而且外表还是模仿村雨所锻造的炼金刀剑。路明非取走了楚天骄的作战箱,便极度中二的给他取名为“影,村雨” 这个小巷不宽,但是也足够二人比拼了。 看着路明非的身影,风间琉璃心中大骇,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血统之上已经是人类的巅峰了,哪怕是哥哥的血统也稍逊自己,但此刻,血统的威压向风间琉璃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怪物?还是纯血龙王化身成人类?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见路明非,风间琉璃仿佛看到了自己摆脱王将枷锁的希望。 s级vs极恶之鬼 这是超级混血种之间的战斗,这是绝对的力量与力量之间的碰撞。 路明非将楚天骄的几把影,村雨,递给风间琉璃一把。两人后退了十步,下一秒,不需要什么裁判说“321开打”二人便向对方冲去。真正的战斗,哪会有这样气死人的提前宣告。你的血统没能给你带来足够的警觉性,让你在对方对你萌生杀意的一瞬间就能反应过来的话,并且拿起刀砍向对方。那你就是死,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除非你是那种以肉体见长的言灵鬼胜或言灵青铜御座的拥有者,而神速系言灵例如刹那或时间零的拥有者更是如此,君不见卡塞尔学校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早年打下的那些辉煌战绩。基本上一大半都是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将敌人的头颅砍下。而他自己甚至还在优雅地捧着高脚杯或者雪茄,在砍下敌人的头颅后,还可以享受的来那么一口,缓解缓解杀人的感觉。 这是上辈子昂热在对他魔鬼训练的时候跟他说的,虽说路明非非常怀疑这个老家伙杀人还会不会有感觉?因为校长在开启时间零虐他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出前辈对后辈或者说对学校唯一一个s级的关心爱护。 不对,那不叫虐他,那是锻炼他的反应能力。 所以这一世,路明非在拥有了足够强大的身体之后,他的起步速度几乎媲美四阶刹那。 一招狂暴的狮子示现,路明非将刀向风间琉璃正面砍去。风间琉璃也没有丝毫怠慢,集中全力一刀挡下。但下一刻,他就发现了路明非的力气极其恐怖,而狮子示现更是以狂暴着称,二者相加风间琉璃竟然感到一丝吃力。 一刀将路明非的刀荡开,风间琉璃扭转腰身一刀向路明非再次砍去。路明非此时整个身体扭转大半,大半个身体在风间琉璃的刀光之下。风间琉璃拾刀的手犹豫了一下,收回了一些力道。下一秒,路明非轻笑一声“风间君,你真是太小瞧我了。” 说,他脚下踏着诡异的步伐,躲开了风间琉璃的刀。 镜心明智流,婆娑罗舞! 路明非当然没有系统学过这些招式,毫无疑问,这是从某象龟身上学来的再由校长的鞭打将路明非自己的刀法打成型。 用某无良副校长的话来说,路明非就像一块精铁,校长的木刀就像捶打的精铁的铁锤。虽然每次把路明非抽的伤痕累累,但也在这抽与被抽之间,路明非的刀法迅速成型。 路明非气息平稳,脚下步伐自在且灵动,在刀光之中,好似光与影的舞者。他舞姿曼妙,手中的刀放出的光就是这舞蹈最好的伴舞。 与象龟不同,风间琉璃的刀法完全是实战派,他没有学习那么多的日本刀术,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杀人之中追寻最快,最好,最为凌厉的出刀方式。取得上风了就追击,落入下风了就躲开。 而此刻,他清楚自己必须躲开,这不是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么大,就像在街头搏斗,一个人拼命出拳,另一个人只能被动防守,那么另一个人也只能先躲开,寻找机会拉开距离,消耗他的体力。其实,最高级的战斗,哪怕是这种超级混血种之间的战斗也是如此,甚至路明非知道,在王与王之间的战斗也是如此。打架不就是要返璞归真。他高中有一个男的数学老师,曾经跟他们说过,他的打架经历,就像无数老师上课一讲书本的时候就昏昏欲睡,老师一讲前任离婚的时候就马上提起精神的学生一样,路明非在老师想起他多年前的打架经历的时候异常的认真听课。 那老师说打架最好用的是什么?砖头。看他不爽,直接拿砖头上去拍,拍的时候直呼脑袋,打得准一点,基本上就能赢。这一句话,路明非当时还没能理会其中的奥妙,直到后来加入卡塞尔,再后来见证了龙王与龙王之间的战斗,才知道真正的打架就是这样,不需要太过精妙的技巧也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血与血,刀与刀。 你看像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象龟各种日本刀法练了那么多,他最后打赢风间琉璃了吗?也没有啊! 你看像最后路鸣泽变身弄死白王的时候不也是跟街头混混一样,拳头对拳头,爪对爪。然后最后秘党从天上弄了个砖头,“轰”一声把白王砸死了。 但下一瞬间,风间琉璃面对路明非的刀并没有躲开,他抬起头,眼瞳突然变成纯粹的黄金色。 言灵,梦魇 据说在言灵课的时候,任职老师跟学生说,所有的言灵的出现,不仅与你所属的四大龙王的血脉系统有关系,而且你自身也有关系,就像无尘之地的使用者,大多性格冷厉,但是怀着某个想要保护的东西,就比如说他的爱人,他的记忆,他的家族。为什么是据说?因为那一节课路明非被诺诺带去给学生会的帆船部帮忙了。这句话还是某狮心会会长在他将要挂科之际给他辅导的时候随口说的。 又或者说梦魇的拥有者通常是拥有一段不堪回首如噩梦一般的过去,所以他会觉醒这个言灵。这个言灵是一个馈赠,也是一段诅咒。 那么路君就让我看一看,你为什么这么想要杀死王将,甚至和我的杀意不相上下。 风间琉璃抬头,他看到了路明非抱着一个好似干枯的树枝一般的女孩的身体痛哭着。头顶之上是无尽的威压。 那是风间琉璃无比惊诧,白王吗?这就是日本传说中的神? 地上有两具尸体紧紧相依。尸体的脸庞无比熟悉,不正是他和那个他每夜魂牵梦萦的身影。 路明非的身影在风间琉璃此刻看起来无比绝望,无比痛苦。 他一个人站在那没有回头,但风间琉璃知道他在对自己说着什么 “看到了吗?我最深处的记忆” “如果不杀了他,你们会死,我真是的,很多人也会死。” “现在你还怀疑我对她的杀意吗?” 下一刻,风间琉璃就被排斥出了这个梦境。 路明非看着还中绘梨衣干枯的尸体。以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这一次,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警觉罢了,不要因为现在的一切美好未来就忘记了那可能造成的痛苦悲剧 所以他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 他起身放下绘梨衣的尸体 “你等等我,很快我就来找你” 说完,他也离开了梦境。 “风间琉璃,你的梦境比我的傻弟弟,还差些。” 东京,郊区居民区旁边的小巷。路明非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风间琉璃“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你这段记忆是怎么获得的?”风间琉璃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的言灵是先知吗?” “差不多”路明非没有否认“源君,合作吗?为了我们所珍视的人。”说,他向风间琉璃伸出了手 风间琉璃犹豫了一下,狠狠握住了他的手“为了我们所珍视的人。” 两人并肩向小巷外走去,风间琉璃主动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杀他?” “你听我说”路明非在风间琉璃耳边轻轻道,突然,风间琉璃的眼中表露出一丝惊诧,但下一秒他就沉静下来“确实,这是唯一的可能” “计划便是如此,还要委屈你在他手下多装些时日,希望你的演技还不错。”路明非耸耸肩“小心点,总没错。” “我是演员,演技自然还可以,这段时间我会把对她的杀意尽量掩盖,这是我秘密的联系方式,通过这个方式不会被猛鬼众的人或者辉夜姬监听到”风间琉璃递给路明非一张小卡片,路明非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风间琉璃,日本第一牛郎,联系方式xxxxxxxx。 “那么,风间君,三年后再见了”路明非摆了摆手“还有些东西要准备” “路君,再见,一切安好” 终见奶妈团 见过风间琉璃之后,路明非详细的看了看自己日记本,他在日本要做的事情,只有最后一件:等他亲爱的弟弟路鸣泽给他配的奶妈团到来。 正和其他几件事不一样,这事还真只能磨时间,于是路明非终于又开始了他的快乐肥宅生活。每天就是在黑市官邸,泡着温泉,顺便再打着各种游戏,从街霸到拳皇,从星际大战到英雄联盟。顺便再把可怜的在千里之外的老唐虐无数遍。 什么?拳皇街霸没有机子?烂让木村浩大冤种直接去找snk订制一款最好的机器不就好了。几百万日元私人定制,那是钱吗?反正路明泽当初把三人组在瑞士银行和其他银行的账号密码全给他了。 相信亲爱的管家婆是不会怪罪他的,毕竟他们可是有着冰原之上的革命友谊路明非打街霸的手突然一滞,神情忍不住低落了下来,这一段记忆只有他依旧保存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些情感会一直会有他一个人保存了曾经与楚子航师兄约定的打爆婚车的车轴与凯撒老大在学生会相处的时光以及老大毕业之后,为了她能够成功,学生会在他背后支持与无私的帮助,又或者说和林和苏恩曦在冰原之上的共同前行无数的记忆情感,最后只有他一人拥有 你现在充进卡塞尔,拉着师兄互诉衷肠握着他的手,跟他说师兄,我好想你啊,你现在不是那个拉着我喊哥哥的鹿芒,而是那个我拉着喊师兄的楚子航真是太好了。这个时候,楚子航大概率只会将你 “温柔”的打晕,再顺便将你送到富山雅史的心理部,而他临走的时候富山雅史人还会充满感激的感谢狮心会会长百忙之中还过来帮他送业绩。 你说这次操蛋不?操蛋啊!能忍不?必须忍啊,你都拥有一次重开的机会了,你还想怎样?主角团集体回到一切的,屠龙的少年提前剁掉所有的龙王。 洗洗睡,您嘞。 “少爷,你还要出门吗?”木村浩恭敬毕竟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他的王霸之气太重?木村浩在他搬入之后,一直叫他少爷,他路明非当然推迟过了,那就自己路君,但木村浩还是坚持于是路明非还是“被迫”答应了 “今天招待几个朋友就不出门了”路明非放下游戏机,伸了个大大懒腰,保姆团曾经说过,路鸣泽非常喜欢打游戏,而且无比任性。曾经授权管家婆,花几十个亿搞垮索尼公司,只为了玩他们新出的游戏。哦,对了,还有那次花了几个也让魔兽出了个新副本,再花不知道多少钱找最大的公会会长让他创一个叫ricardo的账号在这个副本拿下名为芬里厄和耶梦加得的龙王。至少在喜欢打游戏的事情上,他们兄弟二人倒是非常共同。 不过该死,这个死败家的弟弟。有这么多钱给他哥哥改善一下生活质量,他不香吗?他那时连自己的银行卡都还不起! “好的,我让司机先回去了”木村浩点了点头,前几日这个终于到来的主人,每天都要坐车到东京的源氏重工,然后什么都不做,就在那坐在车上发呆,哪怕风吹雨打也不停止。源氏重工啊!别人不知道木村浩还是清楚的,那可是日本黑道的大本营啊,但所幸的是这个主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每次等了几小时之后便坐车回来了。 “让厨师多准备一下有个女的特别爱吃薯片,司机不是闲着吗?让他各种薯片买一下其他?其他就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要求了”路明非发号施令道,反正他现在是越来越习惯这种大少爷生活了,不知道苏恩曦看到他这几日的账单会怎么想。 东京上空的航班,奶妈组三人正面对面的面面相觑。 “可以确定吗?”酒德麻衣终于打破了三女这良久的沉默“真的是小白兔一号?” “基本可以确定”苏恩曦点了点头“虹膜指纹都对得上,这本来就是老板留给他的财富。” “那老板呢?”酒德麻衣还是忍不住了,毕竟在路鸣泽最后给他们发下一条:去找小白兔一号的信息之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了,如果不是表面萝莉内心女王的零一边坚持着推进老板的命令,一边让酒德麻衣去寻找路明非的话,她们可能都开始慌乱了。 更令酒德麻衣无语的是,她刚前往路明非所在的滨海小城,路明非,就离奇失踪。苏恩曦黑了中国的航天列车系统,才知道路明非去了bj,去bj就去bj嘛,就当他终于高中毕业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结果酒德麻衣马不停蹄到了bj路明非又不见了,精打细算路明非在bj的停留时间甚至不足24小时,最后苏恩曦要认命的出手黑了中国的各大交通系统和出入境资料,才知道路明非去了日本东京,而当酒德麻衣认命的准备去往日本东京时,他们七年前买下的黑石官邸传来了信息,三人一合计准备一起去会会小白兔一号。 这真的是小白兔,怎么跑这么快? “天知道可能老板不干了,担子撂给小白兔一号了?”苏恩曦开玩笑的说道 “不可能,他不会这样丢下我们的”听到这句话的零摇了摇头,发色介乎纯白与淡金色之间的长发也随之晃了晃,窗外的阳光照耀之下显得无比耀眼。 “唉,还是我们老板的小棉袄小宝贝最中心啊,我和长腿妞都要不干了”苏恩曦开玩笑的说道 “你们不会的”零看着二女,摇了摇头。 “是是是,你最了解我们”酒德麻衣笑着把零搂入怀中,却反遭零的白眼“三无妞,最近长高?没有谈恋爱了吗?要不要姐姐那500个男朋友来给你点情感上的安慰?” “好了,长腿你不要调戏我们皇女陛下了”苏恩曦笑着拉开了酒德麻衣,但下一秒,她的神情转为严肃“你们说小白兔一号到底想干什么?” “天知道”酒德麻衣看向了窗外“反正要到了,当面问他就好了” 窗外,他们已经看到了黑石官邸,以酒德麻衣的眼力,甚至看到了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孩,向他们招着手。 黑石官邸是有配套的停机坪的路明非站在停机坪前木村浩跟在她的身边,看着他的小黄鸭睡衣那还是他特意在日本买的,忍不住开口说道“您真的不用换一身衣服吗?您今天的客人应该都是女士?” “没必要,我们都是革命友谊,哪在乎这些繁文缛节?”路明非摆了摆手“她们来了” 停机坪上,小型客机缓缓降落,升降梯自动放下,从上面走下来三位女士,一个倾国,一个倾世,另外一个介乎萝莉与女孩之间,表现的格外高冷。 路明非主动走上前,看着她们“你好,我就是你们老板口中的小白兔一号也是他的哥哥路明非。” 三女都是见过路明非的资料的,但和资料上那个弯着腰,低着头,甚至不敢与人直视的衰仔而言,现在的路明非多了一些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整个人显得自信了许多。 “哎呦,小白兔一号都跟我们以前见到的不一样了”酒德麻衣,走上前,手压在路明非肩上,红唇贴近路明非的脸庞,在她耳边吹着气,穿着高跟鞋的她甚至比路明非都高一些。 “长腿,你不要这样子”路明非脸庞爆红,挣脱开来。 “你知道我们?”苏恩曦听到这句话,双眼微眯,奶妈团知道路明非的资料不稀奇,但是路明非反而能知道奶妈团的资料其实也不稀奇,没看见路明非都主动联系她们了吗? “你们老板把你们的资料都给了我”听到这句话,路明非只能拿路明哲当挡箭牌,反正路明泽现在力量耗尽,被囚禁在西伯利亚的尼伯龙根之下。 “你知道我们老板在哪?”苏恩曦忍不住问道 “进去聊。”路明非招了招手,转头看着木村浩“让厨师可以准备一下。” 交换情报,制定计划 “所以你知道我们老板到底去哪了吗?”三女和路明非入座,苏恩曦开门见山,直接问路明非这个已经困扰了他们一个多月的问题。 “你们也不知道他在哪?”路明非此话一说三女心中一凉,不至于,连老板最信任的小白兔以后都不知道老板去了哪,那他们以后怎么办啊?真的跟着小白兔一号混? “完了,连你都不知道老板在哪我们不会要散伙?”酒德麻衣往沙发上一躺,两条长腿翘了起来“薯片啊,你那边还不需不需要打手啊,保镖啊什么的。实在不行,还缺不缺一个暖床的?” “好了,别开玩笑了”苏恩曦,推开一直往她身上摸的酒德麻衣,看着似笑非笑的路明非,“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你猜啊!”路明非耸了耸肩,酒德麻衣看他这一副欠揍的样子,非常不爽,起身走到路明非身边,捏住他的脸,却被路明非一把拍开。“干什么?纯情处男,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嗯?”酒德麻衣发现了不对,小白兔不应该是没有觉醒血脉的吗?没有觉醒血脉居然还能够一把将她推开。“你觉醒血脉了吗?” “那本人毕竟是卡塞尔学校出去校长和校董之外仅有的s级,那血脉浓的都要溢出来了,这觉醒不是有手就行?”路明非极度不要脸到 “呵呵”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你没有完全觉醒”突然一直乖巧坐在旁边,默默不说话的人开口道,一句话,让三人沉默了下来“你只觉醒了一半不到。” 苏恩曦与酒德麻衣对视一眼,突然,酒德麻衣一拳向路明非砸去。路明非还没能反应过来,他的本能反应就开始支配他的身体,一拳握住酒德麻衣的玉手,另一只手的手肘狠狠砸向酒德麻衣的脖子。 “手下留情”苏恩曦还来不及初生组织路明非的手肘便砸到了酒德麻衣娇嫩的后脖子上,酒德麻衣白眼一翻,便昏倒在地。 “啊这”路明非挠了挠头发悻悻地看向二女“那个我本能反应,你信吗?” 信你个大头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苏恩曦人都麻了,不是人畜无害小白兔吗?不是干啥啥不行吗?不是全校皆知舔狗衰仔舔陈雯雯三年未果吗? 你在演我? 零走上去,轻轻拍着酒德麻衣的俏脸终于将他拍醒,醒来的时候人还是傻的。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所以你根本不是什么小白兔?小衰仔,对吗?”苏恩曦大口喝了一口饮料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路明非“这些年来,所有人对你的监视探查,从我们到卡塞尔学校都被你骗过去了,对吗?” 苏恩曦心中不禁开始脑补父母离开自己的少年,隐藏力量,隐藏身份,与弟弟相依为命,最后终于在18岁那年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走向混血种的社会。并向他们宣告王的到来。 看着一脸八卦的苏恩曦,路明非心里直想你想多了,我确实是衰仔,只是转世重生了而已。 “行,我们现在认可你,可以替代老板指挥我们了”。苏恩曦看着路明非认真到“那么现在还是继续进行老板没能完成的计划吗?” “他没能完成的计划?”路明非心中一惊“什么计划?” “你真的不知道?”苏恩曦挑了挑秀眉但也没有过多追问变向路明非解释了起来“老板在一个半月之前让我们去寻一只靠得住的佣兵团,在三个月后,入侵卡塞尔学院。到时候零会提前进入卡塞尔学院给我们做卧底。” “他要获得什么?他入侵卡塞尔学院,为了什么?他总得有个理由!”路明非追问道,三个月后在他的记忆中,正好是康士坦丁入侵学院保卫战,而老唐会在这个时候被酒德麻衣带进学院,当他杀死康斯坦丁那一刻,老唐也会完全觉醒,变为诺顿。 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悲剧,那个日夜陪伴他的不着调的华裔男子,那个无亲无故却隔着一个太平洋,认真指导着自己的英语面试的老唐。那个星际国服上的第一和第二,国服第一将国服第二杀死在三峡的水库之下。 事后,在学校出具的调查报告上,也只向学生们笼统的说,这一只入侵队伍是混血种中的叛徒,龙王的狂热追随者发动的,目的是想要复活康士坦丁,但却没能解释为什么另一位青铜与火之王也在这里。 这一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从路鸣泽出现,到他给自己那个作弊码“bck sheep wall”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借由他的手带出康士坦丁,并让他完成第一次交易。甚至 路明非突然抬头看向了零“冒昧的问一句,你的生理期应该不是每个月的13号?” “我靠,你想干什么?耍流氓?”苏恩曦和酒德麻衣看着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的路明非 但路明非没有被二女奇怪的眼神干扰,他认真的看着零“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这个问题吗?”此刻,路明非的眼神中带着火焰,任何打扰他的人都会被这熊熊的火焰所灼烧。 “不是” 零的这一句话,仿佛扑灭了这火焰的冷水,路明非突然瘫在沙发上。无力,无奈,不知所措,这些情绪冲上了他的心头,他从回来的那一刻起,便从未感到这种情绪。 “小白兔,你问这些干嘛?”看到了路明非不对的情绪苏恩曦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继续。”路明非摇了摇头,用手抚住自己的额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手臂分担一些脖子的压力。此刻,他的大脑已经太过沉重,一切的一切都向他扑面而来,他不知道怎么办 “所以这个计划我们还要继续吗?”苏恩曦看向路明非 “这个计划的第二步是什么?” “找到美国华人区唐人街一个叫罗纳德,唐的华裔男子,想办法让他加入我们入侵卡塞尔学校。”苏恩曦很坦诚的说道 “取消,这个计划如果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们的。”路明非此刻感到无比心累,他起身便离开这里。 “你”酒德麻衣看着路明非张开红唇,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 “你别去了”苏恩曦说道“这个行动应该是老板没有与他商量私自决定的。而且应该涉及到一些他关系比较亲密的人和事,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表现,如果只是入侵卡塞尔学校冒险的话,他直接让我们取消不就好了”。 “还是你聪明,那现在怎么办?”酒德麻衣问道 “让他自己想呗,怎么也是老板钦定的小白兔一号”苏恩曦无所谓的说道,又抓起桌上的薯片大啃特啃。 “我去看看他”旁边没不作声的零女王突然开口道 “别了?您过去那是女皇关心一下臣子下人好吗?”酒德麻衣吐槽道,但是这时候零转过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酒德麻衣一下子不吭声了 零起身在黑石官邸到处找着,终于在官邸顶层的阳台找到了路明非。 “零”看到零女王的到来,路明非只是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计划没通知我的吗?” “没有,目前为止,我们的计划就这个。”零摇摇头“你是不是认识我?” “这”路明非心中一惊 “你知道女生有一种东西叫第六感吗?”零很认真的跟他说“我觉得你认识我”。 “哪会也就是路鸣泽给我看过你们的资料,您在俄罗斯,我在中国这八竿子打不着啊!”路明非打着哈哈转过头,不敢看零认真的眼神 “是吗?看你这个眼神,我还以为你认识我”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为什么要取消这个计划?”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内奸会不会被卡塞尔学校上下活活打死?”路明非开始讲起了烂话“太冒险了?抗日片里给日军做走狗的不都是后面死的很惨。” “不会危险,我们有学校的黑卡,可以屏蔽学校的监控。”零很认真的说“到时候校长会因为特殊情况无法抽身,而学校里面其他成员比你强的没几个,就算事情败露,我们也可以安好脱身。” “没几个啊,但他们一堆人合围起来,哪怕我是s级混血种也很麻烦的诶”路明非继续扯着,但看见零认真的脸庞,他终于声音越来越小,扯不下去了。 “所以你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怕危险才不去的,对吗?”零看着他“而是这个计划的某些人对你而言很重要,你不想让他们去涉险对吗?” “可以这么说。” “是那个叫罗纳德,唐的人,对吗?”零毕竟是路鸣泽的小棉袄,一下子便猜中了路明非的小心思“这个计划里,佣兵团是可以替换的,而不能替换的,只有那个叫罗纳德唐的美籍华人,你在担心他的安危,对吗?” “是”路明非低下头不敢看零的眼睛,哪怕重生一世,在零面前,他总是能想起这个女孩,当初帮他炼金化学实验考试和各种各样的学校小测自己那窘迫的样子,仿佛他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小衰仔。 “如果你在意他,你更要将这个计划执行下去”零看着他说道“他告诉过我,这个计划是他和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无论出现什么问题,这个叫罗纳德唐的华人一定要送进去。”零所说的那个他自然而然是路明非那个消失了的弟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放过他们?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是青铜与火的王吗? 弃族的王被命运赶到所有人为他们精心准备好的陷阱,就像一只野狼被猎人驱赶到森林中的捕兽夹上,然后再将它杀死,挖出狼心,剥下狼皮,切割狼肉,作为今日的丰盛的收获。 “如果我们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将他送到卡塞尔学校,到时候这一切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零看着愤怒的路明非,淡淡的说道“而我们将他送进去,至少我们还能够稍微控制一下局面。” 路明非看着零,两人毫不躲闪地对视了半刻,终于路明非妥协了,确实零的这个思路比他的想法更为妥善,上一世发生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确实提醒路明非这一切都没有那么好过去。“好的,我听你的” 从恶龙城堡之中拯救出公主老唐吧 “回心转意了?”苏恩曦看着零,和路明非从顶楼一起下来,似笑非笑的问道“看来还是我们皇女出场有效啊。还是纯情小处男,只吃这一种类型?” “没有,我只是觉得单纯取消计划并不能达到我的目的”路明非摇摇头“长腿呢?” “她呀,她去那边的温泉泡着了”苏恩曦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反正从来都是我们几个制定计划她来执行” “这不就是一个妥妥的工具人”路明非吐槽道“还是把她叫来一下毕竟咱不是资本家压榨人权。” “老板不是资本家,那全世界就没有资本家了。”苏恩曦抱怨道“那花员工赚的钱几个亿几个亿的,那真的是毫不手软。” “那你有钱啊,宰华尔街跟宰猪似的”路明非回怼道 “行啦行啦,没营养的话,到此结束。”苏恩曦直接就是一个大no赶紧把话引开,避免又来一个老板乱花钱。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弄?” “你们相信我吗?”路明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她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么我改这句话也没有用,我一个人行动可能还会更少一些拖累。” “无论如何,在这次任务中,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救你们,但我也有自己要完成的事,所以两边兼顾的话,很难做到两边都能做好,所以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就我一个人来。” “说句实话,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没有那么相信你”苏恩曦坦诚到“老板消失了几天,如果不是老板的小棉袄再坚持,这个团队可能都散了也是她让我们一定要找到你,我们都只知道你是老板的小白兔一号,但是我们不知道你跟老板还有亲戚关系,这些都是零告诉我们的所以说她对你可能比我们对你更加信任。” “那行,这个任务就由我和零来完成”路明非没有怪她,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不,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像老板计划好的一样,由零来做卧底,麻衣带人入侵”苏恩曦的声音冷静,并没有因为新任老板的这种态度而产生不适。 “怎么又信任我?”路明非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虐 “我们不是不信任你,我们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苏恩曦淡淡道“现在你表现出了足够让我们听命于你的能力,而你又是老板唯一的在乎的人,那我们自然会听命于你。” 这就是路鸣泽的保姆团,他与她们之间的绑定用的并不是什么利益?而是相互之间的信任。这种御人之术曾经作为学生会主席的他以前也很想学啊。 不过现在倒没什么必要了。路明非顿了一顿“好,那我们就在原来的方案上进行修改,你听我说” 被零从温泉叫来的裹着浴巾的,酒德麻衣看着二人靠的这么近,嘀咕着什么,也凑上去听了听 “差不多就是这样。”路明非正好讲完。 “劳民伤财,劳师动众的只为了拯救一个没有见过的网友,路明非,你也真是有你的。”苏恩曦还是忍不住吐槽道“不愧是老板,最在乎的人,果然做事有几分老板的风格。” “承蒙夸奖”做事有路鸣泽的风格,那还真的是夸奖路明非了。他做事哪里比得上那个有龙之心的家伙。 比起满口白烂话的路明非,路鸣泽是真正的君王。威严残暴说一不二。可就是这样的家伙,却牺牲了自己的几乎全部力量,甘心被困在尼伯龙根等着他,这个所谓的哥哥来救他。只为了完成哥哥一个看似很不知所谓的想法或者说一个未尽的遗憾。 君王与废柴在世界的尽头,互相相拥,互相取暖。 苏恩曦看到路明非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落寞,忍不住推了推他“想什么呢?” “想路鸣泽了”路明非坦然到 “所以你知道他在哪,对不对?”苏恩曦反问道,旁边的两个女生也看向她,眼神炙热的仿佛是想要将他看穿。 “我大概知道,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路明非摇了摇头,起身向三女挥了挥手“那我就去美国了,保重” “什么嘛,丢下三个大美女自己一个人就跑了,去见一个网友,路明非,你干脆去跟那个网友过算了”酒德麻衣吐槽道 “我是在为我们计划做前期的准备”路明非打开手机,在qq给老唐发了一个“我去美国了,你来接我不?”的信息头也不抬回怼道 酒德麻衣还想再开几句玩笑,但路明非非常快的跑回房间,收好了这段时间的行李,就连木村浩去snk公司帮他弄的那几个游戏机也收好了,毕竟不能浪费不是。都是限量版的,专为他一个人设计的 “少爷,您这是?”木村浩看着收拾行李的路明非忍不住问道 “帮我订一张去美国布鲁克林的机票”路明非头也不抬“要快” “哦,好的”木村浩感觉自己这套房子就要变成那种日本没有人要的凶宅了这几年来就没有几个人来住过,好不容易主人来了,没住两天又走了。 “那这套房子能借我们住两天不?”苏恩曦问道“管家婆每天拼死拼活打工,钱全被老板用来挥霍了,那我享受两天应该也不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路明非摆了摆手,“对了,”路明非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神秘兮兮的跑到楼上,拿出一个密封的箱子,将这个箱子递给苏恩曦“好好保管,里面有好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经经的?”苏恩曦好奇的说道伸出手指拨弄拨弄了箱子的,所以他们混血种的身体素质,哪怕她不那么擅长力量,也可以非常轻松的把这个锁拉爆。 “龙王的血,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龙王手上骗来的”路明非很认真的说道“花了我十几包薯片呢” “什么龙王花十几包薯片给你骗来龙王的血,真有这种好事,全世界混血种就不要再去屠龙了,直接做一个关爱龙王保护协会算了”苏恩曦翻了一个大白眼 “反正我说的是真话,我管你们信不信?”路明非一个白眼翻回去“好好保管,我有大用” “行,你这龙王之血,我们一定给你收好。” “那卡塞尔学院见了”路明非向三女挥了挥手,便拿起行李走向了木村浩安排好的车上 灰狗,热狗,两只败狗 这是路明非在开学前的最后一站了。 美国布鲁克林 路明非从日本飞往美国的飞机上缓缓走下来,抬头却没有看见一个举着“着ricardo ”或者“路明非”的牌子的身影,路明非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毕竟老唐信誓旦旦说会来接他的,但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老唐那张贱兮兮带着喜剧感的脸。 靠,不会是忘了?路明非一手抚面,不会,不会?龙王也迟到。 想到如此,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某只沉迷于星际的青铜与火之王打过去 “为什么外卖直接放门口?谢谢啊,明明啊,我?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啊。”听着电话那头传来,老唐那有些慌乱的声音,路明非也是整个无语住了“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不行,兄弟说了要去接,就一定会去把你接过来”老唐一拍桌子“兄弟,你在哪?我去接你” “机场,那你快点”路明非无奈的说道,然后在机场旁边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玩着手机上自带的俄罗斯方块。 听说这个世界上最考验男人耐心的事情,排名第一次等女朋友化妆,排名第二就是等人来接自己了。路明非他此刻无比怀念自己在黑石公馆的玛莎拉蒂。 靠,老唐怎么能这么慢?路明非心中无奈吐槽道,他都把俄罗斯方块,刷到2000多分啊,老唐还不来 “嘿,兄弟,你在哪?我到机场” “咖啡馆”路明非话音刚落,就看得见远远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上面写着汉字:百鬼不侵,的男人,他转过头来,一对喜剧感的眉毛映入路明非的眼帘。 “老唐!” “明明!” 就像任何烂俗电影桥段中的两个人,彼此相忘,激动的冲向对方,就要互相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路明非躲开老唐的拥抱,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明明啊,这你可就冤枉老哥老哥,我很早就来了,只是路上堵了一下。”老唐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搞得路明非都要信了“那我怎么听到电话里传来星际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一定是你听错了,哈哈哈哈哈” 路明非翻了个大白眼,决定不去跟老唐计较这些“走,去你家吗?” “你没住酒店?”老唐惊讶到 “住什么酒店?有个现成的地方住省钱,都是穷学生。”路明非理所当然回到“还要攒钱呢,美国这资本主义压榨的社会有多浪费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确实,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老唐叹了一口气“吃喝拉撒都要花钱,有朝一日,他们迟早要出一个呼吸新鲜空气税。我个穷苦的劳动人民,快给他们剥削死了。” “美国的收税还收到猎人头上?”路明非忍不住到“那他们也是有点厉害” “资本主义浑身上下透着肮脏”老唐应和到“迟早有一天,红旗满天下,共产主义马踏华盛顿。” “想不到你还是一条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党的传人”为什么用一条?因为眼前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龙王啊。 “当然,我可是记事之后才来到美国的。”老唐理所当然道“走,明明我说了带你去坐着灰狗吃着热狗的。” 说,老唐带上了墨镜,像路明非潇洒的摆出了一个pose“来,明明。哥带你浪迹天涯。” 路明非看着此刻骚包且帅气的老唐,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这个男人和当时那个被他斩杀在三峡之下的火之君王混为一谈。 但他笑了笑,这不就是在那日之后,自己每次登上qq,看着老唐的头像发呆时幻想的场景吗? “怎么啦?发什么呆了?明明,看着我的脸干啥?我可不喜欢男的”老唐嬉笑着把他的手在路明非面前晃了晃“走,赶紧还想什么呢!” “老唐”路明非看到这个男人默默的开了口“谢谢” “谢啥,咱俩什么关系?星际争霸国服第一和第二,我这个当老大的照顾照顾老二,有什么不行的?”老唐大咧咧的一摆手“赶紧上来,你都发呆好长时间了。” 路明非笑了笑,起身做到老唐的副驾驶上“说好的灰狗热狗,灰狗有了那热狗嘞?” “这个嘛” 路明非看着窘迫的老唐,从背包后面拿出他刚刚买好的热狗“老唐,我有一只大热狗,一只小热狗,请问你要的是大热狗还是小热狗?”说罢,把两只热狗放到背后 “那毫无疑问,大热狗啊!”老唐嘻嘻一笑,就像他身后抓去把路明非的手一抓过来。我靠,不愧是龙王的力量,果然不是路明非这等常人所能媲美。路明非掩饰着自己的放水,然后看着老唐一脸欣喜的拿过了大热狗。“嗨,明明,这下灰狗热狗全部都齐了” “不还有两狗没齐” “什么狗” “两条败狗。” 说,路明非把老唐手里的热狗往老唐口中一塞,老唐本能的一咬下去,浓浓的芥末酱流进他的口腔。 “靠明明你耍诈的!” 看着满脸是泪的老唐,路明非笑了,笑得非常开心。看着笑得这么开心的路明非老唐也笑了,虽然他不知道路明非笑的什么。 “走,坐着灰狗,吃着热狗,还有我们这两条死败狗” 我们在布鲁克斯不眠 “有要去哪玩吗?”老唐凌乱的出租屋内,路明非正到处翻找,想要从中找出一个可以坐的椅子“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你问我去哪玩?” 老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句实话,我这几年年年天南海北到处跑,埃及的金字塔,玛雅雨林的祭坛我都去过,就是没在这附近逛过” “所以你对这个地方唯一的了解就是哪家饭店的外卖做的好吃,对不对?”路明非好不容易找到一张,还勉强可以坐的椅子,拿出餐巾纸擦了又擦,转头看向老唐,没好气说道 “不,我还知道五指阳台洗手池旁边蹭隔壁楼的网络最好用,几乎快满格呢”老唐非常认真的说道,但路明非看着老唐,此刻就这么认真的神情,非常想给他那张贱兮兮的脸来一拳 “那我们上上网打星际?”老唐打开电脑,映入眼帘的就是星际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界面。 “老唐,这几年我们中国有一个新兴词汇叫死肥宅,我觉得非常适合你” “喂,明明你说这话就有点伤人了我只是宅,我可不肥!”老唐看一道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健壮的肌肉“这些可都是我这些年来做猎人东南西北跑时练下的。” 对了哦,老唐还是猎人网站的人,路明非看着大秀肱二头肌的老唐陷入沉思,路明非自己其实对猎人网站没有什么了解,他只是知道老唐在觉醒成为青铜与火之王之前,一直是在做猎人的工作养活自己。而除此之外就是再过不到一年,师兄会在他们生活的滨海小城去抢一个被他弄丢了的文件袋,而这个文件袋正是与猎人网站有关,甚至为了这个文件袋,师兄开启了暴血给校董会留下了证据。 可是为什么老唐会被拉入猎人网站?这种神秘的网站应该不被普通人所接触啊,这个网站甚至不受诺玛的监控。 在楚子航与恺撒毕业那一年,作为卡塞尔学生会主席的路明非,曾经出过一个执行部的任务。 没办法,谁让当年凯撒为了与狮心会竞争,曾经改变学生会宪章规定,自他以后,学生会主席和狮心会会长一样,任职那一刻起,便自动成为执行部预备专员,搞得施耐德那个天天坐轮椅的家伙,几乎把他当骡子来使。 那个任务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那个任务是抓捕三个与猎人网站有关的中危混血种,施耐德考虑到中危混血种,并且要求抓捕,所以没出动自己的爱徒楚子航,当然也有可能是怕他一口君焰,全部把他们烧死,于是这个任务落到了他路明非头上。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他还骂骂咧咧的。 但令他记忆犹新的并非是这个任务有多难,这三个中危混血种有多强,毕竟在完成了尼伯龙根计划之后,单论单挑能力,他甚至已经不弱于楚子航要是给他把重狙,他隔远一点说不定就能把师兄给背刺了。 令他记忆犹新的事,在抓捕之前,诺玛给他的三人资料上居然有大片的位置,这导致一个言灵是鬼胜的家伙,他拿短弧刀差点没砍动。 后来他完成这个任务后,专门去找了校长,校长也坦然向她承认,哪怕是在网络层面上,几乎为神的诺玛也有他无法攻破的地方,而猎人网站真是其中一个。 “老唐,我记得你说过你是猎人,对吗?”路明非突然到 “嗯,对啊,酷不酷?”老唐挤眉弄眼,给路明非比了个牛逼不?的手势。 “那你们猎人一般来说是怎么出任务的?”路明非套着老唐的话问道 “我们啊,我们有个大型的网站,所有猎人在上面有自己的身份,只要有人把任务挂出来,我们猎人便自己会上去查看,领任务,再去完成完成了拍一张给雇主看就好了,现在毕竟是信息社会这么发达,据说当年猎人网站刚建立的时候做什么杀人的任务,还要割下一个鼻子用快递邮给雇主。”老唐侃侃而谈,但看着路明非饶有兴致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明明你不会想要去当猎人?” “你们那个猎人网站可以给我看一看吗?”路明非没受老唐的影响开口问道。“我对这个挺好奇的。” “唉,明明你要搞什么?这个小孩子可不兴玩”老唐果断拒绝道“你成年了没有?18岁了没有?就搞这些东西。” “我就看一看,不玩”路明非哄骗着老唐“你看啊,玩星际你也玩不过我,你把我带来这附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你说的要带弟弟长长眼界呢,那这不就正好长长眼界吗?” “话是这个理”老唐逐渐被路明非说动“我就给你打开来看一下,不许乱搞,哥哥,我靠这个吃饭” “行行行” 说句实话,在登陆之前,路明非对于猎人网站的好奇还是大于对他的恶意。 但是当看到老唐点开一个亚马逊的女人内衣的商店,在第三张图纸点了又点,就蹦出来一个德州扑克,性感荷官在线发牌的广告。 然后老唐开始用鼠标对着对着荷官那某个不可言明的部位点了又点。 设计猎人网站这人也是个天才路明非心中吐槽到,虽然是摩斯密码,但是你好歹搞得有点逼格好吗?毕竟是互联网世界不逊于诺玛的存在啊! 然后老唐又对着模特另一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再一直点着点着,终于不知道点了多少下,一个网站跳了出来。 这个就是猎人网站吗?路明非接过鼠标看着这个网站。网站整体颜色偏暗,带着诡异的风格。老唐炫耀似的把自己的号打开,给路明非浏览着自己以前的光辉伟绩。 但是明妃被一个什么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 “这个id是啥?” “nido啊,这个是我们网站的站主,创始人。”老唐随口回答“他有时候会发一些追杀的任务,基本上都是猎人网的叛逃人员。” nido,nido,nido这个id在路明非的脑中不断回荡 od! 路明非心中震悚,猎人网竟然是由这个家伙来主持的吗? “明明你在想什么呢?”老唐发现了路明非的不对劲。 “没什么,没什么”路明非随口道 “那你没问题,我就下了。”老唐点了点鼠标,但这时他想到了什么,又点开了奥丁发布的那个任务“那个我接个任务。” 可想到路明非还是个来自中国的准大学生。老唐还是犹豫了一下,他不想给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看到自己黑暗的一面。但他没想到的是 “接啊,有什么不能接的?”路明非看了一眼犹犹豫豫的老唐,在原本的世界线上,老唐应该就把这个任务直接完成了,所以这个任务应该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这不是不想给你展示美国社会黑暗暴虐的一面吗?希望你热爱世界,热爱学习,热爱大学生活”老唐看着一脸平淡的路明非,也忍不住开始说起了白烂话。 “其实我也想看看你们猎人网站的任务”路明非表现的出乎老唐所料的淡定,毕竟猎人网站的人都杀了好多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挂上猎人网站的悬赏名单。但他听说卡塞尔学校确实是有几个人在猎人网站常年悬赏,包括希尔伯特,让,昂热这个老绅士。虽然也没有混血种敢对他动手罢了 “明明你怎么表现的这么一脸淡定?”老唐看着路明非“你能不能表现出一点惊讶?我当时完成第一个任务,害怕了好久。” “要不要我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老唐吐槽他“你连枪都没摸过?” 路明非径直走过去,拿起老唐放在桌子的抽屉里的小口径手枪,手指飞转,上下翻动,轻松把手枪拆开来,又给装回去,一边把老唐看的目瞪口呆“你,你,你?” “我军训的时候学的”路明非扯起慌来面不慌,心不跳,非常淡定的把老唐吓了个目瞪口呆“我就试试,反正不有你保护我,就当带我出去进行了一场冒险!” “哪有带网友出去冒险去探索这种邪门事儿的。”老唐吐槽到不过这时候老唐的少年人的热血又涌了起来她居然答应了路明非的话“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听我说,一定要跟紧我,我可是号称百鬼不侵体质一切邪崇都无法影响我。” “ok ok”路明非当然知道,毕竟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东西基本跟龙有关系呃,老唐,他自己本来就是一尊龙王,阎罗一出,那些小鬼哪里还敢捣乱?路明非拿过鼠标,直接接下这个任务。他不是想去猎人网站当个兼职猎人,他只是想看这次任务有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一下奥丁,至少要看看他的势力到底有多么庞大,居然能够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硬生生从人类社会中抹去。 接下了任务,老唐收到信息,明天会有一个接头人过来给他们传递信息,然后就可以开始执行任务了。 “啊,明天才能开始”路明非看了看老唐收到的信息 “这不正好给我们一个充足的打星际的机会!” 今夜卡塞尔学校的s级和龙族的青铜与火之王,一起并肩在布鲁克林的一个小出租屋里打着星际争霸一夜不眠。 接头 第二天,老唐的公寓里 “明明,要不然你还是别跟我去了?”老唐一脸忧愁的看着路明非,他总觉得把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兄弟拖到自己的猎人事业里不大好。 但看到路明非熟练而认真的把子弹塞进他的那把小口径手枪中,再从他的行李箱中拿出两把短刀,还像模像样的挥了两下空气中顿时出现低沉的音爆声。老唐一下觉得不算什么了。 路明非跟他说都是中国的军训教的,老唐一下子感到了害怕。现在中国的军训都这么可怕了吗?一个高中生都可以表现出职业军人的素质,那中国怎么还不一统蓝星?13亿人口,随随便便都能拉出一亿军队,而且这一亿军队有这素质,是不是随便吊打全世界。 “那个任务要求你去哪接头”看见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老唐,路明非很自然地问道,顺便用橡皮带将两把短刀绑在手臂上,在套上事先准备好的半长袖,将短刀掩盖住。 “在布鲁克林大桥”老唐看了一眼手机 “这么明显的坐标吗?”路明非倒是惊诧道“对了,那座大桥上可以接头?” “这话一听出来就知道你没来过美国”老唐翻了个白眼“布鲁克林大桥是有行人通道的。” “那走!” 七月天,太阳非常炙人,两人顶着个大帽子,路明非不停的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呵着气,这种天气也来不及计较形象了“老唐,为啥不开车?” “开车的话非常容易被市政府追踪。”老唐很自然的回到“我们从这边走过去,到旁边的地铁站坐地铁a或c线到highst brooklyn brid站下车。” 两人来到大桥前,一边走,老唐一边向路明非介绍着“布鲁克林大桥横跨纽约东河,连接着布鲁克林区和曼哈顿岛,在1883年5月24日正式交付使用大桥,全长1834米乔生有上万根钢索吊离水面41米,是当年世界上最长的吊索桥,也是世界上首次以钢材建造的大桥,落成时被认为是继世界七大奇迹之后的第八大奇迹,被誉为工业革命时代七个划时代革命性建筑奇迹之一,在这座大桥庆祝百年华诞之时,美国曾发行一枚20美分的邮票来纪念,展现了大桥的雄姿和风采,美国近代诗人哈特克雷恩还专门为他写过一首长诗,长诗的名字就叫桥” “停,老唐,你其实不必上网专门找一段念给我听的”路明非非常不给面子的说道“说句实话,你自己来过这吗?” “没有”老唐悻悻地说道。 “算了,接头人在哪?赶紧接头,拿到钱分我一半”路明非用手掌挡住炽热的阳光向远方眺望,随手跟老唐开个玩笑的说道 “为什么还要分你一半啊”老唐小声嘟囔道“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 对于猎人网站,平常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个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网站,那些猎人们拿着赚到的钱,干着卖命的活,优雅而又强大,他们隐藏在黑暗之中,平时可能是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你的同事,你的老板,或者你身旁暧昧的女朋友,但只要时机成熟,下一秒他们就会拿出一把沙漠之鹰,直接轰爆你的头,然后潇洒拍照走人。 但这个猎人网站路明非实在不想吐槽道为什么你们猎人晚上一定要搞得跟出租车司机一样啊,你们这样非常没有逼格啊,为什么人家小说电视剧的猎人都是搞什么秘密?街头暗号对接塞张报纸,然后用什么钻了洞的板子,往上面一笔露出这个字,那个字的,然后就出来了,你们正大光明的跑到纽约的地标景点上,理直气壮的大喊着,还互相打电话,这一幕让路明非瞬间感到三观崩塌 这个逼格一下子没了 突然,老唐看到一个男人大声的喊了起来,还招了招手“汤姆先生吗?” “罗纳德先生?”男子疾步走来看着老唐,还要跟在他身后吊儿郎当的路明非“这位是” “哦,这个算是我兄弟跟我一起来见见世面”老唐揽着路明非的胳膊笑着道 “罗纳德先生,这次的任务可是杀人的任务,我不希望您在开什么玩笑”男人严肃的语气让老唐一下子,不知怎么应对他“我这个朋友啊,他在中国经过军训的,很强的” “军训吗?”男子看着路明非,沉默了一下,可能是他将老唐说的军训理解为中国的军队训练还是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是可以。” 说,男子带着两个人到了大桥下街区的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洋快餐店,点了一份薯条和一份炸鸡“罗纳德先生,这是这一次任务的人员名单,任务要求您在24小时之内进入我们在纽约划定的区域,在拍摄照片发到猎人网上” 路明非在旁边喝着可乐,嘴里还叼着一根薯条,莫无声息地听着。这是他了解猎人网最快的途径。 传说中,奥丁的肩上有着两只神鸦,专门为他收集世间的消息,就像凯撒的言灵镰鼬一样,而这个猎人网是不是就是奥丁的眼线之一? 当初奥丁又一个修改了因果线和世界线的可怕言灵,将楚子航强行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又将阿卜杜拉,阿巴斯给填了进来,但让所有人忘记楚子航承认阿巴斯并且改变许许多多的细节,这并不是依靠言灵的力量就可以做到的。这就像奥丁,让所有人忘去了牛顿第一定律,让整个世界承认苹果从树上掉下后会向天飞一样。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还让所有人都目睹了苹果掉下去之后向天上飞。于是苹果掉下之后会向天上飞,这个理念在整个世界上被人们所深信不疑,只有他路明非一个人记得苹果掉下之后会向地上落,所以它被划分为疯子怪物,再被全世界所追杀。 “这个牛皮袋里面是这次您要进入的地方的信息,希望24小时之后能够得到您的好消息”男人将牛皮袋递给老唐,这时,路明非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打量了男人。 男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比他大个七八岁,文质彬彬的,不知道这种人怎么为猎人网做事。 但小说里面这种男人总是最危险的,文质彬彬,戴着眼镜的面孔,下面总是一副变态的心理。 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看到了路明非奇怪的眼神,几次张口欲言但还是没有说话,她转过头来看着老唐“定金已经打到您的户头上了,预祝您24小时之后能传来捷报” “ok ok”其实猎人网上很多人都相信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所以对于这些鬼呀邪魔呀的东西,他们一般都是不会去接触的,所以这个酬劳多,还在美国,甚至在老唐居住的纽约市的任务就这么便宜了老唐。 男人推了推眼镜,看向兴高采烈的看着自己手机上刚刚传来银行余额的老唐,面无表情的他却被路明非察觉出了一些蹊跷 “请问一下,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有问题吗?” “倒也没有什么问题”男人又是几次张口欲言,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反正你们去了就好,任务失败,大不了就是少赚一笔钱,还是命比较重要,不该看的东西不要乱看。” 说,这个男人就起身离开了炸鸡店。老唐正沉迷于银行的余额,这单干完还够他混吃混喝,混几个月,只有路明非皱了皱眉头突然感觉他随便接下的一个任务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师兄? “为什么纽约城里还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地儿?”老唐和路明非在lower east side(下东区后面取译名)西南角的拉特格斯公园的椅子上坐着。两人中间是刚刚从旁边的便利店里买的一大桶的冰淇淋。说句实话,美国人干这些事情就是实在,一人拿个塑料勺挖着吃。 “乱呗,越乱越好藏东西”路明非将一大勺冰淇淋送入自己口中。他俩刚刚跑去了一个破酒,大致搜查了一下。 当然,不出路明非所料,算是一个比较混乱的地区。帮派文化,枪支犯罪,大量移民,街头文化。这几乎就是明摆着告诉路明非,这是个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的地方,天天真人cs,政府都不怎么爱管的那种。就算是他们卡塞尔学校,搞自由一日真人cs,那也是用弗里嘉子弹。在某种意义上,这地方可能比卡塞尔学校都更危险。 当然,也就是某种意义上。老唐都不知道的是路明非口袋中的微型枪支,还有里面的弗里嘉子弹,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一个人扫平一个帮派,不是什么大问题。怎么了?当年他们在日本被几个混混追着打,那是他们顾及人命,不然楚子航这个火系大魔法师给他们来一发君焰,他们就得全部完蛋。 想到楚子航,路明非倒是头疼了起来,重生之后,他反而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师兄和老大。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来处理,如果他不处理,那么楚子航会再次杀死那个对他而言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凯撒也会再一次在日本的便利店,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和痛苦。 路明非有些后悔了,他其实不应该来的,反正在过去的历史上,老唐也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而他可以先进入学校,管他用什么办法坑蒙拐骗先把暴血拿到手再说。 说起暴血这东西,其实当初昂热明里暗里都撺掇过自己去找楚子航把这东西要过来,但是因为自己的惜命,他并没有去接触这个魔鬼的赠予。他身上已经有一个小魔鬼了,再来一个暴血,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早的想英年早逝。 但现在不一样了,小魔鬼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那他就要尽可能的抓住能抓住的力量。他去找芬里厄拿了三管血也是为暴血做铺垫。 龙王之血能够帮助人类的混血种平安,跨过临界血值,这个是路鸣泽当初告诉他的。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楚子航在bj的尼伯龙根经过的三度暴血却依旧能够保持清醒的缘故。 三管血,一管用于给他自己,一管想办法给楚子航灌下去,最后一管如果没有办法从橘政宗这个狗贼手上拿到制作稀释绘梨衣的血统的死侍血清的配方,那就偷偷把这个塞给源稚生,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稳定绘梨衣的血统。 想到这里,路明非再往自己口中塞了两大勺冰淇淋,正在他继续往下打的时候,发现冰淇淋见底了 “明明,差不多了?”老唐看着路明非“咱们赶紧把任务完成了,哥哥请你吃好的。” “你别请我随便找家炸鸡店,应付过去了就好”路明非撇撇嘴。“走人,不就是闹鬼嘛。看我来一手老爹符。” “什么老爹符老妈符的?”老唐好奇的说道“中国传统符咒?” 路明非突然神神叨叨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写满了歪七扭八的符咒“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老唐一下子傻了,成龙历险记,他也不是没看过。“明明咱能做点正事不?” “这不就是正事吗?我们去的不就是鬼屋吗?”路明非一本正经的说道,但老唐一点都没有,从他身上看出去鬼屋的紧张感。 “明明这屋子是真的有闹过鬼啊!” “好的好的,闹个鬼闹个鬼我们把钱赚了就走”路明非说的话,在老唐看起来极度敷衍。 但也不能怪老唐这么紧张,那个接头人给他们的信息中,这个屋子是真的闹过鬼啊! 老唐一边拉着路明非往目的地走,一边回忆着他刚刚看的文档里的信息。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下东区,本就是混乱的地方,什么枪支泛滥,毒品横行,那就不必多说了,更为严重的是帮派文化。 他们这次要探索的地方,就是一个七年前因为两个帮派大肆火拼导致数十人死亡的地方,自从那次火并之后整整七年,一个非常大的超市以及后面连着的仓库,外加一整栋楼房无人问津。 不对,还是有人问津的,三年前一对兄弟来到此地想要将其买下,找了当时火并的几个帮派。几个大帮派也都同意了,那两个兄弟甚至还对这块地方进行了一定的修缮。但是事不随人愿,几个大帮派突然又开始了摩擦,两兄弟中的弟弟惨死于当场,哥哥也消失不见。 在此之后,这里被人传出了鬼屋的信息。 “那些当地人都说,是弟弟和当年火并的众多人的冤魂在这兴风作浪,来一个死一个。”老唐添油加醋的跟路明非说着。 “哦”路明非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但看见老唐的失望的表情还是开始了他的表演“啊,是这样吗?好恐怖啊,好恐怖啊!” “明明,你的朋友也没有说过你的演技其实很差”老唐扶额说到“反正事情就是这样,雇主要求我们进去把这个地方的所有房间都探索一遍,再给他拍照,大概是想要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但是又担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其实,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有那还真没胆子找上我们。路明非心中腹诽一句,您老可是龙族的青铜与火之王,在你面前那些东西跟小鬼见了阎王似的,哪敢兴风作浪。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老唐看着地图,指了指前面略显荒凉的建筑。 突然路明非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拿起手机,低头在上面打了几个字,然后再递给老唐 我们被人跟踪了。 老唐看到这信息,吓了一下,跟踪?不是就咱这平头小百姓的,就是借个猎人的任务,也有人跟踪我们? 路明非看着老唐,手轻轻一摆两人便向旁边的巷道走去。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路明非按下老唐的头“你在这呆好,我去看看什么人跟踪我们。” “真的有人连我们都跟踪?”老唐还是略微的不敢相信 “也有可能是雇主不放心我们,专门找人再来看一看”路明非说道“毕竟买套房子还要专门找猎人来做个探险的雇主就不像什么正常人。” “碟中谍吗这?”老唐嘟囔道 “不也有可能是无间道”路明非笑了笑,无间道,他自己就是卡塞尔这座不亚于克格勃的特工组织的头子。 路明非安顿好老唐便起身离开“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个橘子” “什么橘子?唉,明明说清楚点” 没有老唐这个大包袱,路明非很轻松的沿着巷子的管道爬上去,看了看有户人家没人,便翻了进去,再从楼梯走到巷子的尽头。 一个年轻的男孩和女孩站在巷子的尽头,似乎在找的什么人 “二位是在找我吗?”路明非笑了笑走上前去 楚子航和苏茜转过头来看见了路明非,看到突然出现了路明非,楚子航冷峻的面孔出现了一丝惊异“路明非?” 震惊,卡塞尔学院的新生代s级竟然对狮心会正副会长做出这样的事情 “路明非?”楚子航看到路明非皱了皱眉毛,略显警惕的盯着路明非,虽然他的黄金瞳已经被黑色的美瞳所掩盖,但路明非依旧能够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你为什么会在这?” “额,楚师兄啊!”路明非挠了挠头,虽然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但楚子航果然还是又认出了他。“那个我不是高考考完了吗?然后到美国留学,跟我一个网友出来玩。”路明非,一脸诚恳的说道并且走到巷子尽头,把蹲在那的老唐给拉了出来“他突然那个了” “哪个?”苏茜一下子不能理解 “就是就是那个啊!”路明非眼神瞟了瞟老唐两腿中间,给楚子航递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但毕竟是狮心会会长,卡塞尔禁欲系美男的代表,楚子航一时也没搞懂。“那个是哪个?” “算了,你们不需要知道”路明非以手抚面。 “明明,这两个人是谁啊?”老唐看着和对面两个人打着谜语的路明非“你在美国还有朋友?” “这个算是我同一个学校的学长。”路明非指了指楚子航“比我大两届,我们学校此獠当诛榜榜首。” “什么此獠当诛榜?”苏茜一下子好奇起来,她的性格一向是比较偏冷淡的,但她会在意所有与楚子航有关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从那个男孩带她走出车站的时候。一向害羞腼腆的她,会给另外一个男孩子做秘书,会细心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会跟自己最好的闺密吐槽那些妖艳贱货,又不怀好意的接触那个男孩子。 路明非看着难得露出另外一面的苏茜,心里泛起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在小龙女死之后,楚子航彻底的变为了一个真正的杀胚,他放弃了自己一切的私人情感,开始对她慢慢的疏远,拒绝一切的感情。而终究女孩也终究学会了放弃,就像曾经仕兰中学的那些憧憬着楚子航的学妹一样。他们开始彼此慢慢的远离,楚子航拿着村雨全世界猎杀危险混血种,就算是路明非在那一年里,也只见到了楚子航次。 而比起路明非,那个曾经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女孩在那一年里,只见了他一次。在路明非接任学生会主席,凯撒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接任仪式上,作为关心路明非的师兄,楚子航也来了,看到楚子航的到来,路明非偷偷的给苏茜发了个信息,苏茜赶忙跑去借了一身高级礼服。 如果他没记错,当时楚子航刚刚从中东的战场回来。作战服上还隐隐闻得到血腥味。他就一个人站在那,除了与刚刚上任的路主席敬了一杯酒,拍了拍他那普鲁士风格的超大号的肩甲之外,就默默离开。当女孩赶到之时,他已经不见身影。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楚子航,在之后他见到的就是鹿芒了 他在飞机上读过一本笔名为青面兽老贼的人写的《上海堡垒》,他记得书上说过,一个人一生会一见钟情地爱上这个世界上的两万个人。或许对于师兄这样又帅又冷又受欢迎的人来说,可能不止两万人,三万人?四万人?但哪怕是十万人,对于楚子航来说也晚了。他这一生,剩下的价值只有飞蛾扑火地向神挥刀,然后被这个世界遗忘 “此獠当诛榜吗,就是楚师兄在高中被很多同学欢迎爱戴的一个证明。”路明非认真地说道。 “哦”苏茜特意拉长了尾音,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楚子航。 楚子航也感觉到一点尴尬,他咳了咳。想说什么,但路明非赶忙抓起还是一脸懵逼的老唐“师兄,我跟我网友先走了,祝你和你女朋友玩的愉快。” 楚子航刚刚想开口解释,路明非就赶紧跑路,只留下无辜的楚子航和略带娇羞的苏茜。 看着路明非的背影,楚子航忍不住想道,“当年我们学校跑马拉松他都没这么快”不过看着旁边的女孩他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喂,那个是你师兄,你还跑那么快干嘛?”看着拉着自己落荒而逃的路明非,老唐忍不住问道。“在异地他乡遇到校友不应该和看到亲人一样吗?” 呵呵,我看他当亲人一样,他看到我兜里的迷你手枪,还有带着卡塞尔学校的半截世界树的徽章,估计直接把我压送到执行部了。 路明非找到一个药店买了橡胶手套,然后拉着老唐又跑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迷你手枪,不顾老唐惊悚的眼神,卸下了红色的子弹。再将红色的子弹用随身携带的刀给撬开,取出里面红色的粉末。 “明明,你这是什么?”老唐瞪大眼睛“这个不会是毒品?” 虽然美国枪支毒品泛滥,但是老唐还是保持着相对自律的生活习惯,并没有接触毒品。 “你想多了”路明非白了老唐一眼,用餐巾纸将红色的粉末仔细收好,裹成一个小纸团。“这个是麻醉剂” “你说是麻醉剂,就是麻醉剂?” 路明非拿起手枪往旁边路过的无辜的小狗,随手打了一枪,那个小狗瞬间倒下,指了指小狗“你去探探他还有没有鼻息?” 老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手伸了过去“额,好像是有的。那你拿麻醉剂干什么?” “把我师兄和他女朋友迷晕啦!”路明非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能让他们干扰我们的任务,24小时必须完成的” “?????”老唐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路明非“明明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可以结交的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这个学长以前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是怎么你了?你竟对他下如此毒手?” 看着老唐的表情,路明非知道他可能脑补出了一副校园恶霸和可怜衰小孩的剧情。 “你不要想太多啦,师兄人很好的”路明非被老唐盯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不觉得我们猎人这行业不太适合牵扯到普通人吗?” “好像也是”老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他又认真的问到“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是高效麻醉药,直接往他们脸上洒去,至少昏迷24小时”路明非将包好的两个小纸团小心翼翼的收好。“我们找个面罩套住自己脸,然后从背后偷袭撒上去就好。” “那你为什么不能用子弹直接射呢?”老唐又问出了一个精辟的问题“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路明非耸了耸肩,废话,直接用子弹射,一般的子弹怎么可能里面还能包裹麻醉药剂?楚子航只要不傻,都会联想到弗里嘉子弹。也就是老唐这傻大个的,玩枪玩这么久连子弹的内部构造都不知道。“我有自己的理由,你不需要知道。” “哦,知道了” 小巷里,楚子航和苏茜并肩而行。他们这次的到来是为了学校的一个任务,接道执行部的线人的线索,这里有与猎人网有关的混血种组织的痕迹,作为狮心会会长和副会长,他们收到执行部的直接指派过来查看。 “你那学弟挺有意思的”两人安静的许久,终于苏茜找了个话头,主动开口道。 “他”楚子航其实跟路明非并没有那么的熟,但是路明非喜欢陈雯雯几乎已经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他一个还被蒙在鼓里。 在那个雨夜之后,他有略微的关注路明非,知道他与自己相似的经历,都是父母亲有一个人或两个人没法管孩子而交给另一个家庭。只不过他更为幸运一点,“父亲”对他视如己出,而路明非他的叔叔婶婶家,却没有那么待见他。 突然,二人进入了警戒状态,一个戴着面罩的男子,从他们背后走来。 男子的防侦察意识非常好,即使在盛夏天,他的衣服里也裹了厚厚的几层,避免自己的身形暴露。 但这样做的最大弊病就会使它的速度减缓下来,又或者让他的进攻节奏变得迟钝。 这是下一瞬间,楚子航心中的想法。 男子的起步速度很快,这种身体素质只有可能是高阶混血种所拥有。但臃肿的身体还是影响到了他的搏斗。楚子航使出八极拳,与男子硬碰硬。男子想要变招,但是却被厚厚的衣服所困扰,楚子航乘胜追击,一拳便要打向男子的面部。 但他没想到的是,男子的手突然放开,红色的粉末冲到了他的脸上。楚子航顿时失去了意识,苏茜刚刚想过去帮忙,也被一个红色的小纸团打在脸上失去了意识。 卡塞尔狮心会正副会长被神秘男子用弗里嘉子弹同时打晕,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路明非看着这一幕,幸好某个贱人没有看到,不然的话,明天守夜人专区就该被这个文章报道屠板。他拿出准备好的湿纸巾,将恶人脸上的红色粉末轻轻擦掉,确保楚子航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弗里嘉子弹。 “师兄,抱歉了”完成了这一切,路明非将楚子航和苏茜二人安放在小巷的尽头,还给二人铺了几张报纸,将苏茜的脑袋靠在楚子航的肩上。 希望没有看到我 妖魔鬼怪快离开 “明明,你说这里面都有些啥东西” “天知道,反正不会是什么正常东西。” 路明非和老唐两个人,走到下东区221b号门口,两人打量着这个建筑。建筑占地挺大,原本应该是做为一个超市一样的地方使用。后面连着一座三四层的小楼,供人使用,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存储仓库。占地面积堪比路明非老家,那群大妈跳广场舞的广场。 大门口是用一个铁链锁着的,上面挂着非常经典的大铁锁。路明非用自己的小刀,伸进铁锁孔里,摆弄了两下,轻松撬开。堪比那些干了十几年的小偷。 “明明,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也是你们军训学的”老唐看了看自己的万能钥匙,觉得这不就是个废物。 “对啊对啊,我们中国的军训什么都学的。”路明非说的非常扯淡,但是依旧脸不红心不跳。那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告诉老唐我在一个类似于克列勃的军事基地干过,而且还是混上老大的那种。他这拿小刀撬锁的还是比较温柔的,要是跟装备部关系好点的,估计直接用c4炸弹轰门了。 “嗯,什么东西给挡住了?”路明非推了推门“门后面还挡了个柜子什么的东西吗?” 路明非将胳膊靠在门上,用力狠狠一推,终于咯吱一声门被他大力推开。 “oh, god!, please! no!”看到门后面挡着的什么东西,老唐顿时咆哮起来。 五具成人的尸体,被叠放起来,或许已经不能叫尸体了,因为骨骼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肉。被人叠在门后。 路明非却极其淡定,他走进了门内,这个地方应该是超市的门口,饮料机和小货柜摆在那边满是灰尘。但是与一般的小超市不一样的是,这个地方的地面上满是白骨。就像是某处未曾清扫的战场一样,无数的虫子,蚂蚁,老鼠在这里游荡,他们替代了秃鹫,得到了清扫这片战场遗迹的权利,也得到了获取这些战利品的权利。他们更代替了人类得到了统治,这个地方的权利 “这个地方还算干燥,但是尸体却白骨化了,这就说明这里至少放置了3到6年”路明非环顾这个地方,他在执行部学过这些尸体辩认的方式,不过他学的主要是辨认死侍或龙族的尸体。“没有漏水,积水,空气中的湿度也没有太过,白骨化进程不会太快,这些应该是当初黑帮火拼死的黑帮成员。” “明明,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看福尔摩斯上说的”但路明非看着这些尸体的摆设方式“这个地方门被人用这么原始且粗暴的方式一堵住” “这就说明当时黑帮成员已经在这里死全了?自己没法活着出去,那也不想让别人活着出去?”老唐大咧咧接口道“那我们应该挺安全的!” 其实老唐最不怕的就是鬼,毕竟在猎人网上有号称百鬼不侵体质的男人,哪怕是埃及的金字塔木乃伊,又或者印度的古墓,那些魑魅魍魉都没有办法伤害到老唐分豪,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不相信鬼的排名的话,除去那些在红旗下出生,春风里成长的党的接班人之外,那么老唐一定名列前茅。 “明明,要我说你的那些麻醉剂,就不应该去迷你的师兄直接给这些蛇虫鼠蚁来一个,这次任务不是轻松加愉快就完成了?” “这里没有通风口,直接这么洒在空中,那些蛇虫鼠蚁晕不晕我们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们马上会晕。”路明非看着这么多的蛇虫鼠蚁难以下脚,而且他绝对不会相信猎人网上的任务居然有这么简单就能完成。 更何况,这还是疑似奥丁的家伙布置的任务。 “明明我们好像遇到麻烦了”在路明非打量着这个地方的几秒钟,突然老唐开口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惊吓与恐惧。哪怕是去过世界上那么多活人禁地他也未曾害怕,但此刻他的声音却明显地颤抖了起来“老鼠好多老鼠” “老鼠怕什么?”路明非一抬头,一只巨大的老鼠向他的脸上扑面而来,路明非瞳孔微缩,手中的刀一瞬间,将这只老鼠砍成了两半。 “该死,什么老鼠怎么这么大只?”路明非和老唐都算是见多识广之辈,但是他们这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像猫那么大的老鼠,还有鸟那么大的蚊子。还有更多离了谱的甚至在路明非看来,根本不符合生物学的生物出现在他面前。 这次是搞什么生化危机?基因变异?哥斯拉?汉江怪兽?还是盗墓笔记?可是他手上也没有笛子啊!路明非白烂话的被动在此时依旧没有停歇。奇奇怪怪的思绪在他脑中闪过,但他的手上没有停歇,两把从楚天骄的作战箱中拿到的装备部特制的日本太刀,这时成为了路明非最大的希望。 刀上面有说明是装备部特制的? 装备部特制的东西一般都会爆炸? 于是老唐终身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数以百计的可怕生物向他们包围而来,而瘦弱的网友明明,拿着两把刀挡在他的面前,斩杀着一个又一个怪物。但更为离谱的是,他一边砍着怪物,一边对着他的刀上下其手,哪怕沾染了怪物的血迹也并没有半点嫌弃的样子。 终于,路明非像是找到了什么似的惊喜的大叫,“d,果然在这里!” 然后两把日本刀被他拆成了四片,迅速丢出丢到怪物最集中的地方。完成这一切之后,他转头拉上老唐的手,躲到了一个货架背后。 轰! 一瞬间寂静了 老唐也不知道多少只怪物,反正他也没有机会统计了。因为下一秒至少200只怪物被炸死了。 “装备部,你是我的神!”路明非头一次觉得装备部如此亲切。刚刚在与怪物大战的时候,他终于摸到了那个装备部特有的印记,瓦特阿尔海姆的英文单词,一般来说装备部的习惯会在里面藏炸药。所以他果断将两把日本刀掰开,狠狠地甩了出去。 老唐人都已经傻了,一直以为他作为猎人的生活已经非常的丰富多彩了,直到今天,他的好网友的到来,直接刷新了他的三观。从随身带的强效麻醉药,到这些只有在电影当中才可能出现的怪物,还有路明非那把能爆炸的双刀。无不刷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还有几个漏网之鱼”路明非顺手从货架上拿了两把折刀,轻松愉快的将这些漏网之鱼全部杀死。 “明明,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中国什么国家安全局或者军队的人?”老唐看着路明非的背影,牙齿都有些颤抖。 突然,路明非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懂!我懂!我懂!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老唐抱住头,生怕路明非杀他灭口“明明啊!哥哥,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啊不对,我不是你哥哥,我叫你爷爷。” 路明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和老唐解释,良久,老唐看着路明非,“那我们现在是继续往下走吗?” “按照正常小说电影动画的情节,我们确实应该直接往下走”路明非上一秒还振振有词,但下一秒“我们回去。” “啊?” “啊,废话,又没带子弹,又没有刀如果里面还有这种怪物的话,我们岂不就给他们送晚饭的?” 路明非的苦命人之旅 随着路明非的轻轻一声“noges”,路鸣泽赠与他最后的作弊码生效。 “嗯?”老唐也一瞬间发现了不对。身为青铜与火之王,他本来就是天生对这种炼金法阵最为灵敏,哪怕未能觉醒,与生俱来的天赋也会指引他,找到这个阵的“眼” 没错,路明非此时所在的书房,正是用书架和数不清的书在搭配用龙血刻画的符号,组成了一个炼金法阵。 老唐感觉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扯到了最左边的书架,然后突然一脚踹翻了这个书架。这举动突然的让旁边的路明非也被吓到。 等一下,老唐不会不至于!路明非自己掂量了一下,以他现在的战斗力,如果老唐觉醒,自己顶到天就是成功跑路,而且还只能靠路鸣泽偷偷给他塞了两个作弊码。 然后接下来呢?老唐会不会毁掉这座城市?然后卡塞尔的大军开始围剿老唐,可是没有康斯坦丁作为牵挂的老唐,不对,应该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殿下,找到了他的弟弟之后,他会向整个世界复仇吗?自己有办法阻止它吗? 高中的时候,文学社曾经组织过一场电影会,放映的电影名为蝴蝶效应。本来那个时候的路明非只是想要陪陈雯雯一起看电影,毕竟这种机会不多得。 但是电影看到最后,路明非已经完全没有在意陈雯雯了。可能这一刻,他的情绪已经完全沉浸到那个叫伊万的倒霉蛋的生活中。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无论想要去做什么,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会落得那么凄惨的后果,是不是就像那个女巫说的一样,它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哪怕回到了那么多次的过去,她依旧没能改变自身悲惨的命运,命运的审判这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无论是老唐还是夏弥亦或是远在日本的绘梨衣,他们的命运就仿佛已经刻画在了命运的柱石上。 “明明,你呆什么?”看见傻了一般,死瞪着自己的明明,老唐走过去拍了拍路明非的肩。 “靠!靠!靠!靠!靠!,你别靠近我!”路明非被吓得一机灵赶紧往后一跳三四米,这么近的距离,直接给他来一个君焰,那他骨灰都没了。 “明明,你抽什么风?”老唐一把抓住路明非的肩膀。“这里面没有怪物,你不会是被怪物附体了?” “唉?”路明非感受到了老唐的手臂传来温暖的触感,还没有变成青铜与火之王吗?万幸万幸,不然的话,在纽约城里发作。这座城市都要毁了。 “明明,你看”路明非被老唐拉到他刚刚踹翻的书柜旁边,书柜原来靠近墙的地方下面被挖了一个半人高的洞。 路明非走上去,它的作弊码只能屏蔽这个炼金法阵一瞬间,但是就这一瞬间,让老唐找到了这个炼金法阵的“眼”然后青铜与火之王展现出了它初代种的炼金技巧。 他直接一脚踹翻了这个作为炼金法阵“眼”的书柜。 真是太强了呢!一般人是真的想不到呢!要是路明非估计只能把这个书柜砍成八块呢! “所以钻狗洞吗?”老唐指了指这个洞。“如果我们把这个洞掩盖起来的话,应该就算完成任务了?” “确实,我们其实没有必要为雇主这么奉献生命。”路明非也是理直气壮的回答道“猎人难道就不是人吗?猎人也是有人权的!猎人也是要受美国的劳动保护法保护的!难道资本家就能随意剥削猎人吗?不可以!” “走,老唐,我们回去吃好的,喝好的。” 两人果断地把书柜摆了回去,就离开了这里。毕竟这个炼金法阵,路明非也不会做,把老唐唤醒了,他再做一个法阵? 你是想要纽约毁灭? 离开了这里,路明非还去看了一眼楚子航和苏茜,好好的躺在那边。 师兄,希望你不要发现是我啊! 回到家里,两人喜滋滋的在猎人网站上提交了完成。猎人网上传来提示,这笔任务的十万美元会在五个工作日之内打给老唐。 就是嘛,能安安稳稳混的钱,为什么要去拼命? 但是突然一阵不好的预感,在路明非心中浮起。 “老唐,我去那个地方再确认一遍” “怎么啦?”老唐疑惑地看着路明非“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天已经晚了,我去看一下我师兄他们还在不在?”路明非随便扯了一个谎。 “行,我陪你一起去!” 路明非其实并不是担心楚子航和苏茜被哪个混混抓去,或者卷入当地的黑帮战争。 他担心的是楚子航和苏茜发现那个被他和老唐打破了炼金法阵,以他对楚子航的了解,就算是狗洞,他也一定会去钻的。 两人驱车回到下东区的地方,路明非赶忙冲到小巷里面看了一眼。果然,他下的弗里嘉子弹的量还是不够。 “明明你过来看一下”老唐喊了一下路明非,略显呆滞者指了指再一次被打开的门口。 他们两个离去之前,已经把门给封好了。那这个门是谁开的,那就不言而喻了。 “你师兄是带了什么燃烧弹过来吗?” 淦! 这墙上的痕迹,路明非一眼就认出来了可不是君焰吗?这熟悉的君焰。 看来楚子航也跟他们一样,遇到这些怪物封路了,但比起带着个“普通人”老唐束手束脚的路明非,师兄多潇洒,直接一个君焰,把那些妖魔鬼怪全部烧死。 “我们还要进去看看吗?”老唐看着墙上的灼烧的痕迹,略显亲切的感觉,不知为何从他心底生出来。“你师兄他们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东西” 路明非扶额叹息,早知道他就不作死,把那个炼金法阵给破了。还是惹出一大堆问题。“去看看!碰到我师兄他们就说我们两个是来探险鬼屋的。” “这么扯淡的理由,他们能信?”老唐略显怀疑 “难不成你跟他们说我们俩是猎人?过来执行任务,收个尾?” 不容易呀,不容易他路明非这辈子居然要跟老妈子操心一样,操心楚子航。啥?以前那个15岁的孩子,那个叫鲁莽,遇上个什么事,不听哥哥姐姐话,直接冲上去的鲁莽。 两人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那个带着炼金法阵的房间的门口,路明非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伸过去看了一眼。 靠!靠!靠!靠!靠!靠!靠! 为什么楚子航?你是凭什么?我有作弊码,老唐是青铜与火之王 你楚子航凭什么找到那个狗洞! 一万只羊驼从路明非的心头冲过去,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以前,楚子航大概率没有办法破掉这个炼金法阵,所以这个任务无论对老唐还是对楚子航而言都是非常安全的。 但现在这个法阵给手贱的路明非破了(~_~;) 两人对视了一眼,路明非心底叹了一口气。 最后还是要装这个狗洞吗? 半个琉星与一个十月 如果将自己的人生比喻为哪个超现实的动漫的话,路明非大概率会,想很久,然后再告诉你:偷星九月天 毕竟他们混血种搞得跟那些动漫里的第六感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路明非有时候在深夜的时候会自己一个人怀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哪个狗逼文青作家受了哪些刺激写出来的。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抄袭哈利波特,是真的不怕jk罗琳找他收版权费。 那你意思就是你的人生很像琉星咯。 不是。路明非会这么说,他顶到天算半个琉星,前半个那个父亲背债逃掉,被那个叫小雪的女孩子所拯救,干啥啥不行的琉星。 后半个就不是他了。那个热血动漫的男主角,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可以堕落到地狱里。 而他除了呆呆的看着她与比他帅气,比他多金,比他优秀的人在一起,每天开开心心的,好像就没有了。 但是他身边还是有一个人,很像偷星九月天里的角色的。 那个人就是师兄啊,毕竟他像动漫里的人物一样,对外人冷漠,对在意的人温柔,而且还都耍得一把好火。 当初在看那本漫画的时候,他是坚定的九琉党,他一直以为琉星就是男主,毕竟谁看漫画不是一开始的人的视角。而且那个男孩子也不像他一样窝囊,肯为他喜欢的人去拼命去变强,去做自己想都不敢想做的事情。所以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九十党的时候,其实人是有点懵逼的,毕竟这个世界上的小说动漫不都是男女主在一开始相遇,然后经过千番磨难,最后在一起。中间一个男二蹦出来算什么? 但是他这个想法受到了一群看偷星九月天漫画的女生的强烈指责,毕竟那些女生才没有像他们一样,还要考虑剧情,还要考虑人物篇幅。 他们说十月那么温柔,那么帅气,那么强,为什么不能跟女主在一起?难道这就是所谓画漫画的人给笔下的人物定下的所谓命运吗?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反抗所谓的命运,让狗逼的作者强行改变他笔下的所谓的命运? 路明非在穿越之前没有看到这个漫画的大结局,当然也有可能是所谓的狗逼作者并没有写完就断更了。 所以没有知道结局,路明非就不知道最后是谁跟九月在一起 所以没有知道结局,路明非就不知道这个狗逼的命运到底是能不能反抗了? 至少在师兄走向了既定的命运之前,他路明非要先把那个乱写他的命运的老贼狠狠抓出来打一顿。 所以 “师兄,你可不能出事啊!”路明非拿着两把长刀横在楚子航和苏茜面前。 在他的面前是在君焰爆发之下幸存的死侍。 楚子航和苏茜在进入之后被不知道多少死侍围攻,虽然君焰和剑御都是大规模杀伤性aoe言灵但是二年级的他们又能使用多少次的言灵? 所以当楚子航和苏茜把手上的aoe全部用完了之后,他路明非,就开始为了拯救世界的和平,为了爱与正义,可爱又迷人的正派角色\\(\/\/?\/\/)\\ “路明非?”口中正在念最后一次的言灵准备与这些怪物同归于尽,换取苏茜存活的机会的楚子航,看到了眼前的身影停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我就是跟我朋友过来看个鬼屋,天知道突然冒出这些奇了怪了,这么丑的东西。”路明非一脸无辜,但手中的长刀杀起死侍来毫不手软。“师兄,你是搞什么?生化危机吗?还是哥斯拉呀?也没有这么小的哥斯拉啊!” 路明非的吐槽被动持续发动,一句又一句让楚子航和苏茜毫无办法接上话。 终于被楚子航和苏茜的aoe轰炸的没剩几个的死侍被路明非拿刀杀了个干净,“师兄,我网友就在外边,你别跟他说。” “你”楚子航看着路明非,虽然这张脸他见过,但是完全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啊! “谢谢了。”路明非将过度使用言灵导致瘫在地上楚子航拉了起来,楚子航轻声说道,他不知道路明非属于哪方势力。 “师兄,我们互相不要说出去行不行?我还想好好过我的大学生活呢!”路明非又摆出他那一张贱兮兮的表情“不过要是给抓起来的话,师兄你才是重点研究对象。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葫芦娃吗?还是暴龙兽?” 楚子航被路明非脱线的思维一下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路明非难道连混血种和言灵都不知道吗? “我走了,师兄,你也赶紧跑,这里不是啥久留之地。”路明非向门口走去,为了不让老唐起疑心,他特意骗老唐留在那个书房。一个人钻进那个狗洞 大概是往东河的方向,初级狭才通人,爬了三四米,就开始豁然开朗,仿佛若有光。变成了一个跟普通列车过山洞的隧道一样规格的隧道。 再往前走,他就感受到了空气中炙热的气息。 然后他就发现了被追杀的楚子航和苏茜。 “师兄,我在一个叫卡塞尔学院的地方上学,据说我们学院是什么芝加哥联谊学院,有时间可以过来找我啊”路明非将诺玛寄给自己的车票和学生卡给楚子航和苏茜展示了一下。 特别是那个s级,他特意在两人面前晃了又晃。 “你也是卡塞尔学院的!?”两人眉头一挑,惊疑看着路明非。“你是新生吗?” “对啊!对啊??(ˊwˋ)??” “没有上过bj大学预科班?” “就我这种成绩哪敢想北大呀”路明非满头黑线,楚子航你让我去bj大学预科班。真不怕你未来媳妇儿把我打死。 不过没关系,我薅芬里厄羊毛的时候留的是你的名字。现在想来,夏弥对你的印象更深刻了?还不赶快感谢我。 “那你为什么血统觉醒了?”书茜这句话脱口而出,毕竟没有上过bj大学预科班,这也就意味着,没有进行三e考试,为什么路明非的血统就这么觉醒了? 而且刚刚路明非在斩杀那些死事的时候,他眼中的黄金瞳让就连a级的苏茜都感觉到了压力。 “什么血统觉醒?”路明非揣着明白装糊涂,瞪得像铜铃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无辜之情。 “那你” 路明非看着一脸疑问的楚子航和苏茜被迫开始天真烂漫的对楚子航说“师兄,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是中国队长。” 楚子航的业余娱乐不多,但是对于漫威,他还是知道的。看着一脸故弄玄虚的跟自己说着所谓自己哪一天受到了失恋的刺激,然后突然觉醒了神秘的力量,变成了中国队长惩恶扬善的路明非。 如果他没记错,自主觉醒血脉在受到一定的刺激之后是可行的。代价是血脉可能会有一点点不稳定。但 楚子航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应该也没有资格去说别人血脉不稳定。 世界终结前,抓住那最后的闪电 “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学弟了,路明非”苏茜是听过自己的闺密诺诺说过路明非的,不过对他的印象也只有两个标签化的词语“s级”和“反差小衰仔” 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小衰仔潜力满满啊!就刚刚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没有经过雕琢的战斗技巧,以及身为s级的血脉潜力,只要给他一段时间的适应,他可能成为卡塞尔学院的下一个领军人物。 而且其他的不说单靠一个s级名分,狮心会就有将他拉拢过来的理由。 “诶,是学姐吗?”该配合苏茜演出的路明非在尽力表演,什么时候他们都开始没有了底线。“真是幸运呐,居然在这里也能碰到学姐,那师兄你也是卡塞尔学校的人吗?” 怎么办,路明非觉得自己好假,是不是在东京呆太久了,他的话语里面带上了一种日本人的虚伪。 日本人:你再骂?你再骂? “对,我们都是卡塞尔学校的学生,我们这次是出来做社会实践的。”楚子航和苏倩的身上并没有带卡塞尔的身份证明,毕竟谁出来做秘密任务还带身份证明。就像潜伏在日本人里的卧底身上随时带着共产党宣言一样。 楚子航身上摸索了一下,想找一个东西证明自己是卡塞尔的学生给路明非看,但他并没有找到。只得抬起头来看着路明非说“我们在trup ho new work酒店暂住,酒店就在纽约大学边上,你有空可以过来找我们。” “哇哦,师兄和学姐住一个房间吗?”小弥子啊,真不怪我啊。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暴打师兄。 “没有”二人的表情逐渐开始微妙,苏茜的脸爆红了起来,默默把自己的脸别了过去,“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这次只是一起出来做社会实践的。” 看着路明非一脸懂哥的表情,苏茜好想直接给他来一拳。 “所以说”路明非靠在墙上,抱住双臂,戏虐的看着二人“师兄,你现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社会实践会跑到一个鬼屋来?还遭了出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难道,你们是什么超兽战士?经过了1000年又要开始循环?还是偷星九月天,你们拥有了第六感?” 废话,你自己不也说你是中国队长。苏茜心里无限吐槽着,终于,两人对视了一眼,苏茜缓缓开口道“我记得你的卡塞尔学校招生录取是由诺诺负责的对不对?” “唉,你们跟诺诺师姐很熟?”路明非明知故问。“所以说诺诺师姐也有第六感对吗?我回头去问问她,她的第六感是什么?发射光波吗?” 你要是这么问,诺诺可能会砍你。 楚子航整理了一下语言,用比较简洁的话语跟路明非解释了龙族和混血种。 啊,当然,如果不是路明非事先知道答案,那当然听不懂的。 要怎么形容,路明非现在的表情呢,苏茜想了一下,可能还是超兽武装第一集里的火麟飞比较合适。 就是那个男主抱着头无力的喊着“啊,你们不是开玩笑吗,我的世界观崩溃了”的样子。 就是那个世界终结前,抓住那最后的闪电的样子。 “所以我其实也是头上有犄角背后有尾巴的小龙人吗?”路明非一脸幻灭的表情“原来我不是中国队长,我只是小龙人” 楚子航拍了拍他的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难道说些虽然我们是小龙人,但是也是特别厉害的小龙人这种话吗?! “所以师兄,你这次是来进行秘密任务的吗?” 为什么你的世界观能重塑的这么快?苏茜看着下一秒满眼星星问号的看着楚子航的路明非。 “是的”楚子航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毕竟这种事情在卡塞尔学校还是偶尔有发生的。像什么大一新生在街上发现混血种踪迹,于是用了三天的时间跟踪深入,结果才发现是自己的师兄在执行任务,于是被迫加入,好像还混了一个b级的任务档案。 那作为卡塞尔的新生,他带带路明非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事? 楚子航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性格冷酷,不苟言笑。但是内心里却是温柔且八婆。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任务已经没有太大的危险了,并且在大一的时候就有一个b级,甚至更加往上的任务记录,有利于路明非之后在卡塞尔学校的发展。 “我们学校会分配一些任务给学生作为学校的考核指标,你可以理解为” “vv学院?” 这就直接涉及到楚子航的知识盲区了,作为学校禁欲系和苦修系的代表,漫画什么的从来不在楚子航的娱乐范围之内,他这辈子看过最热血的小说,就是三个火枪手了。他转过头略带求助的看着苏茜。 “vv学院就是一部漫画里的学院啦!跟我们卡塞尔有点像,都是教导超能力人。”苏茜给楚子航解释道“对的,就是差不多这个意思,所以少年你要加入我们吗?” 这才几分钟,狮心会副会长的识人之明就已经表现出来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路明非是一个热血动漫宅,所以就用了一种他自己都听得极为羞耻的话语拉拢路明非。毕竟要是一个有着无比潜力的s级加入狮心会,那是狮心会发展的一个里程碑。据说狮心会上一个加入的s级还是三十多年前 终于,在一系列苏茜和楚子航还有路明非在事后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羞耻的对话后,路明非被拉拢进了这个小团队。 “哦,对了,我还有个网友等在外面,你们出去不要跟他说,他是个“普通人””。 实验,审问 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进去看一看。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学校怀疑这里有危险混血种的实验基地让我们进来查看,如果有危险分子可以随时击毙。” 路明非点了点头,对于楚子航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仔细想了想,楚子航没有把自己丢出去,可能是想要照顾照顾自己,在这次基本已经完成了任务,算上自己的一分? 不过他也不会在乎这些就是了。他这次主要折回来的目的还是保护楚子航和苏茜这俩个人。 “现在离天亮还有差不多十个小时,我们要在十个小时之前把这个任务搞定。”楚子航一边带着二人往里边走,另一边跟路明非分享着学校给他们提供的情报。 “史丹佛,李,原本隶属于美国某个基因实验室,八年前,与他的双胞胎兄弟一起神秘失踪,再一次出现就是三年前,他买下了这栋住宅。之后,这里发生了大规模的黑帮火并事件,而史丹佛,李便也神秘失踪。”楚子航一边前进,一边观察着地形,毕竟路明非是个新手,苏茜是个女生,那么打头阵这个任务便毫无疑问地落在他的肩上。“学校执行部怀疑这个人藏匿在这里,进行某些非法提升血统的实验。” “真不怕玩火自焚”路明非小声嘀咕一句。但这时,苏茜朝他看了一眼“学弟,你说啥?” “没啥,没啥,没啥。”路明非装作随口的应了一句“所以说这个史丹佛,李就是鬼屋故事里的双胞胎,对吗?” “对,他是哥哥。”楚子航点了点头,他们在来这个地方的时候,也听到居民说过这个鬼屋故事。 “那弟弟呢?”路明非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弟弟因为血统流失在三年前病故。” “血统流失吗?”路明非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可还是必须得装作不知道的多问一句“血统流失是什么?” “我们这些体内存在龙血的混血种,一般来说体内的龙血含量不会增多也不会减少。”楚子航给路明非解释着,这节课应该属于龙族谱系课,在从日本回来的大二的时候上的,算是路明非少数认真听课,认真学习,认真训练的时间。 “但是在一种情况下有概率,血统会减少,那就是战争的大量放血,有一部分几率会导致混血种的血统下降,这时候,混血种的身体和血统无法相互适应,就有可能死亡,传统说法是混血种,此时的血统的权已经无法匹配他身体带来的力,而现代科学所研究的结果就是,龙血中特殊的血小板和白细胞减少无法给混血种此时的身体运送足够的氧气和蛋白质。” 不愧是你啊,楚子航,给我讲一两百字,全部都是书上的原文。 突然楚子航警备了起来,从腰上的刀鞘中取出村雨。 “前方有出现门,你们自己小心一下,任务目标可能在里面。”楚子航低声喊了一下。 说罢,他弯下腰以猎豹一般的短途爆发速度冲了过去,身后的两人也赶忙提速。 “轰”一声,以楚子航的身体素质,哪怕是一扇加密的铁门,他也能一脚踹开。楚子航在屋内环视一圈,突然背后有一个身影向他扑上来,楚子航面容一冷,擒拿术便马上出手。膝盖抬起狠狠往那个身影的小腹砸了两下。然后肘部直接砸向那个身影的太阳穴。 身影出乎他意料的虚弱,甚至难与普通人相比,在楚子航记忆中,史丹佛,李也是一个混血种,甚至不是那种连黄金瞳都无法点燃的d级血统,而是在混血种中处于中间战力的b级血统,而且研究了这么多年提升血统的方式,战斗力反而还下降? 制服史丹佛,李的效率,出人意料的快,当落后一点的两人冲劲的时候史丹佛已经被楚子航打晕。 楚子航给苏茜使了个眼色,苏茜找来一小段钢管,口中喃喃自语,钢管变化为一个简易版的手铐,将史丹佛牢牢扣住。 路明非走上去看了一眼,这家伙不就是猎人网上给他们提供情报的那个中年男子吗?顿时,他的眼眯了一下,感觉到不太对劲。 就像有一张暗中的手一样,把两个势力组织在了一起,不,甚至有可能是三个势力。 路明非从旁边接过一杯水,从他的头上淋了下去,把这家伙给唤醒了起来。 史丹佛醒了,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他咳了咳,将嗓子里的水咳了出来,然后他抬起了头,看着就刻薄的嘴唇勾了起来“没想到卡塞尔学院的人和猎人网居然还能卷在一起?” 猎人网?楚子航和苏茜互相看了一眼,路明非看到他们的样子,很坦然的说“这个我回去跟你们解释。”然后把自己手上的两把刀递给楚子航。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递过来的刀柄,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作假没有必要做一个s级的学生卡。很容易露馅。” 路明非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史丹佛。“这怎么办?是直接抓起来审问吗?” 楚子航在这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审视了一圈,突然,他看见一块布,路明非马上屁颠屁颠的把那块布拿了过来,放到了史丹佛的脸上,用力直接绑住,再去接了一大盆水,递给楚子航。 苏茜在旁边看着:小伙子,你有问题,你很懂啊! “师兄,咱们搞个龙王拜寿吗?”路明非兴致勃勃地问道 楚子航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你怎么知道?” “看书学的啊!”路明非理直气壮的说道“是一部有关于古董的小说,我什么时候推荐给你看一下?” “不用了。” 路明非以前在执行部见过这个审问方式,只不过他从来没有亲自上手试过,今天终于有机会上手了,他兴致勃勃的拿水,一滴一滴的学着在记忆中的执行部专员的样子往下倒。 但是这家伙居然出人意料的嘴硬,硬扛了快十分钟,一个字没说出来。 “靠,这家伙居然出人意料的嘴硬”路明非极度不爽(▼皿▼)但他真的只会这一招。 “会长,你们两个过来看一下。” 苏茜的声音传来,但是此刻,她的声音带着一点惊悚,路明非和楚子航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有点像医院里面装大型标本用的存储物体里面存着蓝色的应该是营养液一样的东西,浸泡着一具类似于活人样的物品。 物品上刻画着繁复的炼金法阵,但不知为何,路明非竟然觉得这炼金法阵,他似乎曾经见过。 数十根导管连接着这个活人样的东西和远处。 远处,当三人走过去看了看,导管连接着十几瓶试管的血液。 楚子航拔出刀,狠狠一刀看向了那个似人非人的人。 玻璃根本无法阻挡楚子航村雨的刀芒,那具尸体随着大量蓝色的营养液被冲了出来,只是它的四肢和身上的几个大动脉上,依旧被插入导管。 苏茜走了过去,用剑御控制的物体将尸体拖了出来 尸体皱巴巴的,就像脱了水,这是血统流失的主要特征。 正将她要将那些导管全部砍断,这时,尸体宛如充了气的气球一样,突然膨胀了起来。 兄与弟,双生火 1999年,圣诞节前夜 “老师。”卡塞尔学院的大二学生史丹佛,李,叩响了他的导师,施耐德导师的门。“明天的圣诞聚会,老师您要不要来?” “你们啊,不要天天跟着芬格尔那家伙有事没事总是天天开party,他的课业全部a加,你们呢?不要乱学。”施耐德老师转身,将手上的书合上,一脸和煦如正午的阳光。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冬日的寒风,一下子把史丹佛,李的心吹得凉嗖嗖的“你的炼金实验报告交了没有?还有对应的论文。如果论文不赶紧交的话,今年小心挂科。” “救命啊,导师手下留情。”史丹佛哭丧着脸。“我又不是芬格尔学长,那种战斗型,考试不过关,还能去执行部出个任务补分。我要是挂科了,真的只能等死了。导师求求了救救孩子。” “你呀,在学术研究上面有天赋,但是也不要荒废啊!”施耐德看着自己的学生慌张的面庞,笑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顺手将手上的书本递给了他“这个是我和你eva学姐这两年来的实验数据,你拿去整理一下,补个论文应该不是大问题。” “感谢老师,老师万岁,老师万寿无疆!” “你跟那几个华裔混的,别的没学,这些马屁一点都没学少。”施耐德嫌弃的挥了挥手“你们那什么圣诞派对在什么时候?哪里?都是谁的学生?” “老师,您是愿意去了?”史丹佛,凑过来看着老师一脸傲娇的脸庞。 “作为老师,我有一定的义务关心你们学生的身心安全和心理健康。”施耐德冷哼了一声“要是所有老师都不管,你们搞些什么香槟灌游泳池之类的操作,成何体统?” “对对对对对对,老师最关心我们了。”这个不是某个将要从地中海变为大西洋的风纪委员长的任务吗?我们把学校拆了,也影响不到您啊! “对了,你弟弟的任务什么时候回来?”突然施耐德随口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啊?执行部的任务对我们这些普通学员不都是绝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上明天晚上的聚会。”史丹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任由午后的阳光洒在他年轻的面庞上。“不过速度快的人要迟到,这已经是全世界的定律了?像钢铁侠没办法救下小辣椒,承太郎救不下女儿,所以我弟弟迟到个圣诞聚会应该没问题” “你平时少看点奇奇怪怪的漫画。” “我又不像我弟弟一样,他的生活是热血漫画,我的生活大概就是枯燥的那些东亚大陆的老电影。”史丹佛撇了撇嘴“一个国家,一个时代的文化产品,全部都是赞颂领导人,可真精彩呢。” “你也不要太自怨自艾了”施耐德想了一想,开口道“从冰海残录以及现有的龙族典籍当中,我们可以推断一部分四大君王的能力,就好比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能力是炼金的王座,而大地与山之王芬里厄的能力是绝对的力量,但难道你认为在龙族之中,青铜与火之王会比大地与山之王弱小吗?” “你在扪心自问一下,你的言灵血系结罗真的比你弟弟的言灵刹那在除去战斗领域的方面更弱吗?” “上天给了你弟弟绝对的战斗天赋,但是却给了你优秀的研究才能。”施耐德导师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就像欧洲有一个名为双生火的神秘学名词,这个词更多用于形容夫妻之间的缘份,但我觉得,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混血种双生子之间的羁绊关系。历史上的混血种,绝大多数是像你和你弟弟一样,一个拥有绝佳的头脑,另一个拥有强大的战斗天赋。” “所以你还觉得自己弱小吗?” “其实我觉得我更适合上前线。”史丹佛腹诽一声。“加入执行部多好啊!像我弟弟每天闹着说要加入执行部,然后派到古巴去,那边有翘臀上可以放一个玻璃杯的古巴女子,还有吸不完的,在那些女子的健美的大腿上搓出来的雪茄。最近他还想拉着芬格尔师兄一起去古巴执行任务,结果被eva师姐听到了,差点被打死。” “呵呵,挑拨他人夫妻关系就该给打死。” 2000年,元旦,校长办公室 “所以你还是坚持离开吗?”昂热校长看着面前似乎苍老了十余岁的学生。 “对不起,校长,我找不到留在这里的理由”史丹佛缓缓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老绅士“我无法容忍自己留在一个把年轻的学生推出去受死,用来换取自己苍老生命的延续的人,作为校董的学校。” “如果你离开了这里,你又能去哪了呢?孩子。”昂热校长叹了一口气“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不只会除去一切表面上具有危险的目标,更会杀掉任何对他们心生不满,哪怕是表面服从的人。” “所以我更要走,带上他,永远的离开。”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优秀耀眼的学生,校长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我会让学校的校医室,给他安排足够的药,离开,永远不要回来这个残酷而又恶心的世界。” “谢谢校长。” 2006年圣诞节,敌对混血种组织袭击密党校董会成员洛朗家族族长,乔治,洛郎。 这位校董会成员,秘党元老不幸逝世。其幼女伊丽莎白,洛朗在昂热的扶持之下击败了所有家族内的敌对势力,成为了洛朗家族的下一任组长。 2010年8月5日。 “弟弟,猎人网上有人发现了我们了。” “我在外面布置了一个炼金法阵,是当年副校长教eva师姐,师姐再教给我的,你当时还笑我,说就天天学这些保着小命的东西。” “可是没办法呀。”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成功啊。” “那些密党的人可真可笑啊” “把我们兄弟害成这样,又把那些秘密的东西交给我研究。希望我们兄弟做他们的白手套。” “更为强大的力量?更为稳定且精炼的血统?他们不配。” “弟弟,你再等两年,再睡两年,就两年,两年就好,真的就两年。” “到时候,我们去古巴,看那些翘臀上可以放一个高脚杯的妹子,吸那些从他们的大腿上搓出来的雪茄。” 这时,史丹佛突然警觉了起来。 守夜人倾尽全力煞费苦心研究出来的炼金法阵 居然给破了? 老唐!!! 速度,绝对的速度,压制一般的速度,压倒性的速度。 这是路明非三人在面对那个膨胀起来的尸体,下一秒的想法。 就像一辆横冲直撞的跑车,强横的冲向房屋的另一端。苏茜甚至难以看清他的面孔 “停下!”楚子航拿着刀抵在史丹佛的脖子上。“后退,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哥哥。” 身影在楚子航身前十步左右停下,这时,三人才看得见他的面孔。 看上去比哥哥年轻得多的面孔,让人一度以为这是兄弟还是父子。多年来靠营养液的输入维持的生命让他的脸庞显得格外瘦削且苍白。 “弗莱明,李。卡塞尔学校一九九八届,龙族族谱系,言灵是刹那,九年前,曾最高爬到五阶刹那”楚子航低声跟路明非和苏茜说了一句。 但大哥这怎么看都不止五阶刹那?路明非能感觉到他身上炽热的气血,这种感觉已经可以媲美开启二度爆血的楚子航了。 而且他的言灵是极为棘手的刹那。 对于抓捕或者击杀而言,最麻烦的言灵从来都是神速系言灵,刹那,时间零都是有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 而且刹那作为时间零的下位言灵,他却有着一个时间零无法比拟的优势。 那就是刹那可以叠加动能,而时间零却要受到物理相对论的限制。 如果这家伙不顾他哥哥,不管不顾的动手,或者说想要离开,至少他们三个很难把他拦下来。 但幸好这家伙还在顾虑他的哥哥。 “束手就擒,你和你哥哥还有一条活路。”苏茜用剑御狠狠捆住他的哥哥,史丹佛已经极其虚弱,只要苏茜的手轻轻落下,就能将史丹佛杀死。 本来以为兄弟二人会上演什么,你赶紧走,不要管我!不!哥哥,我不会抛下你的这些苦情悲剧戏码,当然,路明非和楚子航也不建议做这个坏人,把兄弟二人送到西伯利亚的监狱去。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史丹佛抬起头看了弗莱明一眼,眼中充满了无限的眷恋,下一秒,,突然抬起他仅剩一丝力气的手,抓住苏茜控制的飞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狠狠的插入自己的脖子,就像唯恐自己不死一样,让这柄剑插过了自己的喉咙。临死前,他另一只被束缚住的手,手指无力的向佛莱明的方向伸了一下,但又在顷刻之间放下。 然后,他死了,就这么死了,我靠,大哥,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你死了,我们拿什么威胁你弟弟?此刻,路明非的心态都是崩坏的,你不要死这么干脆啊啊啊。 此时此刻,就算心智坚定,如楚子航也是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他瞬间吐出一口君焰封住出口。对于神速系言灵封住地形总是不错的。 但好快! 足够强势的血统带给了他足够强势的言灵,也带给了他火中取粟的自信。 “喂!明明,你跟你师兄怎么搞这么久?” “老唐,你他妈给我走开!” “轰!” 随着骨裂的声音,路明非整个右肩骨被佛莱明一拳打碎。弗莱明眼见一击得手,眼神一凌向路明非的脖子抓去。 以弗莱明现今的身体素质,给直接抓到脖子,那基本上是可以像掐小鸡一样掐死路明非。 以上是楚子航的想法。 君焰全力爆发,一度暴血开启。黑色宛如石油一般粘稠的火焰附着在村雨之上,狠狠一刀向弗莱明的背后砍去。 但弗莱明的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轻松躲开了这一刀。 不够,还是不够。 楚子航体内的龙血再度沸腾,1度暴血很难让楚子航能够捕捉到弗莱明的动作,他又不敢,真的直接用火把位置全部封住。毕竟他还要顾虑路明非的安全。 “明明,你咋啦?你跟你师兄不会在里面搞些什么飞机?” “老唐闭嘴!”路明非忍着右肩的疼痛,怒吼道“往回撤,赶紧!” “明明” 没有像任何一部小说里面降智的反派,弗莱明一听就知道门口的人对路明非而言很重要。 刹那的速度优势被他使用的淋漓尽致,在不使用路鸣泽给的作弊码的情况下,被事先击伤了右肩的路明非,基本上是被摁着打。 终于在强行开启了一次六阶刹那之后,弗莱明甩开了路,明非撞开了门口,直接冲向老唐。 门口一脸懵逼的老唐,正在慢慢往回走。“明明,在搞什么呀?不会是发现了什么金银财宝,偷偷跟他师兄分了?他也不是那种人啊!”老唐此刻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的精神总是越来越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明明整个纽约玩疯了。 突然,一阵危险的风从他背后吹过,下一刻,一个血淋淋的心脏直接出现在了弗莱明的手中。 “老唐!”路明非嘶吼道,这一刻,后悔的情绪如同沼泽里的藤蔓,从脚底缓缓爬上他的心脏。就像踩在冰原之上,寒气缓缓冲入他的大脑。 “不要死了,老唐,不要死”路明非冲过弗莱明,蹲下,抱住老唐的尸体。 诶,等等,好像不是尸体 靠,我忘了龙族有三个心脏,没有把三个心脏全部废掉,老唐是不会死的。 路明非探了探老唐的鼻息,还有鼻息,人没死。 但 “noges”路鸣泽给的作弊码再次被路明非喊出,先前的几声不要死,已经将他的伤势治好的差不多了,黄金瞳被路明非点燃,此刻路明非的能够掌握的血脉已经被他完全爆发。 弗莱明感受到了他的言灵已经突然不能动用。 原来,这家伙的言灵是戒律是吗?弗莱明的黄金瞳也被他点燃。 可是下一瞬间,被佛莱明的拳头狠狠砸上的却是楚子航。 看到楚子航冲了上来,路明非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血脉,毕竟他此刻还不想太过招摇。 战斗一触即发,弗莱明很快缠上了楚子航想要先将他杀了。 但这只是假象,弗莱明的真正目标还是后面的那个输出。 楚子航看出来了,口中龙文开始吟唱,想要用君焰把佛莱明给拦下。弗莱明的速度也开始提升,他想要用六阶刹那,直接将苏茜杀死。 “noges”就是现在路明非再一次喊出了作弊码,就像游戏里面人物放技能,突然给沉默一样,三人正在吟唱的言灵同时被打断,身体素质较强的楚子航和弗莱明还好,身体素质较差的苏茜直接一口血吐了出来,晕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楚子航心中大骇,这家伙的言灵不是刹那吗?怎么还有戒律出现? 又或者说这是路明非的言灵? 虽说很不适合,但是还是有一个词在楚子航的心中浮现 猪队友。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路明非呆了,他好像沉默放的把队友也给沉默了。 这一波叫做我用大招把我队友沉默了 龙心龙血复仇人 “路明非” “走开!” 这是两个野兽之间的搏杀,楚子航从未将自己的黄金瞳点亮的如此闪亮,本应该在一年之后才进行的2度暴血,被楚子航提前点燃。 君焰被楚子航肆意的释放,全场布满火焰。而刹那也被佛莱明用的淋漓尽致,他仿佛穿梭于光与影之间。路明非顷刻之间明白他已经爬到了六阶刹那,甚至隐隐摸到了七阶刹那的门槛。 要知道某些日本剑圣倾尽一生苦练也就是这个水准。而弗莱明是血统缺失了快十年,几分钟之前刚刚补齐。 血脉压强死人啊! 2度暴血,释放龙之心。 这是楚子航第一次体验二度爆血,炽热的龙血灼烧着他的身体,此刻,他的身体表面温度已经接近100度,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低沉的音爆声,而此时的弗莱明也燃烧起了自己的全部血统。 路明非不敢再使用“noges”值得对自己轻声一句“不要死。”然后直接挥拳冲向战场。 三人狠狠混战,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进入了路明非的脑海。 当年师兄和老大联手打象龟也是这样的? 突然,路明非在佛来明身上看到了些什么,好像是花纹?可这个花纹又不知为何带给路明非一种奇特的熟悉感,因为这奇特的熟悉感路明非往佛莱明脑袋上砸的一拳迟疑了半秒。 但对于拥有神速性言灵的弗莱明而言,这半秒他可以做非常多的事了。 抓到了路明非的刀,弗莱明狠狠地将刀往路明非的脖子上压去。 对于弗莱明而言,拥有了速度,就拥有了力量,这一刀在半秒之后已经无限接近路明非的脖子。 不好,路明非心中大骇。虽然他拥有不要死,但被砍断个脖子不要死有没有用?他是真的没试过。 虽然这个言灵是他在战场上浪的资本,但是就凭他的谨小慎微苟到死的性格,他也没有试过不要使的极限。 就在他想要再一次喊出作弊码的时候,一只长满了鳞片的手臂,勒住弗莱明的脖子。 该死,楚子航已经接近深度龙化了吗? 从刀口下逃出一命的路明非慌了,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性命攸关,而是他不知道此刻他该如何阻止楚子航的龙化。 如果因为他的冒失让楚子航彻底死侍化变为一具没有名字没有智慧的死侍,路明非会后悔一辈子。 此时,楚子航的脑袋已经被沸腾的龙血灼烧的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弄死这家伙。他勒住弗莱明的脖子,一拳又一拳,狠狠的向他的太阳穴砸去。 而弗莱明也用力反抗,手中的长刀向楚子航的脖子砍去。 就在长刀将到落到楚子航的脖子的那一瞬间,路明非冲来掏出自己备用的匕首,狠狠的一刀刺向了弗莱明的心脏。怕没有死透,毕竟混血种的生命都是极为顽强的,特别是这种高阶混血种。路明非狠狠拔出来,再插进去,这个动作连续做了七八遍,直到弗莱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他才放下匕首。 松开了弗莱明的脖子,化为本能的野兽的楚子航,抬起了他的黄金瞳,灼灼的看向路明非。 该死,已经没有剩下意识了吗? “noges”路鸣泽的作弊码第三次被喊出来,正在准备释放言灵的楚子航胸口一痛,吐出一大口血。 路明非趁他低头吐血的那一瞬间,三步并作两步狠狠冲上去给楚子航脑袋干上两拳。 “楚子航!你他妈给我醒来!” 变成野兽的楚子航听不懂路明非的话,化为利爪的手掌狠狠地向路明非抓去。 路明非拔出了藏在裤脚处的小型手枪,刚刚打斗太激烈,他都没有机会把手枪拿出来。手枪里装满了弗里嘉子弹。他很快的上镗直接给楚子航来了一梭子。 一个弗里嘉子弹,可以把正常状态下的楚子航撂倒。 那一梭子子弹,把暴血的楚子航暂时弄晕,应该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此时,距离楚子航进入2度暴血的状态已经有三分钟,曾经见证过楚子航在中庭之蛇的暴血,路明非知道,再这样暴血下去。楚子航很快就会变为死侍。 楚子航被打晕,但令路明非心一沉的是,他身体的龙化状态并没有渐渐解除。 该死该死该死,早知道把芬里厄的龙血带身上了。 师兄,要是变成死侍了,他怎么去面对苏茜,夏弥和施耐德? 等一下? 这里好像还有一头龙王? 那没事了啊 路明非转头看着老唐,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 弗莱明刚刚掏出老唐的心脏,此刻居然还有温度,路明非将其拾起,这就是青铜与火之王的心脏吗?虽然是处于脆弱的人类状态,但是依旧带给路明非炽热和不可冒犯的感觉。 路明非用小刀将心脏小心翼翼的划开,里面如喷泉一般涌出大量的龙血。 他跪在楚子航边,将老唐的龙血洒在楚子航的身上。 前世来到bj车站前的的楚子航开到二度暴血都会导致心智不稳,但是在日本,楚子航甚至能长期的维持二度爆血。后来路明泽告诉路明非,这是夏弥,也是耶梦加得的馈赠,或者说这个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馈赠,用自己的死,给自己的男孩带来无尽的力量。 沐浴龙王之血的人可以踏过临界血值,成为这个世界上独特的超级混血种。 这是馈赠,也是诅咒。 终于在路明非期盼的眼光之下,楚子航的龙化状态渐渐停止,变回了那个正常的男孩。 路明非叹了一口气,终于呀,如果不是老唐正好在这,拓路明非或许会因为自己的冒失和莽撞遗憾一生! 但这件事也给路明非敲响了一个警钟,他看过后面的剧本,但是他每一个决定,每一个改变,都有可能影响到后面的所有事情。这一次就是命运对他的一次警告,如果不是老唐正好在这,那么命运已经让他为他的开挂找bug支付了第一个代价。 路明非起身将将楚子航,苏茜,老唐三个人靠在墙上。 他刚刚看到弗莱明身上的花纹或者说根本不是花纹,是一个刻在骨肉之中的炼金法阵,突然,一阵灵光闪过他的脑袋 这个东西 他也有! 被培育出来的魔鬼 尼伯龙根计划的本质是什么? 路明非曾经这么问过昂热校长。一个计划一定要有它实现的目的。至于说人为塑造一个实力够强硬的征战者,对于密党而言,校长,恺撒,楚子航都是比他有价值的战士。花这么大精力来培养她,似乎有些不值。 路明非虽然怂,虽然软蛋,但是他也不想这么无意义的被别人当做操纵的棋子。 但是那一天,校长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对他说,你会知道的。可是对于路明非而言,这句话就像是对他说,你没有必要知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而直到刚刚路明非才明白了尼伯龙根计划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一群有权有势的,老而不死的渣宰们,爬在年轻人的血与肉上疯狂地吸食着他们的精力与朝气用来为自己的苟活与掌权弄事提供未来的可能性的计划。 “2003年7月16日,弟弟的药快要用完了。此刻我好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样,不论是复仇还是延续弟弟的生命,这一切都对我而言都遥不可及。” “2003年8月10日,秘党的狗找上了我。真他娘的可笑,明明是执行部的人,明明想要将我和我弟弟杀死,以绝后患,却要装作一副依旧与我深情重义的样子。” “2003年8月11日,一个人找上了我,他居然能够越过密党那么多的步骤和审核,直接找到被关押在秘密监狱的我,他告诉我,只要我配合完成他的研究,他就能够给我提供足够的药,甚至帮我复仇。我不明白他的底细,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我唯一的机会,哪怕是魔鬼,我也要和他合作,哪怕是粉身碎骨,坠入18层地狱,我不在乎” “2003年12月21日,他兑现了承诺。他说给我和我弟弟最后一个过圣诞节的机会,然后他会找到我,让我也兑现我的承诺。” “2004年1月1日,他找到了我,递给了我一个文件。他告诉我,他拯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替她研究这份文件,我是世界上最强的炼金大师,守夜人,最后存于世的学生。我说没有啊,副校长还教了不少学生。但是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让我专心研究这份文件。我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我很清楚,他找到我作为研究者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容易被控制。只要他能为我源源不断的提供弟弟的药,我能为他一直卖命到死。” “2004年1月31日,我终于通读了这份晦涩难懂的文件,这里面的内容直接打破了我过往的认知。这份文件,它的内容就是与魔鬼合作,再巧取豪夺人世间最宝贵的财富,生命与时间。” “2004年3月1日,那个人又找到了,我把我带到了纽约,他帮我伪造了一个黑帮冲突导致的死亡,在纽约给我打造了一个非常大的地下实验室,让我潜心研究。” “2005年6月7日,我终于弄明白了,这个炼金法阵的原理,在副校长的学生中,我从来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但是只要我专注于一件事,我从来都是最肯下苦功的那个。” “2005年6月29日,我开始了对这些小白鼠的第一次龙血强化,实验失败了,两只经过龙血强化的小白鼠变成了有狗那么大的身形,身上长满鳞甲的怪物,并且具备了非常强大的攻击性与不稳定性。” “2006年7月16日,我终于培养出了第一批成功强化的小白鼠,他们保持着作为小白鼠的灵智,但是又拥有了经过龙血强化后的强壮的身体和攻击意识。” “2006年的12月21日,那个神秘人经过了两年又来找到了我,他说他要送我一个最盛大的圣诞礼物。他把我带到了底特律,递给了我一个遥控器。再按下了之后,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绚烂的烟花,那是由我的仇人乔治,洛朗的血肉组成的。” “2007年的3月6日,神秘人再一次找到了我,他递给了我一份文件,是同样的实验课题,别人研究的内容。这是怎样的一个天才啊!多么完美而又繁复的炼金法阵,看着他此刻带给我的愉悦,无异于来到纽约最有名的脱衣俱乐部,花费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美元,请里面最性感,最奔放的舞娘来为我舞一曲,然后在纽约的 the standard high le酒店,与她共度一个二人双双爬至巅峰的,不能遗忘的夜晚。” “2008年9月6日,我终于在一只黑猩猩上完成了对炼金法阵的第一次刻画,在那位近乎天才的炼金者的资料的借鉴下,我几乎没有困难的就完成了这一次实验,下一次实验就是人体实验了?但看着神秘人源源不断地提供的龙血,以及这炼金法阵。一个念头,从我的心中浮起。” “2009年4月7日经过一系列万全的准备,我终于开启了第一次的人体刻画实验,但最令我恐惧的是,炼金法阵刻画成功了,但是弟弟体内的龙血根本上受到了这炼金法阵的压制,让本来就让血脉跌落到c级的弟弟,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而此刻的他根本无法接受那强力的龙血。怎么办?” “2009年5月30日,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寻找以及研究之后,我终于找到了,可以为弟弟注入龙血的唯一方法,转换。作为同源的双胞胎哥哥,如果将龙血注入到我自己的身体,再转移给他,那么他的身体就能毫无阻碍的吸收这部分原本来自于我的龙血。” “2009年8月5日,我成功为自己体内注入了龙血,强大的力量在我身体肆虐的,但是我孱弱的躯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恐怖的力量。” “我将自己体内的龙血全部抽出来了,再给自己身上刻画了简易版的炼金法阵,是的我变为一个普通人了。” “弟弟,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来,我曾经那么羡慕你的战斗天赋,但是现在我只恨能够踏入那个战场的不是我。” “再过六个小时,我体内的龙血就会全部转化给你,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成为这个计划成功的唯一一个超级混血种。” “而我也将这个计划的成功的步骤,和我研究出的资料全部通过网络传送给那个神秘人了,这也算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与帮助。” “但我这个计划应该还是算失败的,如果是那个被我借鉴了资料的天才炼金者,不知道能不能研究出一个更完美的方案。” “我不知道这个计划要做什么,但是我猜测这个计划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培育出一个超级混血种作为战士,更大的可能是为那些衰老的生命注入沸腾的龙血,延长他们的寿命” “那个神秘人应该是加图索家族的?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凤凰的徽章。” “真是可笑啊,为了向秘党的一个家族复仇,我为另一个家族培育出了魔鬼。” “等一下,好像有人来了。” 站在这个世界的两面 路明非合上了日记,他终于找到了多年前他向昂热寻求的答案。 对于密党而言,弗莱明兄弟就像是他们的试验品,他们借用弗莱明的天才以及他的容易控制,再配合从守夜人那里偷偷盗取的研究资料,打造出了弗莱明这个虽然略有瑕疵,但是几乎完美的实验品。 下一步就是为几乎没有看到任何血脉的他进行实验,如果实验成功,这意味着人造超级混血种的可能性。 那么最后一步呢?最后一步就是秘党长老们将这项已经成熟的技术在自己身上实施了。 他们每天看着昂热这样西装笔挺,在对比自己衰朽不堪的身体,恨不得拿着折刀冲上战场上斩龙的就是他们自己。 他路明非和弗莱明就像是密党的光暗两端,作为密党的臣服者,他有权利活下去。而弗莱明作为密党的叛逆者,他必须被杀。 换而言之,密党只是需要一条听话的实验狗罢了。 路明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现在需要找到史丹佛的实验资料。 他在这个实验室里面到处走了走,找到了一台电脑。他敲了敲键盘,电脑显示屏变亮了起来。 请输入密码: 路明非看着这个密码沉思了一下,找来了那本日记。 他认真的翻了一遍日记,那集上没有什么他的弟弟或者他自己的生日。 再翻了一遍,也没有他弟弟当时受伤的日子。 难道是他被带出密党监狱的日子? 路明非随手试了一下 靠,真是这个日子 这密码起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进入电脑,他到处找了一找。终于,在即将被系统自动删除的文件中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他顺手直接把整个电脑主机拆了下来,破解他不会,破坏他真的很擅长。 “明明” 路明非脚一蹬,电脑以直接转了180度“老唐,你醒来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老唐一只手捂住心脏部分,“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不是心肌梗塞了,我现在这里特别痛” 心肌梗塞个鬼,你整个心脏都没了。心脏没了,懂不懂?就像戴夫的大脑被僵尸吃了一样,你的心脏被弗兰明整个掏出来了。路明非心底无情吐槽着。“哈哈,可能是那家伙刚刚冲过来把你背后干了一拳” “就干了一拳吗?”老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但这应该是幻觉,一定是幻觉,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没了,心脏还能活下去。他又不是什么超人。“那家伙为什么要打人?好好的说话不好吗?” “他是个逃犯,可能以为我们是警察的人!”路明非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糊弄了过去。“好,这次任务的目的也大体出来了,就是雇主发现这里面有逃犯,然后把我们两个大冤种送下来受死。” “那那个逃犯呢?” “我随便找个地儿给埋了。”路明非耸了耸肩,“总不能把他拖出去” 二人对视着彼此沉默了一下,终于老唐开口“那他为什么会成为逃犯?” “我刚刚看了他的日记,我用一个比较简洁的语言跟你描述一下。”路明非在言语中尽量避开了混血种这些敏感词汇。“弟弟是一个政客的保镖,然后为了保护那个政客弟弟被重伤,然后那个政客不想赔偿,还怀疑哥哥想要谋害他,于是就派人全世界追杀他。” “那这个家伙真不是人”老唐撇了撇嘴。 “是啊,真的不是人啊!”突然,路明非抓住了老唐的手“老唐,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明明,你干嘛?我可不喜欢男的。” “啊呸!”路明非嫌弃的把老唐的手一甩,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史丹佛的日记的时候,他还是沉静了下来“老唐,答应我,不要想那些太远大的东西,我们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不就好了吗?” “就算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愿望,有时也是一种奢望啊。” “我们这一辈子用尽全力去追逐那些东西,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就算被当成一个懦夫,能够跟在意的人安安稳稳的生活一辈子,这不才是我们这些人的追求吗?” 路明非在北极尼伯龙根的时候,曾经沉溺于那个虚伪的梦境,不愿意醒来。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征战,逃亡,他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要怎样的结局才能配得上他这些年来的颠沛流离。 他在意的人全部活着,一群人安安稳稳的就好。 “明明,你想太多了我能有什么远大的梦想,我不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家伙”粗线条的老唐没有看出路明非此刻的伤感,他咧开嘴大笑着,拍了拍路明非的肩“你是不是刚看完那个逃犯的日记,此刻触景生情特别伤感?要不要等一下我们去纽约最大的酒去排解排解这种情绪?” “老唐,你听我说!”路明非再一次抓住了老唐搭在他肩上的手“你能跟我保证吗?就当是为了报答我这一次救了你。” “行啊,行啊,行啊!你倒也是看得起我”老唐毫不在意的说着。“走,这次出生入死才干了这么一笔,这些钱还少了。” “我等等我师兄,你先回去。我和我师兄还有一些话要说。” “我看出来了,你跟你师兄就不是什么校园欺凌的关系,而是”老唐的脸上露出一抹暧昧不清的笑容,却被路明非狠狠瞪了一眼。 “行,行。我等你赶快啊,晚上咱们酒包场!别让我等太久。” 路明非坐在椅子上,翻着史丹佛的日记,等着楚子航的醒来。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子航和苏茜终于扶着脑袋起来了。 “”看着静默无语的,到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楚子航。路明非在旁边,心中疯狂吐槽:咋滴,师兄,你还为你还没有变成死侍而遗憾吗? “刚刚发生了什么?”楚子航看着浑身上下一点事没有,安稳坐在椅子上的路明非,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已经把我的伙伴打发回去了,师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路明非很坦诚的说道“刚刚这家伙就要把我弄死的时候,师兄你开了一个超级赛亚人的技能,跟那家伙拼了个两败俱伤最后被我收割了。” 超级赛亚人的技能苏茜心中无限吐槽着,在你看来,暴血就这么掉逼格吗? “这个技能”楚子航刚刚想开口解释一句,但被路明非伸手止住“师兄,不用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在这一刻,路明非觉得自己帅爆了,就像动漫里那些男主角一样,对着神秘的男二号说,你不用跟我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你在下副本的时候,能够把无双打开就好。 “师兄,我们差不多可以走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被自动销毁了”路明非起身,将刚刚卸下来的电脑硬盘藏的很紧。 楚子航从来都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不去多想,他并没有过多去思考为什么暴血已经将自己的理智吞噬,而自己并没有变成死侍。 就当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次馈赠。楚子航心中想着,他从来都不相信神明,但是他相信命运。“行,我们走。” 三人相互搀扶着,向着出口缓缓离去。 回到了那个书房路明非将洞口狠狠地封住。这一刻他的思绪仿佛穿越到了那个实验室的最深处。 实验室的最深处,一对兄弟紧紧的抱着,因为身体里的龙血,他们会就这样保存很长时间。然后一直紧紧抱着抱着直到生命的尽头。 剪不断,理还乱 看见眼前熟悉的 1000列车路明非热泪盈眶。大爷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终于再一次回到这个学校。 当初他以为那次出去寻找诺诺,就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个学校的存在了。 然后经历了这么多事,被学校追杀,被奥丁追杀 转世回来也没有安宁,还没回卡塞尔学院就被迫完成了一次a级任务。 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那个电脑主盘里面有着和他当初尼伯龙根计划一样的炼金法证的存档。他将这些全部传真传给苏恩曦,以薯片妞的财力与智商,相信他很快就能够把这个东西复刻下来。 “你好,路明非同学。”那个满脸写着我是日本人的心理部辅导员的中年人,富山雅史。坐在他的对面,“楚子航学员,你也在?” “他以编外成员的身份加入了我上一个执行部任务。”楚子航言简意赅“要为他开始进行入学辅导了吗?” “是的,因为是独一无二的s级,所以校长希望尽快见到他。”富山雅史推了一推眼镜“而且他能参加你的任务,这也说明他对龙类和混血种也有一定的了解了。” “我对他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科普。”楚子航说道。“但是并没有讲的太过详细。该有的入学辅导还是要做的。” “好的,s级学员,路明非。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富山雅史,很高兴能见到我们学校再出了一名s级学员,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让我表达了对您入学的关注,并表达您的入学考试,将由他亲自主持在明日的这个时候。” 为什么是校长亲自主持啊,他上一辈子不也是统一参加的3s考试。 “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字。必须签署这份文件才可以办理入学。”富山雅史将一份文件推给路明非。但当他刚想解释上面的拉丁文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路明非取过笔,潇洒的在上面签了名,就像是给粉丝签名的明星一样“还有什么要签的吗?” 富山雅史一愣,他从未见过签这份亚伯拉罕血统契这么痛快的学员。对于那些将要步入大学生活的准大学生而言,突然签这么一份文字繁多,内容复杂的文件,总感觉像被误入了传销组织,还要签个保证协议。 但是亚伯拉罕血统契是整个世界混血种的圣经,也可以说是法律。它在混血种世界的地位直接等同于新约加旧约。 “那我们就开始对您的入学辅导!” “虽然楚子航学员对您已经有了一定的讲解,但是我们还是要走一走必备的流程。” 必备的流程是那个小红龙吗? 富山雅史起身,走到旁边。路明非早就已经注意到那幅油画,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是依旧记得那一刻给自己带来的震撼。 那是一幅很漂亮的大画,铁青色的天空,下一条黑色的巨龙正从尸体堆深处腾起,双翼挂满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后,是一颗巨树已经枯死的树枝,向四面八方延伸,支成一张密网,像是路明非在电脑上看到的那些分形图。 “这是龙皇尼特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巨树,诸神黄昏时候,这个大家伙会将世界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富山雅史教员指了指这幅画。“而我们的任务和我们这所学校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在这之前杀死所有的龙族。” “屠龙吗?”路明非看着这幅画,喃喃道。 他这一辈子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他只知道从他踏上这一条路开始,他就被各种各样的人,或者说他周围所有的人推上这一条路。无论是昂热,路鸣泽,亦或是他的父母,都在逼着他走上这一条荆棘之旅。 但是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的回来了。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目标,有了自己要去做的事。 “所有的龙都是坏人吗?为什么一定要屠龙?”路明非喃喃自语的声音被富山雅史听到。 “因为龙族和人类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富山雅史坚定的声音,以及他的声音中附带的他的言灵催眠的作用,在通常情况下,都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勇气和坚定的鼓舞。“特别是混血种,龙族对所有混血种,也就是我们这个种类都是杀之而后快,所以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在所有的龙类复苏之前,将他们全部斩杀” “是这样的吗?”路明非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当然不能说他和青铜与火之王是兄弟还骗了大地与山之王的龙血。 要是这么说,那些老教授的三观会被我震掉。路明非略显嘲弄的想着。 路明非看着画上,黑色的巨龙被人类奋力杀死于永远不会融化的雪山,也是他的王座。但是这一次没有那个小魔鬼出来,用着优雅而愤怒的语气说“这家伙是我最大的仇人。” “到了”楚子航的声音打破了路明非的思绪 “嗯,怎么人这么多?”突然,路明非向窗外扫去,脸色一变。一群群学员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列车站。 富山雅史心中疑惑,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登上了守夜人专栏。“芬格尔这个挨千刀的!” 果然是你呀,我的好“兄弟”此刻,路明非非常想给他这个好兄弟来上个千刀万剐,然后再做成一个bj狗肉火锅。 什么狗肉哪来的?这不就是一条败狗。 身旁的楚子航也拿出了手机,登上了守夜人专栏。 “震惊!狮心会的群狮之首与卡塞尔学校新的s级共乘一辆列车。” “学生会的霸权是否将被打破?” “新的s级是否能打破这两强分立的冷战?,形成三国鼎立的新格局!” “震惊!卡塞尔学校a级任务完成时间记录被他所打破!” 点开文章,就算是以楚子航的面瘫程度,嘴角都忍不住动了一动。而旁边凑过来的路明非更是想破口大骂。 文章开幕雷击。上来就是纽约下东区的监控。他,楚子航和苏茜三人并肩走出老旧的铁门。然后下一张是芬狗不知道从哪里偷拍的a级任务的完成报告。最后一张是刚刚他登上 1000的列车时,不知道哪个狗仔偷拍的他的侧脸 虽说拍的还蛮帅的。 路明非无语凝噎,躺在沙发上,看着门外的人群。 这就是缘分吗?剪不断,理还乱。这孽一样的缘分,直到他转世重生,依旧纠缠着他 我也不知道该取什么名所以先随便写一个放住 “富山雅史教员,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这一切我会承担。” “你真的会承担,对不对?你不会骗我这个新来的?” “我说了,我担着就是我担着!”富山雅史暴怒,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发现惹日本人生气是真的很好玩。 “那没事了。”路明非拿起富山亚史刚刚递给他的两把冲锋枪。还偷偷检查了一遍,里面确定是弗里嘉子弹,避免他成为富山雅史教员看某个学生不爽的替罪羊。 路明非站在车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车厢缓缓打开。 此刻的路明非就像是当年的银翼夏洛子爵附身,在这一刻,对芬格尔的仇恨让他爆发出了堪比刹那的开枪速度。不知道多少秒过去外面里三圈外三圈的围观人员,全部被路明非撂倒。 “富山教员,你说过你承担的啊!”路明非赶忙把枪丢下一把,拿起自己刚刚分配到的房间门卡,就赶忙跑路了。 楚子航走出车厢,环顾了一圈。其实,这里面也不全是新闻部的人,还有一部分迎接他和苏茜归来的狮心会成员。 无妄之灾啊。 路明非一路小跑,沿着自己最熟悉的街道,他刚刚看了一眼自己的钥匙,没错,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室友。 熟悉的干啥啥不行,坑钱第一名的败狗!! 路明非沿着楼道走上去,现在大一还没有入学校,而大二大三的学长们也在陆陆续续回来,所以他们看到陌生面孔,但是拿着一把冲锋枪的路明非感觉到了惊疑。小兄弟,你要干什么? 路明非没有理会他们恐慌的眼神。找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门面前“开门,社区送温暖。” “嗯?只有哪位亲爱的学弟学妹终于看到学长,我吃不起饭了,特意过来扶贫的吗?”芬格尔的脑袋探了出来,到处张望着。终于,他看见了在旁边笑意盈盈的路明非。 “靠!”芬格尔慌张的刚想把头探回去,路明非毫不犹豫地将弗里嘉子弹往芬格尔的头上打了满满一梭子。那一瞬间,血流满地。邪恶的败狗终于被卡塞尔正义的s级所制裁。周边所有的人都为这场正义的战役所叫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芬格尔终于缓缓醒来。他茫然的躺在自己又脏又乱的床上,往旁边抓了一抓,从被子里掏出一块奥利奥饼干,往嘴里塞着。 “芬格尔学长啊!”路明非一脸笑意地走过来“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我叫路明非” “唉,等等,刚刚不就是你开枪射我!告诉你,我们学校虽然在美国,但是我们校园内是禁止使用枪械的,你要是不给我三千美元的精神损失费,你信不信我举报你?” “啊,开枪什么开枪?刚刚有人开枪吗?”路明非一脸疑惑的的说道“学长啊,你别吓我,我刚刚从中国来的,没见过枪” “嗯?你小子别想抵赖,刚刚不就是你往我头上射了一整梭子的子弹!” “没有啊,我刚刚就正常的进来,然后看到学长就在这边睡觉。(Θ?Θ=)。什么子弹,什么枪的?我怎么知道?”路明非将自己的行李收好,“你自己看看,哪有什么枪?而且要是你中了那么多子弹,你还好好的?你怕不是什么铁头娃啊?” 看着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路明非,芬格尔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太久了?还是自己这几天工作太过劳累,需要坑学弟几次好的夜宵来犒劳犒劳自己的身体?嗯,对,一定是这样的,绝对不能让自己累着。 “路明非同学吗?”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路明非终于再次见到了他亲爱的古德里安教授“嗯,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还没有毕业?” “我亲爱的导师,你亲爱的学生已经延毕第四年了。”芬格尔有气无力的撑着自己不知为何而剧痛的脑袋说着“遥想当年,我还是校园之星当之无愧连任三界,而现在,我却窝在这狗窝一般的寝室里,为自己的延毕而烦恼。” 狗窝?你也不看看到底是谁的窝。到底是谁吃东西不丢?还天天在床里面被子里面藏零食?路明非心底无限吐槽。 “你怎么还毕不了业,你都快影响到我终身教授评选了”古德里安看着芬格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诶等等你跟明非在同一个宿舍?” “是的,老师,你门下的唯两个学生,不知是命运还是诺玛的安排,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 “你要是敢带坏明非,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毕不了业?”古德里安看着芬格尔恶狠狠地说道“他可是这所学校目前为止除去校长之外,唯一的s级!” “s级?这个等级评选不是很久没出现过了吗?”芬格尔一脸吃惊的样子,但这样子也就骗骗古德里安教授罢了,连路明非都看得出来他的浮夸。 搞得想把他表现的演技很差似的,这家伙他妈才是卡塞尔学校内部最大特工头子! “上一个s级不是因为学术研究而吞枪自杀了吗?小师弟,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芬格尔!”古德里安教授气的差点把芬格尔一脚踹出去几米远。 古德里安教授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终于做了一整套卡塞尔学院广播体操之后,他对路明非说“不要理这家伙,平时你在宿舍就把他当骡子使就好了。别客气” “好的,现在我们来关注一下明天的3e考试。简而言之这个考试就是关于血统潜力方面的测试。”古德里安教授推了推眼镜“明非,你认真倾听,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音符” 晦涩繁复的音符在古德里安教授的口中响起,虽然时间不同但是路明非悲哀的发现他依旧听不懂,言灵,皇帝中的任何一个字。甚至没有一点点反应。 但是现在他的血统已经觉醒,黄金瞳和这变态的身体素质总不能是假的? “明妃听到了吗?伟大皇帝的召唤”古德里安教授的眼中充满了希冀 “你确定你刚刚真的没有在唱歌吗?”路明非看着古德里安教授的脸色急转直下“你对这伟大皇帝的召唤,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我怎么知道啊?天可怜见,那些在混血种传说的什么龙威,王域,王权真的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世界的另一面 路明非一脸头疼的站在校长办公室楼下。 怎么办,校长约他三点。但是,因为某只败狗和古德里安教授过于兴奋的激情。他直到刚刚才出来吃午饭。 可是吃完午饭,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现在这个点回宿舍也坐不了一两分钟就要走人。可是现在进入校长办公室会不会显得很没有礼貌? 路明非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上去。如果我没有记错,校长的门的锁好像是叫什么活灵锁,对。路明非把手伸了进去,以前他跟师兄混任务回来,师兄好像就是这么干的。 “你来了吗?”校长的声音响起,但是看见走进来的是路明非,昂热的面庞上还是闪过了一丝诧异。 “额,校长,我是不是来早了?”路明非缩了缩头,打算退出去。他好像听过说什么,在英式礼仪当中无论是提前还是晚到都算一种冒犯。 校长的桌子上摆好了茶水和松饼。应该是在等待某位老朋友?路明非简单判断了一下。如果是等他的话应该桌子上放着试卷才对啊。 “没事,你进来。”昂热把茶水推了一下,但是又缩了回来。起身将茶水倒掉,又沏了一杯新茶,递给路明非。“尝尝你们中国的大红袍有武夷山岩茶,专门有那些深山老农采下来的茶叶。算我收藏的茶叶中比较珍贵的一款。这种茶叶初泡的时候略苦,但是二泡的时候会回甘。”昂热笑了笑“你倒是算得上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 “校长,你在等人吗?”路明非看着推过来的茶水,他并不懂这些东西,但是茶水上氤氲飘动的香气便是远远的闻上一口便也觉得沁人心扉。 “嗯,再等一个老朋友,他和我约定好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爽约了。”昂热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他揉了揉眉心。“路明非同学,在考试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些问题吗?” “好的,校长”相似过往的时光被高中老师所提问一样,路明非忍不住抬头挺胸,双手放在膝上看着昂热。 看着这般姿态的路明非,昂热忍不住笑了笑“不用这么正襟危坐,就是问你几个关于楚子航的这任务的小问题而已。” “弗莱明是你杀的吗?” 小问题,你确定这是小问题?路明非心底无限吐槽。但是昂热的声音缓缓升起,一下子便剥夺了路明非所有侥幸的心理“楚子航坦言,当时他已经被弗莱明打晕,同时,苏茜因为言灵反噬在之前便晕倒,所以能够击杀他的只有你。” “还有就是,这一次任务的事后任务报告是亲自检查的,除去你之外,楚子航和苏茜也在昨天接受了我的咨询。”昂热呡了一口红茶,缓缓说道“苏茜提到了一个细节,在说到混血种社会和龙类的时候你的表演很夸张,让她甚至怀疑你是敌对混血种势力所派来的卧底。” 不是我有这么,假吗? “但是我相信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把拥有如此潜力的混血种派来当卧底”昂热看着路明非的眼睛,此刻,路明非仿佛被一只苍老的狮王所盯上。这一只狮中之王,虽然年老,却依旧带有绝对的威压,特别是一双眼睛,带着坚定,不容质疑与跨过了一百多年时空的智慧。“但是,虽然这是学生的私密,我还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为你揭开了混血种社会的面纱?” “为什么不能是师兄开启那个无双的技能?把那家伙给宰了” “开无双是吗?”昂热笑了笑“以他目前使用这个能力,他杀不了那个家伙。如果他杀了那个家伙,那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办法保持清醒了” 原来您一直都知道,甚至暗中推动楚子航走上这条禁忌之路吗? 我们这些所有学生在您眼里是什么? 路明非安静了下来,看着低头,双唇紧紧闭着的路明非,昂热突然将自己的滚烫的茶水泼了出去。 这一刻无数的战斗经验化为了路明非的本能,他一脚踢向自己坐的椅子腿,躲开滚烫的茶水。在抓起椅子的后背狠狠地向昂热砸去。 昂热头也没抬,左手轻轻一挥,藏在袖中的折刀便将椅子化为了无数个碎块散落在地上。 “还不说吗?”昂热微笑的看着路明非。“你拿东西砸我也不看看用什么,这种洛可可风格的椅子,砸一件少一件,在外面的都是在博物馆里秘藏的珍宝。这种战斗本能没有几年的训练是练不出来的?” 昂热的说话风格意外的跳跃,让路明非为之一愣。 “我最后询问一遍,是谁为你揭开了整个世界的面纱?” 路明非低头沉默了一下,又从旁边再搬过来一个北欧风格的椅子上面雕塑着诸神黄昏的神话。 他坐在上面,就如同那么多年来一样,头低着。一句话也不吭,用着懦弱的外表包裹着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就像在路明非这个东西,此外包裹了一层名为懦弱的外壳。 当年在文学社的时候他曾经看过一本名为星际帝国的小说,里面的一个女角色曾经说过,每一个人的心灵都有属于它自己的颜色与形状。 而路明非的心灵,就是被一层厚厚的灰色的迷雾所包裹着的。你不知道里面打开来是黄金还是垃圾。 这一层灰色的迷雾是多年来他的家庭他的身边的环境所共同营造的。 “好了,作为一个教育家,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昂热看着这样的路明非,便起身去拿卷子 “我的父母”路明非抬起头来,此刻,他的黄金瞳意外的闪亮,在这金色的闪光之下仿佛能够驱散一切的迷雾。 这一刻昂热看着路明非的黄金瞳,他只想到了一个词,太阳 释放光芒,穿梭万里,照耀。 “我的父母也是s级,对不对?” “是的,你怎么知道?”昂热突然醒悟到,他了解了路明非的意思“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什么?” “是一个本子。”路明非依旧没有抬起头,她的声音在校长室中回荡,昂热背着手听着他的声音,“我的父母曾经留下了一本手记,里面记载着关于混血种社会的很多东西。混血种社会的历史,炼金的基础概念,言灵” “拿那本书呢?”毕竟是和路明非时时刻刻生活在一起的人,哪怕是卡塞尔学校对路明非一家监控的再严格,他们也不可能完全杜绝路麟城和乔薇妮夫妇给路明非留下些什么东西。 “我烧了”。 “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是吗?”昂热对路明非的行为表示了理解。“你跟你的师兄真的很像,但是在这一方面却又表现的完全截然相反。” “师兄?” “他当时他的父亲也是告诉了他卡塞尔学院,让他不要来,结果他自己就这么摸着来了。”昂热又坐回他的位置上喝了一口浓茶“而你是知道了卡塞尔学院,却又死死藏着。” 理由 此刻,过往无数次时看过的小说,电影,漫画,电视剧,在路明非的头脑中闪过。这一刻,他要成功扮演一个身怀力量,但是因为父母离去被迫隐藏的普通人。 但是好像在2009年,这种扮猪流的小说还没有兴起? “路明非,我还要再问你一个问题”昂热坐在他的面前,拿起红茶,一口一口的慢慢啜饮着“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藏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却突然选择加入这场战争?” “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它都是需要一个理由,这个理由把你早上从你不愿意离开的被窝里拖出来,这个理由让你喝着咖啡熬到深夜。你曾经为了自己的安全或者是为了别的东西考虑,死死的把自己给隐藏住。那么现在你为什么会加入这一场战争?” “我可以说是为了爱与正义吗?”路明非干巴巴的笑着。 从小到大他就从来不相信什么爱与正义。有的时候他会感到很疑惑,为什么那些反派从小受尽磨难,历经苦痛,谋划数年,忍常人不能忍之事,行常人不敢行之为。而主角只是喊着爱与正义,就将他们打败。 这公平吗? 后来他看了一部名为超兽武装的动画。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坏人总是被打败?好人总是能够胜利。 因为那些喊着爱与正义,最后存活下来的不都是好人吗? 你看,就像正义背后的大boss雪皇和反派背后的大boss冥王,该统治世界统治世界,该奴役众生奴役众生,可是又是谁能决定正义呢?那些被骗得团团转的主角吗? 别开玩笑了,这些爱与自正义的背后,实际上就是战争,不可能妥协的战争。无论是哪一方赢了,另一方都会进行毫不犹豫的清洗,然后再告诉别人,他是邪恶的,所以我要打败他,所以我是正义的。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理由,但是我可以看出来,这不是你心里的理由”昂热笑了笑 昂热起身围绕着路明非缓缓的踱步“好,这是你作为我的学生,我给你上的第一节课。听好了,路明非。” “这个世界从来不存在什么善与恶,对与错,天使与恶魔,天堂与地狱。一切的道德标准,行为准则,都是由上位者创造,并且使逼迫大众的人实施。” “你们中国古代有一位叫商鞅的改革者,他说过一句话,儒以文乱法,侠以武乱禁。这真的是因为这样子吗?不是。因为他在当时战国的诸子百家中代表的是法家,而儒与侠分别代表着与他敌对者儒家和墨家。” “而他作为秦国的执政者,拥有最高的权利,所以他可以将这另外两家如此贬低,以达到他想要的政治地位。” “从你第一天进入这个学校,所有的人就告诉你要屠龙。龙类是人类的敌人。” “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一开始是由龙类统治的,人类才是篡夺了他们政权的篡位者。” “所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另外一个种族来描写龙类与人类的战争,那么正义的那一方,很有可能不是人类。人类是弱小的篡位者,趁龙族内乱,用蚂蚁咬象的方式夺取了这个世界。” “那么,为什么人类要去屠龙呢?” “利益,无论是既得利益还是情感利益。这个利益就是你每天早上把你从被窝里面拖起来,每天晚上逼迫你昏昏欲睡,却还是坚持在桌子面前的理由。” “那么校长你屠龙是为了什么呢?”路明非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 “复仇。”昂热非常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他转过身来,雄狮般的眼睛炯炯地看着路明非“说起来,我们对龙类有着相同的血海深仇。” “当年你的高祖父和我是狮心会的战友,而在一次与人类的战争中,他们全部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我活着并不是为了活着,我活着是为了昭告所有的混血种与人类那一代的狮心会还没有全部战败,没有全部死绝。我不能倒下,我是为了那一代人而活下去。” “可是活着又能怎样呢?我的好友都已经战死在那场战争了,我是上个世纪的幽灵。死死的抓着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无力与固执而活着。” “路明非,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当你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已经被杀,他们每一个人与敌人的尸体,紧紧的抱拥在一起,并不是为了表达亲切的情感,而是哪怕死了,也是要用牙齿崩断他的一块鳞甲。” “我们有着相同的血海深仇,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场战争,你们路家应该还是中国混血种的名门望族。” “所以路明非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理由,这个理由能够作为你向龙类挥刀的全部支撑。” “这个理由可以冷酷,可以不卡有,可以荒诞不羁,可以肆无忌惮。” “但是作为学校的s级,这个评级象征着你在屠龙战争中的地位,却也象征着你在这一场战争中的责任。” “所以我需要你的一个理由,一个加入这场战争的理由。” 昂热前世从未对路明非有过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态。或许是因为自己前世表现得如此不尽如人意,而这一次,他又表现出了极为恐怖的潜能与战斗意识。 昂热自诩是一个教育家,他会对每一个学生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 对于一个懒洋洋,不思进取的路明非。他需要将自己派到每一个屠龙前线来逼迫自己的潜力,然后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屠龙战争 而对于一个聪明,隐忍,有心计,有天赋,有能力的路明非,他需要自己给一个理由,在这一场战争中绝对不会背叛的理由。 可是路明非心底无限咆哮,昂热校长,你是真高估了我了!什么聪明,隐忍,有天赋,有能力,我他妈我就是穿越回来的。 至少在此刻,路明非还是那个路明非,穿越一次,他也没有办法变成楚子航或者凯撒。 他还是那个有事躲事,有困难在后面抱着大腿,问:师兄,我们该干什么的路明非。 而他这一次回来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后悔了,所以他那个兄控弟弟非常没节操的反悔了。然后又把自己送了回来。 但这个理由真的能说吗? “孤独”路明非抬起头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还说的过去的理由“每一头孤狼都会在草原上寻找同伴,这就是我全部的理由。在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如果一只孤狼失去了同伴,很容易被其他的野兽猎杀” “就这么简单吗?”昂热一挑眉,他刚刚还以为路明非会说什么,寻找父母之类的理由 “这不够吗?抱团取暖,为了自己的安全。”路明非抬起头来,一张脸尽量装出冷漠的表情“校长,你刚刚可是跟我说,不管再无情,再冷漠,再荒荡不羁,都是可以接受的” “好,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怀疑一个优秀学生的动机。” 然后他起身拿起了一沓纸,递给路明非“那我们开始考试” 路明非心底长出一口气,终于瞒过这个老狐狸了。他抬起头来偷偷看一下校长,但校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偷瞄,只是在一旁非常优雅的品味着红茶和松饼 优雅,真是太优雅了! 很舒服的音乐声响起。路明非在学生会的时候,曾经好像听人演唱过这首曲子。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凯撒当时跟他说这首歌叫做i wish you love “i wish you be birds the sprg”我为你祈福,春天的知更鸟 “to give you heart a ng to sg”让你内心有歌可唱 “and then a kiss, but ore than this, i wish you love”吻别之后,更进一步,希望你找到自己的爱 “and july a leonade”七月的柠檬 “to ol you leafy gde ”让你在满是落叶的林间,放松 “i wish you health and ore than wealth i wish you love”我希望你富有,但更希望你健康,希望你找到自己的爱。 路明非揉了揉眉心,他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灵视出现。 灵视 痛苦,绝望,孤独,哀伤,弱小,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他们彼此相依为命。 他们不被这个种族所容纳。 他们特殊而渺小,他们尊贵而懦弱。 两只黑龙在龙类的身体中算得上渺小。 雪山,苍穹之下,是那遮天蔽日的神殿,巨大的神殿里是皇帝的御座。再往下是分封天下的八位王。 就像中国西周时期的诸侯一样,他们像那位皇帝献上绝对的忠诚。 但是却对皇帝身边的那两头瘦小而又懦弱的黑龙无比的蔑视与看不起。是啊,龙族是一个绝对崇尚力量的种族,在他们眼里,除去自己的兄弟之外,他们看不起所有人,所有比自己弱小的人,弱小就是这个种族最大的原罪。 可这两只黑龙确实这么的弱小就像是上天钦定一样。 那两头瘦小的黑龙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他们有着颠覆这个世界的权力,可是没有与之匹配的力量。他们的身躯甚至无法承受这颠覆世界的权利,虚弱无比,却又高昂着龙首,想要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哪怕是位阶远不如他们的次代种,也可以过来挑衅他们。 但是哪怕其他人再欺负他们,那一只体型更加壮一点的黑龙,都会将那只体型更加瘦小的黑龙死死护在身下,哪怕它的叫声再为凄惨,哪怕他们身上还是鲜血淋漓。 但是他们还是没能在崇尚力量与权力的龙族当中取得自己应有的地位。 他们那么的尊贵,那么的弱小 路明非远远的看着,心里浮起阵阵凄凉。真可怜啊。就像是自己拥有颠覆这个世界的力量,却从来不敢发怒。他很害怕,害怕那个发怒后的自己,再也不是自己。 这就是他的灵视吗? 路明非没有再去看那悲惨的情景。当他陷入灵视以后,他就看见这一堆黑龙被其他的龙类反复的欺负。 他已经麻木了。甚至带了那么一些的恨其不争。 但是他们不就像是自己吗? 路明非不知道他们是谁,毕竟那么弱小,那么懦弱,他们应该没有办法在龙族的历史上留下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画面转换。 还是那一头黑龙。但看到他的那刻,路明非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黑色的巨龙此时已经拥有了强壮的四肢,巨大的羽翼。他在天上盘旋着。眼神冷漠而又威严。似乎带着无上的权威。 这一刻,他就像这个世界的少年皇帝。怒视地面上所有的叛臣。当他发怒之时,整个世界都要为之颤抖,整个世界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路明非聚精会神的看着,在灵视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为这两头黑龙倾注了感情,她正想看到这两只黑龙的结局,但是突然眼前一黑,晕倒了。 当他再醒过来,他在那熟悉的北极西伯利亚。 不会?路明非心中大骇,难道这段时间他经历的都只是梦吗?路鸣泽并没有能够成功将他送回到过去?只是送给了她一个美好的梦 不对,这不是梦。 路明非心中警觉。如果是现实的话,旁边的人应该看得到他才是。而现在,周围一支又一支的军队从他的身边走过去,却没有一点点反应。 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他曾经感受过这种被寒风一刀刀撕开皮肤的感觉。可是这一刻,他却失去了任何的触觉。似乎只是将他的灵魂招到这里。 他抬眼望去,这一支至少有上万人的军队所包围的,居然只是一个孩童? 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毁灭菇留下的坑一样。孩童跪在正中间,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另一个孩童。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男人,他手里高高的举着一只枪。这一次枪就像木枝一样,十分简陋,但是看到这一瞬间,却让路明非心头一颤。 但是男人终究没有将这支枪插下去。 孩童抬起了头,咧了咧嘴,扯出一个笑脸。他对着男人说了些什么,路明非拼命的想要冲上去听到他们说什么。 但是仿佛是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拼命的往后扯,一直扯,一根绳子,被绑在他的腰上,把他一直扯。 他看不到了 眼前的世界陷入了一片的黑暗这股黑暗,粘稠的黑暗,让人窒息的黑暗,似乎永远无法摆脱的黑暗。甚至将他紧紧包裹住。 靠,我变成了毒液吗?哪怕是这一刻,路明非的吐槽被动依旧没有停止。 就算是变成了毒液,路明非应该也是属于那种能够一边战斗一边跟蜘蛛侠疯狂吐槽,你的这个制服好丑,大哥,你的盔甲没有我好看。 过了不知道多久,好像走了很长的路,就好像只过了一瞬间,只是慢慢的从宿舍一头走到宿舍的另头。路明非醒来了。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消息?”昂热看着刚刚醒过来,一脸迷糊的路明非慢慢的说道 “先听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超时了”昂热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他指了指办公室一边的闹钟“考试限时到下午四点,你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那好消息呢?”路明非小心翼翼道 “好消息就是,你所有的卷子都答出来了。”昂热又喝了一口茶“一般来说,血统评级能够答出所有的卷子,那就是妥妥的s级,毋庸置疑了。” “那还真是好消息啊”路明非揉了揉脑门“就像跟一个被取消成绩的学生说,你这次原本可以考满分的。” “这确实有一些可笑。但是出于你的潜力”昂热突然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看着路明非“你并没有什么考试超时,只是考完试之后我给你简单讲了一下学校的注意事项而已,对吗?” 路明非捣蒜一般点头,这种事情,他初中高中也干的多了。什么文学部有事情去找老师,老师在那边打雷霆战机,然后看到我们过来,默默的把电脑一关上,抬起头来跟我们说,你们什么也没看到,我只是在这正常的浏览,今天下午的教案,懂? 这个时候,路明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受邀 “亲爱的,richard,路,我仅代表卡塞尔学院学生会主席凯撒,加图索向你发出邀请参加,今日晚上七点钟学生会成员的宴会,地点选择在诺顿馆。 希望能与你享受一个美好的晚上 请身着正装 你的朋友陈墨瞳” “才来学校一天时间都不到,就开始被抢手了”昂热轻笑的揶揄到“而且还是学校着名的女神级人物。” “校长,你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花花公子?”路明非翻了个白眼 “我年轻的时候就读于剑桥大学的医学院。那个时候男生们上课之后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在康桥边上守着,在草地上看着经过的女生掀起的裙角,特别是有风经过的时候,而且不能是那种大风,必须是徐徐微风,这一刻那些女孩们的裙角美丽的像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昂热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神情中还带上了一丝陶醉。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椅子的边上,十指交叉着,就仿佛回到了那个青葱的岁月。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一个绘子手,一个复仇者,他只是一个得到了密党最强大的家族卡塞尔家族赞助的年轻学生。他除去每日在剑桥的课程与和狮心会战斗伙伴的切磋练习之外,培养了许许多多的爱好素描,品茗,古董 如果不是那一日,卡塞尔庄园的遍地焦土,他现在应该是狮心会的一位坚定骨干,与自己的好友奋战在各地的屠龙战场上。或者在新生的卡塞尔学校任教,成为一名大家有口皆赞的好老师。 回不去了 突然又一个信息蹦了出来,路明非举起来一看,是诺诺特意给他发的提醒“注:卡塞尔学校校服不算正装” “正装,我一个中国18线城市出来的穷苦孩子,哪来的正装?”路明非无情吐槽,“这个学生会主席什么人啊,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以为哪个学生闲的无聊,去上学还会带一套正装。我觉得这个人一定超级骚包。” “你这句话倒猜的没错”昂热似乎并没有听到路明非刚刚说的话中的怪异“这一任学生会主席名为凯撒,加图索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个君王般自负与傲气的人” “他出生于密党最为强大的家族,当然也是最有钱的家族。”昂热摊了摊手“而他身边的学生会高层也基本上是大家族出身,所以他这样的人认为每个学生上学必备一套正装也是很正常的。” “呵呵,我哪来的正装?我干脆回绝掉算了。” “在我们那个年代,美女有约,你要是敢回绝,第二天可是会被全校男生鄙视的”昂热起身,打开了旁边的一个柜子。路明非探头望去,里面居然是一套又一套,满满当当的西装正装,还配有全套的皮鞋,香水,领带,领结,手表 “作为学校的校长出于对学校最有潜力的学生的关照,我可以送你几套西装”昂热拿出了一套西装,西装整体呈黑色,在领口和袖口处染了一些银色的花边,总体偏休闲的风格。昂热又低头找了找,给这套西装配上了皮鞋和领带,甚至还有香水。 “校长,我应该不用再配个香水?”路明非在旁边看着,他虽然在任职学生会主席期间,基本上是穿着西装参加学生会的正规集会,但他从未试过喷洒香水。就连那个秘书伊莎贝尔要给他喷,他也选择了拒绝。可能那个时候的路明非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西装革履,优雅贵族的样子。 “你知道香水是怎么来的吗?”昂热见路明非没有回答他,便开始了自说自话“中世纪的欧洲,法国人常年累月不洗一趟澡。为了掩盖他们身上浓重的气味,于是他们通过中国传来的香料发明了香水。一开始只是个把人喷在身上,掩盖着自己的气味,用更浓重的香料的味道。到后来,整个欧洲上流社会开始追捧流行的之后,有没有那种味道反而不重要。” 说罢,昂热将手中配好的西装递给路明非,还想指导他这些衣服怎么穿。但是路明非赶忙接过来表示,自己虽然没见过这种高级货,但是西装怎么穿还是会的。 昂热听了之后,便将西装递给了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懂了吗?” 路明非:我懂个鬼呀,你没头没脑的这么来一句。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懂了,谢谢校长的教诲。” 他看着手上的西装,他的身形跟昂热的身型是不一样的,他的身形更加偏瘦弱修长一点。而昂热校长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抚摸着手上的西装,路明非突然看向昂热,这个时候,他的大脑冒出了一个非常神奇的想法。 “校长,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宴会 诺顿馆外,学生会十大部长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凯撒和诺诺。 眼前少年缓缓而来,气质冷峻面对十大部长与凯撒也是丝毫不弱,他抬起头来站在诺顿馆的门前看着众人。 “是他吗?”凯撒在诺诺耳边轻声到 “是他倒是他,只不过”诺诺眉头微微蹙起“我第一次和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就是那种感觉,这整个人从里到外就给翻新了一遍。话说,你真的要拉拢他吗?他和楚子航的关系很好,楚子航之前的那个任务还把他给带上了。更何况,我去到他的那个城市和中学召生,楚子航还是他们中学的全民偶像,几乎是个人,就是楚子航的狂热信徒。”诺诺也是在凯撒耳边轻声说道。两个人就在大庭广众当着众人的面咬起了耳朵。 “一个中学能出一个超a级和一个s级,也是个有大气运的地方”凯撒感叹道。 听到这句话的诺诺和路明非同时一僵。 老大,你这辈子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凯撒,你是不是自从推行中文校园之后?天天在图书馆看些奇奇怪怪的小说,还是武侠小说? 蓝血金发高贵美男贵族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看到了路明非奇怪的表情,凯撒不以为意,走下台阶,主动向路明非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是学生会主席凯撒。”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老大!!!这不是你礼贤下士的时候!!! 路明非倾尽了全力调动自己脸上的肌肉,维持着这一张冷峻的脸没有变化,他伸出手“路明非,久仰” 看到凯撒身后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的诺诺,路明非还是散去了冷峻的面庞“师姐”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无法对诺诺保持冷漠啊 上辈子,诺诺那么想让路明非喊她师姐,但这辈子,路明非这么自来熟的喊着,诺诺心里一下子,就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那么熟。于是她懒洋洋的跟路明非点了点头“嗯,你们这些男人自己看着办我先上去了” 然后啊,然后就是路明非无比熟悉的凯撒的拉拢环节。上辈子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路明非也无数次做过这种事。 今天下两分,狮心会疲弊,只楚子航一人死死支持,若明非与吾携手,定能扫除奸凶,兴复学生会还于诶,不对,诺顿馆还在学生会手上 太熟悉了 然后就是更熟悉的学生会的舞会。 路明非虽然对这些交谊舞说句实话,会还是会一点的,但是此刻他却没有了那个兴致。他的脑中反复推演着自己的计划。无论是,关于迫在眉睫的诺顿的事,还是之后的日本之行,亦或是更远的小龙女。 这些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傻站着干什么,不去跳舞?”诺诺看到他一个人,突然之前那种我们还不是很熟的感觉就没有了,主动挑起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兴致。可能这就是卡塞尔学院小巫女。 一头红发在脑后飘扬,诺诺,与路明非并肩站着,他此刻一身黑色吊带长裙,裙角正好触及她的高跟鞋。路明非记得她是不喜欢穿高跟鞋的,但出生于中国的混血种贵族家庭她也是会在意这些礼仪。就像是那些虽然洗过澡,但身上依旧喷满香水的法国人一样。 但是此刻的他依旧无比的美艳,在路明非的记忆中,没有多少人能够与此刻的她相比。 甚至前世的他,出于某种情人光环,固执的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全部,然后把那些追求着自己,陪着自己,战斗到最后的旅途终点的女孩或者一个傻乎乎的固执的喜欢着自己想要把一整个世界都给自己的女孩全部遗忘。 “我不怎么会跳舞”路明非说的半真半假,这一次的她确实没有系统学过舞蹈。所以如果他此刻突然跳起了舞,显得很假。 “我还以为你突然就什么都会了”诺诺撇了撇嘴“我其实也不会跳舞,平时都是凯撒带我的” 路明非向舞池一看就明白诺诺为什么抛夫来找他了。 一个美艳的三年级师姐,像凯撒发出了邀约,凯撒并没有拒绝,像一个绅士不对,他就是一个绅士,两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突然想起上一次凯撒说的,作为一个绅士,我不能拒绝任何一个向我发出邀请的女士。想到这里,路明非忍不住扑哧一笑 “笑啥呢”诺诺拿手臂拱了拱路明非。“笑的这么一脸猥琐” “哪里猥琐了?”路明非嘟囔一句“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人跟我说过,作为一个绅士,他不能拒绝任何一个向他发出邀请的女士。哪怕是一个一百八十斤横竖长度一样的肥婆。” “这话怎么这么像凯撒说的?” 就是他说的呀,路明非心里os 诺诺突然扬起了头一口饮进了杯中残余的酒液“对了,我问你个问题,作为你的师姐,你不许不回答。” “师姐有问,哪敢不回” “你为什么前后隔两天不到,突然牛逼起来了?”诺诺转过头来看着路明非“不要说你不牛逼,开学就能完成一个a级任务,而且楚子航还在守夜人专区对你大加褒扬,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是不是磕了什么药了?还是觉醒了什么隐藏人格?”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摆出了一个无比认真的表情“师姐,我说我是穿越者,你信吗?” “信你个大头鬼啊!” 路明非笑了笑“师姐,我给你讲个故事” 单纯公主与笨蛋骑士 从前啊,有个男孩子有爹有妈,却跟没爹没妈似的,长到18岁,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被别人表白的时候当成一个背景板,一个渺小的i “这不就是你?” 后来,他莫名其妙进了一个屠龙学院,又莫名其妙遇见了个小魔鬼,小魔鬼自称是他的弟弟,也是天底下最大的奸商,告诉他如果遇见什么困难,用自己生命的1\/4跟他做个交换,他可以帮你解决一切的问题。 再后来,他用掉了1\/2的生命 再再后来,他跟他的师兄和老大被迫去东京做任务,本来校长告诉他们只是一个普通副本,天知道他们一下去就变成了地狱级别难度的副本。 任务失败,东京集体叛变,三人被,被日本执行局疯狂追杀。于是只能被迫躲进某个服务业产业的店铺。可是在那个服务业产业的店铺里,师兄和老大也比他受欢迎。 他都甘心了,反正优秀的人就会这么优秀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公主一样的耀眼的女孩就这么喜欢上了不优秀的他。 她让男孩做她的骑士,带他逃出他的城堡,他们在外面生活,去逛东京所有好玩的地方,明治神宫啊,浅草寺啊,迪士尼啊 那是公主的一生最开心的七天。 但是公主有着很严重的病症,必须要送回到家族才能治愈。其实就不顾师兄和老大将她带出日本的决定,将她送回了她的家族。 再往后,邪恶的巫师,想用善良的公主复活邪恶的神。 其实本应该不顾一切去救她,对吗?但是他没有,他害怕他逃避,他买醉,他那么懦弱,他辜负了公主对他的信任。 他其实有能力解决这一切,但是他不肯,因为那个时候他骗自己,他没有那么喜欢她,他也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而已。没有必要为她献出1\/4的生命。 可当他到达最后的战场的时候,公主死了,邪恶的神被巫师复活了,男孩疯了,他用1\/4的生命杀了邪恶的巫师和邪恶的神,却永远救不回他的公主。 当他们要离开日本的时候,师兄和老大决定有始有终,于是他们在那个服务业产业的店铺中进行了最后一场的演出。 本来男孩的演出很蹩脚,没有什么人喜欢。但是那一场演出,男孩收到的花票比师兄和老大加在一起还要多的多的多的多。 店主告诉他,公主为了将男孩留在身边,用一亿日元给他买了十万张的发票。 店主不知道她的来历,只是以为公主是倾慕男孩的普通女孩。所以就很,自然的跟公主说,为他买花票就能够将他留在身边。 是不是特别傻的一个笨蛋?傻的无可救药的笨蛋。 不对啊,笨蛋,是那个骑士啊,那个男孩啊,都看不懂公主那么喜欢他,那么信任他 公主直到死的时候,嘴里都还在念着男孩骗她的,编造的自己的名字。 “这公主好惨”诺诺一撇嘴“如果是我不等那个二货骑士,我就把那巫师给宰了。” “这确实更符合你的性格”路明非笑了笑。 “所以你的言灵是先知吗?”诺诺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路明非“你这一辈子只去过一次的日本,而且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所以你跟我讲的这一切故事都还没有发生过,只是将要发生,对吗?一个如果你不去改变,就会在你面前发生的令你无比痛苦的故事。这才是你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换了一个人的原因,对吗?” “是的”路明非点了点头“师姐,保密啊,这个是我们的秘密。” 看着一脸认真的路明非,诺诺突然笑了,她的笑颜宛如一朵最为艳丽的牡丹花一般在场中绽放,吸引来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嗯,这个是我们的秘密。” 突然不顾所有人惊诧的目光,诺诺走上前,双臂打开,轻轻地拥抱了一下路明非。感受着怀中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在空中晃了晃,却不知该落到何处。 诺诺放开了他,换上了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加油,少年。去拯救你的公主!” 路明非笑了,就像一块重石,在他的心中落下,此刻的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与舒畅。“一定!”然后他缓缓的向门外走去。不多时,他消瘦却又挺拔的身躯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跟你说什么了?”凯撒走了过来,他不会质疑自己心爱的女友对自己的情感,他只是好奇自己的女友和路明非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东西。 “一个单纯公主和笨蛋骑士的故事。” 路明非在夜幕中疾步地走着,他要和自己打一个赌。 卡塞尔学校,地下深处,总机房。 “他入学了,只是跟我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健壮的男子在机房中间的椅子上坐着,手中拿着一瓶啤酒。“他在这非常短的一个时间之内,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对你的计划也不也算一个好事吗?”女孩虚幻的身影若隐若现,她将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她的面庞离男子的面庞极为靠近,似乎想要感受彼此的温度。 但男子知道,这只是一团空气与投射在集中的光影罢了。他再也没能够感觉到那熟悉的温度。 “我只是可惜,我精心编撰的骗局居然没有能够用到。”男子又举起啤酒瓶,狠狠地灌了几大口。 “一个学校的入学试卷只有八套,八年一换,这个理由你也想的出来。”女孩轻笑着。“这个是个人就可以看出里面的破绽好吗?” “说不定呢。”男子的声音中略带一些惋惜“说不定他真的是那种被我骗的笨蛋呢。” 女孩轻笑了一声,但很快,两人就陷入了沉默。终于过了,不知道多久,男子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个沉默。 “eva,史丹佛和佛来明两个笨蛋兄弟被他杀了。” “从他们离开的那一瞬间,我们就知道这个结果不对吗?”女孩的神情没有过多的变化,她只是轻轻的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这个结局不就挺好的吗?他们可以解脱了。而我们也不用亲手杀了他。”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不对,他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笑,更多像是控制脸上的肌肉,扯动了一下嘴角。似乎希望用这种方式给女孩一些安慰。 “有人来了”突然,女孩说道 “是谁?这个地方平时是没有人可以过来的?”男子警觉的站起身来,强大的力量似乎要从他的肌肉下喷涌而出。 “你别急,是他。”女孩拦住了男子。“你先走开,我去拦一下他。” “好。”男子点了点头,便走到墙旁边,不知触碰到墙的何处,自然而然打开个暗门走了进去。 谈判上 “您未经允许进入,学校管家诺玛向您警告,请离开”冰冷的声音响起,路明非看着地窖黑暗的通道,他对这警告置若罔闻,继续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再次向您严厉警告,请您离开,如果您不离开冰窖,我将自动得到授权,并向您采取攻击自保”女孩的声音响起,带上了些许的愤怒与不满。 “我不是s级吗?我刚刚在网上查询到s级的权限,是可以进入冰窖的。”路明非懒洋洋的说道“而且我知道你是不可能伤害我的,对,eva。” eva沉默了,她不知为什么,路明非知道自己与他的那些事,但是作为人工智能,她不可能罔顾她最底层的那三条保护路明非的代码。 路明非表面上看面无表情,心里却得意地笑了起来,感谢那段逃亡经历eva透露了那编写于她的代码之下,最底层的三条保护自己的逻辑代码。就像星际帝国里面的丹尼尔,那个机器人在星际帝国即将毁灭的时候,面临两个艰难的抉择,要么伤害人类保护帝国,违背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刻在他正子脑深处的逻辑,要么保护人类,使得帝国毁灭,但是这样同样会使他的逻辑崩溃,哪怕他拥有顶级的智商,万年的经历与看穿人心的能力,可是他依旧没有办法伤害人类。 可是eva不一样,她又不是面对着,只有砍路明非一刀才可以拯救路明非的抉择,她不需要选择,所以只要吩咐她照办就是。 “帮我做一件事。”路明非看着这一片的黑暗。 “您没有权限”声音在这黑暗中回荡,轻灵的女声闯入路明非的耳中。 路明非想了一想,从衣服内兜取出自己的小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那我现在有权限了吗?” “你说”女孩的声音透出一股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感觉。 似乎没有听到女孩的口气变化,路明非又出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你帮我保存一份文档,我口述你记录,在必要的时候,我下达指令,你将这份文档交给校董会和校长。” “可以”女孩的声音做出了妥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身为s级,他本来就有一定的指挥eva的权限。 这时,女孩虚幻的身影在路明非面前显现,看着女孩精致又带上一点虚幻的面孔,路明非感慨一句“我以前只知道你是学校的秘密底牌,却不知道你居然被设计的这么好看。” “你赶紧说”女孩并没有因为路明非的话产生一点点的动摇。路明非走了过来,像是和一个真人朋友在说悄悄话一样。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在路明非说完之后,女孩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诧异,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路明非,“如果你早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上报?” “你不是人工智能吗?怎么这么有人性?”路明非抓了抓头发,语气中略带了些许的迟疑,虽然面前的女孩是人工智能,但是却不知为何给他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就像他真的在面对一个叫eva的师姐一样“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还有,以你的水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任何网站能够挡住你,除了猎人网站对不对?” 女孩点了点头 “行,你给我一个办法,必要的时候里应外合,你能把辉夜姬给攻破” “可以”女孩非常爽快的点了点头,然后带路明非到了一个类似于总控制的地方,她指了指一个抽屉,路明非从里面拿出一个初版的的iphone。 “这里面有我的分身,她与我共用一套逻辑系统,必要的时候你将这部手机连上网络,我就可以定位到你的位置,将那个地方的地方保护性网络攻破。” 路明非把玩了一下,这熟悉的东西,上辈子里面装的还是一只芬格尔。 “还有今天我们见面的事情,包括我跟你的话,我要求你全部忘记,和任何人都不可以说。这也是保护我。”路明非向外走了几步,突然转身严肃地看着女孩。“我要求你在我离开后马上启动遗忘程序。” “是”女孩点了点头 路明非的身影终于消失于黑暗,男人这时候才走了出来,他深邃的眼光朝着路明非消失的方向眺望。 “你怎么看?”男人终于收回目光,他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道。”女孩似乎摇了摇头“他已经离开了,我将要启动遗忘程序。” “行,不勉强你了”男人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雪茄。“虽然不是我最爱的古巴雪茄,但这味道也还可以。” 雪茄的香气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弥漫,这是一股可可粉,香料,还有烟草的味道混合的感觉。这股香气将这狭小的空间笼罩,只有女孩默默的陪伴着男人,一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 路明非回到寝室的时候,芬格尔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从上铺探出头“师弟,可以呀,你上来就把学校两大学生首领的女朋友给抱了” “你别乱想啊,我们只是友谊的拥抱”路明非警惕的看着芬格尔,完蛋,这家伙都知道了,学校这不还传得沸沸扬扬的。 路明非心底暗中发誓,未来七天,他绝对不会登上守夜人专栏。想都不用想,现在肯定是大红字的他跟诺诺的绯闻还是置顶。 唉 长夜漫漫,路明非眺望着远方,不知如何熬过。 计划,一切改变的开始 (这片看上去顺序有点乱,这个怪我。是因为我这篇当初写好了,但是忘记发以为我发了。这片应该是不在诺诺带路明非入学那一张之后。) “明妃,你确认了吗?”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中还带着一点颤抖,就好像路明非这个花魁终于要下嫁给他一样 “确认”路明非点了点头,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但是他依旧觉得这一刻还是很像婚礼求婚,女孩点了点头说“i do” “验证成功,选项开启,路明非生日,1991年7月19日,性别男,编号ad0013,阶级s列入卡塞尔学员名单,数据库访问权限开启,账号开启,选课表生成,我是诺玛,卡塞尔学校秘书,很高兴为您服务,您的机票护照和证件将在三周之内送达。欢迎路明非”一个沉稳的女声在电话中响起。 古德里安教授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明妃声纹签字完成,剩下的诺玛都会解决好,你等着邮件就行,你现在跟诺诺在一起吗?呆在那里不要动,我立刻派交通工具去接你们,还有几份纸质文件需要签。” “谢谢教授了”路明非听着古德里安的声音,还是非常的怀念,混血种社会的人命都很长,而这些人命越长越老贼,只有古德里安教授这副卡塞尔学院第一路吹的样子,还令他颇为怀念。 “诺玛是学校的中央电脑,是个拟人电脑,你把事情都交给她就可以了,她绝对靠谱”诺诺倚在河边的栏杆上,“我们一起来玩跳格子?” “好啊!”路明非欣然答应,121的跳着格子,而就在此时,全世界的数据被诺玛调动着为他创建一个新的身份。路明非的名字出现在很多人的屏幕上,并被他们牢牢记住,数据锁解除,世界上数千个秘密网站开始对路明非所开放。卡塞尔学校对路明非再次打开大门。 巨大的声音在夜空中穿行着,诺诺和路明非二人抬起头,看着那辆直升机,诺诺呆了呆,不会? “老头子这么急着来找你啊?连直升飞机都派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优秀?”路明非臭不要脸的这么来了一句。 “呸,不要脸”诺诺笑了“走!” 与诺诺和古德里安教授辞别之后,路明非选择去了一个人很少的地方。 他要给自己的师兄准备一份礼物。 寰亚集团废弃楼,因为现在是晚上,路明非一个人进去,居然有一点玩密室探险的感觉。不过要是有鬼,谁反杀谁还真不一定。 随便从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把小刀,路明非先撕开了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封条,又轻轻松松翘开几个锁。现在世界上能拦住他的门还真不多。 他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串钥匙,他就在办公室抽屉里,甚至没有上锁,沿着细窄的楼梯和堆满杂物的走廊,他走到地下二层,找到了那扇铁门。铁门仍然保持着当初的样子,那时候楚天骄还住在那里,自他离开这扇门再没开过。 路明非拿起那串钥匙,一把钥匙,一把钥匙的事,终于咔嗒一声,门锁开了,那尘封的往事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就是为这间小屋而来的。这间小屋的平淡,如同他的记忆一般收拾的整整齐齐。 他轻车熟路的拉开床垫,看到了那扇暗门,拿刀把暗门的锁给撬开,看到了那根钢管,顺着钢管滑了下去,路明非找到了楚天骄的秘密基地。 好闻而又熟悉的酒香和烟熏气味这个房间回荡,他看着房间的墙上挂着的那些红线和照片,那是一个超级屠龙者,为了这个世界而战的证明。 他坐在房间里完成的,上一次没能完成的,与楚天骄之间的对话。他看着用来洗相片的水池,相片的旁边就是楚天骄的工作台,工作台前是一块软木板,木板上用图钉钉满了照片,照片无一例外全部都是盗摄的,在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照片中的人物与记忆中的人物不可能有任何的变化。 一个超级混血种,舍弃了他的身份,来到这座城市,为了某项不可告人的任务。然后他爱上了一个很漂亮,但也很没心没肺的女人,生下了一个长的有点像他一样帅气且一样招女生喜欢,但性格却不像他这个爹的孩子。 然后还是为了这个狗蛋的任务,他被迫离开那个女人和孩子在这座城市装成一副连猫都养不活的窝囊司机的模样。可又在地下室里,夜深人静时,一个人思考着人类命运这样宏大的主题。直到他和他的孩子在那个雨夜高架桥上被奥丁所攻击,自此宣告任务失败。 这个任务是什么?什么任务值得一个超级混血种离开群雄纷争的混血种战场躲到这里。他又跟自己和在这里同样伪装着普通人的路麟城和乔薇尼有什么关系? 路明非瘫坐在地,他被自己的疑问惊吓的喘不过气来。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起身去,将那些照片一一取下。 这些就是他准备好送给师兄的见面礼。 小心翼翼宛如珍宝的将这些照片收好,路明非拎起了楚天骄的作战箱离开了这里。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在此之前,他要先去做一些准备。 谈判下 “你好,我想拜访一下你们狮心会会长”狮心会的场所门前,路明非一身校服无比整洁,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袋子。 狮心会的成员自然不敢怠慢,学校中唯一的s级,虽说这家伙可能跟学生会主席的女朋友有一腿。 不要问他们为什么知道,今天守夜人论坛已经传翻了。 不过他现在一个人又不是自由一个,如果上门挑衅,三大巨头联手围攻,就算是s级也会被打成猪头。 “路” “叫我路学弟或者名字都可以” “呃,那个学弟”那个锁在门口的狮心会成员饶了饶头“刚刚已经通知了会长,会长说在会议室等你,要我给你带路吗?” “那麻烦了” 路明非对于狮心会内部自然是熟悉的,上楼走过几个弯道变道了会议室。他弯一弯腰,帮路明非打开了门“会长,副会长都在等你” 都在啊。路明非推开门,宽大而简朴的会议室装点着简约而又大气的装饰。楚子航做的会长的专属位置,后方还有一个巨大的龙首。如果路明非没记错的话,是五代以前的狮心会会长在丛林猎杀一名三代种所剩下的龙首。狮心会将它挂在这作为其武力的象征。 楚子航就在首位,他的左右手分别是苏茜和兰斯洛特。 “楚师兄”路明非扬起一个笑容,拉开一个椅子坐下。 “明非”因为在纽约共同完成任务,楚子航和路明非也开始熟悉,至少有互相的联络方式“有什么急事吗?” “有是有”路明非说道但他又看了看苏茜和兰斯洛特“师兄,我想和你单独商议一下。” “嗯?”三人同时感到惊异,毕竟三人都看到了守夜人网站上的爆料,大家谁都不是2g网。就在刚刚,苏茜还很认真的推断,路明非是不是喜欢诺诺然后想要加入狮心会与凯撒决一死战。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路明非再养回去,将芬格尔千刀万剐。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只是受故人之托,给你带点东西,顺便跟你商量个事” “故人?”楚子航和路明非自然是有很多故人的。毕竟毕业于同一所高中。但是路明非和楚子航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好吗?相差两个年段,就感觉跟有代沟似的。 “一个喜欢吃猪大肠,吃鸡翅要加变态辣的故人”楚子航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而路明非只是笑着扬了扬手中的手袋。 楚子航长出一口气,拼命的想要安抚住自己内心的激昂。他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我跟明非商议一些事情” 两人不解的互相看了一眼,不过出于对楚子航的信任,他们二人还是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看见苏茜关上了会议室的门,楚子航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他沉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路明非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抓住了他身后的村雨,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砍向路明非,路明非却只是淡淡的笑着,表情非常从容。 “师兄,如果我要害你的话,纽约那次我不就已经害你了”路明非反问道。“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执行部的配备一般是两人合作,对不对?” 楚子航看下路明非面前的男孩,此刻的表情无比的真诚,但眼中的戒备却依旧未减。 “你父亲执行秘密任务,但是执行部的配备一般都是两人共行,那么,除去你的父亲,另外一个与他共行的人是谁呢?” 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东西,楚子航眼中带上了些许的不可思议,一些在他心底根深蒂固的念头被悄然打破 “我的父亲也是一位s级混血种,他也是悄悄地躲在那个城市里。根据他留下的资料,我找到了你父亲的秘密基地。”路明非的谎话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推敲,一般来说,这种谎话就是要半真半假才比较容易让人相信。看着楚子航略微动摇的眼神,路明非继续趁热打铁道“你父亲是s级混血种,而我的父亲也是,而那个城市,甚至还有一个疑似龙王的东西,你不觉得太巧了吗?这又不是什么bj,上海,纽约之类的大城市。” “他们是在那里找些什么东西,对吗?”楚子航终于接受了路明非的这套理论“关于那个神!” 路明非见自己精心编撰的谎话终于让楚子航相信,他看着楚子航的眼神,那一刻,他竟有些不敢相信,那是他那个冷漠无情的杀胚师兄。 那是一种离群已久,孤独飘落的小狼,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信任同伴的眼神。 那是一种潜伏许多年的地下党,终于找到自己的同志的眼神。 “所以”楚子航指着那个手袋,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颤抖 路明非轻轻的小心的如视珍宝的从袋子中取出的本楚天骄的相册,以及其珍重的态度递给楚子航。 两指相处,他可以感到楚子航的手在发抖,以师兄这么多年的练刀,挥刀,哪怕是整个手臂的肌肉拉伤,他的手都不会移动一下,但此刻,路明非却能用肉眼明显的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楚子航紧紧呡着双唇,他伸出手来,打开相册。尘封的回忆终于又浮现于脑海。楚子航的面孔虽然依旧冷漠,但是他的全身却都是颤抖的。 “你是怎么?”楚子航开口了,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的声音无比沙哑。 路明非低头,没有抬头看向楚子航的双眼,这一刻他和楚子航的心情居然无比的共通。 “楚师兄,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天天幻想着父母是什么超级特工,杀手,间谍。” “但是当我们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才知道有一对普通人的父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楚子航没有动,他的双眼不曾离开相册,但路明非知道,他听进去了。 “我们拼命的在这个战场上征战,只是为了寻找他们的足迹,追随他们过去的道路。然后将他们带回到我们的生活之中。” “楚师兄,这一点我跟你很像” 路明非抬起头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他口中的话语依旧未停,一句一句拨动着楚子航的心弦。“师兄,你说到底是要怎样的结局才能配上我们这一路的挣扎与苦难?” “我们再也回不去那个地方了。” 两人沉寂了许久,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子航开口了“你刚刚跟我说商量一件事,就是这件事吗?” “不是”路明非坐了起来,两眼正视着楚子航“师兄,我想要暴血的资料” 仿佛被一只觉醒的古龙所盯上,无比的压迫感向路明非喷涌而来。在经历过老唐的龙血沐浴之后,现在的楚子航在血脉方面绝对不会弱于刚刚觉醒的路明非。而且现在的他更加稳定。 但路明非没有惧意,他点燃了自己的黄金瞳,与楚子航对视着 “师兄你要去杀一个阿萨神族的神王,我要去杀一个白色的皇帝” “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而在未来我也会陪你一同找到那位神王,将他杀死,你相信我,师兄。至少在纽约那一次,我就表现出了足够的可靠和实力,对吗?” “但是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的我们与蝼蚁无异,不对于他们而言,所有的混血种都与蝼蚁无异。我们两个顶到天可以算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我们需要力量更为强横的力量,能够杀死一切所有想要挡住我们的力量。” “对,亚伯拉罕血统契告诉我们,混血种最为忌讳追求自身以外的力量,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亡命之徒。” “我们从某一天之后就已经死了,活在这的只是一个尸体罢了。” 校董会上 意大利,波涛菲诺 splendid酒店。 弗罗斯特在自己的套间里端着一杯香槟,用手指在木质百叶窗上拓出一条缝隙,向外眺望,他的套间面对热内纳亚湾,在这间酒店里是视线最好的,在此刻翻飞的落叶中,一辆黑色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盘山而上,进入酒店的黑铁大门,在不远处的小楼前停下。 “家主”一个金发的男人走进来,在他的面前恭敬毕敬地说道。“其他家主和昂热校长已经到达。” “我知道了。”苍老的男人点了点头,用手顿了顿拐杖。起身准备离去,但是看到金发男子,他又停下了脚步,命令道“把刘海撩起来” 金发男子微微一顿,然后便拼命地用手将刘海撩了起来。海蓝色与暗金色的双瞳交相辉映,一半像海洋,一半像熔岩,这两只眼睛单独出现,本应该都出现表现出惊人的美感,可是在这一刻却体现出异样的惊悚,仿佛就像上帝将天使与恶魔同时融入这个男人的身体内。 “吃药了吗?”苍老的男人带着一些关心的语气问道。 “还没有。吃药会让我感觉到不舒服”金发的男人摇了摇头,回应道 “活不久的人要对自己好一点”苍老的男人,叮嘱道“不要忘了,你是为谁而生?” “我是为凯撒少爷而生,将来也会为凯撒少爷而死”金发的男人点了点头。苍老的男人听到了这句话,显得非常满意,便径直离开房间。 老人走到酒店,最大的套房一个独栋建筑,外地是浮雕的白色大理石,原来是修道院里苦修和自省的地方,临着山崖,窗户狭小,像是一个小型的堡垒,小楼层的停车场差不多满了一辆兰博基尼跑车,一辆老式的捷报房车,一辆大众到几点的丰田,甚至还有一辆山地自行车靠在墙边。 门口一位苍老的男子挽着一位年轻的女士站在此处。 “嗨,弗罗斯特,我的朋友。”昂热摇着双臂大声的喊道“看到你还活着,真是令我身心愉悦啊!” “你个年级是我两倍大的家伙,就不要这么说了”佛罗斯特冷冷道 但昂热和他身旁的女士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确实,他为什么要在意呢?虽然昂热已经年近130岁,可他依旧是活跃在屠龙战场上最一线的战士,岁月并不能一丝一毫的损耗他的力量,反而成为了他在对抗龙类最重要的经验。 可能每次校董会的时候,那些苍老的校董看到年老的昂热扯高气昂的时候,都恨不得身着西装上战场屠龙的是他们自己。 所以这才是他们召开这个会议的原因。 众人落座 这是一间阴暗的会议室,不大的窗户高高在上,是古代僧侣们苦修的地方。 除了昂热校长,还有被叫做lisa的年轻女士,剩下两男一女,一个男人已经很老了,老的无法辨别年纪,他手中捻着一串僧侣用的串珠,很难想象一个法国面孔的男子,手中却拿着中国的佛珠,还念念有词着阿弥陀佛是什么样子?另外一男一女要年轻的多。男人大概只有四十岁,居然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紧身衣,面前隔着他的自行车头盔,不难想象,楼下那辆自行车是谁的,不对比那些好车即使对比那样丰田他的交通工具确实有点落后,另外一个,年轻的有些夸张是个大约十六十七岁的女孩,淡金色的长发,整整齐齐的在头顶一盘,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表情严肃,一双深绿色的瞳孔像是个精美的娃娃,带着一双白色手套的管家,昂首挺胸站在她背后。 佛罗斯特看着已经落座的众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当仁不让的坐到了首位。相比于其他的家族,加图索家族强大的力量带给佛罗斯特在校董会当仁不让的领导权威。 而其他几个家族要么就是已经没落,早已经与普通人无异,只是因为祖上的权威才被迫在这里开会。要么就是老的家主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死去,只能被迫推出年轻的家主来领导这个家族。 除了那位因为特殊原因从来没有出席校董会的校董,他将自己的权力全权赋予了昂热,其他的校董都没有资历或者能力与他抗衡。 “这次校长会一就是这样,从不出席的那位照旧没有出席,除开了他校董会全员到齐” “既然那么人员到齐,这次校董会正式开始。”昂热摇了摇小铃“佛罗斯特校董,请给出你这次使用校董会的权利,召集我们到这里的原因” 佛罗斯特面无表情,“你不是刚刚招了一个s级的新生吗?按照惯例,这种级别的权利的赋予,需要校董会进行讨论才可以决定的。而你未经同意擅作主张,就将s级给了一个刚刚入学的学生。” “哦,是这样吗?”昂热耸了耸肩膀“这个孩子的潜力毋庸置疑,我觉得他值得我们的s级的评价。” “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一个刚刚入学的学生”那个身着僧侣衣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小铃“s级象征着进入冰窖的权利,我们必须谨慎对待。” “所以呢,你们打算怎么样?让我把这孩子的s级给退回a级吗?”昂热反将一军“这个孩子的血统比我们目前出现的所有学员都强大,无论是崭露头角的楚子航,还是你们加图索家族的凯撒,我坚信这个孩子比所有的学员都会更加强大,更加有潜力。作为卡塞尔学校的校长,我的眼光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验证,你们不需要怀疑。” “昂热校长,你作为卡塞尔学校的校长这么多年来的成果,我们都看在眼里”佛罗斯特摆了摆手“但是s级会直接涉及到我们准备已久的那个计划。” 昂热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但是他心里知道,他们等不及了。 史丹佛,佛莱明两位兄弟的死讯,他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这两个孩子给秘党当了这么久的白手套,现在却被明妃杀了,所以他们终于坐不住了吗? 只有培养出一个完美的成功品,才能够更多培养出劣质的半成品。 “所以呢?佛罗斯特校董,你依旧推举尼伯龙根计划的执行人为凯撒对吗?” “凯撒是加图索家族最为完美的存在”弗罗斯特面不改色“他是最为完美的领袖,也是未来能够带领我们终结龙族统治的那个人。血统并不是问题,如果要论血统的强度的话,西伯利亚的监狱里面有更多恐怖血统的混血种。”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像明非那样拥有又稳定又强大的血统。”昂热针锋相对。“他的实力和潜力已经开始渐渐表现,这一次,他还参与了楚子航带领的a级任务,亲手斩杀了一个超危级混血种” 昂热观察着所有人,大部分的校董会成员并未对此感到惊讶,而只有那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和身边的洛朗皱起了眉头,男子摇了摇小铃,在这一次的校董会中,首次出声“他不是还没有加入卡塞尔学院吗?” “他虽然没有加入卡塞尔学院,但是在他在纽约游玩的时候,遇到了在加入卡塞尔学院之前与他同校的楚子航,于是,通过向诺玛报告,他成为了这个小组的临时组员,并且在最后亲手斩杀了那个危险混血种。”昂热回应道,这个结果不出他的所料。“就在这一次任务之中他表现出了强大的潜力,并且成为了卡塞尔学院有史以来最早完成a级任务的记录。” 佛罗斯特皱眉,他刚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昂热摇了摇小铃打断“佛罗斯特不要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你也知道,就算要完成这个计划,我们还差一个最为重要的材料,次代种以上的龙血,不然的话,这个计划终究是虚妄。所以现在就为这个而吵起来,显得校董会非常的愚蠢” “不,这个计划已经迫在眉睫了”佛罗斯特听此却冷笑了起来“昂热给我们讲一讲你在中国的计划 你想要觐那位王的计划” 天降青梅,内定女主 卡塞尔学院 路明非学生正头疼的接受着楚子航老师的教导。 路明非看着这出自古兰经什么上天下地的东西,感慨楚子航能够从那么多资料中把这东西给复原出来是真的不容易。 为什么前世没有把这东西给学起来,这样的话这辈子把东西要过来就可以直接用了。 路明非不禁开启了小差回想起了上辈子。其实前一世,恺撒和楚子航曾经隐晦的跟他暗示过,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将暴血传授给他。 但是路明非没有接受,他已经跟一只小魔鬼做过交易了,不需要将自己的命卖给另一只魔鬼。 可是现在想起来,师兄和老大当时可能是,看到了自己这么拼命的想要获取力量,再给自己小小的推一把。作为朋友,他们或许也不会再想看到一个颓废而又堕落,只会抱怨着自己没有足够力量的路明非。 “明妃”楚子航看见了发呆的路明非,敲了敲桌子“这一段你理解了什么意思吗?” “就是就是怎么说呢,我想一想按照我的理解应该是”路明非竭尽所能的发挥自己当时在上高中时学到的拖延掩饰大法。但是和高中那放任不管的老师不同,楚子航老师表现出了绝对的师德,“这句话的意思可以解释为精神深入天空,身体沉入地面,用暴雪的意思来解释,就是指尽可能的削弱自己的人类的精神,以达到龙类的精神的加大,这一方面与神秘学直接挂钩。” 神秘学,神秘学,不就是玄学吗,这跟我们考试的时候,金c银d草ab有什么区别。卡塞尔学院的神秘学不就是成建制的玄学吗?路明非心中无限咆哮,话说这么玄的能力,师兄是怎么做到玩的这么六,虽说六到已经快把自己变成了死侍了。 “暴血的能力在文献中记载被分为四档,一阶暴血的能力是加强身体素质,加快身体各种激素的分泌,二阶暴血,则可以强化言灵,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龙化,三阶暴血时能力已经开始逼近纯血龙类,至于传说中的四度爆血”楚子航沉默一下,抬起头,回忆着自己说阅览的狮心会文档“那应该就是像梅涅克前辈那样一己之力与龙王同归于尽了。” “行了,差不多了,暴血的要点就这么多剩下的真的只能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楚子航将手中的笔记本推给路明非,路明非将其翻开,里面满满是师兄研究暴血这些年所做的笔记“这些是我的一点心得,希望能够帮到你。” “谢谢了师兄”路明非起身,向楚子航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师兄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拙于言敏于行,他答应了会帮助你就会倾其所有的去为你提供他能给予的所有帮助。 看着正在默默收拾东西的,楚子航,路明非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师兄你和那个师姐真的是情侣吗,我在守夜人论坛上看到你的八卦满天飞耶?” 楚子航的整个人突然呆住了一瞬间,然后沉默了一下,路明非以为自己突然提出这种问题很不合时宜,正后悔的时候,楚子航突然开口。 “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不能回应。” 这一刻路明非看着楚子航,仿佛回到了bj的尼伯龙根,那一瞬间楚子航,让他走将荣耀留给师弟,将死亡留给自己。 但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那刻,他只是自己亲手剥夺了上天对他唯一的馈赠。 绝望的想陪那个女孩一起离去而已? 或许师兄这么坚强的人也会因为身上背负的这些苦痛而感到绝望?也会曾经有过离开的念头? 突然,路明非也不知怎么滴,就问了一个问题“师兄,你知道天降青梅吗?” 楚子航带了单在认真思索着似乎确定了这个词从未在他以前所看的任何指导书课本和图书馆的文学类书籍中出现,然后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就是在日本番剧中,女主基本上是突然出现在男主身边的,这种情况叫做天降,女二,都是从男主比较困难的时期或者比较年幼的时候默默陪伴男主,等候男主长大,这叫做青梅。然后女主和女二会因为她们都很喜欢男主展开激烈的争夺,但是一般都是天将会胜利,但是天降青梅就是女主陪男主度过困难的时光,或者陪男主长大,然后突然消失了,终于在某一时刻她回到了男主身边。在日漫中有一句话,天降青梅就是无敌的,没有人能够阻挡的。” “那为什么她们都很喜欢男主,女主会要离开男主呢”楚子航也被莫名其妙带入了路明非的思维。 路明非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楚子航“就是因为各种情况啊,就比如说搬家呀,转学呀,家里有人生病啦,产生什么误会啦这些都是可以的,只要最后男女主重新相识并在一起就好了。” “哦”楚子航点了点头,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些话不太正式,于是跟路明非很认真的说了一句“你说的这些东西很有趣,找时候我会了解一下的。” 了解了解了解你个头啊,楚子航你个路明非心中无限咆哮,自己要是再不把这家伙点醒过来,杀胚师兄还是会再次将刀插入小龙女的胸膛。 路明非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自己的情绪平缓了一下“师兄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虽然我们遭遇差不多,但是跟你不同的是,我还是很想谈一场恋爱的。” “师兄你懂的什么是喜欢吗?” 楚子航一愣,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转移到这个话题。“我不太知道。” “喜欢是一个他妈的很他妈的傻逼的事,这是个鬼知道天晓得的事情本来你什么也不在乎,开开心心的吃着火锅坐着火车唱着歌出了城忽然间火车被人掀翻到水里了,你从水里钻出来,睁眼看着一个腰细腿长,一头长发的女土匪一脚踩在你脸上,威风凛凛,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若敢说个不字管杀不管埋你心里一动,恨不得留下来跟她一起当土匪,那个瞬间你就喜欢上她了呗。” 路明非说的很认真,令他意外的是楚子航居然也在认真听着。“但是喜欢这种事,最操蛋最傻逼的地方也是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也有可能你坐在学校的公共教室看到那个女孩转过头来对你笑了一下然后就对上眼了,你就跟旁边的兄弟说嘿,那个女孩看到没有?如果她没有男朋友,我就一定要去追她,可是自从那一节公共课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就是喜欢这件事他妈的最操蛋的地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要为这喜欢付出什么你要为这喜欢违背什么?信仰,坚持,金钱还是生命。” “师兄你听我一句如果终究有一天你遇到了你的喜欢,不要留下遗憾。” “我很喜欢一个笔名为青面兽老贼的家伙的书,虽然这家伙真的有时候很狗逼,但是他真的很会写这些东西,那我为什么还会觉得他狗逼呢,就是因为他喜欢过一个女孩然后把这些东西全部写在他的书里面,然后在我们这些喜欢他的书的人完全带入到自己的时候,反手给我们狠狠插一刀,这其实是一个作品成功的表现,但是搞得我特别想给他寄刀片。” “所以师兄千万不要像他书里面的那些狗屁主人公一样留下什么,再也说不出来的遗憾。”路明非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楚子航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 “还有师兄我最后补一句” “天降青梅就是永远的神,就是无敌的就是最强的,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东西,你千万不要反抗,这可能是命运给你最后的馈赠了。” 校董会下 佛罗斯特此言一出,顿时全场一阵哗了,众人集体看向昂热“昂热你在搞些什么东西!” 佛罗斯特见到他想要达成的效果,他手轻轻一挥,身后的秘书便拿上几份文件给在场所有的人传达一份,而昂热只是在旁边冷冷的看着。 “昂热,这就是你在中国派遣这么多队伍的目的,你在隐瞒着校董会的前提下,正在寻找着那位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佛罗斯特主动开口“如果我今天不说,你是不是还想将青铜与火之王的卵给藏起来?” “唉,佛罗斯特校董,我只是派出了队伍去寻找传说中的青铜城,顶到天只是算一个古遗迹探索而已,至于寻找青铜与火之王的卵,那还远着呢。”昂热双手一摊,一脸轻松。“这种事情不是天天都有的吗?” 佛罗斯特听此却只是冷冷一笑“但是租借一艘可以堪比军舰的大型船只,却不是天天都有的?如果不是害怕与中国政府或者说与中国政府背后的正统交涉,你连将军舰开进三峡都干的出来。” “昂热,你已经确定了青铜与火之王的青铜城就在三峡里面吗?”手上带着佛珠的校董睁开了眼睛,开口问道 “经过大量的实证考询,几位教授研究觉得,青铜城非常有可能就在三峡之中被地心运动所覆盖。”昂热没有藏着掖着,很坦然的说道 “所以,你已经得到了这样的结论,却依旧不报告校董会。对吗?”弗罗斯特不冷不淡,一句话轻轻拱火。 “第一,这只是推断,第二,就算我们找到了青铜城,也不一定能够找到青铜与火之王的卵,第三,如果发现了青铜城,也发现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卵,我自然会向校董会报告。”昂热非常直接的说到 “你说你会向校董会报告,对吗?”弗罗斯特摇了摇小铃“很好,那我只有一个要求,找到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卵之后必须交给校董会保管,存放在校董会的专用仓库里。” 昂热苍老的双眼微微眯了一下“我反对,卡塞尔学院的冰窖是整个世界目前为止有史以来防卫度最高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佛罗斯特冷哼一声“放在冰窖里,恐怕我们校董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存放在冰窖里的东西也是学校的财产,佛罗斯特,你不要上纲上线”没有等到昂热的反驳,伊丽莎白摇了摇自己的小铃“学校内有最好的研究设备和作为专业的教授,我相信存储在冰窖之内,能够为密党做出最大的贡献。” “不,我认为青铜与火之王的卵必须处于校董会的掌控之下”佛罗斯特态度非常强硬。 看着这些家伙,特别是坐在那似笑非笑的昂热,佛罗斯特心中一股怒火突然缓缓升起,他做了两个深呼吸,开口说道“绅士们,女士们,我们正面临着密党有史以来最大的抉择。而你们却在这个时候没有认清楚眼前的局势” “这个是秘党腾飞的机会,我们将得到青铜与火之王的卵,而不是过去我们付出了无数条人命,才能够得到的那一具龙骨” “青铜与火之王的卵,象征着什么?这个是不言而喻的,人类第一次将拥有稳定的融类物质来源,我们会得到源源不断的龙族胎血,这意味着什么?相信大家都清楚。”弗罗斯特眼瞳冷冷环顾四周,“如果我们能够得到青铜与火之王的卵,我们甚至能够做到人工饲养龙王。” “佛罗斯特,你疯了!”还没等昂热起身反驳,伊丽莎白便大声斥责“人工饲养龙王,你是不是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 “不,伊丽莎白校董,我很冷静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弗罗斯特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各位,我们手中还存储着足够量的贤者之石,以及从古埃及墓葬中出土的束龙者锁链,再配合我们安置在太平洋中央小岛的大型地下军事设施,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将这头龙王控制在手中。大家想一下,这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最博学的龙王,它拥有炼金术的巅峰,如果我们能够成功,人类历史将会被我们直接往前推动数百年。” “佛罗斯特,你疯了。”伊丽莎白看着眼中流露疯狂之色的佛罗斯特,她摇了摇头。 “所以我今日向校董会交出提案,如果在青铜埕中获得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卵,必须交由校董会控制。”佛罗斯特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反对只有将青铜与火之王的软控制在卡塞尔学校内部才是最稳妥的方式”伊丽莎白马上提出了针锋相对的意见。 弗罗斯特张张口正想再说些什么,昂热却摇了摇自己的铃铛,懒洋洋地开口说道“好了,各位,你们知道再这么争吵下去是毫无意义的,战争还没有开始打响,朝廷上的贵族们就开始嚷嚷着划分战利品封地与奴隶。” “卡塞尔学院的冰窖是世界上最为安全的防护措施,装备部也是世界上最强的研究机构,如果我们真的有幸得到那位王的卵,我们不可能将其放到他处。”昂热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平静地看着众人“表决!” 伊丽莎白第一个举手“同意” 手中拿着佛珠的老人也叹了一口气“确实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加信得过冰窖与装备部,我同意” 中年男子看了看周围,心中低声感叹,为什么自己会被抓到这种地方?这美好的时光,他本应该与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享受一个温馨的时光,“行行,我同意,这会赶紧解决。” 少女的眼睛倒是滴溜滴溜转了转,似乎想要搞点什么事情,但是此刻,她身后的管家却轻轻地拉了一下她,少女感到些许的沮丧,嘟囔着樱红的小嘴,就像上课老师搞集体表决一样“同意” 昂热摊了摊手,看着佛罗斯特,脸上依旧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佛罗斯特没有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的地步,脸色铁青拍案而起“加图索家族不同意!” “作为校董,我已经开始对冰窖的安全程度产生了怀疑,就连一个从中国刚刚来到卡塞尔学院的高中生,都可以获得s级的评级,更何况,装备部那些人天天只会研究炸弹,只有在校董会的监管下,青铜与火之王的卵才可以得到最好的处理与应用。” “这些只是你一个人的怀疑罢了”昂热依旧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本来校董会的投票已经结束,我没有必要再对你做出解释,但是,佛罗斯特校董我可以告诉你,你口中先进的科学与进步,现在连言灵的原理都没有办法搞清楚,而所谓的古埃及墓葬中出土的炼金锁链,他也是炼金的产物,而青铜与火之王作为炼金的最高王者,就好比你拿着从美国五角大楼买的枪去打美国的军队一样。人家只要轻轻的开启预备锁,你的装备就毫无用处。” 昂热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西装“各位,战争即将开始,作为卡塞尔学校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我不可能抛下我的将士们太久。” 他大步的向门口走着,突然,他在门口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众人“各位,路明非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校长的承诺 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路明非疯狂吸入着校长办公室据说是由从樱花国直接托运出来的樱花,还有欧洲私人草场养殖的羊挤出来的乳酪,还有各种各样吃一口就感觉走遍了全球的茶点。在痛饮一口是武夷山上用猴子采摘,由茶农亲手烧制的正山小种。 而坐在他对面的昂热,只是默默的看着,并在恰当的时刻递上茶水。 路明非估摸着吃差不多了,毕竟他早饭也吃不了这么多。他用手臂一抹残渣“校长这么大清早的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昨天晚上,因为暴血的资料不能够泄露,特别是芬格尔这个贱人,所以,路明非在私心会的会馆里借用了一个房间,通宵研究暴血的原理,直到晨光初露为止。 然后正当他趴着桌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诺玛一个信息就把她强行给叫了过来。说是校长去开了个会,回来想见他。 奇了怪了,走之前那天校长不是还跟自己说去欧洲哪个地方开会了?路明非扶着晕乎乎的头,难道是校长动用了那一架坐上去非常容易摔成脑震荡的飞机? “吃的差不多没有”昂热表情和颜悦色,可是路明非却不知为何读出一种恐惧的感觉。“校长,大清早的你叫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我只是叫你商量一些事情而已。”昂热的表情十分平淡“我昨天去跟校董会开会了,你知道了!” “嗯” “开会的时候有一些校董对你s级的评级做出了质疑。”昂热突然脸上带上了一点愤愤不平,五指抓紧成拳“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你,看不出你身上的潜力,就这样妄加评价。” “所以呢?”路明非心里一股不好的感觉直接涌上,他不在乎那些校董对它的评级,对他而言,在后面的行动中,如果能够低调一点,把他降成a级也不错。 “学校有一个名为自由一日的活动,它的性质类似于你高中里的体育节,你要不要参加一下?” 我信你个鬼,体育节跟自由一日性质差不多,你在忽悠鬼。我在学校参加体育节的时候,好歹可以躲在后面摸鱼。路明非一边吐槽,一边回想起了自己之前经历过的三次自由一日。 第一次,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力量与勇气,他一个人直接把两大社团领导给毙了。 第二次,他躲在学生会的各位后面拼命摸鱼,不过可能是因为那一次刚刚从bj回来,楚子航突然对这些校园竞争之类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学生会有惊无险的赢下了比赛。 第三次,他已经成了学生会主席,而楚子航和凯撒也离开了学校。当时的他刚刚接受完尼伯龙根计划的升级强化。校长就让他试一试,带领学生会正大光明的赢下比赛。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彰显自己学生会主席的威名。 怀念着这些往事,路明非陷入了安静之中,但是下一瞬间,昂热的一句话直接将他拽出了过去,直面残酷的现实。 “所以要不要在自由一日上证明一下自己?”昂热轻飘飘的说着,但是他说的话把路给路明非一记晴天霹雳“就比如淘汰楚子航和凯撒?” 路明非抬起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昂热,虽然他不是很想表现的很明显。 大哥,我现在顶到天比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强点,你让我一对二还是同时挑战整个学生会加狮心会,我还不是给联手摁着锤? “你可以多用用脑子嘛,”昂热说的非常淡定且自然。 但路明非听着更崩溃了,论血脉,他还有点优势,论脑子,他还真不一定。 “这一次自由一日活动,如果你能够达成目标,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昂热看着了无斗志的路明非,终于记住了他的终极杀招,毕竟路明非这样子,完全就像是上了自由一日的战场之后,找个地方躲藏着摆烂,装死着的。 这时候,路明非终于提起了一点心思。昂热的一个承诺吗? 对于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一个承诺有时候虽然看上去轻飘飘,但是却能够代表着很多东西。就像前一次的楚子航在守夜人论坛上发布任务,谁能够帮路明非取得那家意大利餐厅的包场使用权,谁就可以获得楚子航的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包括让楚子航叫几声狗叫,也包括让楚子航让出狮心会会长的位置。 那么,对于身份地位都比楚子航更高的昂热来说,他的一个承诺又象征着更多的东西。 “校长,您的承诺可以到哪个地步?”路明非开口了 “可以为你任意一课记满分,或者说给你一大笔奖学金”昂热说着,但是突然看到路明非的神情略微略微有些变化少年的眼神中,突然带上了一丝坚定。“校长,我要的不是这些简单的小承诺” “那你要的是什么?”昂热看下路明非抬起的头颅,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点燃黄金瞳,但是却也散发着一种名为坚定的光芒。“如果我有一天向校长提出一个,你一时半会不能理解的要求,希望校长能够答应。” “你会背叛组织吗?”昂热问道 “不会”路明非回答的斩钉截铁 “很好,那我答应你。”昂热点了点头。 “那我想想办法去准备一下”路明非起身,这个时候,他的脑中已经出现了几个方案。 路明非一边想一边走,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昂热看着他的背影,眼光深邃。 他走到了诺顿馆的门口,敲响了诺顿馆的门。 如果没有记错,凯撒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住在诺顿馆里的。 看着面前一脸疑惑的学生会成员,路明非绽放出一个笑容“你好,请为我引荐你们学生会的主席告诉他,我想加入学生会” 生日 路明非坐在老家的小房间里,表弟版的路鸣泽已经出门和不知道哪个被他哄骗的可怜妹子呆在一起。 路明非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心里无限的怨念由然而生,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来着。 算一下,这是这是自己第不知道多少个生日了,穿越之前,21岁再加上穿越后的两年,应该算23岁生日? 不行不行,那显得太老了,这么一说,他比师兄和老大都老了。 路明非打开手机显示屏,又关上,又按开,又关上。 手机主页le的屏幕上,只有一个好友,头像是小怪兽的那个账号,迟迟未动。 路明非心中闪过一丝的不安或者说歉意,是不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联机打游戏打太晚了? 还是被亲爹或者说哥哥把网线拉断了? 不至于!?_? 路明非躺在床上,双手双腿张开,身体成一个大字,该死,老房子里面年纪比他都大的空调,想起来声音感觉跟隔壁80岁的老爷爷一样,完全无法平静他燥热的心情嘛。 路明非想了想,当初这个时候,师兄和老大还有零,还有诺诺师姐都给自己发了生日短信。 现在怎么一个都没有了??? 难道他们一起去了趟日本,当了牛郎之后,感情不应该还更好的吗? 路明非一声哀叹,但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不是跨洋电话,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一半。 但是突然看到备注 是他亲爱的师兄? 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明妃,生日快乐” “嗯,谢谢师兄挂念”虽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但是听到师兄的声音,他还是很开心的。 “中午一起出来吃个饭吗?”楚子航的主动让路明非经一下子有些不可思议,“诺玛的信息接到了吗?” “唉?”路明非从死鱼的姿态突然一爬起,今天早上他尽顾着看手机,把学校的邮件全部给屏蔽了。 路明非打开电脑登上守夜人论坛“靠,还是这个任务。” “什么还是这个任务?”楚子航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你收到了?” “恩,知道了”路明非叹了一口气“师兄,是在任务之前特意请我吃一顿,免得任务做到明天早上去吗?” “倒也不是,只是中午时间更加充裕一点。”楚子航的声音非常的坦诚。 “行行!” “你要吃哪家餐厅?我确定一下” “就市中心那家披萨店!”路明非用一只手撑着头,想着。 如果要去做任务的话,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发来的信息,应该就没办法马上回。他又不可能一边做任务,一边看手机。 其实好像也是可以的 我和师兄一起嘎嘎乱杀,我负责嘎嘎,师兄负责乱杀。 路明非想到这些,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路明非啊,路明非你在想什么?现在都是名副其实的s级还指望师兄带你飞。争气点啊! 过了一会儿,路明非换上一身自己觉得还算比较正常的衣服,下了楼,看见师兄的蓝色轿车,好像叫什么来着? 算了,路明非摇了摇头,就算名字记住又怎么样?又不是他的 “上车” 师兄的脸庞依旧冷酷,这就是贫僧贵公子啊。路明非坐在副座,打开手机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中估算着离再次见到妖精师妹,应该还有快一天。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悄悄偏头看向楚子航的刀削斧凿一般的侧脸。 看到路明非的小动作,楚子航突然怎么说呢?路明非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状态下的师兄。 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心虚? “你跟那个上杉家主最近怎么样?”楚子航看到路明非的眼神,突然主动开口。 “还可以,昨天晚上打街机打到大晚上。”路明非随口说着“然后就突然没信息了,应该是给她亲爹拔网线了。” “哦”楚子航干巴巴的回了一声“到了” 二人下车,从停车场上走了上去。 奇了怪了,路明非环顾了周围一圈,以这个大型的商业街在他们是就算平时不是人满为患,也不应该像现在这么少? “我们要不要先去订个蛋糕?” 不对,这种奇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看向楚子航,越看越觉得师兄今天特别的心虚。 但路明非也没多想,行,订蛋糕就订蛋糕,他师兄还能害他不成? 路明非没有太过客气,按照自己的喜好买了一个中等尺寸的蛋糕,正在师兄拿出银行卡结账的时候,突然,蛋糕店的店员,满脸笑容对他们说“你好,今天是我们的店庆日,只要参与活动,便有机会赢取超级大的奖励蛋糕” “这种活动一般来说都是骗人的,我从小到大就没中过”路明非偷偷在楚子航的耳边说着。 “嗯”但看见店员递上来的刮刮乐一样的东西,不明白的手还是忍不住接了过来,用指甲抠了抠“诶,好像中了一等奖?” “您可真是幸运呐,您中了我们今天唯一的一份一等奖。”店员们的反应奇了葩了的夸张,“一等奖的奖励是典藏版超级大珍藏巧克力蛋糕,要我们给您送到您的住处吗?” “不用了,我们等下在街对面的那家披萨店吃午饭” 出来蛋糕店路明非越想越不对劲,就凭自己的手气,怎么可能刮奖居然还有刮中的? “你还要生日礼物吗?我记得你很喜欢那个手办?” 路明非看着师兄指着的方向,抱着手臂,脚一点一点的地板,眼神瞥向楚子航,里面带上了些许的玩味。楚子航略微低了下头,没有看向路明非的眼睛,撇向了一旁。 行,楚子航,你可以很可以。 路明非看着那个手办的店铺,什么时候他们这种18线小城市居然会进货日本正版的朝比耐石榴秋手办。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师兄的心意路明非还是很开心的,二人走到店铺里,楚子航又是当仁不让的把单买下。那肯定不是他路明非没钱的问题,那要是路明非把单给买了,那多伤楚子航师兄的心啊! “您好,今天是我们店庆20周年,在这里购买都有机会获得超值豪礼” 路明非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转头看向师兄“师兄,其实,没有必要。” 但是这时,楚子航的脸上竟罕见的露出一丝迷茫“这个不是我安排的” 这个不是你安排的意思,就是前面是你安排的咯? 路明非看的那个抽签筒,随便抓出来一个 “哇,您可真是好运诶,您抽中了我们特等奖大礼包!”店员夸张的大叫得起来。 “所以特等奖大礼包是什么?” “您请看。” 随着电源的手指过去,路明非一阵惊悚,为什么会有两个人那么高,体型有快三个他那么大的轻松熊? “请您留下一个地址,等一下我们会将这个礼物送到您的住处。”店员将一张便签递了过来,但是路明非并没有去接,反而去用手再掏了一下抽签筒,在楚子航和店员们一脸尴尬的表情中,路明非又掏出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特等奖。 “师兄,其实没有必要搞这么显而易见” “但是这个不是我弄的”楚子航现在也只能凭着他那张死人脸来维持着他冷酷的形象。 “我倒要看看这个轻松熊里面藏着些什么东西。”路明非走了过去,环顾的轻松熊一圈“这么大哥,我不信你们里面没藏些什么东西。” 路明非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拉链。 不对,这个轻松熊怎么感觉在动? 路明非咬咬牙,心一狠,毕竟死侍都杀过不知道多少,今天就算再来一头纯血龙类又怎么样? “哗啦”一声,拉链被路明非拉开。 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色巫女服的呆萌少女,藻红色的眼睛呆呆着望着他,手上还举着一个小牌子,上面是日文,不过一路明非这么多年,看动漫的经历,他自然看得出来上面的字 “sakura,生日快乐” “绘梨衣?”路明非整个人都傻了,为什么网瘾少女昨天跟他打到快凌晨一点,现在才中午11点不到就可以到他这个城市。 还有这打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藏到轻松熊里面? “是那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姐姐教我的,她跟我说这样子就可以让sakura开心”似乎少女看穿了路明非的心思,在她的小本子上写着。 “生日快乐!”突然,一个生日专用的那种小炮桶被点燃,漫天的彩色的碎纸,在店里洋洋洒洒的飘着。路明非哭笑不得,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商城里人这么少? 是凯撒老大专门把整个商城给租了下来。 凯撒,诺诺,芬格尔,零等人从周围围了上来。 当然还有某个老父亲和死妹控哥哥,不同于周边的人的欢喜,这两个人一脸肃杀,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路明非应该已经被这两个人弄死了无数趟。 “我亲爱的师弟,生日快乐”芬格尔一个巨大的熊抱就要扑向路明非,却被路明非一脚踹开。 芬格尔趴在地上,泪眼欲泣“师弟,漂亮女孩藏在里面给你惊喜,你就满心欢喜,而亲爱的师兄给你个拥抱,你却一脚踢开。” “你这是惊吓好吗?”路明非没好气的说着。 但是 看着周围人欢喜的面庞,还有藏在轻松熊里面的女孩呆萌的表情,路明非终于展开了笑容 “谢谢大家,我很开心” 路明非这一个月来的准备 卡塞尔学校 练武的教室里 路明非和昂热二人,手上拿着,一长一短两把刀,就在这里挥汗如雨的对练。 也不能说是对练,这种情况更像是路明非的单方面被碾压,爆揍。 “不错,你的二天一流双手刀已经颇有形态,至少在防守和技巧方面,你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准,只是在进攻方面,你缺乏果敢与凶狠。”看着面前的少年,昂热嘴上不住地赞叹着,但是手上却没有一点的停留。轻轻偏头躲过路明非捅向他左肩的一刀,又用右手的长刀用力将路明非轻松推开,单论身体素质,年老的昂热不一定比年轻的路明非强,或者说年轻的路明非肯定是更胜一筹的。 但是路明非在面对昂热的时候总是有一股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他的全力以赴一刀下去,足以砍碎一块岩石,可是却总是被昂热轻轻松松,要么推开,要么挡下。 “你刚刚那一刀不应该刺向我的左肩,而应该直接从正面砍下。”昂热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路明非的攻击,还能够指点着路明非的纰漏“如果你那到正面给砍了下来,我就没有办法反攻你,我空闲的一只手只能用来防御自己。” “校长,你是真的不怕死。”路明非终于感觉到了精疲力尽,“要是失手了,我会被全校给追杀到天涯海角去啊。” “能够杀死我的人,还不至于被学校的人给抓住”昂热轻松的摇了摇头“而且如果你真的能够成长到连时间零都无法阻止你杀死我,到时候我一定是笑着下地狱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竟然听出一点语气中的如释重负。 这个活跃在战场上百年的老人,如果真的有机会彻底灭绝龙族的话,那那一瞬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地狱陪伴他的朋友! 路明非突然想起了昂热在前世说过的一句话 “我是要下地狱的,但是哪怕在地狱,我也会与龙族永无止境的厮杀到我的亡魂彻底坠落十八层地狱为止。” “来,最后一刀”昂热的话将路明非拉回了现实。 路明非回了回神,退到了离昂热十几步远的位置,“好,最后一刀” “星爆气流斩!”路明非非常中二的大吼一声,翻身跃起,身体在空中转了一个角度,带着低沉的音爆声和无法匹敌的凌厉在昂热头上狠狠剁下。 什么东西?不经常接触二次元文化的昂热被他这一声大吼呆了呆,不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他,没有给路明非任何的破绽,手中的刀便摆出了二天一流的起手式。 四把刀相接,路明非经过昂热这么久的捶打已经学明白了,故意跳这么高就是为了不给昂热任何使用技巧的机会,当对决变为纯粹的力量的比拼,那么事情就简单了起来。 但路明非没想到的是, 昂热的长刀轻松将他的力道卸下,然后路明非摔到地上,挨了一脚,直接踹中他肚子。 “想法是好的,执行起来特别蠢。”昂热毫不留情的批判着他。“你应该跳到我头上,或跳到我后背,跳到我正方正上方45度角,你不就是给人打吗?还是你武侠小说电视剧看多了,以为那个角度能够撑住这么久,电视剧里能撑住这么久,不都是下面的人在撑着上面的人?” 路明非心里委屈,但路明非不说。 “还有下次打架之前,不要乱喊这些东西。”昂热又毫不留情的补了一句刀“你看我什么时候喊过二天一流。” 但是星爆气流斩真的特别帅啊!路明非心里无限os。当时那小说,主角藏着把刀,到最后为了女主挺身而出,怒砍牛头人的画面,他真的在年少的他心里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啊,他也不是把昂热当成牛头人的啦。 “你的自由一日准备的怎么样了?”昂热走到场外,拿出毛巾擦了擦汗,又转头问向路明非。 “放心,绝对不会辜负校长对我的期望。”路明非脸上荡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远远的比了个ok的手势“我已经成功打入学生会内部,时机一到就直接背刺学生会。” 是的,在这自由一日的准备了一个月里,路明非除了被昂热天天叫来特训各种实战技能,用昂热的话来说就是,如果你进了卡塞尔学院,还想着用夯大力来解决这些问题的话,你就等着自由一日被凯撒和楚子航暴打。于是,路明非被迫的再学了一遍什么二天一流,静心明智流,示现流。 那要是在小镇的少年管学了这些东西,也显得很假,假的惨不忍睹。 然后除去这些路明非在这一个月里最大的成就就是成功利用诺诺,打入学生会内部,并且套到了学生会的所有作战情报。 其实学生会内部就没有傻子,路明非刚刚加入学生会的时候,还是有人质疑凯撒说,路明非和楚子航进学校之前就关系匪浅,为什么会选择直接加入非亲非故的学生会? 但是凯撒的回答就非常霸气。 就算路明非的加入是为了做卧底,我也会让他心悦诚服的,臣服于我。 在学生会会议室,路明非听到站着笔直的凯撒,拍着桌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老大还是老大。还是那头又霸气又骄傲,还带着点中二的金毛雄狮。 但是为了昂热的那个承诺,她还是必须获得这一场自由一日的胜利。 “你去准备一下,自由一日,后天就要开始了,明天就当给你放个假。” 自由一日,前 卡塞尔学院 诺顿馆内 大会议室 路明非正在参与自由一日前的作战计划准备。他坐在凯撒的右手下方,看着金发的少年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挥舞着手臂“这是属于勇敢的战士的战争,我们将会猎杀那头垂垂老矣的雄狮。” “接下来请大家听从我的指挥,我将会带领你们走向最终的胜利。” 凯撒手一挥,身旁穿着白色蕾丝裙的女孩就帮他挂起了一副大大的地图。“诸位,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为荣耀而战!”学生会的众人突然起立,左手握拳,狠狠的砸了一下胸口。 路明非本来还在发着呆,但看到这一幕,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就像一个给老师抓到上课睡觉的学生一样。“为荣耀而战。” “很好”凯撒看到这一幕,非常的满意。“诸位,请为我赢得一个光荣的胜利,我将亲自击败狮心会那头年轻的雄狮。” 年轻的雄狮指的是楚子航吗?路明非在旁边心中os。他看着墙上学生会经过多日谋划做了满满标记的地图。 路明非在进入学生会后,受到了凯撒的重视。在和凯撒的一对一中放了点水故意失败之后,凯撒却将学生会副主席的位置交给了他。并在整个学生会的众人面前直言不讳的说路明非是个天才,没有经历过一节的战争实践课和体育课,却能够和凯撒打的四六开,并且在这一次自由一日终将他编为自由编队。这举动倒是极大方便了路明非的行动。 凯撒很认真的告诉他,这一次,他路明非的战略任务就是在兑子中对掉狮心会的兰斯洛特。 或者说这一次整个学生会的战略就是给凯撒争取到一对一单独迎战楚子航的机会。 说句实话,如果是路明非的话,他不会同意这个战略,学生会的最大优势就是人多,凯撒的人格魅力招揽了学生中绝大多数成员,而相比对面的狮心会,他们的选人要求过于苛刻,入选资格就要求血统至少是b级以上,并且还对学业成绩,个人素质,体育水准有着极其苛刻的要求。 而且比起苦修死板宛如希腊的斯巴达的狮心会,现在的学生更加偏向浮华宛如古罗马帝国的学生会。这也就意味着比较硬,实力其实学生会上是有优势的。所以经过了这么多次执行部困难任务和临场指挥的路明非,其实是有很多种方法营造一个多人围剿楚子航的局面的。 但是当他试探性的提出其中一个方案的时候,却被凯撒决然的否决了。 但路明非很快就释然了,这就是凯撒,他永远骄傲地行走于阳光之下,没有人能够逼迫他放弃心中的正义。 他的正义不是象龟那种相对的正义,为了胜利牺牲小部分人,换取绝大多数人的正义。 他的正义是那种绝对的正义,绝不趁人之危,过河至半不击,在决斗中,对方受伤了还会主动将对方送去医院,甚至还会大方的为对方贴补医药费。 如果凯撒接受了这个建议,那才不是他认识的凯撒。 这或许就是学生会中的人这么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甚至在凯撒离去之后,他的影响依旧笼罩于学生会,哪怕他要搞一个兄死弟继,父死子承的制度,也没有人敢违背他的决定 路明非表面不变,但是他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漆黑,看不见底的漆黑。这或许才是他一开始在明面上选择加入学生会的原因,虽然很过分,但是凯撒的这种自信和骄傲,能够为他这一次取得胜利带来最大的帮助。 虽然很二五仔但事后他去学生会负荆请罪便是了,这一次,他有必须要取得这场胜利的理由。 路明非心底却升起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想法。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潜入了冰窖。 “让我康康,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黑影搓了搓手,笑嘻嘻地从兜里拿出一张黑卡,刷开了冰窖的大门。 这是昂热给路明非在这一次自由一日中的一点小特权,他可以提前一天的进入冰窖,拿里面的炼金物品,用来方便自己的作战。 所以这黑卡刷的当然是昂热的名字。 “这个不错诶,这个也可以,这个也不错!”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居然逛出了一种当初在日本逛秋叶原的感觉。 这里简直就是武器典藏库,装备部天堂,男人的浪漫聚集地。像那个会喷火的光剑,装备部眼馋楚子航和兰斯洛特很久了?还有那个会自动飞行的剑,好家伙,劲逮着狮心会三大巨头薅啊 路明非逛了许久,终于选定了一个东西,他一抓就抓了一把。 黑夜里,高大壮硕的男人看着路明非欣喜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 曼施坦因小老头的掉发日。 路明非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看着学校论坛,论坛上置顶的就是曼斯坦因小老头对于自由一日这种不遵守校规,将学校尊严疯狂践踏,又疯狂摩擦的活动的怒加批评。 所以为什么曼斯坦因的头发比他爹的还少。 卡塞尔十大未解之谜。 赤扇 此段非正文内容,只想看小说正文内容的朋友们可以跳过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在南京的街上,身边是许多穿着和服的群众 很漂亮,动漫里一般的景色 但我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拍我。 我回过了头,是一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人 他问我这是哪里?哪个城市? 我还以为他是被拐卖了,就像以往很多次一样热情的告诉他这是南京。 他呆滞住了,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突然双腿一软,跪坐在地面上。 我正想把他拉起来,可是我却愕然发觉,我那柔弱的手臂根本拉不动那瘦小的身躯。 我抬起头来,只见数不清人数的人们跪坐在地上,低低抽泣着。 我倾尽全力,想听见他们说什么? 好像是 我再抬头望去,却已经看不清了那些人。取而代之的是地上一个写满了名字的扇子。我弯下腰,想将它捡起来。 这把扇子出我所料的重,不会是什么玉石打造的? 我缓缓将扇子打开,上面用血一般的颜料不,这味道根本就是血。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30万个名字。 “ねえ、何やってんの?”(嗨你在干什么呢?) 一个身穿和服,身高约一米六,鼻子的下方留着一点胡子的男人走过来。他看见了我这个扇子,脸色变了变,却依旧皮笑肉不笑的对我说“この扇子はこんなに重い。やっぱり置いといてくれよ”(这扇子这么重。还是把它放下来) 我突然感到非常的恶心,跟随着穿着和服的男子走过来的是一个穿着西装,脸圆圆的,看上去很宽厚的一个男人,听到了和服男子的话,也笑着对我说“是啊,这么沉重还是把它放下来” “活动就要开始了,这场活动是我们精心设计的,按照年轻人的喜好安排的,你一定会喜欢的”圆脸男人,看我冷漠的态度,还是表现出一副耐心又和善的样子“这扇子太重了,拿着肯定影响你的游玩心情,给我,我帮你把它丢了。” 扇子似乎听到了这些话,就像活物一样,发出了一声哀鸣。但是这时候和服男子和圆脸男子却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这把扇子,和服男子的脸上露出一抹厌恶,而圆脸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漠。 “这把扇子很重,这是你们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承受的重量。”我冷冷的对他们说“它应该送到我们国家最高的文物馆里,让所有的祖国人都去承担它的重量。” 和服男子和圆脸男子终于脸色一变,他们恶狠狠的向我扑来,想要抢夺这把扇子。我将扇子护在怀中,闭上眼将要承担他们的殴打的时候。 两颗步枪子弹击中了他们的心脏,黑色的血缓缓的从伤口流了出来。我听到周围半响没有反应,有点害怕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这座城市,眼中带着些什么?是难过?还是愤怒?亦或是悲哀? “喂,醒啦。”身旁的人把我拍醒,我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中央门街道上的某个长椅。 我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到了谢正准备离去,突然发现我手中抓着一把赤红的扇子。 自由一日1 阿贝斯,卡塞尔学院2007级学生,b级血统,言灵是冬,隶属于学生会,在自由一日中,担任教堂的掩护狙击手。 在密党的历史上拥有冬这个言灵的,都会成为非常优秀的狙击手,阿贝斯觉得自己也不算例外。凭借着自身强大的狙击天赋,在上一次自由一日,在学生会即将落败之时,他仅凭一人一枪,将教堂的门口守住了接近三分钟,为凯撒主席调兵反包狮心会赢得了时间。 阿贝斯站在教堂的一个窗口旁边,用一块纱布轻轻沾了下酒精,像爱抚情人的肌肤一样,擦拭着自己的狙击枪。这一把枪,是他在第一次参加战争实践课的时候获得的,那一次的任务是围剿一个十余人的武装组织,在那一次战争中,他获得了这把重狙,并且在他之后的生涯中,这一把枪一直陪着他,是他不折不扣的战友与伙伴,甚至是爱人。 “开始追狮子了”这是凯撒给学生会众人设定的暗号,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狮心会主动进攻,听到这句话从对讲机中传来,阿贝斯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但是漆黑的眼瞳中又带上了点点炽热。卡塞尔学校每个人都是狂热的好战分子,他也不例外。将分配的战术长刀绑在腰上,用极快的速度给自己的爱枪上了子弹。阿贝斯迅速趴下,将枪口塞入预先在窗户下打好的枪洞。这是他非常喜欢玩的一招,敌人看到窗口毫无人影,就会觉得这里没有人,这个时候,阿贝斯在使用狙击枪,几乎是一狙一个准。 这种行为如果给他们路明非副主席看到会称这种行为为老六行为。 不知从哪里响起来第一声枪声,这一场学院之类的战争就此打响。 今年的自由一日比较特别,不知为何,校长特意在守夜人的论坛上发出了一套标准的自由一日的规则。 第一,不准杀伤,杀死或导致其他学员重伤 第二,对于参加自由一日的所有团体而言,胜利条件是除了自己人之外的,参加自由一日的学员要么认输要么下场。 第三,对于狮心会和学生会的人来说,实验楼和教堂分别是他们的原始聚点,被他人占领十分钟之后该社团所有人员下场 第四,除了申请参加自由日的学员之外不准伤害其他未参加的学员或教员。这一条可能主要是在维曼斯坦因教员做准备,毕竟非常多的学员,私下里筹划着这次自由一日给曼斯坦因的地中海来那么几下。 当初凯撒主席在作战会议上朗读这四条规则的时候,阿贝斯在下面还听得觉得第二条规则有点多余,这一次得自由一日不就只有学生会和狮心会有参加,难不成校长还在指望新生联谊会出来收割全场? “阿贝斯”熟悉的沉稳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是凯撒主席“狮心会的第一波进攻即将逼进教堂,为了避免造成过多的伤亡,我下令前线的部队把他们放了进来。所以那些人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简单的话语却带给阿贝斯莫大的力量,他五指抓紧成拳,“为荣耀而战,主席,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他便开始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八倍镜。五秒后他看到了第一批进攻的狮心会成员。 这批狮心会成员大约有七八人,有一个高大的黑人带领,他穿着黑色的作战服,手持长刀,警惕的望向四周。在观察了周围一下子之后,比了个手势,周围几人马上聚集在他身边,拿起枪开始警备。 再发现周围非常安静,似乎没有人的时候,这个黑人,却反而显得非常警戒,他率领周围几个人一步一步向外撤去。 这么有危机意识的吗?阿贝斯心里小小骂了一句,将狙击枪对准那个为首的黑人。但是这时那个黑人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抬头向他的那个方向看去。 危机意思是存在于混血种的血脉之中的,就是人们所常说的第六感。教授在上课的时候举的例子一般都是拥有近视眼的楚子航,在电光火石的对决中竟然能够一刀不落的接下对手的所有攻击。甚至有学者认为在高等龙类当中,他们甚至能够凭借这个来找到那些想要害自己的人。 阿贝斯,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帮助高等龙类找到那些想要伤害他们的人,但他知道这一瞬间,这个帮助那个黑人找到了自己。 黑人抬手几个子弹向这边射来,阿贝斯,马上匍匐在地,躲开了那几个子弹,然后拿起重狙往那个方向来了一枪。 很好,都没中。 但是对于狮心会的先锋队伍来说,他们的目标只是对这里进行探查,发现了阿贝斯的枪孔位置就是赚的。可是对于学生会的队伍来说,这一波少说也是对大家士气的一个大打击。所以这几个人不能让他们走。 “包围” 遭遇战即刻打响,阿贝斯迅速站起,枪孔虽然隐蔽但是对于这种远距离射击还是有着很大的限制,在周围学生会的侧翼队伍已经包围上来的情况下,阿贝斯选择了大胆的站在窗口边上进行狙击。 效果显着,他很快爆掉了狮心会队伍后边两个人的头。 但是那一只小队还在有条不紊的向后撤退着,他们就像在等待着谁一样。 这个疑惑出现在阿贝斯的脑海之中。 教堂与狮心会大本营的实验楼中间隔着一个非常大的停车场,难道他们在停车场安排了重兵吗? 阿贝斯一边想着一边将这个疑惑报告给凯撒。 但是凯撒却皱了皱眉头,他在停车场的侦察兵并没有发现任何狮心会成员的动静。 “警惕,狮心会成员从旁边绕路过来”凯撒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只能下令让周围两翼队伍保持警戒。 但是这时候异变横生 或许这是楚子航第一次指挥自由一日,凯撒对这位未来的宿敌的指挥作战风格并没有太大的了解,反而楚子航在狮心会的前辈那里学到了很多,凯撒的指挥作战的风格,让他做了这一个决定。 自由一日2 曾经有人评判过,凯撒,楚子航还有当时刚刚混上学生会主席的路明非三人的作战风格。 他说这三个人的作战风格几乎与他们使用的武器风格类似。 凯撒是一把骑兵刀,他崇尚光明正大的胜利。正大光明的进攻,不遮不掩的打法,带给他荣耀与光明。他就像一位战场上的君王,率领自己的战士以最为荣耀的方式赢得伟大的胜利。 而路明非就是他的那两把圆弧刀,刚开始接受特训的时候,路明非的身体素质只有d级,如果学校有战力排行榜的话,他几乎是稳稳的吊车尾。所以学校练习刀术和体术的老师一开始都是把他打得非常惨的。虽然后面路明非坚持了下来,但是在这一段凄惨的岁月里,他磨练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刀法,就像在那一次在巴西围剿舞王的战役之中,如同鬼魅般接近,如同影子般撕裂。虽然庞大,但是无比灵活的巴西舞王,愣是碰都没有碰到路明非的衣角。 而楚子航则是兼聚了二人的特点,他就是他的那一把妖刀,像毒蛇一般潜伏,像孤狼一般进攻,像雄狮一般撕咬。在战斗开始之前,他可以潜伏,他可以忍耐,但是一旦他开始发起进攻之时,他的每一次进攻都带着一股决绝与凄厉,死不旋踵之意在他的长刀上弥漫,他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允许自己后退,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懦弱的逃跑。 但是在战斗开始之前,他真的就跟妖刀里面的妖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哪。 就比如这一次,他让人剪了学校湖边的铁丝网,从那边派了几股部队给溜了进来。 (这个算补充的一点人物性格,就算觉得不是,也不要太肛,毕竟龙三当中有出现爬地下管道的事,所以我觉得剪个铁丝网应该不算啥) 在这一次自由一日前,楚子航就对凯撒的指挥风格进行了详细的分析,这一次,他和兰斯洛特就赌,赌凯撒会选择正面进攻,在通过兑子战术最后赢得与楚子航一对一的机会。 事实证明,他们这一次赌的很成功。 其实楚子航的本意也不是想多打一围剿凯撒,以他的骄傲,他也干不出来这种事。但是对于楚子航来说,在大部队溃败,只剩自己的时候,恺撒突然蹦出来和自己一对一让其他的学生会成员投降,这也是对楚子航的一种侮辱。 他可以失败,但是他绝对不会接受这种成功。 所以,楚子航选择了这种刀尖舔血的战术,来应对凯撒的兑子战术,虽然最后的成果还是要俩人一对一来解决。 但是以路明非的话来说,这两个人就是犟,跟牛一样犟。反正如果是路明非来指挥的话,他绝对是能够干出多打一这种事的。 “右翼部队上前拦截,那个地方没有布置阵地,不要冲过头,且战且退,让狙击手来解决后面的人。”凯撒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马上站在高处指挥道。他站在教堂的最高处,大风呼呼的刮着,吹动着他的披风。对于凯撒这种贵族而言,无论是天气寒冷或者炎热,他都不会放下一点点贵族仪装的礼仪。他看着远处的狮心会部队,嘴角略略勾起,“不愧是我认可的对手,原来你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对吗?楚子航。” “这一股部队的带队者是谁?” “兰斯洛特”阿贝斯回应道“主席兰斯洛特的个人能力太强,需要同等的战力将其拦下。” 凯撒听到这句话,皱了一下眉头,兰斯洛特,这家伙不是在狮心会里面一向以军师自居吗?他一直以为带领狮心会部队正面进攻的会是楚子航,再不济也是狮心会三大巨头同时出动“路明非副主席呢?” “不知道,应该也在赶往这片战场的路上。” “你们再坚持一下,不要与他过多纠缠,如果路明非在兰斯洛特接近教堂的时候还为赶往战场,那就由狙击手进行阻击” 凯撒远远的看着狮心会的部队逐渐接近教堂,一个疑问,在学生会的部队的人心中当中浮起 路明非副主席去哪了? “主席,我就说,路明非明显是个间谍,他进来就是为了给狮心会套取情报,这个剪钢丝网的方法肯定也是他想出来的!”旁边一个学生会的部长愤怒道。 “不,他不是间谍,至少他不是狮心会的间谍。”凯撒却没有愤怒,甚至旁边的人没有从他的眉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作为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他从小就受到了最好的军事方面的训练,深深地知道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位良好的统率的基本要求。“楚子航的习惯只是兵行险招,他干不出来这种派间谍的事。” “那现在也没有办法联系上路明非,难道他被淘汰了吗?” 凯撒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在学生会的这一个月里,路明非表现出了极强的天赋,无论是在枪械还是在冷兵器实战中,他都表现出了学校顶尖的能力,凯撒并不认为以路明非的实力会在前期这么早的放冷枪之中淘汰。 凯撒头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教堂之下,一股一股狮心会的部队已经愈加临近。至少在表面上,狮心会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但真的如此吗? 作为镰鼬的拥有者,哪怕是没有开启言灵,凯撒的听力也足以覆盖方圆几十米。而这也带给了他极强的感知能力 他敏锐的发现,在这几股狮心会部队中为首的兰斯洛特,似乎是接到了一个什么信息,脸色突然一变,但是下一刻,他的眼神从坚定变为了一股凶狠的感觉,但是这一股凶狠,又带上了一丝的决绝。 狮心会的部队进攻愈加猛烈,但凯撒却明显发现了不对。 “全员进攻!他们似乎是想要拖延时间!” 凯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者,他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这一丝的机会,果断下令学生会全员进攻。 “怎么回事?为什么来的是这家伙?”手持重狙枪的诺诺走了过来,她看着下方的兰斯洛特。 看见了走来的诺诺,对楚子航这奇特的规划百思不得其解的凯撒还是按下了自己的骄傲,忍不住开口问“能用侧写分析一下他的心理吗?” 对于凯撒而言,以他的骄傲不会去求诺诺去帮他做战场上的分析这种事情,他是统帅,决不能被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牵着走,哪怕是他的女朋友也不行。 但是这真的是有点诡异,这就像在三国演义里,刘备对诸葛亮说,军师,大军压境,这万军丛中取敌魁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任务就交给军师了。然后将手中的先锋大将印交给诸葛亮,然后诸葛亮欣然接受,左手持丈八长矛,右手持青龙偃月刀,率领3000精骑冲向曹营,杀了个人仰马翻。然后右手大刀一挥,将曹贼斩于马下。 “可以,但是这个时候不可能给你太仔细”诺诺挑了挑细眉,红宝石般的眼瞳中带上了些许惊讶,她就是因为她了解凯撒,她才能知道,对于这个男人而言,开这种口是多么大的困难。 不过诺诺想了想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凯撒很骄傲,但是他的骄傲是基于自己的成功之上的,他是先作为学生会的主席,这场战役的指挥官,然后才是那个骄傲的君王。 “你给我一个感觉就好”凯撒抓住诺诺的手。“一个感觉,我只需要一个感觉,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诺诺瞥了一眼凯撒,略带嫌弃甩开了凯撒的手,“都是汗”,但凯撒不以为意,诺诺看向下方的兰斯洛特,闭上了眼睛 你在想什么呢?兰斯洛特。 他似乎刚刚接到了一个信息什么信息能够让狮心会全员这么义无反顾的冲锋,为后方争取时间? 对,是楚子航的信息。 那什么事情能够需要在前线的战士为后方的人争取时间? 突然一股灵光从诺诺的脑海中炸开,她似乎也不敢相信这个想法,但是福尔摩斯说过:抛开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离谱,就是答案。 “狮心会的大本营被袭击了” 自由一日3 关于自己应该如何再自由一日当一个成功的二五仔,路明非有着非常多的想法。其中那些想法闪过频率最高的就是,给他亲爱的老大凯撒来一个背刺,然后再自己一对一解决掉楚子航。 但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会被学生会众人围剿致死。 而且从心底来说,凯撒对自己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不仅将战力可以说是战五渣的自己招入学生会,而且在东京的行动中也帮助了自己很多,甚至在东京回来之后,还一手扶持了自己当上学生会主席,所以从心底来说,路明非不想这么干。他很不希望自己和凯撒的关系闹得很僵。 那自己先干掉楚子航,然后在最终决战上亮明自己的二五仔身份和凯撒一对一? 作为已经投靠了学生会的路明非干这事倒是无可厚非,而且他相信师兄也不会太过指责他的,事情之后他还可以跟师兄解释说他是不忍心骗自己的亲爱的师兄。 但话说回来了,他也要能够在重兵把守的狮心会大本营干掉楚子航才是。 而且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路明非头疼着。 于是他最后决定了一个最为英明的战略,那就是找地方摆烂,诶,我不干了,反正按上一世的剧情,到最后只会剩下凯撒和楚子航,这个时候他再蹦出来,一枪一个,这岂不美哉? 但是正当他想的很美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卡塞尔学院零九级学员,路明非,你好,我是学院秘书诺玛,现在为你颁布校长安排的临时任务:逃亡。” 在宿舍楼的一个天台上的死角,死死的躲藏着的路明非,突然手机收到这一条消息,整个人在风中凌乱,化为一座石雕,大风无情地给他来着一个又一个的大嘴巴子,周围树叶吹过的声音,仿佛化为嘲笑,告诉他,比起昂热这个老油条,你还是太嫩了点,想摸鱼?没门 “除去已经阵亡成员之外,狮心会的所有成员已经接到了对你的额外追杀任务,如果狮心会成员能够在学生会成员知晓这一信息之前将你击败,他们将额外获得一个从冰窖中取出来的大型杀伤性武器。如果该信息被学生会成员知晓,那么本次两大社团的自由一日的获胜条件即刻修改为击毙路明非。” 路明非看完信息,吐出一口长气。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被昂热坑的深沉 但是在这边感叹没事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路明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些年在战场上的经历极大的帮助了他,脑海中开始推演之后二五仔的路应该怎么走。 从这个信息可以看出来,校长就不想让自己安稳的度过这个自由一日,之前在训练的时候跟自己说什么尽力而为,校董会那边的压力他还挺得住什么的都是假的。 其次,这个任务主要是颁布给狮心会成员的,意思就是他会被师兄那一方的成员围追堵截。 第三,这个任务没有发给学生会成员,这个意思就是学生会那边还没有发现他是二五仔。这只能算是一个不幸中的万幸。 所以说狮心会那边应该会尽力的封锁消息,如果要封锁消息的话,就不会安排大批的人马来围追堵截路明非。 那么,谁才是最适合来,完成这个追杀任务的人 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路明非苦笑着,足够强大的身体素质带给他极为敏锐的感知能力,在单论听力的情况下,路明非甚至不亚于拥有镰鼬言灵的凯撒,当然是没开启言灵的 天台上,一阵阵风吹过,但是就是这些风的声音也没能掩盖住那极为细微的脚步声 路明非非常怀疑诺玛是在通知所有狮心会成员之后,再故意慢吞吞地告诉自己的。 “师兄,我想做个好人。” 楚子航看着转过头来,嘴角略带一丝苦笑的路明非,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尽量楚子航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杀胚,都愣了一愣“你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了?” “没啥,没啥”路明非吐出一口气,以楚子航这贫乏的娱乐生活,估计听不懂他在玩什么梗。“师兄,以你的智商看到诺玛发的信息,应该就清楚了?” “你是在玩双面间谍,对吗?”楚子航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是属于完完全全的学生会的人的话,诺玛不会发布这样的任务,那么胜利条件与学生会和狮心会都无关,你既不属于学生会,也会不属于狮心会,你这次的目标就是自己一个人获胜,我猜的对吗?” 看着楚子航认真的眼神,路明非尴尬的笑了笑“师兄猜的一点没错。” “师兄,我听我解释,我是真的是被胁迫的!” 卡塞尔学校,天台上,学生会副主席路明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狮心会会长楚子航控诉着卡塞尔学院校长昂热对他的不公举动,以及威逼利诱他参加这一次自由一日并赢得冠军的卑鄙之举。 自由一日4 兰斯洛特心里苦 但兰斯洛特不说 诺玛的通知非常有意思,他是先下达给了狮心会三巨头,然后再按照狮心会内部等级逐层下发。每隔五分钟往下发给十个人,并要求他们不得对外张扬 “表面上这是把路明非逼上了绝境,逼路明非和狮心会甚至和整个学校做出对抗。”兰斯洛特看着自己手机里的信息,“但实际上,这种方式就已经表明了态度,诺玛在尽力托延下发到所有狮心会成员的时间,为路明非争取逃亡的时间。或者说延缓路明非和整个学校对抗的时间,让我们双方在火拼掉一些人,减轻路明妃的压力。” “所以呢?”苏茜还是忍不住打断了兰斯洛特的长篇大论“快点啊,给个结论。╰(‵□′)╯” 兰斯洛特看着对面的女生,忍不住扶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下一部分的兵力和学生会对抗,再把大部队打成小队散出去,如果遇到学生会的人,就尽量避战,先把路明非找到。” “兰斯洛特,你有没有考虑到?如果我们花费了太多的人力去寻找路明非,会造成我们正面战场上的失败,到时候一个大型杀伤性武器也没有办法挽回来。”楚子航缓缓开口道。作为领导者,他自然而然看到了兰斯洛特计划中的风险。 “不,我们要的不是那个大型杀伤性武器。”兰斯洛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如果我们在学生会知道这个信息之后,马上把路明非干掉呢?” “这个制度是有漏洞的,只要利用这个小bug,我们就可以稳稳的拿下这一年的自由一日。” 一个会议室的其他两人,听到这句话,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态度。 苏茜瞪大眼睛,歪了歪脑袋“诶,还可以这样的吗?那这样显得会不会很过分?” “它自己留bug给我们钻,我们又能怎么样?”兰斯洛特耸耸肩 “我不同意”突然,楚子航举了一下手,“自由一日是狮心会向全校展现我们的力量的时候,如果耍这种小聪明的话,我们没有办法服众,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这个理由让兰斯洛特愣了一愣,但是他很快就释怀一笑,是啊,如果楚子航是那种不择手段获取胜利的人,他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那你准备怎么办?”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由我作为突袭的带领者,尖刀的刀锋,对吗?” “从现在开始,兰斯洛特你代替我指挥突袭,我去寻找路明非,争取在正面战场相持阶段把他打败。” 就这样,兰斯洛特大冤种被迫揽下了正面战场的苦差事,带领狮心会成员们为楚子航争取时间。 特别是在刚刚收到那个信息后 苍天不佑狮心会 “大家,刚刚你们也知道了?”兰斯洛特看着狮心会的剩余军队,确实,在正面战场上,他们赢了,可是 “副会长,你不用说了,我们大家会为会长争取时间”一个亚裔男子斩钉截铁地大喊道 喊这么大声,你是生怕凯撒听不见吗?兰斯洛特非常想打人 和其他电影电视剧里面,不管一方再怎么大声嚷嚷?另一方都听不见的经典场面不同,那个狮心会成员的大声喊叫,全部一字不落的传入凯撒的耳朵。 “楚子航出事了?”凯撒金色的眉毛忍不住一挑,他向来是将楚子航视为在学校的毕生之敌,而这次也是双方摩拳擦掌,准备正面决斗一番。 就像在武林大会上,东邪西毒,准备一决胜负,事先连江湖贴见证人什么都放出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把西毒直接一棍子撂倒。然后扣押住,生死不明,别的不说,你说东邪心里怎么想? “谁有这能耐?把楚子航给打败?” “整个学校不就那几个人”诺诺一根手指顶住脑袋,整个人靠在墙上,小脑袋歪了歪,显得极为可爱“如果不算苏茜这死丫头背叛的话,那能够有可能有这实力做掉楚子航的,应该只有路明非这家伙了” “路明非吗?”凯撒长长的吸入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确实,以楚子航的能力,学校里有可能击败他的人,哪怕只是理论上的可能都很少,凯撒,兰斯洛特,苏茜,这些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但是这时候凯撒竟然感到了一丝的不爽,这种感觉或许是来自于自己钦定的宿敌被他人抢了。 这或许是以路明非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还没有强到能够抢走自己钦定的对手的程度,这一次的自由一日有可能将会是一场食之乏味的胜利。 “喂!兰斯洛特你就别撑啊,你们家老大都没了,你们还撑啥?”突然,诺诺在平台上喊了一句。 听到这一句话,兰斯洛特脸色一变,正当诺诺以为兰斯洛特脸色突变的原因是因为她猜中了狮心会死战不退的缘由的时候,突然凯撒口袋里的手机一响。 “您好,学生会成员凯撒,加图索,现在由学院秘书诺玛代替卡塞尔学校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为您颁布自由一日临时任务” “从这一刻起,自由一日规则第二,三条作废,颁布第五条自由一日规则:若自由一日规则二三条规则作废,胜利条件修改为击毙路明非的一方获得胜利。” 就算以凯撒这般成熟而稳定的心性,看到这个信息也是忍不住大跌眼镜,陈墨瞳看到凯撒这样子,凑过来看了一下,整个人也是愣了愣。 与狮心会这样慢吞吞的颁布任务不同,学生会是集体收到这一条短信的。 “路明非不会是卧底?。ヽ( ̄д ̄;)ノ” 自由一日5 看着被他撂倒的楚子航,路明非的心情此刻宛如一团乱麻。 这一次,他把楚子航撂倒,没耗费多大力气。这倒还不是他的s级血统带给了他多强的战斗力 是因为他从冰窖里面摸出来的,大范围麻醉剂,名为弗里嘉的庇佑。 他缓缓摘下口罩,一开始,楚子航还想跟他公平男人一对一,还替路明非着想说,如果狮心会赢了拉他一把。这话说的,把路明非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于是,路明非就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掏出弗里嘉的庇佑。 然后就 路明非在楚子航的身上摸索了一下,终于找到了楚子航的手机,打开来之后,一个迈巴赫的桌面映入眼帘。 路明非知道楚子航的手机从来不设密码,主要是这人手机里也没有什么私生活和秘密可以看。 路明非在手机里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诺玛给楚子航发送的信息和定位。 一看时间居然比给他发还早了十几分钟。 无语无语无语╯﹏╰ 然后他找到一个备注为兰斯洛特的家伙,一个电话打过去,没接,现在这家伙,难道是在和学生会的正面战场上吗? 路明非看着这个备注,想到自己这个曾经的好同学,将自己从东京追杀到北极,嘴角一抹坏笑,逐渐扬起。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诺玛的通讯界面“诺玛,帮我编辑一条信息发给狮心会的兰斯洛特” “您说”诺玛的声音依旧沉稳,但不知为何,路明非能听出一股想要痛扁一顿自己的感觉。 “就说你们会长在我手里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反派啊?” “啊,算了算了,就说你们会长被我下了点阴招,然后想要他不被淘汰的话,兰斯洛特必须率领剩下的狮心会成员与学生会就地展开决战。” “诺玛提示您,被弗里嘉的庇佑击晕也算淘汰” “啊,是这样的吗?”路明非挠了挠头发,“就不能当做没有看到一次吗?” “这个必须请示校长” 校长室里,昂热,施耐德和曼斯坦因等几个教员坐在这里喝着茶,吃着点心。 本来这些个教员平日里一个比一个忙,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学生在校园里打的一片狼藉,这些教员终于也有时间齐聚在校长办公室里,放松放松自己,喝杯茶,吃点茶,点交流交流,平日里根本没时间交流的感情。 当然,像曼斯坦因,施耐德这几个平日里被学生恨得牙痒痒的教员,主要是被请过来避难的。 去年的学生会,有个学生平日里被曼斯坦因教授的风纪委员会点了七八次,还被扣了学分,差点成为芬格尔之后,第二个卡塞尔留级生,于是这个学生称自由一日冲进风纪委员会办公室,无论是谁,反正见到人就给来了一枪。 虽说这个学生事后没有遭到明面上的任何处分,但据说曼斯坦因教授的分级委员会差点扣下了他去实习的资格。 “校长,你这个任务颁布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欺负明妃了?”看着一脸悠哉悠哉的昂热,古德里安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是在欺负她吗?校长这是给新生一点压力和动力。”旁边有的教员马上开口道,还用手臂推了推古德里安开玩笑的说道“怎么好不容易给你混到一个s级新生?你现在开始心疼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个新生让他对抗整个卡塞尔学校会不会有点压力太大了?”古德里安忍不住嘟囔道。 “只要给他一点压力,他才会蜕变成蝶。”昂热放下自己的茶杯,笑着说道,还扬了扬自己的手机。“施耐德,你看我们这位新生,不就又给我们搞出一个大惊喜来了。” 施耐德将手机接过来看了看,冷硬如铁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将手机递还给了昂热“我没意见,这孩子的警惕心还不够,活该被抓。” “行,那这就当做给路明非对抗整个学校的一点点特权。”昂热笑了笑,这个笑容让其他几个教员面面相觑,这个s级新生似乎做了一些很不得了的事情呢。 正面战场上 正在浴血奋战的兰斯洛特突然接收到了诺玛发来的信息。他整个人都是有点懵逼的。 楚子航被路明非撂倒了? 虽然路明非公认的在学校里也是一流的高手,在这次行动里,他的任务也是对子对掉自己。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他就能把楚子航给撂倒啊! “路明非在这一次的自由一日中得到了校长的授权,允许他从冰窖当中取几件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额,好!-_-|| 我就知道楚子航那个师弟不像什么好人,平日里一脸憨厚的,下黑手比谁都阴狠。 兰斯洛特咬咬牙,这个时候他们也别无其他的选择了,一代学生霸主社团狮心会只能被迫沦为路明非手上的棋子,被用来和学生会火拼。 大人时代变了呀 教堂天台上,诺诺和恺撒看到这一条发出的信息,相互对视,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怎么知道路明非是卧底?为什么不能是校长故意拿路明非开涮?” “感觉”陈墨瞳耸了耸肩,毕竟,拥有侧写能力的她,说出这句话也并无道理。而且她是谁?他可是卡塞尔学校小巫女,巫女做什么判断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那看来我们真的是想到一起去了”看见陈墨瞳一副小无赖的样子,凯撒宠溺地笑了起来 “嗯???”诺诺瞪大眼睛,什么想到一起去了? “从路明非一开始选择加入学生会,我就很疑惑,如果我是他的话,我肯定会选择楚子航的狮心会,我觉得他跟我一样,都是有着强大的心灵的战士,所以像你这样的人会为了追寻自身的不断变强而选择加入狮心会”凯撒望着远方,淡淡道“所以在这一次的活动中,我才可以将他编为了自由编队”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啊,路明非加入学生会,纯粹是因为他比较穷?” 教堂之下,混战在一起的狮心会部队和学生会部队终于也将要分出胜负,虽然狮心会部队比较精锐,但奈何士气上的巨大打击以及人数上的差异,同时,学生会布下的阵地也带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他们最终还是落败了。 但是学生会部队的损失也十分惨重,所有人数几乎十不存一。 “我们赢了吗?”这些刚刚在混战在一起的部队,根本没心情看手机,他们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茫然的说道。 虽说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这次的胜利还是太轻松了,轻松倒有一点不真实。凯撒主席,路明非副主席,楚子航会长一个个都跟消失了似的。 “警戒!”突然有人大吼道。随即,一个个粉色的手榴弹从天上砸下来,这些手榴弹被丢到地上之后,屁股就开始死命喷粉烟,然后到处旋转。 “这什么东西?” 有几个学生会成员正想上来检查一下,结果就昏倒了。 “小心!这个手榴弹里面喷出来的烟雾成分应该也是麻醉剂!” 站在教堂天台上的凯撒正准备要大声喊到,突然,一颗子弹划过他的身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身旁正在看好戏的陈墨瞳。 凯撒回首望去,苏茜正趴在附近一栋建筑物的窗子上,看到凯撒的目光,她微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比出一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之后拿起手枪,毫不犹豫的给自己脑袋上来了一枪。 就在这时,底下浓烟散去,凯撒从上往下望去,所有的学生会参与部队都已经被撂倒,只剩下两个戴着口罩的身影,在这中央站着。 路明非和楚子航 自由一日6 凯撒在教堂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路明非和楚子航二人,看见手持长刀严阵以待的楚子航,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他向下方的两个人大喊道“很好,楚子航,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容易就给淘汰。” “明明是两个人,老大就这么把我无视了”(p_q)路明非看着恺撒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看见凯撒一脸兴奋地准备走下来,突然大喊到“凯撒老大,你有本事从上面跳下来呀,这样才比较符合你的逼格!” 凯撒看了看下面,唯恐天下不乱的路明非,在估摸了一下教堂,天台到楼下应该有十几米。 你不会是想等我没了,然后直接继承学生会主席之位? 理都不想理路明非,凯撒从教堂的楼梯上走下来。 教堂厚重而庄严的大门,被凯撒推开,咯吱咯吱的声音,配合凯撒的战术靴踩在地上的声响,宛如一通被疯狂击打的战鼓。 这是自由一日最后一战的战鼓。 凯撒穿着深红色的作战服,向二人走来,正当楚子航已经摆好了其首饰的时候,凯撒却突然对路明非开口了“路明非,一开始听到你把楚子航给用卑鄙的手段打败了我,其实是很生气的。” “我是学生会的领导者,在这最后的战斗中,我有义务肩负起对抗狮心会的最强者的责任。” 路明非看着凯撒,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一脸欠揍。就是感觉没有了,上辈子那种亲切感。为什么呢? 凯撒被路明非盯的有些毛骨悚然,终于,路明非知道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凯撒少了一种东西,那种在牛郎店里混出来的贱格。 现在的凯撒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所以缺少了这种东西,显得格外欠揍。 路明非开始用着一个同情的眼光看着凯撒,凯撒对路明非这眼神非常不理解,而且给盯的有点发毛 但是他还是强行忍住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向路明非庄重地开口说道“我们学生会,需要一个正大光明,能够摄服整个学校的胜利” “行行行,凯撒老大,你说的最对了”路明非满口敷衍的说道,然后走到旁边,看着地上一个昏睡的狮心会成员,这家伙看上去挺壮的,一身横肉,于是就在他身上坐了下去。“你们请,你们请,小弟,我不插手” “路明非,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凯撒没有动手,又转向在旁边一脸看戏的表情的路明非“你是双面间谍,对吗?” “我演技有这么差吗?怎么一个个全猜出来了?”路明非一脸无语 “不,不是”凯撒摇了摇头“只是你的行为太奇怪了,你过往的资料表明,你明明早就已经觉醒了血脉,却死死的隐藏住,在学校里面当一个追女生,追不到成绩不好,体育不好的小衰仔” 不,我其实真的是,我没有隐藏,你不要想太多。 “这些证据表明,你是一个不爱出风头,而且很有心计的人,所以你的最优先选择应该会是楚子航的狮心会,因为你和楚子航在纽约完成了一次a级任务,楚子航顺理成章的把你这个学校唯一的s级学员招进来,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但是你却选择加入了我的学生会。” “我不害怕双面间谍,也不会因此产生不爽或者怨恨这些负面的情绪”凯撒的话语中带上了满满的自信“我会让你心悦诚服的臣服于我。这是我作为一个领导者应该有的魄力。” 怎么办?这张脸还是好欠揍。 “来,楚子航,我们之中的胜者,拥有挑战路明非,获得这一次自由一日的胜利的权利!” 楚子航也点了点头,五指抓紧了他的长刀。 但是这个时候,路明非突然起身了,他从旁边捡起一把战术长刀。“你们这话说的,我就很不乐意了,我好歹也是s级!你们打过一架再来跟我打,这种欺负人的事我还干不出来。” 二人看着路明非,这人是怎么回事?突然回心转意了吗?突然想要向全校的学生展现他s级的强大了吗? 并不是。 就在刚刚,诺玛给路明非下达了最后一个任务。 “必须亲手击败楚子航和凯撒两个人。” 路明非表面上一脸平静地笑着,还将长刀指向两个人“对,我是s级,我一个打你们两个怎么了?” 实际上,内心慌的一批。 校长,你在想什么?我的战争实践课和体育课都没上过,顶到天就只能稳胜他们一个人,你突然给我搞这种事情。 凯撒听见路明非的挑衅,有点愤怒的想要说些什么,但路明非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用左手的战术长刀冲了上去。 看到一把长刀直接冲向脸庞,凯撒本能的拿起自己的长猎刀挡了一下。 但是路明非根本没想和凯撒做力气上的僵持,他把战术长刀一松,藏在袖子中的短弧刀,被他取出,身形一转,当初对付巴西舞王的那一套鬼魅般的刀法就这么给他使了出来。 但是,比起巴西舞王这个坦克,凯撒这个脆皮射手当然没有办法硬扛,腰间的作战服被轻松划破,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凯撒咬牙,之前在学生会内部友情切磋的时候,路明非根本没有使出这套刀法,只是一味的跟他夯大力,直接用长刀正面硬扛。最后,在狄克推多的炼金武器的加持下,两把普通的精铁长刀被他轻松击碎。所以凯撒就这么轻松赢了那一次在学生会的切磋。事后,他还很认真的跟路明非点评,叫路明非去多学一些刀术,只要路明非在学校里系统学习了刀术,他的实力会进步的非常快 但是这一次,路明非的身形宛如鬼魅。无论凯撒怎么的用力想要挣脱,路明非却依旧在凯撒身边,两步左右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每一次都是用短弧刀给凯撒身上轻轻来上一下,一击即中马上退走,不给凯撒任何机会。 终于再又一次短弧刀与狄克推多的擦出火花的强烈碰撞,凯撒被震退三四步,他吸了两口气,抬头看向路明非。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强敌,无论是在心计,能力,血统上都是比他强出一筹的对手。 不愧是校长,大加赞赏的s级啊! “要帮忙吗?”楚子航在旁边看着凯撒,冷冷开口道“我们一个人的实力应该没有办法对付他” “你退后,学生会的人可以接受失败,但是绝对不能接受屈辱的胜利!”凯撒怒吼一声,楚子航摇了摇头,这人就是这德行。死要面子,活受罪。 “来,最后一招” 说罢,凯撒抢先起手,他拿起狄克推多高速冲向路明非,但是下一刻,他就高高跳起。这一世,是他从芬兰的骑兵刀中领悟出来的,原本是芬兰皇室用来欣赏的观赏技能,但却被他改为了实用的技能。 以凯撒的跳跃能力非常轻松的跳到路明非的身后,路明非还没反应过来,凯撒便一刀攻击向了路明非的身后。 本以为路明非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毕竟他这一式刀法从未在世人面前显现过,本是为了在自由一日对抗楚子航而偷偷训练的,现在被逼在路明非面前显现了出来。 但下一刻,路明非双手向后用他的两把短弧刀做出了一个奇异的十字,正正好好挡住了凯撒的狄克推多。 “苏秦负剑”站在一旁的楚子航看得清清楚楚,这一世,改编自中国的古典剑法苏秦负剑。就这么不偏不倚完美无缺的克制死了凯撒这一式刀术。 “叮”金铁之声鸣想,甚至周围几个体质较差的人,耳膜都留下了血。 但是站在中间的三人却毫无损伤,挡下凯撒这一刀后,路明非转身,一脚狠狠踢向凯撒的胳膊,巨大的力量冲来,凯撒这一刻,觉得似乎有一只非洲巨象冲向自己的胳膊,他终于抓不住自己的长刀,将自己的爱刀狄克推多丢下。 下一刻,路明非的短弧刀便已经指向了他的脖子。 “老大,抱歉了,你输了。” 自由一日:终章 “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下?”楚子航看着大口大口喘气的路明非,和坐在一旁的凯撒,开口问道。 “不用了,谢谢师兄。早点打完,早点去食堂干饭。”路明非笑了笑,在刚刚和凯撒的战斗中,他主要是以技巧方面获胜,并没有出现太过分的体力消耗。 “好,那来!”楚子航并没有矫情的说些什么君子胜之不武之类的话,拿起他的长刀,摆起了最为熟悉的起手式。 “等一下。”路明非将刚刚掉在地上的战术长刀捡了起来,在随手挥了两下,似乎是在掂量它的重量。“算了算了,就这样。” 然后他收起了一把短弧刀,摆出了一个这些天他曾经被受虐无数次的刀法。 “二天一流吗?”坐在旁边的凯撒和严阵以待的楚子航都不禁愣了一下,这套刀法的知名度很广,但是使用者不多,算上他们认识的满打满算,好像也就昂热一个人。 所以这些天你是由校长进行偷偷的培训的吗?看着拿着一长一短两把刀的路明非,凯撒的心里这般想道。 这就是s级吗?强大的血脉,恐怖的身体素质,以及校长独一无二的偏爱。 但是,这一切看上去不可能追寻的目标,却带给了凯撒独一无二的强大动力。 他恺撒,加图索是要成为皇帝的人,他看见,他追逐,他征服! 虽然对手十分的强大,但他依旧要去做那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来,师兄,我不留手了。” “嗯”楚子航点点头 “星爆气流斩!” 当曼斯坦因教授,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又一个尸体,横七竖八的在教堂外面躺着。而教堂的墙体花岗石地面都给弹头和刀痕划的一道又一道。 “造孽呀”曼斯坦因教授看到这一幕,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这些这些这些个个都是钱啊,你们就这样浪费钱,又不是从你们家出!” “凯撒呢?楚子航呢?这两个小混蛋呢?”曼斯坦因教授大声的怒吼着,想要找到一个出气口,宣泄它的怒火 “额,曼斯坦因教授”身旁有个教授往教堂门口指了一下“都在那坐着,好像。” 曼斯坦因教授抬起了头,眼前的一片尸体中,居然还有三个人屹立未倒。 恺撒和楚子航在教堂的台阶上坐着,这两个冤家似乎不愿意坐得很近,一人挨着一边。把脸向另一个方向偏去,似乎看都不愿意看到对方。 而路明非似乎已经精疲力尽,双臂垂下,一只手抓着一把,已经破碎了的长刀,另外一只手捏着一块弧形的铁片。 “你们三个谁赢了?”曼斯坦因看着三个人,总不会是看起来一脸要废,要废的路明非。 “路明非赢了”凯撒转头看向曼斯坦因。 “那不是你学生会赢了?”曼斯坦因毕竟是多年的资深教员,他敏锐的从凯撒的身上捕捉到一丝失败者的味道,忍不住再狠狠的补了一刀,毕竟这种机会真的不常有。 “路明非是双面间谍” 这时,诺玛的声音响起,是校长打来的。 “自动为您播放来自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留言” “明妃,当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学校去参加下一个任务了。” “但是我觉得在这一次的自由一日中,你能够成为那独一无二的胜者。” “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便从始至终的相信你的潜力。” “还有卡塞尔学校的所有学生们,希望你们能够真正享受这一次属于你们的假期,在这一次假期结束之后更加有活力的投入剩下的学习和生活之中。” “还有路明非记得选修我的龙系族谱系课程。” 昂热的话语终于停下,路明非能赶到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来。 但是这一次与上一次自由一日的那次情况的充满敌意与好奇不同,这一次头像路明非的眼光里面蕴含的只有敬佩与战意。 毕竟这一次他是实打实的短刀相接,一己之力击败卡塞尔学校两大社团首领以及战力巅峰。 这就像昂热在对卡塞尔学校的所有成员推出一个崭新的偶像与追逐目标,告诉他们你们这些a级小心了,你们将再也不会是卡塞尔学校这座金字塔的顶峰。 “所以路明非你毁坏的教堂墙壁以及地面,你要不要报修一下?” 看着一脸怒气的曼斯坦因,路明非心虚地看向地上巨大的刀痕,那个刀痕是在他使用星爆气流斩的时候,在地上划下的。 “你这个学期的奖学金全扣!” 暴血上 “师兄,真的要这样吗?” “嗯” “师兄,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 “师兄,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嗯” “师兄,这一动手就是一辈子的事哦” “你的血脉觉醒的时间不算长,还处于一个初生比较稳定的时候,如果在这个时候开始练习暴血的话,你的成功率会高一些”坐在狮心会的一个隐秘的房间内,胡子航看着面前的路明非淡然说道“而且这段时间你对暴血也有了一定的理解,事不宜迟,趁热打铁。” “那行”路明非点了点头,收起了刚刚的耍宝的样子。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他必须要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暴血的开始是要经过一定的困难的,只有迈出第一步,你才能一直的往后走,这第一步就是你进入暴血这个世界的门票”楚子航认真的讲解,将自己的经验分享给路明非,对于路明非来说,这是弥足可贵的。 “我给你演示一下”悄无声息的楚子航就像打开了身体内某个开关,更为强大的力量在他躯体下涌动,路明非在旁边默默的感受着,如果在刚刚的对决中,楚子航使用这股力量,那他和楚子航谁赢谁输,还是一个疑问。 “第一阶段的暴血,可以加快身体内某些激素的分泌速度,达到刺激精神,加快身体恢复,强化体能的作用。” “第二阶段的暴血,则可以强化自己的言灵,将自己的言灵强化为自己的上位言灵,如恺撒的镰鼬咋会强化为吸血镰,一个言灵是刹那的人,则可以强化为时间零” 楚子航让路明非退后两步,悄无声息地释放了自己的君焰,但看到自己手上燃烧的火焰,楚子航却皱着眉头“嗯?”了一声 “师兄,怎么啦?” “没什么”楚子航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于自己那个桀骜不驯的言灵的掌控力居然加强了许多,如果过去他的言灵还是一只桀骜不驯的狼,那么现在他的言灵却给他一种感觉与他的村雨一样,对他绝对的服从。 但很快,楚子航收起了自己的疑问,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开始,我会在你旁边护着的”最后,楚子航将自己当时的一切心得说完了之后,让路明非在房间内盘腿坐下“不要让自己被龙类的精神所控制,守住灵台的人类的意识。不然的话,你只能沦为暴虐的死侍” 路明非看着拿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的楚子航,这算不算小说当中的师弟偷练禁功,师兄坐在旁边护法。 不是算,这就是好不好? “稳定心神,让自己的人类的思想沉于空冥,引动自己血脉深处的力量。” 路明非闭上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感受自己,身体内部那份来自龙族的血脉的力量。 灵魂渐渐趋向空白,意识一份被升入天堂,一份沉于地狱,天使与撒旦在争夺着他身体的控制权。 身体的深处,有一个孤寂坐在王位之上的身影,清瘦的身影抬起头来,眼中的黄金瞳光芒大放,似乎能与天上的太阳争夺散发光明的权利。 “你来了吗?” 当路明非再一次拥有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于,那个令他无法忘记的地方。 北极,尼伯龙根深处,路鸣泽被钉死之地。 但是与现实中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那个被钉死的小魔鬼,只有一个巨大的王座,上面坐着孤独的少年。 “你来了” 少年起身,缓缓向他走来。路明非看见他的模样,竟与自己完全一样。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内心世界。 师兄在跟他讲解暴血的时候说过,自己第一次开启暴血的时候,他回到了那个高架桥,迎面上那位神明。 他拼命的冲去向神明一次又一次挥舞的刀刃,可是他依旧没能够碰到,哪怕是碰到那位伟岸的神明,然后就有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吟响“你把你的灵魂给我,我给你向他挥刀的力量。” 于是,楚子航开启了他的第一次暴血。 听到这个时候,路明非还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兄,你这不是与魔鬼在做交易吗?”作为一个与魔鬼交易的专业户,路明非忍不住吐槽道 但是楚子航却只是默默的撇开了头“如果必须要将灵魂卖给魔鬼,才能够换取到报仇的力量,那么我可以坠入18层地狱。” “明妃,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麻烦你把我杀了。谢谢。” 真是的,说这种话明明你已经不会被暴血反噬了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看着面前身披王袍,英武不凡眉眼中却带上些许桀骜不驯的少年,路明非忍不住到 “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宫殿,却被那些卑微的叛徒,变为永冻永雪之地。所以才让他选择在这里沉眠这么多年,只为了能够让我们离开。”少年轻轻地笑了笑“不说那么多了,这一次你终于有勇气面对真正的自己了吗?” “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傻,对不对?”少年右手一招,一把巨大的长剑落入他的手中“来,你想要力量吗?打败我。” 暴血中 北极尼伯龙根深处 路明非的身影被另一个,有着一双翅膀的身影,带入空中,又从几十米处狠狠摔下。 路明非感觉到,它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不要死,已经没有了多少作用,那个他内心的深处的人似乎很清楚他的这个作弊码的作用,每一次攻击都是,照着撕裂他所有的肌肉,打碎它的每一寸骨头来的。 他的腰腹部已经被,那柄大剑狠狠刺穿。双腿的骨头已经被她踩断,全身上下,它能够控制的恐怕只有他的思维了? “你这么弱小,还想保护谁啊?你保护得了谁吗?”已经深度龙族化背后长出膜翼,手指化为利爪,内心深处的那个路明非,背后的翅膀不断扑腾着,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对路明非说的 “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他冷冷地对着路明非说着“你以为能拼命的只有你自己吗?所以你还很骄傲,对吗?” “但是你就是个什么都没有,只能拿自己的灵魂,卑贱的去跟魔鬼换取力量的家伙。” “对你痛苦,你很痛苦,但是这是因为你已经自愿放弃了力量。” “所以这一切不是你应得的吗?”他俯冲而下,抓起路明非的衣领,向天空上急速地飞着,两者的面庞非常贴近,他在路明非的耳边轻轻说着“你不是要与魔鬼做交易吗?来这最后一个交易,我来代替他完成” “把你的身体,灵魂,一切的一切都给我,我能够代替你做好所有的事” “诺顿那个家伙不听话,我就把他打回卵。” “你最尊敬的师兄,喜欢耶梦加德,我就把她绑起来送给你师兄。” “你最痛恨那个叫赫尔佐格的家伙,我就马上去东京,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杀了。” “奥丁那个家伙,我也可以把他打到不敢出头。” “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 是啊,我还在犹豫什么呢? 这个家伙确实强,甚至刚刚苏醒的白王都没有他那么强大。如果将这一切交给他,他一定能够完美的完成这一切。 就这样结束好像也挺好的,不是吗? “路明非,不要死” 这个属于他的作弊码,再一次被他轻声喊出,体内残存的力量牵动着他破碎的身躯,慢慢复合。 “你不愿意吗?” “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来的呀”路明非嘴角牵了牵,面庞上流动的血液让它显得格外狰狞,他眼瞳中,黄金色渐渐开始转化,一点一点,就像在香槟中参入血液一样,让这一杯香槟变得更加的血腥暴力,却又带着醉人的香味。 就连路明非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正在一步一步的转化,甚至可以说是进化。 它断裂的骨骼正在由,莫名出现的物资一点点补充,吞噬,然后修补,身体的表面上的角质,正在一点点变得坚硬,然后一片片鳞片,从他的背部开始,像战士的铠甲一样,遍布了他的全身。 当他从天空之中高高落下的时候,他还是陷入绝望的少年 当他再次爬起身来时,他已经身披战甲。 “来!”路明非发出了一声怒吼,像是对面前的那个他哄的,也像是对自己的不公而操蛋的命运怒吼。 但是“他”依旧,只是冷冷的看了路明非一眼“就凭你现在吗?还不够!” 背后的翅膀带给他,足够恐怖的冲击速度,下一秒,他便一拳狠狠地向路明非的面门打去,这速度快的让路明非,只来得及抬起双臂,做出格挡的姿势。 “你以为你很强吗?我告诉你,你他妈还不够!”“他”一拳又一拳,只是区区第三拳就将路明非打飞。 该死,这家伙是不可战胜的吗?路明非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刚刚那强大的拳劲,硬生生将他的五脏打出了血。 “想要击败我?”看着狼狈不堪的路明非,“他”却笑出了声,只不过那声音中还带着满满的讥讽。 “你只是一个把自己包装成人类,想要逃避的怪物罢了,你连真正的自己都不敢面对,你连力量这东西都害怕。所以你拿什么来改变呢?” “不管你是谁?你连真正的自己都没有勇气去探索去知道自己是谁?如果你是龙族的话,我都为尼德霍格丢脸” “作为那么强大向人世间咆哮的怪物,你连那种龙族的思维都没有” “你那么痛恨那个叫赫尔佐格的家伙,可是作为龙族的视角上,他没有错,他一点错都没有。” “你看呐,连你那么痛恨的人都想要去追逐,更为强大的力量,可是你却在这沾沾自喜,觉得所谓重新开始能够改变这一切。” “他”将路明非的身体抓起来在天空上漂浮着,将他拎起到那个长眠的小魔鬼面前,看着路鸣泽清秀的面庞,“他”慢慢的说着“如果不是他,给了你力量,给了你机会你又算什么呢?”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一个没有怪物之心的怪物。” 暴血下 或许路明非曾经很天真的认为,在和路鸣泽的交易之中,他可以死死捏住他最后1\/4的命不放,这样的话,他既能活下去,又能够有机会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人。 但是现实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你在想什么呢? “你心底那么的害怕他,但是你却忘了,比起那什么,陈墨瞳,楚子航他才是跟你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 “你未来要面对的敌人很强大,强大到就算你重生了,就算你知晓未来一切的发展了,你也很很难与他们抗衡。” “他们用龙族的思维来追逐力量,不顾一切,所以他们在世界的暗面称王称霸。” “而你却用人类的思维选择逃避,像老鼠一样躲藏,像骆驼一样把自己埋在沙子里。” “你连属于自己的力量都不愿意去握紧,你要怎么和他们去抗衡?” “你所谓的拯救自己,想要成就的人,挽回自己,那些不可挽回的遗憾,只不过是个自相情愿的笑话罢了。” “他”说的畅快淋漓,一点没有顾及到路明非的感受,路明非被抓着脖子,本应该已经缺氧了,但是他并没有感受到这些,感觉他呆呆的看着路鸣泽沉睡的脸庞。 男孩的脸庞分外精致,表情十分鲜活,就像只是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醒来依旧会在他身边乱喊乱叫“哥哥,哥哥,你要把最后的1\/4条生命卖给我吗?你卖给我了,我就回地狱了。”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下一刻,“他”的面庞被路明非反手一拳狠狠的砸了上去,他的膝盖在空中撞到了“他”的小腹,虽然那边布满了鳞甲,但是也让“他”失去了平衡,路明非另一只手挣脱开了,他抓住自己脖子的手。 两个人在天上宛如流星一般下坠,路明非抓住机会,给“他”那张满是嘲讽,与讥笑的脸上来了两拳。 两个人狠狠砸向地板,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卟”一口血吐了出来,但路明非依旧按着“他”的肩膀,就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一拳一拳狠狠地砸着,哪怕失去了意识也在砸着,哪怕什么都不知道也在砸着。 “他”双臂用力,想要将路明非推开,但是这个时候,路明非用脑袋狠狠的撞向了他的脑袋。他一吃痛,被路明非用双膝顶住腹部。 路明非在他的身上跪坐着,此时的路明非龙化的程度已经与他并无太大区别,身上的鳞甲,手上的利爪 “把你的力量给我” 终于,路明非向着心底里面心魔一样的他,喃喃说道。 狮心会的秘密房间之内,楚子航看着身上变得赤红,开始发热的路明非,进入了战斗状态。 如果路明非一旦控制不住心神,开始堕落,那么唯一可以挽救的方式就是在它发生的那一刻,先将他制服。 万幸,这是路明非第一次开始尝试使用这种禁忌的力量,不像他已经与魔鬼签订了卖身的契约。 突然,路明非张开了双瞳,此刻,他的双瞳已经不是正常混血种的黄金色,而是带上了熔岩一般的颜色。 “明妃” 楚子航正想说些什么,但是路明非突然暴起,向他扑来。 路明非的拳头撞上了楚子航的一刀,但是令楚子航惊愕的是,此刻的路明非虽然身体依旧保持着人的形态,可是它的各部位已经有了龙的力量以及坚韧,这一刀下去,楚子航被反震的力量痛伤了自己的虎口,和路明非却还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拳头上面有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可是那道血痕在肉眼可见的恢复,凝血细胞飞快的将血液凝固,然后长痂,只是,楚子航刚刚把眼神投过来的时间,这道血痕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在路明非的拳头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 路明非的血脉有这么强大吗? 楚子航想到这里,便也开启了自己的暴血,火焰的力量在他皮肤之下流淌,他没有使用自己的村雨,直接冲上前与路明非一拳对一拳。 虽然在自由一日上,这二人也是用这样的暴力手段打的,但是这长刀与长刀之间的碰撞的激烈程度却远不如此刻拳头与拳头之间碰撞的激烈程度。 但是可怕的是,路明非是s级,同样的暴血程度下,路明非终究还是胜了楚子航一筹。在楚子航犹豫要不要开启二阶暴血时,路明非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楚子航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但半响过后,却一点动静没有。楚子航睁开眼睛,看见解除了暴血状态的路明非,安静的躺在地面上。 楚子航走过去,当路明非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 出奇的好,心跳平稳,面色红润,血脉贲张,就像做了一个那啥的梦一样。 楚子航想了想,狮心会的其他房间已经有人在使用了,便将路明非背到身后,想要将他送回路明非的宿舍。 过了半个小时 守夜人专栏 “震惊:自由一日冠军竟然与狮心会会长做出这样的事,还将沉睡的他送回房间,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宴会上 “哇啊啊啊!” 看着面前邋遢的如同一只鲁滨逊的芬格尔,路明非坐在床上,抱紧了被子,警惕的看着刚刚突然凑上来的芬格尔。“你想干嘛?” “师弟呀,咱就说”芬格尔,把刚刚正在啃着变态辣的吮指原味鸡给放了下来(我记得,国外的kfc是没有这么多花样的,但老贼设定是有,我就直接写了)“咱就说你跟狮心会会长搞什么羞耻py不要搞得这么明目张胆,人家还公主抱抱着昏迷的你走过整个学校,现在守夜人专栏都已经炸了!你倒好,一睡睡快一天半,你们到底搞了些什么呀?是自由一日没打够是吗?特地跑回狮心会的秘密房间,再打了一场” “滚啊!”路明非将手中的,枕头,狠狠向着芬格尔丢过去。当然,这只是个枕头,又不是啥铁饼铁球,就算,打中个普通人都没啥事,更何况还是芬格尔这种,专门强化脸皮的混血种。 芬格尔嬉闹着,但是,路明非却没能从他那嬉皮笑脸的表面上找到那一丝警惕与害怕。 芬格尔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会怕了。 直到他看见路明非那睁开的黄金瞳。 就像是,黄金造成的大殿中,摆上血色的王座,少年的眼瞳中所自带的那份威严,就像端坐在王座上的君王,他高傲的俯瞰着王座之下,他所见的众生一片,皆是蝼蚁。 那一刻,芬格尔体内的龙血疯狂的咆哮着告诉他,要么臣服,要么死。他几乎是用尽了一切,才在路,明非没有清醒的情况下,勉强弯曲着身体,没有跪下。 芬格尔本来也觐见过王,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了龙族的顶峰。但这一事实却在疯狂的打着他脸,就像路明非在这一刻坐了起来,嘴角带着不屑的冷笑,啪啪的拍着他的脸,告诉他:小伙子,你还差的很。 然后下一刻,那个芬格尔刚刚认识却又无比熟悉的普普通通的那只小衰仔又回来了。让芬格尔终于有余力喘了一口气。 芬格尔从来不后悔在校长面前接下看守路明非这个大怪物的任务,因为这是他和昂热报仇的唯一可能但是 校长,你不是告诉我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衰仔吗?怎么突然变成噩梦s级超级难度加任务了? “所以说你跟狮心会会长到底在狮心会里干什么?”芬格尔好奇的问道“把你搞得全身虚脱,昏迷了快两天你不要告诉我,你们就是在里面聊天?” “我说我偷偷的练成了禁忌神功,师兄,在帮我护法,你信吗?”路明非没好气的说道 “哦,我懂了,就是你们中国武侠小说的那个”芬格尔恍然大悟,右手狠狠的一拍左掌,路明非刚刚露出一副小伙子,你懂的这种表情,但是芬格尔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他嘴角上挂出的笑直接被芬格尔用水泥狠狠拧死在那边“葵花宝典,对不对?” “你给我去死啊!” 正当二人打闹的时候,他们狗窝的围栏被人敲响了“你好,请问是路明非副主席吗?” 二人停下了打闹,路明非看看自己这一身不能说破烂,只能说垃圾堆里刚刚出来的样子 但是这位学生会的大哥相当不懂事,当路明非看见门把手被拧开的那一刻,他就下定决心,如果他还能在学生会混的话,一定要想办法给这家伙一些小鞋穿穿。 啊,原来不是大哥,是大姐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生宿舍吗?”陈墨瞳靠在门上,在她身旁的还有另外一个一脸拘谨和不知所措的学生会的成员,看着抱着被子,努力守护着自己,仅存着贞洁的路明非,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路明非,你不会刚刚跟楚子航弄完,又和这只败狗搞了些什么东西?” 看着一脸难堪的两个人,陈墨瞳顺手拿过身旁的学生会成员手中的袋子“这里面是凯撒,找人帮你弄的一套西装,还有明天晚上学生会新生聚会的邀请函。” 凯撒老大有这么细心?路明非看着那个袋子,看着挺大,按路明非的估算,应该能塞得下一整套西装加一双皮鞋。看见路明非那怀疑加上不信的眼神,陈墨瞳怂了一怂肩“你没有那么了解他,凯撒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你能够赢得他的尊重,他会用最为隆重的方式来对待你,也就是你叫路明非不叫路明妃,不然的话,凯撒早就把我踹了来追你了。呃,其实你被子不用抱得这么紧的,我就随口说一句,你还抱得更紧了。” 陈墨瞳说完这些话,和另一个学生会成员准备离去,但是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她突然回头“对了,路明非,我不会给自己好闺密找个情敌?” 路明非当然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差点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 “你别怪我多想,你说你们两个在狮心会偷偷摸摸的,而且干什么不好?还非要把自己弄昏迷了,再让楚子航把你公主抱抱回来”陈墨瞳看着路明非越来越抬不起来的头,嘴角的笑容愈加放肆,虽然她打架肯定是打不过路明非,但是能这么恶搞一下这个新来的s级,自由一日冠军,她还是很开心的。 谁叫昂热在路明非获得胜利之后,还特意叫诺玛给每一个学员发了一条短信:s级新生路明非已经报到,并成功独自获得了这次自由一日的冠军。 就是那个独自两个字,几乎是把学生会和狮心会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她这小小的报复一下,不过分! 终于等两个人脚步声走远之后,路明非裹着床被子,就像一尊古希腊的美男一样,跑到了诺诺,留下的的袋子那边,从里面掏出一套西装,一双皮鞋。 虽然路明非有昂热赞助的那几套西装,但是这种东西怎么都不会嫌多?对不对? 路明非将这些西装套上,整体而言还算可以,但是在一些小细节方面不太合适,这明显就是凯撒找了自己的资料,在找人去定制的。 换成当时刚刚入学时,自己现在的待遇可谓是天壤之别,这倒不是凯撒有多势利眼,毕竟在他面前只有两种人:可以信任的属下以及值得去打败的敌人。 现在的待遇只是因为自己成为后者并且非常有可能成为前者。他们三个人真正拥有友谊,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是要等到东京的那场,永远下不完的雨。 但是对于路明非而言,这段友谊会永远的长存在他的心中。只是可惜的是,他心中一直把凯撒和楚子航两个人当成过命的兄弟,但是他们却只将它看为普通的学弟以及强有力的对手。这段友情有前且仅会残存在他的心中。 毕竟再来一次,他肯定不会让他们三个人再入险境,东京牛郎街的回忆,三个人泡澡的过去,男人之间的友谊坚如金刚 路明非整理好了自己的西装和领带,从他那乱糟糟的床上找出了一个本子,上面都是汉字,但是一组合起来芬格尔马上看不懂。“你写的啥?” “你不需要知道”路明非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再用一个长达18位数且字母混合数字的特质密码锁锁上,毕竟路明非知道这个搞特务的,肯定会翘锁,自己的密码编的也不复杂,说不定两下半就给人家破了。 “神神秘秘”芬格尔嘟囔了一声“不会,这是你的日记,藏着些什么青春少男的小心思!” “是是是,就请师兄对我这青春少男的小心思,不要太多窥探了行不行?”路明非随口应付了几句“今天有发生什么吗?” “诶,你要说今天发生了什么,那我可就来劲了”听到这句话芬格尔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今天新生入学了,你知道吗?我们新闻部的人发现了一个超正点的俄罗斯妹子。” “俄罗斯妹子?”那就应该是他家的真空女王了? “应该没有男人能够拒绝白毛萝莉一米五?” 长江之下 长江,三峡 曼斯教授带领着巨大的航船行驶在三峡之中 突然,里舱中传来一阵的婴儿啼哭声 那个孩子该喂奶的时候喂奶没有该逗他,玩的时候逗他玩,没有,我说过很多遍,这是我们的工作很重要,你们中间没有人懂得照顾孩子吗?”满施船长皱了皱他典型的德国式细眉,他的眉毛细长如刀。 “教授,恐怕我们其中没有人会带孩子”那个叫塞尔玛的拉丁美人这么开口说道。“您不但能指望一群还没结婚的,刚刚从学员中毕业的人来带孩子?” “唉,还是得我这个结过婚的人来照顾那个亲爱的宝宝,见鬼,我想起我的魔动机械设计一级那节课,这周应该已经开课了,而我还在中国的长江上面漂着”曼斯教授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里舱。“塞尔玛,注意监测他们二人的生命检测,有一点任何异样,立刻收线。” “收到”拉丁女孩回答的沉着有力,这时,三峡航道救援机构的信号已经传来,但是卡塞尔学院的众人却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回绝了他们弃船的建议。 前舱,人们都盯着各自的屏幕保持安静,一切的操作都迅疾无声,耳机的电流干扰声里回荡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心跳声,塞尔玛屏幕上心跳监控窗口里一起一落的绿色光点表示着那两颗年轻强健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在水面50米以下,探索着他们从未见识过的,龙王的秘密宫殿。 卡塞尔学院 路明非看着芬格尔难得的殷勤的帮助大家分发着刚刚送上来的烤猪蹄子,然后以为大家申请福利为由,质问送餐的那个服务员为什么只有烤猪蹄? “你看看啊,这届新生,这届卡塞尔学校刚刚到来,初来乍到的新生,他们是我们卡塞尔学校未来屠龙事业的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他们终究要长大,也终究要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来承担我们这些新人的责任,所以难道你就给这些花蕾喂烤猪蹄子吗?”芬格尔痛心疾首地说道,“就不能给他们来一点,比如说什么牛排或者是鱼子酱面包之类的吗?” 面对芬格尔感情丰富且又饱满,激扬成度直逼凯撒的演讲,那个服务员只是,莫不做声的将烤猪蹄子递给旁边的路明非“学弟,不够的话,可以跟我申请再要一些。” 路明非接过盘子,扬起一个笑脸“谢谢学长了!”而那个服务生,也是惊讶于s级新人竟然那么好说话“没事,学弟,你们正在长身体,有不够的跟学长说。”然后无视了芬格尔一脸幽怨如怨妇的表情扬长而去。 “唉,又是烤猪蹄”芬格尔,拿起餐具分着他们面前那一块巨大的烤猪蹄,虽然嘴上抱怨不断,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缓,一块巨大的烤猪蹄给他,用刀具分为四五块,骨头上面附着的肉,被他如同旋风卷残云一般,撕咬着,啃食着,就像一个贪婪的资本家啃噬着人民群众的血肉。那般无情,那般不留余地,那般赶尽杀绝。 路明非在旁边,倒是吃的慢吞吞的,他在等,他在等广播通知曼斯教授的课暂时缺空。 他非常清楚的记得上一世,曼斯教授牺牲之后,他的魔动机械设计课程,像这种课程本来就难上,他这种学渣一开始看到课程的教案还没认真看,结果到后期险些挂科,还是零女王以一只龙虾为代价的无私帮助,才让他勉强混过去。 路明非就想不明白了,这种机械设计不应该是理工科吗?他一个学历史系的龙族族谱系应该也算历史系?为什么还要搞这东西?好家伙,混血种的智商加持,那是一点没加他身上。 “请注意,一年级新生请注意,原定于明天上午的魔动机械设计学一级课程取消,龙德施泰特教授将会把第一章的讲义用邮件形式发到各位的电子邮箱。”诺玛的声音回荡在餐厅中,旁边几个同学,在听说了芬格尔那添油加醋的说什么曼斯教授最喜欢点名,最喜欢上课小测的这些,堪比中国高中老师抓纪律又抓学风的这些行为之后,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路明非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现在是中午11:50多分,他地理不好,不知道换算成中国时间是几点,而且他也不知道芝加哥使用的是美国西部时间,中部时间还是东部时间算了,管他的,反正不管什么不时间他都记不住,从东往西跨一个时区的时间是加还是减。高中地理的那些小明坐飞机从哪里飞到哪里?飞机上又飞了多久?这些题目他从来都是能放弃就放弃的。有时候她会忍不住想,为什么这个世界就不能统一用一个时间?一定要搞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地区时。 算了,不过路明非也知道,如果统一用一个时间,世界上几个国家会打起来,为了世界的和平,他的这些小愿望还是勉强的放弃! 路明非在为世界和平做了一些重大的牺牲之后,向窗外眺望而去,现在的话,叶胜和亚纪学姐他们应该已经到三峡的青铜城里了? 他们是要带出来老唐的弟弟,尊贵的龙王,康斯坦丁殿下的卵。 然后那位尊贵的龙王殿下会在卡塞尔学校被昂热亲手杀死,再然后老唐会发疯,最后发了疯的老唐在三峡的水下被他杀死。 所以,路明非决定这次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路明非看着手上昂热送的手表应该是百达翡丽。正午的阳光洒在手表上,就连时间,也变得慵懒了起来。 “3,2,1”12点了 门外传来刺耳的蜂鸣声,像是某个大盗,同一瞬间触动了全世界银行的报警器,他走出宿舍,拉直了嗓子,随口喊了一声“你搞什么飞机,大炮,坦克,火车,意大利炮勒?” “你还自行车嘞”有人说,一身校服群的诺诺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醒醒,睡晕了你?” 路明非站在宿舍过道中天花板上的红灯闪烁,刺耳的蜂鸣声,来自隐藏在墙壁中的扩音器,学生们正从各个楼梯出门向着电梯汇集有男有女,都身穿校服,神色严肃,卡塞尔学校规模有限,一区宿舍男女混住。 “路明非,你有没有阅读紧急状态手册?”芬格尔的声音,与其说是慵懒,更不如说是还没睡醒,带着满满的起床气。“这所学校从建立之日起,随时准备应付各种和种类有关的突发事件,这个警报表示,突发性急性事物召唤高阶段学生图书馆集合。”芬格尔从屋里探出乱蓬蓬的脑袋来,当然他也只敢露出脑袋来了,毕竟他那性感且带有八块腹肌,但是七天没洗澡的身躯,也不是谁都能看的“嗨,诺诺,你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你也没改掉裸睡的习惯啊!” “作为一条f级败狗,你就对紧急状态手册了然于胸。”路明非忍不住双手捂面。逃不过的,叶胜学长和酒德亚纪学姐还要他去救呢。 “这其实是一本傻瓜书:一个屠龙预备役走上战场的第一步路明非,我觉得你要好好去看一看,还有请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罐可乐”芬格尔继续探头探脑的说道“在我还是a级的那些风华岁月里,我知道是紧急情况下,如果点名不到,要扣实习分的哦,对了,你好像还没有实习分,但是这依旧不影响学校的实习分,可以是负的。” “走啦!”诺诺看路明非一脸无语的样子,直接抓着他便向外拖去“快点,凯撒他们都应该要到了” 以路明非对凯撒的了解,作为一个重度中二病患者,凯撒在兼任学生会主席的同时,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加入执行部?更有甚者,他还整天幻想着上课上到一半,突然卡塞尔学院被龙族入侵,他一马当先的冲出去,掏出两把沙漠之鹰,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枪匹马大战龙族。依托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他还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小说家,写了一篇 dragon raga的小说,但是因为他每天还要忙于学业和治理学生会,所以他的小说经常拖更,断更,不更,被他的粉丝亲切地提了一个外号:老贼。 逃出生天 直升机上。 昂热听到了路明非传来的信息,果断的让人给他去拿潜水设备。 “校长,没必要?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s级说的是真是假。”身旁的人劝阻他。“您这样就下去” 昂热回头,双眸中仿佛闪着刀光“如果明非说的是真的,底下的两个孩子需要我来拯救,如果明非说的是假的,我为底下的两个孩子,欢迎他们的归来。” “好的,校长”身旁的人无奈的点点了头。 控制室内,全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包括路明非。甚至这一次连eva叫他一起打星际,他都没有答应。 当然,这次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坐在前排,这个含义就是和上课你不敢再第一桌玩手机一个道理。 正当他紧张的手都在流汗的时候,旁边一只乳白色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路明非转头,零正在炯炯的看着他。 “会没事的。”她用唇语轻轻地说着,是不是想给焦急不安的路明非一点安慰。这可不像是那个冰山女王啊!思绪闪过,路明非勉强扬起一个笑脸“我没事的。” 零点了点头,便转了过去,反正至少路明非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这时,主屏幕上出现了一点变动,使长江上的人员开始用红外线扫描水下。然后与卡塞尔学校进行同步。 “真的有龙!”曼斯坦因教授惊讶的看了一眼路明非,矫健的身躯,还有那恐怖的利爪,构成了碳基生物在水下的最强形态。向叶胜和酒德亚纪二人冲去。 该死!众人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路明非更是如此。 对于路明非而言,这一次对于学长和学姐的拯救行动更像他自己坐的一趟实验,一趟,他是否有能力反抗命运的实验?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蝴蝶效应里面的那个主角一样,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他想要的那个结果?那他的归来有什么意义? 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水面上赶到二人身边。是校长!这个时候也只有校长敢于到水下与巨龙搏斗。 众人屏气凝神,一言不发,生怕错过这一次,人类史上最强屠龙者和次代种级别的龙侍之间的战斗。 路明非更是紧张,他知道这头龙的恐怖战力至少一个人几乎将整个摩尼亚赫号全部掀翻。后来的三峡一战,如果不是因为诺顿的身体缺陷,需要融合这个大块头,不然的话,这个大块头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不说别的,扛住一下学校的风暴鱼雷,诺顿放手输出,他们都得全灭。 屏幕上,人和龙之间的争斗 还在继续,看着焦急的众人,曼斯坦因教授还是出言安慰道“大家别担心,对于你们而言,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针对次代种级别的战斗,但是对于校长而言,这只是一个比较棘手的任务罢了。” 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屏幕,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崇敬与炙热“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屠龙者!” 摩尼亚赫号,叶胜和酒德亚纪死里逃生,曼斯教授和塞尔玛几人跑到甲板上,“快点!上来,赶紧远离战场,这种级别的战斗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插手的了!” “可是校长”叶胜回头看了一眼水下,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些许犹豫的光芒。 “我们在这里就是校长的累赘,在这种级别的战争中,普通的混血种都是要迅速远离,这是战争实践课第一节课教的,叶胜,难道你忘了吗?”曼斯,龙德斯泰教授严厉的喝斥道,这一刻,他不仅是一个学校的教授,他也是一位掌控着全船性命的船长。“快,你们几个赶紧把那个黄铜罐子拿上来,大满舵,准备驶出三峡!” “是!”周围几人点了点头,招呼船员开始操纵起摩尼亚赫号。 水下,昂热掩盖在潜水面罩下的笑容显得无比狰狞,这是一个种族的复仇者,每一次在其杀一只龙的时候,感到来自内心的无比欢愉,这种感觉,对他而言,甚于毒药。就像一个瘾君子,已经无法停止,也好似那个嗜血龙者家族,可以为了在外人看来剧毒的龙血,从大陆的南方追杀到大陆的北方。 他手中已经抹上了剧毒的折刀,已经插入了那只龙的脑袋中,他用自己的言灵轻松的拉开了距离,不需要再补刀了,对于龙族而言,贤者之石的剧毒会让他在无比的痛苦中死去。这也是他认为这只畜牲最好的归宿。 卡塞尔学校控制室内。 看见昂热那张苍老的面庞出现在屏幕上时,整个控制室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校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亲爱的孩子们,谢谢你们为这一次救援行动做出的贡献,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实习分全部再加十分。” “校长!我不同意”提出这个反对意见的,居然是凯撒,他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屏幕里昂热的面容,面对昂热质问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校长,我认为这一次最大的工程是路明非,我很遗憾的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并没有能够给这一次救援行动足以匹配这些实验分的帮助,所以我希望您收回成命。” 路明非转头,看到了左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心脏上,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与昂热对视着的凯撒。 面对一个学生这样的冲撞,自己昂热没有丝毫的怒火,却反而欣慰地笑了起来“很好,不愧是卡下来学校最为优秀的学生之一,没有占据他人之功,为自己所用,这是一个很好的品性。那么便听你的,路明非实习课分数增加30分。” 路明非突然感觉到一只脚从后面踹了一脚自己,诺诺的声音从背后低声传来“赶紧起来,谢谢校长啊,坐在这像什么样?” “哦哦哦”路明非的椅子上就想装了弹簧一样,一蹦而起,看着面前的校长,路明非还是低声的问道“校长,我不在乎奖励,我只想在乎学长和学姐他们还好吗?” “明妃,这次谢谢你了!”画面一转,甲板上,死里逃生,却还满脸笑容的叶胜和酒德亚纪,两人相偎在一起,看见屏幕转来,他们腾出一只手挥了挥。 这一刻,不知为何,路明非感觉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喷涌而出。 太好了,这一次大家谁都没有事,没有一个人死亡。 他路明非是可以改变的,操蛋的命运的,只要他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邀请 众人从图书馆中离开,与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并没有钟声响起。 路明非一个人混在人群中,躲避着身后那个炽热的目光。 “明妃”熟悉的声音响起,楚子航向他走了过来。“师兄”路明非垂着脑袋心不在焉的点头应了应。他刚刚环顾四周,并没有在这附近找到一家便利店,有卖可乐的,所以,路明非决定友好的从校工部那边顺一罐可以用来清理那些草丛里多余的生命的东西给家里的芬格尔。 “你做的很好。”楚子航拍了拍他的肩,“这一次没有钟声响起。” “钟声响起是什么意思?”路明非瞪大眼睛,尽力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楚子航也没有过多隐瞒“在学校里,每当有人牺牲的时候,便会为他响起钟声,学生们拿出自带的白色手帕,在栏杆上捥成白花,致敬逝去的英雄。” 在英灵殿外,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阳光打在少年的面庞上,宛如将,打碎了的金子,赠与她额外眷顾的孩子。 楚子航犹豫了一下“还有明妃,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情师兄?”路明非看着楚子航面露难色的样子,不禁感到好奇。 在卡塞尔学院,居然有楚子航要拜托他路明非去做的事情?路明非的大脑中快速闪过,“师兄,我知道了。” “嗯?”楚子航微微错愕 “是不是芬格尔这个狗又偷拍?没事,师兄,包在我身上,我回去就把他的所有拍照设备全部给砸了!”路明非拍拍胸膛,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楚子航的表情此刻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已经不是用哭笑不得来形容的了,而是哭笑不得的进阶版,哭笑不得proax! “不是这个明妃”楚子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明妃,还记得自由一日的赌注吗?” “唉,自由一日,还有那什么赌注吗?”路明非瞪大眼睛,继续装着小萌新,啥都不知道的那种。路明非的演技很一般,但是楚子航显然心事更重一点,所以居然把它顺利忽悠过去了。“所以你们的赌注是什么?” “凯撒的赌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车库里面的一辆布加迪威龙。”楚子航想了想“我的赌注是” 记得前一世的自由一日,凯撒在学生会的聚会上非常爽快的将布加迪威龙给了路明非,啊,当然叫路明非这死穷鬼,帐上还欠着4000多块美元的,当然,养不起这辆车。所以这辆车在他升入三年级之前都是放在车库里吃灰,可怜的是凯撒还得每年额外出一笔养护费,当然人家也不在乎就是了。 三年级之后,他成为了学生会主席,有了秘书,在学校里出行,必须要有座驾,就像曹贼,就算把关羽扣压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也要送他一匹赤兔马,在三国演义里,那谁谁谁出场的时候都是手持什么什么武器,胯下是什么什么马,反正就听得贼威风那种,也是放在什么三国志之类的游戏里,肯定是五星好马,要氪金才能给的那种。 那比起那些五星好马,布加迪威龙可以称得上十星。 而相较凯撒的爽快大方,楚子航在这时候表现出了一种与狮心会会长不同的扭捏。于是在芬格尔,和诺诺“好好做人,不要到处得罪人。不要以为给你脸了,就是脸”的建议下,路明非把楚子航的村雨拿过来玩了两天,然后便以请楚子航帮自己补习魔动机械设计课程为由,把这把刀乖乖巧巧的还了回去。(因为龙族一的下半节是没有出现楚子航的,自然也没有提到赌注该如何履行,但是我觉得以楚子航的脾气肯定不会就这么草草过去,但是在龙二的时候,确实刀还是在楚子航手上,所以我补了一个小情节,不然我一直心里就有这个疑惑,老贼也不解释。) “我的赌注是我的一把名为村雨的刀”楚子航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但是这一把刀对我而言很重要,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所以我希望能够用别的代价来赎回这把刀,所以可不可以我私人出面向你把刀买回来?以我现在透支银行卡,还有身上的钱能给你快十万美元。” 十万美元。其实路明非也很想要,但是 “师兄,你这把刀里面不会藏着些什么秘密的东西?不会真的就像射雕英雄传里说的那样,倚天剑里有巜九阴真经》,你的村雨里有《南总里见八犬传》?”路明非嘴里一口烂话,但正当楚子航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路明非却抢先开口说道“师兄,这个赌注,我不知道,我也没参与,所以对我而言就不算数。” “不行,这个赌注是针对所有参与了自由一日的人的,”楚子航摇了摇头“我回头把十万块打你账上” “师兄,万万不可!”路明非一脸正气,举起手掌心对准楚子航,楚子航还以为是自己给的,代价太小,正想再度开口,但却被路明非打断了“师兄,我说过,在未来,我将会是你最可以信任的战友,而在战场上,你的实力增强一分,也是对我自身安全的保障,所以你把刀拿着!这也是为我们共同着想,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为了我们把那狗逼神给弄死的那一天而考虑!” 楚子航略微错愕,他没想到,路明非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最为可靠的战友吗? 这种感觉竟然也不错。 楚子航轻轻的拍了一下路明非的肩膀,他不擅长表达感情,也做不出来那种热血少年漫里男生互相搂着肩膀,表达兄弟情谊的动作,但是对他而言,从这一刻开始,她和路明非就是一对真正的交心的兄弟。 “路明非,你要加入狮心会吗?” 计划开始 凯撒站在远处,看着路明非和楚子航二人勾肩搭背。身旁几个学生会部长走过,看见狮心会主席,公然拉拢他们学生会副主席,面露不爽,想要上前拉开二人。 虽然路明非这个学生会副主席在自由一日上把两大社团背刺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学生会的活动。 但至少名义上,他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 但是凯撒却伸手将他们拦住。 哪怕经历了路明非的背叛,哪怕经历了自由一日的惨败,他依旧是那个无比骄傲的凯撒。 如果害怕自己的个人魅力不足导致路明非被楚子航拉拢走,那就不是凯撒了。 所以凯撒远远的站着给路明非思考的时间。这是他对于强者最大的尊重。 “师兄啊,你不是我不想去你那,主要是凯撒,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也知道我宿舍里还有一只败狗要养,我挺缺钱的。”路明非心里有点慌,他怕这样会搞坏自己跟老大之间的关系。虽然重活一世,但这些情谊还是深深地驻扎在自己的心间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跟凯撒闹掰。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楚子航点了点头,他很明显的听出来了,所谓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只不过是一些借口。他在学生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他也知道路明非进卡塞尔完全是诺诺把他带进来的,还有那个诺诺和路明非在学生会会场相拥的照片。 虽然路明非比凯撒穷了一点,矮了一点,短了一点它指的是跟诺诺认识的时间。 但是楚子航还是相信路明非。 那如果诺诺不喜欢路明非怎么办? 楚子航认真想了一下,他早就想和凯撒打一场了。 “路明非。”看见楚子航走远,凯撒和学生会几个部长走了上去。 “老大。”路明非点了点头,至少在名义上,他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而且这声老大喊的真情实感,旁边几个学生会部长都感觉到了,里面含着的深切情谊如果不是路明非昨天刚刚背刺学生会的话。 看着几位学生会部长的表情路明非心里大叫不妙,赶紧将左手举起来,伸起四根手指,一副对天毒咒发誓的样子“老大,我没有背叛我们学生会,一点都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入18层地狱。” “嗯?”凯撒给路明非的操作弄蒙了,啥意思? “就是中国话里一个很恶毒的诅咒”诺诺在旁边说道然后又转向路明非,精致的脸庞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真的,我看你刚刚都和楚子航勾肩搭背了。” “师兄啊,不是楚会长刚刚在跟我说那个赌注的事。”路明非摸了摸脑袋,假装憨厚的那边,嘿嘿的笑着。 但是看到这个笑容,凯撒的内心反而有些慌张。那个他作为赌注的那辆布加迪威龙的钥匙好像没带,之后再专门送给他?又好像欠缺点学生会主席的风范。 “路明非,我们晚上会在学生会举办一场新生的欢迎会,诺诺已经把邀请函给你了,是不是?” 这纯粹属于没话找话了。路明非心中这样想着。“是的,老大。” “欢迎会在安珀馆举行,到时候我会将赌注交给你”。 “学生会的活动室不是诺顿馆吗?”这句话刚说出来,路明非就觉得不对,啪叽双手直接捂住自己嘴巴,这动作迅速的甚至发出了一声大大的响声,让旁边的人误以为路明非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忘了诺顿管,现在是他的私产。 但是路明非想到自己上辈子当学生会主席,财政部部长给自己递来的账单。 如果没记错的话,地暖加清洗加家具维护一个月好像要上万美元来着。 “老大,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路明非突然摆出一副谄媚的姿态,主动过去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拉住凯撒的手。 看见这样姿态的路明非,凯撒身上马上起一副鸡皮疙瘩。他是很想将路明非招揽入麾下。 但是他并不想 “老大,咱们商量一下,诺顿管我养不起,能不能每个月便宜一点租给你?” 诺诺本来想要将路明非一脚踹开来了,但是听见这句话 “老大,我的家事你也是知道的,没父没母,还遭到自己婶婶欺负每个月给我打的生活费不足200美元,我现在身上的钱已经快用差不多了。老大,所以你能不能这么帮助小弟一点?” 看着路明非这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凯撒陷入了深深的疑问。 就是这东西在自由一日以一敌二,把自己和楚子航击败的? “一个月两万美元,一年直接付清,我会在24小时之内把钱打到你提供的账户上。” “感谢老大,我甘愿为老大做牛做马!” 凯撒咳了咳,“明非,你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不要一直这副和芬格尔一样的姿态。” 路明非笑了笑,其实对于他而言,钱倒是次要的,钱不够,他找薯片妞,要不就好了。主要是想通过这番姿态拉近自己和凯撒的关系。你看这不就卓有成效,直接就叫明非了。 “还有按照学生会的惯例,你这个副会长要配一个秘书,之前你说我的白丝舞女团没有你喜欢的,今天学生会刚刚招了一个新成员,她也自愿去给你当秘书。” 诶,谁呀?不是?不是?居然还有人给我这种人自愿当秘书?他连工资都付不起。 凯撒略微错开身,一脸冷漠的零从人群中走来,她缓缓弯下腰,拉开自己的裙子,做了一个淑女礼。“你好,我是零,今后请多指教。” 计划 诺顿管,路明非的办公室 没错,现在路明非也是属于自己有办公室的人,还有一个白毛萝莉女仆秘书。 路明非毫无形象的瘫坐在他的椅子上,用脚直接翘在凯撒高价购买的来自某某森林的原木,在由欧洲瑞士那些大师使用堪比制作手表的精细手段专门定制打造出来的原木办公桌上。 零穿着一身蕾丝舞蹈裙,修长笔直,肤如凝脂的双腿上裹着一双白丝。精致宛如洋娃娃般的小脸面无表情。 “所以你最终的计划到底是怎么样?” 路明非将自己的双脚放下来,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零“我简单跟你们说一下,我已知的情报。” “首先,康斯坦丁苏醒非常弱,甚至有可能打不过昂热校长,如果在不使用烛龙跟我们拼命的情况下。” “其次,校长应该是已经知道老唐的真实身份了,你们安插在老唐身边的人,这段时间有发现学校的卧底。” 零点了点头,路明非对此感到毫不意外,在他和eva的合作中,看到了学校对老唐的监控画面。然后在路明非试图查找这段画面的来源的时候,eva却告诉他自己没有权限。 路明非本可以通过和上次一样的手段来获取这个画面的来源,但路明非还是没有。 因为很明显啊。 “第三,这对兄弟之间有着特殊的羁绊,一个没了,另外一个肯定发疯。” “所以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这个计划说难也不难。”路明非用手揉了揉自己眉心。为了自己这个好兄弟,他可是,食无味,寝不眠。想着如何在各方势力的眼皮子底下将诺顿带走,再如何把一个想要毁灭世界的龙王乖乖的关起来。 拯救老唐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学校整个给毁了,那他也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 但是在暴血之中,那个龙化路明非的话提醒了他。 “零,听我说。” “现在康斯坦丁的卵已经被运回来了,明天晚上,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 “你们不是已经把老唐控制起来了吗?这个计划我需要一管他的血。” “明天,你负责潜入冰窖之中,将康斯坦丁释放出来,刚刚苏醒的康斯坦丁很弱,我们象征性的拦一下他。” 路明非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不禁服气了,当时学院内部围攻康斯坦丁的景象 当时昂热,一个时间零直接把刚复苏的康士坦丁狠狠控制住,这个景象他依旧记忆犹新。 如果康斯坦丁没有办法冲破昂热的控制,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是白搭。 “然后把老唐的血给我。” “在康斯坦丁冲出来之后,我淋上这管血,把康斯坦丁拖走。” “而这个时候,长腿妞的行动方案就很简单了,把老唐死死的控制住,在学校露个面,马上离开。”路明非和盘托出这个看上去非常粗暴,实际上就是非常没有脑子的计划。 但是路明非,就是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最为简单粗暴,没有脑子的计划。让康斯坦丁出来,然后再以身为饵把他带走。 “再然后呢?”零没有因为这个计划的简单粗暴而产生丝毫的质疑。只是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一只龙王飞行的速度或许是直升机比不上的,但是要是比起飞行的持久力,那么就算龙王再怎么强大?也是一个碳基生物。”路明非自信满满的说道“用老唐把康斯坦丁引到三峡底下,我来负责把青铜城给关闭。至于出现的那些什么社会影响问题,那就交给中国的混血种组织了,反正当初他们也是这么干的”最后一句话,路明非说得非常小声,几近于对自己的喃喃细语。 “好。”零点了点头,“我去联系薯片她们” “唉,零难道你就不因为这个计划这么简单粗暴而产生对我的质疑吗?” 说句实话,路明非自己心里都没有底,这个计划的漏洞太多了,但凡出一个问题,就是满盘皆输。 但是他又能怎么样? “你是他临走之前指定的人,我们会无条件的相信你。”零点了点头,正当路明非以为她把所有的话,说完,然后向办公室的门外走的时候。 零突然回头,淡金色的瞳孔,认真的看着路明非“你,不要太怀疑自己的能力。我是看着你从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走到现在的。如果你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那么,谁又能够把他救出来?” 听到这句话,路明非心中燃起了一点斗志,对啊,他已经是路鸣泽最后的依靠了。如果他都畏手畏脚,那么,谁又能去拯救那个沉眠在北极尼伯龙根的小魔鬼呢? “如果诺顿这个家伙敢搞事,我就把他塞回青铜城。”这个是那个龙化路明非跟他说的。 现在路明非就要把实践出来。 宴会 路明非坐在诺顿馆的沙发上,按照自由一日的比赛规则,本来这个诺顿馆应该归他所有,但路明非看到学校生活委员会递来的诺顿馆的管理费用包括地暖,清洁等等费用,于是果断地找到了凯撒,以低于安珀馆的出租费用,出租给了凯撒 望着眼前,面前欢歌笑语,歌舞翩翩,一个比一个优雅,一个比一个就像是活在,2000多年前的古罗马的男女们。这小小的诺顿馆大厅竟然体现出了古罗马两个阶层的反差,贵族阶层以凯撒为首,在舞池的中央翩翩起舞,而平民阶层,有的只有路明非和芬格尔两个人,在全场四处扫荡着,足够芬格尔这只败犬,当做一个月的夜宵狗粮的食物。 “喂,师弟,你说我这种成熟魅力却被时代像抛弃渣男抛弃女孩一样狠狠抛弃的男人没有小学妹要请我来跳舞就算了,为什么你这刚刚获得自由一日冠军而且在营救行动中,力挽狂澜的人也没有邀请?” “为什么获得了自由一日冠军就有人来邀请我。”路明非塞下一块巨大的晶莹剔透的凯撒用直升机刚刚从南澳州的海岸运回来的龙虾,又干呕了一下,赶紧把左手抬了起来,可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看见自己左手似乎能够反射最顶端的吊灯的橙黄色的光芒,环顾周围一圈,悄悄地在餐布上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能够继续和芬格尔讲话。 “你不知道吗?历代自由一日的获胜者在卡塞尔学院都拥有优先配种权”芬格尔突然在背对着人群的方向笑了,这个笑容怎么说呢?路明非为了形容这个笑容,想了很久,终于,他脑中浮现了一个比较准确的比喻:猥琐堪比须乡伸之,势利堪比光头强的李老板,邪恶堪比名侦探柯南里的小黑。 “我还是别了”路明非终于给芬格尔这个笑容,一个比较确切的比喻,然后将他蹭到自己衣服上的那只爪子给拨开“你手上都是哺乳类动物努力进食的精华。” “唉,师弟,那个!看见没有?我今天下午跟你提到的,没有人能够拒绝的,白毛萝莉一米五”芬格尔堂而皇之的拿起餐布擦了擦自己油腻的手,然后搭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雄壮的身体压着路明非瘦弱的身躯,在路明非身边嬉皮笑脸的说着“看,看,看,就是那个女孩,今天早上3e考试被新闻部发现的,整个新闻部几乎倾巢出动,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知道他除了名字之外的其他资料她走过来了!”芬格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虽然是从学校外租的,在路明非高定面前,一下子显得廉价了起来,但芬格尔依旧把这套西装穿的无比高大且雄壮。“终于,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女孩发现我这成熟的魅力了吗?” 零缓缓的走到二人面前,他身上穿的是高定的礼裙,整体是成白金色,上面点缀着些许碎钻,恰到好处的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与她的肤色交相辉映,在这略显昏暗的舞池内,她就像能够自己散发光明一样,周围许多的人让她看过来,还有几位学生会的部长走过来,彬彬有礼的弯下了腰,伸出了手,似乎想要邀请这位冰山女王一起共舞一曲,但是她的眼中就没有其他的人,径直的向会场边缘两只败狗走来,芬格尔也想走上去,左手先伸了出来,略微弯下腰,低下了他那刚刚一直在疯狂进食的头,彬彬有礼的开口“你好” “你来了”零直接把身旁的那只高大败狗给无视了,他的眼里只有在旁边的路明非“我还以为你这些天好歹会联系我们一下。” “这不是要忙自由意志的事嘛”路明非捏了捏自己西装的衣角,把下午好不容易又熨斗熨好的表面的纹理又给拉开了。“那个,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还可以”零撇了一眼旁边呆滞在那的芬格尔,眼神便很快的收了回来,路明非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等一下还有点事情办完再谈。”芬格尔瞪大狗眼,他没想到这个高冷女王竟然和路明非如此熟捻,就像是不知道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一样。这难道是因为中俄友谊长存吗? 路明非一直以为真的到这一刻的时候,自己能够扯一些计将安出之类的文绉绉的话,就像那些什么小说或者史书上运筹帷幄的将领一般,对自己的部署下令,但是你知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路明非却只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任由手中的汗水一点点凝结成型,虽然他强大了,果敢了,但本质上还是那个出事第一个就想到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的?那个小衰仔。就算到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够将自己的所有安排交给保姆三人组。 剩下的,那就只有交给天命了 零点了点头,正当芬格尔以为女孩将要离去的时候,零轻轻地伸出了她的左手。“一起共舞一曲吗?” 学生会舞池,昏暗的灯光下,牵着女孩的手,路明非终于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古代总是有些人将妙龄女孩的手称为柔荑。 如果路明非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词本来是形容一个野草的根的,但是却给哪个古人老色批用来形容了女孩的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时候文学就是这样子的,本来只是一个老色批,用来表达自己对于好不容易跟一个漂亮女孩牵手,结婚的感觉,却这么长远的流传了下来,然后化为男孩们对女孩的奉承,化为文学中不能磨灭的经典,也化为路明非此刻的感受。 “不要分神”零此刻的声音就宛如一洌寒泉,一下子浇醒了路明非。“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曾经作为一段时间的学生会主席,路明非好歹也是学过一些探戈的,他乖巧地将双手轻轻地放在零的腰上,双手感受着那似乎不堪一折的纤细,下面又是突然隆起,惊人的幅度,就像暖玉般的手感,让路明非一时不知所以。被迫开始找起话题“这首歌好熟啊” 说,路明非便想狠狠地给自己来一巴掌,这话他当年好像说过,所以后面的回答是 “porunacabeza,中文名,只差一步,阿根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看过闻香识女人吗?” 路明非摇摇头 “辛德勒的名单呢?” 这个路明非倒是看过,当初他们学校校庆的时候,楚子航还拿着一把大提琴在上面表演了里面的曲子,“看过,看过,德国奥斯卡奖嘞。” “里面有这首曲子作为配乐,这是首高贵的曲子,俯视一切”零抬起头来,直视着路明非的眼睛,声音宛如杰克与露丝撞上的那个冰山一样,稳定的毫无波澜。 “你很喜欢跳舞,是吗?”路明非看着怀中认真的女孩,轻声的说道。 “对”女孩说的言简意赅, “曲终,旋转3600度,拉住我”零女王般下令。 就像当年的那次学生会一样,在音乐的残曲,零在整个舞场的正中央以路明非为依托,开始翩翩起舞。就像是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凄美哀伤的绝唱。 掌声倾计有力的掌声,凯撒主动鼓起掌来,跟着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的天鹅高傲到了极致 路明非感受着这一刻,灯光绚烂,掌声雷雷。他这一刻,非常的拽,非常的拉风,比自由一日,他孤身一人做掉两大首领还拉风。 零完成了他3600度的旋转,面对路明非缓缓的蹲下行礼,她散开了舞裙收拢起来,贴着腿,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重新收拢为花蕾,时间上分毫不差,倒像是路明非示意零停止了旋转,其实是路明非又没来由的,自己抽了一下就把女孩的手握住了。 在最后一刻,路明非用了几乎堪比在暴血中的血坚韧心性才没让自己说出那句令他自己都崩溃了“众爱卿免礼平身” 表演--序幕1 “喂喂喂,路明非这个就是你说你要去拯救的那个城堡里的公主吗?”看着与零相互行礼之后,便并肩退出舞池的路明非,诺诺极度自然熟的跑过去,像好兄弟一样,直接把手臂搭上路明非的肩。又偷偷小声的在路明非耳边说“你不觉得这个女生不像是会呆在城堡里等人来救的?更像是会自己拿刀把巫师砍死的那种?” 路明非哭笑不得的说“师姐,不是她啦!零只是我朋友。” 诺诺突然露出极为鄙夷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路明非,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大渣男。” “师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啊!”看着旁边满脸吃瓜样子的芬格尔,路明非感到一阵头大。完了,明天自己肯定就这么又给登上守夜人论坛了。 不过有那件事情在前面,他也不至于上头条。 长腿妞,你准备好没有? 与此同时,在学校的某个隐蔽的角落。 作为s级的路明非有权利查询学校的内部布防。所以他很快找到了一个漏洞,偷偷的用他们四个人之间特有的秘密渠道发送给了长腿妞。毕竟路明非一度想直接发eail,但是发出去了之后,eva“贴心”的提醒到:快点删,不然会有人查╰(‵□′)╯。 幸好这家伙现在已经完全叛变成自己人了。 “老板,我们应该干什么?”老唐看着面前腿长到逆天的日本姑娘,说句实话,没有想法是不可能没有的,毕竟这身材是个男人都没有办法忘记。 “你进攻一区,你进宫二区,你进攻xx”长腿妞没有理他,低头做着自己的部署,直到所有人都安排了任务,而目前为止进攻的地区只剩下一个13区。 我去进攻13区吗?老唐环视了一圈,这票干完,就可以搬去乡下,小小的休息一段时间了。不知为何,老唐想到了路明非。嗯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叫上明明一起去朋友的农场逛一逛。 “老板,那我呢?” “你吗?”长腿妞抬起头,眼中瞳光表现出一种凌厉的感觉。“你跟在我身边。” “还有,过来,我抽你一管血有用。” 冰窖之中。诗寇迪区,地下50米深处。 一人高的黄铜罐被四只机械臂牢牢地固定在悬浮场中央 “很好,松开机械臂。”有人拍了拍手 机械臂小心地移开,黄铜矿稳稳地悬浮在低温液氮氛围下的磁场内,四周被半米厚的石英玻璃墙包围,他向一个发育中的胎儿沉睡在母体内,那个目的就是这件特制的椭圆形石英玻璃罩,完全没有使用任何金属,由加州的一家玻璃公司的全技术人员用长达一年半时间来烧纸,以确保达到客户苛刻的要求 “完美”针对身穿白色实验服的研究人员齐声鼓掌,个把人还比了个兰花指。 “让我高兴地在此宣布,龙王诺顿,捕获成功”像一个带着船队出海捕杀鲸鱼的船长,在庆功宴上举起了香槟,昂热环视着大家“这是我们第一次成功的捕获了龙王,龙族初代种的四位亲王,我们已经捕获了其中一位,虽然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也是了不起的成功,先生们,女士们,进那些为屠龙的事业献身的人” 所有研究人员都庄严肃穆的举杯。 “过去的数千年里,”他看着这些研究人员“我们曾一直追寻着龙族的脚步,我们使用炼金法器,冷兵器,甚至邪恶的巫术作为和龙族对抗的武器,付出了惨重的牺牲历史的真相,在我们的手中悄悄延续,那就是如果龙族复兴人类没有未来,但是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付出巨大的牺牲之后,短暂的令龙王们归于沉睡,他们强大的灵仍然存在备孕,等待着再次复活。” “但如今,我们已经有了武器”他高高地举起香槟“那就是,科学” “迄今为止,已经被证实的言灵,共118种,其中有60获得了科学的解释,这为我们对抗这些年龄提供了足够的理论基础,此外,在龙族基因图谱,龙类家族谱系学和龙族历史方面的研究也让我们更多的了解龙,但是唯一的问题是,迄今为止,我们今天依旧未能获得完美的标本,龙的活体和完整骨骼都太难获得了,我们现存唯一的活体是一个有体没有发育成熟,缺乏足够的研究价值。”校长抬起手,有力地挥动着指向被隔离在密封玻璃仓中的铜罐“但是今天将是历史性的一天” 突然电话声响起,校长转过头接了一下电话。 研究人员没有具体听见说什么,只是听到隐隐约约的“对现在马上校董会争取时间。” 他很快的和电话里的人说完,就转过头来,这时有研究人员主动提问“校长,请问解剖龙族骨骼对于研究的意义何在?” 昂热微微一笑“虽然你这句话等同于爱本海默向美国政府问说,我们造核弹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我还是很愿意回答你这个问题。”他没有理会底下研究人员的低低的笑声,高声开口道“首先,我们要确认龙类到底是不是一种爬行类?虽然我们一直认同龙类是一种高智商的蜥蜴类,并且能通过一些生物激素或者说是超声波一类的方式来获得改变自然的力量,但是并没有任何研究资料可以参考,哦,龙与地下城桌面游戏规则书除外” 研究人员的笑声愈发止不住了。 “其次,成年龙类的骨骼对研究它的进化历程是有帮助的,我们迄今为止也不能确定龙族到底是由哪一种古代爬行类进化来的物种,那些曾经统治地球的恐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是他们的祖先,还是他们的血亲后代?为什么同样是巨大的爬行类,恐龙就没有这种超自然的能力?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外来物种或者进化论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校长搓了搓手掌“这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认可历史中确实存在容之后,很多我们曾经认为正确的东西都要被改写。” 表演--开曲 诺顿馆 “舞蹈暂时告一段落,现在请学生会主席凯撒为我们致辞”学生会一名部长站在二楼的平台上,用手指弹了一下麦克风,嗡鸣的声音让全场安静了下来。也压住了周围00散散的的讨论零的声音。毕竟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无论俄罗斯小女王,多么闪耀,多么高贵,多么如同一只高傲的白天鹅,在这所学校里,凯撒才是当之无愧的明星人物,在这一方面,哪怕是与他齐名的楚子航也不能够相比,更不用提,只会打架的路明非了。 凯撒把手中的酒杯递给侍者,从旁边的楼梯走上二楼,不知从何处吹起的晚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他的步伐沉稳而带着力量感,他走到二楼的楼台上,从部长手中接过麦克风,扫视了一圈,下面所有的人,像是皇帝检阅他的军队,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每一个人都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想法:他记住我了。 “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非常失望。” “因为这里人太多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冷意“真正的精英,永远不会是大多数。” 真是个糟糕的开场 路明非在下面思绪飘到千里之外。作为凯撒的学生会成员,还被迫成为了最能打架的那个,他可能会被凯撒要求成为他的先锋大将,就是古时候的恶来那种,为意大利皇帝的加冕挥旗,为意大利皇帝恢复古罗马的荣光而征战然后和中国的冷酷刀客楚子航在高山之巅,被迫一战,或许会心心相惜,或许会依依不舍,但是为了身后代表的人和国家,他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死在对方的刀下 “但是还是感谢诸位的到来,因为所有被邀请的客人,无论你们来自山顶校园还是山谷校园,抑或是山底校园还是矿洞校园都是精英,我们加图索家的客人”他举起了手右手的食指高高的竖着,指着天上。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或许是一种侮辱性的带着宣战意味的手势。但是在凯撒的手里,却像是一种强大的意念的表达。“也只能是最优秀的!” 整个大厅安静的落针可闻,但是下一刻,有人大力地鼓起了掌,路明非看了一眼是学生会的一个部长。 路明非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个三国童话,里面那个喜欢演讲的曹丕,在每一次演讲之前,都会偷偷的在下面花了自己父亲给自己的零花钱,安排自己的人手,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哄然大笑的时候,轰然大笑。 但是这家伙肯定不是这样,路明非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带着一种光,一种激动的光。那是一种被皇帝最为赏识的臣民的激动的光。无可否认这确实是一种殊荣,被卡下了学校的皇帝,看做同龄人中最出色的一群。 可是芬格尔为什么你要先鼓掌啊?你只是过来陪我的,好不好大哥?你这脸上的表情热泪盈眶,看来这个f级废柴师兄非常感动,于凯撒对他的赏识,却忘了它原本是进不来的。毕竟路明非在诺顿馆的门口看到了一句:不许携带宠物。如果不是路明非身份特殊,这人还真的没有办法在这边疯狂而热烈,却又带着这么真挚情感的鼓掌。 “我喜欢能够和优秀的人合作,因为我的时间有限,浪费时间在不够格的人身上,对于我而言无法容忍,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卡萨学校是一个奇迹,承担了巨大的使命,那么就应该由最优秀的一群人发出,最简洁,最有力的声音。” “谁有资格发出这种声音?不是我,而是我们最为优秀的,我们!” 不,能发出声音的应该只有人民群众,他们掌握的世界上绝大多数且最为强大的力量,只有人民群众才能够掌握世间的真理。路明非心里默默的想着,作为一个学渣,他早就忘了政治书上是的原文是怎么样的了?路明非到现在,只记得那个讲台上慷慨激昂的地中海老师,那个老师的身影与台上凯撒的身影逐渐重合,路明非偷偷的掐着自己的左手的肉,让自己不要笑出来。虽然学校以内单挑单可能没有人可以赢过他,但是凯撒确实得罪不起的。原因很简单,他很穷,真的穷。 “学生会从我接任的那一天开始,并不服务于所有人,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杀死龙王,维持世界,或者说证明自己!” “如果你们去告诉别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们会认为你们是疯子。” “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 “我并不想将什么人从这个学校里驱逐出去,既然考上了学校的校规允许了不够格的人进入这里学习,我可以接受,我也理解不够格的人,那些人他们的生存方式我不想干涉,但是我希望他们不要发出太大的噪音,我不喜欢噪音” “但是这个学校这个使命终究是要由最优秀的人来支撑的!” “现在就请允许我以卡塞尔学校最大的疯子的身份,欢迎你们加入疯子的阵营!” 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慷慨激昂的凯撒,他想起了那句话“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今兹而往,生份已尽。” 可是那句话是佛祖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独特的生物的意思啊!没有凯撒,你说的这么拽啊,这么拽,是真的不怕我揍你啊?唉,他好像还真不怕。 “路明非,请上来和我站在一起。”凯撒遥遥地向他伸出了手“你也可以拒绝。” “拒绝个屁。”终于,路明非站起来了,他站起来了!在学生会当主席的那些年,给了他站起来的力量,s级的血统拖动着身体,走到了凯撒的身边 “呃,凯撒老大,现在比起你的邀请好像还有一个更为要命的事情。”路明非从兜里掏出自己震动的仿佛要爆炸的手机,打开来,扫视了一眼信息。 “龙族,入侵了” 表演--首幕 所有人都看向外面夜幕下,那些已经熄灯的建筑骤然发出高光,这坐在黑暗里沉睡着的学院光明大作,在戒备状态下,所有灯都被诺玛打开了,此时即使是一只蟑螂种学院的小路上溜达着过去,也会被路灯下的摄像机警觉,但是落马没有报告入侵者的位置,这说明入侵者的巧妙的躲过了所有监视装备。 沉默了片刻之后,所有学生自发向外涌去,他们接受过应对紧急情况下的训练,一瞬间这些还身穿礼服的家伙都像是军人那一般严肃,执行部那些海军陆战队呢的前队员出现在诺顿管和各个监督外面,他们是驾车来的,打开车厢里面的武器架上是整齐的自动枪械。 “所有新生呆在宿舍中二年级以上,并且生存训练课及格学生有权动用武器使用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诺玛的声音在学校中回荡“封锁每一个路口,入侵者不止一个人。” 薯片,你要开始行动了吗,路明非和零交换了一个眼神。正要路明非准备向外出去参加战斗的时候,突然,身边的女孩拉住了他的衣袖 “帮我脱一下裙子” 路明非脑袋里就如同放了一颗小男孩一样,大姐,你在搞什么? 看着路明非疑惑的目光,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手直接轻轻拉起裙角。 路明非反应性的直接用手挡住眼睛“喂,零,咱们关系是但是也不用” 突然,他看见旁边芬格尔那鄙夷的眼神。这才回头,发现零的那套裙子是特制的。 “啧啧啧,路明非,这小妞不得了,裙子下面居然还有配一套作战衣。”芬格尔偷偷凑了过来“你要是跟她记得小心点啊!,不是兄弟,不提醒你。” 正当路明非和零全力以赴往薯片的方向赶的时候。薯片那边,老唐还有些呆滞的看着性感美丽,宛如一朵罂粟花的女人,拿着一针自己的血。 他的脑里没有时间想别的,他正在拿着医用棉花捂着自己的伤口。 这个女人太粗暴了?毫不犹豫的拿刀直接威胁他,从他手上逼出了自己的一管血。而且还不用酒精擦拭皮肤什么的,直接一针捅到他的血管上。 “很好,接下来你在我身边呆着,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可以撤了。”薯片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一管血。对老唐说到。 说句实话,老唐是有点蒙的,这任务也是个十几万美元的重点任务!就出来献了个血就没有了?这就像赤壁之战,曹操大军临近,黄盖已经做好了冲上前去,一人之力点燃曹军的联营的准备。为了东吴,就算是这把老命牺牲掉,也无所畏惧。 结果就在他趁着诸葛妖人借来的东风冲到了曹军面前,曹军看见他,哦,不还没看见他,然后就转舵跑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黄盖。这个时候,周瑜在派出一个信使告诉黄盖,老头子,你不用干了,我已经一人吃力收拾掉整个曹军了,你好好躺着就行,形式差不多就撤退回东吴养老了。 薯片没有管老唐的想法,她自己一个人摇晃着这管血。 这是她应该也是人类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活性的龙王之血。薯片妞是懂得龙族的历史的,但是在过去的龙族历史中,无论是那个憨憨大地与山之王,还是在昂热生还之后可以确定为天空与风之王的李雾月,抑或是这个叫做老唐的家伙的上一次苏醒,匿名为李熊的青铜与火之王。他们之间都是与人类不死不休的征战,至于获得龙王的血?笑话。 这一管血呈现出妖艳的红色,颜色就跟薯片妞最喜欢的玫瑰一般。它散发在空气中的味道,带着一种诱惑,就像恶魔在她的耳边低语,告诉她,这一管血可以向恶魔交换力量。如果是换作一个定力比较差的人,恐怕已经屈服于魔鬼的呢喃之中。 “薯片。”听到熟悉的声音,薯片又转了过来“hello,这不是我们皇女殿下和我们的小主人吗?” 零冷着一张俏脸,什么话也没说。到时路明非挠了挠脸,先主动开口,没话找话“那个薯片你们安排好了吗?东西弄到手了吗?” “给你,你的好兄弟的血。”薯片直接将手中的试管递给路明非。路明非轻轻摇了摇这个试管,路明非应该就算那种没啥定力的人,但万幸的是,不知为何?老唐的血对他没啥吸引力。 “明明,明明?”双腿箕坐在地上的老唐,惊讶地看着面前眼熟的男孩,“你” “老唐,对不起”路明非走过去拍了一下老唐的肩。想要开口,但是却呡了呡双唇,双手只是更用力的拍了一下老唐的肩“你再相信兄弟一次。我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路明非拿起了那管血,便转身离开。如果非要他问为什么的话可能是他不敢看老唐那无辜又呆滞的眼睛。 对不起,我的好兄弟。你是这里所有人的猎物,就连我现在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和比以往强大得多的力量,我也不敢说能够一定安稳的带你离开。 “明明!”突然,身后粗犷的男生叫住了路明非。 “星际频道的第一大哥永远相信第二老弟!” 表演--次幕 学校,学生们自主分成了两个队伍,由凯撒带领的学生会队伍和由楚子航带领的狮心会队伍。 而凯撒带领的学生会会队伍把守住了奥丁厅。凯撒对这个老对手还是非常了解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对手非常讨厌这个地方,无论是在授勋还是在任务回来的奖赏,他都是尽量能够不呆在这个地方,就不呆在这个地方。就算必须到来,也是准时踩着时间,到时间一过便马上离开。所以在这次的任务分配中,施耐德教授主动跟他说,让他负责镇守这个地方。 因为刚刚从学生会里出来,又不像零那样穿着特制的作战服,所以这一组绝大部分人都是穿着黑色的小夜礼服或者白色的工纱长裙,女孩们把头发盘起,在头顶露出光洁的后颈,通讯设备用黑色的腰带挂在腰间,耳机线贴着白泽的后颈进入发展手里,提着九毫米口径,三次发石卡的乌兹冲锋枪,右肩的黑色子弹袋上是填满的备用弹匣,长裙下短枪带直接贴着赤裸的大腿捆紧。此刻,她们的脚下还蹬着镶嵌水钻的三英寸高跟鞋。 就像是战争女神雅典娜,在这个时代的写照一般,向世人们展现着力与美,如果让美院的学生们看到了。恐怕会直接取代那个手持长枪,头戴橄榄制成的树冠的那个雅典娜形象。 八名在战场生存可中受训过的新生控制着前门,八名控制者后轮两侧的侧门各有四人。没上拼花落地窗下两人,二层通道六人都配备了轻重武器,在必要的时候,彼此可以迅速支援。 这时候,在自由一日中表现出来的受训素质就显得极为重要,在凯撒大帝的调教下,学生会的每位成员都表现得如同一位精锐的军人,当所有人组合在一起,就是学生会所向披靡,征战四方的军队。路明非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幸好他当时从冰窖里拿到了大型麻醉性武器,不然的话,不用凯撒出手,十几个的学生会成员也足够轮死自己。 “战场生存,只能当做体育课,怎么镇守奥丁厅这么重要的位置?居然都是二年级?”一名干部抱怨说道 “放心,施耐德教授的安排从来不会留下破绽。”一名学生会干部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虽然这里都是二年级,但是,凯撒在这里。” 恺撒,加图索。卡塞尔学生会主席静静地坐在那里。 凯撒坐在奥丁厅最前排的椅子上,翘着脚,没有换战斗服,还穿着那身考究的白色正装,舒服的仰起头来对着圆形穹顶下的雕塑,那是浑身甲胄,骑着八足战马,手持长矛的天神奥丁。猎刀狄克推多出的刀鞘,静静地躺在凯撒的膝盖上,填满子弹的枪械则放在旁边的座椅上。甚至在他的手可以触及到的位置,还有一瓶从诺顿馆刚刚拿过来的香槟。此刻已经没有地方给他找高脚杯了,于是他刚刚用自己的猎刀撬开了香槟的口。嘴对嘴,一口一口的喝着,就像中国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坐在地摊上安闲着,喝着啤酒,金色的酒液在灯光的反应下熠熠生辉。此刻的凯撒,大有一番武力与财富尽在我手之中的感觉。 “沉思,这是每一个领袖应该有的应有的行动。他们会在沉稳的思考中得到了这场战争,最好的指挥方案。”那个戴着眼镜的干部这么说道“老大就是这样,遇事永不惊慌,永远冷静的做最正确的判断。” 此刻,凯撒的言灵大张着,在场所有的人的心跳都无可隐瞒的传入他的耳朵。 他在学生会的部属安排了46个人。 所以来了12个陌生的人,对吗?凯撒无端的感到了一种兴奋感。他是草原上骄傲的雄狮,对他而言,永远渴望着战斗,搏击与杀戮。 或者用路明非的话来说:中二病患者晚期。曾经路明非真正成为凯撒的朋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凯撒在威严的领袖下面,那不为所知的另一面。 就像那个美国记者在他的西行散记里说,威严的领袖会在一边和他的将军指着地图讨论着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一边在自己的裤子里抓着虫子,还会因为和夫人抓到一只漂亮的蝴蝶而开心。 那么,路明非就是卡塞尔学院的艾德加,斯诺。如果他有机会的话。那么,路明非会在他的卡塞尔散记里说,学生会主席,凯撒会一边上课,心不在焉的转着笔,一边幻想着龙族入侵自己,拿着猎刀当即,从教室里冲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入侵的龙族。然后自己心爱的女孩兴奋地冲上来投怀送抱,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在所有学生的祝福之下,在校长温和而肃重的眼光的注视之下,他与心爱的女孩的双唇紧紧的吻在了一起。而且不止于这些,还会自己在偷偷写着一本名为龙族的小说,发在互联网和各个小说的杂志上。 凯撒摸出手机拨号,很快就接通了。对方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楚子航,你在干什么?”恺撒微笑的说着。手中刻画着华丽的花纹的狄克推多在他的手上旋转着。半米长的狄克推多重量不轻,只要一个失误,能够轻易的把凯撒的手砍断。但似乎他乐在其中 “等待。”楚子航言简意赅 “我的客人已经来了,你的呢?”凯撒手腕猛地用力,轻松抓到长刀的握手处。微微侧过身子,看向门口。 “还不知道,但该来的总会来” “谁会先结束战斗?这次还要赌些什么吗?” “自由一日,你输了你的跑车,我输了我的刀,还要再赌下去吗?”楚子航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平静,就像湖面上的水一样,无论凯撒,像个淘气的小孩子那样怎样往里面丢着石头,除去表面上淡淡的涟漪都之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除非凯撒往里面丢下一个足够分量的巨石。 “我和路明非的赌注会准时交给他,这个你不用担心。”凯撒冷笑一声“但是我们之间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就这次。” “好。”凯撒看不见楚子航,但是他知道这个老对手一定在电话的对面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抽出他的长刀用自己精心调配的植物油,轻轻地擦拭着。作为一把炼金刀具,其实是不用这样的养护。 曾经有人吐槽过日本的武士刀,简直就是比大爷还大爷,不仅要用专用的磨刀石,还要用刀工师傅特调的植物油进行养护,别的油脂还不行。如果一个日本的浪人,让他们看见你用动物油去擦拭一把日本刀,他们恐怕会直接拔刀出来和你决斗。不死不休,死了的那个剖腹的那种。 但是楚子航仍然坚守着这类似于日本古代武士道的方式,可能是他的父亲从那个千万年后就会沉没的小岛上,也不知道什么方法拿了这把刀。那他就不能辜负这把古老的武士刀。 他一直坚守着某个男人的道路。 青铜与火的苏醒--康士坦丁上 “喂,那个叫老唐的”长腿妞抓起老唐的衣领“你的任务到此为止,报酬我们会按时打到你的账户上。” “啊,就这么完了?”老唐一脸懵逼。这次可以算得上是他参加猎人以来做的最平坦的一次任务。就好像是他作为党的卧底,在军统,潜伏了十几年,终于被军统的人抓住。正当他做好心里准备,为革命的事业而现身的时候,戴笠,却突然把他的镣铐给打开,挥了挥手,一脸不屑的跟他说“你这种小人物,我还不屑于去抓你,滚!,滚回你的延安去。”你还惊讶于军统头子老牌特工的宽宏大量,而这时,他的几个属下便一脸不耐的,直接用拖的方式让你和地面充分接触,吸收大地的力量,鼻尖传过大地的清香,看来这个叫做卡塞尔学校的地方的植被保养不错。虽说背部传来过大的摩擦力让他感到些许的不适,但是能够这么快完成一个酬劳不错的任务,还是心情相当愉悦。 如果不是他看到路明非的话。 “明明呢?”不知谁给他的勇气,他反手抓住长腿的手腕,如羊脂凝玉般的手感,让他心头一荡,但他还是正了正自己的脸色“明明给你们折腾到哪去了?还是他本来就是你们的人?”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长腿俏脸一冷。路明非已经在冰窖门口守候了,按照路明非的计划里,那个折腾人的康士坦丁随时可能冲出来。 “不行,我看不见明明,我不能走”老唐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涌出一股炙热的力量。他甩开长腿的手,但下一秒,抬头便看见长腿,手上拿着一把黑黝黝的枪口,直接对准他的脑门。 “那个其实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商量一下的,明明是我的好兄弟我这个做大哥的” “罗嗦。” 长腿学着电影里的女特工,把刚刚发射过的枪口对准自己的红唇,轻轻吹了一下。看着一脸红色不明物质的老唐。她打开了自己的对讲机“丫鬟,还在吗?” “再叫我丫鬟,信不信我下次弄你?”恶狠狠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还时不时的有一点薯片咀嚼的声音。 “你可不就是咱们大老板不对,现在是小老板的管账丫鬟吗?”长腿调笑了一声。“小白鼠三号已经搞定,按计划行事。” “玛德,把我一个文职人员都给抽出来了。小老板是真的没良心。”对讲机对面的声音带着一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行啦行啦,我跟王女干的都是出生入死的活,你把这个家伙带走不就好了,你嫌啥嫌?。” “可是”对讲机对面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点哭腔“这家伙是个烫手的山芋呀。” “怕啥?”长腿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的跃跃欲试“咱们大老板这些年来收集的贤者之石,还有那什么埃及古墓里出产的什么古什么东西的缚龙者,要是这家伙疯了,你直接跟小老板来一句,你就是人类世界第二个杀掉龙王的混血种,流芳百世,再过100年,混血种在历史上都会清清楚楚记得,你苏恩曦成为自梅涅克,卡塞尔之后的下一个单杀龙王的家伙。多好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行了,我把这家伙挂上去了”看着头顶飞来的直升机,长腿放下对讲机,从不知道哪里取出一条大铁链,铁链看上去锈化严重,一扯就会碎的铁链。然后给老唐绑了个扎扎实实。 “行了,就这样。”长腿拍了拍手,俏脸上满是心满意足,在这小树林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 “小老板,你那边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路明非拿着对讲机回了一句,手中的短弧刀在他手上宛如一条水蛇般刺溜着,他守在冰窑大门口,就这么翘首以盼。 他们这个计划是有一个备用方案的,就是如果只是他们草木皆兵,疑虑过多,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第三方势力,这场行动当初的意义只是路明泽想弄死青铜与火之王,顺便哄骗他做交易的话,那么他和零还有长腿就会率领雇佣兵直接趁乱抢夺康斯坦丁的卵。然后再带到三峡之下关起来。对他而言,虽然有可能暴露身份,但是这是危机最小的一个情况,也是路明非最想出现的一个情况。 上帝啊,如来佛祖啊,南海妈祖啊!释迦摩尼啊!老子啊!元始天尊啊,灵宝天尊啊,道德天尊啊!求求了啦! 冰窖里。 “校长,敌人已经攻击到冰窖门口了。”有研究人员慌忙报告说道。“是否让全体研究组撤出去?” 面对这样突发其来的变故,就差一步,就能够将一只活体龙王解剖。面对这样的诱惑,哪怕是昂热也要为之心动。 “再撑一下,相信我们的学生们。”昂热冷静的说道“准备开始解剖” “可是”研究人员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他的目光却与昂乐铁灰色的眸子相撞。 这是一双苍老而又带着无比尖锐眼神的眼眸,拥有这种眼眸的主人,只会一往向前,只会永远地燃烧自己,只会优雅而又无情冷酷的统治着他的军队。 而不会允许有一点反抗与争议的声音。 在一个温和的教育家的皮下,是一个孤高铁腕的军队统领者和一个名副其实的独裁者,狄克推多。 “准备开始解剖。”昂热又轻声的将他的命令重复了第二遍,但是这个研究人员打了个寒颤,“好的,校长。”他马上匆匆跑开。 在主屏幕上,是研究人员们准备进行的x光扫描。 “在史料文献里,青铜与火之王曾经化名为李熊,暗中辅佐中国四川的割据军阀公孙述,并且在汉书中有记载,会有龙出其府殿中,夜有光耀,这说明当时诺顿作为青铜与火之王已经苏醒了,并且伪装起了自己潜藏在人类世界中。”研究人员在旁边语速极快。 但是昂热却在一直的往冰窖的门口看着,并没有怎么理会研究人员的声音。 “这个铜罐是龙王诺顿铸造给自己的棺材,又是他囚禁自己的牢笼,他被置于这个牢笼之中,安置在自己铸造的巨大青铜城里,以防被外人发现,即使封印又是保护,龙王诺顿他在公元前不知道多少年前孤身离开了他在北欧大地的封印,跨越欧亚大陆去了中国,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 “100年之前的错误不能重犯”校长低声说。 研究人员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继续鼓掌,卡塞尔学院跨界研究部的诸位专家们都感觉到脚大的荣幸,他们被作为精英中的精英被邀请来参与这次化时代的解剖,见学史上最伟大的时刻,他们将一同弄明白龙王这个生物存在的方式,并为此感到兴奋与骄傲如果不是他们看到铜罐上的缺口。 “请问校长,铜罐上的缺口是怎么回事?” “有可能是执行部的曼斯教授对他使用了辉锡溶液,这是我们从埃及古墓中获得了一种液体,它是迄今为止唯一可以融化这种练金材质的液体。”校长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这句话的语气,在他说话的风格中算慢的“不如我们首先对他启动一次核磁扫描。” 核磁扫描立刻启动三维复原的结果显示,在巨大的屏幕上,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变了。 青铜与火的苏醒中 “两个腔”一个研究人员的低声话语打破了这片寂静,此刻,你正在含义从所有人的心中泛起。 “一个空的。”又有人说 铜罐内部的结构清晰的显现出来,铜罐内部被从中分为两半,一半蜷缩着一个看起来似乎是人类的骨骼,另一半中空空如也。 那个令人不安的裂缝恰恰位于空腔的上方。 “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逃逸了”颤抖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寂静“为什么是两个?” “怎么会?”校长低声问道,他低下了头颅,尽力不让身旁的人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门口,路明非百无聊赖的在冰窖的大门守候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选择进入冰窖,强行带走康斯坦丁。 在执行部的岁月里,他曾经系统的接受过伪装的训练,他取出美瞳,迅速的为自己戴上,在从兜里拿出两块与人的皮肤颜色相似的橡皮抹在自己的脸颊上,让自己的脸庞变得没有那么清瘦。再取出假发,为自己带上,把自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他对着冰较光滑的墙面隐约可以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最后取出一个面罩带上。 他走进一个漆黑的甬道里,只靠手机屏幕的光照亮。 不知道老唐前一世是怎么在这么黑的地方找到实验室的。路明非一只手摸着墙壁,一步一步稳重的向前面迈进着。 “小老板,当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和你那个朋友坐上直升飞机走人了,现在传给你的是大老板,当时给我们提前准备好的卡塞尔学校内部,冰窖的地图。”薯片妞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 走了吗?那就好了,走的越远越好。路明非长叹了一口气,希望把老唐带走之后,康斯坦丁的复苏不会影响到他。 显示出来的地图仿佛一张华丽的蛛网,卡塞尔学校的地下城建筑由三大片组成,中间的连线是连接这三片的通道,连接通风管道都被一一标注出来,像是三只巨型蜘蛛喷出的无数丝线边角上标注着这一层的名字,三女神。 独自走在命运的丝线上,多少都会有点不吉利的感觉。但路明非没有多想,如果他现在真的是那种甘心被命运所捉弄的人,那他就不会回来了。 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阵经过大区之一去向另一个大区,这是一条细长,没有任何分叉的通道,独立于通道网之外。 “命运三女神吗?” 北欧神话是卡塞尔学校的必修课,虽说路明非功课不好但是考试也是要考的,所以他大致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三姐妹中,兀尔德纺织生命线,贝露丹迪拉扯生命线,诗蔻迪剪生命线,这就是世间万物的命运,无可更改诸神黄昏的末日,独狼黑龙和巨人们逼近供电,主神奥丁不出他的宫殿,走到井边下望,看见三女神都停止了工作,满面哀伤,自己上满是灰尘,所有的丝线句都锻炼,于是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变着他原本战无不胜的长矛,带着十万英灵踏上了不归的决战之路。 一条白亮的细线从屏幕上方扫到下方,一些通道被扫描率去了,以灰色显示,而一些通道仍然是亮白的所有建筑物的名字,也都被更换了三个主要的建筑群,果真是以命运三女神的名字命名的。路明非扫视了一圈发现,那些亮白的通道,无不是从标记着兀尔德的地方出发,通过贝露丹迪,最后通往诗蔻迪,而掌管未来的诗蔻迪那里没有任何出路。 卡塞尔学校的地下建筑是哪个混蛋设计的?路明非看着这个地图,心里一阵来气。 这张被过滤过的地图满是浓郁的宿命意味,生命的流向是单向的,从过去到未来,而未来没有任何出路 哪个傻逼设计的? 越往前前进,空气越潮湿,通道顶部有水滴凝结起来,啪啪的滴落脚下的积水慢慢的漫过了路,明非的鞋底,他把手机打亮,高举在头顶照亮,抱着他的短弧刀,似乎这样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他的实力确实是上来了,但是胆子没有啊!什么一切恐惧的根源都来源于火药不足,都是骗人的。 摸着通道壁慢慢地前进,他现在已经从一只优雅的蝙蝠,也就是半哺乳生物,进化为一只完全的哺乳生物,就像下水道里的一只水老鼠。 终于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昂热低着头,四处的寻找着。 按照他和魔鬼的契约,那个人这个时候应该会到来。 不过魔鬼说的话有时候也不会完全兑现,不是吗? 就像那个下午,他将红茶和松饼放在桌子上,像往日一样等待着魔鬼的到来。 可是他等了很久,却依旧没能等到那个魔鬼的按时赴约。直到后来他等到了那个魔鬼提供给他的屠龙工具。 再后来,那个魔鬼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他只能将一切的宝押在那个魔鬼提供的屠龙工具上。 不过这个契约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赌博,不是吗? 为了复仇,将自己的心卖给魔鬼,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再换来一个所谓的屠龙工具。 虽然这个屠龙工具,很乖,很聪明,对他的教导如海纳百川一样,都可以吸收。除了学的有些死板,不会举一反三之外,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学生,能够满足一切教育家对自己最优秀学生的构思。 但是 昂热抬起头来,扫视了周围。一个与周围环境几乎完全融为一体的人,被他注意到,虽然他的表演很完美,但是他的气息中带着一种紧张的感觉。 他来了。 路明非走过漫长的黑暗的通道,终于击晕了一个在外围的研究人员,并且没无声息地把自己替换成了他。戴上白色口罩穿上白色大褂,完美的混于这些研究人员之中。 青铜与火的苏醒下 “全部把手举起来!”路明非突然发难,用手上的短弧刀,劫持住身旁一个研究人员,从宽大的白色大褂下面,取出一个小的装置“现在全部人员给我撤出去,不想死的话,就听我的命令。” “装备部的浓缩核装置?”几个研究人员看到路明非手上的东西,脸色大变,该死,这玩意儿怎么会到这个家伙手里的?还有现在的暴徒,都这么嚣张了吗?直接冲到卡塞尔学校的地下冰窖里。 作为混血种社会的绝对霸主,卡塞尔学校被人入侵到地窖的战略意义几乎相当于中东的恐怖分子直接开飞机把美国五角大楼给炸了。 更何况,他手里的浓缩核爆炸装置还是装备部出品的,大家都在卡塞尔学校,虽然不像别的部门那样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也大多,知道装备部那群疯子,做出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惊天动地的骇人听闻的杰作。 众人的眼睛看着校长,希望他能够站出来,将这个暴徒制服。 路明非的眼睛一直瞟向校长,他不知道昂热有没有认出自己。 “好,你们是要一起死吗?来啊,谁怕谁啊?一起死啊!”路明非怒吼的说道,五指抓紧了那个手上的小装置。 他不怕死吗?所有的研究人员这么心里想着。 当然怕死,怕死的要死。 “妈的,反正老子现在这样子,也就是一个社会废人,干着猎人网站的任务也赚不到钱,打星际争霸好不容易拿了个第一,结果第二只是用着红点来打,真的要用手来打他虐我千百遍,这就算了,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大单,结果雇主给我塞个这种东西。怎么啦?谁怕谁啊?死就死呗,地狱拉一群人给我做伴,老子死了不亏。”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歇斯底里,更加坚定了研究人员对这个人是个疯子的判断。而且阵容应该有着明显的反社会人格,在这个弱肉强食资本为王的世界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想要将这些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这就像如果给本,一个核弹发射按钮,他会毫不犹豫的对准美国五角大楼和白宫,然后狠狠摁下。 这种人惹不起。在这些年推进的中文校园里,有一句中国的谚语是专门用来形容这种人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全部人员马上撤出去。”昂热校长发号施令“我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希望你能够不要连累无辜的科研人员。” 看着校长银灰色的眼瞳,路明非呆了一下,在他的计划中,校长,怎么滴也要用时间零过来抢一下他手里的微型核爆装备。 但是现在出乎他意料的是,校长真的就这么站在那里,双手举起丝毫不动,然后用言语,指挥着科研人员撤退。 突然,一名研究人员忽然揭开操作台上的透明塑料盖一手拍下里面的红色按键。 “龙穴进入封闭模式,封闭模式!”严厉的女生在空气中回荡 路明非背后,石英玻璃抢外的强化玻璃罩猛地扣盒,多达12道密封阀,在同一瞬间扣紧大量的液氮,注入石英玻璃腔中。 “你们在干什么?你当我这是在抢劫24小时便利店吗?” 路明非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放开了手上的人质,左手依旧捏紧着微型核爆装置,右手在旁边找到了一个消防斧,准备用最为暴力的手段将外面所有的防护全部打破。 以他现在的身体力量,源稚生能够手撕青铜门,他也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 但是这个时候一发子弹,从他背后穿过来,就算路明非的龙血带来了高强度的第六感预警,但他也被划开了右肩上的皮肤。 正当他想要去将那个慌乱中,好不容易拿到枪的科研人员制服时,这一整个科研室突然被关了灯。一股酥麻的电击的感觉,从他手上传来,路明非不由得放开了右手的微型装置。 靠,失算了。路明非心里想到,这种电压的电击枪还不至于将他电晕,但是他还是在黑暗中与几个科员人员抢了起来。 慌乱之中,路明非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挨了几拳,嘴角边被迫挂彩。 但是仍然咬紧牙关,直到 “别碰那个按钮!”路明非歇斯底里的再次嘶吼起来,这一刻,路明非原本还比较清秀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看见上面跳动的红色数字,几个研究人员瞳孔微缩,赶忙抄起身,想向外面跑去。 但是来不及了 巨大的红雾将在场所有人都笼罩了起来,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都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眼花,昏昏欲睡,然后倒在了实验室的地板上。 “这个床怎么这么硬啊?” “为什么这个这么猛啊?” 看着虽然做好了防备,但是远远低估了装备部出品的武器的质量所以导致此刻昏昏欲睡的路明非,昂热心底叹了一口气“这年轻人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啊?” 算了,还是得他这个老人家来推他们一把。 昂热校长摸出早就准备好的解药,在自己手臂的血管上打入。作为可以监视整个学校武器动向的最高权限拥有者,昂热他早就知道有一个装备部研制的加强版弗里嘉昏迷剂:弗里嘉的庇护丢了。 昂热校长走到青铜罐旁边,他的西装的袖口之下,藏着一把血红色的折刀。 “我将我的一切奉献给伟大的尼德霍格陛下,他是至德,至尊,至刀的存在,以无上的权威统治整个世界。” “苏醒,青铜与火的王者。” “康士坦丁。” 提刀,觐见,战役开启 路明非现在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在床上晕乎乎的,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穿越到马路的中央,还正好给一个装满汽油的运油车给撞了。 真是该死啊! “你见到我的哥哥了吗?”懵懂无知,单纯善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苍白瘦削的少年背后张开了巨大的翅膀。他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懵懂无知,他看到路明非,却首先关心的是他的哥哥去了哪。 我怎么知道?路明非咳了咳,他咳得非常用力,似乎不仅是想要将肺里面的烟雾全部给吐出来,更是想要将他的心肝脾肺肾,还有每一滴血液都给吐出来。 你这个熊孩子,怎么就突然给跑出来了?你现在一跑出来,我怎么办?我怎么处理?我怎么把你丢回青铜城里面?你不丢回青铜城里面?你哥就在人类世界充满着危险,随时都有人想要把他给打了,然后把他的筋给剥了,皮给卸了,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懂不懂啊?就像唐僧那样。唐僧那样,你懂不懂啊。 你为什么一定要从那个蛋里出来啊? 远处的天空,直升机里。 “痛,好痛,我的头好痛”给铁链拴住的老唐脸上突然露出极度的痛苦,就像有人在用钝刀一刀一刀的割他的心脏,来自心底无与伦比的恐惧,从脚底蔓延上了他的头,他的全身上下都开始发凉,她在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失去什么? “喂,那个大叔。”薯片妞一边开着飞机,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你忍着点,我飞机再飞一会儿,差不多飞到纽约的时候,我就找家医院让你住进去。” “我不是大叔,我才20多岁”哪怕痛苦已经将老唐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是他依旧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声音就像是一条条小蛇,从他的嘴里爬出来一样“我才二十多岁还没谈过恋爱” “你和路明非可真是朋友。”薯片妞歪了歪嘴“连说烂话的本事都一样。” “阿庆”路明非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谁在叫他。 但现在不重要了。 “你不知道吗?”苍白的少年歪了歪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去找我的哥哥了。” 喂,小哥,你认识我吗?路明非扯了扯嘴角,刚刚把我那么一撞,撞的我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似的,现在又人畜无害的在我面前喊着找哥哥,找哥哥。 你可真是个 熊孩子啊! 看着康斯坦丁向外走出去的身影,路明非右手一撑,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感谢熊孩子,没有在这里大开杀戒,他确定周围的研究人员没有损伤之后,走到研究大屏之前。 那里摆放着一把折刀。 路明非站在折刀之前,沉默着。 校长是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那么多研究人员完好无损,拥有时间零的校长又怎么可能出事? 再结合原本看上去安然无恙,平平静静的康斯坦丁突然苏醒,还有薯片妞和长腿妞对他说的这一次针对青铜与火之王兄弟的计划是多方权衡之后的结果,路明非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一个人改变这个结局 那么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路明非心情复杂的拿起折刀,刀头整体颜色红艳,仿佛像人的血管一样,路明非的手在折刀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他的刻纹,他甚至能感觉到这把折刀仿佛有着温度,在呼吸,血管在跳动一样。 但是这把折刀现在在这里,仿佛更像是对路明非的一种嘲讽。 对啊,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强了,打得赢凯撒,打得赢楚子航,能和源稚女源稚生这两个怪物打个五五开。 可是你又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不老老实实的按着学校的策略,按着那些背地里推动的人的方针把康斯坦丁给杀了,难不成你还能带着康斯坦丁亡命天涯吗? 那要是真那样的话,绘梨衣你就不救了?夏弥你就不救了? 路明非感到无比的沮丧,哪怕他已经提前做好了所有的规划,可是现实依旧不如他所意。 “废物,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好。”嘲讽的声音在自己心底响起,应该是自己体内那个怪物,那个龙族化了的路明非说的,路明非抬起头来,吐出一口浊气“是你呢?你又能怎样?” “我不是说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屑与嘲讽“如果康斯坦丁和诺顿这对兄弟,不听话的话。” “那我们就打到他们听话”路明非接下了他的下一句话,“他”呆滞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没错,让他们见识我们的力量,不听话就打到他们听话。这才是我们这种怪物应该要做的事情,来,让他们这对混蛋兄弟,还有那些在背后里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家伙,见识一下怪物的力量!” 路明非猛地握紧了折刀,转头看向研究室深处,那里是一片漆黑。他对着那片漆黑,打开了他的黄金瞳。这一刻,他的黄金瞳颜色格外闪亮,不仅仅是血脉的威压,更是带上了路明非这个人,作为人的坚定与信念。 “我会亲手斩断这狗蛋的命运。” 卡塞尔学校,校园外部。 所有的学生都听到了那一声鸣响,从血脉的深处,他们感受到了荒芜的恐惧,那是发自内心的颤动和悲凉,只是一声无所谓言语的鸣叫,就诉说了两个千年里太多等待的孤独了。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肾上腺素冲入所有混血种的大脑,再由大脑指挥分泌神经激素让他们的躯体,开始颤抖。他们的眼瞳不自觉地亮了起来,或明或暗,在漆黑的夜里,像是一盏一盏的灯。黑暗之中就宛如去往麦加朝圣虔诚的信徒。他们所有人集体转身望向那个给他们带来强烈不安的方向。 卡塞尔学校内部的湖畔里,被浓雾笼罩的人工湖中,干涸的湖床底下,就好像大旱数年未曾下雨的地面受到一股伟大的力量开裂,崩塌,破碎,呈现出了掰碎了的巧克力曲奇一样的外貌。 但是在这之下,涌动的不是香浓的巧克力液,而是,能够带给在场所有人毁灭的岩浆。他们理所当然的聚集,理所当然的到一个极限的幅度,最后理所当然的爆发。就像那个与古罗马某位重要的军事家,政治家名字一样,同时也让凯撒看见就心烦的名字一样的那个庞贝城,所有人化为火山灰的雕像,就在临死的那一刻,他们的表情依旧栩栩如生,大自然将他的得意之作,雕刻的完美无瑕。 英灵殿的广场上,有水池旁的学生震惊的发现,水池里的水被震碎洒在了地上,下一瞬间,他们便发生了由液态到气态的蒸腾作用,变为了气体,飘飘摇摇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下面,在下面”凯撒吸入一口空气,顿时感觉赤热感灼烧着他的喉咙,但他还是大吼的说道“什么东西?从地窖里冲出来了!” 巨大的黑影从地下升起,他一路撞破了山体和岩层,将人工湖干涸的地面,整个地融了起来,在达到极限张力的临界点之后,像是一块被小孩玩闹着掰开的巧克力曲奇一样,这片大地,被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的“小孩”给全部掰开来了。 流星雨般的熔岩碎片从空中滑落,向四面八方为卡塞尔学校的各位上演了一幕最为盛大的烟花秀场,无与伦比的“力”瞬间笼罩了一整座山头,让所有觐见它的生灵都低下了头颅。 不知是谁敲响了钟声,悠扬回荡,传遍了一整个学院。 在这孤独一个人响着的钟声中,在这黑暗,但是天空澄澈明亮的可以看得见星星的夜晚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太阳升了起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告着所有人,一个令人震撼,害怕,恐惧,兴奋的事实: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确认苏醒。 卡塞尔学校之战,正式打响。 卡塞尔庄园,卡塞尔学院 惊异的美丽呈现在这片校园之中,无数被巨大的力量粉碎崩坏化为一片一片的岩层,被飞起的生物巨大的翅膀带到天空之中,这一刻,整个天空仿佛变了颜色,赤红色的天空,照耀着。就好像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在地面上无数流淌,混合在一起的血液。那么波澜壮阔,令人想要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向着震撼的画面献上祝福。 但是没有一个学生敢抬头去欣赏这诡异瑰美的颜色。 这一刻,他们就好像在朝天颜,拜帝王的那些卑微的臣子。发自血脉的颤抖,让他们不敢抬起头来,仿佛只要轻轻地抬起头,就会被天空上的那个存在立即斩杀。 甚至有许多血脉等级较低的学生,已经双腿颤抖,已经感觉到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这就是龙王的威压吗?” “王域”的力量已经取代了,在学校内长盛不衰的戒律炼金法阵。就像太阳释放光芒,翱翔在天空之中的尊贵的存在,释放着无与伦比的威严与压力,弱小卑微的人类,又拿什么去抵挡? 用他们的勇气,决心,与智慧吗? 卡塞尔庄园,夏之哀悼事件,是所有学生都耳熟能详的,在这次事件中,伟大的秘党先烈,狮心会创始会长,梅涅克,卡塞尔,牺牲自己,引动了那个毁天灭地的言灵,与天空与风之王同归于尽。在那一场战役中,除去重伤昏迷的昂热,那一代狮心会成员,壮烈而又惨烈的全军覆没。 这个世界总是有人觉得自己自命不凡。在混血种社会,这种天才与疯子集结的地方更多。 所以在某些地方,比如说北美混血种联盟,又好比说欧洲教团,华夏正统也有掺入一腿。总是有人说,不吹不黑,根据战力配比,以梅涅克卡塞尔主攻,路山彦在旁边辅助,然后剩下的狮心会成员怎么样怎么样?不说没有损伤,至少不会团灭。 当然,这些人也绝大多数被昂热校长拿着提刀,找上门来,好好探讨了一下,做出了一番友好的交流,并表示,下一次绝对会捂住自己的嘴。 可直到这一刻,那些卡塞尔学校的学生们,那些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人类之中卓尔不群的学生们,那些认为自己会踏上屠龙战场,并立下丰功伟绩的孩子们,终于见到了真正的龙王。 那恐怖的威压让他们连抬头都没有办法抬起头来,身体在无止境的颤抖着,本来已经无比熟悉,脱口便能吟诵出的言灵,此刻,却连张开双唇都困难。 这就是龙王吗?在这种恐怖到极致的生物面前,他们连思考,似乎都被明令禁止了。 更不用提什么耍花招,博弈,起来反抗。 卡塞尔学校,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一个非常开放轻松的私立大学,所以很多学生们喜爱的文化作品也会在里面传阅。 其中,有过一本女频小说,是说什么? 哦,对了,是这样的:富商之女嫁给了落魄潦倒的将军,然后将军拿着她的钱招兵买马立下战功,然后权倾一时。 这个时候,将军和富商女说我不爱你,我一开始只是为了你的钱,你给我滚。然后就将她驱逐出府,再收了一位正妻。但是将她的嫁妆全部扣在了将军府里 再然后,那位富商女,通过打官司的手段,用智慧,勇气,决心与将军较量,终于拿回了自己在将军府中的全部财产。 这本小说当时在女生里面传阅,不说别的,至少风靡一时,甚至许多女教授,女学者,女研究员都看过。 但是这些很快就遭到了那些男同学的抨击,因为历史上这种事情胆敢发生,一般来说都是将军直接派人去将整个富商的府上全部抄家。还有勇有谋的跟你打官司? 绝对的力量,碾压一切的智慧,勇气,信念。 这一刻,这句话再一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全部a级以下学员撤出战场,a级及以上学员准备战斗。”诺玛冰冷的声音在学校中响起,往日温柔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突然变为了年轻清冷的却带着杀气的声音,让学生们有一些不习惯。但是,这股声音仿佛给学生们注入了一点信念,“高年级同学带低年级同学进行疏散,这不是演习,再强调一遍,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整个学校终于从寂静中动了起来,按照诺玛的指挥,开始有条不紊的撤离了起来。 这所学校本来就是一所最高级的,甚至连克列伯,fbi也未能比拟的战争堡垒。在终于清醒了一些之后,变化为最精锐的部队,一部分a级以上敢于赴死的学员以凯撒领导的学生会和楚子航领导的狮心会成员留了下来,选择迎战龙王。而另外一部分血脉较低的学员,开始率领那些新生有条不紊的撤离着。 那些没有作战能力,老态龙钟的教授此刻一个比一个手脚灵活的拿着装着资料的笔记本电脑冲出宿舍楼,向避难所逃去,那些过来协助撤退的学生,看着那些腿脚比他们还要利索的平时看上去连路都走不动了,老教授都呆滞了,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校长呢?路明非也去哪了?”凯撒与楚子航一碰面,点了一下人数,包括学生会和狮心会的精锐,留下来敢于迎战龙王的学员共有50余名。 这个人数绝对不算少,至少比起当年的卡塞尔庄园,夏之哀悼事件多,但这个人数也绝对不算多,比当时付出全部生命的古罗马骑士团要少。 这一刻,他们需要一个英雄,一个能够挺身而出,率领所有人与龙王殊死搏斗的英雄。 龙王阻击战 “路明非暂时还不知道去哪,他在宿舍里也没有人。”楚子航冷静的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完全不够,杀一只龙王,我们要努力为校长他们争取时间。” “那不一定。”凯撒嘴角略略勾起,抓紧了手中的心爱的猎刀狄克推多,和那把自他懂事,就陪伴在他身边的沙漠之鹰。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争强好胜?” “不,这不是争强好胜。”凯撒摇了摇头,转过头来,作为a级混血种中的佼佼者,他的龙族血脉不逊色于当年的那些狮心会的前辈。所以他有权利向龙王挥刀。“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我会向整个混血种社会证明,我不会逊色于那些先辈,无论是梅涅克,卡塞尔前辈,还是古罗马骑士团的先烈。”凯撒的头高高抬起,在这一群留下来迎战龙王的学生中,他是唯一一个体内的龙血带给他的力量,远远逊色于他的骄傲,带给他的信念的家伙。 “我不管你到底比不比得上那些先辈?”冰冷的女声在他们耳边响起“但是现在请你让开,避免误伤。” “诺玛?”众人惊疑地说道,可是这声音和他们熟悉的那个校园秘书完全不一样,这声音清冷之中,带着满满的杀气,甚至在她的声音之中,众人感觉到了一股智慧的感觉,过去的校园秘书,虽然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人工智能,可是给他们的感觉,却更像一个拘谨,刻板的中年白人女性管家。 而现在,这股声音给他们的感觉,摒弃了过去诺玛给他们留下的刻板印象,就像一个高居于指挥台上,率领千万军马,即将对敌人发起总攻的女将军,花木兰或者说,中国上古时代的商朝指挥千军万马,击败侵犯的雅利安人的妇好。 “我的名字为eva,是学校秘书诺玛的进阶版,你们可以将我理解为一个人的不同人格,不同的是,诺玛是学院秘书,而我则是” 清冷的女生一凛,她的声音仿佛在夏末之际,给众人带来了寒意“战争机器。” “唔?”凯撒金色的眉毛轻轻一挑,吹了一个口哨。战争机器,他记得他们加图索家应该也有一个。 但下一秒面前展现出来的情景,便让他大惊失色。 在学校周围的树林里,突然,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防空炮?还是军队配置?” 数十架防空炮,一瞬间自动升级,在eva的红外线瞄准和光学瞄准或许瞄准都是多余的,那在天上如太阳一般的璀璨目标,在大白天你应该不需要去寻找太阳? 一瞬间,万炮齐鸣,巨大的震铭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这位学校的人工智能直接,对这位刚刚复苏的君王进行了一轮齐射,拉下了卡塞尔学院,对抗龙王的第一炮。 火光骤然爆炸,笼罩了火红的黑影,剧烈的爆炸开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火花,就像是火焰横铺在空中,整个学校都被这火光和烟浪席卷了,天空燃烧了起来,气温炙烤着每个一个人的皮肤,感受着现代军武的毁灭力,这是人类社会的进步,也是他们对龙族文化最有力的抨击。 不少学员下一次的匍匐了腰睁大眼睛看着这现代军事武器发威的场景,激动的想象着这一轮火力覆盖的成效,但只有凯撒等少数人,在这一轮攻击开始的时候,就开始了真正战争的准备。 “eva,还是不能确定,校长和路明非的位置吗?”中央控制室,施耐德教授嘶吼着。 和那些学生不同,留守在这里的施耐德教授和曼斯坦因教授,根本不指望这一轮活力覆盖能够对复苏的君王造成多大的伤害。自古以来,针对龙王的战役从来都是那一两个英雄冲到前方,用刀与血换回了一瞬间胜利的契机。 “正在搜索” “我们不是已经击中了目标吗?”古德里安教授在旁边默默的说着,作为学校顶尖的科研人员和物理学家,他还是大概清楚这一轮火力覆盖会造成多么恐怖的伤害。 “不,你不懂”施耐德教授的声音无比沙哑。 他觐见过王座,或者说他尝试过这样的方式。 当年他率领的船队上,也是有着数门这样的防空炮,威力或许不如现在。 但是,在北极冰海里,那些船炮无论如何怎么发射都无法对那位水中的君王造成一点点的伤害,在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冰冻了。 嗡鸣的声音很快落下,那些兴奋的学生抬起头,但是很快,笑容便凝固在了他们的脸上。 无数融化的金属残留物在君王的面前悬浮着,高空之中,火焰凭空的燃烧着化为一圈火环就仿佛那些火焰如同军队拱卫他们的王者一样。 那一轮火力覆盖,并没有给天上的王者造成一点点的伤害。 苍白的少年抬起了头,向远方眺望而去,他甚至没有理会王座之下的蝼蚁对他的冲击。 “哥哥” 远处,薯片妞的直升机上。 “你头还痛吗?”薯片就感觉到后方一阵安静,想回头关心一句,但是就凭她刚刚在长腿妞手上学了一个月的直升机飞行技巧,实在分不出心神来,就大吼了一句。 “弟弟弟弟弟弟”突然,老唐平静了下来,他不再嘶吼着,狂叫着,只是眼神无神的呢喃着。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他:回去,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但是不知道这个声音从何而来,就仿佛从他的心底深处,那个深渊一样的地方,缓缓的爬了出来。 死战 苍白的少年,抬头向天空望去,没有人听得清他嘴中的喃喃自语,只见得到他背后的翅膀大张,风迅速集结,为他们的君王起架。 “这个方向是”看着显示屏,三位中心控制室的教授顿时大惊失色“他要去芝加哥,还是纽约的方向?” “爸爸,你现在能释放戒律吗?”曼斯坦因教授对着电话狂吼“那个龙类应该是龙类正在准备离开卡塞尔学院,前往芝加哥或者是纽约的方向。” “别开玩笑了,戒律不可能对比我更高阶的血统起作用。”老牛仔的声音也有些颤抖,隔着电话,曼斯坦因的恐惧由心底深处慢慢的爬了上来,他从未见过老牛仔,除了在讨好他的时候之外有过这么无力,颤抖的声音。“那位应该是初代种” “初代种不会是青铜与火之王”曼斯坦因教授再也握不紧手中的电话,任由他摔向地面,只留下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不管是什么方向?现在必须马上阻止他。”施耐德教授最先做出了正确的判断,立刻对eva下达紧急命令“通知凯撒等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将青铜与火之王拦在学校范围内。” “教授,这对他们而言会死伤非常惨重”女孩的声音出现了一丝迟疑“校长的第一套屠龙计划还没有开始。” “校长的第一套屠龙计划?”曼斯坦因的眉毛轻轻一挑,“校长难道对这种情况也有所准备吗?” “是的”女孩在虚空之中点了一下头,“第一套屠龙计划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会下达给凯撒他们至少拖延两分钟的命令。” “这个计划靠谱吗?”古德里安教授还是忍不住说道。“难道是校长亲自出手吗?” “这个计划是校长多年以前便制定好的,专门为龙王复苏准备的屠龙计划。”女孩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三人彼此面面相觑“由计算机进行模拟实验,针对龙王的计划成功率为100” “接通恺撒和楚子航。”施耐德沉默了片刻,便向eva说道 “已为您接通恺撒和楚子航” 战场上,两个人各率领着一支队伍,仰视着天空之中的君王。 “连这么恐怖的防空炮都对它没有效果吗?”手中握着已经打完了枪子的沙漠之鹰,凯撒将这把平时视为宝物的枪,顺手放在一旁。 “枪支对他完全无用,所有的金属与火力在靠近青铜与火之王的时候都变为了铁溶液。”身旁的诺诺也放下了重狙击枪说道。 远处,酒德麻衣和零也拿起了电话 “你死去哪里了?”麻衣终于拨通了电话。 “正在从冰窖里赶出来。”电话那头的人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你们再拖一会儿,这家伙,我来收拾。” “你他妈叫我们拿什么拖?”酒德麻衣忍不住大骂的说道“这家伙寻常的武器根本对他一点用没有。” “唉,我没通知你们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疑惑了起来“嘶好像没有” “你到底漏了些什么东西啊?”长腿妞对着电话怒吼“快说啊,要人命的。” “炼金武器”路明非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也很想摔自己一巴掌,这话我在开打之前真的没说吗?“青铜与火之王,他对于领域内的金属和火焰拥有绝对的权利,所以金属子弹是无法杀伤他的,接近的子弹都被瞬间融化,而且减速到零,你可以直接理解为他身边自带一个剑御的言灵领域” “所以呢?我们也没有带非金属的武器啊!”长腿妞依旧在咆哮着,这个不靠谱的小老板,此刻,她,无比怀念那个靠谱,还在关键时刻出来帮她们的大老板了。 “他不具备操控非金属的能力,除非他的领域崩溃,否则射击他弗里嘉子弹远比实弹有效”, “这里面的麻醉药对一个龙王会有效?”听到这句话,长腿妞表现出了质疑 “不,里面的麻醉成分在高温之下,一瞬间就会溶解,我们高中的化学老师曾经说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在高温之下通通都得反应” “大哥,你别说烂话了行不行” “啊这”路明非停顿了一下,还是快速地开口说道“子弹上的动能是会对它产生效果的,意思就是你没有办法打死他,但是你可以击退他。” “行,小老板,现在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嗯?” 长腿妞突然提高了声音,再度忍不住骂了出来“你的不靠谱,导致我得重新填一遍子弹,我刚刚把33颗普通子弹填到格洛克里去!” 学校里,所有打空了子弹的学生,都集合在最后的,没有被高温影响的地方。 诺诺看着已经被高温烫伤了,手臂和腰腹的凯撒,双唇紧紧的抿着,并没有出言阻止他,或者说去帮他包扎什么的。她了解他,至少在这个时候,凯撒的骄傲绝对不会,让自己退出来,哪怕他有着光明的前程,有那么大一个家族,等着自己继承,可是他也绝对不会后退。 “凯撒”但她还是突然开口了“你原本准备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开始说遗言了吗?”凯撒笑了笑,并没有理会自己身上的多处灼烧伤“是一本书,一本名为龙族的书是我写的,在一个杂志上连载完了,刚刚结集出版,准备把第一本送给你”凯撒抬起手,抹去了嘴角边的血液“秘密礼物嘛,写了半年,没有告诉你。” “那我应该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又一波的热浪袭来,但是,诺诺一点都没有改变自己的神色,似乎,只是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你要活下去,书就在我在我在学校租住的公寓里。”突然,凯撒冲了过来,将她公主抱起“你要活下去。” “凯撒,你要干什么?”下一刻,诺诺就被凯撒丢了出去,凯撒转头看见了同样将苏茜丢出去的楚子航,两个人彼此对视,又马上得偏过头去。 可是并没有人能够察觉此刻他们的嘴角都略略勾了起来。 因为他们正要,坦然的迎接死亡。 希望能够给校长所谓的屠龙计划凑齐两分钟。 但是两人都感觉到了热浪在面前袭过,可是更大的火焰却没有向他们扑来。他们抬起头来,看到了天上苍白的身影,身上突然暴起一阵一阵红雾 “弗里嘉子弹?” 在身后的兰斯洛特突然反应过来,向所有人大吼“所有人换上弗里嘉子弹,青铜与火之王可以免疫普通子弹,但是对炼金武器没有办法免疫。” 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所有人都捡起了自己刚刚还因为无用而丢下的枪支,迅速的换上了红色的子弹。幸好自由一日刚刚结束,而且因为提早结束,狮心会和学生会提前囤储的子弹还没有被用完。 地上,数十支枪械同时发动,天上,苍白的少年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办法理解,她只是想去寻找自己的哥哥,他只是在感应着自己哥哥的位置。 为什么这些蝼蚁一样的人类要拼命的来阻止他? 他愤怒了,冲天的火焰点亮了这一片夜空,甚至连附近的芝加哥都能看到,这晚霞一般的景色。 还是没能等到吗?看着天上的君王缓缓地降落,如浪潮一般的火焰向他们喷来,学员们似乎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恐惧,只是微微叹息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音乐声响起,这声音低沉而热烈,又带着满满的盛大的感觉。 “这是什么音乐?”凯撒愣了一下,为什么到这时候还有人在放音乐? “这个好像是”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一首中国台湾的歌手唱的流行歌曲,叫做龙战骑士。” 龙战骑士上 “放手一搏令谁都惭愧 迎着风极速在超越” 当恺撒和楚子航等人抬头的时候,一颗血色的流星,狠狠从天上砸向了王座。 “那个是谁?”凯撒定了定神,“校长吗?还是校长所谓的,针对龙王100胜率的屠龙计划?” “是路明非!” 只不过是一个形象已经有了恐怖的变化的路明非。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使用暴血,不同于楚子航,一度暴血便已经让她的身体有了极大的变化,他在战斗服之下裸露出的皮肤已经覆盖上了一片又一片的鳞片,这些鳞片为他提供了绝热的效果,不止于此,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都在变得快速,内分泌系统被偃苗助长式的加快,让他的伤口以远快于普通混血种的速度恢复。 但是他也不需要,就是了 “路明非,你给我不要死” “那守门之兽展翼翅而飞, 他们却没有看过蝴蝶。 不懂什么 叫有花香的季节 什么叫绿草如茵的旷野” 康斯坦丁向天空咆哮。 对这个敢于上前僭越,冒犯王座的蝼蚁,他会给予最高仪式的惩罚,用绝对的力量,毁灭它的身躯,用生生世世的火焰,灼烧他的灵魂。 火焰的力量在他的手中聚集,他转过身向路明非的胸口狠狠地砸去, 路明非要庆幸,现在的康斯坦丁还是人类的状态,并没有能够化身为龙王的庞大躯体,所以康斯坦丁的所有动作,起手,转合,挥拳都是有迹可循的,相比于康斯坦丁这个空有力量不会使用的孩子,路明非就是武学上的一代宗师了。 路明非轻松,用太极上的四两拨千斤卸下了康斯坦丁身躯带来的巨大力量,路明非都不明白,怎么这么苍白,弱小的手能够带来这么恐怖的力量。别的不说一拳砸死一只鲸鱼,应该问题还是不是很大的。 但是康斯坦丁手上的火焰依旧给路明非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凯撒等人远远的看着,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那个平日里看上去总是贱兮兮的笑着,除去在自由一日之外,喜欢低调做人的男孩子,居然有着这么恐怖的实力。 特别是楚子航,他认出了路明非正在使用暴血。 路明非,你那天找我拿走暴血,究竟只是想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还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的发生? “那些关于我的传说全都不对,全部是纸屑,全部要改写。” “对敌人谦卑,抱歉,我不会,而远方龙战于野。” 路明非喘了口气,随后又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起来,左手挥拳,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向康斯坦丁挥去。 康斯坦丁眼神一凛,他没有想到那些人类,卑微的混血种,居然敢主动地冲向他,主动的攻击他。 就像2000年前那些人类不要命的军队,一波一波的涌上来,他们口中大喊着为人类而战,杀死龙王,这些不知所谓的话,然后他的哥哥原本可以孤身一人离开,可是为了保护他,还是选择了用毁天灭地的终极言灵烛龙与他们同归于尽。 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哪里来的勇气? “咆哮声不自觉 横越过了几条街” 康斯坦丁周围火光闪耀,他的黄金瞳给众人带来的压力愈发增加。君焰的温度逐渐升高,从黄色变为蓝色,最后变为深邃的仿佛一眼望不见底的纯黑色火焰。 楚子航在远处,一度暴血自动开启,这就是真正的君王的怒火,与之相比,他的所谓君焰就和小孩子的过家家一样。 但是路明非还是不要死得冲了上去。 正当黑色的火焰要碰到她的时候,路明非嘴角轻轻勾起“noge s” 突然,所有的火焰都被神秘的熄灭,或者说被虚空中一股神奇的力量给强行禁止了,康斯坦丁大惊失色的看着这个不要命似的,向它冲过来的人类,正要抬手抵挡的时候,一股剧痛从右臂上传来。 炽热的龙血飞溅而出,洒落在地面的时候,竟然如同点燃的石油一般,在焦土上再度燃烧了起来,那火焰农兴似雪,眨眼间就将带着杀死的大片地表加热成了苍白的结晶状。 沐浴龙血者当为屠龙者?传说果然都是不靠谱的,这温度应该都有上千度了?所以传说中的屠龙者都是在岩浆里洗过一遍澡的吗? “他砍伤了龙王” “我坚决冲破这一场浩劫 这世界谁被狩猎?” 龙战骑士下 “谁淌血我却只为 拯救你的无邪” 路明非半跪在地上,他身上已经有数十处地方,鳞甲被康斯坦丁用龙爪硬生生撕裂开来,在坚硬的铠甲之下,柔软的皮层牵动着脆弱的血管,但此刻的路明非宛如一个血人一般。 可是康斯坦丁也并不好受,他只想挣脱开这位去寻找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可是这位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来阻止他? 康斯坦丁百思不得其解,是为了他身后的这些人类吗?可是他又不会去伤害这些人类,对他而言,这些卑微如蝼蚁一般的家伙,甚至不值得,他去费心思来消灭它们。就像一个,孩子可能因为玩闹,去伤害一群蝼蚁,可是一个心智已经开始渐渐长成了的少年,做不出把水灌入蚁穴这种事情。康斯坦丁,或许在他的兄长之前,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他的心性却已经是一个逐渐成长的少年,闲着无聊,把这群蝼蚁一般的人类抓起来玩,应该只有芬里厄这个白痴干的出来。 终于又一次路明非重重地坠到了地上,他再也没有力气,哪怕抬起一根手指。 “城墙上我在等魔坠 火焰吞噬无名碑 摧毁却无法击溃 我能拯救谁?” 路明非的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哪怕暴血,也无法再给他站起来的力量。不知道多少次的使用不要死,可是越到后面,不要死,只能缝合他的伤口,而不能愈合他受到震荡而破碎的五脏六腑。这一刻他感觉他就像一个被撕碎又被缝合起来的破布娃娃,被那个撕碎他的顽劣小孩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不管自己的生与死,便要离开。 “路明非失败了”绝望灰暗的声音,从施耐德教授,为数不多往好的喉咙里发出,整个控制室一片寂静。 康斯坦丁,背后的翅膀再一次张开,正当所有的学生,绝望的面对死亡时,他却只是平淡的扫了一圈整个学校,虽然看上去他对自己造成的伤亡和破坏一点都不在意,可是他却也没有对这群敢冒犯他王座的蝼蚁赶尽杀绝。 “他要飞走了。” “不要死。”路明非吐出一口血水,正想晾晾跄跄的爬起来,这个时候,突然,一把刀,在他的头顶上过。 村雨? 路明非惊讶地抬了头,他只看到楚子航手持长刀,一刀劈向了康斯坦丁。 他的眼底,此时黄金瞳,从未有过的闪亮。隔着数米都仿佛能感觉到的炽热,以及他身上渐渐覆盖住他裸露皮肤的龙鳞。 “楚子航,怎么回事?”控制室,古德里安教授和曼斯坦因教授又一次惊讶地站了起来。 “施耐德教授,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曼斯坦因教授转头严肃地看着施耐德教授,“为什么楚子航的身体出现了大面积的龙族化?他这是朝着死侍方面堕落的特征!” 施耐德教授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那个孩子从狮心会的藏书室里头翻出来的一点,在战斗中能够帮助自己的小技巧,你们不需要太过惊讶。” “小技巧?楚子航现在浑身上下的龙族化程度已经超过了70已经是可以被判定为死侍的标准了!” “可是现在还有谁拦得住,青铜与火之王?”施耐德教授冷冷地回头,他的目光甚至让曼施坦因教授为之胆寒。“先活下来,你们再考虑追究我学生的这些责任。” “你” 战场上,楚子航和康斯坦丁,彼此对视着,楚子航清楚自己哪怕是2度爆血,战斗力也不可能有路明非强大,但是他必须为校长和路明非拖延时间。 没有人知道校长去了哪,但是在过往那么多次的战争中,所有的事实造就了卡塞尔学校,所有的学生一个铁的标准:校长永远会在这一场战争中最正确的时候出现。 所以现在校长还没有出现,他要等待,为校长,争取时间。 甚至不惜一死。 “凯撒,准备高空炮!”楚子航大吼一声,凯撒看着自己这位老对手,点了点头便转身跑开,如果地面上,路明非和楚子航没能拖住康斯坦丁,那么,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山崖上的装着炼金炮弹的高射炮能够将康斯坦丁击落了。 但是事情突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康斯坦丁没有飞起来,苍白的少年站立在这片崩塌的地面上,他的眼睛炯炯的看着暴血的楚子航,哪怕旁边的路明非已经晾跄着站了起来,哪怕旁边的学员将子弹对准了他,他的眼神却没有一点的移动。 “你身上的气息” “你们这群卑微的人类怎么敢!” 王之哀伤,更加是以绝望 “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在我可以吞噬这个世界之前,与其孤独跋涉,不如安然沉睡,我们仍会醒来。” 所以我们可以等待数千年,忍受无尽无止的黑暗,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只共同为了回到故乡。 可是如果你不在了的话,我一个人回到故乡又有什么意义? 愤怒,绝望,不甘,等等诸多负面情绪在康斯坦丁的心中爆发,就如同沉眠已久的火山。在经历了种种一切之后,他原本以为他能够忍受,知道他在那个人类身上感觉到了哥哥的气息。 如果,你不在了? 那就让这个世界为你陪葬。 卡塞尔学校的阁楼上,一个老年牛仔胖子和一个挺直硕拔的老绅士,并肩站在阁楼上。 “那些孩子已经尽力了,你不下去动手吗?”老牛仔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就算暴血,那个叫楚子航的孩子又能拦住青铜与火之王多久?十秒?还是五秒?他能拦住青铜与火之王的时间,完全取决于那位什么时候想要将它随手抹灭。” “至于那个叫路明非的孩子”老牛仔看着踉跄地爬起来,手中抓着折刀的路明非“很优秀,不可否认的优秀,作为一个混血种能够一个人几乎把一个初代种,拦住了三分钟快四分钟,他的言灵是什么?是鬼胜?不对,鬼胜的言灵序数太低,是再高一点的身体强化类的言灵吗?” “我不知道”昂热抬起头来,将杯中,金色的酒液一饮而尽。“路明非,这孩子是我迄今为止遇见过最为优秀的学生,在中国的武侠小说中,那些侠客,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一把材质上佳的原料,不都要去找那种绝世名将来给它锻造出一把绝世神兵?” “教育也是一样,最优秀的孩子就是要历经最困难的磨练。” “小心过刚易折。”老牛仔撇了撇嘴,又转头看向战场“你真的不出手吗?康斯坦丁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青铜与火之王崩溃的结果是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 “烛龙,毁天灭地的烛龙,曾经将整个青桐城埋葬的言灵,那还只是掌握权的诺顿释放的,要是有掌握力的康斯坦丁释放那威力只会更加恐怖。”昂热很自然地接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崩溃的机会。” “你自己掌握好,我看情况不对,我就跑命了。”老牛仔挥了挥手,折回自己的小阁楼。“别浪卡塞尔学校变为下一个卡塞尔庄园,虽说我和密党只是合作关系,但是在这呆久了,我好歹也是有点感情的。” 老牛仔的身影逐渐走远,昂热才低着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放心,我不会的。” 战场上,楚子航又一次开启了二度暴血,手持长刀,严阵以待的看着康斯坦丁。 这是他第二次开启2度暴血,但是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启暴血的时候,觉得自己大脑如此清晰。身体的龙族血虽然依旧在沸腾,但是当那些沸腾的血冲到心脏的时候便自动的冷却了下来,变成了正常的温度,保证他的大脑思维清晰。 这是2度暴血的特殊效果吗?楚子航内心想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血居然对面前的康斯坦丁有一股极大的亲切感,又或者说,同源同脉的感觉。想要不自觉的去贴近他,也想要吞噬他。 可是面前的康斯坦丁,并没有任何别的动作,甚至似乎放弃了想要离开的想法,只是拍动着翅膀,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带着无上威压的黄金瞳就这么看着他。楚子航知道,作为屠龙者,他绝对不能抬起头来,看到龙王的眼瞳。 可是他还是不自觉的抬头看到了那双黄金瞳。 璀璨,艳丽,如同熔岩一般的颜色,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就像是一整个太阳都在这个眼瞳之中一样。 可是,为什么楚子航出现之后?康斯坦丁就放弃了攻击,甚至逃跑,只是这么淡漠着看着楚子航? 只有路明非知道为什么。 楚子航体内的血,现在楚子航体内的龙族血脉已经不完全是遗传自楚天骄的了,在他的龙族血脉之中,有着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龙王诺顿,也就是老唐。而这股血脉会驱动着楚子航和康斯坦丁之间互相吞噬,甚至康斯坦丁会因为这股血脉误以为诺顿已经死了。 突然,康斯坦丁身边的温度骤然下降,虽然没有回到正常的夏末秋初的温度,但是比起刚刚接近百度的地表温度,这甚至能让学生们感觉到凉爽。 “怎么回事?康斯坦丁的力量用尽了吗?”有学生发出疑惑 “好像是不对!” 阁楼之上,昂热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这就是龙王的终极言灵吗?” 康斯坦丁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赤红,远远高于刚刚的温度在空气和地面中传播着,甚至许多同学的鞋底,在这一瞬间融化成了胶。 “快,全体撤退!”凯撒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这就是龙王,真正的权能吗?” 言灵,烛龙。象征着火之权能的巅峰。 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直木正乘,其暝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似烛九阴,是烛龙。 烛龙,时间零,noglues 压迫感,满满的压迫感,让人喘不上气的压迫感,甚至楚子航不敢用手去触摸地面,作为火焰的控制者,他是第一次感觉到这股力量对他的敌意。 这就是龙王吗? 楚子航感觉到和那一年的高架桥上一样的压迫感和无力感。那一次神明夺走了他的父亲,他手足无措的夺路而逃。 这一次,他又要无力地看着身边熟悉的一切,毁灭吗? 楚子航从来不害怕死亡,死亡对于武士而言是一种归宿。 但是他害怕那种无力的感觉,那种雨夜里驾驶着迈巴赫,一个人孤独慌乱的逃走的感觉。那种和所有的朋友们,战友们在一起等待着死亡的感觉。 路明非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满满这都是血液凝化成浆块,扯动着嘴角似乎想要给师兄一个笑容。 就好像是在说:对不起,还是没能帮你杀了那个狗屁神。 楚子航一只手按住路明非的肩膀,“没关系的,我来到这里,便做好了死的准备。” 路明非听到这句话,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接。 就像斯巴达温泉关300壮士,国王率领着路明非这些粗人,准备誓死保卫希腊的最后一道防线。一个个的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路明非知道,在山头的那一边,有他安排的意大利炮。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那种激昂愤慨,愿以死来回报人类的感情。简而言之,这就是ky。路明非心里想到,师兄,你不要这么悲壮的样子,搞得大家都要死了一样,可是不说在上面悠哉悠哉的大概率喝着红酒,看着戏的校长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救场?就算是小弟我手上还捏着一张底牌,懂不懂啊? 师兄,你打不打游戏啊?不打游戏,我简单跟你说,就像你练习的日本刀术起手的时候,突然给你脸上糊一块烂泥,你这个大招还放不放的出来?所以你们这一副悲壮的要没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你们要相信学校,相信校长,相信党啊!的论持久战有没有看过?强大的暴力集团终究有一天也会迎来毁灭,弱小的只要遵循规律的发展终究能打败强大的暴力集团你读过没有啊?你知道吗?跟这个一点关系没有。 所有的人抬起头来,努力的望向那个孤身一人向龙王的领域走去的男孩。这一刻,场面变得无比的悲壮,所有的人都努力抬起了头,不想错过这番场景。如果有人能够活下来,并用油画去记录这个场景,路明非很大概率能够成为和卡德摩斯,圣,乔治,齐格鲁德,齐格飞等西方神话中的屠龙英雄并肩的伟大存在,还会供奉在战火中重新建起的卡塞尔学校的英灵殿中,所有的老师会向后辈一代一代的学生说,这个叫路明非的家伙,哦,不对,这位叫路明非的先辈,在卡塞尔学院秋之哀悼中,孤身一人,迎战龙王,那一年,他才刚刚18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正要在学校中度过美好的青春年华,再在未来踏上屠龙的战场,成为密党又一把锋利的刀的时候,战死在与龙王的战场上。他的名字将与梅涅克卡塞尔并肩。 但是只有路明非知道,他自己没那么伟大。他一个人挡在楚子航和康斯坦丁面前,像游戏专门用来吸引怪兽嘲讽的前排一样,缓缓走向康斯坦丁。 校长,校长?你再不出手,我就开挂了。 康斯坦丁看着那位向自己走来,手中拿着还带有他的血的折刀。 但是康斯坦丁口中吟诵的龙文没有一丝迟缓,今天他要让整个世界为他的哥哥陪葬。 “noges” 恐怖的压迫感突然没了,就像是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黑洞,一瞬间吸走了所有的压迫感和火焰的力量,就连苍白的少年的脸上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众人瞪大了眼,茫然地看向中央的路明非和康斯坦丁。 就连阁楼上准备出手的昂热也愣住了,但是昂热很快就释然了。那位的力量怎么奇怪都不奇怪。 路明非走向,因为被打断了技能前摇而显得无比虚弱的康斯坦丁。接下来他要做一件非常荒诞的事情。 可是夜空之中,一个突然闪烁在他身边的人影,逼迫他停止了步伐。 “校长,你这时候才出来,真的好吗?”路明非无奈的说道,但是在无奈而又带着些许死后逃生的喜悦感的外表之下,路明非绷紧了自己的身体,如果校长出手干涉这件事情,那他就只能试着说服校长将康斯坦丁囚禁起来,再将康斯坦丁放跑。 “明妃,你这一次做的很好。”昂热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种很欣慰的笑意。“你做的比之前任何一个先人都好。” “不过我们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昂热抬起手来,指了指路明非手上的刀“这把刀是我用梅涅克卡塞尔的长刀上的贤者之石打造的,可以对龙王造成致命的伤害。” “明非,杀了他。” 剌王杀驾,赫淮斯托斯之怒 “明非,杀了他”昂热的脸上挂着微笑,那是一种怎样的笑呢?路明非形容不出来。他只看到站在卡塞尔庄园的废土上,一个孤独飘零的幽灵,抓住他的领口,对他大喊着“杀了他,为了全人类杀了他,为了所谓的屠龙英雄的荣誉杀了他。” “校长,我觉得还是把他关押起来比较好。”路明非看着昂热的眼睛,那衰老的眼睛中,带着没有人能够撼动的坚硬。但路明非还是斟酌着开口“一个活着的青铜与火之王比,死了的青铜与火之王更具备价值。” “明妃,你错了”昂热摇了摇头“龙王这种生物,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力量,就在刚刚,我也以为冰窖能够永远将他囚禁起来,可是事实告诉我错了。万幸的是,这次错误并没有酿成太过严重的后果,可是下一次呢?一个活着的青铜与火之王,确实更具备价值,但是一个死了的青铜与火之王,能够更加安全的提供给我们价值。” “明非,杀了他。”昂热最后微笑地重复了一遍,虽然昂热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但是路明非却明确知道这是给自己的最后通碟,如果自己拒绝,那么就是明确的与昂热的目标为敌。昂热也会发现自己这个最强大的武器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然后呢?或许就是在他执行他自己那个大逆不道的计划到时候先把他这个危险分子解决了? “好的。”路明非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机械的走向,康斯坦丁,就如同走向那个既定的结局。 不知为何,路明非想起那一年,他刚刚入学的时候,在自由一日大放光彩一个人击毙了学校两大学生领袖,那个时候他的感觉或许也是这样的?那个时候是为什么?好像是因为自己诺诺被击毙了。然后被愤怒所操控,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机械而麻木的击毙了学校两大学生领袖。 那现在他这样机械而麻木,又是为了什么呢?又是因为什么呢? 这或许,是因为他的无力!或许现在路明非的力量比在场所有的混血种都强大,可是他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他走到康斯坦丁的面前,苍白的少年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仇恨。 可是我又没有杀了你哥,在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我想救你哥 路明非缓缓地蹲下,他知道,在康斯坦丁两颗眼的中心,有第三只眼,那是康斯坦丁的死穴。 时间零的控制之下,少年甚至没有反抗的力量。他的眼神依旧可以随着路明非的变化而转动,这是龙王带给他强大的精神力量所导致的。可是他的躯体却动弹不得。 路明非右手举起刀,左手捂紧自己的怀中。 结束了 突然,一阵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昂热后退一步,胸口一闷,腥甜的感觉冲进口中。 “不要死”路明非的声音在场上一瞬即逝,他后退了几步,嘴角和昂热一样,带着血迹。 但是奇怪的是,血迹最为浓重的地方不是在嘴角,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路明非的胸前。可路明非并没有任何的贯穿伤。 昂热飞快地看了路明非一眼,只见路明非神色凝重,“校长,你说的对,这龙王还给我们留了一手。”然后路明非将紧紧抓着的左手放开,偷偷的将手上的玻璃渣踩成碎末。 那些玻璃渣原本是一个玻璃瓶,那个玻璃瓶,原本装满了老唐的血液。那是长腿妞,从老唐那边强行弄来的。 这是路明非在最后时刻想到的方法,他不知道这一管诺顿的血对康斯坦丁的增强有多大,但是他想试一试。 卡塞尔学校,正中央,所有人可以看见,神国正向中央的少年展开,他正在一点点变成混血种,不可仰望的存在。 昂热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很平静的对路明非的身影说了一句“看来我的使命到此为止了。” “eva,调动所有资源转移,还在学校的学生。同时展开所有算力,入侵五角大楼,将五角大楼布置在远海的那颗核导弹,对准卡塞尔学院。” 昂热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中央的苍白的少年。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就连声音也是。“明妃,我早就该死了。我很久以前就死了。” 路明非吐出一口气“校长,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中国名着?” “什么?” 路明非转头,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呆!阎王老儿,本大圣今天找你要条人命!”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路明非的龙族化程度一步一步加深,他的四肢变得粗壮,他的手臂和脖子上布满了鳞甲,就连他的身高也都拔高了几分,将路明非的作战服撑开,在他的背上,突然伸出了膜翅,甚至在他的胸前,还长出了外骨骼。最后,他的面前长出了面甲,遮住了路明非原本清秀却染上了血迹的面庞。 “所有人能够拼命的,却只有我啊!” “来,康斯坦丁,刺王杀驾!” 他一个人直视着火神的怒火。 睡一觉醒来,我就带你去找哥哥 “我于世界末路的废墟中醒来,长途跋涉,不知何处” “终孤身一人,而至永夜永雪之地,与此锻造青铜的王座。” 力量,绝对的力量的感觉,康斯坦丁肆无忌惮的在天空中翱翔,以绝对的权力和威严宣泄着他的喜悦,哀伤与愤怒。 他终于再一次竖起了属于青铜与火的战旗,向世人宣告着他的归来! 路明非被他身后的翅膀送上天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有感觉到惶恐或者害怕?或许只是因为他被自己体内的沸腾着的龙族血脉折磨的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路明非也不知道这一战过后,他会不会变成怪物?彻底的变为一个他自己都害怕的怪物。 “带上你的千军万马,虽然不可避免孤军奋战。” 王和怪物开始了,他们在天空上的厮杀,这是一场返璞归真的厮杀,没有使用任何的花里胡哨的手段或者说言灵,他们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身体,四肢,利爪和牙齿。 底下卡塞尔学院,学生们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竟一下子不知该期盼谁的胜利? “路明非已经堕落了吗?”诺诺喃喃道 “不知道。”就连凯撒也沉浸于那惊愕的情绪,久久的的没有办法平复,“但是如果他为了弑杀康斯坦丁而死,那么他就是我们所有人心中的英雄,无论他最后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楚子航保持了很久,抬头远眺的姿势,他的双手紧紧攥紧成拳,就连手中手汗已经浸满了他的手心也没有放开。 他现在也不知道,他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当初将和恶魔交易的方式给了路明非。 但是他知道,他会遗憾,为什么那个最终堕落的人不是他? 教堂的尖顶上,长腿妞和零彼此沉默着“小老板他不会有事的?” 长腿妞试探性的开口,但是零却只是淡定的开口“他不会有事的。” 女孩的口气中带着满满的笃定的感觉,甚至给旁边的长腿妞都带来一种心安,“行,你这么说,那我们就祈祷一下,小老板确实不会有事?。” 随后,长腿妞拿起了自己的通讯工具“薯片,你们人到哪里了?” “已经顺利跑远了”薯片妞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自信与成功感,“现在就算那个叫康斯坦丁的,追上来也追不上来了。只是那个叫老唐的家伙说自己头疼,我等下带他去医院看看。” “别带去医院了”长腿妞翻了个白眼“据我所见,那个叫老唐的不是什么正常人,你小心点就对了,最好直接找个集装箱把他塞进去,再空运回中国。” 薯片妞终于有精力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将下巴靠在双膝上,目光呆滞口中呢喃着不知道什么的老唐,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泛起,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反正不是爱情。便和薯片妞敷衍的回道“行行行,飞差不多了,我就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 “薯片!薯片!你怎么啦?”突然那头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长腿妞厉声喝道 “龙,龙,龙醒了!” 漂浮在天空中的薯片妞,手中抓着对讲机,望向天边的那一头,“救我” 天空之上,当路明非再一次拥有意识的时候,他看见整个躯体被近乎撕裂开来的自己,和被他缠绕住身躯,浑身上下大片大片的鳞甲剥落,甚至整个心脏被他掏出来的康斯坦丁。 怎么心脏都给我掏出来了?居然都没die。路明非在大脑中可能先觉醒的是负责吐槽的那一部分,甚至都没来得及判断形式,就忍不住先来了一句。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看上去那么牛的康斯坦丁?居然给他这个混血种打得快死了? 路明非能明显感觉到,可能是因为?康斯坦丁的身体并没有到达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的地步,可是却妄想驾驭着完整的青铜与火之王的力量,导致这个力量不长久,用大家喜闻乐见的话来说:三秒真男人。 但是这确实对路明非最有利的时候,他拿出了拽在手中的折刀,对准了康斯坦丁最后的命脉:大脑 在卡塞尔学校的课上,楚老师曾经对路明非同学说过,龙族有三个心脏,用来为他们庞大的身躯供血,而这三个心脏必须毁灭才能够杀死一只真正的龙。 现在康斯坦丁的心脏给路明非掏开来了,而他的脊椎也给路明非划破了,现在只剩下康斯坦丁的大脑。 但是路明非并不想杀了康斯坦丁,那这样又会导致老唐的醒来,又是一场悲剧。 他现在大概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老唐的醒来,但是他可以增加一个和诺顿谈判的砝码。 “康斯坦丁,我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像是温柔的哄小孩的语气,路明非轻轻地抚摸着康斯坦丁的头,苍白的少年眼神已经越发涣散,这具没能够完全发育的身体,已经很难承受这种崩溃。 路明非在空中,紧紧的搂住康斯坦丁的身体,看着从威严的王又变为那个苍白的少年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听话,我带你去找哥哥好不好?”路明非缓缓将折刀刺入康斯坦丁的脑干,这种哄骗小孩的行为,让他的心中罪恶感大起,但是他不得不坚硬他的心。 “康斯坦丁,你已经太累了,你乖乖的睡一觉,我就带你去找哥哥。” 路明非拿出藏在他身上最后的底牌,那是老唐为数不多的一张照片。在纽约那一次险死还生之后,老唐兴奋的把他拽去拍了一组照片,说作为他们兄弟感情的纪念。 照片里,沓拉着眉毛的老唐,脸上洋溢着开心热情的笑容,整个肩膀搭在路明非身上,两个人看上去感情极好。 “你看,这是不是你哥哥?” 路明非的话语中,似乎带上了一点魔力,康斯坦丁双眼呆滞的,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康斯坦丁,你已经太累了,剩下的路,你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就带你找到哥哥。” 卡塞尔学校,虽然王和怪物的战斗已经到了,他们没有办法插手,甚至抬头都没有办法看见的地方,但是依旧有数不清的学生在那呆滞的望着天空。 所以那一刻,赤红色的流星从天边陨落时,很快,便有人发现了。 “在学校山角处的森林那边!”几个学生大吼着,楚子航,凯撒但依旧矗立在学校操场上的学员们,赶忙冲下山,见证他们所认为最后的战斗。 等他们赶到之时,却只看见,赤身裸体的路明非,已经变回了一个可以辨认的人形。 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句少年的尸体。 少年的手中,抓着一张两个人搂着肩对着镜头傻笑的照片。 “昂热校长,施耐德教授,我是楚子航,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确认被卡塞尔学校s级学员路明非所杀。” 远处的天空,施耐德教授,曼斯坦因教授,古德里安教授虽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开心。 “eva,传达我的指令,学校不解除警备状态,全校动员,开始准备第二场战争。”施耐德教授坐在轮椅上,看着大屏幕。 那是一个被火焰包裹着的身影,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绝望与愤怒 万千岛屿之上 “明妃” “明妃” “嗨,明明你要是来到了美国,我就开着灰狗,带你上高速,吃着热狗。” “哇,是师兄吗?” “我把那个女孩的所有都藏在那里面了,不要搞得跟我杀了你的女孩似的” “桜大好き” “路君、私は今回あなたが胜つことを赌けます” “孩子,你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那就义无反顾的去做。” “哥哥,我来替你承担下所有的悲伤与痛苦。” “你答应过的,要带我去找我哥哥啊。” 就好像无尽的呢喃,也似跨过了千万的时光。路明非从世界的尽头,一步一步走到这个病房,躺在这个不足五平方米的床上,当路明非再一次拥有意识的时候,他只感觉浑身上下碎裂,一般的疼痛。 “这里是”他虚弱地睁开了眼,抬起手,抓到一缕如丝绸一般柔顺的东西,是白金色的,还带着一缕香气。 “你醒了?”趴在他身边的零抬起头来,看着路明非。 “零”路明非想要挪动一下身子,却被女孩伸手阻止“你伤的挺重的,不要乱动。” 女孩起身想要走出病房,“我去给你叫医护人员。” “不用了。”路明非却开口阻拦道。可是正当他想张口说些什么事,一个粗壮的身影如同一只看到猎物了的狒狒,张牙舞爪的投了过来。 “师弟呀!你终于醒啦!”芬格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差点全部磨到路明非的病床上“当你冲向那头龙王的时候,师兄,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停停停,你不要说这么晦气的话,好吗?”路明非勉强抬起一只手,把芬格尔的脑袋往旁边推。 “师弟,你这话说的就过分了”芬格尔不满的抬起头“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可都是我跟这位”芬格尔转过头来极快的看了零一眼,零正在旁边联系医护人员并没有转头看向这边。“你的这个嗯,男人都懂的啊!来照顾你的。” 路明非白了这只狗一眼,又转头看向女孩,女孩刚刚把电话挂断,看到路明非的眼神“还有什么事吗?或者说什么要给你安排一下的。” “不用了。”路明非摇了摇头“你过来一下,有些话我们说一下” “好”零点了点头,然后路明非看着一脸怎么说呢?这表情就像一脸吃了屎似的表情的芬格尔“师兄,麻烦你离开一下,我们有话要说。” 芬格尔起身转过头,用阴影隐藏着他的悲伤“嗨,世风日下都没有年轻漂亮的小女生喜欢我这种成熟款的男人了。” 路明非目送着芬格尔离开了医务室,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零“人送走没有?” “失败了”零很坦诚的说道“当时薯片妞的飞机已经接近纽约市区,这个时候整个飞机突然爆炸了,诺顿醒了过来。” “薯片妞呢?”路明非急忙追问道 “没事,在爆炸前一刻,她成功跳出来了”零安抚了路明非一句。 “但是诺顿的苏醒已经被学校所侦查到了,现在应该在召开针对诺顿的会议。”零又补充了一句“我参加过一次,具体的方针应该是” “学生会精锐人员出马,在长江三峡地区用炼金鱼雷把他炸死是吗?”路明非抢白了一句,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浮上来一股浮躁之意,但是对此零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惊讶,或者说这样的情绪,又或者说她早就已经丢掉了情绪“我不知道。” “麻烦你扶我起来一下”路明非突然双手用力,想要将自己撑起来,正巧赶来的医护人员连忙小跑过来,想要阻止路明非,却被路明非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这一瞬间,这些医护人员就仿佛中了美杜莎的凝视一样,呆滞在了那边。 路明非缓缓起身,这番举动在医护人员眼中简直就是人间奇迹,一个全身上下骨裂多达17处,胸口70的表皮严重烫伤的人员,居然在昏迷了一天之后,拥有了自己行动的能力。 路明非站起身来,一天的昏迷,让他略微感到些许不适,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拿起挂在旁边的校服,没有注意到,不知为何,校服传来一股刚刚似乎闻到过的清香,转过头来,看向房间里所有人“麻烦出去一下好吗?我换个衣服。” 图书馆,施耐德教授召集了,学生会和狮心会绝大多数成员,展开针对第二条青铜与火之王的猎杀会议。 “具体方针就是这样,针对这头从古籍当中可以查出来名字为诺顿的另一位青铜与火之王,由学校的军舰伪装成渔船从长江逆流而上到三峡水库里,安排两位学员下潜,将大概率会潜藏在青铜城里的诺顿用潜水炸弹引出来,再由军舰上的人员发动炼金鱼雷将其杀死”施耐德教授坐在轮椅上,环顾着在场所有的学生“这一次的行动由凯撒临场指挥,有异议吗?” “我有异议。” 一个声音传出来,图书馆会议室的大门被一只手用力推开,所有人向后望去,在外界的光芒的照射下,只能看见一个清瘦的人影缓缓的走了进来“施耐德教授,我有异议。” “哦,路明非?”施耐德教授抬起头来,突然,凯撒站了起来,他严肃地看向路明非,正当路明非想着是不是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凯撒老大想要找自己寻仇的时候,恺撒突然面对着路明非行了一个标准的普鲁士军礼。 所有学生会成员也都站了起来,向这位英雄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路明非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些可以被称为伙伴的人,这一刻对自己的尊敬。 “好了,你们想搞什么仪式,可以之后在学生会的诺顿馆搞”施耐德教授出声,所有的学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留下站在走道的路明非。“路明非,你有什么异议?” 路明非走上前来,将对准长江三峡的地图放大,向右挪动“我觉得我们针对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行动,不应该安排在三峡。” “哦,那你以为应该安排在哪里?”施耐德教授抬起了眼,铁灰色的眸子看向正在身旁的路明非。 “应该安排在这里!”路明非伸手指向一片无垠向蓝色的正中央,千万岛屿之上。 无天,无地,无进,无退之地 “为什么,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施耐德教授,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只是很淡然的问道。“你一醒来就推翻了我们整个计划,所以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能够完整实施,并且有成功率的计划。”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赶来的路上,他已经将腹稿打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他很流畅地向下说道“一只刚刚在现代社会苏醒的龙王,就像一个刚刚醒来的离家千百载的孩子,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回到他曾经住过的地方。”施耐德教授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回到他那个,他曾经与弟弟朝夕相处的,有过无数回忆的地方。那就是三峡之下被我们勘探过的青铜城。” “对,你们这个思路没错。”路明非点了点头“可是青铜城真的被我们彻底勘探过吗?” “你什么意思?”施耐德教授反问到。 “诺玛,能否为我调出那天晚上拍摄到青铜与火之王诺顿觉醒的照片。”路明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头问到 “可以,已为您调出昨日晚上青铜与火之王诺顿觉醒时,学校监控拍摄到的画面。” 夜空之下,火焰四处的肆虐,围绕在一个人影当中,就像拱卫着君王的卫士。 而那个君王的身影,又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孤寂,那么的绝望。 “我们可以看出来,哪怕是觉醒了,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依旧也是处于一个人的形态。”路明非深吸一口气“而且从他觉醒的那一瞬间,并没有立刻对卡塞尔学校展开进攻而是选择远遁,并且在学校的对地卫星无法勘测到的地方,收敛了自己的力量,隐秘了自己的行迹,然后逃走,这个行为来看,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并不是像他的弟弟,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一样,他很可能具有比他弟弟更高的智能,具备用人类的方式来思考的能力。” 路明非看着这张画面,心里一股悲伤油然而生,但是他并没有停下,努力组织着他的语言。 可是从那张暴露的君王的脸上,他再也没有办法感觉到那个星际频道第一的,带着他学习一口粗劣英语的老唐。他停了下来,全场的人都瞩目着他,他意识到这一点,深吸了一口气,于是语言继续从他的嘴中流出 “同时,我们可以判断,诺顿的力量低于康斯坦丁,在已经经授道康斯坦丁的重创之后,卡塞尔学校绝对在经受不起一次相同力量的龙王的攻击,诺顿应该也清楚,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们可以合理怀疑,诺顿的力量并没有完全恢复,他要找到一个地方去恢复他的力量。” 路明非从来都没有这样感觉自己的语言如此冰冷且富有逻辑,这一刻他就像楚子航附了体。“而在可以查询到的龙王诺顿的资料当中,他来自北欧,带着自己的弟弟迁居到中国的三峡,建造了自己的青铜城,所以他要回复力量,一共有两条路可以走。” 路明非将屏幕切换成世界地图,将卡塞尔学校在地图上标点,“一条是从太平洋走,横渡太平洋,从长江逆流而上回到青铜城。” “另一条是从大西洋走,横渡大西洋,去到北欧。”路明非这样说道,“从离去的方向可以判断,他想走的路线,大概是从太平洋到长江三峡再到青铜城。” “所以呢,你说了这么多,为了向我们证明什么?”施耐德教授冷冰冰的说着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个让他自己都感觉到荒诞的判断“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可能乘坐横渡太平洋的船只回到中国。而现在,他应该在买船票。” 此言一出,所有学员教授都瞪大了眼,古德里安教授扶住椅子的两侧坐直了起来,就连施耐德教授也偏转了自己的轮椅,铁灰色的眸子炯炯地看向路明非“你需要为你自己的语言负责任。” 路明非点了点头“诺玛,入侵一下美国的航天管理系统或者说远洋航行管理系统,有没有一个从美国到中国的上海?或者说直接到重庆之类的地方由美籍华人罗纳德,唐购买的。”作为学校的s级成员,路明非拥有只低于校长和几位校董的诺玛权限。 “诺马正在验证。”冰冷的女声响起,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 对于学校的教授而言,如果这个路明非的猜想被证实了的话,这并不是只是一个龙王会买船票的荒诞行为,而是证明了,如果未来有龙族苏醒,他们并不会像过去那样,急哄哄地用他们的怒火燃烧一切,他们会躲避,会隐藏,会忍耐,甚至会运用人类的工具去为自身创造条件。 而拥有恐怖战斗力的龙王,如果摒弃了作为龙族高高在上的骄傲,开始学着和人类斗智斗勇,那么,人类又拿什么和他们斗呢? 就像达尔文发现了进化论,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哥白尼对着教堂的所有人喊着太阳才是宇宙的核心,路明非沉默站在图书馆的尽头,他们在用最简单的事实验证一个最令人恐惧的结论。 “未找到此类票据。”诺玛的声音响起,所有的教授都长出了一口气,古德里安教授舔了舔嘴唇,按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想要宽慰自己的学生几句。 但是这个时候,路明非还在眉头紧锁的思考时,施耐德教授突然出声“那偷渡呢?诺玛追查美国东部海岸线边境所有监控。还有从美国到达墨西哥位置的地区监控。” 又是漫长而又窒息的等待,终于诺玛的声音再度响起“已找到,罗纳德,唐正处于墨西哥湾的一条伪装成捕鱼船的偷渡船之中。” “该船只预计在明日偷渡至东南亚。在老挝附近地区停泊。” 随之而来的是一张诺马从监控上截下来的照片,因为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个监控并不算清晰,甚至说有监控都是卡塞尔学校的万幸,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在监控里,一个略微塌拉着眉毛,营造出一种喜剧演员即视感的男子,就这么沉默地坐在有些破烂的房屋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周围那种冷漠肃杀的气氛破坏了他那双眉毛带来的喜感,在那里又显得格格不入。 所有人顿时浑身一凉。 “路明非,你是正确的”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沉默,全场所有人看着这张照片,施耐德教授终于开口说道“所以你是准备怎么围猎这位和之前所有遇到的龙族不一样的青铜与火之王?” “只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突然想回到东京,然后对那个名字听起来很霸气但是却又躲在自己的老大背后,当个小混混日复一日,虚度光阴的男子狠狠的踹一脚“把他逼到一个无天,无地,无进,无退之地。” 一路向西 墨西哥湾 这里是世界上,最多的人口偷渡,毒品,买卖嫖娼,非法代孕,等不为世人所容的犯罪的聚集地,但是因为他在号称世界上最为美好,最包容,最自由,最民主,到一个国家的南方,且这个号称世界上最为美好,最为包容,最为自由,最为民主的国家的边关人员并不是那么美好,那么包容,所以来自其他地区的人,总是要通过一些不那么美好,不那么包容的手段来到那个号称最美好最包容的国家。 一言以蔽之,这里是国际偷渡者的天堂。 在海边的一个简陋的小旅馆,一个简陋的房间中,年轻的男子沉默着,闭着眼睛,似乎很是随意的靠在有点肮脏的墙壁上。 “罗纳德先生”旁边一个高大的光头走了过来“根据您和我们做的生意,我们会在今天晚上11点,用一艘伪装远洋渔船将您送出这里,经过十二个小时途经澳大利亚到达缅甸,您有异议吗?” 青年男子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异议。 要是以前敢这么和墨西哥的偷渡犯罪分子,哦不对,他们现在给自己起了一个好听的绰号“摆渡人。”这么说话,那个光头早就忍不住动手给这个看上去没有那么能打年轻人的那张臭屁的脸来一拳了。 但是时代在变迁,服务业也在内卷,而他们作为某些特殊产业服务业的一员,也没有办法例外。 老大再三强调,哪怕他们是特殊服务业人员,哪怕他们是从某些产业进行产业转型而来的,他们也要保持良好的服务态度,只有良好且优秀的服务态度,才能够为他们拉拢到更多的客源,这在任何的服务业都是不例外的。最深刻的教训就是隔壁的另一家贩卖白面粉的组织,他们因为服务态度过差,且经常拿钱不给货,导致事情捅到某些大佬手上,于是过了几天,为了世界的爱与正义,又为了墨西哥湾地区的和平,联合国出兵把这家黑帮给剿灭了。 所以老大对他们再三强调服务态度,态度至上,客户是上帝。 “嗨,丹尼尔”这个时候又是自己认识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走过来“来了一个新客户,把他跟那个叫什么罗纳德的一起安排一下。” “新客户?”丹尼尔感到非常震惊,一般来说,他们摆渡人组织接的都是帮助各大地区来到那个号称又民主又自由的国家,很少有能从那个号称又民主又自由的国家,去到别的地方。有就算了,一次居然还是两个? “嘿,兄弟,你就是丹尼尔吗?”一个粗壮程度不下于丹尼尔的大汉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很自来熟地搂住丹尼尔的肩膀。 “谁跟你是兄嘿,兄弟,我叫丹尼尔”丹尼尔热情的搂住那个大汉的肩,心里发誓绝对不是为了他送上来的那根雪茄。“嘿,兄弟,你叫什么?” 大汉再拿出一根雪茄,给丹尼尔使了个眼神,丹尼尔秒明白,从旁边的桌子拿出一个打火机,大汉点燃雪茄心满意足的吸了一口“我叫昂热。” “嗨,昂热兄弟”丹尼尔搂住大汉的肩膀两个人一见如故的嘻嘻闹闹的走去,突然“昂热”转过头,看到了角落里的年轻男子,男子也抬起头,表情依旧冷冽。只是撇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想自己的事情。 “丹尼尔兄弟,这个人你认识吗?”“昂热”从口中拿出雪茄,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气,空气已经变得更加几分浑浊,看着“昂热”的脸,丹尼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话开始多了起来“唉,你说那家伙,我也不知道,反正臭屁的很。冤大头一个,也不知道臭屁个什么劲,十万美元能够搞定的事情,嗨,你知道吗?这家伙交了二十万美元,还说什么只要赶快,他不在乎多少钱。” 丹尼尔滔滔不绝的说着,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多了一点酡红,但是他的嘴依旧如机关枪一般往外吐着话语“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哈,十万美元就可以?”“昂热”忍不住说道“你们当初还跟我说15万美元一个人?” “哎呀,兄弟,这道上不易呀。”丹尼尔开始大吐苦水 “那兄弟,我多拉几个客户能不能给我便宜一点”“昂热”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帮我跟你老大美言几句,这支烟就当我孝敬你们的。” 丹尼尔接过烟,脸上露出一股满足的笑容“嘿,兄弟,还是你懂,行,我帮你去跟老大美言几句,你要多带几个人?” “快十个。”“昂热”这么说道,望着丹尼尔远去的身影,芬格尔彻底的卸下了自己的伪装,他一个人靠在墙上,眼中向着看不到的那个青年男子看去。 “唉,这次可算为了学校拼命了。”芬格尔拿出一根烟,看到是自己刚刚递给丹尼尔的那种烟,晦气得往地上一丢用脚踩了一下,又从自己移到深处拿出一根不一样的雪茄,从旁边拿来打火机,点燃,靠在天台上吸了一口。 “芬格尔,任务进行的怎么样?”耳中突然一个沙哑声音响起,听到这个能够让无数学生晚上做噩梦的声音,芬格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施耐德教授,我可是在为了学校奋斗在抗争龙王的第一线,这次行动结束之后,补贴能不能再多给我补一点?” “可以。”施耐德教授的声音虽然如同用利爪摩擦玻璃一样,但还是让芬格尔大喜过望“但是你记得把学校多余的行动资金退回来。” “” 施耐德教授断开了通讯,芬格尔确认了一下,这才低声骂道“fuckg yourself” 学校图书馆,中央控制室。古德里安略带焦虑的问自己最骄傲的学生“芬格尔,真的可以吗?” 路明非在旁边搬把椅子坐在那,淡定的说道“校长已经许诺,这家伙只要这次任务过了,他进入执行部的时候可以如愿以偿去到他最想去的古巴,只要有这个承诺,这家伙能够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 古德里安教授听了并没有说什么,虽然脸上还是一脸焦虑。这个任务,一开始凯撒是自己争着要去的,但是路明非却提出了芬格尔这个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名额。 而且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只败狗居然能够让路明非说动,参加这个任务。 “辛苦几位教授继续监视了”路明非起身,“校长让我每天去医务室验证体内的龙血浓度。” “走走!”曼斯坦因教授挥了挥手。“也不知道芬格尔这个家伙是怎么被你说动的” 路明非笑了笑“当然是因为我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呀。”这一刻,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曼斯坦因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看着路明非的头发仿佛在一点一点的变黄 真正的原因,当然是 亲爱的芬格尔,你也不想eva因为违反自己底层的三条逻辑导致主盘崩坏。 路明非笑眯眯的说道,手中的短弧刀对准自己的脖子。“啊,谁告诉我的?你觉得为什么,我暴血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传到校董会耳中?” 校董会的问询 校医室里,路明非用酒精泡过的棉签,面无表情地按住自己刚刚被抽了,不知道多少血的手臂。 昂热站在一旁,看着医护人员操纵着那些,路明非看都看不懂的机器。作为剑桥大学医学硕士的获得者,昂热不像路明非这种学渣,他很轻松就可以从一系列烦乱的字母和数字中,捕捉他想要的内容。 “龙类蛋白占体内约49” “龙类血清含量46” “恭喜路明非同学”校医室的成员,转过头来,对路明非笑着说道“现在你体内的龙族血脉已经大体平静,出乎我们的意料,你已经彻底消除了堕落为死侍的可能性。” “你们是多想我堕落成死侍啊!”路明非靠在墙上,“你们这话说的就像是x战警电影里面,那些人类对变种人说,你现在已经没有威胁了,现在你是我们人类的好帮手,好朋友。但是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像骂人?” “总而言之,没事就是好的。”昂热在一旁说道“明妃,检查完你自己得休息一下。等一下过来一下校长室。”然后,银发老绅士便起身离开。 “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回到了高中,犯下事的时候被叫到了校长室,或者说教务处不过我这种级别的人还没资格被叫到校长室。”路明非叹了一口气,看着校医室的小护士,低着头给自己包扎。好像双颊还略略带着粉红色。 幸好某只狗给他派遣出去了,不然的话,这人在这里一拍,然后传到,卡塞尔学校守夜人论坛里,再配上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文字 玛德。想想就想打人怎么办? 路明飞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校长还特意叮嘱他多休息了一下。啊,笑死他这种年轻力壮的s级混血种,抽个血还要多休息一会儿?路明非顺手将沾上了血的棉签丢进校医室专用的垃圾桶里,便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校长,我来啦!”昂热未见其人,先听其声,无奈的一扶额。正要将桌子上的红茶和松饼撤下,路明非就用自己的血脉打开了校长室的锁“校长,你还为我准备了点心啊!”路明非一路小跑过来,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的,就拿起校长桌子上的松饼“嗯,好香啊!” 昂热看着大吃大喝的路明非,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开口说道“明妃,以后我说你休息一会再过来,其实不用马上冲过来的” 路明非听到这句话,赶忙将口中的松饼给咽了下去“嗯?校长你是不欢迎我吗?” “这倒也没有。”昂热扶额,往日杀伐果断的铁灰色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无奈。 “校长要是叫我,我怎么滴都得赶紧过来啊?”路明非理所当然的说道“校长,你算了,你不懂我们中国高中的良好品质。” “一般来说,中国的高中生,要是老师或者教务处主任或者校长,一般来说是老师或者教务处主任对学生说:你放学后或者下课后过来我办公室一趟,这就是意味着那个老师或者教务处主任要收拾这个学生了,下课后胆子比较大的学生会选择跑走,而胆子比较小,或者比较乖的学生,啊,像我这种就会赶快去办公室,毕竟早die晚die都是die。” “虽然我对你们中国区别于欧美式的教育方式很有兴趣。”昂热放下茶杯“但是目前为止对于我们而言更紧要的是这个事情。”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路明非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边,并没有想要拆开的想法。 昂热将文件往前一推,路明非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密封条被整齐的划过。路明非取出文件,是一份校董会的质询文书。 “校董会在今天发过来的。”昂热喝着红茶,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现在只是给我一个质询文书,还算给面子的,要是再往后可能就直接派人来查整个卡塞尔学院了。” 路明非简单将整个文件阅览了一遍,说句实话,他是真的觉得校董会这些人管的有点太多了? “所以说我们几乎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猎杀了一位尊贵的青铜与火之王,并且就在准备猎杀另一位青铜与火之王的时候,校董会就这么在背后给我们来了一下是吗?”路明非将文件装回文件袋中,平整的将它放回桌子上。“对我们猎杀青铜与火之王的方式产生了质疑?” 昂热耸了耸肩“没办法,校董会那群人都是一群老油条了,在他们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我直接告诉了他们“结果”而没有告诉他们起因经历和任何他们认为应得的战利品,找个由头对我们发难,不是很正常的吗?” “更何况”昂热突然抬起了头,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对准了路明非“我们猎杀康斯坦丁的方式也不是那么正大光明,对吗?” “你是从狮心会手上拿到的这个方法,对吗?”昂热说的非常平淡。路明非,略微低下头,刚刚想抬起头却听见昂热清笑一声“你不用和我解释,在这场人类与龙族之间不死不休的战争中,结果才是我们最想要的,过程从来都不是必要的,人类为了赢下这场战争过去也用了许多非常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个你可以用你s级的权限去看,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是吗?”路明非呼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校长您会怪罪我。” “谁给我的权利和身份去怪罪一位拼尽全力燃烧自己,阻止我们学校毁灭的年轻的学生?”昂热站起身来望着窗外“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态度,只要你选择奋战在屠龙的第一线的战场上,我就永远会是你最坚定的后盾。” “谢谢校长”路明非点了点头,屠龙他这也算毕竟他“杀死”了一位龙王啊。 正当两人缄默不言,任由时间在这午后的办公室流淌的时候,一个肥大的身影,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看见正在交谈的师生二人,摸了摸自己茂密的脑袋“不用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然后便自顾自的坐在昂热那据说是从欧洲某位大师手中专门定制的杀了不知道多少濒临灭绝动物的沙发上,不对甚至不能说是坐着,他表现出了人类对于舒适这个定义的不懈追求,从正常的坐着到将双脚放到沙发的扶手上,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看来这两位关系也是真的好,路明非偷偷转头看了一眼昂热,老绅士这个性格,居然能够容忍有人这么对待他心爱的真皮沙发,看来也确实是很多年交情的朋友了。 “校长,我先走了。”路明非表现出了还算过得去的情商,马上识趣的起来,不用等副校长,真的开始催他。 什么不用管他,我们说我们的,这个路明非会信,那才有鬼。 看着路明非远去的背影,昂热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他转向副校长肥硕的身躯,并没有在意那个平时看上去肯定要把他打一顿的表现,昂热沉声问道“你搞明白了没有?” “搞明白了。”副校长从容的说道“一个我搞不明白的东西。” 糊涂,装糊涂,难得糊涂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你都无法理解的炼金术吗?”昂热略带不可思议的反问。 “波兰的传教士深深相信托勒密的地心说,他们的主教也曾经以为他们已经彻底理解了整个宇宙。基督教会的虔诚信徒,将这个世界上一切的变化向人们坚定的宣传说这是上帝的伟大杰作,而那个时候,达尔文连进化论都被人们所嘲笑。”副校长耸了耸肩“所以这个世界有我无法理解的炼金术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我还是简单的把这东西给理解了一下。”副校长的口气峰回路转,“这让我一度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上帝,而路明非就是他的造物,赐给你这个满心怒火的复仇者,用来完成你最终的愿望。” “你不用和一颗剑桥大学的文学生扯这些优雅的辞藻。”昂热面无表情的说道“请回归你的本职,莱昂那多先生。” “哦,好希尔伯特,让,昂热先生。”副校长无奈的从沙发上收回了他跷在在沙发靠垫的脚。“哦,我亲爱的希尔伯特,让,昂热先生,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在我的阁楼上完整复刻一套,你这里的充满古典风情的家具,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试一下的。如果我有你那么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校董会提供的资金。” “校董会不也有给你拨不少资金?”昂热没好气的说道。 “你研究炼金术,不要用钱?”副校长理直气壮的反问道“那美国那些脑袋里装满了濑户内海海水的政客为什么每年要拨出那么多钱给各大实验室?” “所以”昂热叹了口气,他跟这个老朋友吵吵闹闹了这么多年,彼此也是明白彼此的性格,既然副校长都这么说了,那么这笔钱除了分出比较可观的一笔拿去买那些,在学校里传播可能会被副校长那个年纪轻轻便聪明绝顶的儿子收掉的读物之外,应该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用来做正途了?“路明非身上的那个炼金法阵,你到底研究出来了没有?” “研究出来了。”老牛仔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抹得油腻腻的牛皮纸包,顺手丢在桌子上。“很不可思议的结果。你看一看算了,反正你也看不懂,我直接给你解释。” 无视了昂热的满头黑线,副校长自顾自地开口道“路明非体内应该具体而言,刻画在骨头上的炼金法阵的作用是抑制它的血统,这也是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研究的。我本来还差临门一脚。想着这一次获得了龙王的血清,我大概就能成功。”转头看了一眼昂热,但是看到老绅士那锐利的眼光还是缩了回来“总而言之,路明非身上的炼金法阵,是我这些年来研究的最终版本。是真正能够派上用场,打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混血种的划时代的炼金产物。这个东西比我或者说史丹佛那个混蛋小子研究的不知道强了多少我的意思是只比我强了一些,但是比史丹佛那个混蛋小子研究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不懂。”昂热的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只是,用最冷静的态度分析着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我只想知道目前的混血种社会有哪一方势力,可能研究出这个东西?而这个东西又跟你的研究有没有什么关系?” “嗨”副校长无所谓的一摊手“我的资料,一般来说都是我自己亲手保存,除了校董会那群人找我要过几次之外,我没有给过别人。如果真的是校董会,安排的话,现在这个炼金法阵就不应该在那个叫做路明非的孩子身上。” “这东西应该在那个加图索家族所谓的继承人身上。” “那么又是哪个势力可能给路明非搞出来这种东西?” “我不知道。”副校长理直气壮的回答“不过能有这种实力的混血种势力不就那几个?你自己掰着指头数嘛。你是没有指头是吗?来,我给你数数?” 事实证明,在路明非入学之后,校长室的椅子变成了一个非常高危的工作,路明非前段时间刚刚砸毁一个,现在昂热又是忍着自己将老朋友一脚踹出去的暴怒,将一只整个手把全部捏碎。 “北欧教团,中国正统,再加上欧洲那几个混血种家族,不就这些人了呗。”副校长将他那几个肥壮的指头掰来掰去,也没有掰出更多的选项。 “中国正统吗?”昂热听到这个倒是若有所思。“我觉得基本就有可能是他们了。” “不会?”副校长抬起头,眼睛看向若有所思的昂热“你不会真的给那个那么明显的离间计给中了?” “但是路明非的确和中国正统的人有过接触,不是吗?”昂热的语气及其淡漠。“不然两个月前他们也不会给我们这么嚣张的发过来这么明显的带有挑拨意味的信件,特意告诉我们,还特意说明:感谢贵校学生路明非,帮助正统的成员避免了重要人员的伤亡。” “你也被校董会那群人给影响了是吗?”副校长看着昂热,“我们至今没能搞清楚路明非在那件事里面扮演的角色,而你却还在和那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打着机锋。” “正统龙城的冠军侯,九重奏的六重全部都下场了,而且有证据表明,他们已经追查了那件事很久了。” “而你们却还在质疑一个有可能只是在最后时刻路过过去看一眼的学生?” “不,我没有在质疑他”昂热的语气冷静的,甚至能够让人发凉“我不在乎他真正属于哪个势力,我们只是一所学校,一所培养能够踏上屠龙战场的学校。而路明非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他会在这里学习四年,然后踏上属于他的战场。而在这之中,不会有哪个势力,我也不会允许哪个势力,来阻拦这件事。”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按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好了。” 火之暮夜 中等体型,不大的船只上,“昂热”正靠着甲板悠闲的吹着风,烟味从他的指尖朝着海洋的方向吹去。 “嗨,丹尼尔”看到一个熟悉的脸庞,走了过来,只不过那张脸上带着满满的僵硬。“怎么样?还适应吗?” “芬格尔学长,别说笑了。”略显无奈的声音,从那张脸上传出来。只不过,让这个夜晚的海洋,显得更为惊悚的是,丹尼尔说着话可是他的嘴唇却没有任何变化。 “行,我们的学生会主席。”芬格尔顺手将抽完的雪茄,丢在地上用皮鞋踩住碾了一碾“我刚刚在想,我们要是有一辆飞在天空的飞船,就像那些不切实际的科幻作品一样,直接从天上扔炸弹,把这东西炸死,省时省心省力。” 丹尼尔抬起头,海蓝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昂热”叹了一口气“人啊,要有幽默感,我们敬爱的主席先生,每次演讲的时候,总不能一直喊些慷慨激昂的口号,这样显得和群众很割离的,上一个这么喊着的在一个酒,看着五十万,吃不起面包行,我不说这些了,总可以?” “怎么样?人安插的顺利吗?” “出我意料的顺利,那位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至少在我们的监视下。”凯撒低声说道,曾经他以为这位八年没有毕业的学长是因为自己水平不行才留在学校里面苦苦煎熬着。 但是这一次行动却刷新了几乎所有学生会成员对这个看上去毫无底线,平时人憎狗厌的家伙的印象。 看不出任何破绽的潜入,渗透,然后下药。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将这艘船上所有的成员在那位龙王的眼皮子底下换了个遍。 凯撒扪心自问,这样的行为,他做得到吗?难说,非常的难说。这位看上去无比骄傲,实际上也无比骄傲的学生会主席,又一次放下了自己的身段,认真观摩,学习起了这个往日不怎么看得起的家伙。 对于卡塞尔学校的学生而言,他们的未来可能要面对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任务,难保不会再出现一个无比危险的潜入行动。 凯撒第一次觉得他要做的还有很多。特别是这段时间,自从自由一日之后,他愈发的发现了自己的不足。无论是踩着他和楚子航登上王位的路明非,还是在那一个龙王狙击战中,在路明非倒下的时刻,成功出现,哪怕只拦截了龙王一瞬间的楚子航,也包括面前这个平时看上去非常想要踹两脚,但是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靠谱的芬格尔。 “你们不要用人手直接监视。”芬格尔略微弯了下腰,他的身高非常高,至少有一米九接近两米,哪怕,一米八几的凯撒在同龄人之中已经算非常高挑,可是也是略低了这个雄壮的家伙一个头,“到了那个等级的龙族,可对危险有非常敏锐的感知力,哪怕他没有觉察到你的目光,也可以凭着这个感知来判断是否有人在监视他。” “是吗?”凯撒低下了头,双臂抱胸,用一只手指撑住了脑袋“那该怎么办?” “一千美刀,我教你一个绝对不会被发现的方法。” 是了,这才是真正的芬格尔。凯撒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用着笑嘻嘻的表情凑近自己的家伙,这几天的行动表现并没有磨灭他的败狗本色,反而因为这几天的压抑变得愈演愈烈。 “我现在身上没带钱,回去之后给你。”凯撒看着芬格尔的目光,“又或者说拿这个抵债可以吗?”他的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在伪装的衣服之下,有一个小方块一样的东西。芬格尔接了过来,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这个小东西显得熠熠生辉。 “纯金的,我平时用的打火机。”凯撒的话言简意赅,却让这只败狗显得兴奋异常,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凯撒却抢先开口说道“先把监视龙王的方法告诉我,如果我们露馅,大家都别想着回去。” “唉,大家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芬格尔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打火机“我还能不帮你不成,就算楚子航楚会长给了我足够的好处,让他在这一次行动中大发异彩,那我也不至于让我们现在就暴露,导致一个个全部都回不去啊!” “楚子航不会这么做的。”凯撒只是平静的说着“所以呢,方法是什么?” “监控啊!”芬格尔理直气壮的说着,“就算他能够感觉到身边的目光,他也没有办法觉察到头顶的监控!这不就很轻松地把这个家伙监控起来了吗?” “监控吗?”凯撒倒是若有所思了起来“这好像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法,这艘船上因为是偷渡船,还是从一个渔船改造出来的,所以船上根本没有监控,我想一想,现在可不可以安排人偷偷安装针孔摄像机?” “学生会主席就是足智多谋。” 卡塞尔学校内,图书馆,监控室。昂热,施耐德教授等人坐在监控屏幕前的椅子上,路明非,楚子航在旁边站着。其他的学生坐在之前营救行动,他们坐着的位置上。 “有信心吗?”昂热没有回头,声音也不是很大,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问谁? “没有。”路明非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校长,那是一头龙王,诶,全世界就那么几只的龙王诶,要我说还是采用第一方案,让学长们把船开到太平洋中间,然后他们在坐逃生艇,偷偷溜走,只留一个诱饵在那边,灯泡差不多了,再直接一个小男孩,直接送那头龙王梦回老家。” “哦,那你觉得谁适合做诱饵呢?”昂热感觉似乎上丝毫没有听出来,路明非在说烂话,反而追问道。 “当然是某位八年还没有毕业的学长啊!反正接下来可能也毕业不了,就让这位学长在为学校多做点贡献,我们大家会记得他的。”路明非的表情出了楚子航意料的认真。 “如果是以前的密党,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案。”昂热终于转头,看向路明非,铁灰色的眼眸中带上了是满满的坚定与杀伐果断。“但是,从六年前的一次行动开始之后,卡塞尔学校就没有舍弃任何一个同伴的作战方式。” “我们不是那个活在过去的密党别动队,你们是我最骄傲的学生。”昂热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并不是只看着站在前排的路明非和楚子航,而是看向了在场的所有学生。“无论成绩,无论血脉程度,你们都是我作为教育家最骄傲的作品,我允许你们在战场上光荣的战死,但是绝对不允许你们作为所谓胜利的必要的牺牲品。” 路明非站在一旁,看着校长慷慨激昂的说着,校长啊,不要说的这么悲壮啊,反正我也是要被学校追杀的,你这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又或者说你这话说的真的很像高考百日宣誓,我们那个时候秃顶的胖胖的校长,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挥舞着蜚短的手臂大声的说着,说我们是学校的骄傲,多考一分,学校都会为我们而自豪。结果因为这个校长太不受学生爱戴导致一篇本来听上去挺振奋人心的演讲一半的学生闭着眼睛思考人生,另一半的学生偷偷拿着张试卷,低着头偷偷内卷。后来那一届高考的学长们听说还不错,校长受到了教育局的大加褒扬。 就是作为学校的骄傲的学长学姐们想要回学校看看的时候保安室说社会闲散人员不准入内。 全体撤退 “明非,经过学校校董会研究确认,这一次由你来指挥这一场针对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屠龙战役。” “还有几件事情跟你说明一下。”直升机上路明非想着昂热在出行之前对他说的话。“第一,尽量安排在太平洋中心进行狙杀,不要过于靠近任何国度,导弹和核武是我们应对这头龙王最后的武器。” “第二,华夏方面,他们的混血种组织,正统已经找上我了,如果卡塞尔学校没有办法在龙王诺顿接近他们临海的时候将其猎杀,他们将会接手对龙王诺顿的猎杀工作。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 “第三你的请求我已经批准了,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你就可以准备动身了。” 路明非坐在直升机上,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特别像那种美国好莱坞超级大片,里面的某个英雄主角,在登场之前,总是坐在不知道飘在哪片天空的直升机上,拿着个对话筒“over over,这个over那个over,”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如果不是对讲机突然传来了芬格尔的话的话。 “喂,师弟,现在船差不多按你指使开到太平洋中央了,你想咋滴?直接在上面弄点炸药,把整个船炸了?”芬格尔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对讲机那头传过来“不是,那你们好歹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人员的安全,就算师弟,我们同居这几个月来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你好歹要考虑一下校董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们学生会主席的安全啊师弟,难道?” “恩,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路明非在对讲机那头点了点头,这只狗在这段时间显得格外的好用。 “师弟,你真的要暗杀学生会主席,然后继承他的那个白丝芭蕾舞团?” 路明非很想隔着对讲机把这家伙弄死。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路明非亲手杀了康斯坦丁,他身上沾满了康斯坦丁的鲜血还有一些其他别的东西。只要他踏入那个船,或者说在旁边出现,路明非知道,诺顿几乎是能立刻发现它的出现所以他没有办法,现在拿个降落伞包,从天上跳下来,弄死芬格尔。 “你们可以准备撤退,不要惊动到那位龙王。”路明非整理了一下心态,她略微抬起头,望着天空“剩下的交给我。” “啊?”芬格尔的惊叫还没能从对讲机中完整的传出来,路明非就将对讲机给关掉了,他顺手将对讲机丢在旁边真皮的座位上,抬起头来,45度角看着天空。 “今天的天气,挺晴朗的。” 渔船改造的偷渡船上,芬格尔和凯撒面面相觑“我师弟她现在感觉很膨胀。” 凯撒沉默了一下,却说出一句让芬格尔目瞪口呆的话“他是对的。” “大哥,你是我大哥了,求求你,你一个学生会主席,难道就看着自己的得力部下这么冲上前去送死吗?”芬格尔双手合十就差给这两位大哥给跪下了“我们现在是21世纪,不是16世纪,我们屠龙是可以用远程武器,热武器和所有包括在军队里的常规武器的,不是只能拿刀冲上去砍啊!” 芬格尔在卡塞尔学校度过这么些年,见过很多奇葩的学生,其中有一位让他终身难忘。 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就是那位学生玩个游戏,里面好像大喊着什么“是兄弟,就来砍死我”然后拿着一把看着就很破烂的大砍刀,砍个,体型是他二三十倍的boss,据说他凭着混血种的超高身体强度砍了整整两天一夜,事后,他还在曼斯坦因教授那边挂了名,在全校都出名了。 而最有名的是他在被处分之后,向全校师生大喊的那句话: “只要你敢亮血条,我手上有刀,就算是神明,我也砍给你看。” “路明非,你是什么传奇游戏?玩多了吗?” 芬格尔整个人正处于一个骂骂咧咧的状态时,突然被人拉了一下衣角。 凯撒头一次显示出来不与他身份匹配的慌张,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们安装好的监控器。监控器里是他们这次的猎物。 “诺顿去哪了?” 凯撒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芬格尔,冷静与恐惧,疯狂与暴怒在芬格尔的身上,同时显现出来,芬格尔抓起桌子上的对讲机,以极快的语速嘶吼说道“所有参与猎杀计划的行动人员听命,最快速度撤离船只,我再重复一遍,最快速度撤离船只,龙王诺顿已经消失不见,开始执行后备方案。” 凯撒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是不是我们误判?诺顿才消失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看见了芬格尔的眼神。 绝决,狠辣,铁灰色的眼瞳深处,又带着不可名喻的恐惧。凯撒不知道为什么芬格尔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好像才刚刚见到过。是谁呢?凯撒陷入了思考,他想起来了。是在卡塞尔学校校园里,楚子航冲出来阻挡康斯坦丁的一瞬间。那个时候,永燃的黄金瞳之中,也是带着这样的眼神。 “通知路明非准备执行备用计划。”芬格尔拿起对讲机,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龙王诺顿” 就好像突然被人用手卡住脖子,凯撒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摁到了海里。一个青年站在指挥室门口,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 整个时间像是被施展了一个时间零,全部被凝固了。 龙王强者,竟恐怖如斯。 诺顿看着他们二人,没有说话,他的右手不快不慢的举起,黑色,在他的手心中燃烧。 君焰。这个青铜与火中排名相当靠前的高危言灵,赋予任何物体燃烧的概念。 当然,也包括灵魂。至少是在龙王诺顿的手中。 凯撒头一次这么直观且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这么的弱小且无力。他的灵魂在嘶吼着,拼尽全力的想催动自己在人类当中还不算弱小的血脉。 感觉到这两个一个卑微如蝼蚁,另一个弱小如虫子一样的人类奋力的反抗,诺顿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二人。芬格尔奋力的挣扎被停止了,凯撒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那黑色的火焰当中和这只船上到处都有的蝼蚁,并没有区别。只要让这火焰轻轻触碰到自己的身体,那么,自己的荣耀,自己的骄傲,自己的过去,还有自己所爱的一切都会随着这火焰的燃烧而灰飞烟灭。 很绝望。 但是凯撒不允许。 (怎么办?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实在想加一句:总有地面上的混血种,敢于直面龙王的火焰。但是很怕被骂) 从星际争霸频道到太平洋上小船 凯撒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但是他从来不以别人羡慕他的高贵的混血种家族出身而骄傲。 他以自己身上另一半,他母亲的血液而骄傲。 他也以自己能够和那个叫做诺诺的女孩交往而骄傲。 他知道诺诺一直以为自己和他交往是因为,她是女生当中血统最高的那个。凯撒这种雄狮,这种疯子,这种王者,就理所当然要适配最好的。 但是其实一直不是这样的。 凯撒喜欢诺诺,就像他喜欢冒着生命危险去驾驶帆船,去攀爬雪山,去在日本海底的海床上玩滚轮一样。或许这个说法有些不太恰当,但是凯撒喜欢诺诺,是因为诺诺的灵魂就是一片永远无法看到尽头的星辰大海。 执行部在执行任务之前,会干一个非常不吉祥的事,特别像这种任务,危险性已经达到了史上最高的任务。执行部会让所有参与任务的人留下一些话,交给自己需要叮嘱的人。在由世界上排名前列的律师事务所,美国艾金,港波斯律师事务所,进行遗产执行。 如果凯撒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天,楚子航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给他的继父讲了一些要照顾好他妈的一些话,还有什么再劝他们再生一个孩子。 而路明非和芬格尔并没有说任何一点有意义的话,路明非看着面前的西装革履,举手投足尽显精英风范的律师,说着让那个精英律师听傻了的话“大哥,你的出场费贵不贵?鄙人挺穷的,世界排名这么靠前的律师,我是真的请不起” 而凯撒,只是对着律师说“我有什么话会活着回来跟她说的。”然后大笔一挥,将自己身上唯一属于他的,可以说是财产的一些东西给了诺诺。 那是凯撒在刚刚学会说中文的时候,诺诺嘲笑他的中文水平就像一个初中语文考不及格的学生一样,凯撒不服气,于是,这些年来,一直在给一个叫做小说绘的中国杂志投稿。积攒了一些稿费和版权,还写了一本叫做龙族的书。 路明非凑了过来,看到那张协议上的字,“老大,没想到你平时出手这么阔绰,现在这么抠” 当时那个女孩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是嫌弃这些钱这么少?还是感动自己这些年来默默的努力? 不是!凯撒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女孩对他说:你这些东西,我一定要等你回来好好批判一下你这初中都考不及格的语文水平。 诺顿看着面前这个卑微如蝼蚁的混血种,手中火焰逐渐燃烧,燃烧空气,燃烧空间,燃烧灵魂直到把这两个卑微的混血种全部烧死。 但是接下来他看到了,两个混血种居然挣脱了他龙王的威压 就像在2000年前的青铜城,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世界的尽头,雪山的王座之上一样,那些混血种挣脱出了他的威压,向他挥刀。 凯撒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如此炽热,明明面前是龙王,一般毁天灭地的存在,他却依旧双手颤抖着,拿出了狄克推多。 而另一边的芬格尔情况甚至比他更好一点,他手上的长刀开始出现暗红色的火焰。整个人身体都呈现出青铜的颜色。用一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这个时候的芬格尔就像中国秦代的兵马俑,也像古希腊那些雕塑大师最完美的呈现出力量美感的杰作。除了芬格尔是穿着衣服的。 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就像人类看到脚底下的蝼蚁居然敢冲上前来想咬死自己。诺顿感觉到了自己的尊严和力量被挑衅的愤怒。 能够了结这种愤怒的,只有用最残忍和暴躁的手法毁灭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类。 扑面的火焰裹挟着力量上绝对压制的绝望而来,这一刻,凯撒感觉到,不管自己多么不甘心,那份遗嘱可能都要派上用场了。 希望那个女孩在批判他所谓初中语文都考不及格的作品的时候,嘴下留情一点。 “主角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到来。”熟悉而又欠揍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可爱又迷人的正派角色,我是穿梭在卡塞尔学院的路明非,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 凯撒的素养很好 凯撒很想骂人 轻佻的身影都不用做一些别的事情站在那就显得很轻佻,路明非看着面前的他可能都不知道是龙王的龙,吹了个口哨“老唐,好久不见。” 诺顿转头,炽热的黄金瞳就这么看着路明非,路明非也没有丝毫躲避黑色的眼瞳,分毫不让的看着龙王的黄金瞳。“把他们放了,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诺顿没有理路明非的话,手中黑色的火焰突然暴起,冲向凯撒和芬格尔两个人。 不管是谁面对下一秒一团不管是什么东西的情况,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闭眼低头。凯撒和芬格尔作为这么优秀的混血种也不例外。 正当二人以为他们已经死透了的时候,却只听到路明非一声“noges” 当他们睁开眼的时候,他们还没死。诺顿手上的黑色火焰却已经消失。 “老唐,让他们走,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路明非再重复了一遍“你应该能感觉到?所以这一切也不是不可以说的,对吗?” 诺顿并没有说任何话,但是他的态度在他略微侧身的那一瞬就表现得很明显了。 凯撒和芬格尔抬头看向路明非,路明非只是撇了一下头“你们先走,我跟我面基的网友好好聊一聊。” 凯撒略微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却看到了路明非的口型 相信我,老大。等下打架的时候我再叫你们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凯撒一直挂在嘴边那种他们这些混血种与常人不一样的特质。凯撒选择相信了路明非。 也有可能是凯撒在这一幕里突然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诺诺,强烈推荐的中国香港古惑仔电影。 在打架之前,双方最强战力坐在一桌:这事能不能解决? 不能,你们把我弟弟弄死了,拿什么解决? 行,谈不拢就打! 不是那么适时的,凯撒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热血沸腾。 直到他听到了路明非的那句话“老唐,我们从星际全服频道聊天,到现在在太平洋中间聊天怎么感觉我说的这话这么硬呢?” 开打 “出来了?”看到和芬格尔走出船只的凯撒,前来接应的楚子航冷冷说道。“不是说,学生会主席的骄傲,绝不撤退吗?” 对于这个宿敌,他一向没什么好脸色,或者说他们两个彼此都是看不惯的。他们的关系就像学生会和狮心会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立面一样,凯撒认为,楚子航是一个心里有那么些问题的变态苦行僧,楚子航觉得,凯撒是只知道利用家族的势力和自己的天分肆无忌惮,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 凯撒无视了楚子航语言中的那些嘲讽,拍了拍手。“我认为还是要给路明非和他的老朋友一些最后的道别的时间,而在这个时间里我们这些题外人插进去就显得很失礼。” 楚子航抓着游艇方向盘的手上,青筋略微凸起“那是龙王,一个要毁天灭地的龙王,你让路明非和他放在一个狭小的地方?” 凯撒却没有理会楚子航语气中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怒气,他耸了耸肩,说道“友情是人类最为美好的情感之一,虽然我不认为路明非能够劝那条龙王额,用你们中文说叫放下屠刀,立定成佛,但是竟然路明非要求了,我也觉得应该给他这一点和老朋友独处的时间。” “你”楚子航的眼中,永燃的黄金瞳光芒大放,现在楚子航的样子,就像下一秒就要冲过来,狠狠地把凯撒打一顿一样。 凯撒没有理会楚子航,他靠在游船的边上,任由海风将他漂亮的金发,打湿打乱,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雪茄,刚想摸出打火机,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转头看向芬格尔,狗腿子立刻心领神会,屁颠屁颠跑过来给学生会主席点上火。 然后狗腿子主动地横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哎呀,两位大家都是这次行动的骨干,中坚力量,临近敌人的时候争吵可是那啥,兵家大忌,咱们放下成见,好好说话,都是为了学校的繁荣发展,行不行?” 看见两人就跟幼儿园吵架的孩子似的,都撇开头,向另一边望去,芬格尔心里叹了一口气,再接再厉到“而且,那上面的是谁?是我小师弟呀,单枪匹马几乎一个人做掉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的小师弟呀,而且我们新闻社的人还拍到临行之前,校长把他单独叫到办公室好几趟,肯定是偷偷给他塞了些什么好东西,所以两位不要吵,不要急,我们静静等待着小师弟的喜讯,说不定我们再等几分钟,小师弟就已经单枪匹马把那个叫做诺顿的家伙也给干掉了。” “诺顿的实力怎么样?”听到这句话,楚子航还是转过头来,语气中依旧带着冰冷和一些质问。 “很强,而且对于力量的控制,比他的弟弟精细不知道多少倍。”凯撒的目光依旧看着这一片湛蓝的大海,雪茄的烟笼罩着他的面容“在面对康斯坦丁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就像一个拿着大锤的孩子,虽然很害怕被他的锤子打中,但是只要不是过于靠近,那传说中的王域,我总是能够找到机会躲开。” “但是诺顿”凯撒又举起右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的身体里停留了许久,才被他一点一点呼出“它更像一个拥有精湛技巧的手术主刀,他的君焰没有康斯坦丁的,看上去那么壮观且庞大,但是整个颜色更深沉和对我的压制力却明显更为恐怖。” 凯撒抖了抖烟头“在靠近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那恐怖的复仇的欲望。特别是当路明非出现的那一瞬间,诺顿几乎要毁灭所有。如果不是路明非那小子有点诡异的话,可能我们已经被烧成黑碳了。” “那你还放路明非一个人在上面!?”楚子航脸色冰冷的追问道 “路明非不知道怎么的,他特别有自信。”凯撒回想起当时路明非的眼神,认识路明非这些天来,虽然没有太深的交情,但是也从日常的接触和他人的话语中知道路明非怎么说呢有点逗逼?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当时的眼神,特别的” 经过了些许的整理语言,也可能是楚子航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凯撒终于开口说道“就像是一种奇特的使命感,就是这个人一定要我来杀死,或者这件事情一定要我来做一样。” “可能路明非会觉得,那个龙王是他的朋友,所以,他不想我们过多的插手。” “我尊重他的决定。” 楚子航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痛骂凯撒这虚伪而又腐朽的贵族姿态?还是冲上船只跟路明非说“这家伙是头龙王,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就算你以前跟他再好的感情,再深的相遇,你” 也要杀了他,这个话对谁而言都是一种很残忍的话。楚子航怎么想到,如果是有一天自己站在路明非的角度上,会怎么样? 是亲自出手把那只和自己有着那么深厚感情和羁绊的龙王杀死,还是跟他说“你放弃毁灭世界,放弃统治世界,我们就还是朋友。”然后老天就会给你一个坏人放下屠刀,大家相聚团圆在一起的传统老套动画片结局? 这一刻,一些在楚子航心里的东西产生了一点动摇。 他不觉得,后面那种传统老套动画片结局会在现实当中出现。 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也会为了所谓的混血种的正义提刀杀向龙王。 但是那一刻的话,经过了这件事的楚子航,可能会犹豫一下,再多一下。 看着陷入思考的楚子航。凯撒双手一用力将自己从栏杆上撑了起来,走过去拍了一下楚子航的肩,他没说什么,他当然觉得自己这些话不可能改变这个苦行僧的那些思维。 但是他的心里带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小的优越感,这次好像是他赢了。 正当恺撒转头想要走路昌市去接一杯水喝的时候 赤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刚刚路明非和诺顿呆着的船只上顿时爆炸。冲天的烟雾席卷而来,三人甚至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但是,这一刻路明非的声音响起在了,所有行动参与人员的对讲机中。 “谈不拢,开打了。” 火之终尽 “老唐,我是想救你们的。”看着对面沉默且冷漠的诺顿,路明非还是先开口说道。“我没办法。” 诺顿没有理会路明非,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着“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纽约遇到的那一对,关在地下实验室的兄弟?你当时被他们吓个半死的那一对兄弟。” “你当时问我那一对兄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很敷衍的跟你说那一对兄弟就像美国梁山分山,落草为寇,劫富济贫,贫的是自己的那种。” “那当时我是骗你的,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些和混血种有关的事情,我甚至很天真的妄想过,能不能就这么给你编制一个笼罩?把你套在里面,就这么很窝囊,但是很平安的度过一生。” “现在我告诉你那一对兄弟发生了什么。” 路明非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他也不管对面的诺顿什么反应,这一刻的路明非就是像一个被关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囚犯,出来遇见第一个人,就抓着他的手,不管那个人有多陌生,多冷漠,就是要把自己这些年来能说的话说的干净。 “那一对兄弟,弟弟被奸人所害,哥哥忍辱负重,隐藏了很多年,具体我也不知道多少年,反正很多年,然后终于用混血种的方法把他的弟弟复活了。” “当我们闯进去的时候,他的弟弟离复活只剩下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是由他的哥哥献祭自己的生命和所有的血脉,让他那个原本只有普通混血种等级嗯,可能会比普通强一点的弟弟一跃成为了超级强大的混血种。” “然后那个弟弟被我杀了。” 路明非终于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他叹了一口气,抬起了他的头看向了,对面依旧沉默不语的诺顿。“老唐,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很想动手,把这里和外面的混血种全部都杀了?” “他们都说龙族是凶残,暴虐且骄傲的一个种族,是我们人类,哪怕是混血种都如蝼蚁,你忍着性子和我们这些蝼蚁斡旋这么久,和他们共处在同一艘船只上,只是为了回到青铜城,再一次拿到那个属于你的毁天灭地的力量,对吗?” “老唐,我们能不能谈一笔交易?” 诺顿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终于抬起了他骄傲的头,眼中闪亮的黄金瞳仿佛在质问路明非:你凭什么? “就凭康斯坦丁的卵,现在在我身体里。”路明非没有被这恐怖的眼神给吓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可以自己独身一个人,哪怕没有小魔鬼作为后盾,哪怕没有师兄,没有老大,他也能够一个人独自走上前线“就凭现在我的这具身体在给康斯坦丁的卵供给能量,维持着他的生命。” “我答应康斯坦丁,要带他来找哥哥的。” 天空之上,恺撒和楚子航看着怪物和龙王互相厮杀。 可能在他们的眼里,或许那个龙王更像人类一点。除了背后的翅膀,以及在他身边围绕着的,几乎化为纯黑色的火焰之外,他与一般的混血种别无二致。 而在他对面的那个怪物,可能更加偏向于普通混血种所认识的死侍。 此刻的路明非已经变成了当时在卡塞尔学校和康士坦丁厮杀的样子。他的背后长出了巨大的骨翼,在身后拍动着空气,支撑着他的身体,在天空上和龙王纠缠在一起,身前长出了巨大的外骨骼,就像武士的铠甲,为他阻挡龙王搏命下的的一次又一次攻击。 而他的手掌,五只手指,都已经化为了锐利的利爪,每一根都狠狠的插入龙王的身体,撕开他的血肉,赤色的血肉从天而降,过于高的自身温度已经使他们在天空之中燃烧,加速,就像一颗小流星一样,坠落在海面。 看着这些零散在海面显得恐怖又血腥的血肉,楚子航的心底不知为何涌现出一种想要将这些血肉全部吞噬的欲望,这些欲望甚至驱动着他的身体 “楚子航,你还愣着干嘛?”凯撒的大吼打破了楚子航的状态“你们的地对空导弹呢?炼金武器呢?” “路明非和诺顿此时的距离太近没有办法使用。”芬格尔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没有办法保证使用这些武器之后,不将师弟误杀。” “现在这场战斗,所有的胜利都取决于师弟一个人了。” 虽然正在天空上残酷的厮杀中,可是,路明非的吐槽和乱想作为他的被动依旧没有办法停止。 靠,老唐,你对兄弟就这么狠的直接烧人,是当时没请我吃烧烤现在直接把我烤熟了,让我自己对自己来一口吗?诶不对他手上没有武器就靠着那点火焰,全程连他的甲都破不了。 路明非很不想这么比喻,但是这种情况就像玩星际争霸的时候,老唐那边丢出一队狗,而她直接来一手神族,刮老半天痧,连他的防御都破不了。 但是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悸动,五脏六腑顿时就像被点燃一般剧痛无比。 诺顿,他是真正的龙王,他比所有人,包括那个被路鸣泽称为用龙族的思维来思考的小人赫尔佐格都更懂龙族的王之间的争斗方式:刀与剑,血与火。他是在战争与烈火当中走出来的龙王。 无比丰富,沉淀了数千年的战斗经验,让诺顿一瞬间就抓到了路明非的这个破绽,他的手上裹挟着巨大的力量抓住路明非的脖子。 诺顿可以感觉到路明非体内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呼唤他,渴求他 康斯坦丁,我来带你回家。 诺顿在这一刻发挥出了他作为青铜与火之王的所有力量,誓要将路明非杀死 他从来不是一个善于直接上场战斗的龙王。他在双生子当中掌握的是权,是炼金的巅峰,火焰的王座。如果他拥有芬里厄,那恐怖的力量,他也不至于要锻造七宗罪。 可是这个不擅长直接战斗的龙王,运筹帷幄的龙王,在龙族当中或许是最为睿智最为博学的龙王。他面对的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怪物。 “老唐,对不起。”路明非终于在剧痛之中凝聚起最后一丝力量,他狠狠抓住老唐的身子,撕裂诺顿背后的翅膀,二人在天空之上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从数千米的高度上坠落下来。 不知道多少公里之外,中国,三峡。 昂热率领着卡塞尔学校的船只,在中国正统的允许下正逆流而上,伺机接近青铜城。 而远处的山上,是一个很年轻的看上去只有高中生一般年岁的可以称得上是少年的人,他坐在那,从他的角度可以俯视到昂热率领的舰队。 双方保持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平衡,等待着一个呼之欲出的结果。 突然不知是来自于何方的一股奇妙的感觉,昂热和那个少年都抬头向西南方向看去。 太平洋之上,恺撒和楚子航已经看不见二人的踪迹,只能看到两个流星从天上飞了下来。 “有准备直升机吗?快点想办法接住路明非!”看见这一幕,凯撒拿起对讲机,语速极快的说道。 “我们正在往这边过来凯撒主席有一辆直升机挡在我们前面!” “是谁?”凯撒又惊又怒地抬起头,看到一辆不属于他们学校的直升机,正挡在他们的直升机之前,似乎想要在他们之前接住路明非。 “快点联系那一架直升机!” “不用联系了。”冰冷的女生从对讲机中传来“那一艘直升机是我在驾驶,路明非下落的速度太快,你们没有特制的空中减速装置,会让路明飞和你们的飞机也一起爆炸。” “零?”凯撒认出了这个冰冷的声音,“你有把握吗?” “我已经成功过一次了。”零说出的话让凯撒为之一愣,但是零很明显不准备解释。 驾驶直升机的长腿妞在前面“三无,小老板,很快就要掉下来了,你准备好了吗?要是你失败了,就小老板目前这个速度,就算底下是海面,他也会被摔死!” “我有把握。”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但是和她相处了这么久的长腿妞自然能听出她语言中那种镇定,那种她和薯片妞,或者说下面那个凯撒都没有的自信。 “我说过,我已经成功过一次了。”零低声再说了一遍,似乎在解释给长腿妞听,但也似乎在对自己说着。 “三”长腿妞尽力地对准那个正在急速下落的路明非。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二”凯撒楚子航和芬格尔都抬起了头,看着天上的路明非,就算是他们在这一刻也感觉到了直逼他们内心的紧张感。 “一” 零出手了,绳索准确地套住了路明非,将他拉进了直升机。 而海面上的三人看到这一幕,也长出了一口气。凯撒拿起对讲机改到了对昂热的专门的频道。 “校长,我是凯撒,灰王已死,全员存活。” 秘党,正统 三峡,昂热率领的摩尼亚赫号上。 “校长,行动怎么样了?”曼斯教授看到校长从耳边放下了对讲机,整个人的面孔依旧严肃,曼斯教授的心头一跳,难道路明非他们失败了吗? 按照他们卡塞尔学院和,正统签订的口头合约,卡塞尔学院将会在龙王诺顿进入中国领海之前,在太平洋的公海地带进行拦截,一旦龙王诺顿进入中国领海,那么,正统将会立即接手拦截工作。 只不过曼斯教授抬起头,透过浓浓的森林,仿佛能看见那个在那边泡了两天的茶的少年,他们秘党失败了,那正统就能成功猎杀龙王诺顿吗? 那个泡了两天茶的家伙很强,但是这就能保证能够猎杀龙王吗?毕竟他们混血种在龙王面前都只能称得上蝼蚁。 整个甲板上所有人都低着头,此时这一刻,气氛无比沉重,昂热背着手在甲板上踱着步。 终于,叶胜终于忍不了这要死人的气氛,“校长,路明非学弟他们” 昂热没有理他们,自顾自的走进了主控室。 看到校长走进控制室之后,酒德亚纪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整个眼眶变得通红,她拉住身旁叶胜的手“路明非学弟,他们真的” “不要想太多,这些糟糕的东西,这样只会越来越糟糕。”叶胜安抚了一下身旁的女孩“路明非学弟可是斩杀过康斯坦丁的人,不是吗?就算行动失败,他应该也有能力全身而退的。” “可是,可是”可是那毕竟是掌握绝对的权力和力量的龙王啊!酒德亚纪已经没能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但是全场的人都抿紧了嘴唇,就算是行动失败,他们也希望那些参与行动的学弟学妹们能够完整的归来。 就在这个时候,昂热从控制室走了出来,手上还拿了一瓶香槟,他顺手在门上找了个口子,将香槟的盖子打开,举起香槟,看着已经蒙了的众人“诸位,太平洋行动已顺利完成,路明非等人在没有任何伤亡的情况下,击杀了青铜与火之王诺顿!” 就怎么说呢? 虽然这位是他们德高望重的校长,虽然这位是他们最为尊敬的长辈,虽然这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但是还是很想把他锤一顿。 “bist du aber fchtig”(德国话,你可真行啊!表达讽刺)曼思教授先走了上去,狠狠给昂热的胳膊来了一拳。 山上,正统一行人也接到了这个信息。正统的人全程用海事卫星监视着公海上的一举一动,他们得到这个信息的时间甚至不慢于密党。 “密党的人已经把诺顿给杀了。”山上的小亭子里,两个年轻的男子对座,如果路明非在这里,他应该可以认出来,这两个人正是他当时在bj那个高中遇到的两个正统的人。 “就这么放他们进去吗?”没有眼镜的人,看着有眼镜的人,因为泡茶的时候眼镜被蒸腾的雾气给模糊,毛手毛脚的将眼镜从鼻梁上拿了下来,再顺手用自己衣服的衣角上擦了一下,也没管有没有擦干净?便顺手套回鼻梁。“要不要我给你拿一块眼镜布?” “我们不是已经输了吗?”戴着眼镜的人,愁眉不展的看着面前的这套茶博士“唉,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像我以前在福建老家都是直接拿个壶子过滤一下,直接泡着喝的,也不管什么第一泡第二泡第三泡就是早上往茶壶里面丢点茶叶一直泡到晚上。” “在可行的时候,不管一切手段,这不是你的做事信条吗?”没有戴眼镜的人顺手接过戴着眼镜的人,一番手忙脚乱泡好的茶水,“有点烫,我放凉一下。” “就算是不管任何手段,但是也是要在可行的时候啊。”戴着眼镜的人也放下了茶壶,手指在紫砂壶的茶壶上随手一弹一弹,听着清脆的声音在山林中寥绕。“下面那个是什么?昂热啊!希尔伯特,让,昂热,擦马rui,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家伙,要是我们真的翻脸,他能把整个舰队在这边炸给我们看,等下,三峡大坝再出了点什么事,我是真的会被骂死。不说了,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这时间,我还不如打把植物大战僵尸。” “不,你爱玩的是美食大战老鼠。”没有戴眼镜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摩尼亚赫号上,控制室,作为太平洋行动指挥的凯撒正在向昂热汇报情况。 “这一次基本上是路明非一个人的功劳。”凯撒很坦诚的说出了这句话“他受了一些伤,我们现在先回到学校。” “好的,你们先回去。”昂热点了点头。 “等一下,校长。”路明非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凯撒老大,你先把对讲机给我一下我跟校长说两句话。” 凯撒皱了皱眉头,他本想让路明非回去休息,但是还是将对讲机递给路明非。 路明非接过对讲机,第一句话便是对昂热说道“校长,请允许我参加接下来的青铜城勘测的行动。” 永世封闭青铜城上 三天之后 摩尼亚赫号上的众人,等来了他们的英雄。 “明非你确定要下去勘测青铜城吗?”叶胜和酒德亚纪看着没有经受过潜水训练,但是却无师自通的,操作着潜水服的路明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初在营救学长学姐的行动中,我在灵视里看到了青铜城里的景象。”路明非,在旁边的人的帮助下,往身上套着潜水服,一边拿出自己说服昂热校长的理由,来解释着“里面应该是有两条拱卫龙王旧都的龙侍,校长之前杀了一头,里面应该还有一头。” “如果别人下去,很可能被这家伙所伤。” “路明非同学,不要骄傲”曼斯教授在旁边听到这番言论,还是咳了咳嗓子“在陆地上作战和在水里作战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一般来说,擅长陆地作战的人在水里作战,战斗力都会下降,大概15左右” “啊?”路明非,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叫声转头看向曼斯教授,曼斯教授郑重地向他点了点头,还以为这个天之骄子的学生居然能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听到路明非理直气壮地说“我为什么要在水里跟他打?把他引上来大家一起把他乱刀砍死,不香吗?” 平心而论,路明非这话说的是很对的,就像在虎牢关之下,十八路诸侯云集,吕奉先一人手持方天画戟,而他的胯下是那匹天下名驹赤兔马,在几十万大军之前,如同近入无人之境,这个时候,关羽关二爷抡起他的青龙偃月刀拍马便上,而张飞和刘备却在后面看着,准备大喊“二哥也有可能是二弟?反正就是这么大喊着兄弟,你撑住,我们来帮你了”的时候,关羽却主动转过头大喊“大哥,三弟这家伙太他妈的猛了,你们赶紧过来!” 曼斯教授的心情现在应该就是像那个三弟一样,或者就像,俺也一样。 “反正就是你不要太逞能。”曼斯教授憋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校长,还有正统的人都在这边。” “反正就是一个人打不过,可以群殴吗?教授,我明白你的意思。”路明非一抬下巴,眼神露出一个“你懂的”的样子。“我下去了。” 随着潜水绳逐渐往深水处延伸而去,曼斯教授下令塞尔玛打开水下热成像仪。 “叶胜,准备释放蛇保持与路明非的联系。” “好的。”叶胜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身边的酒德亚纪感受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心率降低,血液流速变慢,还有一条一条看不见的真空之蛇以整个摩尼亚赫号作为导管,向水下潜伏而去。 水下,路明非不紧不慢地游动着,他可以感觉到,在水下最深处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在呼叫着他,就像一个盼望母亲的孩子一样。 他知道这不是在呼唤着他。 追寻着那奇异的感觉,路明非找到了那扇巨大的青铜之门。 “路明非,根据热成像仪显示你已经到了青铜城的门口,在你的潜水服的左手处,有三罐钥匙的血,可以用来打开青铜城的大门。”曼斯教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其实,没啥必要,这东西他娘的就跟校长办公室门口的那玩意儿一样,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某个炼金老肥仔捣鼓出来的,另外一个是一个痴迷于星际争霸的龙王捣鼓出来的,说不定这把这两个人凑合到一起还挺有共同话题的话走远了,反正就是他路明非的血也是可以打开的,应该只要血脉浓度高到一定程度,都可以打开,不然前一世在钥匙的血已经用完的情况下,昂热校长是怎么把那个黄铜罐运回来的。 不过,路明非认真的思考一下,觉得这个时候他没有必要付出自己的那些看上去不少,实际上也不多的血液,更何况 这下面,这水绿油油的,路明非其实也没有那么想让自己浮上去的时候,身上沾满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浮藻生物。之前他是没得选择这一次重生归来,他路明非一定要 至少干干净净的上去?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扇门后面的是什么东西。 能够被龙王诺顿看上的身体,至少也是和他血脉极为相近的次代种。 “路明非,收到了吗?” “摩尼亚赫号上所有炼金鱼雷都已经准备完毕,你可以打开青铜门了。” 路明非将那鲜红的血往青铜龙首上一撒,顿时,这一片的水域都发生了变化,大量的水充入青铜门内,这座因人类而沉入江底,又被人类第二次打扰的沉眠的城市终于将它完整的面貌呈现在路明非的眼前。 但是在路明非掀开这座沉睡的城市的面纱之前。 他要先把这个叫做参孙的家伙解决掉。 路明非曾经在水下获得路鸣泽的作弊码,短暂的使用过和凯撒那个言灵相同的镰鼬言灵,凭借声音他获得了这只龙侍的所有信息。此刻在他面前的这只巨大的家伙,无论外形还是还是发出的声音,都与他的记忆完美契合。 一人一龙短暂的在水底对视了片刻,路明非举起折刀“曼斯教授可以,收到吗,赶紧把我拉上去,这只龙侍已经被我引出来了!” “收到。”曼斯教授对着对讲机大吼一句“快点把路明非拉上来。” “不用太快,保持均匀的速度。”昂热在一旁抿了一口红茶,突然接口道“如果太快的话,那只畜牲会丢失目标,有可能回到青铜城内。” 永世封闭青铜城中 路明非浮在江面之上,双手双脚不住的拍打着为自己提供着一点浮在水面上的浮力。 这一刻,他的眼神呆滞着,撕心裂肺的痛从他的心腑中蔓延着,向他的四肢而去。 这是在她体内,两位青铜与火之王的愤怒,火焰在他的全身燃烧,如果路明非没有咬紧牙关地去控制她的身体,恐怕,火焰已经在这片江面冲天而起。 而在这片江面之上,一片又一片,几乎被打成碎肉的东西,就这么漂浮着,将这一整片江面染成血红色。 而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属于一个叫做参孙的龙侍。 路明非在这次下水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参孙的死,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巨大的龙类身躯,被这一整片山上所安排的炮火压制的不敢浮出水面。 然后卡塞尔学院校长昂热亲自出手,手持折刀在炮火之中精确地找到了那个龙侍的大脑,然后一刀将大脑连同整个脊椎全部砍断。 而现在,摩尼亚赫号的人们,正在喜笑颜开的从江水之中捕捞着龙侍的尸体。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尸体,虽然已经破烂,但是也是极其珍贵的实验材料。 而对于路明非而言,此刻,专心的刺痛让她如坠冰窖。 他能感觉到,老唐和康斯坦丁即使沉睡着,也愤怒于人类对龙族的冒犯。 对他们而言,这一只龙侍,就像豪门大家里帮少爷站了30年岗的老保镖一样。 一家超级大的豪门,两个相依为命的兄弟,相继离去,只剩下孤独的保镖,用生命与忠诚践行着它与兄弟之间的诺言,千百年如一日,守护着对他而言,又是家,也是自己的墓葬的地方。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群暴徒,为了豪门家里的遗产,在两兄弟开着监控的情况下,用喷子把这个老保镖给喷死了。 你说这两兄弟生不生气? “明妃,怎么样了?”昂热站在甲板上看到了路明非的不对劲“要不要换一个下潜?” 路明非深深吸了一口气,取下了自己的潜水头盔,抬起头看着昂热。老绅士此刻的仪态,依旧优雅,西装之上没有任何的血迹,他的神情淡定的就好像刚刚从一场贵族晚宴上出来,顺手在仆人那里放下了自己的高脚杯,然后走出舞厅,和狼狈不堪的自己随口说着。 “没事,校长。”路明非摇了摇头,用自己体内的血脉奔涌来强行压制五脏六腑的苦痛。“我还可以。” “好的,现在青铜城里应该没有任何危险了,但是还是要小心。”昂热的神情露出一丝关切。“不要因为感觉没有危险就松懈。” 路明非点了一下头,昂热便转身继续去指挥摩尼亚赫号的人打捞龙侍的尸体,为了保证长江两岸的生态,龙侍参孙的血肉组织不能有一丝一毫遗漏在长江里。 他们的脸上满是兴奋。 长江之下,路明非再一次进入了青铜城。这一次,虽然没有小魔鬼给的作弊码,但是凭借着上一次来到这里的印象,路明非还是摸爬滚打着,往主殿靠近。 极其漫长的甬道,整体而言,很古老的装饰修饰出了一种沉默而又死寂的感觉,就好像走路一个被封在地下千百年被打开的墓葬,又好像路明非穿越到盗墓笔记中去了。 沉默的水,带着一股沉重的感觉,吞噬着身边的一切,路明非甚至很难听到自己身边流水从潜水服上划过的声音。 但是她能感觉到耳边老唐的声音似乎就这么响起:向前走,然后右拐。 一步一步的向前,路明非像一只在浅岸扑腾的鸭子。因为潜水服是黄色的,所以路明非现在就像一只小黄鸭。 终于过了不知道多久,路明非终于感觉到他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 在叶胜学长和酒德亚纪学姐在青铜城行动的报告之中,有提到过他们就是在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找到了七宗罪和康士坦丁的卵。 现在路明非要将康斯坦丁的卵放回到它本应该长眠的地方。和他哥哥一起。 “老唐,是这里吗?”路明非在心底低声问道。 似乎在这冥冥天地之中,有人低声对他嗯了一声,路明非走近那个祭坛。然后再走上那个祭坛。 刹时金红色的光芒从她体内释放,路明非似乎能感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体内离去,但是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到痛苦,只让他感觉到了一些如释重负。 “老唐,康斯坦丁,你们回家了。” 在金光之中,路明非,仿佛可以看到那个眉毛下摆显得格外喜感的青年,牵着一个体态瘦弱,但是乖巧的小男孩,青年的脸上本应该沉着而又威严,但是此刻他却露出了笑容。 或许对于这个青铜与火之王,又或者对于现在这个老唐来说,他们已经放下了什么争霸天下,对于他们而言,重要的,只有彼此携手走到世界的尽头。 路明非正要退下祭坛,可是这个时候,她身体上的金光仿佛在牵引着她,路明非抬头,看到了那个王座。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王座,青铜在烈火中淬炼,然后在冰雪之中冷却,那是一个一看上去就可以知道它属于青铜王者的王座,整体形象狰狞而又充满着力量感,每一个花纹都像燃烧着的火焰,肆无忌惮却要更加张狂。 那是属于老唐兄弟的王座。诺顿曾经牵着年幼的康士坦丁在这张王座之上行使着他们作为青铜与火之王的权力,向整个龙族宣泄着他们的权威。 而现在 路明非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上的金光,就好像老唐和康斯坦丁,一人牵住他的一只手,要将她牵上这张王座。 永世封闭青铜城下 海面上,已经做好了完整的打捞的准备,所以摩尼亚赫号上的捕捞工具很轻松的就将那具龙族尸体给捕捞了上来。 现在只需要路明非将青铜城里面叶胜和酒德亚纪找到的七宗罪给带上来,那么这一次,卡塞尔学院就是大丰收。 “正统的人很守信。”昂热看着甲板上巨大的尸体,“这是我们近十年来收获最大的一次。” “只要正统的人不在最后时刻眼红。”一旁的曼斯教授轻声补充了一句,他略微忌惮的眼神向远处的山头望去。“那两个正统派来监视我们的人,很强。” “动起手来,很麻烦。” 曼斯教授作为卡塞尔学院的资深教授,在学院中他见过很多棘手的混血种,但是他给了在山那头的两个正统成员非常高的评价。“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那两个正统的小屁孩至少可以把你和路明非拖住,再安排人手把长江的入海口给把守住,不管我们得到了什么,都带不走。” “正统压箱底的王牌嘛,本来就是路明非如果失败了,就会是山头的那两个孩子去面对青铜与火之王。”昂热耸了耸肩“虽然我看不起正统那些老而不死的家伙,但是不可否认,他们那些年轻的孩子还是非常强的,如果不是那些年轻的孩子,正统可能早就已经丢掉了他们在世界混血种组织的地位。” “至于真的派出人在长江入海口堵截,那就应该是校董会那群人应该考虑的事了。”昂热顺手拿起高脚杯“正统那群老而不死的家伙如狼一般贪婪,校董会那群商人又差到哪里去呢?” “我们只要在这一场行动之后,享受属于卡塞尔学校的胜利就好。” “好了,小伙子们。”昂热看向水面,高高地举起了他的高脚杯“迎接英雄的归来!” 水面上,路明非拖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匣子在江面上扑腾着。 “怎么样?看你动作这么快,在水底下的勘测行动很顺利吗?”路明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曼斯教授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挺顺利的。”路明非难得的言简意赅“跟校长汇报一下” 突然,众人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作为卡塞尔学院精心培育出来的战士,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进入了警备状态。楚子航左手五指抓紧了手中的长刀,凯撒略微偏头看向江面,右手搭在他的爱枪之上。 而作为所有人主心骨的昂热,只是眼睛略微眯起,似乎并不见外。 毕竟,正统那群老而不死的家伙的手段,他在百年前就已经体会过了。 寒意似乎划破了时间与空间,就如同一把经历了战火淬炼的利刃,直接了当,毫无遮掩的刺向昂热。 这速度快得,哪怕以楚子航的眼力,甚至都很难捕捉到那一抹寒光。 没有什么正当所有人以为,因为他们甚至来不及思考。一声嗡鸣,刺耳地向众人的耳朵划去。 昂热身前,路明非虚抓着那个青铜匣子,挡住了刺向昂热的短剑。虽然路明非的抓握方式完全可以让牛顿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但是路明非还是一甩牛皮做的带子,沉重的青铜匣子狠狠向那个刺客砸去。 甲板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可以感觉到路明非在浮上水来之后,周边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刻,他出手的如此狠辣。 所有人就好像不认识路明非了一样,任由他挥舞着巨大的青铜匣子,像巨锤一样砸着人。 那个刺客似乎更善于灵巧的作战方式,黑色的身影只能不断躲避着路明非的攻击。 但是,那个身影身形的确非常灵巧,但是脚下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铁链,正巧将她限制住,正当身影想要冲出重围之时,路明非出现在了她的身旁,五指握紧成拳,直接了当的向身影的脑袋打去。 “路明非先生请收手!”天空一声大喊,一个年轻的身影,从半空中落下,用自己的后辈承担了这一拳,两人的身体向前扑去好几米,路明非也愣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摇了摇脑袋,用两只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靠,完了,我不会把人打死了?你们两个混血种,不要这么不给力呀,之前不是猛的一匹就直接冲上来吗?一拳就给人弄死了,不过好像之前确实是有那种拳击选手,一拳打到人家五脏六腑然后直接吐血身亡的样子” 路明非转头看向昂热,举起左手掌向下食指和中指不断摇晃着“校长,要不把这两个人丢进江里,然后我们跑路?” “路明非。”昂热看着终于找回一点熟悉感觉的家伙“你的血脉二次觉醒了?” “你刚刚使用的言灵是不是青铜御令?” “啊,这个言灵叫做青铜御令吗?”路明非低咕了一声“老唐跟我说,这个言灵叫做白帝啊。”不过后面的话,他说的很小声,生怕别人听见。 正统,龙城 “明妃,差不多就好。”昂热还是拉住了路明非的肩膀“这两个是正统的人。” “我不是正统的人。”男人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口,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靠在栏杆上“我是龙城的人。” “对我们而言都一样。” 刚刚被他保护的女孩,也站起身来,哪怕是被路明非一顿痛打,她也抓紧着手中的利刃,抬头,眼神清亮地瞪着昂热。 “六重,退下。”似乎感觉到了女孩想要再一次动手,男人喝斥一声,但女孩并没有任何想要听从这句话的样子。 昂热眉头皱起,他的身后,巨大的军用直升机上,另一个男人从天上降落到甲板上。 那个男人长的显而易见的好看,身材高挑,五官端正,身上衣着适配又整洁,态度谦恭,他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走向昂热和路明非。“尊敬的昂热校长,我是龙城李夏,负责正统龙城组织的对外接洽工作,我们对隶属于正统的混血种袭击昂热校长表示歉意,我们会对这位隶属于正统的混血种进行大力度的处罚。” 好家伙,新闻联播都没你这味儿。路明非看着这个比自己略高几公分的家伙,年纪跟他差不多,为什么人家就能笑得这么假?这是不是在正统的组织里经受了太多官僚的压迫与社会的毒打? “最大力度的处罚?”昂热看了面前这个男子一眼“所以你们是准备连交都不交出来吗?” 此话一出,整个甲板上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三分。所有的人都提起了最高级别的警戒,对于卡塞尔学校的众人来说,只要昂热一声命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昂热校长,是谁先得理不饶人,在三峡底下拿到了那么多东西,就准备扭头就走的呢?”男人笑了笑“我们中国人欢迎所有的友善的外邦人员来我们中国买入原材料,但是无论是哪个国家,在当地买了那么多好东西,是不是都要纳税的呢?” “如果有人,买下了大量的原材料,为了避免海关查税想要偷偷离开,那么海关人员对其进行追查是不是也很正常的呢?我们的人只是手段激进了些许。” 大哥,你这偷换概念玩的是真的熟练,不是说好的公平竞争,谁能把青铜与火之王杀了,谁就获得青铜城的勘测权,啊,结果你就给我搞什么,买原材料,海关查税是真当我们人傻是吗?你真当昂热校长那么强势,会答应你吗?这可是连校董会都寸步不想让的男人 “条件呢?”昂热看着面前比在外貌上他年轻不知道多少的男孩,他没有任何的试探的想法,锐利的话语如同他袖子里的折刀,他知道,能够让正统的那群老而不死的东西,违背明面上做出的约定派人光明正大的来抢,肯定是想要一些明面上不那么好弄到的东西。 在这百余年里,和校董会一代又一代的明争暗斗与权利争锋,昂热早就从一个狮心会二线的毛头小子历练成一个谈判桌上的专家了。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直接了当的谈判方式。 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他似乎并没有想到昂热会这么爽快的提出条件,他沉吟了片刻,“请允许我打一个电话可以吗?” “请便。” 两个看上去比路明非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对视了一眼,那个叫李夏的就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打了起来。 而另一个应该是是叫霍长青的家伙,哀叹了一声,继续在栏杆上用拳头揉着自己的后背,似乎给路明非刚刚一拳打得不轻。这一声声哀怨的叫唤,把路明非的注意给吸引了过去,路明非知道自己下手好像挺重的,但是这也怪不得他呀! 路明非对正统的人无感,便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呼吸新鲜空气去,他不想掺和上这些东西。终于吸入了两口带着山间泥土味道的空气之后,路明非终于能感觉到自己胸中的暴戾之气散去了些许,她的手还是不自觉的向头上探去,只是在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昂热校长。”李夏电话打完回声看着镇定的在那边自顾自的拿出一根雪茄抽了起来的昂热,安乐并没有回头听他的话,任由一口烟汽吐出在广阔的江面上漂荡。而李夏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我已经向正统高层汇报过了,他们表示” “你不要跟我再讲这些表示,指示的了。”昂热又吐出一口烟雾“说出你们真正的底线价格,我们或许还有的谈,不然的话正统也不会允许你们真的和我们在这里大规模的动手。” “昂热校长是爽快人。”李夏笑了一笑“我们要那具龙侍的尸体。” 昂热将口中的雪茄取了下来在栏杆上用手指随意的抖了一抖,“你们这要的有点多啊,我们离开之后你们还可以对青铜城进行勘测。” “你们正统有点贪心了。” “说句实话。”李夏依旧是那个笑容“我是龙城的人,算得上不是正统的人。” “你是龙城的人?”昂热铁灰色的眸子略微眯起,他刚刚举起想要吸一口的雪茄烟又放了下来“原来你们这个组织居然还没有灭亡吗?” 这么直接的话语让李夏也差点没能保持住这副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昂热出言,打破了这寂静“我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 奇人?怪人?反正就是看着让人很想打的那种人 昂热的爽快答应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了一下,对面的李夏愣了半秒,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好的” 但是这个时候天空上直升机扑腾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路明非眯起眼睛,透过正午的阳光往天上看,一个人影从不算高的天空中落下,本来正常人从这个高度掉下来的,应该至少是要受个伤的,但是这个人就像可以操控空气一样,风主动地在他身边聚集,为他提供减缓下落的阻力。再配合混血种,普遍更为坚硬的骨骼,他很轻松地跳到了甲板上,再精确一点,他跳到了李夏和昂热中间,以一种最为直接粗暴的姿态打断了这场本来已经要结束的谈判。 李夏看到这个男人,眼瞳略微一缩,他半低着头,没有说话,只见男人,转过去看着李夏“你就是霍家小子身边的那个” “冯叔。”本来在一旁,静静地和女孩吹着江风的霍长青看到这一幕主动走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路明非却注意到,他主动的将原本在二人组合中明显处于智囊和外交地位的李夏挡到了身后。 大家都是摆烂人,路明非心知肚明,要想让一个脑袋简单的摆烂人主动冲出来扛事,要么这个人脑子瓦特了,要么就是这个烂摆不下去了。 “冯叔,您怎么亲自来了?”霍长青接替了李夏的一脸职业假笑。“家里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由我们小辈来不就好了吗?” “哼,由你们来,还不把我们正统的利益都给卖光了。” “那我们不也是打赌输了吗?”霍长青继续赔笑着,“咱们中国人讲的不就是那一个说话算话,愿赌服输,冯叔,你这老话那叫输不起啊!” 被叫做冯叔的中年高大男人没有理这个家伙,他转过头来看向昂热校长,“昂热校长,我记得密党和正统有签订过条约,不允许再侵犯他人主权的方式进行行动,对?” 昂热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取出了嘴中的雪茄烟,吐出一口烟气“首先,在全世界所有混血组织签订的这份互不干涉条约中,龙王级别的存在是允许跨地域围剿的,其次,这个主权我记得是指的人员主权而不是地域主权,所有组织签订的都是关于人员从属的主权。” “最后。”昂热抬起头来直视着面前这个男人“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密党与你们正统已经签订了合约,你们是想毁约吗?” 一旁的曼斯教授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他两步走上去,递到男人面前,“难道你们正统连上面的正统家老的签字都不认了吗?” “毁约?”男人轻笑了一声,他接过文件,却没有打开。无形无痕的风在他手上化为力量,轻易将牛皮袋化为无数片碎片“什么约定?什么签字?” 这一刻,卡塞尔学校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无比的愤怒,但是昂热伸手阻挡了他们要冲上来的行动。 “昂热校长,这样子!”男人似笑非笑道“青铜与火之王的尸体骸骨是在国外杀的,我们管不到,但是我们脚下这座青铜城,里面的东西,如果昂热校长有把握在冯某以及正统九重奏的联手围剿下带走,那么请便。” 远处,路明非环视了一圈,他可以看到在江心岛上,有八个人影视湖站在那里,看不清具体模样。 但是鉴于刚刚被他打伤的那个女孩是第六重奏的话,那么九个这种几乎够上卡塞尔学院s评级的混血种 还有面前这个家伙,看上去一脸欠揍,语气还无比狂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给路明非一种他很强的感觉。至少上一个敢这么和崇尚以折刀答复一切的昂热校长说话的人,已经被弄死了 “你给我的感觉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昂热手中拿着折刀,暗红色的刀尖不知什么时候抵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是右脚略微向后退了一步,他身边风自发的凝结起来想要巩卫这个男人,可是,狂暴的风,如果想要去凝结成一道保护的墙,就失去了它应该有的威力,这些所谓的防御被昂热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破绽,时间裂缝中的暴君轻松地撕开了这所谓的防御,而他身后的霍长青也丝毫没有救援的样子,昂热淡淡的这么说,可是这样子在路明非眼中却尽显装x风范。“你的身体反应速度远远跟不上你的言灵释放速度,而我那个朋友,他和你很像,也是血脉浓度很高,但是从来不去练习打架,你们这些血脉高的离谱的异类,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混血种,而你甚至要靠着吸食龙类的骨髓才能延续你这短暂而虚伪的生命。” “我那个朋友将自己搞的像个怪物的血脉视为对自己的诅咒,选择了逃避,而你将这种东西视为上天的馈赠,拼命的吸食着年轻人的贾雪和他们的激情作为你这老而不死生命中的燃料。” 昂热放下了折刀,轻蔑的将刀收回袖子,摊开手掌,脸上浮出笑容,但是在被叫做冯叔的男人眼里这股笑容怎么都看着像带着满满的嘲讽。 就是那种,你血脉这么高,又怎么样?你拿什么控制你那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身体? “听说过西方世界里的吸血鬼吗?这个典故挺有名的。” “他们不老不死不灭,吸着人类的心血,在古老的城堡里像个贵族一样的生活,他们依靠着岁月累积的财富生活的潇洒肆意。” “可是无论他们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活的有多么像一个贵族,只要碰到阳光,他们便会顷刻间在声嘶力竭的惨叫中消失。” 昂热转过头,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背后暴露给冯叔“我们同样将上天赐予我们这100余年的生命视为馈赠,但是我接受这份馈赠的理由是我要用我所有的生命为龙族的灭亡,点下礼炮。” “而你,只是像一只老鼠,窃取咋不属于你的东西,躲藏在阴暗的地方,然后自以为是罢了。” “明妃,送客” 这一张只是单纯的承上启下所以不想想章名 “等一下,等一下,昂热校长,还有我嘞,还有我嘞。”突然那个叫做霍长青的男的在那边挥手大喊。 路明非看着这个男的,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昂热校长。 昂热听到了这个声音,选择了回头,他看了一眼这个看上去,有些跳脱的男孩,突然问了一句让人摸不着摸着头脑的话“你手上的红绳拆得下来吗?” “啊,这个吗?”霍长青举起他的左手晃了一下,在他的左手处,有一根鲜红如血的小绳套绑住了他的左手。在一个皮肤略显暗淡的男生手上带着这个东西显得有些奇怪,霍长青歪着头,想了一下“嗯要是硬拆的话,还是能拆的,只不过代价有点大。” “好,我知道了。”昂热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之间的谈判”霍长青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姿势凑了上来。昂热不大想搭理这个家伙,转过头便径直走开,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按照之前我跟你们那个李夏说好的,这具尸体,你们可以拿走,但是你们要负责对这一块流域的清洗。” “哎,好的,昂热校长大气。”或长青在后面竖起两根大拇指,旁边卡塞尔学院的几个人一脸晦气的想要将他赶下去,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一把勾肩拉背的拉住了旁边路明非的肩。“路恩人,你还记得我吗?”! 路明非发誓,他敢指天赌咒,自己虽然算个好人但是绝对不是那么好的人他可能在上网的时候帮人垫付一点网费或者帮人跑腿买一瓶营养快线就这自己还要顺便薅两口喝,在打星际的时候看到老唐这些有能力但是始终被自己打压得不出头的高手还是会心软的放放水,或者说文学社里有事情,她会在陈雯雯社长的温柔的注视与鼓励之下主动的跑过去当狗腿搬起桌子和椅子。 但是路明非绝对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帮过一个穿得起一身看上去就很贵的丝绸做成的唐装手上还带着百达翡丽最新的手表的家伙,路明非在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曾经带过这款手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价值应该是在两百万美刀上下。 “唉,恩人,你喜欢这款手表吗?我送你。” 路明非,你要记住,你是卡塞尔学校的s级,是密党在昂热之后的门面,是学生会主席的下一任人选你应该要有必要的尊严。 路明非悄无声息的将手表放入怀中,“那个我见过你吗?” “看来,路明非恩人不记得我了。”霍长卿叹了一口气“几个月之前在bj的一个高中里,您是不是就过一个重伤濒危的女孩?” 路明非认真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在他招摇撞骗打着楚子航的名号去诱骗懵懂无知的芬里厄的时候,感觉到隆重的龙族气息,于是便过去晃了一下,然后看到一副相当惨烈的样子。路明非本着国际的人道主义以及对同族的救助之情过去丢了一个“不要死”好像救活了个女孩来着。 “所以我当初救的那个女的”路明非眼见霍长青对她挤眉弄眼,随着或常青的眼神望去,路明非看见刚刚被他打得挺惨的那个叫做陆重的女孩一个人靠着栏杆坐在甲板上。似乎发现了二人的眼神,女孩抬起头来狠狠瞪着路明非一眼。 “我朋友,当时已经就差一口气了。” “所以谢谢你了,路明非兄弟。”霍长青拍了一下路明非的肩“以后需要帮忙或者在中国出任务,或者在密党混不下去了,你可以来中国找我,别的不说,兄弟我换算成密党的职位也是执行局局长。” 路明非随意应付了几句,这个自来熟的家伙便打蛇随杆上,终于知道昂热校长看见路明非久久没将正统的人送下船,回头刚想催促路明非的时候,路明非才将几人送下甲板。 “路明非,校长在指挥室等你。” “知道了。”路明非罕见的没有去嘴贫两句,或者说从水里上来之后,她都不是很有心情。 她很直接地走进指挥室,指挥室里只有昂热一个人。 “坐。”昂热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作为这一次行动最大的功臣,路明非当仁不让的直接在旁边乖乖站着。“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的血脉是不是二次觉醒了?”昂热的话犹如他的折刀一般,锋利尖锐,一刀封喉。没有拐弯抹角的试探,他直接了当的问路明非。 “是,我的血脉大概和青铜与火之王有关联,所以在淋浴了青铜与火之王的血还在青铜城里接触了一些看不懂的炼金阵法,然后我就感觉到身体一股燥热,这大概就是您说的血脉二次觉醒?”路明非半真半假的说道。这是他在学校的一些潜伏间谍的课程当中学的,半真半假的话带来的伤害永远比全部假和全部真的话更多。 昂热并未深究路明非这些话的真与假,反而继续问道“那青铜城里面有什么?” “即使有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办法再见天日了。”路明非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在离开的时候似乎触动了某个炼金法阵,将整个青铜城全部都封印起来了。” 冠军侯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昂热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随后他的脸上表露出了一抹笑容。“很好,干的漂亮。” 师生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有,你刚刚使用的那个言灵是不是青铜御令?”即使是在这江上漂着的摩尼亚赫号上,昂热依旧保持着老绅士的风雅,他用茶壶,给路明非倒上一杯红茶“中国人的书籍里说,倒茶最好的水是早上的晨露,根据我学的化学成分,我知道所谓早上的晨露和普通的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你们中国人总是会去相信一些,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不过我早上的时候特意让人去收集了一下,泡茶的时候的确会感觉更加的沁人心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昂热将滚烫的茶盏推向路明非。 “我言灵课都还没上,我怎么知道这个言灵是不是什么青铜御令。”路明非作为一个衰仔,在卡塞尔学院,这种精英云集的地方完全可以自嘲为乡下人,当然,在别人的眼里,他这种自嘲可能就跟朱元璋说什么朕本淮右布衣。差不多一个意思。“但是它的作用好像的确是可以牵动金属。” “表演一下。” 路明非站在椅子旁边约半米处,左手轻轻一招,那个在昂贵兽皮之下隐藏着金属零件的椅子便被像似空气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轻松的牵了过来。昂热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顺便还呡了一口飘香四溢的茶水。 “操纵金属,确实是言灵排行表上排名103的青铜御令。和烛龙一样,只属于青铜与火之王,象征着对于金属至高无上的权威。也是所有炼金术士最渴望得到的言灵。”昂热抬眼看了一眼路明非“莱昂纳多那家伙应该会很渴望把你抓去给他当苦力。” “我是学校的一份子,理应为学校付出。”路明非义正言辞的说着“只要学校给我相应的回报足够多的钱,我可以随时随地为学校付出自己的一切。” “很好,看来你有这样的决心。”昂热点了一下头“这种要求你可以在未来接替我的位置的时候跟校董会那群人说,校董会那群人最不差的就是钱,如果能用钱换来一位s级混血种的忠心,他们会非常乐意让你富可敌国。” “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中国的历史。”昂热吹开了飘浮在茶盏上氤氲的雾气。“中国战国时代有一位很强势的君王,他手下的战将在领军替他出征的时候,在前线不断的向那位强势的君王要田宅,要土地,要金钱。手下的文臣向君王进言说,这位前线的将领贪得无厌,但强势的君王并没有理会,反而更加阔绰的赏赐给将领金钱和土地。因为对于强势的君王来说,他不在乎赏赐出去的金钱和土地,他只需要那位勇猛战将的忠心。” 校长,这个故事我当然听过啊,秦始皇和王翦的故事,那些对于小孩子的益智童话上可能都有这个故事! 只可惜他路明非不是王翦,而校董会也不会是秦始皇。 看着路明非低头略显沉默,昂热开口主动打破了这个气氛“你是不是疑惑?我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向正统妥协了?” “这点事情是你卡塞尔学院未来的门面应该要知道的。” 校长,我怎么就卡塞尔学院未来的门面了?您还是当打之年,再撑个三四十年,应该有的?学生我身体亏空,运气还不怎么好,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好嘛,就算我好不容易活下来,以一个非常不要脸的方式和我太爷爷的爷爷辈比活着比赢了,这卡塞尔学院交给某个冷面杀胚,或者交给那个玩世不恭的贵公子也比交给他这个以前啥都不行,现在只会打架的小衰仔好啊。 而且不是哪个古诗说江山代有人才出,前浪死在沙滩上,他路明非哪天说不定就变成这个前浪,就这么给后辈拍死在沙滩上。您从那些未来刚入学的孩子们找个性格靠谱的人不也好吗? 昂热并没有察觉到路明非这么丰富且细腻的内心活动,或者说他察觉到了只是这些对于他而言无关紧要。他只是说着他该说的话,并不想理会对面脸色铁青的路明非。 “那个叫霍长青的家伙,你觉得你和他打起来谁会赢?” 路明非呆了一下,啊,那个家伙就那个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家伙?就那个看上去要是隔300年前铁定是某个八旗子弟,然后在bj的老胡同底下说不定就在那个贡王府旁边有一整套四合院,每天就是早起喝着豆汁儿吃的油条,然后拎着个老鸟笼,里面有各种各样路明非卖身都买不起的画眉,然后再大街上到处晃悠晃悠,在听着曲儿,见到某个名角看上去比较顺眼那种,直接让管家回自己家的四合院里丢出百两黄金,直接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小爷我今天心情好,这些就赏你们的了” “他是正统内家的唯一继承人。”昂热一句话又让路明非对这个家伙的形象瞬间转变。这家伙,难道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而是一个生活在深宅大院,从小就被家里请来的各种峨眉少林的武林高手,对打磨练出一身强横本领,然后在家族内部隐姓埋名,直到有一天剑光随我,斩破芜杂。然后强势掌控家族,然后成长为就像金庸老爷子里写的那种隐藏在闹市之中的超级武林家族的那种武力高强,不苟言笑生个日能够把十里八方的宾客全部拉过来的那种。 “所以你觉得他的实力如何?”昂热的一句话,终于又把路明非拉回了现实“你刚刚和她靠的挺近,应该能够大致感觉到他的血脉浓度。” 路明非回想着那个看上去一脸玩世不恭的家伙,体态略显瘦弱,手臂上看不出肌肉,血脉浓度也没有感觉非常的强。如果很强的话,老唐送给路明非的那东西早就会有所感应了。 “我觉得他现在和凯撒老大打起来可能都有点勉强。”路明非思考了一下实诚的说“如果他的言灵弱一点的话,他大概率打不过凯撒老大。” “那他旁边那个叫李夏的家伙呢?” 路明非眉头紧锁的想着,昂热看见她的这个样子,就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又是半响过后,路明非斟酌着开口说道“他可能打得赢凯撒老大,但是和我打的话可能我会更强一点。” “如果将今天正统出现的三个人的实力排行的话,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叫六重的女孩的实力略微比那个叫李夏的强一点,那个叫霍长青的最有着晋升空间。” “是吗?”昂热终于将茶盏中的茶水喝完“中国唐代陆羽的茶经所言非虚,这朝露之水确有其特异之处。和卡塞尔学院取下的山泉有口感上的明显不同。” “还有那个叫霍长青的,应该是正统隐藏的王牌,他是这一代的冠军侯。也是龙城唯一的继承人。” 但使龙城飞将在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校长,你其实没有必要在这边跟我普及初中的古诗了,我知道后面两句是,但是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昂热咳了一下,“行,那你既然知道这个典故,我就给你讲一讲,真正历史上的龙城以及冠军侯。” 还我知道这个典故,校长,你是真的认为我没有上完九年义务教育是吗?路明非心里道,但是在这个时刻,他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乖乖的坐在小椅子上,只是举起了他的小手“校长,能不能不喝茶?给我弄个瓜吃。” “嗯哼?” “算了,我还是渴着。”路明非低下头,按耐住自己吃瓜的心情。希望这个故事不要太吴聊,易直以来,学校的龙族谱系课程,他都是当八卦听的。 “你在未来的课程上将会知道,在中世纪的欧洲肆虐,整个欧罗巴大陆的那一只强悍无比的种族匈人,他们的首领是当时沉眠已久,刚刚苏醒的大地与山之王。” 啊,废话,我能不知道吗?我还刚刚过去从那只沉眠已久的大地与山之王手上薅羊毛,薅了一支血。路明非心里想起那只呆呆傻傻的大块头,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反正就是这东西,以他的智力,走在中国的乡下,可能都会给人拐走,所以是怎么征服整个欧亚大陆的? 不过可能那段时间虽然会比现在聪明一点,但是应该也没有聪明太多,不然的话就不会给一个女刺客杀死。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想到这些,路明非肯定的点了点头,为什么要谈感情呢?一个人,他不好吗?自己好不容易攒点钱,可以给自己花,可以孝顺父母,可以干一些自己爱干的事情,有自己私人的空间,喜欢干什么不用像汇报工作一样跟别人汇报,偶尔和一些异性接触,也不用一蹦三尺高的就跟着了魔似的,还得着急巴巴的跟别人解释 路明非觉得自己懂得喜欢吗?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懂,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懂。他喜欢的是那种一眼能够让你感觉到惊艳的女孩子,他有时候自己在想,如果那些喜欢过的女孩子没有让他感觉到那么惊艳,那他会不会就不喜欢那些女孩子了? 就像那个被楚子航接走的晚上,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喜欢陈雯雯了。 可是谁又能去定义什么是喜欢呢?就算只是那一瞬间的惊艳,路明非也为这一缕光追逐了三年又三年啊。 路明非其实现在是有那么一些迷茫的,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喜欢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能去喜欢谁?她只能够告诉自己,他回来这一趟是为了去弥补一些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的事情。而不只是为了简单的谈情说爱。 那种有女孩喜欢自己的万人迷的感觉,他在当学生会主席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了好吗? “明妃?”看见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的路明非,昂热敲了一下桌子,作为一个优秀的教育家,他能够容忍自己最优秀的学生偶尔在课堂上的一点小瑕疵。 “抱歉校长,我刚刚想走了。” “行,那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可以先离开我,回去再把这些东西跟你说。”昂热很大度的一挥手,但路明非这个时候却蒙了“不是我说的,我想走了,不是说我想走了,而是说我想走了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思想走了,不是我人想走了” “中文有时候确实经常让人误解,在学校刚刚推出中文校园行动的时候,也经常这样。”昂热顿时理解了路明非的意思“那这样的话,我把这些东西给你讲完。” “中世纪的匈人,现在的匈牙利与生活在现在中国蒙古高原以及蒙古国一带的少数民族匈奴有着一些联系,但是差别还是很大的,所以我们混血种社会一般不认为这两个种族是同一个种族。” “具体来说生活在中国蒙古高原的匈奴一族他们是天空与风的族裔,而迁徙到欧洲的匈人一族,他们隶属于大地与山之王陛下。” 所以呢,校长你专门给我举了匈人的例子,还让我联想到了某个八位君主当中最弱的那位,也是马上就要出场的那位,在这句话里面有什么用吗? 在我们中国上课要讲究起承转合的不是你上一句老师还在讲数学题,下一句老师就能给你讲他以前在上高中的时候拿板砖,面对五个小混混一拍五,还把人家送进icu的得意历史的。 “但是从血脉上来说,两者是同一批人,只不过他们经历了两位不同的王。” “据史料记载,公元前300多年,这是资料上唯二可考的天空与风之王的复苏,那位王赐予了当时被中央周王朝贬谪到偏远北方的人民以他自己的龙族血脉,那些人在与徘徊在中国北方的鬼方等少数民族通婚最后融合出了一个巨大的不足联盟,起名为匈奴。” “公元前三世纪,秦始皇一统中国,那位在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也是世界历史上最为强悍的混血种之一或许我可以把之一给去掉,命令自己的直系部下蒙恬,率领秦国大军驱赶匈奴,将已经将要吞下整个河套地区的匈奴赶出中原地区,在修建长城,明面上是作为军事屏障,实际上,整个长城与秦国的都城,咸阳地下的地宫是作为一整个大型的阵法,作为历史上最为庞大的阵法,这个阵法甚至逼迫天空与风之王沉睡近十年。如果不是另一位天纵英才的混血种项羽烧毁了咸阳的阵法,或许天空与风之王还要继续沉睡数百年。” 昂热为自己的瓷杯续上热水,轻轻地抿了一口“不过,从成王败寇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或许不应该指责项羽,秦王在修建这个阵法的时候,也是带着自己的私心,他圈禁的不仅是天空与风之王,还是为他们嬴家圈禁整个关中地区的气运,如果不将这个地宫毁掉,十年之后,关中一带又将是赢姓称王。从历史的唯物主义来说,我们只能称任何人和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 “公元前200多年,匈奴南下,化名为冒顿单于的龙族之王,天空与风之王陛下率领大军围困汉高祖刘邦,当时在汉朝建国初期,汉朝几乎拼尽了当时的所有高阶混血种,才勉强利用长城大阵的余威撤离。然后汉朝就利用长城大战开始了近百年的隐忍与自强。” “百年之后,中国混血种社会中,第一个可以被称为世家的混血种家族出现了,就是卫霍一家。” “第一代的卫家家主,就是在汉书上被称为千古名将的卫青,在他的侄子霍去病出现之前,他是当时汉朝的第一混血种,他联合李家,公孙家组建了最开始的龙城,作为汉朝针对匈奴高阶混血种的力量。” “再然后,可能是中国混血种历史上第二强的混血种霍去病出现了。他以当时汉朝的一种秘法,惊醒了天空与风之王的沉睡,并且几乎击杀了天空与风之王。” “或许他用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自己的范畴,但是他是在嬴政之后中国历史上又一位单枪匹马击杀龙王的英雄,至少对于你们中国人的历史而言是这样。如果不是他中国整个北方很可能全部沦陷。” “自此之后,霍家的掌权人,便被称为冠军侯,他们秉承着霍去病的意志,在中国历史的暗面行走着,他们在表面上臣服于中国表面上唯一的混血种组织正统,听他们的调遣,但是却拥有着极高的权威,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余灰之烬(第二卷完) 昂热看着陷入沉思的路明非,又给他续上一杯茶水。“每一代的冠军候都有独属于他们这一脉的控制血脉的方式,在平常的时候,他们的战斗力不会完全的显现出来,只有到最危急的时刻,他们才会真正释放出自己的所有力量。并不是他们想要韬光养晦或者什么的,只是他们要爆发出那种可以匹敌龙王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控制血脉或者寿命减短” “自古以来,所有强大的力量的获得都有其相应的代价,古今中外,不外如是。” “所以明妃,你能告诉我,你为了这一次血脉觉醒,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昂热这一句话让路明非冷汗顿时直流,“在炼金术当中,有一种方法解释起来很麻烦,具体操作有点像中文当中的借尸还魂,算是禁术之中的禁术,就连我当年也是在偶然间阅读卡塞尔家族的一些史料,看见一个危险混血种使用这个方式进行了重生,才知道有这种方法。” “如果是青铜与火之王亲自操作的话,我想,这个炼金一定会非常的成功。”昂热抬起头来,看着路明非的眼睛。“明妃,或者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路明非吗?” “刚刚在你将正统的人送下甲板的时候,我已经命令摩尼亚赫号上的护卫队手持贤者之石子弹的枪支在外面守着。” “校长,猜疑一旦形成,证据便已经失去了效用。”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我是路明非,我只能说当时您和我约定在自由一日,我取得胜利之后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当时许诺下的条件就是在我做出一个不违背您原则的决定的时候,您要支持我一次。并且在这一次行动之后您要以交流生的名义将我和学校的人组成一支前往日本的交流团队。” “对于我而言,这些虽然有效用,但是还不够。”昂热摇了摇头“看穿人心,这是一个龙王基本的能力,我们可能需要未来的一段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来重建信任。” “明妃,很抱歉,你的这个前往日本的要求,我只能先被迫驳回了。” “昂热校长!”路明非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嘲讽之意,就算他脾气好,此刻,他的血脉也带给了他一股似乎要从胸腔当中喷薄而出的怒意,她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没有在乎面前的人是混血种历史上一代传奇的昂热。“您这是要以莫须有的名义将我强行囚禁在校园里吗?” “不,我只是希望能够彻底扑灭这个隐患。”昂热轻轻吹了一口茶水“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校长,我不能容忍这种隐患在学校出现。”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良久之后,他选择了再度开口“校长,您真的这么认为吗?” “很抱歉,明妃,如果我的判断失误,我会亲自给你道歉,并且给出你自认为可以接受的赔偿。” 路明非冷笑了一声“不用了,校长,我不需要你们这种可以说是怜悯的语气。” “校长,你的这种口气很讨厌,就像我的高中语文老师让我在讲台上念我的作文,然后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跟我说还可以,就是偏题了。” 路明非拿起了桌上的装着昂热刚刚泡好滚烫茶水的小瓷盏,一饮而尽,他的右手食指抠了一下瓷盏的底部,然后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他弯下身子,直视着昂热铁灰色的眼睛。“对不起,校长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学生辞别了。” “路明非!”昂热声音低沉,就像一个被自己学生冒犯的高中校长,但是路明非没有被这句话给吓到,他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向控制室旁边的一个窗户冲过去。 “嘭!”一声巨响,船上的学生都被惊吓到了,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的凯撒,连忙和几个学生冲进控制室“校长,怎么了?” 却只看见被撞的破破烂烂的窗户和坐在那里淡定的喝着茶的昂热。“没事,明非说他想要去试一下裸潜。” 凯撒整个人半张着嘴,右手抓着门把手,半响没有任何移动。昂热看见他的样子,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凯撒,你通知一下楚子航,回学校之后做一下准备。” “什么准备?”凯撒本能的问道。 “去日本和日本当地的执行部交流的准备。”昂热一仰头,将剩余的茶水喝了个干净,他略微偏转头颅向破碎的窗户看去。 远处山地里,路明非在江面上凭借着混血种的强悍体质硬生生地从江心游到了河边,他狼狈地从水里爬了上来,躺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等不起了,虽然知道昂热的话未必是针对他路明非摸了一下裤兜,那个黏在瓷盏底部的纸条还在那里。 他喘了几口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往山下走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当他从远处看见一个小村落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哭了出来。 “那个,大爷能接我个电话吗?我和家人失联了” 路明非接过好心大爷递来的电话,他沉吟了一下,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芬格尔师兄吗?” “麻烦你把我藏在摩尼亚赫号上的那个包裹给我送过来。” 卡塞尔学院交流团 “什么,我们学校要搞个什么交流团队去日本?” 这个消息一出,在守夜人论坛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每年哪个交流团队滚去日本受灾受难,本来就是学校的一个热门话题。 更不用提这个热门话题,叠加上狮心会会长和学生会主席两位热门人选了,简直就是 狮心会,会议室之内。 “兰斯洛特,你这” 楚子航是卡塞尔学院出了名的大心脏,无论什么危机的任务,他都能够以最为稳妥的方式去应对。 但是这一刻,就算以楚子航的心理素质,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要签署这样一份文件?” “会长,你是没有去守夜人论坛上面搜索过关于日本交换生的”兰斯洛特欲言又止“总之,我是为了狮心会内部的稳妥运行着想,如果我们两个星期没有联系到会长,我将自动作为狮心会代理会长,如果两个月没有办法联系到会长,那么我们会展开狮心会下一任会长选举。”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拿起笔签署了这份文件。 “对了,路明非学弟呢?作为学校最优秀的学生,他难道不要参加这一次的交流活动吗?”稳妥的收集了文件之后,兰斯洛特忍不住问道,“自从三峡回来之后,好像有几天都没有看到学弟了。”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校长交给他有秘密的任务。”楚子航摇了摇头,对于这一次卡塞尔学院前往日本的交流活动,学校钦定的人选其实让他很疑惑,如果是为了展示肌肉,那么为什么不把路明非这个卡塞尔学院的最强者带上。而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交流活动,那又为什么,这么突发的钦点他和恺撒前往,还主动帮二人把所有的课程全部推掉。 这个人选有一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不算最强,但是也是卡塞尔学院难得的翘楚。 突然,楚子航听到他的手机发出了一阵嗡鸣声,作为卡塞尔学院着名的贫僧贵公子,楚子航出了名的没有社交活动,他的手机联系人可能就是只有施耐德老师,路明非,还有狮心会的几个重要成员。 所以这个给他发来信息的,应该不会是别人。 楚子航打开手机,不出他的所料是诺玛编好的一封语气郑重,但是却又显得有些冰冷的通知。 “您好,卡塞尔学院2008级学员楚子航,请于收到信息之后立即前往校长昂热办公室。” 楚子航收集了手机,便立刻起身,“我可能要出去了,狮心会这段时间的一些事物就拜托你了。” “好。”兰斯洛特点了点头,作为狮心会最大的智囊,平常的时候他也是在主持维护协会的日常工作的,正是因为有他的无私付出,楚子航才能够有精力一边做着会长,一边抛下协会事务,专心精炼于他的刀。 如果楚子航是刘备的话,那兰斯洛特毫无疑问就是诸葛亮了,两人的关系就是楚子航如果有什么任务要离开学院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很放心的将整个协会交给兰斯洛特,然后拉着他的手,用一种没有那么奄奄一息的口气对兰斯洛特说“我没有儿子,但是如果你觉得狮心会没有那么好经营的话,你自己当会长!” 然后兰斯洛特会守着他认为的大嫂然后兰斯洛特会痛哭流涕的说“大哥,你这什么话,你留下的事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在这之后,心甘情愿的守着狮心会副会长的位置,干着会长的活,还会一边和狮心会的后辈们说“我本来只是卡塞尔学院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众多协会并起争雄,但是我并不想参与,直到楚子航前会长与我相识,给了我最大程度的尊重和信任,所以狮心会的会长职位永远是楚子航前会长的我并不会染指。” 然后可能在未来由新闻部出版的卡塞尔学院编年史上会写:兰斯洛特者,某个混血种家族之后也,狮心会之副会长也,早年读书于卡塞尔学院,后遇楚子航,某年某月,楚子航离开卡塞尔学院,召兰斯洛特于狮心会馆,属以后事,谓兰斯洛特曰“卿之能十倍于凯撒,必能安我协会,终定大事” 暂且不论新闻部某只败犬,正在筹备的卡塞尔编年纪,校长室门口,楚子航碰到了从走廊另一个方向走来的凯撒。 但是,两人只是抬头对视了一眼,便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就差不多在03年的非典疫情中,人与人之间能够保持病毒不传播的安全距离,就这么往校长室走着。 “来了?坐。”校长室的门早就已经被打开,当然,不打开凯撒和楚子航也进不去,如果校长办公室的门锁作为守夜人莱昂纳多的优秀作品之一,这么容易被打开的话,卡塞尔学校的小测成绩早就被凯撒改过无数遍了。 昂热坐在办公室,热情的招呼着他的两个最优秀的学生。 两人并肩走过来主要是这门没有办法容忍两个人继续这种安全距离往前走的,但是他们又不想彼此被对方落后一头,于是只能忍着心中的不适与对方并肩往前走。 “你们的事情已经交代和准备的差不多了吗?”昂热的话语开门见山,很直接的问向二人。 “我已经把协会内部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在我走之后,兰斯洛特会代我行使会长的权利。”楚子航点了点头,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说这么多的,但是昂热作为狮心会的元老成员也是名誉成员,楚子航还是多嘴了一句。 “我也交代差不多了。”凯撒点了点头,“校长,可否向我们说明一下,这一次交流行动的目的。” “目的?”昂热笑了一下“没有什么目的,就是纯粹的与日本方面的交流与学习。” “校长,请您还是跟我们说实话。”凯撒的话非常的露骨,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过分“我们卡塞尔学院与日本方面的交流从来都是在每年的四月份,按照日本方面的说法,这是樱花开放的季节,他们想在花开的最为灿烂的时节迎接来自总部的交流人员。虽然我从来不相信日本人说的这些假惺惺的话。” “可是今年您却将明年的名额强行提前挪动到了今年的九月份” “樱花开放的季节是非常美好。”昂热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他拿起茶壶为二人续上一杯茶水“但是我认为让学员们享受一下来自日本当地最为新鲜的海鲜也是相当不错的事情。” “那么校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凯撒的追问并没有结束,他对于这些代表着权威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敬畏“路明非去了哪里?” “哦,她有一些事情要办,本来我也是准备将它列入这一次的交流活动当中的,但是没办法,她的家里面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昂热很淡定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凯撒的咄咄逼人而动气“他处理好的时候会去找你们的。” 凯撒沉默了一会儿,他不傻,他能够听出来校长的话那些底下的意思。“好的,谢谢校长的解答。” “很好,学校的孩子们。”昂热满意的笑了,他看着自己这两个最为优秀的学生“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们会登上我的校长专属座驾装备部最为优秀的作品斯普莱尼尔前往日本,希望你们能够在这一次活动当中受益匪浅。” 情报 “你明明有很多想去问的,为什么又不说了?”从校长室里出来,恺撒和楚子航两人并肩走着,沉默了一会儿,将要离开校长的这栋小楼时,楚子航忍不住开口说道。 “校长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凯撒耸了耸肩膀,“难不成我们两个齐心协力拿着你的村雨和我的狄克推多抵在校长的脖子上跟他说,话给我说敞亮点,不然我ga了你。” 楚子航听到凯撒说出这种话,忍不住侧目而视,全校都知道凯撒的女朋友经常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还会跟她的男朋友分享,就比如说古惑仔。 “今天早上听说我要去日本的时候,我们学生会几个部长集体在诺顿馆给我办了一个仪式,除了路明非之外,学生会的几个干部全部到齐了,那个表情就像要给我出殡似的。”凯撒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然后阿贝斯,记不记得,就是我们学生会的那个功勋狙击手,也是我们学生会的一个部长。” 楚子航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在去年的自由一日给狮心会带来了莫大阻碍的学生会功勋狙击手,他还有着挺深的印象。 “他们跟我说,如果两周联系不到我,他们会自动推举代理主席,如果两个月联系不到我,那么他们就会主动开启下一届的学生会主席选举。”凯撒转头看向楚子航,他比楚子航高一些,所以他看楚子航的时候基本都是俯视“你们狮心会也是一样的?” “一样。”楚子航点了一下头“看来日本分部臭名远扬。” “所以啊,我们更需要那些情报了。”凯撒理所当然的说道 “就连骄傲的不肯低头的学生会主席也开始怯懦了吗?”楚子航反唇相讥的说道。 “我有信心征服一切。”凯撒的语气并没有因为楚子航的嘲讽而产生波折。“但是,任何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在出征之前都会有得力的情报部门帮他收集最为全面的情报,如果没有做任何准备,就擅自展开行动,这不是勇敢,是鲁莽。” “而这一次的行动给了我很多的启发。”凯撒的话头一转“有的时候,一些意想不到的方式也可以带来珍贵的情报。” “比如?”楚子航的语气中带着不信任,他反问道。“你往哪里走?” “路明非的寝室。”凯撒淡定的说道“别忘了,路明非人不见了,但是她的寝室里面” 不用多说,楚子航便明白了凯撒的意思。 路明非的宿舍前,学校两大风云人物站在门口。周围一群学生以吃瓜的姿态站在门口。 楚子航终究还是脸皮薄了一点,他抬起手往那个应该是这个没错的门敲了一下。 “谁呀?我小师弟出门在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找他,你们可以在中国的山区找一找,说不定给人拐卖了。” 凯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两人一头黑线,凯撒清了清嗓子“那个芬格尔学长,我们是来找你的。” 门稍微打开一点缝隙,一个乱糟糟的头颅从缝隙当中探了出来。“唉,我们尊敬的两位会长大人,怎么光临寒舍?” “那个,你确定不让我们进去吗?” “凯撒主席,我希望你能够理解,就是男人啊,有那一点点那啥癖好是可以理解的” 眼见凯撒就要一脚将门踹开,芬格尔急忙大喊“等等等等等等让我穿个衣服。” 过了半响,恺撒和楚子航站在路明非曾经生活过的宿舍里,也不是他们不想找个地方坐,而是这个堪比狗窝的地方,下脚都很困难。 “那个两位会长主席光临寒舍,真的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两位,有什么事情需要一起找到小人的?” 凯撒看着这副模样的芬格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芬格尔,你不是新闻部部长吗?能否搞到一些关于日本的情报。” “那个主席,我上一次从三峡回来,可能是吃多了当地的海鲜,身体不大舒服” 三峡哪来的海鲜?听到这里,就连凯撒的心里也无力的吐槽了一句。凯撒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和这个家伙沟通“如果你能够弄到情报,我会用足够价值的金钱来跟你做交换。” “好的,主席。”听到这个芬格尔而就来劲了,“您是需要什么类型的情报?是关于日本蛇岐八家各家家主的绯闻,还是他们执行部局长的八卦?” 正当恺撒还在想着要怎么跟这个满脑子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八卦新闻的家伙解释他们需要的情报的时候,楚子航却突然开口发问道“蛇岐八家?” “你们可以理解为,在日本缩小版的校董会。”芬格尔想了一下解释道“他们直接推举出执行部的部长。对于校董会和密党的命令,可以听调不听宣。” “我们就需要一些这种关于日本混血种组织和构成的情报。”凯撒见话题终于引到一些比较正确的方向上,他开口抢断话题“还有日本执行局的行事风格,以及他们的高层人选,这个你有办法搞定吗?” “对于我而言,只要有钱赚,可以让我未来的半年有宵夜,我就可以给你搞定。”芬格尔伸了个懒腰,靠在床边说道。“你们明天下午离开学校,对?我明天早上可以把这些信息给你们。” “好的,只要信息到手,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报酬。”凯撒点了点头便起身准备离去。楚子航见此也并不准备多停留,两人起身离开这个地方。正当芬格尔起来准备送客的时候,恺撒突然回头说道“那个路明非有没有联系过你吗?自从三峡行动之后,我们已经有几天没看到他了。” “不知道,可能是在中国的山区被拐卖了?你们也知道我那师弟不怎么聪明。”芬格尔耸了耸肩,听到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也并不好笑的答案之后,凯撒并没有停留便转头离去。 只是没有看到芬格尔而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他们的背影停留了许久。 关上了门,芬格尔靠在门边,从兜里摸出一个u盘,他看着那个u盘,眼神停留了许久,脑中回响着那一日三峡行动,路明非消失之后给他打的电话。 “师兄,帮我想个办法,把这个u盘交到凯撒老大和楚子航师兄手上。” “你就这么一个人去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芬格尔有耐心的等着她,过了许久,那头的声音才缓缓说道“我和蛇歧八家,有一场还没有结束的战争。” 卡塞尔男神团前往日本 斯普莱尼尔飞机上,一整个飞机,却显得空荡荡的,除开机组人员,只有楚子航和凯撒两个人。 而在这两个人之中,楚子航本身就属于话特别少的,有的时候在狮心会一天坐在那边干坐着也有可能憋不出一句话。而凯撒呢?本来是属于很能讲的,滔滔不绝,一讲能讲上好几个小时的演讲,绝对不会重复。但是在这一刻,面对他的这个老对手,凯撒就觉得自己的话就像往海里面丢石头,任它大小石头往里面砸,这个海面也不会有任何的起伏。 “所以芬格尔给我们的那些资料,我们是不是要该看一下了?”两个人彼此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从美国飞到加拿大的距离,凯撒还是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静。 “飞机有点晃,我怕不好操作。”楚子航的话依旧那么言简意赅“如果你可以的话,那么就请。” 忍着想要呕吐的想法,凯撒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吐这个装备部改造的飞机还是想要吐面前这个老对手。但是这个飞机是真的晃,凯撒杆手持圣经对上帝发誓,他这辈子就没有坐过这么摇的飞机,不,是他出生的时候,妈妈把他放到婴儿车里除了那次之外,就没有这么摇过他了。 凭借着混血种带给他的超强的体质凯撒还是在天上拿出了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 “有什么东西?”楚子航看见凯撒操作电脑主动开口问道。 “一些大概会被曼斯坦因教授全部没收的东西。”凯撒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将桌面上那些图片全部默默的拖到垃圾桶。“嗯?这个为什么这东西拖不动啊?” “什么东西?”忍着强烈的头晕,楚子航凑过来看了一下,只见凯撒气急败坏的用鼠标拼命拖着一个“男人?密,午夜乐园”的快捷方式,想要将他拖到垃圾桶里,但是这东西就跟扎根在桌面上似的,怎么拖都拖不出来。 “芬格尔这个u盘里面”楚子航欲言又止,凯撒有些不爽的说“我刚刚已经删好几个了,但是这个就是删不掉。” “我会一点电脑,我试一下。”楚子航接过电脑,开始尝试用他学过的黑客技能进行破解,凯撒在旁边看见他十指上下纷飞,半响过后,凯撒主动凑了过来“可以了吗?” “”楚子航沉默了,他右手食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又跳回最开始的样子,是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包括那个让凯撒气急败坏的快捷方式。“我们要不先看一下他给的那些资料,这个东西有点邪门。” “行。” 十几分钟之后,两人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抬起头,彼此对视了一眼。 “看完了吗?”凯撒率先主动发问道。 “差不多。”楚子航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份资料当中最值得商榷的部分?”凯撒像是过往无数次发起挑战一般,主动的带着挑衅口气向楚子航发问道。 “发现了。”像是过往无数次一样,楚子航用着淡漠的语气接下了这一次的挑战。 “希望我们关注到的地方是一样的,而不是芬格尔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比如说那个忍者家主和那个美人家主的过往的情事。”凯撒的嘴边勾起了自信的笑容,“我记得你们中国的武侠小说里,那些高人在商讨一些计划的时候,总是会用水在手上写字。” “这里有一瓶红酒,我们将看到的东西在手掌上写出来,看一看我们关注的是否一样。”作为中国女婿,凯撒总是那么主动且积极的接触中国文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文化对外宣传。不过楚子航也认为,凯撒可能只是纯粹的喜欢一些他没见过的东西罢了。 “好。”楚子航点了点头。凯撒起身在晃荡的机舱里拿过红酒,右手拿着瓶身,左手顺手撬起瓶盖,将那瓶昂贵的红酒潇洒的在桌子上倾倒了些许。 楚子航用右手的手指沾了一点酒水,二人埋头在自己的手掌上写着。 “一起翻过来。” “好。” 当两只手掌翻过来的时候,只见楚子航的手掌上有红色的,宛如血一般的字迹上写着“船”,而凯撒的手上面写着“港”。 见到这个不一样的答案,凯撒却勾起了嘴角“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再除去一些比较基本的资料之外,就比如说蛇岐八家里面可以找得到五家家主的一些基本信息,芬格尔的一整篇资料,似乎想要将我们往另外一个思考方向去思考。”楚子航罕见的主动开口“就是叫黑天鹅港和那个叫赫尔佐格的德国科学家。” “芬格尔的这一个资料主观意味非常重,作为一个情报方面的老手,我认为他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凯撒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可能没有见到,在太平洋执行任务的时候,芬格尔表现出来的情报收集能力,令人震惊,所以我不认为他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的背后,有人希望我们这么去思考,将那个叫做赫尔佐格的德国第三帝国科学家和蛇岐八家,现在所谓的大家长,橘政宗牵连到一起。” “而这个能在背后指使芬格尔怎么去引导我们的人,应该只有校长了。” “日本这些年来很不太平。”又是沉吟了一会,凯撒继续将自己整理好的思路和盘托出,毕竟面前的人是自己,在日本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很可能是唯一的队友了,就算平时再看不爽,现在也得将自己获取到的情报进行共享。“我那个讨人厌的叔叔在听说我要去日本的时候,一个电话过来,直接想要阻止我,当然,我给他挂了。” “后来我们家族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说家族在日本没有任何产业。” 凯撒回忆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震惊“不得不说,加图索家族的实力还是非常雄厚的,家族里面那群老不死的东西在全世界进行着渗透战略,可以说,在全世界有社会的地方,就有加图索家族的影子在里边。但是我现在才知道,家族并没有能够将手伸进日本。” “这表明,控制日本的蛇岐八家具有一定的实力以及非常坚定的排外意志。” “这也说明,他们有一个以整个日本混血种组织为主导意志,上下协力要去完成的一件事情。” “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但是就校长将我们突兀派往日本,这件事情来看,他们很可能就要完成了,而这件事情是不利于密党的,而且不能够大张旗鼓的去阻止这件事情,或者说密党不能够主动明显的插手,所以将我们派出来,表面上只是进行一次交流活动,但实际上利用我们的怀疑,在通过芬格尔的手将情报交给我们,以促成阻止这件事情并且学校和密党置身事外的目的。” 日本方面 日本方面 在楚子航和凯撒差不多从美国飞到加拿大的时候,东京郊外的山中,樱花被夜风折弯了纤细枝桠,肆意的挥洒着粉红色的花瓣,作为她夜舞的裙摆,在裙摆之下的香艳风光里,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青年,青年的脸上还带着一些少年时候的稚嫩与没有从学校里完全摆脱的学生气。 在他的面前,数以千计的黑衣男人,腰间悬挂长刃短刀,他们站的笔直却低着头颅守卫在神道的两边,让人想起了古时候帝王墓葬的青铜士兵。 他们目视着六个身影,或是穿着黑纹付羽织的男人,或是穿着传统黑留袖的女人,脚下白袜踏着木屐,从他们面前走进破旧的神社。 他们的表情肃穆,端重的就像要参加一场尊贵人物的葬礼,为首的银发老人从身旁的侍从那里取了三根香,恭敬的插在面前的神座里,如同黑色海洋般的人群,随着老人一起弯腰鞠躬,香烟在夜色中弥漫,老人没有动作,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因为他们可以称得上是日本最注重规矩与地位的组织之一,日本黑道。而老人正是如今日本黑道的唯一皇帝,蛇岐八家,这个八岐大蛇的蛇头,橘家家主橘政宗。 再往前就是神色的木垫,与鸟车相比,古典的建筑没有任何破败的感觉,看起来每年都有仔细的翻修,朱红色的石壁,每一寸都篆刻着历史的气息,岁月在墙上剥落出一片片风化的痕迹。 在神社之外,近百辆轿车将这附近围的水泄不通,所有日本政府允许或者不允许的武器,枪支,刀械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出现在这里,被一个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墨镜高大至少在日本人眼里,可以称得上高大的男人手持着,他们随时准备应对着个把不长眼的旅客,或者说是居心叵测的外人进入。 但凡有这种不长眼的人,他们可能会挨到枪子,或者说锋利的菜刀等等伺候,并且哪怕是闹到国会内阁,都不大有申冤的可能性,日本作为一个温带季风气候的国家,夏天六月一般是不会下雪的。 六个人走着日本人常见的小碎步,从神道当中,一步一步走过去,或许他们其中的人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妄想怒斥家族的这些奇奇怪怪且繁琐复杂的传统,但是日本人的本性以及岁月的压迫和社会的毒打,终究将他们塑造为一个符合了日本传统形象里的“家主”。 神道的两边是一圈圈华丽的浮世绘,华美与震撼在上面,用最淋漓尽致的手法给表现了出来,鬼与神,天与地,妖与魔,画师用尽他的想象力将他所能理解的日本上古传说中的神代时代用最为广大且细腻的方式表现,就像那头张僧繇笔下的龙一样,张牙舞爪随时就要冲出这囚禁他们的墙壁。他们在画里踩着浮云和火焰高高在上,从画里凝视着这个人间。 家主们踩在深色的榻榻米上,循着各自的位置熟捻地用跪坐的方式坐下,他们面前的小桌子摆着清茶和面点,这是蛇岐八家旗下的最好的米其林餐馆里面,最好的大厨采用中式,日式和西式的方式结合而成,耗尽了一生的心血前往世界各地,只为这一口面点。 只不过这一口满含着大厨精力和感情的面点,注定要暴殄天物了。 在极致的沉默中,除去六位家主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退下。在最为尊贵的那位老人,下方左右的两张桌子都是空着的,面前并没有坐下任何人,而另外的五位家主的眼神都似有似无的飘向老人下面右手方向的那张桌子,看来是在等着那张桌子的主人到场。 而那张桌子的主人,恰好也有这个身份,让所有人等他入场。 “吱呀”老旧的门被一张有力的手推开,木制的门锁历经岁月的磨损,发出了垂死的乌鸦一般的声音,年轻的黑衣男子刻意等到这一场盛大,但是在他眼里繁琐且无聊的仪式走完,方才推门进入。“抱歉各位,执行局里面有一些突发事件,我要处理。” “稚生,坐。”老人没有在意这些,毕竟在所有人看来,这位青年和老人的关系无限接近于父亲与孩子,可能在很多年之后,蛇岐八家的史官会用不知道多少美好的文字来赞颂这一对在情感上堪称完美契合的“皇帝与太子。” “诸位,今天是我们蛇岐八家祭祖的日子,我在这里先为祖宗献上一杯清酒。” 源稚生机械的做完一系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礼仪,终于老人看着六位家主“诸位,我们蛇歧八家在经历1945年的战败之后,经历了接近60年的隐忍,只为了向那个男人证明我们日本混血种的力量。” 众人低下了头,或许是不敢看老人明亮而带着火焰的眼睛,只有青年百无聊赖的坐在位置上,或许对他这个只想着如何逃避离开的最不负责任的家主来说,这些先辈的仇恨与复兴的责任,是他最不想牵挂的内容。 “而现在,那个男人在完成了又一桩基杀了龙王的伟业之后,迫不及待地向我们派来他最优秀的学生。” “对于他而言,日本就是他的后花园,他喜欢哪个学生就从他的后花园里摘一朵他认为最漂亮的花做成象征着荣耀的花环,赠送给那个学生。” “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甚至连第二年都等不到。” 谈话 山后面的的神社里,源稚生懒洋洋地跟着走,在前面迈着略显老迈的步伐,走进山里的橘政宗,他看着这一片山里的景色,整个天空,因为处于东京的远郊,并没有受到太多光污染的摧残,星空的光芒尚且能够穿越,不知道多少光年的距离来到人间,皎洁的月亮也恰好可以透过这一片茂盛的丛林洒在他的面前。 “稚生,坐。”橘政宗终于走到了他平时在神社里呆的最久的地方,那是一个应该说算得上是画室的地方,反正,一汪清泉的正对面是一个简陋的木屋木屋里面横七竖八的堆着各种各样的,墨水,宣纸,还有这个家伙特别喜欢,特意从中国ah请名家大师制作的徽毫笔。 源稚生从地上找了一下,所以拉了一个可能还没有他的靴子高的小木凳坐下,橘政宗,翻找了一会儿,在月光下拿出一个很漂亮的茶壶,至少在茶水这一方面,橘政宗真真正正的做到了用山间清泉泡茶。 刚刚烧开的清泉水已经没过了壶里的茶叶,橘政宗突然开口说道“稚生,你对这一次学校的行动是怎样的看法?” “我不知道。”源稚生轻轻摇了摇头,“或者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橘政宗看着这个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只是这股性格 “但是我并不觉得昂热校长这是在所谓炫耀。”源稚生突然在半响着沉默之后,开口说道。 “理由呢?”橘政宗反问道 “昂热校长根本不是一个会全世界去炫耀的人,如果他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么我们现代混血种基础教育的第一课应该就是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百年屠龙史。” “昂热校长是一个务实的人,他的所有目的只有一个,用最为果决且狠辣的方式终结所有的龙族。而炫耀并不符合他的目的。”源稚生整理了一下他的语言,斟酌着开口说道。 “所以或许他是真的觉得他刚刚完成这一项惊天伟业的学生值得来日本进行一场足够持久且美好又浪漫的休假。”源稚生自己的语气都带着一点不自信,“您刚刚在家族的会议上给我们看的派过来的两位学员的信息上面显示,一个是骨子里面就刻着浪漫的意大利人,另外一个是刻板坚硬的就像石头一样的中国人,校长可能觉得那个浪漫的意大利人喜欢这样的休息方式,而那个刻板的中国人需要这样的休息方式。” 听完了源稚生带着些许怀疑自己的猜测之后,橘政宗沉默了一下,并没有抬起自己的头,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开口说道“在密党所谓太平洋行动之前,全世界的混血种组织头领开了一次秘密的会议,就像联合国的常任安理会一样,中国的正统,美国的密党,北欧的教团,这些世界上最顶尖的混血种组织,他们为在一个圆桌上开会,讨论混血种世界应该如何反抗龙王诺顿带来的任何对于人类世界的复仇。” “在这一次的会议当中,最后敲定了由龙王诺顿出发地区的混血种组织美国密党和龙王诺顿将要抵达的地区的混血种组织中国正统进行狙杀,他们获得了像龙王挥剑的权利,相对应的代价就是他们要负责保守这个世界阴暗面的秘密。” “而我们,日本混血种组织,却只能作为美国密党的下属组织,当时昂热给我或者说是给整个日本混血种组织发来的一封信件,以最不可辩驳的语气要求,如果他们的人员到达了日本,要求无论什么样的代价,要协助他们完成这一项任务。” “我当时把这一封信件藏了起来,昂热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有可能他只是命令手下的人找到所谓日本混血种组织的头目,然后给他发一个简单的命令文件罢了。” 突然源稚生发现橘政宗衰老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的眼神是那么苍老而又明亮,带着不可辩驳的信念,以及未来崛起的希望。“稚生,你是皇,日本混血种组织唯一的皇帝,我的位置是替你坐的,我可以是诸葛亮,也可以是伊藤博文,但是只有你,你才是真真正正最高最尊贵的血统,谁都没有办法反驳你天生带来的血统对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的统治地位。” “也只有你才能够带领整个日本混血种组织在那些趾高气扬,不屑面对我们的所谓高贵者混血种组织面前抬起头来,让他们正视我们的力量。” 源稚生沉默了一下,稍微用力便挣脱开了橘政宗狠狠抓住他手臂的手“老爹,我的梦想其实不是去当这个所谓的皇帝。” “我的梦想是去当一个在沙滩卖防晒油的小贩子,在春天和夏天,顾客最多的时候,我可以在海边开一个小店,或者说用小推车给那些裸体海滩的美女们售卖防晒油,我可以欣赏那些海滩上的美女然后用试用的名义亲手给她们涂上防晒霜,到秋天,冬天生意比较差的时候,我就去领失业救济,这么活过一年。” “是吗?”橘政宗喃喃的说道“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的话,那其实也挺好的。” “但是,稚生你已经回不去了。” “你的存在已经构成了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稳定的绳索,就像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一样,如果大家都知道他们最顶上,有一个叫做皇帝的人在那边,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个人的名和姓,也不需要知道他喜欢干什么?每天处理多少任务,每天晚上又去哪个妃子的寝宫睡觉?” “他们只是需要这个皇帝作为镇压整个世界的砝码。” “一旦没了皇帝,整个社会就会开始人心妄动,谁不想再往上爬一层?只是这爬一层的背后,又是多少普通人的血泪和尸骨。” “稚生,你回不去了。”橘政宗缓缓的说出他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没有一个对他愿意负责任的人来掌控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那么这个社会又会混乱成什么样?” “如果没有一个爱着绘梨衣的人作为日本混血种最高的统治者,掩盖着那个女孩存在的秘密,那个女孩又能活多久?” 卡塞尔男神团抵达日本上 “所以到了日本,你准备怎么办?”作为这个卡塞尔日本交流团的组员,楚子航在某些方面还是很给凯撒这个“组长”面子的。 “情况?”凯撒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我准备先去日本最大的歌舞伎厅包下一整晚,再去日本特色的牛郎店,欣赏一下日本特色风俗文化。” “如果我有机会,我还想去尝试一下日本的男女混浴。” 楚子航皱了一下自己的眉头,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对手的脾气,有时候不那么靠谱,但是 “我们不应该考虑一下到日本之后,日本方面的反应,以及我们应该怎么办吗?” “这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凯撒耸了耸肩,他就是属于那种明天东京就要毁灭,他今天晚上也得去歌舞厅享受一个盛大而又荒诞的夜晚,至于拯救东京,那是凯撒老爷在付完小费之后,坐在豪车之上往酒店赶的路上,应该考虑的事情。“我们又不是能掐会算的,我们怎么知道日本方面对我们什么反应?要是他们就正常的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正常的把我们接待了,然后正常的把我们送走了,我们又能怎么样?” “校长从来不是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会假手他人的性格,如果他真的要动日本分部的话,也不会这么跟我们打马虎眼。”凯撒的语气无比轻松,如果不是在飞机上的话,他已经开始要拿出手机准备订购日本最大的歌舞伎厅了。“校长是那种,如果他真的要对日本分部动手,校长会亲自到日本东京,然后直接空降到他们的总部,把所有的人聚合在一起,当面架一座大炮,问他们你们臣服还是不臣服?不臣服,我就把这大炮点了的那种人。” “所以你不准备着手从芬格尔给我们的情报上调查一些什么事情吗?”楚子航冷淡的说着。 “当然要,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活着,我当然也算这一种人。”凯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所以你就是这个姿态去准备调查吗?”楚子航反问到。 “你不会觉得我们现在做出一个计划会有什么实用?”凯撒继续反问到“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日本那群人会怎么对我们,当然,从社区上可以看到,日本人对于那些交流生基本上是往死里虐待,不过我觉得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也不至于被那么虐待。” “反正就是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做出一个表面上可以行动的计划,对未来而言,完全没有帮助,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凭着芬格尔给我们搞到的他们的总部那个叫源氏重工的那个大楼的平面图,而且还是公共开放区域的平面图,在往上几层楼,作为他们内部的使用区域完全不开放,我们又能怎么办?就算想溜进他们的老大的办公室,搞点契密,我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到时候就跟那些美国搞笑漫画一样,苏联的笨蛋特工潜入五角大楼,想要窃取情报,还要五角大楼的清洁人员带领。” “当然也跟某个笨蛋学生社团的指挥一样,制定了一大堆计划,结果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学弟还是认识的把整个计划搅和得一干二净。”凯撒撇了一眼楚子航,说完最后一段话,这个老对手的眼睛中带着杀气,如果不是飞机上没有办法打斗的话,可能他的村雨这一刻就已经朝着凯撒的脖子扑来。 不过看到这个眼神,凯撒还是本能地往座位缩了一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家伙的眼神越来越慎人,而且会给他带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威压,就像回到了那个整个学校,举全力大战康斯坦丁的那一夜一样。 就是这个动作,恺撒突然能感觉到自己的鞋后跟踢到了些什么东西。恺撒低头从座位的下边找出了一个箱子 东京,成田国际机场 作为这个国际机场的前台国际机场应该不能叫前台,要叫检票员?木村小贺自从家里面的亲戚飞黄腾达了之后,因为她不错的形象,被从一个酒被亲戚慷慨的带到这个机场负责检票验票的工作。 对于她而言,这个工作不仅仅是薪资高,待遇好,五险一金,更重要的是,这个工作甚至提高了她的眼界。 在这个机场坐验票的工作,她每天都可以见识到来自世界各地各种各样的男人,比起酒里那些喝了酒还会无缘无故删服务员巴掌的酗酒男不同,在这个机场乘坐飞机的人,大多数都是中等以上收入水平,待人礼貌,行为优雅,说话还好听,个个都是人才。 在机场工作的这些年,她见过了严肃如同钟表一般的德国男人,浪漫而又多情的意大利和法国男人,阳光帅气的中国男人还有那些穿着黑色西服就是这样要给人送葬一般外貌的日本黑道男人。 “该死,怎么又是黑道?”她低声骂了一句,哈哈,至今还记得他那个亲戚带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句嘱咐就是“黑道的人不要招惹。” 日本作为黑道最为盛行的国家之一,对于那些强大的黑道,就比如说国际上享有盛名也不是啥好名的黑道组织来说,像山口组,本田组这些着名的黑道组织,在一定程度之下,他们是能够用足够的金额包圆了这个机场,用来接待他们觉得足够分量的客人,只要选择在落地的时候接受当地警方,一些微不足道的例行检查。 “这次怎么来这么多人?” 抬眼望去,至少五六十个墨镜男子穿着黑色的西装,脚下油亮的皮鞋发出“当当当”的声音踩踏着这一片大理石地板。 而让木春小贺最为震惊的是,率领这些黑道成员的不是一个五大三粗,长相严肃的粗壮男子,而是一个体态中等,长相中等,在外表看来没有任何奇特之处的一个老人,或许除了他那个格外精神的神态之外,那就是一个和日本所有老人都没有区别的普通老人。 更何况,日本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老龄化社会,作为“肉食系”的老人,在就业市场的竞争力反而比被叫做“草食系”让年轻人更强一点,所以在日本而言,老年人和年轻人竞争上岗也不是啥稀奇事,所以这些老年人想要得到岗位,他们的神态反而会比年轻人更为精神一点。 那这么一说,这个老人感觉就没有一点特别的。 如果不考虑他身后50个墨镜男子恭敬毕敬地弯下腰低着头像被简略的军队一样等待着他的检阅的话。 卡塞尔男神团到达日本,下 “到了。”感觉到飞机与地面的碰撞,那股微微的震动感,坐在飞机的靠椅上,双手十指交叉叠在大腿上,闭着眼睛假寐的楚子航睁开眼睛说道。 “你其实不用再跟我强调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凯撒这一刻就跟路明非上身了一样。 “不,我是在问你,我们真的要穿着这一身衣服出去吗?”楚子航的语气不带任何波澜,“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反悔。” “反悔?为什么要反悔?”凯撒感觉到一些惊讶“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日本,这可是号称亚文化之都的地方,都来到了这里,当然要体验一下当地的风俗人情,更好地融入当地。” “你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的吗?” 凯撒并没有注意到楚子航抓着把手的那只手上青筋已经凸起,这个在仕兰中学或者说卡塞尔学校内部会被无数女孩子拿最高清的摄像机拍起来,并且日夜反复观看,还可能会设为手机屏保,并且抱着在床上反复打滚,脸色泛红,就像那啥了一样乱叫着“啊啊啊,我男神的手好好看,这个青筋要了我的命啊!”的场景却被凯撒无情的无视,“你可以否认我的很多品质,但是你不可以否认我对于世界各地文化的尊重以及向往。” “我凯撒,无论到哪里都要尝试这里最好的,无论什么东西。” “所以你也要逼着你的同伴去尝试这个吗?”终于,楚子航忍不住了。“这里是东京最大的机场之一,我们确定要穿着spy服招摇过市吗?” “为什么不呢?”凯撒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狮子座,黄金圣斗士,艾欧利亚的衣服,“作为校长关心学生的一部分,我认为校长在飞机里放下这个衣服,就是我们交流活动的一部分,除了交流混血种方面的文化和知识,我们更要有着了解当地的文化内涵。” “你最近没跟路明非少混在一起?” 犬山贺率领众多黑道人员站在机场门口,作为众多黑道的老大,他只是站在那一边便有着不动如山,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笔直地站着,双手交叉叠在腹前,两眼微眯,保持着精力,身后的众多黑道人员大气也不敢出,带着机场其他的人员也是行色匆匆,不想和这些黑道人员打上关系。 终于,他们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 只不过这两个人和他们所想象的不大一样。 高大接近两米的黄金圣斗士从机舱的门里走出来,阳光照在他身上,他仿佛就像用黄金所打造而成的雕像一样,熠熠生辉。他举手投足间带着的是作为贵公子的无限骄傲与优雅,就像从天上来到人间的神明如果不是他身后面的那个男人一脸嫌弃的拖着行李箱,并且将一个狠狠的往他身上丢的话。 而那个拖着两个行李箱的男人,头上有着棕红色的长发,留着马尾鞭,左侧脸颊有一处十字形的伤疤,很明显。他的左手拿着一把日式的长刀,右手拿着一个不大的背包。 “绯村剑心和黄金圣斗士?” 机场周围的人也被这奇特的组合所吸引,作为人群中的焦点,他们拖着行李,很快地走到犬山贺面前,犬山贺刚想走上前,伸出一只手,“黄金圣斗士”却没有发现老者的到来,他顺手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张最高面值的美元递给旁边的黑道人员“请劳烦帮我将行李送到我的住所,过一会儿安排好的时候,我会将地址写给你,谢谢。” “呵呵”身旁的“绯村剑心”尴尬的咳嗽一下,用手中的长刀去戳了一下那个“黄金圣斗士”,“黄金圣斗士”这才发现那个他们在材料上看见的人。 “犬山家主吗?”“黄金圣斗士”放下了行李,假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主动地迎了上去“卡塞尔学院07级学员凯撒。” “卡塞尔学院08级学员楚子航。” “鄙人犬山贺。”犬山贺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还请两位到达日本分部安排的落脚处稍事休息,日本分部执行局这边会有人来和你们对接这一次的交流活动。” 恺撒和楚子航两人对视了一眼,便点了点头,登上了蛇岐八家安排好的车辆。 车很豪华,身为世界级的贵公子,凯撒只要一坐上车就能感觉到这种车的配置和价格,甚至他可以在道路的行驶中通过颠簸程度感觉到司机的驾驶水平从而推断出司机的水准如何。 “蛇岐八家的态度出我意料的,小心谨慎。”终于到了蛇歧八家安排好的落脚点,是一个在东京市中心的五星级旅馆,大方的开了两间最好的房间,楚子航终于有机会换上正常的衣服,卸下那身社会性死亡的服装,来到凯撒的客厅,坐在沙发上把玩着电视遥控器的凯撒看见楚子航进来,主动开口说道。 楚子航皱了一下眉,却听见凯撒主动说“不用这么小心,我刚刚已经用设备排查过了,有一个监视器和两个窃听器,监视器我用窗帘挡住了,窃听器现在在桌子上。” 楚子航转头看见茶几之上,一个倒扣的玻璃杯里两个小巧玲珑的监听器,确认了不会泄露秘密之后,楚子航主动开口问道“有什么不对的?” “太小心了。”凯撒转头看向远处的城市“根据守夜人上的内容交换生的活动,从来没有这么高规格的迎接方式,充其量就是派几个人开一辆车,强行把人带到地方,然后就开始交流活动。”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这一次交流活动是由蛇岐八家家主级别的犬山贺亲自迎接。” “当然,那个犬山贺虽然外貌上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他实际上的整个人已经和芬格尔给我们提供的情报上,当时和校长的合影里大大不相同了。” “人总是会随着岁月的过去而改变。”楚子航难得的附和了一句,可能是他觉得到了日本之后,他就这么一个可以被称为伙伴的人,有时候还是要按路明非说的学的八面玲珑一点,但是虽然读了路明非所推荐的巜学会说话》,《低情商的男人该如何迅速提升情商?》等等这些书,但狮心会的众人还是吐槽他们的会长,有时候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人啊,各有所长,我们不必要去学着隔壁的凯撒。 “是啊,就像你楚子航在未来也有一天可能看着美女看到对方感觉不适,并且还要赞赏一番她的身材。”凯撒恰到时机的来了一句 “你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捐给国家。”这个问题楚子航会打这种话,在那些书里面有着非常标准的答案,楚子航已经基本能够把这句答案给背了下来。 这是一个被迫进行的又尴又尬的谈话 “你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不会,不会日本那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把我身边的楚子航给调包了?” “我觉得你再回去之后可以减少一点和路明非的平时接触。”楚子航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依旧能够保持面无表情,可能就是他言灵附带的一个特殊能力。也就是君王的怒火烧去了一切其他的不应该存在的情感,楚子航总是能随时随刻的保持冷淡。 “他是我的学生会副主席呀。”凯撒得意的耸了耸肩“看到他的时候我看见了学生会在我手上彻彻底底超过狮心会成为学校第一社团的希望。” 不出凯撒的意料,楚子航并没有因为这句话产生丝毫的情感变化。“那你可以等着试试。” 一句话说完,彻底掐死了两个人对话的苗头,这两个卡塞尔学院学生社团的两大领袖也是平时针锋相对,针尖麦芒的两大对手,此刻却尴尬地坐在一个沙发上,虽然隔着最远的距离,楚子航淡漠的表情看向门口,也不知道那个门是含有了怎样的文化韵味和历史内涵,让楚子航盯着他看了这么久,相对而言,凯撒也一只手臂撑着他骄傲的脑袋,想通过窗外东京的夜景似乎能看到涩谷的地区来分析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个人都觉得分外煎熬,就像被迫相亲的一对小年轻一样,都想对方先开口打破这个情况,但是也不敢骤然提分开,毕竟他们两个彼此是在东京的唯一队友了。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凯撒终于开口了“所以你知道路明非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就没有联系过我。”楚子航摇了摇头。 “你不是他同一个学校,初中部升高中部的师兄吗?看来感情不怎么样啊!”恺撒忍不住嘲讽道。 “你不是他学生会的主席吗?看来关系也不怎么样?”楚子航立刻反唇相讥,不甘示弱的说道。 两个人在这几句幼儿园小孩子般的斗嘴之后,又一次陷入沉默,凯撒舔了舔嘴唇,生硬的转过头来“那个,你和路明非关系怎么样?” 像是小情侣吵架,终于有一方低下头来求和,楚子航右手指抓了一下左手背“还可以,以前不熟,是到开学前的那一次行动之中,他突然出现,然后帮我完成了那一次行动,那一次行动的话,如果没有她帮忙,我可能会失败。” “那你以前知道路明非这个人吗?”凯撒在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可能对他们两个人而言,生活中最大的交集就是那个看上去很跳脱但是关键时刻难得靠谱的男生了。 “我知道他的一些关于情感上的事情还是挺出名的。”楚子航回忆着那一天的雨夜,想到这里,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在那个让他最为崩溃和绝望的夜晚,那个看上去有些衰衰的男孩,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也没有跟他上同一辆迈巴赫。 “什么事情?”听到这句话,凯撒莫名其妙的来劲了,或许是八卦这种事情,就是人类的本性无论是什么年纪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外表热情的人,还是内心冷淡的人,多多少少会对这种人类的本能行为产生一点或大或少的兴趣。 “怎么私底下说别人好像不大好?”楚子航犹豫了一下,但是,看着这家伙的表情以及为了将这段脆弱的对话进行下去,还是组织着语言开口说道“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一些对他不那么友好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就” 凯撒一瞬间懂了他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反问到“那他为什么不把那些乱传话的家伙给教训一顿?” 楚子航听到这句话,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大哥,就是咱各国有各国的国情,你不可能拿着美国的治理方式去看待中国的问题,也不可能拿着种大豆的方式去种草莓,实际问题应该实际考虑,历史唯物主义告诉过我们任何一个问题,它的考量方式都应该是多样的。 “中国高中有中国高中的教育方式,而且那个时候路明非应该没有觉醒。” “这个我懂。”凯撒一脸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楚子航也不知道她懂什么,只听凯撒说道“我那个中码老爹以前为了泡一个女博士,还是教育学博士,专门去旁听了教育学有关方面的课程然后想采用中国,欧洲,美国,日本等等多国的方式对我进行教育管理,因为那个女博士,她自己没有一个孩子,但是他似乎很想要一个孩子对那个孩子进行实地教导实验。” “后来呢?”楚子航忍不住问道 “后来就在我老爹想要付出实际行动的时候,第一天他就被我拿木棍反打了,腿砸了一下,脑子砸了两下,背后砸了三下。”凯撒的语气无比轻描淡写,楚子航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用这种语气说出这种话的,也有可能是因为 “不过他被送进医院之后,成功泡到了那间医院的小护士。” 终于时间差不多到了七点可以结束这一段,让两个人都觉得尴尬的话了,根据楚子航所读的巜如何与人相处?》书中记载,这种要想办法维持下去,但是却又感到很难维持下去的双方关系差不多维持到双方开始吃饭就可以借口离开,楚子航正想打声招呼,然后离开去打饭,突然,凯撒叫住了楚子航。 “那个我有一种感觉。”凯撒略微皱着眉头,他的目光向窗外没有任何移动。 “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来不依靠感觉。依靠感觉,很多时候带给我们的就是全军覆没的失败。”楚子航与其略带淡漠地回了一句。 “我觉得有的时候我的第六感挺准的。”凯撒没有理会楚子航语气中的怀疑。“我感觉路明非这个家伙会不会也躲在日本不知道哪个地方,他这段时间的消失,可能就是提前接到了校长的某个秘密任务。” 楼下,路明非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身旁那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转过身来关心的说了一句“路君,怎么啦?是这段时间东京天气转凉吗?”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些人在想我。”路明非用手背擦了一下鼻翼“我们中国人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人很想你。” “那打三个喷嚏呢?”旁边清秀的男孩忍不住追问道。 “那是你感冒了。” 看着清秀的男孩有些无语的表情,路明非却笑了“源君,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呀,你这样子感觉我是一个对女孩玩弄了感情之后就不管不问的渣男,唉,所以说你长的很漂亮,可是我还是喜欢女的啊!你不要用你的长相来挑战我的xp。” “路君,你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源稚女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有啥想不想好的?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如果你有的话,我绝对二话不说,马上给你执行,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总之不要让我上就好。”路明非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在卡塞尔学院就是一个跟在师兄和老大背后抱着大腿,有敌人的时候,老大二话不说用一个最帅气的姿势拔出沙漠之鹰就冲了上去然后师兄就开始和我嘎嘎乱杀,他负责乱杀,我负责嘎嘎,就算遇到了,有什么要用脑子的困难,我也是先去问:师兄,我们应该怎么办?” “而现在,我难得动一次脑子,你却给我如此大的疑问,你真的会让我感觉到非常的伤心。” 源稚女摆了摆手,急忙解释道“我这不是对路明非君的智商还有疑问,只是我希望你真的再三的清楚想过了。” “我最后问您一次,您真的想好了吗?路明非君?或者说是猛鬼众樱花君?” 推手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 一只狗,伸出自己肥壮的左手,用自己的血脉解除了校长办公室的门锁,然后用一只手指轻轻的把门推开一点点,把眼睛凑了上去,那只眼珠子在门缝里面滴溜滴溜的乱撞着。 “你可以进来了。”沉稳的声音响起,芬格尔终于推开了门,他转头在走廊上扫视了一下,在轻手轻脚地走进校长办公室,还顺手将门带上,门锁发出“咯吱”的声音,芬格尔还把手搭在门把上,往外推了一下,确定门已经完全锁好,他才走进校长办公室。 “情报已经给了凯撒和楚子航了吗?”端正的坐在宽大的木椅上的昂热,放下了手中正在书写的钢笔,抬起头来,铁灰色的眼眸看向走到书桌前方的高大男人。 “已经给到了。”芬格尔点了点头,“校长,这次任务算另外的价钱。” “我们一开始的协议,可是只说好了,我只负责监视路明非。” “路明飞不见了,你干一干兼职怎么了。”昂热镇定自若的说道“对了,话说那小子有联系你吗?” “没有,自从那天三峡之后,他整个人跟蒸发了似的。”芬格尔摇了摇头“更何况我的新闻不只是针对学校里面的他在中国那么大的地方,随便钻进哪个山区?我怎么找?” “你真的没有办法找吗?”昂热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芬格尔,没等芬格尔接话,昂热便自顾自的说道“eva已经确定了他的行踪,他从你没必要把耳朵这么盖的严严实实的。” “校长,我们这种做间谍的人,就是不能够听到一些其他的东西,关于自己任务的内容,可以多听多看,但是不关于自己任务的内容,我们一点也不能听,一点也不能看。”芬格尔义正言辞的说道!“上次不就是因为我多嘴了一句,您就让我给凯撒和楚子航两个人送情报,在上次路明非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我去潜伏在青铜与火之王旁边。” “这两次行动之后,我算是彻底意识到了明哲保身的重要。” “不,你向来知道这四个字的重要。”昂热冷冷的说道“路明非从三峡离开之后,你交给了他他藏在船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然后他从湖北沿着山区,进入武汉,再从武汉通过京汉高铁来到bj,eva在他进入bj之后,最后一次确定它的位置是在bj的一条小巷子里,然后再次定位就遭到了正统龙城组织的人工智能拦截,只能推断他去见了龙城组织的人,再往后再次定位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bj国际机场,通过“慕容云飞”这个伪造的身份证件前往日本东京。” “校长,你真的要拉我下水吗?”芬格尔哀嚎道。“我已经遵照您的指示将蛇岐八家的基本内容和那艘列宁号的内容交给凯撒和楚子航了,您不会要我真的去日本!” “我个人其实还是很向往日本的,如果能在日本享受到当地的樱花,jk女孩,人体艺术动作爱情片还有歌舞伎厅,但是我不想去日本参和那趟浑水啊!” “好了,你别哀嚎了,搞得别人以为你在校长是哀嚎,是我没了还是怎么滴的?”昂热没好气的说道,看着依旧没有停止趴在自己名贵地毯上滚来滚去,眼泪鼻涕粘到了地毯缝着的鹿绒上,昂热双手一按桌子起身,走到滚来滚去的芬格尔旁边用皮鞋踹了他一脚“我没有叫你去涉险,我只是叫你给明飞发一条信息。” 芬格尔爬了起来,脸上的痛苦面具依旧没有卸下“路明非现在已经失踪了,您叫我给他发信息,难道不是要让我去日本找他吗?” “不用,你不用亲自去日本,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方法,把信息传到明妃手上。”昂热摇了摇头“你在这里等一下。” “等什么?” “等一个电话。”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恰好正如还是正好恰如,反正就是这个时候,昂热书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昂热大步走到书桌旁,接起了这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尊敬的希尔伯特,让,昂热先生吗?”昂热很坦然地将电话的声音调到了最大,芬格尔还想捂住耳朵继续装死,但是却被昂热再踢了一脚。 “是的,我是。”昂热沉着地回答了对面这个听上去很明显带有“摩西摩西”口音的英语。 “根据您提供给我们的线索,我们已经在东京国立大学旁边的学生街里找到了您指明要寻找的名为上杉越的人。” “他正在干什么?”昂热皱了皱眉头,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这个老朋友了,他也不知道这个老混蛋在东京国立大学旁边的学生街干什么?难道是每天固定抽一个时间过去那边欣赏美景?这个美景包括并不限于路边绽放的樱花,也可能是女孩扬起的短裙,以及白丝腿上裙子之下的那一片白花花的绝对领域。 “您的老朋友现在是一位拉面师傅。他做的拉面很好吃。”电话那头的人这么说道。“我们已经通过电报将他的住址给您发了过去。” “下次有这样的事务还是可以来找我们毛利侦探事务所,我是毛利小五郎,谢谢您的惠顾。” 电话挂断,桌子那头的传真机已经传过来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日文夹带着数字,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那是一个地址。 “啊,不愧是东京有名的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昂热感叹了一声,昂热走过去,将那张纸取下,看也不看,便递给躺在旁边的芬格尔。 “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方式,把这个地址传达给路明非。” 芬格尔接过这张纸,略带一些猥猥缩缩的说道“校长,您这个老朋友确定不是年轻的时候跟您结了仇?然后您让路明非去把他打一顿?” “我这种卓越的教育家,桃李满天下,能跟什么样的人结仇?”昂热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告诉路明非,这个地方的拉面店老板,刚刚是说是拉面店老板?是我的一个老交情的朋友,如果在东京混不下去的时候,可以过去找他帮忙。” 昂热几句话,瞬间在芬格尔心中勾勒起一个隐士高人的形象,难道这就是校长在东京那边深交的老朋友,平时不理世事,直到危机时刻才决定出手一剑定全局? “哦,还有,告诉路明非。”昂热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他不答应帮忙的话,那就威胁他,让路明非说他要告诉整个蛇岐八家他的身份。这个方法肯定有效,至于为什么有效,让路明非不要管这么多。” 关东支部 也是到了第二天,恺撒和楚子航两个人才再一次见面。 在蛇岐八家给他们安排好的早饭上,两个人都只是从数量繁多的早饭里取了一点自己想吃的东西,凯撒从咖啡机里倒出一杯咖啡,浅尝了一口,顿时眉头皱了一下,他在旁边打量着抓了一点什么,不知是方糖还是牛奶反正就是加了些放在咖啡机旁边的小东西进去。而楚子航则是从早餐区里取出一杯豆浆和一些吐司,取了一点果酱,抹在一片吐司上面,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选择日本常见的纳豆之类的早餐,这可能是他们习惯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用他们最信任也是最熟练的方式迅速获得能量。 这也意味着,他们很认真的将这一次交流活动看成一个任务,而不是一场在生与死的磨练之后,来到日本的一场休假。 “喂,你们两个好了吗?”正当恺撒少爷取来一张餐巾纸,抹去嘴角边的咖啡渍的时候,两个人走了过来,一个人看见这两个人居然还在这么优雅的吃着早饭,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喊着。 恺撒和楚子航转头瞥了这人一眼,迅速的,他身旁的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上来,他一推眼镜,一副温和的表情对两个人说“抱歉,这位是我们执行局局长的随从,平时修理那些不听话的黑道修理惯了,我先代替他向两位道歉。” “修理不听话的黑道?两位不会是把我们也看着你们蛇岐八家下面管理的那些黑道人员了?”凯撒马上反唇相讥,冷笑说道。 “不会,二位是日本执行部尊贵的客人。”男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乌鸦,这位叫夜叉,是日本执行局分局的人员,由我们二人来对这一次日本交流活动交接。” “很好,那你请告诉我们,我们将要去哪里进行交流?”凯撒很早就撇过头去,在桌子上寻找着手帕,可惜没有找到,于是他去过一些纸巾,略微沾了一点水,在自己手上擦拭了一下。看见凯撒这个态度,夜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乌鸦伸手拦下。 “两位,今天要到我们日本分部的关东支部进行交流活动。”乌鸦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皮笑肉不笑。“在两位准备完备之后我们将带领您到关东支部。” “好的,那就请两位先出去,我们先准备一下。” 乌鸦拉住了,又想要发作的夜叉,转头便走了出去,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转过头来,眼睛下面的眼瞳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人。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 “其实你没有必要。”楚子航突然开口。 “那个关东支部的负责人,我记得芬格尔的资料上面有,叫明智什么来着?” “明智阿须矢。”楚子航提醒道,他向来是一个非常靠谱的队友,这些材料他基本都牢记于心“血脉等级是c级,比我们高几届的卡塞尔学员,曾经在卡塞尔学院拥有近战无敌的称号。” “无敌吗?”凯撒随意的说道“看来他们是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所有的威胁和恐吓,一刀斩断便可。”楚子航淡定的说道。他也是一个痴迷于刀术的人,即使是失败,他也会很想和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比试。 门口,乌鸦和夜叉两个人站在走廊外,夜叉的脸上还明显带着怒气。“乌鸦,你怎么不让我先把这两个小子打一顿?我们本家的人什么时候对本部的人这么懦弱了?” “这个是老大的意思。”乌鸦又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你听到了吗?他刚刚的话中很明显的提到了蛇岐八家和黑道,这就说明他并不是以前从本部过来的,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崽子,老大跟我说过,要尽量的试探本部这一趟突兀的派人过来的意思。” “要我说把这两个人关在地牢里面,用鞭子打到他们说就好了,干嘛还要这么去试探?” “这两个人和之前本部来的人不一样。”乌鸦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他们以往非常热衷的提议“或许在别的层面上,他们和以前本部来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在履历上,他们有一笔无比光辉的击杀青铜与火之王的经历,能够在一位初代总面前生存下来,甚至将他击败,哪怕只是作为辅助,也是不可小觑的。” 夜叉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门后面的声音让乌鸦给他打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两位,请带路!” 日本的关东地区包括日本本州兵临太平洋的一个地区,由茨城县,枥木县,群马县,埼玉县,千叶县,东京都,神奈川县所构成,其以首都东京为中心,构成了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的东京都市圈,为日本人口最密集的地区,超过1\/3的日本人口居住于此。 在带领二人到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地方,如果让楚子航来形容的话,大概就像一个熊孩子,在精装修的房子把玩具全部摔坏在地上洒落的到处都是,然后用水彩笔在墙上画一些所谓的艺术大作的一个地方。 “两位,这里就是日本的关东支部了。”来到这里,楚子航明显的注意到,夜叉和乌鸦的两个人的脸色也并不太好。“我们已经通知了关东支部的负责人,进去之后自然而然会有人去迎接,我们执行局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两位活动交流结束之后,我们会再度过来为二位安排。” 凯撒没有管到那么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脚步,他大踏步的走上前,推开那个已经被打出了个子弹孔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把被供奉于正厅的日本刀。 “菊一文字则宗。”楚子航低声道“很有名的日本刀。” “为什么在正厅当中把一把刀?难道是日本人有什么类似于你们中国人祭拜关公的传统吗?” “我都说了,你别跟路明非走那么近。” “你们两个就是这一次本部来交流的卡塞尔学员?”一个男声突兀的响起。“我们关东支部有一个将最强的人的武器供奉于正厅的传统。” “而这是我的武器,菊一文字则宗。” 刀与刀之战 “你们两个就是这一次,卡塞尔学院派过来的交流生?”雄壮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轻蔑。“我是日本关东支部的负责人,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所有人都是以他们的武器作为代号。他们不需要名字来记录他们的行为,他们只需要武器来记录他们杀过的人。” “我的代号就是来自这把刀,菊一文字,你们会在接下来的交流活动当中牢牢的记住这个名字。” 很嚣张的语气,但是凯撒和楚子航知道,或许面前这个人有说这种语气的实力。 明智阿须矢,在卡塞尔学院比凯撒上五界以上,他的血脉在那一届的毕业生里不算强的,但是他的刀数是那一届毕业生里面最为强大的,在楚子航出现之前,这个人一直保持着近战无敌的称号。他的威名甚至比他入学晚了六年的楚子航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当然,这其中也有某只败狗的努力在里边。毕竟他就是靠写这些抓人眼球,但是却又没有办法对比的文字来吸引注意力和流量的。 赚钱嘛,不寒碜。 似乎是默认了两个人的沉默就是最基本的臣服,明智阿须矢轻蔑的一笑,认为这两个有着辉煌到斩杀过龙族的初代种履历的学生和那些之前来日本交流活动那些软蛋学生并没有两样。 那么这份履历他们可以很有信心的报告给那些所谓的高层,要么就是那个所谓的青铜与火之王,根本就不存在,只是秘党用这个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么就是昂热老而不死,用他的刀把青铜与火之王给杀了,还刻意的把那些战绩让给自己的学生。只是可惜,足够辉煌的履历还是要有能够与之匹配的实力。 至于那些高层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自顾自地往前走着,明智阿须矢没有回头,如果那两个家伙不够聪明的话他不介意给他们来一点教育。 他听见了身后跟随的脚步声,便没有停下的往前走。恺撒和楚子航在他后面一步一步地跟随着他们,在认真地观察观察这片以前看上去应该是非常整洁的办公区,现在,在原本洁白的墙壁上,子弹的划痕,利刀的划痕,甚至楚子航还观察到了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应该是拳头击打墙壁留下来的痕迹,而凯撒注意到的是那个墙角,他可以看出来是加速到最高速度的车辆撞击留下的一个大洞。 他们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听到了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凯撒饶有兴致的抱臂往前看着,而楚子航则皱了皱眉头。明智阿须矢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走进去推开了门。 房间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包括了各种包括拳击台之类的设施,房间的沙发上十几个男男女女交错的坐着,角落里,三男一女正在进行人类最原始的运动,刚刚听到的那些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木子,别弄了。”明智阿须矢敲了敲,旁边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东西的木桌子,凯撒观察到桌子上面有方便面快餐,这些平常都能看得见的东西,也有手术刀和被肢解的动物这些平时看不见的东西。“来新人了,卡塞尔学院的欢迎一下他们。” 男男女女们转过头来看见了站在明智阿须矢身后面的恺撒和楚子航。 “哟,老大来新人了。”像是在森林当中,生活了许多年的猎人看见了新鲜的猎物,那些人都转过头来,咧开了嘴,扯出一个笑脸。 “所以,明智君,我们今天的交流活动是什么?”楚子航平静地开口,但是在场所有人听到了这句话,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明智阿须矢站在剑道场之前,张开双臂大声的对他们说“活动?日本从来没有什么活动,来到关东支部,就要遵守关东支部的法则:要么击败我,要么没有尊严的像你们之前的那些同学一样,被我们乖乖凌辱几天,然后滚回你们那座象牙塔。” “来!你们不是杀了青铜与火之王的人吗?击败我,杀了我,来啊!” 在场所有的人都哄然大笑起来,凯撒海蓝色的眼瞳微眯,刚想去将腰间的狄克推多拔出来,楚子航却伸手将他拦住。“我来。” 明智阿须矢脸上的笑容愈加狰狞“没事,你们谁来没关系,我会平等的击败你们。” “青铜与火之王不是我们杀的。”楚子航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讥笑愈加旺盛。“但是你在卡塞尔学院近身战无敌的记录是我打破的。” 凯撒不经一撇脸,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沉默寡言,但是这个时候说出的话,威力也是不容小觑。 楚子航几步向前走到了剑道台的另一侧,手中长刀已经握住“村雨,还请指教。” 他每一刀都像是觐见神灵 这是凯撒见过的最为激烈的刀与刀之间的碰撞,村雨和明智阿须矢的菊一文字正宗疯狂地碰撞在一起,金铁敲击之声不绝于耳。 很清楚的事实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这个老对手的实力正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变强,而面前这个,在学校中留有盛名的家伙,他的实力也并非虚名。 凯撒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狄克推多,熊熊的战意在他海蓝色的眼瞳中燃烧,他从来不害怕楚子航那种齐头并进的追赶,正是因为有这种追赶,他才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在一步一步的进步,甚至他认为,如果没有楚子航这个对手的话,他的实力可能不会像现在进步的那么迅速。 他贪婪的捕捉场上两个人的一招一式,企图将这两个卡塞尔学院有史以来最强的刀术使用者的招式化为自己的。 如果能够两个派别能够将所有的刀术概括的话,凯撒会这么概括:热刀和冷刀。 就像你在保家卫国的时候,就像你在奋战在战场的时候,就像你为了自己的手足亲朋而去提刀报仇的时候,就像你为民请命去杀那些奸凶险恶的时候。你的身体里的血是热的,精神是亢奋的,那种快感为转化为多巴胺,在你的身体里释放,你会感觉到越来越兴奋,每一刀的幅度也会越来越大,用最狂热的方式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释放出去,这就是热刀。 蛰伏,压抑,忍受将一切的情绪蕴含在一把刀之中,等待那出鞘的一刻,对所有的位置都不理不睬,只对准那必杀之处,在功成名就之后,悄悄地把刀收回鞘,然后轻轻一拂衣袖,而衣袖上依旧整洁如新,这片空气里似乎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这就是冷刀。 作为卡塞尔学院的双a明星级人物,恺撒和楚子航的刀,也如同这热刀和冷刀一样,凯撒手持迪克推多大开大合,每一下的力量都力大无比,仿佛金毛狮王在广阔的草原上驰骋,它看到你之后便全力向你扑来,巨大的利爪从你头上扑下,如果你没点道行,只能闭着眼睛等死。 而楚子航是竹林中的忍者,一袭黑衣带着一个大大的竹子编的帽子,风悄悄地吹来,吹动着他的衣角,他的眼神无比犀利,藏在暗处,你依旧能感觉到那浑身发冷的感觉,只是你还找不到缘由,头颅便被他轻松砍下。 最为冷酷的忍者,拥有最为狂暴的火焰,而最为骄傲不羁的王者拥有最为细腻的听力。这个世界总是像开着玩笑一般,给你一些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现在,楚子航的对手明智阿须矢,就是不折不扣的热刀。在每一下的挥刀砍下,他的神情当中都带着满满的狂热,眼神中满满是对着刀这个事物的执着。 不,或许不是。凯撒双眼微眯,明智阿须矢或许只是真的想砍死楚子航。 就像在暴风骤雨之下的坚竹,楚子航一直保持着心中的冷静,寻找最为合适的出刀时机一次又一次躲避着明智阿须矢砍下脑袋的攻击。 楚子航在技巧这一方面,终究还是稍弱于年岁比他大些许的明智阿须矢。楚子航的刀在明智阿须矢的进攻之下,显得格外脆弱,一次又一次折弯抵挡,下一刻,便有可能破碎。 楚子航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冷静地避免碰撞,身形挪腾,潜伏在草丛之中的毒蛇,不会擅自出动和一直陷入狂热的疯狗搏斗。 凯撒有些焦急地看着场上的形式,但是这个时候就像是风给他传来了一句若有若无的话。 “师兄,你永远走不出那个战场。” “你一直在害怕,所以想用技巧去弥补力量的根本性差距。” “可是,你现在已经拥有了力量。” “从这一刻开始,你每一刀都要像觐见神明。” 凯撒急忙转头,却只见到角落一个黑影,似乎就这么漂浮了过去,也似乎根本不存在这个空间里。 但是当他转过头来,再次看到剑道场,形式却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隔着空气,凯撒都能感觉到村雨的温度在逐渐升高,就像楚子航的言灵附身于这把日本刀上,在明智阿须矢砍空一刀之后,楚子航一改之前的技巧式打法,在这一次战斗中,他第一次选择了抢攻。 明智阿须矢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孩他的刀上不仅带有强悍的力道,还带着炽热的温度,更加令他诧异,并感到胆寒的是,他的眼瞳,这个男孩的眼瞳此刻无比的闪耀,令他反应性的低下了头,他不敢直视。 而在这种战斗中,这一刻的疏忽就是失败的开始。 楚子航的每一刀都像在觐见神明,带着说不清的愤怒,痛苦和戾气,最后一刀,他选择直面明智阿须矢。 什么疯子? 这是明智阿须矢在感觉到疼痛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他看到了那把锃亮的日本刀捅穿了自己的腰部,面前的男孩面无表情地将刀收了回来,眼瞳中似乎挑衅地问他“还来吗?” “该死。”明智阿须矢咬咬牙,看到他们老大失败的那一刻,整个关东支部便全部收起了嬉笑,他们齐刷刷的站起来,敌视着凯撒和楚子航二人。 “想干什么?”凯撒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手中沙漠之鹰上膛,对准了场上的明智阿须矢。 “下去。”明智阿须矢平静的对,就要发作的关东支部说道。见到他的人,还不想听这句话,他又大声了一句“我说了,下去。” 然后见到下属面有不甘的退下,明智阿须矢转头看向已经将刀时候回刀鞘的楚子航“你很强,值得我们关东支部的尊重。” 楚子航却皱了一下眉,这种搏命式的打法完全不是他的习惯,或者说不是暴血开启之前的他的习惯。 刚刚的战斗最后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暴血不受他控制的开启,但是现在他除了感觉到自己体内血液流速加快,神情略感兴奋之外,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楚子航转头向一个角落看了过去。 刚刚这里应该有人。 game start “你今天打的挺猛的。”蛇岐八家安排的宾馆里,凯撒难得的主动称赞这个老对手。 “嗯。”楚子航沉默着,然后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发觉那个乌鸦和夜叉来接我们的时候,看见我们两个完完整整的出来,脸色都变了。”凯撒强行没话找话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他不用在酒大喊“你们知道现在一个面包多少钱吗?50万马克!” 就算他凯撒生在那个年代,面包500万马克他也照样吃得起。 “嗯。” 凯撒沉默了一下,他左手的咖啡马克杯,被他拿起来在嘴边轻碰了一下,又放下,然后又拿起来,他看到了自己这个动作,就主动把这个咖啡杯给放了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提起这个话题,但是他感觉到了,在最后挥出那一刀的楚子航有点异样,但是他又说不上来什么样的异样。 “你赢了。” “嗯。” “你觉得如果是我,能不能赢?” 楚子航给自己倒水的手,顿时停下,他放下杯子,有点僵硬的转过身来“你不能。” “靠”恺撒忍不住骂了一句意大利脏话,楚子航听不懂,但是他听过狮心会的人告诉过他,学生会主席的这句话类似于中文的:操你妈。当时他还觉得凯撒怎么滴,也是少说的混血种贵公子,那些骂人应该都是传言。 楚子航看见凯撒这个样子,刚刚想开口说一些什么,突然两个人感觉到不对,二人同时向窗户看去,凯撒手上的咖啡勺更是直接丢出去。咖啡勺在阳台和栏杆相撞,变为一片片玻璃碎屑。 “走了吗?”楚子航皱眉问道,他知道凯撒这个样子是已经开启了他的言灵。 “一边走了,另一边又来人了。”恺撒面色开始变得凝重,他的手已经不自觉的去摸向他的那把沙漠之鹰,楚子航没有去嘲弄凯撒的大惊小怪,因为此刻他的手也抓紧了自己的村雨。 这个时候凯撒房间的门被人用力的敲响。“凯撒先生,请问两位在这里吗?” 是那个乌鸦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凯撒起身,主动打开了房门。 “凯撒先生,楚子航先生,二位都在这里。”乌鸦面色凝重,主动开口“我们例行过来调查,询问一下,今天晚上二位是否有出行?” 凯撒皱了皱眉“没有,所以你想问什么?” “明智阿须矢被杀了。”乌鸦头一次没有遮遮掩掩的开口。“被一个没有人认识的人杀了。” “明智阿须矢给人杀了?”凯撒不自觉往后看向楚子航,“我记得你那刀是不致命的?” “自然不是楚子航先生和明智阿须矢的切磋导致的。”乌鸦略带急切地说道“日本执行局分局正在排查凶手,二位是今天下午最后见过明智支队长的外人,希望”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嫌疑很大咯。”凯撒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不是这个意思。”乌鸦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他舔了舔嘴唇,右手在衣角边擦了一下。“只是日本执行局内部的正常排查,我们也没有怀疑二位。只是正常的排查而已。” “正常的排查是吗?很好,听清楚了。”凯撒面上略带寒霜“我们只是来你们这进行正常的交流活动,对你们内部的事情恩怨情仇,没有任何兴趣,或许是楚子航把那个家伙打伤,但是明智阿须矢的死和我们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希望你们正常筛选,正常排查,没事,不要往我们头上怀疑。” “好的,知道了”乌鸦立刻摆出了日本人国民品性里的那种谦恭态度,就是在看日本的时候,总会有的那种的态度“还有就是这一段监控,例行的,希望两位看一下,认不认识这个人?或者有没有在今天的场馆里见到这个人?” “我们认为监控里的这个人应该就是杀害明智阿须矢的凶手。”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凯撒一把接过乌鸦身后的夜叉手上拿着的笔记本电脑,他知道这些日本人现在对他的态度谦恭,主要是楚子航在今天的行程当中表现出来的实力,所以他也自然不会对这些日本人客气。 凯撒右手食指一敲空格键,楚子航也走过来看了起来。 突然,二人对视了一眼,但是在旁边认真观察的乌鸦看来,这两个人好像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个人我们今天没有看到,从监控里也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是在晚上的时候趁夜色到你们关东支部的,所以和我们没有关系。”几分钟的监控放完,凯撒抬起头来,将笔记本电脑递还给乌鸦。 “好的,两位休息,那么明天的活动就只能暂时先暂停了,希望两位有个愉快的睡眠。”乌鸦接过笔记本,便匆匆离去。 凯撒将门关上,“我去休息了,你赶紧滚回你那边去。” “好。”楚子航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 夜色欲晚,凯撒在他房间的沙发里坐着,虽然已经是整个东京都要安眠的时间了,但是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沉思。 “咚咚咚。”轻轻地敲门声响起,凯撒不着痕迹地往窗外望了一下,拿起手上的马克杯,也是动作比较轻柔的磕了几下茶几。然后便起身开门。 门外,一脸沉重的楚子航站在门口。 “确定吗?” “你不要怀疑我的听力。还有门外面有吗?” “没有。” “很好。”凯撒略微侧开身子,楚子航走了进来。 “所以路明非这小子是在搞什么?” 好似扑朔迷离的影,带着华丽花纹的毒蛇吞下所有的罪孽 那个监控里出现的黑衣人,浑身上下被牢牢的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监控里可以很明显的看见,黑衣人从关东支部的一个洞里进入。 之后,便堂而皇之的离开。 别人不清楚,作为卡塞尔学院最了解路明非的两个人,恺撒和楚子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路明非。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一双黄金瞳。 如果说楚子航的黄金瞳是天生自带一股上位者的威压,令他的对手匍匐在地上,乞求原谅。那么,路明非的黄金瞳,就是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君王,那闪耀的黄金色下面,带着如丝如缕般的血红色。 而且他的眼中带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虽然楚子航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言语,但是他就是知道,路明非的黄金瞳里带着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后来他想了很久,他终于想清楚了,路明非的黄金瞳里带着什么。 仇恨,对整个世界涛天一般的仇恨。那种想要报复整个世界的感觉,让楚子航都感到害怕。他可以感觉到,有没有张开黄金瞳的路明非完全就是两个人。一个是卡塞尔学院的明星学员,光荣的s级,拥有整个学校最强的单体战斗力,和一张最能吐槽的嘴。 而另一个,是一个被囚禁流放,想要对整个世界释放他愤怒的失国之君。 而监控里的路明非,就是那个失国之君。 “他的眼里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凯撒斟酌了一下字句,有些艰难的开口“有点像仇恨。” “关东支部之前惹过他吗?” “我不知道。”楚子航摇了摇头,说是师兄弟,但是他也对路明非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相知甚远的了解。但是反过来说,路明非知道他的过去,他的仇恨,甚至知道他的未来。 感觉这小子的言灵,不会是先知。 凯撒有些烦躁的打开他的电脑,然后看到电脑上蓝光一闪的时候又重重将它拍下。“路明非,校长,芬格尔一个个都在跟我们打哑迷,我们在日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会告诉你们。”带着些许清灵的女声响起,恺撒和楚子航都一惊,从沙发上坐起。 从源氏重工驶向关东支部的车上。 “恺撒和楚子航有反应吗?”源稚生接起了电话。 “有一些惊讶,但是并没有太过反常的举动。”乌鸦恭敬毕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让樱撤回来。”源稚生想了想说道。“他们刚刚来到日本,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能只是我多虑了。” “现在调动所有可以调动的资源,排查这附近的监控,寻找嫌疑人物。”源稚生下令道“能够一击杀死明智阿须矢,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 “监控里的黑衣人有很大的嫌疑,排查日本的混血” 突然,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源稚生眼神一凛,一脚踹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翻了出去。 下一秒,源稚生看见他刚刚驾驶的汽车左轮胎被一个子弹从远处击破。 巨大的愤怒冲进源稚生的心口,但是他依旧冷静,这是源稚生作为蛇岐八家继承人的必要因素。他脸上带着冷笑,靠在汽车旁边,手中抓着自己的两把长刀,从兜里拿出柔和七星,用点火机点燃放进嘴中。 “少主。”远处正在处理关东支部的蛇岐八家人员看到这一幕,想要跑过来,却远远的被源稚生伸手阻拦。 “来,我今天倒要看看,有谁想杀我?” 话音未落,下一秒,又一颗子弹出现,源稚生眼光余角瞥见这颗子弹,下一秒,童子切出鞘,将这个金属子弹切为两半。 远处,路明非放下手中的狙击枪,而他身旁一个面庞清秀的男孩子从高往低俯视。“路君,我那个傻哥哥上当了。” “很好,今天晚上解决掉所有事情。”路明非点了点头,起身看向楼下平地上的那个身影。 而此刻,源稚生也抬头,看到了远处高楼之上一闪而过的两个黑影,以及那个令源稚生印象深刻的赤金色的黄金瞳。 “他们在那里。”源稚生丢下香烟,用皮鞋碾了一下,下一刻蛇岐八家的众人便只能看见一个黑影,从他们面前冲过。 蛇岐八家为楚子航和凯撒两个人安排的宾馆里,凯撒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这个笔记本跟他有些时间了,虽然是世界上最顶级的配置,但是也不免于时间的磨损。曾经有加图索家族的人想要讨好他,给他送上了世界上最好的数码产品,却被他弃之如蹩履。 或许因为这个笔记本里面藏着他和母亲仅有的照片,和他在那些时间里为诺诺写下情书一般的自传。 “你是谁?”凯撒看着屏幕上,穿着白色纱裙的少女,漂浮在半空中,她长长的头发仿佛要碰到地面。 “我是学校的人工智能,你们可以把我理解为诺玛的升级版,我叫eva。”女孩平静地说着“我通过u盘进入你的电脑,并且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对你们二人下达真正的任务指令。” “什么任务?”听到这句话,楚子航也走了过来,他主动坐在沙发上,两个大男人嫌弃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尽量的坐得越远越好。 “这一次真正的任务是将我植入日本的人工智能,辉夜姬的体内。”eva平淡的声调在房间中响起“你们要做的就是制造意外,然后将芬格尔交给你们的u盘插进藏在蛇岐八家源氏重工内部的辉夜姬的主机内。” 兄与弟,皇与鬼 这个小巷子还算宽广,至少可以容纳两三个人并肩走过去。当然,这两三个人可能还得要有没洁癖的那种。不然的话,看到你鞋子上沾满了泥水和苔藓,你的母亲,或者妻子会破口把你大骂一顿。 幸好樱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说任何话。源稚生的心中没来由地想起这句话。 感觉东京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下雨。路明非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被雨丝打湿的头发,他略微撇过头来,看着自己身旁的男孩,面具之下的声音显得略显沉闷且厚重。“真的确定你自己来吗?” 男孩转过头来,对路明非展颜一笑,这个笑容在这种气氛上不知为何显得格外凄美。 “路君,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你的形象是拯救蛇岐八家的英雄,而我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向他们复仇的恶鬼。” “你不是还要去见那个女孩吗?”源稚女拔出长刀,“日本盛产妹控,你要是被我哥知道这些事情也挺麻烦的。” “你在旁边看着,不要露出身份。” 传说中,日本的父神伊邪纳岐思念他的妻子,日本的母神伊邪纳美,于是一个人向地狱恳求,祈求将他的妻子带回来,地狱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要求他往外走,不能回头。 但是伊邪纳岐还是没能按耐住自己对妻子的思念,他在地狱的门口回了头,却看见自己日夜思念的妻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魔鬼。 于是他害怕的跑了出去,伊邪娜美震怒,立下诅咒,此后,她会吞噬他们的子裔,生生世世,直到没有一个人存活在世界上。 没来由的,源稚生想起了这个在日本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只因为他在小巷尽头,月光之下,看见了那个每日缠绕在他的恶梦之中的人影。 “哥哥,你来接我了。”源稚女笑魇如花,手中长刀泛起阵阵寒光。他拿起长刀短挥了一下,身旁另一个带着面具,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孔的人,便立即会意,离开了这个小巷。 源稚生无数次想要逃离,永远的逃离这操蛋的命运。 他已经为了正义付出过一次最重大的代价了。 他不知道这个代价,他能不能够再支付一次。 “稚女” “嗯,哥哥,是我”他的面前清秀的男孩就这么腼腆的笑着,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秀美。 “明智阿须矢” “是我杀的。”源稚生没有想到男孩这么直接的承认了,源稚生握紧了手中的刀“你这些年去了哪里?” “我啊,这些年从那口井里爬出来之后,被人当狗一样奴役了好多年。”源稚女说的话依旧青楼却如同一柄重锤,一下一下击打着源稚生的心。“然后在他的那个叫猛鬼众的组织,他给我封了一个名为龙王的称号,但实际上,就是猎狗的高级名称罢了。” 源稚生茫然的微微张开口,他想说些什么,却好似被人用力的用手卡住脖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或许是弟弟代替他承受了这个世间所有的苦难。让他成为现在这个黑道的皇帝。甚至还能够拥有随时逃走的想法。 杀了他吗?这个想法在源稚生的脑海中反复闪过。但源稚生还是艰难的开口说道“稚女” “诶,哥哥。”源稚女语气中轻快带着些许的欣喜。似乎真的就像听到哥哥要带他去奔向美好生活的弟弟。 “对不起。”源稚生艰难地把这句话说完,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对面那个清秀的男孩的表情。“回来,你不会死,但是你可能要去蛇岐八家建造的监狱里面呆一段时间,我会去陪你” “哥哥。”源稚女的笑脸依旧那么灿烂“我暂时还不能够答应你,我在外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 “稚女!” 源稚女没有理会源稚生的叫喊,他的眼光跳过源稚生,望向蛇岐八家的关东支部。“快了,再等等我。” 远处,路明非看着忙碌的蛇歧八家人员,再略带一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有点像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这些人是傻吗?路明非这么想到,装的这么明显其实也还好。而且这些蛇岐八家的人员脑子要是好使的话,也就不会赫尔佐格那个小人欺骗这么多年了。 路明非站在远处,面无表情的按下手中的遥控器。 冲天的红雾从关东支部的办公区和周围的几个角落释放。 “迷药!”在晕倒了几个人之后,蛇岐八家的人员终于发现不对,大喊了一声。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当初自由一日,路明非从冰窖里面弄出了不少的好东西。今天就正好用到了。 其实这些真的不能怪蛇岐八家的人,关东支部的恶名在蛇岐八家内部广为流传,看到明智阿须矢的死,他们都恨不得拍掌称快,哪里还会详细的在周围检查。 看蛇岐八家的人员基本倒下之后,带着面罩的路明非,面无表情他自己这么感觉的走到倒下的人旁边。 现在,只要鱼上钩就好了。 狙杀 路明非和源稚女的计划很简单,甚至有一点粗暴。 在前世,路明非曾经作为当事人参与过日本行动报告的撰写,当时所有的人都看出他情况不怎么对。每次都是在训练结束之后,第一个到来,然后简单的写完便离开了。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冷漠的像个机器人一样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愿意和他接触的只有楚子航,凯撒,零还有某只败狗这些在日本患难与共的朋友。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陈墨瞳在当时已经消失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零撰写的任务报告。 仅仅是瞥一眼,他就记下了那个名字,明智阿须矢这五个字从此在他的心里牢牢与背叛者挂上联系。 “源稚女,你听我说。”路明非依旧记得他在昨夜和源稚女说的那些话,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这么清晰,手段这么果决,手法这么狠辣。 “那个小人他在东京有几个牢牢被他掌控在手中的势力,如果不把这两个势力给拔除了的话,源稚生永远有可能被他从背后砍一刀。” “一个是关东支队那群疯子,那群疯子他们不认血脉,不认忠诚,只认实力和利益,那个小人在关东支队里面安插了大量的人手,而且明智阿须矢是他的人。” “另一个是他藏在东京各处的死侍。” “我不知道那个小人在蛇岐八家里还藏了多少后手?但是现在我唯一知道的是明智阿须矢肯定是他的人。” “如果你想让你哥哥坐稳这个位置,那么坏人就得我们来做。”路明非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血色,就连猛鬼众赫赫凶名的龙王,在这一刻,也感受到了一丝害怕。“那些有问题的,源稚生不想杀的,也怀疑不到的,我们来杀。” “记住今天晚上所有的行动都是猛鬼众的龙王一手策划的。” “为了报复蛇岐八家这段时间的打压,龙王和樱花两个人联手杀了明智阿须矢,然后将日本执行局局长源稚生骗到这里,用了阴险的手段将其击晕,引诱蛇岐八家大家长橘政宗到此。” “然后将其刺杀,蛇岐八家彻底换主。” “如果人家不来,怎么办?”源稚女迅速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路明非直起身来,俯视源稚女“那我去杀他。” “源氏重工那群人拦不住我。” 现在他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只看橘政宗这条大鱼能不能咬钩? 路明非右手轻轻一招,一把长枪就落入他的手中,便随手把玩了一下。他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当时在卡塞尔学院内部的高强度训练里面得出的经验便精确地告诉他应该在哪里埋伏? 为了避免其他额外的伤亡,毕竟蛇岐八家,那些人只是蠢,罪不至死。所以他和源稚女今天晚上准备的都是弗里嘉子弹。 只有这一枪,他准备用实弹。虽然不能将这个小人千刀万剐路明非心里还是很遗憾的。但是卡塞尔学校执行部的风格就是用最少的行动解决最多的事情。 在鱼儿咬钩之前,优秀的猎人一般都是有最好的耐心的。路明非这个曾经很蹩脚的猎人,现在他也可以独自去捕杀猛兽了。 所以他也挺有耐心的 蛇岐八家为恺撒和楚子航安排的宾馆内。eva正在将一个巨大的三维立体模型用电脑展开。 “我们现在知道的内容就是源氏重工是由蛇岐八家上三家中的橘家所负责的丸山建造所建造的。”eva知道凯撒和楚子航已经阅读过u盘里面的内容,所以并没有解释蛇岐八家和上三家,在屏幕上女孩的语数极为快速,凯撒甚至能看清楚她的嘴唇,不断上下开合,开合,再开合。“源氏重工底下的排水口,连接着整个东京的污水处理系统,一到四层被他们租用给了个个日本的民用企业,5和6层被日本政府租下,签了一个100年的合约,修建了一个大型的立交桥,而第七层在向上,才是日本蛇岐八家真正的心脏所在。” “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藏匿在源氏重工七层以上的超级电脑,将这个优盘输入电脑里面。”eva双手抱着手臂,半侧着身,说完便转过来,看着两个人。“这个才是你们这一次日本之行的真正目的。”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楚子航平静地开口问道,他是执行部最为成熟且出色的战士,从来不会因为任务的困难而感到动容。但是他还是感到疑问。 “在日本,蛇岐八家拥有他们自己的超级人工智能运算系统,辉夜姬。”eva面色平静的开口“很早的时候,校长就已经意识到,蛇岐八家是一只养不熟的疯狗,校长还在的时候,他的手中握着大棒,所以蛇岐八家会表现得像一只家犬。” “而等到校长走了之后,或者他们自以为经过了足够久的养精蓄锐之后,拥有了反抗的能力,他们便会立即转头向我们发起进攻。” “校董会不信任他们,所以,校长决定派出你们两个人进行卧底行动,为蛇岐八家埋下一颗地雷。” “我想你刚刚是没有听懂我们的问题。”凯撒懒洋洋的开口“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是现在?” eva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在日本,辉夜姬和我是并行的,我可以共享一部分他所得到的情报。” “而刚刚辉夜姬主动隐瞒了一部分情报,这一部分情报本该正常的传递到我们两个人手中,并进行数据处理。” “所以我进行了最低限度的调查。” “得出了结论。”eva皱起了眉,右手撑住她的下巴,显得格外灵性。 “不用这么迟疑,你都这么迟疑,等下我们怎么进行任务。” “你应该叫我师姐。”eva冷冷的说道,楚子航和凯撒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刻,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工智能,比在学校拥有更多的智慧和人性。 “日本关东支部重要人物被刺杀,执行局局长涉险,蛇岐八家的高层都全部在往关东支部的方向赶去。现在是蛇岐八家内部的防御最为松懈的时机。” 被丢进面粉仓库的火柴 如果你想清理一个满是污秽的面粉仓库的话,你会怎么做? 正常人都应该是拿吸尘器先将空气中的面粉全部处理掉,避免造成爆炸,然后,再将仓库里的污秽全部处理干净。 但是路明非这一次,他选择了最粗暴的一种方式,往仓库里面丢了一根火柴。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过去的所有污秽和危险都已经消失不见。他不在乎这些污秽,曾经有过多少的数量,多么难以处理。 他只要爆炸之后那一片干净的白地。 “你好了没有?”路明非的声音从耳机当中传出来,源稚女双手奋力一推,金铁嗡鸣之声之下,兄弟二人的距离被大幅拉开。 “还没有,我哥打不过我。”源稚女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也清晰地传到源稚生的耳中。 手中蜘蛛切与童子切一抖,源稚生抬头看向清秀的男孩。最弱的皇打不过最强的鬼,从动手的那一刻开始,源稚生就知道,他的弟弟比他更有资格称为这个皇。 如果他的血脉稳定的话。 “稚女。”源稚生突然开口“你比我强很多,你本来才应该是这个家族真正的皇。” “但是”源稚生很难说下去。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才可以跟弟弟解释,他源稚生不是因为嫉妒他弟弟的血统,只是单纯的用一种杀人偿命,这种在人类社会上千年来维持并且在很多时候没有办法维持的道理将弟弟送到那个大山里面实际上是监狱的疗养院。 “我会去陪你。” 路明非一直觉得源稚生是一个很想让人摔他两巴掌的角色,拥有蛇岐八家最强的武力,但是那么多年被一个他可以一击杀死的小人骗了这么多年,甚至到死之前都相信这个小人是自己就像父亲一样的男人,这么多年来,相信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大义。他用最为高尚的一面告诉源稚生所谓的正义。 于是,源稚生用他的一生去追逐一个片面的,狭隘的,自以为是的正义。然后为了这个东西慷慨赴死。殊不知这些却成全了那个毁灭了一切的小人。 所以一开始,路明非就没有去做劝服源稚生的打算,这只象龟有时候就真的跟个王八似的,遇见什么事情固执的跟什么一样。 “哥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理解你,但是我真的在外面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清秀的男孩浅浅地笑着,此刻,源稚生突然想起了橘政宗描述上杉绘梨衣的笑容,就像清晨白地里的浮雪,源稚女就这么笑着,说不上喜悦的表情,下面藏着的满是悲哀。 源稚生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他们兄弟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子? 源稚生微微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背后一阵凉意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子,他感到大脑无比的沉重,源稚生看着面前再也看不清楚的清秀男孩的身影,他无力的伸起手来想要去抓住,却发现他再也没有办法看清楚。 直到他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哥哥,剩下的交给我了。” 源稚女脸上带着些许的温柔,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耳机“路君,准备!” 东京的一个下水道。 夏秋之时,按照日本的温带季风气候,是降雨最多也是海水涨潮最为严重的季节,薄樱浅浅的开着,绿化到位的街道,处处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或许,这是一个极为让人感到舒心的季节,无论是恰到时宜的温度,还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花朵,抑或是女孩在放学路上被风吹起的裙角,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绝对领域。 或许,在这个城市里的人只有两个,会否决以上言论。 一个叫凯撒,另一个叫楚子航。 他们两个人正沿着下水道,朝着那个宏伟的建筑而去。 似乎eva也清楚这两个人的行动准则,他们所有的最好的计划,那就是没有计划。所以女孩只是将这条地下通道告诉了他们,并且郑重说明,哪怕是神通广大如她,也不知道这下面藏着的什么。 顺便再劝告一句,量力而行。虽然今天蛇岐八家倾巢出动,是最好的机会,但是如果因为这个损失了,卡塞尔学院最为优秀的两位学生,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果路明非看到的话,应该会感叹,这执行部亘古不变的传统啊。 可是这又跟执行部有什么关系呢?执行部又不想背这个锅。每次制定出一个小孩子儿戏一般的计划,然后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执行任务的,不就是你们三个吗? 但凡恺撒和楚子航两个人听执行部的话,eva都不会制定出一个类似于小学生两个小孩进去偷东西,一个在外面把守着的这种计划。 “是这里吗?”不知道走了多久,凯撒终于看见所有的废水被聚集在一个巨大的废水处理口之间,一般来说为了防止仪器损坏,这里都会有人定期进行维护。 但是恺撒和楚子航在这个地方,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为什么我听到了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凯撒转头看向还是一脸死人脸的老对手。 “我的听力没有你这么好。”楚子航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是这里有很明显的血腥的味道。” “似乎来自于”楚子航低下头,看向那个巨大的废水处理口。 阴暗的灯光照耀之下,楚子航似乎隐约的看见了一具硕大的牛骨,上面的血肉已经被完整的吞噬了,被剖析的极其干净,甚至一部分骨头都有被啃咬的痕迹。 “蛇岐八家在养着什么野兽吗?”凯撒喃喃道。 那一把淬毒的刀刃 路明非敢对天发誓,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那张脸。 那张阴险邪恶,却又用着正义和大义作为面具的脸。 路明非知道这个人身上藏着很多秘密,黑天鹅港,北极的那个尼伯龙根,还有有关于他和路鸣泽,和那个所谓的零号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家伙有关系。 换作别的人,或许会办法,先将这个人控制在手里。然后再用各种方式从他的口中挖掘秘密。 但是这一次,仇恨已经将路明非变成了另外一个性格。 他不在乎这个人,能给自己多少情报。他只要橘政宗死,死的越透越好。 当路明非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已经不想再去在乎什么了。 作为赫尔佐格的一个影分身影武者,橘政宗本身的血脉不强,他几乎是蛇岐八家公认最弱的大家长。 在继任蛇岐八家的时候,他就对另外的七位家长宣布自己只不过是代替当时尚且年幼的源稚生,掌控这个家主之位,一旦源稚生成年,橘政宗自然会将位置归还给他。 不过这些不重要,对路明非而言,重要的只有一个。 橘政宗很弱,他可以很轻松的杀了橘政宗。 所以这颗子弹就这么发射了出去。 听到关东支部明智阿须矢被杀的信息,橘政宗整个人是诧异的。 橘政宗是影武者,是整个生命都和赫尔佐格挂钩在一起的影武者。 就像是盛大舞台上,在前台表演的木偶,赫尔佐格可以在橘政宗没用的时候轻松将它丢弃,而橘政宗却没有办法反抗。 在明智阿须矢遇刺之后,赫尔佐格便赶忙使用橘政宗这个好用的人偶。 关东支部是赫尔佐格的一个很重要的棋子,里面藏了不少东西。如果泄露出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整个蛇歧八家在今天晚上运转起来,大本营总部都不管了,八家家主直接分头来到关东支部。头一次的这些养尊处优的家长,居然只比源稚生的执行部慢了一步。 “诸位。”橘政宗脸色重如沉水,“这恐怕是猛鬼众的报” “大家长小心!”犬山贺一声低呼,手中长刀出鞘。刀光闪烁之间,只见一个被劈成两半的子弹壳落在地上,全场变得无比肃静,只听得见地上清脆的“怕哒”声音。 “有贼人想要刺杀大家长!”蛇岐八家,众人一阵惊呼,纷纷围绕在橘政宗的身边。黑色的西服壮汉一个个都有着在感官上不属于日本的身高。短暂的混乱并没有能够打乱他们,井然有序的围绕着蛇岐八家的几位家主准备撤离。 橘政宗眉头微皱,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把放在关东支部的那些东西取回来。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个了。 橘政宗看到了一双眼瞳,冰冷,仇恨,暴戾恣睢。 然后锋利的刀刃便贯穿了橘政宗的身体。 “大家长!”周围所有人惊呼了一声,路明非飞快地将刀拔出,再狠狠捅上一刀。 然后,弗里嘉的庇佑被路明非狠狠甩在地上,冲天的红色雾气弥漫,几个挡在前面的保镖,只感觉身体各处狠狠一痛倒在地上。 当一切散去的时候,所有人只看见了几无生机的橘政宗和身体各处受到了不同损伤的保镖。 “快,大家长受伤了!” 小巷深处,看着带着口罩和墨镜冲出来的路明非,源稚女带着些许关心走上去“成功了吗?” “绝对不会活的。”路明非点了点头,扯下自己的口罩。“我的刀上带着毒,a级混血种基本都会死。” 作为诺顿的馈赠,路明非拥有了掌控金属与火焰的权力,但是他并不敢将这个力量显露在外面。 那么信任他的昂热看到他的言灵之后,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给夺舍了。 如果别人知道他这个亲手杀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屠龙者,反而拥有了青铜与火之王的能力。天知道会怎么想。 而这一次,路明非就是隐晦的使用了这个言灵。用控制金属的能力,假装枪械刺杀,在混进保镖团队里,用早已经准备好的淬毒刀刃将橘政宗杀死。 “接下来,就是看你哥哥能不能掌控蛇岐八家了。” “那就好。”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以自己都料料想不到的果断完成了自己到日本最大的任务的路明非,只感觉到浑身轻松。 这一刻,他感觉看这座城市都是美好的。 他看到日料店想进去来一份最贵的寿司,他看到饮品店想进去拿一份最好的抹茶,他看到歌舞伎店想进去点一个直到他看见了旁边清秀男孩的幽怨的眼神。 日本歌舞伎最大的皇帝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这么跑去看别人的表演。 但是这也不影响路明非开心到要快飞起来的心情。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提前准备了一个学期,搜集论文材料,撰写底稿,准备实验数据然后发现自己非常轻松的就满分,通过了这一次毕业设计。虽然会有感于自己这次是不是多出了这么多力,但是整个人也感觉到放飞一般的轻松。 路明非这个学渣,甚至看到路旁的报亭,都想过去买份报纸。 等一下,这个报纸? 此刻,路明非的心情就像是刚刚完成了一次满分毕业设计的大四学生,突然发现自己的英语四级没考。 密党拥有最为悠久的传统,在悠久的岁月里,他们处理了不知道多少的任务以及情报传递工作,所以他们可以用你能想象的到的所有方式去传递情报。 这也包括直接在当地买下一家报业公司。 在执行部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路明非,只需要看一眼,他就可以确认。 这份报纸绝对是学校传给他的暗号。 “老板,这份报纸多少钱?” 45岁的中年大叔口中还叼着一根烟,口中含糊道“200。” “给,不用找了。”路明非看见大叔这态度,心里更加笃定了。 你看这形象不就是标准的谍战片间谍头子吗? 手中两张美钞递了过去,大叔抬起头来,不大的眼睛眯得更小了“小伙子,你是不是递错了?” “没错啊,不就是200吗?”路明非的脸上,带着看不清内容的笑,在旁边,源稚女得一脸懵逼之下,从大叔手中拿过这张报纸。 烈火围堵源氏重工 美国,卡塞尔学院之内,某只败狗正在啃着汉堡,突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面前,芝士和番茄酱,一瞬间洒满了大半张桌子 “谁在念叨我?”芬格尔揉了揉鼻子,心里倒也没有想更多。 不知道亲爱的小师弟接收到了他的信息没有?芬格尔吃完汉堡抹了一把嘴,突然想起那个,刚刚入学的时候,天天和自己每天晚上各种夜宵度夜的小师弟。 他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在东京的几家报纸上登了那条信息。 他可是足足拨用了100美金去登这条信息呢!足足校长给他的专项款项的1呢! 相信虽然现在有那么多的更好更新更快更清楚的信息传递方式,但是芬格尔相信小师弟依旧能够摒弃那些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东西,准确的在东京这么多的信息狂潮之中,准确地找到芬格尔想要传递给他亲爱的小师弟的东西。 东京 路明非和源稚女两个人站在一个简陋的报亭之前。路明非眉头紧锁的看着这张报纸。 “老板,铅笔能不能递给我一支?”路明非在久久的思索之后,转向那个报亭老板。 “好的,好的。”中年男人赶忙开始到处翻找,毕竟这种冤大头现在可不多了。 在电视和电脑这些东西开始兴起之后,老板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传统的纸质报验已经开始受到了一点打击,或许这个行业现在还表现出欣欣向荣之势,但是在未来的十年之内,这个行业一定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所以老板正在急切的想要做出转型。 而转型是需要钱的。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大冤种,一下子送来了上万日元。老板,怎么能够不将这个大冤种当做父亲一般供着。 源稚女在旁边安静的看着路明非对着报纸写写画画,然后又将铅笔递了回去,方才起身准备离开 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 “去吃夜宵吗?”没走出两步路明非主动问道“我学校的校长跟我说,他在东京有一个老朋友家里开的拉面店,让我有时间去拜访一下。” “那便听路君的就是了。”源稚女点了点头。 路明非也不太清楚,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给他传递情报,就只是为了跟他说一句:小师弟,校长让我跟你说,他有个朋友在东京开了一家拉面店,要是没地方混了,可以去找他。 路明非是知道校长当年在日本的辉煌的战绩的,所以这个老朋友,现在的拉面店长就是校长当时结识的扫地僧一样的人物吗? 路明非隐约清楚,当时在东京大战最危急的时刻,校长请出了一位隐士高手,在最危急的时刻力挽狂澜。 只是他并不清楚这位高手的身份,或者说,整个卡塞尔学院都没有人知道。 当时刚刚到东京的时候,想起来,路明非差点后悔死,如果能够得到那位神秘高手的帮助,他这次东京之行,岂不是事半功倍? 直接花着校长的人情,带着神秘高手过去,把赫尔佐格砍了,这不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那句话说的是啥?对啊,就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处理掉制造问题的人 不过现在也不迟,只要找到那位隐士高人,然后再花着校长的人情,把东京里的那群死侍全部砍了,谁还能够动摇源稚生大家主的地位? 正当路明非美滋滋的想着的时候,突然,他看到了远处镜面上反射出来的冲天火光。 “今天晚上是什么节日?比如说东京的夏日烟花祭?” “没有啊!”源稚女也懵逼了“是哪里失火了吗?” 路明非沿着镜面反射的方向望去。 那里是东京的正中心。 “源氏重工给人烧了?” 源氏重工内,刚刚从死侍嘴里逃出生天的凯撒和楚子航,心有余悸的看着楼下。 天知道,源氏重工的地下居然是养着这么多的死侍。 如果不是正好惊动了里面的守卫,他们可能第一轮的攻击就得没命。 他们两个人是混血种中的佼佼者,不是人形自走炮台。 “eva,可以听到吗?”凯撒带着点后怕的声音传到学校中心的那台人工智能电脑之中。 但是在这一行上,带给他们方向和支撑感的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 凯撒不信邪的再联系了几句,但是事实就是狠狠的让他感到绝望。 “恐怕那个传说中的日本的辉夜姬开始出手阻拦我们了。”楚子航冷静的说道“剩下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世界本就蛮不讲理 全力以赴的向源氏重工冲去,路明非在来到日本之后,第一次感到慌张。 这一切都是出乎他计划之外的,他不知道是计划出了哪一点纰漏,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路君,这是你安排的吗?”源稚女,刚问完这个问题,看见路明非铁青的脸色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稚女,我上去救人。”路明非的语气极其快速“你在下面帮我放个风,避免蛇岐八家的人回援。” 话说完,路明非便冲到了源氏重工的门外。经过特殊加工的玻璃门,可以完美抵挡住一个a级混血种的攻击。但是路明非只是用膝盖狠狠地撞上去,这个玻璃门便已经濒临毁灭。 还残留在门框上的玻璃碎渣,几乎把路明非绊倒,他用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却一瞬间划出道道血痕,路明非双臂用力将自己撑了起来,连深深的嵌入血肉之中的玻璃碎渣也没有管,径直走进大楼内部。 源稚女站在门口,他知道路明非要去拯救那个的女孩。于是他便手持长刀,安静的站在这里。本就是外热内冷的心肠,源稚女对周围的惨叫和惊呼有些熟视无睹。 “局长!”突然,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似乎是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看见了源稚女。 嗯?什么局长?源稚女愣了一下,转头,原本要出鞘的长刀,看见那几个人喜极而泣的面庞时却停住了。 “局长,几位家主全部都撤离到了外面,现在只有您能拯救我们。”执行部的众人眼中泛着明光,对于他们而言,源稚生,就是皇帝,就是至高无上的领袖,就是家族未来的希望。 源稚女看到了他们眼底的期盼,他沉默了片刻,这是他第一次从另外一个角度去了解他的哥哥,蛇岐八家的太子,皇,照亮日本所有混血种的天照命。 源稚女但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他早就习惯去做一个鬼,去做一个恶人,去做一个手中带着无数鲜血的龙王。 就像他看过中国的港片一样,警察拿着手枪对准贩毒的恶人,然后坏人眼中带着坦然,直直的看着警察,然后说:这一次,我想当个好人。 “还有多少人在这里?”源稚女开始发号施令。“大楼里还有多少人?你们又有多少人可以施救?还有,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执行局在这里应该还有三十多个人,但是绝大多数在地下层抵御死侍。”执行局的干事语速飞快地说着。“因为是晚上,大楼里面人不多,只有24小时常务人员。” “死侍?”源稚女眼中想过一丝愕然,路明非曾经跟他讲过,并且告诉他,这可能会成为他们两个未来扳倒橘政宗的一个重要证据。 “只要橘政宗还活着,就评源稚生对他的信任,他怎么解释源稚生都会相信他。” “所以,不能让橘政宗有解释的机会。” “只有死人,才会让所有的罪责就这么安稳的放在他身上。” 但是,源稚女没有想到,在他们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这些死侍就全部暴动了。 “带路。”源稚女右手一握手中的长刀,在执行局的人眼中,他们的局长,在这一刻,又显现出了天地崩塌,而我自巍然的霸气。 或许,每一个须佐之男命,都有一个想要成为天照命的梦想。 “誓死追随!” ∑楼。巨大且沉重的金属圆形门,被人就像用热刀插入牛油一样,轻松的划开。 女孩的头,悄悄的从被划开的门探了出来。 似乎是看见外面已经基本撤离的人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些医护人员全部撤出来了,但是她丝毫不在乎这些,整个身子从门中走出来,像海藻一般的红色长发,紧紧的贴在她的背后,女孩似乎是洗澡洗到一半便突然起了兴致,想要离家出走,于是便说走就走,只带上了手中的红色长刀,和揣在怀里的橡皮小黄鸭。 她的身上,还滑过些许水珠,掉落在地上,形成一点点的水渍,不是一个优秀的潜行者,女孩根本不在乎这一路留下的水渍,木履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与之前一样,但是却可以从中听出女孩在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的愉悦心情。 她终于走出这个将她从幼小的时候并囚禁到现在的医护室,突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睛发亮,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只在地上留下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是一朵樱花。被摘下来放在桌子上,不讲理的在这苍白的地方绽放,显得格外娇嫩。这个世界似乎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显得格外的不讲理,比如放在这里,在一片苍白之中显得格外亮眼的那朵樱花,也比如被粗暴的打开的大门之后,身上,脸上,手臂上带着道道血痕冲进来的男孩。 路明非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似乎看到了这朵樱花,显得格外高兴,本就精致的面庞又浮起了浅浅的笑容,就好像在暮春的凌晨那一闪而逝的雪。 这个世界似乎就是很不讲理,就好像在整个大楼火势已经蔓延了的时候,只剩下那个电梯停在路明非的面前。也好似他本来已经抓耳挠腮在想女孩住在哪一层的时候,看到了一群希腊数字当中的那个字母。 路明非一步步走过去,他的步伐很轻,似乎不想打扰到这一刻。 但是女孩还是被他惊动了,她抬起了头,看到了面前那个狼狈不堪,而且看上去有些呆的男孩。 但是她还是笑了,笑着摊开手掌,递到他的面前。 在那不大的巴掌上,有一朵在这个时间还蛮不讲理的盛开着的樱花和一个小黄鸭。 有的时候又何必在乎缘分的深浅。 这个世界本就蛮不讲理。 这一刻,路明非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 乱象上 “少主。”东京东部地区,最大的医院。 在20分钟之前,这里已经被日本黑道清场。所有可以转移的病人都已经向其他医院转移,不能转移的病人,也被搬移到较为偏僻的房间。 所有的普通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走在最前面一身黑衣背后带着明显的血迹和泥渍的男人。 老百姓的哀嚎不敢大声,生怕触怒到那个满面杀气的男人。 也生怕打扰了,他那自以为是的正义。 源稚生面色阴沉地坐在手术台外面的座椅上,就在刚刚,东京最好的所有内外科手术的医生都已经被他强行接过来,橘政宗伤的很重已经没有办法回到源氏重工的大夏之内进行治疗了。 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看着源稚生的那些医生面色惶恐的保证并不能带给源稚生一点安心的感觉。 他此刻感到分外的害怕,就像一个在大人面前假装着很倔强的孩子,也会害怕失去自己的父亲。 樱静默无言的陪侍在旁边。她早就习惯了去做面前这个男人的助手,下属,甚至影子。她不敢想象没有了他的生活。 所以当樱看见乌鸦和夜叉两个人一脸焦急神色匆匆的走过来的时候,她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这么久的搭档的默契,两个人知道女孩的意思:少主心情很不好,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赶紧滚! 当然这个是用夜叉的话来翻译出来的。 但是乌鸦还是走了上去,他斟酌着自己的话语,开了口“少主。” “嗯?”源稚生抬头,作为源稚生的身边的人,乌鸦很少见到源稚生眼中带着那么浓厚的杀意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茫感觉。 “怎么了?”源稚生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过来,他是天照,是照亮别人命运的太阳,他不能够让自己这么迷茫。 乌鸦和夜叉两个人对视一眼,乌鸦咬了咬牙,还是将刚刚听到的惊人的信息说了出来。 “少主,源氏重工出现了大量不知从何处出来的死侍。” “什么?”源稚生大惊,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周围几位蛇岐八家的家长,也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事实就是摆在他们面前。 日本混血种社会的“皇宫”,黑道的中心,源氏重工被一群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死侍攻破了。 “快!带我回去。” 手术室之内,带着口罩的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他感慨一句。 “坏成这样,没办法,只能换一个了。” 源氏重工的地下层。源稚女面色铁青的看着面前数量众多的死侍。 该死,怎么这么多? 在刚刚死侍开始爆发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点燃了整个地下层,虽然最大程度减缓了死侍进攻的脚步,但是也是一种另外的麻烦。 不过这些人,就交给他哥哥来解决! 在刚刚分别的时候路明非跟他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太阳没有办法照亮夜晚,能赐予黑夜光辉的只有月亮。” 源稚女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一刻,他想要代替源稚生,照亮至少这一瞬间的这些以他为希望的人。 源稚女手中的长刀又一次挥砍而下,一个面部狰狞的死侍再次被他砍为两半。他长出一口大气,至少在现在,他还能守住这个地方。 “局长的武功越来越强了。”身旁执行局的人低声感叹着,他们在远远处看见过源稚生斩杀死侍的英姿,但是当时源稚生的出招没有现在这般强硬暴力,传承自日本世家的剑术优美而又致命,流畅的取下一个又一个对手的生命。 而现在的“源稚生”出手强横暴力,舍弃了所有花里胡哨的出刀,震刀,纳刀。换了一双长刀的“源稚生”站在前方,拼命搏杀,在众人的眼中,犹如战神一般。 源稚女退后了几步,他当然不傻,能够用枪械解决的,他自然不会亲自上阵。 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心里的一阵不对,眉头微皱,源稚女转头寻找到了这种感觉的由来。 那是两个在旁边带着墨镜和口罩的执行局人员,虽说戴着墨镜是执行局一向的命令,而戴着口罩是他刚刚在发现死侍燃烧的气味过于刺鼻,害怕有毒才命令的。 但是这两个人就是给源稚女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他们和自己一样,是刚刚趁着混乱才混进来的。 难道他们是猛鬼众的卧底吗? 源稚女想到这里,便直接命令二人过来,“墨镜和口罩摘下来。” 两个人迟疑了一下,对视了一眼,源稚女愈发感觉不对,更是喝令道“过来!” 凯撒内心感到无奈,他们本只是想要潜入源氏重工,完成学校安排的任务,结果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便想要下去查看一番。 可不知为何?这些藏在源氏重工底下大量的死侍突然暴动,冲了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楚子航使用言灵,将这一片全部点燃。 然后两个人打晕了两个落单的执行局人员,想要继续潜入完成任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走到哪里,这群死侍就像被鱼饵勾引的鱼一样,往哪个方向冲。 所以二人选择伪装在执行局人员之中,等到死侍全部被杀死之后,再伺机寻找机会。 乱象下 这个男人很危险。这个是,恺撒和楚子航看到源稚女的同一个反应。 甚至这个看上去很清秀的大男孩,给他们的感觉,不比现在可以称为学校还没毕业学生的最强战力的路明非带给他们的压力更小。 特别是当两个人看见表面清秀的大男孩,一刀一个死侍的时候。 这就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吗?恺撒和楚子航记得这张脸,源稚生,蛇岐八家的天照命,少主,下一任大家长。 和照片里那个霸气外露格外显得领袖气质的男人不同,他们见到的这个“源稚生”给人一种清秀腼腆的感觉,这种奇异的气质让这两个人都有点没能接受过来。 这或许就像学校的学生精英会变成一个无耻下作的狗仔,也像年轻有为的炼金天才,变成了一个挺着巨大的啤酒肚,在上课的时候偷看女生游泳的老牛仔。 嗯,相比于上面这两个玩意儿,霸气外露的黑道霸主,变成了一个清秀腼腆的大男孩。这个凯撒和楚子航还比较能接受。 但是也绝对不是接受这个大男孩大男孩,满脸杀气手中拿着带血的刀走过来,想要砍他们的样子。 凯撒和楚子航走向前,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在“源稚生”想要开口的时候,两个人便抢先发难。 两把日本式的长刀撞击在一起,金铁嗡鸣之声似乎够把周围的人耳膜撞破。 然后是一把打猎用的长刀直统统的刺向“源稚生”难以防御的地方。 但是,从交手的那一瞬间,两人便能感觉到了。 实力差距太大了,“源稚生”很轻松的就可以将两个人的武器挡开,而凯撒承受着反作用力,还能感受到虎口一阵疼痛。 不过,这就够了。 “快走!”“源稚生”反振的力量太大,竟然能够将两个人推出几米,楚子航一拉凯撒,便向外跑去。 “局长!”周围几个执行局的人赶忙出声。“要不要把那两个可疑分子拦下来?” “暂时先不要管,现在最重要的是那群东西。”“源稚生”转头看向那群可怕的东西。“不能让这些畜牲杀出我们的防御圈。” “收到!” 源稚女看着那两个仓皇逃跑的人影,他当然没那么好心放这两个可疑分子走,他作为龙王,信仰的就是斩草除根。 刚刚路明非君给他用耳机发来了信息。“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师兄和老大” “我想了老半天,最有可能的可能还是我师兄和老大过来搞了些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他们搞了什么事情,总之你有看到他们的话跟我说一声。” “一个用的是日本样式的长刀,另一个用的是长猎刀。” 东京东边的那个医院,源稚生在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信息之后,保持了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有人知道”乌鸦无奈的说道 “大楼之内还有多少人?” “执行局的人已经全部将无关人员撤了出来。”乌鸦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虽然日本执行局是日本上下最为军事化,统一规模管理化的混血种组织,拥有极强的能力,但是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得如此完美,也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 “那那群死侍呢?” “被留守在源氏重工的执行局人员控制在了地下层。” “怎么可能?”就连周围几位八家的家长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是那群死侍的数量很少吗?” “从周围的监控可以看到,至少有上百。”乌鸦摇了摇头。 无法解释的谜团,源稚生起身本想自己去一看究竟,这些就连他亲自出手都很难处理的东西,被一群执行局的普通人员给控制得如此完美。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源稚生还是咬着牙,竟然他们已经做得这么好了,那他是不是可以略微等待一下?等待他尊敬的政宗先生消息出来,身体是否安好? “诸位。”这个时候就正好手术室的门被打开,身材中等,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出来。“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现在还在昏迷。” “真的没有危险了吗?”源稚生不可思议的再确认了一遍,他刚刚将橘政宗送来的时候简单看过那个伤口。 那绝对是带着一种泄愤,还是其他情绪插入的,又准又狠,基本上就是往死插。 “您既然请了我,那就请相信我的医术。”男人的语气相当平淡。“我不是那种会拿病人的生命来开玩笑的医生。” “对不起。”源稚生感觉到了医生的不满,马上鞠躬道歉。 “诸位既然政宗先生没事,我就去处理源氏重工那边的事情了。” 让所有人好奇的死侍暴动的原因 恺撒和楚子航两个人跑得老远,回头才发现“源稚生”根本没派人来追他们。 一下子,有了一种被轻视的感觉。这种想法涌上凯撒的脑海。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有人来追杀他们,他们会感到很不爽,这件事情关我屁事啊!追杀我们干什么? 但是如果没有人来追杀他们,他们也会感觉很不爽。怎么?卡塞尔学院最优秀学员之一,不配让你们派人来追杀? 很矛盾,但是很真实的情感。 不过,作为最优秀的学生,他们可以很快的克服这种情感。“他们追不追杀我们不重要,不追杀,我们反而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楚子航一拉凯撒“快点去找机房。” 地下层,源稚女看着逃离的凯撒和楚子航。清秀的眉头稍微皱了起来。 这些死侍,都往那个方向跑了。 “稚女,你看到我的师兄和老大了吗?”路明非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源稚女转过头来,背着所有执行局人员“看见了。” “话说你的师兄和老大身上是不是带着些什么东西?” “怎么啦?”路明非的口气中带着一些疑惑。 “那些死侍朝着你的师兄和老大那边追杀过去了。”源稚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和推论“我怀疑他们被你师兄和老大身上的什么东西给吸引住了。” “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住死侍?”路明非的口气中也带着些许的愕然。 奇了怪了,根据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排除法,前世的时候,笨蛋象龟都不知道这下面有死侍,这就说明,在他们来之前,这些家伙肯定没有爆动过。 那可能只能出现在路明非这个改变了世界线的人身上了。 可是他是从在对面的消防梯直接冲上去的,关他什么屁事啊! 那行,再把路明非这个没有参与过的人给排除掉。 那就只剩下他的师兄和老大了。 那又凭什么呀?这两个人之前都没这种事的。 路明非百思不得其解。 根据排除法,他需要找到凯撒和楚子航的身上的变化之处。 有啥变化?师兄和老大不还是那个师兄和老大?总不能是他穿越回来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些死侍会暴动了。”路明非有些无奈的声音,从对讲机那边传过来。 “我师兄身上有青铜与火之王的血,在当初学校杀青铜与火之王的时候碰到的。” “行,我知道了。”远远的,源稚女看见了一辆辆轿车从远处驶来。 “我哥的人可能回来了。” 轿车里面,源稚生反复的确定着大火蔓延的范围。 最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我去把绘梨衣接出来。” “乌鸦夜叉,你们带着剩下的人去地下层,我把绘梨衣带出来就过去。” “少主,几位家长的意思”乌鸦带着一些犹豫的开口说道。“绘梨衣小姐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源稚生的声音骤然升高。看见乌鸦的面孔,源稚生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那个女孩拥有着极其恐怖的力量,如果她出手的话 “现在死侍还是可以控制的。”源稚生开口说道。“贸然动用那股力量会伤害她的身体。” “好的。”乌鸦和夜叉点了点头,眼中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意味。源稚生观察到了他们的眼神,摆了摆手“你们不要这一副要去死样子,我一下子就回来。” 看着月光之下,源稚生向楼上不要命的冲去,乌鸦和夜叉也瞬间投入到了地下层的战斗。 只是 “少主你怎么在这里,不去接绘梨衣小姐了吗?” “源稚生”手持长刀,孤身站在所有人面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愈发悲壮。 他没有听见乌鸦和夜叉的声音,似乎是因为死侍的惨叫遮掩住了除了炮火之外所有的声音。 浑身浴血并不能够掩盖他身形外貌的绝世,鲜红的血染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愈发显得“源稚生”的身影格外凄美。 似乎就连最优秀的浮士德画师也很难描绘这一副场面,每一刀都倾泻着暴力,又像肆无忌惮的死神收割着性命,也像俊美无双的武士,为了保护他的部下,他一个人去死守防线。 “快!炮火掩护少主。”残存的执行局人员看到支援到了,兴奋地喊叫了起来。那些支援看到面前外表恐怖的死侍,死伤惨重的同事,以及在战场上一人死守防线的“源稚生”,也顾不得什么了,拿起枪械,疯狂吞吐的火舌收割着这些畜牲的性命。 “稚女,你还扛得住吗?”路明非的声音从耳麦中响起。 “这些死侍没有你说的那么多。”源稚女大喘气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到楼上的路明非耳朵之中“还有感谢你师兄那一口火,就他娘的跟传说中的地狱火一样,见人就燃,还熄不灭。” “这是从巴比伦的高处,君王不灭的怒火。”路明非调侃了一句。“快走,你哥不是要来了?” “他似乎没有往这个方向过来。”源稚女发现那些支援并没有能够拆穿自己。“他可能是去接上杉小姐了。” “那我要好好的把他打一顿。”路明非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去揍一个还可以算朋友的人。 某条败狗除外。 源氏重工,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房间。 “就是这里吗?”在森严的防备也承受不住绝对的暴力。两个看上去有点像毛贼一样的人,探头探脑的到了这里。 “应该就是这里了。”凯撒点了点头“根据那个eva给我们的情报,大概能够锁定辉夜姬的机房就是这里。” 就在刚刚,eva给迷茫的他们传来最后一条信息,大致圈出了一个他们任务最后的地点,以及告诉他们,eva会在网络世界全力以赴的下绊子,掩护他们的行动。 凯撒还算得上一个会电脑的人,熟练的找到主机,随便在一排插口当中选了一个,将那个u盘给插了进去。 信息加载中” “1299100” “恭喜二位任务完成,请尽快逃命。” 经历了一个极其难熬的三分钟,凯撒给在外面把守着的楚子航使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便马上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一下,我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奇怪的声音?”突然凯撒疑惑的说道。 “为什么这个大半夜?有人在放音乐?” as long as you love me 跟下面的打生打死,拼死拼活相比,路明非觉得自己就是在上面哄骗小女孩。 看着一脸欣喜望向他的绘梨衣,路明非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正在之前的很多年一直都是只有一个衰崽模式。在加入卡塞尔学院之后,被迫多了一个战斗模式。 所以什么青春恋爱模式,这些都离他很远好吗?路明非发誓,他这辈子就喜欢过两个女孩,而且还都是对他爱搭不理的。 所以现在有一个将他视为珍宝,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对待着那么优秀的女孩子,路明非本来应该觉得这是老天有幸,他个小衰仔,应该好好对待才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对这个女孩子怀有愧疚,他不知道,当这个女孩子死了的那一瞬间,路明非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这种愤怒和仇恨跨过了时间,让他再一次站到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子,但是 “绘梨衣,你听说过私奔吗?” “私奔?就像动漫里的那种吗?”女孩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举起手上的小画板。 “对,就是我带你逃出这里,去看外面更大的世界。”路明非头一次鼓足了勇气,他主动伸出手,抓住了女孩洁白如雪的手腕。“走,我带你私奔。” “好耶,去私奔了!”女孩主动站起来,跟在路明非的身后,就像他的小尾巴。 “路明非可以听到吗?”突然熟悉的声音喊住了路明非。 “eva?”路明非皱了皱眉,不确定的说了一声。 “是我,恺撒和楚子航已经将我的一部分输入了辉夜姬的主电脑之内。”清冷的女声没有带上任何的情绪波动。“我会帮助你们离开这里。” “我其实已经准备好退路了。” “那好,你自己保重。” “诶诶诶,等一下。”路明非有些狼狈的开口说道。“还有一个需要你帮我。” “请帮我确定,蛇岐八家共给绘梨衣的药都储藏在哪?” “就在你所在的楼层之内。你身后差不多六个房间。依靠你的言灵很轻易的可以进入。” “收到。”路明非对半空比了一个yes。“赶紧想办法把师兄和老大带出这个是非之地。” “还有,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像是要开始分头行动的队友,eva似是无意地在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拐走这位蛇岐八家的上杉家主?” “我这是打入敌方内部,获取重要人员和情报。”路明非有些羞赧的说了一句。 “你是学校的s级,你做什么我无权劝阻。” “注意身体。” 绘梨衣整个小脑袋里满是疑惑,为什么路明非一脸血红向着空气乱挥拳。 “还有你帮我连接一下整栋楼的音控。”路明非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个医护人员逃跑的时候没有拿走的手机。 “帮我放一首歌。” 辉夜姬的机房之内,静静地浮在半空之中的女孩,皱了一下清秀的眉头。 “路明非,你到底在搞什么?”女孩清澈的声音太过于细微,所以没能够将响彻整个楼的音乐声盖下。 “as long as you love love love ” “走了。”路明非一拉女孩雪白的手腕,向着既定的方向冲去。 “as long as you love we are the pressure” 两个人冲向走廊的尽头,路明非空闲的右手发力,狠狠咬牙,轻松一拳便将精心设计的门锁打坏。 “7 billion people the world tryna fit 。” 路明非轻松,就在一堆药剂当中,锁定了那个他所需要寻找的,他拿起了一只药剂。漂亮,宛如深海宝石的蓝色,在里面静静地倘徉着。 “keep it tother。” “sile on your face, even though your heart is frowng。” “走了,跑路。”狠狠地搜刮了十几瓶这种药剂,路明非觉得这个应该足够用个一个月,两个月了,便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 “but hey now you know girl we both know it's a cruel world。” “but i will take y chances” 一脚踹开紧闭的铁门,就像被碾碎的水银倾泻在地板上,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 男孩和女孩即不列颠地向下跑着,就像两个第一次尝试了翘课滋味的孩子,绘梨衣头一次感觉到了生命当中,诺大的惊喜。 她悄悄的抬起头,娇嫩的脸上浮起一片红霞。 她不会感到害羞,毕竟这么多年的囚禁生活,她已经丧失了不知道多少的情感。 但是她却从内心底深处分外的感觉到了高兴。 在女孩看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孩,简直就是从天外来的奇男子,举手之间可以将那些讨厌的医护人员全部变没,然后轻轻的一打响指,整个世界都为他歌唱。 他还说要带她去看更大的世界。 外面是一个有高达有鲁路修,美少女战士和铁甲小宝并肩作战的世界。 而他们,正在向着那个世界盛大的逃亡。 又是一次的盛大逃亡上 源稚生听着这周围感觉到了不对。 甚至他都不要感觉。 谁大晚上有毛病?在大楼里面放流行音乐。 突然他感觉到一阵不对,心里一阵悸动。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棚白菜,自己才出去办个事情,就给人偷挖了。 源稚生抓了抓头发,强行按下自己的不安,继续往上冲上去。 路明非觉得自己就是在带小朋友出门玩。 “小朋友”完全就是什么都没见过,这个也好奇,那个也好奇。 不过就算是小朋友,路明非此刻牵着的也是属于那种非常乖的小朋友。虽然眼神当中满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但是却乖巧地跟着他。精致的宛如芭比娃娃的面孔,能够满足绝大多数男人那些不可描述的心思。 但是路明非现在却没有那种心思。 主要是他不敢想。卓越的血脉带给了路明非非常强大的危险感知能力,他能感觉到,某个妹控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向他们两个逼近。 虽然路明非很想把这只象龟给打一遍,但是在人家的地盘,拐走人家的妹妹,还把人家打一遍 路明非想了一下,他还是干不出来那么杀人诛心的事情。 当然,更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他没有把握这么快的制服这只死象龟,然后还有可能给蛇岐八家的人反包围。 那个家伙还没死透呢谁知道他还在这里藏了些什么后手。 不过路明非转过头,看着一脸兴奋的跟着自己的绘梨衣。 他其实一开始没有想过把这个女孩接出来。 甚至他一开始来到日本都没有准备去见这个女孩。 路明非很纠结。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个女孩,如果他心里还挂念着师姐而去把这个女孩接了出来,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路明非一开始就只准备,他会帮源稚生杀了那些会暗中给他使绊子的人,会杀了一切威胁源稚生对日本统治的人。 然后再过两年,等他回到这里的时候,他会亲手撕下神的铁幕,毁灭那个小人的阴谋。 但他不会去见这个女孩。 如果在一个看不到的地方,这个女孩能够真正的走出那个囚笼,去真正拥抱属于自己的人生,他只会在世界的另一边感到开心。 但是这一次,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急匆匆的冲了上去,把这个女孩接了出来。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的蛮不讲理,就像男孩喜欢上了黑帮大佬的女孩,然后对着女孩唱着“只要你爱我,我们可以居无定所,我们可以漂泊无依,这个世界七亿人口想要拆散我们,但我依旧依赖着你。”然后女孩就这么在歌声之中跟她义无反顾的走了。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像一个故事,一个兜兜转转,总是绕不开的故事。就比如说路明非还是去把女孩接了出来,也比如正在私奔的两个人就这么在走廊的拐角处看见了一脸阴郁的源稚生。 源稚生一直觉得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各种各样不顺心的事情接连发生。 先是日本关东支部的负责人被杀,自己过去查看,然后就看到了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弟弟。 打了个四六开,本来都想要开大招拼一把,结果被人从背后来了一发麻醉药。 睡了不知道多久,一醒来,视为身生父亲一样的政宗先生被人刺杀,到现在生死未卜。 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结果,然后就告诉源稚生,源氏重工,他们的老家大本营,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死侍给袭击了。 好不容易局面稳定了一点,想回来把妹妹先接走,避免这个妹妹暴走,死侍还没能把源氏重工怎么样,暴走的妹妹就先把整栋大楼给拆了。 然后,就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菜,给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猪给拱了。 而对面的路明非也看到了拐角处走来的那个高大男人。 至少相对日本人来说,称得上高大。 嗯,看这张脸,这气质,这苦大仇深的样子,应该是源稚生,不是源稚女,没错了。 其实路明非很想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大大咧咧的跟他说“象龟,你现在还没死啊?没事,这一世爷重生了,你们三兄妹躺好,我带你们飞,听我说我把你那个老爹给宰了,是为了你好,他还活着,你没有办法掌控家族大权,还有那个明智阿须矢,这些都会对你的掌控家族之路有所阻碍,所以我都帮你全部给宰了,你不要太谢谢我。” 源稚生听完之后应该会先把他给宰了。 又是一次的盛大逃亡中 “你是谁?”源稚生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孩。 就面前这个家伙,他是有点哪哪都瞧不上的。 长的不能说端正,只能说有个人样。身上的衣装,也是属于很随便的地摊货,估计随便几百日元买的。至于实力一看到他就整个人吓傻了似的,估计实力,也不怎么样?甚至有可能还是个普通人吗?可是普通人是有多无聊,在下面烧大火的情况下,跑到这楼上来,还顺便拐个女孩?这得是有多反人类的思想? 所以就这样干啥啥不行的人,还想拐跑他源稚生的妹妹? 看着面前满脸杀气的源稚生,身旁的女孩,眼眸略微下沉,她的身体悄悄往路明非的背后躲了一下。小脑袋低了下,大概低到路明非肩膀往下面一些的位置。路明非感到一阵好笑,姑娘,咱就是说,我又不是姚明或者泰森,我身后就那点地,藏一只小猫小狗都够呛,更何况藏着一个你? 女孩轻轻地拉了一下路明非的手,或许是害怕面前的这个男孩受到自己哥哥的威胁,也或许是女孩觉得自己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正义的朋友,哪怕他面前的这个男孩子是个从世界的外面闯进来的奇男子,也会被哥哥狠狠的打败。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源稚生的话就像从牙缝当中挤出来一样。阴森,还带着杀意,就像他手中的那把长刀,举到了路明非的头上,只要一个回答不满意,随时随地剁下去。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做什么?这是人类的终极的哲学三问,看来这段时间这只象龟看书看的还不少。一上来没有旧友叙旧,就向他抛出了这么一个哲学的问题,可能源稚生的内心也是很相信他的学术能力的。 可是我是谁?又是能够这么简单,去回答的问题吗?这不能啊!我是不是这众生中的一员?我是不是沧海中的一粟?我是星空中的一点星光,还是笼罩世间的月亮? 都不是,他是马上要被源稚生砍的路明非。 “不说是吗?”源稚生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自己脑中。说出的话,前所未有的焦急与冲动:“那我便将你是猛鬼众的内鬼了。” “行行,我是内鬼就内鬼了。”路明非叹了一口气“我师兄他们还好吗?” “你师兄?我怎么知道你师兄是谁?”源稚生略微眯起他那一双眼睛。这个人出他意料的自来熟。他一直觉得自己见过最自来熟的人就是他自己身旁的夜叉,属于不管碰到谁都可以用他的拳头和大刀以理服人地跟人讲道理的人。 “我其实也是卡塞尔学院的交换生,只是比他们晚点到,刚刚到这里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路明非假装叹了口气,换上一脸这辈子都没怎么出现过的认真的表情开始胡扯。“听说负责这次交换活动的是你们日本执行局,然后日本执行局的办公地址我到处打听。好不容易知道就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了看,然后就遇上这个小姑娘迷了路,下面再烧大火,我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抛在这里,我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啊!” “你打听打听,我路明非在卡塞尔学校都是远近闻名的三好学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每天看到红旗都会做一个标准的敬礼,还受到过校长的表彰。” 很扯的话,扯的不能再扯,源稚生也曾经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他可不记得学校里面什么时候有过马路和红旗。校长表彰倒是有,不过这东西两三界也出不了一个。 “要不要看我的学生证?”路明非在自己身上到处一顿摸索,找出一个学生证,远远的丢给源稚生。 源稚生看见丢到自己脚下的熟悉的学生证,刚想弯腰捡起来。 “走!”路明非却突然抓住她身后面想要装成鸵鸟的女孩用力一拉,想要越过源稚生。 源稚生看着这个二傻子一样的家伙,冷漠地抬起了自己的刀。 “如果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手臂给剁下来。” “源兄,不要这么死板行吗?下面那么多死侍你是真的不管吗?你作为日本执行局局长的责任和义务呢?”路明非一脸哀嚎。却看见源稚生一张死人脸没有丝毫的变化。 “放开,我要带她回去。” 路明非是很想给源稚生讲一些什么大小姐爱上穷小子的故事以便证明他带走女孩的正统性以及合法性,可是,随着时代的变迁,大家现在已经逐渐有了自主的思想,就连牛郎织女都变成了猥琐男和恋爱脑的故事,所以在讲这些有什么用呢? 源稚生看着那张巴拉巴拉的嘴,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愈发糟糕,突然很想把那张嘴给撕了。 “放开她,我是她的哥哥。” “源兄” 源稚生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就像一根弹力绳已经被拉到了很长很长。 然后,蜘蛛切就朝着路明非砍了下来。 突然源稚生感觉到了一阵不对。 虽然他处于一个暴怒的状态,但是下手仍然有轻重,只是想给这个话多的跟米似的小子一点教训,让他不要去做什么大小姐爱上穷小子的梦想,可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虎口一阵疼痛。 不知从何处出现一把长刀,被路明非抓在手中,就是这把形式看上去有些怪异的长刀,轻松的就挡住了源稚生用了五成力的一击。 源稚生原本不想用多少力气的,但是,他这种级别的超级混血种哪怕只用了五成力,也不是a级以下的混血种能够阻挡的。 他是考虑到同作为交换生的凯撒和楚子航都是a级混血种的佼佼者,这个路明非应该也有点水准? 但是出乎源稚生的意料这一下路明非格挡地这么游刃有余。 “学长,你刚刚是真的没看到我的学生证啊?”路明非的嘴角逐渐上扬,甚至上扬到了耳边,摆出了一个耐克商标的脸部表情。源稚生甚至都在想,这个表情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吗? 如果源稚生诚心诚意的发问了,路明非就会大发慈悲的回答:当然可以,在我们中国,这个表情叫做龙王赘婿。是你们日本人没有学习到的中国优良文化代表。 源稚生向着地上的学生证,再看了一眼。他走过去,弯腰想要将这本学生证捡起来。 “快跑!”路明非手腕一用力,抓起身后的女孩。绕过源稚生,源稚生手中的长刀,反应性的抬了起来,又被路明非轻松地挡开,两人夺得一丝缝隙,便加快速度向楼下跑去。 源稚生感觉到自己被耍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清楚了那本学生证上的信息。 “路明非,09级,s级学员。” 这个时候,在场上单曲循环的bg已经响了第三遍。 “as long as your love ” “love, love, love, love, love ” 源稚生眼神一凛,才几秒钟,他已经追不上面前的那个男孩和女孩了。 但是他是日本唯一的超级混血种,皇! 他毫不犹豫的看向旁边的窗户,助跑几步,双手一撑,便纵身向下。 “终于跑出来了那个黑色的是你哥吗?” 才往下跑两层楼,路明非转头想要和绘梨衣说些什么话,这个时候他看见窗口外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 靠!咱就是说没必要这么拼命?其实,您作为日本的皇,您的那条小命,有时候也是挺重要的。没必要这么糟践。 又是一次的盛大逃亡下 “我不管你是谁?”源稚生的声音异常的平静,但是路明非却能够从中听出源稚生那到了极点的暴怒。 “把我妹妹放开来。” 那是你妹妹吗?你就这么说。路明非和绘梨衣仓皇逃到了大厦的一楼,看着面前已经手持长刀,等候在那里的男人,他就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了。 本来还以为今天的架已经打完了。路明非心底叹了口气。 不过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路明非知道源稚生和上杉绘梨衣的来历,这还是小魔鬼在他抵达东京红井之后,用了一个回放录像带的功能给他看的。 不过或许在亲手杀死了自己弟弟之后,源稚生是真的将绘梨衣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的。至少此刻,他的愤怒不是假的。 “你现在带走绘梨衣,就是以与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为敌。”源稚生语气平静地威胁道。 “我不在乎。”路明非轻轻摇了摇头。他不在乎这些危险,或许,这两个男人对绘梨衣的情感是不一样的,但是对于绘梨衣的在意和感情却是不分上下的。“我走之后,你可以发布通缉令来寻找我,也可以发布整个日本黑道来追杀我,只要你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我也不在乎。” “你是不是觉得上演一个穷小子和富家大小姐私奔的故事很英勇?”源稚生反问,“你了解绘梨衣吗?你知道绘梨衣从小遭遇着什么样的病痛折磨?” “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给绘梨衣注射我们特制的药物,如果失去了那种药物,绘梨衣会被病痛折磨到死!你知道吗?” “我知道。”路明非点了点头,源稚生在看到绘梨衣偷偷低下的头,他还以为绘梨衣没有将这些东西告诉路明非。 “我有带走一些药,足够两个月,在之后我会把绘梨衣带回来。”路明非语气诚恳地说着。两个月足够他和源稚女两个人将赫尔佐格藏在日本的势力基本扫除干净。 在今天晚上的刺杀之中,路明非已经在明智阿须矢的秘密文档当中,得到了猛鬼众藏在蛇岐八家中的大量内鬼的信息。 剩下的只是要简单的杀了就好。 源稚生听了这些话,没有任何反应。路明非心底一沉,好嘛,站在道德制高点,搞得谁不会似的。 “源君,你是不是将绘梨衣当成亲妹妹?” “可是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路明非说完这句话,他很明显的看到源稚生高大的身躯产生了一丝动摇。 “你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绘梨衣已经不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拉着你的衣角喊你哥哥的小女孩。绘梨衣现在已经18岁了,无论是你们日本的法律,还是我们中国的法律,绘梨衣已经是一个标准的成年人了。” “你用一个孩童甚至宠物的标准来看绘梨衣,固执且偏执的认为将绘梨衣关在那个鸟笼里面可以让她快乐且幸福。” “你们给她灌输着错误的思想和人生观。” “说到底,蛇岐八家,需要的不是一个上杉家的家主。” “而只是一个听话,不会反驳他们的思想的战争机器。” 路明非的声音越说越激昂,说到最后他还给对面的源稚生丢去一个鄙夷的眼神。“这就是蛇岐八家的天照命,无私的大家长。用嘴来说爱护妹妹,用实际情况将他打造成只握在自己人手中的兵刃。” 源稚生的表面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实际上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掌心,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甚至觉得,路明非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现在外面很危险,而且我不能够信任你。”源稚生早就已经习惯了在迷茫和摇摆当中,选择一个方向走下去,他看着路明非,冷冷的开口说道。“你不知道日本混血种里面有些什么样的怪物。” “日本不是你们曾经呆着的象牙塔,这是一个绝对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这个世界哪里不危险?”路明非马上反问道。“这个世界就像被毒蛇群保卫的瑰丽宝石,那么漂亮,可是却又那么危险。” “可是谁又能够忍住自己不去触碰那个宝石吗?” 源稚生觉得这句话很熟悉,这更像是那个囚禁在鸟笼里面,时常能感觉到无限的淡漠,笑容犹如初春白雪的女孩能够说出来的话。 原来,刚刚见面的男孩女孩,彼此的信任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源稚生的眼中略带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孩。 这就已经能够说一些心底话,甚至不能够对哥哥说的话了。 “路明非是吗?”源稚生终究抬起了低垂的头颅。手中两把长刀出鞘。“那么请问你的话,向我证明。我需要确保你有保护绘梨衣的力量。” “这个世界是一个被蛇群守护的瑰丽宝石,但是我也不能够让我妹妹就这么莽撞的冲上去。” 源稚生不知道那么倔强顽固的自己,为什么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的妥协了? 或许是听到了路明非的那句话,也或许他看到了那个躲在男孩的身影背后,只敢悄悄的探出脑袋,看着他的女孩。 那个时候,女孩的眼神当中,虽然带着小动物似的害怕和羞涩,可是眼底深处却有一丝他从未见到过的坚持和倔强。 “击败我,你们两个走。” 源稚生已经几乎被说服了,只要路明非能够展现出与他那个让人看着就觉得离谱的等级相匹配的实力。 平心而论,单纯论血脉的浓度,日本的皇是强于卡塞尔学院的s级的。 当然,这个在家族里面是有意外的先例。 就比如说那个让整个日本低头的人。 不过,源稚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已经经历了几场高强度的战斗,以及受到如同父亲的橘政宗的重伤这件事情导致的心情激荡,他现在的实力可能只有他正常水准的七八成。 所以如果路明非能够战胜现在处于疲惫状态的他,源稚生就认可他的实力能够在日本这个弱肉强食的黑暗森林里保护他的妹妹。 “源君,我还有两个问题想问您。”女孩往后退了几步,路明非突然看着源稚生的眼睛,开口说道。 源稚生皱了皱眉头,他以为路明非要问他一些关于绘梨衣的事情。 “源君,你觉得太阳能够照亮地球的背面吗?”路明非出乎意料的开口“还有,你觉得黑夜的原因,是因为天上的那个月亮,还是它处于地球的背面?” “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路明非摇了摇头。 血色一般的干净 这个“源稚生”有点太猛了。 这是乌鸦和夜叉,看到一个人冲锋在前面的“源稚生”。 他们这些人在后面几乎没有帮上任何忙,冲到前面的死侍,几乎全部是“源稚生”一个人杀的。 手上长刀已经砍卷了不知道几把,每当一把刀破碎的时候,便马上有人丢过去下一把刀。 这种等级的炼金刀剑,在蛇岐八家这种底蕴深厚的大家族也是非常值钱的,但是这个时候谁在乎这些呢? “快!大型武器准备没有?”乌鸦虽然内心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管这么多。“你是不是傻?把火力向着死侍后面放啊!你是不是卧底,想谋害少主?” “放火!”突然孤身一人挡在前面的“源稚生”大吼了一声,夜叉一时还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乌鸦却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快,有没有喷火枪?” “那些死侍的身体里面有大量的油脂,放火是最快的方法。”乌鸦一边和懵逼的众人解释,一边下令其他非战斗人员分成两路,一路去取喷火枪,另一路联系丸山建筑局,让他们赶紧过来加固楼层结构。 “少主,快退!”不多时,乌鸦对着依旧在奋战的“源稚生”大吼了一句,源稚女听到之后,两把长刀轻松又一次对半砍开一只死侍的身体,然后手中的长刀就如同绞肉机一般,为他杀开一条血路。 “放火!”眼见“源稚生”退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乌鸦大声下令,一只只火把被丢进死侍群中,一把把喷火枪齐声怒吼。冲天的火焰燃起,巨大的爆炸声震荡着每个人的耳膜。 外围,丸山建筑局的众人紧急加工的承重柱被爆炸轻松的震碎。 “所有人撤出去,快!”乌鸦向门口用力一挥手,所有的执行局人员都犹如冲进湖里的鱼群,向外面冲去。 “小心!”突然,一根巨大的柱子倒塌,正好就在众人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还砸向了几个准备撤离了执行局人员。 “源稚生”反应和行动速度出人意料的快,几步就跨越了拥挤的人群,几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把几个冲在最前面的人,硬生生拽着衣领拉了回来。 众人感到后怕,还来不及感慨劫后余生的感受,就在这时候,封闭狭小的门,就这么给那个柱子挡住了。柱子不是很大的那种,应该是装潢用的,但是却足够正好的挡住那个门。如果用重型武器将它轰开,有可能直接破坏好不容易加固的建筑结构。 哪怕是身为小团体的智囊,乌鸦现在也感觉有点屈驴技穷。 每当这个时候,小团体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看向那个身影。 这一次,他也没有让所有人失望。 “你们后退。”“源稚生”向后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齐齐后退了几步。 体内的龙族血脉全力爆发,众人看着一个人站在中间,仿佛一头荒古巨兽般的“源稚生”,眼中流露出遏制不住的敬畏。 “源稚生”的身体粗壮了几分,气血全力奔涌,他每往前走一步,都能听见清楚的骨头咔呲声。 他举起拳头,对钢铁制的柱子狠狠砸下,就连钢铁也被他轻松打出一个大洞。但是他皱了皱眉头,发现远远不够。 丸山建造局的建筑质量比他想象的好,看来橘政宗没有干过偷质减料,中饱私囊的事情。 “少主。”乌鸦刚想开口,“源稚生”又是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拳不成,那就再来一拳,还是不行,那就再来一拳,打到这个通道被他打通为止。 龙族血脉刺激体内的多巴胺快速分泌,兴奋压抑了他的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一拳,两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人都看见了“源稚生”的右臂上已经满是血痕和淤青。 终于又是一拳,随着一声铮鸣声,“源稚生”为所有人打通了逃生的道路。 源稚女甩了甩手,在他打断的柱子上,已经满是鲜血淋漓的痕迹,就连他的手臂上,也被划了不知道多少道痕迹。 虽然他有顶级的龙族血脉,但是这也算是比较少遇到的伤害。 这个时候,人群中间走上来了一个女孩。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上来,甚至如果不是走到他身边,这个女孩甚至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源稚女记得,在他一个人挡在前面的时候,这个女孩一直在自己的背后,虽然如果不是他的感觉非常敏锐他甚至发现不了这个女孩。就这么安静的帮他把守着后面的危机。 她很自然的走到源稚女身边,从她的随身衣物的最里面熟练地取出来简单的纱布和酒精,开始给他消毒。 此时已是凌晨,月光都这么随意的倾洒在地面上,众人就看着安静沉默的女孩给那个他们心中的英雄上着药。 可是这个时候,乌鸦的心里面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这种感觉从他刚刚到这里看到这个“源稚生”的时候就有了。 这个“源稚生”和平时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少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男孩,有一种血一般的干净。污秽肮脏,可是却又很干净。 “少主。”樱突然开口,“我有件事情要跟您汇报。” “好。”源稚女点了点头,乌鸦和夜叉,两个人原本想避嫌的往远处走走。这两个人都喜欢樱,但是聪明的乌鸦早就看出了樱的心意。 “不会是今天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樱想要用自己的安慰少主?”夜叉突然拉着乌鸦低声说了一句,乌鸦剐了他一眼。“不要乱说。” “你见过干这种事情,还把我们两个拉过来干什么?” 四个人走到比较偏远的地方,眼见已经没有了人,樱向着源稚女走近了几步。 正当夜叉和乌鸦两个大男人以为今天晚上有好戏看的时候,突然樱拔出了自己袖口的短刀向着“源稚生”刺去。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东京夜雨 如果正常以他的实力,源稚女不至于被这三个人围攻的如此被动。 主要是,经历今天晚上这么多架,他的状态早就已经跌入谷底,再加上手臂上的伤,也让他没有办法自如的挥舞刀剑。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就像影子一样的女孩是不是他嫂子? 如果是他嫂子的话,他是真的不敢伤到这个女孩。 樱手中的短匕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 对她而言,面前这个敌人,也是非常的棘手。虽然明明有很多次机会,他可以直接砍断她的整个身子,但是他没有。 就这么一边放水,另一边,虽然生气,可是却毫无办法的情况下,这一招一式打的就跟跳舞一样。 或许是上天都垂怜这场舞蹈,为他张开了雨的帘幕。在九月份的东京,雨点就这么被随意的洒下。 源稚女轻松一刀,荡开雨水,雨水就如同短剑,刺向三人的眼睛。 这种东西对于三个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要命的攻击,身形躲闪,却被源稚女抓住那一瞬间的缝隙,挣脱开三人的封锁,向外冲去。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源稚女转过头来,向着三个人最后看了一眼。 “我叫源稚女,是被源稚生亲手杀死的弟弟。” 随便看上一辆车,源稚女也顾不上什么车?是谁的车?反正就不管哪个倒霉蛋的,源稚女随便看到一个路人,手里拿着车钥匙,就直接抢过来,回头看到那个路人大喊着冲上来,想要打他。 源稚女转过头来大喊一声“去找蛇岐八家要补偿。” 希望蛇歧八家会管这一档子事。 源稚生小时候很喜欢看奥特曼,幼小的男孩因为看到巨大的奥特超人举起别人的车子往人家贷款30年买的房子上砸,总是会感觉到特别的兴奋。 但是对于内心细腻的弟弟来说,他不向往那样的英雄。他只看到了普通人的心血,被英雄疯狂的糟蹋,这可能也是兄弟二人都不一样。源稚生看到了英雄表面的风光,所以他向往更远更大的地方,而更加细腻柔软的弟弟,他看到了背后普通人的不容易,所以他更宁愿和哥哥过平常幸福的生活。 这个世界总是很奇妙,也很过分。 不顾后面路人的疯狂咆哮,源稚女一脚车门,这个车的动力还不错,发动机疯狂的咆哮,随即向路上冲刺而去。 “路君,你在哪里?”源稚女打开无线耳机。“我抢到一辆车,我去接你。” “你暂时不要过来。”路明非的声音从耳机的那边传过来,“你哥哥在我这边,我先把他打一顿。” “你去接一下我的师兄和老大。” “你师兄和老大?他们在哪里?”源稚女想起了那两个纵火犯,还是导致今天后半夜这混乱的首要原因。 路明非喘了几口气,源稚生明显就是放了点太平洋,他甚至能够用语言直接指使eva将老大和师兄的定位找出来发给源稚女。 “所以为什么你师兄和老大两个人跑去看漫画了?” “漫画这可能就是命运。”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理取闹且充满玩笑。 “怎么样?还好吗?” 这个世界是要遵从一个很神秘的东西,叫做守恒定律。用物理的方式解释就是能量从一边传到另一边,他散发的和传到另一边的会等于能量源发放出来的。用化学的方式解释,就是化学公式两边的物质和元素量必须相等。 用神秘学的方式来解释,就是有人运气好了,就一定会有人运气变差。 就像这一次,蛇岐八家的执行局几乎没有任何的伤亡。 所以凯撒和楚子航两个倒霉蛋在爆炸的时候受伤了。 “如果还是疼,你不用逞强。”楚子航搀扶着腿脚不便的凯撒,如果不是不能抛下队友,他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把这个老对手带出来。 楚子航想了一下,终于还是很艰难的开口说道“如果你没办法走的话,我可以背你。” “不用。”凯撒咬紧牙关说道。“我就算死在这条街上,也不用你背我。” “搞得谁很想背你似的。”楚子航冷笑道“如果不是怕执行部问我为什么任务结束少了个人,我也就把你直接丢在这了。” 就像那种幼儿园的小孩子,两个人彼此冷着脸,用最幼稚的方式争吵着。 “好啦,先别吵了。”楚子航伸出一直空闲的手来,几滴雨点落在他的手中,然后他手轻轻一握,这些雨点便被他随意揉碎,洒在地上。 “下雨了,你的伤口要先包扎一下,避免感染。”两人看了一下,凯撒身上的伤口,这个伤口说大也不大,就是刚刚在爆炸的时候,受到剧烈的震动影响,凯撒失足一不小心跌落在一片震碎的窗口玻璃上。 平时的时候,这点伤口无关紧要,在战斗激烈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直接用火药杀毒。这些兰博在电影里面才能够干出来的事情,他们这些精英混血种在现实也能做到。 但是这也不是让他们肆意挥霍身体的资本。 “先躲一下雨!”楚子航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不能够让你的伤口感染。” “先去那边的店铺避一下雨。” 事实证明,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不管是平时多么看不顺眼的对手,那也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凯撒冷着脸,却也没有说话,任凭楚子航将他搀扶到一家漫画店。 粉冲咖啡和手磨咖啡 东京的秋天其实没有那么经常下雨,麻生真对每一个下雨天都记得很清楚。 作为一个销售,她是根据卖出的手办和漫画的数量来计算自己的工资。而在每一个下雨天,她的客人又少的可怜。 平时没有客人的时候,她还能够挤出一点时间看一下高中的课本,但是这种天气外面时不时响起的雨声,也能够经常打乱她的思绪。 不过就在刚刚打乱她思绪的不是那些令人烦躁的雨声,而是两个推开门来走进的男人。 “你好。”麻生真放下书本站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这种天气居然也会有顾客进来。不过,这种糟糕的天气应该都是来躲雨的? “抱歉,只是路过,躲一下雨。”两个男人当中,那个搀扶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男人抬起头来,用一种尽量去温和的语气跟她说道。 这位先生说的是英语,看来是在这里旅游的外地人吗? “这位先生”麻生真迟疑的看着手臂上流出的血已经蔓延到指尖的凯撒。她犹豫了一下,但内心的温和和善良,还是让她主动开口,说出有些生硬的英语“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处理一下?” “你这里有简单的药物吗?”刚刚那个跟他说话的男人转头看向她。“雨下的有点大,我怕我朋友的伤口被水浇开。” “有是有一点,但是”麻生真不确定店里常备的那些简单药物可以应对这么骇人的伤势。“我先帮这位先生处理一下,简单处理一下,总比放在那边好。” 说罢,她回到仓库翻翻找找,过了半时,从仓库里面拿出一些酒精,纱布和ok绷。 “我来,我受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楚子航主动开口说道。从麻生真的手中接过了这些简单的药物。 凯撒抬起头来,你确定吗? 当年你楚子航楚大会长,在受重伤的情况下,直接拿胶带粘住自己就要裂开的伤口,处理都没有处理直接继续上战场,这件事情经过新闻部某只败犬的宣传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更何况,凯撒是诺诺的男朋友,诺诺的好闺蜜是苏茜。 他可是从诺诺那边听说过,苏茜跟她抱怨过,某个会长每次受伤都是她这个助理来做的包扎。 “疼的话喊一声。”楚子航冷硬的声音响起,粘上了红药水的棉签,就往他的手臂上划去。 冰凉的药水和棉签,与炽热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亚于被刀划的剧痛从手臂传来。 果然,这家伙压根就不会包扎! “我说了,你痛的话可以喊一声,不用这么一脸痛苦又便秘的表情。”楚子航这一句话更像一把刀,狠狠刺向了凯撒。 “还不是你这狗屎一般的包扎技术!” “能活就好。”楚子航淡淡的说道,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凯撒的一脸龇牙咧嘴之下,他双手一用力,将他整个手臂都包扎好了。 “两位先生,雨有点大,还是先喝点什么暖暖身子。”这个时候,麻生真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两杯速溶咖啡粉泡出来的咖啡。平时学习累的时候她就经常喝这个,她甚至还听说隔壁班的那些学习很厉害的同学在学习感到疲倦的时候,甚至会将咖啡粉倒进嘴中。 楚子航起身,将两杯咖啡接了过来,认真的说了一声“谢谢。”将令一杯咖啡递给恺撒,就坐在书店的椅子上,一口一口慢慢喝了起来。 凯撒看了一眼那杯速溶咖啡粉泡出来的咖啡,他平时喝的咖啡都是欧洲专门的农场,经过上百名农民专门种植出来的。 而这一杯咖啡,用的速溶咖啡粉,大概相当于中国国内的雀巢。超市里柜台两块五一根的那种。 凯撒不会在任何时候放弃他的绅士风度,他礼貌的接过这杯咖啡,还说了一句谢谢,便顺手将咖啡放在手边上随时碰得到的地方。 “多喝几口,等一下着凉了,我更没有办法带你走。”楚子航看到,在旁边随口说了一句。 对于凯撒而言,这种品质的咖啡就跟洗锅水一样。 整个学校,谁不知道学生会上下那群纨绔子弟精细到变态的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其中,更以学生会主席凯撒为最。 不过,让楚子航没有想到的是,凯撒还是将那杯咖啡拿了起来喝了几口,让热量驱散身上的寒气。 这就是凯撒平日里标榜的“绅士”吗?一个优秀的绅士,不会拒绝任何一位女士给他倒来的饮料,哪怕这个饮料是恒河水? 咖啡的味道很普通,甚至可以说贫瘠,能感觉到很浓重的咖啡粉加劣质奶混合大量糖的味道。 那些优质的咖啡豆磨出的咖啡粉,再搭配那些调配咖啡师奇特的手法,能够品尝出不一样的味道。以他品尝过各种各样人间精品的舌头,他能够感觉出那些咖啡里面的红酒的味道,橡木的味道,雪茄的味道 相比而言,这一杯咖啡的味道就有点太过于单调了,就像一张可以轻松一眼就看完所有内容的广告纸。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这一杯咖啡可以短暂的温暖他的身体。 “阿里嘎多。”凯撒扬起了一个笑容,面对着麻生真。 该感叹不愧是贵族公子的修养吗?明明内心非常排斥,可还是会对女孩子表现出那样的喜悦。楚子航一口一口大口的喝着,尽量不让这一口咖啡在他的口腔里停留过久,这倒不是因为他跟凯撒一样,对这种品级的咖啡无法下咽,而是过量的方糖对他的口腔不好。 像是已经发生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情景,咖啡温暖了两个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旅客的心,凯撒,楚子航和这个素未谋面的日本女孩聊了起来。于是也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这个女孩是一个家境贫困的高中生。 凯撒借了一张纸,用桌子上的笔潇洒的写了一个电话。将它递给麻生真。 “如果你想要去国外留学,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帮助你,给你一笔无息贷款。” 麻生真看着这张纸,犹豫了一下,从这两个人进店里的第一刻起,她就看出来这两人不是普通人。 她收下了这张纸,郑重地将它收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实现梦想的机会,再怎么珍惜都不为过。 门外,长街的尽头。 源稚女将车停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 他原本想进去将路明非的师兄和老大接出来的。 但是,失去了橘政宗的蛇岐八家,终于在迷茫了快一个晚上之后,有人回家把脑子取了出来。 长街上,一个个穿着西装的黑色身影每个店每个店的寻找。 他们的手机上,正好是那两个身影,这两个人再好不容易逃出源氏重工的时候,被路边的监控拍下的身影。 无路可逃 雨越下越大,漫画店里的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凯撒甚至还在店里找到了他曾经非常热爱的星之海洋三和阿贝鲁尔。 “我年纪小的时候,家里面有一个顽固不化的老管家,用各种手段控制我玩游戏机,” “后来,我把家里面一幅挂在墙上的画给卖了,买了这个游戏机,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面玩。” “结果好景不长,因为耽误了学习,这个游戏机就被发现了,那个老管家当着我的面把游戏机给砸了。” “于是我又偷了另一幅画,把它拿到市场去卖,买了一卡车的游戏机和卡带,让司机送进来,倒在我家的草地上。 “那个老管家砸坏一个我再拿一个,直到我把他气到住院。” 哪怕是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壮举”,凯撒依旧满脸怀念。“家里面长辈以为这个管家疯了,就将他辞退了,后来换的新管家与我进行了非常久的拉扯性谈判,最后给我保证了每天一个时间段的打游戏时间。” “不过到那个时候,我反而没有那么喜欢打游戏机了。” 用这么一个过去的故事表达了自己对阿贝鲁尔的喜爱之情,那么为了他喜欢的这个手办,凯撒毫不吝啬的将自己手上戴着的玫瑰金手表摘了下来,递给满脸慌张的女孩这件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凯撒先生,这个没有那么多”麻生真还手忙脚乱的想要拒绝,却被凯撒将玫瑰金的手表直接放入柜台。麻生真还想再说些什么,旁边的楚子航喝完了咖啡,在洗手池将杯子洗好之后放回收银台,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收下,他不会接受别人的这种赠与。” “这个人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 麻生真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对面楚子航的瞳孔略微一缩,语气快速地说了一句“不要说我们在这里。” 顶级的混血种拥有与生俱来的危险的预知能力。哪怕只是第六感,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也能够为他躲避绝大多数的危险。 “怎么了?”看见一脸严肃的楚子航,凯撒皱了皱眉,还不想放下手中的阿贝鲁尔。 “可能蛇歧八家已经派人来追杀我们了。”楚子航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着绝对的冷静,“门口有他们的人。”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吗?”凯撒有些不可思议,一点都不夸张的说,今天晚上闹了那么大的事情,蛇岐八家就感觉跟失了智一样,全体智商掉线,如果不是那个战神一样的“源稚生”几乎一个人杀穿整个死侍群,今天晚上的东京,恐怕就要沦为死侍的深夜食堂了。 那为什么追杀他们的时候动作这么快? “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楚子航环顾了一圈,将凯撒扶起来,两个人走进最里面的仓库。进去之前,楚子航还回头看了一眼麻生真。 “麻生小姐,连累了。” 看着两个人,躲进了小店的深处,虽然这个店铺不大,但是只要藏的够小心,也没有那么容易露出破绽。毕竟一条街上的店铺这么多,谁也不能保证每一个店铺都认真地找过去。 “你好,小姐,请问你见过这两个人吗?”黑色衣服的壮汉走了进来,打开手机,显示出两张并列的图片。这样子感觉就跟古代的捕快挨家挨户的拿着画的图问他们“这个犯下大案的人犯,你们见过没有?” 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化,穿着一身劲服的捕快进化成了黑色西装的大汉,而他们手中画师画的犯人图像,也变为了现代的高科技的pdf。上面是卡塞尔学院最耀眼的两个学生,偷偷摸摸狼狈不堪的从源氏重工逃了出来。 “我,我没有见过这两个人。”麻生真低下头说道。“雨这么大,我一直在柜台这边看书,没有看到别人进来。” “真的吗?小姐。”西装大汉再补问了一句,“这两个是黑道通缉的人,私藏这两个人,会被黑道怎么样报复我相信您也不希望体会。” “我,我”麻生真两脚不停地跺着,“我真的没有看到这两个人” “那好,我知道了。”黑衣人员点了点头,“最后在例行问一句,那个仓库是放什么的?” “仓库”麻生真的心脏顿时漏跳一拍,“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正常放一些玩具和漫画。” “检查一下。”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个这些玩具是要在比较干燥的地方储存的,外面雨太大,容易造成潮湿。”麻生真灵机一动,编出一个自以为完整的理由,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些黑道的人员什么时候会管这些? “打开。”黑衣男子没有和她争辩,只是冷冷的说一声。 “先生,真的不能”麻生真举起手来摆了一下,本能性地将身子横在门前,这个时候,黑衣男子却将她一把扯开,女孩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神带着绝望看着黑衣男子将门用力地打开。 这就是日本的黑道,或许他们已经在表面上做的和普通的民众没有什么两样,可是骨子里他们依旧遵从的那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他们用做慈善,交社保,等等行为表现的就像一个正规公司的办事人员,想要用一个慈祥平和的外表包裹住自己冷漠嗜血的内心。 但是他们依旧是黑道,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随意的牺牲普通人利益的那一群人。 那个伪善的表面,只是他们要获得更多利益的伪装。 黑衣人员一把拉开了门,刹时,一把长刀劈向了他的脖子。 楚子航的黄金瞳在这黑暗当中闪耀着,但是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日本执行局的精英,在源稚生的手下一手培养出来的,实力居然远远超过他们的预估。 “小心,人在这里,集合过来。”执行局的人并没有过多纠缠,抬起手臂挡了两下,两只手臂划出两道刀痕,然后便向外跑去。 楚子航有些懊恼,他不想杀人,所以并没有用全力,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偷袭能够将这个人直接打晕。 凯撒也阴沉着脸,和楚子航不一样的是,他现在想的反而不是如何逃出生天之类的。 他扶着柜台一瘸一拐的向外走着,门口几个黑衣人员如临大敌的看着他们。 麻生真走过来,她有些茫然无措,毕竟只是一个在读国中的打工女孩,什么黑道?什么混血种之间的恩怨?这对于她而言,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就在这时,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她胸口。 出乎意料的场外援助 感觉到冰冷的枪口指在自己的胸前,麻生真顿时感觉天昏地转。 她不敢相信,刚刚看上去还那么绅士,温文尔雅的凯撒先生,现在竟然一脸冷漠的拿着枪口指着自己。 “你们退出去,不然我就在这里杀人。” 拿着两把长刀走出来的楚子航,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扯了一下。 大哥,他们是黑道,是蛇岐八家,是日本执行局分局,他们什么都可以是,但不是警察啊! 你是不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所以就很自然的把自己带进绑匪的角色了? 但是出乎楚子航的意料,这几个黑道居然就这么退了出去?一脸严肃的黑西装大汉,就这么对视了一眼,放下手枪,虽然还是面朝他们,眼中带着警惕,但还是退了出去。 混血种之间的恩怨和战争不能牵连到普通人民,这是所有混血种之间最大的准则。 这就像金庸小说里面的武侠,那些喊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武功高超的侠者,不可能一边喊着这个口号,一边对普通民众痛下杀手,而一般那种会对普通民众痛下杀手的不是邪魔就是歪道,很容易被别的侠者就以这个借口干掉。 所以说那些道貌岸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侠士之所以不会对普通民众下手,反而很多不是因为他们品格有多么高尚,而是怕被仇敌用这个理由拉上一大帮人干掉自己。 毕竟人在江湖走,谁还没几个仇家呢? 什么?你没有仇家,没有敌人还对普通民众痛下杀手?那这更是邪魔歪道了,江湖上的正义人士会集结起来,为那些普通民众报仇雪恨,来展示他们的正义与无畏。 很简单的道理。 看着这些人退了出去,凯撒才长出一口气。他低声在麻生真的耳边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便扶着柜台,一瘸一拐的向外走着。 楚子航在后面看着,没有做声,也跟着他向外走去。 或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认同这个老对手所谓的“绅士风度”。 “楚君,凯撒君”麻生真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开口,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往前走几步,拉住这两个人,避免走向更深的危机。 但是她依旧拉不住这两个人走向他们既定的命运。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命运就像平行线,一生遥遥相望,却无法触及。 有些人的命运就像单调的线,或许曾经有一瞬间切身地触碰到,可是下一刻,便轻而易举的分开。在可以延长至无限长度的x轴上,它们碰撞的那一点,微小的甚至只能够称为理论上存在的奇点。 但是对于麻生真这一条直线来说,凯撒,这条简单触碰之后,便一生可望不可及的线条,只是这么一瞬间的触碰,就改变了她的一生。 只不过,走在前面,逞着英雄的凯撒并没有发现这些。 他是一个绅士,不是一个到处留情的种马,也不是庞贝,加图索。更何况,这个女孩比起诺诺就像是粉冲咖啡和手磨咖啡之间的区别一样,那是一口就能喝出咖啡味和令人甜腻的味道,之后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对于凯撒而言,这杯咖啡最大的用处也只是在今晚,被东京的夜雨浇了个透心凉的时候可以取一下暖罢了。 不过这一刻,这两个人没有心情想这么多。 他们要想的是如何从这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执行局人员手中逃出去,或者被他们抓起来有什么下场?被关进地下室里面一顿爆打?还是用各种吐真剂严加拷问? 这些他们倒是不怕,毕竟他们是卡塞尔学院总部的人,日本分部再嚣张也不会将他们真正怎么样。 更何况整个混血种社会最嚣张的人是他们的校长。 “武器放下,双手举起来。”那些西装大汉先用日语说了一遍,发现两个人似乎听不太懂日语,就用英语再重复了一遍。 其实说这些也没用,该打架还是要打架的。 “你先走,我腿脚受伤了,跑不远。”凯撒低声对楚子航说了一句。“必须要有一个人逃出去通知校长。” “好,我知道。”楚子航点了点头,他从来都不是那种矫情的人,那些什么电视剧里面的“不行,兄弟,我要和你同生共死,绝对不能互相抛弃,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上的。他们信奉的从来都是:保存有生力量才可以找机会给队友报仇。 正当恺撒要开始拼命,楚子航准备撕开包围跑路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丢了进来,看上去有点像手榴弹? “趴下!”为首的西装大汉怒吼一声,向后连退几步,却碰上一辆越野车,粗大的车头直接把执行局的人员撞开。五大三粗的男人直接被撞飞几米。虽说凭借着混血种的强大身躯,他们倒也没受伤,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几个人都懵逼了一下。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刚刚那个看上去很像手榴弹的东西,原来是烟雾弹。 “快点上来。”一个不认识的女声在两人的耳旁响起。“有人让我来接你们。” “是谁?”凯撒警惕的问道,落入不知名势力的手中不比落入蛇岐八家的手中好多少。 “路明非。” 怀疑在沉默中爆发上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忍者实力很强,而且准备充分,几个效果好,持续时间还久的烟雾弹轻松地帮助他们冲散了蛇岐八家执行局人员的包围,当然,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人员还没有完全包过来。 虽然心存疑惑,但恺撒和楚子航还是上了这个不认识女忍者的车。 反正他们已经被蛇岐八家重重包围,抓起来就要给打入地牢,上各种18般审讯方式,比如老虎凳,辣椒水,龙王拜寿反正就是要搞清楚卡塞尔学院到底有什么意图。 为了这个目的,黑道不会介意采取任何手段。 所以反正都不可能更惨了,还不如赌一把。 女忍者的开车非常猛,甚至不比凯撒这个飙车老手差多少。大红色的法拉利在东京的夜色里怒吼着,像一只钢铁巨兽,轻松甩开后面的所有追捕,而被她救上来的两个人,安静的一个人坐在副驾驶,手掌摩挲着自己的长刀,另一个人靠在后面,向外看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那些追兵差不多甩开了。”酒德麻衣帅气的一甩头发,“两位,今夜这个美救英雄的戏码怎么样?” “这部戏很好,只是”银色的沙漠之鹰枪口从一个极端的角度最准了女忍者,“你究竟是听了路明非的命令来救我们,还是只是想把我们控制住,作为筹码向卡塞尔学院和蛇歧八家谈判。” “怎么,两位?”酒德麻衣的眼睛略微眯起“我把两位从蛇岐八家的手上拯救出来,现在反而开始怀疑我的动机了吗?” “你出现的时机太好了。”楚子航手中的长刀略微出鞘,保证了他能够第一时间发起进攻。她的语气当中略带冷淡。“这个晚上,我们面临了很多次危机,但是你刚好在这个最好的时机出现。” “艹”酒德麻衣突然很想骂人“你以为老娘是一个晚上关注着你们两个笨蛋的行动,然后等到你们两个最难的时间才出现吗?” “还不是路明非这个死混蛋,他说他一时没有办法过去,让我去接一下你们俩。” “他人呢?”楚子航冷冷问道。 “老娘我不知道!” “你在拖延时间。”凯撒手中的枪已经上膛。“你的车正在往东京城里面行驶。” 酒德麻衣在极度的愤怒与不爽之下,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她长出一口气,抬起头来,妩媚漂亮的眼睛,看着两个人。 “我终于搞懂了你们两个的逻辑。” 恺撒和楚子航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凯撒枪口一抬“请说,在你说完之前我不会出手。” “这就是绅士的加图索家族的公子吗?”酒德麻衣的语气当中略带嘲讽,但是凯撒丝毫不在乎。他们家的座右铭就是无论女士的语气怎么对你不爽,你都要有对她从内心的尊重。 “首先,我是路明非的朋友,他原本想自己过来接你们的,但是出了点事情,准确的说,他没有能够最快的解决一场战斗,反而跟那个人打起火来了。” “第二,我的朋友在东京里面有产业,蛇岐八家肯定已经监控了进出东京的所有摄像头,大隐隐于市,这个时候这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路明非什么时候来的?他为什么来东京了?”楚子航追问道。 “他大概和你们同时间段抵达东京,至于目的” “他的任务是摸清楚蛇岐八家剩下的底牌,顺便再试探一下传说中日本超级混血种的实力。” 这是路明非告诉酒德麻衣,如果凯撒和楚子航追问的话,就这么回答,这两个人不会说全部相信,至少会信三四成。 “那他现在在哪里?”作为关心他的师兄和老大,这两个人还是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有没有跑出来,刚刚应该在源氏重工。” 没错,你们没有想到?你们亲爱的师弟就在你们打生打死的时候,跑到你们冒着生命危险的地方在楼上,拐跑了人家蛇歧八家的小公主,还激情洋溢地放了一首as log as your love ,你们还听到了这个bg,而且还感受到了热血沸腾,受到了鼓舞一样继续战斗。 用一句话来为这个晚上来收尾,相信无论是源稚生,还是路明非源稚女,或者是凯撒楚子航,都会用那一句话: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理取闹且荒诞不经。 怀疑在沉默中爆发下 “换一辆车。”将火红的法拉利停到东京某个地下停车场之后,酒德麻衣主动下车“我们这辆车的目标太大,回到东京,他们肯定会有所发觉。”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安排一辆比较低调的车?”对于卡塞尔的精英学员来说,这种因为过度张扬而临时变更计划的行为,是绝对不会在他们身上出现的。 “老娘今天晚上原本在外面飙车的。”酒德麻衣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来气,原本今天晚上的月色还不错,她的第400多个男朋友,也是日本某家财阀的小公子,主动邀请她一起去月下飙车,当然,在这邀请之下,有没有一些其他的想法?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就是她正在和小公子油门拉满,在东京野外的大路上驰骋的时候,薯片妞一条信息接了进来。 “麻衣,小老板让他们学校那个狗屁不通的人工智能给我传了条信息。”电话的对面是一阵阵清晰的嘴里面咀嚼薯片的声音。“你有时间去把他的那两个队友接一下,这两个人跑去源氏重工,不知道闹了什么事情,反正现在整个东京都在通缉他们。” “所以你们就这么让我去接两个被整个黑道追杀的逃犯?”酒德麻衣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爽,毕竟谁在飙车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知道组织将对自己委以重任干那些脏活累活见不得人的活。 就像你国庆放假放到一半,想着攒了好久的钱好不容易可以去会所,一口气把上次那几个没有钱点的妹子全部点下来的时候,突然公司告诉你,我们将对你委以重任,然后派你连夜到公司处理董事长乱搞之后的烂摊子。 这谁愿意? “他们在哪?” “我正在找。”薯片妞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他们受过最严格的反侦查训练,刚刚应该躲开了所有可以看得到的监控,所以我从网上很难找到他们我正在努力啦!” “你尽快点。”酒德麻衣一边打电话,一边向同个道路行驶的另一辆豪车抛了个媚眼,然后手指轻轻一点,天窗关上,火红色的法拉利逐渐降速,在夜色的掩饰之下,她飞快地从一个普通的“富家千金”,变成了黑夜之下的女忍者。 “我大概可以锁定一个范围,你在那边伺机而动,我已经让无人机给你空投的装备,基本上都是烟雾弹和迷药,小老板有命令,尽量不要和蛇岐八家刀兵相向。” “行!我们都是苦命的打工人啊!”月色之下,美艳的女忍者叹了一口气,然后双手猛打转盘,富少还想追上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愕然发现,刚刚还车技普通,他还想借这个借口去坐上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手把手教她如何开车的女人,现在却表现出了车王一般的技巧,轻松让他只能看着红色法拉利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三人下了车,在周围巡视了一圈。看着正在打量这些车辆的酒德麻衣,恺撒忍不住出言问道“你们难道没有事先准备好车辆吗?” “没有啊,我只是临时给叫过来,怎么事先准备车辆?”酒德麻衣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你过来干什么?” “看一看有没有车辆可以直接撬走的?”美艳的女忍者理直气壮的说道。然后看见一辆日产的本田,就直接走了上去,头一歪,从长发里面找出一根发卡,直接上手倒腾了几下,楚子航和凯撒也看不清楚他怎么弄的,酒德麻衣就轻松的把车门打开了。 “上车,跑路。”酒德麻衣将这辆车往外开出了一点,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将自己的红色的法拉利转头开到本田原本占着的车位上,潇洒地留下一张纸条“借走你的车,不一定还,这辆法拉利就先送给你了。”再把钥匙丢在车顶上,便要离去。 反正是薯片妞赚的钱,她又不心疼,事后去找薯片妞报销就好。 凯撒倒是很欣赏这番行为,不过也没有时间给他多说些什么,两人上了车,突然,凯撒在后面的座位上,看到了他们刚刚被蛇岐八家包围的那个漫画店。 很不巧的,他们拐了回来。 “我朋友的产业就在东京里面,是一家服务业性质的店铺。”酒德麻衣头也不回的解释道,“在高天原,要往那边走,就必须从这边拐过去。” 两个人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凯撒沉默的透过质量并不好的玻璃看向刚刚的那个店铺。 这个点店铺应该要打烊了,毕竟谁会在深夜去买一个动漫手办?女孩柔柔弱弱的撑着伞,蹲在地上给店铺门口上锁。 万幸的是,他们刚刚那一番表现,似乎真的迷惑了蛇岐八家的追捕人员,也或许是现在的日本黑道有严格的命令,不允许为难普通人。他们并没有把麻生真给抓起来。 与视力比较差的楚子航相比,凯撒甚至能看到女孩用力攥在手里的那一丝金色的光。 那个由欧洲名家手工打造的表,应该能够让女孩过上一个相对较好的生活。 他们的世界本就是两个极端,麻生真就像一朵石头台阶上的苔藓花,即使环境阴暗,她也依旧竭尽全力,想要拥有一个自己的花期。 而凯撒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向日葵,他永远追随着太阳。 “到了。”酒德麻衣的声音将他们从沉思当中惊醒,楚子航下了车,走到后排,将凯撒扶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两人才看到了酒德麻衣口中所谓的“产业。” “这个真的是我一个朋友的。” 豆浆拉面 东京国立大学旁边的街道上,这个点了,已经很少有店铺在营业,但是,路明非,源稚女和上杉绘梨衣走下车,撑起了两把伞在前面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确定是这家吗?”源稚女周围环顾了一圈,“不知道你校长的朋友,这么晚了,还有没有开门?” “我不知道。”路明非摇了摇头,他的脸色面带沉重,旁边的女孩安静的牵住他撑着伞的另外一只手,就这么一步步走着。 她的所有行为都依托于现在牵着她的那个男孩,他往前走,就跟着他一起往前走,他停下来,那就站在他身边,漫无目的的发呆,或者看一看旁边那些在夜色里,或是行色匆匆,或是酒醉醺醺,甚至还对天吼叫把第一次看到这番情景的女孩吓到的这些路人。 就是这一副情景,她也能感觉到难得的美好,她看到了生命在流动,时间在往前走,而不是在那个白色的房间当中静止,只有偶然能够过来看一下她的哥哥,和那些不断变化的动漫可以证明时间的存在。 “应该是”路明非语气当中带上了些许的迟疑“为什么是一家拉面摊子?” 顺着他的目光,源稚女看到了深夜当中,唯一没有歇业的那家拉面小摊子。 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高大却又体现出一种奇怪的苍老感觉的男人低着头,揉捏着面团,似乎在为将要到来的凌晨的时刻准备食材。 拉面摊子不大,就是在中国和日本都能够看见的,特别是在中学小学门口,那种小推车式的拉面摊子,撑起了一个架子用来躲避雨水,在架子下,是几个简便易摆放的桌子和椅子,很显然,这就是这家面摊的全部家当。 可是,当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源稚女的心脏不知为什么漏跳了一拍。他直直的看着这个男人,嘴唇嗡动,想说些什么话语,却什么也没有能够说出来。 “果然和小说里面的一样,那些绝世高人都藏在这种地方。”路明非远远的看了看,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催促了一声 “傻站着干什么?一起过来啊,大晚上的,就算来一碗拉面也好一点啊,这个时候你不来点夜宵,你还想来点什么?你就算是日本的牛郎皇帝,这个点也没有那种娇艳如花朵的女孩来找你,人家都要生活的,就算你打个电话给自己的老相好,那人家大半夜的起来也是需要准备才可以过来的,女孩子的准备很浪费时间的,从现在开始,可能准备到明天早上凌晨都不一定有效果。” 拉面摊里,已经有一对年轻情侣就座,他们面前各摆着一碗拉面,汤色纯白如同牛奶,拉面的热气早已经在这雨夜当中散尽,但是这两却没有打扰这一对情侣的兴致,两个人就这么笑盈盈的,一根根吃着面条。 男孩长相英俊,但是略显幼态,体态颇为瘦弱,女孩长相绝美,胸前两坨肉必须得放在桌子上才可以保证能够正常吃饭,吃饭的时候,旁边的男孩还不停地将她亚麻色的长发拢到女孩的耳边。 路明非以前在卡塞尔学院的食堂吃饭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各种小情侣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路明非和某只败狗不仅晚到,而且当他们把饭吃完的时候,人家还没有吃一半。 看来这对情侣就是这样的。 “老板,三碗拉面。”路明非随便选了个地方坐下,并且他选的地方离那对小情侣还比较远,这是他在卡塞尔学院食堂留下的改不掉的习惯。 “什么面?”老板大喊一声。 “你们这有没有什么招牌拉面之类的?”路明非喊了一句,但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了不对,源稚女走了进来,听到了这句话,不过是英语, 源稚女刚刚想作为半个东京土着,这个点菜他总是要会点的?这个时候,高大的老板却回应了一句。“没有什么招牌拉面,有海胆拉面,酱油拉面,豚骨拉面,你要什么?” 这句话也是英语。 “越师傅,你居然会英语?”那对情侣中的男孩转过头来,好奇的说了一句。 “那是,我等到退休的时候,可是要去法国生活的。”高大的老板笑着回应了。 “那去法国生活和英语有什么关系?”男孩抓了抓自己有点长的头发,忍不住再问了一句。 老板恼羞成怒,“桐人君,你已经在我这边吃了快一个小时啦!” 路明非没有理会那个嘿嘿笑了几句就转过头来继续和面前的女孩吃着拉面的男孩,从这一口流利的英语,就听得出来这个老板不是什么普通人。 正好他们不就是要找一个不普通的人? “我和他们的一样。” “好的,三碗豆浆拉面。600日元。” 说句实话,听到这东西,路明非的心里是抗拒的。 豆浆就是豆浆,拉面就是拉面,豆浆拉面是什么东西?就像他绝对不可能接受咸豆花和辣豆花一样,醇如牛奶,一口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感觉到满满的豆味的东西,那才是他记忆里的豆浆。 而拉面,那是要有热汤,一口下去又咸又辣,最好还能够有几块肉,还有切开来的卤蛋,那才是他印象里的日本拉面。 所以,如果不是这个老师傅的手速快如闪电,在他愣了的一瞬间,就将面条丢进豆浆里面,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的。 路明非坐回位置,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被女孩很自然的去握住,甚至已经隐约出现了几滴手汗,但是女孩依旧没有分开。 这是女孩第一次离开那个鸟笼一般的世界,她感觉到新奇和害怕。但是和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不同的是,绘梨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路明非自己的意料地信任路明非。似乎只有他在,女孩才能够安心。 但是路明非没有心情想这么多,他的目光不停偷偷的看向那一对先他们到的情侣。 他当然不是看那个女孩亚麻色的头发或者放在桌子上的那 “路君。”源稚女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路明非回过眼神,表情表现出一丝愤懑“稚女,你在想什么?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混血种的秘密不能够让普通人知道,我是在等他们什么时候走。” 从地狱里面爬回来的 这一番嬉笑,些许的舒缓了三个人之间的紧张情绪。 或者说,路明非身上的紧张情绪。 路明非表现的很正常,但是从刚才源稚女接到路明非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现了不对。 没有说话,可是他身上那种痛苦和不安的情绪,源稚女和绘梨衣都能感觉得到。 或许,是因为 “路君,你已经心乱了。”源稚女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做了这一段时间的朋友,应该也能够算得上战友,源稚女看穿了路明非那笑容下面似曾相识的绝望。 “我没有。”路明非倔强的说道。 “不是,路君,当你看到他还是活着的时候,你的心就已经乱了。”源稚女摇了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 路明非低下头,双手攥紧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血肉之中,一点点血丝从掌心当中渗透出来,难看的脸色终于不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几乎要成功了,马上就可以将一切都解决,再抽身而去了。” “你犯下了一个明显的错误,这个错误导致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源稚女直白的说道。 “我没想到!”路明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低声怒吼道,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侵入了领地的野兽,带着无与伦比的愤怒。 周围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源稚女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笑着对周围的那对情侣和拉面摊的老板摆了摆手。“没事,我们朋友小小吵个架。” 路明非坐了下来,这一刻,他感觉到浓浓的无力,侵蚀着他的灵魂,他把头垂的很低。 “在和你哥哥那边放着水对打的时候,我的心情挺轻松的,还以为一切都要被我解决了。” “但是下一刻,他回来了,那个对我而言就像恶鬼一样的男人回来了。” “你知道吗?第一次面对他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仇恨,满满的仇恨,在那个梦境里,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哥哥,还有绘梨衣都被那个恶鬼杀了。” “我下手很重,几乎使用出了我这一生最狠厉的刀,那把刀上面还淬了毒。” “但是他还是活着爬了回来,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他似乎没有认出我,坐在轮椅上,被犬山家长推过来,源稚生放下和我对决的刀,恭敬毕竟的向他行礼。” “他很温和的笑着,问为什么绘梨衣出来了?” “然后他转头邀请我说,小友,要不要来源氏重工暂居几天?” “万幸的是,他没有发现那一刻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源稚女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么听路明非的倾诉。他知道这个一开始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给他指引方向的男孩,此刻非常的绝望和脆弱。 无论是变强还是转世重生还是什么血脉的觉醒,路明非还是那个路明非,本质上还是那个一遇到困难就躲在师兄后面,慌张的去问“老大,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的男孩。 他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只是他必须去伪装自己,他必须让自己表现的很有主张,很有判断能力,很有力量能够去改变一切,他所想要改变的事情。 他做了一个厚厚的皮囊,将自己伪装起来,表现的和凯撒或者说楚子航一样。 可是这一次的失败,或者说,被那个卑鄙小人的策略谋划得明明白白,让路明非已经没有力量把这个皮囊再伪装下去了。 绘梨衣眼神茫然地看着路明非,她感觉到这个将自己带走的男孩此刻无比的迷茫,就像无数次他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世界一样。也像无数次她第一次看到因为她的一句话而丧失生命的那些无辜人一样。 那是她14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女孩青春年少懵懂却又对整个世界充满着好奇。 那是她第一次想要逃出那个对她而言是个囚笼的地方的时候,那一天,她刚刚被打入死侍血清 那个时候她没有经验,一出门就被周围守候着的医生和护士给抓住了。 无论三七二十一,他们就将想要逃出来的她给拦住。 她很生气,第一次感觉到这些人怎么这么坏?都不让她出去玩。 在女孩的愤怒与医护人员的无奈之中,女孩没有控制住自己,她张开口,说了一声“让开。” 就是这一句话,或许也没有带有太多其他的情绪,可是绘梨衣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审判言灵的拥有者,她言出法随。 当源稚生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眼神空洞,害怕的跪坐在地上的女孩,还有那被切成一块一块尸块的尸体。 从此之后,哪怕女孩还是想要撬家,也会拿上那个写字的小本本。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源稚女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面前的男孩已经陷入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困局。 “如果说,橘政宗其实已经被你杀了呢?” “那他怎么”路明非才喊出半句,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 “路君,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却反而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源稚女脸上的笑容平静恬淡,却一句句让陷入迷茫的路明非恍然大悟。“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现在就是陷进自己的思维困局里面出不来了。” “如果说,那个橘政宗已经被你杀彻底了,那么再一次出现的应该就不会是你杀过的橘政宗。” “他有很多的影分身一样的东西,这个是你对我说的。” “赫尔佐格只需要在手术室更换一个橘政宗就好了。” 三选其一 路明非一直自诩为日本乱局的破局者,能够拯救源家两兄弟和绘梨衣甚至整个蛇岐八家的男人。 可是他这一刻才发现,他也被源稚女拯救了。 “谢谢,这倒是我自己看不清了。”路明非勉强地扯开嘴,笑了笑,不过现在他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至少,想清楚了失败的原因,总会有办法成功的,不是吗? “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是时间。”源稚女起身,从摊子上取来三份豆浆拉面,将筷子递给沉思的路明非和在旁边眼睛瞪得像铜铃,到处看着的绘梨衣。 “你在你跟我说所谓的预言梦境里,你只能够看到你自己的视角,所以你没有办法知道这个所谓的复活仪式的原理是什么?以及那个小人是如何成功的。” “但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无论我们前面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白王的尸骸,它就藏在那个地方,没有到那个准确的时间,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源稚女说这句话的声音平和,不算大声,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旁边那个拉拉面的老师傅,此时却好像竖起了耳朵一样,至少这三个年轻人之间的谈话,逃不出他的耳朵。 “所以我们只要在未来的两年,要么彻底的清除藏在蛇岐八家的那些内奸,让哥哥能够稳定地掌控整个蛇岐八家,并且保护好白王复苏的重要“钥匙”,等到时间一到,联合各方所有力量将复苏的白王彻彻底底灭杀,这是最稳妥的方案。”源稚女的思维很清晰,在面对他的时候,路明非甚至能够有一种面对楚子航的感觉。 “所以如果要进行这个计划一的话,我们后面要做的只是将橘政宗研制的死侍血清拿到手就好,毕竟他不可能离开东京去寻找绘梨衣作为钥匙。”源稚女有条不紊地说着。 “这个计划还是有风险的。”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将一口拉面咽了下去。“如果那个小人他没有得到绘梨衣这个最佳选择的钥匙,那么,他会不会将你或者你哥哥作为第二等的选择?” “我不可能为了拯救绘梨衣,而将你们兄弟二人丢下。” “但是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了。”源稚女笑了笑“说实话,我早就对自己的生死无所谓了。” “如果没有遇到路君,我未来的人生就是给那个家伙当狗,然后等到没有用处了,把我杀了,做一顿鲜香麻辣的狗肉火锅。” “毕竟绘梨衣不见了,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血统更高一点的我,不对吗?”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离开日本。”路明非抬起头,清亮的眼光,看着对面的男孩“不用离开多久,只需要出去两年多,甚至可能都不要两年,你带着绘梨衣,整个世界游玩一圈,回来的时候,一切的噩梦就已经醒了,不行吗?” “毕竟,你其实是稳定的。” “然后呢?我走了,绘梨衣走了,那么那个小人会对谁下手呢?”源稚女平静的问道。 沉默如同这一刻东京潮湿的空气,在这两个人的身边弥漫。他们都知道那个唯一的答案。 “成功率太小了?” 源稚女咧开嘴一笑,笑容中不缺乏对那个小人的厌恶。“20多年前,他复活并取代白王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是多大?” “快70年前,他为党制造人造战士计划的成功可能性又有多大?”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赌徒之一,他不缺乏这种疯狂。” 源稚女舀起一口豆浆喝了下去,“如果我们都离开,那么最后那个祭坛上面的一定是我的哥哥。” “那个小人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哄骗诱导我的哥哥,让他变成他最憎恨的生物。” “然后疯狂的哥哥化为八岐大蛇,他巨大的身躯沿着日本新干道一路向前,用他坚硬的头颅撞碎在新干道上行驶的奔驰的列车。” “最后我们大家所有人,无论是卡塞尔学院还是蛇岐八家,甚至远在中国的正统,他们都会一起联手杀了他。” 源稚女轻轻地说完这些话,只是用一句“到时候我一定会后悔的”来简单的结尾。 “其实我们没必要想的这么悲观。”路明非看着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悲哀的源稚女,右手挠了挠在一个晚上的东奔西走并且到处打架之中弄得格外乱糟糟的头发,几根发丝掉到了洁白的汤汁里头,路明非赶忙拿起筷子将这几根头发挑了出来。 “其实我们还是有解决这件事情的方式,不是吗?没必要弄得跟你们三个必须死一个一样啊!” “只要我们在这之前先把那个肮脏的小人从东京的不知道哪个下水道里找出来再给杀了,然后告诉蛇岐八家圣骸出现的位置,让源稚生准备个几千吨tnt然后一丢下去,源稚生再帅气地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燃一根烟,还必须是他最喜欢的那种柔和七星,等烟吸的差不多了,他将还没有燃尽的烟丢进红井里头,随着一声爆炸,这一切不就都结束了吗?” 听了这一番,有一点像做梦的话,源稚女笑了笑,倒是也给这东西给逗乐了。 就在路明非畅想着美好的未来,或许那个小人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厉害,前一世的一切只是凑巧的时候,源稚女一句话直接将路明非打回了现实,“所以,路君,你是从梦境当中知道了赫尔佐格的藏身之处吗?” “额没有。”尴尬的笑容爬上了路明非刚刚笑得有些痴傻的脸庞,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源稚女对自己的内心形象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小老板?”性感诱人的声音,嗯,对声音,从声音当中都可以听出那种慵懒和性感的感觉,想都不用想这个女人,现实里,到底是怎样一朵诱人,想要人去采拮的一朵玫瑰。 源稚女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拿着筷子吃的开心的绘梨衣。他对这个在哥哥心里取代自己的女孩,没有任何的好感。 不过,听说了她比自己更惨的悲惨遭遇,以及未来还会更惨的未来,倒是对这个女孩有一点的同情。 “你的师兄和老大接到了,现在我们到了事先买下的那个地方。”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的奇妙,不管剧情有了些怎么样的改变,总是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保持原样。 “他们什么反应?”路明非语气当中带着一点好奇和幸灾乐祸,这可能算是他来到东京为数不多的,能够让他心情愉悦的事情了。 “你的师兄有点抗拒,不过还是接受了。不过你的老大吗”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当中带上了一点无奈? “你的老大显得格外如鱼得水,他说他们加图索家族的男子,无论做什么行业都要是最拔尖,最耀眼的那个。” “那个店长说他们会成为非常棒的行业从业人员。” 当越师傅多年的坚持,一瞬间化为泡影 就在路明非刚刚把电话挂掉的时候,那一对在那吃了老半天的小情侣也终于走了,三人刚刚准备把剩下小半碗面条吃完,那个拉面师傅就走过来,一脸不耐烦的说“好了没?要收摊了。” “啊?我们还没吃两口。”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自己碗中的剩下,至少还有四分满的面条。“师傅,能不能再等我们一下?” “不行,你们给我快点。”拉面师傅语气极度烦躁,一下子,看看路明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话。 还是或许那些有能力的老师傅都比较有脾气?就像路明非以前在小巷里面经常去吃的那家米线摊子的老板,那一碗米线汤,是周边十几里的人,每天早上不管顶着太阳还是暴雪都要去来那么一碗。 但是那个老板的脾气就不怎么好,客人跟他点单,只要多说一句话,就会给反怼回去,要是说话含含糊糊的或者听不懂他的口音,那你这顿早饭就别想吃上了。 难道天下有脾气的老师傅都是这样的吗?路明非心里想到。可是也不对啊,这个拉面摊子的老板刚刚还是很和颜悦色的啊。 “那个老板,我们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蛇岐八家的人?”拉面摊师傅直接冷笑着反问“给我滚。” “我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是怎么找到我的,这碗面吃完通通给我滚。” 路明非挠了挠头发,这种时候就像他高中的时候参加文学社。 有一个语文老师自诩清高,油盐不进,不管哪个学生过来请他参加活动或者修改文章都是一通大棒打出去,文学社的那些社员私下里把那个老师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编排了一些文章和诗句,在整个学校流传。 听说流传到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路明非为了文学社的发展,他也曾死乞白赖的过去求过那个老师参加他们举办的活动,结果差点被直接从办公室丢了出去。 而现在这个老师傅给路明非的感觉一模一样,就是那种油盐不进,但是不得不去讨好的那种。 没办法啊,这人可是校长钦定的高人,要是有机会能出手帮他把赫尔佐格这个小人干掉,那这一切不就都这么迎刃而解了吗? 从进入卡塞尔学院到现在,路明非经历了很多,但是有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就是能抱大腿的他绝对不会放过,入学一开始他就抱的是凯撒的大腿,后来去了bj,抱着楚子航的大腿,再后来,尼伯龙根计划抱着昂热的大腿,还有一根小魔鬼的小腿从始至终的拉住 “那个我不是蛇岐八家的人。”路明非悻悻地解释道“是您的一个老朋友托我来找您的,我是他的学生。” “老朋友,我哪来的老朋友?你从哪个地方过来的?”上杉越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他早就自我流放了,作为一个退了位的皇帝,上杉越知道他最好的归宿就是隐姓埋名,然后去一个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死去。 不过这对他而言也挺好的,不用再去掺和那些事情,如果那个没有人知道他的地方是法国,那就更好了,如果是法国的一个海滩上,每天都可以欣赏那些穿着比基尼的热辣美女在太阳之下放肆奔跑,时不时还露出一些隐秘部位那不就完美了。 “我来自卡塞尔学院。”路明非从兜里面想要将自己的学生证拿出来,可是他他才想起来,刚刚他把自己的学生证丢在源氏重工里了。他在自己身上到处找了一下,然后找到一个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却因为这样没有看到老师傅那突然变化的眼神。 “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上杉越的语气阴冷的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是昂热的学生?” “是”路明非刚想回答,一股恐怖的威压就从他的面前席卷而来。骤然站直的老师傅的身高甚至比路明非都高一点,苍老但是健壮的身躯带给路明非一种压迫感,就像在面对一头纯血龙类。 这个“扫地僧”的实力这么恐怖的吗?路明非心里刚刚想起这个念头,他没有睁开自己的黄金瞳,毕竟他想要和这个老师傅和和气气的谈几句,不想发生冲突。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上杉绘梨衣的眼神中带着绝对的冰冷,娇小的身躯就这么横在两个人中间。 她的身高在女生当中绝对是属于高挑的一类,但还是比老人低了要一个头左右,但是她抬起头,黄金瞳直视着老人,小摊之外,似乎连雨水都被她的杀气所凝结。 这就是审判的威力,将世间万物化为她审判的刀刃,承载切割一切的权能。 路明非苦笑着,他没想到,只是经过一个晚上都不到,女孩就对他这么维护。 但是这个时候,上杉越却“嗯?”了一声。 “审判吗?” 此刻,上杉越的心中如同泛起了惊涛骇浪,他这么多年来,为了不让身上“皇”的罪恶血脉延续下去,他忍着不去做那些可能会被旁人口诛笔伐的事情,将自己卖拉面的积蓄全部去买了日本特色的当地动作爱情纪录片,让自己的子子孙孙葬送在墙上和纸巾里面。 可是面前这个女孩出现,这一切就都没了意义。 除了自己之外,蛇岐八家又出现了新的皇血继承人? 路明非想要走上前去拉一下那个面前的女孩,避免两个人剑拔弩张,导致打了起来。 主要是保护一下面前的这个老师傅,毕竟是校长的老朋友,也不好让他直接就这么没了。 打架这一方面他就没见绘梨衣吃亏过。 但是,当他的手放在女孩的肩上的时候,一个离奇的想法闯入路明非的脑海之中。 绘梨衣是谁的孩子? 就算是试管婴儿,也是要父精母血培育而成。 且不说路明非知道橘政宗其实是一个傀儡,就单凭橘政宗那丑的离谱的相貌,也不可能生出绘梨衣这么漂亮的闺女啊! 难道? 路明非抬起头来,认真地端详起了老人。 得到的结论却让他有些怀疑自己。 这长的和绘梨衣没有那么像,却和某只欠揍的象龟很像是怎么回事? 这张感觉写的不大好,主要是整个语言很生硬,我明天找机会再修改一下 东京源氏重工大厦。最高度封闭的病房之内。 “老爹怎么样了?”源稚生看着病房里面,一脸坦然的接受各种检查的橘政宗,忍不住问旁边的医生。 旁边的医生戴着口罩,一推眼睛,语气当中带着满满的自信。“少主,大家长并没有大碍。” “那个刺客在慌乱中只是刺伤了大家长的腹部和腰部的血管,并没有伤到五脏六腑这些关键器官,只要进行及时的止血,大家长其实并没有受到那么严重的伤。” 病房之内,橘政宗早就恢复了意识,他似乎注意到了门外源稚生的目光,转过头来,隔着玻璃墙对源稚生轻轻一展笑颜,似乎想要安慰他自己并没有大碍。 “好,那这样便好了。”源稚生长出一口气,“大家长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便是最好的结局。” 他转过头来,看向坐在房间里的老人。 这个房间原本是属于那个红色的女孩的,在那个女孩突然离去之时,橘政宗选择将自己安置在这个房间,不仅是因为这里有闲置的整个蛇岐八家最好的医疗设备,更是因为橘政宗对源稚生说,这个地方对他有特别的意义。 全套的检查已经接近尾声,源稚生拿出自己的打火机,在手上随意的把玩着。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就连源稚生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 现在的蛇岐八家,可以说是这十几年来最混乱的时刻。大家长被刺杀,上三家中的上杉家主被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带走,在蛇岐八家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大厦之内,出现了众多的死侍袭击。 甚至 源稚生抬起头来,又一次看着房间里的橘政宗。 他本来不是很愿意在这个混乱的时刻让那个突然出现的叫做路明非的小子将绘梨衣带走。虽然这个小子的实力已经足够强悍,在日本这种怪物后花园都是难得的怪物中的怪物。 可是现在整个局势就如同一团被紧紧缠绕的绳索,就连源稚生也看不清了。 源稚女死而复生背后的猛鬼众,恺撒和楚子航背后代表的卡塞尔学院,以及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路明非所代表的又是哪一方势力,还是卡塞尔学院对蛇岐八家做了两手图谋? 以及 源稚生左手反复摩挲,现在他就连自己长久生活的蛇岐八家和他最为信任的老爹都看不清了。 “少主。”乌鸦,夜叉还有樱走了上来。 “有还没有损坏的监控吗?”源稚生只是平静的问道。 “找到了。”三人组当中唯一一个带脑子的乌鸦回答道,他将手上的平板递了上来,源稚生接过这个平板,视频便自然而然的被他打开。 视频里面,牵着那个红发女孩的男孩,在蛇歧八家的大家长突然回归的时候,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个从死神手上逃出来的老人,甚至就连这个转过头的动作都显得无比僵硬。 这个画面没有太清晰,但是源稚生依旧能感觉到路明非的不对劲。 可是明明这个男孩才第二次的出现在日本。是的,第二次,就在刚刚,辉夜姬已经几乎将路明非的整个生平给翻了个遍,源稚生是看了又看,也很难从那份除了突然的加入卡塞尔学院之外没有任何奇特之处的经历下面找出这个看上去有些衰的男孩突然淌这趟混水的理由。 画面突转,一个顶着源稚生的脸的清秀男孩靠着这张脸走过了蛇岐八家的重重封锁,然后用烟雾弹和迷药,硬生生的将男孩和女孩带出重围。 “少主,我们将那个冒充您的人和路明非的脸已经截了下来,是不是要” “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他们伤害绘梨衣。”源稚生淡淡说道“发布黑道悬赏令,让所有的人提供绘梨衣的下落,蛇岐八家可以出价十亿。” “但是切不可伤害绘梨衣一根手指头。” “是。” 三个下属已经下去,源稚生也暂时的离开了病房门口。他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厕所,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处理生理欲望的感觉,只是低下头来,用冷水狠狠地泼了几把自己的脸。 做完了之后,他看着这个洗手池。 就在刚刚,源稚生撕掉了源稚女在混乱时刻偷偷递给他的纸条,并且在这里冲入下水口之中。 那张纸条上写的什么来着? 哦,对了,好像是:小心橘政宗。 本来作为一个执法人,源稚生是不应该相信一只鬼的,更何况这只鬼还是万鬼之王,最具有威胁的鬼。 但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樱告诉了他,有一个长得和他源稚生一模一样的人,在最危难的时候,几乎一己之力扛下了整只死侍大军。 这一刻的源稚生陷入了很久没有过的迷茫之中。 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在他回到源氏重工的大厦时,那些执行局的人员对他的崇拜,那是从心里面升起来的一种崇拜,那是士兵们看着那个在绝境当中带领自己取得胜利的将军的崇拜。 可是,带给他们这场胜利的并不是他源稚生,而是那个本该被他们杀死的源稚女。 “少主。”一个执行局的人走了过来,哪怕是强装镇定,源稚生也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那种炽热。“大家长叫您。” “好的,我知道了。”源稚生用手一抹脸,将脸上的水珠擦去。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那个病房。 “稚生啊,坐。”橘政宗的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可以看出身体并没有大恙。 “老爹,你刚刚受到这么重的伤,应该多休息才是。”源稚生在旁边拿了个椅子坐下。 “没事,比起自己的伤,我更关心整个蛇岐八家现在怎么样。”橘政宗虚弱地笑了笑,对源稚生说道。 “现在形式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源稚生回答到。“只有绘梨衣” “孩子大了,不会再听有我们这些老人的话了。”橘政宗苦笑道“她毕竟也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我们囚禁她这么多年,她对外界有这般向往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橘政宗终于像是说出了某个秘密一样,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稚生,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的,我就一口气给你回答了。” “那些地下层的死侍,是我养的。” “绘梨衣,是我的女儿。” 用一生偿还的代价上 在源稚生怀疑的眼光之中,橘政宗开口缓缓的说道。 “这些话在我心里压了很久了,我曾经无数次想过,我将这些话说出来,告诉你的场景。” “到时候我会为了自己的罪孽在整个蛇岐八家的宗庙之前,向所有的先祖自裁,如果这样能够赦免我万分之一的罪恶的话。” “我本来希望到那个时候,稚生你可以来当我的介错人。” 源稚生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就这么平静地听着老人的话语。 “我的母亲是橘家的旁支,她爱上了一个俄罗斯男人,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军官,于是她义无反顾的随着那个男人到当时还是被赤色国旗所笼罩的国度之下生活。” “我在那个国家长大,我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小孩子们打闹的时候最喜欢的游戏就是带上绿色的帽子上面有自己用红菜头的汁水染成的红色五角星,然后像一个真正的军官那样威风凛凛的在街上走着。” “于是怀揣着这个梦想,我长大之后加入了格列勃。” “但是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无比伟大的国家即将濒临崩溃,哪怕是格列勃这样的秘密化,军事化的组织也在混乱的边缘一发不可收拾。”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偶然之间得到了一个关于苏联建国初期便已经开始实行的阿尔法计划的文件。” “出于好奇心,我不远万里的去了那份文件上说记载的远在北极圈的黑天鹅港,见到了文字上面记载的负责人,赫尔佐格博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源稚生产生了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反感与厌恶,他强行忍耐着心中的不适,听橘政宗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敢想象,出生在一战战败的德国的赫尔佐格博士,经过了二战,还有来到黑天鹅港的那么多岁月,他居然依旧存活在世间。” “更让我不敢想象的是,他展示给了我一个让我无法想象的隐藏的真相。” “什么真相?”源稚生还是忍不住出言打断道。 橘政宗转过头来看着他一眼,似乎想要责怪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出言打断一个老人的思路,但是橘政宗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赫尔佐格博士给当时的我展现了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基因克隆技术,并且他亲口承认,在世界上各个民族的混血种中,日本的混血种是最具有血统优越性的。” “我听得见,在赫尔佐格博士那表面上冷静的话语之下,是疯狂生长的无止境的野心。” “赫尔佐格博士在没有人可以发现的地方进行着人世间最疯狂的实验,他利用二战时期,德国从世界各个民族掠夺而来的混血种血样进行基因克隆,生物研究。” “他得意的给我看了他最为成熟且最为自豪的两个胚胎,他告诉我这两个胚胎是利用二战时期与德国结为盟友的日本混血种提供的血,进行基因克隆得到的。” “他语气之中带着疯狂,抓住我的手臂,我仿佛可以从他的眼底看到永无止境的野心,作为最好的燃料点燃着他早就该被熄灭的生命之火。” “我骗他说,苏联快要解体了,没有人可以顾得上这边,所以我们要尽快转移,既然日本是最具有混血种优越性的民族,那么我们干脆就转移到日本好了。” “他同意了,于是在那个万圣之夜,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间,1991年12月24日,距离伟大的联盟倒塌之时只剩下最后两天。” “然后呢?” 橘政宗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再回望那个早已经忘记的时光。 “那一天圣诞节,赫尔佐格博士最喜欢以小恩小益来诱惑别人,在整个黑天鹅港里,孩子们欢喜于他赠送的糖果,女人们兴高采烈地穿着他赠送给她们的丝袜,男人们喝着珍藏的烈酒,脸庞通红,丝毫顾不上其他。” “当我们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整个黑天鹅港已经被他夷为平地。用的是黑火药。” “他很平静的对我说,必须让整个黑天鹅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橘政宗靠在墙上,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似乎依旧感觉到心有余辜,他的眼神看着天花板,继续说道“当时的我对这个认识不久的人感觉到一丝害怕,我知道未来为了争夺即得的利益,他也会这样对我下手。” “与其未来被他用这样的手段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于是我抢先在船上干掉了他,带走了他的研究,他的笔记,以及他最为骄傲的两个胚胎生出来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就是” “对,没错,这两个胚胎生出来的孩子就是你和你弟弟。”橘政宗的眼光平静说道,“不过很快,我就为这件事情付出了报应。” “赫尔佐格博士与我逃离的时候,还带上了这些年来苏联给他提供的龙族血脉,就在靠近日本海的时候,我们遭遇了海难,” “我的女儿,绘梨衣被龙族血脉所污染,变成了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慌了,抱着那个时候只有那么一点大的绘梨衣,拼命的翻找赫尔佐格博士的笔记,终于找到了死侍血清。” “从那之后,绘梨衣只能依靠着死侍血清吊命。这也成为我要用一生去偿还的代价。” 仅以此章纪念我165抽出的纳西妲和13抽出的宵宫 非小说正文,读者随意 28下半 卡池。旅行者走了过来,坐在卡池的边缘,卡池里面,一脸阳光笑容的女孩看到他,开心地挥了挥手“旅行者,你来啦?” “嗯。”旅行者也笑了笑“好久不见啊!宵宫。” “嗯嗯。” 两个人就这么天南地北聊了起来,女孩兴奋地给旅行者展示她刚刚制成的烟花。 “这个烟花放起来,肯定很好看,整个稻妻的天上都会看得到。” “你终于把这种东西搞出来了?”旅行者把玩着这个红色的烟花,突然开口一句“要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女孩一下子也低落了些许“嗯出来快大半个月了,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对啦!听说下一个池子里面是传说中的岩王爷,到时候他加入你的队伍,一定很风光!”想到这些,女孩匆匆忙忙地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包裹,掏出几个漂亮的烟花“呐,这些给你。” “到时候人家加入你的队伍,你就放烟花给他看,就显得特别有诚意。” “”旅行者沉默了一下,“你能跟我走吗?” 女孩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的身形都停顿了一下“我” “宵宫,跟我走!”旅行者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是想要坚定自己的决心,他向前伸出手,却只能触及女孩在卡池里的泡影。“我带你去枫丹,至冬那边的人们应该也会喜欢你的烟花。” “我”女孩贝齿咬着红唇“你现在没有那么需要我,有了那位岩王爷,凝光姐姐他们就不会受伤了。” “可是我更想要你,我很喜欢看烟花,你知道吗?在另一个世界我的故乡,我特别喜欢把烟花拿到整个村里面最高的楼去放,然后炸的整个村子鸡鸣狗跳的。”旅行者笑了笑,可是却没有发现他自己的右手已经捏紧了他的衣角“比可莉还调皮啊!” “我带你去放烟花。” “凝光姐姐,你,你劝一下他啊!” “不用了。”身后穿着紫色长裙的女人歪了歪头,笑着对女孩说“他这些天来,拼了命的接任务,各种战斗,就是想要把你带回去。” “你不听他这个话,他会很伤心的。” 旅行者可以看到女孩的眼角边有一点泪光,但是女孩并没有阻止旅行者,或许是她的内心深处,也是希望和旅行车一起去更大更远的地方 “开始!”旅行者从包里面拿出仅剩的90个粉球。“请,来到我的身边。” “不用那么正式,粉球十个十个丢”天空传来一句话,让旅行者直接石化了。 十个粉球丢了进去,在旅行者炽热的目光之中,闪现出了紫光。紫光停下之时,一把红色的弓藏出现。 “这也挺好的,给你准备一把武器,我弓箭类的武器不多。” 又是十个粉球掉了进去,金色的光芒闪现,女孩激动的抱紧了身旁旅行者的手臂,可是很快,她便感觉到了意外。 并没有那股神秘的力量召唤她。 青涩的飒爽英姿初现,手持单手剑的琴站在卡池中央。 旅行者勉强应付一下自己这个在蒙德的好友,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女孩张开嘴本来想安慰他几句,但是旅行者双手撑地,自己站了起来。 “我还有70抽,我一定能把你带出来。” 十个粉球,紫光闪过 十个粉球,紫光闪过 旅行者孤独的身影看上去格外萧条,特别是当他的粉球全部用完的时候。 “对不起”旅行者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我还是没能把你带出来。” “我真的努力了” “没关系,我等你。” “旅行者,记得啊!就一年,我一年,一定回来” 32上半。 旅行者又一次来到他曾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卡池。只是,现在他身边的伙伴已经换了两个。 “哇,这就是岩王爷吗?果然好帅,好威风,好有安全感!” 没有经过约定的一年,仅仅只是三个月她就回来了。 但是 痛苦和罪恶在旅行者的心中萦绕,他只能对那个女孩说“这次时间挺长的,我也没有等到最后一刻,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纳西妲好可爱啊!(\/?\)你先去把她接回来,记得尘歌壶要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 女孩笑着把他推到了旁边“快点,我就在这边看着你。” 旅行者咬了咬牙,将积攒了很久的粉球丢了下去。 84个粉球后,金光闪现,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特别是女孩,因为她知道,只要现在就能够带回小草神,那旅行者就还有粉球把她带回家。 “旅行者,我本来不应该在下郭林吗?” 熟悉的失望感如同一缕一缕丝线爬上旅行者的身躯,他一下子感觉自己这些天来的努力和战斗都没有了意义。 “没事”旁边的女孩却依旧笑着“你不是还有吗?” “可是”旅行者跪倒在地上“我,我” 我已经没有能力把你接回家了。 就像行尸走肉,旅行者麻木的将剩下的粉球丢进卡池。 80抽之后没有意外,旅行者的左手牵着一个小女孩,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小草神。 “对不起”旅行者看着自己的背包,只剩下了最后13个粉球。 “没事,我还会回来的,这句话怎么这么像一个大反派的台词?”女孩的脸上还是那个熟悉的笑容,旅行者无数次的看到那个笑容。 他真的好想把那个笑容带回家。 旅行者随手将剩下的13个粉球丢进卡池里,本来准备牵着纳西妲向外走着。 这时金光闪过。 直到那个虚影在卡池里面化为真正的人形,旅行者才反应过来。他惊疑的转过身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像卡池中央狂奔而去,直到看见了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他茫然的向前伸了手,脸上的表情似乎还在写着不敢相信。 “宵宫?” “笨蛋。”女孩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灿烂,可是眼角边却隐隐有了泪光“你答应了要带我去很多地方放烟花的。” 烟花易逝,人情长存 谨以此章纪念我154出的纳西妲和13出的宵宫。 我永远屈服于偏爱。 以作者本人经历改编。 用一生偿还的代价下 “绘梨衣是您的女儿吗?” “是,她是我和一个日本女子生下的孩子,她的本名应该是橘绘梨衣,来到日本之后,我将你们兄弟两个交给一对人家抚养,把绘梨衣藏在我在东京最开始的居住地。” “我一直觉得,绘梨衣变成现在的样子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就是上天对我不顾手段妄想追逐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惩罚。” “我应该去接受这个惩罚,不然我害怕这个惩罚被转嫁到绘梨衣身上。” “所以我没有像最开始计划的那样,将你和你弟弟献给蛇岐八家,用来掌控整个日本混血种。” “可是,到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橘政宗一脸痛苦地低下了头,他似乎已经被内疚和痛苦折磨的喘不过气来。 橘政宗几次想要开口,但是都没有能够说得出话来,只有听得见模糊不清风灌进喉咙里的“嘶嘶”的声音,就像他真的已经是一个勉励支撑着蛇岐八家和绘梨衣的命运十几年的老人,真的已经到竭尽全力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了。 “几年之后,那些我从赫尔佐格那里夺得的死侍血清用完了。” “我拼了命的翻找赫尔佐格留下的资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几天几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 “那个时候我内心已经决定,如果绘梨衣因为我犯下的那些罪孽而死了,我就陪我的女儿一起离开这个人世。” “但是我这个老骨头死了无所谓,绘梨衣还年轻啊!她才几岁,她原本应该拥有最为灿烂美好的人生。” “于是,我只能够违背自己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偷偷的在执行局追捕死侍的任务当中,将那些比较孱弱的死侍控制起来,用来研制死侍血清。” “这个血清是赫尔佐格博士从此侍的胎儿之中提取出来的,龙的胎血之中含着最弱的毒性,死侍也是同理,他的胎血制作成的血清可以用来替换绘梨衣身体里面越来越恐怖的龙族血脉。” “但是我还是很害怕,纸是包不住火的。” “所以您为了掩饰这些,将外面包着火焰的那层纸换成了金箔纸,对吗?”源稚生开口说道。 “为了掩盖这些,我必须在蛇岐八家拥有一个足够大,可以容纳足够多的死侍的地方用来提取这些血清,血清的需求量越来越大,我在几天的考察之后,选定了一个地方。” “就是现在的源氏重工的地下城。”橘政宗越说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什么束缚从橘政宗的心中被挪开了之后,他的神情也越来越轻松。 “但是要在源氏重工之内保持这个秘密不泄露我就必须全权掌控整个蛇岐八家。”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你们兄弟。” 所以,您就是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兄弟的吗?源稚生没有在表面上显示出任何的不满,他依旧尊敬这个老人,也理解老人的困难。 但是,如果橘政宗早一点想起他们,或者说他们兄弟两个会不会就不会这样分道扬镳? “当时的蛇岐八家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风魔家长虽然是众家长当中最有威望和实力的一位,勉强支撑着整个蛇岐八家,但是这个时候外有密党的入侵和掌控,他们在日本设立了执行部,表面上隶属于蛇岐八家,但是执行部的部长完全不听从蛇岐八家的大家长,甚至他可以越过蛇歧八家,直接汇报给昂热。” “第一任执行部的部长就是犬山贺家长。” “而在内部,又有猛鬼众此起彼伏的叛乱。混乱如同一盘散沙的猛鬼众,在这个时间点似乎有了一位强而有力的领导人,他掌控了整个猛鬼众,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始向整个蛇岐八家发起反攻。” “就在这个时候,我找到了你们兄弟,并且将你带到了蛇岐八家。” “那个时候的八家,需要一个皇,一个真正有权威的皇来稳定整个局面,就算是携天子以令诸侯也好。” “你出现之后,整个局面就开始向好的方向扭转。” “那看来我的功劳还挺大的。”源稚生冷笑一声。橘政宗表现出一副没有听出来源稚生些许不满的样子,继续说道“因为我是将你带到东京的人,所以我和蛇歧八家的各位家长说好,由我暂时来做这个周公来稳定局面。” “这就是一切了。”橘政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经常在想,这个秘密被所有人发现之后的情景。” “在这个情景里面,应该是在上任之前,稚生你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找到我,一脸愤怒的质问,我将一切交付给你,蛇岐八家还有绘梨衣。” “然后我会主动自裁,用来偿还我这些年来犯下的罪孽。” “如果你感到愧疚,最好的方式应该是弥补,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逃避。”源稚生的语气充满了坚定。“我会尽快找到绘梨衣。” “还有,卡塞尔学院在一段时间之前,杀了两位青铜与火之王,如果拥有初代种的血我相信可以让绘梨衣恢复。” “无论什么昂热提出什么代价,我都会答应他。” 源稚生站起身来,向老人鞠了一个躬,然后便大步的走出了病房。 窗外东京的夜雨下得越来越大。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为这场越来越大的雨,忧愁的应该是那些晚上还在街道上没有回到家里的人。 不过有些这种人应该还来不及忧愁,这个雨怎么越来越大? 路明非看着绘梨衣和上杉越,这个拉面老师傅的这张脸,怎么和那个象龟那张欠揍的脸越来越像? 妈的,要是当初在红井里面,那个小人得意忘形的时候,能够再多说些东西就好了。 或者他在事后写报告的时候,多认真看一眼,就看一眼,那个校长请来的神秘高手,到底什么来头?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纠结。 “那个老师傅,您有儿子吗?” “放屁,我哪来的儿子?”上杉越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受到了质问,大声反驳道。“老子这些年,为了不让皇的血脉延续下去,都是对墙自撸墙越黄!” “可是您长得和我一个欠揍的朋友好像啊。”路明非忍不住说道,虽然他知道这个欠揍的朋友是基因工程的产物,总体而言,和金龙鱼花生油的差别不大,都是看上去是自然原装,大自然的产物,但实际上不知道从哪个实验室里面出来的用各种化学试剂调出来的东西。 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对了。 “难道说?拥有皇血的人都是长一个样?” “放你妈的狗屁。”上杉越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如果没有这个,同样是皇血继承者的小女孩拦着,他应该已经把这小子抓起来打了。 打架什么的,上杉越自认打不过昂热,但是收拾个他的徒子徒孙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上杉越的答案 “所以,您到底是谁?” 拉面摊老板终于在努力了几次,发现没有办法在红头发的女孩面前把这个男孩子干掉,于是终于也学会并且践行了人生又一个叫做放弃的大道理。 他随手用脚勾过来一个椅子,就这么坐着,“你们校长没有告诉过你,我是谁?” “校长的情报只是告诉我,如果我在日本遇到危机了,可以找您的庇护。”路明非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应该就是挺危机的了。” “怎么啦?难道你们今天晚上把源氏重工给炸了吗?”上杉越的声音当中可以听出明显的幸灾乐祸,对他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他当年想去做没有做到的事,被这两个孩子做到了。 “也差不多。”路明非挠了挠头发,“老板,今天晚上源氏重工那个方向一片火光和枪声,听见没有?” “听见啦!那一整片地区被东京警察厅下令封控了。”上杉越轻松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发现不对“你们干的?”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绝对的因果关系,但是您听过蝴蝶效应没有?”路明非斟酌着语句,他听出来这个老人似乎对蛇岐八家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就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没有,什么效应?” “就是这件事情跟我似乎有一点点的联系,但是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路明非说完这句话,有点心虚的看着老板,生怕这个看上去深藏不露的老板突然暴起,给他来一巴掌,把他的脑袋当西瓜一样直接拍碎了汁水到处飞溅。 “所以,是谁弄的?”上杉越的表面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或许就是路明非在那些,武侠小说里面隐居不出的大侠所谓的“每逢大事有静气。” “可能也许或者是我师兄和我老大干的。”路明非犹豫地说着。 “他们在哪?” 完了完了,要算账了,路明非心里骂着自己,干什么不好?非要这么冒冒失失的交底,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路明非一直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应该也算是混血种当中又成熟又有能力的佼佼者了,就算对上那些优秀的前辈,自己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可是,这一刻,他却要这么深刻的反省自己,太不成熟了,太没心计了,就这么随意的把自己的底牌交了出去。 可是这个拉面摊老板,不是校长给自己说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报纸上所传递的“情报”都是假的,自己的那些行动,自以为是的认为毫无破绽,却早就被那个小人所识破。 或许这个时候,那个小人,就像一只在任何污秽脏乱之处,都可以生存的老鼠,在东京的某个下水道里,优雅的举着红酒,嘲笑着自己的无能。 “哈,什么s级?什么斩杀了龙王的英雄?最后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被当做棋子的最不缺乏那种超级混血种。” 一想到这些,莫大的挫败感涌上路明非的心头。仿佛凉水倒灌进他的血脉,他甚至发现自己的双手无比冰凉。 直到 “哈哈哈,干得漂亮,你的师兄和老大是谁?我要好好的赞扬一下他们,这次干的是真漂亮,把我那么多想做的事情全部给做了。” 啊?路明非抬起头来,看着兴高采烈地拍着巴掌的老人,他原本在刚刚已经把从最好到最坏的所有结果都想了一遍,用生平所蕴含的冷静与决绝做好了与整个日本为敌的准备。 结果,面前这个老人,开心地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没错,我就是看蛇歧八家不爽,你把他们弄得越惨越好,就算是把整个蛇岐八家给炸了我也很开心。 所以,校长的信息并没有出错,面前这个人似乎真的能够成为他在日本的秘密协助? “所以,您可以帮我们吗?”路明非带着些许的希望,但是很快,上杉越就将这渺小的希望之火亲手浇灭“不可以。” “对于蛇岐八家而言,我是一个早就该死了的人。” 上杉越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你们走,也不知道昂热这个老东西为什么让你们来找我。”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源稚女起身,跑到老人面前,伸出手将他拦住。“您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个拥有皇血的人吗?” “怎么了。”上杉越抬起头,苍老的身躯渐渐绷直,一瞬间这个看上去衰朽的老拉面师傅却是带给源稚女仿佛可以横扫一切的感觉。 “请您告诉我,您是不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个拥有皇血的人?”源稚女没有选择催动自己的龙族血脉,他只是抬起头,漂亮的眼睛认真的看向老人。 上杉越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孩子,至少对他而言是个孩子,可以挡住自己的压力。 “你也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吗?”上杉越挑了挑眉“昂热那个老东西教导学生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强了。” “不过,还不够。” 上杉越轻轻地将手搭在源稚女的肩膀上,一瞬间,恐怖的力量,从他的肩膀上压下,源稚女几乎要跪在地上,这一刻,他身体承受的压力,甚至比他哥哥的言灵,王权更为恐怖。 “嗯,很不错。”上杉越点了点头“整个世界能找出你这样的混血种,昂热也是下了大心思。” “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如果我告诉您,您可以告诉我,您是不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个理论上拥有皇血的人吗?”源稚女勉力笑了笑,“我是日本人。” “日本人?”上杉越感觉到些许的惊讶,因为对于蛇岐八家而言,或者对于整个日本混血种,他们严格依照着上三家大于下五家大于普通混血种的金字塔结构。 拥有这种血脉程度的,至少应该是蛇岐八家的成员。 源稚女坚持控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血脉尽量保持在一个可以被误会的范围内,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站在旁边的路明非明白了他的意思,快步走了上来。“师傅,我们就最后问您一个问题,之后保证不打扰您。” “真的?”上杉越回过头来,淡漠的看了一眼,这三个人的实力很优秀,特别是那个女孩。 但是如果他愿意,这三个优秀的年轻人应该没有什么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只要先在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吟唱出言灵之前,在半秒之内跨过他们之间相距的十几米,他一刀就可以将这个女孩杀死,然后,这两个年轻人虽然棘手,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对付。 不过,这对上杉越而言,没有必要。 “在这个女孩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确实是蛇岐八家最后一个皇血拥有者。”上杉越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这个答案。 “谢谢。”源稚女点了点头,“我们之后尽量不会骚扰您。” “赶紧滚出日本,这里只是一个无情的森罗地狱罢了。”上杉越放下自己搭在源稚女肩膀上的手。随着他的动作,上杉越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为之摇晃。 “额那个,老板,还有点事。” “你们不是说了不会来打扰我吗?”上杉越转过头,有些生气的说道。 “那个”路明非有些扭扭捏捏,他走到越师傅拉面的占板上,他的手似乎不知如何安放,于是在满是面粉的木板上放了一下,又还是快速的收回兜里。“能不能再帮我打包两份豆浆拉面?” 然后,他回头,向着源稚女比了一个“yes”。 三人团终于聚首,高天原最火牛郎团体即将出道 “所以,路明非,请你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牛郎店包房里的座位之前,路明非乖巧地站着,左手右手各拿着打包好的豆浆拉面,红色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他身后,小手轻轻捏着他的衣角。而牛郎界的皇帝正在饶有兴致地靠在门口,欣赏着这两个对他而言算是不折不扣的后备的打扮。 他们的对面,是已经彻底下了海的凯撒和楚子航。 师兄和老大不干净了 “额老大师兄,你们要吃点拉面吗?” “这不重要。”凯撒拍了拍桌子,“我现在很想知道,今天晚上那一大堆事情,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以及” “为什么你会在东京买下一整家牛郎店?” “唉,路君,这家牛郎店居然是你的吗?”源稚女在门边上,突然开口一句,这个时候,恺撒和楚子航才终于注意到这个以一己之力几乎挡下整支死侍大军的男人。 他黑色的衣服上,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血渍,正常人看不清楚,但是体内的龙血赋予了凯撒比一般人强得多的视力。 “他是” 说句实话,当路明非踏进这个屋子里的时候,凯撒自己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个红色的女孩。 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不是“路明非,怎么样了?”或者说“路明非,你怎么来了?” 而是“路明非,你怎么把诺诺拐来了?” 但是这句话刚刚脱口凯撒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这个女孩不是诺诺,虽然她们有着相似的红色头发,几乎一致的身高,甚至在整体的五官表现上,都极为相似。 但是凯撒就是知道这个女孩不是诺诺。 除非诺诺失忆了,不然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跟在路明非背后一脸害怕,怯生生地看着他们两个的事情。 凯撒了解的诺诺,应该是大步走过来,走到离他们很近的距离,直接毫无保留的欣赏他们两个此时的窘态,或者直接大喊大叫,跑到店里面,去找店长要一个拍立得,并且将这几张照片作为她未来很多年的留念,还会将这几张照片分享给她的好闺密看。 “老大,我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整理一下语言,简单给你们介绍一下。”路明非侧开身子,但是女孩就跟玩老鹰抓小鸡一样,又躲到他的背后,踮起脚,好奇地望着这两个人穿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装异服。 “她叫做上衫绘梨衣,是蛇岐八家的人。” “而这一位”路明非请源稚女走了进来,“他叫做源稚女。” “不对呀,他不是叫源稚生吗?” “他们是兄弟,你们现在见到的是弟弟。”路明非解释道。 “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是哥哥吗?”楚子航突然开口问道。 “是的。”路明非点了点头“他们兄弟是” 突然,楚子航爆起,手中长刀出鞘,周围的人都被惊到了,楚子航的脸色当中带着怀疑“路明非,你在骗我们。” “我们当时见到的明明就是他,你背后的这个人带领蛇岐八家的人围杀死侍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在旁边。” “他身上还有没有干的血液。”楚子航的视力不怎么好,但是他闻到了,空气当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正是来自于那个清秀的大男孩。 “啊?”路明非没有理会师兄的刀,反而转过头看向源稚女,确认了一眼之后,又转过头来“不对,他就是弟弟源稚女。” “这件事情我来解释。”源稚女走了几步上前,拉了一个凳子就坐了下来。“你们当初看到的确实是我,你们应该就是那两个我怀疑是猛鬼众的人,这倒是误会了。” 恺撒和楚子航的眼睛中,带着怀疑略略眯了起来,看着源稚女,源稚女像似没有看见他们这怀疑的眼神,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我的哥哥在源氏重工地下层死侍爆发的时候去抓路明非了,我本来只是路过,结果被他们当成哥哥了,就被迫开始砍起了死侍。” “所以你究竟是谁?” “我?我只是东京牛郎店里一个无辜的牛郎而已。” “那她呢?”楚子航的目光越过面前清秀的大男孩和在旁边蠢蠢欲动的想去拿拍立得的路明非,看向那个应该叫做上衫绘梨衣的女孩“能否请问一下这位” “上杉小姐。”凯撒在旁边提示了一句。“您和我们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还是路明非,诺诺拖你寻找她在日本的亲戚吗?” 女孩也没有想到,面前的谈话会突然叫到她,面对这种突如而来的话,她本能性的就想要躲起来。 “她是蛇岐八家一个很重要的人。”路明非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背以表示安抚,转过头来跟他们两个解释。“你们先吃嘛,大晚上的,这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拉面,能够安抚人心,可以试一下,这个味道真不错,我就是尝到味道特别好才可以给你们两个打包的。” “你现在把所有东西给我们解释清楚,我们更安心。” 路明非抓了抓头发,“要解释的话,可能得讲到明天早上,你们明天早上真的有时间吗?” 他看了一眼两个人,“而且这个店铺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只是我朋友借给我们三个暂住的地方,还要交房租的。” 恺撒和楚子航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脸色瞬间不好看了起来。 路明非灰姑娘和绘梨衣王子 “上杉小姐休息了吗?”牛郎店最好的休息房间门外,恺撒和楚子航看着刚刚开门出来的路明非。 “嗯,今天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其实也很累了。”路明非耸了一下肩膀“我是答应她明天带她出去玩,她才肯乖乖休息的。” “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我那个七岁大的侄子都没有她这么难缠。” 两人察觉路明非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嘴角扬起了一点笑容,楚子航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喜欢她?” “啊”路明非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唉,稚女呢?” “在刚刚你哄小孩睡觉的时候,店长就开始请求你那个朋友,能够在这里表演一场什么真正的牛郎的盛会,现在他们两个去谈这个东西了。”凯撒接过话头“还有,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八卦,可能是人类的本能,哪怕是这两个人也不例外。 “你到底喜欢她吗?”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所有喜欢的前提都是觉得自己有资格去喜欢。” “是不是在你们看来所有的喜欢都是要肯去为对方努力付出?上刀山下火海。” “那我应该就没有那么喜欢她。” “你已经为她做很多了。”远处,源稚女走了过来。 “不,还不够。”路明非摇了摇头“如果我真的喜欢她,就不会这么犹豫,怎么像一个真正的傻子一样,被那个人抓紧了所有的性格弱点,甚至我曾经有机会,但是我没有去抓住。” “你们有没有看过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真正的灰姑娘碰到王子没有理由,没有过去突然的爱上自己的时候,她是不会感到开心的,她会感到害怕,王子一厢情愿的为她付出,将自己的整个世界想给灰姑娘看,然后告诉灰姑娘说,这个世界从此就是我们一起统治。” “可是灰姑娘想的却只有我何德何能这么厉害的一个王子,爱上自己。” “王子兴高采烈的带她去花园欣赏盛开的娇艳的花朵,花朵的花瓣上还有初晨的露水,王子将花朵折了下来,别在灰姑娘的头发上。” “灰姑娘这时候却以为王子抽刀要砍了自己。” “知道王子被人暗算害死了之后,灰姑娘站在王子的尸骸之前,她才知道,那个单纯又善良的王子将她当成从外面世界来的神奇巫女,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或许这个时候,灰姑娘并不爱王子,但是她仍然会拿起刀剑冲上前去,为了王子复仇。” “这并不是因为灰姑娘真的爱上了王子,这只是因为,灰姑娘的尊严被挑衅,被践踏,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于是灰姑娘真的变成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奇巫女,把那些杀了王子的人全部杀死,用来为那个回不来的王子报仇。” “可是,这可以证明灰姑娘真的爱上了王子吗?再给灰姑娘一次机会,她可能会提早告诉王子,那些是坏人,也有可能自己亲手把那些坏人全部都杀了。” “但是,灰姑娘并没有真正的那么爱王子。”路明非抬起头,他比凯撒矮一点,比楚子航高一点,但是之前那个弯腰驼背的样子,让他显得格外渺小。 但是他现在终于直起身来“你们知道吗我刚刚答应她明天去迪士尼乐园玩,但是我现在没钱了。” “” 夜晚的高天原,即使到了凌晨两点,也是依旧灯红酒绿,无数有家可归和没家可归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出入着各种各样的被酒水和色情浸泡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是东京这所城市的囚徒,他们只是正好在放风的时候出来放纵了一把。 路明非站在阳台上,任由晚风肆无忌惮的扇着他的面庞。绘梨衣恺撒和楚子航都已经休息,带着甜甜的笑容入睡的女孩,似乎还在梦中畅想着早上的迪士尼之旅,然而凯撒和楚子航咋开始学着像这所城市的每一个人一样奋斗着,虽然他们奋斗的产业不同,但是总体而言都是被迫为了日本的gdp而努力。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句话,路明非心里就一阵不爽,干脆下次让薯片妞黑进日本的国税系统,这钱拿去把迪士尼乐园翻修一遍,路明非都不想交给日本那群人。 “路君”,背后清秀的男孩走上前来,“我已经将东西交给你的朋友了。” “你说,真的会是他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路明非居然从猛鬼众那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龙王的口气当中听到一丝害怕? “我很喜欢看柯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抛却一切的不可能性,剩下的那个就是答案。” “那句话出自夏洛特福尔摩斯。”源稚女细长的手指反复敲击着铁栏杆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出自四个签名的案子。” “啊,是吗?”路明非抓了抓脑袋,“那我总不能说,真相只有一个,你爹就是一个常在日本国立大学旁边的街道卖拉面,而且在他的拉面摊子下面,还有日本那种特色文化的视频的大叔?” “每一个男孩子在很长的时间见不到自己的父亲,总会将父亲的形象神化成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他们将亏欠我们的那些东西,向整个世界补偿,然后我们会因为他对于整个世界做出的贡献而感到有与荣焉,并且原谅他。” “但是很多时候你终于找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只是一个和混蛋,没有差别太多的人,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甚至他不会想掺和我们的事情。” “那个拉面师傅过去的很多年里,或许真的是日本黑道侘叱风云的人物。” “可是他已经累了,他只想逃出这个对他而言是个吃人的地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就算他真的是你的父亲,如果我们能够这么顺利的解决所有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没有必要将真相告诉他,你自己知道,再告诉你哥哥,有的时候不就挺好的了吗?” “想不到路君对亲子关系还有这般体悟。”源稚女依旧是那样的微笑,只不过手指敲击铁栏杆的频率逐渐下降,直到停止。 “不是,我只是”路明非舔了舔嘴唇,眼神向北方向望去。“经历过一个就像在故事里面的幻灭一样。” 牛郎的爱 作为刚刚加入一个古老行业的新人,恺撒和楚子航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学。 作为卡塞尔学院还没有毕业的最为优秀的学生之一,他们有着非常强的学习能力和非常良好的学习态度,他们做事永远雷厉风行,他们在面对自己感兴趣的学习内容的时候,永远有着无限的好奇和精力。 所以凯撒和楚子航大清早拖着昨天晚上在天台吹风吹到凌晨两三点的路明非很早就起来,准备开始一个见习牛郎的一天。 “老大师兄我没有下海啊!”好似那一魂出窍,二魂升天,三魂不震,路明非用手拨开两个就要合上的眼皮,跟着前面两个已经打扮好了的花样男子走着。 或许是不放心,这个早有反骨的二五仔,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小子的宿舍里面就住着一只卡塞尔学院最大的狗仔,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讨论,恺撒和楚子航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们要把路明非拖下水。 中国有一句古话,男人嘛,最好的关系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牢,一起p过c。 当彼此手上都握着彼此不可告人的黑料的时候,这个时候坚固的友谊就牢牢的产生了。 所以怎么可以让他们两个丢脸,而路明非去做那朵清纯小白花,出淤泥而不染呢? 所以此刻,路明非穿着店里面提供的浴衣,被恺撒和楚子航在走廊上拖着前进,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办公室里,座头鲸一脸笑容地迎接着三个男孩。他的身旁是饶有兴致的源稚女。 “三位请坐。” 然后这三个人就坐了。 “三位,很开心你们能够加入我们日本牛郎店的大团体,我是店长,座头鲸。” “但是在你们正式加入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谈一谈你们对于牛郎这个行业的理解。” 理解,什么理解?我就是给这两个人抓过来的。路明非强撑着脑袋,一旁的源稚女贴心的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他抓过咖啡杯,狠狠的往下灌了两口,温热的咖啡液划过他的嘴唇他才感到自己活了过来。 看着沉默不语的三个人,座头鲸却浮起了一个笑脸“我不否认外界对于我们的职业或许有些许的偏见和误解,但是我从我在青年时期便立志从身于这一行业。” “我不后悔。” “我就像一个庞大花园里的园丁,我平等的热爱每一株花朵,无论每一株花朵长成怎么样的美丽形状,我不厌其烦的亲手为她们抓走一只,一只害虫。” “或许对于他人而言,这是一个烦人且委曲求全,丧失尊严的事情,但是对于我而言,我看到了一株又一株的花朵在我面前释放,我也有能力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一株又一株的花朵,绽放的更加动人,更加美丽。” “每个人的生命当中都有一个意义,在内阁的那群人,他们的意义是决定整个国家发展,至少别让国家把核站的那些污水给倒海里,而高楼大厦里的那些白领,他们的意义是辅助经济的腾飞,至少别让我们的国家经济被欧美那群资本家一次又一次收割。” “而我的意义就是呵护这个庞大的花园里面每一株娇艳的花朵,为她们的心里亲手抓走害虫,剥开板固的泥土,让阳光和雨露能够洒在她们的心头。” “那么三位听了我这些话,你们对于日本的花道有什么理解吗?” 看着三个人依旧不知如何叙述的面庞,座头鲸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请向我诠释什么是你们心中的男人对于女人的爱。” “哪位可以先来?” “我来!”作为三人组当中的组长,也是这三个男人当中唯一谈过恋爱的,更是拥有自己当为天下之先意识的凯撒。 “那好,加图索君请分享你的经历。”座头鲸手掌一摊,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源稚女突然发现,刚刚灌下了两大口咖啡液都没有感觉多少醒过来的路明非,这一刻,似乎清醒了些血。 楚子航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路明非没说什么,又转头看向那个满脸自信的凯撒。 他的确有这个资格自信,毕竟在他的眼里,他的女朋友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最特别的女孩。 “我的家族从小就教导我,无论内心有什么样的感觉,对每个女孩都必须要有礼仪和尊重,我也因为这个一些自己特别的资质获得了一些女孩子的青睐。” “但是我发现我内心并没有那么喜欢她们。” “直到我遇见了那个会是我人生当中唯一的答案的女孩。” “她是我见过最为特别的女孩子,她就像一本永远看不透的书,无论我在什么时候翻开这本书,都可以看到其中不一样的内容。” “我就是在这些神秘的感觉之中,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那个女孩。” 路明非已经彻底醒来了,他右手臂撑在桌子上,眼神闪烁。他第一次表现的没有那么玩世不恭。 至少在这个时候,源稚女敢说自己可能比楚子航和凯撒更理解路明非,至少,他看到了路明非不堪回首的过去,以及不愿面对的未来。 但是这一刻,他没看透路明非眼底的迷茫。那种明明从沼泽之中爬出来,但是依旧一步一回头的迷茫。 “所以男人对于女人,我觉得应该是包容的爱,我们将会去了解她们,体谅她们,替她们抚平心中的创伤,就像店长您说的,做好这个花园的园丁。” “很好,加图索君,您对于我们这一行业的理解,简直是令我叹为观止。”座头鲸缓缓地鼓起掌来。“风间琉璃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嗯,加图索君确实格外的有天赋。”源稚女笑着点了点头“但是,我现在更加想听路明非君对于这个问题的诠释。” 路明非一下子彻底清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他就这么看着源稚女,清秀的男孩在他面前一脸坏笑。 好家伙,我把你救出泥潭,你将我踹入深渊是? “那个店长,我从来没有过任何情感类活动,我原本也不是很想出来做牛郎主要是”路明非突然感觉背后两阵寒光,一下子改了口“但是我可以学习,以店长您作为前辈,以风间琉璃先生作为偶像,努力的学习,攀登你们的境界。” 追逐温暖的飞蛾,义无反顾的扑向焰火,我们用这一辈子寻求一次喜欢和偏爱 “我觉得路君应该是很有天分的。”突然,店长座头鲸开口道“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路君刚刚来到日本,就找到了我们店铺。” “那个时候,还是盛夏,路君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从门口推门而入,从那一刻,我便被那个俊秀的少年给吸引到了。” “路君来到我们店铺的时候,表现出了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的熟悉感,他就像天生属于这里一样轻车熟路,优雅有礼,如同一尾游鱼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可是又不被人群所沉没,他脸上的微笑如此从容,甚至当一个服务生一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路君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说“没有关系”,并且递给了她一张小费。” “路君就是一种天生的优雅的男人啊!如果您称自己为没有天赋的话,那整个牛郎界能够有天赋的,也只有风间琉璃大师了?” 恺撒和楚子航转过头来,带着一种促狭的眼神看着路明非。作为学校的两大学生社团首领,他们当然调查过路明非,至少有路明非可以被公开的最基础的资料。而在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一栏:在决定加入卡塞尔学院放弃高考之后,开启了长达两个月的旅行,先去bj,再去日本,最后抵达美国。 以路明非这种有点像二次元死宅的感觉,他们一直觉得路明非可能会去秋叶原或者类似的二次元圣地朝圣,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路明非去的居然是 “路君,您怎么能妄自菲薄?您身上这种优雅从容的气质,正是我们这一行最顶尖的人才磨练许久才能够拥有的呀!” 路明非有意识地通过控制脸上的肌肉,维持着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内心os:优雅又从容个屁嘞,他是因为实在熟悉这个地方,毕竟在这里当过一段时间的牛郎,但是实际上待遇基本同服务生相同。 在这个地方,他们见过东京税务官员的大小姐,见过门阀的小女儿,见过那些寂寞的女明星那些人疯狂痴迷地追求着basara kg和右京,橘,而对他这朵小樱花置之不理,比起他们两个应该要帅气,还有魅力花魁一样的男人,他就像那种站在门口穿着妖艳的衣服,扭着不怎么样的身板,然后对所有顾客抛着媚眼“来玩啊,大爷来玩啊!”的那种老鸨,如花知不知道?大概就是那个形象。 如果不是某个笨蛋女孩他甚至凑不齐出道的那些花票。 不过,在十万张发票的加持之下,他甚至创造了东京的牛郎店有史以来最高的出道记录,不过这有什么用呢? 反正那一晚上之后,小樱花彻底成为东京的一个都市传说,所有女人都找到店长想要砸钱去见那个传说中十万张花票保送出道的男子,可是店长却挥手拒绝,说小樱花是我们东京牛郎店一个永世不朽的传奇,而在之后,他也只是一个传奇。 再然后他回到日本的时候,他已经被密党从欧洲,追杀到中国,再追杀到日本,他不敢去打扰自己这些朋友。 他站在东京的雨里,身穿名贵的黑色风衣,晚上的风肆无忌惮的吹着他的衣服,就像猎鹰张开的翅膀,他的眼神锐利,身形修长,不再是过去的那种驼背而又有些瘦弱的身体,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应该会让人想起猎豹或者之类的生物 他此刻的气质已经有点与楚子航相像,冷峻,肃厉,如果回到那家牛郎店,一定能够让所有人见识到当年十万张花票保送出道的小樱花,绝对不是徒有虚名。 “所以,路君,您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您心中对爱的理解?”看见了路明非已经陷入了发呆的状态之中,店长又主动开口“就像,现在房间里面的那个女孩。” “如果有一个你很讨厌的人,你觉得很恶心的人,对那个女孩下手了。” “那个女孩的下场有点凄惨,那么,路明非君,你会” “碎尸万段。” 东京在这一刻似乎被一只拥有神秘力量的大手往前推进了三个月,所有人都感觉到一阵寒气,路明非展现出面对龙王也没有显示出来的磅礴的杀气,他斩钉截铁地说着,甚至都没有等座头鲸将话说完。 总是有body小说写主角的杀气能够化为实体,然后变成一把修罗大剑将敌人砍死,然后复活,y lover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做到这么神奇的举动,那么应该就是这一刻的路明非了。 他好像真的看见了这一幕,凶恶的眼神让周围的人相信他下一刻就会暴起杀人。 “路君对这个女孩如此在乎,这就是守护之爱啊!”座头鲸反而赞叹道。“对一个女孩的喜爱和在乎转化为对所有女孩的守护之爱,这就是路君的花道之路啊,我仿佛可以看到那些娇俏可怜的女孩被路君这守护之爱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样子。” 其实没什么必要,路明非从这情景当中醒过来。“我觉得这不是爱,我只是不喜欢失去。” “我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东西就那么多,我什么都不多,还有人想要抢我的。”路明非的眼神下沉,一只手撑住脑袋,另一只手的五只手指“啪啪啪”的敲着实木的桌子。 “所以我很讨厌失去,因为我拥有的本来就不多,我要是再失去下去,就很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是什么都没有了的话,我是会发疯的啊。” 话题开始意外的沉重,恺撒和楚子航开始见到了一个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路明非。 他们印象里的路明非是一个突然出现在学校里的天才少年,突然地受到了校长的青睐,突然地被招进了学校,然后突然地打败了他们,突然的几乎一己之力杀掉了两只龙王,然后又突然的出现在这里。 在他们眼里,路明非永远是那一副表面,看上去有些颓颓丧丧,但是到了关键时候很敢拼命,很敢动手的一个形象。 就算是现在看资料,他们也看不出来当初那个在仕兰中学那个小衰仔的样子。 可是是不是这样才是真正的路明非? 他们不知道。 “可是这就是路君的守护之爱呀,你已经拥有的不多了,但是你还拥有那些女孩们啊!”座头鲸笑了笑,他站起身来,指向他店长办公室旁边的一面墙,那张墙上是他曾经作为东京最顶级的牛郎,受到女孩们追捧的证明。 “路君,你看这些都是那些女孩子曾经那么爱我的证明,我曾经拥有那么多女孩子的爱,我已经感觉到了喜悦和幸福,拥有这些女孩子的爱我感觉到我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这真的不是那些女孩子在给你发好人卡吗?”路明非认真看去,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ザトウクジラが大好き。“这不是在说你,是个大好人吗?” 座头鲸听到这句话,感觉到了一些惊讶,场面一度陷入沉静,还是源稚女最先反应过来“路君是不是不太懂得这句日语的意思?” “啊,这句话不是店长是个大好人的意思吗?”路明非摸了摸后脑勺,他本来就没有那么擅长日语,他会的那就真的是三脚猫功夫。 不过这句话几乎刻骨铭心的印在他的记忆里,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出错。 “这句话的意思是:最喜欢了,而不是:是好人啊。”源稚女哭笑不得的说。 “路君,我恐怕你对这句话产生了一些误解。”座头鲸认真的说“这句话代表的不是我事业上的成功,而是我曾经真的获得了一个女孩捧在心尖上的喜欢。” “路君,等到你收到这句话的时候,你应该就理解我的感受了。” “一个女孩是真的将你捧在心尖上,喜欢才会说出这句话。” 路明非就像坠入冰窟,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一瞬间无比冰凉。“最喜欢吗?” 一个女孩子将你捧在心尖上的喜欢吗? 他突然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门外,一个穿着睡衣,有些睡眼惺忪的女孩子站在门口,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画板,上面是已经写好了的“路君,我们什么时候去迪士尼?” 可是这个时候,门被用力的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然后这个身影看到了她,女孩原本有些高兴的伸出手,想要向他打着招呼。 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男孩看到了她,冲了上来,似乎用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气,最用力最用力的抱住了她。 就是抱住了她。 这是女孩子第一次被这么真实的感受到拥抱。第一次有人不害怕她,冲了上来,用那么惶恐和焦急的态度想要给她一个拥抱。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头一次被这么用力,且真实的爱着,她能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在被喜欢着,不顾一切的被爱着。 这种触感这么的温暖且虚幻,在女孩的生命里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未来,她可能会用一生去追逐这种虚幻的温暖,就像飞蛾扑火,或许,用一辈子去寻找一个偏爱和喜欢,将会成为她一生的命运。 但是她不在乎,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被爱着,不可替代的爱着。 不过,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只会相遇一次,所以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场手足无措的遭遇战,每一次的失败都是无可挽回的,我们将会经历非常多次的慌乱无措和丢盔弃甲,也会逐渐地习惯成为败军之将,但是就是这一次,也仅有这一次。 路明非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Tokyo Love Story,龙族版的续集上 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变美是他们这一生当中一个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的追求。 特别是,现在的绘梨衣这样,第一次有了一个在乎的男孩子。 她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也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一个男孩子,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 在那个家族对她的人生规划里,她不要去学这些,她应该像是一把珍贵的宝剑,有需要的时候被拿出来斩杀一切外敌,没有需要的时候就被挂回到那个高高在上的阁楼里,然后有专业的人员,上好的刀油进行精心的维护。 第一次在蓝天白云之下,牵着一个自己很在意的男孩子的手,她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活着,作为上杉绘梨衣而不是蛇歧八家的秘密武器,或者什么上三家的上杉家主而活着。 绘梨衣偷偷的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孩子,路明非似乎对着地图抓耳挠腮的想后面要去哪里,没有看见女孩那满怀心思的小眼神,只是轻轻一瞥,绘梨衣就飞快的转过头来,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平时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脸庞,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滚烫。 女孩不需要去学会害羞,因为上天赐予她的妩媚自然而然会为女孩的面颊抚上一抹动人心扉的粉红,就像这个季节里最妖艳的桃花,肆无忌惮的盛开着,向整个世界炫耀她的美好。 这仿佛在告诉周边的人,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有些人就是上天一脸委屈的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送到人家面前祈求着她收下,而人家收下了,却依旧不以为然,很疑惑的跟别人问到“为什么要化妆?为什么要保养肌肤?为什么要塑形?” 街道上的所有男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副美景,除了某个研究地图的傻子。 其实他也是很想走到哪里?逛到哪里,大手一花,绘梨衣喜欢什么买什么,如果女孩愿意,他还可以顺便包下整个日本迪士尼,顺便再点上所有的烟花,用整片日本的夜幕作为纸张,写一个很大个的“我喜欢你。” 如果他不怕某个妹控哥哥听了之后,全世界追杀他的话。 完了,一想到某个妹控再加上跟乌龟一样倔的象龟之后,路明非本来很好的心情,又感觉到一阵头痛。 本来他想的实在美好,把那个小人安插在蛇岐八家里面的旗子拔出来,让源稚生能够自主的完全掌控整个蛇岐八家,他再想办法把绘梨衣和源稚女带走,只要成功挺过两年半,只要两年半啊!路明非一想到这些,就很想没有树脂和荔枝地破口大骂,只要等到白王苏醒,自己假装过来探一探路,就直接把红井的位置报给秘党,然后一个天谴之剑,这一切不就都结束了吗? 结果,棋差一招,居然让那个小人换了个身份,顶着一张一样的脸跑了回去,那你可以现在都不敢想那个小人现在正在怎样诋毁自己,挑拨自己和大舅哥之间的关系。 不过路明非感受到了来自手掌上越来越高的温度,他现在应该做的是珍惜这一刻。 “好了,决定了。”路明非终于合上了地图“我们第一站去美容院!” 应该还是当初的那个美容院,路明非到处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找错地方,牵着女孩刚刚推开门走进,便立刻有满脸笑容的服务员走了上来。 “欢迎光临。”一身干练职业服的前台小姐姐走得很快,几步便到了二人面前,热情的让路明非恍惚,仿佛他身边还有那个小魔鬼。 今天绘梨衣出门,没有穿那件,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巫女服,可能是昨夜的大雨已经将那件衣服彻底淋湿,更加可能的是,她似乎从内心里也排斥这件衣服。 所以女孩现在穿的是东京普通女孩最喜欢的秋天的衣服,很简单的,一身黑色卫衣,因为绘梨衣的身材有和日本女孩不一样的修长,所以衣服显得小了点,如果想要美美的伸个懒腰,那不堪一握的小腰应该会很轻松地暴露在空气里引来一片目光。 裤子是很普通的长款牛仔裤,普通的牛仔裤却显得女孩双腿又修长又笔直,几乎是所有女孩的梦中情腿。 不过,让路明非烦恼的是,那一头的红色长发,现在这个时代,这种清水出芙蓉的长发简直太少,从出生就开始留起来的长发,完全可以垂到脚踝,再加上这头发还是红色的,走在街上,几乎就是一展红旗在日本的街头不住地飘扬。 虽然路明非是中国人,不折不扣从生理到心理的中国人,但是他现在并不是很想用这种方式招引来别人的注意。 女孩不懂得他的心思,她只知道自己以前很听话,所以哥哥和橘家主很开心。 所以现在她听话,路君应该也会开心的? Tokyo Loveing stories2 “您好,您需要一个怎么样的服务?”前台小姐很主动的向两人介绍,做他们这一行,就是要有非常准确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一对男孩女孩当中,明显是以男孩为主导的,所以她介绍的主要都是一些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喜欢的清纯装扮。 路明非听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那啥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懂,你们就按照你们的直觉来做。” “我的要求就是头发剪短一些,不要太过显眼,然后就是好看就行,怎么好看怎么做。” “还有,不要给她染头发,特别是金色,搞得跟一只大型的金毛犬一样,她的这一头红色长发是我绝对不能改变的记忆,要是变成其他颜色的话,我会有被人强行往嘴里喂屎的感觉。” “好的,好的。”前台小姐点了点头,就满脸笑容地向身后的绘梨衣走进了几步,伸出手想要去牵这个女孩,可是却被女孩躲开。 路明非摸了摸女孩的脑袋“没事的,我就在外面等你。”女孩点了点头,这才老老实实的和前台小姐走进里面的房间。 “记得啊,按最好的来,我付的起。”路明非在后面喊了一声,本来今天他应该是奉旨恋爱,出门之前,师兄和老大还向座头鲸预支了一笔工资,在踏出门的那一刻,由楚子航偷偷的塞进他的衣服里。 那样子,怎么说呢?就像一个看着儿子跟女孩出去约会,放不下心的老母亲一样。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路明非发现胡思乱想,果然能够让时间变得格外快速,这个倒也不是他第一次发现,毕竟高中时期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用这个秘诀来度过的,每次上课他的固定流程就是想要努力去听听,没有两句发现听不懂了,于是开始胡思乱想自己是什么地球反抗军的将军,为了取得外星人常在学校当中的无尽能源,被迫隐姓埋名来到这所学校,只要再给他一天时间,他就能找到藏在校长室里面的无尽能源,然后率领地球反抗军奋起反抗,推翻外星人的残暴统治。 然后这个时候外星人在地球的利益代言人也就是他们这所学校的校长,会走到他们的窗边,毕竟也是外星人钦点的利益代言人,能力也不会太差,于是会发现他的想法,将他叫出走廊一顿训斥,然而,路明非必须忍辱负重,不能反抗 “先生,好了,您看看是否满意?”前台小姐的话将路明非骤然叫醒,他从沙发当中猛然坐直,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钟才发现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但是很快,他就被旁边的女孩吸引到回不过神来了。 就像是刚刚从森林当中走出来的小梅花鹿,毛发上还带着些许的露水,金色的阳光就像随地散落的金子,将女孩衬托的无比耀眼。 女孩的神情当中,带着些许的期待和害羞,理发师将垂到脚踝的长发剪到腰间,将长发略微打薄,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长发有了一些自然卷的意味,有层次的刘海下面是造型师,经过精心打磨的妆容,路明非也不知道什么是粉底,什么是腮红和眼部阴影,但是经过造型师的修饰之后,女孩原本素净的脸上就像从绝美的水墨画变成了艳丽的油画。 淡金色的灯光闪耀之下,美丽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从她的身上显现,就像是神话中的维纳斯,她一出现,整个世界便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华丽的衣裳和盛开的鲜花,人们总是憧憬着美丽,也憧憬着让美丽更加美丽。 “客人,你说的只要美丽就行了,所以我就加了一点自己的理解,因为她的底子很好,所以妆容和头发还是都按照森林系的风格来做,力求突出新娘本身的美。”高级造型师在旁边侃侃而谈,她也是第一次碰见如此绝美的女孩,甚至她见过的那些女明星都没有这个女孩的底子如此的优秀且纯天然。 甚至她的内心产生了一点遗憾,如果是在那种比赛当中让这个女孩做自己的模特,她甚至能够轻松艳压国际上顶级的美容师和造型师。 “好好看。”路明非都有些痴了,就算在前世,他其实也见过女孩这么好看的样子,但是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只有赶紧把大小姐伺候好。 要是大小姐心情不好,一不小心随手将整个东京给毁灭了,那他就是罪魁祸首,而东京毁灭了,肯定会引起国际形式上的变化,甚至路明非会成为一场世纪大战挑起的原因。 而只有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去欣赏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还是喜欢他的女孩子。 “在脸上的整体装饰下,我们采用的是比较明媚的风格用了暖色调的眼妆,精心修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向日葵上凝结出的露水,自然而又明亮”美容师的话,简直停不下来,毕竟谁不会对自己生平难得有的得意之作感到如此的骄傲,更何况,这种可以拍张照挂在墙上,给后来的可能当做指路明灯的那种。 她转过头来,看见了已经有点发痴的路明非。刚刚还想问一下这个男生可不可以留张照片裱在墙上做纪念?但现在还是将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也不明白这么好看,还透着一身大小姐气质的女孩是怎么看上这个男孩子的?感觉有点屌丝。 Tokyo loving story3 难得在秋雨时节,有这么一个晴朗的天气,明媚的就好像绘梨衣的心情。 对于女孩而言,这是她接近二十年的人生中一个很重大的突破:她绘梨衣要戴着精致的妆容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一起出门玩。 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路明非看到女孩眼中的雀跃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一瞬的悲凉。 正在处于人生最美好的时间,女孩本就应该拥有自己绚丽多彩的人生,但是她却如同笼中雀一般,被那个家族以本不该属于她的罪恶而囚禁。 不过万幸的是,现在一切还可以挽救。 她正在散发属于自己的,让人没有办法挪开视线的光芒。 路明非将这一趟应该可以说是约会的约会的第二站定在日本迪士尼,或许对于现在这个对于世界充满着懵懂与好奇的绘梨衣来说,那种带着童话的浪漫气息和孩子的天真情感的地方,吸引力会比明治神宫这种充满日本传统的地方更大一点。 戴着美容院最优秀的设计师精心设计的妆容,绘梨衣就像一个全副武装但是第一次踏上战场的士兵,全身紧绷着,被天使吻过的脸颊上写着清清楚楚的紧张,可是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很可爱。 至少路明非现在就是这么觉得的。这一刻的绘梨衣有一种孩子气的可爱。 “走。”路明非回过心神,右手不着痕迹的一摸嘴,便带女孩走进东京迪士尼。 或许是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今天的人不算多,至少排队这件扫兴的事情在今天应该不能影响到两个人游玩的兴致。 就像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妹子一样,绘梨衣两眼放光芒,拉着路明非的手说想玩旋转木马,想进去城堡,想去鬼屋,想坐过山车路明非就像带女儿一样,耐心地听着她的每一个想要游玩的想法,记下她每一个想去的地方,顺便还要对着地图计划一下怎么走可以比较快的玩完她所有想玩的项目。 不过,一个想法突然闯入路明非的脑海,其实,没必要追求最快的时间去游玩完所有项目。 就像大学一年级的时候,路明非在刚刚上完一节要用硝石制作简易版本的黑火药这种让人怀疑授课老师是不是和班上某个学生有杀父夺妻之仇的课,好不容易还能活着,尽管灰头土脸地和某只败狗去卡塞尔学院偌大的食堂吃午饭的时候,他们两个男的,虽然饭量够大,吃得够快,但是隔壁一男一女一对情侣,在他们到的时候,桌子上的饭菜就已经消灭大半,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至少还有接近三分碗,路明非虽然清楚,但还是如同喝下食堂师傅精心调配的柠檬水一样,“这俩人怎么吃这么久啊。” 而某只败狗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师弟,我们是来吃饭的,我们吃饭是为了我们在今天,在明天甚至于未来的生存的问题,简而言之,我们是为了活着这个俗不可耐的事情。” “但是,人家不一样,人家是为了人类未来的繁衍,他们是要经过时间的沉淀,在不久的将来进行灵与肉的结合,身与心的融合,这是有不一样的,师弟你到以后就懂了。” “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你是不会感觉到时间漫长的。” 确实,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是不会感觉到时间漫长的。 路明非拿出了与上一次别无二致的耐心,只不过,上一次,他是面对蛇岐八家的上衫家主,他耐心的唯一理由是害怕大小姐心情不好,随手毁灭世界。而这一次,他是面对这个叫做绘梨衣的他喜欢也是他长达22年生命中可能是唯一喜欢他的女孩。 所以,时间的漫长反而是最没有必要去考虑的东西。 他大可以慢悠悠地带女孩逛完整个东京迪士尼,带她去游玩每一个她心怀向往的地方,虽然没有巨大的海棠花,但是在东京他可以带她去看樱花,反正东京的温带季风气候和专门的维护人员保证了这座城市在绝大多数时间是会有这个在日本最负盛名的国花盛开,然后在漫天粉红的花树下面买两个最好是一个很大的,就这么一人一口地把它分完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去东京天空树,到时候会有晚风很凉,但是天空树上是世界最温暖的地方。 然后?路明非没有想过那么多,反正她喜欢他,所以带她去哪里她都会傻傻地跟着。 反正就是路明非和绘梨衣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下午和傍晚。 这个世界很温柔,所以路明非想对绘梨衣表现地更温柔。 在这个盛大阳光的日子,他不想留下一点遗憾。 就像过去无数对相似的小情侣,绘梨衣想玩旋转木马,路明非在下面用从座头鲸那边顺来的相机将本就漂亮的女孩笑容拍地无比灿烂,绘梨衣想玩鬼屋,路明非说你小心点,千万不要被吓到了,更不要吓到惊叫了,绘梨衣想玩过山车,路明非看到了十几层楼高的过山车突然想起了六旗游乐园的中庭之蛇,感觉到双腿有点发颤,绘梨衣就在小本子上写:那我们还是再玩一遍旋转木马。 原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是真的不会感觉到时间变快的呀。当抬头的时候,已经看到夕阳有点下落,路明非放下了这个手上的迪士尼定制的冰淇淋,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tokyo lovg story the first day,大获成功! 跑路 东京的晚上。路明非和绘梨衣一人拿着一份鸡蛋灌饼吃着。在人群之中走过。这是女孩第一次泯然于众人,她为这种没有人害怕她的感觉而敢到开心,虽然东京很大,走过的行人很多,但是大多数都是行色匆匆,快步走过,即使有几个上着国中,青春懵懂的少年顶着一张红脸被旁边几个起哄的同学起哄着想要过来搭讪,也被路明非冷冷地看了一眼就退缩了回去,不过,这样看来,他们这些人更怕的不是她,而是路君了呢。绘梨衣的脑子里这么想着,原来路君也是很可怕的人。 其实如果不是要拿着纸巾给时不时被酱汁喷得满脸的绘梨衣擦一下脸,路明非是更想牵着手的。当然不是因为有男生在这个年纪自然而然出现的想法,而是主要是怕女孩在人群之中走散。 这么笨的一个傻姑娘,要是丢了还不给卖到乡下给那种60岁的老大爷当媳妇。 想到这个,路明非就感觉到一阵后怕。 东京这家鸡蛋灌饼的口感极度好,值得他们两个排了快一个小时的队,路明非在排队的时候是真的会害怕大小姐心中烦躁,顺手一个审判将这些渺小的人类全部毁灭,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拿起一个鸡蛋灌饼走人。 不过到时候,头疼的应该是源稚生。 说起来,跑出来一天了,也不知道源稚生在干什么,他们两个在东京大街小巷各种晃,黑道就跟傻了一样,完全不管。 可能楚子航炸的不是蛇岐八家的地下层,炸的是蛇岐八家的脑子。 “喂,路明非吗?”突然,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闯入路明非的脑海,路明非一下子抓住身旁兴致勃勃的看着街边的抓娃娃机的绘梨衣的手。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到“eva?” “是我。”轻灵的女声响起,透过蓝牙耳机穿到路明非耳中“路明非,你现在马上根据我传到你手机上的地图准备逃离。” “日本黑道的人已经在这里附近开始找你和你旁边这位女士了。” “日本黑道的人?”路明非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原来他们还记得找我们?” “暂时掌管日本黑道的大家长源稚生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下令对你们二人的悬赏。”eva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作为整个世界最顶级的人工智能程序,如果日本黑道的人已经拿着刀冲到路明非面前,她的语气中会带上几分象征性的焦急。就像你为了早八的课而订的闹钟永远像是在催命一样。“但是我今天一天屏蔽了监控,让他们暂时没办法将你们锁定。” “谢谢。”路明非隔空点了点头,似乎是向那个千里之外的人工智能道谢。 “我的任务是保证你们安全返回美国。”eva的声音冷静中带着条例“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马上安排一艘渔船在离你们最近的东京湾,然后将你们三个人转移到公海上,再安排游轮把你们送到夏威夷。” “如果不呢?”路明非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 “我的作用是保证所以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回去。”eva的声音顿了一下“在我过去处理的行动之中,除去极少数的重要行动,专员的性命安全相对重要。” 路明非沉默了,“你不像一个所谓的人工智能或者学院大管家。” “学院的大管家是诺玛,我是eva。” “你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区别,你也不需要知道。” “我们之间的这句谈话我会删除,永远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谈话记录里。” “现在,跟着我的指引走。” 路明非能感觉到兜中当初在入学的那个邮件里给他的手机一阵震动,他尽量保持面无表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就牵住了绘梨衣的手,然后就像空气中有一个日本特产的贞子带着他,开始跨越人群向外面走去。 绘梨衣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路明非,虽然很想拿出她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问一句“路君,后面的地方我们不去逛了吗?”但还是选择了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被主人带着走。 “蛇岐八家暂时掌权的是上三家中源家的家主,源稚生,现在他在你大约三点钟方向的位置。” “你不是帮我们屏蔽了监控吗?”路明非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索性,他在执行部里学的那些基本技能还没丢下。“怎么就让他们找到了。” “我可以干涉监控视频,从昨天的画面中截出一段时间,光影都基本一致的画面来欺骗蛇岐八家的技术员,但是我没办法让那些街上到处晃的黑道人员瞎了。”eva的话极度直接且不留情面“你们甚至还在迪士尼乐园买了票。” “我不是用桐谷和人和亚丝娜的身份买的吗?” “可是亚丝娜的真名叫结城明日奈。”如果是一个真正的人,eva此刻应该都要气疯了,但她是人工智能,所以语气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在源稚生下令之后,蛇岐八家的辉夜姬进行了一次信息审核,就是通过这个漏洞找到你们的踪迹的。” “失算了呀。”路明非一拍自己脑袋。这时,就像是心灵感应,他向右看了一眼。 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对他而言不算远,所以他可以很轻易看见那个依旧站得笔直的身影,但只是一天的时间,他仿佛长大了几岁。他站在墙壁旁边,从衣兜里面拿出一根柔和七星,但犹豫了几秒还是将烟放回了衣兜,可能是因为他现在想要寻找的妹妹不喜欢烟的味道。 致命的蛊惑 “有找到绘梨衣的踪迹吗?”眼见带领黑道众人一番找寻之后,源稚生面色无比阴沉开口问到。 “没有,兴许是那小子已经带小姐走了。”乌鸦一张脸也是说不出的憋屈,他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源稚生“毕竟是卡塞尔学院的学员,有可能是在我们进行外部包围的时候就已经蛊惑小姐离开了。” 源稚生听到这句话,一张俊朗的脸上,怒意浮现,他右手握住旁边的栏杆,有眼尖的黑道,清楚地看见那一截栏杆瞬间变形。 对于他来说,现在是最宝贵的妹妹,就这么被猛鬼众的骗子所欺骗,虽然绘梨衣的实力强横无比,可是心智却如同孩童一般单纯,若是给那个阴险狡诈的骗子给 卡塞尔学院什么时候和猛鬼众沟结到一起了。源稚生不得其解,但是,就在昨天,橘政宗尚且清醒时,就叮嘱他:源稚女与路明非的关系,绝对是昂热那个老而不死的东西和赫尔佐格合作的证明。 对于密党而言,他们作为蛇岐八家的主人,要控制手下的狗,帮他打理日本这个后花园,却又不能让蛇岐八家这只凶犬噬主,所以要敲打敲打这只放任多年的狗。 而对于猛鬼众而言,他们作为蛇岐八家的“鬼”多年受到蛇岐八家的压制与针对,如果不想办法削弱蛇岐八家的实力,猛鬼众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当拥有了足够的利益共同点和一个相同的敌人之后,表面上与危险混血种势不两立的密党,拥有大批危险的“鬼”的猛鬼众,就这么联合起来了。 所以,密党才会突如其来的在一个异常的时间派遣两名足够优秀的学员作为所谓“交流团。”所以,那个叫路明非的s级学员会偷渡到日本,所以明智阿须矢会被暗杀,所以源氏重工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死侍,所以他路明非要骗走绘梨衣一切的一切,在那个老人无力的语气中,源稚生就像感到了黑暗中仿佛出现了一把把潜伏的刀剑,只要他走错一步,就会将这个蛇岐八家拖入深渊! “他们是在逼我们蛇岐八家妥协,如果我们负隅顽抗,他们随时可以用绘梨衣的生命威胁我们或者联合猛鬼众彻底毁灭蛇岐八家。” “稚生啊。”病床上,虚弱的老人拉着源稚生的手“我刚刚一想明白就把你叫回来了。我怕啊,怕你这个傻孩子做什么傻事。” “我这身躯早已经破败,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你是蛇岐八家未来唯一的希望啊!” 似乎是被伤口牵动,老人“嘶”地吸了口凉气,但他还是开口,语气虚弱却带着长辈的慈爱“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认输,我们蛇岐八家不争了。” “只要你们这些孩子好好的,什么家族的崛起,祖宗的大义我们蛇岐八家放弃。” “你代替我告诉昂热,如果能停止这场对蛇岐八家的战争,我自愿自裁以谢天下。” 源稚生面色阴沉如水,恐怖的气场引得周围众人不敢靠近。 对于现在的蛇岐八家而言,在猛鬼众的反扑之前,找到绘梨衣,用最快的速度镇压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抓住路明非,凯撒,楚子航三人,用这三个最优秀学生的安危和密党谈判,再用不管任何代价从昂热手中交易青铜与火之王的龙血这是橘政宗告诉源稚生最后的拯救蛇岐八家的方法。 可是 “继续扩大搜索范围,加派人手,将东京附近的几个县列入查找区域,同时带训练过的军犬入山,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们找到!”源稚生大喊道,几个黑道大声应答一句,便匆匆离开开始准备进山。 远处,一家奶茶店,路明非和绘梨衣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悠闲地喝着奶茶,绘梨衣似乎是第一次和这种饮品,第一口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啜着,一口下去,清甜而又带着浓郁奶香的感觉冲入口腔之中,绘梨衣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又低下头,一口一口,小口却又快速地喝着,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珍珠被女孩吸入口中,她没有意识到这清甜可口的饮料中还有异物,猝不及防的被呛住,咳了几下,嘴边一点白色的液体溢出,正在望着远处源稚生神情的路明非被咳嗽声吸引,赶忙起身,轻轻地拍打女孩的背部,又拿出纸巾,帮女孩擦干净嘴角的奶茶。 对于学过伪装的路明非来说,要摆脱蛇岐八家的追捕简直不要太简单,更何况现在的绘梨衣经过那个美容师的精心修饰,那些不熟悉她的人,就算拿着那张寻人启事,看着照片都不一定能将面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和照片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巫女联系起来。 在夜色之下,路明非没办法看见源稚生的表情,不过,即使远远地看着那个身影,路明非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不知道赫尔佐格又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路明非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奶茶,用吸管在塑料杯子底部捅了几下, 蛇岐八家应该觉得他早就跑了,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被他们完全控制的城市,跑到一个他们没有办法找到的深山老林里吗? “绘梨衣,明天我们去明治神宫好吗?” 帮我取个名字,懒得想 当路明非和绘梨衣回到高天原的牛郎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在路明非过去生活的那个小城市里这个点,整个城市已经开始准备渐渐沉眠,但是在东京这个国际化的都市,后半夜的生活现在才开始拉开序幕。 无数在白天光鲜亮丽,刻板严肃表现出一副都市精英白领样子的生活在东京这座大监狱里的囚徒,到了这个时间,是他们在这个囚笼里面最好的放风时间,他们可以卸下在白天全副武装的样子,肆意的吃喝玩乐,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理性的沉沦,欲望的发泄,酒精上头之后,他们被下半身所支配。 他们被支配去往一个个可以发泄那积蓄已久的欲望的地方。 就比如说座头鲸的牛郎店。 作为曾经牛郎之中的传奇,就算不如现在的风间琉璃,座头鲸也是这个行业一面多年未曾倒下的旗帜,他的牛郎店象征着最好的服务,作为吹毛求疵的态度,最为奢靡浪漫的环境,以及最有天赋,如同一朵一朵浪漫的玫瑰花一般的男子。 座头鲸亲手在荒芜的野外寻找到这一株株玫瑰花的珍贵种子,又亲手将它们悉心培育,浇灌修剪,最后成为所有女人都垂涎欲滴想要一口吞下的美男儿。 而就在今天,座头鲸店长亲手在野外寻找到并且精心培育的两株新鲜的野玫瑰,basara kg和右京`橘正式踏入这个行业。 “代表着一切美好的女士们,欢迎来到这个夜晚的玫瑰花园。” “欲望,颓废,哀伤你都可以在这里寻找到一份不一样的慰籍,夜幕并不是维纳斯出生之时遮住她赤裸身体的纱布,也没有办法遮住寻找美的眼光。” “甚至也没有丝毫的办法遮掩住我们刚刚来到这个大家庭的basara kg和右京`橘的属于男性的美。” “来,欢呼,雀跃,那未曾修饰却又骄傲绽放的野玫瑰。”座头鲸的身体向旁边侧开,两个少年从他的两旁登上众人的视线,一瞬间,全场的女性的呼吸似乎都急促了几分。 左边的少年,金发蓝瞳,在深秋季节却穿着古希腊形式的衣服,就是那种一袭长袍,只能够遮掩隐私的那种,他的肌肉强壮健美,每一根线条都流畅匀称,白色的灯光在他的头顶落下,这一刻,他甚至带给人们一种掷铁饼者一般古希腊雕塑的美感。 右边的少年,黑发黑瞳,和日本传统武士一般的装扮,他相对左边的少年更要清瘦些许,肌肉线条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却更如同一支青竹。 但是更让那些女人陶醉的,是他的眼神。 那是一种带着决然与坚定的眼神,就像一个将要为了家国或者老宅中的女人而奔赴战场的武士,为了心中的信仰而挥刀,哪怕身受重伤也死不旋踵。 初次登上这个舞台的少年们,眼中带着些许的不适与惊慌,但是没有关系,他们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座头鲸甚至可以预想到未来将会有无数的女孩为basara kg和右京`橘如痴如醉。 路明非不是很想让绘梨衣看到这些东西,所以她是带着女孩走后门,直接上到二楼,他们暂住的房间。将买回来的ps游戏机给女孩装好之后,才下楼看一看自己师兄和老大。 嗯,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上手了,这一个自己为他们介绍的工作。 楚子航站在台上赤裸着上身,用他的那一把村雨切着生鱼片。精湛的刀术保证了那一条新鲜的金枪鱼会在短短数秒之内被分成薄厚均匀,肥瘦适中的生鱼片。然后站在台下围成一圈的女人们会疯狂的大吼着,用着全身上下每一分的力气,扯着嗓子喊出一个比一个高的价格去买,这原本只值几百日元的生鱼片。 而另一边,凯撒坐在一群女人中间,他的周围是十数瓶已经开过的香槟,女人们嬉笑着,又是随手打开一瓶路明非印象中溢价大概会在30左右的香槟,金色的酒液,顺着凯撒的肌肉线条缓缓流下,打湿了凯撒这只金毛猩猩从头到脚。 如果路明非再晚点过来,他可能看到一些更疯狂更bt的景象,毕竟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日本啊! 路明非心里庆幸着,幸好他提前将绘梨衣给带到二楼去,不然小姑娘看到这靡乱的景象,原本一颗干净纯洁的心灵,不知道会给玷污成什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吵闹,路明非转头望去,原来是两个富婆,为了争抢楚子航切的生鱼片,在酒精的驱动下,不顾颜面大大出手,拉头发,撕衣服,还拿起了旁边的香槟瓶子。 楚子航站在台上,他有些手足无措,对于一个刚刚入行的牛郎来说,两个女人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这是荣耀,也是一种罪过。 这个世间美好本来就是一种绝大多数的罪过。 路明非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混进人群,轻松挤过人群,看见了那两个疯了一般的女人,对于他的体魄而言,想要拉开这两个人来说,轻轻松松。 他优雅而从容地将这两个女人拉开,然后从背后走出来站在两人中间。看着两个女人已经红了的眼,路明非轻轻一笑“二位,今天是我师兄的首秀,这种机会接下来还多得很,能否给我师兄一个面子呢?” “这样,我向我师兄要个人情,为二位单独切下一片,饱含着情谊的生鱼片作为赔罪的礼物,可以吗?” 清秀的少年笑得腼腆,却又带着一种举手投足的优雅,不亚于场上大放异彩的basara kg和右京`橘的男孩在这一方面,却又与两人不同的从容,少年一歪头,眼神都仿佛在乞求着,就像一只在野外流浪已久的小兽,眼神湿润,却又带着一抹温柔。 这样的眼神又怎么会让女人拒绝他的乞求? “你是”女人看着面前的少年,舔了舔嘴唇,她向来就分外喜欢少年,无论是右京,橘那样英武的少年,还是这个温和腼腆清秀的少年。 “我叫sakura。” 优质牛郎路明非? 对于长久混迹情场酒场的女人来说,利用自己的身份和优势,让男人为她倾尽一切,是一个在正常和习惯不过的操作。 女人看着浅浅笑着的男孩,舔了舔嘴唇,她是东京税务机关官员的亲女儿,虽然身高体重横180竖180,却依旧能凭着手中的钞票,引得无数男人的前仆后继。这甚至给她一种她其实很受欢迎的错觉。 “小帅哥,刚刚这样子,难道你们不要给我们一些赔罪吗?”女人挤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笑,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向着路明非抛了个媚眼。 路明非强忍着心头的恶心,维持住了脸上的笑容“赔罪吗?那好,我来。” 然后他轻轻地从旁边放满酒瓶的推车上拿了一瓶香槟,轻松且熟练地用一只手打开,然后再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包括周围一圈的女人,台上的楚子航,还有远处的凯撒,路明非直接将酒瓶举过头顶,然后金色的酒水从他的头上淋了下来。 “姐姐,够赔罪了吗?”就像是被雨淋湿的小兽,路明非的眼睛带上了些许的湿润,被打湿的白色的衬衫之下,流畅干净的肌肉线条显现出来,男孩略微歪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此刻的他却无比惹人怜爱。 女人吞了吞口水,就像要将路明非整个吞下去一般。“够了,小弟弟。”她丢了个眼色,旁边的几个闺蜜就忙不迭地去拿毛巾,女人走近了几步“弟弟,要不要姐姐给你买花票?姐姐还算有点小钱。” “不用了,谢谢姐姐的好意,但我还不是这里的牛郎。”路明非指了指台上“我只是来给我师兄捧场的。” 女人一下会错了意,大手一挥,“我买右京橘一千张花票。” 路明非没有说话,对于他而言,和这个肥婆虚与委蛇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看看人家风间琉璃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自由职业,还不是自由职业可以自己选择陪伴的是什么人,东京牛郎界第一帅哥携美同游,不管那个女孩是懵懂的国中生还是成熟的职业女性不都是成为都市传奇的一个完美模板吗?女人们会自行的代入那个或是青春清纯的国中女孩或是为情所伤成熟妩媚的职业女性,然后期待风间琉璃这样英俊神秘的男人出现,然后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让她们成为下一个都市传说的女主角,却又没想过自己跟本不符合这种东西的颜值先天硬条件。 就像历史上不管多么丑计百出的谋士在没有出山的时候,都说自己堪比管仲乐毅,可是出山之后不也只有一个诸葛亮。 路明非一直知道他根本不符合那种热血小说的硬性条件,他顶到头算热血小说里主角身边的乐子人,嗯,就主角身边,在主角天降正义的时候身边不总是要有一个捧哏的吗,这个位置就留给他路明非,路s级了。 “你似乎很擅长和她们”楚子航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和路明非两个人向更衣间走,突然,亲爱的师兄就这么来了一句。 我去,师兄,你不要这么说,您老右京橘在未来可是日本牛郎界大放异彩的人物,就算是那些老前辈也要让你一头,除了风间琉璃您可是谁与争锋,长江后浪推前浪懂不懂,您就是在这一方面光芒万丈的新星,我算什么东西啊。 您老要知道,在任何行业,年轻人都是这个行业未来的希望,特别是这种以色侍人,色衰而势去的那种,您可不差在头上挂一个闪着金光的未来之星。 话说我怎么还突然甩了句文绉绉的东西,这不符合我的人设啊 楚子航没有路明非那么多的内心戏,他见路明非沉默不语,觉得可能是路明非不愿谈起此事,又或许是揭开了路明非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回忆? 想起来,这个师弟的家境似乎一直不太好,虽然在仕兰这种贵族学院,但是路明非上比不过那些家里有钱的纨绔子弟,下又比不过那些特招进来的优秀学生。 真的是处在一个人厌狗嫌的位置上呢。听别人说路明非当时去网通宵的钱都是靠着一手难得的好的游戏技术让别人请的。 所以,他现在哄那些女生这么熟练,是因为当初没有钱,所以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的眼神,多少带上了一些同情,他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以后有困难,可以过来找我们帮忙。” “嗯?”路明非呆了一下,师兄,你想到哪里去了? 师兄,你们已经对我很好了,毕竟当时,我只是把你从bj车站里面背了出来你就跟我说好要一起去打爆婚车的车轴啊,你这么说,让我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了,啥也不说,兄弟怎么滴这一次也要把你心爱的女孩保住。 “路君。”这个时候,源稚女走了上来。楚子航看了两人一眼,便主动的先走进更衣室,看着楚子航的背影,源稚女主动开口 “我联系了我以前在猛鬼众的部下,绝对忠诚的部下。” “差不多能够锁定一个位置。够了吗?” “一个就够了。”路明非接过源稚女递过来的纸条。“如果他活着,那我们可能要想办法挖出一条完整的证据链来驳倒他。” “但是如果是一个死人的话,我们只需要在那个人的心里面种下一丝怀疑就好了。” 梦中的婚礼1 “薯片,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不是,小老板,你搞这么大的吗?你好像还没到那个不过你在日本应该也合法。” 路明非今天起的很早,凌晨五点就爬起床来,一同起来的楚子航看着路明非,路明非在卡塞尔学院是属于最懒的一批人,根据楚子航对学校里面最有威胁的对手的认真观察,路明非属于那种早上八点的课,7点59分之前绝对不会到教室的那种人。 但是不一样的是,路明非亲爱的室友,卡塞尔学院新闻部的绝对掌权者芬格尔,曾经写过一篇在守夜人论坛上面的长篇连载,巜我的室友是s级》这本连载用了小说的手法进行塑造路明非的形象,里面具体到说路明非每天早上五点会起床,绕着卡塞尔学院山腰跑十公里,晚上在健身房进行1000个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每天凌晨一点才结束学习开始休息 而如此具有天赋的s级,路明非如此努力的原因就是想要尽快的变强,能够早日的踏上战场,能够守护学校的所有人。 经过这样的类似于小说文笔的宣传,路明非在学校迅速积攒起一大批粉丝,如果不是他突然来到了日本,现在路明非的粉丝应该可以和楚子航和凯撒这两个在学校根深蒂固的粉丝团体掰一掰手腕。 那本“我的室友是s级”写的很精彩,文笔完全不逊色于凯撒在网上连载的小说“龙族”,甚至还更胜一筹,里面甚至还记载了很多路明非不为人知的一面,成功让学院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s级粉丝团体向着奇怪的地方发展,就比如说那个粉丝团的人凑了一大笔钱去中国买一本名为偷星九月天的书籍,因为路明非说这本书里面记载了另外一个世界里面的人利用类似于言灵的力量对抗同样是远古留下的恐怖力量。 路明非的导师古德里安甚至拨了一大比钱去中国采购这本书籍作为重要文献参考,直到中国的人出来辟谣说这只是一本都市超能力漫画,不过古德里安教授依旧检查买了一整套回来认真阅读,据说还写了一篇论文交给昂热校长。 那篇论文楚子航记得自己看过:论中国网文漫画对屠龙事业的影响。差不多两万来字。 甚至古德里安教授提出个想法,要拨出一笔捐款来购买中国的网文和小说,当然,这个想法毫无疑问,副校长非常支持,校长一票否决。 副校长甚至痛心疾首地跑去校长办公室问他说,难道那些中国的后宫文,穿越文,种马文,复活,我的爱人难道就没有你爱看的吗? 路明非醒来,没有像那本连载里面记载的出去跑个十公里的步,稚嫩的男孩第一次拿出了一瓶瓶的化妆品,对着梳妆镜开始用起了粉底,眼影 他用的很认真,很仔细,一个多小时之后,抬起头来,一个甚至完全不逊色于风间琉璃这样的牛郎大师的男孩子出现了。 路明非长的从来都不差,混血种相对于普通人都是有血脉优势的,龙性本y,自然界的生存本能和进化论会帮你挑选出一副好皮囊。 所以他需要的从来都是挺直胸膛,显示出属于他自己的自信和气质。 “画了个妆,路君就显得完全不一样了呢。”源稚女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套崭新的西服,这个品牌楚子航认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凯撒应该有好几套。 “谢谢了。”路明非低声说道“希望今天你哥不会被气死。” “如果能够看到他被气得跺脚的样子,我应该会挺开心的。” “你现在是风间琉璃,还是源稚女?”路明非突然问道。 “风间琉璃也好,源稚女也好,这些都是我。”俊秀的大男孩轻轻笑道“你早就说过的,如果我能早一点和自己和解,说不定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悲剧。” “所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源稚女突然到“所以你在东京的那些朋友能力够吗?” “明治神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包下来的。这我可没办法帮你。” “如果有人不让他把明治神宫给包下来的话,我那个朋友应该会把整个日本的经济搞崩溃。”路明非耸了耸肩说道。 “那你的朋友来历有点大呀。”源稚女一挑眉,不过他也没有追问过多,“你的女孩,我刚刚过去看了一眼,她已经差不多了,你确定还要在这边闲聊浪费时间吗?” “我紧张。”路明非脸上带着苦笑,楚子航感到些许诧异,天不怕地不怕,连面对青铜与火之王都敢挥刀的少年,现在居然感觉到了紧张?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如果你不喜欢她的话,这些本来就不是真的。如果你喜欢她的话,你现在应该为这些感到开心。” 源稚女说完这些话,转头看向楚子航“右京,橘先生,今天我帮你和basara kg先生请了一个假。” “见证这位sakura先生和绘梨衣小姐最特别的一天。” 梦中的婚礼2 当路明非推开门,他看到了女孩精致打扮的样子,身后,长腿妞略显骄傲的抬起头,“小老板,我的化妆技术怎么样?” 作为一个顶级的忍者,拥有,一个绝妙的化妆技术和一种技术是她在任务当中保持安全的必须,如果需要,她可以将自己化妆成任何一个人,无论是中年大叔还是一个普通的青年,长腿妞都可以轻松的做到。 更不用说给一个本来就绝美的女孩画一个漂亮的妆了。 不用太过去赘述绘梨衣的美丽,因为路明非那呆滞的形态就可以胜过所有的语言,黑色的小外套上镶嵌着一点碎钻,闪闪发光,却又没有办法夺走在女孩身上的视线,下面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是属于很保守的类型,裙摆垂至小腿,凹显出女孩曼妙的曲线和修长的双腿,藻红色的长发被稍微打理,变成了一卷一卷大波浪的形式和有层次的刘海,略微带上去的一点阴影,将女孩本就精致的五官衬托的更加立体。 “我当初是在东京大学学的绘画,如果让我去学妆容艺术,我说不定也是那行鼎鼎有名的大师。”长腿妞骄傲的抬着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耳机里面传来了薯片妞的吐槽“可是你在画画这一方面也没有做到鼎鼎大名的大师啊!” “薯片!”长腿妞恼羞成怒道。 “没错啊,能有这个效果,还不是我们小老板娘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我们小老板娘的底子,你给她画个如花妆都不会难看好吗?” 长腿愈加气急败坏“薯片,你到底把明治神宫包下来没有?” “这个没办法包下来。”电话对面,坐在黑石官邸的薯片妞耸了耸肩。 “那今天怎么办?”听到这句话,长腿妞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焦急,毕竟她给小老板娘化了这么久的妆,要是没有办法拿出去展示一下,她怎么甘心? “简单,我把今天明治神宫能够出租出去办婚礼的场子全部给包下来了,顺便再把明治神宫今天对外出售的门票用2000个不同的账号全部买下来了。”薯片妞语气轻松地打了一个响指,“没办法直接联系官方,把整个明治神宫包下来,那我们就直接把名额全部买下来就好。” “你们那边出来了没有?” “差不多了,这两位已经打扮完毕了。” “就算是一场虚假的婚礼,也要以最盛大的仪态去参加呀。” 牛郎店的门口停着两辆迈巴赫,背着一个巨大的吉他包的楚子航,将车门打开,把吉他包放进了车的副座,然后就坐进了驾驶位。 他过于的熟悉这种车辆,于是,又很讨厌坐在副驾驶和后面,于是当仁不让地坐进了驾驶位。 恺撒和路明非也就坐进了后排,另一辆车上开车的是源稚女,长腿妞和穿着一身华丽白裙的绘梨衣坐进了后座。 他们就像一行去明治神宫踏青,绘画的年轻男女,长腿妞,还拿出了自己很久没有拿出来过的背画架巨大黑包放在了副驾驶位上。 “你们现在知道了吗?”路明非看着面前驶过的一辆辆车,突然开口说道。 凯撒从今天出门开始,就一直没有怎么说话,他摸了摸西裤的口袋,似乎是想要从那个位置拿出一根烟,这是他面对这种很想要打人但是又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最习惯的动作。“路明非,我没想到这次居然做得这么混蛋。” “可是,老大,如果是你的话,你又有什么办法呢?”路明非淡定的问道,“一切混蛋与对不起的前提,都是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只有长大,只有真正见识到这个世界,绘梨衣才会在见过无数个男孩子后发现,原来当年那个带她去明治神宫的那个男孩是一个彻头彻尾不择手段的混蛋。” “你就一定这么肯定吗?”恺撒突然半转过身子来,对着路明非低吼道。 路明非没有因为凯撒的这个举动而感到慌乱,毕竟如果是他,可能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接受这么多的离谱的信息。“但是这些就是稚女告诉我的全部。” “他是猛鬼众的重要成员,也是整个日本唯一能够打探到这些信息的人。” “你怎么相信他?”在前面开车的楚子航突然说道。“你们看起来在来到一个比较久的时间之前,就已经建立了相当牢固的同盟关系。” “我们自然有彼此的理由。”路明非没有解释为什么,他只是不断说着“老大,师兄,相信我一次。”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在神的铁幕被撕碎之前,我和蛇歧八家有一场尚未完结的战争。” “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我我一定会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另一辆车上,长腿妞看着兴奋的向外面望去的绘梨衣。女孩就像刚刚从乡下进城一样,或者说刚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贪婪地望着整个城市,似乎只要错过,就再也没有办法能够望见。 “傻姑娘,这个有什么好看。”长腿妞忍不住说道,“城市里面的风景都是这样的,高楼大厦,人来人往,只要多看一段时间就腻了。” “等下我们去明治神宫,那里是日本最有名的景点。有很多好看的” 突然,女孩转过头来,拿起他的画笔,在小本子上涂涂画画,女孩写的很认真,很慢,但是长腿妞不敢有任何的催促,万一自己嫌弃女孩怎么写得如此之慢,导致女孩开了口呢? “明治神宫有办婚礼吗?” 长腿妞一下子呆了一下,是他们之间的谈话,无意间被女孩知道,还是那些日本的古早动漫让明治神宫在女孩的记忆中留下这样的印象,正当长腿妞在想如何回应女孩的时候,前面的源稚女开口了“有啊,到时候绘梨衣,可以好好看一下。” 听到这句话,女孩似乎就满足了,安静了下来,只是依旧偏着头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梦中的婚礼下 对于女孩来说,能够自由自在地看着外面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不过也没关系,她马上就能看见心驰神往的明治神宫。 早已经被薯片妞用尽重金,给明治神宫打造出一副极为浪漫的场景。哪怕不是在花开的季节,依旧派人用粉色的绸带绑在树上,秋风猎猎,将无数绑在树上的粉色绸带吹成如同粉红色的海洋一般。 紧急从日本各地调集的喜鹊,在天空中盘旋着,各种颜色的气球被专人放在天空,用尽了人间的奢靡,却又不得不让人承认一句,难得的美轮美奂。 周围的游人都被这一副景象给迷住了,都抬起头来,少数人拿起了还比较稀罕的拥有拍照功能的手机,想要这留下绝无仅有的景象。 是哪家大公子要成婚吗?这个想法涌入众人的心头,毕竟一次性买光明治神宫每日发售的所有门票,也是需要资本雄厚的人才干的出来这档子事。 女孩望着窗外的景象,整个人似乎都雀跃了些许,两辆迈巴赫穿过人群的封锁,一身华衣的路明非率先下车,他走到另一辆车门,优雅而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门。 路明非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极少次的努力装的这么优雅,上一次这样,还是学生会的迎新舞会,上上次可能就是学校的集体舞会,陈雯雯邀请她跳一首交谊舞了。 在周围人的视角里,在豪车上走下来了一个衣着华丽举止优雅的应该是贵公子般的少年,他走到另一辆车面前,亲手打开车门,含情脉脉地牵着从车上下来那个女孩子的手。 女孩子五官长得极度精致,再加上妆容画的恰到好处,不需要太多的修饰,便已经胜过了世间上一切的妆容,女孩走了下来,自然的牵住了男孩的手,但是她转过头来,看见周围围着的一群人,双颊顿时飞起一抹粉红,就飞速的转过头去,看不清他们做了什么,似乎是女孩把头埋进了男孩身上。 周围的一圈好事的人,都偷偷的想要将这一切宛如童话一般的情景给留念下来。 恺撒和楚子航没有阻挡,他们就远远的站着。这一切也是他们的计划。 如果是一场婚礼的话,总是要有人来通知女方家人的。 在eva不刻意阻止的情况下,日本网上所有流传的信息在1\/50秒都不到的时间里,就会被辉夜姬所整理,然后挑选出和蛇岐八家,日本黑道有关的内容,呈现到源稚生的桌子上。 差不多的时间过去,一行人背起行囊,就向明治神宫内部走去。 “现在可以准备了吗?”突然,一个冷漠的女声从楚子航三人的耳机当中释放出来。三人的眼光转过来,看着路明非。 “再等一下。”路明非摇摇头“至少也要带她把明治神宫逛完。” “在网上发酵的挺快的,我希望你们快一点,在三十分钟之内完成你们的旅游大业。”eva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绪,说不出是不满还是赞同,她就像那种忠心至极的手下,无论你做出怎么样离谱的决定,她都会帮你做到最好。 “好。”路明非对着空气点了点头,不过他牵着的女孩并没有注意到。 绝大多数女孩都是会被那种浪漫牵动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绘梨衣。从下车的时候开始,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天空。 也当然不能怪她呀,毕竟哪个女孩可以拒绝满是各种漂亮颜色的气球?脚上绑着粉红色绸缎的鸽子以及秋风吹得一片又一片粉色波浪森林衬托出来的天空。 “薯片妞,有你的啊!”看着这样的景象,长腿忍不住跟电话对面的薯片吐槽道。 “那是,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我好歹也是恋爱理论大师。”黑石官邸的露台,薯片挺了挺并没有很雄厚资本的胸部,自豪道“精彩的还在上面,保证小老板娘喜欢。” 上面吗?当长腿妞回过头,既然已经没有管她的往上面走。 这群人。长腿妞忍不住怨念一句,迈开长腿,便赶紧跟上前面的几个人。 30分钟的时间,相对于这么大的景点而言并不长,所以也只能浪费薯片的一番好意,直奔明治神宫最神圣的租借给国人结婚用的场所。 “你们两个先看。”沉浸在兴奋之间的女孩没有心情理会除了路明非之外的任何人,源稚女轻声跟路明非说了一句,“我们先去准备。” “好,好的。”路明非点了点头,“这一次,我们不能失手。” “希望。”源稚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绘梨衣。 这个时候,女孩已经被明治神宫里厅中央的装饰给吸引了,路明非在旁边看着女孩的侧颜,半响之后才开口问道“漂亮吗?” “路君,带我到这里,是要举行婚礼吗?”女孩掏出小本子,在上面刷刷地写道,举了起来,给路明非看。但是小本子越举越高,悄悄遮过了绘梨衣的面颊。 路明非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会想到这个。他刚想解释,却又看见女孩娇羞之中,却又不知为何带着一点点的期盼和如愿以偿。 “绘梨衣,你知道婚礼是什么吗?”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女孩怎么可能知道婚里的真正含义?又怎么可能明白路明非心里极度复杂的感情。 他不想再次在一个婚礼现场的地方把女孩抛下了。可是他又不知该怎样把自己对于女孩的喜欢转变为真正的爱。 “婚礼就是两个喜欢的人会一直一直走下去,去看很多漂亮的地方。”女孩的回答出乎路明非的意料。 路明非刚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女孩却又将小本子转了过来,刷刷的写下了两行字。 “所以,路君,你是要跟我举行婚礼吗?” “那这一次,可以不要将绘梨衣抛下了吗?” 路明非的心中似乎被一记重拳狠狠砸下,他不可遏制的想起了那个记忆之中未曾磨灭的梦境。 是的,他已经在婚礼现场将女孩抛下过一次了。 而这,也将是第二次。 绘梨衣不喜欢睡觉 绘梨衣不喜欢晚上,对于她而言,夜晚是单调的,寂寞的,安静的,她是巫婆安放在高塔上的豌豆公主,她住的太高了,从那么高的地方向下面看去,是看不见晚上的东京的,而且会害怕的。 所以绘梨衣也不喜欢睡觉,梦里太安静了,也太单调了,太寂寞了,她没有见过这个世界上的精彩,却又好多次那种痛苦到骨子了的经历,无论是龙族血脉的折磨还是每个月固定一次的换血手术对于她而言,做梦的话,她会梦到这些,会害怕的。 直到那一天,一个雨下的很大的日子。 那个男孩就这样闯进她的眼眸。 他看上去很哀伤,没有说什么,就是这么看着她,然后帮她撑伞。 他哭了,眼泪就这样涌出,绘梨衣也不知道他哭什么,但是她却鬼使神差地主动伸出手,擦掉了他的眼泪。 他看上去就像认识她一样,可是绘梨衣苍白的人生中却未曾有这人的粉墨登场。他就是个突然出现的人。 然后,他没有害怕这种其他很容易出现在她身边的人的情绪,用郑重的语言,告诉她他的名字。这是第一次,闯入生命的人郑重的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她很想拿出本子,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可是她没有带上那个本子,所以她有些焦急。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过分。 就在绘梨衣焦急的时候,哥哥来了。将她带走了,她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不过没关系,她记住他的名字了:路明非。 从那次之后,绘梨衣每一次翘家都会带上那个小本子。 那个晚上,绘梨衣坐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墙面,想象着透过这面墙,那个路明非会在做什么。 她想了很久,但是以她的脑袋,想到昏昏欲睡还是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她再一次睁开眼时,她看到了一片碧蓝的海水,月亮挂在空中,她站在海面上,脚下是用言灵凝聚而成的冰山,她看着自己缓缓降落,手中殷红色的长刀每一次挥出都是没有章法的,但是让她自己都害怕的力量肆意屠杀着周边的生物。 她害怕,她一直用力控制自己回头,她不知道自己随手一击杀的是些什么东西。 但是她不能回头,疲倦,厌恶,甚至自暴自弃充斥着她本来纯洁的内心。 她想闭上眼睛,可是这些画面依旧冲进她的脑海。 她想忽略,可是冰冷的触感依旧刺激她的肌肤。 直到逃避的她感觉到自己进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她看了好多特摄剧,那些主角说的温暖的力量就是这样的。 她鼓起勇气,怯生生看了一眼。但是就是这一眼,她傻了。 她记得这个面庞,他说他叫路明非。 路明非和之前的冷静,克制判若两人,就像因为终于抱住了她,所以激动地哭了。 像是被触动了某根心弦,她呼吸开始变快,她想推开他,她不想这一幅冷冰冰的样子让他看到,这个绘梨衣太冷漠了,太丑陋了,太可怕了。 可是他抱得太紧了,那种窒息的感觉,用力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碎,然后在融入他的身体。 她本来就不聪明,这一下更是变成了一个笨蛋,双手按住他的胸膛,不知道是将他推开还是抱紧。 东京湾的海水下,任由着一抹海棠色飘扬,年轻的男女就这么紧紧相拥,他们是古巴比伦的匹勒姆斯和西丝比,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朱丽叶,银河彼岸的牛郎织女,他们是路明非和绘梨衣。 像是人生突然找到了继续下去的意义,绘梨衣沉醉于这温暖的怀抱,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肆无忌惮的爱着,这是第一次有人满眼泪水的冲上来,要给她一个拥抱。 可是当她再一次睁开眼,想要一直记住这个男孩的样子,眼前的一片却化为虚幻,她拼命的睁眼,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孩的面孔,一点一点的变得虚幻,直到离她而去,最终,她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冰冷的房间,面对着白色的墙,枯坐了一个晚上。 但是从那一天之后,她发现自己每一次睡觉都可以梦见那个男孩。似乎是掌控着梦境力量的神明,反复加强着他和她之间的联系。 那个男孩子像一个从天而降的骑士,将她这个豌豆公主从高塔当中带出来,那个男孩子带她去看他的牛郎毕业展,那个男孩子带她在阳光底下逃亡,那个男孩子带她去东京迪士尼,天空树,还有明治神宫。 就像是另一个她过的人生,虽然在前半段一模一样,但是后半段却因为有他的出现,变得精彩纷芸。 她开始期待每个晚上的降临,每到夜幕降临,她都会抱着双腿坐在那面白墙之前,等待着梦境和他的来临。这些变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也变成了她忍耐龙族血脉带来的痛苦唯一的理由。 绘梨衣喜欢睡觉 今天,哥哥没有来看她,下面变得很乱很吵,似乎从隔壁楼层的玻璃上还能反射出一点火光。 但是这些又和高塔上的豌豆公主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试翘家了,就连哥哥和橘政宗先生都在疑惑这段时间女孩怎么这么安静? 对于身体困在囚笼里的女孩,那个五彩斑斓有奇妙诡谲,还有那个叫路明非的男孩的梦里,这些显然更加吸引绘梨衣。 爱媛县的梅津寺町的落日很漂亮,世界很温柔,旁边的男孩一脸不舍,却依旧对她展露笑容。 所以当绘梨衣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略微低下头,白色的纱裙在她身上穿戴,周边的人围绕着她,显得格外喜庆。 周围有着一群群人,这些面孔有些似乎在她和那个男孩相处的时间里出现过,有些又没有。 她不认识这些人,也没有被这种气氛感染到,有些慌乱的到处转头,但是这个时候,她的手却被轻轻地牵住,熟悉的温暖一下子给了她内心力量。 一个胡发皆白的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念着些绘梨衣听不懂的话,周边的人似乎有了一种神圣感,精心布置在红毯两边的的花朵和彩球很漂亮,没有穿过高跟鞋的女孩子,一步步的在红毯上走着,有些吃力,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想自己走下去。 旁边的男孩笑了,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软软的,不太经得起握,男孩就扶住了她的整个手臂,“是我的疏忽,没考虑过你没有穿过这种鞋子,我应该让薯片他们给你换一个平底的鞋子。” “不过,在这之后,如果你走不稳的话,我可以扶着你走。” 男孩的声音很温柔,让绘梨衣感觉到了踏实和安心。 走到红毯的尽头,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那边,他吟诵的长文才刚刚到尽头,一脸严肃尚未褪去,就突然转向她,很严肃的问她是不是愿意和男孩子结为夫妻?永远的在一起。 她当然听不懂,结为夫妻什么意思啦?本来她就是个笨蛋,现在还恋爱脑,恋爱脑加笨蛋不就是个超级的大笨蛋。是那种连思考能力都被交给他的超级大笨蛋。 但是她听到了,是不是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 她当然愿意啊!这个世界很温柔,东京塔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绘梨衣想要跟小樱花永远的在一起。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么,路明非先生,你是否愿意和上杉绘梨衣结为夫妻?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或是疾病,你们都会携手共同面对。” “我愿意。” 神父严肃的点了点头,将手上的戒指递给男孩“那么,请将戒指戴在新娘的手上。” 绘梨衣举起了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可能是反复在跳的左眼皮带来的奇怪反应。 但是这个时候,男孩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他向远处看去。 而那远处,早已经布满了雾气,不复刚刚的阳光灿烂。 路明非皱了皱眉头,向那个布满了大雾的方向走去,他顺手将戒指放在仪式台上,就这么头也没转的走了过去。 绘梨衣慌了,她不知道是什么能够让路明非突然放弃这一切,向着那未知的地方走去,可是当他再向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就连路明非的身影也被雾气所弥漫。 她向那个方向跑去,可是脚下的高跟鞋却很轻易的让她摔倒在地上。 约好的那双手臂没有过来扶她,她瘫坐在地上,任凭一点点尘沙和草叶黏附在她洁白的纱裙上。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傻傻的女孩,不会将这些怪罪于男孩的行为,她只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或者说只是一点误会,现在男孩已经回到婚礼现场等她。 她连人类应该有的感情都才是第一次拥有,又怎么会去想那么多东西呢。就像是大人无缘无故的生气,傻傻的,单纯的孩子总是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罢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躯腐朽着,一点点的变得脆弱,然后连纱裙还有袜子都穿不上了。 她就这么安静的躺着,迎接自己的末日,也是已经被写好的未来。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只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被轻轻的搂在怀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她再一次拥有举起自己手指,睁开自己眼皮的力量时,她还是坐在那面白墙之前,只是这个时候一个看上去很眼熟的小男孩,就这么在她的面前对坐着。 这个男孩子就在刚刚似乎捧着一大束花,在路明非的身边笑脸盈盈地站着。 她没有问你是谁,穿着精致黑色小西装的男孩就率先开口了。 他手指着那扇关了很久,就像是被巫婆施下了魔法,永远不会从里向外打开的门,说“我哥哥就在外面,在那里等你。” 门外,娇小玲珑的女孩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弹簧刀,望着面前一堆被自己打晕的医护人员和工作人员,烦恼了一下,到底该把这些人拖到哪里去藏着。 单纯又善良的女孩可以被拯救 “司职梦境的神明对说,单纯又善良的女孩可以被拯救一次。” eva极限能够拦截的信息时长已经过去,现在源氏重工的那只象龟应该一脸愤怒,火急火燎的往这个方向赶。 不过这也没关系,路明非本来的计划就是用绘梨衣勾引源稚生上钩,然后再把橘政宗给引出来。 至少是在他这次后悔之前。 路明非,你是什么样的一个混蛋啊?你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个女孩对你无缘无故的喜欢,你也没有在乎过她为什么喜欢,然后就心安理得的利用起了这个喜欢。 路明非有些吃力的站着,一只手扶住一旁的证婚台。他的喉咙里就好像卡了些什么东西,他不敢抬起头来看向绘梨衣的脸。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配,这么利用和算计绘梨衣的他和赫尔佐格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会沉醉于虚伪的善与恶,对与错,然后活下来的人将自己置于一个绝对的正义的立场上,却也没有想过本来赫尔佐格可能是龙族复兴的圣主,耶梦加德应该回到遥远的罗马城竖起她的王旗,当然,诺顿那个笨蛋本来就没什么机会让他愤怒的火焰燃烧整个世界。 路明非本来就不是傻子,他的恋爱脑也没有那么严重,所以想通这一切,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难。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激动紧张还是愧疚,这就像当初送给自己的“show the oney”。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反抗的权利,但是还是很开心的收下了,并且在所有混血种面前装了一个大逼。 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他不是什么拯救女孩的白马王子,在他选择绘梨衣之前,绘梨衣早就坚定的选择了他。 即使是知道他会在那泡沫般的婚礼逃走,绘梨衣也坚定的再一次选择了他。 “路君没关系的,我现在穿着平底鞋站着很稳。” 绘梨衣在乎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为什么路君的脸色变得这么差,而且还一下子摇摇欲坠。 就像一个被抛下的孩子,路明非第一次感觉到他被认真的选择了。 或者说他从来都是在被认真的选择着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在意过罢了。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呢?他在一个春天将要离去的时间里放下了那个安静看书的女孩,又在一个夏天快要到来的日子,觉得自己放下了一个神秘如同巫女一般的女孩。 因为他觉得他从来没有被她们选择过。 所以路明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被另外的很多人认真的选择过。 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可能要经历很多东西,但是还是要被认真的选择过一次啊。 “谢谢。” 这是路明非第一次主动抱住绘梨衣,精致的绸缎掩盖住了女孩的绝大多数身体,但是依旧可以从怀中的柔软和手掌中的温度,感受到女孩的存在。 海棠色的红色长发带着一点点的香味,萦绕在路明非的鼻子旁边,他在日本的很多个地方都闻过这个香味。 那些地方有很多不一样,唯一一样的都是她身边有着这个女孩。 日本东京深秋的风被吹得挺大,被草草地绑在树上的绸缎一下子被吹开来了不少,再加上气球这个本来就要往天上飞的东西,粉色这种本来就很容易想起浪漫啊,感情啊之类的颜色渲染了整个天空。 这种颜色能够让看到的人都温柔起来。 除了坐着车拼命赶来的源稚生。 “封锁明治神宫的入口,这次一定要把绘梨衣,还有那个叫路明非的家伙给拿下!”源稚生咬着牙说,将手中的烟顺手丢到脚下,用蹭亮的皮鞋狠狠地碾了碾。 “来了。”早就控制了周边的监控,eva轻松的就看见了气急败坏的源稚生。人工智能不理解人类的情绪,但是eva可以。“源稚生看上去非常的愤怒,你们要迎接的是愤怒的日本执行局的全力以赴。” “我们也愤怒,愤怒的想把他打一顿。”凯撒将一个弹夹塞入自己的黄金沙漠之鹰。“这种为了虚假的正义,抛下自己弟弟的也不是什么好哥哥。” “加图索君倒不用为我报以这样的愤懑。”源稚女在旁边轻轻地笑着说。 “我向来对事不对人。”凯撒只是随口说道“就算今天是校长告诉我要为了杀一头龙王而毁灭整座东京城,我会直接了当的拒绝执行这项命令。” “至少在我看来,为了所谓的正义牺牲自己兄弟的你哥哥,和山上那个为了某个不能说的理由来骗一个喜欢自己的姑娘的路明非,至少在他们做的这件事情上都不是啥好人。”凯撒冷哼一声“除非路明非现在给我发信息说计划停止。” “我们耗费了那么多的代价来布置这个计划,这个时候跟我们说计划停止,只怕我会在内心把路明非骂个两三百次。”长腿妞在旁边说道。 楚子航站的不远,默默的向下看着,他有略微的近视,只能够凭着那种天生的对于危险的感知来判断敌人到了什么位置。 “他们要来了。” “老大,师兄,稚女,长腿计划停止。” 长道顶,很早就被装修用来给各路权贵明星用来举办他们人生当中,或许是相当重要的一次宴礼的大厅,路明非轻轻地牵着女孩的手,站在证婚台之前。 风挺大,不过女孩的手在男孩牵了不到一会就很温暖了。阳光随着时间,方向的转变,显得明媚而又自然,照在了女孩的手上,银白色的那一点东西绚烂而又珍重。 一点也看不出那是路明非两分钟前刚刚用言灵打造出来的。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抛下你而去。” 迎着阳光再度盛大逃亡 “eva,帮个忙,规划一条逃跑的路。” “好的。”也幸好这个冷漠的人工智能并没有像人类一样的感情,这要是一个辛辛苦苦做了一个季度方案的可怜员工,就在交方案之前,老板搓了搓手,对你笑着说“小路啊!我决定更改公司的未来的走向,这个方案只能拜托你在明天早上之前再交上来一份了。”你此时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 这个时候你可能会想到很多东西,可能是柏林上空飘扬着的红旗,可能是在克林姆林宫之前举臂高呼的社会主义先烈,可能是对着那些受尽剥削的穷苦工人说“我们要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八个小时用来休息,八个小时留给我们自己。” 但是幸好路老板奴役的不是人类,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够在明治神宫的顶端作威作福。 “已经为您规划出一条路线。”eva的声音让路明非一下子想起来了导航软件,一样的刻板,声音一样都是女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全中国的导航软件都是林志玲的声音,让路明非一度以为所有的导航软件都是这个声音。 悲催的凯撒,楚子航,源稚女和长腿已经开始收拾起了埋伏用的装备。 没办法,路明非是指挥,是老板,还是源稚女的救赎者,就算凯撒再想把源稚生抓起来打一顿,卡塞尔学院多年训练养成的军事素质还是让他本能的遵从了这个决定。 虽然这个决定看上去并不理智。 “走了,以后有机会再带你过来。”路明非牵着女孩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绘梨衣乖巧的点了点头,路明非将手上的拍立得放下,顺手打印出一张照片,用黑色马克笔在后面写了写什么,就放在了木台上。 或许这个时候一个会感情的男孩会轻轻的对女孩说,“没关系,你穿着平底鞋,我也能够牵紧你。” 但是没办法,路明非是个感情笨蛋,他只会牵着女孩的手,一直到手心发汗了,也没有放开。 他是笨蛋,他不懂得怎么说,但是他会认真的去落实。 幸好在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迷茫,当一切都被推翻重来的时候,我们都又一次被彼此认真的选择。 “路明非,已经规划好了一条山路,从侧门离开,那里的追兵最少。”eva清冷的声音响起。 对于山下的源稚生来说,这段时间是煎熬的。 他不清楚为什么路明非现在没有带着源稚生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日本东京各个角落,准备一鼓作气杀出蛇岐八家的包围,在逃出日本。 反而就像一对来日本游览的情侣一样,从东京迪士尼逛到东京塔,再到明治神宫。 源稚生不接受这个现实。对他而言,他希望会理应能有一个远离所谓的龙族,所谓的混血种,所谓的世界的黑暗面的生活,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样,上学,工作,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那个男孩带她去看绘梨衣喜欢的任何地方。 但是他不能接受有人带走了,还没有办法控制稳定血脉的绘梨衣,这等同于是带着小男孩在东京里面晃悠,随时都有引爆的风险。 源稚生是绘梨衣哥哥之前,他必须先是整个蛇岐八家的少主。 所以他来的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整个明治神宫,一身西装的俊秀男人,满脸杀气的从车上下来,向明治神宫内部拼命冲去,这一幕更是让周围观看了全程的人,想起了些什么奇怪的豪门电视剧。一些花痴少女更是捧着一张大红脸,捂着嘴,小声尖叫。 这也太符合那些狗血豪门玛丽苏电视剧了好吗?尊贵的家族小公主和一个从不知道哪里出现的英俊少年一见倾心,然后相约私奔,他们一起游览整个东京,最后,在明治神宫许下彼此一生的誓言。就在这个时候家族的少主或者说,家族联姻的对象出现发誓要夺回小公主 这一幕终究会成为日本的都市传说,也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狗血玛丽苏豪门电视剧的创作灵感。当然,这一刻的源稚生管不了这么多,未来,他不管是被创作成黑心反派,还是痴情男配,他都管不了这么多了。 强大的血脉带给他灵活的移动速度,和刚刚只是过来游览的路明非一行人不一样,以他的速度全程冲刺冲到明治神宫的顶端那是没有一点问题。 当然,就凭路明非的准备,想要跑也是应该没有一点问题的? 不是最主要的目标,凯撒四个人在源稚女神乎其神的化妆手法之下,钻进树丛之中,用最专业的潜伏手法准备溜出去。 源稚生到了顶端,绘梨衣早就已经不见,他走上前环视了一圈,蛇岐八家已经将周围一片包围,路明非逃不出去的。 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木台上的一张拍立得拍出来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他的妹妹,和另外一个男孩十指相牵留下的照片。 那张照片拍的很随意,应该是两个人随手拿起拍立得转过来就开始拍的,绘梨衣从来没有拍过照片,又或许是她本来就没有想过在这个人世间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绘梨衣的神情当中,带着些许说不出来的东西,紧张,激动,害羞 但是看得出来,绘梨衣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他这个哥哥给不了绘梨衣的开心。 照片的背后写着一行字:谈一谈,至少是为了绘梨衣。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致以亲切的问候,路明非。 迎着阳光偷偷逃亡 源稚生看了又看这张相片,对于他而言,是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有可能危害家族的敌人抓住,还是听从这张字条的话放走路明非和绘梨衣,那是不用太多考虑的。 “他们刚刚确实在这里。”源稚生攥紧了这张相片,对自己的下属发号施令“他们没有走正面,安排警犬去在周围找一圈。” “好的”对于蛇岐八家而言,他们只需要执行局是最冰冷,没有感情的刀,不管说什么,执行就是,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对周边展开了封锁和追查。 “靠,怎么还有警犬?”看着这一片密密麻麻的搜索人群,恺撒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一群人用最标准的战术匍匐姿势躺在草地里。 路明非看上去有些随心所欲的指挥方式,虽然最后遂了凯撒那“一个男性应该有的责任。”却让他们被迫躲在这里想着如何才能够逃出这一片的封锁。 在原本的剧情里,应该是路明非站在那个会场之内,对源稚生说道“两个单挑,干不干?不干的话我就带着绘梨衣跑了。”然后先前准备好的埋伏,早就被安排好的弗里嘉的庇佑一下子给丢出三四个,迷倒一片的执行局人员,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趁机把源稚生控制在手里,再把那条阴险狡诈的老蛇给引出来。 但是他们现在所需要考虑的是,那只警犬似乎已经发现了它们的位置,带着四个执行局人员过来。 比警犬更快的是四个人的反应,对视一眼,面对正巧走过来的四个执行局人员,一瞬间,从草丛暴起,手中经过消音的短手枪,一瞬间发射了粉红色的子弹。 从学校带出来的子弹不多,不过幸好这两个人除了前天晚上杀死侍之外,没有过多的用到这种催眠药的子弹。一瞬间放倒那四个执行局的人员,楚子航还不忘给两只狗的脑袋上补上两枪。 “狗的脑袋好像更硬一点,没有那么容易迷晕。”凯撒在旁边提醒了一句,楚子航什么话也没有说,果断再补了两枪。 “现在怎么出去?总不能够我们直接用这东西一路杀出去?”长腿妞在旁边问道,不亚于任何一个顶级模特的身材,即使在草丛里面也依旧显眼。 源稚女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或许我这张脸可以成为他们放我们出去的钥匙。” 长腿妞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端详着源稚女清秀的面庞,半响过后才幽幽开口道“帅哥,我承认你长的确实很帅,但是那是日本执行局,不是你平时工作的牛郎夜店。” “不,我的意思是说,日本执行局的局长是我的哥哥,在短时间内模仿的情况下,我可以保证外人分辨不出我们两个。”源稚女摇了摇头,轻轻道“刚刚我哥哥跑上去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穿的是日本执行局的制服。” “而现在” 四个人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执行局人员和两条狗,楚子航一下子理会了源稚女的意思,蹲下身子,直接开始脱起了这四个人的外套。 “日本执行局的制服包括里面浮世绘的衬衫。”源稚女接过外套提醒了一句。 “这外套怎么这么花里胡哨?”对于胸大肌曾经登上过时代杂志封面的男人而言,时尚是从他降生的时候开始,就在接受的东西。 他早就习惯在任何时间出席正式的场所时都会穿上被专门的侍人整整齐齐熨烫好的西装,也习惯了卡塞尔学院校服的优雅和精美,他甚至在内心里也会喜欢作战服的简约和流畅的曲线。 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些花里胡哨的花纹和类似于嬉皮士的穿衣风格,至少是他这么认为。 这件衣服就像是中年大叔穿到滨海浴池的一样。对凯撒而言,就像速溶咖啡粉一样难以下咽。 所以对于他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么花里胡哨的衬衫。虽然他还是穿上了。 长腿妞看了看外套,忍不住一撇嘴,因为远远超出日本人的胸怀,她平时低头就看不见脚尖,到这个时候,拉链甚至没有办法 “走。”源稚女轻轻整了一下衣服,“平时我哥身边也是带着一个女助理和两个男助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助理和助手。” 在主道上一步步不急不慢的走着,四个人都悄悄的握紧了藏在风衣下面的枪械。 把守大门的人看到一行人走下来。 迎面走来的你让我如此蠢蠢欲动啊,不对。 “有找到路明非他们吗?”“源稚生”走到执行局的人员面前,主动开口问道。 看见这一幕,站在源稚女身后的楚子航已经将手探进风衣,随时准备来一手美式居合。 “没有,少主。”执行局的人员立正,双脚并拢,低下头说道。 “加大搜查力度,可以在周围的其他地方也搜索一下,扩大搜查范围。”“源稚生”指示道,如果这些执行局的人员真的就这么散开来的话,那么也有利于路君和绘梨衣跑路。 “收到。”执行局的人员行了个礼,“源稚生”一行四个人就往旁边的车子走过去。 “车子给我使用一下。”看着在旁边把守的人员,“源稚生”带着命令的语气“我回总部取个东西。” “收到。”旁边的把守人员也是行了个礼,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旁边的长腿一眼。 露馅了吗?四个人心中顿时一惊,“源稚生”冷冷开口道“收到了,还不让开?” “是,少主。”这个执行局的人赶紧让开,从一行人旁边走过,就在走过去的时候,一声嘀咕,本来应该随风而消散,但是因为这一行人都是绝无仅有的高级混血种甚至超级混血种,这一声低估清清楚楚的传进他们的耳朵。 “之前还没有这么大的呀。” 在阳光底下盛大逃亡的途中被象龟抓住 从明治神宫的侧门走出来,路明非撤退的挺早。毕竟别的比不上,在卡塞尔学院,他这个s级可是经常要被迫出大型任务的,如果没有点眼力和逃跑的能力,他早就没了。 什么?他还有四次拿小命换爆发的机会,就像那种传说中的用完之后伤身体的武林秘籍,那些玄幻小说的男主身上基本会揣着一两本,等到面对最终boss的时候,打不过直接爆发,最后拼命跟他一换一,当然,作为男主那些反派boss肯定没有办法和男主一换一的啦,肯定是男主勉强胜过一丝,然后再把boss给宰了,再从boss身上拿到无数的好东西,最后突破等级。 这跟他是有质的不一样的好吗?人家的武林秘籍是前期靠自己砍了无数个小怪和首领怪,终于摸索了半天,找到boss房开boss,自己爆发了两三轮之后,发现打不过才开那种武林秘籍。 路明非则是悲哀的发现,如果没有人带他,他连前面的小怪都打不掉。 几次拿小命去换爆发的经验,已经切实的给他证明了,他这个能力就像奥特曼胸口的那个闪光灯,一开始爆发的时候拿个什么东西打两下,对反派boss造成伤害,但是不致命,然后打两下之后发现时间要到了,要么就是自己不行了,于是终于在胸口的闪光灯“嘀嗒嘀嗒嘀”的时候,一波大爆发之后把boss拿下,但是和奥特曼不一样的是,奥特曼是站在城市的废墟中间摆了个pose和底下欢呼的人类挥手致意,之后飞上天空,回到属于自己的星球。 而路明非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些是他做的,当有别人知道的时候,这便是他的死期。 这么想来一个平时只会说浪话,天天上课听不懂就睡觉,下课火急火燎的跑去食堂吃刚烤好的猪肘子,出任务的时候,永远在后面苟着小命,但是作为狗策划的平衡,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废物的s级,在关键时刻,可以爆种作掉龙王,这就像某些游戏里面长的好看的角色,强度总是不强,名侦探柯南里面那个美女fbi后期加入主角团的时候拉夸的一匹 可是路明非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好看啊。 不过对他而言,现在好不好看已经不重要了。 外貌嘛,这不重要,做人最重要的还是内在,外貌只是求偶的一个非必要因素,能够吸引人的,终究是你内在心理的充实和圆满。 这话说出来应该会被骂到死,如果让那群高中同学听到,他们的第一句话是,路明非,你先放开你身边那个女孩子,你再跟我们说一遍这个话。 路明非会说,不,我不会放开的,我欠她太多了。 但是路明非现在还是必须得放开一下。 源稚生就站在侧门的门口处,一个人站在那边,黑色的风衣将他修长的身躯包裹,他的腰上挂着两把古朴的日本太刀,但是路明非知道,这两把菜刀都是真正的出鞘杀人之刀,曾经砍死过无数的危险混血种和死侍。 这把刀的主人本身应该嫉恶如仇,公平公正,果决狠辣。 所以,现在的源稚生看到路明非之后突然出手,想要把他砍死,路明非也是能接受的。 路明非后退了两步,远远的警惕地看着源稚生,他略微抬起手,将绘梨衣护在身后,绘梨衣看到她哥哥也是有一点点的慌乱,偷偷躲到了她认为信任靠谱的男孩身后。 偷偷的低下了头,就像一只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路明非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不是超级混血种,姑娘,你也不能够当你哥哥是瞎的呀,他能够守在这里就已经是发现我们在这里了。你现在像一只鸵鸟一样躲在我背后又有什么用? 不过女孩在关键时刻的这种信任和依赖,还是让路明非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受用,他就站在那边和源稚生对峙着,当然源稚生也不一定感觉到自己在和面前这个拐走自己妹妹的,自己这些天来无数次想要从东京的某条缝里抓出来的家伙在对峙着。 “没有其他人。”源稚生看到了路明非在观察周围的小动作,主动开口说道,“我看到了你留下的照片,背后的那句话,但是我并不信任你,所以我来了。” “说,你想要跟我说些什么?”源稚生转过来面容冷峻地看着这个拐跑自己妹妹的男人“先说,今天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把你放走。但是你今天跟我说的内容决定了蛇岐八家和密党谈判的态度。” “看来你对于单挑赢过,我很有自信。”弱了什么都不能弱了气势,尽管路明非的心里还是很虚,但是嘴上的功夫绝对不能落下。 “当年,我们伟大的卡塞尔学院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来到日本,击败了你们日本蛇岐八家中的最强者。” “今天就让我新生代s级路明非,再一次给你展示一下我们秘党的力量!颤抖!愚昧的日本人!” 源稚生听了之后,眉头一挑,手中蜘蛛切和童子切同时出鞘,刀光如雪,杀意肆虐,向路明非迎面扑来。 完了,好像说错话了。路明非心中一凉,赶忙举起手来“等一下!” 源稚生依旧冷漠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小丑。 “你没有安排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我不屑于做这种事情。”源稚生冷哼道,脚步没有停留,依旧直接地向路明非走去。 “真的没有?” “哼。”源稚生已经不屑于和面前这个跳梁小丑做任何言语上的争吵,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路明非以取得在和密党的谈判中的优势。 “看来是没有了。”看着像自己走过来的源稚生,路明非低咕一句,背后的女孩已经有些焦急地拉着自己的衣角,路明非却突然轻笑了一下。 “死象龟,我早就他妈想把你打一顿了。” 男人的友谊依旧坚如金刚 “所以你就这么把那个什么日本蛇岐八家的少主给打了一遍吗?”牛郎店里,一群人看着姗姗来迟的路明非和绘梨衣。 “一般一般也就世界第三。”路明非打着哈哈,摆了摆手,“而且我也没有跟他真正的过几招,也就是他拿着两把日本刀砍了几下,被我躲开了,然后被我用言灵,偷袭!然后不讲武德,直接拿了个铁柱子给源稚生的脖子来了一下。” “绘梨衣还吓得以为我把她的哥哥打死了。” “没事?”源稚女开口问道。一听这话,路明非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事,我下手不重,顶到天就是打晕,周围那么多日本执行局的人,躺在地上都不至于着凉。” “那就好。”源稚女点了点头,路明非看了看桌子上,长腿妞在到达的时刻就已经潇洒的挥了挥手,远离这些男人的世界。而现在,楚子航坐在桌子的一角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可能是带着一点都不满的。路明非心里知道,楚子航是卡塞尔学院这几十年来培养的最符合密党各项价值观的战士,沉默,凌厉。任何任务交给他之后,他都会绝不回头的执行,或许除了过高的任务额外损伤,他几乎是完美的战士。 或许是他早就习惯将一个任务不计代价的全部执行,所以他接受但是不能理解会为一个女孩在任务开始之前取消任务。 就好像他内心里属于感情的那一块,被一个神秘人偷偷的挖走,他一向觉得自己在未来的很多年都只是会为了报仇而活着。 “你们觉得我做的是对的吗?”路明非看了一眼沉默的楚子航,突然开口问道。 路明非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没错,对于我们现在这狗屁一般的局势而言,我这么做确实跟一个傻子一样,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我路明非明治神宫耍蛇岐八家。” “我恨那个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所以我用一个无辜的女孩作为陷阱,把在乎她的哥哥吸引出来,再用蛇岐八家的少主把那个家伙给吸引出来,再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那我他妈的跟混蛋有什么他妈的区别?” “这种事情我干出来,在中国我会被人喷恋爱脑,在战场上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在卡塞尔学院,我会被施耐德教授狠狠地骂一顿,然后踢进冷宫,一年之内没有办法出任务,不过我也早就想进了他娘的冷宫,我本来就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大学好上才来的卡塞尔学院,我对什么屠杀龙族保护人类这件事情,我他妈的没兴趣。” “我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哪怕对方已经欺负到了我的鼻子上,我也只是想着能退让就先退让。”路明非站起身来,大半个身子压在桌子上,看着楚子航“师兄,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讲一个很扯淡的道理,这个话说出去,我可能会被学校里面的导师,尤其是你亲爱的施耐德导师骂到死。” “我们不是校长,他是那种燃烧了一切,也要向龙族举起屠刀的人,我们不是。” “牺牲自己向龙族举起刀刃来换取那些平民的安稳和幸福,这些是每一个混血种都会去做的,这些是刻在我们龙族和人类之间矛盾的血脉所决定的,所以这个责任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承担。” “但是,我们没必要用自己作为密党的那些混血种大佬的牺牲品,我们拥有的本来就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自私一点。” “就像我现在非常想要把蛇岐八家的那个所谓的大家长给宰了,但是我不敢,我怕他狗急跳墙毁灭我本来就不多的那些拥有的东西。” 路明非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师兄,今天你听我这些话可能很莫名其妙,没关系,我也不指望你能想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在你想不明白的时候,我会出手,用物理方式让你想明白就好。” 看着恺撒和楚子航或许是震惊,或许是在思考自己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的样子,路明非突然想起了日本最漂亮的日落,那个地方的车站。 路明非回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在变,很多人的结局也即将迎来改写,不过,路明非很庆幸的是老大那不管何时何地都仿佛刻在骨子里一样的绅士风度还有师兄那闷骚的性格都没有改变。一同没有改变的,应该还有他们之间男人的友谊坚如金刚。 虽然这一次他没有下海就对了。 妥协 其实不用太多的描述,蓝弧的动画太过有着标志性和经典性,这些场景也被轻易地扎根于每一个孩子的童年:想要打败主角团却被主角用“爱与友谊”狠狠反击,然后只能“我还会再回来的”然后失败的反派配角去见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反正是那些主角不知道的大城堡之中,反派配角跪在地上,低下原本不可一世的头颅,“老大,(主公,主人,教主,包括但不仅限于这些你能记住的词汇)我这次失败了,但我下次一定会成功。” 太过经典了,除了路明非用的不是同伴之间的爱与友谊或者爱与正义又或者什么在混血种的世界无异于童话故事的东西,而是恬不知耻地“偷袭”!终极苟货路明非算是将狗这种生物当明白了,别说源稚生倒下的时刻,就是事后调出了明治神宫的监控,蛇岐八家也没搞懂路明非是怎么将他们英明神武,一人一刀独砍四百死侍,马中赤兔,狗中路明非,人中源稚生的老大用一种一定是非常的卑劣无耻的方式放倒。 不过“没有区别。”年轻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路明非已经带绘梨衣出逃3天了,我们依旧没有将他们的藏身地点找出来。” “这几乎让密党嘲笑蛇岐八家的无能” 70年前,当时只有五十多岁的希尔伯特让昂热一个人,一把折刀打服了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 70年后,昂热最优秀的学生来到日本,他没有像昂热一样,上来就丢给蛇岐八家“生存还是死亡”这种哲学问题,但是他看到了日本现在的困局和乱象,并且精准地找到了最好的突破口,还在上面装好了火印子。 现在,只要他想,轻轻一拉,整个日本70年来好不容易稳定的局势就会被直接引爆。 “我现在知道昂热为什么会派来这个学生了。” “他太聪明了,知道日本现在面临着什么。”老人坐在洁白的床上,语气平淡,“比起昂热的强势,这个路明非有更可怕的东西。” “稚生,你觉得如果是你,你可以和他做的一样好吗?”苍老的语气听不出喜悲,橘政宗靠在床上,“或许在你看来,他只是趁人之危拐走绘梨衣,但是你知道要做的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源稚生坐在病床边,他曾经无数次坐在这里,陪那个女孩打游戏,他低着高傲的头颅,静静地听老人说着,可能就像很多传统家族里面那种年岁见长的老人,橘政宗的话一点点多了起来,他轻轻拉住了源稚生的手,一如当初他带着男孩离开那个乡村。 “你想一下路明非来到东京做了什么,你才能够了解这个本部s级的恐怖,不仅仅是实力,他的谋略也配得上他s级的评价。” 老人的声音开始变得轻柔,他似乎不想让源稚生感觉到太大的压力,可是背负着这个蛇岐八家的源稚生,有怎么能不感觉到压力。 老人看出来了,只是拍了拍源稚生的手背“你自己想想。” “想办法联系密党,我们蛇岐八家接受谈判。” 东京的黑夜总是对应着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的白天,也别管高中地理老师说的什么左加右减了,跨过一个太平洋,阳光总是能够照到的。 阳光就这么随意的倾洒在校长办公室的桌面上,亲爱的卡塞尔学院校长,随手从他还没有动过的松饼当中取下一点碎屑,洒在窗口,不需要他太多细心的照料,等下自然而然会有小东西将这些人类的宝贵馈赠给吃掉。 突然就像是有劫匪想要闯进这个看似提不动刀,而且年纪已经130多岁的老人的办公室,精致的木制大门被人狠狠地拍着。 “请进。”昂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但是就算他不打开门装死,门口的那个锁应该是限制不住他的才对。 大门被应声打开,一个轮椅被缓缓的推了进来。 “校长。”冷漠的面孔坚硬如同青铜,施耐德教授随着脚下的轮椅被推到了校长的办公桌之前。“日本那边传来消息了,他们表示希望和谈,并且由密党出面制止路明非接下来的行动。” “所以您是什么时候将路明非给派出去的?” 直接的话语一如他强硬的作风,施耐德教授的话,很容易让人不舒服,不过,对于昂热来说,有这么一个作风强硬,指挥得当,控制着整个学校执行部的人来说,对他而言,简直是太方便了。 施耐德教授的全权指挥意味着他昂了可以受邀出席今年巴黎的时装盛典,西班牙的番茄节,法国的戛纳电影节对于一个老绅士来说,在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死侍和龙族复苏之前,他本就应该永远在各种场合表现着他的老贵族风度。 “哦,路明非那个孩子吗?”昂热将双手摊开表现着他的不知情,无辜和无奈,“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经历了上一场的屠龙战役,表现过于出人意料并且让我惊喜,所以我就给他批了一个假期让他自由的去那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衣锦还乡。” “校长,您真的不知道路明非到日本做了些什么吗?”施耐德教授没有被昂热一脸无辜的样子所打动。 “哦,当然不知道,难道是说我亲爱的学生在他放假的时候顺便跑去日本勾搭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还和那些小姑娘一起去了男女混浴吗?”昂热耸了耸肩“如果我没记错,日本的男女混浴现在仅仅存在于一些比较偏远的山间,在我上一次去日本的时候,那些漂亮的姑娘或者说还有魅力的女人都已经变成苍老的老太婆了?我觉得路明非应该不会对这些有兴趣。” “路明非确实拐走了一个姑娘。”施耐德教授冷冷地说“但是那个姑娘对于日本的蛇岐八家极其的重要,甚至日本方面可以为了那个姑娘向秘党再一次的宣誓臣服。” “我不觉得路明非只是拐走了一个普通的女孩。”施耐德教授将他目前所知道的情报说出来,然后看向陷入了思考的昂热。“校长,您之前去过日本,对那些日本的本土混血种有了解吗?” “哦,这话确实让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如果这个被路明非拐走的姑娘是他的后人的话,那确实可以解释为什么舍弃八家会为了一个姑娘做到这一地步。”昂热缓缓开口说道“但是,我并不认为是路明非拐走了这个姑娘。” “姑娘,顾名思义就是年轻而又美好的女孩,而路明非不也恰恰好是一个年轻而又美好的男孩,他这么的充满活力,优秀的如同天上的太阳,我觉得用不着用拐走这个词来形容路明非的行为,我更愿意将这个行为解释为两情相悦。” 谈判 科技改变生活,现代科技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 就比如说,昂热终于可以坐在办公室,而不是坐着船或者坐着美军的舰艇远渡重洋去和日本那些人谈判。 虽然会方便了很多,但是不能够再见识一下日本现在的风俗产业发展成了什么样?昂热内心还是很遗憾的。 听说日本的风俗产业马上就要给周边的韩国超越了。昂热心里暗暗叹息,看来他在日本的这个学生还是差的太远,当年自己走的比较急,没有给他上一节如何发展自身优势产业的课程。 不过这些都要往后稍一稍,有时间再去看那个瘦小,眼神当中却又满是倔强的孩子。 他现在要应付的是那个孩子的顶头上司。 “你好,橘政宗先生。”昂热坐在木制长桌的尽头,微笑地看着对面,一个苍老而又瘦小的老人坐在病床前,他的身边是一个自己还留有很深印象的年轻人。 “你好,昂热校长。”橘政宗手撑在病床的两边,似乎想要向昂热校长行礼,年轻人赶紧搀扶住老人,然后站起身来代替老人向昂热行了这个礼。 橘政宗看着源稚生行完这个李子后,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精芒,“昂热校长,明人不说暗话,我也知道您现在不想听我们说其他的东西。” “我们日本方面愿意臣服,并且付出任何代价,希望您可以命令您的学生停止在日本所做的一切行为。蛇岐八家会怀有感恩之心对待您。” “哦,看来我的那个学生在日本完成了些很了不得的事情。”昂热年纪比橘政宗大了很多,但是他依旧西装革履,坐得笔直,嘴角上带着礼仪性的笑容看向对面“可是我怎么去命令我亲爱的学生停止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呢?” “毕竟我只是给我最优秀也是最骄傲的学生批准了一个小长假。”昂热摊开了手掌,苍老的手上沟壑纵横“我是一个奉行着素质教育的教育家,您这种方式似乎是想要让我做一些只有中国的教育工作者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就是在学生应当取得自由的时期,强硬的命令他去做什么事情?” “您说是不是?现在我的学生应该是处于一个自由的休假时期,他想做些什么,我无权参与,就像蛇岐八家的执法者在他们放假的时候想去旅游,想去泡温泉,甚至想要跑到美国来和我吃个下午茶,谈论谈论人生,这也是您没有办法预料和阻止的事情,不是吗?” “但是如果您的学生在外面犯了一些什么事情?您作为老师的也应该去劝导他,避免他犯下错误,不是吗?”橘政宗淡淡的说道“身为师长,我们应该对学生怀有关怀和照顾的心情,我们要对他的未来和现在负责,要尽力的去关怀他的身心健康,让他在犯一些严重的错误之前,我们也能够及时纠正,您是一个资深的教育者,您觉得这对吗?” “就像老师觉得学生可能没有办法毕业的时候就会偏袒他,偷偷给他布置一个小论文的作业用来给这个学生补齐学分,虽然这个学生看到这个作业的时候,心里面可能会责怪老师,但是当他毕业的时刻,他也会懂得老师的良苦用心,不对吗?” “哦,这个确实是这样的,如果路明非在日本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他确实没有办法补足学分的话,我确实应该给她布置一个小论文,让他按时完成。”昂热点了点头,但是他又开口“那么,政宗先生作为日本的东道主,你觉得这个论文的材料和题目应该是什么呢?” “日本混血种的社会关系怎么样?”昂热饶有兴趣的说道“毕竟明妃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他的未来是广大的,我很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想让他提升一下自己的眼界。” 橘政宗的脸色依旧冷漠淡然,他没有说话,任由昂热兴致勃勃的说道。 “那么,在明妃日本考察的时候,希望当地能够给予一些必要的支持,毕竟一个孩子总是要见识过一些东西才能够长大的嘛。”昂热一脸笑容的将这些话说完,然后下一秒将笑容收敛了起来“对吗?” 橘政宗的脸色逐渐由平静变得阴沉,沉默如同水一般在两个人之间流淌,两个老人之间平静地对视了一下,终于还是橘政宗开口打破了局面。 “那就依昂热先生所见。”橘政宗的一只手指有规律的反复敲击着病床边上的铁栏,如果是一只好看的手,那么这个景象应该会很唯美,当然,像这只苍老又干瘦的手活,脱脱的就像一只骷髅似的,肯定不好看。“稚生,你想办法联系一下路明非同学。” “校长要我们做到东道主之宜,你作为路明非的学长好好招待。” “那就辛苦稚生了。”昂热又笑了起来,“毕竟路明非的学业水平还是很不错的,我觉得如果他努力一点,应该可以打破稚生当年创下的记录不过也要路明非肯努力呀,我平时看他在学校里面都属于很怠惰的那种学生。” “好了,那昂热校长再见了。”橘政宗的面部表情依旧没有变化,联系上他那骷髅一般的面孔,让人一下子怀疑他是不是死透了? 远洋的信息连接被关闭,昂热也停止了做的直板的姿势,他舒服的倚靠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十指互叠,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间章的闭幕 可能就是要被抛弃过,才知道彼此之间能够维持住关系的珍惜,可能就是被遗忘之后,才了解自己在对方心中那一些不知其所谓又不知其所以的地位。 就是要遗忘了,才会突然在某天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却了些什么,但是你只会在浅浅的想过一下这个问题之后又开始头也不回地投入到自己的下一件事情。 就是要失去了你才会知道这个东西可能在你的生活当中,你一直拥有,但是从来没有体会到这些的可贵,一瞬间的拥有,早已经抵去了绝大多数时候的情感 路明非想的不是渣男渣女和那些他未曾涉猎过的男女感情。他想的是,学校终于想起来联系他们这些人了。 “路明非。”校长的声音依旧那么中气十足,就像忘了他和昂热在长江三峡上曾经狠狠地吵过一架。“说你自费主动到日本去研学了。” “嗯?”听到这句话的时路明非整个人都是蒙的,研个屁学啊,这种东西不就是当时高中的时候,学校里用另外一个说法的出国旅游。 当然,这些事情当然是跟赵孟德,还有那两个徐胖子,徐瘦子,那些家里面有钱,学习成绩也还好的人,家里面带他们出去增长见识,顺便出去玩一圈的借口。他们会在寒暑假的时候纵情地到全世界的各地去游玩,家庭情况好一点的就是去欧洲,去美国,就算家庭情况差一点的,也是去新加坡,去日本,然后他们会拍好多的照片,挂在他们的qq空间里面,那个时候,习惯用一个灰色调的滤镜再配上一些不明,所以反正就事后看上去实在羞耻的文案。 但是那个时候就超级酷啊!西班牙的番茄节,巴西的狂欢节,日本的兰芋节,美国的自由美利坚,cf线下每一天路明非每一次在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在想,可能他没有享受到的这些旅行,他父母代替他去了? 当然,或许路明非之后的岁月里,他去过了很多的城市,他也回不到那个暑假的下午,他一个人躲过婶婶的唠叨,帮隔壁班的那些男孩打了七把的星际争霸,然后他们帮忙自己刷个网费,拿了一杯营养快线坐在位置上,然后打开qq,在看着那个戴着帽子的qq头像发呆的顺便打开那个被称为古早时代的qq空间,欣赏欣赏朋友圈里面马尔代夫的天那么蓝,水那么蓝还有赵孟德朋友圈里面那些外国小姐姐的比基尼那么蓝。 “明妃,你还在听吗?”昂热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打过来,可能是他这个月的电话费没交够,于是被移动联通还是电信给制裁了,毕竟这三家公司,可是你连在天涯海角,哪怕你躲在福建的山区山角沟沟里面,连亲人都找不到你在哪?他们依旧能够把欠费的信息交到你手上。 “我在听。”路明非隔着电话线站直了点了点头。但是他又想到现在不是坐在校长办公室里,哪怕是坐在校长办公室里,那个老人对于他这个唯一的s级学生依旧是和蔼可亲。 “没什么,就是日本那边跟我说你不请自来的主动去日本方面提出研学,你也知道日本人骨子里的那种虚伪,所以他们对没有主动热情的过来招待你,向我提出了歉意。” “是吗?”路明非对蛇岐八家没有跑到秘党总部去闹事,感觉到了质疑,并且想要提出疑问,就在这时,旁边的三个人通通向自己比出了同一个手势。 竖起食指,紧紧贴在自己嘴唇上。 你们搞什么?路明非略微放下电话,双手摊开,皱紧眉头表示自己的疑问。 “校长说的研学什么的是指你在日本的这些行动,学院那边清楚并且默许。”凯撒低声提醒道“但是校长不能保证我们之间的通话,没有被监听。” “老大,实在不行你来。” “你赶紧继续。”凯撒把推到他面前的电话推回到路明非那边,毕竟搞出这么多事情的始作俑者还是路明非自己,中国有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后解决这些事情的,也必须只能是路明非自己。 “对待每一个去研学的学生我都会这么亲切地嘱咐他,面前的路,你要自己走,但是无论你到天涯海角都有学校为你撑腰。”路明非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昂热那笑眯眯的表情,可能这个笑容更多的是不可一世的蛇岐八家被自己闹成这个样子。传说中的皇,被他跟耍傻子似的连耍了三次。 “反正要跟你说的,就这么多,如果你实在遇到了些什么,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可以去找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我在日本的老朋友。” 校长啊,你真的在日本,这是好朋友吗?我看人家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在直接丢进东京湾里头或者说人家觉得把你丢进东京湾里头都是在污染海水,放在空气里腐化都是污染空气。 路明非终于将公共电话亭的电话放下。本来今天绘梨衣小公主说想再看一看东京迪士尼,路明非心里想别了?您哪里是去看东京迪士尼,您是想去您还没见过的那个鬼屋里,怎么滴都要亲眼瞧一瞧。什么叫人菜瘾还大?说的就是您这种人。等下被吓到了,开始乱甩言灵最后又都是他来背这个锅,蛇岐八家可能将这个黑锅给别人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呀。 路明非推开老旧的公用电话厅的门,这里应该是日本东京最后的公用电话厅了,他当时也没有想明白eva突然给他传信息,让他到这里是为了干啥。不过其实也感觉不用推开,因为这个电话厅的玻璃门漏的站在门口的源稚女凯撒和楚子航都能清楚地听见他们打电话的声音。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看着陷入沉思的路明非,源稚女主动开口问道。 什么叫我怎么办?路明非心想,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他从来都是有师兄和老大,在从来都没有用过自己的脑子,当然是他们怎么指挥自己怎么想的。哪怕他们说的看上去再荒诞,再滑稽,再无理取闹。就像当时陪大小姐去逛东京,自己被吓得要死,不也是乖乖的照办了。 路明非沉默了一下,又转身打开那个电话亭,闭着眼睛随便乱按了几下,也不管对面应该还是处于懵逼状态下的“莫西莫西?” “源稚生,我知道你在监听我的电话。” “明天下午,三笠公园,三笠号,你自己一个人过来,不见不散。” 监听的另外一头,源稚生坐在椅子上,任由路明非的最后一句话从耳机里传来。“如果你不来的话,后果你自己可以猜一猜,看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告诉你们,蛇岐八家的大家长,这将会是这一切的暂时闭幕。” 过渡章 懒得想了 “你把那些东西发给校长了吗?” 夜晚的三笠公园,风从路明非的身后传来,带来了些许的凉意,一点点湿润的头发没有那么轻易被随意打散,却也紧贴着路明非的后颈,显得不适。 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情感受这些,腾出手来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路明非望着面前的大海,似是对空气随口问道。 “校长已经看到了。”清冷机械的女生从蓝牙耳机的那一头传过来。“已经按你的要求全部都准备好了,执行部随时配合。” “好。”路明非点了点头,从很早的时候他就开始为现在谋划。 所以幸好他还藏了一招后手,如果真的他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的话,那就只能依靠学校的力量,把整个桌子都掀了。 第一次去到学校的地下冰窖接触eva的时候,他就在eva内部打下了这份文件,里面是关于日本混血种的一些来历,以及橘政宗偷偷饲养死侍的一些猜测。 没有证据,但是这重要吗? 中东还有非洲有几个国家是真的想要自由和民主的? “必须要让橘政宗相信我会带着绘梨衣离开日本,他才会有可能露出马脚。” “那如果他不相信呢?”因为是处于牛郎店的营业时间,所以今天晚上的踩点只有源稚女一个人陪着路明非。站在海边,清秀的少年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 “他如果不相信,我就带绘梨衣走了。”路明非耸了耸肩“所以这样子的话,对于我们怎么样都是不亏的。” “而且,你觉得作为一个谋划了这么久,只为了实现自己不可磨灭野心的野心家,他会这么坐视在自己计划成功的前夜,有人把完成自己计划的钥匙偷偷带走吗?” 路明非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站在岸边欣赏着船舰的源稚女。“我不相信。” “他从党执政时期,到加入克克勃,在带着神的骨骸逃到这里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他的野心了。” “除非”昏暗的月光之下,路明非的声音不算大,但是清清楚楚的闯进了源稚女的耳中,他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着自己的理由,又或者是在喃喃自语。 但是源稚女可以感觉到,背后一整个三笠号船舰都在呼应着路明非。 “除非我杀了他。” “而且我也一定要杀了他。” 这一天,和过去的任何一天的晚上没有区别,东京依旧歌舞升平,站在城市的高处,企业家和政客们举着殷红的酒杯觥筹交错,讲着一些永远不会被其他人知道的生意。 在高楼的脚下,又有一个又一个打工人结束了他们今天的工作,他们没有心情去感叹一天又有了什么样的收获,他们所希望的只是赶紧回到了一个可以暂时为他们提供遮蔽和能量的地方,取得一些短暂的休息,用来应付明天一模一样的一天。 而在城市的最高处,源稚生安静的坐在橘政宗的病床之前。 感谢于混血种优秀的身体素质,也或许是路明非还比较年轻,不懂得往刀上淬毒,橘政宗的身体恢复的出乎源稚生意料的快。 一老一少就这么安静的坐在病房内,不需要说什么东西,因为说了也没有用。是他橘政宗能够预测路明非这个永远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会怎么来?还是源稚生真的准备动用武力强行拿下路明非? “美国驻日本的太平洋舰队那边,可以监测到有一辆护卫舰级别的船舰离开了基地。”终于源稚生开口了。“恐怕这是秘党为路明非准备的后手,如果谈判失利,他可以乘上这艘舰艇直接离开。” “我担心路明非对于谈判并没有诚意,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太需要谈判了。” “但是没办法。”橘政宗放下手中的书本,但是源稚生也观察到,这么久的时间橘政宗一页也没有翻过去。“稚生,你只能拿出你最大的诚意。” “当年二战刚刚失败,整个日本处于危如累卵之际,也是当时的无数先贤他们向美国提供了最大的诚意,并且找到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还能够提供给他们,这才让日本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够去谈判的,只要你付出足够大的代价。”橘政宗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对于源稚生来说,他并不接受这个说法,但是他现在必须接受这个说法。 “你先下去。” “好的。”源稚生点了点头,年轻的身体便起身离开。 整个病房都似乎安静了下来,当病房的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橘政宗坐了起来。 致命的伤口,对他而言,就像并不存在一样,他双手用力撑起自己苍老的身体,走到窗口的边上,望着这诺大的城市。许久之后,他在远远的眺望,向三笠公园的方向。 应该准备好了? 源兄,好久不见 “少主,您确定一个人前去吗?”蛇岐八家的黑衣男子,略带担忧的看着面前的源稚生。“那路明非狡猾得很,如果你一个人去” “辉夜姬已经检测到美军基地那边有一艘舰艇停靠在三笠公园边上,那艘舰艇就是秘党对我们蛇岐八家的示威,如果我们不选择妥协,路明非可以带绘梨衣直接离开。”源稚生语气淡然的说道。 “现在的日本反抗不了美国,就如同现在的蛇岐八家也反抗不了密党一样。” 阳光之下的战争已经结束,现在轮到了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审判时刻。这是源稚生没有说出来的。他不希望影响到蛇岐八家众人的士气。 在过去的24小时里,辉夜姬对路明非和昂热的电话进行了全线的监视。 源稚生永远忘不掉,路明非用一种略带担忧的语气问昂热,如果那个叫做源稚生的家伙,想要打我怎么办?校长,你打得过这家伙吗? 电话的那头,大洋的那头,应该能够明确知道自己和路明非的电话被蛇岐八家监听的老人只是轻轻笑了一下,“虚假的皇帝吗?” “当真正的皇族子孙被全部灭亡,藩王的后代变成了仅存的皇族,可是他的血脉却依旧远远落后于那位大皇帝。” “但这也不是他的罪过。” 源稚生手脚冰凉,他知道这句话不仅仅是对电话那头的路明非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蛇岐八家自以为是的欺骗和伪装,拼命的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给那个老人就这么随意的说了出来。 也是自己在卡塞尔学院求学那些年,恐怕昂热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秘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去诉说罢了。 失败的感觉没有那么好受,就像是初中剑道部的那次对决,阳光很灿烂,人声鼎沸,台下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好像有一个笑得很温柔的女孩,和一个拿着毛巾和水害怕却又期盼的拼命仰着头向上看的男孩,源稚生一次又一次的拼命挥刀,但是高年级的学长总是能够凭借着强他很多的经验,轻轻地把他的每一下的攻击荡开。 学长很轻松地把源稚生打败了,全场为那个胜利者高呼,学长轻轻地温柔地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说你很不错了,只要再练习下去,你终将会 不,不会,因为在源稚生的记忆里面,他再也没有能够战胜那个学长。 第二年,学长毕业了。 或许,可能现在的他已经很强了,放在日本的战国时代,也是属于那种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勇士,十人斩百人斩都不在话下的那种。 可是,源稚生不知道,如果自己回到那个阳光很温柔的下午,他有没有勇气再一次对那个学长举起刀? 甚至,源稚生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过一瞬间?害怕那些努力又有天赋,而且身体还比那个时候瘦小的源稚生更高更壮的学弟打败他。 源稚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源稚生关了火,走下车,向三笠公园走去。他走了不知道多少米,然后抬头。 或许同样是一个阳光很温柔的天气,源稚生记忆里的某个挥刀苦练的学弟,和面前路的尽头那个穿着白色卫衣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源兄,好久不见。” 见到哥哥的到来,穿着一身蓝色中略带着一点粉红色点缀的公主长裙的女孩赶忙收起手上的ps游戏机,然后坐直双手放在膝盖上,表现出一副好孩子的样子。 源稚生看到了女孩,又或者说当他回过神的那一刻,他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路明非身旁这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女孩。 漂亮,绝无仅有的漂亮。精致如同洋娃娃一般的漂亮。 绘梨衣的漂亮是那种犹如经过最优秀的手工大师精心雕琢之后的漂亮,无论增一分显肥,减一分嫌瘦这个词语是哪个国家发明出来的,但这一刻,这句话就是那么恰好的形容绘梨衣。 这种花纹繁复,颜色少女的公主裙穿在别的女孩身上,只要有一点点不合适,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什么身材比例不好,什么肤色过于苍白或者过于灰暗 但是穿在绘梨衣身上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恰到好处的修身,完美的将女孩的身材曲线展现了出来,但是又是因为某人的不爽,衣服的设计师紧急将衣服的一些比较暴露的部位全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可是这样又增添了一分清纯和禁欲,完美踩死在某些高中,就是喜欢清纯文学社社长的人的xp上。 妆容什么的没有画太过,毕竟长成这张脸,画个烟熏妆,那都是特立独行的现代风。所以长腿妞就简单的教了绘梨衣一些粉底,腮红之类的小东西的用法。 不过现在烦恼的反而是路明非了,毕竟和女朋友约会之前,等她化妆永远是一些刚刚谈恋爱的男生的必修课。 源稚生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不到绘梨衣了。 蛇岐八家散发的通缉和招人的图片永远是那张穿着巫女服盖的严严实实的古意冷漠的脸庞,蛇岐八家他们找的,是天上的神明在人间的代行人。 而不是一个正在青春年华,性格有点小叛逆,想对很多新鲜东西去尝试,有喜欢的男孩的绘梨衣。 我原本没打算跟你们谈判的 其实当过老师的人就会知道,一般来说,当老师上课讲的很无聊的时候,男学生会偷偷的拿起游戏机,或者拿起一本薄薄的热血漫画放在教科书的下面,女学生们则会拿起一本和教科书差不多厚的言情小说,放在披着校服裙子的大腿上,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毕竟全国那么多学校讲台桌比学生的桌子高的也有,比学生的桌子低的也有但是没有意外的,老师总是能很清楚的看到当他的目光扫过时,你心底一凉,然后将小说或者游戏机塞回桌子里的动作。 他们只是一向不怎么管罢了,也有可能是那些老师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课上的不怎么样,就不耽误学生的时间了,也有的老师比较佛系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学校给我钱,是让我过来上课的,不是让我过来管学生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些老师自己偷偷感叹,那些岁月已经过去,他们曾经身边也有一个女同学,偷偷翻着表皮是粉色的小说,然后上课突然发出几声傻笑。 相比于这些老师,源稚生老师就比较无趣,他没有那种自觉,就是那种漂亮女学生偷偷玩ps机被老师抓住之后,老师应该装作什么也看不到的那种自觉。 “你们是在玩ps机吗?”源稚生犹豫了一下,开口。 路明非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这么尴尬的事情,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初中的时候,为了应付中考而被迫辛辛苦苦看着三国演义。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敬佩刘备,前几张还和吕布打生打死,过几章被人偷家了,徐州丢了之后就能马上跑去投奔吕布,两个人相见之后哈哈大笑,仿佛真的一笑泯恩仇了一样,如果不是最后劝说曹操砍死吕布的就是刘备,可能路明非当时就真的相信了。 “嗯”路明非抓了抓头发,“可能是我们暂时居住的地方,娱乐的东西比较少,所以我就给绘梨衣买了一个ps机,经常在晚上的时候,她会玩这个,玩到大半夜,我起夜路过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他的房间亮着。” 当然不是娱乐项目的比较少啦,明明是一点都不敢让绘梨衣接触,至于起夜路过 绘梨衣根本不敢一个人睡,路明非总是要搬一床被子,在他的床旁边打一个地铺,虽然更加艰苦的环境也适应过,但是这个环境还是让他翻来覆去的很难睡着。 绘梨衣很执着,睡觉之前总是要开着灯,并且在睡着之前总是要从床头探一下小脑袋,再探一下小脑袋,就好像要把路明非狠狠记住,带到梦里一样。 有的时候,路明非会说你睡着了没有?睡着了的话,我就把灯关了。绘梨衣在上面没有回应,轻轻地用手拍了拍被褥,路明非就知道要把灯关了,然后他轻轻尽量蹑手蹑脚的起身,就像一只偷食物的小猫,去把灯关了,回到他的地铺上,他就会看到绘梨衣转过身来看着他,藻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会发光一样,路明非就不得不冒着一点人类本能行为的风险,帮女孩把翻滚时掉了的被褥给轻轻盖好。 女孩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乖乖的,任由路明非将身上的被子盖好,虽然一片漆黑,路明非也没有夜视能力,他也不知道好像是有没有盖好。 但是借着窗外,凌晨的东京,各式各样的歌舞伎厅在高楼大厦折射出的一束束光线,路明非反而能够看见女孩看向了窗外,双唇微微嗡动,就仿佛是在和整个东京说着晚安。 但是这些能说吗?说了某个妹控还不当场拔出修罗人间,蜘蛛切还有混沌即裁,童子切,然后拿着两把名字极其威风,刀锋极其锋锐,历史极其悠久的宝刀,然后把路明非砍死。 “嗯其实我之前也给他买过很多游戏的光盘,还有一些珍藏版的,很多动漫的dv卡带,绘梨衣超级喜欢玩拳皇,可能是因为玩的时间比较久,绘梨衣玩这个游戏的技术好得离谱。” 终于两个人在绘梨衣的这件事情上有了一点共同语言。 两个人能够从绘梨衣最喜欢什么动漫,她喜欢的游戏,去楼下的路明非记不住名字的那家法国高级西餐厅里面绘梨衣最喜欢吃的食物,一直聊到路明非忍不住谴责源稚生以后有机会可以给绘梨衣多带一些漂亮的衣服。毕竟漂亮的衣服能够促进女孩的心情变好,心情变得好了,说不定那恐怖的血统也就没有那么经常发作了。 源稚生心情难得的舒畅,他甚至觉得是不是可以和平的,轻松的结束这一切。 “明妃。”远处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过来。“差不多了。” “啊,这么快吗?”路明非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冷峻的男子给路明非看了一下手上的战略使用手表,路明非才一拍自己的脑袋“完了,聊天聊的过于投入了。” 路明非轻轻地拍了一下绘梨衣的手“你先跟师兄过去,我和你哥聊一些东西。” 源稚生看着绘梨衣从来没有过的乖巧,点了点头,就起身和那个男子走向旁边。 旁边是另一张桌子,一个面容精致身材完美的亚洲女人和另一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欧洲男人坐在一起。 “那我们是开始谈判了吗?”源稚生看着绘梨衣远去的身影,转过头来看向路明非,却发现路明非也正认真地看向自己。 “我没想过你居然会来的。”路明非叹了一口气“你说要是当初你们蛇岐八家这么听话,你源稚生这么聪明,有判断力该多好啊!” “你什么意思?”源稚生的表情冷了下来,似乎是能够感觉到主人的杀气,放在地上的两把太刀也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振鸣。 “我的意思是说,我原本一开始就没准备和你们蛇岐八家谈判的。”路明非摊开了手掌,表情无辜之中带着欠揍。“毕竟,优势在我,不是吗?” 近况 一个高中学历,但是学习能力其实只有初中生水平的废物,企图用三天时间,同时学懂大学英语,高等数学,线性代数,计算机组成原理,大数据导论 这就是我的近况 背书背的头发都掉了,是真的没有办法写 无标题章 兄弟们,我他娘的终于考完了,今天晚上写两个实验报告,明天开始继续更新 金字塔塔顶146.5米 “路明非,已经检测到大量的死侍正在朝你这个方向过来。”eva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 路明非表面上一脸的无所谓,将手转到背后,给远处的三人比了个手势。嘴上还是用一副恨不得就让人拿刀抽他的语气说着 “对,没错,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谈判?校长说你们想跟我谈判,而不是我觉得我要跟你们谈判。至少在日本方面,校长给了我全部的权限,就算我选择不跟你们谈判,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路明非耸耸肩“毕竟我们掌握着比和你们谈判能够掌握到的更大的利益。” “给我一个,我要和你们谈判的理由。”路明非将面前的果汁一饮而尽。可是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却紧紧地握住了那一双短刀。 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把握打赢这只死象龟,但是给蜘蛛切和童子切砍到几下也是很不好受的。 但是源稚生保持住了最大程度的冷静,“路明非你听着,现在蛇岐八家已经请求海军自卫队,对周围海域进行封锁,并且,空军自卫队派出了一队的飞行阵列对周围进行巡航,如果你想要搭乘船只离开日本的话,我们将会毫不犹豫地进行阻拦。” “哪怕是美军舰只吗?”路明非“无所谓”的问道,“我不知道你们能够为我下多大的决心,我只知道现在的日本政府绝对没有胆子得罪美国驻日本的太平洋舰队,没错,我就是扯虎皮当大旗,你能拿我怎么样?” 突然,至少是在源稚生的视角中,路明非对空气说了一声“大概还有多久?” “一分钟,以那群死侍的前进速度,大概会在一分钟之后来到三笠公园。” “收到,一分钟够了。”路明非心里回应了eva一声,远处,上方飘扬着条纹星旗的船只隐约可见,路明非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源稚生。“源兄,在你想清楚,你要为了正义付出多大的代价之前,请先看看你的正义是否真的是正义?”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黑道家族的少主,日本社会的黑暗面未来的主人,你终究是要统治整个东京的男人,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匍匐在你的脚下。” “你是不是觉得虽然你的家族是黑道,但是终究是你们稳定了,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如果没有你们整个日本有可能回到战国时代,大家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拿着刀互砍,警察也没用了,政府跟瞎了似的,血肉纷飞之下,是名侦探柯南的cd和苍老师的最新作品。整个东京沦为东京食种里面描述的地狱,只不过敌对的两方不是只能食用人肉和咖啡的怪物,而是彼此为了利益而敌对的人类。” 路明非的语气当中带着嘲讽,“是不是这么认为啊?大少主。” “你有没有想过?谁才是真正导致了东京这个弱肉强食社会的根源?没有别的答案,只有你,身为蛇歧八家的少主,日本黑道社会畏惧的根源,蛇岐八家力量的象征。” “对,或许你如果离开了,整个东京的地下世界没有一个足够强有力的力量去控制会分崩离析,会像战国时代一样互相攻伐,普通人,混血种,死侍互相砍杀,互相撕咬,但是这只会是一个新的统治阶级到来之前的短时间的乱象罢了。” “当整个东京开始混乱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人能够控制住,但是只要时间刚开始拉长,一天一周一个月甚至一年,就会有人开始统合整个东京的混乱景象,人们开始成群结队想要政府出手,维持稳定,地下的混血种社会开始小鱼吞并大鱼,直到留下那一头最大的鱼。” “政客们会用他们能够想到的一切方法,包括但不仅限于求助于卡塞尔学院,或者就近的中国正统进行维稳,因为对他们而言,尽快保持住这座城市的稳定就是一个最大的政绩,也是他们爬向更高位的阶梯。” “而地下的枭雄们会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尽快的统一整个地下世界,新的秩序会被建立起来,但是无论如何,新的秩序都会比过去蛇岐八家所掌控的秩序更好。” “你不要给我不服气,你觉得黑道庇护了那些底层没有自我养活能力的那些人,但是你知道底层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吗?”路明非手指敲了敲桌子,这一刻,他的语言系统无比灵敏,还有半分钟,大脑疯狂的组织语言。 “你知道他们怎么想吗?他们会想哇,黑道,这可他妈太酷了,一个高中肆业的小混混,没有任何技能,能够养活自己,然后去当了黑道,每天梳个奇形怪状的头发,拿着棒球棒在街上催收保护费,如果哪个店家没有交上来,那就拿起棒球棒一阵乱打乱敲,然后在中年的店家的泪水之中,将保护费强行抢了过来,留下一些作为自己这一个月的生活费。” “其他的时间,就整天在街上游手好闲的,到处乱晃,吃霸王餐调戏国中放学的那些小女生,和别的帮派势力打架。他们并不觉得这是虚度人生,因为他们本来也没有学习活下去的技能,如果这是虚度人生的话,那他们本就应该去死。” “源稚生,他们应该去死啊!” “游手好闲,只会在街上乱晃的混混,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出卖自己的身体,直到老了之后也没有学会其他的技能,只能愈加低贱的出卖自己身体的妓女,那些每天吃着最简单的食物,受雇于帮派势力之下,为了几个日元,随时可以慷慨赴死,说这是武士道实则自己的命比狗还贱的那些打手他们本来就应该去死啊!” “是你们蛇岐八家,让他们像鬼一样浑浑噩噩的在日本活了下来。” “当然,你们也不干净,你们也不善良,你们存在的根基就是这些,本来就应该消亡的人群,你们剥削着他们的血肉,然后塑造起了自己辉煌的金字塔,就像过去埃及的沙漠之上建立起来奇迹一样的世界八大奇迹之一,你们坐在金字塔之上,用鲜血和黄金塑造起了自己的王座,在悲怜的看着底下的人说,我维持了这整座金字塔的稳定,如果没有了我,这整座金字塔都要崩塌,我的存在保证了他们的生命。” “金字塔如果不是因为它存在的历史意义和文化意义,他早就应该被推翻,蛇岐八家,这个腐朽的社会组织结构如果不是因为他吸取榨干着统治人民的血肉,他也早就应该被毁灭。” “你和他们一样,差不多的该死。”路明非最后冷冷的说道。 “但是你他妈的现在还不能死。”路明非突然向前伸手一拉,源稚生抬起了头,看到了路明非的眼睛。 璀璨犹如赤金一般的眼睛,闪耀着君王一般的威严,源稚生抬起了头,被路明非按住肩膀强行逼迫他望向远方。 “没有一个金字塔上王位的拥有者愿意自主的退下来,他们甚至想要在向上,金字塔顶部1465米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的野心,他们要的,是与神并肩。” 闲着无聊整个活 下午在抖音搞一个直播,抽雷神 应该有一大部分的粉丝是从抖音找过来的?不是的,如果想看搜ql 被路明非的热血话语感动,于是脑子一昏莫名其妙开大的源稚生 源稚生望向远处,那一片黑压压的死侍群。他这一辈子杀过很多这种东西,但是现在,他面前的这东西的数量仅次于上一次的源氏重工暴乱。 更令他震撼的是路明非刚刚对他说的话。 “已经有人不满足于金字塔塔顶1465米带来的权利,他们要的,是与神并肩。” 站在源稚生身后的路明非冷冷道,“源稚生,你什么都不知道。” 远处,桌子上的四个人也开始分头行动,那个亚洲人长相的高挑女子牵起了绘梨衣的小手,两个女孩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剩下的两个男子,那个一脸冷峻,一看就很有执行不风格的人,从桌子的下面拿出了两个箱子。 源稚生认得这个箱子,卡塞尔学院执行部不能说人手一个,只能说货源紧缺,人手一个的都是些s级的猛人,那都是拿着两把刀敢追杀次代种从美洲的南部追杀到美洲的北部的人 面容冷峻的男子用力一甩,便将其中一个箱子甩到了源稚生和路明非两人面前,路明非把手伸长接住了箱子,摔在桌面上,动作流畅,行云流水,就像在他们的内心早已经排练过千百次一般,一声“bong”的巨大响声之后,路明非转头瞪了一眼有些呆滞的源稚生。 “愣着干什么?你们蛇岐八家是真的不准备管管了吗?”路明非本能的将手往裤兜里面伸,但是突然他愣住了。 路明非自己的的学生证当时丢在蛇岐八家了。 “靠!”路明非很想穿越回几十秒之前给那个正在装x的自己狠狠摔几个巴掌,骂什么人呢?装什么x呢? 现在武器库打不开了,怎么办?拿着两把短刀叉叉叉的砍人,就算他武力超群,潜力极大,烂话连篇那些死侍似乎也不是烂话能够说死的样子。 反正就是他如果他不暴露一点底牌,就要被一群死侍围攻砍死了。 “打开了。”突然,旁边响起了源稚生的声音,大舅哥拿着一把短匕,看着路明非惊异的眼光,源稚生轻轻咳嗽一声,“我以前在学校进修的时候,曾经研究过这个。” 路明非想竖起他的大拇指和小拇指,反复摇晃喊着“大舅哥,你是真的六。”但是毕竟作为一个卡塞尔学院神秘且又强大的s级,秘党派遣来到日本,颠覆蛇岐八家黑暗统治的执行者,路明非不能那么没有逼格,于是他冷漠的拿起了里面的枪,开始组装。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那一年,坐在网里面,玩起了植物大战僵尸。没错,路明非觉得自己就是那绿油油一喷一喷的豌豆射手。 顶在最前面的一批死侍的实力没有那么强,路明非基本能够做到一枪爆头杀一个,压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至少没有必要爆自己的底牌。 只是,旁边的源稚生眼中依旧带着一点的迷茫。 “我知道你在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死侍。”路明非放下枪,飞速的拿起弹匣开始换弹匣,在这之中,他的语速也没有减慢。 “只有一个可能,蛇岐八家的人泄入了我们在这里谈话的信息。”路明非面对着面前一片赤红色的地面,黄金瞳之中带着些许的杀意。 “密党现在处于绝对的优势,只要蛇岐八家敢主动对我动手,以密党和卡塞尔学院的睚眦必报,无论如何一定会报复回去,现在的蛇岐八家扛不住卡塞尔学院的报复。” “但是如果是先出现死侍的突然袭击呢?”路明非冷笑着说道“我们手里的子弹大概连最前面的一波都杀不完?” “等到出现肉搏战,我们三个人筋疲力尽的时候,蛇岐八家再出现顺利的接管战场,那之后他就是拯救我们的救世主,这样的话,密党想要怎么样也就没有理由了,毕竟密党再强大,也要给全世界的混血种一个面子。”路明非看着剩不多的子弹,抽出了自己的短刀,紧紧握在手上。 “源稚生你不知道你们家族的那些人在想着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追逐金字塔高处的王座,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些你永远不会去怀疑的人,他们在妄想着与神并肩。” “而绘梨衣就是他们在成神之路上唯一的,最后的钥匙。” “源稚生你他妈听懂了吗?”路明非恶狠狠的说道,“今天,不管是我们两个谁把绘梨衣带走,如果绘梨衣出事了,我下地狱都看不起你。” 望着面前已经冲入敌阵,一刀一个,精准的往颈动脉割的路明非,源稚生沉默了一下。 子弹已经全部用光,四个人都已经进入肉搏战,那个身材很好的女的带着绘梨衣躲得很远。 源稚生知道路明非撑不了多久的,就算是混血种,社会里面如同神明一般的卡塞尔学院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都没有办法一个人解决这么多死侍。 毕竟昂热校长的言灵是时间零,一个标准的刺客言灵,当然,比起面前的路明非徒手拿双刀硬砍,昂热肯定是要强很多的。 源稚生沉默了半响,望着面前少年的身影,白色的卫衣上已经沾染了不知道多少只死侍的血迹,终于,源稚生下定了一个决心。 晦涩古奥的语言缓缓的被源稚生念出口,他吟诵的速度慢慢加快,天地之间仿佛有一种力量供他驱使,源稚生的黄金瞳被点燃,终于,吟诵完毕,巨大的重力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一只恶魔的手伸出,牢牢的抓住在场的每一只死侍。 将他们一点一点往地狱的方向拖去,无力而又彷徨的他们,只能跪下,乞求君王的原谅。 言灵,王权。 “带着绘梨衣快走。”源稚生看了一眼“惊愕”的路明非,“这个是我的言灵,不能够维持太久。” “带着绘梨衣走,去一个野心和权谋,永远找不到她的地方。” 双刀扬起,源稚生从容走入敌阵,蜘蛛切和童子切利落的如同割草一般,收割着一只只死侍的性命。 路明非向后退着,恺撒和楚子航也朝着这个方向跑来。三个人对视了一眼。 很好,大舅哥上当了。 源稚生的牺牲,蛇岐八家即将登场(1/20) 对于源稚生来说,他其实更愿意用自己手中的两把刀来解决问题,而不是使用言灵。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言灵对他的身体消耗很大,几乎是到关键时刻必须要么和对方强制一换一,要么那个人绝对不能逃走,是蛇岐八家抓捕的重犯,从家族当中叛逃逃向黑暗与鬼狱的人。 或许还有一个不能够为他人所言说的原因。王权,源稚生骨子里就不喜欢这个名字。 很强势大气,还带着一点点中二的名字,比起源稚生小时候看的奥特曼,圆谷的特摄片里什么什么射线,什么什么致命一击,这个名字简直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但是,源稚生骨子里就是不那么喜欢这个名字,可能是从很久之前就谋划着自己的逃脱,源稚生根本不想让自己的“王权”笼罩整个日本。 相比于很多轻小说里面说的,看到敌人和属下跪拜在自己面前的那种征服感,源稚生的内心应该是只有疲倦的。 就如同此刻。 他孤傲地站在那里,手中两把长刀,不断地收割着一只又一只的死侍的性命。 恐怖的重力就像从地狱里恶魔伸出的手掌,抓住了每一只死侍的四肢,逼他们跪倒在地,然后从身后按住他们的后脑勺,狠狠向地上锤去,忠诚与帝王的武士用这种方式向所有的敌人宣告源稚生的权利与威严。 然后帝王亲自手持长刀,将一个个逆臣的头颅斩下。 海风不断的吹,远处的路明非不禁无聊的想起,根据高中地理所学的,现在这个点应该是吹得从海洋往陆地吹的风,正好将源稚生的风衣吹起,黑色的风衣在海风的吹拂之下,仿佛一只张开翅膀的黑色猎鹰,那里面的浮世绘,应该就是一只披着黄袍的黑色猎鹰。 恺撒和楚子航如临大敌,特别是楚子航,专注的眼神如同针孔摄像机一样,记录住源稚生的每一式刀法。 楚子航自嘲修行的是少年宫门派,但是父亲给他留下的村雨,就注定了他的刀法要向着日本刀的方向靠拢。 而面前就有一个日本刀法的集大成者,当然也是未来的敌人。 如果他能活下去的话。 “真的不要去救援这个家伙吗?”凯撒望着面前孤傲的背影,高傲的贵公子有他自己的处事原则,哪怕是害得他们东躲xz的这个家伙,凯撒也绝不允许就将她这么丢下走人。 更何况面前这个家伙用一种不由分说的霸道态度抢走了,本来应该由他和身边这个讨厌的家伙负责的死侍。 “蛇岐八家的伏兵本来就在这附近。”路明非很淡定的说道,在这群人当中,最焦急的可能就是在旁边安安静静,什么话也没说,但是眼睛却忍不住的望向战场,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担忧的绘梨衣了? “别担心,路君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哥哥不会有事的。”身旁长腿妞轻轻地在绘梨衣娇嫩的脸颊旁边耳语道,一个顶级的忍者,现在给路明非安排的跟一个带着孩子的保姆一样。有的时候长腿妞实在想跟陆老板抗议,不干了,将这个活甩给躺在黑石官邸舒舒服服的吃着薯片,统筹全局的薯片妞。但是路明非拉下了老板的面子,对着他用一种泫然欲泣的语气说道,“长腿,现在日本这么危险,你真的忍心让薯片一个也没有战斗力的文职人员来带着绘梨衣吗?” “长腿,你也不想你撩挑子的事情,被我弟弟知道?” 长腿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也不是那种会撂挑子的人,更何况,出生于日本的她,对于路明非主导下的蛇岐八家的结局,也是很期待呢。 就比如说面前这个家伙,很高很帅,和绝大多数的日本人不一样,有一种独特的霸气,但是如果没有人来救援的话,他就要死了。 王权持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反正够源稚生砍死上百来个死侍。 只不过,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源稚生已经向所有人强势地展示了他身为皇的恐怖,在场五个人,除了绘梨衣,四个人都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凯撒和楚子航轻轻摇了摇头,在不借助热武器的情况下,他们两个能够反杀十几只死侍应该就是极限了,如果运气好,死侍体内的尸油正正好好被楚子航的君焰给点燃,可能还能再多带一些上路。 “蛇岐八家的人还没到吗?”路明非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如果蛇岐八家的人拉胯了,他无论如何也要出来把源稚生救下。 不过,路明非相信,作为赫尔佐格登神计划中的重要棋子,橘政宗不会任由源稚生死掉。 “来了。”远处,一直保持着镰鼬状态的凯撒,听到了奔驰而来的声音,“来了两三百人,蛇岐八家几乎倾巢而出了?” “路明非,你真的有把握吗?” “相信我。”路明非看着远处那个就要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身影,最后的声音低的就像对他自己说一样。 “这一次,我一定能够把那个家伙弄死。” 六六六 上一张给屏蔽了,本来今天早上还想再写一张,结果净跟审核对线了,不到16个小时,我这一章被屏蔽三次,解封两次。 想看的可以去搜一下我的抖音号,基本同步更新 日本蛇岐八家,执行局,关东支队,确认全灭(3/20) 疯狂,躲在垃圾管道里面,肮脏的老鼠,疯狂的捶打的墙面,赤红的眼眸,就像硬生生的流血一样,他低声的吟叫着,“怎么敢的呀?小虫子,卑劣的虫子,你怎么敢的呀,怎么敢的呀!”说罢,伸出了他外面套着西装的老鼠腿,一脚将旁边的实验器材给踹翻。 肮脏的老鼠确实自视甚高,悄悄的从金字塔的底部爬到了顶端,咬开了王座之下的底部,与皇之血统的人共享着权力的巅峰,可是他仍然不满足,他要的,是用这个王作为自己的阶梯,肮脏的老鼠,想要的是与神并肩。 然而现在,那个从遥远的地方来的少年一脚踹翻了整个王座,无异于毁灭了它登上神位的阶梯。 “杀了他!为大家长报仇!”肮脏的老鼠,慷慨激昂的突然喊了一声。 三笠公园。 “杀了他!为大家长报仇!”一声振臂大呼响起,不断有人反应过来,高声的喊着。似乎提醒了陷入震惊的日本执行局众人。 杀了他,杀了这个肆无忌惮的践踏着蛇岐八家尊严的家伙。 杀了这个未来可能像昂热一样带给蛇岐八家上百年阴影的人。 日本,蛇岐八家需要尊严,也需要未来。他们要向密党证明这一点。 用一场200个人对一个人的战争证明他们的尊严。 犬山贺的瞳孔微微一缩,他刚刚想大声喝令,所有人放下武器,但是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听到一个70岁老人的声音。 100来发子弹同时发射,路明非无所谓的站在那里,无论是他身前的那些人,还是身后的那些人,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特别是长腿妞,她接到的任务就是当架开始打起来的时候,捂住身旁那个女孩子的眼。 但是她发现,她捂不住了,她自己都没想到路明非这小子在关键的时候能装得那么帅。 她听到路明非的计划之后,曾经想过路明非会用什么办法来应对,可能是劫持住虚弱之中的蛇岐八家少主,也有可能是用他那个神神秘秘的言灵先发制人。 又或者说他的言灵是一个离垢净土,可以将他们几个人安然无恙的带走。 但是没有想过,那上百颗子弹会就这么悬浮在空中,面对着路明非的蛇岐八家众人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是和正常人的黄金瞳不一样的赤金色。仿佛流淌着的熔岩一样的颜色,闪耀而威严。 “你们说想要战争,我就给你们战争。” 仿佛是王的冠冕在路明非的头顶上一闪而过,蛇岐八家的众人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枪托开始变得滚烫,然后便自主的开始融化。 远处的海域上,那时候原本被蛇岐八家的人以为是路明非准备用来跑路的船只,不大的甲板开始自主的撕裂,而悬空起来的是一把又一把的枪支,他们就像拱卫君王的卫队,向这里奔赴而来。 “剑御吗?”凯撒望着这宏大的景象,低声的问了一句。 “不是。”旁边的楚子航摇了摇头,他见过苏茜的剑御,和操控磁场力达到控制金属不同,这种行为更像是直接在命令金属。 “路明非在青铜与火之王的宫殿里面不会得到了些什么好东西?” 路明非一步步地向前,在他面前,蛇岐八家的军队却不自主的一步步后退。 “你们不是想要战争吗?不是要向密党证明你们日本蛇岐八家的尊严吗?你们不是要用战争来赢得自己的未来吗?” “你们想要战争,我便给你们战争。” 路明非一步步走着,直到走到虚弱地半躺在地上,但是依旧用一只手想要强行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的源稚生之前。 源稚生倔强的抬起头来,直视着路明非,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路明非无视,跨过源稚生,继续一步步紧逼着蛇岐八家的军队。 可是就在这时,樱的暗器直接向路明非的脖子冲去。路明非甚至没有转头,那个暗器便停在了距离他脖子不远处的地方。 “中国电影里面有一句老话,我觉得很适用于现在的蛇岐八家。”路明非的黄金瞳当中,满满的是淡漠与无情。“现在的蛇岐八家,全部杀肯定有冤枉的,我挑出一半来杀,肯定没有错漏的。” “关东支队是哪一半?” 全场静默,能够进入日本执行局的都是聪明人,没有人这个时候会站出来说“哼,我就不信你真的敢杀了我们,就算是,我们也会为了心中的武士道和对蛇岐八家八家的忠诚慷慨赴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傻子,只有聪明人和比你更聪明的人。 “不认吗?”路明非点了点头,“没事,我手上有名单。” 一句说罢,悬浮在路明非身后的上百颗子弹同时调转方向,以最快的速度收割着一个又一个关东支队战士们的性命。 执行局的这支军队轰然散开,不是关东支队的人生怕飞速收割者一个个性命的子弹误伤到他们,而是关东支队的,则是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能够躲避的地方跑去,哪怕无济于事。 轰然散开的人群之中,只有五位家主,站在人群当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或苍老或不甘或愤怒的眼神看着路明非。 而路明非却跟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那边,冷漠地看着子弹收割一个个人的性命。 但是只有离路明非最近的源稚生,樱,和凯撒他们几个人才看得见,路明非的右手一直在抖。 真是害怕。路明非的心里不断跟自己说,这不是残忍,也不是噬杀,橘政宗罪该万死,而关东支队助纣为虐,也一个不能留。 更何况他杀的基本都是和猛鬼众有染的人。 在当初杀掉明智阿须矢的时候,他就拿到了那份关于关东支队和猛鬼众勾结的人员名单。 令他惊讶的是,这个名单上几乎涵盖了关东支队的所有人。 那么,就都杀掉。再说一遍,这不是残忍,也不是噬杀。 这是为了把那只肮脏的老鼠彻底的堵在属于它的下水道。 日本蛇岐八家,执行局,关东支队,全灭 霉运退散 这两天有点不顺哈 昨天小说给审核毙了 今天原本要开始码字的,结果突然叫选课,我还以为选个两分钟就好结果1\/2000的bug中我身上了。我在想,我这几天要不要去求个符什么的?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下场 从死亡的恐惧到臣服,蛇岐八家大概用了三步。 死亡的恐惧到不甘于屈于人下的反抗,从反抗到同伴死亡的恐惧,最后到屈服于人下。 现在的路明非比当年的昂热更可怕,这是蛇岐八家众人不由得心里面升起来的一个念头。 1947年二战战败后,昂热来到日本,第一时间将日本能够说得上话的所有领导人给聚集到了一起,拿着把刀对着他们说,你们听不听话? 不过就算是这样,昂热也没有真的动手杀人。比起面前这个活阎王一样的路明非,昂热感觉上差远了。 看着面前人间地狱一般的情景,路明非只能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无尽的恶心,爬上他的心头。但是他强行忍住,转头用一副看不出心情的表情,转身低下头看着已经陷入呆滞之中的源稚生。 “源稚生,我最后问一遍,你们蛇歧八家是选择生存还是死亡?” “混蛋!”源稚生暴怒,他已经回复了一些体力,撑起身子想要拿刀向路明非砍去,却被路明非轻松地躲过,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源稚生感到一阵刺痛,蜘蛛切掉在地上,铁石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却显得如此的无力。下一秒,几只铁链就像蜿蜒的蛇一样,准确的爬行过来,锁住了源稚生的手脚。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很想砍死我。” “源稚生,什么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他娘的给我好好听着。” 远处,又是一阵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路明非向远处眺望了一眼。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声“终于来了,幸好校长还算得上靠谱。” 又是十几辆车在旁边停下,短短几十分钟之内,这一个公园已经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停车场。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的是另一群黑衣人。和外面是黑色风衣,里面裹着花里胡哨的浮世绘的日本执行局人员不一样,他们的衣服是标准的,线条流畅的能够最大程度减少作战之中的阻力的执行部的作战服。 卡塞尔学院执行部下场了。这个念头出现在了蛇岐八家所有人的脑海之中。 就在刚刚,他们还幻想过路明非一个人没有办法掌控整个日本,他们可以用阳奉阴违,甚至使用火力重武器来极限反杀路明非。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完成反杀这个伟大且虚幻的梦想了。 “路明非专员。”为首的魁梧男子看见路明非,也是晃神了一下,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协助路明非控制整个蛇岐八家。 但是就在刚刚,路专员将他们派去执行另外一个任务。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之后就火急火燎的过来,是生怕这位s级专员给群殴。 不过,这位s级专员比他们想象的更恐怖,更能干。 “你们有找到吗?”路明非看着面前的壮汉。 向本部求援是路明非蓄谋已久的决定,是他这一次日本之旅的最后底牌,从当初偷偷进入和eva摊牌开始,他就在eva的内部系统当中口述留下了这么一份文件。 文件的大致内容是阐述了日本最后的皇,源稚生的存在,举报日本蛇岐八家代理大家长橘政宗秘密饲养大量死侍,以及表达对橘政宗勾结猛鬼众的怀疑。 当然,文章的结尾肯定是不能忘记填油加醋,通过一系列洋洋洒洒地堆砌词藻,表达了对校长的崇敬以及那种欲说还迎的感觉,并且在里面蕴涵着一点淡淡的“校长,我连他们家底都查出来了,到时候你不会不救我,不救我,你不会?”这种感觉。 所以亲爱的校长就顶着执行部负责人施耐德教授的一阵不爽,派遣了执行部最精锐的部队,从天而降来营救远在日本的路明非。 但是这支部队到日本之后,路明非却让他们先不要过来找他,让他们先潜藏起来,等到他自己将蛇岐八家的大部队全部引出去了之后,在突袭蛇岐八家的本部大本营,本质上就是一个不讲武德的“偷袭。”当然,蛇岐八家都调动了一只200人的军队来向路明非发起战争了,也就不在乎什么不讲武德了。 只是,出乎路明非意料的是。 “我们刚刚攻进去,源氏重工就突然失火,我们只能一边抢救,一边收拢资料,然后日本警政厅的人就都过来了,火势不算很大,但是精准的烧在了辉夜姬的机房里面。” “看来那只老鼠还没有被我气昏了头。”路明非听了之后,低声说了一句。 “不过我们抢救下来的资料也可可以指正蛇歧八家关东支部大量人员与猛鬼众勾结。” “同时,蛇岐八家前任代理大家长橘政宗存在大量秘密饲养死侍的行为,至少这一次你遇到的这些死侍,全部是他派出去的。”壮汉递过来一个平板,路明非没有看,只是蹲下来放在了源稚生的面前。 “还有,最后的图片是一份生物检测报告,一方为上杉绘梨衣,另一方是路明非专员提交的名为上杉越的个体,两者之间dna相似程度达到99999,符合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我真他娘的猜中了。” 源稚生的出逃,源稚女见到上杉越 这可能对于源稚生来说非常的残忍,养育了他这么多年,如同父亲一般的男人,一直在骗他,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野心。 “绘梨衣不是橘政宗的女儿?”源稚生喃喃道。 路明非转过头来看着源稚生。在东京的时候,他曾经调查到源稚生,三兄妹全部是来自于西伯利亚的黑天鹅港的那个实验室,甚至那个实验室跟他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那个叫上杉越的男人,应该也是源稚生和源稚女生理上的父亲。 “刚刚来到日本的时候,校长曾经推荐给我一个名字,说那位是他的老朋友。”路明非缓缓地讲述了起来,身后的犬山家主和风魔家主虽然被执行部的人员控制住,但依旧忍不住看着路明非。 “这位上杉先生的实力非常强,甚至带给我一种奇特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比你更为强烈。” “所以我偷偷拿出一根他的头发进行dna实验比对,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没有猜错。”路明非缓缓地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橘政宗的血脉如此卑微低下,却能够生育出绘梨衣这样怪物一般的存在。” 你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橘政宗,长的一副又老又干瘪又丑的样子,就一副不是正人君子的样子,虽然带着很多滤镜,但是路明非就是觉得这人长的不是样子,那为什么能够生育出绘梨衣这么漂亮的女儿。 混血种一般而言都不会长的难看,这个是他们体内的龙族血脉自我进化所决定的,就像孔雀活下来的,永远是那些五彩斑斓的,漂亮的,张扬的,混血种体内的龙族血脉知道什么是进化需要的。 所以某个师妹漂亮的跟一个妖怪似的,才能够把某个贫僧贵公子吸引的好几年都忘不了她。当然,某一只邋遢的青铜与火之王,路明非在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当然不会想去联想到这家伙。你长在端正的人,经过美利坚文化的汉堡和薯条的摧残,就算你是一只龙王,也能给你喂成一只大肥鲶鱼,然后,古奥森严的黄金瞳,咧着一张肥嘴,“待我重归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诶,不对,这台词好像不是他的。 “差不多了,收工收工。”路明非拍了拍手。剩下的事情那就丢给校长去烦恼了。是扶持一个傀儡政权,还是把蛇岐八家整个解散都随便他,反正校长有这个经验。 路明非要的,只是这几个人好好的而已。 路明非转过头,看着一只手撑在地上,勉强撑着身体不倒下的源稚生。 哪怕源稚生很恨我。 所有人都整装收队,蛇岐八家的所有人被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人全部借了几辆车押解回源氏重工。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搀扶住源稚生的樱用身上藏着的最后一把飞刀强行砍开了绑住了他们两个人的绳子。 女孩非常的果敢,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果敢,拉住了源稚生的手,用言灵强行从人群当中撕出一个缝隙。 “少主,无论如何哪怕前任大家长真的欺骗了您,您也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到事情的真相。” 看着面前这个拉着自己逃跑的女孩,源稚生的眼神终于回复了往常一般的坚定。 对,他要自己去找出真相,就算那个男人真的欺骗他,他也要弄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 哪怕只是虚弱的源稚生加上樱,普通的执行局人员也是很难拦得住的,众人看向站在那边的路明非,但是他却只是摆了摆手。“他不相信我给他的真相,那就让他查。” “下达一个通缉令,一般来说,小说里面私奔出逃的剧情里面都是有一个恶人的,那现在好像没有其他的人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坏人了?” 路明非说完,看了一眼,愣在那边的执行部人员,“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收到。”执行部的人员行了一个礼,路明非转头,大喊了一句“师兄,我去吃拉面,中午要不要给你们带一份?” 东京国立大学旁边的街道上,路明非路过一个小巷子好像漫不经心地朝里面望了一眼,就处理在那边没有继续往下走动。“别藏了,出来。” “没想到你真的把那家伙给杀了”源稚女从巷子里面走了出来。 “不杀了它,难道放任它那边继续蛊惑你哥哥吗?”路明非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跟你哥哥是彻底闹掰了,说句实话,我也有点担心绘梨衣会怎么想。” 源稚女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长街的尽头。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大叔在那边用一个很大个的铁勺子,搅着浓白的汤水。“确定了吗?” “dna检测结果还能有假吗?”路明非点了点头,“抄了蛇岐八家的家底,我查阅了关于这些的资料,大致可以推断出这位所谓的校长的朋友,应该就是蛇岐八家的上一任影皇。” “也大概率是你们兄妹三个人的生理上的父亲。”该说不说不愧是父子,一个天天想着跑去法国的海滩去卖防晒油,一个就在东京国立大学旁边的街上卖着拉面。 “父亲吗?”源稚女看着那个人影。 他从未有过如此矛盾的心情,他不知道应该是用怎样的方式去见这个男人,期待还是好奇,还是愤怒这个男人丢下家族不管导致了他们兄妹三个人现在的悲剧。又或者这个男人真的无情无义,哪怕知道了自己有三个孩子也不肯面对。 “终究还是要去见一面的。”路明非拍了拍源稚女的肩膀。“你如果害怕的话,我可以先去。” “不用了,路君。”源稚女似乎终于感到了一点力量。他略带苦笑的说着“我埋怨这个应该是我父亲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不会遭遇这么多的苦难。” “但是终究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上杉越的梦 “罗得举目看见约旦河的全平原,直至琐珥都是滋润的,那地在耶和华未灭所多玛,蛾摩拉以先,如同耶和华的园子,也像埃及地,于是,罗得选择约旦河的全平原向东迁移,他们就彼此分离了” “我们现在照主的话,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这住还存留到主降临的人断,不能在那已经睡了的人之先,因为主必亲自从天降临有呼叫的声音和天使长的声音,又有神的号角吹响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复活,以后我们这活着还存留的人,必和他们一同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这样我们就要和主永远同在。” “只可惜,我不会被提到云里,我只会去到地狱,把那些龙族逃出地狱的门,用我的双手亲手关上。”东京的一片废墟之中,苍老的昂热用自己的双手为战死的故友搭起了一个衣冠冢。 他已经很习惯这件事情了,从废墟当中寻找战死的朋友们的骨灰或者一些残存的衣物,然后用双手爬开一块块碎石,为自己的朋友搭起一个衣冠冢。 他已经很习惯这件事情了。 “那美好的仗你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你已行尽了,当守的道你守住了。” “从此之后,自有公义的冠冕为你留存。”昂热看着面前有些简陋的衣冠冢。 蛇岐八家已经濒临灭亡,就算从废墟当中重新爬起来的他们,也没有能力像过去的那么多位影皇一样,为这一位虽然叛逆,虽然逃离,但终究是为蛇岐八家而暂时的影子皇帝树立一个如同过往的每一位皇帝一样高大的坟冢。 他们还要从废墟当中重新建立起蛇岐八家对日本混血种统治的金字塔,尽管他们已经失去了维护金字塔最重要的强权。但社会的惯性决定了,在这战后的重建当中,绝大多数混血种会依靠于虚弱的蛇岐八家,而新上任的大家长,也必须在这短暂的可以将所有人拧成一股绳的时间当中,确认自己的权威。 不过那个女人做得很不错,先是利用了自己最后一位蛇岐八家存活下来的家长的身份,团结起来了剩余的八家之人,告诉他们现在的蛇岐八家已经和外面的普通混血种再也没有了那种皇亲国戚的高贵,如果不想失去对日本的统治权力,就必须拧成一股绳团结对外。 而对外,这个女人拉拢了上一任大家长源稚生在战死之后唯一的伙伴,而那人虽然自己的战斗力比较差,但是凭借着上一任大家长遗留下来的权威,他成功的掌控了日本执行局,并且凭借日本执行局稳定了整个日本局势。 “你说你们蛇岐八家,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于某一位的影子皇帝。明明有很多可以稳定局势的家伙。” “算了,反正作为一切源头的你,本身也是个啥都不会的混蛋。”昂热顺手将烟头丢下,脚下的皮鞋捻住了踩了一踩。 他看着面前的衣冠冢,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拿出了几张照片。 “本来说好要保护你的子女活下去的。” “对不起。”昂热在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向死去的人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为了自己难得的失信。 “我找不到三个孩子合影的照片,可能到死之前他们都不知道彼此,也不知道他们是你这个混蛋的孩子。” “老大和老二的这张照片是我找到了他们以前上学的学校,那个时候应该还是在读初中。” “你女儿的这张照片是我学生拍的,用那个学生的话说,小姑娘这一辈子生活在东京,却也没有真正见过东京。” “说句实话,这三个孩子的悲剧完完全全是你这个混蛋的爹的不负责任造成的。” “当然。”昂热想了想之后,认真的说道“就算你没有丢下这三个孩子,凭你的智商应该也玩不过那个叫赫尔佐格的家伙。” 昂热想了想,最后拿出放在西服胸口的白玫瑰,安静的放在坟墓之前。 他又送走了他的一个朋友,所以他早就习惯穿着黑西装,在胸口的口袋上放上一朵白玫瑰。 “昂热老东西,你他娘的才死了,我就算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 来给我修坟墓!” “你这老东西就是比较适合去下地狱,撒旦的身上都要纹你的头像。” “还有,我怎么混蛋的爹了?我明明纯洁到连孩子都没有!”梦中的上杉越对着远去的昂热背影一阵怒吼,昂热却没有听见一般,径直的离去。 “昂热,你这个老东西,大混蛋!”上杉越骂的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正好坐到了自己的坟墓之上。 “什么东西?”上杉越只感觉到屁股下面垫着什么东西,他想去用手拿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越了这张照片,所以他只得换了一个动作,像一只老狗一样趴在地面上。 是两张照片。第一张是一对笑得很开心的兄弟,背景是一个教室,兄弟两人并肩坐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兄弟两人的小脸上。那个时候兄弟俩人还不大,但是却能够透过照片隐约看出来一个人的的俊朗,另一个人的清秀。 第二张照片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女孩子,一般来说,队长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上杉越都会起一些非分之想,这不能怪他,是他的血统所决定的。 但是看着这张女孩子的照片,上杉越的心中却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奇怪的感觉,从血脉来到了他的心里,怜惜?还是想要去疼爱这个女孩,想去保护这个女孩。 或许都有一点。 上杉越看着这两张照片,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三个人之中的两个人? 他想不起来,就硬要逼着自己想起来,可是越逼自己想起来,他的头就越痛,这周围的一切也就越趋近于虚幻。 可是他依旧用手去抓着这两张照片,哪怕他握住的都是虚幻,他拼命的去抓,抓住的越来越多,可依旧却都是虚幻。 终于上杉越醒了。 “奇了怪了,昨天晚上怎么突然开始做梦了?”上杉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是一天的开始。 似乎在忙碌的工作之中,以及偷偷欣赏周围经过的女大学生被风吹起的裙角之中,上杉越忘记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直到 “老板,两碗豆浆拉面。” 代神登位 “你是”上杉越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家伙? “你是昂热那个老东西的那个学生!”上杉越,想了一会儿,终于响了起来,抡起擀面杖就狠狠地扔了下去。“你过来干嘛?我可是说了,我不会和你们卡塞尔学院扯上任何的关系。” “不,这次并不是校长让我过来找你。”路明非低声说道。“是我在日本的一个朋友托付我来找你。” “听我说,你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 “你相信吗?” 看着路明非一脸的“快快快,你快点相信我。”上杉越本想拿起擀面杖继续将着家伙撵走。 他已经逃出来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和那些人有着一点点的接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在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又或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应,上杉越,看到了站在路明非身后,那个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的男孩。就在这一刻,鬼使神差的也许是他的嘴已经不受他的大脑控制了。“我相信。” “唉?”路明非瞪大了眼睛,本来以为这位老人要在他拿出了很多证据,才有可能勉勉强强的给路明非点信任。但是出乎路明非的意料,上杉越就这么选择了相信他。 难道这位扫地僧一样的人物也是和校长一样的风流多情?只不过校长的风流多情是嘴上说一说的,这位,老人却是真真正正的行动派,把自己说的落实到了坐的里头。 看着呆滞住了的路明非,上杉越的心中升起一些得意,手中的擀面杖在案板上敲了敲“所以呢,证据呢?虽然过来骗我一个八旬老人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也不能够你过来,你说什么我就信,就算我相信你,你也要给我一些证据。” “这里是上一次来到你的拉面摊子,我取走了一根头发和你的女儿做的dna鉴定。”路明非拿出了那个小平板。指了指最后一张相片。 “我的女儿?”上杉越的心就像被一个大锤狠狠地抡了过去,就算是人类社会现存中最为变态的混血种,上杉越的双手也有些颤抖,接过了路明非手上递来的平板,上杉越看见了并不陌生的dna检测报告模板,只不过这一次再也不是检测他自己和那些令他作呕的皇的血脉的关系,而是他自己和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儿。 “她现在在哪里?”上杉越丢下平板,双手狠狠地摁住路明非的肩膀,路明非只感觉仿佛一头巨龙压住了自己,上杉越带来的压迫感和源稚生带来的压迫感无法相比,单单是这个动作,给路明非带来的压迫感就不亚于源稚生展开言灵领域。“她现在在哪里?上杉绘梨衣?” “还有你刚刚跟我说的是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那另外两个男孩子在哪里?” “还有这三个孩子是谁给我生下的?是隔壁居酒屋的慧子,还是东京国立大学的林子?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在东京市政府上班的小兰。到底是谁?你给个说法呀。” 一旁低头默不作声的源稚女,原本听到上杉越还记得询问两个儿子的下落,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雀跃的,但是听到了这句话,一路明非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他清秀的脸庞,一下子如同锅底一般黑了下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问的问题有点多,我慢慢给你解释。”路明非用了些力气才将上杉越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开。“但是我这一次过来并不是单纯的想跟你说,你有三个孩子的。” “他们原本不知道你这个父亲,只是我觉得应该给他们不怎么美好的人生一束未曾多得的光,所以我坚持做了这个dna鉴定。” “他们在自己的人生当中已经分别颠沛流离了很多年,这个时候需要你这个当父亲的站出来。至少能够给他们提供一点帮助。” “你懂我的意思吗?”路明非清楚地看见上杉越的面庞开始变得凶恶了起来,“小子,你什么意思?难道有人敢为难他们吗?” “难道有人敢为难我上杉越的儿女吗?”此刻的上杉越,居然透露出了一种多年未曾在他的身上显现过的霸气,但是路明非却在下一刻浇了一盆冷水上去。 “大叔,你现在只是一个东京拉面摊的摊主,他们不敢为难东京黑道的统治者的孩子,但是他们敢为难一个东京拉面摊摊主的孩子。” “更何况,他们之前连拉面摊摊主的孩子都不是,他们是没有人要的孩子。” 听到了这句话,上杉越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有些无力的瘫坐在拉面摊的小凳子上,路明非和源稚女没有去催促上杉越,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这个老人。 “上杉越是吗?”路明非半响之后,终于缓缓的开口“我查询了蛇岐八家过往的历史,终于在那些被删去的历史记录当中找到了你的一点点痕迹。” 狗屁他查询的,路明非心里说道,感谢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强到离谱的办事效率,并且感谢他们的无私付出,让这个逼全部给路明非自己装了。 “我相信你现在应该也不知道现在蛇岐八家真正的情况,我简单的告诉你。” “在你离去之后,有着滔天野心的小人,凭借着你的儿子,上位了蛇歧八家的大家长。” “你的儿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这个小人给收养,而且这个小人演技还很不错,所以你儿子一直傻呆呆的,以为这个小人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并且称他为干爹。” “但是,得到了日本最高的权力之后,他没有罢休,他想要的是更高的权力。” “所以他制定了一个会将你的孩子全部害死的计划,用你三个孩子的死,换取自己获得最高的权力。” “现在这个计划被我阻止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在日本呆太久,如果我走了的话没有人震慑住蛇岐八家,那他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你的孩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但是如果你这个当父亲的肯站出来,他们或许可以避免到最后自相残杀,然后被那个小人算计到全部死亡的结果。”路明非走到拉面摊的另一边,蹲了下来,平视着上杉越的眼睛。 “告诉我。”上杉越再一次的开口,只是在这声音当中透出了止不住的沙哑和痛苦。“他到底想要什么?” “人间的权力,他已获得,无尽的财富,他也不缺,恐怖的” “直接说!”上杉越低沉的嘶吼着,路明非摸了摸鼻子,好不容易在高中的文学部历练了这么久,才在这个时候能够堆砌一些华丽的词藻用来装逼,结果被上杉越直接打断。 不过他也不应该低估上杉越这个当父亲的痛苦和决心。 “神。”路明非吐出了这个字,然后用手指了指天上“他想要的,是窃取神的权力,然后代替神登上他的神位。” 英雄都是打败坏人的 “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我的孩子们?”上杉越终于决定跟路明非他们几个走了,老人站了起来,抹去了眼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除了还是穿着一副拉面师傅的打扮之外,竟然格外的像模像样,有一种奇奇怪怪的霸气。 可能在上杉越的认识当中,天底下没有的午餐,就算是想要见到自己没有见到的孩子,路明非可能也是要他付出一些什么代价或者做什么事情的? 不过对于上杉越而言,和见到拥有自己血缘的孩子相比,这些都不重要。 “你的女儿现在在蛇岐八家,我安排了信得过的人在她身边。然后你的大儿子跟我闹了一点矛盾,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20多岁的人了,应该不至于照顾不好自己,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个什么都会干的小助理,总不至于在东京饿死。” “嗯?”上杉越看着路明非,眼里透出一种想杀人的光。 路明非顶着这视线,继续说道“还有你的二儿子就在这里。” 在旁边一直低着头的清秀男孩终于抬起了头,与苍老的拉面师傅对视着。 路明非识趣的走开来,走到拉面摊上用早就放在那的塑料碗去装几碗拉面,中午带回去给绘梨衣和老大他们吃,哦,对了,还有长腿妞,她那一碗可以多塞两片叉烧,犒劳一下,帮他带着绘梨衣的这几天。 这个时候,上杉越是没有心情来管他的。 上杉越呆滞的将自己的视线转向源稚女,源稚女也只是抬头看着上杉越。 听说一个人激动到了一个阙值之后,反而身体上的行动是没有那么激烈的,简而言之,就是人麻了。路明非这么想,于是手上的长筷又从汤里面多捞了两片叉烧。 “你”上杉越的步伐些许的踉跄,越过了拉面摊子,走到了源稚女的面前,他没有像那些什么认亲节目,用手轻轻地抚摸源稚女的面庞,只是目光没有偏移的看着清秀的男孩。 源家三兄弟的母亲,就算只是提供了卵子,路明非也隐约可以猜测,应该是一位长相非常端正的亚洲裔美人,不同于兄长的冷峻,源稚女的气质当中多了一些温和和柔弱,五官和面部线条也相对更柔和一点,但是却可以很明显的在眼睛和鼻子上面看出上杉越的影子。 总是要感叹一下命运的不公,都是为了所谓的血脉纯净经过了近百年近亲繁衍的家族,蛇岐八家没有像日本天皇家族那样长成天残地缺的样子。英俊帅气的黑道霸主总是比一个地包天,鲍牙嘴,眼睛咪咪还一脸老态的黑道霸主更具有一些传奇和故事的色彩。 “孩子。”过了不知道多久,上杉越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源稚女一直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在他的这一生里面,根本没有过这个研究课题。 很年少的时候的那个收养,他们的所谓养父,从来没有做到所谓的父亲的责任,那个时候他们兄弟两个会看着小卖店里面的电视,幻想着未来去很多很多的大城市,东京,京都,甚至还有好远好远的华盛顿,纽约。在那个时候,他们对父亲这个词语所能够剩下的,只有害怕与逃跑。 早就习惯了背叛与逃跑的游子,疏远而游离地用沉默来接受爱。他做不到那些节目当中哭的痛哭流涕,再给面前这位男人跪下,磕几个头来表达自己的亲情和想念,他犹豫和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抱了抱男人的肩膀。然后用不大的声音说着“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 车辆的后排上,三个大男人并肩沉默地坐着。路明非的大腿上放着给好几个人带的拉面,坐在中间的上杉越时不时总是会转头看着源稚女,不知道一个老男人在想什么。而源稚女的腿上也放着一大应该只能用盆来形容的拉面,里面装满了叉烧,鸡蛋,还有各种各样平时拉面师傅都不舍得放的大料。 “所以你让我回去就是希望我来看住整个蛇岐八家,避免那个人在渗透进来吗?”上杉越再又一次转头回来之后,终于想起了路明非到底要叫他做什么事情,“我觉得我不擅长做管理这种事情,当年我在的时候,蛇岐八家一片混乱,如果不是我的血脉足够纯正,那几个长老恨不得把我踹了。” “更何况,我的声名早已经一片狼藉,就算回去那些人也不一定接受我。他们只会将我看成你扶持上位的傀儡,而不是蛇岐八家过去的影皇。”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难道还能找到比你更适合的人吗?如果找蛇岐八家剩下的那几位家长,信不信我今天离开日本,他们明天就敢造反?”路明非没好气的说着,当时把橘政宗给剁了确实只是为了一时心情的爽,其他也没想太多。 不过就算考虑到了路明非依旧会毅然决然的把这家伙给剁了,毕竟哪怕蛇岐八家陷入混乱,也比橘政宗掌控蛇歧八家会好一点。 这个时候,路明非反而陷入难办之中了。 “如果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决定这么多事情的话,你可以参考一些老东西的建议。”上杉越突然开口说道“我和那个老东西虽然不对付就是他当初狠狠地用言灵把我打了一顿。” “不过这个老东西能够掌舵卡塞尔学院这么多年,也是有他自己的本事的,如果你实在拿不定主意,你可以问一问他的意见。” 路明非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面拿出自己的那部iphone手机,现在辉夜姬对他的监视已经让eva解除,他可以直接联系校长商量这些事情。 “喂,校长,是我路明非,啊,对对对,就是我把蛇歧八家的大家长给砍了,现在把您的那个老朋友给挖了出来,想让他来掌控蛇岐八家,但是我怕他们内部不服” 遥远的卡塞尔学院,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已经进入晚上,半夜的校长是环境格外的好,不是绝对的静谧,而是有稀稀疏疏的树叶吹动的声音,松鼠之类的小动物,爬过窗外的松树的声音,却反而显得点着一盏孤灯的校长室格外的安静。这也让昂热校长心情难得的平静。 只不过这份平静立马让一个电话的接入给打破了。 “剁了蛇岐八家大家长找了您那个老朋友来掌权怕蛇歧八家没有办法完全掌控” 电话的那头,昂热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很能搞事情,也曾经暗示过这个学生狠狠地敲打敲打蛇岐八家。 但是他没想过自己这个学生能做的这么绝。 不过,这样也不错。能够扶持一个傀儡上台,在全力以赴的压下上一届大家长死亡带来的影响,密党的势力能够更好的控制整个日本。昂热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跟路明非说道。 “现在的蛇岐八家,需要一个英雄,而如果这个英雄出现,他就可以最好的掌控整个蛇岐八家。” “这个英雄怎么来?”路明非在电话的那头说道。 “英雄不就是打败坏人才出现的吗?” “明妃,你明白了没有?” 路明非挂断了电话,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为什么最后做冤种种的还是我? 蛇岐八家不知何去何从的未来 蛇岐八家的会议室当中,剩余的五位大家长全部被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人软禁在这里。 他们再一次的作为失败者,上一次被昂热威胁,这一次被昂热的学生软禁,可是,上一次昂热,因为利益的需要和日本社会对强者的服从放过了他们。 这一次,他们想象不出还有谁可以救他们或者路明非能够出于哪个理由放过他们。 不至于啊,不至于,纵观中国的古代,有新王上位把旧的国王砍了的,但是从来没有将手底下赶尽杀绝的,只要绘梨衣一天还需要死侍血清来替换她体内日益恐怖的龙族血脉,路明非就不可能真的对他们赶尽杀绝,所谓的饲养死侍,不过是杀了橘政宗,夺取蛇岐八家控制权的一个理由而已。 这五个人当中,最年轻的龙马家主和宫本家主也已经是步入中年的人了,可能什么为了爱情背叛家族,背叛利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对他们已经是很遥远的了,但是对于年轻的路明非来说,做出这种事情,可能并不是非常的让人无法理解。 “所以,保护绘梨衣大小姐,是我们和路明非现在最后仅存的共同利益,”风魔家主冷静的说道,“路明非不信任橘政宗大家长,可能是他在日本的这一段时间查到了一些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我很不愿意相信,但是出于这份不信任,路明非可能在主观上认为橘政宗大家长会做出伤害到绘梨衣小姐的事情,所以出于这份不信任,路明非非常果断的出手杀了橘政宗大家长。” “不过,仅仅是给绘梨衣小姐用的血清,是由死侍的胎血制造而成,路明非就有理由杀了橘政宗。” 樱井七海听到这句话,默默的抬了一下头,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心思黑暗的人,但是就目前来说,路明非做的事情,过于的像当年的那个夜总会里面,总是有几个自诩“专情”的客人,为了赎出自己“心爱”的女孩,偷偷的让手下的黑社会打死老板。 只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大号的黑社会罢了,她相信爱情,只不过现实告诉了他,在所有事情冠冕堂皇的借口下面你总能找到一个肮脏龌龊的理由。 “所以在少主出逃之后,路明非本能的应该会选择更亲近卡塞尔学院的人来掌控蛇岐八家。”风魔小太郎说完这句话,众人看向犬山贺。“犬山君,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希望您能够担起蛇岐八家的责任。” “蛇岐八家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依旧会开始自己的潜伏,就像二战结束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我们苦苦等待着那一位狮王的老去,等待着下一位蛇王的崛起,可是很不幸的是,在下一位蛇王的崛起之前,下一位的狮王就已经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风魔小太郎彼此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犬山贺。 “路明非在这一天多,也没有见我们,就说明他在选择学院方面对于我们的傀儡上位者很纠结。” 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人突然跑进来,打破这种承担着重大责任的肃穆时刻。 “几位家主有一个老人,自称是蛇岐八家的前任大家长,带着少主一个人杀散了源氏重工。” 没有什么话语能够表达出五位家主的惊讶和疑惑,三位年轻一点的蛇岐八家家主更是面面相觑,从他们开始接手这个家族的时候,所谓的前任大家长,就是一个被八家的史官狠狠的藏在历史长河当中的秘密。 风魔小太郎看向了犬山贺,犬山贺轻轻摇了摇满头白发的头,在他们眼里,那一位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 蛇岐八家的练武场,一直以来都是少主源稚生操练武技,磨练刀法,训练下属的地方。 而现在,一个苍老,但是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边,他身后的那个男子,看到的那一刻,樱井七海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少主,你回来了?” 男子轻轻转头,看向了樱井七海的方向,脸上浮起微笑。 “诸位,我回来了。” “源稚生”的笑容让几位有些许的不适应,少主的平日里似乎并不是那么喜欢笑的人,为了能够尽早担起所谓的蛇岐八家影皇的责任,他似乎一向有些过于忧愁。 当然,似乎也有可能是从今天开始,有人能够代替他领下这份责任。 听到身后的动静,高大的白发老人转了回头,这一瞬间,风魔小太郎和犬山贺都呆住了。 “风魔,犬山,好久不见。”上杉越顺手在手上挽出了一个刀花,“不过,我现在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面,一天没见的路明非如临大敌的站在那里,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一个老人和一个青年。 上杉越vs路明非 路明非这场耻辱性的大败,已经成为这两天日本混血种社会最大的话题,我们来看一下前执行局专员楚子航对此的点评。 一向直性子的楚大专员直言道,路明非这样输,只怕是连面子都不要了。 “你说执行部,一件一件一件换了多少个执行部专员了,改过不了,换汤不换药啊!人家上杉越也理由说的,我带的是什么队?我带的卡塞尔学院执行部队啊!你这批人是什么人啊?你叫我带,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现在什么水平?就这么几个人,你路明非什么的都在上场,你能上吗?上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吗?” “你像这样的对决本身就没有打好基础,务实一点,我劝你们,我把自己战术打法的这个理念先搞懂,被上杉越一顿乱揍,你倒告诉我,怎么解释?” “脸都不要了。” 路明非冷着一张脸,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能这个时候他应该拿出老唐给他的言灵装逼,手轻轻一招,旁边架子上一把刀就飞到他的手中,然后路明非举起刀缓缓的指向正前方,看着对面的上杉越,“你,本不应该存在,既然成了我的绊脚石,那么你就消失。” 但是路明非想了想,他应该没有办法冒着自己社会性死亡的风险说出这些话,在做出这些动作,于是只是冷着一张脸,做出一副很拽的样子,然后准备打假赛。 简单来两下,然后自己就佯装不行,就差不多行了,长腿妞已经带着绘梨衣往这边走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够让绘梨衣看到自己被胖揍的样子,他还是要脸的。 右手一招,旁边架子上的刀就以一个刁钻且帅气的角度飞到了他的手中,路明非顺手挽了个刀花,对面的上杉越也拿起了一把太刀。下一秒,两个身影爆射而出。 路明非懂得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虽然算是填鸭式的方法,硬逼着他用肌肉记忆记住,但是好歹也是会的。而对面的上杉越,据史书上说,听说非常的不学无术,当初教他刀法和历史的老师都给气跑好几个,顶着比校长强不知道多少倍的血脉被校长拿起木刀一顿乱揍。 对了,路明非突然意识到,他拿的是钢刀,不会 下一秒,路明非就感觉到手上一阵大的离谱的力气袭来,震得他虎口一痛,险些就要将刀丢下,路明非向后退了几步,上杉越却得理不饶人,手上长刀连斩,硬生生将路明非从中央压到边缘。 “小子,你演也要演的像样一点行不行?”路明非右手抬起,又是挡下一刀,这个时候上杉越用一个只能他们两个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靠。路明非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大的力气,换成任何一个a级的混血种都早就被上杉越批出去十万八千里。 所以当年校长是怎么把这个如同人形暴龙一样的怪物用木刀差点抽到哭起来的? 上杉越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压力被畅快淋漓的释放。龙族就是一个天生的战争种族,从他们可以发起战争,到他们死亡的那一刻,他们不会停止冲锋,更不会停止对于更强大的力量的追逐。 战争是他们的娱乐方式,放松方式,甚至生存方式。 对于体内龙族血脉和真正的龙族无限接近的上杉越来说,逃避和和平稳定的生活,对于他简直就是消耗生命,哪怕是做爱也没有办法消磨上杉越体内,随着岁月也没有消亡的欲望,只有战争,只有和足够强的人的战争。 上杉越越战越酣,甚至撕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虽然时间流转而去,但是依旧结实的肌肉,下面,蛇岐八家的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在最危急的时刻,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代蛇王的归来。 “小子,行不行?”上杉越在又一次荡开路明非的攻势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现在还没有办法和昂热那个老东西比。” “你和他还差的有些距离。” “那我不才刚刚一个人把整个蛇岐八家打趴下了。”路明非喘了口气,嘴硬道。“确实,你们蛇岐八家剩下的人和我还有些距离。” 上杉越冷笑一声,虽然这小子可以算上自己隐藏的盟友,不过是昂热这个老东西说要在所有人面前把这小子揍一顿的。 那既然是你的老师说的,那就别怪我了。 上杉越深呼吸,右手举起刀,然后脚尖一掂,恐怖的身体素质轻松将上杉越带出数十米,可是这个时候,上杉越却发现了路明非好像不太对劲。 他没有选择和自己正面硬刚,用了自己召唤金属的那个言灵,从旁边又召唤过来一把长刀,两把长刀抵住自己的刀,似乎是想要用借力的方式将自己推开。 上杉越心中冷哼一声,比起中国的刀法,日本刀法不好意思说自己博大精深,但是这种最简单的防借力打力的方式还是有的,双手一压,上杉越趁机一脚踹向路明非的膝盖,看见路明非拼命朝自己使眼色,上杉越还以为是叫自己打的给他留点面子。 小伙子,不要太得意了,社会自然而然会给你上第一课。 不过,上杉越也没有想真的把路明非打到很丢脸,转变动作,想要将路明非荡下台去。 就在这个时候,血脉带给她对于危险的本能发作了,上杉越迅速转过身去,一刀对着空气狠狠劈下。 “叮。”一声嗡鸣声响起,上杉越心有余悸。 刚刚被他劈开的是一块玻璃,但是这一块玻璃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死亡气息,上杉越敢断定,只要这块玻璃碰到自己的身体,恐怕下一秒就死了,哪怕他的血脉带给他极为恐怖的治愈能力。 上杉越抬起头来,面前一个女孩缓缓的向他走过来,来不及去端详女孩的面容,没有人能够从她眼中炽热的黄金瞳当中逃出来,上杉越也不例外。 言灵,审判! 为影皇大人赴死 上杉越年轻的时候不喜欢看家族典藏的那些史书,不仅认为这些语言晦涩,而且讲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奇奇怪怪,只是标榜自己的东西。就像现在的年轻人上近代历史课或者国文课一样,拿到书本就是挑自己喜欢的课文读一遍,其他的东西都是独之无味的。 而那些少数国文课书本里面,上杉越能够读进去的,就包括蛇岐八家的三个命格以及对应的言灵,还有这些言灵的介绍。 至于上杉越为什么喜欢看这些东西?可能是因为年轻时候的上杉越,觉得审判,八岐或者说王权,这些言灵过于的狂拽酷炫,哦,到了他的身上,明明也是家族认证的皇极血脉,却不知为何觉醒出了一个青铜与火之王血脉的黑日。 召唤出一个又黑又大的太阳,哪里有命令对手在自己面前跪下,或者代表天国审判人间这种言灵来的酷炫啊! 上杉越每次想到这些,就会感觉到很奇怪,他明明也应该是蛇岐八家的月读命,拥有言灵审判。 难道就像某一些无良的骗氪游戏?你这一代只有50的可能拿到属于你家族血脉里流传的言灵,如果你这一代没拿到的话,只有到了下一代才100能够获得这个言灵。 所以当那个女孩使用了言灵审判之后,上杉越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份。 “绘梨衣。”上杉越双唇颤抖的说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是他取的,也只在他的生命当中出现过一瞬间,但是,当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血脉当中自然而然涌出的亲情,上杉越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过去80多年灰暗的人生以及未来应该也会灰暗的人生一下子有了光彩和意义。 你看绘梨衣,长的多像他,女孩子长的应该都比较像爸爸,看这鼻子,看这眉毛,看这嘴巴,看这黄金瞳 上杉越本能的一偏头,冰锥从他的脖子旁边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但是终究是出血了。 绘梨衣冷漠的看着上杉越,一个蛇七八家的家主都知道,一旦绘梨衣小姐开启这个状态,那就是一定要将面前所有出现的东西全部杀干净。 曾经,绘梨衣就是这样帮家族内部肃清着一个又一个敌人的。 曾经家族就是如同美国需要核武器一般的,需要绘梨衣。但是现在,一个更为可控的,更为强大的影皇回来了,那么,家族是否依旧需要这个不稳定的核武器?这个问题出现在了场上,绝大多数蛇岐八家高层的心中。 当人心的矛盾种子被埋下,欲望的膨胀会随着政治的投机而自然而然的发芽。 “影皇大人!”看着场上的上杉越端详着绘梨衣,也许是在打量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鬼,一位龙马家的高层突然大吼了一声,单膝跪下。“他是上一届的大家长亲自饲养的最强大的鬼,在下恳请影皇大人为了家族,将这支最强大的鬼亲手铲除。” “在下甘愿为影皇大人的马前卒,为铲灭所有的鬼而献出属于我的一切。” “为了影皇大人!”眼见此景,旁边的几个人也都单膝跪了下来,大吼了一句。 消失了老半天的路明非终于爬过半个训练场,走到绘梨衣的身边,轻轻的拉起她的小手,“绘梨衣,别闹。” 然后如同冰山一样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化为了一滩春水,乖乖的被路明非搂住腰,靠在他的怀中。 刚刚释放过言灵,绘梨衣这手很冰,很凉,路明非没有什么想占便宜的心思,只是想要将自己身上的那点温暖传递过去。 对于女孩而言,这一点点的温暖就显得弥足可贵了。 上杉越看到,狠狠的瞪了路明非一眼,路明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死,他不发话,绘梨衣可能会直接砍死上杉越这个老爹,那可就真的是哄堂大孝了。 这一幕在那些高喊着“为影皇而战”的人眼中,就是上杉越大人,对前代大家长留下的这些肮脏之物的厌恶,就比如说那只最大的鬼。 上杉越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表现忠心的那群人,脸上表情没有一点点变化,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他早就不是过去那个莽撞的,一心只想着做爱和逃跑的上杉越了,他开口声音就如同浑厚,显示出和前任大家长不相同的,来自血脉上的威严“你叫什么?” “影皇大人。”为首之人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我叫龙马志保,愿意为了影皇大人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龙马志保吗?”上杉越点了点头,“风魔小太郎何在?” “拜见影皇大人。”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直呼风魔家主的名讳了,但是这位老人,自己曾是他的家臣之一,以风魔小太郎对于蛇岐八家的忠心,就算这位让他立刻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为家族上路。 所以让他杀一个家族内部的人,风魔小太郎更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杀了他。” “是。” 在所有人的目光当中,风魔小太郎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到龙马志保面前,不顾男人慌张的神情与反抗的动作,轻松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干净而利落的刺入了男人的心脏。 反省 额,那啥,本书的每一条后台我都有看,因为也是第一次写小说,遇到了一些错误,现在特意发了一个章节反省,以后能避免避免,不能避免,也希望读者朋友帮我指出。 我认为本书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一个战力崩坏,然后一个就是我前期过于的谜语人。 看过这本书的都知道,现在路明非向上打得过青铜与火之王,向下打不过源稚女,甚至只能和战力标杆凯撒一换一。 我的错。 我原本的想法是这样,我特意把和源稚女打的那张写的特别短,就是要突出一个路明非打不过,但是有还手之力,我现在给他的战力设定应该和某个象龟差不多,所以当初写自由一日的时候,我的想法是象龟打不过凯撒加楚子航,那现在的路明非应该也打不过 还有一个谜语人的问题,主要是在为第五章,也是日本的篇幅埋伏笔,我想到了一个我觉得还不错的情节,所以为了那个情节,我一直在前面的章节就是现在的第三章铺垫,但是又不能写的很明显,大家都猜出来,那就没意思了。这就搞得我被迫很多地方写的特别的谜语人。 目前最大的应该就是这两个问题,我会认真的反省,希望能够带给大家一部更好的作品。 这张过渡一下,后面开始写好看的\(\/\/?\/\/)\ 安静,全场死一般的安静。所有的人都集中目光看向风魔小太郎,只有他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抽出刀来,手指轻轻一弹,刀尖上的血迹便弹落了下来,一点点的血迹洒在地上然后又被皮鞋摩擦了几下,就化为了乌有,如同这个人的生命一样。 只有旁边的四位蛇岐八家的家主,才隐约从上杉越的态度当中发现了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上杉越上杉绘梨衣”犬山贺愕然,是了,这才是真正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本来应该死干净了的蛇岐八家上三家中的上杉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绘梨衣这个和之前的影皇血脉浓度不相上下的怪物。 只有怪物才能够生下来另一个怪物。这是达尔文的进化率决定,虽然在混血种社会当中比起在人类世界当中广泛认同的进化率,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血脉,乃是天生天养的尊贵。 上杉越轻轻一挥袖,将手中几乎快被震碎的长刀插回刀鞘之中,没有人能够看见他略微颤抖的双手。 妈的,虽然是亲女儿,但是刚刚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但是没有人能够看见上杉越这一点点的狼狈,只看见了他昂首挺胸,从路明非身边走过,路明非忍不住给了这老东西一个白眼,不过,除了凯撒,楚子航和旁边的绘梨衣也没人看见就是了。 上杉越登上这里的最高处,从高处俯瞰着所有蛇岐八家的人。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天生带着一种皇帝的威压,哪怕流离市井多年,当他归来之际,所有的人依旧要俯首向他称臣。就像当年同样是看见秦始皇,项羽说,妈的,老子可以弄死他,刘邦却说,我可以代替他,人和人之间的气概和风度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就像上杉越,他就站在那边,虽然穿的是普通的白色大褂,黑色长裤,在和路明非激烈的比斗当中,还是被划出了几道口。 可是他站在那边,没人敢说,妈的,老子可以弄死他,也没人敢说我可以替代他,所有人想的只有我该怎么跟着他,和我该怎么在他面前立下功勋? 上杉越环顾了一圈,所有被他看见的蛇岐八家中人似乎都感觉到这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挺直了腰板,想要听新老板说话。 上杉越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开口语出惊人,“从今天开始,我又重新当上蛇岐八家的影皇,我今天就立下两条规矩,谁敢对我们蛇七八家出手,我就砍谁,谁敢在内部搞七搞八作乱欺骗我和你们的少主,我也砍谁。”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不认识我,无所谓,你们只需要知道” 知道,知道等一下,路明非那小子写的台词是什么来着? “为影皇大人赴死!”“源稚生”突然吼了一句,单膝跪下,右拳狠狠砸向左胸。 “为影皇大人赴死!”后面的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一群人大吼的声音压住了上杉越讲话的声音,不过上杉越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孩子还是很机灵的嘛。 只是 最后一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呢? 上杉越伸出手向下压了压,所有的嘈杂声便立刻安静,“风魔。” “在。”风魔小太郎走出列,低着头恭恭敬敬道。 “家族内部的琐碎事宜全部交由你来处理。”上杉越走下高台,轻轻的拍了拍风魔小太郎的肩膀。“我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大家长。”风魔小太郎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您” “放心,这一次,我会等到这些孩子能够承担起来之后再走。”这是第一次,风魔小太郎从上杉越的口中听到了责任的感觉,顷刻之间,他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二战之前,那位沉迷下棋的大家长掌控整个蛇岐八家的时候。 “愿为影皇大人赴死。”风魔小太郎低声重复了一遍,只不过比起之前的大声,这一句,没有那么高昂,但是却带着坚定和决心。 风魔小太郎,他是一个忍者,整个世界不好说,但是他几乎是日本最强的忍者。 而忍者,信奉的就是为自己的主公效死。而如果有这一刻的话,就是他们这一生无上的荣耀。 啊,当然,作为一个中国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熟记心中,生于红旗下,长于春风里,信奉的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唯物史观,路明非是绝对不会被眼前的这一副带有很明显的封建糟粕文化残余所感染的。 除非上杉越亲自走到他面前并且一脸严肃的邀请他这个密党的特别专员进入会议室详谈。 “终于等到了,大家长终于要出手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密党的家伙了。” 会议室内,刚刚步入了会议室,并且确认大门反锁好了的上杉越,一下子就卸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脸馋媚的笑容,走到路明非身旁的绘梨衣面前。 绘梨衣警惕的看了一眼上杉越,就像一只被野熊盯上的小兔子,躲到了路明非这个树桩的后面。 上杉越眼见接近不成,狠狠的瞪了一眼路明非,让这个狗头军师帮自己想办法。 路明非无奈的耸了耸肩,他也没办法呀,本来一开始只是想随便来两下,就打假赛嘛,路明非虽然不擅长,但是隔壁的小料国宴之国还是非常的擅长的,就学着点,演一下呗。 结果好巧不巧的,上杉越暴打路明非的时候,被绘梨衣撞见。 本来只是让长腿妞带着绘梨衣过来,想要介绍一下这个“老爹”的。 路明非头疼了一下,整理了一会语言之后,在旁边,凯撒和楚子航这两个最近这几天屁事没有的吃瓜二人组,还有旁边那个终于在有一天“变成了”自己哥哥的死兄控,奇怪的眼神里,硬着头皮开口说道“绘梨衣,这个大叔是你的爸爸。” 绘梨衣歪了歪脑袋,藻红色的头发,偶然之间擦过路明非的鼻尖,一点点香草的味道。可能是今天用的洗发水。 “爸爸是什么?”绘梨衣从衣服口袋当中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在上面用彩笔飞快地写道,然后双手捧起小本子举到路明非的眼前。 路明非努力的想将这个原本应该非常的纯洁,而且带着亲情含义,可是却在近现代被资本主义肮脏邪恶的文化给腐蚀变质了的词语用一个本来的含义去解释,“就是带给你生命的那个人。” 可是一个每天看着名侦探柯南和棒球王子这些经典日本动漫,却没有接触过真正社会亲情的女孩子,该如何去理解:带来生命这个深奥的含义呢? 这些原本应该是国中二年级学习的呀。 就是就是路明非疯狂的调动自己不算少,但是也绝对不算丰富的动漫积累。 “就像越前南次郎一样吗?”绘梨衣都开始懂得举一反三了,但是看到这个名字,路明非不由得后背一身冷汗。 “越前南次郎是什么人?”上杉越开始迷茫,总不能让一个80多岁的老人家紧跟潮流看漫画,80多岁的老人家,平时看的都是一些日本传统特产的爱情动作片。 他身旁的源稚女轻声解释道“越前南次郎是漫画网球王子的主角,越前龙马的老爹,是个虽然天赋异禀,但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臭老头。” 上杉越脸上的笑容一滞,他当然不会责怪单纯可爱的绘梨衣,只想把给绘梨衣灌输这种父亲观念的人浇成水泥柱,然后为源氏重工的屹立百年立下根基。 路明非感觉到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后背一凉。 日漫当中,温柔善良还靠谱的父亲形象好像也没几个嘛,主角没有父母双亡或者父母出差在外,哪里会离开温暖的家?最后拼死一搏拯救世界。 波风水门?好像挂了。 天马博士?这不是在暗骂绘梨衣不是人吗? 终于,路明非一拍大腿“绘梨衣,你有没有看过魔卡少女樱?就像木之本樱的父亲,木之本腾隆一样。”路明非尽量的对绘梨衣描述一个温柔善良的慈父形象,听得一旁的上杉越不停的点着头。 “木之本藤隆?”绘梨衣的眼睛缓缓睁大,就像有流光在这双眼睛闪动一样,她将本子翻到下一页,刷刷的写道“那木之本桃矢哥哥呢?” 路明非心中一凛,强颜欢笑道“哥哥不就是在这里吗?” 但是,绘梨衣摇了摇头,在小本子里面又用彩笔写道,“这个人不是哥哥。” “哥哥呢?” 樱的秘密堡垒 对于一个自年少时期就在战场上拼搏的杀手来说,狡兔三窟,并且永远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是必要的。 在一开始并不信任源稚生的时候,樱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毕竟信任这种东西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缓缓建立的,就像用人民的鲜血和汗水建造成的阿房宫,也很容易用一把火轻松的全部烧灭。 不过幸好这个男人,值得樱的全部信任。而这些信任包括但不限于藏身在日本贫民窟里的一套拥有完整产权的房子,以及在房子里用暗格和密码封锁起来的黄金和美钞。 现在想来这个漂亮女孩做的还是很值得的,虽然同时兼任秘书司机和护士之类的,但是蛇岐八家少主所拥有的巨大财富,只是轻飘飘的从指尖当中泄露出来一点,就让樱这个从小流落在各种战场用朴实无华的杀人技巧来换取食物才能够勉强苟活下去的女孩,在一个比较短的时间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家。 “少主,请进。”樱带领着源稚生走过一个又一个昏暗又秽乱的小巷,这里是源稚生从来没有见过的东京这个伟大城市的阴暗面,卖淫与赌博齐飞,毒品共黑道一色,在城市的黑暗森林当中,这里不信仰法律和正义,能够主持公道的,只有手中的刀和手枪。 “没想到东京还有这样的地方。”源稚生自以为见过最深的黑暗,可是从来没有想过和人心以及利益相比,张牙舞爪的怪物只是一些可爱的小东西? 至少他们能被一枪毙死。一枪毙不死,可以像路明非一样多来几枪。 通道不算漫长,只是灯光昏暗,还有很多衣着蓝缕的人横着躺在通道之上,一开始源稚生还会小心的避开,但是那些人就反手扯住他的西裤,昏暗的灯光都遮掩不住这些人眼神中的贪婪,不过,源稚生也绝对不是什么良心泛滥的圣母,一脚踢开,如果还有人再敢阻拦的话,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跺一脚,并不是什么多么困难的事情。 以至于到了后来,源稚生干脆利落的掏出从混乱当中抢回来的蜘蛛切,刀刃上泛出来的寒光,如同最好的屏障,可以很轻松的抵挡掉很多的恶意。 “到了。”樱走到了一个门前,从衣服的最深处拿出一个钥匙,源稚生轻轻漂了一眼,这个钥匙上面的铁锈的颜色很重,但是却有明显的磨过的痕迹,或许是常年藏在身体和衣服接触的最深处,身体的主人用自己原本应该嫩滑的皮肤去和粗糙的铁锈磨损出来的痕迹。 “枝丫。”门轻轻的被推开,和想象中的空无一人不同,房间里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油画,喝的伶仃大醉的女人躺在沙发上,看见有人打开门,女人强撑着爬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嘿嘿的笑道“樱酱,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樱点了点头,也没有怎么理会女人,带着源稚生走过客厅,中间还小心翼翼了一下,不想踩到女人画的油画,房间的最里面是一间储物室,搬开旁边放着的各种桌椅,源稚生一下子就能够感觉到这里和别的地方的区别。 意外的整洁,没有任何的异味,虽然狭小逼仄,并且灯光昏暗,但是这个角落就像有着禁置一样,这套房间里的所有污渍,都不能延伸到这个角落。 樱轻轻的敲了敲,源稚生就能够听出来墙的对面是空心的,不知道哪里拨弄了一下,樱推开一道暗门,带领源稚生走了进去。 “这一整间房子和旁边的那间房子都是属于我的,但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都被我安置在这里。”看出了源稚生的疑惑,樱轻轻的说,“我买下了这里面的两间房子,不算昂贵,然后将原本属于旁边的房子的这个房间全部的封闭起来,只有通过我们刚刚进的那间房子,才能够进入到这里面。” “我不知道家族里是不是有更好的安全屋,但是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比我这间房子更安全的地方。” “外面的那个女人呢?”源稚生找到了一个沙发,坐了下来。这间房屋不算很大,只有40多平方米,但是却被划分成了卧室,厕所,以及很简单的和卧室连接在一起的厨房。每个地方的白色都足以显示出主人对它的用心,但是却带着一点薄薄的灰尘,也许是主人很久都没有回来。 也许是主人已经不用一个人害怕的躲在这里,将这里作为自己受到背叛与欺骗,最后的防守的城堡了? “外面的人”樱倒水的身影,一下子停顿了一下,源稚生没有看出来她的异常,樱将茶水放到源稚生面前的桌子上,“她还算可以信任,我可以为她保证,不会背叛我们,也不会向路明非那一边泄露我们的信息。” “你觉得可以信任就好。”源稚生点了点头。 然后这间房子就安静了下来。这两个人平时相处的时候话一般都不会非常多的,这个时候也没有乌鸦和夜叉这两个活宝来活跃气氛,源稚生也不知道路明非到底会对家族怎么样? 不过家族什么的,还有那些虚无缥缈的什么蛇岐八家对于日本的统治权利,源稚生突然已经有些不在乎了。 这一次,放下所谓的少主身份逃了出来,源稚生只想要一个真相,自己到底有没有被骗的真相。 不过现在比起自己有没有被骗。源稚生抬头看了一眼厨房,或许有某些更要紧的现实问题需要解决。 无标题章 读龙族第三册的时候,就很喜欢源稚生还有樱,这两个角色,我认为他们值得一个属于他们的故事,所以我临时开始更改大纲,想要给他们写一个,至少能够让他们的人物形象更加的立体化的内容,我觉得我在塑造与原着不相同的属于这篇同人自己的人物,最好的是在第二卷,被路明非楚子航还有苏茜杀了的那对研究员的兄弟,所以我希望能够写一个至少观感上不比那篇差的内容。 谢谢大家,希望得到体谅。 “妻子”以及类似的之于源稚生 源稚生想过,自己会怎么样的度过这一辈子。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很多选择,这些选择让一个个来自各种地方,各种家境的人成为不一样的人,然后,被社会选择,填充到不同的位置,有的人成为社会的装潢,安排最好的师傅安装在大厦顶端的那种,与此同时,也会有人成为社会的边角料,用来压在人类社会大厦最底部的那种,不过更多数的是社会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的那种。 源稚生毫无疑问是日本的混血种社会被蛇岐八家安装在最顶端的装潢,所有人都要仰视的那种,表面华丽的那种,看着就很高贵的那种,一般的社会边角料高攀不上的那种。这是因为,在上一次的选择之中,源稚生选择了成为高高在上的或者说出人头地的这种角色。 但是现在,如果还有在一次选择的权力或者机会出现在源稚生面前,他可能会选择成为那种社会的边角料。就是那种季节到了,就懒洋洋的推出来卖卖防晒油,季节过了,就开始成为社会的蛀虫,吃政府的,喝政府的,住政府的,反正以他自己恐怖的身体素质,就算把他丢到西伯利亚去,只给一件单衣,他也能够顶着漫天的飞雪存活下去,不一定有多好,但肯定能活,只不过,如果被那些未曾开化的西伯利亚土着民看见,应该会将他奉为神明,想想就挺麻烦的。 那么既然都选择成为社会的边角料了,那么边角料就没有必要给社会在生一个边角料了。 当然,产生这种思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蛇岐八家的皇,是会害怕自己孩子的出生啊。 或许是因为,皇帝会害怕太子的出现会让众臣子对他的心思出现不一样的想法,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害怕那个真心爱着自己而为自己生而育女的女人被自己肚子里那个留有罪恶一般的血脉的怪物撕裂整个下体,这种对于家族力量的壮大的渴望,以及对于每一个孩子出生的害怕,贯彻了蛇岐八家从古至今的这些岁月,也如同烙印一般,烙在源稚生的血脉之中。 在他成年之后,家族就有意无意开始给他筛选一个能够为家族诞生下下一位影皇血脉继承人的女人,但是或许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抗拒,也或许是出于大家长对自己的爱护,源稚生没有受到像之前的影皇血脉继承人那样种马一般的待遇。 甚至如果不是绘梨衣的血脉太高,导致身体无时无刻受到血脉的侵蚀,家族甚至会撮合绘梨衣做他的妻子,因为足够强大的血脉,在到达一个临界值之前,会大大的加强血脉拥有者的身体素质,而且龙族血脉的传承从来都不是一个叠加的事情,两个拥有强悍的龙族血脉的父母诞生下一个更为强大的继承人,是比一个人和普通人结合诞生下一个强大的继承人的概率更高的。 幸好的是,源稚生对那个拥有一头藻红色头发的女孩,只有哥哥对妹妹的爱怜之情,也幸好的是,现在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那个女孩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如果真的让源稚生去选择一个自己的妻子 “嘶”一点点蒸汽的声音吸引了源稚生的注意力,简单的灶台之前,女人将自己的头发用手绳简单的绑起,她平时留的头发本来就不长,如果不是为了做一个漂亮女孩的话,她是会更倾向于全部剪掉的。 刚刚已经到了厕所,换好了并不张扬华丽的家居服,腰上围着一个围裙,在烹饪简单的日本料理。 因为很久没有回来了,所以樱只能使用一些耐储存的食物,就比如说在冰箱里冻成一大块的汤料包,放在罐头里面的叉烧,在真空包装好的咸蛋,以及耐储存,但是一看口感就不是很好的面条。 不过也没关系,源稚生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执着于口腹之欲的人。 樱是懂得源稚生的饭量的,毕竟一个漂亮女孩不仅是秘书助手,司机,护士,偶尔还可以当一下厨师。樱抓出了两把面,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第三把。用煮面条煮出来的面汤冲进大碗之中,将汤料包冲开,在简单的将叉烧和咸蛋加热,就是一碗味道并没有那么好,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可以抚慰人心的拉面。 “谢谢。”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面条,樱默不作声的递上了一双木头制的筷子,源稚生坐在沙发上,低头吃了两口,这才发现樱这个时候用的是一双表面上有一点发霉的一次性筷子。 看见了自己少主的眼神,樱低着头,轻轻解释了一句,“只有一双筷子。” 源稚生是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脾气的,所以也没有做出将筷子递给他说我可是绅士这种事情,他也知道这个女孩不会在意。 两个人都已经有一点饿了,很快的就将一碗的面条吃完,樱主动的端起碗来,走到洗手池开始洗碗,从刚才的煮面一直到吃饭到现在的洗碗,她身上的围裙都没有摘下来过。 真的很像一个妻子啊。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这个念头从源稚生的心里面升了起来。源稚生不知道在一个真正的家庭当中,每个人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身份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他也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出身的。可是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他感觉到有一点点的温馨。 如果这一切事情都解决了,他有的选择不回到家族的话,那就按照计划中的一样去法国。希望乌鸦和夜叉两个蠢货可以在蛇岐八家好好的呆着,也希望自己不在这两个蠢货不至于饿死。 但是为了自己不被饿死,源稚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带上一个助手什么的。 不过,这样的话,源稚生可能就得努力找一些活事来干了,毕竟当初答应了樱要给她吃的才可以做自己身边的漂亮女孩。 这个时候,一点点敲击的声音,打破了源稚生的思绪。樱转过头来,她应该知道是谁在拍这个墙壁,想也不用想,就是外面的那个醉鬼女人拍的,而且樱和这个女人的关系,恐怕并没有表面上的冷淡,毕竟还有一碗拉面放在灶台子上,用一本书盖住了表面上氤氲的热气。 龙马明香 “樱酱。”一脸迷糊,看上去就是醉熏熏的女人,似乎是去洗手间抹了一把凉水,从他们二人刚刚走进来的暗门,被樱打开了一点点的缝隙,将脑袋探了进来。 “我煮面的时候给你留了一碗。”樱看着这个脑袋,并没有想要让人进来的意思。“你赶紧去洗洗。” “嘿嘿,”女人似乎头上冒着酒气,就这么一直反复的傻笑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笑得一脸天真浪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源稚生从他的笑容当中看出一抹特别的凄凉。 “樱酱,我在这里一个人呆了好几天了,你不来,我哥哥也不回来呜哇你们都抛下我了” 樱一头黑线,一向性格比较冷漠的她,既然出现了一点难得的不知所措和气急败坏,可能是他的人生当中从来没有这样体会过,要哄一个孩子,更别提一个醉了酒的大人。她一双手半悬在空中,也不知道是该将这个家伙推出去,还是怎么样。 “如果你觉得信得过的话,你就让你的朋友进来。”源稚生在樱的身后,突然开口。 毕竟这个人未来可能是要给他们提供掩护的,如果真的信不过,以樱的性子,也不会任由这个女人占据在外面的房间这么久。 这个看上去醉熏熏的女人,可能是除了他自己和团队里面的两个笨蛋之外,仅剩不多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樱听到这句话之后,转过头来再看了源稚生一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将这个醉熏熏的女人给放了进来,但是就是在女人被樱推到卫生间里面,让她洗一洗身上的酒气,再过来吃面条的时候,樱突然走了过来,低头在源稚生的耳边耳语道。 “床铺的下面是一条暗道,直接通往外面的小巷。” 女孩的发丝带着一点点的香味,这应该是源自于女孩自己的体香,因为作为一个曾经的职业杀手,樱做到了每一个细节的完美,但凡味道很重的,会让敌人有办法追踪到他的东西,无论是洗浴露,或者洗发水她都不会使用,平时更倾向于使用一些特制的没有什么味道的洗漱用品来清洗身体。 但是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香味。 这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可能只是属于这个女孩的专属,但是源稚生的内心就是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动,就像是一根被狠狠压下了很久的弦,突然被一只手拨动。 “好的,我知道了。” 应该是喝高了的人,没有办法感觉到此刻的旖旎气氛,那个女人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洗手池,厕所的门和灶台很近,甚至没来得及关上厕所的门,女人就抱起了那一晚,还没有凉透的面,吃了起来。樱看到这一幕,走了上来,把厕所门带好,又顺便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放在女人面前。 “谢谢樱酱,樱酱最好了”女人扬起脸来,嘿嘿一笑,直到这个时候,源稚生才能够认真的观察一下这个人。 与还算可以,但是整体偏日本传统女性的小家子气的外貌相比,源稚生更在意的是这个女人给他带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像火山将要爆发之前,用巨大的石头将火山口堵住,你的肛门将要喷发之前,医生给你来了一个吲哚美辛栓。 你没有办法阻止这种爆发,只是用一种暂时会更为强悍的力量阻止了这种爆发,但是没有将这股力量疏导或者彻底的平息,下一次的爆发只会更加恐怖和狂躁。 源稚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她的名字叫做龙马明香。”樱沉默了一下,还是为源稚生介绍了一下,“当初我买下这套房子,后来因为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是去了北海道那边,没有回来,所以空闲的房屋被一些流浪汉给撬开了门,所以我才想租给一个靠谱的人。” 源稚生点了点头,他知道大概是哪一段时间,就是那个北海道出现了死侍聚集,他带领自己的团队和指挥执行部的人进行围剿。 想起那一次经历,说句实话,就跟假面骑士一样,城市当中突然出现了隐秘的危害市民安全的怪兽,代表正义的被上天选定的青年英雄率领正义的同伴出手,然后击败了怪兽,保卫了城市,维护了正义和市民的安全 等一下。源稚生突然发现了些不对。 “龙马”源稚生抬头,黑的看不见尽头的瞳孔看向了樱。 他绝对相信女孩,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樱会选择相信这个姓龙马的人。 没有人敢冒充日本蛇岐八家的姓氏,就像隔壁的中国封建时代的平民,不敢冒充皇家的姓氏。 毕竟日本的皇室那是没有姓氏的。 “他的兄长是蛇岐八家的龙马志保。”樱缓缓的说道,“负责蛇岐八家与军队方面的联系。” 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了 “龙马君的妹妹?”源稚生略带些许错愕的说道,他认识龙马志保,在蛇岐八家里,他是龙马家大家长的表弟,这个人的性格和他的表哥差不多,都是属于性格比较稳妥的,也都是属于在家族里面,没有什么野心,俗称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 他只在那一次北海道针对死侍的围剿当中,见过一次龙马志保,那一次家族让龙马志保,去北海道那边协调那边的日本陆上自卫队提供给源稚生他们源源不断的火力保证。 但是在那一次之后,源稚生就很少见过龙马志保,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龙马志保在家族当中,太没有存在感了。没有存在感到风风火火的源稚生哪怕见过,但是也很少意识到这个人。 “为什么龙马君没有将他的妹妹安置在家族当中。”源稚生忍不住说出言质疑道。 “因为”樱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的被源稚生打断了。 “因为龙马君的妹妹是鬼吗?”源稚生的眼神透过了墙壁,仿佛能够看见外面那个女人。“没有鬼可以在我面前藏住,更何况她很快就要堕落了。” “她到现在还没有堕落,是因为龙马君偷偷偷了绘梨衣的药吗?”源稚生平静的说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理由,龙马君是一个很安守本分的人,我认为他应该不敢和猛鬼众联手。” 樱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应该很早就将这些事情上报给家族,绘梨衣大小姐的药在家族当中,可以说是最高等级的绝密,但是居然能被一个普通的蛇岐八家成员偷盗这么多只,说句实话,樱自己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问题。 但是,樱还是犹豫了。这些事情并不能影响到樱对于源稚生的忠诚,但是却在她的心中关于家族,对于那些人的处置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龙马君说,家族没有办法拯救那些堕落深渊当中的鬼,那些鬼唯一的方式就是被杀死,然后秘密埋藏在深山之中,家族之前都是这么做的。”樱断断续续的说,但是当他每多说一个字,源稚生的指甲就会越来越嵌入自己的肌肉之中 “后来我才知道家族处置那些拥有鬼的血统的人的方式,但是这个时候,出于我并不想转换位置,避免惹上麻烦,所以并没有选择和家族揭发。”樱缓缓的说道。“请少主降罪。” 源稚生摇了摇头,他知道女孩的忠诚,只是给他自己一个人的,樱并不出生于蛇岐八家,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不用在年少时期就从战场上磨练出来各种杀人的技巧用来为自己赚取一些吃食。 说句一些直白的话,樱就是一个雇佣兵,谁给她足够的价钱,就像谁奉上他那已经锤炼到无比娴熟的杀人技巧。 但是,虽然这一把锋利到极致的刀依旧在他的身边,源稚生却不知道他的下一个敌人应该是谁?像路明非夺回家族吗?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要和密党开战?源稚生的内心深处,不想和大洋彼端的那个组织开战,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哪怕是身为皇 那些欧洲的贵族老爷不在乎。 又或者,真正查清楚橘政宗和猛鬼众的关系吗? 可是现在他又应该从哪里开始查起呢? “砰砰砰。”大门之外,应该是壮年男子用力的声音响起,源稚生和樱顿时警觉。 “来啦!”龙马明香在大厅喊了一声,然后是开门,低层的男嗓音说了些不知道什么,龙马明香并没有回应。 这个墙很厚,所以哪怕是源稚生也只能听到一点点声音。“你哥哥被家族惩戒抚恤金200万” 家族的抚恤金是在橘政宗时代就定下来的,每一个政策都有它对应的时代性,就比如说远古的日本崇尚武士道,为家主而战死是荣耀,而在二战之后的日本已经穷的没钱发抚恤金了,近代的时候,橘政宗掌控家族之前,整个日本都是混乱的,人命比草贱,你会给自己在上班路上踩死的一只蚂蚁发抚恤金吗? 而抚恤金的下放也是有规则的,200万(10年的汇率,日元比人民币大概是一比38左右)是最低的,多用于战前临阵脱逃的士兵被首长斩杀立威。为了保护士兵的家属和日本武士道德精神不被质疑,给出的最低抚恤金。 但是现在又何来的战争? 龙马君投靠路明非了吗?源稚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是随后,在门关上之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啜泣声。 樱忍不住站了起来,源稚生突然发现,这个名叫龙马明香的女人,可能在樱的心中,挺重要的。 “你要去你就去。”源稚生扬起了一下头,示意樱打开门,“龙马明香对你而言,是不是挺重要的?”当樱真的起身去想要打开这扇暗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源稚生突然问了一句。 樱沉默了一下,“我没有” “绘梨衣是家族最大的鬼。”源稚生笑了一下,语气当中略带些许的无所谓。“还有我的弟弟,你也看到过了,我当初认为他已经堕落成为鬼了,所以亲手杀了他,但是不久之前我才发现,他原来还没有死,甚至伪装成我的样子,在那个路明非拐走绘梨衣的晚上,帮助家族抵抗死侍。”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这个问题了。” 新年快乐 放个假,今,明,后,初一,初二行不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生存还是死亡,对于龙马志保而言,从来不是问题。 “去他妈的鬼,我只想要我的妹妹活下去!”一向以老实,稳重作为对外形象的龙马志保,此刻,狰狞的就像天上打的雷。闪光映照在在他的脸上,他的五官拧结在一起,就像他才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 而不是他身后的女孩,睁着眼睛,什么都不懂的女孩。 “你们,有本事就把自己的母亲,妹妹,女儿,送到那个鬼地方啊,你们有本事就去啊,为什么把明美送到那个地方,为什么,告诉我啊,混蛋!”20岁出头的少年嘶吼,手中紧紧地抓着在家族的追兵之前唯一能够保护自己和妹妹的长刀。 “龙马君。”这个地狱一般困住所有蛇岐八家的鬼的地方,它的最高统领站在龙马志保面前。黑色的风衣宛如遮住整个的夜空,高大的男人长出了一口气,“收缴所有的鬼是我们的职责,作为龙马家为数不多的男丁,我不想伤害你。” “但是你的妹妹她拥有很危险的血脉,如果放任下去,会很危险。”男人细声细语地对少年说。应该可以,算是面前这个少年的前辈,所以他并没有想要将这个本来前途无限,但是在一个很黑的晚上,偷偷的从东京跑到这较远处的山之中,想要带走自己妹妹的少年按照蛇岐八家内部的规矩拘捕起来。男人在这些年里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所以高高在上的自认为可以领会少年的心情。 “你现在身后护着的妹妹会变成一个狰狞,恐怖且没有理智的鬼,然后到处伤害别人,最后家族会派出军队和执法队将她捕获,然后杀死,甚至家族会命令你亲自带队杀死你的妹妹。” “这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拥有永远不会变成鬼的血脉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说完这些微笑的向着龙马志保走来,想要绕过龙马志保,带走他那个懵懂无知的妹妹“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时间会抹去你的所有伤痛。” 行动很顺利的,成功了,而且他没有伤害一个家族未来的栋梁,以及龙马家族为数不多的男丁,男人心中略感到得意。只希望东京的那些人不要再搞什么内哄了,好不容易安分了这些年,可是猛鬼众的势力却越来越大了。 “不要恐惧,疼痛只是一瞬。”少年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男人的耳边叨绕,男人惊讶的回过头,但是发现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掌控了,疼痛虽然只是一瞬,可是却在他拥有意识的最后一瞬间,扩散到了他的整个身体,男人无力的放开了牵着女孩娇嫩手掌的手,然后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下雨了。雨下的很大,东京的这个天气是雨季,雨下的很大。所以能够抹去杀人的所有罪证。 “不要恐惧,疼痛只是一瞬。”龙马志保丢下手中的长刀,无力的跪在地上,他的瞳孔换散,任由雨点冲刷着他手上的血迹。而他的妹妹,懵懂无知的妹妹,此刻,表现出了和年龄相符的慌乱和哭闹。 “别叫了”!龙马志保怒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对着妹妹还是对着这个软弱无力的自己,但是此刻的龙马明美,一下子收起了哭闹声,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最亲的哥哥。 龙马志保双手一撑爬了起来,回头看向山路,那顶端有着蛇岐八家藏匿在这一片山里面最深的秘密。 龙马志保抱起了男人高大的尸体,狠狠的向山崖之下甩去,然后转过头来叮嘱妹妹。“我回去那个地方做一点事情,你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动。” “只要这些做完,你就自由了。” 年幼的龙马明美呆呆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心中想着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往那个恐怖的地方回去了不知道多久,然后从山上的小路跑了下来,抱起她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被哥哥抱在背上的龙马明美回过头去,只看到了山腰中间,那个应该是她呆过的地狱一样的地方,此刻已经无比的混乱,就像是恶鬼在爬出地狱,走向人间之前的最后一场宴会。 “只要逃出来的人够多,就没有人会发现院长是我们杀的。” 龙马明美在醒来的时候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枕在一团软软的,而且很有弹性的肉上,她睁开眼,发现她正在枕在她很喜欢的樱的大腿上。 “怎么样?”樱看见龙马明美的眼眸睁开,就轻轻问了她一句。 “还好。”龙马明美点了点头,顺手擦去了自己眼眶旁边的泪痕。 “对于龙马志保先生的情况,我和樱表示哀悼。”看着龙马明美,坐在一旁的源稚生轻声说道,“他很优秀,而且为人善良朴实,我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家族的顶梁柱怎么” “如果实在难受的话,你就先休息。”樱轻轻地将龙马明美扶了起来,龙马明美摇了摇头,“没事,当初他带着我逃出家族对于鬼的集中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天。” 家族对于鬼的集中营吗?源稚生看着脸上依然带有泪光,显得我犹爱怜的龙马明美,眼睛里却只有审视。 如果是以前,源稚生恐怕不会管什么,直接就拔刀将这个基本上可以确认为鬼的女孩给拿下了,但是现在,他的弟弟是鬼,他的妹妹也是鬼。 源稚生也是一个背负了两只鬼而存在的人啊!他又有什么理由能够用大义这个借口来拿下这个看上去很可怜的女孩。 他现在就已经没有大义了?而且脱离了蛇岐八家的他,也没有理由将这个女孩拿下。 除非这个女孩说: “当哥哥为了我和猛鬼众合作的那个时候,我就想象过他的结局了。” “他那个时候就安慰过我,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无标题章 额 (飞快的跑来,双膝跪地,呈现出土下座的样子)我对不起各位读者老爷,(_) 主要是我也没想到老家那里是真的没网络 现在正在动车站,准备回家 亲爱的太阳大人 “boo”低沉的响声,表示着源稚生压抑到极点的惊讶与愤怒。“你说什么?” “我说。”龙马明美低咳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脸上却是源稚生没有意料到的淡淡戏虐。“我哥哥从一开始就和猛鬼众有关系,而且这个家族和猛鬼众有关系的也不止我哥哥。” “听过一个传说故事吗?” “在神明创世之后,太阳之神问人间还有什么阻碍了人类这个种族的发展,于是人间向太阳之神提起,希望代表着公平与光明的太阳之神,能够带给人们澄清与透明的力量,就像消灭影子一样,消灭人间的犯罪与邪恶,人心的贪婪与欲念,太阳之神却无法理解什么是影子。” “所以太阳之神便自主的认为人世间的欲念与邪恶如同这边编撰来的影子一样,是不存在的,所以他放心的将人间交给了所有人类。” “自此之后,人类失去了在神明创世之后,唯一能够消除贪念和罪恶的机会。” “您,就是蛇岐八家的太阳啊!”龙马明美又咳了一声,“所以在您这个太阳的眼中,影子,这个虚妄的东西就像只停留在传说当中一样。” “你知道我是谁?”源稚生低吼道,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龙马明美白皙的脸庞已经出现了些许的乌青,但是她依旧是那副冷笑的表情,那副让源稚生感到愤怒和无奈的表情,他上一次见到这个表情,还是在路明非的脸上。 就是那个比他还小的男孩痛斥着蛇岐八家所谓金字塔顶端的权力的时候。 “我是鬼啊。”龙马明美微笑道,尽管已经开始缺氧,但是她依旧保持着从始至终不变的微笑,这种笑容对于源稚生来说,那才是最凌厉的攻击。“作为一只藏匿在人间的小鬼,我又怎么能够不认得黑白无常呢?” 源稚生沉默了一下,便双手放开了龙马明美。 至少在短时间内,这个女人没有对他们的威胁。如果龙马明美真的想要联系猛鬼众来把他干掉,这个时候就不应该跟他说这些。 “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源稚生沉声问道。 “活下去,比所有人都更好的活下去。”龙马明美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我的哥哥在好几次拿生命来作为赌注,换取我活下去的机会,所以我必须活下去,哪怕是藏在老鼠洞里面,苟延残喘的,我也必须带着我哥哥的那一份活下去。” “你应该能感觉到,猛鬼众提供的药剂是没有办法完全解决我的身体问题的。”龙马明美看着源稚生,突然开始解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他们并不完全相信我哥哥,所以他们只是给了我莫洛托夫鸡尾酒的简化版。” 这句话说完,龙马明美已经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脱下,顺手将衬衫甩在一旁的沙发上,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身体呈现在源稚生的面前。 源稚生没有避嫌,死死的盯着龙马明美赤裸的身体。 心脏的表面,应该是乳房的地方,上面有着和别的地方明显的不一样。本来应该是雪白之中带一点青色的血管,在血液的输送之中竟然呈现出一丝诡异的暗红。 而他在那些已经完全堕落的死侍当中,见过这种颜色。 “莫洛托夫鸡尾酒是猛鬼众研制的,能够大幅度提升混血种血脉浓度的药剂,甚至能够将这个血脉浓度提升到让普通的混血种变为死侍的程度。”龙马明美没有理会源稚生炽热的眼神,大大方方的躺在沙发上,继续说道“他的工作原理在我哥哥的调查当中,大致方向是人的血液和龙族的血液的同化。” “龙族的血液在生理当中,有一种特殊的活跃程度,在浓度超过一个含量之后,能够同化人类的血液,这就是为什么家族当中会出现这么多死侍的原因。而莫洛托夫鸡尾酒就是加快了这个速度。同样的,如果将大量的人类血液加入些许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只要超过一个理想当中的比例,这个比例可以压制龙族血液的活跃程度,就可以进行反向同化,以达到压制龙族血脉的作用。” “当然,猛鬼众完全没有这样的研究方向。”龙马明美将放到一旁的衬衫随便披了起来,但是依旧没能掩盖住大把大把的雪白色,不过她也不在乎罢了。“所以我可以将我哥哥这些年对于猛鬼众的调查和研究,以及我觉得你应该很想知道的东西全部给你,同样的,我要你重回家族帮我拿到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源稚生冷冷的问道。 “能够抑制龙族血脉的死侍血清。”龙马明美伸出一根手指“你们家族当中,有着一个最大的鬼,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也不需要名字,也不需要身份。” “猛鬼众内部对于这个鬼的存在早就有了预案,如此恐怖的血脉,却依旧能够保持下来,甚至能够成为家族对外的锋利无比的长刀,这就说明家族肯定有控制这个血脉的方法。” “我的血脉没有那么恐怖,如果能够拥有家族控制那只鬼用的血脉药剂,只需要一根到两根,我就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血脉。”龙马明美嫣然一笑,“这样,我就可以带着我哥哥的那一份继续活下去,从此,远远的逃离,再也不要管家族的这些破事情。” “怎么样?亲爱的太阳大人,你可是找不到比别的更好的合作人选了呢。” ,,, 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上一章没过,所以改一下 球球审核别毙我 “我怎么才能够保证你说的情报是绝对真的?” “我无法保证。”龙马明美摊开手掌,漂亮的眼神当中,源稚生读不懂那是侥幸还是懵懂和无辜。“但是你可以听我先讲一个故事。” “在二战时期,日本为了取得同盟国的军事协助,曾经在试管婴儿经过了20多次失败之后,将那个时候还存有的家族仅存的皇的血脉分了一部分给同为同盟国的德国。” “在二战时期,德国拥有整个混血种社会最好的生物研究系统,他们对于混血种的研究,在某些方面,甚至不亚于现在的欧洲和美国。” “但是很快,这些东西就不属于德国了。” “德国战败之后,苏联收纳了大量德国投降的顶级科学家你可以理解为美国队长的剧情,这样比较好理解,对吗?” 源稚生点了点头,他看过那部自由民主的美国人拯救世界的电影,所以示意龙马明美说下去。 “而后面的剧情也与美国队长的剧情如出一辙,如同美国人拍的拯救世界的电影一般可笑又荒诞。” “没有任何记载显示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找到的苏联方面的资料只有关押那些投降的顶级科学家的一个藏匿在北极极圈那边某个地下实验室发生了突然的爆炸。” “与此同时,一辆破冰船在没有经过任何允许的情况下,由北冰洋进入太平洋,再进入日本海,最后,在日本官方多次警告无果并且尝试搜寻的情况下,用一种最莫名其妙的姿态沉漠了。” “当然,这件事情在日本国内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因为此刻的蛇岐八家,正在经历最残酷的内乱和权力斗争,由美国方面扶持的犬山家主在没有上三家出现的情况下,几乎就要赢得权力斗争的胜利,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最后的上三家族人出现了。橘家的旁系成功挟天子以令诸侯,控制了整个家族,而就在这个时候,猛鬼众也同时开始了复苏,统治猛鬼众到现在的王将出现,开始了与家族又一轮的命运纠缠。” 龙马明美说完之后,就闭上了嘴,源稚生还在等她接着往下说,可是等了半响,女子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 “然后呢?”源稚生开口,龙马明美说的这些东西非常的乱,更像是某个纪录片的题外话。 “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明显了。”龙马明美低下头来看着头低的不能再低的源稚生,风轻轻吹过她完全没有扣上的衬衫,显示出一片应该被打上圣光的领域,年轻女子的身体意外的好看,能够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 除了这一时刻的源稚生。 “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东西?”源稚生还是没有抬头,龙马明美的心中突然出现一点恶趣味,她觉得自己应该狠狠的让这亲爱的太阳殿下认识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黑暗又残酷的东西。 “我哥哥曾经说过,橘政宗先生口音当中带有非常浓重的斯拉夫人的口音。” “他说过,他是在俄罗斯出生长大的日本人。”源稚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龙马明美,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但是在龙马明美看来,却是如同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涛汹涌的湖泊。“你到底是不是猛鬼众派来的卧底?” “猛鬼众的那一边一直在研究类似莫洛托夫鸡尾酒一样,能够加强血脉中龙族部分的药剂,在我看来,他们就像是那些邪教的统领,疯狂而又执着的追求剔除自己身体之中无用的部分,成为真正强大且永恒的种族。”龙马明美没有理会源稚生的疯狂和愤怒,只是淡淡的叙说着。 “但是没有人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这种疯狂的趋势,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那个橘政宗和王将都相继开始出现的时期。” “给我你的结论。” 龙马明美沉默了一下,看着眼眶已经泛起血丝的源稚生,原来那个率领家族从废墟当中崛起的男人,在坚强的外表之下,也是可以这么疯狂而又脆弱。 “橘政宗和猛鬼众的王将可能都和德国在时期留下的混血种方面的遗产有关系,他们用这些遗产,创造出了最为恐怖的武器,并且用死侍血清来控制着这个武器。” “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也许是想要掌握权力,也许是想要征服世界,甚至也有可能是真的像猛鬼中宣传的那样,成为真正的龙族。” 只是,龙马明美轻笑了一声,“他们已经拥有了最高的权力,想要征服世界的话,隔壁的中国应该会以最快的速度之遵循联合国宪章的第79条干净利落的把他们灭了,而成为真正的龙族” “你见过成为人类的蚂蚁吗?” 当然,虽然如此这般的不切实际,且荒诞不经,那些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挥一挥手,却依旧给他们这些在金字塔底部的人带来了一阵阵的飓风,彻底掀翻了他们的生活,并且逼迫他们跟着飓风远去。 源稚生想明白了,彻底的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带着迷离和换散。樱默默的坐在旁边,听着这一番讲话。 她不算一个笨蛋,但是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成为一个笨蛋,要么就什么都不懂,乖乖的靠在源稚生的身边,懵懂无知,却能够带给他鼓励和力量,要么就成为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能够帮助他出谋划策,在这一片的迷雾中,给他指出一个光明大道。 但是没办法,樱不是聪明女孩子,也不是笨蛋。 “我哥哥原本准备了一整套文件来论述这个结论,但是出我意料的是,您居然能真的到我面前来听我论述这个结论。”龙马明美起身,在沙发上摸索了一下,从沙发的夹层当中取出来了一个文件袋,放在桌子上。 “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说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或者您屈尊降贵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调查猛鬼众。那么我可以推荐您,可以去极乐馆看一看。” “那是个什么地方?” “天堂?”龙马明美随口说道,“就像是对于二次元爱好者来说,东京的天堂是秋叶原,对于想要赚钱的人来说,东京最美好的地方是中心的那一片金融区域,对于那些达官权贵来说,那一片大概就是天堂了?” “他们号称只要你有钱,可以为你实现所有的想法,无论是你年轻的时候受过的屈辱,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又或是年老体衰,想要再次享受生命的美好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反正他们就是做到了,前提是你给够了钱。” “家族的情报部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当然没有。”龙马明美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他还没有完全建好,只是由一个艳名远播的女经理在打理着。” “但是,就算人间尚未建成,上帝依旧在创世,你呆在上帝的身边,难道就不是天堂吗?” 世界以痛吻我 “我们中学的时候语文课本应该就是你们的国文课本,当然,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会议室里,路明非和上杉越坐在长桌的两头,上杉越闭着老眼,默默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在这中间,路明非随口说道。“上面记载着泰戈尔飞鸟集当中很有名的话,世界以痛吻我,askg for我报之以歌。” “不过,语文课本记载的时候,却把那个askg for给删除掉了,只留下世界一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路明非左手一直转着一支水笔,“直到我上大学之后,有一次因为一些差了的学分被迫学选了校长的一些古典文学的选修课不要这么看我,校长虽然是一个骚气的老绅士,但是他的古典文学选修课讲的还不错,特别是下午的两点多钟,特别好睡。” 这句话突然的戛然而止,路明非和上杉越空气沉默了半响,路明非却突然轻笑了一声,“密党以痛吻我,却要我报之以歌?” 路明非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境说出这句话的,反正大概就是在密党突然通知他准备开个会妈的,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路明非老羡慕那群能去开会的人了。 就是每周一周五的下午,学校就会开一个什么学生代表或者教师团体会议,都会请到,要么成绩优秀,要么德高望重,并且都有一个深受老师喜爱的共同点的学生,然后去发表讲话,或者说邻座旁听学校未来的规划,虽然等到很久之后,路明非才发觉,这可能就是一些领导觉得自己开会光光拉一下学校的老师还不够学校的老师就那几十个人,哪里够啊。我们学校的校长可是要那种屹立于人民大会堂之上,指点江山,挥斥方球的感觉。 但是路明非那个时候还是老羡慕了,就是陈雯雯,苏晓樯,赵孟华几个人,特别是还没有毕业的楚子航,前面三个顶到天陪敬末座,他们的楚师兄可是可以坐到校长旁边的位置,然后校长还要指望他准备一下下个月的全省考试,一定要考过隔壁学校的那谁谁谁? 那个时候的路明非从来没有相信过同班的三个人,说什么感觉好麻烦,而且作业都没有时间写,社团活动都没有时间参加之类的鬼话,不过现在路明非倒是相信了。 可能那个时候他们三个面对学校的那群领导和现在路明非将要面对密党的那群老东西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过也不是路明非要面对,现在的路明非还没有跟他们这群老东西同席谈判的资格,路明非只是一个密党应该放在这里的吉祥物吗? 这么直接说出来很没品的好! “大概还有多久?”上杉越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 “两分钟,eva,你准备调整一下设备。”其实比起跟密党这群老而不死是为贼的东西开会,路明非今天原本应该带上他的女孩去秋叶原,去东京街,去东京大学反正去一切能够联想到美丽和浪漫的地方,然后做一切小情侣应该做的事情,管他合不合适,也不管他应不应当,如果不怕被打,还可以不用考虑一下旁边这个当老父亲的心情。 然后还可以顺便给绘梨衣买一些她喜欢也给自己养眼的衣服,唯一比较不爽的就是在日本,这种满是萝卜腿和罗圈腿,女生平均身高不超过一米六的国家,像绘梨衣这样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孩,就像路明非被迫混进了卡塞尔学院的精英一样显眼又稀罕。 赶快开始!反正这群站在混血种世界顶端的大佬就算要闹翻了,天也不关他这个小的事。 能关他什么事啊?难道是上杉越这只孙悟空闹天宫的时候?他这只哮天犬过去拦两下,然后给一棒子打飞。如果是昂热这位二郎神当然打得赢孙悟空,但是这些关路明非这只哮天犬有什么事情啊? 汪汪汪汪汪汪汪 会议开始了,透过全息摄影原来,09年就有这东西了?路明非能够看到一群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在一起。 掌握着大半个欧洲全部的美国并且想要渗透到亚洲最高权力的组织,终于开始慷慨的向他们过去瞧不起的日本人分出了一张椅子。 在密党的这群欧洲大老爷的心中,他们是在骨子里看不起亚洲人的,他们过去看不起中国,直到在朝鲜的战争被中国的正统狠狠的揍了一顿。他们现在看不起日本,直到他们最优秀的战士之一在日本被狠狠的揍了一顿。 昂热还特意让路明非录了一段上杉越一拳打爆一辆汽车的画面,然后传给密党的这群欧洲大老爷。 然后大老爷们说,过去日本是怎么被征服的? 昂热说,过去他打得过上杉越,只不过现在老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只怕坐个飞机到日本,遇上一些颠簸这个老腰就扭的不能动了。 然后大老爷们说,诺玛说你的最优秀的学生在那边,你可以让这几个学生找上杉越拼命,维护密党的地位。 昂热说,你确定吗?这最优秀的几个学生里面有凯撒,加图索。 然后密党的大老爷们就低头了。 我已经受够了你们的傲慢 “你好,上杉越先生。”全息投影的对面是一张看不清人脸的影子,“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佛罗斯特,是加图索家族目前的代理家主。” “就是我们团队里那只金毛的叔叔。”路明非低声说道。上杉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要不是自我介绍,是加图索家族目前的代理家主,路明非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将面前的这个男人和凯撒所说的经常被他气到气急败坏的叔叔联系在一起。 “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搞定,我个密党的人在你蛇岐八家的影皇旁边跟狗腿子一样出谋划策算什么?” “要是你给他们开除了,你可以过来加入我们。”上杉越头微微一歪,但是也没有很明显,至少他们两个觉得就这个小动作,隔着全息投影,这些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路明非知道:我很需要你这个人才帮我哄女儿。 我路明非能这么没有尊严吗?好歹也是刺王杀驾计划的执行者,卡塞尔学院危机时候的扞卫者,学院目前为止还没有毕业的唯一s级。 “我怕校长找你麻烦。” 但是很显然,这两个人低估了科技的发展和时代的变化。 “明妃啊!”昂热的声音响起,咳了两声,路明非的鸡皮疙瘩一下子从后背升了起来。“我知道你想作为卡塞尔学院最优秀的学生对蛇岐八家表示亲近。” “但是其实不用委屈自己和他坐的这么近的。” 妈的,09年的全息投影技术怎么这么先进?就这点小动作都能被发现?路明非听这个语气就像是以前高中的时候自己在讲台下面看漫画的时候,老师表面上在讲台那边拿着一本教案批改,实际上,早就已经从后门走到他的旁边,狠狠的将自己手上的漫画抽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还是知音漫客,那个时候特别火,除去去网的钱之外,每个星期的五块钱还是十块钱,掏空了路明非早餐省下来的所有积蓄。 那个时候老师还说了一句,不要当我没看到,其实我在讲台上面看的特别清楚。 反正现在路明非被昂热突然点到的心情,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路明非被抽走漫画的心情。 整颗心哇凉哇凉的。 “噗呲。”一声低笑响起,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路明非一脸生无可恋的看向那个应该是年轻女孩的身影。但是很快,这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就停下来了,马上就变成了正襟危坐,应该是后面那个身影提醒了一下。 “我向各位介绍一下,卡塞尔学院在读唯一的s级,青铜与火之王刺王杀架计划的执行者,他这一次在日本很完美的完成了我安排给他的潜伏计划。” 是指潜伏着,潜伏着把对面的老大给干掉了吗?路明非心里开始os,而且校长你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了任务? 所有的校董都抬起了头,打量的目光,即使是透过全息摄影路明非,也能够感觉到审视和好奇,不屑与重视。 “昂热,根据密党联席会议约定,你的学生应该还没有资格旁听这场会议,并且我们也没有将他传唤过来。”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感谢这些密党的大老爷,在对自己的脸做了隐蔽的同时,没有将自己的声线磨的特别彻底,路明非至少还能听出来,这是个男的老的声音。 昂热是唯一一个在投屏当中显得很清晰的脸,虽然惹的上杉越看着就烦。老绅士刚刚要开口,上杉越突然就发话了,“所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全场安静,虽然除了个把人在发话之外,本来就很安静。 上杉越缓缓的站了起来,就如同一只老龙开始舒展自己的身体,哪怕他没有刻意去释放自己血脉中的威压,也让旁边的路明非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妈的,老东西不按套路出牌。路明非心想,虽然强硬一点,本来就是他们的套路,但也没有想着让你真的大闹天宫啊!你要是真的开始闹了,我该怎么办?反正我肯定不会豁出自己来向密党表忠心的,肯定是把等在外面的凯撒老大和楚子航师兄叫进来的。 “从昂热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抵达日本的时候,或许更久之前,从日本明治维新之后,日本人了解到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的混血种。” “这个时候,你们就看不起我们,这种傲慢一直延续了很多年,你们在我们的家门口修起了炮台,逼迫我们低头成为你们的一部分。” “我已经受够了。”上杉越的语速不快,因为他还要认真想一想,路明非团队里的金毛和路明非给他写的演讲稿。 让一个快80岁的老人背这么长一篇东西,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 “我已经受够了你们的傲慢。自始至终,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慢。” 面对面,从美国的卡塞尔学院地下会议室到欧洲意大利度假岛的城堡,或者英伦郊外仿照温莎城堡修建的别墅,那些尊贵到极点的人们一片安静。只有路明非在这边偷偷翻着自己的本子。老家伙吞掉不少话,不然就凯撒老大写的那个版本,应该能够把对面这群密党的大老爷们吓到半死。 “如果我选择离开,你们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再一次征服蛇岐八家。”上杉越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过,这一次的尝试,你们可能要付出很多的生命作为代价。” “上杉越先生,我们并没有对您不尊重的意思。”过了半响,佛罗斯特才缓缓开口,“如果您是觉得我们采取了对自己面容的隐蔽,那么,请允许我道歉。”说罢,迷雾散去,露出了一张超高清的略微显老,满头白发的面庞。 长的和凯撒老大也不怎么像啊!路明非内心继续无限os,听说凯撒老大的老爹是一个无限精力的种马,到了四五十岁,依旧帅气的一批,就算是种马,那也是种马中的汗血宝马。 而这个弟弟,大概就是种马中的驽马。虽然说弩马十驾功在不舍,但是就这未老先衰的样子,这辈子大概是比不上凯撒老大他老爹了。 “很好。”上杉越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还装模作样的伸手,然后摊开“请继续!” 你知道吗?他有ptsd 会议上,蛇岐八家一方与密党一方,进行了深入而又友好的交流,对于未来的共同发展战略有了一个切实的讨论,上杉越大家长表达了未来与密党合作的渴望和迫切性,同时昂热校长表达了密党这个混血种大家庭需要每一个混血种组织参与进来,共同努力成就才能够有美好而又光明的前途 “除去在日本会安排一些特派的联络员,密党不会干涉任何蛇岐八家的内部事宜。” 这是密党对于想要宣布自立的蛇岐八家最大的纵容了,过去多少年,密党对于蛇岐八家的行为都是控制,想要将他们完全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想要日本的混血种,做他们的狗,帮他们保卫好后花园,而且还要帮他们出生入死,最好还能够不用给些实惠的肉,只要随手给一些没人要的骨头就好了。 而现在,他们不得不把他们面前的蛋糕,分出一块不算大,但是从每个人的身上割下了一点点的大小,给这个他们过去,曾经看不起的家族。 在这一次会议之前,他们已经进行过一次会议了,实际内容就是到底要不要给蛇岐八家真正校董会的位置? 昂热选择了赞同,而追随昂热的伊丽莎白也选择了赞同,甚至到了会议的最后,昂热代替行驶了那个神秘的从来没有露面校董的权力,用他强硬的手段促使了这场会议的进行。 “我有个提议。”半场会议没有说话的佛罗斯特突然开口,“昂热,既然你最优秀的学生在这边,那就正好让他来做这个密党与蛇岐八家之间的联络员。” “我看他也挺愿意的。” 昂热听到这句话,转头看了一眼佛罗斯特,苍老的面庞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眼神深邃。而上杉越却略微颔首表示赞同。 现在日本的形势这么复杂,有这小子在身边出谋划策,他也能搞得明白一点。而且这小子和绘梨衣这么亲热,说不定可以“帮助”自己早日恢复和绘梨衣的父女关系。 “我反对。”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年轻声音开了口,这个会议本来应该是有年轻的女孩的,但是这个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孩的声音。 路明非原本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这种级别的高层会议也没有人会提醒他好好坐着,要是在意大利海岛的度假城堡上,就算这个年轻的孩子被允许旁听,也会被要求正襟危坐,并且早于各位校董两个小时到场。并且要求全程安静,并且不允许出现任何未经允许的发言。 这么多个并且大概就是为了告诉这个刚刚进入混血种社会,年轻气傲,觉得自己有能力征服世界,就像拥有了恶魔果实的路飞一样的小伙子,我们很尊贵,你最好老实点。 所以这么多年来,上一个敢和整个校总会唱反调的人,名为希尔伯特,让,昂热。 上杉越转头来不爽的看了一眼路明非,这小子不是说了要对我女儿好吗?转头就又跑回美国去了,怎么的是美国的热辣的妹子?还是那边开放的文化吸引你了? 那些东西难道还比得上绘梨衣吗? “我现在还没有毕业。”路明非举着一只手,缓缓的说道,“作为一个本科都还没有毕业的学生,至少你们现在还没有权利把我送到世界各地。” “你们要尊重我作为一个学生的自主权利,虽然我们卡塞尔学院毕业之后包分配,但是我现在应该还是想要再享受几年大学的美好生活,不想直接进入社会,成为一个社畜。” “社畜是什么意思?”这场会议全程使用的是英文,路明非一时想不到如何用一个比较合适的语言形容社畜,于是他用的是“cial anial。” “额”路明非抓了抓头发“反正就是我不想这么早工作,人们都说大学生的意义是吉他,是社团,是各种兴奋的活动,我现在作为卡塞尔学院最尊贵的s级,可是什么都还没有享受到呢。” “确实,这个我可以为他证明。”昂热在一旁点了点头,“他刚刚加入学校,就受我的要求参加了那场自由一日,然后在自由一日结束之后就发生了青铜与火之王袭击学校事件,然后他就参与了学校对于青铜与火之王的猎杀,以及作为主导,实行了刺王杀驾行动。” “总而言之,路明非同学的这半年多的大学生活非常的精彩,不过确实缺少了一些大学生应该有的时光。”昂热摊开了手,“我认为我们作为这个学校的校董不应该这么去剥夺一个学生享受他青春的一个美好时光。” “即使我们现在急需一个了解日本形势和拥有足够战斗力的联络员?”佛罗斯特反问道。昂热耸了耸肩,没有在说话。 “行了,这个议题过会再议。”另外一个那个穿着唐服,手上还撵着佛珠的欧洲面孔老人突然开口。“如果学生自己不愿意,哪怕我们真的强行命令他派驻去日本,我们也很难承担这个学生对我们的阳奉阴违。” 听到这些话,佛罗斯特才缓缓的收回了自己带上威胁的眼神,虽然在昂热的眼中 “那个叫弗罗斯特的,居然还敢威胁昂热这个老东西。”上杉越低声说道,“昂热这个老东西简直是把他当成孩子手上拿着塑料刀砍着自己的裤脚,说想要把自己砍死一样。” “还有你等下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愿意呆在日本?” “诺玛,宣告会议结束。” 会议结束之后,一个老的,一个小的,两个人都瘫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 “妈的,几十年没有跟人这么正襟危坐的开过会了。”上杉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这比连续在旺季做几百碗拉面都累。” “确实。”路明非点了点头。 “你小子,别给我跑!”上杉越突然又坐了起来,“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不愿意呆在日本?” “是绘梨衣不够好吗?”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也不是,就是” “难道是美国那边丰满而又火辣的妹子把你吸引在那边?让你身边,即使有了绘梨衣,也对那边恋恋不舍吗?”上杉越的语气当中带着杀气,路明非差点跪在地上,三跪九寇来对这位影皇来表示自己的忠心。 “怎么说呢?就是我们团队那个亚洲人,看到没有?叫楚子航的。” “你知道吗?他有很严重的ptsd,总是会幻想自己的老爹被奥丁劫走,为了这个,他差点把自己的女朋友砍了。” 她是背对着星空盛开的玫瑰 路明非对于源稚生的智商和能力,其实内心一直是有怀疑的,哪怕是带着樱的源稚生,可能从头到尾,他一直觉得龙族血脉强化的只有源稚生的战斗力,而不是智商。得到这个结论,也并不是出于多么侮辱人的理由,而是因为路明非觉得他自己就是这样的。 甚至路明非认真的想过,要不要偷偷的将乌鸦和夜叉两大得力干将放出去?不然对于源稚生能不能查到猛鬼众这件事情,路明非表示怀疑。 所以当那个曾经将路明非逼得上天入地之后逃到一个牛郎店里面被迫出卖了身和心的辉夜姬,告诉路明非,源稚生查到了极乐馆。 怎么说呢?就感觉像是刘备在东吴一带飘零的时候,突然知道周瑜带队打赢了赤壁之战。 感谢亲爱的队友为我送上的助攻。 “稚女,准备一下,去极乐馆见你哥哥了。” 天很黑,东京夜晚在这一刻难得的黑。 或许是对龙马明香取得了些许的信任,源稚生还有樱并没有将暗门锁死。 所以那一点点芬芳的酒香也就很容易的传到拥有极好嗅觉的源稚生的鼻子之中。 说他是狗鼻子也不为过了。上帝大方的赠与每一种生物特殊的技能,不过顺带将近乎所有的优点,慷慨的塞给优秀的混血种。 所以难道上帝就是黑王吗?璀璨的黄金瞳,咧着张大嘴,待他归来之时,诸逆臣皆当死去。 “所以帅哥,大晚上背着樱起来,如果不是想要吹风,是想要与我共饮一杯吗?”龙马明美的笑容妩媚,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裙子与杯子中的酒液颜色一致,“樱酱可是我难得的朋友,所以我是不会做任何背叛他的事情的哦。” “颜色很漂亮,但是真正的78年的罗曼斯康帝应该是带有红宝石一样的色彩,而不是如同塑料一般,并且真正的这种酒是有专门的橡胶木桶,里面带有可可和茉莉的香味,而不是这么浓郁到过分的香草味。”源稚生闻着空气当中的酒香,作为蛇岐八家的少主,就算他不喜欢,他也应该懂得一些。“这种在零几年生产的葡萄酒,并且用刚刚砍伐的木桶收集,因为有着很过分的香草香味,基本上是被用于料酒或者制作香草蛋糕。” “不大适合拿来直接饮用。” “就像你的话,不大适合直接相信一样。”源稚生顺手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龙马明美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容有妩媚变为冷漠。源稚生看着她的表情变化,缓缓说道“你不怕死,我见过很多怕死的人,他们有的跪在地上满面泪水的求我放过他们,有的疯狂,什么都不要的,向我的刀上扑来。” “你的眼神更像后者。所以我根本没有办法相信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透露给我的情报。” 龙马明美垂下了眸子,“是这样吗?” “你骗人的功夫还没有学到家,我不理解猛鬼众为什么要派这样一个人来接近我?” “本来也不是猛鬼众让我来接近你的。”龙马明美突然抬起头来,又换上了那明亮又妩媚的笑容。她顺手一拢自己的头发,甩到背后“您要杀我吗?” “那能不能把我的尸体丢出去?至少丢到一个樱酱看不到的地方。” 龙马明美欣赏着源稚生的表情,似乎生与死在这一刻远远没有这些有趣。 “我不会杀你。”源稚生摇了摇头,但是手上的长刀依旧没有放回去。“我明天依旧会去极乐馆看一看,因为这是我能够获得的,仅剩不多的线索。” “我理解你想要和猛鬼众合作,除掉我,再毁灭整个家族。” “你理解,理解?哈哈哈哈理解?”龙马明美突然大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的笑话。“你拿什么理解?” “用你高高在上的皇帝的血统来理解我们这些卑贱的鬼的血统吗?”龙马明美停止了哈哈大笑,但是脸上依旧带着没有过去的笑容,“中国有一个皇帝,在旱灾的时候,问那些臣子,那些受灾的民众,为什么不吃肉?” “在我看来,口口声声的说着理解的您,就像是那个傻子皇帝一样。” “在真正的当过鬼之前,没有任何人能够说理解。” 源稚生沉默了。“对,或许我不配跟你们谈理解。” “我或许是一个没有办法承担起责任的人,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无论蛇岐八家和猛鬼众在我身上继续有着怎么样的阴谋诡计都好。我得到我想要的真相之后,我就远远的逃开,永远不要回来。” “可是您想过没有?”龙马明美微微一偏头,突然反问道“那些鬼他们有没有远远的逃开的权力和选择?” “鬼,永远是鬼,他们逃不出地狱的那扇门。” 龙马明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您相信吗?我不是猛鬼众的人,也不是家族的人。” “我曾经那么的渴望生活下去,但是现在我的未来已经是一片灰暗。”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我拙劣的使用着计谋,我向我哥哥学习着,学习者如何用阴谋诡计,欺骗和谎言为自己铺出一道未来的道路。” “可是,这个世界竟然容不下一对为了活下去而倾尽全力的兄妹”。 龙马明美再一次举起红色的酒杯,鲜红的酒液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灰暗,浓郁的香草味也已经被温柔的晚风给吹拂殆尽,女人倚靠在窗台旁边,举起酒杯,举过自己的头顶,背后的天空一片灰暗,就像她的人生,也像她的未来。 “我的阴谋诡计,就像这一杯酒,拙劣的模仿者,被人轻易的看出来。” 龙马明美的时候轻轻转起酒杯,一点点的散光透过酒杯散发出靡丽的红色。 “但是我仍然要将这一杯拙劣的红酒喝尽,我的爱,我的恨,就像这一杯红酒一样,被制造出来的如此卑微而又拙劣,但是我依旧要像品尝一杯78年的罗曼斯康帝一样,将它喝尽。” 龙马明美举起天鹅般的脖颈,一口将红酒喝进,闪出的酒液划过她嫩白的脖子,滴在她的红裙上,酒水的颜色和红裙的颜色相互融合,犹如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在这黑夜当中,尽情的盛开。 “我哥哥从小就说,最好的欺骗是九成的真实,一成的虚假。” “我对您的话也是这般。我害怕死那个是假的,剩下的全部都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可以打开我哥哥留下的那个文件,里面有他收集的所有证据。” 那当然是作弊了 仅仅是用繁荣艳丽来形容还是不够,用天上人间来形容则显得过于低俗,尚未搭成的高大建筑,在白天依旧是建筑工地的模样,但是一到夜晚,他就变成了地狱与天堂的交界处,这里可以属于任何一个地方,除了人间。 奢靡的,浮华的,享受的,放纵的,虚幻的,真实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交织,仿佛用美梦编成的大网,轻松将你包裹。 每天有无数的怀揣梦想想要一夜暴富的人来到这里,也有,无数达官政要,他们已经厌倦了白天时候的面具和伪装,这个时候这里可以为你提供最好的平台,让你卸下面具和伪装,展现出人性最底层的虚伪和兽欲。 “啊!啊!啊!”一个状若疯癫的中年男子被高大的黑人保镖丢了出来,他眼中满是血丝,在门口疯狂的磕着头,渴求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伊藤俊是一家日本上市公司的经理,在这里的两天两夜,他已经输光了自己所有的财产,包括妻子和他一对儿女居住的东京公寓以及在北海道乡下的一栋别墅和他存到银行卡里,给自己两个孩子未来上大学的教育储蓄金,并且除此之外,他还背负上了三个亿日元的外债。他就像寓言故事里面疯狂的渴求着财富和权力的疯徒,只不过他走了一条完全相反的路。 “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500万的筹码,我一定能翻盘,我一定能翻盘,我一定能翻盘。” 无法再用其他的言语形容他的疯癫和绝望,最简单的就是他的未来都只能在不断的想办法填补这个窟窿,而他的家人也将受到波连,运气好的可能会在贫穷之中度过一生,运气不好 周围路过的男女没有对这两个人表现出嘲讽或者同情之类的情绪,可能是因为不屑,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下一刻也要面临着同样要么地狱,要么天堂的未来。 “您好。”穿着一身高开叉旗袍双腿交错之间隐隐露出细长白皙曲线的服务员主动走了上来,她并没有因为男女的穿着有任何的情绪流露。 日本这个地方奇奇怪怪的人多着了,之前有一个穿着乞丐装的人,一出手就换了三个亿的筹码。 当然,三天之后,他的财产也就和他的那身乞丐装很匹配了。 “您好。”最优秀的赌场不会一开始就问你有没有钱?他们会指引你到卖筹码的地方,然后无声无息的垒出一大批筹码用最简单的方式排除掉那些没有钱的人和吸引那些最有钱的人。 那对同行的男女当中,女孩直接走了过来,手上的手提包顺手放在桌子上,然后就是一身沉重的“d uang。” “里面是金条。”女孩言简意骇,“你算一算,大概是多少筹码?” 大概是金子见的很多了,旁边的服务员轻松的开始计算。“现在的金价大概是3300日元每克,每一根金条是116克,所以您的每一根金条大概可以兑换38万的筹码。” “您总共带了30根去除手续费大概是110万日元。” 比起那些难以被估算的房产和债券,赌场的人更喜欢金条,清晰明确,到手上了就没有办法逃脱。 女孩点了点头,拿起那一盒满满都是筹码的小盒子,就往里面走了。 110万日元,是樱除去买房子之外,这些年在源稚生身边工作的所有积蓄。(按照10年日元人民币汇率1比12左右大概在十万上下)。 而如果你想要让极乐馆为你实现一个愿望,大概需要十亿日元。 “这里面可以抽烟吗?”女孩身边的男孩扬了扬手中的柔和七星,在必要的时候,烟和酒都是可以去刺激一个人的感官的,所以,绝大多数的赌场都是设有一个可以吸烟的地方,甚至绝大多数的赌场都是可以随意吸烟,不过,极乐馆,要讲规矩不是? 身边的侍女便将他带到了一处可以吸烟的位置,男孩一眼都没有去看场地内的女孩,就拉了一张椅子,放到身旁坐下。 他似乎很放心女孩到那种可以将一个人的人生随时吞噬下去的地方。 女孩很自然的走到柏青哥面前,拿出筹码,兑换出几个珠子,然后朴实无华的就开打了。 你来到赌场是为了什么?享受这种刺激的感觉,还是为了赚钱。这个女孩明显就是后者,无论是旁边穿着学生jk服,那边拿着一瓶饮料,大声谈笑的同龄女孩,还是安排在她身边长相帅气,穿着一身半露西装的男子,女孩通通都没有理过,增大漂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柏青哥机器里面的珠子。 这个女孩很明显就是有实力的,手中的珠子看似随意的摆动,却很容易轻松的命中十倍20倍的收益。 她这几乎翻倍的收益很快引来了赌场工作人员的注意。 “那个玩柏青哥的女孩子,看见没有?”赌场的工作人员远远的指了指那边,“你去调一下机器。” 但是,出乎了赌场工作人员的意料,就算是调试的机器让珠子没有办法正常的发射,女孩依旧有办法通过各种刁钻的角度拿到不可思议的收益。 女孩就坐在高脚凳上,一只鞋子踩在地上,一只鞋子踩住凳子的下面,略微弯着腰专心致志的看着机器,随手一拢头发,头发下面的侧颜精致又好看。 当然,赌场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欣赏了。 “那个女孩子已经用柏青哥机器赢了十亿日元了。” 无标题章 四魔女胡桃的火伤杯和生命杯差多少?有没有人能给我一个大概的数字? (魔女的火伤杯有多难出,大家大概都知道了,反正我就是当老婆养,也不拿来打深渊,但是强迫症一定要凑足四件套) 围炉夜话 今天跟朋友一起聊到了龙族的情节,以及为什么龙族四,五到后面不能写了。还有说为什么是龙族三导致的战力和情节崩坏。 我个人发现,江南没有办法把他之前埋下的整个伏笔串联起来,就是从龙族四重启,然后直接跟我们明确了当的说奥丁是天空与风之王的时候开始。 因为奥丁在我个人觉得他一开始应该不是天空与风之王,这个设定很有可能是后来改了,他可能是和天空与风之王有联系的,或者说是其他的人,你在龙族四里面强行加一个设定,把这个硬凹回来,其实我们也能接受其实也不怎么能接受。 但是一开始的奥丁,我觉得不会是天空与风之王,一定不是。 原因很简单,两个字:逼格。 大家都是四大龙王,昂热面对青铜与火之王那是敢直接动刀砍他的,但是同为s级混血种的楚天骄,拼尽全力也只能将自己的儿子送出来。 感觉到没有? 不要跟我说越老越强,龙族里面暂时没有出现这个设定。现在的昂热跟60岁出头的昂热,肯定不是一个战斗力。 你是龙族,不是修仙。 就是你可以看很多的龙族同人,大家都有猜是谁,有没有一个去猜是四大龙王本身的?没有。 所以说这个强行硬圆回来,给我们透露出来的一个信息就是江南尝试在一本甚至一本半之内,将这个故事进行收尾。 假设如果奥丁不是天空与风之王,是与黑王敌对的另一股势力,有可能是他们提到的所谓长老院,或者说别的任何可能出现的配角,那么,路明非的最后一战就得分成两部分,这必然会导致情节上大量的拖沓,而且这个时候的奥丁逼格是和黑王一样的,路明非等同于要面对两个毁天灭地的对手。 现在策划江南说,为了保证在服务器关闭之前,玩家路明非能够通关,特意将两战合为一战,奥丁从和黑王逼格相当的对手,变成了路明非在最后一战之前,可能在两个或者三个章节就能解决的小boss。 然后从这个趋势大概也可以看出,江南可能会在未来的十年之内,给所有的书一个比较仓促,但是勉强能够把所有内容圆回来的结尾。 这是,他在照顾出版方和我们读者之间做出的一个折中。 我们没资格指责,或者说他一句不好的话。 因为当路明非醒来的时候,他才会发现那个有着龙族的世界,只是一个梦境,他醒来去面对这个世界,然后变成像他叔叔一样的人。 我自己都忘了,我应该从哪里开始了 如果可以用什么衣服来彰显女人的曲线魅力的话,那么得到最多的男人的赞许,或者说是心里面那一点旖旎的欲望的,应该就是中国特色的旗袍了。 或许在那个腐朽到极致的王朝灭亡之后,这件代表着民族特色的服饰,在经历过种种向着欲望的妥协之后,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奇特象征符号的服装了。 不过这也很正常,欲望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唯一主题。 什么?你说什么英雄?信念?梦想?这些都能够和面前那个穿着旗袍斜躺在沙发上,露出从大腿根到脚踝处一览无余的白皙细腻的长腿的女经理相比吗? 不能啊! 这是日本恒山株式会所的老板恒山健次郎刚刚想明白的道理。他刚刚拿出了整个会所1\/10的资产,这笔相当于整个会所一半的流动资金的财产,在这个晚上轻松的变为了十倍以上的赌注筹码。 就跟做梦一样快。 当然啦,作为极乐馆的一项传统,作为今天晚上拿下全场最多胜利的玩家,他可以得到所有人都羡艳的奖赏,那个象征着欲望和美丽的女经理将会与他共处一室,并且动用极乐馆所有资源,帮他实现一个愿望。 衡山健次郎现在就坐在这位艳名远播的女经理的对面,但是出人意料的,作为今天晚上的幸运儿,却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这种感觉大概是要和他国中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老师一样。 没有任何香艳的经历,横山健次郎在那个青春洋溢的国中时代,每天都能够看到那副老师恃强凌弱嫌贫爱富差别对人的样子,那个时候心中还存有着一点青少年人的奇特的“正义”和“对于那些家境远远不如自己的同学的同理心。”作为学生当中的首领,想着如何去扇那个傲气凌人的女老师两巴掌。 可是他不敢,因为那个老师可以挂他的课。然后挂了他的课,他的父母会对他很失望,那么,在接下来成年之后的衡山株式会所的争夺战当中,他会落后于他的二弟和三弟。所以那个富有正义感和对于弱小同学的同理心的横山健次郎并没有真的去扇那个老师两巴掌。 所以现在的他宛如那个40年前的国中男生,他依旧的那么富有“正义感以及对于弱小同学的同理心”,但是他一个巴掌也不敢碰到,甚至一个指头都不敢碰到面前这个美艳的“教导主任”。 “樱井小姐。”横山健次郎终于有资格踏入这个房间坐在这个沙发,他提出了一个很正常的愿望。“按照极乐馆的赢家的规则,您以及您的极乐馆要实现我的一个愿望。” “那是当然,极乐馆从来不会在这种地方失约。”樱井经理点了点头,一只手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撑起了她丰满而又富有韵味的上半身。“进来!” 她轻轻一挥手,门口就有两个穿着西装的大汉,拎着一个黑色箱子走进来。 很粗狂的大汉,但是对待手上的东西,格外的小心且谨慎,就像是谨慎的保管着宙斯赠送礼物的埃疪米修斯。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保管的是同样诱人而又危险的东西。 樱井经理起身,轻轻的接过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只泛着水晶色的药剂。 “这支药剂名为阿斯克勒庇尔斯,来自于世界的另一面,你不需要知道它的原理,你也无权过问。” “你只需要知道它可以让你的生命延续下去,至少30年就好。” 衡山剑次郎双腿颤抖的起身,巨大的喜悦和激动令他几乎无法站直自己的身子,得了帕金森一般的双手去触摸这只水晶色的药剂,但是就在他的苍老的手指将要碰到这一支药剂的前一刻,他停了下来。 浑浊的双眼抬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迟疑和警惕,却只是微微一笑,“恒山先生,极乐馆的声誉有口皆碑,人世间的财富,时间和生命在我们这里,只不过是一向可以对外赠送出去的礼物而已。” 横山健次郎终于放下心中的全部疑虑,双手颤抖的捧起这只水晶色的药剂,就在他即将感叹生命的奇迹之前,一个从门外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无情的打破了他这种对于生命即将延续向更长更远的感叹。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足以让他信念破碎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女孩,仅仅用了110万日元的筹码,甚至不如他的1,但是只在铂金哥机面前玩了两个小时,就打破了他23亿日元的筹码。 这已经不仅仅是传说了,这更应该是一个神话,对于赌场行业来说不亚于女娲补天造人的神话。因为这个神话打破了赌场,一直以来庄家通吃玩家的规矩,年轻的女孩成功扫平了在场所有的大小玩家,并且他身边那个男人甚至不用武器,就轻松撂翻了十几个输不起的富豪的保镖。 门被打开了,上一位胜利者无情下场,下一位胜利者提出她的要求。 “不不,不。”横山见次郎慌了,他要像真正的男人一样,他要像即将没有办法扞卫自己帝国的王者一样,他要向那个即将推翻自己胜利者位置的人提出挑战。 女孩进门了,身后跟着拿着四个箱子的男人。她很漂亮,也很直接,很轻松的就一眼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极乐馆女经理。“这些是我今天晚上赢的,够不够让极乐馆实现一个我的愿望?” 赌桌上下 樱看着面前这个状若疯癫的男人,作为这场游戏现在的胜利者,按照正常小说,电视剧,电影里面的套路,他应该慷慨的接下这一场决斗,然后用奇妙或者疯狂的手法,将对方彻头彻尾的打败,让对手失去一切。 更何况,至少在一方面上,她有绝对必胜的把握。作为言灵,阴流的使用者,樱可以控制微小的风,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时候,将这些微小的仿若针尖一般的风灌进柏青哥机器里面,再配合她自己多年苦练忍术,独一无二的发力技巧,至少在这个游戏,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可能输的。 但是 “滚。”樱冷冷的出言说道,在那个战场年少时期,摸爬滚打长大的女孩见过太多的邪恶与这种欲望的赌博,而且和这里不同,那个地方可以赌的是所有。 哪怕急了,管那么的邪恶,那么的诱惑,那么的如同开向地狱的大门,在这边边的人有可能彻底的失去自己的社会阶级,失去自己的地位,失去自己的一切,将自己身边的所有亲人,妻子,儿女全部拖下深渊。 可是这里他们也是要装成一个绅士的,不对吗? 02年的阿富汗战场,美军对于基地本,的报复行动还没有结束,在面对拥有高数字化装备的美军面前,基地,抑或是当地能够维持秩序的民兵武装,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们被用最简单的方式屠杀,但是相应的没有任何人会轻易的交出自己的生命。 在激烈的战争中,哪怕是强大,如美军也会有相应的损失。在这生与死之间的交界,无数的白人或者黑人,或者拉丁人种满踹着暴富,报负,或者说建功立业,或者说在国内被排挤不下去,想要在另一个地方东山再起的愿望,来到这里。 但是现实却狠狠的给他们踹了一脚,将他们直接一脚踹到地面上,然后再走到他们面前,用皮鞋狠狠的撵着他们的脸面,顺便再往他们的小腹上踹了两脚。 好的待遇是长官的,那些相对安全的位置,是那些富人的孩子的,军功也是那些高贵的人的。 他们亲眼看见一个从西点军校毕业的年轻军校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如同火箭一般升值,用两三年的速度做到他们想也不敢想的位置,而他们却野心勃勃的跟自己说,中尉还不够,他们觉得应该要上尉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能力。 可是,他们这些摸爬滚打在一线的士兵,军功什么的,那都是一些梦里做的妄想罢了。 听说他们的上司还给他们买了五万美元一个的杯子。笑死,他们平时用的难道不是从国内带出来自己用到破烂都舍不得丢的塑料杯子吗? 但是,军队里还是有一点好的,就比如说可以杀人,就比如说可以赌博。 这是他们在那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在这里,一个秩序崩坏的地方,什么都可以拿上桌来赌。 更何况,他们是掌握了更强大力量和战争优势的美军。 他们赌的那些,甚至会让久经战场的樱感到恶心。樱是雇佣兵,她只会拿钱办事。 壮的跟一头牛似的军人,会拿出钱,很多的钱放上赌桌,他们没有这么多钱,所以这些钱是从那些平民手上抢来的。然后他们会在上面放上女人,小孩。他们也没有女人,小孩,所以这些女人,小孩,也是从那些平民手上抢来的。 那些被安排和雇佣兵配合作战的美军,还会专门抢来容貌俊秀的男人,双手双脚全部绑上,笑嘻嘻的丢在桌子上,然后问她要不要跟他们赌这个? 樱只感觉到胸口一阵烦闷,那个在他面前抱着所有的筹码,举着双手颤抖着叫嚣着要和她一决生死也决高下的男人,让她想起了当年的那些只会让她感觉到恶心的人。 “滚。”樱的语言简洁而又干练,身后的男人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厌恶,想要去将这个男人拨开。 男人的力气很大,但是出人意料的,苍老而又瘦小的横山健次郎,这一刻爆发了很强大的力量,“我,我要” “不,你不要。”樱干脆利落的怎么来一句,然后手刀从半空中劈下,将衡山健次郎打晕。 “我还以为这位小姐应该不会质疑这位苍老又可怜的先生的要求呢。”樱井经理在旁边捂着嘴,轻笑着说了一句。 “他可以在任何时候过来继续玩这个东西,但是我只是觉得这个恶心。”樱提起头来,双眸直视着这位美艳动人的女经理。“听说只要你给的起钱,这个地方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那是自然。”樱井经理点了点头,“那么,这位小姐的愿望是什么呢?” 就像是美艳的毒蛇盯上了枝头上盛开的樱花,两位女人之间互不相让的直视着,无论是艳名远扬的女经理,还是不仅长相精致,而且在一个晚上用一万赢下了接近24亿日元的赌场高手,这些都是极乐管未来传说和神话构成的一个部分,英雄和历史会被人遗忘,但是香艳和金钱的故事永远不会。 “我想要见到猛鬼众的王将。”樱直接了当单刀直入,“这个愿望可以帮我实现吗?” “极乐观的樱井经理或者说,猛鬼众的龙马大人?” 要哭了ππ 想转b站了,好歹有个专栏给我写东西,抖音天天限我流(这边肯定还是正常更新,这边的读者不用特意去搜) 丹凤之眼如出一辙 “不,你不能。”樱井经理轻轻的说道,樱眉毛一挑,“极乐馆是要违约吗?” “先违约的是这位小姐。”樱井小暮浅浅的笑着,左手抬起,轻轻一搂头发,“这位拥有着言灵阴流的小姐,用这个来玩柏青哥” 美艳到极致的女经理的笑容,宛如最优雅的玫瑰盛开,但是在樱的眼中,却更像是华丽的毒蛇咧开了她的嘴。 “如果您不觉得卑鄙,那我们也自然不会遵守信用了。”樱井小暮的手轻轻一挥,“将这位小姐拿下。” “不过还是要感谢这位小姐,毕竟这位先生提出来的药剂对于猛鬼众来说还是非常珍贵的,这么用一支在这种人的身上,我也是很心疼的。” “哦,对了。”樱井小暮抬起头来,“还有这位戴着口罩的先生。” “你确定不想听一下我们到底跟你谈论什么吗?”这位戴着黑色口罩的先生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不过却惹得樱井小暮展颜一笑,“对不起,我还真就一点兴趣没有呢。” 妈的,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应该是家族追查橘政宗死亡的余党?自认为有点能力,想要从老娘这边被引荐给王将吗? 樱井小暮见识过太多的追名逐利者,这种手段对她而言并不算新鲜。 在猛鬼众当中的人,她自认为不一定算非常干净的,但是整个组织的那些什么研制药剂,或者说对于家族的报复,她没有过多的参与,与其说是她对于那个家族,对于那个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父亲还有多少的感情,更不如说是他为了保护自己。 在地狱的门口做一个开门者,总比亲自做一个恶魔要好。 不过就算这样,这些年她的手中也沾染了很多的鲜血,不过她并不为那些无辜或者有辜死在他手上的人感到惋惜或者难过。 为什么要难过呢?人反正都是要死的,死的凄惨或者死的伟大,死的悲壮,又有什么区别?只要他还活着不就好了,只要她还活着不就好了,只要他们还活着不就好了。 “拿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几个大汉保镖走向前去,伸手去抓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和樱,带着口罩的男人冷哼一声,扬起手中装满着筹码的箱子,狠狠地向他们的手臂上砸,保镖们低哼一声,男人乘胜追击将箱子直接往脖子后颈上砸。 樱也没有闲着,顺手抓起一把桌子上的筹码就往外甩,镀着一层薄薄纯金外壳的筹码,在她的手上用出来就跟暗器一般。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用的,但是没办法,在进入房间之前,她身上的所有暗器全部都被收走了。一个大汉走过来,还想搜她的身,被身后的源稚生冷冷的挡住,那个保镖还想动手,于是源稚生也想动手。 最后,在双方的妥协之下,两个人过了金属探测仪。 还有刚刚那个坚持要搜樱的身的保镖,刚刚一开始动手就被源稚生用箱子往头顶砸了两下。 出乎了樱井小暮意料的是,这两个人很强,强的让她想起了那个已经消失了好几天的男人,带着口罩的男人轻松的用箱子砸晕了几个保镖,然后旁若无人的走到门口,将自己的长刀和那个女孩的暗器给拿了回来。 幸运的是,她还没有被打晕。 “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想要加入猛鬼众的。”樱井小暮并没有看出多少的慌乱。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处境。 她从来就不是含苞待放艳丽的玫瑰,而是一朵剧毒的曼陀罗花,要想摘下她这朵美艳但是剧毒的花朵,采摘的人需要有更为强悍的实力,包括并不只限于在狭窄的室内轻松的击败六个带有微博混血种血统,并且经历过残酷训练的保镖,并且轻松的让她失去反抗的能力。 所有人在这个世间所求的也就几样东西,财富,权利,美色。财富的话,那个女孩可以用一个晚上轻轻松松在柏青哥机器上用几万日元赢出几十亿日元,难不成他们是想要日本银行里面的所有金条才将她挟持起来的吗?不过,樱井小暮自问和日本银行里面的所有金条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至于美色,她认为自己是有的,不过如果当着另一个女孩子,这个男人想做那种事情的话,不仅拂了同样身为漂亮女孩的面子,这里的情报也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到猛鬼众距离这里最近的两个堂口。 日本人的性爱平均时间已经很短了,这个长的这么高大,而且应该有着混血中血脉的男人,如果比日本平均性爱时间更短的话,樱井小暮也只能认了。 所以这两个人无非要的就是她所掌握的猛鬼众的情报。 “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樱井小暮看着手上长刀已经出鞘的男人,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出口。 “你能提供给我们什么?”男人反问道。樱井小暮没有犹豫,“我能提供的东西不算多,我在猛鬼众当中,虽然是第三号位置,但是猛鬼众的实权,绝大部分是由王将亲自掌控,他不信任任何部下,我,或者说排在猛鬼众第二号位置的龙王,他谁都不信任。” “我们要知道,王将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源稚生开口说道。“你很配合,所以我虽然杀了很多只鬼,但是我不想杀你。” 这句话对于源稚生来说,是带有违心的威逼利诱,他早已习惯用最简单的方式处死每一只鬼,而在家族当中,这种类似于审问和逼训的工作也与他无关,除非橘政宗亲自向他下令,在战斗当中,他习惯性的解决所有的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奇特的感觉在源稚生的心中。源稚生可以确定他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任何情色上的念头,而对于鬼的怜悯,也是很早之前就在他的心中抹去。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那么的想杀了这个女人。或许是直觉告诉他,如果冲动的杀了这个女人,源稚生或许会后悔。 “这个不可能告诉你们。”樱井小暮摇了摇头,“我说了,王将并不信任任何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我只知道在他出现之后,非常短的时间,他就用最暴力和血腥的手段统治,并且整合了猛鬼众的所有资源。” “还有,猛鬼众最近的两个堂口的援兵要到了。” “亲爱的蛇岐八家少主,源稚生先生。”樱井小暮看着面前戴着口罩的男人,“您的眼睛,和您的弟弟长的简直一模一样。” 无标题章 这个周末整理一下,我发在b站的专栏,以及前面内容的一个修改和润色,周一恢复更新。 有兴趣可以看一下,我全网同名 彼黍离离 路明非已经闲着好几天了,不知道是什么奇特的时间观念,他恍若觉得自己剁了赫尔佐格,应该是在很远之前,至少是在一个月之前,结果翻一下日历。 两天前。 好嘛,真就时间如水一般流逝。 又或者说,路明非想将这一点点难得的时光尽可能的延长,延长,然后继续延长。 他的人生难得有这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女孩,樱花,约会,东京大学的校园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裙子看起来和每一个大学生没有任何的区别,海棠红色的长发远远胜出了东京大学旁边学生街道理发店的所有潮流。秋叶原街霸挑战赛新人情侣横空出世,一手火舞加八神庵,几乎从街头胜到了街尾。女仆咖啡店的新奇,女孩兴奋的买了一整套女仆装,但是路明非却被跟不上潮流的老父亲差点拔剑痛打,东京迪士尼摩天轮最高处的夕阳透过窗子,阳光照射在手上和手上的一人一口还没有吃完的冰淇淋是一个颜色。 无法用一个具体的语言来描述这一段的感情,甚至比那七天更加美好,路明非终于丢下了所有的顾虑和害怕,顺便他约会的赞助方从他的师兄和老大变成了财大气粗的蛇旗八家和眼镜妞,如果害怕鬼屋会将女孩子吓坏,路明非可以包下整个迪士尼,女孩喜欢漂亮衣服,路总可以豪气的一挥手,所有她刚刚穿过的衣服全部包起来。 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 当路明非接到信息的时候,他还在想,今天晚上要带女孩子去哪个地方玩才能不被某个当老爹的打。 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密党的那群大佬可不会在乎你一个学生的青春和女孩的约会,他们只会在乎能不能稳住日本这个后花园。 卡塞尔学院那边的压力已经来了,用的方式是一个大学生没有办法不在乎的成绩和绩点。 路明非不明白了,能不能用一点别的方式,至少让他有一点反抗的勇气。 但是有些绩点还是得必须扣的,因为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 过去的两天里,除去陪着绘梨衣共同经历每一个未曾在她生命当中出现的事情,路明非剩下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给源稚女做心理建设。 “时间不会很长的,一年多,顶到天两年。也不会非常的危险,至少你不会。” “而且,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底牌,当我们什么都输了的时候。” 源稚生不惊讶于这个女人认识他,如果猛鬼众的高层认不出他,那才是问题。他也不惊讶于这个女人认识他弟弟。 或许是在那一天,源氏重工大厦被死侍袭击之后,源稚生知道是源稚女带领当时被打蒙了的大家击退了死侍,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在他的心中滋生。 或许源稚生的指尖嵌入了掌心,泛出了一点点血丝。或许他能够将弟弟带回正途? 樱看着窗外,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她可以确定应该是猛鬼众人员的“路人。”一股奇妙的心悸感,涌上她的心头。 但是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而来的,好慌,她好慌,就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不知道应该站着还是坐着,反正就是手捏在窗户上,甚至那个铝制的窗户外框给她捏出了痕迹。 她在乎的人并不多啊!身边的源稚生,以及现在应该在路明非手中好好当人质的两个250,还有 还有在走之前,千交代万嘱咐在家里面好好藏着的那个笨蛋女孩。 源稚生心中有点不甘心,他原本今天如果能够找到一个猛鬼众的关键人员,是可以验证龙马明香给出那个是真是假的情报的。但是听樱井小暮的话,除去那个王将自己,整个猛鬼众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除去这个方法之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直接回到源氏重工去问路明非和源稚女吗。 “走。”源稚生果断回头,准备离开。却未曾看到算了,就算没看到他,也感觉到了。 整个极乐管也开始慌了。 “蛇岐八家的执法队来了!” 路明非与乌鸦的交易 其实在源稚生潜逃之后,乌鸦和夜叉两个250过的其实还不错。 原本他们两个以为作为前“太子”的核心党羽,他们会被路明非重点打击,怎么的也得先来一下杀威棍。就在所有人被软禁的地方拖出来,先各打50大板,必须让他们感受到路明非专员的威严,这样才能够打击前太子的核心党羽树立自己的威信。 “妈的,让他来吗,低一下头,喊一声痛,我夜叉就认他路明非当爸爸。”一身匪气的大汉在蛇岐八家众人被软禁的会议室,语气带着些许狂妄的叫着。 “是吗?”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路明非走了进来,皱着眉,环视了一圈,“你们为什么所有人都呆在这里?” “不是你们都不回家的吗?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不是说日本奉行的是自愿加班制度吗?” “不是,难道你们觉得我这么穷?还会给你们发加班费吗?笑死,我在卡塞尔学院连夜宵都舍不得点,人家晚上点的夜宵是玫瑰鹅肝,克林顿牛排和82年的红酒,我在网上点的夜宵是食堂促销的,买一送一的大猪肘子。”路明非面色严肃的看着会议室里面的所有人,“你们千万不要想着从我这边拿加班费,告诉你们,没有,一日元都没有。所以要回家的赶紧,听说你们蛇岐八家是晚上九点之后报销回家的打车费。放心,这钱我也是绝对不可能出的,你们就自认倒霉。” 路明非说着,皱着眉走了进来,环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会议室的窗口,赶紧走过去,将窗子打开,然后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略带一点点疑惑的问道“不是你们这么多人就不要通风的吗?” “不是你们蛇岐八家的人自带一个鳃,用来清新空气的吗?”路明非忍不住来了一句,然后指了指刚刚被他打开的门“赶紧走人,你们在这里蹲了快一天了,也不要指望我会给你们发加班费和工资。” 一群蛇岐八家的打工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知道路明非可能是想采用怀柔政策将他们屈服,但是家里面等的他们回家的妻子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年事已高,担忧自己的父母 就算明天世界要灭亡了,我们也要将今天好好的过下去。一群打工人差不多有着这样的想法就够了,当第一个人试探性的向门外走着,发现路明非不仅没有阻止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的时候,人类的从众性就让后面的一个个人也跟了上去。 “等一下。”所有打工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夜叉和乌鸦,你们两个留下。”所有打工人顿时加快了脚步。本来想偷偷溜出去找他们家少主的夜叉和乌鸦两个人,最后,屈服于路明非的淫威,乖乖的在会议室里面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妈的,从早上被软禁到这个会议室到现在快12个小时了,都是要么蹲着,要么站着,腿都快酸死了。就算路明非现在从背后突然拔起刀来,想要砍我们两个,我们也不行,那还是要跑的,我们还是要去找老大和樱的。 目送着一群人就跟逃难似的赶紧跑了出去,路明非不傻,这些人就是故意被他软禁在会议室,为了给他争取足够的时间去收拾橘政宗留下的摊子还有联系上杉越,顺便通知学校那边。 对于一个虽然无法和密党相比,但是体量也是超级庞大的一个组织来说,这12个小时是他能争取到最极限的时间,路明非不放心这些人里面到底还藏有多少个猛鬼众的卧底?这不能怪他疑心病重,当初谁能想到一整个关东支队全部被渗透? 而现在,能够将这些人放出去,自然是路明非掌控了蛇岐八家的命脉,辉夜姬,顺便还让eva将整个辉夜姬检查了一遍,确认清除掉了橘政宗留下的所有后手,不然的话,就凭上杉越的智商,就算路明非丢给他一个完整的蛇岐八家,都能被赫尔佐格渗透成筛子。 妈的,人家的家事最后是由我一个可以说是外人的人来忙前忙后的,甚至整个辉夜姬都检查一遍还不够,路明非还要拉拢几个在蛇岐八家不起眼,但是可以起到防止渗透作用的家伙。 影皇是整个日本混血种社会的天,但是谁又保证在天之下不会有一些阴暗的影子呢?路明非想着这些拉过一个椅子坐下,面对着夜叉和乌鸦两个人,看着他们炯炯的盯着自己的眼睛,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柔和七星,是他们的老大源稚生最喜欢的口味。 烟可以说口味吗?路明非不知道这么多,反正就将这一盒烟丢到他们的面前。 夜叉看了路明非一眼,倒也没有推,接过了烟就开始找起打火机,而乌鸦没有从里面也顺手拿一根,他还是那样的看着路明非,“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拯救你们所有人,你信吗?”路明非耸了耸肩,说道,“源稚生这个笨蛋,逃到了樱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房子里,那个是樱从加入蛇岐八家不久就开始为自己安排的后路。” “他们还以为可以逃出来,但是辉夜姬很容易就用大数据技术从人群当中找到了他们的踪迹。” “说这话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如果我对于你们,或者说你们这个家族最大的秘密真的有想法的话,我现在就应该派出卡塞尔学院的别动队去追杀源稚生,就算他再强,一整支别动队,再加上我,我也有信心将他杀掉。唉,你别生气,就他们藏身的那个地方,又逼仄又狭小,我直接找个30多支ak,你们要不要试一下龙骨状态下的源稚生能够扛多久?” 比起夜叉的愤怒将自己丢给他的烟直接不过还没有燃完,就踩在脚下碾碎,乌鸦的冷静让路明非更为的满意。这家伙的智商还是有的嘛。 “所以呢?”乌鸦推了一下自己的细框眼镜,“你需要我们为你做些什么?” “稚女。”路明非对门口喊了一声,一个长相与他们老大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气质更加温柔和腼腆的男孩走了进来,路明非指了指这个男孩“他叫做源稚女,是你们老大的弟弟,死侍入侵的那一天,你们的老大并不在场,和你们并肩作战的是这位弟弟。” “而我想要你们做的,就是全力帮助他伪装成你们的老大。”路明非看着略带不可置信的男人,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位“二少主”的存在,但是他们仍然会惊愕于路明非的想法。 “不是你们想哈,你们老大是不是很早就跟你们说过他想退休了,那么现在你们辅佐他的弟弟代替你们老大的工作,你们老大是不是就可以和樱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等到你们这位二少主彻底掌控了蛇岐八家之后,那个时候你们也可以退休了,你们是不是就能够飞到法国去和你们的老大团聚了?” 路明非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老大帮助了你们这么多,将你们两个从普通混混提拔到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难道你们就不想帮助他完成他的梦想吗?” 病态 就像是零几年的古惑仔电影,两边的老大在一个高楼上面谈条件,然后突然有一个小弟振臂一呼“兄弟们,我们老大被人绑了,快跟我一起剁他丫的!”这个时候,一群当小弟的脑袋热血上涌,直接一群人围住了老大们谈判的地方。但是小弟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老大正在上面西装革履,满脸假笑的推波换盏,商讨着这片利益归你,那片利益归我,然后一起合作,防止外人侵犯我们两个共同的利益。 这个时候,底下一群小弟闹哄哄的围住整座楼,还拿着武器,一副要上前火拼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们的老大大概就知道,应该是外面的敌对势力来人挑拨了。 “源稚生先生,看来您也出不去了。”樱井小暮略带慵懒的倚靠在窗边,经过精心化妆,在眼角边上带着一点淡淡的桃粉色,显得格外魅惑。“您现在不能被猛鬼众抓住,也不能回蛇岐八家。” “您知道吗?我是很开心的,高高在上的太阳一般的人居然也能够感受到弃子一样的遭遇。”樱井小暮轻轻一拢头发转过头来又看着源稚生,“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想要你死的人的排名,我觉得我应该是在前几位的。” “我嫉妒您,您是天上的太阳,我们是地下的魍魉魑魅,地上的鬼不会妄想着当太阳消失了,我们就可以拥有这个世界,但是我们依旧很想让太阳消失,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妄想过我们可以拥有这个世界。” “我感谢那个叫做路明非的家伙,我感谢他将高高在上的您拖下了神坛,您看哪可不可笑啊?蛇岐八家最后的皇帝,他被日本所有的混血种追杀呀,他被逼的如同一只老鼠一般在地下逃窜着,哪怕威猛如狮子一样,可是您也依旧被路明非这个猎人布下的捕兽夹给狠狠的抓住了。”樱井小暮的言语过于激动,甚至将窗口的铝材给捏扁。 “您早就该死,当您亲手杀死您的弟弟的时候,您就应该陪伴他下地狱,那个源稚女先生曾经妄想着的可以陪伴她,照顾她长大的哥哥,早就已经跟她一起下地狱了,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您杀死过很多的鬼,可是却因为所谓的亲情,庇护了一只最大的鬼,真是可笑哈,一天是鬼,一辈子都是鬼,是吗?” 樱井小暮终于退下了她如鲜花一般鲜艳的伪装,在这伪装下面是一只满藏着以怨恨为毒药的剧毒之蛇。这只毒蛇向着源稚生,露出了自己锋利的尖牙。 “如果给您一个机会,您会愿意代替您的弟弟去一趟地狱吗?您不会,风间琉璃,源稚女那个笨蛋,对您一厢情愿的框在一个他自己构思的一个完美的哥哥和笨蛋的弟弟的梦境当中。”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在哥哥回到家之前,突然变成鬼,然后杀了自己所有的同学的弟弟吗?还是一个哥哥为了独占整个家族和日本混血种社会的统治权,于是在回家的时候对着毫无设防的弟弟痛下杀手,然后在事情之后编出了一个天大的谎言来掩盖一切。”樱井小暮嫣然一笑,“源稚生先生,我猜的对不对?” “您将这个故事讲的如此真实,甚至让傻弟弟都忘记了真相。” 源稚生沉默了,“这个事情在你的心中已经完成了一个完整的,甚至能够闭环的逻辑,那么我再怎么解释也是没有意义的,我从来都没有对所谓的权力和力量有过什么样的妄想,我无时无刻不将那一天视为自己人生当中最黑暗的噩梦。” “至于你说的,代替稚女下地狱吗?”源稚生只是说,“如果我可以代替他下地狱的话,我不会回头。” “记住你说的话。”樱井小暮又一次笑了起来,而且她的笑容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更加艳丽,更加张扬,更加明艳,似乎终于得到了她要的答案,源稚生来不及多想,她拿起了桌子上的打火机和柔和七星,拿出一根烟来看着源稚生,“你弟弟和你的口味几乎是一样的,你要不要?” 源稚生没有去接那根烟,于是樱井小暮将点燃的烟直接一甩,甚至来不及反应,当烟头上的火花掉到地面上之后,突然火势冲天而起,源稚生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疯子一般的女人早就已经想好了,要在这里拉上他同归于尽。 割裂 我还是没有办法放下我关于文字的梦,我日复一日的被幻想与现实的世界割裂着,那些只存在于笔上的人物,在梦境当中,在幻想之中,在我听的每一个音乐当中,向我嘶吼着,他们每一个都像我一样骄傲,不甘被埋没在一个永世黑暗的地方。 我也很骄傲,没有办法接受未来只有一串又一串看上去就头大的代码,我甚至恍惚之间看见我原本的生活,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六旬的将军,在被朝廷贬责之后,带领着依旧追随他的江湖门派,雪夜跨过十五洲,吾为天下人斩此枷锁。 藏身于市井的家族,永生永世望向海峡彼岸,三千死士高喊母神之名,一帆孤舟直下永世深渊。 我被现实的我和幻想之中的他们反复折磨,在我死之前,永远无法妥协。 鹊鸟与棘上 “哥哥。”源稚女举着火把,肆意任由火舌在黑暗的巷子当中摇晃。火舌随着风摇晃,竟然体现出一种荒诞的优雅和肆意。“你已经无路可走。” 源稚生赞同的点了点头,或许从那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点燃整个极乐馆开始,不,甚至更为之前,从路明非到达日本的时候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扭转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就像已经设计好了一样,樱井小暮点燃了整个极乐馆,然后他被迫带着樱从窗口跳下去,而这个窗子的下面是已经开始交战起来的执行部和猛鬼众的人,然后疯子女人也跳了下去,他刚刚想带着樱离开,疯子女人从不知道哪里捡起了一个板砖就拍了上来,源稚生很轻松的一拳就将这个板砖打成了碎块,疯子女人就从她的靴子里面拔出一把匕首,源稚生虚晃一下,躲开了疯子女人的刺击,飞起一脚踹在她的手腕上,樱井小暮吃痛,被迫分开了匕首。 然后在金属碰撞水泥地面的“叮咚叮咚”的声音当中,举着火把的男孩就像从地狱返回人间的鬼,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火舌散出的光芒舔过着他的脸庞,这一刻,这个小巷剩下的光芒竟然不比一个山中的荒井要多多少。 “路君让我等在这里,他还真是厉害。”源稚女微笑的看着与自己有着如此相像面容的男人,他轻轻的挥了一下手,那个狼狈不堪的疯子女人就像一只看见了主人的狗,欢脱的爬了起来,跑向她的主人。 自然不能说好久不见,源稚生也不知道这个弟弟是不是真的想砍他,不过其实是真的想砍他,他自己也接受罢了。只是很多时候人都没有办法直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想死也不行。就像源稚生听说东京大学的学生,每天早上的第一节课,俗称早八的时候都会很想死,但是他们不也没有死。 “路明非让你到这里来找我,应该不仅仅是想让我们见一面。”源稚生抓紧了手中的长刀,身体感知全面释放,警惕着有可能来自任何地方的攻击。 “对。”源稚女点了点头,“他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活着出去的那一个人,从此以后就是源稚生,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是唯一一个超级混血种。” “当然,源稚女,那个会失控的家伙自然而然就死了。” “路明非已经掌控了整个蛇岐八家,他甚至伪造出了一个前一任还没有死的蛇岐八家大家长,他骗过了包括风魔家长和犬山家长在内的所有人,但是你的存在永远是他掌控整个家族的隐患。” “所以我来了,就像小说当中,一个投靠反派的坏人可以获得荣华富贵一样,我就来了。” 源稚女轻轻的笑着,“哥哥,你不能怪我,日本混血种世界唯一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及源稚生的身份。” “你知道嘛?这些对于我而言太有诱惑,太有吸引力了,就像一只永远活在地底下的野狗,他们不知道有多么羡慕那些养尊处优的家犬。” 源稚女漂亮的面庞向前了一点,源稚生更加能够看清他眼睛中的不甘与渴望。 但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资格指责源稚女,除了他源稚生。 源稚生不想动手,甚至当他看到源稚女手上的太刀已经出鞘,锋利的刀刃仿佛能够划过空间的那一刻,源稚生都不想动手。蜘蛛切依然包在刀鞘里面。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源稚女的下手真的似乎用尽了全力,甚至让隔着屏幕看着监控的路明非,也感觉到诧异。 “唉?这难道就是日本第一牛郎的演技吗?”路明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在刚刚,蛇岐八家控制了这一整条街道的东部方向,并且在事先踩点的时候,乌鸦就已经在这里面安排好了针孔摄像头。 没办法呀,这附近连个警察局都没有,都不像我亲爱的祖国,早就已经安排了完善且完备的天网系统,遇到这种事情都不用安排人力去解决,eva轻松搞定一切。 “打的有点太狠了?”一旁的凯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和楚子航两个人一开始还怀揣着对于日本满满的好奇与向往个屁嘞,一上来就给被追杀,然后被迫卷入日本黑道家族的恩怨之中。所幸,秘密潜入的队友路明非成功反杀。 不过这几天,路明非沉迷于搞清楚黑道家族的人际关系,一下子竟然把他们两个学校的大人物给忽略掉了。 “但是他们兄弟两个真的打的很狠啊。”大家都是高级混血种,谁也瞒不过谁,源稚女下手重不重一眼就知。 “我只是让稚女去演一下,谁能想到他这么入戏?”路明非随口说道。 “所以说他是日本的第一牛郎啊!不过你让我打我爹,我应该还是能下这种狠手的。”凯撒起身耸了耸肩,“他的演技是真的很好。” “嗯”就在这一刻,路明非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那假如他根本没有照着我给他的剧本去演呢。” “什么意思?”凯撒一下子愣住了,什么你的剧本,我的剧本好像都一样。 “妈的,我懂了,这傻逼东西根本就没有按照着我给他的剧本去演。”路明非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日本第一牛郎很屌吗?怎么还自己搞了一个剧本?咋的,演员还不听总导演的话了是吗?” “他这样是要给剧组踢出去的,知道吗?妈的,我是导演,他擅自乱改剧本都不跟我通知。”路明非抓起椅子身后的外套就向外面冲了出去。 想砍江南 烂话太多,影响观感,不写又感觉,没有龙族那个味 好烦啊!(??Д`) 鹊鸟与棘下 在一场即将拉开序幕的大戏之中,演员私自改动剧本是大忌,作为导演的路明非在这一刻实在想砍人。 怎么了?想造反啊! 又或者说,这一刻源稚女心中对亲人的爱,竟然胜过了偏执的仇恨。 路明非的心中没有那么多的爱,他只是单纯的想砍了赫尔佐格。 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被路明非丢下的监控视频的画面里面,源稚生兄弟两个依旧大打出手,只不过一开始只是单纯防御的源稚生逐渐被激怒,开始寻找破绽想要将自己的弟弟打晕带走。 他的心开始浮躁起来了,我当他开始浮躁起来的时候,手上招式的破绽也就开始越来越多。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短短两三天自己就从高高在上的黑道世家少主变成一个没有家的人,无论是杀父之仇还是自己弟弟突然重生的谜团,那一切的一切都困扰着源稚生。似乎就在卡塞尔学院向日本方面提出交换生的策划的时候,源稚生的命运就开始被一个叫做路明非的人牢牢的捏在手掌。 他不知道这一次逃出这个天罗地网之后,他还能不能像路明非复仇?也许到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回到远在美国的卡塞尔学院了?又或者说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一个卡塞尔学院的学生策划的,哪怕他是最为优秀的s级,而站在他背后的,是整个卡塞尔学院的战略部,是昂热校长,是那些躲在黑暗世界轻而易举的操控整个现实世界的那些人。 又或许他根本走不出去。 蜘蛛贴轻而易举的荡开源稚女手上短匕的攻击,但是一阵刺痛从手背传来,深红的颜色是熟悉的卡塞尔学院特制的弗里嘉子弹,只不过里面的麻醉药被全部卸下,看来射击他的人还是想要和他脑子清楚的谈一下的。 “是?路君。”源稚生手臂垂下,五指狠狠的抓握着刀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砍死你们兄弟俩。”路明非的火气难得这么大,毕竟以前嗯,就是没有穿越回来的时候,他没这个实力,知道,他不敢,不跟别人动手,他还可以凭着s级和参加了一两次重大任务稍微吓唬一下别人,当然,学生会干事的身份也让那些人不敢轻易的对他怎么样。 沉淀。我师兄拉爆你男友。那场东京的大雨毁了我的牛郎梦。 播放我的音乐 路明非没有放下手中的沙漠之鹰,只是掏出了弹夹,从里面拿出一个子弹在源稚生的面前晃了一下,清晰的给他看了子弹里面的麻醉药。“源君,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谈一下,在日本拉拢合作的这么多人当中,我还是最希望能够和你合作。” “在这一场大戏当中,我们都是不可或缺的演员。”路明非头一次将话说的这么神秘且谜语人,可能是愚蠢的欧豆豆不在身边,他却自然而然的模仿起了他说起来的话。 什么大戏啊,演员啊,什么命运啊,宿命啊,什么王座呀说的跟一个西幻小说一样,虽然路明非以前也从未想过他的人生能够这么的像一部奇特的小说,而且奇特又操蛋,而且还很傻x,他重生之前的剧本就像一个脑子残了的文青舔狗写出来的一样。 重生回来之后呢? 我可是要拯救世界和师兄,老大,绘梨衣,源稚生,源稚女的人啊! 所以我亲爱的象龟,虽然我抢走了你的家族,拐走了你的妹妹,砍死了你的养父,但我依旧是在为你着想的啊! “如果反悔的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让上杉先生过来,把他打晕带回去就好。”路明非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大不了把他在源氏重工的监狱里面关两年就好。” 路明非摩梭着指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主意还不错,让这个大男子主义的老哥感受一下绘梨衣当年的感觉。 不过,路明非还是决定尊重一下他的意见。“剧本,要听吗?” 源稚生默不作声,他肯定不相信路明非,废话,是谁会相信一个上来就拐走自己的妹妹,然后再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养父给剁了的人。 可是 “我们早已经是被安放好的棋子,我们无从躲避,能够做的只有奋力一搏,推开那只想要拨弄我们命运的手。”源稚女轻轻的说道,“玩弄我们命运的,不是路君,不是卡塞尔学院,是那个你曾经最为相信的人。” 源稚女从怀中拿出两份dna检测报告,远远的甩给源稚生,白色的a4纸在水潭当中被浸透,但是以源稚生的视力,他依旧可以看清楚那是两份关于绘梨衣与源稚女还有源稚女和一个叫做上杉越的人的血缘报告。 短短的时间之内,源稚生的信念第三次崩塌了。他和源稚女是兄弟,源稚女和绘梨衣是生物学上的兄妹,源稚女和那个叫做上杉越的人是生物学上的父子,那么,他和绘梨衣和那个叫做上杉越的人 “绘梨衣是我的孩子,希望在我百年之后,稚生你能够好好的保护好她。” 这一刻,那个曾经无比信任的人,对他的嘱托变得无比的讽刺,当信任的大厦开始有一点点的裂痕,崩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源稚生紧紧的捏住手掌,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眼睛,路明非只能够从他的语气当中听出来一点点的沉默的绝望。或许这一刻的疑问也只是迷茫当中企图寻找到一丝救命稻草罢了。 “哥哥,我想跟你一起,把这整个棋盘全部都掀开,没有什么人能够在决定我们的命运。”源稚女展颜一笑,似乎刚刚的疯狂冷漠和杀意全部通通消失不见。 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成功说服自己这个顽固的老哥,源稚女俏皮的一笑,越过源稚生走到路明非的身边。他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路明非毫不客气的打断“我想让你们兄弟两个都活着,不管怎么活着,都他妈给我活着,我跟那个东西不同,我所有的计划都是以保全你们所有人为优先目的。” “你倒好,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能够保全所有人,并且还能够把那个狗逼东西恶心的老鼠给宰了的方案,你却还中间给我乱改剧本。” “下次让我知道你他妈乱改剧本”路明非的手掌捏紧了,又放开了,“我让绘梨衣开审判砍你。” 蚁足推车上 我们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低微的蝼蚁,哪怕竭尽全力撕咬拼杀喊叫也不会引起神明的垂怜和注视。 那些对于我们而言,就像是皇帝一样的人和势力,轻而易举的决定我们的命运,就像一辆大车碾过路上的蚂蚁。 对了,我叫龙马志保。是蛇岐八家龙马家的旁系,我曾有幸在成年之后选为家族执行局的执法人,已知相对的不幸是,我的妹妹是一只虽然没有很明显,也只是稍微超过临界血统的鬼。 但还是鬼,被家族发现并且拘押在东京以北的深山之中的鬼。 我们的父母早已经在早年之中,家族对抗猛鬼众的战役当中战死,幸得余荫,作为战死者的后代,我被优先选择成为了执法者。 我这种执法人与我妹妹这种鬼,原本在蛇岐八家最高层的规划和战略设想当中,应该是毫无余力的全面针对。 他们高高在上的,如同皇帝的意志,原本应该磨灭我和妹妹之间不可分割的亲情,然后,妹妹会成为家族的人质或者说囚犯一样的存在,被拘压到40岁,然后获得怜悯的放出,依靠家族给予或者说施舍的一些东西,度过余生。 我们的一生被规划,被限制,被怜悯,被施舍当我们的父母离去之后,我们原本只剩下彼此,可是却为了家族的大业和这所谓的家族与鬼的势不两立而分割。 我不能接受!!!!!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作为家族之中的执法者,我一手创造了家族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收容所纵火案,我还释放了上百个鬼的离开,当时的我不知道这些代表意味着什么,直到三年后,我看到了家族的卷宗。 上百只失控的鬼,在周边的城镇与村落造成了几乎上千人的死亡,与数十位执法者的战死。 我并没有对此表达歉意,他们是家族的一部分,我并不需要对他们表达歉意。 在这一次案件当中,作为最早赶到的执法者,我手刃了三只鬼,成为了我日后受到执法局源稚生大人青睐的根本。 我一步一步的从家族当中往上爬,我不贪恋权势,也不喜好财富,一切的一切,我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地方保护我的妹妹。 我终于能够带给我的妹妹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因为人们总是不会发现,在路灯底下其实才是最黑暗的地方,最耀眼的太阳存在于最黑暗的宇宙之中。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少主幸运的选中带在身边的女孩,那个女孩是家族遗落在中东战场的孩子,后来被家族的人发现,并且带了回来,由家族出资培养成长。 中东的战场似乎剥夺了女孩那一点稀缺的安全感,哪怕是来到家族,哪怕是来到了日本,这样文明又安全的社会,哪怕是有家族这个庞然大物庇护着她,她也依旧没有安全感。 甚至似乎只要给够钱,那个女孩可以为你做出任何事情,为你杀任何一个人。 不过这也不奇怪,本来就是家族准备培养的职业杀手,成为少主的小姓是她的荣幸,只不过这一份荣幸依旧不能够给她带来安全感。 同病相怜的人,我这样想的。我知道这个女孩需要什么,并且我能够支付的起这个女孩需要的代价。 “五百万日元每年,外加我出资买下一套绝对安全的住宅。” (我目前查到的10年左右,中日元的汇率大概是1比10上下,所以,20多万元每年的保护费我觉得不算多) 这是我给这个女孩提出的价格,那时女孩刚刚被少主带在身边不过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少主的照顾,或者说关怀,并没有能够消弥女孩的不安,而这正是我早已经看好的时机,如果早一点的话,我没有办法发现少主居然对这个女孩怀有特别的心思,而晚一点的话,让少主彻底的抹去了女孩的不安,那么她就不会与我做这一笔生意。 女孩答应了,又或者说从她被少主带在身边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在为成为一个弃子做好了准备。 更或者说,她的人生无时无刻都在为成为弃子做好准备。 很好,我就需要这样的聪明人合作。我很爽快的给了女孩,我这些年攒下的1000万日元,以及在贫民区购买的一套房子,并且请了特别的人进行修改,只有我,妹妹,还有樱知道如何进入里间。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还能够获得多久的少主的宠幸,但是已经够了,我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妹妹,这里并没有矫洁的月光,昏暗的灯光,像散落的碎金一样随意的洒在她的脸上,像是我必须用一辈子来呵护的珍宝。 我轻轻的将手指搭在她的脸上,心里却涌起一股一股的害怕,这只已经杀过不知道多少人的手,是否还有资格触碰这么安详美好的脸庞? 但是就是在这个时候,妹妹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她拼命的忍耐着,透过白色的睡裙,我能够看到灰黑色的龙鳞在她原本洁白的背后一片又一片的浮现。 我缩回我的手,从旁边的桌子里面拿出一把短匕。 是的,我早就应该知道,哪怕逃出了那个地方,依旧不能够磨灭我的妹妹,是一只鬼的现实。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能够带给她短暂而又美好的所谓自由的童话罢了。 按照执法者所学的内容,以她的血脉浓度,应该会在30岁左右彻底变为死侍。 而对此,我唯一的准备就是请求那个叫做樱的女孩,当她推开门看见我们兄妹二人的尸体时,请将我们带回家乡埋葬。 对于此,我能够支付给她唯一的报酬,可能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面,两个女孩之间居然产生了还可以的情谊。 我本来已经认命了的。 蚁足推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