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空间千顷田》 第1章 似梦不是梦 我做了个梦，我不敢断定那一定就是个梦，自此以后，我得到了一项奇异技能，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轨迹。 某一年夏，晚上10点。 按往常的习惯，5分钟我便会进入梦乡，我应该是睡着了。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觉得自己从床上飘了起来。那感觉特神奇，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托着我，我要是有一头长发，那长发会垂直落下来，就跟惊悚片里面灵魂出窍一般光景。 离开了自己的床，双手在身侧，两腿挺直，跟在床上躺着的姿势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不可思议。头脑中第一时间闪现的念头就是在做梦。 与以往的梦境不同，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我还是看到我的床上空了，躺在我对面的韩小白依旧打着均匀的鼾声。 我从窗户上穿了出去。我记得很清楚，在睡觉前窗户是韩小白关上了的，防止夜风着凉。现在我穿窗而过，没有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到了户外，我变成了垂直状态，飘在空中，越升越高，直到站在城市的上空。没有月亮，星光灿烂，城市灯火辉煌，偶尔行驶过的汽车，带过一阵风声，更显寂静。 我飘到一个女人面前，她的相貌装束看得很清晰。金头发，白皮肤，容貌端庄，40岁左右，穿着更为洁白的衣裤，鞋子也是白的，全身上下透射出淡淡的祥和圣光。 圣女？仙女？菩萨？ 我顿时心生崇拜和仰慕，容不得半分亵渎。我刚才还虚无缥缈的感觉，现在异常平静，头脑清明，也许是这位仙女影响了我。 我有一种交流的渴望，干张嘴没声音。我不会说话了，喉咙里只有出气声，声带根本不响。 “恭喜你，被我们选中了。我是域外飞船使者，代表船长欢迎你。你不必说话，你想说什么我都知晓。我也知道我说什么你能够听得懂，最重要的你要学会闭嘴，包括现在和以后。” 女使者竟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语，她声调不高，声音柔和，却不乏威严。这声音就像来自我的大脑深处，清晰而深刻，更像自己的灵魂在跟我对话。她能洞察我的想法，她的话正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来到了一个异度空间，与你的世界平行存在，很多现象你无法理解，以你的智商和认知，还达不到这个水平。这无关紧要。说明一下，当你离开你原先的世界时，时间就停止了。任何一位到达这个空间的人，永远保持着最初的生命状态，不会衰老，不会死亡，可以永生。” 梦！这绝对是梦！只有在神话里才会有的可能。我不相信她所说的，苦于身体被控制，我只有乖乖听其讲述。 “当然，如果谁违背了这个空间的规则，将会被处死。” 卧槽！神仙也会被处死！ “既然我选中了你就是彼此有缘，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成为我们的一员，也可以选择回到你原来的世界，继续你的生活。” 不能说话，可我的心理活动从没有停止。谁会永远生活在梦中，是梦终究会醒，现实平凡的世界才是我真实的生活啊！即便是过得艰苦清贫，我也愿意奋斗一生！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选择。既然你不想成为异度空间成员，我会将你送回去的。不过，你还得跟我走一遭，完成相关手续。” 女使者向前飘去，我身不由己跟随其后。 前方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像一艘航空母舰。一个巨大的长方体，四周的小窗户透着耀眼的白光。 飞船下面打开了一道门，白光照射下来，我跟着女使者飘进光中，我像得了夜盲症，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身体向上一飘，便来到船舱里。 舱里白茫茫的一片，包括四壁都是发光的。我眯着眼睛，一时很难适应这里的亮光。 “很快你就会适应了。” 女使者的话音刚落，那些光芒渐渐变暗，直到不再刺激眼睛，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这是一条走廊，很宽敞，除了白茫茫的四壁就剩我前面的这位仙女了。 “跟着我。” 女使者沿着走廊向前走去。 我身不由己抬腿跟上，我能走路了，试着想停一下脚步，却是徒劳的，两条腿根本不听我使唤。 感觉走廊很长，走了很久才到了走廊的中间部位，左侧开了道门，我跟她走了进去。刚一进门，身后的门就关上了，无声无息。 这是一间大屋子，整个屋子就像水晶砌成的，所有的墙面和地面透着耀眼的白光。我又什么也看不见了。 “上去。” 我身不由己向前走了几步，上了几个台阶，直挺挺地站在那。一道更强的光束向我照来，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准确的说就是一件背心和短裤立刻消失，接着，身体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 我赤条条地躺着，不能说话不能动。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依旧看不太清。觉得人影一闪，看过来几个脑袋，有四五个人，他们的容貌与那女使者截然不同。 脑袋有足球大，两只眼睛都超过了鹅蛋，非常突出，鼻子和嘴巴占的比例加起来还不如一只眼睛大。 外星人！？ 他们的相貌和我看到的那些影视中的外星人模样差不多。我在做梦，也许他们的形象就是我想象出来的。 他们在跟女使者唧唧歪歪地交流，那声音像音乐，像噪声，更多的像是鸟叫。我听不懂。 有个家伙拿了个手电筒一样的仪器，将我从头到脚照了个遍，只觉得浑身燥热，就像被架在火上烧烤。 我浑身出汗，要虚脱了，终于昏迷了过去。 当我醒来，天亮了，已经回到了铁皮房子的宿舍床上。梦里的情景我记得一清二楚，直到现在我还在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梦境。 伸手一摸，背心短裤还在，毛毯滑落一旁，幸好现在气温还算可以，没有感冒着凉，身体也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韩小白鼾声依旧，那扇窗户完好如初。 睡不着了，决定先去洗漱，若是在别的时候我还会眯上一觉。 第2章 无名小肉包 我是有起床气的，不论啥时醒来总是迷迷瞪瞪的，谁要是招呼我，从来没给过好脸色。为这事儿我妈不知训过我多少次。韩小白跟我同一宿舍待了两年，他早上从来不叫我的，人家犯不着惹一肚子气。 今天我头脑特别清醒，起床气的坏毛病没了，我倒没有在意。铁皮房子门外便有水龙头，洗把脸更觉清爽。 忽然发现，我左手腕外侧有些异样，不知啥时多了一个黄豆粒儿大小的斑点。我的手臂一向是光溜溜的，以为是不小心蹭上了什么脏东西，便刻意用水冲洗，打了些肥皂，也没有洗下来。 对着光线仔细查看，这个斑点颜色与肤色相同，只是稍稍高了一毫米，不疼不痒，但有碍美观。 心里很别扭，怀疑是蚊虫叮咬的，既便不疼不痒，我还是喷了些花露水，希望能管用。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动静，韩小白醒了。 “陈凌宇，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头一次见你比我起得早。怎么？被蚊子咬了？喷那么多花露水，熏醒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起床，瞟了我一眼，便向门外走去。 “也许是！”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抹了最后一把花露水，我也觉得抹得有点多了，自己闻着都快窒息了。 “昨天晚上……” 我想把梦见飞碟的事情跟韩小白显摆一下，刚说了几个字，突然不能发声了，我非常惊讶，连忙干咳两声。 “昨天晚上怎么了？” “啊！昨天晚上……好像不算冷，我毛毯都踢了，竟然没有感冒，估计今天又是个大热天。” 我只要不提飞碟的事就能说出话来。那位女使者让我学会闭嘴，看来是不希望我将这事儿张扬的人人皆知。事实上我是真的不能提及。 “这都过了五一了，天会越来越热的。” 韩小白进屋，我们各自穿了一套脏兮兮的工装，便去伙房吃早餐。 临时伙房也是在一个铁皮房子里。负责伙食的高师傅很暖心很和蔼，60多岁，胖胖的，对每一位前来就餐的工人都很客气。 “二位，来的够早啊！来来来！小米粥煮鸡蛋花卷儿小菜儿，不够了还要。” 一边招呼着一边将饭菜端上了餐桌。 “麻烦高师傅了！” 饭菜很普通，可我吃着特别香甜，今天尤甚，莫名地就想多吃几口，肚皮都有点撑了。 “你好像特别饿呀！是不是饿醒的？”韩小白放下了碗筷，在等我。 “也许是。” 放下碗，抹把嘴，起身与高师傅告辞，奔向北边的工地。 工地主要工程是旺园小区的商品住宅楼，楼房主体已经完工，正进行内墙抹灰，头入冬这个活就完了。 我和韩小白都是小工，跟着不同的师傅，到一楼我们就分开了，各自去准备各自开工前的工作。 我准备工作做完了，王师傅还没到，他平常跟我都是前后脚，他一来我可就闲不住了。 看到左手腕上的凸起的包，又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依旧是不痛不痒，看在眼里，别扭在心上。若说真是蚊虫叮的，已抹了花露水，这么长时间应该消肿了，可它依旧在，还有长大的趋势，现在有玉米粒儿那么大了，将近两毫米高。我越发担心起来，怀疑是个不明原因的肿瘤，打算到医院看看。 王师傅到了，随着升降梯与他一起来到10楼的还有一车刚刚搅拌好的水泥砂浆。 “早啊！” 王师傅操起工具，当当一敲灰板，马上开工干活。 我一直跟着王师傅，他抹灰时，我给他打下手，配合得还算默契。他不用回头，我也不须看，水泥砂浆稳稳妥妥就会落在他的灰板上，不多也不少。 “王师傅，我也想干抹灰工。” 小工工资比抹灰工差的太多，我想换工种。 王师傅停顿了一下，这说明视时间为生命的他对我这个问题非常重视。 “我曾经跟你说过，你干抹灰工不是不可以，时机尚未成熟。你才干了两年，经验不足。在这个行当里，抹灰工是讲资历的，技术要过硬，更要有一定的知名度。施工队的老板对熟练的抹灰工耳熟能详，即便是没在他的手下干过，他们也是知其名的，可不是个人就让干抹灰的。” “啪啪啪！” 王师傅紧抹几下，继续说道： “你有这个想法，我相信你也有这个能力，抹灰工耐力相当关键，手要稳，力要准，才能抹得快，抹得匀，抺得到位。一旦返工，出的活就少了。哪一个老板也不愿用效率低的。” “啪啪啪！”又是几抹子。平时很少说话的他今天跟我说了很多，听他的意思，嘴上支持我做抹灰，实际上好像有点不大乐意。 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小心眼儿。我们两个配合默契，他干着顺手，工钱也就挣得便利。我不干小工了，换一个人来，若是个生手，没有个把月的磨合，达不到我们这样的默契程度，必定会耽误他挣钱。 这才是王师傅所关心的。 “以我的经验，给新抹灰工搭下手的小工很难找。熟练工不愿跟你搭伙。生茬子对你来说更不利，一天出不了多少活老板就不想用你了。质量若不能保证，还会影响人家声誉的。我希望你再熬两年，跟姚经理混得久了，好找到一个愿意给你搭下手的小工。” 能不能干抹灰，确实是姚经理说了算。看来跟姚经理拉拉关系，多亲多近才有的混。 见我像是被说服了，王师傅便不再唠叨，集中精力上浆抹灰。 中午吃饭时，我又跟韩小白聊起了当抹灰工的事。 “切！” 韩小白嗤了一鼻子，“他肯定反对！咱俩关系不错，如果让我给你当小工打配合，我还真不愿意。这个别怪哥哥绝情，换位思考一下，你给我当小工，你乐意吗？要知道哥哥也想干抹灰的。” 我跟韩小白同岁，都25了，他生日比我大，张口就会自称哥哥，他好像很喜欢当哥哥的感觉。 他的话击中了我的痛点，他跟我想的一样。 餐后，回铁皮房宿舍休息。 下午2点上工，有一个多钟头的休息时间，一般这个时候我们会睡上一觉，毕竟马不停蹄干了一上午，需要恢复精力和体力。 手腕上的包好像又长了，有三毫米了。不是好兆头，决定不再拖了，马上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个啥东西？ 韩小白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不想再打扰他，我便独自一人走出铁皮房，骑着一辆公用的破自行车，便去了医院。 黄土县医院离旺园小区的工地两三里地，几分钟就到了。 应该去皮肤科，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那里没人，我就去了外科找值班医生。 一位男医生接待了我，他仔细看过之后，说是没啥大问题。 “这是个瘊子。不用管它，最多三年自己就掉了。是个公瘊，不会串得到处都是的，放心好了。既不用打针，也不用吃药，更不用上药。不用管，没事的。听我的错不了。” “可是它一直在长呀！” 我确实有点担心。 “肯定要长嘛，它还没长成个儿。过段时间就不长了。如果你非要治，还得做个小手术，上药包扎。我劝你还是别治了，你不是在工地干活嘛，小伙子，会影响你挣钱的。这玩意儿长着就是影响美观，别的没啥。”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不太专业，或者因为皮肤科的医生不在，不想揽这个活，还是真的关心我，心疼我花钱，他极力劝我不需要治疗，我就听了他的。 回到宿舍，我还能躺上半小时，毕竟我也累呀！ 下午工作如常。 晚饭时，将饭菜打回了宿舍，韩小白取出大曲酒，要喝点儿。 我俩经常喝点白酒解解乏，聊上一会儿天儿，沉沉睡去，第二天精神饱满，体力充沛。 事实上我们两个在干活的时候很少在一起，真正的感情培养就是在酒桌上加深的。 今晚我们谈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谈得很开心，也伴随着伤感，两家都比较贫困，只有靠自己奋发图强了。特别是韩小白，透露他表哥种地已经发了大财。这让我都有了想种地的想法。 吃罢晚饭，我去刷碗，发现瘊子又长了，有四毫米高了，倒没有再扩大面积。我心里厌恶，忍不住搓了搓它。 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小岛上！ 第3章 小岛太小了 眼前一片汪洋，晚霞的余光照在水面上，有一种旷古的深邃，却不见一丝波纹，如同镜面一般，更显得寂静。 我惊讶。不仅仅是惊讶于这浩瀚无边的泽国，我脚下一方小小的土地，令我心惊胆战。说实话，我胆子并不小，在空中遇见陌生使女时我都不曾害过怕，现在我确实胆寒了。 我一动都不敢动。我没有踩在水里，这块土地不会超过一平方，高出水面大概两厘米。脚下是块30厘米见方的小石板。若称之为岛，也太小了，充其量算是个礁。 我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一片水是湖还是海。若是水中藏着别说大水怪，就是来一条大点的鱼都能把我拍下水去，孤立无援，我早晚会成为鱼食。 双腿禁不住发起抖来。我为何突然来到了这里？这个绝对不是梦！明明刚才我在洗碗，还没洗完呢！ 难道这与那美女使者有关系？又是她搞的鬼？怎么见不到她呢？ 直到这时，我才相信晚上见到的那一幕是真的，不是梦。这个孤岛所在的空间肯定与她们所说的那个平行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孤独地站在石头上，将何去何从？不知那美女使者是不是还会将我送回原本属于我的世界。 我在努力回想着与她们接触的点点滴滴。发现我的记忆力比以前好了。上学时，物理公式英语单词怎么也背不下来，便产生了厌学情绪，乃至成绩越来越差，初中没有毕业，我就辍学打工了。 现在，我倒能很清楚地想起美女使者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除了让我要学会闭嘴之外，我还记得曾经说过我有幸被她们选中，给她们当做实验品。 nnd！我稀里糊涂被做了实验，终究是一个什么样的实验我并不知道，她们应该是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瘊子！ 这个原先我以为是蚊子咬的包，早上醒来出现在了我的手腕上，应该就是她们的杰作。 让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异度空间究竟是为了什么？折磨我？虐待我？吓唬我？还是纯粹为了好玩？她们现在是不是在某个地方，拿着望远镜或者是显微镜，正在看我瑟瑟发抖的样子。 我偏不让她们得逞！ 想到这，我骨子里那不屈服的精神上脑了，腿不抖了，也没那么特别的害怕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么平静的水面不应该有大型水怪，否则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了。 这也许是我自我安慰。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我慢慢蹲下身，查看那清澈的水面。 水里有鱼，并非大型怪兽。尺把长的鱼跟我们平时食用的差不多大，偶尔一两条游过，悠闲自在。说明这里没有大型鱼类，我的胆子大了起来。 刚刚游过去的是条鲤鱼，我伸手掬了一捧水，不算凉，喝了一口，就跟卖的某矿泉水一样，有点甜，是淡水无疑了。 我忽然眼前一亮，虽说脚下只有这块方石露出水面，紧挨着它的有一个很平的缓坡，向东向南向北延伸而去，只有西面的水比较深，看不到底。 这让我心里踏实了很多，刚才还担心会掉进水里，现在不怕了。倒不是说我怕水，好歹还会个狗刨。小时候村子山后的河沟里没少去，游泳摸鱼经常的事。为这挨过老妈的多次打，一想起挨揍，我那屁股好像就有感觉。 将凉拖鞋放到石板上，我走进了水里，向东走了20米，那水才刚刚没过我的脚面。 我马上做出判断，这一大片水，其实并不深，这也许就是没有波浪的缘故。 喝了两杯酒确实解了点乏，突然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闹了身冷汗，酒意全无，身上黏黏的，干脆洗个澡。 我脱掉背心和短裤，只有从西边下水才能没了我的身子，其他地方，我蹲下水刚能沾到我的屁股。 西边水确实深，根本够不到底。这边的地形像是悬崖。我本想摸条鱼玩玩，又怕深水中真藏着不知名的庞然大物，赶紧上来了。 穿上衣服我便发起了愁。 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怎么来到的这个空间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坐在石板上愁肠百结，想起山村老家的爹娘，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忍不住伤心起来。我还没有立业成家，未能给他们留下个后代，在他们老年的时候谁来照顾？ 泪水禁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我不是害怕，我是舍不得亲人，甚至包括与我同事两年的韩小白，伙房的高师傅，抹灰工王师傅，姚经理，还有他身边的美女助理白落雪。 算了，他们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最想念的还是亲爹亲娘。 我在小岛上至少待了两个多小时了，西边的太阳依旧在即将接近地平线的地方，从来没有移动过，天色还是那样，如同刚刚进来时的黄昏之色，没有渐渐昏暗的感觉。 我忽又想起了美女使者的话，在异度空间，时间是静止的。这不得不让我相信这就是异度空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与美女使者属于同一个空间。我甚至在想，如果是，她或许应该知道我被困在这个孤独的小岛上，有可能会来帮助我的。 这绝望的时刻，我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时而幻想，时而伤心，时而哭泣。 太阳依旧定格在西方。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我将永远停留在这块儿突兀的方石上，不会死，也不会饿，好在还有甘之如饴的甜水，我将在这永生。 想到这，反倒不伤心了，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成了一位长生不老的神仙。意淫过后，再次洗去满脸的泪水，镇定了许多。 都是手上的这个瘊子闹的！看着它我就恶心，忍不住狠狠地搓了几下，想把它搓掉，骂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眼前一片恍惚。 卧槽！ 我的世界又变了样子！ 我依旧是站在铁皮房门口水池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我和韩小白吃过的饭碗还没刷完呢！ 天色依然是刚才的光景，根本没有发生变化。 我三下五除二刷完碗筷，跑进屋里看了一下手机，7:42，我记得我去刷碗的时候7:39。 没错，刷碗大概3分钟的时间。 在异度空间里，我无论待多久，这个世界的时间都不会变化！ 第4章 到空间摸鱼 韩小白对刚才的话题好像意犹未尽，继续唠叨他表哥包地的事。 “我表哥只比我大两岁，小时候他还没我聪明，去年包了一年，那可是1000亩呀，赚了100万。农民种地也能发大财。他前年结的婚，当时媳妇儿还不太愿意，现在两口子好的不行。哎呀！真是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今年又添个宝宝，小日子滋润的很呀！” 韩小白满是羡慕，他没有注意我的心不在焉，我满脑子还在想刚才异度空间的事，我敷衍他。 “1000亩地不是个小数目，家里没点钱，想搞也搞不成。你想干可以让他帮你，反正我现在没这个实力。” 躺在床上的韩小白，仰面叹气，微醺的醉意令他非常感慨。 “表哥运气好，包地是老丈人给出的主意，资金支持，才有了他的今天。那么多地，他需要帮手，给我打过电话。我答应他等这一波活干完了去找他。但愿如他所说，带咱一起致富。我有点担心，亲戚归亲戚，给他干活，时间久了难免产生矛盾，别到时候弄得亲戚也不亲了。” 韩小白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也正是他迟迟没有去找表哥的原因，每当喝了两杯之后，仍是忍不住念叨这事儿。他确实想跟表哥一起干，还没下最后的决心。 当他提起这件事来，我心里同样痒痒的。像我这种情况，没有学历，只能靠力气挣钱，改变不了贫穷的命运。连个提亲的都没有，就是现在有姑娘乐意跟着我，我都难保证能够给人家幸福的生活，除非她愿意与我一起过清贫的日子。 韩小白自说自话，一会儿眯上了眼睛，酒精发挥作用，他睡了。 我给他盖上毛巾被，这也是一个要强的汉子，人穷志不穷，时运不济而已。 我的心思还在异度空间这事儿上，专心回想起来。我是如何进入空间的？又是怎么稀里糊涂出来的？ 手腕上的瘊子就是开关！我小心翼翼摸着它，想打开它进入空间，又担心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了，很纠结。 我想起来了，洗碗的时候我狠狠搓了搓瘊子就进入了空间，出来的时候也是搓了的。看来这个瘊子得使劲搓，才能触发进出空间的通道。 瘊子可不能轻易碰触，一不小心进了空间，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瘊子成了我的心病，只要一抬手，就会不由自主盯上几秒，都成强迫症了。又担心碰到它，我找来一只线手套，将手掌部分剪去，套在左手腕上。这样就把瘊子遮了起来，眼不见心不烦，感觉好多了。 现在睡觉为时尚早，要不是跟韩小白喝了点酒，我们现在正侃大山呢。 我走出铁皮房，伙房的门口很热闹，高师傅和王师傅两人在下象棋，几个工友围观，你一言我一语在那指手画脚。 这是他们的业余生活。我和韩小白也偶尔过去观看。我俩棋艺不高，只懂基本步法，跟王师傅他们没得比，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献丑。 天黑了下来，伙房门口的电灯亮了。一群人依旧在那嚷嚷着支招，输赢不重要，只是为了打发闲暇时光。 “高师傅，明天给大伙做啥好吃的？姚老板不是说了吗，要勤改善伙食。” 下棋的同时，王师傅还惦记着伙食，他棋艺稍高，不必那么专心也能赢了高师傅。 高师傅必须认真点儿，全力以赴才有可能输得不太惨，关于棋局之外的事他想得就少了。 “吃鱼。” 简单回答，小心翼翼拱了个卒。 “吃鱼好啊！就是每回给的量少点，不够吃。” 工友在抱怨，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还能光吃鱼呀？多吃几个馒头不就饱啦！” 王师傅呛了那个工友。 大车将军，高师傅输了。 “你看你看！老问我明天吃啥，这是故意干扰。输了输了！”高师傅笑呵呵地推棋认输，重新摆棋，开盘再战。 我忽然想起，空间里有的是鱼，抓上几条不知能不能带出来，如果能，吃鱼那还不是小case。 想法一冒头，我忍不住想到空间去看看。 我站在人群后面，不动声色，实际上也没有人注意到。轻轻拨开左手腕上的半截手套，抚摸着那个瘊子，狠狠搓了几下。 我重新进入了异度空间。 眼前黑咕隆冬啥也看不见，没有任何响动，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我不敢乱动，担心是不是还踩在那块石板上。小心翼翼蹲下身子，探手一摸，还好，脚下就是那块石板，再稍稍向外摸去，摸到了水。 我有些懊悔，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外面的世界是晚上，这个空间里同样是夜间，外面可是有电灯的，这里没有一丝光亮，黑咕隆咚的，不知道我哪根神经搭错了，还异想天开来这里摸鱼，弄不好会让鱼把我摸去。 君子不站险地，此处不可久待。我赶紧摩擦几下瘊子，离开了异度空间，依旧是站在看象棋的人群背后。 象棋我无心观看，惦记着那摸鱼的事，晚上是不行了，打算明天早上再去。 第二天一睁眼，躺在床上，我首先看看手上的瘊子，还好，没有发生变化，看来它已经定型了。 外面天亮了，韩小白鼾声依旧，且不管他，我要去捉鱼了。 再次进入异度空间。这里同样是早上，天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水面上空气清新，我深深呼吸了几口，痛快！ 眼前的情景有了变化，脚下不再单单是一块小小的方石板，小岛扩大了，大概有两平方，我以为这水能够涨潮落潮。 这也跟听说的不太一样啊，涨潮的时候都发生在早上，落潮的时候发生在晚上。现在这里是早上，难道会落潮？怪自己没好好上学，懂的知识太少，想不通，索性便不去想了。 今天是来摸鱼的，反正这里也没有人，我便脱个光光，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早晨的水温比较凉。我从小喜欢玩水，村后河沟里的水比这个凉多了，跳下去我也毫不犹豫。 游了几分钟我便适应了水温。 这里的鱼确实多，直碰我的大腿，伸手便抓了一条大鲤鱼，足有两尺来长，我爬上了小岛。 到了岛上我尴尬了，没带鱼桶，这么多的鱼就在眼前，我只能抓一条而归。 第5章 差点出不来 事实上就连这一条鱼我也带不走，除非我愿意光着屁股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有任何盛鱼的器皿，当我穿上背心短裤，那条鱼已经重新回到了水里。 望洋兴叹，有点儿可惜了。这都怪我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懒得去拿个水桶进来。 摩擦了几下瘊子，我回到了现实，依旧在床上躺着呢。我悄悄起身，找了个大塑料桶，还特意在水池子那里刷了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看能否带进空间。 左手拎着桶，攥得很紧，右手中指使劲儿搓瘊子。还好，按我的想象顺利来到了异度空间小岛上。 我首先惊讶的是小岛的变化，它又大了，现在差不多4平方了。岛在变大！这让我感到更为安全。特意观察了一下那块小石板，现在离水面有4公分。我猜测，岛不是向上长，就是水在往下落。 管它呢，爱长就长，爱落就落！当前任务是捉鱼。重新脱光光跳进水里，不大功夫，就捉了满满一桶。10条左右，估计有三四十斤，足够大伙吃一顿的。 穿好衣服，我煞有介是地抓紧桶提手，担心在我回到现实世界时抓不牢会把鱼落在这里。 右手摩擦瘊子。 “咦？” 我仍旧是站在原地拎着桶的架势，并没有返回现实。 我回不去了！ 我懵了！ 难道说这里的鱼只能看不让吃？ 我重新搓了搓瘊子，这一次使的劲特别大，恨不能将肉皮搓破。 结果还是一样，我仍然站在小岛上。 卧槽！这不是坑人吗？白让我欢喜一场，想让大家多吃点鱼的想法要落空了。好容易抓了一桶，要是把它们放了，真就白忙活了。若是不放，一直待在这个里，早晚会把它们闷死。 唉！ 我叹了口气，看着满满的一桶鱼，着实有些可惜了。拎起塑料桶，想将它们放生，忽又想到，是不是太重了，这空间力量将我带不出去。 我重新放下塑料桶，抓起一条鱼，决定先带出一条去，大不了我多来几回。 鱼在我手里剧烈挣扎，想摆脱，我左手扣紧鱼腮，任它晃动多么剧烈，也改变不了它的命运。 右手再次摩擦瘊子。 奇了怪了，我依旧是大失所望，还是站在小岛上！ 难道一条鱼都不让吃？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那条鱼重新放回桶里。 高兴而来，要扫兴而归了，来也空空，去也空空。看来这异度空间里的东西，不属于外面的世界呀！ 我想先回去找几个塑料袋儿，装上鱼，绑在身上，只要我能出得去，那鱼也就出得去了。 现实让我绝望了，即便是一条鱼不拿着，我也不能离开小岛。瘊子周边的皮肤红红的，快让我搓破了。 出问题了，这个空间回去的通道我打不开了！ 我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鱼上，能不能回到现实世界才是重点。 我灰心丧气，坐到回石板上，叹息自己的命运。 一番自怨自艾之后，还得解决当前的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我仔细回想以前的做法，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呀！ 从主观上来说，我拎了桶鱼，问题是我不拎着鱼桶也出不去，这就是与鱼无关了。 从客观上来说，现在是早上，可刚才我还往返了一次，应该与时间无关。 鱼桶就放在我前面一米远的地方，我重新观察脚下的小岛。 小岛变大了。 我之前无论进出，都是站在屁股下面的这块石板上。刚才……刚才我没踩着石板，是站在前面的土地上的。 也许这块石板就是进出空间的关键所在！ 想到此，我赶紧起身，重新站到石板上，深呼吸，摩擦瘊子。 哇塞！终于出来了！ 我依旧是站在铁皮房门口的水池子旁，手里拎着红色的大塑料桶，跟刚才不同的是桶里装满了鱼。 当我把鱼桶放到高师傅面前时，他眼珠子瞪老大。 “从哪弄来的？这么多！我打算吃了饭到市场上去买的，你倒先买了。是姚老板让你去的？他可没有跟我说呀！也没让买这么多。弄几条，一人尝两口就行了，吃饭的就20多口人，这么多鱼，两人一条足够了，中午就不做别的菜了。” 一边说，他一边找来一个大盆，将鱼倒到盆里。那鱼欢蹦乱跳的，在盆里加了些水，鱼游得更欢了。 “鲤鱼，草鱼，青鱼，哎哟！还有鳜鱼！这是买的吗？怎么这么杂呀？” 鱼的品种不单一引起了高师傅的疑惑。 我连忙打哈哈搪塞。 “啊……哈！高师傅，你就不用管这鱼从哪来的了，尽管给大家做就是了，就算是我奉献给大伙的。大伙都辛苦，我奉献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怕高师傅纠缠，赶紧溜了。 “哎哎哎！小陈，怎么走了？该吃饭了！” “马上马上！去去就来！” 满手都是鱼腥味儿，怎么着我也得洗洗。 韩小白醒了，说我今天又比他起早了。等他也洗漱完毕之后，我们一起到伙房吃饭。 高师傅笑容满面，今天显得格外热情，把粥端到餐桌上，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你这不给大叔添活吗？鱼多大叔干得活就多。” 这话像是在埋怨我，可看他眼角的笑意，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能者多劳！” 我简单回了一句，便埋头喝粥，不想与他展开这个话题，免得引起韩小白的注意。 好在韩小白不是爱打听事的人，他的注意力在手里的馒头上。 到了工地，我依旧比王师傅来的早。我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他，这会儿发现他情绪不错。 “老高头真不赖，说今天做鱼，一大早就买来了。好家伙，一大盆呢！中午有好饭食喽！” 我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茬，便抄起铁锨，干起活来。 中午吃饭的气氛比往常热闹，大家七嘴八舌赞美着高师傅做的那些鱼，跟平常吃到的鱼不一样，味道特别鲜美，吃了一口想两口，明明吃得肚皮撑了，还意犹未尽，有人甚至专门盛了碗鱼汤，就那样喝下去了，幸好高师傅做得不咸。 高师傅有高师傅的道理，量少的时候就做咸点儿，省得不够吃。今天鱼多，放盐少。 人们嚷嚷着问高师傅什么时候还能吃到这样的鱼，好像都没吃够。 “那我得问问小陈，这鱼是从哪买来的，也好去给大家买呀！” 高师傅一句话，便把焦点引到了我身上。 “小陈在哪买的，告诉高师傅。” 已经有人先于高师傅问我了。 我赶紧封住大家的嘴。 “大伙想吃，明天还让高师傅做。至于在哪里买的就不用管了。” “好！我们明天还吃鱼！” 我一句话引来大家的一致赞赏，纷纷向我挑起了大拇指。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知道这鱼是我摸来的，还以为我受到了姚经理的指示到市场上去买的呢。 第6章 市场试卖鱼 我当然不会令大伙失望。第二天早上，我又给高师傅拎去了一桶鱼，不过这鱼不是下水摸的，是我钓上来的。 每摸一条鱼便要下一次水，效率有点低，我买了个鱼竿，也享受享受钓鱼的乐趣。 就在昨天中午，趁韩小白熟睡之际，我悄悄离开了宿舍，到街上买了渔具，还有马扎，大水盆，塑料桶，放进了空间。 小岛又变大了，差不多10平方了。每次进到这个空间，都会发现它在长大，裸露出来的地面在向外扩展，小岛在升高。 我捡个石子沿着水边画了一道印记，想看看小岛每天能长多少。 新买的渔具，新鲜感上头，迫不及待拴好鱼钩，坐在马扎上，开始钓起鱼来。 事实上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舒坦，鱼钩一下水就有鱼咬钩，我赶紧站起来收杆。从钓第一条鱼开始，屁股就再也没坐上马扎，很快就钓了一盆两桶。 有鲤鱼、鳜鱼和草鱼三个品种。望着自己的战利品，我高兴坏了。高兴之余，却犯起了愁。 说好明天再吃鱼的，若是现在给高师傅送去，肯定会引起他的疑心，我无法解释这么短时间弄来这么多鱼。鱼太多，人们根本吃不了，怎么处理？ 头顶太阳正是炽热的时候，忙活了一通，早已汗水淋淋，索性先洗个澡再说。 本来是不想下水的，终究还是下了。再钓鱼，中午可不来了，若是早上或者傍晚天气凉爽，会舒服些。 这些鱼得赶紧处理，否则大太阳晒着会死掉的。忽然想起鱼可以拿到便民市场去卖，多少也能弄个钱。有了想法便赶紧上岸。 离开空间，便民市场离工地不远。来到卖鱼的地方，一个大胡子商贩坐在椅子上闷头抽烟。这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间，顾客少，各个摊位都比较闲。 大胡子面前有三个水槽，里面的鱼游来游去。 “大哥，这鱼怎么卖的？” “你要哪一种？” 大胡子立刻来了精神。 “鲤鱼10块，草鱼12，鳜鱼70。”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俯身看鱼。这些鱼比我钓的个头要小。 “有点小呀，没大的？” “大鱼不好卖，二斤多的鱼销得最快。你想买大鱼得去超市。” 我哼了声站起身来，“我到里面看看。” 大胡子见我没有买鱼的意思，也嗯了一声，没有挽留我。 市场里转了一圈儿，价格都一样，好几个鱼摊没有人在。 看到一家杂货铺，我进屋买了盒烟，重新回到大胡子摊位。 “兄弟，没骗你？里面也没有太大的鱼。你可以多买几条。” 我面露笑意，递上支烟，本来我不抽的，装模作样点了一支。 “大哥，实不相瞒，我不买鱼，我有鱼要卖，青鱼、草鱼和鳜鱼，跟你这的品种一样。” 见我不是买鱼的，大胡子好像有点生气，看到我递烟的份上他不好发作。 “怎么？你有鱼塘？搞批发？” 这个我不能跟他说实话，鱼塘确实有。 “大哥，是这样，我帮朋友卖的，在人家鱼塘里钓了些，得处理啊，不处理会烂掉的。” “你可以自己摆摊儿呀！” 大胡子直接给了个答案，可我不想摆摊儿，毕竟还得上工，没有时间。 我将剩下的烟全部塞给了大胡子，大胡子客气一下，收了。 “我想让大哥代卖，价钱好说，进别人的鱼多少钱，你给我多少就行。” “兄弟，不瞒你说，我们进鱼都有固定的渠道，进了你的就不能进别人的了。如果你不能按时供应，我们再去进别人的，就不好说了，人家要没货，我就没得卖了。” 大胡子有推脱之意。 “大哥，主要是我的鱼并不多，就有四五桶，对于您来说九牛一毛。” 也许是被我的真诚所打动，也许是因为那盒烟，大胡子终于答应了。 “你把鱼弄来，看看货再说，如果品相不错，可以帮你代卖。” 我赶紧告辞去弄鱼。 离开市场，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进入的空间。可当我真想把鱼带出来时，发现一个大问题。 进出空间一次只能带出来一桶，两手拎着鱼桶就没法摩擦瘊子开关了。 想到今后钓鱼会成为我的日常副业，一些必要的设备还是有必要添置的，我到车行买了辆电动三轮车。 买完车后我又有点后悔，不知能否把电动车带进空间去，决定试试看。 左手攥紧车把，右手摩擦瘊子，还真就把电动车带到了小岛上。我心花怒放。今后一些不方便单手拎着东西都可以放到车上了。 把鱼装车，重新攥紧车把，搓瘊子，连车带鱼运出空间。 返回便民市场，把鱼给了大胡子。大胡子一看鱼比他卖的大许多，难以置信。 “这鱼有点大了，兄弟，可不好卖呀！你可得跟你朋友说，鱼不能养得太大。” “大哥，没事没事，不好卖你就贱卖。即便是我现在跟那哥们说，这些鱼也小不了了。” 大胡子犹豫了一下，“我只能给半价，要知道卖不出去我可就赔了，要是好卖，以后我再给你把钱涨上来。” “行！” 他见我答应的爽快，也不说代卖了，或许是怕我后悔，当即结了账。 钱一到手，我难以置信，居然有2000块钱，都抵上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刚才买渔具买电动车几乎花光了我年后挣的几个钱儿。手里又有钱了，心里踏实了。 跟大胡子约定，明天还给他送鱼。 我高高兴兴往工地走，临近大门之前，我将电动车放进了异度空间。我若骑着进去，难免会有人问这问那。 第二天一早，刚一睁眼，没有下床我就进入了空间，开始钓鱼。 一杆一条，钓得那个惬意就不用说了，很快便装满了水桶和大盆，放到三轮车上。 刚要返回现实，想起来我是躺在床上的时候进来的，此时出去，这车鱼会落在宿舍里，且不说这电动车出不出得去铁皮房子的小门，惊醒了韩小白，我可就说不清了。 为免生事端，我先出来再说，返回宿舍，离开铁皮房，出了工地大门，找了个僻静处，再进入空间，将车和鱼运了出来。 到了便民市场，大胡子老远就跟我招手。 “兄弟，鱼卖完了。” 卸完车，结账。 “明天继续啊！” 他送了我几步，生怕我不来了，特意叮嘱一句。 当我将电动车放空间时，才想起还得钓些鱼送高师傅。 高师傅收到鱼眉开眼笑。 “保证比昨天吃得还美！” 第7章 最后的午餐 鱼吃的美不美是高师傅的手艺问题，可谁都没想到这顿鱼宴却是工友们的最后一顿午餐。 上午干到10点多，水泥砂浆供不上了，王师傅很着急让我去催。我到楼下现场一看，发现催也没用，没水泥了，搅拌机停了。韩小白也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没水泥的事早就反应了上去，有人说出事了。 和姚老板一同分包的另一家公司工地上出现了工亡事故，工友们担心可能与这事有关。 没料了，大家早早歇了，就等着吃鱼。 中午准时开饭，人们在赞美高师傅手艺的同时，也在议论工亡事故的传闻。 姚经理夹着个公文包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美女助理白落雪。 “姚经理来啦！在这吃，你们算是赶上了。小陈买的这鱼超级好吃，保准吃了一顿想两顿。” 高师傅笑眯眯迎上前去，赶紧招呼。 这伙房就是人家姚经理的，但他很少在这里吃。他的家就在黄土县城某个小区，事多应酬多，自然在外面吃饭的机会多，偶尔才在这里吃一顿。 白落雪作为他的助理，我们都叫她秘书，背地还喊她老板娘、小三儿。姚经理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不知道姚经理回家的时候，她是否也跟着回去？ 关于二人的绯闻工地上人尽皆知，只是谁也没有亲眼看到过两人的苟且之事，一切都是道听途说。 姚经理抽抽鼻子，像是特意感受一下这鱼香味儿，让黄师傅盛了两份，便与白落雪坐下，大大方方吃起鱼来。 我坐在他们的斜对过，时不时瞟一眼，我的注意力没在姚经理身上，我在看白落雪。 听说白落雪跟我一般大，人家已经是研究生毕业，去年夏天她找到了姚经理，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形影不离了。 工人们都知道姚经理早已结婚，老婆在银行工作，还有了个宝贝女儿。他老婆我见过，挺漂亮的一个女人，比白落雪的人才不在以下。 我猜测，可能由于白落雪成天到晚跟姚经理同进同出，给人们的印象就比较暧昧了，爱嚼舌头根子的人便编导出一些故事，也许是空穴来风。不知道那些流言这两个人知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避嫌？ 白落雪人如其名，长的白，白似雪，白的晶莹剔透，五官精致，身材苗条而匀称，就在那一站，足以艳压群芳。给美女编造些绯闻是人们非常津津乐道的事。 说心里话，每次见到白落雪，我都会多看上几眼。事实上我发现不仅仅是我，就连王师傅那个看似很正经的男人眼睛也会放光。 韩小白更不用说了，每见一次白落雪就会留下一声感叹。 “咱要是能娶上一个这样的老婆，哪怕只新婚一天，死了也愿意！” 话是那么说，我送他一句，“真要得了这样的女人，你才不想死呢！现实是，你最多算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倒不甘示弱，怼我，“你别说你不想当癞蛤蟆！” 我们两个在嬉笑中结束话题。 “姚经理，水泥啥时候来呀？断料了，没活干了。” 王师傅打断了我的回忆。没料了他着急，对于这个挣钱不要命的男人，时间就是金钱，耽误时间就是耽误他挣钱。 姚经理停下筷子。 “先吃饭，吃饱了再说。这鱼真好吃！好吃的饭菜我吃了千千万，这么鲜美的鱼，还真是头一次吃。此时此刻，大家应尽情享受这美味佳肴。” 他没有直接回答王师傅，别人也没有追问，气氛凝固了，除了嗒嗒的吃饭声，就是空气中弥散的鱼香味儿。 白落雪默默吃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哪怕连一句悄悄话都没有。她吃的很优雅，小口吃鱼，细嚼慢咽，很享受那股子鱼鲜味儿。 看她吃的香甜，我心里莫名地感到舒坦。这么漂亮的女人，吃着我钓来的鱼，也算是为她效劳，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荡漾在心头。我甚至为了看她，夹鱼的筷子都不动了，幸好大家都在闷头吃饭，没人注意到我的失态。 但我注意到了白落雪，她的心很细，放下筷子，应该是吃饱了，从随身小包里取出餐巾纸，先是递给了姚经理两张，她才去擦自己的嘴。 看到这一幕，一股莫酸味儿涌来，连忙暗暗地呸呸呸，自己想多了，生怕她看到自己的窘态，赶紧连拔几口米饭掩饰过去。 大家陆续放下了碗筷，姚经理站起身来 “刚才，之所以没回答王师傅的问题，是担心我将要宣布的一些事会影响大家的食欲。这么好吃的鱼，大家应该享受享受，而不应该被其他不好的消息所影响。大家都吃饱了，我现在说也不迟。” 众人望着他，听话听音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儿，都一脸严肃，刚才享受鲜鱼美味儿的那种愉悦消失了。 “大家可能听说了，就在上午，兄弟单位出了工伤事故，两死一伤，上级部门要求整个行业进行安全整改。工地上没水泥了，我早知道了，水泥暂时不进了，正好借此机会停下来。这次整改至少半个月，验收通过才能再次开工。大家下午收拾收拾现场，完了就可以回家了。开工前我会通知大家的。” 姚经理的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一下子炸了窝。 “姚经理，我们就这么歇啦？” “半个月没钱挣啊！” “工资怎么着？” “我们整改能过关吗？” …… 大伙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以往其他单位出了事故，多多少少都会波及到同行业。工人们知道，整改期间没钱挣了，多数人唉声叹气，更多的是关心工钱什么时候发。 姚经理抬手向下按了按，大家安静。 “工钱现在就发，我给大家算到了今天。中午休息一下，各队长带领各自人马收拾现场，完毕就可以离场了。” 说罢，他示意白落雪发钱，工人们排好队，依次来领。 领完钱，有人商量了一下，何必还要去休息，现在就去现场收拾，好早点回家。绝大多数人都同意，只有个别的先回一下宿舍。 人们纷纷散去，临走时王师傅感慨。 “唉！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鱼了！” 我故意磨磨蹭蹭落在最后，倒不是我想偷懒儿，而是因为姚经理和白落雪在等工人们都离开了他们才走。 我是为了多看白落雪一会儿，怕今后再难见到她。 第8章 工地停工了 临走前，姚经理叮嘱高师傅不要离场，工地上他会安排人看场，饭还是有人要做的。最后他问了声这鱼是从哪买的，得空他去买条，让家里人也尝尝鲜儿。 高师傅一指我，“小陈买的，问他，我还真不知道哪个摊儿。” 姚经理和白落雪一同向我看来，我赶紧抬脚离开，心里有些慌乱，倒不是怕他们问我鱼的出处，而是担心发现我在偷瞄白落雪。 “小陈，你告诉姚经理再走！” 高师傅喊我停下。 我止步，立刻露出一副笑脸，“就在便民市场那，头一家卖鱼的就是，只要挑大的，全是这个味儿！” 我借机给自己的鱼推销，要知道我的鱼比大胡子的个大。 “好，我记下了。” 姚经理抬腿要走，高师傅追问道：“经理，这鱼是小陈买的，钱还没给他呢，我手头钱不够，还没来得及找你报。你看，大伙都散了，我是不是先结下帐，别等到月底了。” 姚经理稍一犹豫，让白落雪取了1000块钱，给了高师傅。 “这些应该够了，剩余的就归你了。从晚饭开始重新记账，一共也没几个人了。 说罢，他便离开。 白落雪落在后面，到我身旁停下脚步。 “这鱼真好吃，我也去买几条孝敬孝敬爸妈，估计他们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 “记着是头一家呀！” 我生怕她没有记住，再次提醒。 “还不去跟高师傅要鱼钱，马上就要离场了，你等开工再要吗？” 她抿嘴笑，转身去追姚经理。 从她发间飘过的玫瑰香味儿，飘进我的鼻孔，这味道盖了鱼香味儿，令人着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怅然若失，好像要跟她永别一样。 离开工地最起码半个月见不到她人，唉！别人家的女人我惦记个啥？一种失落感从心头划过。 高师傅掏出小本本，正在餐桌上算账，一算吓了他一跳。先后两桶鱼，按照市场价格最低也得800块钱，刚才白落雪给的那1000块钱所剩无几，加上之前的账目他还亏了，连连啧啧嘬牙花。 “大意了，大意了！我该提前把账算好的。小陈儿呀，这钱给了你大叔就没了。800你先拿着，剩下的我得找经理重新算。” 见高师傅有些无奈，我没有接钱，索性大大方方说道：“高师傅，有人问起来你就说给了我钱了。这钱我不要，我说过是奉献给大家的，自然不能要钱。您老一天到晚给大家做饭，够辛苦的，我就算孝敬您了。” 高师傅重新露出一副笑脸，“那怎么行？大伙的事儿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花钱？你挣钱不多，姚经理有的是钱，不差你这点儿！” 话是这么说，一番推辞，他终究还是把钱揣进了口袋。 “听老板的意思，好像还没有确定谁来看工地，要不我跟他说说你留下来，看半个月的工地就等于你上班，总比没活干强！” 高师傅是好心，他跟姚老板熟，他说话肯定管用，比我自己去说好使。 “行！” 我爽快地答应了，转念一想，离开家三个月了，得趁停工的机会回去看望一下父母，便问道： “不知几个人看场地，若是仅我一个就不太方便，我还想回趟家呢。” “哎！这个你放心，最少俩人，你们可以替换，再说还有我呢。你要是回家，我替你巡场。” 也许是看在我不要鱼钱的份上，高师傅表现的很仁义。 “那就麻烦高师傅多美言几句。”随即我故意低声说道：“如果高师傅想吃鱼，我让您老顿顿都能吃上。” “哈哈哈哈！” 高师傅笑声爽朗。 其实高师傅提醒了我，即便是我不看工地，也会从家里早早回来，并且还打算住在铁皮宿舍里，因为我要继续钓鱼，毕竟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如果姚经理能够答应让我看工地，那是再好不过，住在铁皮房里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也笑着直奔工地去了。 工地上大家七手八脚收拾工具，实际上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归拢归拢就行了，主要是把自己所用的工具放好。 半个钟头大家就整完了，纷纷离场，准备回家。 韩小白冲我招呼了一声，我们一同回到了铁皮房。 留下看场的事儿还没有最终定下来，我也不便跟韩小白说，装模作样地跟他一起收拾行李，故意磨磨蹭蹭落在后面。 他收拾的快，将被窝卷儿往身后一背。 “兄弟，哥先走了，哥离家远，得及早去赶大巴车，要是赶不上，就得到明天上午了。” 临出门他又补充一句，“哥也许不回来了，到表哥那看看，行的话就跟着他干，明年咱也包几百亩地。兄弟后会有期！”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思绪万千。这个兄弟一直没有忘记包地种地的事。我心里痒痒的，此时我想到了空间里的那个小岛。 如果小岛再大些，不知道在里面种庄稼行不行？要是真行，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卖鱼，一边种地。反正在空间里面的时候，外面的世界时间是停止的，我有大把的时间来捣鼓里面的地，就是不知道那里面适合种啥。 进入空间，发现小岛确实又长了不少。我之前在水边儿划过的那道印记还在，小岛向外扩展了大概20厘米左右，那块方石板离水面又高了些。 小岛现在呈现一个椭圆形，南北方向长一些，东西短一些。露出来的部分以沙石为主，地面比较硬，不适合种植庄稼。这与我的想象差的太远，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现在是5月中旬，骄阳似火，很快头上就冒了汗，何不洗个澡再回去！三下五除二脱得光溜溜，便跳进了水里。 我从小喜欢玩水，经常跑到村后的河沟里去，长大之后我却没那么迷了，只是偶尔到河里游一游。 自从我能够进入这个空间以来，我的身体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力气大了些，耐力也变强了。之前跟着王师傅干活，每次下了班疲惫得很，有时饭都不想吃，就想躺在床上歇着，后来适应了，才好了许多。现在，就是最近几天，我都不觉得太累，只需歇上几分钟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有精力偷偷进入空间来钓鱼。 想起钓鱼，我就想到了便民市场的大胡子。昨天中午我给他弄去的鱼，半天就卖完了。不知今天早上我送去的是否也能够卖完。如果完了，我何不再给他送一批去。 我爬上岸，穿上衣服回到现实。走出铁皮房，工人们在陆续离开，我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随他们出了大门。好像没人注意我为什么没有背着被窝卷儿，他们不过问再好不过，省得我难以解释。 第9章 想做大生意 来到便民市场，大胡子老远就招呼我。 “兄弟怎么空手来的？你的鱼卖完了，今天还有吗？” 这一次，他倒是殷勤地给我递烟，要知道我是不抽的，经不住他再三礼让，便装模作样点了一支。 “兄弟，我也没想到啊，这顾客真是奇了怪了，嘴里嚷着这鱼太大了，都不愿意买，我便宜了两块钱就开始抢着买了。你猜怎么着？昨天买鱼的顾客今天又来了，说是这鱼没吃够，还想吃。真是邪了门了！” “大哥，这是好事呀！鱼有的是，只要大哥想卖，我足够供应。” “那太好了！兄弟，只要能够保证我这三个水槽每天装满，别人的鱼我就不进了。” 大胡子满脸带笑，胖脸蛋子把眼快挤没了。 我当然不会令大胡子失望，答应他马上送鱼过来。 一边往工地方向走，我一边想，总不能在这便民市场进入空间去将鱼弄出来，得找个背人的地方。那可是三大槽子鱼呀，大胡子是用双排车拉过来的，要是每天给他保证足量，我那小三轮可得跑六七趟呀。 现在想来小车弄小了，我当时也没那么多钱买大一点的车，就这个电动三轮还是勉强买得起。 这么多鱼要靠我一条一条地钓，是比摸鱼快，可也同样会消耗我太多的时间，尽管在空间中的时间充足，终究还是要耗费力气，效率还是低。 现在手头有钱了，我决定投进去。来到渔具店，我挑选了一张小一点的鱼网，如果鱼网过大，网上来的鱼太多，我担心一个人拉不动。 之后，我又选了几个鱼篓，几个大盆和塑料桶。装这么多的鱼，我总得有足够的家活什儿。 出了渔具店，有个拐角，我再次进入空间。 一想到这些鱼可以让我财源滚滚，我精神大振，马上开始撒网打鱼。 效率高多了，一网下去，差不多就是半桶鱼。我便开始挑挑拣拣，大胡子不是挑品种嘛，除了鲤鱼、鳜鱼和草鱼之外，其他的什么鲢鱼青鱼还有带鱼统统扔回水里，那些小鱼同样放生，等他们长大。 塑料桶、大塑料盆都装满了，足够大胡子的三个水槽盛的。 将几个竹篓沉到水里，用绳子系到方石板上，我想试试，看看用守株待兔的方法能不能捞到鱼。 且不管这些，将鱼桶装上电动三轮车，出了空间，给大胡子送去。 大胡子一看我这么快就送到了，眉开眼笑，眼缝又眯起来了，又是递烟又是递水，非得让我坐下歇歇。 我哪有功夫陪他歇着，担心那些鱼会死掉，得赶紧给他运回来。 小三轮确实不太给力，来来回回让我跑了六趟，才将三个水槽装满。 大胡子真不含糊，当即给我结了账，还认认真真地跟我说，这一次是按照他以往的进价给我的钱。我的鱼是得来的，不太在乎单价的高低。看到他足足给了我2万块钱，吓了我一跳。 大胡子解释，主要是这一槽子鳜鱼值钱，一条顶四条鲤鱼。我一激灵，鳜鱼是真贵。我不动声色，心想要是多弄点鳜鱼，我岂不赚得更多！ 临走时大胡子跟我说，他一天才卖了三槽鱼，现在中午了又运来三槽，担心下午卖不完，可能会剩下，让我明天早上少弄点，怕鱼多了放在槽子里缺氧，一旦死了，顾客就不愿买了。 我答应他，今天他收摊之前我会来看看，根据剩余量决定明天送多少。 回到铁皮房，数着手里的钱，我心花怒放。这两天挣的钱顶我半年工资了。我又蹦又跳，幸亏韩小白走了，周围的铁皮房子里也没有人，否则他们看到听到我这疯狂疯癫的样子，会当我真的疯了呢。 自嗨之后，我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种地的事暂时还不能，目前只能打鱼。鱼取之不尽，单靠大胡子一个售点毕竟销量有限，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呀，有必要再找新的销路。 大胡子曾经说过，超市里有卖大鱼的，那里客流量大，是一个不错的代销点儿，决定到超市看看。 身上这一身衣服也太随意了，背心短裤趿拉板，去超市里跟人家老板谈生意，显得不够尊重。我将所有的衣服全抖罗在床上，左挑右选，找不到像样的，都是皱皱巴巴的，一团糟，还不如现在的这一身。 推销货物，实际上就是推销自己，总得将自己收拾收拾，让人看着顺眼一些。 来到街上，虽说是个大中午，可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并不见少。这些与我无关。 我先到了理发店，将一头乱糟糟的过耳长发剪了个时髦发型，对着镜子一照，我自个都吓了一跳。 “小伙子蛮帅的嘛！” 理发师是位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大姐，在我身后直夸，不知道是在夸她自己的手艺好，还是真的夸我长得帅。 我本就浓眉大眼高鼻梁，再加上脸上的肉并不多，人还是蛮精神的。哥在上初中的时候也有好几个小迷妹，不过哥没看上她们。现在那些小迷妹都不迷恋哥了，哥依旧帅，只是穷，养不起那些小妹妹。 自恋了一番，告别理发大姐，我来到黄土县最大的商场信誉楼。在这里所有的日用品都能够买到，不乏中高档服装。 三楼服装专卖，琳琅满目，这种地方我从未踏足过，对买什么样的衣服一点谱都没有。在销售阿姨的推销下，我选了件t恤和西裤，配了双棕色皮凉鞋。 之所以决定弄一身这样的行头，是因为我看到姚经理穿的是这样的衣服。据说，姚经理买衣服经常让白落雪给他参考意见，我就按他那身样品买了。 销售阿姨特意赠送了我一双灰袜子，说是穿西裤，光脚穿凉鞋，有点不伦不类。我也不懂怎么穿搭配比较合适，便听从了她的意见，当场摘去商标，换上了新衣服。 站到镜子面前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这哪里还是灰头涂脸儿铲沙石料的小工呀！简直就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小哥！我又忍不住自恋一番。 从阿姨的口中问清了办公区在哪儿，我便去找信誉楼的经理了。 第10章 异想天开了 离开服装区，我顺便买了盒烟，还买了个公文包，装模作样地学姚经理。 刘经理体型肥硕，正在办公室打电话，我进了门儿没有打扰他，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直到他挂掉电话。 “有事吗？” 我赶紧递上支烟。本来我是不抽烟的，可搞推销这事儿，有烟就能很自然地展开话题。烟搭桥，火说话，两个人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刘经理好，我想谈笔生意。” 给他点烟的同时，我露出一副笑脸，显得恭敬而真诚。 刘经理示意我坐沙发上。 “什么生意？” “鱼，鲜鱼，我有大量鲜鱼可以供应商场，保证每天有货。” 刘经理翻了翻小眼睛，不动声色。 “哪个上渔场的？” “这个……” 我一下子懵了，我不可能告诉他我的鱼塘在异度空间，说出来人家也不信呀，再者说美女使者曾经告诫我闭嘴。 我支支吾吾，脑子快速运转，总得给自己的渔场起个名字。 “特色渔场。” 终于憋了个名字出来。 “没听说过。” 刘经理依旧面无表情。 “地点在哪？” “这个……” 我勒个去！还真得逼我说出来呀！ “地点嘛，就在石沟村，城南100里，我们老家。” “哦，小地方，新开的渔场，从未听说过。” 刘经理小眼晴眯着，像是要看穿我的心底，好像对我的说辞不太信任。 “对！新开的，今年才弄的。” 我只得顺杆爬，否则他问的太多了，我会说漏嘴的。 “通过绿色认证了吗？” “认证？” 这一次我可真懵了。实在是不了解这里面的行情，靠着一股子热血来搞推销了，心里一急，额头上便见了细密的汗珠。 这一切没有逃过刘经理的那双眼睛。 “小伙子，鱼是百姓要入口的东西，我相信你的鱼没有问题，但是有些检验是要做的，必须取得绿色认证，咱商场才能够采购。否则，不管你的鱼多好，我也不敢进货。实话告诉你，抢着给我供货的有好几十家，经过激烈的竞争之后，我只留下了三家。即便是被淘汰的那些渔场，他们的鱼也相当不错，有咱本地的，也有外省的，我不能谁的货都要，我必须保证一个一贯的品质，才能吸引回头客。我说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我连连点头，实际上我并不懂，但他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人家就没打算进我的鱼。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又递烟，而刘经理那只烟还有半截没抽完呢，我自己这支仅仅是点火时吸了一口，再也没有抽过。 刘经理拒绝了我的烟，没法再谈下去了，我只得告辞。 回到大街，我怏怏不乐，来时兴冲冲的，好像有个招财宝在向我招手，走时兴致全无，跟打了败仗一般垂头耷拉脑的。 刘经理的话对我打击很大，脑瓜子里全是那个什么绿色认证，好像没有那个玩意儿我的鱼再好也打不开销路，只能小打小闹，让大胡子这样的小摊贩儿帮我代卖。 这个绿色认证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是不到信誉楼去卖，估计其他的大型商场也会要这个证的。 路过一家银行，我把包里剩余的钱存到了卡里，这么多现金带在身上着实不便。 出了银行，又看到种子公司就在一旁，便进去逛逛。 现在种庄稼，那小岛上还不太合适，我想种点菜试试，先种上几颗，看看能不能长。如果长出来，即便是不能卖，自己留着吃也方便。 我买了一小袋黄瓜种便离开了。 临近工地大门，看到自己这身装束，觉得有点太扎眼，我把自己打扮的跟经理似的进出工程场地，对我这个小工来说有点不伦不类。 刚想找个厕所换回我之前的背心短裤，白落雪出现了。 她从工地大门出来，现在是下午3:00，应该是有公事去了趟工地。 “这是小陈吗？咋忽然变了个模样？从吃完午饭到现在不过两三个钟头，你就脱胎换骨了？” “白……白助理见笑了！这……这不停工放假了嘛，回家看父母……总不能灰头土脸的，扎鼓扎鼓自己让父母看着舒心点儿。” 我有点慌乱，不知道为嘛，自己这会儿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见到这个大美女差一点儿结巴得说不上话了。 “对对对！是应该打扮打扮。原来小陈一表人才呀！理了个发，换了身行头，这模样，这气质，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没法比喻了！你这得迷倒多少小妹妹啊？” 白落雪一脸笑意，竟然开起了我的玩笑，我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说话也溜了。 “就咱这穷酸样，迷倒多少小妹妹也没啥用，迷不倒咱们的白大小姐呀！” 白洛雪咯咯笑起，花枝乱颤，就像一朵鲜花盛开在我的面前，令我心头鹿撞。 “这你可说错了，还真是一下子把我迷住了。几乎天天见到你，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帅。看来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希望你一直这么帅气，我可以多饱饱眼福。” 我心头一颤，不管是她在故意恭维，还是开我玩笑，反正我觉得她话里的意思是有点儿喜欢，最起码不令她讨厌。 “十分感谢白小姐的谬赞，我一个小工成天打扮成这样也不合时宜，您说是？” “哈哈哈哈！” 白洛雪笑得开朗，就这笑声，让我刚才在刘经理那吃的瘪立刻就化开了。 “你现在像个经理，可以不做小工去当经理呀！那才配得上你这一身气质。” “借您吉言，我就试着去当当经理，您说我当什么样的经理比较合适？” 白落雪也看得出来我在开玩笑，她没有取笑我，反而说道： “什么样的经理不重要，只要能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有了成就就是好经理。” “像姚老板那样的经理吗？” 我未加思索提到了姚宏远姚经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看到白落雪兴高采烈的笑脸瞬间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微笑。 “不一定非得像他。每个经理都有每个经理的特色。好了，不跟你闹了，说正事。高师傅通知你了吗？让你留下来看工地。” “还没有。” 看来高师傅真的跟姚经理说过这事了，今天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那我正式通知你，从明天开始，你跟王长海，高师傅，以及门口的刘大爷，负责看工地，以你和老王为主。这是姚经理定下来的，我刚才跟高师傅说过了。再见帅哥！” 白落雪摆摆手，转身离去，走向不远处的售楼处，他和姚经理的办公室就在那。 第11章 小岛初建设 又是留给了我一个背影，这个女人把我的魂儿带走了。我呆呆地站在原处，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以前对她只是有些迷恋，正如韩小白所说的，我也想做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现在我是特别想做。 直到看她进了售楼处，我才慢吞吞走进工地大门。 我被门口的刘大爷拦住了，以为我是个外人，看清是我时，吃了一惊。 “是小陈呀！换了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 “啊！”我露个笑脸，跟刘大爷打了声招呼，快步回到了铁皮房宿舍。 我换回了旧衣服，就算是入乡随俗，在工地里我也不能穿得那么干净利落。 我没有立刻去找高师傅，先给他打了个电话，感谢他在姚经理面前的美言，并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高师傅说我客气了，告诉我就想吃我弄的鱼，晚上就4个人了，可以整两口。 条件不高，我立马就答应了。宿舍里还有两瓶大曲，韩小白没带走，今晚就喝它了。 鱼当然是现成的，我立刻进了空间。 十几个鱼篓飘在水面，之前栓在方石上的绳子被鱼挣开了，好在这里没有风，鱼篓飘的都不算远。我将靠近岸边的一个拉过来 提出水面，好家伙，满满一篓鱼。 兴奋之余，我还是将鱼篓放回了水里，只选了两条鳜鱼，返回铁皮房，连同两瓶大曲一起给高师傅拎了过去，让他先做着鱼，我去买点儿鲜菜。 “鲜菜有现成的。”高师傅不让我再买了。 他先忙着，我到工地转了一圈，捡了十几根半米来长的螺纹钢棍，找了把锤子，重新返回空间。 将螺纹钢订在岸边，再跳进水里将鱼篓一个一个揽过来，拴好，鱼篓再也不会飘走了。等到明天早上给大胡子送鱼，我就省事多了，连网都不用再撒。 小岛又长大了，差不多20平方了。东边的土质比较松软，黄土细沙，我用手一扒，表皮是干的，下面是湿的，有一米宽两米长都是这样的土质，我决定在这里种上黄瓜。 重新返回工地，找了把铁锨，带上黄瓜籽，返回小岛。三下五除二我便将瓜籽埋在了地里。又辛苦一遭，到工地找了几根细竹竿和麻绳，搭了个简易的黄瓜架。 来来回回进出空间，我跑了四五趟，发现我每进出一次，空间小岛就会长大一些。今天下午没事，我索性故意多进出了几次，小岛已经有30平米了。 我暗暗惊叹，有事没事常进来看看，小岛自然就长大了。 小岛再大一些，我有了在上面盖间屋子的想法。电动三轮车，塑料桶，大水盆，还有我的渔网都在岛上暴露着呢，每天大太阳晒着很容易老化的。 我跟个小孩子似的，盼望着小岛快快长大，不厌其烦的进出空间，左手腕的皮肤搓得红肿起来，我这才罢手。小岛已经长到了50平方。 工地上还有空心砖，我看上了，本想跟高师傅说一声，又怕不好解释用砖干什么，干脆我也不说了，偷偷摸摸往空间里运了一些。 水泥工地上没有了，我就在小岛上就地取材，和了稀泥，砌起墙来。 对于一个搞建筑的小工来说，砌个墙自然不在话下。空间里有的是时间，直到一间小屋四面墙都砌好我才停下。 墙有了，还缺个顶子。这个难不倒我，工地上有彩钢板，那是围墙剩下的。我带两张进入空间，给我的小房子封顶。 小房子弄好了，就是没有门，将三轮车、鱼网、水桶、大盆，统统放到屋里，算是给他们安了个家。 折腾了这么久，回到铁皮房发现才4点多。 我又想起了刘经理的话，便上网查询了解关于绿色认证的事。好在我还能看得懂，真正做起来确实很麻烦，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我先试着编撰资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又开始后悔没有好好读书了。我甚至连一篇像样的文字都写不好，兴冲冲写完，自己读一遍驴唇不对马嘴，根本就不通顺。我不得不在网上搜集现成的，东拼西凑算是整了一篇我的产品介绍。 关于这一方面的事，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整，也不急于一时。 将近6点，我去了便民市场，看大胡子的鱼卖得怎样。 三个水槽总共剩下十几条鱼，大胡子乐得合不拢嘴。 “兄弟，托您的福，咱买卖兴隆呀！明天继续送鱼。你若觉得辛苦，我就亲自去渔场拉，省得你的小三轮一趟又一趟来回跑，我看着都心疼。” 说话间递上一支烟来，这一次他是为我点燃。 我赶紧说道：“不用！大哥你安心在摊上卖鱼，送鱼的事儿还是我来，就不麻烦你了。” 大胡子若是真去渔场，我可让他去哪儿呢？总不能把他带进异度空间！我要把他带回老家，这渔场还得现找，那就事儿多了。即便是能找个水坑糊弄下，他要现场捉鱼我就难圆场了。 急忙跟他再次明确，明天早晨7点准时送到，我回了工地。 刚到门口，电话响了，高师傅打来的。说是没啥事儿早点去吃饭。正好我跟看门的刘大爷说了一声，一起去了伙房。 王长海早就在伙房给高师傅帮厨了。除我之外，他们三个都是60多岁的老头，要不是高师傅跟姚经理说，人家不会留我的，都觉得这活儿年轻的干不合适。可我有我的小九九，不足为外人道也。 晚饭我们4个人吃得不亦乐乎，两瓶酒喝光了，王长海似乎意犹未尽，高师傅不得不把他私藏的大曲拿出来。 吃完饭，刘大爷回门口，王长海和高师傅下象棋，我看了一会儿，便说让他们先玩着，我到工地转转。 王长海头也没抬，只说了一声好像西边的空心砖少了些，是不是有人偷偷运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事还真被他发现了，赶紧说道： “那砖的事我知道，上午楼上砌墙来着，堵窟窿用了。” 王昌海“哦哦”几声，没再追问，算是应付过去了，我赶紧离开。 第12章 试着种黄瓜 次日7点，我准时将鱼送到便民市场，大胡子早已等候多时。那十几篓鱼足够供应他，还绰绰有余。唯一不足的是三轮车太小，我又跑了六趟。 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送完最后一车鱼，跟大胡子结账时，过来一位中年妇女。 “小伙子，这是哪个渔场的鱼呀？能不能给我送点儿？” “特色渔场，朋友的，我帮他推销。阿姨想要，好说，好说。” 大胡子一听不高兴了。 “大姐，咱各卖各的，犯不着到咱摊前抢生意。我跟这小兄弟是哥们，他鱼也不多，供我这一个户都困难，您就别抢了。您就卖您的鱼，您卖的也不错呀！” 我注意到了，中年妇女的鱼摊离大胡子也就10米左右。前两天我在里面转的时候，她鱼槽子里剩的鱼并不多，看这样子卖的还可以。 就这两天生意好像差了点儿，我自己都怀疑是大胡子抢了她的生意。 中年妇女可不甘示弱，“我说胡子，我又不是从你这抢顾客，只是想从小兄弟手里进点儿鱼，怎么能算是抢你生意呢？刚才小兄弟还说了，给我送点鱼好说，你怎么说人家的鱼少呢？哪个渔场供个十家八家的供不上呀？是不是啊小兄弟？” 一段话噎得大胡子没话说。我听明白了，大胡子担心中年妇女进了我的鱼会影响他的生意，别忘了我的鱼好吃。 见我没意见，大胡子也不好再阻拦。 我劝道：“大哥，和气生财，有钱大家赚，咱不能吃独食。再说了，仅靠你一家，我这鱼也卖不了多少呀！” 大胡子不高兴，也不吭声，只得乖乖地看着我去跟中年妇女交涉。 这位阿姨也跟大胡子当初似的，不敢一下子进太多，先上几桶销销看，正好那鱼篓里的鱼还能凑一三轮，我便送给了她。 结账时我发现，这位阿姨给的价要比大胡子高。我心里明白了，大胡子宰我，他欺负我不懂行情。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点破这事儿，有了中年妇女跟他竞争，想必他也不会再给我压价。 引入竞争机制才会彰显公平。 事实证明，中年妇女的选择是正确的。不到11点，她就给我打电话，中午再给她送一槽子，并说等把她以前的鱼卖完了之后，就只进我一家的鱼了。 这要求我当然马上办。大胡子的鱼卖得慢了，不过，在他的要求下我还是给他补了一槽子。 中年妇女偷偷跟我说，大胡子占据商场的进口处，仗着地利，鱼卖的比里面的摊位要快。但他宰人也宰得厉害，熟一点的顾客都知道，从公平上来说，大胡子的秤杆比不了里面的任何一家。 看来看人不能光看表象。我并不在乎中年妇女的说辞，谁买我的鱼谁给钱就行了，无关人品。 大胡子心里也打着小九九呢，他得知中年妇女给的鱼价高，有点不情愿，终于还是吞吞吐吐说出来给我补上这两天的差价。 我表现的很大方，以前的就算了，今后价格一样就行。大胡子重又堆出笑脸，连说我这个人可交，对于我将鱼卖给中年妇女一事他也不好意思计较了。 人都想贪点小便宜的，只是要让他明白便宜占在明处，他就不能把别人当做傻子。 离开便民市场之前，我告诉二人，明天要回趟老家，只能早上送一次鱼，中午不能送了。 中年妇女倒没说什么，大胡子有些犹豫，最后说了句，有事电话联系。 回到工地之后，我装模作样地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既然人家姚经理留下我看守工地，我总要尽尽职责。 当我打算返回铁皮房子休息的时候，遇到了姚经理和白落雪，他们从尚未完工的楼里出来的。 正好借此机会跟姚经理请个假。 “姚经理，我想明天回趟老家，后天就回来了。” 姚经理答应的挺痛快。 “没事，该回回，跟老王他们说好了就行，看看父母也好。听说你还没对象，顺便相个亲，早点把亲事定下来，好让父母放心。” 刚才还一脸严肃的白落雪扑哧一笑。 “看了没，领导多好，关心下属，回家探个亲都不忘叮嘱相亲，省得打了光棍，领导脸上也无光。”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请个假而已。姚经理也是，何必要提相亲的事？关键是当着白落雪的面儿呢。 我尴尬，他们根本无所谓。 “啊……哈！谢谢领导关心，回家问问父母，看有没有想和我相亲的姑娘在等着我。” 我的自嘲将两人逗乐了，特别是白落雪，笑得放肆。在我的印象中，他在姚经理身旁，当着工人的面儿，基本上不苟言笑。难不成昨天见我穿新衣服的样子特别帅气，对我不设防了？ “回家别忘了给父母带点礼物，你推荐的那鱼就不错，昨天我买了一条，家里人赞不绝口，女儿嚷嚷着今天还要吃，我还得去买。” 姚经理提到了鱼。 白落雪马上补充一句。 “昨天我也买了，老爸老妈也是还想吃，今天我还得买，因为我也想吃。我怀疑这鱼有问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啥问题？他们说的我好像也有类似的感觉，好在这几天与高师傅几个人都没有断过鱼，也便没有那么特别想吃的感觉。白落雪一说，我也开始怀疑起来，难道那鱼真有问题？ 见我愣神儿，白落雪再次笑起，“我是说，那鱼让人吃着上瘾，老少皆宜。医学研究表明，多吃点鱼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去买两条！” 我当然不需要买，他们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回家一定让老爹老娘饱饱口福。 两人并肩而去。望着他们的背影，先是羡慕，后是失落，我多想代替姚经理的位置，在白落雪身旁的是我。 跟高师傅打个招呼，告诉他我明天要回趟老家，之后，我到商场买了些礼品，准备送给父母。 与三个老头的晚饭照旧，吃得痛快，桌上依旧有鱼。 在进入空间取鱼时，又有了惊人发现。昨天种上的黄瓜籽全部长出来了，不是刚刚破土发芽的状态，瓜秧爬上竹竿架了，开出了小黄花。 这可是才一天的时间，生长神速。我明白了，在这个异度空间里，不能以常规的理解来认识这些现象。 既然秧苗能够成活，我索性又种了十几粒黄瓜籽。 第13章 回家看父母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先整理好被褥，将屋子收拾干净，做好回家的准备。 进入空间取鱼。 刚一进入小岛，见一只大蜜蜂从黄瓜架上飞起，翅膀震动嗡嗡作响。我非常震惊，这蜜蜂能有麻雀大小，我怀疑那是一只大马蜂，见他在空中盘旋了一个八字之后才“嗖”地飞远，我呆呆地望着它的影子，直到再也看不见。 看他飞翔的动作，我确定那就是一只蜜蜂，个头这么大，我从未见过。想到这是个异度空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见到什么样的怪物，我释然了。 想必是那淡淡的黄瓜花香引来了蜜蜂，黄瓜需要受粉的，这里没有风，有蜜蜂前来倒也不错。 再看黄瓜架，我又愕然，一根根大黄瓜油绿油绿的，足有半米长，擀面杖那么粗，密密麻麻挂在架上，直坠得小竹竿打了弯儿。 昨天晚上新种上的黄瓜籽出土了，已经长到半人高，再不搭架秧子会倒的。我顾不上先送鱼，搭架要紧。 顺手摘了几根黄瓜，带出空间，送到高师傅那里，让他做个菜，早上好下饭。 高师傅看到黄瓜，吃了一惊。 “从哪弄的？这黄瓜要成精了！” “便民市场买的，见长这么大，觉得好玩儿，便带回来了，尝尝味道如何。” 高师傅可能是出于好奇，掰了个黄瓜头，咔哧咔哧嚼起来。 “嗯！脆！嫩！甜！跟苹果似的，带着皮儿吃也没有涩味儿，这品种不错！” 听高师傅赞叹黄瓜好吃，我也装作好奇的样子，掰了一截，咔咔啃两口，确实爽口。 “这下赚大了！” 当然我不能告诉高师傅这是我在空间里种的，一边“好吃好吃”地说着，一边走出伙房。 到工地取了竹竿和麻绳，返回空间，给新瓜秧搭架。 接着，提鱼篓装鱼。 来到便民市场，先把鱼给了大胡子。 中年妇女见我出现，颠颠地跑过来。 “大兄弟，别忘了还有我这儿呢！” “阿姨放心，忘不了！” 我的顾客岂能怠慢，蹬三轮不辞辛苦，鱼篓里的鱼送完了，还缺中年妇女两槽鱼。 我只得重新操网，撒网打鱼，网鱼很快，终究比不了用竹篓直接往桶里倒。 又往返了几次，终于完成了任务。吸取这次的教训，鱼篓看来不够用了，我去了渔具店又买了几个。进入空间，将其沉到水里。这么多鱼篓逮鱼，足够供应大胡子和中年妇女了。 回到工地，高师傅招呼我吃早餐。 “你今天不是要回老家吗？早点吃早点回，不用等他俩了，反正有饭，他们啥时来了都能吃。” 除了小米粥馒头鸡蛋之外，高师傅特意做了油浸黄瓜，那滋味真是爽极了，脆快香甜，就这盘黄瓜，吃着都是享受。 平时高师傅都是做在前头，吃在后头，今天他也不等刘大爷和王长海了，盛了碗米粥，坐在我对面一起吃起来。 看得出，他的重点是黄瓜，这一盘子被我们两个刮分了，好在盆里还有。 告别高师傅，拎上昨天买的礼品盒，我就奔了长途汽车站，踏上回家的旅途。 山路弯弯，汽车开得不快，100里地两个小时也到了站 汽车只能把我拉到乡里，离家还有十几里呢。 我的家石沟村因为太偏僻，没有经过我村的客车，乡里连出租车也没有。这难不倒我，我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将电动三轮车从空间里取出来，一拧电门，就上了土道。 有这么个交通工具，十里八里的才不叫事儿呢，只需十几分钟就到了家。 “娘，我回来了！” 母亲听到喊声从屋里迎了出来，见我骑了电动三轮车很惊讶。 “小宇呀，你骑这个回来的？” “啊……哈！是呀！我买了个新的。” 我没有告诉母亲只是骑了一段路，否则我就解释不清了。 父亲出来了。 “不错，出去仨月能挣个电动三轮回来，这下咱上山下山拉点东西就方便多了。” 父亲笑呵呵的，围着三轮转圈，摸摸这摸摸那，他很喜欢。 说实话，我还真没考虑到把三轮车留给家里，还得用它拉鱼呢。见父亲这么喜欢，他每天弄点东西全靠背，我立刻就下了决定，留下三轮车。 “爸，有个三轮你不轻松点吗？” “呵呵呵呵！” 父亲止不住地笑。 “哎呀！小宇心疼你爸，知道孝敬爸了！”母亲满脸是笑，额头上的皱纹舒展了许多。 我将车内的糕点、牛奶、橘子拎出来。 “娘，三轮车是给爸的，这些是孝敬您的，爸有三轮车方便干活，您老就负责消化这些好吃的。” “哈哈哈哈！” 母亲笑着接过东西，眼角似乎闪着泪光。 “挣钱不容易，买这干啥？你得省着点钱，得攒钱娶媳妇儿呢！” 见母亲动了感情，父亲连忙插话，“好小子，难道除了电动车就没给爸带点别的？” 我又搬起车厢里的一箱大曲。 “看见没？这一箱都是爸的，您就慢慢喝！” 父亲咧嘴笑。 父母知道我今天回来，昨天晚上我打过电话的。母亲一大早就开始和面做馅儿了，只要我一回家，她准包饺子，知道我最爱吃这个。 我当然也不能闲着。洗洗手上前帮忙。 “这三轮可不便宜呀，乡里就有卖的，七八千呢，我可舍不得买，买了这个你还剩几个钱儿？” 父亲搬过来一台落地扇，调好方向，给我吹凉风。我感受着这默默无声的父爱。 “爸，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就没跟你商量。既然买了你就用，钱花了还能挣，而且会挣得更多。” 我不想让父母过多担心，必须给他吃个定心丸，但现在我也不能告诉他们，我已经有好几万了。 “你就吹牛！咱不能吹得太响，山里人实在点好，那些整天说话没边儿的不可靠。” 母亲在潜移默化地教育我，从小到大听多了，我不以为然。 “妈，我可不是吹牛，你儿子说到做到。” 一阵笑声过后，老妈叹了口气。 “你若是能吹个媳妇儿回来那也行，老大不小了，这婚姻可是头等大事。咱家穷，你岁数一大，媳妇儿就更不好说了。我跟你爸最上愁的就是这个。” 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氛围立刻就降了温。 第14章 大胡子来了 家里穷，没有哪个女孩愿意看上咱，即便同样是穷人家的女孩子，咱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她们还想通过婚姻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直到现在为止还未曾有人给我提过亲，一次也没有。我倒没觉得啥，却成了母亲的心病，她多次找过张媒婆，若有合适的姑娘给我惦记着。张媒婆每次答应的都很爽快，可从来没有踏进我家门。 “妈，您放心，儿媳妇很快就有的，我向您保证。您就做好了看孙子的准备！” 母亲将饺子皮儿在面板上一扔，哼了一声，“看孙子？我看是你装孙子！” 父亲叹口气，“哎呀，娶个媳妇儿确实难，咱总得先把房翻盖了？就这破房，哪家姑娘愿意住啊？” 我家这房是爸的心病，三间房又矮又破，房子是祖父母曾经住过的老屋，留给了父亲。东边紧挨着还有两间，是大伯的，屋子已经塌掉了。很多年前，我仅仅有点印象，大伯一家子去了外省，他们搬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即便是逢年过节，我也没见过大伯。” 有人劝父亲，将大伯的两间买下来，可以盖个大房子。 父亲也有这种想法，电话跟大伯联系过。大伯问他给多少钱？ 父亲当然不愿多出，不过两间房的地方，给1000块钱就不少了。大伯留下一句话，那就放着，再也没了音信。 那两间房东边便是山坡，大伯留下的这地方，除了我们家要谁家要都不合适。父亲拿不出再多的钱，别人就更无人问津了。 “爸，这房要是翻盖大概得需要多少钱？” 无论是我能不能讨到老婆 父母住在这破房子里，我也不放心，有必要进行翻盖。 父亲苦笑一声，“至少也得10万。现在工钱太高，靠你打工挣钱，少说也得三年以后了。” “不会的爸，今年咱就盖！” 我语气坚定，即是给父亲宽心，也是给自己做决定，攒够了钱我就安排，让父母尽快住上新房子。 饺子包好了，母亲生火烧水准备煮，父亲想跟我喝两口，想弄个菜。 “你不常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茴香肉饺子不行吗？饺子不少呢，你再弄菜多了可吃不了，大热天的。” 母亲不支持父亲炒菜。 “爸，你别弄了，我来想办法。” 我起身离开，来到房后，我知道爸在那里种了些蔬菜，为的自己吃着方便。事实上我根本没进菜地，而是进了空间，摘了几根黄瓜。 父母看到我带来的黄瓜又粗又长，像是看到了怪物。 “从哪弄的？” “我就在房后摘的，看到这几个比较大，就弄来了。爸，拍黄瓜拌蒜泥儿，即可以就饺子，也能当下酒菜。可以？” “可以可以！” 父亲去洗黄瓜，我则剥蒜。 这顿饭吃的很舒爽。父亲和母亲都说了很多，全是为了我着想。我不得不最后再次重申，让他们放一百个心，我们家的小日子会越来越好。 妈说我是在说醉话。 饭后父母都去休息了，我接到了大胡子的电话，怕打扰父母，便屋外接听。 “兄弟，鱼卖完了。你朋友那鱼场在哪？我去拉货，下午没卖的了。” 这个大胡子净给我出难题，我明明已经告诉他今天回老家，就送一次货，他还要问我鱼场在哪，这我哪能告诉他。 他电话里催得急，好像这半天不卖货就跟要他命似的。他已经在路上了，正开着双排车向石沟村赶来，非要拉上我去朋友的渔场。 他真是到村里来，我上哪给他找渔场去啊？ 想起来了，村后不远就是我小时候常玩的河沟，顺着河沟向西，那里有一个水塘，水塘不大，也就50多平方。 这个水塘据村里老人说，深不见底，即便是小河沟里的水干了，水塘也从未干过。因为深不可测，谁都没有敢到里面去过，在我们石沟村这里是一个神秘地带。 水塘四周灌木围绕，藏在这旮旯里非常隐蔽，外人很难发现。我打算就用这个水塘作为幌子，来应付应付大胡子了。 回家找了块儿长方形的薄木板，中间钉了根棍儿，算是做了个牌子。又翻箱倒柜，找出半瓶墨水和一只秃了毛的毛笔，歪歪扭扭在木板上写下四个大字“特色渔场”，将牌子插在水塘边。 做完这一切，我进入了空间。一串一串的黄瓜挂在架上，小竹杆有被压断的危险。我后来种的那十几棵黄瓜秧已经长出花来。这黄瓜得想法处理，我担心时间久了会烂掉。 先顾不了这些，从水中拎出鱼篓，往桶里盆里倒鱼，再把杂鱼和小鱼扔回水里，觉得够大胡子拉一车了才罢手。 来来回回进出几次空间，把鱼桶放到水塘边上，我还将渔网晒在那里。这是打算给大胡子看的。 又从空间拎出一篓子没有挑拣过的鱼，倒进水塘里，大胡子要是看水塘，总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放生几条，打打马虎眼。 打了个电话，得知大胡子已经到乡里了，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便到村口去接。 双排车晃晃悠悠开进村来，我在前面引导着，到我家房后，直到小河边，再也不能前行。 大胡子下了车，跟我到了水塘，将鱼一桶一桶运到车上，直到装满，大胡子喘口气，跟我说： “哎呀！兄弟，这可真是个特色鱼塘啊！选择地点都这么秘密，要不是兄弟你带我来呀，领着我呀，我根本找不到。” “大哥说的对，这就是鱼塘的特色。哈哈哈哈！大哥，这大中午的你急匆匆赶来，肯定还没吃饭，刚好家里包的饺子，还不少呢，走，跟我吃饭去。” 我着实不愿让他在池塘边多呆，便跟他客气起来，此时的他若是不在这吃饭，也该走了。 大胡子好像对这个鱼塘很感兴趣，忙说：“兄弟，我已经吃过了，你嫂子给我买了俩烧饼，在车上就吃了。你不知道啊，这鱼太好卖了。下午没鱼卖，我急呀！所以我就来了。别怪哥唐突，我主要是认认地儿，以后可以直接来拉鱼，省得让兄弟跑趟趟泡了。” 卧槽！这可不行！岂肯让他天天来此！ “大哥，送鱼的事儿你就甭操心了，我朋友他不喜欢别人到他这鱼塘来，跟你这么说，这个鱼塘我们村都很少有人知道。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故弄玄虚。 第15章 应答大胡子 “为什么呀？” 大胡子感到好奇。 “安全，既为了鱼的安全，也为了人的安全。大哥你想，若是知道这个池塘里有鱼，是不是有人会生出非分之想，要是偷偷到这来偷鱼，如果仅仅是丢点鱼，那倒是小事，掉进塘里淹死了，那事可就大了。你说不是？” “哦，那倒是，那倒是。”大胡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忽又指着那块儿牌子说道：“既然为了隐蔽，为嘛还要写个牌子呢？这不明明告诉人们这就是个鱼塘吗？” 卧槽！我真忽略了这个。本想用此当幌子应付大胡子的，反倒画蛇添足了。 我连忙解释，“这不，您是顾客嘛，戳个牌子是为了指引顾客的。没顾客的时候，这牌子就拿走了。啊哈！” 我自己都笑得很勉强。 “唉？鱼老板呢？就是你那朋友，我可不可以见见他？以后再见了面好说话呀，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他。” 心说话我就是鱼老板，怎么可能再给你找出个老板来。 “是这样，我那朋友这两天有事，出省了，他的同学结婚，去参加婚礼，不在。” “啊，真不巧。” 大胡子好像有些失望。 “兄弟，我有一事不解。鱼塘离县城100多里，我开车将近两个小时，我还开得挺快。你用个电动三轮给我送鱼，怎么就能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车？难道你的电动三轮比我的车还快？” 我勒个去！他咋想到这上面来了？我可如何回答，才能搪塞过去？ “啊！是这样。我这个哥们每天把鱼送到县城去，我在城里有个点儿，当然了，他可不仅仅给我一个人送，放下鱼后他就去别处了。对，就是这样。” 我急中生智，编排了一套说辞，但愿能糊弄过去。 大胡子又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从鱼塘钓的鱼，怎么又改为你朋友送去了？” “啊？” 我脑筋飞速运转。 “是这样，第一次确实是约的，见在你那卖得好，我朋友就开始送了，我也就不钓了。” “哦！” 大胡子好像明白了，他的下一个问题却问得我措手不及。 “我记得你说鱼塘在县城北边呀，这明明是南面嘛！” 我脑袋一阵眩晕，我确实曾经说过。 “我说过吗？大哥你肯定是记错了。我记得是说过南边的。如果我真说的是北边，那绝对是口误。” 我连忙否认，给自己打圆场。 大胡子终于不再往下问了，我才长出一口气。编个谎言是多么艰难，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圆场。大胡子他信不信没关系，只要他不继续问下去就行，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我又拉着他客气地往家里让，让他再吃些饺子。 大胡子这才离开鱼塘，饺子他不吃了，要赶快回去，太晚了，今天这鱼就卖不完了。 我巴不得他赶紧走。 打开车门，临上车时，他回头又跟我说，“我那个同行也快卖完了，没你的货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卖鱼的中年妇女，人家没给我打电话，即便是打电话，我也没办法给她送。 “大哥，要不你这样，听我的对你绝对有好处。回去之后，你让给她一槽鱼，她会对你感激不尽。这样你们两个都有货卖，也都能卖完。 大胡子稍一愣神儿。 “这个法可以考虑。谢谢兄弟为我着想。” 他自然知道我是在缓和二人的矛盾。 送走大胡子，我才将水塘边的工具收起来，重新放回空间。那块写了字的牌子，我又扛回了家。 见母亲从屋里出来，我忽然有了主意，那些黄瓜有法处理了。 母亲做得一手小菜儿，我打小就爱吃，这些黄瓜交给母亲处理保证糟蹋不了。 家里空着不用的坛坛罐罐有十几个呢。 “娘，明天我就回县城了，有批黄瓜需要处理一下，我怕烂掉，你把它做成小菜儿，放的时间还久一些。” 母亲一愣，“哪来的黄瓜？房后你爸种的那几棵长得也没多少，又小又嫩的，摘了怪可惜的。” “我在后山发现的，可能是野生的。你就准备罐子。” 我不等母亲答应，骑上三轮车出了家门。当然我不会去什么后山，就在房后进入了空间，摘了一车黄瓜返回家里。 母亲一看黄瓜又粗又长又绿，跟中午吃的品种一模一样。 ”这瓜要是做了小菜怪可惜的，不如卖鲜货。” “也行。” 母亲怎么处理我不反对，我没有那么长时间，索性一车一车往家运。 我后来种的那十几棵也结了不少瓜，只比先前那些少点而已，个头同样那么粗那么长。 不到30棵黄瓜秧，我竟然拉了6车。母亲像看到了怪物，赶紧把父亲给叫醒了。说是后山有这么好的黄瓜，他俩怎么早没发现，却被儿子看到了。 怕他们追根问底，我神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只管处理就好。” 父亲装满了三轮车，拉着母亲去了乡里，乡里来来往往的人多，摆个摊儿卖得快。 到门口送走父母，我正要返回家，一辆宝马车停在了跟前，车门打开，一左一右下来两人。 “陈凌宇，难得见着你。你常年不在家，我也没你电话，本来打算不通知你了，今天既然见到你了，说明咱们同学还是很有缘分的。” “陈友胜，好久不见！真不愧是大老板，开着豪车带着美女，着实令人艳羡。” 见人家招呼我，我急忙上前搭话。 陈友胜，我们村的，同族人，隔了多少代了不清楚，反正家族关系很远。我们两个打小就是同班同学，混到初三，我辍学了，他只比我多坚持了一个月，也没拿到毕业证。 他的家底好，父亲人脉广，干着买卖，具体什么生意全村人都不清楚。这些年来，他一直跟着他爹混，听说发了大财。 我们从来没有联系过，今天他主动跟我打招呼，我感到有些意外。像我们家这种穷人，他连同的父亲是看不到眼里的。我父亲也曾议论过他们家，为富不仁，发了财了，村民们一点光都沾不上，就像不是这个村的人一样。 “陈凌宇，恭喜我，明天我结婚，赶上你在家，我正式通知你，一定要去捧场呀！请柬嘛，没带，我就亲口传达了。” “行！一定到！” 我答应的很爽快，他递给了我一支华子。” “这是喜烟，一定要抽。”一指身旁的女人。“这就是你嫂子，我尊贵的夫人。祝福我们！” “嫂子好，新婚快乐！” “你好！谢谢！” 互相打了声招呼，我注意到这个女人，确实非同凡响，跟陈友胜特别般配。 第16章 黄瓜卖得好 一股脂粉味迎面扑来，这大热天的有点噎人。不知道陈友胜跟她在一起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也许他已经习惯了，要不就是他很迷恋这种味道，反正我是超级不舒服，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再看她身上，仅仅用浓妆艳抹就不足以形容了。准确地说，应是洋里洋气，珠光宝气，透着一身俗气。 过肩的长发染成了金黄色，配上那白白的皮肤像个洋娃娃。眉眼儿画的太过夸张，就像唱戏的旦角没卸妆，我都不忍直视，怀疑那是一张假脸。 腥红的嘴唇像是涂了血，直有迎面袭来的错觉。金耳坠，银项链，一只大玉镯子戴在右手上，一只坤式金女表戴在左手上。两只手上戴着四个戒指，钻石的，宝玉的，黄金的，白金的，各有一个。光一身首饰没几百万都买不来的。当然我说的是如果是真的。 这个女人的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该粗的地方粗，该细的地方细。最扎眼的地方是那件碎花旗袍，岔开得太高了，都过了腰，白花花的甚是晃眼。 我之所以说他们二人般配，因为陈友胜也是大金链子挂着，金表戴着，那身绸缎衣服应该价格不菲。从里到外彰显着他们家的富贵。 “胜子，你这位同学一表人才呀！有对象了吗？没有对象回头嫂子把闺蜜给他说说，保准兄弟满意。” 这个女人倒不拘束。 我不敢恭维，知道人家说的是客气话，连连道谢。 陈友胜再次叮嘱，明天中午11点准时到他家里赴宴，这才和他的女人上车而去。 我本打算明天一早返回县城的，不想耽误我的生意，陈友胜找上门来亲口说了，这婚礼还是要参加的，最起码不能驳了同学的情面。好在从小到大我们两个没闹过矛盾，只是后来处在两个不同的阶层而已。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回到家，我想起黄瓜的事。既然在空间里长得这么快，这么多，我就再种上些，回到县城可以去搞批发。 进入空间，小岛又长了不少。我在新增长的松软土地上，挖坑埋种，很快十几颗瓜籽又种上了。我还返回来，在院子里找了些棍棒树枝，继续搭黄瓜架。 父母还没有尝到特色鲜鱼的味道，院子里有个长方形的白瓷澡盆，我注半盆水，从空间弄了十几条鱼，放到盆面。鲤鱼，鳜鱼，青鱼，草鱼，好几个品种，让父母都尝尝。 我有心多给他们弄几条，可一想，绝对不能放太多，否则我就说不清了。这个我也得好好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我刚做完这些，父亲骑着电动三轮回来了，见他那一脸高兴的样子，就知道黄瓜卖的不错。 “赶紧的，装车！你妈在那守着摊儿呢，我负责往那运。小宇呀，你知道嘛，一到乡里，三轮车往街边一停，就围上来一群人，很快半车黄瓜就抢了。你妈财迷，催着我再弄车去。” 三下五除二帮父亲装好车，他都顾不上喝口水，立刻返回了乡里。 黄瓜这么好卖，我竟然有了想把父母带进城去，让他们摆摊儿的想法。忽又觉得不妥，何必让他们这么辛苦。今天只是临时处理一下黄瓜，否则也不需要劳累他们了。 我到房后转转，这片地比较平坦，其他的地方都是高高低低的石头山了，全村里就是这一片土地肥沃，大概有十几亩，其中有我们家的半亩地，紧挨着我家后墙。 父亲种的菜，长势一般，无法跟我种的那些黄瓜相比，不过倒是给了我一个启示。 我还记得信誉楼的刘经理跟我说过的话，百姓入口的东西一定要进行绿色认证。其中一项要讲明产地的，我的黄瓜想要打入超市，它必须有个出生地。我家房后的土地，就是我考虑的对象，包括小河沟旁的那个水塘，就是那些鱼的名义出生地。 想法有了，我就开始谋划，要想顺利实施，还得说服我的父母，没有他们的帮助是不行的。 一切细节我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头脑中便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父亲又拉了两次，见他那么忙，我没有时间跟他细说我的想法，只得帮他装车。我倒是提前打了预防针，说我们家以后也能种出这样的黄瓜，只要按照我说的办。 父亲也许是在应付我，他顾不得细想。“今天算是走了狗屎运，让你发现了这种野黄瓜，也算是发一笔小财。你若能种出来，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回头你告诉我在哪儿发现的，我去看看，什么样的瓜秧才能结出这样的黄瓜。” 他的话令我吃惊，别人可以糊弄，老父亲是糊弄不了的，我还得尊从女使者的指令，绝不能透露异度空间的事，哪怕是跟亲生父亲。 父亲走后，我又来到房后，爬到上山，找到个比较险要的地方，一般人很难爬上去。我从空间移出来几株黄瓜秧，裁到了那里。这是打算给父亲看的，我担心他若是不亲眼看到，不相信我说的。 天黑的时候父母高高兴兴回到家来，数着钞票笑的合不拢嘴。父亲嚷嚷着今天晚上还要喝二两，庆祝大丰收。 母亲非常兴奋，要到村里唯一的超市再去买肉，被我拦下了。 “娘，我逮了几条鱼，炖鱼吃。” 父母这才注意到澡盆里的鱼，鱼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 “怎么回事儿？” 母亲不相信我一下捉到这么多，她信不信没关系，我坚持说从后面河沟里逮的，小时候又不是没有抓过，她也就不深究了。 看到鳜鱼她舍不得吃，说是养着。父亲笑道：“你养鱼舍不得喂，只会越养越瘦，还不如趁现在又肥又大吃了好呢。” 或许是被父亲说中了痛点，也许是见我在家，母亲笑呵呵去炖鱼了。而父亲想起了跟我说过的话，非要让我带他去后山找黄瓜秧。 幸好我未雨绸缪，早有准备，这才将父亲糊弄过去。 对于剩下的两车黄瓜，我建议母亲不要再去卖了，还是做成小菜儿留着慢慢吃。 “那么多，自己家怎么吃得了？腌小菜儿，有你爸种的那不成样子的黄瓜就够了。这两车明天一定要卖，趁着现在新鲜，能卖个好价钱。” 既然母亲乐意，我没有勉强。 晚饭时父亲喝得豪爽，趁他心情大好，我便说出了我的计划。 第17章 随个份子钱 父亲听说我要在房后种大棚蔬菜，开始是反对的，在我的坚持下，他才勉强同意。 “除非你能种出像今天这样的黄瓜，那咱这日子可就翻身了。” 这种瓜房后的地是种不出来的，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来打消父亲的顾虑，到时候可以移栽一些。 我从包里取出1万元现金，放在父亲面前。 “爸，这钱你拿着，明天到乡里买些竹片和塑料膜，做大棚用得着的。” 父亲看着桌上的钱，露出满是怀疑的眼神。 “你的工资不是买了三轮车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钱？哪来的？” “爸，钱的来路你放心，一个朋友做买卖，我入了股份，这是我分的红。也正是我想种大棚的原因。我想扩大规模，正规化，企业化。说多了你也不懂，就按我说的办，保准没错。” 母亲插话道：“儿子大了，你的思想跟不上形势了，有些事啊，不能光听你的，听孩子的，日子是他们的。” 父亲确实不如母亲开通，虽然小时候母亲经常打我，而父亲从未动过我一手指头。 父亲在半信半疑中收了钱，我们开始计划着怎么去买竹片。 来电话了，大胡子打来的。听得出来他很高兴，拉去的鱼全卖完了。他听了我的话，分给了那位阿姨一槽，对方很感激他。他说明天早晨还要来拉鱼。想到我要去参加陈友胜的婚礼，就告诉他中午就不能再拉了。 大胡子稍有遗憾，也只得如此。 第二天早上5点，天刚刚亮，大胡子的双排车就到了，差点没打我个措手不及，幸亏昨天打过电话。如果他到场了，我再去空间弄鱼，这事就不好办了。 大胡子告诉我，那位妇女手中还有些之前的鱼，可以分他一些，下午的货就不用惦记了。 送走大胡子，我又睡了个回笼觉，迷迷瞪瞪中就听母亲喊我起床吃饭。饭后，他们就去乡里卖黄瓜了。 我进入空间，黄瓜又长了新的。本想再摘出一些来，让父母去卖，转念一想，黄瓜长得太快，仅靠父母二人是卖不完的。我要尽快回到县城，批发给那些小贩，也就没有再摘。 我来到了陈友胜家。 我家住村西头，他家住村东头。一看这宅院，就知道贫富差距有多大。 二层的小洋楼，铁艺栅栏围墙，红砖绿瓦，窗明几净。从里到外，透着一种现代化的生活。在村里盖个二层小楼，比大都市里的小别墅还宽敞。 门上窗户上贴满了红喜字和窗花，一副热闹喜庆的气氛。 院内院外早就占满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大街上停了不少小车，到他们家来做客的，大富大贵的主不少，车辆自然少不了，而且多是名牌豪车。 进了院子，我就像个陌生人，村子里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可没几个理我的，最多点头一笑，仅此而已。我没在乎这些。 前来吃喜宴，份子钱总要掏一份，具体拿多少我心里还真没谱。论关系，我跟陈友胜是同学，同学们拿多少我跟着拿多少就是。总不能按乡亲们的礼数，三十二十的实在拿不出手。尽管我穷，礼数还是懂的。 账桌前几个人正在围着上账，一看都认识，是我的几位同学，马小二，刘永山，乔汇，方清宇，见我到来，都跟我打了招呼，和他们也多年不见。 “老同学，你打算给胜子随多少礼呀？我们可是一人一千哟！” 马小二歪着头，斜叼着烟卷，问我，完全是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子。 我不卑不亢。 “你们上多少我就上多少。” 从兜里掏出1000块钱，直接放到账桌上，“陈凌宇，随礼1000。” “哎哟！你这犟脾气还没有改呀！打上学的时候脾气就倔，这会儿依然如故。你不能办我们，我们好歹都是有生意的商人，大小也算得上是个老板。听说这么多年你还是个工地上的小工，挣钱不容易，你随上个一头二百的就可以了，不必打肿脸充胖子，到家不好跟父母交代。攒钱娶媳妇才是正道。要不我们就把你落得更远了，我儿子都快打酱油了！” 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说我穷横穷横，嘴巴一撇，都不屑理我。 我淡然一笑，“都是同学，一视同仁，没必要分出档次。我穷，这1000块钱还是掏得起的。” 就在这时，陈友胜西装革履地过来了，这大热天的，礼服还是得穿周全。 “陈凌宇来啦！”他好像是看到了账本上的金额。 “大家去坐，在二楼专门为咱同学们安排了一桌。” 同学们陆陆续续向楼上走去，我走在了最后。 陈友胜一把拉住了我，将我叫到一旁，把1000块钱塞到了我的手里。 “兄弟的意思哥心领了，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哥知道你现在条件还不行，这1000块钱对你来说随得着实有点重了。钱你拿回去，账单上该写多少还写多少。哥心里有数。” 我不成想他会来这一手，我肯定不会同意，上了账的钱我怎好意思再拿回来？他比较忙，被人喊了过去，钱留在了我的手上。 我返回账桌，问是不是陈友胜在这里拿钱了。记账的大叔被问了一愣，“没有啊？” 我这才明白，这钱是陈友胜自己掏的腰包。 这钱我拿着有些烫手了，便让记账的大叔给我再写了一份。当陈友胜看到这个账目之时，他肯定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无需过多解释。 对于他的做法，我不赞成，心里还是暖洋洋的，相比起其他的同学来说，我觉得跟陈友胜之间还是挺近乎的。 我没有入席，便在院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基本上都是本村的村民，那些我不认识的是陈友胜他们家的亲戚，再者就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 听人们议论，他家还将在省城举办一场，主要客人是他父亲的商界朋友。女方也会举行回门喜宴，那是娘家安排，听说排场也不会小。 陈友胜见我还站在院子里，又催我上二楼，找同学们聊天去。 就在这时，负责厨房的张大爷心急火燎跑了过来。 “胜子，鱼差20条，怎么办呀？” 第18章 顺便救个急 “鱼怎么会不够了呢？” 陈永胜问张大爷。 “你们家亲戚多，朋友也多，村里来的人更多，超出预算20桌，一桌一条鱼，就差20条鱼。” “安排人买去啊！” 花钱能办的事，对于陈友胜他们家来说真不算事。 “胜子，不是钱的事。已经派人去乡里了，别的鱼都有，就没有鳜鱼。到县城去买，来回4个小时，现在9点多了，买回来再做熟了，人们吃饭都啥时候了。再说那30桌开不开席呀？要不换成鲤鱼，鲤鱼有现成的，20分钟就能买来。” 张大爷很着急。 陈友胜遭难了。 “不行！会遭人骂的。” 一样的客，不一样的待，传出去对他们家来说影响很大。陈友胜抓耳挠腮，也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的对话，我听了满耳。明白了，20条鳜鱼对我来说当然不成问题。我没有事先跟陈友胜打招呼，悄悄找了两个空桶， 拎出门，寻了个背人的地方，进入空间，挑选了20条一般大的鳜鱼拎了回来。 “胜子，张大爷，不用着急了，我这有鱼。” 二人见我悄不声地拎来两桶鳜鱼，都愣了。 “哪来的？” 张大爷知道乡里没有卖的，我很快弄来鱼，他难以置信。 “啊！大爷就别问哪来的了，赶紧去做鱼，别耽误了宴席用就行。” 张大爷把鱼拎进了厨房。陈友生泛起了嘀咕，伸手拍拍我的肩，一副很亲近的样子。 “我说陈凌宇，你变戏法呢？这可帮了我大忙了。” “就当我是变戏法，你该忙啥忙啥去。” 陈友胜递给了我支烟，亲自为我点上，我依旧装模作样吸了一口。 “这20条鱼少说也得五六千，你等着，我给你取钱去。” 说，他就向里屋走。 我拉住了他。 “胜子，这鱼就算是我帮的忙，钱我不能收。你要是给我钱，这喜酒我不喝了，因为你不够交情。” 我跟陈友胜其实没有什么交集，刚才随分子时，那几个同学在嘲笑挖苦我，而陈友胜好像更是理解体贴我，就冲这一点儿，这鱼我决定白送给他。 “那怎么行啊，五六千块钱呢。” 他还是将钱给我取来了，当着乡亲们的面，我不想跟他掰扯，一脸严肃地悄声说道： “钱我要是拿了，我立刻就离开，你没把把我当成同学，更没当成哥们，你把我当做生意人了。如果你不给我这钱，我就坐下来吃你的喜酒，哪怕只喝凉白开，我都高兴。” 陈友胜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这两句话，他绝对听进去了，一把搂住我，就像搂住他的女人一样，使得劲儿好大。 “好兄弟，仗义！从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张口，哥给你摆平。昨天你嫂子不是说了嘛，要把她闺蜜介绍给你，这事包在哥身上了，成不成是你俩的事儿，说不说就是我的事儿了。” 他也仗义起来。 “谢谢哥了。” 钱的事儿他不再提了，我这才上了二楼，与同学们坐到一起。 那几个同学聊得很嗨，除了自吹自擂之外，还互相吹捧。我只当做看西洋景，他们其实并不理我，好像我不存在。 我宽慰自己，我是来参加陈友胜婚礼的，与他们无关，否则早就离席而去。 终于等到开席了。不得不说陈家这酒席办的档次相当高，我想仅张大爷一个人是弄不来的。从同学们口中得知，陈友胜的父亲特意请了两个厨子，只是我没见到。 酒桌上抽的是华子，喝的是台子。在我们村来说这是头一份。几个同学推杯换盏，猛灌一气，坐在一旁的我就是个看客。我没有在意这些，一直等到陈友胜一家人前来敬酒。 令同学们大跌眼镜的是，在共同举杯祝贺之后，陈友胜单独跟我喝了一杯。同学们大惑不解。陈友胜只是笑着跟我使了个眼色，就去别的酒桌了。 同学们把眼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问我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我淡淡一笑，“跟你们一样，同学关系。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们两个都姓陈，五百年前是一家。” 这个理由他们绝对不相信，但我也不会再往深处说了。他们好像觉得先前慢待我了，纷纷举杯与我喝酒。我以不胜酒力为由，浅尝辄止，他们也没有计较。 马小二好像心里有了疙瘩。 “胜子这酒席办得好，在咱村里，估计十里八村的都没有第二份，盖了帽了。不知道陈凌宇同学你结婚的时候能不能达到这个标准？” 我无心与这种人争高下。 “咱怎么能比得了胜子家，只能是几杯薄酒一些家常菜，穷苦人家奢侈不起来 不能打肿脸充胖子。” 马小二“切”了一声，小声嘀咕，“终究摆脱不了穷酸样！” 但我听到了。 刘永山在他旁边悄悄制止，同学们纷纷转移话题。 吃饱了，我没等着同学们，招呼了一声“再见”离席而去。 陈友胜一家人在门口送客，分别时他特意塞到我手里一盒烟。 “有事给哥打电话。” 我心领神会。 对于陈友胜，我也无心与之结交，面子上给足了，他也表现的可以，至于我的那些同学们爱谁谁。 回到家一点多了，整个中午我确实没有接到大胡子的电话。我原计划今天是要返回县城的，可现在晕乎乎的，想睡会儿觉。等明天早上大胡子来拉鱼时，坐个顺车岂不更方便。 父母上午把两车黄瓜买完了，拉回来了一车竹片，正在房后扎大棚，跟他们招呼一声，我回屋睡觉了。 我不成想酒后劲儿这么大，当我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母亲喊我吃晚饭。 饭后，我跟父亲商量了一件事情，让他给大伯打电话，买他们家那两间房，问问多少钱。 父亲有些犹豫，在母亲的催促下，电话终究还是打了。 “2万！” 父亲垂头丧气。 “太贵了，长了这么多！” 母亲也感到意外。 “要大伯账号。” 我没做任何评价。城市里的房地产都在涨价，农村宅基地也水涨船高，按现在的价格来说，两间房的地方要2万也差不多。 大伯很快就将账号发过来了，我从手机银行将2万块钱转了过去。 父母见我这么快就办完了，那惊愕的表情难以形容。 “爸，怎么跟大伯办手续？” “你大伯说了，他委托村委会主任了，一切由他代理，明天我找他。” 宅基地的事解决了，如何盖房子已在我的筹划之中。 第19章 生意在扩大 第二天早上，我坐着大胡子的双排车回县城，7点之前他要赶到便民市场。 大胡子为了能够卖上我的鱼，半夜3点就从县城出发。 “你该买辆车了。” 大胡子提醒了我，电动三轮留给父母了，送鱼我还是需要有个车的，小三轮已经不能满足送货的需要。 大胡子推荐买个他这样的双排就行，三四万就够了。可惜我还没有驾照，即便是买了车也不能上路，还是买个大一些的电动三轮，等考下驾照再买汽车。 到了县城，大胡子去便民市场，我回了工地，先找高师傅报个到，顺便吃了早餐。 高师傅告诉我，这两天没鱼吃，幸好有几根黄瓜，否则这饭吃着都没啥滋味儿。 我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又捉了两条鱼，摘了些黄瓜，高师傅喜不自胜。 我到工地上转了一圈儿，也算履行一下看守场地的职责。 空间里的黄瓜快速生长，我同样想把它们运到便民便民市场去，跟高师傅打声招呼，我就离开了。 来到车行，选了个比较大的电动三轮。那老板见我没隔几天又来买车，很惊讶，当然更高兴，他巴不得我多买几辆。 我先从空间里装了车鱼，给那位中年妇女拉去。 大胡子见我很快就弄了鱼来，兀自纳闷。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刚从老家回来吗？县城里难道有现成的鱼？早跟我说呀，何苦让我起大早跑那么远呢！” 这个事我真不好说，搜肠刮肚解释道：“我的那位朋友一大早就拉来了鱼，跟我们前后脚，我并不知情，否则也就不让大哥辛苦一趟了。” 大胡子算是相信了，嘴里虽说有些抱怨，但看得出来，他并非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中年妇女的摊前已经有一槽鱼了，是大胡子分给她的。他们两个已经合作了，互相帮助反倒能促进生意。 我又给大胡子补了些鱼，中年妇女悄悄跟我说： “大兄弟这两天不在，胡子帮了不少忙呢。我知道这得感谢你，若没你从中说和，他是不会主动帮我的。” 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空间里的黄瓜需要处理，告别阿姨，我去了蔬菜摊那边。问了几个商贩，正如当初找大胡子一样的情形，对我说的黄瓜兴趣不大，先看货再说。 我变戏法似的从三轮车上拿了两根黄瓜当样品，那些商贩见了，视为怪物，纷纷围拢过来。我掰了几段让他们当场品尝，结果可想而知，大受欢迎，纷纷要求供货。 “好勒！” 有人要黄瓜，我就不再愁它们会烂掉，刚要离开便民市场，找个地方去空间摘黄瓜，过来三个人把我拦住了。 一个男人说道：“我观察好几天了，今天你又出现了，西边那两个摊位你在给他们供鱼。兄弟你知道吗，他们的鱼买光了我们的鱼才能卖。听顾客说，这鱼的品种不一样，你的鱼好吃。能不能也给我们送些。” 这当然是好事，我满口答应，让他们等着，我去提货。 业务量增加了，我可有的忙了，又送鱼，又送瓜。在那些商贩看来，我送的很快。因为在空间里外面的时间是停止的，可对于我来说，照样得忙活大半天。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若天天如此，非把我累垮不可，尽管我现在并不觉得太累。好像自从能够进入异度空间之后，我的体力精力和耐力都有了很大提高，我也不能总这样马不停蹄地劳作，如此下去我难以做大。 我决定改变策略，不再将精力耗在路途奔波之上，打算租个房子或者仓库搞批发。 主意已定，我来到一家房产中介公司。 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美女销售员接待了我。 “先生，您是买房还是租房？” “租房。” “门店还是住宅？” “有没有那种仓库或者是大院子一类的房源。” “还真有一套。” 销售小姐介绍，有一个600平方的独门院落，位于胡同里，地理位置比较偏，出了胡同就是大街，交通很便利。 这种情况正适合于我，毕竟我那鱼呀黄瓜呀需要隐蔽一点才好出货，当即要求销售小姐带我去看看。 房子在旺园工地东侧，离便民市场不远，这个地理位置正合我意。六米宽的胡同进出车辆相当方便，最让我满意的是那院墙的大门，宽敞，双排车完全能够通过。 看到大院子我更喜欢了，正房五间，木质仿古的雕花门窗古朴典雅，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带一个车库。 室内的家具一应俱全，就连床铺都是新的，还有一套厨具。 完全是新装修过的，没住过人。 “这么好的房子没住过，主人就要租出去吗？” 我忍不住问道。 “房子主人本来是要住的，装修完之后就出国了，便将房子委托给了我们，可租可卖，能卖最好。因为房子太大，又是个平房不好卖，在我们那里挂了两年了。” “多少钱可以买下来？” 这个房子我很中意，确实有想买的心思，先打听一下价格。 “100万，先生，你打算买吗？” 销售小姐立刻眼放精光，认当我改变主意了。 我呵呵笑道：“还真想买，价格太高了，没有那么多钱。我先租着，等我凑够100万，也许我真会买下来。” 销售小姐马上介绍。 “先生，是这样，租金每个月3000元，如果先生在租房期间转为购买，之前付过的房租，可以按8折折算为房价。这实际上是很优惠的，等于是房租才600，而房子最终还是您的。” “好，那咱就先租着，有能力之后我一定买。” “我得提前跟先生说明，租房两年之内购买房子才有这样的优惠，超过两年，这优惠就没了。” “明白！” 当场我跟她签了租赁合同，要求我先付一年的租金，可我手头钱不够，一番协商，先交了半年的。 第20章 租了个院子 一个属于我自己空间的大房子有了。送走销售小姐，我开始规划如何在院子里摆摊儿。 将地点告诉商贩，让他们到这来提货，而不是我再去送。当然我还规定好时间，我得提前把鱼和黄瓜备好，省得他们提前来了没有货，那就尴尬了。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注意，我现在还在工地上着班呢，正功夫我得去工地，得在铁皮房子里睡觉，吃高师傅做的饭，省得我自己再起火。 如意算盘打好之后，我便骑着电动车到了商业街，买了几个水槽，和几捆塑料编织袋。这是准备装鱼和黄瓜用的。 空间里的小岛又长大了些。我将剩下的黄瓜籽种上，还有闲置的松软土地，现在我有足够的地方放蔬菜了，便琢磨着再种点别的，不怕长得多。 我来到种子公司，买了几样菜籽，回到大院，进入空间，在小岛上又种下了西红柿、豆角、茄子、辣椒和青椒。 这些品种要是都长好了，这个大院里俨然会成为了一个小型菜市场。 正当我为自己的规划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母亲打来的，让我回家一趟，说是张媒婆登门了，要给我说亲。 正如陈友胜所说，他老婆将闺蜜要介绍给我，托张媒婆为媒人。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友胜老婆那种类型不是我所喜欢的，估计她的闺蜜也是同种类型，打心底我有一种反感，当然不是反感人家姑娘，是反感那一类的人。 有这种心理作祟，我不同意去相亲，我又不能直接回绝母亲，只得编造个理由，说现在工地上很忙，脱不开身，等啥时候有时间回去再联系。 这个理由好像说服了母亲，时隔不到半个小时，母亲就又打来了电话。 说刚好那个姑娘也在黄土县城，张媒婆要了电话，让我跟姑娘联系，有意没意先见个面，在这一方面咱不能缺了礼数，毕竟陈友胜和他老婆都是好意。如果连面都不见，不好跟人家交代，乡里乡亲的，今后见面难说话。 我记下电话号码，说抽空跟那姑娘联系。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拖得太久。 实际上这个事儿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暂时搁下了。 电话里母亲顺便告诉我，大伯那两间房基地的事我爸找村主任办好了，得闲时就将旧房扒了。 大棚正在扎竹片，得需要天。问我扎好了怎么办。我告诉母亲，扎好竹片就行，有架子在就成。 母亲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还是答应了。 大半天了，我都没去工地。为了不让王长海挑我毛病说闲话，我特意到超市买了些熟食和两瓶大曲酒，拎回了工地。 高师傅见我又买东西来，直唠叨多了吃不了，可见他那高兴的样子，知道他那是客气。 高师傅已经把鱼炖好了，也许是鱼香味儿的作用，把王长海的馋虫勾出来了，还不到11点就嚷嚷着喝两盅。 门口的刘大爷闻香而来，没办法，我也只好陪着仨老头坐在饭桌前。 也许是我的鱼、菜和酒起了作用，王长海和高师傅谁都没提我不在工地的事，还明确告诉我，想玩就玩去，有啥事儿去办去，等开了工就没这么自由了。看工地这事儿交给他们就行了。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吃亏，他们的食材我全包了，高师傅变着花样地做，王长海和刘大爷自然乐享其成。 我原以为中午大胡子他们这些商贩会给我打电话，可是没有。要知道前几天我一天给大胡子送两次货的，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没来电话说明那鱼没有卖完。 中午我没休息，到了便民市场，调查一下具体情况。 正如我所猜测的，市场里5家卖鱼的，都在卖我的货。我的销售总量多了，但对于他们每一家来说销量反而减少了。 大胡子很不满。 “兄弟，你若是不给他们供货，我一天可以卖双份的，现在又恢复到以前了。” 常来便民市场买菜的顾客都是周边的居民，客源比较固定，销售总量是有限的，买了这家的就不会再买另一家的。 鱼是如此，黄瓜亦是如此。我送来的黄瓜比其他的黄瓜品质都好，我的货好卖，其他的就滞销了。 了解情况的同时，我告诉了他们我新租的房子地址，让他们每天早上5:00~7:00前去提货，其他的时间没人。 至于他们方便与否，我顾不了那么多，这个便民市场的总销量终究有限，我要开辟新市场。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办，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到现在我也没有放弃将鱼打入大超市的想法，只因现在条件还不具备。 黄土县城共有五个便民市场，这东南角是其中的一个，我要一个一个地进军。 我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时间，将其他四个便民市场考察了一番，情况都差不多，决定下一个目标到西南角的便民市场开拓业务。 我如法炮制，跟当初找大胡子一样，先搭讪了一个比较外向的鱼贩，弄点鱼让他试卖。对于价格我只字未提，我的目的是在此先打开销路，让来这里的顾客认可。 我顺便推销我的黄瓜，单那大个头就把菜贩子给吸引了，再一品尝，自然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纷纷跟我订购。 在新市场我没有托大，第一次货亲自送上门，一试销售不错，接连送了两次之后，我便借口忙，没时间送货，谁要谁自己去提。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那些打算销售我货物的商贩便按时到了大院，届时我已经准备好货源，他们随来随走，我轻松了许多。 这个时候，西红柿，茄子，豆角，青椒，辣椒，都长成了，我的蔬菜品种不再单一。 最关键的是，这些蔬菜不仅长得个大肉多口感好，还没有虫害，当然我也从没有打过农药，纯绿色天然食品，深受顾客喜爱。 西红柿个头有茄子那么大，而茄子像足球，辣椒跟平常的黄瓜似的，当然没有我的黄瓜个大。青椒像个橄榄球，豆角能长到一米多长，两根就够一盘菜。 这些品种一出现在菜摊上，其他同类蔬菜立刻滞销。 第21章 略施小策略 那些一个人守摊的商贩，不愿意离开摊位，就不能得到我的货。当他们发现自己原来的货不如我的卖得快时，也不得不到我的大院来上货了。 每天早上，我从5点忙到7点，准备的货就全出完了，没有提到货的直后悔来的晚了，逼着自己第二天早早来排队。 租房子的事没有对高师傅等人说过，我还住在工地，只要5点以前赶到大院，进入空间，完成摘菜装鱼，就不会耽误大家提货。可现在不行了。 4:50我到大院门口已经站满了人，要知道我院子里没有丁点儿货物，若是让他们跟进去，拿什么给人家？我的秘密就被发现了。 我下了一道死命令，5点之前哪怕提前一秒钟进入院子的，一斤货物也提不到。 商贩们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理解我这怪异行为，我也不跟他们解释，为了能够上我的货他们都忍了。 集中在一个时间点准备货物，虽说在空间里有足够的时间，可我必须连续劳作，于是我改变了方法，只要有空，就进入空间摘菜，暂时存放在小房子里，到时候直接取出来就行了。分开时间段工作，我也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不能为了赚钱不要命。 现在的小岛有半亩地那么大了，几种蔬菜全部集中在东半截，北侧一间小屋子，西侧水深的地方沿着小岛摆满了一个个竹篓，里面总是满满的鱼儿。说来也怪，只要将竹篓放进水里，鱼就会自己钻进去，省了我不少事。 我盼望着小岛继续长大，好扩大种植规模。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仅仅半亩地就够我忙的了。开始担心规模扩大之后，我一个人如何管理？ 我想雇人。 想到一个外人肯定会对满院子突然出现的鱼和蔬菜感到好奇，必将引起他的怀疑，我又如何跟他解释？那空间的事我不能说，不仅是美女使者禁止我说，真若说出去恐怕会引来更多麻烦。 雇人的念头暂时打消了。 这一天我发现有陌生面孔到大院提货，等将我准备的鱼和蔬菜全部批发完之后，剩下五六个人商贩没货了。 几个商贩有了意见。 “这几天供应我们一直好好的，那几个人横插一杠子，提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货。” 在埋怨声中，我终于明白几个陌生人的来路，他们是其他便民市场的商贩。有顾客反映，城南两个便民市场的菜和鱼品种极其特别，非常好吃，便买了去。这消息被某些商贩打听到了，便到我这里来抢货。 这就是信息传播的力量，顾客已经开始为我做宣传了。 我当然不会让这几个顾客失望，让他们先回去，承诺马上调货，一个小时之内给他们送到。 在半信半疑中他们走了。我马上进入空间，摘菜捞鱼，绝不能食言，结果自然是达到了他们的满意。 我照顾了他们反而出现了问题，还很棘手。陌生商贩增多了，尽管我多备了些货，还是有提不到的，而且多是那些相对比较老实的主顾，但他们的怨言并不少。 为了消除他们的怨气，我还要重新组织货源，亲自送到摊位，无形中增大了我的工作量。 我决定采取措施解决这类问题。我想到了超市里的刘经理，他的货源比较固定，每天供给超市多少鲜菜有一定的既定数量，给了我启示。 我也开始做订单生意。跟商贩签署协议，总金额少于2000元的概不接待。这样，淘汰了部分销量小的商贩，留下了大客户，而我的货并没少卖。 一下子我就轻松了下来，原先从早上5点要忙到7点，甚至更久，现在不到6点货物全部告罄，我还可以回工地铁皮房睡个回笼觉。 回工地的目的除了能吃上高师傅做的饭菜之外，我还要履行看守工地的职责，尽管我不务正业，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这几天生意比较好，装模作样的事我不打算再干下去了，工地给的这点工资比不上商户订我的一单货。 我总不能吃着锅里的占着碗里的，有所舍才有所得，于是，我有了辞职的打算。 我将想法透露给了高师傅，却遭到了他的反对，他情绪激动，劝我千万别辞职。 他好像听到了风声，工地开工遥遥无期，不单是旺园小区，其他建筑工地也没有开工的迹象。那次伤亡事故很多建筑队受到影响，上面查得紧，不能开工，辞了职上哪去当小工？ “在这看工地自由自在，钱不少挣，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理由倒是站得住脚，接下来他又说，“你离开这里，这么好吃的菜我得亲自去买了，便民市场我看过，价格贵的离谱，偶尔吃一次两次还行，姚经理不会说什么，天天这么吃就不行啦！” 我反倒认当这才是他反对我辞职的真正理由。我给他吃了个定心丸，即便我辞职，也继续在这入伙，跟着他蹭吃蹭喝。 “若是真这样，那我就不拦你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要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他又变了论调。 工人们离场已经半个多月了，谁也没有接到姚经理的电话通知来上班，看来高师傅所说可能是真的。我倒是接到了韩小白的电话。 “兄弟，你在哪儿呢？这半月是不是在老家滋润着呢？没活干舒服吗？咱这劳禄命，不受点累挣点钱浑身不自在。姚老板通知你上工了吗？反正我没有接到电话，无所谓，他打电话我也不去的。我在表哥这里给他帮忙。哎呀！说实在的，很辛苦，也很有希望。他答应给我开工资，总比工地上挣得多。不过这不是我的理想。明年我就回村包地，种不了1000亩，也弄它百亩，才有翻身的机会。越想越雄心壮志在我胸啊！你若混的不行，兄弟找哥来，我们兄弟两个以后是个帮手啊！” 他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根本没有我插嘴的机会，直道他说完了，才告诉他，我看工地呢。 第22章 电话邀见面 韩小白没有感到惊讶。既然现在没有开工的迹象，有个工作干已经不错了。他最后重申，若是我不想在工地干了就去找他。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两年来跟他建立了不错的友谊。我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必须雇人，韩小白就是首要考虑对象，带他一起发财致富。当然我得先考虑一个成熟方案，不能让他发现我的秘密。 刚挂掉韩小白的电话，母亲又打过来了。 “小宇啊！到底怎么样了？跟人家姑娘联系了吗？怎么这几天连个消息都没有？”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都忘到脑后去了，电话根本就没打。拖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实话实说，必然遭到母亲的一顿责备，何必惹她生气，于是我撒了慌。 “娘，联系过了，人家姑娘不愿意，所以我也就没告诉你们。别让人张媒婆费心了，这事就算了。” 母亲刚才还满怀期望的语调立刻就变了。 “唉！咋就那么难呢？小宇呀，别灰心，这一个不中还有下一个，前面好姑娘等着你呢。见了张媒婆我再跟她好好念念，让她给你惦记着点儿。” 这事暂时算过去了。母亲还告诉我，大棚的架子搭好了，一个空架子戳在地里也不好看，问我下一步怎么办？ 我告诉她，到时候自然有用处，无需他们操心。 关于大伯那两间屋子，父亲跟村里已经签了协议，只要有时间，父母就拆那些碎砖烂瓦，总要先收拾出来。 我劝他们不必那么辛苦，到时候工程队连扒带盖就把这事办了。可父母不依，自己动手可以省点费用。见劝不住，就随他们去，到时候还不我说了算。 我手机里某宝和某信里存的钱已经够翻盖老房的了，考虑到旧房一拆，父母没有地方住了，把他们接到县城来，家里又没有人盯现场。我考虑考虑，想个万全之策再说。 原以为相亲的事将母亲糊弄过去了，第二天我就被揭穿了。 张媒婆主动去找母亲了，两人一对词，我的谎言站不住了。陈友胜老婆给闺蜜打过几次电话，人家知道我从来没跟她联系过。这事惹得多方都生气了，说我太清高，不识抬举，愿意不愿意连个电话都懒得打，根本就不懂礼数。 张媒婆临走时撂下狠话。 “你儿子的婚事我管不了，今后别来烦我！” 母亲非常生气，怪我没联系就没联系，还说谎，电话里一顿臭骂，最后我还听到了哭声。我知道她是在为我着急，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赶紧保证，一定联系。 我心里不是滋味，把别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对不起任何人。我不是清高是自卑。试想一下，跟陈友胜他老婆在一起的女人，估计非富即贵，我哪里高攀得起？正是这种心理作祟，电话我才没打。 不就一个电话嘛，为了履行对母亲的承诺，我还是无可奈何地拨了出去。 “喂！” “喂！” 一个清脆响快的声音传来，在我的想象中，估计对方也是个浑身上下珠光宝气的富贵女人。 “我同学陈友胜前几天刚结婚，我是他夫人介绍的。听说你们是要好的闺蜜，便把你的电话给了我。碍于朋友的面子不得不打了这个电话。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你，咱就没有必要见面了。电话我打了，可以交差了。你没看上我，我没看上你，这事儿到此为止。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再见！” 我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挂了电话。 对方立刻拨了回来。 我以为她会大发雷霆，我这么没礼貌，等着挨骂呢。她骂了我，我心里就舒坦了。没打电话联系她是我的失礼，她张口一骂，我们就可以扯平了。 出乎我的意料，对方并没有骂我，就是鼻子有点嚷嚷，跟刚才那声“喂”判若两人。 “啰嗦了半天都没报上尊姓大名，我知道你谁呀？你说是我闺蜜介绍的，我闺蜜多了，你也没说是哪一个。关于你的那位同学叫陈什么胜来着我根本就不认识。现在给我牵媒拉线儿的人每天好几个，我着实想不起你是哪一位。你不说名字，我回我的哪个闺蜜呀？” 对方拿腔捏调，我更无好感。 “我叫陈凌宇。你那闺蜜嫁的石沟村，你应该知道给谁回话。” “陈凌宇？” “对！” 话筒里像是传来一声嗤笑，接着是两声干咳。 “听你刚才那通说辞，还挺有个性的。我们连面都没见，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不会喜欢你？这万一要是互相看上了呢？你岂不会为错过这段美好姻缘而遗憾终生？” “哈哈哈哈！” 我听得出来对方故意调侃我，这种女人的心态，我猜测得出，我甚至能够想象到，因为我的自卑她嘲笑我的样子。 “那种几率万分无一，我高攀不起。不打扰了，你也别打扰我。” “等等！” 对方不让我挂电话。 “自古至今婚姻这种事讲究的是缘分，没人说讲究的是身份。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你要有勇气，敢担当敢面对，不管成与败，输与赢。我说的你能听明白吗？” 这道理倒是很正统。 “明白。” “那你有敢见我一面的勇气吗？” 我还真有些犹豫，要说没有，就是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若说有，她接下来要求见面，我是去还是不去？ 我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若说不敢，我立刻放下电话，这事到此结束。你若说敢，我们就见一面，也许结果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可怕？我怕之何来？就算她是毒蛇猛兽，丑女无盐，那又何妨？还能吃了我？ 她的激将法成功了。当即答应，现在就去夜非夜咖啡厅见面，尽快做个了断，这事儿早了早放心。我忙着呢，好多事需要做。 不就见个面嘛！，纵使对方当面挖苦我一顿，听着便是了，也不能让她小瞧咱。我男子汉气概斗升，一股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劲头上来了，就像要上战场一样，大不了一死，这又死不了，咱不能输在气势上！ 第23章 原来竟是她 我特意穿上了前几天买的那身新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理了几下头发。我并非刻意打扮自己取悦对方，仅是出于礼貌。相亲这事儿，即便知道没有结果，也不能邋里邋遢去见面，显得不尊重对方，有损个人形象。 夜非夜咖啡厅。 我找了张靠窗的空桌，点了杯拿铁。我从没有喝过这玩意儿，知道是苦的，要一杯纯粹是充样子，绝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土气傻气穷酸气，尽管我自己承认还真有那么一点。 此时我才想起，我跟对方电话里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看得出来，我是多么没有诚意，连对方是谁都不想知道。 暗自摇头。这并不重要，走个流程而已。若不是她将我军，我才不会来这里呢！ 说好下午3点见面，已经过去5分钟了，那个女人还没到。对于不守时的人，人品也强不到哪去，我心底又增加了一分厌恶。 正打算起身离开，身后有人叫我。 “陈凌宇，你不好好看工地却跑到这里喝咖啡来了。” 白落雪走了过来，白t恤牛仔短裙出现在我的面前，见她满脸嬉笑，我很尴尬。 “啊！白助理是你啊！我不是故意脱岗，有位朋友约好在这见面，我也是刚到，耽误不了太久，她来了说句话就走。” “哦？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 “女朋友？” “不不不！”我连连否认。“是同学的朋友，她到县城办点事儿，碍于同学的面子，见个面认识认识。” “哦……” 白落雪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声音拉得很长。看她这个表情，我心里酸酸涩涩的。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恐怕她已经猜到我是什么意思了，担心被她嘲笑。 白落雪在我对面落座，好像没有意识到那个地方是给别人留的。 “是不是前两天回家相亲的对象？人家找到县城来了。嘻嘻！恭喜你呀！还真让姚经理说对了。嘻嘻！” “话可不能乱讲，人我都没见着呢，怎么能说是对象？不可能的！” 我虽然很喜欢跟白落雪多聊几句，可这个场合巴不得她快走。如果对方来了，发现我跟一位大美女坐在一起，必然会遭到一番数落。这种无端的灾难我不甘心擎受。 “话不能说死，凡事皆有可能。你抱着拒人于千里的心态，最起码说明你是不真诚的。买卖不成仁义在，相亲不成态度还是要有的。” 我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态度我有啊！说见面我来了，说好3:00，都过去10分钟了，说明什么？对方在耍我！如果不是，为什么不来个电话，说明一下迟到的原因？是她没有诚意好嘛！” 我反倒坦然了。对方不出现最好，省得引发不愉快，这个事儿已经结束了。 白落雪嘴角轻扬，歪着头看我表演。我打算起身离座，见她这么耐看，改变了主意。 “喝点什么？” 我已经有咖啡了，她面前还是空的，想与她多聊会儿，来杯咖啡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一样，拿铁。” “加糖吗？” “苦咖啡，才更有味道。” 她嘴角依旧泛着淡淡微笑。 服务生端来咖啡。 轻捏小匙，她轻轻搅着，感受咖啡弥散出的淡淡香味。 “你不等人家到来，却跟我喝起了咖啡，被看到，你又作何解释？” 她依旧在笑。 “解释？解释什么？我在跟领导谈心，这样说总可以了！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都这个点了肯定不来了。我说我不来，她偏让我来，我来了，却被耍了。” “她不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主动问问？是不是道上出事了？与一个姑娘交往，你不担心她的安全？这无关爱情，但关乎人品。” 白落雪将打不打电话说得这么严重，即便是我不想打也得打了。 无可奈何拨出电话号码，一阵音乐声传来，对方没接。 白落雪从包里掏出手机，她的手机在响，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来电人的姓名显示“陈凌宇”！ 怎么会是我的号码？ 我非常吃惊。 而我拨出的手机号只是一串11位数字，没有备注。在工地干了两年，我不晓得白落雪的电话号码。我一个当小工的，跟这位经理助理没有交集，更没有业务上的来往。 白落雪按下接听键，手机铃声停止。 “是你？” 这个时候我总算明白过来，跟我相亲对象就是白落雪！ 高兴，后悔，懊恼，羞愧，五味杂陈，肠子都悔青了！怪只怪自己太过武断，一切都想当然。若是当时听娘的话，早早打了电话，也不至于弄得自己现在这么尴尬。 我的脸在发烧，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是我，不可以吗？” 白落雪并没有因为我的窘态而嘲笑，从包里取出纸巾，轻轻递给我。 我擦着额头的汗，觉得脸更热了。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肯定是一张羞红的脸庞。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电话里她拿腔捏调，是怕我听出来是她，她的戏就没法演下去了。我猜测，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我扮演着一个小丑的角色。 白落雪脸上的笑意更浓，支起手臂托着香腮，目不转睛盯着我，她在看我的囧态。 我把头深深埋在怀里，太丢人了！平时把人家当女神，那份爱藏在心底，却不料傻里傻气自导自演闹了这么一出。 “害羞的男人心地最善良，特别是帅哥，更招女孩子喜欢。” 她啥意思？ “不带你这么嘲笑人的。这人都丢到领导面前来了。咖啡你喝着，我得回工地巡查去了。” 我头也没抬，起身就走，却被白落雪一把拉住了。 “是男人就要勇敢面对，要有勇气有担当，无关成败，无关输赢，只关乎人品。” 这是电话里她说过的，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索性坐下不走了。 “即便是没有相亲这事儿，你陪我喝杯咖啡不愿意吗？” 白落雪秀眉一挑，似在征询我的意见，又根本不容反驳。 “荣幸之至！” 第24章 相约三个月 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贱，跟心仪的女人坐在一起，而且还是以相亲为名而来的，却没话说了。 白落雪以为我是因为有些尴尬才导致出现这种情况的，她反倒很随意，东一句西一句引导着我说话，慢慢地我就被她带进了节奏，彼此说话自然起来，再也没有拘束，就像平时我们两个见面打招呼一样。 关于我的学历，我的经历，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简单明了，三言两语便说完了。然而正因为我的经历太过简单，倒让白落雪有些不太相信。 “我那闺蜜白晓鸥是眼高于顶的物质女孩，当然人家也有这个资本。我们两个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因为关系好就成了闺蜜。她对自己的择偶条件要求很高，想必你的同学家什么条件你应该很清楚的，否则她是不会愿意的。如果你的条件如同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清贫而穷苦，她是不会把我介绍给你的，否则你就有非常过人之处。” 白落雪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勒个去！我有什么过人之处，我自己都不知道。她闺蜜白晓鸥怎么可能晓得？ 我忽然想起，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我送给了陈友胜两桶鳜鱼，帮了他大忙，也许这个事陈友胜在老婆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让他老婆以为我可能是个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于是便把我介绍给了白落雪。 但这个事儿我是绝对不能点破的。 “哪里哪里！白小姐一定误会了，咱不纠结这些事情。我们两个也见了面了，你跟你闺蜜可以回话了，我跟我的老娘也能交差了。” 实际上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酸溜溜的，这t真不是我的本意！我真愿意跟白落雪交往下去，可那不过是痴心妄想，凭我当下的条件怎么可能呢？ 白落雪轻唾一口咖啡。 “对于别人，我们早可以交差了，重点是对自己你能够交差吗？！ 我勒个去！她啥意思？ 我笑得有些尴尬。“如果……我能够达到姚经理那样的条件，我会义无反顾名正言顺地追求白小姐，哪怕白小姐有成千上万个追求者，我也不会退缩。” “咯咯咯咯咯！” 白落雪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畅快。我也跟着她笑。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达到那样的标准。这可不是我要求的，是你自己许诺的。只要标准达到了，我同样跟你一样勇敢，嫁给你！” 这轻快爽利的话语就响在耳边，可我感觉非常不真实，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要知道这是白落雪亲口说出来的话，我跟她还没有什么交往，她根本就不了解我，竟然会答应我！让我难以置信！ 兴奋的多巴胺冲昏了我的头脑，一阵爽劲儿过后，马上理智回来了。白落雪这是在跟我开玩笑，逗我开心而已，转念一想，玩笑也许就是真心话。 于是，我煞有介事地伸出右手小拇指。 “来！拉钩。” 白落雪依旧咯咯笑着，她毫不犹豫便伸出了右手，与我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不不不！一百年太长了，三年，三年也不行，我都成老姑娘了。三个月！” 我还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便重新跟我拉起了钩。 “拉钩上吊，三个月不许变！” 我这才明白，即便是我能够达到姚经理的条件可以追求她，期限只有三个月。这好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也瞬间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如果我真的有实力，三个月时间已经够了。如果我没有实力，即便给我三年，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一言为定！” 当我斩钉截铁说下这句话之后，白落雪稍显犹豫，随机又呵呵笑起。 “我看好你哟！” 我们彼此之间算是达成了一种默契。白落雪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无从得知，但是我认为，她在催着我追她。 我忽然想到，如果某一天真需要带她回一趟我老家，家里那几间破房着实难以下脚，这翻盖房子的事情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旺园小区这个项目还有开工的希望吗？” 我倒不是打听公司内部的深层问题，我是想请姚经理帮个忙。 “暂时没有，最起码三个月之内没有。” 白落雪说到“三个月”的时候，故意加重了一下语气。我可没想那么多。 将我打算翻盖老房的事情跟她说了，她满口答应下来，让姚经理回头安排人去看看，帮着设计设计，出套图纸。 “小菜一碟，明天给你回话。” 白落雪像是领了任务，再也坐不住了，说是还有公务在身，告辞离去，留下我独自一人在咖啡厅里默默发呆。 回想一下，我的心里就像过山车一样，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起起落落，总的来说是个好的开端，那经常飘在天上的白落雪很可能触手可及。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给母亲打了电话。我只是告诉她，可以跟对方接触接触。即便是这个消息，母亲高兴坏了。自然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生伺候着，别错过这次机会。 除此之外，我告诉母亲最近就要安排翻盖房子了，让他们做好准备。 离开咖啡厅，我直接去了工商局，办了个注册手续，我得有自己的公司了，否则我当得哪门子经理。 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 我左思右想弄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然后我到文印店印了一盒名片，装在公文包里，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名公司经理了。 我突然想到，我跟白落雪说达到姚经理的标准就主动追求她，姚经理到底什么标准，我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现在穿着t恤西裤，夹着公文包，拿着名片，从形象来说确实跟姚经理有很多相似之处，然而这仅仅是表象，他的社会地位我望尘莫及，他所拥有的资产我万不及一。 我发现我托大了，这真是脑门子一热在白落雪面前吹下的牛皮，这牛皮估计会爆的。 转念一想，牛都吹出去了，试上一试又何妨？于是我又意气风发。 第25章 工商局注册 第二天一大早，一如往常，在出完所有的货物之后，我又去了趟工商局，按照昨天他们提出来的要求，我带来了鳜鱼、鲤鱼，草鱼、青鱼、鲢鱼、带鱼，各有几条，还有黄瓜、豆角、茄子、西红柿、青椒等，我现在种植的所有蔬菜，每一个品种都带了些样品过来。 这是我的农业产品绿色认证所需要的。 工作人员看到那几条鱼没有感到惊讶，可看到那几样蔬菜就像见了怪物，一个一个凑上前来，忍不住先洗了根黄瓜，一人一段分着吃了，他们感觉就是脆嫩甜，特别爽口，吃了还想吃。 有个叫小杨的小姑娘偷偷摸摸跟我说，这些蔬菜是不是多留下一些，怕是做检验不够用的。 我哈哈一笑，明白小姑娘的意思，刚才那黄瓜就她吃的多。这点小事儿，我自然不能点破，煞有介事地出去了一趟，弄回来两大编织袋子，又是黄瓜，又是西红柿。众人欢呼起来，让我下午就来拿证书。 我自己都觉得办得有点太顺利了，要知道有了这绿色认证，我的蔬菜和鱼就可以进军大商场了。 心里高兴，出了工商局，骑着电三轮到了浩林驾校，报了个名。以后少不了开车，没个驾驶证可不行。 这一折腾马上快中午了，我拎了两瓶大曲，从空间里摘了几样蔬菜，回工地去找高师傅，因为我又要请假了，得回趟老家安排盖房的事。 还没进工地大门就碰见了白落雪，一身职业套装，亭亭玉立站在我的面前。 “小日子不错呀！每天小酒喝着，鲜菜吃着，小鱼儿炖着，自由自在。即便是你不当经理，也过着神仙般的小日子悠哉悠哉的。看来你幸福的很呢！” 现实生活我确实如此，她这话我不知道是在真的羡慕我，还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嫌弃我不思进取安于现状。 我不得不实事求是，如实回答。 “白……白助理，你……你别误会，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安逸。这酒和菜呀，是给高师傅他们准备的。我打算回趟家安排一下盖房的事，总要耽误一天两天的，工地上就辛苦辛苦他们了。” “哦！是这个样子。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刚好，你们家房子的事情我跟姚经理说过了，明天派人到你家实地测量，你陪着去，大概天就能出图纸，之后就可以盖了。” “那就太谢谢白助理和姚经理了。”我一举手中的东西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尝一尝高师傅的手艺？” 白落雪看着我手中的鱼和菜，像是咽了口唾沫。“今天就算了，你和几个老头一起尽兴，我就不打扰了。有时间你单独请我。” “那……那一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如何？” 我赶紧顺杆爬呀，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白落雪咯咯一笑，“看你急的，来日方长嘛！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改日！” 心中刚刚腾起的火焰，一下子浇灭了，咱又不能强求人家，看来缘分还不到。既然她说了，肯定会给我机会，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今天中午和高师傅等人自然吃得爽快，喝得痛快，谈得畅快。 三个老头餐后小憩去了，而我，给老娘打个电话，告诉她明天我将带人回家去对宅基地进行测绘，具体几个人说不清，总得在家吃顿饭，这是必须的。 母亲当然高兴，关于做饭的事就不需要我操心了，只管带着人前去就行。 我知道母亲的意思，特别郑重地告诉她，什么都不用买，只需要她的手艺，要知道鱼和蔬菜咱都是现成的，家里有酒，我只需再买点炒菜用的肉就可以了。 下午我去了工商局拿绿色认证证书。可那位小杨姑娘告诉我，这些农产品没有问题，农药残留等指标都高于国标，就是还缺一项工作，有个表需要填一下。 取过表来，内容并不复杂，关键是需要现场照片，也就是说我所注册的这个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得有个实景照。 刚好明天我要回老家，顺便给他们拍个照就行了，可爱的小杨姑娘轻声说道： “这个要实地考察的。” “欢迎欢迎！欢迎各位领导到我们村子里去看一看，我代表公司欢迎各位！” 我回到工地铁皮房宿舍，琢磨了琢磨，还是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让他今天下午就把之前买好的塑料膜罩在大棚上，准备迎接明天的检查。 看来明天回家我又要忙活一通了，现在就得忙起来。 我进入空间，小岛又长了不少，我将那些空闲的地方全部种上了蔬菜籽儿，接着为它们搭架。 忙活完了这一通，我便打开驾考宝典，开始学习科目一。好在空间里有充足的时间，我不会因为太过忙碌而赶时间。 没能约上白落雪晚上共进晚餐着实有些遗憾，我只得又跟高师傅等人共同享受了。中午大家喝得嗨，我没来得及提回家的事儿，晚上才跟他们说。正如我所料，几个老头把手一摆，“年轻人事多，该干嘛干嘛去！这个空场地有我们几个糟老头子看着就行了。” 我知道他们没有那么大方，完全是看到我每天的鱼和菜的份上，不过我乐意让他们享受，各得其所，何乐而不为呢？ 晚上我就不住在铁皮房里了，已经搬到租赁的大院里去了，我不想每天早上被那些前来批发的商贩堵着大门，再一层一层地扒开人群挤进去，无论他们来多少，还得让他们在外面干等着，等我从空间里将菜摘出来，将鱼运出来。 自从我住进大院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5:00打开大门，商贩们早已排好队等待着了，一个个有序而进，有序而出。一般不突破前一天的订单量，我所准备的货物基本上够用不剩。 但是有人在悄悄地增加订量，我以目前量不多为由制止了。然而这个事并没有完，差不多每天都有人在提议增加订量。这引起了我的重视。我并非不想多给他们货物，而是我那宝岛上还没有长出来，得需要点儿时间。 在打发走那些商贩之后，白落雪来电话了，让我在工地门口等她，8:00准时出发，去我老家。 我自然不敢怠慢，先到高师傅那里吃了早餐，又去了便民市场，称了几斤肉，买了些海鲜，就到工地门口等车了。 第26章 回家待客来 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来，白落雪向我招手。 “陈凌宇上车！” 我走向车时心里还非常激动，白落雪竟然亲自前往我们村，可把我乐坏了。这不仅是她可以陪着我回老家，顺便让老娘也见见这准儿媳妇。当然是我想得比较美了，实际上成不成天知道。 我坐进车内，发现开车的竟然是姚宏远，没有专职司机，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姚经理，您这是……” “刚好这两天没事儿，我就跑一趟，顺便到山里转转，散散心，在城里快把我闷坏了。” 车辆启动，驶向我的老家石沟村。 白落雪并没有坐在副驾驶上，而是和我并排坐在后面。 “姚经理听说你要翻盖老家的房子，马上就答应了，今天是专程给你测绘的，你要好生招待姚经理。” 她像是在给自己表功，又像不是，更像提醒我，姚经理是在给我干活去。 “那是！那是！”我一举买来的肉，“为了招待你们，我专门跑了便民市场买的肉。中午啊，就让你们尝一尝我老妈的厨艺，在我们村那可是一绝呀！只有有福之人才能享受得到呢！” 我专门将这句话加重语气，望着白落雪说的。 白落雪淡然一笑，两颊略红，她倒没有拘束，反而说道：“姚经理就是有福的人，今天我跟着他出趟差，有幸能够享受令堂大人的厨艺。在下先行谢过了。” “唉！” 姚经理叹口气，“不必让老人家太费事，只要买上两条咱们常吃的那种鱼就行了。我现在都吃上瘾来了，一天不吃就特别想，就连我那小女儿，每天不来点儿她就闹腾个没完没了。” 我一听他就这点儿要求，连忙说道：“好说好说，鱼家里有，家里有。” “家里有？” 白落雪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反问道。 我忽然发现说漏了嘴，急忙打圆场。“我们村就有这样的鱼，你们尝一尝，保证味道一模一样！” 姚经理和白落雪这才放下心来，“那就行。” 我差点惊出一身冷汗，回家之后我还真得见机行事，赶紧弄几条鱼，让他们看在眼里那才真放下心了呢。 刚过10:00我们一行便到了家，父亲和母亲老早就在门口等待了。 下车之后，母亲便将他们二人带进屋去喝茶水，父亲陪着他们唠嗑，而我悄悄走出院子，要先弄几条鱼和一些蔬菜。 母亲跟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给咱来量房子的？” “啊！是呀！” “你刚才不说是你工地的领导吗？ “啊！是呀！” “你们领导亲自给咱干活？” “啊！是呀！” 我不明白母亲是啥意思，担心她磨磨唧唧耽误了我的事儿，赶紧把那肉和海鲜交到他手里。 “娘，你去忙！我再弄些菜来，你不赶紧弄，一会儿人家量完了，不在这吃了，以后咱这事就不好办了。” 母亲答应一声，拎着东西便去了厨房。 屋子里面比较窄巴，三个人坐在一起就有点挤，在跟父亲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姚经理便取出皮尺开始量尺寸了。白落雪在一旁负责记录。 而我赶紧跑到房后，进入空间，捉了几条鱼，摘了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等等一大堆蔬菜，拎回来，还特意让姚经理二人看了一眼。 “姚经理，你看这鱼跟咱们吃的那个一模一样不？” 两条鳜鱼在水桶里欢蹦乱跳的。 “哎哟！这么快你就捉鱼来了。在哪弄的？一会儿啊，量完了尺寸，我得到鱼塘看看，回家给你嫂子捎两条，还有那蔬菜，看着就有食欲。这个在菜市场上我也买过，简直是人间极品。算了，不说了，你先去忙，我们也赶紧量。” 白落雪见我不大工夫就将鱼和菜拎了回来，好像她的眉头一皱，见姚经理已经说了不少，她就没有说话，瞟了我一眼之后，又认真做记录了。 量完尺寸，还要进行一番计算，再画一幅草图。我让他们回屋去，免得在外面晒大太阳。实则我还有心事，刚才工商局小杨打电话来了，一会儿她们就到。我得赶紧布置我的蔬菜大棚。 要知道我那个大棚里面除了父亲种的那几颗长相一般般的黄瓜豆角之外，多数是父亲种的小麦，为了应付眼前的场景，我只得痛下杀手了。 将父亲种的那些瓜秧统统拔了下来，然后到空间将我的那些瓜秧茄子西红柿豆角移栽部分出来。当我忙活完这一切，小杨和司机就到家门口了。 我出于礼貌还是先向家里让了让，先去喝杯水。 可小杨说，出来的有点晚，工作要紧。如果看完现场之后有时间再去喝水不迟。于是我们直接奔了房后。 看到那个蔬菜大棚，小杨就用手机拍照，看到里面的长相怪异的黄瓜豆角，又是一顿快门儿，连声赞叹，直说口渴。我顺手给摘了两根黄瓜，这俩人洗都没洗，就咔哧咔哧啃了起来，连连说爽。 看到里面还都是麦地，小杨告诉我，就是规模有点小，按照登记半亩地的规模实际上还不够。我只得实话实说，不能把老爷子辛辛苦苦种下的麦子毁了，马上就麦熟了，怎么着也得等收了麦子之后再扩大种植面积。 小杨点头，“这也是实际情况。” 出了大棚，她提议去看鱼塘。我便带他们来到小河旁，顺着小河向西去，那里有个隐蔽的大水坑。 特色鱼塘的牌子，我早早就戳在了那里。看到这个大水坑，小杨有些不相信。“这就是你的渔场？”在半信半疑之间拍了照。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顺手捡起早已备在一旁的鱼竿，甩钩入水，说来也巧，几秒钟便钓上来一条大草鱼。 小杨连忙拍照，这下终于打消了她的怀疑，看着那条鱼，她在流哈喇子。 “陈老板，要不中午咱就吃它了？” 我哈哈一笑，“早给你们准备好了，将草鱼扔回池塘，这才告诉他们，母亲在炖鳜鱼。 一听说有鳜鱼吃，本来打算到乡里吃饭的小杨，磨蹭着不想马上离开了。那司机更不会催她。 我知道她们心中所想，于是，中午便和姚经理白落雪他们一起热闹热闹。 第27章 测绘宅基地 看到母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白落雪和小杨都觉得不好意思，纷纷洗手前去帮忙。母亲自然是乐不可支。 和小杨一起来的那个司机，就在村头地边转游，他好像是头一次到山里来，对这里感到很新鲜。 姚经理独自坐在马扎上，在纸上勾勾画画，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我上前一看，原来他在画了一幅草图，正是我家房间布局。 他一边勾画，一边给我介绍。四间卧室，两个客厅，一个厨房，两个卫生间，还带一个车库，一个大门，中间是一个100平米的小院落。 听他这么一讲，我们家的院子改成之后，虽然不是二层小洋楼，也宽敞的很，在农村也是别具一格的。 当即我就拍板定了下来，就要这种布局。他跟我说，盖下来大概得30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先计划10万，现在需要30万，稍一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 “没问题，就是它了。” 姚经理知道我心疼钱，怕我这个小工连同土里刨食的父母一起也拿不出来。 他用铅笔敲敲脑袋，“我再给你琢磨琢磨，用咱们的老工人，从人工上给你省些钱。砂石砖瓦钢筋水泥，从我的老客户那里进货，也能给你省不少。这设计费呀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要了。山村里的宅基地备个案就行了，这方面不用花钱。里里外外估计能给你省10万，20万连装修都有了，就是没家具。” “家具的事以后再说，看到中意的我再买。” 姚经理这一细算给我省了不少钱，父亲在一旁听了自然高兴，中午饭父亲可着劲儿照顾姚经理，让他多喝了几杯。 幸好白落雪有驾照，她没有喝酒，返程的车就由她开着。 小杨和她的那位司机，这顿饭同样是吃得爽极了，二人直夸母亲的厨艺好。实际上母亲也没做啥，无非就是炖了条鱼，炒了几个菜而已。 我给每个人准备了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有鱼有菜。他们嘴上都很客气，但都收下了我的这份心意。 我还是要跟着车回去的。临走时母亲将我拉到一旁，悄悄问我，“张媒婆让你联系的那姑娘比这两个娃子怎么样？” 我神秘一笑，“您觉得这两个娃可以吗？” “当然可以！”母亲眉飞色舞。“先来的那个，漂亮，大方，稳重，能说又能干。看切菜的刀工技法，就知道没少下厨房。后来来的那个小姑娘，活泼，可爱，爱说爱笑，嘴甜，阿姨阿姨叫个不停。这两个都招人喜欢。张媒婆介绍的那个如果有她们的一半咱就好了，不要再拖了。” 母亲的心情我当然理解，即便是哪一个女孩子有白落雪一半的人才和一半的手艺，那也是相当不错的人物了。就连那个小杨，长得甜美可爱，也是人见人爱的主，当然不错。 我故弄玄虚。 “那……娘，如果你在这两个人当中挑选一个做儿媳妇，你愿意选哪一个呢？” “我当然选头一个了。”老娘没犹豫，便说了出来。 “为什么呢？” “气质！一看那就是大家闺秀。而后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却没有这个气质，当然咱不是说人家不漂亮，也算得上小家碧玉。” 我真不知道母亲还有这样的眼光，看人看得这么准。 “得勒！那就依您老人家的意见，咱把那个大家闺秀娶到家。” 母亲自然以为我在开玩笑。 “大白天的做梦娶媳妇，想那么美！好好跟张媒婆说的那个相处，你能娶回来个女人就是你的福分。咱不能高攀，要量力而行，不要好高骛远。” “好勒！” 答应母亲一声，我赶紧去追赶车辆，白落雪在门口等着我呢。 这一次是姚经理独自一人坐在后排，一上车说了两句他便沉沉睡去，看来老爸给他灌得不少。而我就坐在副驾驶位置，陪着白落雪一路颠簸返回黄土县城。 小杨和她的司机早就一路绝尘，向前跑去了。 因为中午确实喝得有点多了，姚经理饭后就没有实现要去看看鱼塘的愿望，便稀里糊涂地钻进了车里。我家里实在是太窄巴，不能供这么多人就地休息，所以吃了饭就准备往回返了。 在车上白落雪问了我一个问题，对我来说是一个考验。 “姚经理给你设计的房子，可以说是相当气派。这个样式，不仅在农村，即便是在县城，在省城，都是相当前卫的，现代气息感相当浓。尽管只是一个平房，也不亚于一栋小别墅。你在家里盖这么高档的房子，是打算在村子里发展，还是在县城发展？” 我知道她夸房子的话语全都是铺垫，最重要的是后面这句话。 “我当然去县城发展了。家里盖房子，一个是现在的房子你也看到了，太破旧了，再不翻盖，过两年就成了危房了。父母住在这，我也不放心，一定要翻盖的。盖好了，父母可以多享用几年。如果将来他们愿意去县城，在县城再买套房子就是。” “噢！” 白落雪点点头，一打方向盘，汽车驶上省道。 “那你在这里投上二三十万，是不是投资有点大了？” “不大不大！为父母花点钱应该的，钱花了可以再挣。” 白落雪扫眼后视镜，姚经理已经打起轻微的鼾声。 “你口口声声说要达到姚经理的条件，你知道姚经理什么条件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希望白小姐明示，我也好有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 白落雪叹了口气。 “姚经理在县城拥有一套200平方的小别墅。车呢，就是这一辆奔驰。一家合股的建筑公司，注册资金1,000万，每年利润大概1,000万左右，他自己能分到200~300万。他干了几年了，个人资产现在差不多一个亿了。” 简直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我头上，言外之意，三个月让我搞来一个亿，平均一天就100多万。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听到这，我的心凉凉了。刚才跟母亲还想象着未来的儿媳妇儿那股子美劲儿立刻消失了。 我呵呵而笑，未置可否。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我达不到这个条件，那是自我否定，直接失去了追求白落雪的资格。我说能达到这个条件，现在来说是100的吹牛。 白落雪瞥了我一眼，神秘一笑。 “我看好你哟！” 诱惑！赤果果地诱惑！就这一句话，又激起了我要搏一搏的激情！ 第28章 得找个帮手 回到县城，白落雪拉着姚经理走了，不知是把他送回了家，还是送回了售楼处。而我回到了租赁的大院。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一个亿的目标，三个月内我不可能完成，但是我也要努把力，最起码要让白落雪看到我在全力以赴。 我先进入空间，小岛仍旧每天在增长，现在菜地大概有一亩地了。仅仅这一亩菜地，我都有些忙不过来。每天摘菜，会耗费我大把的时间。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光干这简单而重复的劳动。搞成机械化，我才有精力干别的。 至于打渔的问题并非难事，我准备了足够多的竹篓，直接沉到水里，取鱼时往水桶里一倒就成了。这个耗费的时间并不多。 我发现一个特别的现象。这些蔬菜不用施肥，也不需要特别管理，长势就很好，还没有杂草，没有虫害，让我省了很多事。这些蔬菜属于真正的绿色食品，也不枉工商局给我一个绿色认证。 最近几天批发蔬菜的人越来越多了。为了提前备好货，只要有时间，我便进入空间摘菜，将它们放到小房子里，第二天早上，我可以直接取出来搞批发。 驾校报了名，这事不能耽搁，我抽空还要进行科目一的学习。我发现我现在的记忆力比以前好多了。上学期间，那些死记硬背都记不住的知识点，现在这一道一道的驾考知识我可以过目不忘。 模拟考试做了几次，每次都能考100分，我进行网上约考。令我失望的是约考有时间限制，从报名之日开始，要间隔一个星期才能约上，于是我便约在了七天之后。 下午4:00小杨打来电话，让我去拿证。我来到工商局，小杨热情地接待了我，郑重其事地把那个绿色认证证书双手交给了我。 “恭喜！” “谢谢！” 看她高兴的样子，自然对今天中午的伙食相当满意。 谢过之后，我刚要转身走，小杨又提醒我。 “这么好的农副产品应该注册个商标，这样将来可以打入大商场。” 这一点还真被我忽视了，在这位热情洋溢的小姑娘提示下，给我的产品起了个好听的商标名字“天授”牌。 小杨觉得很好笑，但我深知它的含义，她帮我立刻进行了注册。 小杨提醒我，我的产品有了一定影响力之后，可以申请驰名商标，甚至着名商标。这可是无形资产，要想做大做强，这是必经之路。 我似懂非懂，但她的话我还是记下了。 离开工商局，我进入空间，弄了一些鱼和蔬菜，放到三轮车上，去了黄土县北边的三个便民市场，去推销产品。 结果令我非常意外。 那些鱼并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它们看起来跟别的鱼没什么两样。但我的那些蔬菜太特别了，比别人个头都大。那些商贩们一看就喜欢。有人已经认出来了，这些菜就出现在南面的两个便民市场里，当即就有人下了订单。 一传十十传百，马上有人知道我是这些菜的货主了。此时有人也认出了我的鱼，知道我的鱼味道鲜美，有人曾经在便民市场上买过尝过，鱼也下了不少订单。 我估摸着量差不多了，订的太多我担心供给不上。让那些订了货的商贩明天早上到我的大院去提货。 看得出来他们非常高兴，说是我的货很难订，托朋友采购都买不来呢。我明白了，为何之前有人要多订货。 订单比之前翻了一倍，我不敢怠慢，回到大院，进入空间，又去备货了。我宁可辛苦些，不能让那些第一次采购我货物的商贩空手而归。 事实上正如我所料，因为我掐算的比较精准，第二天早上，所有前来进货的商贩都按照计划采购到了他们想要的货物。 我一算账吓了一跳，这一天收入了30万，我欣喜若狂。一想到白落雪给我定的一个亿的目标，心就凉了，还差得太远。不过这并没有打消我积极进取的念头。 小岛上的一亩地，还有那些鱼已经够我忙活的了，如果小岛继续长大，我若再多种些菜，就忙不过来了，毕竟我一个人的能力精力是有限的。 我的蔬菜和鱼将来一定要打入商场的，给商场供货，人家就不会来我的小院提货了，我必须给人家送去，这势必会占用我的时间。 我又考虑雇人了。 想到我空间的秘密，这雇人的事儿还真不好说。 我想到了父母。如果他们帮我送菜，肯定会忙忙碌碌，会对我这些货物的来源起疑心，不告诉他们，解不了他们的心病，告诉他们又会违背美女使者的告诫。 我非常矛盾。 我想到了韩小白，他现在干劲正足，又有他的理想，目前还不太合适。 于是我在网上看那些人才招聘信息是否有合适的，最好找一个吃苦耐劳，不爱打听事儿的人给我来帮忙，既能守住我空间的秘密，又能帮我把活干了。 事实上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能到空间里帮我去摘菜捕鱼，这是我能否扩大再生产的必要条件。 然而，空间的秘密又不能泄露给第二个人，这又是限制我发展的先决条件。 网上的一段新闻让我看到了希望。 某科技公司上市了一种智能机器人，可以根据顾客提前设置好的程序进行重复劳动，我赶紧进入科技公司的界面进行具体了解。 机器人的各种功能完全能能够满足我的需要，价格100万一台，我当即就下了订单。一分钟之后，科技公司的客服打来了电话，仔细询问我购买机器人的用途，对方再三确认之后，说是会按照我的要求编制特定程序，保证满足我的需求。付款之后，两天之内厂家送货上门。 几乎花光了我这一段时间的积蓄，但是我异常兴奋，对这台能够给我帮大忙的机器人非常期待。 我的学识实在有限，又开始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好在有互联网，我一有时间就学习有关计算机程序知识，进行恶补，将来好操作那台机器人啊！ 第29章 白落雪来访 机器人还没有等来，我却等来了白落雪。 下午我在租住的大院里，坐在西房凉下，抱着手机学习计算机基础知识，刚觉得入了点门道，有人敲门。 除了那些商贩之外，就中介公司的人知道我住在这里，连高师傅他们都不晓得我租了房子。 每天上午下午我都会到工地上转一圈，给他们带去鱼和蔬菜，甚至还有酒。这是我每天必备的功课，我以此来和他们套近乎。高师傅和王长海也就不在乎我在不在工地了，反正吃饭的时候我都在，所以他们一直以为我还住在铁皮房宿舍里呢。 现在有人敲门，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机器人到了，正惊诧于来得真快，一开门，见是白落雪。 “是你？” “是你！” 我们两个都感到了惊讶。 “听我大伯说，闲了两年的房子有人租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是谁这么有眼光租下了这古朴典雅的房子？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原来是陈经理呀！” 她故意把“陈经理”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见笑了，见笑了！哪里有什么陈经理。快里边请，里边请。” 我赶紧将其让进院来，搬了个马扎，请她坐在阴凉下，随即倒上一杯凉茶。 白落雪没有马上落座，而是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儿，打开房门向屋子里看了看，除了床上多了一套被褥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变化。 “我说陈经理，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昨天我们陪你回老家刚刚测量了老宅子，姚经理还专门安排人给你画了图纸呢！你却又在这租了房子。” 说着话，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一张图纸来，铺在了小方桌上。 “你看！你的事儿姚经理非常上心，本来至少需要天的时间，他找了俩人，不到一天就把图画好了，让我交给你，看看啥时候可以开始盖房。” 我一看图纸，样式与昨天姚经理画的草图基本一致，这是一张正式图纸，上面标有精准的尺寸。在工地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图纸我基本上都能看懂，从那些数据上就可以看出，姚经理费了不少心思。我连声道谢，让白落雪代我谢谢姚经理。 可白落雪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老家的房子还没有开始盖，却早早在这里租了院子，除了加了一套被褥之外，就这几个马扎了，基本上没添置物件。听你昨天的意思，没打算让父母到县城里来呀，你一个人租这么大的院子打算干什么？难道你真有大买卖要做？” 白落雪头一歪，笑眯眯看着我，配上那一身白衬衫黑短裙的职业套装，怎么看怎么像领导在审视我。 “啊……哈！哪里有什么大买卖，让你见笑了。现在工地不开工，长期下去，别说老家的房子没钱盖得起，今后的日子都困难，更何况你还给我设立了一个亿的目标，我若不想法做点生意，别说一个亿了，十几万都困难啊！” 听我提到了一个亿，白落雪咯咯笑了。 “你还当真了！姚宏远能干到一个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除了家庭有背景之外，最起码也干了两年了。这两年赶上了好时机，房地产发展迅猛，弄了几个项目，算是发了个小财。让你三个月挣到一个亿着实为难你了，何况你又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父母是山里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刁难你？” 白落雪依旧面带微笑。 “刁难不刁难无所谓，我反正已经把这一个亿当做了我的奋斗目标，尽管我达不到，能做到九千万也不错嘛！哈哈哈！” 我自嘲道。 刁难我不刁难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既然给了我追求你的目标，我当会全力以赴，竭尽全力，达不成目标是我的能力问题，达成目标，那就是我的狗屎运了。如若那时你再不答应，那就是真正的刁难了。 这是我的心里话，我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毕竟我喜欢跟她在一起。 “行！有志气。说说你的买卖！” 白落雪好像很关心我的生意。 “先做个倒爷。倒腾点儿蔬菜，倒腾点儿鱼。昨天回老家你也见了，工商局的小姑娘前去实地考察了。我注册了个公司，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种大棚蔬菜，卖野生鱼。这些你都吃过，应该可以！” “你看，这事小杨姑娘还跟我说了，她是去考察你们家的大棚和鱼塘的。我还以为是你父亲弄的呢，原来老板是你呀！鱼塘我没顾得上去看，大棚我见了，就那一个棚，里面现在还都是麦子，除了几棵黄瓜，没见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你不觉得有点怪怪地吗？” 以白落雪的记性，她肯定没有忘记小杨说过的话，她的重点在后面，她看到那个大棚的时候，里面菜秧子还是父亲种的那些蔬菜。后来他们进屋去，我就拔了，换上了异度空间里种的那些黄瓜豆角。吃了饭，他们上了车，没顾得上再去看。白落雪当然不知道大棚里已经发生了变化。 “呵呵呵！” 对白落雪我不能说异度空间的事儿，我的脑筋快速运转着，总得编个词儿搪塞过去。 “凡事不能着急。马上就要麦收了，大棚扩建，总得等父亲收了麦子之后。他种的那些黄瓜之类的蔬菜卖不上好价钱，我会让他换品种的，就像我们这几天吃的那些蔬菜一样。你知道吗？你这几天吃的黄瓜是野生的，就在我们家房后一个神密的地方，整个村没有其他人知道，被我发现了，我让父亲悄悄移栽到大棚里。” 我故作神秘，还有意压低了嗓音，生怕墙外有人听去。 白落雪半信半疑。 “我怎么发现你有些装神弄鬼啊！那些蔬菜便民市场上早就有卖的了，怎么到你这成野生的了？” 我发现圆谎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之一，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那我就偷偷告诉你，其实便民市场上的那些好吃的蔬菜就是野生的，被我悄悄弄来的，批发给了那些商贩。” 白落雪收敛笑容，脸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此话当真？” “何必骗你！” “难道说你租这个大院子，是为批发那些蔬菜用的？” “正是，不仅是为那些蔬菜，还有你最爱吃的那些鱼。” 我索性将批发鱼的事也告诉了她，当然我要强调那些鱼来自我们家房后山沟密林深处的鱼塘。 “你忙得过来吗？” 这么大的业务量，对于我一个人来说，确实工作量比较大，任谁也不相信是我一个人干的。白落雪也不例外。 “我忙不过来呀！要不你来帮忙！反正现在工地也不开工，售楼处也不缺你一个人。我不知道姚经理给你开多少钱的工资，我给你开双倍的，怎么样？” “真的吗？” 白落雪两眼放光，对我给出的条件好像真的心动了。 第30章 盖房又买房 如果白落雪来给我帮忙，其实也不需要她卖什么力气，只需早上帮我过过秤，记个数，算算账，整理下账本。我开公司总要有往来账目的，需要正规起来，刚好缺个记账的。 但是白落雪好像学的并不是财会一类的专业。 “白小姐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忍不住问道。 “工商管理。” “那白小姐应该懂财会了。” “那是自然。” “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到这上班来了。5:00~7:00，不耽误你到公司去上班。” “咯咯咯咯！” 白落雪先笑了一阵。 “你可知道姚经理给我开多少工资？” “多少？” 她伸出三个手指头。 “3000，也太少了！不给他干了。”我故意往少里说。 “3万！” 白落雪煞有介事，“你可得想好了，给我开双倍的，一个月就是6万。” 我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心疼给她钱，我是想，姚宏远对她倒是大方。我们辛辛苦苦的一个月过不过四五千块钱，即便是像王师傅他们那些泥瓦技工，每天干，一个月才刚刚一万出头。 而白落雪每天跟着他姚宏远进进出出，东转转，西逛逛，就给开3万的工资。哼！要么白落雪真的对这个建筑公司有很高的价值，要么就是他姚宏远心里有想法，或者说就跟我现在的想法一样，心甘情愿给她开高工资。怨不得白落雪也不找对象，每天跟个跟屁虫似的缠着姚宏远，无利不起早啊！ 至于他们两个之间是否清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白落雪在我心中的圣洁形象打了个问号，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依旧喜欢她，还是希望她来给我帮忙。 “哈哈哈！6万就6万！每天早上你就干两个小时。我得提前声明，我这里没有礼拜天，每天都要上岗。” 白落雪嘻嘻一笑。 “行！这么好的条件，一天就干俩小时，又不耽误公司的工作，我答应你了！” 白落雪主动端起桌上的凉茶。 “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这凉茶喝进肚里感觉很爽，但总觉得有一丝不完美，我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你敢给我开这么高的工资，说明利润可观呀！前途无量！看好你哟！” 她又来了！就是这句看好我，我才拼了老命搏一搏的。 “听大伯说你还有意要买这房子，是不是真的？” 白落雪不提这茬，我差点儿忘了。她一进门的时候就曾经说过，这房子是她大伯的。 原来，她大伯装修好房子，本来是要给儿子结婚用的，可他儿子也就是白落雪的堂哥，在 国找了个洋妞，不回来了，还在那边生了个娃，需要人看孩子。她大伯老俩口一块去国了，那边有别墅住着，这边也用不着了，便放在了中介公司，挂了两年。 “我是有意买下这平房。格局样式大小我都中意，就是不知道中不中你的意。如果你也喜欢，我就把它买下来。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买套小别墅。” “哈哈哈哈！” 白落雪笑得更爽了。 “你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征求我的意见，只要你喜欢就行。将来我们两个成不成那还得两说着呢，是不是？你达不到姚经理的那个标准，一切免谈。你达到了那个标准，像这样的房子，是不是可以买好几套？小别墅自然也不在话下。” 女人心海底针，真不好猜透。她这么说，我难以判断她到底喜欢不喜欢。但她说的有道理，一旦我手里有了足够的钱，这样的院子和小别墅，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我听得出来，她好像更喜欢别墅。 “旺园小区9号楼是个别墅区，那里的户型你喜欢吗？” 白落雪当然知道旺园小区的销售情况，别墅区更是售楼处极力推荐的高档住宅，里面的户型布局，她自然一清二楚。 “怎么？你打算在那里买一套吗？” 有了刚才的经验，我也就无需问她喜欢不喜欢了。 “还有房吗？” “有，东头一套，西头一套。要买我建议你买东边那一套，400平方，上下三层，南面有小院，可以停车，烧烤。顶上有阁楼，露台，可以养花，晒太阳，晚上还可以赏月。很别致的。” 白落雪耐心细致地介绍，与其说给我介绍房子，倒不如说她在描述自己的感受。我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她喜欢东边那一套。 “就定它了。你回去把房子给我摁住，找个时间我去签合同。” 我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就把9号楼东边那套别墅定了下来。 白落雪一愣神儿，刚才介绍房子的那股自信劲儿瞬间没了。 “这可是需要付全款，一共400万，签合同时要预付10的定金，那也得40万。自合同签订之日起，三个月内就要付清尾款，同时交房交钥匙。逾期不交尾款，合同终止，押金不退。你可想好了。” 我一听有三个月的缓冲期，就更不犹豫了。“条件我知道了，尽管去拟合同，一两天之内我就去签约。” 我的淡定让白若雪有些怀疑。 “你不会是开玩笑？” 我一本正经说道：“这么大的事儿你看我像开玩笑吗？你若是做不了主，就回去跟姚经理商量一下，商量好了给我回个话。” 白落雪最终还是点了头，可能直到现在她还不相信我真的要买9号楼别墅。 不管她相信不相信，她跟我说一定会找姚宏远的，看能不能给我优惠些，毕竟我也是公司的员工，哪怕是个临时工，也有优惠的条件。 优不优惠我倒不在乎，在乎的是白落雪喜欢那一套别墅。 白落雪回去草拟合同，临走前还特意问了我一遍，啥时可以去我们老家动工翻盖房子。 因为订购机器人，我手里没钱了，要等明天有了收入才行，马上又要签合同买别墅，钱现在着实有些紧张，但我没有表现出来，稍一思考，告诉白落雪。 “你先跟姚经理商量一下，让他召集队伍，人员工具到齐了，随时可以到场开工。但我有一个顾虑，老房子一扒，父母去哪儿住啊？我总不能把他们接到县城来，家也需要留人呀！” 白落雪微微一笑，一指图纸。 “这个姚经理早给你考虑到了，看来图纸你没有仔细看。在拆老房子之前，先盖东西配房，老两口搬配房去住。同时呢，工人也有地方休息，做饭，周到不？” 我急忙看图纸，下面有段说明，确实如此，姚经理考虑得真周到。我的心里一股暖流涌现，好像又酸酸的，涩涩的，之前对他和白落雪的传闻我怀疑是不是假的，或者说是我想太多了。 第31章 签下小别墅 第二天一大早白落雪真的来了，她看到满院子的蔬菜和鱼非常惊讶。 “你什么时候将它们弄来的？不会是连夜从你的老家运过来的？” “呃！” 我想到她会问，便提前准备了说辞。 “这个肯定不是我回家弄的，我的一个朋友帮忙，晚上给备的货。” “这也太神奇了，一夜之间就搞了这么多。大卫科波菲尔也没有你厉害呀！” 我呵呵而笑。 大门打开，商贩排队进来，开始批发商品，顾不上与白落雪深聊，我借机回避了这个话题。 有了白落雪的帮忙，我只需与顾客搬搬抬抬，不必再为专门算账而耽误时间，加快了整体速度。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满院子货物便批发一空。 货物卖完了，只剩下空空的工具，在我将它们般到配房里的空档，白落雪将所有的账目完成了。 “我的天哪！这一早上收入就有300,800元！” 白落雪一声惊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记账结果在那明摆着呢。 这些数字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当然没有什么惊讶的。 “是不是很意外？” “有些意外！” 白落雪将账本交给我，我看都没看就放在了一边。 “可即便是这样，三个月我也收入不了一个亿呀！” “好了好了！你别再拿一个亿说事儿了，那是说着玩儿的。你每天30万的收入，已经相当可观了。这只是销售收入，不知利润有多少。” 她不知道这些基本都是我的纯利润，我还是低调点好，便说道：“利润大概10左右，两天就够你的工资了，剩下的就是我的赚头。” “唉！你赚的是辛苦钱，我的工资好像开的有点高了，这项工作我本来做的是兼职，每天最多也就两个小时，不影响我正常上班，你一个月给我开1万就可以了。你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声音很低，我听到心里暖暖的，知道她是在为我着想，但我依旧做出一副坚决的样子。 “不！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好的6万就6万，这是不能改的，因为接下来或许你有更大的价值，我总不能在需要你的时候临时加价？” 我故弄玄虚，坚持给她原来的工资。 见我坚持，白落雪笑笑。“既然老板这么大方，那我就笑纳了。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定当不遗余力，竭尽所能，为陈老板效劳！” 说罢，她还道了个万福，表示感谢。 我呵呵一笑欣然接受，心说话，到嘴的鸭子我岂能让你飞了，你就慢慢领略我的风骚！ 昨天她回公司之后，就跟姚经理汇报过了，姚经理已经开始联系手下的那帮人。今天看情况，如果能凑成一个队，明天就带着设备到石沟村去给我盖房。 我当即就给白落雪转了10万块钱，说是启动资金，不能让公司垫付，需要买什么物料尽管去买，不够了，我再拨钱。 白落雪替姚经理谢过，她要回家吃饭了，临出门前小手一挥。 “我真的看好你哟！ 这句话颇有魔力，就像是一位仙女在向我招手，让我身不由己，奋不顾身向前冲去，当然不是冲向她的人，而是努力搞好我的事业。 在高师傅那里吃罢早饭，我到工地转了一圈，特意去看了看9号楼的那栋小别墅。 这座三层楼的房子马上就要属于我了，我想象着，将来和白落雪生活在这里，一起谈情说爱，规划未来。如果父母愿意，我就把他们接过来，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我正在那里意淫，电话响了，是姚经理打来的。 “小陈在哪呢？” “姚经理，我在工地。” “刚好我也过来了，当面谈谈。” 不大功夫，我就看到了姚经理，他身旁跟着白落雪，她一直冲我笑。 我也会心一笑。 “白助理将你的情况都给我详细说了。你老家盖房的事，我都联系好了，让他们今天准备准备，明天正式进入。就按照原先的计划，先盖东西配房，让老人搬进去之后，再扒正房。这事你跟老人提前联系一下，让他们好有个准备。还有个事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因为你们村比较偏僻，希望大叔和阿姨能帮他们采购些食材，帮忙做个饭什么的，这个费用公司负责。” “行，姚经理安排就是了。” 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还有就是9号楼别墅的事，公司有政策，内部员工购买可以享受5的优惠，在签合同的时候直接核减。合同已经拟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签约，随时可以找我。” 他一直白落雪。 “找白助理也行，她会带你去签合同。” “好！如果没啥问题现在就可以签。” 兜里有钱心不慌，今天早上刚刚卖的货款，除了打给白落雪那10万之外还剩20万呢，有姚经理的优惠政策足够了。 事不宜迟，我跟着白落雪和姚经理二人直接去了售楼处。 姚经理很高兴。 “真没看出来呀，小陈同志还是很有实力的嘛！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手下的一个小工竟然买别墅，盖新房，两件大事同时进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就是我的上帝呀！” 跟售楼的业务员签好契约，我当即就用手机银行将20万转了过去。 姚经理又附加了一句，“现在的房子还没有最后完工，如果一个月内陈先生能够付清尾款，我们再让利5。” “竟然还有这种优惠？为啥不写进合同里？” 我怀疑这是白落雪给说的情，可她并没跟我说这事儿。姚经理无缘无故送这份人情肯定有原因的，弄不明白，我都不好意思接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姚经理似是不经意间挠挠头皮。 “是这样，公司复工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这事上面管得很严，就是说，房屋内部装修事宜，不能以公司的名义再做了。看当前的形势，恐怕一个月也开不了工。如果陈先生交了钱，我们却不能交房子，就属于违约了。我就把违约金返还给陈先生。公司不能施工，但业主可以，剩下的活，陈先生可以找人干，当然，陈先生找不到人我可以帮忙。” 9号楼的内墙已经抹过一遍灰了，还没有刮白，没有铺地砖，没有安门窗，这些活计算下来20万也差不多。既然白落雪喜欢这套房子我就不计较了。 和姚经理约定之后，离开售楼处，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提前准备准备，明天要动工了。 母亲不成想会这么快，高兴之余，没忘记问我跟县城的姑娘相处的怎么样了。 我只回答了一句，正在接触，也许有希望。母亲又叮嘱我，不要抠抠缩缩的，关系定下来要第一时间告诉她，让她和爸高兴高兴。 我自然应承，父亲和母亲高高兴兴地去收拾家当了。 第32章 又有新帮手 下午科技公司派专人把机器人给我送到了。 这机器人跟宣传的产品一般无二，根本看不出是金属构造，还是个美女机器人，一层仿真的硅胶皮肤看上去跟真人一样，1米65的个头往前面一站，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如果事先我不知道这是机器人，定会以为科技公司给我送来一位真人服务员呢。 科技公司的人很耐心，在教会我如何给机器人充电，如何下达指令之后，要当场做一下验证，看看我能不能指挥得了。 机器ai叫如雪，我闻言有些好笑，难道她跟白落雪是姐妹？且不管它，我便指挥着如雪烧壶热水给客人沏茶。 “好的，主人。” 如雪答应一声，便提壶倒水，通电，待水开之后，就如真人一般开始沏茶，倒茶。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生涩。对这结果我非常满意。 科技公司销售人员问我，“先生是想用机器人到菜地里摘菜，我们已经编好程序，可以到现场进行测试。” 我不可能领他们去异度空间，便问道：“你们测试过了吗？” “当然，出厂之前就已经实际检验过了。” “那就好，不必再麻烦，有什么问题随时跟你们联系。” “好的。” 留下联系电话，科技公司的人员便走了。 我迫不及待地拉着美女ai进入异度空间，给它下达指令去摘黄瓜，规定好尺寸，小的不要摘。 那美女ai拎着塑料桶，来到瓜秧前，动作既快又麻利，而且黄瓜毫无损伤，很快便摘了一桶。 然后，我又指示它装入麻袋，一麻袋黄瓜它很轻松地就拎进了小房子里。如此操作，我确实省了不少力气，关键是快，效率高，我非常满意。 接下来，又让它去摘茄子，豆角，青椒，辣椒，西红柿。正如我愿，按照我预想的，它将所有摘下来的菜打包，整整齐码好了垛。 我又指示它去捞鱼，自然也不在话下，关键是我得给它规定好，什么样的鱼留下，什么样的鱼要扔回水里。 美女ai非常聪明，只需一个指令，看上一次示范，便都记下了。 有了它我就无需在这小岛上拼死拼活地忙了。 我还特意测试了一下，把它单独留在小岛上，我返回现实，过十几分钟再回来，发现无论是我在还是不在，它一直都是按照我的指令工作着。这让我大为放心。 美女ai的工作量大，耗电量是很快的，每天要充一个小时的电。晚上我将如雪带出异度空间，找一间卧室给它专门充电。 这件事又让我有了另一种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白落雪来大院，如果让她看到这台机器人我又如何解释呢？这么一个大美女让我藏在屋子里，她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想法？若是以为我有某方面的特殊癖好那就坏了菜了。 如果异度空间里要是有电源，这一切就不成问题了。这件事我暂时还没有办法，作为需要解决的一个大事情，先放在心里，日后再说。 有了机器人的帮忙，我算是解脱了出来，只需每天早上5点之前将货物从异度空间里运到大院中即可，不必再专门去摘菜捞鱼了。 小岛还在继续生长，我便又种了些菜籽，有了机器人帮忙，我不再担心忙不过来。 第二天早上白落雪如期而至，看到满院子的货物依旧惊讶。她并不是惊讶于我早早备好了货，而是看着那些打好包的蔬菜比昨天要整齐得多，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有那些鱼，基本上一般大。 我知道这都是得益于机器人的杰作，可白落雪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你的那位朋友做事真认真，就连打个包都一丝不苟。”他当然是以为我所说的老家的朋友，并不知道我手下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台机器人。 我打过哈哈之后，便开始忙碌起来。一旦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跟她聊这些我不想说的话题了。 今天跟昨天的收入差不多，31万左右。白落雪除了一声惊叹之外，更加对我赞赏。 “如果每天如此，陈经理真的是前途无量。” 她的眼中似乎冒着小星星，我很喜欢看她这种表情，她高兴就是我的动力。 上班不久，白落雪打来电话，说是姚经理打算领人带着设备去我的老家，问我是不是一同回去看看。 我只问了一声她去不去？ 白落雪说有别的事情，她就不去了。 我回答的也很干脆，家里都安排好了，有父母接待，让人们直接去现场就行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实际上白落雪不去，我回去也没劲，还不如到市场去转转，看看货物销售的怎样。 我在便民市场一露面，马上就围上来一堆人，除了打招呼递烟的老商贩，更多的是新顾客，纷纷要订购货物。我说现在货物太少，不能满足所有人，只能保证最先订货的老客户。那些人怏怏不快地散去。 我的货源有限，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卖我的货。我懂得饥饿营销的道理，若是便民市场所有的货都来自我那里，这种热销的情况很快就会降温的，我的利润会大大缩减。 大胡子笑呵呵地将我拉到一旁，给我点上支烟。 “兄弟，托您的福，虽说现在没有我独家经营的时候卖的多，但是这段时间非常稳定，一天三千块钱是稳稳地赚了。照这样下去，年底我就能买个大房子，省得老婆每天 唠叨，50平米的两居室住不下4口人。” 大胡子有大胡子的愿望，我自然有我的想法。告别大胡子，我还没走出便民市场的大门，一个胖胖的男人拦住了我。 “这市场上的菜是你供应的？” 来人我认识，信誉楼的刘经理，他的形象我一直深深地记在心间。 “刘经理好！商场咱打不进去，也只能到这小摊儿上供货了。” 刘经理满脸堆笑。 “你是陈……陈经理！我真是眼拙，没认出来，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呀！你知道嘛，我的商场急需你的菜和鱼。” 刘经理像是刚刚认出我是曾经找过他的，连忙给我递烟，我一摆手表示不抽，他有些尴尬，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公关。 “陈经理呀，因为你的菜和鱼出现在便民市场，我那商场里的货卖不动了。鱼可以冻上，那菜可就全蔫了，烂了，损失惨重啊！” 第33章 到商场签约 我很诧异，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去过信誉楼，对那里的经营情况一无所知。刘经理既然这么说，我倒有几分怀疑，毕竟他那里是大商场，客流量大，不管他的菜和鱼行情如何，终究还是有人买的。 见我不太相信，刘经理非要拉着我到他的商场去实地看看。商场我一定要打进去的，但我表现的半推半就，像是有些不情愿。看在刘经理极力邀请的份上，我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 于是，他在前面开着宝马，我在后面骑着电动三轮来到了信誉楼。 到了一楼商场蔬菜区，他指着那些蔫巴巴的菜。 “你看这些货成了这个样子，再便宜也没人买，这都拜您所赐啊！我不得不向您求助了，给我供些货，否则我商场里的菜就卖不动了。那些供菜商也是苦不堪言呢，我不得不缩减他们的采购量，你知道这蔬菜要是量太少了就没什么利润了呀！” 卖鱼的地方我也看了，商场里的淡水鱼多是卖鲜鱼的，当天若是卖不出去，得用碎冰冰上，时间一久就不好卖了，只得降价处理，卖给那些想贪点小便宜的顾客，利润自然大大缩水。 我故作矜持。 “没有顾客来商场买菜买鱼，即便是把我的货放在这里，不一样没人买吗？” 刘经理闻言立刻解释。 “那可不一样！你都不知道，不仅是顾客跟我反映，就连我的售货员都在给我提意见，说是便民市场有品种更好的鱼和菜，我若是不进些货来，再这样下去商场会失去大部分顾客。没办法，我就到便民市场调研了，转了好几天了，你的货卖的最快，等你的那些货卖光了，别人的菜和鱼才开始卖。起先我并不知道是你，刚好碰到了，这个忙你帮也得帮。” 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像是赖上了我。我欲擒故纵。 “我的产品还没有进行绿色认证。”我故意说道。 “没问题！这事我可以帮你办。这么好的蔬菜，这么紧俏的鱼，绿色认证过不去那都说不过。” “既然刘经理这么有信心有把握，就不麻烦您了，这事儿我自己办好了。” “那就快去，今天下午就办，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明天你就可以给我供货了。”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倒不必。”我故作沉着。“只是这货明天还供不了。” 刘经理当真有些急了。 “为什么？” “量有限。即便是我现在扩大生产，也得等些时日！” 刘经理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都怪我！当初……当初我若是帮着你把绿色认证办了，也不至于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你看这样好不好，其他的商贩你少供点货，给我均出些来，哪怕量少点儿，你先给我供着，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空间里刚刚种下的那些菜，怎么也要过两天才会长起来，不过我心里有数，给商场弄个百斤还是有这个量的。但是为了能让我的利益最大化，我还是决定给他迟两天再供应。 “刘经理是这样，那些便民市场的商贩，我也是做的订单，说白了就是合同供应。我不能失信的。你知道，我们做生意的一旦失了信誉，后果不堪设想。” 刘经理很失望，当我感觉他有些泄气时，马上又给了他一些希望。 “蔬菜供应肯定要晚上两天，我尽量说服那些商贩给刘经理均一些。这鱼明天我就可以供商场，只是不会太多，也就百斤。” “那也行啊！” 刘经理一听有了希望，马上换成一副笑脸儿，赶紧给我点烟。 我借口商场里不能吸烟拒绝了，刘经理连忙带我走出商场，去了他的办公室，又给我点烟。 我伸着两个手指装模作样在那摆谱，他又递上茶水，我翘着二郎腿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放下，刘经理又讨好地笑笑。即便是如此的点头哈腰，他也没有忘记正事，随即拿出合同纸就要与我签约。 他的合同是制式合同，说白了，商场有很大的主动权，对于供应货物的一方非常不利，我仔细看了一遍，便提出了不同意见。 “这个合同我不能签。” “为什么？” 刚才还满脸高兴的刘经理一下子僵在当场。 我指着合同说道：“您说呢？条款不公平，好像供货方责任很多，收货方只是付个款就完了，一切损失都算在供货方，有失公允啊！” “唉！” 刘经理叹口气。 “这个合同都是这么签的。如果不让供货方担点责任，说大一点，我们商场一旦有变故损失就太大了。” 他说的这种情况我可以理解，但不能为了他的商场利益，就损失我的利益呀！ “我只要求加上一条，货物装车结清货款，若非因质量问题，概不退换。否则我宁愿不给商场供货。这是我的底线。” 我根本就不容他辩解，他现在是求我，我何不趁此机会牢牢吃定他。 刘经理稍一皱眉，随即便答应了。 他改好合同，又要让我签字。我看到价格一栏是随行就市，马上又提出了意见。 “关于价格，按照供货方提供的价格进行结算。当然，我不是漫天要价，这个价格与便民市场上的是一致的，我保证童叟无欺。” 刘经理有些犹豫。 “我这可是大商场啊！那些便民市场比得了吗？我这里的销售量大呀，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些优惠，不能跟那小商小贩比。” 我嘿嘿冷笑两声。 “对不起啊刘经理，你的商场客流量再大，我没那么多货供应你，反倒是那些小商小贩把我的货卖的很好。你说我有必要降价吗？如果你坚持，这个合同咱就不签了，省得你觉得亏，我也觉得亏。” 见我抬屁股要走，刘经理赶紧将我拦一下，再次点烟，又堆起笑脸。 “陈经理说的哪里话来，这样，合同写上，不管采购的量大量小，一律按照供方拟定的单价结算。你看怎么样？” 我心中窃喜，表面上还装作为难的样子。 “即便是刘经理给我出的价格比便民市场那边的高，我也无能为力呀！但是我的手并没有闲着，”唰唰唰”就签下了陈凌宇三个字。 见我签了字，刘经理笑了。 第34章 太阳能发电 “鱼明天可以送？” “可以，不过不是送，是商场自提。” 我现在可不能惯着他，将大院的地址告诉了刘经理，同时强调。 “自提还得头一天定好数量，否则第二天早上没货，5:00~7:00，过了这个时间，没空。” 刘经理像吃了苍蝇，心里很不舒服。看得出来，他那一脑门子官司。 我当即又说道：“如果刘经理不愿意这样就算了，我也不在乎多卖百斤鱼。” 我转身就走，刘经理急忙又把我拦下。 “好好好！陈经理您说了算，明天我就派人去提货，先提500斤鱼如何？” 我故作矜持。 “500斤，这是你目前提货的极限，就这个，我还得从其他商贩手里挤点货出来。” “那就先谢谢了，谢谢了！” 刘经理点头哈腰，他好像终于得到了恩赐一般。 “那蔬菜什么时候能有我的货呢？” “三天之后，有了我告诉你。这事得慢慢来，一个商贩均你十斤八斤的，或许能给你凑出来三四百斤。” “呃！” 刘经理好像不太满意，“三四百斤确实有点少，我这每天销量都在2000斤以上啊！” 我一听吓一跳，他这真是个大客户，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刘经理，我知道您的难处，但希望您也能够替我想一想，我不是变戏法的，一下子给你变出2000斤菜来。这得慢慢来，等大棚里长出来咱才能上货呀！再说了，今天下午我还得搞绿色认证，这认证要是通不过，那合同上写着呢，这合同等于废纸一张。您说是不是？” “哦，对对对！下午我帮你一起去认证。” 刘经理一副虔诚的样子，非要帮忙不可。我可不能让他跟着去，否则就露馅儿了。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认证通过了，我给你回个话。你需要资料我可以给你复印，这你也就放心了，我也可以放心大胆地给你供货了不是。过不了，说明咱们没这缘分。” 这一次我不再停留，大踏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刘经理还在后面给我祝福呢。 “陈经理，您的货肯定一次过关。” 离开商场，我心里这个高兴啊，真是赶着的买卖不是买卖。这次他主动找我，反而弄成了。 我又到了种子公司，买了些菜籽，准备那小岛长一些，我就种一点儿。以后这些菜有销路了，我不愁它长得多。有美女ai帮忙，我更不愁摘不过来。 我当然没去工商局认证，只是到了临下班的时候给刘经理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一声，绿色认证通过了。 电话里刘经理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我都能想象得出，他都蹦起了高，直说太好了，太好了，并且强调明天一早他会派人准时赶到大院提鱼去。 我进入空间，美女ai早已摘好了菜，打好了包，放进了小房子里。那鱼它还没有捞，说是捞得早了放在水槽里容易将鱼闷死，不如明天早上再捞。 我一愣，怀疑这ai太过智能了，它都可以自己思考了。 小岛又长大了一圈儿，松软肥沃的土地大概增长了十几平方，我取出蔬菜籽，打算再种下去。美女ai看到我的操作，主动过来。 “主人，像这种简单重复的劳动，您就放心交给我，保证能够完成任务。” 卧槽！太善解人意了！我都没有下指令，它竟然能够主动帮忙。我半信半疑，将种子和锄头递给了它。它飞快地行动了起来，很快便刨完了坑，撒下了种，随即埋好。 “主人，哪里有竹杆？这里应该搭些瓜架。” 我简直无语，让它等着。我离开空间，来到工地，踅摸了一圈儿，找了些竹杆棍棒，还有麻绳，带进空间。我只绑了一个架子，那ai便自己动起手来，三下五除二就绑好了，比我绑得快，还结实。 我心道：这100万花得值！ 它身上的电量提示还有50，这又让我想起了空间供电的问题。这里没有风，要是有风，我可以安个风力发电机。若是弄台柴油发电机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好像不太环保，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如果实在想不起别的招来，也不得不考虑这个。 抬头看到晴朗的天空，炽烈的太阳，我忽然想到了太阳能。对呀！可以利用太阳能发电！ 有了想法，马上行动。离开空间我就上网查询，寻找售卖太阳能电池板的商家。 网上搜出了一大串类似的厂家，我找了排名靠前的一家，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有人接。简单咨询之后，我们互相加了某信，彼此进行了解。他了解我的用途，我了解对方的技术和能力，很快便达成共识。 对方答应进行现场安装，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去异度空间作业，决定让他们在我租住的大院房顶上进行模块化预安装，可以拆卸拼装，我是为了方便自己运进空间里去。 同时我订购了一套大功率蓄能电池，这个要满足我随时用电的需要，白天有阳光可以直接利用，我若是晚上进入空间，没有蓄电池就没有光亮，无法展开作业。我得为将来有可能延长作业时间提前做好准备。 这套太阳能设备投资并不多，总共花了不到2万块钱，而且对方告诉我，可以并入电网，多余的电能卖钱。这个事儿我只是口头应诺了，没打算这么办。我不知道怎么把电从异度空间引到现实中来，这绝对是一个超难的技术问题。 这家公司效率还是挺高的，次日下午就派人来了，三个人在房顶上鼓捣了两个小时，算是安装成了，还真发出电来了。 他们所有的安装过程，我从头到尾看了个一清二楚，待他们走后，我便把美女ai弄了出来，让它帮我一起进行拆解模块，运进空间。 这美女ai真能干，一切按照我的预想，很快就帮我组装起来。也许是我有点贪心，弄得面积有点大了，小岛上除了菜地之外，剩下的地方全安上了太阳能电池板，那些鱼槽水桶搬过来搬过去就有些不方便了。不过，这对于美女ai而言，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无非多走两步道而已。 有了太阳能电池，给美女ai充电就不必返回到现实中了，在小岛上就办了。 美女ai很高兴，它搬个马扎坐在小屋门口。 “主人，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 第35章 诸事皆顺利 第二天早上，刘经理专门派了一辆双排车到我的大院拉鱼，有商贩认识那是信誉楼的货车。 “信誉楼也来跟我们抢生意了！” “以后我们的买卖不好干了！” “怎么也得有个先后呀！他们拉了鱼去还有我们的吗？” 我只得出言安慰那些抱怨的商贩。 “大家放心，谁都有货。咱是按订单来的，只要有订单的，保证有货。” 信誉楼提货的两个小伙子还满腹牢骚呢。 “信誉楼要货什么时候自己提过呀！都是货主给我们送。这位老板可好，我们得自己来提，还得付现款，不来我们老板还不愿意，来得晚了都不行。信誉楼的地位什么时候下降到这地步了？” 有商贩回怼。 “你们那是店大欺客，陈老板这里是客大欺店。可以跟你们老板说，这里的货，来提都不一定有，哪有功夫去送啊？不想卖这货可以不来，人家老板也不会去请你们。” 那两个小伙子觉得憋屈，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按照自己老板的吩咐行事。 好在最后大家都提到了自己应该要的份额，一场抱怨说说也就过去了。 白落雪看到这个情景很吃惊。 “你什么时候搭讪上信誉楼的老板了？看样子他们好像是还求着你来。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有两下子，深不可测呀！” 我冲她笑笑，并未做过多的解释，继续帮着顾客搬抬货物。 商贩们都走了，我收拾家当，白落雪认真地汇总账目。 “哎呀，今天营业额又涨了！34万！怎么回事儿？就多了那一车鱼，就3万多吗？” “这个并不稀罕，我可是给了他们两槽子鳜鱼，值钱的很呀！” 我诡异一笑。 白落雪依旧笑道：“真有你的，这是要宰信誉楼老板呀！” “不不不！可不能这样说。他那里客流量大，高档顾客多，自然吃鳜鱼的人也就多了，不多给他一些，难道指望逛便民市场的百姓多买鳜鱼吗？” 白落雪手指遥点着我，“你鬼得很呀！” 我邀请她到高师傅那里去吃早餐，她借口怕吃上瘾，婉拒了。现在才6点多，说是回家还可以睡个回笼觉，打了个哈欠，踩着高跟鞋，颠儿颠儿地走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又开始意淫起来，照这样下去，终究有一天我会让你和我在一起，你跑不掉的！ 回了工地，高师傅一见我，老远就打招呼。 “小陈啊！我还真当你一直在铁皮房子里睡觉呢，原来你早搬出去了，听说你还租了个大院子，做买卖呢？” 是谁走路的风声？高师傅怎么会知道呢？没待我问，他继续说道。 “今天我到便民市场转了一圈，一个熟人谈起你来，我才知道是你给他们供的货，那些鱼呀菜呀，原来都是从你手里出去的。你真是深藏不露，从哪弄来的那么多货呢？” 高师傅既然问到这儿了，我不得不解释一下。 “老家的朋友见我在县城，帮他个忙，我也是替人打工的，无非早晨起个早给人家发发货，赚点钱。你看咱这工地也不开工，啥时是个头啊？我想着辞职给他专职去干这事儿，你老还拦着。” “不不不！我可没有死乞白赖地拦你，只要你保证在这吃饭，你爱干嘛干嘛去，我不挡你的发财路。” 高师傅笑呵呵地给我盛了碗小米粥，上了他亲手做的酥鱼，还有小菜儿，端了过来。 “哎呀，你知道吗？我尝试着买别的样的菜和鱼，总做不出来这样的味道。看来，从今往后我们都离不开你的鱼和菜了。” 我呵呵一笑，“那就好，保证让您老这辈子吃个够。” “哈哈哈哈！” 高师傅得到了我的承诺，显得非常开心。 “我听说你还买了套小别墅，可是真的？” 怎么这消息也传出来了？当然，我不用藏着掖着，坦然承认。 “房子嘛，盖好了就是让人住的，别人住的，咱也住的。小别墅咱也可以试试。” “哈哈哈哈！年轻人有想法，有能力，有魄力，我喜欢。我估摸着，别看你是个小工，你们家呀，家底儿厚着呢。我听姚经理说你在老家还翻盖新房呢，这里外里得需要多少钱呀？你父母那里没得积蓄怎么可能？谁相信呢？” 看来购买别墅和翻盖房的事好像出自姚经理之口。这倒无所谓了，咱没做亏心事，还怕别人知道吗？虽说咱没有炫富的心理，让他们晓得，对咱自然高看一眼，绝不再以一个小工的身份对待咱了。这无形中提高了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我有点飘飘然呢！ 上午要去驾校考试科目一，自己提前在手机上模拟考试了两遍，都是100分，信心满满走入考场，果然不出所料，15分钟交卷离场，满分！ 我当即就给教练打了个电话报喜，他也替我高兴，说下午就可以练习科目二了。想想我有时间，跟他约好了点，下午准时到场。 心情好，练车练得也顺手。教练一点咱就心领神会，就好像曾经练过一样，把教练看了个目瞪口呆，只练了两把，他就让我约考。 取证的事儿当然越快越好，打开app，约在一周之后。教练告诉我，让我有时间就过来练练，他自己都说，像我这种情况有开车的天赋，99能过。 得到赞赏，我心里美美的。那些跟我一起训练的学员，露出了羡慕的表情。他们还在场地苦练，我却早早的骑着电动三轮车返回了我的大院。 进入空间一看，美女ai早已将所有的菜摘过了，打包码好放进了小屋。 小岛又长了不少，它正在用锄头刨坑种地，都不用我下指令，它自作主张扩大种植面积了。 见我到来，如雪主动跟我打招呼。 “主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自作主张又种了些黄瓜，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俨然就是这小岛上的主人。这些事情都不需要我吩咐了，你做的挺好！” “主人给我安排的这些工作，我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够完成。闲着也是闲着，干坐着也没啥意思，看岛上有空地，就按照主人以前的操作方法，帮主人恳荒来着。” 对它的做法我相当满意，有这么一个机器人我省老鼻子心了。 “主人专门给我安装了太阳能发电，我充电方便了，这让我感觉到活力满满，生机勃勃，我有用不完的力气。” 上百个竹篓依旧沉在水里，我看到几个塑料桶里面放着不少鱼。美女ai这几天都是每天早上才捞鱼的，为啥今天提前弄了几桶？ “这是怎么回事儿？ 美女ai嘿嘿一笑。 “闲来无事，我钓的。主人这里有鱼竿，把鱼钩抛进水里，那鱼自己就上钩了。我觉得挺好玩，可它们太容易钓上来了，钓了三桶，我就觉得没啥意思，不玩儿了。” 钓鱼的事我可没有教过，它竟然无师自通。这个美女ai的智力真的不容小觑。我甚至有些担心将来都驾驭不了它。 “你曾说过，鱼早早放进桶里，待到明天早上会闷死，死鱼没人愿意买。这个怎么处理？” 我故意刁难它。 “这个好办，放生就是。” 说话间，美女ai提起塑料桶将那些钓上来的鱼统统倒回了水里。 我愕然。 第36章 一个好启示 小岛的面积在扩大，新种的蔬菜又长了出来，并且结了果实。这是一大好事，可以供给信誉楼了。同时我发现，最初种的那一批黄瓜秧开始打蔫儿枯萎，只得让美女ai将它们去除，重新种上新种子。 我前后算了一下时间，在这个异度空间，这些蔬菜的寿命周期15天左右。它们长得快长得好，生命却是短暂的，这里加速了它们的生命过程。 有利就有弊。 对于我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可以加快新鲜蔬菜的更迭周转。 信誉楼的刘经理在收到新鲜蔬菜之后，特意邀请我到了他的办公室，递烟奉茶，满脸堆笑，好像我就是他的财神爷，那个恭维劲儿就甭提了。 新菜一上货架，就被抢售一空。刘经理叫我来的意思是要增加供货量，几百斤的蔬菜根本不够商场卖一天的。 我心里巴不得菜卖得更多，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 “那些蔬菜生长成熟并非人力所为，不是咱加个班加个点儿就能赶出来的，这需要遵从自然规律。刘经理，我也想多给你供些货，但是我也无能为力。” 我欲擒故纵。 “陈经理，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加价，比那些商贩提高5个点儿，给他们缩减供货量，给我增加点量。这样你既能多些利润，我也能多卖些货。您何乐而不为呢？” 我故意端着架子。 “刘经理，做生意多赚钱无可厚非，但商人也要有商人的道德底线，咱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损害了别人的利益，把奸商的名声做实。” 刘经理笑得尴尬。 “陈经理高尚，老哥不得不佩服，但是咱还得在商言商。如果我的货物不能满足供应，我的客流量会减少的，不仅是这些蔬菜的销量问题，其他的货物销售额同样也会减少。我的损失太大了。为了尽量减少损失，我不得不求助于陈经理，有钱我们一起赚，这样岂不更好？” 我故作矜持了一会儿，表示被他说服了，答应每天供他新鲜蔬菜2000斤。他这才笑逐颜开。 实际上，我的小岛供他4000斤也绰绰有余，但是我不能让他吃饱，我还想进军其他的大型商场呢。若没有别的商场与他展开竞争，时间一久必然被其垄断，受制于他，想必那些便民市场的小商贩们根本斗不过他，最终损害的是我的利益。 中午刘经理非要留我陪他吃顿饭，喝几杯庆祝合作愉快。我以下午要练车为由拒绝了，开车不喝酒，他没有办法再继续挽留。 下午练了一个小时的车，教练就把我轰回来了，说我在场地里练车纯粹是浪费时间，白白耽误其他学员学习。真不知道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看到其他学员嫉妒的目光，我心里美极了。 练车归来，我到工地转了一圈，算是履行看守工地的职责，打算跟高师傅打过招呼，就返回租住的大院。一进厨房，闻到一股香味儿，这味道很熟悉，高师傅在做鱼。 我每天都会带过几条鲜鱼来，我们四个人尽管顿顿有鱼吃，还是吃不完的，那个小冰箱早已放不下。看门的刘大爷好心好意说过一句，让我别带鱼了，晚些时候再弄，却遭到了王长海的反对。 “你个刘老头，不要打消小陈同志的积极性，他的这份善意，你不要给扼杀了。你就是在家里也不可能顿顿能吃上鱼，你个臭看门的能吃到这么好的鱼，就不要瞎嚷嚷了。” 他们拌嘴，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三个老头心里一直惦记着我的鱼，生怕我不给他们送了。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不管这鱼吃得完还是吃不完，我是天天会送的。 这样就导致了高师傅这里剩下不少，扔掉可惜，但这难不倒他。他将剩下的鱼配好佐料，上锅一蒸，装到罐头瓶里密封起来，可以长期保存，啥时吃都是原来那个味道。 这个土方法母亲也曾经用过，她保存的不是鱼，而是西红柿。在西红柿拉秧的时候，那些不成样子的她就蒸熟用罐头瓶封装，冬天随时可以取出来食用。其实这就是罐头的制作方法。 我的空间里有大量的资源，鱼的品种很多，我不可能长期只卖草鱼，鲤鱼、鳜鱼这几个品种，我要充分开发利用。高师傅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启示。 黄土县有一个民利罐头厂，罐头品种以水果为主。黄土县盛产苹果、梨、桃，还有山楂，这是当地的一张名片，特别是苹果远销国内外，基本不愁卖。那些梨桃和山楂的销路没有苹果好。为了进行深加工，二十几年前有人建了这个民利罐头厂，将卖不出去的梨桃和山楂做成罐头。 这样可以延长水果的保质期，同时增加了附加值，罐头厂的效益还是相当可观的。厂子是一个集体企业，一直以来是黄土县的利税大户。 随着运输网络的发展，新鲜水果流通效率提高，水果罐头这种产品逐渐被市场淘汰了。民利罐头厂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听说现在勉强维持，很多年轻的都纷纷辞职改行了。 高师傅给了我启示，我打算跟罐头厂合作，生产鱼罐头，因为我发现超市里面鱼罐头销路还不错。 我找了个机会，在早上批发完货物之后，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白落雪。 白落雪对我的想法先给予了肯定，同时对我的货源提出质疑。 “就你老家那个鱼塘，你能保证有足够的鱼，除了供应这些商贩之外，还能开鱼罐头厂？” “货源不是问题，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只要罐头做好了，那顾客谁管这鱼是从哪里来的，这正如鸡蛋，只要鸡蛋好吃，谁也不会追问是哪个鸡下的。” 我这种似是而非的比喻，将白落雪逗乐了。 “行！你神通广大，只要有足够的货源，这个鱼罐头倒是可以一试。” 有了她的肯定，我便将这个事放在了心上，抽空去了趟罐头厂，找他们的厂长寻求合作事宜。 当我见到愁眉苦脸的穆厂长的时候，刚一张嘴想要合作，立刻遭到了坚决的否定。 “市场上那么多鱼罐头，竞争相当激烈，咱这小地方没有名气，你知道创造一个品牌是多么难。咱们这黄土牌的罐头已经吃不开了，你就是在里面塞满肉，也没有顾客认可，何况那腥气的鱼呢？别做美梦了。罐头厂马上就要破产了，如果你有心管理，破产之时你来接手，我拱手相让。” 就这样，第一次见面，我被穆厂长赶了出来。 第37章 饥饿营销法 打算与罐头厂合作的想法受到了打击。白落雪劝我不要灰心，穆厂长不是说了吗，厂子马上进入破产程序，那就等着它破产好了，那将是我的一次机会。 关于这件事，白落雪还为我谋划。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感觉信心满满，等着机会的降临。 我当然没有坐等时机，而是继续运作我的商业模式。信誉楼的供货情况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尽管刘经理差不多每天都在央求我多给他些蔬菜，多给些鱼，但我每次都以货物有限为由，给的量总比他要求的要少一些。而正因为供货不足，信誉楼的蔬菜和鲜鱼每天都会告罄。 在这种情况下，便民市场的小商贩们也能分得一杯羹。他们依旧是一如既往卖我的货，好像信誉楼的售货情况对他们并没有多大影响。 但是其他几个大型商场里鲜鱼鲜菜的销售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就如同信誉楼前一段时间，鲜货开始滞销了，甚至有的蔬菜烂掉了都卖不出去。 我也到那几个商场悄悄进行了调研，基本上都差不多。这种情况自然引起了商场老板的重视，结果他们跟刘经理一样，先后都找到了我。 有了跟刘经理谈判的经验，我如法炮制，先后跟便宜房、味美、捷利来、大丰收几个商场签下了供货合同。 我抓住了饥饿营销的要领，给他们的货都不多。尽管如此，因为我的货物的加入，带动了商场其他鲜鱼鲜菜的销售，均有所好转。 我已经给我的商品注册了天赐牌商标，商场里我的蔬菜和鲜鱼贴上这些标签，很快这个牌子便在黄土县叫响了。 见我的货好卖，那些商场便抬高物价，尽管比其他的鲜货高了将近20的价格，同样是供不应求。 我看到他们明码标出的价格，对那些老板很严正地提出了一个要求，价格不允许再涨，否则停止供货。因为我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赚钱，更为了惠及百姓。 其中刘经理还想给我上一课。说是这是市场行为，由供需关系决定的价格，而并非他们赚黑心钱。我对此嗤之以鼻，既然供需关系这么重要，我给他们断了货，他们岂不会卖得更高？ 刘经理闻听再也不坚持他的那套供需关系理论，率先把价格降了。他一降价，反而吸引了大量的顾客，相对而言，其他的各类商品销量也增加了，商场的效益反而增长了不少。 而别的商场，要等信誉楼的鲜鱼鲜菜卖光之后，顾客才会跑到他们那里去。看到这个现象，那些老板也把价格降了下来。 总的来说，商场里的物价要比便民市场高些，这对便民市场影响并不大，他们的顾客都是周边的居民，相对比较固定，只要价格没有太大的波动，并不影响他们的销售量。 我除了继续让美女ai在小岛增加蔬菜种植面积之外，还要多多捕捞鲜鱼，以供给那些商场的需要。 小岛内的蔬菜种植面积已经有三亩多了，比以前增长了两倍，但对那些大型商场，还是供不应求。 美女ai在小岛上比之前忙碌多了，它的效率很高，据它自己说摘菜的时间在两个小时以上，再加上捞鱼，差不多每天都要工作三个小时。 当然，对它来讲，还是很闲在的。它会去钓鱼打发时光，怕把鱼闷死在水桶里，它会重新将鱼放生。对于它这种自娱自乐的游戏，我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此外，它还会整理瓜架，清除那些干枯掉的瓜秧，种上新的瓜籽。这一切我并没有下过指令，它在这个小岛上已经会自我管理了。 它甚至要求我安上电灯，一到晚间小岛上漆黑一片，尽管有太阳能所发的电，没有照明设备，它只能用自身携带的照明看路，说在夜里感觉很孤单。 为了照顾它的情绪，就按它的要求，我在小房子里面和外面都安了电灯，还摆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我将它完完全全按照一个员工来对待，而并非是一台机器。与员工的区别就是不给它发工资，不给它准备伙食。 这些生活条件的改善，让这个叫如雪的机器人极其感动，每当我进入小岛，都会对我鞠躬行礼，问安问好，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对它的这些行为，我最初感到好笑，但细细想来非常震惊，难道这机器人有感情了吗？ 空间里所发生的一切白落雪是不知晓的，我只字未提。这是我不能跟第二个人所谈及的秘密。 现实中的事，我们两个又无话不谈。 家里的房子正紧锣密鼓地建造着。与母亲每天都会通一次电话，一是我好掌握盖房的进度，二是了解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开工一个星期之后，我又通过白落雪给姚经理转了10万块钱。说是不能因为钱的问题影响施工进度，也不想让公司帮我垫资。 见我如此积极主动，姚经理当然也是尽心尽力，每隔三两天他都去一趟石沟村，亲临现场看看施工情况。 这一天，白落雪跟我说，她要和姚经理去石沟村，问我回不回老家。 事实上我早就想回去了，但每天早上我还要批发鱼和菜，担心回不来会耽误事儿。 白落雪说我们可以在早上批发完货物之后再回家，当天返回来，这样就不会耽误第二天一早的生意。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我还没有自己的汽车，来去不便，不好意思提这样的要求。 白落雪却笑话我想的有点多了，这哪算什么要求，坐个顺车而已。 回家之前跟母亲通了电话，问她需要从县城里买什么，我可以带回去。 母亲告诉我，真要想带东西的话，不需要买别的，主要是现在工人们对吃喝比较挑剔，肉在乡里随时都可以买到，这个并不缺，所缺的是我曾经提供的那些黄瓜茄子一类的蔬菜，还有我给他们留下的鲜鱼。之前，我留在大棚里的那些菜早已经被工人们吃光了，而且都拉了秧。 父亲想方设法从乡里买了最好的蔬菜和鱼来，但他们再也吃不出以前的味道，好像都有些小情绪。这令父母很不舒服，毕竟工人们是在给自家干活，他们不高兴，看在眼里，愁在心上。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赶紧骑着电动三轮车到了租赁市场，雇了一辆双排车，从空间里运出来100多斤鲜鱼，200多斤鲜菜，让司机直接送回我的老家。 在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我才打电话要和白落雪他们同乘回家。 第38章 陪我回趟家 我之所以没有跟货车司机一起走，当然是想跟白落雪在一起。事实上她又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姚经理临时有事去不成了，便让她开车拉着我回石沟村。 我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兴奋，白落雪见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是我回家高兴的，她却不知道，是因为有她在。 “怎么，回家看新房就把你乐成这样？” “啊……哈！那当然！一想到新房子即将盖成，心里忍不住的喜悦，再说有白大美女给我当司机，我岂不是美上加美了？” “哈哈哈！” “哈哈哈！”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除了聊新房子之外，最多的还是我的生意。由于销路打开了，每天的营业收入现在都已经达到90多万了。 她还不知道，这些钱都是我的纯利润，那三个月达到一个亿的目标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我心里喜不自胜，这说明一个问题，目标达到，我们两个的关系有望水到渠成。我相信她到时候不会拒绝我的求爱。 心里想的美，心情自然愉悦，100多里的路程实在是太短了，我们聊的正开心，不知不觉中便到家了。 卡车先我们一步到了，卸完货司机已经开车走了。之前我给母亲打过电话的，她当然知道这些东西是我帮她解决工人们伙食问题的。 白落雪并不知道。 若说这盖房的速度还是相当快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房子的主体框架已经完成，正在浇筑房顶。 父母住在东边配房里，还有一间作为临时厨房，给工人们做饭。而那十几个工人便住在西边的配房里。 王师傅见到我非常惊讶。 “小陈啊！我都干了半个月了，才知道是为你盖房。这也怪我，不好打听事。若不是刚才送菜的司机提到你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这就是你们家呢。你真会给我们制造惊喜。我白当了你两年师傅，还不如你有魄力，能够盖这么好的房子。” 我也很惊讶，姚经理竟然把这一帮好手统统找来给我盖房，心里除了感激之外就剩下激动了。 “王师傅辛苦了！家里房子破得实在是不成样子，都成危房了，盖好了房子父母住着我才放心呀！” 王师傅干起活来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对于工作之外的事基本上不打听。他的目的很单纯，干好活，挣好钱，至于给谁干活并不是很关心，关心的是他每天能挣多少钱。 “恐怕从今以后我们师徒再也无缘共事，你不可能再为我当小工，我也不能带着你干活了。我现在都开始给你打工了，陈老板。” 平时不苟言笑的王师傅竟然开起了我的玩笑。 “王师傅说笑了。既然王师傅能来，说明我们师徒还是有缘分的，今后还有合作的可能。” “哈哈哈！但愿！” 王师傅心情很好，打过招呼之后就急着干活去了。 父母迎了上来，看到白落雪下车，母亲悄悄捅了一下我的胳肢窝。 “这位美女领导又来了，看来还是挺关心你的。” “啊……哈！这一次她是我的司机，娘可不能怠慢了啊！中午好好招待招待。” 我神秘一笑，便去看房子，白落雪跟父母打过招呼，随后跟来。 “司机？” 母亲在后面好像没听明白，兀自站在那里琢磨我刚才的话。 都是熟人，这帮工人的施工质量没得说。白落雪看过一圈，基本上符合工程进度，她也没啥好说的，慰问了一番工人，此行的工作就完成了。 我本以为她会帮母亲去准备中午的伙食，不料她悄悄跟我说，想去看看我的鱼塘和大棚蔬菜。 鱼塘倒是好说，那不过是一个水坑而已，里面到底有多少鱼，她不可能看出破绽，只能听我信口雌黄了。 但是呢，蔬菜大棚里面的瓜秧早没了，即便是那些干枯了的都已经被父亲拔了秧子，一旦到现场，我无法跟她解释，一个空空的大棚怎么会每天生产那么多的蔬菜？ 我借口先去趟茅房方便一下，让她稍等片刻再带他去，这样的借口没法不等我。 好在院子还没圈院墙 我在茅房后一拐弯儿便来到了房后大棚里面，赶紧进入空间，吩咐美女ai帮我取了些瓜秧，并带它一起返回到大棚里，将瓜秧重新栽好。 美女ai的动作迅速，只需几分钟的时间，大棚里便有了一片新鲜蔬菜。进入空间里这段时间外面的时间是静止的，对于白落雪来说，我就是茅坑里蹲了一会儿罢了。 完成这一切之后，我又从茅房后面闪身出来，带上白落雪去了大棚。当然此时的美女ai我已经把它带回异度空间的小岛上，绝对不能让它和白落雪碰面。 白落雪看到大棚里面的蔬菜和她在大院子里帮我批发的那些蔬菜一般无二，她相信这里就是货源。但我临时布的场景骗不过她的智商。 “就这点蔬菜，你也能保证每天几十吨的产量？” “啊？哈！”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我不是曾经说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是我们家的大棚，就一个，东边还种着麦子，产量是不多，可是，周边邻村好多大棚呢，我的那位朋友每天都去收集货物，弄上一车两车是不成问题的。就凭这一点儿菜地，怎么可能供上咱们批发。” 我一边想一边编，白落雪目不转睛盯着我的表情变化，她自然对我的话依旧怀疑，但我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我原以为她会继续追问下去，却不料她诡异一笑，指点着我说： “你有秘密，深不可测。工地上的小工有可能就是你一个掩饰的身份，我猜测，你现在的陈老板这个身份都不一定是真的。” “哈哈哈！ 我以笑声掩盖我内心的惊慌。白落雪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我相信，只要我不说明，她不可能猜到我的秘密。对于这个聪明人，我也无法解释的明明白白，让她完全相信。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保持我的神秘，对她才更具吸引力。 想到此，我大步向前，离开大棚，向着河沟走去。 白落雪紧跑几步追了上来。 “这是去哪儿？” “你不是要看鱼塘吗？我领你去。” 第39章 带她看鱼塘 沿着后山的河沟进入密林深处，看到那一潭池水，白落雪更加怀疑。 “你不要说这个隐避的水塘就是你的鱼池，或者说你那个神秘的朋友的。” “哈哈哈！” 我笑过之后才跟她解释。 “你算说对了，这就是盛产多种鱼类的鱼塘。我给它起的名字叫特色渔场，我们每天卖的那些鱼都是出自这里。你信吗？” 本来就是编的瞎话，我居然问她信不信，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可白落雪的回答竟出乎我的意料。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为什么？” 我反而不明白了，她为什么不再追问下去？ “因为事实。我每天帮你卖出去那么多鱼，即便不是出自这个鱼塘，也会出自其他的鱼塘。你也许会说，还有你朋友的，这个我也无法一一核实。不信你又信谁呢？” “聪明！” 这是我给她的高度评价。不去对一个男人的秘密追根问底，这样的女人不仅表现的聪明，而且可爱，我心里更喜欢他了。 但是，事实上并没有这么简单，白落雪突然提出来，她想在水坑边儿钓鱼，反正现在距离中午还有些时间，不如让我陪她玩会儿。 这看似不过是一个平常的要求，但这里面内含着玄机。 我让他稍等片刻，钻进灌木丛里，赶紧进入空间，取了鱼竿、水桶和马扎，回到水塘边。 白落雪见我跟变戏法似地取来了渔具。 “怎么这些东西都藏起来了？” “平时这里没人，我不藏起来会丢的。” 我想手把手教她怎么甩竿，怎么看水漂，没想到她直接将鱼钩甩进了坑里，那动作相当熟练，比我做得还完美。 “你练过？” “练过，准确地说是学过。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的同学突然对钓鱼产生兴趣，我们曾经练了一个暑假。” 话没说完，一条鱼上钩了。 我惊呼一声，白落雪赶紧收竿，好家伙，一条足有三四斤重的鳜鱼钓了上来。 我赶紧帮忙将鱼放到水桶里。 白落雪自然非常高兴，随之又甩竿入水。 有条鱼上钩，完全打消了她的想法，不再怀疑这只是个水坑，她已经相信这就是我的鱼塘了。 说来也怪，再也没有鱼咬钩，举着竿坐在岸边等了大半个小时，眼看就要中午12点了，到了吃饭的时间，白落雪失去了耐心，不想钓了。 正打算收竿之际，又有鱼上钩，一条黄鳝钓了上来，足有二尺来长。 临收工居然又有收获，白落雪自然高兴。 我把黄鳝放进水桶。 “咱将来做鱼罐头就以这种黄鳝为主，你看如何？” 白落雪稍一愣神儿，马上肯定。 “可以呀！我相信你有足够的货源，黄鳝经过深加工要比单卖利润高。” 我们高高兴兴提着鱼回到家里，母亲招呼工人在吃饭，见我们回来，特意给白落雪盛了满满一大碗菜，里面有她精心炖的鱼，还有肉。 白落雪连声感谢，直说吃不了那么多，剩下是浪费，可又推脱不了母亲的热情，端着碗在那里尴尬。见我拿了空碗，连忙叫住我，分给我半碗。 母亲见了，在一旁露出笑容。离得比较远的父亲也呵呵干笑了两声。 而我的内心，感到十分爽快。 工人们在吃了第一口菜之后，直夸母亲，之前的那个味道又回来了。 白落雪也说：“怎么这饭菜吃着，跟高师傅做的味道那么相似呢。” 我给她解释，“咱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做菜的方法都差不多，一样的食材，做出来的味道也就相差无几了。” 这个说法好像还算是有道理，白落雪没有反对，埋头吃饭。 母亲悄悄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为什么用我种的那些蔬菜做出来的饭这么香，而从集市上买来的，再怎么精心烹饪也没有这个味道？也正因为如此，这几天工人们才抱怨饭菜没以前好吃了呢。 我含混其辞，“也许是品种的问题！” 母亲似懂非懂，她又跟我说起另一件事，就是之前卖了我提供的那些黄瓜之后，有熟人见了她还要买一样的蔬菜，可惜没有。 这一段时间以来，除了我自己的鱼和菜之外，我没有吃过其他的菜。我无法比较我的菜与别的菜的口味，只知道好吃而已。而且现在除了自己的菜，别的根本就不想吃。 现在终于明白了，不单单是我自己有这种感觉，所有吃过的同样是这样的感受。 这也正是为什么县里居民买过我的菜之后还会再买，哪怕商场里提了价格，依旧趋之若鹜。 看来，吃了我的菜和鱼会上瘾的。这也许就是异度空间所产生的影响。 这些东西就像有馋虫一样，诱惑着人们去购买，增强了我继续扩大生产的决心。我相信，随着我小岛上种植面积越来越大，蔬菜的产量越来越多，更多的人能够吃上我的美好食材。 吃罢饭，工人们要休息一会儿，借这个机会，王师傅跟我聊了会儿天。房顶今天基本上就浇筑完了，从明天开始，铺设管线，同时进行墙壁抹灰。大概三天，第一遍灰抹完，开始抹第二遍，接下来就是刮白了，最多10天，就可以安装门窗。 跟白落雪说的差不多，我所要考虑的，就是要选择什么样的家具。摆在新房子里，既要美观又要大方，这个回了县城再说。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美好的想法，暂时保密。 房子正在建设，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休息，白落雪打算回县城了，我要跟她一起走的，临走前跟父母辞个行。 母亲抱怨我在家里待的时间太短，母子俩没有时间交流交流，她还是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就在我们家盖房的这几天，张媒婆曾经来过几趟，除了对房子的美观大加赞赏，还询问过我跟城里的那位姑娘进展如何。 母亲告诉她，两个人一直联系着呢，最终结果不得而知，要看缘分。 张媒婆却是一个劲儿地给母亲道喜，说是我们两个有很大希望，让母亲就等着抱孙子。 她这些消息从哪儿得来的？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肯定是张媒婆添油加醋编造出来的，因为我自己知道，我跟白落雪之间八字还没一撇呢，充其量她只是给了我个希望而已。 第40章 买辆宝马车 返回县城，我忽然想起，今天下午要考科目二，还有半个小时就开考了。 白落雪听说，直接把我送到了浩林考场，直埋怨我，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说，中午饭就不吃了早点把我送回来。 事实上我不是有意忘记的，而是因为身旁的这个大美女，才让我差点忽略了这个事情。 “我没有忘，只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 “我一直在陪着你呀！你赶紧去考试，考完我拉你回去。” 有她等我，心里非常高兴，当我兴奋地见到教练的时候，教练也埋怨我。 “你还乐呢，差点就误点了！我还以为你早在外面等着呢，闹了半天你刚来。快去，先报到！” 我赶紧报了到，等着叫号。也许是我真的有开车天赋，尽管练了没有几次，还来的这么匆忙，等到我考试的时候，竟然一把过关。 我来的晚走的早，那些跟我一同考试的学员投来羡慕的目光，我的心里别提多美了。跟教练汇报之后，我就去找白落雪了。 听说我考试顺利，她自然先是恭喜。 “你确实需要一个驾照，再买台车，这样不仅回家看望父母方便，接他们到城里转一转，玩一玩，也便捷多了。更重要的是你再去谈业务，就不用蹬着你的电动三轮了。开个车能提高你的身价，谈判的成功率会高些。如果你是开着车去找民利的厂长，他也不会把你轰出来。” 有道理，尽快将驾照拿到手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我去工地找高师傅，白落雪回售楼处，她找姚经理汇报去了。 我没有直接去找高师傅，还是先回了铁皮房宿舍，里面已经没有几件我的家当，这里终究是我在工地的一个落脚之处。 进入空间，我让美女ai捞了半桶黄鳝，送给了高师傅，特别强调，用这些黄鳝，按照他的方法做酥鱼，大家尝一尝味道如何。 结果自不必说，晚上吃着酥鱼，喝着小酒，刘大爷和王长海啧啧称赞。他们现在的口味都大大提高了，能得到他们的赞赏，自然味道不错。这更增强了我用黄鳝做罐头的决心。 趁着他们吃得高兴，在酒桌上我让高师傅详详细细地把做酥鱼的过程讲出来，我深深地记在了心底。 回到大院之后，我找了纸笔，将酥鱼的做法形成文字资料，第二天交给了白落雪，让她给把把关，看从措辞造句上有什么不妥。 “制作工艺没有问题。” 得到了白落雪的肯定，她肯定的是高师傅的手艺，对我那歪歪扭扭的字体实在不敢恭维，便劝我有时间练练字，都当大老板的人了，这拿不出手的字实在太丢人。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这也怨不得别人，怪只怪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字也没有好好练，痛下决心，只要有空我就按着字帖一笔一画地练习。 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大概一个月后我再写出来的汉字，不再像小学水平，工整多了，最起码看起来清清楚楚，还非常幼稚，功夫不到家。这是白落雪给我的评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于是，练字成了我的业余爱好。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白落雪的影响下，我买了很多书籍，企业管理，财务会计，心理学，营销学，这一类的我都在学习。因为文化底子太薄，我不得不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 学习确实可以开拓眼界，越学越觉得自己懂的知识太少，将来我的生意做大了，我甚至担心无法驾驭。 想到一句话，无知者无畏。当我对基础知识和专业知识不怎么懂的时候，可以异想天开，什么都敢闯一闯。通过学习之后，发现那样失败的几率太高了，即便会有一些成绩，也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见死耗子而已，根本不可能做大做强，因为学识限制住了我的能力。 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便如饥似渴地疯狂学习，什么都想学。 在白落雪的建议下，我先重点学习了营销管理，在网络上报了辅导班，看视频，听老师讲课。 之后我对股票产生了兴趣，开始进行研究，甚至有了冲动去投资股票市场。但听了几节课后，这股子热情便降了温，发现里面的水太深，若是没有储备足够的知识，多少钱都将有去无回。这让我回归了理智。 家里的房子盖成了。我将剩余的尾款通过白落雪转给了姚经理，跟他结清了工程款，实际花了21万，基本上在预算之内。 我又把别墅的尾款交到了售楼处，此时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剩两天，姚经理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又给了我5的优惠。 刚好王师傅那些人需要寻找新的活计，现在望园小区还没有复工，经过姚经理联系，让我以个人的名义叫他们来装修9号楼的别墅。 王师傅等人自然喜出望外，当听说小别墅也是我购买的时候，都惊掉了下巴。他们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我到底是什么背景他们终究是猜不透的。 我只告诉他们，我跟他们曾经一样，就是一个搬砖和泥的小工，他们怎么可能会相信。 信不信没关系，给我干活就行了。当然，因为我的神秘和实力，他们早已把我奉若神明，干起活来比之前更加认真卖力，不用我说，自我要求更严格了。有王师傅对工作要求苛刻的领头人在，其他的人也不敢不认真做事。 别墅的装修按部就班地进行，而我在这个期间，顺利考完了科目三和科目四。 驾驶证发下来的当天，我就叫上白落雪，到4s店提了一辆宝马。 她自然替我高兴。 新手上路，她好像还有些不放心，坐在副驾驶上一直提醒我。看到我像一个老司机，驾驶得很稳当，就再也不发号施令了，往座椅上一靠，安心享受乘坐宝马的感受。 第41章 我被辞退了 我拉着白落雪直接去了家具城。 “到这来干什么？” “买家具呀！新房子盖好了是不是需要买套组合家具？” “你们家的事儿你自己看着买就行了，拉我来做什么？” 她好像有拒绝的意思，但她在说话的时候语调很低，似乎有些害羞，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来给我参谋参谋，再说了，我们家房屋尺寸你比我清楚，除了让帮我参谋家具的款式颜色之外，更重要的是尺寸要合适，屋子能放得下，还得占满空间。” 这个理由她不再推脱。 进了家具城，从一楼转到三楼，我只是看，并没有着急决定要哪一套，我是想看看白落雪是什么反应。她一言不发。这让我有点儿为难了。 拉她来一起买家具，为的是让她买着满意，她不说话，我只得主动些了。 “这一套怎么样？” 我指着一套浅棕色的衣橱问道。 她这才开始打量。 “颜色还可以，中规中矩，样式简洁明快。你确定你喜欢？” 见她给出了肯定的评论，我知道她也中意这一套，她喜欢我就喜欢。 “是的，我喜欢这个颜色和款式。” “老板！” 白落雪主动喊老板过来，一个40岁左右的销售人员面带微笑凑上前来。 “二位打算要这一套？” “有尺子吗？我们量一下尺寸。” 白落雪要了尺子，我心里很高兴，前后左右量了量。 “这个样式有没有再宽一点的？” “有，但是没现货，需要订做。请二位放心，一个星期之内就能到货。” 白落雪向我投来征询的目光。 “这个尺寸在主卧里摆放小了些，再宽上40公分最好。” 我没有犹豫，当即拍板就订了三套，放在主卧里，父母的卧室一套，我的卧室一套，客房一套。 看了衣橱之后，我的又订了两张床，一套餐桌和椅子，还有组合沙发以及茶几。 总价一共15万，一个星期之后商家负责送货上门，交了2000块钱的订金，我们离开家具城。 “你订新家具也不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见吗？” 在车上白落雪问我。 虽说房子是给父母盖的，他们住我也需要住呀！至于家具，只要我满意，他们自然满意。我已经拍了照片，发给了母亲。如果他们有意见，可以再和商家联系。” 白落雪轻轻嗯了一声，便低头摆弄衣角。我偷偷瞄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她，俏脸微微泛红。我的意思很显然，我满意就是父母满意，而她看中了我就满意。我相信她已经听出来了。 将来我回去老家住的次数肯定不会多，总是要回家看看的，有自己中意的卧室，满意的家具自然更好。 其实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现在没有明说。旺园小区9号别墅，将来也需要买家具的，到那时，我就让白落雪做主，让他看着办。那件事如果她真上心，我们两个的关系就可以迅速确立了。 我心里想着美事，将白落雪送回售楼处。 白落雪下车，说声再见，我刚要开车离开，姚经理在楼门前站着呢，他像是看到了开车的是我。 “白助理，让小陈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不用白落雪喊我，我已经听到，下车跟姚经理打过招呼，我们一起进了楼。 走进姚经理的办公室，白落雪跟着一起来了，姚经理坐下之后，看了一眼她。 “我跟小陈说几句话。” 白落雪何等聪明，马上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姚经理示意我坐下。 “新买的车？“ “对。” “不错！确实有实力，恭喜了。” “哪里，见笑了，谢谢姚经理。” “我得感谢你。公司的情况，你们应该有所耳闻，现在比较困难，我就不再多说了。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你给找了项目，就是你们家的那房子。各建筑公司开工都需要报备，因为你们家是平房，上面通过了，我们才得以正常施工。如果是二层小楼的话，现在都开不了工。” “感谢姚经理，您费心了。” 我是出自内心的感谢，我知道，要不是他操心，这房子盖什么样，我还真没谱。何况现在建筑队面临的形势很严峻，若不是姚经理在其中斡旋，真不知道房子什么时候才能盖。这个情必须领。 “我还得感谢你，你买下了9号楼的一栋别墅，付了现款，我手头的现金流才得以周转的开，最起码这几天我的日子会好过些。全县各个工地都停了，售楼的热度在降温，楼盘都不好卖。你可是雪中送炭呀！” “谈不上，谈不上，姚经理不是给我优惠了嘛！” 我原本以为他叫我到办公室来只是单纯为了感谢，不料还有其他事情。 “旺园项目什么时候开工到现在也没有个准信儿，咱们的人，除了王师傅十几个人在给你装修之外，其他的人也去找活干了。目前公司只出不进，资金周转困难。现在上着班的，除了售楼处的十几个人之外，就是你们几个看工地的。” 我越听觉得越不对劲儿，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公司要进行裁员，我也要综合考虑，除了售楼处几个业绩不好的，还有就是你们几个看工地的，思前想后，决定辞退你。” 我并未感到意外，但总觉得很不舒服。 “没事，姚经理怎么安排我服从就是。” 他好像有点不安，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两个拇指来回搓动。 “按理说你对公司贡献不小，我不该辞退你，但是你还年轻，不要在这里耗着了，更何况你有买卖，离开公司全身心的投入到你的生意当中，对你来说或许更好。如果我辞退那几个老头，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所以这个指标就给了你。” “既然姚经理说到这了，我就不在公司里待着了，明天我就搬出公司。” 姚经理露出淡淡的苦笑，让我去财务结清工资。 我告辞离开，先去了财务，虽然工资到手，心里很不舒服。尽管我早就想辞职，但那是我的主动想法，现在是被人家辞退了，总有一些失落感。 我泱泱不快，将车开回租住的大院，失了会儿神，又回到街上买了几瓶好酒和熟食。当然忘不了多弄了一些自种的蔬菜和鲜鱼，大包小包的我拎了不少，去找高师傅他们了。恐怕今天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次晚餐。 第42章 她竟没工资 高师傅见我拎了这么多的好吃喝，非常惊讶。 “东西真的不少了，弄的太多没地方存放，坏了可就白白浪费了。” 他也为东西多而发愁了。 “唉！” 我叹息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 “多就多，你们留着慢慢吃。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工地上班了。” “怎么？你真的辞职了？” 高师傅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不是我辞职，是被辞退了。” 我没有过多的解释，更没有说姚经理的坏话，只说是目前工地开工遥遥无期，公司不得不裁人降低人工成本，我有幸被选中了。 当得知今天晚上有可能就是最后的一次晚餐了，三个老头很伤感，当然他们并没有哭哭啼啼，唉声叹气而已。 “前几天还说呢，这些鱼呀菜呀能让我们吃个够，这才几天的功夫，马上就吃不到喽！” 王长海深深吸了口烟。 刘大爷自己狠狠灌了杯酒，像是埋怨王长海。 “你就知足！小陈不该你也不欠你，能享这一个月的口福，你应该烧高香了。” 高师傅摇摇头。 “恐怕以后我再也做不出合你们胃口的饭菜了。” 我见他们如此舍不得我离开，转念一想，有了主意。 “要不这样，我跟姚经理说一声，虽然我离开了工地，但是吃饭的事我依旧在这里入伙，费用我自理。你们看怎样？” 三个老头立刻来了精神，再也不是刚才的颓废模样。 “哎呀！这样太好了。放心，我们三个都给你说情，想必吃饭的事姚经理不会拒绝的，何况你还拿伙食费呢。” 见他们支持，我借着酒劲儿，当场就给姚宏远打了电话，他答应的很痛快，只要几个老头没意见我随便。 电话开着免提呢，仨老头听到了，酒桌上一片欢呼。 今天晚上三个老头都喝美了，包括我，有史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 我都不记得是怎么走回宿舍的，晚上我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了铁皮房的床上，早上醒来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盖着。或许是天气热的原因，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既没有感觉到冷，也没有不舒服。 一看时间，4:55，我脸都没洗，爬起来就往外跑。刘大爷在门口见我如此匆忙，还喊了一声，“啥事这么着急呀？慢点跑！” 平时我都是四平八稳走出大门的，从来没有这么急过，今天表现异常，刘大爷自然感觉奇怪了。 我顾不得理他，急忙奔向租住的大院，要知道我答应那些商贩们5:00准时开门的，可我现在还没有将蔬菜和鲜鱼从空间里运出来。若是一开大门院子里空空如也，我无法跟人们交代，关键是我的秘密有可能就会泄露了。 再者说来，还有白落雪，我怎么跟她解释？ 幸亏离得近，还差一分钟5点的时候，我来到了门前。人们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而白落雪就站在最前面。 看到我着急忙慌地跑来，她也很意外。 “怎么回事儿？你去晨跑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一下呼吸。 “一会儿再说，你们先在外面等一分钟。” 匆忙间我打开大门，闪身进去，白落雪也想跟我一同进门，我把她挡在了门外。 “一分钟，等我一分钟！”随即我就插上了门栓。 那些商贩们明白，5点之前哪怕差一秒钟他们也是不会踏进大门的，谁违了这个规矩谁就提不到货。 可白落雪不知道，她不需要提货，这个规矩对她来说没有约束力，尽管我已经插上了门栓，她还在使劲拍门。 我现在顾不上理她，赶紧进入空间，好在美女ai早已将货备好，我长出一口气，分两次将货物带到了现实中。 打开大门，时间刚刚好5:00。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了？” 白落雪第一个进门，她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内…内…内急！” 我不得不编了个谎话。 她好像不大相信。 “不至于！你再内急，我也不会偷看你，你去方便，我进大院，应该不会影响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呢？” “时间到了，该提货了！” 后面的商贩不耐烦了，有人着急提货，他们可不想听我和白落雪之间的争执。 刚好借此机会，我摆脱白落雪的追问，开始分菜称菜，大家都忙了起来，这个事儿就抛到了脑后。 白落雪一如既往地在那认认真真过秤记账。忙活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所有的货物都批发完了。账目一结算，白落雪差点惊掉下巴。今天卖出去了120万！这是有史以来卖的最多的一天，她望向我的双眼冒着小星星。 “我滴个天哪！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照这样下去，三个月，即便是达不到一个亿也差不多了！” “怎么，你后悔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吗？是不是觉得时间有点长了？” “不！怎么会呢？” 话一出口，她的脸腾就红了，这话好像出卖了她的内心。 我得意地笑了。 然而，她话锋一转，我的笑瞬间就消失了。 “你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你真的内急，也不至于把我拒之门外！难道说你还把我当做了外人？” 肯定没有把她当做外人，否则我不会让她来帮我记账，当然更不是将其拒之门外，但我的秘密是谁都不能说的。 “啊？是这样，昨天姚经理单独把我叫出去，他把我辞退了，心情不好，晚上跟三个老头喝了一场离别酒，结果我就睡在了铁皮房里。一睁眼到点了，我怕迟到影响大家提货，所以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我没有撒谎，这全是实情，但白落雪的重点没在这里。 “你是说你整个晚上都在工地上的铁皮房子里，宿醉未醒？” “对呀！” 我脱口而出。 “那你这一院子的蔬菜和鱼什么时候运进来的？” “这个……” 怕什么来什么！这是我最不愿提及的，她非要往这方面问。 “这个是……昨天吃饭之前，我的那位朋友就给送过来了。” 幸亏我的脑子转得快，回答的很机智，我将时间提前了。 不管白落雪信不信，反正这个说法无懈可击。 可她话锋一转，又问到了别的事上。 “姚经理真的把你辞退了？” “我没有必要跟你撒谎啊！” “其实这件事情早晚会发生，我还没跟你说，尽管现在我还在售楼处上班，但从这个月开始，公司已经没我的工资了，跟辞退了差不多，只是人事关系还在那，每天还去上班。” “为什么？” 第43章 着实猜不透 白落雪叹息一声，坐在马扎上。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他，崇拜他，舍不得离开他！” 卧槽！ 她这声叹息，犹如晴天霹雳，霹得我晕头转向，我的心顿时乱了。 她的话印证了之前在工友之间的传闻，她确实喜欢姚宏远，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简直就是迷恋。得到她的亲口证实，我心里疙疙瘩瘩的，不舒服极了。 还有更不舒服的原因，我们两个曾经有过约定，她允许我追求她，尽管给我设置了三个月的期限，要达到一个亿的小目标很难，但我一直在努力，特别是像今天的销售成绩，照这样的发展态势，三个月之内，我还真有可能达到标准呢。 她是我的梦想，她的话好像提前击碎了我的梦。我对她这么好，我翻盖房子是为了父母住着安全，我拉她去买家具，我买别墅纯粹就是为了她，即便是我这样的表现，现在她还在迷恋着姚宏远，让我情何以堪！ 公司已经不再给她发工资，她都舍不得离开姓姚的，而我现在给他一个月发这6万块钱呢，即便是上个月她仅干了半个月，也支走了我3万。钱我给了，心甘情愿，但她的心好像根本就没在我这里。我非常失落。 我也坐在了马扎上，一声不吭，从兜里取出支烟点上。这烟都是在接待客人谈业务的时候我才偶尔装模作样抽上一支，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有抽过，也许今天的心情十分糟糕，所以才点上。 白落雪没有阻止我吸烟，望着我颓唐的样子，她反而笑了。 “你好像很失落，有什么可失落的？要知道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以前叫同事，一个建筑公司的同事，领导和下属的关系，现在还叫同事，一个农业公司的同事，也是上下级关系，只是这领导和下属换了换位置而已。” 我深吸一口烟，那烟头燃到了烟屁股，差点没烫着我，急忙扔掉，咳嗽了两声。 “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更不要跟我强调同事关系，上级和下属关系，虽然这是实情，但你知道这并不重要。我现在是你的追求者，而且你也答应我，可以追求，最起码三个月的时间还没有过，你应该信守承诺。” “是呀，我没有毁约呀！但你还没有追求，我也没有答应你，你不能限制我喜欢谁，崇拜谁。” 我无语。 空气一度陷入沉默。 当我点燃第二支烟的时候，白落雪轻轻把账薄放在了马扎上，看样子她是要走了。 “其实，我现在跟你一样，从某种程度上说失业了，靠兼职赚取收入，看来将来兼职会变成主职的。” 话里有话，我听出了弦外之音，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慢悠悠站起身来，深情地望着她，我还没有张口，她又补充一句。 “但是我还要回公司上班。” 我的心“唰”就又凉了。那个不给她开一分钱工资的姚宏远，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吸引着她呢？ 她转身离去，到了门口竟然回眸一笑。 “我看好你哟！” 我浑身一激灵，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好像又给了我希望，我心里七上八下，似百爪挠心。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决定，既便没有白落雪，我该干啥还得去干啥。 想到姚宏远已经答应了我可以跟高师傅他们入伙，我当然还要到那里去吃早点，锁上大门，返回工地。 从今天开始，高师傅他们对我的态度好像变了，不像以前那么随意呼来喝去，他们拿我当贵宾一样，甚至刷碗洗碗的事都不再让我插手，到点尽管来吃就行，吃完饭抹嘴就走，啥也不需要干。这比我在家里面还自在，父母都没这么宠过我。 我也没跟他们客气，我还有事要做，既然他们愿意干，就让他们去干，我去忙我的。 我先到9号楼小别墅那里转了一圈，看看装修的进度。王师傅他们还没来，我就自己从一楼看到三楼。 他们干活的质量真没得说，墙面平整洁白，地板平整明亮，门窗一丝不苟，简直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墙壁和地面已经完工了，现在他们在做墙面装修，物料运来了，尚未开工。 以前干类似活的时候，一般都是两拨人马，现在他们没有什么活，连装修的事一并承揽了下来，毕竟以前也干过，我相信他们，就答应了。 心情不太好，我没等他们上工就悄悄离开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属于工地上的人了，把留在铁皮房子里的几件杂物收拾带走，返回我租住的大院。今后这是我常住的家。 想到家，我自然想到了9号别墅，那是我打算跟白落雪长住的定居点，这个大院只是作为临时过渡罢了。或许因为生意的需要，我真的会把它买下来，最起码我曾经有过这种想法。 为了排遣内心的不安，我找了本书开始学习，以转移我的注意力。知识可以改变命运，能不能改变命运，我没有往深处想，但确实可以改变心情。 当我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惬意和自由，世间的烦恼，感情的纠葛，暂时忘到了脑后。 学习累了，我就到院子里透透空气，活动活动身体，然后进入小岛，看看我的自由王国。 如雪正在钓鱼。这是她打发闲暇时光的唯一乐趣。小岛上蔬菜的种植面积已经有7亩多了，现在基本上不用我管，美女ai全干了。 而且它还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前安装的太阳能电池板，由于距离小房子太近，妨碍我搬运货物，进出小岛很不方便。如雪看到眼里，小岛增大了面积，它便把太阳能电池板挪了位置，将小房子前面的空地腾了出来。 实际上它每天在小岛上工作的时间都在5个小时以上，特别是摘菜占用了大量的时间。现在捞鱼也不如之前那么爽利了，鱼篓里的杂鱼比较多，必须一条一条挑拣出来，同样会浪费不少时间。 好在机器人的效率比较高，这种简单重复的劳动对它来说最合适不过。如果没有它帮忙，单靠我一个人的精力和体力，既便是在这小岛上有大把的时间，我也应付不过来，销售额不会超过现在的1\/3，我现在更觉得花100万购买这个机器人确实值得。 第44章 送家具回家 有车了，我再外出自然方便了许多，到便民市场各大商场拜访我的客户，只需半天时间就能走访一个遍。这若放在以前，最起码我要用上两天。 我本想开车回趟老家的，让父母高兴一下，再就是帮着他们收拾收拾房子，毕竟新家具就快到了。实际上还有一种深藏心底想要炫耀的成分，让父老乡亲们看看我陈凌宇现在与往日大不相同，已经野鸡变凤凰。 实际上母亲曾经不止一次打过电话，那个张媒婆隔三差五就会到我们家去一趟，直打听我跟白落雪的事，好像她还不知道陈友胜的老婆介绍的人就叫白落雪，在我母亲面前只提到县里的那个女孩联系的怎么样了。 而且她一再跟母亲保证，如果这个说不成，还有更好的姑娘等着我呢。那意思就是说她手里还有其他货源，就像这门亲事一定要给我说成似的。她似乎已经忘了之前说过不再管我相亲一事的那句话。 对张媒婆的热情，母亲难以推脱，她每到我家一次，母亲就会给我打一次电话。那意思自然是在催促我尽快确定关系。我呢，只得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得慢慢来，只要有希望就不能太着急，太着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母亲见我沉得住气，也就不再过分催促，让我不要拖得太久，省得这事不成错过了其他好姑娘。 这件事暂时应付过去。 家具城的老板打电话说家具到了，我赶紧开车过去。在提供了详细地址之后，货车拉着家具，我在后面开车跟着，直接回了石沟村。 我提前给父母打了电话，他们早早就在门口等待着了。 见满满一车家具，乡亲纷纷过来帮忙卸车，往里抬，帮着摆放。我听到更多的是赞叹，是羡慕，是对我的夸奖。父母跟着一起高兴。 我本来打算叫着白落雪一起来的，她的那番话犹在耳边，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她。 我表面上的高兴，根本就掩饰不住我内心的糟糕。母亲好像没有注意到我情绪不高，除了张罗乡亲们喝水抽烟，百忙之中她也顾不了许多。 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母亲做的饭菜很可口，可我吃着并不香甜。 午饭后我去看房后的大棚，父母前后脚跟了过来。我发现大棚里的蔬菜的长势没有在小岛上长得好。黄瓜没有那么粗那么长了，有逐渐恢复平常样子的趋势，再过段时间有可能跟在陆地上种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像这种情况我也无法跟父母去讨论，凭我的直觉判断，与水土有关，或者说与环境有相当大的关系，这毕竟不是那神秘的异度空间小岛，在这它们就适合于长成平凡的模样。 母亲告诉我，在最初的十几天里这蔬菜还是蛮特别的，父母吃不完的，就摘下来拉到集市上去卖。价格还是不错的，靠这些蔬菜，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除了维持家里的生活，还剩不少。 这让我有了个想法，麦子再过一个星期就要熟了，有大棚的存在，收割机在里面不好运作，只得人工收割，好在只有半母地，对父母来说不算啥事儿。 我让他们收了麦子之后就不要种玉米了，我要把整个大棚全部种上蔬菜，长什么样子并不重要，就当做是一个副业。如果在集市上卖不过来，就在家里搞批发，不论贵贱，只要卖得出去就行。 之所以这么干，我是给我的特色生态公司找一个现实中的经营行为，否则我无法解释那么多的蔬菜来源。 为了保障那些蔬菜跟我做批发的同宗同源，或者说是基本类似，我会定期将大棚里那些长得不太好的进行更换，就是从空间里移栽一部分出来。这是让人们看的。 那些长得不成样子的，特别小的，没人要的黄瓜茄子青椒，建议母亲做成小菜酱菜。这个也可以拿到集上去买，凭母亲的手艺一定受欢迎。 听完我的主意，母亲很受鼓舞，父亲也乐意帮忙，夸我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他们现在好像都开始听我的话了。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打算，我让母亲详详细细地把做小菜的方式方法告诉我，认真记录下来。我想用这个方法继续拓展我的生意。 安排好这一切，借口城里还有事，我就回县城了。 刚到大院不久，母亲打来电话，说是张媒婆又登门了，她来催问我跟城里那位姑娘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我只说一直在联系，反正没有断。 这句信心不太足的话，让母亲有些担心起来，我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实际上我根本不能把握事情发展的走向。 民利罐头厂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我刚好看到了，说是定于明天早上8点在县里召开招标会议。 向社会公开招标，民利罐头厂进行破产拍卖，有意购买者可以前去竞标。 关于这个事情，我曾经跟白落雪详细谈过。我的设想要想实现，前提是必须控制罐头厂，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白落雪接到我的电话之后，风风火火赶来了大院。 竞标罐头厂这个事情必须找专业人士帮着准备资料，若仅凭一张嘴在竞拍会上说大话可信度不高，很难被县里采信。 在白落雪的推荐下，我们找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一番详细咨询，我提供了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基本资料，并让他们帮着起草了一份投标书。 第二天早八点，我到了县里直奔招标会议室。白落雪没来，她去了售楼处。 可以容纳三四百人的大会议室里，只坐了寥寥十几个人，除了那个穆厂长之外，我谁都不认。 对于我的到来，好像并没人注意到，头八点，有位工作人员在台前宣布，有意竞标的请把标书交上去。 我拿着标书走向台的同时，穆厂长也交了份标书。我们两个互看了一眼，我心里还纳闷，他是厂长，罐头厂都破产了他怎么还竞标？ 而他冲我冷笑一声，“你还真来了！” 第45章 竞标罐头厂 我对穆厂长点头一笑，坐回了座位。他坐在最前排，我发现他时不时偷偷向我这边瞄一眼，他心里想什么我当然不知道。 我原以为怎么着也得有几个单位前来竞标，最终发现只有我和穆厂长两个人交了标书。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罐头厂有100亩地，尽管这个厂子不算大，就这块地皮也值个钱呀！就是不做罐头，用它干别的买卖也不是不可以，为啥没人感兴趣呢？莫非里面有猫腻？ 我前思后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是我对罐头厂了解的还太少了，既然来了，我就要等个结果，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有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我或许会放弃。 直到9:00，七八个人才来到台，宣布招标会议开始。 黄副县长主持会议。先介绍了民利罐头厂的当前情况，他说的很简单，跟网上公布的资料差不多。然后就是县里决定进行破产重组，向社会招标，并明确表示，中标者可以经营其他项目。 这正合我意，如果还要继续生产水果罐头，受到限制，我无法拓展经营范围。 得到了黄副县长的证实，投标的只有两家。穆厂长以个人的名义投的标书，而我是以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的单位名义投标的。 本来他们可以直接宣布中标的结果，但黄副县长说是因为只有两家投标，让我们当场把对中标后的发展规划畅谈一下，招标小组再进行研究决定。 穆厂长被第一个点了名，登上台进行介绍。 他叫穆志明，今年40岁，在罐头厂干了20年，当了5年厂长。因为市场原因，水果罐头已经属于淘汰型食品，发展前景黯淡，而导致了工厂的亏损，已经资不抵债。 借破产的机会，他想改变罐头厂的命运。如果他中标，就采取社会招募的方法进行集资，首先考虑内部职工，用这些钱归还银行贷款，社保欠账，工人工资，还有商家欠款。 罐头厂位于黄土县东侧，东面和北面有两条主干道，地理位置相当不错。他打算将罐头厂的地皮进行商品房开发，至少能盖四座高楼，按照现在商品房的行情，可以大赚一笔。然后将赚来的钱分配给集资的职工，职工们可以得到不少收入，最起码十年八年的生活没有问题。 现在罐头厂在职的职工有300多人，大多数已经超过了50岁，10年后基本上都退休了，那时他们已经领上了养老金，生活自然也就有了保障，他这样做，能够保障所有职工正常退休。 他的结论就是，开发房地产是罐头厂目前最好的选择。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接下来我登台阐述我的发展规划。 我没有像穆厂长那样高谈阔论，只说了三点。 一、罐头厂依旧是罐头厂，只不过需要创新，需要改进，需要转型，打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产品来适应市场。 二，罐头厂所有的债务，包括银行贷款，社保欠款，工人工资和供货商欠款，我会全部还清。 三、所有在册的工人都会有妥善的安排。当然，我明确表示要竞争上岗，我给出三个月的期限。对于淘汰了不能胜任的职工，希望县里帮助解除后顾之忧，给他们以破产企业的待遇。 我在台上讲了最多两分钟，会议室内一片安静，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大概十几秒钟后，黄副县长带头鼓掌，最初的掌声也是稀稀拉拉的，到后来热烈起来。 我在掌声中走下台来，发现鼓掌鼓的最起劲儿的，是坐在穆厂长周边的那十几个人，同时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叫好声。台上那些领导都已经不鼓掌了，他们的手还一直在拍，乃至几起几落形成数次高潮。 黄副县长重又带头鼓掌，也许他的手拍的有些疼了，才示意大家都停下来。 “诸位先休息片刻，招标小组进行讨论研究，稍后公布中标结果。” 一行领导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顿时热闹起来，有人凑到我的身边，开始打听我的情况，我的来历，乃至我的农业公司。 我在一一回答他们问题的时候，发现穆厂长扭头看我，他的目光似乎带着些许怨恨。 刚才他演说完的时候，只有稀稀拉拉的掌声，双方演讲完的效果形成鲜明对比，他好像很生气。 我当然不在乎他的想法，既然我们都是投标人，自然就是竞争对手，有欢喜的就有忧愁的。 那些对我感到好奇的人，对我的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表示没有听说过。我微微一笑，没做解释。他们是些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不想过早透露我的底细。 对于他们的提问，我哼哈对是进行表面上的应付。 有人问了，我如何对待企业的职工，怎么进行优胜劣汰？ 其实这些我只是有个思路而已，具体的方案还没有想好，这个思路还是白落雪替我想出来的。关于具体方案，那也得等中标之后再详细规划，想的太早了，中不了标岂不白忙活一场。 见我说的少，有人知趣便不再多问了。其中一个人好像对我非常感兴趣，表明他就是罐头厂的工人，作为工人代表来出席招标会议的，是为了现场监督招标的公正性，保证这次招标是公开透明的，没有进行暗箱操作。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比较低，几乎是在我耳边悄悄说的，只有我自己能够听得到。 我明白了，他是防止穆厂长听去。 我淡淡一笑，未置可否，毕竟招标结果还没有公布。我也许就是一个匆匆过客，不一定中标，跟他们这些职工谈的太多反而对他们不利。 此时我发现穆厂长扫向这群人的目光怨恨更大了。这些人没有理会他的表情，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喜是忧还是恨，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在等待县领导宣布中标结果的这段时间，没有一个人凑到穆厂长的身边去跟他说话。他坐在前排的座椅上，一个劲儿地喝矿泉水，一瓶水喝完了，空空的塑料瓶子还攥在手里，最终将塑料瓶揉捏成了一团，还紧攥着不放。 第46章 赴任费思量 一直到了11点，黄副县长一行领导才重新回到了会议室，看来他们对这次招标的意见分歧很大，就我和穆厂长两家，还讨论了这么久。 中不中标我无所谓，罐头厂不行，我可以再寻找其他的厂家合作。我手中有项目，就目前的发展势头而言，将来我也会有大量的资金，不愁找不到合作方。 对于穆厂长来说就不一样了，如果我中标，他便失去了机会，他的房地产计划就落空了。 “中标的是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 黄副县长一宣布，立刻引来热烈的掌声，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更长。那十几个人连声叫好，有人带头站了起来，人们纷纷跟着站起来，掌声依旧不断。 我也礼貌性地站起来跟着鼓掌，直到掌声完毕，全场没有站起来的只有穆志明。 众人散去，我被黄副县长留下了，跟他去了一个小会议室，会议室内依旧坐着刚才台上的那一班领导。 他们叫我来签署协议的。 协议早就拟好了，我从头到尾详细地读了一遍，发现一段很重要的内容，刚才会议上阐述我的规划的时候，我说的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县领导考虑的问题，那三条协议里面就有。 难道是巧合？ 关于其他问题，我的标书里面都有阐述，像资金来源，经营项目，未来规划，招标小组所关心的基本上都讲清了。现在他们了解一下详细情况跟我再次确认，并让我保证，一定要按照标书上所承诺的建设罐头厂。 我当然没有意见，现场签了字，双方各持一份。黄副县长表示，下午2:30他到罐头厂宣布结果，我已经是工厂的实际控制人，下一步就看我的改革规划实施的怎么样了。 中标了，罐头厂已经属于我了，我将拥有一个真正的实体企业！我那个特色生态公司，实际上只是一个虚名，我都不敢大张旗鼓的宣传，导致罐头厂的工人都未曾听说过。当然他们不知道我心中的秘密。 离开县委大院，回到我的大院已经12:00了。我犹豫再三，还是给白落雪打了电话，没有直接告诉她中了标，而是请求她2:00到大院来一趟，商量点事儿。 我说得轻描淡写，她没有追问是什么事，直接就答应了。 我纳闷她为啥不好奇呢？想想也想不通，暂时不想了。赶紧去工地，到高师傅那里吃饭，再晚了就要吃凉的了。 高师傅三人见我来的有点晚，都关心我忙什么去了。我含糊其辞，说是出去一下，耽误了，幸好还能赶上饭。 高师傅在锅里热着菜呢，专门给我留的，端上来还热气腾腾的。我吃在嘴里暖在心上，好像我并没有离开他们，一直在。 中午顾不上休息，回到大院我就一直在思考，下午2:30到了罐头厂跟工人们说什么，如何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对于这些，我既没有相关的知识储备，更没有亲身的经历，无从下手。这也正是我让白落雪来的主要原因，她毕竟是学工商管理的，总能给我一些宝贵意见。 想到白落雪，我突然有了主意，为自己的想法一下子兴奋起来，刚才的那些忧虑一扫而光，好像都能迎刃而解了。 刚1点多白落雪就打来电话，让我去开门，她已经到了大门外。 一开门她就问我。 “大中午的喊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一起往屋里走，我笑呵呵地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好事，而不是急事？” “本来呢，我没猜妨是好事，但我也不确定，在电话里就没问你，反正见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进门见你藏不住的笑容，一脸的兴奋，好事就在你的脸上写着呢。说，是不是中标了？” “有白大美女这位贵人相助，岂有不中标的道理。会议的经过我就不细说了，那不重要，重要的事我们已经中标。” 到了客厅，在沙发两边坐下，我倒了刚才沏的茶水，我们一边品茶一边交谈。 “陈经理大中午不让人休息，是有什么任务要安排？” 白落雪笑容依旧，品了口清茶，缓缓问道。 “确实是有任务，我委任你去上任罐头厂的厂长。” 白落雪一口茶差点没喷到我脸上，弄得t恤和茶几上都是，我俩手忙脚乱赶紧用纸巾擦拭，我对她的表现有些惊讶。 “至于吗？这么大反应！一个工商管理的高材生，去管一个小小的罐头厂，不至于这么激动？” 白落雪双颊泛红，连说对不起，她有些激动，现在尴尬了。 “你不是开玩笑？” 到现在她还不相信我是真心聘请她管理罐头厂的。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管理工厂需要管理才能，你专业对口，正好有这个能力，人选非你莫属。” 她取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恢复常态，双眸转动，我感觉是向我投来的深情目光。 “难得你这么信任，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见她应了下来，我心头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好，下午2:30，黄副县长亲自到罐头厂宣布，工厂换了东家。而我也会当场宣布你的任命。” 白落雪沉思片刻。 “建筑公司这边我是不是需要正式辞职了？早上我还帮你批发鲜鱼鲜菜吗？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打三份工。” “这个……” 她说的是事实。建筑公司这边她是舍不得马上离开姚宏远，心甘情愿在那里无偿打工。批发蔬菜是我邀请她来的，在这里她挣着我的高工资。一旦让她管关起罐头厂来肯定很忙，其他的就顾不上了。 我犹豫了。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批发鱼菜的事儿我不想让其他人插手，怕他们打听和散播我的秘密。当初选定白落雪，考虑到她是我看中的人，将来要和我在一起的。 我心里想的比较简单，批发菜是早上的事，去工厂是8点之后，应该耽误不了工厂工作。不过，身为厂长，可不一定就是那固定的八个小时的工作，一旦早上她没有时间，我的批发业务可就耽误了。这可是我资金来源的重要保证，现在还真耽误不得。 “那你说怎么办？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第47章 分析厂情况 “厂子刚接手，我们对工厂情况现在可以说一无所知，最先该做的是深入现场展开调研，掌握第一手资料，接下来的政策才有的放矢，才能杜绝盲目性，才能很快见到效果，工作量是很大。即便是你现在有一个很理想的想法，如果没有经过充分的调研，也难以顺利实施。” 白落雪在给我认真上课，我洗耳恭听。 “我去当厂长没有问题，我向你保证会100按照你的意图来发展经营，但是现在还不合时宜。” 我怎么听着她有拒绝的意思，刚才她可是答应了，难道要反悔？ 她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不想被过多的束缚，所以当初找工作没听从父母的安排，自作主张，一厢情愿地来到了宏远建筑公司。公司发展到现在这种状况，也是我自作自受，但我不后悔。我跟你说过我留在建筑公司的原因。现在你委以我重任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表态，继续听怎么说。 “当前对罐头厂最了解的人就是现任的厂长了，那个姓穆的，不管他之前经营的好与坏，他的去留是首先考虑的大问题。不留，怎么安排？好像并非你一个人说了算，这要跟县里沟通，毕竟他曾经是一厂之长。留下，怎么安排？给他个什么职务？你考虑过没有？” 重点来了。 “我跟县里承诺，所有职工都要进行竞争上岗，优胜劣汰，淘汰下来的由县里按照破产企业职工待遇安排，当然包括穆志明。” “话是那么说。厂子经营到现在这种情况，他有脱不了的干系。有句话叫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于他的位置，不能安排的太过寒碜，你总不能让他到一线去当工人？哪怕是给他安排一个普通的干部管理岗位，也不太合适。即便是让他当一个部门的主任处长，你觉得他会好好干吗？落差是不是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厂长的位置给他留着，以观后效。当然我们要给他设置一些条条框框，限制他的权利，明确他的责任，这样他的地位有没有降低，但是权力小了，责任没小。你也方便控制整个罐头厂，因为你毕竟没有他对这个厂子熟悉，就是说你只要管理好他一个人，整个厂子都在你的控制之下。”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茅塞顿开。 “这罐头厂你得帮我管呀！厂长让他做了，我给你一个什么职务？” 我真有点担心白落雪撒手不管。 “这个好说，我替你想过了，你管着我，我管着他。关于职务要重新定位了。我建议你再注册一个公司，就叫黄土县生态农业公司，下辖两个公司，一个是你的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一个是民利罐头厂。你出任董事长，我出任执行董事，穆志明继续担任罐头厂的厂长，这样上下级的关系就明确了。” 我忍不住挑起了大拇指，“就这么定了。” 可她并没有回答她当前的工作怎么安排的。 “那你……” “我嘛，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厂子我肯定会帮你管的，这个你放心。不过我得明确地问一下陈董事长，我的薪酬怎么说呀？” 白落雪狡黠一笑。 “干什么活拿什么钱。批发蔬菜的工资该多少是多少，执行董事的薪金我给你10万。” “一年吗？” “一个月。” “哈哈哈哈！” 白落雪爽朗地笑了。 “陈董事长这么大方，我岂有不干之理？放心！必不辱使命！” 她答应地爽快，我都有点后悔了，给的工资有点高了。但转念一想，不给她高薪我也留不住人才呀！我花钱买她的管理能力，我就省了很多心，单从这一方面来讲，值！还有，我心里有个猥琐的小秘密，她将来成了我的女人，她挣的钱不也是我的吗？即便是给得她再多，那又有何妨？ 想到这，我心里暗乐。 一看手机已经2:00了，我赶紧开车拉着她直奔罐头厂。 一路上，我在回味刚才的谈话。我发现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我好想在被她牵着鼻子走，一切似是按照我的思路来的，实际上都是按照她的想法实施的。对她说来，她依旧会在宏源建筑公司上班，早上还会帮我批发蔬菜，对于那个执行董事的职务，她没必要在罐头厂坐班，抽空转上一圈，视察视察，检查检查工作，就像在建筑公司她和姚宏远到工地上转一圈似的，就可以了。 谈了半天，与之前相比，不同的是我又多给她开了10万块钱的工资，相同的是她跟以前一样，还是给我出个主意而已。 反过来一想，我也就释然了，这么做不就是把她留在我身边了吗？即便是现在她还在宏远建筑公司，终究跟以前不一样了，那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名义上的工作岗位。我相信，将来她会把主要精力放在罐头厂的。 一路怀着小心思来到罐头厂，门卫见有宝马车来，根本就没有阻拦，直接开门放行，甚至都没有登记。 我当即就有了看法，这门卫都不如看门的刘大爷有责任心，有人进出工地，刘大爷还上前问一声呢。如果是外人，必须进行登记。这个必须进行改革。 “这门卫有点不负责任呀！” 在车里我就发起了牢骚。 “别着急，一口吃不了个胖子。改革的事儿慢慢来，按部就班，稳扎稳打。” 白落雪安慰我。 民利罐头厂有一个三层的办公楼，到了2楼会议室刚好2:30，会议室内乌压压坐满了人，乱糟糟的，一片呱噪。 进了会议室，没人理我们，但我看到了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他们并不是看我，而是身旁的白落雪。 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在看美女罢了。我的想法得到了证实，我们在最后一排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依旧有人投来色色的目光。白落雪好像并没在意，我的感受很复杂，酸酸的，涩涩的，甚至还有几分得意，但我表现的很镇静，坐等领导们的到来。 几分钟之后，黄副县长几位领导在穆志明的带领下走进会议室，黄副县长坐在了台上，其他人在最前一排落座。 黄副县长清咳几声，直接宣布中标事宜。 第48章 并施恩与威 “民利罐头厂重组招标已经尘埃落定，中标者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实际控制人陈凌宇。从现在开始，民利罐头厂将由陈凌宇同志全权负责经营管理。县里经过调查考核，相信陈凌宇同志有实力也有能力解决罐头厂目前的问题，必将带领罐头厂全体职工走出一条全新的创业之路。县领导期待着罐头厂再创辉煌。至于罐头厂如何具体改革，由陈凌宇同志负责具体实施。下面请陈总给大家讲话，大家彼此认识一下。”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满怀信心走到台前，深鞠一躬。 “大家好！我叫陈凌宇，从现在开始，由我负责管理民利罐头厂，改革也从现在开始。首先我先宣布一下任命，任命穆志明同志继续担任民利罐头厂的厂长，负责日常生产管理经营。” 话一出口，台下哗然，纷纷议论。 “怎么可能？” “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 “厂长都没换，罐头厂还有什么出路？” “县里是不是太不负责了？都破产了，他还当厂长！” “厂子没希望了！” ……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对于职工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我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感到惊讶的是穆志明，他立刻就站了起来。 “陈…陈…陈总，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黄副县长，他依旧坐在台上，稳如泰山，台下发生的这一切好像与他无关，既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阻止职工，跟我对了下目光，轻轻点了下头。 我当然看到了眼里，随即我转向穆志明。 “在这种正式的场合，我岂能开玩笑？任命当然是真的。一会儿让办公室出正式文件，上报县里，同时下发到各处室部门车间。” 穆志明很激动，向我抱拳作揖。 “谢谢陈总！” 我看到了，他紧抱双拳的两手在抖。 见我说的是真的，群情激奋的职工瞬间没了声息。 “领导们，同志们，罐头厂的职工们，我陈凌宇既然接管了民利罐头厂，就一定会把厂子搞好。说的通俗一点，我是要投资的，这需要花几千万。首先解决职工的保险和工资问题，解除你们的顾虑。”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其次，我要对公司采取一系列的改革措施，优化我们的生产工艺，拓展我们的产品，重新打入市场，再塑昔日辉煌，保证让罐头厂良性健康地发展下去，给职工们一个未来。” 掌声雷动！ “关于工厂的债务，这个不需要大家操心，由我陈某人一力承担。我会逐步解决掉这些包袱，给县里，给相关部门，相关单位，以及我们所有的供应商一个交代，保证让他们满意！” 我把在招标会上的那些话变换了一下方式告诉了广大职工，他们好像看到了罐头厂的希望。 掌声经久不息。 “接下来，我们要细化改革，把相关措施落地，当然，这要依靠广大职工，就是在座的你们，希望大家全力配合！” “好！” “好！” “好！” 我所说的，也许击中了罐头厂的痛点，正是广大职工所关心的，就在这个会议室里得到了一致认同。 “会议到此结束，请各位职工回各自的部门。各单位一把手留下，我们再开个会议。” 我回头看了一下坐在台上的黄副县长，他站起来，冲我微笑，点头。 “我等陈总的好消息。” 他主动伸出手和我握手，之后带领一众人等离场而去。 工人们也在熙熙攘攘中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十几个人。 他们肯定都是各部门的负责人，我示意让他们集中到前两排，然后一个一个地做自我介绍。等他们介绍完了，我才把白落雪介绍给他们。 “白落雪，我的助理，暂时任命为民利罐头厂的总监，负责监督指导工厂的改革进程。权利在厂长之上，只对我陈某人负责。” 由于目前还没有成立新公司，我这个董事长也师出无名，白落雪的执行董事也不能公布，我只得临时给她安排了个总监。 之所以等黄副县长他们离场之后我再宣布，是因为我没有打算将这个决定上报给县里。我其实是有私心的，不想让白落雪有过多的约束，更不想让她在县里挂号。既然她不愿直接出任罐头厂的厂长，那就让他做幕后的总监。 我对台下的这些干部提出一个明确的要求，改革就是动手术，切到哪儿都会痛，若是不切，肿瘤就难以去除，这个痛必须忍住才能治好工厂的病，这一点必须达成共识。 言外之意，我的改革会触动他们的切身利益，看不惯的，忍受不了的，坚持不下去的，随时可以递交辞呈。 三个月之内，还可以享受破产企业职工的社保待遇。三个月之后这条优惠政策就失效了，只能算作自动离职，被淘汰的那就是辞退。希望大家提前做好思想准备，不仅包括中层干部，还包括所有的职工。 同时我告诉他们，现在的位置都是临时的，都要接受考察测评，胜任的留下，不能胜任的，对不起，必须辞退，或者去跟一线职工竞争岗位。 台下鸦雀无声，他们应该感觉到了压力。 我继续施压。 “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头上都悬着一把剑，你们都应该感觉到压力，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你所负责的业务认真对待，全力以赴，最起码你们要清楚工作中所面临的问题和困难，最好能够找到根源。明天一上班，把你们的问题，以及你们以为的解决方法，提交上来。作为对你们考核的一项要求，提不上来的视为不合格，不能胜任本职工作，即刻解聘离厂。” 台下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不敢抬眼看我，垂着眼皮木讷地盯着桌面，也许他们内心都在进行着激烈挣扎。 这个下马威不是我临场发挥的，除了我学习的某些管理知识以外，白落雪也给我出了些主意。 罐头厂之所以管理不好，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现任的厂长穆志明有一定的责任，这些中层干部也不是无辜的。他们离厂而去我并不可惜，我不能直接辞退他们，总要找些理由，这就是我跟县里承诺的优胜劣汰，让他们走的心服口服，最起码完不成我的任务，就是不胜任，何况这任务又是这么简单。 但我知道，尽管任务简单，若是真没有一定的管理能力，他们的问题根本就提不到点儿上，从中可以看出他们的管理水平和认知能力。 第49章 酒场看人品 看到坐在前排左手边的办公室王主任已经将会议内容全部记录了下来，我让他会后形成会议纪要，下发到各部门。 特别强调，让王主任记着明天早上8:30之前收齐各部门的问题草案。 会议很短，十几分钟就结束了。然后，穆厂长头前带路，领着我和白落雪以及这些中层干部对全厂进行巡察。 我的目的是对厂景厂貌及现状有个全面细致的了解，好做下一步的规划。 从办公楼三楼开始，一个屋子一个屋子进行查看，一直看到一楼。之后去了食堂，门卫室，生产车间，供销库房。公司所有的岗位乃至犄角旮旯一草一木都看过了。 此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着穆厂长吩咐食堂准备晚饭，明确告诉他，今晚我自掏腰包，宴请诸位中层干部。因为是临时决定，简单一些，每人四菜一汤。 那些人刚才还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听说我要请客，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云开雾散，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一起向食堂走去。 工厂食堂实际上是一个大礼堂，开职工大会时就在这召开，平时职工在此就餐，可以同时容纳下300号人。 厨房师傅紧锣密鼓地忙活起来。在等饭的时间，那些中层干部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坐在一起低声私语，有人掏出小本子，伏在餐桌上写着什么。 白落雪全程跟随着我，除了开会的时候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之外，没再发过话。对我的行动她既没有给同意的肯定，也没有提反驳意见，一直保持沉默，就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她不反对，我认为就是她认同了我的做法。找了张桌子，她坐在我右手侧，穆志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发现他之前那股子怨恨的眼神消失了，变得忧郁，他不敢与我对视。可能是碍于身份才和我们坐到了一起，好像有些怕我。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食堂里有现成的食材，刚才巡察的时候我看到了，足够今晚中层干部吃一顿饭的。至于工人们，现在车间停产，除了几个门卫之外，就是值班人员，总共也没几个。我让穆志明告诉食堂，工人今晚也享用同样的伙食，不收取费用。 前来等待打饭的工人闻言，立刻暴发出一阵掌声。 “谢谢陈总！” 我朝他们摆摆手。 白落雪偷偷掩口笑。 饭菜做好了，工人们先打，等他们端着饭离开，才让食堂的师傅给中层干部们上饭。 “有酒吗？” 其实巡察的时候我看到食堂库房里是有大曲酒的，但不知道多少。 穆志明先是一愣，随即点头。 “有！” 我一指那些干部，“让他们四人一桌，每桌两瓶酒，记住，管了不管够。” 顿时传来一片欢呼。 穆志明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进厨房安排去了。 刚开始，那些中层们好像还有些拘束，三杯两杯下肚便都现了原形，大厅里顿时一片乌烟瘴气。 我冷眼旁观，看他们到底出什么像。穆志明好像看透了这是我试探中层干部的一招，尽管我们面前也摆着酒，但他迟迟没有端杯，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喝。 我不能一直这样装下去，否则这个厂长根本放不开，我也看不到他酒后的德行，便主动举杯邀请他。 而白落雪，我以要开车为由没让她喝酒，食堂厨师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 白落雪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原以为这群中层干部，有我这位新来的领导在场会很拘谨，看他们现在放浪形骸的样子，大出我意料之外。我对他们很失望。但这并不妨碍有胆大之人举杯前来给我敬酒。 这个头不能开，十几个人一个一个的来我可受不住，提议一同举杯喝了一个，便让他们各喝各的。 其他人都在开怀畅饮，而独独穆志明没有放开，酒少，话更少，吃的也不多，看他面前的菜盘子都没有白落雪吃的多。 除了我们这一桌上一瓶酒都没有喝完，其他几桌两瓶酒全光了，总量控制，谁都没喝多。 吃完饭，我问了声有没有开车来的？五个人举起了手。他们都喝了酒，我让他们要么联系家人接他们回去，要么打电话找代驾，实在不行看看值班的工人有没有会开车的，送他们回去，要不就拼车，喝了酒的绝不允许开车。 都纷纷表示让我放心，绝对不会违反交通规则。我给他们提出一条要求，所有人回家后都要向穆厂长报平安，最后由穆厂长亲自给我打电话汇报。 众人纷纷感谢我的关怀。 有一件事我不能忘记，说了就得兑现。当着众人的面，我叫来食堂负责人，问了这顿饭的花费，当场将钱转给他。 看到我的做法，又引来众人一片赞叹之声，这才起身离去。 在离开食堂时，穆志明没有随众人同去，等我们出了食堂，他好像又重新坐回了座位。 且不管他。白落雪开车拉着我离开了厂子。 “你为什么要请他们吃这顿饭，还让他们喝酒，而你却没怎么喝呢？” 白落雪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你认为呢？” 我不回答反问她。 “你很鬼呀！俗话说，喝酒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你在试探他们。” “看来我做什么都瞒不了我的美女助理。其实我最初也没有想到这些，巡察全厂时间太长了，都过了下班的点儿。按说这也是工作，应该算加班的，我刚一来就让中层干部晚回家，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肯定好不到哪儿去，背地里绝对都在骂我。我见食堂备的菜不少，就决定管他们饭吃。这样就堵住了他们因为晚下班而抱怨我的嘴。我忽然又想起食堂里有酒，干脆让他们喝点儿，刚好借此机会看看他们的酒品。” 白落雪依旧保持着笑容。 “那你觉得怎么样呢？有收获吗？” “唉！大失所望，几乎没有可用之才。” “何以见得？” “他们喝酒的状态你也看到了，喝酒前还有些拘谨，三两杯一下肚全部现形。” “那不很正常吗？喝酒要的是气氛，没有气氛，怎么能喝得下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白落雪反对我的观点。 “对，你说的对。喝酒是需要气氛。但是，也许他们忘了，这是在什么背景下喝的酒？工厂破产了，马上面临改革，也许下一个裁员的就是他们。居然还这么没心没肺地喝酒。他们也真喝得下！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对公司的改革漠不关心。别忘了这还是当着我的面儿。特别是那几个开车来的，开车还喝酒。这是明知故犯。说明他们对法纪缺少敬畏心理，这样的人能堪大用吗？” “哈哈哈！” 白落雪大笑几声。 “若是按照你的逻辑，穆志明表现的更拘谨，他可没喝多少，甚至饭也没怎么吃。那你觉得他是不是可以继续重用？” 我神秘一笑，“交给你个任务，明天你到食堂调查一下，问一问食堂的师傅，穆志明到底喝了多少酒？” “什么意思？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白落雪感到很诧异，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调查完了你就知道了。” 第50章 机器人故障 见我说的神秘，白落雪一头雾水，我不跟她解释，她一时半会儿猜不到，但她并没有追着这件事不放，而是反问我。 “罐头厂现在所有的干部，照你的意思都不堪重用，那这厂子由谁来管理？仅仅靠我们两个吗？要知道手大捂不过天来。” 这个问题我曾经考虑过，马上就给出答案。 “进行社会招聘，总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社会招聘不是不可以，但你知道吗，机会成本很高，而且效率低，他们来到厂里是新人，首先要对工厂进行了解，要进行培训，这都需要时间和资金，势必会影响你加速改革的进程。试想一下，哪怕仅仅耽误一个月，会影响多少生产？那可全是损失。” 我倒吸一口凉气，搞企业我是为了赚钱，那些没必要的浪费我可没有打算投资。 “那怎么办呢？招聘成本高，现在的干部不中用，难道咱们直接去管理工人？纵使你我有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呀！” 白落雪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所以说现在的干部还要继续用。你要相信，在普通人的范围内，每个人都是差不多的。所不同的是目标不一样，激励因素不同，他们所产生的动力不同，才会出现不同的结果和成绩。只要你的政策合适了，就是当下这一群你觉得不堪重用的干部照样可以创造辉煌。” “真的吗？” “请你相信我的判断。” 白落雪十分肯定，像是安慰我，增强我的信心。 我好像快被她说服了，但我还存在疑问。 “你怎么就能保证这些干部都可以用，不会坏了我的菜。” “我不能保证，你不是想竞争上岗优胜劣汰吗？但是不要急于求成，一定要稳扎稳打慢慢来。新鲜血液也是逐渐补充的，大换血的做法往往不一定能够取得理想效果。” 她说的好像条条是道，实际上这些理论我根本听不下去。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毕竟受过高等教育，对管理方面比较精通，我也只得听从她的意见。 把我送到大院，白落雪将车停好，她要步行回家，我让他开车回去，明天早上再开回来，被她拒绝了。 “挺近的，几分钟就到家。” 时至今日我还不知道她们家的具体位置，她这话给我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离得近，将来我岂不是很方便？ 方便不方便那是将来的事，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电话响了，是高师傅打来的，问我晚上还过去吃饭不？ 卧槽！忘了跟这位老人家请假了。我连忙道歉，说是吃过了，保证以后不去吃的时候会提前告诉他。 高师傅连说几声，“没事儿，没事儿，我就不给你继续在锅里热着了。” 这老爷子一直惦记着我，顿时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感动过后，我泡了杯茶，脑子里的事情很多，主要还是在想下一步如何改革罐头厂，推进我的发展规划，使罐头厂尽快运转起来，实现盈利的目的。 电话又想了，穆志明汇报全部中层安全到家，我让他也早点休息，得到肯定回答我才放心。 对改革的事，又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下去了，便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有白落雪在，关键时刻她总能给我一个意想不到的好主意。她就是我的一位高级参谋。 一天没有进入异度空间了，尽管现在是晚上，小岛上已经安了电灯，不再是一片黑暗。我决定去看看美女ai明天的货备得怎么样了。 进入空间，小房子周围灯火通明，机器人如雪还在忙碌着，将黄瓜一根一根放入编织袋。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会干这么长时间？” 我的这位机器人效率一向是很高的，尽管现在蔬菜的种植已经达到了10亩地，但它的劳动时间也不会超过8个小时，它有很多闲暇时间的。 如雪站在我面前，举着左手让我看。 “我的皮肤破了，漏电了，一接触到水产生了火花，左手运转不灵活，该维修了。” 我借着灯光仔细查看，如雪左手食指硅胶皮肤由于长期磨损，已经露出了里面的金属部分，肯定是从这里渗进了水，才导致漏电的。 左手不能使用，只靠一只右手来干活，所以效率就低多了。按目前的采摘情况，至少还要干一个小时才能完成任务。 我心里着急，同时心疼，尽管如雪是台机器人，但它现在是我的宝贝，是我赚钱的机器，要是没有它，我不但辛苦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我让它活动活动左手，看看到底损伤到了什么程度。结果发现，左手食指僵硬，其余四指能弯曲，可就因为食指不再灵活，导致左手的采摘工作进行不下去，那根僵硬的食指还会碍事。 我还发现一个大隐患，她的双手硅胶部分，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磨损，即便是左手食指现在不出故障，时间不久，其他部位也会出问题。 对机器人进行维修，我自己当然干不了，这得请科技公司的技术人员前来。现在我必须采取临时措施，防止它这手继续损坏下去。 如果再发生故障，我的蔬菜批发恐怕就要暂时停止了。我一个人干不过来这么多的活，只可以采摘一小部分，那么多的商贩，批发给谁呢？好像给谁都不太好，终会影响其他人的情绪。 我让如雪暂时休息一会儿，离开空间，马上给科技公司售后服务打个电话。 对方详细询问了具体情况，告诉我，明天将派专人前来维修，更换零部件，暂时停止机器人的工作，切记不要再让它沾水。 机器人不工作了，影响我明天批发业务的订单交货，这可不行。我想了个办法，马上出门。 现在也就是晚上8:00左右，大街上依旧灯火辉煌，很多商店都在正常营业。我来到一家劳保店，购物买了几副塑胶手套，还有橡皮筋。 回到家里进入空间，给如雪戴上手套，用橡皮筋儿扎牢。这样既保护了手上的硅胶不再磨损，也能防止双手沾水后水渗进去引起短路。 如雪看到我的一番操作竟然笑了。 “主人这个法子不错。如果你早想出来，我的手也不至于出故障。” 这确实怪我没有给它准备劳保用品。 见它身上的硅胶颜色变得有些深了，比之刚购买来的时候，不如那时新鲜，就好像人体皮肤的黑色素增多了一样。相必在这小岛上白天受到炽烈的太阳暴晒，硅胶老化了。 心念至此，吃了一惊，真是疏忽大意，这要不做好防范，不定哪一天她身上的某个部分因为硅胶的老化而破裂，说不准还会引起短路故障。 第51章 路问无薪事 我马上又联系了科技公司的人员，将硅胶老化的情况跟他们进行了反映。对方答应，可以更换一套新的，我这才放心，期待他们明天的到来。 我担心如雪一个人干活时间太久，怕它闹情绪，便重又进入空间，与它一同摘菜打包码垛。有我的加入，工作自然快了许多，不到半个小时，明天早上的蔬菜就备齐了。 鱼还是要等到明天早上，让如雪再捞。 我的这位美女ai却给我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现在的工作量比较大，整个白天我几乎没有了休息时间。主人你剥夺了我休息的权利，我都没空钓鱼了，甚至连充电我都放到了晚上。我不能保证整个白天工作的时候电量充足。” 它说的是实情。如果它是一名工人。我自然要考虑增加人手，但它只是一部机器。 可如雪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我希望主人增加人手，两个机器人的效率要高一倍。这并不是我想偷懒的原因，小岛每天都在增长，新的蔬菜不停地种下去，种植面积越来越大，我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大。如果不增加机器人，恐怕将来我24小时无休止地工作也干不过来。” 它的话引起了我的重视。她受伤了，情绪不高，我为了安慰它，更为了将来业务拓展，我竟然答应了一个机器的要求。 于是，我又给科技公司打了电话，再购买一台机器人，让维修人员一并带过来。 对方当然高兴的不得了，表示马上安排，明天准到。 我登录科技公司网站，下个订单，支付了货款。 我想到刚才的问题，重新返回那家劳保店。买了几身迷彩装，给机器人当工作服，还有雨鞋和草帽，避免它们被水打湿和太阳直接暴晒。 我不禁哑然失笑，我真的拿着机器当员工对待了。 回到大院，想想再没有其他的事情，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睁眼我就进入空间，担心如雪不能完成捞鱼的任务，其实它已经把鱼准备好了。 “主人，我今天比往常提前了一个小时，否则5点之前这些活我根本干不完。” 我安慰它，”今天就有人来给你维修，同时还给你找了个伴儿，以后你就没有那么忙了，在小岛上不会再孤单再寂寞。” 如雪笑了。 我把所有货物运出空间。 大门外，那些商贩早已排好了队伍。 白落雪依旧是排在最前面，开门就干活儿。有这些商贩们在，我俩无法讨论罐头厂的事宜。 在给蔬菜过磅的时候，细心的白落雪发现了问题。 “今天这些蔬菜包装没有以前包得工整，特别是封口的地方，捆绑的手法显得很生疏。是不是你那朋友雇了新人？今天这包装做得可不咋滴呀！” 其实这点瑕疵我也注意到了，如雪一个手干的肯定效果不会太好，我不能将实情告诉白落雪，只得敷衍她。 “也许是！管他呢，咱要的是菜。何必在乎包装的好不好。” 白落雪瞟了我一眼。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平时见你堆放那些鱼槽水桶一类的东西，都码得整整齐齐的，从来没有凑合过。怎么，你的要求降低了？你若是这样的态度，对将来工厂的管理可是大为不利呀！” 我刚才所说的话其实是很违心的，我也希望精益求精，可事际状况我不能跟她说呀！ “下一次注意，我一定要求他们把活干好。” 我只得以表决心的方式来打消她的顾虑。 6:30所有的货物都批发完了，我们两个才松了口气。坐在马扎上，白落雪给我汇报账目，而我翻看手机上的收入记录，今天进账130万！ 一种胜利的愉悦感袭来，照这样下去，三个月的期限一到，我就可以向白落雪表白了！ 稍事休息，白落雪回家吃饭，我劝她留下一起吃早餐。 “你何必非要跑这一趟呢？这儿有现成的菜和面，简单做一点，在这吃不更方便吗？吃了饭我们可以一起去罐头厂。” 我没想到却遭到了她的拒绝。 “是这样，我并非不想和你一起共进早餐，而是我还肩负了一项家庭任务。这段时间，准确地说是帮你批发蔬菜以来，每天早上7点之前，我负责给父母买早餐。今天也不能例外，否则早上父母看不到我，我的秘密就会被他们发现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我好奇起来。 “不就跟我吃顿早餐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后果很严重！和你吃了今天的一顿早餐，也许今后我就不能帮你批发蔬菜了。” 等我再想进一步追问时，白落雪已经走出大门，留下我兀自在那里纳闷儿。这个女人身上还有许多秘密不为我知。 7:40白落雪准时返回来了，我们一同开车前往罐头厂。 “建筑公司这边儿你不辞职，怎么跟姚经理说的？” 对于她对姚宏远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其实蛮在乎的，在路上我忍不住问道。 “他都不给我开工资，我还算他的正式员工吗？除了人事关系还在公司内，我跟你有什么区别？上那个班儿本来就是我自愿的，对于公司来说有我不多，没我不少。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从这个月起公司都已经不给我考勤了。” 她似乎很失落，我却莫名地高兴。 “工资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他主动给你取消的吗？” 其实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梗。如果是姚宏远主动给她取消的工资，那说明一个问题，姚宏远是在故意疏远她。 别说什么公司裁员，那是对于像我这样的没啥用途的员工来说的，而对于白落雪这种高端人才，他肯定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是公司现在运营困难，他也会想法留住。既然给她取消了工资，那他就是有意让白落雪离开公司，也就是离开他。 可白落雪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 “公司裁员降薪是不得已而为之。姚经理单独找我谈过，他都开始降薪了，由原先的5万降到了1万，说是只维持家庭生活费就行了。当然他也对我提出了降薪要求，由3万降到5000。我在你这里每个月可以挣到6万，5000块钱算不了什么了，干脆我一分不要。实际上我是赌气说的一句话，言外之意有点少。姚宏远这位经理都已经降到1万了，我一个助理给我多少合适？总不能也给我1万？你猜怎么着？我的气话他当真了。” 第52章 表现很重要 白落雪香腮鼓起，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生了姚宏远的气了。 我心里暗自窃喜。我不知道是要感激姚宏远，还是感激前不久发生的那场事故，让宏源建筑公司的生产经营状况发生了变化，而导致要裁员才有他这样的决定。 很快我们来到了民利罐头厂。 门口两个门卫一左一右站得笔直，精神状态比昨天看来好了许多，我的车一到，便打开了自动门。 停好车，我们直接上了二楼，奔向公司办公室，一进门，王主任马上迎上来。 “陈总，昨天会议安排的，关于各部门存在问题的资料都交齐了，一份都不少。” 他将一摞纸递了过来。 “请您过目。” 我没有接，“那就麻烦办公室统一整理下，分门别类，将共性问题整理到一起。” 王主任连忙应了。 “陈总，穆厂长的任命决定文件也起草好了，需要您签个字。” 他又递过来一份文件草稿。 “我扫了一眼，转手递给白落雪，她倒是认真看了看。 “没问题。” 重新还给了我。 我接过文件夹，直接塞到了王主任手上。 “像这种我在会议上决定的事情，没有必要再由我签署，办公室把关就行，打印好直接下发。这份穆厂长的任命文件，日期签昨天，今天上午务必报到县里有关部门。” “好的陈总，我马上安排。” “王主任莫急，还有一事，办公室派人去趟工商局，注册一个新公司‘黄土县生态农业公司’，同时办理民利罐头厂法人变更手续。” 王主任记下。 我刚要转身去找穆厂长，王主任叫住了我。 “已为二位领导腾出来两间办公室，陈总，您看怎么分配？” 王主任带我们到了办公楼东头，南面朝阳的两间大办公室收拾好了，窗明几净，看得出来，手下干得很仔细。 王主任又带着我们去了西头，看了南边的屋子。 “这是穆厂长的办公室，比那两间稍大一点，穆厂长的意思，是让陈总在这里办公，他搬到东头去。” 昨天下午，穆志明和王主任都跟着我去巡查了，那个时候东边的两间办公室还是乱糟糟的没有收拾，一直到吃完晚饭，他们也未曾离开我的身边。今天早上一上班就都收拾干净了，包括办公桌以及那些书橱都是新搬过去的。这些工作难道是连夜干出来的？ 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可我的心里感觉又有点怪怪的。穆厂长有意出让办公室，心意倒是不错，但我看中的并不是这些，对办公室的位置大小更不在乎，自然拒绝了他的好意。刚好东边两间办公室挨着，我和白落雪一人一间正好。 见我决定了，王主任便安排别的工作去了。 “你要哪一间？” 我让白落雪挑选办公室。 “悉听尊便。” “那就我东你西。” 办公室确定了，我们并没有坐下休息，刚才没有看到穆志明，王主任说他早就来了，应该到车间去了。 且不管他。 我让白落雪先去趟食堂，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而我去了一楼财务处，让财务处给我提供一份财务报表，包括所有负债，尽快交给我。 之后我又去了人力资源处，索取花名册。 然后我去了库房。 我对罐头厂的库房很感兴趣。5个大库房依次排开，占地将近20亩，最重要的是，库房大门正对着公司的东门。东门是物流门，北门是正门。东门外是一条主街道，车辆出入非常方便。 这个布局让我产生了新的想法。现在我租住的那个大院儿有些小了。那些鲜菜和鱼，每天早上都摆得满满当当。这也是我不能让那些商贩一拥而进的原因之一。人都进来了，根本就没法搬抬货物。 我想把批发点移到这里来。这库房外面得略加改造，方便我出货，还不能影响罐头厂的生产经营，更不能引起厂内职工的猜疑。 这我得好好动动脑筋。 我来到生产车间。罐头生产是一套自动化的流水线。据穆志明介绍，这套生产线是三年前新上的，一水的不锈钢结构，现在看起来都是九成新的。可惜的是生产线建好了，水果罐头也没市场了，企业开始大幅度亏损，才落了这么个结果。 银行贷款就是上生产线的时候欠一下的。 我没打算生产水果罐头，这套生产线必须进行改造升级，才能生产鱼罐头。我估计单靠厂子里的职工恐怕难以实施，必须找专业人士。 在车间里碰到了穆志明。 “穆厂长，我们跟这套生产线的厂家还有联系吗？” “有，每年我们都要进行两次维修，需要厂家来人的。” “回头给我提供个联系电话。” 我不管他听不听得明白我要电话干什么，他站在原地发愣，而我已经走到门外了。 转了一遍现场，9:00了，我回到新安排的办公室，发现一张内部电话表，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下。看来王主任还是挺细心的。 一旁的小茶几上有暖水瓶，一次性水杯和茶叶，一个崭新的双层玻璃杯，已经泡好了茶，喝一口，不凉不烫刚刚好。 哎呀！我非常感慨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确实很爽。可我到这里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创业的，注定要吃苦受累。如果每个在这里上班的人都这么惬意舒爽，必将丧失斗志，哪还有心思和精力去干事业呀？ 刚才心里还感激王主任，这会儿竟然有些生气了，但这气从哪来，我自己也说不出。 他们这么做或许已经成为习惯，已经成为企业文化的一部分。这种注重细节的优良品质按道理说应该提倡，但我觉得好像重点不应该在这里。如果仅仅是针对于领导干部，那就更不应该。 我刚要打个内部电话催一下财务，白落雪回来了，见屋里没其他人，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先是一笑。 “你是猜测的还是看到了？真被你说中了，我不得不佩服你。昨天晚上我们所有人离开食堂之后，穆志明并没走，他就坐在原来的位置，一个人在那喝闷酒，一直喝到10:00，桌上的两个瓶子全空了。这可是食堂值班的厨师说的。” “又有什么用呢？昨天你已经说服了我，不管他们怎么样，我们暂时还得用他们。” 我们相视一笑，她又说道。 “今天早上你也应该看到了，门卫与昨天的精神状态大不一样。你知道吗？穆志明喝酒喝到那么晚，他都没有回家，查了一次岗，训了门卫，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好大门，否则立即滚蛋，才有了今天的效果。这还不算，他亲自带领昨天值班的所有人员，连夜给咱们腾出的这两间办公室，包括清理卫生。干完了已经夜里1:00了，他根本就没回家，就在值班室里凑合了一宿。” 这两件事儿让我对穆志明的看法又有了些许改观。如果他真的是一直这样，那这群中层干部势必在他的严格管理下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如果他只是为了做给我看，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53章 序幕正拉开 就在这时，财务处长将报表拿来了，她像是要给我说明一下，没等她张嘴我就制止了。 “有看不明白的会找你。” 她知趣地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我好歹也自学了些会计知识，简单的报表还是能看得懂的。我溜了一眼，将报表递给白落雪。她学的是工商管理自然看得明白。 “问题不小啊！这些债务在招标会上提了吗？” “提了。” “也就是说你已经事先知晓了？” “是的。” “那你必须你拿出3,000万，自己填补了这些大窟窿。” 我轻轻一笑。 “咱有这实力。” 白落雪也跟着笑了。 “财大就是气粗。陈总今非昔比，罐头厂必将改天换地。” 她恭维起我来。 “那就让我们一起飞黄腾达。” 我们同时抬起右臂使劲往下一拉。 “加油！” “加油！” 我没想到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好你哟！” 这话听来相当勾魂，我都有点晕了。 接下来，我们两个商议了一番。由白落雪负责，结合财务处长，跟银行去交涉。一是跟银行接个头见个面，认识一下。二是确认一下还本付息的额度，看看对破产企业有什么优惠政策。三是重新签署还款协议，毕竟换了法人。 我同时提出，可以向银行保证，最迟三个月之内还清所有款项。我不想拖得太久，让银行挣太多的利息。 白落雪婉尔一笑。 “那是因为你不需要外部资金支持，等你需要的时候，你会心甘情愿付给银行利息。如果你不懂，说明你学的还不够多不够深，继续学！” 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待她考虑一个成熟方案之后，再去与银行对接。 人力资源处交来花名册，所有人员的基本情况一目了然，312名在册职工，管理后勤人员105人，占了1\/3。 按照我最初的计划，所有员工都要进行面谈。为了保证科学公平公正，我将聘请第三方人力资源管理专家进行测评。 这件事交给白落雪，让她帮着落实，毕竟我在这一方面是个外行，好在她有这一方面的信息资源，当即让她带上花名册，开着我的宝马车外出联系去了，争取早点开展测评。 穆志明来了，他给了我一个自动生产线的厂家电话。我没有着急打电话咨询，先让他坐沙发上，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 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声称谢。 “穆厂长，公司的改革方向，我必须事先跟你透露一下，以便顺利开展工作。你是一厂之长，工作的推进还得依靠你。” “感谢陈总对我的信任，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言重了。按要求办理就是。” 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我便将对职工的测评考核，银行还贷，以及职工工资的补发，社保的补交，都跟他明确了。这些情况他了解就行，无需深度参与，需要他重点推进的是生产线的改造升级。 把我的思路告诉了他，工厂将来还是要生产罐头的，只是不会再生产水果罐头，而是鱼罐头。 穆志明吃了一惊。 “鱼罐头行吗？这个市场我们从来没有涉猎过，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呀！” 见他没有信心，我便鼓励他。 “正因为从零开始，我们才更容易取得成绩。我曾经在黄土县做过调研，鱼罐头的市场远没有饱和，何况我们厂将来的鱼罐头味道独特，准保受到顾客的欢迎。” 他见我这么自信，一句也没有反驳，一直听着。 我交给他一个任务。由他负责，敦促销售处21名业务人员奔赴各大城市，重点是省会和一二线城市的大型商场，深入现场调研，搞清楚各种鱼罐头的分布情况，销售业绩，以及各生产厂家网上公布的相关销售资料。每个人要根据个人的调查结果给出相应的结论。 穆志明马上就找销售处长去了，我这才打电话，咨询东方生产自动化公司。 这个电话足足打了两个小时，直到看见白落雪回来我才挂掉。 “陈总，下班了，该吃中午饭了，你是在食堂吃，还是回去吃？” 这食堂的饭菜按说还算过得去，但是总比不了高师傅做出来的口味，下午2点才上班，有时间。 “回去吃。” “刚好我也回去，一起走。” 回家的路上我们两个做了交流。白落雪落实了一家人力资源咨询公司，下午2:30派人到场，展开职工岗位能力水平测评。 而我告诉她，东方那边明天就会派人来看现场，看工艺，帮助我们进行自动化生产线的改造升级工作。一旦改造成功，就可以开始正式生产了。我的鱼罐头即将面世。 我不免有些兴奋，情不自禁随着车载音乐哼了起来。 “大点声，让我也听听。” 白落雪好像对我的哼唱很感兴趣。我知道自己先天五音不正，六律不全，根本找不着调，赶紧住嘴。 “哼哼着玩儿的，表示我高兴，心情好，仅此而已。我要是会唱，早让你享受了，哪里还会藏着掖着。”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我有必要说瞎话吗？” “那倒也是。” “我可听说白大小姐能歌善舞呀！不如白小姐唱上一曲，也让陈某人欣赏欣赏。” 对这个要求我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说她能歌善舞，是工地上工友传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确定。但我相信，像白落雪这么优秀的人才那是极有可能的。 “真想听？” “当然！车里又没有其他人，我可以独享。” 刚好车载音乐正在播放《追梦人》，白落雪轻启朱唇，随乐而唱。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我已经把原声隐匿了，只留下了音乐。白落雪的唱腔比原唱还要好听，我陶醉了。 一曲唱罢，刚好到了我租住的大院胡同口。 忽然想起，早上白落雪是步行过来的，她又说过离这里不远，于是便问道： “你是跟我一起吃呢，还是回家？跟我一起吃，咱就到高师傅那里享受那独特的味道。你要是回家，我就送你到家，不能每天让你走着过来，又走着回去。” 车已经开过了大院向西而去，白落雪赶紧阻拦。 “不用送，不用送，就几步道。”车驶过了宏远建筑公司的售楼处，“赶紧停，再不停就过了！” 刹车，停下。 “你不会是住在售楼处里？” 我着实有些纳闷。 “当然不是，挨着售楼处的这个院子就是我家。” 我勒个去！她家离售楼处这么近呀！ 一套四合院，之前我往便民市场送货时每天都经过这里，现在才知道这是白落雪的家。都怪我没有注意，也没有打听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上班既不骑自行车，也不骑电动车，更不开车，因为根本用不着。 “你不会是因为宏远公司售楼处离得你家近才到这上班的？” 白落雪下车前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当然知道她到宏远公司上班的真正原因，可那事绝不能点破。 “还真有这个原因。” 她笑着，挥手告别。 “1:40我来接你！” “不用，千万别！我去找你也不会超过两分钟。” 我掉头回到大院，车停好才去工地。 “今天来的正好，不早也不晚，面条刚出锅。来来来！赶紧坐下，吃凉面。” 高师傅见我到来老远就吼起了大嗓门。 看到门口没有刘大爷的身影，知道他已经来了，正盛面呢。王长海端着一大碗面吃得正嗨。 也许是真的饿了，这面条我吃得爽，也吃得快。 第54章 父母官造访 1:38我发动汽车，打算去接白落雪，以彰显我的热心和诚意。车还没开出门，白落雪到了。 “你咋就不给我个接你的机会呢？” 白落雪笑着上了车。 “我可没有那么大谱。在你这里我是你的下属，让领导接送上下班岂不显得我没有做下属的自觉？” 这话我虽然听着舒服，但我的内心告诉我，将来还不知道谁是谁的领导呢。 刚到工厂，王主任就前来跟我汇报，新公司黄土县生态农业公司上午完成了注册。他把我的证件还给了我。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的人来了，在会议室。 我和白落雪直接去了会议室。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正在翻看花名册。白落雪介绍，正是我们找来的人。 工厂的情况他们大致了解了，对我的要求和目的非常明确。三个年轻人雷厉风行，一点都不磨叽，主动要求马上展开工作，工作量比较大，时间也比较长，不抓紧点一个星期他们根本就完不成任务。 尽管是他们这么要求，我还是客气了几句，让办公室和人力资源处积极配合，分批分拨组织好职工，接受测评，先中层干部，再管理人员，最后是一线职工。 为了彰显公平，我和白落雪没有参与，人们陆续来了，我们两个就避开了。 在楼道碰到了穆志明，他低着头奔向会议室，没有注意到我和白落雪，擦肩而过的时候才猛然抬头跟我打了声招呼。 回头望着他的背影，看他的样子像是心事重重。 回到办公室，屋里坐着两个人，我不认识。 “你就是陈总？” 没待我开口，50岁左右的起身来率先问道。 “正是。二位是……” 那男人立刻露出一副笑脸。 “陈总好！我是黄土镇的镇长李耀宗。”一指旁边稍年轻一些的男人说道：“他是黄土村主任李耀祖。” 听二位的名字，我就感到有些好奇，再仔细端详，这两个人有相似之处。 “你们是弟兄俩？” 二人同时笑道：“陈总好眼力，我们是亲弟兄。” “李氏兄弟好有福气，一个是镇长，一个是村主任。罐头厂坐落在咱们黄土镇黄土村，二位是我的父母官。工厂刚刚接手，琐碎事比较多，还没有来得及拜访二位。见谅见谅！” 举手抱拳，我也不得不透出一股子江湖气，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办企业，恭敬着点儿好。 “陈总不必客气，我们来也是一样的。” 给二位倒上茶水，摸了摸兜里，幸好还有半盒烟，便递了上去。 重新落座之后，这位李镇长才说明了来意。 “陈总新到可能有所不知，罐头厂所占的这200亩地，本来就是黄土村的土地。自工厂成立之初，村里就是以土地入了股份的。当然，这个股份不同于现在所谓的股份，工厂每年以租金的形式支付给村里的，协议期是70年。” 李主任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放到我面前。从那泛黄的纸张看得出来很有年代感，我从头到尾细读了一遍，李镇长说的是实情。地租每年24万，若从80年代那时候说，这地租可够贵的，但是40年来从没有变过，现在看来便宜的很呀。 “李镇长，李主任，二位领导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白纸黑字写着的合同也由不得我抵赖，那样倒显得我不仁义。若对此事置之不理，这兄弟俩坐地起价，我也只能受着。干脆就坡下驴，打发他们欢喜，处好关系将来好说话。 李镇长笑道；“合同陈总也看过了，听说陈总会将这罐头厂继续开下去，咱这合同是不是继续履行呢？” “当然，那是当然！罐头厂既然占着咱的地，理所当然是要付地租的，合同依然有效。” 我赶紧顺着他的意思说，以免对方产生歧义。 李镇长继续说道：“这罐头厂的领导换了新人，合同有没有必要再签一份新的？” “李镇长，我觉得没有必要。你们提供的这份合同，当初签字的也不是穆志明，合同是村里和厂子以组织的名义签署的，并非针对个人，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按照合同履行责任和义务，所以这份合同继续有效。请李镇长李主任放心，我陈某会如约履行，按时支付租金。” 李氏兄弟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点头，看来达成了此行目的。 “那就好，陈总是个爽快之人，您工作繁忙，我们哥俩就不打扰了，有机会我们再相聚，就此别过。” 兄弟二人告辞，我坐在椅子上，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招标会上，穆志明是打算将工厂占地开发房地产的。明明是租来的地，即便是他中标，他也没这个权限呀！为何他竟然有这种想法？我一时想不通。 我到隔壁去找白落雪，她正伏案起草与银行交涉的文案。 我将刚才李氏兄弟拜访的情况跟她学说了，也提起了穆志明在招标会上打算开发房地产的想法，让她帮着分析分析。 “穆志明一参加工作就在罐头厂了，入厂三年当了车间副主任，又三年当了车间主任，四年后当了副厂长，之后当了五年厂长。他的职业生涯，光看履历表就能看得出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您觉得没有贵人相助他能这么顺利吗？” 白落雪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起了穆志明的履历。 “背景！你是说穆志明肯定有非同一般的背景，否则他也不会达到今天的地位。不管这块地皮属于谁，既然他提出了这样的想法，自然得到了某一方面的大力支持，所以他才敢在招标会上明确提出来开发房地产。” “正是如此。说不定那镇长兄弟对他的想法是同意的。” “有道理。所以说这个缴纳地租的协议我们必须无条件履行，而且还要给得痛痛快快。” “陈总看得通透。” 白落雪婉尔一笑，像是对我的赞许。我附和着笑了。 关于这份地租合同的真实性，不需要核实我已经相信了。但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还是叫来了财务处长，经证实却有此事，尽管我来之前厂子资金紧张，地租依旧按月支付。 看来这李氏兄弟今后得好好供着，若是随便给找点事儿那可是不必要的麻烦。 白落雪继续起草文案。我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科技公司打来的电话，第二台机器人和维修人员到了。 第55章 机器人伴侣 关于机器人的事情，我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即便是白落雪，现在也不能告诉她。跟她谎称出去办点事，又给办公室王主任留了个话，我独自开车回了我的大院。 科技公司的人在门口等着呢。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台机器人的操作我轻车熟路就掌握了。令我感到惊喜的是，这是一位青年男性形象，厂家给它起名字叫如风，与如雪很登对。 趁维修人员喝茶的机会，我悄悄到西配房，进入空间，将如雪带了出来。 维修人员看到如雪深感惊讶，工程师方工说道：“陈总，这台机器人您才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单从表面硅胶老化程度来看，像是用了好几年了。它的工作环境是不是很恶劣？” “工作环境不能说叫恶劣，就是经常暴露在阳光下。” “哦，难怪呢！咱们公司设计的机器人属于精密机器，温度、湿度、光线都是有一定要求的，哪一方面过强都会影响机器人的寿命。这一点还需要陈总注意，否则维修费是很高昂的。” 他们的维修费用再高，对于我来说也是值得的，这一点我心里有数。我还是表示今后注意。 维修人员发现如雪除了双脚双手和颈部以上的硅胶部分老化的比较严重之外，其他部位因为有衣服的遮挡，没必要进行更换，给我省下了不少费用。检测了她的左手，换了一只新的。拆下来的旧手维修人员表示可以回收，修复之后能够再利用。 就这点工作量，维修费我支付了10万元。 考虑到将来可能要拓展机器人的工作范围，我提了几个问题。 “这机器人能开车吗？能算账吗？” 技术人员方工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陈总，这么跟您说，小车大车包括客车他们都能开。考虑到咱们的机器人主要面向工厂，所有的特种车辆比如叉车、铲车、吊车，同样安装了驾驶软件。至于算账那更不在话下，它们本身就是一部电脑。莫说是简单的加减乘除，就是高等数学，普通物理，很快就能给你答案。” “哦！看来它们的功能很强大。”我心说话，只用它们来摘菜捞鱼，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方工补充说道：“它们存储着海量知识，即便是没有网络，陈总也可以提出你所能够想象到的任何问题，它们都能对答如流。” 这都怪我没有仔细研读机器人说明书，上面都明明白白写着呢。身边有这么智能的工具，很多问题我还在苦苦思索，真是舍近求远了。今后我要充分利用它们，以弥补我知识的浅薄。 想到这里，我有些兴奋。现在有两台机器人，再加上白落雪这个高级参谋，还有什么难关不能过？” 我头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请问方工，机器人能够自保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方工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总是什么意思？它们只是两台机器而已，您说的是哪一方面的自保？” “啊！是这样。科技公司做出来的这些机器人，太过逼真，让人难免会认为它们就是真人。”我又指着如雪说，“像它，明明就是一位年轻美女嘛，如果有人骚扰，而我又不在它身边的时候，她是不是能够保全自己？还是逆来顺受呢？” 方工包括几位维修人员同时笑了。 “这一方面请陈总放心。一是机器人力大无比，单手握力能达到1000公斤以上。试想这样一个恐怖的力量，谁能够经得住一抓？其次，公司给它们植入了一套小程序，长拳，也就是武术，主要是用来表演，而且惟妙惟肖。当它们遇到袭击时，也可以用来实战。” 当场一名维修人员跟如风进行了对打表演，仅仅一招，如风胜出。人类在这些机器面前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我高兴之余反而又心生担忧。 “它们会不会袭击我？” “这个请陈总放心。您现在是它们的主人，保护您是它们的职责。跟它们在一起，当您受到人身威胁的时候，不需要吩咐便会激活它们的防御系统，将您保护起来，对有可能威胁的人员、动物进行攻击，直到解除威胁。” 卧槽！还有这项功能！ “它们会不会伤害对方？” “伤害是有可能的，它们会把握分寸，以控制住对方为原则。在极端情况下，打倒对方为限制。我们曾经做过类似的测试，一般情况下不会致对方于死地，以生擒为主。” “这我就放心了。” 科技公司的人员离去，我将如雪和如风送进空间，并将具体工作重点给如风作了交代。有如雪在，怎么工作它很快就熟悉了。我同样给如风发放了劳保用品，提前将它那栩栩如生的硅胶皮肤保护起来。 机器人的装束，远远望去就像两位勤劳的农民劳作在田间。 如雪已经摘了一半多的蔬菜了，它修复好了，又有了如风，干活的速度快了一倍。 同时我还发现，两台机器一边工作还一边聊天，这让我大感意外。聊天的内容主要是如雪在小岛上的见闻，以及它的工作经历。这些如风肯定是头一次听到，哪怕它体内存储着海量知识，也是不曾知晓的。 这或许就是机器人的自我学习。 看到我之前盖的小房子，发现有点小了，屋子被打好包的蔬菜填满了，好多蔬菜码在了房子外面。 我有了扩建的想法，盖个大的，像罐头厂仓库似的，对，就盖个大仓库。我不能让这些新鲜蔬菜暴晒在阳光下。 盖仓库需要大量的建筑材料，工地上所剩的那些砖根本不够，即便是够用，我也不能再用人家的了，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看到墙根底下摆着的那张单人床，我得再弄一张进来，毕竟又增加了一台机器人。于是我到了劳保店，买了简易床放进了空间。 如雪见我添置家具，竟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主人，岛上增加了人口，是不是再给添置一些其他的东西？” “说，需要什么？保证满足你们的要求。” 为了让它们心情愉悦，能够安心为我工作，在这一方面我不会吝啬的。 “一根鱼竿，一副象棋，两个马扎，一张小桌子。” 我惊讶，但我瞬间明白了如雪的意思。刚才好像它曾跟如风提起过水边钓鱼的事儿，看来是想钓鱼的时候有个伴儿。 当即我就答应了，我也不嫌麻烦，重新来到大街上，买了那些东西，送回空间。 此时蔬菜已经摘够数量。如雪在小岛西边儿钓鱼，如风站在它旁边看着。见我回来，如风立刻打开渔具箱，三下五除二将鱼竿弄好，把鱼钩抛进水里。两个人竟然开始了钓鱼比赛。 见它们玩得很嗨，我也就不再打扰，退出了空间。 第56章 业务又拓展 现在是下午5:30，罐头厂6点下班，想到白落雪还在工厂里，我急忙开车回去。 她的办公室里，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的三位年轻人也在，见我到来，重新做了汇报。 三位年轻人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今天下午对105名管理干部和后勤人员一一进行了面谈，并让他们做了一套测评题，现在只是把卷子收上来了，回去之后还要进行判卷评分，作出能力评估。 照这样的速度，明天再用一天全厂职工就能测评完。只是结果要再等几天，毕竟他们要一一进行评判。既然这个项目揽下来了，他们就要对每一个测评人的评判结果负责，做到科学严谨。 我对他们认真工作的态度表示赞赏，真诚挽留他们在食堂用餐。而他们却以回去要继续加班工作为名，拒绝了。 送走这些人也到了下班的时间，我和白落雪走出办公大楼。工人们看到我俩好像并不愉快，一个个表情很严肃，甚至有点儿惧怕。 坐到车上，我问白落雪。 “这次测评会对工人们产生什么影响？” 白落雪认真答道：“影响肯定很大。让他们笔答的那套卷子我也看过，这么说，高中文化以下的，能够达到60分的就得算是优秀的。高中文化以上的，能达到70分的就算不错的了，80分的凤毛麟角。即便是我来答，也不敢保证能满80分。” 我一听苦笑，“若是我来答，还不得个10分8分的。” 白落雪也笑，“恐怕10分8分都是高的，0分的可能性都有。” 见她将我看得如此不堪，我深感自卑，怪只怪自己文化水平太低。当然，通过学习自我感觉文化水平已经提高了一大截，肯定早已超出了初中文化。可在这一方面我还没有那么自信，心里的失落只得用尴尬的笑声掩饰。 “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白落雪像是安慰我，“也许会出现奇迹。说不定哟！” 她没有问我离开工厂干什么去了。我当然也不会主动告诉她。我尽可能地将话题控制在人员测评方面，还没有聊完就到家了。 第二天早上，在批发蔬菜的时候，细心的白落雪又发现了问题。 蔬菜编织袋的包装口封装的不太规范，昨天她就注意到了。对于今天重新出现的那些她没有发表意见，当看到后来有一部分封装的很规范时，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一部分包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水平，怎么回事儿？你问过你的那个朋友吗？” 这包装做得好的自然是如雪在维修之后摘的那些蔬菜，情况我当然了解。 “自从昨天你发现问题之后，我跟朋友电话反映了这个情况，他对包装方面严格了要求。但有点晚了，所以今天出现了参差不齐的结果。他保证明天会彻底改观。” 白落雪没有再问下去。 批发完货物，白落雪回家吃饭。我正打算锁门时，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是夫妻，一见面就问我，这个地方是不是批发蔬菜。 原来他们是临县的。前两天到黄土县串亲，有幸吃到了我的菜。见他们喜欢，亲戚家就又买了些，作为回礼送给了他们。 回去家人们一吃全都喜欢，带回的量毕竟有限，很快就吃完了。再做其他的菜，孩子们不吃了，闹腾着还要吃那种个头长得大的蔬菜，可是临县没有，不得不求助亲戚帮忙，又买了一些，这才满足了孩子的要求。 他们本身就是蔬菜商贩，也吃得出哪个好吃哪个难吃，自己也喜欢我的菜。夫妻二人一商量，决定寻找源头，打算卖我这种蔬菜。在亲戚的帮助下，终于打听到了我的蔬菜批发点儿，于是找上门来。 有顾客上门，对我来说自然是好事。莫说多他们一家，再来个十家八家的，现在我的能力完全能够供得上，我可是刚刚又购买了一台机器人。 小岛还在继续扩大，如雪依旧按部就班地增加着蔬菜的种植面积，产量没有问题。 明白了二人的来意，立刻签订了供货合同，我强调需要他们自己提货，他们没意见，有车，离的也不远，很方便。 顾客就是我的宣传员，酒香不怕巷子深，都不需要我打广告。我的蔬菜好，自然不愁销路。我越发觉得这个院子不能满足我的业务拓展了。 批发点搬迁事不宜迟。想到罐头厂的仓库需要改造，小岛里房子需要扩建，吃完早餐后，我给姚经理打了个电话，问他购买建筑材料跟谁联系。 姚经理依旧很热情，立刻就告诉了我，随即我就和对方联系上了。 一到班上，白落雪先去给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的几个人接洽业务，简单交流之后，她便带领财务处长去了银行。 而我还是先到各岗位进行巡查，穆志明更是早早来到了厂里，他先我一步转遍全厂了。 一见我就跟我汇报，昨天下午他给全体销售人员开了会，按照我的指示把工作布置下去了。今天所有业务人员都派了出去，包括销售处长，奔赴全国各地各大城市。 情况我知道了，他已按照我的意图进行了部署，我只需等待结果。 今天东方生产自动化公司人员到厂，届时我让他组织设备处和技术处所有人员，听取专家意见，如何改造现有的自动化生产线，让他提前准备一下。 而我来到仓库，重又观察了一番，进行测量计算。对于基建方面，我可是在工地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虽不是科班出身，垒个墙盖个门这一类的活计，对我来说，手拿把掐的事儿。 我正在忙活着，“轰隆隆”来了5辆大卡车。这时的门卫表现的很负责任，在东门口将他们拦下了，问清确实是给罐头厂送的货，是我要的，才让他们进行了登记。 另一个门卫跑到我的面前，汇报请示，在得到了我的证实之后，才将货车放行。 我让门卫通知库管人员，打开最南面的1号仓库大门，5辆卡车全部开了进去。 1号库房是个空库，最西头有少量杂物，空间倒是挺宽敞的。 5辆车都是自卸车，这是我要求的，因为我有我的安排。 车暂时没卸，问清了车上拉的都是青砖，我让司机带全票据，库管员带着他们去办理相关手续，我强调，让他帮着司机到财务结账。 第57章 有备而来也 库房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关上库房大门，我抓住第一辆卡车的门把手，做了个深呼吸。我想把这车青砖带入空间。带这么一个大物件进空间还是头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此时我心里可没有把握。 左手腕上的那半截手套我早已换成了一个黑色短护腕，看起来比较漂亮，用它护住那个凸起的瘊子。 对于这个护腕，白落雪还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喜欢戴着它。这个我倒没有隐瞒，明确告诉她，我不是为了耍酷，就是为了遮住那个比较难看的瘊子。白落雪只是笑了笑。 狠狠摩擦了几下瘊子，还真没有让我失望，我把卡车连同青砖带进了异度空间。 如雪如风两个机器人正在下象棋，见进来个庞然大物，竟然吓了一跳。虽说我不明白两台机器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现在顾不上想这些，让它们卸车。 如风爬上驾驶室，打火启动车辆，将车开到小房子北面宽敞的地方。那里的土质较硬，不适合于种蔬菜，便成了一片空地。这也正是我打算盖库房的地方。 卸了车，我让它重新开回方石边，脚蹬方石，将空车移出异度空间。 如法炮制，第二辆，第三辆，也将青砖卸在了空间里。 我把如风带出的空间，让它将第四辆和第五辆卡车上的砖卸在了原地，重又将它送回。 20分钟后司机都回来了，见满地青砖，货卸完了，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而我反问他们。 “货你们送到了？” “送到了呀！” “账结了吗？” “结清了！” “货送到了，我收到了，票据给了，账结清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司机们依旧很纳闷，我不再跟他们解释，他们在稀里糊涂中开车离去。 穆志明过来了，见库房里一地青砖有些疑惑，我在他张口之前让他组织人，将库房西头的杂物清理干净。 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话来，应了一声，便去找人了。 此时我的电话铃声响起，东方生产自动化公司的人到了，我到北门口迎接。 车上下来五个人，一见那领头的工程师，我们两个同时愣住了。 “方工！” “陈总！” 对，就是方工，科技公司给我送机器人的那个技术员。 “怎么回事儿？ 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搞个自动化生产线也能见到方工。” 方工轻轻推了一下鼻头的眼镜，凑到我跟前轻声说道：“东方生产自动化公司本就是东方科技公司的下属单位，我们技术人员隶属总公司，全国各地跑。这次我可是代表东方前来为陈总解决问题的。” “啊…哈…哈哈哈！欢迎欢迎！” 我终于明白了，不管他属于哪个公司，只要能给我解决问题就行。 知道方工做事不拖泥带水，来了就开始干活。先到车间看现场，与此同时，我打电话让穆厂长通知技术处和设备处的所有人员到现场来。 对于原先的这套水果罐头生产线我是一窍不通，还得由穆厂长以及那些技术员们来做现场解说。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方工与他们认真探讨的同时，我在一旁像个旁观者。但他们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耳朵里，确实收获不小，对这套自动化生产线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看完现场，众人来到会议室。办公室早已备好了茶水，技术处的人也拿来了相关资料。 方工等人快速翻阅着，很快资料就看完了。 “陈总，按照您的要求，要想生产鱼罐头，这套生产线需要动大手术。这个在电话里已经提前跟您沟通了。昨天我们的技术员连夜做了一笔预算，改造设备我们负责。关于费用这一块必须先得征得您的同意。” 方工递给我一个文件。 我虽然不懂生产线，但我能看得出来哪里花钱花得合理不合理，几处重要需点改造的地方文件里都列举到了，内容很具体，有单价有总价，共120万。 “方工，这些你们的专家都论证过了吗？改造完是不是我就可以正常生产？” 我要的是结果，中间过程那是他们的事。 “是的陈总，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讨论过了，完全能保证生产出合格的鱼罐头来。” 得到方工的肯定之后，我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再次翻了翻那份文件。 “生产废料怎么处理？废水怎么处理？文件上好像没说呀！” 我将文件重新还给了他。 方工咧嘴一笑。 “这个陈总不能怪我们，您电话没说，所以这个单子上也就没有列，但是，我还是给您考虑这些了。” “方工现在说也行啊！” “生产废料无非就是鱼头、鱼尾、鱼肚肠、鱼鳞和鱼鳍，在这条生产线上它们是废料，在另一方面它们可全是宝啊！陈总可以再上一条辅助生产线，将其烘干之后做成鱼粉，非常受饲料厂的欢迎，几乎是供不应求，保准陈总可以大赚一笔。” 我心头暗喜，这个我还真就没有考虑过，方工给我提了醒，我脑筋迅速运转，干！ “好！那咱就再加一条生产辅线，也由贵公司提供设备和技术。” 方工以及他的团队都笑了。 只见他从公文包里又取出一份文件。 “请陈总过目，这就是生产鱼粉的技术文件，并不复杂，设备不多，价格也不贵。” 我心里暗暗佩服对方的心细。 “方总这是有备而来呀！” 一看价格，30万。 钱倒是不多，我话锋一转，“生产污水呢？你们是不是也留了一手。” “哈哈哈哈！” 这几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人又同时笑起。 “若陈总将刚才的两条生产线合同全部签约，污水处理这一项，本公司赠送技术，并负责指导达到合格标准。” 这似乎是一条优惠政策，听话听音，我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方工的意思是不是说，软件这一块贵公司不收取费用，至于设备，我们得单独购买。” “陈总聪明。设备不是我们不愿卖给你们，是我们没有，只得联系其他厂家。我们可以提供型号，帮助贵公司设计一下生产工艺，在设备厂家来安装的时候，我们做指导，跟自动化生产线衔接起来。” 见他说的有道理，我心里已经接受了。我没有马上做最终决定，而是让穆厂长以及技术处和设备处的所有人员都发表下意见。我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第58章 砍价的艺术 这些人基本上都表示赞同，多数人没有提出异议，只有穆志明和技术处的柳如春处长谈了自己的看法。特别是柳如春，他对污水处理这一块看来是有所研究的。 “方工，我想请教一下，我们现在的污水处理系统，这些设备设施是否可以继续利用？贵公司将要给出的方案，比我们现在的系统先进性在哪里？” “现在罐头厂污水处理这一块主要是用沉降的方式方法。这种方法简单，投资少。沉降后的中水也可以再次利用，多数厂家采用这种方法。但是科技在进步，高效率的需求提上日程，这种被动式的沉降已经不符合当前生产发展的需要。我们提供的方案，是利用反渗透膜技术过滤。这么说，过滤后的水可以直接饮用，堪比纯净水，效率可达90以上。至于其中的经济效益就不用我说了。” 什么反渗透膜技术我都没有听说过，即便是听到也不懂，这一方面我没有发言权。 穆志明说道：“反渗透膜技术以前我们也曾经考虑过，因为资金的问题当时没有采用，效果确实不错。” 听过他们的发言，我心里有了谱。 “方工，就按照你说的，三大方面的内容，由贵公司帮助我们改造升级。” 方工双眼放光。 “那陈总，这合同可以签了？” 他从文件包里又掏出来了一沓已经打印好的纸张。 “呵呵！陈总的准备工作可以呀！我想说的是，在总价方面是不是可以给我们些优惠？” 我所关心的一是技术，二是价格，这个绝不能含糊。我的钱挣来的也不容易呀！ “陈总，总价150万。这个是专家组讨论过的，最终定的价格。” 我亲自为方工续了茶水。 “自从生产线建成之后，罐头厂与贵公司就未曾断过联系，你们提供服务，我们付报酬。两公司之间已经默契合作了好几年，相互也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双方本着互利互惠的原则，继续开展合作。对于贵厂，有项目有业务那就是有收入。对于我们，有设备有技术有生产就有利润。这是相互依存的。如果贵厂要的价格太高，自然就减小了我们的利益。我想这也不是贵方愿意看到的。为了表示贵方的诚意，合同总价还是要降一降的。我作为罐头厂新的负责人，压力很大，花销也多，还希望贵方谅解，多多支持。关于反渗透膜的设备，我们还要另行采购，那也需要花一大笔钱的。我愿出价130万。” 方工笑了。 “陈总杀价杀的有点狠呀！怎么今天陈总不那么爽快了呢？这样，148万，看在陈总的面子上，我们让2万。” “方工不觉得我的面子太小吗？你看，当着我这么多下属的面，我只砍下2万块钱，以后叫他们怎么砍价？我的生意还怎么做？” 方工挠挠头。 “陈总真会说。好，145万，这让了不少了。我们历来没有这么大的优惠幅度。” 我与之对视，眉毛一挑。 “方工，你觉得我是抠抠索索的人吗？我要保证几百口人的饭碗，不是仅仅我一个人填饱肚子就行的。多节省点资金，他们生活的就会好些。方工应该清楚，今后我们合作的空间还很大。我明确告诉你，也许过不了多久，我还会找你们。至于具体情况，在这个场合就不谈了。130万是我给出的底价。” 方工摇头，但他的语气依旧有松动的可能。 “陈总很固执啊！也有大道情怀。佩服陈总，143万，不能再少了。” “135万！” 我没容他喘息，马上给出了一个新价格。 “142万！” 我们两个就像是在竞拍。 “136万！” “141万！” “137万！” “140万！陈总不能再降了！” “成交！” 我们两个的表演引来众人哄堂大笑，在愉快的气氛中签下了两份合同，一份协议。 方工问我。 “陈总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跟我当面讨价还价呢？这让我有些很难为情。跟其他单位签约的时候，一般都是一对一。” 我神秘一笑。 “陈某光明磊落，一是一二是二，啥事儿都会摆在明面上，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重要的是，我想让这些手下看看我是怎么砍价的。买东西，在确定能满足自己需要的前提下，钱掏的越少越好。从你这一方面，他们同样也会有所收获，在满足对方的前提下，价格越高越好。” “哈哈哈哈！ 双方都大笑起来。 皆大欢喜！ 我的电话再次响起，在接电话之前，我让穆厂长以及其他人员跟方工一行继续研究改造方案，争取尽快施工。 离开会议室，在楼道里我接通电话，是父亲打来的。 “小宇呀，麦子熟了。那半亩地我跟你娘拔完了，大棚里空荡荡的，你之前种的那些菜，现在变得跟我种的那个差不多了。你不说是野生的吗？我到了之你前带我去的那个地方，野黄瓜秧子也干了，啥也没了。你说那空地我是种点什么菜好呢？之前那些菜，我跟你讲，到集上卖的不错。现在长不好了，也没人要了。怎么办呀？你能回来一趟吗？” 光顾着忙这里了，家里的事儿都忘了，我赶紧安慰父亲。 “爸，甭着急，你先让地闲着，我会回去的，这两天比较忙，晚些时候再说。菜你别种，我回去搞。这段时间你和娘也累了，先歇歇！” “主要是你娘她闲不住啊，那些黄瓜跟要拉秧的似的，怎么处理呀？” “既然娘闲不住，就摘了那些小黄瓜，还有豆角什么的，做成酱菜，我有用，有大用。” 一听说我有用，父亲像得了圣旨，挂了电话就去跟娘说了。 家里蔬菜的情况变了，我必须采取措施，来保证我的大棚，最起码要像那么回事儿，不能跟种在露天的蔬菜没啥区别。这个还真就得我回去亲自搞。 我忽然又想起来了，光给家里买了家具，还没买电器呢。我知道父母舍不得花钱，那些旧电器仍旧用着。这个我得先斩后奏，买回去他们才会换，我要是不说，他们绝对不会催我，肯定又想着什么等我结婚的时候再说，那就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想到买电器，我想起了白落雪，到她办公室，她去银行还没回来。 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给我拉青砖的那个运输队经理打来的，又来货了。一边接电话，我一边奔向仓库。 5辆卡车，这一次拉的是水泥。如法炮制，我将两车水泥送进了空间，剩下的三车卸在库房。幸好如风的卸车技术还行，那些水泥袋没有破损，只是堆在地上乱了些。 那些司机在库管员的带领下去财务支取费用，账没结成，一位司机返回来说是财务没钱。 第59章 一项一项来 看来罐头厂真的是钱紧了，我二话没说，到了财务，从手机银行上转了100万。当然，会计要给我单独立账，算是我投资的。 账上有钱了，几个会计的脸色马上阴转晴。有个叫吴芳的会计笑着问我，“陈总，咱们的工资什么时候发呀？” “原先厂里几号发？” “20号。” “那就20号，连同前三个月欠大家的都补发了。” 财务几个人一片欢呼，欢呼过后，几个司机趁机要求支取货款和运费。 我催促会计给他们办了，打发他们走。 白落雪和财务处长回来了。一见面她就给我打了个ok的手势，具体详情回到我的办公室才汇报。 对于我们的主动态度，银行方面很满意，厂子破产重组，他们也表示理解。本月如果能够按照之前的协议正常还款，自下个月起，利息降低20。如果像我承诺的那样，三个月之内连本带息付清，利息再减20。这是银行最大让利。 “大功一件！白总监为我省了不少钱呀！我怎么奖励你呢？” “这奖我可不能要，哪里是我的功劳，分明是陈总的主意嘛！我不过是跑了跑腿，银行看重是陈总的实力，与我无关。” 白落雪不想居功，是不想让我破费，我感觉跟她更亲近了一些。 “上次光顾着买家具了，忘了买电器。啥时不忙了，抽个时间，陪我到商场去一趟，给父母买家电。” 我温柔地望着她，希望她能答应。 白落雪紧闭双唇，郑重其事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现在比较忙，肯定顾不上这事儿，只能晚些时候再说了。有她愿意陪我去，我自己先高兴会儿。 “财务没有钱了。” 我将刚才的事简单说了。 “现在的罐头厂只有厂房和这些设备，再就是一屁股窟窿了。以后我们每做一项工作都需要钱，陈总要慷慨解囊了。” 白落雪当然清楚厂子的情况，我兜里有钱，也不能随便花，必须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来。 新公司注册好了，总公司和子公司之间的关系要明确，我和白落雪的职务也要写进文件里。这事交给了办公室的王主任，让他负责落实。但这个文件我并没有报到县里，我在县里挂号的是，我是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经理，民利罐头厂的投资人、法人。罐头厂是集体企业，我的那两个公司是民营企业。 文件下发之后，我成为了董事长，白落雪变成了执行董事。工人们依旧习惯称呼我为陈总，她为白总。至于称呼无关紧要，他们明白谁大谁小就好。 我带着白落雪来到车间，跟她讲了刚才与方工等人商定的改造方案。对工艺方面的事，白落雪也是外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觉得这个方案最起码听起来可行。行与不行现在说没用，到时候一试产就知道了。 我们又来到1号仓库。她见那么多的水泥和青砖同样感到惊讶。我将我的设想告诉她。 “把蔬菜批发点转移到这里来，确实可以扩大空间，增大业务量。但是……” 她欲言又止。 “但是我们得提前赶到这里，你起得就更早了，而且，若是返回去吃早餐，来回折腾，着实有些不划算。是不是这么想的？” “主要是我不能给父母买早餐了。” 她有这份孝心我可以理解，我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非得是她买这个早餐？她父母现在都很健壮，没有必要非得她去买呀！ 我提出疑问，白落雪似乎有些害羞。 “这段时间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我起那么早帮你去批发，搬到这来就再也瞒不住了。” “白大小姐，这可是你的一份工作呀！如果你实在不乐意，一是我不搬了，继续在你大伯的院子里搞批发，业务我不拓展了，量不增加了。二是批发点搬过来，你不必起那么早，8点来上班就是了，帮我批发菜的事，我雇别人。二选一，你选哪个？” 看我像是生气了，白落雪竟然轻轻打了我一拳。 “我哪个也不选。父母知道就知道呗，早晚会知道的，我跟他们解释就是。你想怎么干，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的计划，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支持你的。” 我心中暗乐，“那就好。” 或许是白落雪比较恋家，东方公司的那几个技术人员以及人力资源公司的三个年轻人，我在食堂给他们安排了午饭，本来我想着和白落雪以及穆志明一同陪他们吃的，可白落雪想回家，我只得开车送她回去，留下穆志明陪客。 下午，白落雪和人力资源处长去了社保局，协商怎么解决罐头厂之前的遗留问题。我不想在我接手之后让罐头厂再增加失信记录。 别人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运作的，下午又来了10辆卡车，青砖，水泥，钢材，彩钢瓦，沙子，全都是建筑材料。我自然有我的分配，关上仓库大门，秘密进行转运。 忙活了一下午，我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暂告一段落。 好巧不巧，给我装修旺园小区9号楼别墅的王师傅打来电话，活干完了，让我去验收，没啥问题他们就打算撤了。 这几天比较忙，自家小别墅装修的事一点都顾不上，哪怕是看一眼。我赶紧驱车前往，如果让他们现在就走了，有什么不中意的地方再让他们重修可就难了。虽说我对他们的手艺比较有信心，就怕万里有个一。 事实上王师傅他们干的活确实质量有保证，从一楼到三楼，最起码我没有发现什么毛病。当场就给他们结清了所有费用。同时告诉他们，罐头厂那里还有活，问他们愿不愿意干？ 有活干大家自然高兴，歇一天可就少一天的收入呀！王师傅很细心，让我问一问，现在给工厂施工行不行？毕竟县里各个施工队都还没有开工，给厂子干活不同于给个人。 我差点忽视了这个情况。 当场我就给姚宏远打去电话，这方面的信息他比较灵通。他告诉我，上面还没有正式通知可以开工，商品楼和工厂建设性质不一样，不知上面是不是会区别对待。 他倒是提醒了我，我直接找大领导看看能不能办。我把电话打给了黄副县长，他主管工业，对县里的动向很清楚。他明确跟我说，工厂当然可以施工，没有受到限制，只要是盖的不是高楼就行。 这个我必须确认。 “三层楼可不可以盖？” “哈哈哈！” 黄副县长笑了。 “你觉得三层楼算是高楼吗？” 我也笑了。 第61章 小区看别墅 屋里没有家具，地板墙面和屋顶全都收拾好了，装修的残余味道还很浓。白落雪上前一个一个地打开窗户。 “刚装修过，屋子每天要通通风，跑一跑甲醛味，等搬进来住的时候对人的伤害会小些。” 我当然听话，随她一起去开窗。 “这么多窗户光是开关也要浪费不少时间，每天开关很麻烦的。” 我故意抱怨。 “其实，如果不变天，没有风，窗户没有必要每天都开关，平时敞着就行。屋子里有没有家具，进点尘土也没关系，最后统一清理就是了。” 窗户从一楼开到三楼，动作没停，白落雪的嘴也没有停，她好像比我还关心新房子的情况。在我看来，她俨然已经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我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因为她才买的房子。于是我故意将动作慢了下来，而把开窗的机会留给了她。 见我不动手了，她便问道： “你为什么不开窗了？让我一个人开。这可是你的房子呀！在罐头厂，我是你的下属，必须听从你的吩咐。这开窗子的事儿不属于工作范围之内？” 我呵呵一笑。 “当然不在工作范围之内，这是你自愿的，主动的，自发地来干的。” 我一说，最后一扇窗户她却不开了。 “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帮你干活反倒落个不自在，剩下的不管了。” 这玩笑看来还真开不得，我只得自己打开最后一扇窗。她有情绪了，得哄。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心很细的。王师傅他们刚才装修完，我来过一趟了，跟他们结了账。我都没想起开窗散味这事儿，是我太粗心了。幸亏有你的提醒。这段时间忙，不定哪天再过来，到那时屋子里味儿得还能进来吗？” 白落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瞧你说的，这些装修材料都是最好的，低甲醛环保。窗户敞上一两个月几乎闻不到什么味道了。” 见她并没有真的生刚才的气，我这才放了心。看了看三楼外面的露台，我们又从三楼走到一楼，每间屋子重新看过。我让她给拿意见，什么地方摆放什么家具，什么电器。只要她确定下来的，我便悄悄记在手机上。对于她犹豫不决没有最终决定的，我也记录下来，等将来再商量。 看完房子出来，高师傅已经做熟了饭，招呼我们过去吃。白落雪还是说要回家去，我劝她留下，三个老头也一起帮着我说话。她终于答应在这吃了。不仅仅是我，三个老头跟着一起高兴。我高兴，自然是有美人相伴，不知道他们高兴何来。 “很久没有吃到这个味道了。” 只夹了一口鱼，白落雪就给出了赞许。 我还没说话，高师傅开腔了。 “这个味道会拴住所有人的胃。若是白助理愿意，可以天天到这里来吃，我想姚经理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一提到姚宏远，白落雪低下了头，只吃饭不再说话。 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轻声问她怎么了？她只回答了一句，“没事儿。”继续埋头吃饭，很快她就吃饱了，起身去刷碗，高师傅连忙拦住。 “不用不用，放着，我来就行，等会儿大家都吃饱了，我统一处理。白助理就不用管了。” 我赶紧扒两口饭，表示也吃饱了，起身与白落雪离开这里。 “怎么了？情绪一下子不高了？” 等离高师傅他们远了我才再次问起，为什么不太高兴？ “唉！” 白落雪叹了口气。 “这几天我一直跟着你忙活了，售楼处再也没有去过，越不去我是越不想去。跟姚经理没见过面，也没打过电话，他也没联系过我。我都没跟他说过现在跟着你干。好像有一种不辞而别的感觉，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他。” 她是因为想起了这个心情才变得不好的，我既同情她，也怜悯她，可我怎么就觉得我很得意很高兴呢？我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安慰她。 “你自己也曾经说过，建筑公司不再给你开工资，你已经算不上公司的员工了。至于去哪里上班，自然没人管你。离开那里实属正常，不离开才有问题呢。” “你是说如果现在我还在建筑公司，每天正常上班，我就不正常了？我就有问题了？我哪里有问题？哪里不正常？你说！你说！” 我是按照一个人的正常思维来替她分析的，可她此时好像不再是那个工商管理高材生，有些不讲理，非要我说出她哪里不正常。这个我能说吗？ “你肯定没有什么不正常。你应该听清楚了，我刚才说的是如果你不离开，实际上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在罐头厂干得挺好的。” 她的情绪总算恢复了正常。出了工地大门，她向西，我向东，各自回家。 晚饭吃的早，太阳还很高，晚霞的余晖照耀着大地。此时阳光已经不再炽烈，气温不热也不凉，正是初夏时节一天里最好的时光。 回到家我可不敢马上休息，一天了我还没有光顾异度空间。 小岛上的如风和如雪两个还在忙碌着。一个在和沙石灰料，一个在砌墙，俨然就像当初我和王师傅配合垒墙一样。它们比我们要强得多，不仅垒的质量好，最关键的是速度快。也许因为它们是机器，根本感觉不到疲惫，它们砌墙的速度足以顶得上200人。 墙垒到5米高，已经够高了。 我非常惊讶。惊讶于它们的聪明能干，把第一车青砖运上小岛时，如雪曾经问过我，做什么用途。我告诉它盖仓库，我只不过是画了一个大致范围，说了一个基本高度现在它们就砌成了。 空间里只有一把铁锨，一把瓦刀，一块灰板，就是这最基本的工具对它们来说足够了。有没有脚手架它们根本就无所谓。如风站在刚刚垒成的墙上，站得稳，走得准，干得快，像在平地上干活一样。对它根本不存在危险可言。 泥瓦匠的活它们也能干，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高级智能机器人什么都干得了，我不得不佩服科技公司研发者的技术水平。 这么想来，将罐头厂的自动化生产线改造项目交给方工他们我更加放心，即便是再多花些钱也必将物超所值。 第60章 陪我买家电 在得到仓库改造能够建设的肯定之后，我让王师傅他们明天就到罐头厂干活。 一听东家又是我，我这些昔日的工友瞠目结舌。 “你都当老总了！我们这段时间吭哧吭哧干了一个多月，都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大变化，落了我们十万八千里呀！真希望世间多一些像你这样的老板，我们才饿不死！” 一众工友发出感叹，最高兴的还是王师傅，能有活接着干这是他最希望的，尽管不是在王宏远的手下，他照样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头目，钱反正是不少挣就行了。 “明天开工好像有些仓促，很多前提工作还没有做，最起码图纸还没有。” 我道出实情，确实有点心急了。 王师傅好像不愿意休息似的。 “正式施工之前，我们也要做很多准备工作，我们准备着，你安排人画图纸就是了，干什么怎么干，你心里应该早就有想法了。” 说起来王师傅还是比较了解我的，跟了他两年，我们两个之间的话并不多，但他知道我对建筑物的结构布局是有一定见地的。当然，在这一方面我比不了姚宏远和那些专业技术员。 我返回罐头厂。为了尽快落实图纸的事，亲自测量现场尺寸。技术处长柳如春见我自己在那里忙碌，主动前来问我。 “陈总，这种具体的活儿，你就交给我们办好了。我是学基建的，盖个房垒个墙这些活还懂点。” 他一说我还真就想起来了，花名册上有他的基本信息，确实是基建专业。一聊天，得知他跟姚宏远还是校友，早了二十届，这我就放心了，便把我的要求跟他详细说了说。 在1号仓库前面垒一道墙，与其他仓库隔绝开来，在原先的东门南侧再开一道门，车辆可以进出1号仓库。 紧挨着1号仓库的东南边空地，盖一栋三层小楼。小楼南侧面临街道，我有重要用途，至于干什么用，我没有告诉柳如春。 我还要求，从小楼的一层可以进入1号仓库，那设一道小门。在1号仓库和2号仓库之间开一道大门，能通卡车，并且安上门。 见我的要求怪怪的，柳如春有些好奇，终于还是没有细问我到底要干什么，应了一声就去测量尺寸了。 他本来是跟着方工等人研讨自动生产线的，到车间来看现场遇到的我。 好在还有穆志明以及其他技术人员在场，少他一个关系不大，正好我要了解一下生产线的具体情况，前去看看。 方案已经确定，关键性问题也考虑好了解决方法，下一步就要开始施工了。 我赞成穆志明为项目带头人，他毕竟对这条生产线比较熟悉，由东方公司的技术人员现场改造，技术处和设备处搞好配合，涉及到基建部分可以让王师傅他们小队施工。 安排好之后，白落雪打电话找我，她从社保局回来了。我到她办公室，听她汇报了详细情况。 社保那边大力支持罐头厂改革，表示会按相关政策给予帮助，对于我会尽快补足欠费一事当然欢迎。 其实这事我心里明白，只要积极去办理，哪个部门都会支持的。这个根本就不叫事儿。 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的三位专家前期的面谈工作今天全部结束了，三天后提交结果。 今天的几件事都安排完了，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邀请白落雪陪我到商场购买电器。 她矜持了一下还是跟我去了。 冰箱，彩电，洗衣机，主要是这三大件。很快就订好了，我付了款，跟商场约定明天再让他们送货上门，因为要出县城，我单独付了运费。 离开商场之前，我才给母亲打电话，明天注意接收电器。果不其然，母亲先埋怨了我一顿，嫌我买的有点早，应该等跟那位姑娘确定了关系之后再说，最好是结婚前再买，那个时候家电还是新的。现在买了，他们用过，到我结婚的时候还得重新买。 对于母亲的牢骚，我只能听着，最后我才说明这些电器就是给他们买的。至于我将来结婚的事，那是另一回事，自然会买新的。 这又遭到母亲的一顿数落，说我有点钱就乱花，不知道节俭过日子。不管她说的对不对，我明白她是好意，勤俭持家是我们家的美德，母亲不想让这美德断送在我的手里。 我赶紧岔开话题，让他们提前收拾一下，等明天送货的到了，让送货的帮助安装好，调试好，省得他们不会用。 母亲还跟我说，大棚里那些不成样子的蔬菜，她和父亲全摘了，按照我的意思，正准备做小菜儿。 跟母亲通话的时候，白落雪就站在我身边不远处，母亲说的话她听到听不到我不知道，但我说的她应该都听到了。 她虽然没有过问我和母亲到底谈的什么，从她泛红的双颊可以猜测的出她应该知道内容。鉴于我们两个的关系现在还没什么关系，我不敢贸然跟她开玩笑，怕引起她的不快。 我假装她什么都不知道，挂了电话，伸手拉了她的手就向商场外面走去。柔荑在握，温暖香酥，那种感觉是一种道不出来的美。白落雪没有挣脱，我心中窃喜。 “走，咱去旺园小区！” 白落雪还在一片懵懂中被我拉上车，开往旺园小区。 “去那里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就来到工地大门口。 刘大爷见我和白落雪同时从宝马车里出来，先是惊讶，我跟他打招呼他才慌忙回应。当我们进了大门之后，已经走出老远了，他站在门口还在张望着我们。 我的心里有几分得意，是不是刘大爷在想，平时白落雪都是跟随在姚宏远左右的，为嘛现在她跟了我？而且还是从宝马车里出来。 且不管刘大爷怎么想，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高师傅正在做晚饭，见我和白落雪在一起，他的反应也不寻常。 “哦！是小陈啊！你不是不在工地上班了吗？今天是咋回事儿？陪白助理来视察呀！老王头刚去里面巡视去了。我炒俩菜炖条鱼，白助理也在这吃，你好久不吃我做的饭了，是不是嫌我这个糟老头子做得不好？” “高师傅，我是来看房的。” “我不是视察工作的，陪他看房。谢谢高师傅，饭我就不吃了，一会儿就回家。” 白落雪不似以往那么爽朗，说话声很低，虽然这里只有我和高师傅两个人，但他就像不愿让别人听到似的。 我心里其实非常愿意她跟我们一起吃饭的。再一想，像那种浪漫温馨的气氛应该由我们二人独享，身边若是多了三个很熟悉的老头子实在有煞风景。 她不愿意在这吃就算了，有合适的机会我再请她。好像她曾经说过，乐意陪我吃顿饭，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总觉得她不想给我这个机会，尽管我争取了几次。 这么一想心里反倒有些不舒服了，我可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高高兴兴的带她到了别墅区。 第62章 小岛建仓库 “主人，我们需要一台切割机，一台电焊机，一台电钻。” 如风从墙上跳下来，轻轻落地，身轻如燕，没有重物掉落的声响，一落地就给我提出了要求，指着那些角铁和彩钢板说道。 “没有工具，这些金属无法加工，顶棚没法上。” 不是我不准备工具，是它们干活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准备。我答应它尽快安排。如风像是个急性子。 “主人现在有时间，可以去准备了，我们好早点完工。” 于是我便来到大街上，找了一家五金店，买了切割机，电焊机，手提电钻，以及焊条，自攻螺丝，电缆开关等辅助材料，送回空间。 不等我吩咐，如风三下五除二接好了电线，和如雪两人一个操作设备，一个辅助，切割起角铁来。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我在一旁像个傻子似的看着，时间不长如风就换了一个切割片，直到用废20个切割片，所有的钢材全下好料了。 马上启动电焊机，它们又焊接起来。弧光闪烁，火花四溅，很快一个三角支架焊成了，一个又一个，看得我眼花缭乱。 若是工厂里都用机器人来操作，效率那将是得多高？所有的技术工人是不是会失业？跟它们相比简直就是云壤之别。 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启示。罐头厂的那些工人们若是达不到我的要求，我是不是考虑再买几台机器人替代他们？ 我正在考虑我的心事，如风如雪的焊接活干完了。 “主人，需要油漆。” 这事儿被我忽视了。铁架子暴露在空气中，时间久了会生锈，缩短使用寿命。 我不得不再一次回到大街，到五金店里拎了几桶漆，配上几把刷子。 如风见我只准备了原料，去跟如雪商量。 “主人没有配备喷漆工具，看来我们要慢慢刷了。” 两人用砖做垫脚，将三角形支架悬空支起来。调好油漆，一边站了一个，左右对称同时刷漆，保证钢架受力相互抵消，就像是一个人在擦镜子，动作协调一致。我目瞪口呆的是它们的刷漆速度，比用专门的喷壶喷慢不了多少。 每一个钢架要刷两遍漆，一层防锈漆，一层面漆。根本就不需要我指点，它们做的比我还专业。要知道这些活，我在工地上可没少干。 架子刷完了，油漆也用光了。我把空桶运出空间。两台机器人干了一整天，我总觉得它们该歇歇了，再说油漆晾干也需要时间，便没有再返回空间去。 明天早晨需要的蔬菜已经摘好了，堆放在小房子那边，我都看到了，也就放了心。 我没有料到的是它们给我又制造了一个惊喜。 第二天早上，我进入空间运输蔬菜的时候才发现，仓库的顶棚已经安装好了。 就在昨天我离开之后，它们并没有休息。小岛上有大绳，它们在三脚架两端各拴了一条绳子，两人分别站在两堵墙上，将钢架拽上去，像表演杂技一般把铁架戳正。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是每一个钢架都放得很稳，并没有因为没有辅助支撑而倾倒。 接着，彩钢板一张一张系上去，电钻打孔，紧固在铁架上。 具体它们干了多久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我所想要的仓库盖成了，效率之高，令人惊叹。 有了仓库，蔬菜就不用放在小房子里了，更不必着烈日暴晒。小房子腾出来了，现在成了如风和如雪的卧室兼办公室，它们闲暇的时候可以在里面躲避太阳下象棋，就像一对小情侣在这里生活。 看到我一包一包地往空间外运送蔬菜，如风提了一个好的建议。 “主人，这么运送蔬菜效率很低，每天需要往返多次。以前蔬菜离这里近，我们搬运蔬菜也快。现在仓库离这里远，即便是我们搬得再快，也会耽误很多时间。建议主人再找些材料来，做一批平板车，那样无论是我们摘菜还是主人往外运菜必然快了许多。” 这倒是一个现实问题，立刻引起了我的重视。是的，如果不解决蔬菜的运输问题，我将耗费大量的时间来运输。 我想起来罐头厂2号仓库里面，有大量的木质托盘，刚好派上用场。 白落雪如期而至，批发业务依旧顺利。今天商贩又剩下了三个人，陌生的面孔，一问，知是新来的客户，周边县城的他们慕名而来。现在有货，不担心来更多的客户，签下协议之后，我还是让他们明天再来提货。今天是不可能给他们货了，我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进入空间。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满心欢喜，高高兴兴地走了。 “看来真的有必要搬迁批发点，要货的越来越多，这个院子终究有限，再装不下更多的蔬菜，何况那些鱼槽子占的地方也大。” 白落雪再一次确定了我搬迁批发点的正确性。 在进行完专家测评之后，所有罐头厂职工人人自危，好像很快自己就会接到被淘汰的通知。他们此时的表现，一个个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刚来厂子的第一天，我曾经问过，以前职工迟到早退的现象比比皆是，包括那些中层干部们。这几天没有一个人迟到早退，我甚至都没有发现违纪现象。 上了班，每个人尽可能地让自己忙碌起来，之前拖拖拉拉的事，现在也开始干了。 我委派王主任去各个部门检查他们的工作，也就是我曾经布置过的各单位有什么问题，一把手有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案。现在他们基本上都在按照自己的方案处理曾经提出的问题。 自己提问题，自己想方案，自己去落实，省得我为他们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操心。 方工带着东方公司的几位技术员进厂了，穆志明也带着几位本厂的技术人员领他们直接去了车间生产线那里，同时组织了几位维修工正在拆卸需要改造的地方。 见我到来，技术处长柳如春交给我了几张图纸。我一看深感惊讶，这就是我昨天给他安排的1号库房那个地方需要改造的设计。 看来柳处长是连夜做出来的图。图纸有了，还要找有相应资质的单位进行审核。这个事儿我想到了宏远建筑公司。姚宏远当然是有一定门路的，审个图纸的事儿小菜一碟儿。 我将图纸交给白落雪，柳如春陪她去找姚宏远，尽快将图纸审核事宜办了。 白落雪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我便将宝马车的钥匙给了她，二人离厂而去。 出于礼貌，毕竟咱是在求人办事，在他们离开之后，我给姚宏远打了电话。他很爽快地应了。 第63章 施工前准备 我想到如风提的建议，找到库管员，打开2号仓库大门，让他给我挑了100个相对完好的木托盘。又让他把这些托盘出库，我征用了。 库管员一脸懵逼，他自然不知道我为何征用。 “这些都是已经出库的东西，不必再办理手续。” 我让他记入损耗，毕竟我要将它运入异度空间。 如风和如雪见到托盘非常高兴，因为这些托盘有助于它们提高工作效率。 在我看新盖的仓库时发现了异样，就在墙根处，隐隐约约看到地表好像有石头，剥去表面的浮土，竟是一块小方石。 这方石似曾相识，跟我进出空间所踩的那块石头一模一样，问题是不止这一块，大概每隔10米就会出现一块，而且都离墙根不远，一共9块。 我有了奇异的想法。既然这石头跟小房子前的那一块一样，不知是否也能让我进出异度空间。 心里好奇，决定试试，我站在一块方石上，搓动左手腕上的瘊子，结果我又回到了2号仓库。果然有效！ 当我再次进入空间，发现落脚的还是小房子前面最初的那块方石。 再试其他石头，结果都一样。目前能从10个地点可以出异度空间了，进空间落脚的地方，小房子前面那块石头是唯一的。 这让我感到有些遗憾，我运输蔬菜的时候，还得从这里走到仓库那边。 如果我想落到哪块石头上，就能落到哪块石头上，那将再理想不过。不知道这个空间能不能如我所愿。有了这想法，我又试了几次。 结果令人非常惊喜。在搓瘊子进入空间的同时，只要我心里想着落到哪块石头上，我就能落在哪里。这真是喜上加喜，我现在进入空间又多了9道门。 如此一来，同样可以减少如风如雪劳动强度，他们不必将蔬菜一托盘一托盘地搬到小房子这里来，只要离仓库里的那些方石近一些就可以了。 真是苍天助我！在这异度空间里，我的工作效率又有了提高的可能。 王师傅带领工人到厂了。 图纸被白落雪带走了，我只得在现场跟他说了一下具体要求。响鼓不用重锤敲，我一说他就明白。 他们只带了随身工具，大型设备一样没有，这个自然要由我这东家想办法。 在工地的时候，我跟一个租赁设备的老板有幸认识了，我们两个还互相加了某信，平时根本就没有联系过，我试着给他发了条信息，没想到秒回。 真是太好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于是我向他租用了搅拌机、挖掘机、捣夯机、小推车，以及脚手架和卡子，连同铁锹等必备的工具。 对方说他要准备准备，三天之内保证给我运到现场。王师傅他们人都来了，我不可能让他们在这里耗上三天，尽快开工才能给我节约资金。 我当即在某信里给对方将租金全额打了过去，那位朋友马上回了电话，信誓旦旦地保证，上午所有设备全部到场。 我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师傅是个闲不住的人，尽管手头还没有合适的工具，他在召集那十几个人收拾现场。什么地方将要干什么一一交代清楚。已经有人到1号仓库查看运过来的那些物资，核算到底够不够用。 见他们如此敬业，我放心了。 我还没有离开，白落雪和柳如春就回来了。从他们的表情我就能猜出一切办得顺利。刚好柳如春带回来了复印的图纸，我赶紧让他交给王师傅一份。 有了图纸，王师傅安排活就更细致了。同时我交代柳如春，这里的基建工作就由他负责，跟王师傅接洽。当然，生产线改造时需要进行基建的部分也由他负责。生产线整体改造他也要积极参与其中，毕竟他是技术处的处长。 柳如春见我一个接一个地交给他任务，不但没有推脱之意，反而显得很高兴，很乐意接受。 交代完了这些，我和白落雪去看自动生产线的现场。 工人们忙得热火朝天。方工等人并非站在那里指手画脚，他们亲自上手，哪里该拆，哪里该留，他们说了算。而穆志明也是忙上忙下，找来几名工人搭下手，将拆卸下来的部分运离现场，免得碍事。 看到大家的工作状态，我很满意。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把白落雪和人力资源处长、办公室的王主任、财务处长几人叫到我的办公室。 吩咐下去，一是人力资源莫菲处长配合白落雪，到社保局补交之前的社保欠费，尽快完成。所需款项由财务负责办理，大概需要多少钱，人力资源部跟财务沟通一下，我会把钱拨过去。 二是人力资源处人员要去基层，对当前所有在岗的职工每日的工作表现进行调查统计，结合办公室，对所统计的相关问题一并考核，目的就是看看谁在敬岗敬业，忠于职守，而谁又玩忽职守偷懒耍滑。所考察的结果将结合专业公司测评结果对职工进行调整。 同时，办公室下发通知，将我的这个意思令全厂职工一体周知。 见我确实在动真格的，除了白落雪没啥反应，其他几个部门领导表现得非常严肃，恭敬地领命而去。 那位给我提供租赁设备的哥们儿真是说到做到，不到10:00来了三辆大卡车，将我需要的设备全部拉来了，并且还多出来一台卷扬机，说是我漏掉了。这台设备的费用就不收了，算是友情赞助。跟随货车来的，还有一辆8吨的吊车，随车卸货。 这位哥们儿的表现令我十分满意，当场打电话表示了感谢。 我心里明白，这全是利益驱动，哪里有什么友谊，不得不客气一番。 图纸有了，物料有了，设备有了，王师傅立刻组织人开动机器干起活来。 柳如春专门联系了安环处，由一名安全员现场监督，及时纠正施工人员的危险动作，违章行为。 这一点确实感动了我。 就是因为事故，宏远建筑公司及同行们到现在还不允许开工。我当然不希望在我这里出现事故。 对此我口头表扬了柳如春。也许是得到了我的肯定，柳如春干得更买力气了。这个人很细致，犄角旮旯他都会看到，发现异常及时与施工人员沟通，要求调整。 他跟王师傅两人确实是一对好搭档，对工作都要求很严，一丝不苟。我不禁暗暗点头。 第65章 回家移栽菜 改革前期的工作是很忙碌的，好在我有序地布置下去了，别人都在忙，而我闲了下来。 进入空间，看看如风如雪蔬菜备货情况。 这两个智能ai早早就把活干完了，正在小房子里下象棋呢。活之所以干得这么快，因为有了托盘，它们不必再一袋子一袋子地搬运蔬菜，而是直接将差不多1000斤的一托盘蔬菜抬到仓库里，这自然快了许多。 小岛还在继续扩大。现在蔬菜的供应量已经绰绰有余，我没有再让如雪继续增增种面积，如果种的太多卖不出去反而形成浪费，等将来业务拓展之后再种不迟。 现在小岛差不多有60来亩地，我不想让这些宝地闲着，琢磨着在多出来的那几亩地里，是不是得种点其他东西？考虑到只有我自己能够进出小岛，我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实在想不出什么东西既省事又没必要浪费有太多的时间。一时想不出，以后再说。 见我站在小岛上出神，如雪对我说：“主人你看，这一片水域多么安静，令人神往，如果有一艘船，我们可以到水里畅游，甚至可以开到远方，看看远方到底有什么？” 我惊愕，一个机器人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远方未知而神秘，实际上我是有几分恐惧的，生怕冒出个庞然大物来毁了我在小岛上继续发展下去的美梦。 “最好不要去，这里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安全岛，离开这里，我们可能将面临不可预知的危险。” 我故作神秘，回绝了它。如雪似乎很失望，泱泱不乐。如风上前安慰它，“主人有主人的考虑，我们做好本职工作才是。” 如风提出了它的建议。 小岛上除了小房子和仓库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遮阴的地方，提醒我是不是考虑种上几棵树，显得更完美一些。 “是不是种点花，显得更漂亮？” 我顺着它的想法怼了一句，没想到如风当真了。 “主人想得周到，美化美化小岛着实不错，最起码我们两个生活在这里看着赏心悦目不是？” 话都说出去了，为了照顾它们的情绪，我答应了它。 工厂里人们各忙各的，我暂时无事，便开车来到种子公司，买了些月季玫瑰花种，还到了一个苗圃基地，弄了几十颗果树苗，有苹果树，梨树，桃树，杏树，山楂树，核桃树，再到五金店买了两把铁锨，送进空间。 如风见我真买了树苗和花种，两位机器人高兴坏了，主动到仓库北面掘地种树种花去了。 有它们在，小岛上的具体活不需要我管，他们高兴就行。 离开空间，想到明天罐头厂没有啥事，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决定明天回去一趟，处理处理家里的事情。 我又到旺园小区9号别墅转了一圈，还别说，敞了一天窗户，屋子里的装修味道小多了。白落雪的做法是对的。想到她，我放飞了我的想象，将来我们两个如何生活在这里。 屋子里的摆设等她最终决定之后再购买，我不会自作主张，必定要满足她的意见。虽说现在我们两个八字还没有一撇，但她早已是我看中的人，我觉得她跑不了。 我给高师傅弄了几条鱼和一些鲜菜，让他准备晚饭。5:30我才返回罐头厂去接白落雪。 直到6点，我们离开工厂的时候，现场施工的那两拨人还干得正欢呢。我提醒穆志明厂长，早点结束工作到食堂吃饭，不要太劳累，回去好好休息，第二天才好继续工作。 次日，早晨在忙活完每日的批发业务之后，我才告诉白落雪要回家一趟，如果中午我回不来，就让她开厂子里的桑塔纳回家。 “大可不必，你去你的，我开车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白落雪开自家的车。吃过早饭，我从工地门口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白落雪开着一辆奔驰，她落下车窗跟我打招呼。我以为是姚宏远的奔驰车呢，看到牌照号才明白是另一辆。原来白落雪确实有自己的车，跟姚宏远买的同款同颜色的奔驰。 “既然你有车，为什么还要每天坐我的车呢？” 当我这句话问出口时就后悔了。 “怎么？陈总不想让我坐蹭车？那好，从今天开始咱们各开各的，我就不沾光了，毕竟陈总给我开的工资也不低，养个车没问题。” 不待我解释，她已经绝尘而去，我心里这个后悔呀，这个破嘴，问这种傻话，根本就没动脑子嘛！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白落雪是一直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上下班同乘一车是为了跟我多待些时间，我知道她并不是为了省那点油钱。 家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废旧家具不见了，垃圾没有了，一切都是新的，老爹老娘也焕发出耳目一新的面貌。 母亲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在做小菜，一盆一盆的，很多，厨房里到处都是，实在摆不下了，搬进了东配房。 “这么多小菜，你是打算卖呀，还是打算吃啊？卖，天是卖不完的吃，咱们三口人也吃不了。冰箱里肯定盛不下，要是能想法保存起来最好。” 母亲给我提了个难题。 我已经胸有成竹，让母亲放心，我自有安排。 我到村里的超市买了几个大塑料桶，把那些小菜尽可能地装到桶里。这些我要带回县城。 剩下的，就让母亲在家门口支个摊位，卖给石沟村的父老乡亲。 母亲有些担忧，石沟村会做小菜的人不计其数，谁会特意来吃咱们家的小菜？恐怕卖不出去，最终会全部坏掉。 我只是告诉她，尽管按照我所说的做，摆摊的目的并非为了只卖小菜，我有其他意图。 父亲在一旁帮腔了，“儿子有他的想法，你个老太婆就不要讲那么多了，按照他说的办就是。我们现在应该听儿子的，老了，跟不上形势了。” 今天太阳好像从西边出来，父亲看得比母亲通透，这着实难得。 母亲虽说不明白我的意图，最后也依了。 父亲催着问我，“那闲着的大棚怎么办？” 我让他稍安勿躁，他尽管在家帮母亲，我自会处理。 来到大棚，里面父母已经翻耕过了，平整过了。我进入空间，在如风如雪的帮助下，将蔬菜移植到大棚里。每个品种都有，一样不落。有了他们的帮忙，这半亩地根本就不叫个活儿，干了仅仅半个小时就完工了。 我吩咐如风和如雪，将小岛上空出来的那半亩地重新补上蔬菜种子，不能影响蔬菜的更新换代。 第64章 悄悄变化着 11:00的时候母亲打来电话，昨天购买的电器送到家了，已经安装调试好了，他们很满意。 母亲顺便又说了我一句，这些钱实在是不该花。我只当做是耳旁风，她不知道她儿子现在兜里已经有好多钱了。 至于家里淘汰下来的那些旧电器，我让父亲联系收废品的，卖了，将家里破破烂烂的东西一并处理了，放在家里不仅碍事也不美观，更与新房子不配套，将这些垃圾清除了房子才显得干净宽敞。 起初父亲说那些东西留着还能用。当我问他还想干什么用，他却说不出来了，最终同意了我的意见，让我不必操心了，这事儿他来处理。同时又提醒我尽早回趟家，大棚里现在空了，那些残存的秧子也拔光了，就等着我重新补种了。 我应付一声，这几天抽空回去，才挂了电话。 东方公司的那些工人工作效率是真高，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将所有需要改造的部位全部拆完了，更令我佩服的是，到了中午便来了两辆卡车，需要更换的设备到厂了。 我还纳闷呢，设备怎么来的这么快？方工告诉我，在昨天我们签署完合同之后，他给厂里回了电话，那边就开始安排备货了，货车连夜赶来的。 与这样高效率的公司合作，心情就是爽。 方工还悄悄问我那两台机器人用着怎么样？看来他猜测出了两台机器人与罐头厂无关，这才避开其他人的。 我表示非常满意，具体怎么个满意程度我当然不会跟他说，更不会跟他聊两个机器人在哪里工作。方工知趣，没有细问，随即又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中午回家的路上，白落雪主动跟我谈起了到建筑公司见姚宏远的事。 因为我之前打过电话，姚宏远早就等待着他们了。一见面，二话不说，接过图纸先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随即便联系了另一家公司。他又找人帮着复制了多份图纸，表示这事儿交给他就行了，只需等待结果。 正事很快办妥了，姚宏远才问起白落雪到我这边上班的事。 白落雪就说来给我帮忙，以至于最近没去建筑公司上班，还是姚宏远表示理解，也明确表示不必再去，让她跟着我好好发展，帮我将罐头厂搞好。 两人的谈话没有当着柳如春的面，什么都说开了，白落雪的心里舒畅了许多。姚宏远也长出了一口气，让白落雪将人事关系尽早调到民利罐头厂来。白落雪说晚些时候，她现在还不属罐头厂的人。 她的心结解开了，我也长出一口气，心中那个久久不散的疙瘩解开了，因为我觉得白落雪算是正式离开了姚宏远。她离我就更近了，我说的是她的心。她跟姚宏远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愫，我不得而知，仅仅靠猜测罢了。 我偷瞄了副驾驶上的她一眼，她表现很淡定，既没有多么高兴，也没有多么失落，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提出请她吃中午饭，以庆祝她获得了新生，却被拒绝了。说是自己就没有死过，至于吃饭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只得分开，她回家，我去高师傅那里。 下午一上班，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王师傅那里不用说了，他们怎么干活我心知肚明，一个个跟上了发条一样，忙得不亦乐乎。柳如春跟他们打得火热。 自动生产线这边一样干得热火朝天。安装的安装，焊接的焊接。穆志明时不时会响起大嗓门，在那里指挥协调。 而方工他们正埋头苦干，精心调试，一丝不苟。 前来辅助的那几个工人手脚也不闲着，除了搬搬抬抬之外，还会及时清理现场，省的那些地面上的物件碍手碍脚。 一名专职安全员在现场紧盯着，时不时提醒注意安全，纠正错误。 人力资源处也派人到了现场，拿个小本子不停记录着。 有人在检查门卫的仪容仪表，进出记录，要求比之前严格了。 几个库管员在收拾仓库那些杂乱的物品。 食堂里的几位厨师在整理现场，清理卫生，擦拭餐具，见我到来纷纷打招呼。我告诉他们要保证伙食的卫生，清理好食堂，特别是后厨，做好防蝇防虫工作，让职工吃上干净伙食。 罐头厂有几台车，包括一辆七成新的桑塔纳，一辆双排车，两台叉车，一个8吨的吊车。 在我刚来的头一天，哪些车看上去都脏兮兮的，就像要报废似的。现在几位司机正在清洗擦拭。那些车辆立刻就变了模样，看上去新多了，说不上赏心悦目，最起码干净整洁。 现在我有了一种新想法，跟最初的设想不太一样。如果这些工人都这么积极，我又何必淘汰他们，毕竟好多人岁数大了，再过几年会正常退休，他们有家属有孩子，如果离开了罐头厂，肯定还要再去找份工作，这个岁数哪个单位愿意收留？ 这个我还需要根据测评的结果考核的结果来做最终决定，有必要跟白落雪商量一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从穆志明的履历上得知，罐头厂是有副厂长这个职务的，可职工花名册上并没有有人出任副厂长，仅有他一名厂长而已。为这事我专门找了人力资源莫处长。 莫处长告诉我，厂子以前是有两名副厂长任职，就在去年先后辞职了，说工厂前景不太好，没什么希望。那两个人都是高学历，被40岁的穆志明压着，估计这辈子也爬不上去，干脆辞职自己创业去了。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愿他们过得更好。 下午，我让王主任带着白落雪去了一趟县里跟黄副县长汇报工作。一是将这两天我的工作开展情况当面说一说，二是提供了一个简单的计划，主要是跟银行的对接情况和社保的交费事宜，证明我正在逐步投资，让县领导放心，罐头厂正在逐步改观。 黄副县长对我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并且捎话来，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他。有县领导的支持，我自然可以放心大胆地锐意进取继续改革。 第66章 测评很差劲 我当然没有这么快就返回家里，而是来到了密林深处的大坑边，这里可是我名义上的渔场。水面很平静，根本看不到里面有鱼。我试着钓了钓，半个小时才钓上来一尾草鱼。 也许是我之前在里面放的鱼太少，已经内耗掉了。我当即进入空间，让如风如雪准备了两槽子鱼，里面啥鱼都有，十几个品种，我一股脑倒进了水塘。 我又试钓，几分钟就上了一条。想到父母他们也需要吃，我索性坐在那，钓了10条我才返回家。见我拎鱼回来，父母都很惊诧，说我竟然有闲心去钓鱼了。 我不会跟他们辩解，母亲午饭已经做好了，今天吃凉面，正好有小菜，至于那些鱼留给父母慢慢吃。 父亲问我，“大棚到底怎样了？是不是下午一起去种？” 我实在受不了他不停的追问，便带他去了房后。当他看到大棚里满是蔬菜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且不管他如何吃惊，我摘了两根黄瓜，回到厨房添了个菜。父亲半疯半癫地回来，当他说大棚里已经种满菜了，母亲也不相信，放下饭碗就跑了出去。母亲回来的表情不亚于父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变魔法？” 我故作神秘，“请你们不要再问，这是上天赐予我们家的，只需按照我说的办即可，保证我们家平安幸福富有。” 父母这一次真相信我身上有神秘的力量了。 饭菜虽然吃得可口，但他们的心思都没有在饭上，而在我身上，他们现在已经不把我当儿子看待，当成了神灵，我说什么没有人再反对。 我可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但现实就是这样，我又不能跟他们解释清楚，他们心里对我的神秘自然会产生敬畏。 这样也好，一切会按照我的思路按部就班地进行。 现在大棚里有菜池塘里有鱼了，我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下午我到乡里专门做了个广告牌，订在了我家的大门旁。 我要让乡亲们进行绿色采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到大棚去摘蔬菜，母亲只需过秤收钱就是。这样既可以减轻她的劳动量，也能将大棚里的蔬菜卖掉，省得烂在地里。同时在大棚摆上小菜摊，一举两得。 而父亲负责管理鱼塘。客人交上几十块钱便可以在那钓上一个小时，钓上来的鱼归他们。 至于在家里的蔬菜和鱼能不能赚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给我打广告，乡亲的嘴是最好的传播途径，他们吃着好吃了会告诉亲朋好友，一传十十传百，比电视里花钱做稿广告效果不会差。 不管父母懂不懂我的意思，反正他们已经答应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 做完这一切，我打算回城里，毕竟罐头厂还在施工，我这个董事长，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母亲拦我住下，明天早上再走，说是新房盖好了，我还没在家住过，父亲一句话，母亲就不再坚持了。 “儿子是干大事业的，我们不要当绊脚石。” 父母当然不是我的绊脚石，这是父亲自谦罢了。 我还没走，便来了几个人，都是街坊邻居，应该是看到了我的广告牌，他们好奇，问怎么采摘。 母亲热情洋溢地给他们介绍，他们觉得新鲜，进到大棚里摘了几样菜。看到摘得并不多，我示意母亲不要收他们钱了。平时很注重节俭的母亲，也没有坚持，让他们白白拿走了，但总有点心疼。我跟母亲解释，街坊邻居的，只要拿的不多，一律不收钱，这样可以收买人心，他们会帮我们传好话。 父亲好像更明白我的心思，说母亲看不开，老两口拌起了嘴，我知道他们这是高兴。 “还没有渔具，怎么让人们去钓鱼啊？” 父亲提醒了我，我差一点忽略了，赶紧开车到了乡里，买了几套鱼竿交给了他。 一看时间不早了，我没再停留，开车直接回了民利罐头厂。 施工的人们依旧忙碌着。 我先到了食堂，将几桶小菜全部交给了厨师，见这么多小菜，厨师也犯了愁，大冰柜里放不下，怕吃不完坏掉。 有个人出了个主意，说是咱罐头厂还能放不住这些咸菜吗？叫几个工人过来，把小菜装到罐头瓶里，封装好，隔绝空气，放个十天半月的坏不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当即打电话通知人力资源处安排几个人到食堂里来。 这点活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小儿科，我看着他们装瓶，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让他们先装了一箱，搬到我车里，我想让高师傅他们尝尝我母亲的手艺。 回到办公室，白落雪正在跟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的人员在一起。测评结果出来了，原本说的让我们等三天，他们加班加点两天就干出来了。我表示感谢，人家来送结果，也是来要账的。二话没说，我让财务给了咨询费。那小伙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陈总看看。” 白落雪将测评报告推到了我面前。 正如白落雪之前说过的，罐头厂的员工们测评分数都很低，超过80分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我猜到了，是柳如春，第二个竟然是穆志明，这个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8个70分以上的，10个60分以上，其他的都不及格，甚至还有40多个10分以下的。 人力资源公司给出的结论，80分以上的可以重用，70分以上的培训后安排到重要岗位，60分以上的一般管理岗位。60分以下的建议培训之后再进行考核，不及格的可以考虑辞退，或者是转岗转到那些简单不重要的岗位。 “怎么办？” 作为工商管理的高材生也是一筹莫展，在白落雪跟我透露那些信息之后，我基本上都猜到了，肯定及格的人不多。 若是按照我以前的打算，确实会采纳人力资源咨询公司的意见，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等等。到周末还有三天时间，我要等销售处的业务人员全部返厂，等他们的调研结果。人力资源处的现场考察也很重要。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我是考虑到人是会变的。当看到一个工厂没有希望的时候，人们表现出来的肯定是一个消极的态度，看到一个工厂有希望了，表现出来的自然就积极了许多。他们的态度很重要，毕竟我办厂的目的是想给他们一口饭吃，而不是非要把他们淘汰掉。当然了，慈不掌兵，每个人跟每个人都不一样，表现实在差劲的，该淘汰还得淘汰。你说呢？” 白落雪对我的态度未作评判，只说了一句，“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反正这个厂最终由你负责，我不过是一个高级打工的。” 第67章 又有新项目 “我说白总，你这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话。我请你来是帮我把关的，而不是当甩手掌柜。我说的不对的地方你有权反驳，甚至制止。” 白落雪咯咯笑起。 “陈总你不要把我说的那么责任重大，自从到这个罐头厂以来，你所说的所办的，我还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所以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并且还认真遵照执行。你曾经跟我说过，让我负责管理罐头厂，监督穆志明的执行情况。事实上这些事情都是你再办，我仅仅是一个听喝的，跑腿的，干具体事的。” 她话里有话呀！像是埋怨我抢了她的权利，一想我确实是这么做的，只得耐心解释。 “白总莫要生气，我有必要说明一下，罐头厂我们刚刚接手，正如之前你说的，我们对厂子情况还了解的不全面，前期的改革必须事必躬亲才能准确把握方向。这还是你教我的，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在罐头厂步入正轨之后，就由你全权管理，我不再插手。除了人事的任免和项目建设之外，其他的全部由你来决定。我这么说可以吗？” 我生怕白落雪真生气，她一旦闹起了情绪甩手不干了，让我一个人来管控这个新厂，还真担心自己管不了，毕竟我没那么高的水平和能力。只要她在我就有主心骨，有依靠。当然这是我心里所想，绝对不能当面跟她说，否则她会觉得我很无能。但我还得表现出我的强大。 白落雪再次笑起。“陈总你想多了。厂子改革千头万绪，如果你这个董事长不参与我又找谁做主呀？您做的对。” 哎呀！我都无语了，人家正说正是理，反说反是理。遇到这么一个我喜欢的人我也没办法。见她没有真的生气我就放心了。 “家里怎么样？” 她主动问起我家里的情况。 “一切都好，父母住上了新房很满意，特别是对你给他们挑的家具和电器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老两口觉得很幸福，就是还有一件心事放不下。” 我没有告诉她关于大棚和鱼塘的事情。还不是时候，说得早了，引起她的疑问反而不秒。我直接把话题引到她身上。 “什么心事？” 问话一出，白落雪好像有些后悔。 “不说也罢。” 她连忙摆手，让我不用说了，我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父母盼望着孩子过得幸福，男的当婚女大当嫁，我都25岁了，还没有成家，自然是他们的心病了。催我结婚，要是在城里找不到合适的就回农村找个山里姑娘，早一点传宗接代，趁他们现在还不老，还能给我看孩子。” 白落雪睫毛颤动，没想到她会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也是，你现在还是光棍一根。论条件，除了文凭有点低，其他的方面都很优秀。按理说在城里找个姑娘应该很容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娶个山里姑娘也不错，最起码能早点给你生娃，也让父母看到希望，后继有人。” 我听着怎么那么酸溜溜的，她不往她身上说，反将了我一军。 “不行，我曾说过要在城里发展的，既然城里的姑娘注重文凭，那我就提高我的文化水平，让城里姑娘满意。村姑我这辈子不打算找了，只想在县城找个情投意合的。” 白落雪脸红了，转脸不再与我面对面，我看到她在偷笑。 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很喜欢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些事情没有必要点破，反而觉得更美好。 通过这番谈话，我确实感觉到我的文凭实在太低，配不上她，便决定报考一个补习班，继续学习文化，参加成人高考，争取拿到一个像样子的文凭。 到了下班的点，白落雪开车来的，我们先后离开了工厂。 我把用罐头盛装的小菜交给了高师傅。在我的极力推荐下，三个老头都尝了。这一尝不要紧，全都抢着吃。尽管高师傅晚上炖了鱼，大家都没吃多少，小菜就馒头就吃饱了，再喝上碗玉米粥，撑得慌了，那鱼只得留到下一顿再吃。 “看来你母亲也是做饭的一把好手。能不能告诉我，这小菜是怎么做的，我也试试，看能不能做出这种味道。” 高师傅对母亲的手艺赞赏有加，一心想学。我心里有我的想法，这正如他做酥鱼的手艺一样，不能轻易告诉他人，高师傅也是一样，因为我要将这工艺应用到罐头厂。这可是秘方，尽可能的不要散播，以免节外生枝。 “想吃好说，有的是，何必自己再做呢，挺费事的。我保证，从现在起，这种小菜不会断。” 我转移话题搪塞过去，高师傅没有继续追索配方。 小菜的味道得到了三个老头的认可，进一步增强了我再想上一个项目的决心。 这个想法次日我才告诉白落雪，打算再上一条生产线生产小菜罐头。 这一次白落雪却提出了不同意见。说是一份小菜还要装到罐头瓶里，这样会增加生产成本。不如按照市场上通行的办法，将小菜装到真空塑料包装里，利润会高些。 “咱是罐头厂，生产袋装食品不太合适？” 我的疑问遭到了白落雪的嘲笑。 “这个完全可以写到营业执照里的生产经营范围内。罐头厂扩大经营是政策允许的，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可真是怪我脑筋太死了，若是没有她的提醒，我还真就一条道走到黑。她的话又给了我一个启示。 “这么说我们的鱼罐头也可以进行真空包装，那不同样可以降低生产成本吗？” “当然了！” 有了想法，我马上落实。 到了工厂我就把方工叫到了办公室，问他能不能再给我增加一条自动化生产副线，进行鱼罐头的塑料真空包装。 “对我们公司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 方工巴不得我多上项目，他们好赚钱。当即我把白落雪、穆志明、柳如春，以及设备处长侯如海，一并叫来，马上研究增加副线的事。 他们知道我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既然我这个投资人想上项目，自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首先肯定了我的决定。经过一番讨论，敲定详细流程和具体设备。 方工当然高兴了，现场做了一份合约，让我过目之后，他传回了总部等待报价。 同时柳如春提醒我，公司改造生产线，有必要向县里有关部门报备，必须得到许可，验收通过才能正式生产。应该是先报批的，都已经有点晚了，现在报还来得及。 我当即决定，由他负责这几个事，整理相关资料，尽快报到县里。他下去安排了。 第68章 安置好职工 东方公司的办事效率是高，中午之前便反馈回来消息，设备和生产线的价格报过来了。 价格我不能由着他们订，在跟方工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重新将谈判结果传回总部，很快得到了批复。我们的意向算是达成了，但我没有当场签合约，说要等县里批复之后再签，若县里不批签了也白签。 见我说的有道理，方工表示那就等等再说。 下午一上班，我听到了一条好消息。职工们对我送来的小菜赞不绝口，食堂师傅的炒菜他们都吃了，只想吃小菜。这更加增强了我的信心。我等的就是这件事的反馈。 于是我又将方工找来。 “这条生产线能不能生产小菜？” 方工见我很快就又有了新想法，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自然高兴。 在详细问询我的想法之后，方工表示，在副线的入口之前，增加一套蔬菜处理设备，就可以将小菜生产线并入到副线里。 我提出要求，“有可能同时生产三种产品，又如何呢？” “那只能单独上一条生产线。” 方工又笑了。 我给他又增加了项目，当然会高兴。 不过，我没有着急往下跟他谈，先去看现场，车间里有富裕的地方再说。 方工比我还积极，到了车间，他在那里给我比划，哪里上什么设备，在哪儿包装，在哪里出货，而且还可以跟之前的生产线相互结合起来，将产品送入库房，很方便。 这个项目我又交给了柳如春，技术处有的忙了，七八个技术员，一人守着一台电脑编写项目报告书。同时，他们还得抽空到现场配合方工改造。 关于项目报批的事情，我让白落雪跟进。正如她所说，我不能剥夺了人家的权力。 到了星期五，穆志明汇报，所有业务员都回来了，因为是周末，他们星期一才上班。 说到周六周日，这是工人们应该休息的日子，让他们加班我势必还要出一笔加班费。这一方面我绝对不能扣搜职工们。于是让办公室下了个通知，没必要上班的，周六周日一律休息。在建项目要赶进度，设备处技术处以及部分负责维修安装的工人一定要加班。东方公司的技术人员就在现场干活呢，我们必须做好配合。 王师傅他们的建筑队可没有礼拜天，周六周日一切如常。 在王师傅的带领和要求下，他们干的很快。1号仓库已经和其他仓库隔绝开来。东面的第二个门建好了。东南角的三层小楼正在打地基。 我开始琢磨这小楼将来怎么安排。 我建议白落雪也休息休息，除了早上照常陪我批发蔬菜，正功夫回家陪陪父母。虽说她肩负着重任，毕竟有人在干具体活，不必她亲手操作。如果礼拜天不休息，星期一到星期五她会更忙，更没有时间。 “你老总都不休，拿你那么高的工资我怎么好意思休息呢？” “你的工资是月薪，固定的，即便是你加班，我也不会给你加班费，该休息还是休息！” 我的话听起来有些生硬，白落雪好像很受用，她知道我在强制她休息。在我的坚持下，她回家陪父母了。 没有白落雪在的这两天，我心里感到空落落的，尽管身旁有好多依旧忙碌的工人，他们不是我的陪伴，好像与我无关似的。 其实这两天除了早上我依旧忙碌之外，其他的时间反倒有些闲了，于是我想起了曾经跟白落雪的谈话，我要继续提升自我。便在网上找了一个线上培训机构，报了名，学习高中文化知识。我是真的打算成人高考了。 这下子我又忙了，只要一有功夫，我就打开手机进行学习，弥补我未曾完成的教育课程。 星期一一上班我收到了两份资料，一份是销售处长报上来的所有的市场调研报告，一份是劳资处长报上来的现场职工考核调查报告。 我仔细研读后找到了白落雪，先让她看资料，随后我们展开了讨论。 销售处的调研报告，其中有10份非常类似，几乎如出一辙，其他的倒是各有特色，结论也各不相同。总而言之，他们给出的结论，大城市鱼罐头卖的都比较好，中等城市次之，县城就差了些。 而人力资源的现场考核，让我着实有些安慰。绝大多数职工都发生了改变，与以前相比明显有了进步，最起码工作积极了，态度认真了，干活仔细了，不推诿了，不扯皮了，不找借口拖拉了。只有20来个在今年退休的职工表现的消极些，干活比别人慢半拍。 我让白落雪给个意见。 她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同时取出人力资源咨询公司提交的测评报告。 “首先肯定测评报告还是相当科学的，评分靠前的工作都比较积极，那几个岁数大的测评分都是个位数。销售处有9个人分数在30分以下。我对应了一下，这9个人提供的调研报告都是雷同卷。可以看出来他们并没有认真展开调研。报告是抄来的，仅仅修改了一下个别词句而已。如果陈总想淘汰员工，建议刚才我说的这些人列入淘汰之列。如果陈总心怀怜悯之心，不想淘汰他们，请调整他们的工作岗位，最起码他们不适合现在的岗位。至于其他60分以下的必须进行培训，否则他们没有再上升的空间。” 白落雪得出的结论与我所想的基本一致。 我电话叫来了穆志明，也让他看了两份资料和测评报告，请他也给个怎么安置职工的意见。 穆志明犹豫再三，终于说了。 “按照陈总最初开会的指示精神，不合格的就要淘汰，我们厂子可就没工人了。现在的这些活谁干？就是招新工人，培训也得需要时间。再说了，罐头厂工人工资并不高，三四千块钱吸引力不大，有学历的年轻人没人愿意来。对那些淘汰的工人，让他们离厂，按照相关政策规定，公司每人都要给一大笔补偿金呢，这可不是个小数。希望陈总三思，再做最终决定。” 说法不一样，穆志明的意见与我不谋而合。既然想到了一块儿，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跟他挑明，排名靠后的这32人调整工作岗位，不能因为他们影响别人的积极性。 全员开展培训，包括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技能，安全知识，由人力资源处、安环处、技术处、生产处共同负责培训和考核一事。 制定奖惩政策，激励先进，鞭策后进，提高员工整体素质和工作能力。并且强调，对将来发现不适应本岗位工作的人员还会进行调整。争取塑造出一支能干会干干得好的职工队伍，对有突出贡献的公司给予重奖。 办公室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发文，全厂周知。 第69章 家里也火了 文件一下立刻哗然。多数人是激动的，他们可以继续留在罐头厂，而且还看到了希望。 当然有欢喜的就有忧愁的。穆志明将那32名后进人员，单独编入后勤组，负责全厂的卫生。并且按照我的指示明确告诉他们，如果连这个岗位都不能胜任，三个月内淘汰出局，办理离厂手续，按照破产企业职工待遇，享受社保失业政策。 销售处的人员受到了沉重打击，他们将近一半人离开了本岗位。人员大量减少，销售处长有意见了。他先找到的穆志明，穆志明难以给他明确的答复，他又找到的白落雪。这一次白落雪直接做了批示，事后给我做了汇报。 能留在销售处的都应该是精明强干的人员，那些尸位素餐者没有资格占据那么重要的岗位，一个公司的销售业绩好坏直接关乎着公司的生死存亡。这个岗位宁缺毋滥。不要说现在销售处的人员少，根据公司生产经营情况，如果需要，领导会考虑增加人手的。 得到了答复之后，销售处长灰溜溜地离开。我想他会考虑白落雪的这番话的意思。如果销售处再做不出业绩来，他销售处长的位置恐怕难保。 我让办公室王主任将如何安置职工的文件报到了县里相关部门，特别强调专门给黄副市长一份，我在招标时特别承诺的会妥善安置职工。现在是给领导一份答卷的时候了。 对我的政策黄副县长明确表示了肯定，大力支持，他再次强调已经通知了社保局，如果罐头厂真的淘汰了职工，那边会按政策及时办理。 事实上事情的发展没有全部按照我的思路进行。在20号补发工资之后，有人提出离职，主要是被安排到后勤小组的销售人员。两个月内9个人先后都自动离职了，反倒是今年退休的那23个人都坚持了下来。尽管每天的工作情绪不高，但他们还是将全厂打扫的干干净净，直到顺利退休。 他们退休的时候我专门安排人力资源处给他们购买了丰厚的纪念品。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就在当天下午，办公室收到一份文件，是对生产项目的批复文件。柳如春带领技术处的全体同志，利用周六周日完善了相关资料，今天上午就报到了相关部门，县里马上组织召开了研究会议，很快形成决议批复回来。 有了批复文件，自动生产线可以正常施工了。当我将这个消息告诉方工的时候，他比我还要高兴。 “陈总，合同什么时候签？” “现在如何？” “再好不过！” 合同一签，他即刻跟总厂联系相关设备。 我的构想在一步一步实现。照此下去，鱼罐头生产线一个月后就可以试生产了。美好的前景令我陶醉。我逐渐将罐头厂的事物交到了白落雪的手里，而我退居幕后。 除了1号仓库的改造工程，其他的我只听汇报，看现场。闲暇时光除了学习我的网上课程，就是到异度空间去看看。 小岛在继续长大，闲置的土地越来越多，我苦思冥想怎么利用时，韩小白来了电话。 电话里全是感叹，他表哥今年大丰收。麦子卖了150多万，往常年只卖100万左右，差不多够全年的成本，下一季玉米才有真正的利润，现在已经有50万利润了，这让他更想去包地。 韩小白再一次提醒了我，目前正是种植玉米的季节。种玉米只要水分充足，不必每天去管理，到时候收割就是了。 有了想法立即行动。我到种子公司购买了玉米种，将小岛里的30亩空地全部种上了玉米。 在种玉米的时候我犯愁了。这要是在现实世界中进行机械耕种，根本就不叫个事儿，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可在空间里面没有播种机，只能靠人工挖一个坑，放一粒种。好在如风和如雪这两个机器人手脚麻利，动作快，效率高。30亩地对它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仅仅利用下午的闲暇时光就种完了。 我不得不感叹科技的好处。如果让我一个人去种，不知道要干到哪一个猴年马月。 各种蔬菜一如既往地疯狂生长，硕果累累，保证了我每天的货源。 先前移栽进来的那些月季花玫瑰花全都盛开了，远远望去绚丽多彩，非常漂亮。如雪告诉我，她们闲暇时会去赏花，建议我再弄点其他品种，应该会更美。 我自然会满足它的愿望，它们心情愉悦才能更好的为我工作。于是我又买了好几种花籽，有的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花名，不管它了，反正是给如风如雪看的，由它们自己种好了。 那些果树的长势也非常好。在刚栽进来的时候不到半米的小树苗现在都两米高了，树干有一把粗，树长得快我并不感到惊奇，在这个空间里所有的生物都长得比较迅猛。 母亲打来电话，听得出她非常兴奋。自从弄了采摘园之后，前去光顾的乡亲一天比一天多，现在差不多全村都去那里摘菜，乃至邻近村落的也有人来，父母亲担心这一个大棚恐怕将来不够摘的，让我想想办法，是不是再增加一个。 这是一个利好消息。但是我不想让父母太过劳累，便说一个大棚就够了。我的目的并不是靠大棚卖菜，仅仅是宣传而已。若是蔬菜的长势供不上顾客采摘，下一步就采取限制措施，每人的采摘量不得超过二斤，一天只能摘一次。 父母对我的想法很不理解，但他们对我依旧言听计从。 那鱼塘的顾客也是日益增多，最初就一两个人，后来人越来越多，我买的那几套渔具不够用了，客人就自己带来。鱼越来越难钓了，父亲怀疑是不是把池子里的鱼钓光了。 这个倒是引起了我的重视。同样有必要限制顾客流量了，我不可能每天回村补充鲜鱼，一旦坑里的鱼钓光了就没人去了，我持续宣传的策略就实现不了了。 当天我返回了老家，发现大棚里的蔬菜依旧在快速生长，只是个头比之前小了些。 我猜测是因为大棚里的土地水分与小岛上的水土不一样所导致的。为此，我利用中午没有客人的空档，准备了几个大桶，从空间往外运水，让如风和如雪浇灌大棚里的蔬菜。我想看看效果如何。 在鱼塘里，我一下倒进去了十几槽子鲜鱼，这样总能供客人钓上几天了。 第70章 持续改进中 这一切做好之后，我制定了一个游戏规则，限制人数和数量。每个人允许钓两条鱼，不论时间长短必须离场，费用按照鱼的斤数计算，价格是市场价格的一半。 事实上这个方法是很吸引人的，很多人都是老顾客，头一天去了，第二天还会去，说是钓的鱼家里人吃不够。但确实减轻了父亲的工作量，不必在那里一天到晚地盯着。 而母亲这边，前来采摘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她自制的那些小菜早就卖光了，期盼着啥时能拉秧，再做一些。可是她发现，自从我回去那一天之后，大棚里的蔬菜长势更旺盛了，而且个头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依旧是那么粗那么大，味道跟先前的一模一样。 这让我更加确定了，就是水的原因导致那些蔬菜离开异度空间而逐渐恢复平凡的。 父母在家每天的收入也有上千块，两位老人高兴的不得了。 母亲还提到了一件事。张媒婆差不多每天都会光顾，因为有这层关系，母亲从来没有收过她的钱。她一遇到母亲就会打听我跟城里姑娘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母亲除了那句还在联系之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为这事还专门问过我，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依旧是那句话，联系着呢。 这让母亲很不高兴，开始埋怨我是在应付她，更让母亲不高兴的是张媒婆的频繁光顾，都有些厌烦了。 我劝说母亲，张媒婆爱占点小便宜就让她占，毕竟人家对咱有恩，这个人千万不能得罪。母亲虽然心里不痛快，还是答应了。好在每天都会限制采摘蔬菜的数量，张媒婆也白拿不了多少。 家里父母忙中有乐。我只需定期回去，或浇灌大棚蔬菜，或更换蔬菜秧子，再往鱼塘里补充些鱼，这就足够了，保证客人来了有货。 某一日，我的大院来了两位商贩，一男一女像是夫妻，因为没有订单，在所有人提走货物之后他们还在，央求着我一定要给他们供货，一张口就要1万斤。 我和白落雪都吓了一跳。何方神圣这么大胃口？我原以为会是某个大商场的，他们却说是某个乡里的批发商。 原来他们跟石沟村有亲戚，有幸吃到了我家的菜，觉得非常好吃，还亲自到大棚里进行了采摘，带回家去，家里人也吃不够。 可离我们家比较远，每天去大棚采摘不现实。这个事暂时就放下了。到县城来办事儿，在商场他们又看到了同样的蔬菜，私下一打听，知道县城里有这种蔬菜的批发点，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本来他们就是在乡里搞蔬菜批发的，知道这种菜若能够搞到手，绝对大受欢迎，还能卖个高价，利润相当可观。 于是夫妻二人找到了我，按照他们平时批发的数量，1万斤完全可以及时出手。对于这样的大客户，我当然非常欢迎。但他们同时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我觉得很不爽。 他们要区域代理权，就是说在同一个乡内，我不能再将此类蔬菜批发给第二个人了。 这个我当然不同意。代理权一旦到手，整个乡里的销售全是他们说了算，我不一定能够赚到更多的利润。 这二人马上就做出了让步，可以将批发菜价提高5当做代理费，即便是有这么大的好处还是被我拒绝了。 有钱不赚，他们对我的决定很不理解。他们岂能明白我的心思？进价高的他们的卖价自然会更高，最终受损是的是顾客。一旦他们抬高蔬菜的价格，其他的同行也会抬高。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我没有给他们区域代理权，也可以批发给他们，只是量不超过5000斤。 这对夫妻表示这个量根本就不够他们一天卖的，还得搭配其他蔬菜。 其实我的目的就是如此。黄土县交通不甚发达，蔬菜批发的货源基本来自当地的菜农，若是一个地区都在卖我的菜，其他菜农的菜就会滞销，损失很大。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所以我一直采取饥饿营销的策略。我的货无论是在便民市场，还是在大型商场，都不会满足供应，一直是欠缺的状态。 这对夫妻见我态度坚决，又舍不得我这优良品种的蔬菜，磨叽了好大一会儿，最终还是跟我签订了协议，每天提货5000斤。 这样一来，这个大院每天早上更会挤得更加满当了。批发点搬迁事宜迫在眉睫。 白落雪除了恭喜我又扩大了业务量之外，再次提到了一个以前的疑问。 “你家石沟村的一个大棚供乡亲采摘生产量都有些紧张，你这里可倒好，每天院子里都满满的，这些蔬菜到底从哪来的？” 刚才签了个大订单，我还高兴着呢，一下子好情绪就没了，因为我无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但是我有朋友帮忙。 “我不是有个朋友吗？他其实就是个倒爷。像我种的那样的大棚，别的地方不少呢，他每天让人开着大卡车就去搜罗，别说这么一院子蔬菜，再多点儿也供给得上。” 无论白落雪信不信，我说的连自己都快信了。这编谎言的事真特么难！我真担心哪一天会说漏了难以自言其说，对别人倒无所谓，对白落雪来讲，我的形象会大大折扣。 好在她没有深究，诡异一笑，这个问题算是过去了。 空间里有很大的变化。 前几天种下去的玉米已经半人高了，在我看来他们根本就不像玉米，如雨后春笋一般看得见拔高。 我听说玉米在拔节的时候会发出咔咔的响声，便蹲在地边侧耳细听。果不其然，我真的听到了那微弱的声音，声音虽然微弱，但响的非常密集。 空间里从来没有下过雨，也许是小岛海拔比较低，表面看着干燥，地表半公分以下全是湿土，根本就不缺少水分，下不下雨也就无关紧要了。 种玉米的地方，也就是后来新增长的土地，土质跟种蔬菜的那一片有着明显的不同。土质的颜色越来越重，更像是黑土。我知道现实中黑土地是相当肥沃的，非常适合种植粮食作物。我欣喜若狂，看来种玉米算是种对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玉米的生长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自从如风和如雪将种子埋进地里之后，前后只用了10天的工夫，玉米成熟了，该收割了。 我曾经问过种子公司的销售人员，这一类玉米生长期是100天，也就是说，在这个空间里，外面的世界10天，这里相当于已经度过了100天，时间相差了10倍。这让我想起了那些蔬菜，为什么会长得那么快。 想到给如雪维修的时候方工曾经说过的话，我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它硅胶颜色的变化像是用了好几年了。除了阳光紫外线的作用之外，她在这空间里的时间要比外界长了10倍。 30亩地的玉米收割对于如风和如雪来说并不算难事。玉米棒子劈下来全堆到了仓库里。可玉米秸秆儿还长在地里呢，我总不能让她们一棵一棵地拔下来？ 第71章 首次收玉米 一棵一棵地拔也不是不可以，这30亩地的玉米秸秆，对两个机器人来说不算什么大活。 科技发展到了今天，我让两台最先进的智能机器人去干最原始的工作，岂不太low了？ 拔下来的秸秆怎么处理？放空间里没用，我就是运到现实世界中来也没有地方存放，变成了垃圾，想处理还得需要人力物力财力，得不偿失。 收获这波玉米后我还打算继续种植，不可能再收获的时候还这样操作。 于是，我考虑到了机械化作业。 网上一查，省城有卖联合收割机的，更令我兴奋的是，不是烧柴油的，是电驱动。这种机械正好适合在空间小岛上作业，岛上有太阳能发电板，充电非常方便。 我立刻驱车前往省城，来到农机市场，买了一台电动联合收割机，专门收割玉米。我装模作样爬上驾驶室，打着火，心惊胆战地开到街上，寻了个没人的地方，送进了空间。 如风如雪见进来那么一个庞然大物，先是惊奇，当我告诉它们是联合收割机时，如风很快就明白了，爬上驾驶室，非常熟练地开动起来。 车轮滚滚，驶进玉米地。 玉米棒子已经事先掰了下来，收割机在地里走一趟，主要是为了打碎秸秆。 收割机在地里来回奔驰。如雪看着也非常兴奋，非要上去试驾一番。如风主动就让了位子，两个机器人一人开一会儿，就像过家家一般，很快便将30亩地的玉米秸秆打完了。 地还需要重新翻耕，否则没法再种植。我在农机市场转了好几家，找到了大型拖拉机，可以耕地。之所以这么难找，并非市场上没有耕地机，是电驱动的不好找。这种机器属于新兴产品，正在推广阶段。 我立刻购买了一台，送入空间。 如风如雪再次驱车奔腾，不久便将地耕完了。 当知道我还打算继续种植玉米时，如雪跟我讨要玉米种子。 既然我想进行机械化耕作，播种方面也不能再用原始的方法刨坑撒种了，干脆又买了一台电驱动玉米播种机。 想到我会接连不断地种植玉米，在省城的种子公司一次性购买了一批玉米种子，省得隔几天再去采购。 或许是如风如雪觉得开拖拉机比较新鲜好玩，它们当天就播下了玉米种。 在它们种地的同时，我望着仓库里那一大堆玉米，琢磨着怎么处理。 想到将来还会收获大量玉米，必须找一家合适的收购单位，离黄土县越近越好，起码可以节省运输费用。 于是，我驱车返回黄土县。县里有一家饲料厂，平日里就敞开价格收购玉米。这为我提供了方便。 详细一谈，价格还可以，比我想象的要高。 在如何运输这些玉米的问题上，我有点儿伤脑筋。 仓库里的玉米还没有脱粒，一个一个的往外运是不可能的，那还不把我累死。即便是装到编织袋里，拉到饲料厂也会闹笑话。人家会要求将编织袋解开，倒出来，才方便脱粒。我也不能这样做。 从空间往外运，最好是直接将玉米装进卡车。左思右想终于想好了一个比较妥善的方案。 回到罐头厂，我打电话联系前几日给我送建筑材料的那个车队的经理，我要雇辆卡车。 这哥们儿倒是爽快，10分钟后一辆自卸车开了过来。 我在1号仓库门口亲自引导，让司机将车开进去，停车，司机下来，问我拉什么货。 “玉米。” “货在哪儿？”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玉米在空间里呢？ “货你就不用管了，一会儿就装到车上。你到财务先把运费支了。” 司机临来之前，我让他开好了票据。我当场签了字，司机去财务了，趁这个空当，我将自卸车带进空间。 没有合适的工具，如风如雪仅凭一双手装车，那速度也是快得惊人。就听到接连不断的噼里啪啦的声响，玉米一个个落进车斗里。我站在旁边看得眼花缭乱，觉得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便装满了车。 我又将卡车运出空间，回到1号仓库。 司机回来了，当听说玉米已经装好，他不相信，亲自爬上了车顶，看到满满的一车玉米，纳闷起来。短短的几分钟就装好了车？他最不解的是，在仓库里没看到一个玉米棒子，甚至连一粒玉米都没有。还问我这玉米哪来的？ 我表情严肃。 “变戏法变出来的。” 司机当然不信。 “老板真会开玩笑！” “开不开玩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货给我拉到饲料厂，你的任务才算完成。” 司机开车走了，他始终不知道玉米从何而来，又是谁装到了车里，但他还是按照我的要求送到了目的地。 而我开车在后面跟着。卸车之后跟饲料厂结账，卡车司机就开车走了。 望着远去的卡车，我多少有些无奈。这一车拉了15吨玉米，空间里差不多还有这些。我不能用同一辆车在同一天拉第二趟，我没有理由再支他去财务，利用这个空挡到空间装车。 第二车只能明天再说了。 我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重要的事。每一次拉运粮食都顾这些司机，哪一个司机也会产生疑问，玉米哪里来？怎么装的车？人多嘴杂，我的这些秘密必将传向社会。 心一横，我驱车到了黄土县农机公司。一问还是有电驱动自卸卡车，就是吨位小些，只能拉8吨。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当即就购买了一台，送入空间。 如风如雪装满车，我让如风随车出了空间。我是在农机公司附近一条偏僻街道上带车进入的空间，出来时还是落在了这里，无需再借助罐头厂的1号仓库，反倒避开了众多耳目。 之后，我在前面引路，如风开车在后面跟着，向饲料厂交了第二车玉米。 如法炮制，又拉了第三车。 三车玉米共31吨，一算账吓了一跳，平均每亩地产2000多斤玉米，比现实中亩产量将近高了一倍。 更令我欣慰的是，在交玉米的时候，我的玉米品相最好，玉米棒子长得不仅粗，而且长，籽粒圆润饱实，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现虫害，水分也在标准之内，卖了最高价。除去雇车的费用和种子钱，我净赚7万。 账不算不明，一算吓一跳。虽说这三车玉米赚的钱还不到早上批发蔬菜和鲜鱼赚的零头，但是工作量可不一样。 我是说我的工作量不一样。批发蔬菜，我每天都得早起，紧紧张张地忙活一早上。每天如此，不论是挣多少钱，我现在都有些疲了。 种玉米就不一样了，10天之内我只需要半天时间就可以了，关键是我可以省出大把的时间去干别的。 这让我有了继续扩大玉米种植面积的想法。 第72章 有人来讨债 民利罐头厂。 1号仓库本身的改造已经完成了，现在王师傅他们正在建设小楼第二层。这才不到10天的工夫，够快的。 望着1号仓库，我又琢磨起来。刚才运送玉米的时候，在库房里虽说比较隐蔽，没有其他人发现我的秘密，可是这个仓库我将来是打算用来批发蔬菜和鱼的，再收获了粮食从这里出入，好像不太合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久，那无中生有的粮食必将会成为社会上人们议论的话题，我得考虑换个地方，越隐蔽越好。 其实像我租住的那个大院是再好不过的，院子太小，限制了我发展的空间，好像也不太合适。 现在这个事情不便跟白落雪说，如果能说可以跟她商量商量，我只能依靠自己的智商想办法了。 有事问度娘。 网上一则信息让我看到了希望。 在罐头厂马路对过，顺着一条胡同进去大概50米，那里有厂房出租。 离得不远，我溜溜达达走了过去。 一道铁门上着锁，门上留有电话号码，我打了。 “喂！” “是不是有厂房出租？” “对。” “多大面积？” “300平左右。” “我可以看看现场吗？” “现在吗？” “对。” 大约10分钟之后，来了一个肥胖的妇女，问清我就是刚才打电话的人，她打开大铁门，我们走进院中。 三排房子，我想离大门近点，便直接看了最北边的那一处。 房子里从东到西很通透，没有任何杂物，西头有个大门可以进出车辆，很符合我的要求。当即就跟这位胖阿姨签下协议，把这间厂房租了下来。 今后我就从这里运出玉米，以掩人耳目。 回到罐头厂。 人们依旧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现在职工的面貌焕然一新。我给他们补发了工资，补交了社保，对待遇这一方面再也没有听到怨言，情绪十分高涨。对于我的改革都表示支持。我对他们要求严格也都表示理解。 白落雪确实给我出了不少好主意，特别是在流程管理上。简单工作流程化，流程工作规范化，规范工作标准化，标准工作制度化。 现在从上到下都在制定工作标准，标准化的工作使管理变得简单可控。这从某一方面大大提高了管理效率。事事有人管，有管理就有结果，有结果就有检查，有检查就有考核，有考核就有奖惩。每个人都开始自律起来。 工程的进度也是突飞猛进。 鱼罐头生产线工作量已经完成了60，再有10天差不多就完工了。副线也在同时建设。小菜生产线开始动工了。 半个月以来，穆志明、柳如春，以及其他技术员还没有歇过班，一天到晚跟方工等人忙里忙外。说句实在话比我要忙，看到他们我都有些心疼了。 我特意从空间里取了两桶鱼，交到食堂，告诉厨师慰劳慰劳那些辛苦的职工。 银行的欠款我还了一半了。白落雪告诫我，不要还的太积极，银行跟工厂是有协议的，减少利息的优惠政策，从下个月才开始，还得太快了，优惠政策就享受不到了。她倒是提醒了我，这钱不赚白不赚，还多了是我自己的损失。 第二天我接待了几位不速之客。 六个人来访，我将他们集中到二楼会议室，他们是前来讨债的。 经过自我介绍，知道是以前的水果供应商和玻璃厂的业务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首先跟他们表明我的态度，肯定是会还的，请他们放心，我会依照合同办理。 叫来供应处长麦买提，拿来供货合同。我一家一家的仔细查看，发现要求不同，标准不一。既然签了合同，就要按合同办事，这个我不会抵赖。 又让麦买提从库管员那里找来收货单，质检单，一一对照。我发现了不少问题。他们供应的水果品质并不高，大概有70的货物没有达到合同要求。按协议，要扣除30的货款。可是在结账单上并未扣款，我让麦买提解释清楚为什么。 麦买提支支吾吾的，在我严厉追问下，终于说出了实情。 因为工厂财务紧张，不能按合同及时付款，导致一些商家中断供货，最后就剩下5家了。罐头厂被这5家拿捏住了，他们不供货，罐头厂就会因为断货停产，而无货可卖，资金周转会更困难。 这样，经过工厂开会研究，退让一步，水果的质量扣款就不扣了，让他们继续供货，以保证工厂连续生产。 可最终工厂还是停了下来，并且形成欠账。 事情就是这样的。 对于这件事，麦买提肯定做不了主，我又叫来穆志明，单独在我办公室问询此事。 穆志明的回答与麦买提基本一致，承认是他最终做的决定，他对此事负责。 我去找白落雪商量。白落雪建议，货款必须还，扣款还得扣。以后工厂不再生产水果罐头，他们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无所谓。按照目前的情况，他们应该会接受。 对于穆志明当初做出的决定，口头批评就行了，不宜再找后账，毕竟那时是困难时期，那样做也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 就按照白落雪说的，我跟五位水果供应商明确，付款给付，应扣款必须扣掉。最初他们还不愿意，说是工厂已经作出了决定不再扣款了，他们才积极供货维持罐头厂生产的。当时帮助了厂子，现在厂子又不承认了，出尔反尔，不讲道理。 任凭他们怎么说，我意已决。他们在一旁满腹牢骚时，我跟玻璃厂的那位业务员开始谈判。 玻璃厂一直以来按时供货，从收料单和检验单上也没有看出可以挑剔的毛病。单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们的货物质量还是非常可靠的。我当场决定，货款如数还清。 叫来财务处长现场办公，双方核对账目之后，确定货款最终金额。那位玻璃厂的业务员高高兴兴地跟着财务处长去办理手续去了。 那五水果供应商还在一旁唠叨呢，我也不理他们，起身离开会议室，回了我的办公室。 不大工夫这五个人就找我来了。 “陈总，我们的钱到底给不给呀？” “给，我没说不给呀！” “那你就发句话，让财务给办手续！” “同意扣款不？” “不同意。上一任厂长答应了的，咱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那就办不了手续。” 我板着脸，没给他们好脸色。 “这…这…这，这像话吗？” 之后，他们再说什么，我不再理睬，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水。 第73章 公司挂个牌 见我没动静了，其中一位岁数稍大一点的供应商发话了。 “陈总，我同意扣款。” 我立刻喜上眉梢，表现出一副很高兴很乐意的样子。 “马上付钱！” 随即，我就打电话让麦买提过来，让他领着这位供应商到财务核对账目，核对扣款，并当着其他人的面明确，核算完了开单付款。 当麦买提领着这位供应商走了之后，剩下的那四位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答应扣款了。 我立刻满脸堆笑。 “嘿嘿！早这么痛快何必费那么多口舌呢？” 他们也想到财务去核账，我笑着点了点头，四个人高高兴兴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然而，10分钟之后他们又回来了，说是供应处长没有得到我的指示，不能带他们去核账。他们催我给麦买提打电话。 这时我的座机响了，是财务处长打来的，财务账上没钱了，我说我没听清，让她重复，同时按下了免提。 “财务账上没钱了。” 挂断电话，对那四位供应商说： “你们都听到了？财务没钱了。过几天，等有了钱再付给你们。” “这…这…这…今天岂不是白跑一趟？！” 四人面面相觑。 “陈总，你不是故意拖延？” “从你们来到现在，我的态度一直是积极的，积极帮着你们解决问题。可你们丝毫不退让，让退让的领了先，钱人家支走了。你们现在退让了，晚了一步，这能怪我吗？实在抱歉，晚几天，等账上有了钱。” 四个人摇摇头，叹口气，灰溜溜地走了。 我又叫来穆志明，进得办公室的门他还在擦汗。看到他一副辛苦的样子，到了嗓子眼的话，我都不忍心说了。但出于职责，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也是白落雪教我的。 “供应商的事儿刚才你已经说清楚了。我思前想后，还是要对你说一句。既然你明确了表示承担历史责任，那我就告诉你，你确实犯了错。不过因为实际困难，那么做也是不得已的事。事情过去了，不再追究。你也别有思想负担，以后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就是。对你自从我来这段时间的表现，我表示肯定，提出口头表扬。你是一厂之长，位高权重，咱就不散布到全厂范围了，包括今天对你的批评和表扬，仅限于我们两个之间。” 穆志明擦了一把额头汗水。 “谢谢陈总，谢谢陈总的理解，更谢谢陈总的鼓励。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争取在陈总的领导下干出些成绩来，给广大职工一个好的交代，也不妄陈总给了我这样的一个位置。” 我嘴角露出了笑容，轻声说道： “去，忙去。” 他长出一口气，走了。 关于那四位供应商，一个星期之后又来找我了，这一次不是一起来的，好像他们横向之间并没有联系，各要各的。一来就跟我明确表示了同意扣款。 我无意跟他们勾心斗角，既然第一次给了他们教训也就算了，让供应处帮着跑手续。我从手机银行给财务账号拨了1,000万，足够还他们的账了。 供应商欠款一事圆满解决。我让办公室的王主任专门写了一个报告，呈送黄副县长。 黄副县长亲自给我打了电话，说我是真正的企业家，方方面面为社会为县里考虑，对稳定社会做出了突出贡献。 这帽子给我扣大了。 黄副县长很关心工程项目的进度，表示抽空会前来看看，提前祝贺早日顺利完工，早日投产。 我除了感谢领导关心之外，也没别的话说，官话套话无甚意义。 在黄副县长参观的那一天，工程已经进入了尾声。他都替我高兴，我当然明白他高兴的原因，我的成绩就是他的政绩。 三层小楼主体工程完工了，王师傅带人正在装修。按我的要求，一切从简。这就好办多了，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装修完了。 除了对王师傅等人表示感谢之外，我当场给他结算了工钱。他们高高兴兴回家了。自从给我盖房之日起，一个半月他们还没回去过。这些打工人确实辛苦，我曾感同身受。 然后我责承柳如春准备材料，申请工程验收，他又马不停蹄忙碌起来。 我在小楼里转了一圈，按照我之前的设想，琢磨着怎么分配这些房间。盖小楼的初衷，我可不是为了罐头厂的改革，我要借罐头厂的一角充当门面。 空楼一座，还没有兵马。 我让人力资源处物色了一个相对比较年轻的员工，谢青松。说他年轻是跟其他员工相比较的，42岁，大专文化，跟随办公室王主任多年，许多文件就是他起草的，借调他来给我管理这座三层小楼。 小楼的房间如何分配，我做了详细安排，他取出个小本子，一一记了下来。我不免赞赏有加。 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他就按照我的意图将各个房间布置好了，办公设备一应物品配全。 除了设置了几个办公室之外，还有四套客房，一间厨房，一间餐厅，一间会客室。 朝南的楼门口挂了一个大牌子，“黄土县生态农业公司”。为此我还专门举行了一个揭牌仪式，组织部分罐头厂的员工参加了，那意思就是告诉大家这里是总公司的驻地。 我让王主任把营业执照挂在了小楼里。 又从财务借调来会计吴芳，将我投资罐头厂的所有帐目转移过来，小楼建设费用也在此名下列支。 开通专用账号之后，我以投资人的名义注入资金1000万，今后再向罐头厂拨钱，就从这里转账了。 我还让谢青松干了一件事，在1号仓库门上挂了另一个牌子，“石沟村绿生态公司疏菜批发站”，这事与罐头厂无关，我也就没作揭牌仪式。牌子一经挂出，表明我要正式将批发点转移过来了。 让吴芳将1号仓库改造费用列到绿色生态公司名下。以及我购买联合收割机等设备的花费全部列支于此。 至于小楼和1号仓库的占地费用，我以租金的形式支付给罐头厂。 这个绿色生态公司也开了账号，我打入一笔钱，算是收入盈余。 这一切安排妥当，我第二天早上在大院批发时正式通知那些商贩，自明日起，批发点搬迁新址。 我搬到小楼来住了，大院暂时空了下来。 这样一来，最不方便的是白落雪，她要比以前提前二十分钟起床，开车到罐头厂。帮我批发完之后，若想给父母买早点，还得驱车返回家，吃了饭再回厂子，着实有点奔波。 她自己也觉察到了不便，没等我说，主动提出来不回家吃早饭了，让父母自己解决。而她不得不跟父母解释，她早上有一份工要打。 我的机会就来了。 小楼二层的厨房就是为她设计的，方便我们俩个熬粥做饭，餐厅进餐。吃完饭还有四十分钟才到八点上班时间，她可以到客房休息。其中一套客房也是为她布置的。 我就住她隔壁，怎么会浪费这么宝贵的时刻？她休息的时候我会借口商量业务去她房间，无形中延长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她好像猜透了我的小心思，“我们隔着堵墙你不觉得别扭吗？害得你还得跑到我屋来，为什么不设计一个大客房，方便两个人住一起？” 我知道她在说反话，但我不揭穿，带她到4号客房去看，除了屋子比那三间都大之外，还放了张双人床。 白落雪见了，脸腾就红了，“你真坏！”说完跑回了2号客房。 我在后面还不依不饶呢，“我真准备了，咱啥时搬过去？” 她怎么接我的话呀！？ 第74章 智能化批发 白落雪当然没有搬到4号客房，依旧住在2号。这里不过是她早饭后休息的地方，中午依然会回家，晚上她更不会在这里住，只留下孤单的我。 而我呢，每天早上4:50便会起床，窗外刚蒙蒙亮。从小楼东侧的窗户看大街，街外已经熙熙攘攘，街道两旁的停车位停满了大小不一的车辆。商贩们在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着提货呢。 我从一楼西头的小门进入1号仓库。这个门设了门禁，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通过，我要保证我的秘密不能外泄。 进入1号仓库，里面漆黑一团，我遥控打开电灯，才亮了起来。进入空间，空间里灯火通明。如风如雪已将鲜鱼鲜菜预备好，我陆陆续续将货运进1号仓库。 5:00我打开仓库大门。白落雪第一个进来，而后是排在前面的商贩。 距离1号仓库大门10米的地方，有一个自动起落的栏杆。这个栏杆的设置是为了防止商贩的车辆拥挤到门口乱了进出的顺序，一辆车出来之后，另一辆车才允许进入。 1号仓库有一个行车，方便了我搬运货物，省了不少力气，提高了效率。行车吊钩下设置了一台数显电子秤。 电子秤下两根套索，可将木托盘连同货物一同吊起，此时数显电子秤便显示出货物的重量。而这个数值以蓝牙的方式传到门口的扫描枪上，并且还可以自动累计。 一辆车装够了数量，商贩只需手机出示付款码，扫描枪一扫，货款就进入了我的账户，方便快捷，还不会出错。 只有扫码付款之后，1号仓库的大门才自动打开，提货的车辆才会允许出门，第2辆车才被允许进来。这样设计都不需要人工管理。 白落雪仅仅负责抄录电子秤上的数值，进行累加，与音箱里传来的语音报数核对。毕竟是刚开始运用这套系统，我怕出错。 而我拿着遥控器，开行车，选蔬菜品种类别，鱼的类别。这套系统一经上手我就喜欢上了，比之以前，轻松得不是一丁半点儿。 至于商贩带走的木托盘可以流转使用，2号仓库托盘多着呢，不怕不够用的。 这样干了两天之后，白落雪提了个要求。 “我发现我是个多余的。这套系统计算相当精准，我的工作重复，没啥意义。看来批发业务这一块我没有必要再帮你了，还可以为你省下一大笔人工费用。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要来了。” 她的意思我听懂了，不想再帮我搞批发了，理由是没必要再多她这么一个闲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降低了劳动强度她反倒不愿意干了，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本意是让她清闲些，结果却是这样。 “这里还是很需要你的。在核算数目这一块咱们实现了自动化。但是还有一项重要工作非你莫属。这一天的流水要做账的，并不是卖出去就完了。” “小楼上不是已经有会计了吗？这么简单的账目让她做就行了，我没有必要再做。” 我只得央求她。 “不一样的，吴芳做的那账目仅仅是个表面上的账目而已，那叫明账。而你做的是内账。这个我不可能交给别人，我又不会做，你是唯一的人选，所以这个事儿你还得帮着我干。” 白落雪沉思良久，终于还是点了头。我这才放下心来。 她若真不帮我了，我会感到失落的，并不是因为账目问题，那套账目可有可无，而是从中可以看出白落雪对我的态度，她不想在这，说明跟我在保持距离，她来了，我才有希望。 一个星期我要回一次老家。一是浇灌大棚蔬菜或者是更换蔬菜秧子，以保证那些菜正常结果。二是往鱼塘里补充些鱼，保证顾客们有鱼钓。 从父母口中得知，前来光顾的客人每天络绎不绝。现在范围越来越广了，除了本村和附近村庄的居民之外，离着百八十里地的都有人前来，就是为了摘上两根黄瓜，几个辣椒，钓上两条鱼。 重要的是人人都反映这里的鱼和菜跟其他的菜味道就是不一样，不仅仅是好吃，吃了之后一天人都有精神，无论大人和孩子。 这个效果我当然心知肚明，这也正是我的货物优势所在。 空间里的玉米又熟了。这一次不是30亩，已变成了50亩，如风和如雪将小岛新增的面积照样种上了玉米。 有了联合收割机，再收割就不用一个一个地掰棒子了。如风开着收割机转上一圈儿，玉米棒子进了仓里，同时秸秆也打得粉碎洒到了地里。 而如雪开着8吨的自卸车，在地头等着装玉米。车装满了，是拉到小岛里的仓库里呢，还是运出来送往饲料厂，这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若是将玉米卸到小岛里的仓库里，往外运的时候还得二次装车。没有装车工具，我还得增加设备，增加投资。 虽说两个机器人仅凭双手装车速度也很快，终是太过原始，会增加它们的疲劳程度，减少它们的使用寿命。机器人要是出了毛病，维修费用老高了，那将得不偿失。 若是随着收割车满了就运出空间，直接拉往饲料厂卖掉，势必会影响小岛上收获的节奏，无形中延长了收获时间，也就是说会影响我的种植收益。 思前想后，决定买一辆铲车，专门用来装车。 到了农机市场，还真就找到了一台电驱动铲车，马上买了送入空间。这样就不会打乱如风的收获节奏了，等它们闲下来时再去卖玉米不迟。 收完了，下一步就是耕作，又出现了新问题。秸秆还田本是为增加土地的肥力，可是由于时间太短，上一次打碎的玉米秸秆还没有腐烂，现在又盖上了厚厚的一层，这样土地太软，不利于播种。 这一次算是凑合着种上了，如风建议我考虑一下青饲料，再有了秸秆就不要粉碎到地里了，收集起来卖给饲料厂，或者是养殖场，又是一笔收入。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作为一个新项目开始考虑和研究。 联合收割机就能直接粉碎玉米秸秆，只要将其收集起来即可。收集有8吨的自卸车足够了，只是需要多跑几趟，既要负责收集碎秸杆，又要负责收集玉米棒子。 重点是这些粉碎的秸秆如何运出空间？ 第75章 正式投产了 在我和如风送玉米棒去饲料厂的时候，一打听，这里并不收鲜饲料，只收干饲料。 我不想为了卖给他们再买台烘干机。将玉米卖完后，我又到附近的养殖场开展调研。 黄土县有一家养牛场，场主表示可以接纳我的青饲料，但是他怀疑，现在还不是收玉米的季节，问我，“哪来的？”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真实来源，半开玩笑。 “从南方运来的。保证新鲜，保证质量，保证你的牛爱吃。” 场主笑了。 “行！有你这些保证，它们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也要！” 我问他，“对饲料的包装有什么要求？” 他说：“最好打成捆，或者压成块儿，好搬运。” 为此，我还是买了台设备，可以将粉碎的玉米秸秆压成一立方的方块，即便于汽车运输，也方便装卸。 这台设备操作起来非常简单，如风如雪两个人互相配合，玩得不亦乐乎。 为了将这些压实的青饲料装车，我不得不又增添了台电叉车。 如风开着自卸车，将青饲料送到养牛场，场主非常惊讶。 青饲料绿油油的，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玉米秸秆的味道。 场主仔细检查，没有找到虫害的痕迹，说明这些秸秆长势非常良好。令他更为高兴的是，饲料扔给牛，牛鲜草不吃了，掺杂了粮食的饲料不吃了，都来抢这青饲料，直到吃得丁点儿不剩，才去吃别的。 见牛爱吃，场主当即决定，“这种饲料有多少要多少！” 我说：“50亩地的可以吗？” 场主笑了，“别说50亩地了，500亩地的牛都吃得下。我这里1万多头牛，那点儿饲料根本就不够它们塞牙缝的！” “好勒！” 有了销路，我自然高兴。这饲料虽然卖的钱不多，但给我解决了大问题，秸杆处理了。 下一轮的玉米种植又开始了。空间里有现成的种子，这事交给如风如雪办，我当真当起了电手掌柜的。 关于卖玉米卖饲料的事儿，我都是偷偷地在新租厂房里操作的，白落雪不知道，她只知道我去外面办些事，半天没在罐头厂。 有一个事情不得不交代，我不回大院了，也就不去高师傅那里吃饭了，高师傅特意打来电话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只得告诉他，因为工作太忙回不去。 高师傅电话里连连叹气，说是我不去吃了，他们三个老头子吃饭都没意思，少了生气。 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担心我的蔬菜和鱼断了顿儿，好在这几天他那里还有些存货，有他们吃的。 为了让他更加放心，我专门回去了一趟，除了在那吃上一顿午饭之外，留下了很多菜和鱼，明确表示吃完了我还会送来。 仨人脸上堆满了笑。 罐头厂食堂自从给职工炖了我放到那的鱼之后，都反映这鱼好吃，味道与我母亲做的那些小菜儿有的一拼。尽管是鱼，我也没让食堂提高伙食价格，职工们一抢而空。 既然工人们爱吃，我就满足他们，吃饱了才好干活。食堂每天要采购鲜菜的，我就让厨师早晨到我的批发点去提货。在增加一个小客户的同时，还能满足职工们的愿望，两全其美。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食堂用我的菜做饭之后，在食堂就餐的职工多了起来，平时不在厂吃饭的也不回家了，甚至离家比较近的也在工厂吃饭，中午还可以多些休息时间。 最大的变化我看到了，工人们吃了我的菜，上班时精神饱满，注意力集中，有活力，有气氛，而且不容易疲劳。即便是干得累了，很快就恢复了体力，无形中提高了劳动生产率。 就连穆志明也说，他在厂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工人们这么高的工作积极性，问题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全体。他将这些归功于我的改革策略。 方工等人平时就是在食堂就餐的，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工作热情更为高涨，乃至于三条生产线提前10天完工了。 在试生产的那天，我隆重举办了一个开车仪式，黄副县长以及县里的很多部门领导都参加了。 黄副县长郑重宣布，这是罐头厂的一次新生。我的投资不仅解决了罐头厂之前遗留的所有问题，而且打开了新的思路，开创了新纪元。祝愿罐头厂再创辉煌。 冠冕堂皇的开场白说过之后，正式投产试车。 我亲自合上电闸，机器运转起来。 一桶一桶的黄鳝从2号仓库运来，倒入洗槽中进行第一轮清洗。 黄鳝是我提前准备好的，这得归功于如风和如雪，它们事先都挑选好了，仅仅是由我从空间带了出来。 我在1号仓库和2号仓库之间，王师傅等人给安了一道独特的大铁门。 早上做完批发业务后，白落雪去楼上做早餐，而我进入2号仓库，把黄鳝从空间运出来，备好生产原料。 职工们一定会好奇这些黄鳝从哪里来的，为了预防人们说三道四，我联系了运输队的那个哥们儿，让他派了两辆大卡车到2号仓库转了一圈。即便是来的空车，人们不知道里面装没装货物，我以此掩人耳目，反倒有人信了，信不信没关系。 我还让司机到财务支取了运费，库管员开了收料单，发货单位就写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我自己卖给自己。 黄鳝送到水槽里，这个过程是由叉车完成的，需要人工。 经过第一轮清洗，有专门的工具自动从水槽里捞起黄鳝放进入料口，黄鳝进入传送带，进行体位调整。 进入加工阶段，去头去尾去肠肚，切割分段。 高压水喷头自动清洗，然后进入下一个水槽。 这个水槽是关键部分，里面有配料，这些配料是按照高师傅提供的配方配比的，鱼在这里要经过两个小时的浸泡以入味。 自动设备将鱼段捞起，送上传送带，传送带上有自动分拣装置，自动称重，装入玻璃罐头瓶。 装好黄鳝的罐头瓶在敞口状态下进入微波烤箱，微波烤箱底盘呈旋转状态，鱼在里面转上一圈儿就烤熟了。 一条生产副线供给罐头瓶盖，自动封装。罐头瓶是热的，当它冷却下来后，瓶口会因为负压的作用而封紧，瓶内保持无菌状态。 封装好的罐头瓶，在输送带上会来来回回传送比较长的距离，进行自然降温。在这个过程中设备会自动贴上标签。 标签上赫然一个绿色商标“天授”牌。这当然是我的杰作。 第76章 特殊推销法 下一步成品罐头装入纸箱，纸箱封口，最终端纸箱自动码放到木托盘上。由一台电动叉车将托盘连同货物送入仓库。 这台叉车配有gps定位系统，可以准确无误地叉到托盘。 而仓库中的扫描设备会根据叉车的往返次数记录入库量。 鱼罐头自动化生产过程主体程序就完成了。 此外，剥离下来的鱼头鱼尾鱼肠肚等由输送带送进烘干炉中，烘干后磨成鱼粉，装入编织袋。 这套处理设备也完全实现了自动化。 关于废水的处理前文已经说过。统一将水收集起来，先进入沉降池，然后经过反渗透膜过滤，过滤后的水可以重复利用，利用率可达90以上。 黄副县长在现场溜巴巴看了半天，一直赞不绝口。 整套生产线用工10个人，主要负责巡检和记录，根本用不着他们动手操作。而真正的操作者在车间一头的小房子里，进行dcs控制，哪里有问题，电脑会报警提示，通知现场的人及时解决。 临近中午领导们要走了，黄副县长意犹未尽，表示副线生产时他还会来，这么先进的生产不可错过一饱眼福的好机会。 一是表示对领导的尊重，二是宣传我的产品，我大明大白地一人送了一箱鱼罐头，包括随行人员和司机。 明确地对他们提出一个要求，送他们礼物是为了请他们品尝，如果觉得好就帮着宣传宣传，可以送给亲朋好友，同样也是为了宣传。若是对本产品感兴趣，尽管来，照送不误。 我这样的送礼方式令一众人等刮目相看，纷纷表示定当大力支持，在一片欢笑中离场而去。 见我给领导们送礼送的这么理直气壮，有工人当场就给我提了意见。 “陈总，这鱼罐头可不可以也送咱工人一箱啊？” “当然可以，必须送！” 我连犹豫都没犹豫便答应了。由穆志明负责，所有在册的员工一人一箱，搬回家去。 当然我也给他们下达了任务，这鱼不是白吃的，一箱15瓶，每位员工至少要送出去5瓶，哪怕是同学战友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可以，将他们品尝之后的感受记录下来，书面报到办公室。完不成任务的，这箱鱼罐头由其本人买单。 我的这项特殊规定，职工们倒是很乐意接受。 下班了，有本打算在食堂吃饭的，为了让家人尽早吃上鱼罐头，饭也不吃了，高高兴兴带着罐头回家了。 对于我的这项举措，白落雪给出了高度评价。 “陈总广告打得好，不但能让县领导们给你做廉价宣传员，所有员工也都参与了，你这样规定，他们不得不去宣传。看，很快天授牌鱼罐头就会传遍黄土县。” “这不正是我要的结果吗？” 下午，除了生产线的工人在岗操作，所有的能离开岗位的员工全部集中到了食堂，我要开职工大会。 鱼罐头自动生产线顺利投产，表示庆祝庆贺的陈词滥调就不多说了，我的重点就一条，加大宣传力度。 现在销售处还有11个人，包括销售处长，每人每天要送出10箱罐头，进商场，入超市，食品商店，便民市场，大饭店，地边滩，快餐店，所有的有可能卖鱼罐头的地方，有可能现场吃的地方都可以去。 无论送到哪里，必须进行现场试吃，拍视频留证据，收集顾客的品尝反应，宣传民利罐头厂天授牌鱼罐头。 可以在黄土县域，也可以到周边地区，鼓励去的更远。黄土县内费用自理，出了县域的给出差补助。 但一定要切记，同一个单位只能去一人次，不得重复。人力资源处负责收集相关资料进行考核。 这是对销售处业务员的要求。 其他的职工，可以利用业余时间也进行这样的操作，工厂给予补贴。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宣传民利罐头厂，宣传天授牌鱼罐头，扩大知名度，扩大影响，为下一步正式营销做铺垫。 这个决定得到了职工们的一致赞同，纷纷表示积极参与，会场掌声雷动。 宣传效果还是有的。 就在开工生产的第一天下午，销售处长带来好消息，黄土县的五大商场明确表示要进行订货。 第二天有人找上门来了，是一些超市的老板，他们要现货，说是有人在超市里等着买呢。 到了第三天，销售处的业务员们都不出去了，都在忙着签合同。 合同的最终把关是由白落雪管控的。第一份合同签署的时候，她跟我报了个喜。临近中午，她却给我报了个忧。 合同太多了，她签字签到手软。说这合同不能再签了，签的太多了怕生产不出来，不能按时供货会违约的，毕竟生产线的产量有限。 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我的重视。马上叫来销售处长，规定月供100箱以下的合同不要签了，抓大放小，可以节约成本。 销售处长在表示遵照执行的前提下，给我提了之前的一个要求。看目前的形势，这鱼罐头必将引起市场的震荡，将来的业务量只会多不会少。希望我再考虑考虑，给他增加人手，就这11个人，若是将来进军大城市肯定是不够的。 我没有当场回绝他，告诉他我会考虑的，根据具体情况再定。 职工们推销的劲头依然不减。根据白落雪的测算，按照送出去的总量以及收集上来的推销报告，黄土县的犄角旮旯都应该有天授牌鱼罐头了，建议终止推销活动。 既然目的达到了，活动就该结束了。办公室的王主任出了个通知，贴在了布告栏上。推销活动截止到今天，取得了一定成果，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活动结束。 活动虽然结束了，本厂职工不推销了，社会上的顾客依旧在互相传播。 黄副县长打电话来，县机关要发福利，打算从民利罐头厂进一批鱼罐头。这个我当然要支持的，价格方面嘛就按批发价。 黄副县长根本没有讨价还价就答应了。 第77章 激励推销法 在鱼罐头如火如荼推销售卖活动进行的时候，小菜生产线开工了。 按照之前的承诺，黄副县长又来了，又是一番高度评价自不必说。 小菜的原料出自我空间那些拉秧的蔬菜，仅靠这些根本不够用的，我只得提供品相不错的蔬菜了，黄瓜，豆角，青椒，辣椒，统统用上。 配方就是母亲教给我的。包装按照白落雪的意见进行塑封包装，这样成本低。 黄副县长来了不能让他白来，第一批照送，宣传照旧，彼此皆大欢喜。 知道了我的作风，不需要再开第二次大会，职工们已经纷纷请愿了。我不得不让王主任再贴一张布告，通知下去，按照以前的政策鼓励职工推销。活动期限一周。销售处的那些业务员又有的忙了。 一切好像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小菜儿的市场推广效果比鱼罐头的还要好，订单纷纷飞来。 蔬菜原料空间里有的是，这个我不愁。原先设计的小菜生产线，计划只白天生产，一看那订单，一班制根本就供不上，白落雪提议改成三班。 于是我便召集中层以上人员开了个专题会议。目前开工的两条生产线全部改成三班。技术处负责工人的生产操作培训。东方公司的方工等人还没有离厂，由他们负责讲解操作要点，让工人们尽快掌握。 产量提高了，要增加的劳动强度进而转嫁到了如风如雪身上，他们又开辟了10亩地种植蔬菜。而我呢，早上除了做完批发业务之外，还得将2号仓库备满货。 方工问我什么时候开第二条副线，那是生产塑料包装鱼罐头的生产线。见我迟迟没有开工的意思，他便来找我。 他的意思是生产线改造完成了，新建的也弄好了，不试产验收等于他们还没有完成工作，离不了厂。关于培训的事儿一两天就会结束，他们到底能不能走？ 这事儿我没有马上答复他，我单独找到白落雪跟她商量塑料包装鱼罐头的事儿。成本是低，售价也低。玻璃瓶的鱼罐头相对来说利润更高。 “不同的包装却是相同的口味儿，塑料包装一上市，必然会冲击玻璃瓶包装的鱼罐头，这对自己的产品很不利。” 对于这个问题，白落雪帮我做了详细分析。 “塑料包装的产品现在先不生产，玻璃瓶包装的卖得正红火，没有必要跟自己竞争。” 生产线上了，早晚要开的。这就涉及到产品定位问题。 她的意思，若是生产塑料包装的，绝对不能形成与玻璃瓶包装的罐头产生竞争关系，要采取地域限制措施，塑料包装的有它的优势，方便远途运输，可以销往边远地区贫困地区，当地人们更容易接受。 意见我听进去了，但是有一点我不同意，并不一定非要往后拖，现在就可以生产塑料包装的鱼罐头。这种产品不出现在当前玻璃瓶包装罐头的市场范围内，进军空白地区，就如白落雪所说的边远地区和贫困地区，让当地人得到实惠。 我们两个人最终达成一致意见才通知穆志明，组织工人试产副线。 这一次投产我没有通知黄副县长，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的。我也不担心他会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 塑料包装产品出来后，没让职工再去推销，我单独给销售处开了专题会议。 10个业务员轮流出差，按照之前的调研情况，到相应的地区先去推销。销售处长在家里坐阵，收集市场情况，及时汇报。 我见那些业务员们情绪并不高，一个个垂头耷拉了脑袋的，也许是现在把他忙的累的，但我清楚肯定不是，密集签订合同的阶段过去了，这几天他们都比较闲。 事实上有工人私下里跟我反映过，这些业务员们心中有怨言，只是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背后议论过。 大致意思就是他们签订了那么多的订单，收入没听说能长，更没听我说过奖励他们。第一波热情过后开始降温了，所以才出现了现在低落的情绪。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要想马儿跑必须吃得饱。他们这种心态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和白落雪已经为他们量身定做了相关政策，一公布所有人包括销售处长立马就来了精神。 罐头厂现有的三种产品，只要销往黄土县域以外地区的，每件产品提成10块，1000公里以外的提成15，3000公里以外的提成20。前提是运输费用由业务员自理。 我话刚一说完，有人已经在下面掏出手机开始计算了，这一算不要紧，都觉得有利可图，销的越远挣的越多，当场纷纷表示支持。刚才那种低落情绪瞬间无影无踪，一个个表现得精神抖擞，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出差。 销售处冯蒙处长又提意见了。 “这政策明摆着就是鼓励出差，手下全走了，家里没人了，业务如何开展？” 我头一歪，两眼直视，足足盯了他半分钟。 “黄土县域内按现在的这种状况，根本就不需要我们的业务员再去开拓市场了，那些想要产品的单位会主动找上门来。签合同的事儿，现在都可以网上办理远程办公，这个事情你冯处长一个人就办了，即便是你出了差，同样也能完成。” 我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工厂里有没有业务员根本没关系，何况还有白落雪和我在。这都是潜台词，他应该能够听得出来。 我话里暗藏训斥，他不再说话了。 事实证明我的激励政策非常有效，差不多每天都能传来远方的订购合同。销售处冯处长坐不住了，他也想出差。 “你作为一处之长，坐镇家里是比较合适的。看到业务员有了销售业绩，你开始眼红了，也想去当业务员。实际上是你没有摆正位置，没有摆正销售处长的位置。你应该明白，业务员的业绩就是你的成绩，他们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他们受到了奖励，怎么可能少了你那一份？” 话我都点到这了，他再听不出来，这个销售处长就该撤了。 看他眼睛放光的表情，应该是听明白了，竟然深深向我鞠了一躬。 “陈总，我明白了，我一定做好本职工作，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叹息一声。 “目光短浅，难成大事。” 第78章 无意去争名 罐头厂的生产顺利进行，产量与日俱增，销售如日中天，迅速向全国各地铺开，白花花的银子流进账中。 银行的剩余欠款在第二个月我就还清了，实际上这些钱没有需要我自掏腰包，罐头厂挣的钱足够了。按照事先约定银行给予了优惠，省下来几十万块钱。 我用这钱奖励了职工。穆志明，柳如春，以及前期辛苦奋战在生产线上的那些技术员维修工，他们是重点。我要让人们看到有付出就有回报，有贡献就会有奖励。 有些人很辛苦也很勤劳，但是成绩并不突出，没有明显的贡献，在这次奖励中就没有他们的份儿。我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用功要用在刀刃上，出成绩出效果才是硬道理。 罐头厂的生产趋向正常化。尽管剩下来的工人岁数偏大，因为采用的自动化生产，不需要什么体力劳动。 东方公司设计的生产程序比较智能，不需要多高的文化知识就能够掌握。一番培训之后，很多人都掌握操作技能。这让我很安心。那些学了操作未到生产一线的，可以作为储备力量，以防不测。 对罐头厂的下一步改革，我将重点放在了组织机构上。工厂不大，部门不少，人员过多，机构臃肿。 与白落雪反复研究后，决定重新划分部门。设立综合办公室，生产技术，供应处，销售处，财务处，安环处。除了销售处人员根据市场需要进行增减，其他处室包科部门一把手只留3～4人，其他人员充实到生产一线。 车间里人员多了，就轮班上岗。这样工人们可以有更多的休息时间，而工资待遇并没有降低。有了闲暇时间，可以去做兼职，很多人很乐意的。 我得到消息，许多本厂职工利用各种关系在销售鱼罐头和小菜儿，他们主要是去乡下比较偏僻的村庄，走街串巷，一天能收入百。 所以说尽管让他们下了车间，工资没有增加，但他们家庭收入却提高了。 罐头厂的红火引起了社会的关注。黄副县长把这里树立成了典型，隔三差五会带队前来参观，那些客人多是外县的或省上的领导。 电视台等媒体纷纷报道。 因为我和白落雪在厂里没有任职，推到前台的是穆志明，他逐渐红了起来，多次接受记者的采访。每一次采访他都不会忘记提到我，而那些记者对于我的神秘存在产生了兴趣。我不得不也接受采访了。 很快我的光环压制了穆志明，成了家喻户晓的知名人士。我也刚好借此给罐头厂做个宣传。随着我的采访视频出现在电视上网络上，民名利罐头厂更是远播全国各地。 订单量又增加了，主要是远方的。尽管现在日夜生产，产品还是供不应求。白落雪和穆志明不止一次的跟我提出，是否考虑再上一套生产线，工厂里还有空地，厂房不够可以再盖。 我否决了。 无限的扩张需要更多的原料，问题是这些蔬菜和鱼只能由我一个人带出空间。尽管有如风如雪的帮忙，我每天早上也相当忙碌，再增加生产线，我根本吃不消。 他们不知道我还有隐性的业务，每十天就要收获一次玉米，去饲料厂贩卖，去养牛场送饲料。早上还得亲自在1号仓库批发。每一个星期我得回一次老家，整理一下蔬菜大棚，再往大水坑里补充些鱼。 此外我还得抽空进行学习，明年我要参加成人高考，争取拿到一个大学文凭，从这一方面我要配得上白落雪。 对我的决定，穆志明未置可否，白落雪好像有些不甘心，有机会就劝我，要想做大做强，必须拓展业务，扩大生产规模。 这个道理我懂，但不知道她懂不懂我的辛苦。 实际上我心里很矛盾，再开一条生产线也是我的愿望，只是不想把自己搞得太劳累。 这段时间很多精力都放在罐头厂里了，对于其他方面我都忽视了。旺园小区很久没有去了，那打开的窗户好像从没有关过。我怕出现意外，某一天我叫上白落雪一起去看看，捎带脚给高师傅送些蔬菜。 到了别墅，见所有的窗户都关的好好。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忍不住问白落雪。 “屋子里的异味儿跑完了，没必要再开着窗户了，省得刮风下雨的往里潲水。” “窗户是你关的？” “我关的呀！” 这才想起来，我曾经给过她一把钥匙。原来她每天下班回来都会过来转一圈。这事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心里不免窃喜，看来她很关注这栋别墅的。 既然屋子里没有异味儿了，我跟她说，该考虑买家具，买电器了。 出乎我的意料，遭到了她的反对。 “整个小区还没有交工，既没有通水也没有通电。你买了家具买了电器这里也不能住。买那么早空摆在屋里，家具还好，那些电器长期不用会撂坏的。” 她说的也是，只好晚些时候再说了。 提到了小区交工事宜，我又问她。 “什么时候建筑队可以开工，你知道消息吗？” 我觉得他跟姚宏远的关系非同一般，应该有所耳闻的。 果不其然。 “唉！” 她先是长叹一声。 “上面通知，建筑队可以施工了，但宏远公司却开不了工。” “为什么？姚宏远天天盼着开工，现在让开工了，他却开不了了？” 我很纳闷。 “还不是资金紧张，停工两个月更加困难了，砂石料都赊不了来了，让那些工人来了拿什么干活？他现在正上愁呢。” “愁什么？” “愁钱呗。” 白落雪给了我个白眼儿。 “老板们上愁，一是愁没钱，二是愁没项目。他有项目没钱开展。怎么你这个老总这点儿都不明白吗？” 我的问题是有点二了，但白落雪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 “需要多少？” “怎么？你想帮他？” 白落雪看我的眼神立刻就变了，两眼好像闪着小星星。 “先说多少嘛，他要需要一个亿，我还真没有。” “哈哈哈哈！” 白落雪笑了起来。 “还真不需要那么多，3,000万。我知道你有，即便是你手头没有，罐头厂的账上有，你舍得拿出来吗？” 第79章 旁观者清楚 我见她依然对姚宏远这么关心，心里五味杂陈。按说姚宏远对我也不错，在工地上他曾经照顾过我和韩小白，放假期间同意我看工地，以及后来翻盖我老家的房子，买别墅给我优惠政策，帮着办理审核图纸的手续。 这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他现在有困难了，帮他一把也是应该的，毕竟我现在有这个能力。 若是不帮他，也仅仅是因为我的感觉。他到底跟半路雪之间有没有关系，直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我没有见到过他跟白落雪有来往，从白落雪的表现可以看出，他们还是有联系的，最起码电话肯定经常打，要不白落雪不会这么了解他的情况。 何况白落雪的家就挨着售楼处，即便是她早早就出来跟我在一起，白天上班，不可能去找姚宏远，不要忘了礼拜六礼拜天是我规定让她休息的。她休息的时候可不一定一直陪着父母，有大把的时间去售楼处，可以名义上去看看昔日的同事，谁能保证不会去找姚宏远呢？ 姚宏远有困难，白落雪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导致她不甚愉快，但她从来不会跟我提起姚宏远的事。 刚才我问姚宏远需要多少钱，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多么关心他。 帮助姚宏远解决问题可以去掉白落雪的心病，想到这，我说道： “给他捎个话，我可以帮他。” “真的？” 现在的白落雪两眼放光。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开玩笑。” “那我先替他谢谢你了。这一下他的公司有救了，旺园小区很快就能顺利交工，通水通电，这小别墅你也就能正式入住了。” 我好像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也许并不是单纯的想帮姚宏远，或许就是仅仅关心小别墅的交工情况。 “小女人！” 我心里嘀咕了一声，她不会是眼光只盯在了房子上？ “哎！你不是有他电话吗？你可以给他打电话呀，干嘛非要我捎话？“ 白落雪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突然打电话告诉他，我可以借给他钱。我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人家缺钱。我是不是还得解释？听你说的，还知道3,000万，是不是说明你这个大嘴巴靠不住？” “你……” 见我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白落雪好像理亏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当面跟他提你有帮助他的意向，他就不知道这些事都是我说的了？” “不一样。你要想我帮助他，你就说，你若不想帮，可以不管。反正这个电话我不会打。” 撂下这句话，我便离开了别墅。反而留下白落雪在后面，她匆忙锁上房门跟了出来。 晚上我在高师傅这里吃的饭，白落雪坚持回家去。 我当然会受到三个老头的欢迎。今天仨老头格外的兴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好久没来这里吃饭，他们高兴着呢，其实不然。 是因为高老头引起的话题。 “小陈呀，白助理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整天跟你形影不离不算，每天都会来小区看看9号楼的别墅。难不成是你给她买的？” 王长海也跟着起哄。 “别看我们老眼昏花的了，我们都是过来人，你们小年轻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能看出来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既然白助理有意，你就大胆下手。那个姑娘不错，反正我喜欢。” 刘大爷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你个糟老头子，你喜欢顶个屁用，得咱们小陈喜欢才行。” 他跟我说的时候就变了语气。 “白姑娘人漂亮有学问，脾气又好，放到哪家都是难得的好媳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人家是姑娘，即便是有这个心思也不好意思明说。你是小伙子，男子汉大丈夫，该挑明的事儿还得由你主动些。我们三个老头子，可是看好你们呀！” 以他们的眼光怎么会了解白落雪的性格？若不是她当初给了我勇气，我根本不可能有追求她的心思。 这几个老头哪里知道她给我定的标准有多高，一个亿呀！我曾经大致算了一下，我可能挣的差不多了，但是花了也不少。当然了，我可没有乱花，如果算上所有资产的话，这个目标也快达到了。 想到资产，我那空间小岛上有好几台车呢，但那些资产我怎么能让白落雪知道，她若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拥有呢？ 想到这些，我还要让吴芳完善我的账目。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也是有进项设备的，这些可以体现在账本上。想起来我都有些兴奋，没想到我做账是为了给白落雪看。 “三位老前辈，谢谢你们的关心。俗话说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想也没用。对于姻缘我相信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强扭的瓜不甜，一切随缘最好。” “哎呀，小陈啊，你会错了我们的意，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是让你主动些，才能更好的把握自己的婚姻。且莫因为你的犹豫，而丧失了良机。” 高师傅语重心长，他劝我该出手时就出手，才好风风火火闯九州。 “好！借你们吉言，我试试。” 得到了我的肯定之后，三个老头又开起了我的玩笑。 “我们都看好你，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喜酒肯定让你们喝，只要是我结婚。” 三位老爷子哈哈哈地乐了。 辞别三位老人，我去了租住的大院。现在我也不在这住了，房子空了下来。我暂时住在罐头厂那边，等将来别墅通了水电我会搬进去。看来这个院子我暂时用不着了，当初打算将它买下来的想法，现在有些动摇了。 租金交了半年，是不能退的，我当然不在乎那点钱。院子现在还属于我，暂时先这么着。住了一段时间，对这里还有些感情了，今晚我就住在这里。 静下心来，登录网站，我开始学习文化课。 两个小时之后，感觉有些口渴，便烧了壶水，无意间浏览网站发现一则消息，引起我的重视。 黄土县城远景规划。 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工了，对于县里的政策开始关注。与我有关没关的像这一类的消息，我都会通读一遍，以便及时掌握县里的动向。 第80章 美女今有约 黄土县还在进行城市改造，尽管现在小区高楼林立，依旧没有停止的势头。我发现，就现在我住的这个大院被列入了规划范围之内，县里将在这里建一个商业区。 我立刻精神起来。之前还想着不打算买这房子，此时我改变了主意，买！买下来放着，等着社区改造。 第二天我就去了中介公司，现款将大院买了下来。那位美女推销员帮我更换了房产证。从现在开始，这个大院真正属于我了。 这事儿我觉得自己做得很秘密，别人不会知道。 下午临下班的时候，白落雪来到我的办公室，先是背着手在我面前晃了两次，不开口，我就问她。 “有事吗？” “有。” “快下班了，你不回家吗？啥事明天再说也行啊。” “这事儿就得临下班才说的。今晚我请客，陈总赏脸不？”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以前我想请她吃顿饭屡屡被拒，偶尔和我一起在高师傅那里吃一次，可从来没有见她有多高兴。 后来和我在小楼上一起吃早餐，无论是我做的还是她做的，吃着虽说舒心，气氛也融洽，可总觉得就像是在吃工作餐，缺少一种浪漫的氛围。 这正如两口子天天在家吃饭一样，难以营造罗曼蒂克的气氛，出去吃就不一样了。 问题是现在是她而不是我提出请客，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我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赏脸！必须赏脸，荣幸之至呀！不知道白总请我吃什么？” “刺参加红酒。” “刺身？有海鲜吗？” “肯定有啊！” “喝红酒好像不大合适？” “那咱就喝白酒。” “真的？” “当然真的。喝啤酒肯定更不合适。” 我笑了，她也笑了。 “可是我们开车呢。” “地方我想好了，吃完饭不需要开车，我们走着就可以回家。” 这让我想起来了，就在旺园小区工地对过有家饭店，那里就有刺身。我和韩小白曾经去过一次，那次是因为打赌我输了，刺身老贵了，掏钱付账的时候心疼坏了，我很后悔。 “再也不吃刺身了。” 韩小白还揶揄我。 “你比我吃的还多呢。吃饱了才这么说。你到底是不再吃刺身了，还是不打赌了？” “那就不打赌了。” “悦来饭店。” 我和白落雪同时说出来。 如此默契，笑过之后，白落雪又轻声说道。 “今晚你只能住在大院了。” 无所谓，反正那里现在也是我的家啊！ 驱车离厂，往回返。先把车放回家里，我们才去的饭店。 今天白落雪表现的非常主动，让我点菜，我客气，让她点，她啪啪啪连点六个菜，还要了一瓶五粮液。 “第一杯酒我要感谢你。” 白落雪面带微笑，轻举酒杯，邀我共饮。 “感谢你收留了我，让我有了一份……应该说是两份工作，而且对我待遇优厚，实属荣幸。” 今天她怎么这么客气？我一时半会儿猜不出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请客这事儿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原因，肯定不是为了感谢我给她工作，如果因为这个早该请我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也不急着问，等她自己说。 “不必客气。这只能说明我们两个有缘，你帮我干活，我给你薪酬，应该的。” 第二杯酒她依然表示感谢。 “感谢你善解人意。我曾经给过你一个承诺，当你完成一个亿的小目标时，可以追求我。当时我其实是一种玩儿的心态，并没有太当真，只是因为我的那个闺蜜鬼使神差地给我牵了这么个线儿。 “我不能打击你，我们是同事，不能明着拒绝你，怕你受伤，怕你一蹶不振，只得给你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你表现的很镇静，出乎我的意料，反倒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曾经想过，试着跟你相处，但内心又纠结，总是下不了最终的决心。可我又不想这么放弃。于是我对你有求必应，让我帮忙我就来了。 “看到你搞批发，干得红火，又燃起了我的希望。我并不是一个物质的人，可是当今社会如果不以物质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又拿什么去衡量？ “当你答应给我双份工资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了你应该有这个能力，假以时日，很有可能会达到我当初设定的目标。 “在那一段时间，我看到了你蒸蒸日上的事业发展。我曾经想过，你也许会借机求婚，可你没有。如果那时你真的跟我求婚，我会拒绝你，因为我有心结。也正因为你未采取行动才让我心生感激，没有让我在那时进行艰难的选择。” 白落雪语调低沉，饱含情意，就像诉说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令人感动。可是我除了心头有些激动之外，同样那种酸酸的涩涩的难以言表的滋味儿又在心间涤荡。我没有发言，静静地聆听，之后，与其默默干了酒杯。 “第三杯酒我依旧是感谢你。感谢你给了我施展才华的舞台。自从接手罐头厂之后，我才觉得我找到了一份正式职业。虽然每天很忙，也很充实，比在建筑公司的时候有意义。我好像找到了我的人生价值。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有这种感觉。” 她给我打工，我给她报酬，天经地义。若是因为这个今天请客，理由似乎也不太充分，她应该还有话要说。 三杯酒下肚，我们才去品尝那美味佳肴。白落雪又开口了，果不其然，她还有心里话。 “你让我捎的话我捎到了。姚宏远表示感谢，先考虑考虑，需要帮助他会联系你的。” 明明姚宏远现在缺钱，白落雪又把话给他捎去了，他却不联系我。到底他在考虑什么？白落雪不说，我当然一无所知。 “能告诉我他在考虑什么吗？” “我问了，他不说，只说让我代表他感谢你。” “今天请客，你不是因为他？” 一股醋意涌上心头。若是白落雪因为我想帮助姚宏远而设的今天这个局，我心里不能接受。只说明一个问题，姚宏远在她心中的地位还相当重要，而我只是个配角。 第81章 越聊越不爽 “当然不是。” 白落雪连忙否定。 “若是因为这个，那也是他请，轮不到我。” 她看到了我不愉快的表情，好像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表示歉意，竟然自罚一杯。我心里不落忍，这杯酒陪她喝了。 酒是喝了，我依旧不高兴。 白落雪赶忙澄清。 “好，我不卖官子了，其实今天请你，我是奉命而为。” 这理由听起来新鲜。既然不是她自愿的又是谁给她下命令了？引起了我的兴趣，一扫刚才的不愉快，脸上堆起了笑容。 “怎么回事儿？工作上我可以给你下命令，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生活上谁又能指挥得了我们的白大小姐呢？” “父母呗！” 白落雪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难道说你父母知道我的存在？” 我想想这句话不太合适，随即又改口。 “他们知道我俩的关系？还是两位老人看上我了？想用喝酒来试探试探我，让你打前战？” 见我没羞没臊地胡扯起来，白落雪赶紧制止。 “你想多了，真不是。” “那是什么？” “你买房子的事儿，大伯给父亲打电话了。房子能不能卖出去是大伯的一块心病，这辈子他们不打算回来了，房子摆在这里，他总惦记着。 “现在卖出去了，他就放心了，钱已经到账。父亲为这事儿也一直挂念着。中午吃饭的时候跟我说了，房子有人买了。我一猜就是你，得到了父亲证实。你跟中介公司签的购房协议，父亲那里有图片。 “我跟他说购买房子这个人就是我的老板。父母惊讶，更惊喜。你帮他们解决了心病，非要让我安排一场请请你，我不安排他们还不乐意，为此父亲当时拍给了我3000块钱。这么跟你说，实际上是我父亲请的，而我就是一个陪客的。” 原因知道了，我却很失落。 “感谢老爷子。” 我自干一杯。 “感谢大洋彼岸的另一个老爷子。” 我又自干一杯。 “感谢……” 当我想自干第三杯的时候，被白落雪拦下了。 “哎，你不能这样喝。你光感谢他们，难道你不感谢我吗？要不是我能有这一场吗？” “这一杯就轮到你了。我还没说完被你打断了。感谢白大小姐陪我喝酒。” 我本来是心中郁闷自干这几杯的，不知道白落雪是误会了，还是心甘情愿，她与我同干了。 “你知道吗？你做的很多事令我感动，我依然有很多事想感谢你。” 白落雪双颊泛红，更显得美丽动人。我也醉眼惺忪。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心理虽然不是太畅快，但面对这么一个大美人陪着我喝酒，一切的不愉快好像只在脑后。 刺身我们没有吃多少，这瓶五粮液已经空了，我都没注意到白落雪什么时候又要了一瓶。两个人继续喝。 “你让我陪你去给父母买家具，买家电，一切都征求我的意见。买别墅还问我东边的好，还是西边的好，同样是以我的爱好为中心。 “在三层小楼上为我准备客房，就连工作你都给我减轻劳动强度。这些我都明白你的心思。姓白的不是木头人，所以我为你而感动。你积极上进，努力学习，不断的提升自己。为人低调，不去争那些虚名。做事务实，踏实敬业，一心想着发展，而且事业有成，难得的青年才俊。你现在是很多女人的心中偶像，应该有不少女孩子搭讪你。” 酒喝的不少，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前面说的都是事实，我的所作所为我自然清楚，怎么听着后面说的越来越不像话。 我什么时候成了偶像？哪个女孩子搭讪过我？怎么她说的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呀？ “你喝多了，这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 “不，我从来不随意编排别人。对你羡慕的，爱慕的，仰慕的女人，特别是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海了去了。星期天我去商场，就听到有人议论你。也许你真的不知道，你在黄土县家喻户晓，甚至有些父母教育孩子都拿你做榜样。你是那些少年少女的青春偶像，是他们崇拜的对象，是他们奋斗的目标，也不止听一个人说想嫁给你。” 白落雪眼睛放光。此时我闪过一个念头，她是不是也崇拜我？ “你是不是也想嫁给我？”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怕被拒绝，既然说出去了就无所谓了，权当借着酒劲有感而发。 “想啊！” 卧槽！她真有这种想法！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那我现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白落雪先是咯咯笑了一阵，眼泪出来了，摸了一把。 “想归想，结婚的事儿我还没考虑。” “这么说我们可以先处着，确立男女朋友关系？” 我借机说出我的愿望。要知道老娘一直等着我的消息啊！这事儿不确定下来就是她的心病。 我总不能跟白落雪一样，一直这么若即若离地处下去。话早晚有一天要挑明，她答应了还好，若是不答应，不知道以后我们两个如何相处，如何保持上下级的关系。甚至我都曾经想过，她是不是会离我而去，哪怕我给她再高的工资。 白落雪手托香腮，望向我的眼神迷离更迷人。 “给我点时间，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会给你机会，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我真的不能理解她为何表现的如此矛盾。 “我说过我有心结。这个结只有解开，我才能全身心的属于你。在没有解开之前，我无法面对与你确立关系。” “是姚宏远吗？” 我明知故问。 “跟你说过了。我现在正在试着远离他，忘记他。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自愈的。请你也相信我。” 刚才的喜悦又跑了，心情开始变得忧郁起来。 白落雪似乎受到了感染，或者她本来就有这种心情。 气氛沉默，回荡在耳边的只有酒杯的碰撞声。她没有阻止我，我也没有劝阻她，直到第二瓶酒喝干。 第82章 我这是骗吗 半夜里因为口干而醒来喝水，才回想起昨天晚上喝多了。怎么回的大院我不记得了，白落雪怎么回的家我也没有印象。 打开手机看时间，夜里3:30，发现某信上有未看的信息，是白落雪发过来的。 “不聊了，我困得睁不开眼了，你也睡。晚安！” 查看历史信息，好家伙！我们聊了数百条。时间显示，12点了还在互发信息。互道晚安说了n次。若不是有记录，我都不晓得我们还在某信上聊过天儿。 睡意没有了，我努力回想在饭店里我们曾经说过的话。遗憾的是基本上都想不起来了，我能想起来的，她奉父亲之命才请的我。 在床上一直坐到了4:30，我赶紧洗漱一番，驱车赶往罐头厂。 1号仓库门口早已排了长长的队伍。我没有从仓库正门进入，而是先进了小楼，从密秘小门进的仓库。 进入空间，搬运货物，一通忙活之后打开大门，开始批发。 白落雪没来。我赶紧给打电话，问问是不是宿醉未醒？ 电话没人接。重拨，依旧只有铃声。商贩都催我了，我只得放弃，开始干活。 幸好有这套自动系统，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白落雪不在，不能及时核对。关于做账目的事，事后可以调取数据，补上就行。 今天早上的批发我心不在焉的，最后到底收入了多少，若是不翻看记录，我根本就没有印象，好在一切正常。 商贩们走后，我进入2号仓库，又是一番空间搬运。 直到8点上班，白落雪才到办公室。看她的精神状态应该是酒劲还没过呢。 “昨晚有点过分了，以后还是少喝点。” 我将一杯清茶送到她面前。 她喝了一口，不凉不烫，谁知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一睁眼7:40，刷牙洗脸，来不及吃饭，赶紧开车过来了。不觉得饿，只觉得渴。你这杯水真是及时雨啊！” 一杯清茶就能让她立刻精神起来，我简直无语。 “我也没吃早饭呢，要不咱去熬点粥？” 几乎附在她耳边，我轻声说道。 她忽然站了起来，像是得到圣旨一般。 “我去熬，你等着，熟了我叫你。” 一溜烟她跑出了办公室。望着她的背影，我笑了。 我刚巡查完全厂，白落雪就打电话了，粥熟了。 我走向小楼，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坐到餐桌旁，端着碗热粥，手上有温度，心里有热度，感觉到眼睛的伊人有风度。温热的粥喝进肚里，暖胃更暖心。 小米粥下肚，白落雪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 “胃里好受多了。” 昨晚手机上聊了那么多话，全是客套话，休息睡觉晚安一类，除了感觉对方彼此关心之外，没有其他的令人激动的信息。我想知道在酒桌上我们两个到底谈了些什么？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我试探着问白落雪。 “哎呀！我都喝麻了，哪里还记得说过的话。真是丢人，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跟你是头一次。” 看她的样子，也许真的不曾记得。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我可记得呢！” “你记得就记得，无所谓。酒桌上谁还不说些没心没肺的话。” 此时的白落雪好像并不在乎。 “你说你想嫁给我。” 白落雪一激灵，立刻认真起来。 “我真说过？” “当然！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还为我们规划了未来，等旺园小区通水通电了，咱就去买家具。然后，双方商量商量订婚的事。结婚的那天，我们请来亲朋好友大摆宴席，好好风光风光，让他们见证我们的幸福时刻，让我铭记你最美丽的一天。” 我一边想象着美好的景象，一边编排我头脑中的故事。 白落雪听得很入迷，嘴角自然不自然泛起微笑，她好像被我代入了我描绘的美好景象之中。 “可这事儿我还没跟父母商量过，咱们是不是有点草率？” 她像是真相信了。我心中窃喜，不免激动起来。 “现在商量也不迟呀！你先商量商量，我啥时去你家，看望看望二位老人。我的父母你都见过了，你的父母我还没见过呢，总得见一面让他们先认可我。” 白落雪望着我笑了，笑得很诡异。 “我父母你还没见过？” “当然没见过。这个你知道啊！你啥时候带我去你家了？” 莫名其妙！她怎么明知故问呢？ 白落雪手指轻点。 “陈凌宇，一直以来我认为你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不仅踏实，更诚实。给我的感觉是可靠，放心。没想到那些全是表象。你城府深的很啊！竟然趁我喝多了酒，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儿了，你骗我！骗我说想嫁给你。你觉得把我骗到手有意思吗？那是真正的爱情吗？那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字字诛心，句句责备，话说的狠，但她的表情却令人玩味。一时间我真猜不透，我更猜不透的是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在编瞎话。 “你不是喝多了吗？不记得我们说过的话了，我记着呢。说过的话要承认。诚实是一个人的美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即便你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也要诚实。” 我倒打一耙，就是她有所察觉，我也要把那些瞎话作实，这个对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至关重要，此时我不能松口。 “我是喝多了，咱们两个到底说过什么话我真不记得了，这些我都承认。我怎么就不诚实了呢？是你在编故事。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对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权当你没说过，对你的美好印象还停留在吃饭之前，这可以了？我已经做了很大让步，你不可再得寸进尺。” 听话听音儿，她像是识破了我的骗局，不让我再胡说八道下去，言外之意我还是以前的我，我们两个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我岂肯甘心，今天让她信了我说的话，我们两个的关系就会发生质的变化，值得一搏。 我开始装可怜，叹了口气。 “女人心海底针，真让人难猜透啊！说过了都不承认，真拿你没办法。” 也许是我装的不太像，白落雪又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我真不想揭穿你，怕伤你的心。你既然这么执着自己想象的故事，我就告诉你真相，让你明白我怎么知道你在骗我。” 第83章 他还是来了 接下来白落雪讲了她今天早上的事。 一睁眼，已经晚点儿了，看手机上时间的同时也看到了我打的未接电话，她都来不及回话，穿衣，起床，刷牙，洗脸，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洗脸的时候母亲在客厅里一直唠叨着，她这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的家。 大概晚上10:00，我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她已是脚步踉跄，我表现的还好些，走路比较稳，看不出像喝多的样子，一路扶着她，就连上台阶我都没有松开她的胳膊。 这一切被她父母看到了眼里。我把她一直送进了客厅，又送进了卧室。她父母挽留我喝点茶水再走，而我表现的很客气，彬彬有礼，完全就是一个绅士。 这是她父母对我的评价。 我走了，她吐了，吐了一地板。 母亲一边收拾，一边说她。 “女孩子可不要喝这么多了，有损形象。你们的老板把你送回来了。你看人家，表现的多么稳当，多么绅士。幸亏遇到一个负责任的老板，你才安全到家。否则你若是吃了亏，岂不后悔死。” 这一切她当然都不记得，爱唠叨嘴的母亲帮她回忆的。 她说完了，我听完了，我还沉浸在她母亲对我的评价上。 “这说明什么？” 白落雪继而问我。 “说明阿姨很看好我呀！” “哈哈哈哈！” 白落雪又笑了，这一次笑得很爽朗。 “脸皮真厚！你刚才还说没有见过我父母，露馅儿了。我父母若是没有见过你，怎么会评价对你的印象？这只能说明你也不记得昨天晚上我们说过的话了。刚才你说的那个美丽动人的故事根本就是瞎编的。” 白落雪歪着头，笑看我。 “啊！？” 我拍拍脑袋，装作极力回忆的样子。 “我承认，那些画有我编排的成分，毕竟我也喝了不少，一些细节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只能靠想象去补充，让故事变得完美些。至于送你回家见到了你的父母，我确实失忆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实说过要嫁给我。这才是重点。以至于我们两个回了家之后还在某信上聊天，聊了很久。这个手机上有记录，有证据，你不会抵赖？” 我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好像我的说辞她相信了。 “好，就按你说的，我真的说过要嫁给你。但那是在喝酒的时候说的，全是醉话，你也当真？” 白落雪依旧在笑。但我认为她的笑是一种拒绝，是一面盾牌，在阻止我的进攻。 “唉！都说酒后吐真言。可某人却没有勇气敢面对真实的一面。我深感失望。” 我装得特别失落，起身离开了餐桌，下楼去了，留给白落雪一个背影。 这番谈话让我有些没招没落的，我跟白落雪之间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着我们两个进一步发展，彼此离得很近，却很难在一起。 心情不爽，看着那些忙碌的工人我总觉得他们在偷懒，见我来了才装作忙碌起来。我给人力资源处长莫菲打电话，让他派人全厂检查，发现违纪的严肃处理。 顿时工厂里空气紧张起来。 当看到产品接连不断从生产线送入仓库的时候，我的心情才逐渐变好。这些工人们在为我创造财富，对他们太过苛刻，并非我的本意，不免对他们又怜悯起来。 马上又给莫菲打电话，发现表现好的，通报表扬。咱不能只有惩罚没有奖励呀，哪怕是口头上的名义上的，我也得有个态度。 电话响了，是姚宏远来的。 “小陈……不……陈总，在工厂吗？” “姚经理，我在。” “我到罐头厂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此时我刚出车间门口，看到大门处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姚宏远边打电话边走向门卫，像是前去登记。 我迎了过去。 “走，咱去那边。” 我带他来到小楼办公室，沏茶，落座。 “姚经理，今天怎么有空？” 我主动发问。 “小……陈总，我是来求你帮忙的。” 他好像很难开口，我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还是叫我小陈，毕竟你曾是我的领导。” 姚宏远喊我陈总，我觉得不太习惯，之前小陈小陈的听着倒蛮亲切的。 “哎呀，喊惯了，一时难改口。小陈以后我不能再喊了，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现在你的身份地位不同了，再喊小陈有失敬意，还是叫陈总比较合适。” 他有些局促，我不问他什么事儿需要帮忙，他却不说了。 “姚经理那就随意，喊啥无所谓。说，钱什么时候给你？” 既然我跟白落雪说了想帮助他，他又亲自来求我了，我表现的还是爽快些好，尽管我心里疙疙瘩瘩的，但我说出去的话一定会算数。 “陈总这么爽快，姚某不胜感激，当然越快越好。工地等着开工呢。业主们一直在问，房子能不能按时交工。我也着急啊，有了陈总的支持，我能给业主一个交代了。尽早完工，小区通水通电陈总的别墅就能入住了。三天之内，先借给我300万，剩下的我再陆续借，只要资金链不断就行。” “一共需要多少？” 白落雪曾经说过是3,000万，但这个我得听到姚宏远亲口说出来。 “3,000万。陈总放心，利息按同行拆借最高利息按月付给你。” 他两眼望着我，满是期待，语气很诚恳，同样也透着焦虑，甚至有些忧郁。难道白落雪喜欢他这个样子？忧郁王子？ 是的，这种表情经常出现。在工地上见他的时候，他这表情让很多工人对其敬而远之，不知道他在上什么愁。后来他对我关心，我觉得他的内心还是火热的。这也许是白落雪真正喜欢他的原因。 “利息我就不要了。” “那怎么可以？我怎么能白用你的钱？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姚宏远有些激动。虽说我们之间有过一些交往，交情还没有那么深，平白无故使我那么多钱不付出代价，他不好意思。 “投资。我给宏远建筑公司注入资金，可以吗？” 第84章 借款变投资 姚宏远惊愕，但很快恢复常态。 “我倒是觉得可以。这样公司不但可以省下大笔的利息，也能正常运转起来。建筑公司是个股份合作单位，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股东，我们得商量一下。” “你们商量去，同意了我把钱打给你。” 我还以为他会回公司开会，没想到他当场打起了电话。电话接通，他去了楼道，不大工夫就返回了我的办公室。 “陈总，说好了，他们都同意。宏远建筑公司的情况你了解吗？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汇报一下。公司现在资产3000万，我占80股份，我叔叔和舅舅各占10。作为执行人，我出任经理。陈总若是将3,000万元用来投资，那你可就占到50，而我们都会减半。是不是由陈总来当这个经理？” 我自己的公司已经有三个了，哪有精力再去管建筑公司，更何况我是非专业的，管理起来肯定不如姚宏远。 “姚经理想多了。经理还是由你当，我只做投资，公司赚了钱，我就分点红，公司亏了，我就认倒霉。” 姚宏远一拍大腿。 “陈总真是爽快人！就按你的意思办。我叔叔和舅舅全权委托给我了，咱俩就能把这事定下来。” 既然谈妥了，我也没说的了，跟他要了账号，我以黄土县生态农业公司的名义将钱转了过去。 “叮咚！” 手机信息提示音。 “到账了。你直接转了3,000万呀！” 他惊讶。 “一笔一笔地转太麻烦。” 我轻描淡写。 “那我先给你打个收据，回头将公司有关资料，股权分配书，还有正式收据，给你带过来。” 他从随身包里拿出纸笔，三下五除二写了个收条。 接过收条，我仔细观看，写得很规范。 “行。” “改日我再宴请陈总，庆祝我们合作愉快，同时表示我的谢意。陈总雪中送炭帮了公司大忙。我还有其他事，先告辞了。” 我目送姚宏远出了楼。 我此时想到的并不是他，而是白落雪。帮姚宏远，主要原因是为了解决白落雪的心病。我忽然鄙视起自己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贱？这完全就是为了讨好白落雪嘛，早上她的那些话犹在耳边，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好在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变借款为投资，让姚宏远为我挣钱，感觉心里才好受些。我这是干什么？报复吗？还是趁人之危？得了！我在行善！ 三层小楼里，除了谢青松和会计吴芳，我还没找其他员工，这里比较清静。不去厂内视察的时候，我就上网课，学习学习文化知识。学习的事我一直很重视，平时只要有空我就学习，甚至那些零散时间我也不放过。 发现我这段时间精力特别旺盛，从早上四点半起床，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钟，中午基本上不休息，我从来没有感觉精力不济的时候，哪怕是偶尔会感觉到劳累，稍一休息就缓过劲来了。 这是难得的大好时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学习正当时。 不知不觉中午了。 白落雪来了。 “我猜你就在这里，中午咱包饺子。” 她把菜放到餐桌上。 “怎么，你不回家了？” 她可是每天中午都会回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还专门买了菜包饺子。这可是头一次。 “你不愿意包啊？那我回家跟爸妈包去。” 拎起餐桌上的菜，她要走。这么难得的一次好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 “愿意！当然愿意！我是觉得有些反常呢。” 她留下了，坐到餐椅上开始摘菜。 “你怎么还买菜呢？咱不是批发菜的吗？” 我现在对市场上的其他鲜菜都不感兴趣了，哪一样菜都不如我空间里种的好吃。 “韭菜你有吗？羊肉你有吗？跟你这么多天，也没见过你批发韭菜，更没见过你批发羊肉。每天早上你都会卖得一干二净，啥都剩不下，想吃不提前留下都没有。” 她说的倒是实情，可我又不能告诉她，空间里有的是，想吃随时可以取出来。韭菜还真没有，羊肉也没有。 我也坐下来和她一起摘菜。 “韭菜配羊肉，这么吃可上火呀！” “怕上火就少吃点，爱吃，没办法。” 都知道这样搭配确实好吃，咋不知为何她好这一口。 她洗菜切菜，我绞羊肉，之后和面，我们两个开始包。 “怎么想起今天中午不回家了来找我？” 我还是忍不住再次问了这个问题，平时我留都留不下她的。 “不会是昨天晚上没和我吃够？” 白若雪嘴角闪过一丝微笑，随即消失了。 “是，也不是。” 她说的模棱两可。 “到底什么原因？” “早上我不打算帮你批发菜了，之前我曾跟你说过。今天早上我没来，你一个人也干得了。说明没我也行。” “不是！我不是让你还得帮我核对数吗？完了之后还要做账。” “这套自动系统蛮可靠的，这段时间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你应该相信科技。我没必要再做重复性的劳动。关于账目，只是个流水账，也没有必要每天都做。数据在电脑里存着呢，一个星期或者更长时间我做一次就行。” ”你若是不及时做出来，我想看看，可看什么呢？” 我找理由极力挽留她。 “看电脑啊！上面什么都有。我做账也不过是给你整理一下，把报表打印出来，装订装订，存个档而已。当然是为了更方便你看，除此之外没啥意义。” 白落雪早晨要是不来了，留下我一个人在1号仓库里忙活，现在我就能感觉到那会很孤单。尽管很忙碌，大把大把的钞票会随着货物的出运进入我的账户，好像这些都没有她在身边给我带来的快乐多。 饺子熟了，确实味道不错，可我吃着并不香。 “好！强扭的瓜不甜，我自己干也行。” 见她去意已决，我不再强求，闷头吃饭。 “唉！你别会错我的意。刚才不是说了，账我会给你继续做的。我也会严格执行保密制度，不会给你泄露。我不来批发，还能给你省下一份工资。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抬眼望着她，终于明白了，给她的工作太过清闲，每个月6万块钱的工资，她拿着不忍心，才提出不干批发这个活的。 她之前曾经说过，她也是个物质女孩。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是，否则这么容易到手的钱她怎么会不拿呢？ 第85章 又有新思路 其实刚才她说要包饺子的时候，我甚至还产生另一种想法。她来找我一起吃饭，我还认当是来感谢我，感谢我帮了姚宏远的大忙，直到吃饱饭她都没提这事儿。看来是我真的想多了，她是真的想陪我吃顿饭而已。 然而她却话锋一转。 “早上我不来了，早餐你只能自己吃了，我不能陪你了。” 这还真是个事儿。我苦心苦意把小楼布置成这样，就是方便我们做饭吃饭，时间一久她就会习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可她不来了，我的这个奢望也就落空了。 见我非常失落，她又说道：“所以我中午才来这里吃饭呀！免得你一个人吃不好。” “啊！？” 惊喜，惊讶，惊奇！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太令人振奋，一扫刚才的不快。 “所以你来包饺子？” “对呀！” “哈哈哈哈！” “这韭菜羊肉馅儿的饺子是好吃！” “对呀！要不我怎么爱吃呢？” 她爱吃韭菜，咱就是种菜的，好说！在空间里种上一片就是，保准她吃到腻。 这让我有了继续开发新品种的想法，下午我就去落实。 心情大好，好像比昨天那场酒宴不在以下，感觉特别舒服。这幸福是不是来的太快？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我赶紧起身收拾餐桌，去刷锅刷碗了，嘴里还不经意间哼起了小曲。 白落雪坐在餐椅上看着我，一直在笑。 中午我很少休息，我还要利用这时间去学习。白落雪来了，我得去陪她聊天，学习的事情虽重要，缓缓再说，哪里比得上陪她重要。 可白落雪有午睡的习惯，饭后只要往床头上一靠，不一会儿便打起哈欠。尽管我就坐在她旁边，也抵挡不住瞌睡虫的袭击，很快就睡着了。 我轻轻给她掖好被角，返回自己的房间。 我思绪万千。今天中午她来了，不知明天中午是否依旧，或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让我高兴高兴而已。 胡思乱想了一阵儿，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郁闷，想来想去还是猜不透她到底怎么想的。最后说服自己一切随缘，还是安心上网学习。 上班的时间到了，白落雪醒来，临走前跟我打了声招呼。 现在她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罐头厂，而我转移到了空间管理上。 工厂的管理制度日益完善，逐渐走上正轨，这些都有赖于白落雪，那些规章制度都是出自她手，让管理变得简单高效。从这一点上我离不开她。 吃饭的时候她说了，不想再要批发蔬菜的工资，执行董事的10万月薪已经不少了。但我还是想给她，即便是不以工资的名义，也会以其他的方式奖励她。 多给些钱好像我才心安，也许是因为我有钱的缘故。是不是有钱人都这么想？我现在也没有把握，钱是不是能买住她的心？特么的，人现在我还没得到。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进入空间看看我的那些宝贝们长势如何。 绿油油的蔬菜，硕果累累，它们是我滚滚不断的财富来源。同样绿油油的玉米，几乎占据了整个小岛，离老远我就能闻到玉米的香甜味道。我愈发喜欢他们。静静的水面，依旧没有一丝波纹，但是我知道水下蕴藏着丰富资源。那些可爱的鱼儿啊，你们是我最坚强的后盾，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如风如雪早就完成了采摘任务，他们正坐在马扎上在小房子门口对弈。看它们下棋，看得我眼花缭乱。虽然我也略知一二，可我依旧看懵了。它们的手速太快，我根本看不清是如何落子的。一分钟不到，一盘棋局就结束了，重摆，再来。 我的棋艺跟两台智能机器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看了看便没了兴趣，决定在小岛上转转。 小岛的长势依旧，增长的速度比以前快了，没几天的时间又多出来二三十亩。 每当再次播种玉米的时候，如风会将多出来的土地播上种子。 这一次我有了新的想法。 我发现岛上的天气几乎每天都一样，总是一副夏日炎炎的样子，难怪蔬菜玉米长得那么旺盛。我想到现实中，在南方比较热的地带，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这里这样好的气候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玉米可以种了一茬又一茬，小麦应该也行。 于是，下午我去了趟种子公司，买了麦种，当然我没有忘记买些韭菜籽。 种韭菜好说，我没打算种很多，知道空间里长得快，先种上一平方试试，割上一茬够吃一两顿的就行。 这点活都没用如风和如雪，它们依旧在小屋里对弈。我在黄瓜架旁找到个空档，翻了土地，撒上韭菜籽，还特意用塑料桶拎了桶水，浇灌了一下。 等我打算种麦子的时候却犯了愁。 我不得不把两位智能ai请出来，问它们怎么办。 播种玉米的播种机与种麦子的播种机结构是有差别的，不能通用。如风给出意见，若是种的不多，它和如雪可以靠手工完成。若是面积太大，提醒我有必要再进一台专门设备，不必再买动力拖拉机，只需购买播种机即可。 既然如此，又花不了多少钱，我驱车到了农机市场，便选了一台中型播种设备，送进了空间。 我再进入空间时，发现那片空地已经翻耕完了。原来趁我购买播种机的空档，如风先把活干了。 对这两位智能机器人，我不必给它们薪酬，但它们懂得话语，甚至还懂感情，更懂褒贬，我毫不吝惜我的赞美之词，对它们进行了一番褒奖。 如风当司机，如雪卸下玉米播种设备，换上小麦播种设备，倒进麦种，拖拉机启动，驶进地里。 30亩地很快就播种完了。 工作完成，我站在小岛上望着我的成果，内心升起一种自豪感。 这里是我的天下！ 在我正踌躇满志的时候，如雪告诉我。 “主人，最近这段时间，捞上来的黄鳝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其他品种的杂鱼，几乎占了一半。” 它从水中拎起一个鱼篓，倒在水槽里让我看。 果不其然，鲤鱼、草鱼和鳜鱼差不多占了1\/3，以前黄鳝也很多的，现在确实少了，而鲢鱼、鲫鱼、青鱼明显增多。 第86章 增加生产线 鲤鱼、草鱼、鳜鱼和黄鳝是我现在的主打产品。尽管捞鱼的事由机器人完成，它们每天都要将那些杂鱼重新扔回到水里，这些都是无用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浪费，最起码在磨损我的机器人。 这让我想到了市场上鱼罐头的品种，不仅仅是有黄鳝，其他的鱼也可以。有了这个想法，我决定试试。 离开空间，找到白落雪，跟她详细讲了我的设想。鱼罐头的品种定期更换，以保障有足够的货源。品种太单一不利于市场的继续拓展，纵使我的鱼罐头味道独特，人们爱吃，销路目前也不错，但终究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好吃难吃放在一边，有人专门爱吃另一种鱼，品种多了顾客们便有了更广泛的选择。 我的理由把白落雪说服了。 “可以一试。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是标签，肯定得做多个品种。这倒不是难事，只需通知供货方就行了，他们随时能改。二是每一个品种都要进行试销。试销的目的并非单纯为了试探市场，而是争取订单。之前签约的合同是黄鳝罐头，而不是其他的。还有一点我们必须考虑到，之前的订单是否能够保障供应？所以，在试产阶段，杂鱼罐头不可过多。” 意见很中肯，我欣然接受。让她测算一下，杂鱼罐头的生产量以多少为宜，才不会影响黄鳝罐头供应。 数据出来之后，我心里有了底，马上召开会议研究变产问题。 会议的主旨其实就是宣布我的决定。让职工们都知道，罐头厂又增加新的品种了。对于自动化生产线根本不需要变更，只需调整进料口的大小，那些鱼便会顺利通过。再调整切割分段的刀口的宽窄，想要的尺寸就有了。其他的工艺依旧。 我先试产青鱼，这种鱼空间里比较多，有丰富的货源。 产品很快就出来了。按照之前的套路，全体职工参与，积极向社会上推销，很快便得到了顾客认可。黄土县范围内的市场没有问题，各商场超市的老板纷纷表示，这种鱼罐头照单全收。 销售处的那些人又开始忙活了。为了表达供货的诚意，我让销售处长全部把他们派了出去。每人带上几箱青鱼罐头，去找他们的客户 当面品尝，得到肯定之后再商谈订单的事。 有了黄鳝罐头的经验，这些业务员们少走了不少弯路，订单纷纷传回。我下了一个限令，根据客户的销售能力，订单不可订得太多。主要是考虑罐头厂的生产能力，在这些杂鱼尚未充分占领市场之前，我必须保证黄鳝罐头的供应。 生产杂鱼罐头，每三天更换一个品种，我要得到顾客们对其他鱼罐头的认可。如果销售形势看好，我甚至都有再增加一条生产线的打算，但我也不急于一时。 效果很理想。这些杂鱼罐头足以和黄鳝媲美，在市场上很受欢迎。根据业务员调查反馈回来的信息，有些品种甚至超过了黄鳝罐头的销量。 因为品种丰富了，人们的选择多了，重新吸引了大量顾客，就连曾经爱吃黄鳝罐头的人也开始喜欢吃这些杂鱼罐头了，它们的口味有共同之处，无论是哪一个品种，都是越吃越上瘾，欲罢不能。就跟吃我的那些蔬菜一样，每一顿少了它们吃饭都不香。 多品种的开拓扩大了市场，同时给生产也带来了压力，存货紧张了，库房里只能存下当天生产的货物。穆志明和销售处长纷纷提议，有必要再增加一条生产线扩大生产。 白落雪也同意。 好，为了满足客户的需要，为了让罐头厂有更高的效益，我答应了。 责成柳如春联系设计单位，将增加的厂房就设在原生产车间的旁边。关于自动化生产线，有了先前的经验，这并非难题，我同样交给了东方生产自动化公司。 先是方工来了一趟，我们交换了意见，他就回去组织人开始准备了。 有资金，有项目，有技术，设计图纸一出来，就紧锣密鼓地开始建设，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条新生产线就完成了。 黄副县长再次光临。 从项目确定之后，我就跟他进行了汇报。他表示大力支持。 无论是项目奠基仪式，还是项目建设期间，乃至试车生产，每次他都会亲自到场，除了表示对罐头厂发展的重视之外，他还会借此帮助宣传。 他走到哪儿，新闻媒体就跟着走到哪儿，上电视上网络自然也就宣传了我的罐头厂。其实我也明白，在宣扬我成就的同时，也在彰显他的政绩。 现在的罐头厂已经成了黄土县的纳税大户，不仅县里重视，省里同样非常关注，省领导来了两次。我的名声和地位随之上升。 这些都是表面的现象，可他们并不晓得我真正的苦楚和劳累。罐头的产量翻了一番，我的工作量也增加了很多，最起码那些鱼我要多运出一倍来，如风和如雪在小岛上更忙碌了。 在新生产线设计建设期间，其实我还干了其他大量工作，而这些并没有人知道。 我曾经种下的那一平方米的韭菜，头茬用了三天的功夫就可以割了。 当我把韭菜放到餐桌上，主动邀请白落雪包饺子的时候，她却说为什么没有羊肉？ 我二话没说，跑下楼去，到了最近的一个超市，买了一斤羊肉。 她把面和好了，菜切完了，就等羊肉馅儿呢，我赶紧绞馅儿。 一边包她一边问我。 “是你想吃韭菜馅儿饺子了，还是觉得我爱吃你才买的韭菜？” “两者兼有之。”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吃上瘾了！上一次没吃够。” 我没有辩解。 “我上瘾不上瘾不重要，我相信你会吃上瘾的。” 笑声再次响起。 今天饺子的味道确实比上一次更好，直到下午临下班前，白落雪还跟我说依旧回味无穷，她甚至有一种想法顿顿吃韭菜羊肉饺子。 我告诉她，吃多了会上火，她这才忍住。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竟然跟我说一个星期要吃上一次，后来又改口，一个星期要吃两次。 “要不晚上咱还吃？先过把瘾再说。” 但她答应父母晚上回去吃，今天就免了。 第87章 韭菜招人爱 空间里的菜长得快，韭菜长得更快，头茬之后，第二茬过三天又能割了。 白落雪看到韭菜，没等她开口，我就表示要去买羊肉，被她拦下了。 “说我爱吃韭菜羊肉饺子，咱也不能光那么吃呀！今天换换样，韭菜鸡蛋的也不错嘛！” 结果，饺子的味道照样鲜美。 令我感到惊喜的是，第三茬韭菜只隔了一天。白落雪开始埋怨我了。 “咱不是说好了一个星期吃两顿，要是吃三顿就破了规矩。” “你说的那是饺子不是韭菜。今天换种吃法，用开水焯一下，咱吃凉面。” 结果，凉面配韭菜，味道也相当棒。 白落雪终于明白了，看来她吃上瘾的原因不是韭菜羊肉馅的饺子，关键是韭菜。 这个味道这有点熟悉，不是指的韭菜本身的味道，而是吃了这种菜的感觉，与批发的那些蔬菜一般无二，就是吃了还想吃。 她终于开口问我，“这韭菜是在哪买的？” “就在北边不远的那个超市啊！” 我胡乱编了个地方应付她。 “这么好吃的韭菜，怎么我买不到呢？难道品种不一样？” 白落雪若有所思。 “嗯，有可能！” 我现在无法给她明确的解释，好在她没有追根问底。 空间那一平方韭菜现在每天都要割一茬，长得实在太快了。我和白落雪不可能每天都这么吃，她好像又有些不舍，又在故意回避。 为了中午不和我一起再吃韭菜，要回家吃饭，说来客人了。既然她不吃，我也没必要再吃，食堂里做的那些蔬菜也是我提供的，我该换换花样了，只是今天中午没有了白落雪的陪伴。 那捆韭菜我让她拎走了，可以给她父母或者亲戚都行。韭菜是鲜货，一放就蔫了，最好不要隔夜。 每天我都会放到餐桌上一捆韭菜，彻底让白落雪有些腻了。不是她不爱吃，更不是她不想吃，蔬菜有很多种，为嘛非要一边倒呢？于是我给他换了品种，西红柿。中午做的西红柿面。那西红柿也是我从空间里摘来的，同样好吃。 从此后，我就恢复了以往每天中午的菜不重样了，我们偶尔还会吃上一顿韭菜羊肉饺子，以满足白落雪肚子里的那条馋虫。 每天割下来的韭菜不能浪费，便送给了工厂食堂，结果他们的反应又让我开拓了思路。 食堂里的几位厨师，包了韭菜饺子，由于不多便没有售卖，他们自己吃了。第二天问我还有没有韭菜，他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真应了我的那句话，吃了还想吃。 从那以后，只要白落雪不想吃韭菜，或者说她不愿带走，我就送食堂，食堂师傅们非常乐意要。 不知是怎么走露的风声，一位商贩在批发蔬菜的时候，问我这里有没有韭菜，如果有，他每天订200斤。其他商贩也有这种需求。 满足顾客的需求是我做生意的宗旨，虽然有时候会采取限量销售，新产品推销的最初阶段并不受限制。 扩大韭菜的种植面积，我有必要拓展。 如风如雪开辟了一块地，一亩左右，种上了韭菜。五天之后头茬上市了。商贩们纷纷抢货。每个人带走的并不多，但他们的反馈着实惊人，第二天还想要，他们必须等，没有啦！ 不是我故意吊他们的胃口，而是空间里还没有长出来。挨过三天。他们才提到货。又隔了一天之后终于每天都有了。原本我还担心种的有些多了，事实每天都可以卖光。 本来卖韭菜我就是试销的，没有跟商贩们签订合约，他们纷纷表示要加量，我不得不进行限制。每个商贩最多200斤，小户100斤，这才保证人人有货可提。 割韭菜捆韭菜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如果不是我有两台智能ai，肯定不可能大面积种植的，这点活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 我现在已经决定不再扩大韭菜的种植面积了，我发现如风和如雪蹲在地里割韭菜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快，刀子很容易割在手上，塑胶手套很容易会被割破。 破了手套关系不大，我担心它们手上的硅胶会遭到破坏。它们的维修费用很高，若是因为割韭菜要进行机器人维修，就得不偿失了。那一亩地的韭菜什么时候能挣到10万呀？ 为此，我在劳保店里找到了一种质量比较好的帆布手套，让它们专门用来割韭菜，这才避免了手受伤的风险。 拓展种韭菜业务的事暂告一段落。 在这个期间，我还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 早上我将蔬菜从空间运到1号仓库，把如风带了出来，教它如何操作遥控器，给商贩们装车。 如风何等聪明，一教就会。我监督了一早上，没有出现任何错误，比我亲自操作要快得多。我都有些后悔，早应该把它请出来，我也就早点解放。 在它给顾客装车的时候，我到2号仓库，把生产罐头需要的那些鱼运出来，省得我批发完蔬菜之后再干这些活，大大提高了效率。空间里还有如雪，完全可以帮着我完成任务。 而我可以回客房再睡个回笼觉，直到电脑传来信息，批发工作完成，我才重新进入仓库，把如风送回空间。 那30亩小麦的长势非常迅猛，生长期比玉米要长，按现实世界的时间计算，需要15天，这也长得很快了。 如何收获麦子，又成了摆在我面前的新问题。玉米收割机和小麦收割机是不同类型的机械。为了提高生产效率，我毫不犹豫，直接去了农机市场，买回来设备。 如风开着收割机在地里收割。如雪开着自卸车收麦粒。 历史似乎在重演。 麦粒如果直接送进仓库，还得需要再次装车才能运出空间，为了省却再倒一次的麻烦，收一车我卖一车。 好在种的麦子不算多，三十亩地，我和如风进出空间4次，终于将麦子全部送到了面粉厂。一算账，吃了一惊，每亩可达2000多斤。 单从收益上来算，麦子比玉米要贵一些，可它的生产周期长，种两次麦子的时间可以种三次玉米了。总账算下来，种玉米的效益比麦子高。 我决定还是以种玉米为主，麦子仅作为小面积的尝试。 接下来还有一个曾经类似的问题，需要我动动脑筋。如何妥善解决小麦秸秆问题。 相对留存水分比较少的小麦秸秆跟水分高的玉米秸秆不同，玉米秸秆可以做青饲料，小麦秸秆当然也可以做，可我到了养牛场，问场主收不收小麦秸秆时，场主明确表示不要。 并非他的牛不吃，我给他送的玉米秸秆青饲料，他的牛还吃不完呢。原以为我的几十亩地没多少，可我每10天给他送一次，1万头牛也吃不吃了。 看到我发愁，那场主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到造纸厂去看看，那里肯定要。 黄土县没有造纸厂，最近的一家在200里以外的黑土县。 开车来到黑土县造纸厂，老板非常欢迎收购大量小麦秸秆。这是造纸的好原料。 秸秆有下家收购，打消了我的顾虑。考虑到是第一次种小麦，我没有收集秸秆。让如风将其翻耕在了地里，作为有机底肥。目前这些埋在下面的秸秆还不防碍继续播种小麦。 第88章 发展新方向 自从我将钱转给了姚宏远，第二天他就召集施工队进入旺园小区，开始继续施工了。 第三天，他专门找了我一趟，送来了宏远公司的相关资料，股权分配书，还有正式的收据。 从现在开始，我拥有宏远公司的股份了。 姚宏远信守承诺，说是必须要请我一顿，以庆祝彼此合作愉快。 晚宴设在了悦来饭店。 酒桌上除了我和姚宏远外，还有两个陌生人，都是50多岁，比较富态。 姚宏远叫来了他的叔叔和舅舅。我仔细一端详，终于发现姚宏远的相貌确实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 彼此介绍，二位对我表示感谢，欢迎我加入宏远建筑公司。 在姚宏远毕业后，打算创业的时候，这两位长辈是帮了大忙的，由他们出了第一笔资金，姚宏远组织了一个施工队，开始到处揽工程。 房地产生意正如日中天，只要敢干就能赚钱。姚宏远赶上了时代好时机，赚了钱再投资，乃至于他后来者居上，超过了叔叔和舅舅的金额，正式成立了宏远建筑公司。 这一次受某些因素影响，公司资金周转困难，而我就像救世主一般出现了，宏远建筑公司必当起死回生。 酒席宴上的气氛总的来说比较融洽，两位长辈表现的很有风度，对我很尊重，但我的心里并不愉快，我只是表现的高兴罢了。 我之所以掏钱帮助宏远建筑公司，可以说白落雪是很大的原因。今天她没有来，姚宏远没有请她。 出于一种道德操守，临下班时我也没有告诉白落雪今晚姚宏远请客。实际上我是有些担心，担心若是姚宏远没有请她，反而不太好。 她是生气，是失落，还是无所谓？ 作为姚宏远曾经的经理助理，当下我的执行董事，还有他们曾经的关系，何况是她出头牵线联系了筹款事宜，出于礼貌，出于人情，姚宏远都应该有所表示，邀请白落雪来一同赴宴的，可他没有。 我不理解。 姚宏远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白落雪的名字，我也忍住了没问。 直到坐在酒桌上，看到了姚宏远的叔叔和舅舅，我似乎明白了，今晚在一起吃饭的全是宏远建筑公司的合伙人，白落雪若是在场好像不大适宜。 想到这里我才觉得姚宏远做得对，而我也为没有给白落雪透露消息而感到庆幸，省却了不少麻烦。 白落雪的家就挨着售楼处，旺园小区开工她很快就知道了。 “你终于还是借给他钱了。” 白落雪似乎很兴奋，一双美目里闪着精光。 “嗯，陈某人说到做到。” 我表现的波澜不惊。 “罐头厂账户上的钱你一分没动，你真有钱！” 我那三家公司的账务，白落雪都有权查看，罐头厂自不必说，她分管她清楚。 生态农业公司上的余额是我专门打了一笔钱，用来看家的，说白了是给别人看的。这个白落雪也明白。 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那些账目吴芳在做，我不可能将我所有的钱都划转到这个公司的名下。 蔬菜批发点每天的流水白落雪更是了如指掌，我曾经跟她说过，利润10左右，她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儿，我的意思是告诉她那仅仅是个流水。 实际上到底我能赚多少钱，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了。这些钱在我私人卡上。 “现在没了。” “也是呀，你都借给姚宏远了，你兜里若是再有，那可真是深不可测了。” 白落雪好像有些崇拜我。难道她真的是因为钱而如此？ “我没有借给他。” “嗯？怎么回事儿？要是你没借给他钱，他怎么可能开工？他已经没有门路了！” 白落雪立刻产生了疑问。 “我投资了，准确的说是我给宏远建筑公司投资了。” 于是我将具体详情跟她讲了，当然跟姚宏远几人吃饭的事我只字未提。 “不错不错！你还真有眼光。不，应该是有魄力。姚宏远找过其他的投资公司，没人敢投。我把你的话带给他，他考虑了几天，是因为他怕连累你，怕公司赔了钱，连你的本儿都还不上。” 这个情况姚宏远可没有跟我提过。看来他曾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的。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暖流，姚宏远那个曾经的高大形象又回来了。 投资有风险。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得。白落雪现在还不知道，由想借给他钱转为投资，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最初的动因，却是因为她。 钱都已经投出去了，有任何风险我必须承担，后悔没有用。 “有了钱搞投资，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发展方向，钱放在手里啥也不是。现在连一堆废纸都算不上，只是银行卡里的一串数字。虽说银行会给利息，可让钱静静的躺在银行里，纯粹是一种浪费。” 我听出来了，白落雪支持投资。她学工商管理的，对理财方面应该有所涉猎。 “你曾经建议我成立一个总公司，于是生态农业公司成立了，可没有任何业务。当时咱成立是为了管理下面的子公司，更准确的说，是给我和你一个明确的身份定位。若是仅仅为此，是不是太单薄了点儿？” 白落雪美目流转，忽然问道： “你是以什么名义投资的？个人还是单位？” “单位，生态农业公司。” 她一拍巴掌。 “这就对了！看来你有做投资人的潜质。刚才提到公司业务的问题，咱可以把生态农业公司定性为投资公司，实际上你也是这么做的。罐头厂不就是这么投资的吗？” 关于投资的事儿，我以前仅局限于我自己的公司，现在有了姚宏远这例子，我打算向外拓展了。 “有道理。只是这个农业公司的名字好像与投资公司不搭边儿，若想做专业的投资公司，是不是得改改？” 这么明显的事我也看得出来。 “可以。” 在得到白落雪的肯定之后，我们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改为黄土县生态投资公司。既保留了原先总公司的性质，又体现了投资方面，两者兼顾。 白若雪比我还要兴奋，开始跟我探讨重新做牌匾事宜，挂出去才能招揽生意。 我忽然意识到不妥。一是组织机构基本上没有，更没有专业的投资人才。若是某个人或某个公司前来想让我投资，我无法评估其中的风险高低，做那样的投资决定肯定是盲目的。 至于像宏远公司投资一事纯粹是心血来潮，我不可能再做第二次。既然要搞专业投资公司，那就按专业水准来。这事儿急不得。 第89章 麦子终增植 于是，关于公司更名一事暂缓，等条件成熟了再说。我让白落雪留心一下此类公司相关的业务流程，以及需要的专业人才，有必要招募一批。 白落雪像是得到了圣旨一般欣然接受，马上就打开电脑开始查询资料。 我发现一个现象，每次给她安排了具体的任务，她都很积极很主动，很快投入其中。而当她闲下来的时候，反而没有那么快乐。或许这也是她不想继续给我批发蔬菜的原因之一。 有这样的好帮手，我应该感到庆幸。姚宏远故意把她从身边赶走，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自打算成立投资公司之后，白落雪留下来陪我一起吃午饭这事，表现的就更为主动了。 空间小岛的面积依旧在扩大，而且速度有越来越快之势，很快在小岛周边又出现大片空白地。原先如风会在种玉米的时候将那些空地一起增种。由于空地面积比较大，没必要再等玉米熟了，现在他每天都要种新玉米。 如此一来，几天之后，每天都会有玉米成熟。于是收获耕地播种，成了如风和如雪的每日里必须的工作。 而我也要跟上形势的发展，售卖这一关必须经由我手运出空间，我跟着忙了起来。 早上运送蔬菜是雷打不动的程序。然后由如风代替我主持批发业务。 我再去2号仓库，往外运其他的杂鱼。可这个事儿引起了职工的议论。2号仓库，那鱼是怎么运进去的？谁都没看见有货车出入2号库。 1号仓库里的鱼和菜来的神秘，毕竟每天有数辆卡车进出，基本上封住了人们的嘴。 2号仓库的现象让人产生更多疑问。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了一招。 在如风做完批发业务之后，我才从空间往外运杂鱼，这次不是送到2号库，还是运到1号仓库里。 近100槽杂鱼摆满了大半个仓库，足够24小时的生产用量。 我打开一二号仓库之间的大门，生产线上有值班工人，让他们用叉车将鱼再运到2号仓库。 这样我从表面上解决了原料鱼的来源。尽管他们难以想象几辆大卡车就能运来这么多鱼和菜，还会有些议论，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人们的嘴是封不住的，只要我能自圆其说就行了。 每天上午我会到罐头厂转一圈儿，看看生产经营情况，有啥难解决的问题。空闲的时候就上网学习。 而下午，我重点照顾空间小岛上的事务。 收获的玉米棒子得卖出去，少不了又要麻烦如风送到饲料厂。 粉碎的玉米秸秆，还得运到养牛场。 一辆8吨的自卸车运力实在是有限。我一狠心，买了两辆30吨的大卡车。如雪也当上了司机。有他们两个跑腿儿，效率高多了，只需跑上两趟，这些工作就全完成了。 我若是想回趟老家，那些玉米棒子先在空间仓库里存一天，次日再与新收获的一起卖。 再次收割小麦时，我带着如风和如雪跑了一趟造纸厂，他们需要认下地址才好运送小麦秸秆。 我本来没打算扩大小麦种植面积，觉得种小麦不如种玉米挣得多，一个消息传来改变了我的想法。 小麦面粉厂反应，我的小麦磨出的面粉特别受顾客欢迎。异度空间小岛上种出的小麦，不仅仔粒饱满，个头比平常小麦大一倍，面粉量出的多，麦麸少，自然会受到面粉厂的喜欢。我的麦子售价比别的小麦高出一截。 这个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面粉，做面食相当劲道。包饺子，擀面条，烙大饼，口感十足。普通百姓喜欢用，大饭店小饭馆，更是争相购买。可是因为货太少，价格疯涨，乃至于一度成了奢侈品，有钱买不着。 面粉厂看到了商机。为了鼓励我多送那样的小麦，将单价翻了一倍。还打听我，那种小麦是从哪里搞来的，他们要大量进购。 单价涨了，这是我决定扩大小麦种植面积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是如风提出的建议。 同一块土地一直种单一的品种会降低土地的肥力，轮流种植才是比较科学的，让土地有修养的时间，土地中的营养才可以充分利用。虽说现在我还没有发现土地有肥力减弱的倾向，以防万一，我还是采纳了它的意见。 于是，我对土地重新进行了规划。每10亩地作为一个单元，轮流种植玉米和小麦，错开种植时间，把单项集中作业均摊到每一天里。 这样，小麦的种植面积扩大了，收割和售卖不会因为过于集中而忙不过来。如风和如雪也不会因为只干单一的工作而耽误了其他方面，可以使每天的工作很有规律，不会闲也不会太忙，而且还忙得过来。 包括小岛以后再增长出来的土地，我依然用这种方法规划种植。 小岛增长的土地太快了，每天长出10亩以上，甚至越来越快，冥冥之中像有个加速度。如风每天都要种一块新地，还得种旧地。一台拖拉机耕地效率有点低，我又采购了一台，如雪也参战了。 好在我提前购买了大卡车，下午由忙活一个小时，变成了两个小时。看着满满的收获，虽然有些累，可我觉得值，累并快乐着。 农场，我已经将空间小岛称作农场了。农场的面积变得很大，我曾经粗算过，小麦和玉米的营收并不高，还比不上罐头厂，更比不上我每天早上批发出去的菜和鱼。由于小麦和玉米品种单一，又不需要我特别管理，我决定，它们是以后发展的主要方向。 对于那些蔬菜，我不想再扩大规模了，那些都是鲜货，保质期短，每天早上要频繁的运出空间，实在是太牵扯精力。 我既然确定了主攻方向，罐头厂的规模我也不想再扩大了，能够保证这样，维持下去就行。 不是我不想挣更多的钱，着实是精力有限。 小岛面积不断增大，也只有种植简单的作物才好管理。 具体的管理还得依靠如风和如雪，因为合理规划了轮作方案，它们并不显得特别繁忙。一天的时间分成几个时间段，有忙有闲，他们既能体验到劳动的快乐，也能享受休闲的幸福。 也许是小岛上只有他们两个机器人，时间已久，也感觉到了孤单。如雪竟然跟我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主人，我们可不可以养个宠物丰富我们的生活。” 我惊愕！ 第90章 回乡买小鸡 “当然可以。你想要什么宠物？” “小鸡或者是小猪都行。” 我还以为它会像别的女孩一样，要小猫小狗这种呆萌可爱的动物，竟然想养小鸡或者是小猪，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好，我会尽快给你买。” 我答应的挺痛快。我转了两条街都没打听到哪里有卖小鸡和小猪的。有市民告诉我，县城里主要是养人，那些鸡呀猪啊都在农村呢，县城里不可能找到幼崽。 一想也是，我便放弃了继续寻找的念头，等有机会到乡下再给如雪买。 星期六是我计划回家的日子，尽管每天很忙，一周一次的回老家是雷打不动的。我必须回去更新大棚里的蔬菜，补充水坑里的鱼，才好让父母继续经营下去。 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在想，蔬菜和鱼已经过了推广宣传阶段，有没有必要在家里继续搞下去？ 让父母一直劳累并非我所愿，若是立刻全部停止父母肯定反对，因为减少了收入。 之前过穷日子过怕了，有这么个项目，一直有稳定的收入，他们是舍不得放弃的。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儿子现在不缺钱，家里那点收入九牛一毛。 想了一路，这事儿还真急不得一时，以免父母不太适应，慢慢来。 车开到乡里，我忽然想起了如雪的愿望。既然到了这儿，就去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卖小鸡小猪的。 顺着乡里几条街道转了一圈儿，终于问到了，三里之外有家养鸡的，专门孵化小鸡儿。这要不专门找，还真是难碰到。 到了养鸡场，老板见来了客人，很热情，问我要几千只鸡。 我一下子没答上来。如雪不过是想买几只当宠物，几千只鸡实在有些多了。买上一两只，又担心养不活，回头还得再买。买的多了，一群鸡在菜地里跑来跑去，我又觉得不太合适。决定先买上10只。 “10只？你开玩笑呢？我这最少是100只起售。买你就买100只，不买就算了。我还忙着呢。” 老板看出来了，我不是真正养鸡的，他猜妨我是给孩子买玩具的，刚才的热情瞬间消失，冲我摆了摆手，那意思是让我走。 见他就要进入鸡棚，我赶紧喊了一声，“那就来100只。” 老板这才停下脚步，招手让我跟他去。 很快，他取了两个纸箱子交给了我。 “这是100只小鸡，200块钱。” 老板显得有些不耐烦，接过钱就没再理我，去忙他的了。 对于我这种非专业养鸡户，人家不愿接待，100只小鸡可能也赚不了多少钱。他的时间好像很宝贵，应该是很忙，所以对我很冷淡。咱也做生意，表示理解。 将两箱小鸡放在车后座上，驱车回了老家。 父母知道我回来，母亲看到两箱小鸡，问我，“是不是打算开养鸡场呀？” 我心里咯噔一下，在养鸡场的时候我没顾得上将小鸡送入空间，就放在了车里，现在被母亲看到了，怎么回答？ “养几只试试，如果能行，那也不错嘛！” 母亲对这事儿好像很上心。 “咱这新院子宽敞，养上几十只鸡没问题，我和你爸捎带脚就管了。” 说着话她接过一个纸箱子。 “我搬这个，你搬那个，放到西配房这边，给它们找个地方，按时喂就行了。” 母亲去伺候那些小鸡了，见她没仔细看另一只纸箱，我赶紧说道： “那一箱子不是，我给同事捎了点东西。” 母亲信了。 车厢里留下了一半小鸡，我赶紧关了车门，防止母亲发现都留在家里。 母亲将小鸡撒出来，淘了些小米，放了盆水，小鸡们便争相吃米喝水去了。 “看了没有，就这么简单，只要按时喂，它们都会长大。” 母亲惦记房后的大棚，安排好这些就去那里了。 我赶紧趁此机会将另一箱小鸡送进了空间，想到小鸡要吃小米，我找了半袋，也送了进去。 如雪见我真的买来小鸡，高兴的不得了。如风也同样高兴。俩人跟母亲刚才一样，蹲在地上给小鸡喂食，体验喂养的快乐。 离开空间，我来到房后大棚。大棚里的蔬菜量少了，个头比以前小了，更多的瓜秧在枯萎，来的客人也少了。 母亲说，临近中午之前，才是高峰期，尽管现在的菜没有前几天长势好了，人们依旧是愿意摘，愿意吃。 为了把母亲支开，我好到空间移植菜秧子，故意问道： “我爸呢？” “在鱼塘呢。” “娘，你去叫他，我跟他商量点事。” 母亲答应一声就朝着小河去了。我赶紧进入空间，请出如风，让它去除那些果实比较少的出现枯萎状况的菜秧子。而我返回空间，和如雪弄新菜秧，我们分工合作，一边除秧，一边补秧。 两个机器人的动作快急了。很快大棚里的蔬菜几乎换了一茬。如雪拎了几只大塑料桶，负责在空间里打水，我往外运输，如风在大棚里浇灌，全部浇了一遍。 那些拔下来的菜秧子，我和如风运进了空间，省的父母还得处理。 等母亲把父亲叫回来，这些活儿都干完了。 看到大棚里的蔬菜跟刚才不一样了，母亲很惊讶。当然她这种惊讶也不是头一次，还是问我，“怎么回事儿？又变戏法吗？” “就是变戏法。” 我表情严肃，无法说出真相。 父亲并不觉得惊讶，反而相当镇静。 “孩子的事儿就别问了，他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听孩子的没错。儿子回来了，你早点准备午饭，我在这盯着。” 我觉得父亲像变了个人，他现在比母亲明事理，看得通透，两个人像是对换了一下。这样更好与父亲商量我心中的计划。 母亲被父亲顶了一句便不再问了，答应了一声，回家做饭。 母亲走后我才问父亲。 “鱼塘那边怎么样？” “又没鱼了。每次你来了，鱼就多一些，客人们很快就能钓上两条来。三天后就不好钓了，有的要钓上一两个小时。前来钓鱼的多数都不是真的喜欢钓鱼，都是喜欢吃鱼的。鱼不好钓了，很多人失去了耐心，这几天来的人就少了。人少，鱼也不好钓。昨天有俩人在坑边儿坐了半天，愣是一条也没钓上，我把钱退给人家了。” 父亲摇头，表示无奈。 第91章 留个空鱼塘 照父亲说的这种情况，我最起码要在水坑里多投一倍的鱼量，才能保证一个星期有鱼钓。按现在罐头厂的经营形势，那些鱼足可以产生几十万的效益。我终于明白了信誉楼刘经理的观点，在商言商，商人是趋利的，不是做慈善。 “鱼塘没鱼了。从现在开始，钓鱼活动咱不搞了。有这一个大棚就够了。我不想让你们太劳累，你和母亲替换着看守大棚，手里有点活儿干就行了。”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应了。 “就按你说的办。” 见父亲同意了，我又继续说道： 其实大棚我也不想让你们弄了，我在县城里发展的很好，你们该享享清福了。” 父亲摸出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叹了口气。 “唉！是该享福了。可享福就一定有福吗？福是钱能买来的？你怎么创的业？怎么发的财？直到现在还是个谜。你自己不说，我也不问，我也不让你娘问，只要来路正道就行了。跟以前相比，经济条件咱家是好多了。新房子住上了，别说在咱们村，就是在咱乡里，这么漂亮的房子也不多见。我和你娘知足了。现在呀，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尽快成家，好抱上个孙子。后继有人，才是家族的希望。” 重点来了，父亲说了很多，发现他最后竟是在催婚。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催过我结婚这事儿，全是母亲一个人跟我唠叨。难道说父亲和母亲的性格真的互换了？ 当然这是我自己瞎想罢了。 想必是家庭条件达到一定程度，父母的思想会发生转变，所关心的重点，由最初的衣食住行的物质方面，会逐渐转移到孩子的婚姻身上，这是每一位父母都将面临的实际情况。 有人来了，要到大棚里采摘蔬菜，这里有父亲盯着，而我去了鱼塘那边。 把插在水坑边的指示牌子拔了下来，连同藏在灌木丛中的钓具也一一收起，全部送回家去。告诉父亲，如果有钓鱼爱好者，想去钓鱼，随他去，就不要管了。 院墙外贴的广告牌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我揭了下来。 “大侄子，你这是干什么的啊？是不是想换个新牌子？” 扭头一看，是张媒婆。 “张婶来了。不换，碍眼，去了它。” “哎呀，我天天来呀！今天总算看见你了。你知道吗？我对你的婚姻大事。特别关心，都快成了我的心病了。你娘和你爸替你操心啊！他们可盼着抱孙子呢。你得抓紧。跟城里那姑娘到底处的怎样了？一直没有听到你的准话。要是没什么希望，婶子再跟你说一个，大把大把的好姑娘排队等着呢！你现在是名人，企业家，我在电视都看见了。县长省长接见你，给我们村可争光了！你现在要地位有地位，要钱财有钱财，小伙子长得又帅，人又好，哪个姑娘不待见呀？只要你愿意，都抢着给你当老婆！” 张媒婆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我听得有点不耐烦，也得硬着头皮听下去。那些奉承话，我根本没在意，但我分析出了一条重要信息。 白落雪与我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跟她闺蜜过多地透露，或者说张媒婆从她的闺蜜那里没能打听到有用的消息，退一步，张媒婆跟陈永胜的老婆没什么联系。 试想一下，这种可能性比较大。陈永胜一家平时住在省城，很少回家。哪怕回来一次，也不一定见到张媒婆。是不是有电话联系，那就猜不准了。 看来白落雪的口风是比较严的，这一点我倒是相信。我的所作所为处处表现着诡异和神秘，如果她的嘴不严，估计社会上早就传开了。 现在想来，我对白落雪更加心思神往了，她应该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想要找的那个人。 “张婶辛苦了，您夸的有点过头了。婚姻大事毕竟是人生大事马虎不得。县城的姑娘我们一直接触着，感觉还可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儿还得慢慢来，水到渠成。” “感觉还可以就抓紧了，争取生米做成熟饭，那才是最重要的。小伙子要敢作敢为敢担当。现在的小姑娘不喜欢磨磨唧唧的。” 张媒婆好像比我还心急。 母亲听到了说话声，从院子里迎出来。她知道张媒婆来的目的，客套两句，就带她去房后大棚了。 我才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将东西收拾到院子里。 吃中午饭的时候，父亲倒没有说多少话，母亲又开始唠叨了，说一千道一万，由张媒婆又引出了我的婚姻问题。 “你们等着好消息就是。” 一石惊起千层浪。这是父母从来没有听过的好消息。他们以为我和白落雪成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将来成的机率很大，但现在还没有。就为这句话我解释了半天，弄得父母刚才的高兴劲儿减弱了许多，最后催我，尽快尽早，别让他们等得太久。 对于这事儿，我都有些疲于应付了。能避开这个话题的最好方法，就是回县城去，省的母亲一直唠叨。 此时父亲的电话响了，是大伯打来的，说是最近想回趟家，问家里有住的地方没有？ 新盖的大房子，肯定住得开，无论他们来几个人，都不会有问题。 父亲问他啥时候回来，好有个准备。大伯回话，确定了日期会打电话的。 父亲显得很高兴，老哥俩多年不见了，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都是一奶同胞，血浓于水，能再见面是早已期盼的。 母亲好像不高兴。 “住破房的时候，他从不回来。现在我们盖上新房了，他倒想回来了。回来就回来，让他住住新房，看他做何感想。世间一切都会变的，三十年河东路，三十年河西。当初瞧不起咱，不愿意和咱就伴儿在家过苦日子，一家子去了省城。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混的怎么样，是不是他在省城也有这么一套大房子？” 母亲心中有怨气，她这么抱怨我可以理解。对于长辈之间的恩怨，我不便评说。 我要走了，跟父母留下话，大伯来了告诉我一声，怎么着我也得回来看看。 临上车前，母亲让我放心，那些小鸡仔儿她会帮着我养的。 我还以为她要说对大伯的以前的做法她原谅了呢。 关于在县城买别墅买大院的事儿，我没有跟父母说，我只是告诉过他们，在县城买了套房子。我在县城工作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第92章 买下售楼处 回到县城，我要去卖粮食，最好不要把这些活拖到明天，否则我得忙活一天。 我直接去了罐头厂对过那个厂房。在这里，我进出空间的一系列操作，没人会发现。这也是我当初租下厂房的目的。若是单看厂房，里面空空如也，谁都不知道我的秘密。 空间里那些小鸡仔儿自由自在地跑来跑去。如风和如雪开着拖拉机正在收割作业。 收玉米，卖玉米，收小麦，卖小麦，卖青饲料，卖小麦秸秆，忙了个不亦乐乎。 如风如雪又去耕地种地，我离开空间。还有一项任务要做。打电话通知运输队的那位哥们，派几辆空车过来。这是我每天遮人耳目的。 忙完了这一切回到小楼。 白落雪在呢。 一杯温茶送到我面前。接杯在手，我心里特别的感动。这个场景好像还是第一次出现。 “怎么今天表现的这么贤惠？” “贤惠些不好吗？难道你喜欢泼辣的。” 白落雪嘴角的笑意，我看着怪怪的。 “无事献殷勤，非……” 忽然感觉我用错词了。这只能怪我的文化水平低。学了这么久，怎么这文学水平也没见长啊！我的本意是，她主动给我端茶递水，应该有事求我。可我的话怎么怎么听着别扭！我的脑子里没有更能表现这层意思的词汇。 “非奸即盗！” 白落雪把下半句接上了。 我尴尬了。 “误会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落雪依旧在笑。 “汉语博大精深，不仔细研究很难体会其中的寓意。你没有说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这……” 我勒个去！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她到底想干什么？ “奸谈不上，只有盗了，这个盗在这里是中性词，你别想歪了。上午我得到一个信息，宏远公司售楼处有意售卖，不知你这个股东听说了没有？” 宏远公司的一切事务已经全权由姚宏远来决定处理，他不必事事汇报，我和他的叔叔舅舅不参与经营，姚宏远怎么干那是他的事儿。 “没听说。” 我老实回答。 “现在听我说也不晚。” 白落雪的重点没在这里。 “我想问陈总，你有意把它买下来吗？” 售楼处的工程质量我知道，那可是我亲自参与建筑的。望园小区的别墅区是小区的楼花，其次就是售楼处了。建筑面积1000平方，三层，一层是售楼大厅，二楼是办公室，三楼是女工宿舍，还有厨房和餐厅。 我在建筑工地上班的时候，售楼处的人就在那里就餐。姚宏远在那里吃饭的次数比在高师傅那吃得多。白落雪离家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那吃过饭。 买下来倒不是不可以，我总不能跟那个大院儿一样空置在那里。那岂不是浪费资源？出租倒是可以，租金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见我在沉思，没有马上回应，白落雪继续说道。 “那里离便民市场近，将售楼处改成一个商场应该很有前景。你这个投资公司老板不会没这点眼光？” “言之有理！” 我立刻来了精神。 “多少钱？” “2,000万。根据建筑公司的相关政策，你这个高层领导应该有更多优惠，1,800万拿下的可能性很大。我可听说有人想要呢。” 这个价格比起当前的楼市来说是比较便宜的。可能因为总金额较多，很少有人能出得起价才不好卖。但黄土县有钱的人不少啊，有人想买一点都不奇怪。 “买！” 我马上掏出电话联系了姚宏远，问清确有此事，直接告诉他，我买售楼处。 他都没犹豫便答应了，让我有空去签协议。至于付款的事，早晚没关系，反正我是公司的大股东，有信誉保障。 事儿都说好了，我也就不磨叽了，带着白落雪现在就过去与他面谈。 白落雪说的是实情，确实有两个人联系过姚宏远，嫌价格有点高。一个出资1,500万，一个出资1,600万，没有达到姚宏远的预期，对方都表示再考虑考虑，最终都还没定下来。 姚宏远主动告诉我股东购买的优惠条件。像售楼处这样的大建筑有10的优惠，就是说1,800万我就能买下来。若是其他客户最少也不能低于1,950万。 既然如此，我当机立断，签合同。 我的个人账户上已经没有那么多钱了，白若雪悄悄提示我。 “罐头厂也是你的。” 那倒是。 今天是星期六，即便是银行办理对公业务也下班了，只能等周一再说。 之前姚宏远也说了，付款早些晚些没关系，售楼处的历史使命完成了，楼里要清理，要搬家，怎么也得天的时间。 可话我也听得出来，他还是希望我早些付款的，手里的钱谁也不嫌多，一切事情才好办。我坚持我的意思，周一保证款到。 出了售楼处，白落雪回家，我返回了罐头厂小楼。 此时我才想起一件事。今天是星期六，白落雪同样在休息，她怎么会出现在小楼里？不会是专门等我商量买售楼处的事？或者说姚宏远给她出的主意？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有猫腻？姚宏远会给她好处？ 我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怪只怪我刚见到白落雪时没问问，怎么星期六来上班了？事情都过去了，我无法再问，好像也没必要。如果他们之间真有情况，我阻止得了吗？ 星期天白落雪没有上班。中午我想自己擀面条，这才想起没白面了，好在超市离的不远，我就买了一袋回来。 面一入盆，手感就不一样，非常有劲。做熟了一吃，劲道爽滑，有股淡淡的香甜味儿。即便是没有配菜，这面条也咽得下去。 我这才注意到口袋上的生产厂家，黄土县面粉厂，我怀疑是用我的麦子磨出来的面粉。 吃了饭，我就又去了趟超市。当时急着买面，随手拎了一袋，至于几十块钱的价格，我根本就没在意。像我这么趁钱的大老板，还在乎那几十块钱嘛？一看单价，足足比其他面粉高一倍还多。这更让我相信就是我的麦子加工的。 顺便问了一下营业员。 “这面这么贵好卖吗？” “好卖吗？今天一上午卖出去了99袋。看到没有，剩最后一袋了，你再不要一会儿就没了。” 我咧嘴一笑，未置可否。见我空着手离开超市，那营业员在后面唠叨。 “不想买就别问，贵自然有贵的道理。你不吃，愿意吃的人多着呢！” 也许这位阿姨根本就不看电视，也不上网，她不认识我，这很正常，黄土县这么大，不认识我的人多了。这不重要。她的话我都听到了，虽然逆耳，但我感觉很舒服。 第93章 食品批发站 到了周一，我想让民利罐头厂财务直接将钱汇给宏远建筑公司。 白落雪提醒我，购买售楼处以个人名义最好，将来我可以收取租金。以公司名义购买租金可就进单位账了。 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原本以为罐头厂都属于我了，什么名义还不一样，而事实上大不相同。 我就以收取管理费的名义，让财务先将钱转至生态农业公司，我再将钱提出来，汇给宏远公司。 这番操作，我需要交一笔可观的个人所得税，相比租金的持续收入，还是非常划算的。 白落雪陪我去售楼处办理交接事宜，到房产局办了房产证。这事儿跑了半天。姚宏远打来电话，售楼处清空了，稍后他亲自给我送来了钥匙。 办事效率蛮高的。 中午吃饭时我跟白落雪开始商量售楼处具体开展什么业务？ 开商场，经营的商品种类繁多，牵扯的事务也多。我现在很忙，肯定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白落雪现在主要精力放在民利罐头厂里，她也不可能天天盯着那边儿。 最终决定，利用自身资源优势，搞零散批发，弥补罐头厂的经营策略。 将售楼处更名为绿色食品批发站，经营罐头厂的各种鱼罐头。主要针对每月销量在100箱以下的散户。这样那些小商店小超市甚至地摊儿都可以卖鱼罐头以及特色小菜了。 在确定绿色食品批发站的隶属关系时，我们两个产生了争论。白落雪希望我将其划规生态农业公司作为一个子公司。 而我更倾向于将其归属民利罐头厂，作为罐头厂的一个外销部门。 最终白落雪说服了我，多一个三级公司不如多一个二级公司好管理，这样罐头厂一旦出现问题，绿色食品批发站与之没有关系。 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最后就按她说的定了。 批发站需要人手，我本着精简高效的原则，从罐头厂抽调了10名员工，相对比较年轻些，有男有女。指定原先的一名组长去当店长，由他负责日常经营。又从财务调过去一名会计，负责财务工作。 在办理经营许可证的时候，我和白落雪又产生了分歧。她让我当法人，因为我是出资人。而我建议由她来。我实际上有点小心思，想用这种方法拴住她，与我的关系更紧密些。 她推辞，最后我不得不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强行办理。她也就认了。 法律层面的事物办理完之后，我让人做3个大牌匾，悬挂在楼前，并举行了隆重的揭牌仪式。这事儿我没有邀请县领导参加，但那些消息灵通的媒体闻到了风声，早早地就等在楼前等待采访了。 我不是法人，我没有接受采访，把白落雪推到了台前。这种情况下她迫不得已，说了几句，同时也为批发站做做宣传。 揭牌当天，批发站热闹极了。顾客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10名店员忙不过来，白落雪从罐头厂又调来10个人。之前准备的试销货物被抢购一空，不得不又拉来了数车。 由于是商店性质的门脸，中午不能歇业，售货员们只得轮流吃饭，轮流休息，好在三楼有宿舍有厨房，也方便。 为了不让店员们太过劳累，我决定晚上关门。白落雪也同意，店员们更高兴，除了留人值班看守，其余人员都回家休息。 第二天顾客依旧络绎不绝。我仔细一打听，基本上都是那些小商店的老板。他们等这些鱼罐头小菜儿已经等了好多天了，现在终于有货可买了。从他们表情上我可以看出抑制不住的兴奋。 这种热销程度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的顾客虽然少了些，但总是接连不断。 白落雪汇报，后来来的那些顾客，多是黄土县之外的客人。这说明他们也得到了消息。我估计除了朋友亲戚之间的口碑之外，更有可能是新闻媒体的作用。为此我还表扬了白落雪，大美女宣传的作用非常有效。 她说是被我逼的。 既然将商店的性质定性为批发站，零售业务自然少了许多。那些小老板们不可能每天都去批发，时间不长，顾客量就少了，即便是店里只剩10个人，他们多数时间都比较闲。 一对比营业额，比前些时差太多。 白落雪分析，商店经营的品种太过单一，下一轮的批发热潮，要等那些小商店小超市货物卖完了之后才会到来。这段时间的经营，相对会比较萧条。 针对这种局面，必须想办法，否则批发站没有什么利润。 我想到了面粉厂的面粉。一提这事，白落雪也同意增加品种。这面粉的优点她知道，曾经吃过，只是担心这种货物非常热销，面粉厂供不应求，估计不好订购。 这事还得我亲自出马。到了面粉厂，我找到经理。经理认识我，一见面端茶递烟，客气有加。他的面粉之所以有这么好的销售形势，全有赖于我的小麦供应，这个前提经理自然心知肚明。 如果从他这里直接采购面粉，价格较高，压缩了我的利润空间。我想要赚点钱，只能靠批发量，我当然不愿这么干。 我每天都会到面粉厂交小麦，便提出由面粉厂帮忙加工一部分，我支付加工费。具体加工数量，要看批发站的销售成绩，先试着订了一批。面粉厂经理非常愿意帮我，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利益而失去我这个原料供应商，现在又成了他的客户。 这样一来，面粉的成本就低多了，利润相当可观。 面粉直接送到了批发站，手续我却不是那么办的。在账目上，让白落雪操作了一番，以特色生态公司的名义与面粉厂进行来料加工，之后再转售给批发站。 这样我又可以以面粉厂批发优惠价收取费用，而批发站以略高于面粉厂的价格进行批发，面对的客户是哪些从面粉厂采购不来货物的商贩。 同时以商场的零售价对外开放，为的是方便周边居民。 这面粉一出现，批发站又引起一大波销售热潮。那情形虽然与揭牌开业那天不能相比，但销售额也是相当可观的。 经过测算，白落雪发现面粉的利润竟然与鱼罐头基本持平。更重要的是，当天进来多少面粉，只需一天的时间全部告罄，以至于第二天我还得采购，我不得不增加单次采购量。 面粉厂的经理好像不乐意让我一次加工的太多，但他除了有些微词之外不能拒绝我，最后用一句“有钱大家赚！”来结束我们的谈话。 第94章 增加新品种 看到白面这么热销，我又想到了玉米面。空间小岛上生产出的玉米，应该味道也很独特，虽然我没有吃过，想必也不会错的。 玉米面属于小众粮食。人们除了熬粥做些甜点有可能用得到不会大量食用。我想这也算是一个卖点，决定一试。 玉米我全部卖到了饲料厂，那里磨出来的面不能作为食品卖给顾客。于是我又联系了一下面粉厂，面粉厂不加工玉米。经理给我推荐了个地方，离面粉厂不远，有个个体户，专门加工玉米面，主要是供周边居民。 我找到了这位大叔，让他帮着加工一车玉米。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但想到售卖，包装是个事儿，散卖相当于零售，营业员再忙活也卖不了多少货。 现在是试销，我也没考虑太多，便将加工好的玉米面运到了批发站。店里订做了一批5公斤的小包装袋，自己分装，再摆到货架上，出售就方便多了。 起先人们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有商店老板采购了一小批。一个星期之后，玉米面的销量大增，再次引发了销售高潮。白落雪不得不重又调集人马前来帮忙。2000斤玉米面，当天就卖完了。 我赶紧又去加工了一车，工人在后面包装，营业员在店前售卖。第2车又卖光了。 白落雪建议我一次多加工些，省得跑趟趟，我却反其道而行之。我想到了饥饿营销的原则，不弄那么多，一天只供应一车的量。 这就吊起了顾客的胃口。每天排队等着买玉米面的商贩一直等到卖完，次日不得不早早地来，否则又没货可提。 有些商贩不满意了，说是排队排了三天依然没买上，若不是看到这货卖得好，他才不愿耽误这么久的工夫呢。 卖货也是为人民服务。有店员将这个信息反馈上来了。我跟白落雪一合计，决定也采取订单管理，既能准确掌握需要加工的数量，也能让那些商贩减少等待的时间，更能维系稳定顾客群。 不仅玉米面如此，连同白面也实行这个策略。 措施一实施立竿见影。工作有了明确的目标，不再遭遇忙乱从罐头厂抽人了，10个店员完全可以忙得过来。看似顾客流量减少了，营业额不降反增，销售效率大大提高。 看到营业员们又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白落雪提议，是不是把那些菜呀鱼呀搞一些放到批发站。 被我当即否定了。 我在1号仓库搞的就是大量批发，再将这个业务分到批发站，不仅影响我那里的客流量，也会影响便民市场，乃至大型商场销售，着实不可取。将蔬菜放到批发站，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批发，最多是个零售。这个业务我不想做。 见我不同意，白落雪并没有放弃。她告诉我，若是员工们一半的时间都歇着，她会考虑裁员的。那些人干活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一个起了带头作用，其他人都会偷懒。时间一久，服务质量工作积极性会降低，对商场形象大大不利，最终影响的是经营。 我还真没有想这么多。这个意见我不得不重视起来。开业时间不长，搞裁员肯定影响不好。裁员的事暂缓，可以考虑增加其他业务。 当我正愁卖什么好的时候，如雪给我带来了惊人的消息。 小岛上那50只小鸡崽儿长大了。生长速度实在是惊人，我并不奇怪，在意料之中。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母鸡长得跟公鸡似的那么大，十几只公鸡长得跟鹅似的那么大，母鸡下出来的蛋也跟鹅蛋似的大。 我拿在手里，难以置信。 试着炒了一个，味道相当棒，比普通鸡蛋鲜、嫩、滑，尤其是香味非常浓郁。 更令我惊奇的是，如雪已经收集了数千枚，一个一个码放在小房子里。一群小鸡跟在它身后，跑来跑去，她到哪儿小鸡就到哪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 如雪解释。 岛上有公鸡有母鸡自然就会孵出小鸡，它也解释不清。按照常规，鸡蛋孵化成小鸡需要21天，在这里，两天小鸡就孵出来了。 闻言，我让它将收集起来的鸡蛋重新挑拣一遍，把那些表面看起来特别光滑的放回地里，由母鸡自然孵化。 一点如雪就明白了。果不其然，两天之后小岛上又出现了一群小鸡。 这些鸡蛋我自己是吃不完的，决定放到批发站去买。 为此，我专门定做了一批蛋托。平常的蛋托根本就无法使用，放不下这么大的鸡蛋。 鸡蛋品种奇特，价格自然要高些。在批发站一投放，人们就像看到了怪物，起初没人敢买。终究有胆子大的，买了几个，一吃，上瘾了，便接二连三地来买。人们有好奇心，从众心，你吃我就吃，你买我就买，一传十十传百，鸡蛋脱销了。 在我考虑具体每天要供应多少鸡蛋时，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那些母鸡一天可不是只下一个蛋，我让如雪注意观察，每只母鸡基本上会下10个左右，最少的有七八个。这也正是为什么几天的时间它就收集到了数千枚。 小岛上的小鸡数量在增加，不需要再单独购买，它们长得又快，只需过段时间，鸡蛋的供应量就能上去，完全可以满足批发站的供应。 我放到小岛上的那半袋小米早吃光了，如雪也没有跟我要过。我问它，这段时间小鸡都吃些什么？ 对于大鸡，除了自己在小岛上可以觅食之外，还可以喂些小麦和玉米。白雪告诉我，它和如风将那些拉秧的蔬菜捣烂后喂小鸡，它们非常爱吃。大鸡也跟着吃，那些不成形的蔬菜有了用武之地。小鸡因此长得更快。 这倒是一个废物利用的好点子。 想到这，我看到了那些干枯的菜秧子，已经码了好几垛了。少的时候没考虑处理的问题，现在越攒越多成了垃圾。 如风给我提了个建议，可以将其粉碎卖给饲料厂，或者是养殖场。 我让他用玉米收割机粉碎了一部分，到养牛场试试看。 养牛场的场主一听说是瓜秧子，直波愣脑袋瓜子。 “我那牛不吃这个！” 在我的坚持下，让他试试看。他好像极不情愿。当把粉碎的菜秧子仍给那些牛之后，就跟当时试喂玉米秸秆青饲料时的场景一样，一下子就抢光了。 场主十分惊讶！ “以前我也喂过菜秧子，牛几乎是连闻都不闻，更别说吃了。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儿？” 不管他怎么纳闷，最终答应要这些饲料。 有销路咱就好说。进入空间，我让如风如雪将那些菜秧子全部磨成粉，一股脑地送到了养牛场。 这也算是废物利用的一条措施。 第95章 顺带猫狗粮 去饲料厂交玉米，排队等候时，有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赵啊，以前我那店里猫粮狗粮基本上卖不动货，差点关了门。前些几天我在这进了一批，卖出去之后，反馈信息非常好。说那猫啊狗啊特别爱吃。有的小猫小狗以前生病，主人找医生看了多少次，依旧是病殃殃的。自从吃了那猫狗粮之后，你猜怎么着？病好了，也爱吃了，每天欢的不行，小主人特别高兴。都说是这饲料的事。我试着喂了喂我们家的小猫，那小猫越长越精神，女儿喜欢的不得了。看来这饲料是有些神奇。所以今天甭管排队排到多晚，我一定要买到货。” “老李呀，你说的情况我也遇到了。其实我店里还有些猫粮狗粮，这几天卖的比较快，我怕接续不上了，今天提前进点货，省的顾客们着急。咱卖货不就是为人民服务吗？要急他们所急，想他们所想，把他们想的事儿想在前头，咱这买卖就好干了。” 他们倒是提醒了我。等轮到我交玉米时我跟老板单独进行了谈话。我每天都来这里送货，彼此都熟悉了，互相客套之后，装作闲聊，我问他，饲料里都有什么成分？ 老板好像漫不经心。 “玉米呀，鱼粉呀，骨粉呀，还有其他的一些辅助佐料。” 罐头厂副产的鱼粉也是送到这里来的，是做猫粮的主要成分。我知道那些神奇的效果是鱼粉和玉米的原因。 “我要是采购猫粮狗粮能否给我优惠？” “当然会！你是我的金主啊！在给别人最优惠价格的基础上，我再给你便宜20，让你批发都有的赚。” 我没想到这位老板这么大方，马上就跟他签了合同。 他还以为刚才我在开玩笑，一边签合同，一边笑着说： “我以为你说着玩儿呢，没想到你还真买。怪我怪我都怪我，怪我小看陈老板了。一下子说漏了嘴，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说了就算话。合同我是跟你签了，说实在的，给你供的这些货，我也就是闹个本儿，赚的那点利润啊，刚够给工人发工资的。”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货我是以最便宜的价格订了，在返程的时候，我就让如风拉了一车，直接送到批发站。 店员们见我送来猫粮狗粮，觉得食品店里售卖这些不太合适。 我跟他们解释，“食品就是吃的东西，人吃东西，小猫小狗也吃东西，所以说我们既能卖人的食品，也卖动物的食品。比如说那白面，小狗不吃吗？他们不吃馒头？鱼罐头小猫不吃？卖点猫粮狗粮很正常！” 店员们都知道我是幕后老板，自然不会跟我抬杠，既然我让卖，那就卖，没说的，将猫粮狗粮摆上了货架。 猫粮狗粮的销售比不上之前面粉鱼罐头红火，批发的人基本没有，买的人还是在买其他货物的时候顺便带走一两袋，一天卖不出几袋。 有的店员就唠叨了。 “陈总进来一车猫粮狗粮，估计呀，一年也卖不完。弄不好得过了保质期当垃圾扔掉。” 这个信息还是白落雪反馈上来的。 我打个哈哈。 “试验嘛，捎带脚的事儿，那也不是咱的主打产品，能卖就卖，不好卖，啥时光了咱不进了就行了。资金又占用不了多少，无所谓的，权当没有这个品种。” 然而，在猫粮狗粮摆上货架一个星期之后，前来购买的人日益增多起来。店员们一天要在货架上补货四五次，猫粮狗粮开展的是零售业务，那些店员显得很忙碌。 有人提议，是不是也进行批发。 白落雪亲自到商场，观察了顾客的购买现状。前来买猫粮狗粮的，多是四五袋，甚至更多。这就有了开展批发业务的前提条件。 当下她就做了决定，每5袋或10袋装进一个小箱子，按不同的差价批发，买的越多越便宜。关于定价方面，她在电话里征求了我的意见。我给了一个最高价格和最低价格的限制，让她自己做主。 结果，店员们又忙碌了起来，他们要打包装。我也跟着忙了。每隔两天，我就得从饲料厂去拉一车猫粮狗粮。如风当司机。 我现在每天的工作计划排得满满的。 早上搞蔬菜鲜鱼批发。 上午送猫粮狗粮送鸡蛋，之后我有大概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到罐头厂转上一圈，视查一下工作，了解了解情况，赶紧返回小楼，上网学习。 中午白落雪在客房里休息，而我依旧学习。 下午我得管理空间，卖小麦卖玉米，卖饲料，卖秸秆。忙是忙，很充实很快乐。当看到银行卡的数字在迅速变大，我感觉更快乐。 父亲打了个电话，大伯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伯母，我堂哥一家人没来。父亲让我抽空回去一趟，与大伯见个面。 即便是再忙，我也得回趟家，与大伯将近20年没见面了，我几乎忘了他的相貌，只有儿时模糊的印象。 刚好又是星期六，也该着回家了。我到商场买了很多礼品。蔬菜家里有，我从空间里取了几条鱼，估计家里的水塘里应该没有了，我得让伯父伯母尝尝我特有的鲜鱼。 回家见到伯父，我已经认不出来了。他若不是出现在家里，大街上我都不敢认。苍老的面容显得老态龙钟。伯父比父亲大十几岁，在我看来，20岁都有了。伯母也显老态，面色黢黑，皱纹堆垒，像个老太太。 都说城里人比农村人看上去年轻，伯父伯母在省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反而看上去更苍老。 看到我给他们买的礼品，直说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 母亲去盯着房后的蔬菜大棚了，我和父亲陪着伯父伯母拉家常，一起回忆过往。 平时父亲很少提起伯父，只有母亲偶尔唠叨上一两句，也许是当着我面的缘故，平时少言寡语的父亲会立即制止，不让母亲继续说下去。而我也表现得懂事的样子，从来没有追问过。 从母亲零星的话语中，我基本上了解了他们与伯父之间的隔阂。 第96章 心中有隔阂 祖父那一代日子非常穷苦。祖父是独苗，40岁才娶了祖母。据母亲说，祖母是个要饭的，被祖父收留了，这才算是凑合着成了个家。 其实所谓的家，就是原先伯父住的那两间低矮的草房。 后来有了伯父，两间草房也能勉强住得开。再后来有了父亲，他们相差13岁，伯父倒是非常疼爱父亲，哥俩处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 伯父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帅气，伯母不嫌他穷，尽管娘家极力反对这个婚姻，伯母毅然与娘家断绝关系，跟了伯父。 这种情况说明他们两个是注重的感情，很恩爱的。祖父和祖母当然是满心欢喜，把伯母娶到家来之后，住宿便成了问题。 伯父伯母住在西屋，祖父祖母和父亲在东屋，凑合住着。为此，把灶台都扒了，在院子里单独垒了间小房子作为厨房。 日子过得很清苦，一家人处的还融洽。后来我的堂哥出世了，为这个穷苦的人家增添了快乐。 数年后，父亲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与母亲一见面，基本上就成了。却愁坏了祖父和祖母，父亲结婚后小两口去哪里住，成了大问题。 房子必须得盖了。 祖父跟村子里说了这件事，得到了许可，就挨着那两间老房，在西边再盖上三间。 盖得是土坯房，土坯得自己制。母亲还没有过门儿，祖父年纪大了，这个任务主要落在了伯父伯母和父亲的身上。在农闲的时候就制坯，三个人还是挺能干的，半年就把三间房盖成了，没等着屋子里干透就把母亲娶了过来。 母亲当然娶在了新房里，祖父祖母还跟伯父伯母挤在两间草房里。伯父提出建议，要么他们搬到新屋去，要么祖父祖母搬到新屋去，总不能这样挤着。 祖父建议伯父伯母搬过去，让他们住住新房。但伯母提出了不同意见，愿意让祖父祖母去住新房。父母也同意。就这样祖父祖母住进了新房东屋，伯父伯母就留在了旧房里。 可是我听母亲的抱怨中，当初如此决定，是伯父为了自己住得更宽敞些，想独占那两间房子，他们若是搬过来，只有一间屋属于他们，中间的客厅还要与父母共用。 一家7口人在一起吃饭，也许是为日常的鸡毛蒜皮彼此产生了些小矛盾，互相都有了看法，率先由伯父提出应该分家了。 父亲考虑到哥俩感情不错，分家时让伯父挑选要哪间房。伯父可能也想表现自己很大度，他就要了两间旧房，将新房子让给了父亲，但是祖父祖母得跟父母同住。 肯定要有祖父祖母住的地方。这个方案，老哥俩都同意，其实母亲也没有意见。儿子没意见，儿媳妇儿也没意见，祖父祖母就更没意见了。当即就请了村主任，写了文书，做了见证。 从此后伯父伯母还在原先的小房里生火做饭，而父母和祖父母重新盖了间伙房，另起炉灶。 本来这件事情处理的比较圆满，都以为会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在我出生后不久，祖父因为年纪大去世了，我对祖父没有任何印象。据母亲说，小时候，祖母经常看着我。 大概在我5岁的时候，祖母因为心脏病去世，他们住的那间东屋就空闲了下来。 伯父伯母开始找我的父母，想要分割这间屋子，说是老人的屋子两个儿子应该平分。 母亲取出当年分家时所立的字据，据理力争。黑纸白字写的很清楚，新房三间都是属于父亲的，伯父无权分割。 而伯父伯母给出的理由，是当时忽略了这个问题，那样分配不公平，现在他来找后账了。 这个事情母亲当然不愿意。父亲平时都听母亲的话，他肯定也不愿意让给伯父半间房。 而伯父呢，找来的村主任，要求主持公道，重新分配房屋。村主任让我父母让一步，本着公平起见，就让给伯父半间。他的理由也有点道理。堂哥在高中，过几年该结婚了，总得有个住的地方。至于我年龄还小，晚些时候再考虑也行，事儿得济着着急的办。 母亲可没让他们，这些理由都不叫理由。于是这个事儿就暂时搁置了下来。母亲跟父亲说，伯父跟村主任的关系比较好，肯定会向着他。父亲原本有些动摇，被母亲一顿训斥，没了话。 堂哥争气，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时隔不久，伯父伯母也跟着去了省城。据父亲说，堂哥通过他的同学给伯父伯母找了份工作，去省城工作总比农村混的好些。于是伯父伯母就离开了老家。 也许是因为分房的事闹得不愉快，他们走的时候，伯父给父亲留下了一句话，不经他的同意，不允许父亲住他的两间草房。 从此后，那两间草房一直锁着门子，直到我出钱买了下来。 若说老哥俩，其他矛盾没有，就这一件事。 “这房子盖的好气派啊！比省城里的那些楼房都要好！” 伯父不住地赞赏房子。伯母也跟着褒扬。 “咱这房子盖的宽敞，五间正房随便住。下边有厨房，柴房，车库都有。就这房子的布局样式，还有这质量，在咱山村，三乡五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比东边陈家那二层小洋楼不在以下，他的院落面积小，没咱这里宽敞。” 父亲抑制不住的自豪感流露出来。 我问伯父伯母在省城生活的怎么样，堂哥现在发展如何？ 伯父没有马上回答，叹了口气之后竟然抹起了眼泪，伯母似乎也很伤心，跟着落泪。 这更引起了我的好奇和关心，再三追问之下，他们才说出了心中的委屈。 伯父和伯母去了省城，堂哥确实给找了份工作，到一家服装厂打零工。因为他们岁数比较大了，成不了服装厂的正式工人。这一干就是20年。 他们供给堂哥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又面临着结婚，一直租房子住着，堂哥很难找到对象。苦巴苦结地买了个两居室的二手房，付了首付，还贷了款。 第97章 伯父心酸史 堂哥结婚了，找了个在电子厂上班的同事。婚姻还算不错，没两年给他们生了个小孙女，增添了不少快乐。 但有一个问题伯父很苦恼，堂哥的财政大权在堂嫂手里。堂嫂不愿掏钱支付贷款，只能由伯父伯母承担。在一起吃饭，日常伙食开销，还得以他们为主，以至于两人手里没有什么积蓄。 随着孙女的长大，居住成了问题。因为是个女孩子，不能再和父母住在一起，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也不太合适，孙女就住在客厅。 时间一长，堂嫂有了意见。终于说出了口，让伯父伯母去租房住。租房肯定要再支付一笔租金，伯父伯母把困难摆在桌面上，租房住可以，银行贷款就由堂哥两口子还。 堂嫂不高兴了，赌气回了娘家，一住就是一个月。堂哥叫了两次，人家不回来，说是伯父伯母住在屋里她就不回家，你们一家人过日子去，这里不属于她。 堂哥怕老婆，说服不了堂嫂，只得去做伯父伯母的工作。 伯父伯母为了顾全大局，不想让小两口闹矛盾，一咬牙便搬了出去，租了个一居室的旧房子，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下来。 房贷终于还清了。伯父伯母本以为会轻松一些，奈何岁数大了服装厂不想再用他们打零工，失业了。因为他们是临时工，没有养老保险，失业后没了收入。 堂哥倒是时常去看望他们，可堂哥做不了主，工资在堂嫂手里呢，堂哥也只是人到了，从钱上帮不了父母。而堂嫂的理由是女儿要上大学的，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得攒钱供孩子上学。 伯父伯母不能坐吃山空，伯父又找了份在小区看门的临时工作，收入不多，终究还是有了进项。伯母去捡垃圾，每天也能挣几十块钱。 伯父可能是因为看上去比较苍老，又被辞退了。伯母的身体不太好，两个人靠捡垃圾挣的那点钱儿勉强度日。 考虑到将来终究要回家，与父亲这么多年没见过面了，等死了再回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便回来一趟，与父亲联络联络感情。 说到这里，伯父还为卖那两间草房的时候所表现出比较冷淡的态度跟父亲和我道歉。 听着伯父伯母比较凄惨的生活经历，对他们以前的不太合适的做法我全部原谅了。 此时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既然伯父伯母在省城过得不如意，不如回老家来。宽敞的新房子住宿没有问题，我家现在的生活条件养他们两个也不成问题，既然堂哥堂嫂不愿管他们，我管。 当我提出这个建议后，伯父伯母的老眼里再次闪出了泪花，他们倒是同意。父亲也没有意见。现在就是看母亲的意思了，如果母亲不反对，他们就回来。 我拍着胸脯把说服母亲的工作承揽了下来。去房后找母亲，将伯父伯母的不如意和我的打算跟她说了。 母亲起初是不同意的。说是早就分家过日子了，过好过赖彼此无关。现在生活不下去了，他们又不是没有儿子，我们没有义务管他们。 见母亲态度坚决，我给他摆了个道理之后，立马就松口了。 “我现在跟城里那个姑娘处着，正在考察期。对于咱家的经济条件人家没啥说的，对我本人人家意见也不大。现在考察的重点就是咱家人的人品。我就哥一个，没有兄弟姐妹，人家将来即便不跟公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是要管的。这个根本躲不开。公婆的性格脾气人品度量是人家考察的重点。若是表现的太小气了，这桩婚姻恐怕成不了。” 我的婚姻已经成了母亲的心病。对她来说一切都要为我的婚姻让路，哪怕她受点委屈都成。我胡编乱造了这么一套理由，她竟然信了。 “本来呢，除了房子分配之外，跟你伯父伯母我也没有别的矛盾。再说那事儿早过去了，根本就不叫个事儿。现在咱家条件好了，他们想投靠你爸这个兄弟，我没啥意见。咱不能因为这事儿让别人对咱有说辞，更不能影响到你的婚姻。” 见母亲答应了，我高高兴兴地要回去告诉伯父伯母。 母亲一把拉住我。 “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姑娘对你真有意？” “有意！有意！就看你和爸的表现了。” 我赶紧应付一句，回了家里。 一听母亲同意了，父亲高兴，伯父伯母更高兴，当即表示明天就返回省城。回去退了房子，处理一下那些破烂家具就回来。 父亲让他们住两天再回去办这些事情，又不是啥急事儿。 伯母说马上月底了，如果不退房会涉及到下个月的租金问题，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省得那钱白花。 父亲这才同意。 母亲进屋了。 伯父伯母自然知道母亲原谅他们了，感激的话说个没完。 “咱不能光在这里客气，该做饭吃饭了，小宇很忙，吃了饭还要回县城。” 一句话大家都乐了。于是，母亲伯母去厨房做饭，父亲带着伯父去房后散步，看看山里的变化，而我趁现在没有人来采摘蔬菜，进入空间进行瓜秧移栽。 今天的午饭很丰盛。我发现伯母也是做饭的一把好手，厨艺不在母亲之下。也许小时候我吃过伯母做的饭，可我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伯父和父亲老哥俩喝了些酒，气氛不错。 午饭后我回县城了。 伯父伯母第二天返回了省城，一周之后才回来，刚好又是个星期六，我到乡里车站把他们接回了家。 这一次伯父伯母真的不走了。他们跟堂哥打了招呼。堂哥只是进行了口头上的挽留，但对无奈的现实也没有办法，只得听任伯父伯母回老家，捎来话，感谢叔叔婶子收留他的父母。 我对之嗤之以鼻。 这次伯父伯母回来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大棚里那半亩地有他们的一半儿，他们想种点地，看到父母种菜有收入，他们也打算种，为了不跟父母抢生意，打算去乡里摆摊儿。 人既然到了我家，我怎么能不管呀，他们岁数比我的父母还大，我不想让他们那么辛苦。 我让伯父和伯母与父母共同经营这个大棚，收入对半分，我觉得这样还公平。 父亲没意见。 母亲有意见。 第98章 接父母进城 “房子咱盖成新的，可以让他们住着。大棚你种好了，他们无非在门口值值班，就分咱一半。这不跟白给他们一样吗？” “咱不缺那点钱，养他们都没关系，又何必在乎他们干点什么呢？我也就是给他们找点活儿，好让他们觉得自己没白吃白拿。你又何必那么大的意见。” 母亲依旧不太高兴。 “想一想，上一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理由，难道你想表现的那么不容人，容不得大伯和伯母就显得你好了？” 这话好像击中了母亲的软肋。 “行了行了，就按你说的，分他们一半。咱得表现的大度，不能让乡亲们说三道四。” 母亲同意了。我觉得这个事儿就可以定下来了，没想到伯父反对。 “这么安排，我们跟白吃白拿一样，心里过意不去，钱拿着不安心。” “那你们怎么才能安心呢？” 必须让他们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才算把这个事情圆满解决。 “靠自己劳动所得。虽说我们现在年纪大了，但是还能干。新房子有住的地方，这辈子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就让自己养活自己，不能给你们添太多的麻烦。” “好！”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父亲还以为我同意将大棚分给伯父一半呢，让他们自己去种菜，而实际上我是把整个大棚都给他们，让他们经营。 前提是他们得帮我看着家，看好石沟村特色生态公司的这块牌匾。让他们经营大棚，也算是我变相给他们开的工资，属于劳动所得。新房子他们住着，也要给我看好，打扫好卫生，不要弄得乱七八糟的，特别是家具一定要看好。 伯父伯母满口答应的同时，听出了弦外之音。 “那你爸和你妈干什么？我们不是说清理卫生的事儿，是说他们靠什么收入？” “我县城业务忙得很，正缺人手，让他们去给我帮忙。” 我趁机说出了我的想法。 父亲没啥意见。 母亲好像舍不得这个新家。 “那怎么成？去县城我们会住不惯的。” “那就是说老娘不愿给我帮忙了？” 我故意这么问。 “那倒不是。” “不是，就去帮忙呀！” “帮忙可以。” “那不就结了！” 我连问几句，母亲没话说了，不管她心里愿意不愿意，算是答应了下来。 父亲好像很高兴，悄悄跟母亲说。 “到了县城，你还能偷偷摸摸见见你未来的儿媳妇呢。” 母亲捂嘴偷偷乐。 家里算是彻底交给了伯父伯母管理，我将父母接去县城，就没必要来回跑了。 父母住进了我买的那个大院。看到这比老家还宽敞，他们非常高兴，母亲当场就表示她喜欢这里，大院子与家里一般无二。 我告诉她，旺园小区还有一栋别墅呢。她惊呆了，父亲也惊呆了。 “别墅？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我家小宇也买别墅了！走，去看看！” 没有休息，非催着我去。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我们去了旺园小区。 跟高师傅打过招呼，父母算是跟他认识了。到了别墅，两个人跑上跑下，从一楼到三楼，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除了赞叹高兴之外，更多的是自豪。 “小宇有出息了，一下子买了两套房，还有一套是别墅！” 从进入别墅开始，母亲嘴里一直没停过，父亲跟在她后面，只是咧嘴笑。 “现在还没水没电，住不了，小区还没有交工。刚才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在施工呢，估计也快了。” 我让他们放心，住进别墅的时间不会太久。 母亲说了一句，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我知道那是对我的关心和他们的理解。 “住啥呀？那个大院就挺不错的。这个别墅我们就是看看，偶尔来这里转转，跟别人说这是我家就行了。将来这里是你们小两口的天下，我和你爸就不添乱了。” 回到大院，母亲开始收拾屋子，被褥是从老家带来的，现成的，铺上就好。厨具一应俱全。我从空间摘了些菜，弄了几条鱼，然后到批发站拎了袋白面，还有玉米面，搬了箱鱼罐头和小菜。 父亲问我，让他们帮我什么忙，具体工作干什么？ 我没想到他这么心急。 “等想好了告诉你们。你们先歇着，我还有事出去一会儿。” 时间还早，我得去卖我的小麦和玉米去了。现在真不能将这些活拖到第二天，我估计一天都忙不过来，必须当天的事当天完成。 我感觉我的精力也就这么大了，倒不是觉得累，而是时间有限。有限的时间不允许我做无限的工作。可是小岛一直在长，土地面积越来越大，如风如雪一如既往不厌其烦地开垦新土地，种上粮食。 现在已经有上千亩地了，它们在空间里也是很忙的。原先有个闲空两个人还钓钓鱼，下下棋，现在它们得去喂鸡捡蛋，装弹托，装箱，这项工作几乎占据了它们的业余时间。 我有时也会跟着一起捡拾鸡蛋。那些鸡都散养着，可以说整个小岛都是它们的地盘，个别鸡会跑得很远下蛋，这导致遗漏了不少鸡蛋。 如风提了个建议，最好把鸡圈起来，有一个独立的空间，那些鸡蛋才不会遗漏。 这个主意不错。我便买了些塑料编织网和一捆竹竿。如风如雪在仓库的北边圈了块空地，把鸡圈在了那里。 为了让那些鸡能够及时饮到水，它们开了一道水沟，将水引到里面。这样就不必每天给它们饮水了。 如风想让鸡有个阴凉，不必一直暴晒在太阳下，利用之前剩下的青砖，专门盖了鸡窝。中午太阳比较炽烈的时候，鸡可以在这里避暑。 更令我称赞的是，它和如雪用麦秸秆编了好多草圈，放到鸡窝里，铺上一层碎麦秸，那些鸡很有灵性，下蛋的时候就蹲在那里。这样所有的鸡蛋都比较集中，再也不会遗失。 如风还将蛋托纸箱全部运到了仓库北头，离鸡窝最近，它们捡拾鸡蛋装箱的时候省了不少功。 我不禁感叹，说这个小岛属于我，怎么觉得如风如雪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在他们主导之下，掌控之中。 父母来了，今天的晚饭就不在小楼吃了，回大院陪他们。得知我并不住在这里，母亲突然冒出一句。 “那你买这么多房子干什么？” 父亲悄悄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母亲。 “老太婆问的太多了。儿子这叫投资，钱放在家里是废纸，买了房子会增值。不懂就不要乱说。” 不用我说，父亲已经替我做了解释，母亲就不再问了。 “你住在厂子里，谁给你做饭？食堂里的饭能有娘做的好吗？太委屈你了。娘在家给你做饭，你回来吃，吃了再回厂子也行啊！” “你娘说的对，在家吃饭总是可以的？” 父亲其实也很关心我，他们哪里知道我的秘密。 “回来吃饭比较麻烦，工厂伙食也不错。你们放心，我会回来吃上几顿的，不让我吃，我还想娘做的饭呢。” 听到这话二老笑了。 第99章 空间有信号 父亲又提起了可以帮我干什么活的事儿。 “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告诉你们。很久没来县城了，先带着娘去逛逛，商场，动物园，广场，看看县城这么多年来的变化，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大不同以往。” 我给他们留下了1万块钱，让他们去消费，去享受一下都市生活。 母亲坚决不要，说他们有钱，卡上钱多着呢。 “你们有是你们的，这是我的心意。你们花了我才痛快，不花我反而别扭。” 母亲竟然感动得抹起了眼泪。 “瞧瞧你那点出息！儿子给钱花，这是幸福的事儿，开心的事儿，应该高兴才对。” 母亲笑了。 “我这就是高兴的呀！高兴的掉眼泪了。” 看到父母正开心，我决定今晚不走了，明天起个大早再回工厂。 想起来明天他们要外出，我没有时间陪，空间里还有之前买的电动三轮车，悄悄来的配房，从空间取出来，告诉父亲，明天可以用电车带着母亲逛街去。 电动三轮车在空间里停放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开始卖鸡蛋，如风和如雪用它来拉纸箱拉蛋托拉鸡蛋，这才又有了用途。 家里的那辆小电车留给了伯父伯母，现在这辆留给父母了。运送鸡蛋可以暂时用自卸车。说起来有点大材小用，先凑合着，我再想办法。 回到罐头厂的三层小楼，我再次进入空间。灯火辉煌，将那片菜地照的很清楚，却没有发现如风和如雪，原来它们去鸡窝那里了。 本来买鸡的最初目的是如雪跟我要的宠物，现在却变成了一项工作。如雪依旧将那些小鸡当做宠物对待，只要有时间，就前来陪伴它们，逗它们玩儿，喂它们食儿。如风陪着一起玩儿，哪怕是晚上。 这里没有电灯，它们就用自身带的照明设备照明，同样玩的很开心。 看到黑黢黢的一片，我可不适应，便习惯性地掏兜摸手机，打开手电筒，为的是照个亮，好看清脚下。 无意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进入空间时，我记得很清楚，抬眼望了一眼客房墙上挂着的石英钟，7:20，现在手机上指示7:25了，说明我进入空间5分钟了。 最初发现这个空间的时候，我做过好几次实验，无论我在空间里呆多久，离开空间回到现实，时间还是我进去时的那个点儿，时间是不变的。 这说明了什么？钟表在走，手机上的时间明明在变。之前没有注意到过这事儿，这让我有点懵圈了。我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母亲打来的电话。 “小宇呀，我看到你上电视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省长还跟你握手了呢。在家里呀一直忙，根本就顾不上看电视。到了晚上累了就早早睡了，只有你爸偶尔再看一下，他也不看新闻，就看个电视剧什么的，对县里发生的那些事啊根本就不知道。你上电视，还是听别人说的呢。以前只是听说，今天娘真看到了。替你高兴啊！” 这应该是母亲看的旧新闻。说了几句话之后，我让他们早点休息，挂了电话。而我的心思还在手机的时间变化上。 现在是7:30。我返回方石那里，时间显示7:32，说明我进入空间已经12分钟了。于是，我摩擦了几下左手上的瘊子，瞬间返回到了1号客房。 钟表上依旧是7:20的指示，再看手机，同样是7:20。也就是说，在我进入空间后，手机的时间仍然在走，返回现实的瞬间，就恢复到我进入空间的那一刻了。 这让我不禁产生了想法，我在空间里待的这段时间，现实世界依旧在同步运行。 我赶紧翻看通话记录。 竟没有刚才母亲打电话的记录，我立即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有事吗小宇？” “刚才娘给我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没事我打什么电话呀？” “哦，刚才电话铃响了，我还认当是娘打来的呢。可能是我拨错了，我再看看是谁。” 我刚要挂电话，母亲紧接着说： “小宇呀，我看到你上电视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新闻，省长还跟你握手了呢。在家里呀一直忙，根本就顾不上看电视。到了晚上累了就早早睡了，只有你爸偶尔再看一下，他也不看新闻，就看个电视剧什么的，对县里发生的那些事啊根本就不知道。你上电视，还是听别人说的呢。以前只是听说，今天娘真看到了。替你高兴啊！” 竟然跟刚才所说的一模一样！之后我跟母亲说了些什么，都不曾记得，怎么挂的电话我也没印象，满脑子全是问号。 这说明什么？ 手机在空间里不但能够接受到电话信号，更能与现实世界同步。我兴奋起来。我可以通过手机提前预知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我岂不成了先知！ 返回空间，在小房门口找了马扎坐下，翻手机，看看哪些事情我可以提前看到。 翻了半天我有些失望，除了网红直播之外，可以证明当我退出空间后比别人提前知道点事儿，根本就没啥大用途。网络上的那些新闻基本上都滞后，现场直播的很少，即便是那些我提前知道了意义也不大。 我有些沮丧。 当我想返回现实的时候，如风如雪回来了。 “主人，你在这里看手机，有信号吗？” 如风突然问我。 “有啊！” 我让它看网络上的那些新闻。 “真是太好了！” 如风一拍大腿。 “这里有信号就可以建个局域网，把那些拖拉机呀，播种机呀，安上自动驾驶，方便快捷省力。我和如雪就能解放出来干其他工作。粮食种植面积还可以再扩大，否则发展空间会受到限制，我和如雪干得再快，也是有限度的，除非主人再多买几台机器人。” 如风的建议不错，他说的很对，引起我的重视。但这不是心血来潮就能搞好的。我让他先考虑一套自动驾驶控制方案。 “这些都是现成的，就在我的芯片里装着呢。原先没有网络没跟主人提过，现在知道这里可以接收网络信号我才提出的。” 如风好像比我还兴奋。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 “信号接收器，电脑，网线，自动控制系统等，软件硬件不少呢，主人舍得投资才行。我们有个先天的优势，只要有了硬件，安装费就省了，我和如雪就能完成。” 它的话我记下了，表示调查调查哪里有卖这些东西的？ “科技公司啊！我们的老家这些东西全有，只要主人想买，打包订购很方便的。” 如风给科技公司做起了广告。 我表示会跟他们联系的。得到我的肯定之后，如风如雪竟然高兴地跳起了舞蹈。 舞姿优美，我在一边欣赏，等它们停下来我才离开空间。 第100章 父母逛县城 早上4:30我就得赶往罐头厂，莫以为我起得早，如风和如雪3点就已经开始捞鱼了。捞鱼本身占用不了多长时间，问题是它们得进行分类分拣，这让两台机器人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体力。也幸亏他们的动作快，否则这罐头厂我是没法扩展的。 一见面，如风就问我，“联系科技公司了吗？”它对这事儿还挺挂心的。 “大晚上的打扰人家不合适，白天再联系。” 我答应它肯定会联系的。 一如往常，搞批发，运送杂鱼。 在食堂喝了碗粥之后，我去了路东的厂房，进入空间，和如风它们一起搬运鸡蛋，装入自卸车，送往批发站。 我在前面开车，如风在后面开车。到了批发站，我进店去交涉，如风帮着卸车。 “这小伙子真帅！个头高，身材好。有对象了吗？” 一位年近50的女营业员上前搭讪如风。 科技公司将如风的相貌身材设计的相当棒，名副其实的帅小伙，一米八的身高，不胖不瘦，典型的靓仔。为了遮人耳目，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给它配了口罩，墨镜，鸭舌帽。可这套装束依旧掩饰不了它的英俊和帅气。 这位阿姨可能早就注意到如风了，之前没顾地搭讪，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 “有了。” 如风表现的很冷，手上没停，一次搬10箱鸡蛋。这更引来阿姨的注目。 “又有力气，干活麻利，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看来我说的有点晚了。” 阿姨直表示遗憾。 如风并不理会，自顾自地忙着。等它和工人们一起卸完了车，我的手续也办完了，临上车时我悄悄问它。 “谁是你的对象？” “如雪。”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机器人啥时间搞上对象了？难道它们真的有了情感？细思极恐。 如风还得和我去趟饲料厂。本来计划是下午拉猫粮狗粮的，可是批发站没货，只得单独去一趟。 运完了这次货，我把它送回了空间，去和如雪摘菜，准备明天早上的货。 我给方工打了电话。确实如如风所说，东方科技公司有现成的软硬件。听说是如风介绍的，方工让我放心，方案安装不会有问题。他们都不必到场，只需把设备型号报过去，一应物品发快递寄过来，交给如风就可以了。 总价36万，我二话没说，直接从手机银行拨了款。 10分钟后，方工回了话，款收到了，三天后到货。 我到罐头厂转了一圈，一切正常，便返回小楼学习去了。 白落雪今天不上班，父母来了，中午我回大院和他们一起吃饭。 “哎呀！黄土县变化真大！我和你爸有五六年没来了。以前哪里有高楼？三四层的楼房就算高的了。现在到处高楼林立，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除了几条主街我还记得，别的地方都是陌生的，看得眼花缭乱。转了转公园，逛了个商场，半天没去几个地方。幸亏有电三轮，要不转的地方更少。” 母亲一边盛面，一边不停唠叨，诉说着她这半天的见闻。 “你娘就是没见过世面，要是去了大城市，还不当是出了国呢！” 父亲一旁揶揄她。 “你个井里的蛤蟆，不也同样没见过世面吗？你去过哪儿，我就去过哪儿，你比我看到的一点都不多！” 母亲嘴里可不让父亲。 父亲呵呵一笑，他根本不在乎母亲说他什么，开始吃面了。 母亲往我碗里夹了块鸡蛋。 “小宇，我今天可看到稀罕了。就在西边不远，离咱家很近的那个粮店里，鸡蛋这么大个。” 母亲伸手一比划，“跟鹅蛋似的。我以为是鹅蛋呢，可标签上写得是鸡蛋，我说店里糊弄人，跟营业员还吵了两句，说他们骗人。” 原来母亲去了批发站，跟店员闹起了矛盾，依照母亲的性格，肯定会闹个不可开交。现在看她高兴的样子应该没啥大问题。不知道怎么解决的。 “你没跟人家闹事儿？” 母亲在我的店里闹腾，店员应该还不认识母亲。 “这个时候过来一位姑娘，‘阿姨，这确实是鸡蛋，挺好吃的，你拿几个回去尝尝，保准下次还想吃。’姑娘说着话就给我装了几个，‘这几个送给阿姨了。’ “小宇你猜怎么着？这姑娘我认识，就是你原先的那个领导，姓白的。一看我就喜欢，喜欢归喜欢，咱怎么能让人家白送呢。我赶紧拎过来，说是阿姨怎么能让姑娘送呢？我就到门口结账去了。其实我不想买，纯粹是看姑娘的面子。 “这个蛋类呀，是越小越好吃，跟鹅蛋似的鸡蛋怎么好吃得了？可我觉得白姑娘又不像是骗人的主。中午就炒了一个。你尝尝好吃不，好吃难吃的先不说，就是有点贵，一个鸡蛋5块钱，10个鸡蛋花了50。虽说咱现在有点钱了，可也心疼啊！实在是太贵了。” 母亲爱唠叨，就任她说去。我装模作样地吃了一口鸡蛋，嗒嗒嘴儿。 “香，真香！娘你也吃，爸，你也吃。” 我给他们夹菜，见我说好吃，他们也细细品尝。结果自不必说，全是赞美的话。 “贵是贵了点儿，确实好吃，值！” 父亲给了肯定。 “这钱花得确实不冤枉。” 母亲也改变了看法。 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 父亲又问我想好了没有，到底让他们去干什么？县城虽然变了模样，与他们没什么关系，还不得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我想到了批发站，有了！ “想好了，你们有活干了。具体怎么安排我得问一问。下午你们还去玩儿，等一干上活，恐怕就没时间转了。珍惜这宝贵的时间，在县城好好逛逛。” 一听有活干，父母比刚才吃那鸡蛋还要高兴。 父母真的听了我的建议，下午又去上街了。看他们高高兴兴离开了家门，我赶紧返回租赁的厂房，我还急着收粮食卖粮食呢。 在送玉米的时候，让如风带回来的一车玉米面，送到批发站，上午我看到货已经不多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半天就溜走了。 母亲下午买了不少东西，连父亲的和她的，甚至还有我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幸好父亲骑着电动三轮车，否则还带不回来了。 “试试这件，大小合适不？不合适，晚上我就去退换。” 母亲取过一件蓝色t恤让我穿。 母爱满满，我不能驳老人家的好意，一边穿一边说，“我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娘买的，比我买的都合适。” 父亲一旁笑。 “那是！自己的儿子穿什么衣服当娘的最清楚。” 母亲也不忘自夸一句。 “你得了！那是你儿子还是光棍，等他娶了媳妇儿，你这当娘的就不清楚喽！” 父亲逗上一句。 吃完饭，二老去看电视，而我返回了罐头厂。 第101章 安排个岗位 星期一，白落雪办公室。 “叔叔阿姨来了，家里怎么办？” 她知道家里还有蔬菜大棚和鱼塘，替我操起了心。 “交给伯父伯母了，让他们帮我照顾。” “哦？你的意思是说叔叔阿姨不走了？” 白落雪有点意外。 “不走了。主要是为了伯父伯母，他们不容易，怪可怜的，让他们管理大棚，也算是有份收入。直接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要。” 我说这话有点亏心，我从来没有提出过直接给伯父钱。因为在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他们要的价格可不低，虽说我毫不犹豫就把钱汇了，可我一直认为伯父还是很认钱的。 知道了他们的艰苦生活之后我才理解。要是没有那些钱，恐怕他们这两个月都不好过，估计现在也所剩不多了。这也正是我最终决定让他们管理大棚的原因。 “你很有爱心，叔叔和阿姨也值得钦佩。新房子让别人住了，蔬菜大棚给了别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你们一家人的人品令我感动。” 得到了白落雪的赞许，我心里舒服极了。没想到当初跟母亲说过的那一番所谓的理由，竟然与白落雪说的不谋而合。最大的不同是无关乎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谢谢！谢谢你的赞赏！” 我当然要客气一句。 “这哪里是赞赏，实事求是嘛！对叔叔阿姨你怎么安排？” 我发现白落雪很在乎我的父母，心里有些小感动。 “这个事儿我还得跟你商量，让他们去批发站如何？” “那太好了！批发站正缺人呢。” 批发站的情况我大致了解，终究不如白落雪知道的具体。我本意是让父母帮助包装玉米面。如果批发站忙起来，那个岗位是最缺人手的，有了父母的加入会有所缓解。 白落雪比我想的要多。她打算让母亲去给员工们做饭。母亲的厨艺她是品尝到了的。母亲的作风她也很欣赏，何况批发站就属于我的，母亲到那做个饭，当然没有问题。 父亲做事比较仔细，去包装玉米面，同时给把把关，总比用那些店员们放心。 白落雪同时答应会按员工的待遇给父母开工资。 这一点是最关键的。即便是我自己的企业，也不能亏待了父母，给他们工资他们才更有成就感，更有责任感，才真正的拿工作当回事儿，干起来才认真。 我跟白落雪提了个要求，不要让父母知道批发站是我的企业。这么做有利于管理，省的他们给店员们出难题。 “不会不会！以叔叔和阿姨的性格绝对不会做那种事儿。” 白落雪怪我想的有点多了。 我想起母亲在批发站见到白落雪的事儿，就问她，“怎么星期天还去上班？” 白落雪一笑。 “我没上班。我们家就挨着呢，出门上街捎带脚到店里转一圈儿，刚好遇到阿姨。阿姨挺有意思，我想送给她几个鸡蛋，尝尝他儿子的特产，她非要付账，我拦都拦不住。” “付就付。用我自家的钱买自家的货也不亏嘛！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说明老娘会过日子。” 办公室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等到中午，白落雪建议我回家吃饭，她就不陪我了，为的是让我当面跟父母说清楚去批发站工作的事，让他们下午报个到，明天正式上班，刚好明天1号。 这个女人的心思是细腻，比我想的周全。 父母知道了具体的工作心情更佳。 父亲表现的倒是很镇定，母亲似乎有些慌乱。 “我穿什么衣服好呢？去人家商场工作，总不能跟在家似的找件旧衣服干活。让我做饭，穿着新衣服，我还真有点心疼。油烟总是免不了的，难洗。太旧了又有点丢人。” 母亲接连取了几件衣服，哪一件也觉得不太合适。 “你没看到那些店员们都有工作服吗？衣服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真是没见过世面！说你还不同意。” “你懂什么？你在现场干活，我可是去做饭，性质不一样。迷彩装我穿合适吗？” “合不合适你得穿着，那是人家要求必须穿的，说明你是店里的员工。” 二老又抬起杠了。 这一次我可要向着父亲，劝母亲不必想那么多。我的话比父亲的话中听，母亲这才消停下来。 下午他们去报名领服装，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批发站的那些店员一直是自己做饭，就中午一顿。因为没有明确做饭是一个工作岗位，时间一久，都动起了小心思。 上班已经很累了，谁也不愿多付出，乃至于形成了各做各的，无形中造成了浪费，关键是延长了时间，有时会耽误事儿，白落雪才决定找个专职厨师的。 做饭对于母亲来说，手拿把掐的事儿，一共十二三个人的饭，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鲜菜鲜鱼这些东西不用她采购。每天早上罐头厂食堂会去1号仓库批发，白落雪让他们匀出一些，由住在罐头厂附近的店员带过来。 至于面粉，店里就有，鱼罐头和小菜更不必说。 母亲只需采购一些店里没有的东西，油盐酱醋一类的调料，或者是肉类海鲜，到便民市场转上一圈儿这些都有了。 父母都在批发站吃饭，中午也就不必回家做饭了。而我也可以以这个为由，中午不再回大院，可以安心地和白落雪在小楼餐厅做一顿美味佳肴。实际上我们两个人做的饭比不上母亲的厨艺，可我吃着比母亲做的香。 父亲在后台包装玉米面，活看起来简单，装袋封口，重复操作，时间一久胳膊酸痛。父亲刚刚50岁，还不算老，但他已经比不了年轻人，若是长期这样做势必会落下毛病。 空间里的大型机器我都准备实现无人操作了，装玉米面儿的这道工序还是半人工状态，即便是为了父亲的健康我也要改进了。 对于设备技术方面的事儿，我发现如风和如雪懂的比较多，直接问它们比在网上查还方便。 现在封装玉米面口袋就是一台手提式封口机，这个如风亲眼见过，跟它一提就知道。 “科技公司有为这种颗粒物品包装而设计专门设备，分为大中小型。我建议主人买一台小型设备就行，完全可以满足需要。” 联系方工，一打听价格才1万块钱，马上订货。第二天自动包装设备就到了。 我没有亲自去批发站接货，如风去的。现场一试效果不错，这是听父亲晚上说的。有了这台设备，他只需要码码垛就可以了，那些小包装拎过来拎过去轻松的很。 见能为父亲解决问题我就放心了。 第102章 农业自动化 与这台包装机同时来的货物还有我预定的那些电子设备，东方科技公司快递过来的，我去忙这个了，所以没顾得上去批发站。 在拿到这些设备之后，如风和如雪加班加点进行安装。 这些活儿很精细，技术要求比较高，对它们来说，跟摘个黄瓜茄子一样的简单。 小岛上所有的机械动力设备都安装了自动控制系统，接下来需要调试。 “主人，还有一个问题需要你亲自跑腿才能解决，网络信号，没有网络啥也干不成。” 如风将这一关键事情交给了我。 我还真有点儿遭难。空间里架设不了网线，只能无线传输，这个问题倒不大。我购买了移动wifi设备，办了张流量卡，就解决了。 将移动wifi和电脑放到小房子里，电脑就有了网络信号。 这才是第一步。那些大型机器怎样接收无线信号才是最头疼的。我不可能在小岛上建个基站，网络公司也无法帮我在那里建设。 最终还是如风帮我解决了难题。 到网络公司买了一台大功率的信号放大器，安装在小房子的房顶，信号可以覆盖方圆20公里。每台设备上都有信号接收器，如风一一测试，没有问题。 接下来它设置了一个局域网，将所有设备连接到一个系统内。在联动测试的时候，又遇到了新困难。 异度空间的经纬度与地球上不是一回事，就是说那些机械设备无法精准定位。现在只能是远程启动行驶做个动作，彼此之间的相对位置还不能掌控。这是无法完成作业的。 这种问题如风和如雪没有存储类似的解决方案。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有现成的gps定位系统，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技术卡脖子了。 我本想请教一下方工，看他是否有解决的办法，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我不想让他知道异度空间的秘密。 如风和如雪并没有放弃，只要有时间它们两个就研究讨论，甚至还在电脑上画图纸进行推演，来测试它们所想方案的可行性，以至于放弃了钓鱼，下象棋，喂小鸡的业余爱好。 直到终于想出了一个很具特色的个性方案之后，我才知道，这几天夜间它们都没休息，一直在钻研，我都有些感动了。 方案并不复杂，在小岛周边安装4个无线测距装置，在仓库顶端再安装一个，这样，每台机械设备相对于这些固定的测距装置就有了不同的坐标，完全可以给设备定位。 对这些技术层面的东西我一窍不通，它们怎么说就怎么办，我只负责购买需要的电子设备。 这些设备黄土县就有卖的，不必再麻烦东方技术公司。设备买来了，安装就简单了。顺便我买了些太阳能灯具，仓库及鸡舍附近都有了照明。 如风和如雪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马上进行联动测试。 联合收割机和自卸卡车在空地上快速奔驰，直线行驶，拐弯，停止，卸货，配合的天衣无缝。 大功告成！ 随后才正式开进地里收割小麦。 首次应用这套远程控制自动驾驶联合收割系统，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出问题，在现场一直盯着。 如风也在现场，目不转睛地看着飞驰的车辆。 如雪在小房子里，守着电脑操作。 结果我仅仅是担心一场，没有出现丝毫故障，一切都是按照预想中的完成的，速度快，效率高，关键是解放了如风如雪必须亲自开车的问题。 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如风提出建议，不能再收一车粮食往外运一车了，若是再那样势必会延长收割时间，耽误耕种，自动控制系统的设计就失去了意义。 最优化的方案，是把收获的粮食暂时存放到仓库里，等到收割完了，再统一从仓库把粮食运出去。 粮食如此，秸秆也是如此。 这样，操作不必再赶时间，除了正在收割的时候，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度大了。这个方案更好的地方是还有更大的潜力，随着种植面积的急剧扩大，终将要走到这一步，否则，土地再多也只能闲置了。 这是我回避不了的问题。 既然如此，它的建议我采纳了。 在空间外的运作方式，我也必须跟着改变。 采纳了如风的方案，没必要每天都急着去卖粮食。小麦和玉米暂时存在了空间的仓库里，等如风它们闲下来的时候，我再运出来。 租赁的厂房一处不够用了。我打电话叫来了出租的胖阿姨，将另外两处闲置的厂房一并租了。至此，整个大院全由我使用。 一处用来放小麦，一处用来放玉米，另一处厂房放玉米秸秆青饲料，麦秸秆只能露天存放了。 从空间往外运货物，这项工作我可以晚上干，也可以集中某一个时间去做，不必再像以前似的非得下午做，时间分配上我自由了许多。 但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面对现实。由于粮食的不断增产，仓库里所存储的可不是十车八车就能拉完的。如风和如雪有它们空间的具体任务，单靠它们来当司机，不能将这些粮食及时运走，何况还有青饲料和麦秸秆。 这事儿难不倒我，想到了运输车队。于是我就给车队的经理打电话，让他派人帮我运输。 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按照我的想象进行的。这哥们儿出事儿了，因为债务问题吃了官司，经济能力赔偿有限，蹲了班房。 平时一直联系他，给我帮了不少忙，虽说没见过面儿，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出于人道主义和生意上的关怀，我去了看守所。 这哥们倒是很义气，车队他是经营不了了，问我能不能接手。在详细问询了车队具体情况之后，我表示可以替他临时代管。所有的车辆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司机的，他不过就是联系具体货源从中抽成而已，一部电话就是他的业务全部。 刚好我需要运输车辆，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这哥们儿确实够义气，当着我的面打了个电话，告诉其中一位司机他们换了老板，有事儿跟我联系。 我很感动。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这哥们儿倒是爽快，说没啥大问题，半年就出去了。出来之后他不打算再干运输队的事儿了，以后不再掺和，这项业务我就完全接手了， 在我临走前，他把所有司机的电话号码传给了我。 第103章 父亲替下我 我指定几辆卡车每天按照我的要求出入罐头厂的1号仓库。当然我不会让他们白跑腿儿，运费照付。这本来就是用来遮人耳目的幌子，表示我有货进入1号仓库。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让车队给我运粮食，送青饲料和小麦秸秆。 运送货物的事主要集中在白天，因为晚上无论是饲料厂、面粉厂，还是造纸厂，都不收货，这个由不得我。货车司机都表示理解，他们赚钱心切也没得办法。 目前摆在我面前的有两大难题。 一个是司机的卡车来了，装货的问题。以前粮食少，我收一车卖一车，如风当司机，我们两个跑趟趟，也忙得过来。现在货物多了，我再一辆车一辆车地跟着跑，根本顾不过来。 装车我还得找个可靠的人。 如风和如雪是我最放心的，它们知道的再多也不会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它们平日在空间里不与外人接触，即便是出来送车货，也没有时间与别人过多的交谈。再者说了，它们不过是部机器而已，我对机器比对人放心。 如雪在空间里操作电脑，控制着所有的机械设备进行收割耕种装车，还有青饲料压缩打包事宜，无需亲自到现场，只需坐在电脑前监视设备自动运行。这样，我就可以把如风带出空间了。 同时我还将铲车和叉车弄出空间，在租用的厂房里装车。我不知道如风是怎么设计的，这些工具车在它手里应用的极其顺手，不需要爬到驾驶室里就能操作，让车辆自动装车。 我要的是结果，具体怎么操作我不必过问，也不感兴趣。这种事儿能省心就省心，何必非要弄个一清二楚。 小麦要送到面粉厂，因为不是一车两车的问题，一天有可能几十车，最后才跟面粉厂结账。原先是我在现场负责的，现在我也得找个靠得住的人。 可靠的莫过于自己的父亲。父亲虽然对我的所作所为依旧感到神秘，但他从来没有刨根问底，老爷子只说表示理解。这是我最放心的地方。 于是我把父亲抽调了出来，不让他在批发站干活了。像这种不涉及到生产经营的事，白落雪会遵从我的意见，她没有反对，知道我另有安排，更何况抽出来的人是我的父亲，更没得话说。 我让父亲去面粉厂记录送货的数量，等送完小麦后再跟面粉厂对账结账。 这项工作比在批发站要轻松的多。倒不是因为清闲父亲才乐意过来，他是考虑到我所安排的必然是应该那么做的，二话没说，及时上岗。 父亲文化不高，加减乘除还是算的准的，最终的数量和如风发出去的货物准确无误。 小麦卖完了，还有玉米。于是父亲便开着电动三轮车奔向饲料厂。在那里接收车队送去的玉米，记数，核对，结账。 等2号厂房里的玉米送完，父亲还要转场去养牛场，去等待青饲料的送达。 这三项工作都在黄土县内，电动三轮车的续航里程还能够满足。小麦秸秆得跑到100公里以外的造纸厂，电动三轮开不到那里。 第一天是我开车带父亲去的，让他认认地方，熟悉一下和造纸厂接触的人手。 我决定给父亲配辆车。父亲没有驾照，就给他买了辆四驱电动车，往返造纸厂续航里程没有问题。父亲对新车非常喜欢，乐意跑腿儿，只要我安排的，他会全力以赴。 三轮车送回了空间，如风又可以用它运送鸡蛋了。 父亲这一天要跑4个地方，中午不能回家吃饭了。倒不是他不想回来，而是那些运输队的小哥们儿挣钱心切，大中午的都不停歇，父亲只得跟着他们忙碌。中午人在哪儿，就在附近饭店订份午餐，在等待货物的间隙凑合着吃了。 我觉得父亲太辛苦，想换个人。父亲却乐此不疲，愿意为我辛苦为我忙。他说自己能干的事儿何必麻烦别人。这就是父爱的具体表现。 小岛不断扩大，小麦和玉米的种植面积也在不断扩张，工作量越来越大。好在如风设计了自动控制系统，它们不必再到现场操作。 若不是有这套系统，恐怕我在小岛种植粮食的面积已经达到极限了，小岛无论再长多少，我也没有能力进行扩张。 早上如风如雪主要还是捞鱼拣鱼，上午去采摘蔬菜。下午如雪操作电脑进行远程控制，完成收割，翻耕，播种等一系列事项，如风就去租用的厂房装车。 一天到晚挺忙的。 从空间往外运送粮食及秸秆的事情，我放在了晚上。 有了父亲的帮忙，我没有必要再亲临面粉厂、饲料厂、养牛场和造纸厂，我省下了大把的时间，可以专心致志地学习了。 除了网上学习高中的文化知识，我还根据白落雪的提议学习一些专业知识，以提高我的管理才能。 关于股票的信息一直出现在诸多媒体中，我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乍一看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在以前我也接触过，那些专业术语根本就不明白是咋回事儿。 随着基础知识的日渐丰富，我的某些能力在提升，对那些术语开始产生了兴趣，于是我报了某个培训班，学习股票。 竟然发现那些术语其实很简单，一点就透，一说就明。再看相关的新闻，甚至专业节目也能听得明白。心里蠢蠢欲动，打算到股票市场试试水。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看着某一支股票前景看好，也许是手里有钱的缘故，一次买进了100万。股票市场风云万变，接下来却是一片绿，100万就这么悄没声息地打了水漂被市场吃掉了，只收回来1万。 这个事儿对我触动很大，总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头脑的，何况还学了不少专业知识，应该能够把握住，投的钱最起码不会亏本。事实上我错了。 对于此事我耿耿于怀，发誓某一天一定要翻本。倒不是想依靠股市赚钱，是一时的冲动和不服输的劲头在驱使。 我没有因为脑袋一热就去干些出格的事儿，从此以后对股票市场除了关注以外，再没有贸然投入。看新闻，看专家分析，与自己提前预设对比，是不是判断与结果一致，从中进行学习，进行模拟训炼。 算是纸上谈兵，终究还是积攒了不少经验，对于股票市场投资的一些原则手段已经成竹在胸。试着短投了几支，虽说没有赚到钱，终于不再亏本。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蔬菜鲜鱼的批发一直很稳定，也正是因为这些，我手头的钱又逐渐积累起来，有这个项目做后盾，我才有胆量有底气涉猎股票。经过一段时间试手，发现自己没有炒股的天赋，心灰意冷，打算放弃这一方面的努力。 偶尔有一天，令我改变了主意。 第104章 短投玩股票 手机在空间里有信号，这是已经证实的。相对于空间里的时间，现实社会中是静止状态。空间里我可以想待多久待多久，不会影响我现实中的生活。这给我提供了更多的闲暇时光。 当然我不会将这些时光白白浪费，主要还是学习。通过自学，利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高中文化基本上补齐了。 我的记忆力理解力和计算能力都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当初我有这些能力，初中也不会辍学，或许现在我已经是名某个大学的毕业生了。 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我现在还是一名初中肄业生。我现在的知识水平比那些高中生不在以下，试着做了几套模拟考题，分数在本科线以上。 这让我对自己的学习充满信心。我没有因此而停止学习，依旧奋发努力，争取明年考一个好成绩。 除此之外，我在空间里还学习其他的专业知识，股票我还在关注。基本理论基本概念已经熟知了，现在关注的是具体的股票市态。 那些趋势图倒也看得明白。我甚至会随意找支股票，看趋势进行分析，结果与专家判断基本一致，出入不大。我已经跨过了股票入门门槛儿，欣喜之余投资的欲念又涌现心头。 每一名投资者都想赚钱，不可能想将钱白白投入股票市场。我也不例外。以前吃过亏，再买股票就谨慎了，看不准的绝不会买进。 实战经验少，看着某支股票有可能赚钱，也不敢轻易买入，过于谨慎不是一个老板的心态。于是自己便说服自己，又将钱投了进去。100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最终又打了水漂。 结果不是我这种小户所能左右的。 看着手机一秒一秒地跳动，我的心脏跟着时间数字狂跳不已，我在反思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何把握不住时机？ 离开空间，发现我在空间里一下子就呆了4个多小时，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事。头脑中浮现的两幅画面令我震惊。 一个是4小时之前，某支股票的趋势图，另一个是4小时之后的趋势图。这支股票飙升了20个百分点，之后迅速回落，比原先还要低。 这可是4个小时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股票还没有出现上涨的趋势。我头脑中闪现出一万个念头。 异度空间给了我便利条件，我为什么不利用呢？这些与股票的相关知识没多大关系，确实可以指导我操作。 当即我调用手头所有能够调动的资金，包括罐头厂的5,000万，自己手里的3,000万，以及放在各个公司账户名下的2,000万，一共一个亿，我全部买进了这支股票。 我动用罐头厂资金时，白落雪得到了消息，专门打电话问我，为什么用这么多钱？是不是想到了好项目？ 我没多想，告诉她看中了某支股票，想赚点小钱儿。 她闻言立刻赶到了我的办公室。 “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可不是某个广告说过的广告语，每个专家都这么说。你若是没有专业股市才能，切不可贸然投资，否则有可能倾家荡产。现在民利罐头厂，包括绿色食品批发站，刚有起色不久，是攒了些钱，但是也不可轻易花光。” 劝说之意我明白，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她不知道我的秘密，我有十足的把握，钱不会亏，肯定会赚。我当然不可能给她讲明白。 但我表现的很虚心，接受她的意见，说以后再也不会这么随意了。 “以后？那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失败，损失巨大。当然，我说的也不一定准确，依你陈老板的挣钱能力，不久就能重新挣回来。但是会对企业的发展伤筋动骨，说不好，会跟宏远建筑公司一样面临资金周转的困难。” 她说的极有这种可能。我心知肚明，表示肯定，甚至跟她道了歉。 而她却是不依不挠。 “作为一个掌控全局的老总，绝不能这么随心所欲，想当然。企业是你一个人独创的，购买的，你手下毕竟还有数百名职工，一旦企业面临困难，他们将何去何从？社会效益怎么说？社会稳定怎么讲？县里又怎么评价？作为高层领导绝不能头脑一热作决定，有必要学习学习国家政策，时事新闻，保持高度的政治敏感性，武装经济头脑，才能使企业走得更远。光顾着吃快餐，一时爽，并不一定活得长久。” 白落雪可没有这样训斥过我，哪怕是在宏远建筑公司的时候，她也不会轻易批评小工。跟我干批发的时候，更没有这样放肆过。收购了罐头厂，有问题我们商量着来。 后来建立了食品批发站，她也是早请示晚汇报。哪里曾经居高临下地跟我说过这种话？今天是有些反常，就跟她是我的领导似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表现的波澜不惊，反而令她感觉到怪异。 “我这样说你，你咋连反驳都不反驳一声呢？我不过是你的一名下属，应该听从你的行政指令，我有意见提过就行了，绝对不能让领导强制执行。这是越权，职场大忌。你现在的表现令我十分不解。也许是对我的话你根本就没听进去，既然是这样就当我没说。” 转身，她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一切我都不需要辩解，时间会说明一切。我看到了白落雪的不快。中午我主动提议，并亲自安排韭菜羊肉水饺，她说吃着不香。 等到下午2:00，我把所有股票全部抛售。那个时候这支股票还是一路飘红，好多买家依然在买进，我知道很快将会发生逆转。 结果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短期投资收益相当可观，买进一个亿，卖出1亿2,000万。随之，我把钱从哪里来的还回到了哪里。 白落雪又找我来了。 “陈总开明，终于听了下属的劝告，及时抽身了。若是陷在里面，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以为是她的劝说起作用了呢，我没有点破。 “那是自然，白总监不愧学过工商管理，头脑清醒，思维敏捷，判断力强，及时抽身是应该的。” 我的恭维之词没有迷惑到她。 “说那个没用。要知道你的投资行为牵扯到了你名下几个企业的未来，确实有些草率。希望陈总像这种鲁莽的行动不要再有了。” 白落雪的劝说还真就影响了我的思路。钱可以赚，但必须分情况。 关于股票投资的事，我确实欠考虑，倒不是说我担心赔钱。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太多，会让人产生许多不一样的想法。白落雪就是个例子。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决定股票的事低调些隐蔽些好，不能高调了，最起码不能再动用罐头厂的资金。 第105章 形势一片好 闲暇时候我进入空间的主要精力已经不在如风如雪的工作上，而是重点查看股票走势。我拿了个小本子，耐心记下我想关注的股票状况。 接下来我静心学习。空间里我有充足的时间，在这里学习没有人打扰。 事实上跟我电话联系的人确实很少，除了父母，他们也不是天天打电话，没事儿是不打的。 白落雪有事当面就可以说，打电话的次数极少。 穆志明有事儿向白落雪汇报，没有必要跟我直接联系。 至于那些商贩们，只要到点儿他们能够提到货，也不会来电。 确实给了我不少安宁。 两三个小时之后我再去看股票走势，决定买哪一支最为划算，确定后我离开空间。 这一次我就不动用罐头厂和批发站的资金了，我手头的钱就可以。买进一支股票，只需等待时间，三个小时再卖出，结果我早已看到，大赚一笔没问题，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这一天我操作了两次，净收入3,500万，比我所有的企业一个月的利润都要多，那种兴奋是难以言表的。 我甚至有了一种想法，所有的实体企业不干了，就倒腾股票，我完全可以挣更多的钱，而且省时省力快捷，更重要的是不需要别人参与。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自己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当我看到父母忙碌一天回到家里，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快乐的表情后，之前的想法就全改变了。 创办企业的初衷除了赚钱之外，还要为群众创造就业的机会，给他们提供幸福生活的保障，其中包括我的父母。 企业还是要办下去的。 现在空间里已经超过2000亩地了。若不是当初如风提议进行自动管理，早就忙不过来了。 鸡场里的鸡依旧在增多，速度之快超出我的想象，一万只鸡总会有的。 那些奇特的鸡蛋，光靠绿色食品批发站已经不能销售完，尽管批发量每天都在增长也消化不了。 为此，我跑到了临县，找了一家我的客户。一番磋商，他有意帮我拓展市场，同意在临县进行鸡蛋批发。 应该说是他看中了我这鸡蛋的销售前景，有利可图。这是一种双赢的局面，很快双方达成协议。 自此以后，如风又增加了一个鸡蛋送货点儿。 在实际操作中，我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小岛上工作量十分艰巨，如风如雪反而比以前还要清闲。 这个状况以前我没有注意过。自从我将精力转移到股票市场，在异度空间待的时间久了才发现的。 他们闲着归闲着，可没有给我耽误事儿，这便引起了我的好奇。通过仔细观察，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缘由。 如风在电脑上给自己设计了一个 nft虚拟形象，还有如雪的分身，将自动操作的所有事宜全部由这两个分身来承担，效果跟它们实际操作是一样的。 它们得以解脱出来，有了时间钓鱼，下棋，喂小鸡，甚至谈情说爱。 如风更有时间帮我到租用的厂房里监视装车了，它提了个要求，希望我把如雪也带出空间跟它一起工作。 空间里的事物没有耽搁，我自然会满足它的愿望。如风如雪就伴，情绪高昂，效率随之提高。运输车队的司机们不必再久久等待，基本上来一辆车装一辆车，随来随走，效率也提高了。 父亲依旧很忙碌，这一大天的时间都没有个闲暇的时候。为此我跟白落雪提议，能不能将母亲从批发站抽调出来，让她去帮着父亲。两个人可以在一起，我对销售情况也放心。 按说这类事情白落雪一般不会反对，但这次她提出了异议。 批发站的店员在吃了母亲做的饭食之后，一致表示非常可心。谁都不想让她离开，那些值班的店员甚至会额外要求母亲多做些，他们晚上热着吃。白落雪觉得母亲非常适合这个岗位，让她外出跑腿不如在家好。 我没有强求。 养牛场的场主说送去的青饲料实在太多了，他的牛根本吃不完，必须减量，否则饲料会变质坏掉造成浪费。 我得再找个买家。 牛场主推荐，临县有家喂羊的，几千只羊，可以去看看。 那些羊虽然不如他的牛吃的多，终究也算是我的一个客户，可以消耗些青饲料。 如风给他送了几车饲料，这个养羊专业户反馈回来信息，送，继续送，在他没有提出意见之前，青饲料越多越好。 这是个利好消息，解决了我的饲料销路。 造纸厂厂长也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我的玉米秸秆儿造出来的纸张，质量超过了历史水平。一个国家级的印刷厂看中了他的纸，将造纸厂确定为定点单位，供应其所需。 这还不算完，纸张在国际上还得了大奖，引起了轰动，产生了重大影响，国际订单纷至沓来。 我一直在源源不断地供应他小麦秸秆儿，原料依旧不够用，还有很大的缺口，明确告诉我，有多少他收多少。 这又是一个利好消息。 饲料厂的经理告诉我，玉米敞开收购，价格提高5。不用多说，利益决定行为。玉米我不想送往别的地方，黄土县是最近的选择，正中我下怀，能多赚些钱何乐而不为呢？ 面粉厂现在单设了一个品种，就是我送去的小麦所磨出的面粉提高了等级，作为面粉厂的王牌产品，价格提升了30。即便是这样还是供不应求。 面粉厂李经理专门约我谈话。一是尽可能的多给他送小麦，二是小麦价格提升3。 我有意无意透露出饲料厂将玉米价格给我提高了5。他马上改口，同样提高5。我没有立刻答应，他就涨到了6。见好就收，我也不是那种黑心的商贩，知道这些价格最终会分摊到消费者身上，马上答应了。 罐头厂当下的形式，同样大快人心。库房里一直没有存货，前段时间还能存下一天的量，现在从生产线上下来就有车等着装货。为此，穆志明和白落雪又提出了扩大生产的建议。 我否决了。 他们不解。 我的理由，这种过旺的销售形势，不可能一直保持下去，如果我们增加产量，市场会迅速达到饱和状态，反而不利于持续发展。一个人保持适度的饥饿，会有旺盛的食欲，市场同样一样。 我的这番理论不过是信口胡诌的，白落雪和穆志明信了，而且得到了他们的高度赞扬，说我对营销理论方面有了更深的体会，不愧是当老总的料。 穆志明说这些话我全当他是阿谀奉承，白落雪也这么说我肯定不这么想了，当她是对我的肯定，对我能力的肯定，我有些飘飘然。 第106章 换种增产量 一切向好，所有业务都在迅猛发展。如风告诉我一条消息，同时提出建议，我除了震惊之外，更对这个智能ai表示佩服。 因为采用轮流耕作的方法，错开播种收获的日期，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麦种。我跟种子公司签订了一份合约保障我的用量，需要花费我一笔不菲的资金。 在我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如风做了个实验。它单另开垦了10平方土地，种上小麦，所用的种子并不是从种子公司买来的，而是小岛上收获的麦子。 他每天都会认真观察小麦的生长情况，秸秆粗壮，根系更为发达，麦穗长了1\/4。核算起来产量也提高了1\/4，更为关键是生长期只有12天，缩短了三天。唯一的不足是麦种的投入要比之前多一倍。 这个消息令我非常振奋，用自家生产的小麦，种子多些不是什么大事儿。不需要购买种子了，必将节省一大笔资金。二话没说，从此后播种小麦就用自家的麦种，不再用种子公司的了。 触类旁通，智能ai的智力确实非同凡响，有了小麦的先例，如风又开始琢磨玉米了。结果同样喜人。 玉米的母产可以提高1\/3。生长期由10天缩短到8天。种子的投入增加了150。 我还有什么说的？用自家的玉米种，省钱还丰产，欢心鼓舞。 不单单是粮食的亩产量提高了，单位时间内的收成也增加了。小岛上的工作量差不多多了50。若是放在以前，如风如雪根本就忙不过来了。 倒不是说他们会感觉到多么累，而是时间有限，它们24小时在地里忙活也收割不完，播种不完。这时自动控制系统的优势体现出来了。 如风给我的惊喜不止这些。对于那些蔬菜它也采取了留种的方法，特意留了几分地让它们长到自然成熟。 看到黄瓜种我吓了一跳，一根根长得跟擀面杖一样，将近一米长，成熟的时候逐渐由墨绿色变成浅黄色。到现在我才知道，黄瓜本身是绿色的，为什么称之为黄瓜。 待到瓜熟蒂落，如风将其摘下，晒干，取籽。一粒黄瓜籽足有两公分长，非常饱满。 重新将其种回田地里，后劲超强，结的瓜多而且匀称，更重要的是生长期延长了，在空间里可以保持一个月的旺盛期，省却了频繁种植的麻烦。 不仅黄瓜如此，豆角，茄子，西红柿，青椒，辣椒都有同样的特征。用岛上蔬菜本身的籽粒种植统统会延长生长期，藤蔓粗壮，根系发达，一颗蔬菜的产量能顶以前两颗的。 里外里又给我省下了笔资金。蔬菜种子钱并不多，对于我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主要的是我省了往返种子公司的时间。如果我不想增加新的品种，种子公司我都没必要去了。 我现在除了早上为了批发要把蔬菜和鲜鱼从空间运到1号仓库之外，为2号仓库提前备好生产所需的杂鱼。 上午帮着如风运出两车鸡蛋，其他的事我不用着急赶时间了。 晚上抽个空，到租赁的厂房，将那些粮食秸秆青饲料运出来先存放着。 至于运输队的事儿，都不需要我打电话安排了，他们到点就来，有如风如雪在厂房等着他们呢。 二十辆车，光让他们给我运输货物就够他们忙活的，不需再找活儿。我将车队管理的具体业务交给了谢青松，有需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不必再联系单个司机。 现在最为辛苦的是父亲，每天晚上看到他笑逐颜开，但我知道他最累。 母亲晚饭做的相当丰盛，嘴上说是为了我们爷俩吃好点，实际上我清楚，她更关心父亲的身体健康。 让他吃好点，多吃点，好睡觉休息，才能精精神神地干好第二天的工作。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我一直担心泄露空间的秘密，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生啥事儿。只要措施得当，秘密还是能够保守得住的。 我想到了韩小白，给他打了电话，邀请他来给我帮忙。 韩小白依旧在他表哥农场，现在是农闲的时候，他过得很惬意。每天除了打农药之外，就是浇地了，工作在10个小时以上，就是有些熬得慌，并不累，可以间歇性地抽空休息。 表哥给他的待遇还可以，工资已经开到6000了，他虽然有将来自己种地的愿望，现在更乐于安于现状。 回家的这几个月，除了多挣点钱，还有一个更大的收获。 相了次亲，女方有意，现在已经定下来了，打算年底结婚。女朋友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看中的就是他的收入。为此父亲急着给他安排盖新房呢。 “来我这里，工资给你开1万。” 我的条件极具诱惑。要知道在黄土县能挣到1万的那可是有技术的泥瓦工师傅。像韩小白这种跟我一样水平的小工，也就五千左右。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有马上答应，先问我给他安排什么样的工作。我想让他接替父亲，就告诉他，在面粉厂养殖场做个收货记录，进行核查，这些简单的业务。 “工作倒是不累，但是会把我拴死在黄土县城。你那里没有礼拜天，我什么时候可以探亲，能不能与女朋友相会，这可是大事。关乎到我的幸福生活。” 我可以每天不辞辛苦地工作，对于员工不能要求天天上班，必要的休息日还是要按照国家的法律规定让他们享受的。 罐头厂的职工都能够正常休息，批发站的店员不是按照星期六星期天的日历安排歇班，他们可以倒休，不想休息的全部给了加班工资。 对韩小白提出来的要求，我思考再三，答应了他。他随时可以歇，保证他有正常的假期。这样又有了新问题，他一个人恐怕就满足不了工作需要了。 “活并不复杂，也不需要多么高的学历，可以把女朋友一起带来，与你同工同酬。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们要分开地点上岗。” 我的意思是说，上班的时候，他们一个在面粉厂，另一个也许会在饲料厂，或者一个在养牛场，另一个在养羊场，也会去造纸厂，反正不能在一起。我保证，他们可以同时歇，小两口双宿双飞，有探家的时间。 这并不是说我有意拆开他们，一切都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 韩小白表示可以来，但他必须先征求女朋友的意见，毕竟这个事儿他自己做不了主，明确告诉我，女朋友若是想来他一定来，女朋友若是不想来，他就说不准了。 我有耐心，等他的回话。 第107章 韩小白入职 晚上我就接到了韩小白的电话，他和他对象都同意。正事儿说完之后，又跟我发起了牢骚。 两个人都来县城工作，时间一久，必然会有定居于此的想法。 他现在还没有结婚，若是女朋友提出在县城买房，对于他的家庭来说可是一大困难，他和父母所攒的积蓄，正打算盖新房子，来了县城，估计要改变主意了。 这是人家人生大事，说是牢骚，更是现实。 对于韩小白的人品我是非常放心的，何况我们两个又有工友的情义，感情不错，我现在发达了，拉他一把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给他一个承诺。 来了会跟他们二人签劳动合同，除了正常交应该缴纳的保险外，我会奖励他房子和车子，前提是必须保证为我工作10年。 这是一个极具诱惑的优惠条件，韩小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电话里反复问了我两次，得到确认后，我都能听到他拍胸脯子的声音，跟我保证没有问题，他对象也不会反对。 房子我已经想好了，就在旺园小区给他买一套。楼房都已经全部卖出去了，我听白落雪说过，有人在倒卖名额，加价并不多，1万块钱而已。 之所以我相中了旺园的房子，因为其他小区的房子更贵。 其他小区除了地段可能好些，建筑质量不一定比得了旺园，这房子是我亲自参与建筑的，建筑过程，施工质量，全程目睹了，所以我才放心。给韩小白买一处也算对得起他。 过了没有5分钟，韩小白再次打来电话，信誓旦旦地保证，他和女友李大芳明天早上8点找我报到。 他家离黄土县远多了，200公里的路程坐大巴没有4个小时到不了，8点是不可能的。我让他不用着急，晚两天也可以。他竟以急着挣钱为理由表示明天一定到。 第二天两个人确实来了，8点他们没有保证，倒是9:00就坐到了我的办公室。早上4点多他们就从家里出来了，因为大巴车晚了半个小时才导致他们晚到的。 我不在乎他们早一点晚一点，来了就行。 先安排住宿。 三层小楼里有客房，我没有让他们住。并非我不关心工友，他们在这会碍我的眼。 我现在跟白落雪的关系还没有最终确定，中午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我可不希望别人打扰。 如果韩小白俩人在这，我怎么好意思不让他们一起就餐呢？这倒是其次。有他们在，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罐头厂有职工宿舍，就在办公楼的顶楼，暂时将他们安排在了那里。吃饭，可以到职工食堂，省了生火做饭的麻烦。 铁皮房子韩小白都跟我曾经住过，对于住宿条件他没得挑。李大芳也许是初次到这里来，不熟悉县城的生活方式，一切都感到新鲜，安排在集体宿舍也没意见。 今天放他们一天假，到街上买些生活必需品，我先给他们发了工作服和劳保用品。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中午我在小楼请了二人一顿。白落雪没参加，回家去了。 没她在，我和韩小白可以畅所欲言，互道离别之情。我对他在表哥那的工作情况表示关注，他对我这几个月的发展变化更加羡慕。 “哥没想到你发展得这么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都是大老板了，三个月不到，我给你打工来了，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若不是你开出那么诱人的条件，我是不可能来的，你破坏了我的梦想。” 韩小白对我说话可不客气，这在意料之中的。 “听说你跟小白关系很好，给的待遇不错，我就答应他给你来帮忙。希望陈老板多多照顾。” 李大芳也表明了态度。她倒是不拘束，见面熟，这种性格我喜欢。 下午我领他们去了4s店，提了一辆10万的桑塔纳。 韩小白是有驾驶证的，有车了，抑制不住高兴的心情，拉着李大芳，先绕县城转了一圈儿。 李大芳没有驾照，给她买了辆与父亲同款的四驱电车，明确地告诉她，这电车不属于她，仅限于工作用车。 已经有了一辆汽车，韩小白和李大芳也没想要这辆电车。劳动合同上明确写着呢，汽车属于工作配车，因私使用也可以，10年之后才属于他的。 就这个条件，他们也是非常满意的。同时也明确规定，油自己加，修车费自己出，我一概不管。 两个人想都没想，全部答应了。 第二天，韩小白开汽车去了面粉厂，李大芳开电车去了饲料厂，需要变换地点的时候，我会电话通知他们。 配备汽车的一条原因，是需要去200里以外的黑土县造纸厂，这个就得辛苦韩小白了。 把父亲替下来，我本想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可他闲不着，没有工作在家没意思，电视也看不下去。 跟白落雪一商量，还是让他回了批发站包装玉米面儿了。这活他倒是非常乐意干，用他的话说，中午又可以和母亲一块吃饭了。 我无语，白落雪说我的父母很恩爱。 我的父母是恩爱，可我的恩爱又在哪里呢？ 白落雪终于给了我答案。 就在韩小白上岗的那一天，中午吃完饭，白落雪没有马上回2号套房，给我倒了杯茶水，双手捧着递给了我。 她嘴角挂着微笑。我觉得她有话要说。她给我递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有事儿。 “无事献殷勤，……” 这话怎么觉得那么耳熟？ “你说对了，非奸即盗！这一次不是盗。” 白落雪笑得更诡异。 我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到底怎么想的，我猜测不出来。 “说，有什么事儿就说，跟我不必拐弯抹角，咱都这么熟了，没那必要。只要我能办到的，一路绿灯。” 我表现的非常大方，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我不想做，只要她说的有道理，也得按她的意见办。既然如此，我何必扭捏作态，直接一些更好。 “三个月前，准确地说是88天前，我们曾经有过一个约定，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白落雪不提我还真差点忘了。在夜非夜咖啡厅，我们两个确实有过约定，三个月为限，如果我能实现一个亿的小目标，就允许我追求她。 第108章 提醒催我追 “三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你的4个公司账面上的资产我全知道，包括你的房产，已经超过一个亿了，你实现了我们当初约定的目标。为什么还不采取行动呢？” 账目上的资产，我还真没有细算过，就是现金也超过1亿了。可能是最近比较忙的缘故，我没往这方面想过，听白落雪的意思好像透着一丝丝的责怪。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的责怪是嫌我不主动，可我真的没有准备好，还没有给她准备礼物呢。 “你等等，就在餐厅等我，半个小时我保准回来！” 不等她同意，我飞奔下楼，开车去了珠宝店，买回钻戒，从空间摘了999朵玫瑰鲜花。 白落雪依旧坐在餐桌前，嘴角挂着微笑。 我单膝跪地。 “白小姐，嫁给我！” 我想象中她应该接过鲜花，让我给她戴上钻戒，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可想象并非现实。 她没有起身，没有接花，更没有让我给她戴钻戒。 “这进程是不是有点快？当初我答应的是你可以追求我，可没说一定会嫁给你呀！我们现在连男女朋友都不是，你突然求婚，是不是有点突兀？” 白落雪的话对我打击很大，当头一棒，失落的同时，希望还在。先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当然可以。我这求婚的节奏确实快了点。 我尴尬了。 “这个确实有些不妥，只能说明我求婚心切。那我重新来过。白小姐，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好像求做女朋友不需要跪着。” 白落雪的笑依然在。尽管她有戏耍的成分，可是我喜欢。马上站起身来，重新说了一遍。 “白小姐，我由衷地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她这才起身，郑重其事地双手接过999朵玫瑰。 “答应你了！” 我喜出望外。 刚才的尴尬一扫而光，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 拥香入怀的感觉着实难以描述。肌肤相触，心潮澎湃。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怀里的温暖，是我久久的期盼，发梢的馨香，令我陶醉。这也许就是初恋者的感觉，幸福而愉悦。 我手托戒指盒，打开让她欣赏。 “喜欢吗？” “喜欢。” “可以给你戴上吗？” 白落雪眨眨长睫毛。 “你好像忘了我刚才说的。现在不是求婚，戴上它不早了点儿？” 我的阴谋被识破了。 “那…那我暂时保管着，终究有一天我会把它戴在你的手上。” 白落雪笑而点头，深深嗅了嗅怀里的玫瑰花。 “这花真香！” “为你采摘的，当然香！” “采摘的？在哪采的？怎么这么快？” “不，不，买来的。” 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打圆场。我若是说玫瑰鲜花是从空间摘来的，这我可就解释不清了。 “你怎么买这么多，有五六百朵。” “999朵。” “哇！真令人感动！陈老板为了追女人，真舍得下本儿，一看就是有钱人，你好奢侈啊！” 这话听着舒服。 鲜花不能一直抱在怀里，她找了个罐头瓶，倒上水，将玫瑰花插入瓶中，在餐桌上摆了会儿，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看不够，搬起来就走。 “把花放到我房间，整个屋子都充满玫瑰花香，我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这醉人的香味儿。” 我跟着她来到2号客房，鲜花摆在桌子上。 我问她，“为什么不把花摆在餐桌上？我们两个都能闻到。” 一向落落大方的白落雪，这会儿完完全全像个小女人。 “这花是你送给我的，就属于我了，所以我要摆在我的房间。客房空间小，单位空间里的花香味道更浓，闻起来会更香。摆到餐厅里花香弥散的空间太大，香味儿就淡了。” “我向你保证，你的屋子里永远不会缺少玫瑰花香。” 我空间种着大片的玫瑰花呢，不仅有红色的，黄的，粉的，白的，蓝的，照样盛开着，今天情况特殊，我摘的全是红的。 “那得多美，多浪漫！会让我怀疑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在童话里。” 白落雪将我刚才的话当作是哄她的甜言蜜语，好像并未当真。没关系，事实会让她相信我说过的话是真的。此时也不必忙着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反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中午，白落雪没有午睡，我也没有学习，两个人就在她房间相拥而坐，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相依相偎。 今天中午的谈话不涉及一丁点儿工作，而是彼此的相思之情。情到浓处化不开。尽管相拥在一起，仍觉得彼此的距离还不够近，情不自禁热吻起来。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令我如醉如痴。白落雪好像也有同感，久久不愿与我分开，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推开我。 她的脸通红。在我看来，就像一朵红玫瑰，展现在我面前，美艳动人，香气扑鼻。屋内浓郁的玫瑰花香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独特的体香。这味道比玫瑰花更香，更迷人，更令人陶醉。 沉浸在爱情中的青年男女，总觉得时光太过短暂，不知不觉我们聊了半天，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哎哟！该回家了，要不父母会惦记的。” 白落雪好像才回归到正常状态。我岂能放过难得的机会，既然与她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我怎么可能放弃与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尽可能多的与她近距离接触，是增进我们彼此感情的关键。 “跟叔叔阿姨请个假，今晚就别回去吃了，我们出去，庆祝一下这个特殊的日子。” 白落雪犹豫片刻，还是给母亲打了电话。 她是以加班为由请的假。虽然她答应陪我了，可我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快。为什么她不明确跟母亲说和我在一起呢？ “今晚咱们吃什么？” 我不等她挂断电话，故意大声问她，想必电话那头的阿姨应该听到了。 “你是跟陈总在一起吗？” 电话里传来她母亲的问话。白落雪没有开免提，手机传出的声音小，现在我的感觉极其灵敏，听力特别好，我都听见了。 白落雪像有点慌了。 “啊啊！是，妈，我们该忙了。挂了啊！” 不待阿姨回话，她就挂了电话，白了我一眼。 “你故意的？明明我跟母亲说在加班，你却喊叫吃什么？这让我回去怎么解释？” 几分娇嗔，几分抱怨，又透出几分可爱。 我看着都是美。 第109章 烛光映佳人 “解释什么？加班也得吃饭呀！你又何必跟阿姨撒谎呢，直接说跟我在一起不就行了。” 白落雪撅起嘴巴，“我不想让爸妈知道的这么早，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呢。” “为什么？他们不是一直在催婚吗？有男朋友了他们应该高兴才是。你又是为什么不想这么早的告诉他们呢？难道……” 我忽然觉得我问的有点多了，是不是触及到了她心中的痛点？生怕她不高兴，我赶紧又说道： “也是啊，今天我们两个决定的是有点突然，有必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彼此的父母去说。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先不考虑。走！我们去吃大餐。” 不等她回答，我伸手揽住她的香肩，一起走出客房，下楼乘车。把她的车留在了厂子里，我开了宝马。 实际上我还真没有想好去吃什么，一边开车，一边问白落雪，看到饭店就问。 “这家行不行？” “这家的菜有点辣。” “那这一家可不可以？” “这家菜有点盐。” “这一家呢？” “这家太甜了，有点齁。” 接连问了四五家，没有一家她中意的，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旺园小区附近。 “那就悦来饭店，这里你应该喜欢。” 白落雪终于点了头。 “这离家近。” 双双进入饭店。 服务员给找了个雅间，我悄悄吩咐她给布置一下房间。 很快上来几位服务员，手端托盘，鱼贯而入，动作非常麻利。倾刻间屋子里就变了样。白落雪看得眼花缭乱。 “烛光晚餐！” 她惊喜。 “喜欢吗？” “嗯！” “喜欢就好。” 红酒，佳人，烛光，再配上醉人的情话，多么富有诗意，整个房间充斥着浪漫。这是人生中难得的幸福时刻。 今夜情意浓浓，风光这里独好。 我们两个有说不尽的话，谈到任何一个话题都会滔滔不绝。即便是以前曾经说过，此时再讲也是非常动听的故事。 我本想带着她饭后到街上转转，看场电影，或跳个舞唱支歌。 可白落雪不想轻易破坏这浪漫的气氛，说是这个氛围最好。 对她我百依百顺，她高兴我就高兴，乃至于我们一直待在雅间，具体什么时候吃饱的，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两人的情谊越谈越浓，直到服务员来催我们，饭店打烊了，我们才离开。白落雪还有些小小的遗憾，觉得时间太短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以一句诗词劝她。 “看来学的东西还真不少，用在谈情说爱上了。” 我有进步自己感觉得到，特别是文学方面，我刻意去记忆一些文采飞扬的名句，关键时刻还真用得上，特别是此时此刻，我有点沾沾自喜。 由于喝了酒，车就不开了，停在了饭店门口，离家也近，走着就回去了。 尽管就几十米的距离，我还是坚持送送白落雪，她当然愿意，两个人手挽手肩并肩，走在马路上。 今天白落雪走的特别慢，像是不愿与我分别似的，回家的路实在是太短，几分钟就到了她家门口。 夜已经深了，叔叔阿姨应该早入睡了，今晚虽然喝了两杯红酒，最多算是微醺，彼此都很清醒，没有必要将她扶进卧室，虽然我心里非常想这样做。 “bye bye，晚安！” 白落雪转身，向我摆摆手。 “bye bye，晚安！好梦！” 我也摆手回复。 我看了看街道上，除了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没有来往的行人，突然我扑上前去，抱住她，深深一吻。 白落雪起先吃了一惊，随即积极配合。 “我们应该吻别的，差点忘了。” 我坏笑。 白落雪说了一句，让我大跌眼睛。 “刚当男朋友，你还不习惯，以后会习惯的。” “那咱就多练习几次，好让我尽快进入习惯状态。” 说着话，我伸开双臂又要去吻她。 她笑着躲开，跑进院子，隔着门缝调皮地说了一声。 “拜拜您呐！” 我笑了，看她很可爱，更多的是幸福的感觉。 “bye bye！” 她已经关上了大门。 我迈开大步回了大院。父母已经睡了，我没有惊动他们，悄悄回到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全是白落雪的身影，回忆着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一直回想到现在。我忽然发现自己在感情方面有点迟钝，白落雪从一开始就是喜欢我的。 试想她一个大学毕业的白领，我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小工，若是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同意我跟她接触？ 咖啡厅见面的那天，我本无意与她相处，她却拦下我给我一个希望，跟我一起干事业，若说看到我能挣钱，她才想跟我在一起的，这个理由好像不太成立，她对我表示好感的时候我可没有多少钱。这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个问题，细想起来我还是想不通。关于那三个月期限的承诺，我不着急，她却主动提起来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从心里就是一直爱我的，怕我错过期限，怕我不跟她求爱了，她怕失去我才提醒我的。 幸福来的确实有点突然。 我在幸福的想象中，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继续我的幸福和浪漫。 半夜里突然醒了，想起今天还没有往厂房里运粮食，里面存储的那些不够明天车队运输的。司机们没活干了会发牢骚，挣点钱都不容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情耽误了他们。 看看手机，夜里3点，我起了床，悄悄离开家。从我回来到我走都没有惊动父母，他们应该不知道我曾经回来过。 开车到了租用的厂房，进入空间。 如风和如雪没有休息，两个人在下棋，说是在等我运送粮食。我不免又产生一股小小的感动。 如雪启动电脑，让它们的分身操控机器装车，它又跑到现场去调度。我负责往空间外运输。如风等在厂房里进行卸车。 我们三个配合的很好。动作快，效率高，那一仓库的粮食和码在仓库外的青饲料麦秸秆儿运了一个多小时。 马上就4:30了，我忽然想到怕要耽误事儿了。今天的鱼它们还没准备好。我将如风带回空间，催着它们抓紧时间捞鱼。 “主人，已经弄好了。昨天晚上见你迟迟不来，我和如雪猜妨着你应该有事缠住了，你来了，肯定要先运送粮食，工夫一长，怕耽误早晨的事。一过12点，我们就提前把鱼挑拣出来了。你看，都在鱼槽里。” 灯光下，鱼槽子整齐排列，各种鱼都挑选过了。也许是晚上的原因，鱼在水里非常安静。 如风如雪又想到了我的前头，有它们在我省了不少心。 第110章 心在伊人处 早上的一番活干完，6:40，我把如风送回空间。给母亲打了电话，说我回家吃早餐。 母亲当然高兴。自从他们来到县城之后，我还没有在家里和他们一起吃过早餐。这是第一次。母亲比较兴奋，说炸油条，她知道我爱吃这口，我很久没有吃过了。 母亲为我回家吃饭而高兴，我却觉得有些对不住她。白落雪昨天回去没开车，我今天早上回家吃饭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接她，却被母亲误以为我回家是陪他们吃饭。 今晚我睡眠时间不长，现在依旧是神采奕奕。母亲说，年轻就是好，啥时都显得特别精神。她不知道这是爱情的力量。我心中有一把火，温暖着我，给我动力，给我精神。 7:40，白落雪从家里出来，见我的宝马车停在家门口，一上车就笑了，轻轻在我脸颊印上一吻。幸福感又来了！ “辛苦你了。一猜，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早上你都干了半天活了，还惦记着接我，好感动！我可以打车过去的，你没必要这么辛苦。” “昨天我们才确定了关系，我得表现表现呀！为了你，辛苦一点儿，值。” 此时的我必须殷勤，有了值得辛苦的人，也是一种幸福和快乐。 到了罐头厂，白落雪没有直接去办公室，先去了小楼的2号客房。 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我好奇，一并跟来了。起先我以为她可能是取什么东西，可她没有，捧起玫瑰花放在鼻下，深吸一口。 “过了一宿了，还是这么艳，依然这么香。 看到白落雪露出陶醉的笑容，我心里涌现一股甜蜜。 “世上万物都有灵性，关键是看它的主人，主人美，花就美，主人香，花就香。” 我在赞美花的同时，夸赞了她。 “看你，嘴巴怎么变得这么甜了？以前可没感觉到。” 白落雪笑意更浓。 “那是因为你以前没有接触我的嘴巴，现在接触过了，你自然能够感觉到甜蜜。再来感觉感觉！” 说着，我凑上前想去亲吻她。 白落雪用玫瑰一档。 “不！你坏！” 将鲜花赶紧放到桌子上，跑出了客房。 我偷偷笑了。 玫瑰虽然依旧鲜艳，我仔细一看，还是与昨天略有不同，花瓣的边缘有了卷曲的现象，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玻璃罐头瓶装玫瑰花，着实有点不伦不类，为了让白落雪更加欢喜，我没有通知她，到工艺品商店买了一个仿古青瓷花瓶。想到空间里的水，更适合于滋养花，将青瓷花瓶灌上空间水，重新插上玫瑰花，摆放在桌子上，这才离开房间。 来到罐头厂对过租用的厂房区，进入空间。如风和如雪正忙着装鸡蛋。今天如风同样要送两车货，一车送到批发站，一车送往临县去。 如风去送货，如雪开始采摘蔬菜，而我打算到罐头厂视察视察。 以前到罐头厂来，每一个岗位我都看得非常仔细。看看工人遵守纪律情况，工作表现，自动生产线的运行，产品产量，甚至包括门卫的精神状态，食堂卫生，以及人们对伙食的反应，一切都与工作相关。 现在我自己感觉都有些不一样了，走到哪都像走马观花。 工人们见到我来了，觉得我跟往常一样，实际上我有些心不在焉，更像是履行程序，摆摆样子。我看得也不那么仔细了，脚步快了许多。 我心里想的只有白落雪，想尽快转完，好去她办公室，守着她。 进办公楼之前，见王主任抱着一摞材料正出来。 “陈总好！” “王主任是要出去吗？” 我随口问了一句，其实并不关心他到底去干什么，没有停下脚步，一心想着上楼。 “不是。陈总，是这样的。9:00在食堂开个职工会议，关于选举政协委员的事。我去会场，提前准备准备。” “哦，那你去忙。” 他去安排会议，我依旧没有在意，继续往楼里走。忽然想到是职大会，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涉及这么广泛的会议白落雪会通知我的，或者办公室通知我，为什么今天没人提前跟我说呢？ 我不免疑惑起来，停下脚步，转身问他。 “都什么人参加？” “全厂职工。能离开工作岗位的都去，不能离开生产岗位的轮流着去。选举的事儿一个都不能少。那些因休班没来的要找委托人。” “既然全员参加，为什么没有我呢？” 我更加疑惑了。 王主任赶紧解释。 “陈总和白总不属于罐头厂职工，所以你们不在这个区域内参加选举。” 我恍然大悟的样子。既然没我的事儿，我又何必掺和去，找白落雪才是我的正事。 白落雪办公室。 她坐在电脑前正聚精会神地敲击着键盘。我就坐在她对面，头时而左歪下，时而右歪下，但眼神从来没有离开她。 一头长发披在肩头，潇洒随意，令我更为心醉的是那淡淡的发香。俏脸白净，五官精致，摆列得恰到好处，怎么就越看越喜欢呢？ 淡淡的红唇微微翕合，对我更是巨大的诱惑。我不由自主将头悄悄往前凑去，快要碰触到她时，白落雪轻轻把我推开。 “别闹！我在工作。若是没啥事儿，坐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忙啥呢？这么宝贵的时刻，应该陪我谈情说爱。工作啥时做不行，莫让工作影响了我们的感情。” 白落雪依旧快速敲击着键盘。 “陈总，我是在给你打工。你给了我职务，给了我岗位，我有责任有义务完成份内的工作。你可以在工作时间打情骂俏，我不能。 “财务分析报告我要审核，销售总结报告我要进行二次分析，生产运行报告我要找出潜在的问题。职工动态变化报告，我要做出规划，工厂经营前景我要进行预测。这些工作我都要为你完成。 “而你不过是听一个结果罢了。要知道就这些结果出来之前，职工们都要做大量而细致的工作，包括我。现在正忙着，希望陈总不要打扰。” 她现在却以工作为重不跟我暧昧，我心中有点儿淡淡的失落，细想起来还是很感激的。这样的员工才是好员工，为拥有这样的干将我应该感到欣慰和自豪。 可能我的反应有点慢了，头部还是离她比较近。 她忽然变了另一副姿态，语调里带着撒娇的滋味。 “你离我这么近会扰乱我的思绪，打断我的思路，让人家心神不宁呢！” 听出来了，其实她也想跟我一样，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才装的这么矜持。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门开着，没人从这经过，坚持把嘴凑了过去。 “亲一个，你干着会更带劲儿。” 白落雪忍不住笑了，趁她笑，我啵了一个。 第111章 猪肉价格高 正当我沉浸在打情骂俏的甜蜜中时，王主任出现在了门口。而我为了掩饰故意把脑袋一晃，做出像是在看电脑的样子。 “啊……白总，就这样，这样很好，我很满意，我很满意你！” 赶紧抽身坐回原位，这才扭头去问王主任。 “有事儿吗？” 王主任已经觉察到了来的不是时候，站在门口很尴尬，我若无其事，他倒吞吞吐吐起来。 “白总啊……不，陈总，结果出来了。你被选为县政协委员了。这是选举结果。” 他在门口伸手递资料。我们之间离了至少三米远，我怎么可能接得过来？ 知道他因为慌乱缘故，往里走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才产生这样的结果。 如果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句话还真对。 我心里暗乐，但我没有表现出来，他的话我倒是听了一清二楚。 “话想好了再说。就罐头厂这两三百人把我选成了政协委员，怎么可能呢？你当主任多少年了？不会连舌都学不清楚？” 王主任发现自己确实说错了，赶紧改口。 “是我说错了。咱们罐头厂选区选民一致同意推荐陈总为政协委员候选人。这是结果，需要报送县里。” “该报就报，这是罐头厂的事儿，不必请示我。” 我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走流程的，像这一类的事跟我说不说结果都一样。 “是，是。” 王主任转身离去。至于他所说的选举结果我连看都没看。 白落雪自始至终一言未发，除了抿嘴笑之外，依旧在快速敲击着键盘。 王主任的出现令我扫兴。白落雪确实忙得很，我不应该再打扰了。卿卿我我有的是时间，何必这会儿耽误她正事儿。 轻轻地说了一声，“我走了。”便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白落雪一直是在罐头厂办公楼里办公的。这里也有我的一间办公室，我基本上不在这，偶尔来一下，叫下穆志明或者是某个处室的中层干部在这谈谈话而已。 我大部分办公的时候是在三层小楼。为了让白落雪离我更近些，准确地说是为我更方便些，吩咐谢青松在一楼挨着我的办公室给她安排一间。 今后白落雪办公不必跑去罐头厂办公楼了，就在这守着我，何况她根本不属于罐头厂职工。她可是名副其实的生态农业公司的职工啊！办公室应该在这。 等谢青松将办公桌椅一应物品安排好了，我才想起来，罐头厂的经营是白落雪负责的，穆志明只负责生产，她在罐头厂办公理所当然，更方便联系员工。 我有些太一厢情愿了。既然给她准备了办公室，还是告诉她一声好，她总会有在这里办公的时候，应该明白我这样安排的意图。 打算中午再告诉她。 我现在没心思集中精力去学习，满脑子都是关于白落雪的点点滴滴，几乎想任何事她都会出现。 我到厂房区转了一圈儿，没有车装货，如风闲着呢，闻听司机们下午再装车，看看时间，马上11点了，我将如风送回了空间。 干脆去趟超市，买点儿猪肉，中午汆丸子，配上西红柿汤，给白落雪做一顿爱心套餐，想必她应该爱吃。 来到最近的超市，看到卖鲜肉的地方空空如也。偌大个超市，怎么连猪肉都没有？我刚要问还有没有猪肉，一位营业员拎着块猪肉过来了。 “真是奇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老太太真怪，称猪肉的时候不说嫌贵，等结账了她不要了。” 她把猪肉放回肉摊儿。 五花肉汆丸子正好，一斤不多也不少，于是我拎了起来，打算要了。一看价格30块。 也许是这段时间我没有买过猪肉，不知道市场行情如何。平时猪肉就是十二三块钱一斤，啥时一下子飙升了这么多。虽然我不在乎这点钱，但是价格变化这么大确实超出我的想象。 “大兄弟啊，肉价都涨了一个月了，估计短时间内降不下来。别看贵，还不好买。就这点肉啊，你不要，一会儿就有人买走了。” 营业员阿姨跟我解释。 也怪我孤陋寡闻，每天太忙很少看新闻报道，她一说我多少有些印象。前段时间确实有人在说猪肉涨价的事，我没太在意，没想到高得这么离谱。 拎着肉回了三层小楼，打开手机上网看了看，这才了解了猪肉涨价的来龙去脉。原因很复杂，主要还是供应不足。养猪可不同于种菜，周期比较长，高价位必将会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 我灵光一现，这可是一个商机！ 进入空间，采摘西红柿，打算用它来配汤的。如风和如雪去鸡场喂小鸡儿了，我也过去看看。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见我到来，如风又跟我提要求了。 “主人，鸡越来越多，这满地的粪便可是宝贝，上到地里能当肥料，若是喂猪，也是不错的辅料，就是清理起来比较麻烦。当然，这活对于我们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只是会耽误时间，影响主人的工作安排。我想找个助手，把这点活交给它，我和如雪才能更好的为主人服务，不必再为这些琐事分神。” 看到满地干巴巴的鸡粪，几乎把养鸡场全覆盖住了，小岛上鸡场空地大，以前对这些鸡粪我没太在意，时间长了，问题就凸显了。 如风的话引起了我的重视。主要工作都实现生产自动化了，若是因为清理鸡粪这事儿耽误它们太多时间，有些主次不分了。鸡场至少有50亩地，清理鸡粪的工作量不小。 它提到的帮手，我首先就想到了再进一台智能机器人。 “行，我尽快联系东方科技公司，订购一台机器人，给你们帮忙。你们说咱是再请个帅哥，还是再请个美女呢？” 如风听懂了我的意思，可它所说的并不是我所表达的意思。 “主人，若是花费100万买台机器人清理鸡粪，有点大材小用了。不知道得多少鸡粪才够这台机器人的成本？实在是不划算。” 这个我想到了。花100万买台设备，我并不心疼，其实那些鸡粪当不当肥料也无所谓，反正小岛上土地肥沃，有之不多，无之不少。 鸡粪长期铺在鸡场里着实不像一回事儿，不仅不卫生，更影响鸡的健康，影响环境。 这个味道闻的久了也是不舒服的。如风如雪或许并不在乎，但是我会觉得别扭的。为了搞好小岛的生态环境，有必要投资，这个我并不反对。 “不买机器人谁帮你们清理鸡粪呢？” 我问如风。 “主人，只需买些零件和钢板就行了，我可以制作一台简易机器人干这些活。” 第112章 我这不是坏 如风说会制作机器人儿，令我好奇。不管制作出来的机器人是不是能够完成清理鸡粪的工作，它制作机器人本身我就感兴趣了，我倒要看看结果如何。 “那好，你告诉我买什么零件，马上落实。” “主人，我列了份清单，发送到你手机上了，照单购买就行。” “叮咚！” 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我打开一看，一条标注为ai2的信息。 电机，电池，接收器，发射器，摄像头，音箱，话筒，芯片，线路板，排线，轴承，螺栓，钢管，方管，钢板，焊条，切割片，硅胶，粘合剂，甚至还有假发，服装。东西样数可不少，这定是如风发过来的信息了。 清单我是收到了，我更奇怪它是如何与我的手机相连接的呢？ 如风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不等我问，就回答了。 “网络，只要有网络，我就可以和主人无障碍沟通，主人也可以与我通话。请主人记住这个账号，直接拨打即可。” 我勒个去！ 我记起来了，如风的id账号其实也是一个电话号码。方工在介绍产品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账号是加密过的，只有主人授权它才可以接收指令，否则指令无效。 我能够给如风和如雪下指令，是当初方工设置好的，配好对的。这个细节我还记得。能够相互通话这个事儿，方工可没有提过。这么重要的功能，他为什么没有说？我头脑中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看如风，再看看如雪，我试着回拨了如风的账号，没有听到所谓的电话铃声，但是它说接通了，手机听筒同步传来它的声音。证实了它刚才所说的确实有彼此通话的功能。 “如雪呢？我是不是也可以和如雪通话？” 一边问，我一边调出ai1账号，拨了出去。 如雪没有反应。 “主人不用试了，它没这个功能。我的级别比它高，这是公司后来增加的。主人可以远程给我们发号指令，我能接收也能反馈，如雪只能接收执行。” 我勒个去！两个人还是有差别的。 刚才如风的建议中提到了鸡粪可以喂猪，联想到猪肉价格的疯涨，我已经有了饲养生猪的想法。 再想到如雪曾经说过，它喜欢小鸡和小猪，我只买了小鸡给它当宠物，现在长成一大群，形成了规模。 “如雪，我再买些小猪，你有兴趣养吗？” “好啊好啊！如雪先谢过主人了。” 如雪觉得小猪和小鸡一样可爱。 她也许还会把小猪当作宠物，而我想让它帮我把小猪养大，造福于民，捎带脚增加我的收入。 “那咱就养群猪，圈上100亩地，让它们在这小岛上自由自在地奔跑，为小岛增添些生气。” 我先给它画了一个大饼，不知道它能不能想象出将来的情景是多热闹。 “太好了，太好了！” 如雪鼓起了掌。 “有必要提醒主人，养猪可不同于养鸡。小猪健壮，有力，必须圈养。塑料网是圈不住它们的，跑到庄稼地里会毁坏庄稼，跑到菜地会拱坏蔬菜，应该提前盖好猪舍。” 我明白，得先搞建筑，再买猪崽。 “那如雪得等些时间才能见到可爱的小猪啦！” 我先安慰一下它。 “主人，没关系的，我有耐心等待。还是先给它们盖房子。” 离开空间，我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刚才的计划，下午我上街采购去。 白落雪下班回来了，刚好水汆丸子做好了。 “香气扑鼻呀！诱惑，赤果果的诱惑！本姑娘正打算减肥呢，你非要做得这么香，我又怎么忍心不多吃几口呢！” “美味佳肴，本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做得好吃，就是为了增加食欲。能想多吃，说明饭菜做得成功。你身材这么标准，有必要减肥吗？瘦，除了好看点之外，没有其他的好处。科学证明，微胖一点才更健康。肉乎乎的，摸上去才有质感。瘦得硬邦邦的，感觉就不好了。” 我本来是想劝说白落雪多吃点儿丸子的，一不留神变了味儿了。 “去你的！越说越不着调了。快坐下来吃，你也多吃点，好长点肉。” 她边说边伸出手，五指曲动，做出要抓我的样子。 “让我也能感觉到质感。” “你好污啊！” 她的表现着实令我大跌眼镜。 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开始愉快进餐。 我告诉白落雪，给她在楼下安排了间办公室，在这里办公。当然我不能强求，两个办公室她愿在哪就在哪。 白落雪眼珠一转，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图。 “感谢陈总的关怀，这么为我着想。具体用哪一个办公室，还得看我为哪个公司服务，以方便为前提。您说是不是？” “那当然。本来就是这个目的嘛！” 我只好顺着她说。 “陈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醉翁之意本来就不在酒嘛，他在乎的是山水之间。” “哈哈哈哈！” 笑声再起。 “说的也是，醉翁为什么不在意酒，而在意山水呢？因为山美，水美，人更美。” 我开始满嘴跑火车，过度解读了。 见我还继续这个话题，白落雪佯怒道： “你是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 “这个真的不能怨坏蛋们，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没办法呀！那些好蛋只有打光棍的命，是女人逼的，好蛋也得变成坏蛋。我建议那些光棍男同胞们都去看看《坏蛋是怎样炼成的》，绝对受益匪浅。相信看过这本书的人大部分都会脱单。” 白落雪笑得前仰后合，已经不能正常进餐了，赶紧制止我，不让再说下去，好好吃饭。 她高兴就好。 饭后，回到2号客房，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捧起玫瑰鲜花，凑到鼻前嗅一嗅。 “真好闻！” 我站在她身后也装作想闻的样子，深深吸了下鼻子，传入鼻腔的味道，除了玫瑰花香之外，还有她发稍传来的洗发水的味道，实际上，令我陶醉的最是她那独特的体香，味道虽淡，却沁人心脾，使人迷醉其中。 “是香，比我做的猪肉丸子还香。” 白落雪何等聪明，她已经听出了我话中之话，扭头问我。 “你说谁是猪呢？” “我是我是！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猪，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美丽的母猪掠过……” 我唱了起来。 调拿捏不准，词儿更不对。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白落雪逗乐了。 “说了半天我还是猪啊！” 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我佯装受伤的样子，倒在了床上。 白落雪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们就这样逗来逗去，创造着欢乐和浪漫，享受着恋爱的美好时光。 第113章 制作机器人 下午，我上街采购物品之前，想到了要购买青砖水泥等建筑材料。运输队的那个哥们儿要是还在我就省心了，以前是他帮代买的，可惜他进去了。 这些东西姚宏远也能帮买，我不想让他知道的更多，即便他不问买建筑材料干什么，也会猜测。 我还记得当初给我拉青砖的那几位司机，从哪里拉的货他们肯定清楚。现在整个车队都归我管，由他们直接去货场拉货岂不更方便？我都没必要知道是哪一个具体单位。 于是我联系了其中的一位司机。 “王师傅，辛苦你一下。联系上次给我拉砖拉水泥的几位师傅，再拉些过来，运到东边厂房区。” 王师傅问清了需要的货物和数量，一口答应了。对于车队的司机，拉什么货没关系，只要能让他们挣到线，几辆车去拉建筑材料，剩下的继续拉粮食。 这件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才上街。 令我头疼的是，整个黄土县都转遍了，如风开的清单上的零部件我也没买全，不得不给它打了个电话，问怎么办？ “这货东方公司全有，就是比市场上的价格贵了好几倍。若是从那里全部购买，估计得花二三十万，甚至更多。既然主人已经买了不少了，剩下不好买的就从科技公司订购。” 要知道东方科技公司有货，我早就跟方工联系了，何必大费周章。开车跑了两个小时，东西还没买全，直接订货一个电话就办了，省时省事。 可我跟方工电话接通之后，才明白，如风为什么没有直接给我推荐东方科技公司。 东西真的很贵，哪里是二三十万，就这些零部件，还不包括那些螺栓螺母假发粘结剂一类的琐碎物品，方工就开价120万。 “方工，我们可是老关系了，你这么报价就是明着宰我，买你们一台成品机器人也不过100万呀！这点部件儿为啥要那么多？没道理呀！” 方工倒是很耐心。 “陈总，你需要的这些物品，不用你说我都能猜得出来，是如风提供的清单。它这是想帮你组装机器人。 “机器人的研发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多少次失败才取得最后的成功。先期投入的成本太高，尽管我们某些机器人的售价很高，跟那些投入成本相比，确实不贵。 “为了刺激用户购买，我们的售价都是压了再压，为的是能够让客户接受，打开市场。 “零部件若是再卖得便宜了，我们这些科技人员，不得喝西北风去呀，公司也就没啥利润可言了，很快就会倒闭的。我想陈总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原来如此，这个事情我还真没有想过，看来哪一行都不好干呀。人生处处皆学问，任何一行都有自己特殊的门道。 既然如此，我不再啰嗦了，只将黄土县买不到的几种零件让方工给准备货物。 cpu，主板，排线，机械臂，就这几样，他就跟我要了20万。其他的东西我花了不到2000块钱，他们是不是太黑了？ “陈总，就我给你报的这个价，都是看在你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的份上给出的最优惠价。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价目表发给你，按原价你要掏25万。你要的这些东西是我们公司的核心部件，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如果你买了类似的，组装起来的机器人就不是我们公司的这个类型，如风不能与之对接。” 要知道是这么回事儿，我还不如直接从东方科技公司订购，省得折腾。 最终，我打了款，订了货，只待快递到达。 我把买来的东西全部交给了如风，如雪负责在现场装车，如风由我带回空间，接上切割机，开始割钢板，连上电焊机就进行焊接。 对如风进行现场制作机器人，我很好奇，就站在一旁看着。如风的动作非常快，一块块钢板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小块儿。钢管方管，也锯成不同的型材。 很快就焊接成了一个人型，上螺栓安机械臂，安装电机电池，连接电线。眼看着一个120公分高的机器人就快成型了。 当如风打算最后安装 cpu和主板的时候，发现了异样。 “主人，这两个部件与我给你提供的清单里型号不一致。” 我有些诧异。 “不会？你给的清单我没有改动，直接转发给了科技公司。方工是个很仔细的人，不可能弄错型号的。” 我接过两个部件，跟清单上一对，确实不同。 “这怎么办？能用吗？不能用我让他们换货。” 如风说道：“能用，这个比我提供的型号更高级。主人应该是多花钱了。” 既然能用，我就放心了。让如风继续安装，我给方工打了个电话。 方工告诉我，发错货物确实是他的疏忽，报价的时候他就报错了。具体原因他倒是很清楚。 科技公司目前发的这类产品都是现在这种型号的，他就按日常习惯报价发货了。 至于我清单上的 cpu和主板型号，科技公司已经不外销了，属于淘汰型的旧型号。 现在安装这种部件的机器人，只是用来教学，学生实习用，工人培训用，已经不对市场开放了。 发错货物，事出有因，亦情有可原。 我半开玩笑地说，方工这番操作让我多花钱了。 方工倒是很大方，让我可以将货退给他，钱他如数退还。至于清单上同型号零件，可以送我一套。 见他诚肯，咱也不能小气，“货就甭退了，如果想送就别送一套了，送上两套怎么样？” 方工没有拒绝。 “哈哈哈哈！陈总真有意思。说是不值钱，那也是工人的辛苦啊！好在我实验室里还有富余的，两套送给你了！” 见他真白送，我表示要付钱。 “这个得几万呀？” 方工大笑。 “真要是几万，我怎么可能会白送你呢？几十块钱而已。这点钱你要是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我们的友谊在一片笑声中升华。 本以为是句开玩笑的话，没想到在两天之后我真就收到了方工寄来的快递，确实是两套 cpu和主板。 第114章 岛上新成员 小机器人已经做好了，如风正在调试，它将其并入了自动系统，可以远程控制，就是说不需要面对面的分配任务，小机器人就能接受新的操作指令。 在如风看来它可能不是一部机器人，而仅仅是一台机器。 为了更方便称呼这个新成员，如风如雪一起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如雨。一听我差点吐了。我叫陈凌宇，它们叫这小矮人如雨，是不是诚心跟我这个主人作对呀？ 而如风掰着手指头跟我说。 “如风，如雪，如雨，我们是一族啊！” 我无语。 爱叫什么叫什么，能给我干活就行。 有了如雨，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只安排它去清理鸡粪，如风而是把整个鸡场都交给了它。 今后管理鸡场的重任就由如雨来干了。如风如雪再去喂鸡，那也只是如雪想喂小鸡了，已经不将其当做是工作，纯粹是爱好了。 捡鸡蛋，装蛋托，装纸箱，甚至帮我往空间外运送鸡蛋也成了如雨的活儿。 至于清理鸡粪，只是其中的一项。但这项工作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没有专业的加工设备，如雨的制造精密度就差了些，运动速度和运动精度比不了如风和如雪，但也是相当可观的。 据我的现场观察，这个小矮人至少能顶10个工人，最重要的是它不知道疲惫，可以一直干下去，直到电池电量报警。 我以为是我买的电池质量不是太好，自己埋怨自己，应该买质量好一些的。 如风解释。 电池没有问题。是如雨的精度影响了它的输出效率，内耗太大，表现出来就是比较费电。实际工作证明，电池能连续用上4~6个小时，之后充电就行了。 可如风如雪一天才充一次电呀！ 充一次电需要4个小时，大大耽误了如雨的劳动时间，不能充分利用白天的大好时光。于是，我决定寻找高能电池。 对如雨如何清理鸡粪，我产生了浓厚兴趣，到现场观摩。 见它拿了铁锹，将鸡粪铲进塑料桶，拎到鸡场外面，堆积起来。它的动作倒是很快，跟十个人同时作业差不多。 空间里是有铲车的，我问如风为何不让它用？ 如风回答。 铲车是用来铲粮食的，若是也用来铲鸡粪，不卫生。这还不是主要的问题。 机械化电气化高效率的突出表现就是快，铲车在鸡场里高速行驶，会危及鸡的生命安全。尽管可以采取措施，将鸡隔离起来，分块作业，这也是临时性的。第一次可以，下一次就不适用了。 新鲜的鸡粪随时都在产生，分布极不均匀，大铲车作业，只能铲到土而清理不了薄薄的鸡粪。 大铲车是不能用了。如风建议我不如购买一台小型的，让如雨进行随机清理，反而效率要高的多。等鸡粪晾干，可以用它来装车，将鸡粪送到田里，还能用它施肥。 满足它们的需要，是我这个做主人应有的觉悟。我便跑到农机市场，选购了一台微型铲车，小巧灵便。 送入空间，如雨上去试驾，还真就是挺合适，再配上电动三轮车，往返鸡场内外，它用着倒是得心应手。 从此后，三轮车就用来拉鸡粪了。再运送鸡蛋，如风只得用那辆8吨自卸车了。 青砖水泥一应建材，司机们将其一股脑地卸到了厂房大院。我一看有些恼火，卸了车我还怎么高效率地运进空间呢？这事儿还没法跟他们明着发脾气，只能自己想办法。 如风诡异地笑了。 “这活可以交给如雨呀！” 把如雨带出空间，还有辆8吨自卸车，一辆叉车，我又从罐头厂弄了十几个木托盘。 如风给如雨做示范，如何将青砖码在木托盘上，然后用叉车装上自卸车。如雨确实很聪明，一学就会，装车速度很快。 车装完了，我就把车带进空间，卸车的事儿如雪就办了，只需在电脑上发布一条指令，8吨自卸车自动开到指定地点，卸车返回，我再将其运出空间。 这个活我还得抽空干，我不想让前来装车的司机看到。等他们一来我就让如雨藏到卡车里，司机开车走了，再让它出来继续干活，乃至于效力大大降低，一下午也没有运完建材。 如雨的电池电量在报警，我又将其送回空间充电。好在这活不急于一时，每天运点儿，早晚会运完的。 有青砖水泥了，可以垒墙盖猪圈了。 如风给了我张草图，问我是否可以。 图纸其实就画了四面砖墙，围成长方形，具体位置挨着鸡场。选址在鸡场西面，那是新增的土地，质地坚硬，不适合于种粮食，闲着也是闲着。 猪圈的大小样式都是按照我的意图设计的，对于选址，当时只是信口一说，大致如此。 经过实际勘察之后，我决定略作调整，向南延伸，建在仓库的西面。养猪将来需要喂饲料，而饲料我是打算放在仓库西北角的，离猪圈近一些，方便取用。 地址选好了，草图也有了，如风如雪带着如雨开始施工了。只要有时间，它们就会去垒墙，并不耽误日常的工作。 这一次没有像上次盖仓库似的那么风风火火，如雪告诉了我原因。 它们仨个都有具体工作，不可能集中时间搞突击。再说，小猪崽还没买来，着急干啥？如雨往空间里运建筑材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慢慢盖就是。 这种体力活对于如雨来说是一次考验，最主要还是它的续航能力，电量消耗得太快，经常中途停工充电。 如风也不得不改变主意，建议我更换一块更好的电池。它提供了几个型号，都比原来的电容量大，续航能力强。如果附近买不到，就不得不再次求助科技公司了。 一提它老家，让我想起来方工还给了我两套cpu和主板呢，放我手里也没用，便交给了如风。 它一看眼睛亮了。 “主人，既然有了这东西，我们何不再做两个小机器人啊？” 它好像对制做机器人很痴迷。 倒也正中我的下怀。 正好要寻找电池，我就又到大街兜了一圈儿。因为曾经买过，所以其他材料都好买，至于电池，竟然在五金店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一下买了三块。 第115章 饲养小猪崽 两台小机器人如风连夜就做了出来，并给它们起好了名字，如冰，如霜。这两个名字我倒是喜欢。如风把它们打扮成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的模样，看起来像两个小学生，挺可爱。 如雨跟它们一比，看起来就像个侏儒了。他的容貌比较成熟，就是说岁数大。 如风告诉我，如雨的智商要比另两个高得多，相当于一个高中生和两个小学生，它们的形象跟它们的能力倒是很匹配。 如冰和如霜的智商不高，干起体力活来比如雨的速度精准度不在以下，那些简单而机械的动作干得相当出色，搬搬抬抬是它们的长项。 小岛上又增加了两名新成员，猪圈的建设就快了，分工合作，一个大院拔地而起。 如雪开始跟我要小猪了。 我已经打听好了，离黑土县造纸厂不远，有家种猪场，专门卖小猪崽儿。我专程跑了一趟。 40岁左右的老板很热情，一听说我要买1000头猪，喜上眉梢，给我介绍起他的猪的优点来。 长白猪，瘦肉型，抗病能力强，长得快，出栏早，很适合养殖户养殖。 一问小猪崽的单价吓我一跳，100元一斤，一只猪崽10斤到15斤，就是1000~1500元。 想想猪肉都卖到30一斤了，猪崽儿肯定更贵。 按照正常情况下，肥猪超过200斤就该卖了。现在这个行情是卖方市场，可以养到300斤，还是可以多赚些钱的。 我大概算了下账，终于明白为什么猪肉那么贵了。即便是卖得那么贵，那些养殖户们根本就没有赚到多少钱，都被种猪场饲料厂赚去了。 立刻对养猪的兴趣大大降低，可猪圈已经盖起来了，我也投了不少钱呢，不用可就真的浪费了。 想想现在空间里的仓库也不太宽敞，粮食种植面积依然在随着小岛的长大而增长。我决定，将南头的围墙改造改造，搭上彩钢瓦顶棚当做仓库用。 要知道养猪不好赚钱，我应该先好好调研调研的，怪我草率了。 见我沉默，种猪场的老板主动问询。 “啥时候抓猪？” “抓猪？你这猪这么贵，我不想买了。买了去赚不了钱，白折腾有啥意思？” 刚才还说的天花乱坠的老板满脸笑容瞬间消失。 “年轻人不讲武德。你不买猪裹什么乱？在哪玩会儿不好啊！非跑到我的猪场来，你是不是爱闻这个味儿呀？” 我倒是不怪老板抱怨。眼看着1000只小猪的生意就这么黄了，谁心情也不好。 可咱又不是那种无缘无故惹别人不高兴的主。想到了如雪，权当给它买宠物了，我就改口要上100只。 老板这才重新有了笑模样，不过热情大大降低，客套话没有了，直接去猪场抓猪。 我开着宝马车来的，100只小猪崽不可能直接塞到后备箱里，也不能当着老板的面儿把它们带进空间去。 借上厕所的档口，离开老板的视线，我进入空间，将电动三轮车取了出来，装100只小猪绰绰有余。 抓猪，装车，结账，离开种猪场。见四下没人，我将猪崽送进空间。 如雪见到了这些可爱的小猪，甭提多高兴了，比当初看见小鸡儿的时候更欢喜。在如雨如冰如霜的帮助下，七手八脚将小猪撒进猪圈。 有猪了，得有饲料喂。我给韩小白打了个电话，让返程卡车捎回一车小猪专用饲料来。 “怎么着，你打算养猪啊？” “小白同志，你忘了工作纪律了吗？” 我没有直接告诉他我真的养猪，而是提醒他不要违背了合约。 劳动合同上明确规定了，按照领导的吩咐完成相应的工作，不得过问有关工作的来龙去脉。这一条，我是作为劳动纪律重点标注的。目的就是保证我空间的秘密不外泄。 尽管我对韩小白和他女友很信任，也不得不将丑话说在前头，先小人后君子，比先君子后小人好处理事。 如果违反了这一条纪律，资方有随时除名的权利，就是说，他若是想问个究竟，我就可以开除他。 “好好好！我忘了。不问不问！我这嘴真是有点欠。念我是第一次，还请陈总开恩，以后我一定注意，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韩小白在电话里直道歉。 当然我没真想开除他。既然已经知道这事不该问的，就放过他，我没再提，强调他别忘了饲料的事儿。 韩小白马上保证，赶紧安排。 小猪专用饲料运到了厂房区，司机直接卸到那里。我无所谓了，现在有如雨如冰如霜，一起行动，一车饲料很快就全部运进了空间。 发现如雪在给小猪喂青饲料，我赶紧上前制止。 “小猪还小，这玉米秸秆它们吃吗？吃了是不是会拉肚子？” 如雪指着那群小猪。 “主人你看，它们吃得多欢，一个个都抢着吃呢，样子多可爱！这么好的鲜饲料怎么可能吃坏肚子呢？” 我还是不放心，让如雪先喂专用饲料，等它们长大些了再喂青饲料。 没有为小猪准备专门的喂食器具，如雪取来一个鱼槽当做食盆儿，倒上饲料。小猪纷纷跳了进去，乱拱一气，又争抢起来。 如雨又取来一个鱼槽，后面跟着如冰和如霜，提四个塑料桶，将清水倒了进去。 现在小猪有饲料了，有干的，有稀的，吃的挺欢，热热闹闹的，几个机器人看着很稀罕。 它们快乐就好。 这100头猪，我没指望着赚钱，权当给它们买的宠物，丰富一下机器人的业余生活。 离开空间，我到了厂房区。 如风在这盯着呢，同时在装两辆车，一车装玉米，另一辆在装青饲料，叉车铲车自动运行，速度倒很快。卡车装满，奔驰而去。 卡车前来装什么说明韩小白和他对象就待在相应的厂家。 如风现在是工作的主力，它在这里盯着，如雪在空间里进行收割、耕地、播种。三个小矮人儿相对比较清闲，我觉得不太妥当。 便问如风，“如冰如霜两个是否可以独立完成装车的作业任务？” “完全可以。” “那就让它们在这盯着，你回空间。” “没必要来两个，安排一个就行，完全可以胜任。” 我回空间将如冰带了出来，我要看看，它是否真能完成自动装车作业。看到它的形象，我又犯嘀咕了。 第116章 抢运麦秸秆 如风是一个正常人的形象，身高和体貌特征与常人无异，根本看不出来是一台机器人，否则批发站的那位阿姨不会想给它说对象。 如冰的形象是个小学生，一个小男孩而已，在这里负责装车，必然会引起司机的议论。我倒是不担心他们说我用机器人，是怕他们误会说我雇佣童工。 “能不能把它改造一下，增加点身高，看起来像个大人。” 重新改变机器人形象的事儿我还得指望如风，涉及到零部件的更换，除了他别人不会。 “这个简单，把腿延长就是了。还有剩料，锯开，加长，重新接上，它就长高了。主人给它重新买条长点的裤子，我再给它粘上一片小胡子，看起来就像大人了。不粘胡子也可以，戴上口罩，眼镜，安全帽，谁也看不出来是个娃娃。” 我被如风逗乐了。 如冰一听可以长高，它也很高兴。 趁这会儿没有车来装货，我把它们带进空间，立刻进行改造。 这点活对如风来说确实是分分钟的事儿。 他跟我解释，当初之所以将它们设计的矮小一些，是为了增强它们的力量，力臂越短，力气越大，身体增高了，看着是顺眼，但它们力量会减少10，不过这10对于它们来说影响不大，无伤大雅。 如冰现在身高170公分了，原先的裤子变成了大裤衩，如雪和如雨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而如霜没有笑，它也要求把它改造改造，让身体长高，看上去才更漂亮。 想到它们工作可以互换，我同意了。如风如法炮制，如霜很快就长到了165公分，跟如雪一般高。 衣服小房子里有现成的，蓝白相间的迷彩装如冰和如霜穿在身上照样帅气。之所以给它们买了童装，是因为我这里没有那么小的迷彩服。 看到它们靓丽的着装，刚才还哈哈大笑的如雨瞬间便停止了笑声。 现在就它最矮了，竟然也提出要求，想断肢增高。 我刚要答应，如风不同意。 “主人，它不可以。如雨的技能多，担负的任务比较复杂，身高比例是按照一定的科学设计计算出来的，不可轻易更改，否则某些工作可能会出现危险。” 既然如风说的这么严重，如雨的改造愿望就实现不了了，它竟然撅起了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这个表情反而引发了人们的笑声，刚才被笑话的如冰，这一次该笑它了。 如冰身高形象改造好了，如风给他重新设置了一下程序，完全可以代替如风到厂房区进行遥控装车了，这就把如风替了下来，便于它干更复杂的工作。 待到晚上，我往厂房区运送粮食和秸秆的时候，发现问题了。 今天一整天，韩小白和李大芳一直待在饲料厂和养牛场，只卖了玉米和青饲料，小麦和麦秸秆一车没卖，乃至于今天晚上从空间运出来的麦子，将2号厂房塞满了。我担心连大门儿都关不上，便在空间里剩下了一部分麦子。 麦秸秆儿本来就堆在院子里，多一些少一些都放得下，当天出的麦秸杆全运出来了。 尽管拉了一天的玉米，1号仓库腾出了不少空间，今晚装了玉米之后，库房里同样也不宽敞了。 3号厂房的青饲料比往常堆积的多不少。养牛场的场主曾经跟我说过，青饲料若是堆积过于瓷实，容易发热，控制不好会变质，牛就不爱吃了，甚至有可能吃了生病。 厂房当仓库，看来空间有点小了。这全是由于小岛上种植面积迅速扩大的原因。今天还有另一个因素，司机们跑得次数比往常少，中午没加班。 这个问题我得尽快解决。 我还没有想出解决的法子，老天爷逼着我尽快想办法了。 就在今夜，一场暴雨突然袭来。一热天也没有下过大雨，几场小雨也是淅淅沥沥，根本没有产生什么影响，有的地方还造成了干旱。 雨来得快来得猛，但是也去得快。粮食和青饲料都存放在厂房里呢，没有受到影响，堆积在院子里的麦秸秆儿被雨淋了。 第二天上午我看到现场麦秸堆湿了厚厚的一层，闻起来一股子湿气。 像这种被雨水浇过的麦秸秆儿造纸厂是不愿意要的。若是将它们挑出来，堆放在这里也是个问题，对于我来说，那将成为垃圾。 尽快运走这些麦秸秆是我当前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司机王师傅直接给我打电话，问下了大雨了，是不是今天还继续拉货？ 毋庸置疑，货还多着呢，肯定要拉。今天我让他们全部拉运麦秸秆，尽快送到造纸厂去。若是再来一场大雨，那可就真全部变成垃圾了。 卡车陆陆续续地来了。王师傅第一个装车。 “陈总，这一大堆麦秸秆儿，仅靠咱这20辆车一天根本拉不完。造纸厂离黄土县200公里呢，一天最多跑两趟，一天拉完是不可能的，必须增加车辆。” 他倒是提醒了我。临时增加货车可不是容易的事儿。除了这个车队，跟其他车队我没有联系过。 王师傅见我同意加车，说他有办法。哪一个卡车司机都认识几个同行，别的运输队的他们有联系。 我让他通知司机们，赶紧打电话，来的车越多越好，今天必须将麦秸秆全部运走。 于是，在场的几个司机纷纷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了。 群众的力量就是大，不到半个小时就又来了40辆车。 如冰在现场负责装车。已经有车拉着麦秸秆离场而去了。后面的车辆排队等候着。 我觉得麦秸秆的事儿今天算是解决了，打算离开厂房区，回小楼去。 走到半路，发现有司机离开车队，空车走了。我忙问是怎么回事儿？ 一位司机告诉我。走了的卡车，是因为司机看到是拉运麦秸秆儿，有些不情愿，排队还得等着，便不耐烦了。 刚才还听有人抱怨呢，说是拉运货物是按照里程吨位收费的，麦秸秆比较轻，拉不了多少，挣的钱少，就更不愿意拉了，所以走了。 据这司机推测，他们真正走的原因有可能是接到别的活了。 陆陆续续还有卡车在离开队伍，至少走了十几辆。 第117章 买下西大院 人们有从众心理，有带头的，就有跟随的。 车太少了，今天恐怕就拉不完麦秸秆了，何况还要拉粮食和青饲料，弄不好，今天晚上又往外运不了多少粮食。空间仓库里会越积越多的。 糟蹋点麦秸秆和青饲料损失倒是不大，可玉米和麦子一旦在这里放的太久，我又没专业的存储技术，发了霉，那损失可就大了。 仔细一调查，就连我这个车队里的20个司机，他们也不愿意拉麦秸秆。虽说运输里程长，毕竟拉的少，比粮食吨位少多了。甚至还比不了玉米秆青饲料。 有的司机说的更直白些，一车少挣100多，路程远，拉的次数越少，要是拉其他的一天可以跑四趟，甚至五六趟。 在抱怨中，我听出了缘由。这就是麦秸秆剩下来这么多的真正原因。问题必须解决。我当即决定，拉一车麦秸秆，除了运费照常结算之外，我额外补贴200元。 司机们马上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全知道了我的决定，甚至有人问我，是不是以后也有补贴？ 这人性真是经不住考验。 本来送到造纸厂的麦秸秆儿我就赚的不多，纯粹是为了处理它们，放在我这里就是垃圾。给司机补贴200块钱，我的利润就更少了。今天是为了应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我不想让司机们引起反感，他们若是有了情绪，都不给我拉了，更麻烦。 “今天先这样，把这堆麦秸秆拉完了。至于以后，我考虑一个更好的办法，想好了再通知各位。” 司机们满怀着一个比较好的期望，争相去装车了。 有司机在打电话。不一会儿看到有卡车重新进了车队，应该是刚才离开的又回来了。这让我更加坚定了，已经想好了一条策略，明天我再通知下去。 如果我把利润全给了司机，他们是愿意拉麦秸秆了，但是同样也会影响粮食的及时售卖。 我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 我发现紧邻我租住厂房区的西边，也是一个大院子。大铁门上的锁头一直挂着，从来没见过这家主人开过门。 现在厂房区那三处厂房已经不够用了，以后小麦和玉米的种植面积还会扩大，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有发生的可能。 那可能不仅仅是麦秸秆会被雨水淋了，恐怕粮食也会遭殃。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允许出现。我有必要再租赁一片地方，扩大仓库面积。 这家大门上除了生锈的锁头，没有任何信息。于是我便给房东胖阿姨打了个电话，她或许知道这个大院的主人。 果不其然让我猜对了，胖阿姨给了我个电话，让我联系。 很快便来了一位50岁左右的大叔，大叔姓何。听说我想租赁他的大院儿，便开门带我进去实地察看。 院子跟胖阿姨这边差不多大，3000平方左右，只有最北端一排平房，像是办公室宿舍。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垃圾遍地，一片狼藉。 空有一个大院子，长满荒草，说白了就是一片空地。 租金倒是比胖阿姨那边儿便宜的多，跟租一间厂房差不多的钱。 没有厂房，我租下来不能先用，还得盖房。 大叔一听，我要在院子里盖房，立刻就不乐意了。 “房子你不能盖，你不租了还得拆，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除非你把这买下来，属于你的了，别说盖厂房，盖楼我也管不着了。”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买下来又有何妨？多处地产，就算投资了。 大叔听说我真有意要买，他一个人却做不了主，叫来了七八个人。有岁数比较大的，也有岁数小的，原来他们是哥们弟兄和叔侄。 这个地方是他父亲的遗产，怎么分，想了好多个方案，不是这个不同意，就是那个不愿意，一直没有定下来。 若是租出去，他们可以分钱，分钱比分地皮好分。可好几年了，也没有人来租，院子太大，租金一降再降，地就是闲着。 后来达成一致意见，如果有人能够买下来是最好。也许是一家人，相互之间有隔阂，就连打广告的事都没人去做，以至于也没有人来买这块地皮。 听说我要买，终于来了金主，都很高兴。像这种情况应该是抬高价格卖给我才算正常，好从中多分点钱。 可这一家的人有点怪，见我不轻易吐口，他们的价格反一直在降，都不需要我讨价还价。由最初的一平方，他们自己就降到了6000。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太便宜了？ “你们这价格让我有点为难了。传出去是不是会有人说三道四的议论我呀？” 我的本意是会不会议论我占了人家的大便宜。可这一家人理解错了，还认当我以为价格高，结果5000块钱成交了。 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现金，转账都不行，他们看不到钱，无法进行分配。为此我还专门到银行里提前做了报备，第二天才将钱给了他们。当然，是在写好了购买合同的前提下。六七个人陪我到房产局办了相关证件。 这块地皮真正属于我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规划这个大院儿，盖几个仓库，每个仓库里都放什么，胖阿姨找来了。 “我这边的院子，你愿不愿买下？” 胖阿姨主动找我要卖大院儿，我不免好奇了。 “你出租不好吗？我会按时给你租金的。” “其实我更愿意把它卖掉。” 胖阿姨卖掉大院儿是有原因的。 胖阿姨的老公跟何大叔是堂兄弟，离世比较早，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在y国定居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娘家也没人了。她一个寡妇留在家里，确实不好过，倒不是因为经济条件，家底儿还是挺殷实的。 也正因为如此，被某些男人觊觎。胖阿姨除了人胖点儿，容貌属于上乘，人也白，很招某些男人喜欢。她也想试着找个伴侣，重组家庭，度过余生。 交往了几个人，除了骗取她的钱财之外，根本就没真心。她心灰意冷了，没再找。 守着偌大的家产，却感觉不到幸福。她想女儿，想去找女儿。女儿也愿意，已经怀了第三胎，非常欢迎母亲去帮她照顾孩子。 胖阿姨便有心卖了这片厂房区，可因为这片土地面积比较大，地方偏僻，没人愿意买。就是往外租也不好租出去。之前仅仅是有人看过，终究还是没有租下来。我是租她大院的头一个人。 卖这个大院，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也是她非常苦恼的。 第118章 又买东大院 何家祖上是大户人家，曾经在这一片土地上靠养殖靠纺纱发家致富，这片土地就成了何家的经营场所。后来，上级明确土地归属，何家便把这块地买了下来。 老人有两个儿子，将土地一分为二，作为遗产留给了他们。 其中大儿子就是何大叔的父亲，二儿子是胖阿姨的公公。她公公只有她丈夫这一个儿子，而她们只有一个女儿，人丁稀少。原来还做着棉花买卖，因为丈夫的去世就中断了。 而何大叔他们兄弟姐妹众多，人丁兴旺。人多却有人多的麻烦，都不争气，仗着祖上留下来些财产挥霍无度，以至日子越过越差，有人还背负了不少债务。 西边这个大院，他们的父辈也曾在这里干过副业，养过牛，养过羊，虽说没有发大财，一家子的生活还算可以。等这位老人去世之后，儿孙们就败了家了。 这一家子不孝子孙便打起了土地的主意，想把它分了，谁也拿不出一个令大伙都满意的方案，一直搁置了下来。 租又租不出去，卖又卖不掉，又没人有能力在这里搞副业，导致土地闲置。 这个地方属于县郊，指望着开发得猴年马月去了，县里根本没有规划，恐怕下辈子都难。 直到我最终把这块地皮买下来，才算帮何大叔等人解决了他们家的一大难题。 可胖阿姨的担忧，是另一回事儿。 何大叔那一支人多，即便是把卖地皮的钱分了，每个人头也得不了多少，还还欠账，所剩无几，弄不好连还账的钱都不够。 胖阿姨担心他们惦记着她的东院。 这个担心并非她自己猜测。何大叔包括几个孙侄都曾经不止一次的找过她，商量这块地的分配问题。 她只有一个女儿，还去了国外，那一帮的人给出的理由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女儿没有权利再继承这块地皮了，将来还不得族人们来分。 胖阿姨看出来了，这帮人没安好心。如果说将这块地给这些所谓的亲人们，她倒不是不愿意，最起码他们也得表示表示给她些钱，不必跟市场价一样，便宜些也行。 她这个想法自己也知道根本实现不了，因为那些亲人们手里没有钱。 有一个堂侄倒是出了一个主意，说是把这个大院先给他们，就算是提前分了，等将来卖了钱，给胖阿姨一部分，算是付了款。 这种说法着实令人难受，明目张胆的赖皮。这不是咒胖阿姨早死吗？她当然不同意，跟这帮亲人有了重大隔阂。自此，胖阿姨也被他们孤立了，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这也是她想离开这里去国外找女儿的原因之一，所以她也想将这个大院卖掉。 她住的楼房，已经找好了下家，只要将这个大院卖掉，对方可以随时接盘。 情况我都了解了，很同情胖阿姨，厂房区我决定买了，让她出个价。 “东西两个院面积一般大，都是3000平方，那边卖多少，这边地皮就卖多少。我这边还有三套厂房，房子几十年了，建筑质量很好，现在也能用，你不正用着，啥问题都没有，三处厂房跟地皮一个价。” 胖阿姨说的也是实情，我测算了一下，价格不高。尽管西院还有一排平房，但比较低矮，估价不高，可以忽略。不过我还是提了提平房的事儿。 胖阿姨倒是很大方，总价优惠20万，如果我同意，马上签协议，办理过户手续，她想尽早离开这里。 这么一说，倒是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柔软，很同情她，更不忍心让她吃亏。本来院子卖的就不贵，20万我不让她优惠了。3,000万一分不少转到了她的账户上。 胖阿姨很激动，当天陪我办了过户手续，而她又忙着去联系另一个买主，卖她的住宅楼。 6000平方米的土地，我要在这里盖仓库，得好好规划规划。按说这个地方已经不小了，可对于我的那些粮食来说，还真就不大。我空间里的那个仓库都比这片土地面积大。 尽管不是盖高楼大厦，不需要太专业的人员帮我设计，我自己就能勾勒出一幅草图来。我这么做就太不规范了，必须交给专业人士。 我把柳如春叫了过来，让他帮我画幅图纸，按照我的设想进行布局。 胖阿姨这边的厂房区，目前正在用，主要是在西边大院搞建设。 柳如春见我又盖厂房，首先是惊讶，问我是否要扩建罐头厂。我表情严肃起来。 “领导的决策，不要打听那么细。” 言外之意，干就好好干，问那么多干什么？ 他应该听出来了，没再问，马上就去现场测量了，一边测量一边记录，他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柳如春是一个很负责的人，从他平常的工作表现就看得出来，他又是专业人才，这事交给他，我放心。 第二天他就把草图送来了。盖厂房是需要报批审核的，他曾经办过。于是我又想到了姚宏远。 柳如春和姚宏远已经相互认识了，去找他没有问题，我的事姚宏远不会拒绝。 这么大的事儿没有必要瞒着白落雪，还是告诉了她，让她和柳如春跑一趟。 白落雪也是非常惊讶，电话里就是一连三问。 “什么时候买的地皮？怎么又想盖厂房了？打算干什么？” 我势必要给她解释清楚，实际上我却说不明白。 买地皮的事儿，可以给她简单讲讲。盖厂房当仓库也能说。那些粮食来自于哪里，我不得不编个谎言，正如当初我跟面粉厂经理所说的。 “与南方的朋友联系的业务，前景不错，已经开始干了。” 这事她早晚会知道。我秘密干了这么多天，她还蒙在鼓里。 白落雪坐不住了，风风火火从办公室跑来。 看到柳如春在现场，将我拉到了平房一间屋子里，压低声音。 “搞这么大阵仗怎么事先没跟我说一声？好突然呀！投资可是有风险的，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我觉得她倒不是责怪我，而是对我生意上的担忧，不由心头涌上一股甜蜜。 “刚刚办的事情，现在跟你说也不晚。至于我干什么项目，这个你真的不必担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搞的，最起码不会大规模地搞。事实证明，我不会胡来，请你相信。” 白落雪笑了。 “我不是说你会胡来，是觉得你越来越神秘了。” “神秘点不好吗？神秘的女人，让男人迷恋，神秘的男人，让女人崇拜。对于我来说，你也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第119章 求她取钥匙 像绕口令一样的哲理白落雪听了高兴。但她肯定不明白，我对她感觉到的神秘所在，是因为她和姚宏远之间的关系。 尽管现在我们两个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这个事儿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个疙瘩。想弄清，如何问起？不问，永远是迷。即便是解开了这个疑问，那又如何？ 我甚至曾经想过，这个谜永远不让我知道答案，或许我们彼此会更恩爱。 让她帮着柳如春去找姚宏远，其实我也矛盾。 现在白落雪基本上不跟姚宏远接触了，最起码是在我看来，白天上班，这段时间是我能够掌控和了解的，至于回了家之后，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是晚上，她有没有见过姚宏远我还真不知道。 可我又不能明目张胆打探她的隐私。那是对她的不尊重，对她的不信任，甚至我都觉得那是对她的亵渎。 图纸审核方面，我的资源关系目前也仅限于姚宏远，不找他又找谁呢？找别人可能就绕远了。 白落雪还是陪着柳如春去了。一切都很顺利，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建筑施工事宜。 这个事儿都不用我说，姚宏远主动承揽了下来。 旺园小区的工程收尾了。房子简装完工了，水电通了，已经开始陆续向业主们交钥匙。 姚宏远手下那帮建筑工人，刚好又接下我的工程，进驻工地开始施工。有姚宏远在，这里不需要我操心，他更为专业，同时他也很负责。 旺园小区通水通电开始交钥匙，还是姚宏远亲自给我打的电话。 我给韩小白订了一套两居室的楼房，是以特色生态农业公司的名义购买的，他当然会通知我去拿钥匙。同时也有另一层意思，9号楼的别墅可以入住了。 当时我正在忙着，和如风往空间外运鸡蛋，没空，我便电话通知白落雪，让她跑趟腿儿把钥匙取回来。 像这种事儿以前白落雪答应的很痛快，有跟姚宏远见面的机会，她是非常乐意去的。但从上一次，就是陪柳如春审核厂房图纸设计的时候起，她答应的就不爽快了。 这一次她的推脱之意更加明显。 “房子是你订的，去了之后需要你签字，你不去谁去？我算哪根葱？” “不过是拿把钥匙，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有那么难吗？签个字就更好说了，我委托你直接签我的名字，那又不是什么重要合同，办个手续而已。捎带脚给你放个假，取了钥匙，你就可以回家了。” 按照一般职工的逻辑，这么好的事儿自然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去了。可和白落雪不一般。 “这上午上班才一个多小时，我取把钥匙就回家不来了，你老总同意了，职工们怎么想？我拿着你的高工资，心底也不落忍呀！我的工作依旧是我的工作，今天不做明天得做。该我工作的时候我选择了休息，哪怕是你老总让我休息的，那些活我早晚还得干，并不会因为我多休息半天，那些事儿就不需要干了，之后会更忙。” 她怎么会这么想？我就是让他拿把钥匙，借口回家休息休息，不让她太劳累，就埋怨我了。 我心里很不舒服，差一点没说出来，给她制造一次跟姚宏远见面的机会都不领情。幸亏我忍住了，否则还真会引发矛盾。 最后我语气软了下来。 “求求你了，亲爱的。我这里实在是脱不开身，权当你给我帮忙跑腿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家，中午我给你包韭菜羊肉饺子，犒劳犒劳你好不好？” 我不自觉地竟然有些低声下气。白落雪终于笑了，答应我去拿钥匙。我甚至怀疑电话那头她是不是一直在笑。 既然她答应了，我让她顺便到9号楼别墅检查检查水电是否正常，有问题给我来个电话。 这事儿她没推脱，直到挂了电话，我才长出一口气。思前想后，总觉得她是故意的。最后确定是在逗我。我反而开心了，不纠结了，隐隐约约觉得她在刻意回避姚宏远。 既然答应了白落雪，我不能食言。她取了钥匙确实没有回家，9号楼别墅她真的去检查水电了，从一楼检查到三楼，一切正常。 家是没有回，她去了批发站，视察那里的工作，了解销售情况。 等她返回罐头厂，就到了下班时间，来到小楼的时候，韭菜羊肉饺子我已经下锅了。 “你还真包饺子！一进楼我就闻到了香味儿，多么熟悉的味道！” 她放下包来到厨房，从身后轻轻揽住我的腰。 “你说话还蛮算数的。” “那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有些自豪，她主动前来亲昵，幸福满满，扭头亲了一下她额头。 “你咋亲不够啊？” 她笑着跑开了，像是回了客房，很快返了回来。此时我已经将饺子盛上了餐桌。 “熟了，吃！” 她洗完手，坐下来，饺子还没有吃，却说道： “那玫瑰花也怪了，都这么多天了，应该有半月了，依然是像刚摘下来的，一点都没有凋谢的现象，而且香味十足。这个品种真不错！” 她客房里摆的那束玫瑰花，我定期换水。水当然来自异度空间，到现在依旧鲜艳如初，自然是水的功效。 “你喜欢就好，这种颜色看腻了，咱再换别的颜色。” 我当然要讨她喜欢。 “怎么？你还打算给我弄别的颜色？” 白落雪眉毛一挑，两眼明亮。 “说，想要白的，黄的，还是蓝色的？” 这些颜色我空间里全有。 “还有蓝玫瑰？这可就稀罕了！” 她好奇。 “先吃饭。蓝玫瑰很快就有的。” 答应了她我肯定会办到，当务之急是先祭五脏庙。 吃着饺子白落雪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了我。 “事儿都给你办了。别墅的水电检查过了，都没问题。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接下来她大致跟我聊了一下批发站的事情。现在批发站业务比之前销量又增加了不少。新客户多是周边县区的商贩，甚至还有省城来的。 那些小商贩们因为经营规模受限制，进不来罐头厂的订单，还有白面，他们从面粉厂那里大宗订购销售不了，小量批发又不够资格。 我这种零散批发业务正好适合于他们，为他们提供了便利。这也正是我盈利的空间所在。 白落雪建议我是不是到省城也搞个这样的连锁店，那里客源更多，销售肯定没问题。 第120章 计划开联锁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就在饭桌上商讨起来。韭菜羊肉饺子的香味儿，都被我们忽略了。我和她的心思全被开连锁店的想法占据了。 想法不错！ 具体将店面设在省城的什么地方确实需要实地考察。地点确定之后，就是店员的选拔问题了。是从民利罐头厂派人过去呢，还是在当地招聘。 我倾向于派人。 罐头厂的生产是自动流水线，除了倒班工人之外，其他一线人员并没那么忙，抽上几十个人没问题，就是岁数稍大了些，对于店面的形象有些影响。 这种搞形象的店面，雇员最好年轻些，即便不是那些20多岁的小伙子大姑娘，三四十岁的也比50左右的更合适。这是我底气不足的地方。 白落雪明白我的意思。她告诉我一个道理，开店面就是经商，那就要以商道处理一切问题。 就地招聘可以解决形象问题。在省城找几个年轻的姑娘小伙子很方便的。 这些初涉职场的年轻人，对工资待遇方面要求不高，可以降低人工成本。 而罐头厂的那些老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待遇肯定不能低于现在的工资。去省城工作，他们算是离开家了，必须安排宿舍，探亲假也得有。 这些麻烦能避免的尽量避免，才能最大限度降低成本。 至于我所说的安置富余人员，尽可能的在黄土县境内给他们提供新岗位，外派出去不是最好的方式。 说到安排新岗位，白落雪提到了我新盖厂房的事宜。 “建设新仓库，总得有人帮你管理。罐头厂富余人员，老诚稳重，更适合于干这种守摊的活。” 白落雪说的不无道理，但她真不明白我心里的难处。 这些粮食来的就很突兀很神秘，所以我没有雇佣社会上的人，也没有用罐头厂的职工，我用了如风它们几台机器人。 以后仓库多了，规模大了，防火防盗防雨，日常的看守，货物的进出，都需要人手。 既然白落雪已经知道我经营这个业务了不可能光用机器人上岗，而不用现实中的职工。 怎么着妥贴一些，我一时半会还没想出来好办法，先口头答应她，等仓库建好了再说。 实际上这一天我特别忙，但我在白落雪面前还要表现得轻松惬意。 吃罢饭，她回2号客房休息，我并没有紧随其后跟过去，而是下了楼，在我的办公室躲了一会儿，喝了杯茶水消消食儿。 我是在耗时间。 20分钟之后我进入空间，让如霜摘了一束蓝色玫瑰花，我才回到2号客房。 白落雪静静地躺在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睡着了。 我没有打扰她，将红玫瑰取下来，重新插上蓝玫瑰，悄悄退出房去，轻轻带好门，回到1号客房。 今天中午我没有学习。白落雪睡了，刚好利用这个时间，做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股票生意，我每天都在做，无论多忙，一直在坚持。 进入空间，找了个马扎，坐在水边，呼吸着新鲜空气，打开手机，上网查看股票信息。拿了纸笔，记录下我一直关注的十几支股票现在的行情，然后我就不管了，只需等待。 关于白落雪建议去省城建批发站一事，我从头到尾重新捋了一遍，确实可行。 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这得先看看实际效果，效益好的话，其他县城我照样可以开连锁店，不过不能急于求成。 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儿得一件一件的办。目前还是我的一个设想。 我越想越兴奋。这事如果成了，买卖就越干越大了。 货源问题，我必须组织好。鱼罐头和小菜没有问题，尽管现在罐头厂依旧是供不应求，给自家店里供应我还是能够保证的，让那些商贩欠缺点儿，更有利于把控市场。 白面的供应有必要跟面粉厂交涉交涉，争取扩大订单。 玉米面应该没有问题。那个个体户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啥时想加工，尽管将玉米运过去，他就是不睡觉，也会给我按时磨完。 至于猫粮狗粮是不是继续销售，这个得等试销之后再最后决定。 后来，我又想到了新建仓库的问题。灵光一闪，我有了更好的主意，一切等库房盖完之后实施。 如雪在电脑前远程操控着地里的机器设备正忙着，几样活同时展开，前边收割，紧接着耕地，后面播种，效率已非昔日可比。 如雨开着电动三轮车，一趟一趟往返于鸡场和田地里，撒鸡粪呢。 鸡场里大部分鸡躲在阴凉下，有的在孵蛋，有的捉羽毛，只有少数不怕太阳晒，在地上转来转去，捉着地上的小石子儿。 来到养猪场。 这段时间太忙，自从将小猪撒到圈里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那些猪我本就是给如雪买的宠物，至于长成什么样并不是太关心。 然而，当我看到它们的时候，我惊呆了。 猪圈里哪里还有小猪的影子，一个个膘肥体壮，足有两米长，200斤早已经有了，大个的我估计超过了300斤。 我数数，100只，一头不少，也就是说这些猪没有因病而损失，全都正常成长起来了。 为小猪进购的一车专用饲料早吃光了，这段时间具体喂它们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去问如雪。 “青饲料，瓜秧，麦秸秆儿，还有玉米，也喂些麦子。” “玉米麦子都没有加工，直接喂吗？” “只要将这些东西放到槽子里，这些可爱的猪们就疯抢，直到吃饱。” 如雪喜形于色。把这些猪喂得这么胖，觉得自己有功劳，虽然平时它喂的很少，主要还是如雨在喂。 都已经长成个了，不能再养下去了，再养下去成本就高了，若是一个个都喂成猪精，我还担心出问题呢，毕竟这里是异度空间，啥事都有可能出，那是我掌控不了的。 如何处理？ 这又是一个我面临的问题。 当时只顾着买小猪了，还真没有考虑过成猪的事儿。 黄土县有个肉联厂，就在县城西边，离的并不远。决定去看一看，联系一下，帮我把这些猪处理掉。 第121章 增加运输车 一看时间，下午3:30，想到股票的事儿，我再等等。 直到4:00，我才查看股票的情况。4个小时的变化，十几支股票有的涨，有的跌，一一记下，我心中便有了谱。 离开空间。 现在是中午12:00，白落雪还在睡觉，我没有打扰她，我先把上涨的股票全部买入，一共投入一个亿。 之后给肉联厂打了个电话。 听说我这里有长白猪，他们非常乐意收购，现在就要派车来抓猪。 我吓了一跳。那些猪在空间里呢，我怎么可能带他们进空间抓猪，可那些猪运出来也是个问题，得麻烦如雨几个将猪一个一个抓住，捆起来，抬进卡车里，我再运出空间。 大卡车都在来来回回运粮食呢，一辆8吨的卡车，装不下100头猪，我得运好几次。 想了想，有主意了。跟肉联厂那边说，啥时来抓猪等我电话。抓猪不急于一时，这事儿我打算晚上干。 离开小楼，我到东边转转。 新仓库盖得很快。现在工人在午休，他们就住在那排平房里，支上床铺铺上被褥就凑合了，如当初我在旺园工地上的时候差不多，在那住的是铁皮房。 刘大爷依旧负责看门口，他可没睡觉，见我到来毕恭毕敬地跟我打招呼。 “陈总来了！” 别人喊我陈总，我倒没觉得啥，刘大爷这么喊，确实觉得别扭。 “刘大爷还是喊我小陈，听着亲切。” “哪里，哪里，你毕竟是老总啊！” 刘大爷显得很卑微。 高师傅也随施工队过来了，还是给工人们做饭，他也许是累了，在午睡，我没有打扰他。 仓库的墙体已经建完，接下来是封顶，锤地面，过上一段时间就可以启用了。 来到东边的厂房区。 卡车进进出出，接连不断。上午司机拉的麦子和麦秸杆，下午拉玉米和青饲料。 这是我给他们明确规定的。 自从那次大雨浇了麦秸秆之后，我调整了运输政策。除了那一天，给拉麦秸秆的车辆进行补贴之外，别的时候我不再补贴。每辆车每天必须要拉一车麦秸秆，才有资格拉粮食拉青饲料，否则我可以不雇佣。 这在以前我可是不敢说的。20辆车，一整天不停的拉运，我的货物都拉不完。我若是不用某些车拉货了，厂房里存下的粮食会更多，长此以往，早晚会发霉变质。 后来就不同了。 我把盖仓库的工程交给姚宏远之后，他在这一方面帮了我大忙，给我介绍了一个运输车队。 这个车队准确地说是他参股的，有30辆车，见我这里有源源不断的货源，他提出来可不可以给我拉货？ 我正需要车呢，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之前那些司机联系的车辆都是有车队归属的，到我这里来临时帮忙而已，我难以统一控制。 现在有了姚宏远这支车队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宏远建筑公司的合伙人，与他有密切的利害关系，我又给他提供了工程项目，只需他一句话，这车队还是蛮好调度的。 实际情况证明，包括我那20辆车的司机，姚宏远的30个司机，都愿意拉我的货，拉粮食拉秸秆总比拉水泥拉砖头要好，最起码省车，关键是我这里有源源不断的货源。每天都有活他们就挣了钱了，比今天忙明天闲收入要高得多。 也正因为如此，我便有了底气，对货物运输明确了规定。司机心里也有一本账，怎么着合算心知肚明，乖乖地按照我的要求做。 现在院子里堆积的麦秸秆并不多，即便是再下大雨，我也不怕。厂房里的玉米和麦子能随时清空，不至于囤积太多。这就避免了变质的风险。 如冰一个人在这里忙着装车呢，看它熟练的程度不亚于如风。它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天，到现在那些司机们也没有认出来是一台机器人。 只听有人说，这孩子寡言少语，一句废话都没有，只知道干活，都看不到它喝水上厕所，肯定是个过日子的小伙子。 是不是有好心的司机也想给它介绍对象，我不知道。当有人真提起这茬儿的时候，它是不是也和如风一样地机智回答已经有对象了。 它要是说没有，一旦有人要给它找对象，那将是一个什么结果？我真难以想象，是不是会引来麻烦？ 等到院子里没车了，我试着去问它。 “如冰，如果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你怎么回答？” “对象？对象是啥玩意儿？” 如冰很呆萌，并不知道对象这个概念指的什么。 我估计以它的智力水平解释不通，我也懒得解释，干脆直接告诉它。 “要是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你就说你有了。问你有没有对象，你也说有了。” “好的，主人。” 如冰机械地答应。 “你知道你的对象是谁吗？” “我不知道啊！” “如霜啊！它就是你对象。你回去告诉它，你也是它的对象。” “好的，主人，我知道了。” 有卡车进来，开始装货。 我回到小楼的时候，白落雪已经上班去了，她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去了罐头厂那边的办公室，给了我几个报告，是谢青松告诉我的，在我电脑邮件里。 打开邮件，我一看就是前些时候她写的那些报告。如何分析的我看不懂，我只看最后的结论。这一点让她猜中了，怪只怪这些专业知识我懂得太少。 罐头厂的经营呈上升趋势，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从供货情况我就知道。 财务状况非常良好，关键是给我攒下了大笔的钱。白落雪建议，这些钱不能在银行卡里干放着，有必要投资出去，否则就是浪费。 或许这正是她鼓励我到省城开连锁店的底气和理由之一。我手里还有其他的钱，她应该知道，准确的数字她肯定不清楚，我现在不查询银行卡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钱，估计两个亿应该有的。 这些报告，唯一不好的消息就是人员问题。员工岁数偏大，在接手罐头厂时就客观存在的，全是老职工，文化水平偏低。 自动化生产需要较高的知识才能精通掌握，因为文化的限制，能够完全掌握的人员寥寥无几，基本上都是技术处和设备处那些处室人员，他们现在已经成为罐头厂的技术骨干。 其他后勤人员相对比较清闲，人浮于事，倒是遵守纪律，违纪现象基本杜绝，能出满勤，却不能干满点儿，没有那么多的活，导致这段时间都有些懒散了。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有必要仔细考虑一下了。 第122章 卖猪又买猪 我开始亲自动手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没有用白落雪，此事涉及到我的秘密。 一直到下午4点，我打开电脑查看那十几支股票，把买进的那几支全部抛售。今天进账1,500万。 在沾沾自喜的同时，有个电话打进来了，是某股票市场的经纪人。 我每一次做短投操作这个电话肯定会打过来，说我有股票投资的天赋，每次买进卖出都预测的非常准，想请我进行长期投资，获得的利润会更高。甚至还想邀请我做几期节目，让我谈一谈对股票市场的分析和把控。 这不是扯淡吗？我哪里会分析，更不会把控。我完全是看到结果才投的。这个事儿怎么可能告诉他们呢？ 真想把这个电话设成黑名单，让他永远打不进来。可我知道这是交易所的电话，不能得罪他，电话得接，还得耐心听，委婉地地拒绝。 为了赚人家的钱，没有办法，这些不愿做的事，也得硬着头皮做下去。最终是他没了耐心才挂断电话，而我感觉又胜利了一次。 韩小白一回来，我就把旺园小区住宅楼的钥匙交给了他。 见我真买了房子，他那高兴劲儿无法形容，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抡了一圈儿。 他看到一旁的李大芳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赶紧把我放下，又把李大芳抱起来了。我们三个抑制不住同时笑了。 小两口连饭都没顾上在罐头厂吃，直接开车去了旺园小区，他们要在第一时间看到将来属于他们的房子。 邀请我一起去，我以不打扰二人世界为由拒绝了，实际上我晚上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从空间里往外运粮食运青饲料自不必说，这事我至少要忙上三个小时。 运完这些，我本想让如风它们去抓猪，把猪秘密放到1号仓库，等明天肉联厂来拉。可想到1号仓库早晨还要批发呢，占用了空间会误事。 这个法子行不通，只得改到次日上午，再如此操作。 第二天，肉联厂拉猪来了。 至于那些猪为什么会出现在仓库，司机一脑瓜子问号。 我只得告诉他们，别人帮着运的，临时放在了这里。 那司机好像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既然别人能够运到这里，为啥不直接拉到肉联厂去呢？何必再来个二倒手？ 我不可能将实情告诉他，承认是我脑瓜子进水了，下次再直接送到肉联厂。这才将这个哥们儿应付过去。 到肉联厂结账，吓着我了。毛猪20块钱一斤，肉零售卖到30就不稀奇了。空间里的那些粮食饲料不计成本，我也不知道这一头猪成本到底是多少，肉联厂经理告诉我，一头猪最多赚1000块钱。 我还表现的很高兴呢，100头猪赚了10万，也不错嘛！ 我才养了十几天，这个买卖还算划得来，成本低廉，我心知肚明，实际赚的更多。今天毛收入70万。扩大养猪规模的想法，在我心里确定了下来。 卖完猪之后，我又驱车去了黑土县种猪场。 为了表示这一次我肯定会买1000头猪崽，让如风在后面开着大卡车跟着我进了猪场。 老板见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大量采购，他也真的喜笑颜开了。 等小猪崽往卡车上一装，我才发现问题，一辆车装不下，毕竟这车不是专门用来拉运猪崽的。人家老板说，拉猪崽的车都是改装了的，有三四层，我这卡车只有一个车箱。 为了打消老板的顾虑，我灵机一动，说后面还有辆车呢，装作出去迎接，看看到哪儿了。同时让如风开着卡车先走。 实际上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这车猪崽先送进空间，卸到猪圈里，又把卡车运出空间，和如风一起再次回到猪场。 老板只顾抓猪了，当时没有发现是同一辆车。 直到1000只小猪全部抓完，老板才对车辆有所怀疑，特别是看到如风，明明就是刚才的那个小伙子。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这不刚才那辆车吗？连司机都没换，小猪崽卸哪儿了？” 老板觉得好奇怪。 幸亏我脑子转得快。 “老板你开什么玩笑，车肯定不是刚才那辆了，车牌号都不一样。你看，这个中间是个3，那个中间是个8。至于司机你就误会了，两个司机是双胞胎，你看着肯定面熟了。” 老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他被我糊弄过去了。 我赶紧结账，省得跟他解释。 那老板对我很热情，婆婆妈妈地唠叨个没完，他还记得我前几天来买猪的情景，不用我说，他推测，肯定是我看猪崽长势好，又动了心思，才大批饲养的。 他保证，养他的猪没错，准赚钱，这猪免疫能力强，病死率低，光这一项就比别的猪崽强。 我连声是是是的应付他，告诉他，真如他说的，还来买。 老板高兴极了。 一离开猪场，我就把第二车猪崽送进空间。 这群机器人有的忙了。 如冰在装卸现场盯着呢，如雪操控着机器设备收割庄稼，如霜摘蔬菜，如风如雨忙着伺候这些小猪崽。 专用饲料还没有拉来，先投了些青饲料。实践证明，小猪崽吃青饲料也没啥副作用。 毕竟猪多了，还是小心为妙。我给韩小白打电话，让他安排拉回几车小猪专用饲料来。 这一次韩小白学乖了，啥也没问，立即照办。 今天就他一个人出去了，面粉厂和饲料厂他要两边跑。李大芳上午没去，到商场买日用品去了。 昨天晚上俩人已经去了一趟，还没买全。有新家了，一些家具设施需要添置。 选购是个大学问，韩小白粗枝大叶的，选的那些东西李大芳看不上眼，这个重任就落在了她身上。她就歇半天，专门去干这事儿。 这种着急搬新家的心情我理解，我真想给他们放一天假，去布置布置新房子。 可是他们还不能全离开，只得辛苦辛苦韩小白了。好在面粉厂和饲料厂离的不远，开车几分钟的路程，上午他还忙得过来。 这件事儿又给了我新思路。我这种运营模式效率有点低，有必要进行改革了。 第123章 探求简单法 李大芳歇班了，韩小白一个人在几个工厂间跑来跑去。出于之前工友间的友谊，我心疼他，如此工作着实很辛苦。 像这样的情况，将来还会再出现。韩小白和李大芳难免会有点事儿，他们不在岗，定会耽误我的事业。 若是二人想回家去看看，就没人盯着收货了。这也是我必须要考虑的。劳动合同上明确写着呢，他们有休息的权利，有探亲的假期。 对于这些我是有所考虑的。原先打算让父亲替他们，现在看来，即便是我把父亲从批发站抽调过来，父亲同样会很辛苦。现在不比以前了，玉米麦子货物量太多，工作量大，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这个方法不太妥。 我专门跑了一趟。 先到了面粉厂。韩小白还以为我是查岗来了，忙跟我解释，李大芳没来，早上跟我打电话说过了的，说他已经告诉司机拉运小猪专用饲料去了。我表示不是为这事来的，找面粉厂经理。 李经理见我到来非常欢迎，一如既往的热情，端茶递烟，就像迎接财神一样。我们彼此都知道，我送来的麦子让他发了大财，他自然不敢怠慢。 “李经理，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一下。” 我开门见山，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讲了。 面粉厂一套收货的程序很成熟，很严谨，不会出现纰漏。既然工作程序没有问题，最后的数目核对也应该是准确的。其实我对此很放心。 我的意思是没有必要让韩小白一直在这里盯着，让他在这的目的也是最后核对个数目，与面粉厂对账，最后负责催收账款。 自从跟面粉厂交易以来，还没出现过任何差错，对面粉厂的工作我是相当信任的。 李经理却有不同的看法。让我派人在现场盯着卸车是有原因的。前来面粉厂交小麦的车辆比较多，忙的时候难免混乱出错。 一旦车牌号记错了，就会造成账目的错误，给交货方造成损失，这种事追查起来还比较难，会牵扯大量的人力和精力。 为了避免这种失误的发生，李经理建议我，有必要安排一个自己的人在这里盯着，双方可以即时核对。实践证明，这么做非常有必要，避免了大麻烦。 记错车号的事儿极有可能发生。其实只要车号对了，这种误操作就能避免，那样韩小白就不用整天待在这里了。 前提是我得保证面粉厂一方工作人员能够准确记录车牌号码，这样在汇总的时候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每个人的注意力责任心是不同的，何况我又不在现场，工人也不是我的工人，我怎么可能保证他们不出差错。这事儿我保证不了。 李经理笑道：“说一千道一万，还得有人盯着呀！” 跟李经理协商未果。人家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要想避免这种失误还得从我这里想办法，可我一时还没有办法，韩小白得继续辛苦下去。 既然来了，我想起要到省城开连锁店的事。我的麦子做出来的面粉是一定要在店里经营的，面粉肯定从这里订货。我便告诉李经理，将来要增加订货量。 李经理非常高兴，大力支持，我要多少他供多少，不过最后一句耐人寻味。 “你是不是看到我给你的优惠价格比别人低得多，想从中赚更多的差价呀。”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再开一家店。” 李经理略一沉吟，“也好，照样支持，期盼陈总的店铺早点开张，我好给您供货，那就得陈总多给我送小麦了。哈哈哈哈！” “那是自然。没有原料你也加工不出不是？” 我空间里的小麦种植面积每天都在增长，还愁供不上面粉厂用量？ 按李经理所说，他现在在逐步缩减普通麦子的收量，因为我的小麦数量一直在增加，面粉厂的加工能力毕竟是有限的。 他告诉我一个打算，如果我的小麦再增加一倍的数量，他就再开一个面粉分厂，因为市场实在是太好了！ 我当然表示大力支持，说不定哪一天第二个面粉厂真的开起来了。李经理有意，如果开了分厂，专门加工我的小麦。 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另一个问题没有解决，白面供货的事儿算是有了意向。李经理放下话，啥时要货，来签合同就行。 从李经理办公室出来，韩小白问我，“到底啥事儿？”忽然住嘴不问了，他或许想起了我的纪律规定。 看他有些消瘦的脸，知道他最近一段时间跑得辛苦操心多。我还是告诉他为他而来的。 “想给你减轻点劳动，不要再这么辛苦，可面粉厂这边担心出差错，非得让咱们人在这盯着，只好辛苦你了。等我有了好办法，再解放你。” 韩小白连声称谢。 我顾不得跟他客气，想到饲料厂那边看看，能不能有好办法，他那里跟面粉厂收货流程非常相似。 到了饲料厂，赵经理同样热情接待。把我的想法跟他一提，结果他的理由跟李经理如出一辙。 他十分坚决，为了避免出差错，一定要有人盯着，即便是全天不在，每来一辆车就得盯一辆车，若是错过，刚好这一辆车出了差错，找后账都难。这车货没记到别人账上还好说，若是两辆车互相记错了，根本就查不出来。 人家厂子内部的工作流程咱作为外人无权给人变更，目前我的想法仅仅是一厢情愿罢了。 我又去了养牛场。 养牛场收饲料跟收粮食不一样。饲料来了找好地方卸车，最后一汇总就齐备了。这里不跟面粉厂饲料厂似的，一直有很多车辆。现在只有我一家供货，数量根本就错不了，韩小白不必在这蹲点儿，车队送完了货，他最后来核账就行了。 临县养羊专业户也是这样的流程。 这让我想起了造纸厂。每天都有货车去送麦秸秆儿，韩小白并非每天都去的，一个星期去一次核对账目，催款，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 现在的重点是面粉厂和饲料厂，只要把这两家解决了，韩小白和李大芳就轻松多了。 我将此事作为重点，放在了心里。 第124章 新居去坐客 回到罐头厂已经是中午了。 一上小楼，听到厨房里有动静，白落雪正做饭呢。 “来的正好，面熟了！” 西红柿鸡蛋面，香喷喷的。 “手艺相当不错，看来在家没少擀面。” “还得说是面好，劲道，手艺再差的人也能做好。” 她倒是没有居功，话锋一转。 “还真有蓝玫瑰呀！跟红玫瑰一样的味道，一样的芬芳，一样的迷人，却是不一样的感觉。今天早上我没来看花，中午一回来，发现变了。什么时候换的？” 看她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这蓝玫瑰同样喜欢。 “昨天中午就换了，你没注意到吗？” 昨天中午我担心她没睡着，还故意拖延了20分钟才进空间摘的蓝玫瑰，回来她已经睡着了。 “哎呀！其实昨天中午我睡过点儿了，匆匆忙忙去办公室，没有注意玫瑰已经换了颜色。” 一向严谨认真的白落雪，也有这种疏忽大意的时候，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发生了微微的变化。 这变化倒不是说变不好了，而是这些许的瑕疵更能够说明她本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正常的女人。 人无完人嘛！ 也许正因为与她近距离的接触，才能发现她更真实的一面，说明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饭后的亲昵自然少不了。可是我发现这种卿卿我我的内心需要，却有降低的趋势。也许是我们两个关系的确定，让我觉得她已是我的女人了，那种如胶似漆腻在一起像是在浪费时间，而我的心思更倾向于事业方面。 特别是我的股票，现在成了我最为主要的收入，我耽误不得。 哄白落雪睡着后，我悄悄回到了1号客房，进入空间查看股票，等待结果。新的一作又开始了。 下午韩小白打了个电话，小两口邀请我今天晚上去新家做客。搬新家了得有人帮他们庆祝庆祝。当地有一个习俗，搬新家亲朋好友前去祝贺，俗称“稳锅”。 我肯定要去的，不能空手去，得带些礼物。 韩小白说不需要带什么，上午李大芳东西都买差不多了，两张床和一个橱子，餐具昨天晚上就买了，现在能凑合着用就行。房子还不真正属于他们，是临时的，家当没打算买太多。 有这种顾虑，我可以理解。其实韩小白真没有明白我的意图。 这套房子和汽车我是故意给他的，只是没有说的那么明，哪怕他跟我干不了10年，有5年我也会找个理由送给他。出这样的政策，就是想让他跟我长期合作。 房子早晚是他的，至于家具一类的买多买少无所谓，够用就行，等将来需要了，他们自然会添置的。 礼物多少我得准备。 一箱酥鱼罐头，一箱小菜儿，这些保质期长，留着慢慢吃。弄了几种鲜菜，拎了两条鱼，咱空间有现成的。在批发站搬了一袋白面和一袋玉米面，都是平常用的。 跟父母打了个电话，晚饭不回家吃了，我直接去了旺园小区。 韩小白的两居室我给他买的8号楼，与9号别墅正好相对，离得很近，12楼，空气好，噪音小，很受欢迎的楼层。 虽说是个两居室，100平方的面积，室内显得非常宽敞，2厅2卫，大厨房，李大芳特别喜欢。带一个宽大的地上车库，如果摆放得当，韩小白那辆汽车和李大芳开的四驱电车都能够放进去。 见只有我一个客人，便问韩小白。 “没别人了吗？” “在这县城里我跟你最熟悉，就你一个朋友，你要不来，就我们两个人了。” 韩小白觉得自己有点太孤单了，幸好现在有李大芳陪他。 我告诉他，昔日一起工地上干活的那帮工友都在我工地上呢，为什么没通知他们？ 关于我盖新厂房的事儿，韩小白事先是不知情的，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 “这能怪我吗？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我一睁开眼就开车出去了，哪知道那帮工友在你这呢，要知道我早通知他们了。” 韩小白有点责怪我。 “那你现在通知他们也不晚呀！要不我打电话。” 说着，我拿出了手机。 韩小白制止了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该吃饭了，工地上开饭早，人家吃饱了再让人家来，明摆着就是让人家送份礼呀！不合适。这种不地道的事咱不能干。至于你嘛，肯定要通知啦！不光看在我们昔日工友的情分上，更重要的是你还是我的老板。我指望着你过好日子呢。你送份礼也是应该的。当然，我也得承认，你今天送的东西可不少，我和李大芳表示对领导的感谢。哥这厢有礼了！” 他还真冲我抱拳作揖。 “白落雪你怎么没通知啊？她也算是你以前的领导，同样是你现在的领导。”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有白落雪在一起热闹热闹，增加彼此的友谊。 韩小白和我将来都会住在旺园小区，无论他将来是不是会一直跟着我干，两家的交往少不了的，白落雪有必要与他们二人多亲近亲近。 “我通知了，听说你来，她就不来了。说是她来了会影响我们弟兄之间交流，有她在怕我们放不开。人没来，礼到了，人家给我转了500块钱。你弄的那一堆东西，估计值不了500，人家随的礼比你重。” 这事儿还真有点怨我了。我担心韩小白没有通知白落雪，我若是叫她来就显得不好了。看来是我想多了，其实我要是叫她来，她或许真就来了呢。 这个电话我一定要打给她。 “我就不去了，家里包饺子，我得帮忙。你们哥俩好好聊聊。” 白落雪终究还是没有来。我多少有点失落，甚至怀疑她挑了我的理了，没有提前跟她打招呼一起来，她才选择不到场的。 韩小白拿了两瓶大曲酒。这酒我们最熟悉，在工地的时候经常喝，口感绵软，不上头，最重要的是还便宜。 “哎！你怎么不买点好酒啊？陈总来了，这10块钱的酒你也拿得出手啊？” 李大芳埋怨韩小白，觉得他有点抠搜了。 “酒是不贵，今天喝这酒最合适。你不知道，我们在工地上的时候就喜欢这一口。” 韩小白才不管那个呢，他是一个率性之人，知道我的底细。 “喝酒的事儿嫂子就不要管了，大曲酒就挺好的，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最爱。” 我也忙着帮腔说情。 “那好，既然陈总没意见，你们先喝着，我去整俩菜，总不能光吃罐头小菜，全是凉的，吃到肚里不舒服。” 李大芳去厨房了。 第125章 大芳出妙招 弄这些凉菜还是我坚持的，这么方便何必再费事。其实韩小白还准备了不少菜呢，花生豆，火腿肠，豆腐皮，猪头肉，也都是凉的，难怪李大方要去炒菜。 “不管她，今天庆祝我乔迁新居，咱哥俩一醉方休。” 韩小白开始倒酒了。 我知道韩小白的酒量，他当然也晓得我，一人一瓶都没问题，我还是劝他少喝。 “一醉方休可不行，明天你要上班，以前不开车无所谓，现在开车不能喝那么多，早上醒不了酒很危险的。听我的，咱俩就这一瓶，你若是答应，我陪你喝，你若是不答应，我就不喝了。” 我劝他少喝，其实也是我想少喝。他喝完了睡大觉去了，我还有活要干呢，今晚弄不好要干到12点了。 白天忙了一大天，晚上折腾半宿，长此以往，我是个铁人也扛不住啊。每一次和白落雪喝酒，那是情不得已，感情需要，肚子里好受不好受自己最清楚。 今天也是感情需要，不过此感情非彼感情，能少喝还是少喝。工作重要，身体要紧，我又不能跟韩小白明说，自己的苦，自己的累，自己知道。 韩小白见我坚决，终于同意了。这若是放在工地的时候肯定不行，喝酒的事得听他的。他自居大哥，哥说了，弟弟得听。 今天这话他也许会说，可我估计那应该是在喝了酒之后，他会壮着酒胆说，现在酒还没有喝，他是不会说的。在他眼里，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老板。 李大芳手脚很麻利，青椒炒肉很快端上桌来，辣椒炒豆腐皮儿，醋溜土豆丝儿，红烧茄子，还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汤。 菜已经不少了，我们三个根本吃不完，赶忙劝她别炒了，一起坐下来热闹热闹。韩小白也叫她，她这才坐到他身旁。李大芳还是挺懂礼数的。 酒席间除了祝贺韩小白乔迁新居之外，我们又聊了昔日工地见闻，后来聊到了白落雪身上。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搞对象？” 韩小白终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这么问，他是有根据的。 昔日的领导不跟着姚宏远了，却跟我搞起了鱼罐头，单从这一方面说，我们两个之间就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像我这样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工地小工，能让一个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来帮我管理工厂，除了不错的待遇之外，更应该有个人感情掺杂在里面，否则说不过去。 论学历，论资历，论声望，论成就，我哪一点儿也不如姚宏远，跟着他干，总比跟着我干要强。既然白落雪跟着我了，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自从韩小白报到之日开始，他就看出来我和白落雪之间不清不楚的，不像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罐头厂有食堂，白落雪不去吃，偏偏跑到小楼去和我一起吃饭，两个人之间若是没点啥谁都不相信。 还有一点更能说明问题。我给她安排了客房，这明摆着就是为了找人家更方便了嘛。 我跟白落雪之间的关系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直到现在我也没跟父母说过，白落雪也没有跟她父母说。 这是她要求的。作为一条禁令，以此来威胁我。我若是在没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告诉了我的父母，就会跟我结束恋爱关系，并且会毅然决然离开我的公司。 至于为什么她会这样想，没有告诉我原因，只说是顺其自然最好，水到终会渠成。 既然爱她就就尊重她。我相信，我最终会让她心无旁骛地爱上我，不再有任何芥蒂。 我猜测她依旧是有心结，那个心理上的坎儿还没有最终跨过去。这事儿真不能强求，以至于直到现在我们两个还是地下恋情。 我当然也没有跟韩小白提起过，他的观察和分析确实很到位，那些现象不得不让人猜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别人怎么想咱管不着，我倒是乐意人们这么想。 “你不要乱猜了，要是的话今天她还能不来吗？” 我只得用这个理由来搪塞韩小白。 他肯定不信。 “不对呀！第一天你给我们接风的时候，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也邀请白落雪了，她没到场，回家了。今天你也打了电话，她照样没来。我还记得，我说你今晚要来，她才告诉我不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有意在回避你的外交场合，不与你同时出现在外人面前。你们两个可是上下级关系，有你这个大老板邀请一起吃饭，她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她却拒绝。说明你们两个有猫腻。我韩小白再愚钝也看得出来。” 尽管我不承认，韩小白自己已经相信了我和白落雪之间的暧昧。 李大芳见我不想谈论这件事儿，赶紧打岔，劝韩小白吃菜，堵住他的嘴。我也趁机扯到了工作上。 想让他们二人轻松一些，在面粉厂和饲料厂收货的事儿，现在我还没想出个妥贴的办法。 “这事儿好说呀！咱这边儿过一下磅，司机拿着条，交货的时候一并给了对方，这样车号就不会错了。双方过磅的数量肯定有出入，一般都以收货方过磅计量为准，他们按他们的数记账就行。咱们过磅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车辆出问题。这个目的达到了，结算的事不就轻松搞定了。” 李大芳想出了个好点子。 她在家的时候，曾经帮别人收过花生。一车花生很值钱的，老板就是用这个方法控制车辆的，既能防止司机半路偷花生，也能防止车辆出错，效果蛮好的。 她一讲，我打了个激灵。 司机们拉了这么多天的货，这边儿只负责装车，也没有计量，甚至连装车的次数都没有记录，结账只以对方提供的数量为准，跟司机结算数据也来自收货方。 这样我是很被动的，就是出了错我都不知道，查都查不出来。哪个司机要是贪心，把一车麦子拉到别处去私自卖了，我也不晓得，韩小白也不会察觉。 李大芳的这个办法确实可行。数量弄准了，车次弄清了，至于什么时候结账，对我来说无所谓。面粉厂和饲料厂那边，我相信他们不会欠下我的帐。这样反倒能够有效控制司机，防止中途捣鬼。 我一拍大腿，“好点子！奖励你，明天找会计吴芳，支取1000块钱，算是发给你的奖金。” “不会？出个主意陈总就奖励呀！那这奖励也来的太容易了。” 见我很大方，李大芳自然高兴，韩小白也为我的慷慨举杯道谢。 大方归大方，实际上我的后脊梁沟已经冒了一层冷汗。若真是遇到一个无良的司机，这段时间可就亏大了，我都无从调查。人多了什么人都有，不得不防呀！ 我们从6点一直喝到了9点，主要是说话了，那一瓶酒我们两个要真想喝，分分钟的事儿。想着今晚我还得去干活，便借口累了，让他们也早点休息，我离开了旺园小区。 第126章 筹备联锁店 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厂房区。 运粮运青饲料，重新将厂房填满，不在话下。厂房确实装不下那么多粮食了，空间仓库里还有剩余呢。幸亏我早有打算，若不是提前盖仓库，我就要抓瞎了。 新仓库正在封顶，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启用了，刚好我借这段时间落实一项重要计划。 第二天，在如风送完鸡蛋后，我专程去了一趟省城。 开车围着省城大街整个转了一圈，发现西南部有个商业区，那里是搞副食品批发的，很多商贩聚集在这里，已经形成了规模。 我决定在这开设分店。 终于找到一家转租的门面房，是批发海鲜的，看上去生意还算可以，陆陆续续总有人来。问老板为什么转租？ 原来老板是外地人，老父亲病了，需要回家照顾，买卖做不成了，转租不得已而为之。 店里面的设备设施还算比较齐全，货架不多，多的是塑料箱子。这些对我来说都可以利用。当然我不是用来批发海鲜，塑料箱子可以用来装鱼，送到空间去，也可以装鸡蛋，装蔬菜，反正不会浪费。 200平方的面积，虽然没有达到我的理想要求，还算可以。老板告诉我，后面有个小院儿，可以停货车卸货，有后门很方便的。有车棚，厕所，厨房。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住宿的地方。 海鲜店除了老板之外，就雇了两名员工，没必要为他们安排宿舍，老板晚上在店里凑合凑合就行了。 对当前这个条件我基本满意。如果确实需要安排宿舍，再想其他的法子。 问清租金，觉得不算贵。我有意租下这里了，记下老板电话，告诉他，两天之内见话。 老板也告诉我，确定要租，得给他三天时间，把后事处理完才能交房子。 离开副食品批发市场，我找了家卖地磅的，订了一台，一个星期后到货。 之后，我才返回县城。 白落雪听说我到省城考察过了，除了惊讶之外，流露出佩服之色，对我大加赞赏，大拇指一挑。 “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像个干大买卖的老板。” 得到赞赏，我自然得意，舔着脸子问她。 “你看我选的那个地方行不行？给分析分析。” 白落雪打开手机地图，找到我所说的副食品批发市场，看了看那家海鲜批发店的具体位置。 “位置确实不错。我们还需要详细调查一下市场潜力，有必要派专人到附近实地查看。我们设店的目的就是方便周边商贩，离得太远了，不能说没有人去，肯定去的人会少，影响生意。” 这事儿我让她负责，具体安排谁去，由她派遣，最迟明天下午下班前给我结论，可不可以在那开分店。 白落雪是什么人，工作作风方面我们其实有相似之处的，雷厉风行。莫看她平日里柔柔弱弱，温温和和，行动上可不慢。下午就从批发站抽调两个人奔往省城了。 第二天下午4:00，就在我刚刚获得了1,120万的股票收益之后，白落雪打来电话。实地调查结果，可以在那里开店。 于是，我便给海鲜店老板打了电话，同意将店面租下来。 此时到省调研的两名员工还没回来呢，我让白落雪转告他们，去海鲜店，以黄土县生态农业公司的名义签署租赁协议。把租赁一事落实，让海鲜店老板放心，他好安排腾店面。 具体租赁的事宜，我就不管了，协议最终要跟房东签署，两名店员就办了。我只需等待他们签约成功的电话，把租金汇过去。 筹备开分店的事情，我只能委托白落雪全权办理。我不能长时间的离开黄土县，晚上和早上我得从空间往外运货，若是不在县城，这买卖就没法干了。 白落雪让这两位店员先别急着回来，这几天就住在宾馆里，张贴招聘广告，广告内容发给他们邮件。面试定在三天之后，就在店里面试，届时她亲自主持。 这事儿她安排的妥妥当当，我也没有闲着，跑了趟面粉厂，跟李经理签下了供货合同。以前的合同依然有效，这一次是做个补充说明，增加供货量。 开磨房的个体户那里我也去了，一定要告诉人家，我要加大玉米面的加工量，最起码要增加一倍，问人家是否可以磨得出来。 这老爷子巴不得我多加工呢，承诺，如果加工不过来了，他就再上一套设备，保证不会耽误我的事儿。有他这样保证我就放心了。 罐头厂这边儿，白落雪跟穆志明打过招呼了，我也跟他说了。他倒是有些担心，现在鱼罐头和小菜市场依然强劲，若是再开分店，必然会影响其他客户的供应，是不是再扩大产量。 再扩产量我可吃不消了，着实非我所愿。告诉他，减少其他客户的供应量，先把自家用量保证住。尽管穆志明不甚理解，还是表示会遵照执行的。 其实不想增加鱼罐头产量，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如风和如雪反应，鱼篓里捉到的鱼比之前少了，最起码少了一尺，数百个鱼篓缺少的总量相当可观。 为了弥补这些数量，我又买了100多个鱼篓，整个小岛的西岸全拴上了鱼篓。 有时如风如雪还要撒网捞鱼，它们不撒网，如冰如霜也会去干，这样才能尽快完成早晨的供货数量。 这个情况非常重要。若是空间里的鱼越来越少，我的鱼罐头得考虑减少产量了，我不能涸泽而渔。 空间里水域广阔无垠，根本就看不到边儿，里面的鱼我相信储量无限，绝对不可能因为我开了两条鱼罐头生产线就会使鱼量大大减少，捞起的鱼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此我纠结了好多天，相信水里还有很多的鱼，也就没有减产。好在如风它们不辞辛苦，有办法保证供应。 不彻底解决这个事儿依旧是我的一块心病。其实罐头厂的利润还不如我早上批发鲜鱼的，那是大头。 为了保证长期生产下去，我甚至打算缩减鲜鱼批发量，试着征求那些商贩们意见，遭到了强烈反对。都求我别断他们的发财路，现在就我这鱼好卖，市场上别的地方产的鱼越来越不好卖了，得等我的鱼卖完了，别的鱼才下货。 第127章 拣鱼自动化 为此，我专门组织了一次实地考察。 站在小岛上，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水依旧清澈，鱼儿照样游来游去，表面上发现不了任何原因。 我跳进水里，看看里面到底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之处，无奈，我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如风自告奋勇要下去看看，我担心它会进水，损害内部零件，不想让它涉险。 “主人，我是防水型的，这一点请相信科技公司的技术。” 既然它有如此把握，就下水一试。 如风的本事确实非同小可，潜水也是一项独特技能，它可以不受水压限制潜到水底，因为不需要呼吸，可以在水里长时间行走，十分钟之后才露出水面。 “主人，调查出原因来了。”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大量捕鱼，沿岸的鱼少了，做鱼罐头，大鱼小鱼一起捞，时间一久，鱼自然就少了。 那些大鱼是要吃小鱼的，沿岸没有了小鱼，就不能吸引大鱼过来了，大鱼也就少了。 如风还告诉我一个现象，远离沿岸的地方鱼群并不少，水底布满水草，小鱼游弋其中，大鱼更喜欢那里。而沿岸水草没那么多，这也是小鱼不喜欢这里的主要原因。 原因查清了，对症下药就是。可怎么在水里种植水草，我却无从下手，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让如风给出个主意。 “这些水草都是天然形成的，人工种植比较困难。一个是草籽儿如何种？另一个就是，即便能够种上水草长出来，刚出来的水草比较嫩，小鱼们爱吃，水草短时间内长不大。也许这个方法可行，但需要较长的周期，效率不高。” 如雨正在喂猪，将青饲料倾倒猪圈内，如雪见了，忽然说道： “主人，把青饲料放进水里试试，或许那些小鱼也爱吃这个。” 现在青饲料产能过剩，养牛场养羊场根本消耗不了这些，仓库里堆着不少呢，我正打算拓宽销售渠道，如雪的话点醒了我。 “试试就试试！” 几个机器人取了水槽子，装上尚未压成块的碎玉米秸秆儿，抬到水边儿，洒向水面。 很快吸引来了许多小鱼，争相抢食，那些飘在水面上的碎秸秆瞬间便消失在水里，都被鱼儿扯下去了。 “继续投料！” 见鱼儿吃青饲料，我兴奋起来。 一槽接一槽青饲料投进水里，鱼群游过来了，站在小岛上就能清楚看到。近岸的鱼多了，不仅我高兴，几个机器人也兴奋，竟然手拉手跳起了圆圈舞。 青饲料喂鱼有了明显的效果。 我告诉它们，投放饲料要有节制，一次不可投的太多，多了鱼吃不完，饲料会腐烂，影响水质，同时也会影响鱼的健康。每次投放必须等吃完上一次的饲料。这事由如雪负责监督。 如雪像得了军令一样，“保证认真执行！” 第二天如风就告诉我，鱼篓满了，比以前的量还多，证实了青饲料投放的效果。 如风几个还采取了一项行动，令我刮目相看，这些机器人的智力确实非同一般。 将少量青饲料放进鱼篓里，再沉到水里。青饲料的比重跟水差不多，飘到水面上的只是一部分，至少还有一些留在鱼篓里，竹片之间的缝隙也能留存些。饲料吸引来小鱼，小鱼引来大鱼，鱼篓很快就满了。 鱼一旦进了鱼篓就不愿意再离开，所以逮鱼效率才如此之高。至于什么原因，我始终不得其解，也懒得去研究这些。 鱼是多了，我又发现一个效率问题。按说这些机器人工作起来还是蛮快的，手速一个顶十个，甚至更多。 我看着他们忙碌同样也心疼。过度的劳作会加快零部件的磨损，这些机器人维修起来费用更高昂，我领教过的。 以前早上3点，如风和如雪就开始捞鱼拣鱼了，现在有了如雨如霜和如冰，不必再那么早开始劳动，4:00捞鱼都不晚，耽误不了早上批发。 看到它们忙碌的情形，我觉得有必要进行改革。就如同生产鱼罐头一样，将捞鱼拣鱼的操作，变换成自动流水线，效率岂不更高？ 跟如风一提这事，它非常感兴趣。 “主人，关于自动生产线事宜，科技公司是目前做的最好的，既然主人想上，我就可以提供方案。” 如风的存储器里有多少技术我无从知晓，我相信，这并非太过高深的技术它肯定晓得。 “叮咚！” 手机传来提示音，我收到一份清单，详细列出了设备名称。 东西并不复杂，不锈钢板，角铁，钢管，电机，电线，传送皮带，轴承，托辊，摄像头，扫描仪，传感器，电焊条，线路板，处理器，等等。 我大致溜了一眼，这些在黄土县都能买到。 说干就干！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我就把料买齐了，交给如风，如风便忙活起来。 制造机械设备我被如风感染了，也产生了兴趣。在查看了股票信息之后，我就守着它，看它如何制作。 不锈钢料仓焊成了，竖立在了小岛上，接着一个有坡度的架子，架子长十五六米，通到岸边。 架子上安托辊，铺上传送皮带，安上电机。随后如风在皮带两边，又焊了挡板，每隔一米挡板上开长方孔，孔处有活动挡板，由机械臂控制，孔外侧设有溜槽，下面接鱼槽。 安装上线路板，处理器，摄像头，扫描仪，如风说完成了。 这速度着实太快了，试一试效果如何？ 如霜拎来鱼篓，将鱼倒进仓里，电机带动皮带旋转起来。在料仓口，设有自动挡板，可将鱼控制一条一条送出。 无论那鱼是动是静都没关系，通过扫描仪将信号传至后面的延时开关，鱼随着皮带前进，到了相应的孔被自动挡板拨进溜槽，落入下面的鱼槽中。 鲤鱼，桂鱼，草鱼，青鱼，黄鳝等等，分别落入不同的鱼槽里，很快便将各种鱼类分拣出来。 至于半尺以下的小鱼，都被自动放过，顺着皮带继续向前，直到最后落入水中，系统将它们自动过滤掉，放生了。 这样一来，除了鱼篓需要机器人现场捞起，鱼槽装满及时更换外，整个拣鱼过程就自动完成了，不需要再一条一条的分拣，大大提高了劳动效率。 “成功了！” 小岛上一片欢呼。 第128章 有人偷粮食 见我的决定减轻了机器人的劳动强度，如风又给我提合理化建议了。 “主人，之前我也曾经说过，做几个大型平板车，运输鲜鱼鲜菜效率会更高，平板车用起来比大卡车要方便的多。” 我买钢板和角铁料子尚有富余，只需再买些脚轮就可以了。既然如风愿意做，我大力支持，方便它们就是方便我。 买来脚轮，如风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三个大型平板车做好了。在上面装卸鱼和菜，比在卡车上装卸省工省力，特别是对于如雨这个小矮人来说，轻松多了。 小岛上的居民在不断地改革，不仅是在我的建议下，它们自己也有创意。 如雨在清理鸡粪的时候，开着小铲车，电动三轮车就在它前面，与它同进同退，大大提高了效率。清理猪粪也同样适用。 看了这个，我倒是很好奇，问如风是怎么回事儿？ “主人，主意是如雨想出来的，我帮它改装的。小铲车和电动三轮车分别安装了遥控传感器，三轮车可以根据小铲车的动作，实时调整自己的位置来适应装卸。刚好岛上有剩下的零配件，我就给装上了。如雨很喜欢呢！主人看，现在的鸡场和猪场比以前干净多了。它只要有空就去清理，当做游戏玩着就把活干了，乐在其中呢！” 事实正是如此。看到岛上的居民能够自动管理，我由衷高兴。或许正如我当初所想，这里是它们的王国。 小岛上的改革不断，现实中我也在不断进取。 白落雪去省城面试店员了，计划面试完进行店面装修，接着就要备货试销。 新仓库完工了，施工人员已经撤离了工地。姚宏远代表施工方跟我做了最后交接，尽管建筑公司有我的股份，我还是按照合同结清了账款。 在白落雪临走之前，我跟她决定了一件事情，从罐头厂抽调工人到新仓库这边来工作。之前的那排平房就当做他们的办公室和宿舍。现在他们正在清理现场。 我让谢青松联系了家具厂，买了一批办公桌椅和架子床，今天下午到货，给工人们创造相对较好的工作环境，他们才干着舒心。 我找了一家监控器材公司，技术员正在大院周边安装监控，这里将要存放粮食和秸秆，防火防盗的事必须引起重视。 又过了两天，地磅到货了，厂家负责安装，很快就投入了使用。 新仓库启用。 麦子和玉米依旧卸在老厂房，玉米青饲料和小麦秸秆存储到新库房这边。空间的仓库里存量就少多了。 过磅的地方我安排的4名工人，轮流值班。所有拉货的车都要在这里过磅，凭过磅单结算运费。 特别是送小麦和玉米的车辆，这里的过磅单与收货方的过磅单粘到一起，有多少车货从我这里拉出去，对方就应该收到多少车，一一对上表示没有问题。至于过磅的数量，只要在误差范围之内就行。 如此一来，韩小白和李大芳不必在现场一车一车盯着了，没那么辛苦了。两个人可以轮流歇班儿。 若是想一起回趟老家，尽管去好了，回来再去核算结账也无所谓了。从时间上来说他们自由了许多。 起先我为解放他们感到沾沾自喜，觉得我是在为韩小白小两口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转念一想，这个主意还是人家李大芳出的，我好像有点自作多情了。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提高了工作质量，避免了出差错的可能。 等白落雪安排好了省城分店事务返回来，我为这事还跟她表功呢。 我的意思是从某一方面上说，我对韩小白是多么的关心，同时还安排了10名罐头厂工人转岗，分流富余人员。 白落雪不想打消我的积极性，肯定了我的做法，过了没几天她就发现了问题。 “在汇总财务账目的时候，有个现象引起我的注意。有几个司机，同样是拉货，他们挣的运费总比别人少，直到最近才跟别人差不多了。一辆卡车一天能跑几趟有许多制约因素，这个很难由司机来决定，特别是你这里有充足的货源，按道理说，他们应该尽可能的多拉才能多挣钱。这是常人的想法。事实上那几个人之前并非如此。” 我有点懵，一时半会儿没明白白落雪说的是啥意思。我只晓得有司机以前跑的次数少，挣钱少，现在挣的多了。这种情况极其正常，无可厚非，她起什么疑心呢？ 白落雪把我带到她的办公室，就是小楼里我给她专门准备的那间。 她打开电脑，让我看一组数据，这是从吴芳那里拷过来的。 “有4个司机，在地磅安装之前，许多天里一天只拉4趟，别的司机可以拉五六趟。安装地磅之后，他们也拉五六次了。” 我明白了，白落雪怀疑这四个司机有问题。之前我们也曾经讨论过，若是有人中途捣鬼怎么办？这个问题现在我已经解决了，两头过磅，见单结账，车次和数量都做不了假。 白落雪笑了，见她笑得很不自然，笑声中带点讽刺，感觉怪怪的。 “怎么？我做的不对吗？” “不是说你做的不对。现在我提出这个问题，是说之前你被耍了，有人偷了你的粮食，你还蒙在鼓里呢。” “偷粮食？” 关于偷粮食，之前说说也就罢了，我是有些担心，确实没往心里去。现在由白落雪嘴里说出来，我照样吃惊。 偷粮食的事儿我还真没有察觉，也许是我的精神太大条了，对这事不敏感。 “是呀！这4个司机，只有在拉运小麦和玉米时，一天的运输次数才是4次，而在拉饲料和麦秸秆的时候，就不固定了。造纸厂毕竟离得远嘛，最多一天拉两趟。” 白落雪进一步给我分析。 “拉4次说明什么？4次就是刻意为之，上午两次下午两次，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别的司机中午加个班就是5次，若是来得早走得晚就是6次。而这4个人，从来没有多过，只有4次。你不觉得奇怪吗？” 第129章 我要找证据 白落雪反复如此强调，我终于转过弯来了。 “就是说他们即使能拉5次，而交到面粉厂的也只有4车，或者说拉6车，他们也交4车，是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你终于开窍了。我解释着好费劲，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说这4个人真的偷了粮食？！” 白落雪重重点头。 “不止是这4个人，还有6个人也在偷，只是量没有他们多，你看。” 她又给我对比了一组数据。 “运输队的车辆都是一个型号，车斗的大小装载的吨数是一致的。按理说，他们这一车货数量应该差不多。像粮食这种比较轻的物资，哪个司机不愿意装满车呢？只有在粮食不多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装不满。” “是那么回事儿。” “这6个人，之前从来没有装满过车，总比别人少千八百斤，这都是在安装地磅前了。装磅之后就不一样了，他们最初装的车也是满满的，彼此之间相差最多不超过200斤。开始那几天，面粉厂那边过磅单与咱这边的过磅单基本一致，都在误差范围之内。说明双方的地磅都没有问题。后来就又有了变化，差上两三百斤的事儿又出现了。先是一辆，后来两辆，现在是6辆车。交到面粉厂的粮食总比这边的过磅单少，粮食在半道上丢了。” “两三百斤也没多少。若是去问他们，他们会以误差为由说这很正常。证据我们没有，怎么罚他们？不用他们了，这活怎么干？不拉了吗？” 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这几个人没打算深究。 白若雪再次笑起，那笑容比刚才更怪。 “你真是个大老板，财大气粗，对这损失毫不在意。你算过账没有，一天你就会损失6000斤的粮食，你的粮食比别人的贵一倍，一个月下来30多万。如果这种现象不及时制止，恐怕将来这50辆车都会偷你的粮食，那数额可是惊人的。” 白落雪郑重其事给我敲警钟，我的脊梁沟冒出了冷汗，觉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证据，我需要证据。” “唉！” 白落雪长叹一声。 “按道理说，这过磅单就是证据，凭这个就可以处罚他们。” 我摇摇头。 “罚他们可以，罚他们目的是惩戒。罚了之后呢？他们会怎么想？他们是不是会继续捣乱？处罚的不痛不痒不会伤筋动骨，车照样跑，但会将矛盾激化。这种不良情绪会传染到别的司机身上，这些司机们之间的感情要比我跟他们要强的多。如果某一天一起撂挑子了，这活谁干？临时找人，50辆车哪那么好找的。” 我这种担心不是没有可能。 白落雪沉默了。 最后还得我劝她，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小便宜得让他们去占，弄得太苛刻了反而不利于工作。 “唉！” 白落雪又是一声叹息。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我刚才说的损失不小，可怎么总看着你并不太在乎。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不高兴了，也不再帮我分析，扭过头去只顾看电脑。 我一时半会儿也无话可说，站在她身后，觉得无聊，打算悄没声地离开这里。 刚一转身，她又开了口了。 “如果一天损失1万，你不心疼，若是一天损失五六十万，甚至上百万，你还无动于衷吗？” “那肯定不会了，我还不急啦！” 我重新回来。 白落雪迅速在纸上计算着。 “回到刚才那4个人身上，如果按现在他们拉货的次数推算，一天你至少会丢失4车到6车粮食。” 简单的加减乘除我自然看得懂，数量算出来确实惊人，可我又无可奈何。 “如果属实，这4个人要坐牢的。” “你终于明白了。” 白落雪松了口气，像如释重负。 “对这样的害群之马不是简单的惩罚就完事儿的，必须除之而后快。正因为有他们在，那6个人才有胆量去偷的。杀一儆百，杀鸡儆猴，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这是管理的王道。” “唉！” 轮到我叹气了。 “这个证据可就不好取了。之前我们没有记录，都以收货方的单子为准，收一车记一车的运费。怪也只能怪我想的不周全。” 我自责，白落雪还有意见呢。 “谁让你干的那么神秘？你一个人干，出纰漏是难免的！” “对对对！” 我赶紧承认。 “早告诉你，这漏洞也许早就堵住了。” “那倒不一定。听说安地磅的主意还是李大芳想出来的呢。” 与白落雪足足在办公室分析了两个小时，弄得我心情很不好。那4个司机拉了两个月了，按照白落雪的估计，每个人至少从我这里偷走了300万的粮食，我岂能再无动于衷？ 这件事儿我一定要查清！ 中午饭后，进入空间，在等待股票变化的期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当面对质的方法不可取，若是他们一口否定，我一点儿都没辙，反而将矛盾明显化。即便起诉他们，我也不可能胜诉。此事还得谨慎为妙。 如风见我坐在马扎上很长时间都在沉默，在以往我从来没有这样过，它过来问我。 “主人像是有心事。” 如风可是高级智能机器人，它懂的东西难以估量，何不请教请教它。 “你应该懂财务的。” “是的，主人。” 我从兜里取出一个u盘，交给它。 “帮我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如风将u盘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后脑，很快他就得出结论，与白落雪所分析的一般无二。这个比较简单，我让它看是省得我再学舌。 “现在，我需要证据，可惜咱们装车没有记录，他们一天到底拉了多少车，根本就无从查起。” 我在如风面前也叹气了，表示了我的无奈。 “不！主人，我们是有记录的。整个装车的过程都存在我们的芯片中，随时都可以提取数据。” 我瞬间惊喜。 很快如风给我发来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是它装车时的记录，有车牌号和装车的时间，装的什么货，都汇总好了，列成了表格。 “主人稍等，如冰那里也有。” 如风去找如冰了，又给我转发回来一条信息。 如雪那里也有存储信息，它也曾经到现场装过车。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装车记录都有了。跟我提供的财务数据一比对，车牌号对应着人名。4个人罪行清楚了。 第130章 跟踪查脏证 赵梦飞，钱南友，孙不孝，李海乱，安装地磅之前，拉运的粮食从来没有装过4车，都是5车6车，甚至7车的时候都不少。 我差点气炸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偷盗，而是明目张胆地抢劫了！ 我让如风保密，其他几个机器人也不要告诉。 “请主人放心，在没有得到主人指令之前，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而我也没有打算告诉白落雪，告诉她，她肯定会帮我出气，奉劝我起诉这4个人，将他们绳之以法。 是的，证据确凿，他们难逃法网，必将受到制裁。 但是，我必须设身处地考虑一下我自己。调查他们的同时，官方肯定也会调查我，我这来路不明的粮食，根本就说不清楚。 之所以选在这个犄角旮旯偷偷摸摸往外运，我就是不想公之于众。大门上连个牌子都没有，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上千吨的粮食。 低调是最安全的，对我来说。 可这口气若是不出，我将永远耿耿于怀，恐怕白落雪都看不起我，会说我软弱，怕事，外强中干，不堪大用，肯定对我的将来失去信心。 “你会侦察吗？” 想了良久，我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能帮我的只有如风了。 “主人，我会的，跟踪取证，武术搏击，我都可以。” “那就好！” 心里有底了，我才踏实下来。 股票的结果我已经看到了，离开空间，先购买股票。这是雷打不动的。不管我高兴不高兴，每天坚持短投。 下午，我让谢青松以建档为名，要求司机提供各自的证件，家庭详细地址，家庭成员及他们的职业，几乎所有能够提供的信息都必须在两天之内提交上来。 为了防止他们拖延，让谢青松同时告诉他们，公司给每一家按人头送上相应月饼大礼盒，作为中秋节礼品发放。不能按要求提供家人详细信息的，取消礼品发放资格。 有月饼做诱饵，很快便收集到了赵钱孙李4个人的相关信息。 我交给了如风。 早上批发蔬菜的事我让如冰接替了如风，如风去侦察了。 若说如风的效率还是蛮高的，一天的时间就有了收获。 赵梦飞登记的住址与他证件上标注的不一致，现住址在县城，200平的4居室，一个月前才刚买的。 如风化妆成消防调查员进入他家，发现所有的家具全是新的，相当豪华。妻子周翠前不久刚提了辆新车，价值40万。 在他的住宅区周围没有发现有存放粮食的地方。 儿子和他们住在县城。其父母住在乡下，就是证件上登记的赵家村。赵家村在黄土县东北方向，从罐头厂到面粉厂，必从村边路过。 这样的便利条件，引起了我的注意，当夜我和如风便去了赵家村。 为避人耳目，我没开宝马车，开了罐头厂的大众，将车停在村边，摸黑去了赵家。 两扇大门紧锁着，大门足有6米宽，卡车完全可以通过。围墙三米高，我爬不上去，难不倒如风。它一个健步窜上墙头，悄没声息跳进院子里。我蹲在墙根下，耐心等待。 十几分钟之后，如风翻墙出来。 证据找到了。 院子里有玉米和小麦两个粮食堆，用苫布盖着。院中停放着一辆机动三轮车，车厢里发现了残存的麦粒儿。赵家父母已经睡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如风没有贸然进入，以防打草惊蛇。 回到车上，我和如风商量计策。 脏证已经有了，如风分析，这些粮食不可能长期存放在院子里，肯定要卖出去的。 赵梦飞每天去给我拉货，他没有时间卖，他老婆周翠要上班，也没有时间。10岁的儿子还小，在县城上小学。 能够帮他销脏的肯定是他父母，院子里的三轮车就是销脏的工具。 计划有了！ 第二天早上，在忙完了运输菜和鱼之后，我又和如风去了赵家村。 时间比较早，街道上没有行人。来到赵家院墙外，先是侧耳听了听，我和如风的听力都相当灵敏，已经听到院子里传出来的沙沙声。 如风爬上墙头，一探头，院子里的情况看得很清楚。一对老年夫妇正在往机动三轮里装麦子呢。我把手机递给如风，让他拍摄的下来。 之后我们退回车里，远远监视着赵家的大铁门。 一个小时之后，大门开启，机动三轮“崩崩崩”地开了出来，随后大门重新关上。 三轮车驶上省道，奔向北方。我开车后面远远跟着，一直到了面粉厂。 让如风车里等我，我戴了墨镜和口罩，悄悄跟在三轮车的后面，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靠近。 车上露出的麦子我已经看清了，粒大饱满，正是我空间小岛种植的麦子，其他的麦子不可能这样。 我一直监视着赵梦飞的父亲，直到他过磅卸车，等他走了，我去找李经理。 李经理还以为是我跟平常一样过来看看。当然，我也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现在省城连锁店正常营业了，形势非常看好，白面很受当地人欢迎。这得感谢李经理的大力支持，保证不断货。 互相寒暄之后，我有意无意地吹起了牛。说是这白面之所以卖的这么好，还不全因为我的小麦质量好，像这么好品种的麦子，在黄土是我是蝎子巴巴独一份。 李经理却撇嘴一笑。 “你不要觉得自己能力通天，你能从南方运来这么好品种的麦子，别人也能。就在黄土县也不止你一家，十多家呢，只是你的量大罢了。他们可能因为财力的原因，供不了我那么多货。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小打小闹，发个小财而已。” 我装作很惊讶。 “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没发现？” 李经理为了证明他说的并非虚言，一指台账，“这不，我这里都有登记，赵家村就有两家。因为我给你的价格比普通麦子高了一倍，人家也是同样的品种，我也给人家与你一样的价格，否则人家还不送货呢！” “他们的量到底有多大？” 这个也是有必要证明的一点。 “一家差不多一天能交五六吨，多的时候十几吨。那个赵老汉很辛苦的，机动三轮一天跑好几趟，老头不容易，我让收货的照顾照顾，来了，就加个塞给他卸车。” “另一家呢？” 我想知道另一家的情况，可李经理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 “你个大老板老打听别人干什么？他们都是小打小闹，争不过你。” 他顾左右而言他。 见再没有其他有用信息，我借口忙，离开面粉厂，和如风返回赵家村。 第131章 捉来不如猪 赵老汉并没有继续往面粉厂送小麦。第2车他装的是玉米，奔向黄土县城西去了。 我一直尾随跟踪，见他开车进了黄土县酒厂。明白了，玉米卖给酒厂了。跟酒厂我现在还没有打过交道，以防暴露我的目的，没有进酒厂调查。 对于赵梦飞的侦察已经足够了，我完全掌握了证据。如果现在起诉他，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但我还是担心我粮食的来龙去脉是否会被官方调查，起诉的事情暂缓。 接下来调查钱南友。 钱南友也住在县城，但他的房子是一套旧房子，两居室，两口子和女儿住在那里。从居住条件看不出他富有。一辆10万块钱左右的家庭轿车同样很普通。 按照常理，发了横财的人多多少少都会露富，钱南友好像比较反常。 他登记的住址跟他的证件上倒是十分相符，看不出有啥问题。粮食到底藏匿在哪，捋不出头绪。 我正打算先放下他调查下一个的时候，如风发现了新情况。 他以黑客的身份登录银行系统，查到了钱南友的账号，账号上只有几千块钱，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老婆赵凤有5个卡号，每个卡号上的钱并不多，但是最近两个月以来交易非常频繁，买基金理财了，总金额320万。而在两个月之前，金额不过30万。 赵凤娘家也是赵家村的。 我和如风又去了赵家村。 赵凤是独生女，父母健在，父母家的院子同样有个大门，卡车出入没有问题。 我想让如风晚上来进院看看是否有粮食，白天毕竟太扎眼，恐引起对方怀疑。 如风有办法。鸭舌帽一扣，又戴了个口罩，和我要了张空白a4纸和碳素笔，当着我的面在纸上面涂抹起来，很快就画出一张表格，竟是一张燃气使用情况入户调查表。 我着实佩服如风的机智。 如风进了院子，不久就回来了。院子里空荡荡的，没发现粮食。但如风很细心，在他们家的墙根处还是发现了大颗粒麦粒和玉米粒儿，他带回来几颗。 不错，正是我的粮食。 院子里停放着一辆白色双排车，车上也发现了残存的粮食颗粒。 粮食应该是卖完了。李经理所说的赵家村的另一家应该就是赵凤娘家了。 孙不孝在县城有个大四合院，卡车可以直接开进去，这为他作案提供了便利条件。调查他，我没有跟如风去。 如风晚上潜到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没有卖完的玉米堆，在院子里裸露着。没有发现麦子，院子除了卡车也没有其他的工具车。 孙不孝的老家是孙庄的。次日我和如风去了村里。孙不孝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家里还有个弟弟。 他家的院落并不大，大门不会超过两米宽，卡车根本就进不去。院子里有辆崭新的机动三轮车，车上没有残存的粮食。但是如风经过扫描之后确认，这车确实拉过麦子和玉米。 对于孙不孝弟弟的个人信息，我知道的很少，除了他的名字孙不悌，其他的一无所知。 如风经过查询，孙不悌的卡上只有3万块钱，流水却达到了260万，全都转到了孙不孝的卡上。 孙不孝的卡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剩下不到50万。 这钱不管在不在他手上，他肯定是收了，估计孙不悌也就挣个辛苦费而已。 至于李海乱，他住在李家屯，是个倒插门女婿，老婆是独生女。老丈人院子里还堆着粮食呢，老丈人是销脏的，钱进入了老丈人的账户。李海乱的卡上只有2万块钱，估计是备用加油修车的。 四个人的情况全侦察清了。我在是不是起诉他们的问题上纠结了好几个晚上。这个事情一旦曝光，我也就跟着曝光了，弄不好粮食生意做不成了，甚至会影响我批发蔬菜鲜鱼，乃至于罐头厂也不一定能够继续发展下去了。 我的生活将会被这无妄之灾所打乱。这肯定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通过官方来惩罚他们，我的损失也不一定能够完全要回来，估计他们挥霍的也不少。我决定采用自己的方式惩戒这四个无良司机。 这事儿我瞒住了白落雪，绝对不能让她听到丁点儿风声。 我吩咐如风，想办法控制他们。为了行动方便，我给如风配了四驱电动车，是父亲开的那辆。这辆车的好处就是没有牌照不好跟踪。 如风领命而去。 早上7:00，我刚刚在小楼上吃过早饭，如风来电，它在楼下等我呢。 此时的大马路上车来车往，人们忙着上班上学，我楼前这条小路行人稀少，没有人注意到一辆白色四驱电车停在楼前。 打开车门，一个大胖子躺在后座上，若不是之前看过赵梦飞的证件照，我根本不认识他。 司机那么多，又不是我的正式员工，很少直接打交道，充其量电话联系。即便是给他们发放运费，那也是会计吴芳的事儿，不发放现金，直接将钱汇到卡里。 “你把他弄死啦！” 我吓了一跳，知道如风的威力，谁的脖子让它一掐，准断气不可。 “没有，人命关天，我怎么敢违抗主人的指令？活着呢，晕过去了。” 如风已经观察好几天了，赵梦飞有早上吃油条的习惯。7:00准时从家里出来，到附近的油条摊。如风藏在胡同口，趁他经过时，从身后袭击了他。一掌拍在后脖梗上，这个肥猪一样的男人，一声没吭，就瘫到地上。如风一把抓起，塞进电车，拉了回来。 “活着就好。” 我左手抓住赵梦飞左臂，右手摩擦左手腕上的瘊子，将他带进空间。 空间里来了生人，这是头一次。 如雪如雨如霜围了上来。 “主人，这是谁呀？” “来帮你们干活的，你们就叫他如猪好了。” 如雪说道：“主人，这名字不好听啊！若是跟我们排一族，最起码要起的文雅些，尽管他长得胖，还不如猪。” 如雨连忙说道：“那就叫他不如猪，不能跟我们一族。” 爱叫什么叫什么，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如雨，现在把不如猪交给你了，看住他，别让他破坏岛上的任何物品，也不能掉进水里淹死。否则拿你试问。” “好的，主人。他现在睡着了，等他醒来，我让他帮我清理鸡粪。” 如雨将赵梦飞背走了。 我离开空间。 第132章 暴虐小如雨 如风已经开车走了，一直到了晚上，才跟我联系。那个时候我刚刚把空间里的粮食和饲料运完，电话响了。 我照样来到小楼前找它。 车里正晕着的是钱南友。 这家伙喝酒去了，别看他是一名司机，其实是个酒虫，几乎每天都喝。白天开车不敢喝，喝酒的事儿就放到晚上了。要么在家自己喝，要么在饭店里跟几个狐朋狗友吆五喝六。 如风跟着他进了饭店，确定是哪一桌之后，耐心等待。 酒席开始不久，钱南友上厕所，如风跟了进去。他一泡尿没有尿完，稀里糊涂就被如风制住了，不能说话，不能喊叫，被如风捏着脖子，乖乖地离开饭店，到了车里，如风一记手刀将其击晕。不知他的大裤衩子啥时尿湿了，车里弥散着一股尿骚味。 我顾不得这些，同样将他送进空间。 如雪和如雨正在下棋呢，见又有人来，迎了过来。 “主人，又来一个，这个叫什么呀？” 没等我开口，如雨先问上了。 “不如狗。” “哎呀，这个倒是瘦，也没狗机灵。” 把钱南友交给如雨看管，我才离开空间。 大概在晚上12:00，我在1号客房睡得正香，如风又回来了。 这一次躺在车里的是孙不孝。 把他们弄晕，这是如风的手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孙不孝放下卡车之后准会钻进麻将馆。如风在外一直等到他不玩了，在半路上将他捉住的。 抓李海乱的时候，如风等的时间更长，一直到了夜里2:00，李海乱才从他的姘头那里提上裤子出来。人睡得迷迷瞪瞪的，经过电车时，被如风一把扯了进去，还没有喊出声，就被拍晕了。 仅用了一天的时间，4个人被我全部送进了空间。实际上这几个机器人都认识他们，只是不知道具体名字。 为了让机器人将他们区分开，分别起了不如猪、不如狗，不如牛、不如羊，四个代号。他们喜欢不喜欢这样的名字不重要，几个机器人喜欢就行了。 在小岛上，我没有跟他们直接照面，他们进入小岛前后，都处于昏迷状态，肯定不曾记得我。 赵梦飞进来后，被如雨带走了。具体怎么管他的，当时我没有安排，只是吩咐如雨看着他。我专门翻看了录像，小房子里有电脑，到处是监控摄像头，岛上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观察到。 如雨将他背到鸡粪堆旁，他还没有醒来，可见得如风出手是多么重。 后来赵梦飞醒了，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具体跟如雨说了什么，监控里没有声音，我无从知晓。 赵梦飞应该是想离开这里，开始四处乱走。如雨接到我的指令是看住他，肯定不会让他乱窜，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他疼得跟杀猪似的在地上翻滚。只能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许是太疼痛了，一时没有站起来。 如雨跟他比划着，看样子是想让他清理鸡粪。赵梦飞像是不想干，如雨上前又是一脚，他打了两个滚，不知道为何，这次竟然站起来了，拿了铁锨，跟着如雨，开始清理鸡粪。 没有多久，赵梦飞干了一件蠢事。他趁如雨背对他的时候，竟然举起铁锨去拍如雨。如雨像是先知先觉一样，铁锨还没有落下来，早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这一次他在地上趴的时间很久。 如雨将他拎起来，这次他老老实实清鸡粪了。他的动作很磨叽，慢吞吞的，弯着腰，应该是肚子很疼，腿也疼。 如雨能够管住他，不让他随便走动，我就放心了。 中午进来等股票信息的时候，如雨在小房子里跟如雪下象棋呢，问赵梦飞的情况，如雨说他睡着了。 我去看监控，赵梦飞躺在地上，身旁就是粪堆，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真像是睡着了。既然如雨这么说，我相信了它。 不久警报响起，如雨飞一般跑出小房子奔向鸡圈，它如此匆忙必定有事。 看监控我才知道，赵梦飞醒了。如雨上前就是一脚，他重新又睡了。我这才知道，他哪里是睡觉，根本就是被如雨打晕的。 没想到如雨还有如此暴力倾向，我担心出问题。 如雨回来，我告诉它，不要虐待他，打个骨折胳膊断的会很麻烦的。只要他不破坏小岛上的物品设备，可以给他自由，最好是让他参加劳动，用劳动换取食物，一定要保证不能饿死。 “哦，主人，我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保证不再打他。” 如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晚上陆陆续续将另外三人送进空间，如雨具体给了他们什么待遇，我因为比较忙，也比较累，当时没有过问。第二天我才去专门关心他们。 监控中清楚地看到，在鸡粪堆旁竖起4根铁管，那4个人一人抱住一根，盘了腿儿坐在地上，谁也起不来。 “这是谁出的主意？” 小房子里，我问这几个机器人。 如雪说道： “哪用得着别人出主意，全是如雨想出来的损招。主人不让它使用暴力，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听话，不仅大喊大叫，还满嘴脏话，到处乱跑。如雨便埋了几根柱子，让他们自己把自己囚住了。” 我之所以没有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已经考虑过了，小岛是异度空间里的一个孤岛，他们根本无法离开这里，即便他们有超强的水性，跳进水里也游不了多远，游远了又能如何呢？哪里是他们逃生的彼岸？ 逃他们是逃不掉的，若是不乖，他们在岛上会制造麻烦。一个个身强体壮的，搞个破坏还是相当容易的。岛上那么多车辆，他们都会开，若是把我那些没有成熟的庄稼全给割了，损失就大了。 如雨能够用自己的方法控制住他们，我就放心了。至于劳动的事，慢慢来，要让他们主动参与进来。这得需要一定的策略。 “他们吃东西了吗？”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饿他们几顿，算是对对他们小小的惩罚，但是千万不能把他们饿死了。我担心如雨做过头。 “主人，还没有给他们吃喝。他们身体强壮，不服管教。主人不让我使用暴力，就先饿饿他们了。请主人放心，我肯定会让他们健健康康地活着，我还需要他们帮我清粪呢。” 有了如雨的保证，我相信它会做到的。 第133章 官方来过问 空间里从来没有下过雨，即便是现实世界中大雨磅礴，小岛上也是晴朗的。太阳永远炽烈，在太阳下待上一会儿倒是晒得很舒服，只要时间一长，便会大汗淋漓，那滋味不太好受。 一直在太阳下晒着，我担心会把他们晒坏，让他们去哪避避暑呢？ 最早盖的那间小房子比较狭窄，除了设备之外，几个机器人要在这里休息，没有空余的空间。 仓库里存放着小麦玉米以及青饲料等，让他们待在那里，我还担心他们随便拉尿呢，污染了我的粮食就不好了。 鸡圈和猪窝倒是能够避暑，也能够在里面睡觉，我更不愿意让他们去那里，他们不配，他们不如猪也不如鸡。 岛上还有剩余的青砖和彩钢瓦。我吩咐如雨，让它如此这般。如雨听了非常高兴，马上就去安排了。 我在监控里看着，如雨前去跟他们交涉，好像并不顺利。如雨并没有放开他们，依然让他们抱着柱子坐在那里。这说明他们没有答应我让如雨给他们安排的活儿。 过了十几分钟，赵梦飞像是答应了，如雨放开了他。可能是抱着柱子坐在地上太久了，他站不起来，依旧坐在地上。 至少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踉踉跄跄站起来，一步三摇地走向青砖堆。先是搬了4块，走了几步扔了两块，手里只拿了两块。 他进空间最早，到现在有30个小时没吃没喝了，肯定没什么力气。而另外几个人昨天晚上才进来的，饥饿对他们来说还未曾威胁到他们，此时还顶得住。 如雨手里拿了根黄瓜，站在粪堆旁等着赵梦飞，等他将砖放在地上，便掰了两厘米黄瓜给他。 赵梦飞一把抓过来，就塞进了嘴里，黄瓜既解渴又解饿，这一口黄瓜，给赵梦飞提供了能量，转身又去搬砖了，速度竟然比第一次快了些，4块砖也能搬得了了。 又得到的一口黄瓜。 如此往复，直到一根黄瓜吃完，赵梦飞不搬砖了，而是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如雨跟他说了什么无从知晓，休息了片刻之后，赵梦飞又开始搬砖。 不过，这一次他只搬了两块，再也没有得到黄瓜吃，砖他还是照搬。 另外三个人依旧抱着柱子坐在地上，他们并没有因为一根黄瓜的诱惑而去劳动，应该是他们现在还能够忍受饥渴。 我离开空间，准备购买股票的时候，赵梦飞依旧在搬砖，另三个人还抱着柱子晒太阳呢。 既然他们愿意如此，就如其所愿。 下午我听到了风声。 司机王师傅给我打来电话，说昨天赵梦飞没来，周翠打电话问他见没见过，他当然没有见过了，让赵家再找找。今天又有三个司机没来，同样也接到了家人的寻人电话。这事儿有点蹊跷，周翠报警了，他建议另三家也报警，他觉得这事有必要跟我汇报一下。 我说他做得对，口头表扬了他，让他继续关注，有了消息告诉对方家人。 到了晚上，我再次进入空间，4个人依旧抱着柱子坐在那里。灯光照着他们，一个个垂头耷拉脑袋的。 如雨汇报，除了不如猪搬了半天砖之外，其他三个人一块儿都没有搬，好像很坚强。它也就没有给他们黄瓜吃。不如猪就吃了那一根黄瓜，这一天，他应该不会饿了，也不会太渴。 现在没有他们合适的地方住，暂时就先让他们抱着柱子，省得放开他们到处乱跑。 第二天早上，我在往空间外运送鲜鱼的时候，听到北面有接连不断的喊叫声，如雨急忙跑了过去。 虽然此时我的时间很紧迫，我还是惦记着四个人的情况，放下手中的活儿去看监控。 如雨将4个人全部从柱子上放了下来。这几个人一下就躺在了地上，应该是腿压的时间太久，麻木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如雨跟他们说了几句，便又回来帮我运鱼，同时汇报说，四个都答应搬砖盖房了。他们不想一天到晚抱着柱子了，那滋味太难受，大腿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点知觉都没有，让他们先缓一缓，缓过劲儿来就去搬砖。 尽早搬砖，尽早盖好房子，他们才能早早免除抱柱子的苦楚。应该是意识到了劳动才能得到黄瓜吃，饥渴感那种难以忍受的滋味儿应该领略到了。 生存的欲望迫使他们选择搬砖盖房。 想干活了就好说，我让如雨按计划行事。 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抛售股票，官方派人来调查了。 对方很客气，先是说赵梦飞的家人前天报了失踪案，已经开始立案侦查。另外三个人的家人也去报案了，还不够48个小时，尚未立案，但觉得情况比较严重，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问了我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一是给我拉货的司机没来拉货，我知不知道？ 我给出了我的理由。车队成员组成是松散型的，有货就来拉，没货就不来。至于必须来不来，我还真没有强制规定过，那是他们的自由。拉货的司机跟定岗上班的工人不一样，不受我节制，他们没有旷工那一说。 对50名司机我也仅仅是有他们的联系电话，电话号码也没有全在我的手里，谢青松那倒是有一份所有人的电话表。 谁给我拉货我就给谁结算运费，至于人家来与不来，我还真没有必要每天都掌握他们的出勤情况。 我的理由似乎很充分，官方没有提出异议。 第二个问题，就是问我能不能提供些线索，或者是说这几个人都跟什么人有过矛盾？ 这几个人我都不怎么认识，准确的说跟他们都不熟悉，除了是雇佣关系之外，没有其他交往。对于他们的社会关系，我这里一片空白，跟谁有矛盾还真没听说，最起码没听司机们说起过。 第三个问题，既然失踪的都是司机，他们会在司机中展开调查，配合一下，让司机前来接受问询。 这个肯定不能算做问题了，不管我乐意不乐意，官方人员执行公务，我都得配合。 第134章 食物控制着 可能我在黄土县也算是一个知名人士，官方为了不影响我的生意，让司机一个一个地来，最好是抽他们的空，这样两不耽误。 我表示支持，让谢青松打电话，通知每一位司机，来货场装车时先来我的办公室，接受问询。 很快就有人过来了。我专门安排了一间屋子，官方人员在那里开展工作，我就留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那些司机的到来。 前来接受调查的司机，肯定第一个会先见到我。我明确的告诉他们，赵梦飞失踪了，另外三个人也找不到了。官方前来开展调查工作，让他们积极配合，有什么线索，主动提供。 每一位司机都表示会努力配合的。 官方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调查的人很多，仅用了三个小时就都问了一遍。到底他们得到了什么线索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调查完了，我客客气气将他们送走了。 此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我。 4个司机他们当然是不可能找到的，调查可能还得继续，那是他们的事情。 剩下的司机，依旧每天照常忙碌着给我拉运货物。 有官方人员来找我调查情况，白落雪很快就知道了，自然会问我因为何事。 这事儿我不能瞒她，就说有司机这两天没有出车，家里人怀疑失踪了，报了案，官方到这里调查来的。 我故意强调，调查的重点是那些司机们，看他们是不是与这几个人有矛盾，或者能不能提供相关线索。 白落雪问：“是哪几个人找不到了？” 我表现得很随意，告诉她，“赵梦飞，钱南友，孙不孝，李海乱。” 白落雪吃了一惊。 “这4个人就是偷你粮食的，不会是你干的？” 她立刻就想到了我。我心里也是一惊。她若是官方人员，我不就露馅儿了吗？好在我早有防备，不动声色，说得轻描淡写。 “你怎么会这么想？像我这么软弱的人，心地善良的人，天下为公的人，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呢？你觉得我能对付得了他们4个吗？尽管我知道他们偷了我粮食，我想起诉他们，让他们去坐班房，但是我还是不忍心让他们遭那个罪的。刚好是他们4个失踪，或许是一种巧合。人在做天在看，也许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 我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白落雪歪头看着，嘴角上一直挂着笑容。 “是啊，看你也不像。那么坏的人，就你这小身板，对付一个人也许还能勉强，三四个那是不可能的。” 见她基本相信了我的话，我才放松下来。 “就是嘛！” 可紧接着她又说了一句，我就难以轻松了。 “除非你有帮手。” “哈哈哈哈！” 我以笑声来掩饰内心的惊慌。 “谁会帮着我干这种事儿啊？这么做不是法盲就是蠢蛋。要让你干你愿意吗？” 我故意把话头引到白落雪身上。 不料她轻轻打了我一拳。 “你才是蠢蛋！” “哈哈哈哈！” 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白落雪悠悠叹息，像是对这4个人的感慨，又像是对我的告诫。 我心头一悸，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一想，便把心一横，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做了就做下去，按照自己的方式惩罚他们，因为他们应该受到必要的惩罚。 数日之后。 白落雪告诉我一个消息。货运数量方面，再也没有发现缺斤短两的现象。收货方的过磅单与这一方的过磅单数值基本相符，那种相差两三百斤的事再也没有了。 她认为，4个司机的失踪应该是震撼到了其他人，一个一个的都老实了下来。安分守己才是王道，钱才能赚得长久。 她说这是老天在帮我。 我以笑声表明我的态度。 空间里也发生了变化。 鸡粪堆旁盖起了一间小房子，如风给安了个铁门。有了门，到了晚上，如雨把门一销，就不必一直守着了。 屋子里铺上麦秸秆，4个人可以在上面睡觉，比在外面抱着柱子盘腿坐着舒服多了。 4个人白天跟着如雨，清鸡粪，清猪粪，捡鸡蛋，喂猪喂鸡，帮着拉粪施肥。一切看起来很和谐，没有人再吵吵嚷嚷的闹腾，更没有离开这里的迹象。 我还没有跟他们照过面，除了从监控看他们的表现之外，更多的是听如雨汇报。 利用食物是控制他们是最好的方式，老老实实按要求参加劳动的就能得到一根黄瓜。 虽说一天只能吃上一根，这黄瓜又粗又长，吃了也能顶下一天来，不吃会饿的前心贴后心。那股子难受劲儿他们自己知道。 到了岛上的头一天都表现的很坚强，第二天就全屈服了。为了一根黄瓜不得不违心去清理粪便。 如雨像个小管家一样，将他们4个支使得团团转。从早上醒来一直到中午，他们总有活干，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会得到一根黄瓜。这黄瓜他们可省着吃呢，因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们得不到其他的食物了。 一根黄瓜肯定不能满足他们一天的食物需要，按说岛上有很多蔬菜，为什么他们不跑过去抢着吃呢？ 如雨笑了。 “他们不敢。” 中午剩下的那半根黄瓜，放在小屋子里，谁的就是谁的，谁也不敢去吃别人的，哪怕他饿得再难受。如雨曾经警告过他们，如果偷吃了，三天不会得到任何食物和水。 他们都曾经领教过这个小矮人的厉害，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所以他们即便是看到不远处有黄瓜茄子，也不敢贸然去抢。 他们捡拾鸡蛋的时候，心里面很想着偷吃鸡蛋，也不敢付诸行动，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摄像头的监视之下，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如雨同样警告过他们，谁要是偷吃了鸡蛋，除了会让他吐出来之外，6天之内不会得到丁点儿的食物和水，结果自己想去。 这4个人或许是真的被吓住了，从来没有敢违背过如雨的命令。 第135章 装傻诱其供 他们不曾见过如雨，装车的时候都见过如风如雪如冰，甚至如霜也有的人见过，看到这一望无垠的玉米和小麦，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如风给他们安装铁门时，赵梦飞就曾经问过。 “你怎么也在这里？也是稀里糊涂的来这的吗？能不能带我们离开？我们会给你高额的报酬，只要离开，让我们回家去。” 其他三人也跟着求它。 看来他们并不晓得是如风把他们抓住的。 而如风的回答封住了他们的嘴。 “你们稀里糊涂的来的，我可不糊涂，你们想离开那是你们想的，我可不想离开。这里是我的家，就住在前边的小房子里。别想太多了，这里现在也是你们的家，你们住在这个小房子里。” 四个人愕然。 自从问过如风之后，再也没谁有提过类似的话题。 这几天他们应该适应了这种生活，我有必要见他们一面了。 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很激动，同时也很惊恐，竟然先后给我跪下了。 赵梦飞连连磕头。 “陈总，求你放过我们！我们错了。” 其他三人也纷纷求饶。 我装作很可怜。 “哎哟！你们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你们？你们错不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放你们，让我怎么放？我还想让人放我呢。” 我这么一打岔，四个人全愣了。 “什么？陈总你不认识我们？” 我故意装糊涂。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什么时候通过事儿？我跟你们很熟吗？” 一听我这么说，四个人着急起来。 “陈总啊！我们是你的货车司机呀！每天给你拉粮食，拉饲料，拉秸秆儿。” 赵梦飞还指着地里的庄稼说。 “就是这个，小麦，玉米，给你拉的那些粮食跟这地里长出来的一模一样。这应该是你的农场。你是老板，你才拥有粮仓呀！这里长，那里卖，每天都拉不完呀！” 他们确实什么都猜到了，可我还得一直装下去。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觉得我是在梦里，你们说的好像有那么回事儿。我确实有粮仓，每天有好多司机给我拉粮食。我也想拥有大片的庄稼，我现在有了，但这是在梦中。我们是在梦中相见的好不好？你们说是给我拉货的司机，可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们叫什么？” 我故意编造故事忽悠他们。 “陈总，这不是梦！我叫赵梦飞，真的是给你拉货的司机。” 赵梦飞赶紧报名。 如雨一指他。 “你，不如猪！” “我是钱南友！” “你，不如狗！” “我叫孙不孝！” “你，不如牛！” “我是李海乱！” “你，不如羊！” “哦！” 我装作恍然的样子。 “我确实是在做梦，就连你们的名字都这么奇特，也许你们说的是你们想象中的姓名，好像梦里你们根本就不叫这个，因为不被别人所认可。” 我越是装糊涂，他们四个越是抓狂。 赵梦飞依旧哀求不断。 “陈总啊！你就饶了我们！带我们离开这里。这岛上我们真的是不如猪不如狗啊！每天清鸡粪，清猪粪，吃的就一根黄瓜，饿不死也吃不饱。这种黄瓜我曾经买过，倒是特别好吃。幸亏有这个吃，否则我们真的就饿死了。” “是呀！是呀！” 另外三人跟着附和。 我既然装，就装到底。 “你们叫什么我真没有印象，对你们的模样我也不曾记得。你们自己看看，哪里像个人呀，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怪物。我做梦到玄幻世界来了，我盼望快快醒来，回到现实中！”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明白我说的并非虚言了。 尽管对他们都不熟悉，看过一眼之后，我就能够记住他们的相貌，现在我得仔细辨认，才能认得出来。 一个一个的头发都过了肩膀，乱糟糟的，如同乞丐。更夸张的是他们的胡须，有10公分长，上面的胡子已经遮住了双唇，看上去很滑稽。 异度空间里的动植物都长得很快，他们在这里待了几天，好像也长了不少，头发和胡子就是明显的例证。 唯一没有长的是他们的体重。送进空间里来的时候，除了钱南友身材略瘦，其他三个人都是比较胖的，特别是赵梦飞应该有200斤以上。现在明显都瘦了，赵梦飞体重趋于正常，另三个人开始偏瘦，最瘦的要数钱南友了，脸上没了肉，颧骨更显得突出了。 在看了彼此相貌之后，四个人不约而同都哭了。 “我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是老天对我们的报应啊！真是不如猪，那猪圈里的猪都比我们长得胖。” 这样也好，省得他们因为肥胖而得病。我担心过度饥饿把他们饿坏，饿出病来。于是装作关心的样子说道： “幸亏这是做梦，要在现实中我看到你们这个模样，还不把我吓死。虽然我不认识你们，希望你们以后多吃点儿，这里好像有鸡蛋，每天吃上一个鸡蛋，增加点营养，对身体还是挺好的。” “陈总啊，鸡蛋我们特别想吃，可是摸不着吃啊！这个小管家不让我们吃呀，我们要是吃了会被饿死的。” 四个人纷纷诉苦。 我便对如雨说道： “如雨啊！对人不能这么苛刻。你这里有的是鸡蛋，就给他们吃个，一天一个不多？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干活，饭总应该让吃的。” “好的。既然主人答应了，每天就给他们一人一个鸡蛋。” 如雨随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它的回答同样引起了四个人的怀疑，更多的是惊愕。 “主人？陈总是这里的主人？陈总，我们确实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做那违背天良的事啊！” 既然他们意识到了我在这里的地位，就借机问问。 “哪里来的什么主人？你们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我们都在梦里面。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都说说，错在哪了？干了什么坏事？” 于是，这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对于偷偷将粮食运到自家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第136章 清债还自由 这四个人相互之间是有关系的，拐弯抹角都是亲戚。他们拉粮食的时候，见仓库里只有人装车，没有人过磅，记数都以收货方为准。 他们觉得这是个漏洞，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就开始偷偷摸摸往自己家里拉粮食。拉了几车之后，没被发现，胆子就大了起来。 一商量，每个人只交4车，这个数量看起来也合情合理。多拉的全部据为己有，很快就发家致富了。 赵梦飞买了大房子，买了私家轿车。 钱南友投资基金又赚一笔，在家里的地位提高了，再也不受老婆的气。老婆还特意给他买酒，甚至会亲手给他炒个下酒菜，他再出去喝个酒也不会挨骂了，随便多了。 孙不孝所有的赌债全还上了。以前想打把牌，因为欠了好多债，没人愿意跟他玩儿。现在他一到牌局都争着抢着跟他玩儿。那感觉就跟大爷似的，特别爽。 更爽的是李海乱。倒插门的感受很憋屈，自己在家地位超低，简直就是个佣人。除了每天拉货挣钱，安慰他的就是能够在家吃顿饭。老婆不愿意陪他睡觉，于是自己便找了个姘头。 这姘头主要还是图他的财，平时他偷偷摸摸扣下点工资，给她买个礼物什么的。 发了横财之后，他可以大把大把给她钱。那爽劲儿就跟他在床上跟姘头运动时候的感觉一个样。 姘头虽然跟他苟且，从来没留他过过夜。这段时间几乎是夜夜笙歌，根本就不想让他走。 他为了不被老婆怀疑，半夜里还是悄悄回家。以前老婆对他早出晚归的现象不闻不问，现在同样也是不闻不问。以前是对他漠不关心，现在是对他放任不管，随他的便，他觉得爽就行。 四个人的美梦还没有做完，便稀里糊涂地来到了这个孤岛上。他们知道做了亏心事，才让他们到这里遭罪的。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既然他们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必须接受惩罚，否则老天爷不愿意。 “那就老老实实在这悔过自新！” 留下一句话，我就离开了。相信他们会好好改造的。 事实上正如我所想。自从每天对他们加了一个鸡蛋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喊过饿，营养上来了，干活也有劲。 如雨不必再亲自劳动，只需要把活安排下去，监督他们执行就行。他们已经把这里当做了正当工作岗位。 见他们真正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我也就不装傻充愣了，跟他们表明了我的态度。在这里工作，也不是白干的，我给他们开工资。 他们一听感觉就像被大赦一般，一个个全精神起来。 “陈总真好！你这是原谅我们了？” “原谅了。但我的决定还得执行下去。这种清猪粪清鸡粪的活，岗位工资给你们5000应该不少了，工资我已经提前给你们发了。什么时候你们挣的钱跟你们拉回家里的粮食等价了，就可以回家了。” 一听这话，一个个全蔫了。 他们偷盗我的粮食，每个人不低于300万的价值。5000块钱的工资，要老老实实在这里干上50年。最年轻的李海乱也30岁了，要干到80岁才能还清我的债。等于我给他们判了无期。 活该！罪有应得！ 他们也跟我诉苦，他们的家人怎么办？ 我冷笑一声。 “你们的非法所得，家人全受益了。即便是没有你们在，他们这一辈子也不愁吃穿用度，生活方面你们就不用惦记了。” 赵梦飞和钱南友默不作声了，孙不孝和李海乱失声痛哭。 孙不孝的钱大部分都还了赌债，他手里的那些基本上输光了，留在家里的只有一小部分。 李海乱的钱有一半留给了老婆，另一半送给了姘头。自己恐怕这辈子再也难以见到她们，想一想，真是不值。 是的，我替他们都不值。可自己做下的事必须自己承担后果。如此对待他们，我也是迫不得已。 有一个事情得说明一下。 这个时代每个成年人都会配有一部智能手机的。官方调查组立案的时候，对这四个人的手机使用情况做了详细调查的。特别是失踪前的手机信号，肯定是作为破案的重要线索之一。 现实却让官方无所作为。 赵梦飞早上买油条的时候，手机放在了家里，根本就没有随身携带。他老婆见他吃个早餐不见回来，打电话找他，铃声响起，手机就在卧室床头放着呢。 钱南友的手机落在了酒桌上，还是他的酒友打电话通知他的老婆人不见了的。 孙不孝打牌的那天晚上，输了个痛快，牌桌上的账还没有结清他想走，借口上厕所，溜了出来。 牌友怕他赖账不回来了，想跟出来，见他手机还放在桌子上，才相信他会回来的，未料他真就没有回来。 赢了他钱的那位牌友，为了方便要账，便把他手机装在了兜里。天亮的时候手机响了，竟然是孙不孝的老婆打来的，跟他要人。这才知道孙不孝失踪了。 李海乱悄悄离开姘头的时候手机忘拿了，直到如风把他带走，他都没有想起手机的事来。因为他的疏忽，差点儿他老婆没跟他的姘头火并。 除了赵梦飞的手机确实没有丁点儿的线索之外，其他三个人因为手机都在别人处，让官方人员确实费了不少周折。 弄的那些酒友牌友，还有所谓的姘头折腾了个遛够，他们毕竟是最后见到当事人的人，属于重点怀疑对象。 酒友牌友因为证人较多，最终还是能够互证清白的，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李海乱的姘头。 她纵然是长有十张嘴也难以说清，说的越详细，她和李海乱之间的丑事人们知道的就越多，反倒成了某些人津津乐道的饭后茶资。 官方调查组对这几起失踪案调查无果，慢慢地就被人们淡忘了。 我永远不会淡忘。 小岛上增加了新成员，我这里人丁兴旺。最初的一段时间里，赵梦飞等人认当如雨它们也是普通人，一直怀疑为什么它们的技术和能力甚至武功都那么高强。后来逐渐发现它们不吃不喝是机器人。 他们被机器人控制了。 而我控制着这些机器人。 赵梦飞等人对我更加敬畏。逃出小岛的想法起初还曾经有过，后来完全打消了这种念头。 知道若是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要么饿死在小岛上，要么会困在这里一辈子。尽管我给他们一个50年的期限，终究还是有盼头的，那是他们的希望。 第137章 真的有报应 机车作业后需要进行一番清理，这些活经常是如雨如霜去干的。有了他们四个，如雨会安排他们去做，直到满意为止。 他们是大货车司机，对岛上的车辆都略懂一二，即便是没有如风在场，他们也能维修，甚至还能从声音上提前判断哪里有了问题，解决小毛病，防范大故障。 他们为我创造财富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赎罪，更是在为现实世界中的人类做贡献。在这里他们同样能够找到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小岛上的生活，简单与繁忙叠加，原始和现代并存，肥沃的土地，绿色的庄稼，广袤的水域，丰富的鱼群，新鲜的空气，独特的气候，构成一个理想的家园。能够生活在这里，其实也是一种幸福，逐渐地他们喜欢上了这里，开始改变生活的态度。 他们用青砖在小房子里垒了个砖炕，将麦秸秆铺在上面，起到隔潮的作用，不再睡地面了。后来又砌了桌子和四个砖凳，有坐着休息和吃饭的地方了。 每天吃黄瓜和生鸡蛋，着实有些单调。为了防止他们营养缺乏，我让如雨给他们改善膳食结构，将黄瓜换一换，岛上有的是其他蔬菜，何必一直光吃黄瓜呢？ 如雨确实换了，黄瓜变成了辣椒。一根辣椒足有二斤多重，水分和营养都有了，可是他们吃在嘴里，那味道堪称享受。 不吃会饿，吃，明摆着就是遭罪。 如雨却非常乐意看他们吃辣椒的样子，四个人呲牙咧嘴地流着泪，如雨哈哈笑个不停，简直就是个虐待狂。等他看够了，才将一桶凉水蹲到他们面前，四人争相上前，将头扎进水桶。 一个水桶一次只能一个人去喝，其他三人可等不及，便伸出脏手捧水来喝，嘴唇上的痛迫使他们去抢，根本就忍受不住了。 我是绝对不允许他们在小岛上生火做饭的。若是某一个人突然想搞破坏，一把火把我的粮仓烧了，后果不堪设想。 一直让他们吃生食也着时不人道。在他们遭了一段时间罪之后，我给他们买了套灶具，用来加热的是电磁炉。 如风将电线拉到了小房子里，安了电灯，晚上这里终于有了光亮。 我会定期送些油盐酱醋，伙食算是终于能够吃到可口的了。 岛上的鲜玉米，他们可以煮着吃的。这在外面的世界都很难吃上的新鲜物，他们却能够天天享受到。 我甚至还给他们专门送来面粉和玉米面儿，蒸馒头擀面条包饺子熬玉米粥，伙食逐渐改善到位。 逐渐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给他们买了被褥和衣服，配备了劳保用品。 如雨见我对他们开始照顾了，它也做出了相应的行动。不知在哪找了一块铁板，磨得相当锋利，给他们剃了光头，那一头跟乞丐似的长发不见了，剃了胡须，邋里邋遢的样子消失了，每一个人看起来确实精神了许多。 他们可以下水洗澡了，一身污垢洗净，才算恢复了之前人的样子。 对他们的待遇一好，不再像之前那么遭罪，他们却有了新的想法，回家的事儿倒是没有提，却都说自己想家了，惦记着自己的老婆。 这倒是人之常情。当我将事实告诉给他们时，一个个痛哭失声，捶胸顿足。从此以后都死了心，发誓再也不会回家，就在这小岛上生活一辈子。 现实将他们的希望击得粉碎。 对他们四个人的失踪案，官方调查无果，悬了起来。最初家人们还催促官方办案，见没有什么效果，热度便降了温，生活逐渐恢复了常态。 家里没了男人日子照常还得过，生活继续。尽管男人给他们留下了不菲的家财，守寡的日子却不好过。没了男人的约束，红杏便肆无忌惮地开花了。 赵梦飞的老婆周翠找了一个比自己小5岁的单身男人，在那200平米的新房子里再一次做了新娘。 钱南友的老婆赵凤找了一个高中同学，从此，那个因贫穷而单身的落魄男人与自己的梦中情人终于走到了一起，过上了富裕而高档的生活。 孙不孝的老婆倒是没有找外人，小叔子孙不悌还没有对象，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两个人住到了一起。 李海乱的事有点乱。由于官方的介入，他的那个姘头终于曝光了。老婆怀疑，李海乱可能为情所害，怀疑姘头杀了人，于是大打出手，找了几个亲朋好友，在那姘头家翻了个底朝天，好像是想从床底下衣柜里将李海乱非要找出来似的。 这个的起因还是因为李海乱手机的缘故。他在被如风抓走的那天晚上，将手机落在了姘头的床头。 老婆给李海乱打电话，是姘头接的，姘头这个人物才浮出水面。这事儿也难怪，一般像这种电话姘头是不会接的，她看到来电显示备注名字是二哈，好奇，伸手按了接听键，自己就被电话牵扯出来了。 闹腾归闹腾，终究因证据不足，不能定姘头的罪，最终也不了了之。 这样的老公失踪了，老婆也不觉得可惜，放心大胆地跟自己的姘头结婚了。 李海乱的姘头又找了一个新的姘头，据说比他还能搞钱。 老婆已作他人妻，何必为情空悲泣。 即便是现在我放他们回家，他们也无脸再见世人，反而在这个小岛上苟且偷生倒能保存丁点颜面。 从此后他们便死心塌地的在这干活了，以劳动为光荣，以工作为乐趣，逐渐地小岛上多了四个人的笑声。 改造好像成功了。 我吩咐如雨，不必再像监工似的看着他们，彻底给他们自由。他们如果真的有破坏行为，严惩不贷，小黑屋就是他们永远的家，不会再让破坏者走出一步。 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决定单独再盖上一间房子。 在生命能够保障的前提下，自由是最为可贵的，他们已经开始享受岛上的生活了，绝对不会因为一些脑残的行为而失去自由。 在逐渐改造四位不良司机的同时，现实中我也做了很多善事，同时对我的事业和工作都有了很大提升。 第138章 加盟连锁店 省城的分店经营效果不错，营业额直追黄土县批发站。因为成本稍高一些，利润相对也薄一点，但是发展势头却相当喜人，每日都呈上升趋势。 我高兴，白落雪更高兴。这分店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她更有成就感。 为了鼓励她，我专门下文件奖励10万元。她口头上说我多此一举，但对这个奖金还是欣然笑纳了。 不知是精神的鼓励，还是金钱的奖励，白落雪的创业劲头有增无减，尽管她现在主管着两家分店还有一个罐头厂，依旧窜掇我再开分店。 这一次她改变了策略。 开分店的模式既不同于黄土县直接购房直接铺货，也不同于省城租房搞门店招聘员工自己进货自己卖，而是来取加盟的方式。 她把这个营销模式的好处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给我讲了个通透，把我说服了。 这是一种快速扩张的方法，成本低见效快。最关键的是省心，一旦弄成了，几乎就相当于坐等收钱，风险还相当低，何乐而不为呢？ 首先要进行策划。 白落雪虽然会策划，为了减轻她的劳动强度，保证策划方案更完美，在我的坚持下还是聘请了一家专业策划公司。结果证明，30万的策划费我都觉得花得值。 从形象品牌的确立，到店面统一格局统一样式的确定，到店员服装的设计，以及供货渠道的独特方式，乃至分成模式的设计，做得滴水不漏。 最为关键的是广告推广。 增加连锁加盟店，我既没有在电视上做广告，也没有在网络上大肆宣传，而是从自己的客户资源上寻找对象。这等于是内部营销。 批发站的销售情形，那些商贩们是亲眼目睹的，给他们一个自己也可以开这样店铺的机会，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前提是只要他们有店面。 他们本身就是商贩，店面都是现成的，除了改造装修，需要花掉并不多的费用之外，就可以开始正式营业了。 那些商贩变成了当之无愧的店长。如果有店员，继续雇佣就是，如果没店员，可以根据销售的需要决定是否增加人手。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对他们最为有利的是，开业之初根本不需要他们下什么本钱，店里的货物我会直接给他们铺满，规定一个进货价格，一个批发价格，一个零售价格，就可以试着销售了。 虽然给他们送了很多货，前期我是不收钱的，那些店长们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可以放心大胆地经营。 我对自己的货心里有底，根本不愁卖，即便是有同类的产品，又怎么比得了我这货的质量和味道？ 试销期就定一个月，赚钱了，店长就继续经营下去，不赚钱或者是赔钱，剩下的货还是我的，我派车拉回来。 不仅如此，从装修店面开始直到我拉货的时候，店里面的所有损失我如数赔付给店长。 店面赚钱了我才开始收钱，我并非分店长的利润，合同明确规定，我只要店里进货的货款。 在店长没有足够资金的情况下，我可以先货后款，直到他赚了钱可以100支付我货款的时候，我才会货到付款。经营半年以后，会转变成先款后货的模式。 逐渐用我独特的货物资源来控制店面的库存情况，进而降低经营风险。 先期的优惠条件，让那些手头并不宽裕的商贩跃跃欲试，可以说几乎不用重新投资就可以把店面开起来。 我现有两家店面的红火，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为此，我听取了策划公司的建议，由白落雪负责，将那些有意开加盟店的商贩集中起来到现场参观。 一家店的红火说明不了什么，另一家店面照样兴隆总可以让他们本就蠢蠢欲动的心膨胀起来，更加坚定了开设分店的决心。 加盟店的位置很重要，绝对不能太密集。 为了保证各店长的利益，省城这么大的城市最多开上5家，东西南北中，店与店之间至少相距10公里以上，这样可以保证他们能够拥有周边的客户群，而不互相重叠。 至于县城，全部都是独家经营，不设第二家。 这些策略大大保证了加盟者的利益。乃至于计划一经推出，商贩纷纷报名，简直可以用争先恐后来形容他们开设加盟店的积极性。 白落雪作为此事的策划主导人，电话接连不断，曾有一段时间根本就接不过来，为了清静一会儿只好关机。 为了减轻她的工作量，其实更是心疼她，我让谢青松帮忙，协助办理此事，特别是像这种接电话占功夫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有的商贩为了拿到加盟店的名额，会采取跨区经营，他可以从省城搬到县城去开店，甚至有人想要到外省去拓展经营。 去外省这事让我否决了。 白落雪非常不解，有如此好的势头，为什么我却自断财路？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开设加盟店也是一样，不能太过迅猛。虽然策划方案很完美，几乎无懈可击，但有一点是不确定因素，没有考虑进去。经营店面的是人，人的因素是最难把控的。若是这个店长不具备经营能力，仅靠着一腔热血，脑瓜子一热，我们就给他开一个店，真的搞砸了，不单单是这个店面的损失，还会砸了我的招牌，必然会产生负面影响，再想继续扩张就难了。” 我的指导意见是稳扎稳打，一个成熟之后，再开下一个。稳一个，建一个，帮一个，扶一个。不搞则已，搞就搞成，让所有愿意跟我一起搞事业的人能够真正赚到钱，而不是闹哄哄一窝蜂似地遍地开花。 一开始搞得轰轰烈烈，说倒全倒了，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岂不打了水漂？ 未虑胜，先虑败。这是我的经营准则。 没有100的把握，我不会去冒风险。我来搞企业，不是想昙花一现，而是想打造百年经典，只要我在，我会保证那些店面经久不衰。 第139章 迅速来扩张 我的这套经营理念令白落雪折服。 用她的话说，我越来越高深莫测了。不但是企业家，简直就是经济学家。 那些搞经营的老板们若都是这样的思想，社会将更加和谐，更加稳定，关键是稳定发展，人民何愁不富裕，何愁不幸福？ “抬得高了！抬得高了！抬得高摔得重，这个道理我懂的。还是把我放下来！我哪里配得上经济学家的称号？我不过是一种朴素的经商理念，本着不坑人不害人造福于民服务于民的简单思想，凭良心做买卖而已，上升不到经济学的理论。” 我的谦虚更引来白落雪的仰慕。 “我现在都有点崇拜你了。” 我在沾沾自喜的同时，忽然感觉到了一阵不经意间的刺痛。 她对姚宏远也是崇拜过的，不知现在是否依然崇拜。我心里的那个小疙瘩还在拧巴着。我不愿意也不敢当面问她，是否已经放下了姚宏远。 这个就是我心中的一个刺儿，不碰不疼，一碰疼的要命。 一想到白落雪这段时间，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把她的智慧全部发挥出来为我出谋划策，还要事必躬亲，而我几乎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 就凭这几点，我心里除了感激，更多的是疼爱，我发现对她的信任，特别是感情上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连锁批发店，一家一家开起来，以省城为中心，逐步向外扩张。单靠我和白落雪已经没有那么大精力事必躬亲了，纵是有谢青松帮忙，依旧忙不过来。 还是白落雪给出了个主意，为了更好的管理各个加盟店，专门成立了一个营销团队。 也许是我的事业发展太猛的缘故，白落雪竟从策划公司挖来了一个人，楚香怡。 她当初参加过加盟连锁店的整体策划的。我任命她为营销团队的经理，又从人才市场上招聘了几名专业对口的学生给她打下手，同时还从罐头厂销售处调过来一名业务员，负责为各个加盟店配货发货事宜。 营销团队的成立，迅速减轻了白落雪的劳动强度，她终于可以歇歇了。自从计划扩展加盟连锁店业务开始，周六周日她就没有休息过，不是在实地考察，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这段时间以来，我跟她只能通过电话联系，连面儿都难得见上一次，除非她带人来黄土县批发站参观，我才能以老板的身份与那些未来的经理们一起和白落雪共进一次餐。 这让我们的见面弥足珍贵，为此我曾经跟她提过，咱不能为了把生意做大，而放弃了彼此在一起的机会。 可白落雪竟乐此不疲。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话听着那么耳熟，却又非常的暖心。我几乎融化在她那颗事业心里，其中又包含着多少爱意？我对她无端的猜测是否是自寻烦恼呢？ 在白落雪和运营运营团队的努力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的加盟店增加到了50个，方圆1000里之内各个县城都有了。 如此迅速的扩张，对我的货源供应是一个新的挑战。 白面供应没有问题。面粉厂李经理不怕我的生意做大，我的小麦供应只会多不会少，这给了他足够的底气。 玉米面属于销量比较少的商品，可是店面一多，需求量也是大增。加工玉米面那家个体户，24小时生产都供不上了。 为此我专门找过他两次。见我催得紧，他还真就兑现了当初给我许诺下的承诺，又安装了一台机器，雇了两个人专门为我磨玉米面，乃至于普通玉米加工的业务他全推掉了，这才帮我解决了供货的问题。 对于鸡蛋的供应，我也改变了策略。 实际上从省城开分店开始，我就不安排如风去送货了。 鸡场里的鸡现在已经达到了10万只，若不是有赵梦飞4个人的加入，那几个机器人恐怕都忙不过来了。捡鸡蛋就是一项繁忙的工作。 利用晚上的时间，我将鸡蛋运到新盖的仓库里，有了平板车运送效率大大提高。仅这一项，我运送了将近半个小时。 我让司机王师傅专门负责运送鸡蛋，卡车装满货，拿着如风设计的运送路线图，走最短的路径，去给各个分店送货。 既要保证各个分店每一天的销售量，又要尽可能地保证鸡蛋在店面里存放的保质期。让他们有货卖，我这里还要供得上。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专业的问题，如风的路线图帮我解决了。王师傅总会在最适当的时候将鸡蛋送到，既不会断货，也不会让鸡蛋存放的太久。 关于猫粮和狗粮，这不是我的主打产品，销量虽小，但是利润颇高。那些店长们还是很乐意销售的，一个星期一辆车拉满货转上一圈，基本上就能保证供应。 这些事情运营团队就办了，基本上不用我操心。 我最操心的是罐头厂鱼罐头和小菜的生产。 本来这两样产品的销售，一直供不应求，我一开设分店，又进行连锁经营，生产就供不上销售了。为此，穆志明几次建议再上一条生产线。我确实也动了心思。 当初不愿增加有一条重要的原因，异度空间里的鱼在减少。自从用青饲料来吸引鱼之后，鱼的产量大增。这也正是我扩大经营的信心所在。 在一次技术研讨会上，提出了我的要求。如果能够在现有的基础上增加罐头和小菜的产量，可以不必再上新的生产线。 除了可以节约资金之外，还会节约生产成本，减少人工岗位，以及后期的维修维护费用。 实际上在说这些的时候，我仅仅是发表一下意见而已，并没有说真的就不增加生产线了。 之所以拖延，是这段时间我实在是太忙，我担心以我个人的精力难以保障原料供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柳如春经过研究生产线提出技术改造。 通过加压的方法，可以加快鲜鱼段腌制的过程。采取轮流上货的方法，可以加速罐头的出货。实践证明，同一条生产线能提高50的产量，完全可以满足现在市场的需要。 而此时如风也制造出了三台平板车，提高了我运送鲜鱼的速度。供货没有问题，生产线没有问题，这个事情解决了。 第140章 打开猪市场 为了鼓励柳如春的技术改造，我专门为他开了表彰会，奖励现金10万元。 表彰会一开，迅速掀起了全厂技术改革的热潮。尽管是冲着高额的奖金去的，也确实对罐头厂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就连食堂做饭都有人搞了个小小的自动化，厨师们做饭速度快了，职工吃饭不再没有选择只吃一两道菜，而变成了就像到饭店吃饭一样，可以现点餐，只需等待几分钟，就能吃到可口的饭菜。这比排队等候打饭工夫都短。 仓库的管理硬件倒是没有增加，而是引进了管理软件，真正做到了日清日结，分毫不差。 处室部门办公采用了oa模式，80的业务不需要现场面对面交流了，线上就可以完成，连财务报销都可以，提高了效率，降低差错率。 限制这些技术继续深层次应用的阻碍是职工的老龄化，知识结构的低层化，他们难以掌握更为高端的现代科学技术，这也是现实。 我并不急于求成，这些改革已经能完全能够适应工厂快速发展的需要。现阶段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当然，对这些研究成果和合理化建议，我也没有让职工们白辛苦，同样发放了奖金，以资鼓励。 事实上，后来我又增加了一项产品，不但受到顾客的欢迎，而且赚取了丰厚利润。 猪肉！ 空间里的小猪崽生长极其迅速，十几天就可以出栏，肉联厂大大欢迎。 卖猪，我赚的盆满钵满。 那些联盟批发店陆续成立之后，我先在黄土县本店试着贩卖猪肉，当然我是以批发的形式销售的，结果那些商贩趋之若鹜。 猪肉对于当前来说极其缺货，主要是现实世界中的猪生长周期太长了。平常的猪肉都供应不上，何况我这在异度空间里培养的猪之肉味道极其独特。 肉联厂也发现了我送去的猪产的肉销售特别快，便与我签下了长期供应合同。 厂长一句无心的话，给我拓展了思路。 “你若是每天都送上一批生猪，那就更好了。” 空间玉米小麦我可以分成10亩一块，错开时间收割，养猪我不同样也可以错开时间吗？ 每天我从黑土县种猪场购买100头小猪，接连不断，出栏时间就先后错开了。半月之后，肉联厂每天都能收到我的生猪。 厂长又一句看似抱怨的话，让我下定了决心，增加生猪产量。 “每天100头，着实有点少，多来一倍还差不多。” 想多要还不容易，不仅我高兴，种猪厂老板更高兴。每天买他200头小猪仔，比一次买他1000头更受欢迎。 后来发现，200头猪都供应不足，我便增加到了300头。市场猪肉价格有所下降，肉联厂厂长让我控制控制，供大于求反而利润会降低的。 我适时调整供应数量，240头比较合适，猪肉价格相对稳定。这也是黄土县目前的平衡点儿。 当然，这仅限于我供应的生猪，对其他人供应的生猪影响不大，因为我的猪肉价格都比别人的高。 直到这时，我才跟肉联厂提出要求，我会每天给他送去300头生猪，240头算是卖给肉联厂的，剩下的60头我做加工，肉我自己负责销售。 厂长当即给我扣了个帽子，说我会扰乱市场。我跟他保证不在黄土县域销售，这60头猪全部销往外地，并且在合同上注明，他才同意我的要求。 就是这猪肉送到连锁加盟店，一上货就遭到了抢购。店长纷纷要求增加供货量，一两头猪哪供得上卖，开始三头五头地要。 我一时难以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事还得跟肉联厂长协商，厂子生猪加工量是有限的，给我加工的多了，他的利润就会减少。 在我极力争取下，他最终同意替我加工200头。这还是看在我供应优质长白生猪的面子上，否则这个买卖他宁可不做。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答应了。 种猪场老板开始上愁了。每天300头的小猪供应他还是乐意做的，他有这个能力。我再增加140头，他的母猪生不出来，至少也得等到半年之后。 最终我也妥协，能供多少算多少。差不多每天能从他那里拉350头小猪崽儿，为此，那些规模小的养猪场他都断供了。他却因此要提高售价。 我告诉他，如果给我提价，我就不在他这买猪了，哪怕多跑上200公里，我去别的猪场，他才答应不涨价，说是开玩笑的。 我警告他，像这种玩笑最好不要开，小心断了自己的财路。我可不想受别人的威胁，他变得老实了。 县里的一个会议，让我又改变了蔬菜批发的运营模式，准确的说是操作方式。 每天早上4:50，我必须按时起床，从空间往1号仓库运送蔬菜和鱼。除了保证早晨的批发量之外，我还得保证罐头厂的生产原料用量。 我已经形成了习惯，起得那么早实非我所愿，可时间点比较死，耽误不得。 因为此项业务，我不能离开黄土县超过24小时，乃至于我去视察加盟店的时候，不管多远，当天去必须当天回。 白落雪那段时间一直在外，她想和我多待会儿都难以遂愿，埋怨我薄情寡义，实则我是身不由己。 县里通知我开会，是关于政协委员的选举会议，会议议程计划三天。 即便是我们住在黄土县城，县里为参加会议的人员都安排了宾馆住宿，统一进餐，统一休息，说是方便及时联系，方便彼此交流，提高会议效果。 尽管自己非常不愿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参加。 台上的领导连篇累牍的讲话，我基本听不进去，我的心思都在我的生意上。 初进会场时，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在那里，工作人员却把我请到了前排，这才发现每个人前面都有标注姓名的小牌子，座位不是乱坐的，我很无奈。 我有耳根清净的方法，进入异度空间，不会影响我短投股票的生意。 第141章 连提三议案 当我退出空间时，外面的世界依旧是我进入空间的那个时间点儿，会议照常进行。 而我的进出在外面的人看来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就是我的邻座瞪大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他也看不出来。 但是却限制住了我从空间往外运送货物的工作，我不可能把这些物品运到会场上来。这是我最头疼的。 为此，我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将鸡蛋，生猪，小麦，玉米，青饲料，麦秸秆，蔬菜和鲜鱼，统统把第二天的用量提前备好。 幸好在宾馆我自己住了个单间，否则我都无法找借口离开宾馆瞒过一起参加会议的人员。 早上7点我还得准时返回来，到宾馆一楼去吃早餐。其实饭可以不在这里吃，回来吃饭我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猜疑。 三天会议期间，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不能去种猪厂购买小猪崽了。为了保证每天供应肉联厂的生猪数量，逼着我想办法。 我派如风去了，让他下午晚点去，拉回猪来天也就黑了，暂时将车停在新盖的仓库里，等我晚上回去再送入空间。 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 从现在开始，购买小猪的事我就安排给如风了，不必再亲自跑腿儿。 之所以安排给它，是为了保护我的秘密。若是别的司机去拉猪，必然会引起他们的猜测，拉来的小猪去哪了？我就解释不清了。 其实肉联厂来拉生猪，我也是秘密进行的。利用1号仓库，晚上把生猪运到那里，肉联厂派专车来拉。起初他们不想晚上来。我告诉厂长，白天我没空，他为了销售我的生猪肉，只好派司机晚上来拉货。 我提前运货的操作，启发了我的新思路。 我将鲜菜和鲜鱼先运到一间大仓库里存储，之后如风用8吨卡车运往1号2号仓库。 1号仓库的批发，我也不用如冰如霜干了，将这个业务交给了4名罐头厂职工，让他们白天在这里盯岗，负责批发业务。 同时通知前来批发的商贩，不再受早晨5:00~7:00的提货时间限制，从早晨5点开始到中午12点，任何时候都可以来。期间缺了货，如风负责补充，保证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有现货。 新仓库能够存储足够量的货源，让我拥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 不仅批发蔬菜如此，批发鲜鱼也改为这个流程。那些商贩多数人还是集中在早上提货，路途比较远的，特别是外县的商贩，他们不必起得那么早了，来得晚一些也能提到货，只要赶在中午12点之前。 当然，他们为了能够早一点卖上货，还是会早来的，一般情况下早上8点批发业务基本结束了。这个时候负责值班的几名工人可以下班，他们倒是非常乐意。 对于供应罐头生产的杂鱼还有小菜生产需要的鲜菜，我也调整了运送时间。提前将货运到新仓库，如风或者是如霜持续地往2号仓库去送，保证生产用量即可。 从此后，我就不必再起大早去空间运送货物了，啥时有时间啥时就往外运，我的自由度大多了。 当然，开会的这几天我只能晚上去，至于后来，我白天都可以的。多盖了几处仓库，我用空间换取了时间。 大门一关，谁也看不到，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往外运货，从一个仓库跑到另一个仓库，忙得不亦乐乎。 会议我还得照常参加，不得请假，不得缺席。也许是我沾了知名度的光，被选举成了黄土县政协委员。 其他没被选上的，三天会议之后，人家就回了本来岗位，而我还要继续留下来参加为期两天的委员会议。 对会议我不热衷，需要做的事儿我还得办。其中有一项我还特别重视，让我提议案。对建设黄土县谁有什么好点子，为黄土县的发展建言献策。 我来自于农民，对农民的疾苦深有感触，把重点放在了老家，提出三个建议。 1、石沟村到羊角乡的路面拓宽硬化。 2、羊角乡中学教室翻修。 3、建议羊角乡小学代课教师转入事业编制。 本来我就是应付差事，随便写了三条，交上去了。大会上却被黄副县长拿出来进行讨论研究。 最为感动的是羊角乡的乡长杨大伟，上台发言表态，对我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提出来乡里所面临的困难。 关于石沟村通乡里的公路修建计划，早已有之，苦于乡里财政没有那么多钱，一直拖到现在。他希望县里能把修路的资金拨付到位。 羊角乡中学的教室，每年都会进行修缮，同样也是因为资金问题，仅仅停留在修修补补的程度上。年年修，年年破，年年破，年年修。多年以来，是个难以彻底解决的问题。 关于小学代课教师转正一事，也曾经提过建议，县里同意，可惜的是代课老师的教学能力偏低，不能取得相应资质。 这个是有历史原因的。山村里的小学教育资源比较差，那些代课老师都是小学文化，教学质量可想而知，时间一长形成恶性循环。 代课老师工资本来就不高，多是未出嫁的姑娘去就职的，一旦结婚就不干了，接替者的水平也高不到哪儿去。转为事业编制，确实有些困难。 黄副县长发表讲话。 “要想富先修路，这个道理大家都懂。由于某些原因，这条公路迟迟未修。既然今天将其作为一个议题拿到会议上讨论来了，争取讨论出一个解决方案。为民修路，造福于民，是我们的宗旨。这条路地处山区，修建起来比较困难，造价比较高，县财政还不能全额负担。修好这条路估计得1,000万，县里只能支持300万，剩下的钱就要乡里统筹了。” 羊角乡中学教室黄副县长是曾经看过的，虽说还算不上危房，但也存在隐患，绝不能拿孩子们的生命开玩笑。 县财政每年拿出10万用来修葺房子，现在有必要重新考虑了，最好是盖新房子，保证孩子们能够安全上课。 教育乃是百年大计。 为了提高乡镇学校教学质量，代课老师的事情有点棘手，最好是招聘一批大中专毕业生到乡下任教。 现实是新毕业的学生都不愿意去山沟里，他们受不了那里的苦。老教师拖家带口去了生活不便，也不愿意下乡。 这个事情还真不太好解决。 第142章 捐款搞慈善 杨大伟几乎是带着哭腔，乡里若是能够筹到700万，公路早就修了，不会拖到现在。 乡中学教室，他也想翻盖，可惜没钱。 正规编制的老师去乡下教学不是不可以，人们不愿意去的主要原因就是待遇低。只要提高待遇，小学教师缺乏的问题迎刃而解。 争论来争论去，焦点集中在资金上，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我不能无动于衷。 “修路的钱1,000万，我出了。” 我一开口，语惊四座。 黄副县长带头鼓掌，杨大伟镇长更是热泪盈眶。 掌声甫歇。 “翻盖中学教室大概需要多少钱？” 我问杨大伟。 “500万够了。” “我也出了。” 又是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去乡下小学任课的教师，提高待遇的补贴部分，我出。” 掌声再次响起。 有了钱事就好办了。 会后，黄副县长，杨大伟镇长，专门找我座谈，落实会上承诺的资金。 我也不矫情，说话算数，以民利罐头厂的名义捐了3,000万。 为此事黄土县电视台对我进行了专访，一时间我成了黄土县的风云人物。 乡公路破土动工的那天，县里专门邀我参加了开工仪式。 程序化的流程走完之后，我回了趟石沟村。 很久没回老家了，我是前来看望伯父伯母的。 伯父伯母见我到来，十分高兴，热情接待。 这些天来，他们经营着蔬菜大棚，有了稳定收入，生活有了保障，还能存下不少钱，对我感激不尽。 既然来了，蔬菜大棚我一定要看看的。眼前的景象令我多少有些心酸。昔日又粗又长的黄瓜变了模样，小了许多，倒是比平常的黄瓜稍好些，产量没那么多了，有些瓜秧看上去比较弱小，甚至还没有结果，那是伯父伯母后来补种的。 至于茄子、豆角、青椒、辣椒，另外几种蔬菜，也没有了之前的优势，个头和产量都发生了变化。 我本想重新更换一荐，仔细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不能那么做。我不能保证定期回来移植瓜秧。我若是那么做了，必会引起伯父伯母的猜疑，我无法解释那些特殊蔬菜的来历。 即便是没有我那些特色蔬菜，伯父伯母靠这个大棚也完全能够正常生活。他们不是为了发家致富，仅仅是为了能够稳稳当当地过平凡日子而已。这已经足够了。 我怀着一肚子心思，刚刚离开大棚，村里的几位领导来了。 我捐款的事情他们早就听说了。除了一番赞美之外，更多的是恭维。村主任最后的一句话我觉得才是主题。 “作为石沟村的村民，你是父老乡亲的骄傲。你现在是大企业家，大名人，心里装的是普罗大众，高尚而伟大。乡中学的教室你都可以捐款翻盖，我们村小学教室倒是不需要翻盖，老师们的办公室却是非常破旧了，改善他们的工作环境也需要一笔钱呀！” 作为石沟村的一名村民，我理当为建设家乡出力，村主任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当即表示捐款100万，给小学盖个办公楼。 几位村干部高兴的不得了。本来中午伯母准备让我在家吃饭的，硬生生被村干部拉到了饭店。村主任跟伯父关系不错，伯父伯母也跟着一起去了。 村主任想跟我喝上几杯表达谢意，我以开车为由不能喝酒，谢绝了。 我酒没喝成，并不影响几位村干部的开怀畅饮。这几位酒喝的都不少，在我离开饭桌之前，村主任没忘问一句。 “100万啥时能到账？” “很快的，回去我就办理。” 从村主任的眼神中，不单单是看到了喜悦，更看到了一丝贪婪。 对于这几位父母官的德行，我有所耳闻，吃拿卡要是常有的事儿。 也可能都是些老油子了，做得不显山不露水的，村民们对他们的评价并不高。 我知道村小学已经翻盖过两次了，20年盖两次房子，可想而知，建筑质量是什么样子？ 这其中的问题，他们这些村干部们能不知道吗？或者说本来就是他们的责任，他们的原因。 回到县城之后，我原原本本将捐助石沟村小学100万的事跟白落雪说了。 “给县里捐3,000万的时候你没有犹豫，给你们村小学捐100万你倒犯嘀咕了，说明你有顾虑。” “3,000万的花费由县里监管，乡里怎么使用我自然放心。可这100万会由村里支配，就那几个村干部，我担心进了他们的腰包。” 最后白落雪给我出了个主意，可以防范村干部贪污。让工程队直接跟我结账，捐款不让村干部经手，他们拿不到钱也就贪不了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给姚宏远打了电话，让他将石沟村小学教师办公楼的工程承揽下来。 姚宏远自然乐意了。 他半开玩笑地跟我说：“你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这话倒是不假，宏远建筑公司有我的股份，赚取的利润有我的分成。我赚我的钱，这完全说得过去呀！ 当把我的决定电话通知村主任的时候，电话那头的热情马上就降了温，再也没有酒桌上的亲热，只是程序化的客套。说是这样做也行，只要给教师改善了条件，他代表老师，代表村民，对我表示感谢。 之后就由姚宏远与村主任进行对接，洽谈工程事宜。我只与姚宏远打交道，见账付款。这事弄得村里那几个老油子一点脾气都没有，表面上还得对我客气着。 姚宏远也真可以，比我预想中做得好，原想100万也就盖个二层小楼，他竟盖成了三层，费用只超了2万，我如数付了。在这一方面他很实在，我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许的变化。 细味其人，我从未对他产生过怨恨之意，反到钦佩，觉得他很亲和。 一想到白落雪，我才会觉得他好像不太好，可又说不出哪不好来，就是莫名的别扭。这个别扭劲儿时而强，时而弱，偶尔也没啥感觉。我甚至有时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心理病，当然我不会承认，即便是有。 第143章 拒绝借款人 某一天，来自一位陌生人，到三层小楼找我了。 来人50多岁，身材魁梧，稍胖，四方全脸，格外的精神。 这面相看着几分眼熟，但是印象中从没有见过，我正自猜测，他已自报家门。 “陈总好！恕马某冒昧，没有事先通个话就前来打扰了。” 一说他姓马，我立刻想起来了，名号倒是响当当的。在黄土县境内家喻户晓，更是声名远播，绝对算得上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 黄土县化工集团的董事长马占山，很是风光一时。20年前，他问鼎化工集团，正值国有企业改革之际上位了。 大刀阔斧，雷厉风行，把化工集团折腾的可以说是翻天覆地。黄土县的新闻，几乎每天都有他的身影，连篇累牍的报道，将他塑造成了一个神话。 用某些人给他的评价，那就是受命于危难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有了他，化工集团才起死回生，一个濒临倒闭的企业再次风生水起。企业改革的征程上，化工集团一度成为黄土县的标杆，甚至在省里都占有了一席之地。 因为他的成就将他高高抬起，名誉和地位已非昔日可比。曾有传闻他想当县长。后来人们只是说说罢了，他终究还是没有当成。 这么一位显赫一时的企业家屈尊就驾前来找我，不知何事。 “哈哈！马总客气了。有马总前来敝处，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啊！来来来！马总请坐，请用茶。” 我连忙起身敬茶，以礼相待。 “马总日理万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有何贵干？” 我总得弄清他此行的目的。 “哈哈！陈总客气了。我是向小老弟求助来了。” 马占山倒是开门见山，快人快语。 “哦？马总人脉广阔，能力无限，有什么事儿还需要我帮忙啊？” 对于这号高高在上的风云人物，我可不敢一口应承，在他没有说出什么具体问题之前还是小心为妙。别再自己痛痛快快答应了，等人家说出来却办不到，就不太好了。 马占山拿出华子，递我一支，我摆手谢绝，他自己点上一支，仰身靠在了沙发上。 “小老弟呀，不瞒你说，老哥来借钱了，不多，5,000万，救个急，帮我周转一下。利息嘛，就按市场行情最高的给你。” 张口就借5,000万，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就跟别人的5000块似的，看来平日里财大气粗惯了。这钱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我手头大概有三个亿，正愁投什么项目呢，或者是投资哪个公司，这事儿还没跟白落雪商量过。 她一直在忙连锁加盟店的事，目前仍在继续。按照之前我们定下的策略，开一家，稳一家，再建下一家，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急于与她商量投资的事儿。 马占山找上门来了，按说这是大好的机会，可这个机会我放弃了。 “马总啊，你可真看得起我，张口就借5,000万。我那罐头厂卖掉也不值这些钱呀！你的化工集团资产都超百亿了，就不要打我这个体户的主意了。” 我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不想借给他。 马占山像没听明白似的。 “我那化工集团，资产再多，也仅仅是个规模而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钱再多也有手头紧的时候，要不我怎么会亲自出马来找老弟呢？你这可不是个体户，你有公司，整个黄土县的老百姓都知道。没成立什么集团，但也已经是集团性质了，成立集团是早晚的事儿，只要老弟你愿意，分分钟。” “呵呵呵！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我可不敢弄那么大的名号，担当不起呀！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点小买卖。” 他抬高我，我可不能上他的当，此时在他面前装孙子，我才能够更好地拒绝。 “低调，陈总做事低调，做人可是高调啊！捐款3,000万，人尽皆知，高姿态，大手笔。我这化工集团在黄土县来说，空顶着个老大的头衔，实际上那只是个名头而已。谁苦谁知道，咱就不具体说了。我是来借钱的，救急，希望小老弟伸出援助之手，帮老哥度过难关，老哥不会忘记小老弟恩德的。” 发展企业，谁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一时的困难在所难免。这困难倒也是商机。即便是我不打算借给他，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借钱？ 马占山说他上了个新项目，有机化工，也正是因为上项目导致资金短缺。眼看着工程就要竣工了，就差最后一台关键设备还没有安装。这台设备需要进口，没有现钱是赊不来账的。没办法，他只得四处奔波筹钱了。 “以马总的实力，区区5,000万，哪个银行轻轻松松都能借来呀，更何况银行的利息还低。” 为什么不去银行贷款，却要到我这里寻求帮助呢？这正是我心中的疑惑。 “小老弟呀！明人不说暗话。我若是能从银行贷出款来，还需要亲自跑腿吗？随便找个手下就把事办了。你看，上你这来就我自己，司机我都没让他上楼，在车里等着呢。你不想一想，我一个化工集团的老总，什么时候这么偷偷摸摸地找过钱？这不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吗？” 看来马占山确实是日子不好过，正如他说的，能从银行贷款他怎么会去跟私人借贷？不用说，资金真的不好弄。 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更不会借给他了。我不敢保证，他更不能保证我的钱能不能收得回来，何况我本来就没打算借给他。 “马总，实话跟您说，我这里没钱了，钱都捐出去了。除了县里那3,000万之外，我们村长还让我捐了100万。实际上呀，我觉得这100万太少了，都拿不出手。可实在是真的没钱了，只能拿出这么多。这件事你听说了吗？没有！因为我嫌丢人，谁都没告诉。知道这事儿的，除了我们村里几个干部之外，就我自己。” 马占山再不依不饶也应该明白我的态度了，不借给他。他刚才的满脸笑意，现在那笑容有些僵化了。 第144章 马家有父子 “看来陈总是真的没钱了。俗话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呀，当初我就是，大手大脚。人们觉得我啊，掌管着化工集团，肯定手里有不少钱，实际上啊，是打肿脸充胖子。陈总啊，我的这个教训希望你认真吸取啊，别为了一时爽，弄得一辈子累呀！” “马总，我真的是爱莫能助，还请理解小企业的难处。我就不耽误马总的宝贵时间啦，可以看看其他朋友那里，是否能帮得上忙。” 我下逐客令了。 这家伙借钱来了，还不忘记吹嘘自己，我真是服了。也许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心态是多年养成的，可我就是看不惯。 马占山站起身来，狠狠地在我的烟灰缸里掐灭烟头，临走说了一句话，让我琢磨了很久。 “富人的思维和穷人的思维确实不一样。富人有钱敢花，钱能生钱。穷人呢，有了钱他也不敢花，生怕这钱回不来了。我儿子跟你是同学，对你的评价还是很恰当的。” 马占山转身走了，看样子像是生气了。他气与不气我倒是无所谓，我不想跟他有交集。 他儿子跟我是同学？我极力搜寻同学们的印象，终于想起来一个人，马小二。 马小二，马占山，确实有相似之处，身材相貌，越琢磨越像。前段时间陈友胜结婚的时候，我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来着。 马小二那说话的语气，对我的态度，跟马占山如出一辙，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即便是求人，也不会低三下四。 此时我为拒绝了马占山庆幸不已。幸亏我没有打算借给他钱，如果我着急投资，真把钱稀里糊涂的借给他了，恐怕这钱就喂了狗了。 据说，马占山早时就是化工集团的一名工人。他的口才好，敢说更敢干，在某种程度上很受领导的喜欢。 别人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已经干完了。后来当了一名销售业务员，销售业绩还不错，很快便得到了提拔，当了中层干部。 马占山非常有手段，听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拿到订单，他能蹲在客户家门口三天三夜。这种精神着实可嘉，但这种做法也着实过分，只有马占山这种人才能干得出来。 当上董事长之后，确实也折腾了一番。给工人们发福利涨工资，这种老板谁不喜欢呀？开始对他口碑确实不错，慢慢地这好口碑就少了。 任人唯亲，借助手中的权利，将他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外甥孙女的表妯娌全提拔了，化工集团几乎就是马家天下，乃至于管都没法管。 一些正直的中层干部纷纷辞职，正直在化工集团里已经属于奢侈品了。马占山的高压手段让职工们敢怒不敢言。 他做出的决定，必须无条件执行，哪怕是错的。这个本来无可厚非，可是那些违背科学的荒谬决定，也得照样执行。 前期的错误导致后来的恶果，化工集团迅速膨胀，资产涨得快，负债涨得更快。前些年还听人说要破产了，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破。 昔日是黄土县的利税大户，以前小青年参加工作，托门路找关系，想到集团谋一份差事，挤破脑袋都难进。现在，请人家都没人愿意去。 曾经5000人的大工厂，据说现在不到2000工人了，差不多跟罐头厂当时情景类似，留在厂里的都是岁数比较大的，35岁以下的青年寥寥无几，即便是进了厂子的，多数都跟马家有关系。 马占山现在已经跌落神坛，银行都不想借给他钱了，可想而知，工厂的经营状况到了何种地步！ 上项目资金紧张，对很多企业来说都是难以避免的问题。新项目国家有扶持政策，地方有优惠政策，那些银行家更不愿放过，为什么到了马占山这里却行不通了？ 着实令人深思。 再说马小二。 他叫马小二，排行也是老二，却没有大哥。据说他大哥周岁的时候腰折了，家里一直喊他小二，这名字就叫响了。 上初中的时候我们一个班，马小二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一块钱一袋的方便面，很多同学都舍不得买，而他5块钱一块面包，经常拿到学校去，分给这个分给那个，以此来笼络人心。 小零食们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学校禁止带零食，别人吃偷偷摸摸的，他明目张胆，还送给老师吃，老师哭笑不得。 马小二的学习成绩还不如我，他倒是坚持到了毕业，后来还上了高中，听说是贵族学校，在省城上的。这个自不必说，肯定是他有钱的爸爸给找的。 这还不算，上了两年大专，混了个文凭。 马小二毕业之后，没像其他大中专毕业生去忙着找工作，在家玩了两个月，去省城注册了一家公司，倒卖化工产品，这产品的来源就是黄土县化工集团的同类产品。 仅仅过了半年，又跑到外省开了一家化工厂，规模不大，却是生产的跟黄土县化工集团一样的东西。 这就耐人寻味了。据说生意还不错，买别墅开豪车风光的很，女友换了七八个了，就是不结婚。 在陈友胜的婚宴上，他瞧我不起，确实是有资本的。那个时候，在人家眼里咱就是个穷棒子，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就凭马小二的智商，若是没有马占山的背后支持，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开公司办工厂？资金又从何而来呢？技术他又是跟谁学的？ 听说几个退休的工程师去他工厂管理企业去了，一些辞职的也在那里，工厂的运营基本上不用他管，他只是名义上的小董事长。 黄土县化工集团的衰落，与这父子二人不无干系。想必是肥了自家，瘦了公家。 马占山现在遇到困难了，他儿子那里绝对不止5,000万，我甚至怀疑他自己的手里就有这些钱。化工集团借钱，完全可以借自己的。他为什么不呢？或者说这钱早已经借过了？ 有好处他能不借吗？我只能猜测风险太大，他不愿意让自家冒这个风险，才来找我的。 这倒是给了我一个警示。将来我要搞投资，对方的背景也是需要考虑的重点。 第145章 改变送货法 给宏远建筑公司投资之时，我确实考虑了姚宏远的人品，不过那个时候我的初心并非考虑的是风险问题，而纯粹是一种嫉妒报复的心理，却歪打正着。姚宏远干得还不错。 旺园小区的工程项目结束之后，他又揽了项比较大的工程，黄土县铁路立交桥。这个活儿要干三年，有5家建筑队参与建设，凭实力说话，共同切分这块蛋糕。 宏远建筑公司实力算比较弱的。只能分到1\/6左右，这也有一个亿的利润。他提前给我打过个招呼，若是需要资金，希望我给予支持，现在处于筹备阶段，刚刚进入施工现场。 为这个事我和白落雪沟通过，这个项目她也知道。黄土县策划已久的一项大工程终于开始动工了，能挤进去就能分一杯羹，其实这个项目赚不赚钱都是其次的，它的影响力却是深远的。 县里招标的项目，是有一定代表性的，所有能参与进来的施工队，是得到官方认可的，资质、施工质量和信誉必须有一定的保证。 对于宏远建筑公司会得到一个提升，将来再承揽工程就更加有底气，更容易得到项目方的认可。 白落雪支持我继续投资宏远建筑公司。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心里面总感觉有点疙疙瘩瘩的，那种怪异的念头不时地冒出来。理智告诉我，必须支持，我也就没有犹豫，答应了姚宏远。 加盟连锁店的扩张暂时告一段落，目前想维持现有数量。之所以做这个决定，是营销团队给出的意见。 现在已经发展到99家，方圆1200公里以内，哪个县城都有我的连锁批发店。 营销团队在加盟连锁店迅速扩张的同时，楚香怡经过对比发现，距离黄土县越远开设的连锁店，运输成本会随之增加。而这些费用都要由我方承担，就是说利润在减少。 尽管我的小麦玉米鲜鱼蔬菜成本比较低，可是用它们加工出来的白面棒子面鱼罐头小菜是有成本的。这就压缩了我的利润空间。 油价的上涨导致运费也跟着上调，这个我不得不考虑，所以暂停了继续扩张的计划。 楚香怡给出来了一条建议。用卡车运货费用相对较高，配送货物的这项业务，若是交给物流公司，运输成本会大大下降。 于是我责承她进行调研，策划一套具体可行的方案，在降低运费的同时，保障各个连锁店的正常运营。 物流公司非常愿意跟我展开深度合作，从他们给出的报价就能看出，确实比卡车直接送过货去成本低，至少50 我一看吓一跳，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大的利润空间，犹豫都没有犹豫就跟他们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 本来送货的这项工作是由王师傅独揽的，一辆卡车，每天往返不停，按照如风提供的送货路线图，准能准点到达。可我新的配货方式一试，他意见大了。 他跑不了长途了，只能将货拉到物流公司配货站，2\/3的时间在卸货，没有了路程，钱赚的少了。 终于他提出来不想再干这近途的活，还不如去拉小麦拉玉米，最起码卸车快，一按按钮车自己就卸了。运送面粉鸡蛋必须得人工，看他们卸车的速度他都着急。 强扭的瓜不甜，王师傅回归了运送粮食的车队。 一个司机不愿意干这活，别的司机也不愿干，除非加钱。 真要给他们加钱，我还不如让王师傅直接送货，干嘛非要再麻烦物流公司。 这事儿难不倒我，我专门交给了如霜，给它配备了一辆20吨的厢式货车，电驱动的，往返于仓库和配货站之间，准时准点儿。最关键的是它不要运费。 送往黄土县食品批发站的货和邻近县城的货，都由如霜负责，抽空就能完成，不必再通过物流公司了。 如风除了每天下午会跑一趟种猪场，早上和上午主要是往1号和2号仓库补货，其他的时间会帮助如冰现场装车。 如雪负责空间里电脑遥控操作，进行收割、耕地、播种作业。 如雨和赵梦飞4人把鸡场和猪场包了。 至于摘菜和捞鱼的事，谁有空谁就去干，保证三个平板车上随时都有货。而我有空就从空间里往仓库里运货。 最初的一段时间，确实觉得比以前自由多了，不必非要早晨起大早，晚上忙活半宿。 也许是人固有的惰性使然，我对这种工作方法也产生了厌倦心理，每天需要完成大量的运送任务，最为关键的是我得亲自操作，别人不能进出空间。 来来回回地移动来移动去，我都有些腻了，赶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还特别烦，可这事儿不干还不行。 为此，我突发奇想，若是有一个特殊的运输工具，能够自动把货物从小岛上运到我的仓库里，那该多好！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种梦想罢了，根本不可能实现，想想还是可以的，除非有奇迹发生。 奇迹是创造的，而不是等来的。 自从马占山找过我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前来借款。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都是因为看到我给县里捐了巨款，猜妨着我有钱，前来寻求帮助的。 有马占山给我做了警示，我对投资这个事儿谨慎起来。 和白落雪一商量，决定成立专业团队，这也是之前曾经想过的。由专业团队调查那些有意要我投资的单位和个人，给出分析评估结果，省得我自己凭个人好恶盲目决断。 “楚香怡他们就可以做这事儿。” 白落雪推荐楚香怡是有充分理由的。 他们搞策划的有专业知识和能力，连锁店的拓展他们有实际经验。实际上开连锁加盟店这本身就是一种投资决策，实际证明，这十几个人完全可以胜任。 这段时间楚香怡他们除了跟物流公司进行交涉之外，就是跟连锁加盟店的那些老板日常联系了，没有之前繁忙，让他们来做投资评估这项工作还是有充裕时间的。 我同意了。 一家矿泉水公司想要引资，这第一项任务就算做实习一下，吩咐楚香怡带队考察去了。 第146章 有人要引资 若说这个团队工作效率还是蛮高的，三天之后，评估报告摆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直接看结果，他们给出的结论是不宜投资。 理由很充分。 矿泉水市场品牌众多，竞争激烈，任何一个品牌所占据的市场份额都不大，现在市场基本处于饱和状态。 若想增加利润，只能量上取胜，那就要求工厂扩大规模。靠本地矿泉水的销量是不可能有大作为的，要面向全国，销售渠道是最为关键的。 而这一家的生产规模本来就不大，市场仅局限于周边县市，方圆不会超过500公里，又属于小品牌，知名度很低，甚至很多人都不晓得。 能够卖出去很多时候都是靠顾客无意中的随机选择，喝完了都不知道喝的什么牌子的，这种销售情况难有大的作为。 若想扩大知名度，就要加大宣传力度，广告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相对于矿泉水低廉的生产成本来说，广告费用是大头。 这家矿泉水厂，想增加生产线，更想进行广告宣传，需要5,000万资金。 分析评估收益率很低，甚至有可能没什么利润。若是不做投资，借钱给给他们，同样会承担巨大的风险，弄不好他们无力偿还。 所以结论是不宜投资，借也不合适。 我相信他们的专业能力。白落雪也没有反对，这个事儿就这么pass了。 难得与白落雪一起待上半天，自从和她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以来，我们两个还没有出去轧过马路。 “今晚陪你逛街怎么样？” 楚香怡刚离开办公室，我就向白落雪提出邀请。 白落雪像是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陪我逛街？好哇！难得呀！你这大忙人，知道陪女朋友了？我还认当你只知道工作呢，除了吃饭能陪我。” 刚才还是惊喜，随即佯装生气，撅起了嘴巴。 我知道她同意了，今晚也不回家吃饭了，当然也不在小楼上自己做。一下班我们就步行离开小了小楼，一边散步，一边说着悄悄话。 肩并着肩，手挽着手，这个时候才像一对小情侣，甜蜜幸福，那种感觉突如其来。 此时觉得生活是多么美好，轻松惬意。那些繁忙劳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好像离我们非常遥远，两个人尽情享受着浪漫时刻。 10月的天气有些凉了。秋风吹过，丝丝凉意令人清爽。白落雪挽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将娇躯靠过来。我感到了一股舒心的温度，尽管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 “烧烤！” 白落雪突然指着路边的烧烤摊儿喊了一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闻着香吃着爽，欢迎帅哥靓妹来坐坐。串一撸酒一喝，咱这羊肉有特色，吃一串想两串，让你撑得直打嗝！” 烧烤小哥吆喝声不断，吸引了不少顾客坐在他身后的小桌旁，等待现烤现卖的羊肉串。 知道白落雪爱吃羊肉，我们也只是偶尔在小楼里包顿韭菜羊肉饺子。这段时间，她经常出差，羊肉饺子很久没吃了， “老板，来100串！” 我一喊把白落雪吓一跳。 “吃得了那么多吗？” “吃得了，吃得了，吃不了咱不走。” 要这么多，若说是我担心她吃不够，不如说是怕我吃不饱。白落雪能吃多少羊肉串，我还真不清楚。看她吃羊肉饺子的饭量，30串应该差不多。她哪里知道我对羊肉串情有独钟。之前我是不吃这玩意儿的，嫌有一股子膻腥味儿。 偶然一次，韩小白请我吃羊肉串。吃羊肉串，喝啤酒，这一吃不要紧，我干了80串。韩小白都吃饱了，我还撸个没完，弄得他直阻止我。 “少吃点串儿，多喝啤酒，不就饱啦！吃那么多消化得了吗？啤酒我喝了三扎，你可倒好，一扎还没喝完呢。” 好容易他请一回客，我还不得吃个够啊！不管是打赌也好，不打赌也好，基本上都是我请客。我噎了他一句。 “让吃不？” “让吃。” “让吃饱不？” “让吃饱。” “让吃，俺就吃羊肉串，让吃饱，俺就光吃羊肉串。你若是不让吃了，俺现在就不吃了。俺就说，韩小白请客不让吃饱。” “行行行，服了你了，今天管够。我可不能让你埋怨我，请客不让吃饱。” 吃到80串的时候，我竟然说：“好了，挣点钱不容易，给你省点！肚子里面还有点儿空，光吃肉不好消化，灌点稀的。” 半扎啤酒喝光，抬屁股走人。 就从那以后，我开始喜欢上吃羊肉了。今天我留着量呢，少吃10串。 烤串小哥的手艺确实不错。 我们两个边吃边聊，一人要了杯扎啤。 白落雪喝了一口，觉得有点凉，劝她喝白酒，她又不愿意，最后要了瓶矿泉水。 “哎呀！这水还不如扎啤好喝呢！” 喝了一口矿泉水，白落雪好像有点后悔了。 “那你还是喝扎啤。” “别介，扎啤是冰镇的，矿泉水是常温的，喝到肚里好受些。” 她的那杯扎啤就由我代劳了。 “你看，这种杂牌子的矿泉水，渴了倒是能解渴，喝过的顾客很难再想回头买。不论是什么产品，没有自己的特色很难占住市场，终究会被淘汰。” 白落雪拿着矿泉水瓶子，一边看一边评论。 我扫了一眼，瓶子上的商标“地泉”牌，这不正是打算找我投资的那家矿泉水厂的产品吗？ “来来来，我尝尝这水到底有多难喝。” 白落雪稍一犹豫，还是把瓶子给了我。 含了一口在嘴里，咂巴咂巴滋味儿，我承认，这肯定是矿泉水，有股子土腥味，还很浓。 “确实难喝，还没我的水好喝呢。” 话一出口，我脊梁沟不由自主地冒了一股子凉汗。我又说漏嘴了。 我的意思是这水比不了空间里的水好喝。 白落雪像是听出了我话中的毛病。 “你的水？你的什么水？” “我的水就是我的水呀！” 我尴尬一笑。 见我笑，还以为我发坏，悄悄说道：“口水吗？” 我知道她想歪了，马上附上一句。 “难道不是吗？” 白落雪捂着嘴笑了起来。 看她笑的有点肆无忌惮，我欣赏着她的天真烂漫，可我的思绪已经进入了异度空间。 第147章 查问题水源 是的，若是将我空间里的水制成矿泉水，绝对特受欢迎，哪怕是一个新品牌，我相信很快就能打开市场。那股子独特的甜甜的滋味，是任何一种饮料都比不了的。 想到此，我有些兴奋。可兴奋过后，我又茫然无措。空间里的水是好，鱼在水里长得快，蔬菜有它滋润着长得大，庄稼产量高，鸡蛋下得多，猪长得肥。人喝了能精神百倍！ 我若是在空间小岛建个矿泉水厂，肯定先得盖厂房，上一条罐装生产线，工作量蛮大的。 还得让如雪它们分身去管理，这势必会影响我现在的生意。它们已经很忙了，若是因为建了个厂子而影响庄稼的播种与收割，就得不偿失了。 唉！要是能把水引出来多好啊！ 怎么离开烧烤摊儿的我没怎么注意，和白落雪继续向前走去，散步消食。 后来我们去了广场，看她和那些大妈一起翩翩起舞，我站在一旁欣赏。尽管大妈们舞蹈跳得也很棒，我欣赏的只有白落雪一个人。 苗条的身材，曼妙的舞姿，绝对是绝佳的享受，比吃羊肉串感觉更爽。 去广场卡拉ok唱歌，我只能装模作样，白落雪尽情歌唱。在她的怂恿下，我放开喉咙，狼嚎了几嗓子，围观的群众喝起了倒彩。 丢人现眼，白落雪拉着我狼狈逃窜。 今晚真的是名副其实陪她逛街，想带她去看场电影，被拒绝了。想邀请她逛商场，她也不去，说是平时商场逛得多了，不如欣赏欣赏这美丽夜色。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离家越来越近，终于在她家门口吻别，互道晚安。 回到家躺在床上，在回味了一番与白落雪的浪漫之后，我又想到了矿泉水。决定明天到地泉矿泉水厂亲自察看察看。 地泉矿泉水厂座落在县城北部。我开车行驶了大概50公里，在一处山脚下找到了厂子。 门卫拦下了我，问找谁？ “厂长。” “厂长不在。” ”副厂长。 “谭副厂长倒是在。” 门卫放行。 从外部看起来，工厂规模并不大，占地不会超过10亩，一处二层办公楼，几间厂房，两个仓库。 按照门卫所说的，我在二楼找到了谭冲。 谭冲正忙着写什么材料，直到我进了他的办公室才放下手中笔。 “谭厂长好！我是陈凌宇。” “哦！您就是陈总啊！快坐，快坐！” 这个谭冲好像是并不认识我。我在黄土县好歹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知名人士。 我发现不认识我的人很多，也许他们知道我的名字，对于我的形象好像并不感冒。 这正如我对马占山的印象是一样的，他的名字如雷贯耳，相貌印象就模糊了。那次他去找我，算是头一次面对面，之前纵是见过也没留下印象。 这就是根本没有关注的意识，对那些不感兴趣的人，注意力并不在在那里，也许当时看得很精彩，过后也容易忘记。 我对于谭冲来说，或许也是这样。 “陈总亲自来厂，是不是为融资的事儿？” 谭冲拿了两个纸杯子摞在一起，倒了茶水，我客气一声，接着过来，端在手里。 谭冲作为副厂长肯定知道找我融资这件事，楚香怡几人刚刚来过，他一定很是关注，一见面就问我，情理之中。 昨天看到了楚香怡的评估报告，我也决定了不投资，还没有通知矿泉水厂最终意见。对于他们来说，仍存在着希望。 “是。” 我若说不是，谭冲肯定还会问我此行的目的，干脆顺着他说，反而更有利于我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那陈总是答应融资了？” 谭冲显得很兴奋。 “目前只能说有意向，我还没有最终决定。” “陈总有什么顾虑吗？” “我想亲自看看你们的生产线，现场管理。我派来的那几个人只根据你们提供的数据进行了分析，我更相信眼见为实。” 见融资有希望，谭冲赶紧给我介绍工厂的基本情况。 听他絮叨了几句，我便提议去现场，谭冲屁颠儿屁颠儿地头前带路。 纸杯子我没有放下，水热，仍旧端在手里，跟随谭冲下楼。 “工人呢？” 从一进厂我没见几个人，车间里也没有，只有设备。 谭冲苦笑。 “放假了。” “哦！” 工人们放假了，自然听不到隆隆的机器声。 眼前一台设备，旁边堆放着聚乙烯原料，生产出来的塑料瓶子，不远处就是包装岗位。 我们逆着生产工序参观。 一个不锈钢罐，是灭菌消毒工序。前面到了过滤岗位，车间最西头一个大水池子，用来沉降泥沙。 水池子上方有根不锈钢管通往工房外。出了工房我看到了水的源头。 汩汩的泉水，沿着山坡哗啦哗啦地往下流，下面一个水坑，倒是清澈见底。那根不锈钢管就通到这个水坑里，有个阀门控制水流。 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溢出水坑，沿着水沟向北流去。 罐装矿泉水的生产线看起来并不复杂，比我那鱼罐头生产线简单多了。 此时我手中的茶水已经不烫了，喝了一口，除了淡淡的茶香，并没有其他异味。 “谭经理，咱这茶是用这山泉水泡的吗？” 我一举纸杯，示意谭冲注意。 谭冲稍一愣神儿，继而说道： “这个……啊…是呀！就是咱山上下来的泉水。陈总，您说咱就是产矿泉水的工厂，喝的水还需要从别处购买吗？哈哈哈！” 也许是泡了茶的缘故，喝不出来有什么杂味儿，不像昨天我和白落雪喝得那瓶矿泉水。 难道这水没问题？ 我怀着疑问，决定尝尝这天然之水。将茶水倒掉，直接从山脚下接了杯泉水，饮了一口。 倒是很清凉，含在口里，随着口腔将水逐渐升温，仔细再品，确实有股土腥味儿。看来成品瓶装水中的土腥味儿就是来自于源头。 “这山泉水有问题。” 我取下套在纸杯下的另一个纸杯子，重新接了杯水，递给谭冲。 “谭厂长，你也尝尝。” 谭冲尴尬一笑，接过杯子，但他没喝。 “看来陈总已经知道我们矿泉水的问题根源，这也正是我们要引资改造的原因。水源有问题，装在瓶中自然不合格了，所以就停产放假了。” 谭冲倒是坦诚。 问题的根源我找到了。 我们往回走，边走边问他。 “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第148章 空间大水果 谭冲抬手指向工厂南侧。 “离厂500米，有个泉眼，水质不错，我们计划从那将水引过来，作为源水。” 他又向背后一指，“这只能放弃了。” 我点点头。 变更水源倒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楚香怡的评估报告书中提到了他们的改造，需要资金5,000万。 将水源引过来，也就是铺设500米管道，这是最经济的办法，用不了这么多钱。 “谭经理，你们计划投资5,000万，好像引个水源花不了那么多，是不是还有其他计划？” “啊，是这样。我们打算再上一条生产线，扩大规模增加产量。陈总应该知道，瓶装矿泉水利润很薄，完全靠量，量大才能获得一定的利润。量太小了，根本没法维持生产。事实证明，我们一条生产线产量有点低。” 重新回到生产车间，车间里就那么几台设备，虽然我不懂，也看不出来有多么高超先进的技术和精密的设备。 我那条鱼罐头生产线应该说技术含量很高了，总共才100多万。他们引资恐怕不是再上一条生产线那么简单，肯定有别的方面的计划。 “谭经理能否详细说说你们的改造计划？” 谭冲一愣。 “前几天贵公司派来的几名技术人员，对于这些情况都讲明了。难道您的下属没给您汇报吗？” 楚香怡的评估报告里这些内容应该有的，可惜我懒得翻看，只看了最后的结论。 “哦哦哦！已经汇报过了，嗯！事情比较多，差点忘了。” 我根本不是忘，是压根就没看。 工厂的现状看到了，水源问题找到了，他们的大致计划也清楚了。再谈论下去，就显得我太无知了。那份报告回去得好好看，于是我打算走了。 “陈总对投资一事，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与谭冲分手之前，他终于还问了这个最为关心的问题。 “5,000万，毕竟不是小数目，我回去研究研究再说。” 告别谭冲，离开矿泉水厂，开车往回返。 路上开得很慢，边走我边观察公路西侧，想寻找一下谭冲所说的另一个泉眼的位置。 走了不远，确实看到一股清泉从山上流下来，顺着山脚下的小沟从地下穿过公路，向北流去，与下游水流汇到一起。 谭冲所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停下车，来到泉水旁，双手掬起一捧尝了尝，除了清凉之外，没感觉到特别好喝，倒也没有杂味儿。 继续开车上路。 我想，即便是矿泉水厂更换了水源，产品质量没问题了，之前的声誉依旧是有影响的，恐怕再进军市场一样困难重重。地泉牌的矿泉水已经给顾客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若是投资这里，必须更换牌子，改变产品形象，重新开拓市场。等回到小楼，我已经想出了一套方案，觉得肯定能行。 高兴之余，突然想到最为关键的问题我还没有解决。 异度空间里的水如何运出来？我总不能一桶一桶往外拎！ 一想到这个，我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切都白想了。 不过我没有放弃，既然空间里有上好的水源，做成矿泉水，绝对大受欢迎，有必要好好琢磨琢磨。 打开楚香怡的评估报告，这次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实如谭冲所说，报告里详细叙述了地泉矿泉水厂所有的工程计划。 建设一条500米的不锈钢管道，将南侧的山泉水引到生产车间。同时在新水源处再上一条生产线。 过南边泉眼的时候，我也见了，大概10余平方的空地，若是上生产线，根本就放不下设备，必须开凿山体，同样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 即便是算上这笔费用1,000万都花不了，其余的钱地泉矿泉水厂到底打算干什么？ 评估报告说得很笼统，说做广告，进行产品宣传，重塑形象。这个费用确实可多可少。对这一方面我是外行，难以作出做出估量和评判。 至于改建扩建花钱多与少，我并不太在意，我在意的是矿泉水厂能不能用我空间里的水作为源水。 能，我会毫不犹豫地投资，哪怕将水厂买下来。若是不能，我对他们现在的这种状况，根本就不看好。 正如楚香怡所说的，不宜投资。钱也不会借给他们。根本就没有获得收益的希望，或者说希望不大。 昨天已经下了结论，不打算投资了，最终投资不投资，等等再说。 我的工作很忙，不仅是这一件事。买股票的事雷打不动，于是，我便进入空间，查看记录股票信息，坐等变化抄录结果。 赵梦飞等人此时没有清理鸡粪和猪粪，在如雨的带领下去了果树地。 之前如雪建议，我曾经让它们种了几十棵果树。现在果树已经长高了，枝繁叶茂。从种上之后，我就没有看过。当初没指望着结什么果子，仅仅是为了美化岛上的风景，作为树木种上了而已。 几个人在树林里转来转去，不知有什么好看的，我走了过去。 果树超过三米多高，比现实世界中的果树显得高大。对这些我并不奇怪，在这异度空间种什么都长得茂盛。 几个人很快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一个个手里捧着水果，有苹果，桃子和梨。 看到水果，我吃了一惊。苹果跟平常的茄子似的，一个至少二斤。赵梦飞双手捧着一个大苹果，边走边啃。 “陈总！陈总！见过这么大的苹果吗？都成精了，不光个大，还特别甜。你看，你看！我这手都发黏了。” 他伸出手，手指曲张，让我看苹果汁儿粘在手上的黏度。 “陈总，这堪比王母娘娘蟠桃园里的桃子，若是孙猴子在这儿定能让他吃个够。” 钱南友比赵梦飞形象好不到哪去，手里捧着个大桃，他啃着，桃汁儿顺着嘴角往下流。 现实世界中，深州大蜜桃我是见过的，这桃子比那桃子至少大了两倍。 桃尖顶着一片红，其它地方绿中带着淡淡的黄色，看上去非常漂亮，只是那片红尖儿已让钱南友啃去了半边。 他一边吃一边纠正赵梦飞，“这才是蟠桃园里的桃子！” 孙不孝顾不上说话，正啃梨吃呢，满鼻子满脸都是梨汁儿，看他那个吃相，如雨哈哈大笑，它什么都不吃，它是机器人。 李海乱走在最后，并没跟其他三个人似的啃水果，一手托着一个大青果，有铅球那么大。 “你们猜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一时半会儿没猜出来。 “这是什么水果？我不曾记得种过这个。” “哈哈，陈总也猜不出来！这是核桃，带皮的核桃。” “呃！” 我的印象中核桃都是不带皮儿的，是去了皮儿晒干的坚果，砸开才能吃的。不知道李海乱摘这两个青果干什么，听说青核桃是不能吃的。 接下来李海乱的行为令众人大跌眼镜，他竟然啃起了青核桃。 第149章 有了引水法 “好吃……酸酸的……涩涩的，透着股香气，就像核桃仁炒熟了似的，关键是还挺脆，特别爽口。” 对他肯青核桃皮我甚好奇，接过他手中的另一个，心中疑惑，忍不住也啃了一口。 “真那么好吃吗？” 确实是不一样的感觉，也许从来没有吃过核桃皮的缘故，对这股味道并不排斥，就像吃榴莲吃臭豆腐，别有一番滋味。 “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水果，我们何苦每天吃黄瓜辣椒呢！” 赵梦飞像是发现恨晚的样子，直感叹。 我说道：“这里有水果，你们可以大饱口福了。它们是机器人，多好吃也无法享受，便宜你们了。” 爱吃就让他们吃个够，反正这里别人也不会来，如雨它们是不吃的。 “这水果长得个大又好吃，不足之处，就是树太茂盛了，结得果不多。” 孙不孝指出了美中不足。 我也晓得，树长得太壮了，果子就结的少了。我们家没有种过果树，我倒是也知道，要想果树长得好，果结得多，每年要进行修剪疏果，才能让那果子结得多，长得匀称。 这里的果树我并没有打算商业运作，也就没有打理，便任其自然生长，导致成现在的这个结果。 “要有果枝剪就好了，我会剪枝，保准每一棵果树上都能结更多的果子。” 孙不孝自告奋勇，要修剪果树，马上得到了赵梦飞三人的支持。 “对呀，陈总，弄几把剪刀来，手锯也行，我们负责剪枝。” 这倒是个好事，我答应了。 “这树是不是还得施肥浇水啊？长那么旺，不施肥不浇水果子也不会长太多的。” 一个桃子吃完了，钱南友像是有些撑了，直打饱嗝。他按照现实世界中的果树，想象着怎么管理。 “对呀！这边地势比较高，土地比较干，比庄稼地家那边干得多。要是树枝一剪，太阳一晒，肯定这地干得更快，就是现在不浇，过几天也要浇的。缺了水水果是长不大的。” 赵梦飞有自己的看法，他说最好能弄台水泵，水是现成的，接上电就能浇地。 至于这些果树长好长赖，我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也没有打算为它们浇水。那么多玉米小麦都不需要浇，这几十棵树浇它作甚？即便是缺点水这不照样长得旺盛。 我刚要拒绝提供水泵，忽然灵光一现！ 水泵！ 水管子！ 浇地用水泵就得配备水管子，水管子能把空间里的水引到果树地里，那能不能引到现实世界中呢？ 想到此，有必要试一试。 我不再理会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讨论果树问题。离开他们，沿着小岛岸边寻找合适的地方，看哪里适宜放水泵。 一边走我一边想。 我可以自由进出空间，只要我手里握着的东西，不管大小轻重，纵然是我拎不起来，像大货车装着几十吨的粮食，一样可以被我带出空间。 从这空间到现实中到底有多远的距离，这绝对是个谜，任凭我想破脑袋，我这三维的思维也难以想象出来。 既然我能够进出这个异度空间，肯定是超出常人思维的。也许我是通过某个虫洞进出的，尽管我不知道这个虫洞到底在哪，但我拥有了进出虫洞的开关，就是我左手腕上的这个瘊子。 也许空间里的水真的能够通过虫洞，源源不断引到现实生活中去。 我越想越兴奋，开始想法子，怎么将水引出去。 水可以通过水管流动，管口到哪里水就可以到哪里。有了这个想法，我何不找个水管子试试！ 水管子准备多长根本无法预知，尽量准备一根长的。水管子越长带起来越不方便，哪怕就是一根一厘米直径的小细管。 对了，管子越细带起来越方便，我何不用细线绳替代管子，那样可以带得更长。 我简直兴奋到了极点，马上进行试验。 看看时间，我进入空间已经有三个小时了。时间过得真快，脑子里面有事儿不知不觉。赶紧看一下股票走势，记录下自己关心的那几支。这生意是绝对不能耽误的，那怕有什么紧急事情。 离开空间，回到现实世界，现在依旧是上午10:00。先把股票买进，在中午1点的时候再抛售，这一次我将赚得更多，至少2,000万。 买股票是我目前赚钱最快的方式，那短暂的交易很快就完成了，快乐也随之消失，尽管银行卡里的数字在疯涨，都觉得不如倒腾粮食来的快乐更多些。 现在我想做实验的兴奋甚至比即将大赚一笔的股票行为更有过之。 我吩咐谢青松到罐头厂给我找来一轴棉线，棉线到底有多长，我不知道，估摸着百八十米的样子总会有的。 为了防止我在进出空间的瞬间将棉线扯断，我提前将这一轴线全部从线轴上绕出来，松散着放在地上。 我将棉线的一头拴在了椅子腿上，另一头捏在手里。摩擦瘊子，进入空间。 进入空间的一刹那，我的心情很激动。落地了，我稳稳落在方石上，发现我的左手拇指食指依旧捏着棉线的这一头。 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那一头是否还拴在椅子上。 我小心翼翼地往回拉扯棉线，一边往回捯，一边顺着棉线望去。 一个怪异的现象出现了。 棉线斜斜地伸向半空中，在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消失了，背景依旧是湛蓝的天空，空中什么都没有，就像那棉线只有四五米长似的。 随着我一点一点的往回捯，我脚下的棉线越来越多。可身在半空中的棉线我所能看到的依旧是四五米。 我猜测，那里可能就是所谓的虫洞进出口。 我心跳得更厉害了。 直到脚下有了一团棉线，拽不动了，紧绷绷的感觉，好像另一头依然稳稳的牢牢的拴在椅子腿上。 我忽然有了个想法。把空间这一端的棉线拴在地上钢棍上，我离开空间，返回办公室。 椅子腿上棉线的另一头依旧在上面打着结。 顺着绳子望去，同样是斜斜地伸向空中，就在我办公室里延长了大概两米多，不见了。与在空间里看到的现象一样，只是背景换成了白墙，不再是湛蓝的天空。 我轻轻摸了摸绵线，有绷紧的感觉，没有断。 初试成功！ 我解开棉线，进入空间，再解开另一头，扯断。比划着量了量，剩下的棉线约8米。就是说从空间地上钢棍到我办公室坐椅大概8米！ 这么近！ 我惊叹。 第150章 味道还不错 这个数据到底准不准？或者是说是不是唯一的？若是从其他的地方进入空间，会不会还发生变化？ 接下来我从餐厅里进入空间，8米！ 又换换了个地方，从我的1号套房进入空间，结果一量棉线，同样是8米！ 看来这个数值是固定的。 这么说，我从空间里引出水来，水管子不需要太长，只要超过8米就行。 考虑到水泵不可能安在小房子南面的那块儿方石旁，那里我是用来运送货物的主要地点，水泵在那会碍事的。 空间里的方石不止这一块，仓库里还有9块呢，于是，我去仓库寻找合适的地点。 水泵不可能安在仓库里，放在岸边最合适。我觉得第8块方石附近的岸边那里比较好，但中间隔着仓库墙体，不能从方石这里直接通到岸边。得想办法通过去，否则水管子从这里送出空间势必得加长许多。 苦思冥想，终于想出来一招。主意有了，我便返回现实。 到了五金店买了台自吸水泵，一盘一寸塑料软管，以及电线开关，外加两根50米长的尼龙绳。这些应该够用了。 当然，我没有忘记赵梦飞几个的要求，又买了几把剪枝剪和手锯。既然他们愿意修剪果枝，就让他们干去。修剪好了，既能多长水果，也能美化小岛环境，他们在那长住着，看着也赏心悦目。 回到小楼，我得先选个合适的地方。水管子引出来，那水得有地方流。 厨房！ 觉得不错。 引出水来，可以代替自来水，既能饮用，也能做饭，岂不更好！ 主意打定，我从厨房带着所有物品进入空间。 如雪正在收割、耕地、播种。 如冰去现场装车去了。 如风忙着往2号仓库运送杂鱼。 如霜往配货站送货。 此时的如雨带着赵梦飞四个人去摘蔬菜去了。 沿着小岛边缘，来到我之前看好的地方，将塑料软管一头绑在钢筋上，防止被我带出空间。 塑料管的另一头，我接上了尼龙绳，两根尼龙绳连在一起满够用的。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捏着绳头，绕进仓库，找到第8块方石。 双脚站好，深吸一口气，进出空间这么多次，这次显得很神圣，因为我马上要突破之前的创举了。 摩擦瘊子，离开空间，我回到了小楼二楼厨房，将水管绑在水龙头旁。如果这里冒出水来，应该不会溅得到处都是，水会顺着下水道流走。 看了看，放心之后，返回空间。 几个机器人都在忙着，我没有惊动它们。 将水管这一头接在自吸泵上，连上电线，开关，合电闸，听到了水泵的转动声，塑料水管里明显看到有水上来了，沿着管子向空中流去。 水流出空间，不知厨房那里什么情况，我赶紧跑向方石，退出空间。 厨房里哗哗的水声吓了我一跳，尽管我提前做好了准备，由于水流太猛还是溅了满地。这样可不行，一会儿我的厨房就水漫金山了。 赶紧返回小岛，将电闸拉掉。 水是能够引出去了，可这样的设备我无法用来日常饮用。 这个事目前还不能解决，我还是非常兴奋的，因为矿泉水厂的水源问题我有了解决的方案。 抛售股票的时间到了，赶紧上网操作。 2,300万进账！ 我禁不住一声欢呼，为自己的成就而自豪。 这个异度空间来的水，我还是非常想利用上的。一番仔细琢磨，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方案。 重新返回，到了卫浴商店，买了个70升的电热水器，老板当即安排人给安装。 我买热水器可不是为了在厨房里洗澡，只是用它来盛水。 一个小时之后，我的厨房西墙壁上热水器就安好了，下边有水管引出，接到洗菜池的水龙头上。水龙头可以转换，切换自来水。想用热水，打开热水器加热即可。 我把塑料水管接入热水器，进入空间，合上电闸。 等待大摡两分钟，拉闸退出空间。不错，热水器满了，够我用上几天了。 为了防止赵梦飞等人误合电闸，我让如雨带着他们在小岛岸边盖了个小房子，把电闸放到房子里，安上门，并且告诫他们，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允许合闸。 他们对我的指令言听计从，会不折不扣地执行，这个我绝对相信。 可惜的是，我对如雨不能遥控下指令，如冰如霜也不行。对如雪倒是可以用手机下指令，但我得不到她的反馈。 现在能够与我实时沟通的只有如风这台智能机器人。他有这功能完全可以了，将来我在需要往热水器加水的时候，给他下令就行，不必再来回进出空间。 完成这件事，觉得自己有了个小小的成就，心情特别舒爽。 白落雪去省城视察加盟店了，今天中午我又忙于引水，还没顾得上吃午饭，现在活干完了，肚子里也饿了。 割了把韭菜，拣了个鸡蛋，回到厨房，韭菜炒鸡蛋，下了碗面，吃着超爽。 我用空间水沏了壶茶，发现这茶的味道与以往不同，感觉这普通茶叶不再普通，香味特别浓郁，而且人精神的很，四肢百骸千万毛孔异常舒泰！ 看来这水真有奇效。 我更加坚定了要开办矿泉水厂的决心。 白落雪没在，下午把楚香怡叫到了办公室，将评估报告还给她。 “麻烦楚经理撰写一份策划案，我要全资收购地泉矿泉水厂。根据现有的资料。顺藤摸瓜，调查清楚对方的底价和附带的条件。” 楚相宜一愣神儿，一双俏目睁大，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陈总昨天不是定了结论了吗？咱不投资，风险太大。” 我表现的很镇定。 “那是昨天，今天我改变主意了，打算重新创立矿泉水品牌。他们经营不好，那是他们，我相信我们能够经营好，地泉矿泉水厂地址不变，设备不变，人员也可以不变，但是它的形象肯定要改变。昔日的地泉矿泉水厂将不复存在，将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 “哦，陈总我懂了。” 楚香怡礼貌地鞠了一躬，退出办公室，去找手下策划去了。 白落雪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吃过晚饭了。 我让她早些休息，暂时没有提打算收购矿泉水厂事宜，次日上班我才告诉她。 “你确定想好了？” 对于之前决定不投资矿泉水厂她是在场的，见我改变了主意，肯定要再次确认。 “想好了。我已经让楚香怡带人去谈判了，估计不久就会有消息。” 第151章 收矿泉水厂 楚香怡昨天下午就将收购策划案呈报了上来。 这个女人确实很能干，要不怎么白落雪会喜欢，同样是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 收购策划案我当着她的面就浏览了一遍，非常严谨。按照她的计划，确实可行，即便是对方不愿意出售，有意抬高价格，我给出了我的原则，多少钱也要把水厂买下来。 “有陈总这句话，什么样的厂子卖不下来呀？” 楚香怡笑道。 我让她尽快接洽，有啥做不了主的，直接给我打电话，她当即就带人出发了。 昨天肯定是没有谈妥，谈好了，我会收到消息的。今天早上她们又去了。 白落雪见我主意已定，沉思片刻，提醒我道： “那矿泉水你也曾经尝过的，谁也不会想再喝第二瓶。 我笑了。 “所以我要更换水源。” “水源再换也是那座山里出来的泉水，能好到哪去？”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同一块土地很难长出两种不一样的庄稼。 对这一点我事先有准备。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并未多说，轻轻推到她面前。 如还以为是我关心她口渴了，抿嘴一笑，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 “咦？这水味道不错。一股淡淡的甜味儿，若有若无，却是沁人心脾，水一入口，人立马精神，与你那些蔬菜鲜鱼面粉几乎是同等功效。” “咱就用这水做源水，生产出来的矿泉水，有人愿意买第二瓶吗？” “第二瓶？第二十瓶都有人愿意买的！这比那些水果饮料都好喝！” 白落雪眼睛放光。她算是对我收购地泉矿泉水厂同意了。可她接下来问的问题，让我始料不及。 “这水也是那山上的泉水吗？” “啊？啊…哈！” 我一打愣神儿，实话实说不行。 “啊！是！要不咱怎么生产呢？” “既然有这样的水源，地泉矿泉水厂愿意卖厂子吗？自己生产岂不更好？有这么好的水源何愁打不开市场？” 她说的在理，但我有我的歪理论。 “同样的一件物品，卖的人不同，得到的收益就不一样。比如说一根稻草，若是让人去卖，一文不值。但要是用它捆绑螃蟹，稻草的价格就是螃蟹的价。” 白落雪望着我，嘴角再次泛起笑容。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卖水了。那好，我就等着陈总的好消息。” 从我这里传出好消息还为时尚早。 楚香怡的电话来了，说是要想收购地泉矿泉水厂，还需要我亲自出面跟对方的实际投资人面谈，才能最终敲定。 只要对方愿意卖，我就能够买到手。 问清对方现在就在矿泉水厂，叫上白落雪，我马上开车过去。 到了矿泉水厂，来到二楼会议室。 屋子里坐了五六个人，除了楚香怡和另外两个我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厂家的。 谭冲我认识，前两天刚见过，另一个我更认识，非是旁人，正是我的同学方清宇。 我们两个同时一愣，我没有成想是他，他也没成想会是我。 “这世界真是小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在这见面了。” 方清宇打招呼的方式倒是很特别，听他那语气像是不大欢迎我，好像又有些无奈。 “真没有想到，想买我厂子的人竟然是你。” 出于礼貌，他让人给我上了茶水，分宾主落座。 “我也没有想到，这水厂是你的。好，既然你有意卖，我有意买，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些所谓的程序手续咱就省了，瞒天要价就得还钱。我既然来了，咱就把这事定下来。” 我不想跟他啰嗦。 对于方清宇，他跟马小二等人是一丘之貉。 我在他们眼中是被瞧不起的，可能现在会有所改观，毕竟跟之前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了。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集。厂子是他的，我打算买，一锤子买卖，尽快结束，这是我所想的。 “好，老同学倒是爽快。刚才跟你的这位美女经理谈过了，1,000万，少了我就不卖了。” 我还以为他会要上一个亿呢，毕竟他派人找过我，引资的时候想要5,000万。1,000万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感觉有点便宜了，里面是不是有陷阱？ “1,000万包括什么？” 这我得问清。 “厂房，设备，工艺，技术，乃至在册的工人。这个你得管，不能让他们失业。” 方清宇倒是干脆。 “还有吗？” “你还想要什么？难道债务你也想要？” 方清宇一副不屑的样子，他那样子像是以为我太贪婪。我却做出了一个异乎寻常的决定。 “好啊！可以呀，如果你还不起，把债务打包给我，我帮你还。” 方清宇愣了。 楚香怡等人也愣了，她们没想到我有这样的想法。 “陈总那可是债务啊！你要三思。” 楚香怡在身边提醒我。 “没事！” 我满不在乎，转而又问方清宇。 “说，总共多少？” “800万。” “行！1,000万减去800万，给你200万。让那些债主找我，你脱得一干二净。” 方清宇犹豫了片刻，说道： “真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这么爽快。800万只是个大概数，也许会多一些。不过我那些厂房生产线价值肯定也超过200万了，你也不会亏。” “地皮呢？” 我知道地皮是个大数，这10亩的地也值个钱呢，他怎么只字未提呀？ 方清宇笑了，“老同学呀，你也是做生意的，而且现在做得还不错。你曾经干过建筑上的活儿，地皮的价格，纵然你没有亲自经手过，也应该听说过，一个厂区里地皮是最值钱的。若是包括地皮，就这1,000万我会卖给你吗？地皮不是我的，是租的，你继续交租金就是了。这个你跟东家谈。” 原来如此。 我大概合计了一下，正如他所说，如果他说的全是真实的，我亏不了太多。生产线不值100万，但他的办公楼和厂房肯定物超所值。两项加起来200万只多不少。” “行！就这么定了。” 进门不到三分钟，我把事情搞定了。 由谭冲带领楚香怡等人去财务处去核实具体债务数目以及剩余资产。 我抬屁股要走，方清宇却要挽留一起吃顿饭。 对于这种昔日瞧我不起的人我不屑与之为伍，借口还有事，便和白落雪离厂而去。 第152章 水厂重开张 我还真有事。回到小楼，我们两个继续商量，地泉矿泉水厂这个名字不能再用了，决定改为天泉矿泉水厂。 我的意思就是说，这水来自天外。寓意不能跟白落雪明说，她还是同意了。 地泉牌也不能用了，从此退出历史舞台。我的天授商标现在也是小有名气，将来生产的矿泉水就用这个牌子。 白落雪没啥意见。 她唯一有意见的是我为什么要把债务承担下来。面对着债权人不止一个，处理起来很麻烦，会牵扯很大的精力和时间，罐头厂已经有先例了。 我有我的理由。 与矿泉水厂产生债务纠纷的都是工厂的供应商，包括聚乙烯原料设备辅材等等，这些将来还会用得着，更会与他们打交道。 处理与这些人的债务，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他们为了利益不会胡搅蛮缠，对于甲方来说是有利的。若是一锤子的买卖更好说了，根本不怕得罪他们。 处理罐头厂的债务，我已经有了经验，用好了还可以省下一笔钱。 白落雪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幸亏当场我没有阻止你，否则你的如意算盘就被我打乱了。你比我站得高看得远呀！要不怎么你当老总啊！我只是给你打工的。是不是啊？亲爱的。” 她眼里冒出的小星星，除了爱意之外，我更以为那是崇拜。 既然收购事宜定了下来，马上将投资评估团队的所有人员全部派往矿泉水厂，集中精力进行交接。这种事儿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我相信方清宇也是同样的心情，交接不清，这钱我是不会给他的。 这事其实很简单，对于楚香怡等人来说不算什么大活，十几个人仅用了半天的工夫交接完成。财产点清了，双方签字之后她给我打了电话。 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把钱汇了过去。 现在地泉矿泉水厂属于我了。 马不停蹄，我和白落雪再次赶过去。这次方清宇没在，接待我们的是谭冲。 “陈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通知下去，所有的人明天到岗，不能来的视为自动离职。通知完之后，让现在在厂的所有中层以上干部到会议室开会。” 谭冲去通知了，我和白落雪到会议室等待。 大概10分钟，谭冲回来了，他找了个位置，在前排坐下了。 “陈总，通知完了。” “好！” 我应了一声，等着中层干部们前来开会。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没有一个人进来。 “人们怎么这么磨叽？谭厂长，你没有通知到干部们开会吗？” 谭冲说道： “就我一个人在岗，其他中层干部都不在。” 我非常诧异，就说职工们全放假，也不可能就谭冲一个干部留守啊！最起码财务处长应该在的，上午我还见过她，下午跟楚香怡交接来着。 “财务处长也没在吗？” “没有，去银行了，说是转账销户，今天得办理喽。” 这事闹的。 我还想跟中层干部先通通气，提前让他们知道我的发展规划，毕竟有些事情不宜当着所有职工的面说。这可好，就谭冲一个人，既然如此，跟他先聊聊也好。 “关于中层以上人员的会议，明天咱再开，今天跟谭厂长单独聊聊，不算正式的会议，我想了解一下厂子以前的情况。” 谭冲点头，表示只要他知道的都会告诉我。 “方清宇是原先地泉矿泉水厂的投资人，上午我才知道的，厂长却不是他，是刘道儒，自始至终没有见到这个人。除了方清宇之外，最高职务的我只见到了谭副厂长。这是怎么回事？” 楚香怡的评估报告里也没有提到过方清宇，刘道儒这个人她也不曾见过。我对这人很好奇。 “陈总是这样……” 谭冲详详细细给我介绍一下刘道儒。 这还得从矿泉水厂建厂之日说起。 5年前方清宇想开办矿泉水厂，可他又不愿意整日守在厂子里管这些琐碎的事务，不愿意受到约束，想找个代理人，这个时候刘道儒出现了。 刘道儒是方清宇的外祖父，70多岁了，被方清宇拉来当了厂长。 厂子建好之后，刘道儒身体不太好，不打算干了，还是方清宇说服他，只挂了个名。 谭冲当时是工厂的技术员，刘道儒觉得他有技术，人实在可靠，懂管理，便让他当了副厂长，而且是这个厂子里面的唯一一名副厂长。 实际上厂子里面的日常事务都是由他一个人管理。刘道儒一年到头的也不露面，反倒是方清宇每个月不定时的会来上一两次，了解了解具体的生产经营情况，或者说要点钱。 其实好多工人不认识刘道儒，也不认识方清宇，认识他们的寥寥无几，基本上都是中层干部。刘道儒对于这个厂子来说仅仅有一个名字而已，财务上按月给他发工资，这或许是方清宇给他的一种变相的报酬。 我没想到，这矿泉水厂里面还有这种情况，真是奇葩。 正因如此，我来几次只见到谭冲在就不足为怪了。 这个厂子我也不会亲自打理，肯定要委托别人的。白落雪管理着民利罐头厂，还有那么多家加盟连锁店，管的事儿已经不少了。虽然我不想让她太过劳累，如果找不到合适人选的话，还得让她多操心矿泉水厂。 从这几天的接触，我也看得出来，谭冲是个认真负责的人，人确实是比较老实可靠，这种性格或许在商场中不太合适，但是让他管理生产应该完全可以胜任。我觉得这也正是刘道儒看中他的根本原因。 现在我也没有其他有可靠的人选，对罐头厂，当时我也不看好穆志明的，听了白落雪的意见，聘用了他。事实证明，他干的还相当不错的。有了这个先例，我决定留任谭冲。 “谭副厂长，我打算任命你为新厂的厂长，全权负责矿泉水的生产经营。明天任命文件正式公布。” 谭冲打了个激灵，他这表现跟穆志明当初极其相似，但他并没有像穆志明似的那样激动和怀疑自己的耳朵。 “感谢陈总对我这么信任。我一定会认真履行我的职责。生产技术和设备方面，我敢保证没有问题。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销售方面。这个还得依靠陈总的人脉和魄力，我谭冲实在是能力有限。” 第153章 各有各的想 我用谭冲来管理矿泉水厂，就是看中了他的技术和管理才能，至于营销方面，我自有我的一套理论和方法，这些就不用他操心了，就如同利民罐头厂一样，穆志明只负责生产。 我让谭冲先拟定一份设备检修计划，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必须保证能够正常生产。谭冲领命而去，我和白落雪研究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第二天上午9:00，我们再次来到矿泉水厂，会议室里坐无虚席，我召开了一个全厂职工动员大会。 目的就是鼓舞士气，重振矿泉水厂。当场宣布了谭冲的任命。所有前来报道的员工由他管理，统一安排检修工作。 按照计划，职工大会之后留下中层以上干部继续开会。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财务处长、供应处长和销售处长没来。谭冲说，他们都自动离职了。 这三个要害部门的一把手不在，对这里的情况我还不太了解，不想贸然任命。目前工厂处于检修状态，停工期间也不急于找人赴任，具体事务先由谭冲负责代理。 除了三位中层，工人也有一半人没有到场，特别是一线人员，52名操作工有27个人辞职了。原因就是矿泉水厂前景不看好，没有前途，挣的那点钱难以养家糊口，趁工厂放假都外出打工去了。 人手不够，难以正常生产。 工厂改革千头万绪。这里除了谭冲负责检修维修之外，我让楚香怡带着她的团队过来协助管理。 先是工厂更名事宜。按照之前我和白落雪商定的，地泉矿泉水厂变更为天泉矿泉水厂。包括商标使用授权，法人的变更，银行账户的设立，这一系列琐碎事务，就由楚香怡负责。好在她的手下个个精明强干，很快就理顺关系办理妥当。 招工事宜是一件大事。 原先矿泉水厂的工人多是附近的村民，80的就是靠山屯的，村子离矿泉水厂仅仅300来米。矿泉水厂座落的地方就属于靠山屯。 楚香怡安排人到县里的人才市场、中介所等处进行招工。 招工倒是很顺利，二三十人没两天工夫就招全了。按照我的要求，最起码初中以上文化程度，文化越高越好。 我个人的经历证明，懂得知识越多，任务完成的效率越高，质量越可靠，可不能再吃没有文化的亏。 新招来的职工都不是靠山屯的，若想让他们正常上班，必须解决食宿问题。 办公楼的二层，除了北侧有一间会议室，南半部就是职工宿舍。以前在这里住宿的也就十几个人，现在人多了，重新将加了床。 为了方便管理，我让楚香怡将罐头厂的那一套管理模式直接照搬过来。宿舍实行公寓化管理，既方便工人，也提高效率，更能保证环境卫生。 关于食堂，门卫室那里是一处平房，除了门卫室，其余三间就是原来的食堂。 听工人反应，以前食堂伙食并不好，很多人都自己开小灶做饭，离的家近的回家吃，真正在食堂里吃的寥寥无几。 回家吃饭肯定要离岗了，特别是一线工人，势必会造成生产安全隐患。 为了杜绝此类事情，我下了一道指令，今后，盯岗人员必须岗位就餐，不得擅离工厂，凡违反者一律辞退。对那些一班制的职工没做要求。 当然，为了让工人们能够安心地吃上饭食堂的伙食，质量首先要保证，这一点我有信心。 让食堂每天到我那蔬菜批发点儿去批发蔬菜，那些特殊的蔬菜肯定会令职工们都喜欢上。 有了蔬菜的吸引，相信他们肯定愿意岗位就餐，就连离家近的靠山屯的职工也不会再跑回家去吃。这就是我那蔬菜的魅力。 面粉从绿色食品批发站购买，相信职工吃上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事实证明，伙食一经改善，工人干活的热情极其高涨，一个个精神百倍，干劲十足。 谭冲反映，几年以来他从来没看到过工人们干活这么积极，这么有动力。 新厂新面貌，我自然高兴，告诉谭冲，职工的待遇同样会提高，只要好好干，每一名职工都会有不菲的收入，与绩效挂钩，工资收入绝对不会低于民利罐头厂职工。 这个消息不仅谭冲高兴，工人们更加振奋，民利罐头厂在黄土县内已经是热门话题，都知道工人的收入高，待遇好，为这事某些机关部门的领导还给我打过电话，想让他们的亲属到我罐头厂去上班，我以人浮于事为由拒绝了。 但是这个事儿我并没有忘记，现在矿泉水厂开始招工了，我专门跟那几个领导通了电话，如果他们的那些亲戚想上这上班的话，我随时欢迎。 然而，我这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那几位领导以矿泉水厂离县区远来回不太方便为由，人家不来了。 这个可就怪不得我了。 谭冲带领人们进行设备检维修，要采购物品物资，这个供应处长和财务处长需要尽快配备了，以减轻他的工作量。 我跟白落雪研究一番，决定从楚香怡手下挑选两名，不，三名年富力强的青年前去赴任，一个财务处长，一个供应处长，还有一个销售处长。 这三个人有私家车，来去比较方便，他们也愿意在县城上班，考虑到去了那里是中层干部，继续在投资运营团队效力仅仅是一名普通职员，收入相差不少。权衡之下都愿意去。 新财务处长还没有走就给我提了条件，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穷家可不好当。 意思我明白，收购矿泉水厂她是亲自参与的，对财务状况非常清楚。现在矿泉水厂一分钱都没有，谭冲现在检修用的辅助材料都是原先的旧库存。 我不能让她为难，当场拨过去了100万，财务处长高高兴兴去矿泉水厂上班了。 供应处长除了保证目前检修需要的物料之外，我还交给了他一项特别任务。 结合财务处长，捋清所欠债务。有合同的，按合同条款核实。没有合同的，按照货物质量和当时的报价全部弄清。对于价格比当时高的离谱的个别商户重点标注。 销售处长，我没有让他即刻上任。让白落雪带他到罐头厂，重点学习鱼罐头和小菜的营销模式，我计划按照当初鱼罐头的销售模式推广矿泉水，必须让他提前熟知。 第154章 水果发福利 在谭冲如火如荼地检修设备的时候，我一如往常开展我的独特业务。 股票买卖雷打不动，每天我都要在空间里呆上3~4个小时。 经过修剪之后的果树确实大变模样，树上的苹果、桃子和梨都显现了出来。之前枝繁叶茂被树叶子挡住了，很难看到果子的存在，剪掉树枝，远远就可以看到红彤彤的一片。 赵梦飞四人每天水果吃个够。钱南友饭量相对小一些，光吃水果就饱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正顿吃过饭，乃至于他本来就消瘦的身材更显得瘦了，但人还是那么精神，力气同样不减。 “陈总，这么多水果我们几个也吃不完呀！要是不想法处理会烂在地里的，那就太可惜了。” 赵梦飞倒是挺关心水果的命运。我对这水果不太感兴趣，他的话提醒了我。 他们吃不了，可以让别人吃呀！ 按说应该给父母给白落雪以及她父母弄些水果尝尝鲜儿，可我没有那么做，并非我不爱他们。 这些水果实在是长得太特别，一旦让他们见到必然会问这问那，市场上没有，我无法跟他们解释，只好谁也没送。 现在不同了，这些水果再也不送出去，真如赵梦飞所说会烂在地里。送出去可以，我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就为这个理由，我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天。 这天中午，米饭已经做好了，我摘了一个大苹果放到了二楼餐桌上，等待白落雪。 白落雪从罐头厂回来，看到这超级大的苹果顿感惊讶。 “我的天啊！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塑料的？” 她没顾上先到2号客房去闻一闻那束蓝玫瑰，就捧起了这个大苹果，左看右看，确认是真的，然后闻上一闻。 “还真是真的！闻着就这么香甜，是什么品种？你从哪里买来的？” 我阻止不了她的好奇，解释也解释不清，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面带微笑，当着她的面将苹果一刀一刀切开，放在盘子里，递给她牙签。 “欢迎白小姐品尝。” 白落雪尝了一块，细细品味之后，忍不住接二连三地吃了起来。 “好甜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苹果。你还没回答我呢，哪来的？” 我又拿出一个鸡蛋。 这大鸡蛋她是曾经吃过的。 “这种鸡蛋好吃吗？” “当然！” “有必要知道它是哪个鸡下的吗？” 白落雪一愣神儿，两只眼珠转了转，呵呵一笑。 “没必要。” “苹果也是一样。我们吃的是苹果，哪棵树上长的，没必要知道，从哪来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吃到嘴里。” 白落雪似乎明白了我所表达的意思。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好了，我不问了。” 见她不再追问，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那好，咱吃饭。” 米饭上桌，西红柿炒鸡蛋，不用说，照样吃得香甜。可白落雪这顿饭，吃的苹果要多一些，一小碗米饭都没有吃完她就饱了。 “哎呀！实在吃不下去了，太撑了。” 说明这大苹果她喜欢吃，这就好，按照我的计划一步一步来实施。 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我送给她一个纸箱。 “把这个给叔叔和阿姨，他们肯定喜欢。” “这是什么呀？” 箱子我已经用胶带封好了，白落雪没有打开，想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当然要问我。 我神秘一笑。 “苹果。” “哦？” 白落雪嘴巴张大，一幅惊喜的样子。 我继续说道：“还有桃子、梨、青核桃。” “啊？好几样呢！” “对，回家你就知道了，绝对是大大的惊喜。” “不用回家，我现在已经很惊喜了。你真是深不可测。” 她诡异一笑，照样没有问这几种水果的来历。 “我保准把这些给你带到，如果父母问起来哪来的，我就说是道上捡的，怎么样？” 她这么回答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好心好意想让叔叔阿姨尝个鲜儿，她却有意回避。 “这怎么能行？你若是能捡，再去捡一箱。明明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叔叔阿姨的，却让你把我的心意扣留了。” 我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见我这么说，白落雪也不高兴了。 “这样不太好。你若是坚持让我说是你送的，那我拒收，不给他们吃了。” “为什么？” 我真难以理解，她怎么不允许我送给叔叔阿姨礼物呢？ “我说是你送的，父母问起来为什么单独送我，我怎么解释？我们两个的关系不言自明了，违背了我们当初定下的约定。” 其实我就是这个想法，就是想让她父母知道我的存在，她现在将这事儿点破了，反而令我觉得心里别别扭扭的。 可是水果我已经为他们准备了，一定要让他们知道！ “这样好了，你就说是单位发的福利。这总可以了？” 白落雪终于露出笑容。 “还是陈总想的周到，福利这东西没有职工会拒绝。” 我正为我的机敏沾沾自喜，白落雪让我有些尴尬了。 “发福利是所有职工的事儿，你陈大老板只给我白落雪一个人发这种福利，是不是显得有点怪？” 我吱呜两声无以辩驳，可我又怕她再次拒绝接收，便狠心说道： “福利肯定所有职工都有份了，只不过是你这个提前发了，先让叔叔阿姨尝尝鲜而已，随后大批的福利会发下去。” “真的吗？” “我当老板的能说话不算数吗？” “我可是说着玩儿的，你不要当真。” “我当真！” 也许白落雪刚才只是挤兑我而已，现在我真的决定给职工发放福利了，否则小岛上的那些水果早晚会烂掉，发放福利无疑是一个不错的处置方法。 具体怎么发放，我还得亲自想办法。 第二天，我到了黄土县纸箱厂。按照苹果梨的大小，专门订购了一批纸箱，在上面印上不同的标识，生态农业公司职工福利水果专用箱。有了这个名头，我所有的下属公司职工都可以用这个箱子。 纸箱厂的效率特别高，只隔了一天就给我送来了1000只纸箱，我把纸箱送进空间。 赵梦飞几人按照我的要求配套装箱，两个苹果，两个梨，两个桃子，8个核桃，这一个箱子就装得满满的。 李海乱戏称，这是什锦水果箱。 当民利罐头厂职工收到这份特殊福利的时候，一下子就炸了窝了。 这种奇特的水果他们何曾见过，有人禁不住诱惑，当场开箱品尝，那种惊讶惊喜和惊奇难以言表。 除了民利罐头厂的职工享有如此殊荣，绿色食品批发站和省城批发站那两个店里的员工照样有他们的份儿。 不仅如此，加盟连锁店那些并非属于我的职员，我也让配货站给他们将水果箱带到。 给我送粮食的司机同样人人有份。 新建的矿泉水厂，所有在册职工，哪怕刚来没几天的，也有幸吃到了这奇异水果。 当然，我不会忘记给父母送上一份。两位老人见到这种怪异的果子，自然免不了惊讶。 母亲爱唠叨，问这问那，就如同白落雪刚见到的时候，哪来的，怎么这么大？ 我没有回答，父亲却替我挡驾了。 “孩子给你送来水果，你就好好品尝，好好享受就是了。老太婆问那么多干什么？哪来的，你去买吗？怎么长这么大，你去做吗？事儿多！” 父亲现在是越来越向着我说话了。母亲自然将矛头指向了他。 “就不许我问问了吗？是我事儿多，还是你事儿多？嫌弃我碎嘴子了吗？” 老两口又拌起了嘴。 而我笑着给他们洗苹果切苹果去了。 他们自有他们拌嘴的快乐。自从搬到县城来，每天拌嘴是常态，但我看到了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 我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心结，白落雪不把我和她的关系向双方父母挑明，如果父母知道了那该多好，他们会觉得更幸福呢。 第155章 引水至工厂 树上水果还有很多，特别是在赵梦飞几个人剪了枝之后，那水果长得更快了。 我手下的职工还不到500人，当然这并不包括司机，还有那些加盟店的职工。发了一轮水果之后，刚刚发了一半，剩下的我又每人发了一箱，只限于我的在册职工。 这第二箱水果，有的职工舍不得自己吃掉，便送给了亲朋好友。 一下子，这奇特水果见识到的人就又多了一部分，他们的反应自然不比寻常，有商贩找上门来，想从我这里批发特异水果。 贩卖水果我倒是有过这个想法，只因种的树不多，空间那些水果是长得快可量并不大，供给商贩不能保证每天能定量，我就放弃了这项业务。 我打算将那些水果专门作为职工的福利，让我的员工得到实惠，岂不更好？ 我想归我想，实际上来找我批发水果的不止一个，这让我有些动摇了。现在量毕竟太少，即便是想批发，也得等将来形成规模。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必须继续扩大果树的种植面积。 于是，我到了苗圃基地，又订购了一批。 苗圃老板见我在这秋末时节来订购树苗，感到很诧异。 “这个时候种树成活得了吗？”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实天气在逐渐转凉，根本不适合于种树。 可他哪里知道我的情况，我的异度空间里，一年四季如盛夏，树苗啥时候种啥时都能长都能活。 “老板，庄稼不出年年种，树苗不活年年栽，难道你还怕我买你的树苗吗？” 我一句蛮不在乎的话，让苗圃老板顿时语塞。 “你要是这么说，那就是我话多了，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于是，我又向空间里移栽了1000棵果树苗，包括苹果、梨、桃，主要是这些。核桃树也种了200余棵，我觉得那些核桃也够特别的。 空间种树的事儿，我只需把树苗运进去，交给如雨就不管了。它带领着赵梦飞四个人刨坑浇水种树，自然不在话下。 我还以为他们会抱怨多了活呢，看他们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却是乐此不疲呢。 在给果树苗浇水的时候，钱南友拎着两只塑料桶来来回回的，拎了几桶感觉有些累，忽然想到空间里有水泵，何必这么辛苦呢？便提出来要用自吸泵。 我真担心他把我那根引出空间的塑料管拽回去，赶紧满足他的要求，重新到五金店买了几根管子让他们用，叮嘱千万不要动我的那一根。 用上自吸泵，不必人工拎水了，效率提高了，关键是他们轻松多了。 我担心他们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用自吸泵浇地。为此，我将水泵也放在了小砖房里，告诉岛上的所有成员，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得擅用。 从空间往厨房里抽水的事，只有如风知道，当热水器里的水没有了，我会给它打电话，让它在空间里合上电闸，等水满了通知它关闸。这样就省去了我往返空间的麻烦。 现在看到我担心有人擅自动用自吸水泵，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如风是清楚的。它肯定想到了，若有人动了泵，会影响我往空间外面引水。 “主人，这个事太好解决了，再增加一台自吸水泵又有何妨呢？” 如风说的对。 我想的太多了。我又准备了一台水泵，他们爱啥时用啥时用，不会再影响我。 电话通知如风开了两次水泵之后，它又给我提出建议。 “主人，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只需一个小小的技术改造就能解决，完全可以设置成自动上水模式。” 我相信如风有这个技术，是我忽视了，赶紧让它给我改造，省得每次还得给它打电话。如果它开车出去了，而我这里刚好没水，还得往返于空间。 按照如风提供的清单，购买了水漂、限位器、信号发射装置，连接在热水器和自吸泵电闸开关之间。 实际操作证明，只要热水器里的水位低于1\/5，电闸自动合上，水位达到4\/5，自动断电。这就方便多了，科技帮了我大忙。 幸好有如风在，这个点子我是想不出来的。我想不出来归我想不出来，但我有触类旁通的思维。这个小改进为我解决矿泉水厂的源水问题提供了新思路。 只用了不到10天的工夫，天泉矿泉水厂检修全部完成，人员培训也到位了。谭冲作完工作汇报，问我。 “陈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按照您的要求，整个生产线可以开车了。现在最关键的水源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既然陈总不打算从南边将泉水引过来，继续用现在的泉水，即便是换了厂名，换了商标，恐怕顾客也不认可。” 我知道他会有这样的疑惑，我怎么可能跟他具体解释，便故作神秘吩咐他。 “这事儿不用谭厂长考虑，我亲自解决。谭厂长只需再干一件事儿，在现在那个水源的地方盖间小房子，将水池子盖在里面。我再上一套设备，水源问题就能解决。” 谭冲将信将疑，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 小房子不大，也就10平方左右，三米来高，基本上就相当于一间卧室的大小。除了一个防盗门，连窗户都没留，从外面看起来就是全封闭的，显得很神秘。 我对他解释，全封闭是为了防止污染水源。这也算是一个站得住的理由。 小房子盖好之后，防盗门上的钥匙我收了过来，明确告诉谭冲，小房子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 我将这里设为禁地。 不管他理解不理解，这是我的死命令。如有违反者，立即开除。 单单这一项规定，我在谭冲眼里，就更加神秘起来。当这条禁令传到所有职工耳朵里的时候，职工也觉得非常怪异。 觉得神秘和怪异，这才正常。 按照矿泉水生产线的生产能力，我让如风计算了一下，每小时大概需要多少方水，按照这个规格购买了一台自吸水泵，配上同等口径的钢丝软管，将水泵固定在小岛岸边的小房子里面。 这些做好之后，我又让如风安装了一套自动控制装置，根据水坑的液位，控制自吸泵的电闸开关。这样可以保证水坑里面的水一直都是满的，哪怕是生产线开足马力也能够完全供应得上。 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从来没有停过，这些水可没有流到前面的水坑里，而是从小房子下面溢出流走了，在外面看来，好像源水依旧是之前的山泉水。 第156章 水厂试车前 水源有了，可以开工了。 在开工之前，我对整个生产线从头至尾查看了一遍。看到塑料水瓶的时候，忽然有了想法。 “谭厂长，这塑料瓶能不能改变一下模样和容积，把500毫升的改成250毫升的，把圆瓶子改为方瓶。” 谭冲好像没有明白我什么意思。 “陈总，为什么要改变包装的种类？市场上通用的都是圆瓶，圆瓶可以做的比较薄，省原料，500毫升的是通用型的，250毫升的瓶装水，市场上可不多呀！”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给我讲解为什么用现在这种包装。 “你先告诉我，咱们现有的技术能不能按照我的要求改变？” “能。” 谭冲倒是很肯定。 “只需到模具厂重新加工几套模具即可，可能要等个天。” 我略一思索，“那好，先按我的要求设计瓶子的样式，将图纸送到模具厂。这个期间我们进行试生产，把现在已经加工成成品的500毫升塑料瓶子用完，按以前的简易包装形式即可。” 谭冲马上组织人去落实了。 我定于明天早上9点开工试车。 叫上白落雪，直奔黄土县纸箱厂，在路上将我的想法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我打算改变瓶装矿泉水的外包装，原先那种塑料膜包装的形式弃之不用，改为纸箱，250毫升的小包装，一箱20瓶。” “这会增加产品成本的。” 白落雪并不赞成，她埋怨我有些专断了。又问为什么在即将开工前才改变想法？ 我只得耐心解释。 “我们的天授牌矿泉水不同于地泉牌矿泉水，品质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定位的顾客目标是高端客户，从包装上要精致些，增加成本那是必然的。我不但要减少水瓶的容积，同时我还要提高售价。现在市场上500毫升的水，零售价一块钱，我们的水零售价定两块钱。增加的那点包装成本所占的比例，比之以前是多了呢，还是少了呢？” 白落雪当然会算，她还是有些担心。 “水卖这么贵，会不会没人买？” “这种水你曾经喝过，想不想喝第二瓶呢？” 我一提醒她想起来了。 “当然想。” 在你想喝第二瓶的时候，你还会在乎它贵一块钱吗？” 她笑了。 “你真是商业鬼才，算准了顾客的心理。” 说服她了，我竟然有一种胜利者的愉悦感，或者说从某一方面来讲，得到了白落雪的支持。对于我的决定，她会从中挑毛病，找不合适的地方，帮我加以纠正，或者是弄清这样做的原因，免得我走弯路。 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我感到庆幸，同时也是一种幸福。 到纸箱厂，我的目的就是订购包装矿泉水的纸箱，按照我提出的尺寸要求，长期供应。纸箱上印刷天泉矿泉水厂的名称和logo，标明天授牌。 见来了大买卖，纸箱厂老板非常欢迎，比前几天我来订购1000只水果箱的时候要热情的多，还直诉苦，那1000只纸箱根本没赚什么钱。 我没被他忽悠住，不赚钱他肯定是不会做的，赚多赚少而已。 当印签下协议，保证5天后将成品运至天泉矿泉水厂，不能耽误了生产所用。 纸箱厂老板说三天就能出货。我还是提醒他，纸箱外层的图案设计好了发我邮箱，我同意之后再开始正式印刷。 老板让我放心，他这里有设计纸箱图案的专业人才，这种简单纸箱的图案不在话下。提醒我，对那水果纸箱图案不是很满意嘛。 离开纸箱厂，白落雪去绿色食品批发站视察工作。我回到了罐头厂那边的小楼。 即便是再忙，我的股票生意绝对不能耽误，进入空间查看股票行情。 为了不引起股票方的过分注意，对我所看重的每支股票，从来没有大额购进过，最多一两千万。 如果我将一个亿的资金购买单一股票，担心会引起这支股票的实际走向，若是改变了，我在空间里提前预知的结果，上涨了还好，下跌了我可就亏大了。 正因有如此担心，每支股票我都是小额买进，小额卖出，即便是有影响也不会太大，最终改变不了其走势。 即便是这样，汇交所的专家还是经常给我打电话的。当我发现是同一个人时，我甚至与其开起了玩笑。 说我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而已，回回蒙对了。 对方见我无意与之合作也就放弃了，后来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我倒觉得耳根清净。 现在小岛上的耕种面积已经超过4000亩了，小麦和玉米的收割播种不单单是在白天进行，晚上也照常作业，否则那有限的几台机器根本忙不过来。 对于如雪来说倒是无所谓，远程控制而已。她时不时看一看电脑监视器，没有报警表示一切正常。在离开监视器的时候，她和如风的分身负责操作管理，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从来没出现分毫差错。 3000平方米的仓库显得有点小了。麦秸秆可以堆放到仓库外面，青饲料必须入库，若是白天被太阳一晒，养牛场和养羊专业户就不爱要了。 关键是那些小麦和玉米，暂时存储到仓库中，仓库满了，没有存放青饲料的地方了。 空间里从来没有下过雨，大雨小雨都未曾下过，这让我心里有了底，玉米和小麦不必放到仓库中去，露天放着又何妨？太阳一晒，还可以继续晒干，防止发霉。 为此，我让如雨带领赵梦飞等人平整了一大片土地，用来现场堆放玉米和小麦。这样可以将仓库腾出来，专门存放青饲料。 即便是这样，青饲料还是不能全部放到仓库里去。 生产得多现在也是一种烦恼。我甚至不想继续扩大种植面积了，我的能力着实有限，太多了管不过来。 所谓的管不过来，并非是空间里的事务，空间里基本上用不着我操心，有如风这些机器人，还有赵梦飞几个，工作全是他们干的。我顾不过来的的是往空间外运输。 第157章 技术有突破 所有的粮食，包括饲料，麦秸秆，鲜鱼和蔬菜，都必须经由我的手才能运出空间。 这限制了我往更大规模方向上的发展，是我打退堂鼓的主要原因。 我围着小岛转了一圈儿，尽管又种上了上千棵果树，依然还有大面积的土地空闲着，以前无需我管，如风或者是如雪会自觉地开垦新土地，种上玉米或者小麦。 现在所有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都在日夜不停的忙碌着，这些机器没有时间再开垦新地了，何况设备还要进行充电，又要占去几个小时。 设备的生产能力也是有极限的，这倒是难不倒我，再购买几台耕地设备播种机收割机，还有卡车，这些设备可以轮番上场，有了充电的时间和检修的时间。 有空闲机器了，如风又去开垦新土地种植。我本想阻止，见它如此勤恳，不忍心打消它的积极，多生产一些本来是好事，我只好多辛苦辛苦了。 现在往空间外运输粮食和青饲料，基本上我都是利用晚上时间，白天还要奔忙于各个工厂，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得去矿泉水厂。 晚上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等我把所有的货物运出来，要干到12点以后。原先，空间里的机器只在白天工作，现在不同了，机器都在24小时运转，我干六七个钟头根本运不完空间里的粮食，等我一觉醒来又堆积如山了。 还有一个问题摆在我面前，这也是卡脖子的事儿。 司机们只在白天运输，晚上都去休息了，我曾经问过王师傅等人，他们也愿意晚上干活，多拉一车多挣一车的钱，可面粉厂饲料厂这些厂家晚上是不收货的，只能随着人家的作息时间安排车辆。 40多辆车拉不过来倒不是大问题，我又联系了两个车队，现在给我拉货的车已经有100多辆了，这才基本上能够保证我仓库里有空闲的空间，否则我无法往外运送粮食。 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累，中午不睡觉还学习会儿，或者到空间里去学习。最近感觉到疲惫了，中午不睡会儿，晚上精神和体力就跟不上了，我有些劳累过度了。 我的精神状态不如以前，白落雪发现了，直劝我不要太劳累。 我只能佯装，“我不累呀！所有的活都让你们干了，我不过是跑跑腿动动嘴儿。”当然，晚上从空间往外运粮食的事儿是不能告诉她的。 她不止是口头上的关心，还主动承担起了中午做饭的事儿，每天变着花样让我吃。我高兴，可她哪里知道我的疲惫不是吃上几顿爱心午餐能够解决的。 为此，我不得不告诉如风，暂时不要再扩大耕种面积了，我的精力和体力已经达到极限了。 “主人，我一直觉得你精力很旺盛啊！” 也许在这一方面作为机器人的如风感受不到，我一个肉体凡胎的人怎么能跟这些机器相比。长期的睡眠不足，尽管有小岛上奇特的蔬菜和水源滋养，毕竟这肉体比不上机器，终究会疲惫。 “唉！如果我能跟你们一样是一台机器就好了，能够不厌其烦不知疲倦地运粮食运饲料运蔬菜，那样不管空间里生产多少，我都能够源源不断地运出来。” 我有意无意地跟如风发起了牢骚。 “主人，其实应该有办法的，我们可以做一套设备，从小岛上将产品运送出来。” 我知道它懂的多，在技术方面我是相信它的，哪怕它只是一台机器人。 “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 “主人，这里的水可以用水泵连接水管引到空间外去。主人可以想象，如果那些粮食啊，蔬菜呀，也跟这水似的，顺着水管子是不是也可以运到空间外去呢？” 卧槽！ 我怎么没想到呢？竟然被一台机器人给提醒了！如果真有这样的设备，那简直是太好了！ 我忙让它帮我想想，用台什么样的设备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总不能也安台水泵往外抽，那些东西毕竟不是液体。 对于任何问题向来不曾犹豫的如风沉默了，它在思考，在运算，可我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能给我一个结果。 我失望了。 “唉……” 正当我要转身离去，如风却突然说道： “主人，方法倒是有。” 我立刻来了精神。 “什么法子？” “就是类似于水泵，我们可以在小岛上建一个大料仓，安上搅龙，然后用粗管子将玉米或者小麦引到空间外去。” 这倒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然而它话锋一转，又说道： “这种方法只适合于运送玉米和小麦，对于压实的青饲料，还有散装的麦秸秆儿却不适用，至于鲜鱼和蔬菜更不能用这个方法，会搅烂的。” “能不能想一个更为妥帖的运送方式，既可以运送粮食，又能运送饲料，还能运送鲜鱼和蔬菜，鸡蛋和生猪最好也能运。” 这是我最为理想的运输方式，如果能够成功，不但能够减轻我的劳动量，关键是空间的规模可以继续扩大，那些空白土地可以继续耕种。 如风看到自动分拣鲜鱼的输送带，像是有了灵感。 “除非做一条大型输送带通到空间外，把卡车放到输送带上，卡车上什么货都能装，包括鸡蛋生猪，还有那些水果，保证不会损坏。” 对呀！ 输送带运送卡车没问题。 若是用橡胶输送带，我担心卡车在上面停不稳当，会不会掉到水里，还是会不知所踪。这个想想都头疼。 既然有了这种想法，试一试又何妨？纵使花上几十万，失败了也无所谓，若是真正成功了，前景不可限量！ 我不禁兴奋起来，让如风赶紧设计一套自动输送装置，先画好草图再说。 如风只要想到了，图纸马上就能生成，只听得我的手机“叮咚”一声，电子图纸发过来了。 打开一看，我连连称赞。 “如此甚好！” 为了保障卡车能够稳稳停在输送带上，如风没有采用橡胶材质的输送带，而是采用了钢板履带，上面装有自动锁车系统，可以将卡车牢牢锁在上面，保证不会翻车。 第158章 巨型钢履带 图纸有了。 如风又发了一份详细资料清单，让我到市场上去买，只要能够买来，安装的事它就可以。 这个我自然相信，既然它能设计出来，就肯定能够组装起来。 此时到了查看股市行情的时间，我赶紧记录一下结果，离开空间，先购买股票，完成交易后我驱车去了配件市场。 至于其它附件都好卖，角铁托轨甚至自动控制器，这些并非稀罕物品，找了两个商铺就买全了，最难买的是履带。 三米宽的履带，莫说黄土县境内，即便是省城也没有卖的，除非专门订制，我还真想找个厂家订制一套，反正手里有图纸，只要给足够的钱，一定会有人做的。 我先把买到的物品送回空间，交给如风，让它先干着活，我把履带难买的事跟它一说，它改变了工艺。 重新给我发了一套图纸，让我按照新图纸上的要求去买履带。 在如风的指点下，我看懂了履带结构。它将履带分成了6条，由6条窄的组合成一条宽履带。说是只要我能够买来，它就有办法将它们连接起来。 这种窄履带我在配件市场看到了，是用来安装在拖拉机上面的，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到了那家农机配件商店。 听说我要订购48条履带，以及配套的轮毂和传动设备，那商店的张经理不仅仅是吃惊，说我简直疯了，买这么多这玩儿干什么？ 实际用途我不可能告诉他，只好编个瞎话应付过去。说是我的工厂要进行改革创新，需要这些去做试验品。 这个理由也算说得过去，这位张经理倒是非常乐意卖给我货，前提是必须让我等。 “多久？” “至少得半年。” 我勒个去！我哪等得了那么久。 “不行，我要现货，最多两天的时间。你若是能够供应，我便从你这里购买，若是不能供应，我直接去省城。” 见我这条大鱼要溜掉，张经理岂肯放过？连忙斟茶倒水，劝我不要着急，他马上联系，看看能不能筹到货。 我哪有不着急的道理？耽误一天，我可要多劳累一天，巴不得现在就有货。 张经理一个个电话打出去，我一旁听着，他确实比我还着急，听到了他请求对方找人帮忙的话。 我耐心等待着。 张经理的电话从来没有停过，甚至在我做完了股票交易之后，他的电话还在打。 三个小时，终于把货落实了，张经理长出一口气，端起早已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已是口干舌燥。 “怎么样？我够有诚意？48条履带一条不少，明天下午给你送货上门。” “好！” 有货了，我就放心了。 当即跟他签了合同。 看他这么辛苦的份上给我帮忙调货，不忍心再砍价，就按照他的报价如数付了款。 张经理顿时高兴起来，觉得刚才这一通忙活值得，我甚至听到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今天忙活一下午顶他干半个月的。 这位老板赚多少钱那是他的事，给他付钱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够准时到货就是帮了我大忙，我所赚的钱比他赚的要多，何况我的股票刚才已经进账3,100万，这也是我表现大方的原因之一。 关于购买履带的事儿，我是秘密进行的，其他人不知道，包括白落雪。 张经理确实信守承诺，48条履带及其配套的轮毂全部到货，我专门腾出了一间仓库，亲自收货。 履带到货，当天晚上我就送入了空间。 这些全都是铁家伙，我要是一件一件地运，一晚上也运不完，不得不把那几个机器人全都请出空间帮忙。 如风开了卡车，将履带分批装到车上，我再将卡车送进空间，省了很大事儿。即便是如此，运了十几趟才运完。 履带有了，如风连夜干了起来，我赶紧回1号客房睡大觉去，实在是顶不住了。不睡一会儿，恐怕今日矿泉水厂试车现场我就得犯困。 一大早我就去天泉矿泉水厂举行试车生产仪式了。 这个事儿我还是通知了黄副县长，因为我还想靠他给我做宣传呢。随他而来的有多家媒体，最起码在县里面宣传宣传是没有问题的。 开工仪式举行完，我没让他们马上离开，好像黄副县长也并不想着急走，一定要等产品下线。 瓶装矿泉水比生产鱼罐头成品出来的要快，只要水泵一开，包装这边就可以罐装了。 小型塑料瓶模具还没有到厂，现在装水的包装是之前剩下的500毫升的圆塑料瓶。 这并不重要，我也没打算将这样的瓶装水进行售卖，送给前来指导工作的县领导们正好，来者有份，包括司机，还有媒体记者。 一如在罐头厂时，我明确提醒各位，回家之后一定要亲自品尝我们天泉矿泉水厂的新产品。让家人们也尝一尝，更要送给亲朋好友楼上楼下的邻居们，目的很单纯，就是做宣传推广。 见我一如既往地这么直白，所有的人都笑了，有位女记者直接问我。 “我可不可以将陈总这段话公开发表？” “没问题！你若是发表了，我还得感谢你。就冲你这句话，多送给你5包水。” 引来在场的人哄堂大笑。 实际上我的这种宣传方式是非常奏效的。当天电视台一播出，黄土县乃至周边县市就知道地泉矿泉水厂不复存在了，重新诞生了一个天泉矿泉水厂。又因为我的天授牌商标已经家喻户晓，现在重新生产的矿泉水的品牌观众一下子就记住了。 效果还真有，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来订购我的矿泉水了。现在我还没有打算卖，那些原先的包装让人们品偿还行，不能再流入市场了，形象要彻底改变，小型方瓶模具还没有生产出来。 谁来了先送谁两包，让他们去帮助宣传，他们是我的宣传员，要拿到正式包装的产品尚需耐心等待。 见我如此贴心，这些准客户便高高兴兴地去替我宣传去了。 第159章 解决大问题 我在送走黄副县长一行之后又回到小楼补了一觉，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是进入空间看看，如风做得自动输送装置进展如何。 如风的工作效率确实高，已经连夜组装完成了，令我叹为观止。 30米长的钢铁输送装置简直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至于出口放在哪里我已经想好了，专门找了一间仓库，我和如风商量着如何将它引出空间。 这个事如风替我想好了。在我购买的那些物品里面有一条钢丝绳，就是帮助我往空间外运送铺设传送装置的。 如风将钢丝绳的一头牢牢拴在输送装置挂钩上，而我用一根尼龙绳，拴好钢丝绳的另一头，离开空间回到仓库里，往回拽绳子，将钢丝绳引出空间。 此时如风开过来一辆30吨的卡车，把钢丝绳拴在卡车后面，卡车牵引钢丝绳，慢慢地奇迹出现了。 一条履带出现在空中，缓缓铺向地面。如风已经计算好了尺寸，卡车适时停止。 它下车，将事先焊好的铁架锚定在地上，把输送装置固定好。这样既能保证输送装置不会轻易移动，也能保证卡车从输送装置上轻轻松松开下来。 我带着如风重新返回空间，将另一头也做这样的设置，保证卡车能够顺顺当当地开上履带。 为了验证这个装置是否可行，我们重新离开空间。如风将卡车缓慢开上输送履带，而我按动输送装置一头的按钮，卡车被锁死在输送带上，电机缓缓转动，慢慢地卡车向上移去，消失在半空，很快履带停止转动。 我马上进入空间，卡车稳稳地停在那里。如雪在这头按下按钮，松开卡车，如风将卡车开下履带。 送卡车进空间完全可行！ 我们又做了两次实验，把卡车送进送出空间，都没有问题。 成功了！ 我心情激动。 如风如雪也高兴地跳了起来，它们跟我一样激动。 如风告诉我。 这套装置配有一套自动系统，实际上不需要人工频繁按动按钮，在控制室就可以自动控制，直到卡车开上履带，自动锁住卡车，送出空间。反之亦然。 有了这套装置无需我来回频繁地进出空间了。 高兴之余，我却隐隐有些担忧。要知道我的空间里可不是只有那几个机器人，还有赵梦飞四个真人。他们可是我私下囚禁在小岛上的，会不会爬上卡车，跟随货物逃离空间？毕竟他们在岛上是自由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他们若离开空间，我之前犯下的罪行就曝光了。 这个疑问我没有跟别人说，只告诉了如风。 如风思索片刻，它有办法，发给了我一个清单，让我尽快将物品买来。一看清单，原来是几个红外线探测仪。 这些东西倒是好买，没用20分钟我就交到了如风手里。 它将红外线探测仪安装在传送装置周围，与空间操作系统联网。 并告诉我，只要赵梦飞等人来到这里就会响起警报，同时自动传输系统停运，他们不可能跑出去的。而这时，如雨会接到指令，迅速赶到现场将他们制服。 即便是如雨不在，第二顺位就是如雪，她同样也能将四个人控制住。在小岛上的武力值，除了如风，如雪是排第2位的，而如雨仅仅是第3位。 我不喜欢暴力，若是发生这种特殊情况，也只能用暴力来阻止了，但愿不会发生。 有了这个进出自动传送装置，等于是在异度空间与现实世界之间架起了一道有效的通道。我一直猜测，假如我不摩擦猴子能不能沿着这条履带进入空间，反正履带有三米多宽，走在上面肯定不会掉下去。我大着胆子试了试。 然而令我感到意外，我只能沿着绿带走上三四米，在那半空消失的地方如同有一堵墙，我过不去。 这令我非常纳闷，为什么履带和上面的卡车就能顺利通过呢？这堵墙是无形的，摸上去什么也没有，就是脚步迈不上去。 这让我相信，即便是赵梦飞等人跨过红外线探测仪来到履带上，他们也离不开空间。同样，即便是有人悄悄潜入我的仓库，也不可能沿着履带进入空间。 这我就放心了。 我把这个仓库设为禁区，任何人不得进入，只有几个机器人可以开车进出运送货物。这样，我解放了出来，几个机器人可就忙了。 如冰依旧守在东边的厂房区负责装货。 如霜开着箱货，除了往物流公司配货站送货之外，还要负责往绿色食品批发站送鸡蛋。之前它还往省城和临县送过货，现在这项业务也交给物流公司了。其次，它还得时不时从饲料厂拉上一车猫粮狗粮送到批发站。 如风依旧负责补充一二号仓库的货物，保证鲜鱼和蔬菜不断货，我的那些商贩顾客随时都可以批发，还有罐头厂要有足够的生产原料。 如雨一直在小岛上带领着赵梦飞四个人清理鸡场猪场摘菜拣鱼这些具体工作。 如雪负责中控室。 现在开卡车从空间里往外运送货物，我需要一个专职司机，最好是机器人。实际证明也只能是机器人，我坐在卡车里时传输装置会停止运行。这让我这位主人极其尴尬，更让我相信，赵梦飞他们即便是开着卡车也离不开异度空间的小岛。 我离开卡车，自动传输装置又自己启动了，着实有些怪。 但是，这个现象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让如风关闭红外探测仪，可以让赵梦飞等人去开卡车，将货物送上自动传输装置，这种情况他们无法离开空间，只有他们下车之后自动装置才会启动，一车货物就送出空间了。 如风到一二号仓库补货，并非连续不断的，仅仅是偶尔为之，它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将从空间里运出来的货物送到相应的仓库去。 若是如风去购买小猪崽，或者我安排了其他任务，可以让如雪代替它。 我这么安排，是为保证从空间往外运输货物这项重要任务不间断。 赵梦飞等人又干起了老本行，他们倒是非常乐意，不用再去清理臭烘烘的鸡粪猪粪了。 这引来了如雨的不满，它少了四个劳动力，所有的活都得由它一个承担了。 第160章 又添新成员 如雨一闹腾引起了我的重视，它有意见并非是因为我把赵梦飞等人调走了，而是只剩下它一个，根本就忙不过来小岛上的那些任务。有这四个人在，还能勉强维持，如果没有这四个人，估计它24小时都不得休息了，它也是需要时间充电的。 这倒是实情。看来小岛上需要增加劳动力了，我打算让如风再做两台机器人。 如风却告诉我。 “主人，不必这么麻烦。岛上的所有车辆都是可以自动驾驶的，只需如雪在控制室下达一道指令，载货的车辆就能自动驶上传输装置，根本无需再安排司机。” 这茬我竟然忘了。 考虑到要安排一个专职的机器人从仓库往外运输货物。岛上的工作确实繁重，有必要再增加劳动力了。 见我主意已定，如风建议我跟科技公司联系购买之前的关键配件。 我跟方工取得了联系，知道我又想要他的 cpu和主板，他竟然问我，是不是打算把鱼罐头厂的工人全部辞退改用机器人操作？ 我跟他打哈哈，说是另有用途，若是支持，就给我发货，我可以购买。若是不支持，我只能从其他渠道采购了。 方工哈哈一笑，倒是挺大方，说是刚好有两台由实习生组装起来的机器人报废了，cpu主板还有机械臂都是完好的，只需更换部分零件即可。公司处理这一类的报废品有一定的流程，除了耽误一两天之外，还需要我付点费用。 竟有这等好事，我便爽快地答应了，2万块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将钱转给了他，两天后，就收到了物流公司送来的两个木箱子。 打开箱子，如风一看，乐坏了。 这两台机器人的做工比他自己在简陋的条件下做的要好得多，毕竟科技公司的加工工具都是相当精密的。说是这些机器人维修好了，效率要比如雨如冰和如霜都要高。并且它们自带的电池能量也大，使用效果会比如雪差些，智力水平比不了如雪，也比如雨要差。 更让如风高兴的是，方工附上了一份清单，标注了机器人哪里有故障，要更换什么样的零部件儿。 仅仅是几个轴承而已 很方便我就从市场上买来了。如风三下五除二拆了装上。这两个机器人还是金属外壳，如风让我买了些硅胶假发，给它们化化妆。一对青年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启动一试，机器人马上活了起来。 “它们一个叫如雾，一个叫如露。” 我正考虑怎么区分它们两个的时候，如雨抢先开了口，已经起好了名字，说它们是一族。 如风将两位新成员接入空间小岛的局域网系统，这样所有的机器人都能够通过局域网接收到指令。我也能单独给他们发号施令，毕竟这里我才是真正的总管。机器人若是脱离我的掌控，后果难以估量。 我让如雾负责从仓库往外运送货物，如露帮助如雨在小岛上摘菜拣鱼。 如雨高兴起来，抱着如露原地转了三圈。如露还没弄清是咋回事儿，如霜就告诉它，如雨现在是单身。 如露好像对单身没什么概念。 “我们谁不是单身？” “有我在你就不是单身了！”如雨像得了个宝似的，关心如露殷勤备至，教它如何摘黄瓜，如何摘茄子，如何分拣鲜鱼。 而如雾傻愣愣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如雪看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一起来的，还不去帮它？” 如雾这才去和如露摘蔬菜。 被如雨拦住了。 “你的任务是开车，请不要擅离岗位。” 如雨冰冷的话语像是一道命令，如雾立刻就停止了摘菜动作，乖乖返回仓库开车去了。 它可能不知道背后传来如雨的哈哈大笑。 关于赵梦飞四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工作，继续清理鸡粪猪粪，现在又多了一项任务，管理小岛上的果园，那倒是他们非常乐意干的。 如风有了更多的空余时间，有时会帮如霜去运送面粉和玉米面，如霜确实很忙，自有了如风帮忙也轻松了许多。倒不是说它嫌忙碌和疲惫，而是它需要时间充电。 如此一来，我是彻底解放了，小岛上有那些机器人自我管理，比我指挥着管理的还要好。 实际上我在上愁另一件事儿。 青饲料产生了大量积压。养牛场1万头牛吃不下，养羊专业户的几千只羊也吃不了。如雨会定时给水里的鱼儿撒些青饲料，还是消耗不完。 青饲料堆在小岛上，时间一长势必会腐烂变质造成浪费。 此时我正在忙天泉矿泉水厂的事务，便让韩小白去拓展业务，在周边地区寻找新客户，将这些青饲料卖出去。 通过一系列的改革，韩小白和李大芳的工作轻松了不少，两个人早上先到面粉厂饲料厂报个到，证明他们已经来过了，然后再到养牛场养羊专业户那里转一圈儿，上午基本上就没啥事儿了。 现在他们不必死守着面粉厂和饲料厂卸货。 不知道是韩小白想出来的主意还是李大芳想的方法，他们跟对方负责收货的管理员搞好了关系，只需在下班前将当天司机拉过来的粮食的双方过磅单，一一拍照传到他们的某信上，最后给个总数。他们再核算，确认无误，这核对数量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然后他们再将这些数据列个简单的表格，发送给会计吴芳，吴芳根据这个结算司机的运费。 原先我跟面粉厂和饲料厂约定的是日清日结，等到下班的时候，对方会把粮食款汇到我指定的账户。 因为每天都有大量的粮食送到他们那里，天天结账确实很麻烦，后来双方约定，每达到500万汇一次款，这样省了不少事儿。 这个也不需要韩小白每天去催款了，只有到月底的时候，才将余款催收过来。 对于我从面粉厂拉的白面，从饲料厂拉的猪饲料猫粮狗粮，也是按照这种模式进行结算的。收入支出两条线，各算各的账，该给人家付款的时候我让吴芳按时汇出。 对养牛场和养羊专业户以及造纸厂，现在也改为一月一结算。 正因为如此，韩小白和李大芳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有时两个人会在某一处过他们的闲暇快乐时光。这事儿我还是听韩小白亲自跟我说的，否则我不知道。 第161章 养了一群羊 我倒并不是想有意拆散他们二人，工作给我做了，而且完成的很好，我的职工越清闲，其实我越高兴，特别是像韩小白，毕竟我们之间有过一段不错的工友之情。 现在有任务了，安排给他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他也想多跑跑腿，不愿过得太清闲。 韩小白确实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连续在外面跑了三天，找到了5家需要青饲料的单位。 一家马场，一家大型养羊场，还有一家专门饲养毛驴的养殖场，两家养牛场。那两家养牛场距离黄土县100余公里，远是远了点儿，利润会少些，总比让那些青饲料白白浪费掉要好。 韩小白谈妥业务，签下了长期供应合同，他把合同送到我手里，问我，“有这么多青饲料为什么不自己搞个养殖场呢？” 说的也是，目前市场上的牛肉羊肉价格依旧居高不下，这也是个不错的商机，我便动了心思。 为此事我专门跑了一趟之前的那家养牛场，想从他那里买些小牛仔儿。 结果，场主一番话让我打消了养牛的想法。 “养牛很麻烦，可不是把饲料扔给它们不管就行的，别看牛这么大，得跟伺候婴儿似的伺候它，清理粪便，还要关心它的身体，一旦生病，一头牛就废了，不长膘不算，弄不好会死掉，死一头牛，你养10头牛也不一定回本。”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花费到一群牛身上，尽管我的空间里有那么多机器人，还有赵梦飞几人，可他们也不是专业的养牛人，对牛本身的一些问题也难以解决。养牛的事我打了退堂鼓。 又找到养羊专业户，这位老伯倒是很热心。因为养的羊太多，实在是照顾不过来那些小羊羔，怎么处理正犯愁呢，见我有意养，便以最优惠的价格卖给了我。 刚开始养羊，对这些羊是什么状况我还不太清楚，先弄了100多只波尔山羊送进空间。我跟老伯讲清楚，如果养着行会继续从他这里买的。 空间里添了一群羊，最高兴的是如雪，它喜欢这些小动物，有时间就去陪它们玩儿。而最不高兴的是如雨，因为我又给它加活了。 它高兴不高兴没有关系，工作还是要做的，但它的解释不是因为增加了工作量，而是这些羊并非那么乖，在岛上到处乱窜，甚至有时会钻进庄稼地，啃食玉米和小麦。 这不得不引起我的重视。为此，我又买了几车青砖和水泥，由如雨负责，圈了200亩地，专门用来放养山羊。 有青饲料吃，有着独特的空间水饮用，这群羊长势很好。 考虑到当时养猪的情况，将来这山羊也会分批分拨运出去的，便每隔天从养殖户那里拉来100只送进空间，直到把老伯那里的小羊羔全部拉完。空间里有1500只羊了。 这还不算完，我告诉那位老伯，有了他不想要的羊羔继续给我，老伯自然高兴。 山羊的长势不容小觑，速度比在现实世界中快了10倍，将来的销路我不得不提前考虑了，为此我找了肉联厂的厂长。 “你真能折腾啊！那么多猪就算了，你还有羊！送的太多了我不得不考虑让工人加班干活了。” 看似埋怨，实则他非常高兴，因为波尔山羊肉非常受顾客欢迎。 同时我跟他提出了之前类似的要求，如果他觉得黄土县域内销售不了，我同样可以进行加工，负责向黄土县以外的地区进行销售。 也许是厂长相信我的实力，这个事儿轻松搞定了，说是只要我有足够的山羊。 销路有了，养多少羊我不用担心了，只需继续等待它们在空间里长大。 羊长得比猪要慢，但是在空间里一个月他们也能长到七八十斤。当我把这些山羊分批分拨送到肉联厂的时候，厂长吓了一跳，说我送的羊比别人的都肥大。 自此后，我不仅跟给肉联厂送生猪，还会送去山羊。 羊肉一上市就销售一空，直到后来随着我送的越来越多，黄土县逐渐呈饱和状态，我开始配送到各个加盟连锁店了。销售状况就如当初猪肉一样，同样供不应求。 空间里的动物长得快，植物长得更快，果树苗已经一人多高了。 之前栽下的果树，依旧非常茂盛，幸亏有赵梦飞几个人不时进行修剪，才能让水果见到阳光长得更好。 剪下来的树枝堆在一起，起先并不显眼，后来越堆越多，如果不想法处理将来这就是垃圾。为此我联系了造纸厂。 那厂长听说是果树枝，非常乐意收购，说木纸浆更能造出优质纸张。既然他想要，我就想法给他送。 为了能够更好运输，我专门购买了一台打捆包装机，将树枝捆绑起来，这样装到车上稳固不易散落，司机们也放心，并且比散装的能多挣些运费。 我当初买打包机的想法是为了压缩树枝，造纸厂长见我这样包装，马上就打回了电话，希望那些麦秸秆也如此捆扎。 满足顾客的要求是我一贯的宗旨。 事实证明，麦秸秆捆扎之后司机们也愿意拉货了，比之前能多拉1\/3，运费自然能够多挣。 这个打包机同样需要人来操作，自然落在了如雨如露赵梦飞等人身上。 工作量一大，两台机器人倒是没有怨言，若是之前如雨会发牢骚，可能现在有如露陪着它了，它反而倒没什么意见了。有意见的是赵梦飞几人。 人工添料毕竟是一个繁重的工作，为此，如风进行了一套自动化设计。 我不得不又购买了一台新型设备，可以自动添加麦秸秆或者是果树枝，赵梦飞只需开着叉车，将打好捆的麦秸秆果树枝叉走即可，或者直接装车。 小岛上的生产，我发现只要按照自动化的思路进行设计，不仅能提高生产力，同时也能减轻岛上公民的劳动强度。现在只有采摘蔬菜还必须人工进行，哪怕它们是机器人。 为这个事儿，我专门请教过如风。 而如风的回答也着实无奈，因为蔬菜的特殊性，不能跟生产线似的实行自动控制，现在只能劳烦它们亲自动手了。这事儿它会考虑考虑，有了方案再说。 第162章 特殊的债务 天泉矿泉水厂经过前期的宣传和对新矿泉水的品尝，顾客已经完全认同了天授牌矿泉水。新包装一上市，立刻在黄土县境引发首轮销售高潮。 每天生产出来的成品，就像当初鱼罐头一样，根本没有库存，全部被各大商场超市甚至小摊商贩们运走。 但是我知道，仅仅黄土县内的销售，销量终究有限，再说价格其实不算高，利润并不大，我的目标不仅仅局限于此。 于是便专门叫来销售处长，按照我之前既定的计划进行推销。 现在销售处有10个业务员，仅这10个人我认为是不够的，罐头厂的那几名业务员也给他们也分配了任务，帮助矿泉水厂推销矿泉水，能够拿到订单的，按照订单的数量给予一定奖励。 这项政策一出立竿见影，他们手里有鱼罐头的客户资料，甚至足不出户便能接到订单。 对此我依旧不满足，让他们必须走出家门，重点各省城大城市，当然其他小县城的市场也不要放过。 对于天授牌矿泉水的销售，我实行的是差价策略。 小县城零售价2块，中等城市3块，省城定价5块，特大城市零售价必须在10块以上。批发价会随之上涨。 为了避免地区内的相互竞争，实行区域代理政策，每个特定的区域内只有一家代理商。 明确规定，若发现跨区域营销赚取批发差价的，立刻取消其代理权，并且追究其法律责任。 见我对这事如此重视，业务员都严肃认真起来，不再盲目签署订单，他们必须保证，这份订单在某个区域内是唯一的。 我定的这个价格不仅仅是业务员，包括谭冲、楚香怡，还有白落雪，都不太理解，恐怕我这项政策很难推行。为此楚香怡还跟我展开了辩论。 其实我无需做过多的解释，因为我相信这种矿泉水绝对受欢迎，不愁卖不出去，贵点也没关系。我告诉她事实会证明。 我跟她打赌，如果这个策略推行不下去，我愿意奖励她10万元。如果推行下去了，让她亲手给我做顿饭。 这本来就是句玩笑话，却被楚香怡当真了。 天泉矿泉水厂开工不久，有债主找上门来。这个在我的预料之中，收购工厂的时候，我一同将方清宇的债务打包揽下了。 最先找上门的是聚乙烯供货商，欠人家最多。聚乙烯作为塑料瓶的生产原料，是构成瓶装水成本的主要部分。 大宗原材料欠账是普遍现象，方清宇欠对方200多万，经过查合同，核对收料单，没有挑出对方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也不含糊，对清账目便给人家汇了款。 见我很痛快，没有拖泥带水，对方表示可以继续合作。生产塑料瓶离不开聚乙烯，听原先的业务员反映，这一家算是最便宜的了，那就继续合作，重新签订供货合同。 其他的欠账多是辅助材料，设备零部件。我发现方清宇什么单位都会欠账，所有的供货商多多少少都留有尾巴。为这个事儿我专门问过谭冲。 谭冲摇头叹息，还不是因为矿泉水不赚钱，周转不开，没有新资金注入，不欠账难以维持生产，乃至于越欠越多。又赶上水质出了问题，最终停产，这一停再也没有开起来。 我让供应处和财务处一起核对过所欠的账，差不多都让我还清了，发现并没有800万，只有500万，还差300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方清宇记错了？ 重新核对账目，财务上确实没有发现还有大额的旧欠。这让我倒有些纳闷了。 谭冲也不知道，除了聚乙烯原料欠账较多，至于其他的供应商他都没有听说过欠谁几百万。 这确实很蹊跷。 方清宇精明的很，像这种事儿他绝对不会记错的。 谭冲一直是工厂里面的实际负责人，可他就是不知道。 我左想右想想不通。 白落雪和楚香怡都帮着分析，要么方清宇是真的记错了，500万记成了800万。要么还有外人所不知道的欠款，没有体现在财务上。 这事绝不可能。 除非像我，有些事情是单独行动，我的秘密别人不知道。矿泉水厂欠账的事肯定不止方清宇一个人知晓，财务是应该知道的。 我像是钻到了牛角尖里，一时想不通。我想到了原先的财务处长，她应该知道，但她辞职了，把这个秘密的消息带走了。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新财务处长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长途，来自南方的沿海城市，对方催要欠款360万。 财务处长给我汇报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差就差在这里。 对方还发来了法院的判决书。 原来这是一场官司，地泉矿泉水厂打输了，原因就是因为矿泉水的质量问题，给对方造成了巨大损失，360万，其中货款只有120万，其余的竟然是名誉损失费。 若是加上这360万，地泉矿泉水厂对外的债务就已经达到870万了。 我以800万打包购买的，若是全额给付，我不但从这里赚不到钱，还要倒贴70万。虽然我现在不差钱儿，但这70万块钱对我来说也是很肉疼的，付出去有点冤。 对这种问题我不可能逃避，在了解了对方的具体情况之后，派楚香怡前去交涉，最好经过协商能压一下价，少拿一些是一些，我不能做这个冤大头。 当初答应方清宇的时候，我还想着按照罐头厂的做法省个钱呢，未料却碰上一场莫名的官司。 事不宜迟，楚香怡当天就出发了，坐飞机去的琼洋，而我随后就跟去了。 我没坐飞机，开的宝马车。 现在空间里的事物已经不需要我亲自管理。往空间外运送货物，有了特制的输送带，如风几个就办了，正因为如此我才可以离开黄土县几天。 我亲自跑一趟还有另一个原因，我要会会我的老同学。 这场官司已经弄清楚了，债主非是旁人，而是我的初中同学乔汇。 他在琼洋有家大型商场，至于这个商场怎么开办起来的我一无所知。在方清宇的授意下，销售业务员给他发了120万的矿泉水。 据我所知，方清宇和乔汇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在学校的时候经常一起玩耍，一起上街，一起打架斗殴，一起被老师罚站，一起排在成绩榜的最后几名，彼此称兄道弟。 在陈友胜的婚宴上也看得出来，他们之间走的比较近，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他们或许仅仅是表面上的好，一旦涉及到利益就没了哥们义气。 在钱的面前谁都不亲。 第163章 初见老同学 也许方清宇当初拿乔汇当哥们，有这层关系算是自己的人脉，他本着互利共赢的想法，让乔汇卖他的矿泉水。应该说乔汇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一次性将全款给付了。 结果成了这种状况。 开车一路向南，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行驶了2000公里后，我忽然有些遗憾，白落雪没跟我一同前来，若是带着她到南方逛逛，这温暖的天气，总比北方越来越冷舒服的多。 其实我派出楚香怡之后，邀请白落雪来着，让她跟我一起来。她以加盟连锁店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去了省城。 我倒没多想，觉得以后有的是机会，便开车上了高速。现在想来，好像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太好，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生我的气呢？但愿真没有。 三天后我抵达琼洋。 这里一派热带风光。我来的时候还穿着羽绒服呢，这里的男男女女都是短裤短裙，看上去就很清凉。我在半路上换了身夏装，以适应这热带气候。 夏装我是常备的，空间里有，那里比现在的琼洋还热。 琼洋是个新兴城市，发展相当迅速，几十年的工夫已经跻身于国家特大都市。 乔汇在这里找到了发展的机遇，应该有父辈财富的积累，我不相信就凭他那智商也能创建一个大型商场。 在对乔汇的胡乱猜测之中，我来到了滨州大厦。三十三层高的大厦出现在闹市区，最底下的一层就是滨州商场。 进入商场，我既没有参观琳琅满目的商品，也没有关注来来往往的顾客，问了问营业员，直接奔向经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楚香怡正和乔汇隔着办公桌谈话。 “希望乔总再考虑考虑我们的方案，对您来说应该比单纯的直接赔偿您的损失更划算。” “楚小姐，我对矿泉水厂的产品质量已经不抱任何信任，你们以货抵款的想法在我这里行不通。你们若是想尽快解决，就按照我的要求直接汇过钱来，这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看来乔汇并不打算接受楚香怡的方案。 我的到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哦！这不是陈凌宇吗？你到琼洋来，是找工作呢，还是旅游呢？怎么跑到我商场里来了？来南方提前说一声嘛，怎么着作为老同学我也得接待接待你呀。” 乔汇坐在办公桌后面抬抬手，算是跟我打了招呼，嘴上说的客气，他连屁股都没抬。我知道他那是虚假客套。 从他的话语中我听出来了，好像他并不知道我是天泉矿泉水厂的幕后老板。楚香怡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点头示意。我也点了个头，悄悄使了个眼色。她并未跟我说话。 忽然我有了个主意。 我来到办公桌旁，乔汇没有让座，我也没有坐，就站在一旁，说道： “正如老同学所说。我就是到南方来找活干的，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便出来溜达溜达。看到滨州大商场，一问才知道老板叫乔汇。我正猜妨是不是你呀，来到了经理办公室，果不其然，正是老同学。非常有幸，万里之遥能碰见老乡。” “哈哈哈哈！” 乔汇笑了起来，下巴一指楚香怡。 “说到老乡，这里可不止我一个，楚小姐也是黄土县的。” 我这才装作惊讶的样子，跟楚香怡打招呼。 “原来楚小姐也是黄土县的，幸会幸会！哎呀，这天下真是太小了，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老乡，一碰到还是两个。楚小姐，这是出差呀，还是旅游啊？” 楚香怡似是听出了我的话中之意，主动配合道： “陈……陈先生是？我既是出差，也是旅游，完成正事，我打算到附近转转，也不枉来一趟，是不？” 她眼中带着惊喜，像得到了我的暗示，是在陈述，又似在请示。 “哦，原来如此。楚小姐正事忙完了吗？忙完了，可不可以允许陈某作为楚小姐的小跟班，我们一起到海边转转？” 楚香怡呵呵笑了起来。 “看来陈先生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乔总这块骨头不好啃呀，我的工作有点难度，完不成工作我想玩一玩的想法难以实现，恐怕要令陈先生失望了。” 楚香怡的谈判能力我是非常佩服的。这三天以来她一直都在跟乔汇周旋，就是拿不下来。乔汇认准了必须如数赔偿他现钱，否则就是不答应。 楚香怡遇到了硬茬子。 我既然来了，肯定要把这事办成，于是我们两个的双簧继续演下去。 “楚小姐到底什么遇到了什么样的难题？可否跟我说说？乔总不是外人，我们是同学，咱们又是老乡，我想这个情面他还是给的。” 我先把乔汇抬一抬，省得他真不给我面子。 “如果陈先生肯帮忙，事成之后，小女子答应陪陈先生在琼洋玩一天如何？” 楚香怡大明大白地当着乔汇的面儿，答应陪我旅游。 我装作很不满足的样子，得寸进尺。 “琼洋这么漂亮，地方又这么大，一天怎么转得完，最起码得两天？” “哈哈哈哈！” 乔汇身体后仰靠在老板椅上。 “哎呀，我说陈凌宇呀，看来你被美女迷住啦！楚小姐这么漂亮，刚一见面你就搭讪个没完，对我这个老同学直接无视。你这重色轻友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没见过美女吗？” 乔汇这么说我，我就知道我表演的入戏了，让他以为我的重点是楚香怡，到他这来无意中撞见的。这样最好，方便我继续演下去。 “嘿嘿嘿！我说…啊！乔汇，我能跟你比吗？你开着大商场，条件优越，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而我，既穷又酸，只能在工地上当小工，又苦又累。能在这万里之遥认识到一位美女老乡，是多么的不容易。既然楚小姐答应了，我希望你老同学给个面子，成人之美就是做善事。你赶紧答应楚小姐的要求，我也好和楚小姐在琼洋玩两天。至于我们两个有没有缘分，那得看以后。希望你不要做这个坏人，破坏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机会。” 我一通吹嘘，又抬高乔汇的社会地位，又贬低自己，让他高抬贵手，成其好事，不要当恶人。 乔汇也许不愿在楚湘怡面前显得自己不讲人情，他便答应了，同意再协商协商。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了，你就作为我们两家的中间人，能说到我们双方都满意了，晚上我请客，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乔汇松口了，我心下一喜，连忙说道： “我得先了解了解二位是因为什么事儿闹得这么不愉快。乔总能不能给找个空闲的房间，我单独跟楚小姐聊一聊，看她怎么说，回头咱再聊。” 之所以再找间屋子，是有些话我不能当着乔汇的面跟楚香怡讲的。 “有，随我来。” 乔汇起身，带我们走出办公室，隔壁是间会客室。 “你们在这聊，我在办公室等你们，商量好了来找我。” 乔汇关门退出。 第164章 心思被猜中 我和楚香怡沙发落座。 “陈总，这家伙顽固的很，他根本不同意少点赔偿，像是跟方清宇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说是地泉矿泉水厂不论是改成什么名字，之前的债务责任是改不掉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楚香怡便将这三天以来谈判的情形，原原本本详详细细跟我说了个清楚。 乔汇让钱这条路行不通。 楚香怡看到滨州商场确实很红火，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每天的销量非常可观。她看到了商机。这也许正是当初方清宇敢一下子给乔汇发120万矿泉水的原故，也是看到了这里的兴隆。 楚香怡想到一个新方案，以货抵债。让乔汇来经销天授牌矿泉水，批发给他，就用他所主张的360万赔偿款当做货款，直到达到金额为止。这样他也不吃亏，而天泉矿泉水厂也能拓 第165章 恶有恶人磨 殊不知他这么猜也不错，我正好借坡下驴。既然他知道我喝的这水是天泉矿泉水厂的了，干脆就顺着他说。 “老同学有意收留我这个打工仔，我感激不尽。这事目前不是最重要的，容我以后考虑。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讨好那位楚大美女。你可知道兄弟我现在还打着光棍呢，好容易遇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还不允许咱搭讪搭讪呀。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现在就需要你这贵人相助了。至于她会不会陪我出去玩儿，那就看我的本事了，前提是你得跟人家谈成业务。” 我可不能让乔汇把我带偏了，兜360度的圈儿我也得把他拉回来说正事儿。 “哈哈哈！” 乔汇习惯性地往椅子上一靠，笑道： “看来你是着了魔了。哎呀，看你这条件我也没法给你打 第166章 终于签下约 乔汇的心思可能还在方清宇身上，连看也没看矿泉水瓶子，拿过来就喝，就跟刚才我表演似的，一口气喝下半瓶。 “咦？” 他感到很惊讶。 “这水……怎么这么好喝啊？凉凉的，甜甜的，就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镇饮料，特别爽口。这是地泉矿泉水厂生产的吗？” 见他认可了这瓶水，我接茬说道： “不是呀！人家上面明明写的是天泉矿泉水厂嘛！” “哦！看来那女人真没骗我，说她们的水很独特，绝对不会砸我的牌子，不会影响我店的声誉，还会给我的店带来好处。还说我如果卖上这种产品，将来会求着她们去进货。我还真不信。一喝这水，我真有点信了。” 乔汇的火气没刚才大了，对楚香怡的看法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我揶揄道： “切！我还真以为你 第167章 美女海滩游 “可不演戏呗！我装作不认识你，我到他这里也是偶遇，我还得装作与天泉矿泉水厂没啥关系，你说累不累呀？当然了，演戏不演戏那是跟乔汇，我跟你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 “真的？” “当然真的！” “那我们去海边沙滩上看海，日光浴！” 楚香怡两眼放光，不再是刚才那种娇羞的模样，完全是位欢乐的女孩儿显得特别兴奋。 原来她问我算不算话是说旅游的事儿，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了，顺便玩一玩也无所谓嘛。 “只要你愿意，随便玩儿，费用给你报销。你立了大功，我还要奖励你10万呢，这个回去再兑现。” “啊？还真奖励呀！” “那是，君无戏言。” “谢谢陈总！” 她双手抱住了我的胳膊，切身贴了过来，就像远处的那对情侣，女孩贴在男孩 第168章 引起她猜疑 现在因为市场的原因，长白猪肉在黄土县域已经饱和了，我不得不依靠连锁加盟店向周边其他县市推销。 将来若是山羊的规模足够大的话，也要这样去销售。 与其如此，不如我再开设一个批发站，像琼洋，我那小岛上的所有物资都可以源源不断地运出来。我甚至在这里都可以再建一个天泉矿泉水厂。 矿泉水的成本在短途运输中基本上就是塑料瓶的成本占大头，一旦长途运输，运费就是相当可观的了。 这次来琼洋真是没有白来，解决了最为棘手的方清宇和乔汇之间的官司问题，即便是还清他欠款之后，不再继续与我合作，我也能赚他一笔，至少300万。 当然我看中的并非这一点点利益，而是和乔汇的长期合作，尽管我看不上他这个人，但他有生意相当不错的商场，那是个很好的销售渠道，跟他的商场我没有仇。 在琼洋再建设一个基地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这事儿我还得跟白落雪商量一下。掏出手机我又犹豫了，怎么跟她说呢？总不能说我有个空间，在哪都可以建基地！ 正打算想好再说，手机响了。 “叮咚！” 某信有新信息提示。 “在海边玩的不错呀！水美人更美，风景好心情更好。海水有浪花好看，人也起浪花好爽！” 白落雪发过来的。 她怎么知道我们到海边玩儿了？ 这我怎么能够承认？可是……我又不如何辩解。 只得回了句话。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呀！哪里的海边都很美！” 一个图片传了过来：大海沙滩美女暴露在阳光下。这个画面很熟悉，就是我们在遮阳伞下一眼望去的景色。 难道白落雪跟着过来了？ 我回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朋友圈。” 打开朋友圈一看，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张图片是楚香怡发到朋友圈里的。 全明白了。 白落雪是根据她发的这张照片猜测出来的。 好在照片里既没有我的身影，也没有楚香怡的身影，这个可以赖掉。 我赶紧发了一条信息。 “好美的图啊！” 随即我在网上也搜了个类似的图片传了上去，并附言。 “这种图片网上有的是。” “谁信呀？” 白落雪自然有她的判断力，跟她狡辩是没任何意义的。 想了想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来，明天乘坐最早的航班，到琼洋来，到了这一切你就都明白了。现在我跟你解释，你根本不相信。” 白落雪一口就答应了，她肯定过来。 我来的时候邀请她，她不来，现在却答应的这么痛快。我突然感觉到女人吃醋的动力是多么巨大。 楚香怡还在这里呢，白落雪来了，必然会跟她当场对质我们去海边游玩的事实，终究会被她问出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我还得略施小计。 第二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时候，我给楚香怡布置了一项特殊任务，让她在琼洋周边寻访矿泉水厂，不管厂子大小，生意如何，只要能够找到就行，摸清工厂具体情况，我有意收购，无论对方开口要多少钱，让她全权做主答应下来。 楚香怡非常纳闷，不知道我意欲何为。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按照指令行事就是。” 见我不再解释，她还是点头答应了，只不过在离开餐桌之前，似乎露出了些许不满。 “陈总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我们要在这玩两天的，现在却又给我安排任务了。就算是这两天的消费公司不给报销，我自费还不行吗？” 看来她还没有玩够，我倒真想和她继续玩下去，可白落雪要来，怎么容得她继续留在身边，到时我可就解释不清了。 “没办法，我们是生意人，玩儿只能是顺便捎带脚的。你想玩儿，完成这个任务放你两天三天五天都行，让你玩个痛快。其实我也想玩儿，但是我有了新的构想，你去忙你的，我去忙我的，我们各有任务。” “哦！既然陈总也有工作啦，我也应该去忙了。你可是答应我的，同意完成任务让我去玩几天。” 楚香怡终于又高兴起来。 我忽然想起朋友圈的事儿，提醒她。 “怎么玩都可以，不能再发朋友圈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到为止，没有明说，就是因为她在朋友圈发的那张照片儿，才让她不能继续玩下去了。 “哦！” 她没有辩解，回房间收拾收拾，便独自出发了。我不知道她具体去了哪里，也没有送她，退了房间之后，我开车去了琼洋市的西部。 大概行驶了50里，这里有片香蕉林，香蕉已经采摘完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香蕉树。 昨天晚上我在网络地图上查了，琼洋周边盛产香蕉，全国各地的国产香蕉基本来自这里。既然我打算在这里再建个基地，种植香蕉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何况我那小岛上的气候，同样也适合于种植香蕉。 可是想归想，种植香蕉可并非像种植玉米小麦似的那么简单。 在香蕉林遇到的一位老农，他正在砍伐香蕉树。 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才问起种香蕉的事儿。 这位老伯喝着甘甜的矿泉水直夸赞，当然我并不是来听他夸赞矿泉水的，我想知道如何种植香蕉，如何管理。 邹老伯倒是很热情，就跟讲故事一样，告诉我了。他娓娓道来，我洗耳恭听。原来种植香蕉是项比较复杂的工程。 香蕉是草本植物，别看它长得高大，却不是树，需要年年种，年年收，香蕉树也要年年砍伐，还得及时砍伐，否则会生出虫害影响下一次种植。 看来我不能贸然种植大面积的香蕉，有必要先做一份试验田，看看我到底能不能驾驭得了。 “哪里有卖秧苗的？” 这个问题我必须得解决，否则我根本实现不了我的想法。 “秧苗要到琼洋研究院那里专门购买。” 这个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是都是在种子公司买吗？” 邹老伯见我外行，他解释，香蕉苗的培育比较特殊，自己培育的秧苗大小不一，种到地里长出来参差不齐，影响整体产量。现在最为保险的是从研究院那里直接购买秧苗，国家支持农民种香蕉，那里的秧苗并不贵。 香蕉种出来要打药，采摘，药浴，封装，然后运往各地，再催熟，批发零售。这些都需要很专业的人士进行操作。 既然如此，琼洋研究院我有必要跑一趟了，邹老伯在这里在给我解释再详细，也不如那些专家们说的专业。 告别邹老伯，我返回琼洋市，现在是上午11:00，先到机场去接白落雪。 第169章 女主人驾到 一位风华绝代的漂亮女人走出候机大厅，一身米色套装的白落雪，高绾发髻，拉着银灰色拉杆箱，款款而至，就像一位空姐来到我面前。 我赶紧上前迎接，接过箱子，嘘寒问暖。 “一路上累了？饿了？咱是先找个宾馆休息呢，还是先去吃饭？” “先去宾馆，放下行李，再去吃饭。” 她倒是没有闹腾，可也看不出高兴，应该是还在生气。我赶紧连连答应，开门，护她上车，放好行李箱，驶离机场。 一路上我琢磨着去哪个宾馆，最好离科学研究院近一点，下午我还要去哪里。终于在科学研究院附近找到一家不错的宾馆，前去登记入住。 见我还要进行登记，白落雪便猜到了我昨天晚上不是住在这里的。 “昨晚你住在哪里？” 白落雪像是还给我留了点脸面，没在前台就直接问我，而是进了房间之后才开始审问。 “昨晚……昨晚我就住在滨州大厦，就是我同学乔汇那儿，大厦旁边有家宾馆，叫滨州宾馆。你若是不信，咱就去那里查一下入住的登记记录，802房间，昨天晚上6点入住，今天早晨 7点退的房间。” 我反客为主，编得跟真的似的，我若是不主动坦白，这些白落雪也许会一一问来。 我说的特别详细，她反倒不往下问了，却问起了楚香怡。 “你们开了一个房间，她昨天晚上也住在802？” 我赶紧否认。 “不不不！她没住那！昨天下午跟乔汇签下协议之后，她想独自出去玩会儿。把乔汇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啃下来了，怎么说也是有功之臣，想玩儿就玩儿去。咱一个大老爷们儿跟着人家成何体统，爱哪玩哪玩。具体住在哪里，她只说是海边的一个宾馆，我……我也没特别注意。但我明确告诉她，玩儿归玩儿，工作不能忘，今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我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赶紧转移话题，让白落雪不要光往去海边玩的事上去想了。 刚才的信息量好像很大，白落雪仔细品味我的话中之话。 “这里离海边有多远？” “大概100多里。” 我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昨天开车打表看了，确实从滨州大厦到南部海边50多公里。 白落雪冷笑一声。 “你还是去了海边了。” “唉！” 我叹息一声。 “你若那么想，我也没办法，孤男寡女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也装作生气的样子，不再解释。 白落雪反而“噗嗤”笑了。 “哎哟！看样子还真生气了。我不过试探试探你。确实是孤男寡女，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我，否则你不会邀请我过来了。当然我也很在乎你，否则我就不来了。本来没打算来，家里很忙。若是想来，前几天就跟你一起过来了。她那张照片实在不让人放心，我有必要过来看看。守卫我的领土，保证我的领土完整，不容任何人侵犯。” 白落雪说的神圣而庄 严，我被她故作神态逗乐了。 既然心中的猜疑已经烟消云散，我便邀请她下楼吃饭。 “楚香怡呢？她现在在哪儿？” 白落雪还是没放心她。 “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我让她去附近寻找矿泉水厂了。” “矿泉水厂？你想干什么？难道想再开一家分厂吗？” 白落雪真的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我正儿八经地说道： “天泉矿泉水从黄土县运到这里，批发价基本上就是运费了，利润很薄的。仅靠黄土县一个矿泉水厂很难将矿泉水生意扩大覆盖面，运输成本就是一个限制。若是在琼洋再建一个分厂，最起码这南国半部都可以是我们的市场。” 白落雪沉思片刻，“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可是你考虑过没有，管理将是个问题，相距遥远，你如何保证能够顾得过来？” “代理制，代加工，我们只需要授权，贴牌儿，低价购买。他们管生产，我们管销售，生产工厂不必我们实体管理。” 白落雪笑了。 “看来这营销学没白学，越来越精明了。” 得到白落雪的夸奖，我很受用，正暗自高兴，成功转移了话题，她打起了电话。 “喂，你在哪？” “我在一个矿泉水厂，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清楚，这得问问别人再说。” “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找你。” 挂掉电话，她冲我抿嘴一笑。 “看来她确实是在工作。” 我吃了一惊。 “谁呀？” 我明知故问，猜妨着她是给楚香怡打了电话。 “楚香怡呀！你的得力干将，矿泉水厂她找到了。” “叮咚！” 白落雪的电话传来提示音。 “唉哟！还挺远的，离这100公里。陈总，您说是现在过去和她一起吃饭呢，还是吃了饭再过去？” 白落雪的表情令人玩味。 我即便是没那么多心眼儿，也能猜测得出来，她这是在试探我。 现在已经11:30了，就是我开的飞快，到那里也2:30了。要知道白落雪坐了六个钟头的飞机，已经很疲惫了，她需要吃饭，需要休息。我若是现在和她去找楚香怡，说明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如楚香怡，没办法，我只能选择先吃饭。 “先吃饭。下午我还要去科学研究院。至于水厂那边，等楚香怡的消息。” 见我并不着急去矿泉水厂，白落雪感到奇怪。 “你不是说再建个矿泉水分厂吗？怎么又要去科学研究院了？” 我便把打算在这里建设一个基地的整体构思，跟她简单聊了聊，同时我把经营香蕉的事也提了提。 “种香蕉？难道你要在这里承包土地吗？” 被白落雪一问，我忽然发现无法正面回答她。我若是不承包点土地，将来那香蕉的来源，又说如何解释？再说从南方运过来的，她能信吗？南方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呀！ “啊……是！” 先答应再说。 “嗯。” 没想到白落雪只是哼了一声，随即又说道：“不管你怎么想的，先按照你的计划去实施，遇到什么问题咱再解决。” 她总是在这种我难以解答的时刻适可而止，有时我会对她这如此善解人意产生小小的感动。她不问，我更不会往下说。 中午饭吃过之后，我们回到客房，稍事休息。毕竟白落雪坐了一路的飞机，我不想让她太劳累。而我借这个时间赶紧进入异度空间，去查看股票行情。 到了空间里，记录下我所关心的那十几只股票之后，我在小岛上转了一圈。 第170章 小岛新规划 现在小岛的增长速度比以前更快了。尽管每天如风都会开垦新的土地种植玉米和小麦，还是会有大量的闲置土地没及时利用起来，我估算了一下，至少上千亩。现在已经利用的土地，不管是种植庄稼还是家畜养殖，大概占了有6000余亩。 方工曾经说过，如风如雪存储着海量的知识，何不问问他们，对种植香蕉有什么高见？ “主人，香蕉适合于热带生长，岛上的气候倒是非常适宜，配上这肥沃的土地，应该没有问题。” 如风对种香蕉没有意见。 如雪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香蕉种植与玉米小麦不同，简单管理就不合适了。特别是采摘的时候，难以实现机械化自动化，必然耗费大量的人工。目前岛上居民都非常忙碌，若是香蕉种植面积较大，收割恐怕是个难点。”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所以有必要搞一块试验田，除了验证小岛上是否真正适宜香蕉的生长之外，同时我让如风如雪结合种植管理各个具体环节进行自动化设计，尽量采用机械化，以减少人工劳动力，才有可能进行大面积种植，否则规模将受到限制。 如风现场勘察一番，选择了距离水边比较近的一块地，划出10亩作为试验田。 它给我提供了一份设备清单，拖拉机，切割机，粉碎机，甚至还有机械臂，cpu和主板等人工智能设备零部件。 “主人，香蕉种植管理和收割过程很复杂，单一的设备难以完成这些任务。我需要在实验种植过程中不断的试错和改进，这样才有可能琢磨出一套适合于管理输送的自动化机器。” 看来它还是有思路的，我有种植香蕉的设想，一拍即合。如风主动承担起了这项研究课题，买上几台机器并非难事，先期的投资肯定要有的。 这些设备我打算在琼洋就地购买，黄土县属于北方地区，那里不可能有这些设备。 小岛的西南角，出现一片沙滩，就像昨天我和楚香怡玩耍的那片海滩一样，这里没有海水，只有淡水，没有风，没有浪。如果在周边种上几棵椰子树，倒是很像海边风景。 赵梦飞见我察看这片沙滩，便凑上前来。 “陈总，这片沙滩既不能用来种地，也不能用来养猪养羊，倒是可以用来休闲。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建议？” “哦？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对于他们在岛上的生活，我尽量满足，特别是近段时间以来，赵梦飞等人的表现非常不错，俨然已经成为小岛上的主人。 “能不能在这盖上几间房子，我们4个人挤在一起，实在有些不宽敞。那些物资全部暴露在阳光下，特别是机器设备，长期暴晒会缩短使用寿命的，它们也需要遮遮阳。” 几个人来到小岛上，也就最初的一段时间不太好管，有抵触情绪，后来被如雨管教的算是比较听话了。 但他们一直怀有离开这里的想法，直到后来我将各自的老婆的变故告诉了他们，彻底断绝了离开小岛的念头，反而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归宿。 现在他们在小岛上不再受到任何约束，原先我还以为他们有可能沿着钢履带离开空间，我曾经亲自做过实验，在不摩擦瘊子的情况下我都离不开，他们是更不可能了。 生活条件逐渐改善，特别是伙食，小岛上有蔬菜鲜鱼，油盐酱醋还有鲜肉我会定期给他们带进来。 衣服有我提供的劳保穿戴，我的那些职工们穿什么他们就有什么。 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4个人挤在一间小房子里，确实不宽敞。家具也非常简陋，都是他们自己动手做的，很原始。 赵梦飞提出盖几间房，其实我不太情愿。异度空间里盖房子，与现实世界不同，没有大型设备，难以高效快速地搞基建。 若是先购买些设备，我又不常用，用一次就会闲置起来，还得处理掉。即便是能租赁，招募工人也是个事，不能让他们进入空间，这些活还得如风等人去干，它们都很忙，定会顾此失彼。 现在有钢制履带能够运送大型设备进入小岛，无需我再一趟一趟亲自搬运，租赁几套建筑机械并非不可以…… 赵梦飞提出来了，那些农机设备最好也放到仓库里，保障设备完好，关乎庄稼种植，这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规划一下，毕竟不是盖上三间两间的房子。 赵梦飞见我答应了，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另外三个人，那三个人纷纷前来表示谢意，恭维的话说了不少，他们明白在这里我是他们的主宰。 我既然答应了肯定会落实，让如风帮我在沙滩附近选择了一块地皮，根据我的意图它很快绘制出了电子图纸，发到我手机上。 是一座2层楼房，总共100间房屋，为了节省地面，设计成了u型，敞口朝北。 “干么盖这么多屋子？” 我着实不解。 “主人，下面一层是车库，所有的车辆都可以开进去，平时可以充电、遮阳，还可以进行检修。现在很多设备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故障，机械自然磨损，这是不可避免的，很快就会进入一个维修高峰期，需要主人购买大批零配件，买来之后要有地方存放。这些物资都需要房间。 “二楼除了不如猪等人的宿舍厨房之外，我们几个ai也需要房间呀！原先那几间旧房子太狭窄了。我还设计了游戏室，乒乓球室，健身室，几间娱乐室，对于健身虽然我们机器人不用，那几个人还是需要的。那些比较轻的小部件也可以放到二楼去。” 我倒是不心疼增加投资，没想到如风想象的更为丰富，把这里当做成了它们的家园，满足它们的需求，才能更好地为我服务。 “好！就按照你的计划实施。现在我还顾不上这些，晚些时候再买建筑材料。” 我进入空间将近4个小时了，赶紧看了下股票行情，记录下股票趋势，离开空间。 第171章 二次游海滩 白落雪在睡觉，坐了五六个小时的飞机确实累了。我没有打扰她，而是悄悄地给楚香怡打了个电话。 告诉她，白落雪确实到了琼洋市，下午晚些时候我俩一起去找她。 实际上我也眯了一会儿，大概2:00，才和白落雪去了科学研究院。 在这里专门请教了几位专家，如何种植香蕉，以及收获的方法，香蕉树的处理。专家说起来头头是道，跟那位农民老伯所说的大同小异，只是更为专业，更为透彻，更能听得明白。 有白落雪在场，我故意请教，哪里的地适合于种香蕉，我打算去租地。 一位老专家说，琼洋西边的地都比较适合，这个季节正是安排转让的时候，可以去问问那里的农民。 我连连答应，表示听明白了，又问哪里有销售专用机械的。专家也给我提供了几个销售点。 其实我最关心的是秧苗的问题，科学研究院采用组织培植的方法，能够保证秧苗大小一致，来年春天再来购买，初春种比较合适。 我可等不到春天。不过现在空间里还没有准备好，我也不能马上买了秧苗去让如风它们种。 表示我还会前来请教的，我和白落雪离开研究院，真的驱车向西而去。租不租地那还不最终我说了算，在白落雪面前我得装装样子。 来到上午我曾经来过的地方，这里的香蕉树已经砍掉了大半，又遇到了那位给我介绍香蕉的邹老伯。 一瓶矿泉水递过去，我才跟老伯聊起租地的事儿。 邹老伯说这里的地都已经有人承包了，附近还没有听说谁想向外转租。他答应我，可以帮着打听打听，若是有人转租他会联系我的。 邹老伯直说矿泉水好喝，我便专门给他留了一箱，表达我的谢意，要了他的电话号码，才和白落雪离开。 现在是下午4点多，若是再去接楚香怡，返回琼洋市就太晚了。白落雪当即就打个电话，告诉楚香怡，明天再去与她会合。 我都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挂了电话。 她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在这方面她表现的有些任性了，我这才明白，她那股醋劲儿并没有真正地过去，为此我也不敢过分招惹她，陪着小心拉她返回琼洋的宾馆。 我本想让她休息休息，可她却说自己精力充沛，非要让我带她去海边耍一耍，说是电话里我答应过她的。 我借上厕所的工夫抛出了手中的股票，若把这茬忘了，好几天白干。今日进账2,100万。 关于持续短投的操作，白落雪并不知情，她以为上一次劝说之后我已经放弃了，实际上我一直在坚持。 既然她想到海边玩，没办法，我只好带她重又来到昨天我和楚香怡来过的地方。 白落雪同样换上了一身比基尼出现在海滩上，与哪些特别养眼的沙滩美女混迹在一起，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忽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这众人期待向往的浪漫氛围中，我却有种做贼的心虚的念头，并非是满满的幸福享受。 我尽量避开昨天楚香怡待过的地方，我的想法很简单，同样一个风景变换了视角，看到的景象就大不相同，纵使白落雪再聪明，她也很难看到楚香怡所拍照片的那幅景象。 我们一起到海里游泳，可是我却没有像欣赏楚香怡哪样的感觉，尽管白落雪的泳姿一样优美动人。昨天看楚香怡游泳时我还想象若是白落雪多好呀，今天却变了，变成了想象楚香怡。这是不是见异思牵，这是不是人心不足呀？ 见我兴志不高，白落雪以为我有些累了，拉着我离开海边，回到沙滩上。她买来两个椰子，我们用吸管饮用。 椰汁很甜，入口清凉，既解渴也能补充能量。我想到空间里的沙滩上，本打算种上几棵椰子树的，便向售卖椰子的商贩打听，哪里能买到椰子树苗。 “琼洋苗圃场，那里应有尽有，好多树苗都可以买到。”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种椰子呢？” 白落雪吸着椰汁问道。 望着她那蠕动着的红润嘴唇，我故意调戏她。 “为了让你的小嘴能够经常吸吮到这甜甜的椰汁，我决定自己种片椰林。” 白落雪轻轻打了我一拳。 “种那么多我可喝不完。” “喝不完，咱就邀请别人一起喝。” 知道我开玩笑，她开心笑起来。 实际上我并非开玩笑，是真的想种上一片。此时我也不便跟她解释，她信不信没什么关系。 天黑了下来，海风变凉了，我们随着人群离开了海滩。 回到琼洋市区，吃了晚饭，回到宾馆已经晚上九点多钟，我们各回各的房间，这一次她是真的休息了，而我跟楚香怡通了电话。 消息令人振奋，琼洋东海矿泉水厂的老板不想出售企业，倒是有意合作，基本意向已经达成，合作细节需要具体详谈，谈妥了就可以签署合同。 楚湘怡又立功了，我在电话里表扬了一番，让她早些休息，明天我和白落雪过去汇同她一起跟对方商谈。 这个矿泉水厂拿下来，最起码供给乔汇的货物不必从黄土县发货了，就地就能解决，将大大节省运输成本。 我盘算着明天的工作计划。 先和白落雪去矿泉水厂，即便是能够顺利签下合同，还要与其对接，得几天时间。与其合作不同于收购，手续简便了许多。 这项工作还得依靠楚香怡，白落雪还要回去管理那些连锁加盟店。 实际上这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第二天跟对方一见面，很快就谈妥了。 我提出最重要的一点，让他们贴牌生产，我方负责营销，就在这一点上产生了分歧。 肖厂长说是他们的矿泉水虽然并非全国驰名，可也小有名气，每年都有一定的利润，他坚持继续生产现在的矿泉水。 我取出天泉矿泉水让他品尝。 天授牌矿泉水肖厂长喝进肚里之后，惊讶，惊奇，惊喜，赞不绝口。 “如果肖厂长能够生产出这样的矿泉水来，我就不改变水源了。” 这是我的杀手锏。 他怎么可能生产出这样的水呢？ 肖厂长终于同意贴牌生产。 合同顺利签约。 第172章 合作新水厂 按照我的要求，仿照天泉矿泉水厂的模式，在水源处盖了间秘密小屋，尽管肖厂长迷惑不解，还是照办了。 至于水泵和管道，花不了几个钱，我也没让厂方提供，而是亲自跑了一趟，在附近市场购买来，让所有人回避之后，在如风的帮助下，将空间里的水引进秘密小屋，安上液位自动控制器。 至此，最关键的一步完成了。 肖厂长品尝了一杯新水源的味道，他依旧非常惊讶。 “竟然与陈总带来的瓶装矿泉水一样的味道。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商业机密。” 我一笑置之。 既然是商业机密，肖厂长当然不会再追问下去，组织工人继续生产。 从现在开始，琼洋东海矿泉水厂的水质有了本质上的不同。 水瓶的外观，当然也要按我的要求，圆瓶改为方瓶，500l变为250l，外包装由塑料膜简易包装换成纸箱。 这项工作，肖厂长负责变更，图纸样本我让谭冲电传过来，肖厂长再联系附近模具长重新加工模具。找纸箱厂做新纸箱，就地取材，就地供应，可以大大降低运输成本，绝不可能再从黄土县运过纸箱来。 关于商标和图案，我方提供了电子版样图，签署了授权协议，肖厂长便派人联系附近印刷厂去印刷了。 这几项工作同时开展，争取早日贴上新的商标。 向有关部门报备的事情，他同时也安排了下去。 矿泉水厂现有销售业务员，利用之前的销售渠道继续销售。但是这些销售人员隶属关系已经归到我的麾下，由楚香怡负责统一协调管理，她可以安排手下具体与厂家联络。 我不忘提醒她，跟乔汇签订的合同可以从这里发货。 楚香怡粗算了一下，即便是琼洋东海矿泉水厂不增加产量，按照目前的销售量来说，一年可以增加至少一个亿的净利润，与天泉矿泉水厂的估算不相上下。 这些钱对于我来说并不多。看到楚香怡高兴的样子我不想打消她的积极性，还是对她提出了表扬，当着白落雪的面表示要奖励她，将之前的10万奖金增加到20万。 楚香怡自然高兴。白落雪却翻了我个白眼儿，并没有反驳。 既然如此，这事就算定了，回黄土县一并兑现。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打算返回琼洋市区。楚香怡留在矿泉水厂，做进一步的细致工作，安排具体接洽的人手。 白落雪跟我一起走，我送她去登机，她要返回黄土县。 临走前，她和楚香怡说了会儿悄悄话，两人避开了我，尽管我的听力非常敏锐，实在太远了，一个字儿也没有听见。 返回的路上，我问她，俩人谈的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了解了一下前天你们两个都做了哪些事。” 白落雪面无表情，我心里却翻了个个儿，真不知道楚香怡是怎么回答的。 没想到白落雪埋怨起我来。 “人家一个大姑娘，大老远出差来了，你给人家安排的工作却是一项接一项，都不给人家点休息时间。滨州商场的事处理完了，又让人家去找矿泉水厂。 “她想到海边玩玩，只能一路走一路欣赏沿途风景，好在沿着滨海大道能看见美丽的大海，顺手拍上几张风景照。 “楚香怡确实很能干，这也是当初我看中她的原因。矿泉水厂又被她拿下来了。这么大的功劳，也幸亏你主动提出了奖励，否则人家岂不有点心寒，我都看不过眼儿。算是对人家的一种补偿，我答应她了，处理完水厂的事放她两天假，到海边自己玩一玩。可以吗？陈总。” 我长出一口气。看来楚香怡把故事编得很圆满，让白落雪都相信了。放假的事我也曾经答应过她，白落雪提出来了，我自然要做个顺水人情。 “白总都说了，我岂有不同意之理？就算这也是一种额外的奖励。” “你是不是也奖励奖励我呢？” 向来对奖金没有提出要求的白落雪，今天破天荒地跟我要奖励。我若是不答应，明显会惹她生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赶紧答应。 “必须奖励！那加盟店要不是白总亲自管理，怎么可能取得优异成绩。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是马不停蹄忙于工作。白总辛苦了！为此，特意奖励白总100万！” 我故意一本正经地宣布，尽管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拉倒！楚香怡这么辛苦，干成了两件大事，你才奖励人家20万元。我跑了跑腿儿，你却奖励我100万。你这是打击人家呢，还是鼓励人家？这么鲜明的对比，给对方带来的并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潜在的伤害。这100万我不要也罢。” 一下子把我说糊涂了，她到底是想要奖励呢，还是不要奖励呢？我突然明白她这是在试探我。 “奖励你反倒不高兴了，到底是嫌多了，还是嫌少了？” “多了呗！” “那就少点，80万怎么样？” “最多20万。太多了，我拒绝领奖。” “那就20万！” “20万其实也不少。” “就这么定了。” 我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吃亏，虽然她并不缺钱，多给些钱，她还是会很高兴的。 果不其然，之后白落雪的态度马上就变了，不再板着面孔，直到将她送进候机大厅，一直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还时不时地嘱咐我，让我注意安全，自己照顾好自己，劳逸结合，吃饱睡好，有机会也要适当放松放松，别总一幅拼命三郎的样子，搞垮身体得不偿失。 她就像与丈夫分别的妻子似的，嘱咐起来没完，甚至还说，跟楚香怡最好保持些距离，让我莫打歪主意，别的女人更不许想。我觉得这才是她要交待的重点。 在相拥吻别的时候，附在我耳边轻声埋怨了一句，“我在海边没有玩够。” “这话说的，我们有的是机会。” 目送她检票进站，飞机起航。 我赶紧离开机场，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白落雪在我无法顺利开展，给她奖金纯粹是打发她高兴，好让她痛痛快快地离开琼洋。 第173章 沙滩种椰苗 首先是我的股票，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回到宾馆，进入小岛查看股市行情，记录结果。 如风已经带领如雪，还有赵梦飞等人开始耕耘那片香蕉实验田了，问我香蕉秧苗啥时候能到？ 让它们先耕耘着，秧苗弄来总得需要些时间，待我退出空间之后，直接驱车去了琼洋研究院。 那位老专家，见我现在就想要香蕉苗，说我是不是心急了点儿，怎么着也得等一个星期之后。再说了，现在种香蕉不合时宜呀！ 我灵光一闪，机智答道： “塑料大棚里种不行吗？” 这位专家呵呵一笑。 “也许行，反正我们没实验过，你可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事儿弄的！一个星期时间太长了，我不想等。忽然想起去西边看香蕉林的时候，农民在砍伐香蕉树，香蕉树下有新的香蕉芽苗，邹老伯曾经说过，在以前农民是靠移栽香蕉芽苗来种植香蕉的。 这个我倒可以试试！ 离开研究院，驱车前往西部香蕉林。 又见邹老伯，他特别热情，一见面就主动跟我打招呼。我说明来意，他望望快要砍完的香蕉林。 “哎呀！你来的有点晚了。芽苗肯定有，不会太多。看你这么迫切，我可以帮你找找，联系联系别人，是不是还有没砍完的，让他们给你提供点香蕉苗。你要多少来着？” “2000棵就行。” 我是按照10亩地的量要的，考虑有损耗便多报了些。 “量倒是不大，这里剩余的也可能够，我跟主家说一说，明天你来取。” 其实我并不太相信邹老伯的话。每次我到这里来都能看到他，他只是坐在香蕉园林的地头，抽着早烟，好像就是个看园子的，这园子不是他的。目前在这里我也看不见其他人，暂且相信他的话，明天再过来看看。 告别邹老伯，返回琼洋市区。 香蕉秧苗没有买来，这两天又忙矿泉水厂的事儿了，如风给我列的那个清单上的设备，我还没顾得购买。按照琼洋研究院老专家提供的地点，我来到琼洋农机大市场。 这里的农机市场，比黄土县的农机市场大多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器，大多数我都没见过，好在有如风提供的清单，按着单子问询，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我才把切割机粉碎机翻耕机买齐了。 这里的机器科技装备还是比较先进的，完全实现了电驱动，正合我意，符合空间条件的要求。 一并付款之后，我把如风带出空间。它将这些专用机器一辆一辆地开出农机市场，找了个背人的地方，我再将其带入空间。 200万的设备反正都买了，香蕉还一棵没有种上。这还不算完，若想设计成自动化种植和收割，还需要一些关键零部件。 如风让我购买的那些 cpu主板机械臂尚未买来。琼洋农机市场里根本就没有，我还得求助于东方科技公司。 方工接到我的电话，先是传来善意的笑声，说我是对他们智能机器人事业的大力支持者，我的名声已在他们的公司传得人尽皆知，被公司列为重点客户，像这种技术含量比较低的零部件，可以享受5折优惠。 闻听我名声在外，深感荣幸。 按照方工报价，我将20万货款直接汇了过去。方工说明天货物就能发出，预计后天我就能够收到。与方工打交道我很放心，他说到做到。 放下电话，我又觉得不太妥当。我现在人在琼洋，方工发往地址是黄土县，我在这里收不到呀。很想让他变更一下收货地址，可这琼洋市我没有一个稳定的落脚点儿，那宾馆说不定很快就要换了，宾馆收货有些不妥。即便是将收货地址改成琼洋，这么远的路程到货时间会更长。 再一想，无所谓，也许过两天我就回黄土县了。 想到要在小岛沙滩上种椰子树，通过网上地图查找，搜到苗圃具体位置，驱车前往。 这里倒是有已经培育好的椰树苗，我张口要了1000颗，苗圃老板目瞪口呆。 “你这是要巩固岸堤吗？地点在哪里呀？琼洋的海岸线能种椰子树的地方都已经种过了，没听说哪个地方还需要呀？” 这位老板事儿还真多，我肯定不是种在海边。 “这个……我租了块地，打算种片椰林。” “哦！” 那老板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再多问，便带我去苗圃挑选树苗。 每棵树苗都带着个土台，宝马车可没法运走。老板好心好意，想帮我雇辆车，雇车倒是可以，可我让人家拉到哪去呀？总不能拉到空间去。 我连忙说自己想办法。 只身来到苗圃外，寻个僻静之处，进入空间，让如风开了辆卡车，又出空间。自己有卡车，何必再去雇车辆。 树苗上带着土台，一辆卡车也拉不了多少树苗，反反复复运了好多次，总算将1000棵椰树苗全部送进了空间。 见我买来椰树苗，赵梦飞几人非常高兴，知道我要为他们建设那片沙滩了，不需要我吩咐，便纷纷取来工具，开始挖坑种树。 钱南友拽过塑料管来，开通自吸水泵，前面的人挖坑种树，他在后面浇水。 1000颗树苗若是仅靠他们四个人得种好几天，好在有如风如雨如露三个机器人帮忙。 空间里有拖拉机，何必非要一个一个的挖树坑？如风如雨一人开着一辆，反复走了几趟，在沙滩上犁出几道深沟，赵梦飞等人将树苗放到沟里，再去一一培植，大大加快了种树速度。 1000棵树苗，他们用了半天的时间才算种完。后期的管理就交给赵梦飞4个人了，他们比我还要上心。椰树苗要是长起来，必然为小岛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甚至他们还期盼着能够早日吃上这热带水果。 若要等到椰树苗长出椰子，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我种椰树的本意就是在这里营造一幅热带风景而已，并未对长不长椰子抱什么希望。当初跟白落雪说的，那只不过是哄她高兴的话罢了。 第174章 电话查我岗 沙滩种上椰树苗后，赵梦飞没有忘记我所承诺的要给他们在这里盖新房子，问我何时施工。 并非我故意拖延，确实还没顾上，既然答应了，还是尽可能早日盖起来，省得让他们埋怨我这个老板不关心职工。 赵梦飞4人对不住我，被我囚禁在了小岛上，他们也遭了罪，受了苦，对他们的怨恨减轻了许多。他们在岛上每日跟着如雨劳动，为小岛的发展也算是做了不少贡献，现在我已经将他们当成了我的正式员工，该关怀的还得关怀。只是他们还没有赎清罪，不能放，他们也不想走，已经把小岛当成了家。 次日早上，我在滨州大厦附近吃早餐的时候，遇到了乔汇。他也是来吃早饭的。 “怎么？就你一个人吗？那位楚小姐陪了你几天呀？” 乔汇好像有点幸灾乐祸，要了一屉小笼包，坐在我对过边吃边问。看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基本上能够猜到他在想什么。 “可不，一个人，人家就陪了我一天，不，仅半天，第二天人家就去忙工作了。” 我所说的是实情，没有故意骗他。 “呵呵！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然还陪了你半天，不过最终还是找个借口溜了。怎么样，我没说错。那种女人是你难以企及的高度，能够陪你玩半天，你应该感到荣幸，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缘分。你别当真，过眼云烟而已，你不合适。有了合适的你赶都赶不跑。” “乔总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说是？” 我明着像是说楚香怡，实际上我就是在说他，乔汇好像并没有听出来。 “呵呵！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这两天找到工作了吗？还是沉浸在美女同行的美好幻想中？” “让乔总失望了，工作我还在继续找。既然乔总问到这了，那我就跟你打听打听，琼洋哪里有卖青砖水泥的，以及砂石料和彩钢板一类的建筑物资。” “问我算是你问着了，我刚好认识一个人，建筑工地上的物资没有他搞不到的，能够联系上他，你到工地上班很容易的，哪个老板也给他面子，这个忙我给你帮了。” 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乔汇给了我个电话号码。 “打这个电话，就说我介绍的。” 乔汇拂袖而去。看着他那傲慢的身影，我内心还是对他表示了感谢，毕竟有了这个电话号码，我少跑冤枉腿。 乔汇还真没骗我，电话打过去，一位姓苟的老板接的，对方大包大揽，需要什么他能都能够搞到，原来是个倒爷。 现实世界中，我还没有个具体的地方卸货，若是对方给我拉来一车一车的青砖水泥，总不能让司机放到大街上。便说是跟对方先打个招呼，看看有没有货源，等需要的时候再送货。 苟老板牛气冲天，表示随时都能送货，要多少有多少。 刚挂断电话，白落雪又打进来了，除了表示思念之情，她反映，就在我离开黄土县的这几天，天授牌矿泉水脱销了，有多少卖多少，工厂里根本就存不下货。最初推销的时候是先发货，卖完货再收款。之后是货到付款。前几天是款到发货。现在却是另一种情况，钱进了账也无货可发。收的全是预付款，销售处的派产计划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这现象说明天授牌矿泉水市场前景非常看好，尽管北方地区天气转凉了，依然有这么好的销售势头，若是到了夏天销售会更加红火。 白落雪来电话的目的其实还有一个，肯定我决定在南方搞矿泉水分厂的决策是多么的正确。现在琼洋东海矿泉水厂，虽然已经开始生产我那独特的矿泉水了，可是包装还没有正式更换。她的意思是有必要催一催肖厂长，加快进度，尽快生产出正规包装，好及时调货，供给那些大客户。 这个电话打的，既关心了我，又关心了工作，令我心里暖暖的。我也简单的给她讲了下这边的情况，表示马上跟楚香怡联系。 白落雪话锋一转，“我已经跟她联系过了，让他去催肖厂长。刚才我就是跟您汇报一下工作而已，捎带脚查查岗，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呃！” 我刚才还有些感动，现在只感觉到一股酸酸的涩涩的味道。看来她是对我不放心。 “查岗结果如何？” “还算满意，没令我失望。” 挂断电话，我随手拍了张图片给她发了过去。那图片是我没有吃完的半根油条，还有盛豆浆的纸杯子，周围除了炸油条的老板之外，就是几个吃早餐的老大爷了。 “用餐愉快！” 这是得到的白落雪的回复。 将半根油条塞进嘴里，我哼了一声，就着她这股子醋劲感觉吃得更香。我知道她说的别的女人并非他人就是楚香怡，幸亏楚香怡还在矿泉水厂那边，否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来我还想打算去趟矿泉水厂，为了让白落雪少犯猜疑，决定不去了，打个电话了解了解情况算了。 “现在黄土县那边，矿泉水供不应求。你催催肖厂长，让他加快进度，尽快采用正规包装，那边急需调货。” 楚香怡电话一接通，我赶紧说正事儿。 “白总刚才打过电话了，消息其实昨天我就得到了。肖厂长也非常配合，昨天下午他亲自出马，去了纸箱厂，纸箱昨天晚上运来1万只。新标签也做好了。塑料瓶模具说是今天上午能到货，下午可以正式生产。明天这里就能发货，已经跟天泉矿泉水厂销售处联系过了，到时具体发往哪里由他们来安排。” 楚香怡的工作业已做在了前头。看起来白落雪刚才的电话汇报确实有一定的成分，重点还是搞突然袭击。我感觉她的心眼儿怎么那么小呢？ 楚香怡这两天在琼洋东海矿泉水厂忙着了解工作流程，为了将来更好地控制产品流向，防止肖思远联合全厂职工跟我这个外来客商做对。我方若是不了解他们的工作流程，给我来个弄虚作假，还真难以发现，那将给我带来巨大的损失，这个不得不防。 第175章 异地两头忙 这一方面，我并没有想到，是楚香怡考虑到了，否则按照之前的计划，她完全可以离开琼洋东海矿泉水厂返回黄土县了。她留下来是想将工作做细做实，寻找漏洞研究对策防患于未然。 她有这种意识，我认为绝对配当一个出色的管理者。我为拥有这样的员工而感到自豪和荣幸，心里不由自主地增加了几分爱戴。 “楚经理辛苦了。前两天不是说过，让你安排两名手下前来协助你吗？这个事儿你通知了谁？” “矿泉水厂我了解的差不多了，等产品正式出库之时，基本上就完成任务了，没必要安排其他人再过来了。” 她一个人把工作承揽了下来，尽管我有时也会这么做，可我并不赞成。我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有不能对外公开的秘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团队的力量是无限的。她这么做，下属得不到锻炼的机会，很难快速成长，不利于团队建设。 “即便是工作结束了，也有必要派人过来驻厂，好随时掌握矿泉水厂生产经营情况，不能让工厂脱离我们的掌控。” 在我近乎命令式的要求下，楚香怡答应了，马上安排人过来。 楚香怡作为评估投资团队的经理，新上马的项目，新开的店面，都要经由她手。事实证明，成绩斐然。除了地泉矿泉水厂当初投资一事，可那一次却是与她无关，是我强行改变了地泉矿泉水厂的命运，并非团队评估的不科学。 在早餐摊儿上解决了这件事情，我回到宾馆，趁这会儿没人打扰，进入异度空间，查看股票行情。 赵梦飞和钱南友正在给新栽种的椰子苗浇水，他们知道椰子树是喜水植物，绝对不能缺水，尽管小岛上土壤水分含量很高，幼苗刚刚移栽过来，要保证用有足够的水分，必须进行浇灌。 如雨带着如露，开着电动三轮，拉过来一车鸡粪，一个人在前面开车，一个人在后面施肥，它们对椰子树也很上心。 孙不孝和李海乱两个人没有在沙滩这边照顾小椰树，他们在果树地里正在修剪果枝。 红彤彤的大苹果，黄澄澄的鸭梨，红黄绿点缀的大蜜挑非常耀眼，离老远我就能看得到，更是香气扑鼻，若不是我油条吃的有点多了，真想再摘个水果吃。 水果长得太快了，把树枝压弯了，不尽快采摘会自然掉落。熟透了的果子无法继续保存，吃不掉实在可惜，那可就全浪费了。 孙不孝见我到来，提醒我这些水果需要及时处理。 纸箱子没有了，我想给职工们再发福利得先买纸箱。于是我便给纸箱厂的老板打了个电话，给职工发放福利的专用纸箱是要提前订做的，最快明天才有货。这倒不打紧，随时有了随时送。 水果长这么大，一只箱子装不了几个，采摘和装箱过程很烦琐。上一次摘水果的时候，赵梦飞几个人忙活了一整天，挺占工夫的。 我忽然想起，去省城看那个海鲜店的时候，老板曾跟我说过，会将一些塑料箱留给我，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我想给白落雪打个电话，让她问问省城分店那边，忽又觉得不妥，她有可能会问我塑料箱的用途，我怎么回答？ 电话我打给了谢青松，让他联系，他不会随便问这问那。 很快谢青松就回了话，省城分店闲着50多个塑料箱呢。太好啦！我让他联系物流公司，配货的时候顺便给捎回来。 再由如霜或者如风将塑料箱带进空间，赵梦飞等人用来盛水果，会大大提高他们的劳动效率。 我现在从异度空间不能直接回到黄土县，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搓瘊子还是回到琼洋去。 我若是能从空间直接回到黄土县，那么我就可以在黄土县和琼洋市之间快速穿梭，那不仅是一项奇异的事情，更能提高我的工作效率，往来之间就像在一瞬间，想一想就觉得神奇。 可我现在仅仅停留在想象的阶段，还不能实现，多少有些沮丧。 沮丧归沮丧，并不妨碍我继续热情工作。 离开空间，我重新回到宾馆，这里依旧是琼洋市的地盘。 想起香蕉幼苗的事儿，我驱车赶往西部的香蕉林，去找邹老伯。 邹老伯依旧坐在香蕉园的地头，嗒嗒抽着旱烟，见我到来，笑呵呵打招呼。 “小伙子，香蕉幼苗弄好了，2000棵，在地里放着呢。最好今天能种上，放的时间长了会打蔫的，影响成活率。” 顺着老伯手指一看，地里果然整齐摆放着香蕉幼苗，一捆一捆的都捆好了。 “多少钱？” “一块钱一棵，2000块。” “这钱给谁呢？” “给我就行了。” 我掏出手机，想给老伯扫个码，或是转个账，老伯没有智能手机，只能收现钱。 我兜里没有那么多现钱，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几个人出门带着现金。我又不能让老伯为难，打算回琼洋市去取。 这些香蕉苗我的宝马车一次拉不走，在没给人家钱之前我不好意思先装车，还是先回去取钱。 回琼洋找了个提款机，取了钱，再返回香蕉林。 头到邹老伯那里之前，我进入空间，让如雨骑着电动三轮车，一并把它带出来。 三轮车装香蕉苗，2000棵装了满满一大车，好在不需要走太远。 付了邹老伯钱，离开他的视线，我便将香蕉苗和如雨一同送回了异度空间。 试验田早已提前耕耘好了，如风领着众人开始种植香蕉。 我回到现实世界，刚要开车离开，忽然想起租地的事。 白落雪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要承包土地种香蕉，当时我敷衍她，支支吾吾说是。 现在想来我确实需要租赁一块地，香蕉林最好，省得我把那些在异度空间里种出来的香蕉无端地运到市面上去没有合理的来源。 更为重要的是，得找一个能够长期落脚的地方，我才能往外大量运送香蕉。 上车返回邹老伯身边。 他以为我还想买香蕉苗呢，没等我开口他先说了。 “想要苗就明天再来，今天没有了。” “老伯啊，香蕉苗我不要了。我想麻烦老伯替我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转租香蕉林的，其它土地也行，最好是连成片的一大块地，七八十亩百十来亩都可以。” 邹老伯连连摇头。 “这两年香蕉长势还不错，好多外地人来这里种香蕉，都租不到了。一旦有人转让马上就被抢了去。等我这老头子听到风声已经晚了，真不好说。” 我并不死心。 “那还是麻烦老伯留意一下，有出租的转让的帮我应下来。” 知道老伯喜欢喝我带来的矿泉水，便从后备箱搬出来两箱，放到他面前。 老伯露出一口黄牙，呵呵笑了，直说不必客气。 邹老伯很容易满足，他是个实在人。求人办事，两箱矿泉水礼物不算多，但老伯很高兴。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好跟我联系。他有一部老年手机。 第176章 顺利租到地 这事儿说来也巧，我找邹老伯帮忙算是找对人了。 吃过中午饭我做完股票的卖出操作之后，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一听就是邹老伯打来的，有人要转租香蕉园，问我300亩是不是超出了我的打算？ “300亩可以啊！” 对我来说无所谓。老伯让我现在过去，当面跟对方洽谈，他在老地方等我。 见到邹老伯的时候，还有一对夫妇也在那里，这对夫妇才是真正的主人，他们承包的香蕉园就是邹老伯看的这片园林。 姚世轩和妻子张巧凤在这种香蕉已经10年了，本打算再干上10年回老家养老，可家里传来不幸的消息，70岁的老父亲病重，他得回家伺候老人。雪上加霜的是母亲还摔了一跤，同样需要人照顾。香蕉不能继续种下去了。 香蕉地他是从72户农民手里租来的，刚刚结清今年的租金。本打算收割完香蕉树回老家过冬的。天有不测风云，家里出事了。 父亲一时半会儿难以好转，听母亲说时间不会太久。他们常年不在家，对父母孝道尽得少，此时再不去孝敬父亲，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何况母亲也需要照顾。 至于明年还能不能继续种香蕉，姚世轩原本没有决定下来，听邹老伯说有人想租地，他这才下了决心转让出去，和老婆一起回家伺候父母。 除了对姚氏夫妇家庭遭遇的不幸表示同情之外，我也只能劝慰不要太难过，回去之后积极给父母治疗，也许奇迹会出现。 劝人劝不了心，人家家庭的苦难我难以分担，无济于事。 转租土地，我们两个并不存在金钱上的交割，写了一份转租协议，证明这里的地归我租种了。邹老伯做了中间见证人。此时我才知道，邹老伯是他雇来的，负责给他看守这片香蕉林。 姚世轩将72户的联系方式给我留下，带着妻子张巧凤回千里之外的老家去了。 既然邹老伯是给姚世轩看守香蕉园的，需要这里有个人常在，我邀请邹老伯留下继续在这里看守。他倒是非常乐意。 原来邹老伯是位孤寡老人，老伴儿死的早，无儿无女，有这份差事多少有些收入，加上国家给的补助，生活上还过得去。 在香蕉林的西北角有个铁皮活动房，那就是他的家。据说这个房子还是国家配给他的。他原先村里的房子坍塌了，不能再住人。村里想帮他翻盖来着，刚好姚世轩夫妇雇佣了他，在他的要求下，村里送给他一个铁皮房，看守香蕉园更为方便些。 邹老伯是个可怜之人，勾起了我的同情心。 我到铁房子里看了看，除了一张木质单人床，就有几件锅碗瓢盆，相当简陋，连一件电器都没有。也难怪，这里不通电，有电器也没法用。 尽管家徒四壁，邹老伯却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无欲无求，在这残烛之年能够帮别人干点事儿，觉得自己活得有意义。 对老人家一副超然物外的心态，我深表敬佩，趁他不注意我进入空间，取了些蔬菜鲜鱼鸡蛋，带了几个大苹果，先改善一下他的伙食。 邹老伯呵呵笑道： “小伙子，无功不受禄啊！你弄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吃不了，放坏了就浪费了。其实啊，我这里啥也不缺，小房子后面我种了不少菜呢，鲜菜我这里从来不缺。那些米呀面呀油呀，每个月村里会有人给我送的，这就够啦！赶上这个好时代，人民都幸福，我已经知足了。要是在旧社会啊，说不定我早死了呢！哈哈哈！” 邹老伯非常乐观。这种处事态度我喜欢，无争无欲无求，心底无私天地宽，天地宽身康体健，即便是鳏寡孤独，也难说不会幸福。 香蕉林租下来了，姚世轩夫妇没有干完的活儿还得继续干。 邹老伯告诉我，这摘完香蕉的香蕉树若不尽快处理，会烂在地里生虫害，影响第二年的种植。这件事千万不能拖延。 姚世轩夫妇非常勤奋，300亩香蕉林基本上都是两个人全程管理，只有在收割香蕉的时候雇佣一批临时工，别的时候地里见不到外人。 邹老伯给他们看地头主要是防止有人破坏，还有就是来人若是有啥事儿能够替姚氏夫妇临时接待接待。 其实邹老伯卖给我的那2000棵香蕉苗就是姚氏夫妇亲手从地里剥来的，今天干了一大早上呢。那时他们还没有接到父母出事的消息，中午才听说的。 现在地里的香蕉树已经砍了大概2\/3，还有将近100亩没有砍伐，这个就需要我安排人手了。 在邹老伯小房子南面，堆放着一些工具，除了平板车喷雾器，我发现了两把极其锋利的大砍刀，这就是姚世轩夫妇平时用来劳动的主要工具。他们就是用这两把砍刀砍伐香蕉树的。 我问邹老伯，“他们为什么不雇用机器切割？” 邹老伯解释道： “雇机器还得一笔费用，为了省下钱，这两口子亲自下地。好在冬天没啥事儿，两口子挺能干的，半个月就能砍完。砍完了就有车来拉，帮助他们卖掉。” “卖了？这些茎秆儿卖到哪里去？” 其实这也是我非常关心的问题，这些东西若没有一个很好的处置方式，都将成为垃圾。 “要茎秆儿的地方其实很多的，像造纸厂，饲料厂，还有什么科学研究院，那里也用一部分，就是用的不太多。” 有人要就好，这事儿我会慢慢熟悉的。 我现在要干的，是安排如风从空间开出切割机，把剩下的香蕉树处理完。 如风在工作过程中发现了香蕉根部生出来的新芽，它知道我刚才运到空间去的那些香蕉苗就是这些芽，问我还需不需要再弄些。 空间里如雨如霜还有赵梦飞几个正忙着种香蕉呢，他们没工夫。如雪几个也忙得热火朝天，脱不开身。 对于它们来说时间都很紧张，如风又要切割香蕉树，再让它去弄香蕉苗分身乏术。 我考虑再三，决定放弃，等需要香蕉苗的时候，直接从研究院那里购买，岂不省事儿。 第177章 收拾香蕉园 如风开着切割机哗啦哗啦地去切割作业了。 地里切下来的香蕉树不能一直这么放着，需要及时运走，好在邹老伯手里有专门拉香蕉树人的电话。他帮我联系了，说是今天没有空，从明天开始会有车来，将这些香蕉树全部拉走。 有邹老伯在，我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确实方便了许多。 傍晚，如风终于把剩余的香蕉树全部切割完了，我把它连同切割机一并送回空间。 空间里那10亩地的香蕉苗，如雨几个也种完了，像栽种椰子树时一样，赵梦飞带着钱南友在地里撒了鸡粪作为底肥，现在正开着自吸泵浇地，香蕉更喜欢水分，地里缺了水根本长不好。看来他们都得到了如风的真传，这倒不需要我操心。 第二天果然有车来拉香蕉树，我到香蕉林时他们已经开始装车了。邹老伯依旧坐在地头抽旱烟。 “他们将香蕉树直接送往造纸厂。” 邹老伯告诉我，造纸厂在琼洋以北200公里。 我问：“像这种情况费用如何结算？” “拉。” “？怎么还有这种好事？” 我简直不相信。 “呵呵！世上哪有的事儿？这些香蕉树也是的。用那些司机的话说，他们是在帮你处理垃圾。香蕉树卖到造纸厂，得到的钱就抵了运费。实际上比主家付运费稍高一点，要不是占这点儿便宜，谁来拉呀！” 我哑然失笑，怪自己想多了，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这样其实也不错，各得其所，我这里处理了香蕉树的问题，司机也能多赚个钱儿。 我看到每辆车上都有两个人，一个负责开车，一个负责装车，效率并不高。十几辆车同时开进地里，有个天也就拉完了。 且让他们自己去干，这里无需我干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我打算在这香蕉地里盖一排房子当仓库。” 我只是对邹老伯这么说，实际上我是想从这里建设一条连接异度空间的通道。盖房子是为了隐藏我即将铺设的钢制履带。 邹老伯提醒我，“房子是不能盖的，这是农田用地，不能搞永久性建筑。那种水泥建筑物，即便是建成了，也有人会来管，强制拆除。” 一听这个我傻了眼。这里不能盖房子，我怎么实现在琼洋建设第二个基地的计划？我租香蕉地重点就是为这事来着，没想到还有这个限制。 若是真不能在这里盖房，我还得跑到琼洋市区租个仓库。对于我来说，不是花费一笔费用的问题，而是将来我会大大地不方便。 邹老伯见我皱眉，话风一转。 “青砖水泥房子盖不成，可以搭建简易房，像这种铁皮房，彩钢板的，这些没有人管。” 我眼前一亮，彩钢瓦的房子也行啊！只要能遮人耳目。 香蕉园北地头已经腾空了。 我电话联系了苟老板，向他订购了一批彩钢板、角铁、方管、焊条、电缆电线、灯具等大批物资。 苟老板确实手眼通天，我订的这些东西五花八门，这么零碎，一天之内就给我配齐了，整整拉了三大车，天黑之前送到了香蕉园。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雇个吊车来卸车，司机却说不用，他们车上自带卸车装置，半小时就将物资全部卸完了，效率蛮高的。 我跟司机们道声辛苦表示感谢，为首的胖司机回声“不辛苦，应该做的。”同时交给我一份送货单，让我查验。 货物数量没有出入，在我签字确认之后，胖司机给了我个账号，要求付款，我若需要票据跟苟老板联系，不要票据付款就成。 这事儿咱不能难为司机，付款之前我给苟老板打了电话，正如胖司机所说，他就是这么安排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磨叽，当场付清货款，同时给苟老板发了条信息，让他按照上面的单位开票据，明天我去取。狗老板也答应得痛快。 天黑了，把货物临时放进空间没有必要，有邹老伯在这就行了。 实际上今天我还接到了几个电话。 一个是楚香怡打来的。琼洋东海矿泉水厂昨天下午已经正式生产250毫升小瓶包装了，今天200吨货物业已发出，以解天泉矿泉水厂那边调货的燃眉之急。 同时她告诉我，给滨州商场送了100箱，按照合同，360万的货物要分批分拨发货，最好是按甲方要求及时供货，以免积压。 本来这项要求是不好满足的，除非我在琼洋市设立批发点，黄土县离这里实在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有了东海矿泉水厂合作，这个疑难问题迎刃而解，哪怕乔汇他需要一箱，也能保证及时给他送到。 第二个电话是谢青松打来的。从省城绿色食品批发店里发过来50个塑料箱，到了物流公司，如霜顺便捎了回来。 第三个电话是纸箱厂的销售业务员打来的。我订购的1000只福利专用纸箱到了，谢青松接收了，并转给如霜，运进空间。 有了塑料箱和纸箱，赵梦飞4人，不用吩咐开始采摘水果了。这件事儿也不用着急，要耐心挑选相对比较成熟的，装够500箱就先不摘了，摘多了在纸箱里也是放着，反而不如挂在树上。 另一个电话是物流公司打来的。我跟方工订购的那批零部件到了，同样让如霜捎了回来。 如风见需要的东西齐了，拆开箱子就开始叮叮当当干了起来。 那些机械臂都是半成品，很快他就安装在了拖拉机上，再配上一套自动控制系统，他的初步改造算完成了，遥控试了试机械臂的动作，在它设想的控制范围之内。至于将来应用是不是能够达到理想效果，得等香蕉长成之后再说。 如风太能干了，像这种复杂的操作，其他机器人都不能胜任，如雪不行，更不要说如雨那几个。 昨天因为切割香蕉树，有些晚了，如风竟然开车连夜去了种猪场。那老板还不高兴，不高兴也许是故意的，对于我这个大客户来说，他巴不得我24小时买他的小猪，我倒是想，他可没有那么多货。 第178章 香蕉园仓库 如风是我最放心的人，我将构建第二基地的打算跟它和盘托出。彩钢板等材料已经备好了，现在要搭建简易仓库。 片刻之后，如风便发给了我一份电子邮件，施工图纸业已完成。打开手机一看，我非常满意，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漂亮。 如风给我做了补充，在仓库顶部增加了太阳能电池板的设计，这样可以解决香蕉园的能源问题。这里远离村庄，若是引进电力还得架设电线，埋上几百根电线杆子，势必会惊动上面某些部门。 太阳能电池板简便高效环保，非常适合于这种远离中心地带的独家场所，异度空间小岛上太阳能电池板的应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翻了翻手机，还存着之前太阳能电池板厂家的联系电话，当即我就订购了一批。对方听说我在南方，路途比较遥远，最快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到货。 现在高速公路已经很方便了，我从黄土县开车到琼洋市才用了三天的时间，一个星期肯定用不了，他们可能是为了让自己送货的时间比较充裕才这么说的。 要知道我第一次让他们货的时候，第二天就送到了，当然，他们那里离黄土县才2000多里。 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可以加快送货的速度。于是我便告诉对方，把太阳能电池板送到黄土县，所需的配件配齐就行，不需要他们安装。安装的事如风如雪和我就能干，我有经验了，如风和如雪本来就会。 太阳能电池板厂家当然非常乐意，保证第二天就能将货物送到黄土县。 来到香蕉园，我把如风带出空间，它看到地里的彩钢板，观察了一下地形，建议我在园园东北角处搭建仓库。 它倒是想现在马上进行建设，可这里没有电源，无法进行切割焊接作业，问我是不是把这些原料送进空间，空间里是有电源的。 我望了一眼坐在地头的邹老伯，他现在背对着我们，这一大堆彩钢板要是凭空消失，必然引起他的好奇，我无法跟他解释。 此时我倒是有点小小的后悔。在这建设期间，有他在有利也有弊。找个理由把他支开，我倒是可以把彩钢板运到空间里去。等他回来，说不定如风已经搭建好了。 可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人了，我把它弄到哪去？岂不是为难老人家，于心不忍。 见我犹豫不决，如风提醒我道： “主人，可以把电源从空间里引出来。” “对呀！空间里的水我都能够引出来，电线同样也可以抻过来。” 电线有现成的，于是我取了两盘进入空间，接到电闸上。将电焊机切割机等工具运到香蕉园。如风一通忙活，一合闸，通电了。 有个现象显得特别诡异。两根电线斜斜地伸向空中，离地面大概三四米的样子，只留下两个线头，其余部分消失了。 这个必须做个掩饰，否则早晚会被邹老伯发现。 我和如风弄了两张彩钢板，斜着支在一起将电线盖起来，这样最起码看不到那怪异现象了。 若是邹老伯问起来哪里来的电，这个倒可以应付，现在都高科技了，无线遥感发电。 哈哈！我真聪明！ 如风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我把如雨和如露带出空间前来帮忙，这就大大加快了如风的作业速度。用了不到一天时间，一个2000平米的大仓库就搭建好了。 仓库里做了几处隔断，这里要保持一个神秘的存在，为后面的工程做好准备。 如风几个在现场忙碌时，我进入了空间。 500箱水果已经全部装好，如雪准备了一辆卡车，从钢制履带处送出空间，将水果送到民利罐头厂。 我先给谢青松打了个电话，让他负责接收，并安排发放，所有职工每人一箱。 接下来我联系了白落雪，这事必须让她知道，批发店连锁加盟店的职工也有份。她没责怪我事先未通知她，工作我都已经安排了，无需她操心，除了感激和惊喜之外，她给我说的另一件事儿。 “你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水果，这么独特，上两次发放就引起了很多话题。有好事者在市面上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相同的产品，猜妨你的水果是从国外进口来的，或者是来自外星球，反正黄土县找不到。 “水果不仅长得个大，个个还都很漂亮，关键的是还非常好吃，色香味儿型占全了。在你发放第二箱时，有人舍不得吃，竟然拿去卖了，一箱卖了1000块。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商机吗？水果都发了福利，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若是给工人每人发上1000块钱，对他们来说，是不是更实惠些？” 我听出来了，她对这水果的来源依旧持怀疑态度，用她的话说，充满神秘。水果品相好质量高，若是出售卖个高价，一点也不意外。 将这些水果当做商品去卖，我不是没有动过心思，是种得果树太少了，产量不大，行不成规模，即便是单个卖的再贵，也没有多少利润可言。这是我没有将其推向市场的主要原因。 我把我的理由跟白落雪一解释，她提出了不同观点。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正因为量少，价格才可以奇高。正如你当初定天授牌矿泉水价格的时候一样，这些水果可以瞄准高端客户群。试想一下，莫说这么奇特的水果，就是那些大型商场里面高档进口水果，又有多少普通百姓能买得起呢？” 她的话不无道理，说的我还真动了心儿。具体怎么个推销法让她琢磨琢磨，考虑一个成熟方案。 白落雪一口答应下来，最后补充了一句，让我觉得话里有话。 “这推销的事儿，难道你不想安排给楚香怡吗？” “咳咳！” 我干咳两声，“她主管的是投资评估收购合作，而你是我的执行总监、高级参谋，同时你还负责所有产品营销的事儿，所以这个水果推销是你份内的事儿啊！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通知楚香怡，让她全力配合你，怎么样？” 我把皮球踢给了她，绝对不能让她拿楚香怡来为难我。 “咯咯咯咯！” “陈总什么时候学会打太极了？属下接不住啊，甘拜下风。我得去忙了，给陈总编写水果推销方案去了。” 直到她挂断电话，耳畔依旧回荡着清脆的笑声，我能够感觉出来，这笑声中依然飘荡着一股子醋味儿。 为么她老有这种猜疑呢？ 第179章 水果推销案 我猜妨她跟姚宏远之间一直不清不楚，直到现在那个小疙瘩老是似有似无。可我从来没有找到哪怕一丁点儿的真实证据。我曾一度怀疑是我自己的心理问题。 现在我和楚香怡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不过是她给我亲手擀过一回面，那次白落雪也吃了人家面的。 还有这一次出差来琼洋，我和她之间也没啥事呀！不就是一起去海边玩了一次吗？那次我还玩得不爽快，心里老有白落雪的身影。 难道说猜疑对方是恋爱中青年男女的通病？不仅我有，白落雪也有？ 我忽然发现，自从白落雪明里暗里怀疑楚香怡跟我之间似有暧昧开始，我对她好像再没有联想到姚宏远。她若不提楚香怡，让我感觉到酸溜溜的，我还真想不起姚宏远来。 也许两个人彼此之间相互猜疑，才能证明两个人彼此相爱，太在乎对方，不想让第三者染指。 我以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再想那似有似无的东西，免得扰乱了我的心智，我还要坚定不移地搞我的伟大事业呢。 赵梦飞手捧两个大蜜桃，给了我一个，他自己啃着一个，桃汁顺着胳膊肘往下流，他满不在乎，一边吃一边跟我说。 “陈总这两天很忙啊！看来这盖房子的事儿，得晚些时候了，你日理万机顾不上。我们几个早一天晚一天住大房子无所谓，这些车辆可不行啊！你看，好多车漆皮都发白了，轮胎有了裂痕，老化严重。好像这些车都买的时间不长，应该是烈日下暴晒的结果。所以，陈总，为了保护好这些车，你还是抽出点宝贵时间尽快联系青砖水泥，早点儿盖房子。” 赵梦飞啥时学会迂回战术了，这么会说话，拐弯抹角催我盖房子。 我看到那刚买了几个月的拖拉机大卡车，确实是鲜红的油漆开始泛白，大轮胎上有了裂纹。 对现代车辆的质量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应该是异度空间里特别的气候造成的。正如赵梦飞所说，这强烈的日光能避一避还是避一避。盖房子有必要抓紧时间了。 现实世界中我还在琼洋市，打算明天让苟老板进批青砖水泥的。考虑到要运进空间来，没有一个隐蔽的场所方便我操作。那香蕉地里的仓库还没盖完不是。 我现在就在小岛上，虽然我不能瞬间返回黄土县城，这并不妨碍我从黄土县采购青砖水泥呀！ 想到这，我给车队的王师傅打了个电话。他知道怎么联系这些建筑材料，由他负责，联络几个司机，把货拉到新仓库区。货到了交给如雾，至于货款，我会如数打过去的。 王师傅又不是第一次办这事儿了，要了个数量，他安排去了。效率还是挺高的，下午青砖水泥就由如雾送进了空间。 青砖水泥真来了，赵梦飞却有点傻眼。他催着我买原材料，可这小岛上没有合适的工具，他和其他三人根本就盖不成房子。 我说的是大房子，不是他们现在住的那样的小屋。他们是司机，不是建筑工人，隔行如隔山。 许多事儿看着容易，做起来难，知和行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别看建筑工这个活儿，技术含量不高，但不等于没有，并非是个人就能干的。 我让他们去干，他们迟迟不动手，说是等着如风如雨，没他们根本就干不成，无从下手。 我可是小工出身，见他们怂了，冷笑一声。 “建筑工人可能职业名称不那么高大上，但是他们干得了，很多看不起他们的不一定干得了，以后且不能小看呢！” 我并非是责怪赵梦飞几个人，而是觉得自己建筑工人这个身份很有自豪感。 我们，也只有我们，让全国千百座城市改变了模样，才有了现代化大都市。 人们住着高楼洋房，觉得舒适明亮，那可是我们的功劳。又有几个人住在高楼里，会想到我们的艰辛和危险呢？ 感慨归感慨，他们干不了，我也不能勉强，勉强让他们去砌墙，干出来的活我还不放心呢。若是弄个豆腐渣工程，那风险可就大了，只得等如风忙完了香蕉园的仓库，再让它来主持建筑沙滩旁的楼房。 尽管如风如雨回到空间就想马上着手新房的事宜 可天马上就要黑了，如风还要去黑土县种猪场拉小猪崽。我不想让它去的太晚，盖房子的事可以明天再说。 如风去拉猪崽了，如雨如露则带着赵梦飞几个去清理鸡粪猪粪。它们的活还多着呢。 离开空间回到宾馆，赶紧登录网站，抛出今天的股票。 我刚想倒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白落雪来视频了。幸亏我离开了空间，若我还在空间里，它跟我打视频，不一样的背景，我又如何解释？真若遇到那种情况，我只能选择暂时不接电话，离开空间再给她回过去。 奇特水果的推销方案她做出来了，给我发了电子邮件的同时，还详细做了解说。 她比我想的高深想的远。我不是说水果的量不大嘛，那就走稀缺物品高端路线。哪些水果只发往一线城市大型商场，作为奢侈品销售。关于定价，推销阶段不能搞得太离谱，在勾起人们购买欲望之后，分阶段逐步提高价格。 方案确实不错，我听着都新鲜，超出了我的想象，比我制定矿泉水差异化推销的设想更进一步。 当即我就让白落雪安排人手奔赴一线城市，借助鱼罐头小菜和矿泉水原有的销售渠道前去推销。 销售业务员和大商场之间平时有联系的，渠道没问题。 “那500箱水果全发给职工当福利了，让业务员空着手去吗？” “呃……” 白落雪一问，我这才想起，水果还在空间树上呢，尚未摘下装箱。而且那箱子也不适合销售，职工福利专用箱怎么能推向市面呢？ “那就等等，过两天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白落雪若是再问下去，我都无法回答了，不等她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接着我就跟黄土县纸箱厂老板电话联系。按照福利水果箱的大小再做一批纸箱，不过上面的文字就不要写福利专用箱了。 纸箱厂老板自然不嫌业务多，更改图案并非难事，他保证明天将纸箱送过来。 这事安排好了，我又去了趟香蕉园，在天黑之前看看仓库建设效果。 说是仓库，其实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存放香蕉，只是为建设钢制履带出口而做的掩饰场所。 仓库宽而长，如风做事很严谨，地面都平整过了，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接下来也是我最为关心的工程的安装钢制履带。 第180章 再次订履带 为了做到心中有数，我现场做了实验。 从仓库里进入空间，用条绳索重新测量了一下进出空间的距离，我好确定钢制履带的长度。令我感到欣喜的是，最后一计算跟第一条履带长度相当。 当黄土县那位给我供应履带的农机配件市场的张老板接到电话，听说我再买48条履带，非常震惊。 “陈总，你真是疯了！你是在秘密制造坦克，还是装甲车？之前的48条还不够吗？再来48条！这可就难说了。黄土县周边方圆500里之内的所有履带，上次就被我买光了，全给了你。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找别人！” 见他要推掉这笔买卖，我连忙阻拦。 “张经理且慢！价格给你涨10，权当你的辛苦费了。让我找别人，谁那里也没有这么多。他们也会跟你上次一样，四处找关系联系调货。与其将好处给别人，不如给你这个熟人。让上一次给你供货的那些老板们继续帮着联系联系，人多力量大，你也就打个几个电话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 张经理马上就变了口气。 “哎呀，陈总啊！你这不是难为人吗？看在陈总这么慷慨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厚着脸皮求求人。请陈总放心，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但我不敢保证明天能够到货，这个陈总还得理解，毕竟这货要几经周转。” 我当然理解他的难处，可是钱我多给了，就不能让他太随意，压力也要给他，尽量按照我的要求供货，最多推迟一天，后天把货送到黄土县仓库新区。 张经理在抱怨了一番时间着实有点紧之后，还是应下了。多打几个电话就能多挣几万块，难是难了点儿，但这钱来得快呀！ 张经理怎么联系同行，如何发动群众，那是他的事儿了。我之所以坚持从黄土县采购履带，是有我的考虑的。 一个是跟张经理曾经打过交道，觉得这人可靠。 一个是在仓库新区收货比较方便。 若是在琼洋本地订购，采购量着实太大，哪个商家也不会存储这么多履带。农机用的履带是不容易坏的，哪位老板也得调货，速度并不一定比张经理快。 在黄土县好歹我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即便是我不认识张经理，他也是晓得我的。可在琼洋市没人拿我当根葱，求人办事的效果绝对比不了在黄土县。 这也正是我宁可给张经理增加10的货款，也不愿在琼洋市采购的原因。 找张经理，我一个电话就把这事儿办妥了。在琼洋，我跑上一天也不一定能够落实。我的时间相当宝贵的，相比那几万块钱，我这里时间更值钱。 刚安排好这件事，楚香怡打来电话。 琼洋东海矿泉水厂工作流程全部搞清楚了，发现很多漏洞，工厂管理水平确实有待提高。她已建议厂长肖思远，复制黄土县罐头厂的管理模式。 肖思远表示会积极配合，共同提高管理效率。 推行这套管理模式，除了能够堵住某些漏洞，同样也能为工厂节约成本。更为关键的是，我方可以及时掌握矿泉水的产量入库量和出库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杜绝了有关人员私自倒卖矿泉水的可能。 这是我最为关心的。 楚香怡还提出了一条建议。 矿泉水厂现在销售货物，全都是临时雇用货车司机，运费标准不统一，而且货车也没有必然的保证，难免会造成不能按时发货的现象。这种情形在东海矿泉水厂曾经出现过。 针对这个问题，她建议参照绿色农业生态公司的做法，将配送货物的业务交给物流公司，可以大大减少运输成本。肖思远很赞成，已经开始跟物流公司接洽了。 听从我的建议，楚香怡从黄土县调来了两个人，冯东升和魏小米，让他们驻厂接替她的工作。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她打算明天返回黄土县。 听说她要走，我赶紧阻拦，让她在这里盯着，待落实物流公司合作协议签署之后再离开矿泉水厂。 说完正事，我没有忘记之前对她的承诺。 “你不玩几天再回去？这可是我答应你的，算是对你的奖励。” “哈哈！那就谢谢陈总了。这可是你说的，白总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在执行董事长的指令。哈哈哈！” 楚香怡在笑声中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是真心，让她放松两天，这段时间确实辛苦她了。一个女孩子来到大城市，工作任务完成了，若不给行个方便，让她开开眼界，不论奖励她多少钱，从精神享受上却是一种剥削。我不想让我的得力干将说我不近人情。 尽管那天我陪她到海边玩了半天，我看得出来，她应该跟白落雪有同样的想法，还没有玩够，这热带风景还没欣赏够。 第二天上午，楚香怡回到琼洋市区。一见面先汇报工作，跟物流公司昨天就签了协议，一切安排地妥妥的。又当面表示感谢我给她放假，旁敲侧击套我的话，是不是愿意陪她去看海。 拒绝一位女孩子的邀请确实不太礼貌，特别像楚香怡这么漂亮优雅的女人。从内心来讲，我还真想陪她去，宝马车都已经发动着了，我的电话响了。 太阳能电池板送到了，当然是送到了黄土县。这件事单靠给如风它们，充其量只能将电池板运到空间里面，还得需要我再从空间运到香蕉园林。 这是正事儿，耽误不得。 “我还有要事，不能陪你去了。车你开着，来回方便，放你两天假，祝你玩的愉快！” 刚才还满面春风的楚香怡，马上小脸儿晴转阴。 “陈总工作繁忙，你要是去不成了，我一个人到海边儿，那全是陌生人，玩着就没啥意思了。再说我一个女人去，没人保护我了，要是出点啥事儿，你放心吗？算了，我也不去了，就在琼洋市里转转，顺便买了明天的机票。” “行！” 她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守在我身边妨碍我的秘密工作就成。车还是让给她了，她开车去市里体验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 而我进入空间，等如风接货回来。 第181章 烈日当空照 实际上从今天早上开始，如风如雨如露还有赵梦飞几个人已经在小岛沙滩那边开始划线打地基了。这都不需要我吩咐，他们自发自觉干的，热火朝天，一派繁忙。 如风离开空间不久，就把太阳能电池板拉到了小岛上。我和它又将其移出空间，回到琼洋地界。 如风开着卡车，我坐副驾驶位上，驶向西部，前往香蕉林。 邹老伯正围着香蕉地转呢。 “陈老板，香蕉树砍伐完了，这地得及时翻耕了，松松土，来年好种树。” “好的，好的！” 我一下车，邹老伯就上来打招呼。耕地的事儿我倒是想着呢，现在顾不上这些，得把要紧的事干完了再说。 光靠如风自己，即便是加上我，还有邹老伯，也无法在仓库顶上安装太阳能电池板。除了上下不方便，还存在掉下来的风险。 如风临时改变方案。在仓库的南边占用一片土地，在那里安装太阳能电池板，既方便安装，维修也便利，同时避免了空中坠落的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占用土地。 本来这香蕉地我就是作为幌子租种来的，多种点少种点无所谓，100平米的太阳能电池板，占不了多少地。 既然这样便于工作，我就同意了这个方案，不需要其他人来帮忙，如风自己就能干，再加上我和邹老伯打下手，安装起来挺快的。 头到中午太阳能电池板安装完毕。如风拉好电线，还通到了邹老伯的铁皮屋子里，一拉开关灯亮了。 邹老伯露出一口黄牙，呵呵笑道：“这是我第次用电灯，之前屋子里是用蜡烛照明的。没想到我老了老了还能用上电。这都托陈老板的福啊！” 邹老伯想留我们在这里共进午餐。我在哪吃都一样，可如风是机器人，它不需要吃饭的。直到现在邹老伯都没有看出来它并非真正的人类。 如风无所谓，它倒是建议我留下来吃。可我有所谓，对于如风的身份，外界知道的越少越好，包括邹老伯，以免透露太多的信息引起外界的猜疑。 为此，我拒绝了邹老伯的好意，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去我还有事，便让如风拉着我离开了香蕉地。 头到宾馆之前，我把如风和卡车送回空间，我没有在邹老伯那里用餐，却被赵梦飞留下了。 “手擀面刚出锅，西红柿炒鸡蛋，凉拌黄瓜丝，尖椒炒肉，还焯了个豆角。” 赵梦飞正抱怨做得有点多了，见我到来，给我盛了一大碗面。 “这面可好吃了，陈总若是不嫌弃，每顿都可以来这里，保证你百吃不厌，哪怕是顿顿吃面。” 这面这菜的味道我自然晓得，在黄土县我每顿都能吃上，在琼洋出差这几天，我一直吃当地的伙食了，除了对豆浆油条爱吃这一口之外，其他饭店的菜谱，没有一样我吃着合胃口的。 我琢磨着是我的嘴吃刁了，离开我空间里的菜，我的小麦磨的面粉，吃着全不上口。 现在终于有机会再次享受，我当仁不让，一碗根本就没吃饱，再来一碗，这才安抚了我的五脏庙。 正如赵梦飞所说，我到这里来吃饭比我去任何餐馆都方便，便告诉他，记着做上我的饭，我若是不来吃，会提前通知他的。 赵梦飞等人非常高兴，很乐意我和他们一同进餐。 吃完饭，我开始查看股市行情。 李海乱倒在砖床上，想睡会儿午觉，被孙不孝拎了起来。 “下午摘水果，我们要是开工太晚，完不成任务，你就别睡懒觉了。陈总在这呢，怎么着也得表现表现，省得留下一个好吃懒做的印象。” 尽管孙不孝这么说李海乱，我倒不这么认为，他们的工作自然有如雨来安排来监督，在如雨的手下，他们想偷懒都偷不成。 新订购的纸箱子中午前送到了，几个人当时在忙着盖房子，没有采摘水果。 如雨安排他们下午摘，因为我要求下午下班之前，要将200箱水果交到白落雪手里，明天一早业务员就带货出发了。先去京都，第一炮争取打下来，根据销售情况再攻克下一个城市。 下午要优先干摘水果这项工作，盖房的事只能缓一缓了。 如雨和如露还要清理鸡粪猪粪喂鸡喂猪捡鸡蛋采摘蔬菜，这些日常工作还没完成呢。 这房子只能抽空盖了，谁有空谁就干会儿，反正也不能急于一时，时间由他们自己安排，我没做硬性规定。 其实如风如雨如露中午没休息，顶着大太阳一直在抹灰砌墙。 那片椰树林长得很快。前两天栽种的时候，树苗就一米左右，现在超过三四米了，已经一把粗了。 看到椰子树，我便想起了香蕉，那些幼苗从种上我还没看过。 我来到北头，同样吃了一惊，不到半米的香蕉苗现在已高达两米，肥大的香蕉叶像一把把大蒲扇四散开来，墨绿墨绿的，根本就不像幼树苗。 即便是大中午，在自动系统控制下的各种车辆依然往来穿梭于田间，将一车一车的粮食运到传送履带上，如雾一直坚守岗位，在仓库里负责接送。 太阳毒辣，汗水顺着我的脸颊流进t恤湿透衣衫，我临时戴了顶草帽也无济于事。 赵梦飞等人走进果树林，如雨没有跟着他们，他们也很自觉，抬着塑料箱，开始采摘水果。 鸡圈里的鸡，保守估计也有10万只，花花绿绿煞是好看。有限的荫凉根本不能全部遮住它们，大部分暴晒在阳光下。 地上密密麻麻的散落着鸡蛋，我甚至怀疑这么高的温度是不是会把鸡蛋晒熟？ 一般情况下如雨会在上午安排捡拾鸡蛋清理粪便，今天忙着去盖房子了，这捡鸡蛋的事儿便耽搁了。这可不行，不能顾此失彼。 我赶紧去找如风，先暂停砌墙，捡拾鸡蛋要紧。 如风也发现了那些被太阳暴晒的鸡，建议我，在鸡圈里种些树，鸡可以避免长时间暴晒，增加存活率和产蛋率。尽管现在还没有发现一只死鸡。可若是不解决这问题，可能会影响鸡的寿命。 这事儿被我忽略了。不过我还是感到很神奇，这么久以来，还没有死过一只鸡，猪也一样，没有闹过猪瘟，成活率都是100。 1万头大猪小猪混养在一起煞是壮观，天气比较热，好多猪泡在水坑里不出来，那些进不了水坑的猪躲在猪圈里躲避烈日。 波尔山羊那边一片白茫茫，像一朵朵白云在小岛上移动。 我确实纳闷，这样的天气它们同样没有一只生病，都很健康。除了咩咩咩的叫声不断之外，一个个还挺活泼，特别是刚进来不久的小羊羔，上蹿下跳，根本不消停。 第182章 鸡圈里种树 刚才如风提到了在鸡圈里种树，既然如此，猪圈羊圈也要种，它们也需要遮蔽阳光。 我翻了翻手机，没有找到黄土县苗圃场联系电话，便让如雪辛苦一趟，开卡车离开空间，去苗圃场订购一批杨树苗。 鸡圈猪圈和羊圈的地面比较硬，若是一个一个地靠挖坑栽树，不知如雨几个要废掉几张铁锨，更不知它们会干到何年何月，干得速度越快，铁锨坏得也就越快。 电话联系农机配件市场的张经理，问他那里是否有专门用来刨树坑的设备，顺便问问履带的事张罗的怎么样了。 “哎呀，陈总啊！这次可不同于上次，费老鼻子劲了。哪些同行听说又要履带，说什么也不想帮忙了，他们资源也是有限的，上次就用光了。 “没办法，既然你陈老总发了话了，我硬着头皮求爷爷告奶奶，让他们务必帮忙。特么滴，一个个口头上客客气气，一道真事都见利忘义。忙可以帮，钱更得赚，没有一个不加价的。 “也幸亏你陈老总大方，提前给了高价，否则这事儿还真办不成了。你猜怎么着？货是联系好了，这账一算下来呀，好处都让他们得了。我还不如上一次赚的多呢！ “得嘞！这买卖咱既然做了，就得做到底，就算给陈总帮忙了。你放心，明天准到货。其实这事我也看出来了，你找我是看得起我。虽说这次没赚什么钱，我也费了劲了，可我心里痛快，能为陈总效劳，我感到荣幸！ “挖树坑的设备，我这倒是有，要急着用，现在我就找人送过去。要是不着急，明天送履带的时候捎带脚送过去。怎么样？” “太好了！我得先谢谢张经理，为我的事儿您费心了。履带能按时交货就不耽误事儿。挖树坑的设备就不用您送了，我安排人去取。你现在就准备两套，人一会儿就到。多少钱，报个价，我给你转过去。” “这俩个小玩意儿不值个钱。看在照顾我生意的份上，送给你了。” 张经理明面上是跟我抱怨事儿难办，实际上在表功。他说不挣钱，那是他说，挣不挣他自然知道，这么说，既挣了我的钱还得让我感激他。这个情我领了。 如霜从空间外回来了。今天配货的事告一段落，往罐头厂送了两车鱼之后，它便回到了空间。 来的正好，我吩咐它，开着箱货车去找张经理，把那两套挖树坑的设备带回来。同时，让它带了两箱水果，给张经理送过去。 如霜搬着水果又离开了空间。我打电话告诉张经理，将设备交给它，我再次催问多少钱，准备转账了。 “陈总真是客气！说送就送了 这事儿不要再提了，拿去用就是。” 既然如此，我欣然接受。半小时之后，张经理又打来电话。 “陈总啊！真让我感动啊！拉货就拉货呗，还让人给捎回来两箱水果，弥足珍贵。在黄土县可遇不可求啊！都知道是你们单位给工人发放的福利，工人们传呼的神乎其神的。 “听到的没有一个相信的，看到的没有一个不称奇的，吃到的没有一个不说是享受的。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见有几颗？就这水果，市面上炒疯了。你那些工人们舍不得吃的就拿出来卖，千金难买。别说一箱了，一个都难求。陈总一下子就送了我两箱。啧啧啧！感动，非常感动！这比给我钱还激动人心呢！ “陈总可帮了我大忙了，儿子要去女朋友家，正愁不知道买什么礼物好呢，陈总真是及时雨呀，雪中送炭！这水果要拎过一箱去，丈母娘准喜欢。儿子这门亲事准成。托您的福，我代儿子谢谢陈总了！哈哈哈哈！” 未料送他两箱水果，还能帮他儿子解决对象问题。 看来这奇特水果在黄土县影响甚大，想必到了大城市一样不同凡响。我非常期待。 那果树林红红绿绿，甚是养眼。赵梦飞几个人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装好的水果箱码得越来越高了。 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奇异的果子一旦推向市场，肯定会供不应求，这本就在预料之中，就这么几十棵树根本就不够卖的。空间里，我既然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何不再种上一些？闲置的土地还多的很。 果树若是一多，这采摘将来就是大问题，仅靠赵梦飞他们4个是绝对忙不过来的。这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如霜回来了，带回来了两套挖坑设备。如风将两台拖拉机后面耕地的装置拆卸下来，再将螺旋挖掘器装上。现场一试，还挺好用，几秒钟就旋出一个坑。 如雪开着卡车进入空间，满满一大车的杨树苗，树苗不大，只有筷子粗细，一米来长。这一车，如雪说有1万棵，说是买树苗的时机不对，没有太合适的，粗一些的被路政部门全买走了，绿化省道两侧，就这还不够呢。苗圃场长都发愁，还得从外地调货，现在苗圃里全是这种小苗苗。 我倒不是嫌弃杨树苗小，我是打算种在猪圈羊圈和鸡圈里面的，树苗大些，这一两天就能发挥它们的作用，给这些畜生挡挡阳光。这么小的树苗，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啊！ 还有一项最要命的，小树苗种到地里，长白猪一鼻子就拱下来了。即便是它们不是有意去拱，想在树下乘个阴凉，懒洋洋在那一倒，就把树苗压断了。岂不白种了？ 山羊那嘴更碎，嫩树叶它们非常喜欢咀嚼，一抬头就能够到树尖儿，就这小树苗，那经得住它们吃呢？种上就啃光了，还不剩下一地的小杆杆？弄不好小杆杆都留不下。 至于那些鸡，也只有那些鸡，尽管它们长得跟鹅似的那么大，也不会吃树木，充其量啄一下下面的嫩叶子。 我只好先在鸡圈里种树了。 让如雪一定要来苗圃场长的电话号码，它递给我名片的同时，还有一个二维码。我还真当是让我加个某信，手机一扫，却是个收款码。这老板也够可以的，1万块钱，好，也不算贵，我当场就付了。 我随之给苗圃场长打了个电话，问他那里是不是还有水果树苗。水果树苗倒是多的很，随买随刨。有就行，我打算种完的杨树，栽种果树。 不用我说，如风给重新分了一下工，如雪如霜如露，继续捡拾鸡蛋，先得把鸡蛋捡净，才能开始刨坑。 第183章 临别烧烤店 如风如雨，一人开着一辆拖拉机，轰隆轰隆地开进了鸡圈，螺旋刀高速旋转，在一提一按之间尘土飞旋，很快就出现两排树坑。 当如霜几个将鸡蛋捡完了，树坑也刨完了。接下来，两个人一组，一个往树坑里放树苗，另一个负责填埋。如雪取来水管，在后面坑里浇水。 剩下的小杨树苗，猪圈和羊圈都不能种。我在小岛西北面，寻找了一片相对比较硬的地，在将鸡圈里的树埋好之后，如风等人把其余的杨树苗种在了这里。 虽说他们种得很快，种完了天色已经不早。让如风提前撤了下来，它还得要去拉小猪崽儿呢。 摘完200箱水果，赵梦飞4人也过来种树，大大加快了种植的速度。 我不能一直待在空间里。离开之前，吩咐如雪，要赶在下班之前将水果运出空间，交给谢青松。 记下股票的涨停情况，我便离开空间，返回现实世界。此时依然是现实世界的中午时分。 我回了宾馆。 没看见我的宝马车，楚香怡还没有回来。不知她去哪里玩儿了，反正我已经吃过饭了，此时若是打电话问她午饭在哪里吃，着实有些虚伪。我没有打扰她。 最近几天比较忙，文化课我都没顾上上，趁这个时候有时间，赶紧登录app学习学习。 可能是身体累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空间里的菜吃的少，尽管中午补充了一顿凉拌面，也不足以弥补我这几天来的亏欠，学了不大一会儿，不知不觉中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我不曾记得盖上被子，此时发现夏凉被盖在身上。只听得吱扭一声，房间门开了，楚香怡探头进来。 “哎哟，陈总醒了！看来这几天确实把你累着了。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陈总大白天睡觉的。跟我说你有要事，原来是回宾馆睡觉来着。你是老总，你说了算。可能对你来说睡大觉是天大的事，也算是不陪我去海边的原因！我觉得这理由还是蛮充分的。” 她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杯温水。看似埋怨，实则关心。 我坐起身来，既然醒了，不能假装还困赖在床上。 “确实有重要事情，我没骗你，也许是真的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我掀开夏凉被，顺势下了床，喝上一口温水，解渴，更暖心。 “谢谢！谢谢你给我盖上被子。” 在表示谢意之后，我还是将推销奇异水果的事跟她讲了。 说有要事，总不能把从空间运太阳能电池板的事告诉她？这水果的事儿确实也很重要，不过这不是今天早晨发生的，而是昨天就和白落雪定下的。 楚香怡早晚会知道，不如现在就告诉她，也能对早上我不能陪她去海边找一个比较充足的理由。 “又发水果了！昨天班上的人没通知我。他们是不是盼着我晚回去几天，借口水果会放坏分着吃了呢？所以我明天必须走。那水果太好吃了，吃一次记忆一生。能够吃两次，吃三次，真是三生有幸！就冲这水果，我也不在琼洋玩了。幸好我已经买好了机票，明天一早就走了。” 楚香怡借口要回去吃那奇异水果，再次表明她明天返回黄土县。 “今晚请你吃烧烤，算是为你送个行。明天早上赶航班起得早，早餐没空吃了，今晚再不请你就没机会了。” “机会有的是，只要陈总愿意请。” 楚香怡嫣然一笑。 我若是想请她吃饭，完全没必要找理由，明天她可以不走，待多少天，还不是听我安排。即便是在琼洋没机会，回到黄土县，这机会不同样多的很嘛！ 烧烤店离宾馆不远，我们没有开车，路灯下散着步走了过去。 烧烤店里很红火，客人多，刚好有一对小情侣吃饱了离开，我们才有了位置。 要了烤串和啤酒，一边喝我们一边聊，聊工作见闻感想，聊得很随意，也很开心。 我似乎把她当做了白落雪，相互倾诉，心情舒畅。这种感觉久违了。 记得上一次聊得这么痛快的时候，还是跟白落雪在悦来饭店，甜蜜而温馨。 “哎哟！两位是真有缘呀！让我大跌眼镜，200出乎我的意料，两位还真聊到一块儿了。我原以为楚小姐早就把我同学甩一边去了，哪成想一起吃饭呢！” 乔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餐桌旁，看他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看来乔总是不相信咱这魅力，让您失望了，这我还得感谢乔总呢。坐坐坐，再整两串。” 我故意装作客气邀请他。 “乔总说的哪里话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同学帮了我大忙，咱也不能言而无信，说了陪着玩几天就玩几天。不过小女子还有工作在身，总不能耽误了？所以没有一直在陈先生身边，今天赶紧补回来。乔总您坐呀！” 楚香怡也礼让他。 乔汇连连摆手。 “不了，我不在这当电灯泡，你们继续浪漫，我撤了。” 话没说完，摇摇晃晃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 “楚小姐，水赶紧给我再发几百箱，不！一千箱，卖完了，你…你们供不上呀！啊？别忘喽！” “好呀！乔总放心，明天发货。” 楚香怡连忙应了，这是工作上的事，她不会马虎。 乔汇忽又一笑，转身，摇晃着身体走了。 “他从哪冒出来呀？” 楚香怡好像也没有注意他的到来。 我抬头一看，烧烤店里面还有房间，应该是从那边出来的。 乔汇在这里待得久了，有自己的朋友圈儿，隔三差五跟那些狐朋狗友聚一聚很正常的。 说心里话，我还真不愿意让他碰见我跟楚香怡在一起，我们两个在他面前毕竟是假扮的。若是楚香怡换成白落雪，那就无所谓了。 我和白落雪的关系，尽管现在她不愿意公开，但公开是早晚的事儿，陈友胜两口子一定会知道。 作为同学的乔汇，即便是不经常回家，同样会听到风声。若是让他提起来我曾经跟楚香怡在一起过，他们怎么看我，我倒是无所谓的。通过陈友胜，他老婆白晓鸥肯定会知道的，弄不好会传到白落雪耳朵里去。 那就是埋在我们两个身边的定时炸弹，到时候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一想脊梁沟发凉，脑门上的汗下来了。 “你看你，是不是啤酒喝得太快了，都冒汗了。” 楚香怡抽出纸巾给我擦汗，这个动作更让我觉得有些心虚。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我赶紧接过纸巾自己擦，掩饰心里的慌乱。 第184章 顾此却失彼 我不知道哪个神经搭错了，在现在这种窘态下给白落雪拨通了视频。 镜头中出现了白落雪的头像，披散的头发显得很随意，从衣领上可以看出，穿的是睡衣，后面的白墙说明在自己的卧室内。 “亲爱的，想我啦？” 这话让我心头一热。 “那……那是！怎么这么早就要睡吗？” 按照白落雪的习惯，不会睡这么早的。 “哪里呀？刚刚收拾完行李，洗了个澡，明天我出差去京城，是不是关心我呀？咦，你那怎么这么热闹？这是在哪呢？” 镜头里我这边的画面，偶尔有走过的顾客，声音比较嘈杂，一眼就能看出，绝对不是在宾馆的客房。 “吃饭呢，明天楚经理回黄土县，给她送个行。” “哦！你不说给人家放两天假的吗？总公司这边儿我都安排好了，让她放心玩儿。” 白落雪听说我和楚香怡在一起，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啊……楚经理热爱工作，不想玩儿了，出来几天也想家了，就按照她的意愿，回去也好。你明天出差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告诉她。” 我把手机递给楚香怡，让她跟白落雪通话。 楚香怡一扯嘴角。 “白总好！” “啊……楚经理呀！家里也没啥急事儿，就是多家连锁店，对牛羊肉的供应意见比较大，反映供不应求。只要打了电话的，我都一一解释了。货源不充足，这也不是天能解决的问题。光在电话里面说，显不出咱们的诚意。 “我本想去登门当面说说的，一并了解了解各个加盟店的实际销售情况。可明天我要去京城出差，推销水果，具体几天才能回来，现在定不下来。 “楚经理回来之后，希望你尽快到各个店里转一转，安抚安抚那些老板们，毕竟公司还得靠他们给咱挣钱呢，是不是？刚好你跟陈总在一起，反映反映这个情况，能不能跟肉联厂再联系联系，多供点肉。 “时下是牛羊肉的利好时期，我们不可错过，价格一旦降下来，机会不会再来。辛苦楚经理了。祝明天一路顺风！” 楚香怡听白落雪说了一通，全是工作，根本也没容她说什么，听那话的语气，对方已经跟她说完了。 “祝白总一路顺风！” 楚香怡很识趣，把电话还给了我。 “嗨！一路平安，到了京城记得给我来电。” 我也赶紧说句送行的话。 “好好陪陪楚经理，多吃点多喝点，楚经理很健谈的，相信你们两个聊得来。” 镜头里白落雪眉毛一挑，嘱咐我。 “那是一定，肯定让楚经理吃饱喝好，这你就放心。” “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小脸都红扑扑的，吃没吃饱不知道，反正没少喝，痛快吗？明天楚经理还要坐飞机呢，别误了点儿，记着早点叫她啊！” 这话我咋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 “没没没有！没你说的那么多，一人就喝了两瓶，吃了几串儿，不信你看！” 我拿着手机在桌子上一扫，空酒瓶子，羊肉串的签子，都让她看了，证明我们没吃啥好吃的，也不多。 “一人两瓶还少啊？肉串倒是吃的不多，也就40串，还不再来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才休息的好！” 酸酸的，涩涩的，这味道有些不对了呢。 “好好好！我们吃饱了，这就撤了。你也早点休息，拜拜！” 我挂断电话。 楚香怡问道： “刚才，她叫你亲爱的？我听到了。” “啊……哈！她说‘挺勤快的’，你听错了。” 我连忙打岔。 这个时候我给白落雪打视频，她以为我一个人在宾馆呢，张嘴就喊亲爱的，实属正常，她肯定没想到我和楚香怡在一起，要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叫的。 在同事面前她都是叫我陈总，从来没喊过亲爱的。她一直不想公开我们两个的关系，估计这一次算是走了嘴。我本来是很希望她在同事面前这么亲昵的，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地跟楚香怡掩饰起来。 楚香怡撇嘴一笑。 “这大晚上的，你能勤快什么？呵呵！我吃饱了，你吃饱了没有？” 楚香怡开始收拾她的小包。 “吃饱了。” “走！” 结了账，离开烧烤店，沿着来时的公路返回宾馆。 楚香怡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得地砖咔咔咔直响，没有来时那种散步的情调，反倒像是有什么急事儿似的，急匆匆往回赶。 我只能快步跟上。 一夜无话。 早上天刚亮，我记得白落雪曾经嘱咐我，早点叫醒楚香怡，别误了航班。 刚敲了一下她的房间门，房门就开了，她已经准备好了行李，正打算往外走呢。 “走！” 楚香怡拉起行李箱，没有再说话，踩着高跟鞋向前走去。 我可是刚刚起来，还没有刷牙洗脸，此时也顾不得了，紧跑两步随她下楼，开车送她去机场。 别的时候跟我乘车，她都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今天坐在了后排，而且一路无话，我问什么，仅仅是简单的回答，没有了往日的热情。 我猜妨是因为白落雪，可这个原因我还不能跟她解释。 机场送别，既没有热情也没有温度，楚香怡板着冰冷的脸走进候机大厅。我想替她拉着行李箱，被拒绝了，只得目送她进检票口，她头也没回。 望着冲向蓝天的飞机，我长叹一声。 “这又是何必呢？” 今天早上的油条我吃着没有往日的香甜，心里面不时的闪烁着两个女人的身影，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直到张经理打来电话，说是第一车履带送到了，让我安排人接货，我才从杂乱无章的癔想中解脱出来，赶紧电话告知如风，出空间接货。 离开早摊点之前，我还是给楚香怡发了条信息。 “祝一路平安！” 她没有回信，估计也看不到，手机应该设置成了飞行模式，现在飞机正在万里高空飞行着。 稍一犹豫，也给白落雪发了条信息。 “祝马到成功！” 白落雪也没有回信，也许她正忙着，顾不上看手机。 我驱车到了香蕉园林。 一见面邹老伯又跟我说。 “这地得抓紧时间翻耕了，拖不得，长了虫子，埋在地里很难治的。” 邹老伯应该对种植香蕉有着丰富的经验。前两天如风他们比较忙，顾不上。 我应了一声，进了大仓库，从这里再进入空间。 如风出去接履带了。 我让如雨和如露开着两辆拖拉机，把它们带出空间，去翻耕香蕉地。 第185章 欲增屠宰量 第一车履带零配件运进了异度空间。我在第一条履带南面找了个地方，两条履带离得近一些，方便往外运送货物。 如风卸了车就开始忙活起来。搭建仓库剩有不少角铁方管，刚好用来制作履带架子。我还是忽略了一点，电器控制开关忘了提前购买，幸亏如风提醒了我。 好在这些东西并不特殊，离开空间，我开车到琼洋电器商城转了一圈，买齐了。 剩下的履带陆陆续续运来。如霜或者是如雾，不管谁接到货，都会及时送进空间，不耽误如风制作。 赵梦飞和钱南友捡鸡蛋。如雪带着孙不孝和李海乱在摘蔬菜。 收割机和卡车田间飞速奔驰，有的收割小麦，有的收割玉米。这项工作并未受到影响。 如冰一直坚守在厂房区，负责装车。它一出去就是一天，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再也没有了车辆才回到空间。 而如雾就不同了，只要有车辆还拉着货，它就会不停地将其卸到仓库去。晚上也是如此，除非所有的仓库都装满了，才会停止作业。时至今日，所有的仓库还没有满过。 白落雪昨天晚上说，加盟连锁店老板纷纷反映，猪肉羊肉供不应求，希望能够多给他们送点货。 送到各个加盟店的猪肉羊肉，是肉联厂负责加工的，并非从肉联厂直接购买，每天300头猪300只波尔山羊的加工量，竟然不够各个加盟店卖的。 关于这件事，我曾经跟肉联厂厂长沟通过，因为设备人员场地的限制，肉联厂的生产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不能再多加工了。 事实上，我现在空间里每天新增的猪羊，与加工数量基本上达到了一个平衡点，若是想多加工，必然要增加小猪崽小羊羔。牵一发而动全身，并非多宰几头猪羊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全方位考虑。 空间里地方大的很，即便是我不再扩大猪场和羊圈，多养一些都没有问题。青饲料更是富富有余，现在又出现了过剩的现象。 我给韩小白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在琼洋出差，最近几天回去不了，让他周边找找，还有没有规模较大的种猪场，每天能供多少小猪。联系联系临县肉联厂，是不是承揽加工业务，或者问问周边其他县城也行。 “我正打算回趟老家呢，还没跟你请假，又安排我了新任务。拒绝，不合适，不拒绝，父亲催了好几次。家里房子盖好了，让我们回去，看看购买什么样的家具。毕竟这是我和李大芳结婚用的，老人家不愿做主，需要我们自己看着满意才行。还有就是，回去商量商量啥时结婚，争取春节前后把事办了，老太太急着抱孙子呢。” 韩小白和李大芳要是一走，看样子天回不来。想想他们现在的工作情况，其实离开几天也不要紧。 韩小白所说的两件事儿都是关乎到他和李大芳将来的幸福之事，人生大事，咱给人家耽误不得。 “行，探亲假我批准了。但是刚才给你交代的任务，你回家之前落实了，完成任务，你愿休几天休几天。你们小两口掂量着来。” “这……” 韩小白像是要辩解几句，终究没说出口。他应该拎得清，自己的事很重要，但并非需要马上办理，晚上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而我所安排的工作，是比较急迫的，每耽误一天，后面的工序就得往后拖一天，加盟店猪肉羊肉的矛盾就得晚一天解决。 不论是白落雪，还是楚香怡，哪怕她们说尽好话也无法替那些加盟店老板留住已经失去的赚钱机会，货源落实不了，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不了。 当然这些事儿韩小白是不知道的，但他知道我给他安排的工作，必须不折不扣的去执行，因为合同里面写着呢。 不用我催促，韩小白自己就给自己施加压力积极去寻找种猪养殖场和肉联厂了。 我本想到晚上再跟他联系的，看看进展如何。到了下午3:00，我还在空间里的时候，韩小白就打回了电话。 他在临县找到了一家猪崽场，每天可以保证供应100头小猪，这是最低数，保守估计，多的时候有可能达到一百三四十头。 临县肉联厂规模较小，不接受任何加工业务。 离肉联厂不远有家专门负责屠宰的个体户，马牛羊鸡狗猪，只要是宰杀的活都接，一天多宰100头猪问题不大。 “临县那家养猪场都有什么品种的猪？” 尽管我的空间里什么品种的猪都可以长得很快，我还是很在乎具体品种的。品种统一，跟黄土县肉联厂交涉就变得简单，无需费太多口舌，给加盟店发货也不用挑挑拣拣。 “那有大白猪和长白猪两种，现在正在改良，猪场老板打算全换成长白猪，长白猪产崽比较多，是从黑土县买来的。” 这方面韩小白倒是问的很详细。 “那家个体户屠宰点有没有正规手续？这个问清了没有？” “问了。我也看到了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说是个体经营。那家的院子可大了，好几排房子，设备都是半自动化的，只有几十名工人。 “我都怀疑这家不是个体户，可营业执照上明明写着呢，也由不得我不信。好像临县肉联厂卖的肉就是他加工的，他们之间绝对有关联。” 韩小白能猜测出这家个体户与肉联厂的关系，那就是有关系了。这倒是能够说明，这家屠宰场是可信赖的。 “100头猪，他们可以加工，再增加100只羊，可不可以呢？” 我关心的是加工能力和数量。 “这个我倒是没问，我心思全在猪身上了。” 韩小白倒是坦诚。 “要电话了没有？” “要了。” “问问。” 一分钟之后，韩小白回了电话，莫说再增加100只羊，再来200只也宰得过来。 我让他把养殖户和屠宰点的电话给我发过来，有时间，我亲自跑一趟现场看看，总感觉有些不放心。 韩小白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陈总，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今天就安排回家，早去早回，争取天赶回来。” “好，你自己吗？” “当然不是，还有李大芳。她要不回去，我不白折腾啊！” 我呵呵一笑，给他准了假。工作不需要特别交接，工作程序我都优化过了，他们在不在都能正常进行。 韩小白高高兴兴挂了电话，联系李大芳准备回家了。 我突然忽然有个新的想法。 之前韩小白和李大芳两人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奔跑于各个厂家之间，一天到晚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现在他们能够离开，离开好几天都不影响工作，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岗位可有可无！没有必要再安排两个人，甚至一个也不需要整天盯在那里。 不过这项任务还是要有人来做的，可以交给吴芳，定期与对方对账，电话视频图片都可以，没有必要再让韩小白两个做中间二传手。 看来我要重新给他们安排工作了。 第186章 瞬间能转移 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如风就将新履带制作完成了。 他中间去了趟黑土县拉小猪崽了，回来继续安装履带。 为了将履带另一头引出空间，我们在香蕉地仓库折腾了半宿，接通电源，试了试，进出自由，大功告成！ 如雨和如露忙碌了一天，香蕉地翻耕完了，它们将拖拉机开上履带，加上负载再试，没问题，顺利送进空间。 我站在了履带上，无论怎么试，仍旧进不去空间，也不能自履带上从空间回到现实中。 我若想进空间，还得摩擦手上的瘊子，出来的时候依旧得站在方石上。看来空间对我这样的高智商动物是有限制的，而那些猪啊，羊啊，鸡呀，还有机器人，却不受这个限制。 将来我肯定要在黄土县和琼洋市之间来回奔波，即便我有异度空间这样的神奇存在，也得必须跋涉万里才能相互到达。 是不是效率太低了？ 还有一个我至今难以突破的关键，我若是从琼洋进入空间，待我出空间的时候还是琼洋的老地方。 如果我能够通过空间从琼洋回到黄土县那该多好！真要是那样，我虽然没有实现瞬间转移，那也用不了几秒啊！ 想想就兴奋。 我左思右想，仔细分析，进出空间的不同操作。 我若是进入空间，人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搓搓瘊子就能进去，就是落脚点不同，空间默认的是我发现的第一块方石那里。 如果要是落到其它方石上，在搓瘊子的同时必须想象着那块方石的位置。 而出空间的时候，在搓瘊子的同时，必须站到方石上，任意一块都可以。这个试验过，已经有n次的经验。双脚若未站在方石上，我无论怎么搓瘊子人都离不开空间，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把我紧固在空间里。 瘊子方石，方石瘊子，还有意念，是进出空间的必要条件。 瘊子就在手腕上，我掀开左手腕黑色护腕，跟玉米粒儿似的那么大，微微有些泛红。这是我搓动的结果，其他方面很正常，不疼也不痒。 意念，就是我搓瘊子时候的想法。 这两样，我随时都能提供，可这方石是埋在空间里的…… 忽然我有了主意，决定试试可不可以。如果这个方法行，我就能够实现瞬间空间转移的设想！ 进入空间，灯火辉煌，我把如风如雨喊过来，让他们拿了铁锨，来到第二块方石的地方。 “把它挖出来！” 两个人也没问为什么，抡起铁锹就干，方石很快就挖出来了。 有一立方大小，顶端突出部分就是30公分见方那么一小块儿，下面就不规则了，像个实心大坛子。 如风和如雨将大石头抬上传送履带，直接运出去，放在黄土县新盖的仓库履带出口附近。 等了一会儿，如风打来电话，说是安排妥当了。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站在第一块方石上，摩擦瘊子。 我眼睛都没有眨，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奇迹发生。 奇迹出现了！ 我没有看到任何变化的过程，已经来到了黄土县新盖的仓库那里，如风和如雨就在旁边站着呢，而我真的立在那块大石头上面。大石头没有固定，由于我的出现还有些摇晃。我赶紧蹦到地上来。 心跳动的厉害！ 我实现了瞬间转移！ 现在我已经从琼洋市回到黄土县了！ 我心里咯噔一翻个，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 如风问我这块石头怎么处理，总不能就这么放在一旁，既碍事又不好看。 “等等，事还没完呢！” 我摩擦瘊子，重新进入空间。 站在第一块方石上，尽管我头脑中不想着第二块方石，一摩擦猴子还是回到了如风它们身旁。看来从哪里进去的还会回到哪里。这个规律一直没变。 如法炮制。我带着如风和如雨返回空间，将第三块方石挖出来。那石头样子与第二块差不多，除了顶上有一块是方形之外，下部也是一个圆圆的坛子形状。 如风如雨将其运到香蕉园林的仓库里。 站在第一块方石上，我心中默念，“第三块方石！”摩擦瘊子，瞬间离开空间，果不其然，回到了香蕉园里，站立在第三块方石上。 来来回回试了几次，终于可以在我意念下，想哪一块方石，我就可以从空间转移出来，落到哪块方石上。 我终于可以通过空间迅速往来于黄土县和琼洋市了！ 直到这时，我才让如风如雨分别在两个履带的旁边挖了个大坑，将方石埋在那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方形平面。 完成这项大工程，我兴奋不已，一个人在宾馆里对未来充满幻想。这一夜差点失眠，直到天亮，我才沉沉睡去。 正睡得香甜，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白落雪来电话了。 “一切顺利！200箱水果实在是太少了。京都多福来一家商场昨天把货全要了，零售价格，每箱1000元。昨天下午上的架，今天上午我到商场一看，销售一空。商场经理表示，有多少要多少。你还能准备多少货？” 货不愁卖，本在意料之中。按照白落雪的策划，并不急于给对方送货。这个电话应该是当着商场经理的面给我打来的。 “我的货非常紧俏，放到哪里都好卖的很。再说，这价格定的有点低，有多少都得脱销，更何况咱这货并不多，充其量再送200箱 不过不是今天，得明天了。” “这我得跟多福来商场沟通一下。” 白落雪挂了电话。 而我马上通知如风，安排赵梦飞等人继续采摘水果，200箱，最好是上午交给谢青松，下午我想让他安排人将货送到京都去。 果不其然，按照我的推测，白落雪回了话，商场老板很着急，最好是今天能够到货，批发价格可以再长长。 “1200元，批发价。” 既然对方提出来了可以涨价，我先发制人。水果这么特殊，这么稀缺，价格定的太低了，实在有些可惜。买这种水果的绝非普通百姓，都是有钱的人，不赚他们的钱，对不住这些水果。 我在电话里都能听到一个男的在旁边喊道：“这价格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商场里想赚钱，怎么也得加点价呀！零售卖到1500，还有人要吗？” “白总，如果对方嫌价贵，你就换一家商场，不用在这耽误工夫了。” “好。” 我和白落雪一唱一和，隔着手机我都能听到对方阻拦的声音。 “别别别！你们老总怎么这样呢？1200就1200，先再来200箱。白经理催催你们老总那边，价钱涨了，能不能水果送得快些？顾客是上帝，好多人等着买呢。最好今天傍晚之前能够送到，晚上顾客就能买到手里。不管是回家品尝还是送礼，总比明天再来要好。对于咱们商场来说，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金钱呀！这钱能早一天赚就早一天赚！” 我跟白落雪又抱怨了一番困难之后，终于答应了，下午尽量送到货。商场老板这才放下心来。 按照计划，今天白落雪依然留在京都，等明天的销售结果。 第187章 小岛又建设 我进入空间，这一次把宝马车一同带了进去。 赵梦飞等人在采摘水果。问了问情况，今天摘200箱没有问题，可以连着摘几天，但以后很难保证每天200箱的量，100箱倒是可以的。 心里有了数，我带车离开空间到新库区，直接去了黄土县苗圃场。 跟苗圃场又订购了1000棵果树，包括桃树，梨树，苹果树，还有核桃树。 苗圃场长马上安排人给我准备树苗，不过得下午才能备齐。我先付了款，下午让如雪或者是如霜来拉就是。 离开苗圃场，我去了临县。按照韩小白提供的电话，先联系了屠宰点，得到具体地址后我赶了过去。 屠宰点确实如韩小白所说，规模很大，说是个体户，却有肉联厂的规模。 老板说，这里本来跟肉联厂是一家，因为改制，后来和肉联厂分离了，他购买了下来，专营屠宰业务。 这我就放心了，手续齐全，检验质量有保证，加工出来的肉推向市场，商贩们才能正常经营。 我跟屠宰场签订了加工协议，可以帮我每天屠宰100头生猪和100只羊。 之后，我才去临县那家种猪养殖场。 大白猪长白猪这里都有，老板见我跟韩小白所说的是一回事，马上答应，绝对保证每天100头长白小猪，及时供应。 当即我就买了100只小猪，找了个机会，如风开卡车将小猪拉走，离开猪场之后送入空间。 办完这些，我又来到黄土县养羊专业户，让老伯每天再多给我100只波尔山羊。 “绵羊可不可以？奶羊也行。波尔山羊这段时间都快让你买光了，再增加数量，恐怕供不上。” 这位老伯有些为难了。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 于是我就要了50只山羊和50只奶羊，送入空间。 这些事完成后，我又驱车去了养牛场，饲料厂，面粉厂，周边和我有业务的厂家那里，都转了一圈，算是走访走访，我好久没去过了。 其他地方一如往常，唯独面粉厂，好像与往日有了不同的变化。 前段时间李经理为我提供的小麦，专门增加了一条面粉生产线，利润大幅上涨。 我一露面特别受欢迎。 “我的财神爷来啦！” 李经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殷勤备至。 “你那麦子最近一段时间好像越送越多，我都想把普通小麦停了不收了，专门收购你的进行加工，可我又担心哪一天你的量降下来。” “请李经理放心，最起码短期内不会，送货量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我让李经理不必担心，按照空间的种植面积，以及所有设备的开工率，还有如冰每天装车的数量，我粗算了一下，还有一定的潜力。 因为如冰不需要24小时在仓库里盯着装车，只需白天待在那里，就能够满足150辆卡车的运输。 晚上不拉货，主要是面粉厂和饲料厂晚上不收货，如果他们要是收货，我也可以安排晚上送。这样一来，我甚至可以让如风继续增加玉米和小麦的种植面积。 “别的小麦就算了。对陈总的小麦，什么时候送货，面粉厂什么时候收。为了能够进购陈总的麦子，我可以专门安排人晚上过磅收货卸车入库，只要陈总有。” 李经理可以为我的小麦调整作业时间。 这个可以理解，如果他这里没有能力全部收购我的粮食，我肯定会去别的面粉厂，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留住我的粮食。 有了李经理的保障，我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扩大小麦玉米种植面积了。 当如风知道可以继续开垦新土地种植小麦和玉米时，它却提出了意见。 “有必要增加旋耕机、收割机、播种机，还有卡车了。之前的车辆要先后进入维修，光使用不保养，一旦出现问题就会耽误大事。在维修期间，为了不耽误生产，有必要多几台备机。” 这个事情我清楚，赵梦飞曾经提过意见，那时他不是考虑到设备检修，而是盖房子。 盖房子的事情确实也需要解决。 我来到农机市场，按照如风提供的清单，又订购了一批车辆和配件，这些机器会陆陆续续到货，由如风负责接货。 同时我还购买了一些电子元件，如风要对这些车辆改造升级，并入自动控制系统。 旧机器面临检修，盖房子的事迫在眉睫。 每天如风如雨，甚至赵梦飞他们都比较忙碌，没有专门的时间去盖房子，一直这么搁置下去也不合适。 我请教如风，是否能想出个比较妥善的方法。 如风明白我的意图，让我放心，盖房子的事它安排了，三天后就能完成。 原来它们是利用晚上的时间，赵梦飞4个人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晚上他们睡觉休息，如风组织所有机器人全部上手，充当泥瓦匠。它们盖房的速度着实惊人，确实是只过了三天，一个u型的两层建筑物便拔地而起。 水泥还没有干透，一楼的房子已经用上了。我订购的那些新车陆陆续续运到小岛上来，旧车开始在这里检修。为此我还购买了一大批的汽车配件，包括轮胎、机油、滤芯、刀具等，除了易耗品之外，就是橡胶制品。 检修以如风为主，其他机器人，包括赵梦飞4人，谁有空谁来帮忙。 为方便检修车辆，我专门引进了一套起降设备，以及配套设施。没用一个星期，如风把这里搞的简直就是一个小型修理厂。 这里无风无雨，甚至都没有发现其它飞虫，除了之前看到的那只特大蜜蜂。 我购买了全套门窗，每间房子都能够封闭起来，除了让新房子看起来更像一座楼房之外，赵梦飞等人也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 按照办公室和宿舍的配置，增添了桌椅床铺，专门装修了一间屋子作为厨房。 整个楼接上水电，与现实世界中的楼房比起来，除了没有那么富丽堂皇，基本功能都有。 为丰富赵梦飞等人的业余生活，买了台50英寸的电视机，接上网线就能看网络电视，了解外面的精彩世界。 赵梦飞曾悄悄问我，“可不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 “你觉得呢？” 在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允许的。只要他们跟外界取得联系，我的空间秘密就全暴露了，连同我曾经对他们犯下的罪过也暴露了。 见我态度坚决，赵梦飞死了心儿，他并非是关心他老婆如何，而是惦记老人和孩子。 为这事，我专门让如风去打探了一番，包括其他三个人的家庭具体情况。 “一切安好！请你们放心，没有你们在的日子，家里人过得也不错。如果你们感觉不太满意，顺便说一声，你们的老婆比你们在的时候还要幸福。” 这句话不知是打击了他们还是刺激了他们，反正这一天情绪都不高，甚至有人埋怨赵梦飞，有点异想天开了。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提起想家的事。 第188章 奖金难买笑 白落雪在京都待的第三天，正如所预料的那样，水果头一天晚上就卖完了，商场老板很着急，催着要货。他比我们心急。 于是我和白落雪故技重施，特别是我，强调货物稀少，但也不能把话说死，货还有，只是得明天才能到。实际上赵梦飞几个人已经准备好了200箱，我等着涨价呢。 “1500！” 没等我开口，商场老板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自己涨了价。 这可是批发价，零售价他已经卖到2000块了。 白落雪在京都一连待了7天，最终水果批发价到了5000块钱一箱。商场零售价达到了7000块，这个价位才保证了供需基本平衡。每天100箱的销售量我也能供应得上，商场里也能卖得了。 这事搞定了，白落雪才返回黄土县。 在苗圃场订了果树苗的当天晚上，如霜就拉回了树苗。有了挖坑的设备，种起树来效率就高多了。挨着原先的果树地，分成几块，桃树，梨树，苹果树，还有核桃树，分别种了下去。 这些果树就由赵梦飞几个人来管理了。这需要慢工，需要细活，对于每棵果树不能千篇一律地对待，要根据它的长势来确定，剪哪一枝，留哪一枝。从小树开始修剪，比长大了再修剪要轻松容易的多。这几个人都有经验。 就在白落雪回到黄土县的那天，楚香怡已经将100多家连锁加盟店，统统走访了一个遍。除了了解店里的牛羊肉供应销售情况之外，对其他商品同样进行了了解。 时至今日，各个店面的销售均呈上升趋势，顾客满意度也比较高，对猪肉和羊肉的需求量增加的更快，因为我这里货源供给不足，才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 随着空间里小猪崽和小羊羔每天数量的增加，生猪屠宰和羊肉供应逐渐得到缓解。 缓解归缓解，可能因为这猪肉和羊肉比起普通的猪羊肉来说味道独特，依旧满足不了所有顾客的要求，不少店里出现了提前预购的现象。 我跟白落雪，还有楚香怡，相互之间没有见面，有事儿电话联系，哪怕她们就在小楼里，而我就在新库区这边，照样是打电话。 起初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跟她们说我还在琼洋市，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那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直到韩小白和李大芳从老家回来，找我来销假，我不得不在黄土县现身。 一见面，我先是问了问他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家具买了，婚期定了，春节的时候完婚。” 当双方家长听说单位给他们在县城里分配了楼房，老人都很高兴，说是结婚之后，把家里的新家具给他们拉过来。 对这件事，李大芳倒是没有意见，韩小白想再买套新的，家里盖了新房也需要家具的。他们不常在家住，可他不愿意父母再用旧家具。 问题是他手里攒的钱并不多，李大芳若是不同意，这再买套的想法难以实现。 我劝他先把婚结了再说，之后的事走一步说一步，办法总比困难多。 韩小白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不说了。 “好！” 我想调整韩小白和李大芳工作的，刚好磅房那一女工到了退休年龄，这两天就要离岗了，我让李大芳去接替过磅，告诉她这个岗位也是相当重要的。 过磅不需要每天早出晚归，不必出县城，李大芳非常愿意，二话没说就去上岗了。至于那辆电动四驱车依旧让她开着，上下班方便。 而对于韩小白，还需要他奔走于几个厂家之间，不过不是让他再单独的查看粮食秸秆的发送数量，现在这些只是作为其中的一项，而是让他在此基础上搞业务推销，发展新客源。 其实这事儿他做起来也很自然，之前干过，事实上干得不错。我将要继续拓展庄稼种植面积，没有个具体负责的人还真不行。 听说那辆桑塔纳可以继续开，韩小白立刻就答应了。 “陈总，让我干什么都行。” 平时他和李大芳就到谢青松那里报到，考个勤，公司里有啥事儿会通知他们的。 安排好了小两口，我才和白落雪见了面。 “啥时候回来的？琼洋那边怎么样了？” “也是刚回来不久。那边还得去，地租好了，有些工作还得做。” 我不能实话实说，得给自己留个借口，说不定哪天返回去。 “水果营销策略很成功。在京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店。量不能再长了，否则难以保持高价位。若是还有更多的水果，可以考虑下一个城市。” 白落雪深谙此道。 “下一个城市？你觉得哪个城市比较合适呢？” 主意是她出的，事儿是她办的，最好别打乱她的计划，想必她已经想好了下一家。 “琼洋如何？琼阳离京都远，在那里投放这种高价水果绝对不会形成竞争。” 白落雪都已经考虑过了。 “那就琼洋！” 我答应的非常爽快。 就在这时，楚香怡来到了白落雪办公室，见我在，稍一愣神儿，不失礼貌地问道： “陈总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好安排人去接你。” “啊……刚到时间不久，我开着车的，不用接。怎么样，事都解决了吗？” 实际上，一些工作我了如指掌，只是为了防止太过尴尬，故意问她。 “按照白总的吩咐，每个加盟店我都转了一圈，了解了所有的情况。关于猪肉和羊肉的事也妥善解决了，特别是这几天，我们加大了供应量。那些经理们还是嫌供的少，怨言倒也少了。卖的好是市场的原因，一旦其他猪肉羊肉供应充足，我还担心他们卖不完呢。” 听得出来，楚香怡是当面跟白落雪汇报工作来了。 我想起在琼洋时对她的承诺。 “差点忘了大事，我回来了，就要兑现给你们的奖励。” 当即打电话叫谢青松过来，写个通知，交到财务吴芳那里，奖励楚香怡20万元，奖励白落雪20万元。 这个金额她们是知道的。 白落雪除了面子上对我表示感谢之外，并没有别的表情。而楚香怡有点纳闷，她不知道我也奖励了白落雪。但对我的决定，不容她质疑，在表示感谢之后就去找吴芳那领钱去了。 “看到没有？给了奖励也不一定高兴。” 白落雪像是看出了点问题，似笑非笑地揶揄我。 “好像你也不是那么高兴呀，是不是给的有点少了？要不我再给你追加20万。” 这一次白落雪是真的笑了。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觉得我是用金钱能收买的人吗？” “当然不是。” 即便她是，我也不能那么回答。想一想，从认识她到现在，感觉她还真不一定是，虽然她曾经说过，自己也是个物质女孩，但并非物质而论，好像她更注重于情感。 第189章 并非风帆顺 我将韩小白和李大芳春节要结婚的事儿跟白落雪说了。 “咱俩什么时候办啊？” 实际上韩小白跟我请假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很痒痒，现在见到了白落雪，当面说说，看她什么反应。 “要不咱跟他们一起办？” 白落雪秀眉一挑。 “那太好了！我跟韩小白说说，咱弄个集体婚礼，多热闹！” 我简直心花怒放，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有跟彼此的父母说过，我都没正式见过她父母，她是见过我父母，但不是在这种关系确定的前提下见的。 “集体婚礼好啊！你现在是政协委员，何不向县里提个建议，看看有多少打算近期结婚的青年男女，干脆都挪到春节后，来个全县青年男女集体结婚，那岂不更热闹？新人新风尚，新年新气象！你一个大名人，给全县人民做榜样，传播正能量。可谓是一举多得。我也跟你沾个光。” “这主意不错！我好好琢磨琢磨，写个提案交上去，弄不好县里还真采纳了呢。” 干脆，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挤兑挤兑她，即便是她不真想结婚，我弄假成真，让她不得不随了我的意见。 “到时候咱们两个再拍身婚纱照，做个广告牌，各大街道上一戳，电视上一宣传。那效果绝对杠杠的！” 白落雪眉飞色舞，她的想象力够丰富的，说的我还真心动了。 “真若如此，想不出名都难。怎么着咱也得选个高档点的酒店，就选圣地凯莱大酒店。这个我得提前订，要不到时候订的人太多，怕订不上了。” 白落雪咯咯笑了起来。 “说你胖你就喘，你还真当回事儿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你着得哪门子急？还怕娶不上媳妇儿吗？” 犹如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她果然是在逗我玩儿。 “原来你是开玩笑呀！”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弄得我空欢喜一场。” 看到我脸一下子变得不高兴起来，白落雪忽然站了起来。 “去财务领奖去喽！” 她笑着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到楚香怡不高兴，看到了白落雪，最后弄到我不高兴。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想被她们扰乱我的情绪，进入空间，查看今天的股市行情。之后，再瞧瞧香蕉树长势如何。 真的令人难以想象，前几天不过是长了两三米高的样子，还不粗大，现在完全就是一片香蕉林了，已经出现了小花朵。这生长速度也着实太快了。 赵梦飞几个人在浇水施肥，水由自吸泵抽来，肥就是鸡粪猪粪羊粪，说是哪怕一直往地里通着水，都不够这些香蕉树喝的，肥料上少了自然会影响它们生长，所以水和肥都不能缺。 看这片实验田的长势相当不错，非常理想。第二条履带已经安装好了，我便打算在小岛上大面积种植香蕉。 如风闻言，提醒我。 种香蕉不同于种植小麦和玉米，除了收获速度慢，生长期间还要勤加管理。这需要占用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现在只种了10亩试验田，赵梦飞几个人还算忙得过来。如果种上百八十亩，或者是上千亩地，恐怕岛上的成员全部参战人手都不充足，势必会影响其他农作物的生产和管理。 这我倒是想到了，可没想到差这么多。我租种的那300亩地，现在还不到种植的时间，挨到明年开春，种上香蕉之后，就得像姚世轩夫妇一样，有人成天盯在那里了。 看来准备不足还是不能盲目扩大生产，何况我还让如风在扩大小麦和玉米的种植面积。 小麦玉米管理简单，多买几台机器几辆车就能够解决，无需增加劳动力，香蕉就不同了。 “除非主人再买些零部件，多制作几部机器人。”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如风又想到了制做机器人。 “主人，你看，即便是不增加香蕉的种植面积，岛上居民也是非常忙碌的，有时还忙不过来，只能是哪里着急先干哪里的活。有点杂乱，分工不明确，效率不高。拖拉机，收割设备，耕地设备，还有卡车，这些机器需要检修。主人不要忘了，我们也是机器，同样需要检修。否则，一旦出了故障，主人的损失将是巨大的。做到防患于未然还是很有必要的。” 给如雪修理手指的事我记忆犹新，那么一点小问题就花了10万元。若是问题再大点，科技公司还不狮子大张口，要的更多。 如风的意见很重要，他的意思是说，不仅要增加那些新车辆，轮番检修，这些机器人包括它们自己也要定期检修的。这样维修成本是最低的，不能等不能用了再修理。 经营不断，投资不止。不下鱼饵钓不来鱼，没有投入怎么有产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如风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还帮我分了分类。一些重要部件必须从东方科技公司采购，其他的就近购买即可。 对其中几项专用工具如风特别强调。 “如果没有这几件工具，我和如雪就没法彻底检修，我们的头部打不开，机械碎屑会越积越多，一旦因为碎屑产生电火花，cpu或者是主板有可能损坏，我们就彻底瘫痪了。” 当我把这清单发给方工时，他马上便回了话。 “陈总，你这是要开机器人工厂跟我们搞竞争啊！这不是明摆着砸我们的饭碗吗？之前跟陈总说过，科技公司研发机器人，先期投入是很高的，这个业务板块我们就靠着维修和零部件赚钱呢。你把这项生意自己做了，我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方工的意思我明白，他想把机器人的检修这项业务揽过去。我并非不想交给他们这种专业公司做，我相信他们会做得更好，他们有技术，有专业设备，合适的零部件。一旦将机器人交给他们，肯定要花费一些时间，我这空间里工作繁忙，工作量大，肯定会影响我的生产。 相对而言，由如风来处理，处理的时间可以灵活掌握。一个一个地来，不会有太大影响。 我还是倾向于自己做。 “方工，我们是老交情了。如果我有做不了的专业工作肯定会找你们的。我这里能够自己处理的，您觉得我还会麻烦你们吗？我是个生意人，成本最低是我的追求。希望方工理解支持。我相信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除了机器人之外，我还打算再上一条自动生产线儿呢。” 我说的自动生产线是鱼罐头生产线。我并不是说大话诓骗方工，确实有这个打算。 我在琼洋开辟第二基地，鱼罐头肯定会作为一个主打产品的。那里市场还是空白。为这事儿我问过销售处，是因为路程太过遥远，运费太高，业务员都实行了激励推销政策，虽说远一些提成会高，终究有个平衡点，再远了成本高于售价，反而得不偿失。所以琼洋那边并没有天授牌鱼罐头，包括小菜。 方工哈哈笑道： “陈总，再上10条生产线也无所谓，与智能ai这一业务板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再者说来，那自动生产线，我们利润是很薄的，比不了智能ai。” 方工并未被诱惑，难道他不想支持我了？ 第190章 瞬移到琼洋 虽说现在咱不差钱儿，可他们的维修费用高的离谱，这几个机器人若是让科技公司维修，花的钱恐怕都能买两个了。 “方工，咱就别绕弯子了，清单上的货物，你就说卖不卖给我。给，咱就爽快点儿，你报价我付款。不给，也痛快点儿，我好另谋良策。” 方工又呵呵笑道。 “除了那几件工具，其他的都能供应，价格还是 vi p会员价。” 既然他答应了供货，我就先把那些零部件买来再说。总价86万，还是会员价。科学技术值钱呀！没办法，咱需要，必须得买。 如风得知这样的结果，并未感到意外。 “没有那几样专用工具，不影响对如雨几个的检修，我和如雪就检修不了了。若是有那些工具，我们两个可以互检。等我们出了故障之后，主人再请科技公司的人来。” 现在如风如雪是小岛上的骨干，其他机器人即便是坏了，有如风在，都能修好。它若出了故障，其他ai根本无能为力。估计如雪对它检修应是如风提前给出了检修方案。 看来这几样工具确实相当重要。如风还透露，有了这些工具，对于检修其他机器人同样事半功倍。 可是科技公司不愿意卖给我。 “这些工具你能提供图纸吗？” 求人不如求己。我想到市场上去加工，前提得有图纸。 “图纸没现成的。倒是有每件工具对应的尺寸数据。” 如风迅速计算着，跟我要了碳素笔和白纸，很快绘就了一张图纸。 这是扳手。 接着又一张。 这是螺丝刀。 …… 五六分钟，十几张图纸交到了我手上。 “主人，按照这些尺寸加工，注意精度和硬度，必须符合要求，否则无法使用。” 图纸我看不懂，可我也能看得出来比较独特，专用工具，而非市场上普遍适用的。 离农机配件市场不远，有家个体户干机械加工。听说技术还可以，矿泉水厂的塑料瓶模具，就是在这里制造的。当然，这些工具的精度要求质量要求要比那模具高了许多。 技术人员看到图纸，表示没问题，完全可以加工，只是时间要长一点，需要做特殊处理，至少一个星期。 我交了定金，到时来取。 如风听说能做，便放心了。告诉我，先别忙着种香蕉，等新机器人做出来增加了劳动力再拓展不迟。 科技公司还没发过货来，总得等上几天，香蕉树暂时不种了，刚好借这个机会我到琼洋了解了解香蕉加工流程。 将宝马车开到新库区，上了履带，启动按钮，同时我摩擦瘊子，车进入空间，我落在第一块方石上。 再将宝马车开上第二条履带，启动送出按钮，我返回第一块方石，搓动瘊子的同时默念着第三块方石。 瞬间我离开空间，出现在香蕉园的仓库里，脚下正是第三块方石。宝马车停在履带上，正缓缓自空间出来。 从黄土县到琼洋市前后用了几十秒，简直就是空间大挪移。最起码节省了我三天时间，和万把块钱的车费油费。 我从仓库里开车出来，邹老伯举着旱烟袋，张着嘴巴，非常惊讶。 “咋没见你怎么进去的？” 我哈哈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无法跟他解释。 “可能刚才你没在这。” “我一直在呀！” “那就是没注意。” “注意着呢！别看我年纪大了，眼神还是挺好使的，眼不花耳不聋，凡是来车来人都逃不过我这双眼，要不咱咋给人家看地呀？” 邹老伯相信自己的眼睛，至于我怎么进去的他依旧纳闷。 我赶紧岔开话题。 “邹老伯，我给你带了点儿东西，吃着方便。” 我从后备箱搬了箱鱼罐头和小菜，还有些鲜菜，送进邹老伯的铁皮房子里。 “啊！谢谢谢谢！吃的还不少呢，不用特别照顾。卖菜的从这里过，有认识我的，打招呼我就买一些，有点就够。呵呵！” 邹老伯很客气，其实他很健谈，平常说话少，可能是没人跟他聊天，一旦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 我可没有功夫跟他闲聊。 “邹老伯先歇着，我去市里转转，看哪有收香蕉的。将来咱这香蕉种出来，总得有地方卖呀！” 我抬腿要走，邹老伯说道：“市里有家果品公司，批发各种水果，就收购香蕉。方圆几百里的果农香蕉都交到那里，处理好了才运往全国各地。” 问清果品公司具体地址，我离开了香蕉园，直奔琼洋而去。 果品公司在琼洋市区北边城乡结合部。到那一打听，半个月以前就停止香蕉收购业务了，再收香蕉，等明年秋天。 这可不行，小岛上那10亩香蕉很快就要成熟，若是不交给果品公司，我可不知道怎么处理。一下子全熟了，卖不出去会砸在手里全烂掉，那可就白忙活了。 问了好几个工人才找到公司经理梅峰，正组织工人往冷库里运椰子。 “梅经理，我那里若是有香蕉，公司现在还能收吗？” 梅峰见我问得突兀，像是没有听清，反问了一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那里还有香蕉？” “啊……还没熟，得晚些时候。” “还没熟？什么品种啊？这可是错开季节了。我倒想看看，这个时候还没有熟的香蕉长什么样子。按说公司现在不收香蕉了，工人们都分配别的任务了。你那若是真有，提前一天打电话，我安排人，到时候我亲自看看。香蕉能长到这个时候真奇了怪了。” “行！只要公司收就行。” 其实我也担心，这家公司要是不收，我得上别处去找，总得有人帮着处理才行。 梅峰递给我名片的同时，依旧是半信半疑的表情。 “你不会是开玩笑的？” “哪里哪里，怎么会呢？是不是玩笑，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无需我解释，事实会证明。 离开琼洋果品公司，驱车来到街上。 高楼大厦，栉比鳞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琼洋市比黄土县可繁华多了，人多客流量大，在这里做生意，赚钱的机会更多。 现在我不过是租了一块地，盖了个仓库，合作了一家矿泉水厂，还没有自己的公司和店面。要想在琼洋打开市场，店面工作同样需要做足，正如我在黄土县买下望园小区售楼处一样，有自己独特的批发店，算是个固定招牌。 有必要在这里开个店铺。 第191章 看中了大厦 穿行在大街上，边开车我边看街道两侧的房子，不知不觉来到滨州大厦。 滨州大厦坐东朝西，大厦前面就是公共停车场，非常适合往来车辆在这里停车待货。 乔汇的商场开在一楼，每天顾客盈门，生意红火，位置绝佳。做门店生意位置非常重要，酒香也怕巷子深。 大厦南面有个大门，直通后院。后院很宽大，方便装车卸车。 即便是一楼没机会了，二楼三楼也是相当不错的位置，就是买不下来，能租到也行。 来乔汇商场的顾客多是周边的常住户，可以借助他的客流量宣传我的商品，只要他们买过一次，就不愁他们不来第二回，口口相传的力量不可小觑。在黄土县营销的经验告诉我，这比做广告效果好的多。 主意打定，我进入大厦去找乔汇。他在这待的时间长，对楼上的情况多少应该有所了解，先问问他。 乔汇见我到来略显惊讶。 “怎么？还没找到工作吗？还是被美女迷了没心情工作呀？我不是给了你苟老板电话了吗？提我，你提我，他肯定能给你份工作。别整天闲逛了，我要是楚小姐，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玩玩就算了。” 不管乔汇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我，话里有轻视的成分，也带着淡淡的关心。 我若无其事地坐在他办公桌对面。 “工作的事儿不急，谢谢老同学的关心。苟老板我打过电话了，我不想欠他人情，就没有让他找事干，因为我想自己干。” “自己干？” 乔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自己能干什么？拉拢一波老乡，当包工头？别逗了！要是包工头的活好干，我就不干这买卖了！” “做个小买卖不行吗？” “小买卖？那倒可以。不过现在不让摆地摊了，做买卖得进店。在琼洋，租金可是一笔不小花费呢。你可考虑好了，赚钱不赚钱的租金得先交了，没这个财力就别冒这个险。 “依我说呀，不如跟着我干。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我店里给你安排个职务，一个月挣个万把千的，比当小工风吹日晒要好，比做买卖风险小。这根本就没风险，即便是我赔了，也能开得起你的工资。怎么样？考虑考虑。 “别一天到晚的瞎逛了，来琼洋这么久了还找不着活干，别跟我说是老乡是同学，我丢不起那人！” 即便是好心，乔汇也看不起我，从骨子里就轻视，但他毕竟是好意。我若还是以前的打工仔，说不定真会在他手下当一名店员。可现在我已经非昔日可比了，在他面前，我依旧不露声色。 “谢谢乔总这么看得起我。我想试试再说，实在不行，再跟着你干。你说做个小生意也得租个店面，二楼怎么样？这有地方出租吗？” “二楼？滨州大厦二楼？开什么玩笑！那是一家软件公司，整个楼层都买下来了。三楼，三楼也许有出租的，你去看看。” 我抬屁股就要走，乔汇招手拦下了我。 “算了算了，你也别看去了，就是有出租的你也租不起。一个月六七万的租金，对你来说有点贵了，一个月能挣六七万吗？ “我给你找个地方。滨州大厦往东10公里，有个集贸市场，那的房租便宜，租金贵的有四五万的，最便宜的才两三千，做买卖就是赔钱，也承受得起，不至于栽死跟头。我建议你到那里看看。 “干什么事得脚踏实地，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有多少力气搬多少砖，别好高骛远。想做大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得慢慢来。” 乔汇在给我支招的同时，顺带又教训我一顿。 人家是好意，我也不反驳，望望天花板，依旧说道：“我还是想看看楼上，万一有便宜的让咱赶上不就捡着了吗？要是不去看看，错过机会岂不可惜？” 见我不撞南墙不回头，乔汇好像不耐烦了，头一低，不看我了，向外摆摆手。 “去去。但愿你能撞上好运。你应该运气不错，大不了回来我还收留你。” 出了乔汇办公室，我顺着楼梯爬上了二楼。 腾运科技公司。 整个楼层就挂了这一块牌匾，楼道里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前台也没有人。 即便是科技公司，不必像商场似的很多客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也总该有工作人员。难道说他们一屁股坐在办公室里就不动坑了？ 我有点好奇，寻思着，这软件公司跟硬件公司工作性质真的不同，人家敲敲键盘就把程序编好了。那些程序就是他们卖给顾客的商品，不需要大车小车的运输，一个eail就传过去了。 我正胡乱猜测，一个小姑娘突然从屋里出来。 “你找谁？” “啊……我……我看看。” “看看？看什么？看人还是看屋子。” 小姑娘一身职业套装，青春靓丽，轻皱眉头，显得有些焦虑。 我上下打量了打量她。 “看人……” 小姑娘忽又说道：“看我干什么？你认识我吗？” “不，我看房，我想租房。” “租房？” 小姑娘重新打量我一番。 “你租几间？” “一间……肯定不够，两间……也不够用，三间……估计也不多……十间也不算宽敞。” 我指点着各个办公室的门，慢吞吞数着。 小姑娘好像有点急躁。 “你这人好磨叽。一间两间的不租！你要是租，整个二层全租下来。要是租不起，免谈。本姑娘忙着呢。” 说罢，转身要走。 “哦！能租一层是最好。” 我依旧慢条斯理。 小姑娘迅速转过身来，再一次打量我，她突然笑了。 “你不是开玩笑？真有实力租一层？” 她好像不太信我可以。 乔汇看不起我，我不急着反驳，跟这小姑娘素未平生，也许过了今天就不会再与她相逢。看她年纪也就20出头，比我还小。我可不愿让漂亮的小姑娘看不起我。 “其实我并不想租一层。” “那还不快走！净耽误工夫。” 小姑娘翻了我个白眼儿，“咔咔咔咔”踩着高跟鞋向楼头走去。 “我想买一层！”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姑娘扭过头来。 “你说什么？买一层？” “是呀！” 我郑重其事地点下头。 “咔咔咔咔！” 小姑娘又颠颠颠跑过来，满脸堆笑。 “先生你是认真的？ “小姐，我与你素未平生，有必要开玩笑吗？” “先生里边请，进屋谈。” 小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跟她一起进了会客厅。 小姑娘边沏茶倒水边问我。 “先生贵姓？我马上叫经理过来跟先生面谈。” “免贵姓陈。小姐怎么称呼？” “陈先生请用茶，叫我小何就行。“ 小何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马经理，我们有救了。” 咦？她这是什么意思？ 第192章 买下一层楼 很快过来一位30多岁的男人，白衬衫，蓝领带，淡青色的西裤。头发梳得很整齐，显然打了摩丝定了型。人显得精神干练，依旧掩饰不住淡淡的愁容。 握手问候，通名报姓。 原来，马顺通与几位同学合伙开办了这家腾运科技公司。 这层楼，10年前他们也是租赁的。 科技公司赶上了时代好运，大赚特赚一笔。 有了钱了，放在家里纯粹是一种浪费。怎么花呀？总得搞个投资才算是有其用武之地。几个人一商量，便把这层楼买了下来，也算作是房地产投资。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由于光急着赚钱了，研发的投入就少了，这也怪几个人眼光短浅，技术更新跟不上时代的进步。他们研发的软件被其他同行超越了。 正所谓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尽管后来增加了研发投入，也是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市场份额越来越少。从去年开始，竟然出现亏损，居然是断崖式的亏损。 几个人一致同意，若想断臂求生，必须背水一战。用办公楼作为抵押，跟银行贷了款，全部投入研发。 结果，市场太无情，钱是投进去了，却没有回报。眼看着还有两三个月还贷日期临近，却筹措不来资金，这可急坏了经理马顺通。 其他几位同学各有各的买卖，他是这家公司的实际负责人，别人赔得起，他可赔不起。 他倒是想让其他合伙人再筹些钱，把银行的债还了。到了这种程度，公司前途着实令人堪忧，那几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不愿再出钱，大不了把房卖了还债。出租钱来的太慢，每年收的那点钱对贷款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这房子若真是卖出去，银行的债务就能够还清。 “那公司呢？” 我仅仅是好奇而已，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马经理苦笑一声。 “人都走光了，就剩小何了，帮我看家来着。我在汇总账目，除了银行，看看还欠谁的，谁还欠我的。能清的尽量都清了，不想留尾巴。” 辛苦10年，却落得这个结局，我很同情他。 接下来商量房子的事，他愿卖，我愿买，价格比较公道，比市场价还低一些，足以看出马经理真的急需用钱。 最后，我以万的价格买下了这一层。 签好协议，马上到银行办理手续，直接付款还账，解除抵押。剩下的2,000万我转给马经理，他还要还别人的债。 离开银行，他又陪我到房产局更换了房产证。 在房产局门口分别，马经理使劲握了握我的手。 “谢谢陈先生，谢谢你帮我度过了难关，我总算从困境中解脱出来了。麻烦陈先生亲自跑一趟，回滨州大厦，小何会在那里等你，把所有的钥匙交给你。 “屋子里的家具电脑，所有的东西，我不要了，要也没有用，更没地方放，卖也不值钱，值不得折腾。就留给陈先生，想用您就留着用，不想用就随便处理。手续办清了，我就不陪陈先生回去了，我会给小何打电话的。” 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我不免感慨。 从他在滨州大厦跟我唠叨的话语中得知，楼卖了，还清了债，钱基本不剩。 他说自己无债一身轻，还年轻，可以从头再来，就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开头。 再感慨那也是人家的事，我得赶紧去找小何要钥匙呢，那层楼属于我了。 小何已经在前台等我了，将一个拴着一圈儿钥匙的塑料圆环交给我。 “陈先生，所有的钥匙都在这了，马经理让我交给你。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离开这里了，我失业了。” 我没接钥匙，看着有几分无奈的小姑娘，跟刚才比起来，没有了愁容，倒显得一身轻松，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 小何看起来很美，马顺通让她坐前台是有道理的，生就一副耐看的容颜，很讨人喜欢，开口说话非常亲切甜美。 “若是何小姐没别的打算，想不想继续在这里工作，为我陈某人效力呢？” “陈先生想留下我？” 小何眼睛一亮，像是很惊喜。 “如果你不嫌弃。” “可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在科技公司上了两年班，一直站前台了，来了客人就会打个电话，通知要找的人。或者是领顾客去某个办公室，充其量再倒杯茶水。再就是楼道里的卫生我负责清理。别的工作没干过。不知陈先生让我干什么？不会还站前台？” 我倒是没有让她站前台的意思。这层楼刚刚买下来，需要有人打理，我不可能一直在这盯着，除非从黄土县再调个人过来。与其那样，不如直接雇佣小何。科技公司她是留到最后的一名员工，仅此一项，可以看出她的忠诚度。这一点是我尤其看重的。 我不需要她会什么专业技能，她拥有姣好的面容，可以为我充当门面。我的食品批发站，不需要前台，我可以设个导购员，引导顾客直奔商品，也显得我考虑的周到。 这是我临时起意，别说我见色起意就好，有那心也没那胆儿。 “这层楼总是需要人管理的，刚买下来，还没有别人来这里。何小姐对这里熟悉，我觉得你比较合适。若是有意，就请你留下来继续在这工作，如何？” 见我诚意留她，小何倒是愿意。 “不知陈老板给我开多少工资？” “马经理给你开多少？” “3000。” “3000是不是有点少啊？” “是呀，我工资最低了。若不是我不需要交房租，中午公司管饭，生活费都不够。” 琼洋市消费水平比黄土县要高得多，在黄土县3000块钱已经算是低工资了，何况在琼洋市。 “6000，够花了？” “您不是开玩笑？一下子翻一番。让我干什么呢？不可能一直让我看着这层楼？你买下来肯定有用的，别让我干不了几天就把我辞退了，还不如现在我就走，找个稳当点的工作。” 小何由兴奋到平静，然后略显失落，她觉得我开这么高的工资有点不真实。 “呵呵呵呵！” 我的笑声更让她以为开玩笑。 “得！你这一笑，这事黄了。陈先生就别逗我了。我早点回家，我……我妈还等我回家包饺子呢。从我上班以来，今天是我回家最早的一次。” 她把钥匙放在前台桌子上就要走。 第193章 招下新员工 “我是认真的。找台有打印机的电脑，打两份劳动合同，我们当场签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正式员工了，今天算你上班。” “啊？真是真的！” 惊讶，惊喜，小何那副表情看起来真可爱。 我歪头欣赏。 她也许觉得自己表现的太夸张了，赶紧收敛。 “好的！陈老板随我来！” “咔咔咔咔！” 颠着细碎的脚步向一间办公室走去，我跟了过去。 来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我登录邮箱，调出合同范本，打印了两份。 合同是规范的制式格式，只需填上单位姓名，签上日期。 我二话没说，刷刷几笔，先填好了，让她签字。 “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陈凌宇。” 她没有马上签字，取过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边看边念，像是看出了问题。 “你是公司老总，这公司名字我咋没听说过呀？”她一指落款处，“这里不得盖个章吗？” 见她认真的样子，我笑道：“刚刚成立的公司，还没有公章。你签了合同，就是这个公司的第一位员工，就去办理刻章事宜，刻了章来才能盖章。” “刚成立的？什么时候成立的？” “就在打算留下你的那一刻，我才想到公司的名字，就是那一会儿成立的，才几分钟的时间，哪来得及刻章呢？执照也没有，等着你去办理呢。” 我一直面带微笑，却是正儿八经地跟她说。 “陈凌宇，你不是忽悠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好歹我也参加工作两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成立公司哪有你这么草率的，想了个名字就跟人家签劳动合同，是不是有点儿戏呀？” 这关键时刻她较起真来。不能怪她，我确实有点草率。本来打算去三楼租房的，只因看到二楼冷冷清清，不像是大公司的样子，跟她闲聊了几句，便把公司买了下来。可我的公司名字还没有想好，直到想雇佣她。 “你觉得我是儿戏吗？我花了18,000万把楼房买下来，我再儿戏，也不会拿着这么多钱耍着玩儿？” “也是啊……” 小何终于不再猜疑，但她还是有些犹豫。 “合同上只说按照公司的要求完成负责的工作。我还是想知道我具体要干什么，这6000块钱我拿着才安心。” “绿色食品公司卖面卖菜。来了客人，你就把他们领到相应的地方，ok？当然要表现的有热情有礼貌，这个你完全胜任。” “那跟前台的活儿差不多。” 小姑娘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我稍一思索，又说道： “那是前期的工作。随着客源的相对固定，你的工作内容会有所变化的。如果你学习掌握了某项专业技能，我会给你重新安排工作，只要你干得了。” “那太好了！我正在自学会计。科技公司之前有一款会计软件，我觉得好玩儿，自己曾经模拟过，发现我可以，就报了个培训班，再过半个月就结业了。到时能让我干会计吗？” “当然可以。非常欢迎！大力支持员工自学成才。你若是干得好，还可以给你加薪。” 我脑瓜子不知道怎么一热，她还没有正式工作呢，我竟然提到加薪的事儿。话说出去我就有些后悔了。 “那行！我签。” “刷刷刷！” 小姑娘字倒是写得很漂亮，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叫何花？” “对呀！要不怎么让你叫我小何呢？” “何花同志，欢迎加入本公司。” 我伸出手，与她相握。从现在开始，何花算是绿色食品公司的正式员工了。 地点有了，公司成立了。接下来我带着何花一同下楼，打算去工商局办理注册手续。 出了滨州大厦，来到停车场。 “咱开车去，方便些。” 按下遥控器，宝马车响了两声，旁边的玛莎拉蒂也跟着响起。 我邀请何花上我的车，她却开了玛莎拉蒂的门儿。 “我开这辆。” 我惊愕了。 车辆启动，玛莎拉蒂一下子就窜出停车场。我跟在后面，心想：一个月工资3000的女孩，竟然开着数百万的玛莎拉蒂。那点工资怎么够花？给他开6000，估计也不够呀！ 何花的车技还是相当棒的，三拐两拐就不见车影了。她应该认识工商局，我虽然跟在她后面，却白跟了，跟不上，只得打开手机导航，按导航提示行驶。 到了工商局，何花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真没看出来，还是个风风火火的脾气。 她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不需要问工作人员，直接带我奔向登记办公室，填表复印交材料，很快就办完了手续。 “走，刻章去！” 没等我催促，何花率先走出了工商局大门。 玛莎拉蒂前面开，我在后面跟着。有这么个向导也不错，此时我对何花前台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即便她真的是前台，也绝对不仅仅是前台那么简单。 先到公安局备了案，再刻了公章。公章刚刚拿到手，何花竟然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签订的合同。 “陈老板盖章！” 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让我现场办公。章我是盖好了。何花在未干的印油上吹了口气，说道： “合同正式生效。陈老板想辞退我，是要给违约金的。哈哈哈！” 她笑着收起合同，欢快地奔向玛莎拉蒂。 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我和何花没有再回滨州大厦，她回家。而我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带着宝马车进入空间。 我打算从空间直接返回黄土县。既然从琼洋市返回黄土县用不了一分钟，我又何必在琼洋住宾馆呢？黄土县的小楼我住着舒服着呢！ 带着宝马车进入空间，看到自己的姿势，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现在我左手扶着门把手，右手是搓动左手瘊子的状态，双脚站在第一块方石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将宝马车放到履带上去，岂不是多此一举？ 心中想象着第二块方石，搓动瘊子，瞬间，我和宝马车移出空间。 开车离开仓库，把车停在小楼前，我刚出车门，白落雪正从楼里出来。 “这一天也没见到你，中午你没在，我包的羊肉饺子，剩下了，自己热热吃。” 中午我在空间里吃的面条。忽然想起，我既然能通过空间可以从琼洋回到黄土县，回来跟白落雪一起吃饭多好，总比跟赵梦飞他们几个一起要舒服些。这次怪我大意了，下次一定注意，我不能因为这个而冷落了白落雪。 事实上我留在空间里吃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我查看股票行情来着，顺便跟赵梦飞几个吃了饭。 第194章 调兵又遣将 回到小楼，又吃了几个水饺，我还在想琼洋新公司的事。 经营场所有了，公司名字注册了，接下来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该规划一下房间布局、招兵买马、备货经营了。 仅何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我也不可能天天守在那里。这事儿还得交给楚香怡，带上她的团队前去开疆拓土，初期市场还得需要他们开拓。 此事还没来得及跟白落雪商量，怎么着也得知会一声，人都让我派出去了，作为主管她有权知道。 掏出手机，尚未拨号我又放下了。一天没见面，我就在琼洋的滨州大厦买下了一层楼，关键是我现在就在黄土县。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包括白落雪，这事儿根本就没法跟她详说。 犹豫再三，电话终究还是没有打出去，明天见了面再说。 可这事儿还必须得有人管，思前想后，电话打给了楚香怡。 我让她明天一早，带上她的人，坐飞机去琼洋，到滨州大厦二楼找何花。按照黄土县绿色食品批发站的模式进行规划，将二楼收拾出来，以三天为限，必须完成。 同时还要完成招工任务，除非她和她的手下都愿意留在琼洋市，否则必须招够10~20名的员工。男女不限，最好是35岁以下的年轻人，能搬能抬能跑能颠能出差，总而言之，要有力气有活力，更要有头脑。 三天后，经营的商品就会运到。第四天准时开业。 对我突如其来的任务安排，楚香怡感觉很突然。 “这分部说开始就开始了，我们还没有进行调研呢，风险是不是太大？” 她倒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调研的事儿，这个环节就免了。我们的产品在琼洋完全是空白，潜力大。以我们产品的质量和品位，肯定能够迅速占领市场，最起码我有这个自信。不知楚经理有没有。” 楚香怡在电话那头笑道： “哈哈！我楚相依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只是因为程序没有走，没法跟你这个老总交代。既然老板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意见？遵照执行就是了。” 她打电话联系手下去了，而我电话通知了何花，将二楼交给楚香怡，同时服从楚香怡的管理。 何花答应的相当痛快，应了一声就挂断电话，弄得我倒是一愣，她这是礼貌还是不礼貌？按说她曾站过前台，这点礼节应该懂得的，在跟老板通话的时候不至于失礼。 虽说我并不太在意对我是不是很礼貌，出现这种情况我也纳闷，纠结了好几分钟。 最终自己给自己解释，人家是个女孩子，当时可能正处于一种紧急的情况，有电话来了，其实并不一定想接，但看到是我的电话，不接又不合适，于是便接了。 可我啰里啰嗦说的话比较多，影响了她那重要而紧急的事情了，所以在结束的时候，其实她更想快快结束。我终于说完了，便赶紧应声挂掉。 这个理由我觉得应该能算一个合适的解释，而不至于我对何花有其他的看法。 派遣楚香怡离开黄土县去琼洋市，其实我心里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她和白落雪都在黄土县，每天上下班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除了工作上的事几乎没有其他方面的交流，而且彼此都没了笑脸。 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反倒是各有各的笑容，我一出现，即便是刚才还满脸堆笑的楚香怡，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我起初以为是领导来了她才收敛的，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即便是我们打电话，也是有说有笑的。但今天她有点一本正经，而且还较起真儿来，那笑声似乎很勉强，并不自然。 而白落雪表现的更为怪异。之前在下属面前，她都会跟我保持一定距离，像是告诉职工们，我们两个并不是非常亲近。 现在她也是这样，若是楚香怡在场，她却故意跟我靠得很近，说话声音很低，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上的事儿，都像是在窃窃私语。 而楚香怡只管伏案工作，就像我不在这似的。 她们这些不寻常的表现，我觉得非常怪异。我猜测白落雪是在吃醋，她故意做给楚香怡看的。楚香怡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觉得她从琼洋回来之后跟以前比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次把她派往琼洋，她二话没说，答应的干脆利索，说明她也想离开黄土县，或者说想离白落雪远一点。 我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两人别闹矛盾，否则，就真的要有人永远离开我的公司了。失去哪一个，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人才损失。 好在琼洋第二基地的建设也需要人去管理，刚好有这个机会让楚香怡去那里。 第二天一上班，白落雪一如往常先到二楼。她到2号客房，捧起玫瑰花闻上一闻，这已经成了习惯。 “啊！这蓝玫瑰怎么变成了白玫瑰？你啥时候买的？不会是昨天晚上？” 蓝玫瑰在花瓶里插了很久了，为了给白落雪一个惊喜，今天早上我从空间里摘来白玫瑰，同样是999朵，果不其然，她很惊喜。 但我不能实话实说。 “你猜中了，就是昨天晚上换的。趁你不在，为了给你个惊喜。蓝玫瑰时间太长了，该换换颜色了。白玫瑰象征着纯洁，就像你一样。喜欢吗？” “喜欢！” 白落雪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再次深深嗅了一口，随即吻了一下我的脸颊，算是给我的回报。 趁她高兴，我才跟她说起楚香怡去琼洋的事儿。 “你都安排好了，我能有什么意见？事实证明，在这些大事方面，你的决策都是正确的。我表示赞成。” 她举起右手，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我陪她一起下楼去罐头厂，到车间看生产线，去库房看库存，到销售处了解销售情况，问财务货款回收，了解了当前销售状况，又一起回了我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我已经很久没来了，但是屋子里一直保持干净整洁，看来王主任每天都会安排人进行打扫。 打电话叫来穆志明，我要跟他们说说琼洋第二基地的建设计划。 概括地说，就是将黄土县所有的商品推向琼洋市场，除了开个总店之外，照样推行加盟连锁店的形式向外扩张。 鱼罐头，小菜，白面，玉米面，鸡蛋，猪肉，羊肉，矿泉水，甚至包括猫粮狗粮，都要在那里打开市场。 琼洋那里消费水平比黄土县高的多，商品售价水涨船高，对于我们来说，利润自然更为丰厚。这也是我打算进军琼洋市场的重要原因之一。 穆志明作为罐头厂的厂长，我必须跟他讲清楚我的战略思路。 就目前的销售情况来看，所生产的鱼罐头和小菜，基本上能够保障产销平衡。若是到琼洋拓展市场，必将会出现供应短缺现象，我打算再上一条自动生产线专供琼洋市场。 这也是叫来穆志明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第195章 改造再升级 白落雪还没有表态，穆志明先兴奋起来。 “这生产线我早就建议上。莫说远销琼洋，就是按现在的销售渠道，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都不能100的达到产销平衡，还有很大缺口。这都是我们执行饥饿营销的原则所导致的。那些大客户差不多每个月都想增加货物，我们遵照陈总的指示，没有答应。” 在穆志明说完之后，白落雪才缓缓说道： “穆厂长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为这事我做过专题分析，正因为我们实行了饥饿营销，各个商家都吃不饱，才一直保持着对我们产品的销售欲。 “也正是这样，我们的库存为0，没有积压，没有过期的产品，包括我们的客户商场里也没有过期货物。到最终的百姓手里，所有的鱼罐头小菜都在保质期内，尽量新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受到广大顾客的欢迎。 “我们从来没有因为食品过期而接到过投诉，说明饥饿营销策略是非常正确的。这次增加生产线，是为我们在琼洋开拓市场作准备。琼洋市场潜力巨大，若是不开生产线，真就供不应求了。” 我想说的话，白落雪都替我说了。穆志明并非不懂刚才她的言论，而是表白自己早就想到了再上一条生产线这个建议，只是我没有同意而已。 这也是实情。我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何况近一段时间以来，穆志明的工作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最起码我非常满意，白落雪也没意见。 当着穆志明和白落雪的面儿，我就给方工打了电话，让他安排技术人员来看现场，准备再上一条自动生产线。 方工自然乐意，答应之后，还顺便告诉我，前两天要的那些货已经发出来了。最后还跟我道歉，那几件专用工具确实不能卖给我。这怪不得他，他没这个权限。 我除了表示谢意，还得表示理解。为防止白落雪和穆志明听到我们两个的谈话内容，很快我便挂断了电话。 白落雪和穆志明去现场了，看看生产线上在哪里比较合适。而我回到了小楼里，在这里我打电话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一个个电话打出去，面粉厂，饲料厂，玉米面个体户那里，我都一一联系了，多给我准备些货物，他们当然高兴。 楚香怡带人一大早坐飞机去了琼洋，下午就能赶到。我给了她三天时间把店面收拾出来。我也必须在这三天之内将货物运到，才能保证第四天正常开业。 实际上，这三天我除了打了那几个电话，并没有将工作重点放在这方面。 第二天方工带人来了，见了个面，就把他们交给了穆志明，具体事务由穆志明负责，白落雪监督落实。 而我去干另一项工作了。 如霜从物流公司配货站拉回来了满满一车零配件，这就是方工所说的科技公司给我发来的货物。 送进空间，如风按着发货单开箱验货，物品数量完全相符，它这才着手工作。 将我之前在黄土县买的另一批物资也搬了出来。它并不急着检修，而是攒起了机器人。 只用了半天的工夫，4具身材差不多的机器人已经制作完成了。为了能够区分，用硅胶做了不同的相貌，安了有差异的假发。 如雷，如电，如水，如云，名字也给起好了。激活之后，轮流着去接替如冰，如霜，如雾，如露，依次给它们进行检维修。 这一轮的检修作业完成了，才重新给4位新成员安排工作任务。 如雷负责猪场，如电负责羊圈，如水负责鸡场，如云负责蔬菜园。 这样就把如雨和如露解放了出来，在给如雨做了检修之后，如风安排它负责小岛上所有的机动车辆，包括清理作业和检维修。 而如露则和赵梦飞4个人负责果树园，还有香蕉地，闲暇的时候，帮着如雨维修车辆。 起初如雨还有意见，说是它跟如露合作地好好的，却将它们分开，着实有些不太人道，一听说如露可以帮助它，这才转忧为喜。 至于如冰如霜和如雾，依旧分别负责装车和运输。 如风强调，虽然分了工，只是明确责任，某一方面忙不过来，其他人有义务去帮忙，绝对不允许有人忙得臭死，有些人闲着没事干。 等如风安排完了，我发现人手还是不多。在琼洋开辟第二基地，总要分几个人负责那里。现在它们的工作就占得满满的，哪还有富余人员？ 刚从科技公司订购了4台机器人的重要零部件，我若是再给方工打电话，自己就觉得说不过去，只能说明我没计划好。 像这事跟任何人商量都没啥意义，也商量不得，除了如风，也只有它能给我出个比较切合实际的主意。 “效率，归根到底还是效率问题。岛上成员已经不少了，只要安排适当，人手足够用的。我有个比较先进的想法，现在还不太成熟，等我设计好了，再讲给主人听。这事好解决。” 看来如风心里有数，可我依旧不放心，让它尽快拿出方案来，因为两天之后我就要往琼洋运送商品了，最起码要分一两个人开车运货，以后还要负责运输香蕉，甚至还有香蕉茎杆。这些都需要人手。 如风想了想。 “有了！” “叮咚！” 手机提示音，如风给我发了份邮件，又是一份货物清单。 打开一看，吓我一跳。10辆电动卡车，还有自动控制系统需要的电子配件。 “主人，我想对现在域外运输系统进行升级改造，改造成类似于岛上的车辆管理，让它们自动驾驶定位巡航，不再需要司机。这样可以将如雾和如霜替下来，它们可以负责琼洋基地的工作。新增的卡车可以用来往琼洋运输货物，同样建一套自动控制系统，与这个空间的控制系统相接驳。有如雪一个人在，完全可以进行自动操控。” 如风能想到就能做到。将来我还要增加小麦玉米的种植面积，车辆肯定也要增加的，这10辆根本就不够，早晚要买的。既然现在需要，那现在我就去采购。 如风还提了一条建议，希望我考虑考虑。黄土县境内，往面粉厂饲料厂等单位拉运麦子玉米以及青饲料这些活儿，也可以设计成卡车自动驾驶，远程遥控。这样就可以不用货车司机的卡车拉运了，可大大降低运输成本，只是还得必须投入一笔购买卡车的费用。 从长远利益来说，确实可行。不过我考虑到那些司机，他们要养家糊口，需要挣钱。我要是改成自动控制系统，他们就得去别的地方找活干。 一番思考，我告诉如风，这事儿暂缓，看发展情况再说。 我带着如风去了黄土县车行，订了10辆卡车，送入空间。又买了自动控制系统的零部件。接下来如风又忙活起来，进行系统安装。 安装好了，在琼洋香蕉园附近进行了现场测试，一切正常。 既然如雷负责养猪的事了，到猪崽厂拉小猪这个差事自然也交给了他。如电负责养羊工作了，拉小羊羔就由它跑腿了。 这样，如风就不必再出车买猪崽买羊羔。 如雷和如电，不仅要负责买幼崽，还要负责往屠宰场运送生猪和成羊。 如霜不再专门去送货。拉运猪肉和羊肉的事儿有如雷和如电呢，它俩就将猪肉羊肉送到配货站和批发站那里了。 实际上，在小岛上喂完猪羊，还得清理粪便，这一天下来，如雷如电其实很忙的。实在忙不过来，现在如霜和如雾还能帮它们的忙。 第196章 岛上小社区 再忙，它们有一项任务一定得完成。 前几天打算在猪场和羊圈里种树，由于如雪从苗圃场拉来的杨树苗太小太细，无法种在猪场和羊圈里，担心被糟蹋了，就在北面单独找了块地，将树苗种在了那里。 小岛上的动植物都生长得特别快，小树苗也不例外，不仅是种在鸡场里的树苗长高了长粗了，北边那些剩余的树苗也长起来了。 于是，如雷，如电，如水，如云，如霜，如雾几个合作，将8000颗杨树苗种在了猪场和羊圈里。 树苗已经长出一掐粗，不担心再被猪羊拱了，最起码成活率要比筷子似的小细苗高得多。 如水负责鸡场，其中捡拾鸡蛋装箱是一项比较艰巨的任务。箱子装车之后就简单了，如雪会启动自动运输指令，将鸡蛋连同车辆从履带那里运出空间，之后车辆会自动奔向食品批发站，或者是物流公司的配货站。到了那里有人接收和结算。 如风研究出这套自动运输控制系统，经过运行，效率大大提高。唯一的不足就是与相关单位的结算问题，这里主要是说的货物数量。至于货款，每月结算一次，由双方财务负责对账。 后来，如风想了这个方法，车载自动设备可以进行现场确认与所拉运的货物数量，没有出入便会正常行驶返回。若是有出入，马上会报警，对方有人进行现场核实，将发现的问题在摄像头前跟如雪进行视频沟通，双方协调解决。 这只是一种备用方案，实际上从来没有用过。可以看得出如风的方案是很成功的。 如水在用了如雨之前弄的那套清理粪便的半自动设备之后，也有了新的想法。让如风帮着设计一套可以进行半自动捡拾鸡蛋的工具。 他一个人捡拾的效率确实有点低，捡得快了，鸡蛋容易破碎，减得慢了，工作时间太长，影响清理粪便工作。 如风设计了一台小型履带机器人，履带机器人按照设定好的路线行驶，根据捡拾鸡蛋的速度来调整前进的速度。 前面有两个自由伸缩的机械臂，后面有一个自由机械臂，拉着平板车，车上装着空箱。 前面的机械臂左右开弓捡拾鸡蛋放进空箱，后面的那个机械臂往箱子里放纸垫隔板，装满箱后及时封箱。 一平板车的空箱子装满了，履带车把鸡蛋拉到仓库去，要么卸到仓库里暂时存放，要么直接装车。 如水在整个过程中，只是帮着做下辅助工作，及时调整履带车的运行方向。不但减轻了它的劳动量，还提高了劳动效率。比起如雷如电两个来，它的劳动强度小多了。 只有在铲鸡粪时，它才亲自坐到车上去操作，也仅仅是开开车而已。 因为采用了先进技术，本来属它这捡鸡蛋清鸡粪的活最琐碎最占功夫，反倒这一天的活计属它完成的最早。 它闲下来了，依照如风的设计指令，别人在忙的时候，它不能空闲着，有义务去帮助别人。 如雷如电那猪场羊圈里是比较忙的，按说应该去帮它们，可是如水却不，它反倒去帮如云摘菜。 直到帮如云摘完菜后，两个又一同去帮着如露剪果枝，或者是摘水果。这件事儿它们可以磨蹭到黑，反正不会去帮如雷和如电。 这个现象最初我没有注意到，反倒是如雪观察到了。当它向我反映这件事的时候，我问为什么？ 如雪笑了。 “铲了一天的鸡粪，已经闻够鸡粪便的臭味了，它不想再去闻猪粪和羊粪了呗！” 我也禁不住笑了。 这机器人竟然对粪便的味道很敏感。我问如风是不是把如水的嗅觉原件摘除掉？ “这可使不得。没有了嗅觉原件，那鸡蛋若是臭的，他就发现不了，卖到顾客手里就是大问题。” 幸亏如风想得周全，我却没想到这点。 摘蔬菜的事儿有如云负责，同时负责拣鱼工作。现在相对来说比以前简单多了，只需提了鱼篓倒到履带上，履带运转自动分拣，之后再将鱼槽子装到卡车上运出空间。 如雪会来帮忙，一直待在小屋里觉得闷，不如出来透透气儿。 自从有了连接空间和现实的输送钢制履带，我就取消了仓库里的蔬菜鲜鱼临时储存点，只要批发站和罐头厂需要，随时从空间补充。 这近距离运输的事儿如雪就办了。如果她不想设置成自动驾驶，可以借这个机会离开空间出来转转。 现在长期待在空间外边的就剩如冰一个，它要在厂房区负责装车，基本上一出来就是一天，有时候晚上还在。 如风曾经提醒过我，如果运输车辆进行自动化升级改造，如冰也能解放出来，不必再进行二倒手的操作，仓库里也无需积压那么多的粮食和青饲料。 因为我没采纳这个意见，目前如冰还得继续辛苦下去。 小岛上成员多了，11台机器人，4位真人，白天各忙各的，到了晚上u型楼房里就热闹起来。 那里灯火通明，特别是二楼，好几个房间里都有人在活动。下象棋，打扑克，还有人在打麻将。 打麻将的是赵梦飞4个，刚好凑手，因为他们跟那几个机器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玩不到一起。 玩麻将总得有筹码，玩着才有点意思。他们身无分文，不知道拿什么来玩儿。 某天夜里，我看到新楼里面灯火辉煌，感到好奇，上去看了看，才发现他们的业余生活是如此丰富多彩。 摆在赵梦飞他们4个人面前的，既不是现实中的筹码，更不是花花绿绿的现金，而是洁白漂亮的贝壳。 这些贝壳是他们从水边捡来的，清洗掉上面的泥沙，洁白如玉，相当美观。李海乱用其做成了一串项链，送给了如雪。 如雪挂在脖子上，跟其他机器人炫耀。另外几个机器人争相着要带上这么一串项链。 如雨马上行动起来，捡了贝壳，用绳子拴在一起，恭恭敬敬给如露戴在了脖子上。 这如露也有了跟如雪一样的资本，同样是一番炫耀。 如霜想要贝壳项链，如冰无动于衷，却被如雷抢了先。而如水就主动将项链挂在了如云的脖子上。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这些机器人和真人都玩得很嗨。如风建议大家跳起了舞蹈。 随着音乐响起，疯狂的舞步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稀里哗啦，贝壳撒了一地。那麻绳子断了，项链散了，人们的舞步并没有停，咔嚓咔嚓那些贝壳被踩了个稀碎。 而这时，如风先停了下来，其他人也先后停止了舞蹈。 如风瞟了眼李海乱，像是意有所指。 “麻绳穿起的贝壳充当项链，怎么经得住反复摩擦，早晚会断，贝壳会碎。” 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本以为会欣赏到一场狂野而酣畅的舞蹈，却不料看到如风在吃醋。 我甚至怀疑这场舞蹈是它导演的，弄断绳子踩碎贝壳是它想要的结果。最终它得逞了。 第197章 送货到琼洋 白落雪将主要精力放在了民利罐头厂新自动生产线上。我就是想让她忙起来，无暇顾及我。 空间里的事儿安排妥当之后，我再次联系了各个厂家，派出车辆去拉运货物。如风带着如雪、如霜、如雾、如露，从面粉厂到饲料厂，再到玉米面加工厂，一圈下来，第一轮5车货物运进了空间。 接下来，又从罐头厂备了一车鱼罐头和一车小菜。 小岛上，如水装了一车鸡蛋，如云摘了车鲜菜。 第一批商品准备好了。 电话得知，楚香怡将滨州大厦二楼收拾出来了。其实工程并不复杂，把那些多余的办公桌椅搬到一头去，腾出大房间来，摆上货架，准备好标签。这准备工作基本上就可以了。 实际上楚香怡这两天主要忙招工的事了。 结果非常不理想。 一听说商场是家卖面卖罐头卖菜的公司，年轻的根本就没有意向来工作，最终只找到了5位年近40的妇女，一个男同胞都没有。 按照我之前给楚香怡定下的原则，招不来工人，她和她的团队就要留下来当主力，直到有接替他们的新员工为止。 即便是这两天招上十个八个员工来，她和她的团队也不能马上离开，接下来进行产品推销的事儿，还得靠他们四面出击，奔赴前线。 我将宝马车带入空间，跟如风做了交代之后，先带车离开，瞬间转移到香蕉园的仓库里。 后面如风带队，货车一辆一辆驶上履带运送出去。等所有的车辆都出来了，一个商品车队浩浩荡荡从香蕉园仓库开出来，奔向滨州大厦。 货车从滨州大厦的南侧大门进入后院，如风等人在这里卸货。我通知了楚香怡安排人手前去接货。 有专门运送货物的电梯，小平板车来回拉运倒也方便，只是效率不高。 我从大厦前的停车场径直经过一楼奔向二楼，一进门遇见了乔汇。 “唉，陈凌宇！租房的事儿定下来没有？咋也没见你回话呀？” 乔汇倒是很关心我，我却把他忘了，真没拿他当回事儿。既然人家问起来了，便给人家一个答复。 “办妥了。” 我并未停下脚步，直接走向楼梯。 “办妥了就好。打算卖什么商品？可以从我这里直接进货。什么价格进什么价格给你？，不赚你一分钱。也算是你到琼洋来闯荡江湖，老同学给你的一份帮助。” 这番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停下脚步，转头说道： “谢谢老同学了。如果真需要帮忙，我会不客气的。如果老同学需要帮忙，也希望你不要客气。我去忙了，拜拜。” 我继续拾阶而上。 “拜拜！” 乔汇也回了他的办公室。 “陈总好！欢迎光临！” 何花站在前台，见我从楼梯上来，一露头就打招呼。 “何小姐好！辛苦你了！” “为人民服务！” 看到其他人员都在忙忙碌碌搬运货物，何花依旧是站在前台后面，我便问她。 “你怎么不去搬货呀？在这工作得有点眼力劲儿啊！我给你开的工资可不是前台岗位的工资呀！” 见我责问，何花却把嘴巴一撅。 “陈总，让我站在前台迎接顾客是楚经理专门给我这么安排的。你打过电话的，让我服从楚经理的领导，我怎么能违抗领导指令呢。现在陈总又让我去搬运货物，倒不是我不想去搬，我若是去了，就是不服从楚经理的领导，我若是不去，就是不服从陈总的指挥。这让我两难选择呀！以后没法在这混了，我是不是应该辞职呢？” 我刚上来，却被何花给我上了一课，小姑娘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现在…… “不是，还没有顾客来吗？大家都忙着搬运货物，这是当前的主要工作，人越多，分摊到每个人身上的任务就少些，干的也快一些。与你前台岗位职责并不矛盾。等货物搬完了，你还回来站在这里嘛！” 我忽然发现在这个小姑娘面前，我有些底气不足，反倒求着她去工作，就像她是我的领导似的。 她说辞职，我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我招收的第一位员工，还没开始正式工作就辞职。虽说对我的公司发展不会有什么影响，但这件事会对我的心理产生阴影。 公司当前这种情况，她若是想辞职我也拦不住，道理说清了，摆明了，她去不去帮忙，那是她的事儿。当然，她的行动会决定我对她的看法。若是真不去帮忙，即便是她不辞职，我也要劝退了。 我向北边的大屋子走去。 “咔咔咔咔！” 身后传来快捷的脚步声，何花跟了上来，超过我，去搬运货物了。 我在她身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货来的真快，品种比较齐全，今天就能将商场里布置好，明天可以正常开业了。” 楚香怡一身职业套装，面带微笑，落落大方，来到我面前汇报。 “商品不少，还没有备全，刚开始，我不打算把所有的商品都摆货架上，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有一样商品一定要摆上，你给冯东升打个电话，送车矿泉水过来。这个也是在我的推销计划之内的。” 楚香怡稍一愣神儿，还是打了电话。 “两个小时之后到货。” 落实这矿泉水的事之后，楚香怡陪我到了现场。职工都在忙着将货物搬上货架。品种并不多，摆放起来倒是很容易，多数商品放到了其他房间。楼道北边多余的办公室腾出来充当了库房。 楼道南边是办公区和生活区，设置了经理办公室，财务办公室，会客室，销售办公室，供应办公室，男女员工更衣室，还有宿舍和厨房。 另外还有几间屋子，将马顺通留给我的那些办公桌椅临时堆放到了里面。 楚香怡曾经在电话里问过我，那些桌椅和电脑怎么处理。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到比较好的处置方法，便建议暂时放着，等有机会再说，反正现在空屋子很多，足够用。 货物运完了，货架上也摆好了，标签贴上了。除了新招的那几个人依旧在整理货架，多数人都回到了办公室休息。 何花从我们面前走过。 “陈总好！楚经理好！” 略带喘息的问候声足以说明刚才小姑娘是卖了力气的。 “这小姑娘怎么样？” 望着何花的背影，我问楚香怡。 “漂亮，身材好，容貌好，声音好，嘴巴甜，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陈总好有眼光啊！招收的第一名员工竟然如此倾国倾城，她在楼梯口一站，必将为我们新公司招引来众多的俊男靓女，是一个绝佳的活色生香的活招牌。陈总高明呀！” 这话听起来全是溢美之词，真听到耳朵里怎么觉得那么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呢？何花又不是白落雪，楚香怡哪来的那么大的醋劲？难道容不下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吗？ 第198章 关心也心乱 我对她这种态度不是很满意。想一想她的手下，十几号人，全是年轻的青年男女，高学历，专业人才，可我仔细想来一一对比，那些男的虽然没有多么丑的，但相貌都是平平常常，没有一个出众的。 女的一个个虽说容貌也算过得去，但绝对没有鹤立鸡群的。准确的说，没有一个女下属长得比楚香怡好看。 比起白落雪，论容貌，论身材，论学历，两个人倒是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我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在她和白落雪之间我会感到有一堵无形的墙存在。 我还是纳闷，楚香怡可是白落雪挖来的人才，最起码她应感激知遇之恩，不应该对自己的伯乐有如此排斥心理。 这仅仅是我自己的想法，至于楚香怡真实的内心我无从得知，好像也不便开口问询，弄不好，本来无事，变成无事生非。 既然她对何花能说出这样的赞美之词，那就等于肯定了其本身相貌身材的优势。我只能理解为她心生嫉妒，全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否则我无法解释她这种心理。 “呵呵！这前台的工作是暂时的。咱们一个卖面粉卖罐头卖菜卖水的商场，有什么必要安排前台呢？等过了推销阶段，就给她换个岗。” 琼洋绿色食品公司，我已经决定由楚香怡具体负责了，所以对于何花将来的岗位安排，我必须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她提意见阻挠，让我对何花失了信誉。我损失点形象倒无关紧要，担心寒了小姑娘的心。 楚香怡白了我一眼，并未反驳我的意见。 “你是老总，你说了算。” 我们继续往南走，楚香怡要带我去办公室商量一下明天开业的具体流程如何操作，她已经拟定了预案。 “滨州大厦正门前，总要布置一番的。陈总，咱是放鞭炮，还是请个锣鼓队，锣鼓喧天的显得热闹。总得有点动静，这样才能吸到群众过来围观，达到宣传的效果。” 楚香怡转变地很快，还没到她办公室，就开始跟我讨论明天的事情了。 “放鞭炮肯定不行，环保管得严，咱不能顶风作案。锣鼓队倒是可以考虑。你这样，联系一家婚庆公司，让他们帮着布置现场，我们就省事儿了，他们能联系到锣鼓队。” 我直接给出指导意见。 “这个可以联系。若是陈总没有其他的想法，明天的现场讲话你还是提前准备准备，回头我把演讲稿发你邮箱。是不是按照稿子讲，那是陈总你自己的事儿了，我的稿子仅供参考。” 刚才还是商量的语气，当我们两个从何花面前经过的时候，楚香怡那语气忽然变得生硬起来，就像他是我的领导似的。话说完了，也不再慢悠悠地与我并肩而行，而是“咔咔咔”踩着高跟鞋回了办公室。 我落在后面有点尴尬，瞄了何花一眼，何花噗嗤一笑。 “笑什么？” “我没笑。陈总看错了，我平常就是这副模样。当我真笑起来的时候那才叫笑。”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说这话肯定很多人会相信，可我怎么觉得头一天见她的时候，并不是她说的这样，那个时候她脸上同样带着淡淡的忧愁，不是她所说的平常就笑的。 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大的很呀！作为男人，我只得甘拜下风。 再一想，跟她较什么劲儿啊！我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干呢。 尽管楚香怡好像不太高兴，那是她的事儿，我安排的工作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 卸完了货，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如风带队返回了空间。 第一次到这里来，一个是带它们几个先认认门，二是如风为了验证所做的那套自动控制系统的控制精度是否满足要求。 它们坐在车里，却都是在自动控制状态下运行的，如果出现差错，能够及时纠正，毕竟这次是实物运输，以防不测。 回到空间，如风给我回了消息。 货物运输一切顺利，最起码从香蕉园到滨州大厦这段路程自动驾驶完全没有问题。下次再运送货物，就不需要来这么多人了，一个人不来都可以，最多来一个，是为了当面交接货物。 如风它们回去了，这边工作也安排了，我打算离开琼洋，经空间回黄土县，临行前，跟楚香怡打声招呼，有事电话联系。 头出她办公室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住宿问题，职工们住宿舍，楚香怡毕竟是这里的最高领导，我还是要给她些特殊待遇的。 “晚上你住哪个宾馆呢？” 楚香怡见我问的有些突兀，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怎么？陈总想和我住同一个宾馆？”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下属的住宿问题我总应该关心关心。” “那就谢谢陈总的关心了。我没住在哪个宾馆，就住在职工宿舍，楼道南头，西边那间屋子就是我的宿舍。对不起呀陈总，我没专门给你安排宿舍。要安排今天恐怕来不及了，你先去住宾馆。要不你就跟工人挤挤，明天我再安排，给陈总腾出间屋子来，不，两间屋子，一间办公室，一间宿舍，你看怎样？” “呵呵呵呵！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安排就是。” 我真不是她所说的那个意思。 我的一句关心反倒引来她这么多的话。 我灰溜溜离开了。 今天这是咋的了？被她揶揄了好几次。 我大老远的从黄土县赶来了，可不是想被你一个下属揶揄的。 好心好意却招来冷嘲热讽，怎么感觉她老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若是老这样下去，哪怕她是有天大的本事，我也不敢用了。 不用，就说是我的损失，用着，令我不高兴，那还有啥意思？ 我一边离开滨州大厦一边对楚香怡胡乱评价。 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了，下楼的时候何花跟我打招呼，我都没听见。甚至乔汇在门口喊我，我也没注意到。直到他拍了我肩膀，我在一阵惊吓之后才看到是他。 “你怎么吓人呢？” “不吓你一下，你连我都不理了。想什么呢？” 没想到他意见还这么大。 “想……想……” 我总不能说想楚香怡！本来他就拿我们两个开玩笑，或者说他也许当真了，认为我们两个之间有事儿。这会儿若是说出楚香怡的名字，我自己都相信他肯定会胡乱编排的。 “想……想做生意的事呗！” “想什么事也得分场合，走路注意力要集中。这是在商场内，要是在马路上很容易出事儿的。记住我说的话，否则现实会给你深刻的教训，别到时候吃了亏才想起我说的。告诉我，租下来哪一间屋子，抽空去看看。” 乔汇看来还是挺关心我的。 “二楼。” “二楼？” “对，二楼。” 我奔向了宝马车，乔汇愣在了大厦门口。 第199章 又有新想法 我驱车离开了停车场，殊不知乔汇当即返回了滨州大厦。 我三拐两拐离开闹市区，到了郊外，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带着宝马车回到异度空间。 赵梦飞几个人摘了100箱水果，正在装车。这是送往京都的。按照白落雪跟多福来的协议，每天定量供应100箱水果，经过这几天的运行，水果的产量还是能够满足供应的。 新增加了车辆，如风没有将这些设备闲置，它又开垦了200亩土地，轮番种植玉米和小麦，这10辆卡车利用上了。 车辆飞驰，往来田地和履带之间，进进出出，甚是忙碌。 如雨现在比以前清理粪便的时候更忙了，每一辆在田间作业后的车辆，特别是耕地的拖拉机、收割机，每天至少要清理2~3次，一整天下来，几乎没有闲的时候。 如风还安排它检修车辆。好像这几天它根本就没有检修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如风在干。其他人偶尔会过来帮下忙。 每天在车辆上爬上爬下，清泥巴清秸秆，繁琐的很，如雨特别不喜欢这项工作，甚至还抱怨不如去清理粪便。 如风狠狠批评了它，工作不分工种，劳动不分贵贱，作为智能ai，要有智能ai的自觉，不能对工作挑挑拣拣。 挨了训斥如雨才不满腹牢骚了，但提出一个建议，希望如风能够帮它解决，目的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 如风觉得建议不错，便转达给了我。 如雨建议建一个自动清洗装置，像自动洗车那样，只需车辆从封闭空间里面经过，车上的泥呀，草呀，秸秆呀，统统能够清理干净，总比它一把一把往下扯要快得多。 如风很快便想出了一套方案，当然得需要投入一笔资金，就是说需要我这个主人花点钱。 只要对工作有益，对提高效率有帮助，投资我是毫不吝啬，马上就答应了。 如风发给了我需要购买的物品清单，我大致看了一下，东西都不算特殊，应该好买。 我抓紧时间看了看股票行情，记录下所关心的几支股票当前的状况，才去到小岛的其他地方查看。 无论是鸡场猪场还是羊圈，种下的杨树都已经有了树冠，地上有阴凉了，鸡猪羊躲在下面避免阳光直接暴晒。花鸡白猪白羊，一堆儿一堆儿的，放眼望去，好大一片，待在杨树林下煞是好看。 羊圈里增加了绵羊和奶羊，跟之前的波尔山羊有着明显的区别。那绵羊看起来比较肥胖，伸手一摸，羊身上全是松软的羊毛，大太阳一晒特别烫手。 我知道在现实中要定期给绵羊剪羊毛的，若是不剪，羊有可能中暑，即便是不中暑，也会影响它们的生长发育。 这羊毛不仅白，而且细软长。我拔了几根，比划了比划，这才几天的工夫，羊毛竟长到了30公分，绝对是上等的好原料。 我把如电叫过来，问它：“会剪羊毛吗？” “只要有剪子，不要说羊毛，猪毛我都能剪。” “得！会就行。” 再看奶羊，个头比绵羊还大，身体不太胖，奶囊倒是很肥硕。有的羊起身之后，地上竟是一片湿漉漉的。 “那是羊奶。” 如电告诉我。 “可惜了，就这么白白洒在了地上。” “你会收集吗？” 我也知道那是浪费，可总得有人来挤。 “会呀！就是把握不好轻重，如风没有给我安装挤奶的程序。” 如电不会撒谎。 关于这个事，问这些智商比较低的ai根本就无济于事。 其实这个活儿让赵梦飞他们几个干比较合适，即便是他们没有挤过羊奶，也比这机器人干的好，最起码他们知道手头上的轻重，不会让那些羊太痛苦。 赵梦飞几个刚送走一车苹果，听我说要让他们去挤羊奶，李海乱笑了。 “陈总，其实每天我们都在挤。那可是不错的饮料，早餐奶，非常好喝，纯天然的，没有任何添加剂。您尝尝就知道了，简直是人间极品。” 他眉飞色舞地跟我说着喝羊奶的感受，好像比他吃个大蜜桃感觉还要好。 就在他唾沫星子乱飞说个不停的时候，孙不孝已经挤了一杯羊奶过来。 “请陈总品尝。李海你乱没胡说，绝对是人间极品。” 让他们说得我真想喝了。我知道这小岛上的一切吃的喝的都有其独特的味道，一旦入口，定会欲罢不能。 羊奶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入口甘甜，味道比水浓郁，比水果芳香，只有淡淡的羊奶味道，却没有羊奶的膻腥味儿。这可是没有经过加工处理的天然饮品，含在嘴里，立刻激发了我的商业意识。 将这独特的羊奶推向市场，岂不又是一个不错的商品？ 看看赵梦飞4个人，再望一眼那几百只奶羊，单靠他们几个，即便是光让他们挤羊奶，他们也挤不过来的，这果树地就没时间照应了。 为这事儿，我还得找如风商量商量。 如风可没闲着，回到小岛上之后，就开始检修车辆，见我问起挤羊奶的事，迅速运算起来。 “这个简单，市场上有成套的设备，只需买上一套，安装在羊圈旁，奶羊从上面一走，设备自动将羊奶吸干净，鲜奶会流到器皿里。” “叮咚！” 手机信息提示音。 如风发过来几张图片，正如它所说，一台羊奶自动收集器赫然在目。有厂家，有电话。 我一看，笑了。 “这不是东方科技公司的产品吗？” “正是，主人。” 如风从来没有忘记给娘家打广告。 “好！就按你推荐的，买一台。” 这事儿算是定下来了，不仅赵梦飞几个人欢欣鼓舞，不用他们人工挤羊奶了，就连如电也高兴。 “有了自动设备，那些奶羊就幸福多了，省得被我这钢铁手没轻没重地蹂躏。” 如雷一旁训斥道： “你下手从来不知道轻重。抓羊的时候恨不得一把将羊腿抓断，那羊咩咩直叫。羊是你养的，那都是你的宠物，得知道爱惜。” 如电可听不得如雷这么说它。 “得了！闭上你的臭嘴！你根本没资格说我。抓猪的时候，哪只猪不跟杀猪似的嚎叫！还不都是因为你下手重的缘故。抓猪装车，要轻拿轻放，你可倒好，跟扔砖头似的就把猪扔到车上去了。且不说会不会把车砸坏，估计那猪个个都会骂你，它们摔得很疼的。” “呵呵呵呵！我不知道猪会不会骂我，但知道你会骂我。这一点你还不如猪呢！” 如雨刚好从这里经过，一指赵梦飞。 “他就是不如猪！” 如电笑了，所有的人笑了，只有赵梦飞没笑，他不敢反驳如雨，他知道如雨向来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在它眼里他就叫不如猪，从来没有叫过他赵梦飞的本名。包括钱南友他们三个，一直称呼他们不如狗、不如牛、不如羊。这么叫他们，在如雨看来再正常不过。 第200章 悄悄回小楼 10亩香蕉试验田长势喜人，那些小花已经萎缩了，取而代之的是小香蕉，有5厘米长了，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的长成香蕉串儿，碧绿碧绿的。 每一棵香蕉树都长得很高大，足有六七米高，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一根细水管直通地里。赵梦飞他们每天都进行浇灌。香蕉喜水，缺了水不可能长这么快。 香蕉地北面就是曾经种过杨树苗的地方，望着那一大片树坑，我忽然有个想法。 这才几天的时间，跟筷子粗细的小杨树苗，已经长成小腿那么粗了。这片地坑坑洼洼，地质比较坚硬，不适合种小麦和玉米，既然种树可以，我何不继续在这里种树！ 想到苗圃场的老板曾经说过，他那里急缺杨树苗，说的是比较大的树苗，筷子粗细的多的是。将那小树苗在这空间里养大，转卖给他，我曾经跟他达成协议。 当即掏出电话跟苗圃场联系，进一车小树苗。 “来来！随时欢迎！” 苗圃场长答应得痛快。 如霜开了卡车去拉树苗。 回到第一块方石那里，记一下那几支股票的变化情况，我打算离开空间，回黄土县，现在已经下午3点了。 我进入空间3个小时了，回到黄土县应该是中午12:00，还可以和白落雪一起吃中午饭。 正想象着有这个空间真好，可以快速穿梭于黄土县和琼洋市之间，忽然意识到，今天去琼洋送货白落雪是知道的，我若突然又出现在黄土县，跟她如何解释？ 我有些懵圈儿了，难以自圆其说。我回了黄土县也不能跟她在一起，这种滋味儿着实难受，更与何人说？ 中午饭我还没吃，赵梦飞他们已经吃过了，回黄土县有可能白落雪正在做午饭，与她遇个正着，将是多么尴尬。 无论我在空间里待多久，我回去都将是这个场景。这空间的规律决定了既定的样子，我无法改变，只能面对现实。 只好硬着头皮离开，我把宝马车留在了空间里，单独回了黄土县。 悄悄从仓库走出来，奔向小楼。 一进楼道门我就闻到了二楼飘来的饭香，白洛雪正在做饭。怕什么来什么！ 为了避免与她碰面，我没有直接上二楼，而是偷偷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想等她吃饱饭回了2号客房休息的时候，我再悄悄上去。 然而，那菜香的味道隔着办公室的门飘了进来，我这敏锐的嗅觉感觉到了。这淡淡的香味儿，闻起来却是相当浓郁。 本来不是多么饥饿，但现在却是饥肠辘辘，特别特别想饱餐一顿。我甚至能够嗅得出，白落雪是做的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煮的面条，应该是手擀面。 一边猜测一边想象着，就像是在自己的面前摆放着这些美味佳肴。这画面特别形象具体，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饥饿。 忍耐着…… 等待着…… 我觉得过了很久，想象着白落雪应该吃饱饭离开餐厅了，一看手机，才刚刚过去5分钟。 我心里这个急呀！生自己的气，何必呢？自作自受！这种情形将来肯定还有，绝对不止这一次，即便是躲过了今天也躲不过将来。 我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现在出去，还是不出去？这是一个问题。 最终决定，勇敢面对。打开办公室房门，我像英勇就义一样，大义凛然地走了出去，爬上楼梯。 来到二楼，餐厅空无一人，菜香味依然弥漫整个房间。 我纳闷，白落雪呢？ 看遍厨房也不见她的身影。碗里有菜，有面，都盛好了，就在餐桌上放着呢。 看样子她还没吃，回客房休息了？上厕所了？ 我猜了几种可能，终究还是没有看到她。 “咕噜咕噜！” 肚子里面一阵肠鸣，这饥饿感实在是熬不住了，我端起碗来就吃，大不了吃完了再煮一碗放在这里。 三下五除二，一碗面就进了肚，那菜让我吃了有一半。 白落雪依旧没有出现。 看来她真的在客房睡着了。 我猜妨着，这面并非是她没吃，也许是做的多了剩下的。即便是我再做上一碗表示我没来过，可缺少了的红烧茄子和西红柿炒鸡蛋肯定会出卖我，那我还得做两份菜。 思前想后，为掩饰自己的行踪，必须做一番无用功，这又何必？干脆面也不做了，她爱咋想就咋想，我先回客房休息去了。 也许是今天工作的时间太长，又刚刚饱餐了一顿，困意袭来，本打算在客房里登录网站学习一会儿，却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农机配件市场附近的那个机械厂的工程师打来的电话，我曾经交给他几张图纸，做几件专用工具，已经做好了，原定的一个星期竟然提前完成了。 如风还等着这些工具检修呢，它和如雪还没有完成检修，检修它们两个这些工具是必备的。 我赶紧起床，一看石英钟已经是下午3:00，到了出售股票的时间。这事可耽误不得啊！若是误了，今天两个亿就赔进去了。 我在股票趋势变化的最后一秒完成交易。今天进账不多，仅仅获得了2,000万的收益。现在我对这些数字都有些麻木了，3,000万 2,000万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完成交易我离开客房，特意在2号客房听了听，没动静。这个时间点儿白落雪早去上班了，我推门进了她的屋子。 屋内没人。 一阵玫瑰花香扑鼻而来，那束白玫瑰鲜艳如初，依旧绽放，我在花瓶里补充了些水。这水不必再直接从空间里去取，厨房里就有之前接过来的空间水。 其实自从让白落雪尝过那水之后，她给玫瑰花换水也是用的空间水，即便是我不在这，玫瑰花照样跟刚刚采摘下来似的那么鲜艳。 临下楼时我特意到厨房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我一跳，之前摆放在餐桌上的剩菜不见了，餐桌收拾的干干净净。打开冰箱，剩菜已经放在了冰箱里。是白落雪干的，她应该知道无缘无故少了面条。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她如何猜妨，猜妨我回来还是来了小偷，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我顾不得想太多，赶紧到空间取出宝马车，还得去取特制工具呢。 第201章 新店忙开张 可能是太累了，我直后悔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好多事儿还没办呢。 离开小楼我向仓库那边走去。 想到方工，就在罐头厂，本来完全可以直接去找他订购一套挤羊奶的自动设备，可又想到白落雪可能跟他在一起，便打消了当面谈的想法。 即便是近在咫尺，也只能电话联系。 方工一听我要这种设备，先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一阵，“陈总，你的牧场在哪里，我想去参观参观。” 这个要求我肯定不能答应。 “方工是不是问得有点多了？想卖，就安排发货，不想卖，我找其他厂家。像这种比较简单的设备，不一定非得要从东方科技公司进货。” 方工不再问了，马上报价36,000块钱，他会将电子合同发给我，“是不是当场签个字？” 我心里暗道：当场签字？我若是能去当场签字就没必要打电话了。 “如果你们需要签字，晚几天我再签。货款马上打到你公司账户，安排发货就是。” 方工还说，若是我不方便，可以找个人代签。我当然没有答应，并且告诉他，“这个字必须我亲自签，除非你们不需要。” 我的回答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挂了电话我就把钱汇了过去。 进入空间取出宝马车，刚驶上大街，方工回了电话。 “陈总办事效率就是高，钱已经到账了，公司财务通知了我。现在就安排发货，估计明天就到。若是陈总不方便接收，我可以代收。” “不必了，我会安排人的。” 方工代收货，我不能直接跟他交接，如风如雨也不能直接跟他交接。像他这种聪明的人，极有可能从我和智能ai身上猜到些什么，或许他已经猜到了。 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也只能这么相信他。 到机械加工厂取了专用工具，我又买了几把电动推子，将这些东西一并带回空间。 如风见到专用工具喜出望外。 “太好了！简直太好了！尺寸大小非常合适，比我老家做的毫不逊色。” 他先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谁也不能去打扰它们。它和如雪去了u型楼房2楼一间屋子，将门栓好，我同样也不能跟去。 至于它们两个怎么互相检修，我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一夜，才重新走出来。 我再见到它们的时候，从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在行走和动作上若是仔细观察还是有些变化的，动作好像更为麻利，快速，协调，行云流水。 除此之外，如风悄悄告诉我，我和如雪之间也可以互相通话了，就像两个人打电话一样，不再是它只能接到我的信息，而我接收不到它的信息。 这样甚好。如风不在空间的时候，我若是有事可以直接联系如雪。 这个时候，东方科技公司发来的自动挤奶设备到货了。如霜从物流公司货运站拉了回来。 如风便带着它们几个进行现场安装。 其实这些事是我中午进入空间之后等待股票变化的时候发生的。 今天上午我依旧没有在黄土县，琼洋那边今天开张，我忙活这事来着，不单是上午忙，离开空间之后，下午照样忙。 昨天夜里我是住在小楼里的，为了避免和白落雪碰面，早上7:00我就经过空间来到了琼洋市。 黄土县那边已经是北风萧萧了，琼洋这边却如同夏日的早晨，仅仅有些许凉爽的微风。 在滨州大厦附近的早餐点儿吃了油条豆浆，我才来到滨州大厦。 一群人在大厦前面忙碌着，充满气的红色拱门甚是扎眼，婚庆公司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摆了些鲜花，营造出一副喜气洋洋的氛围。 楚香怡带着一帮人跟着忙里忙外，在楼前摆放展示商品，见我到来，急忙上前汇报。 “陈总，婚庆公司是请来了，场景倒是能够布置，可是这锣鼓队儿来不了。没点动静，这热闹劲儿就大打折扣了。” 锣鼓队是昨天我们商量好的，不让放鞭炮，敲敲锣打打鼓好吸引人呀！若是没动静就显得太冷清了。 我对琼洋两眼一抹黑，她问我，我问谁？ “这临时抓也来不及呀！” 我同样没辙。 何花跑上前来。 “陈总，楚经理，我有办法。” 何花对琼洋可是比我们熟悉得多，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楚香怡忙催促道： “有什么办法赶紧说。” “不就是找锣鼓队吗？一个电话的事儿。” 何花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妥了！8:30准时赶到。” 计划9:00正式举行开业仪式，8:30若是能赶到，最好不过。 我将信将疑，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联系上锣鼓队？ “你给谁打的电话？” “我妈呀！她一天到晚的没事干，整天去跳广场舞。那些舞伴们都会敲锣打鼓，平时在广场上咚咚锵咚咚锵热闹的很。周边居民还嫌他们扰民呢，被举报了好多次。我一打电话呀，她高兴坏了，说她们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我和楚香怡不禁哑然失笑。有这些广场舞大妈跟着热闹热闹也算一回。 这件事儿落实了，另一件事儿楚香怡也不放心。 “陈总，现场发广告的事儿，咱们人手有点少，一旦顾客来了，不会光停留在广场上，肯定有人会进店的，店里面同样需要人照顾。这发广告的人就显得单薄了。” 楚香怡和她的手下包括几名当地员工，十几个人，除了现场服务的，必须有人在店里，人手肯定不足。 若不是担心空间里的秘密会被别人发现，我真想从罐头厂直接运过几十号人来帮忙。我正犹豫间，何花又说话了。 “需要人是不是？多少？10个够不够？” 这小姑娘敢这么说，她肯定有办法。 “够了！” 我和楚香怡几乎同时回答。 “那就行。” 何花又打了个电话。 “妥了！可能不止10个。” 我非常纳闷，一个电话就能叫来十几个人，这绝不简单。 “你联系的谁呀？” 我不禁问道。 “我爸，他派人来支援咱们。” “你爸他老人家是干什么的？” “陈总不要打听那么详细好不好？有人帮忙就行了。” 何花好像不愿意透露他爸的信息。人家好心帮忙，问的多了，好像涉及到了人家的隐私。我虽心里不解，还是适可而止。 第202章 何家帮大忙 8:30现场布置好了。 来了一辆大巴车，车上下了一群人，个个身穿红装，带着家伙事儿。下车后先排好队伍，有人指挥，随即锣鼓喧天来到会场，现场顿时热闹起来。已经开始有群众围观了。 这支队伍就是何花所说的她母亲那只锣鼓队了。 我仔细一看，队伍中多是50岁以上的，有男有女，看出来，他们都精心打扮一番，特别是那些妇女们都化了妆，看上去没那么大岁数。 他们敲锣打鼓的劲头比青年小伙子不在以下，朝气蓬勃，非常带劲儿，那鼓点更是铿锵有力。 一支曲目还没有演奏完 又来了一辆大巴车。这次下来的不都是老年人，倒是青年男女居多，只是服装并不统一，唯一统一的是白色遮阳帽，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红旗儿。 有位年轻的小姑娘引导队伍向会场走来。 何花迎了上去，跟那位领队说了句话，又跑到楚香怡面前。 “楚经理，这就是我爸派来的，50人，是不是多了点儿？” 何花笑了，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知道小姑娘是好意，赶紧插话道：“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咱这事不嫌人多不怕热闹。你爸这是给派来了一个旅游团呀！你爸是开旅游公司的？” “刚好有个旅游团到滨州大厦来玩儿，顺便让他们帮个忙，也算是他们活动的一项内容。我爸临时决定的。” “太好了！给你爸你妈点赞！” 对于何花的积极，我必须给予肯定，更要对家里人的支持表示感谢。 我一指那支锣鼓队，“能告诉我哪位是你母亲吗？” 何花一努嘴，“那个指挥的就是。” 一位身材匀称的中年妇女站在那里打着拍子，双臂挥舞有力，俨然就是一位专业指挥家。在我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也就40岁左右的年纪，面皮白净，长的非常标志。对比了一下何花，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我感慨道。 “我可比我妈差远了，我妈可是多才多艺，唱歌舞蹈样样都行。我却没有遗传她一丁点的艺术细胞，不会唱也不会跳。” “你妈是个才女啊！” “那是！我妈可是琼洋艺术学院毕业的，若不是因为我小时候照顾我，她也许是一名着名舞蹈家了，因为我她辞去了工作，成了一名家庭主妇。可惜我辜负了她老人家，大学都没考上。” 何花话里话外对母亲透着一股崇拜，同时对自己感到惋惜。 在我跟何花唠嗑的同时，楚香怡带着几个人，将宣传资料分发给了旅游团队的人们。开张仪式还没有开始，旅游团已经开始散发传单了。 也许是因为这两支队伍的加入，也许是因为锣鼓队的作用，很快聚集了很多人。且不管他们是真的来看绿色食品公司开业庆典的，还是被阿姨叔叔们有板有眼的演奏所吸引，反正人们陆陆续续围过来了。 锣鼓队依旧卖力敲打着。 旅游团队已经分散挤进人群散发广告去了。 楚香怡那些手下正在分发矿泉水。 “陈总，人不少了，我们是不是提前开始。” 楚香怡提醒我，搞这个场面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人，既然人来的不少了没有必要非要等到9:00，活动早一点开始，让群众早一点参与进来，免得大家失去耐心。 我也觉得可以了。在锣鼓队一曲演奏完毕，我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取过麦克风，开始了我的开业演讲。 “欢迎大家光临！绿色食品公司在琼洋开了家批发店，专门经营面粉，玉米面儿，鱼罐头，小菜，特色鸡蛋等，日常的食品和鲜菜。 “此外，还为我们的宠物准备了猫粮狗粮。琼洋天气比较热，我们还为大家准备了甘甜可口的矿泉水。 “跟大家特意说明的是，我们开的是批发店，将来是做批发业务的。但是今天我们不批发，也不零售，供大家品尝。除了现场的矿泉水，大家领取之外，欢迎到滨州大厦2楼各取所需。 “大家记住，只需登记一个电话号码和姓名，就可以任意挑选三件商品。我再次提醒诸位，是领取。领取可是只限于今天，明天就要付费了，至少你要掏一块钱，大家还在等什么呢？还不去2楼排队！” 我没有按照楚香怡给我的演讲稿背诵，其实那稿子我连看都没看，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现场的顾客，但愿他们为了贪图一点点小便宜就会光临我的2楼店面。这样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没有必要在这里展开长篇大论，谁有兴趣听呢？ 我的话讲完了，却没有人行动。人群中倒是交头接耳的居多，都在观望。 “你说的是真的吗？” 有人在台下大声的问道。 “是不是的，到店里看看就知道了！” 好像这些人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此时我做过多的解释也没有用，我不可能让人把他们抬上去。 “真是的！真是的！你们看，我刚刚领的三样东西，一袋白面，一袋玉米面，还有一兜子黄瓜！” 何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楼内，拎着三样东西跑回来，站在台子上，举看东西跟台下的观众展示。 “真有人领了！” “看来不是唬人的！” “咱也去，别去的晚了没了！” …… 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纷纷涌向滨州大厦的大门。 现场的锣鼓不敲了。 那些分发传单的游客跟着人群涌进了大厦里。 “冯东升，魏小米，你们两个留下看现场，其他人跟我回店！” 楚香怡一挥手带领他的手下，抢在人群前面率先跑进了大厦。 现场人一下子少了许多，只留下一身红衣的锣鼓队。 一名妇女走到台前来。 “何花，你把我们折腾来就演奏这么一曲呀！” 何花的母亲好像不太高兴，有些责怪何花，看样子他们演奏的兴志没有得到发挥。 “妈妈你听我说。” 何花还举着手里的东西跟她妈解释呢。 “白捡的东西谁不想要？先把东西领了再说。等他们领完东西从商场里出来，肯定还会欣赏你们表演的。你们要是嫌观众太少，这会儿不愿意演奏，要不也跟着去领东西。” 何花劝她妈跟着去凑热闹。 第203章 空前热闹场 “你妈是爱占小便宜的人吗？你妈不是，那些叔叔阿姨也不是。我们只是爱好音乐和舞蹈，没有观众的演出是很寂寞的。” 何花母亲生气了。 我见状赶紧上前说道： “阿姨消消气儿。东西你们不必去跟着抢，你们人人有份，一会儿我会安排人送到你们车上。你们的演出还没有结束，等那些顾客出来，正如何花所说，接着演奏，我想他们更愿意欣赏你们的表演。因为你们表演的实在是太棒了，我感觉很美。” 因为对音乐的一无所知，我无法具体赞美阿姨她们的表演，但是我相信表明了我的诚意。 没想到这位阿姨不买账，把刚才对何花的怨气撒到了我身上。 “你应该就是何花的老板。她求我们来给你帮忙，是说这里有我们表演的舞台，哪成想就演奏了一曲，你就让那观众去抢东西了。令我们大失所望。你给的东西我们不稀罕，冲这东西我们还不来呢。在广场上，我们早表演了好几曲了。” 我赶紧陪上笑脸。 “阿姨，对我们的支持，我深表谢意。既然你们来了，就不会让你们白来。” 我一指脚下临时搭建的高台。 “这个舞台，今天就属于你们，让你们表演尽兴。我保证，绝对不会缺少观众。但是阿姨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今天主要是开业，让顾客进店是我们的主旨。等他们出来，一个都不让他们走，每个人至少要欣赏三个节目。” 何花母亲这才露出笑脸。 “你这老板有意思，我喜欢。就冲你刚才的诚意，我不生气了。刚好借这个机会，我们休息休息，等会儿人多了我们再表演。今天我们拿出绝活来，让大家开开眼。我们的业余舞蹈队，才艺可不是业余的，我们上过电视。” 阿姨信心满满，招呼大家上，我赶紧跳下台子，免得碍事。 这些叔叔阿姨上得台来，其实也没有休息，不管台下有没有观众，又开始表演起来。 这次，除了那几位大叔依旧表演锣鼓之外，那些大妈大婶竟然跳起了舞蹈。 表演煞是好看，虽是一把年纪的阿姨，却跳得青春活力，顿时又吸引了一波新的观众。 我都能听到这些人在窃窃私语。 “为什么这里会有演出？” “有新店开张。” 当他们知道了可以去店里领东西的时候，纵使大婶阿姨舞姿优美，也不欣赏了，陆陆续续进了滨州大厦。 大厦有人出来了，手里提着不同的商品，有说有笑。我一看，赶紧打开麦克风。 “亲人们！领了商品的亲人们！叔叔阿姨们前来给我们助兴，欢快的音乐，优美的舞姿，精彩的表演，不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美吗？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大家虽然还没有吃，但是你们已经拿了。何不欣赏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演出呢？ “您的光临不仅是对绿色食品公司的支持，同样是对叔叔阿姨们表演的鼓励。亲人们，留下你的脚步，送给你们的绝对是一场愉悦身心的享受。 “我希望你们至少欣赏三个节目，绿色食品公司将给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三个节目之后，每人发放一瓶矿泉水。六个节目之后，每人再发两瓶矿泉水。九个节之后，每人再发三瓶矿泉水。” 手里拎着东西的顾客，纷纷重新围拢过来。台上的叔叔阿姨们表演得更卖力。 目的达到了，我才关闭麦克风。 何花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陈总，你是想把我妈她们累死呀！九个节目，你才每人发六瓶矿泉水。你可知道，九个节目至少要一个半小时。” “我说何花同志。你知道咱这矿泉水卖多少钱吗？你到一楼商场去看看价格，一瓶10块钱，6瓶就是60块钱。我为了你妈她们能在这里表演的尽兴，可是下了血本了，估计这一车矿泉水都不够分的。” 何花这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看观众越聚越多的趋势，真担心他们都能坚持看到第九个节目。这一车矿泉水，可真就不够了。 我赶紧给楚湘怡打了个电话，让她从东海矿泉水厂再调车矿泉水过来。 楚香怡应该没有听到我在广场上的喊话，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准备一车矿泉水，但她还是答应了，只是两个小时之后才能到货。 “那也得送！” 也许观众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陆陆续续走开，或者因为没有领到矿泉水而心生抱怨。 这种情况我肯定是不希望看到的。 要是真来不及怎么办？ 我忽然想到了乔汇，他商场里应该有存货。按照之前签署的合同，每隔三两天就会送一车来。若是真需要的话，先借用一下未尝不可。 想到这我也就不着急了。 可当大妈大婶们9个节目表演完之后，我着急都不行了。 昨天拉来的那车矿泉水，发完了，从乔汇这里临时调用的半车矿泉水也发完了，问题是台上的大妈大婶们依旧是意犹未尽，还在激情四射地表演着。 伴随着锣鼓声的还有悠扬的歌曲狂热的舞蹈。她们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个半小时了也不觉得累。 台下的观众越聚越多，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这里本来是个停车场，为了举办这个开张仪式，楚香怡提前占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早已站不开人了，很多人都站在车辆之间远远地观看。 我甚至发现有的车主都开不出车来，车辆行动缓慢如蜗牛。 矿泉水已经无法发放了，工作人员无法辨识哪个观众看了几个节目。即便是不再发放矿泉水，观众依旧是人山人海。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足有四五千人。 我着急的并非是矿泉水的问题，这个可多可少，有就发放，没有就算了。 店里的商品因为是领取，昨天进的那几车货一抢而光，楚香怡说光剩下货架了。 琼洋到底是个大地方，人比黄土县多多了。我这推广营销的策略瞬间破防，精心准备的货物连半天都没支撑下来。 店里没货，顾客就没有了，现在人们都集中到了广场上。 楚香怡从店里跑出来。 “怎么办？” 这么多人尚未散去，正是绝佳的宣传时机，我怎肯轻易放过？ 第204章 空间急运货 台上的大妈大婶依旧表演的如醉如痴，看样子不会轻易散场，人群也不会马上解散。 我灵机一动，有了主意，让楚香怡继续坚守在店里，准备接货。 楚香怡半信半疑，哪里有什么货物？但她还是回了店。 我给如风打了个电话，没有打通，忽然想到它正在和如雪进行检修，肯定联系不上。 我赶紧寻了个背人的地方，进入空间，让如霜如雾如露开车去拉白面、玉米面、猫粮狗粮，其他人抓紧时间摘蔬菜、装鸡蛋，先装两车送出空间。 这一次没有利用传送履带，而是我直接将货车运出空间，让如雨如水开着车，将货物送到滨州大厦后院。 我在空间里忙活了半个小时，实际上回到现实世界也就是瞬间的工夫。 楚香怡和她的手下接到货物，无论是惊奇惊讶还是惊喜，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了货物。 货物一摆上货架，就被进来的顾客领走了。 这个现象一直持续到将车卸完。 楚香怡本以为没有货了，打给我的电话刚刚接通，如雾几个人开着车将面粉、玉米面、猫粮狗粮拉来了。 众人又是一通忙活。 …… 舞台上的大妈大婶终于蹦跶累了，曲终人散，观众陆陆续续离场而去。 而如霜他们几个拉运货物的车辆并没有停止，店里货架上一直保证有充足的商品。 领取商品的人不多了，所有在滨州大厦附近的居民基本上都领到了。 每个人只能领取一次，那些想多吃多占的，因为第一次是登记了姓名电话的，今天他们无法再领第二次。 按照我之前的承诺，除了给旅游团的50人每人准备了一份礼品之外，给何花母亲的锣鼓队更是备了厚礼，我亲自带人送到了大巴车上。 这些叔叔阿姨尽管嘴上说着不要东西，看到那跟鹅蛋似的鸡蛋，擀面仗似的黄瓜，足球大小的茄子，一个个都叹为观止，欣然笑纳，高高兴兴乘着大巴车离开了。 现场由婚庆公司负责收拾，楚香怡还是安排了几个人来清扫现场垃圾，恢复停车场的洁净。 后来送来的矿泉水，又发放了一部分，剩下的刚够还乔汇的。 我刚走进滨州大厦，在一楼碰见了乔汇。 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怪异，上上下下打量我。 “二楼的科技公司消失了，成了绿色食品公司，经理就是楚香怡。她从我这借了半车矿泉水，刚刚还了我。 “今天外面很热闹，绿色食品公司举行开业仪式，我有事没赶上，才回来，已经散场了。 “你说你在二楼租了房子，我没有找到哪一间属于你的。你不会是跟这个楚香怡还有来往？难道说是你们两个合伙开的公司？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呵呵一笑。 “老同学，我还得感谢你的支持与帮助，这半车矿泉水算是救了急了。真让你猜对了，绿色食品公司就是我跟楚香怡合伙经营的，她是经理，我给她帮忙打下手，混碗饭吃，不可以吗？” 既然他这么猜妨，就顺着他说，我不想透给他底细。 乔汇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你不在工地打工了，出来自己创业，做个小买卖什么的，我可以给你帮助。没想到竟然开始吃软饭了。楚香怡有幕后老板支持，开间大公司无可厚非。 “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这软饭吃得下去吗？你能给人家帮什么忙？充其量跑跑腿罢了，是不是能够长久？你得有自知之明。 “依我看，不如自己租间房，三楼四楼都行，我给你铺货，除了房租之外，你都可以不下本。多了不敢说，一年挣个三四十万，超脱。何乐而不为呢？” 在乔汇的眼里，我依旧是那个脱不掉泥土味的打工仔，做个小买卖是我能力的极限。 “先试试，试试再说，实在不行，我再单干。谢谢老同学的好意！哎呀，我就是不知道，绿色食品公司真折腾，奉送顾客商品，是不是会影响你这商场的销量呢？” 依旧有顾客陆续向二楼走去，乔汇看了一眼。 “我这是老店了，周边的居民都是老顾客，对我这里的商品比较认可，无论别人开什么新花样的店铺，我自有我的铁杆粉丝，他们依旧买我的账。这个我根本就不担心。 “听说二楼是搞批发的，对于我这商场零售业务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影响。楚香怡还是有头脑的，她若是在这里搞零售，估计用不了俩月就得关门大吉，搞批发算是另辟蹊径，填补了这里的空白。 “我们之间只能是合作关系，不是竞争关系。这个请老同学放心。这两天她搞活动，赠送，我商场可能多少会受点影响，但绝对不大，我不担心。” 乔会撇撇嘴，露出笑容，但我可以看出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楚经理还给我布置了任务，我得去工作，就不跟老同学闲聊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告别乔汇，我来到二楼。 楚香怡神情似有些紧张。 “陈总，咱们这么搞是不是成本下的太大了，今天送出去上万份商品。滨州大厦方圆十几里的居民，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我们的货了，总价值超百万了。这才搞了半天的活动，按照当初的策略，搞个十天半月的，上千万就投进去了。风险是不是大了点？” “哈哈哈哈！” 我笑了，以缓解她的紧张。 “我当老板的都不怕，你当经理的怕什么？送出去的商品越多，宣传面就越广。打个广告，也不止花费几百万。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他们口口相传的影响力，比那些不实惠的广告要管用的多。” 楚香怡到我公司来的晚些，对当初罐头厂的推销策略只是听说过，没有亲自参与。我把罐头厂开业推销的情况跟她简单说了说，她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今天只面向的零散客户。并没有商贩有意跟我们联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家商家有批发我们的商品的意向。我们将来是不做零售的，这些货要想卖出去，还得靠诸多商家。能够形成客户群的商家，才是我们的重点。” “楚经理是搞策划出身的，所以琼洋绿色食品公司我才让你全权负责。周边的家家户户都认可了我们的商品，还愁没人替我们卖货吗？至于是谁给我们卖，这就需要你和你的团队去落实了。” 楚香怡的担心不无道理，人们有贪图小便宜的心理，的商品不拿白不拿，很多时候，这些商品拿到手之后，许多人基本上就是一次性的，很少有人回头再去购买。 但我的商品不一样，只要他们吃了一次，就会想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欲罢不能。 这个我自有信心。 第205章 岛内变化多 下午除了继续补货之外，我们还商定了第二天的具体推销方案。 所有的价格标签都标注一元一件。 事实证明，第二天来的顾客，看到不再是0元了，一元，这是最低的价格，同样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取上三件。 今天到这里参加活动的很大一部分是头一天来过的顾客，当然也有第一次到场的。 何花倒是问了一个大伙都很关心的问题。 “我们的活动会举行好多天，这周边的居民每天都来拿，他们家里会堆放很多，象这白面玉米面可以多存放些时日，可那些鲜菜放不了几天，吃不了岂不是浪费？”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自然有我的策略。 所有人，不论是领取，还是在我们低价推销的时候，都是要进行登记的，每一个登记过的姓名只能购买三次，除非他们家三四口轮流来拿，否则他家不会形成太多的积压。 我们的食品顾客一吃就知道，绝对是上品，不会轻易扔掉，他们吃不了会送亲朋好友，这就达到了我们扩大战果的目的。 对这些顾客，我无法强制要求他们向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推销，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们自己主动去送人。 在琼洋绿色食品公司如火如荼进行推销的同时，黄土县这边照样忙得不可开交。 挤羊奶的自动设备安装好，如电将奶羊一一赶了进去，待它们出来，那肥硕的奶囊便瘪了下来，鲜奶自动流进下面的奶桶。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羊奶挤完了。10桶鲜奶，如何处理？令我很伤脑筋。 如果这些鲜奶今天不分发下去，或许到了明天就会变质，真的就浪费了。 当初摘第一批水果的时候，我给职工发了福利，鲜奶也可以如此处理。 想把鲜奶分给职工，必须有盛装鲜奶的合适器皿，否则职工无法带走。 塑料瓶！ 矿泉水厂有现成的矿泉水空瓶子，何不用水瓶子装上鲜奶，便于分发和饮用。 只要肯动脑，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为自己的聪明而点赞。 马上电话联系谭冲，准备一批空瓶子盛装鲜奶。 谭冲不明白是咋回事儿，空瓶子有的是，鲜奶在哪里？ 我又通知了谢青松，让他准备接货，同时派遣如霜将鲜奶运出空间，交给谢青松。谢青松带领它将鲜奶送往天泉矿泉水厂，由谭冲安排灌装。 为了罐装鲜奶，谭冲临时停了矿泉水生产线，将水换成奶，直接装瓶。因为是给职工发放福利，装奶的瓶子上没有贴标签儿。 谢青松按照所有在册的职工名单，将瓶装鲜奶分发了下去，也算是帮我紧急处理了一件事情。 如电又开始给绵羊剪羊毛，动作相当熟练，那绵羊在它手里几秒钟就剪光一个，很快羊毛起了一大堆。这上等的羊毛如何处理，也必须我亲自解决。 可是我还不能离开空间贸然现身于黄土县，琼洋这边正在开业，需要我亲自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再者说，我回到黄土县被白落雪发现的概率会大大增加，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给韩小白打了个电话，让他到周边寻找毛纺厂推销羊毛。韩小白现在学得很乖，不会再张口问那么多为什么，对于我的安排会不折不扣地执行。 他在奔波一天之后，找到了白云县毛纺厂，那里大量收购羊毛，有多少要多少。我便让如雾将羊毛送出空间，交给韩小白，送往100公里之外的白云县。 结果，好羊毛自然卖个好价钱，对方高兴，韩小白同样高兴。卖掉羊毛也算是他的一项成绩，我将给他记录在案。 10亩香蕉实验田又有了新的变化。香蕉已经长到20公分长，看样子马上就要成熟了。将来采摘的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 如风让我放心，它心中有数。 新栽种的杨树苗这才几天的时间已经长到三米多高了，只是还比较细，不符合苗圃场长的要求。 赵梦飞几人想让树苗长得更快些，竟然给它们一棵棵撒上猪粪羊粪增加肥力。 后来种植的果树基本定型了。有的桃树已经有了小白花，稀稀拉拉的，还不到结果的时候。 对于这些水果，将来的销路我考虑好了，同样可以卖到琼洋去。那里离京都比较远，跟发往京都的水果形不成竞争形势，彼此不会受影响，同样可以卖个高价。 这两天琼洋食品公司推销活动给我提了个醒，黄瓜，茄子，豆角等鲜蔬菜是最为紧俏的商品，特别是和低价推销时，有多少抢多少。对于我空间里的现有蔬菜，恐怕将来难以满足同时供应黄土县和琼洋市两地居民的需要。 为此，我决定扩大蔬菜种植面积。琼洋市比黄土县大了好多倍，完全满足供应是不可能的。 大面积的种植蔬菜能做到，各种蔬菜的种子空间里都有留存。 如风稍稍改造了一下玉米播种机，种瓜种豆不需要人工刨坑了，完全实现了机械化。百八十亩的蔬菜，只需持续半天的时间就能种完，中途更换不同的蔬菜种子就是。 “若是能够自动采摘蔬菜，效率就高多了。” 我自言自语发出感叹。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 如风一旁安慰我。 “香蕉我们可以设计成自动采摘，目前虽然还没有实际应用，但是成功的概率是很高的。一旦成功，完全可以将这套技术推广到采摘蔬菜上来，只是主人又要破费了。” 现在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提高生产效率，投资不是问题。 只有效率的提高，才能拓展我的经营范围和经销量，否则我将被效率所限制，即便空间小岛上良田再广阔，我也没有能力扩大种植面积。 像这种自动化机械化智能化的采摘工作，也只能依靠如风来帮我设计了。 如风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当我提出个新的问题很快就能给我答案，给我图纸，给我方案。这一次它陷入了沉思，思考良久，也没有给我一个结果。我知道它在高速运算着。 第206章 增加新产品 南面的椰子树长得很快，十几米高了，笔直的树干直插云霄，虽然空间看不到一丝云彩。 这片椰树林在沙滩上形成一片阴凉，赵梦飞他们几个经常在中午或者是傍晚到这里来休息，享受那种海边沙滩的风光。此情此景确实有几分相像，只是没有沙滩美女，没有翻滚的海浪，更没有往来的船只，甚至都没有一丝海风。 空间里从来不下雨，也从来不刮风。一片树叶落在地上，直到烈日将它晒干，变得很薄很轻，只要没有人去动它，它永远停留在那里，绝对不会因为有风儿将它吹跑。 小岛上的那些干树叶，散落的鸡毛，一直就在岛上，从来不会被吹到水里去，水面上永远是非常干净的，绝对看不到一丝垃圾。 如雨之前负责往水里定时投放青饲料来吸引小鱼，现在这项工作转交给了如云。那些青饲料会被小鱼吃得一干二净，从来不会在水面形成垃圾。 水质永远那么清澈，否则我也无法将其作为水源来生产矿泉水。 由于定期投放青饲料，现在鲜鱼的产量非常稳定，每天鱼篓里都是满满的，这也为我增加鱼罐头生产线有了底气。若是鲜鱼量不够，我不敢贸然增加的。 现在方工正带队建设新的鱼罐头自动生产线，我没在现场，他时不时会打个电话过来。设备已经到厂，正在进行安装，有了之前的经验，现在安装速度快多了。 用方工的话说，若不是等基建，一个星期就可以试车了。基础需要时间凝固，安装最快也得半个月。 实际上我比他要着急。琼洋这边搞推销，消耗了大量鱼罐头，弄得现在很多客户供货成了问题，明显供应不足。不仅白落雪打电话，让我先少弄些鱼罐头，等上了新生产线，再加大力度。 就连穆志明也这样说，甚至罐头厂的销售处长以及那些业务员们都纷纷反映。由此可见，这条生产线上马是多么有必要。 半个月之后，新生产线能够试产，这个时间点还是可以的，琼洋推销活动就半个月，之后开始转入正常批发运营了。那个时候，需要的货量将会更大。 前提是楚香怡必须找到足够多的商家来批发我的商品。 此时的楚香怡和她的团队，在做推销活动的同时，也开始主动出击。 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找到了一条捷径。东海矿泉水厂合作之前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在琼洋市区就有300多个销售网点。 在我们合作之后，这些网点自然开始销售天授牌矿泉水。因为琼洋市特殊的气候条件，这些瓶装水销量比较大，尽管我给出的定价比较高，同样非常热销。 东海矿泉水厂生产出来的瓶装水80的在琼洋销售了。现在矿泉水厂的销售业务员统归楚香怡节制，这些网点就是潜在的顾客群。 楚香怡派她的团队主动出击，当面联络，探讨合作事宜。 有些人未曾谋面，有这层合作关系，简直就是一拍即合。仅仅用了三天时间，300多家网点都签下了合作协议，分销我的产品。 他们看重的是我产品的质量，我看重的是他们的销售能力。 原本我还想按照在黄土县实施的加盟连锁店的模式进行逐步扩张，现在看来，这种直接批发给老客户的形式反倒更为快捷，最起码省却了时间成本。 不过，楚湘怡提醒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加盟连锁店更值得信赖，运营的更为长久，而这些销售网点却不一定稳定，总会被或这或那的原因所影响。 对他们的管理是松散型的，除了销售利益，基本上就没有约束力，销售业绩会忽高忽低，难以掌控，甚至会被网点老板的情绪所左右，他高兴了开一天门，不高兴了关门歇业，同样会影响我们的销售业绩。 从长远来看，加盟连锁店模式还是有必要推广的。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加盟连锁店搞的是二级批发业务，每一家店铺都有他们自己相应的客源。这将大大减少我们的工作量。这个很好理解，试想一下，管理20家连锁店容易，还是管理300家销售网点容易？ 虽说这300家销售网点是楚香怡亲自主导联系好的，她同样敢于提出这种改革性的意见。我很感动，便将这项任务交给她，实施发展加盟连锁店。可以对这些网点进行考察，发现合适的升级为加盟店。 当然，这项业务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时间。 在我跟楚香怡谋划琼洋销售前景时，如风来了电话。 “鲜羊奶今天又挤了10桶，如何处置？是不是还继续给职工发放福利？” 福利可以发，但不能天天发。随着小岛上奶羊数量的增多，每天收集的鲜奶也将会越来越多。发放福利，将不能及时处理这些鲜奶，一旦放的时间久了，终会造成浪费。 我必须将其销售出去，这等于新增加了一个产品品种。这事儿不能再瞒着白落雪，必须跟她商量一下，毕竟矿泉水厂也是由她负责管理的。 我现在恨不得回到她身边，为了保守我空间的秘密，只得跟她电话联系了。 分发职工鲜奶福利的事儿，白落雪自然知道。我跟她通过电话，她除了疑惑哪来那么多鲜奶之外，并没有过多地追问。其实，好多事她都是适可而止，对于我做出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决定，她向来是支持态度，从来不追根问底。 鲜奶的罐装，天泉矿泉水厂有便利条件，这项任务交给了谭冲。 谭冲听说罐装鲜奶将成为一项日常生产作业，他提供了一条信息。 之前地泉矿泉水厂曾经有过想扩大生产的计划，库房里正好有一套旧灌装设备，只需维修一下便能使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但是，因为某些技术原因，他们现在调试不了，需要聘请外援。 自动灌装技术并不复杂，方工他们正好在罐头厂施工。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就派人去了天泉矿泉水厂。到了那，三下五除二技术问题解决了，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在另一间闲置厂房里安装好了。 从现在开始，天泉矿泉水厂可以生产瓶装鲜奶了，贴上鲜奶标签，天授牌鲜奶马上推向市场。 第207章 香蕉合作者 新产品需要试销，因为产量不多，仅在黄土县各个超市进行了铺货。 结果，鲜奶一上架就被一抢而光，深受儿童的喜爱。 孩子们喝了鲜奶，吃饭不挑食了，肠胃通畅了，免疫力提高了，睡觉不哭闹了，孩子高兴，家长省心。各个超市都反映，希望增加进货量。 毕竟数量有限，难以短时间内满足供应。 为这事白落雪打了不止一次电话，让我发挥神力多弄点鲜奶。 我神力再大，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来更多的鲜奶，我只能盼着空间里的奶羊长快点儿。为此，每天多进50只奶羊，以尽快壮大奶羊队伍。 为了保障鲜奶质量，现在奶羊不能只吃玉米秸秆青饲料，有必要添加些精饲料了。 我让韩小白专门跟饲料厂签订了一份供货合同，定期供应精饲料，前提是必须是我送去的玉米加工出来的饲料。 这个条件饲料厂当然很容易达到要求，并且给我以最优惠的价格。 后来发现，在喂了精饲料之后，不仅奶羊长得快，绵羊和波尔山羊也长得快，加快了出栏速度。 绵羊毛长得更快更白更软更长，每星期如电就得剪一次羊毛。为了错开剪羊毛的日子，它每天剪一批，不至于太过集中。攒一车羊毛，就交给韩小白送往白云毛纺厂。 我给那些长白猪也适当增加了精饲料，结果每头猪可以提前三天出栏，这在现实中就是一个月，缩短了生猪的饲养周期。 那些本就硕大的母鸡，在吃了精饲料之后，至少每天多生两个鸡蛋，而且个头明显增大。 我让如雷如闪如水有意减少青饲料的喂养量，增加精饲料，以便让这些猪啊，羊啊，鸡啊，长得更快。为我将来业务拓展打好基础。 香蕉的长势好像越来越快，单个长度已经达到了50公分，比平常的香蕉粗了不止一倍，依旧是碧绿碧绿的。 我担心长得太大，把香蕉树坠坏，导致整个树上的香蕉受损，想提前收割。 在收割前我没有贸然动手，割了一串当样品，出了空间，找到邹老伯，跟他请教，“这样的香蕉可不可以收割了？” 邹老伯见状，几乎惊掉下巴，张着嘴半天没有说上话来。 “这是香蕉吗？我活了70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个的。论个头，早该摘了，可看这成熟度，它还可以长。这一串香蕉得有100多斤？” 以我的力气，这串香蕉刚刚能抱动，觉得100斤不止，上秤一称，竟然达到了180斤，吓了一跳。 邹老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香蕉，他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收。 我带着香蕉去了琼洋果品公司。经理梅峰看到这串香蕉，那惊讶程度不亚于邹老伯。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是蟠桃园里长出来的香蕉？你吓着我了。这是真的吗？不是塑料工艺品？” 他摸了摸，确定是货真价实的真品，特意掰下来一个，剥皮看了看里面。 “真的！真是真的！非常棒！不管你从哪里弄来的，有多少我要多少！哪怕你仅有这么一串儿香蕉，我也让工人加工处理！” 得到梅峰的赞美和承诺，我就不担心香蕉的加工问题了。 “这些香蕉处理后，我还要收回来自己贩卖。” 我可不想让这么好的宝贝让别人去卖。 然而我的要求被梅峰拒绝了。 “怎么可能？到这加工的香蕉，销路都是我们说了算的。言外之意，这香蕉我们收购了，怎么卖，卖给谁，多少钱卖，已经与你无关了。当然，你想卖也可以，从我们这里买。这是果品公司的规矩。不但是我们这里，其他地方处理香蕉的公司也是这样。” 他说的很霸气！ 这么好的香蕉，一旦卖给果品公司若是再往回买，话语权可就不在我这了。 到别的地方去加工处理，除了会增加运费之外，更重要的是会耽误我的时间。时间对于我来说，更为宝贵。既然我打算在琼洋打开香蕉市场，还是在这里处理最佳。 梅峰得罪不得，不能跟他闹僵，最好的策略是能够双赢，我依靠他帮我加工香蕉，他同样能从我这里得到丰厚的利润，形成利益共同体，才能长久合作。 黄土县肉联厂屠宰生猪的合作是一个很成功的范例，在果品公司我觉得同样适用。 “梅经理，像这种品质的香蕉是不是哪个加工厂都愿意收购？” “当然了，谁看见也不会放过的。既然我们签署了协议，咱就得按协议来。你到别的地方去加工，你会发现我这里是最适合你的。” 梅峰以为我要改弦更张另打主意，马上语气软了下来。 “这香蕉是我的货，我自己想卖，应该无可厚非。你加工，我付费，总该可以了？” 我也试探着跟他做进一步的谈判。 “按说可以。但是，都跟陈老板这样，我们果品公司就难以做大了，仅仅是个加工厂而已。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去倒卖香蕉。” “呵呵呵！梅经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都倒卖香蕉，我提供原料你加工，然后我们分销，这不过分。” 梅峰没有马上回答，看看我，又看看那串香蕉。 “这个倒可以考虑。” 他终于松了口。他也应该知道，如果不让我销售这香蕉，我转到其他加工厂，他一根香蕉都得不到。 双方都让步了，谈判的气氛越来越融洽。最终我们商定，双方各分销50。 为了避免相互之间恶意竞争，我们划分了区域。我除了在琼洋地区销售，北方也是我的销售范围，而其他大部分地区由果品公司负责。双方不得在同一区域产生竞争，一旦形成这种竞争关系，谁后进入的，谁主动退出。 这也算是一个君子协议，没有什么强制性，如果我违背了，他充其量不给我货了，那我也就不在他这里加工了。如果他违背了，同样是这个结果。我会增加成本，他会失去一个优良品种，两败俱伤。所以双方为了维护自己最大的利益，都会共同遵守。 第208章 自动化改装 我们进一步商谈，关于包装的样式和品牌问题。我坚持这香蕉一定要贴上天授牌，梅峰坚决不同意。他果品公司经营多年，琼洋牌响彻全国，怎么可能为了为数不多的少量优质品种，而更换牌子呢？牌子一换，他岂不成了我的经销商。 这个事最终没有谈妥。 将来就是这同一种香蕉，会被贴上不同的牌子，出现在全国的顾客面前。 为这事儿，我有点耿耿于怀，梅峰却安慰我。 “全世界的香蕉都是同一个品种，无论产地是哪里，它们都是一样的。只是因为水土气候环境施肥管理等多种原因，造成长得个大个小不同而已。个别的可能糖分多些甜点儿，糖分少的淡点儿，口感都差不多，你看市场上都贴着不同的牌子，所以说我们这种情况很正常。” 正常不正常且不管他，他有千变万化，我有一定之规。如果将来我真把香蕉这个品种搞大了，弄不好自己开个加工厂，自己说了算，我岂能受制于人？当然这只是我心里所想而已。 小岛上的香蕉就要收割了。 如风将之前研制的那套自动采摘设备弄到了香蕉地头，发现了大问题。 由于香蕉树长得过于粗大，小卡车根本开不进地去，无法实现自动采摘。若是一串一串的人工采摘，效率太低，我难以继续扩大种植面积。 如风对自动采摘设备要进行重新改造。小卡车不行了，电动四驱车倒是可以进入香蕉地。 父亲和李大芳手里各有一辆电动四驱车。父亲业余时间逛逛县城好歹也得有个交通工具，拉着母亲去游玩也方便。 李大芳现在在新仓库这边上班，可以乘坐韩小白的汽车。她手里的那辆电动四驱车属于公司的，准确的说属于我的。我没有承诺送给她。目前在她手里，也只是开车上下班，回她老家续航里程太短，再者说，有韩小白那辆大众呢。 现在我急需，决定收回来，这个事儿得告知韩小白和李大芳。 电话我先打给了韩小白，韩小白马上就同意了，根本没问什么原因。并且告诉我，李大芳现在正在考驾照，将来她也要开汽车的，为了能够自由往来于黄土县和老家之间。 跟韩小白跟李大芳打过招呼之后，我才给李大芳打了电话。李大芳同样答应的非常爽快，说是她正打算买辆电动单车，上下班更方便。 既然二人都没意见，我让如霜出空间，将四驱电动车开到小岛上来。 如风将对四驱电动车进行切割改装。 我得购买一些物品，像车轴，轮毂，轮胎，地牛，升降机，起重臂，自动控制器，槽钢等，这些如风要用。 物品并不复杂，直接联系了农机配件市场的张经理，从他那里就能全部搞定，派如霜前去拉货。 小岛上有剩余的钢板，在如霜拉货期间，如风将其切割焊接成大小合适的车底板。 令我疑惑的是，如风并非制作了一块车底板，而是很多块，我数了数，20块。 至于为何做这么多，如风好像很神秘。 “等做完了，主人就知道了。” 我知道如风从不会乱来，可我一时想不通，怀着好奇心看它制作。 如霜回来了，它和如雾给如风打下手，帮它卸货安装。 四轮电汽车安上新车板，增加两个轱辘，再装上之前的两个机械臂。 自动采摘工具车，就算是改装完了。 如风亲自操控，四驱车自动开进香蕉地，两个机械臂同时伸出，抓住香蕉串上下两端，从上部机械臂一侧伸出把剪刀，剪断香蕉梗，一大串香蕉就采摘下来了。 两个机械臂横抱着香蕉，放在平板车上。然后机械臂再去采摘另一串香蕉。 机械臂够不着香蕉了，小车会自动向前移动，直到将平板车摆满。 满载香蕉的四驱电动平板车，可以直接向前开，从另一端开出香蕉地，也可以倒车回来。 采摘下来的香蕉需要二次卸货装到卡车上去，此时需要如雾和如霜手动搬运。卡车比较高，香蕉不能扔，装车速度很慢。 “主人，你看到没有，这个效率，装一车香蕉会用很长时间。采摘香蕉再快，同样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时间，不能实现高效率作业，所以直接用卡车装香蕉不太合适。” 原来如风是故意这么做给我看的。我要的是高效率的生产，这蜗牛似的装车速度，根本就不能适应大规模的香蕉种植。 既然如风提出来了，它肯定有新想法。 “那我们怎么改进？用什么车合适？” “主人，车辆肯定还是要用卡车，原来的车厢就不适用了，改为集装箱。在集装箱里稍加改造，我就能实现机械化自动化，不需要如雾如霜手工装车。” “哦？” 能够实现机械化自动化装车那自然会提高生产效率。如风已经把准了我的思路脉搏，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说，卡车我们用现成的，只需拆掉车帮即可，然后买些集装箱就行了。” “是的。” 采购对我来说是比较简单的事。集装箱黄土县可没有卖的，上网一查，琼洋市倒是有一家。琼洋有港口，需要大量集装箱，港口附近就有生产集装箱的厂家。 有异度空间，这对我来说很方便。 于是，我拨通了网上留下的联系电话，集装箱厂子里有现成的，数量不多的话可以随到随买。 如风建议先购买三个，若以后需要再多买。 就按它说的。 如风如雾如霜分别开着摘了车帮的三辆卡车，离开空间，进入琼洋市。 我先它们一步到达集装箱厂，等办好手续，它们开着车也到了，拉上空集装箱返回空间。 先把集装箱卸下车来。 如风的卸车方法，令我大开眼界。 他发出一条指令，4台经过改装的地牛自动行驶到卡车两侧，将集装箱抬起，卡车开动，离开，4个地牛同时下降，集装箱稳稳落地。 如风在集装箱内壁两侧焊上数道槽钢。 第209章 大香蕉出品 起初我不明白如风这是想干什么，当看到4个地牛来到电动四驱车两侧，将车板连同香蕉缓缓抬起，我才明白了。 4个地牛步调一致，缓缓驶向集装箱，调整车板的高度，将一端插进集装箱里的轨道。另外一个地牛在另一端将车板推进集装箱。 一板车香蕉一次性装进了集装箱里。 接下来，机械臂采摘下来的第二车香蕉，以同样的方法装进集装箱。 很快集装箱装满了香蕉，一层一层的，彼此之间不会互相挤压，最大限度地保护了香蕉的原生状态。 关上集装箱门，这一集装箱香蕉装好了。 在往集装箱里装香蕉的期间，如雾如霜帮助如风在卡车前端安装了起重臂。 起重臂伸出，将集装箱直接抓取，安放在卡车上。这车香蕉算是最终完成装车。 如雾开车离开空间，前往琼洋果品公司去加工香蕉了。 同时我给梅峰打了电话，注意接收。 接下来，同样的步骤装第2车，第3车。 也许如风经过了精确计算，第3个集装箱刚刚装满，如雾开着第一辆空车正好返回空间。 电动四驱车开始装第4车香蕉…… 整个过程无需人工干预，甚至后来都不需要司机跟着去了。如风设计了车辆定位系统，卡车可以自动开到果品公司，并能返回。 如雾留公司，等待车辆到来，负责过磅结算。它啥时想回来，乘上任何一辆卡车就能回到空间。 为此梅峰还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我雇的这些司机们太牛叉了，将卡车设置成了自动驾驶，它们无需到场就能完成运输任务。 我回答他的只是呵呵一笑。我除了呵呵之外，跟他无法解释，也无须解释。 三辆卡车不停的轮流运输，一辆改造过的四驱电动车采摘刚好供得上。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10亩香蕉实验田算是摘完了。 下一步是香蕉树的切割，打捆，装车，运输。 运到哪里去？这是一个问题。 按照姚世轩他们处理香蕉树的方式，是由运输队直接拉往琼洋造纸厂。 但是我不想那么做。 电话联系了黑土县造纸厂，对方听说我这里有新鲜的香蕉树，先是惊讶，随即表示非常欢迎。造纸厂长很清楚，香蕉树纤维丰富，造出来的纸张堪称上品，当即表示有多少要多少。 他要就行。 目前小岛上10亩地的香蕉树也不算多，我没有麻烦那些人工车队，让如风安排了10辆卡车，出空间直接运往黑土县造纸厂。 10辆卡车只有一名司机，如霜在前面开车，后面的九辆自动跟随，浩浩荡荡行驶在省道上。 同时电话通知韩小白，辛苦一趟，前去与造纸厂具体接洽。 10辆卡车用了一天的时间，拉了两次，才将香蕉树运送完毕。 与此同时，如风启动自动拖拉机，将香蕉地翻耕了一遍。 如风给了我一组数据。 自香蕉苗种下开始，到成熟采摘，需要20天时间，收割香蕉需要一天，切割香蕉树需要一天，这天可以同时进行翻耕。 若想不让所有的香蕉集中成熟，怕忙不过来，同样可以错开播种时间。每10亩作为一个单元，每天播种10亩，种上200亩香蕉树，就可以实现每天都有收割。 这种植法，跟错开时间种植玉米小麦是一个道理。 细心的如风还做了一项我不曾注意的工作。 在切割香蕉树之前，它已经剥离了一批香蕉树幼苗，足够再种三十亩地的。 可这些还不够，我只得到琼洋科学研究院购买幼苗，好在提前打了招呼，那里有现成的。 为了实现错开时段种植，在种上如风留下的那些香蕉苗后，我每天到科学研究院取一部分幼苗，一直到种完200亩。 种植香蕉苗本来也是人工挖坑，一棵一棵的种下的，规模大了，费时费工费力，不符合我的高效率要求。为此，如风进行了自动化设计。 我购买了一批零部件，它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制作，最终制成了一台自动插秧机。香蕉苗可以像种水稻似的，直接栽到地里。 赵梦飞几个人，对香蕉地很感兴趣，浇水施肥，乐此不疲。小岛上那条一寸的小水管已经供不上用了。我买来根粗水管，一台大口径水泵，这才能保证香蕉园林的充足用水。 岛内的香蕉树在按照我的计划快速生长。 果品公司自从收到这批香蕉开始，自上而下，所有的员工都炸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特别的香蕉，纷纷表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工作热情。 切分，药浴，包装…… 职工请求梅峰卖给他们一人一箱，好让家人也品尝品尝这独特的香蕉。 然而梅峰却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告诉所有员工，他们处在琼洋市，想买这种香蕉，必须从我陈凌宇手里购买，不能从果品公司购买。 我知道了简直哭笑不得，只能说他太过死板。卖给员工，而不是普通客户，这根本就形不成竞争。他若是非这么想的话，我建议他变通一下，给职工发放福利。 这个建议他倒是欣然采纳，达到了职工的满意，也没有违反我们的合作协议。 我享有50的营销权，先把第一批香蕉送到滨州大厦绿色食品公司。其余的送入空间，经空间运到黄土县，交给白落雪，由食品批发站在黄土县境内打开市场。 且不说楚香怡见到这香蕉如何惊讶，所有的职员同样惊奇万分。 “这是香蕉吗？变异了？” 何花那夸张的表情可以代表所有人的神态。 这种特殊的东西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想尝鲜儿的想法人人都有，在我的同意下，我的职工都进行了品尝。 我也是第一次尝到这香蕉的口味。 绵软甘甜，淡淡的香味经久不散。一根香蕉我勉强吃下肚去，都觉得有些撑了。 楚香怡有先见之明，自己吃不了一根，提前跟何花说好，两人吃了一根，结果中午饭谁都没吃。所有的员工包括我，吃香蕉就吃饱了。 第210章 财大就气粗 特大香蕉一摆上货架便被人们纷纷抢光。 琼洋这里盛产香蕉，人们本来对香蕉并不感到稀罕，只是这比平常的香蕉大了三四倍，基本上都是抱着好奇的心理才购买的。 随着推销活动的结束，前来绿色食品公司光顾的客人逐渐少了，特大香蕉的出现又引发了一波顾客高潮。 商铺里照顾生意的店员只有四五个人，其余的人员都到下面去联系商户了。 “陈总，现在我们面临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琼洋市300多个网点，每天配货，就店里这十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有的网点已经三天没有收到货了。 “我从东海矿泉水厂借了辆卡车，从早忙到晚，这一天最多能给40个网点送到货，还不能保证将货配齐。 “昨天又租了两辆车，这样每天才能送100多个网点的货。这一轮下来至少需要三天。 “像面粉、玉米面这些保质期时间长的商品还好说，可我们的鲜菜不能保证当天送到网点，大大影响了销售。” 楚香怡将近期的推广情况做了个简单汇报，提出了所面临的问题。 “300多个网点全由绿色食品公司直接供货，这种情况出现是必然的。我们追求的是高效率。绿色食品公司的功能是批发而非零售。 “目前的工作重点还是尽快发展重点客户，争取在一个星期之内落实20家二级批发站，让附近的网点到那里批发货物。 “你所说的这些问题必将迎刃而解。关于送货的事，我决定让他们来取货，而不是我们送货，就如同黄土县食品批发站经营模式一样。” 我本来是想复制黄土县经营模式的，因为琼洋有300个矿泉水的联络网点而打乱了我的计划，但是也有有利的一面，迅速将产品推广出去了。 有利就有弊。 现在车辆和人力不能满足配货的需要。这不是我希望的发展方向，否则，我只需从空间里调几辆车过来，就能马上摆平这件事。 可我不想这样做。 人有惯性思维。 我一旦开了送货的头，各商家会以为理所当然，若是不送了，必然心生怨念。 矿泉水是从东海矿泉水厂配发的，那是因为距离琼洋市区还有100公里，为了方便顾客，已经让楚香怡跟物流公司合作了，由物流公司来完成这项业务。 而绿色食品公司的这些货物，我经由空间从黄土县运来，落地就到了琼洋市那片香蕉园，再去各个网点一一配发，必然会牵扯人力物力和时间，不符合我追求高效率的目标。 不主动配发货物，源于我对我的货物有信心，相信货物独特的品质味道和体验，完全能够抓牢顾客，让他们欲罢不能，那些商家自然会求着我批发，而非我硬生生的推销给他们。 这是我自信的一面。 楚香怡好像也受到了我的感染，不再纠结于网点送货了，而是着手建设二级批发站。 乔汇来了。 当时我和楚香怡正在会客室商谈下一步的工作计划，何花领着乔汇进来了。 “楚经理，我是来捧场的。你这绿色食品公司自开业以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差点儿没把楼梯踩塌了。 “我这商场的人流也没这么多呀！不过那是在前一段时间，和低价推销的时候，现在你这人可就少多了，简直是门可罗雀。 “作为邻居，我不能无动于衷。俗话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那里没别的，就是顾客流量大，把你这的货往我商场货架上一摆，顾客捎带脚就买走了，总比你摆在这二楼要好卖的多。” 此时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二楼确实没有顾客光临。 乔汇来的可真是当口，一顿冷嘲热讽，好像还说的自己很仗义，说话的语气虽然让人听着不那么舒服，倒也有他的道理。 “那我在这先谢过乔总了。有您帮着推销，我们的货不愁卖不出去，肯定会销量大增。” 楚香怡笑脸相迎，乔汇张口就说自己是来捧场的，主动答应帮着销货，这找上门来的买卖，她怎会轻易推辞？ 至于乔汇口中那些让人听着难以入耳的言词，就自动过滤掉了。 都说顾客是上帝，上帝来了，何必再跟他斤斤计较呢？ “那我也谢谢楚经理了。趁这会儿都不忙，让你的人给我送点货。” 乔汇倒是不拖泥带水，风凉话过后，直奔主题。 “乔总打算要多少货？” 楚香怡也不磨叽，乔汇得说个数，她才好安排人手。 “把你这里所有的品种，每一样送一车，楼上楼下也方便，最后你说个数，我结账。” 乔汇轻描淡写说的很轻巧。 在我听来，这家伙才叫真正的财大气粗。 我若是不站在旁边亲耳听到，还真不敢相信。要知道每样一车这可是几百万的货，被他三言两语就这么敲定了。 “好的！请乔总稍等片刻，您先用茶。这就给您安排。” 楚香怡自始至终一直面带微笑，对乔汇客客气气，不卑不亢不失礼节。 而乔汇自进屋以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我，自顾自地坐在了楚香怡身边的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甚是倨傲。 楚香怡把茶水送到他面前，他说了声谢谢，目光可没在茶水上，一直没离开过楚香怡的脸。 我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既然他不理我，我当时也没搭理他，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楚香怡向我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出屋去，我便跟了出去，起身的同时，冲乔汇抿嘴一笑，算是对他的欢迎。 来到楼道，楚香怡小声说道： “库房里可没有这么多现成的货，得赶紧进货呀！” “货在路上，很快就到。” 我还故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最多一个小时，刚好每样一车，全卸到他的库房里，省得咱再往楼上搬了。” 我没有跟楚香怡实话实说，现在还没安排货，必须得先把她稳住，乔汇那边才好交代。 其实这些货我现安排都来得及，咱有异度空间，心里一点儿都不慌。可这事儿我不能让楚香怡知道，只好跟她说货就在路上。 “还得一个小时？” 楚香怡的意思是想按照乔汇的要求，趁中午顾客少，把货给他送过去，他也好安排上架，下午来了顾客就能正常销售了。拖一个小时，他就会晚卖一个小时。 其实楚香怡是站在乔汇的角度上考虑的，急顾客所急嘛！ 我看到楼道里停放着的装卸货物用的小板车，一指，说道： “他不是想每样要一车吗？这也是一车，先把货给他送过去，不耽误他卖。等他催了，后面的货也就到了。” 楚香怡看到那小板车，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陈总好机智！好，我马上安排。” 她找人去送货了。 第211章 异地两头忙 我找了间办公室，进入空间，马上安排备货。 先联系了一下韩小白，让他提前安排，随即派遣如霜如雾如电前去厂家拉白面玉米面，还有猫粮狗粮。 如云负责摘蔬菜。我特意吩咐它，黄瓜，西红柿，茄子，豆角，尖椒，辣椒，每种摘一车，忙不过来让如雨赵梦飞几个过来帮忙。 如水准备一车鸡蛋。 如雪去罐头厂拉车鱼罐头，再拉车小菜。 吩咐如风，货备好了，就送出空间，直接送到滨州大厦一楼。 安排妥当我才看我的股票，记录下股票现在的行情，随机浏览一下网页，看到了期货信息。 对于期货，我也曾经学习过，觉得自己没这方面的头脑，也就没有在这方面进行深入研究。其实玩股票也是头脑一热开始学习的，要不是有异度空间这个便利条件，可能现在我早就放弃了。 我不愿在空间里长时间待下去，所以我不可能看到一支股票的长远发展趋势，只能看到一天半天或者是几个小时的短期变动。也正因为如此，对股票我只做短投，根本没有把握做长期投资，对那些鼓动我做长期投资的电话，我一概推辞。 期货这东西更要有高瞻远瞩的战略目光，必须拥有非常专业的经济头脑，我不相信自己有这方面的超能力，故而没做。但并不妨碍我偶尔看看这方面的信息，也算是学习一下，不过也仅此而已。 直到所有的货物备齐，如风安排车队从传送履带运出空间，我才回到滨州大厦二楼。 乔汇叼着香烟，从会客室出来，看到我才跟我说话。 “老同学，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来支持楚小姐的。她货物卖得多了，业绩自然就上来了，你跟着她混，也能多挣个奖金什么的。 “你看我，为了帮你，转多少个弯儿？在楚小姐面前，我不能表现的跟你太过亲密，她是你的领导，我们两个表现的太那啥了，对你不好。所以，在她面前，我们两个尽量少说话，不说话最好。我是为了保护你。凭我在琼洋混迹多年，打拼下来的这个地位，罩着你点儿还是可以的。” 乔汇一副老江湖的样子，我看着总那么不习惯，还得对他表现得客气点儿，因为他现在是我的贵宾客户。 “乔总所言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就是。” “干活的事儿不用吩咐你，我手下那帮人哪个干不了，还用找你吗？你混好你的日子就行了。琼洋不比黄土县，鱼龙混杂，日子不好混，以后你就知道了。” 乔汇摸了把油光光的头发，下楼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除了一丝淡淡的不愉快，我还有一股莫名的悲哀。不知道他为何今天表现的这么奇怪，他好像对我并不怎么了解，一直在我面前表现他的优越感。他来二楼是订货的，却又像是在施舍。 乔汇走了，没过几分钟他就打回来了电话，电话并不是打给我的，而是打给楚香怡的。 楚香怡接电话的时候我也在场，我是来跟她交代准备接货的事。 我进出空间比较快，如风它们要通过输送履带，从香蕉园那边开卡车过来，比我要迟些。 刚要开口跟楚香怡说这事儿，乔汇的电话来了。 “楚经理，你不是跟我开玩笑？我说的是每个品种都要一车货，是一卡车，你居然让人给我送了一小小平板车。就这点货，对于我的大商场来说，是不是有点儿太少了？你不会是怕我不给钱？” 楚香怡没有开手机免提，乔汇阴阳怪气的语调我听得清清楚楚。 楚香怡赶紧解释。 “乔总，对不起呀！这事儿还真不能怪我们，在这楼上搬运货物都是用的平板车，所以呀，说的一车货物，我就认当是一平板车了。再者说来，十几种商品，每样就算是一小平板车，那也不少呢！怕您急着上架，所以我就安排职工用平板车给您送货了。那成想乔总财大气粗，说的是卡车！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因为您要的货比较多，得先调货，容我一些时间。至于货款，乔总说什么来着？我们怎么会担心呢？这点钱对您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您说是？”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应对策略，楚香怡要把乔汇稳住。实际上，她若是先听了我说的话，就没有必要跟他啰嗦这么多了。 “哈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乔汇哈哈大笑的声音。 “楚小姐真会说话。好，既然货都送过来了，我就先卖着，等后面的货陆续到了，直接卸到我的库房，省得你们再转手。货款嘛，就按之前我说的，卸完货结账。我乔某人从来不拖泥带水，说到做到。” 也许是听了楚香怡奉承他的话，乔汇答应的倒是爽快。 楚香怡放下电话，听我说货物马上就要到了，两眼一亮。 “真的？好快呀！我这就去安排人准备接货。” 楚香怡非常兴奋，话没说完，就“咔咔咔咔”踩着高跟鞋去招呼人了。 我没有跟着去，而是返回了空间，经由空间回到了黄土县。 新上的鱼罐头自动生产线今天竣工，总得跟方工见个面儿，确认没啥问题了，明天好正式试车。 “陈总，神龙见首不见尾呀！我们来的时候见了一面，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工程完了，你总算回来了。以陈总的作风，肯定是日理万机，今天能见到陈总实属难得，幸不辱使命，工程顺利完工，我可以交差了。” 我刚到罐头厂，方工笑呵呵迎将上来，一见面就说起建设生产线的事。 知道他话里有话，意思是指，我除了罐头厂还有其他方面的生意。方工是聪明人，当着他人的面儿不会提到这方面的事儿。 关于智能ai以及如风制作的那些机器人，他或许已经看到了，最起码如风如霜往罐头厂运送鲜鱼蔬菜的时候，极有可能会见到它们。 方工从来没提起过那些ai怎么会在这里。 要么是他真的能够为别人保守秘密，要么他还没有看到过如风如雪，或者是如霜等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保守我的秘密都是有利的，最起码现在是。 “哈哈哈！感谢方工和你的团队，辛苦了！建设的这么快，还不是得益于诸位工程师娴熟的技术，又是轻车熟路，才得以顺利完成。明天试生产有什么问题吗？” 我要的是结果。 “应该没有问题，为了以防万一，明天试产成功后我们再离开。” 方工给我吃了个定心丸。这样也好，新设备刚刚安装，大问题可能没有，一些细微调节还是有必要校正的，有方工和他的技术人员在我更放心。 实际上，现在生产线上的工人技术已经非常娴熟，最起码操作这方面没有问题。 在生产线安装期间，白落雪已经组织了员工岗前培训。在上第一条自动生产线的时候，这些人都提前培训过，这一次重新培训当然轻松了许多。 第212章 关心或示好 穆志明凑上前来。 “陈总，明天试生产，若是没大问题，就不停车了，按照计划会连续生产。包装用的玻璃瓶、瓶盖、包装纸箱、标签儿，一应物资已经准备充足。但是……但是……” 他看了眼一旁的方工，话没说完就不说了。 方工很知趣儿，咧嘴一笑，闪到一旁去了。 穆志明的话说到这，不用再往下说，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新增了一条生产线，对于生产原料那些杂鱼的需求量自然会增加，他是担心那些鱼供不上生产所用。 “没有但是！你只管负责生产事宜，一切有我。” 我没让他再说下去。对于杂鱼的供应，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早已改变了供应方略，不再是按一天的既定生产用量往这边送货，而是在2号仓库安装了一个监控器，仓库里有多少存货，如雪在小岛控制室就能够看到，自动计算出这些货够用多长时间的。她会及时将信息传到如云那里。 而如云会选择合适的时间点开始挑拣鲜鱼，装车，送出空间，拉到2号仓库。 只需增加几个监控器，就把现实中鱼罐头的生产和异度空间里小岛上分拣鲜鱼的工作有机衔接起来。既不会在2号仓库积压过多的鲜鱼，也不会原料供给不上。 我原以为像如云这种智商比较低的ai只会干给它安排好的明确任务，不会有其他想法，未料它也能提出积极的建议。 我曾经跟如风提到过，是否可以将采摘蔬菜设计成自动化机械化。时至如今，如风还没给我拿出解决方案。也许是如云受这个提议的启发，它也提出了想法。 现在水边的鱼篓是一个一个的拴在岸边的，捞鱼放篓全靠手工，几百个鱼篓搬来搬去耗费时间。如云想让如风设计一套装置，使那些鱼篓自动把鱼倒到料仓里去，然后再自动返回到水里。 如风回复：“完全可以，并不复杂。” 前几天比较忙，还没顾得上进行建设。 如风在改造完了自动采摘香蕉的四驱电车之后，也就有了自动采摘蔬菜的方案。 我一并将这两个方案需要的物资全部采购来，交给它，有时间就施工，尽快完成，以提高如云的工作效率，更是为了能够及时供应罐头厂鲜鱼做准备，最终为了有足够的货物供应琼洋区的销售。 知道穆志明是想问鲜鱼的供应问题，在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之后，我还得去落实这个事儿，让如风抓紧时间。 白落雪没在生产线现场，在办公楼找到了她。 我像做贼似地偷偷摸摸回了几次黄土县，故意避开与白落雪直接见面，除了她之外，公司里其他人我也没有直接见到，包括方工等人。 例是买机械配件的时候，我见了那些商户，他们见到我无所谓，他们不会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黄土县，而公司里的人有可能会问，因为这个时候我应该是在琼洋市的。 白落雪看到我很惊喜，离开办公桌就扑了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感觉这才像正常男女朋友见面的形式，我又怎能仅仅满足于一个拥抱呢？送她一个深吻。白落雪久别重逢的喜悦一下子就收敛了，变得安静而乖巧。她的兴奋不再是夸张的姿势和表情，而是转化到相拥相吻之中。 “一下子出去这么久，不想我吗？” 热情褪去，她依旧依偎在我的怀中，坐到沙发上也不愿分开，面色羞红。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这么害羞，话语中透着绵绵柔情。 “想啊！” 我实话实说。 “我还以为有人替代了我呢。” 不用猜测，知道她指的是楚香怡。 “怎么会呢？恐怕这世上能够替代你的人还没出生呢。” 白落雪仰起头，望着我，眨眨长睫毛，略带几分幽怨。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等她出生？” 知道她无理取闹，我怎么可能会给她这种机会？ “估计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原以为她不会继续闹下去，可我还是挨了一通粉拳。 “你还是想等啊！” 我赶紧重新抱紧她，不让她再挥得起拳头。 白落雪终于安静了下来，暧昧的姿势维持了一会儿，她便起身给我倒水。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干了什么？越来越让人觉得神秘了。你从哪里变出来的鲜羊奶？一上市反映相当好，就是量太少，不够顾客喝的，每天都会有人问，还有没有？只要晚来一步，就被早到的人买光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接过她递过来的温水。 “那鲜羊奶你喝过了吗？” “当然！知道你弄的这些东西都很神奇，我怎么会不亲自品尝呢？现在不单单是品尝，每天我会将它当成早餐奶。我爸我妈也在喝，感觉好极了，喝了鲜奶，人一整天特别精神，都说比以前年轻了。” “呵呵呵！” 我知道鲜羊奶没有她说的那么神奇，肯定是叔叔阿姨心理感觉罢了。其实，从小岛上出来的其他物品也有这个功效，鲜羊奶被白落雪夸大了。 “既然叔叔阿姨说鲜羊奶好，回头让我爸我妈也尝尝，每天早上喝上一杯。” 白落雪倒是提醒了我，很久没见到父母了，刚好借这个机会回趟家，给他们搬箱鲜羊奶。 “叔叔阿姨已经喝上鲜羊奶了，我给他们送过去了。” 白落雪刚好和我对上了眼神，慌忙低头避开，脸上再次泛起红晕。 “你给我爸我妈送过鲜羊奶了？” 我伸手扳过她双肩，心里可不仅仅是感激，这说明白落雪在向我父母示好，有做好儿媳妇的潜质。 未料她却伸手挡开了我。 “我给我的员工送箱奶算什么呀？不很正常吗？不但送他们鲜奶了，今天还送了香蕉呢，就是你发过来的那大香蕉。绿色食品批发站，所有的员工，我都让他们尝了个遍。有好吃的，我的员工为什么不先吃第一口呢？” 原来是员工！ 我还以为她将我父母当做是长辈。刚才的兴奋瞬间没了，原来我父母在她眼里跟其他员工一样的待遇。 尽管接下来，她说那些香蕉卖得也很快，一大车都不够商贩们分的，后来又提到了明天试车的事儿，我好像都没有听进去，一直在猜测她对我父母的真实态度。 “你给我父母送过礼品了，我打算给叔叔阿姨也送点儿过去。” 我想试探试探，去见她父母，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不用了！他们的我也送了。我爸还说，活了50多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个的香蕉，关键是还特别好吃。我妈爱吃绵软水果，对这香蕉更是赞不绝口。东西他们都有了，再送，吃不了就放坏了，这么好的东西岂不是浪费？” 她拒绝了我。 第213章 釆摘自动化 刚进门时候的那股子高兴劲儿，经过暂短的兴奋，一下子没有了。 我提醒她准备好明天试产，借口还有事儿，离开罐头厂办公楼，回到了东面小楼里。 白落雪对我还是很思念的，这些天不在她身边，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 当然我也会主动给她打的，除了聊工作的事，更有我们之间的情话，我能够感受到彼此的相思之情。一见面的热情足以说明了我们的感情很牢固，并未因彼此分开几天而变得淡薄。 但是，对于面见她父母一事，她依旧持反对态度。 可我想来，对我好像不太公平，我的父母她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只要她去食品批发站就能看到。而她的父母，也许我真的见过，却没有印象。 纠结一番，看看时间，应该抛售股票了。无论我的情绪如何，绝对不能影响股票市场的操作。就目前而言，我折腾的这么热闹，所有的买卖加在一起也不如我股票的收入。 这是我目前主要的经济来源，其他的不过是经济实体而已，我不想让自己的钱像是凭空得来的。 现在手头的资金差不多有30亿了，这些钱必须充分利用起来，发挥它们的价值，具体投资什么项目，我还没有想好。已经让楚香怡留心了，哪怕是她有了新想法，可以随时告诉我。 关于钱的事儿，我也无需跟白落雪透露太多，账面上她能够看得出来。她也知道那只是我明账上的一部分而已。对于投资，她一直在关注着，若有合适的项目，自然会给我提出建议的。 进入空间，发现如风已经带队回来了，告诉我，送去的所有货物直接卸在了一楼商场库房。 它看到了，那商场老板非常惊讶的表情，惟妙惟肖跟我介绍乔汇。 “他嘴里一直嚷嚷着，这么多呀！库房里装得下吗？我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要得有点多了。楚经理，可不可以退点货呀？” 楚香怡告诉他，货当然可以退，不过不是一点，而是全部。她不想被别人折腾来折腾去，这样的客户不要也罢。 不知道是楚香怡较真的神态令乔汇心生怜悯，还是她坚决的态度让乔汇赶紧改了口。 “要要要！都要！跟楚小姐开玩笑的。我的仓库那么大，怎么可能装不下这些东西？” “乔总，确实装不下了。” 一名职员当场向他汇报，库房已经满了。 “你们自己想办法！” 乔汇像是觉得自己在楚香怡面前丢了面子，丢下一句话，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离开卸货现场，返回了他的办公室。 “呵呵呵！” 如风叙述完，笑了。 “哈哈哈！” 我听了，也笑了。 “哈哈哈哈哈！” 那几个机器人也跟着笑了。 笑过之后，我才跟如风说关于落实自动采摘蔬菜系统和自动捞鱼的事儿。 如风马上落实，发出一个信号，改装过的四驱电瓶车自动开了过来。 它取来手电钻，在车底板上钻了几个孔洞，找了几根钢筋，量尺寸，切割，弯曲，弄成几个u型弯，分别插进车板小孔里。 取来蛇皮编织袋，套在上面，就像是有人站在车上撑着口袋。 电瓶车驶向黄瓜地，上面的机械臂摘下黄瓜，放入蛇皮袋，一根又一根，很快一袋黄瓜装满。 机械臂取过手提封包机，将蛇皮袋口封好，动作快捷准确。 这番操作，看得我眼花缭乱，说得慢，可行动得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一袋黄瓜就装满了，比如云到地里直接采摘要快得多。 如风解释，车上的机械臂采摘动作比较单一，可以实现快速高效。而它们这些智能ai，动作看起来也很快，那是在人类眼里所看到的动作，实际上它们要经过复杂的运算，对动作速度产生了一定的阻尼，不如单个机械臂来的直接。 如云看到可以进行机械化自动采摘蔬菜，高兴地跳了起来，它不必再跑到菜地里将黄瓜一个一个地弯腰摘下来，只需等在地头，把装满的蛇皮编织袋一一卸下车来，再套上空袋子。比之以前轻松快捷高效了许多。 “这四驱电车摘黄瓜可以，摘豆角行不行？” 如云最烦的是摘豆角。豆角细长，装一编织袋的工夫比摘黄瓜长多了。 “豆角也是可以自动采摘的，就是速度慢些。” 如风重新发出一串指令，电动四驱车驶进豆角地。 我们跟在后面观察机械臂的采摘动作，动作频率是一样的，同样是一伸一缩，每次只能摘下一根豆角，正如如风所说，豆角细长装一麻袋比摘黄瓜用的时间长。 不过这倒没关系，不需要动用人力了，只需占点工夫，四驱车会自动完成任务。 摘青椒茄子西红柿更是不在话下。 如云比谁都高兴，它如同解放了一般，情不自禁跳起了舞蹈。 高兴之余，如风提出建议。 “主人，若想提高采摘速度，还得增加几辆电动四驱车。我建议改装成跟这第一辆一样的，可以用来采摘香蕉，也可以采摘蔬菜，还可以用来采摘水果。” 如风点醒了我。正是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实现自动采摘水果的技术，没敢大规模增植，担心水果长得出来，不能及时摘会烂到地里。 现在如风可以保证能够实现自动采摘，多种些果树那又何妨？这水果利润可是高的多。 目前小岛上特大水果是最挣钱的品种。我特别想多种多收，又担心种的多了反而不值钱了。矛盾心理作祟，令我很纠结。 至于将来是贵是贱，那是以后的事，最起码现在可以解决自动采摘的问题。 我兴奋！ “简直太好了！电动四驱车少了，恐怕都不够用的。” 将来摘香蕉，摘蔬菜，摘水果，有可能同时进行。 再买几辆电动四驱车，这个好办。当即，我带领如云如水如霜如雾，出空间，奔车行，开回来四辆电动四驱车。 它们开车回空间，我又到钢材市场，买了些钢板和型材，不用如风说，这些东西是改装四驱车必须的。 我还买了电子元件，几桶油漆，钢板需要刷漆防腐。先改装的那辆四驱车，还有装香蕉用的那些钢板，也需要刷漆的。 等我将这些物品运进空间，如风已经带人开始干另一项工程了。 第214章 发展再推进 沿着小岛的西岸，埋了几十根方管，上面焊有槽钢作为轨道，再安上电机。如风一试，电机可以在轨道上自由滑动，前进和后退很顺畅。 再装上机械臂，电子眼，一个有轨机器人便做成了。 对于泡在水里的鱼篓也要稍加改造，不能再用绳子简单拴在铁棍上，而是把绳子换成钢条，钢条一头连在竹篓上，另一头带个圆环套在铁棍上。 机械臂可以抓起鱼篓，按照既定的程序送至料仓，倒净鱼后再返回原处，将鱼篓重新放回水里。钢条上的圆环又套进铁棍上，鱼篓便不会飘走，稳稳停留在原地，方便取放。 捞鱼实现了自动化，如云又载歌载舞，表示庆祝，连同如霜等人随它一起舞蹈。 从此后，捞鱼拣鱼以及采摘蔬菜的操作无需如云来动手，如雪在控制室只需发出一条指令，程序就启动了。 如云现场监控，负责装车，等数量够用了，通知如雪终止程序即可。 这些改造作业完成，如云如霜如雾等人进行了刷漆防护。 而如风又对新买来的那几辆电动车进行了改装。 听说采摘水果也能实现自动化，赵梦飞四人和如露赶了过来。 “真没想到，在这个小岛上可以实现机械化自动化，科技的发展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令人大开眼界！摘个桃子摘个苹果都可以不用人工了，大大减轻了我们的工作量。” 赵梦飞无限感慨。 “你们几个的工作还是有不可替代的部分。岛上的条件毕竟有限，我们的设备还达不到十全十美，水果的分拣装箱，机器替代不了人工。特别是质量把关的问题，还需要几位掌眼，绝不能因为质量不过关而造成不良后果。” 我提醒他们，他们的工作依然很重要。 赵梦飞几人连连点头。 “请陈总放心，我们定会尽职尽责，严把质量关，保证每箱水果都是合格的。我们高兴的是，能够实现水果采摘自动化，已经轻松很多了，不必再做那些简单重复的动作。” 赵梦飞等人面带微笑，好像解放了一般，就连如露也露出难得的笑容，跟着呵呵笑起。 如露跟他们在一起，基本上从事的相对简单笨重的操作，比如搬水果箱，码垛，装车。这方面有它的长处，干得快，不知疲倦。而赵梦飞几个剪果技，摘果，这就需要懂些技术才能干得了。 如风改装四驱电车完毕，同样在果树地里进行了实地操作，结果很理想，四驱车完全能够胜任，效率提高了10倍以上。 事实上看到岛上的这些变化最高兴的还是我，机械化自动化的实现，不但提高了工作效率，我可以减少库存，根据生产需要和销售需要，适时采摘，适时捞鱼，也增强了我继续扩大水果种植面积的决心。 前段时间新种下的那些果树，开始结果了，只是比较稀少。赵梦飞估计下一轮才会有些产量。 对此我并不着急，功到自然成，有树还怕结不了果子吗？ 水果树的结果周期比较长，为了不断档，前几天又种了些，现在我决定再种几十亩。 于是，亲自跑了趟苗圃场，买来果树苗，交给赵梦飞几人种在小岛北面。 刚刚觉得轻松了一些的四个人，马上又露出了苦笑。 “陈总，这是不让我们歇着呀！” 李海乱有抱怨。 “歇着？歇着有意思吗？不如忙点过得充实。” 我都没有想过要歇着，那些机器人也没有一个想歇，我怎么能允许他们都闲下来？利用科学技术实现自动化机械化，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而并非让人们生活得太过安逸。 见我有些生气了，李海乱赶紧追上赵梦飞他们，去种果树了。 在去苗圃场之前，我看到小岛北边的那些杨树苗都长起来了，问过苗圃场长，过几天他需要1万棵。我们商定好了，给他1万棵大树苗，我再种上1万颗小树苗，长好了还卖给他。 市政有绿化任务，省道两侧大树全部砍伐了，要换成小树，来年春天前要完成任务。有了我的帮助，苗圃场就不必从外地引进树苗了。 第二天民利罐头厂新生产线试产，我没搞开工仪式，县领导不知道。并不是我低调不想宣传，而是这条生产线我想专供琼洋，再让黄副县长和那些县里的领导帮着宣传就不太合适了。 试车很顺利，个别没备微调便可以正常生产了。看到成品罐头包装下线，方工带着他的团队才离开工厂。 临走之前，我设宴送行，感谢他们对我的大力支持和帮助。我们彼此都清楚，我不仅是感谢他们对罐头厂的助力，还有鲜羊奶罐装，还有我的那些智能ai，若没有方工的帮助，恐怕我的成就会大打折扣。 送行宴设在悦来饭店，白落雪、穆志明，还有柳如春一同作陪，我安排了一大桌。 席间相谈甚欢，除了谈工作聊技术之外，方工还透露了一个信息。 东方科技公司一位副总经理跳槽了，公司想重新招聘一位，既懂软件设计，又懂管理的人才。他刚好这次回去，与其他领导见面商议，是内部竞聘还是外部招聘。 有人打电话，让他借这个机会去当副总经理，可他并没有这个意愿。一是那个副总经理主要是管理岗位，对他这高工来说薪酬并没有增加。二是他志不在此，更看重技术工作。所以他不想竞聘那个岗位，倾向于外部招聘。 我忽然想到腾运科技公司的经理马顺通倒是符合要求，公司倒闭了，不知他现在是否有了新的岗位，便推荐给了方工。 方工对此人很感兴趣，他知道腾运公司，毕竟是同行，相互之间都有所了解。不同的是，腾运公司只管设计，没有实物产品智能ai，他们有。 对于马顺通其人，同样有所耳闻，无论是年龄、学识、人品，方工个人比较中意，可以向东方公司推荐。听说我有马顺通的电话，在酒桌上他就要了过去。 电话他没有马上打，说是必须公司高层同意之后才能联系，希望我也不要跟马顺通透露风声。 这点儿规矩我自然懂得。 来的时候是我对方工等人的感谢，客套话说了一大堆。临走时，方工又对我连声道谢。 第215章 借机回趟家 望着他们乘车而去，我也让其他人各自回家，都喝了酒，就不要到厂里去转悠了，影响不好。 穆志明和柳如春打车走了。 我和白落雪离家最近，汽车停放在了饭店门口，步行回家。 “你和方工之间关系非同寻常，绝不单单是罐头厂自动生产线这项业务有往来，好像其他方面有更多的合作。” 白落雪挽着我的胳膊，边走边有意无意地问道。 这小酒喝得晕乎乎的，我想着是回家先睡上一觉呢，还是先进入空间查看我的股票。 被她这么一问，我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上下冒出了冷汗，我怀疑她发现了什么。 这种担心其实一直以来都有，若是白落雪问起，我那些机器人是怎么回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如风如霜等人在黄土县开车运货，白落雪是曾经见到过的。 在其他人看来，如风与真人不相上下，看不出它是智能ai，可是如冰如霜如雾如露等机器人，因为制作精度没有如风如雪那么逼真，心细如发的白落雪若是仔细端详，肯定能看出一些端倪。即便是她看不出来，这些花名册上没有的员工，同样会引起她的猜疑。 我和方工之间的神秘合作，她已经猜到了，鉴于方工的职业特点，她或许联想到了如风等人的身份。 此时我一下子醒了酒，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白落雪，没有马上开口，沉默了几秒才说道： “方工是我的贵人，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合作是长期的，互惠互利才能长久。至于什么项目，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自由的空间，才能更好地保证我们的事业长足发展。” 我说的含糊其辞，既没有正面回答白落雪的问题，也没有具体交代跟方工合作的什么。我不能明确告诉她，我只想她能够理解。 白落雪眨动长睫毛，嘴角勾起。 “知道你神秘，凭我的智商根本猜不透。你不愿意说，肯定有不想说的道理，那就不要说。请陈总记住，从工作关系上你是我的上级，我是你的下属，我服从就是。从个人关系上我们是男女朋友，更需要彼此互相尊重，包括尊重彼此的秘密，对你如此，对我也应如此。不是吗？” 原来她很明白，我的一些事情即便是她不曾问起也早就有了思考。我听出来了，她也不希望我打听她的秘密。 是的，彼此尊重，彼此包容，才能更好的彼此相爱。 她已经理解我，心头涌现一股莫名的暖流。 白落雪莞尔一笑，揽住我胳膊的手搂得更紧了。 “你想的有点多了。今天都喝了酒，醉酒醉话，我们说的都是醉话，不必当真。”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先陪她回家。我的心里却说，这喝了酒之后，比没喝酒还要清醒。也许太明白了，与之前相比，一样是酒后，两人相依相偎走在这段马路上，我却觉得没有了以前的浪漫。 送她到门口，望她进家门儿，挥手道别，我才返回四合院。 很久没回这个大院了。 “娘！” 母亲在洗衣服，见我到来，迎了出来。 “哎呀，我家公子回来啦！你是真忙啊！这一晃我们有个把月没见面了。吃饭了没？我跟你爸在单位吃的，要不给你下碗面？” “娘，我吃过了。中午你咋不休息啊？下午再洗衣服不行吗？” “趁着天儿好，洗了衣服晒晒。下午再洗，太阳就没这么热了，晒不成了，就几件衣服，洗了就完了。你回来了，把你这身脱下来，娘给你洗洗。” “我的衣服今天刚换上的，不该洗。” 小楼里我备有全自动洗衣机的，隔两三天就洗一次衣服，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比较干净的。 客厅里父亲在看电视，倒在沙发上，半眯着眼，见我到来才坐起身。母亲也不洗衣服了，一并跟进客厅。 “见你一面比见个县长都难。你看，县长经常上电视，我还能经常见到。你是我儿子，别说天天见，十天半月的见不到你一次。上一次见你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我回家少，父亲开始埋怨了。 我有我的难处，那段时间，忙得脚手不挨地，白天白天忙，晚上晚上忙。起初跟父母一起吃顿晚饭，后来，我嫌麻烦就不回来吃了。 我坐到沙发上，父亲给我倒了杯茶水。 “你喝酒了，喝杯热茶胃里好受些。” 其实酒喝的并不多，是身上的酒味儿，微红的脸膛，让父亲看出来了。 “吃根香蕉，这香蕉可甜了，听说甜食能解酒。” 母亲拿来一根香蕉，就是我种的特大型香蕉，母亲已经剥开了。 “这…这…我吃饱了，哪儿还吃得下！” “是呀，孩子都吃饱了，这么大个香蕉能吃得下吗？” 父亲又跟母亲拌起了嘴。 “要不咱仨一块儿吃，剥开了，总不能扔了！” 母亲也觉得香蕉太大，便切成三段，一家三口分着吃了。 “我们老板真好！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白经理，处处想着工人。前段时间，你不是给我们弄过大苹果大桃子吗？她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箱子，我和你爸吃了好长时间。这次发了鲜羊奶，又发大香蕉。 “人长得漂亮，脾气好，对工人们好。你那个对象处的怎么样了？差不多就领家来看看，我跟你爸也好放心。 “再不成，我就托人给你说说白姑娘，听说她还没对象。要不是你说，跟另一个姑娘有可能，我早找人给你说她了。多好的姑娘，我真不想错过。” 母亲一下子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听她这么夸赞白落雪，我心里美滋滋的，真想现在就告诉母亲和父亲，我的对象就是白落雪，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可是，刚才我们两个还说来着，彼此尊重对方的秘密，我想，包括尊重她的想法，不能现在告诉父母我们的关系，即便是我非常非常地想。 若是父母不在食品批发站上班，或许我已经忍不住会说出来，他们毕竟在那里工作。 我一旦告诉了他们我和白落雪的关系，担心母亲这张嘴守不住秘密，整个批发站的职工很快就会知道我和白落雪在处对象。那将有违她的意愿。 其实我是这么想的，即便是我不说，可能已经有职工知道了，纸里包不住火。 可时至今日，母亲和父亲还不知道，说明食品批发站的工人要么真的不知道，要么相互之间不会或者说不敢传播我和白落雪的绯闻。 白落雪和我之间有过很多亲昵的行为，应该有员工看到过。 我现在仔细想来，那些亲昵行为要么发生在晚上，要么是在小楼上、办公室里，并非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来，可能还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刚才我还美滋滋的呢，这会儿觉得心里有点发凉，难道说老天也在帮着白落雪隐瞒？ 简直不可思议！ 第216章 想走我就走 “娘，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上你的班。水到渠成，你儿子肯定能领回一个令你们心满意足的儿媳妇。” “呵呵呵呵！” 父亲和母亲同时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我们不是盼着早点抱孙子嘛！趁我们现在还年轻，好给你们带孩子。陈家就你一根独苗，早点接续香火，我们也好安度晚年。” 父亲倒没说什么，母亲又拐弯抹角催婚了。 这一次父亲没跟母亲抬杠，呵呵一笑，反倒给母亲帮腔。 “媳妇儿不领进家门儿，这抱孙子的事儿还远着呢。” “哎呀！我别回家，回家你们就提这事儿。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放心好了，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老提这事儿我可就烦了，这也正是我不愿在家待的原因。要想让我多回来，就别提这茬了。” 见我真有点恼了，父母赶紧打住。 父亲靠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电视。 母亲却又唠叨起白落雪来。 “儿子呀，不是娘催你，是娘看这白姑娘啊，确实不是一般的好。她对别的职工好，娘看到眼里了，对娘更是好上加好。” 母亲伸出一双手来让我看。 “就娘这手，庄稼地里干了几十年了，肉皮又黑又粗糙，根本就不像女人的手，跟你爸那个都差不多。现在你看，肉皮细嫩多了，白了，好看了，娘自己看着都喜欢。知道为什么吗？” 我这才注意到，母亲的手确实不同于以往。本来娘的手就不难看，肉皮变得细嫩显得秀气多了，哪里还是一双农村妇女的手。 难道是不干庄稼活了，每天只是做做饭，慢慢养起来的？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母亲却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白经理专门给我买了套护肤品，让我每天按时抹呀涂啊，做好保养。 “起初我不想要，我怎么能要领导的东西呢？可她给了个理由，我不得不接受。说我是专门给大家做饭的，这双手又黑又粗，职工见了会反感，那样一双手做出来的饭，先不说好吃难吃，让人看了还有食欲吗？娘觉得白经理说的有道理，就按照她的要求，每天护理这双手。唉！结果呀娘的手就变漂亮了。” 母亲边说边从卧室里拎出一个小包，打开让我看。 “就是这套东西，什么护手霜，洗手液，七八样。娘不懂，但是从这瓶子包装做的这么精致就看得出来，这个东西便宜不了。娘舍不得用，可喜欢了，就是用完了，也会留着这些小瓶子小盒子，做个纪念。啥时看见它们，就能想起白经理来。” 这套护肤品我曾在某商场见过，摆在奢侈品柜台，具体价格不记得，估计最起码也得3万块。白落雪能给我母亲买这些，我心里激动起来，她真有心啊！ “嗯！这东西老贵了。那就好好珍藏着。” “是吗？有多贵？” 母亲很惊讶。 “我总觉得不便宜，但我从来没有问过多少钱。要是太贵了，咱怎么好意思要人家姑娘的东西呢？不过白经理说了，这是给我发的劳保用品，我才要的。要不咱给人家钱？” 母亲听说东西很贵，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想弥补过来。 “呵呵呵！既然她都说了，是给您发的劳保，您就坦然接受！甭管多贵多便宜，那就是应该的。” 我不能再说这东西贵了，我都为这句话有些后悔了，何必让母亲有欠疚感，赶紧改口。 “其实也没多贵，我见过，最多也就百八十的。” “那还行。”母亲这才放下心来。 又交谈了几句，想起今天还没有操作股票，我便借口有些困了，回了我的房间。 母亲继续洗没有洗完的衣服。 父亲接茬在沙发上打盹儿，电视没关，开着他睡得更香。 进入空间，我查看完股票，却是思绪万千。 白落雪不同意跟双方父母挑明我们的关系，她却对我母亲这么好。这让我更加确定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稳定，同时也明白她的心结还是在。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催她，顺其自然可能更好，这事儿绝对不能拧着她来。 想到白落雪，自然又想到了楚香怡。 白落雪是我事业上的贵人，楚香怡何尝不是？不是我见异思迁，是我想到她同样也能独当一面，将在琼洋撑起一片天。 我想到琼洋看看，有空间做媒介，从黄土县到琼洋市，我来去自如，分分钟的事。可是，当我双脚落到香蕉园仓库里的时候，才想起我的宝马车还在悦来饭店门口呢。 从香蕉园林到滨州大厦50余里，我若是走着去得走上半天，到那天就黑了。 重又返回空间，回到家中，听不见母亲洗衣服的响动，估计她也睡了。我悄悄离开家，来到悦来饭店的门口附近，带上宝马车，再次进入空间，回到琼洋香蕉园林，驱车赶往滨州大厦。 我从来没有跟楚香怡说过我回黄土县了，她自然也不会猜妨我刚从黄土县赶来，还真当我在某个宾馆住着呢。 到了滨州大厦，一上二楼，何花在前台站着呢。 “陈总好！” 何花不失礼貌地向我打招呼。 “你好！今天怎么样，顾客多吗？” 她在前台，来来往往的客人都能看到，问她最合适。 “不多，客人越来越少了。” “嗯？” 顾客的减少会直接影响我的生意，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何花见我皱眉，急忙又解释道。 “陈总不要着急，顾客还是有的，都是来批发的，基本上都是滨州大厦附近的商贩。那些零散的顾客都去一楼了。” “哦！” 乔汇在一楼商场摆放了我的商品，顾客在他那就能买到我的货，肯定不会再跑到二楼来了。 现在二楼重点开展批发业务，哪怕是小批量的批发。推销活动结束了，已经不再搞零售，周边的顾客就不来了。 楚香怡的办公室里传来说话声，是个男的。 “有人？” 我一指她的办公室，问何花。 “是一楼的乔总。” 乔汇不在他办公室待着，跑到楚湘怡办公室来，难道他又来洽谈业务？昨天才给他送了一批货，不会是卖完了？ 第217章 有喜也有优 我走进经理办公室，乔会正和楚香怡面对面坐着谈论着什么，见我到来，转脸就跟我说。 “你们楚经理真是巾帼英雄，别看是个女人，有雄才大略，眼光看得远，不拘泥于边边角角，犄角旮旯，而是放眼于未来，立足于滨州大厦，面向的是整个琼洋市。这种格局我都自叹弗如。跟着楚经理，你就长见识，好好学学。” 楚香怡抿嘴一笑，我还未张口，她先说了。 “乔总过奖了，有点夸大其词。小女子哪里有这样的雄才大略，我们这里有高人，有高人指点，我才敢放手一搏。” 乔汇的溢美之词好像是还没说完。 “高人？楚经理就是高人。你设计的那些，我连想都想不到。” 他一指我，又说道：“你还得感谢我的同学，若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谈妥第一笔生意。矿泉水的事，你可曾记得？那事你处理的相当棒，既让我把钱收了回来，还有的赚，你也拓展了业务，我们是双赢。 “所以昨天我才决定帮你一把，大胆进货，大量进货。试想一下，整个琼洋市，哪家商场敢这么跟你要货？也就是我，也就是我乔某人才有这个气魄。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 “昨天，那十几车货把我的库房都塞满了，实在没地方放了，放到了楼道一部分。这才一天的时间，那货卖了快一半了。进了那么多鲜菜，我也怕卖不完，怕放坏了。实际上没问题，卖得快的很，估计明天还得进货。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们帮的忙不小？” 乔汇眉飞色舞，这一开始像是把我拉了一把，向楚香怡买好，越听越像是表自己的功劳。 在我听来吹嘘的成分更大一些。转念一想，也有可能，他的商场顾客盈门，络绎不绝，一天的销货量非常可观。虽说我那十几车货不少，但在他总销量里面也仅仅是占了一小部分，或许他所言非虚。 “感谢乔总的大力支持，更感谢你老同学的帮助。请乔总放心，他在这里绝对会受到最好的待遇。至于乔总的货，要多少我们供多少，供不上你货，你就直接找你的老同学要。” 楚香怡一直在笑，她好像很喜欢看乔汇那自以为是的表演，也很迎合他，没有当场点破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那我是不是也得感谢乔总？要不是因为乔总，我也不会跟楚经理合作。你的商场生意越兴隆，我们也就跟着沾个大光。放心好了，只要你吃得下，想要多少货便有多少货。这不楚经理在场，对老同学有个特惠条件，随时可以给你补货。” “哦？你可别说大话，我可是当真的。你们的货卖的快，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可是要脱销的。货要是供不上，会影响商场信誉。” 他有些不相信，我抿嘴一笑。 “我敢给你保证，每次供货都会像昨天一样，让你的库房装不下。” 昨天卸货的场景，如风跟我汇报了，我虽然没在现场，但我能够想象得到乔汇的尴尬。 “别别别！领教了！再进货，我可不敢狮子大开口了。原以为你们会供不上，谁知道货源相当充足，而且来的那么快，令我措手不及呀！具体明天进多少，我量力而行，等我电话。我走了，你们谈，你们谈。” 乔汇摆摆手，离开了。 估计他下了楼，楚香怡才放开捂着嘴的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个老同学真有意思，我总觉得一直在吹牛，阿谀奉承一套一套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你来之前，他那张嘴就没有停。在处理矿泉水那事的时候，他不这样啊，怎么这几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楚香怡递过一杯温热水，重新坐回座椅，依旧抑制不住，笑个不停。 在我的印象中，乔汇不像是这样的一种人。上学的时候，跟陈友胜他们几个一起吊儿郎当，因为贪玩儿成绩一直不是太好，还是比较聪明的，只是没有好好学而已。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表现的很精明，才有现在的成就，也足以说明他有过人之处。或许我跟他接触的太少，了解的不够全面。阿谀奉承吹牛说大话，也许是他的社交需要，慢慢锻炼出来的，只是我不曾见过而已。 见我一脸严肃，没有跟着一起笑，楚香怡逐渐恢复了常态。 “好像你这位老同学还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你不说，我也不便挑明，他一直以为我这经理就是这里的最高领导呢。” “他说的没错，你就是这里的最高领导。我可没有长期待在这里的打算，只是偶尔过来看一下而已。这里的日常管理，还得有劳我们楚经理。” 关于乔汇要货的事儿，明天他有了数量再说。就按照昨天的流程，直接卸到他的仓库，省得我的员工搬来搬去。 说到卸货一事，楚香怡有点犯难。 乔汇的商场在一楼，仓库也在一楼，我的货车来了可以直接卸货。要不是乔汇要货，那些货物还得运到二楼来，一小车一小车地搬运，很费时间。问题是这些货还得从二楼运下去，送到各个网点，又是一番搬运。 滨州大厦后院，三面都是平房，属于滨州大厦物业公司。楚香怡想租用几间，将货物放到那里，可人家概不外租，送来的货也只得搬上二楼了。 货物一上一下，效率很低，占用很多时间，本来送货到各个网点十几个职员就忙的很，这就更忙了。 “二级批发站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是要在琼洋市区设定20个二级批发站的。凭借我这货物的质量和顾客的喜爱程度，逐渐地那些二级批发站会到绿色食品公司来要货。到那时就不需要再送货了，员工也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琼洋市的情况与黄土县周边环境不同，各个网点都是之前东海矿泉水厂的老客户，大型商场有几家，其他的都是些规模较小的超市、门脸，多是夫妻店，有的干脆就一个老板。 像这种小店铺，让他们大老远地来滨州大厦提货是不现实的，即便是大商场有很多工作人员，老板也不一定会安排专人专车到这边提货。 只有个别人愿意来，基本上都是距离滨州大厦比较近的小商贩，来来回回跑一趟，占用不了多长时间。对于距离滨州大厦远的，他们就没这么方便了。 第218章 要去香蕉园 基于以上的原因，想让这些商贩前来提货，这个设想很难实现。若想维持大批商品的正常销售，必须跟矿泉水一样主动送货上门，那些商贩才更愿意帮着推销。 这就涉及到了人力和车辆的配置问题。 关于车辆，除了从矿泉水厂借来的一辆卡车之外，楚香怡还租了两辆，每天马不停蹄。即便是这样，货物还供应不上，除了留下那5个当地招聘的，十几个业务员全都去送货了。 楚香怡还提到，二级批发站短期内不好建立起来，人们都比较短视，看不到现成的榜样，不会盲目去做。 在黄土县附近搞加盟店的时候，也是先带领那些商贩去参观和学习的，他们有了感官上的认识，才决定开加盟连锁店。 现在，那些网点都有各自现行比较正常的经营业务，哪一家也不会轻易放弃，而改换批发我的产品。 罐头厂新生产线已经开始生产了，琼洋这边如果销售渠道还没有捋顺，恐怕鱼罐头会形成积压，或者我只能限产。 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既然在滨州大厦装车卸车不方便，那就换个地方。 楚香怡已经在周边走访过了，方圆十里都没有合适的场所，她甚至有点埋怨我，把绿色食品公司设在滨州大厦，或许是一个错误。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滨州大厦是一座商业楼，即便是不开商场，在这里办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还有我的远景规划，若是在琼洋开办其他的分公司，我也打算在这里办公的，人员集中，方便管理，方便交流。 “不如让那送货的车辆直接将货物拉到各个网点，省得我们再进行二次装卸。这样不是更省时省力省工吗？” 楚香怡的意思是让如霜它们把货物运来，不必在滨州大厦卸车，而是直接将货物送出去。 这我可不能答应。一是这些货车不是单独为了送这些货，将来还要拉香蕉的。二是尽管如风设计了整个车队只需来一名司机，不管是谁，若是跟着车队，一出来就是一大天。这些智能ai主要还是为我的小岛上服务的，我怎么可能把送货这事交给它们去做呢？ 既然是分散性的送货，交给物流公司最好。黄土县的经验已经证明，费用低，效率高，而且也不需要我出车出人，那些业务员可以解脱出来正儿八经地跑业务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货物的集散地选在哪里比较合适？ 既然周边没有合适的，即便是在琼洋市区找到了某个仓库可以装卸货，距离滨州大厦也不会近，职员们上下班儿通勤是个问题。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香蕉园的仓库利用起来，直接把货物卸到那里，剩下的送货事宜就由琼洋物流公司来负责。 方案一经提出，楚香怡马上赞成。 “仓库是现成的，又是我们自己的，省了租金，只是我们的人还得去那上班呀！” “那是当然！货在哪里，人就在哪里，只是没必要去那么多，有两三个就可以了。其他人继续留在滨州大厦，除了负责联系商户之外，继续拓展业务。” “香蕉园距离这里那么远，又是荒郊野外，派谁去呢？食宿怎么解决？还是每天来回跑？毕竟滨州大厦这里有宿舍，而那里生活设施还没有。” 楚香怡的顾虑都是现实问题，解决不了通勤食宿，职工无法正常开展工作。 “通勤好说，我可以给你们配车，食宿也不成问题，吃的我们有现成的，住的也好解决。” 邹老伯住着铁皮房，铁皮房在琼洋就有现成的可买，我可以买一个，拉过去，就解决了职工的住宿问题。办公桌椅和床铺马顺通给我留下了很多，拉过去几套就行。 我让楚香怡安排人，最好是有驾照的，定下来我带他们先去买车，然后，买铁皮房，再到香蕉园实地看看。 “冯东升和魏小米比较踏实负责，两个人也都有驾照，我觉得比较合适。” 安排谁去，我没有意见，那是她的权力，楚香怡当场电话跟二人进行了沟通，两个人刚好送货回来，正上楼呢。 楚香怡也许是有点心切，迎了出去，我也跟着出了办公室。 “楚经理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执行。” 冯东升一上楼，就向楚香怡表明了态度。 魏小米也没意见。 “提前说好，公司会给你们配辆车，你们可以回滨州大厦住宿，前提是不能耽误现场的工作。当然，为了不至于那么辛苦，你们也不必来回奔波，可以住在香蕉园。” 楚香怡先给打好预防针，省得到时候他们闹意见。 “是去香蕉园吗？” 何花听了个大概，忍不住问道。 “是的，怎么你想去吗？” “想啊！外面的空气多好，又空旷开阔，看着就敞亮。在这楼里单调郁闷，整天站在前台有啥意思，还不如出去透透气。” 看来何花是真想去。每天来的顾客很少，她的前台这个岗位已经没必要存在了，她知道早晚会取消，与其被动安排工作，不如自己主动些。 楚香怡笑道：“正好还缺一个人，你又会开车，那你就跟他们两个去。” “好嘞！” 何花答应地非常爽快。 紧接着，她又提出一个问题。 “若是开私家车，公司有补贴吗？” 她开玛莎拉蒂，每天多跑100里，烧油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楚香怡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补贴的事儿，楚香怡做不了主，还得我说了算。 “补贴有，去香蕉园，通勤费私家车一天100元，公司配车实报实销，伙食。” “有补贴就行，多少无所谓。啥时候去？” 何花非常高兴，跃跃欲试，好像有些急不可耐了。 “先去买东西，买完东西就去。” 光着急不行，东西我还没买呢。 听说要买车，何花更兴奋，她认识车行经理，主动带着我们一起去看车。 有个向导也不错，于是，叫上冯东升、魏小米和楚香怡，离开滨州大厦。 到了停车场，我本想一辆宝马车拉着他们4个的，何花要开上玛莎拉蒂。 冯东升和魏小米，想体验一下坐豪车的感觉，上了她的车。楚香怡犹豫了一下，最终坐上了我的宝马。 第219章 搬迁批发点 汽车轰鸣，玛莎拉蒂驶离停车场。 “小妮子开这么好的车，怨不得要补贴，真要是没补贴，她一个月的工资油钱都不够。” 楚香怡坐在副驾驶上感叹。 “小姑娘不简单呀！可能到咱这上个班儿只是个人兴趣罢了，她生活根本就不靠这点儿工资。你没看出来吗？他们家是有背景的。开业的时候，一个电话就把她妈搬来了，带来了锣鼓队，又一个电话，她爸给派来了一个旅游团，帮着发广告。像这种富二代开着豪车上班，会在乎那点儿工资吗？” 我也有些许感慨。我当老总的不过是开辆宝马而已，也没有她的玛莎拉蒂炫耀。 “我怎么觉得她并非真的想去香蕉园上班，而主要是为了体验来回开车的快感。” 楚香怡认为，何花毕竟是一位小姑娘，大城市商业楼里有安逸的工作岗位不在，反而想去荒郊野外去上班，肯定不是出于本心，一定有别的想法。看到她开车的架势，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何花有一辆很拉风的红色玛莎拉蒂。 “怎么？你不愿意她去吗？还是想留她继续做前台？” “前台已经没必要了，你不是说过想让她当一名会计吗？刚好香蕉园发货需要有人记账，这项工作就交给她。” 楚香怡做了个顺水人情，可我总觉得她是借坡下驴将何花支开身边。 不管怎么说，既然何花愿意去，我也就没把这事挑明。 到了车行，我一次性买了两辆日系丰田，冯东升二人开一辆，另一辆算是给楚香怡的配车。 楚香怡本就有驾照，在黄土县上班时就开着一辆丰田，如果不是怕泄露我空间的秘密，还真想帮她运过来。 既然她在琼洋这边工作，给她配辆车也是应该的。我没有明确规定这车她专用，其他业务员也是可以开的，联系个业务什么的方便。 公司配车，楚香怡没有意见。 当场上了牌照，交了保险。 在何花的带领下，我们又去了海边那家集装箱厂，买了个铁皮房，厂家负责给拉到现场，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回到滨州大厦，将办公桌椅、床铺等能够想到的必要家具搬出来，集装箱厂货车经过这里，装上车，开往香蕉园。 香蕉园，邹老伯依旧坚守在这里。 挨着邹老伯的铁皮房子选了地方，现场安装。 大物件放好了，剩下接水接电的事儿，这几个人干不了。让他们不用管了，我来安排，他们几个先回琼洋，明天再来正式上班。 楚香怡回去还要落实一项工作，跟琼洋物流公司签署合作协议。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从香蕉园配货发往琼洋市区各个销售网点了。 楚香怡先行开车走了。 何花临上车前问我。 “陈总，我今天出车有补助吗？” “有。” “谢谢陈总！” 她高兴地应了一声，跑车飞驰而去，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我只能轻轻摇头。 冯东升和魏小米还没有离开。 “陈总，你说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从这里配货了，可这里除了库房连个磅也没有，怎么分发这些货物呀？” 这事还真被我忽略了，从空间里运来的货物我可以让它们先过下磅再送过来，可在香蕉园，又出库入库，总得有个数量可记才行。 “这样，你们两个回去，买上两台电子磅，制办一套锅碗瓢盆，还有被褥，以及洗漱用品，你们在这里用得着，明天过来的时候带过来。再跟楚经理碰个头，看看办公用品还缺什么，一块捎过来，省得到用的时候缺这少那。” 冯东升二人也开车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我和邹老伯聊上几句，给他找了几个人作伴儿，以后就不寂寞了。 邹老伯露出黄牙呵呵一笑。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人多了我欢迎，人少了也无所谓。他们要是常在这里，不嫌弃老头子，我可以给他们做饭。” 邹老伯还是蛮热情的。 我将车开进仓库，进入空间，把如风和如雨接出来，让它们给铁皮房通上电，接上水。电来自太阳能电池板，水自然来自于异度空间。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我没有回琼洋，从空间返回黄土县，打算先回小楼，到了抛售股票的时间，这事儿千万不能错过。 大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民利罐头厂东边那些停车位上，稀稀拉拉停着几辆汽车。每天早上这里车满为患，很多等待批发蔬菜的车辆，会因为没有地方停车，暂时停到马路上。 蔬菜批发业务做得越来越大了，周边地区包括临县、黑土县、白云县的商贩们，也前来做批发业务，来的车更多了。每天早上，上班高峰期间，这里经常堵车，有时还会造成交通事故。 车来车往，生意兴隆本是好事，对交通造成拥堵实非我所愿。等批发业务结束了，诸多车辆散去，这里的交通才算疏通了。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批发蔬菜造成的，令我心里很是愧疚。这种状况一定要改变。 可是因为这里的停车位有限，很难管理众多车辆的同时到来，加上个别人交通意识淡泊一些，有人上班赶时间，造成拥堵或者是事故，确实很难避免。 回头望望东面厂房区和库房新区，50辆卡车每天在这里排队等候装车，要装两三百两次，除了会看到长长的车队之外，在这条东西街上很少发生堵车。自从我租下厂房区以来，这里未曾发生过任何车祸。 稍一分析便知道，这条街道行人相对较少，从这里经过的车辆也不多，主要是给我拉送货物的大卡车，地方比较偏僻是不堵车的主要原因。 随着蔬菜业务批发业务的持续扩大，1号仓库作为蔬菜批发点，越来越难以适应经营需要了。 本来我的蔬菜批发业务是不想扩大的，只面向于黄土县域的商贩，那主要是因为空间蔬菜采摘效率的限制，供应不上批发。 现在不一样了，在如风的改装制作之后，四驱电动车可以自动采摘，可以实现24小时工作，这就大大提高了采摘效率，小岛上有多少蔬菜便能摘多少蔬菜。 原本只想增加蔬菜种植面积供琼洋地区销售的，当然，我也不会那么死脑筋，不管是从那里摘来的蔬菜，供应黄土县这个批发点也是一样可以的。 要想缓解这里的交通状况，批发点必须搬迁。 东边新盖的那些仓库，6号仓库现在闲置着，可以将蔬菜批发点搬到那里去，大院子很宽敞，能同时容纳上百辆车，也不会妨碍运输粮食的车队进进出出。 搬迁的地方有些细节问题，也需要我考虑周全，省的临时抱佛脚。 我在1号仓库行车上安装过自动计数装置的，可以称重，累计货物重量，考虑到这套装置留在这里或许还用得着便没有拆卸。 我重新到市场上买了电子称重器，交给如风，让它在6号仓库将这套系统再安装一套。 如风去改造仓库内部设施，包括仓库门口的门禁，按照1号仓库的装置同样配置好。 回到小楼，找谢青松写个通知，贴到1号仓库大门上，告知蔬菜商贩批发点搬迁事宜，自明日早间开始到东边新仓库去提货。同时电话告知工作人员及时到场。 谢青松做完通知之后，带了几个人将1号仓库门口上面的特色农业公司批发点的牌子移到东边新6号仓库那里去了。 第220章 机器在思考 民利罐头厂新生产线今天是第一天产品下线，一箱一箱的鱼罐头送进仓库。因为我实行饥饿营销法，几乎每个大客户都吃不饱，生产下来的产品供应不上，鱼罐头一下线就被货车拉走了，库房里看不到哪怕是放了一天的货物。 今天成品库房里的货物明显的多了许多，琼洋市的市场刚刚开启，及时配送货物的问题今天才想到解决方案，尚未正式实施，货物才存在这里。 我忽然有个想法，1号仓库已经腾出来了，如风它们几个机器人可以自由出入，送往琼洋区域的鱼罐头和小菜都要经由它们之手，先送进空间。这个程序是必须的。 货物运输必须与民利罐头厂这边的库管员进行交接。事实说明，这些真人库管员的办事效率远远不如智能ai，因为他们，那些机器人会有窝工现象，这对于一直以来以追求高效率为有原则的我，觉得必须进行改革。 反正1号仓库已经腾空了，目前尚没有其他用途，我就有了新想法。 将计划送往琼洋市的产品直接入到1号库，明确规定，办完入库手续即视为销售，剩下的事儿就不需要民利罐头厂这边负责了，由如风等智能ai接手。 它们再按照我的指令，经由空间送到香蕉园的库房。 如此操作，不管是晚上还是白天，只要罐头生产线不停产，1号仓库里就有货，就能保证橡香蕉园那边有货，物流公司随时都能配货发送，效率必将大大提高。 这样还有一件事儿可以防止扯皮，计划发往琼洋的鱼罐头不会被人为地发到其他区域的客户那里，因为进入到1号仓库的货物，民利罐头厂的业务员再也无权调拨。这里是我的特权区域。 想到此，便来到罐头厂内，想把我的决定告诉穆志明，忽又想起中午送方工喝了酒，已经放了他假。 看完新生产线现场，又想直接安排给生产车间，按我的意图入库，再通知销售一声，仔细一想，还是作罢了。 我这么做属于越权指挥。 还是先给白落雪打了个电话，将我的新想法全告诉了她，由她安排落实。 当然，我同时也跟她说了蔬菜批发点搬到东边去了，才将1号仓库腾了出来。至于入库即视作为销售一事，她非常赞同，觉得我有创意。 “那你要给我钱的。” 她居然跟我要钱！ 这也难怪，民利罐头厂是她负责的，而琼洋那边的绿色食品公司是楚香怡负责的，相互之间的商品往来必然是买卖关系，人家要钱理所当然。 其实，黄土县食品批发站以及所有的加盟连锁店，与民利罐头厂之间也都是买卖关系，这样成本利润分得清。 我忽然有了一个新的设想。 所有的公司、工厂、店铺，无论是我全资购买的，还是租赁的、加盟的，其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相互之间的往来很纯粹，就是一个买卖关系，这又给了我一个大胆的思路。 民利罐头厂最初我是让白落雪帮我监管的，由穆志明继续担任厂长负责生产运营，这两个月以来，不仅走上了正轨，而且生产能力呈台阶式的提升。 这里面除了我自己的努力之外，不能否认，也有穆志明的功劳。事实证明，他这个民利罐头厂厂长职务完全可以胜任。 即便是现在，工厂的管理还是以他为主，而白落雪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批发站和连锁店上。 这些连锁店运转起来之后，也不需要再死死地盯着，只需根据市场变化及时调整货物的供给数量和价格，同时给他们做出具有前瞻性的指导意见。目前这是最主要的。 黄土县矿泉水厂交给谭冲，不仅我没有插手具体事务，即便是分管的白落雪，也没有干涉厂内的管理，当然，除了前段时间新增加的鲜羊奶项目。 这些单位上都已经走上了正轨，无需我参与其日常事务管理，我不过是实际上的投资人而已，办这些企业的初衷是为了挣钱，为职工们谋福利。 投资股票现在是我最主要的一项进钱之道，至于这些工厂，不过是现实世界中的实体企业，这些企业干好了，我自然也有的钱赚，但这些企业若是破产了，损失的可是我自己。方清宇就是现成的例子，他的教训我必须吸取。 我的新想法就是，内部职工股份制。作为一种激励手段，真正让职工有当家做主人的感受，哪怕我手下的企业都是私营性质。 这个设想一旦落实，会大大提高广大职工的收入，将他们牢牢捆绑在企业上，必将全身心为企业的发展而努力。这无论是对企业的发展前景，还是对社会稳定和进步，都是大有裨益的。 我越想越兴奋，只是目前还没有成熟的方案，尚需再考虑考虑。 这事儿我没有马上告诉白落雪，而是先咨询了如风和如雪，看看从它们那里能不能对我有所帮助。 如雪的反应让我很失望，说她只是个机器人，对工艺技术方面倒是知道不少，对于经营管理却是知之不多。 如风没有马上回答我，听完我的问话，有那么几分钟一直处于静止状态，就像这台机器人宕机一般。 我怀疑是不是它本身出问题了，如雪让我放心，它是在思考。 我很吃惊！ 我知道如风本身就是一台高级电脑，它体内存储着海量知识和专业技能，一般的问题根本不需要繁琐的计算，只需提取现成方案即可。 现在它开始思考了。 虽然我不知道它是如何进行思考的，但我可以肯定，它比之前进化了，哪怕它思考不出来什么结果。它这种自我进取的表现足以说明，它在不断地挑战自我，完善自我。 对它这种情况我也很好奇，很期待，能给我一个有价值的回复！ 但我同时也有一种担心，机器在进化，说不定某一天它会不受控制，我将如何管理？ 第221章 搬迁道路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如风才恢复常态，竟在我面前发出叹息声。 “唉！主人，你的想法不错。我对比了国内外1101家公司，将股权分配到职工身上，100的公司提升了职工工作积极性，公司业绩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长。关键是可以加深职工对公司的忠诚度，使企业活得更为长久，哪怕直到公司倒闭的最后一天，那些持有股份的职工一直不离不弃。 “这么做，主人，你本身的经营风险会大大降低。风险降低了，你的收入同样也会降低。这个很自然，因为风险转移到了职工身上，那么职工的收入必然会增加。这应该才是主人的目的？” 如风所说正如我心中所想，应该说是它肯定了我的方案，仅仅是一个态度而已，并没有提出更具有建设性的建议。 我也叹息一声。 对于这种高层管理方面的技能，这些智能ai本身还很欠缺，只靠着它们我也难以提升，充其量从它们这里可以学些基础专业知识，要做管理的大厦还得靠我一个人来建起。 末了，如风补充了一句。 “主人，无论怎样改革，那些工厂还都是你的 你依旧是幕后老板。工厂将来的发展走向仍然在你的控制之下。如果主人不太在意工厂给你带来的利润多与少，这种股份制的改革，将会使企业走得更久远。更为关键的是主人可以完全脱开身心，不必再为工厂的生产经营与发展过多地操劳。” 这也正是我想将工厂股份制的原因之一。手下的企业越来越多，毕竟我的精力有限，能力有限，我手头的闲置资金还不知道如何更好地运作，这是我将来发展的重点。至于那些生产工厂，还是交给别人来打理更为合适。 “你能给我出一套股份制方案吗？” 既然如风能够猜到我的目的，它应该有一定的方法，行不行的通可以先听听。 这一次如风没有进行长时间运算。 “这要看主人最终对工厂的控制程度如何。若是仅仅为了宣示控制权，自己有点股份就行。若是想深入参与管理，还是建议主人多持些股份，免得时间久了被别人排挤。” 给出如此的建议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如风好像懂不少社会上的人情世故，这一点倒是看得很清楚。 反而是我没有想那么多，它提醒了我。 “以罐头厂为例，工厂的生产运营我想完全放手。现代化的一套管理模式已经非常成熟，不需要我中间插手就能够正常运作。至于企业所赚的钱，应该属于职工，职工得到钱才能够真正的发家致富。 “当然，无利不起早，企业是我的，我也要有钱赚才行，我打算与企业之间进行买卖合作。罐头厂买我们的鱼和蔬菜，我们卖罐头厂的鱼罐头和小菜。罐头厂之前自己的销售业务，依旧归他们自己管理，我不干涉。所有的这些前提需要一个既定的章程，我想从你这里找一份可用的模板。” 如风难得一笑。 “主人，我是智能ai，高级机器人，但我并不是万能的，在这一方面我不如人类。需要主人跟其他专业人士进行探讨和商定。” 如风谦虚起来。 看来这件事还必须得跟白落雪去商量了，她毕竟是学工商管理的，在这一方面，有着这些机器人难以企及的长处。 这事儿不急于一时，我再想想，找个机会再跟她说。 这一晚我依旧是住在小楼里的，第二天早上4:30醒了，这是之前批发蔬菜形成的习惯，即便是后来早上我将这项业务交给了如风它们，再后来交给了罐头厂的工人，可是到了这个点就会不由自主醒来，然后翻个身，继续沉沉睡去，纵然小楼外有嘈杂的人声，也阻挡不住我回笼梦乡。 今天外面依旧是人声嘈杂，刚想继续睡会儿，忽然想到蔬菜批发点转到东边新库房那里了，虽说不需要我亲自到那现场管理，可我还是惦记着头一天的情况如何。 穿衣起床，来到楼道东头，隔着窗户放眼望去，初冬的早晨，这个时间点儿天色还是黑的，路灯依旧很明亮，路边停车场上早已停满了车辆，一如往昔。 应该是有人看到1号仓库大门上贴的通知了，已经有车辆启动，开向东边的道路，陆陆续续有车跟进，很快，小楼东侧那些停泊的车辆都去了东边。这里安静了下来。 一切都在预想之中。 觉睡不着了，下楼，我到了现场。 这些批发蔬菜的商贩都认识我，关于批发蔬菜这事儿，所有的合同都是我亲自签发的，我心里要有数，不能无限制扩张。我倒不是担心那些蔬菜卖得更多，而是怕空间里的蔬菜供应不上。 现在不一样了，空间里蔬菜种植面积已经达到300余亩，完全能够保障供应，这之后的合同我总量控制就行了。我打算将签约权赋予谢青松，只需按时跟我汇报即可，我不必再抓具体合同。 见我到来，商贩们纷纷打招呼，都说好久没见到我了，批发点搬到这边来宽敞多了。 新库房这边我还进行了一番改造，1号仓库只有一个进出货车的大门，里面的车出来，后面的车辆才能再进去。 我的初衷是为防止乱了自己的阵脚，弄清一个说一个，账目数量是清楚的，这样也有它的弊端，效率比较低。 现在不一样了，新6号仓库，东西方向有两个大门，东进西出，等待装货的车辆停在院子里，不会影响北边街道上的交通。 进入仓库的车辆随着行进路线，按照签约数量装上所需的货物，只需一趟直线行驶，很快就能驶出西库门。 一套流程下来，大大节约了时间，那些商贩非常满意。对他们来说，时间相当宝贵，能省一点是一点。 对于工人们来说，能早一点批发蔬菜和鱼，他们也能早点回家。 仓库里面，如云已连夜准备好了蔬菜和鱼，这事儿不需要我吩咐，如风早告诉它了。 蔬菜和鲜鱼的批发井然有序，除了变换新了地点之外，还提高了效率。最为重要的一点，早上外面的主公路再也不会堵车。我算是解决了一个实际问题。这事是因为我造成，所以我有责任和义务来解决，心里才安宁。 第222章 每袋都计量 我没有等到白落雪上班来，早早吃过早点，我就进入了异度空间，吩咐如风安排给琼洋送货事宜。 如雾如霜和如露开车去拉白面、玉米面、猫粮狗粮了。 如水准备鸡蛋。 如雪发出指令，电动四驱车开始采摘蔬菜。 如云负责装车。 如云装满一车黄瓜，开出空间过磅。 我自己买自己的蔬菜也要有一个发货数量，这样到了香蕉园那里，何花也好记录入账。 现在我手里还没有琼洋各个网点需要货物的具体数量，到底送多少货合适，只能先试着来。 蔬菜品种多，每样至少送一车，若不是如风改造成了自动采摘系统，恐怕这蔬菜难以正常供应了。 运送第一车货的时候，如风带着如云从传输履带进入香蕉园，我搓动瘊子，落在第三块方石上。 如风教给如云，如何在这里方便快捷地卸车，幸好在建设仓库的时候听了如风的建议，安装的一个小型行车，可以轻松将装在托盘上的蔬菜卸下来。有了这个行车，物流公司装车也方便。 我原以为时间还早，发现何花已经到了，刚好如风可以跟她交接。 “可是我现在手底下什么办公用具也没有。” 何花两手一摊，面露难色。 是的，仓库里除了一张办公桌，一个办公椅，那些电脑账本冯东升还没有拉来。 何花接过如云送来的过磅单。 “我们收货不得过下磅吗？” 何花指着单子问我。 冯东升还没有来，电子磅自然也没有到，何花无法过磅。 “就暂时按如云的过磅单入账了。” “就是说，它们送来的货多与少都按这个数量，如果我们把货发亏了，找谁呀？” 何花继续问我。 虽然这些货都是我自己的，可职工之间的交接，却不隶属于同一个单位，当面交清货物，这是每位员工的职责。何花这么问不无道理。 我未能马上回答。想到即便是冯东升现在来了，两台电子磅到了，这一车蔬菜，靠那小小电子磅，一次一次地计量，既不会准，也不会快，很耽误时间的。 这才一车黄瓜，后面还有茄子，豆角，西红柿，青椒，辣椒，好几个品种，弄不好光收货何花他们就得干上半天，还不一定收得完。若是物流公司前来配货装车，恐怕这一天连车都装不完。 大意了！这事弄得有些匆忙，还没有准备完善。 我只得让何花等等，肯定有解决办法的。 “何花同志，首先对你提出表扬。你提的这些问题很重要，也很关键，今天一定得解决。放心好了，今天如果数量亏了，算我的，与你们无关。” “好嘞！” 有我这句话何花就放心了，放心大胆地按照过磅单入账，现在账本子还没有，她先记录在手机上。 如风和如云返回空间去运下一车蔬菜。我没有回去，望着那一麻袋一麻袋的黄瓜发呆。 这些蔬菜都是我自己的货，没有必要再进行重复计量，亏肯定是亏不了的，但是一秤进百秤出，何花的担心并非多余，每一秤跟每一秤之间都会有误差，积累起来那可不是个小数。 这个锅我不能让我的员工去背，那样不公平，会打击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何花见我望着蛇皮编织袋发呆，便凑上前来问道： “陈总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看看编织袋上标着重量没有？这上面要是标有重量，咱们分发的时候就省事了，总数下来肯定能和过磅单对上，账面就亏不了了。” “咦？” 这想法不错。小姑娘提醒了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每一编织袋蔬菜都要过磅，在装车的同时把这件事做了，是最为恰当的。 此时冯东升和魏小米来了，除了带来了锅碗瓢盆、办公用品，还有两台电子磅。 我想将一台电子磅带入空间，让如云装车时就过磅，我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回了空间，跟如风说起此事。 “这个简单。” 如风叫过如云，对它说了几句，而后打开它后脑，一番捣鼓之后，便告诉我。 “可以称重了。” 我还在纳闷儿，如风让如云试试看。 只见如云双手拎起一编织袋豆角。 “60公斤。” 又拎起一袋。 “582公斤。” 如风在一旁解释。 “如云体内有个重力感应装置，我调节了一下，可以精确感应出双手所拎的重量，精度堪比电子磅。主人如何？” “既然如云双手就能掂出蔬菜的重量，那是再好不过。重量要标注在编织袋上，方便别人读取。” 我明确提出要求，出空间跟冯东升要支记号笔，交给如云。如云将重量标注编织袋上，同时还写上豆角，醒目工整，跟印刷的一样漂亮，清楚明白，让人看着很舒服。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之后的蔬菜运输，每车蔬菜在空间外地磅上过磅的重量，与如云在空间里一袋一袋累加起来的竟然完全相等。 如此精准！我不得不感叹科技的力量。 当第二车蔬菜运到香蕉园库房时，何花看到每只编织袋上都标有确切的数据，高兴坏了。 “这样就方便多了。” 但是第一车蔬菜他们还得过磅，一一标注。一车菜称重完毕，三个人已是大汗淋漓，各取过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何花道：“陈总，看到没有，编织袋上有没有重量的区别，很大呀！我们得多做多少工作！” “呵呵呵！辛苦你们了！” 我跟他们道声辛苦，心说话，有些工作他们不做别人得做，知道自己辛苦，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别人同样的辛苦。 蔬菜还没有运完，如风又把鱼罐头和小菜儿运了过来。 紧接着是鸡蛋、白面、玉米面，猫粮和狗粮。 原先空无一物的大库房已经摆满了货物。 何花非常感概。 “我们一天要出这么多货吗？” 魏小米抹了把额头汗水，叹了口气。 “恐怕还不止，现在是销售初期，如果各个网点都正常经营，不知翻几番了。” “我的天哪！” 何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我原以为就是几车货，没多少东西，现在看来，已经这么多了，将来会更多，岂不是堆积如山！恐怕一天累死也干不完呀！” 冯东升呵呵一笑，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请小何放心，累不死你。我们有多大能力干多少活，只要我们尽力就行。真要是干不完，陈总会想办法的。” 他倒是会卖人情，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是的，如果他们三个真忙不过来，我肯定会增加人手，这得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 今天是第一天从香蕉园这里配发货物，货物已经运来了一大批，物流公司的车辆还没有到场。具体这些货物够不够用，我心里没底，楚香怡的货物需求总量还没有发过来。 何花在登记货物入库量。 冯东升和魏小米把锅碗瓢盆搬进铁皮房，邹老伯帮着他们收拾摆放。 第223章 很想修公路 马上快10:00了，还不见物流公司的车过来。 楚香怡到底怎么安排的？今天的货还能不能按时送到？我不免有些焦急，给楚香怡打了个电话。 “陈总，我们正在路上。今天是第一次配货，我给他们带路到仓库。” 既然已经出发了，我这才放了心。大概15分钟之后，看到马路上尘土飞扬，来了一个车队。 楚香怡从前面白色丰田车上走下来。 “第一天事儿多，来晚了。” 她主动道歉。 “不晚不晚，来了就好。” 我看到物流公司只安排了5辆卡车，便问她。 “这几辆车够用吗？” “唉！” 楚香怡叹息一声。 “物流公司的车辆也很紧张，虽说我们以前跟他们有矿泉水的配送合作，一下子让他们腾出十几辆车来，也不是件容易事儿。昨天协商这事儿了，今天我又专门跑了一趟物流公司，他们答应，不管开几辆车来，保证把货物送到。” “既然如此，就不计较派多少车了，这些货物要全部送到，肯定得多跑几趟了。” 楚香怡从包里取出两张纸，是货物配送清单，交给物流公司领队一张，交给何花一张，在给何花之前让我先看看。 “这差不多是每天的配送量。我是这么想的，300多个网点，每天都去送货，频率太高，别说我们不好完成，对物流公司来说也是一个难题。我们昨天商谈了很久。 “对各个网点的具体要求，我也跟他们进行了沟通。那些保质期比较长的，像面粉，玉米面和鱼罐头，可以多送些，减少配送频率，将重点放在鲜菜上。物流公司的车辆有限，这样可以快速高效地把鲜菜及时送到各个网点。” 这里跟黄土县送往各个加盟店的配货方式基本上一样，但是多了鲜菜这一项，要想保证蔬菜新鲜，每天既不能送的多了，也不能送的太少，这是个技术活。 “抓大放小。” 我给出了指导意见。对于那些比较小的网点，每天卖不了多少鲜菜，若是供给不上，可以暂时放弃，那些大超市大商场务必要保证供货。 楚香怡点点头，“这也算是个权宜之计。” 卡车陆续开进仓库，冯东升和魏小米配合司机开始装货，有行车，装车速度还是挺快的。 一辆又一辆货车开出仓库，奔向琼洋市，马路上掀起一路烟尘。 望着随车而起的尘土，我不禁感叹。 天气比较热，不仅现在如此，将来也如此。现在是旱季，汽车跑过，马路上肯定是尘土飞扬。若是到了雨季，这条土路坑坑洼洼，定有积水，汽车走在上面有误车的风险。 我在这里搞个批发站，物流公司的货车每天来往，如果因为路况问题误在路间，会阻挡其他车辆通过，势必会影响我的顾客供货。 我还要通过这条路运送我的香蕉呢，不仅是这片香蕉园里面的，空间小岛上那些香蕉也要通过这条路运送出去。 这条路很重要，有硬化的必要。 物流公司如此操作，我也不能太死板，香蕉园里要保证随时有货，物流公司的车来了有货可拉，至少得够他们装一次的。 这个事儿我交给了何花，随时注意库存量，低于最低量必须要转达给冯东升或者是魏小米，甚至可以直接告诉送货的如风或是如云，由它们来安排具体的送货数量。 楚香怡重点还是带领其他工作人员继续开拓市场，建设二级批发站。 这项任务不是短期能够完成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的那些特色产品还需要时间，不但要得到用户的认可，更要得到小商贩的认可，让他们自发地想卖我的货，由我方求他们卖货，变为他们求着我方要货，只有到那时市场推销才算成功。 我和楚香怡分别开车回了琼洋，她去滨州大厦布置任务，而我去了市政。在来之前曾经问过何花，她是当地人，对这些机关部门应该比我熟悉。 还真让我问对人了，何花熟悉不熟悉不知道，但她爸熟悉。当着我的面，就跟她爸打了电话。他爸便给我推荐了一个人，到市政找一个姓吴的经理就行。 市政在滨州大厦的东部约10公里的地方，几乎到了市区边缘，找到吴经理说明来意，吴经理热情接待。 应该是何花的父亲跟他打过电话了，一见面又是递烟又是端茶的，听说修那条通往香蕉园的路，吴经理叹息一声，说起了困难。 琼洋市区以西人烟稀少，距离下一个乡镇最近的也有200余里，越往西村子间隔的越远，再往西就都是山路了。 从经济方面考虑，这里适宜种植的土地很少，也就是香蕉园那边土地相对肥沃，平整的土地多一些，除了每年收割香蕉有车辆去那里，平时很少有车经过。 也就是说，即便修了公路，利用率也不高，所以市政一直没有在那修公路的计划。 至于我在那种植香蕉，这位吴经理表示口头支持和赞成，对于修公路爱莫能助。 “主要是资金问题。” “50里大概得需要多少钱？” “差不多一个亿。这可不是小数，财政预算也不是随便批的。” 吴经理摇头。 “听何总说了，他家千金在你那里上班儿，你们需要通公路的愿望是好的，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除非你在琼洋搞项目工程投资，市里面肯定会想方设法修通公路。但是，据我所知，那里的土地属于耕地范畴，上面不允许建工厂搞永久性建筑，所以这条道路恐怕修不了。” 事实上是我自己不想弄得那么高调，搞投资建工厂兴师动众，惊动上层领导，还要惊动各大媒体，给我一宣传一曝光，我这大批的蔬菜面粉从香蕉园冒出来，就说不清了。 即便是我从香蕉园拉出香蕉来，也足以引起世人的关注。现在可不是收割香蕉的时候，何况那300亩香蕉园已经砍光了，翻耕了，现在都是白地，哪里来的香蕉？ 修路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急于一时。 告别吴经理，我返回滨州大厦。 第224章 独家高销售 二楼的售货区人来的更少了，除了几个服务人员，几乎看不到顾客。 商品摆在这里成了样品，倒不是说这些货卖不出去，我定性成了批发，搞批发的商贩基本上被300多个网点全覆盖了，相互之间的联系只需通过电话就能落实，他们哪里需要到现场看货？ 想零买的顾客，只需到一楼乔汇的滨州商场就能买到我所有的商品，又何须再跑到二楼来？ 面粉等物资可以放久一点，那些鲜菜放上几天就不新鲜了，口味再好，顾客也不愿买垃圾。 这个必须尽快采取处置措施。 在楚香怡办公室又遇到了乔汇，他还真是来进货的。 每样一车，确实要的有点多，他的仓库容不下，数量减半还可以。但是这些量只够卖一天的，每天都得给他补货。 不管他要多少货，楚香怡依旧是笑脸相迎。 “请乔总放心，保证你货架上不会断货。” “哦！差点忘了，矿泉水再送一车。” 乔汇临走前补充了一句，看看楚香怡，再看看我，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你们不会早就是一伙的？” “哈哈哈哈！” 我以笑声来回答。 “老同学你想多了，我们这叫合作。还得感谢你呢，是你给了合作的机会，这叫机缘巧合，结果是双赢。对不对？” 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乔汇在半信半疑中离去。 楚香怡噗嗤一笑。 “你这位老同学一直猜妨咱们两人的关系，每一次来，他都会有新的想法。先前以为我们是陌生人，偶尔在他那相遇。后来，他又猜妨你在追求我。再后来，他说我们两个早就认识，来琼洋是给他下套的。说你走了狗屎运，遇到了我这么一个开明的领导，必将前途无量。实际上这一切都让他说反了。” 楚香怡的笑容定格在嘴角，眼光直视过来，盯在我的脸上，像是询问，又像是期待。 俗话说听话听音儿，我觉得她是在借乔汇而说我，其实我能感觉得出，楚香怡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暧昧和若即若离的情愫，只要我在，她除了表现的兢兢业业之外，更是精神百倍，愉悦而阳光。 而我跟她在一起也觉得合作愉快，并没有上级和下属之间的那种呆板，反倒是朋友情分更多一些。 对于业务方面，商谈氛围很融洽，很多地方所见略同，感觉她没有迎合我的意图，正是她真实的想法。这一点，有时候我感觉比与白落雪在一起时还痛快。 这个念头一闪现就被我掐灭了。我不能主观地把她跟白落雪相提并论，她不过是我的一个下属而已，而白落雪是我志同道合的伴侣，在我心中肯定不是一样的地位。 “哈哈哈！我这个同学聪明，有时候吊儿郎当，但做生意确实有一套，敢想敢干有魄力，否则他的商场也不会如此红火，当然那是他的事儿。他卖我们的货，我们自然欢迎支持。” 我还是把问题导向乔汇身上。 按照他所说，因为仓库容量不打算一次性进那么多货了，让我们增加供货频次，必然要占用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势必会影响我们的工作效率。 我提出建议，改变二楼售货区的情况。 既然顾客来的少了，那些货没必要再干巴巴摆在那里，特别是那些鲜菜，可以用照片代替用来展示就可以了。 大房间充分利用起来，可以一分为二，一部分作为展厅，另一部分当做库房，搬进搬出比小房间方便的多。 既然乔汇的仓库不够用，那就在二楼多存放些，及时给他补货就是。除了鲜菜每天定量供应不留库存，其他的都可以多储备些，专门供应一楼滨州商场。 这些货物也无需物流公司来运输，让如风它们直接送过来入库即可。 楚香怡觉得这样很好，既可以充分利用大房间，又能及时给乔汇补货，再来了新客户也能到现场参观，是附近商贩来这里直接批发也可以满足他们，一举多得。 楚香怡马上安排人重新布置房间货架，尽量减少商场里的物资，腾出一半当做仓库使用。 按照与琼洋果品公司的协定，我可以每天从那里提取一车香蕉。 这香蕉还处在推广阶段，知道的市民范围尚未覆盖整个琼洋市，我并不急着让这些香蕉变现，重点还是先推广。 现在到绿色食品公司来的顾客少了，光靠着这个固定点进行宣传，效率不高，推广的慢。 楚香怡专门派了三个人，将这一车香蕉送到300个批发点儿。 这事儿没有交给物流公司干，是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同时看看销售网点老板的反应，能够在现场看到顾客的反应是最好，这些信息很重要。 事实上这些香蕉一上市就得到了顾客的认可，各网点纷纷打来电话，要求订货。唯一的不足就是要的货物都不多。 究其原因，人们只是对这种大香蕉感到好奇而已，尝尝鲜儿罢了。本地盛产香蕉，再好吃的香蕉人们也不觉得多么好，这股子新鲜劲儿一过去，热度会迅速降温。 基于这种情况，我分析，这些大香蕉在琼洋很难有大的作为了，于是，便将重点放在了北方。 北方试销很成功，黄土县以及周边县区对这种香蕉供不应求，有多少卖多少。 乔汇个人对这种大香蕉很感兴趣，我除了给他留了一部分售卖，其它的全部运回黄土县。 也就是说，根据我和梅峰签订的协议，琼洋市域除了乔汇的商场里能看到这种大香蕉，别的地方根本就没货可买。 这好比某些海鲜，东部沿海某些城市盛产大螃蟹，然而很多外地游客在这些城市却吃不到上等的螃蟹，只能吃到一些中等的，甚至下等的，因为那些上等品都已卖到远方去了。 这样不错，乔汇商场里的大香蕉，因为量少，物以稀为贵，反倒能一直保持一个高价位。 “好东西不可太多！” 乔汇自然深谙此道，见他认同这个观点，我想到了小岛上的水果。 “有没有兴趣试着销售一下奇珍异果？” 在他办公室我试着问他。 “什么？还有比这香蕉更神奇的吗？” 这特大个的香蕉已经令乔汇非常震惊了，听说还有大苹果、大蜜桃、大鸭梨，甚至还有大核桃，他不相信我说的，说我在吹牛。 我付之一笑，没有当场反驳，而是进了空间，给他搬来一箱，让他亲自品尝一下。 且不说吃着如何，当乔汇看到这奇异品种，下巴差点没有惊掉。 第225章 借乔汇之手 “从哪儿变来的？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仙货？不会真是从王母娘娘的蟠桃园摘来的？” “呵呵！你就当做是。不过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只有桃子，没有苹果和鸭梨，更没有青皮核桃。先尝尝味道如何。” 我怂恿他，他怎么可能禁得住诱惑？这些他自己吃不了，取来水果刀，削了片苹果，吃到嘴里那个享受，与猪八戒吃人参果有的一比，再去品尝那大蜜桃，堪比孙悟空进了蟠桃园。 品尝过后，乔汇一拍大腿，“就这货，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摇摇头。 “那不成。你刚才不也说了吗，物以稀为贵。这样，给你送10箱，你先试卖，卖得好，咱再逐渐增加供货量。” “成！卖给我多少钱？” 最终还要落在价格上，价格合适，他才会卖，价格太高，他肯定另有说辞。 “你说，这箱水果值多少钱？” 我把皮球踢给他，不急着定价。 “这水果，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就冲这个头，这品相，这味道，一个10块钱都不贵。琼洋这边物价高，一个就算20块，这一箱加起来10个，200块钱一箱，怎么样？” 我没有马上答应他。 “你零售打算卖多少？” “嗯……240到260，如果卖得好，卖得快，我得提高零售价，当然也会提高你的批发价。这仙货你至少给我留着20~30的利润，否则我就没法干了。” 乔汇说的原则倒是很规矩，但这个价格我肯定不会接受，这时不是最终定价的时候，还得看看琼洋市场是不是打得开。 “成！就这么定了。” 他在办公室等了片刻，我又从空间里搬来了10箱这种奇异水果。 见我动作如此之快，乔汇起了疑心，一指二楼，说道： “这货就存在楼上吗？”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 “好像这事儿不需要乔总操心。不管这货存放在哪里，能够及时给你送到就行。乔总有兴趣呢，就试销一下，若是不感兴趣呢，我就另找他家。” 我板着面孔，表现的很不高兴，乔汇一看就乐了。 “唉唉唉唉！老同学，咋还生气了呢？随便一问，得！我不管这货从哪里来的，真是从王母娘娘果树园里摘来的我也要，我更要！说好了，这10箱货今天要是卖完了，明天20箱，有吗？” “你若是要2000箱，我没有，20箱肯定有。” 我总得给他吃个定心丸，供不上货人家怎么持续经营呀。 乔汇叫来人，将10箱水果入库，贴上标签，摆上货架。还特意吩咐打开箱子，一定要让顾客看到里面的水果。再好的东西，人们看不到实物，谁又有购买欲望呢？ 至于他怎么去摆放水果进行推销，那是他的事儿，我只需等待他的售卖消息。 下午2:00，乔汇给我打来了电话。 “再来10箱！我等不到明天了，今天就要！” 看来卖得还挺快。 白落雪在京都的销售策略，我在他这里再实施一遍。 “10箱没问题。必须提前说好，批发价涨了，每箱300，如果乔总能够接受，十分钟内水果就会送到乔总办公室。如果乔总不能接受，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吗？水果是好水果，若是因为价格太高卖不了，这么好的水果会烂掉的。那岂不是浪费？” 乔汇着急了，跟之前我说的不太一样，他肯定不愿意涨价的，这个我理解。 “这样乔总，这是10箱水果若是卖不出去，还算我的，卖出去之后你再给我结账。” 我让他代卖，水果坏掉算我的，他就没有损失了，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事实上，这10箱水果下午就卖光了。 乔汇再次来电话，直说要货要的少了，晚上商场开到9点，这水果肯定还能再卖出一批，是不是再给他送上20箱？ 我干咳两声。 “当然可以，批发价350，同意，马上送货，不同意，活动到此为止。” 我不跟他客气了。 “我现在的零售价得调到490一箱了。你涨价可以，按之前说的，卖出去我给你结账，卖不出去还是你的。” “成！” 这话在我预料之中。 乔汇也想象不到，在9:00商场关门之前，20箱水果再次全部卖完。 他比我兴奋。 “明天，明天一早，8:00，能不能给我送过来100箱？我已经要这么多货了，你不会再涨价了？” “哈哈哈！” 我知道，他已经认可了这奇特水果的市场潜力，但是我更清楚还有更大的利润空间。 “不！价格还要上调，批发价一箱500，给你送100箱我的损失太大，只能送50箱。还是那句话，卖不了算我的，卖了跟我结算。” 乔汇再看不出我的销售套路来，那他也不配当这大型商场的经理了。 “看来你早有策略，我也不磨叽了，就按你的方法，卖完了我还进货。” 结果50箱水果第二天上午再次卖光。 他每要一次货，我就涨一次价，每次最多给他供100箱，他商场客流量大，一天全都能卖完。 最终零售价达到了8000元，比京都卖得还高，我觉得差不多了，就没再抬高物价。 乔汇专门请我到他办公室去了一趟，又是递烟，又是奉茶，客气有加，这很难得的。之前我来了就是让我随便坐，水有现成的矿泉水，得自己拿。 这次不一样，他表现得非常殷勤，满脸堆笑。 “我说陈总……” 他这是第一次喊我陈总，之前要么直呼我的全名陈凌宇，要么就叫声老同学。我猜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不过这无关紧要，生意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你可真够神秘的，这水果产自哪里？你手上有源源不断的货源，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能透露点消息吗？” 我在沙发上向后一靠，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华子。 “你觉得我能说吗？” “呃……” 乔汇一愣，他碰到行业禁忌了。 “你那水果箱子上可是写的黄土县，我打了180个电话，黄土县就没有地方生产这些东西，没有果树能长出这种宝贝，倒是听说你曾经倒腾过。 “我这才知道，你可不是昔日的打工仔了，在黄土县早已经是响当当的人物，拥有好几家公司。你到这来还给我打马虎眼，弄得我一直误会你还是那个曾经的打工仔。 “显得我多没有品位，慢待老同学，慢待家乡的风云人物。老同学，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为我之前的傲慢无理表示歉意，希望得到老同学的谅解。” 乔汇站起身来，给我鞠了一躬。 我赶紧把二郎腿放下，摆手制止，起身。 “何必呢？我要是计较这些还会跟你做生意吗？再说了，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更谈不上什么赔礼道歉。有幸能在这万里之外与你合作，我们一起赚钱就是。” 第226章 上马水果汁 乔汇见我并不跟他计较，当下就高兴起来，没有再问那些水果的出处，而是开始谈论我们之间的友谊。 其实我们之间过去不曾有过什么友谊，仅仅是同学罢了，他们那一小撮人没有明面上欺负我，我已经念阿弥陀佛了。 若说友谊，也是从现在刚刚开始，从我来到琼洋刚刚开始。他买我的货，我赚他的钱，就是我认为的跟他之间真正的友谊，准确的说应该是利益关系。 因为在此之前，他从骨子里就看不上我，而我也未曾看上过他，但这些并不妨碍我们现在很好地合作。 乔汇执意中午请我吃饭，我再三推脱，他竟然差点急了。 “你来琼洋这么久，我还没有正儿八经请你吃过饭呢。那一次不过吃了次早餐而已，还不是诚心敬意，而是在早餐摊上看到了你。这次你一定要答应，若是不答应，就是不给我面子。老同学这张老脸没地方搁了，今后我们很难再合作。”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即便是心里再不愿意，也得勉为其难跟他去吃中饭了。 “把楚香怡叫上，有美女陪着，饭菜吃着香甜。” 他请客他说了算，我当然没意见。 原以为乔汇请客是因为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是老同学，不得已而为之，就是做给我看的。没有想到他把我们领到了五星级的琼洋大酒店，很奢侈地开了一桌。 我从来没有进过这么高档的饭店，吃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若大个餐桌能容纳20人，只有我们三个就餐，吃得并不多，一顿饭下来花掉了上万块。 上流社会的生活我真的难以想象。 乔汇却说这是常态。 楚香怡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而我觉得这实在是一种浪费，离开饭店，跟乔汇分别之后，楚相宜又提起这个话题。 “我怎么觉得陈总是双标呢，你那奇异水果能卖到8000一箱，已经算是奢侈品了，别人买你不嫌贵，我们吃顿饭花1万，你就觉得是浪费。” 我竟无言以对。 楚香怡说的对，我那些奇异水果最终也是卖给上层人士的，他们看重的是水果的档次，万八千的在他们的眼里不算钱。 正如我们来五星级饭店吃饭一个样，吃的是品位。食物吃到肚里，除了摄取其营养，也是为了充饥，仅此而已。 这饭店同样挣的有钱人的钱，一般人是不会跑到这里来浪费钱财的。 我忽然想通了，这世上的人确实分三六九等，只是我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因为经济实力的提高，地位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奇特水果在琼洋地区销售成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当我告知白落雪的时候，她并不惊讶。 民利罐头厂东部小楼。 餐桌上摆着几个苹果，桃子，还有鸭梨，这是我从空间里带出来的，个头比平常的水果稍大一点，但比起我那些独特品种来说，要小了很多。 空间小岛每棵果树上结的果子不可能都一般大，总会有大有小，个头大的，都装箱卖了，或者是送到了京都，或者是送到了琼洋。这些个头小的怎么处理，令我很伤脑筋。 虽说比平常的水果个头都大，相比来说，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跟那些送去远方销售的大个头相比价钱可就差老鼻子了。对于那些水果来说，这就属于次品，一旦投放市场，会对那些优良水果产生冲击。 试想，味道都一样，只个头小了些，谁还会花高价去买那些奢侈品呢？会有人买，但肯定会影响销量。 这正是我所顾虑的。 “要不，还给职工发福利？” 白落雪歪着头望着我，提议道。 发福利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天天发，量太大了。 空间里的果树到底有多少，白落雪肯定不知道。这些个头比较小的水果已经不再长大，树上挂的久了，都熟透了，若不及时处理，会全部烂到地里。 “发福利只能处理一小部分，我……我这里还有很多。” 我无法跟她解释清楚，支支吾吾想不跟她说了，差点没说出异度空间，为了掩饰我的失误，赶紧捡起一个桃子，用嘴吸允，熟透的桃汁儿入口，甘之如饴。 白落雪见我回答地不爽利，没有继续追问，用不解的目光望着我，随手端起水杯，喝水。 水！ 桃汁儿！ 桃汁加水，会是什么？那不就是市场上卖的果汁饮料吗？ 头脑中灵光闪现，我有主意了。 取来榨汁机，分别将餐桌上的苹果、桃子，还有鸭梨，榨汁儿，然后兑上些来自异度空间的水，边兑水边尝试。 白落雪在一旁看着我的操作，好像明白了我要干什么。 “怎么？你要做果汁儿吗？” “正是。来，品尝一下味道如何？” 将三杯果汁摆到白落雪面前，她端起杯子一一品尝。 “这味道确实不一样，比市场上卖的哪些饮料好喝多了。既不显得特别稀，又不粘稠，关键是水果味儿比较浓郁。更重要的是我亲眼所见，你没添加任何辅料，只有水和果汁。虽说不叫原汁原味，但也是属于绿色食品。” 好，能够得到白落雪的肯定，那就行。 “把多余的水果做成果汁推向市场，这绝对又是一个开拓市场的好产品。既不同于矿泉水，也不同于水果，可能有的人不爱吃水果，但爱喝果汁，可能有的人不爱喝矿泉水，但爱喝果汁。所面向的就是这一部分顾客群体。怎么样？我的销售定位还可以？” 在白落雪眼前卖弄销售理论，我纯粹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知道我是故意的，是希望得到她的认可和肯定。 “既然你都想好了，可以一试。” 接下来，我们就研究在什么地方制作，如何生产，如何包装。白落雪也没有实际经验，便上网查询。网上只有一些粗枝大叶的操作流程，这些流程若想实施，还得进行具体细化。 专业的事儿还得专业人来干。果汁生产罐装厂地，我依旧打算放在天泉矿泉水厂，这件事得提前跟谭冲沟通一下。 当谭冲听说要生产鲜果汁，他马上来了兴趣。 “乔总，我原先就在果汁厂干过，当过技术员，我手头有现成的生产工艺资料。” 我让他把资料带过来，我们参考参考。 白落雪正为这事发愁呢，听说谭冲懂工艺，顿时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谭冲带来资料，将u盘交给白落雪，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查看工艺程序。 第227章 确定新方案 我在一旁显得有些多余，趁他们不注意，进入空间，向如风如雪咨询生产果汁饮料一事。 “主人，其实这项生产工艺并不复杂，我这里就有现成的，东方科技公司为了研究自动生产线，收录了多种产品制造工艺，其中就包括果汁饮料，有现成的何必再劳神费力。” 我长出一口气，早知道先跟如风沟通一下，就不必让白落雪费事了。如风将电子版生产工艺传输给我，我回到白落雪面前。 “看看这套工艺怎么样？” 白落雪把这套工艺拷贝到电脑上，与谭冲的方案对比。 “太棒了！这是升级版的！不但保证了果汁的产品质量，而且完全实现了自动化生产。从哪弄来的？为么刚才不说？” 她嫌我拿出来的慢了。 从哪弄来的，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即便是谭冲没在身边，我也不能跟她说是如风提供的。 “提供者要求保密。如果工艺可行，我们就安排工程项目，尽快落实。” 白落雪知道我为什么着急，一大批熟透的鲜果等着处理呢。 一番商议，就按如风提供的方案。为了上马快，保证一次试车成功，我决定用东方科技公司的设备。 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小岛上那些已经熟透的水果需要马上处理，若是等生产线安装好了，水果早就都烂掉了。 “唉！生产线建设施工总需要些时间的。”我叹气道。 谭冲像是听出了点门道。 “我们有罐装鲜羊奶设备，罐装操作是间歇的，有很多空闲时间。这套装置可以暂时利用起来生产果汁，前提是水果的粉碎，需要进行人工处理。” “这个方案可以救急。” 白落雪给予了肯定。 “好！马上组织实施，反正不能让那些水果浪费掉。至于包装，暂时就用装泉水的塑料瓶，等到新模具做出来再进行更换。前期做出的产品不太正规，不宜投放市场，给工人发福利，让职工们首先享用。” 谭冲心领神会，马上回天泉矿泉水厂，组织工人做准备工作了。 白落雪也跟着去了，负责监督实施。 而我再次进入异度空间，安排赵梦飞等人采摘那些质量比较次的水果。这些就不需要再一一装箱了，直接放到大塑料箱里，运出空间，由如露送往天泉矿泉水厂。 我给方工打了个电话。 听说我要生产果汁，他先哈哈哈笑了一通。 “陈总每天都有奇思妙想！没问题，我们大力支持。生产设备，东方科技公司有现成的，现在装车，明天就能给你送到。这套设备是免基础安装的，只要有场地，最多两天时间就能投入使用。” 这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 很快方工传来电子合同，签协议付货款，分分钟的事儿，他已经安排人装车发货了。 正事办完，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 东方科技公司已经正式向马顺通发出邀请前去担任副总经理。马顺通口头答应了，近期将前往赴任，他还不知道是我推荐的他。 无所谓的。 我只想当一名无名英雄，能让有专业技术的人才放到合适的平台，这也算是对社会做了一项贡献。我心里很高兴，就像是我要到东方科技公司上任一样。 “陈总不要介意，马顺通到任之后，我肯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你是他的伯乐。事儿没成之前，肯定不会让他知道。” 方工考虑的还算是比较周全。 这事落实了，我也去了天泉矿泉水厂。新上项目我总得看看现场，落实厂房，准备物料。 特意告诉谭冲，鲜果汁的包装瓶不能跟矿泉水瓶一个样，外观上还是以方形为主，容积是500毫升，还要设计好标签和外包装箱，一并进行订做。 至于操作工人，自动化生产线不需要太多，原先罐装鲜牛奶的那些人就够用了。只是在生产线正式投产之前，临时采取的罐装措施需要多加人手。这事儿谭冲自己解决。 看到白落雪不忙了，我跟她提起将工厂股份制的想法。 “你先做个方案，我们研究研究再开个会，调查调查民意如何，如果超过半数不反对就执行。” 虽说是这种决定我无需跟下属商量，但我从形式上也要表现得民主些，以防某些人说我一言堂，独断专行，即便这是件好事。 “好，回去我就给你方案。昨天跟我说过之后，我已经起草了，只是不太成熟，刚才没有交给你。既然你现在提出来了，咱回去再研究研究。” 她早有准备。 驱车返回黄土县城，来到小楼办公室，白落雪打开电脑，我们一起浏览，边看她边给我解释。 基本上是按照我的想法进行规划的，最后我做了一下调整，我对民利罐头厂和天泉矿泉水厂只持有1的股份，但我保留了一票否决权。 白落雪本来只想持有1的股份，我给她定了10。工厂是由她负责的，她多得些权益是应该的。她是我最心爱的人，我怎么能让她少占股？ 我可以靠卖货卖原料挣钱，从名义上来说，与白落雪没有关系，不能只让她只挂个名，总得来点实惠的。 她明白了我的意图，作为回报，将双唇在我左脸颊上盖了个章。 “这边是民利罐头厂。” 我一指右边的脸，“这边是天泉矿泉水厂。” 白落雪当然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右脸颊跟那温热的双唇又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这两个吻很值钱呀！” 白落雪咯咯一笑。 “吻是很值钱，姐的吻是无价之宝，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是很贵，你不会轻易送出，不过我还是得到了两个。” 我半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一副享受的样子，没想到白落雪依偎在了我怀里，那双温热的嘴唇再次凑了上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印在我的双唇上。 这…我可不能再无动于衷，好久已经没有这种热血澎湃激动人心的感觉了。 现在我们都一心扑在发展事业上，对这种卿卿我我似乎不那么沉迷了，偶尔说上一两句暖心的话，好像觉得理所应当，再难激起心头的悸动。这热吻，让那心跳的感觉重又回来，提醒我，我们两个还是热恋中的男女朋友。 第228章 改革股份制 激情过后，回到现实，工作还得继续，我说道： “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我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事必躬亲，还是交给你们去办好了。黄土县这边发展基本稳定，只有像这种增加新项目我会亲自参与之外，其他的事情你完全可以自主决断。实行股份制之后，我会逐渐退出，隐居幕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开拓琼洋市场方面。” 白落雪轻轻点头。 “你有你的理想，尽管有时我并不了解具体情况，现实证明你的每一项决策都是正确的，我大力支持。放心好了，这两个工厂，我会帮你管理好的。” 其实她比我还明白，我对工厂将来持股多与少不重要，只要两个厂子正常生产，我的鲜鱼鲜菜鲜羊奶和水果都会获得丰厚利润。 想到这些，我忽然发现忽略了一个很重要因素。 水！矿泉水厂里的水！ 那可是我异度空间里的资源，这个我无法按照正常的商品与工厂之间进行买卖，这个投入可是保障天泉矿泉水厂正常生产的关键。 我让白落雪重新打开刚才的股权分配书。 “这里增加一项，天泉矿泉水厂按照产量再支付1的水源费用。” 白落雪有些不解。 “这个费用你来收取？那可是上交国库的。” “呃……” “那就改改名字。” “改什么名字？你将股权增加到2不就可以了？” 问题是我不想持有那么多，这事想一想还是算了，我并不在乎那点钱。 见我出尔反尔，白落雪觉得我不太正常。 “你是怎么了？从来没这么犹豫过。” “啊……没事没事！想的有点多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赶紧岔开话题，不想让她想到水上去。 白落雪好像很配合。 “烧烤！” 我们两个很久没有一起吃烧烤了。 “正合我意！” 一起出去溜达溜达，缓解缓解这段时间的紧张情绪，重温一下昔日的浪漫情怀。白落雪挽上我的臂膀一起走出小楼。 这段日子我一直在黄土县和琼洋市之间来回往返，借助异度空间，我可以轻松快速转移。白落雪和楚香怡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都一直以为我要么一直待在黄土县，要么一直待在琼洋市。 这种感觉就像捉迷藏，起初我都觉得好玩儿，慢慢地我也就习惯了，好在我的行踪不必向她们汇报。 只是白落雪有时会问起，“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新仓库那边了。”我只好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民利罐头厂的股份招募通告公布之后，立刻引起了广大职工的强烈反响。 都觉得这是好事，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事实上，我也考虑了职工的购买力。除我持有1的股份之外，白落雪10，穆志明5，中层干部持有2。这个比例是硬性规定的，为的是增强干部的责任心，同时也让他们得到相应的利益。至于其他的职工，根据自己的实力购买。 1万元一股，发放3,000原始股。 职工有不购买的权利，不购买股份意味着放弃了股份分红的权利。 这几个月以来的生产经营状况，职工们都看到了眼里，工资提高了，奖金发多了，产品供不应求人人都知道。在工厂正红火的时候，我进行股份改制，工人们都支持。 有人善意提醒我。 “这是想方设法给人们分钱呀！” 一句简单朴素的话语，说中了我的初衷。 公告中明确告诉职工，若是本厂职工没有能力购买所有的股份，可以向社会招募。 我将这个社会面加以了限制，购买股份的可以不是民利罐头厂的职工，但一定是我其他公司的职工，不包括加盟连锁店，因为他们不是我的正式职工，也不包括那些司机们，我与他们只是雇佣关系，而非隶属关系。 这只是备用方案，结果根本用不着，股份全部被罐头厂的职工购买了。 他们不仅把这两个月挣的工资奖金拿了出来，还将以前的部分存款也用来购买股份了，个别人还向亲朋好友进行了借款。 有工人反映，手里没钱了。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只有人们手里钱紧的时候才会更努力地工作。 人人持有股份，会把工厂当做自己的，责任心会更强，彼此会相互监督。 事实证明，经过改制之后，职工们更为自律，人为的浪费现象几乎杜绝。 门卫把守的更加严格了，只要有人拎个包，哪怕是中层干部，都要主动打开看一看，是不是有不该往外带的东西。 销售处长拿了几十张a4纸，门卫问他拿白纸干什么？ 我们这位销售处长竟然回答不上来，乖乖把纸留下了。 后来他跟我反映这件事，“是不是有点过分？” “过分吗？” 我没有批评他，也没有跟他解释。“你自己都拿不出正当理由，那门卫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孩子想学画画，我给他拿几张纸。” 像这种事儿，在以前没有人计较，现在不一样了，你拿走的任何工厂的东西，每个职工都会为你买单。再没有得到所有职工同意的前提下，那就是不允许的。 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所有的股份资金全部收了上来。 按公布的股份分配计划说明，民利罐头厂之前所有利润都归我所有。募集的资金，基本上是我当初购买罐头厂时投入的资金额，原则上来说这些钱就是我的。 但是，我并没有装入自己的腰包，让白落雪专门在银行开设了一个账户，用于理财，将来所有的收入支持教育事业，帮扶贫困学生，贫困教师，改善教学环境，购买教学用具，都以绿色农业生态公司的名义。 还规定，本厂职工的子女，孙子女，外孙子女，高中大学非义务教育阶段，每年都可以享受一次专项补贴。 为这事儿，黄副县长专门接见了我，对我的善举给予充分的肯定和表扬。我又一次上了黄土县的新闻联播，母亲看到了，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事好事，好人做好事电视台当然会宣传的。” 没必要跟母亲详细解释，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尽管是我说的轻描淡写，也能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父母的笑声。 对于今后民利罐头厂销售，除了按之前的情况继续管理之外，我跟白落雪明确了琼洋那边供货事宜，只需将鱼罐头和小菜放到1号仓库，入库即视为销售，就可以跟农业生态公司结算了。 入库即为销售，白落雪是曾经答应了的，现在又提出不同意见。 “完全可以跟琼洋那边结账，没必要再从农业生态公司转一下账。” 我跟她解释，农业生态公司需要重新定位，主要还是一个贸易公司，货物肯定要进行周转。关于投资的事儿目前还没有合适的项目，不能这么干等着，贸易还是要做起来。 第229章 第一个客户 在民利罐头厂股份制改革完毕之后，同样对天泉矿泉水厂也进行了股份制改革，依然引起了职工的不同凡响，纷纷表示大力支持。 虽说矿泉水厂新开工时间不长，但是职工都看到了矿泉水的发展前景，他们同样也得到了实惠，对工厂前途非常有信心。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信心作支撑，工人们非常愿意筹集资金购买股份。 虽然进行了股份制改革，但是不意味着我撒手不管矿泉水厂了，我的责任心依然在这里。 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东方科技公司的工程师就将果汁自动罐装生产线安装好了，试车、调试、生产自然不在话下。 天授牌水果汁一经推向市场，深受广大顾客欢迎。这点需要说明一下，因为在正式推销之前，生产出来的那些未贴商标的果汁我给职工发了福利，职工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提前品尝到了，他们就是我的最好的广告宣传员，新鲜果汁刚一上市，很快便风靡黄土县。 只是现在天气转凉，喝凉果汁的少了，但并非没有市场。据白落雪反应，现在大批订购水果汁的竟然是搞婚宴的。 很多年轻人都有了私家车，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已经得到广大司机的共识，可那些耐于情面的婚宴还要去参加，白酒就改成了矿泉水或者是果汁。 而这个时候，天授牌水果汁人人都想喝，因为那独特的味道喝到肚里如饮甘露，让人欲罢不能，人还显得特别有精神，深受广大司机的喜爱。有些司机为了防止开车时中途犯困，竟然整箱整箱地搬到车里备用。 水果汁的销售成功在我的意料之中。北方现在天气凉了，单靠婚宴消耗不了太多水果汁儿，南方天气依然热着，我便将新出品的果汁饮料从空间运到了琼洋。 鲜果汁到琼洋，我原以为第一个感到惊讶的应该是楚香怡，我错了，不是她，而是何花。 “陈总，这是新产品吗？桃汁，梨汁，苹果汁，你可知道这些品种在我们南方是很受欢迎的。我们可不可以尝尝鲜儿？” 对于何花的要求，我怎能拒绝？ “先搬几箱过来，你们可以当水喝。” 我自然得表现得大大方方，他们是我的职工，守着这些饮料，让他们喝个够。 何花、冯东升、魏小米，一人搬了一箱不同的饮料，纷纷打开纸箱，痛饮一番，以解暑气。 “哇！太好喝了！简直就是琼浆玉液！” 何花的表现很夸张，我相信这是她真实的感受。冯东升和魏小米也是赞不绝口。 “好喝！同样是甜甜的味道，但这味道很独特，沁人心脾。” “陈总，我可不可以直接从这里批发？” 何花显得有些兴奋，忽然问道。 “当然可以！怎么？你想开超市，还是想开小卖部？” 或许是这果汁饮料确实非常好喝，令何花突然来了兴趣。 “我才懒得开超市，小卖部我也不会开，我是想帮陈总推销。前段时间给我爸弄了几百箱矿泉水，他卖给来旅游的顾客，特受欢迎。这果汁这么好喝，肯定更受欢迎，要知道我爸手里有很多客源哟！” “那当然好了！我做主，给你一项特殊优惠，你批发价给你爸，我再给你5的优惠，算是给你的酬劳。” 何花不是业务员，她在这里是一名会计，帮我推销产品那是额外的工作，我应当有所表示，支持她鼓励她，更应该奖励她。 “那太好了！谢谢陈总！我可以两头吃了。” 何花几乎蹦了起来。 我，冯东升，魏小米，都笑了。 “什么？你还两头吃？” 魏小米忍不住问道。 何花一愣神儿，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她没有否认。 “陈总给我优惠，那是咱们公司的事儿。至于我卖给我爸多少钱，那就是我跟我爸之间的事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也算是他给我的酬劳。” 何花有些洋洋得意。 我们几个再次会心笑起。 我猜也能猜得出，即便是何花不卖给他爸矿泉水水果汁儿，她那土豪老爸也会给她钱的，就凭她开着玛莎拉蒂，不给她补贴，她这点工资根本就不够花的。 至于她跟她爸怎么结算，那是她们家的事，何花并不担心我们知道，还兴奋地说道： “我不但要把果汁卖给我爸，还卖给我妈。你们以为那矿泉水我是单单卖给我爸吗？我妈也是有份的。她们在广场上唱歌跳舞，不口渴吗？不喝水吗？每天我会供应她们几箱子水，我才好意思跟她要零花钱呀！” 看来何花手中的零钱不单是跟她爸要，她妈也会给的。 “这么好喝的果汁儿，我弄回家去，光卖卖给我爸，不卖给我妈，我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有些不孝啦？都是长辈，我得一碗水端平呀！” “你把生意都做到父母身上去了。” 冯东升禁不住打趣她。 “这算不上生意，只能算作是一份孝心。要说生意，我爸那才叫生意，他肯定不会白白送给那些旅客，会从他们手身上赚上一笔。我妈也不会无缘无故把水把果汁送给那些叔叔阿姨们，他们就是白喝也不能天天白喝，我知道他们是有活动经费的。” 这小妮子想得倒是挺美！我当然大力支持。目前这些货还没有商贩指定要采购，何花算是果汁饮料的第一个客户。等她回家的时候，捎上几箱子，她好像是等不及了，马上就定了50箱，让冯东升帮着搬到跑车上去。 “你急什么呀？在这守着呢，还怕没你的货？” 我都觉得她有点太着急了。 “那不行。万一今天全批发光了，就没我的货了。你们别说明天还有，要知道我这货是卖给我爸的，晚卖给他一天，我就少挣一天的钱。他那里可是有多少卖多少，这点货根本就不够他分的。今天少弄点，回去让他们尝尝鲜儿，如果那些来旅游的顾客觉得好喝，他肯定求着我大批采购的。陈总，咱可事先说好了，我爸那旅游团要是来采购，这事儿别让别人跟我抢，我亲自办理。” 何花原来在这留着心眼儿呢，担心她父亲会让人直接到公司采购，把她绕过去可就没她的好处了。 “哈哈哈哈！” 我们又是一片笑声。 但是我没有直接给她承诺，因为我不知道来采购的那些商贩哪一个有可能就是她爸那旅游团的人。 第230章 怀揣小心思 物流公司来装货了，我带上十几箱水果饮料，去了琼洋市。 楚香怡看到水果饮料也感到很意外。 “这么快又出新产品啦！” “所以要麻烦楚经理加紧推销呀！” 我简单给她介绍了一下这水果饮料的来源。听说是那特异水果的副产品，楚香怡忍不住跃跃欲试，跟何花的表现极其相似，拧开一瓶品尝品尝。 “果然非同凡响！只要喝过第一口肯定还会继续喝下去！” 她都没有跟我商量，招呼所有在场的职工，到她办公室里来尝鲜儿。 众人品尝之后，同样是赞不绝口。 “都喝过了，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把你们的感受告诉给顾客，引导他们进行品尝，只有得到顾客的肯定，我们的推销才会事半功倍。” 楚香怡给手下布置任务，每个人带了一箱，到各个网点进行推销。 这是我们的惯用伎俩，事实证明这个方法非常有效。首先得到网点老板的认可，那些老板会像这些业务员一样向顾客推销，一传十十传百，想必这饮料很快就会打开市场。 “陈总，这果汁儿这一次发来多少货？” 楚香怡问道。 “不多，就一车，1000箱而已。先试销一下，有订货的我再陆续多发，保证第二天准能到货。” 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人肯买，货源不成问题，就算是他当天订，我都能当天给他把货送过来。可是我怕货送得太快，引起楚香怡的怀疑，便把送货的时间点儿，往后挪了一天，即便是这样，楚湘怡还是产生怀疑了。 “用飞机运货吗？第二天就能到？” 卧槽！还是说漏嘴了！ “嗯……这个……我是这样安排的，其实这第一车货发出来之后，第二天还会装一车，第三天同样如此，这些货都在路上走着呢。因为我相信，咱这产品销路没有问题，只是需要点时间得到顾客认可，才可以大批量运来。但是，在推销期间也不能断货不是？所以我就已经安排陆续发货了。” 我只能编个谎言来搪塞楚香怡，总不能告诉她我可以随时通过空间把货从黄土县运过来。 “哦！原来如此。看来陈总早有计划。” 楚香怡一笑。 这事儿总算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我跟她说了说民利罐头厂和天泉矿泉水厂股份制改革的事。 这两个工厂股份制改革，基本上都是涉及到了两个工厂里的职工，至于工厂之外的职工还没有实行股份制。楚香怡和她的团队属于生态农业公司，故不在这个改制范围之内。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楚香怡，那笑容逐渐隐去，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不禁问道： “怎么了？我的这项政策不好吗？” “不！不是！陈总，我没说不好啊！陈总想让利于民，让鱼罐头厂和矿泉水厂的职工得到实惠，为民着想，为职工谋福利，这种想法当然是好的，而且无私，伟大高尚，令人钦佩，反正我是无比佩服。” 笑容重新回到了楚香怡的脸上，可我看得出来，有些勉强。 “你不会说的是违心话，我觉得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和高尚。我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发展企业，还有就是不想管那么多事儿了，毕竟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有限，让你们来管我放心，总不能事必躬亲？太累了！” 这其实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本以为以诚相待，说出真心话，楚香怡会更感动，会理解我，然而她却不是这样的反应。 “陈总，我负责的可是琼洋市这边，那民利罐头厂和天泉矿泉水厂不属于我管辖。即便是你不实行股份制改制，让我管我不照样还得管呀！” 这话我咋听着话里有话。我已经听出来了，民利罐头厂和矿泉水厂的改制，每个职工都将得到很大的实惠，而楚香怡不是那两个工厂的职工，她自然得不到这个好处了。看来，她这是心里有意见，只是没明说罢了。 “那两个厂子条件已经成熟，可以进行股份改制，琼洋这边不是刚刚成立的绿色食品公司嘛，加盟店都还没有建立起来，销售渠道也不稳定。这改制的事儿尚不成熟，所以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但是，这些商贸公司，将来我都有可能进行改制的，前提是得稳定下来，楚经理，你说不是吗？” 我耐心跟她解释，以解除她心中的小疙瘩，带着情绪给我工作肯定会影响效率和成绩，她是我的高管，总不能让她心里别别扭扭的。 “陈总言重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来给你打工的。既然身居这个职位，肯定会把工作给你做好，至于改不改制那是你老板的事儿。改制我支持，不改制我照样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工作。我的表现，你也能够看得出来不是？” 她虽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我总感觉她只是理解我，好像心里依然存在着不甘。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再不能理解，也不配再做我的高管，我相信她应该明白。关于这件事儿，我不能再往深处说下去，怕引起她更多的不快。 “二级批发站的事儿，建设的怎么样了？” 我转移话题。 其实这事儿是我目前最为关心的，只有二级批发站建好了，商品的销售渠道才算是稳定下来，进而才能进一步扩张。 “这个还是蛮有成绩的。琼洋南部已经有9家有合作意向，他们有的是小卖部，有的是超市，都经营着其他的商品。对于建二级批发站，只能算作是兼作，还不能转成专营，都持观望态度，看以后的销售情况，再做最后的决定。” 楚香怡说的这种骑驴找马，或者说脚踩两只船的情况，再正常不过。我很有信心，迟早他们会按照我的意图去干的。只是迟与早对我来说意义不同，他们晚干一天，我就少赚一天钱，那些货物总要推销出去，没有二级批发站，物流公司会多跑路，我要多付运费了。 而有了那些二级批发站，物流公司虽然同样会运那么多货，但会从量上给一定的优惠政策，这些是在合作协议里面写清楚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工作还需一步一步地推进。目前先推销水果饮料，争取在琼洋打开一片新天地。” 事实如此，我着急也没用，跟楚香怡强调一下饮料推销事宜之后，我便打算离开她的办公室。 “听说又来新货了，我赶紧过来看看。” 我还没走，便听到乔汇在楼道里嚷嚷，说话间已来到了我们面前。 第231章 有人要货急 “有新货也不跟我说一声，若不是在一楼碰见你们的业务员，我还不知道呢，是水果饮料，我尝了一瓶，就知道这货绝非俗品。一定要给我货！给我弄个琼洋独家代理都行。” 原来他都已经尝过了，怨不得这么急着要货呢。 “瞧你说的，没谁的货，也得有你的货，要多少？” 我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子，赶紧稳住他。 “先来上100箱，试试看，好卖再多来。” “我还认当乔总会要上几千箱呢，喊了半天这么着急才要100箱啊！” 楚香怡板着脸，好像把刚才的不愉快转嫁到了乔汇的身上。 “楚……楚经理这是新货，光我知道好喝不行，得逐渐地让顾客认可。一下子来上几千箱，并不一定能一下子都卖出去。货在这压着，一是会占库存，占仓库的地方，你们也知道，我的仓库都不够用的。二是一旦压得时间久了，保质期就会成问题。凡事不能着急，慢慢来，慢慢来！” “怎么到你这就又慢慢来了？看你刚才跟我们要货的样子，急得火上房似的。” 不知楚香怡今天怎么带着这么大的火药味，我倒看看乔汇怎么说。 “哈哈哈！让楚经理见笑了，我错了，我错了！这么着，100箱我还是要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天之内这100箱卖完了，就给我送1000箱。如果两天之内这100箱卖完了，就送500箱。其实你应该明白，不是我不想多进货，是那库房实在容不下呀！” 楚香怡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说笑了，说笑了。别说100箱，乔总就是要一箱，我们也会恭恭敬敬地把货送过去的。您说是，陈总？” 她把皮球竟然踢给了我。 “一箱？他要，让他自己来搬。要送，你亲自给他送去，反正我是不会送的。” 我把脸一板，故作生气的样子。 他们两个也看得出来我是故意的，不但没生气，反而都呵呵笑了起来。 “说是说，闹是闹，到底有没有货，今天能不能先来100箱呀？” 乔汇还真是着急要货。 我瞄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9:15。 “你要是着急，就安排车，你们到西部香蕉园去提货。若是不着急，下午头下班前，我让人给你带100箱来。总不能为了100箱果汁，专门给你跑一趟！”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安排人去拉货，看来你们是忙不过来呀！” 乔汇扭头就走，真安排人拉货去了。 我和楚香怡相视一笑，我问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风火火的了？” “也许是刚刚，之前可不这样。” 楚香怡也说不清楚。 离开滨州大厦，我重又回到空间，看今天安排发往琼洋的货物如何，弄完了没有。 鸡蛋，蔬菜，水果，这些岛上的商品可以直接通过传输履带运到香蕉园。 鱼罐头，白面，玉米面，还需要如霜几个去拉。鱼罐头倒好说，离得近。 拉白面玉米面需要些时间的，每天都是最后一车到货，10点之前能运到香蕉园，也误不了物流公司配货。 查看了股票行情之后，我来到小岛香蕉园。这里的香蕉生长迅速，先种的那几十亩已经看到小香蕉了。后种的也陆续开了花。 赵梦飞他们和如露，会适时进行浇灌施肥。香蕉的生长，除了得益于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水土资源，这里面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香蕉树不比小麦和玉米，生长过程中必须实时管理，若肥力和水分跟不上，势必会影响香蕉的个头和质量。 香蕉市场没有问题，纵然是南方盛产香蕉，销售得并不快，我完全可以把它们放到北方市场。 以黄土县为中心，以各个加盟连锁店为代销点，向周边渗透。这200亩香蕉一旦开始供应市场，可以源源不断地保证货源了。 再扩大规模，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香蕉的采摘比较麻烦，尽管有如风设计的自动采摘设备，终究还是不如玉米和小麦管理起来简单。 因此，目前我还没有打算继续扩大种植面积，先看看行情再说。 小岛内外事情太多，不要说进行管理，即便是让我每个地方都去转一下，哪怕仅仅是看看，半天我都转不过来。其实到现在为止，多数加盟店我都没有去过，好在有白落雪可以代我亲临现场。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将民利罐头厂和天泉矿泉水厂实行股份制，把管理权交给职工们。 黄土县绿色批发站，那栋楼是我购买的望园小区的售楼处，到底是不是实行股份制，我也曾考虑过。 那不过是一个商贸性质的商场而已，货物一进一出，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更算不上深加工，我觉得没有实行股份制的必要。 可批发站里的工人都是从民利罐头厂调过去的，还有我新建的仓库那边，那里上班的职工也是从民利罐头厂调过去的，当然，除了韩小白和李大芳。 这一次股份制改革也不包括他们。 今天跟楚香怡提起此事，我总觉得她老大的不痛快，因为这一次股份制也不包括她和她的团队，他们的人事关系还隶属于生态农业公司，跟韩小白二人一样的身份。 我左思右想，考虑到他们也没多少人，便想进行增股，让他们也能分一杯羹，享受到民利罐头厂的红利。 这事我有些举棋不定，因为楚香怡手下，除了何花之外，还有5名从当地招聘的工人，当然她们只隶属于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而不直接属于黄土县生态农业公司。 所以这个增股事宜不能牵扯到她们身上，毕竟她们跟民利罐头厂或者天泉矿泉水厂没有丁点儿的关系。 这件事儿我没有马上做决定，打算考虑考虑再说。 但我有一个原则，尽量将一碗水端平，让我的职工得到相应的待遇，最起码级别相同待遇相同。成绩好的，有突出贡献的，还有额外的奖励。 其实每一次我都是这么做的，才深得民心，得到广大职工的爱戴。这也是我引以为豪的地方。 第232章 小岛程序化 再看这小岛上几千亩的玉米和小麦，300多亩的蔬菜，200亩的香蕉，还有上百亩的果树林，大型的猪场，羊圈，鸡场，甚至还有一个天然鱼塘。 由如风它们具体管理，倒是不需要我参加具体劳动，可是哪一样我都得操心。 我若是有一天不上心，肉联厂会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生猪能到，活羊能到，甚至绿色批发站也会来电话，鸡蛋什么时候能送过去。 这几天打电话最多的是果品公司的梅峰，他一直在催，什么时候有新香蕉。 他安排了几十名工人，天天等着加工新香蕉，可是我这里没货。他是给那些工人放假呢，还是就那么等着，还是安排其他的活呢？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起初我不想告诉他，或者说不想准确地告诉他，10天之后就会有香蕉。后来催得我实在有些烦了，也担心他把那些工人解散，才告诉他一个准信儿。 当他听到准信儿后，却又不十分相信。 “你确定？” “我确定。现在又过去三天了，一个星期之后，肯定有鲜香蕉送进加工厂。”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一个星期之后香蕉来不了，我可就将这些工人放假了，别到时候你香蕉真的来了，加工不成又埋怨我。” 爱信不信，我都懒得跟他解释。为什么取得一个人的信任这么难呢？ 仔细一想，这也难怪，现在并不是收割香蕉的时候，我却能给他提供新鲜香蕉进行加工，这让一个经营多年的专业人士不产生怀疑才怪。但是我已经让他加工了10亩地的香蕉了，这怎么还怀疑呢？应该有起码的信任。 将来香蕉的收割，还得依靠如风这些智能ai。 在这小岛上，实际上工作的都是它们，还有赵梦飞他们几个。这段时间以来，对他们的管理，我基本上没操过什么心，我所操心的只是种什么，养什么，卖给谁，什么时候送货 送多少，什么价格，什么政策，只要我决定了，就有人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这些就像一个个程序一样，只要启动起来，便能顺利的执行下去。 我找到如风，让它捋顺一下小岛上的管理制度，尽管它们是智能ai，我从来没有把它们当做机器看待，希望也能按照企业管理制度发展下去。 如风稍一愣神儿，随即说道： “主人，其实这一切都是既定程序，只要主人发布新命令，程序才会改变，如果没有新指令，就按照以前的惯例执行的。这个请主持人放心，绝对不会出差错，除非机器人本身有了故障。自从上一次检修之后，我对每台智能ai都制定了检修计划，根据我们本身的状况，会按时进行检修的。我可以保证，机器人本身不会出故障。” 我相信如风的能力和技术，我想把小岛上的居民进行企业化管理，最终还是跟它要了一份小岛上独特的管理方案，称之为管理程序，由如风来负责。在我没有给出新指令之前，每个智能ai都要按部就班地依照程序工作。 对于赵梦飞4个人，我已经给他们安排了具体任务，只要完成就行，实际上他们干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要好，最起码他们做的比我想得到位，干得具体，这点我也看出来了。 自从他们对回归现实社会无望之后，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当成小岛上的主人了。作为主人，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工作。 如雨现在不再直接管理他们，也会抽空去看他们一眼，我相信有脾气暴戾的如雨，他们想不老实都难。为此我专门叮嘱过如雨，千万不要伤害他们。 他们有个闪失并非是最好的惩罚，除了影响他们的工作之外，更是我的损失。莫说受了伤，就是生了病，我还真得想法给他们医治。好在这些天他们都很健康，没有一个人闹病，头疼脑热的都没有。除了他们正值壮年，身体素质好，我觉得与小岛上的水土气候也有莫大的关系。 我把小岛上种植杨树苗的事交给你如霜和如雾。树苗长大了就卖给苗圃场，再从苗圃场买些幼苗来种上。这件事儿并非每天都要做，平时他们要去拉面粉，拉玉米面，还有猫粮和狗粮。这是他们的日常工作。 我将小岛上的事情从头到尾捋顺了一遍，才回到黄土县我的小楼。 买完股票，我去找白落雪，她就在一楼办公室。 “你确定决定增股？” 看她满脸疑问，我猜测她好像并不太赞成。 “我不想打消他们的积极性，没有多少人，也就30人，都是我手下的职工，把他们撇下不太好。” 实际上我是动了恻隐之心，大家一起发财是我的初衷。 白落雪没有直接反对，而是给出了她的观点。 “俗话说慈不掌兵。管理上再公平，实际政策上肯定也会有所倾斜，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他们都是你手下的职工，你对待他们也不薄，他们拿到了的工资和奖金，据我所知，已经算是高薪了。股份制改革是与民利罐头厂和天泉矿泉水厂有关的职工进行的，他们可以说没有半点关系，没有他们的份儿也是理所当然的。你若是为了照顾他们而把他们拉进来，我不反对，但也不支持。” 白落雪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言外之意，增股不增股，我这老板说了算。我总感觉她之所以不支持，或许是因为楚香怡的原因。这事儿我还不能点明，既然她不反对，我就可以推行了。 我找谢青松起草了一份文件，发放到有关单位，特别通知楚香怡，包括韩小白几个人，以及绿色食品批发站的那十几个职工，他们也可以入股了。 白落雪拿着文件，从头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给我出了个难题。 “叔叔阿姨，就是你的父母，他们两个都在绿色食品批发站上班，是不是也要掏钱买股份呢？” 说句心里话，我真没有打算让他们购买，虽然说将来每一份股分到的红利会是一个可观的金额，但是对于我来说微不足道。可他们两个毕竟是绿色批发站的职工，按照文件的指示精神，他们有购买股份的权利。 “这个……看他们自己了，他们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那是他们的自由。” 第233章 到底咋想的 我既不能违背我所下达的指示精神，也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只得给出这样一个态度。 “呵呵呵呵。 白落雪笑了起来。 我听着有点发毛，她笑得不爽朗，不天真，更不烂漫，反而觉得更像冷笑，却又不是。 “你笑什么？” “我笑你假仁假义。明着是给职工们增加福利，暗里却是为自己更加名正言顺地敛财。你父母就是购买股份，他们有那么多钱吗？还不得由你这个当老板的儿子来出。从购买股份上来说，你没有占到便宜，还得出资，但是往长远一想，你父母的钱是谁的钱呀？还不最终都是你的。你给自己规定只拿1的股份，再加上你的父母的，差不多快有2了！” 白落雪笑得更加诡异了，我可没有往这方面想，她却想了。 “我还真没有这么想过，我父母毕竟是公司的员工呀，他们只不过是捎带脚被捎上了，仅此而已。再说了，他们的钱我也没有打算要，让他们自己手里有个钱儿，能够更好的支配，他们不更开心吗？这也算我变相地尽尽孝。” “冠冕堂皇！” 白落雪笑声更甚。 “我本来也没有胡思乱想，今天你发了这个文件，我才想到这些，进而我也想到了我自己。” 她越说我越糊涂了，怎么又牵扯到她了？ “你又怎么了？” “我是谁呀？” “白落雪呀！” “我是什么身份？” “总监呀！” “和你什么关系？” “上下级呀！” “私人关系是什么？” “男女朋友。” “将来呢？” “将来……夫妻呀！” 我眼前一亮，脱口而出。 “对呀！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将来就是夫妻，你自己占1的股份，而你非要坚持让我持有10，再加上你父母，对于民利罐头厂来说，我们将拥有13的股份，全在你们陈家控制之下。行啊！经济管理学的不错呀！千变万变大头还是落入陈家的腰包，我不过是代管而已！” 我终于明白她说的是啥意思了。虽说让她揭根了一番，但我的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她承认我们将来就是夫妻了。 “怎么？你不乐意代管陈家的钱袋子吗？” “谁稀罕？” 我原以为她会很高兴，很乐意，她竟然不稀罕。 “你……” 我一时语塞。 想到我自己还拥有巨额的财富，马上就来了底气。 “嘿嘿！不稀罕是因为你的力气太小，陈家的钱袋子太重了，你怕拎不起来。” 我没有点明，白落雪也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啥意思了。 “你说的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小女子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手无缚鸡之力，包包里只能装得下自己那两块五，两块五毛一都装不下的。你陈大老板，肩宽背厚，有的是力气，钱袋子还是自己背着，我怕把我压趴下。” 知道她开玩笑，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她排斥的态度，但我听不出来她到底是真排斥还是假排斥，我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知道我肩宽背厚？有的是力气？弄不好我也背不动，我想有一个与我同行的伴侣，和我一起将这个重担扛在肩上。我希望这个人就是你。” 白落雪不再是刚才那种玩味的表情，笑依然还是在笑，但是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真幸福！” 我这才明白她刚才所说的那一切都是逗我玩儿呢。 手臂一伸，揽她在怀，我故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真坏！” “你这不冤枉人嘛，我哪里坏了？” 说着，一记粉拳捶在了我的胸膛上。 “啊！” 我故作夸张，大叫一声。 而就在这时，有人敲办公室门，我赶紧松开手，退回沙发上，刚坐下，谢青松进来了。 “陈总，好多职工打电话，问购买股份的钱汇到哪里，一周之内交不上来的，能不能宽限些时日。特别是在琼洋的那些人，他们需要回来筹措资金，是让他们这几天就回来呢，还是轮着陆续回来？他们担心影响那边的工作，说是正忙着。” 谢青松其实是先到我办公室去了，见没人才来白落雪办公室找我的。 他所说的确实是个现实问题，那些工人们不好意思直接问我，便把电话打给了他。 从琼洋回到黄土县，坐车需要三天，再回去，就得六天，即便是他们回到黄土县马上交钱，立刻返回，都要耽误六天的工作。此时正是工作关键期，建设二级批发站正需要人呢。 我总不能将他们从空间转移过来！ “这样，通知下去，只要在一个星期之内交上第一笔款项，公司就把他们所想购买的股份给他们预留下，剩下的钱，可以缓交，期限一个月。” 再过十几天，琼洋那边就没有那么紧张了，职工们可以轮流着返回黄土县再办理交款事宜。 本来这些股份我就是增补的，他们交的早一些晚一些无关紧要。 谢青松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说陈总啊，你确实有问题。” 白落雪小脸一板，又给我出难题了。 “怎么了？哪里又惹着我们大总监了？” “其他的职工必须在一个周之内交齐钱款，在琼洋的职工就可以缓期一个月。一样的职工不一样的对待呀！哦，对了，还专门为他们下发了一个补充文件。我怎么觉得这里面你夹杂着个人感情呢！” 糟糕！ 她还是往楚香怡身上去想了。 “想多了，你想多了。我是考虑路程的问题，怕他们耽误我的工作，才给他们时间宽限的。何况现在正处在紧张的关键阶段，工人们全回来，谁去给我推销产品？” 我不得不装作生气来打断她这个念头。 “你若是这么想的，那就是我错怪了你。你若不是这么想的，你心里就有鬼。” “鬼你个头啊！” 我嬉笑着凑上前去。 “刚才刚想跟你亲热，谢青松进来了，现在他走了，你又变了脸色。是不是故意的？” “我什么故意的？是你，是你不让我开心，偏心眼子，你那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她一把把我推开，还装作自作聪明的样子反驳我。 我一下子没了兴致。 “切！” 切了一声，我就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我到底是不是真生气了，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关上房门之后，听到屋子里传出了笑声。 唉！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呀！ 第234章 陪我走一趟 今天中午我得回去一趟。 当我再次回到琼洋的香蕉园时，物流公司的配货车已经走了。 何花想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回趟家，只要误不了下午上班，她们是可以回市里的。 何花回去可不是为了吃家里的那顿中午饭，而是急着把果汁饮料送给父亲。 “我晚回去半天，就少卖半天的钱。” 何花紧忙收拾好桌子上的办公用具，看看手机，还有五分钟才到下班的点儿，看她那个焦急的样子像是等得不耐烦了。 “上午的工作干完了，可以提前回去。” 我特许她早退，并不是因为照顾她，而是因为她是在帮我推销商品。 “谢谢陈总！” 何花见我发了话，爽快地应了一声，便似小鸟一般飞出仓库，跑向玛莎拉蒂。 红色跑车飞驰而去，马路上飘起一片烟尘。 在感叹何花可爱的同时，我又想到了这条道路硬化的必要。 不管是小轿车还是大货车，只要在路上一跑，车身就会挂满灰尘，对于批发食品的企业来说，绝对是大煞风景的。 公路站的吴经理曾经说过，要想得到官方的支持，这里得有引起官员感兴趣的建设项目，才会修通这条公路。 我还真想过自己出资来修这条路，看到这里人烟稀少，景象萧条，好像除了我用这条路之外，平时很少有车辆经过这里。 这条公路修起来利用率也不高，有投资一个亿的资金，还不如在琼洋市区买个仓库来的划算。 故此，自己掏钱修路的想法便没有说出来，这事儿暂时搁置了。 然而，因为何花，我改变了主意。 何花接连数天往家运果汁，50箱，100箱，200箱，中午下午下班的时候都要回一趟市里，就用她那辆跑车拉运，后备箱，后座，连同副驾驶都塞得满满的。 冯东升劝她，不如换一辆面包车，拉货方便，装的也多，这跑车载货有点屈材了。 “开面包车的感觉能比得上跑车吗？” 何花可不那么认为。 不知道她想过没有，就她这跑车，在这土路上被她这么蹂躏，是不是也太委屈了？不知是不是拖过底？ 其实何花不仅仅是往家拉果汁饮料，矿泉水也没少弄。这事儿我最初不知道，魏小米无意中说漏嘴的。 下午下班，冯东升会帮着何花拉上几十箱矿泉水。 本来这矿泉水是由东海矿泉水厂提供的，琼洋市区300多个网点由物流公司直接从水厂发货，绿色食品公司那边只备了少量，是为了滨州大厦附近小商贩们小量批发方便。 我把批发点转到香蕉园来之后，东海矿泉水厂的矿泉水并没有一同拉到这里，试想一下，那水拉过来还得拉过去，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再蠢我也不会这么干的。 香蕉园里的矿泉水是从黄土县运过来的。对于我来说，经过空间运送天泉矿泉水厂的水运到香蕉园来，比从东海矿泉厂运送费用低的多。 这水并不是为了向琼洋市顾客大批量推销，备些货是为弥补个别商贩临时缺货的问题。 事实上我仅仅是做了这方面的准备，却从来没有用到过。这矿泉水却被何花看中了，悄悄卖给了她老爸老妈。自从有了果汁饮料，何花一辆车拉不过来了，才让冯东升帮忙带货。 “为什么不让物流公司的车帮你把货带过去呢？” 魏小米为这事儿专门问过何花。 “那不行。物流公司给我爸送货，还怎么能显得出我们父女情深来呢？我亲自把饮料带过去，显得我做女儿的多孝顺，我爸高兴，我妈更高兴。你们可知道，我妈觉得我辛苦，每天晚上都会准备一大桌子好吃的犒劳我。一家子幸福满满！这种幸福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何花小脸一扬，满满的幸福藏不住。 “你爸得开了多大一个旅游公司啊？这果汁儿，矿泉水，每天将近300箱，即便是给你妈一些，你爸那里也不少呢。天天如此，不会形成积压？那些顾客们喝的完吗？” 我对何花这么主动，这么殷勤，这么频繁地给父母带货，总感觉她是5分钟的热度，很可能是趁爸妈一高兴多多送货，多多益善，好从他们手里多要点零花钱。 “这都不够用的！等我攒够了钱，真买辆面包车，专门用来拉货。这买车的钱我不能主动跟我爸要，所以我就变相给他多送货。其实这些也不多，他那旅游公司，300多人，100多辆大巴车，顾客旅游计划都排到春节去了，我送的这点饮料哪够他们喝的？” 大巴车就100多辆呀！这旅游公司可真够大的，恐怕这半部南国都有他们的足迹。 何花他爸的旅游公司，每天来来往往的旅客有几千人，这可是个巨大的潜力市场，若是只卖给他们点矿泉水和饮料，实在是浪费资源了。 想到此，我有意结识一下何花的父亲。 “走，我帮你送趟饮料。” 物流公司的配货车刚走，我就去找何花。 “不着急，下了班我再去。” 何花看了一眼手机，还不到11点，她没明白我的意思。 “是你陪我见一见你父亲。他现在是我们的客户，我这个当老板的有必要拜访拜访，我们只通过一次电话，还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还得麻烦你给介绍一下。” 按说这事儿何花应该高兴，事实上出乎我的意料。 “陈总不是抢我的生意？我给我爸送点饮料送点水，纯粹就是讨好他，好让他痛痛快快给我零花钱呀！你们一见面儿，合同一签，还有我什么事儿呀？陈总这不是挡我财路吗？” “哈哈哈哈！” 这小妮子有小心眼儿。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挡你财路，我就是想跟你爸认识一下。即便是我们之间谈生意，也不包括这饮料和矿泉水，肯定留给你来做。” “陈总说话可算数？” 她还是不放心。 “当然！君子一言，岂可失信？何况你又是我的员工，怎么着我也得向着你呀！” 我不得不先给她吃个定心丸。 “这么说……那行，我陪你去。” 何花这才放心，临走前她竟然要求我把宝马车也装满了饮料和矿泉水，说是省得下午下班的时候她再拉了。 我们都笑了。几个人一起动手，将货装到车上，上车飞驰而去。 第235章 登门拜访来 琼洋盛景旅游公司座落在市中心，令我感到惊诧的是，这样的黄金地段，公司竟拥有一个将近50亩的大院子，莫说100辆大巴车，就是200辆停放在这里也宽敞得很。 院子里空荡荡的，大巴车应该都外出载客旅游去了。 我们的车刚停在办公楼前，一位白胖胖的男人就迎了过来。 “哈哈哈哈！陈总果然是青年才俊。我家何花不止一次提起你来，年轻有为，深不可测，刚一见面就能感到英气逼人，气度不凡呀！” 何振生年近50，面皮白净，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和蔼可亲。 我一下车，他先是一通赞美，我也陪上笑脸，握住那双热情的手。 “闻名不如见面，何总才乃大家风范。” 我赶紧客气回礼。 “爸，这就是我们陈总，你们见面熟，不用我介绍了，找人卸车。” 何花出车门就招呼，忘不了车上的货。 何振生一挥手，身后跑过几个人来，七手八脚帮着搬运饮料和水。 我、何花跟随她爸进了办公楼。 何振生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富丽堂皇，100平方的大屋子，像是将一间会议室当做了办公室。 除了一水古色古香的办公家具，还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珍宝古玩，若不是看到办公桌后面靠墙的书橱里摆满了书籍，这里倒像是间收藏室。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感叹。 “何总高雅，有品位呀！” “哪里哪里！业余爱好罢了。闲着没事儿，摆弄摆弄花草，学习学习历史，了解了解先贤文化，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 何振生很谦虚。 我屁股还没落到沙发上，他已经拎过茶壶，茶水倒上了，何花接过茶杯。 “陈总请用茶。上好的碧螺春，这茶叶是我爸自己喝的。”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很有品尝的欲望。茶香此时正浓，看来这茶叶泡得刚刚好，定是何花打了电话，她爸掐着时间泡的。 这一点令我有点儿感动，感动于这对父女，女儿心细，父亲周到。 轻啜一口香茗，清新舒畅。 “谢谢！” 我先谢何花，再谢何振生，如此用心。 “呵呵呵呵！” 何振生自己也倒了杯茶，坐下笑道：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陈总。小女之前在腾运公司，公司倒闭了，陈总毅然决然地收留了她，她很感动，当时没给你干活呢就给她涨了工资。” 何花跟她爸早就提过我，想想这也正常，换了新单位，女儿跟父亲说说工作上的事儿，也算是一项拉家常的内容。 “幸好有何花，有她带路我省了不少事儿。当时公司刚成立，手下没人，何花在，方便多了，增加点儿工资也是应该的，分内之事。” “哈哈哈哈！” 何振生总是笑呵呵的。 “你这样的老板我也是头一次听说。于是，便对你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关键是何花乐意给你们公司帮忙。开业庆典的时候，我若不安排人去，她竟然威胁我，说一个月不理我。这我哪受得了啊！回到家就三个人，除了做饭吃饭，她妈在家里还练瑜伽，没工夫陪我聊天儿。闺女再不理我，我显得多么孤单呀！压力山大呀！她提出的要求，必须答应。” 对于开业那天何振生派了一个旅游团帮忙的事儿，我不得不再次表示感谢，同时还得感谢何花的母亲。 “她妈更是大力支持，我若是不帮忙，别说我们家闺女，她就不愿意。说什么我都去了，你还不派人，还是一家子吗？还支持女儿的工作吗？得！我还没开口，先挨一顿批。” 何振生一番自嘲。从他满脸的笑容看得出来一家三口和睦幸福美满，似是埋怨的话，实际上透露出来的全是关心关爱和关怀。 对女儿何花自然宠爱有加，不管是大事小情，只要她说出来，他这个当老总的父亲必然是满口应承。想必这一点被何花拿捏得死死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敢肆无忌惮往他这里送矿泉水，送水果饮料。 一家人的幸福令人羡慕。 我可不是来陪他拉家常的。 “何总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爱的女儿，父女情深，母女情深，非常令人羡慕，深深为你们祝福。” “陈总客气了。听何花说，陈总是专程来看我的。陈总业务繁忙，日理万机，何某深感荣幸。为答谢陈总，今天中午到寒舍一叙。你嫂子的厨艺还不错，赏个脸，如何？” 何振生这是邀我去家里做客。 说心里话，我真不想去，这不给人家添麻烦吗？可是自己这个点儿来，难以摆脱蹭饭之嫌，确实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想谈生意来着。 “何总客气了。刚才你也说了，我业务繁忙，时间对我来说太宝贵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饭局确实太耽误时间了，就不麻烦嫂夫人了，我还是办正事儿要紧。” 见我有推脱之意，一旁的何花不愿意了。 “正事儿？陈总的正事儿不就是让我领你来见见我爸吗？俩人一见面不得交流交流？不在一起坐坐，怎么交流啊？赶上饭点儿了还能不吃饭吗？我爸可是非常好客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到这来的，这饭局是躲不了的。陈总若是搞个例外，传出去，你让我爸怎么混呀？他那好客的名声不就成假的了吗？作为他的女儿，我脸上也无光。因为你是我的老板，就连我妈也会生我的气。她在家里张罗了一大桌子，客人跑了，她能高兴吗？不白忙活了？陈总不赏脸，这可不是一顿饭的问题，涉及到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和我爸爸的好名声。” 好家伙，何花给我上纲上线，好像不去她家吃饭，他们一家子就不和睦就不幸福了似的。这个结果倒成了是我拒绝他父亲宴请的缘故。 “哈哈哈哈！” 何振生开怀大笑。 “我女儿说的对呀！我相信陈总不会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一顿饭而已，纵然陈总再忙，在哪也得吃呀！客人来了，哪有不招待的道理？你来看我，我来请你，再正常不过。陈总这么繁忙来找我，肯定有事商谈，在办公室里能谈，在饭桌上同样也可以谈嘛！何必拘泥于形式？” 何振生又是一番开导，看来这顿饭我是非吃不可了。 “真是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千万告诉嫂夫人，不要弄得太复杂，越简单越好，能吃饱就成。”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的心里都没底气。想必像何振生这样的家庭，即便是家宴，估计也不会太简单。 “哈哈哈哈！” 何振生爽朗而笑。 “这就对了嘛！吃顿饭可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增进彼此的感情。既然是家宴，肯定不太费事。若是想弄出点花样来，咱就去饭店了。” 见我答应留下来了，何振生这才放心，转首告诉何花。 “去，你先回去看看，你妈弄好了没有，弄好了叫我们，我陪你陈叔说会儿话。” “陈叔？” 何花当时就懵了，噌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我问她爸。 “他大不了我几岁，让我跟他叫叔叔？” 第236章 无端会错意 我一听也有点懵，这老爷子不会是乱排辈儿？我跟何花就差个一两岁，也不至于比她大一辈儿呀？她爸这是啥意思？ “哈哈哈哈！” 何振生不慌不忙，品了口香茗，才解释。 “陈总年龄比我小，我已经把他当成了兄弟，你跟他叫叔叔，这有什么错吗？” “爸！您这是给我们出难题呀！我跟他喊叔叔，今后还怎么在绿色食品公司混？我还年轻，涉世未深，工作中难免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言语会有不当之处，陈总是我的老板，我跟他一喊叔叔，那些同事们怎么看我？他说不说我？说我，我都叫他叔叔了，他还好意思说吗？不说我，别的职工服气儿吗？让他怎么管理手下？这不是让陈总为难吗？” 没有想到何花反驳起来理由一套一套的。 “叫叔叔当然是私下里叫，在公司要喊陈总。公私分明，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相信陈总也一定公是公，私是私，不会因为你喊声叔叔，他就管理不了员工了。” 何振生社会经验管理经验那自然相当了得，何花又怎么说得过他。 “爸！” 何花气结，无语反驳，一甩脸子出门而去。 “哈哈哈哈！” 何振生用笑声为她送行。 “何总，这确实令何花为难了，也让我为难。我这么年轻，她就是喊叔叔，我又怎么好意思答应呢？” 何花所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她喊我叔叔，我更难为情。至于管理员工的事儿，那倒无所谓，该怎么管就怎么管。 “陈老弟能做这么大的生意，想必已经很通透了，何必拘泥于这些细枝末节！我们称兄道弟，完全是一种形式上的东西，彼此交谈随便些。若是我以长辈自居，陈老弟可能感觉不到什么，反而却拘束住了我。” 何振生这么想，想必有他的意图。既然他愿意，就随他。支走了何花，我们两个说话方便，我也就不再磨叽，马上进入正题。 “这次前来，我是想谈谈跟旅游公习合作一事。” “哦？老哥洗耳恭听。” 何振生听说我想合作，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于是，我就把我的具体想法和盘托出，希望利用他的客源推销我的商品。 至于怎么推销，我还没有成熟的想法。在来之前，我只是想让他那几百名导游，借着向游客介绍琼洋景区的时候，顺带介绍一下我的特色产品。我会提供大批的宣传小广告，通过导游散发到游客手中。 当然，不能仅仅单纯地为了宣传而宣传，我可以把琼洋那些经典景观印到广告上，这样一举两得。我相信何振生很容易接受这个点子。 何振生认真听完我的主意，没有马上表态，沉思片刻才说话。 “陈老弟确实是商业奇才，能够见缝插针，不论你的这个想法实际效果如何，敢这么想，就已经领先了别人一步。” 得到他的认可，我心里很高兴，接下来我就想谈一谈操作的具体事宜了，可我还没有开口，何振生就把我的点子给否了。 “我开的是旅游公司，游客来自天南海北，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也有。 “他们只是游客，到琼洋来看风景，不过是走马观花，任何一个景点看看而已，最多待上一两天，有的地方仅仅是从那里路过，基本上不会停留，拍个照，录个像，买个纪念品，然后就去下一个景点了。 “陈老弟卖的这些东西都是农副产品，纵然是他们想买，也卖不了多少。他们不会是你的长期顾客，对他们进行大肆宣传的必要性就不存在了。老哥觉得你这个方法不可行，实在没有必要。” 刚才心里还美滋滋的，认当他对我的销售策略认可了，在看到旅游公司大院的同时，我都打算劝他在院子里开间超市来着，卖些生活必需品，把我的那些农产品也摆在里面，捎带脚就卖了。 现在，他一否定，我这个想法也仅仅是个想法了。我一下子变得非常沮丧，觉得这次来访没啥意义了，充其量就是帮着何花送了趟货，我倒像是做好人好事的。 唉？ 这老头不会是猜妨我搭讪他们家何花呢？看着笑容可掬，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不笑不说话，不说话都笑，让人感觉非常慈祥，一见面跟我称兄道弟，还没见到何花她妈就暗示我叫嫂子，明着告诉何花跟我喊叔叔。 是何用意？ 我要是叔叔，何花就是侄女。言外之意，就是奉劝我别搭讪他家闺女，我是叔叔，不要乱了辈分。 我刚才还难为情呢，现在听他没有合作的意思，这才恍然大悟，他那防范我的心思就更明显了。 我靠！这老头是不是想歪了？ 我有白落雪，怎么可能还惦记着何花？论相貌，白落雪是比何花大两岁，可也不比她差呀！论学识，比何花强多了！论能力，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去！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 看来这合作没法谈下去了。何花愿意倒腾饮料矿泉水，就随她折腾去，那是他们父女的事儿，与我无关。 这中午饭我也没法去吃了，他再盛情，我没心情。估计这顿饭呀，弄不好还是鸿门宴呢，就是告诉我见好就收，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这老家伙，老谋深算呀！ 我可没他社会经验丰富，别着了他的道。还是知趣点，早点撤，琼洋这么大，他不跟我合作，有的是人，我对自己的商品非常有信心。 我都想起身告辞了，话还没说，何振生继续说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可以和陈老弟合作。” 咦？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屁股刚要抬起，重新坐回沙发，且听听他怎么个合作法。 “陈老弟不是租了一片地嘛，咱就在这土地上做文章。” 何振生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他的合作意向一说出来，我顿时心花怒放。看来刚才我所想的纯粹是冤枉了人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第237章 落座何家宴 何振生家就挨着盛景旅游公司，出门右拐一栋小别墅便是。 别墅里的装修风格依旧是古色古香，跟何振生的办公室里极其相似。看来何振生真的爱好古玩，玉器，花草。 此外我还看到了一个书房，屋子里的书籍五花八门，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图书馆，比他办公室里多了好多倍。这令我非常震惊。私藏书籍这么多，绝对不是为了显摆，肯定是一个爱好学习的人。 虽然何振生答应我了，午饭简单点儿，不要太复杂，当我看到那一桌饭菜时，还是觉得有些奢华了。 十几个菜，有荤有素，有蒸有煮，煎炒烹炸，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我都不好意思坐下享受。 “何总的家宴堪比五星级饭店呀！这些都是嫂夫人一人的手艺？” 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多菜来，先不要说味道如何，单单是这个量，也不好完成的。 “哈哈哈哈！” 何振生依旧是一副笑脸，招呼我们坐下，才说道： “手艺肯定是夫人的手艺，这刀工嘛有厨师阿强，平时都是他做饭。” “我不过是掂了几下勺，炒了几个菜，那费工费时的都是阿强做的，并不是你陈总来了特意给你准备的，就是今天中午你不来我们也吃这个，只是……样数没这么多。” 何花母亲赶紧解释。 这些菜，就是弄上1\/3的量也不少，就算是何花回家来吃，一家三口也吃不完的。剩下的不知他们下顿还吃不吃，不吃肯定浪费。若是吃的话……光吃剩菜？就他们家这条件，我都不相信。 “嫂子辛苦了。” 面对如此丰盛的饭菜，我怎么也得感谢感谢人家。 “什么嫂子？你之前可是喊我阿姨的！就在你们公司开业的时候，阿姨阿姨的你叫得甜着呢！怎么今天喊起嫂子来了？虽说喊嫂子显得我年轻，我倒是很乐意听，可毕竟你也年轻啊！跟何花差不多大，怎么能喊我嫂子呢？” 这就让我有些尴尬了。其实我叫嫂子叫着别扭，于是赶紧改口。 “阿姨，是我口误，喊错了。阿姨辛苦了！” “唉！这就对了嘛！吃菜吃菜，尝尝阿姨的手艺。” 菜还没有吃，何花先告上状了。 “都怨我爸，他让我喊陈总叔叔，可不人家就喊你叫嫂子呗！这排辈儿也不能这么排呀！不但让我难为情，关键是叫人家也难为情，都没法开口叫人了。” “老何，是你的事儿啊！你什么事儿都通透，这排辈儿的事儿咋弄乱了呢？小陈啊，别听他的，听阿姨的，改过来就好。” 阿姨把矛头也对准了何振生。看来这事儿何花回来并没有跟她妈提起。 没想到何振生却有他的主意。 “我跟陈总非常有眼缘，脾气相投，特别欣赏他。我们俩都是做生意的，称兄道弟可不受年龄限制，大哥小弟这非常正常。他愿意叫你阿姨就叫，反正我是他大哥，咱各论各的。” “乱了！乱了！爸，你把咱家搅乱了！” 何花刚才的气儿还没消呢，见她妈跟她站在一起，胆气壮了，马上跟着反对。 “阿姨说的对，确实不能乱了辈分，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无所谓，可是面对你们一家人，我这称呼就无法开口了。” 我也见风使舵。 何花是我手下的员工，跟她见面的机会总比跟她父母见面的机会多，我本应站在她的立场，现在有她母亲帮着撑腰，我就站在了她的阵营里。 见我倒戈，何花一下子高兴起来，恢复了活泼可爱的模样。 “唉！这就对了嘛！还是我们陈总识时务。来，小宇哥，小妹敬你。” 她边说边端起酒杯来，要先跟我走一个。 何振生呵呵一笑。 “看来我还是拗不过我家姑娘呀！叫哥就叫哥！” 随之又跟我说道： “你这小妹敬你酒了，她是在庆祝她的胜利。你跟她站到了一个战壕里，应该陪她一起庆祝庆祝呀！” 祝酒词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现在要喝酒，而我吃完饭要开车回去。何花也开着车呢，大不了放她半天假，下午不去了，毕竟喝酒开车比较危险。 “这酒我真不能喝，开着车呢。” “唉！陈老弟，不！贤侄，此言差矣！开车的事我自然会妥善安排，饭后找人送你们回去，放心好了。这酒一定要喝。” 何振生已经提前想好了，否则他也不会安排上酒。 “小宇哥～～～” 何花发了声嗲，高脚酒杯还举着呢。 “这是1573，我们家招待客人的最高标准，你应该感到荣幸。这酒不喝，不单单是拒绝小妹，更是辜负我爸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呀！” 她妈也在一旁劝道： “小宇呀，不是阿姨劝你，酒可以少喝，但不能不喝。你这是第一次到我们家来，看在我这么辛辛苦苦安排了一大桌子菜的份上，这酒你也不能不喝呀！若是真不喝那就有失礼貌了。” 阿姨这么说我都没法反驳了，一家人这么热情，真是盛情难却，尽管我对这高档酒并不感冒，还是答应喝了，便反客为主，不单单陪何花，邀请一家三口同干共饮。 美酒入喉，甚是感叹，感叹何家的奢华，纵然我也有些钱了，但像这么奢侈的生活还从来没有想过，这并非我的志趣所在。 “来，小陈，尝尝这菜。” 何振生一指桌子上的菜肴，让我品尝。我原以为他只是表示客气，当我伸出筷子时才注意到异样，这些菜都是双份的。黄瓜炒鸡蛋，西红柿炖牛腩，菊花茄子，尖椒肥肠，青椒炒肉，凉拌豆角，6样菜12盘。 这是何意？难道说琼洋这边家里招待客人都是这个样子？我满腹狐疑，没有贸然开口问询，一边客气回话，一边夹菜品尝。 何家三口没有动筷子，像看宠物一般看着我吃。 黄瓜炒鸡蛋，黄瓜清脆，鸡蛋松软，加上佐料的调配，以及恰当的火候，感觉味道确实不错，但是我并没觉得多么好吃。 我空间的黄瓜和鸡蛋的味道，哪里是这现实世界中可比的，虽说何花母亲炒菜的手艺确实不错，她用这平常菜做出来的口感，我自然觉得高档不了哪去。 第238章 品菜为合作 我是来人家里做客的，不是挑毛病的。 “阿姨的手艺确实很棒，赶上星级大厨了，就凭这手艺，到哪一家饭店把这家常菜端上去，也是上得了台面的。” 此话并非恭维，实话实说而已，哪怕是这菜的味道比我的黄瓜鸡蛋逊色些。 得到了夸赞，阿姨只是微笑，何振生一指另一盘黄瓜炒鸡蛋。 “再尝尝这个，看看有什么不同。” 这就令我更加好奇了，两盘一样的菜，同一个人做的，难道是俩味儿？ 黄瓜一入口，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我的菜！那鸡蛋也是我空间里的。这味道太熟悉了，哪怕是闭着眼睛，我也吃得出来。 “如何？” 阿姨很期待我的评价。 两份菜用了不同的原料。 “你可就说呀！” 何花一旁催促。 我瞥了她一眼，又尝了那两盘菊花茄子，彻底明白了，证实了我的猜测。一盘是普通蔬菜，一盘是我的蔬菜，自不必说，其它的菜也是这样准备的。 “呵呵呵！” 我先是一笑。 “真是辛苦阿姨了。不同的食材，做成相同的菜，色香味形并无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口感。一个是香，这香味来自于调料得搭配和火候得掌握。另一个也是香。除了佐料和火候的技术成分在里面之外，还多了一种原料本身的独特味道，清爽，甘甜，有一种吃了还想吃的欲望，勾引着食客不停地吃下去。 “啪！” 阿姨冷不丁一拍桌子，不仅我吓了一跳，何振生和何花也明显一激灵。 “太对了！小陈的评价真到位！我们吃着也是这种感觉，就是形容不出来，今天给你说明确了。我们家老何，听说你要来，特意嘱咐我准备了这几样菜，就是为了让你品尝品尝，比较比较，好方便给我们答疑解惑。” “哈哈哈哈！” 何振生跟着说道： “就是呀！机会难得。你既然来了，我岂能轻易放过？这家宴你必须来，否则陈老弟怎么现场答疑解惑呢？” “答疑解惑？” 我不禁脱口而出。 “哎呀！我爸我妈是这么个意思，就是因为食材不同，一样的做法，为什么却是不一样的味道？只要这食材出自于咱们公司，做出来的味道怎么就那么特别呢？这事儿困扰我妈很久了，我爸也想不明白，他们好奇，问我，我哪答得出来呀？今天你来刚好给了他们咨询的机会。” 我的蔬菜就是特别，它们生长在异度空间小岛上，不一样的水土培育出的蔬菜自然味道独特。可这些我却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 “咳咳！” 我干咳两声，一边想一边编。 “可能是水土不同。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蔬菜也一样，不同的地区，种植出来的味道都有一定的差别。桔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就是这个道理。” “有道理！” 我没有正面回答，同样的意思已经解释清楚了，这样何家人就会认为，黄土县确实是一方好水土，顿时豁然开朗。 我长出一口气。 他们若是真问起来，我这蔬菜种在哪里？我只能告诉他们，就在我的老家石沟村的。估计现在，那个蔬菜大棚里早已没有了这些菜。恐怕伯父都已经换成了现实世界中的品种。 “刚才我们提到的合作项目，我希望陈总考虑考虑，能不能把这些优质的蔬菜品种也引进过来，是不是换了水土就长不成原先的样子？这个可能要冒一定风险的，可一旦长成了，那游客自然会非常喜欢。现在各超市里这些菜都有的卖，若是能够现场采摘，那又是一种别样的乐趣，想必游客们更喜欢这种亲身采摘的体验。” “原来你们真的谈合作了！” 何花像是听出了点端倪，脸上绽放笑容，阿姨也微笑点头。 何振生是想让我在香蕉园里增加几个蔬菜大棚，刚才在他办公室的时候，我们提到的合作项目是在那里种些水果，供游客现场采摘，此时算是补充说明。 也正是我们谈妥了合作意向，我才安心来他家吃饭的，否则我都不好意思来，事实证明我想歪了。 用餐愉快，酒再好我可没敢多喝，浅尝辄止。我没有麻烦何振生安排人送我回去。 何花喝了酒，我不想她路上出危险，给她放假半天，不必回香蕉园了。何花当然乐意，饮料和矿泉水拉回来了，去不去都不会耽误她今天跟她爸的交易。 好在物流公司配货发货工作主要集中在上午，下午也有车去，比较少，有冯东升和魏小米在应付得了。 “那条路，车辆一过尘土飞扬，香蕉园若是作为一个景点，这条路确实有必要修修了。” 饭后，在同何振生喝茶的时候，我将心事透露给了他，既然我们有生意合作，也希望他在修路这件事上给帮帮忙。 还真没有令我失望，他确实有想法。 “上次公路站的吴经理怎么说的？” 吴经理是何振生给我推荐的，他自然记得这个茬口。 “市里没有打算修这条路的计划，若是有新项目上马需要修这条路，倒是可以提出申请，或许市里会列入预算。” “旅游项目算不算？” 何花一旁插嘴。 “这个还真不清楚，我帮着问问。陈总可以弄个项目申报，看看市里什么态度。不远万里你跑到琼洋投资来了，领导应该是欢迎的。欢迎可不能光口头上的欢迎，肯定要有实际行动来表示支持，行不行试试。” 何振生也没有多大把握，我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回去尽快打报告。 楚香怡听说要在香蕉园搞个采摘园，连连摇头，说是距离市区太远，没人愿意跑50里地去摘几斤水果。得知我会与何花她爸的旅游公司合作，她闭口了。 她不反对，我就认当她是默认支持，便让她找人抓紧时间起草采摘园项目可研报告，重点就是得到市里的支持，帮助修建公路。 楚香怡问清我的规划，就安排落实去了。 楚香怡的工作效率向来是很高的，可研报告第二天就交上来了。 我对项目报告一窍不通，她们是专业人士，既然弄好了，就报上去。 第239章 工程进展快 令我感到惊喜的是，琼洋市的机关干部做事效率也非常高，仅隔了一天，我就收到了批复文件。 市里支持我建设采摘园，特别明确，帮助通水通电通公路。 水电我已经解决，我关心的就是公路。 当我把这个好消息电话告知何振生时，他哈哈一笑。 “这些老领导还是够意思的。那就烦请陈总抓紧建设采摘园，我都替我的那些游客着急了。” 后来我才知道，何振生跟上面的人打了招呼的。我报告没有提交之前，某些领导已经知道了这个项目。看来，何振生的关系在其中起了作用。 从何花的口中得知，采摘园算不上工程建设，不在市里扶植项目计划之内。言外之意，三通一平也就不会给予支持。实际上他们支持了，极有可能是看在何振生的面子上。 我对何振生不胜感激，跟这类人合作很愉快。 何振生不但在这方面帮助了我，他还给我提供了建设大棚的物资信息，找谁联系，既方便快捷又省心省事，价格也贵不了。 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毕竟在琼洋人生地不熟，哪怕是买些竹片塑料薄膜这些简单的东西，我也得找人联系呀，有了他的推荐，自然省事多了。 看到他发给我的电话号码，很熟悉，竟是之前乔汇给我的那个苟经理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对方一口应承，次日所有物资就会送到香蕉园，让我提前找好工人，货一到就能开工建设。 从何振生口中得知，这个苟经理是琼洋最有名的倒爷，几乎所有卖原材料的商家都跟他有联系。他开了家皮包公司，手底下十人，租了间写字楼，弄上几十台电脑，只要客户提出来要什么货，他就能在最短的时间联系到。 他提供的商品，客户随便去打听，绝对是琼洋性价比最高的。正因为他一直保持这样的信誉，很多商家都愿意与之合作。 他在琼洋干了20多年了，据说每年的流水都超过了千亿，哪怕他只有1‰的利润，一年也能收入一个亿呀！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至于建设采摘园的工人，我无需到市场上去找。这点活对于我的那些智能ai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抽空就把100亩地全部安上了塑料大棚。 安装之前，如风提出疑问。 “南方气温比较高，在这种蔬菜瓜果有必要搞这么一片塑料大棚吗？” 对于安装塑料大棚，我开始是反对的，只需把那些水果种上就行了，露天采摘，同样也别有趣味。 安大棚是何振生的建议。 南方的气温是较高，种什么都能长得很旺盛，安大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提高气温，而是预防高温，遮风挡雨。 现在是冬季，气温并不高，也在20度以上，比北方高了许多。一旦到了夏季，温度有可能达到40度以上，大棚可以形成密闭空间，为了保证水果能保持常年正常生长，都有必要考虑安装空调的，有大棚空调才好起作用。 大棚还有另一项重要的保护水果的作用，可以遮风挡雨。南方夏季多风多雨，海风有时达到七八级，单纯的刮风倒是伤害不了那些比较低矮的水果，若是夹杂着暴雨或者是冰雹，水果必然遭殃，会砸个稀巴烂，损失巨大。 为了防范这样的风险，安大棚就非常有必要了。大棚除了有层比较结实的塑料膜，还配了可以卷起的草席。 这样的大棚在北方常见，那草席的作用是为了冬季保温，而在这里却是为夏季隔热，同时也为防范暴雨和冰雹。 何振生非常关心采摘园的建设进度，隔三差五打电话问询。 他没有亲自来过香蕉园，可他对大棚的建设了如指掌，每天都会问何花的。何花每天都在上班，为了了解大棚的建设进度，她会抽空到现场转转，她爸问起来好如实回答。 “陈总，我都成了我爸的前哨侦察员了，咱们的项目工程，他倒是挺关心。” “这说明你父亲有很强的合作意识。项目建设的快一些，那些游客好早点过来。” 作为生意人，我能够理解陈振生的心情。实际上，他并非仅仅是口头上的关心，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合作的诚意。 大棚尚未安装完，公路就已经开始修建了。 隆隆的机器声打破了山里的宁静。为了不至于影响我货物的正常运输，施工队没有将道路全部封闭，分段修建，修了半边儿再修另半边儿。 在道路修建开工时，我应邀出席了奠基仪式。 何振生也来了。 从公路站吴经理口中得知，这道路修建之所以这么快就动工了，里面有何振生的功劳。 他动用市里人脉关系，推动了此事。若是没有他的运作，恐怕至少还得推迟一两个月，一拖拉就过了春节了。 修公路提前动工，差不多春节前就能全线通车了。 工作在一步一步推进，我自然也不敢怠慢。何振生急着赚钱，我又何尝不是。我的项目人家都这么上心，我就更加努力了。 按照何振生的预计，在公路通车时，我那大棚里的水果也差不多到了采摘的时候，正值春节前，是旅客旅游的旺季，打算大干一场。 他哪里知道我有异度空间，更有如风这些智能ai，工作效率超乎常人想象。 对我来说，时间比什么都宝贵，采摘园能早建成一天，我便早一天获得收益。 从琼洋研究院订购了多种水果幼苗。草莓，香瓜，木瓜，人参果，雪莲果。为了让这些水果快速生长，我在异度空间里，让如风专门开辟了一块地进行前期培育。要知道在空间里的生长速度是在现实世界中的10倍以上，仅仅几天时间秧苗就开花结果了。 为了避免惊动别人，如风带领几个智能ai，利用晚上，在夜幕的掩护下，将长成水果的秧苗移植到了香蕉园的大棚里。 当然，这些水果少不了黄瓜和西红柿。 我担心黄瓜和西红柿长得个儿太大，那些游客不喜欢采摘这种大型水果。 第240章 红火采摘园 “主人，难道你不知道市场上有小型的黄瓜和西红柿呀？” 倒是如风提醒了我。那种小黄瓜小西红柿我当然知道，可能是平时净吃大个的了，对那些小品种反而忽略了。 琼洋研究院有这种小型水果专门培育的品种，我抱着怀疑的心态购买了一批。起初还担心这些小水果在异度空间里会长的个头太大，反而失去了它们的特色，实际上并非如此。 秧苗确实长得非常粗壮，结的果实个头并不大，与现实世界中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果子结的多。黄瓜一串一串的，像辫好的鞭炮，西红柿有点像红色葡萄串儿，令我大喜过望。 近水楼台先得月，何花第一时间会看到那些水果的生长变化，生机勃勃，硕果累累，惊讶，惊奇，惊叹，更是惊喜。 马上电话告知了何振生。 “陈总，我爸要来采摘园参观参观，想做你的第一个采摘顾客。欢迎否？” “当然欢迎，必须欢迎，热烈欢迎！” 我明白，这是何振生要进行实地考察来着，单凭何花的几张图片，他怎么能够轻易相信，不是说他不相信自家的闺女，而是不相信采摘园里的水果长得这么快，长得这么好，长得这么多。 一辆白色法拉利飞驰而来。公路只修了不到1\/5，这里依旧尘土飞扬。 何振生携夫人赶来了，水果的长势，令他们目瞪口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能怪他有这样的疑问，毕竟我做得确实有点怪。 “这得益于琼洋研院的那些科学家，培育出了上好果苗。按照他们的种植方法，管理方案，就如愿以偿地长成了这个样子。” 我不得不把这个功劳推给那些科学家们，我猜测何振生和他老婆也不至于跑到研究院去证实我的说辞是否属实。他问我，不过是好奇而已。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天际。 “我就知道跟陈总合作大有前途。猜到了你会有非凡策略和方法，但我没有料到如此神奇和神速。看来等不得公路修完了，明天，明天我就安排旅游大巴过来，让旅客尽快进行采摘。如何？” “如此甚好！这些长成的水果若不及时采摘会浪费掉的。” 我当然同意，游客来的越早越好，要知道水果烂掉，那损失的可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接下来，我们对采摘水果的具体流程交换了意见。 在何振生的建议下，我准备了几千个手提塑料筐，还有大量手提纸袋。旅客采摘需要工具，带走水果，需要包装。这个我得提前备好。 称重事宜有两台电子磅呢，应该够用。若是忙不过来，可以让冯东升随时添置电子磅。 “陈总还得增加几名工作人员现场服务，我那100多辆旅游大巴，虽说不可能同一天都过来，少了也得几十辆啊，十辆还是有的，工作人员太少是忙不过来的。若是几千人排队结账，耽误的时间太久，游客的采摘体验就大大折扣了。这方面，希望陈总引起重视。” 何振生临走时提醒我要搞好服务质量，必须增加服务人员，明天他就安排旅游车过来了。 明天采摘园第一天开张，我可以让绿色食品公司的业务员过来帮忙，一起助助兴，但不可能长此以往，将他们全部安置在这里。 对于这事儿，我倾向于自动化管理，如风曾经提出过一个方案，像机场车站进出口那样，实施闸门式管理。 采摘园是个封闭区，已经用丝网围了起来。我相信那些游客的个人素质都是比较高的，不会为了几斤水果而破坏简易围墙。 实际上就在今天下午苟经理派人又送来了一批物资，正是安装自动闸门所有的那些设备。 我通知如风带着如雨几个出空间进行现场安装。同时安装的还有一套监控系统。 采摘园内游人的一切行动都在监控之中，并入异度空间中控系统，这里发生什么异常，如雪能在第一时间获悉。 关于称重计量的问题，如风给了个建议。 两台电子磅肯定不够用的，还得有人工服务。数千名旅客一拥而来，工作量相当可观，恐怕到时候真忙不过来。 按照它的方案，在门闸处安装了自动计重设备，扫描称重是比较先进的一种方式。在闸口设置扫描仪，如风设计了一个软件，引入小岛控制系统，实现自动计量。现场不必有服务人员管理。 天色头黑之前，又来了一批设备，自动贩卖机。如风它们几个把贩卖机安装在了停车场，贩卖机后面是仓库，方便补充货源。 第2天早上上午8:30，我刚从空间到达香蕉园，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几十辆旅游大巴停在停车场，下来几千人，红男绿女，有老有少，衣着五花八门，但都佩戴着同一样的白色遮阳帽，正是盛景旅游公司的游客。 平时冷冷清清的香蕉园一下子热闹起来。 别看人多，实际上并不乱，那些游客在各自导游小喇叭的引导下，自觉排好队伍，缓慢而有秩序地到达采摘园入口处。 手机扫码，入口处自动弹出一个塑料框，游客拎筐而入，采摘去了。 那些不打算采摘的游客，在凉亭下长凳上坐下休息。 有人看到贩卖机，买了矿泉水或者是水果饮料，用来解渴。 “哇！这水真甜呀！简直就是天上之水！” “哇！这饮料太好喝了！如饮琼浆！” 一旦有人开始品尝，不由自主便会发出赞叹之声。这玩意儿好像会传染，一传十十传百，那些不去采摘的人们受到了影响，也许他们是真的渴了，先后都去自动贩卖机那买水买饮料。 很快出现一个现象，坐在凉亭长凳上的旅客，人人手里或拿着矿泉水，或是水果饮料，一口一口喝个没完。 “滴滴滴滴！” 一阵警报声传来。 冯东升赶紧带了几个人，奔向自动贩卖机，有一个贩卖机的矿泉水和水果饮料卖光了，他们打开后门补充货物， 这种情况可不是发生了一次，差不多十几分钟就会传来警报，马上便有人跑过去补货。五六个人还没等着歇歇脚，便又赶紧去补货了。 第241章 游客互影响 此时的物流公司配货车辆也在装货，冯东升他们几个忙得不亦乐乎。 见我走过来，何花显得有些焦虑。 “陈总，我跟你说个事呗，你跟我爸怎么谈的？那些游客一到这就买水买饮料，他们都喝够了，我弄回去的那水那饮料他们还会买吗？这不是断我财路吗？” “哈哈哈哈！” 小妮子还有这个心眼儿！ 其实这事儿我曾经跟何振生提过，何花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她是我的员工，我怎能没点偏心眼？即便是那些游客不管是从谁手里买饮料，都是我的货，我也得照顾何花的利益。 还是何振生有办法，他把配给游客饮料的时间往后推了。之前，大巴从公司一出发，游客人手一瓶矿泉水，一瓶水果饮料，按人头配发。 这些货都是何花卖给他的。 现在改变了一下策略，游客登车之后，这项服务内容取消了。 旅游大巴第一站便是采摘园，导游会告诉游客采摘些水果，可以在游玩过程中吃，既解渴又解饿。 至于矿泉水和水果汁，全凭游客的个人需要，可以自由在采摘园停车场购买。这种东西谁也不会一次性买很多，一般情况都是啥时喝啥时买，最多备上一两瓶。 至于何花的那些货，都在旅游大把后备箱里放着呢，等到下一个景点，再由导游分发给游客。 这样一来，既不耽误我的买卖，也不影响何花的小生意。 仅凭这一点，我对何振生就很佩服，照顾了我，也照顾了他的宝贝女儿。 这一切好像何花并不知情，听完我解释，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俏脸上。 “哎呀！还是我爸想的周全。” 她又高高兴兴工作去了。 邹老伯一如既往地搬了小凳子坐在停车场门口，叼着旱烟，露出经久不退的微笑，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到这来，好热闹啊！一下子还不太适应呢。看大家玩得高兴，我也开心呀！” 我给邹老伯安排了一项特殊任务。 除了日常的看守，发现异常及时联系我。虽说如风安了监控自动报警系统，我觉得有必要再设置一个人工检查，这样才更保险一些。 当然，我相信如风的那套系统很先进很科学，如此安排也是为了增强邹老伯的责任心，我好第一时间得知采摘园的异常。俗话说有备无患嘛。 已经有游客带着满满一筐水果从采摘园出来了。 到了自动闸门处，扫描称重，扫码付费，系统根据货物的多少提供纸袋，用来装水果。纸袋可以自封口，上端有手孔，顾客拎起来很方便。 游客在采摘水果的时候，有人边摘边吃，这些监控里都能看到。 我在凉亭下专门安装了一个大型液晶显示器，监控画面传到这里，停车场上的游客都能看到，可能有的游客没注意到。 当他们采摘归来，听同伴说看到他边摘边吃时，有人感到了羞涩。多数人一笑而过，满不在乎，个别人爽朗一些，哈哈一笑掩盖自己的尴尬。 将画面传到这里让游客能够看到，实际上我对这些偷吃的游客不会做任何处理，只是提个醒而已。他们一次能吃多少，对于他们采摘的量来说，仅仅是一小部分罢了，不会影响我的收益。 其实这些监控的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防范个别人的破坏，发生意外和火灾。 为方便顾客，我特意摆放了一批移动厕所，就是铁皮房子的那种，摆在停车场附近，水果大棚进口处，可以同时供200人使用。 这里是荒郊野外，我也不能让游客们随地大小便，何况有监控器在。若是他们在野外方便，不知道哪个镜头会不会正对着他们呢。 游客会在这里逗留三个小时，这里是采摘园，除了采摘没有别的旅游项目。先前采摘过了的游客可以在停车场游玩，闲来无事他们会继续品尝摘来的水果。 水果独特的味道自不必说，吃过的游客情不自禁给予评价，他们的评价，无意中就给我做了宣传。 那些未去采摘的游客，便会产生好奇心，从同行游客的手中接过一个草莓，填到嘴里试尝一下。 “嗯！确实好吃！” 只需要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这些游客来自五湖四海，彼此并不相识，白白吃别人的东西，他们自个都觉得不好意思，可又禁不住这独特水果的诱惑，在广场上待的久了，也就产生了进园采摘的想法。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一幕，那些先前在凉亭下休息的游客纷纷起身进入采摘园，不久又有一批人陆续进去。 大概11:30，游客纷纷上车，差不多每个人手里拎着一个两个甚至三个纸袋子，没有拎着的是个别人，说明多数人都进园采摘了。 大巴车纷纷启动，驶离停车场，回琼洋市区去了。 莫看来了几千人在这里游玩，当人们散去，广场上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我到大棚里面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破坏现象，说明这些人的素质还是蛮高的。关键是那些导游小姐的引导和之前的思想工作做得好。 但是也难免有个别人不那么自律，还是发现了烟头，卫生纸，甚至还有废弃的纸袋子，应该是游客吃完了水果丢弃的。 现场需要清理。 我本想安排一个人专门负责这件事。邹老伯推着三轮车过来了，边走边捡拾地上的垃圾。 我有点小小的感动。 “老伯辛苦啦！” “唉！不辛苦。这点活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本来也要到各处转转的，顺便把垃圾捡了。这些人的素质还是可以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你看，我都转了一圈了，也没有多少垃圾。” 的确，小车里的垃圾并不多，甚至都不如一个家庭一天产生的垃圾量大。 想到垃圾，我看了看安放的那几十个垃圾桶里，几乎全是饮料瓶。 我眼前一亮，有了个主意。 “邹老伯，麻烦你将这些饮料瓶收集起来，这个就归你了，等攒到一定数量，我找人帮你卖了，收入归你。” 第242章 犒劳海底捞 刚才我还想着给他加点工资来着，具体多少还没想好，看到这些饮料瓶，我改变了主意。每天这些饮料瓶子也是一项不错的收入呀！ 这钱归邹老伯，他更容易接受。 “哈哈哈哈！” 邹老伯先是哈哈一笑。 “那就谢谢老板了。” 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更愿意接受这劳动所得。 下午旅游大巴不来了，在这里帮忙的那几个业务员要返回琼洋市里，他们还有自己的具体业务，二级批发站正在建设的关键时期，若非今天正式开业，楚香怡都不想派他们来。 “陈总，要是明天还来这么多人，我们可就忙不过来了。” 冯东升的意思我明白，旅游大巴会集中在上午，而这个时候正是物流公司来配货的时间。工作集中，人少了忙不过来。 其实我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旅客们之所以让我的员工这么忙，还是因为自动贩卖机那里要进行补货。 这补货可不是补一次就可以了，赶到高峰期补货的间隔能短到两分钟。 除了矿泉水和水果饮料是卖的最多的之外，鱼罐头和小菜也卖了不少。想必是那游客打算在旅途中食用的。 看来这里大有作为。那些面粉棒子面儿没人愿意在旅途中拎着。但是那种开封即食的商品他们还是乐意购买的。 于是我打算把鲜羊奶也运过来一部分，放到自动贩卖机里供游客选择。 何花初步统计了一下，仅仅一上午，销售额竟然有30多万，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比开个批发店都挣钱。 “陈总不请客吗？” 平时少言寡语的魏小米提了个要求。 随即冯东升和何花也跟着附和。 反正中午要吃饭的，何花要回家给他爸送饮料，另外几个临时抽调的业务员也要回绿色食品公司，干脆我们一起全回琼洋市。 想把邹老伯也接上，跟大家一起去吃顿饭。 “这里总得有人看守，我就不跟着掺和了，你们年轻人去。” 邹老伯婉言谢绝了，他依然坚守在这里。 今天是个好兆头，犒劳员工，我怎么能撇下楚香怡，便给她打了电话，让绿色公司所有人员一同去聚餐。 楚香怡闻听自然非常高兴。为了方便起见，在她的建议下，我们去了滨州大厦附近的海底捞。 自助火锅，吃着比较随意，虽说现在天气有点儿热，在这南方的冬天吃上一顿火锅，还是比较惬意的。 聚餐的氛围非常融洽，看得出来，我的生意好了，职工们也跟着高兴，他们了解我的脾气秉性，公司赚了钱亏不了他们。 在饭桌上有人提起了要回家筹钱的事，他们那份股钱还没交够呢。 那人刚一开口，便被楚香用话压下去了。 “吃饭就是吃饭，工作的事回去再说。” 那人赶紧闭口，往嘴里塞了块牛肉，埋头大吃去了，或许他已经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在座的包括何花在内，只有6名员工是琼洋当地的，他们没有参与黄土县股份制改革的资格，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这项政策。 何花看了我一眼，眼珠转了转，像是要开口，但终究没说话，也低头吃饭去了。 空气一下子显得有些沉闷。 我猜也猜得出，他们口头上不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还没有听到不同的声音。 “这事儿慢慢来，等时机成熟了，我会给当地职工一个交代，请你们相信，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们。” 我表明态度，让他们安心工作，事实上他们也能感受得到，我给他们的待遇相对周边公司是比较高的。 几名员工纷纷点头，表示理解，表示支持，再无其他话语。 午饭之后，楚香怡带领其他几名员工回滨州大厦。冯东升和魏小米开车返回香蕉园。何花回家给他老爸送货。 而我在他们全走了之后才离开饭店，寻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进入了空间。 我得看看今天的股票行情。 同时告诉如风，明天给琼洋这边备货的时候，捎上一批鲜羊奶，从数量上要控制一下，不可一下子放的太多，毕竟鲜羊奶的保质期比较短。 这么做，我是想看看这鲜羊奶的销售情况，再确定供应数量。凡事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突然接到了楚香怡的电话，她回了滨州大厦并没马上休息，在餐桌上谈论员工回黄土县筹钱的事儿不太合适，觉得我这会儿应该回了宾馆了，才打过电话来。 她哪里知道我在异度空间里。 但这并不防碍我们两个顺畅交流。 其实她就一个意思，看什么时候安排黄土籍的职工，当然也包括她自己回黄土县筹钱去。 现在正是建设二级批发站的关键时期，人手还不够用呢，让这些业务员回家，若是一个一个轮着来，两个月他们也弄不完。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谁离开琼洋也不合时宜，筹钱的事儿最好自己想办法，让家里人帮着筹集。实在办不成的，我给你们几个一个特权，可以在琼洋绿色食品公司的账上，以个人的名义借点钱，先把这事办了，以后再还账。” 公司的财务账上肯定是有钱的，他们几个人这点股份金额完全可以临时顶上。楚香怡大喜过望，代表其他几位职工谢谢我这个老总。 随后她才说出了自己的苦衷，她要掏50万的，手里没有那么多现钱，即便是回了黄土县，也很难凑齐，有了我这特殊的照顾举措，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保证一年之内肯定能把这钱还上。 “一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若是一年才还上这账，其他几位员工也可以拖上一年，这个口子不能开。 她在我这是高管，一年的收入绝对超过50万了，就算是她以前没有积蓄，前段时间我还奖励她20万呢，说她手里没钱，我确实不相信。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希望陈总理解。” 话是这么说，她说的很轻松，不待我细问电话已经挂了。 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毕竟那是人家的隐私。 这事儿算是临时处理了，我考虑到一个长远的事情，琼洋绿色食品公司现在的员工，主要还是黄土县这边的人，他们将来要探亲，要过节，岗位上就会缺人了。 没有人怎么管理？ 第243章 谋划新系统 当地的员工只有6个人，文化水平比较低，还不具备管理公司能力，交给他们，我不放心。 这事儿令我有点头疼。 见我坐在马扎上发呆，如风过来问道： “主人，有什么心事吗？” “唉！公司开的多了，开得远了，这上愁的事儿也就跟着多了起来。若都是在黄土县附近，要好管理些，大不了多跑跑腿。我跑腿无所谓，南方的那些员工们来来回回就是个事儿了。能不能帮我想法解决解决？” 如风懂得知识多，但那多是技术方面的，这是管理的问题，我没抱太大的希望，未料到它给了我个惊喜。 “主人，其实这事好办。只需一款系统软件就能将所有的下属公司全部管理起来。哪里有问题一目了然，该怎么解决，有既定的程序。问责相关负责人就行了。主人，这套系统运转起来，其实都不需要你参与管理，系统本身就能够自动优化流程。”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系统？这么神奇！为什么不早说？” 我内心非常激动，真若是有这套神奇的系统，我得少操多少心，少劳多少力，何必辛辛苦苦东奔西走。 “主人别激动，这套系统最近才上市，是东方科技公司研发出来的，叫银蝶系列管理软件。这不是东方公司的最新产品，准确的说是东方公司改进了的。之前腾运公司发明了这套软件，也推向了市场，但是系统存在很多bug，用户体验并不好，经过东方公司完善之后，以全新的面貌呈现在顾客面前，一试行效果非常好。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原来这是马顺通带过来的，腾运公司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在东方科技公司担任主管科技的副总之后，同时也将这套软件奉献给了科技公司，在程序员的一番努力之下，利用东方科技公司的强大研发能力，将银蝶系列管理软件升级了。 他们向社会发布了最新动态，如风能够随时接收到东方科技公司发布的新闻，自然它知晓。 我把电话打给方工问询此事，听得出来另一端的方工非常高兴。 “陈总真是神通广大，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能在第一时间获悉，说明陈总一直关注着科技公司的发展，对此我表示感谢。 “其实我更应该感谢你，为我们推荐了马总。马总是个人才，银碟系列管理软件构思相当巧妙，只是他之前的公司科研能力不够强大，做得不太完善。这次经过我们改版升级之后，具有强大的计算汇总分析判断的能力。实践证明，可操作性极强。 “陈总愿意用这套软件，说明陈总有高瞻远瞩的眼光，我个人表示支持。下午就安排人员，明天一早赶到贵公司。” 方工一番恭维，我听得出来，人家之所以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咱要购买人家的软件。这套软件报价1,200万。说实在的，我也很肉疼，但我明白，这套软件如果真如他们介绍的那样，莫说12,00万，12,000万都值。 只等明天科技人员到场，签了合约之后才会进行安装调试。这项工作大概持续三个月左右，科技公司技术人员会一直在线给予辅导。 我将这事交给了白落雪，由她负责监督落实。 白落雪闻听要上新系统，除了表示支持之外，更是惊讶。 “你的理念怎么这么先进呢？我发现你的思想在进步。事业干得越大，格局越大，眼光看得越远。科技软件的上马能够让高层领导更及时更准确地掌握公司的一切信息。还真是干大事的料，我没看错你。” 她的话越来越温柔，若不是隔着电话，会不会亲我一口？ 得到她的赞许，我心里美滋滋的。 刚刚挂了电话，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何振生打来的。 “旗开得胜啊！今天是开门红，陈老弟真是个福星。怎么样？听何花说今天采摘收效不错。那些导游也纷纷打来电话，旅客对采摘园的满意度高达98。陈总你生意不错呀，没在采摘园采摘或者是没购买商品的，只是极个别人。看来跟你合作这条路算是走对了。恭喜发财！” 按照跟何振生的约定，我们合同里规定好了，他提供客源，我提供货源，利益分配按人头说，他也不多要，只要有一个人摘了水果，他就提成10块。 一想，我也是大吃一惊。他只是这么一句话，3000名游客，他一天的纯收入就3万块。当然我的毛收入是30万，净利润有20多万。他差不多能占到1\/8左右，大头还是我的。 “同喜同喜！何总才是福星。有何总的帮助，我的各项业务才推进的快些。想必那条公路，要不是何总的帮助，恐怕要拖很久了。” 我也赶紧恭维几句。 “哈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何某在琼洋混了几十年，一些薄面还是有的。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谈不上感谢。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采摘园来多少游客，又有多少人实际采摘了，这个数值何花可以算出来。导游那里也会有统计，所以这个数对于何振生来说，并不是秘密。我倒不是担心何花偷我这边的相关数据，可以说没那个必要。 我与何振生之间，为了双方都有可靠的数据，彼此认可，在采摘园的进出口处有一个数据共享接口。这个数据仅仅是采摘的人数，即便是同一个人采摘的数次也是按一人计算的。 这个数据同样可以传到何振生的财务那里，我们就是依据这个数据结算的。 其实有何花在，何振生更对我信任放心，这一点彼此心知肚明。事实上我们双方彼此都相信，我不会因为一个人10块钱而在这个数据上弄虚作假。那样不单影响我的人品，更影响我的前程。这点小钱对我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可是一细算，我吓了一跳，仅仅就一个点，何振生一年就可以从我这里拿走1000多万。而他并没有投资什么，就一个主意而已，这才是生意上的高手。难怪他的旅游公司能开那么大。 第244章 游客在激增 何振生的形象在我心中顿时高大起来。看来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很多，光靠力气和辛苦挣钱毕竟是有限的。 下午我还是返回了香蕉园。 针对于快速补货的事宜，如风进行了一番改造。 它把自动贩卖机后面的补货仓又加了一个外挂仓，相当于原来的补货仓扩容了，容量提高10倍以上。 这番改造之后，可以大大减轻工作人员的补货频次，甚至可以一步到位。按照上午的销售量，最多补充一次即可。 这事儿有冯东升他们就能够兼顾，我无需再派业务员过来帮忙。 何花告诉我一个消息，看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知道她很高兴，同时我也很振奋。 何振生跟她说，游客们对自由采摘这个环节非常满意，都纷纷提建议，在为期一周的旅游结束的当天，他们希望旅游公司再带他们来采摘园一次，也好给家人带些特色水果回去。 何花高兴的不仅仅是这些，她爸还告诉她，因为游客们在采摘园品尝到了矿泉水和水果汁的好味道，纷纷要求给他们提供同样的饮料，说是再喝其他的饮料喝不上口来。 于是何花跟她爸提出来增加送货量，何振生当然没有异议。 何花随即又提出来买辆面包车。何振生当然支持，马上给她转了10万块钱，让她去买车，但是明确地告诉她，这钱会从她货款里面扣的。 就这样何花也高兴，中午都没睡觉休息，直接去4s店买了辆面包车来，还带我们到停车场去看。 一辆白色奔驰面包车。 “这10万块钱能买吗？” 我不禁感叹，有钱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看来她只是以买车的名义，从她爸那里得到了支持赞助，钱她自己还是有的。 “这得感谢我妈，不够的钱是我妈偷偷补上的。嘻嘻！” “当一个富二代真好！” 冯东升和魏小米投来羡慕的目光。 我提醒他们，“你们两个不是富二代，争取让你们的孩子成为富二代。” 空气片刻凝固之后，引发一片笑声。 “那辆跑车怎么办？你不会不开了？ 魏小米很关注何花。 “有这面包车，我拉上两车货，够我爸我妈那些人用两天了。这两天我可以开跑车呀！嘻嘻！” 何花有她的小九九。 釆摘园按照我所能想到的，需要改善的地方都进行了升级改造，但是事实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第二天旅游公司的大巴车竟然来了100多辆。 如此之多，简直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真怕这里的存货供给不上，赶紧回空间，让如风安排多弄几车货过来。 我着实有些纳闷儿，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车，盛景旅游公司的车难道都过来了？这不可能的，因为有的车去了别的景点。 问何花，何花也是一脸懵，弄得她都说不准了，到底她爸公司里有多少旅游大巴，她只能说真不清楚。 这事儿还是何振生告诉了我原委。 南国处处好风光。琼洋市旅游公司也不止他一家，除了他之外，还有两家比较小点的，两家的规模加起来跟他差不多大。都说同行是冤家，何振生不这么认为，他们三家旅游社之间却是合作关系。 那些导游可以互相借用，就连同旅游大巴都可以互调。景点资源自不必说。在给对方提供便利的同时，也会扩大自己的业务范围，彼此相得益彰。 不必说，这些游客是在他的推荐之下，另外两个旅游公司的大巴车带过来的。 我除了对何振生一番感谢之外，同时我也强调，跟另外两个旅游公司我没有合作关系，到这里采摘水果的游客，相关的好处费我只跟他结算。 何振生哈哈一笑，“本来我也没有让他们拿这好处，毕竟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合作。” “哈哈哈！” 我也笑了。 真是老谋深算，我对何振生又一次佩服。 尽管如风加大了自动贩卖机的补货仓，冯东升和魏小米还有何花，中间还是补了一次货，到游客全部离开时，再看货仓，所剩无几。 何花惊叹，今天的收入竟然超过了80万，他爸从中能够提走6万。 令我更为振奋的是，第三天又来了120辆大巴车。幸亏我的停车场修的大，否则真担心车都停不开了。 如果真是那样，大巴车只能临时停在路上。现在这里通行的车辆极少，就是停在路边也不至于影响交通。 车辆又增加了，我还是给何振生打了个电话，问他大巴车的数量能不能有个总数，我好提前做好准备，省的供不上货。 “哈哈哈哈！” 习惯性的笑声再次传来。 “我说陈老弟呀，这才刚刚开始，具体能去多少车辆，我也没个准数。等运行一段时间之后才能稳定下来，车辆人数才有可估量。现在的车，除了我这边首次发车的，还有从远处景点返回即将离开琼洋的。另外两个公司的车辆有多有少，我更难掌握。陈老弟呀，难道你还怕人多吗？” 对我来说，当然是多多益善。我不是担心人多，我是担心供不上货，让哪些游客们空手而归而失望。 满足顾客的需求是我一贯的宗旨，但是真正做到这些，我必须有充足的准备。 “哈哈哈哈！那陈老弟就加紧准备，我估计明天的车辆还要多。” “这……” 在我一阵错愕中何振生挂断电话。 要知道还有这么多的客户资源，我这停车场就再大上一倍。 不过现在扩建出现矛盾了，停车场再往南就是水果大棚，东西两边不是我租的地，北面是马路。车辆再多，只能委屈它们暂时停在马路上了。 困难、机遇和兴奋一起向我袭来。 既然游客这么多，肯定有不同的需求，我拥有的所有商品，那些导游都跟旅客介绍过了，他们知道这里除了有独特的水果和饮料之外，还有玉米面，白面，猫粮，狗粮，大鸡蛋。 但是这些东西他们要带走很不容易，特别是刚来旅游的顾客，要去游玩，带着这些东西不方便。 何振生告诉我，游客们离开琼洋之前最后一天会到我这里来。这启发了我另一个推销的点子。 第245章 神秘引游客 我联系黄土县纸箱厂，按我的要求做一批手提纸箱。 将白面、玉米面、猫粮、狗粮、鱼罐头、小菜、大鸡蛋，这些商品按照不同的组合，拼装成不同的礼包。 如风在香蕉园仓库里面隔出来的一个单间，就像超市里那样，专门用来摆放不同的礼包，供游客自由选择，自助扫码结账。 选择礼包的顾客，基本上都是打算带回家的。效果确实不错，每天能卖上几百箱。 有游客还提了建议，希望矿泉水鲜羊奶水果汁儿也弄成这么一个礼包，他们走的时候好拎着。 因为贩卖机那里出的货都是一瓶一瓶的，他们还要放到自己的旅游箱里，携带起来不方便。 好好好！ 这建议确实不错。 当打好包的饮料礼包放到货架上，我终于看到了它的潜力。旅客带走饮料的数量远远超过了白面和玉米面儿。 那一天的销售额，差点没惊掉何花的下巴。 “210万！老板，照这样下去，你们家那钱还放得下吗？” “放得下，我们家有四合院，屋子里放不开了，可以把钱摆到院子里，合法所得不怕光。” 她开得玩笑，我过说得幽默。 看来水果采摘园的效果还是蛮成功的。我的热情并非想象的那么高涨，这里一天的营业收入，仅仅相当于我现在在黄土县的蔬菜批发，还不包括鲜鱼。 投资这么大，摆这么大的阵仗，也不过如此，但终究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件事儿，其实我更在乎的是公路的修建。现在每天100多辆旅游大巴要走这条路，依旧是尘土飞扬，大煞风景。我不得不告知那些导游，多给游客做解释说明。 其实游客没啥意见，有意见的是那些大巴司机，他们回去之后要洗车。 为这事我跟何振生也沟通过。他当然理解，就说坚持再坚持，再坚持两个月，公路修通了，这个烦恼就没有了。对于他每天的收入来说，洗车费用就不值一提了。 修建公路除了方便旅游大巴的往来之外，也更是为了物流公司车辆的行驶，更为重要的我异度空间的香蕉熟了。 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要从空间往外运香蕉，经过这条尚未修建好的公路。 我的车辆全是电驱动自动控制的，这些飞扬的尘土，对于车辆本身就是很大的伤害。 为这事儿如风也曾提醒过我，车辆在这样的环境中行驶，比在公路上行驶损耗大的多，特别是那些精密的仪器，一粒灰尘有可能会造成故障，这是潜在的风险。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期盼早日把公路修完。 每天10亩地的香蕉，从空间运出来，经过大棚驶离香蕉园，开往琼洋果品公司进行加工催熟。 前来采摘的游客看到一辆辆卡车拉着封闭的集装箱，都感到好奇，这些车来自哪里？去向何方？回来进入仓库又消失了。 传言四起。 采摘园旁边的这个大型仓库成了秘密所在。 我若是不说，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何花，冯东升，魏小米，包括邹老伯，他们当然说不清楚。 为这事，快人快语的何花曾经问过我。这一次我没跟她开玩笑，也没有正面回答，表情极其严肃。 “工作范围之内可以问，不属于你的工作，不该问的都不能问，劳动合同条款里写清楚了，回去看看跟你签的协议，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见我如此回答，何花当时有些蒙圈儿，那份劳动协议，她还真就带着了，从跑车里取出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实有这一条。 从此后，她再也没有问过那些拉香蕉的车辆一事。 冯东升和魏小米也是极其好奇的，只是他们从来没有问过我，我不敢保证他们跟何花是不是私下议论过。 别人说那是别人的事儿，我堵不住别人的嘴，更不能限制员工私下里说什么，但是我有一条原则，损害公司的言论，违反合同条款，一经查实，立即辞退，不管涉及到谁。 何花听到我这话打了个激灵，偷偷问我。 “陈总，我刚才是不是就违反了合同条款？” “是呀！” “那你为什么不马上开除我？” “念你是初犯，而且知错就改，所以这一次就算了，绝不允许有第二次。” 何花拍拍胸脯，长出一口气。 “谢谢陈总。我还以为是你看在我爸的份上才放过我的呢。” 对于她这种想法，我必须予以纠正。 “我的这条原则与你爸无关。若你真的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宁可不再与你爸合作，也会开除你的。” “别别别！千万别！我保证不会再犯第二次。” 何花连连保证。其实我很明白，她并非担心失去这份工作，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无所谓。她是担心失去自己挣钱的机会。 我粗略算了一下，这段时间给他爸倒卖饮料，纯收入至少也有十几万了。这可是她自己挣来的钱。想必这钱花着比从父母那里要来的要金贵的多。 她或许从中得到了真正挣钱的乐趣和从事职业的快乐。我不想因为一件没有造成实际损害的错误，而剥夺小姑娘的人生乐趣。 我说原谅她，不受她父亲的影响，确实不完全对。何振生的影响还是有的。我也不愿意失去这么一个大有前途的合作伙伴。 从采摘园神秘驶出车辆这件事儿，何振生也知道的。无论他是从何花口里得知的，还是从导游那得来的消息，都没关系，我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 车辆开往果品公司，这事儿他也知道。 车里拉的大香蕉，他同样知道。 “陈老弟，你好神秘呀！至于那些车是怎么来的，我就不问了。荷花提醒过我，这个事儿不能乱说，所以我也不问，我也不会给你去散布，但并不代表别人不好奇。 “这么说，我那些导游就非常好奇，包括所有的游客。陈老弟不必担心，这反倒是一件好事。 “通过那些导游的口，采摘园除了有味道独特的水果，更有神秘的现象，更让这游客们产生了好奇之心，他们更愿意到采摘园去。 “另两个旅游公司的老总都给我打来了电话。他们所有的旅游大巴都会参照我的行程安排，主要是新来的游客和将要离开琼洋的游客，一定会去采摘园。前景非常看好啊！” 原来他是跟我报喜，这一神秘现象吸引了大量游客。 我发现旅游大巴最多的时候一天能来240辆，真如我当初预估的，马路上停了不少车。 若真是天天如此，我不得不考虑扩大停车场，省得市领导来过问我阻碍交通。 这个想法一说，何振生依然是哈哈大笑。 “那就是陈老弟你自己的事儿啦！” 第246章 奇货诱远客 对于那些特大香蕉何振生是知道的，他曾经吃过，味道极其特别。他也知道这香蕉的售卖已经被乔汇独家代理了琼洋市区的销售权。 也就是说，除了滨州商场，在别的地方买不到这种香蕉。 何振生提醒我，采摘园不在琼洋市区范围之内，那香蕉是可以卖的。 他的意思是说，可以在采摘园将这香蕉卖给那些游客。 这个建议听起来很好，可我没有接受，因为在南方除了琼洋市区，都属于梅峰的销售范围，当然也包括采摘园这里，我不能不顾契约精神而违反协议。 但是，何振生的建议确实有启发。 为了能够让到琼洋旅游的顾客品尝到这独特的香蕉，我建议他们到滨州商场去购买。 何振生还真够意思，旅游大巴可以到滨州商场那里做暂短停留，时间就设计在打算回家的那些旅客临走时的那一天。 为了配合我，他还建议让我在采摘园做一些墙面广告，特别是对这种大香蕉宣传宣传，好让那些游客提前得到信息，引起他们的购买欲望，那样，去了滨州商场肯定有不少人会购买的。 我采纳了他的建议。 事实上不仅仅是这大香蕉人们会买，在采摘园没买拼装礼包的游客，也可以在商场那里买到相应的商品。 有了何振生的帮忙，这香蕉的销售量迅速增长。我高兴那是自然的，还有一个人比我还高兴，那就是乔汇。 商场里每天增加了几千人的客流量，销售量是相当可观的，他们不但会从那里购买香蕉，其他的物品同样也会购买。 楚香怡反映，每天乔汇都会告急，我们的商品供不上了，最主要的就是特大香蕉。 他说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外地游客到他商场里来是专门找香蕉的。 原因我自然知道，等乔汇弄清了是旅游公司和我合作的缘故之后，连声道谢。 “老同学！跟你合作算是合作对了。你是我的福星啊！你知道吗？我商场现在的营业额比之前增长了100。照这样下去，我一年赚他3个亿没问题！” 卧槽！ 他干的还是蛮大的，若不是他无意中说出来，我真难以置信。看来我这个同学还是有一定能力的。即便是没有与他合作，这个商场的盈利能力也是相当可观的。 我们正在商场门口聊天儿，此时从商场里走出来一名妇女，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很多东西，看样子是从商场里刚刚购买的。 “乔总好！” 这位30多岁的妇女打扮的很时尚，满面春风地跟乔汇打招呼。 乔汇也满面笑容迎了上去。 “王嫂又来光临敝店，真是荣幸之至啊！” “还不是乔总这滨州商场里面的货比较全比较新比较好嘛！这大香蕉，我儿子特别爱吃，别的店里买不到，没办法，哄孩子高兴，我就来了。” 我注意到她拎着一大袋香蕉，正是那特大香蕉，黄橙橙的，这一大盘足有二三十斤。 “王嫂说的也是，这种香蕉在整个琼洋市就咱这商场有，其他地方还真买不着。没关系，咱这里货源充足，王嫂啥时来都有，小侄子爱吃，尽管来拿。” 乔汇对这位王嫂很客气，一改以往盛气凌人的态度。平时说话他都是鼻孔朝天的，今天他对我客气，那是因为我给他带来了大量的顾客，增加了他的销售额。 他对王嫂这么客气，不知是什么缘故。 王嫂手里拎着很多东西，看样子有些吃力，跟乔汇打过照面之后便离开了商场。 乔汇目送王嫂出了门，回过头来跟我说： “老同学，你说咱做个生意容易吗？除了生意本身上的事之外，这人情世故也少不了啊！” 难得乔汇今天把姿态放低，跟我絮叨起来他的难处。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对王嫂这么客气。 王嫂的老公是给他供应某个品牌的白酒客商。这个王老板挺会来事，逢年过节都会给乔汇送些礼品。 每次送的还都不一样，关键点在于这些礼品乔汇的商场里都没有。看来这个王老板确实走心了。 供应商给客户送点礼品，套套近乎，联络联络感情，为了能够更好地销售他的商品，人情世故，本来也无可厚非。 令乔汇有点为难的是王老板的礼很重，每次送来的东西价值都在万八千以上。他的礼物再贵重，按乔汇现在的身价也看不到眼儿里。 他不缺这些东西。 可王老板诚心诚意地送来，他又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双方还要通商。 为了避免双方的尴尬，这礼乔汇每次便都收下了。 乔汇也知道一个道理，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拿了人家的东西以后，再谈判时，那嘴上就没那么硬气了，很容易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乔汇可不愿意形成这样的局面。 俗话说礼尚往来。 他便准备送给王老板等价的礼品。可对于礼品的挑选，乔汇并不擅长。 这倒难不倒他，他给了王老板等价的代金券。滨州商场多是日用品，谁家都用得着。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便宜不出当家。你王老板可以用这代金券到我的商场里买东西，省得我再去操心费力挑选礼品。 本来王老板送给乔汇的那些东西他也用不着，便当做福利发给了职工。福利终究是要发放的，发什么工人们都喜欢，也算是给那些冗余的礼品找了个合适的去处。 王老板基本上不会亲自到商场里来的，他老婆王嫂却是这里的常客。油盐酱醋瓜果蔬菜，基本上都是从滨州商场采购的，当然用的是代金券。 她家住在北郊，来回几十里地，她都不嫌路远。 乔汇推测，可能她是觉得滨州商场里的商品比别的地方好，否则谁也不会跑这么远来买些日常用品的。 王嫂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很多时候她会带两三个姐妹过来一起采购，乔汇当然非常乐见。 我起先听着乔汇唠叨这些事儿，并没感到什么特别之处。既然给了人家代金券，人家自然会到你的商场里来买东西。 这很正常呀！ 后来，我才发现，乔汇之所以唠叨，完全是对王老板和他老婆的鄙夷。 第247章 借助他人手 原来，王老板见乔汇给他代金券，且价值并不低于他所送出的礼品，他这送礼的额度，一次比一次大。 乔汇的代金券也只得一次比一次给的多。起初乔汇也没拿着这个当回事儿。后来，他从一个比较熟悉的顾客口中无意中得知，王老板拿着他的这些代金券去送礼了。 按说王老板怎么分配这些代金券，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了，乔汇没有必要操这份心，但是乔汇不这么认为。 商人的心思很难猜，想的比较多。王老板给他送的那些礼物，他知道王老板肯定有门路 莫看价值一两万，那也是打了折的。 当然，他的代金券也是打了折的。 王老板拿他的代金券去送礼，这自然又是打了折上折的。 言外之意，王老板礼物是送了，但他没有花那么多钱。这说明王老板很精明。所以他给王汇送的礼品越来越多。 本来乔会觉得有自己的员工兜底，多少礼品也能够收下，大不了给他们发福利。 可是王老板一年春节的时候，竟然给他送了10万的礼品。倒不是说乔会不敢收这么多，而是他没打算给员工发放这么多。若是也回王老板10万代金券儿，他自己觉得亏了。 可这礼品收的习惯了，乔汇也不好意思当面回绝，便多了个心眼儿，只给了王老板9万代金券。 这一下子王老板可能闻到了其中的味道，在过端午节的时候，礼品便送的少了，基本上控制在2万左右。 乔汇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他们二人在送礼这个环节都在算计对方。对此，我也表示鄙夷。 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除了呵呵一乐之外，未置可否，只当听了一个笑话。 乔汇唠叨归唠叨，但他却提醒了我。 因为他取得了琼阳市的独家代理权，特大香蕉只摆在他滨州商场上的货架上，方便了周边市民，可住得远的那些顾客想买个香蕉就不太方便了。 像王嫂，为了能够给儿子买到香蕉，不得不从北郊赶过来。 我想，肯定还有其他人，也会像王嫂一样，从远路过来买这特异香蕉。 特大香蕉的独家代理权是给了乔汇，当时是考虑南方并不缺乏香蕉，这香蕉个再大，味再好，人们也不太稀罕。 而乔汇是因为那特大水果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高回报率，他便将这个特异香蕉的代理权抢了过去。 从实际运作上来看，除了滨州商场附近，其他地方买这特大香蕉都不太方便，自然会影响香蕉的销售量，言外之意，就是影响大香蕉在琼洋市的市场占有率。 这里外里可是我的损失。 独家代理权在乔汇的手中，但这并不影响我继续推销特大香蕉的想法。 “你何不二次授权，其他的商场和超市同样也可以销售这特大香蕉，既增加了你的销售量，也为我的商品拓展了市场。” 乔汇在这生意上是何等的精明，只需要我一句话，便点醒了他。 “对呀！老同学，你说的对！这事儿你就不用插手了，看我如何运作。我们共同发财！” 乔汇两眼放光，不再跟我聊天儿了，紧跑两步回他办公室，联系业务去了。 当天下午我在空间看股票的时候，楚香怡就给我打电话汇报。说是乔汇莫名其妙地突然订购大批香蕉。之前给他送上一车，隔上两三天才会要货。这一次要十车。她都感到太突兀。 楚香怡自然已经问明了情况，乔汇二次授权别的商场和超市，差不多琼洋市的大商场和有影响力的超市，他都联系上了，都乐意代理销售我这种特大香蕉。 楚香怡问我能不能供上货。 供货当然没有问题，我关心的是乔依如何跟楚相怡结算。 “他愿意让下面的超市代理销售那是他的事儿。我们跟他之间只能是经销，特别是这香蕉，不打款不发货。” “可我们别的货都是先发货后付款的。” 楚香怡顿觉尴尬。她对我这种销售政策不一致，好像不太认同。 “像特异水果这些特别的东西，肯定要采用不一样的销售政策。即便是其他的商品，在二级批发站全部建设好之后，同样也会逐步采取先款后货的方式。乔汇也不例外。” 我提醒楚香怡，销售政策的事，还是我说了算。 “那好，我跟乔总解释。” 挂完电话，我产生了疑惑。按说楚香怡应该很清楚我的销售策略，在这事上，她不应该违背我的决定。 好在我提醒了她，及时纠正了这个错误。 十几分钟之后，她便回了电话。说是乔汇跟我们之间，香蕉可以经销。只是这订货量，由十车变成了三车。听楚香怡的语气中略带着一点点遗憾。 无所谓，香蕉好卖，乔汇自然会上赶着找上门来的。 果不其然。 第二天他又订了三车。 之后四车，五车。 每天都有所增长。 看得出来，大香蕉的销售势头很猛，深受顾客的喜爱。乔汇自然也从中尝到了甜头，最终每天稳定在10车左右。 为这事儿楚香怡专门跟我道了歉。说是她眼光看得浅了，终究还是不如我这个当老总的，站得高看得远。 我倒不需要她道这个歉。我更关心的是二级批发站的建设。 就在乔汇专心致志极力推销大香蕉的同时，楚香怡带领手下，终于把琼洋市区内的第一批二级批发站全部确定了下来。 我专门抽了几个点儿，特意去看了看，发现一个普遍现象。最终想干二级批发站的个体户老板，他们的店面相对都不大。有二三十平方的，也有四五十平方的，批发我这些商品完全可以够用。 他们之前差不多都是小粮油店小卖部，生意不是太好。最关键的是，周边不远处都有比较大的商场或者超市。他们的竞争能力，自然要差了许多。这也是他们生意不好的根本原因。 见我的这些商品比较热销，试营运了一段时间，比他们做之前的生意赚钱来的容易，最终决定搞二级批发站。 令他们扬眉吐气的是，在搞了二级批发站之后，附近的那些超市商场就没有机会再搞了，想进我的货，还得从他们那里去提。 仅仅这一点，他们自我感觉就跟大爷一般的存在，能够给大超市供货，那种自豪感从来没有过。就因为这一点，他们自己都相信，这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事实上我更愿鼓励像这种情况的商贩，他们知道开店的艰辛，更会珍惜这样的机会。虽然我的货比较好卖，那些大商场大超市的老板们，对于批发业务，志趣并不在于此，零售已经使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琼洋市区的二级批发站基本上都落实了，楚香怡的工作目标便转移到了琼洋市区以外。 按照我的指示，参照黄土县的加盟连锁店模式继续向外扩张。 而我这段时间，正在和白落雪在黄土县这边推销大香蕉。 第248章 不同销售法 异度空间的大香蕉，一旦可以开始采摘，就跟这猪羊一样，每天都要运往空间外。 第一个10亩单元采摘完之后，如风会安排进行第2茬种植。这种植需要的幼苗，在采摘香蕉的同时，如霜已经提前从香蕉树下剥下来了。不需要我再去琼洋研究院采购，异度空间小道上，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香蕉运往食品公司进行加工处理，砍伐下来的香蕉树同样需要运送到造纸厂。这些工作，也不需要我的操心，如风会及时安排。 那些大香蕉，除了有乔汇在琼洋市区进行销售之外，大多数还是经由空间，投放到了黄土县，以及周边地区。 白落雪见有这么多的香蕉，除了惊讶之外，更是欢欣鼓舞，接下来就是替我上愁了。 “你确定这些鲜货都能卖掉？” “不确定。” 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毕竟这些香蕉仅仅是水果，不是必需品，而且又极其特殊，价格又高，比一般的香蕉高了三四倍。普通顾客基本上很难选择购买。有购买潜力和购买欲望的多是哪些比较富裕的人。 黄土县不比琼洋市，收入偏低的人群占大多数。 这也是白落雪所担心的主要原因。 “如果说这些特大香蕉数量不是很大，我完全可以给你推销出去，大不了我再跑趟京都城。问题是你每天十几车，接连不断。福多满超市再能销货，顾客再多，也卖不完呀！即便是投放到黄土县，还有那些连锁店，普通百姓若是不购买，这些香蕉会不会烂掉？” 白落雪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也正是我将要攻克的难关。 “京都城那里肯定要推销。黄土县以及那些加盟店，同样也要推销。光靠你一个人肯定不行。必须集中优势力量，四面出击，迅速打开香蕉销路，才能保证香蕉不受损失。” 于是，我便将我的推销计划，全部告诉了白落雪，让她帮着分析分析，找出不足之处，进行补充。 白落雪听了我的想法 沉默片刻。 “也只能如此。” 在肯定我方案的同时，还是埋怨了我一句。 “你为什么不采取循序渐进的方法？像那奇异水果一样，逐渐增加进货量，我们好有推销的时间。这么多香蕉，一下不好铺开 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呀！” “之前咱不是进行试销过吗？” 我那10亩实验田，推销的效果相当不错，这正是让我下决心大面积种植香蕉的直接原因。 “我的意思是说，再好的东西一旦量太大了，人们就不以为它再是贵重的商品，那种新鲜感好奇感大大降低。你怎么忘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白落雪的埋怨当然有她的理由。可是事已至此，埋怨没有任何作用，还得积极主动去推销。 她马上召集所有业务员，包括民利罐头厂的，天泉矿泉水厂的，评估团队留在黄土县的那些人，在小楼会议室开了一个专题会议。 会议主题就是推销香蕉，而且是马上行动。 业务人员分成了三批。 两个人去京都。 一拨人在黄土县附近，到各大超市商场联系业务。 大多数人去加盟连锁店。 她跟福多满超市经理提前进行了电话沟通，把香蕉图片传过去，附带产品介绍。还有她毫不吝啬一句句的溢美之词的高度评价。最后强调，这香蕉不亚于特异水果，在京都肯定能卖个好价。 超市经理虽说是半信半疑，但有了特异水果的例证，倒是相信了她，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主动要求，赶紧给他发一批货过去。 那两名负责京都销售的业务员，闻听竟然是这样的状况，觉得自己很容易完成任务，便兴高彩烈地备货发车，随车而去了。 黄土县以及周边县市的超市商场，业务员们都有他们平时联系的客源。一通电话打过去，对方欣然接受。 在那几个业务员还在抱着手机打电话的时候，离得近的超市已经安排人安排车过来拉香蕉了。 评估团队留下来的那些人，跟加盟连锁店比较熟，电话打过去，都表示愿意推销大香蕉。 但他们没有一家主动派车过来拉货的，还是等着配货车给送过去。 为客户服务，满足顾客的要求，这是我一贯的宗旨。 今天不能再被动了，将香蕉送到配货站由配货站来分配了。我亲自联系了配货站，那边会陆续调过几辆车来，专门负责拉香蕉，送往加盟连锁店。 一番折腾，今天的十几车香蕉算是发出去了，并不等于这些香蕉正常地销售了。有关信息反馈还得耐心等待。 “明天怎么办？” 白落雪比我着急。 “不能只顾今天，不顾明天，香蕉卖出去需要些时日，那些超市连锁店，在香蕉没有售完的情况下，是不会再次进货的。” 这事儿我还真没有考虑到。 是我大意了。 但是难不倒我。 我当即就给梅峰取得了联系。他那里有冷库，香蕉暂时存放到冷库中，有人需要，我再通过空间运到黄土县来。 我本来以为我的想法能够解决当前这种情况，梅峰的回答，让我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外行了。 “只要陈总告诉我，这香蕉需要几天才能送到客户的手中，我可以通过调整药浴配方，来控制香蕉成熟度。这样既可以减少药用量，也可以减少冷库存放搬倒的费用。你省我省咱都省，没必要非得放到冷库中。” “这样好是好。问题是我还真不知道，谁在哪一天会订购香蕉。所以我觉得在冷库中存放一段时间还是有必要的。” 梅峰呵呵一笑，“既然如此，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我能保证，你什么时候需要香蕉，随时都可以拿货。” 具体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儿，只要能及时给我供货就行，我也不想那么多了。 事实上我和白落雪的担心都多余了。 大香蕉的销售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 顾客们已经认可了这种大香蕉产品，当再次见到时，马上就勾起了他们的购买欲望。 黄土县全域各超市，掀起了购买大香蕉热潮。 这令我始料未及。 香蕉价格定的这么贵，为什么普通市民还愿意去买？ 这正是我和白落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为了求证答案，我们亲自到了信誉楼商场，进行现场调查了解。 一位顾客的回答给我深深的上了一课，我真的很汗颜，怪只怪自己文化水平低，对一些司空见惯的科学知识懂得太少。 第249章 香蕉超好卖 这位顾客显得很兴奋，眉飞色舞地告诉我。 “这香蕉个大，又粗又长，比起一般的香蕉来，虽然说贵了三倍，同样多的钱所买的香蕉，若是去了皮，这大个香蕉得到的果肉跟普通香蕉差不多。 “也就是说，花一样多的钱，吃到的果肉是一样的，算起来并不贵。这香蕉的味道甜好吃，所以人们更愿意买。” 这种情况我还真没有细想过。我知道，我的香蕉产自于异度空间，长得个头大，味道特别而已。可这顾客们从经济账上算来，比普通香蕉还要合算。 见我愣在那，那位顾客又进一步解释。 “这跟我们平常买西瓜差不多，大西瓜个大，花的钱多，小西瓜个小花的钱少，看起来好像小西瓜便宜。但是我们要是花一样多的钱，买到大小西瓜，去了皮，一比较就会发现，大西瓜的果肉要比小西瓜多很多。” 这一方面倒是有实际经验，只是平常没有注意罢了。 白落雪在一旁补充道：“西瓜瓤是算圆球的体积，香蕉果肉是算圆柱体的体积。只要知道球体和圆柱体的体积公式，这都能算得出来，很容易理解的。” 理不说不明，咱不是初中都没学好吗？那令人头疼的数学公式，更如同过眼云烟，早丢到脑后去了。 即便是现在，我自学了很多课程，也是主攻文科方面。像这数学公式，我自动把它们pass了。 也正如那位顾客所说，买过这大香蕉的人都能够体验到，其实并不贵，所以他们会买第二次，第三次。 这也正是信誉楼大香蕉一上货架便被疯抢的缘故。 刘经理听说我过来了，便来到了商场见我。 “陈总，你这个大忙人难得一见。哎呀，陈总真是个奇才！你弄的任何一样商品，只要摆出来，就能够引起热销。真是有货不愁卖呀！就这大香蕉，服务员补货就没有断过，要断怕就是仓库里的存货了。陈总你可得给我保证，我这商场的香蕉可不能断货。” “请刘经理放心，咱们是老关系了，断了谁的货也不会断你的货。” 信誉楼的销货量，在整个黄土县来说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我可不会轻易给刘经理断货。他是我主要的财神之一。 我说的不仅是这大香蕉，像鲜鱼蔬菜鱼罐头小菜，信誉楼的销量越来越大。我们曾经多次修改月供数量。 也正因为他这里客流量大，销售的多，我才网开一面，给了刘经理这么一个特权。若是其他小商贩，我不会轻易开这个口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陈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普通香蕉卖完了之后，我就不再进货了，全部换成咱这种大香蕉。哈哈哈哈！” 我们在一阵笑声中分别。 信誉楼大香蕉的热销不是个例，其他超市同样卖的火爆。 在我们回到小楼之后，业务员们纷纷反馈来信息。那些超市的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证他们明天的货物。 不仅黄土县如此，业务员反映，有超过半数的加盟店也打来电话，要求明天给他们增加一倍以上的数量。大香蕉这么好卖，绝对不能断了货。 “看来我是多虑了。我还担心这么多的香蕉卖不掉放坏了呢，市场情况估计不足，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潜力。在这一方面，你的眼光真的很独到。好，我承认，你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 白落雪为她之前的担忧表示歉意。 我当然不会责怪她，她的担心并不多余。这些香蕉若是真卖不出去，没有提前做好应对预案，那可就是真的糟了。未雨绸缪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令我们高兴的还不止这些。去京都的业务员打来电话，那边的销售情况更加喜人。 福多满的经理见到这特大香蕉之后，跟当初见到特意水果之时的心情一样，欣喜若狂。 虽然之前白落雪给他传了图片，也做了说明和解释，当特大香蕉摆在他面前之时，他确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许是因为有之前特异水果的销售实例，那经理当场表示，这种香蕉有多少要多少。 我们的业务员告诉他，每天可以给他供10车。 这位经理发现自己把话说大了。他一个商场一天卖10车是根本不可能的。也许是这位经理不愿意承认错误，更不想收回自己的大话，竟然答应10车全要了。 我们的业务员也感到很惊讶。看他这10车如何销售，就在现场盯着。尽管购买这大香蕉的顾客接二连三络绎不绝，他们发现，这幅多满商场一天也卖不了10车。 还是那位经理为他们解了惑。 作为生意人，他自然有自己的同行圈子。这10车货，他分给了关系不错的同行，彼此并不在同一区域，很难形成竞争关系，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他这么做的方法，与我给乔汇出的主意，推行二级代理方法有异曲同工之效。 不论用什么方式，能把我的大香蕉销售出去，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事实上若是按照所有商贩的要求，都增加供货量，我还真不能全部满足，只得按照相应的比例增加。 那些商贩不乐意，也没有办法。实际上也正因为如此，货物供应不充足，才导致这种香蕉在市场上更为紧俏。 水涨船高，大香蕉的价格很自然涨了起来。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之内，竟然连调5次价格，这才刹住了车，基本上达到了供需平衡。 这个时候，若按实惠来说，购买大香蕉就不如购买普通香蕉了。 也正因为如此，信誉楼的刘经理没有让那普通香蕉全部下架 他留了一部分，让顾客能有更多的选择。 异度空间里，有如风安排，按计划采摘香蕉，切割香蕉树，种植香蕉苗。每天如此，循环往复。这香蕉算是接连不断地持续生产了。 因为北方地区香蕉市场需求量激增，我之前跟梅峰所说的储藏准备也就用不上了。我甚至还曾经跟他提出，让他多给我一部分在北方销售。 “那怎么能成？我们是有合约的，双方各销售一半。你不要以为你在北方买的好，我告诉你，在南方，这大香蕉同样是供不应求，我还想让你让给我一部分呢！” 梅峰虽是埋怨 但从他带着笑声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是高兴的。供不上卖，总比积压着要好的多。” 既然南北两方都供不应求，我都有了想增加香蕉种植面积的打算。 打算归打算，我还没有具体落实，被何振生的一项要求临时打断。 第250章 扩大停车场 何振生打电话，非要跟我面谈一次。我现在在黄土县，不便说。 若是让何花知道我在黄土县，第二天有可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这就显得太怪异了。 我本想拒绝跟何振生见面来着，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不更方便吗。 他已经在去采摘园的路上。 “采摘园见。” 这尊大神，我还不想得罪。没办法，只得通过异度空间来到采摘园。 上午的采摘园热闹极了，用人山人海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停车场已经容纳不下，280多辆大巴车，很多车停在了土路上。 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跑车，带着一路烟尘由远处驶来。 何振生携夫人来了。 这一次是阿姨开的车，后来我才知道这车是何花她妈的。 “哈哈哈哈！” 那招牌似的笑声传来，一见面，何振生先是一阵笑。 “陈老弟呀，你看这场面，多么宏大，多么壮观，多么感人！” “是呀，这都托何总的福。若不是何总出了这么一个采摘的好主意，哪来的如此盛景？” 他感叹，我也跟着他感慨。 “这些游客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呀！满足他们的需求是我们一贯的宗旨。我那些导游纷纷反映，采摘园这个景点非常成功。 “游客到此，虽然看不到什么山山水水绝佳的景色，但是他们摘到了难得一见特色水果，品尝到了独特的味道。 “看美景是赏心悦目，能吃到这等鲜果，那种过瘾的感觉，比看美景不在以下呀！” 何振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感慨良多，滔滔不绝。 可我听了半天，还没有听到他有什么建议。但我肯定，他绝对不是大老远的跑来当面跟我大发感慨的。 “游客们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采摘园里的水果品种有点少。希望陈总再增加些品种，让游客有更多的选择，毕竟一人一个爱好。” 终于说到正事上。 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个建议，让他们老两口跑上一趟。 “车辆来的是有点多，远远超出了我们当初的预估。本来这事我也没打算管，我相信陈老弟能够解决。既然我已经来了，我就再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车辆来的越多，我的生意自然是越好。车辆停在哪里对我来说影响不大，影响的是大巴车，大巴车辆本身，游客的心情，司机的情绪。 也许是导游司机和游客的抱怨之声令人挺烦的，何振生原先不打算管的，今天他也提出来了。 停车场真的有必要再扩建。 我们进入采摘园，实地勘察之后，何振生建议，将最北面的那两个大棚拆掉，挪到南面去，腾出地儿来，铺上地砖。这样可以解决所有车辆的停放问题。 “英雄所见略同。” “哈哈哈哈！” 其实这个方案我曾经想过，只是因为这大棚还要再拆再建，里面的瓜果也要重新移植。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我不想让如风他们辛辛苦苦种下的瓜果白干一场。 既然何振生提出来了，这个采摘园又是为他的游客服务的，他的意见，我就不得不听了。 “只是这样会影响陈老弟的生意。老哥只是提个建议罢了。如果老弟不愿如此，那我们就再坚持坚持，等到公路修通了，道路宽敞了，那些车辆停在路边，还是可以的。” 我都已经答应同意拆迁大棚了，何振生反而又这样说。我突然觉得这是他的一个策略，故意如此。这也正是他要亲自到采摘园，跟我见面谈的主要目的。他跟我玩的是心理战。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同意了老哥的方案，一定会落实。至于那点损失，算不了什么。” 我要让何振生知道，我陈凌宇一言九鼎，说了就算。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拆迁那两个大棚的损失，对我来说九牛一毛，更何况我有如风它们，根本损失不了多少。 “哈哈哈哈！” 见我没有改变主意，何振生在一阵笑声中表达了他的满意。之后，带着夫人进园采摘水果去了。 他们进园子里去玩儿去了，我却没有。 抽了个空，返回空间，将搬迁两个水果大棚的事告诉了如风，让它安排实施此事。 “主人，小事一桩。为了不耽误采摘园的生意，施工我们晚上进行。” 如风准备照明用具和工具去了。而我联系了苟老板，订购一批方砖，用来铺地，扩大停车场。 从空间回到采摘园。 我没有等待何振生夫妇，而是直接开车去了琼洋研究院，又订购了一批水果幼苗，以丰富采摘园的品种，满足游客们的需求。 既然增加水果品种，必然还要增设塑料大棚。 我让苟经理一同准备竹片塑料膜等大棚用品。 苟经理的办事效率依旧很高，下午就来了数量卡车，把我订购的东西全部送到采摘园。 我把那些幼苗带进了异度空间。必须在这培养两三天，等它们长出水果之后，再往采摘园里进行移植，游客们很快就能尝到新品种了。 所有事物我都交代给了如风。 第2天，我进入空间时发现，昨天种下的新苗，已经长了一尺多高了。待我来到采摘园时，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一跳。 跟昨天相比，场景大变样。 为了不影响游客采摘，如风带人连夜施工。不仅仅是把最北面的两个水果大棚挪到了南面地里，同时把大棚里的西红柿和黄瓜也挪了过去。 此时那里已经看不到水果的影子，方形地砖全部铺好。 停车场扩大了，莫说200辆大巴车，就是300辆也容得下。 令我诧异的还有，那些自动闸门的位置，都向南移动了一段距离，好让停车场和水果大棚隔离开来。 这些活，我没跟如风明确交代，它全做了，而且做得很好。 “陈总，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不过是睡了一晚上的觉，这里就大变样了。是谁干的，我都不知道。早上看了看，倒是没丢啥东西。这么大工程，我却没发现有人施工。我失职了，老了不中用了。” 邹老伯来到我身边，嗒几口早烟，他很自责。 邹老伯曾经跟我透露过，他这么大岁数了，耳不聋，眼不花，地里面有什么动静他还是能够听得到的。可这一晚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睡得比较沉，乃至于什么都没有听见，更没有看见。 我当然不会怪他，安慰他几句。 “老伯不必自责，这是我安排人干的。晚上干，是为了不影响白天游客采摘，不告诉你，是不想打扰你休息。” “啊！那就好，那就好！” 见我没有怪罪，邹老伯才心安，又去门口坐着去了。 不仅是邹老伯感觉到了怪异，冯东升和魏小米他们来了，同样惊诧莫名。 “这一晚上变化挺大的！” “说个干，就干成了！” “陈总，这不是神速吗？我爸昨天就提了一个建议，一晚上您就落实了。怨不得我爸愿意跟你合作，爽快！” 何花应该是知道他爸提的建议，但她肯定不知道如风它们干活的效率。 “与时俱进嘛！效率就是效益。你爸说的对，建议也很好，我尽快落实，才能表现出我合作的诚意。” 我知道，这一切会通过何花的嘴传到何振生的耳朵里。果不其然，没有5分钟何振生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不得不真诚地表示，陈老弟的工作效率实在是高。要不是何花给我发了照片儿，我都难以置信。你不但是商业奇才，对于工程项目来说，你简直就是个神。老哥顶礼膜拜。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我没做任何解释，回了他一阵笑声。对于我们彼此来说，这就够了。 今天所有的大巴车，全部整齐地停在了停车场上。那些导游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夜之间这采摘园就换了容颜。神奇而快速的变化，同样提高了她们介绍的热情，进而更加真诚的推荐采摘园水果的独特之处。 第251章 乔汇忙租房 采摘园的生意正如火如荼，在何振生的大力推动下，保证了每天的客流量。 待停车场事宜解决之后，公路修建事宜我一直挂怀。 修路进程差不多有一半了，我还是嫌修得慢，有意无意地提示何振生，通过他的关系，催促一下，加快进度。 何振生哈哈一笑。 “老弟确实是个急性子。我喜欢！实际上老哥比你着急。大巴车司机反映，长走这种尘土飞扬的道路，车辆要加强保养了。请陈老弟放心，我再通融通融。” 何振生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对他的承诺我放心。 果不其然，第2天就发现修路的车辆和工人多了起来。 公路修建速度正在加快。 琼洋这边的业务发展，正处在建设期。市区内的二级批发站已经全部落实了。 楚香怡带领她的团队，正在逐步向市区外扩张。 这里是山区，交通不比大平原方便，幸好我给业务员们配了车辆，外出进行拓展发挥了作用。 配给楚香怡的那辆车，这段时间基本上她没有开过。 两辆车还不够用。 何花在这一方面显得超大方，把她那辆奔驰面包车奉献了出来，只要不拉货，同事们随便开。 但她有一个条件，还给她车的时候，油箱必须是满的。 这事儿也不需要经过我同意，楚香怡就能做主。 何花拉货用面包车时，她还会把玛莎拉蒂跑车奉献出来。 同事们都想跃跃欲试，开开豪车。楚香怡制止了。 “宁可租车。” 何花也没强求。 楚香怡依然没车开。若非特别需要外出，她就在公司坐镇。 从采摘园过来，我上了滨州大厦2楼。 见楚香怡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不忙，我想带她出去转转。 “很久没去东海矿泉水厂了，今天我们去看看。” 那边有驻厂业务员，每天会上报生产情况、销售情况。楚香怡会在第一时间得到信息。 最近这段时间忙着忙绿色食品公司和采摘园的事了，矿泉水厂她也没去。联络联络感情，还是有必要的，也显得我这合作伙伴对对方重视。 楚香怡坐上我的宝马，除了简单汇报东海矿泉水近期情况之外，再也没有说别的。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保持沉默。 这可不像她，平时有说有笑的，总能给人带来一股春风。 “不开心？” 我不知道缘由。 “没有不开心。” 她扫了我一眼，又看向车外。 她绝对有心事，眼神掩藏不住。 “那你为什么老绷着个脸不笑了。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更好看。” 这句话还真管用。 她终于笑了。 “我在想正经事儿。乡下批发站的拓展情况，比在黄土县难多了。这里是山区，业务员不熟悉，效率明显低了。” 产品推销，当然能够快速占领市场最好，因为客观原因减缓速度，也不能强求。 “工作是一点一点干起来的，谁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这高管应该明白呀！我说着急，因为那是工作。我再不着急就没有人着急了。实际上真干起来，按部就班稳扎稳打推进就行了。你不必担心，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陈总开导。其实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事儿。我有个方案不太成熟，等想好了，再跟你汇报。” 笑容终于保持在她的脸上。 我这才放心，她真的没事儿。 “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 车开了100多公里，往前走，穿过东海镇就是东海矿泉水厂。 忽然，发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街道两旁的商铺张望。 “那不是乔汇吗？” 我这位老同学，不在他的商场里呆着，跑到乡下来干什么？ 我刹车停在他身边，摇下车窗。还没等我打招呼，楚香怡先开口了。 “乔总怎么在这？” 同时，她开门下车。 本来想打个招呼就走的，见她下车，我不好意思坐在车里了，也下了车。 “哦？是你们！正好帮我参谋参谋。” 乔汇一指一家商铺。 “这家位置怎么样？我想把它租下来。” 这是一家驴肉火烧店，旁边是一家超市，周围有五金电料、理发店等。 “位置还算可以，怎么，乔总要在这儿开超市分店吗？” 他是开商场的，我不相信他会继续干驴肉火烧。 “呵呵！当然不是。走，先进去看看再说。” 玻璃门上贴着转租的广告，乔汇非要拉我们进去。 “来呀，帮我参谋参谋，你们的意见很重要。快快快！” 楚香怡没有立刻表态，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不动她不好意思跟着去。 “走。 ”我说道。 赶上了还是帮他看看为好。 进了店。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迎了上来。 “三位请坐，要点什么？” “看看房子。” 乔汇应了一声，东张西望，看了外间，看里间。 店铺并不大，前面是店，后面是厨房，还有一个小间是睡觉的地方，总共也就六七十平方米的样子。 楚香怡一直跟着他看。 我没看，找个空位，独自坐了等他们。 现在刚刚11点多，只有两三个客人埋头吃饭。 乔汇看完了，和楚香怡坐了下来。 “这个房子怎么样？” 我没有认真看房子，但他好像想得到我的意见。 “开超市小点儿，隔壁有一家。开饭店，你问这的老板，他比我们清楚。” 我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怎么可能提出合适的意见？ “开超市肯定不行，隔壁有一家呢，饭店还行。” 小伙子，也就是饭店老板赶紧过来搭话。 “那你为什么转让？” 我不免好奇问他。 “家里有事，得回家，干不了了。” 听他口音像北方人。 “老家哪的？” “黑土县。” “哈哈哈哈！我们是老乡啊，我们黄土县的。” 乔汇赶紧套近乎。 老乡见老乡，没有两眼泪汪汪，反倒都很高兴。 小伙子很热情，没等我们同意，端上来几个驴肉火烧。 “送给老乡的。” 怎么好意思白吃人家呢？看看也到了饭点，乔汇又点了几个菜，还有一盆鸡蛋汤。 “老乡真想租房子？” 小伙子送驴肉火烧是有目的的。 “租！肯定租！” 乔汇已经决定了。 小伙子马上给房东打了电话。 很快，便来了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 这就是房东。 乔汇一个驴肉火烧没吃完，就跟她签订了租赁协议，还预交了房租。 小伙子开始忙活起来。打发了新来的几个客人之后，他到后厨收拾东西去了。 直到签下合同，我都不知道乔汇租房子干什么。 “我要支持老同学，在这弄个二级批发站，帮着老同学推广产品。” 推广建设二级批发站，是我绿色食品公司工作的重点，但同时也是一个机密，我从来没有跟乔汇说过这事儿。 他怎么会知道？ 一直保持沉默的楚香怡，见我并没有反应，打破了沉默，终于说了话。 “乔总想帮着咱们拓展。” 第252章 我想多了吗 “好啊！那我得好好感谢乔总。今天这饭我请了，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现在。” 我抢着去付饭费。 “别别别！说好我请的。” 乔汇赶紧起身。 我们两个被小伙子拦下了。 “你们谁也别争，今天我请。是你们让我把这房子转租了出去。我着急回家，你们帮了我大忙。屋里剩下的东西，你们觉得有用你们就用，觉得没用就卖废品，我就不管了。几位老乡，后会有期！” 说罢，小伙子只拎了个行李箱匆匆离去。 房子已经转租给了乔汇，他彻底不管了，看来家中真有急事。 且不管小伙子如何。 我们重新落座。 乔汇俨然成了主人，给我们烧水沏茶。 在他忙活的空当，我发现楚香怡有些局促不安。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楚香怡的声音很低，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 我手下的业务员，所取得的业绩都是跟绩效挂钩的。像这二级批发站，每建成一个，相应的业务员会得到重奖。 乔汇参与进来，那就直接绕开了业务员，成绩最终会全算在楚香怡的身上。 显然，乔汇这是帮着她做业务。 实际上对于我这个老板来说，谁做都一样，我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 试想一下，以乔汇的实力，在各个乡镇租上这么一间房子，很容易轻松搞定。 接下来，他只需招聘一些人，参加绿色食品公司的统一培训，这事基本上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绿色食品公司与那些参加培训的人，会签署供货协议，就如当初，在黄土县推广加盟连锁店的模式差不多。 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乔汇对我的生意大大进行了支持。 实际上，他就是那些二级批发站的真正幕后老板。 也就是说，不管他开了多少，跟我做生意的其实只有他一个人。 我倒不是说不想跟他做，滨州商场合作的好好的。我的下游若只有他一家，会增加我的经营风险，他那滨州商场一但有问题，会严重影响到我绿色食品公司的。 此时乔汇端水回来了。 我没有当场回答楚香怡，送了她一个凝重的眼神儿。 她很知趣，没有再问。 接下来，乔汇眉飞色舞，当着楚香怡的面儿，跟我畅谈他将来怎么管理这个店。 正如我所想。 这个店是他的一个实验品。 如果行，他会在其他乡镇进行快速复制。 “老同学，我还可以。为了你的生意快速发展，我可是操碎了心。” 转头，他冲楚香怡一笑。 “当然，我也是支持楚经理的工作。楚经理日理万机，劳神费力。你看，从到琼洋以来，人家都累瘦了，你这当老板的也得讲点人道呀，要懂得怜香惜玉。” 乔汇越说，我听着越不舒服，他把话题引到了楚香怡的身上。 类似的话，我听得多了，听得习惯，没拿当回事儿。 大体上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们边吃边聊 主要是乔汇在说，而我和楚香怡在听。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我们还要去东海矿泉水厂。 我和楚香怡开车走了。 留下乔汇独自收拾屋子。 从这开车到矿泉水厂，就几分钟的路程。 楚香怡坐在副驾驶上，低眉顺眼，手机在手里翻来覆去，看来她心里很煎熬。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不忍心让她如此纠结。 “既然乔汇做了，就让他做。我们是同学，生意上他又给了很大的支持和帮助，我不好意思直接回绝和阻止。但是，为了降低我们的经营风险，必须控制他手下二级批发站的数量。” “嗯嗯嗯！” 楚香怡连连点头，随之长出一口气，像是去了块心病。 手机在她手中也安静了下来。 “其实，上午我就是想的这事儿，还没想好，乔汇已经开始干了。” “他干他的，我们干我们的。通知手下每一名业务员，加快市区外围二级批发站的建设。一定要赶在乔汇的前面，尽快将方圆200公里以内的点儿建起来。同时你要告诫乔汇，东海镇这一家就是个特例。他的势力范围在200公里以外。想干就按照我的意思，不想干就算了。我不能把我公司的命运全部靠他来支撑。” “是！是！” 我看到楚香怡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 她肯定觉得心中有愧，像是投机取巧了一般。 这也不能怪她，遇到乔汇这么精明的生意人，她逃无可逃。 我顺手从车前纸抽盒里抽出纸巾递给她。 “谢谢！” 楚香怡轻轻擦了擦额头，刚要打开车窗，吹吹风，我们到了东海矿泉水厂。 一见面，肖思远非常热情，嘘寒问暖一番，就要招待茶水。 我执意先到厂子里转转。 生产秩序井然，工人情绪高涨，车间现场干干净净，物品摆放规规矩矩。 这比合作之前我看到的景象好多了，不可同日而语。 “这些变化全都得益于楚经理提供的管理制度，加上现在的生产如火如荼，有多少销多少，工人得到了实惠，比以前挣得多了。看来我们合作这条路是走对了，全厂工人都感谢陈总呢！” 肖思远满面红光，赞美之词不绝于耳，他所说的并没有夸大其词，事实确实如此，我发现他好像比以前胖了些。 “肖厂长发福了！” “哈哈哈！我比以前省心了，不发福才怪。” 转完现场，我和肖思远到他办公室喝茶。 楚香怡去找那两个驻厂业务员了。 肖思远感慨良多，回忆过往之艰辛，感叹当下之变化。 趁此机会，我跟他介绍了银蝶管理系列软件。这套软件正在全系统安装调试，一旦正式投入应用，管理事宜更加明朗化，简洁化。 用我的话说，肖思远将来会更胖。 “哈哈哈哈，情愿如此！” 知道我改革不断，肖思远对未来充满憧憬，表示定当大力支持。 离开东海矿泉水厂，路过东海镇，发现乔汇还在刚租的那个店里忙着。 他找了个收废品的，正在收拾屋子，做驴肉火烧的那一套家伙事儿，连同桌子椅子，都不要了。 见我们返回来，他像邀功一样赶紧跟我汇报。 “今天真顺利，人我都找好了，旁边那家超市老板可以做兼营。这真是一举三得呀！” “乔总出马，一个顶仨！” 我不得不对他的高效率给予点赞。 楚香怡的面色并不好看。 乔汇可能没看出来，也许是装作没看出来。他并没有关注楚香怡，而是继续问我。 “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这店供货？” 我一指楚香怡。 “楚经理安排。” 楚香怡这才说话。 “让你的人先培训。” “那好，咱们再联系。” 辞别乔汇，我们回了琼洋市。 第253章 谁给谁上课 回到绿色食品公司，不用我提醒，楚香怡马上就下了通知。要求所有业务员加快进度，建设市区外的二级批发站。 为了表示对他们工作的支持，车辆不够用，除了何花那辆奔驰面包之外，我同意业务员可以租车。 “10天之内完成，方圆200公里全覆盖，奖金提高50，每延长一天减少10。” 我言外之意，最好不要超过半个月。 对于附加条件，楚香怡起初还想辩解，终于还是保持了沉默。 她明白，我在跟乔汇抢进度。 依照乔汇的办事效率，以他在东海镇的这个店铺模板，别说15天，5天他就能将方圆200里之内的乡镇搞定。 所以，我重点强调，比较近的乡镇不能让他插手，他所租的门店也不算数。 楚香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但这并不影响她工作，依旧快速打着电话布置着工作。 我很少在一旁守着，看她工作的样子。今天是个特例。 她的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 我担心她和乔汇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真是如此，她这个主管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她工作起来还是蛮认真的，电话终于打完，才顾得上喝口水。 “陈总，是现在通知乔汇，还是等他回来见面再谈？” 她指的自然是地域限制一事。 其实这事儿，楚香怡通知他，也是相当为难的，这明显就是给乔汇增加运营成本。 绿色食品公司成立之初，乔汇可是给予了大力支持的。若不是因为有他，楚香怡的业绩难以取得如此好的成就。 我拍拍脑门。 “要不咱这样，改变一下策略。乔汇在近市点找的那些门店，我们可以接手，但是人员必须由我们控制。说白了，他就是帮了个忙，按业务员的奖励给他报酬。他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没他的事儿了。” 尽管我做了让步，楚香怡也听得出来，我是铁了心的不让乔汇插手近市点的二级批发站。这么说只是不让他白忙活而已。 “放心陈总，我会按照你的指示办的。” 的确，楚香怡没有违背我的旨意。在我进入空间查看股票信息的时候，接到了乔汇的电话。 “我说老同学，我这么支持你，你反到不乐意了。东海镇这个试点我要弄好了，别说是琼洋整个地区，就是半个南国，我也能给你把二级批发站搞下来。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帮助。你怎么能不接受人家楚经理的好意呢？” 他在埋怨我。 我相信，他绝对不是吹牛。他敢这么说，就敢这么做，肯定也能做到。 不过，我必须坚持我的原则。 “我们都是做生意，我不能靠你一家推销维持生存，这样风险太大。你做的越大，我这里保障系数越低。当然，适度扩张还是可以的。你若是愿意做，200公里以外的乡镇，给你20个点的名额，再多了我就不干了。” “好好好，就依你。” 终于和乔汇答成一致意见。 “合作愉快！” 对于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做的是对还是错。短期内肯定能够取得超好的效益。从长远来说，也许会不错。好像我从骨子里就不想过度依赖乔汇，而来保障公司的发展前途。 我不能把他当成自己的拐棍儿。 乔汇横插一杠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倒是件好事。 业务员都有了危机感。 在接到楚香怡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指示之后，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一周之内，方圆200公里以内的二级批发站点全部落实了。 第一批人员培训开始。 楚香怡全程教学。 我参加了开班仪式。 地点就设在滨州大厦2楼绿色食品公司的会议室。 我特意邀请了乔汇参加。 让他看看，我们是怎么培训店长的。 把在黄土县培训连锁加盟店店长那一套影像资料播放一遍。 简单易学。 不管是以前干过的，还是没有干过的，这些新店长们分分钟就掌握了。 说是二级批发站，实际上跟黄土县那边的连锁加盟店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叫是因为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是个批发总站。 批发点儿还设置在香蕉园。 插手早的，这些二级批发站店长已经将店面按照统一标准装修好了。 插手晚的，也表示尽快完成装修。 培训班最后一项是授牌仪式。 “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某某乡二批发站，编号xxx。” 统一的绿色牌匾。 楚香怡按我的要求，让广告公司统一做的。 琼洋市区的那些批发点都挂着这种牌子，我没有专门搞这种授牌仪式。 今天，搞这么大动静，我是特意做给乔汇看的。 让他明白，门店上没有挂着这种带编号的统一牌匾的，享受不到二级批发站的价格优惠待遇。 言外之意，不按照我的意图来，乔汇私下里搞的那些门店将无利可图。 充其量只能算是他滨州商场下面的分店，搞零售可以，也能赚个盆满钵满。搞批发，时间一长，估计就没人干了。 乔汇何等聪明。 我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 培训结束之后，他还特意为这个事儿给我做了个说明。 “不瞒老同学说。我在附近还真弄了十几个点儿，东海镇那个不是头一个。若不是楚经理通知我，我还在近处搞呢。今天我也算是得到了个教训。你，陈总，我的老同学，计高一筹。虽然我吃了点亏，但是我由衷地佩服。那几个店，他们没有资格得到这绿色牌匾。不过我也没打算放弃，就把他们当做我的分店来经营。这样我们双方各得其所。” “如此甚好！这才是老同学的最好的帮助。” 我对他的这项举措非常赞成，表示必将大力支持，有什么优惠政策，优先考虑他的这些店铺。 本来是一句客套话，乔汇却抓住了商机。 “有老同学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哪个乡镇有你的二级批发站，我就会在那里搞一个超市，专门卖零售。” “哈哈哈哈！” 我们同时笑了起来。 这家伙可真够狠的，跟乡下的那些小商店也要去竞争。 “为富不仁！” 我指责他不要太过分。 “商人重利！” 他自有他的辩解理由。 又是一阵哄笑。 这个事就算是解决了。 乔汇说到做到，各乡镇先后都多了一家滨州商场分店。 当然，他绝对不是仅仅销售我那几个品种的商品，他滨州商场里琳琅满目，特别是日用品，相当齐全。 鉴于他有更好的进货渠道，那些乡下的超市商场，根本无法与他展开竞争，半年之后就有的关了门，一年之后能够硬撑着的都没几家了。 这种状况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我搞个二级批发站的策略，为了不让乔汇插手太多而限制他，却把他的零售业带动了起来，乃至于他的分店销售总额超过了滨州商场的数倍。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他的业绩突飞猛进，让他在琼洋市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些都是后话。 从乔汇口中透露的这些信息，我才明白，前几天为什么楚香怡忐忑不安。 好在乔汇已解决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才让我真正了解了其中的真相。 第254章 大话吹过头 琼洋市周边二级批发站建立了200多个，方圆覆盖1500公里，那些远的都是乔汇的功劳。 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他还想弄，他尝到了甜头。这都是初期先货后款导致的。 随着运输成本的增加，我的利润越来越薄，我自然不会无限扩张。 可乔汇不同。 他不单纯卖我的商品，紧随其后的小超市，才是他更大的盈利模式。 批发站的快速增加，我的商品供应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面粉，玉米面，猫粮狗粮，这些都不成问题。 鱼罐头，小菜，矿泉水，水果饮料，也能供给得上。 大鸡蛋供不上了。 除了异度空间里自行孵化一批小鸡之外，我还专门进购了一批。 10万只小鸡仔儿，数量太大，让我把黄土县周边几个县市小鸡仔儿买光了。 鸡蛋需求量的激增，让黄土县纸箱厂也紧张起来。我需要的独特蛋托，厂里的工人必须加班加点才供给得上。 如风陆陆续续在一个空间里又开垦种植了100亩鲜菜。 好在鲜菜生长得快，否则还真供应不上。 南洋这边逐渐步入正轨。 我把重点转移到了猪羊肉上。 乔汇的滨州商场是第一个试销点。 结果自不必说。 10头猪，10头羊，一天之内一抢而空。 楚香怡当天给我汇报这个情况的时候，我还持怀疑态度。 再好吃的肉类，也要经过人们试吃之后，反馈信息，进行口碑传播，有个逐渐热销的过程。 当天上市，当天热销，有悖常理。 为此，我专门找了乔汇，了解情况。 “老同学呀，我咋突然发现你的智商降低了呢？做生意的老板，你不关注新闻吗？新闻上都说了，猪肉短缺。我这商场客流量那么大，你再弄10头猪来也买得了。当然，羊肉也是一样。” 这还真怪我了，新闻很少看。上网我基本上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是看股票，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任务。 一个是学习。 我的自考科目还没学完呢。 前一段时间比较忙，我都放下了。现在有时间了，我又重新进入了学习状态。 至于那些新闻，我把它们当做了无效信息，没有关注。 为了不再错过这些重要信息，我交给谢青松一项任务。 把关于我所有商品的政策信息，收集汇总，放在公司oa平台上。 oa我还是看的，从中我能掌握各分厂的基本动向，但都比较粗略。 所以也并非每天都去翻看。 自从交给谢青松这项任务之后，我每天都会扫上一眼，免得遗漏重要信息。 实际上，乔汇所说的猪肉短缺，是指的南方，而对于北方的黄土县附近，并不存在这种情况。主要还是我能够提供大量的生猪活羊。 这也是我忽略关注此类新闻的重要原因。 我有异度空间，养猪养羊不成问题，即便是再多上一倍，如雷如电也忙得过来。 但是屠宰却是不得不考虑的关键问题。 黄土县和邻县的肉联厂生产能力已经饱和了。 其他县城离的比较远，不太合适。 “明天给我送20头猪20只羊，我保证都能卖完。” 乔汇在试探我的供应能力。 “猪有，羊也有，但都是活的。” 其实我只是想向我的老同学显摆我能提供足够的货源，但若是变成商场里的鲜肉，还差一道手续。 “宰呀！琼洋肉联厂生产能力不足，这才导致肉类短缺。这么大一个工厂，莫说20头30头，你就弄上几百头来，一天也能给你宰掉。” 乔汇说的有道理。 我简直无语，真的是忽略了这边。 但我没有明确跟他表态，打了个哈哈，告辞了。 在百度上查到琼洋肉联厂的位置，我开车赶过去了。 实地考察，签署合作协议，用了我半天时间。 肉联厂有自己的销售渠道，不允许我在琼洋地区贩卖。 “我一天可以给你们提供100头猪。” 朱厂长不屑一顾。 “100头对于琼洋来说，可有可无。” “500头。” 我不得不加大数量，引起他的重视。 “你若真能提供500头，整个琼洋市民都会感谢你。猪肉价格，最起码能够缓一缓，不会涨得那么快。” 听他的意思，还是没有我的份儿。 “1000头呢？” “别开玩笑！你若能提供1000头，我专门给你留一条生产线，你可以销售300头猪。” 朱厂长根本不相信我有能力提供这么多生猪。 “另外还有1000只羊。” “什么啊？” 见我一副认真的态度，朱厂长把翘在桌子上的腿放了下来，满脸惊讶，他知道我真不是开玩笑。 在确定我真的能供应这些东西后，朱厂长异常激动，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先倨后恭的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便问起我的货源，生猪活羊的品种。 我不得不撒了个谎。 说是北方有一些养猪养羊的朋友，让我帮着推销。南方肉类短缺，北方可是卖不动货。我赚钱赚的就是这个信息差。 屠宰之后还要冷鲜保存长途运输，这个新鲜度就不好保证了。所以我想在琼洋当地进行屠宰。 这个理由，不管朱厂长相信不相信，他没有反驳。只要有猪有羊，能供他宰杀，他就念阿弥陀佛了。因为上级曾经三令五申让他想方设法多向市场投放肉类。 那些储备肉都投出去了，依然不能缓解市场行情。 为此，他愁得都秃头了。 实际上他本就是个秃子。 最终，我们在愉快的气氛中签下了合同。 当我提出供货要等一个月时，朱厂长差点没跟我急了。 “现在！就现在！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千年一遇的大好机会，一个月之后有什么变化，天知道！你的养猪养羊的朋友不是多吗？天就能运过来，要快！商机转瞬即逝。你若是供应不上，送过来了，你说我是收还是不收？”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可是，我那异度空间里的猪羊长得再快，天也出不了栏。 这么好的机会我肯定不想放弃。这里的加工能力，比黄土县和临县大多了，市场潜力更大。 于是，先应下了来再说。 我也担心一下子送不过来那些猪羊，便提前跟朱厂长说好，工作还是需要慢慢做的。猪羊数量筹备还得一步一步来。我保证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 对于这个要求，他没有较死理儿，只要多给他送猪送羊就行，不要过分拘泥于合同数量。 有了他的这句承诺，我放心了，赶紧回黄土县找猪找羊去了。 第255章 惊天大意外 进入空间。 来到养猪场。 我很久没有看过它们了。 自从交给如雷之后，连同采购小猪崽，往肉联厂送猪，这些事儿也是由它全部负责。 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说明这段时间如雷猪场管理的很好。 按照我之前的估计。 现在空间猪场生猪保有量，也就是2万头左右，能够保障黄土县肉联厂和临县屠宰场的供给数量，基本上保持平衡。 按照我跟琼肉联厂签订的合同，每天提供1000头生猪，仅靠空间里的存量是远远不够的。 我也只能像跟朱厂长夸下海口似的，去找养猪的朋友，从他们那直接进购生猪。 可是这样一来，我也就无利可图了。 赚不赚钱先放到一边。 如果我每天将一千头猪运往南方，很快，黄土县以及周边地区的猪肉价格会飞涨。 猪肉价格长得过猛，其实对我来说并非好事。 那些小猪崽，购买成本同样会飙升，能够买到的数量一样会减少。 进而会影响黄土县肉联厂的供应。 思索了一圈儿，我发现我把牛吹破了。 若是如实供应琼洋市肉联厂，我不但赚不到钱，同时也会扰乱黄土县以及周边的猪肉市场。 得不偿失。 见我长时间的在猪圈旁发呆，刚刚清理完猪粪的如雷过来了。 “主人，有什么事儿吗？” 我心中的苦恼，跟如雷说，估计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跟如风讲讲，它有可能给我出个主意。 但是我的机器人问起来了，也不能装没听见。 “恐怕这猪场要扩大了，今后你会更辛苦。” “主人，没关系的。辛苦谈不上，只要我的零部件没有故障，我不知疲倦。莫说管理这5万头，就是管上10万头，我也忙得过来。” 我只道是它随口一说，说错了。它的智商远不如如风，甚至都不如如雨，出现点错误我还是能够容忍的。 我漫不经心地帮它纠正。 “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也不要自己过分夸大。咱这猪场里，最多也就2万头，哪里有5万头啊？不过我倒是想给你增加到5万头。” 如雷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低着头，静止片刻，终于说到。 “主人的话，我理解了。想将生猪的总量增加到5万头。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我一边回答一边看阳光下那群活蹦乱跳的长白猪。 之前种下的杨树，现在都长大长高了，树冠形成一片又一片的阴凉。猪在下边乘凉，睡觉，几乎每一棵树下，都卧着几头，有大，也有小。 “可是，主人，现在猪场就有5万头猪啊！” “什么？”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51,128头。我每天都要见数的。买进来多少头小猪，卖出去多少头大猪，猪圈里还剩多少头。这个数量我必须随时掌握。我要是回答不上来，如风就会惩罚我。” 如雷说的煞有介事。 从它的面部表情，我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但它提到了如风，我相信它所言非虚，因为如风负责管理着它们。 猪圈里这么多猪，到底如雷是如何计数的，我难以想象，反正我数不过来。面对2万头和5万头，对我来说，都一个样，没法计数。 如果如雷报的数量是真实的，那供给琼洋肉联厂，这生猪就不存在问题了。 “这些猪什么时候涨了这么多？” 这是我最好奇的，忍不住问如雷，看它如何跟我解释。 “是这样的……” 如雷每天要去采购小猪崽儿，这事也曾经让韩小白帮过忙。 “每天采购？没听说过！买小猪又不是买鲜菜，那还能天天买呀？” 这本来是韩小白的抱怨话，他不曾跟我提过，因为他知道，这种话绝对不能跟我说。 但是他跟如雷说了。 如雷告诉他，“按照指示，必须每天采购。” 不知道韩小白是不是看出它是个机器人了，帮它出了个主意，以后可以少买些。 至于具体怎么操作的，如雷不得而知。 买来的那些猪，照样是放到猪场进行饲养。 够了斤称的，就送去屠宰。 有一天，如雷发现猪场里多了几头大母猪，又肥又胖，自己抓不住，便叫如电来帮忙。 两人一折腾，大母猪一挣扎，怪事出现了。 从大母猪的身下噼里啪啦孵出来十几头小猪。 这并不是一次偶然现象。 接二连三的十几头大母猪都孵出了小猪。 如雷想起韩小白曾经说过的话，怀疑是韩小白做的手脚。 后来找他对质。 韩小白没做任何解释，只是问他，是不是可以少买些小猪了？ 如雷其实并没有听他的，该买多少小猪崽照买不误。 这样，猪场里的母猪继续生产，生猪总量在逐渐增加。 我把如风叫了过来。 问它，“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儿？” “知道呀！” “知道为什么不汇报？” “每日生产日报里面都有啊！主人不看吗？” 我勒个去！ 我从来没有看过异度空间里面的生产日报，我甚至都不知道在哪里看。 见我一脸茫然。 如风让我取出手机，输入一个id，跳出一个界面。 “这里，关于小岛上的一切情况，资料报表，统统都有，而且每日动态更新。” “为啥不早告诉我？” 看到这些，我激动，惊诧。 如风竟然觉得不好意思。 “我以为主人应该知道。” “唉！你不告诉我，我哪里会知道！” 对这个日报表我非常感兴趣。 当看到山羊，奶羊，绵羊的数量时，我哈哈哈地笑了。 如风它们不知道我为何笑。 供琼洋市肉联厂的生猪有保障了。 活羊同样也有保障了。 喊过来如电，了解情况。 羊圈里的羊数量的增加，它竟然是受如雷启发，专门买了几只大母羊。可这东西一放入空间，迅速繁殖。现在羊圈有6万多只羊了。 货源有了。 我还要把这些活猪活羊通过空间送过去。 这事还得有劳如风。 送猪羊需要车辆。 如雷如电，所占用的那两辆车肯定不够。 小岛上有很多卡车，再买新车好像没有必要。 如风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用拉香蕉的车辆来运送猪和羊。 建议我需要买上几只集装箱。 改造改造，可以事先把猪和羊装到集装箱里，抽个空，用卡车送到肉联厂。 这样，卡车利用率比较高，不必专门等待装车，就如同运装香蕉一样。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于是，便带着如风，如雷，如电，如雨，如霜，如露，每个人开着一辆去了车厢的卡车，通过空间，来到琼洋集装箱厂。 把空箱拉回小岛。 如风在每只集装箱上割出来一些窗口，这是用来给猪羊透气儿的。 窗口可开闭。 为了增加集装箱的装载量，按照装香蕉的模式，分了上下两层。 这样可以大大提高集装箱的利用率。 当我把第1批500头生猪送到琼洋市肉联厂的时候，朱厂长那个惊讶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 “我的天呀，这怎么可能？” 第256章 凡事应有度 没有什么不可能。 签订合同的当天，我就供应了一千头生猪，一千只山羊。 见我有如此大的能力和实力，朱厂长再也不敢小瞧，把我奉若神明，同样也充满了好奇。 点头哈腰，敬烟奉茶。 “陈总，这么多猪羊，你是怎么从遥远的北方在半天之内运过来的？” “飞机，我包了两架飞机。不可以吗？” 我不可能给他如实的解释，在他面前已经落了个吹牛的形象，干脆我就接着吹。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陈总真有魄力。” “哈哈哈！小意思！” 这个朱厂长可能对我的来历并不清楚，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在琼洋搞的那些买卖，应该对我还不了解。 “既然陈总有如此强大的能力，给我们供货的数量可不可以再翻上一番？” 朱厂长可能真的把我当成神了。我倒是想，可我没那么多货呀！ 见我没有马上回答，朱厂长继续说道。 “我曾经说过，做生意要抓住商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猪肉价格高，不等于一直会高下去，国家也不允许呀，肯定要进行调控。在调控之前，这就是大好时机。我想，陈总也不想错过？” 欲望真的是没有止境。 不受控制的欲望将是无底深渊。 财富的诱惑是致命的。 我肯定不会答应的，但是我没有回答的那么直接。 “正如朱厂长所说，我也想超大量的供应生猪活羊，可是客观条件不允许，那航空公司只能给我包两架飞机，说是比较紧张，实在调不过来。如果他们哪一天再给我挤出一架来，我肯定会多给朱厂长送的。” “哈哈哈哈！” 朱厂长的双眼都笑得眯成了缝。 “老哥期盼着那一天，不要太久。” 我陪他笑了两声。 在心底告诉他，这一天真的很久，而且是永远。 也许是我能及时供到活猪活羊的表现，朱厂长对我的态度变化之大，超出我的意外。 他竟然给我优先屠宰300头猪300只羊。 我自然是一番感谢，当天晚上，让如风几个人把猪羊肉拉走了。 我没有自己的冷库，这鲜肉放上一宿不会坏，肯定也会不太新鲜。 联系了梅峰，让他帮忙，把肉暂时放到他的冷库里。 听说我要用冷库，他还以为是存放香蕉呢，得知集装箱里全是肉，他非常疑惑。 “我说陈总，这么紧缺的物资你也能搞来，真是手眼通天呀！” “哈哈哈哈！天，肯定是通不了，只要能通到你梅经理的冷库里就行了。我放一宿，明天一早拉走。多少费用你开个价，现在就给你转过去。” 都是生意人，利字当头，费用得说在前头。 “只放一天就算了，算是帮你个忙，你还欠我个人情。你要放个10天8天的，我肯定收你费用。” 我也不矫情，一天费用没多少，这个情我领了。 在冷库暂时存放的猪羊肉，第2天送到香蕉园。 从那里再派往二级批发站，运送事宜交给物流公司。 送往二级批发站鲜肉的数量，昨天楚香经过调研摸清数了。 小的批发站，送上一头猪，一只羊，大的批发站可能会送只。 300头猪，300只羊，基本上够分。 当然，对于乔汇来说，如他所愿，20头猪，20只羊。 乔汇的惊喜多于惊讶。 “我就知道，我的老同学供得上我。我提前告诉你，也许这些都不够卖的，如果有可能咱再增加量。” “打住！” 我绝对不会让他吃饱。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将大批生猪投放琼洋市场以及周边地区，猪肉价格肯定会有所波动。 但根据朱厂长所说，不会太明显，甚至只是短期的。 我手里还有一把价格杀手锏没有使出来。 等客户认可了我的猪羊肉味道要优于其他的肉类的时候，我就要开始涨价了。 价格的上调慢慢来。 只要二级批发站，当天的牛羊肉卖光，次日的批发价格就会上调一毛。 一毛钱不起眼，但是杠杆作用却是巨大的，零售价格会翻番上涨。 结果这肉价比在黄土县高上一倍，照样是供不应求。 乔汇差不多每天都求我，给他多送。我没有答应他。 朱厂长一天打好几个电话，问是不是航空公司能多包飞机了？ 我告诉他，飞机不是拖拉机，想包就能包的。 南方市场，我的猪羊肉迅速占领了一席之地。空间里面的事，也不得不引起我的再一次重视。 黄土县以及周边地区的种猪场，养羊场，那些小猪崽小羊羔，差不多已经达到供应极限了。 若是单靠他们，肯定好景不长，供应琼洋的肉品会断货。 不得不采纳如雷和如电的建议，空间里面多养母猪母羊，自行繁殖，虽说出栏时间会延长，但成本会降低，数量有保障。 为此，我还扩建了猪场和羊圈，让它们有足够的空间，在里面活动玩耍。 其实空间的母鸡数量也在大幅增长。 除了我新采购的一批之外，岛上的那些母鸡一直在自行繁殖。 本来这个事儿我是知道的，最初的那一批，就是这么搞起来的。 我在翻看了如风给我的日报表的历史记录之后，我才真正的明白，小岛上这些机器人已经学会了自我管理。 若不是我这次跟琼洋肉联厂签订的合同设计的数量太大，我还真发现不了，或者说没有往这一方面认真考虑过。 “这鲜鱼是不是也可以卖到南方去？” 如风的建议吓了我一跳。 这说明它在思考。 它在考虑生意。 它想帮助我扩张。 这本是好事。 按照它的智商，这么想也很正常。 但是我有一种担心。 它好像比以前更智能化了。 “这个可以考虑，也需要进行试销，毕竟琼洋那边靠海，海鱼，市场上是不缺的。我们这些鱼的特点就是淡水鱼。” 当然，我知道这些鱼在市场上真正的优势，不是淡水鱼海水鱼的事儿，而是那独特的味道和那种吃过之后令人还想吃的超级爽点。 如风既然提出来了，我决定试试。 乔汇的商场，依旧是我首选的第一实验场地。 第257章 鱼香之诱惑 乔汇对于鲜鱼的推销，并不像对猪肉的推销表现的那么积极热忱。 “你愿意放就放着，反正按照你陈总的策略，这些鱼卖出去之后，我才会给你钱。” 我若是没有对自己这些鲜鱼的自信，被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肯定打击到了。 听他这么说，自然会明白，他不看好这些商品的潜力。 不做任何解释。 不是我故意低调，在没有人品尝到这些鱼的特色时，纵使我说的天花乱坠，只能引来人们的怀疑。 这是鲜鱼，不能现场品尝，难以当场验证。 我把鲤鱼，鳜鱼，草鱼，摆放到滨州商场水产区，发现一个问题。 必须做出明显的标记，否则，没有人能够轻易辨认出这些鱼与其他鱼的不同。 我让楚香怡专门做了个牌子，戳在了水槽的一旁。 上面写着： “来自黄土县的淡水鱼。” 乔汇笑了，大笑不止。 “我说老同学，你我都是黄土县的，尽管我在滨州大厦开了偌大一个商场，不自谦地说，干的还不错，可是，我那几十号员工，也有不少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黄土县人士。我相信，也有不少人不知道你是哪里的。我的意思是说，这个黄土县不是什么着名的地方，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你在这戳个牌子，写上黄土县，实话告诉你，跟没写一个样，根本就起不到宣传作用，白占地方。” 我当然不认同他的观点，尽管他说的有道理。我在这里戳个牌子，并不是为了宣传强调这鱼是黄土县的，而是为了区分他商场里面其他同类产品，免得顾客认不清，分辨不出来。 我对乔汇却不是这么解释的。 “乔总，其实这个牌子是给你看的。在你没跟我结账之前，这些鱼可都还是我的。只有卖光了之后才是你的。戳个牌子，是为了时刻提醒你，看看这鱼槽子里面还有没有鱼，记得及时跟我结账。” “哈哈哈哈！” 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一讲，乔汇更加开心了。 “老同学，你还别说，你若不戳这个牌子，说不定我还真会忘了。” 事实上鲜鱼的售卖情况，一开始并不乐观，甚至都不如本地的鲜鱼卖的好。 本地鲜鱼，拿鲤鱼来说，滨州商场整整的一大槽子，一天卖个精光。 而我放在那里的鲤鱼，一天下来，卖了还不到1\/3。 草鱼卖的更少，只有鳜鱼卖了将近一半。 这个销量，还不如黄土县便民市场里的那些鱼贩半天卖的量。 下午，乔汇见到我的时候说。 “你期望值不要太高。琼洋这个地方盛产鱼类，当然主要还是海鱼，顾客对鱼都快吃腻了，什么鱼在他们的嘴里，也没有什么新鲜感，就跟我们在家吃萝卜白菜一样，再好吃也就是那个味儿。这鱼今天剩下，弄不好明天就有死的。死鱼更不好卖。我建议你下一次少弄点，别糟蹋了。” 看得出，乔汇这次不是开玩笑，他是在为我着想，说的这种情况极有可能。 我为了防止这些鱼卖不掉死去，装在鱼槽里的水，是从空间带出来的。在这水里，鱼不会死。 “请乔总放心，这鱼是死是活，只要卖不出去就是我的。” 现在我不跟他辩解。 实际上，在第2天这点鱼也没有卖完。 但是到了第3天，情况开始有了扭转。 乔汇催着我赶紧补鱼，商场里的鱼不多了。 现场，我看到鳜鱼卖光了，草鱼还剩几条，鲤鱼稍多一点。 就这么一点货，那些服务员们还非常热情的引导打算买鱼的顾客，上这边来挑鱼。 “好吃！这鱼超好吃！听我的没错。昨天我就买了条草鱼，回家炖了，那味道，美极了！” 一个中年女服务员极力推销，她说得天花乱坠，顾客还真就买了去。 这点鱼怎么也不够今天卖的，于是，我又从空间里弄了些来，重新装满鱼槽。 早上9：00补的货，11:00乔汇就给我打电话又催。 “我不管你的鲜鱼在哪个库里放着呢，尽快补货。上午能补上最好，中午之前是客流高峰，买鱼的顾客特别多，对你的鱼推销大有好处。机会告诉你了，想不想抓住那是你的事儿了。” 他把电话挂了。 这跟前两天的态度大不相同。 当时我在香蕉园呢，对于他商场里的情况还不清楚。 我便打电话，让楚香怡亲自到滨州商场看看，那鱼卖得怎么样。 一分钟之后，楚香怡回话。 “三槽子鱼全卖光了。现场还有顾客在找来自黄土县的鱼，可鱼槽里只剩下水了。” 我知道，有回头客了。 25分钟后，三槽鲜鱼送到了滨州大厦。 乔汇在门口等着我呢。 “卧槽！老同学，你是坐飞机过来的？这么快！” “不，是火箭。” 当然，我是跟他开玩笑。 乔汇忙着招呼人，把鱼抬进商场，而他却跟我唠叨起来。 “本来我真不看好这鱼的销售，可是我尝过之后，回味无穷呀！也许是楚经理的手艺太好了。今天中午，我再让她做两条，咱们三个好好喝一杯。你的猪肉羊肉还有这些鱼呀，卖得越来越好，你不觉得该庆祝庆祝吗？” “行！” 我答应了他。 也正好借此机会跟他谈一谈，我这鲜鱼的销售策略。 不过，他这段话我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是吃了楚香怡做的红烧鱼之后才有的体会。 2楼有厨房。 乔汇马上抓了两条鲤鱼，拎了上去，都没有跟我打招呼，直接把鱼交给了楚香怡。 而楚香怡还真就亲自去厨房做鱼了。 乔汇还带来了一瓶好酒，我们三个边吃边聊。 不经意间，乔汇就谈起了他对这鱼态度改变的原因。 昨天，楚香怡看到，这在黄土县供不应求的鲜鱼，在滨州商场却卖不动货。 她作为绿色食品公司的经理，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虽然说这鱼不是她负责推销的，但是她知道，这项业务将来肯定我会交到她手里。 于是，昨天中午，她亲自到商场买了一条鲤鱼回来，买鱼的时候还故意让乔汇看见了。 乔汇自然会问她。 “买鱼啦！” 而她说，“中午做红烧鱼，乔总想吃，就上来尝尝。” 这个乔汇像一只猫，闻到了鱼腥味儿，还真就舔着个脸子上来了。 红烧鱼一入口，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边夸赞楚香怡的手艺，一边往嘴里填。 若不是楚香怡提前尝了尝味道，吃到了两口，恐怕就没她的了，整条鱼乔汇一个人全吃了，包括鱼头。 不是说乔汇有多么嘴馋，他这么优渥的条件，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之所以出现这个结果，是这条鱼味道太好了。 第258章 推广新方案 楚香怡看他那肆无忌惮狼吞虎咽的吃相，与猪八戒吃人参果有的一拼，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好吃吗？” “嗯！好吃！” “爱吃吗？” “爱吃。” “还想吃吗？” “想。” “想吃我晚上还给你做。” “真的？” 乔汇惊喜。 他惊喜于楚香怡主动提出还会给他做鱼吃，更惊喜于这红烧鲤鱼的味道如此鲜美，从未吃过。那种想吃的欲望依然在心头缠绕，不吃好像实在对不起自己的胃。 楚香怡见时机已到，遂提出了条件。 “那你必须答应我三件事儿。” 或许被这鱼香美味勾住了魂儿，乔汇答应的相当爽快。 “只要晚上还给我做鱼，莫说三件事儿，十件事儿我也答应，前提是我得能做得到啊！” “你肯定能做到。第一，让你的所有服务员都买一条黄土县的鱼。当然，你也可以给他们发福利。第二，回家吃鱼，不管是煎炒烹炸，怎么做都行，但必须今天晚上吃掉。明天早上一上班，把他们吃鱼的心得和感受，口头向你汇报。第三，再把他们的感受告诉前来买鱼的顾客。” 楚相怡的三个条，乔汇一听，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成交！” 这乔汇办事儿也是够爽利的。下了2楼就到商场，叫来值班经理，所有员工一人一条鱼，算作福利。当即把楚香怡的三个要求传达了下去。 服务员们当然高兴。 更高兴的是乔汇。 他随即就又拎了两条鳜鱼送上了2楼，交给楚香怡。 “晚上清蒸。中午你做得少了，都让我一个人吃了，两条就有你的份儿了。” 自不必说，晚上又吃的鱼宴。 就在今天早上，楚香怡特意在2楼楼梯口站着，看着走进大门的滨州商场的员工进入。 果不其然，乔汇在门口等着他们呢。 每位员工进来，会将昨天晚上吃鱼的感受告诉他。 等有顾客临门了，楚香怡专门到商场里看了看，乔汇真的没有食言，服务员在推销黄土县的鱼。 结果，三槽鱼很快卖光了。 乔汇才给我打电话，催我尽快补鱼。 餐桌上摆放了两条清蒸的鲤鱼，肥而美。 鱼香四溢，还得说楚香怡的厨艺确实不错。 这个乔汇像是永远吃不够，筷子不离手，说话时都往嘴里塞鱼，与之前的文明形象大相径庭。 “我总算知道了，这鱼的味道如此鲜美，跟琼洋这边的鱼类根本就不是一个味道，独特而勾魂。” 他明明是跟我说，说到最后，眼神飘向楚香怡。 楚香怡只是抿嘴一笑，算是回应，却低下了头。 乔汇继续说道： “看今天这鱼的销售情况，你的试销成功了。我没有别的条件，商城里你的鱼，只要不给我断货就行。” 这才是刚开始，认同这鱼美味的还是少数人，绝大多数顾客还没有品尝到，一旦吃过之后，肯定还会再来购买。 按说乔汇的这点要求并不高，实际上我很难满足。 在黄土县，哪家商场我的鱼每天都会卖光，只是早晚而已，断货是经常的事。因为我实行的是饥饿营销，从来没让他们吃饱过。 乔汇这儿也不会。 当然，这鲜鱼在琼洋没有全面铺开之前，滨州商场作为首个重要试点，我还是相当重视的，目前得保证他的销量。 他这里试销算是成功了，如何向其他的商场推销，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 楚香怡的手下就十几个业务员，每人还要负责二三十个二级批发站的业务。本来就已经很繁忙了，若是让他们再外出挨门挨户登门推销，人手肯定不足，效率也低。 还有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在黄土县，我有专门的批发点，鲜鱼鲜菜集中批发。 在琼洋这边的鲜菜批发点是在香蕉园的，这鲜菜是物流公司配货车里配送的。 鲜鱼要是配送，盛装器皿就是个大问题，物流公司不愿接收这项业务。要么要的费用高，要么就是效率低。 也许是乔汇吃了鱼的缘故，他表现的很积极，帮着出主意。 他不知道这鱼从哪里弄来，既然我在琼洋市区没有库房，必将从香蕉园那批发。 “包装是个重点，便于运输搬倒，才有利于物流公司配货。有一种塑料收纳箱，用来装鱼非常合适。我商场里就有现成的。” 包装小型化，总比直接用鱼槽子运送便捷的多。 他一说立马引起了我的兴趣。 “走去看看。” 来到商场。 我看到了他所说的那种塑料收纳箱，大小跟我在空间里用来装水果的那种塑料箱子差不多，关键是还有盖儿。 ”就用它了。” “我现在就给你供货商的电话。” 乔汇给了我联系方式。当场我就打电话，要求对方送过1000套来。不过我附加了一个要求，收纳箱的盖儿上，钻上几个孔，为的是给鲜鱼透气，别把它们闷死。 一旁的乔汇连连点头。 “老同学真有你的，好聪明！” 其实真不是我聪明，当我跟对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人家告诉我，他们就有专门装活鱼的塑料箱。 我汗颜。 乔汇也赶紧闭嘴。 接下来，我跟楚香怡详细研究，如何在其他商场进行推销鲜鱼事宜。 最终决定。 由业务员与二级批发站联系，让他们帮着推销。 前提是他们必须是自愿。 将这些有意愿帮助推销的二级批发站，汇总数量。 再由物流公司配送。 二级批发站负责推销到商场超市。 前期费用由绿色食品公司承担。 方案确定之后，楚香怡安排业务员摸底去了。 下午4:00，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送塑料箱的过来了。 让对方直接送到香蕉园。 我驱车赶了过去。 将塑料箱卸到仓库。 大门一关，我进入空间。 如风带着如云，再将塑料箱运进空间。 我要求如云在塑料箱注明鲜鱼重量。 这个要求对如云来说，非常简单。 不过，这箱要周转使用，就不能在上面直接喷码了。 改成不干胶口取纸。 这口取纸的事儿，我没找冯东升他们要。 我通知谢青松帮着准备了，反正我去找他也很方便。 按照今天楚香怡摸底提供上来的数量，第2天一早，如云就把鱼备好了。 如风优先安排把鲜鱼送到香蕉园。 何花看到又增加了这么多鲜鱼之时，甚为惊讶。 “陈总，我要是买一箱，可不可以按批发价呀？” “当然可以，必须的。” 我原以为这小妮子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第259章 何家助推销 物流公司的配货车还没有来，何花就先占下了一箱鲤鱼。 “这么一大箱子，不会是你们家自己吃？” 魏小米见她一次买这么多，非常好奇。 若说把这鲜鱼送给旅游公司的游客，好像不太现实。这种鲜货跟那些矿泉水啊，饮料啊，罐头什么的不一样，它最关键的是不方便携带，时间久了还会坏。 何花解释道： “我们家自己吃，那得吃多长时间？肯定会吃的，但也不会天天吃。这是送给我妈她们那广场舞的同伴儿的。” 知道她就有想法。 原以为她买上一箱就可以了。 隔了没有5分钟，她又占下了一箱鳜鱼和一箱草鱼。 “这是送给我爸旅游公司的，公司里总有人在食堂吃饭。我爸说了，光送给我妈不送给他，那就是女儿不孝顺。没办法，我这孝心也得一碗水端平啊！” “如果我的职工都跟你似的，有这么强大的推销能力，企业何尝不发展。” 我不得不对何花的行为给予肯定和表扬。 本来是敷衍她一句，她却当了真。 “那陈总你说，我对咱公司的贡献大不大？” “大，当然大。虽然你的岗位不是业务员，但你比那些业务员们推销出去的产品都多。” “那陈总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嗯？她什么意思？ “每次你从这里提货，我不是都给你优惠了吗？甚至还有提成。卖给你妈也好，卖给你爸也好，你两头吃。还让我给你什么表示？” 何花俏目轮转，轻轻一笑。 “陈总，我是说，我对公司的贡献这么大，是不是可以从工资呀，职级呀，这方面考虑考虑，让我干得更带劲不是？” 好在她说话声音比较低，冯东升和魏小米离得远，他们听不到。 “何花同志，至于你的工资，在琼洋籍职工里面，你是最高的，甚至比黄土县来的这些业务员都高。他们是有一部分驻外补助金的，若是没这个，工资还不如你。有人加上业务提成都不见得有你多。所以这工资方面暂时你就甭想了。” 何花并不气馁，依旧满脸希望。 “那晋级呢？” “你想晋什么级？” “比如说业务主管。” 这小妮子真不知想什么了，给我出难题。 “业务主管，我觉得不太合适。” “为什么？” 何花很疑惑，她想知道原因。 “我说了，你可得扛得住。” “陈总，你小看我了，本姑娘心理素质杠杠的，什么样的打击都奈何不了。” “那就行。你推销的业绩确实很可观，但是你的渠道很单一，不是你爸就是你妈。品种也比较少，不是矿泉水就是饮料。今天多了几箱鱼。说起来是你推销的，实际上你还是靠着你爸和你妈他们的人脉。要是让你当业务主管，那可不是简单的推销这几样了，还要管理手下的一拨人。” 何花顿时沉默。 我不想打消她的积极性，马上又说道： “你现在的岗位是会计，账目管的不错，好好努力，加强学习，继续深造。考个会计师什么的，将来当个财务总监，也说不定啊！” 何花笑靥如花。 “感谢陈总抬爱。会计师的事儿是将来的事儿。现在我就是想多挣点钱，不让我爸和我妈认为我是个累赘，在他们面前表现表现我的能力。” “孺子可教！” 物流公司的配货车来了。 何花和冯东升魏小米又开始忙活了。 按照楚香怡传过来的订单分配货物。 新到的鲜鱼随着配货车运走了。 我很期待二级批发站的推销效果。 今天何花多了三箱鱼，奔驰面包车装的满满的，中午往返了一趟。 下午她一见到我就冲我喊。 “陈总，陈总，报告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值得你这么高兴？” “鱼呀！中午我妈亲自炖了一条，我爸没吃够，说是晚上还做鱼。好吃那就没得说了，我也想，我妈也想。趁他们高兴，我让他们帮着推销。中午俩人都没休息，一通电话打出去，50箱搞定了！” 我不得不佩服何花说服父母的能力，更佩服何振生夫妇的人脉广泛。 香蕉园现在还有一部分鲜鱼，那是我留给乔汇备用的，毕竟他商场的销货量，目前还难以估计，若是他突然跟我要鱼，我也得有货给他送。 既然何花提出来了，就先给她。 还有60箱，给乔汇留10箱。如果他还需要，我只能再去空间让如云现装了。 好在奔驰面包车装得下，下午事儿少，我就特许何花把鱼先送回去。 何花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撒欢儿一般钻进了车里，一骑绝尘，奔向市里。 我真担心箱子里的水会漾出来，撒到她的面包车里。 隔了几天我才知道，何振生给他所认识的老板同行领导，还有何花母亲的那些当老板的同学朋友闺蜜，通通一人送了一箱鱼。 这些鱼钱都是何振生出的，若不是他说，我哪里知道。 最初，我以为这是何振生支持何花，宠爱女儿，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后来，我又想到他们夫妇所送的人都是经常联系的有身份有地位的朋友，也算作是感情投资，为了加深友谊。 再后来，我才知道其真正的目的和他这么做的意义所在。 何振生真是老谋深算，作为一个生意场上的老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智谋和心机。 他的那些朋友收到那满满一箱鱼之后，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这鱼全吃掉，必然会送人，无论是亲属还是下属还是朋友，这样一来我这鱼就迅速推广开来。 关键是这鱼的独特味道，吃过的必将欲罢不能。 结果，何振生夫妇的电话，有一段时间差点被打爆。那些朋友们，老板们，领导们，主动提出跟他要鱼。 这个时候何振生才开始跟他们诉苦。 “哎呀，我说老弟呀，实话跟你说，这鱼呀，是我那宝贝闺女，她们公司的领导指示，人人身上有任务，我不得不帮着她完成啊。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呢。所以呢，我就把她的任务全包了。 “可这么多鱼，我哪里吃得完呀，就借花献佛送给你们了，主要还是让你们品尝品尝，也算是老哥的一点心意。你们现在真的要想要啊，个人想要没关系，我再让闺女给你们送几条。若是你们的公司发福利呀，那我可就不能送了，我得跟闺女签合同。” 第260章 有南亦有北 何振生半开玩笑半认真，把他的那些朋友们都拴住了，即便是他们想直接跟绿色食品公司联系，有何振生的这番话，都不好意思绕开何花了。 结果，何花给我送来了52份供货协议。 我一看差点没笑了。这些协议，不是何花跟她爸签的，就是跟她妈签的。但是上边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些鱼供给哪个单位。 这何氏夫妇，对女儿真是宠爱有加，简直登峰造极。我当然大力支持。 “公司内部给你5的奖励政策依然适用。” 尽管这合同不是跟公司正式签署的，我也承认。 “咋不是呢？我不也是绿色食品公司的员工吗？我签的不算吗？” 何花反倒有了意见。 我不得不解释。 “你是公司的员工不假，但你不是业务员，你没有签署这种订单的权力。” 何花的嘴巴撅了起来。 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我可不愿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赶紧哄她。 “但是我认可呀！” 笑容这才重新回到何花的脸上。 这么多货，再让何花用面包车去送，就不合适了。 跟楚香怡沟通一下，让她安排物流公司增加车辆，专门履行何花交来的那些合同。 何家帮了一个大忙，在鲜鱼推销的初期，确实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何振生夫妇的那些朋友分散在琼洋市区的各个小区。 他们将订购的鲜鱼发放给下属，就相当于我在黄土县让我的员工，或者是黄副县长帮着推销是一个道理。很快，琼洋市各个角落都有品尝到我鲜鱼的居民，广告效应起了大作用。 居民到超市，想买鱼的顾客，便会主动的去寻找来自黄土县的鲜鱼。 我曾经跟楚香怡交代过，鲜鱼水槽旁要戳上滨州商场里一样的牌子。 实际上这个牌子还真起了作用。有了牌子的指引，买鱼的顾客直奔而去。 效果不言而喻。 仅用了不到10天，黄土县鲜鱼在琼洋市区卖火了。 市区以外的推销情况稍逊一些。我推测是居民购买力的问题，但是每个批发站，每天也能推销出10箱8箱的。 准备了1000个储备箱，着实不够用的。我陆陆续续又订购了5000个，这才基本上满足需要。 琼洋这边的鲜鱼推销算是成功了。 当我把这一成就向白落雪提起时，却遭到了她的诘问。 “琼洋你愿意花大力气推销鲜鱼，黄土县周边的连锁店你怎么不推销呢？” “这当时不是没有合适的包装嘛，不便运输。” 我差点答不上来。 之所以没有在黄土县周边推广鲜鱼，还有鲜菜。当时的情况，空间里的产量有限，黄土县本土都供应不上，我怎么可能再继续扩大销售范围。 现在不一样了。 空间有自动捡鱼装置，可以说我需要多少如云就能提供多少。 至于那鲜菜。 当初也是因为效率的问题，采摘量有限，不适于扩大销售范围。 为了在琼洋地区推销鲜菜，如风可是增种了100亩地。 这些原因我还不能直接告诉白落雪。 “那你说，现在有合适的包装了？” 白落雪依旧不依不挠。 我不得不把乔汇提供的建议，用专用的塑料鱼箱来装鱼一事告诉了她，真的比水槽子运输方便快捷多了。 白落雪仍持怀疑态度。 “这种塑料箱黄土县就有，为什么你在琼洋才发现？” “这个……我真没注意。” “我看陈总是另有想法！想把琼洋那边做的更大，更强，品种更多。楚香怡负责那边，你是想让她的业绩做得更好，以提升她在公司的地位，而成就她。” 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我越听越感觉到一股子醋味儿越来越浓。 为了以证我的清白，我赶紧答应她。 “黄土县这边，马上推销鲜鱼，争取在10天之内，每个加盟连锁店里都会有我的鲜鱼。” “绿色蔬菜呢？” 白落雪好像是等着我上钩。 “同样推广！” 为了不让她瞎猜疑，我马上落实此事。 先通知如风，空间里的蔬菜再增加100亩。 电话联系琼洋那边，周转箱增订5000个。 随即让白落雪安排通知所有的加盟连锁店店长召开视频会议，我亲自主持。 会议的内容就一个，推销鲜鱼和鲜菜。 打算帮助推销的，下订单报数量。 这一次我改变的策略，先款后货，按单发货。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没有一家连锁店反对。 白落雪仅仅是送过来一个疑惑的目光，终究没有说话。 视频会议结束一个小时，谢轻松把订单数量报上来了。 吴芳也送来一张报表，是各个连锁店今天汇过来的专款。 白落雪看到这些情况竟然咯咯咯地笑了。 “陈总好大的魄力！这才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收到1,100万的货款。是不是琼洋那边也是这么高的效率？” 对于这个问题我还真回避不了。可我要如实回答，肯定会遭到白落雪的猜忌。 她是我的财务总监，这些账目早晚知道，我若不是说，可能后果更严重。 我捏捏眉头，一副上愁的样子。 “很多事儿并不是一帆风顺。黄土县这边，各个加盟连锁店都是老顾客了，他们对我们的商品有足够的信心，事实也证明了，他们从中得到了很高的利益。所以这次推销，他们100的信任，而且手里也有足够的资金，谁也不想失去这次难得的机会，尽快抢占当地的市场，款就顺顺当当的汇过来了。” “别打岔，我问的是琼洋那边！” 我知道，白落雪的重点所在，不在此。 “前段时间那边是试销，卖完了才付款。现在是货到付款。怎么着也得经营一段时间，让那些二级批发商手里有了富余的钱才能走下一步，先款后货。所以说前段时间货款回笼的并不及时，现在应该好多了。” 白落雪见我没有说谎，露出了笑容，态度也温柔了许多。 “辛苦你了！” 她竟然主动给了我一个拥抱，我除了感觉到她身上的温暖以外，还看到了她眼里的眼泪在打转，可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怎么哭了？” 我肯定要关心问上一句。 “心疼你呀！来回奔波，上万里地。这段时间得跑了好几趟，车胎是不是都磨薄了，该更换了？别舍不得那几个钱儿，安全最重要。你若出个事儿，这偌大个公司怎么办呀？回到黄土县也顾不上见我一面，你真有大禹治水的精神，三过家门而不入。为了发展，我看你是连家都不要了。” 白落雪有些激动。 我感觉她在抽泣。 她话里带着情绪。 知道我曾经回来过，但她没有看到过。 此时此景，一切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我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的根在这里，我的心在这里。 …… 第261章 安排探亲假 说实话，北方鲜鱼和鲜菜的扩大推广，若不是因为白落雪，我还真不会这么积极地推动，可能要晚一些时候的。 但是效果却相当的好，这全有赖于那些老商户的推波助澜。 因为鲜菜和鲜鱼的运货量比较大，物流公司安排了几辆专车，专门配送这些货。 不仅黄土县如此，就连琼洋这边，物流公司也安排了专车。 后来我发现，他们的策略是很积极的，并非那么刻板。近途的可以专车专货，而对于那些远途的，他们采取了一对一的服务。 加盟连锁店也好，二级批发站也好，将每一个点所需要的商品专车配送。这样，节省了运输成本。 后来我无意中跟如风谈起此事。 如风告诉我。 “大数据都能解决这些问题。” 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如风分析这些数据，要比白落雪楚香怡等人内行的多，而且算得还快。 我让如风帮着分析我的公司以及所有下属单位，包括加盟连锁店，二级批发站，甚至还有与之合作的东海矿泉水厂，运输车队，这些单位存在什么问题？ 如风两手一摊。 “你只拿了这么几张报表，进行大数据分析，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银蝶系列管理软件，现在没有正式运行，还处在预装阶段。数据收集是一个很关键的，原始数据的真实性会影响后面数据的准确。还请主人重视此事，亲自抓一抓。等这些数据上线之后，我再帮着主人分析，有什么问题一目了然。” 若不是如风提醒我，真差点儿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不是忘了，是忙的顾不上想这些。 琐事缠身，容易忽略大事。 现在，就目前这些商品来说，生产营销管理，基本趋于正常化。由我管理的具体事儿越来越少了。 正如如风所说，我要腾出时间，集中精力抓一抓这个银蝶系列管理软件上马一事。 我打算去办公室找白落雪，问问当前银蝶软件工程进展到那一步了。 而就在这时，我接到了楚香怡的电话。 “陈总，现在琼洋这边的业务趋于稳定。职工们出来两个多月了，有些想家了，是不是该安排他们探亲了，顺便回家筹集筹集资金，还还账，不能一直总借着公司的钱呀！” 关于探亲一事，我曾经许诺过他们的，二级批发站搞好了，就可以轮流着陆续探亲。后来又增加了推销猪羊肉的任务，鲜鱼的任务，无形中推迟了。 工作再忙，我也不能剥夺职工休息的权利。 何况他们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回家筹钱。他们现在都借了公司的款了，换言之，那是借的我的钱。 “当然可以，楚经理看着安排。给他们算一算，不要让员工亏了。该休的休息日全给他们补上。” “谢谢陈总！” 电话里的楚香怡很客气。 “每一位员工探亲之前，必须把工作做好交接，不要因为本人不在而把工作耽误了。” 这其实更是我所关心的。 “那是当然。” 楚香怡回答的很简短。 我忽然想到她也需要探亲。 “安顿好了，你也回家看看。” 电话那端沉默。 她是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经理，单位一把手，目前她的工作无人替代，她离开，很多事情可能就要延迟。想让她回家探亲必须有人顶替她的工作。 这个人选目前还没有合适的。 “你看谁能临时顶替你一下？” 我必须先征求她的意见。 “冯东升。人比较稳重，工作踏实，认真负责。我一直看好这个小伙子。” 楚香怡脱口而出，几乎没加思索。 我知道，冯东升在她眼里很被器重的，东海矿泉水厂需要驻厂人员，香蕉园派业务员，她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那好，冯东升现在只是一名普通业务员，让他临时接管公司事务，难以服众。” “那你就给他一个职务。” 楚香怡就坡下驴，马上就提了个建议，也许这事她心中早就想过。 冯东升给我的印象也相当不错。特别是在香蕉园的表现，有他在，基本上用不着我操心，大事小事都能够处理了。 “行，给他安排一个业务主管的职务，经理不在，行使经理职权。” “那我替冯东升先谢谢陈总了。” “别急着谢，空口无凭，以文件为准。” 虽然我是大老板，但是人事任免这一块，也不宜独断专行，因为我的身边还有一个总监。 白落雪我女朋友，她的意见至关重要，如果她不同意，我强行推行，势必对将来的工作造成麻烦。 走进白落雪的办公室，我首先跟她说起了琼洋职工探亲的事儿。 这件事在外派他们出去之前，确实没有明确的规定，不过现在商讨也不晚。 “本着一个原则，不让工人吃亏，不能耽误工作，探亲期间工资照发，只是提成奖励没有了。” “奸商！” 白落雪看了我草拟的通知，白了我一眼。 “嗯？什么意思？” 我相信她肯定有想法。 “探亲期间没有业务，肯定没有提成奖励，但是，作为老总应该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那是因为工人们把平时的休息日全奉献出来了，贡献在了他们驻外期间的那些岁月里，回家探亲会影响业绩，自然就没有提成了。” “对呀，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你觉得公平吗？” “哪里不公平？” “如果那些驻外业务员在黄土县工作，他们是不是可以正常休息可以按月拿提成？” “那是肯定的。” “你有没有帮他们算过，这样一来，驻外工人的收入会降低的，同样是做了贡献的会是不一样的待遇。” 这道数学题有点难，我初中没毕业确实算不过来。 白落雪拿出支笔，“唰唰唰”打比方列式子，最终结果让我明白了。 驻外业务员，如果按一年计算，他们至少会少收入三个半月的提成奖励。 既然白落雪算着是这样，不管我明白不明白，我认可。 “补上。以年为单位，以个人的业绩提成为基数，加权平均。满一年的增加三个半月的奖金。不够一年的，按比例核算。” 白落雪冲我一挑大拇指，“陈总英明！” 得到她的赞赏，我并不高兴。 并不表示我不支持她的建议，我要有我的态度。 “你不觉得你的胳膊肘在往外拧吗？这些额外核发的可都是我的钱呀！你也有份儿！” 话中话白落雪当然听得出来。 “我是不想让你做一个不良商人。做事要正，做人更要正。你口口声声不要亏待职工，其实最终体现的就是他们的收入。你给的待遇是不是公平合理，这才是最关键的。只要你有一点瑕疵，就将成为你人生历史上的污点。” 白落雪把事情提高到这样的高度，我无以反驳。 对探亲职工的待遇商量好了，我才跟白落雪提及提拔冯东升为业务主管一事。 白落雪倒是没有反对这项人事任命，但是，她有她的看法。 第262章 关系有点乱 “提拔冯东升是你提出来的，还是楚香怡提出来的？” “是她。” “你知道冯东升跟她什么关系吗？” 白落雪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抛出来，她到底想说什么？ “关系……上下级呗！” 在我的情报中，楚香怡跟冯东升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他们相互认识，也是在冯东升入职之后。冯东升是新来的大学生，而楚香怡是白落雪从咨询公司挖来的。 白落雪笑了笑。 “看来你真的是孤陋寡闻。你第一次让楚香怡挑人去东海矿泉水厂，她第一个点的就是冯东升。你让人去香蕉园，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冯东升。现在要提拔个业务主管，她想到的还是冯东升。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这有啥问题？一个人品业务素质比较全面的业务员，在经理的眼里依然是优先考虑。若是你，也会想到冯东升，我同样如此。” 话虽是这么说，我知道白落雪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你我跟她不同，考虑的肯定是工作方面，而楚香怡就不一样了，她跟冯东升的关系可不一般。冯东升是他的追求者，这是个公开的秘密。” 我差点没晕倒，这公开的秘密我却不知道，还算什么公开。 再者说来，从我的观察中，从来没见冯东升和楚香怡之间有什么暧昧行为，反而觉得冯东升和魏小米两个人走得很近，关系不错，而且我还很看好他们两个。 “他们这种关系你知道？” 我反问白落雪。 “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吃什么醋？” 这我可就整不明白了，既然冯东升和楚香怡关系好，关于楚香怡这方面，白落雪怎么显得醋劲儿那么大呢？ 白落雪冷哼一声。 “装，你给我装。冯东升怎么追求楚香怡，那是他的事儿。你对楚香怡不清不楚的，那可不单单是你的事儿了，我肯定有意见。” 这醋劲儿立刻就上来了。我赶紧澄清，安慰道： “哎哎哎，亲爱的，我对楚香怡的关心，仅仅限于工作方面，是你想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么牢固，别人连针都插不进来，何况是腿了。” “怎么？你们还有一腿？” 白落雪打蛇随棍上。 “我呸！” 我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我这张臭嘴呀，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之间啥事都没有。” “哼！鬼才相信。” 白落雪绷着脸。 但我看出来了，她在憋着笑。 说着说着我们两个主题跑偏了，赶紧让她修改一下通知，没有问题了，让谢青松盖章下发。 …… 琼洋职工探亲的事不过是一个插曲，接下来，我向她了解了解银碟系列管理软件安装应用的工程进程。 白落雪打开电脑，一边操作一边介绍情况。 东方科技技术公司的人员，帮助将软件安装完成之后，以民利罐头厂为例，各部门抽调的一名关键操作用户，进行了系统培训，进行原始数据录入。 在第一阶段工作完成，他们回公司去了，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线上答疑。 现在民利罐头厂的基础管理数据已经全部上线。 其他单位的关键操作用户的培训，由谢青松适时召开，同时采集基础数据。 现在，天泉矿泉水厂，绿色食品批发站，生态农业公司，所有原始数据采集完毕。 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的数据还是空白项。 白落雪建议，刚好趁他们回家探亲之际，指定一名人员为关键操作用户，前来培训，录入数据。 除此之外，像东海矿泉水厂，即便是不派人前来，也要派人去现场培训，因为要采集全厂的数据，光靠一两个人是绝对不行的。 至于二级批发站，以及加盟连锁店，这些合作单位的数据，由所分管的业务员提供。 当然，如果对方愿意更好的配合参与进来，也可以对他们进行培训。 现在正处于试运行阶段，对于已经采集好的单位数据，系统软件可以自动生成很多报表图表，一目了然。 最关键的是，某些数据如果不符合系统类的逻辑，会提示错误，需要修改 一旦需要修改，那可不是轻易就能改的，必须经过调查核实。 而调查核实的数据，是需要上级领导进行确认的。 这一波冗余的操作，正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点。 对于管理者来说，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 系统自动将工作重点凸显出来，明确了工作方向和工作任务，大大提高了管理者的工作效率。 这也正是银蝶系列软件的先进之处。 对于那些工序的数据正常数据，只需作为日常了解掌握。 一个软件在手，可以纵观全局，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为了加快项目进程，我亲自组织了一次视频会议。 按照白落雪的意见，所有上线的单位，一周之内核对完所有原始数据。还没有上线的单位，两天之内上报关键操作用户名单，并展开培训。不能到达现场的，可以通过视频进行学习。 争取在月底之前完成数据收集和试运行工作，从下个月开始，全系统正式运营，并根据系统数据进行考核，与绩效挂钩。 为此，我让白落雪尽快起草一份与系统软件管理相对应的奖惩机制。 这个视频会议开完，各单位迅速行动起来。 而最为头疼的却是楚香怡。 她在电话里跟我反映。 “我本打算让冯东升先回家探亲，等他回来之后我再回去。可是冯东升愿意和魏小米一同回家，这个你也许知道，他们俩关系好。关键操作用户，我想让魏小米来担任，她电脑操作得不错，刚好让她回去参加培训，可不可以？” 这本来无可厚非。 “你安排的挺好。” “可是有一点得明确，魏小米回家探亲又参加业务培训，这个得给人家考勤的。” “你是公司的经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请示我吗？人家是来工作，肯定要给人家考勤的。” 楚香怡得到答复之后，好像很开心。在挂断电话之前我提醒她，务必安排好香蕉园的人员，不能因为冯东升二人离开而影响那边的业务，最好先过去两个人熟悉一下，再交接。 “明白，陈总。” 我忽然感有点不对劲儿，她怎么说是冯东升和魏小米两个人关系不错呢。当然我也那么认为，可这些与白落雪所说的冯东升是楚香怡的追求者，岂不成了矛盾？ 就为这事儿，我专门去办公室照找了白落雪。 “冯东升和魏小米两个人好，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呀！”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整个评估团队的人都知道。” “那那那……那你刚才为什么只字不提，还说冯东升是楚香怡的追求者？” 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说的明确一些。 “因为魏小米跟刚才的事没关系呀！他们两个好是因为魏小米是冯东升的追求者，冯东升因为追求不到楚香怡，他和魏小米好了。” 我被绕迷糊了。 白落雪见我绕不过弯儿来的样子，呵呵呵地笑了。 “真是个呆子！” 第263章 椰汁儿好甜 在白落雪组织培训银蝶软件管理系统操作期间，我总算是没以前那么忙了。 每天除了定时查看股市行情买进卖出股票之外，静下心来，专注于我的自考学习。 有时我为了躲清静，会进入空间，在那里没人打扰，小岛上是一个绝佳的学习环境。 u型小楼还有好多空闲的房间。 我找了间向阳的屋子，当做学习室。 空荡荡的屋内，啥也没有。 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有很多腾运公司留下的办公家具，电脑，床铺。 我决定从那里搬些家具过来。 本来我想亲自将这些家具运进来，可是一想，我偷偷摸摸做这些事情，那些桌椅少了，若是楚香怡问起来，还真不好回答用在了哪里。 于是，我让如风开辆卡车，前去名正言顺地拉过来。 如风知道我想布置办公室，它也提出了要求。 “主人你看，咱这么多屋子都闲着，既然有足够的办公桌椅，何不把二楼办公室统一布置一下，还有那些宿舍，当初我布置的实在有些太简陋了。” 正如如风所说，他们虽然在二楼每人拥有一间屋子，除了一个简单的单人床之外，啥也没有，也就赵梦飞4个人那间屋里的东西还多一些。再就是他们的厨房了，家伙事儿相对比较全。 我跟楚香怡打了个电话，说是支援一下生态农业公司，让送货车捎回来一批办公家具。 如风的效率相当高，用了大概一个小时，u型小楼2楼办公室和宿舍重新布置完毕。 如风给我挨个介绍各个房间的分配。 “主人，东边这间是你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面有卧室兼书房。挨着的这一间是我的经理办公室。那边那间是如雪的副经理办公室。还有如雨几个的。西边那几间是员工宿舍和食堂。中间几间是娱乐室健身房。” 如风安置地井井有条，与之前比起来，规范多了。 “你啥时候当经理了？” 它自己给自己安排了职务，有点匪夷所思。 “主人让我管理小岛，如果没个职务，名不正言不顺。我就按照公司的一些流程，下发了一个文件，岛上的居民都知道。” 我暗暗心惊，这台机器人确实在进化。 我在如风给我安排的屋子里学习，累了，就出去转转，享受一下小岛上独特的迤逦风光。 南面沙滩椰林，确实有些热带风情。搬一把躺椅，仰卧在阴凉下，虽然没有风，也有一番别样趣味。 忽然，听到椰林里有动静。 钱南友正在攀爬一棵椰子树，爬到高处，举起电动手锯，割下几粒椰子来。 李海乱在沙滩上捡拾，装进编织袋。 此时我才注意到，椰子树上面结满了椰子，一个一个紧挨着，数量还不少，碧绿碧绿的。 椰子树比较高，我估摸着至少有五六十米，那些椰子看上去并不大。 等李海乱扛着编织袋过来，让我看那些椰子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 那椰子比两个篮球还要大，跟上初中时地理老师搬来的地球仪教学模型差不多。 “陈总，这椰子也太大了！就是不知好吃不好吃，要是好吃的话，我们可又有口福了。” “好吃不好吃，一尝不就知道了？” 我对这椰子瞬间有了兴趣。 迫不及待地让李海乱去厨房拿刀。 钱南友也下来了。他去招呼北边果树地里干活的赵梦飞和孙不孝，让他们来尝尝新鲜的椰子。 我们还是来到了厨房。 李海乱已经砍开一个大椰子，倒了七八碗椰汁儿。 他已干掉一碗。 “啊！爽！超级爽！这饮料比咱那果汁还好喝！” 我被他诱惑了。 端起碗喝了一口，仔细咂巴其中的滋味，如饮甘露，沁人心脾，心旷神怡。 此物只应天上有，谁知小岛有椰林！ 且不说赵梦飞等人，喝完之后也是大加赞赏。 李海乱把椰肉剥下，你一块我一块进行品尝。 这椰肉同样是脆口，甘甜，回味无穷，绝对可以做成上等的果脯。 我现在一看到这些好东西，就想把它们做成商品，售卖出去，让更多的人品尝到，享受到。 我无心继续学习了，搬了一个大椰子，离开空间，来到我那小楼厨房。 学着李海乱将椰子剖开，取汁儿，把椰肉分离，切块，拌了些白糖。 这一切准备好之后，我给白落雪打了电话。 “我正忙着培训呢，没急事别打扰我。” 白落雪也是个工作狂，她手头永远有忙不完的事。如果要等她不忙了，估计就到中午了，那是因为该吃饭了，她才会放下手头的工作。 “确实很急，只耽误你5分钟的时间，到二楼来一下。” 白落雪在三楼会议室，和谢青松给关键操作用户培训呢，既有现场学习的，也有通过视频远程学习的。 她急匆匆赶过来，见我在厨房等她，面带愠怒之色。 “知道又上了你的当了，我认当真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却是为了吃。” 说罢，她转身欲走，看到餐桌上的椰汁和果肉，忽又停下脚步。 “这是什么？淡淡的清香，挺好闻的。” 我没有劝她，刚才还生气的脸马上阴转晴了。 “来，坐，尝尝，确实是叫你来吃来喝的，这也是正事，而且非常重要。” 我递给她一根吸管。 她轻唾一口透明的椰汁儿。 “是椰汁儿！太好喝了！” 我用叉子叉了块椰肉，送到她嘴里。 “咔哧咔哧”，清脆的咀嚼声十分悦耳。 “这味道很独特，甜甜的，香香的，脆脆的。说，这是哪来的？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有了之前水果的经验，她应该猜想到我想要干什么了。 “哪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弄来这玩意儿。咱把它进行包装，卖椰汁儿，卖果肉，你觉得怎么样？” “咯咯咯咯！” 白落雪笑了起来。 “还真是正事儿。我敢保证，这东西一上市绝对会被疯抢，你有多少就能卖多少。” 想了想我空间里也就1000棵椰子树，哪怕它们的产量再大，也会很快卖完的。 “事实上真不多。” “太好了！” 白落雪一拍餐桌。 “那就走高端路线！高品质，高包装，高价格，目标人群高端人士。也只有这样，你的少量的原料才有加工的必要，才能赚到钱。按普通商品走货，利润太低了，值不当的折腾。” “英雄所见略同！” 我非常赞成她的定位，与我想的一致。 “好！这件事先这么定了。我们都再想想，想好了再交换意见。这会儿上面正忙着。” 临走前，她又喝了一碗椰汁，吃了两块椰肉，匆匆上楼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笑了。 第264章 苦心搞设计 在椰汁儿包装上，我煞费苦心。 因为想走高端路线。 塑料瓶肯定不行，太低档，廉价。 铁罐包装，我也觉得不上档次。 瓷瓶，古色古香，看着倒是高档，但是不透明，看不到里面清澈如水的椰汁儿。 最终，我决定选用玻璃瓶。 500毫升，量不大也不小。至于瓶子的形状，我在草稿纸上勾来划去否定了很多种。 直到白落雪下班回来我还没有定下来。 见我在餐桌划来划去，便说道： “你先琢磨着，我给玫瑰花换瓶水，咱下碗面条，吃了我帮你想。” 她去2号套房取那瓶紫玫瑰了。 当我看到那花瓶时，突然有了灵感，在纸上大致画了个样子。 “来来来！你看，我觉得这样的瓶子就很有品位。” 白落雪探过头来，看我纸上的瓶子图形。 “虽然你画的不好看，但我已经脑补了，细长瓶颈，透明包装，简洁而不失大方，再配上可以透视的高档纸盒，简直就是绝品。” 基本形状定下来了。 我们两个一起动手下面条，拍黄瓜，西红柿炒鸡蛋。 尽管饭很普通，味道一如既往地好吃，我们的心思并没有在这里，赶紧吃完饭，抓紧继续研究。 椰汁的包装基本上确定了，至于起个什么名字，我们进行了头脑风暴。 最后还是我拍的板儿。 “人间极品，原浆椰汁。” 商标依然沿用天授牌。 接下来是椰肉果脯，如何加工，如何包装，如何定位。 我们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最后听取了白落雪的意见。 “椰肉做成果脯，这个自不必说，同样玻璃瓶包装，用罐头瓶就行，也可以走高端路线。这椰肉单纯走高端路线，恐怕就不好销售了。这一次我们将椰肉果脯和椰汁儿捆绑销售。” 这种销售方法我是头一次听说，且听她如何解释。 “怎么个捆绑法？”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智商降低了？” 我骚骚后脑勺，“本来智商就不高，要是高的话，初中就能混个毕业证了。” 她没在这事上深究。 “把果脯也装进纸箱呀！” “哦！”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方案确定了，已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白落雪继续去三楼给学员培训。 而我跟亲自电话联系了玻璃厂。听说我需要新产品，对方马上派来了业务员和技术人员。 他们看了我的草图，那技术员当场在笔记本上绘制了一张正规图纸，让我看效果。 比我那张草图直观多了，效果图就像一个玻璃瓶摆在我面前。 “就是它！” 为了减少工作量，盛装果脯的瓶子沿用鱼罐头玻璃瓶。 二人离去。 我又联系了给我们制作标签的单位，还有纸箱厂。 对方都比较忙，说是过两天会来人跟我接洽，我哪等得了，便亲自开车跑了一圈儿，终于确定了纸箱的图案形状大小，以及标签的具体内容。 之后我直接去了天泉矿泉水厂。 找到谭冲，把计划生产椰汁儿和果脯的事儿跟他讲了。 谭冲没有马上答复，思考了片刻才说道： “这个……进行椰汁生产，包装，都没问题。我们有现成的果汁包装生产线，把塑料瓶换成玻璃瓶即可。但是对于果脯的加工腌制和包装，罐头厂那边做比较合适。做果脯其实就是做罐头。” 他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当时我没有下定论，让他等信儿。 返回民利罐头厂，我又跟穆志明商量这件事儿，争取他的意见。 “既然量不大，我们可以采取人工操作的方式，都是老师傅，手艺都没有问题，保证做出来的果脯符合陈总的要求。” 我还是不太放心，让穆志明叫来技术员，查询制作椰肉果脯的工艺配方。 这位技术员很快在网上搜到了，给我打印了一份。 我见工艺流程相当简单，反倒怀疑其可操作性。 为此，我进入空间，找到如风，想从它那找到更好的椰肉果脯配方及制作工艺。 很快，如风发来一份电子文档，正是椰肉果脯制作工艺。 “这是东方科技公司最新版本的。” 我拿它跟民利罐头厂技术员提供的一对照，发现这一份详实多了，操作性极强。 对于这种工艺上的事儿，我没有独断专行，把文件转给了白落雪，让它跟技术处讨论讨论，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白落雪见我的工作进展这么快，非常讶异。 “你好像是什么都想好了。” “那是，我是谁呀？” 在她面前，我竟然有点骄傲。 “你有没有想过，椰汁儿果脯都生产出来，谁来包装？” “这……” 我还真就忽略了。 还是白落雪给我指点了迷津。 天泉矿泉水厂负责罐装果汁儿，灌装完后，连同瓶装果汁，带肉椰壳，送到民利罐头厂，再有罐头厂剥离果肉，腌制果脯，装瓶，统一贴标签，装纸箱，最后入库。 入库既为销售。 这是我给民利罐头厂和天泉矿泉水厂规定的。 入到1号库，方便我直接销售。 至于如何销售，我让白落雪去想点子，而我心中早已有了方案，只是不便跟她说。 当天，所有的生产工艺就确定了。 两个生产工厂开始安排人手以及设备准备，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可以正常生产。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我做了一项不可对外人所道的重要工作。 马上就要生产了，椰子还没有从高大的椰树上摘下来。 我差点忽略了这个最为关键的技术难题。 人工采摘效率太低，况且椰子树那么高，很危险。 我找如风帮忙，看它有什么高招。 “主人，只需买些设备来，我稍加改造，就能提高椰子的采摘效率，保证生产用量。” 我有些惊讶，它啥时候想好的。在我请教它椰汁儿椰肉果脯配方的时候，它就猜到了我要干什么。 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 按照如风提供的物料清单，我到市场上买了4台自动切割机，还有钢管链条，长麻绳，钢板滚轮小电机电子元件以及遥控器等物品。 交给如风。 如风马上对切割机进行了改造。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一个自动采摘设备就改造完成了。 把赵梦飞喊了过来，让他进行试操作，如风在一旁教学。 自动采摘设备顺着椰树爬了上去，伸出长臂，将椰子切割了下来。 设备绕过树枝继续上爬切割其他的椰子，直到将整棵树上熟透的椰子切完。 赵梦飞拉一下设备下面吊着的长麻绳，那设备就会向下爬行一段，自动绕过树枝，直到顺着树干落地。 然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棵椰树的采摘工作了。 采摘完一棵椰树，大概需要20分钟左右。 至于掉在沙滩上的椰子，如霜双开过来一辆卡车，直接将椰子装在了卡车里。 见第一台自动采摘设备设计成功了，第二台，第三台，第四台，如风改造起来速度快了许多。 一台一台进行测试，发现不合适的地方，再进行修改。 直到四台都能够正常使用。 赵梦飞四个人可以同时操作。 四棵树上采摘下来的椰子足以装满一大卡车。 一卡车的椰子，足够一天的生产用量。 如此高的采摘效率，我大喜过望。 赵梦飞几人不必一整天都盯着采摘椰子，岛上的其他工作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当天，我就提前让如霜将一卡车椰子送去了天泉矿泉水厂。 第二天，就可以正常生产了。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行。 我对如何推销椰汁儿果脯新产品更为期待。 第265章 慈父宠娇女 翌日，产品下线，刚刚入库，我就拎了几箱椰汁儿装进了宝马车。 经过空间，来到香蕉园。 游客如织，正在陆陆续续进园采摘，停车场上停满了大巴车。 物流公司的配货车来了，何花和另外两个人正在忙着装车。 冯东升和魏小米回了黄土县，魏小米的假期没有休成，她被楚香怡指定参加业务培训，现在正在小楼的三楼会议室里和白落雪等人忙活着呢。 我拎了两箱椰汁儿，放在了顾客自选那间屋子的货架上。 何花看见了，问道： “陈总，你又弄来了什么新产品？” “椰汁儿，这是今天新推出的，这一箱8800。” “8800？” 何花吐了吐舌头。 “陈总不是开玩笑？” 她看到了上面的标签，确实是8800一箱无疑。 我跟她们三人打了个招呼，便驱车奔向琼洋市里。 正在修建的公路，马上就要竣工了，剩下大概不到1公里的土路。 这是我期盼已久的。 我没有去滨州大厦。 而是去了盛景旅游公司，来找何振生。 “何总，我给你送礼来了。” 我拎着一箱椰汁儿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 “哈哈哈哈！陈老弟呀，你也不打个电话，我提前泡上茶。” 我把椰汁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今天咱不喝老哥的茶，请老哥尝尝这个。” “原浆椰汁儿？” 何振生显然对这高档的包装很感兴趣。 “恭敬不如从命！” 他取来两个纸杯。 我打开包装，取了一瓶，一人倒了一杯。 “老哥请。” 怎么着我也得陪他喝上几杯，说心里话，我也想喝。 何振生端杯在手，只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惊喜。 “这简直就是琼浆玉液！老弟从哪儿弄来的？” “从哪儿弄的不重要，你就告诉我实话，这椰汁好喝吗？” “哈哈哈哈！” 何振生习惯性的爽朗笑声再次响起。 “我觉得，如果不好喝老弟你也不会给我带来，何况是真的好喝，怎么形容我都感觉没词儿了。这么说，比矿泉水的味道浓，比水果汁味道鲜，又很独特，即便是这一杯喝完了，口齿之间依然留有余香。” 得到了何振生的认可，我放心了。 我再打开一瓶椰肉果脯。 箱子里配有塑料小叉子，方便顾客取用。 实际上，包装盒里还备有塑料吸管，那是用来喝椰汁的。 “椰肉果脯？” 何振生插在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自不必说，又是一番赞叹。 “何总，我给你送的这套礼品如何？” “我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棒！” “那就好，我说是来给你送礼的，总不能把给你送的我给吃了，这个不算。” 实际上我们两个一人只喝了一杯，一瓶没喝完。 整个箱子里，4瓶果汁，4瓶椰肉果脯，算是一份套装。 我又去从宝马车里拎出来两箱，送给何振生。 “刚才那个是咱们一起品尝的，这两箱才是真正送给老哥哥的。” “陈老弟呀，太感谢你了，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总想着老哥。” 我也客气回了一句，“必须的。” 我借口还有别的事儿，便告辞了。 何振生极力挽留，但是我必须赶紧回去，还有关键的一步棋没有走呢。 等我返回香蕉园，马上要到下班时间了。 何花正在往车上装矿泉水和果汁，她要拉回家去。 “陈总弄来的那椰汁儿我看了，是不是有点贵呀？你摆上货架的那两箱连动都没动过，没有游客喜欢这么贵的东西。” 旅游的客人没有人买，在我意料之中。 我把椰汁儿摆放在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何花看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我的意图。 “只要你爸不嫌贵就行了。” 我像是半开玩笑的随口一说。 何花好像没过脑子，马上就怼了我一句。 “这么贵的东西，除非我爸脑子进水了，他再有钱也不会乱花。” 我只是笑了笑。 “好了，下班了，你可以走了，你爸你妈等着你吃饭呢。” 一路烟尘，奔驰面包车迅速离去。 下午一上班，我特意来香蕉园等消息。 何花一见到我，专门避开另外两个人，很神秘的跟我说： “陈总，我问你个事儿呗。” “啥事儿？” “新出品的椰汁儿果脯批发价多少啊？” 见她问价，我知道有门儿。 “8800。” “8800？零售价不就是8800吗？” “对呀！” “怎么着批发价也得比零售价便宜点啊，否则你让让中间商怎么赚差价呀？” 何花不解。 “中间商？你觉得咱这么好的商品需要中间商吗？” “这个……” 何花好像有点为难了。 “怎么了？” 我赶紧追问。 “我让我爸帮着推销来着，你说这要是没有差价，我不是白忙活吗？” 原来，中午何花回家之后，何振生就把我们两个人喝剩下的吃剩下的拎到了她家餐桌上。 姜阿姨没有什么反应，好吃的好喝的她见多了。 何花并不是说没有见过，而是这东西突然出现在她家餐桌上，感到非常好奇。 “爸，这是哪儿来的？” “你们陈总送的呀？我们俩没喝完，箱子打开了，你们也尝尝。” 一家人纷纷饮用，自然又是一番美好的夸赞。 “你们陈总送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想想也是，普通东西人家也不给咱送啊！” 姜阿姨首先想到的是我送的东西绝非凡品。 何振生说道：“自从开了瓶，陈总就喝了一杯，他走后，我把剩下的全喝光了，还不过瘾，这才拎回家来继续喝。这果脯也是欲罢不能啊！哈哈哈哈！” 何花问道： “爸，你知道这东西在我们公司卖多少钱吗？” “多少？” “8800一箱！” “8800是不是有点离谱啊？” 姜阿姨不相信。 何花解释。 “8800绝对错不了。陈总今天早上放了两箱在货架上，价格标签我都看了，就是这么多。” 何振生一皱眉头。 “他怎么定价这么高？” “这叫奇货可居！” 姜阿姨一副深谙世事的样子，随手将一块果脯放进嘴里，咔哧咔哧地咀嚼品尝，享受个中美味去了。 “对呀，爸，陈总跟我还说了，这是今天刚刚出品的新品种，人家就给你送过来了，邀请你老人家品尝，让你过过瘾。” “看来你们陈总是真够意思呀！” 何花笑了。 “老爸，你怎么没听明白我说话的意思呀？刚刚出品的新产品，给您老人家送过来了，足见人家的诚意，对您老的敬重。” “那是，那是！” 何振生一边听着女儿说话，一边继续品味椰汁儿的味道。 “爸～” 何花好像有点急了。 “你咋不开窍呢？别光顾着自己喝！” 何振生好像不明白闺女为什么有这样的情绪。 “新产品……” 何花一副认真的样子，缓缓说道： “新上市，需要推销的，哪怕是再好喝，人家陈总给你送过来了，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您老人家不意思意思？” “啊？啊！哈哈！” 何振生打了个哈哈。 “我说闺女啊！你这样，一会儿你上班时，把咱们家阳台上那盒千年老参给你们陈总送过去。” “扑哧！” 姜阿姨先笑了。 “人家陈总年轻力壮的，哪需要什么千年老参，也就是你这个岁数的需要。” 她忽然发现女儿还在身边，赶紧住嘴，闷头喝椰汁儿去了。 “爸！你别曲解了陈总的好意，他不是想要你的千年老参，这么好的椰汁饮品，你不给你的老朋友老领导们推荐推荐吗？” 这事还真得何花点拨。 “一定，一定！这个我肯定会帮陈总推荐的。” 何振生算是点了头，但他还是忙着吃喝。 “爸！你别忙着吃啊！跟你那些老朋友们说，你就说有好东西，比那些水果饮料鲜鱼鲜菜都好，吃了喝了延年益寿，比千年老参效果还好。拍照片，发图片，朋友圈，微信群全都发了，然后一个一个的给他们打电话，每人要上10箱8箱的。” “哈哈哈哈！” 姜阿姨笑了。 何振生笑得前仰后合，他实在是拗不过女儿，真就按照她所说的拍了照片，发了出去。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直到何花吃饱饭，他的电话还没有打完。 “妥了，50箱！这一两天弄过来，我派人给你送出去。” “哎呀，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何花上前给了何振生一个大大的拥抱。 姜阿姨却躲到一旁笑去了。 “你家闺女就是你的克星！” 何振生笑着摇摇头，“没办法，没办法，谁让我宠她呀！” 在何花的提点和推波助澜之下，何振生帮她订出去了50箱椰汁儿。 第266章 改进不停歇 何花却有点儿遭难了。 因为批发价和零售价是一个价。 我忽然笑了。 “虽然我们不需要中间商，但是你作为公司的职员，推销有功，可以拿到5的折返点。” “哇！” 何花可谓是大惊喜。 “这一下子我可以挣2万多，太谢谢陈总了！” 说话间，她竟然窜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赶紧推脱拒绝，口里喊着： “何花，何花，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老爸！” “嘻嘻嘻嘻！” 何花嬉笑着闪开了。 “都当老板了，怎么还害羞啊？陈叔！” 这一声陈叔叫的我老脸都红了。 我赶忙说是给她准备货去，离开这里，进了空间。 叫上如霜，返回黄土县，到1号仓库取了货。如霜把椰汁儿大礼包给何花送了过去。 就在这时，小楼上传来白落雪的喊声。 她在楼上看到我了。 我便上去找她。 “关于椰汁儿，我的意思直接销往京都，找福多满的经理。对于这种高等高档商品，他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白落雪还是按照她的老套路来考虑这件事。我不反对，由她安排，明天派业务员出去。 今天下午，她将图片说明传给了福多满超市，对方表示可以一试。 态度一如既往的谨慎。 当然，对于北方销售，不同于南方，我给出了一个最低批发价，8000元一箱，少了不卖。 白落雪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明白。” 她真明白也好，假明白也罢，实际上她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在南方能以8800的价格卖出去，在北方卖8000已经是很便宜了。 如果这边卖不出去，我就全部销往南方。 反正总产量也不多，说不定哪一天就中断了。 想到此，我回到空间，去看那椰子林。 每天需要摘四五棵树的椰子，这样下去，200多天就摘完了。 我忽然眼前一亮，这椰子摘完了还可以再长啊！ 按现在的生产用量，摘不到2\/3，前面的就又长出熟果来了。 实际上，我可以再加大一倍的生产量。 退出空间，我去了天泉矿泉水厂，找到谭冲。 “这椰汁儿罐装的生产能力是不是还可以再增加？” 潭冲稍一皱眉，“在现在这些设备基础上，已经不能了，除非增加设备。目前，这套设备还要负责罐装鲜羊奶，水果汁，再加上椰汁儿，工人三班生产，要切换装置，每个班生产一种产品，生产能力已达到了极限。” 情况我了解了。 我没有马上决定增加设备，因为配套生产，罐头厂这边还是人工操作。如果增加产量，有必要将这边也改成自动化。 到民利罐头厂现场一查看，有个问题立刻引起了我的重视。 椰壳作为生产废料，很快堆了一大堆，我问穆志明如何处理？ “这些就是生产垃圾，倒是不污染环境，由垃圾车拉走就是。” 有人处理，免得工厂再增加人手和费用。我当时算是认可了。 之后，我又跟穆志明聊起了椰肉果脯自动生产一事。 “如果按照现在的生产速度，人工操作就可以。若是大量生产，要么增加人手，要么安装自动化生产线。” 现场操作的工人满头大汗，他们一刻不停，很辛苦，最关键的是我发现没有一个年轻的，都是50岁以上的，五十六七岁的居多。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看到工人这种状况，马上决定，上马自动生产线。 我没有贸然跟方工联系，而是先找了如风。 它有东方科技公司的最新动态，甚至还有某些成套设备的资料和报价。 既然昨天能从它这找来椰汁的生产工艺相关资料，我想东方科技公司应该有配套设备。 果不其然，如风很快便提供了一套资料。 椰汁自动灌装设备，包括椰肉处理和包装，甚至从里面还找到了椰壳的处理建议。 我马上给穆志明打了电话，现场的那些椰壳，不要急着让垃圾车拉走，留下来我另行安排。 并让他找好地方，准备上自动生产线。 穆志明非常高兴，他知道，只有上了自动生产线，才能够更为长久地发展，那些老工人一退休，年轻的没人会这种手工操作。 这事儿还是先跟白落雪沟通一下，征求她的意见，算是尊重她。 白落雪非常赞同，同时提议将椰汁灌装这道工序一并由民利罐头厂来实施，减轻天泉矿泉水厂的工作量。 这方面我们想到一块去的。 电话联系方工，签署电子协议，订设备，打款。因为设备比较简单，明天到货，后天两天的时间可安装完毕，然后进行一天调试。至于培训，在安装期间可同时完成，生产技术含量并不高。 知道我又上马新生产线，方工又是一番赞叹。 那些恭维话我不想听了，只问了他一声，“那些椰壳卖给谁？” “南方某地有个炭化厂，大量收购椰壳，用来生产活性炭。道路比较远，如果量少，运费太贵，有点不太合适。” 我在网上一查，单位地址竟然在琼洋！简直太好了，运输起来非常方便。 “感谢方工提供这么重要的信息，我争取攒一列车再送过去。” “哈哈哈哈！陈总真幽默。” 我们在愉快声中挂断电话。 这套生产线按照方工所说，一天可以生产200吨的椰汁，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椰子？看来扩大椰林种植面积势在必行了。 这个事儿我就不跟白落雪商量了，实际上我是不能跟她商量，涉及到异度空间里面的事，只能靠我自己。 忙忙活活折腾了半天，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我让白落雪拎上一箱椰汁儿，送给她父母，让二老尝尝鲜儿。 同时我也拎上一箱，让爸妈尝一尝，很久没回家了，顺便看看他们。 我和白落雪的车辆一前一后，回到旺园小区附近。 她回她的家，我回我的家。我多么希望我们两个走进同一个大门。 这事白落雪曾经告诉我，她不提及，希望我不要提起，否则必将一刀两断。 虽然我也很心急，但是我真的不想逼她，现在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我相信水到渠成，她都不急，我急什么？ 然而，我不急着实有人急，一进门，老娘就又催我了。 “你回来我固然高兴，如果带女朋友一起回来，娘更高兴。” “娘，我相信你喝了这椰汁儿，保准高兴。” 我赶紧打开包装，让她老人家尝尝，堵住她的嘴，省得老个唠唠叨叨。 见我们娘俩像吵架一般的亲热，老爸一旁抽着汗烟，呵呵呵地乐个不停。 “孩子回来一次，你就问他一次，孩子都大了，事儿有自己的想法，有这么好的儿子在，还愁领不来媳妇儿吗？” 老爸的思想境界啥时候这么高了？ “娘，你看爸的思想觉悟多高，您老应该加强学习了。” 老娘一指电视，“他那是看电视看的，他有空看电视，我一天到晚的忙里忙外，哪有时间。” 随后，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合家欢乐的笑声。 第267章 吊他的胃口 很久没有吃老娘做的饭了，尽管比不了饭店里大厨做的，但我吃着格外香甜。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我接到了乔汇的电话。 “我说老同学，听楚经理说，你又弄了新商品，就是那椰汁儿，档次还挺高的。你咋不通知我呀？咱那商场可是给你卖这种高档货的最佳场所，你不会不让我卖？那你可就不够意思了。哥们儿为了支持你的事业，可是呕心沥血，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乔汇这电话打的，差点没让我当场喷了。 为了不让父母起疑心，我去了卧室接听电话。 信息量够大的！ 椰汁儿的事儿，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还明确告诉是从楚香怡那里得知的。 这事其实我还没有通知楚香怡。 我推测，应该是她派往香蕉园的那两个业务员跟她汇报的。 何花的可能性不大。 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何花有啥事会直接跟我说，基本上不请示楚香怡。 至于具体原因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哈哈哈哈！” 我先笑了。 我笑，是因为觉得乔汇有点儿妄自尊大，我做啥事有必要非得经过他吗？ 这楚香怡才知道了我增加了新品种，为啥不给我打电话问个究竟，却先告诉了乔汇。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说乔总啊，那东西太过贵重，我不敢放你商场里，最起码现在不敢，你知道为什么吗？” 其实我是在吊他的胃口。 “老同学，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啥原因，你说，我改还不成吗？” 电话那端的乔汇心情好像很迫切。 “这椰汁儿有多好喝，我都不能给你形容，今天我若是真的往你商场里一搁，恐怕这会儿你肯定是去找楚经理了，我担心你会就着红烧鱼把它喝了。” “看你说的，怎么会呀？那红烧鱼可以吃，椰汁那么贵我怎么舍得？你怎么猜着我正在吃红烧鱼呢？不会是楚经理打电话告诉你了？” 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里有咯咯咯的笑声。 我已经听出来了，正是楚香怡。 乔汇做生意很精明，但他是个急性子，在得到这种消息时，会马上落实。这个电话打过来，应该是楚香怡刚刚告诉了他消息。 “乔总，不瞒你说，隔着手机我都闻到鱼香味儿了，应该还有酒味。” “哈哈哈哈！” 楚香怡在那边也笑了。 “老同学，你鼻子够灵的，得！我承认，楚经理给我做鱼吃，我也不能厚着脸皮白吃呀，就拿了瓶酒跟她一起分享。我这么做，你老同学不见怪？” “不怪不怪！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再正常不过，祝你们用餐愉快。” 他见我要挂电话，赶紧搬回正题儿。 “说了半天你还没答应我呢，那椰汁儿啥时候给我送过来呀？” “既然老同学要的这么急，明天！” “好好好！我等你。” 挂了乔汇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即便是他再爱吃鱼，也不可能每天都去找楚香怡吃啊！ 难道说他就吃不腻？ 或者说楚香怡又想利用他搞推销？ 上一次是帮我销售鲜鱼，难道说这一次就是为了推销椰汁儿，才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乔汇的？ 若真是这样，这个女人不简单呀！ 我立刻对楚香怡肃然起敬。 我想利用乔汇搞推销，同时她也想到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 再一细想，我们想到一起去了，目的全是推销那独特的椰汁儿。作为生意人，本就无可厚非呀！看来是我想多了。 直到母亲喊我，我才重新回餐厅吃饭。 …… 第二天，白落雪安排业务员去京都福多满超市，联系推销椰汁儿。 之后，她继续组织银碟软件的上线培训事宜。 而我直接去了1号仓库，学着何花的样子，把椰汁儿大礼包在宝马车里塞了个满满当当，后备箱以及空座上到处都是。 然后，经由空间来到香蕉园。 游客如织。 水果采摘如火如荼。 我看到昨天放到货架上的那两箱椰汁儿还在。 这么贵的礼品，一般的游客是不会轻易购买的，我放在这也并不是为了卖给他们，是专门给何花看的。 既然何花已经看过，再放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我正打算拎走，放到宝马车里之时，何花颠颠地跑了过来。 “陈总，陈总，你怎么要拎走啊？” “放在这没人买，时间久了会过期，我拎到市里去，看看能不能推销出去。” “放下，放下！” 何花接过那两箱椰汁儿，重新放回货架上。 “陈总不会就只剩这两箱了？” “当然不是。” “那陈总再提供8箱，中午我给我爸送去，他又有朋友要了。” 这真是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好嘞！” 我像她的一个小服务生似的，跑到宝马车旁去拎椰汁儿。 何花见货在我的车上，把货贺上的那两箱也拎了过来。 “直接放我车上！” 今天她开的跑车。 刚给她把货装好，物流公司的车过来了，如和另两个业务员去忙装车了。 离开香蕉园，我发现公路终于修通了，所有的工程车和筑路工都已经撤离，这里再也没有了尘土飞扬的场面。 宝马车行驶在公路上，我感觉到心情特别舒畅。 公路一通，大为便捷。 乔汇像是猜中了我，何时到达似的，即便是今天没有通过电话，我刚到滨州大厦门口，他已经在那迎接我了。 椰汁儿我没多拿，只拎了两箱。 “老同学的效率是真高，昨天晚上还在黄土县，今天早上9:00就到了琼洋市。我只是扒头看看，正好，你就来了。嗯？昨天你来了琼洋，又回了黄土县，今天又翻了回来。莫不成这飞机是你们家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哈哈哈哈！” 我以笑声的来回答他。 “老同学，你算是说对了。我这新产品，有资格坐飞机！” 我一扬手中的椰汁儿。 乔汇想接过去，我没给他，而是直接走向他的商场货架。 乔汇紧随身后。 “老同学，咱先君子后小人，东西你弄来了，价格咱得说清楚呀！”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打量他，他似乎表现得很猴急，他越是这样，我越不给他个痛快话。 “上面标着价格呢，8800, 你啥时候卖了，啥时给我付货款。” 乔汇一听觉得不对头。 “你说的那是零售价，我问的是批发价。” “一个样！” “不会？” 乔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会把零售价和批发价定成一样的。 第268章 南北都开花 我一指货架上的椰汁儿。 “这种高档商品，在推销的初级阶段，很难令顾客认可。推销时段肯定会很长，无形之中就增加了销售成本。为了降低你的损失，我只在这货架上占一个位置，借助你的客流量来进行试销。销路好了，咱们再商谈下一步。卖不出去还是我的。我够意思？” “这个……” 我扯了一大通，差点儿没把乔汇搞糊涂了。 “老同学，你这是缺乏对我最起码的信任，这么久了，你应该相信咱这商场的销售能力。不管多么高档的商品，在这里都卖得出去。” “那就好，卖得出去，咱就商讨下一步，卖不出去，我很快就会把它下架，省的占着你的宝贵的地方。” 我依旧不顺着他的意思说。 “老同学，你曲解了。咱就不啰嗦了，都是做生意的，利字当头，尽管是试销，你也得让我赚个呀！” “成！” 他终于提到了利益分配问题，我就再加一把火。 “试销一个星期，从今天算起，这两箱要是卖出去，我给你5的提成。若是卖不出去，我就拎走换下一家。” “5？” 乔汇嘴里嘟囔着，再次瞄了一眼包装上的价格标签，8800, 他自个默算着。 “这给我的让利是不是低了点儿？还不如那水果汁儿特异水果挣的多呢！” 见他这么一说，我伸手就要将果汁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你若不同意，现在我就拎走。” “别介！” 乔汇赶紧拦下了。 “就依你，老同学。如果这两箱卖出去的快，咱就具体商谈商谈，希望老同学多给点优惠政策。” “呵呵！” 我没有马上答应他。 “你还是先卖出去再说，这么贵的东西，还真不好卖。” 我今天一反常态的表现，令乔汇十分惊愕。 他怎么想的，无所谓，我已经离开了滨州商场。 开车到了滨州大厦后院。 电话通知楚香怡，派人下来接货。 车上的20多箱椰汁儿，暂时存放在2楼仓库。 楚香怡的办公室里。 我把刚才在滨州商场跟乔汇演的一场戏，大致跟她讲了讲。 楚香怡尚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只好挑明。 “这么做，乔汇会极力推销，争取更大的利益，同时我们可以在他那里少压货。其实仓库里的那些都是给他准备的，我相信他的商场有这个潜力。” 楚香怡边听边点头，她也相信乔汇的能量很大。 不过我还得提醒她。 “商场货架上的那两箱，近几天他要是卖出去了，来找你要货，你记得先给我打电话，我来跟他交涉。” 这次楚香怡好像明白了，我还有下一步的策略。 “好，陈总。” 告别楚香怡，我去了琼洋市苗圃场。 我再订购一些椰树苗。 我担心自动灌装生产线一旦上马，小岛上那些椰子很快会用完。 对于新购的椰树苗，我改变了之前的策略。 以前购买小的，它们在小岛上由小到大，自由生长。 这次我购买大的。 只要卡车装得下，尽量大。 当然我说的是长度。 以缩短他们在小岛上结果的时间。 但这样一来，成本会大大提高，相对于我那椰汁儿的利润来说，这成本不过是九牛一毛。 大投入，高产出。 可当我说要1000棵大树苗时，苗圃场长非常惊讶。 “一颗大树苗，要买上百颗小树苗了。你不会是去做绿化？” “我要让它尽快长椰子。 这个理由对方无以反驳。 马上安排工人刨树。 为了不影响小岛上的正常生产，我让如风只安排如霜一人来拉椰树苗。每拉一车回去，其他人就在椰树林旁边种上。 因为我要的太多，这项工作要持续几天。 见我提前把1000棵树苗钱付了，苗圃场长这才放心，让工人大胆地干。 结果，只有500多棵相对比较大的树，被如霜拉完了。 苗圃场长电话里一个劲儿地说好话，剩下的，要么让我等一段时间，要么换成小树苗。 我马上改变了主意，换小树苗。 本来我想增种1000棵的，等这些新树苗种上之后，发现小岛上的椰子树已经涨到了5万棵。 好大一片椰树林！ 将小岛的整个南部占据了。只是那些新栽的小苗还没有长起来，显得比较单薄。 这项工作足足忙了一个星期。如果不是如雨开拖拉机进行挖沟种植，恐怕时间还会延长。 挖了沟之后，也方便了以后的浇灌。 赵梦飞几个人扯过水管，开动水泵，日夜不停。 就在椰树种植期间，自动灌装生产线安装好了，正式投入生产。这椰汁儿的产量翻了好几番。 白落雪提出疑问，这么大的生产量，再走高端路线，恐怕不好推行。 其实这事也是我所考虑的。 就目前情况而言，我还是坚持继续走高端路线，出库量严格控制，绝不能自己扰乱自己的市场。 白落雪说我这是铤而走险。 但是我很自信。 这自信并非是盲目的，而是有根有据。 就这几天，京都那边除了福多满超市椰汁儿卖得火爆之外，其他的二十几个大商场也卖的相当不错。 琼洋这边。 除了何花通过她爸销售一部分之外，滨州商场也卖火了。 其实我放在货架上面那两箱货第2天就卖出去了。 乔汇马上给我打电话报喜，同时要求进一步谈判，给他开个批发价。 “8000，不能再低了。” 我没有容他反驳。 “而且是先款后货。” 这条件变化太过突然。 乔汇一时难以接受。 “不接受就算了，我另找下家。” 乔汇的反应好像有些迟钝，终于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赶紧答应了。 “行！就依老同学说的，先来10箱。” 他终于认可了我的方案。 “去找楚经理付款提货。” “怎么？她这里有货？” “她这里是批发总公司，能没货吗？” “我还认当放在你的宝马车里呢。” “哈哈哈哈！” 乔汇还想要独家代理权。 我没有答应他。 因为楚香怡已经跟二级批发站店长联系好了，很多人愿意帮着推销。 特异水果和大香蕉就是我的教训。若是由乔汇进行独家代理，会大大缩减我的利润。 实际上，这几天琼洋南这边推销成果相当不错，跟京都那边不相上下。 当这些信息传回黄土县时，白落雪才不再担心，专心致志进行她的业务培训去了。 第269章 难以证清白 这几天连续生产，椰壳很快堆积成山了。 按照方工提供的地址，让如露装了一卡车椰壳，经由空间到琼洋，送了过去。 这一次我亲自跟着，为的是跟对方见个面，建立好联系。 本以为是垃圾的椰壳，在炭化厂卖了个好价钱，让我喜出望外。 与炭化厂吴经理有了一面之缘，明确表示，像这么好的揶壳有多少收多少。 卖椰壳的钱，就是一笔额外收入，用来奖励专门为生产椰汁而奋斗在生产一线的工人。 如霜每隔天就跑一趟，逐渐成为日常业务。 我发现一条规律。 每项新产品最初推销阶段，是最为困难的，工作量比较大 一旦推开稳定渠道之后，就轻松了。 这一切都有赖于白落雪当初制定的那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各个环节环环相扣，形成闭环管理，发现问题都能及时解决。 而实际上看似完美的管理制度，也存在诸多隐性缺陷。 这一天，我正在空间里学习，白落雪打电话叫我，去一趟三楼会议室，有重要事情跟我反映。 既然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的事儿，肯定是比较麻烦的。 我来到三楼会议室，十几个人正在那里培训。 白落雪见我来到，搬了笔记本电脑，我们去了隔壁房间。 “你看，琼洋这边的问题。” 白落雪一直画面，是张财务报表。 “300多万的个人借款，这绝对不正常。楚香怡在玩什么幺蛾子？她不知道这是违反财经纪律的吗？” 借款下面列有详单，其中楚香怡50万，其他的业务员10万 8万不等，冯东升借了30万。 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他们当初借钱买股份的，是我特批了的，不过这事儿我没有跟白落雪说过。 她现在问起来了，我不能再装作不知道。 “这事我知道。” “你知道？” 白落雪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你若是知道，这就不是他们的问题了，而是你这个老总的事儿了。坦白一下。” 我就说，当时因为建设二级批发站，业务员们比较繁忙，不宜离开琼洋，可是规定了他们要在一个月之内上交购买股份的钱款，否则视为自动弃权。 可这事儿，他们身在琼洋，向家里的亲朋好友借钱，光靠打电话，确实不好落实。 我便特意允许他们以个人名义借款交钱。 白落雪听了眉头紧锁。 “你这老总真是菩萨心肠，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啊！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我一心只想着帮助职工解决当时的困难，确实没想过，这有什么后果？” 白落雪既然问到这事儿了，她应该有她的想法。 于是，她给我讲了这么做是多么的不妥当。 “职工若是因为业务需要，进行个人借款，这个无可厚非。在该项业务完成，也要及时还款平账。长期挂在账面上，不仅仅是报表不好看的问题，而且会反映出公司的管理，有深层次的缺陷。 “还有一点是关于人性方面的，一旦形成习惯，不管是因公因私，业务员随便找个理由，他就可以借到公司的钱，他们会公款私用。这个人一旦出现问题，账有可能永不了，形成呆账坏账死账，给公司造成损失。 “其他业务员有可能会效仿，因为这钱花着方便。若是某人有不良嗜好，有可能最终导致还不上钱。” 白落雪给我上了一课。 虽然现在尚未发生这种情况，长此以往，并不代表将来不会发生，确实存在这种风险。 白落雪见我沉默，没有反驳她，知道我听进去了。 “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虽然是楚香怡在负责管理，实际上那就是你一个人的。他们从公司里借的钱，实际上借的是你的。用向你所借的钱来买你的公司股份，还分你公司的红，是不是有点可笑，你不觉得亏吗？” 这一点我还真没听明白。 “他们是借款，又不是不还了，我亏什么？” 白落雪气乐了。 “看来，你这财会知识学的还不够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钱存到银行里，银行会给你利息。贷款给别人，别人也会给你利息。同样的道理，借款给别人，按法律来说，也是要付利息的。你损失的是巨额的利息，听明白了不？” 如她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300万，利息可不是个小数。 我挠挠头皮，不知如何处理这件事儿。 白落雪一副认真的样子，给我出了个主意。 “三个月之内还清借款的，可以免去利息，超过三个月的，必须按银行同期利率付息。借款时长以一年为限，自借款之日算起。 “对于不主动还款的，一年期满，取消其股份资格，并追缴利息及股份分红。” “这规定有点严厉。” 但白落雪不这么认为。 “不能按时还款，其实就等于他们不具备分红的资格，追缴分红是必须的。” 职工购买股份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都按比例分了红，比他们的工资还要高。对这一方面的收入，谁也不会轻易放弃。 我没有反驳白落雪的任何理论依据。 只好听从她的建议，下发通知，催缴欠款。 通知由谢青松去起草了。 白落雪依然有话要说，没让我离开。 “我猜妨陈总如此大方，是有目的的？” 看她那怀疑的眼神，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能有啥目的？” “主动帮助楚香怡解决资金问题呗！她的年薪可是也不少啊！她真的缺钱吗？” “这个……她好像说过，真凑不起来，我才答应让他们借款的。不过不是他们主动提出的，是我出的主意。” “呵呵呵呵！” 白落又笑，笑归笑，只有笑的声音，没有笑的表情。 “这正说明，陈总居心叵测。” “哪里？你着实冤枉我了，我怎么跟你解释才好？” “购买股份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主动提出来，让我也可以跟公司借款呢？你可知道，我拿出那300万来是多么的困难？把我爸我妈的所有积蓄全掏空了还不够，亲朋好友借了个遍。这么跟你说，所有的亲朋好友觉得有点交情的，能张开嘴的，除了你之外我都借过了，这才把钱给凑上。” 这事儿白落雪确实没跟我说过。 “那你为什么不说呀？我还以为你们家是大富豪呢！” “陈总可真是高估我们家了。我爸我妈两个人干了一辈子教师，他们能有多少积蓄？我上班也没几年，真正挣的钱多了，也就是跟你的这几个月。” 这事儿还真怪我，没有打听清楚。 “实际上不仅我如此，所有的职工购买股份都很吃力，当然也不排除家底殷实的钱拿的比较轻松，但是绝大多数就如同我一样，几乎把劲都使绝了，甚至有好多职工会向同一家去借钱，那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别人都如此，你没有允许借款，楚香怡表示困难，你反而开了绿灯，你觉得对其他职工公平吗？” 让她说的我简直无地自容。 “我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你不是办了坏事，你是办了错事。幸亏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影响还没有造成。但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早晚会传播出去，这对你陈总的形象会造成极其不利的影响。” 她越说，我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不会，我觉得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只能说你没有那么想，或者说将来你不会听到这一方面的消息。”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对我的影响很大。 今天很怪，在白落雪一步紧逼一步训斥我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以前那种酸溜溜的醋意了，像一个孩子被家长教训似的。 这事儿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特别是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让我无法辩驳。 “正因为是你主动，所以我才怀疑你心里有鬼，是为了照顾楚香怡，捎带脚其他的业务员也跟着沾了光。” 她这么认为，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270章 家有难念经 上午，我去找白落雪，看到魏小米在楼道里悄悄打电话，面色凝重，时而焦急，时而高兴。 见我到来，她暂时停止了通话，冲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当我从白落雪那里离开之后，她依然在打电话。 这电话看来已经打了很长时间。 我没有打扰她。 大概10:00的时候，魏小米急匆匆离开了三楼会议室。 本来这事我没有太在意，中午吃饭的时候白落雪跟我说，魏小米帮着冯东升去筹钱了。 看来他两个关系真的非同一般，若是一般同事不会这样大力帮忙的。 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主动向白落雪谈起他们两个的关系，导致又触动了她某根神经。 “他们两个好，本来就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你想证明什么？证明冯东升跟楚香怡俩人没事儿吗？” 我赶紧辩驳。 “那……我就不知道了。” “装，继续装！” 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敏感？ “他俩有没有事儿我真不知道，我的心思没在这上面。我自己正儿八经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精力关心别人的八卦？” “他们两个有没有事儿，无所谓，但你那点小心思，希望别用错了地方，否则你会更忙。” 她又在影射我和楚香怡了，我只好闭嘴。 可白落雪并没有消停，只是她的重点转移到了魏小米和冯东升的身上。 “魏小米没有借款。” 这事儿我是知道的，楚香怡给他们办理个人借款的时候，事先请示过我，名单里没有她。 “她帮冯东升筹款，可见她对冯东升的感情非同一般。冯东升借的钱不少呢！” “那是，30万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个大数。” …… 下午魏小米晚来了会儿，进楼时被我遇到了。 “魏小米怎么了？事儿还没有忙完吗？” 魏小米有点慌张，同时也有点窃喜。 “陈总，不好意思，刚刚办完。我给白总监打电话请过假了，办完我就赶紧来上班了。谢谢陈总！” 最后魏小米的一句感谢，弄得我莫名其妙。 后来，白落雪向我汇报还款情况时，谈到魏小米，透露了一些消息，我才明白她为什么感谢我。 冯东升借的30万，今天全部还了公司，其中的20万是魏小米帮他还的。 魏小米的家里比较富裕，她父母同意帮冯东升的忙。 经过这件事，魏小米最终确立了跟冯东升的关系。双方父母也都同意。 这可能就是魏小米窃喜的原因，也是感谢我的原因。 面对还款通知，冯东升必须作出选择。 要么退股，要么接受魏小米帮助。最终他选择了后者，也就选择了魏小米。 白落雪给出了最终结论。 感情有时不得不屈服于经济条件。 冯东升就是最好的例证。 我现在非常感叹，如果我没有现在的成就，不知白落雪会不会和我维持这段感情。 当初，她给我确定一个亿的小目标，我现在想来，弄不好那就是一句玩笑话，当看到我有这个潜力的时候，她才当了真。 可能从感情上，她还没有从姚宏远那里跳出来。这事儿现在我都不敢问，担心一问触动她内心的伤痕。她曾经明确跟我说过，这种事儿最好不要过问。 我应了，依着她。 很久没有想过这件事了，内心里的那个小疙瘩，似有若无，但终究还是有。 否则，她为什么还不提出让我去见她的父母呢？ “琼洋那边的职工，还有最后一个人没有还个人借款。” 白落雪将一份还款清单放在了我面前。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只剩下楚香怡了。 她现在还在琼洋市，要等待冯东升回去接替她才能回来。 既然冯东升已经把个人借款还清了，从个人感情方面，他更应该体谅楚香怡了。 公司的通知已经下发了，不还借款意味着将来的收入会大大减少。他应该尽快跟楚香怡联系，返回去，接替她回来。 这属于他们之间的私事，我再关心也不好意思直接过问。 “期限还没到，等等她。” 我不好意思直接催。 “就按你说的。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到期，她还不上借款，希望你秉公行事，按照通知的规定进行处理。” “那是自然。” 我直接给了白落雪一个承诺。 楚香怡还款一事至今没有动静，我只当认为她是没有回黄土县的原因。但转念一想，此时没有回来的员工还有七八个人，可也都还了款，而为什么她，独独是她，还没有动静呢？ 她曾经说过，有点困难，至于具体原因，从未透露过。 时隔不久，这个原因让我无意中发现了。 正如我所猜测的，冯东升在还完款之后的第二天就返回了琼洋市。 很快，楚香怡回来了，在回来之前，给我打过电话，算是事先请示一下休假的事。 这两天县里通知我开了一个会。 黄土县化工集团要进入破产程序。 会后，黄副县长单独接见了我。 “如果陈总有意把那个烂摊子接过来，我们可以继续研究进一步的方案和策略。” 这事儿我没有马上答应，决定考虑考虑，再给县里回复。 刚好楚香怡回来了，她是评估团队的经理，对于化工集团资产评估方面，她在行。 于是我决定跟她沟通一下。 电话打过去，她说在黄土县养老院，下午才能有时间。 我问白落雪。 “她去养老院干什么？” 之前楚香怡从来没提过，她们家谁在养老院？想起来她还借款的难处，我预感到她应该是遇到了困难。 白落雪同样不解。 “这我哪知道，你是她的领导，你不关心关心你的下属吗？” 一股淡淡的醋味飘过来。 “应该。我们去看看，万一她真的有难事呢。” 白落雪没反对，坐上我的宝马车，我们一同到了黄土县养老院。 养老院内。 楚香怡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妇女。老年妇女神情落寞，很苍老。 旁边的长凳上坐了一个老汉，神情呆滞。 见我们到来，楚香怡介绍，才知道这两位老人正是她的父母。 母亲患有强直性脊柱炎，严重的时候根本走不了路。经过一段时间医院的治疗会好一些，甚至还能够自理，等过一段时间还会复发。 她父亲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好的时候跟好人一样，他甚至可以照顾照顾母亲，等犯病的时候，就是个疯子，只能强行把他送进医院。 这样的两个老人在家里，基本上不能正常生活。 楚香怡把他们送来了养老院。 养老院的费用和医疗费用，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必然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白落雪之所以很容易地把楚香怡从咨询公司挖过来，主要是我这边的待遇比那边要高得多。 多挣一些钱，才好维持父母花销。 可尽管如此，还挣不上他们花。 到琼洋工作，除了给她升职之外，还有驻外补贴，所以她很痛快就答应了，为了多挣点钱，不惜远离父母。 前段时间奖励给她的那20万块钱，早已经花光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手里没有多少钱了。 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像她家这种情况，相信那些亲朋好友，也不愿借给她钱的，因为这是一个无底洞。即便是愿意借，充其量也只有一次机会，数量也不会太多。 这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知道了这些情况，白落雪安慰了楚香怡几句，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话。 楚香怡接过我们带来的慰问品，面带苦笑。 “本来我不想，让陈总知道我家的这些情况的，今天不小心说漏了嘴，让二位领导担心了。” “你早该说的。” 我不是埋怨她，心里确实有一丝丝的痛。 她作为我公司的得力干将，为公司做出了偌大的贡献，我却不知道她家里有这么大的困难，确实是我关心不够。 楚香怡表示下午会去公司商谈化工集团的事。 离开养老院，回公司的路上，副驾上的白落雪一直保持沉默。 “按规定，这样的家庭可以申请基金援助。” 我提醒她。 基金是由白落雪管理的。 她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第271章 我是自找的 下午，我专门在办公室等待楚香怡。 直到2点多，透过玻璃窗，我才看到她。 她不是开车来的，而是骑了一辆自行车。 她来到我的办公室。 “陈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进门，楚香怡先开口道歉。 “没关系，来了就好。怎么没开车呢？” “车卖了。” 楚香怡有辆日系标致。 一想到她父母的样子，忽然我觉得我很理解她，车她肯定不想卖，现实迫不得已。 “车是我刚一上班的时候，母亲给我买的。从她生病之后，我一直想卖掉，直到去琼洋工作才最终下了决心。” 我没再说车的事。 “回去写个申请，填个表格，收集一下家里未能报销的票据，咱们的基金可以对你的家庭进行援助。怎么填表格，可以去找一下办公室的谢青松。” 我还是先告诉她申请援助的事，省得一会儿谈起工作来忘了。 “谢谢陈总。叫我来不是商量关于化工集团的事吗？” 她没有忘记工作第一的原则。 “是的，你的评估团队留在家里的人不多，有几个算几个，带着他们到化工集团收集一下相关资料。” “好的。” 楚香怡答应一声，起身要走。 我赶紧补充一句。 “你家里有事儿，让下属多干些，你可以多陪陪老人。” 楚香怡眼圈湿润，轻轻一弯腰。 “谢谢陈总！” 没等眼泪落下来，她赶紧转身离开了。 平时的楚香怡总是面带笑容，不知道她家庭情况的，肯定认当她是一位阳光女孩，哪知她心里却有不为外人道的苦楚。 我正在为她感叹人生，接到了姚宏远的电话。 “陈总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有个新项目，是不是考虑投资？” 待在办公室里，我觉得有些郁闷，不如出去走走，透透新鲜空气，正好借姚宏远谈项目的机会出去转转。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立交桥工地现场。” 很久没到他的工地去了，宏远建筑公司，我好歹也算是投资人之一。 独自开车到了立交桥。 立交桥分南北两段，同时施工，中间有铁路通过。修好这座立交桥，可以贯通黄土县东部的南北大道。 姚宏远负责北段一部分的工程施工，现场依旧紧张施工中。 姚宏远带着我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儿，了解现场大致施工情况后，才到了他的办公地点，一处铁皮房子里。 “黄土县化工集团要破产了，那块地皮将进行房地产开发，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我想投标。” 姚宏远端茶递烟，刚一落座，他便直奔主题。 我闻之一愣。 这事儿黄副县长上午才跟我说的，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县里没有明确化工集团的地皮就要进行房地产开发。 “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 姚宏远说他有绝对可靠的消息来源，只是厂子地表的现有设备如何处理，县里还没有既定方案。这个一旦确定下来，马上面临的就是地产开发事宜。 我只能装作对此事不太清楚，听姚宏远发表意见。 “化工集团占地500多亩，开发住宅区，那毕将是一个大型生活区，不但黄土县的建筑公司想分一杯羹，外县甚至外省的也有人想来投资开发。地理位置相当不错，住宅楼肯定好卖。如果错过这个黄金时期，至于将来趋势如何，越晚变数越大。” 在房地产开发这方面，姚宏远必定是搞专业的，我原则上同意他的意见。 我说道： “如果你觉得可以投资，我们就争取一下。” 姚宏远进一步解释。 “立交桥工程得三年才能完工。建筑公司的资金，基本上都压在这这上面了，若是向化工集团投资，资金方面我们严重不足。” 我已经听明白了，姚宏远希望我继续投资，他才好继续扩大业务范围，否则化工集团房地产开发将失去这次绝佳的机会。 关于化工集团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我没有当场答应姚宏远，只告诉他，一旦县里决定开发，我将全力支持。 有我这句话，姚宏远就放心了。 跟姚宏远的谈话从头到尾他也没透露消息来源于哪里，从他着急想抓住先机的心理上，我更加确定了化工集团这事我一定要参与。 一方面希望楚香怡尽快拿出评估报告，另一方面又担心她需要照顾父母。 这确实有点矛盾。 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还有五六个工人在家休假呢，他们可都是评估团队的成员。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必将加快评估进程。 先跟楚香怡沟通了一下，通知琼洋人员取消休假。 楚香怡等人已经到了化工集团了，正在搜集相关资料。 楚香怡非常激动，一声谢谢，我业已体会到她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下班前，白落雪拎着一个手提袋，走进我的办公室。 “给，这是楚经理交上来的资料。” 我拿出来一看，好家伙，除了一张申请表，其余的全是医院的费用票据，总额达到了110万。 “按规定可以帮扶40万。” 白落雪望着我，征求我的意见。 “她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昨天我才知道，她早已把车卖了。40万，其实也不多呀！” 我一边感叹，一边签了字。 除了像这种顶格帮扶对象的单子白落雪会让我签字，其他小额的，她可以做主，当然她会定期汇报。 签完字，我才仔细看那张申请表单。 “原来楚香怡的父母也是教师。” “是呀，正因为我跟她的家庭极其相似，我才越来越同情她了。” 我相信白落雪有同理心的，绝对不会一直表现的像个醋缸。 她有这种想法，我忽然觉得心里不再那么别扭。 见我长出一口气，她问我。 “假如楚香怡的父母没有生病，依然奋斗在教学一线，而你同时认识了我们两个，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白落雪突然给我出了个难题。我知道她在试探我。 “首先，我得纠正一下，你所说的假如不成立，后面的也就不存在了。” “别打岔，我说的是假如，你选我还是选她？” 她不依不饶，非要让我说出个结果。 我嘿嘿一笑。 “不管假如是真是假，我的选择是不会变的，我就是做梦也会选你。” 白落雪脸上泛起了笑容。 “这个问题，虽然你犹豫了，有搪塞的嫌疑，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但愿你真是这么想的。” “姚宏远都知道我真的爱你，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嘴欠，在这个时候我提姚宏远干什么！ 好容易出现在白落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你跟姚宏远时不时还说说知心话？没见你跟他在一起呀，经常电话联系？”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以前，我们两个确立关系之前。” 我赶紧否认。 “有知心话我也不会跟他说，打电话也是业务上的事，何况现在也没有什么业务，我都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 我胡言乱语一番，想打消她的猜疑，然而，却被白落雪抓住小尾巴了。 “那好，我也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我也很想他。走，咱们去找他叙叙旧，晚上再喝一场。” 白落雪还真的拽着我的衣袖，非要去找姚宏远。 我赶紧妥协。 “说说就算了，何必非得真去啊！” “去，必须去！我想当场问问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你很爱我。” 我赶紧指着那一堆票据说： “这个你先给人家办了。” 我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白落雪更不高兴了。 “她的事早晚会办，但她的事没有我的事着急，可你更关心她的事儿，而不是我的事儿，所以这个姚宏远我必须去，为什么他会跟你说那样的话。” 他说什么话？ 我真搞不懂。 我稀里糊涂地被白落雪拉上了她的车，直奔立交桥而去。 第272章 似在报复我 姚宏远见我又来了，并没有感到惊讶，依然是很热情。除了端茶倒水之外，就是说很久没见着了之类的话。 他只字未提我下午曾经来过。 白落雪倒是表现的很兴奋，非要姚宏远带着我们去工地转转。 姚宏远二话没说，给了我俩一人一个安全帽，抬腿就走出了铁皮房子。 白落雪紧随其后。我无奈，只得后面跟着。 姚宏远在前面走，边走边介绍当前施工情况。白落雪听得饶有兴趣，还时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 她毕竟在工地上呆过，问的问题也比较内行。 姚宏远的介绍，我再听一遍，而白落雪的很多专业问题，我却是头一次听到。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对建筑行业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刚才那种被绑架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我甚至有些后悔，后悔第一次来没带着白露雪过来，省得我跑这第二次。 工地上转了一圈，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不用白落雪说，姚宏远主动提出晚上请我们吃饭。 我还以为白落雪最起码客气一下，推辞推辞，谁曾想她答应得相当爽快。 “太好了！姚经理好久没请我们吃饭了。” 我一度怀疑她答应的这么快，也许是怕我推辞掉。 姚宏远直接带我们去了悦来饭店。 这里也许是他的一个定点饭店，都比较熟的，老板和服务员非常热情，当即带我们进了雅间。 餐桌上相谈甚欢，谈论的都是些与业务无关的事。 今天我只作为一个看客，眼看着白落雪和姚宏远两人侃侃而谈。 我独自喝酒，他们两个说得多，吃得少，喝得更少。 直到离开餐桌，白落雪也没有问姚宏远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她相爱，姚宏远更没有主动说我和白落雪之间的事儿，他同样没有提关于化工集团相关问题。 这顿饭我吃的很懵懂。 可白落雪却是兴奋异常。 倒是没有看出姚宏远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与之前他给我的印象差不多。 在饭店门口分别。 姚宏远坚持要开车回去。白落雪已经给他叫了代驾，虽然他喝的并不多。 我们两个离家近，车就停在了饭店门口。 如同往常一样，我先送白落雪回家。 “你为啥没有问他？” 直到现在我心中依然疑惑，白落雪找姚宏远的目的是否为了证实我所想的。 “问什么？” 白落雪两眼放光，好像忘记了，我们为什么去找姚宏远。 “问他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我问人家干什么？” 白落雪笑靥如花，其中带着一丝狡狭。 “我哪里知道！是你叫着我找他的，可是你什么也没问，稀里糊涂吃了顿饭。” 话，我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我的心里马上明白了，白落雪就是找个借口想见姚宏远一面。 我顿时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咯咯咯咯！” 白落雪笑了，笑得很痛快，很爽利。 “傻瓜！让他请咱吃顿饭不可以吗？他以前白当咱的领导啦！” 待我要进一步追问，她为什么要故意捉弄我时，白落雪已经进了家门。 “ bye bye！今晚好梦！” 她消失在门内。 而我，在她家门口呆立片刻，独自走回家去。 母亲见我一身酒气回来，赶紧又问这问那。 “又去喝了，我就知道，你回家来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喝酒了，不喝酒不回来。”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马上替我辩解。 “孩子做生意有应酬，酒场难免，再说他也没喝多，你就别唠叨了。” 我担心跟父母在一起坐的时间长了，母亲又催问女朋友的事儿，便打了声招，说是累了，回了自己的卧室。 白落雪今天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找姚宏远，无缘无故，就是我那句无脑的话，让她抓住了尾巴。 饭，我吃得不高兴。 但她非常兴奋。 我忽然顿悟。 她这种行为表现，完全是因为我对楚香怡的关心和关照，她今天忙了一下午，都是在帮着楚香怡办理基金援助的手续。 可能她心里不爽才来找我的茬。 茬，被她找到了。 她才变得高兴起来。 我跟楚香怡之间的关系跟她说的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成想还是撞翻了醋桶。 一声叹息！ 女孩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我本以为过了今晚就没事儿了，可是这个醋劲儿在第二天还在持续发酵。 楚香怡基金援助的手续办完了，40万元打入到了她的账户。 这钱在他的卡上没有待多久，很快就转入了我的公司。 她用这钱还了个人借款。 但是她还欠10万。 白落雪知道，我也知道。 其实我还知道，昨天在我们离开养老院之后，她就跟医院联系了。中午陪父母吃了顿饭，先后把母亲送到县医院，把父亲送到精神病院，所以下午她迟到了。 父母住院肯定又要增加开销。 给她的那些补助资金，她用来还了个人借款，恐怕身上已没有多少钱了。 作为我的高级主管，我不想她有后顾之忧。 这事儿我必须帮她。 帮她就是帮我。 于是，我把谢青松叫到我的办公室，让他起草一份文件《关于奖励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建设有突出贡献职工的决定》。 奖励楚香怡20万元，其他职工3万 2万不等。 奖励理由很充分，根据不同的业绩，特别是建设二级批发站和商品的推销，有贡献的都奖励了，甚至还包括何花。 这个事儿我没有跟白落雪商量。 我担心一商量，她有可能不同意，至少会有意见。她的意见，我又不能等闲视之，干脆生米做成熟饭，先奖励了再说。 当然，这些钱会从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财务那边出。 文件一下，白落雪就急匆匆找过来了。 “啪！”把文件摔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故意的？刚刚援助了她40万，你就又奖励她20万，你还有没有点原则？” 幸亏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若是有其他人看到，还以为她是我的老板呢。 既然她找来了，我只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扶助困难家庭是另一回事。关于这个奖励，在公司新建之初，我承诺了的，不仅仅是她，包括所有在琼洋工作的职工。只是这两件事儿赶到一块了。” 白落雪依旧怒气未消。 “我不是说你奖励职工，我是说你为什么奖励楚香怡这么多钱？” “多吗？好像不多呀！当初她处理了地泉矿泉水厂那场官司赔偿，还有联系了东海矿泉水厂合作一事，仅那两项就奖励了20万。相比于建设新公司来说，奖励20万确实不多。” 我实事求是地说明也没有让白落雪消气儿。 我忽然想起来，我一心一意在南方搞建设了，她主持北方工作，作出的贡献只比楚香怡会大，不比她小。 我忽略了她的感受。 “我忘了一件大事！” 任凭她在旁边生气，也不管她，我马上打电话把谢青松叫了过来。 “再起草一份决定，奖励所有推销新商品的业务人员。”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重奖白落雪，其他的业务员按照业绩大小分别奖励。 谢青松走了，白落雪才露出笑容。 “陈总，明目张胆地奖励我30万元，员工会不会不服啊？” 见她高兴，我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必须的！谁不服谁可以滚蛋！” 突然白落雪凑了上来，在我脸颊上使劲亲了一下。 “今晚，我亲手给你做韭菜羊肉馅饺子！” 说完，一溜烟跑出办公室。 我愕然。 要知道奖励女朋友就能让她高兴，这个决定我早就下达了。 她走后，我独自在办公室抽起了闷烟儿，回想起她这几天情绪的变化，我发现是我忽略了她的感受。 她曾经跟我说过，为了购买公司股份，家里的积蓄连同父母手里的钱都花光了。 现在她也很缺钱。 我只顾着照顾楚香怡了，反而把她忽略了，她不跟我闹情绪才怪！ 实际上她对我闹情绪的真正原因，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 第273章 所见略相同 在楚香怡带人进驻化工集团评估期间，椰汁的生产量与日俱增。 穆志明不想让工人干半天歇半天，那样实在太窝工，即便是一班制，仅仅白天生产，他也要8个小时满负荷运转。 这样，就需要我提供大量的椰子。 小岛上赵梦飞4个人要溜巴巴地忙上半天 才能供给得上。 椰汁儿推销的很成功，但毕竟是走的高端路线，不像水果汁一样，走大众路线销量比较大，这椰汁的销量小的多。 库存迅速产生积压。 对于民利罐头厂来说是无所谓的，入库即销售，他们重视的是产量。 1号仓库满了。 椰汁儿开始往新库区运了。 谢青松着急起来。他负责绿色生态公司这边的销售。 “生产的太猛，要不暂停一段时间，卖卖货再说。” 我也有此意。 打算跟白落雪研究研究什么时候停产。 白落雪没有马上同意停下来。 “停产会打消生产工人积极性。我再想想办法。” 白落雪带着谢青松，还有几个骨干业务员开会研究去了。 他们有了方案会跟我联系的。 好几天没去琼洋那边了，现在有空，我决定过去看看。 顺便让如霜拉了一车椰壳，经由空间送去炭化厂。 我在采摘园转了转。 游客如织，一如往常，采摘正热火朝天。 “陈总，报告个好消息，我爸又订购了50箱椰汁儿！” 一见面，何花就递给了我一纸合同。 我自然而然地猜测，何花又求着何振生帮她推销了。 可这次还真不是，而是何振生主动要求何花帮朋友订购的。 我一看，订购单位竟然是琼洋市炭化厂。 “你爸跟炭化厂有交情？” 其实，我只是想从何花嘴里确认一下，人家肯定是有交情的，没有交情，也不会帮着推销椰汁儿。 “我爸跟那个炭化厂厂长吴叔叔是高中同学，交情深的很，钱都打过来了。” 何花很兴奋，着急催着我要货，说是今天最好送过去。 炭化厂的吴厂长一下子要这么多的椰汁儿，自己是喝不了这么多的，他肯定不是去卖。若说发放福利，我也觉得不可能，毕竟这是高档商品。至于这50箱椰汁儿，他怎么处理，我产生了兴趣。 既然这事儿是由何振生联系的，想必他知道个中原委。 何花就在跟前，先问问她，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那个炭化厂的吴叔叔，买这么多椰汁儿，干什么用，你知道吗？” 何花眨眨眼，很疑惑。 “我管他干什么，他想买，我想卖，那不就成了。他就倒地沟里，咱不也是把钱赚了！” 我笑了。 亏这小妮子想得出来。 看来何花，真不知道对方买椰汁的目的。 我还是问问何振生。 何振生秒接电话，先是一阵招牌式的笑声传来。 “陈老弟，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其实我也很感兴趣，原因我还真知道。” 炭化厂的活性炭，质量相当好，这在国内外都是有名的。除了在国内有非常好的销售业绩之外，国外的客商也纷纷前来订购。 国外友人一般情况下都是通过国内的朋友采购活性炭的。 一来二去，吴厂长跟这些人都成了朋友。 前几天有人来厂参观，吴厂长把椰汁儿端上了酒桌。 这些国际友人赞不绝口。 当时吴厂长仅仅以为他们是客气罢了。结果，他们回去没两天，就有棒槌国的朋友给他打来电话。 希望帮他采购几箱这种独特品位的椰汁儿。 于是，吴厂长就通过何振生买了几箱，空运了过去。 紧接着，第二天那朋友打电话还要货。 这一次明确表示要50箱，而且给钱，不再接受赠送。原因就是，毕竟是高档品，价值不菲。 吴厂长说是赠送，他们都不好意思接纳了。 棒槌国的朋友回去吆五喝六，约了些朋友前来品尝这独特的椰汁儿，他们的魂儿被这特别的味道勾走了。 让这朋友必须替他们把椰汁儿买过来。 试想，这些人非富即贵，对于万八千一箱的椰汁儿，并不差钱，不觉得是奢侈品，有人张口就要上10箱，几个朋友一凑，50箱就定了。 今晚有船离港，赶往棒槌国，吴厂长想尽快将货送过去。 这么着，何振生才又向何花要货。 情况大致了解了。 为了不耽误何花给她老爸交差，我马上回空间，到黄土县取货，再返回来，将50箱椰汁儿交给了何花。 何花特意跟我请了个假，先把货送回去。 我自然应允。 何花走后，我左思右想，觉得这是一个商机。 我赶紧再次回到黄土县，把我的想法告诉白落雪，让她琢磨琢磨如何开辟新战线。 回到小楼，白落雪正好也要找我，她很兴奋，一见面就说： “我有个好主意！” “我也有个好主意！” “你先说。” “你先说！” 我们两个互相礼让，都笑了。 “那咱坐下来慢慢说，说细说透。” 来到我的办公室。 我沏好茶水，一人一杯。 白落雪好像很口渴，边吸溜热茶，边说道： “京都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福多满超市好多椰汁儿都被外国友人买走了。我觉得这是给了我们一个重要启示，我们可以把这高档的东西卖给外国人呀！” 白落雪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刚才我们几个就这个问题，纷纷发表意见，全部赞成，大有可为。” 我微笑着，听她眉飞色舞地讲述。手捧热茶，心里感觉暖洋洋的。我们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都说了，我反而不着急发表意见了。 “我的主意好不好？” “好！” “那你的好主意是什么？” “我的好主意就是跟你的一模一样。” 白落雪一愣，随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合着你那就是没主意。既然你没主意，那我的主意就是最好的主意。下一步，我们该研究研究如何落实的问题了。尽快打开国外市场，才能把积压的那些货物卖出去。” 我不跟她讲了，是因为我不想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往返黄土县琼洋市两次，解释不清呀！ 既然她都把我想说的说了，我何必再啰嗦。 至于如何将椰汁推向国外市场，白落雪几个人刚才确实是动了脑筋的。 她说道： “马上建立网站！以图片视频文字以及外文进行大力宣传，特别是顾客体验之后的感觉，现身说法比枯燥的宣传更容易让顾客接受！” 第274章 假网站之名 这些具体操作方面的事宜我不懂，不便干预。 我仅提出来两点要求。 网站要以生态农业公司的名义对外宣传。 椰汁的价格只许提高，不许降低。零售价12,345元一箱，批发定价11,000。 白落雪当即就表示反对。 “零售价格且不说，你这批发价，国内外不统一，而且相差如此悬殊，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她非常严肃地正告我。 “这会导致国内某些商人觉得有机可乘，他们会从我们这里买了去，再按照你的国外批发价格去卖。这还算是好的，不扰乱我们在国外的市场，若是有人低于我们的批发价格进行批发，那我们可是一瓶也卖不出去。” 我依然保持着微笑。 “若真如你所说，再好不过。我巴不得某些商人来钻这个空子。” 白落雪不解。 “这是何苦呢？” 我只好告诉她原由。 “即便是今天我们就能把网站建好，那些国外友人也不见得很快就能看到。也就是说，通过网站宣传来跟我们订购椰汁的国际友人，短期内不可能有，这需要一个时间积累的过程。” 白落雪听得很认真，秀眉微蹙，可她依旧没有听出其中的玄机。 “但是，我们建立网站的这个信息，国内的客商可以快速获悉，最快的方法就是通过我们的业务员之口，电话直接告知对方，我们要开拓国际市场，公司正在大力对外宣传。试想一下，国内客商会有什么反应？” 白落雪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 “哦，你是想借助他们之手，帮着拓展海外业务。其中的利润空间一目了然，他们当然会趋之若鹜。但凡有一点海外关系，那些客商都会尽可能利用上，自然会加大从我们这里的进货量。” “孺子可教！” 我慢条斯理地给她点了个赞。 白落雪似乎意犹未尽，继续接茬分析。 “其实……其实你并不打算亲自开展海外业务，只是希望借助他人之手帮助我们来拓展。” 这我当然不同意了。 “不，借助国内商人的关系，只是短期内的一种手段而已。将来这高档椰汁儿，主打海外。毕竟再好喝也仅仅几瓶椰汁而已。光赚国内大款的钱，不能满足我的销量，我要赚国际友人大款的钱喽！” “哈哈哈哈！” 白落雪终于明白我的商业意图，那开心劲儿难以形容，已经笑出眼泪来了。 “那我得抓紧时间建设网站去了。争取明天所有的国内销售商都知道，我们已经开始进军海外了。” 高兴过后，白落雪马上恢复常态，踏着欢快的脚步离开我的办公室。 到了门口，忽又转身回来，在我脸上啵了一下。 “奖励你的！” 这才嬉笑着跑开了。 我摇摇头，笑了。 这亲热来的有点太突然，也太随便了，我都没有准备好。 关于网站建设，我相信白落雪谢青松等人能够建好，但是要想快速搞出来，恐怕他们今晚得加班加点了。 我不想让他们特别是白落雪这么辛苦，我想到了如风，它可能有更好的主意。 于是，我电话联系了如风。 “建设网站，主人，我这里有现成的模板，只需把关于公司资料填上去就可以了。” “发给我！” 我兴奋，我激动。 “叮咚！” 手机提示音一响，一封电子邮件传了过来。我连看都没看，就转发给了白落雪，随之电话打了过去。 “按照这个模板建网站，你们的速度会快一些。” 两分钟后，白落雪来了电话。 “你有网站模板，刚才为么不告诉我？害得我们七八个人忙活了半天，还没点眉目。” 我刚要解释，随之她语气就变了。 “这模板真好！有了它，下班之前网站就能搞定。我现在正在申请网址，很快就会得到回复。唉！这么好的模板你是从哪下载的？” 她还忘不了追根问底，我不能告诉是如风提供的。 “鸡蛋好吃就行了，何必在乎是哪个鸡下的。” “哈哈哈哈！” 白落雪知道我又在打马虎眼，搪塞她。类似的事儿，她已经习以为常，知道再怎么追问，我也不会实话实说的，便赶紧挂了电话，忙她的业务去了。 关于顾客体验现身说法的图片视频，业务员的手里都有现成的。像这种高档椰汁儿，没有请顾客现场品尝，但是白落雪曾经下达过一项任务指示，要求业务员对购买过椰汁的顾客进行回访，所以业务员的手里都有资料。 只是这件事只限于北方，琼洋那边我没有要求业务员那么做。 这就足够了。 好在现在网上有现成的翻译软件，中文网建设好之后，可以同步建设外文网站，多国语言的网站同时展开。 我要将高档椰汁儿向海外销售的信息进行狂轰乱炸，尽快产生影响。 经过白落雪几个人马不停蹄地忙碌，工作网站终于搞定了。 当她告知我可以上网看看效果的时候，已经6:00了，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 我匆匆浏览了一遍，效果真不错。 我马上告诉白落雪，所有参加网站建设的人员，除了记加班之外，今晚本老板请客。 电话里，我听到了一片欢呼声。 悦来饭店。 上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好喝的，那些业务员尽管很疲惫，此时的他们都很高兴。 欢快，愉悦，兴奋，充斥着整个就餐过程。 白落雪有点担心，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 “辛苦大家都受了，工作按照你的指示也完成了，但愿得到如你预估的结果。” 她倒是提醒我了，趁大家现在高兴，我宣布一项事宜。 “大家安静，我插句话。业务员群内通知，将我们建设海外网站的消息尽快通知到各自的客户。不要只发信息，要打电话确认。” 立刻手机铃声提示音纷纷响起。 白落雪将通知发到了群里，在座的业务员都掏出手机，各自打各自的电话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大家重新回到了餐桌。 搞定！ 今晚大家用餐愉快。 效果，第二天得到了验证。 国内的客商纷纷致电，一张又一张的订单传来，椰汁儿销量大增。 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存放在新库房这边的椰汁儿全部发出去了。 白落雪得知，非要晚上给我包韭菜羊肉饺子。 我故意装作不满足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你的最高奖赏？” “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你呀！” “想得美！” 怼了我一句之后，她就下楼买羊肉去了。 我在她身后，只得自言自语说道： “想，谁不想美点儿！” 第275章 玩心理战术 椰汁儿国内订单猛增。 很快我就得到反馈信息，正如我所料，通过国内商贩销往了国外。 这是北部地区情况。 然而，南部的并非如此。 二级批发站所面临的下游客户，基本上都是当地的商场超市，甚至是个体商贩摊位。 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有什么海外关系，即便是有，也不一定能喝得起我那昂贵的椰汁儿。 南部的订单并没有大批量增加。 跟我当初想象的不太一样，我的这一招在南部没有奏效。 对这事儿我并不死心，我要加一把火，让这曲线救国的外交策略通达起来。 我把何花依旧当作是关键人物。 采摘园。 见何花不忙了，我故意悄悄告诉她建设好了网站的事儿。 “我想把咱的椰汁儿打入国际市场。昨天总部那边连夜建了一个销售网站，外国友人看到，一定大感兴趣。我相信咱这椰汁儿很快就能在国际市场红火起来。” 何花对此饶有兴趣。 “陈总真是高瞻远瞩，我等望尘莫及。快快快，告诉我网址是什么，一睹为快！” 我把网址告诉她。 何花登录网站，笑眯眯地欣赏起来。 见她看进去了，我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陈总，定的这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了？那外国人可也不傻呀！这么高的价格他们会买吗？” 果不其然，她对这价格也抱有很大怀疑。 “会的，一定会的。” 我没做任何解释，淡然一笑，然后借口有事儿，我离开了采摘园，奔往滨州大厦去了。 还没到滨州大厦，车开到半路，我接到了何振生的电话。 “陈老弟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啊？闺女打来电话，说这椰汁儿要涨价了，而且涨的还很多。如果我那些朋友们再要，我怎么跟人家解释呀？” 何振生来电，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就是我计划的第二步，没有他的关注，我的计划将会落空。 我将宝马车靠边停下，很认真地给他答复。 “何总啊，我猜何花跟你说的是那网站上的报价，不知道到老哥看没看，那是对海外的报价，不是对国内的，国内的价格仍旧不变。老哥的那些朋友啊，你该怎么答复就怎么答复，不必有任何顾虑。若是因为价格问题，老哥实在是不好回话了，可以咨询我，小弟随时恭候。” 问清情况，何振生这才放心。挂了电话，我擦了擦脑门子，竟然有少许汗水。 自己心里清楚，这招棋其实够险的，成功的几率并不大。但是何振生过问了，那我这招棋就算是走对了。 我刚到滨州大厦的停车场，车还没有停稳，何花来电了。 “陈总，又来大单了！” 电话里我都能听出何花的兴奋与高兴。 “多大呀？” 我坐在车里偷着笑。 “1000箱！” 我着实吓了一跳。 到目前为止，包括整个北部地区，还没有哪个商户一下子订购1000箱椰汁儿的。 见我没有马上应声，何花电话那端好像有点着急了。 “陈总，咱是不是没有那么多货呀？” “咳咳！” 我干咳两声，平复一下心头的激动。 “货肯定是有的。你告诉我是谁定的？” “怎么？陈总想直接跟买家签合同吗？是不是不需要我这个编外业务员啦？要是那样，这事就算了，只当我没说。陈总你忙，我先挂了。” 她要挂电话！ 我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倒有意见了。这么大一笔买卖，我怎么着也得先问清楚啊！ “别别别……别挂！你这个编外业务员还是非常需要的嘛！这事儿就靠给你了，你亲自去跑！” “好嘞！” 何花这回可是真的挂了电话。 我听得出她特别特别高兴，可是她还没有告诉我买家是谁。 想一想，这买家我早晚知道，肯定又是何振生的某个朋友。我也就不急着再问何花。 我吹着口哨，进了滨州大厦。 刚上二楼，听到有吵闹声。 “你们公司是怎么回事儿？这价格说涨就涨，而且涨得那么离谱。你们也不提前告知一声！楚经理才走几天？我这商场以后还能卖吗？” 一听就是乔汇的声音，来自主管办公室。 主管办公室，挨着经理办公室，给冯东升准备的。 “乔总，你别着急呀！那网站你自己看过了没有？那是应对国际市场的，国内价格没有说变呀！” 冯东升耐心解释。 “乔总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没弄清情况就来兴师问罪了。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新上任的冯主管？” 我一进门儿，便责问乔汇。 “老同学，你可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来乔汇是真的没有自己看网站上的说明。 我让冯东升打开网址，边指给乔汇看，边说道： “老同学，是我的手下通知你的时候没说清楚吗？这个网站是对外的。” “噢！” 乔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说清楚了，说清楚了，是我理解错了。昨天晚上喝的有点高，迷迷瞪瞪的。网站我确实没看，这怪我，与冯主管没任何关系，你千万不要责怪人家。” 乔汇赶紧解释。 “我没有责怪冯主管呀，我说的是你呀！” “哈哈哈哈！” 我故作认真地回答，引得乔汇反而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再一次跟我盯对了国内的椰汁儿批发价格。 他终于放心了。 “楚经理什么时候回来？” 他突兀的问话，我和冯东升同时投去诧异目光。 “楚经理……” 我刚要说楚经理正在忙化工集团的事儿，忽觉得这事不可轻易泄露，连忙改口。 “楚经理休完假就回来了。” “啊！？” 乔汇稍一愣神，借口有事，便下楼去了。 冯东升解释。 昨天晚上，他就正式电话通知了乔汇我们已经建成海外网站的事儿。当时乔汇回答的确实是含含糊糊的，也许正如他所说，喝了不少酒。这事没听太明白。 在琼洋市区，我的熟悉的人中，何振生人脉广泛，有朋友可能接触海外友人，另一个有这种可能的，就属乔汇了。 这段时间以来，跟乔汇虽有很多接触，对于他的社交圈，我知之甚少，对我来说还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我跟冯东升聊了会天儿，了解了一下他这几天来的工作感受。 冯东升还算是能够胜任，楚香怡没有看错人。 时隔不久，乔汇又回来了，有点神神秘秘。 “老同学，我想订点货。” 我一指冯东升。 “具体业务跟冯主管谈，我就不干涉了。” 然后，我去了楚香怡给我安排的办公室。 第276章 莫名请我客 这间办公室，除了给我准备的那一天，我看了看，从来没有在这办过公。 今天我要好好地在这坐坐，烧水沏茶，等待消息。 我想证实一下我的猜测到底准不准？ 一杯热茶没喝完，冯东升过来了。 “乔总想订购500件椰汁儿。这么大量是不是可以给他点儿优惠？” 我长出一口气，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乔汇果然是来订购椰汁儿的。进一步证实了，他肯定有海外关系。 我摇摇头。 “多大量也没有优惠，若是把优惠给了他，就没你们的了。” 冯东升一听两眼放光，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明白，陈总！” 转身离去。 仅仅过了十几秒钟，乔汇找过来了。 看他那气呼呼的样子，应该是着急了。 “我认当你走了呢，原来在这呆着呢。那我就当面问问你，陈总，我订购这么大量的椰汁儿，为啥就一点优惠也没有？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我帮你销售？” 除了生气之外，我还隐隐约约听出了他语气中带着的威胁。 我淡然一笑。 “老同学，乔总，我们做的是生意。这椰汁是一种特殊商品，所以公司采取了特殊的政策，优惠不优惠，不是针对你乔总一个人，一视同仁。至于你想不想帮我销售，那是你的选择，我不强求。” 我不卑不亢，不软不硬，不疾不徐的回答，乔汇一下子愣了。 “我觉得我就够黑的了，原来你陈总比我还黑！” “哈哈哈哈！” 他这样说我反倒放心了，知道他到嘴的肉不会轻易放弃。 “想买就去找冯主管签约，货今天就能给你送到，不想买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真的？” “君无戏言！” “那我赶紧去，货早到一天，就能早一天抓住商机。” 乔汇话说到一半，忽然住嘴不说了，转身就走。 他差点儿说漏了嘴。 我冲他背后喊了一嗓子。 “看清合同，是先款后货！” 乔汇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他没有停下来。 “晓得！” 乔汇刚出门，何振生打来电话。 邀请我必须到他家一趟，有重要事情面谈。 他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儿。 现在马上到中午饭点儿，他肯定要留我吃饭的，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喝上几杯。 让我猜中了。 来到何振生家。 姜阿姨和阿强已经备好了一大桌子菜。 这一次我可要不客气了。 我们刚刚入席，何花也赶到了家。 看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父女俩早就商量好了约我到家吃饭，可她愣是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 “陈总急匆匆离开采摘园，是跑我们家蹭饭来了。” 姜阿姨笑着瞪她一眼。 “陈总怎么叫来咱家蹭饭，不是你安排的吗？” “哈哈哈哈！” 何振生那招牌似的哈哈大笑，瞬间响起。 “得，你这一句话把咱闺女卖了！” 姜阿姨接着何振生的话继续说道： “就咱这闺女，身材相貌，在琼洋市，不说数一数二，那也绝对是万里挑一。学历不高，但是非常好学，正在自修大专，将来再自考个本科，看这学习的劲头，上个研究生也说不定。论聪明才质，那也是技压群芳，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就是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妈～你说啥呢？” 起先，姜阿姨夸赞何花，何花那小脸儿红扑扑的美滋滋的，更显得俊俏。听到后来，觉得她妈这话不对味儿，马上较真起来。 这自然又引来何振生一阵大笑。 我没法插话，跟着呵呵笑了两声。 “陈老弟见笑了，她们母女俩经常开玩笑。” 姜阿姨却不承认。 “我什么时候跟闺女开过玩笑，反倒是你们父女俩，那玩笑什么时候断过？” “好了好了，都坐下，先吃饭。我跟陈老弟还有正事要谈。” 何振生赶紧转移话题。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 姜阿姨依旧不依不饶。 “妈～” 何花在此喊了一声妈，姜阿姨才呵呵笑着坐在了何振生旁边。 何花挨母亲坐了。 我等着何振生说正事儿来着。 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劝吃劝喝。 直到我们两人将一瓶1573喝完了，也没听到他所说的正事儿。 我以为他会提到椰汁儿的事儿，可他从头到尾也没说。 他不说，我也不问。 何花也不提。 这顿饭她几乎没怎么说话。 反倒是姜阿姨，时不时插上几句话，不是夸奖我年轻有为，就是赞赏我事业有成，年纪轻轻在琼洋就搞了这么一个大买卖，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我只得客客气气地表示感谢。 吃完饭，何振生要留我喝茶。 何花和姜阿姨去休息了。 何振生带我去了他的书房。 他开始捣鼓功夫茶。 我期待着。 我看到的是他的茶艺表演，听到的是他对茶文化的见解。 他好像是并不想跟我提及椰汁儿的事儿。 他不提，我也不提。 直到我提出告辞，他仍旧没说。 我出了门，来到宝马车旁，有一位中年大叔等在那里。 “何总让我送您回去。” 我明白了，中午喝了酒，何振生安排了人给我代驾。 我执意推辞。 那人说道： “希望陈总不要让我为难，不把您安全送回，我会被开除的。” 既然如此，我不好意思再拒绝，让他把我送回了滨州大厦。 第一次在楚香怡给我安排的宿舍里休息。 好在同宿舍的那几名职工都回家探亲去了，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也没弄明白，何振生这是唱的哪一出？ 若说是何花安排的，让何振生请我吃饭，按道理说，就应是因为椰汁订单一事。 此事却只字未提。 那就绝对不是！ 我怎么也想不通，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是电话把我吵醒的。 冯东升汇报，乔汇把订购椰汁的钱打过来了。乔汇在催货。 想到上午我对他做了承诺，我绝对不会食言。 马上进入空间，让如霜开着卡车，到1号仓库拉了1500箱椰汁儿。 经过空间，直接送到了滨州大厦。 乔汇见送来这么多，非常惊讶。 “我的天哪！老同学，你是不是送多了？这么多我可买不起呀！” 我呵呵一笑。 “我知道，乔总不是买不起，是没有买这么多。拉来这么多的目的，是为了告诉老同学，货有的是，随时欢迎订购。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 “啊！？” 乔汇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并不妨碍他招呼人手卸车。 我的业务员都外出了，楼上只剩下冯东升一个人在家坐镇。 卸完500箱。 乔慧问道： “剩下的是不是让他们先卸到2楼库房？毕竟按照合同我还没有付款呢。” 我又呵呵笑了。 “不必那么麻烦，货就在车上放着。你若付了款，就让他们继续卸，你若不付款，我就拉走。” “呃！” 乔汇的表情很丰富，好像心里很纠结。 付款就得马上转给我大几百万。 若是此时不订，他还真担心错失良机。 我心中暗笑。 其实这1000箱我是给花准备的。只是到现在为止，合同她还没有送过来，那钱自然也没到我的账上。椰汁儿是让如霜顺便捎过来的。 乔汇终于没有再汇款。 而我让如霜真的把车开走了。 这么贵重的一车货，我没有将它放在采摘园，而是让如霜开回异度空间，那里最安全。 第277章 借力打力法 且不说冯东升跟乔汇办理相关手续，我开车跟随如霜回到了采摘园。 何花不在岗。 上午我就告诉她了，让她全权办理椰汁的合同事宜，想必下午为这事奔波去了。 我到采摘园里转了一圈。 统计一下哪些水果该更换秧苗了，电话通知了如风。 如风今天晚上自行安排。 留在采摘园，我迟迟未走，等待何花的消息。 快下班了，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直觉告诉我，今天这合同签不了了。 可我刚回到空间，冯东升来电话说，账上突然多了880万，是一个陌生帐号汇来的。 我马上明白了是啥意思。 当然，要跟何花确认一下。 电话那端听得出来，何花无比高兴。 “陈总，这一次我又立了大功？” “是！” “我的奖励什么时候兑现？” “马上！” “一听陈总就是哄我高兴，银行都下班了，还怎么把44万转给我？” “我个人转给你。” “好啊！” 几乎同时“叮咚”一声，我收到了短信。 “账号发给你了，陈总说话可要算数，我在线等。” 这小妮子够心急的。 “直到现在你也没有让我看到合同，买家是谁，货送到哪里？我一概不知。钱倒是打过来了，又马上跟我要提成奖励。这事儿从头到尾有点怪呀！” “嘻嘻！” 何花依旧很兴奋。 “合同明天我就给你。至于那1000箱货嘛，可以送到盛景旅游公司。今天有点晚了，明天送就行，交给我爸，咱就不管了。” 好，既然她想先保密，我也就不追根问底儿了。 马上把钱给她汇了过去。 何花发来个谢谢的表情包，表示钱收到了。 既然货要交给何振生，我不再耽搁，现在送过去也来得及，就让如霜再跑了一趟，直接送往盛景旅游公司。 我没有跟着去。 我本以为会接到何振生的电话，表示收到货了。 实际上接到的是何花的，她在旅游公司让人卸车呢。 直到第二天，何花把合同交给我，我才明白，买方就是盛景旅游公司。 合着这1000箱椰汁儿就是何振生买的！ 谁买的，对我来说无所谓。这么多椰汁何振生肯定不会用来送人。至于他怎么着通过关系把货销出去，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只是猜测，何振生看到了商机，不想再拱手让人，凭他的实力和人脉，海外关系大概也拥有不少。 我还猜测，他有可能会跟炭化厂的吴厂长进行合作，将椰汁儿销往海外。 可事实上，我全猜错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了解到，这件事几乎与他无关。 不管何花怎么操作的，有她和乔汇，南部地区的椰汁儿销量增加了许多。 乔汇每隔10天左右就会订上一波。 而何花一个星期肯定会拿过来一张1000箱的合同。 她现在相当忙，为了不影响正常上班，这合同基本上都是在周六周日签订。 为此事，我也不止一次的问过她，到底谁是真正的买家。 何花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爸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也不说。” 我也只得相信她的话。 至于何振生那边，我也曾有意无意旁敲侧击地问过这事儿。 何振生却说： “闺女愿意折腾，让她折腾去，我帮帮忙而已。” 人家不愿说，咱就不能老问这事儿了。 何花的订单，也有几次2000箱的时候，并不规律，偶尔为之。 每逢2000箱的大订单，何振生必然会来电话，啥时把货给他送过去。 得到我的明确答复之后，再没了消息。 这事儿成了我心中的一个谜。 直到有一天。 我跟着如霜，一起到炭化厂去送椰壳。 见到了吴厂长。 谈话间，吴厂长提到了何振生。 我才知道，每一次2000箱的订单里面，有他的1000箱。他当然是卖给那些海外朋友的。 为此，他还当面问我，他这么做，是不是扰乱了我的海外椰汁市场。 我连忙否定。 “吴厂长神通广大，本身卖的就是我的货。至于你出手的价格到底如何，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们货款两讫，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么说他放心。 但我敏锐地感觉到，他们这些做兼职的，从中获取利润是巨大的。 若是他们卖得少，可能挣的钱不算太多，对于他们这种有实力的人来说，一次赚上几百万，真的是轻而易举，比我赚来还容易。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销售模式，中间商的利润相当丰厚，很快，我的库存就降了下来，基本上达到了产销平衡。 至于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那个网站，海外客商咨询的很多，真正订货的却寥寥无几。 为了应对预测的将有大量的海外贸易，白落雪专门找了几名精通外语的业务员，培训签署海外订单的流程。 可实际上，他们个人的签订金额还不如国内的业务员多。 这严重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 为此，我还特意制定了一条补偿政策，鼓励他们。这才让他们端正了态度，安心开展对外业务。 “我们的网站业务作用好像不大。” 白落雪提出质疑。 我不这么认为。 “海外的具体情况，我们不是很了解。同样我们这里的情况，海外的客户也不太了解。若是没这个网站，他们了解的会更少。这里是他们获得我们准确信息的唯一的官方途径。我相信很多人是看到了网上的宣传，转而从别的渠道购买椰汁验证去了。” 白落雪点点头，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我就继续运营网站，争取发挥它的最大作用。” 随着时间的延长，我们获得的信息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 业务员反映，椰汁的客户已经遍布世界各地，有通讯记录为证。他们所困惑的是，有这么多客户，为什么收不到订单？ 直到此时，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多半了。 通过国内中间商的海外关系，椰汁儿已经走向全世界。 业务员们拿到的订单少，还是因为价格的因素。 但是我不打算现在改变。 因为我觉得时机尚不成熟。 让子 弹再飞会儿。 …… 在我把主要经历放到曲线救国打开椰汁国际市场期间，楚香怡以及她的团队对化工集团的评估工作结束了。 第278章 醋打哪儿酸 黄土县化工集团已经资不抵债。 总资产102亿，负债111亿，负债率109。 资产折旧变卖，最多80亿。尚有30多亿的缺口。 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真不想投在这上面，为马占山的错误决策买单。 姚宏远曾经说过，那块地皮很有开发价值，谁拿到手，谁就能大赚一笔。 为这事儿我再一次找到了他。 本来我想自己去，对房地产开发事宜，我是个外行，想来想去还是叫上了白落雪。 一想到白落雪见到姚宏远那股子兴奋劲儿，我这心里又酸溜溜的。 为了发展事业，酸就酸。 白落雪答应的倒是爽快，表现的很高兴，欢天喜地，明确告诉我。 “这可是你请我去的。” 我能奈其何？ 如何收购化工集团，我是不会透露给姚宏远的，目前这意向仅仅是心中的一个想法而已。 我跟他探讨的是这块地皮的价格和将来有可能的收益，能有多大的把握。 “能独资开发，30个亿的利润还是有的，这是最保守的估计。” 说了半天，我认为这一句话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说，我出资买下化工集团，还要向县里申请拿到开发权，建成生活小区，最后的结果，我落个不赔不赚，白折腾。 “这资金我还不如放在银行吃利息。耽误的时间还不如推销推销我的产品，扩大经营。” 本是一句牢骚话，白落雪得到了启发。 “可以画出一块地来开发别的产业，做到持续盈利，这收购化工集团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在我听来，她就是在帮着姚宏远说话，让我坚持收购。 可对于目前发展什么新产业，我心里还没个谱。 反正不会继续生产化工，甚至马占山新上的那个有机项目，我也不感兴趣。舆论都在传，那个项目本身就有问题。 见我不表态，姚宏远担心我要打退堂鼓。 “财富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摆在面前，是不是想抓住，还是看你自己，是不是能够抓得住，那也得看天意。如果你实在不想投资，也就无所谓了。反正我是没这个能力。” 白落雪像是不想让姚宏远失望，赶紧说道： “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陈总也没有说不买呀！回去再研究研究。” 从立交桥那里离开姚宏远，我一路上专心开车，没有理会白落雪。 白落雪故意跟我找话说。 “银碟软件管理系统相关的业务培训已经全部结束了。从下月起，全系统正式运营。想必很多深层次的管理问题都将凸显出来。这也是我们进一步强化管理，所要解决的重点。解决好这些，肯定能够进一步提升企业的整体效益。我们的陈大老板，将来肯定会更轻松，闲暇的时间会更多，游个山玩个水啊，也必将更加惬意，说不定还会有艳遇。” 我知道，她这是在刺激我，让我开口说话。 她说任她说，我依然保持沉默。 “楚香怡也会轻松许多。” 白落雪见我没反应，把楚香怡提了出来。 这一次她想错了。 我依然表情木然。 白落雪继续刺激我。 “若是看到陈总不开心，楚香怡那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肯定会带着陈总到海滩游玩儿，划划船，游游泳，看看美女，赏赏风景，心情绝对不一样。” 她又提到了海滩游玩的事儿。我正要跟她辩解，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我若是说话，就着了她的道。 我忍。 我继续忍。 终于忍到了办公小楼。 忍不住了。 “说的也是呀！” 临下车时，我才说了这几个字儿。 不等她有反应，我已经关了车门，上楼去了。 我没看到白落雪的表情，但我听到了背后的一声冷哼。 “贼心不死！” …… 楚香怡回琼洋去了。 魏小米因为参加培训了，算是上班，本应晚些时候才回琼洋的，可她说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呆着无趣，不如早点回去工作。 白落雪说她是回去盯着冯东升去了，怕他变心。 因为白落雪听说，前几天冯东升还了魏小米20万，也就是说现在冯东升已经不欠她钱了，靠借她钱的情宜怕拴不住他。 所以魏小米才急着回琼洋。 “你说这个冯东升怎么一下子就有钱了呢？之前他跟魏小米借钱，是不是故意给她出难题？若是魏小米不借，就可以以此为借口不跟魏小敏来往，但他没想到魏小米的家庭条件好，钱借给他了。可这才几天，他就把钱给还上了。” 我正在考虑化工集团的事儿，白落雪在我耳边却一直叨叨冯东升和魏小米之间的关系。 “钱是我奖励给他的。” “什么？” “那是他的业务提成，人家应该得的。” “怎么那么多？” 一次性奖励给业务员一两万是有可能的，主管会多一些，但也不会超过5万。对于冯东升一下子拿了20万，白落雪自然持怀疑态度。 我在想我的事儿，没有跟她详细解释。 可是关乎财务的事儿，根本就瞒不了白落雪，她当即打开电脑登录网址，银碟软件管理系统很快就查出来了，对冯东升20万的奖励来自于椰汁儿的销售业绩。 “这个冯东升看来很厉害啊！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真的有可能甩了魏小米，转过来他就会追求楚香怡了。” 白落雪自说自话。 我没理她这个茬儿。 她竟然自己高兴起来。 “这我就放心了。” 我自然明白她放心什么。 冯东升若是去追求楚香怡，楚香怡对他又有好感，两个人极有可能擦出火花。 于我而言，楚香怡不再是白落雪自以为是的情敌。 可我认为她真的是想多了。 “感情的事儿谁说得清啊？你操心的有点多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她一句。 没想到，我又遭到一通盘问。 这一次既不是关于冯东升，也不是关于楚香怡了。何花出现在了她的视野。 “这个何花是谁？拿的提成怎么这么多？而且还不止一次。提成奖金已经超过百万了。之前我怎么没注意到？” 这个时候是何花刚刚订购第一个1000箱椰汁儿不久。 “说！何花是何方神圣？” 白落雪神色极其严肃，一边问我一边调阅何花的个人资料。 “看照片儿，不亚于当红的影视明星，22岁的小姑娘，高中毕业，自学的会计，好像跟你很相似啊！你是同病相怜呢，还是惺惺相惜呢？难道你好这一口？若真是如此，我退出。” “啪！” 白落雪把鼠标一摔，真的生气了。 简直是无妄之灾！ 我有口莫辩。 但是我也得说： “你真是神经过敏了！但凡有个年轻漂亮的女职工，你就会吃无端的醋。这都哪挨哪呀？你不觉得累吗？你对我们的感情就这么没信心吗？” 见我并没有低头认错，语气又是这样咄咄逼人，她气儿更大了。 “一个会计岗位的小姑娘，拿了这么多的业务提成，若是没有你的照顾，怎么可能？她不是业务员，为什么干这业务员的工作？她若是一个丑陋的女人也就罢了，我相信你不会喜欢，但事实上，她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小姑娘，你敢说你不喜欢？你敢说你没动过心？你们两个之间没有问题才怪！” 白落雪越说气越大，嗓门也随之拔高。 无论我怎么撇清自个，也无济于事，她那股无名醋火却是越烧越旺。 “停！” 我大吼一声。 绝对不能让她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冤枉我和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最有销售业绩的员工！ 第279章 编外业务员 白落雪吓了一跳。 见我真的怒了，她终于停止了吵闹。 别看她闹了半天，她非常冷静。 “这个员工留不得，否则，必须调整岗位，不能干与本岗位无关的工作。你若是一意孤行，将来所有的员工都不好管了。” 白落雪忿忿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这算是给我的最后忠告，或者是说是警告。 我抽根烟，也冷静了下来，分析着她的话，她说的不无道理。 辞退何花，那不是开玩笑，我怎么舍得？再说何振生那边，我如何交代？ 辞退是不可能的。 给何花调岗，让何去当业务员。如果她愿意，倒是可以，我真担心她当业务员不合适。若是不经过她爸，是不是还能取得这么大的业绩？ 我忽然发现自己狭隘了，她当不当业务员，都会通过她爸的。 那就问问她自己的意见。 来到采摘园。 把何花叫到铁皮房子这边，这里有她一间单独的宿舍。 何花觉得很神秘，因为我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单独叫过她。 何花悄声问道：“何总，有什么秘密事儿呀？把我叫这里来，人家都不好意思啦！” 本来就自带微笑的笑脸，泛起红晕。我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何花越看越漂亮。 我一边思索合适的词语，一边跟她耐心解释。 “你不要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意思。” 何花慢慢凑过身来 吐气如兰，香气袭人。 我差点为之陶醉。 “陈总，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爸很喜欢你，经常夸你，我妈也很喜欢你……” “打住！” 这小妮子真理解错了。 我不是来跟她谈情说爱的。 我再磨叽，说不定这小妮子就扑过来了。 一旦我真的把持不住，白落雪怎么办？ 我赶紧切入正题。 “我想把你调到销售这边，去当业务员，你看如何？” 何花一愣，马上停止了似有若无的身体移动，小脸也瞬间恢复了正常。 说话的语气不再那么绵软，反而有些生硬了。 “不去！我学的是会计，我想将来当会计师。” “可是你老干业务员的活，确实有点儿不太合适……” 之前准备的很多词儿，我竟然说不上来了，说心里话，何花要真不帮着我推销商品了，必将给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 我还真舍不得。 “陈总不想让我挣外快，那就算了，以后我就不干了，老老实实干会计。一个月6000块钱，够我吃早点了。陈总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我去工作了。” 她都不待我回话，快步走出了宿舍。 不欢而散。 这就算是谈崩了呗！ 何花不高兴了。 她在岗位上依然像往常那样忙碌，几乎没有什么话。 今天她是开面包车上班来的。 中午没有回家，跟邹老伯几个人一起吃的午饭，吃完回她宿舍休息去了。 就是说，中午她没有往家送货。 直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她也是空着车走的。 这些我是听其他两个业务员说的。 得知这个消息，我很不舒服。 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来劝慰何花。 晚饭后，我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事儿。 何振声来电话了。 这一次我没有听到招牌似的那个笑声。 “何老弟，我问你个事儿，听何花说，你不让她帮你搞推销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何总啊，我可没有那么说。我是觉得她喜欢搞推销，想把它调到销售那边去，专职去干推销员。可她并不想。是不是何花生气了？” 我小心翼翼想着词儿，得罪了何花，我可不想再得罪何振生。 “啊，生气倒谈不上，就是看她有点不高兴，我才问了问。我这闺女平时宠坏了，有点儿小脾气，很任性，希望陈总多担待。她不愿意去当推销员就算了，乖乖地当会计也不错嘛！她的理想是当个会计师。我这做长辈的也不想拂了她的意，只要她高兴就行。” 看来何振生还是善解人意的，既理解女儿的任性，也理解我的为难之处。 “好，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我不会再说别的。” 这句话我本来是顺着何振生说的，那个意思是说，何花想当会计就去当会计师。 可是，被他曲解了。 “谢谢陈老弟的理解。我也替何花谢谢你。” 次日，何花上班来的状态，跟昨天大不一样，满面春风，恢复了昔日的阳光状态。在岗位上的话也多了起来，老远就能听到咯咯咯的笑声。 看来昨天晚上我跟何振生的通话内容何振生应该是转达给她了。 她依旧是开来的奔驰面包车。 中午拉的果汁饮料和矿泉水。 连拉了两天，才换回了她的玛莎拉蒂跑车。 听那业务员说，差点没断了她爸的货。 我开始头疼了。 何花一如既往，真是愿意干什么还干什么。 问题是给她的提成是要走账的。走账就瞒不了白落雪。在那银碟软件管理系统的全覆盖之下，这种账目都做不了手脚。 何花的提成我还要如实给付。 想起来，上次那1000箱椰汁儿，我是以私人的名义转给她的。收条她已经打过了。 这事儿给了我启示。 我再次把她叫到了她的宿舍。 这一次我没看到何花羞羞的状态，只听她冷冷地说道： “陈总不会是又跟我说岗位的事？” “不是，真不是。” 在得到我的否定之后，何花的脸马上阴转晴。 “那到底是什么？这么神秘！” 她又恢复了那娇羞可爱的神态。 我告诉她，今后她的提成奖励，我单独给她发放，提成收条，我签字之后，由她单独管理，单独记账，不要交公司那边。 也许当时何花并没有明白我是啥意思，她还是同意了。 我前脚刚迈出她的宿舍大门，就听到她说了一声。 “体外循环！我是编外业务员！陈总真高明！” 这么做只不过是好瞒着白落雪，何花这边真的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如既往。 也幸亏我由着她的性子了，之后大批量的椰汁订货合同，都是经由何花签订的。 不管是何振生到底运用了什么样的海外关系，反正何花给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然，同时她也得到了巨额的提成奖励。这些提成都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支付的，公司的账上没再显示。 白落雪也没有再问过。 第280章 爱国热情高 关于黄土县化工集团的事儿，我还没有找县里，黄副县长开始找我了。 就在我的办公小楼，我们两个畅谈了半天。 “你所顾虑的也正是县里所顾虑的。接手一个破产的厂子，本身从财产方面是不可能赚钱的。只有找到合适的项目，并能保证长足发展，这才符合长远利益。” 黄副县长非常同意我的观点。 “此事不必急于一时，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再考虑考虑，如果近期内能够找到合适的项目，化工集团我就买下了。” 这算是给黄副县长一个承诺。 黄副县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有你这句话，我也好向班子有个交代。县里会帮你的，我让科技部门帮着你寻找合适的建设项目。这样，以一个月为限，如果你这里定不下来，县里就要想其他的办法了。领导们都着急呀！化工集团的工人，三个月不发工资了。你这定不下来，县里也不好决定如何帮助。解民众于倒悬，是我辈不可推卸的责任。希望陈总能够理解县里的难处。” 黄副县长能够这么说，已经是做到了最大的帮助。但我还有一点儿不太放心。 “收购化工集团，涉及到方方面面，将来这土地，县里做如何打算？” 我不能把姚宏远道听途说而来的消息直接问询黄副县长，那样显得我太不相信他了。 “实不相瞒，县里之所以着急，地皮的事儿也是原因之一。现在房地产行业正如日中天，可专家预测过不了几年，有可能就会严重下滑，所以地产开发，宜早不宜迟。除非你能找到大型项目，将这些土地全利用起来。可是，国家有新的政策，污染行业不行。化工集团这是倒闭了，即便是它不倒闭，三年内也要搬离市区，进入开发区。这件事我们必须综合考虑。没有合适的大型项目，也只能进行房地产开发了。” 黄副县长基本上算是定了调子。 其实我所关心的不是这个。 “我是说地皮开发是不是要进行招投标？” “那是当然！” “我要是直接购买了呢？” “那就由你招标，或者你直接开发。” 黄副县长刚才还略带忧愁的面容，马上显露出些许喜色。 “你若是全部买下来，我负责给县里打报告，保证你能开发。”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君无戏言！一个月内见话！” 黄副县长走了。 我发现我的牛皮吹大了。 收购黄土县化工集团，只需跟县里签署一份合同，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千头万绪。 这跟民利罐头厂不一样，那毕竟是个小厂子，地方小人少，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有合适的项目。 这化工集团又是无机又是有机的，甚至我听说这些项目都属于淘汰工艺，根本就不可能继续生产下去。这不是资金投入的问题，而是需要彻底改变产品工艺。 专业性太强，我无法驾驭。 白落雪是搞管理的，但是那也得是可管的事儿，对这事儿她也曾经透露过，烂摊子必须得彻底整改，才能有新的希望。 还有3000多工人怎么安置？ 那些设备如何处理？卖给谁？卖对了能卖好一点的价钱，损失少一些，卖不对，可能赔的更多。 这方面同样很专业。 至于房地产开发，我倒不打怵，有姚宏远呢。 现在最关键的是，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新项目，有了项目一切可以迎刃而解。 关于新项目的事，我让白落雪负责搜集信息，时刻保持跟科技局的联系。 白落雪确实很上心，一有空就上网查资料，甚至跑去图书馆借阅某些书籍。 既然我把收购黄土县化工集团作为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我更加努力了，努力赚钱。手头现有的资金，虽够用来收购化工集团的，可这钱花出去，我手头的钱也不多了。 其他的业务全部进入正轨，无需我过多的操心，所以我把主要经历放在了股票上。 依然是做短投，我的投入在加大，争取每天的收益最大化。 为了进一步把股票学精学透，我买了好多关于股票的书。 这事儿被白落雪发现了。 “你最近的学习有些入魔啦！” “没办法，为了支持县里，把化工集团的事解决，这个投资我一定要搞，但前提是我必须有足够的钱。投资股票，是来快钱的一个妙招。” 白落雪微微笑道：“没想到，你还挺为领导着急的，我欣赏。你知道吗？你这是一种爱国行为。” 她微笑中带着温柔，透着关爱，我从她的目光中确实看到了那么一点点欣赏的味道。 我内心也有些许的激动。 “你对我的评价太高了，我感到无比的荣耀，这更增强了我收购化工集团的决心。” 白落雪笑得更开心了。 “你看，给你点甜头，你就觉得幸福无比。前段时间我还看你关注过期货呢。” “是啊！不过那玩意儿水太深，我把握不住，便没有深入研究。”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玩股票全是仰仗异度空间的时间差。说真格的，到现在，我自己也没玩通玩透，真让我在现实世界中独立操作，肯定会输的一塌糊涂。 期货更是需要长期投资，我怎么可能在异度空间里待很久呢，这件事我只得放弃。 白落雪像是对期货有所了解，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了许多许多，让我大开眼界。 但是，我并没有打算做这个。 不过有一件事儿却激起了我的爱国热忱。 大豆是国民经济的主要粮食之一。老百姓的生活离不开大豆，无论是食用油，豆制品，甚至牲畜饲料，一些蛋白质的合成都需要大豆。 随着经济的发展，大豆的生产需要越来越广泛，需要的量也越来越大。国内大豆需求供应严重不足，国家每年都要大量进口。 但是，国际大豆的价格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被某大国的一些财阀所垄断。在这方面，我们深受其害，损失惨重。 国家出台许多相关政策，鼓励农民多种大豆，这才有所缓解。还不足以撼动那些顶级大豆供应商的地位，依然受制于人。 白落雪讲了很多关于大豆的新闻，令人听起来极其愤慨，她也激发了极大的爱国热情。 我忽然有了新想法，打断白落雪的长篇大论。 “你找几个人，抓紧时间调研一下大豆市场现状如何？好卖不好卖？在哪里卖？卖给谁？价钱如何？利润怎么样？争取三天之内把调研报告交上来。每提前一天奖励你这个小团队10万，包括你。” 白落雪一愣神儿。 “这么说，你想搞期货了？” “期货咱搞不了，咱搞现货。期货，玩的是虚的，咱玩不了，咱玩儿实的，也算是给国家做贡献。打击某些垄断财阀。不聊了，抓紧时间去安排。” 白落雪诡异一笑。 “那就请陈总准备好20万块钱。我只需找上一个人，明天报告就交给你。” 我勒个去！ 我给自己拴了个套，被她利用了，不过我心甘情愿。能够尽快拿到这个报告，掌握大豆的市场信息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要马上行动。 第281章 发展新问题 我先找了如风。 让它帮我查一下，像小岛上这样的气候适合于种什么样的大豆？ 很快它就给我提供了大豆品种，黄豆最好。 “主人，打算种大豆吗？” “是的，而且要大面积种植。你看看我们需要添加什么设备？” “播种机，收割机，卡车都需要添加。因为小岛上这些设备已经开足马力了。除了轮番维修的，没有闲置设备。” 如风给我列了个采购清单。 车辆肯定是要增加的，但这同样会在短期内占用我大量资金。想一想，我并没有一次性全部采购。 我先购买了几台播种机和耕地拖拉机。 从种子公司购买了优质大黄豆。 大豆的产量都比较低，不知道种到异度空间里产量能提高多少。 我不担心产的多。 对于大豆种子的生长周期，植保员告诉我，为100天左右，换算成异度空间里面的时间，大概10天。 有小麦和玉米的种植经验，我必须把收获的时间错开。让如风以十亩为单元，千亩为一天的工作量，每天播种一次，10天就会轮种一轮。 反正小岛上有大片的闲置土地。 按照如风的建议，我又买了一大批电子设备，如风马上对新设备进行自动化改装。 到了晚上，改装完成。 如雪远程操控，连夜开始耕耘土地。如风在现场，随时准备对设备进行维修。 如雨，以及其他智能ai，甚至包括赵梦飞等人都来了。 如风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开始行动。 前面耕耘，后面播种。 到第二天早上我再看的时候，一千亩地黄豆，已经种上了。 如风说还是晚上种比较好，白天要忙其他事宜，这事儿由它自行安排。 而我只需负责提供足够的大豆种子。 我打算种上1万亩地，种子用量也是极其客观的。 黄土县种子公司，黄豆种子被我买光了。听说我还需要大量的黄豆种，便从省种子公司进行了紧急调运。具体怎么操作的，我毫不关心，只要够我的用量就行。 下午，我收到了白落雪的调查报告。 我一看，喜出望外。 销售根本不成问题。各地的粮库都需要进行储粮更新，有多少，要多少。黄土县，黑土县，白云县，临县，周边的县城里都有粮库。 关键是价格，按照国家政策，保护价收购。 我可以放心大胆的种植了。 见我看着报告频频点头，面露喜色，一旁的白落雪开始催促了。 “嘿嘿嘿，我说陈总，你那20万的奖励什么时候兑现呀？” 我还真没有见过白落雪要奖励要的这么着急的时候。 我现在的心思都在大豆上，不想跟她过多讨论奖励的事。 “马上！” 写了个条子，递给她。 “可以直接去财务找吴芳领取。” 白落雪没有马上走。 “你也没问问我找的谁一起进行调查的吗？” “重要吗？我要的是结果。” 随口回了她一句，我依然埋头在调查报告之中。 可白落雪好像是还没有完。 “不问我也得告诉你，是楚香怡。” 说完，诡异一笑，在我的惊愕中走了。 我赶紧翻开调查报告，果不其然，后面有楚香怡的名字。 奇怪的是，这是两份调查报告，一份是关于北方黄土县附近的大豆市场调研报告，一份是关于南方琼洋市附近的大豆市场调查报告，调查人员分别是白落雪和楚香怡。 南北价格略有差异，但相差不多。 大豆用途广泛，使用的单位到处都是。 白落雪和楚香怡最后竟然做出了同样的结论，将大豆卖给粮库是最为合适的。 报告看完了，我的心思转移到了白落雪身上。 她为什么会找楚香怡？ 她对楚香怡向来是有成见的，甚至将其列为一个假想情敌的存在。 思索再三，我终于明白，白落雪这是对楚香怡的同情，同情于她家庭的遭遇和困难。 这20万块钱，其实白落雪不需要找别人，自己可以全部得到的，但她分给了楚香怡一半。 当然，同时也证明楚香怡也可以独立完成这个调查报告。 最为关键的是，在同一时间南北两地的市场情况，全部调研清楚了。 我马上对白落雪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她其实很有爱心。 她应该不再将楚香怡作为假想情敌来对待了！ 但愿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这20万块钱花得值。 我没有太多的精力考虑这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真情假意。 黄豆的种植是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 而这也是为了收购黄土县化工集团筹备资金做准备。 黄豆很快就发芽出苗了，出苗率相当高。我亲自扒开土壤看过，没有发现一粒不出苗的种子。 如雪汇报，通过遥控摄像头的观测结果，黄豆苗分布相当均匀。 自动播种技术，如风已经发展到了极致。 这更增加了我种植大豆的信心。 每天耕种1000亩。这事儿就交给如风了。 我又购买了几台收割机，如风抓紧时间进行自动化改造。 那飞速生长的黄豆苗，很快就会结果的。 我在考虑是不是购买新车进行成品黄豆运输时，忽然发现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 豆秸秆怎么处理？ 大量的豆秸秆用来干什么？ 这件事我还不能去咨询白落雪或者是楚香怡。 只得求助如风。 “做饲料，喂牛羊。” 如风回答的很干脆。 大豆秸秆是反刍动物相当好的饲料，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能够迅速使牛羊增肥。 如风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我要问一问牛羊养殖场是不是收大豆秸秆。 结果令我十分失望。 我的玉米秸秆儿，那些牛羊还吃不完呢，反正是吃了这个，就吃不了那个。建议我再找找别的养殖场问问。 几个电话打过去，结果都一样。 也就是说大豆秸秆儿做饲料，他们都可以收一部分，但是我的玉米秸秆就要的少了。 总而言之，我的小岛上将会大量囤积大豆秸秆。 10天之后，我每天要收获1000亩大豆，那秸秆很快就堆积如山，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小岛都将是大豆秸秆的天下。 想想这场景，我都觉得恐怖。 虽说我现在养的这些羊，也能消耗一部分，终究只是一部分，大部分将囤积在这里。 往岛外运送大豆秸秆，还关乎到车辆。 要么多购车辆，要么找运输队。 无论采取哪个方案都不太好，因为大豆秸秆的价值比较低，加上运费，我将无利可图。 何况现在我还不知道将这些秸秆运往哪里。 这可真让我犯了难！ 第282章 确定新项目 而就在这时，白落雪传来了一个消息，现在化肥稀缺。 因为环保，很多小氮肥厂相继停产关门了，粮食亩产量的提高，又需要大量的化肥。 化肥的进口量激增。 目前投资化肥项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氮肥是一个环境污染工艺，县区已经不允许再上马这样的项目了。 我还记得黄副县长的嘱咐，要想在化工集团的原址投资项目，必须符合环保要求。 “除非是有机混合肥料。” 白落雪有意无意的一句自言自语，给了我一个重要启示。 “对呀！” 生产有机肥料，空间里大量的秸秆儿就有的放矢了。 我抑制住内心深处的喜悦，心思转了千万圈儿。 这事目前跟白落雪说不太合适，她必将问那些原料从何而来。我打算一闷到底，到时候来个鱼目混珠，先搪塞过去再说。 有想法了，我直接去了科技局，找到相关技术人员，让他们分析分析，在化工集团原厂址生产有机肥可不可以。 “尽快给个结果，我还要急着跟黄副县长汇报呢。” 王局长马上安排人，查资料，查标准，查法律，查规定。 我们两个一杯茶没有喝完，工作人员就报上来了。 “完全可以上马！”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就去找黄副县长去了。 黄副县长立马拍板，“抓紧时间撰写可研报告。只要安评环评一过，马上落实化工集团的收购事宜，争取项目及早开工。” 黄副县长也很激动。 “我也要给县长打个报告，看来化工集团的收购并购事宜要提前完成了。这是县长的一块心病，也是我的一块心病。陈总又要给县里立大功了。” 知道黄副县长是在给我戴高帽子。既然他已经同意了，我抓紧时间回去安排相关工作。 这撰写工程项目可研报告的事儿，本来是楚香怡和她的团队负责的。 现在楚香怡回琼洋市去了，刚回去不久，再把她紧急调回来，我总觉得有点太折腾人。 思前想后，这个事儿我安排给了白落雪。报告谁写无所谓，我只要结果，越快越好。 给白落雪安排工作，我从来没有这么霸道过。 她除了惊讶之外，没做任何反驳，马上就召集相关人员开会去了。 至于她找的谁，我自始至终没有过问。一个星期之后，可研报告放在了我的案头上。 “按照陈总的吩咐，任务完成了。” 白落雪兴奋中略带着一丝疲惫。 她这几天经常工作的很晚，不仅是她，还有从各部门抽调上来的技术人员。 为了不使她分心，我没有打扰他们。 我吩咐了食堂，备好宵夜，让他们随时可以充饥。 对于这报告，我先看结论。 有机肥项目可行！ “太好了！” 我拍案叫好。 仍就站在一旁的白落雪，无精打采地说道： “为了你这一声好，十几个人，夜以继日地熬着，都快累垮了。” 我光顾高兴去了，差点忽略了他们的辛苦。 “好！有付出必然有回报。” 我当即写了个批条，交给她。 “这是奖励给大家的，至于怎么分配，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白落雪一看条子，笑了。 “陈总真是够大方的，人们辛苦了一个星期就奖励50万，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保持这么高的待遇。” 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 “怎么了？多了还是少了？” 白落雪叹了口气。 “当然是多了。辛苦，作为员工，必须有职务自觉，该辛苦的时候就要付出。奖励肯定也要有，这叫出师有名，适度得当。金额太少了，起不到激励作用，金额太多了，以后难以效仿。” “那就40万。” 既然她觉得多，我就减少金额。 白落雪摇摇头。 “30万。” 白落雪还是觉得多，弄得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着好了， “那你说个数。” “5万够了，每人几千块钱，足以让他们激动好几天。这次如果给的太多，再有类似的事，钱少了就支使不动了。” 既然她觉得可以，就按她说的办，毕竟人家是学过管理的，某些方面比我看得深，看得透，看得远。 可研报告交上去了，我等待县里的答复。 此时，最先种的那一千亩黄豆成熟了。 我亲自带着韩小白去了黄土县粮库。 那里的负责人看了我带去的样品，马上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这样的黄豆有多少要多少，每斤价格上浮一毛钱。” 这黄豆呈椭圆形，比一般的黄豆个头大了将近一倍，他们自然愿意收。 听说我有几十万吨，粮库负责人哈哈一笑，“你就是有几百万吨，这库里也放得下。” “明天还有几十万吨。” 那负责人一愣。 “多多益善，你就大胆的送，照单全收。”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让韩小白在此负责接待车辆累计数量，和库里沟通交涉。 我回到了空间小岛。 如风已经安排收割黄豆了。 数辆卡车业已装满。 如霜带着车队负责送货。 事实上，粮库的工作效率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几辆卡车要在那里等上一两个小时才卸得了货。 空间里，如风着急了。 “主人，车辆好像不够用。其他的车在拉玉米和小麦，不增加车辆恐怕黄豆运不过来。影响了今天的收割进度，晚上有可能播种不完，收获期会向后推迟。” 时间就是效率。 半天我都不愿耽搁。 这也怪我，前几天担心投资太大，犹豫不决，没有购买卡车。 现在购买卡车，同样也来不及。电话打过去，那几个相熟的供应商却没有现货，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 我想到了姚宏远。 上一次需要增加运货车辆的事儿，就是他帮的忙，过来了一个车队。 这次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向他求助。 同时我简要跟他通报了一下化工集团收购的进展情况。 当然，我没有说的那么肯定定，只是说县里正在考虑并购方案，我们是大有机会的，包括房地产的开发。 电话另一端的姚宏远非常兴奋。 “卡车的事儿好办，你需要多少辆？” 黄豆的最终产量我心里还没个数，不过与如风所说，肯定要比普通的黄豆产量要高，估计亩产超过千斤了。 “10辆20辆都行，也许会更多，目前还不能确定。” 姚宏远稍一犹豫，“好呀，我找人去找你，你们具体谈，他有车队，现在给咱建筑公司拉着货呢。” 时间不长，来了个小伙子，梳了个大背头，人很爽快，一见面，开门见山。 “陈总，姚经理让我来找你的，听说这里需要货车，多了不敢说，30辆50辆的，随时听候调遣。” 这运输队的年轻经理叫鲍宋。 有了他帮忙，大豆运输不成问题了。 事实上并非那么简单，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第283章 调装车方案 如霜开的那几辆卡车是从空间里直接装的车。 车辆上都装有自动驾驶控制系统的。 所以如霜一个人就能够轻松带领几辆车，往来于仓库和小岛之间。 现在鲍宋车队的加入，车辆是有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按照以往的惯例，外部车辆装车都是在仓库里进行的。 要把粮食从空间里运出来，先入库，再由如冰进行装车。 农产品新增加了黄豆，要占据一个仓库。 自动驾驶的车辆不够用，当下没有多余车辆用来搬倒。 也就是说，鲍宋新派过来的车，在空间外不能装车。 司机着急，我更着急，空间里的如风甚至比我还着急。 收割机的料仓里大黄豆已经满仓了，没有车辆装货。 外面的车无货可装。 这是现实的矛盾。 我进入空间，和如风紧急商榷如何解决？ 如风快速运算。 方案有二。 一是收割机出空间，将大黄豆直接装到卡车上。 二是货车进入空间，到田间地头装大豆。 第一种方案，势必会影响收割机的效率。 第二种方案，空间的秘密会外泄。 相比于收割效率来说，空间的秘密更为重要。 我决定采取第一种方案，让收割机出空间。 但是如风问了一个问题把我问住了。 “那些司机看到是收割机在给他们装车，会做如何感想？” 言外之意，这个地方有超级大密秘。之前人们仅仅是猜测，找不到任何破绽，现在看到收割机，却看不到地，绝对会展开丰富的联想，会越传越怪。 “好，那就采取第二种方案，一定要保证司机不能进入空间，车载行车记录仪，要在装车期间关闭。” 如风说道：“从长远来看，第二种方案还是可行的，改造升级现在来不及了，先采取临时措施。” 既然它有办法，就由它去安排。 我亲眼目睹了它是如何运作的。 鲍宋的车队在大门外排队等候。 如雾替下司机，将卡车开进仓库，先过了地磅，把行车记录仪关闭之后，再将车开上传输履带。 进入空间。 车辆由赵梦飞等人开往田间地头，去装大豆。 而如雾又去开下一辆空车。 装满大豆的卡车开回来，在如雪的操控下送出空间。 如雾开着重车过磅，再交给货车司机。 整个装车过程就是这样的。 虽然比较麻烦，但确实解决了今天的大豆运输问题。在天黑之前，总算将1000亩地的大豆拉完了。 韩小白依旧在粮库那里等待收货。 如风在如雪的配合下，开始翻耕土地，进行播种。 我进入空间，首先映入我的眼帘的就是那堆积如山的豆秸秆。 担心变成了现实。 有机肥生产线建设迫在眉睫。 而如风见到我，连夜发给我一份电子清单。 “这些物品尽快购买。我必须对那些车辆进行改造一番，靠人工驾驶，效率太低。” 需要购买的东西，除了很多电子元件之外，还有彩钢板、液晶显示屏、扫描仪等。 如风大致说了一下它的改造方案。 我越听越觉得有意思。这将彻底颠覆运输车辆的管理。弄好了，如冰也不需要在外面负责装车了，它也可以解放下来。 这个事儿需要先跟鲍宋谈一谈，让他帮助把车队管起来。 离开空间，我回到办公室，跟之前有过业务往来的那些供货商们，一个一个打了电话，预定了那些原材料，说好明天到货。 这件事确定下来之后，我才联系鲍宋。 小伙子一听说我这里有新的改革措施，连夜赶了过来。 “陈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弟定当全力以赴。” 无需他对我表什么决心，这是个合作事宜。 现在拉运小麦玉米以及秸秆儿的这些卡车司机，没有明确由谁来管理，他们比较自由。正因为没有约束，个别司机揽到比较挣钱的活了，就会偶尔开次小差。 这种情况倒不多，仅时而有之。 这样会造成一种现象。 我仓库里粮食会爆满。 我倒不是担心仓库里粮食的多少，就怕闹天儿，现在已经进入冬季，还好一些，若是在夏季，赶上大雨，这些粮食就麻烦了。 那麦秸秆儿是曾经吃过亏的。 叫鲍宋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他负责管理，包括之前的车辆，只须保证我的需要。 “这个请陈总放心，车辆不足，我随时可以补充。车辆多了，咱别处也有活，保证司机有货可拉，有钱可挣。” “这样最好。” 以前的司机是个人直接跟我的公司结账的，现在我把这个权力转交给鲍宋。 “所有司机的运费，我只跟你一个人结账。” 鲍宋眼前一亮，他知道，这是我让他挣钱呢。至于人家怎么抽成，那是他的事。 我把谢青松的电话给了他，让他们明天联系，办理交接手续。 趁着鲍宋高兴，我提出了具体要求。 “所有拉货的车辆，除了要服从你的调配之外，同时也要服从我的管理，也就是我公司的规定。” “那是当然！” 鲍宋一拍胸脯。 我的意思这不是重点。 “车上必须安装一套电子元件。你知道咱拉的是粮食，为了方便你我的管理，这电子定位系统有必要安装。他们跑的路程，不仅局限在这几个地方，有可能跑个长途什么的，那也说不定。” 对于这一方面，鲍宋比我在行，当然同意。 我再次强调，拒绝安装的司机一律不雇用，安装了的不得私自拆卸。 “请陈总放心，这些司机还是有一定职业道德的。” 鲍宋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 而事实上我也知道，如风在卡车上安装的不单单是定位系统，那是可以由如雪远程操控的自动驾驶，以及行车记录仪的时段屏蔽功能。 为这件事，我还曾问过如风。 “主人，这些司机的卡车，毕竟不属于我们公司，给他们安装的这一套自动驾驶操作软件，相对来说是比较简单的，我们依靠的就是他们的行车记录仪，倒车影像。请主人放心，自他们的车辆一进入仓库，行车记录仪就不再记录，不会留下任何影像资料，直到出了仓库才再次开始记录。小岛上的秘密一张图片也带不走。” 知道如风说到就能做到，我这才放心。 更让我感到痛快的，如冰不需要在仓库那里专门候着装车了。所有仓库里面的粮食，青饲料，统统装完之后，库房就腾空了。 院子里的麦秸秆也一根不剩。 如冰解放出来了。 如雾也无需一车一车往外运货，它也解放了。 有了鲍宋的车队，如霜不需要再去送大豆了。 如冰和如霜，转而重点负责琼洋采摘园的供货事宜。 如风在仓库区进行了一次大改造，改造完后，我终于明白了它的良苦用心。 第284章 千头又万绪 如风在仓库区用彩钢板搭起来一排小房子。 除了一个进车门之外，分了好多出车门。 门上有显示屏。 显示屏上可以显示车号，正在装车，装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还有下一辆空车，大概等待多长时间的信息。 在前一房主留下那排小房子那里，专门弄了一间司机休息室，里面同样装有大显示屏，谁的车装满了，有文字提示，喇叭也里会播报。 这样，司机们不必在外面干等着，这期间可以喝喝茶聊聊天儿。 如风的这番改造相当人性化，很受司机欢迎。 至于哪辆卡车具体装什么货，要看空间里的具体情况。 如雪根据操作系统的计算，提前预告出来。当然预告会有相对误差的，她会及时调整，让司机得到相对准确的信息。 小岛上的大豆秸秆儿越堆越多，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如果有机肥项目迟迟批不下来，换句话说，化工集团的收购项目县里老是拍不了板，我要考虑这大豆是不是暂时停止种植了。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韩小白来了电话。 “陈总，这黄豆黄土县粮库装不下了。他们在研究，是不是把库存的陈粮抛售出去，迟迟还没个消息。若是他们做不出决定来，明天再收一天，咱就得换地方。” 这种情况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告诉他。 “你抽空去趟临县，提前摸个底儿，看那里能收多少黄豆。” “是！” 现在的韩小白比以前成熟多了，他不再问这问那，我所吩咐的，无条件执行，有了问题马上反映。 之前白落雪已经调研过了，黄土县的粮库装不下大豆了，我并不上愁，还有其他县城。 即便是临近的几个县里粮库都装满了，也没关系，还有琼洋那边，这也正是我敢大规模种植黄豆的决心和底气。 不过我这上万亩黄豆，确实对市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市场上黄豆价格有所下降，那些做豆制品的小商贩，原料充足，成本降低，利润有所提高。 县里终于有了消息。 黄副县长依照县里会议的决定，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负责化工集团收购一事。 经过一个星期的紧急磋商，这事儿最终定下来了。 由我来收购，并负责处置与化工集团相关的一切事宜。 这个公司不是没有人想接盘。据我所知，仅黄土出就有四五家，甚至还有外县的，外省的。 后来，他们纷纷撤了。 县里的一项要求他们满足不了。 3000职工如何安置，绝对不允许推向社会，谁接盘谁解决。 有这么大胃口和能力的，附近企业寥寥无几，而我的方案独树一帜，毫无悬念地胜出。 从现在开始，黄土县化工集团归我所有了。 我也组织了一个专门团队来处理相关事宜。 楚香怡在这方面是专家。 我还是把她从琼洋调了回来。那边暂时由冯东升负责。 当然，至于楚香怡的调动也是临时的，处理完化工集团的事儿之后，她还回琼洋。 这事儿，我做了明确说明。 白落雪作为总监，负责监督执行。 首先是人员的安置。 我召开了化工集团全体人员会议，讲明了当前的形势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职工们都表示理解和支持，但是他们更关心自己将来的命运。 3000职工安置，确实令人头疼。这不是之前民利罐头厂的300人，是其10倍。 县里给了优惠政策，距离正式退休不足两年的，按破产企业职工对待，有300多人符合条件。 社保局优先给他们办理了手续。 至于剩下的职工，我一个也没辞退。 保卫处负责院内财产的保护和安全，在处置之前保证不丢失任何一件物品。 财务处负责现有资产的核算，保证账物相符。 供应处和销售处负责库存物资的变卖。 生产处和设备处负责现有设备的销售处置事宜，使得利益最大化。 基建处，配合宏远公司规划土地，除了预留有机肥生产线所占用的土地之外，剩下的交由宏远公司开发。 关键是让基建处评估一下，新生产线能利用的厂房尽量利用起来，以降低投资成本。 其他富余人员，白落雪负责培训甄别和考核，主要是为有机肥生产线的岗位做准备。 大部分人员还是没有具体的岗位。 当下的工作千头万绪，把他们暂时分到各个小组，扩充力量。 紧紧张张一折腾，一个星期过去了。 白落雪指出了工作的难点。 “最重要的是清场问题，场地不清，宏远公司无法进驻，有机肥生产线也不能建设。 “清场的关键还是设备的变卖。有些设备属于老旧设备，许多还能够继续使用的，特别是那有机生产线，安装后从来没用过，全是新设备，卖便宜了我们不甘心，按照新的卖，没人愿买。这是当前比较难干的一项工作。” 不光是白落雪跟我反映，其他几个小组也都这么说，归根结底问题集中到了设备变卖之上。 所有的业务员，楚香怡都派了出去，搞设备推销了。 当然，在此期间也有不少商人找了过来。 他们是来收废品的。设备，管道，阀门，容器，按照略高于废品收购价格要购买去。 对这件事，楚香怡让相关技术员进行甄别之后，弄了几批，以招投标的形式卖掉了。 剩下的都是有残值的大型设备。 这些我不想轻易贱卖掉，否则损失太大。 然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销路，也是头疼之事。 偶尔我和乔汇提及此事，他除了惊讶之外，倒是给了我一个提示。 “你是真有实力呀！难以想象，你能把黄土县化工集团买下来。看来我真是低估了老同学了。你既然能在琼洋搞得如此轰轰烈烈，当然在黄土县也同样弄的风生水起，这就不足为怪了。 “至于那些比较值钱的大型设备，找苟老板呀！他神通广大，什么东西都能给你卖掉。你不会是把他忘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为这事我亲自找了他一趟。 苟老板很忙，在他打了四五个电话之后，才有空理我。 第285章 锣紧且鼓密 跟苟老板打过多次交道，也仅仅是在电话中聊的，这回是初次见面。 苟老板人很精神，客套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问了我这边的大致情况之后，马上拍板儿。 “让你的技术人员把设备资料给我传过来，每台设备最好标注清你们打算卖多少钱。我这边也会找有关专家，对设备进行评估。当然是远程评估，不必去现场。 “若是评估价格出入太大，我们再商量。评估价格与贵方提供的差不多，就按照贵方的意见定价。当然，这些只是我们的一个商定结果，一旦找到买家，最终的价格还是需要讨价还价的。 “但是我可以保证，尽可能的卖个高价。这个陈总心里必须有数。至于我这里的费用，只提取成交价格的1‰的佣金。如果陈总没意见，可以安排人跟我方进行对接了。” 苟老板说办就办，相当爽快。 都是生意人，彼此晓得对方在想什么。钱若是不让他挣个痛快，效率自然会变得低下。 “佣金我给你再提高一倍。条件只有一个，尽快把这些设备卖掉，给我清场。” 苟老板眼前一亮。 “既然陈总这么痛快，我也不能显得小气。鉴定费，拆装费，运费，都算我的。陈总放心，一个月之内，保证工厂内的场地干干净净。” “我怎么等得了一个月！” 本来是句心里话，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呵呵！” 苟老板笑了。 “20天，不能再少了，时间太短了，我没有把握。” 苟老板表示，20天已经到了他能力极限，我不能再要求快了。 苟老板确实很忙，电话一个接一个。既然我们谈妥了，我不再磨叽。 马上进入空间，回到黄土县，找到楚香怡，安排人跟苟老板对接。 事实上，我找苟老板真找对人了。 其行动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超出我的想象。 一个星期评估完毕，确认了底价。 第二个星期，所有设备都找到了买家，签下了合同。 第三个星期，场地上就干干净净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设备所卖出的去的钱，比楚香怡之前评估的多出了将近1亿元。 苟老板确实有一套。 给他的佣金马上支付。 他给我的答复，除了谢谢之外，就是合作愉快，挂掉电话又去忙了。 我这边也忙了起来。 宏远建筑公司进驻场地。 在得到我的确切消息能够买下化工集团之时，姚宏远就着手进行规划设计了。 成竹在胸，图纸只用了三十天就搞定了。 接下来一套审批流程，按部就班地推进。 这事儿我还时不时的跟黄副县长打个电话。我知道，地产项目之所以推进的这么快，黄副县长在其中的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化工集团这边的生活小区，黄副县长亲自命名为和谐家园。 建设和谐家园，需要大量建筑工人。 宏远建筑公司的工人都在立交桥那边施工呢。 而之前的化工人，好多还没有具体的岗位安排。 在争得黄副县长同意之后，我跟姚宏远进行了具体磋商，招一批原先的工人建设和谐家园。 姚宏远考虑再三。 “也算是为陈总分忧，这个方案我同意。” 他答应的有些勉强。 我不想强人所难，再三追问之下，姚宏远才说出其中的原因。 “干工地上的活，基本上都是男的，女工也有，极少。多是力气活，必须身强力壮。身体弱的，没有耐力的，根本就干不了。 “这工程，一干就得三年，没有点奖惩措施，恐怕管不住留不住，今天干明天不干的，人数不固定，我难以保证建设工期。这些问题还需要陈总帮我搞定。” 姚宏远计划招1500名建筑工人，年龄在50岁以下的男工，女工除非有特种作业证的，别的就不再考虑了。 这事儿还真不能靠我凭空想象。 回去之后，我和白落雪进行了充分讨论。 白落雪倒是支持我的方案，同时也强调，必须满足姚宏远的要求。建筑工地上工作，不比办公室，不比流水线儿，需要有力气有耐性，实际上也需要一定的技术，更要有不怕脏，不怕累，不怕苦的精神。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是干不了这一行的。 这些道理其实根本用不着白落雪跟我叨叨，我干过，我全懂。她这么说，就是提醒我，工人的素质很重要。 建筑工人的工资，比化工行业的职工高很多，这个众所周知，正因有如此高的待遇，才有着一定的吸引力。否则，人们宁愿少挣点钱，干点清闲的活，毕竟搞建筑风险性大。 搞建筑的多是农民工，而化工集团的这些工人是国有企业员工。 这个身份问题必须解决。 为这事儿，我先跟白落雪姚宏远进行了商讨，最后还请示了黄副县长。 “什么国有企业，民营企业，现在的工人都是合同制的。只要想通这一点的都能够接受。现在化工集团已经破产重组，没有了，那些工人的身份，也随着你的收购变成合同制了，合同需要重新签订。这期间你大有可为呀！” 黄副县长一句话，点醒了我。 我有了新的想法。 其实这方法在收购民利罐头厂的时候用过。 白落雪找来人力资源咨询公司，三天之内把所有员工都测评完了。 根据测评结果来签订劳动合同。 这一招确实管用。 姚宏源如愿以偿的带走了1500名职工，次日他就开始现场施工作业了。 我发现，这些干活的工人并非全是新加入施工队的人，那些领头的多数是以前的老建筑工人。 姚宏远把一部分新人和立交桥那边的一部分老工人换了换。这样，让有经验的带没经验的，以保证工程顺利实施。 在这一方面，还是姚宏远考虑的周到。 剩下的工人看到了危机。 楚香怡专门安排了几个人，对其进行培训再教育，目的提高他们的思想认识。 明确的告诉他们，培训期间的工资待遇，要比正常工作的时候低很多。 其实这句话才是真正培训的目的。 有些人觉得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便主动提出了辞职。 接到辞职信的人事处，当天办完手续。 和谐家园这边的基建工程，我也让姚宏远负责施工。 肥水不流外人田。 有机肥的生产工艺，全部采用的最先进的自动化生产和包装。 生产设备，我提前跟东方科技公司联系过了。 方工说公司会派人实地查看签合同。 第286章 借机来感恩 东方公司来人了。 领队的不是方工。 是马顺通。 “陈总，别来无恙！” 马顺通一下车就笑呵呵地冲我走了过来，两只手握住我的手，很有力地抖了几下。 “我们又见面了！感谢陈总！我曾经跟方工说过，要当面感谢陈总的。方工有其他事情来不了，正好给了我当面感谢陈总的机会。” “马总客气了。” “走，先去看场地。” 马顺通同样雷厉风行，工作要紧。 看过现场，留下技术人员测量数据，而他则继续陪我来到会议室，畅谈别后之情。 “若不是陈总举荐，我也难有今日成就。为报答陈总举荐之恩，这次设备价格优惠5。” 我一听相当震惊，价值500万的流水线设备，他张口就让25万。 见我吃惊，他解释道： “我有这个权限。” 我在感激之余，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人家借感激之恩，已经给了优惠价格，我不好意思再往下杀价了。 不过我觉得人情比金钱更重要，就顺水推舟，按这个价格签了合同。 “爽快！” 马顺通再次伸出手来，我们两手相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也不含糊，通知财务马上汇款。 刚吩咐下去，马顺通接到了电话。 “设备到了。陈总，咱去现场，看看卸在哪合适。” “这么快！” 我再次惊讶。 “哈哈哈！” 马顺通笑过才说道： “实话说，我是把设备装好车之后才出发的，小车开得快，就提前到了。” 按照以往东方科技公司的做法，每次方工都是跟我签完了合同之后，才通知发货的。 这一次马顺通却是提前发了货。 这只能说明马顺通对我的极大信任。 内心一股暖流流过。 现场卸完车，我邀请马顺通到我的办公小楼那边休息喝茶。 马顺通倒是痛快。 可到了小楼之后，他并没有真的坐下来喝茶，而是问起了银蝶系列管理软件的使用情况。 我想起来了，这款软件是他在腾运公司最初开发的，后来到了东方科技公司，进行了升级改造，再次投放市场。他关心是极其正常的，这里面有他辛勤的劳动成果。 白落雪亲自操作，进行演示。 现在这套系统已经开始正式运营，确实发现了不少问题，各部门抓紧时间整改。谢青松会把下面解决不了的问题，汇总反映上来。白落雪再给予辅导，确定解决方案。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反映到我这里来的问题，说明白落雪一手解决了。 “目前系统应用比较顺畅，尚未发现技术方面的问题，说明咱这系统比较成熟。” 这是白落雪对操作系统的具体体验。 马顺通缓缓点头。 “发现问题可以随时找我们的技术人员进行解决，东方科技公司的科研能力确实比较强大。这一点我很佩服。” 马顺通同样感慨良多，他到达东方科技公司之后，公司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试用和考察，这才留人，双方签订了10年的合同。公司给他分配了住房。他把老婆孩子接了过来，可以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工作。 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马顺通依然谈的是人生感慨。 从他老婆的嘴里知道，我在琼洋那边发展的不错，已经打出了一定的名气。他相信未来会更好。 我想从他嘴里了解了解何花，看到白落雪在身旁，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完饭，我本想带他回小楼喝茶，再问那些不宜在饭桌上说的话题。 我却没机会了。 马顺通表示，他要先行回去，留下技术人员进行流水线安装。过两天方工会来，有什么问题由他来解决。 “陈总见笑了，这流水线上的技术问题，我一窍不通。” “哪里！马总是研究软件的，现在又身居高位，这些具体的技术工作，就让别人干。” 马顺通走了，我觉得有点小小的遗憾。 “怎么？话没说够？” 白落雪见我望着远去的汽车，一时回不过神来，在一旁问道。 “是呀，人生多磨难，起伏跌宕看不穿。谁也不容易呀！” 我打了个激灵，深怕白落雪看出我的内心所想，赶紧发声感叹来掩饰。 “马顺通来自琼洋，在那边开了几年公司，肯定对那边人们的生活习惯，风土人情，知道的比较多，你该跟他交流交流这方面的经验。” 看来白落雪也是有想法的。 “我倒是想，可人家时间宝贵，没机会了。” 只要她不往何花身上提，我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白落雪终于还是提到了她。 “是呀，你们两个相谈甚欢，我都插不上嘴。我真想从他这了解了解何花有什么背景。” 我勒个去！ 不能再谈下去了。 我借口累了，回1号套房休息。 身后却传来白落雪咯咯的笑声。 “心里没鬼天地宽！” 跟聪明的女人在一起，容易沟通。 跟多疑的女人在一起，沟通困难。 跟聪明又多疑的女人在一起，我可不知道怎么沟通。 两天之后，方工来了。有机肥自动生产流水线，交给他安装，我自然放心。 方工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东部省有机肥的缺口相当大，问我有没有兴趣往那边销售。如果我想，他可以给我介绍几个朋友，都是专门批发化肥的，业务范围涵盖了整个东部省。 “要得！要得！” 我太高兴了，简直不要不要的。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具体研究过如何销售有机肥。 既然方工手里有熟人，必须进行联系。 他一次给了我5个人的联系电话。 “能跟这几个人搞好关系，你的有机肥就能占领整个东部省。” “那真是太谢谢方工了！” 方工去指导现场安装了，我叫来白落雪和楚香怡。 是得好好研究研究有机肥的销路问题了。 这件事儿还是交给她们两个去调研。 北方由白落雪负责。 南方由楚香怡负责。 现在化工集团的遗留事宜，只剩下债务问题了。这件事儿，有白落雪监管着。 楚香怡还要负责琼洋绿色食品公司的日常经营工作。 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冯东升也该回家探探亲了，上一次探亲他就没歇几天。 刚好楚香怡回去开展有机肥市场调研工作。 我原以为这次调研不会太快，要实地考察才能得出结论，实际上三天之后，白落雪的报告交上来了。 七天之后楚香怡的报告也交上来了。她之所以交得晚，我猜测是因为路程耽误了时间，否则她不会晚于白落雪。 第287章 年终放个假 有机肥市场调研报告之所以出来这么快，也是有其原因的。 国家扶植农业，很多撂荒的耕地被某些农民承包了下来，重新种上了庄稼，化肥需求量大大增加。 全国各地的有机肥供不应求。 市场普遍缺货。 只要有货，根本不愁卖。 年产100万吨的生产线，我都觉得定的产量低了。 小楼办公室找到白落雪，她正忙着查看银碟管理系统。 “我想再上一条生产线。” 白落雪很诧异。 “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你再着急，也要一步一步地来，就跟鱼罐头生产线一样，打开市场之后，再上下一条也不迟。” 她说的有道理，那就暂时缓一缓，但是我心中已经开始酝酿了。 在安装现场，我特意查看了预留的场地，再上一条生产线绰绰有余。 实际上我的想法非常正确。 一个月之后开始正式生产。 除了上岗的部分工人之外，还有一部分工人处于无岗状态。 再上一条生产线，能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第一条生产线安装完成，到了年底了。 我决定，过了春节之后，再正式试车生产。 方工带领技术人员回家过年。 我让白落雪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个大礼包，自然都是我这里的特有产品，甚至每人还有20斤猪肉和羊肉。 幸好他们开的是两辆面包车，若是一辆，连人带货还真装不下。 所有的职工，包括琼洋那边以及原化工集团的职工都收到了一份过节礼物。 让他们高高兴兴回家过个年。 年终大会，论功行赏。 除了按照绩效发放奖金和提成之外，工人们最为关注的就是股份分红了。 普通职工，少的分到了一万两万，多的分到了四五万。 中层以上的管理干部，那就不用说了，他们分得更多。 最多的莫过于白落雪。 拿到钱的那一天，中午和晚上的饭，都是她亲手给我做的。我想插手帮忙，她都不让。 “你不但是全公司的功臣，也是我们的救世主。今天你有资格享受，我伺候你。” 当天晚上我们还喝了点小酒。 本来我还期待着，饭后还有什么激情表演。 然而，并没有。 这特么也怪我。 一时高兴，酒喝的有点多了，迷迷瞪瞪晕晕乎乎就跟白落雪回了2号套房。 两个人腻在一起，你侬我侬，稀里糊涂地不知道说了多少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私密情话。 结果呢？ 结果我们两个都睡着了。 睁眼时天已大亮。 我们两个倒是都在床上，还是相拥而眠，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最令我感到遗憾的是和衣而眠！ 我这个后悔呀！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回到昨晚。 忽然脑袋神经一蹦，灵光闪现，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装作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自己就开始脱衣服。 秋衣还没有脱下来，白落雪醒了。 “哎哟，你怎么在这儿？咱俩没发生什么？你这是干嘛呢？是脱呢还是穿呢？” 尴尬！ 除了后悔又加上了尴尬。 白落雪已经下床洗脸去了。 我这马上就脱下来的秋衣，无奈，再次穿上。 暗骂自己，昨天晚上哪怕保留一分清醒啊，也不至于错失良机。 我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1号套房洗漱去了。 韩小白来了，带着李大芳。 我和白落雪刚刚吃罢早餐，俩人上了楼，韩小白拎着礼品。 “陈总，我们要回家了，前来给你们辞个行，小小礼品不成敬意，算是这半年以来对我们的关心照顾表示一下谢意。我们回家，趁过节的当口，把婚事办了。本来打算冬天举行婚礼，可工作实在太忙，便往后拖了，拖到春节了。” 韩小白吞吞吐吐地把要结婚的事儿说了，他来辞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告诉我这事儿。 “你咋不早说？早说我早准给你假了。结婚乃人生大事，再忙假也是要给的。你都要结婚了，还给我送什么礼？这不是明摆着提醒我吗？别忘了给你回礼。” 李大芳赶紧说道： “是我坚持拖到春节的。这糕点我说不用买了，他非坚持买，反倒让陈总误会了。这不是过年了嘛，空手来看领导，不太合适。还真不是让你回礼的意思。” 白落雪赶紧让座，沏茶倒水。 我问道：“先恭喜你们了。祝你们新婚幸福，百年好合！那你们也得告诉我具体日子呀，哪天举行婚礼？” “初六，不耽误开工上班。” 李大芳双颊泛着红晕，看得出她很幸福。 “新婚大喜的人，着什么急上班啊！过了正月十五你们再来，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家人团聚团聚。” 我当场就给他们延长了假期。 “谢谢陈总！” 两人双双鞠躬表示谢意。 “我说老弟呀，这才是好哥们呢！哥的心意，你懂的。” 韩小白的话引来一片笑声。 我执意留他们中午吃个饭，给他们送送行。 韩小白婉言谢绝了。 白落雪用胳膊肘轻轻碰了我一下。 “人家着急回家结婚呢，你就不要拦了。” 她的声音虽小，那两位都听到了。 “我们是着急，也替你们着急呀！” 韩小白嗓门大，生怕我们听不到似的。 我刚想说他两句，他拉着李大芳的手快速下楼去了。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别的，赶紧下去送行。 韩小白上了黑色桑塔纳。 而李大芳上了后面的红色奇瑞。 这车是最近韩小白新给她买的。 “家里有事儿，用车的地方多，这车我就开回去了啊！” 韩小白落下车窗，喊了一嗓子，开走了。 李大芳紧随其后。 二人远去。 白落雪这才问道： “人家都登门告诉你要结婚了，专门送了盒糕点。你咋没啥反应呢？这礼回不回的，最起码你得给人家随个份子。听说你们还是好哥们儿，你这好哥们有点绝情啊！” 我没有马上回答。 上上下下打量了白落雪一番。 “好哥们儿，是要出现在婚礼上的。这会儿给他随份子，是给现钱还是转账？初六那天，我一定要去的。” “哦！” 白落雪像是才明白的样子。 “你也要去的。” “你去就行了。你好哥们结婚，我跟着掺和什么？” 白落雪像是不太情愿跟我出现在韩小白结婚的场合。 “我是我你是你呀！他们两个不也是你的手下吗？你当领导的，怎么着也得亲自祝贺祝贺呀！” “嗯嗯嗯！” 白落雪哼哼唧唧的，算是答应了，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赶紧追上问道： “没听韩小白说吗，人家替咱也着急呢，你说咱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 我不问则已，一问，白落雪刷地就放下了脸色。 “双方父母还没有正式通知呢，你倒着急结婚了。真是岂有此理！” 她生气了。 可能是真生气。 说完便不再理我，“咔咔咔”踩着高跟鞋回2号套房收拾东西，没有两分钟，人又出来了。 “我回家了，你自己在。” 她真走了。 剩下我一个人。 公司已经放假了。 整个小楼里就我一个人了。 第288章 琼洋也放假 我检查了一遍小楼的门窗。 回到办公室。 独自坐在椅子上。 燃起一支香烟。 白落雪到底是真生气了还是假的？ 我拿捏不准。 我本想借这个春节去见见他父母的，可这事儿也得事先商量好呀，我还没来得及说，她生气了，走了。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 故意不给我机会说这事儿？ 她到底怎么想的？ 该亲热时还是会亲热，可就是从来不提见父母和结婚的事儿。 虽说我们两个曾经说过，彼此绝不强求。我一直以来相信水到渠成的道理，可现在都快决堤了，还是不成。 惆怅，纠结，郁闷，失落。 回想起这半年多以来的历程，思绪万千，感慨良多。 事业倒是比较顺利，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基本上没有什么事能够难住我。 感情上应该说也是很不错的。 但是白落雪，着实让我琢磨不透。 我实在是不愿意回家。 倒不是我不想见父母。 一回家母亲就会提到我婚姻的事儿。 这过年了，肯定会再次问起。 现在我和白落雪的关系，他们还不知道。 我想告诉他们，又担心白落雪知道了真的跟我闹翻，得不偿失。 若是真的因此事而失去她，我将遗憾终生。 不说，如梗在喉。 这个女人让我上上不得，下下不得，更舍不得。 就在我惆怅百结的时候，电话响了。 楚香怡打来的。 “陈总，按照公司的统一安排，除了值班的，其他员工都放假了。我也想回去几天，把父母接回家，让他们在家里过个春节。” 对于琼洋市绿色食品公司的工作，我早在半个月以前就吩咐过的，跟所有二级批发站必须提前联系好，保证他们春节期间的商品供应。 谁负责的二级批发站，谁联系，谁安排好了，谁就可以回家过年。 楚香怡也是这么安排的。 直到今天她才打这个电话。我以为这是刚刚安顿好，毕竟那些鲜菜鲜鱼都是鲜货，提前安排也提前不了几天。 还有受物流公司的工作时间限制，他们也只能初八上班。 实际上黄土县这边也是如此。 春节是个长假，必然会影响各个加盟连锁店的销售业务。 既然如此，我让民利罐头厂和天泉矿泉水厂都放了假。工人们忙了好几个月了，也该好好回家休息休息过年了。 楚香怡的父母都在养老院，我已经安排人将过节的福利送过去了，养老院代收了。 楚香怡回家的心情，我理解。 “我刚好过来，在采摘园呢，看看这边，一会儿去找你。” 我撒了个谎，先稳住她。 到超市买了些零食，经由空间，带着宝马车来到采摘园。 何花在值班。 她和邹老伯相谈甚欢。 见我到来很诧异。 “陈总，都过年了，还不休息吗？你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实在太辛苦了。” “辛苦的是你们，过年了，我来看看你们呀！” 我把那些零食全给了何花和邹老伯，算是对他们的一点心意。 今天物流公司安排了年前的最后一波车辆，早早地来，早早地走了。 何花已做好了账目。 “陈总，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我可以提前回家吗？” “可以。” 见我同意了，何花开着她的跑车，一道红影飞驰而去。 昨天是游客的年前最后一天采摘，今天采摘园冷冷清清。 “一下没人了，我还不太适应呢！” 邹老伯嗒嗒旱烟，感慨道。 “是呀！” 我也颇有同感。 采摘园里转了一圈之后，告别邹老伯，奔向滨州大厦。 …… 滨州商场顾客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反倒比平日里客流更大。想必那些顾客都是奔着多备些年货而来的。 来到二楼，楼道里冷冷清清。 楚香怡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见我到来，她赶紧站起身来。 “陈总来的好快！” 楚香怡的眼圈有些红润。 我猜测，她可能是思念父母了。刚才电话里，我还没有答应允许她回家，或许是难过了。 “都安排好了？” 我再次确认。 “安排好了。值班室里有人，当地的职工。” 实际上把业务全权靠给当地职工，我真有点不放心。我原本是让楚香怡把冯东升留下来值守的。 冯东升过节的时候要去魏小米家，楚香让他回黄土县了。 她留了下来。 按道理说，她应该坚守岗位。 此时提出来回家，肯定是从情感上过不去。 我本想说她几句，既然想回去，就应该留下个黄土县的职工在这里值守。 话到嘴边儿，又咽回去了。 我忽然想到，我可以通过异度空间在黄土县和琼洋市两边跑。 这边有啥事儿，我可以亲自处理，何必再责怪她。 “收拾收拾，回去，现在就走，坐飞机，公司给你报。” 我没有过多的安慰。 楚香怡“嗯”了一声，眼泪掉下来了。 我不忍心看她落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转身离开办公室。 我同样不想看到她行只影单地离去。 我去了一楼，看看乔汇还在不在。过年了，跟他打声招呼，表示一下，这将近半年以来，对我生意上的支持和帮助，算是感谢。 乔汇还真在。 见我到来，赶紧端茶，倒水，递烟。 这跟最初见到我的时候态度大不一样。 我也不客气，坦然接受。 “你人在琼洋，干嘛不放人家楚经理回家呀？女孩子心软，容易想家。当老板的你得理解下属，更要体谅一下，换位思考，懂不？ “你跑了上万里，远离父母，男孩子心又硬，意志坚定。女孩子不一样，让她回家过个年，她的心情才好，回来才会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干工作呀！” 他怎么知道我没让楚香怡回家呢？ “她已经走了。” 我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 我可不想听他数落，虽然他说的有道理。 “走了？不可能！我刚从她那里回来，她还在呢！” 乔汇表现的很惊讶。 一副完全不相信我的样子，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跑出了办公室，全然不顾我还在。 到了门口，他又忽然折返回来。 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还说她要是回家送她份礼物呢。合作了这么久，过年了，也算是一份心意。可她突然就走了，这礼物也没法给了，有点遗憾。” 他掏出支烟叨在嘴里，就要点。 他有些慌张，差点没把烟嘴点着。 我没取笑他，而是很平淡地说道。 “过年你不回去吗？你给她把礼物带回去，亲自送到她家，不是更显得有诚意吗？” 第289章 乔汇送榴莲 乔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道： “我…我不回，我商场还开着呢，营着业呢，明天下午才关门，初一下午就开门了。满打满算才48小时，我来回跑腾个啥！年年如此，习惯了。在哪过年都一样。” 看来他是真的舍不得离开他的商场，哪怕就几天的时间。 “你可以把礼品给我，我帮你送给她。” 乔汇一愣神儿，马上停止来回走动的脚步。 “这礼品我还没去买，既然她走了，我就不买了，不麻烦老同学了啊！” “呵呵！” 我笑了。 “老同学，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搭讪我呢，还是在搭讪人家楚香怡呢。你若是真心想送人家礼物，应该早就买下了，绝对不能等到听说人家要走了才去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不是真心想送礼物。或者说你是在糊弄我，楚香怡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 “唉？” 乔汇唉了一声。 “我说陈总，你咋是这么想的呢？你觉得我是那种虚伪的人吗？我真的想给她买礼物。刚才你进屋之前我还在琢磨买什么好呢，还没想好，你就来了。” 他说任他说。 我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招呼出租车。 那正是拿着行李箱的楚香怡。 乔汇见我不理他，只顾看窗外，他也回过头去张望。 可他看的有点晚了，楚香怡已经坐进了出租车走了。 “你看什么呢？” 他好奇我为什么看外面。 “楚香怡。” “在哪？” 乔汇惊讶道。 “坐车走了。” 乔汇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待他来到大厦门口，哪里还有出租车的影子。 “你不说她走了吗？” 乔汇责问我。 “是呀，这不走了吗？” 我故意打马虎眼。 “刚才……刚才你就说她走了，这会儿又说刚刚走，就差一步。如果刚才你不说她走了，我或许能到楼上拦一下她。” 望着有些生气的乔汇，我皱起了眉。 “我的员工，我安排她回家探亲，你凭什么拦下？还对我发火。你什么意思？还要干涉我的内政吗？” 乔汇的表现着实有些反常，我有些看不惯。 他也许发现自己确实管得有点宽了，或者说觉得自己失态了，马上转变态度。 “啊…哈！老同学见笑了。我不是干涉你的内政。我不是刚才说想送给她礼物嘛，她晚走一会儿，或许我已经想好了送她什么了。也许……也许就买好了，是？” “你现在想也不晚呀！现在买也不迟啊！我刚才不是说了，我给你带回去，肯定会交到楚香怡的手里。” 见我盯着他买礼物的事不放，乔汇有点尴尬，他的反应也非常快。 “啊，我想好了，榴莲！咱老家那边这个少，是这里的特产，这玩意儿相当特别，闻着臭吃着香。你等会儿啊！” 他快步跑进了商场，很快拎回来两个大榴莲。 嘻嘻笑道： “就麻烦老同学带回去，帮我送给楚经理，就说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她对我商场的大力支持，祝她新春快乐，阖家幸福！” 我拎起榴莲，故意看了看，这应该是他商场里最好的。这东西老贵了。其实我也很想吃，便决定逗他一逗。 “礼物保证给你送到，但是那些感激的话，祝福的词儿，还是你自己亲自说。” “那也行，那也行。” 乔汇连连点头。 “不过……” 我故意停顿，看着乔汇的反应。 “不过什么？” “不过你这两个榴莲去送礼，我觉得有点少啊！” “不少了！” 乔汇连连摇头。 “这两个榴莲30多斤。咱别说什么礼轻情意重了，这是礼重情意重！” 他倒是挺自信。 “你不觉得我这快递小哥不应该吃一个吗？” 他不上道，我只好提醒他，脸皮要是太薄，真就吃不着了。 “啊？！应该，应该！明白了，明白了！” 乔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跑回商场又拎了一个榴莲回来。 我差点没把榴莲砸他身上。 这小子今天表现的怎么这么小气？ “说不准一会儿我就会吃一个，回到家再吃一个，送到楚香怡手里就剩一个了。我只能说，将就着，乔总就这么点儿心意，请楚经理理解他的难处。我大老远的送过来也不容易。远道没轻重，拎太多了沉。” 我连瞧也不瞧乔汇一眼，只管冲着榴莲发牢骚。 乔汇的脸这一次真的红了，只好再跑回商场，又拎了两个来。 连忙跟我解释。 “那一个是你一会儿回去吃的，这一个是你回家吃的，这一个是给叔叔阿姨的，剩下两个是给楚经理的，你千万不要吃完了啊！” 我见目的达到，这才说道： “这还差不多！我刚才还担心把那三个都吃光了呢。” 留下乔汇在商场门口尴尬地笑，我出门奔向了停车场。 榴莲我肯定是不会吃的。 本想去追赶楚香怡，在飞机场将榴莲交给她，一想，这五个大家伙，她带着确实不方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直接从停车场进入空间，返回黄土县，开车直奔养老院。 我没有将榴莲直接送给楚香怡的父母，而是交给了门卫，让他在6个小时之后，送给回来的楚香怡。 并告诉他，是琼洋一个姓乔的托人转送的。 为了让保安如实地将榴莲送到楚香怡的手里，我特意给了他100元小费。 “保证给您送到！” 得到保安的承诺，我才开车离去。 我直接回了家。 年货母亲都已提前买好了，不需要我操心，一进门就听见母亲唠叨。 “哎呀，本来年纪大了，不愿意过年了，可今年我特别盼着过年，也只有这过年的时候，儿子才能早回家。我们多少天三口人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其实距离上一次一家三口吃饭隔的时间并不长，知道母亲这是唠叨我回家回的太少。 我应了一声，借口说累，回了自己的卧室。 隐隐约约听到父亲在外面埋怨母亲。 “儿子一回来，你就唠唠叨叨，这不好。你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回家。儿子是干大事的人，你帮不上忙，也别拖他后腿呀！” “我啥时候拖他后腿了？” 母亲不乐意了，随之两个人拌起了嘴。 两人抬杠是常态。 而我的心思却是乱七八糟的，我在纠结是不是去白落雪的家。 第290章 圆谎真好难 打电话白落雪没有接听。 某信她倒是回了。 “不可以！” 她明确告诉我，若是我坚持要去她家，她就辞职，男女朋友都做不得了。 “原因？” “没有！” 我郁闷至极。 进入空间看股票，想分散分散精力。 股票停盘了。 依旧是郁闷。 于是，就在小岛上转转散散心。 可是这心也散不成。 工厂都停产了，各个店铺关门了。小麦，玉米和大豆，堆在了仓库里。 越堆越多。 玉米秸秆青饲料，堆积起来，晒在太阳下。 还有麦秸秆，大豆秸秆，越堆堆越大。 大鸡蛋一箱一箱的码在仓库里。 生猪活羊也停止了往外运。 如云也不捞鲜鱼了，不摘鲜菜了。 水果，香蕉，也不摘了。 采摘椰子的自动收割机，停止了工作。 这才一天的时间，小岛上就成了这个样子。放假10天，到那时再开工，这小岛上恐怕积压的东西就太多了。 找到如风，问它有什么好主意。 “主人，这粮食还好说，仓库里放不下了，可以露天堆放，小岛上不下雨，放几天问题不大。青饲料就不行了，肯定会晒干。堆的堆太大了，要么会腐烂，要么会自燃，隐患太大。” 这小岛上可不能起火，一个火星就毁了我的万亩良田。 赶紧让如冰几个将这些秸秆散开，尽量摊薄些。 但是，像小山一样的豆秸秆，我是望洋兴叹。 堆的实在是太大了。 以前忽略了安全问题，想想都有些后怕。 为以防万一，如风建议安几台消防水泵，一旦发现火情，能够及时扑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赶紧离开空间，去买消防泵和水龙带。 那卖消防器材的店铺已经关门了，我打电话把店主叫了回来。 “这事儿有那么着急吗？真要是着火了，现在安泵也来不及呀！” 店主有些不耐烦，应该是我打扰了人家准备过节的心情。 好在我是来买东西的，他还是耐着性子给我备了货。 10台消防水泵，2千米消防水龙带，装了满满一卡车。 我付款离去之时，听到店主背后感叹。 “妈呀！要这么多，他不会是去倒卖？” 将这些东西送进空间，如风带人马上进行现场安装，以防不测。 在如风的建议下，又安装了很多摄像头和自动报警器，哪里有烟火，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等这些安排好之后，我才离开空间，回到家里。 母亲喊我吃饭，我没啥心情，随便吃了几口，就回卧室去了。 母亲想跟进屋来，问问到底咋了。 父亲在后面制止了她。 “孩子累了，你就别打扰了。懂点事，老婆子！有些事关心则乱，孩子自己会处理。” 我发现老爸越来越成熟了。 明天，小岛上粮食秸秆堆积的会更多，这火灾风险会越来越大。 我不免焦虑起来。 这年假真不该放。 我在考虑是不是提前开工。 矿泉水生产早一天晚一天倒是无所谓，那些水果若不及时处理会烂掉的。 我想起了梅峰，电话联系，我要在他的冷库里存放水果和香蕉。 梅峰好久才接电话。 “几个朋友在，正喝着呢，太吵，没听见。陈总过年好啊！提前给你拜年了！” 听得出梅峰玩得很嗨，他还以为我是提前给他送新年祝福呢。 这祝福我还是要送的，问过节日好之后，我才跟他说借用冷库的事。 “我就知道你要用。公司有人值班，直接送过去就行了。大过年的，你也不让工人休息休息啊！他们会说你是周扒皮的！” 梅峰在玩笑中挂了电话，继续和他的朋友们去嗨了。 冷库落实了。 让如霜如冰将那些摘下来的水果和香蕉暂时放进冷库。 鲜鱼可以不打捞，但是鲜菜还在分分秒秒的生长。过上10天，我真不知道它们会长成什么样子。到时候还能不能吃，是不是长得太老了？损失将是巨大的。 我坐卧不宁。 马上给穆志明打了电话。 “小菜生产线必须开起来。最迟初二开工，24小时连续生产。所有上班的工人，三倍工资加奖金。” 穆志明二话没说，答应一声就去安排了。 小岛上的事情基本上算是解决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忽然感觉特别累，斜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 我是被电话铃吵醒的。 “你这么快就回了黄土县啦！民航是你们家自己开的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乔汇打来的。 电话中一种非常怀疑的语气。 我想起来了。 他让我给楚香怡带榴莲来着，应该是楚香怡回来了，收到了榴莲，给乔汇回了话。 “乔总你说什么呢？我现在还在琼洋采摘园这边，要是不信，你告诉我在哪，半个小时准到你身边。” 乔汇更加疑惑了。 “你没走？楚香怡怎么收到榴莲了？你别告诉我你会分身。” 卧槽！ 这事儿我还真忽略了！ 怎么跟他解释？ 分身？他倒是提醒了我。 “那榴莲呀……真不好意思！是这么回事儿。我回来呢就自己吃了一个。后来，我又吃了一个。值班的这几个人吃了三个。五个榴莲就没了。 “你托付我办的事儿，我还没办成。实在觉得对不住老同学。再跟你要去，又张不开这个嘴。前思后想，我给黄土县快递公司打了个电话。 “还真不错，经理在，人家都放假了，他自己值班。我是千求万求，好话说尽，让人家到超市买了五个大榴莲，给楚香怡送过去了。 “为这个呀，我多花了两倍的价钱。这也怪我，有点贪嘴。花点钱就花点钱，事儿我可给你办了啊！” 乔汇见我解释的无懈可击，也就不再往下问，客气一声，晚上是不是上他那吃饭，他还在商场。 “大过年的就不打扰了。飞机票订好了，明天一早飞回黄土县。” 我圆谎圆到底儿。 我本以为这个电话应该是楚香怡打过来的，没想到是乔汇。这让我松了口气。我总觉得乔汇好糊弄一些，半真半假的，搪塞过去就完了。 可事实上，楚香怡还真来电了。 “陈总，不会是你亲自把榴莲送到养老院门口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 要知道，我们两个前不久还同时在琼洋，我比她回来的还早，她是坐飞机回来的。即便是我说是坐火箭回来的，她也不信呀。 “这个……还真不是。那是快递公司的经理亲自送的。” “这送快递的，难道也开着宝马送吗？” 楚香怡还是有所怀疑。 “啊？！刚才不是说了，那是快递公司经理，人家拥有一辆宝马不也很正常吗？快递小哥都放假了，他在公司值班，是我求了人家，说了好多好话，才答应亲自给送的。就是这样。 “叔叔阿姨都还好？接回家了吗？你还缺什么？我明天安排人给你送。” 我真担心楚香怡还会问其他的，赶紧岔开话题。 “谢谢陈总。父母都好，已经接回家了。公司发的福利够过年用的了，基本不用再买。陈总，我会尽快回去接替你的。” “不用替我，好好在家陪陪老人，啥时想回，自己安排就是。” 挂了电话，我心里砰砰直跳，自己给自己制造紧张。 我这是何苦来着！ 第291章 回老家过年 然而这紧张的气氛还没有结束。 “陈老弟呀，听说你还没回黄土县，就来家里陪老哥喝两杯！何花已经到滨州大厦接你去了。你就别开车来了，大过年的，找代驾都不好找，吃完饭，让她送回你去。估计这会儿应该到楼下了。” 何振生打来的电话。 我脑瓜子嗡嗡的。 这肯定是上午何花看见我了，跟她老爸说了，以为我还在琼洋。 我心情不好，不愿去他们家喝酒。若是愿意去，我马上可以经过空间，瞬间回到琼洋。 “实不相瞒，老哥，我已经回黄土县了。下次，下次我一定登门拜访。” 何振生好打发。 可何花这边就不好对付了。 既然何振生说她快到楼下了，我赶紧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别跑冤枉腿儿了。 “陈总，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打过来了，我们是不是很默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我到了滨州大厦二楼，没看到你，下楼却碰到了乔汇，说你在采摘园。我这就赶过去。” 我听到了玛莎拉蒂引擎轰鸣声。 怎么？她刚才看见了乔汇？ 这可糟了！ 我可跟乔汇说是在采摘园呢！ 跟何振生说回黄土县了。 我脑瓜子仍旧嗡嗡直响。 这点智商好像真不够用的。 谎话以后还是少说。 “我没在采摘园，你别去了。” 我赶紧拦住何花，省得让她白跑一趟。 “怎么回事儿？难道乔总刚才是哄我的吗？” 汽车引擎停止了轰鸣。 我赶紧想词儿。 “乔汇也没有哄你。我已经坐飞机回来啦，回黄土县了，刚下飞机。谢谢你，何花。今天就不去你们家了，我已经跟你爸说了。” “那好。祝陈总春节快乐。” 何花的热情瞬间降了八度，就连祝福语好像说的也很勉强。 “也祝你春节快乐，阖家幸福。” 我赶忙献上新年祝词。 “挂电话了。” 在何花挂电话的同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传来一句模糊的声音。 “哪里幸福了？” 我心里一阵怅然。 这都哪挨哪呀？ …… 大年三十，一大早，母亲在收拾东西。 见我起来了，母亲说道： “你爸说得回家过年，你大伯伯母在呢，跟他们一起过除夕，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这都好多年没在一起过年了。别愣着了，开车去。” 我把车开过来，母亲大包小包装了一大车。 父亲已经把春联贴好了。 我忽然想起来，旺园小区的小别墅，也应该贴副春联的。 “已经贴过了。” 父亲说罢，率先钻进了车里。 他们比我还惦记那幢小别墅，只是从来没当着我的面提起过。 现在里面还空空荡荡，一件家具也没有。 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开车我一边想。 在购买小别墅的最初阶段，白落雪甚至比我还积极，为了散发屋子里面的装修味道，每天去开窗关窗，几乎都是她干的，我自己反倒没去过几次。 后来，如也很少光顾了。 也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有什么看头？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白落雪总不同意我去见她的父母，是不是与小别墅有关？ 那可是将来是我们的婚房。可自从交工到现在，三四个月了，我连家具都没有准备。 她是不是以为我对结婚没有诚意？ 对呀！我最起码要表现出诚意来呀！ 小别墅购买家具的事，必须尽快落实。 …… 回到石沟村。 伯父伯母非常高兴，早早在门口迎接着了。 “你们来的够早的！” 伯父笑呵呵的，上前来拎东西。 我发现伯父比之前稍稍胖一点了，特别是那满脸的皱纹，好像平了许多。而伯母的面容明显比以前舒坦。 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那些新家具，依然如新。 看来伯母平时没少下功夫。 伯母早已备好食材，等着我们到来呢。 在他们准备午饭的时候，我独自来到房后，看那蔬菜大棚。 那些蔬菜长得非常茂盛。黄瓜西红柿虽然没有小岛里面长得大，结得果也挺多。瓜秧下面有粪便，应该是伯父上的肥料。 他们把蔬菜大棚管理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之后，我又到北边转了一圈儿，看了看那个隐蔽的水塘。 故地重游，感慨良多。 …… 午饭，吃得热闹喜庆。 伯父，伯母，父亲，母亲，主要是几位老人在一起畅谈。父母说城里的见闻，伯父伯母说家里的变化。 而这一切，他们将功劳都归功于我。 我受宠若惊，怎敢贪功。 …… 午饭后不久，村主任来了。 一进门就扯了嗓子喊道： “小宇啊，我见门口停着宝马车，知道就是你来了。咱爷俩好久没见面了。你是大忙人，过年有空能回来，我再不见你一面儿，下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了。” 大伯主动迎了出去。 我随其后。 登门是客。 我端茶敬烟，一番客套。 原以为村主任会有什么事儿，不过是闲来串门儿，见大家都忙着，抽了两支烟后，借口走了。 送走村主任，迎来媒婆张阿姨。 “大侄子，见你一面真难呀！这都过年了，你跟城里的姑娘到底怎么着了？要是不成，阿姨给你再说一个，好姑娘排队等着呢！” “这事就不烦阿姨操心了。吃喜糖喝喜酒的时候，肯定有阿姨的份儿就是了。” 话说到这，张阿姨也就不再催了。 母亲把张阿姨让进屋里，一起闲聊起来。 或许是家里很忙，张阿姨也没坐多长时间，吃了个苹果，吃了个桃子，抬屁股要走。 母亲弄了一兜子水果让她拎着。 张阿姨很客气的拒绝，三让两让之后，还是拎走了。 临走时不忘跟我说一句。 “阿姨可盼着喝你的喜酒呢！” 对于张阿姨，我还好对付，可对陈友胜和白晓鸥两口子，我就难以应付了。 除夕之夜，一家人团团圆圆吃年夜饭，三杯两杯下肚，伯父竟然掉起了眼泪。 自不必说，他想念省城的儿子了。 这大过年的，堂哥连个电话也没打来，难怪伯父伤心。 伯母也跟着抹眼泪。 本该喜庆的日子，何必哭哭啼啼。 跟伯父要了堂哥的电话，我打了过去。 电话很久才有人接。 “哥，过年好！” “你谁呀？” 堂哥没听出我的声音。 “我小宇呀！” “哦，是小弟呀！你们都过年好？叔叔婶子身体还好？我爸我妈也还好？” “他们都好，身体健康。伯父伯母都比以前胖了。你不想他们？” 我本来想训堂哥几句。 伯父含着眼泪连连摇手，那意思是不要让我问下去了。 我不能太刺激伯父，转而说道： “他们在家都挺好的，你不用惦记，好好工作，和嫂子侄女过个祥和的春节。春节快乐！再见！” 我把电话挂了。 “伯父伯母，我哥也祝你们春节快乐，身体健康。除夕之夜，大年三十，应该高兴！来，一起干杯！” “干杯！” 我这么一搅和，伯父伯母不再伤心，餐桌上喜庆氛围立刻就烘托起来了。 第292章 有喜亦有忧 年夜饭刚刚吃罢。 伯父手机响了。 是堂哥发来的视频电话。 伯父激动的又开始掉眼泪。 伯母凑了过去，同样泪眼婆娑。 据伯父说，堂哥很少给他们打电话，偶尔通次话，也是伯父打给堂哥的。 我猜测这一次堂哥打过来，也许是受我刚才打电话的影响，毕竟他的父母在这里。 终究是血浓于水。 一番思念之情，流露在话端。 但是也仅限于几句客气话。 就这几句客气话，已经让伯父伯母泪飞如雨了。 “小宇过来，见见你嫂子和侄女，你们还没见过面？” 伯母叫我，从视频中看堂哥一家子。 堂哥我自然认识，虽说十多年不见了，面容再有变化，他身上仍有伯父的影子，我们哥俩也有相似之处，特别典型的都是长条脸。 对于我这个嫂子，确实是头一次见面。 圆脸，微胖，皮肤很白，看上去倒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至于那个小侄女，比她母亲耐看的多，看样子也就十四五岁，应该在上初中。 我记得伯父说过，嫂子都要为侄女上大学准备攒钱了。她考虑的可真够长远的。 视频中互相见过面之后，伯父举着手机，每个屋子都走了一遍。新屋子新家具，让堂哥一家人看了个够。 “大宇啊，我们生活的很好，你们不用惦记。这就是咱家，地基虽然卖给你叔叔了，你小宇弟把房子翻盖了，他们没有在这住，去城里了，我和你妈在这住着，都有半年了。宽敞明亮，就是你们回来也有地方住。” 听得出来，伯父是多么希望堂哥一家人回家过年。 然而，堂哥以单位不放假为由，没有回来。 伯父怏怏地挂了电话。 尽管如此，伯父伯母也比平常高兴。 …… 窗外接连不断传来鞭炮声。 爆竹声中一岁除。 这晚上放鞭炮的事儿，自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父母伯父伯母隔着窗户欣赏院子里的烟花。 之后，一家人守着电视机，欣赏春节晚会。 这样的情景每年都有，但是今年多了伯父和伯母。 我多么希望身旁再多一个人陪我一起守岁。 人没在身边，我的心已经飞回了县城。 电视里很热闹，我一个节目也看不进去。 拿着手机给白落雪发信息。 除了春节的祝福之外，借助某信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 而她也同样发来一段段柔情蜜意的情话。 但是，她回复间隔时间比较长，应该是抽空回复的，偶尔看一下手机，见到信息才回。 而我，手机从没有离手。 …… 大年初一早晨更忙活。 吃饺子，上坟，拜年。 大街上的人，一个个跟走马灯似的，见面打招呼“过年好！” 我遇到了陈友胜。 拜年的话说过，他便问起了我的对象一事。 “你们俩的事到底怎么着了？你这里不见动静，你嫂子那边问她闺蜜，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到底行还是不行？谁也没个痛快话。我看你们俩呀，倒是对了路了。在这一方面都磨叽。你看，我跟你嫂子，那才叫干柴遇烈火，一碰就擦出火花。不仅仅是火花呀，简直就是大爆炸！” “嫂子呢？怎么没见嫂子陪你一起转呀？” 他一提到白晓鸥，我赶紧转移话题。 “你嫂子有喜了，身体不方便，我怎么舍得她们母子到处转呢！” 跟陈友胜不过是打了个照面，三言两语就算过去了。他倒是很客气，非邀我去家里作客。 人家白晓鸥算是我和白落雪的中间牵线人，我应该去看看。 来到陈友胜家。 从院子到屋子，装扮的富丽堂皇，张灯结彩，过年的味道很浓。 白晓鸥打扮的依旧妖艳，这大过年的，别人都穿着羽绒服，她穿着一身红色旗袍，小腹微凸，略显笨拙。 “哟！小宇兄弟，你让嫂子说什么好呢，你跟白落雪到底咋回事儿？她说你还在考察期。你得加把劲儿呀！这事跟你友胜哥学着点，尽快把生米做成熟饭。” 我非常诧异，没想到白晓鸥这么直接，也许是结了婚的缘故，她的脸皮比我还厚，弄得我都有些臊得慌了。 “我可没友胜哥那个胆量，再把人家吓跑了，岂不辜负了你们二人的好心好意？” “磨叽！陈凌宇在这方面缺少男人的气势。你嫂子都教给你了，你不会笨到不知道怎么办？你要是看不上她，回头给你找更好的，介绍一个火爆的，跟你嫂子似的那么主动，让你逃无可逃。这米饭就熟了！” “别，这姑娘就挺好，我有耐心。” 这两口子这是干什么呀？都说要教人向善，这不诱导我作恶嘛！ 当然，我认当他们都是好意，极力促成我们。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和白落雪之间的问题，难以和外人道也。 “既然如此，嫂子就不劝你了。啥时结婚，记得请嫂子喝喜酒。” “必须的！” 和陈友胜夫妇谈论了一会儿白落雪，直来乡亲拜年，我们的话谈不下去了。 于是，我告辞回家。 拜完年后，我借口要回公司看看，毕竟还有值班人员，送给他们一个新年的慰问，也显得我这当老板的关心工人。 这个理由伯父伯母不便再挽留。我们家也没有其他亲戚，外出拜年的事就省了。 临走时，我给伯父留下了1万块钱，算是做晚辈的一点心意。 伯父伯母说什么也不要，我坚持把钱扔到了床上，伯父伯母眼里泛起了泪花。 父母也没有其他事，随我一同回了县城。 …… 到了四合院，安顿好父母，走出家门。 在去罐头厂之前，我来到白落雪家附近，望着她家的大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真想推门进去，又担心从此失去白落雪。 在门前徘徊了好一阵，我才开车离去。 民利罐头厂，天泉矿泉水厂，所有的岗位我都转了一遍，给春节值班的工人送上节日的祝福，特意到食堂看了看，嘱咐厨师安排好节假日期间的伙食。 一出食堂，我遇到了穆志明。 他已经通知了车间，操作工明天就上班，8点准时开车，启动小菜儿生产线。 他还特意问了我蔬菜供应情况。 这个我当然已经准备好了，让如云8点之前将鲜菜送到库房。 第293章 生米与熟饭 事实上大年初一我还到琼洋这边转了一遭。 邹老伯一个人在采摘园过年。 年前职工发放福利的时候，我同样给了他一份，还有其他的生活必需品，东西他这里并不缺。 我来这里是给他新年祝福的。 然而却没有成行。 我刚落到那块方石上，就听到有人在和邹老伯说话。 是何花。 这几天她都在值班。 春节这几天，没有游客来采摘园采摘了。 物流公司也放了假，配货车也不来。 她在这盯着，无非就是和邹老伯做个伴儿，一起看场子。 我没敢贸然露头。 有了年前的那次事情，我还是小心为妙。 今天是大年初一，她若是看到我，再求着何振生邀我去她家，我可就真不好再推辞了。 今儿是大年初一，我应该陪着父母的。 如果在何花家吃饭，只能说明我们两家关系非同一般。 我不能让别人这么认为。 于是，滨州大厦我也没去，悄悄退回了空间，再次回到黄土县，回到四合院的家中，中午老老实实陪着父母吃饭。 好像一切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在客厅里陪父母唠嗑。 难得的天伦之乐。 然而，没有十几分钟，我这难得的幸福时刻又被电话声打乱了。 信誉楼的刘经理来电话，明天早上9点，他的商场就要开张，希望我给他提供鲜鱼鲜菜。 紧接着，又有几家大型商场和超市老板打来了电话，跟刘经理一样的要求。 还有临县的几家大商场，也打算明天开张。 这对我来说当然是好事。那些鲜菜我正愁没法处理，即便是开了小菜生产线也处理不完。 我便让他们一一报了需要的数量，明天早上到批发点提货。 把汇总好的数量告诉了如雪，转告如云，按时供货。 我本以为只有几家大型商场会有这样的需求，意想不到好多小超市初二也开张。 看来人们都急着挣钱，过年也舍不得休息，不愿意放弃这赚钱的机会。 初一下午，我差不多光顾了接打电话了。为了不打扰父母，我在自己的卧室里待了半天。 晚饭时间快到了，乔汇又来了电话，同样是让我给他补充鲜菜鲜鱼，他要苹果鸭梨那些高档水果，还有大香蕉。 说是过年了，人们都忙着走亲访友，必然会购买礼品的，这水果香蕉自然是不错的选项。 时间同样是明天早上。 如风它们确实又要忙了。 …… 初二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民利罐头厂。 小菜生产线要开车。 我这个老板怎么着也得露个脸儿。 穆志明指挥工人正在开车生产。 白落雪已经在车间里转了一圈儿了。 她是工厂的总负责，开工的事，大年三十晚上，我就在某信里告诉她了。 工人们忙碌起来，开车顺利，一切正常，我才放心。 小菜生产线一开动，可以帮我处理绝大多数的鲜菜，省得在空间里长的时间太长，过老而浪费掉。 “我回了趟老家，你猜见到谁了？” 闲下来了，我便问一直陪着我的白落雪。 白落雪俏目一轮，想了想，没有贸然回答。 “谁呀？” “白晓鸥。” “哦，她呀！她回农村过年啦！” 白落雪仅仅是一笑，好像并不太关心。从她的回答中，我猜测她们之间并不经常通话，甚至过春节也没有联系，她好像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这些都无关紧要。 “她问起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进展如何了。” 白落雪眼睛一亮。 歪头问道：“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我正在考察期，考核还没有通过。” 白落雪咯咯咯笑了。 关于考察期的事，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但白晓鸥是知道的。我这么说，证明我确实见到白晓鸥了。 “她肯定催你加把劲呗！” “看来你们两个真的是闺蜜，彼此怎么想的对方都知道。是呀，她催我赶紧把生米做成熟饭。” 白落雪再次笑道： “我就知道，她不会出什么好主意。” 我觉得白落雪好像并没有明白我跟她说这事的真正意图。 “其实她的主意挺好的。” “好吗？” 白落雪不笑了，反而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好啊！” “哪里好？” “做成熟饭呗！” “你能做好吗？” 我看到白落雪眼中冒出的一丝精光。 “当然能啊！” “你做过吗？” “没有。” “你没做过，怎么知道你能做好？” “自信。” “没有技术，没有经验，光有自信，那是妄自尊大！” “我有能力呀！” “有能力不一定有水平。”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万一做成夹生饭，岂不砸了锅？” 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起了哑谜。具体说的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悄悄凑上来的穆志明听得一头雾水。 “处理夹生饭的最好方法就是再回回锅。” “噗嗤！” 我和白落雪同时笑喷了。 穆志明继续解释。 “当初，我和我爱人就做了回夹生饭，根本没法吃。还是邻居老王告诉我的，重新添水回锅，结果还不错，能吃。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记忆。” 他这一解释，白落雪已经笑得喘不上气儿了。 我们两个赶紧离开了生产现场。 穆志明在后面还喊呢。 “你们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比你们大几岁，有经验。” 直到回到小楼里，白落雪还在笑。 “这个穆志明呀，真有意思。” 等她不笑了，我才问她。 “咱什么时候做饭？” “你满脑瓜子被饭粒儿糊满了，光想着做饭！” 白落雪娇嗔地瞪了我一眼。 “不知道咱们两个谁脑瓜子里全是饭粒儿了。我说的是中午饭，马上到点儿了。” 白落雪顺着我的手指，抬头一看墙上的石英钟，11:50了。 “哎哟！我被你带坑里去了。” “带坑里去可以爬上来，要带到炕上，可就不好下来了。” “去你的，说你满脑瓜子饭粒儿还不承认。” “那你倒说呀，今天吃啥饭呀？”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吃面呗！西红柿鸡蛋面。” “咔咔咔咔！” 白落雪踩着高跟鞋，上了二楼餐厅，去准备了。 我走在后面。 心情很复杂。 借白晓鸥的话头，我已经跟白落雪挑明了。看她的意思，还没有跟我做饭的意思。 中午，与平常一样的西红柿鸡蛋面，吃得没那么香甜。 第294章 一起订家具 我并没有灰心，还有其他方法试探她。 “旺园小区的房子，早已经没有异味了。等家具城开了门，抽个时间，咱去看家具。前段时间忙，顾不上，初八开工，有机肥上线，又要忙一阵子，不趁这年假把家具买了，恐怕又要往后拖了。” “好，怎么着也得初五以后，家具城才开门呢。” 白落雪刷完了锅碗瓢盆，答应的很爽快。 我心里燃起一丝曙光。 “初六我们得去参加韩小白的婚礼，初八就上班了，只有初五和初七两天有空，及早不及晚，就定在初五！” 这事儿算是定了。 我恢复了大好心情。 越想越觉得白落雪不答应我，极有可能就是我没有先买家具。她又不好意思明说，才故意拖着的。 我有些后悔，也有些庆幸。 毕竟靠我的聪明才智想到了这一点。 到了初五这天，没用我提醒，白落雪主动打电话，叫我去接她。 当时我正在小岛上看现场呢，赶紧离开空间，开车去接她。 白落雪在家门口等着我呢。 一个靓丽的身影呈现在我的面前。淡青色羽绒长服，裹不住她那婀娜多姿的苗条身材。配上一双黑色长筒皮靴，更显得亭亭玉立。 我们来到家具城，赶上老板带着员工在门口放鞭炮，庆祝新年开张。 我们是家具城的头一个顾客，老板极其热情，专门派了两名营业员陪同我们看家具。 “哎哟，我忘了件大事。” 我忽然觉得来得有些仓促了，应该先到旺园小区量一下房间尺寸，才好买合适的家具。 白落雪淡然一笑，一举手机。 “需要什么尺寸，我这里都有。” “你怎么会有房间的尺寸？” 难道她曾经偷偷地测量过？ 她打开楼房布局电子图纸让我看。 “不要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旺园小区所有局式的房间尺寸，我这里都能查到。” 对呀，她以前在宏远建筑公司给姚宏远当助理，这些资料她还保存着，现在用起来倒是很方便。 我们从家具城一楼看到三楼。 营业员介绍的很详细。 白落雪看得很仔细。 我成了一名陪客，只管跟着她，不需要怎么发言，对白落雪看中的家具，道一声“行”“好”就是了。 这就足够了。 “一楼客厅，沙发茶几电视柜，古朴大方些比较合适，营造一种宽敞大气的感觉。配上宽大的玻璃窗，显得敞亮。 “餐厅简约素雅，看起来更为干净爽利。 “二楼的卧室是重点，每间卧室床铺可以个性化设计。书房衣帽间，以简单实用为主。 “三楼的储物间，多放几个厨子，这种对开门的最好。” …… 她说的越多，我的心里越高兴。她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又何须我再劳神费力想那么多。 光看样式量尺寸，我们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要的家具种类比较多，很多家具需要订制。 我只有一个原则。 只要白落雪喜欢。 买家具不是买大葱白菜那么简单，挑挑拣拣很费工夫的。 一个上午就确定了几样而已。 下午继续。 结果，一天也没订完。 “初七我们再来。” 白落雪即是向家具城营业员约定下次再来的时间，同时也是告诉我知。 这买家具的事儿还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 我没有意见。 那家具城的老板照样欢迎。 “等我们下次来了，订下其他的家具，到时候统一派送。” 这是我跟老板说得最后的一句话。 回家路上。 “辛苦你了。” 我扭头望向副驾驶上的白落雪。 她将座椅做往后放了放，慵懒地靠在上面，看得出来她很累。在这私密空间里，我赶紧送上一句暖心的问候，安慰安慰她辛苦的心灵。 “是够辛苦的。这一整天全是我在那里看样式量尺寸，咨询营业员，问这问那讨价还价。而你就像一个看客。我能不累吗？” 白落雪懒散疲态尽显无疑，跟刚才在家具城那一副精明强干的形象大相径庭。 我有些心疼。 “要不今晚犒劳犒劳你？” “怎么个犒劳法？” “去饭店。” “不去。过节这几天好吃的好喝的吃的不少。” “那咱去办公小楼。” 她不想去饭店，我立马来了精神。办公小楼可是我的天下，想想都有些兴奋。 白落雪冲我翻了翻白眼儿。 “想得倒美！” 我赶紧辩解，“不是想得美，是想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好吃的菜肴，慰劳慰劳你。” “不去。” “你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到底想去哪儿呢？” 我一下子猜不透她到底怎么想的？ “送我回家，累了，想早点休息。” 肯定是要送她回家的。可我总觉得我做的还不到位，没有充分表达我的心意，好像欠缺了什么。 忽然灵光闪现。 “那好，就依你。” 送她回家，我刚好以此为借口，把她送进家门，见她父母一面。 到了她家门口，我赶紧下车，为她开副驾驶的车门。 可我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刚才还松松垮垮斜靠在椅子上的白落雪，一下子变得敏捷起来，她已经开门下车了。 先我一步，进了家门。 “谢谢你送我回家。你也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大早呢。 bye bye！” 我想跟她一起进门的，她一摆手，在我赶到大门之前，门关上了。 我轻叹一声，摇摇头，望一眼这道难以逾越的门槛，失落感再次袭来。 白落雪的表现着实令我费解。 一方面，积极主动的帮我挑选家具。另一方面，对于见她父母一事拒绝的态度依旧坚决。 我借送她回家的档口想进白家大门的心思，好像是被她看穿了，没能得逞。 一天的好心情打了折扣。 回到家。 母亲早已做好饭，张罗着我和父亲洗手吃饭。 我吃得索然无味。满桌子香喷喷的菜肴，我一箸子没动，只喝了碗稀饭，就回了卧室。 至于身后传来母亲的关心问话，我都不记得怎么回得她。 我斜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白落雪的身影。 时而笑得阳光灿烂。 时而秀眉微蹙略带愁容。 时而积极主动，时而又欲迎还拒，面部表情，阴晴不定，让我琢磨不透。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真就拿不准了。 第295章 随份子入席 第二天初六。 今天是韩小白和李大芳结婚的正日子。 昨天晚上，我跟韩小白通了电话，让他发了个定位，今天一大早，我和白落雪就出发了。 我们开了一辆车。 韩小白的家，韩家村，在黑土县的东北部，距离黄土县200多公里。 高速路上，宝马车一路奔驰，到他家时，我们居然赶上了早饭。 一路颠簸，这饺子吃得香。 韩家热闹非凡。 张灯结彩，除了彰显着结婚的喜庆之外，还有年的味道。 屋子里，院子里，大街上，人头窜动，熙熙攘攘。 这热闹劲头让我想起了陈友胜结婚时情景，与其唯一不同的是，大街上没有那么多车辆。 但是人却很多。 “整个韩家村的人都跟韩小白家是亲戚，人能不多嘛，若是都来吃席，全村3000多口都是吃得着的。” 一位老大爷叼着旱烟，悄悄给我介绍。 韩小白的姥姥家是本村的，他爸的姥姥家也是本村的，他爷爷的姥姥家还是本村的。 他的两个姑姑三个姑奶奶，都嫁在了本村。 此外，还有4个堂姐，6个堂姑奶奶，7个表姐的婆家也是当村。 整个韩家村就是他们韩家的亲戚窝。 我和白落雪哑然失笑。 今天来吃席的，除了新媳妇的娘家人之外，还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其他客人都是本村的。 在韩小白热热闹闹举行完婚礼仪式之后，有管事的，开始招呼大家入席了。 他们家宴席摆设的确实有点夸张。 正房堂屋里摆了两桌，用来招待娘家人。 院子里架了厨灶，占了不少地方，只摆了5桌。 剩下的桌子全摆在了大街上。 好在天气不算冷，人们穿着羽绒服，磕着花生瓜子，吃着喜糖，照样喜气洋洋。 韩小白和李大芳有他们的婚礼程序安排。除了早上，我们来时见了韩小白一面，他就再也没顾得理我们。 当时李大芳还在娘家那边。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我们才见着她，也没顾上说话。 我和白落雪一直站在这群陌生的人群里，等待着婚礼的完成。 期间，我找到账桌，把份子钱给韩小白二人随上。 当我把2万块钱放到账桌上时，白落雪一把抓了过来，把我拉到一旁，说道： “你随的有点多了。” 我非常不解。 “我跟韩小白的关系非同一般，在工地上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在一起好多年了，跟亲兄弟一样。他结婚了，这礼我能随少了？李大芳也是我亲自招进来的。在这事上，得体现男女平等，一视同仁。他们两个一人5000，咱们两个就是2万。不多呀！” 白落雪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我也知道你随的是咱们两个人的。2万块钱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韩小白来说，这可不是个小数。现在他们虽然有了股份分红，这也是两个人差不多一个月的收入。 “对于两个普通工人来说，这么大的礼，实在是有点重了。你不要光为了面子上好看，给人家造成心理负担。他们刚结婚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假如过一段时间你也结婚，你这2万块钱能给他帮多大忙？光为了要个面子？” 听她说的有那么点道理，我开始犹豫了。 “那你觉得随多少合适？” “你看没看到刚才那礼单上，乡里乡亲的，包括亲戚，三十五十的是大多数，一百两百的都不多。这个可能与当地的风俗习惯有关。依我看，你随上1000块钱就不少。” “咱俩1000，还是每人1000？” 我得确定一下。 “咱们两个一共1000。” 白落雪的态度很坚决。 “好！” 虽然我觉得1000块钱确实不算多，还是依了她。 在我将钱交到账桌上时，我忽然回过味来。刚才白落雪说什么来着？“假如过段时间我也结婚。”这不就是告诉我，她同意我准备结婚了吗？ 我激动！ 我兴奋！ 人家记账的问我姓名，我一把把白落雪揽了过来。 “我们两个的，陈凌宇，白落雪。” 白落雪的脸“腾”就红了。 周边几个人呵呵呵地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我也跟着笑。 这笑是幸福的笑。 然而，我无意中看到有人随礼随得很重，1万 2万不等。 我眼尖，过目不忘，那几个随礼人的名字，我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是面粉厂、饲料厂、养牛专业户、养羊专业户那些老板。 我看了眼身旁依旧有些羞涩的白落雪，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我便没有声张。 离开账桌。 我向人群中望去，没有看到那几位老板。自从我们来了，到现在，我都没发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白落雪见我东张西望，便问道： “你找谁？” “啊？看看有没有熟人，一会吃饭的时候，好有个伴儿。” “熟人肯定有，谢青松，还有几个业务员，磅房的，他们说来，还问过我来着。我说我要和你一起，他们就自己开车了，不想跟你这个老板坐同一辆车，何况也装不下。” “怎么没见他们人呢？” 我当然不是找他们。 既然白落雪没有注意到那几位老板的名字，我也装作不知，暂时还是不跟她说的好。 “即便是他们出来的晚一些，也应该到了，这都快开席了。” 有人继续张罗人们入席就座。我既没有发现谢青松等人，也没有看到那几位老板。 “不用替他们担心，应该差不多快到了。” 白落雪以为我是惦记着谢青松等人，安慰我一句，主动带我去找空位。 就在这时，从院门外进来几个人，正是谢青松等人。 “来得有点晚了，没赶上新郎新娘子的婚礼，实在遗憾。” 谢青松边说边往里走。 看到我和白落雪，先打了招呼，便去账桌那边上礼去了。 其他人见院子里人多，回到街上，找张空桌坐下，嗑瓜子吃喜糖，等待开席。 我和白落雪被他们邀请坐在了一起。 谢青松上完账，找到了我们，刚坐下没说几句话，过来个管事的。 我不认识他，人家一眼就认出了我和白落雪。 “陈总白总这边请。” 看来主人家有安排，本想推辞，管事儿的态度很坚决。 “希望陈总服从我们的安排，到了这就听我们的，否则这事儿我们就不好管了。” 我当然不能让人家为难，便和白落雪起身跟他去了另一张餐桌。 第296章 自解心中疑 我们跟着那位管事人，去了韩小白家的对门儿。 原来，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酒席全部摆在大街上，对门屋子里也摆了好几桌。 进了堂屋，发现这一桌子全是熟人。面粉厂的经理，饲料厂的厂长，还有那几个养殖专业户，他们都在这儿。 我明白了，韩小白专门给我们安排了一桌。 都认识，彼此寒暄，便落了座。 但是，对于白落雪，他们并不太熟，彼此倒是通过电话。在我给他们介绍之后，这才清楚，人跟名算是对上号了。 “哎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早就听闻白总是个大美女，果不其然，尽管是素面朝天，也把今天的新娘子比下去了。“ 面粉厂的李经理对白落雪赞不绝口，其他人随声附和。 有人夸赞自己的女人，我心中自然是沾沾自喜。 白落雪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在这个场合她竟有点羞涩，毕竟这些人对她来说，还不是太熟悉，有点放不开。 我心里倒是很得意，第一次发现白落雪竟然有着小女人的一面。 我拆开一包香烟，招呼大家抽烟吃喜糖，把注意力从白落雪身上引开。 几支香烟一点，满屋子乌烟瘴气。就白落雪一个女的，她皱起了眉头。此时尴尬的反而是我了。 好在白落雪很给我面子，没有当场表示厌恶，在强忍了一两分钟之后悄悄起身。 ”你在这，我找他们去。” 便离开了堂屋。 我觉得也是，有她在这里，这些老板们放不开，放开了影响她，她离开正好。 很快，厨师上菜了，客人们便吆五喝六举杯开席。 本来我不打算喝酒的，可这一桌的人都是我的重要客户，不喝上几杯，他们根本不愿意。 酒至半酣，韩小白夫妇在管事人陪同下前来敬酒了。 礼节过后，这一桌的人便放开了肚量。令我非常诧异，这些老板，无论是厂长经理还是个体户，他们的酒量都大得惊人。 我甚至猜想，他们是不是想把礼钱吃回去。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原以为他们会以我为中心，纷纷敬我酒的，毕竟我是韩小白的老板。事实上是我自作多情了。 客客气气互敬一轮之后，我被晾到了一边，除了李经理偶尔跟我碰碰杯之外，其他人相互之间喝得更欢。 我这才知道，他们彼此之间早就熟悉，比我认识他们要早得多。 原以为这群人会喝的酩酊大醉，实际上，到酒席散时个个都非常清醒。 也幸亏他们没有关照我，我才喝得不算多。 临上车时我才知道，这几个老板都是有专职司机的。 韩小白夫妇身着礼服，在大门口恭送客人。 实际上他们要送的就我们几个有业务关系的，其他的客人都是韩小白家的亲戚，一个村的，根本就用不着送。 重点要送的是送李大芳的娘家人。 长辈们都出来了，热热闹闹，把娘家人送上车离去。 而我们在看完这些仪式之后，也告辞返回黄土县。 因为我口头答应了，给韩小白二人放个长假，正月十六再去上班。让一对新人好好在家过个年。除了度蜜月之外，陪陪父母。他们一出去就是半年的时间。 韩小白借口我喝了酒了，拦着不让走，非要让我明天陪他去丈人家。 按照我和韩小白的关系，确实应该陪他去，可一想到我和白落雪现在的关系正是紧要关头的转折点儿，我拒绝了韩小白。 明天我们还得去看家具，这可是我和白落雪约好的，若是在韩小白这里耽误了，白落雪一不高兴，改变了主意，我可就后悔透了。 回家的路上，白落雪开车，她没有喝酒。 谢青松一行人坐上了他们来时的车辆，我们一起走的，离开韩家村不远就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白落雪没着急追赶，车开得很稳当，直到上了高速，依旧是规规矩矩地开着。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斜靠在座椅上，酒劲有点上头了，昏昏欲睡。 “你不觉得今天很蹊跷吗？那几个老板亲自来给韩小白夫妇贺喜。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白落雪冷不丁地提出来，快要进入梦乡的我打了个机灵，一下子睡意全无。 不知道她看没看到账簿上那几个老板随份子钱数。如果她看到了，肯定会是另一种说法。 其实我心里很纠结，我不想把韩小白往坏处想。可以说除了白落雪之外，他是我唯一信得过的朋友。 不论是平日里的工作业务，还是为人处事，我觉得韩小白做得还是中规中矩本本分分的。既没有发现也没有听说他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不能仅凭扫了一眼人家的礼单就怀疑他有多大的问题。 白落雪有怀疑实属正常，毕竟韩小白不过是我公司的一名业务员，他与那几位老板接触的比较多。 放眼整个公司，与这几个老板接触的频率属他最高。若不是李大芳调到了磅房，同样跟他们接触的也不少。 而我跟这些老板接触，多是通过电话，偶尔见上一面而已。 “人有见面之情，常打交道，常见面，这情分自然比别人要深的多。在韩小白和李大芳大喜的日子，这些老板亲自前来道贺，也是说得过去的，何况现在正值过年，他们都有时间，出现在酒席宴上，再正常不过。没必要大惊小怪。” 在没有拿到真凭实据之前，还是先稳住白落雪，且不可因此伤了我们弟兄之间的感情。 说实在话，韩小白若是真做了对公司不利的事，我从心里是难以接受的。若真是如此，我也只得秉公办事，不能因为他而坏了我公司的制度。 白落雪还在思考这件事儿。 “按说，依照你们两个的交情，他结婚这件事儿，应该提前告诉你，实际上是公司放假了，他们临走之前才说的，好像我们两个是最后才知道的人。其他人包括谢青松他们都比我们知道的早。估计那些老板们也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我闭着眼睛听她说。其实我的脑袋里嗡嗡的，不敢往坏处想。 “说明韩小白提前早就跟他们联系过了，对？否则人家都忙得很，怎么可能关心别人的婚事。 “由于业务关系而有业务往来，既然知道了他要结婚，能不表示表示吗？而且他现在是唯一我们公司跟这些老板们联系的业务员。 “这些老板们有巴结他的意思。你看不出来吗？这很容易让人怀疑，他利用职务之便，借结婚的机会，索取钱财。” 我又一个激灵，连忙否认。 “你不要乱讲啊！韩小白的为人我很清楚，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在讲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敲着小鼓。 这句话，我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气。 “要是能看到这几个老板给他随了多少礼，就彻底清楚他是个什么人了。” 看来白落雪真的没有注意到那记账簿上的钱数。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专心开车，别瞎想了。那些老板一个一个的都是人精，想给韩小白送礼，干什么非要记在账簿上，表现的那么明显，直接给他不就完了。” 也许是被我的反驳问住了，白落雪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开车。 而我好像突然开了窍。 对呀！ 韩小白若是想要这些老板的钱财，有什么必要一定让他们记上账簿，暗地里收了就是。 既然现在明明白白的记在账簿上了，那就说明韩小白没有打算将他们礼金隐藏起来，不怕公之于众，最起码他自己觉得坦坦荡荡。 至于礼金的多与少，是那几个老板自己的事儿了。 想到此，我反而不纠结了。最起码我认当韩小白是清白的，没有故意为之。 想通了，我就睡着了。待我醒来已经回到了黄土县。 白落雪回了家，我回了四合院父母那里。 分手时我们约好了明天继续看家具。 第297章 小岛无名火 我刚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韩小白的喜酒很有后劲儿。 如雪来电话了。 我和如霜之间能够直接通话，但它极少主动联系我。 “主人，大事不好，岛上失火了，豆秸秆全烧着了！” “什么？” 我一听噌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心里吃了一惊，出了一身白毛汗，那点酒劲儿早就没了。 我赶紧摩擦瘊子，进入空间。 熊熊大火，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炬插在小岛上，浓烟滚滚，直冲云霄，遮天蔽日。 如风带领岛上的居民，抱着消防水龙带正在灭火。 如雪守在操作室里，通过监控查看火情，哪里有可能蔓延，它会及时联系如风现场进行指挥。 我奔向火场。 火场东面是玉米地，留有大概50米左右的空地。幸亏岛上没有风，正在生长着的玉米才幸免于难。即便是如此，那些玉米叶由于高温炙烤，已经打了卷儿。 火场南面是一大堆收获的麦子，麦堆距火场100米左右，我站在麦堆旁，都能感受到火场的热浪。 火场西面是鸡场羊圈和猪圈。那些鸡猪羊全都跑到了北头去了，离火场至少有1千米。 火场再往北，是果树林，幸亏离得远，目前看来还算安全。 人们在全力以赴进行喷水救火，也幸亏我提前备下了消防泵和数千米水龙带。若是没有这些消防器材，此时，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即便是打了119，那些消防车怎么进入空间来？ 此时的我真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好在如风它们一个个视死如归，抱着水枪头英勇向前，去扑灭大火。 就连赵梦飞几个人也一样的，颠前跑后。因为他们没有穿任何防护装备，不能靠的太靠前，只能在后面帮着拖拽水龙带。 看来我也只能干点这样的活了，便跑上前去一起帮忙。 万幸的是小岛上没有风，那些灰烬不会被吹得到处乱跑，只在原地上下翻飞，那是因为热气流带动的。 火势越来越小。 在一众人等奋力扑救下，终于扑灭了。 场面一片狼藉，满眼灰烬和黑色的泥巴。 再看众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儿。 如雨的假发烧没了。 如风也好不到哪儿去。 赵梦飞几个人同样是一身泥水，满脸污渍。 实际上我也是一样。 终于灭了这场大火，我的一颗心才算落下来。 查看现场，除了那豆秸秆儿，烧得几乎不剩之外，其他的并没有损失。 什么原因引起的火灾？ 这么长时间以来，小岛上一直平平安安，没发生过一起事故。这突如其来的大火，着实有些怪异。 为了防止火灾，小岛上根本就没有火种。赵梦飞他们做饭，全部都是用的电器。这些电器都在u型小楼里面，离庄稼地，豆秸秆儿，远远的，不可能是因为电器的原因引发的火灾。 小岛上所有的车辆都是电汽车。如雨每天都在负责检查维修，如风还时不时的帮忙，发现哪怕一些小问题，都会及时处理。这车辆起火的原因，基本上能够排除。 我东猜西猜实在想不出来这火因何而起。 “唉！” 如风叹了口气。 “主人，这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现场也没有找到引起火灾的任何线索。自从这豆秸秆儿在岛上堆积起来之后，如冰如霜如雾如露，几个人定时巡检。发现问题会及时报告的。这些天以来一直都很正常。” 我把它们几个喊了过来，一一询问，都说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主人，起火原因找到了！” 如雪打来电话。 我和如风急匆匆赶往控制室，留下其他人员收拾现场。 控制室内。 如雪调出一个监控画面。 “主人，看这是什么？” 画面中一只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应该是正在采蜜。 蜜蜂落在一朵白色的玫瑰花上，镜头拉近，我吓了一跳。 这只蜜蜂，至少有两朵玫瑰花那么大。 “这是个大家伙！” 如风情不自禁惊叹一声。 “就是它惹的祸！” 如雪继续调出其他监控画面。 另一个画面里，这只大蜜蜂飞进菜地。大概分钟之后，重新飞了出来，蜜蜂的肚子明显变大了，而且大的很怪异，比之前增长了两三倍，像要快撑爆的样子。 但是这只大蜜蜂飞起来一点也不笨拙，依旧轻盈。 它在空中飞了个8字，便向豆秸秆那边飞去。 如雪又调出一幅画面，这个画面更为诡异。 大蜜蜂落在一片豆叶上，只见它腹部蠕动冒出来许多透明的液体，之后就飞走了。 留在豆叶上的液体呈半球状，晶莹剔透，那反射的阳光甚是耀眼。 如雪不再变换画面。 画面大概静止了几十秒钟。 液体后面的豆叶开始冒烟，随后燃烧起来，这些豆秸秆都已经干透了，火势迅速蔓延。 起火的原因找到了。 “还有，主人请看！” 我本以为只有这一处着火点，如雪又调出几个镜头。在豆秸秆的周围，同样有几滴那种透明的液体，经过折射阳光引燃了豆秸秆。 从监视器上的时间来看，几乎是同时着火。这也正是如雪听到火灾报警时，火势已经变大了。 原因是找到了。 可我终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只大蜜蜂要同时在豆秸秆儿四周排出那透明的液体？ 现在那些液体已经随着大火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些影像，无法继续研究那些液体到底是什么。 如风思考了一会儿。 “也许是这大蜜蜂在产卵。” 具体是不是蜜蜂在生产，现在已经无法佐证。 为了防范再次出现类似的危险，我让如风想个办法，监控那只神秘的大蜜蜂。在它飞临小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它的动向，能及时驱离最好，以免给我的小岛造成巨大损失。 这只蜜蜂之前，我记得曾经来过。那时它只是在蔬菜地里采蜜而已。我进入空间的同时，它在空中飞了一个8字就飞走了。 在我的印象中，这是它第二次来临。我不知道，实际上它来过几次，真不希望它以后再光顾我的小岛。 可这事儿好像我又不能左右，只得让如风加强防范。 如风沉默。 它在快速计算着。 “主人，我们若能安装一个雷达最好，任何不明飞行物到岛上来，都能及时捕捉到信息。” 关于雷达这种军事器材，在现实社会中，肯定不好采购。 “恐怕不好买。” 我实话实说。 如风又沉默了一会儿，发给我一份电子清单。 “那就麻烦主人采购一些元件，咱自己制作一个小型雷达。”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些电子元件，还算是比较普通，市面上能够买到，便答应了下来。 “我会尽快采购齐全。” 如雨几个已经把火场现场清理好了。 他们满身的污渍，都回去洗澡了。 赵梦飞他们倒是好说，洗了澡换了衣服，就恢复了常态。 可如雨几个就不一样了。 “主人，还须采购些原料，我们这些智能ai外观都受到了灼伤，皮肤需要更换。” 这个我自然晓得，单看如雨，它不仅是头发烧光了，脑壳上已经露出了金属。 其他几个机器人也好不到哪去。 我让如风统计一下，需要购买什么零部件，我统一跟东方科技公司联系采购事宜。 如风一个一个的去检查机器人的受损情况了。 我再次来到火场，一堆灰烬呈现在我面前。 后天有机肥就要开工了。这些豆秸秆，我打算作为原料的，一把大火把它们化为了灰烬，恐怕我不能按时开工了。 我不免犯起了愁。 第298章 亡羊要补牢 “主人，需要购买的材料我都统计好了。” 如风来到我跟前，依旧是满身污渍。 经过它的检查，这些智能ai，除了假发和硅胶皮肤受损之外，好在机械部件还算完好。 我看了一眼它发给我的清单，没有需要购买的特殊部件，我长出一口气，我知道，这些智能ai要进行维修，那些机械部件是非常昂贵的。 这些硅胶皮肤，价格也不菲。当然我说的是若是从东方公司采购的话，黄土县市面上也有卖，价格相对比较低廉，但是质量就比不了东方公司的产品。 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一个很怪异的现象，这些智能ai也爱起美来，特别是如雨，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 为了提振它们的自信心，我决定买些质量好的，从东方公司那里进货。即便是价格贵一些，我觉得也值得，毕竟这些ai为我做出了突出贡献，奖励它们也是应该的。 “主人，我见你愁眉紧锁，是不是在为失火的事儿而伤心？” 如风没有马上离开，它在观察我的表情。 它现在学会了察言观色，有时候我心里想什么，它能看得出来。 “是呀！这些豆秸秆，原本打算用来做有机肥原料的，现在一把火烧没了，变成了一堆黑不溜秋的炭灰，后天生产线打算开工，有点出师不利呀！” “主人，请不要灰心，说不定这是件好事。” “咦？” 我着实不解如风为何这样说？ 它继续说道： “这场大火造成了比较严重的损失，看到这些木炭，我也深感遗憾，觉得工作没有做到位。它们清地现场的时候，我已经在考虑了，怎么处理这些木炭。当然，可以直接扔到地里作为肥料。主人刚好要打算生产有机肥，我便上网查了一下，发现了新资料。” 如风见我听得认真，对它的话产生了兴趣，便继续说下去。 “东方科技公司刚刚颁布了一则新闻，利用木炭生产纳米碳肥，可以更好的被农作物吸收，大大提高了有效率，同时还能够改良土壤。在肥效和性能方面远远优于普通有机肥。主人可以跟东方公司直接联系一下。” 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当即我就跟方工取得了联系。 一是订购一批硅胶皮肤和假发。 一是咨询他，关于纳米碳肥的事儿。 “陈总的消息够灵通的。” 方工自然知道，这些重要的消息是如风提供给我的。 硅胶皮肤，明天可以直接发货。 关于这下纳米碳肥，双方还需要签署一个重要协议。这是东方公司的专利技术，我必须得花重金购买，才有权进行生产。 方工重点给我介绍了这项技术的先进之处和市场的竞争优势。 “陈总真有眼光，高瞻远瞩，站在有机肥行业的制高点。我们的信息刚刚发布没几天，也许是过春节的缘故，还没有人没有商家与我们联系，陈总是第一个。鉴于我们是老关系户了，东方公司优先考虑陈总这边。” 方工将电子合同传过来两份，一份是购买硅胶的，一份是关于购买纳米碳肥专利的。 我从头到尾仔细看了看这份专利转让协议，毕竟我是第一次涉及这样的事情。 协议的条款相对比较公平合理，我只对其中的价格有自己的想法，经过电话中几轮讨价还价之后，最终1,000万价格定下来了。 如风依旧站在我的身旁。 “你也去清理一下。” 看到它满身的污渍，我很是关心。如风平时比较要好的，很注重穿衣打扮。它现在这个形象，不去及时处理，仍旧守着我，说明它对工作非常上心。 我对这个机器人竟然产生了些许的感动。 “主人不用担心我，再怎么处理，现在也不能恢复之前的英俊形象。我有一个想法，能够提高火灾预警，希望主人考虑一下。这场大火只是烧了豆秸杆，若是从麦子地里或者是玉米地里着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是呀，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如风建议购买两台无人机，改造一下，用来对全岛进行全天候巡逻。这样，能及时发现火警，结合那些固定的摄像头，效果要好一些。 安全无小事，我当即就同意了。 如风这才回u型小楼，清理自己去了。 离开空间，回到家里，我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开车去街上。 按照如风提供的清单进行采购。 好在多数商家已经开门营业了，采购比较顺利。 我把无人机以及其他的一些电子元件交给了如风。 如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改造。 一番折腾下来，我也很疲惫。晚上喝了碗母亲熬的小米粥，就早早找睡觉了。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很怪异的梦。 梦见那只大蜜蜂又来了。 它在岛上飞，我在后面追。 担心它又做出什么诡异的事情，给我带来灭顶之灾。 可我又害怕被它蜇着，即便是追上了，也不敢靠近，只得高声喊叫驱离。 可那只巨大的蜜蜂，并不怕我，一直围着小岛转。 我怕它落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再也看不见，便疯狂的跟着它跑。 它飞我追，我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几乎把我累个臭死。 最终蜜蜂还是飞走了，飞向了遥远的天际，消失不见。 我已经疲惫不堪，仰躺在小岛上沉沉地睡着了。 更为怪异的事，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就在小岛上。 我是被冻醒的。 小岛上依旧是黑夜。 若不是岛上有依稀的灯光，我都不知道身在何处。 看到了无边无垠的庄稼，以及熟悉的养殖场，我确定，我就是在小岛上。 小岛上的夜间确实很凉，与白天的高温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让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问题。小岛上的庄稼蔬菜为什么生长的那么好，昼夜温差大，是其主要的原因，植物的营养成分含量更高。 我不能在小岛上继续睡下去，明天还要和白落雪去家具城挑选家具。 离开空间，回到我的卧室，钻进暖和的被窝，继续睡觉。 第299章 改变了主意 第二天，我去找白落雪，她早已经在家门口等着我。 上车之后，我还没有开车，她却说道： “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她有些犹犹豫豫，好像真的担心我生气。 “怎么会呢？有什么想法你就说。” 让她满意，是我现在唯一的宗旨。因为我知道，只有达到她心满意足，我的婚姻大事才能顺利往前发展。哪怕是我受点委屈，这都不算什么。 “前天订的那些家具，我不打算要了。我想做一套整体家具，那样，房屋的空间布局更为合理。” 白落雪说的有些勉强，理不直气不壮，好像做错事的小媳妇。 如果我答应她，之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如果不答应她，她心里肯定不舒服。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别扭，还是装作爽快地答应了。 “行，没问题。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你心里是不是有谱了？那咱再去家具城还合适不？” 我的意思是这要找装修公司的，不能再去家具城挑选成品家具了。 “家具城还是要去的，当面给人家道个歉，退了之前订的那些家具，有什么损失，要赔偿人家的违约金。” 从这一点上看来，白落雪还是讲道理的。 “好，现在就去。” 车辆启动，我们奔向家具城。 路上，白落雪，给我讲述了她改变主意的原因。 昨天去参加韩小白的婚礼，后来她离开了我们的酒桌，去找谢青松他们了。 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起整体家装的事儿，她后悔当初我找人进行装修的时候，没有提醒我，连同家具一块做了。 在家具城挑来挑去，挑到一件中意的家具很不容易，摆在房间里显得很零散，整体的美感似乎很欠缺。 昨天晚上她睡不着觉，自己在电脑上做了一个效果图，越看越觉得不太好，这才改变了主意。 她出尔反尔，觉得很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没有直接跟我说，才决定今天早上当面讲的。 她昨晚咨询了几家公司，选中一家，希望今天能过去看看。 “没问题！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夫人满意就是我最大的满意。” 为了鼓励她，不让她自责，我厚着脸皮安慰她。 “你说什么呢？” 白落雪轻轻打了我一拳，羞涩地笑了。 来到家具城，我们直接找了老板，说明来意，表示歉意。 没想到这个老板倒是爽快，答应退订，根本没有为难我们。 “顾客的满意是我们一贯的宗旨，莫说现在还没有跟厂家进行订制，即便是家具做成了，也是可以退货的。鉴于这事还没有履行，违约金就不收你们的了。” 我和白落雪自然又一番感谢。 老板答应，在一旁站着的服务员却是满脸不高兴，嘴巴撅得老高。前天这两个人陪着我们整整转了一天，嘴皮子几乎磨破了，想一想都替她们觉得累。 现在我们退订了，她们的辛苦白费了，提成自然没有了。 我都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便当面对她们表示了歉意。 “这样，二位若真想表达歉意，就让我们的营业员带你们去找我们的设计师，他们也能做整体家装。” 一旁的老板发话了。 本来白落雪是打算在别的公司做的，出于歉意，勉为其难的竟然答应了。 “那好，我们先去看看，如果中意的话，还在这里订。” 我无所谓。 那两名营业员高兴起来，非常热情地带着我们直接上了四楼，把我们引荐给设计师之后她们才离开。 设计师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英俊小伙，听完白落雪提出的要求，调出几份样板图，问白落雪是否中意。 白落雪很感兴趣。 设计师跟白落雪要了电子图纸，在电脑上演示起来。一边操作，一边和白落雪商谈修改，两人谈得很投机。 而我，又被当成了陪客。 我便找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看手机。 方工回了信儿。 今天他就安排好了，有技术人员过来，下午就能到，明天现场指导纳米碳肥的生产开工事宜。同时，还将我订的那批货一同带过来。 小岛上失火的事儿，我不可能跟白落雪提及，但是工艺的变更，还是要跟她说的。 她跟设计师商量整体家具的样式和材料，我琢磨着怎么着跟她开口讲纳米碳肥的工艺调整事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天过去了，白落雪和设计师基本上敲定了一楼的家具布局和材料。 “下午继续！” 白落雪的脸红扑扑的，看得出来，虽然很辛苦，但她很满意。 这就够了。 和设计师道一声谢，我们离开家具城。 一路上白落雪眉飞色舞，给我描述她所想象的二楼和三楼的家具如何安排。 她的话就没有停，我基本上插不上嘴，生产工艺的事暂时没有跟她提及。 “下午我自己去就行了，有什么事儿你去忙，没有必要两个人都耗在那里，我看出来了，你去了也是个摆设。” 送她到家门口，临下车时她最后跟我说。 下午还真有事，我要去迎接一下东方公司的来人，关键是我要把他们送过来的货带进空间交给如风。即便是我跟白落雪一同去了家具城，我也得找个理由离开一下。 此时她提出来了，我正好顺便应了，同时提了工艺变更一事。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有东方公司技术人员在，我没什么意见。” 下午，白落雪自己去家具城找设计师，继续研究家具的事，我进入了异度空间。 两架无人机在空中盘旋，按照既定的航线围绕着小岛进行巡航去了。 控制室里，如雪在电脑前进行操作监视。 “主人，你一到来，我这里就有显示了。” 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雷达画面。 如雪介绍，所有进入小岛的动态物体在这里全部有显示。 这显示结果与无人机即时通联，无人机可在第一时间飞临物体上空，机载摄像头把采集到的图像传输过来。 这样，那只大蜜蜂再光临小岛，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它，及时做出预警，防范重大火灾。 对这样的效果我非常满意。 第300章 有机肥试车 下午我先去了趟有机肥厂，招呼临时负责的余顺之，让他做好生产准备，明天科技公司人员莅临指导，我们就要正式试车生产了。 于顺之已经安排好人员，做好了试车之前的一切准备。 下午5:00，我接到了方工电话，他带着货物过来了。 我到民利罐头厂大门口去迎接。 “欢迎方工，你还是亲自来了！” 双手相握，我竟然有点莫名的激动。对于技术方面的问题，方工是极其认真的，不亲自把关，他都有些放心不下。 然而，这一次我却是想错了。 趁握手的机会，他凑近我的耳边悄悄说道： “我主要还是给你送货来的。我知道你的那些智能ai肯定是遇上了麻烦，否则不会一次采购这么多硅胶皮肤的。” “理解万岁！” 握他的手我加了把劲儿。 “刚好关于纳米碳肥的技术，我也懂的，我来就省得其他技术员来了，捎带脚的事儿。” 电话通知如风前来接货。 如风将硅胶皮肤和假发直接带进了异度空间，去给智能ai修复容貌去了。 我把方工和他的司机一同带到了办公小楼，将他们分别安置在3号4号套房。 安顿好之后，司机暂时休息，我陪着方工在餐厅品茶，聊天交流。 重点谈了纳米碳肥技术。 方工强调，在之前安装好的生产线上，稍加改造即可。这也是东方科技公司的核心机密，不是设备问题，而是关键技术。 马上快到吃晚饭的时间，我给白落雪打了个电话。 “方工来了，我们一起吃顿饭。” “我就不去了，你陪方工吃。二楼的方案已经确定了，我跟家具城的设计师再忙一会儿。今天早晚把三楼的方案也确定下来。我们就不再耽误其他时间了。你替我跟方工道个歉。” 电话里的白落雪显得很兴奋。 本来对这工艺上的事儿，她都是非常非常热衷于参与的，可今天，因为要设计小别墅的家具装修，她竟然把陪方工吃饭的事儿给推辞了。 我还真说她不得。 心里还有些许的窃喜。 只得跟方工道声对不起。 邀请方工到悦来饭店吃饭。 方工不想去。 “陈总，我看你这餐厅里有菜有面，何必非得去饭店呢？咱们亲自动手，吃着还放心呀！” 方工对于吃喝方面不爱挑剔，也不怎么讲究，吃饱为原则。以前来黄土县，基本上都是安排他在民利罐头厂的食堂就餐。他吃的很满意，时不时的还夸赞那厨师做得饭菜香甜。 “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动手，很快便炒了六个菜，做了两个汤。我拿了两瓶白酒，叫醒司机，一同吃了个痛快。 其实方工也累了，饭后，他们早早休息，而我进入了异度空间。 吩咐如风，做好准备，明天一早派人将豆秸秆儿燃烧剩下的炭灰拉到有机肥厂。 还有今天刚刚收割的豆秸杆也拉运过去。那麦秸秆青饲料，果树枝儿香蕉杆，还有瓜秧猪粪鸡粪等等，也都分别各运一车。 因为方工告诉我，这些东西混合起来制作纳米碳肥效果更好。 翌日早上7点，我和方工就来到了有机肥厂。 白落雪已经提前来了，正在过问于顺之准备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如风如冰如霜如雾如露几个ai，拉来的生产原料正在卸车。 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吩咐做的。 这几个机器人已经整修一新，换了硅胶皮肤和假发，再也没有被烈火灼烧的痕迹，穿上一身蓝色迷彩，一个个显得英姿飒爽。 我注意到了如雨，换了一头过肩膀的长卷发。这小伙子看起来相当时髦，除了个头矮些之外，完全是一个时代新青年的形象。 如风悄悄告诉我。 “这副装束是它自己要求的，卷发是它央求着如露给烫的。” 我不禁哑然失笑，如雨还是有点小心思的。 方工亲自动手，在几个关键工序做了一番调整，这普通有机肥生产线就变成纳米碳肥生产线了。 一切准备就绪。 8:08，开车启动，纳米碳肥投料试产。 这生产线设计的是低噪音生产工艺。噪音比较大的几台大型设备全部埋在了地下，采取了先进的隔震措施，站在地面上，根本感觉不到地面的震动。离生产线50米之外，所产生的噪音还没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大。 在除燥降振方面，东方科技公司做到了极致。 随着各种原料的混合粉碎，加压烘干，很快就生产出了纳米碳肥颗粒。 手捧这种灰黑色的颗粒，我感受到了它们还带着设备传导来的温度，凑到鼻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作为肥料的东西，竟然没有一点儿异味。 我的鼻子现在相当灵，我敢保证，这种纳米碳肥应该是属于无味型的，不需要任何设备的检测。 这与东方科技公司提供的技术说明书，多多少少有些出入。 说明书上说，生产出来的成品略带淡淡的腐质臭味。 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方工抓了一把，闻了闻。 “确实很怪，为什么没有那股淡淡的臭味儿？” 他的疑惑，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惑。 方工也解释不清。 他取了些样品，到中心化验室进行化验。 结果，所有有效成分的含量指标均达到要求，而且高于标准。 “恭喜陈总，这条生产线生产出来的纳米碳肥，质量比设计质量指标还要高，一经推向市场，肯定大受欢迎。提前祝贺陈总了。” “这得感谢方工，还是你们的技术好啊！站在了科技最前沿。跟东方科技公司打交道，我算是沾了大光了。” 方工知道，我所指的并非单单是这条生产线，包括其他方面以及智能ai等产品。 哈哈一笑，彼此心知肚明，一切尽在不言中。 试车成功了！ 方工的任务完成了。 尽管我极力挽留，他还是坚持要走。 中午饭由我和白落雪作陪。午饭之后，他们就离开到黄土县回东方科技公司去了。 方工临走前，我是让谢青松给他备了两份大礼包。主要是鱼罐头，小菜还有鲜菜。因为闲聊的时候，方工不止一次提起这些食品，他以及他的家人百吃不厌。 听话听音，投其所好。送上一份礼品，以后他更乐意与我打交道。 第301章 宣传与推销 纳米碳肥生产出来了。 在白落雪的组织下，由于顺之负责挑选人手，成立了有机肥销售处。 业务员下沉，奔赴周边县市，进行有机肥推销。 化肥的北方市场，白落雪曾经做过调研，根据调研结果，她制定了一份销售计划。 就目前而言，纳米碳肥是新产品，市场影响力还没有。依照白落雪的意见，当前比较稳妥的推销方式，就是借助各县区的化肥销售网点进行代理销售。 一旦打开市场，再实时调整营销策略。 这种方式相对来说比较保守，很难快速在市场形成影响力。 于是，我增加了一些筹码。 由白落雪负责，尽快建立有机肥销售网站。椰汁的销售效果证明，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可以迅速产生影响。 白落雪召集谢青松等人落实此事。 黄副县长来了。 在有机肥生产线年前完成之际，黄副县长曾经来过，他知道正月初八正式投产试车。 因为县里有重要会议，他当天未能到场，之后他还是来了。 他带来了黄土县电视台的记者和县报记者。 用黄副县长的话说，这些记者们来的主要目的，并非为的是报导他的政事活动，而是为了帮助我宣传纳米碳肥。 这是好事，我巴不得呢。既然县领导主动提出来帮助宣传，我便厚着脸皮要求他们多播放一些时间，我可以出些广告费。 电视台记者闻听我有做广告的意思，随即跟台长进行了联系。 电视台长来了。 他带来了几名演员。 一番磋商达成协议。电视台负责拍几条广告，24小时在线电视台滚动播出，时长三个月。 本来电视台想要300万的广告费，黄副县长当场就给否决了，除了演员和工作人员的相关费用，其他的一律减半。最终我只出了60万，电视台广告的事就解决了。 事实证明，电视台做的广告效果非常好。 此时正值春节期间，农民闲赋在家，看电视的时间比较长。对这轮番轰炸的广告，很快就产生了记忆，深刻而被动的印在了脑子里。广告拍的活泼有趣，就连孩子们都能说上几句广告词。 广告播出连续三个月，正好覆盖春耕时节，农民们知道了有机肥对土壤的好处，一大部分人选择了纳米碳肥。 纳米碳肥在最初的一个月里迅速形成库存积压，有机肥厂的仓库都堆满了，还要露天码放。为此，于顺之购买了大批苫布进行遮盖。 看到这么多的肥料不能及时售出，他还曾建议是否暂停有机肥生产线，等把库存销售完再开工不迟。 这个意见我当然没有采纳，这是一种短视行为。等到农民需要化肥的时候再生产，就迟了，必须提前备好货源。 果不其然，从第二个月开始，库存开始迅速减少，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实现了零库存。整条生产线开足马力，24小时生产，还供应不上。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方工曾经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对纳米碳肥的销售更为有利。 纳米碳肥的生产质量比设计标准高了许多。他建议我参加省优产品评选，绝对水到渠成。 评选省优产品之后，马不停蹄进行部优评选和国家级优质产品评选。 这要派专人去做，越快越好。评选结果，春天肯定等不及了，争取秋耕的时候，最少拿下一个来，这对纳米碳粉的销售绝对有大大的好处。 这件事儿由白落雪负责落实。 白落雪对这一方面也是外行，找了家技术咨询公司，把这评优的事儿委托给了对方。这家咨询公司还真是卖力，一个月一个台阶，三个月之内把省优部优和国优全拿下来了。 这无疑给纳米碳肥的销售连打几针强心剂，很快市场供不应求。名声打出去，价格也上去了，利润自然变得越来越丰厚。 但是我下了一道指示，纳米碳肥的销售价格不得超过其他品牌有机肥的110，在给同行留有生存空间的同时，不要增加农民的负担。 因为纳米碳肥的性价比非常高，有远见卓识的农民早早地就使用上了。事实证明，纳米碳肥不仅对庄稼有很好的持久肥效，同时兼具改良土壤的作用。 方工的另一个建议，是希望我尽快进军东部省。之前他曾经给过我几个联系电话，那都是区域化肥代理商的电话，他们的销售范围涵盖了整个东部省。 为这事，我亲自带着白落雪走访了一趟。 当我报上单位姓名，那些大佬不屑一顾，表示没有听说过。 当我提出打算请他们代理销售天授牌纳米碳肥时，一个个受宠若惊，忙说相见恨晚。我这才晓得，天授牌纳米碳肥的名气比我陈凌宇个人的名气大得多。 白落雪曾经做过一项调查，对那些购买有机肥客户问询过，他们是从哪里得到有机肥的售卖信息的？ 从电视广告宣传渠道得知的占90，网络宣传占8，其他占2。 而从电视广告上知道纳米碳肥的人群，基本集中在黄土县周边方圆200里以内。 看来电视广告和网络宣传还是相当重要的。 跟东部省几位区域代理合作事宜，一拍即合。 当我一提到方工，他们都表示认识。因为方工在他们的省份是个名气很大的名人，几乎各个企业都有他的身影。那些大老板时常提起此人。方工对科学技术的推广起了很大的作用，特别是在东部省，到处留下了他的脚步。 纳米碳肥在北方的销售如火如荼如日中天，特别是评上省优部优国家级优质产品之后，省电视台也帮着做宣传报道，很快天授牌纳米碳肥在全国形成知名品牌。 这对在南方地区的销售极具推动作用。 我在琼洋地区进行推广纳米碳肥的初期，还曾为如何进行宣传大伤脑筋。实际上我若是知道评优之后的纳米碳肥有如此强的品牌传播能力，我哪里还需要发这个愁。 第302章 蜜蜂又来了 关于纳米碳肥销售的事都是后话。 白落雪跟家具城的装修设计师确定好整体组合家具方案之后，从施工那天开始，她每天都会到旺园小区转上一两次，亲自监督检查施工质量。 我仅陪她去过有限的几次而已。 她比我上心的多。 曾经娇嗔的埋怨过我，好像不是我的家似的。 不是我不关心别墅装修的事儿，有白落雪在，根本用不着我操心。 从头到尾，她的主意很坚决。 我有任何意见，提了也是白提，又何必白费口舌。 跟她辩解，反惹得她不高兴。我乐得清闲，有那时间，我还干点儿别的工作呢。 实际上自正月初八开工之后非常忙碌。 纳米碳肥的生产销售按部就班地有序推进，这些自不必说。 民利罐头厂，天泉矿泉水厂，以及绿色食品批发站，都开工开张了，很快正常运转起来。过年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工人们就投入到紧张的生产工作之中。 鲍宋管理的车队，同样非常忙碌。 积压在小岛上的小麦玉米青饲料麦秸秆儿等等都需要运输销售。 空间里的香蕉，每天都不曾断过收割。春节期间，我把它们放在了琼洋市果品公司冷库里。从初八开始，梅峰便召集工人加紧处理香蕉了。 关于供应肉联厂的生猪活羊，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多送上十只。若是在按照以前的数量供给，两三个月后。某些猪羊的个头便会长得过于肥大，势必会造成异常的影响。 我不想因此而制造新闻。 关于这一方面还是低调点好。 因为初六大火，如电在捡拾鸡蛋的时候发现，上万只鸡蛋被大伙烤熟了。 生熟鸡蛋必须区分开，总不能一个一个磕开检查。 赵梦飞有办法。 将鸡蛋在平滑的地面上像拧陀螺似的把它拧转，转得起来的就是熟鸡蛋，转不起来的就是生鸡蛋。 方法虽然简单，但非常有效。 将熟鸡蛋放到绿色食品批发站，销售效果出奇的好，两天的工夫就销售完了。 比生鸡蛋卖得快了一倍。 对于这件事儿，我曾有过想法，是不是把鸡蛋加工熟了再卖？ 后来这个想法我自己就否决了。 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有人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所以绿色食品批发站的生鸡蛋后来也比之前卖的快了许多。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想法。我在早餐摊上见到煮熟的大鸡蛋，卖的相当火爆。 实际上，我最担心的是那些积压起来的鲜羊奶，生怕过期变质。 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放在小岛上10多天的鲜羊奶，经过化验，结果令人大吃一惊，根本就没有变质的现象，就如同刚挤的羊奶一样。 我这才明白，异度空间里，莫看白天有那么高的温度，竟然可以防腐。 鲜羊奶可以防腐，那些鲜香蕉，苹果，鸭梨，水蜜桃，按道理说也应该可以防腐。如果是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在梅峰那里租用冷库了。 可一想，空间里的房子虽然很多，u型小楼下面的屋子里面全放着车辆，若将那些水果运送到二楼并不方便，运输量太大，还不如租用梅峰的冷库效率高些。 但是这件事儿给了我一个提醒。 以后还会遇到逢年过节职工放假，水果鲜奶仍会产生积压，同样需要仓储管理。看来，在空间里增加仓库建设是非常有必要的。 那些玉米秸秆青饲料，被太阳光一晒，都已经干了，卖给饲料厂养殖户重量大大减轻，极其不划算，我最终当做了有机肥原料。 这青饲料需要仓库存放，进行遮阳管理。 这次火灾我怕了。 那些收割下来的小麦和玉米，还是放在仓库里面比较安全，最起码不会因为阳光照射透明的水滴而产生凸透镜效应造成火灾。 于是，我订购了一批建筑材料，让如风再建造几处大型仓库备用，以防万一。 我这些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 在正月初十这一天，那只神秘的巨型蜜蜂再次造访小岛。 多亏之前如风安装了雷达系统，提前10分钟如雪就发现了，大蜜蜂出现在了雷达界面上。 两架无人机立即起飞，进行驱离。 然而，这只大蜜蜂好像并不害怕无人机，照样在小岛上空飞舞盘旋，进行采蜜活动。 如风想逮住它。 如雪发出一道指令。 一个无人机喷射出一张渔网，将大蜜蜂直接罩了起来，大蜜蜂坠到了地上。 这架无人机之所以有这个装置，是如风利用哪张久置不用的渔网而改造的抓捕武器，今天竟然用上了。 大蜜蜂坠地，通知距离最近的如雨，赶紧过去看看。 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落地的大蜜蜂突然又飞了起来，带着整张渔网扑向那架抓捕它的无人机。 无人机被渔网拖住了。 大蜜蜂又飞了起来，连同无人机一同带上了天空。 另一架无人机在后面紧紧跟随。 大蜜蜂很快飞离了小岛，向茫茫的空中飞去，越飞越远。 担心第二架无人机电能耗尽飞不回来，如雪遥控其返航了。 有意思的是，那架被拖住的无人机，上面的摄像头刚好对着大蜜蜂，监视器上可以完整看到大蜜蜂的影像。 大蜜蜂不停地飞，直到消失在雷达显示器上。 后来，无人机摄像头的影像也传不回来了，应该是电能耗尽了，这才失去大蜜蜂的踪影。 如雪将这个情况通知我，我马上进入空间，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录像。 我陷入了沉思。 大蜜蜂带着一架无人机逃走了。 飞去了不可知的地方。 实际上，从几个月以前，我第一次见到大蜜蜂的时候，就曾经猜想过，这个小岛不是孤独的岛屿，应该在不远的地方，还有类似的陆地，或者甚至就是一片大陆。 小岛不是孤独的。 也不是唯一的。 大蜜蜂时隔不久连续光临小岛两次，按照它往返飞行的时间推算，另一片陆地离这里不会太远。 在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类的或者动物的时候，我反倒并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害怕。 大蜜蜂的到来我竟然有些心生恐惧。 因为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巨型生物光临小岛。若是真的来了，我及岛上的居民又将如何应对？ 大蜜蜂将鱼网和另一只无人机带走了，如果那片土地上也存在人类，发现这些东西，肯定会像我一样的猜测，在他们的周边存在着智能人类。 我真的担心这异度空间的小岛其实并不安全。 这反倒成了我的一大心病，左思右想，依然无解。 心事重重，差点忘了查看市场股票情况。 第303章 小白小心思 担心小岛上受到侵扰这件事儿，除了能和岛上的居民探讨以外，跟白落雪还真就无法启口。 我把如风单独叫到u型小楼办公室。 “有什么办法防范岛外生物的入侵？或者说我们能够提前进行预警，避免有可能带来的灾难。” 如风好一阵沉默，终于开了口。 “主人，我跟你一样，对岛外的情况一无所知。要想了解，必须进行主动探索。” “岛外探索，你有什么法子？” 我对岛外的情况虽然心里有些怕，同时也充满好奇。若是能够探明其真实情况，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俗话说，无知者无畏。 其实，对于未知的世界，才会真正感到恐惧。 “无人机呀！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使用大功率无人机进行远程侦查。”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我当场表示同意，购买几架大功率无人机。 “其实，主人，我这里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购买一艘大一点的船只，进行远航探险，会更直观些。” 之前赵梦飞等人就曾经提出来过，让我买艘船。 当时担心船只在水里离开小岛太远，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幺蛾子，或者说当时买船也没啥用途，被我给否定了。 现在如风有这样的想法，我没有当场答应，仅仅是答应了购买大功率无人机。若是有必要，再计划购买船只。 大功率的无人机，黄土县没有卖的，我从网上订购了两架，一周后才能到货。 因为大蜜蜂事件，搅的我心里没着没落的，可这事儿又不能跟空间外的其他人说起，导致我情绪不高。 韩小白回来了，带着他的新娘子，特意通知我，他要请客，专门感谢我和白落雪。 我这才重新高兴起来，大蜜蜂的事儿，暂时放下了。 然而，当我来到悦来饭店，酒桌上只有韩小白和李大芳，白落雪没在。 “怎么回事儿？你没有通知到吗？” 韩小白叹了口气。 “唉！白总说，今天是正月十二，按照她们这里的风俗习惯，晚上一家人要在家里吃饭，说什么嗑老鼠嘴儿。咱不太懂这玩意儿，既然人家说了，咱也不好勉强。我说改日再请她，她却推辞，说是即然跟陈总约好了，就不要变了。喜糖她也吃过了，不要再麻烦。所以今天这顿饭就咱们三个。” 我听出来了，这跟上次韩小白请我去他家吃饭，情景极其类似，有我在，白落雪不来。什么嗑老鼠嘴儿，纯粹是借口。 我就有点弄不明白了，她到底担心什么？都已经开始帮我搞新婚家具了，还这样，避着这个避着那个，特别是像韩小白这样的我的朋友。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我说要跟给她打电话时，又被韩小白制止了。 “白总有交代，不用叫她了，叫也不来。” 跟上次一样一样的。 她不来，跟韩小白夫妇二人吃的这顿饭，我觉得并不是那么香甜。 好在韩小白能说，也许是刚结婚高兴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把春节前后他们结婚的这事儿，唧唧歪歪都跟我学说了一遍。 闻听在黄土县两个人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双方家长非常高兴，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都非常羡慕。 家里的房子是新盖的，家具也是新的，以后就归父母居住使用了。 他们两个现在有旺园小区的那套楼房，蛮可以够用的，即便是将来有了娃，也住得开。 说了一晚上的话，韩小白最终点到主题，前面说那么多都是个铺垫。 今天请我来吃饭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再次跟我核实一下，这房子将来是不是真的会给他们。 一听这话，我不高兴了。 “就咱俩这关系，我还能唬你吗？何况有劳动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呢。到时我若是不给你，你可以去告我呀！那可是铁证，我都抵不了赖的。都干了大半年了，你怎么还有这种担心？” 韩小白呵呵笑了。 “有你这句话就成，我彻底放心了。来！哥想多了，自罚一杯赔礼！” 说罢，他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 他这样说，我就更不高兴了。 “宁可相信我空口白牙说的这句话，你也不相信那白纸黑字写的合同。我真是难以理解。” 韩小白依旧是笑。 “兄弟，哥已经承认错误了，你不满意，哥再罚一杯。” 他又喝了第二杯。 两大杯下去，这就是半斤白酒，一旁的李大芳却没有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他喝，怪就怪在她还是满脸带笑。 见我依旧阴着个脸，李大芳举杯说道： “陈总，小白确实说错话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您可别介意。为了表示我们诚挚的道歉，我也自罚一杯。谁让我嫁给了个情商这么低的男人呢。” 她也自罚一杯。 这两口子是怎么了？依照韩小白的性格，我若是不高兴，他还会再喝下去的。 刚刚新婚，我不想让他喝太多的酒。 “行了，你们两口子谁也别自罚了，我也喝一杯。房子的事儿，为了让你们放心，明天就去给你们过户。” 我把杯中酒喝了。 “好！痛快！真是我的好哥们！哥没看错你。我爸我妈岳父岳母背地里老夸你了，说是我们遇上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领导。你都答应把房子给我过户了，不行，哥高兴，还得喝！” “来来来！咱一块儿喝！” 李大芳把三个酒杯满上，这杯酒喝得痛快。 “兄弟，明天过了户，我就安排买家具。现在屋子里的那几样太简陋太寒酸了，根本就不叫过日子，简直就是凑合。” 接下来的谈话，我终于明白，他们是想买套新家具，担心这房子将来我若是不给他们，这套家具往哪放。 买新房有可能买不起，出去租房子还得搬来搬去。现在的组合家具，一般家弄不好就会坏掉，新家具也不新了。 “真是小心眼！” 我笑着数落着二人，他们反而特别高兴。 这房子的事儿我违背了我的初衷，终究还是没等到韩小白给我干上10年再给他。 实际上，按照他们现在的待遇，我就是让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的。 关于面粉厂等几位老板给他随大份子的事儿，话到嘴边我还是咽了回去。我不想在他们大喜的日子提及此事，破坏他们喜悦的心情。 我心里其实很纠结。 韩小白夫妇在工作上若是真的有问题，这房子我到底还给不给？或者说我是不是跟他要回来？一旦过了户，就麻烦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了。 第304章 疑心自消除 我们三个分手之后，我回到了四合院，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妥。 对韩小白还是存在一丝丝担心。 白落雪应该还不知道那几个老板给韩小白随份子的事儿。可我又不想将这事儿无意中扩大，哪怕是跟白落雪说。 犹豫再三，我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韩小白两口子今天晚上请客，你为什么不来呀？” 我当然不相信她所说的那个正月十二嗑老鼠嘴的理由。 白落雪倒是很坦然。 “父母比较传统，特别是春节期间，该过的节日都得规规矩矩地过。正月十二我肯定要在家陪父母吃饭的。这个我跟韩小白两个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们也答应了。” 她坚持这个理由，我不好再进一步追问。 于是，便把韩小白想确定旺园小区那栋楼房一事跟白落雪说了。 “你的员工你做主。” 她倒好，一推六二五。 “我是说让你给出个主意，你觉得韩小白两口子怎么样？可不可以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他们，这房子属于他们的。” “从他们的工作表现人性人品来看，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大问题。工作积极，态度端正，与同事们和平共处，团结友爱。总的来说，两个人都不错。你的朋友应该差不到哪儿去，因为我相信你的为人。” 白落雪拐弯抹角在夸奖我，我自然高兴，当然也听出来了，他对韩小白两个人的评价很高。 “那就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查一查，他们两个有没有经济问题？” 我还是多多少少有点不放心，在没有查清之前，这房子过户的事儿，我得想法往后拖了。 “陈老总，为什么你总是疑神疑鬼，现在全系统都已经正式应用了银碟软件管理系统，有什么问题一目了然。从我个人的能力来讲，我看不出韩小白和李大芳有什么经济问题，往来账目很清楚，账上记得明明白白。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白落雪的诘问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片刻，旁敲侧击的提醒道： “他们与客户之间的往来，这软件是系统能够包含得了吗？” 白落雪笑了。 “银碟软件系统只关乎到你陈老板管辖的所有企业，对于合作伙伴，也只是往来账目，仅此而已。至于人家对方怎么经营的，怎么运营的，我们无权得知，也管不着啊！如果你怀疑韩小白，可以去他所接触的单位进行走访调查。” 韩小白所接触的都是各个单位的那些老板，即便是我亲自出马进行调查问他们，如果韩小白真有事儿，我估计涉及到他们本人的利益，对方不会如实反映的，如果韩小白本人没有问题，那他们随份子只是出于个人情谊，觉得自己是大老板，随太少了不合适。 若真是这样，我的调查反倒影响不好，弄不好还会节外生枝。 那些老板会在意我，我不仅对韩小白不信任，也对他们不信任。这很有可能会影响以后的合作。 想一想这事儿还是算了。如果韩小白和李大芳本人真的有问题，以后他们会露出马脚的。 想到此，我算是想通了。 困意袭来，很快进入梦乡。 次日一大早，韩小白吃了饭就来四合院找我了，非要拉着我直接去房产局给他过户。 “李大芳自己去家具城挑选家具，我们两个人分头办理，争取一天把这些事办成。买来家具收拾收拾，正月十六正式去上班，挣大钱。” 看到他满脸兴奋的样子，我看得出他的高兴劲儿。 我们先去了一趟公司，带齐了关于房子的相关资料，又去了房产局。 这事说起来容易，等到把房产证拿到手，已经半天过去了。 韩小白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以表谢意。 “谢谢兄弟！你给我解决了大问题。我要是自己出钱买套房子，还得等几年。这一年连盖房带结婚，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婚礼人们随份子的钱，我都用来还了债，多少还剩下一部分够买家具的。如果将来挣的钱多了，我也有可能再买一套新房，把父母接过来。这些都托陈总的福啊，跟着你算是跟对了。” 韩小白有这份孝心，令我非常感动，此时我已经定下基调，即便是他本身有问题，这套房子我也不会收回了，毕竟还有李大芳。 韩小白表示下午还要和李大芳去看家具。而我要跑一趟琼洋，这事儿我还不能跟他说，我要从异度空间穿过去。 到琼洋，除了日常视察之外，我要将纳米碳肥在南国进行推销。 我首先想到的是乔汇。 他开着商场经营的是日常用品，没有经销化肥。我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些消息，看能不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代理商。 找到乔汇时，他正在二楼和楚香怡喝茶呢，见我到来，他竟然起身想走。 “老同学来了，肯定跟楚经理有工作要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咱们再一起聊。” “乔总不用走，我找的就是你。” 楚香怡又添了一套茶具，我们三个人边品茶，边谈论。 “我可不卖化肥！” 乔汇见我想推销有机肥，赶紧撇清自己。 “不是化肥，是纳米碳肥，属于有机肥。” “什么肥我也不卖。我卖人吃的喝的用的，不卖庄稼吃的喝的用的。你们谈你们谈，我还是走。” 平时撵都撵不走的乔汇，不知道今天为啥老急着走，特别是我来了之后。 “不帮着卖也行，你告诉我，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帮我推销有机肥。” 他人走到门口了，听我后面吼他，赶紧回了一句。 “找苟老板呀！那人是个人精，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上通天，下通地，人脉广着呢。他能买货，也能卖货，找他准没错。” 若非乔汇提醒，我还真就差点儿把这个苟老板忘了。 苟老板确实神通广大，建筑材料旧设备他都能买到，同样也能卖出去。其他五花八门的东西，经由他手的，也曾经听说过，就是不知道这有机肥他是不是有现成的销路。”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陈总，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我主要做工业上的买卖。对于农业这一方面，还真没有涉猎。你不要听社会上的传闻，把我传的神乎其神的，我可真不是万能的。不过我提醒陈总一句，这化肥，对对对，你说的有机肥，最终面向的客户还是农民。在市里推销，你觉得能推销得出去吗？在市区找一个大代理商就行了，重点还得放到乡镇去找经销商代理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人家说的对呀！ 第306章 盘下整个店 办公室内一位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独自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 见我到来，他才抬起头来。乱糟糟的头发邋里邋遢的胡子，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修饰了。神情落寞，一副疲态。 这人倒是很沉着，直直地望着我，并未发问，还是我主动打的招呼。 老板叫胡进，他想把房子转租出去，最好是租给同行，因为这些设备要是拆下来变卖会大打折扣，卖不了多少钱。十几个工人跟他好几年了，他不想因为他而让他们失业。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跑转租的事儿，主要是在同行之间打探消息。他门口没贴广告，他是怕工人们受不了，担心将来没有前途，有一个拿了工资走的，其他的人会纷纷效仿，很快店里就没人了。若是不能尽快转租出去，他的损失会更大。 胡进跟我聊了不到十分钟，就抽了两支烟，可以想象他心中是多么焦虑。 至于是什么官司，他不说，我也不方便问，毕竟我是一个陌生人。 当我表示愿把整个店铺盘下来的时候，胡进马上精神起来，我看到他刚才很颓废的双眼泛起了光芒。 重新给我递了支烟，还倒了杯茶水。 “其实需要的钱也不多，300万，包括一年的房租，所有的设备，还有工人都归你了。” 见我没有马上表态，他随手从办公桌里取过一个账本子。 “这上面有设备清单，包括采购时的票据，这一项就超过300万了，用了三年了，折下旧总共300万，也差不多。” 他非常迫切，恨不得希望我马上答应。 这房子他是租赁的，他转让还得通过何振生。 “请胡经理稍安勿躁，我打个电话。” 何振生听说我要租他这里的房子，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陈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都到公司了，不先去找我。想租房子好说，告诉我看中哪一间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一见面，何振生那敞亮的嗓门高调响起，说这番话他都没顾忌一旁胡进的感受。 即便如此，胡进也赶紧跟他打招呼。 何振生不过是跟他点点头而已。 “何总不必那么麻烦，房子我已经看好，跟胡经理商量过了，只需重新签一份转租协议，这房子我就能用了。” “哈哈哈哈！” 何振生的招牌笑声又浮现出来。 “陈老弟办事儿，就是爽快，我马上给你落实。” 只需一个电话，有人送来合同纸以及印章，当场我们签了协议。 这家汽车美容公司的店铺，就算正式转租给我了。 接下来，我跟胡进还有几项事情要谈，何振生不再打扰我们，他回公司去了，留下话，等我谈妥了，去找他。 胡进拿着账本，带着我查看了所有的设备，按照花名册，一个一个指点介绍了所有员工。 我发现，这些员工的素质还是有的，在胡进没有正式宣布转让之前，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人多嘴问这问那。 我猜测，也许以前有人曾经来过，这样的场景或许出现过。 房子设备人员以及现在的经营状况，我大致了解了。 胡进还让我亲自看了看，他这两年来的会计账目，每个月能赚个10来万，若不是急需用钱，他真是舍不得将店铺转让出去。 这间店铺我整体盘下了。 当场签了协议，我把300万转给了胡进。 胡进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谢谢陈总，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回来看大家的。” 然后他出了办公室，将所有工人叫了过来。 “这是陈总，你们的新老板。兄弟们再见了！” 我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让大家继续工作，跟胡进重新返回办公室。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就要离开。 “等一下。” 我叫住了他。 “你自己的事情大概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胡进愣了一下。 “快的话三两天，慢的话一个星期，保守点估计十天足够了。陈总，还有什么吩咐？” “处理完那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具体打算还没有仔细想过，肯定得先找份工作，也许会去4s店打工。不怕陈总笑我，得先填饱肚皮呀！” 胡进苦笑一声，又要转身向外走。 “好，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儿，等你忙完了，若是想继续管理这个店面，就给我打电话。我也需要有人来打理这里。” 胡进怔住，面部表情变来变去，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笑了。赶紧回来，握住我的手，他握得很紧，边抖动边说道： “谢谢陈总！我也许真的会回来。” 我看到，他虽然是在笑，两只眼睛已经湿润了，好像不想让我看到他落泪的样子，话不多说，谢过之后，转身，毅然决然地走了。 他走后，我又将所有工人召集在一起，重新认识。 给我洗车的那个小伙子叫周伟，是小组长。我让他暂时负责这里的工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所有人员的工资，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1000块钱，只希望你们安心继续工作。” 他们的工资单我看过了，心里有了底数，确实不算太高，我才敢给他们加薪。 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笑容，表现的不再是死气沉沉，马上气氛就活跃起来。 “谢谢陈老板！” 竟然异口同声表示感谢。 废话不多说，我留下周伟，其他人继续工作。 租这间房子，我本是用来批发有机肥的，这汽车美容是无意中捎带脚的事，也是我同情心泛滥，心里可怜胡进，整体盘了下来。 我不能违背我的初衷。 让周伟帮我看了看场地，只能腾出来大概50平方的闲地方，用来放有机肥。为了不互相干扰，中间得隔上一堵墙。好在这间店铺有两个门，否则还得改门。 这点地方自然不够我的心气，周伟也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挤占了其他设备，好多活就接不了了。 这事还得去找陈振生。 第307章 何总小心思 出了汽车美容店的门，向右一拐，也就是我的邻家，是一家饮品批发店。店门正开着，我无意中向里面扫了一眼。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那饮料的包装非常眼熟，站在门外，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椰汁儿！ 正是我所生产的那极其昂贵的椰汁儿！ 这是何振生的店铺！ 里面有人正忙碌着。 门口停着一辆小箱货，应该是正在准备装货。 我走进店内。 一个小伙子迎了上来。 “先生想买什么饮料？我们这里有椰汁，果汁，还有矿泉水。” 进得店来看得更清楚，满屋子全是我的产品，100是何花的杰作，把货从采摘园拉过来，存放到这里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里的人肯定是何振生的雇员。 “啊！你们先忙，我先看看可以？” “当然可以。” 那小伙子见我没有要货，应了一声便又去打包装了。 他们将椰汁一箱一箱放进另一个大纸箱子，捆扎好之后，贴上标签，然后装车。 我看到了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 我的视力现在特别好，离着五六米远，上面的字迹我看得清清楚楚。 盛景饮品销售公司。 法人代表，何花。 这间店铺竟然是何花的！ 我瞬间明白了很多问题。 肯定是何振生投资的，何花开了这么一个店铺，专门来批发椰汁果汁和矿泉水。 那鲜羊奶何花每天也要带几箱来的。在店里没有发现，应该是一大早，或者是昨天下午就卖出去了。 不管怎么说，何花通过店铺将个人的售卖行为转化为公司的业务活动，使其合法化，才能做大，赚得更多。 也许是何振生出的主意，经过这番操作，赚钱才赚得顺理成章。 不过何花交给我的所有订购合同，签约方是盛景旅游公司，这个饮品销售公司从来没有出现在合同上。 这里面何振生与何花之间，应该还有另一个协议。这是人家父女之间的事儿。 这本就无可厚非。 实际上我更关心这椰汁销往哪里？ 我特意仔细看了看贴上箱子的标签。 全是外文，一个字儿也看不懂，我都看不出上面标注的是哪一国的文字。 我掏出手机，趁人们不注意，悄悄拍了一张。 然后，我悄悄离开。 …… 何振生已在办公室等我了，提前沏了一壶普洱茶，他自己喝完了，我来了，又重新沏上。 听说我整体接收了汽车美容店，还嫌地方不够宽敞，何振生笑了。 “我就知道，达不到陈老弟的满意，盘下这家店来，你绝对不是想做汽车美容，肯定有别的想法。 “既然这汽车美容你想继续经营，那屋子再大，也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啊！陈老弟是想开个超市呢，还是开个批发站？” “批发站。” 当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何振生端着茶杯正在往嘴边送的手停下了。 “啊！？” 我本以为他要发表一些看法，可他只打了个哈哈，就继续喝茶了，并没有下文。 不过，我已经猜中了他心中所想。 看他的神情，应该是担心我在这里再搞一个批发站，与何花那间批发店，相互之间会有竞争，毕竟离得太近。 若是真那样的话，有人到这里来批发饮料，多多少少，我会分流何花部分客户。 我这边可是厂家直销，成本比何花那边要低了许多，她肯定竞争不过我的，时间一久自然会影响她的收益。 何振生倒是沉得住气儿，根本就不往下问。 跟他没必要隐瞒，我不如实话实说，省得他过多地猜疑。 “我是想在这里搞一个有机肥批发店，目的是为了方便琼洋市区周边的农民，省得他们再去乡里采购，都是山路，不好走，市区里交通方便的多。” “你是为了卖化肥呀！” 何振生有些惊讶。 关于有机肥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也没有直接跟何花说过这事儿。至于他是不是关注网络或新闻媒体，得到这方面的信息，那我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看他的表情，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轻轻一笑。 “我若是在盛景公司的边上，也跟着卖椰汁儿，卖果汁儿，卖矿泉水，那不是跟何花对着干吗？我再蠢，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哈哈哈哈！” 何振生又恢复了他那招牌式的爽朗笑声。 “陈老弟高明！那种事儿老弟你肯定做不来的。这个地方确实不错，车来车往，客流量大，单单是店铺门口的一块招牌就是很好的广告。老弟好有眼光啊！我相信，在这开一间化肥专卖店是非常正确的。” 且不说何振生如此肯定我的选择，我只认得他是因为我卖化肥，而不是卖饮料与何花竞争，他才开心的。 “只是店面小了一些。汽车美容的店主，若不是家里遇到了实际困难，我想他不会整体转让的。他的账目都给我看了，每个月利润挺不错的。所以我决定，这汽车美容的事业继续干下去，能腾出地儿来搞有机肥批发，空间就有限了。” “哈哈哈哈！” 何振生再次笑起。 “这都不是事儿！若是陈老弟实在不满意，我可以带你再看看其他的房子有没有打算转租的。” 我摇摇头。 “其他的地方我都看过了，即便是有空房子，我也不想租，都不如汽车美容店这里的位置好。除了这个角客流量比较大之外，更为关键的是，店铺的西面北面停车位比较多，方便客户提货。这是我更为看重的。” 何振生见我不愿另选地方，便又提供了一个信息。 “紧挨着汽车美容店的大院里就是一间车库，本来是用来停放旅游大巴的，可这旅游车几乎每天都在路上，停在这里的时候很少，基本都是空闲的。如果陈老弟需要，我可以给你腾出一间车库来。”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走，咱去看看。” 跟随何振生来到现场。 那间车库与汽车美容店只隔着一道墙。 我有些犹豫。 车库倒是不小，有100多平米，完全够用的。只是将来若在这里面存放有机肥料，进货出货，装车卸车，都要跑到盛景公司的大院里来，势必会影响人家旅游大巴的停放，以及游客的来来往往。 即便是何振生不在乎这个，我也不愿意如此，毕竟是给人家添了麻烦，况且我还是做生意赚钱。 这个人情最好是不用。 “车库的大小位置都很好，就是大门在院子里，进出货不太方便。” 何振生见我有推辞的意思，马上说道： “这个好解决呀！把那堵墙打通，安一个门儿，事不就解决了！” 这个主意不错。 只要何振生允许凿墙安门，并不复杂，刚好那店里我也要做个隔断，总不能在一间屋子里，这边卖化肥，那边修汽车，两件不同性质的行业搅在一起。 何振生陪我不仅看了车库，还重新看过店面，在哪里开门，在哪里隔墙，他给了我不错的建议。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第308章 同是种田人 看完车库，我自然而然提到了何花的那间饮品销售公司。 “这是何总的主意，还是何花的主意？” 何振生哈哈一笑。 “重要吗？这事儿咱曾经说过，何花愿意折腾，就让她折腾去，我不过是投了点资而已。” 他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我自然是不相信，海外资源都是他的，何花哪来的那么广的人脉？ 何振生不愿主动谈及，我就不方便问了。 话题又回到了有机肥方面。 何振生了解了我的大致想法。 “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对你肯定有很大帮助。” 这事我求之不得。 “谁呀？” 何振生先打了个电话。 确认对方在家，这才跟我说道： “我的一个同学。现在有空，咱这就去找他。” 于是，我们二人同乘一车，在何振生的指引下开往乡下。 一路向北，奔往沙河乡。 路上我开车，何振生便给我讲起来他这位高中同学的故事。 田云庚，打小就是学霸，上了一所国内着名的重点大学。 毕业后分到了沙河乡，当了一名科员。他学的是农业技术，一直工作在农村第一线。 后来当了副乡长，主管农业。 本来仕途一帆风顺，按照他的技术和能力，必将有一个大好前程。 然而，他的性格改变了他的命运。 太过耿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做假。这让乡领导非常难看。 20年前。 在一次全乡村干部以上人员的大会上，当面跟乡长书记怼了起来，场面异常激烈。 具体原因，是由收缴公粮一事引起的。 那时，农民是要上交公粮的。 本来这是一项自上而下布置下来的工作任务，各乡镇各村按照指标完成，就算是完美交差了。 往常年，他作为一名农业技术员，没有资格看到上级的相关文件。对收缴公粮一事，只需按照乡领导的指示行动。在他担任沙河乡副乡长的头一年，这些文件他有资格看了。 这一看不要紧，他觉得非常不合适。 倒不是说上机文件有啥问题，而是对比往年收缴公粮的情况，他发现问题在乡里和村里。 什么乡统筹村提留，这数量着实有点离谱。 为这事，他还做了调研。最后得出结论，希望乡里面把这个额度再降一降，减轻农民负担。 当时乡里的熊书记和杨乡长口头上都很重视他的意见，说是组织上会考虑的。 他本以为领导都发了话了，肯定要进行研究研究。然而，他并没有等到领导的反馈，直到开全乡村干部大会布置收缴公粮的工作部署。 依旧是按照往年的工作惯例，向农民收缴公粮。而他费尽辛苦得出的结论，领导却只字未提。 就为这事，当着全乡村干部的面，在大会上，他将了乡长书记一军。 他以为他是站在农民的立场，为农民所着想，减轻农民的负担，应该得到大多数干部的支持，即便是乡长书记，不同意他的意见，想必那些村干部也应该倾向于他的。 然而，事实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所有人都沉默。 乡书记沉默， 乡长沉默， 村干部沉默。 他被孤立了。 公粮该怎么收还怎么收，他那些慷慨陈词的意见根本没有激起一朵浪花。 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个官场混。 不久，他就向乡领导提交了辞呈。 有人问他，“放着好好的官儿不当，你去干什么？” “我去种地！” 这个事儿还报到了县组织部。 很快就批下来了。 他离开了乡里，真的回家种地去了。 可是，靠他们家那几亩地，只种粮食根本就发不了家。 他便琢磨着种些经济作物。 最初，他种菜卖菜。 倒是赚了些零花钱，却致不了富。 量小，赚的钱自然少，量大了管不过来。销路也是个问题，形不成规模，难以做大。 后来，国家的农村耕地政策变了，不再交公粮了，而且还有补贴。 然而，事实上不种地的人更多了。因为打工挣来的钱，比种地的收入要多得多，人们宁可撂荒，也不愿去土里刨食儿。 看着那么多的荒地，田云庚特别心疼。他开始租种本村村民的耕地。 主要是种植水稻。 种的地多了，好使用机械化。他跑银行贷款，买了农机设备。 这么多年来，地越种越多，由最初的几十亩地，发展到现在2000多亩了。 后来，他又承包了一个鱼塘，开始养鱼，听说搞的还不错。 田云庚的故事很多，何振生讲了一路也没有讲完。很快我们就到了沙河乡沙洼村。 在一个大池塘边儿找到了田云庚。 他正在鼓捣一堆白色塑料泡沫。 我们一下车，他一眼就认出了何振生。之前打过电话，他明白我们的来意。 开门见山，直接问有机肥的事儿。 “你说的是不是黄土县最近刚刚投产的纳米碳肥？” 我非常惊讶，今天可是正月十三，我那纳米碳肥刚投产不到一个星期，他应该是从网络媒体上得到的消息。想必黄土县电视台的信号在这琼洋这边是收不到的。 “正是。这最新生产的有机肥还没有正式推向市场，田叔叔就已经知道了。说明田叔叔平时是很关注这些新闻呀！” “种地的嘛，最关心的就是种子，化肥，农药。老何一说你是推销有机肥的，我立马就想到了黄土县的纳米碳肥。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先进的生产技术生产出来的，科技含量比较高的有机肥。我本身就是搞农业的嘛，又亲自种地，特别推崇。平时我也代卖化肥。老何一打电话，我是非常乐意帮助你推销呀！” 田云耕这么爽快，咱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发给他一份电子版的宣传资料，让他自己看看。中意了，我们再谈价格，以及销售的方式方法。 田云庚只扫了一眼资料。 “这些资料我都看过了，黄土县那个有机肥料厂的官方网站上都有，几乎一字不差。你是不是厂家直销啊？” 不愧是个学霸，智商很高，单从我这一份电子版介绍，就看出来了我来自有机肥厂家。 “呵呵呵呵！” 我没有直接回答是与否，以笑声掩盖过去。 “既然田叔叔对这有机肥没什么意见，我们谈一下合作的事。” 就这样，我们在池塘边，把这事谈妥了。 好在我车上就有合同纸，当场签了字，回头盖的章，我再给他一份正式的。 “这池塘边儿，搞这么多塑料泡沫是干什么呀？” 正事儿谈完了，一旁默不作声的何振生才问他，为何水塘边儿堆放着大批塑料泡沫板。 第309章 弃鱼种水稻 每一块塑料泡沫大概有一米见方，5公分厚，泡沫板上均匀分布着很多圆形孔洞。 我看不出这具体是干什么用的。 田云庚说道： “这是一项新技术，用来种水稻的。把水稻秧放在这些孔洞里面，把泡沫板放进池塘，真正做到无土栽培。这些泡沫板可以连接到一起，等水稻熟了，不用下水，在池塘边就能够收割。我想试一试。”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小岛周边有广袤的水域，而且岛上无风，用这种方法种植水稻，非常合适。 “这些泡沫板，田叔叔从哪里购买的？水稻秧苗哪里有？” 我装作好奇，有意无意地打听这些原料信息。 “泡沫板好说，任何一家制作泡沫的都能做。水稻秧苗，每年我都是自己培育。一会儿领你们去看看，我培育的秧苗，相当棒。” 何振生一指水塘，问道： “我是老天呀！这池塘，你不是用它来养鱼吗？在水面上种水稻，会不会影响鱼的生长啊？” “唉！” 田云庚叹口气，摇摇头。 “受不受影响，那要看我种的多与少了。这水塘要是都种上水稻，肯定影响鱼的产量。水稻数量要是种的少，就没什么影响。不过，我打算把这50亩水塘全部种上水稻，至于那鱼，我不打算养了。” “为什么？” 不仅何振生有疑问，我同样也有疑问。 这么大一片水塘，养殖鱼的数量绝对是非常可观的。在我的认知中，我觉得养鱼要比种水稻挣钱。他打算放弃养鱼，全部种上水稻，着实令人费解。 但是听了他的解释，我顿时无语。何振生只是冲我笑了一下，没有当面戳穿。 田云庚是这么解释的。 “实话跟你们说。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是在瞎折腾，也多少挣个钱，基本上都让我花了，日子不好不赖的，凑合着过。真正赚钱呀，是最近几年，这养鱼是大头。 “我养的这些鱼呀，全部供给了琼洋市里的那些大型超市商场，差不多每隔十天半月就有专车来拉，都不需要我亲自到市里去，拉货的就跟我结了账了。 “可是，就在年前，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我被竞争对手给顶了。听说是从北方来的淡水鱼，好像也是你们黄土县那边的一个大老板。他的鱼看上去比我这鱼也强不到哪去，个头也是有大有小。 “什么鲤鱼、草鱼、鲢鱼都有。可是，一旦做出来放到餐桌上，吃到嘴里，感受就不一样了。即便是同一个人，用同一种方法做同样的一道菜，那味道就是两个样。这玩意儿，若说不是鱼的事儿，谁都不信。 “其实我也不信，为这事儿，我亲自买了两条，回家跟我自己的这鱼做菜比较，结果还真就是两个味道。我彻底服了，竞争不过人家，我认栽。 “可这事儿我并不心甘，我毕竟是搞农业的，专科出身。如此差别的具体原因在哪？我分析不出来。为这事儿，我还送了几条鱼到琼洋科学研究院，让那些专家帮着分析。 “还真别说，他们给了我一个结论。人家的鱼，体内含的某些稀有元素比较丰富，所以人们吃着口感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够提高人的神经兴奋度。说白了，吃那玩意会上瘾。 “可人家又不是违禁品，味道就是比咱这鱼鲜美，承认不承认，事实摆在那呢，咱输得心服口服。 “后来，我听说有人发明了水上种植水稻的技术，干脆，鱼我不养了，改种水稻，增加水稻面积，也能增加收入。我就一心一意全方位地种水稻，水里有，山上有，山下有。虽然发不了大财，也能为国家做点贡献，这一辈子我就心安理得了。” 田云庚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就是我那些异度空间里的淡水鱼，抢了他的买卖。面对这么一个兢兢业业搞农业的专业人士，我心里动了恻隐之心，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可我又不能明说。好在何振生心眼比较多，没有当场戳穿。我暗中决定，从有机肥方面给他一些补偿，不能让这勤勤恳恳搞农业的同行吃大亏。 在后来给田云庚发货的时候，批发价我给他打了9折。这是琼洋这边有机肥销售唯一打折的客户。 田云庚带我们去了他家。 他家的位置比较特殊，就在沙洼村南。院子很大，院子里盖了几个小型塑料棚，专门用来培育水稻秧苗。 借此机会，我主动请教，如何选种育种培育秧苗，整个过程他都详详细细地给我讲了。 他说唯一的缺憾就是还没有往泡沫板上自动投放秧苗的设备。这事儿得有懂机械的专家帮着发明创造。 我把他讲话的过程悄悄录了音，回去让如风听听，看它有没有好办法。 对那些塑料泡沫板，养秧苗的培育现场，我拍了好多照片，也许以后用得着。 院子的南面是四间配房，用来存放种子、化肥和农药。田云庚除了自己用之外，还会卖给周边其他种植水稻的农民。 附近的同行都相信他，因为他是农业专家，有什么问题随时进行请教。 为这事儿，他义务组织农业技术培训班，一年两三次，受到广大农民的普遍欢迎。 为此，沙河乡和县里都进行过新闻报道。 虽说他没有在机关任职，但他从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知识分子，平时也加强自我学习，在某些刊物上发表过多篇关于水稻、养鱼方面的专业论文。 县里人事部门主动找他，给他评了专业职称，他现在是高级农业经济师，是农业局的编外顾问。 组织部门曾有人主动邀请他去机关里担任职务，被他婉言谢绝了。觉得种地心里踏实，跟庄稼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省心。 我心里挺佩服田云庚的，有主见，不随波逐流，有目标，坚韧不拔，一心一意，踏踏实实地搞农业。不像某些人高高在上，指手画脚，脱离实际。 这才是真正干事业的人。 那些真正能造福子孙后代的都扎根在生产第一线。 田云庚的几间房子用来销售有机肥足够用了。这么大院子，即便是屋子里放不下，也可以暂时存放到大院里。 场地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至于宣传途径，更不用操心了。 田云庚手里有周边方圆近百里的所有种植大户的农民电话，只需在群里发一个消息，他建议使用纳米碳肥，所有的农民兄弟根本就没人提出异议，100相信他的话。 销路没有问题。 这也正是何振生信誓旦旦地保证，认识了田云庚，对我那有机碳肥的销售大有帮助的原因所在。 第310章 何花的心思 在田云庚的热情挽留下，我们在他这里吃了午饭，然后返回琼洋市。 “我这同学把鱼塘改种水稻，还是拜陈老弟所赐啊！” 回去的路上，何振生笑呵呵的，终于把这个问题点了出来。 “唉！” 我先叹了口气，表示无奈，同时又解释道： “商场如战场，同行是冤家。如果我那些淡水鱼没有你那同学的鱼的味道鲜美，恐怕打退堂鼓的就是我了。” 这一点何振生没有反对。 “那倒是。好在我同学头脑比较活络，没有一条道走到黑，及时改变了策略。在鱼塘里种水稻，我也是头一次听说。” 我心说话，我也打算在水上种水稻，自然跟他又有一方面的竞争。 不过，我想到田云庚确实也不容易，想必我那空间里种出来的水稻，质量要比他所种的水稻要好得多，一旦投放到琼洋市场，肯定对田云庚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将来把水稻弄到南方来卖？ “何总，如果我也种水稻，在琼洋这边投放市场，结果会如何？” “哈哈哈哈！” 何振生的爽朗笑声在车内响起。 “陈老弟呀，这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我那同学可是农业专家，他的大米在琼洋市是很叫好的。据我所知，很多外地的优质米都比不过他的。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是奉劝老弟，谨慎一些好。陈老弟，你现在经营的东西已经不少了，你再种水稻，那可要牵扯到很多人力物力财力的。三思而后行。” “谢谢何总提醒。” 我未置可否。 我相信何振生是一番好意，但是我心中自然有另一番规划，不可能被他的意见所左右。 回到盛景旅游公司。 我与何振生又签了一份租赁协议，就是关于那间车库的事儿。 起先，何振生说什么也不想跟我签协议的，让我使用。 这个人情我可不能领。 天下没有的午餐。 同为生意人，利字当头，这点便宜不能占，占了以后我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如果何总非要，那这间车库我就不租了，我重新找地方。” 何振生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哈哈一笑，最终还是跟我签了。 “陈老弟这就有点见外了。” 他嘴上这么说，我晓得，他肯定对我更加重视，知我不会轻易为利益所左右。 辞别何振生，我给苟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找个装修队。 很快便得到了回话。 我让周伟负责，监督施工的事，把车库和店面之间的那堵墙凿开，安上一个大门。店面里隔一道墙，把批发有机肥的地方与汽车美容的场地隔离开来。至于办公室，就共用胡进原先的那一间。 返回滨州大厦，我跟楚香怡说了有机肥批发点的事。 楚香怡先是一愣，欲言又止。 “好！” 她安排人手，负责具体批发事宜，同时接替周伟的工作，总不能让周伟两边兼顾。这汽车美容保养和化肥销售根本就是两个行业，即便他懂化肥销售，也忙不过来。 安排好这一切，我来到采摘园。 采摘园已经恢复了昔日盛况。 放寒假了，游客中家长带孩子一起来的比较多，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何花一见我，神秘兮兮地凑上来。 “陈总，你去找我爸了？听说还租了旅游公司的房子？” 这肯定是姜阿姨透露给她的，她中午要回家吃饭的。 “对，公司打算开一个有机肥的批发点。” “哦！” 何花拍拍胸脯，长出一口气，随后笑道： “我还以为陈总要在那里开一个超市呢。” 果然父女有相同之处，何振生也曾误以为我要开一个饮料批发站。 何花这么想无可厚非，因为当初我曾经打算建议何振生在旅游公司开一个超市，想必何花还记得。 我想起了何花的店铺，二次包装椰汁的时候，在外面贴的那些标签儿。 “我见你那饮品商店里正在准备发货，应该是发往国外的。发往哪里的？可以透露一下吗？” 那些外文我不认识，可我又不想在何花面前显得无知，知道发往国外，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家。 何花嘻嘻一笑，悄声说道： “陈总，不瞒您说，我也不知道。” 何花这么说，我以为她是不方便透露客户信息，不想跟我说罢了。 “你是老板，你不知道谁知道？放心，我不会抢你生意的。” 我当然不相信她所说的。 “陈总，我真不知道！那都是我爸的朋友，具体是哪里的，只有他知道。” 何花一副认真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可我弄不明白，她若不知道发给谁，这活怎么安排给那些员工？怎么干活？那标签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不过都是外文。 “怎么可能？那标签上的外文我可是都看到了。” 我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暗示何花，不要隐瞒我。 “哪些外文陈总认识？” 何花面露惊讶之色。 “不认识。” 我实话实说，否则她若是让我翻译一下，我岂不当场闹个笑话。 “嘻嘻嘻！” 荷花笑道： “其实那些外文我也不认识，我爸也不认识。但我的员工他们认识，他们知道把货发往哪里。” “你的员工认识？” 这我就纳闷了，他的员工绝对不简单。 “那几个人我可是花高价雇来的，都是大学生，刚毕业不久。他们每个人都会四五种外语，那些单子都是他们弄出来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现在回想起来，在她店里干活的都是年轻人。 “高价雇佣，你一个月给他们开多少？” “1至2万，按业务量提成。” 吓我一跳！ 何花真敢开价，比她自己的工资都高，当然我说的是我给她开的工资，不包括她的额外提成。 一番闲聊，我终于明白，给那些学生开高额工资是很有必要的。他们会好几国语言，终究不会长期在那呆下去批发椰汁饮料。他们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在何花那里工作都是暂时的，给的钱少了更留不住人。 何花对此并不担心，何振生有广泛的人脉，招聘几个会外语的学生并非难事儿，走了张三，会来李四。 到采摘园里转了一圈，我便回到异度空间，找到如风。 “这些外文你认识吗？” 我让它看在何花店里偷拍的那张外文标签照片。 如风扫的一眼，说道： “这是欧洲某个国家的文字，属于小语种，除了专业人士，认识的人很少。这是发货单，20箱椰汁儿。” 如风满足了我的好奇心，这事儿也就过去了，重点我要跟它说说，在小岛周边种植水稻的事儿。 第311章 谋划种水稻 “主人，水稻无土栽培技术早已有之，在水面上直接种植还是最近的事儿。小岛周边的水域，若是用来种植水稻，我们必将大有作为。” 如风信心满满，非常支持我的想法。 然后，我让它帮着分析分析，如何解决机械化种植收割的问题。 水面上种植水稻，若是不能实现机械化，我将无法大面积种植，行不成规模取得不了效益。 如风高速运算着。 很快，便有了结论。 “主人，我们可以利用种植香蕉的机械设备在泡沫板上栽种水稻，只需稍加改造，问题不大。用目前市场现有的水稻收割机，难以满足水上水稻的机械化收割，也要进行一番改造，配上卷扬机，就能快速收割了。” 既然如风有办法，那就好说。 由它负责考虑一套成熟的种植收割技术方案，需要购买什么设备，我尽快采购。 如风这里解决水稻种植收割的技术问题，我还要在现实世界中进行市场调研。 这水稻种植出来，要加工成大米，大米销往哪里，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此事就交由白落雪负责。 我没打算让楚香怡参与。 因为我不想与田云庚在琼洋地区展开竞争，若是我的大米再把他的大米挤出市场，我觉得实在太对不住这位为民请命的农业专家了。 “你要倒腾大米？” 白落雪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是的。” 我语气极其肯定。 “东北有大米，南方很多地方也有大米，我们这里种水稻的确实很少，吃大米的人却很多。如果你能弄来优质大米，销路肯定也不错，就如你那优质小麦，可以磨成优质面粉一个样。” 有了白落雪的认可，我又增加了几分信心。让她只管去调研市场，至于怎么倒腾，那是我的事儿了。 在白落雪进行大米市场调研期间，楚香怡在琼洋那边，将纳米碳肥的广告宣传搞得如火如荼，宣传到位，好多二级批发站纷纷表示有意经销有机肥。 同时，盛景旅游公司旁的那个有机肥批发点儿，装修完成了。 于是，我便组织如霜等人，经由异度空间，将首批纳米碳肥运送到琼洋地区进行铺货。 田云庚那里作为一个重要销售点，我亲自跑了一趟，将他的小院南屋全部放满了纳米碳肥。 这么多货物，放到他这里，我不担心他卖不出去，即便是卖不出去，他自己也能够消化掉。 在给他送货的同时，我又问询起水稻的一些种植注意事项。 田云庚是个爽快人，对于技术方面根本不藏私，见我对种植水稻感兴趣，便领我到水塘边，一边操作一边讲解，理论跟实践相结合。 我再次温习了整套流程，心里对种植水稻更有底气了。 至于二级批发站，代销纳米碳肥的事儿，我跟楚香怡又进行了一番商讨。 某些二级批发站的店铺面积比较小，没有地方存放大量的有机肥。 这是个实情。 鉴于此，我们重新调整了推销计划，采取预订策略。 将我们的宣传纪录片在各个二级批发站播放，以此来吸引更多的客户。 那些有意使用纳米碳肥的农民，可以进行网上预订。 然后我再安排如霜等人将有机肥送到采摘园，由物流公司的配货车送到指定地点，二级批发站负责接货，联系买方进行接洽。 在销售过程中，若是遇到其他问题再及时进行调整。 而对于哪些距离琼洋市区比较近的购买者，建议他们到盛景公司那个批发点儿去直接提货。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三天之后，白落雪提交一份大米市场调研报告。 结果非常喜人，尽管北方以面食为主，爱吃大米的人也很多。特别是现在人口流动量大，实际上在北方定居生产生活的南方人，比之以前多了很多。北方大米市场潜力还是蛮大的。 其销售渠道主要是粮店和超市。 就拿黄土县来说，几乎每个粮店和超市里都有大米在售。 这就足够了。 如风的种植收割水稻的方案已经拟好了。按照它的要求，我购买了相应的机械设备，由它在小岛上进行改造。 接下来就是开始实施种植了。 田云庚亲自给我授了课，对种植水稻有了从头到尾的技术掌握，我还是跑了一趟琼洋科学研究院，虚心请教那些老教授。 我本以为从他们的嘴里能够学到更深更高的知识，结果他们讲的还没有田云庚说的好，我更加佩服田云庚了。 我要种植水稻，这交道还得跟他们打。最初的水稻幼苗要在研究院进行培育。 我不能从田云庚那里购买。 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也要种植水稻了，省得令他多心，尽管这是我单方面的想法。 我把科学家培育水稻幼苗的全过程悄悄录了像。 其实这育苗的过程，我从田云庚那里也录过像。这一方面倒是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殊的差别。 但是我注意到了一点。 他们都使用农药浸泡了种子。培养液里有不同剂量的农药。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这些水稻，我是打算种在小岛周边的水域的。有农药，有化肥，必然会污染小岛上的水质。要知道，那小岛上的水，我可是用来生产矿泉水的水源呀！ 一联想到这些，觉得草率了，考虑不周。若是我不顾及这些，那水稻种的多了，不单单是矿泉水的质量会出现问题，就是那小岛上的鲜鱼必将会受到影响。 “培育水稻幼苗能不能不使用化肥和农药？” 我的这个问题，在那些老教授听起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培养液没营养，幼苗是长不好的。若是不放点农药，幼苗会生病的，同样也长不好。秧苗培育不好，水稻怎么可能达到高产的效果呢？” 不仅这些科学家们是这样的结论，就连田云庚也是同样的说法。 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不能彻底进行无害化处理，对于种植水稻这件事儿，我犹豫了。 种植事宜暂时搁置。 这件事儿我还不能跟现实社会中的其他人提起，能商讨的就是如风了。 如风观看了水稻幼苗培育的录像之后，提出了建设性的建议。 “秧苗我们自己培育。” 如风很自信。 他抓起一把小岛上的土壤，将这黑色土质，一点一点地扒拉着让我看。 “主人请看。这岛上的土质非常特殊，除了含有丰富的营养物质之外，未曾发现一个害虫。主人可以取些样品去分析化验，是不是这土壤里含有有害的微生物，或者是说致使庄稼生病的细菌病毒一类的东西。” 经过如风解释，我终于明白了。如果小岛上没有导致水稻生病的那些病原体，就根本没有必要对水稻种子实加农药。 要想秧苗健康成活，前提要保证所选用的稻种本身是不带病原体的。 我恍然大悟。 便取了部分土壤，到琼洋科学研究院进行化验，结果令人大喜过望。 这些土壤根本没有能够传染水稻的病原体。 异度空间上的小岛，之前是被水全部淹没的，这些土壤里没有病原体，说明水里面同样也没有。 农药没必要再使用了。 小岛上可以继续种植水稻，前提我要保证那些种子是无菌的。 第312章 买艘小货轮 尽管对于种植水稻，我已经有了比较完善的技术方案，但此事还是暂停了。 我订购的两架大型无人机到货了。 如风进行的一番技术参数设定之后，无人机开始了异度空间探索的神秘之旅。 无人机在空中滞留三个小时，传回来的画面，令我极其震惊。 坐标显示，在小岛的西北方向1000公里的地方发现了陆地。 这里也是一个岛屿，要比我脚下的这个小岛大上数倍。 岛上郁郁葱葱，植被茂密，那些树木我根本叫不出名字，长得挺拔高大，遮天蔽日。 同时，发现很多不明的鸟类穿梭期间。 如雪控制着无人机继续在岛上进行探索。 除了鸟类之外，没有发现大型兽类活动，就连小型哺乳动物也没有。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那岛上没有大型动物。 我担心上面有像我一样的人类，或者外星人，若是真有，可并不一定是好事。 “主人，大蜜蜂！” 如雪一指画面，我看到了，就是那种飞临我小岛的大蜜蜂，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数量特别多，它们所形成的阴影使得地下的那片花丛暗了天地。 大蜜蜂的来源找到了。 细心的如雪还找到了那架失踪的小型无人机。 无人机被渔网兜着，挂在了一棵高大的树叉上，上面没有大蜜蜂，想必那只大蜜蜂已经逃脱了。 “主人请看，这是什么？” 如雪又指画面。 高大的树木形成大片森林，十几个大树树冠连成一片，这连成片的并非是树木的枝叶，而是一个巨大的蜂巢。 很明显，有大蜜蜂钻进钻出，这就是大蜜蜂的巢穴。离地有十几层楼房那么高，蜂巢本身有三四层楼房高的样子。这蜂巢若是落在地上，得有几百平方，甚至更大，规模看起来着实吓人。 想一想我都心有余悸。 看着画面，我愣了许久。如果这些大蜜蜂全部飞到我的小岛上来，结果会如何呢？ 如风好像看出来我的担心。 “主人，我觉得有必要到无名岛上探究一番，结果并不一定是坏事。” 好奇心人皆有之。这个智能ai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对那个神秘世界充满了好奇。 其实我更想知道答案，省得在这里无端地担惊受怕。 只是，要想前去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必须准备充足的工具和用品。 这事还得靠如风。 让他琢磨一下需要什么东西，我好提前准备。 “主人，不管需要准备什么工具和物品，最起码你要准备一艘船或者一架直升机，没有交通工具，我们根本到达不了那个无名岛。” 这确实是一个现实问题。 我手头的资金大部分用来收购化工集团了，剩下的钱，购买直升机恐怕买不了，买一艘小型船只应该还是可以的。 此时，两架无人侦察机电池电量已经消耗将近70，必须返航了。 如雪操作令其返回小岛。 为了轮船的事儿，我去了一趟琼洋，到了琼洋造船厂。 大大小小的船只我问了个遍。 船太大了，没有那么多资金购买，太小的船，我担心根本就航行不了1000公里，到时候无法返航，那将是要命的问题。 最终，我预定了一艘小型货轮。 这样的船在海上航行1万公里可以不进行补给，航速也比较快，从我的小岛到无名岛有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了。 对于货轮驾驶技术，我并不担心，如风那里有全套的操作技术，他本人就会，如雪也会。它可以将技术资料复制发给如雨如霜等人，这些智能ai瞬间就能掌握驾驶技术，人人都是舵手。 当然，购买货轮的事儿，我没有告诉现实社会中的任何人，包括白落雪，我无法跟她解释货轮在现实世界中的用途。 签订合同之后，交了订金，三天之后可以提货。 在这三天期间，如风交给了我一份清单，我采购了一大批有可能用得着的物资，在探险无名岛的时候使用。 其实，这几天我既忙碌又兴奋。 琼洋这边的有机肥推销初见成效。如霜如雾如露每天忙得不亦乐乎，除了采摘园那些商品日常供应之外，他们还要运送大批的有机肥。 以及到果品公司加工香蕉一事，过了元宵节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的如风主动提议，想再增加两台智能机器人。 “主人，就目前的工作而言，岛上居民都非常忙碌，人人都有活干，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只有夜里相对轻松些。若是主人进行水稻种植，又打算探险无名岛，有必要增加新的ai了。” 事实确实如此。 不增加人力，我这岛上的事业难以做大做强。为尽快用上新智能ai，我马上跟方工联系，问他那里还有没有现成的被他们淘汰的机器人。 这事儿也赶巧了，刚好有他的学生做实验淘汰下来的两台。当然，这一次同样他给指出了问题所在，配好了相应的配件，一并给发了过来。 两天到货。 如风迫不及待地开箱验货，马上进行修理。 这两台机器人的智力水平跟如雨不相上下。由此我猜测，方工手下的那些实习生们水平也提高了很多。 “一个叫如闪，一个叫如光。” 这两台机器人还没有安装硅胶皮肤，表面上光光亮亮的，刚一调试成功，如雨就它们分别取了名字。 当如风给它们安上硅胶皮肤和假发之后，如雨不高兴了。 “这太不公平了！你又把它们打扮成了小帅哥，我会感到自卑的。” 所有的居民都笑了。 “没办法，你的丑是先天性的。” 如风取笑它。 如雨是如风亲手缔造的第一台智能能ai，因为条件的限制做得比较粗糙，又因为照顾功能和效率，而导致不能把如雨造得过于高大，让它成了小矮子。在小岛上，它算是最丑的智能ai了。 但是他的智力水平仅次于如风如雪，这一点，它有资本傲视其他的同类。 轮船交货了。 由如风驾驶着，开出琼洋造船厂，驶向大海。找了个避风港湾，我们停了下来，观察一番，周边没人。 我下船，站在岸边，左手紧紧抓住船帮上的栏杆，深深呼吸几口气，右手使劲摩擦左手腕上的瘊子，脑子里想着小岛上的第6块方石，那里的水域比较宽广可以停泊船只。 一瞬间，我们进入空间。 我进来了，货轮也进来了，如风同样跟着进来了。 船倒是落进了水里，激起很大的浪花，我浑身上下湿透了。 这倒不算什么，美中不足的是，船头撞在了岸边的石头上。 我吓了一大跳，担心船只受损，赶紧进行查看。 结果令我痛心疾首。 船头撞裂了。 第313章 探险前准备 如风下船查看。 船头两块拼接钢板焊缝出现了裂纹。 “主人，问题不大，可以修复。” 空间内进了一艘大船，立刻引起了岛上居民的好奇，纷纷前来观看。 如风让如雨等人取来电焊设备，当场进行补焊，并涂上油漆。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曾经修补过。 “主人，这岸边应该铺一些防撞的东西，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故。” 如雨提醒道。 那些船舶码头在岸边会拴上一圈废旧橡胶轮胎，我决定到黄土县买上几十条。 “陈总，我们有船了，有必要建个码头了，没有码头，上下轮船很不方便。” 赵梦飞等人叽叽喳喳的也跟着提建议。 说的也是，有船就应该修个码头。 经过比较，在靠近南边第2条传送履带附近寻了个地方，决定把码头建在这里。 如雨嚷嚷着让如风做个弦梯，方便上下船只。 大家随声附和。 如风还没有答应，众人已经找来钢材，纷纷动手，开始干了起来。 最终，在如风的亲自操作下，一部漂亮的旋梯做成了，靠在岸边，也可以收到船上。 趁他们做旋梯的工夫，我带着如霜，开着一辆卡车，回到黄土县。 找了家废品收购站，拉来60条废旧橡胶轮胎。 众人七手八脚卸了车，固定在码头岸边。 这样，货轮就不会轻易磕碰了。 小码头建成了，众人纷纷登船参观。在甲板上，船舱里，驾驶室里，像看新房子一样看了个够。 等大家安静下来，如风现场教学，教大家如何操作货轮。我也跟着一起学习。 货轮在水面上行驶起来。 一会儿如雨把舵，一会儿赵梦飞掌握航向，很快，大家就学会了基本操作。 加速减速，拐弯靠岸，这些基本动作都需要熟练熟练。 对于货轮的操作，那些智能ai很快就能掌握操作要领，而赵梦飞4个人和我，在这一方面就显得笨拙了。 反而我们5个人练习的兴致更为高涨，直到感觉累了，才将船停靠在码头。 “陈总，船上有厨房，我们可以在里面做饭吗？” 对货轮的兴趣，赵梦飞意犹未尽，我下船的时候，他在甲板上喊了一嗓子。 “可以，注意防火。” 我叮嘱一声，下了船。 赵梦飞带领其他三人又忙活起来。 从u型小楼里搬来一袋白面，油盐酱醋。李海乱摘了黄瓜茄子几样鲜菜，孙不孝搬了一箱鸡蛋，统统弄到了船上。 看来他们要在船上做午饭了，试试这里的灶火好不好用。 今天中午我跟他们在船上一起吃的面条。 面还是那样的面，菜还是以往的菜，不过换了个地方，却是不一样的感受，就像是在某个旅游景点，吃了顿便饭。 可是，赵梦飞几个人感到特别新鲜，不断传出欢声笑语。 他们甚至还偷偷计划着开着轮船，围着小岛游弋玩耍。 我忽然想到一个大问题。 此事还得跟如风商量商量。 货轮是烧燃料油的，我担心对空间里的水会产生些污染。 要知道，这水我可是作为原料生产矿泉水的，不能因为一艘货轮毁了我的水源，导致矿泉水出现问题，坏了声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风让我放宽心，这种船只燃烧燃料油不会对水域产生污染，充其量空气会受到污染而已。对于这么大的空间，一艘小小的货轮，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好像被它说服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忽然想起来了。 这一船的燃料油，早晚有烧完的时候，要重新加油，加油作业的时候有可能污染水质，对水对鱼都会造成影响。 实际上，不管我说的对不对，还是有些担心污染问题。 如风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 “那就改造成纯电力系统。” 如风的方案并不复杂。在货轮驾驶舱上面铺上太阳能电池板，与蓄电池组相连就能解决。 “那还不快弄啊！” 我一听，甚是高兴。 需要的电池板数量不多，我在黄土县就买到了。 如风招呼几个人过来，将太阳能电池板安装在货轮之上，稍稍改造可以和燃油系统切换使用。那燃油系统以备不时之需。 一试车，居然成功了。 岛上传来一阵欢呼声。 那是居民们在热烈庆祝。 有了太阳能动力，这艘轮船可以游得更久更远。 明天我打算远航了，去探索那座无名岛屿。我再考虑考虑需要携带什么，吃的喝的，防护工具，一一放到船上。 我忽然想起，我的宝马车还在琼洋造船厂呢。 我赶紧从空间来到采摘园。 落地之后，望着脚下的那块方石，我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这种方石放到哪儿，我就可以落到哪儿，我若是在轮船甲板上放一块，我岂不是可以直接就能从现实世界落到轮船上去，哪怕这艘轮船远离了我的小岛。 同时，它还有另一种功能。当我在轮船上的时候，突然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我可以站在方石上迅速逃生，离开空间回到现实世界，比如采摘园，或者黄土县的新库区。 反正我空间里还有8块这样的石头，足够用的。 我越想越兴奋。 先找到何花。 坐上她的玛莎拉蒂，送我去琼洋造船厂。 到达目的地后，她开车回家，而我，也去了盛景旅游公司，只不过比何花晚走了几分钟。 去盛景旅游公司，因为我接到了胡进的电话。 他自己的事儿处理完了，欠账都还上了，他想回汽车美容店。我之前曾经跟他说过的，问我说话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汽车美容店需要有人管理。 周伟这几天打了不少电话，他只想当一名技术工人，安心干活，不想干管理工作。他觉得店里的几名工人对他并不服气，担心管不好。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非常希望胡进再回来。 现在他给我打电话了，说明他真想回来，比我催着他回来效果要好。于是，我在半路上接了他，将他送到汽车美容店，重新由他管理。 交代好之后，我带着宝马车返回异度空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落实。 叫过来如风如雨如闪如光几个人，把4号方石挖了出来，抬到货轮上去，放在靠近驾驶舱的甲板上，将其用缆绳固定好。 至于用来干什么，我没有跟任何人明确。 如风看了看固定好的方石，悄悄说道： “主人，何不多运一块，岂不更方便？” 我闻之一愣，马上明白了如风所指。 当即，又指挥众人，将5号方石也挖出来，抬到船上去。 在临下船之前，我亲自检查了一遍船上的物资，确认准备充足之后，才离开空间，回到黄土县。 明天我即将探险无名岛，今晚早早入睡，养足精神，好踏上远征的旅途。 心中惴惴，久久不能入睡，最后，在自己的强迫意念之下才进入梦想。 第314章 在远航途中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进入了异度空间。 要趁早出发。 我挑选如风如雨如闪如光4个智能ai一同随行，关键是他们4个都会开船。 赵梦飞4个人也想跟着去，他们对未知世界同样好奇。 我考虑再三，只带了赵梦飞一个人。赵梦飞在他们4个人中算是比较聪明的，带他去我还放心一些。 赵梦飞简直高兴坏了，他又往船上搬了一袋白面，担心不够吃的。 实际上，真正在船上吃饭的就我们两个人。那4个智能ai不需要进食，只需要及时充电。 为此，我让如风再次检查了一番充电口插座。 而赵梦飞又搬上船来一桶饮用水以及茶具，还有些鲜莱。 想的倒是挺周全的。 实际上想喝水可以直接从船下打，船上有净水器，可直接饮用。 一切准备就绪，启动马达，货轮开始远航。 如雨把持着船舵，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 轮船越开越快，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线。 我带领其他几个人站在甲板上，欣赏这难得的景象。 平时异常平静的水面被这突如其来的轮船打破了。 这船开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小岛离我们越来越远了，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如风也感觉到这船速度比较高，它检查了一番之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也许是在这个空间里，行船速度就是比现实世界的大海中真的要快。” 这是我这位智能ai的最终解释。 至于什么原因，它说不清。 水面依旧异常清澈，不仅能够看到水里的鱼，甚至都能看清水底的草。 如风估计，这水深大概在25~30米之间，水底相对是比较平坦的。 “鱼！好多的鱼呀！陈总快看啊，这么多鱼跟着船跑呢！” 赵梦飞一指船后激起的浪花，高声喊道。 船后确实有很多鱼，比在小岛附近用鱼篓捞上来的那鱼大的多，很多鱼我都叫不上名字来。 这些鱼跟着轮船激起的浪花跳跃，能跳出水面两三米高。 也许是这水面平静的太久了，轮船的突然到来，令这些鱼儿们也感到兴奋。 “陈总，这要是一网打下去，还不得捞上来一吨鱼呀！可惜船上没带着渔网，要是有网，我真想试试。” 不仅赵梦飞这么想，我也这么想。 这用网打鱼的速度，要比用鱼篓等待鱼的速度快多了。 灵光闪现。 这事儿得试试。 看来我不用再担心这水中鱼会被我打光。水域如此辽阔，鱼儿如此之多，超出我的想象。对于我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打光的那一天。 现在我所做的生意，尽管我弄了很多品种，哪一样也没有我短投股票挣的钱多。 其次，就属卖鲜鱼了。 现在南北两方都在卖鲜鱼，每天的收入已经超过了1,000万，基本上都是纯利润。 而其他所有的商品营业收入加起来，也只能与鲜鱼基本相当。 所以，鲜鱼才是我的主业。 我现在已经开始酝酿如何拓展鲜鱼的销售业务了。 空间里的天气异常晴朗，天空中偶尔飘过一片白云，蓝天更显得清爽。 空间里的气温一直维持在30度左右，在这水面上，却给人一种秋高气爽的感觉。 水上没有雾气，能见度特别高。 “岛！我看见岛了！” 又是赵梦飞率先喊了起来。 在货轮左前方，水平线以上出现了一抹绿色，应该就是那座无名岛屿。 而此时的如雨汇报，我们已经开出800公里了。按照之前的计算距离，距那岛屿应该还有200公里左右。 如风递给我高倍望远镜。 这是它特意让我准备的。想必也就我和赵梦飞用得着，他们这些智能ai的眼睛是可以调焦的，其性能不亚于一架望远镜。 顺着望远镜的镜头，望向远处，那一抹葱绿更加清晰了。 不过也仅仅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罢了，形成一条线，浮在水面之上。 轮船又行驶了150公里左右，如风将两架无人机放飞，向着无名岛屿飞去。 它要提前进行侦查一番，必须确保安全，我们才能弃舟登岸。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12点了，赵梦飞去厨房做饭，争取在登岛之前，我们两个先把午饭吃了，省得饿着肚子上岛。 如风操控着无人机，在小岛上空抵近侦察。 直到我和赵梦飞吃罢午饭，也没有发现岛上有什么异样。 货轮接近小岛。 赵梦飞嚷嚷着赶紧靠岸，他想捷足先登。 如风把他制止了。 “无人机没有发现危险，不等于真的没有危险，也许前脚一上岸，马上危险就会降临。还是先找个相对比较开阔的地方，确保100安全之后再登陆。” 如风比较谨慎。 “从现在开始，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不可擅自行动。” 我表情严肃，告诫赵梦飞。 他立刻安静下来，不再像刚才似的那么急躁。 小岛南岸是一片灌木丛，将岸边覆盖的严严实实，即便是船只靠得很近，也找不到合适的登陆点。 如雨听从如风的指挥，货轮沿着小岛南岸，自东向西而行。 站在甲板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岛上长满了高大的树木。这与之前无人机侦查到的情景是一样的，现在看得更真切了些。 货船向西大概行进了20多里。 突然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幸亏如雨开得比较慢，及时稳住了船舵。 船停了下来。 大家纷纷跑到船头，向船下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把我吓了一跳。 顺着船头，可以清楚的看到水底，那水面距离水底不会超过两米深。 船再向前开就搁浅了。 抬头向西望去，不用望远镜，我也能清楚地看到前面都是这个样子。 也就是说，岛屿的西南部，这一带水位很浅，货轮根本不能通行。 但是，这里的南岸同样是灌木丛生，不适合登陆。 于是，按照如风的建议，货船调头返航，由西向东，之后再向北进行绕行。 如风一直操控着无人机，发现无名岛的北端地势比较开阔，适合于登陆。 当我们行驶到那里，见是一片沙地，地势比较平坦。 有幸的是，还找到了一个月型港湾，轮船刚好能靠过去。 船只停了下来。 弦梯刚刚放好，赵梦飞迫不及待地从船上蹦了下来。 “不要乱跑，有蜂群！” 如风这一嗓子确实管用，赵梦飞赶紧重新爬上船来。 “蜂…蜂群？就那大蜜蜂，真要是被蛰着，还不被蛰死！” 大蜜蜂他是看到过的。一只好像并不能让他害怕，但那样的大蜜蜂若是成群结队的话，恐怕吓都会把他吓个半死。 赵梦飞下船时脸堂红扑扑的，不管他是兴奋还是高兴的，现在变得煞白了，他心中开始恐惧。 像他这种心理，我无法带他到岛上去探索未知的奥密，真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危险事情。 为了安全起见，我让他留在船舱里，紧闭门窗，以防止大蜜蜂的袭击。 至于有没有别的大型动物，目前还没有发现，至少知道岛上有那害人的大蜜蜂。 第315章 登上另一岛 赵梦飞最终还是留在船上了。 临走时，我拔下了船舵上的钥匙。 赵梦飞望了我一眼，他没问为什么。 我当然也没有告诉他原因。 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我有点担心。 赵梦飞毕竟是我让如风虏进空间里来的，让他参加劳动，进行改造，给我以补偿。这段时期他表现非常良好。 但是，这些仅仅是表面现象，至于他内心怎么想的，对于我来说，还不敢十分确定。 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也许他是故意表现的呢，这可真说不准。 如果他对我怀有二心，或者说内心里依然有怀恨之意，若他得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说不定就会实施报复。 我们都去岛上探险去了，他一个人留在货船之上，若是突然起了歹意，开着货轮离开这座无名岛，我以及如风几个智能ai，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返回不到之前的小岛上去了。 不管他是否能够回到小岛，或者消失在这茫茫的水域之中，可对于我来说，那是极其危险的，我将被永远困守在这座无名岛上。 这是我极不愿发生的。 要知道赵梦飞有驾驶轮船的技能，昨天如风把他们都教会了。 轮船的钥匙被我带走了，不管赵梦飞有没有那种歪心思，轮船他是开不走的。我断了他的这种念想可能。 临下船时，我还做了一件事。 取出一套防护服，就像消防队员穿的那种防护服似的，有头盔，有长靴，而且防护服本身还是防刀割的，即便是那大蜜蜂真的蛰我一下，也难以刺穿衣服的布料。 之所以准备这套防护服，就是为了应付大蜜蜂。 这样的防护服，我只准备了一套，其实这也是我不想让赵梦飞到岛上冒险的原因之一。即便是我现在对他有所防范，终究我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穿好防护服，我们几个又带了必备的防身装备。 我们5个，除了一人一把剔骨刀之外，我和如风每人备了一支麻醉 枪和激光手电。 至于刀具，在黄土县我只能买到餐具用品，我选了剔骨刀，用来近身格斗。 麻醉 枪我是托了苟老板的关系花高价买来的。一次所装的麻醉剂 足以对付一只大象，不知道在这小岛上是不是有巨型猛兽存在。 因为难搞，只弄来两支，我和如风一人一支。 至于那两只激光手电，还是如风提醒的。除了可以用来照明探查阴暗角落，如若遇到具有攻击性的猛兽，可以用激光手电照射它的眼睛，使其瞬间致盲，降低对我们伤害的可能性。 有了这些装备，我信心满满，勇气十足，便带着4名智能ai踏上了这个未知的无名岛屿。 越往里面走，我的心里越忐忑。 毕竟，未知的才是最为恐惧的。 心里有点害怕，也阻挡不了我前进的脚步。 向南走过一片沙滩之后，我们便进入茂密的森林。 这森林树木极其高大，目测得有七八十米高，树干粗的三四个人合抱都搂不过来。 这些树的名字我根本叫不上来。 如风表示也没有这些植物的知识储备。 由于树木太过高大，树冠相连，遮天蔽日，树林里显得极其阴暗。 地上却是寸草不生。偶尔只能见到一些大型的菌类，这大蘑菇的个头足有餐桌那么大。那些花花绿绿的，八成是有毒的，也有无毒的大白蘑菇。 现在我无心欣赏这些，继续向前走去。 两架无人机，在树林中穿行，为我们在前面探路。因为不能高飞，它们的视野也变得小了起来，百米之外若是有什么动静还是能够及时发现的。 如风在最前面开路，如闪如光守在两翼，如雨在最后断后，而我被它们夹在中间，整个队形呈菱形前进。 有无人机在前面侦查，我们的行进速度比较快。 一路上，除了高大的树木，就是各种菌类，一些不知名的小鸟从林间穿过，并没有发现其他动物。 从头上飞过的小鸟，我原本认当在这异度空间里，会长得硕大无比，其实不然，它们有的跟麻雀似的大小，大一点的像鸽子似的，没有见着更大的。 这些鸟的羽毛五颜六色，煞是漂亮，我根本叫不出名字来，我甚至怀疑，在现实世界中根本就没有这样漂亮的小鸟。 一路向南，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看到了小岛南岸。 没有发现任何怪兽。 之后，我们向西，再向北，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又来到了北岸，看到了开阔的沙滩地。 几个智能ai的体力是无限的，而我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走了一个多小时，感觉到很疲惫。 “休息一下。” 如风见我累了，建议大家就地休息。 它操控着无人机，依旧在附近警戒，另一架继续在丛林中搜索。 我想，这岛屿有1000平方公里，即便是我们走到黑，也不可能走遍角角落落。 于是，便让如风将两架无人机全部派出去进行侦查，若是没有异样，没有必要再走遍全岛了。 如风按令而行。 同时让如雨如闪如光分散在四周警戒，防止突然出现大型动物。 无人机单独执行任务就飞得快多了，一南一北，各自沿着各自的路线，自动向西而行，仅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飞到了小岛的西海岸。 “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异样。” 如风报告。 我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这无名岛上也没什么怪兽嘛，顶多就是有一群大点的蜜蜂。” 我的心放松了下来。 “对呀！主人说的对呀！可是那蜜蜂在哪儿呢？上岛之后我们怎么没有见到？” 如雨提出疑问。 “蜂群在小岛的东部。” 如风回答。 之前无人机曾经侦查过的。 “那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如雨充满好奇，它非常想冒个这个险。 我有点犹豫。 可来小岛上的目的就是弄清楚是不是有危害生命的其他生物的存在。即便是没有大型怪兽，像这大蜜蜂也是会伤害人的。 这事儿确实需要具体看个究竟。 “走我们过去。” 说，我从石头上站起身来，就要带领大家往东折返。 “等一等。” 如风拦下了我。 “等无人机回来，有无人机开道预警，我们会安全一些。” 于是，我又重新坐了下来。 如风操控着无人机，飞到高大树木的上方，从高空处迅速飞回，用了大概10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我们的头顶上方。 我们继续东行。 也许是没有发现有威胁的危险，所有人包括我，不再那么紧张了，走起路来，不像是在探险，倒像是在旅行。 只有如风全神贯注地盯着手臂上的监视器，以防万一。 第316章 大狗熊出没 向东走了大概5里地。 “有情况！” 如风压低嗓音喊了一声，众人立刻紧张起来。 不用通过无人机的镜头，我也看到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的货轮。 一只庞然大物正要上船。 弦梯没有了，那庞然大物上不去。 一只棕色怪物，由于身材高大，足有四米，两只前爪抓到了船帮，身体太重上不去船，货船在它的摇动之下有倾覆的危险。 听不到赵梦飞的喊叫声，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必须将这只怪物干掉，才能保证货船的安全，同样我们几个才能安全。 来不及多想。 如风几乎与我同时开了麻醉 枪，针剂扎在怪物的身上。 那怪物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在摇晃船只，同时嘴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我和如风各自重新装填了一支麻 醉剂，再次打向了怪物。 又中了！ 怪物感觉到被偷袭了，不再摇晃船只，回过头来，望向我们这边。 我们被它发现了。 这是一只棕色大狗熊，头太过庞大了，有如一头成年大牛。 四支麻 醉剂都未能将其干翻，我甚至怀疑这麻 醉剂是不是失效了。 大狗熊冲我们扑来。 莫看它身躯庞大，动作却是极其迅猛，如同斗牛场上的一只疯牛，来势汹汹。 如风快速射出了另一支麻 醉剂。 而我没有。 我打开了激光手电，照向大狗熊的眼睛。 奔跑中的大狗熊，突然嚎叫一声，扑倒地上，右前爪去捂它的眼睛。 应该是被我照到了。 我担心它还看得见我们，就去照着它的另一只眼。 此时的大狗熊嚎叫着满地打滚，已经顾不上对我们发起攻击了。 十几秒钟之后，它就不再打滚，安静了下来。 应该是麻醉 药起作用了。 在确认它一动不动之后，如雨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起刀落，剔骨刀砍向大狗熊的颈部，瞬间鲜血喷了它一身。 大狗熊再也醒不过来了。 危险解除！ 如风并没有放松警惕，两架无人机向周边继续观察是否有其他危险。 来不及看这只大狗熊，我们要确认船上的赵梦飞是否还在？ 舱门打开了，赵梦飞冲我们这喊叫。 “你们可回来了，我差点没命了！” 他声调里带着哭腔。 任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吓得半死。 看他的样子没有受伤，我才放心。 原来，在我们走了之后，赵梦飞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待在船舱里。 他独自一人登上了小岛。 可以想象，对这神秘的岛屿，他也充满了好奇，看看这，看看那，不知不觉走进了森林。 他并没有沿着我们的路线向南而行，折向东去了。 一边采摘野果，一边继续往里走，钻进了灌木丛中。 忽然，听到前面有动静，他还以为是我们，便喊了一嗓子。 “喂，陈总，是你们吗？” 他这一喊叫不要紧，把大狗熊引过来了。 他扭头就跑，摘的几个野果子早已丢的不知去哪儿了。 好在有灌木丛阻挡，减缓了大狗熊奔跑的速度，没有在空旷的地方跑得快。 赵梦飞在灌木丛中，左躲右闪穿行而过，好在他还识得方向，记得来时的路，很快他就跑回了沙滩上，来到货船边，快速爬上船去。 那只大狗熊也跟过来了。 若是让大狗熊上了甲板，即便是赵梦飞不被大狗熊拍死，估计这船仓也会被大狗熊拍个稀烂。驾驶室若是受损，船就没法开了。 赵梦飞急中生智，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人将弦梯拉上船去。 此时的大狗熊已经来至船边，或许是因为身体过于笨拙，即便是前爪扒到了船帮上，也未能上得船去，摇晃起船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我们回来了。 “幸亏你们回来的及时，否则我就完了，船也完了。” 赵梦飞心有余悸。 他没有听我的话，单独上岛招引来了大狗熊。 看他如此后怕的样子，他应该感到后悔了，我没有当即批评他，只是说了一句。 “没事儿就好。” 我想他应该长这个记性，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当然，尽管他没有离开船只，这只大狗熊，也许会因为好奇来到船边，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所以我没有责怪赵梦飞。 如闪如光帮着赵梦飞把弦梯重新放好。 我们上船检查了一番，发现船上没有损坏的地方，这才放心，重新下船，来看那只大狗熊。 “主人，怎么处理？” 如雨两眼放光，手握剔骨刀向我请示。 “大狗熊已经死翘翘了。熊皮熊胆熊掌是好东西，放在这里会腐烂变质。熊肉可以不要，这几样一定要带走。” 如雨得到我的许可，便扑身上去，庖丁解牛一般迅速肢解开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没有滥杀无辜。 阿弥陀佛！ 我对那熊肉不感兴趣，让如雨等人扔进水里喂鱼。 把其他几样带上船去。 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 若是向东继续探索，天黑之前走不到东岸，即便是走到了也回不来，反而更加危险。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大型动物。 大蜜蜂群暂时不找了，我们全部回到船上。 如雨洗了个澡才上船，刚才它弄得满身血污。 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大家纷纷坐在甲板上休息。 如风把无人机收了回来，去充电。 赵梦飞完全平静下来了，没等我吩咐，进厨房去做饭了。 如风负责警戒。 其他几个机器人在检查自身电量，决定是否去充电。 “且慢，你们一会儿再充电。” 我看到船上的两块大方石。其中4号方石我是准备留在船上的，好随时从现实世界中来到这艘货船上。 而5号方石，我是打算留在这座无名岛上的。 于是，我在岛上找了个合适的地点，让如雨如闪如光拿着铁锹等工具，挖了个坑。 将5号方石埋在了坑里，只露出上面的平面。 我站在5号方石上，搓动左手腕上的瘊子，心中念想着2号方石。 瞬间我就来到了黄土县新库区传输履带旁。 这瞬间移动还是挺奏效的！ 我不能将如风等人丢在轮船上不管。我没下2号方石，再次搓动瘊子，心中念想着4号方石，瞬间我又回到了货船上。 没有问题！ 一切都在我的预想之中！ 以后，我可以随时光顾这座无名岛和这艘货船。 赵梦飞下了两碗面，我们两个吃了。他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早早找了个床铺躺下睡觉了。 如风依然在甲板上负责警戒，如雨它们三个去充电。 第317章 岛上安全了 我来到如风身旁，一指晾在甲板上的熊皮。 ”费了这么大的劲，来到这座小岛上，也就这么点收获，还差点儿让熊瞎子把船弄翻了。” 如风收回远眺的目光。 尽管天色马上要黑了，如风也能看得相当远，附近有什么东西，它第一时间便能得知。 “主人，我觉得收获挺大的。除了这只大狗熊之外，无名岛上还有参天大树，虽然查不到这些树的名字，也看得出来，都是上等木材，这要运到市场上去，肯定能买个好价钱。上千平方公里的森林，即便是我们砍伐，也得砍好多年呢。” “使不得！” 这木材我也看出来很好，可我并不想这样做。 我觉得这异度空间是十分神圣的，破坏这里的森林是一种罪恶。这树木一旦砍伐，就再也难以长成这个样子。 如风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继续说道： 即便是主人不想砍伐这些树木，那些菌类倒是可以采摘的。当然，有毒蘑菇之外，大量的食用菌，有很高的食用价值。” 我点点头。 “确实如此。我得好好想想怎么采摘，怎样销售。” “采摘好说。” 如风说道。 “可以弄一辆电动车来，在大树间行走没有问题，将大蘑菇集中到沙滩这边装船，拉回到我们的岛上，再运出去，不是很方便吗？” 话是这么说，货轮在两个岛屿之间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效率有点低。 “容我考虑一下。” 如风的建议不是不可以，我让它想一个万全之策。 它有了主意。 “主人，要买两张拖网的。” 如风建议，将拖网安在货船上，可以在来回的路上进行捕鱼作业，然后再装上蘑菇返回去，这样可以提高货船的使用效率。 我也想到了用拖网打鱼的事儿，但我没想到这一举两得的法子。 这个事儿暂时就定下了。 在没有确保无名岛上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我不会安排人去采摘大蘑菇的。哪怕是让如闪无光两个智能机器人采摘，我也不放心。它们要是受到损伤，那也是我不小的损失。 货船终究要返回我的小岛的。 告诉如风，今晚我回黄土县，明天买个鱼网再回来。这里就由它负责，确保船只安全，人员安全。 我站在4号方石上，搓动瘊子，心中想象着2号方石，瞬间回到黄土县。 回来之后我哪里也没有去，回了我的办公小楼1号套房，早早休息了。 在我睡着之前，想了很多事情，毕竟今天是不平凡的一天。 …… 第2天一大早我就上街了。 买了两张拖网。我还买了一套木工工具，包括锤子凿子刨子，十几斤长短不一的铁钉子。 此外，买了一大块蜂蜡，足有10多斤。 将这些东西统统带进无名岛。 我给这无名岛起了个名字，称之为绿岛，因为岛上有成片的森林，郁郁苍苍，生长旺盛，满眼绿色。 我的那座小岛我称之为黄岛，麦子熟了，一眼望去全是金黄之色。 这片水域是淡水，肯定不是海水，我确定是湖不是海了。从现在开始，我称之为圣湖。 这里有生命之源，财富之源。 是我的圣地。 我到达绿岛，如风已经带领如雨如闪如光，继续向东探险去了。 赵梦飞依旧在船上留守。 “陈总，你还没吃早餐？我炸的油条，还有羊奶。” 他准备的倒是挺全乎，自然还有我们的小菜鱼罐头，还拍了根黄瓜。 早餐很丰盛。 “陈总，你还找他们去吗？” 吃罢早餐，赵梦飞战战兢兢问我。他好像是对进入那片灌木丛，有了恐惧感了。 我盯着他的双眼，没有马上回答。 可他立刻又说道： “请陈总放心，我绝对不会离开货船半步，乖乖地在船上等你们回来。” 知道就好，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他会开船离开。 当然钥匙还在我手上。 即便是钥匙在船上放着，我也没有这个担心，因为我可以随时到达货轮的甲板上。 尽管从5号方石不能直接落在4号方石上，我可以从2号方石中转，那也是瞬间移动。赵梦飞是跑不了的。 “当然会去。” 我穿好防护服，带好装备，就出发了。 我给如风发了个信号。 它安排一架无人机飞了回来，引导我去找他们。 直到走到东海岸，也没有再碰到大狗熊。 我猜想，为什么这个孤岛上只有这么一只巨型生物？它如何到来的？又如何繁衍？ 这是科学问题和哲学问题，凭我一个初中没有毕业的中学生的水平，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沿着东海岸走了不久，我和如风几个汇合了。 很快，我们看到了久违的大蜜蜂。 一只！ 两只！ 三只！ …… 越来越多。 它们在空中飞舞。 场面蔚为壮观，蜂群遮天蔽日。 很快我们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蜜蜂聚集在这里。 这一片，大概方圆十里，没有高大的树木，也没有枝蔓缠绕的灌木，是一片花的海洋，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彩缤纷，异常繁华。 牡丹，玫瑰，菊花，芍药，月季花，等等等等，琳琅满目，成百上千种，我根本叫不全花的名字。 蜜蜂飞舞，可不是来闲逛的，重点是在花丛中采蜜。 我们的到来，对它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根本就不理睬我们，没有对我们进行攻击。 有一只大蜜蜂，落在了如雨的头发上，它轻轻一抓，逮到了。 这只蜜蜂稍小一些，像只麻雀。近距离观察这复眼动物，看得心里还是有点瘆得慌，我只瞥了一眼就让如雨放生了。 蜜蜂再次飞入花丛。 穿过花海，一路向西，在一片茂密的树林边儿，我们看到了那巨大的蜂巢。 前几天，通过无人机，我们看到的，现在就在我们头顶上，叹为观止。 实际上这蜂巢比镜头中看到的要大得多，占地10亩以上，整体悬在空中，那些高大的树干，就如同柱子一样撑起整个巢穴。 说心里话，我心里多少有些畏惧，抬头看久了，借口脖子发酸，尽快离开此地。 再往西，，进入茂密的森林。 进而折向北，返回沙滩地。 一路上，除了巨型的大蘑菇之外，再也没发现其他的怪异之处。 到现在为止，整个绿岛上的情况基本了解了。 蜜蜂虽大，但不蛰人。 大狗熊虽然庞大，也仅此一只，已经被消灭了。 绿岛上基本可以确定安全。 按照如风的设想，可以采摘蘑菇了。 现在的赵梦飞又恢复了之前的活泼。 我把我的剔骨刀送给他，让他和如雨去森里采摘大蘑菇。 刚刚露出笑脸的赵梦飞，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而如雨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走！” 如雨喊他，赵梦飞不敢不从，乖乖地跟着如雨走进森林深处。 第318章 绿岛大收获 我把如风如闪如光三个叫过来，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如风便领着它们两个带着工具去干活了。 我从5号方石经由2号方石中转再回到黄岛上，取来一辆电动三轮车，就是那种由如风改造过的加长版。 好让如雨二人拉运大蘑菇。 这大蘑菇，运回黄土县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为了少生是非，我让如雨等人用剔骨刀将蘑菇切成小块，算是粗加工，最起码让别人看不出这蘑菇之前能有多大。 再把黄岛上淘汰的鱼槽子弄过来，用这些水槽装切好的蘑菇。 在距离货轮登陆点儿不远的地方，如风找了一片开阔地。重点是这片地周边有很多鲜花，那蜜蜂有可能到这里来采蜜。 此时的如风三人，伐倒一棵相对比较细的树木，分成段，解成片，然后做了个大木箱子。 说是木箱子，足有一间房那么大。将里面再分成大小相等的许多格子。箱子留了几个进出口，有门，可以开关，人能进出。 箱子做好之后，我将蜂蜡点燃融化滴在了箱子里。 干完这一切，如风三个将剩余的木板抬回了登陆点儿。 在岸边同样做了个木房子。这个木房子要比那个木箱子大得多，足有100平方。 我打算用它来暂时存放鲜蘑菇的。 按照如风的建议，我又跑了两趟黄土县，买了些太阳能电池板，电灯，电线，摄像头。我甚至还跑了一趟琼洋市，从滨州大厦二楼搬来两台电脑，两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还有一张床。 我还特意买了张流量卡。 如风将太阳能电池板安装在木房子上。 绿岛上有电了。 不仅晚上可以照明，也能为留守在岛上的智能ai充电。 如风在木房子四周，还有那只大木箱周围，安装了摄像头。 连上电脑。 这里的系统就能和黄岛上操控系统联网了。 如雪可以观察到绿岛上的情况。 这些活干完了，天也黑了。 木房子周围亮了起来。 今晚它们既可以在轮船上休息，也可以在木屋里休息。 我又回到了黄土县我的办公小楼。 这一晚我重点想了三个问题。 一个是鲜蘑菇的销售。 是卖鲜货还是做成小菜儿？ 无论是怎样销售，都要有个过程，需要一些时间打开市场。 绿岛上天然的大蘑菇，资源非常丰富，前面釆摘，不几天就会再次生长起来。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做小菜儿，还得进行加工，多好几道工序。 我最终决定，直接买鲜货，随着黄瓜西红柿等鲜菜一同批发。 另一个是关于鲜鱼。 用拖网捕鱼，自然会比以前收获量大多了。现在，黄土县周边的县市，京都，以及琼洋方圆数百里，都有我的鲜鱼在卖，这量再一增加，必须要开拓市场的。 这事儿还得跟白落雪商量商量，让她给出个好主意。 至于怎么跟她说，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还有一个是关于蜂蜜的事。 我的方法若是成功了，每天能够收获大量的蜂蜜。这又给我增加一个新的商品品种。至于如何灌装，就交给民利罐头厂。 这些事情，在我的头脑中反反复复过了好几遍，我才安然入睡。 …… 第二天，白落雪闻听我要增加鲜鱼的销量，先是怪兮兮地盯了我一会儿，才说道： “陈总果然是神通广大。财务数据显示，这鲜鱼可是你收益最高的商品，当然做得越大越好。我必将大力支持。这么说，你弄来多少鱼，就能卖多少。事实证明，像这么好的商品根本就不愁卖。也不需要你陈总亲力亲为，现在手下这帮业务员完全有能力进行快速推销。只要你手里有货，我保证，一个月之内将你的鲜鱼推向全国市场。如果想出口，我也可以试试。” 有白落雪的保证，我就放心了，当然，我所说的放心是推销鲜鱼扩大市场。 但是，我隐隐约约听出来了，她有一丝丝的不满，还略微带着淡淡的酸味儿。 不过现在听来，这酸味儿比以前小多了。 年前我曾经到琼洋那边去推销鲜鱼，没有带她去，而是以楚香怡为主，她现在暗示我不必那样做了。 实际上她这是在冤枉我，楚香怡我也基本没用她来推销，那是我亲力亲为的好不好？这个事儿我已经没有跟白落雪解释的必要了。 “好，就这么定了。你准备鲜鱼拓展销售方案！” 鲜鱼的事儿说清了，我又提起了蜂蜜。 白落雪咯咯咯笑了起来。 “好，我不多问了。关于蜂蜜没必要进行深加工，只需装入瓶子，包装好，贴上标签儿，就成了。这事直接安排穆志明，让他组织人就可以了。 “至于蜂蜜销售的事儿，就看你陈总如何定位档次了，是瞄准高端客户群，还是普通百姓？这事儿还得你当老总的做主，毕竟我现在还没有看到蜂蜜的质量。按照陈总的一贯作风，这蜂蜜肯定都是蜂王浆级别的，像那水果汁，椰汁，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高端客户群。” 我毫不犹豫，就做了决定。 “没问题！” 白落雪同样答应会给我一份销售策划报告。 至于那鲜蘑菇，我没有跟她提及，目前还是不说给她的好。她早晚知道那是她的事儿。 其实我很自信，只要鲜蘑菇一上市，肯定不难卖。 白落雪起草方案，我去找穆志明。 由他提前安排人手做好准备，罐装蜂蜜。 包装瓶就用现有的罐头瓶，形状大小都不必改变。这样可以节约成本。至于外面的标签做成什么样，让技术处与白落雪沟通。还有外包装纸箱样式，一并由白落雪拍板决定。 我就不操那么多心了。 我实际上还有一件事儿要提前做好。打了个电话，预定了5000个塑料箱，带盖透气的那种，用来盛装鲜鱼。 当我再次回到绿岛上时，眼前的情景令我惊呆了。 船舱里的鱼满了。 甲板上装了满满一层切好的鲜蘑菇，因为水槽子就那么多。 这还不算，新盖的木屋子里面也堆满了大蘑菇，这些蘑菇还是整个的，尚未切割。 更令我惊讶的是，轮船上装着一个大木箱子，满满的一箱蜂蜜。 这就是一天的收获。 鲜蘑菇能够收获这么多，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那原始森林里到处都是。 蜂蜜能在短时间内收获这么多，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至于那一船鱼，我打算在返航的时候顺便打捞的，可现在它们就装满仓了。 “怎么做到的？” 原来，如风将拖网安装在船的两侧之后，赵梦飞撺掇着如风非要试试拖网效果如何。 如风答应了。 我出空间时把钥匙交给了它，现在我手里有没有钥匙已没必要了。 货船只在附近转了几圈儿，每一网都是满满的。这一船鱼前前后后也没用两个小时。 如风告诉我，这一片水域之所以鱼多与投放那只棕态尸体有关，引来好多鱼。 我也看到了，岸边依旧有鱼群涌来。 船舱已满，不必在此逗留。 “返航！” 我下达了返航的指令。 第319章 业务再拓展 原本我想留下如闪如光在岛上继续作业，看到它们的工作效率如此之高，这个念头就打消了，便让它们一同上船，起锚返航。 我没有跟船一起回去，直接回了黄土县。 我要提前做好准备，订购的塑料箱明天才能到货，这一船鱼还没有地方卸货呢。 自从采用标准塑料箱装鱼以来，那些鱼槽子便淘汰下来了。 带上如霜，开了辆卡车，将民利罐头厂所有的鱼槽子运进了空间，等待货轮的到来。 货轮返回黄岛，天已经黑了。 为了不让鲜鱼在船舱里闷死，如风带人连夜卸了船，进行自动分拣之后，暂时放到了仓库中。 鲜蘑菇和蜂蜜也暂时放到了小岛上。 那熊皮、熊胆、四只熊掌我让如风放到了u型小楼我的办公室里。空间里有保鲜功能，放这里不会坏。 我不担心被赵梦飞几个人偷偷吃了，他们知道，那样的后果很严重。 …… 第二天批发蔬菜的时候，我亲临现场。本打算对那些商贩们做个广告，宣传宣传鲜蘑菇。还没等我开口，已经有人看到了。 鲜蘑菇已经切成了块状，十公分见方，白白的，嫩嫩的，商贩问我那是什么？ “这是新上市的鲜蘑菇。” 那商贩当即拍板要了500斤。 说是这么好的蘑菇绝对不愁卖。 这事儿很快在商贩中引发了热议，轮到谁都会批发几百斤。 照这个批发量，货轮拉来的那些蘑菇不够人们分的，结果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有买到。 我只得安慰大家，过两天还会有的，会逐渐让大家都能买到蘑菇。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对于这些老顾客，鲜鱼的批发量都是相对固定的，再让他们增加量，不太现实。在这我就没有大肆宣传鲜鱼的事儿。只告诉他们，有能力的可以多进点儿鲜鱼。 这句话多多少少起了些作用，一些大商场大超市确实比以往多要了二三百斤。 从批发站出来之后，我便让如霜将蜂蜜运到了民利罐头厂。 首先惊讶的就是穆志明。 “这简直就是琼浆玉液！” 静置了一晚上，这蜂蜜发生了一些变化。那种甜甜腻腻的香甜味道飘然而至，沁人心脾。这个昨天我就闻到了。 关键是箱子里的蜂蜜变得特别透明，如同凝胶，淡淡的黄色，看起来非常漂亮，没有丁点的杂质。 “直接灌装就行！” 穆志明非常高兴。 “不需要做特别的处理，省了很多麻烦。像这么一箱子，有个人一个班就罐装完了。” 他去安排生产去了。 我去找白落雪。 办公小楼。 白落雪交给我了两份市场拓展策划案。 一份是关于鲜鱼的。 一份是关于蜂蜜的。 看完之后，我没有任何异议，她所想的也正是我所想的，简直说到了我的心里。 她主张鲜鱼市场向东部拓展，进军东部省，主要是东部省会青连市。 黄土县距离青连市500公里，运输鲜鱼是有运输成本的，路途越远，运输成本越高，所以说销售地不宜太远。 这一点听起来非常合情合理，在我肯定之后白落雪却提出了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为什么当初陈总会在琼洋建一个销售基地，成立绿色食品公司？琼洋距离黄土县可是有上万里的路程啊！这得多少运费？陈总为什么账目上没有显示呢？” “这……” 我当场就蒙了。 无法回答！ 我不可能将异度空间的事告诉她。 但是，对于白落雪我又不能不回答，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在青连市我也可以实现无运费运输，只是距离黄土线比较近，这的运费成本没多少，我就不必大费周折了。” 这样的回答白落雪自然不满意，但我不说，她也不会一直逼问我。 我们两个曾经互相承诺过，有些事情对方不想回答，不允许一直问下去。 见我不想说，她淡然一笑。 “既然陈总不在乎这点运费，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策划案里边有方法，陈总自己看。” 策划案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呢，只需在青连市找一家总代理，利用我们现有的销售渠道，便可以将鲜鱼迅速推广到青连市区周边的县市。 所以说这第一步是关键。 “找谁进行代理呢？” 白落雪已经布置下去了，有业务员在跟老客户进行沟通。这代理商最好是老客户，说白了，好打交道。 至于蜂蜜的销售，完全可以走椰汁儿的销售路线。因为数量有限，目前不宜大面积推广。 以京城作为试点，那里有成熟的销售渠道，只要把货在商场里一放，相信很快就会得到市场反馈。 这两件事就交由白落雪去落实了。 而我悄悄地干了另一件事儿。 如风给我提供了一份清单，我按照清单买了些药品和食材，带进了空间。 那张熊皮需要处理一下，否则干了之后会变得很硬。如风会抽空进行鞣制，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不知道如风从哪里搜来的烹饪方法，让我购买了食材。那四只熊掌，不能长时间存放着，得及时处理了。 听说做熊掌，赵梦飞4个人跃跃欲试，非常兴奋。 在小岛上，平时都是赵梦飞做饭，他是做饭的一把好手。曾经学过厨师，后来才当了司机开大车。 我把蒸熊掌的事儿交给他，要求只有一个，做好了，给他们4个人留一个解解馋。 这是极大的诱惑。 赵梦飞拍着胸脯保证，拎起食材就去厨房了。 至于那颗熊胆，是个稀罕物，我没有留下私用，而是悄悄地卖给了黄土县的一家药铺，让需要的人能够用得上，我没指望这个卖多少钱。那药铺掌柜的确认是真熊胆之后，给了我1万块钱。 惊喜之余，我觉得有点多了。 可那掌柜的却说不多，只是不想让我白白提供。若按市场价值，这点钱根本不够。这也正是某些黑心商人不惜触犯刑法而猎杀熊科动物的原因。 后来，有人活熊取胆，手段更加残忍，社会所不容，在人们的声讨声中，这种行为几近绝迹了。 好在现在有了中药的替代品，熊科动物算是逃过一劫。 当然，我跟那药铺掌柜说，这颗熊胆是偶尔得之，一个朋友碰到了一只死熊取来的。 他信了。 这事儿我就算糊弄过去了。 熊皮如风鞣好了，依旧晾在u型小岛我的办公室内。 熊掌赵梦飞蒸好了，我留给了他们4人一只。 “能不能弄瓶酒？我们也解解馋。” 李海乱壮着胆子跟我提了个要求。 想一想，他们到小岛上也快半年的时间了，从未喝过一滴酒。看在他们干活还算老实的份上，我给他们送来一箱大曲。 “管了不管够！” “谢谢陈总！谢谢陈总！” 四个人就像久旱逢甘露一样，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 且不管他们4个人如何解馋，我带着另三只熊掌离开了空间。 第320章 见牛氏兄弟 已到中午饭点时间，回到办公小楼，我打算叫白落雪来吃熊掌。 而此时我预订的那3000个塑料箱到货了。 赶紧通知如风，将其运进空间，把水槽子里的鲜鱼倒到塑料箱里。 白落雪见到熊掌非常诧异。 “哪来的？” 我无法实话实说，打岔道： “你吃个鸡蛋还得问清是哪的鸡下的，谁家的鸡，哪只鸡，有必要吗？” ”我问的是鸡蛋吗？” 我的这个说辞白落雪听多了，知道我在搪塞，但她还是怼了回来。 “一个道理。别管哪来的了，反正不是偷来的。正因为少见，是个稀罕物，请你尝尝鲜儿。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罢，我便夹了一箸子肉放她碗里。 她不再追问熊掌的来源。 我们一起享受这美味。 这叫有福同享。 “东部省鲜鱼代理商的事落实了，对方是我们的一个客户，开着超市，卖着咱们的鱼罐头、小菜儿、矿泉水，销量还可以。听说要在东部省会找鲜鱼代理，他马上就答应了。说是有多少鲜鱼他都吃得下。” 白落雪边吃边汇报工作。 我那一船鲜鱼就得找一个这样大胃口的主，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 “下午咱一起去看看。” 我邀请白落雪同去东部省。 “不是还有蜂蜜要推销吗？我得马上去趟京都，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蜂蜜推销也是当务之急。 我和白落雪只好分头行动。 熊掌的味道肥美至极，白落雪赞不绝口。 下午，我们都要出差。吃完饭，我让她给叔叔阿姨带去一个熊掌。而我将另一只送给父母，也尝尝鲜儿。 白落雪非常惊喜。 “那我替爸妈谢谢你这位准姑爷了。” “你喊我什么？” 我有些惊讶。白落雪像是给我传达某个信号。 “准姑爷呀！” “那……我这准姑爷是不是要跟着准媳妇儿一起看看准岳父准岳母啊？” 我激动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借此机会去一趟她家，见了她的父母，这事儿就大功告成了。 然而，白落雪却拒绝了。 “你若是去，这熊掌就不要送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也结束了。你若是不去，可能我们的关系会越来越亲密。” 好像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这我就搞不懂啦！ “你到底是啥意思呀？一起看看叔叔阿姨不好吗？” “不好，还不到时候。” 熊掌还是要让二位老人尝一尝的。担心白落雪真的拒绝，我就没再坚持。 于是，她回她家送熊掌，我回我家送熊掌。 尔后。 下午我们各自出发，她带了蜂蜜样品去了京都，我带了几尾鲜鱼去了东部省。 高速路上，开了4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便到达了目的地。 按照客户给我发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 青连市东部郊区。 牛方红在大水池子旁等着我。 一见面，寒暄过后，他便指着水池子给我介绍。 这里原先是个露天游泳池，被他买下来了。他打算养鱼，刚好我的业务员跟他进行了联系。养鱼也是为了卖鱼，正好做批发业务。 “陈总，这鱼池子300多平方，有多少鱼装不下？” 他指着鱼池子，意气风发，好像现在池子里都是鱼了。 “那倒是，放上几百吨都没问题。” 有这么大的一个鱼池子，莫说一轮船，就是个船也放得下。 鱼是有地方放了，我尚不知道他有什么销售渠道。若是卖的太慢，周转不开，我还得另想他法。 “牛经理打算怎么卖鱼呢？” “陈总应该知道，我是开超市的，像什么鱼罐头，小菜儿，矿泉水，都经营着呢。我这超市也是咱这些产品的批发点。这么说，大半个青连市，都是从我这里拿货。跟客户的关系比较好，信誉度高，我才有信心批发咱的鱼。” 牛方红信心十足。 这游泳池在一个独立的小院之内，有院墙，有门卫，甚至他还养了一条大狼狗。池子四周布满了摄像头。当初是为了保证游客的安全一起布置的。有了这些设施，基本上可以保证鲜鱼不被轻易盗窃。 之后，牛方红带我去了他的牛家超市。 超市规模很大，紧挨着超市有一个批发点，专门用来搞批发。 实际上，除了我的那些鱼罐头之外，牛方红还批发日用品水果等等。批发店这边的热闹程度不亚于他的牛家超市。 对于牛方红的经营能力，我算是认可了。这个时候我才让他看我带来的那几尾鲜鱼。 这鱼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我让他带回家去尝一尝，然后再谈签署合同的事儿。 牛方红也没多说，把鱼拎走了。 而我去了别处。 在青连市有一家有机肥代理处。 想到这个客户也姓牛，叫牛东方，一提牛方红，才知道这两个人竟然是亲兄弟。 牛东方是大哥，马上打电话邀请牛方红过来，晚上与我一起吃顿饭。 跟牛东方畅谈的一番有机肥将来的发展趋势之后，又从他嘴里了解了了解牛方红。 这位大哥对兄弟赞不绝口，有野心，也有能力。 我就是想跟这样的人合作，才能把我的生意做大做强。 天马上就黑了。 牛方红来了电话，他已经找好了饭店，叫我和牛东方赶过去。 来到饭店。 牛方红已经点好了菜。 其中有一道菜是酥鱼。 “这是陈总带来的鱼，大哥尝一尝味道如何？” 牛东方很感兴趣，尝了一口之后连呼过瘾。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听他赞美，牛方红也赶紧尝了一口。 “好吃！就是好吃！香酥滑嫩，回味无穷。这饭店的厨师，本就是一位做鱼的高手。在他这里吃过多少次酥鱼，但是这一次与往常时候截然不同，又鲜又香，吃了还想吃。” 这条鱼差不多有两斤重，在一般的场合，饭桌上这鱼都吃不完。可是今天这道鱼吃得骨头都不剩。 其他的菜几乎都还没有动，这条鱼已经吃完了。 牛方红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 “陈总，这样的鱼有多少我要多少，你就大胆地往这里送，那游泳池可以装满。” 有了他这个保证，我自然满心欢喜。 “装满游泳池不是问题，前提是牛经理能够把鱼卖出去。” “这陈总你还不放心吗？我的批发站你也看了，超市也看了，兄弟我有这个能力。” 牛东方在一旁也帮着弟弟说好话。 “陈总跟我们哥俩打交道，把心放肚子里就是了。” 我不担心他们卖不出去，我是担心真给他把游泳池装满了，那可就真上愁了。我的空间里有的是鱼，我也不会真那么干。 哈哈一笑之后，我们爽快地签署了合同。 “陈总这么好吃的鱼什么时候能能送过来呀？我怕你送给我的那几条吃完了没得吃了。” 牛方红半开玩笑地开始催货了。 “明天一早，80吨鱼到货。” 我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声。 “好家伙！陈总真是大手笔，一送就是80吨。也亏我这里有个游泳池，否则还真没地方放。” 牛方红也许真不相信我有这个供货能力。当第二天早上五辆卡车真把80吨鱼送到时，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第321章 发现冒牌水 晚上我们分别之后，我找了一间宾馆暂时住下。 我电话联系了鲍宋，让他安排5辆车拉鱼。 鲍宋真给力，半个小时就给我回了电话，5辆箱货到位，在新库区等着呢，随时可以装车。 我把游泳池的定位发给了鲍宋，由他转发给拉货的司机。 这装车的事儿，我交给了如风，有自动装车系统，晚上装车，速度会很快。 我进入空间，交代如风几句，一一记下车牌号，再度返回青连市宾馆。 我忽然有个想法。 牛方红销售这么大量的鲜鱼，今后与他见面的次数肯定会很多。 我自然要经常来到青连市。 既然会常来常往，若是开着宝马车来，尽管是走高速公路，那也要浪费我四五个小时。 对于我来说，时间就是效率。 我可不想把有限的时间白白浪费在路途上。 空间里还有多余的方石，何不在青连市放上一块？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瞬间转移，必将为我节省大量的时间。 至于这块方石放在哪，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离开宾馆，我缓慢地开着车，观察路边的地形，直到来到牛方红游泳池附近，我看中一个地点。 游泳池的东侧，是一片荒草，荒草再往东，是个小山头。 这里应该是无主的地方。 说干就干。 趁着夜色没有人注意，好在这里挖坑填埋。 进入空间，叫来如雷如电如闪如光，将第6块方石挖了出来。 然后，我将它运出空间，放到牛方红游泳池东侧的山脚下。 再将如雷4个连同工具带出空间，挖坑埋石头。 十几分钟，这件事在夜幕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完成了。 我试验了一下，进出空间非常顺利。 把它们4个送回空间之后，我就退了宾馆房间，经空间返回黄土县。 这一夜，我睡在了办公小楼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再返回牛方红的游泳池旁，5辆货车早已停在那里。 牛方红正在指挥人们往游泳池里放鱼呢。 “陈总说到做到，真给我运来了80吨鱼，若不是有这个游泳池，我可没地方放了。以后这牛可不能随便吹了。” “哈哈哈哈！” 我哈哈一笑。 “我可不认当牛经理是在吹牛。下面就看牛经理这鲜鱼卖得快慢了，随时我都能给你补充，保证你的游泳池里面的鱼满满的。” 我这么说是基于事实，我有这个信心更有这个能力，但是牛方红真的以为我在吹牛了。 “陈总，我们不要互相吹好不好？这么多鱼可能得卖个十天八天的。我们随时联系。” 牛方红卖鱼的事暂告一段落。到底好不好卖，卖的速度如何，还要看实际效果。 回到黄土县，我没有急着安排货轮第2次去绿岛。 若是牛方红的鱼卖不完，即便是我再捕一船鱼来，还得在空间里存放着，不如晚些时候再出船。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黄土县的那些批发商贩有意见了。 原来是那鲜蘑菇特别受顾客的喜爱，一上市便被疯抢一空。这些商贩让我多批发一些，好满足顾客的要求。 既然鲜蘑菇好卖，我就安排如闪如光两个智能ai，开着货轮奔赴绿岛。告诉它们，这一次专拉鲜蘑菇。 两人检查了船舶安全之后，登船出发了。 它们刚走，白落雪传回来消息。 “京都各大商场都有意推销我们的蜂蜜，按照之前的定位走高端路线，可以跟苹果，梨，仙桃，核桃，椰汁儿摆放在一起，顾客一看就知道是我们的系列产品。这样，很容易得到老顾客的认可。” 白落雪已经跟部分商家签订了供货协议，担心生产的蜂蜜不多，不敢再多签合同了，怕我供不上货。 这是一个好消息。 还有一个坏消息。 “有顾客反映，我们的天授牌天泉矿泉水发现了假货。” 这不是在京都发现的。 而是在西部省的省城西京的某些商场。这个消息是走访客户的业务员无意中听顾客反映上来的。 这名业务员很机智。 他买了一瓶跟我们的包装一模一样的矿泉水，从包装上难以分辨真假。等他打开瓶盖一喝，立刻发现不对味儿。没有那种甘甜的味道，那种甜很不自然，像是加了添加剂。 他带回来几瓶，跟天泉矿泉水生产的进行对比品尝，更加确认这是假货。 这位业务员没有声张，直接跟白落雪电话反映了情况。 自然引起了白落雪的重视，赶紧反映到我这里。 “马上回来！” 我让白落雪从京都返回来，一起研究研究如何应对。这事解决不好，不仅会砸了我天泉矿泉水的牌子，还会对我天授品牌产生重大影响。 在白落雪回来之前，我将那位业务员单独叫到了我的办公室，详细了解了他发现假矿泉水的全过程。 让他不要声张，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了。在我品尝过假矿泉水之后，确认这是假货。 我奖励了那位业务员2万块钱。对他这种认真负责的敬业态度给予于表彰。不过，告诉他在此事没有妥善处理之前，只能偷偷地奖励他，不宜公开。 即便是这样，那位业务员也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白落雪上午从京都返回来了，顾不上休息，就找我研究假矿泉水的应对策略。 “此事绝不能姑息，要尽快查处。必要时走法律程序，尽最大限度减少损失，降低影响。” 这是白落雪的意见。 关键是如何查处？ 我却一筹莫展。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干。” 白洛雪给出两条建议。 一是对假矿泉水进行化验分析。到底地面掺了什么东西，掌握确凿的证据。 一是安排专人去西京进行调查。追本溯源，查出假矿泉水的出处，法律武器才好有的放矢。 关于化验的事，为了避免在黄土县引起轩然大波，我将假矿泉水的水样和天泉矿泉水的水样拿到琼洋市，找到科学研究院，让那些科学家们帮着进行化验。 同时，让科学家帮着分析一下，对方如何做的假。 至于调查的人员，白落雪到省城找家律师事务所，专门派人奔赴西京，对各大超市商店，只要有天泉矿泉水的商铺都进行一番明察暗访。 第322章 去西京调查 很快，琼洋科学研究院的专家们就给出了结论。 假的天泉矿泉水就是普通自来水添加了阿斯巴甜。令我惊讶的是，加矿泉水的瓶子和真矿泉水的瓶子的原料竟然来自同一批聚乙烯。这也真是巧了。 不同的是瓶子盖儿，所用的材质略有差异。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区别，标签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矿泉水瓶体是真的，水是用自来水充装的，再加上一个新盖子。 律师事务所的调查也有了结论。 他们根据商家进货销货的数量进行对比，西京除了5家大型商场进货量大于销货量之外，其他的小超市小商场销货量都大于进货量。 初步断定，那些小超市小商场都在售卖假货。 再根据我方销往西京市各个商场的矿泉水销量进行对比，更进一步证明了律师事务所的结论。 但是令他们感到怪异的是，没有一家商场能够提供售假单位详细地址和人员姓名。 都说是冒充我方送货的人员，或者就是物流快递送的货，货到付款，对方收了钱就走了，没有留下任何单据。 从这一点我肯定，只要是这种送货方式的100全是假货。因为按照我的要求，全部都是先款后货。 至于西京几处批发点那些老板们是什么样的付款方式，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然而事实令我很无语。 那十几个批发点，最初也是要求对方先款后货的。后来发现有些商场根本就不来人批发他们的矿泉水，也就改变了收款方式，货到付款。 我推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假矿泉水已经进入西京市场了。正是由于他们的到来，打乱了之前各个批发点的收款方式。 乃至于后来真假难辨。 但是，律师事务所又给出了另一方面的意见。 那些售假的老板，他们知道卖的货是假的，依然知假贩假。其中的根本原因就是假货便宜，利润就比以前卖真货多了。他们为了不被追究，也进一些真货，以混淆视听。 在西京，天泉矿泉水零售定价是10元一瓶，批发价6块钱，零售商有4块钱的利润空间。卖假货他们能赚到6块钱。这高额的利润，正是他们知假贩假的动力。 律师事务所估计，按照已查明的销量计算，售假者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已经攫取了近千万的利润。 “查！一查到底！制假窝点必须根除！” 我极其愤怒。 可律师事务所查不下去了。 即便是我给他们加钱，他们也不愿意再查。 一气之下，我亲自上阵。 我带上韩小白，奔赴西京。 白落雪留下来，继续蜂蜜的推销。 鲜鱼推销的事儿我暂时靠给了谢青松，还有鲜蘑菇的批发，也让他盯着点儿，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联系。 我和韩小白到达西京之后，换了一套比较普通的衣服，看上去还有点脏。每人找了个编织袋，满大街转悠，见垃圾桶就翻，专门捡塑料瓶。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便捡了两大编织袋。 这些塑料瓶中，像天泉矿泉水那样的塑料瓶并不多，只有很少一部分。也许现在是春天，北方的天气比较凉，喝凉水的人少，但终究还是有些。 开始四处打听，哪里有收废品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我们便找到一家废品收购站。 听说我们卖塑料瓶，这个废品收购站的老板非常热情，开口就问： “有没有天泉矿泉水那种样子的小塑料瓶？” 我非常震惊。 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看来这家废品收购站或许知道点什么，于是我不动声色的问道： “有。塑料瓶子怎么收的？” “小方瓶一块钱一个，其他的5块钱一斤。” 老板将塑料瓶倒在地上，专门拣出来小方瓶单独计算，其他的过磅。 仅仅两袋子塑料瓶，我们就卖了100多块钱。小方瓶虽然数量不多，他们却占了一半的金额。 这捡废品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 我们便跟着老板闲聊起来。 “这小方瓶你们一块钱回收，卖多少啊？” “一块五。“ “卖这么贵吗？” “以前还贵，卖两块呢。现在竞争的厉害，价格降下来了。” “这瓶子跟其他瓶子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塑料，谁买呢？买这个去又干什么呢？” 老板稍一愣神儿，马上提高警觉。 “谁知道啊！有人买咱就卖，至于买去干什么咱管不着。” “这些塑料瓶你又是怎么出售的呢？” “有人来收，也许天，也许十天半月来一趟，没个准儿。有准的是这个价格呀一直在变，上次收一块五，下一次也可能就一块二了，弄不好还会赔钱。” 老板开始抱怨，不像我们刚来的时候那么热情了，把我们晾一边，独自去忙了。 从他的嘴里，我最起码得知，有人专门上废品收购站来收购天泉矿泉水的旧瓶子。 至于什么时间来，没个准点。我绝不能在此坐等，要主动出击。既然这个废品收购站老板不愿配合，我和韩小白就去找下一家。 故伎重施，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带着两袋子废旧塑料瓶找到了另一家废品收购站。 一听说是旧塑料瓶，那老板娘同样是非常热情，张口就问有没有天泉矿泉水的小瓶子。 她给到一块六一个，其他的塑料瓶按照四块五一斤卖掉。 这一次我和韩小白一共得了130块钱。 这位老板娘好像知道的消息也不多，她的嘴没那么严。 我们得知，收旧瓶子的每次来的不是同样的人，有时候是年轻的小伙子，有时候是上岁数的老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戴着大口罩。 塑料瓶子论个买，连数都不数，老板娘说是多少个，他们就给多少个的钱。只是在编织袋上写了个数，便往车上一扔就走。至于数目对不对，他们从来没找过老板娘旧账。 来收货的车辆每次也不一样，有的时候是电动三轮车，有的时候是皮卡车，也有的时候是大货车，看上去像是捎带脚带走的。 至于他们是哪里的人，老板娘说不清楚，听口音像当地的，至于具体在哪里，她根本就说不上来。 我们的调查陷入僵局。 一天下来，我和韩小白走访了7个废品收购站，基本上就是这些收获。意外的是，我们却卖了1000多块钱的废品。 韩小白取笑道： “捡废品都比我的工资高。” 我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 “那你就留在西京捡废品，别回公司了。” “别别别！我说着玩儿呢。我可舍不得宝贵的工作岗位。” “得了！刚才还说捡废品比你工作强呢。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宝贝工作，你是舍不得刚刚娶到手的宝贝媳妇儿！” “哈哈哈哈！” “哥错了，哥错了。” 下一步怎么办？ 跟韩小白商量，他拿不出好主意来。 第323章 发现制假点 不管有没有好主意，我们也需要吃饭休息。在小吃店请韩小白吃了碗羊肉泡漠，找了家旅馆住下了。 韩小白洗了个澡。 “捡了一天的垃圾，走了几百里地，累死了！” 以前在工地上干活，比这个累，也没听你喊叫过累，这刚娶媳妇儿没多久，你就喊累了。真没出息！” 我挖苦他一句，也去洗澡了。 “不要说我！等你娶了媳妇儿之后，你就明白啦，是真的累！” 韩小白大声辩解。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发现他早已打起了鼾声，像死猪一样睡着了。 他是真的累了。 其实我也很累，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 现在已经得知，有人利用旧瓶子装自来水，制假贩假，而且就在西京市附近，可我们就找不到线索。 辗转反侧，想不出头绪。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昏昏沉沉的朦胧之中，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 琼洋科学研究院的专家，说那假矿泉水就是普通的自来水，因为从其中检测出了氯离子。 那水是用氯气消过毒的。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这种消过毒的自来水只有城市里有，而对于农村，饮用水还是来自于地下的深井，直接抽上水来加压而成，没有氯气消毒这个环节。 这说明，制假窝点就在西京城市周边，或者是附近的县城，不是在农村。 像这种制假窝点，需要一定面积的场地，地方太小了他们干不成。 西京这座城市，是一座古老的都市，寸土寸金，那种有大院子的地方，早已有人占地经营了，制假窝点在西京城的可能性不大。 极有可能在周边的县城，而且不会太远。 在废品收购站收购塑料瓶的有电动车，这电动车来回也就跑上几十公里，再远了，会回不去的。 想到此，我立刻来了精神。 打开百度地图，以我们去过的那几家废品收购站为原点，以一百里为半径，我大致画了个圆。 发现圈在里面的就两座县城。 南边的朱县，距离我所在的位置90里。西面的吉县，大概有40里。 这吉县的可能性最大，毕竟离西京近些，电动三轮跑个来回没有问题。 朱县来回180里，电动三轮的续航里程根本不够，被我排除掉。 第二天吃罢早餐，我和韩小白直接奔向了吉县。 20分钟我们就到了。 我本想跟昨天一样，捡些塑料瓶，以卖塑料瓶为幌子，寻找制窝点。令我失望的是，这个县城的垃圾桶里没有见到一个塑料瓶。 非常奇怪。 简直不可思议。 而这一点更加坚定了我的怀疑，这个窝点极有可能就在吉县。 吉县并不大，我在地图上仔细搜索有可能是嫌疑的地点。 找到十几个地方，我和韩小白一个一个地排查。 有的是正儿八经的公司，有的是休闲娱乐场所，十几个怀疑点都排除了。 站在大街上，我有些失望。 而就在这时，哒哒哒地机动三轮的机器声传来。 “矿泉水！一大车！” 韩小白喊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辆蓝色的时风三轮车，拉着整整一车矿泉水，从我们的跟前开过去了。 我现在的眼神特别好，只扫了一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了箱子上的商标，就是天授牌。 韩小白也看清了。 “跟着他！” 他撒丫子就追。 我把他拦了下来。 “你看到他是从哪条街上开过来的吗？” “那里，那个胡同。” “走！” 我们奔向南边的那条胡同。 沿着胡同没走多远，一个黑色的大门，门旁挂着个大牌子。 大泉矿泉水厂。 跟天泉矿泉水厂就差了一横杠。 这事儿以前我还真没注意过，在注册厂名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么相近。 看到这个厂名，我已经坚信就是这里了。 我们以要购买矿泉水的名义来叫门。 门卫没有让我们进，而是打了个电话，过来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我们这里不零售，只做批发，二位去批发站买，在那里买跟这里买一个价格，哪一个批发站都行，各个县城都有卖的。二位还是走开，公司有规定，不接待客户来访。” 这人气势汹汹的。 好像我们要是不马上离开，就要打我们的架势。 “我们没打算零售，我们就是想批发，长期跟公司合作。” 我已经装的很谦卑，只希望他开门让我们进去。 一旁的韩小白却咬牙切齿。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表现的平和些，他才恢复了常态。 “现在公司不开展新业务，晚些时候。”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警惕性很高，反正就是不给我们开门。 目前惹恼了他，对我们没有好处，我叫着韩小白暂时离开。 见我们离开大门，那满脸横肉的男人恶狠狠地跟门卫说道：“这是商人，再见了他们赶他们走，绝对不允许他们靠近。” 我耳朵尖，听力好，一字不落全听到了。 这就是制假窝点，确凿无疑，只是苦于现在还没有拿到证据。 而就在这时，来了一辆电动三轮车。从货物的高度轻重一眼就能猜得出车上拉的是塑料瓶。 我和韩小白立刻提高了警惕。 从那编织袋上勒出的痕迹，马上判断出里面的塑料瓶正是天泉矿泉水所用的那种小方瓶，绝对错不了。 机动三轮车从我们身旁经过，我和韩小白迅速取出手机拍照录像。 三轮车到达大泉矿泉水厂大门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们迅速跟了上去。 三轮车往南又走了一段，拐了个弯，钻进了一个小胡同，三拐两拐，来到了一个大铁门前。 大门左右没有任何的牌匾。 三轮车司机是个40多岁左右的男人，下车，拍了三下大门，大门开了，然后他开了进去。 里面就像一个废品收购站。 在大门关上之前，我从门缝里细看，却不是收购站，而是一个工厂。这里很有可能是大泉矿泉水厂的后门。 “录下来了吗？” 我问韩小白。 韩小白一举手机。 “全在这儿。” 怕门卫发现我们，我们悄悄找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进行拍照录像。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个小时之后，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辆皮卡车，拉得是矿泉水。 令我气愤的是，这矿泉水同样是纸箱包装，与天泉矿泉水的包装一模一样。上面盖着苫布。苫布有点小，没盖严，后面箱子上天泉矿泉水厂的名字很明显。 皮卡车沿着胡同三拐两拐上了大街，我们两个紧随其后。 韩小白一边跑还没有忘记录像。 上了宝马车，我们一路跟随。 皮卡车没有去西京市里，而是奔向的朱县方向。 我们继续跟踪。 第324章 找到售假点 到了朱县，皮卡车直接奔了一家超市。司机下车进入超市，很快出来一个人，进行卸货。 卸了几十箱矿泉水，皮卡车开走了。 我们目睹了整个过程，韩小白都录了像。 我们开车又跟着皮卡车向前走去。 司机在另一家超市门口，卸了一部分货，又奔往下一家。 总共去了有10家超市，才将这一车矿泉水卸完。 超市的名字我一一记下。 电话通知谢青松，马上查一查，公司是否与这些超市有业务往来。 5分钟后，谢青松反馈回来。其中九家超市跟我的公司没有任何业务来往，只有一家是在朱县的代理商，代理鱼罐头，小菜，矿泉水，果汁饮料。 我和韩小白直接去了这家味很美超市。 我们装成顾客，很快在货架上就发现了天泉矿泉水。 零售价6元一瓶。 取过一瓶，无论我看得多么仔细，单看这一瓶，我无法辨别其真伪。 好在我兜里偷偷装了一个原装瓶的塑料瓶盖，与货架上的矿泉水瓶盖进行对比，才看出它们的些许差别。 若不是让专家给专门鉴定过，我真不敢下结论，货架上的矿泉水全是冒牌货。 我拿了其中一瓶，找到超市的老板，一位40岁左右的胖男人。 “老板，这样的矿泉水，我若是要的多，能不能给便宜些？” “要多少？” 100件。 “5块一瓶。” “可不可以再便宜些？” “200件以上4块。” “若是1000件呢？” 胖男人没有马上回答，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好像对我们产生了怀疑。 “你们是自己喝呢，还是零售呢？” “啊！是这样，我们是工地上的，老板让我们买点比较好喝的水，给工人们喝，当然越便宜越好。我们在工地上大概得待半年的时间，如果你这里价格合适，我们就定点从这里采购。别的地方也有这样的水，但他们的价格都比较高。希望老板考虑考虑，能不能再给我们便宜些。” “跟你们这么说，要的量再大，也是4块钱一瓶。你们可以到别处打听去，不会再低于这个价了。这是一个全国知名品牌，着名商标，没办法，咱左右不了最低批发价。货我都进不来，别说是正牌产品，就是冒牌货也买不来。” 朱县是一个比较大的县城。 到这里的矿泉水批发价是3块，零售价6块。 作为二级批发商，他们的批发价就是4块往外批，若是这位老板卖正品，不可能低于4块。 我现在不能理解的是，他卖这冒牌产品，竟然也不会低于4块。 说明这冒牌货的进价并不低。 这与律师事务所在西京市里调查的结论有所出入。 我有点搞不懂。 借口价格还是有点高，需要请示请示老板再说，我和韩小白离开了超市。 我们又去了几家超市，以想大量采购天授牌矿泉水为名，跟老板砍价压价，他们竟然也能够降到4块。 这让我得出一个结论，在朱县，不管是真品还是赝品，这天授牌矿泉水的售价都是一样的。 整个调查过程，韩小白都悄悄的录了像。 售卖假矿泉水涉及的不是一家两家，针对于单个的超市商场来处理此事，治标不治本。 这事还得从源头抓起。 思前想后，我打了个电话，向工商部门进行了实名举报，要求立即查处大泉矿泉水厂的违法行为。 为了证实官方是否采取了行动，我和韩小白返回了吉县，悄悄躲在大泉矿泉水厂附近，等到工商部门的人员到来。 至于他们进厂之后是如何执法的，我们没能进厂查看。我相信他们会依照法律程序秉公执法。 我和韩小白返回了黄土县。 就在返回黄土县的当天，我接到了吉县工商局工作人员的反馈电话。 那家大泉矿泉水厂被查封了，正在进行深入调查，并对我的如实举报表示感谢。 感谢不感谢的无所谓，我只想等待一个调查处理结果。 但是，我知道无论处理结果如何，纵使将大泉矿泉水厂处以天价罚款，或者是让有关人员、老板吃牢饭，他们也不可能直接赔偿我的损失。 我和白落雪交换了意见。 “起诉。” 白落雪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事最终还得拿起法律武器，保护我们的利益。 白落雪联系律师事务所去了，此事全权委托他们进行办理。 我一直惦记着空间里的情况。 登上黄岛，如闪如光还没有回来，我再次经由2号方石上了绿岛。 货轮不在，如闪如光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进入木质小屋，空空如也，鲜蘑菇被他们拉走了。 我又来到蜂箱处。 大木箱子是空的，看来新蜂蜜也装上了船。 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布置完成的。 我打算登上5号方石返回的时候，水面上泛起一团团浪花。 这岸边的鱼更多了。 那里正是大棕熊尸体投放的地方，鱼还没有吃完熊肉。 搓动瘊子，我从5号方石落在4号方石上，货轮正在湖水中平稳行驶着。 如光在甲板上看风景，如闪在仓内掌舵。 见我突然出现在船上，如光并不惊讶，带我查看了满船的鲜蘑菇，还有那满满一箱的蜂蜜。 一切正常。 距离黄岛还有50里。我没有离开空间，而是随货来到了黄岛上。 如风安排人员卸船切蘑菇。 而我搓动瘊子，瞬间落在了6号方石上，来到了青连市牛方红的鱼塘旁。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没有惊动牛方红，直接问了负责鱼塘的守护人。 他认识我。 知道我是供给牛方红鲜鱼的客商。 见面打招呼。 “陈总，咱也不知道是啥原因，你这鱼真好卖，两天的时间，批发出去了60吨。明天若是拉不来鱼，后天鱼塘里就捞不上来了。 他还怕我不信，让我看了出门证，上面有斤数，这总数是他自己汇总的。 太强悍了！ 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看他的脸上的笑容，有如此好的买卖，他都替牛方红高兴。 这样的销售速度是我始料未及的。 正如此人所说，明天我再送，恐怕牛方红会狠命地催我了。销售形式如此好，他绝对不想耽误哪怕一天的时间。 果不其然，在我返回黄土县之后，正在吃晚饭，牛方红就打电话催着要鱼了。 第325章 闲聊马占山 要鱼没有问题。 此事我靠给如风。 卸完蘑菇之后，派两个人开着货轮，在湖里转上两圈，便将货轮装满。 之后，再进行自动分拣，将大小比较均匀的鲜鱼装在塑料框内，小的放回湖里。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三个过小时，晚上就完成了。 我让鲍宋第二天一大早派来7辆厢式货车，装鱼送鱼。 中午牛方红就接到货了，马上来了电话。 “陈总效率就是高。我彻底服了。下午我就安排，将上一次80吨鲜鱼的货款给您汇过去。” 大批鲜鱼的销售，最初阶段，我还是采用代理制的。对方先卖货，但要第2批货的时候，要付了上一批货的货款。 也正因为如此，牛方红不需支付巨额资金，便可以开始正常经营，我们的合同才得以顺利签署。 事实证明，他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付钱的时候自然爽快。 鲜蘑菇的销售势头也非常喜人。 满满一大船，100多吨，我原以为怎么也够天批发用的，事实上，供不上两天批发。 那艘货轮闲不住了。 如闪如光频繁往来于黄岛绿岛之间。除了采摘蘑菇运输蘑菇，它们还会将装满木箱的蜂蜜一并拉运回来。 这种来自异度空间的蜂蜜，一经投放京都各大商场，很快遭到疯抢。很多商家致电，要求增加供给量。奈何岛上的蜂蜜量是有限的，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限量供应。 也正因为如此，蜂蜜的销售价格一路飙升。业务员反映，有的商场这蜂蜜已经卖到2000一瓶了。而我的批发价，也由最初的100元一瓶逐步涨到了1400元。 我不禁感叹，这异度空间里的东西都是好商品。 我将鲜鱼鲜蘑菇蜂蜜这三项产品的生产销售事宜基本摆平后，我又开始琢磨前段时间暂停的水稻种植了。 技术方案有了。 设备也有了。 水域也选定了。 接下来，我需要定购泡沫塑料板。 在黄土县附近找了一家塑胶泡沫厂，依照从田云庚那拍来的图片和泡沫板的尺寸，预订了一批。 之后，我又跑了趟琼阳科学研究院，让农业科学家帮我培育第一批水稻幼苗。 这幼苗培育好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到那时，塑料泡沫板也就到货了，我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让如风做好准备。 岛内的忙碌紧张而有序。几个智能ai和赵梦飞他们4个人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某一天，我接到了通知，县里要召开政协委员会议。 会议持续了三天的时间。 为了能够更好建设黄土县我提了几个议案。改造升级县区内的公共设施。降低医院收费标准和普通药品价格，用于惠民。 议案提上去了，至于能不能被采纳，那是领导操心的事了。 会议最后，为了表示我的爱心，我向黄土县福利院捐助了一个亿。 这一度成为黄土县老百姓关注的焦点。 黄副县长代表县领导班子跟我单独谈了话。 除了代表黄土县市民表示感谢之外，我们两个还进行了私下交流，没有第三人在场。 我们谈论的话题很广，主要还是针对我企业的发展，这位老领导非常关心。 有领导的支持自然大有可为，本在意料之中的。 黄副县长提到，马占山潜逃了。 马占山因为经营不善，致使黄土县化工集团破产，造成国有资产严重流失，被双规了。 经过几个月的内部审讯审计，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的一切操作流程都合乎法律法规。 也就是说，他从程序上没有违法。而他的自我辩解更是振振有词。经营企业必然会有赢有亏，不管是民营企业还是国有企业，这方面都是一样的。不能说他经营化工集团赔了钱他就有罪了。 在没有拿到他的违法证据之前，还真拿他没办法。定不了他的罪。 双规这事也不能一直拖着他。后来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申请就医，上级领导就同意了，同时解除了人身限制。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完成了对化工集团的收购重组和新建，有机肥已经生产投放市场了。 黄副县长对于马占山的事也觉得很糟心。马占山的很多问题他表示想不通。 马占山名下没有巨额资产，房子都没有。他们住的房子都是5年前租赁的，只不过房子面积比较大，240平方，屋内装修的相对豪华一些而已，但所有的陈设价值都不高。 妻子毛春菊名下也没有巨额资产，从纺织厂退休之后，就一直在家做一位家庭主妇。 至于他唯一的儿子马小二，在西部省拥有自己的公司，效益还不错，特别是近两年以来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很多人都怀疑马占山将资产转移到儿子公司了。可经过组织调查，马小二的资产来路正当，没有查出对于马占山来说是违规的问题。 这似乎说明，社会上那些是是非非好像都是谣言。 黄副县长最为不解的是，马占山在县医院里仅仅待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出院后跟妻子毛春菊办理了离婚手续。 之后，马占山就消失了。 而毛春菊依然住在他们租住的那间大房子里。 有人怀疑马占山被毛春菊害了。 这话不能随便乱说。 第一，没有找到马占山的尸体。 第二，毛春菊没有报案失踪。 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至于他去了哪里，她根本说不清楚。 第三，专家们分析来分析去，毛春菊没有杀害马占山的动机。 他一无所有，既没权又没钱了，况且两个人又离了婚，害他没有任何好处。 这一切也仅仅是人们的猜测而已。 很快这些猜测就被否定了。 某海关传来信息，马占山越境出逃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从知晓。 马占山潜逃引起了组织上的重视。 俗话说，心底无私天地宽，心里没有鬼，有必要潜逃吗？ 我像听故事一样听黄副县长娓娓道来。社会上这样的所谓的企业家多了去了。黄副县长若不是因为主管工业，他对马占山的事也没有这么热衷。 ?之前我没有细想过这事儿，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若不是黄副县长关心马占山的去向，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第326章 准备去欧洲 我真没有心思听马占山的故事。 我遇到头疼的事儿了。 冒牌天泉矿泉水的事儿还没有最终解决，椰汁又发现了假货。 这是一个专门负责海外网站的业务员发现的。 网站下面有人留言，欧洲某一个小语种y国发现有人售卖假椰汁。 此事非同小可。 椰汁比较昂贵，一瓶顶得上半车矿泉水了，而且还是在国外，这会严重影响我天授品牌的声誉。 白落雪将这个情况反映给我时，我真的很气愤，比之发现假矿泉水时还要生气。 国外的情况比较复杂，不好调查。庆幸的是目前仅在这个y国发现了假椰汁，其国家还没有。 此事若不及时处理，进行止损，肯定每况愈下，将来更难以控制。 这个一定要查的，摸清情况再研究下一步如何应对。 现在销往国外的椰汁儿，都是通过国内中间商做的业务，我公司还没有直接开辟过。 要想了解假椰汁的情况，必须得通过这些中间商了。 白落雪气势汹汹地找到我办公室来了。 “北部区没有一家将椰汁儿卖到这个y国的中间商人，那就是南部的，是陈总直接找楚香怡呢，还是我跟她交涉？” 看白落雪的架势，是向我兴师问罪来了，明着是在问我，但看她这势头，却是在责怪楚香怡。 毕竟楚香怡是负责南部区的销售主管。 我也不敢保证楚香怡那里绝对没有问题，担心白落雪以此事发难为难楚香怡，而引发高层管理人员的之间的矛盾，我赶紧把事揽了过来。 “还是我来问。你找人研究研究，这椰汁如何防伪的问题。” 想要转移白落雪的注意力，必须给她新的任务，分散她的精力。 白落雪找技术人员去了。 而我进入空间，来到了琼洋市。 找楚香怡查一查，出现假椰汁一事有没线索。 楚香怡很重视此事，赶紧登录海外网站进行查看。 通过对粉丝里的留言进行梳理，她有了自己的看法。 别看是我的公司的网站，对这些外文我一窍不通，尽管下面粉丝的留言全部都是用的英文，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楚香怡很认真地辩解道： “陈总，在我所掌握的客户名单里没有人直接将椰汁销往y国。要想得知具体情况，需要去实地考察。根据粉丝提供的线索顺藤摸瓜，或许能找到制假售假的窝点儿。陈总看安排谁去合适呢？” 我现在连哪个中间商与这y国有关系都还没弄清，轻易派人去调查，肯定是两眼一抹黑。 “不急，先从国内找线索。” 此事不宜公开。 让楚香怡留心那些订购椰汁儿的客商。 我还要去找另一个人。 何花。 何花向海外销售椰汁，我知道，楚香怡知道不知道我并不清楚，何花从来没有从她手里直接采购过椰汁，都是跟我签的协议。 在采摘园找到她，听说在欧洲出现假椰汁了，非常吃惊，很着急，比我还上火。 “陈总，我马上去查，看看是不是我的关系出了问题。” 她立即开车回盛景饮品销售公司调查去了。 没过半个小时，她打来电话。 “跟y国确实有椰汁儿业务，仅三家。对这三家商人的人品我爸保证肯定没有问题。为了保险起见，还需要进行实地调查。” 不管这是何振生的主意还是何花的主意，白落雪和楚香怡也是这样的意见。 看来，要想弄清事情的原委，必须要去趟欧洲了。 我正犹豫派谁去，何花电话里说道： “陈总，我想请一个星期的假，去趟欧洲，把此事调查清楚，给你一个完美的交代。” 何花主动请缨，我正好顺水推舟。 “不用请假，算你出差。” 何花却不想以出差的名义进行调查。 “我是个会计，仅是你老板承认的编外业务员，调查销售上的事儿不合适，要让楚经理知道了会令她不愉快的，今后我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何花现在比以前成熟多了，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了。 “再者说，是我的销售范围出现的问题，我有责任把事情搞清楚。这对于我来说又是个私事，所以还请陈总批准我休假，费用自理，我心安些，毕竟我从陈总这里赚了很多钱了。不给陈总解除后顾之忧，总感觉有些心不安理不得的。” 何花的诚意打动了我。 她一个小姑娘，只身去欧洲，我还真有点不放心，万一出点什么幺蛾子，我怎么向何振生交代？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呀！” 我可不是暧昧，仅仅是出于对下属的关心而说出的一句话，让何花给拿捏了。 “那你陪我去呀！” 椰汁售假一事，对我的企业发展关系甚大，安排别人调查，我还真就不放心。 这正如聘请律师事务所去西京调查假矿泉水之事一样，他们都是专业人士，费劲不小，也没有给我找到制假窝点儿，最终还是我亲自出马才找到的。 “那好，我陪你去。你先去跟楚经理请假，让她安排人员暂时接替你的工作。然后，你收拾收拾，准备好，我们尽快出发。” “好嘞！” 何花答应的非常爽快。 半个小时之后她请好了假，打电话要我的证件。 我当时回了黄土县办公小楼正收拾东西，问她要证件干什么？ “办理签证啊，买机票啊！不办证不买票怎么去呀？” 这方面我真是外行了。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行踪，我没跟白落雪说，也没跟谢青松说。取了证件，经过空间，回到采摘园，交给了何花。 “等我消息，啥时办好了我啥时候联系你。” 一骑绝尘，红色跑车又回了琼洋市。 这次去欧洲不知要待上几天，我赶紧把手头的紧要工作处理一下。 我先去了科学研究院，水稻幼苗已经培育好了，付了钱，将其运回空间。 泡沫模板到货了，同样送入空间，由如风安排人种植水上水稻。 将这些安排好，我回到办公小楼。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我打算回趟家，跟父母吃顿饭。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开车往家赶。 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先来。 回家的路上出事儿了。 第327章 怪异的车祸 宝马车行至半路，我正常行驶，前面一辆白色奔驰车突然刹车，我赶紧紧急制动，幸好车速不算快，我的车刹住了。 后面的一辆双排车却没有刹住，从我的左后方窜了出去。 双排车难以控制，在公路上掉了个头，玩了一个现实版的漂移，动作危险至极，一点都不漂亮。 车上拉着钢管，部分钢管掉落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事情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我惊出一身冷汗。 惊吓的心还没有平复，白色奔驰车上下来4个人。为首的司机径直向我这边冲来，张口就骂。 “你特么会开车吗？不知道保持车距啊？追尾你可是全责，懂不懂？我刚买的奔驰车，正心胜着呢，你给我一撞，这不是膈应人吗？滚下来，还在车里坐着！” 他一边口出不逊地指责我，一边过来拉车门。 另外几个人也七嘴八舌地谩骂。 他们这一骂，把我弄蒙了。 我没有感觉撞上车，他们却说追尾了，弄得我心里没底了，没理会他们，赶紧下车查看现场。 我的车头跟他的车尾确实离得很近，中间连条缝隙都没有，卡片都插不进去，若说是没撞上，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想把车往后倒倒，看看到底把人家车撞坏了没有，好给人家赔偿。 听我说想动车，那几个人立马不干了。 奔驰司机喝道： “你这是故意破坏交通事故现场。你特么没安好心，想借动车的机会逃跑，逃避责任，没门！今天要不赔我10万 ，你臭小子走不了！” “怎么可能呢？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撞坏没撞坏，好赔偿你呀！” 我刚一开口，立马就遭到了他们的反对。 几个人把我围了起来。 这个时候，从双排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 那女的同样张口开骂。 “刹车刹那么急，想害人呀！” 我听出来了，她怪我刹车刹得太急，害得他们差点翻车。 那个男的倒没有开骂，而是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凶神恶煞般冲了过来。 那个女人一边骂着一边冲进人群，直接奔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几个男人尚未动手，她却先动手了。 我赶紧躲闪。 “啪！” 没闪开，巴掌结结实实扇在了我的脸上。 由于躲闪，我踩到了女人的裙子。 她倒下了。 好巧不巧，倒在了我身上。 一股浓浓的胭脂粉味儿差点没把我熏得窒息。 “打他！” 这可不得了了。 几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举拳就砸，抬腿便踢。 特别是那个双排车司机，举钢管就抡了过来。 他离得我还远，钢管尚未打到我身上，另外几人的拳脚我已经挨上了。 身后是车，被他们半包围着，我纵有三头六臂也干不过呀！ 情急生智，将那女的顺手一推，阻挡了一下，我向车后跑去。 我一边跑一边向后看，那几个人纷纷捡起了地上的钢管向我追来。 坐在地上的那个女的指着我还在破口大骂。 “打死他！打死这个臭流氓！竟敢调戏老娘！” 这帮人追得更凶了。 眼见得就要追上我了，若是几根钢管砸下来，不死我也得丢半条命。 这是一群无赖！ 我头脑中迅速闪现几个念头。 前面的车怪我靠得太近，后面的车怪我刹得太急。他们迅速合成一伙，不给我辨解的机会，矛头全部指向我。 这种情况下，我只有跑掉，才能暂时避开这一难。 可我尽管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跑不过这一群恶煞。 抹了一把冷汗，看到了左手上的护腕。 忽然有了主意。 我一边跑，一边摩擦手上的瘊子。 就在那几根钢管眼看就要砸到我身上的一瞬间，我进入了异度空间。 心跳的厉害。 大汗淋漓。 如雨正在我身旁，好奇问道： “主人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进入空间前那一瞬间的场面，一直在我头脑中闪现。 无论我在空间里待多长时间，我总要回到我的宝马车旁的。回到现实世界的那一刻，依旧是他们要打我的那个场景。 我若是经由2号方石回到黄土县，再去事发现场，这个情景肯定会发生变化。 这群地痞无赖发现我突然不见了，必然会不依不饶，我的宝马车可能就要遭殃了，弄不好会被他们砸个稀烂。 他们若是扬长而去，有可能找得到，即便是找到他们，也会浪费我大把的时间。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不愿意这样发生。 见如雨问我，我有了主意。 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交待一番。 “好！” 如雨回u型小楼，换了身绿色迷彩，戴了个大口罩，还有一个大墨镜，又返回来。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让如雨抓住我的左臂，再次摩擦瘊子，一起离开空间，回到事发现场。 如雨瞬间出现。 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那几个男人就已经中了如雨的招，手中的钢管尚未落下，便一个个倒地哀嚎。 不是断了左腿，就是断了右腿。 现在除了坐在地上骂个不停的女人之外，其余的6个男人全部受伤了。 是的，是6个男人。 我数了两遍，确认无疑。 出事的最初，只有5个戴墨镜的男人和一个女人。 从奔驰车上下来4个人，再加上双排车上那个男司机。 5个男人怎么变成6个男人了？ 我一时没弄明白。 此时我还顾不上想这些。 我要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接受应有的惩罚。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们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算什么东西？这世上还是有人维护正义的！” 如雨举起手臂，做了个很有力的握拳曲臂动作。 这群倒地哀嚎的混混立马就怂了，一个个下意识地向后躲闪。 尽管他们被打趴下了，却丝毫没有认错的表现。 他们的墨镜已掉在地上，有的还摔碎了。 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满是怨恨的眼神，在我和如雨身上扫来扫去。 他们在地上哀嚎着，我趁机看了看奔驰车。 车上没有一丁点的损伤。 真的很险！ 为免除后顾之忧，我选择了报警。 打电话之前，我先将如雨送回空间，否则会比较麻烦。 我已想好了说辞，足以应付前来调查的人员。 第328章 配合着调查 几个电话打完，我靠在车旁，点燃一支香烟，静静地等待。 地上的那6个男人依旧在哀嚎。 那个女人不骂了，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我。 女人坐在地上，并未起身。上身穿着一件米色羽绒服，下身那件单薄的裙子还没有提上去，盖住了那双裸露的长腿。 此时我才注意到，我的脸很疼痛，下意识摸了摸，已经肿了起来，一耷拉眼皮能看到肿起的腮帮子。 我装得很潇洒，想必实际上我应该很狼狈。 我取出手机，拍了现场照片。 先来了几辆救护车，将6个男人连同那个女人拉走了。 保险公司业务经理到场，拍完照，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告诉我，随时可以联系他，也走了。 警笛响起。 来的不是交警，而是派出所的民警。 下来几名警官，有人勘察现场，有人拍照。其中一位警官前来问我。 “陈总，是你报的警？” 这位张警官认得我。 “是的。” “人呢？” “救护车送县医院去了。” “伤的严重吗？” “不知道。” “那这样，我们先去医院进行调查。陈总尽快去趟派出所，做个笔录，所里有人值班。” 临走时他们捡了地上几根钢管，作为物证收了起来。 我重新点燃第2支香烟。 交警来的最晚。 他们也认识我。 让我复述了一下发生事故的经过。 现场拍了几张照片。 清障车把奔驰车，我的宝马车，还有双排车，以及车上的钢管，一并拖走了。 现场干干净净，就像未曾发生事故一样。 我只得步行回家。 想到脸还肿着，在前面不远处的药店里买了些外敷药。 出了店门，我犹豫了。 平时很少回家，今天打算回次家还出了事故，走着回去还不算，脸蛋子还肿起来了。哪怕是我涂上药水，戴个大口罩遮挡起来，也是隐藏不住的。 母亲肯定会过问。 我不想让母亲担心。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进入了异度空间。 上了u型小楼我的那间办公室。 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空间里的自来水凉凉的，肿胀的脸庞一洗，感觉很舒服，不由得多洗了几把。 奇迹出现了。 肿胀的脸庞消肿了，就像不曾肿过，也不疼了。 我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左脸右脸一番对比，确实消了肿。 买来的外用药根本没用上，这我也高兴，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闻到一股面香。 赵梦飞端来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陈总还没吃饭？” 肚子里咕咕直叫。 这面来的真及时，三口两口我就下了肚。 吃饱了，我没在空间多做停留，又返回了大街上。 还是要回家的。 父母正在吃饭。 见我回来，母亲赶紧去盛碗。可我已经吃饱了，让他们吃着，跟父亲打了声招呼，取了他的车钥匙，我开着电动汽车去派出所。 值班民警给我做完笔录，我再返回四合院。 本打算去欧洲出差跟父母打声招呼的，想一想还是闭嘴了。陪他们看了会儿电视，借口累了，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我开着电汽车去上班，被白落雪看见了。 “你车呢？” “去4s店保养了。” “昨天下午还在啊？” “我昨天下班开过去的。” 我下意识地撒了个谎，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关于椰汁的防伪问题，我们研究了一个初步方案。” 我们一边上楼，她一边汇报。 “把瓶子做成安培瓶，开盖后不能进行二次灌装。这样，最起码能够防止利用我们的旧瓶子进行制假。” “这个想法不错，再完善完善，给我一个正式报告。” 白落雪找人继续研究去了。 我先回了办公室，从办公室进入异度空间。 让如风调一下昨天晚上出事地点周边的监控。 我想看看如雨是不是暴露了。 它戴着口罩和墨镜，我还是不太放心。若是被有心人盯上，早晚会找到它，进而找到我的头上来。 如风操作键盘快速联网，很快就有了结果。 “主人你看，怪不怪，你所说的出事地点，前后200米没有一个摄像头。这里沿街的店铺很少，同样也没有安装室外监控设备，找不到事故现场的任何影像。” 黄土县主要街道都安装了监控设备，像这么长距离没有监控设备的地段少之又少。 我在这种地方遇到那一群地痞流氓无事生非，好像绝非偶然。 “查一查，那两辆车来自何方。” 既然对那群人产生了怀疑，我倒要查查他们的来龙去脉。 “主人请看。” 如风一指监控画面。 “这两辆车一直在公司附近停着的，在你下班的时候才启动。奔驰车在前，双排车在后，将宝马车夹在了中间。” 如风切换画面，从其他几个监控画面可以清晰看到，三辆车一直以如此队形行驶，直到发生事故。 “他们是故意在等我。” 我想到了这些，为了证明我的猜测，让如风翻看了最近几天办公小楼附近的所有的监控画面。 最近4天那辆白色双排车在附近都出现过，时间集中在下午5:00~6:00。而那辆奔驰车只在昨天来过一次。 附近有很多商店商场，双排车拉运货物实属正常。 这些发现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没有打消我的疑虑。 如果有人故意为之针对于我，这究竟是谁呢？ 交警队来电话了，我开电动汽车去做了个笔录。 那警官让我等消息。 派出所又来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来到派出所。 “陈总，你提供的证言跟别人的说辞出入很大呀！他们说不是互殴，而是被一名穿迷彩服的人打了。你说他们因为刹车的事儿而进行互殴，被一位军人见义勇为制止了他们。你知道这名军人是谁吗？” 张警官看着手中的笔录，一见面对我提出质询。 “希望张警官明断。眼前发生同样的一件事情，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每个人的描述都会有所不同。这是个体差异，很正常。所以我所说的跟那几个当事人所说的不一样，就对了。 “至于那位穿迷彩服的军人，首先我得声明，那人确实穿着绿色迷彩服，是不是军人我不敢肯定。他长什么相貌，戴着口罩和墨镜，天快黑了，我看不清楚，无法形容。只知道个子不太高，有1米56的样子，瘦瘦的，动作很麻利，军人的可能性很大。” 为了说的真实，我只好把如雨的形象描述一番。就算我不说，恐怕那几个被他打的人也早说过了，在这一方面无需隐瞒，那样反倒显得我不老实了。 “陈总，你是不是还有所隐瞒？不想把你所知道的全跟我们说了吗？” 第329章 初次见丽娜 张警官的目光很犀利，死死地盯着我的双眼。 我都有点心虚了，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 “还请张警官提示一下，帮助我回想回想遗漏了什么。” “那个女的，你们两个是不是发生了肢体冲突？而因此引发的械斗？” 械斗的起因还是引到我身上来了。 我边想词边说道： “准确地说，就是因为那个女的才导致事态升级。他们的车差点没翻掉，她骂骂咧咧的指责我，嫌我刹车刹得太急了。她打我，自己不小心被自己的裙子绊倒了，扑到了奔驰车司机身上。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 “双排车的司机手里有钢管，很快几个人被他打伤。那几个人可没认怂，也取了钢管把他给打了。当时乱作一团，我害怕极了，打仗的经过我根本就看不清，说不清。 “不怕张警官笑话，那个女的吓坏了，我也吓蒙了，腿肚子直转筋。后来那个穿迷彩服的人出现了，等一切结束，他们不打了，我才恢复冷静，赶紧报了警。情况就是这样。我没其他话说了。” 张警官快速做着记录，做完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没受伤？” “没有。” 我现在脸不肿了，也不疼了，就是说受伤了也没人相信。与这些人撇得越干净越好，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正因为有这种想法，我才跟警察说是他们双方互殴的。 张警官的表情很怪异。 “你没受伤就好。他们确实也没有说你打过他们。看来你真的没有参与这场斗殴事件。跟他们打架的是那位不知名的军人。这事我们还得进一步调查。 “至于受伤的那6个人，目前来看，他们就是受害者，都在医院治伤呢。很奇怪，都是左腿断了，不躺个三个月两个月的是下不了床的。这起事件是一起斗殴事件，因交通事故引起的。陈总可以走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会随时找你。” 我走了。 听张警官的意思，好像那6个人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目前他们唯一受到惩罚的是如雨打断了他们的腿。 也幸好如雨先惩罚了他们，否则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这件事还没有处理完，何花打电话说是签证办好了，机票也买了，明天就飞往欧洲。 跟何花一起出差，我可不想引起白落雪的误会，没有告诉她。 等了一天，交警队派出所都没有再找我，我不等了，先去趟欧洲。 次日一大早，经空间我将电汽车带到了菜摘园。 驱车赶往盛景公司去找何花。 我把车停在了汽车美容店。 胡进在清理门前的卫生，其他工人还没来。 “陈总，这么早？” 他有些惊讶。 “你不是更早吗？” 我笑道。 他看了一眼我的电汽车，有点纳闷儿。 “陈总，这车需要保养吗？” 父亲这辆电汽车开了几个月了，里程数并不多，见胡进问起来，便顺水推舟说道： “你看看，哪里需要修需要换，尽管弄就是了。” 给了胡进钥匙，他试车去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 何花打来的。 “陈总，我好像看见你了。” 同时，我看到东边跑来一辆红色玛莎拉蒂。 跑车停在我身旁。 上车，我们直接奔向琼洋飞机场。 飞机起飞，飞往欧洲y国。 …… 下午3点，飞机落地。 我对这里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 何花好像很熟悉。 虽然她也不懂得这一国的语言，并不妨碍我们顺利旅行。 出了机场，走了不远，来到一条小河旁，我们上了一条小船。 何花掏出来一枚硬币，塞进投币孔。 小船解锁了。 她荡起双桨，小船顺流而下。 这小船就像是国内的共享单车似的，划不了桨了就投个硬币，可以继续航行。 起先我觉得好玩儿，接过双桨，试着摇了起来。 我自忖有一把力气，那是在工地上锻炼的成果，可这双桨摇了没多久双臂便感觉很酸。 何花笑嘻嘻地接了过去。莫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身板，却摇得很轻松。 “陈总，划桨是需要技巧的，要用巧力，不要用蛮力，用蛮力会累死人的。” 她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我听着，看着，就像欣赏一个渔家女孩河里泛舟。若不是知道身在异域他乡，还真以为是在南国水乡呢。 舟行不远，我们弃舟登岸。 何花带我来到一栋别墅前。 按了门铃，不久大门自动打开。 别墅古色古香，有欧洲中世纪的建筑风格。 主人是一位50岁左右的妇女，身材高挑，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贵妇人的气质。 “丽娜阿姨好！” “何花你好，你爸来了吗？” 丽娜扫了我们一眼，没有问我是谁，她的眼光从我们的头上飘过，向后看去，好像很期盼何振生的出现。 “没有。” 丽娜没有再问，把我们让进客厅。 偌大的别墅里，我没有见到其他人。客厅里的摆设却是琳琅满目。一个超大的酒柜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摆满了各种红酒。 在酒柜一旁，我同时看到了打开包装盒的椰汁。 丽娜专心致志地磨咖啡。 “丽娜阿姨别忙活了。我们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您发现没有，这里椰汁出现了假货。” 丽娜好像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磨咖啡的手根本没停，抬眼皮看了我们一眼。 “没有。我只关心我的红酒。你们发过来的椰汁儿固然好喝，我也是用它来招待客人，或者当做礼品送给朋友。至于有没有假货，只要你给我的不是假货就行了，省得害了我的朋友。出于我对你父亲的绝对信任，我知道他不会这样做，也绝对不会让你这样做。对于我来说，这就够了。” 丽娜的态度很鲜明。 对于假椰汁的事，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花再问她也是这个态度。 见没有有价值的线索，何花决定离开这里。 丽娜挽留我们在这里吃晚餐，我们还是拒绝了。喝完那杯手磨咖啡，我们就离开了。 “你觉得丽娜阿姨这个人怎么样？” 一出别墅大门，何花就问我。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身材，气质。” “还行。身材高挑，骨肉匀称，不像50岁的女人，就是性格有点高冷。” “评价的还算客观。跟我妈相比怎么样？” “为什么要跟你妈相比？” “你就说怎么样？” “伯仲之间，是说身材和气质。但姜阿姨要热情的多。” 何花悠悠说道： “丽娜阿姨是我妈的同学，也是学舞蹈的。她是我爸的朋友，终身未嫁，是不是有些遗憾？” 何花的眼神像是在询问我。 这么漂亮的女人没有嫁出去，确实有些可惜。可我怎么听何花的语气，像与何振生好像有点关系。 “是不是与你爸有关？” 这话问得我有点后悔。 何花并不在意。 “就是因为我爸娶了我妈，丽娜阿姨跑到欧洲卖红酒来了。她有自己的葡萄园和酒窖，每年的利润相当可观。她没有中断和我爸的联系。这些情况我们一家三口都知道。我说我妈不介意，你相信吗？” 何花的神情有点玩味。 我笑道：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能够彼此和睦相处就是了。” 何花点点头。 “让你说中了。每次来欧洲，我爸我妈还有我，不管是一起来还是单独来，都会到丽娜阿姨这里转上一圈。我妈还经常给丽娜阿姨买些小礼物，所以丽娜阿姨跟我们一家人的关系非常好。” 也许何花他们一家人都很开明，否则我估计他们之间不会有这么纯洁的友谊。 第330章 春梦了无痕 “为什么你刚才没有跟丽娜阿姨介绍我呢？” 在别墅里，一直是何花跟丽娜在交谈，自始至终没有介绍过我，丽娜阿姨也没有问过，对于我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主人不问，我也没说。 这次到欧洲来，我们是来调查假椰汁儿的，这可是我的一项大事，因为何花对客户熟悉，才由她直接问询。 可她连介绍都不介绍我，想必丽娜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何花的老板。 我确实有些纳闷儿。 何花嘻嘻一笑。 “在来之前，我已经跟丽娜阿姨打过电话了，有保镖陪同我一起来。” “保镖？！” 这可出乎我的意料。 何花竟然把我当成了她的保镖，难怪丽娜阿姨不理睬我。 “你不是说我一个人来欧洲你不放心吗？你一起来不就是保护我的吗？保护我的不就是保镖吗？” 何花依旧嬉笑着。 我简直无语。 保镖就保镖，只要何花安全，我也算对得起何振生了。 “下一站我们去哪儿？” 对于行程安排，何花没跟我详细说明。反正有她带队，跟着她走就是。天马上就要黑了，我总要问个清楚。 “先找旅馆住下，大晚上的我们不方便去走访。” 何花带我向一条商业街走去。 我不免产生疑问。 “那为什么丽娜阿姨挽留我们，你不答应在她那里过夜呢？” 何花解释道： “丽娜阿姨是一个人，我们要是留下来住宿，房间倒有的是，但她还要给我们做饭。丽娜阿姨很讲究的，来了客人，不会随随便便做两个菜就算了，总要做得像模像样的，做一顿饭很费工费时。我不想麻烦她。何况她还有洁癖，等我们走了，她肯定有一番大扫除的。” “哦，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了何花的善解人意。 “其实，我爸之所以没有和丽娜阿姨走到一起，大概率就是因为她有洁癖，受不了。不过这事我爸从来没有说过，倒是我妈说的。” 一个人的洁癖到了一种极端的程度，普通人确实承受不了。对这一点，我对何振生倒是有同理心。 我和何花住进了一家酒店。 何花好像对着酒店很熟悉，尽管语言不通，也很顺利地办理了入住手续。 在开房间的时候，她悄悄问我。 “一间，还是两间？”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反问。 “一间行吗？” 她笑了。 “当然行了！最起码我能省一半的住宿费呢！这可是我消费。” 我心头鹿撞，很忐忑，见她如此豪放，我竟然一时无语。 没待我说话，她已经订好了房间。 “走！上二楼！” 我们拉着行李上楼，她在前，我在后。我有种被出卖的感觉，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美好的画面。 刷卡。 我跟着何花进了屋。 我还没有跳出意淫的画面。 屋里两张床。 我一屁股坐在了靠近门的那张床的床沿儿上。 “嘻嘻嘻！” 何花笑得很顽皮。 “你在这啊？” “啊！” 我很不自然地应了一声。 “那我就在这！” 何花欢快地坐在了另一张床上。 大眼睛忽闪着，开心地望着我，缓慢而深情地说道：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大美女躺在你的对面，不知道陈总能不能睡得着？” 她竟然这么直接！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应……应该睡得着。要是真睡……不着就不睡了呗！” “要是不睡觉，我们开房间干什么？走，我们玩儿去！” 她起身，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任由她拉着出了门。 我不禁问道：“天黑了，玩什么？” 何花依旧在笑，好像有些忍不住的样子，不让我看她的脸。 “吃饭呀！你不饿吗？” “哦！” 对了，我们得先吃饭，吃完饭再玩。 我立马兴奋起来，一起下了楼。 来到大街上，已是华灯初上。 在何花的引导下，我们沿着大街走去，一边走，她一边给我介绍当地的特点特色。 找一家餐馆，我们吃了披萨。 本以为吃饱饭，她会带我回酒店，可何花依旧兴致不减，继续带我去看夜景。她好像一点儿都不累。 我只好陪着。 我的头脑中时不时的会闪现回到酒店之后的情景。 异域风情，景色迷人。 霓虹闪烁，人来人往。 我陶醉在这别样的风景之中。 不知不觉我们在街上逛了两个小时，才回了酒店。 也许是真的累了，一进屋，我又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何花进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儿才出来。 “我已经放好了洗澡水，你先洗个澡，解解乏，省得真睡不着。嘻嘻！” 我心潮澎湃。 何花如此体贴入微，我不由得心头悸动。情不自禁暗自感叹，白落雪也没有这么照顾过我，她何时给我放过洗澡水来着？ 逛街的疲惫感瞬间全无。 不过，我还是绅士地礼让了一番。 “你先洗，你也累了。” “嘻嘻嘻嘻！” 何花依然在笑。 此时看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儿，非常迷人。 我的内心有一股莫名的狂躁。 她却说道： “你洗你的，我去隔壁洗。” 她做了个鬼脸，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我赶紧站起来，问道： “为嘛要去隔壁？” “你还真认当我们住一间房啊？嘻嘻嘻！” 何花出了门，留下了一串笑。 我独自呆在了屋子里。 我的脸就像火烧一样，自己都觉得骚的慌，暗骂自己是个畜生。真是想多了！ 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关门声以及何花的脚步声。 我赶紧钻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凉水洗脸，降降温，直到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红色褪去，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总算清醒了。 畜生都不如！ …… “嘻嘻嘻！” 泡在澡盆里，耳畔似乎还响着何花的笑声。 太过分了！ 我被这小丫头耍了。 …… 直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身，才迷迷瞪瞪地睡去。 梦里或许能够实现我的想象。 春梦了无痕！ …… 直到第2天早上，何花喊我吃早餐，看到我睡眼惺忪的样子，还在跟我开玩笑。 “昨晚睡着了吗？” “没有。” 我故意板着脸回答。 “一直瞪着双眼，盯着对面的床上了，想象着上面躺着一位绝世无双的美女，正在给我抛媚眼儿。这个画面你还满意吗？” “嘻嘻嘻嘻！” 何花笑得更开心了。 我如此出糗，也许她是真的开心，吃着早餐，她都会时不时笑一声。 为避免尴尬，我不敢问她为什么老笑。 第331章 到紫雾山庄 昨夜幸好没跟何花发生点什么，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落雪。这个念头我赶紧掐灭，与何花进行椰汁调查要紧。 y国与何花作椰汁儿生意的三个主要客商，除了卖葡萄酒的丽娜阿姨之外，还有两个人。 早饭后，我和何花坐上公交大巴，向北进发。 按照何花的意思，要先跟这三个人见个面。如果他们不能提供关于售假椰汁儿的线索，再想其他对策。 其实何花想的也有道理。那些售假者，以原装椰汁为母版，才有可能制作出以假乱真的效果。 那必须追根溯源。制假者最起码要有一瓶或者一箱正品椰汁儿。 在y国，这椰汁儿大概率来自这三位客商，所以找他们非常有必要，最起码可以得知，经过他们手的椰汁儿的具体流向。 这样查其实就像大海捞针，好在这个国家不算大，找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若是像我华夏泱泱大国，南北奔袭，我是跑上三年五载的，也难保证能够找到某一个人。 实际上对于这种找法，我的信心也不足，纯粹是抱着一种瞎猫碰死耗子的想法，走一步说一步。 大巴车在山路上崎岖蜿蜒地爬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紫雾山庄。 大巴车里，何花简单给我介绍了一下紫雾山庄的大概情况。 斐乐元，紫雾山庄的庄主，也是何振生的朋友。 他的父辈就做服装生意，货源来自于祖国，到了他这一辈发扬光大。不但y国80的服装市场被他占据，欧洲多个国家都有他的市场份额。 紫雾山庄是之前y国一个贵族的庄园，被他父亲买下来了，现在成了斐家的福地。 紫雾山庄到底有多大，何花也不知道具体数据。 她说自己来过多次，每次都会转上一转，紫雾山庄的角角落落依旧没有看完。 下了大巴车，眼前一片开阔地，少说得有二三十亩，竟然只是一个停车场。 跨过停车场，我们来到紫雾山庄大门前。 门旁挂着一个中文牌子，上面写着紫雾山庄。这个不用翻译，我看得懂。 这里是紫雾山庄无疑了。 真的是山庄，实际上就是一座山。 现在是冬季，山上有很多灌木树丛，只是落尽了叶子，也不凡有常绿植物，依旧点缀着美丽的山头。 一进大门，我们被门卫拦下了。 有意思的是，这门卫竟然是华裔，交流不成问题。 进行了问询，电话核实，登记之后，他们接过我们的行李，存放到了一个专门的屋子里。 然后给了我和何花一人一个蓝色的小牌牌。 这个小牌牌，既是取行李的凭证，也是山庄的通行证。 沿着山路走了大概10分钟，我们上了一个平台。 眼前豁然开朗。 很多人聚集在这里，像是在开party，却没有那么热闹，没有舞蹈，也没有音乐。 倒像个酒会，很多人端着酒水。三三两两悄声细语交谈着。 依何花所说，这是斐乐元开办的贸意洽谈会。 场上的客人多是生意人。 就在这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飞跑过来。 “何花姐姐终于等到你了！” 小姑娘很热情，上来就拉住何花的手，问这问那。 想必这就是斐乐元的三女儿了。在路上何花给我介绍过，她和这个叫斐小章的姑娘最合得来，每次到来就会缠着她陪她玩儿。 也正因为有这位小公主，何花面见斐乐元要比别人容易的多。 斐乐元忙得很，可以说是日理万机。特别是举办贸易洽谈会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生意，具体的说，若是没有大单生意，外人很难跟他说上话的。 因为想跟他做生意的人都排队等着呢。 “这位先生是……” 裴小章问何花我是谁。 “我男朋友，陈凌宇。” 何花毫不犹豫地就说了出来。 当时我真有点懵，，不知她为啥这么介绍。 想当场否认，又怕她没面子，不否认，又怕事后说不清。 气氛有些尴尬。 斐小章并没有在乎这个。 “对不起了姐夫，我领我姐去玩会儿，半年不见了，我们说说知心话。” 然后，她一指人群。 “你自己去玩儿。这些都是生意界的大佬，认识认识，多交几个朋友，总比你一天到晚缠着我姐要强。” “哈哈哈哈！” 何花笑了。 笑声中透着狡黠。 “自己去玩儿。放心，正事儿我会给你办了。” 说罢，她便和斐小章一起跑了，钻进了前面的别墅里。 肯定是何花在报复我。 在丽娜阿姨那里，她提前告知我是保镖，丽娜阿姨没有理睬我。 到了这紫雾山庄，她就跟小主人说我是她的男朋友，这不是落了一个自己玩的结果。 客人们三三两两谈得很投机。可这些人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人，目前算不上朋友，更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草地上摆着两排桌子，桌子上有西瓜、苹果、菠萝、芒果，很多水果。还有红酒、白酒、咖啡、果汁、矿泉水，等多种饮料。 我那天授牌椰汁也赫然在列，当然，还有椰肉果脯。 有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于客人之间，为人们时不时地提供水果或者酒水。 男人多数选择了酒类，女人多数选择了饮料。 我选择了一杯椰汁儿。 清澈透明的椰汁儿看起来像白葡萄酒。 放在鼻端闻了闻，那股淡淡的清香飘然而至。 我的鼻子很灵，觉得这椰汁的味道并不是那么浓郁。 也许是在户外的原因，那椰汁特有的香气被风吹散了，从而才显得略淡一些。 喝上一口，轻品浅酌。 倒还是那股清香的味道，同样沁人心脾。 只是给人的感觉，味道不是那么十足。 如果没有喝过我之前的椰汁儿，现在的这种感受也是相当棒的。但我毕竟是曾经喝过的，而且我的嗅觉和味蕾都异常的敏感，才能品尝出这其中的差别。 我趁别人不注意，拿起餐桌上的玻璃瓶子，仔细查看。 从瓶盖瓶身乃至商标上，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赝品。 我悄悄拍照留存。 有服务生过来倒饮料，我才离开了餐桌。 我观察人群，猜测哪一个才是紫雾山庄的庄主斐乐元。 而就在这时，身旁不远处，两个男人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们说的是华语，我听得懂。 第332章 客人会员制 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斐庄主这做生意的方式真是绝了，明明他做的是服装买卖，到这里谈生意的却是什么都有，汽车，飞机，煤炭，钢铁，手机，电脑，木材，五花八门。” 另一个男人随声附和。 “是呀！这种人人脉广泛，手眼通天。同样是在异国他乡，我们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呀！只能到这里蹭蹭热度，跟着沾沾光，发个小财罢了。” “你也不用自卑，能挤进这个圈子里的都不是普通人。想一想，交得起100万欧元年费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斐乐元，让我无意中对这位庄主了解了许多。 斐乐元的主要生意还是服装贸易。这个贸易洽谈会是他主办发起的，每周周六周日定期举办。 诸多商人如期而来，他们在这里谈生意，签合同，几百万的订单都是小买卖，几亿几十亿的屡见不鲜。 在这里谈成生意就像家常便饭，轻轻松松，随便一个订单就是一个大工程。 这就是信息资源的能量，斐乐元有这个能力，将各方商贾召集在一起。 有卖的就有买的，有买的就有卖的。他将信息整合，促成彼此的谈判而达成协议。 他从中只做个保人，不赚彼此的利润和佣金。 这看似简单的生意模式，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有资格参加这贸易洽谈会的，必须要先成为紫雾山庄的会员。会员之间才能享受这种优先获得需要信息的优惠待遇。 想成为会员其实并不容易，先要提交资料，进行审查，同时还要通过调查。调查对方的具体实力，实力达不到，入会的要求是通不过的。 提交资料审核通过之后，还要交上一笔巨款，每年100万欧元的年费，才正式成为紫雾山庄会员。 只要成为这里的会员，那做买卖的事儿，反倒是最容易搞定的。 而斐乐元需要做的，就是提供这样一个场地，每到周六周日摆上几张餐桌，摆好水果和酒水。 殊不知，这些水果和酒水也是有人赞助的。 这站在草坪上的几十名客人，并不都是紫雾山庄的会员，很多人只不过是潜在会员而已，尚未加入这个生意圈的组织。 有生意意向的会员，多数都在别墅里，那里有专门的房间，供彼此洽谈业务。 斐乐元在双方谈妥之后才会出现。 他不会签任何字，仅是作为彼此的见证而已。 正是因为有了他亲自的见证，合同履行率达到100。多年以来，尚未发现一家违反合同的事儿。 裴乐元对他的会员有一个口头承诺，如果一方因为不履行合同而致使对方造成的损失，他会先行赔偿。然后，他将动用所有的力量，聘请最好的律师，再跟违约方打这场官司。他宁可赔钱也要让违约方倾家荡产。 虽然尚未出现过这样的事例，所有的会员都相信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能力，更一定会说到做到。 据说他的会员已经发展过千了，可想而知，他一年从中能够挣到多少钱。 我心中非常惊诧，相比之下，我赚的那几个钱，在人家面前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对斐乐元不由得肃然起敬。 我非常想见一见这位紫雾山庄的庄主，看看他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量？ 而就在这时，那两个男人的谈话主题转移了。 “看到那个女人没有，她在撒名片。虽说我并不是每个星期都到紫雾山庄来，但是我每次过来都会看到她，每次她都在撒名片，还给过我一张。” 我顺着那位黑衣男子的手指看去，一位穿白裙子的女人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确实是在递名片。 另一位男人悠悠地说道： “我也有她的名片，原以为是做大生意的，只不过卖几箱饮料而已。”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听说年轻时是有名的交际花，各个歌厅舞厅都曾有过她的身影。好像当时还挺红，后来销声匿迹了。最近一段时间她才又出现，已经不去舞厅了，她不再是年轻貌美的妙龄女子，人老珠黄那些公子哥不待见了。不知什么原因，出现在了紫雾山庄。” 另一个男人笑道： “这个自然不必说，肯定跟风流倜傥的斐庄主有关系。” 彼此对望，会心一笑。 白衣女人，准确的说确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只是岁月无情，脸上已经出现了难以掩饰的纹路。我估摸着年龄应该超过了40岁。 此时，她正在向这方走来，微笑着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我礼貌地接了。 她并未向我讨要名片。 我一看名片傻眼了，上面的外文我一个字也不认得，我都无法称呼对方，只得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那女人，又去向别人撒名片去了。 我现在很想见一见这位裴庄主，便溜溜哒哒向别墅那边走去。 门口上有牌子，写着“会员入口”。 无人把守。 我见有人进去之前把那个蓝色的小牌子往门禁上一放，门就开了。 我也学着那样，往门禁上放小圆牌牌。 可是那门却不开。 只好问身旁经过的服务生。 “为什么我的牌子打不开门？帮下忙，好吗？” 服务生礼貌地回答。 “对不起先生，我无能为力。这门只有会员的门牌才能打开。” 我不禁感叹，能打开这道门的牌子，是花100万欧元购买的，与我这个存放行李箱的牌子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我摇摇头，悻悻然离开了这道门，再次回到人群中。 草坪上客人不少，黄皮肤的人员很多，但说华语的人并不多。 我试着跟这些客人打招呼，然而，却因为语言不通，根本无法交流。 心中非常不快。 还是愿听那两个男人说话，想认识一下，可是已经找不到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就连刚才发名片的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何花还没有出来，想必跟斐小章玩的正欢，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问过了培乐园关于假椰汁的事儿。 站在这陌生的人群中，我感到很孤单。 这些人都是生意人，想结识他们，就要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对于我目前所经营的商品，拿什么来卖给他们呢？ 这我得好好琢磨琢磨。那些粮食我是不会随随便便轻易卖到国外来的。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隆隆的飞机声。一架运输机正从天际飞来，徐徐降落到了紫雾山庄。 第333章 切割了方石 在场的人们都纷纷望去。 这庞然大物降落在这里，说明这里有停机坪。 已经有人向飞机降落的地方跑去。 我无所事事，也便跟着过去。 绕过一片树林，一个偌大的飞机场呈现在我的面前。 飞机场周围有铁栅栏围着。 我站在栅栏外面观看。 运输机缓缓停泊，地面上工作人员正在指挥。 紫雾山庄的庞大已然超出我的想象。 飞机停稳之后，几辆工具车开了过去。 货物成捆成包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服装一类的。 在飞机场的西侧有一排平房，货物被运到那里，那里应该是仓库。 如果我的大批货物要经由斐乐元之手卖到欧洲，估计也要飞机运输的。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正在思考着，白落雪来了电话，说是最好见个面，有重要事情跟我说。 我到欧洲来调查椰汁一事她并不知道。 前天我只是告诉她，我会找楚香怡谈谈假椰汁调查的事，但我也没有明确告诉她非得来趟y国。 实际上，我是有所准备的。若是急需我回黄土县，我可以经由异度空间迅速转移过去。 昨天乘坐飞机的时候，从飞行的飞机中也能瞬间进入异度空间。看我的股票，然后再返回飞机，这些都不成问题。 上午坐在公交车上，我也曾进入异度空间。何花就在我的身旁坐着，当时还没有讲述紫雾山庄的故事，我进入异度空间，她浑然不觉。 此时白洛雪打电话让我回去。 我若是执意不回去，她必然会问我到底在哪儿。为了不让她多心，我决定回一趟黄土县。这会儿何花正跟斐小章在一起，不需要我的陪同。 我在周边找了一片比较隐蔽的小树林儿，四周没人注意这里，便摩擦瘊子，进入空间，来到黄岛。 双脚落在1号方石上。 我想经由2号方石回到黄土县。 我忽然打了个激灵。 差点没做错事儿。 我回黄土县容易，很快就能见到白落雪。但是，我再想回到y国，可就回不去了，必将引起何花的怀疑。 我中途跑了，如何跟她解释？ 如风过来了，见我站在方石上发愣，便问道： “主人遇到了什么难题？” 我便将我的顾虑告诉了它。 “这个好解决呀！” 如风当然有办法。 建议我把7号方石埋到紫雾山庄，可以随时返回去。 “对呀！怎么忘了这个方法？” 赶紧让如风把如雨几个智能ai招呼过来，把第7号方石挖出来。 在它们挖石头的时候，我忽然有个想法。 紫雾山庄必定属于私人庄园。我把这块大石头埋在人家那里，说不定在挖坑埋石头的时候会被发现。 我想把这块石头弄小一点，最好跟手提电脑似的那么大一块儿，搬来搬去带着方便。 就是不知道，切割了之后还能不能带我瞬间转移。 结果如何，一试便知！ 方石挖掘出来了。 如风找来切割工具。 我本想让它将方形石头那一端切割下来。如风一番操作。先从侧面切了下一片，不太规则，有键盘大小。 它继续切割着，我想用这一片试试。毕竟这一片也是从这灵石上切割下来的，看看是否管用。 我拎着这片石头，摩擦瘊子，返回紫雾山庄。 放在一棵树下不起眼的地方。 我摩擦瘊子进入空间。 进来没有问题，脚下依旧是1号方石。 我想象着那一片切割下来的石头，摩擦瘊子离开空间，瞬间再次重新回到山庄。 落脚地点变了。 脚下正是那块石头。 我欣喜若狂。 那块石头换了地点，进进出出空间几次，每次出来都能稳妥妥落在这片石头上。 我给这片石头编号为7-1。 如风将7号方石都切割成如此大小的石板，规则不规则没有关系，只要能放开我的双脚就行，然后我一一编号。 这样，能带我瞬间转移的方石便多了，那些遥远的地方，我只要去过，便可以瞬间到达。 心中异常兴奋。 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直到白落雪打电话催我，我才经由2号方石返回黄土县，去办公小楼找她。 吹着口哨进了小楼，见到白落雪时，她很高兴。 “怎么？你已经知道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一见面白落雪就问我。 “不是呀，你还没说，我哪里知道是什么好消息？” 她哪里知道我高兴是因为我发现了7号方石可以切割开来，同样有瞬间转移的功能。这个自然是不能告诉她的。 白落雪倒没有深究，我为什么会这么高兴，她的心思在工作上。 “已经研究出来了，今后就用这种瓶子，可以做到椰汁儿防伪。那些制假者，会付出高昂的成本。想必对打击假冒伪劣市场能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 我拿起桌子上的安培瓶，仔细看了看。椰汁在饮用时得先破坏瓶口，最起码这种瓶子不会再第二次被利用。 “效果确实不错。” 但我还是提了一下改进的地方。 “把商标图案文字说明直接印在玻璃瓶体上，取消纸质标签。这样，制假者再做这种瓶子成本会更高。” 白落雪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不愧是老总。” 得到她的赞许，我沾沾自喜。 白落雪又拿过一个塑料瓶来。 “这果汁饮料，还有矿泉水瓶子，也按照椰汁瓶的思路进行了改造，当顾客拧动瓶盖的时候，这个瓶口就被破坏了。不能再进行第二次重装。” “高！实在是高！” 我冲她也挑了挑大拇指。 回了她一个赞扬。 可白落雪并不买账。 “高什么呀？这在市场上已经是成型的技术，我们都是借鉴别人的现有成果，移花接木而已。不过确实有效。” 我当场对两种瓶子都进行了试验，确实能够起到防伪作用，最起码制假者再利用原包装是不可能的了。 ?在得到我的最终肯定之后。白落雪长长出了口气，往椅子上一靠。 “你这老总，完全就是个甩手掌柜的，交代了任务就不管了，可把我们累坏了。这几天我们四五个人，几乎是连轴转，没黑没白地才研究出来这么个成品。” 我赶紧安慰。 “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工作肯定不会白干，必须进行嘉奖。” 当即，我批了个条子，甩给白落雪。 ?“找财务支10万，该奖励谁你说了算。” 白落雪立马精神起来，刚才那种疲惫之态瞬间全无。 “谢谢陈总！” 她接过纸条，并没有马上去财务，还有其他重要事情进行汇报。 第334章 饭贵房更贵 大泉矿泉水厂被查封了。同时吉县工商部门对其开出了1,000万的巨额罚单。有关责任人被刑拘了，有可能要吃上几年牢饭。 这本来是一个好消息。 可我们的律师却有他们的担忧。 律师已经对大泉矿泉水厂制假售假矿泉水一事进行起诉了。 但是，律师明确告诉白落雪，这官司打赢没有悬念，但我们有可能得不到赔偿，希望我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官司肯定是要打的，先拿到判决结果再说。” 这是我的态度。 白落雪也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她有具体安排，与玻璃厂合作，批量生产那种特殊的玻璃瓶子。让矿泉水厂进行技术改进，将饮料瓶和矿泉水瓶进行升级防伪。 此事确定了，白落雪一举手中批条。 “谢谢陈总体恤下属。我领奖去喽！” 她去财务了。 而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 “你在哪呀？该吃中午饭了。这么大个院子，到处乱跑，找不到你呀！急死个人啊！” 何花打来的，听语气很着急。 幸亏白落雪没在屋子里，若是她听到何花说这样的话，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我在看运输机卸货！” 赶紧应了一句，我便摩擦瘊子进入空间，由空间返回紫雾山庄。 当何花看得我真的从飞机场这边走出来的时候，飞跑着迎了过来。 裴小章没跟她在一起。 “山庄是不是很大？” “是呀，光这飞机场我还没看完呢。” 我敷衍说道。 “有时间你再慢慢看。我们先去吃饭。” 何花伸手挎住我的胳膊，并肩而行。 我为之一怔，想要甩开，却被何花强行摁住了。 “我跟斐小章介绍，你可是我的男朋友。你得有男朋友的自觉，如果我们两个表现的太生疏，那可就露馅了。” 不想让何花为难，我只得暂时屈从了。 见我服服帖帖的，何花笑了。 “这就对了。你给足我面子，我也给足你面子。你的事儿办妥了！” 我真不明白她要这面子有何用。直到吃饭的时候，我才明，何花为什么让我扮她的男朋友。 此时我更关心我的正事儿。 何花在斐小章的陪同下，抽了个空，见到了斐乐元。 斐乐元告诉她，他所订购的椰汁儿，除了留在别墅里一部分招待客人之外，绝大多数都卖给了一个朋友。 这位朋友买椰汁的目的，就是为他的贸易洽谈会提供赞助。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裴乐元才答应了。 这位朋友唯一的要求，就是允许她在贸易会上推销这种椰汁儿。 何花还直接问了斐乐元，这位朋友会不会买了椰汁去造假？ 斐乐元信誓旦旦地保证，应该不会。会场上就有他这位朋友提供的椰汁，可以现场品尝，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何花说，刚才她已经喝过了现场的椰汁儿，与在家喝的感觉不出有什么区别来。 所以，她相信那些椰汁儿应该是真的。 我想起了在草坪会议现场发放名片的女人。 “斐先生的那位朋友叫什么？” “苏筱曼。” 我掏出写满外文的那张名片儿。 “是不是这个人？” 何花接过名片，正反两面都看过了。 “这上面的外文我也不认识，我哪知道是不是她呀！这名片哪来的？” 于是，我便将在会场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她。 何花马上掏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斐小章。 很快得到证实，名片的女人就是苏筱曼。 “就是她。” 得到证实之后，我对现场摆放的椰汁儿就更怀疑了。不过，目前我还不十分确定。 经过草坪时，我偷偷将一瓶椰汁儿揣在了怀里，想带回国去进行化验分析，与真正的椰汁进行比对，到底就没有差别。 见我在怀里藏了瓶椰汁，何花悄悄告诉我。 “你不要铤而走险，紫雾山庄的安保很严的，若是让他们搜出来你偷了东西，你会被列入黑名单的，最起码你在紫雾山庄这个圈子里就混不下去了。我还是劝你把它放下。你可以喝，喝多少都没关系，绝对不能在没得到主人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带出庄园。何况你也带不出去，到时丢人可就丢大了。我不想让小公主知道我的男朋友是个贼。” 何花的警告，我当然不能忽视。 此时我们已经远离了草坪，其实草坪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人们都陆陆续续去了东部的一栋小楼。 据何花说，那里正是我们要去吃饭的地方。 我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告诉何花。 “好，我绝对不会让你难堪。你先去食堂那边等我，我把瓶子放回去，相信我会处理好的。” 何花点点头。 “那你去，我等你。” 我重新返回草坪，特意回头望了一眼，小树林挡住了何花。我迅速跑向机场方向，摩擦瘊子进入空间。 将那瓶偷出来的椰汁交给如雪暂时保管，我重新返回紫雾山庄。 紧跑几步，追上何花。 她确实在原地等着我。 我担心她看到我去了机场那边，便问道：“你怎么不先去食堂那边呢？” 何花笑道： “山庄有规定，像我这种来找斐家人的，算是主人的客人。而你作为我的男朋友，也应该算是斐家的客人了，在这里就餐是的。而其他参加贸易商会的，不管是伴侣还是司机，吃饭都要付费的。这也正是我向斐小章介绍你是我男朋友的原因，不是我想占你便宜，是想占她们家便宜。嘻嘻！” 何花如此解释，我反倒没有听明白，哪怕我真的是他的保镖，就不能跟他一起用餐了吗？ 我没有戳穿她。 来到楼里，整个一楼都是餐厅，客人纷纷取了餐具去打饭。 打饭的凭证就是那个小小的蓝牌。我和何花打饭确实没有收费，而其他人是要刷卡的。 这里是自助餐，每人1000欧元。 倒不是我付不起这个饭费，可是确实贵的离谱。主食就是一份披萨，至于水果牛奶自取，除了几块牛肉，还算显得比较高档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值钱的食材。 坐到餐桌上，何花告诉我。 “别看这里的饭如此的昂贵，那些客人们都愿意来这里吃。对于动不动就身价数亿的人，这点饭钱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在用餐的时候，他们还可以继续谈生意，所以说他们在这里吃的不是饭，而是商机。” 何花指一指楼上，继续说道： “相比于住宿费来说，这饭钱已经算是便宜的了。楼上住一宿，一个人一天1万欧元，论人不论房间。” 我终于明白了。 这些富有的商人们，若是论享受，不会到紫雾山庄来。大城市有的是好吃好喝好玩的地方，紫雾山庄里伙食住宿安排的再好，也难比那些星级酒店。 斐乐元正是抓住了商人们想从他这里得到生意信息的投机心理，而借此来搞他的生财之道。 商人们明知这里的饭贵房间贵，却说是心甘情愿。 据何花讲，就是这么贵的住宿，楼上的1000个床位，已经预定到半年以后了，而且是提前交了订金的。 对于这位斐庄主我更感兴趣了，决定通过何花真正认识认识。说不定我们之间还能谈成某项生意呢。 第335章 办了个会员 “主人来了。” 何花一怒嘴儿，我抬头望去，门口进来三个人，一男两女。 男的大腹便便，憨态可掬，一副笑容，一进门就微微唅首，与客人们打着招呼。 左边一位妇人，年龄在50岁左右，身体微胖，气质高雅，轻轻挽着男人的臂膀。 右边的女人活泼可爱，正是斐小章。 三个人同样是自取餐盘，盛饭，找了一张空闲餐桌，坐下就餐，跟其他客人并没有两样。 我和何花慢慢吃着，直到这一家三口吃饱起身要离开餐桌的时候，我们才凑上去打招呼。 何花他们都认识，自然不用介绍。 “叔叔阿姨好！” 我刚问了声好，斐小章抢先介绍起来。 “这是何花的男朋友，陈凌宇。” 斐乐元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微笑道： “小伙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配得上何花。我要嫉妒何振生了。” 何花在一旁掩嘴偷笑。 而我也不好当场说穿，只好赶忙转移话题。 “叔叔谬赞了。初来乍到，比较唐突，给你们添麻烦了。” 裴乐元呵呵一笑。 “哪里哪里，来者是客。何况你来自国内，又是何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听何花说，你们是来y国游玩的，玩够了就回来，紫雾山庄随时欢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你们。” 看来何花已经在他面前提起过我了。至于怎么说的，我目前还猜不到，赶紧说正事。 “其实我也是个商人，国内是做食品的，不知道在叔叔这里可不可以扩大发展。” “哦？这个何花可没说过！” 他望了一眼何花，继续问道： “陈先生具体做什么生意的？” 小麦、玉米、大豆，以及正在种植的水稻，我不想弄到国外来发展，这些必须供给国内。 椰汁饮料我也不打算弄到外国来，怕影响何花的生意。 之前我已经想过了，鲜鱼和蔬菜倒是可以。特别是那鲜鱼，有货轮捕鱼，可以说要多少我有多少。 至于那鲜菜，若要运到这里来，我还要继续扩大种植面积，至少也得需要10天的时间。 鱼罐头和小菜同样也得增加生产线，才能进行大批量运输，否则量太少，斐乐元根本看不上眼儿。 那些果汁饮料，量不大，不宜做。 但是矿泉水可以，本小利大。我相信，只要在这里打开市场，利润极其可观，大不了再上一条生产线，或者是再开一个厂子，专门供这里。 至于猪肉羊肉和鸡蛋，这些国内都供不应求，我是不可能出口的。 有机碳肥也是一样，先供国内。这个将来是否会出口，看发展情况再说。 “鲜鱼、鲜菜、矿泉水。” 我只说了这三样。 “哦？” 裴乐元哦了一声，略一沉思，取出张名片给了我。 “你若是想在这里进一步发展，就先了解一下紫雾山庄的情况。名片上有个网址，所有你想知道的里面都有，希望陈先生有时间看一看。” 斐乐元笑呵呵地带着夫人先走了。 斐小章故意落后了两步，扭头对我说道： “希望陈先生尽早加入我父亲的贸易俱乐部。” 随后它又转向何花。 “何花姐，姐夫大有前途，你算跟对人了。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玩儿。嘻嘻！” 她紧跑两步，去追爸妈了。 何花在偷笑。 我看到她的脸红扑扑的。 见我看她，赶紧解释。 “别听小章瞎说，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我和何花正打算离开餐厅，忽然发现那个撒名片的女人，也就是苏筱曼，正一个人走出餐厅。 我们悄悄跟了上去。 多数客人在用罢午餐之后，上楼休息去了，只有少数人到山庄里闲逛，观看庄园里的风景。 草坪上依旧摆放着饮料和水果，服务生又进行了部分添加，那是供客人下午用的。 苏筱曼既没有上楼，也没有看风景，更没有回草坪，沿着小路向庄外走去。 看样子像要离开紫雾山庄。 我和何花在后面不远处跟着。 出了山庄大门，苏筱曼上了一辆黑色奔驰车，好像有司机专门等着她呢，车开走了，离开了紫雾山庄。 我和何花没有专车，无法继续跟踪，只好再返回庄里。 我们在路边一把长椅上坐了下来，手机登录斐乐元给我的网址。 还好是汉语版面，这些字好歹我都认得。 原来是向紫雾山庄申请贸易协会会员须知说明。 就如草坪上那两个黑衣男人所说，步骤更具体而已。 说明很简短。 但我看出来了，最重要的一点，要想加入这个贸易组织，必须要先交纳100万欧元的年费，才有资格获取更多的商业信息，仅此而已。 “舍得吗？” 何花的小脑袋，一直凑到我肩膀上，从头到尾陪着我将说明看了一遍。见我没有马上进行下一步的操作，便扬起小脸问我。 我忽然虚荣心爆棚，不想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失了面子。 “这有什么舍不得？马上办！” 当即，我就按照提示申请注册，进行年费转账。 可我的账号上没有欧元。 “人民币也可以呀！” 在何花的指导下，我很快将1,000万元人民币转了过去。 操作完了，何花冲我点头赞赏。 “可以呀！有点男子汉气魄。1,000万块钱，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花出去了。” 我嗯了一声，装作很不在意。 “小case。” 看手机，我发现注册会员之后，下面多了很多内容，既有买方的信息，又有卖方的信息。 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没有人想买鲜鱼鲜菜和矿泉水，至于我的其他商品，也没有看到有人求购。 何花歪着头，依旧是笑盈盈的。 “是不是有点失望？这1,000万换来这么多没用的信息，心疼不？”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我绝对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疼钱的样子，一拍胸脯说道： “1,000万，毛毛雨啦！钱没了可以再挣。像斐乐元这样的大佬，能够认识乃三生有幸。虽然现在这些信息对我来说没多大用处，并不代表将来没有有用的信息。” “看来你还是挺乐观的。心态不错，本小姐陪你转转紫雾山庄。这里风景宜人，虽是冬天，也别有一番风景，不欣赏可就真的可惜了。” 何花当向导，我们在紫雾山庄里闲逛了起来 直到转累了，我们才商量下一步如何。 离开这里，去下一家。 还有第三家客户要去走访。 离开紫雾山庄，我本以为何花会继续等待公交大巴往回返，她非要领着我往山下走一段。 结果，我们耽误了行程，这第三家今天下午未能走访成。 第336章 帮何花赌车 走了不久，听到前面有汽车的轰鸣声，抬眼望去，几辆赛车在跑道上奔驰。 原来，距离紫雾山庄不远，有一个赛车场正在进行比赛。 “走，咱去看看，很精彩的。” 何花拽着我的胳膊，就向赛车场方向拉。 看她那兴趣盎然的样子，我不想扫她的兴。 何花本来就有一辆玛莎拉蒂跑车，平时开车开得就很猛，知道她对飙车有一种疯狂的热爱。 看到这个赛车场，我忽然意识到，下山的时候，她有可能是故意不坐公交车的。她来过多次紫雾山庄，自然知道附近有赛车场，让我陪着她走着下山，她的本意就是要去赛车场的。 赛车引擎轰鸣，场面极其震撼。 这么热闹，观众并不多，看样子只是一些爱好者。 陪何花看了一会儿，确实是惊心动魄，比电视里看那赛车比赛刺激多了。这里毕竟是现场啊！望着那飞速驶过的赛车，我心惊肉跳，自己肯定不敢这么开。 我发现那些疯狂的观众，除了观看赛车之外，他们还会下注。比如，有人压了1号车，便在场外疯狂地为其呐喊，说的是y语，我听不懂，应该是加油的意思。 “陈总，要不你也压个宝？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哟！” 何花鼓动我也去跟着人们去下注。 我摇摇头。 “对他们不感兴趣。这些赛车手的信息，我两眼一摸黑，谁强谁弱，根本就不知道，盲目下注，纯粹是瞎胡闹。” 何花依旧面带微笑，顺着我的话说道： “说的也是，对这些赛车手一点也不了解，谁愿意稀里糊涂的压他们的宝呀？” 我原以为陪着何花看上一场比赛，她就会带我下山了。 实际上我想错了。 她报了名，要参加下一场比赛。 我有点愕然。 她已经报了名，阻止是不可能了。我除了抱怨之外，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她的安全。 “你啥也没带着，怎么参加比赛呀？没车，也没服装，甚至连个头盔也没有啊，还没有技师跟着，这怎么玩啊？光有我没用啊！我啥也不懂，就是个看客。” “嘻嘻！” 何花笑道：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这个赛场是专门为游客准备的，你见哪个游客自个儿带着专业团队来比赛呀？你所能想到的，人家都已经想到了。放心好了，这里的设备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安全系数很高。且看我怎么表演！你只管欣赏就好了。” 何花信心十足，让我在看台上坐下等他，而她去了一个房间，换衣服去了。 十几分钟之后，武装好的何花重新回到我的面前，一水的天蓝装扮，好像一个现实版的智能ai。 光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人们就会去想象，这个绝对是一位貌美如花的青春美少女。 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走，下个注！” 刚才我已经明确表示了，不会下注的，怎么这会儿她还撺掇我？ “替我下个注，场子里有规定，不能自己给自己下赌注，所以我就拜托你了，以你的名义帮我下注。”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为让她玩得高兴，就按她所说的，买了她的16号赛车胜出。 我原以为压上个万八千的玩玩就行了，何花一下子压了十万欧元。 我的卡上是没有欧元的，何花先把欧元转到我的卡上，然后我再刷卡压宝。 心说话，有钱的孩子真会玩！这赌注下这么大，这得卖多少饮料才挣得回来呀？ 上一场比赛结束了，人们一阵欢呼着，有人欢喜，有人沮丧。 何花上了一辆红色赛车，随着一声令下，引擎轰鸣，赛车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我的心也跟着收紧。 我并不是担心何花在比赛中能不能赢，而是担心她的安全。 此时观看比赛，比上一场的心情要紧张的多，若说上一场仅仅是观赏，这一次却是煎熬了。 站在看台上，能够清楚地看到赛车风驰电掣，若不是因为有号牌，我很难分辨哪一台车是何花开的。 一场比赛，赛车要围着跑道转上十圈。最开始我还能清楚地数一数跑了几圈了，很快我自己就看花了。 自从有异度空间之后，我的观察力、记忆力、听力、嗅觉，以及敏锐程度都大大提高，像这种数圈的事儿，本应该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然而，现在我数不清了。 但见16号红色赛车左冲右突，与前边几辆车争抢的异常激烈，同样也异常凶险。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真怕发生意外。 随着一阵欢呼和热烈的掌声，比赛终于结束，我也跟着放松下来，同时发现，我的心脏依旧砰砰砰地直跳。 与何花一同冲过终点线的还有一辆蓝色的8号赛车，即便是我的眼神很好，我也没有分辨出是哪台车先冲过终点的。也许是角度的原因，遮挡了我的视线。 何花来到我面前摘下头盔，一脸兴奋的冲我喊道： “我是不是第一？你看清了没有？” 此时，站在我面前英姿飒爽的何花，怎么着我也联想不起来就是平时站在收银台旁面带微笑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没看清，你安全就好，都快吓死我了。” “我肯定不会有事的，咱压了宝的，1比1的赔率，这你都不关心。” 何花见我对比赛不是那么上心，白了我一眼。 大屏幕上显示了最后冲刺瞬时的慢放镜头，16号车比8号车快了大概只有十公分的距离，胜负立判。 “我们赢啦！” 何花激动地蹦了起来，一下子窜到了我身上。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住了她。 在我的惊愕之中，何花竟然亲了我一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跳了下来。 “走啊，兑奖去啊！” 她拉着我跑向兑奖窗口。 从进场到现在，不过是一个多小时，何花赢了十万欧元。 我本以为她会欣喜若狂，实际上是我想多了。 我领完钱，她根本就没提钱的事儿，把衣服和车钥匙还了赛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依旧是那个娇媚可人的小女孩。 趁她办理交接手续的空档，我把钱转给了她。 见我呆呆的望着她，一拉我衣袖，说道： “走！没看够吗？”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赛车，还是指她的人。 我们离开赛场，继续沿着弯弯的山路向下走去。 何花坚持要分给我一半的钱，我拒绝了。 “你参加的比赛，你出的资，你下的注，只是借我的名义经过我的手操作了一下而已，自始至终，我既没有出力，也没有担风险，这钱我肯定是不能要的。” 何花笑了。 “但是你帮忙了呀！我怎么着也得给你点小费？” 我听了便是一愣，她这是把我当成跟班的了。 “我现在可是老板，不是搬砖抹灰的小工，这小费少了可不行，你打算给我多少？” “十万。” “十万？” “欧元！” “欧元？” 这次比赛，何花赢了十万欧元，租用车辆和服装设备以及报名费花费了1万欧元，总共算下来，她得了9万欧元。 这一张嘴就要给我十万欧元的小费，明摆就是这赢的钱她没打算要。 “那怎么成？我当然不会要的。” “那咱就说好了，这次的出差费用算我的，不用公司报账，包括你的费用。就这么定了！” 何花语气坚定，好像还有点霸道。 “一码归一码。” 我肯定不能占员工的便宜。 “既然你说一码归一码，那你就把小费收了。” 说着，何花掏出手机，还真就要给我转钱。 “好好好，听你的。” 我赶紧拦下了。 她来y国家之前就曾经说过，这次出差的费用不需要公司报销。当时我除了认当她自己有钱之外，更主要的是，因为她做着椰汁果汁矿泉水的生意而赚了不少钱，这也是她提出不花公司钱的面上理由。 今天看来，她还是挺有打算的，这赛车应该早在她的行程安排之中。 何花笑了。 一边向山下走，我们一边闲聊。 我这才知道，何花每年都要到y国来三四次，每次她都会跑到这山沟里参加赛车，以压注的方式赚取外快。 这次以前都是斐小章陪着来的，这次由我替代了她。 在这赢的钱，算是何花的私房钱，用她的话说，若是没点外快，就她那点工资，跑车的油钱都不够。 当然，平时父母给她零花，不为外人知道的是，那些钱父母都记着账呢，将来是要还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才积极地倒腾饮品，若是没得进项，她欠父母的债会越来越多。 我疑惑道： “你父母的家产早晚不都是你的吗？” 何花是独生子女，何振生到底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将来还不都得留给何花。 何花白了我一眼，悠悠说道： “哪里呀？我爸把每年赚的钱都捐了，什么十字会，新月会，残联，福利院，养老院，抗震救灾组织，他都以匿名者的身份捐献了。” 我再次愣神。 何振生竟然有如此胸怀，做好事很低调。虽然我也会进行捐献，跟他相比，却是云壤之别。 不禁对其肃然起敬。 第337章 游泳见熟人 下了山，我们住进一家五星宾馆行政套房。 我本以为今天走了半天的山路，何花应该很累了，在一楼吃罢晚饭她会说早早回去休息。 实际上我又错了，她要带着我丰富夜生活。 我真的难以想象，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何花，怎么有那么大的精力和体力？ 不过今天她没带我去逛街，活动地点就在这家酒店。 从一楼餐厅，越过二楼三楼客房，在四楼健身房转了一圈，何花仅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这里的设备设施。 我问她是否玩个哑铃跑个步什么的，她却拉着我去了五楼歌舞厅。 这里面异常喧嚣，也亏得酒店的隔音做得好，否则下面客房里的客人根本无法入睡。 霓虹闪烁，光怪陆离，弥漫着狂躁喧嚣的氛围。红男绿女，群魔乱舞。 我以为她要在这里跳上一曲呢，她仅仅是带我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看来就是让我参观参观而已。 这下总该回去休息了？ “走，咱去顶楼游泳去。” “游泳？” 我还没想明白她到底唱的是哪出，就来到了顶楼。 室内灯火通明。 这里有一个大游泳池，透过巨大的玻璃顶棚可以看到天上的月亮。 来这里游泳的客人倒是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肤白貌美的大长腿更是比比皆是，比那琼洋海滩还要养眼，多是异国佳丽。 何花见我盯着泳池看得直眼了，轻轻打了我一下，嘻嘻笑道： “是不是没见过？” “呃！” 我赶紧回过神来，尴尬一笑。 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我。 “这个给你，知道你肯定没带，我在国内买的，去男宾部换衣服。” 她嘻嘻笑着去女宾部了。 小袋子是透明的，里面一条藏蓝色的泳裤，一个同色的泳帽，还有一副眼镜。 我有点惊诧，看来她早有预谋，竟然在国内就买好了。我怎么老觉得这次欧洲之行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呢。 去男宾部换了衣服回来，何花还没有出来。我猜想这个女人换衣服比较麻烦，便先独自一人跳进水里，随意地游着。 忽然，我看到一个穿着碎花比基尼的女人，正从水里上岸。也许是她那比较匀称的身材吸引了我，或者说她是一个东亚人我多看了几眼。 在她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她的侧脸。 竟然是苏筱曼！ 她也在这里！ 在紫雾山庄，从斐乐元口中得知，他将自何花那里买的椰汁多数都卖给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以赞助山庄的贸易商会为借口的，可她又发名片来推销椰汁。 我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我偷偷送回了空间一瓶椰汁，还没有来得及化验。目前我尚不能肯定那就是假货，但冥冥之中我总觉得必有蹊跷，毕竟我尝着那椰汁的口味淡了许多。 现在我还不能贸然跟她联系，以免打草惊蛇。 苏筱曼上岸之后，走向了一个躺在躺椅上休息的男人，当这个男人摘下眼镜的那一刻，我立马认出他来了。 马占山！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黄副县长说他出逃了，他竟然跑来了y国。 现在是理他，还是不理他？我心里很纠结，难下决定。 理他，他若真的是逃犯，我如何与之面对？ 不理，毕竟相互认识。 不知他是否发现了我，他注意力好像都在苏筱曼身上，应该还没有认出我来。 我决定暂时不理会他，他理我的时候再说。 苏筱曼边擦身上的水，边靠近了马占山，两个人悄悄说着话。 这时何花回来了，她很快便找到了我，下水游到我身边。 见我并没有看她，便悄声问我。 “看哪个美女呢？这游泳池里到处是美女，你看得过来吗？站在你面前就有一个，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呢？” 虽然她是在问我，还是顺着我的眼光望了过去。 我一努嘴，说道： “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斐庄主卖给椰汁的那个女人苏筱曼，另一个男人是黄土县的马占山。” 何花也看到了他们。 “你还在怀疑苏筱曼？” 她问我。 “这假椰汁极有可能就出自她手，我们目前需要证据。” 我肯定地说道 “可是证据怎么找啊？” 何花不再是一副嬉笑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不自觉地向我靠近。即便是在水中，我也能感受到一个女人特有的体香飘入我的鼻孔。 我这才注意到，何花换了一身连体泳衣，淡粉色的，清新可爱，把她那玲珑的身躯包裹着，完美的曲线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神情一恍惚，注意力马上就从苏筱曼那边转移到了她身上。 何花转身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也没主意。” 看过何花，我再去盯苏筱曼，我的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了。 何花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嘻嘻一笑，重新恢复了天真烂漫的笑容。 “先游会泳！看你能追上我不！” 说，她向深水区游去。 何花的泳姿很美，蝶泳蛙泳交替进行，很快离我远去。 看这标准的游泳姿势，她应该受过专业的训练。 而我只会狗刨，是打小练就的本事，虽然姿势不好看，但我很自负，游起来的速度毫不逊色，很快便追上了何花。 何花加速了，我想超过她，确实很难。 我们游了几个来回，累了，便上了岸。 离开泳池，我再找苏筱曼，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马占山也不见了。 我手里有苏筱曼的电话，想找她应该能联系上的，我不担心找不到她。 在躺椅上休息片刻，我们换了衣服，离开游泳馆，返回行政套房。 套房里两间卧室，一间客厅。 自然何花给我们一人安排了一间，不过，在我的想象中，总觉得今晚要发生点什么。 重新冲了澡之后，我披着浴巾坐在客厅的茶几旁抽烟，默默地等待着。 不久，何花披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也出来了。 她悄悄地坐到了我身旁。 她那特有的体香又飘进了我的鼻孔。 四目相对。 我竟然无话可说。 何花忽然笑了。 “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刚刚洗过澡，你说该不该发生个浪漫的故事啊？”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向我身边靠近。 我的心跳加速了，我甚至都能听到砰砰砰的声音，我心里特别的纠结。 像何花这么漂亮的女人，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何况我正值血气方刚。 而此时的她又这么妩媚动人，关键是她还喜欢我。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欧洲之旅，就是她精心设计的，为的就是让我单独陪着她。 我心潮澎湃，蠢蠢欲动，使劲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第338章 电话正当时 我刚要有所行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这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本不打算接，一看是白落雪打来的。 白落雪的电话我备注的是白总，至于何花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不清楚，但她看到了来电人的显示。 何花瞟我一眼，柔声说道： “接，万一有什么生意要谈呢。” 我只好接了。 担心白落雪会说出一些少儿不宜的话来，我起身躲到一边去接听，目的是不想让何花听到。 “半天没见你，你去哪儿啦？” 白落雪的语气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温柔。 “我……” 我在欧洲，她是不知道的，我不能告诉她我在y国，我也不能编个瞎话说我在琼洋，那样有可能会牵扯上无辜的楚香怡。 “下午出去办了点事儿。你有事吗？” 我撒了个谎，接着就反问她，我要变被动为主动，省得让她一步步追问我。 实际上我根本打乱不了她的思路。 “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打扰你了？” 白落雪语气不善，我赶紧道歉。 “当然不是，随时欢迎您老打扰。” “你现在在哪？” 平时跟白落雪通电话，除了几句彼此之间的悄悄话，她有事说事，没事不墨迹，一般情况下问我在哪，多半是要找我商量事。 y国不能说，琼洋也不能说，我直接说在我的办公小楼了。 “那好，我去找你。有件事我们得商量商量。” 说完，她电话挂了。 她要去办公小楼找我，可我现在还在欧洲的y国呢。关键是人家何花还等着我呢，这老天怎么安排的？ 我心里忿忿不平。 等我转身再去看何花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回了她的房间。 接电话之前的那股子亢奋劲再也没有回来，不管心里觉得多么遗憾，这白落雪还是要见的，否则将来会更麻烦。 我赶紧回房间，换了衣服，摩擦瘊子，直接进入空间。我取了一片方石，再返回酒店，放好这块石头，石头编号为7-2。 取这片石头是为了我能够再度顺利返回酒店，否则我回不来了，何花这边就不好解释了。 经由空间回到办公小楼。 我还得把西装换成睡衣，以免引起白落雪的怀疑，大晚上都要睡觉了，还穿着西装，她肯定怀疑我有病。 然后，到餐厅做壶热水，等她上门。 刚刚沏好茶，白落雪就到了。 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应该是有要紧的事，否则，这大晚上的她不会轻易来找我，一般的事电话里说就行了。 赶紧递给她一杯热水，暖暖手。 “什么事啊这么急，非得辛苦你晚上过来，明天说不行吗？” 我关心道。 “辛苦不辛苦先不说了。这事儿确实比较急。” 原来是关于吉县大泉矿泉水厂的事。 我们的律师传回消息，打赢官司应该没有悬念，但是何时开庭，遥遥无期，即便是开了庭，赢了官司，那赔偿不一定拿得到手。 法院方面透露了一些消息，对方巨额罚款都交不了，哪有钱给我们赔偿。 院方给了一个指导意见，将对其工厂进行法拍，拍卖的资金用来缴纳罚款。 如果我们愿意接手的话，那是最好，可以用其设备继续生产矿泉水。若是被别人拍去，我们可就一分钱的利益都没有了。 如果这件事操作好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打官司，如果我想接收大泉矿泉水厂，明天必须派人前去，院方明天法拍。 白落雪问我是什么意见。 “拍下来！” 我没有犹豫就做出了最终决定。 可白落雪好像不太支持。 “法拍矿泉水厂，我们得出钱给法院，等于花钱投资买下工厂，那法拍的钱有可能真没我们的份了。” 我态度很坚决。 “对于一个没有希望的赔偿，我们何必再空等？拍下厂房设备，很快我们就能恢复生产，制假的损失可以从效益上得到补偿，并且我们可以借此扩大了生产规模。” 白落雪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 实际上，在今天之前，我没有想要大泉矿泉水厂的意思，只想得到赔偿就罢了。在紫雾山庄斐庄主那我加入那个贸易商会会员之后，觉得要想与之成员之间做成生意，必须拥有足够的货源。这矿泉水自然是少不了的。 “好！那我明天就去一趟，争取拿下这个假冒我们的矿泉水厂。” 白落雪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你去！办成了给我来个话。哦，对了，明天我得去趟琼洋，椰汁售假的事有点眉目了，我去看看。” 这件事儿我得先跟白落雪通个气，省得她老惦记着，进而将责任怪罪到楚香怡身上。 只见她笑道： “我们楚经理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难怪你陈总那么器重她，但愿这件事情处理的好。”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楚香怡，可我总觉得味道有点不对。 她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今天派出所来人了，说是找你，你不在，他们也没说什么事儿，让你尽快去一趟。” “知道了，我会抽空去的。” 关于车祸的事，因为牵扯到了如雨，我不想让白落雪知道的更多。 白落雪追问是什么事儿，我佯装不清楚搪塞过去了。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蜂蜜，还有鲜鱼的销售情况，形式一片大好，都在稳步发展。 我想留她在小楼住宿就不要回家了，她却说道： “明天我要去吉县，回家收拾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不来厂里了，直接出发。” 白落雪走了。 她不走还是个问题呢，我得赶紧返回y国的酒店，如果何花要是去找我了，我没在屋子里，我就解释不清了。 匆匆忙忙换了衣服，进入空间，摩擦瘊子，返回酒店，把7-2号方石收起来，放进行李箱。 这个可不能让何花看到，我随身带着块石板，看到肯定要问个究竟的。 何花没有找我。 刚才心里还有些忐忑，若是她来了，看到我没在，我还担心怎么解释泥。实际上，人家根本就没有来，我反倒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若是真的来了，我又将如何呢？我又能如何呢？ 反复问询自己，我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我的脑海中何花和白落雪的影像交替闪现。 现在想来，白落雪的那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让我避免了一场危机。 那既是感情上的危机，也是生意上的危机。事后想起，总觉得有些侥幸，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运气。 某些事情该发生的发生了，是一种幸运，某些事情不该发生的终究没有发生，也是一种幸运。 对于这种运气，可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想改变也改变不了，想躲也不一定能够躲得过去。 第339章 联系售假者 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何花已经在客厅等我了，直到一楼餐厅吃早餐，她都没有理我。 我寻思着，或许是昨晚上那一幕让她不高兴了，于是，便想法引她说话。 “你怎么不高兴啊？” 何花只顾埋头吃着奶油面包，眼皮都没抬，泱泱不乐的说道： “我爸妈来了。” 我吃了一惊。 这个消息很突然，何振生夫妇也来y国了，或许会打断何花的某些计划，这可能才是她不高兴的真正原因。 我正想进一步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抬头就见何振生和姜阿姨正向我们这边走来。 何振声依旧是笑呵呵的。 “陈总没想到，我们在这异国他乡见面了。” 这一次他没有喊我陈老弟，我刚要打招呼，姜阿姨也笑呵呵地开口了。 “小陈啊，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说不跟你们见面了，奈何这餐厅是开放式的，还是见着了。你们吃你们的，吃完了，该玩还玩去。” 姜阿姨一脸笑容，现在亲切而慈祥，满满的一副关心的态度。 我瞥了一眼何花，她依旧是嘟着嘴自顾自地啃着面包，根本就没有正眼看她父母，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怨父母来的不是时候。 “陈总，姜阿姨，能在y国相见，真是幸会，谈不上打扰。我们可不是来玩的，我们是来……” 我话还没有说完，姜阿姨便把话抢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是来调查椰汁的。工作肯定要做，这一天24小时不会都在工作？顺便玩一玩也是很正常的，你们不是船也划了，车也赛了，泳也游了吗？放心，何花在这一方面肯定安排的妥妥的，既不会耽误了你们的工作，也不会耽误着你们玩耍。接下来你们可以去爬爬山滑滑雪，这y国北方雪景还是挺漂亮的，值得一看。” 姜阿姨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不禁看了一眼何花，刚好与她四目相接，她赶紧又低下头，我们都干了些什么，肯定是何花向姜阿姨透露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 “这……” 我顿时无语。 姜阿姨如此清楚我们的活动路线，就像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似的，我怎么感觉像被人看光一样，脸皮有点发烧，感觉很囧。 何振生呵呵一笑，他或许想打破这尴尬的场面，转移话题说道： “陈总啊，我的朋友人品都没有问题，都是信得过的。他们本人不可能制售假椰汁，很大可能是别人利用了他们的资源，而他们并不知道。如果你们想得到真相，还得从他们的下游着手，这得需要费一番功夫啊！” 看来关于调查假椰汁进程，何花是一句也没有透露。 我连忙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猜测的，这也正是我们下一步的调查重点。还有一个客户，我们还没走访，今天就去一趟，怎么着也得做完排查。” 何振生呵呵笑着点了点头， 姜阿姨又说道： “我们已经吃过了，我和你陈叔去逛街，买点礼品，看看这里的老朋友，这已经是惯例了。你们继续吃，吃饱了去该调查去调查，该玩就去玩，哈哈，这里何花熟。” 姜阿姨笑容更亲切，对我们很关心。 何花突然站起来，面包也不吃了。 “我吃饱了，妈，我跟你们去逛街。” “嗯？” 姜阿姨面色忽然变得凝重。 “你陪陈总是来工作的，客户走访调查还没有结束，你逛的哪门子街呀？想逛街，让陈总陪你。” 姜阿姨煞有介事地看了我一眼，并且轻轻点了点头，那意思好像是说让我拦着何花。 可何花气鼓鼓地说道： “王叔那里不用去了，他根本没在y国，他去z国某大学参加学术论坛去了。再者说他买的椰汁数量并不多，基本上都给他同事喝掉了。像他这样的知识分子，肯定不屑于制假，所以也没走访调查的必要了。再说，陈总已经有怀疑对象了。陈总，不是吗？” 她竟然把皮球踢给了我。 “既然王叔没在y国，肯定走访不了了。” 对于苏筱曼的怀疑这也是真的。 她既然这么说，就是不想继续陪我调查了，我拦不拦的已经没啥意义。 见我没有马上表态，何振生夫妇也没有强行让何花留下，最终，何花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临走时，何花跟我说了一声。 “那个苏筱曼在318房间。” 我为之一怔，她怎么知道？为何不早说？ 她没给我做任何解释，一家三口离开饭店，真的去逛街了。 留下我独自一人在餐厅里默默吃罢早餐，我还真就去了318房间。 可敲了半天门，并没有人应，于是我又来到前台问询。 好在前台有位服务生懂中文，告诉我，318房间的客人一大早就退房走了。 “客人是不是叫苏筱曼？” 服务生摇摇头。 “无可奉告。” 服务生会为客户保密，不会轻易透露客户的信息。 我多少有些失望，回到了行政套房，点支烟，想了一会儿。 我有苏筱曼的电话，想找她其实很容易，决定跟她订批货试试。 电话接通了，一声优美的女声传来。 “喂，哪位？” “我是在紫雾山庄收到的您的名片，想在您这里订购一批椰汁，请问有现货吗？” 一听说我要订购椰汁，对方立刻热情起来。 “先生你好，不知道你要订购多少？如果数量不多，现货还是有的，如果数量太大，肯定要等几天的。”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要给职工发福利，让我帮忙订购3000箱，这么多能提现货吗？” 我随口编了个大数量，看她怎么回我。 “先生要这么多货啊！肯定要等几天的。不过先生也不用着急，一个星期之内肯定到货。就是得提前说明，不知道先生您是要带椰肉的还是不带椰肉的？”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要知道，我所生产的椰汁每箱都是带有果肉果脯的，从来没有生产过不带果脯的椰汁。 既然苏筱曼说有不带果肉的，单从这句话上，我就能够判断出她肯定是在作假了。 为了取得足够的证据，我决定诱其上当，顺藤摸瓜。 “我可以要不带果肉的。” “咯咯咯咯！” 电话另一端传来咯咯笑声。 “那好，先生，您不是有我的名片吗？名片上有网址链接，打开链接，是一份合同，有中文版的。我们签好合同之后，需要先生先付款的。见到货款，七日之内，您就可以提货了。或者按您留的地址给您送货也行，不过这运费需要先生另付的，因为这是运输车辆的费用。” 让我先付款，我肯定不干，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我便回道： “这样，你那里不是有部分现货吗，有多少我先买多少，你啥时有了货，我再现买。” 对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她还给我发了一个详细的地址，是中文版的，这个我看得懂。 于是我便拎着行李，让酒店的服务生帮忙拦了一辆出租车，便按照苏筱曼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第340章 意外的故事 我坐在出租车上，反复思考如何抓脏的方案。 我要买下苏筱曼的假椰汁，以此作为证据来起诉她，除了让她赔偿我的损失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根除她制假的窝点儿，所以我必须去一趟她的公司， 我正想着这些事儿，何花来电话了。 “苏筱曼要跟我订购1000箱椰汁，我问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她说是斐叔叔告诉她的。斐叔叔说需要订购椰汁，让她直接跟我联系，他不想再做二传手了，他是原价卖给她的，一分钱不挣。你是不是找到她了？是不是跟她订货了？我怎么办？这合同签不签？” 斐乐元是个商人，不赚钱的买卖肯定不愿意长期做下去，告诉她何花的电话，是在情理之中的。 何花打这个电话，肯定她是对如何打发苏筱曼拿不定主意，愿跟我达成一致意见，才不至于说岔劈喽。 “我还没有找到她，只是给她打了电话，打算订一批椰汁。她反过来向你订购，说明她真的要给我供货了。从订购的数量来看，进一步证明了她有制假售假的嫌疑。答应她签合同，不过你要注意，一定要先款后货，不见兔子不撒鹰。” “明白！” 何花答应得很爽快，好像在餐厅里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 我还没来得及说些别的，她已经挂了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忙着回复苏筱曼去了。 出租车开了两个小时，将我放在一个别墅群。 一栋别墅门前挂着牌子，外文旁标注着中文，也幸好有这中文，我才辨别出这里就是苏筱曼所说的公司。 大铁门紧闭，我上前敲门，门上一个小窗口打开，一双阴鸷的眼睛看过来。 首先，这人说了一句外语，我听不懂，接着他又说了一句中文。 “你找谁？” 蹩脚的普通话我听清楚了。 “苏筱曼苏经理，我是来做生意的。” 只听对方说的一句外文，像是对讲传呼，然后门开了，放我进去。 我进去之后，这个有点凶悍的男人重新把大门关上，然后朝着别墅一努嘴。 “苏经理在客厅等你。” 这栋别墅院子很宽敞，停着几辆车，有货车，有轿车。其中一辆黑色轿车看着眼熟，一看车牌号，正是在紫雾山庄停车场见过的，苏筱曼曾经上过这辆车。 大门口虽然挂着公司的牌匾，走进院落，却看不出有一点公司的迹象，看不到工人，看不到生产车间。 我径直进入一楼客厅，没看到苏筱曼，只见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见我进来，也没有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没想到陈总会找到这里来，异国他乡，故人相逢，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啊！陈总，坐！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马占山！” 我也没有想到马占山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在酒店游泳池看到马占山的时候，我还在犹豫是不是理会他，现在看来，理会不理会不是我所决定的了。 苏筱曼从室内出来了，端来一杯茶水，放到茶几上。 “陈先生请用茶。” 说罢，紧挨着马占山坐在了沙发上。 我坐在了他们对过。 我没有告诉苏筱曼我姓什么，她既然已经知道我姓陈，肯定是马占山告诉她的。马占山有我的电话。 马占山伸手揽住了苏筱曼的后腰，动作很随意，也很亲昵，可见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昨天在泳池见他们的时候，两个人的动作就很亲密，我原以为苏筱曼以前是在欢场混过的人，听紫雾山庄的那两个男人说的，据说后来欢场上不见她频繁出入了，但也难免会打回野食，我还猜仿着马占山就是那野食呢。 这也是昨天我没有上前贸然相认的一点原因，因为我不想打扰人家的好事。 从现在这种情形看来，是我想错了。 “陈总是不是有些意外？意外我为什么出现在y国，意外我为什么会跟苏筱曼在一起，意外我为什么知道你会来。想知道吗？” 本来我对马占山潜逃一事并不感兴趣，不过今天见到他了，还真想一探究竟。 “如果马总感兴趣，就说一说！” “我马占山流落异国他乡，说到底，还是拜陈总所赐啊！” 我吃了一惊，听这话，他怎么还有怨恨我的意思？ “真是岂有此理！” 马占山并没有理会我的态度，很惬意地抽着雪茄，阴笑两声，慢慢讲起了他的故事。 这故事还挺长，为了弄清各中原委，我耐着性子认真听着，听一听我到底是哪里惹着他了？ 马占山去年上新项目曾经找我借过钱，因为我不相信他的人品，没借给他，而他最终这个有机项目没搞成，后来企业破产了。 他把企业破产的关键因素归结到我没有及时帮助他，没有帮他度过难关。 这理由听起来真特么的牵强。 这事还没有完。 公司破产，组织上追究他的责任，还有人举报他贪污受贿，把厂子搞破产的，他被双规了。 可组织上调查来调查去，没有找出他的大问题，他便借口生病住院，组织上放松了对他的监控。 这期间，知道我把他的化工集团收购了，整个化工集团已经没有了，开发了房地产，少部分地皮开办工厂，生产起来有机碳肥。 马占山说我这是乘人之危，如果我不接收化工集团，那化工集团还会是他的，正因为我把化工集团搞没了，他再也没有了机会。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觉得组织欺骗了他，黄土县再容纳不下他，他才决定远走高飞。而她远走高飞的目的地就是y国，这里有苏筱曼等着他。 至于她跟苏筱曼，26年前他们两人就认识了，而且彼此一见倾心。 可他那时已经跟毛春菊结婚了，苏筱曼一直在等着他，因他终身未嫁。 苏筱曼的这份痴情，让他深深感动，所以他经常以出访的名义来y国出差，与苏筱曼幽会。 他跟毛春菊结婚数年，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不幸的是夭折了，后来再也没有怀上。这是他最大的遗憾，也是毛春菊不幸的根源，他心里有了苏筱曼，就更加嫌弃毛春菊了。 他那时在仕途上正处在上升期，离婚对他的仕途有大影响，他便忍受着，忍受着和毛春菊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苏筱曼怀孕了，他便把苏筱曼接回国内，在一家医院生下的马小二。 之所以给孩子取名叫马小二，正是因为他之前跟毛春菊有过一个孩子。 他利用职务之便，在苏筱曼坐月子期间，也让毛春菊休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外出旅游去，回来之后家里就多了马小二，对外宣称是毛春菊生孩子去了。 也就是说，马小二实际上是他跟苏筱曼的儿子，而毛春菊充其量只能算做他的后妈。 因为当时没有跟毛春菊离婚，苏筱曼不想留在国内过那种见不光的小三生活，生下马小二不久，她就又回了y国。 他怎么可能让苏筱曼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遭罪，便把他的大部分收入给了苏筱曼，后来就买了这栋别墅，这也是他到y国来落脚的地方，是他真正的家。 而黄土县和毛春菊的那个家，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组合罢了。他们的房子是租的，家具是最廉价的，除了那一纸结婚证明把两个人拴在一起之外，再也没有他所牵挂的，直到马小二长大成人。 没想到马占山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婚外情，这对毛春菊来说实在太过残忍和不道德。 第341章 无耻之狂徒 我对马占山的行为嗤之以鼻，他对毛春菊不忠，那是他个人感情的事，但是将他仕途上的失利无缘无故地怪罪于我，这纯属无稽之谈了。 然而，事实上，他对我的怨恨还远不止这些。 他对苏筱曼既然是真心相爱，对她经常出入欢场自然是极力反对的，可苏筱曼要生活，不去欢场就没有收入，马占山不得不源源不断地送给她钱财。 苏筱曼的花销比较大，单靠马占山的职务收入根本就满足不了她，于是，马占山开始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利用工程项目的名义私吞公款，这也是他好多项目大大超出预算的主要原因。 问题的重点，他不是干一两次就收手，而是屡屡如此，还屡屡得手。20多年以来就不曾停手，由小项目到大项目，由少到多，他私吞的公款已经不计其数。 之所以每次都能得手，而没有东窗事发，那是因为他精通财务政策和账目，在这一方面做得滴水不漏，所以组织上从账目上根本就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但是，最后这一个有机工程，确实是因为资金短缺筹集不上来而导致夭折的，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锅，他却让我给背了。 我原以为他只说说自己的故事就罢了，他还提到了马小二。 马小二中学毕业之后，在他的支持下，去西部省建了个工厂，建厂资金便是苏筱曼以华裔商人的身份投资的，实际上就是他的钱。 而马小二工厂里的技术人员，绝大多数都是在黄土县化工集团工作过的，高薪挖了过去。 能多挣钱谁不干？ 何况又是老板儿子的工厂。 不要把人们想得多么高尚，这就是人性。 马占山嘿嘿一笑，“在黄土县的人看来，我马占山已经一无所有了，妻子跟我离了婚，我还莫名其妙的逃跑了。” 他顺势一拍苏筱曼的肩头。 “实际上，我的钱都在她们娘俩手里，跟在我的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哈哈！” 马占山将这么隐私的秘密全都告诉了我，从他的讲述中，他好像并不缺钱，那他为什么还要怨恨我？好像假椰汁的事儿，他也有参与，我想肯定不是苏筱曼一个人的主意。 “马总真够坦诚的，我们虽然认识，但其实根本就不熟，对于你儿子马小二，我们是同学，可关系也不怎么样。你把你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告诉我，是在显摆你的牛逼，还是真的无所畏惧呢？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在国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对于我的椰汁制假售假一事，马总不会置身事外？” “哈哈哈哈！” 马占山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还真让陈总说对了，我马占山根本就不怕，不担心陈总知道这些。实话告诉你，关于你那椰汁制假售假的事儿，还真与我有关。” 原来，苏筱曼早就认识斐乐元的，偶然的一次机会，斐乐元邀请苏筱曼去紫雾山庄做客，苏筱曼看到了我的椰汁，一喝挺好喝，一看还是来自国内，想打听打听椰汁的来源。 斐乐元并没拿这个当回事儿，只说是从朋友那里订购的，并没有告诉她具体的联系方式。 这个苏筱曼喝着椰汁，竟然喝上瘾来了，每到周六周日，她就以拜访朋友为由，到紫雾山庄做客，其实她的目的就是喝椰汁去了。 逐渐地，她对紫雾山庄商会有所了解了，然后她就动了心思。 她将这个心思跟马占山一说，马占山特别支持，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借着赞助商会的名义，从斐乐元手里将椰汁购买过来，然后，用其他的椰汁与其进行勾兑，将份额数量做大，一部分捐献给紫雾山庄，另一部分就卖给出入山庄的其他商人。 一开始小打小闹，后来发现大有可为，这一进一出，可以获得丰厚利润，于是买卖越做越大。 “难道马总不知道这椰汁是我的工厂生产的吗？” 对于他们这种明知故犯的行径，我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哈！” 马占山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这椰汁是从陈总工厂生产的，我同样知道陈总利用这椰汁获取了大量钱财，也正因为如此，激起了我的嫉妒之心，我才支持小曼做你的假椰汁生意的。哈哈哈哈！” 商品的利润太高了，便会引起他人的贪婪之心，被某些人钻了空子。 “看来马总是故意为之，破坏我公司的声誉，已经给我的企业造成不良影响，要对我公司进行赔偿的。” 听我说要让他赔偿，马占山立刻就翻了脸，两眼一瞪，把半截雪茄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 “赔偿？我还没有让你赔偿，你却要让我赔偿，真是岂有此理？” 这真是倒打一耙！ 我都不知道他损失了什么，又不是我令他破产的。这人若是不讲理，你说什么理都是没用的。 然而，接下来马占山的解释却着实令我一惊，他说的不是化工集团的事，而是大泉矿泉水厂。 他说大泉矿泉水厂的幕后实际投资人是马小二，只是厂方没有这方面的留存资料罢了。 因为我调查制造假矿泉水的事，导致大泉矿泉水厂倒闭了，还被处以巨额罚金，就是把厂子卖了，这笔钱都交不上，弄得马小二都不敢出头露面接手此事，眼睁睁的看着工厂被法拍。 马占山将此事也迁怒到了我的头上。 “你儿子投资的工厂制造我天泉矿泉水厂的冒牌产品，竟然还有理了！” 我忍不住怒斥道。 对这种恶人先告状，如此无耻之徒，我差点气得语结。 马占山冷笑一声，“这同样是拜陈总所赐。把我的化工集团折腾没了，还不让我折腾折腾你的矿泉水厂了。遗憾的是，让你发现了，这真是我的败笔。” 马占山有些恼怒。 我对其摇摇头。 “对于你这种人，我已经无话可说。怨天尤人不算，把一切过错都归结到别人的身上，还做出这种缺德之事。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此乃天地不容，必遭报应！” 见我生气，马占山反而笑了。 “我马某人本非善良之辈，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用的一些商业手段，从某种方面来说，还算是比较文明的。其实呢，这些文明手段根本打击不了你陈老总，是我对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走眼了。实际上，我安排人给你制造了一起车祸，本想讹你一下，却不成想，有个穿迷彩服的矮个子军人从天而降，把我的几员大将都打残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些人你不赔偿吗？大泉矿泉水厂你不赔偿吗？” 那起莫名其妙的车祸，竟然是马占山布下的局！我这会儿算彻底明白了，为啥无缘无故的那奔驰车和双排车都针对我！ 我呵呵一笑，“马总让我怎么赔偿？难不成还赔你一个化工集团？” “哈哈哈！” 马占山笑得放肆。 “那倒不用。陈总不是打算订购3000箱椰汁吗？那咱就签个合同，把款打过来，你给钱我给货，所有的赔偿一笔勾销了。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上的事在生意上解决。” 看着不可一世的马占山，我冷冷一笑。 “想得真美！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这样的买卖我怎么可能答应？” 马占山目光阴冷，“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你休想离开这间屋子！” 第341章 无耻之狂徒 我对马占山的行为嗤之以鼻，他对毛春菊不忠，那是他个人感情的事，但是将他仕途上的失利无缘无故地怪罪于我，这纯属无稽之谈了。 然而，事实上，他对我的怨恨还远不止这些。 他对苏筱曼既然是真心相爱，对她经常出入欢场自然是极力反对的，可苏筱曼要生活，不去欢场就没有收入，马占山不得不源源不断地送给她钱财。 苏筱曼的花销比较大，单靠马占山的职务收入根本就满足不了她，于是，马占山开始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利用工程项目的名义私吞公款，这也是他好多项目大大超出预算的主要原因。 问题的重点，他不是干一两次就收手，而是屡屡如此，还屡屡得手。20多年以来就不曾停手，由小项目到大项目，由少到多，他私吞的公款已经不计其数。 之所以每次都能得手，而没有东窗事发，那是因为他精通财务政策和账目，在这一方面做得滴水不漏，所以组织上从账目上根本就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但是，最后这一个有机工程，确实是因为资金短缺筹集不上来而导致夭折的，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锅，他却让我给背了。 我原以为他只说说自己的故事就罢了，他还提到了马小二。 马小二中学毕业之后，在他的支持下，去西部省建了个工厂，建厂资金便是苏筱曼以华裔商人的身份投资的，实际上就是他的钱。 而马小二工厂里的技术人员，绝大多数都是在黄土县化工集团工作过的，高薪挖了过去。 能多挣钱谁不干？ 何况又是老板儿子的工厂。 不要把人们想得多么高尚，这就是人性。 马占山嘿嘿一笑，“在黄土县的人看来，我马占山已经一无所有了，妻子跟我离了婚，我还莫名其妙的逃跑了。” 他顺势一拍苏筱曼的肩头。 “实际上，我的钱都在她们娘俩手里，跟在我的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哈哈！” 马占山将这么隐私的秘密全都告诉了我，从他的讲述中，他好像并不缺钱，那他为什么还要怨恨我？好像假椰汁的事儿，他也有参与，我想肯定不是苏筱曼一个人的主意。 “马总真够坦诚的，我们虽然认识，但其实根本就不熟，对于你儿子马小二，我们是同学，可关系也不怎么样。你把你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告诉我，是在显摆你的牛逼，还是真的无所畏惧呢？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在国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对于我的椰汁制假售假一事，马总不会置身事外？” “哈哈哈哈！” 马占山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还真让陈总说对了，我马占山根本就不怕，不担心陈总知道这些。实话告诉你，关于你那椰汁制假售假的事儿，还真与我有关。” 原来，苏筱曼早就认识斐乐元的，偶然的一次机会，斐乐元邀请苏筱曼去紫雾山庄做客，苏筱曼看到了我的椰汁，一喝挺好喝，一看还是来自国内，想打听打听椰汁的来源。 斐乐元并没拿这个当回事儿，只说是从朋友那里订购的，并没有告诉她具体的联系方式。 这个苏筱曼喝着椰汁，竟然喝上瘾来了，每到周六周日，她就以拜访朋友为由，到紫雾山庄做客，其实她的目的就是喝椰汁去了。 逐渐地，她对紫雾山庄商会有所了解了，然后她就动了心思。 她将这个心思跟马占山一说，马占山特别支持，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借着赞助商会的名义，从斐乐元手里将椰汁购买过来，然后，用其他的椰汁与其进行勾兑，将份额数量做大，一部分捐献给紫雾山庄，另一部分就卖给出入山庄的其他商人。 一开始小打小闹，后来发现大有可为，这一进一出，可以获得丰厚利润，于是买卖越做越大。 “难道马总不知道这椰汁是我的工厂生产的吗？” 对于他们这种明知故犯的行径，我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哈！” 马占山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这椰汁是从陈总工厂生产的，我同样知道陈总利用这椰汁获取了大量钱财，也正因为如此，激起了我的嫉妒之心，我才支持小曼做你的假椰汁生意的。哈哈哈哈！” 商品的利润太高了，便会引起他人的贪婪之心，被某些人钻了空子。 “看来马总是故意为之，破坏我公司的声誉，已经给我的企业造成不良影响，要对我公司进行赔偿的。” 听我说要让他赔偿，马占山立刻就翻了脸，两眼一瞪，把半截雪茄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 “赔偿？我还没有让你赔偿，你却要让我赔偿，真是岂有此理？” 这真是倒打一耙！ 我都不知道他损失了什么，又不是我令他破产的。这人若是不讲理，你说什么理都是没用的。 然而，接下来马占山的解释却着实令我一惊，他说的不是化工集团的事，而是大泉矿泉水厂。 他说大泉矿泉水厂的幕后实际投资人是马小二，只是厂方没有这方面的留存资料罢了。 因为我调查制造假矿泉水的事，导致大泉矿泉水厂倒闭了，还被处以巨额罚金，就是把厂子卖了，这笔钱都交不上，弄得马小二都不敢出头露面接手此事，眼睁睁的看着工厂被法拍。 马占山将此事也迁怒到了我的头上。 “你儿子投资的工厂制造我天泉矿泉水厂的冒牌产品，竟然还有理了！” 我忍不住怒斥道。 对这种恶人先告状，如此无耻之徒，我差点气得语结。 马占山冷笑一声，“这同样是拜陈总所赐。把我的化工集团折腾没了，还不让我折腾折腾你的矿泉水厂了。遗憾的是，让你发现了，这真是我的败笔。” 马占山有些恼怒。 我对其摇摇头。 “对于你这种人，我已经无话可说。怨天尤人不算，把一切过错都归结到别人的身上，还做出这种缺德之事。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此乃天地不容，必遭报应！” 见我生气，马占山反而笑了。 “我马某人本非善良之辈，刚才跟你说的都是用的一些商业手段，从某种方面来说，还算是比较文明的。其实呢，这些文明手段根本打击不了你陈老总，是我对你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看走眼了。实际上，我安排人给你制造了一起车祸，本想讹你一下，却不成想，有个穿迷彩服的矮个子军人从天而降，把我的几员大将都打残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些人你不赔偿吗？大泉矿泉水厂你不赔偿吗？” 那起莫名其妙的车祸，竟然是马占山布下的局！我这会儿算彻底明白了，为啥无缘无故的那奔驰车和双排车都针对我！ 我呵呵一笑，“马总让我怎么赔偿？难不成还赔你一个化工集团？” “哈哈哈！” 马占山笑得放肆。 “那倒不用。陈总不是打算订购3000箱椰汁吗？那咱就签个合同，把款打过来，你给钱我给货，所有的赔偿一笔勾销了。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上的事在生意上解决。” 看着不可一世的马占山，我冷冷一笑。 “想得真美！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这样的买卖我怎么可能答应？” 马占山目光阴冷，“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你休想离开这间屋子！” 第342章 请其进空间 马占山如此嚣张，绝对是有恃无恐。我已经看到了，透过玻璃门站着一位凶神恶煞的大汉，正是给我开门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论块头我没他高大，论体力我没他强壮，在这位凶神面前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此时我不能激怒马占山，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会是我。 不动声色，我头脑迅速运转着，琢磨着如何摆脱这个困境。 马占山并没有立刻让那大汉进屋来，而是继续说道： “陈总应该知道，我们椰汁的来源是从那个叫何花的小姑娘手里二倒手买来的，想必何花也是从陈总那里订的货。这货转来转去又回到陈总手中。我相信陈总是有办法将这些椰汁销售出去的，不过是做了一个轮回而已。” 马占山门清，这么做，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给我出难题，让我知假买假，自己消化这些假冒的椰汁，用心何其险恶。 我依旧不动声色地默默的听着，头脑中快速地想着自己脱困的方案。 他往沙发上一靠，表情有些阴险。 “陈总和那小姑娘关系非同一般，昨天你们在游泳池里的一幕我都看见了，两个人非常亲昵，令人艳羡呀！啧啧啧，小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可以说是绝世佳人。陈总艳福不浅呀，有如此佳人在怀，着实令人嫉妒。这要是放在20年前，老夫肯定有所行动。” 这老色批竟然什么话都敢说，我心中的气儿就更大了，不过我依旧默不作声，看他还有什么花招。我以不变应万变。 “对于这个小姑娘，陈总，你看我们又知道她叫什么，还有她的电话，想找到她是非常容易的，莫说她现在就在y国，就是她回到国内，我们也能找到她的家。” 马占山故意瞥了一眼门外的大汉。 “只要手里有钱，像这样的杀人机器，我可以找到几十个。当然，对于那么漂亮的何花小姐，我是不会让他们动粗的。想必陈总也会很想念她，那就不妨一起把她请到这里来，和陈总做个伴儿，免得陈总在这里呆的久了寂寞。” 他竟然打起了何花的主意，用何花来威胁我，我怎么可能让何花受到伤害？更不能因为我而遭到绑架，这个恶棍必须给其以惩罚，否则难平我心头之恨！ 我暂时隐藏住内心的愤怒，示弱道： “马总，何必这么咄咄逼人？不就是签个合同吗？我签就是了。” 马占山瞬间放松了下来。 “哈哈哈哈！陈总是明白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知陈总这么爽快，我真多余拐弯抹角跟你说我那些不光彩的历史。陈总见笑了。” 说话的同时，他向苏筱曼一伸手，苏筱曼递过几张纸来。 那是一份合同模板，看样子早就填好，只需我签字即可。 “来来来，陈总把字一签，货款一汇，咱这买卖还要继续做呀！” 说着话，他从苏筱曼手中接过碳素笔，伸手递给我，那意思就是让我签字。 他嘴里依旧不停，“其实，陈总也不吃亏，不管那个何花小妮子给我供多少货，发的货还是来自陈总的，陈总还是赚大头的，我们呢从中多多少少也赚一点。我相信，以陈总的能力，那些椰汁是能够消化掉的。我们生产的椰汁，也是得到市场认可的，评价还不错。实不相瞒，生意还算可以的，托陈总的福，我们也赚了不少。” 马占山制假售假，还在我这个正主面前为他售假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已经无耻到极点。 趁马占山自顾自地说着，我左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右手迅速摩擦瘊子，我们两个瞬间进入空间，来到黄岛。 眼前的场景令马占山大吃一惊。 “这是哪里？我怎么来到一个小岛上？陈凌宇，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腕，笑道： “马总，不必大惊小怪，我们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说话而已。这个地方是你想象不到的，当然，不再是你的别墅，你的保镖也不在，但是我并不介意把他请过来。” 马占山一脸懵逼，慌里慌张地四下里看了看。 “你你你……是不是对我实施了什么妖术？我告诉你，这个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的，我马占山浸淫江湖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弄点幻术，你以为你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 我笑而不答。 此时如雨走了过来。 它一脸兴奋。 “主人，岛上又增加新成员了，让我好好想一想，给他起个名字。看这个家伙笨头奔脑的，一点也不识实务，不如一头蠢驴，就叫他不如驴！” 如雨对于岛上新成员起名字是非常热衷的，我没有否定，算是认可了。 “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好好开导开导，让他尽快适应岛上生活，还有新成员，我去去再来。” “好嘞！主人，您就放心，就是只老虎上了这个岛，我也会把它训成一只听话的狗。” 如雨嘿嘿嘿笑着走向马占山。 马占山仍旧是一头雾水，且不管他。 外界的事我还没有处理完，叫来如风，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之后，我带着它返回马占山的别墅。 苏筱曼蒙了，身旁的马占山突然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如风一记掌刀已经把她劈晕，倒在了沙发上。 此时，门口那位凶神恶煞的大汉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场景，大吼一声，直接就奔着我们过来了。 我稳如泰山，依然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好像要将我擒拿住。 他人还未到，如风已然飞起一脚将其踹飞，那大汉闷哼一声，撞到墙上，扑倒在地，瞬间昏死过去。 我和如风不敢怠慢，恐怕别墅里还有其他人，便四处寻找，一楼二楼看遍了，没有发现其它人员。 在二楼，我倒是看到了很多宝贝，是一批古董。一间屋子里面三面靠墙的博古架上摆满了青花瓷、铜器、古鼎，一看就是出土文物，还有一些画轴名家墨宝，全是稀世珍品。 目前没有时间处理这些，我和如风继续搜索，在地下室，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准确地说，这里就是一个操作车间，我看着是如此的熟悉，全是与椰汁有关的东西，仿制的包装盒，贴好标签的玻璃瓶，还有做好的成品椰汁，至少也有上千箱。 我不能让这些冒牌产品再流向市场，一挥手，如风已经懂得我的意思，他找到一根木棒，噼噼啪啪将那些玻璃瓶子敲了个粉碎。 做完这一切，我们离开地下室。 细细查看院子里，除了那几辆车，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人，我们这才返回客厅。 第342章 请其进空间 马占山如此嚣张，绝对是有恃无恐。我已经看到了，透过玻璃门站着一位凶神恶煞的大汉，正是给我开门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论块头我没他高大，论体力我没他强壮，在这位凶神面前我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此时我不能激怒马占山，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会是我。 不动声色，我头脑迅速运转着，琢磨着如何摆脱这个困境。 马占山并没有立刻让那大汉进屋来，而是继续说道： “陈总应该知道，我们椰汁的来源是从那个叫何花的小姑娘手里二倒手买来的，想必何花也是从陈总那里订的货。这货转来转去又回到陈总手中。我相信陈总是有办法将这些椰汁销售出去的，不过是做了一个轮回而已。” 马占山门清，这么做，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给我出难题，让我知假买假，自己消化这些假冒的椰汁，用心何其险恶。 我依旧不动声色地默默的听着，头脑中快速地想着自己脱困的方案。 他往沙发上一靠，表情有些阴险。 “陈总和那小姑娘关系非同一般，昨天你们在游泳池里的一幕我都看见了，两个人非常亲昵，令人艳羡呀！啧啧啧，小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可以说是绝世佳人。陈总艳福不浅呀，有如此佳人在怀，着实令人嫉妒。这要是放在20年前，老夫肯定有所行动。” 这老色批竟然什么话都敢说，我心中的气儿就更大了，不过我依旧默不作声，看他还有什么花招。我以不变应万变。 “对于这个小姑娘，陈总，你看我们又知道她叫什么，还有她的电话，想找到她是非常容易的，莫说她现在就在y国，就是她回到国内，我们也能找到她的家。” 马占山故意瞥了一眼门外的大汉。 “只要手里有钱，像这样的杀人机器，我可以找到几十个。当然，对于那么漂亮的何花小姐，我是不会让他们动粗的。想必陈总也会很想念她，那就不妨一起把她请到这里来，和陈总做个伴儿，免得陈总在这里呆的久了寂寞。” 他竟然打起了何花的主意，用何花来威胁我，我怎么可能让何花受到伤害？更不能因为我而遭到绑架，这个恶棍必须给其以惩罚，否则难平我心头之恨！ 我暂时隐藏住内心的愤怒，示弱道： “马总，何必这么咄咄逼人？不就是签个合同吗？我签就是了。” 马占山瞬间放松了下来。 “哈哈哈哈！陈总是明白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知陈总这么爽快，我真多余拐弯抹角跟你说我那些不光彩的历史。陈总见笑了。” 说话的同时，他向苏筱曼一伸手，苏筱曼递过几张纸来。 那是一份合同模板，看样子早就填好，只需我签字即可。 “来来来，陈总把字一签，货款一汇，咱这买卖还要继续做呀！” 说着话，他从苏筱曼手中接过碳素笔，伸手递给我，那意思就是让我签字。 他嘴里依旧不停，“其实，陈总也不吃亏，不管那个何花小妮子给我供多少货，发的货还是来自陈总的，陈总还是赚大头的，我们呢从中多多少少也赚一点。我相信，以陈总的能力，那些椰汁是能够消化掉的。我们生产的椰汁，也是得到市场认可的，评价还不错。实不相瞒，生意还算可以的，托陈总的福，我们也赚了不少。” 马占山制假售假，还在我这个正主面前为他售假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已经无耻到极点。 趁马占山自顾自地说着，我左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右手迅速摩擦瘊子，我们两个瞬间进入空间，来到黄岛。 眼前的场景令马占山大吃一惊。 “这是哪里？我怎么来到一个小岛上？陈凌宇，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腕，笑道： “马总，不必大惊小怪，我们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说话而已。这个地方是你想象不到的，当然，不再是你的别墅，你的保镖也不在，但是我并不介意把他请过来。” 马占山一脸懵逼，慌里慌张地四下里看了看。 “你你你……是不是对我实施了什么妖术？我告诉你，这个对我来说没什么用的，我马占山浸淫江湖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你弄点幻术，你以为你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 我笑而不答。 此时如雨走了过来。 它一脸兴奋。 “主人，岛上又增加新成员了，让我好好想一想，给他起个名字。看这个家伙笨头奔脑的，一点也不识实务，不如一头蠢驴，就叫他不如驴！” 如雨对于岛上新成员起名字是非常热衷的，我没有否定，算是认可了。 “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好好开导开导，让他尽快适应岛上生活，还有新成员，我去去再来。” “好嘞！主人，您就放心，就是只老虎上了这个岛，我也会把它训成一只听话的狗。” 如雨嘿嘿嘿笑着走向马占山。 马占山仍旧是一头雾水，且不管他。 外界的事我还没有处理完，叫来如风，如此这般交代一番之后，我带着它返回马占山的别墅。 苏筱曼蒙了，身旁的马占山突然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如风一记掌刀已经把她劈晕，倒在了沙发上。 此时，门口那位凶神恶煞的大汉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场景，大吼一声，直接就奔着我们过来了。 我稳如泰山，依然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好像要将我擒拿住。 他人还未到，如风已然飞起一脚将其踹飞，那大汉闷哼一声，撞到墙上，扑倒在地，瞬间昏死过去。 我和如风不敢怠慢，恐怕别墅里还有其他人，便四处寻找，一楼二楼看遍了，没有发现其它人员。 在二楼，我倒是看到了很多宝贝，是一批古董。一间屋子里面三面靠墙的博古架上摆满了青花瓷、铜器、古鼎，一看就是出土文物，还有一些画轴名家墨宝，全是稀世珍品。 目前没有时间处理这些，我和如风继续搜索，在地下室，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准确地说，这里就是一个操作车间，我看着是如此的熟悉，全是与椰汁有关的东西，仿制的包装盒，贴好标签的玻璃瓶，还有做好的成品椰汁，至少也有上千箱。 我不能让这些冒牌产品再流向市场，一挥手，如风已经懂得我的意思，他找到一根木棒，噼噼啪啪将那些玻璃瓶子敲了个粉碎。 做完这一切，我们离开地下室。 细细查看院子里，除了那几辆车，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人，我们这才返回客厅。 第343章 众惩马占山 如风一手抓着苏筱曼，一手抓了那高大魁梧的保镖，而我左手抓住如风，右手搓动瘊子，将他们一起带入空间来到黄岛之上。 此时的马占山，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面部露出痛苦的表情，很显然，如雨肯定是好好招待他了。 看到苏筱曼和那大个保镖也被我带了进来，他更加莫名惊诧。 “陈…陈…陈凌宇，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轻蔑一笑，“我没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只是暂时的昏厥，很快就会醒来，我向你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马占山的表情跟在别墅时大不一样了，早已没有了不可一世的神态，他提另看了如雨一眼。 “我不知道陈总是怎么把我们弄到这个岛上来的，但是有一点我忽然明白了，我那几个被打断腿的手下，所说的迷彩军人应该就是当前这位小伙子！” 我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马总还是挺聪明的，虽然没有见过我的这位手下，一猜却猜了个准，这说明你们有缘啊！” 马占山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壮士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最起码我的腿没有断。”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依然一副玩味的笑容。 “从现在开始，由他来看着你，至于以后你的腿断不断，它说了算。” 马占山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马上说话，他又扫了一眼依旧昏迷的苏筱曼。 “我相信陈总是仁义之人，不会对我的女人做出什么卑劣之事？” “呵呵呵呵！” 我冷笑几声。 “刚才在别墅里，马总拿何花来威胁我，这会儿却要用仁义来绑架我，问我不会对你的女人采取卑劣手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马总，你知道最让人不耻的是双标吗？” 马占山的眼神飘忽不定，他的嘴还依然很硬。 “陈总，我那不过是说说而已，其实我对那位小姑娘啥也没做呀！” “呸！” 我在他面前吐了一口浓痰，“也幸亏你啥也没做，你真要是做了，我不可能对你这么客气。” 我用怨恨的眼神狠狠瞪着他。 “就算是你啥也没做，你说过都不行，哪怕是你那么想的都不行！对于你的言行和思想，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马占山眼神里流露出了恐惧。 我站起身来。 “放心，我不会跟你马总似的那么心胸狭隘，我也不会拿女人要挟你，我更不会对你的人身进行攻击。当然了，我告诉你是我不会，但我不能保证我的手下不会，前提是要听话。” “陈总，你说，我肯定听话，只要我能做到！” 马占山认怂了，但是我不相信他，肯定是缓兵之计。不过没关系，这一点我并不担心，如雨会让他终究会服服帖帖的。 我和颜悦色地问他，“你知道对于犯法的人怎么处置吗？” 马占山眨眨他那三角眼，喏喏地说道：“劳动改造。” 我重重地点点头。 “回答正确！” 如雨将马占山的手机交给我，如风将苏筱曼还有那位大个子保镖的手机也一并给了我。 这些通讯工具肯定要没收的，绝对不能让他们与外界取得联系。 “如雨，这三个人就交给你了，调教好之后参加劳动，具体怎么做你最清楚。” 如雨嘿嘿一笑，“主人就放心，绝对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如雨上前，分别在大个子和苏筱曼的肩胛窝处使劲一戳，两个人哎哟一声，全部醒来，坐起身来，惊恐地着望着周围。 苏筱曼除了惊吓之外，没敢作声，而那个大个保镖突然蹦了起来，眼前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明白还是不明白，竟然哇哇叫着冲我扑来，看样子是要将我擒拿住。 如雨出其不意上前一拳，打到他面门上，顿时血花四溅，这家伙的鼻梁子折了，鼻血喷了满脸，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如雨一脚踩住他的手臂，这家伙又嗷嗷直叫。 “轻点，不能弄伤他的胳膊腿。” 我赶紧提醒，这大汉要是断了胳膊腿，就干不了活了，还得养着他。 如雨这才抬起了脚。 大汉躺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惊恐地瞪着如雨。 其实如风就站在他的身边，背着手，看着他，一直在笑。 如雨喜欢暴力，但是我不喜欢，不过对于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暴力却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法。 其实不仅仅是对这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对马占山同样适用，否则他不可能很快就服软了，尽管他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 对于他们服不服软我一点也不担心，那只是早晚的事儿，交给如雨100放心。 如雨一指苏筱曼，“你，不如鸡。”又一指那大个保镖，“你，不如鸭。” 如雨爱给他们起名字，省得以后不知道怎么称呼。 岛上的居民已经全部围拢过来，赵梦飞四个人显得非常兴奋，他们的表现却让我感到很意外。 他们是愤怒的。 赵梦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马占山。 “这不是马总吗？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马总来到黄岛，跟我们作伴来了！” 马占山也打量了一番赵梦飞。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赵梦飞一声冷笑。 “对于我们这些无名小卒，马总当然不认识，或者说根本就不记得我。我以前是一名货车司机，给你们化工集团拉过一车货，那车运费到现在也没有给我结。当时是马总发了话，没钱。我曾经去过多次，你们的人就是不给，说是必须有你的签字，可我从来就没有找到过你，这字始终也没有签成，我自然也就结不了运费。不知马总还记得这事吗？” 马占山摇摇头。 “欠的帐太多了，一车运费的事儿，我根本就不记得。” 赵梦飞也摇摇头，“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你能来到这个岛上，就是你的幸运，我们扯平了。” 钱南友怒气冲冲地说道：“特么的，你跟他扯平了，我跟他扯不平！我也给他拉过货，运费不但没结，还让保安打了我一顿，若不是我跑的快，可能早被打残了！” 他指着马占山的手有点抖，“你是当时公司老总，这个责任得由你来付！” 说罢，他上前就揣了马占山一脚，将马占山踹倒在地。 如雨并没有阻止，如风却一把拦住了钱南友，“不可轻易动粗，要遵守岛上的规矩。” 钱南友愤愤不平地闪到一旁。 接不来，孙不孝一指马占山。 “这老家伙心肠黑多了，你们不过是运费没结，我曾经给他拉过货，中途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丢了一点，大概价值2000块钱，他却指使他的人，愣让我赔了两万块，直到现在我还耿耿于怀。” 李海乱一声叹息。 “他当领导的时候，所有跟他打过交道的货车司机，哪一个没有吃过亏？我之前有一辆货车，硬生生的让化工集团给扣下了，我托门子找关系，花了十来万才把车赎出来。你们猜怎么着？车是赎出来的，已经报废了，根本就不能开了，按废铁价卖掉了，早知道那样，没必要花钱找人赎车了，给他们算了，就这么坑人！” 赵梦飞三个人一听，几乎是齐声喊道：“那还等什么？此仇不报仇，更待何时？” 四个人你一脚我一脚踹向马占山。 马占山抱着脑袋在地上哀嚎。 如雨站在一旁诡异地笑。 如风看看我，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等四个人发泄的一番之后，才制止他们。 “好了，别打残了，以后你们是同事。” 这句话很管用，四个人立刻就止住了拳脚。 第343章 众惩马占山 如风一手抓着苏筱曼，一手抓了那高大魁梧的保镖，而我左手抓住如风，右手搓动瘊子，将他们一起带入空间来到黄岛之上。 此时的马占山，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面部露出痛苦的表情，很显然，如雨肯定是好好招待他了。 看到苏筱曼和那大个保镖也被我带了进来，他更加莫名惊诧。 “陈…陈…陈凌宇，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轻蔑一笑，“我没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只是暂时的昏厥，很快就会醒来，我向你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马占山的表情跟在别墅时大不一样了，早已没有了不可一世的神态，他提另看了如雨一眼。 “我不知道陈总是怎么把我们弄到这个岛上来的，但是有一点我忽然明白了，我那几个被打断腿的手下，所说的迷彩军人应该就是当前这位小伙子！” 我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马总还是挺聪明的，虽然没有见过我的这位手下，一猜却猜了个准，这说明你们有缘啊！” 马占山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壮士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了，最起码我的腿没有断。”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依然一副玩味的笑容。 “从现在开始，由他来看着你，至于以后你的腿断不断，它说了算。” 马占山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马上说话，他又扫了一眼依旧昏迷的苏筱曼。 “我相信陈总是仁义之人，不会对我的女人做出什么卑劣之事？” “呵呵呵呵！” 我冷笑几声。 “刚才在别墅里，马总拿何花来威胁我，这会儿却要用仁义来绑架我，问我不会对你的女人采取卑劣手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马总，你知道最让人不耻的是双标吗？” 马占山的眼神飘忽不定，他的嘴还依然很硬。 “陈总，我那不过是说说而已，其实我对那位小姑娘啥也没做呀！” “呸！” 我在他面前吐了一口浓痰，“也幸亏你啥也没做，你真要是做了，我不可能对你这么客气。” 我用怨恨的眼神狠狠瞪着他。 “就算是你啥也没做，你说过都不行，哪怕是你那么想的都不行！对于你的言行和思想，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马占山眼神里流露出了恐惧。 我站起身来。 “放心，我不会跟你马总似的那么心胸狭隘，我也不会拿女人要挟你，我更不会对你的人身进行攻击。当然了，我告诉你是我不会，但我不能保证我的手下不会，前提是要听话。” “陈总，你说，我肯定听话，只要我能做到！” 马占山认怂了，但是我不相信他，肯定是缓兵之计。不过没关系，这一点我并不担心，如雨会让他终究会服服帖帖的。 我和颜悦色地问他，“你知道对于犯法的人怎么处置吗？” 马占山眨眨他那三角眼，喏喏地说道：“劳动改造。” 我重重地点点头。 “回答正确！” 如雨将马占山的手机交给我，如风将苏筱曼还有那位大个子保镖的手机也一并给了我。 这些通讯工具肯定要没收的，绝对不能让他们与外界取得联系。 “如雨，这三个人就交给你了，调教好之后参加劳动，具体怎么做你最清楚。” 如雨嘿嘿一笑，“主人就放心，绝对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如雨上前，分别在大个子和苏筱曼的肩胛窝处使劲一戳，两个人哎哟一声，全部醒来，坐起身来，惊恐地着望着周围。 苏筱曼除了惊吓之外，没敢作声，而那个大个保镖突然蹦了起来，眼前的情形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明白还是不明白，竟然哇哇叫着冲我扑来，看样子是要将我擒拿住。 如雨出其不意上前一拳，打到他面门上，顿时血花四溅，这家伙的鼻梁子折了，鼻血喷了满脸，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如雨一脚踩住他的手臂，这家伙又嗷嗷直叫。 “轻点，不能弄伤他的胳膊腿。” 我赶紧提醒，这大汉要是断了胳膊腿，就干不了活了，还得养着他。 如雨这才抬起了脚。 大汉躺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惊恐地瞪着如雨。 其实如风就站在他的身边，背着手，看着他，一直在笑。 如雨喜欢暴力，但是我不喜欢，不过对于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暴力却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法。 其实不仅仅是对这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对马占山同样适用，否则他不可能很快就服软了，尽管他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 对于他们服不服软我一点也不担心，那只是早晚的事儿，交给如雨100放心。 如雨一指苏筱曼，“你，不如鸡。”又一指那大个保镖，“你，不如鸭。” 如雨爱给他们起名字，省得以后不知道怎么称呼。 岛上的居民已经全部围拢过来，赵梦飞四个人显得非常兴奋，他们的表现却让我感到很意外。 他们是愤怒的。 赵梦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马占山。 “这不是马总吗？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马总来到黄岛，跟我们作伴来了！” 马占山也打量了一番赵梦飞。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赵梦飞一声冷笑。 “对于我们这些无名小卒，马总当然不认识，或者说根本就不记得我。我以前是一名货车司机，给你们化工集团拉过一车货，那车运费到现在也没有给我结。当时是马总发了话，没钱。我曾经去过多次，你们的人就是不给，说是必须有你的签字，可我从来就没有找到过你，这字始终也没有签成，我自然也就结不了运费。不知马总还记得这事吗？” 马占山摇摇头。 “欠的帐太多了，一车运费的事儿，我根本就不记得。” 赵梦飞也摇摇头，“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你能来到这个岛上，就是你的幸运，我们扯平了。” 钱南友怒气冲冲地说道：“特么的，你跟他扯平了，我跟他扯不平！我也给他拉过货，运费不但没结，还让保安打了我一顿，若不是我跑的快，可能早被打残了！” 他指着马占山的手有点抖，“你是当时公司老总，这个责任得由你来付！” 说罢，他上前就揣了马占山一脚，将马占山踹倒在地。 如雨并没有阻止，如风却一把拦住了钱南友，“不可轻易动粗，要遵守岛上的规矩。” 钱南友愤愤不平地闪到一旁。 接不来，孙不孝一指马占山。 “这老家伙心肠黑多了，你们不过是运费没结，我曾经给他拉过货，中途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丢了一点，大概价值2000块钱，他却指使他的人，愣让我赔了两万块，直到现在我还耿耿于怀。” 李海乱一声叹息。 “他当领导的时候，所有跟他打过交道的货车司机，哪一个没有吃过亏？我之前有一辆货车，硬生生的让化工集团给扣下了，我托门子找关系，花了十来万才把车赎出来。你们猜怎么着？车是赎出来的，已经报废了，根本就不能开了，按废铁价卖掉了，早知道那样，没必要花钱找人赎车了，给他们算了，就这么坑人！” 赵梦飞三个人一听，几乎是齐声喊道：“那还等什么？此仇不报仇，更待何时？” 四个人你一脚我一脚踹向马占山。 马占山抱着脑袋在地上哀嚎。 如雨站在一旁诡异地笑。 如风看看我，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等四个人发泄的一番之后，才制止他们。 “好了，别打残了，以后你们是同事。” 这句话很管用，四个人立刻就止住了拳脚。 第344章 解除后顾忧 我和如风还有事要做，重新返回马占山的别墅。 找了几个大纸箱子，来到二楼，将屋内所有的古董，包括名人字画，装了进去，将其运回空间。 来来回回跑了几趟，连同那些博古架也一并带进了空间。如风安排人，将古董摆放在了我的二楼办公室里。 我对这些古董一窍不通，可我也觉得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否则马占山不会将它们作为藏品收藏起来。 放到空间里是比较保险的，放在我这里，比放到他别墅里要好的多了。 做完这些，我又做了两件事。把马占山别墅大门外的公司牌子摘下来，扔进院子里面。 而后，我写了两张告示，贴在了大门上。 一则是出售马占山的车辆。 一则是出售这栋别墅。 电话留的是苏筱曼的。 如果有人想购买，我会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在离开别墅之前，我把行李箱里面的那块方石板7-2号留在了别墅的客厅里，为的是将来返回这里方便。 之后我才带着行李箱返回空间。 如雨已经将三个人关在了u型小楼的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 一股特有的韭菜香气飘入我的鼻孔。赵梦飞拿着韭菜包子，一边吃着，一边在小屋前面显摆。 “韭菜包子，超级香啊，超级香！这包子甭说吃着，，闻着就直流哈喇子，就是有人干馋着吃不着！” 他在玻璃窗面前晃来晃去，特意狠狠地咬上一口，唧唧嚼起来。 他这是在馋马占山等人。 马占山三人隔着玻璃窗，眼睁睁看着，赵梦飞就是不给他们吃。 此时，他们肯定是饿了，但还不至于饿得顶不住。莫说赵梦飞不给他们吃，就是赵梦飞想给他们，如雨也不同意，因为还没有到给他们吃的时候。 我向玻璃窗冷漠地望了一眼，也仅此而已。 赵梦飞递给我几个包子，我算是当做午餐了。 吃罢饭，我打算离开空间。 来至1号方石附近，看到操作室里的如雪，我吩咐它，注意监视马占山三人。 我把它们弄到岛上来，既不是想监禁，也不是想白白养着，而是让他们干活。 用马占山的回答是，进行劳动改造。 他们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能脱离了监视。 关在屋子里只是暂时的，终究还要放他们出来，毕竟目前他们还不能像赵梦飞四人一样自觉遵守岛上的规矩。 如雪一指监视器。 “如风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固定监控目前还做不到360度无视角，岛上有无人机，他们的行为时刻被监视着。” 这一点我自然相信，如风做事我放心。 马占山三个人的改造要慢慢来，急不得。 见我打算离开，这时如雪一指屋子的角落。 “主人，那瓶饮料你不会是忘记了？” 我这才想起，从紫雾山庄带回来的那瓶假椰汁。 想了想，我将瓶子揣进怀里，经由空间来到采摘园，让一名业务员开车，将我送到盛景旅游公司旁边的汽车美容中心。 从胡进那里取了父亲的电动汽车。 电动汽车被胡进一番美容之后，比以前漂亮多了。 车漆抛光打了蜡，连内饰也清洁了一番，看上去俨然就是一辆新车，而且开起来相当轻松快捷。看来胡进的技术还是相当棒的，我心里暗暗佩服。 告别胡进，我开车去了科学研究院，将假椰汁交给了科学家，让他们帮我分析一下这椰汁的成分，与我真品到底有何区别。 虽然假椰汁的事我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还需要一个正儿八经的证据，我要给楚香怡和白落雪一个明确的交代。 很快，椰汁分析报告出来了。 我简直不可相信，椰汁的成分百分之百，只是两种不同椰汁的混合物而已。 也就是说，里面有一半的椰汁，并非来自黄岛产地。正如马占山所说的，他将真椰汁掺入了其他的椰汁，鱼木混珠，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以此来赚取巨额利润。 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来到琼洋绿色食品公司，找到楚香怡，将化验报告单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楚香恰仔细看过，不解的问道： “陈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道： “假椰汁的事儿查清楚了，也彻底解决了，与楚经理的业务没有任何关系。” 楚香怡尴尬一笑。 “这么快，陈总就查清楚了，不怪罪我，我已经是感恩戴德，陈总还彻底解决了，说明陈总另有渠道。” 楚香怡不卑不亢，她知道有些事情我并没有给她完全交实底，她只是遵照我的指令执行罢了。 既然假椰汁一事与她无关，至于我怎么处理的，怎么解决的，她没有必要再问下去。 我来找她，就是让她放宽心，不要因此心存芥蒂，影响以后的工作。 沉吟片刻，楚香怡又说道： “何花请了几天假，说是陪父母旅游去了，她的工作我让别人临时替代了。像她这么随意就请假的，陈总，是不是我们不应把她安排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岗位？” 楚香怡一直对何花有种莫名其妙的意见，这一次请假又让她有看法了。 “何花的事，我自有安排。她的工作岗位暂时不变，对我们企业的发展是大有好处的，这一点楚经理应该清楚，毕竟她爸在琼洋市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我把何振生搬了出来，用他做挡箭牌，不让楚香怡变换何花的岗位。我既是在保护何花，同时也是在维护我公司的利益，但我也承认，我在利用何振生的关系。 楚香怡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假椰汁的事，在她这里有了交代。我返回空间，将父亲的电动汽车带回黄土县。 我没有直接回办公小楼，而是开车去了交警队。 车祸的事，我从马占山的嘴里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那完全是他做局害我的。 这些我不能直接告诉交警一方，到这来，我是想问一下，我的宝马车什么时候能提出来。 巧的很，交通事故责任认定报告出来了。 交通事故本身，即没有造成车辆损伤，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所以交警队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责任认定。 但我知晓了具体经过。 一个男人横穿马路，奔驰车让行人，急刹车，而导致我也要急刹，才出现现场那种情形。 至于那个横穿马路的行人，奔驰车行车记录仪上有影像，我宝马车上也有记录，只是我当时未注意。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横穿马路的男人，参加了要打我的追逐队伍。 这也正是为何5人变6人的原因所在。 从这一点就值得怀疑那6男1女可能就是一伙的，有预谋的。 那6个男人腿折一事，是被如雨打的，不能算作交通事故，属刑事案件。这事儿就不归交通队管了，要去找派出所。 我的宝马车顺利放行了。 我给谢青松打了电话，让他把我父亲的电动汽车送回家，而我开着宝马车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给出的意见非常怪异。张警官告诉我，按说这是一起由于交通事故引起的社会治安案件，可是那六位受害人却没有一个起诉我的，都将矛头指向了不明身份的迷彩服男人。 “迷彩男人要承担全部刑事责任。” 这是我离开派出所之前，张警官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抓不到如雨，这个案件永远结不了。至于如雨的容貌，我相信那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绝对不会看清。 当时的如雨戴着口罩和墨镜，面部特征他们无从得知，更何况又没有一星半点的哪怕一张影像作为证据。 始作俑者马占山已经不打自招，完全是因为他所指使而导演的这起车祸。至于这个后果，只能让这些打手来承担了。 马占山已经被我掳至岛上，等待他的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 这件事就让它永远悬着！ 第344章 解除后顾忧 我和如风还有事要做，重新返回马占山的别墅。 找了几个大纸箱子，来到二楼，将屋内所有的古董，包括名人字画，装了进去，将其运回空间。 来来回回跑了几趟，连同那些博古架也一并带进了空间。如风安排人，将古董摆放在了我的二楼办公室里。 我对这些古董一窍不通，可我也觉得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否则马占山不会将它们作为藏品收藏起来。 放到空间里是比较保险的，放在我这里，比放到他别墅里要好的多了。 做完这些，我又做了两件事。把马占山别墅大门外的公司牌子摘下来，扔进院子里面。 而后，我写了两张告示，贴在了大门上。 一则是出售马占山的车辆。 一则是出售这栋别墅。 电话留的是苏筱曼的。 如果有人想购买，我会第一时间接到电话。 在离开别墅之前，我把行李箱里面的那块方石板7-2号留在了别墅的客厅里，为的是将来返回这里方便。 之后我才带着行李箱返回空间。 如雨已经将三个人关在了u型小楼的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 一股特有的韭菜香气飘入我的鼻孔。赵梦飞拿着韭菜包子，一边吃着，一边在小屋前面显摆。 “韭菜包子，超级香啊，超级香！这包子甭说吃着，，闻着就直流哈喇子，就是有人干馋着吃不着！” 他在玻璃窗面前晃来晃去，特意狠狠地咬上一口，唧唧嚼起来。 他这是在馋马占山等人。 马占山三人隔着玻璃窗，眼睁睁看着，赵梦飞就是不给他们吃。 此时，他们肯定是饿了，但还不至于饿得顶不住。莫说赵梦飞不给他们吃，就是赵梦飞想给他们，如雨也不同意，因为还没有到给他们吃的时候。 我向玻璃窗冷漠地望了一眼，也仅此而已。 赵梦飞递给我几个包子，我算是当做午餐了。 吃罢饭，我打算离开空间。 来至1号方石附近，看到操作室里的如雪，我吩咐它，注意监视马占山三人。 我把它们弄到岛上来，既不是想监禁，也不是想白白养着，而是让他们干活。 用马占山的回答是，进行劳动改造。 他们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能脱离了监视。 关在屋子里只是暂时的，终究还要放他们出来，毕竟目前他们还不能像赵梦飞四人一样自觉遵守岛上的规矩。 如雪一指监视器。 “如风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固定监控目前还做不到360度无视角，岛上有无人机，他们的行为时刻被监视着。” 这一点我自然相信，如风做事我放心。 马占山三个人的改造要慢慢来，急不得。 见我打算离开，这时如雪一指屋子的角落。 “主人，那瓶饮料你不会是忘记了？” 我这才想起，从紫雾山庄带回来的那瓶假椰汁。 想了想，我将瓶子揣进怀里，经由空间来到采摘园，让一名业务员开车，将我送到盛景旅游公司旁边的汽车美容中心。 从胡进那里取了父亲的电动汽车。 电动汽车被胡进一番美容之后，比以前漂亮多了。 车漆抛光打了蜡，连内饰也清洁了一番，看上去俨然就是一辆新车，而且开起来相当轻松快捷。看来胡进的技术还是相当棒的，我心里暗暗佩服。 告别胡进，我开车去了科学研究院，将假椰汁交给了科学家，让他们帮我分析一下这椰汁的成分，与我真品到底有何区别。 虽然假椰汁的事我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还需要一个正儿八经的证据，我要给楚香怡和白落雪一个明确的交代。 很快，椰汁分析报告出来了。 我简直不可相信，椰汁的成分百分之百，只是两种不同椰汁的混合物而已。 也就是说，里面有一半的椰汁，并非来自黄岛产地。正如马占山所说的，他将真椰汁掺入了其他的椰汁，鱼木混珠，假中有真，真中有假，以此来赚取巨额利润。 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来到琼洋绿色食品公司，找到楚香怡，将化验报告单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楚香恰仔细看过，不解的问道： “陈总，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道： “假椰汁的事儿查清楚了，也彻底解决了，与楚经理的业务没有任何关系。” 楚香怡尴尬一笑。 “这么快，陈总就查清楚了，不怪罪我，我已经是感恩戴德，陈总还彻底解决了，说明陈总另有渠道。” 楚香怡不卑不亢，她知道有些事情我并没有给她完全交实底，她只是遵照我的指令执行罢了。 既然假椰汁一事与她无关，至于我怎么处理的，怎么解决的，她没有必要再问下去。 我来找她，就是让她放宽心，不要因此心存芥蒂，影响以后的工作。 沉吟片刻，楚香怡又说道： “何花请了几天假，说是陪父母旅游去了，她的工作我让别人临时替代了。像她这么随意就请假的，陈总，是不是我们不应把她安排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岗位？” 楚香怡一直对何花有种莫名其妙的意见，这一次请假又让她有看法了。 “何花的事，我自有安排。她的工作岗位暂时不变，对我们企业的发展是大有好处的，这一点楚经理应该清楚，毕竟她爸在琼洋市的影响力还是蛮大的。” 我把何振生搬了出来，用他做挡箭牌，不让楚香怡变换何花的岗位。我既是在保护何花，同时也是在维护我公司的利益，但我也承认，我在利用何振生的关系。 楚香怡点点头，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假椰汁的事，在她这里有了交代。我返回空间，将父亲的电动汽车带回黄土县。 我没有直接回办公小楼，而是开车去了交警队。 车祸的事，我从马占山的嘴里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那完全是他做局害我的。 这些我不能直接告诉交警一方，到这来，我是想问一下，我的宝马车什么时候能提出来。 巧的很，交通事故责任认定报告出来了。 交通事故本身，即没有造成车辆损伤，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所以交警队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责任认定。 但我知晓了具体经过。 一个男人横穿马路，奔驰车让行人，急刹车，而导致我也要急刹，才出现现场那种情形。 至于那个横穿马路的行人，奔驰车行车记录仪上有影像，我宝马车上也有记录，只是我当时未注意。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横穿马路的男人，参加了要打我的追逐队伍。 这也正是为何5人变6人的原因所在。 从这一点就值得怀疑那6男1女可能就是一伙的，有预谋的。 那6个男人腿折一事，是被如雨打的，不能算作交通事故，属刑事案件。这事儿就不归交通队管了，要去找派出所。 我的宝马车顺利放行了。 我给谢青松打了电话，让他把我父亲的电动汽车送回家，而我开着宝马车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给出的意见非常怪异。张警官告诉我，按说这是一起由于交通事故引起的社会治安案件，可是那六位受害人却没有一个起诉我的，都将矛头指向了不明身份的迷彩服男人。 “迷彩男人要承担全部刑事责任。” 这是我离开派出所之前，张警官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抓不到如雨，这个案件永远结不了。至于如雨的容貌，我相信那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绝对不会看清。 当时的如雨戴着口罩和墨镜，面部特征他们无从得知，更何况又没有一星半点的哪怕一张影像作为证据。 始作俑者马占山已经不打自招，完全是因为他所指使而导演的这起车祸。至于这个后果，只能让这些打手来承担了。 马占山已经被我掳至岛上，等待他的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 这件事就让它永远悬着！ 第345章 除手机隐患 在返回办公小楼的路上，电话响了，但不是我的电话铃声。 我想起来了，手提包里还放着马占山三个人的手机，应该是他们之中一个人的。 我将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提包，原来是苏筱曼的手机在响，有人来电了。 我顺手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对方确是叽里呱啦的一阵鸟语，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是一个男人打来的。 大意了，苏筱曼的朋友和客户有很多y国人，他们自然要说y语，这一点被我忽视了。 “请问您会说中文吗？” 然而，对方说的依旧是y语。 不论我怎么要求，看来对方不会说中文，我们之间无法沟通。 对方在叽里呱啦一阵之后，电话挂掉了。 到底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弄明白。 如果是苏筱曼朋友一些日常生活琐碎之事也就罢了，我担心是向她购买椰汁的客户，或者是看到了我贴在大门的告示，想购买汽车或者别墅的，那可就耽误了我的大事。 无法跟对方正常沟通，确实是个问题，我得赶紧想法解决。 先不回办公小楼了，我再次进入异度空间。 见如雪在控制室，我便走了进去。 我知道如雪也不懂y语，之前我把何花的邮寄运单曾经给它和如风看过，那时的如风和如雪，对y语也不精通。 不过，现在除了它们，我无人求助，于是便把如风喊了过来。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说的全是y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好在我全程录了音，你试试看，帮忙翻译一下。” 如风打开手机，一听，笑了。 “这个外国语种，我现在懂了。自从上次没能给您顺利翻译之后，我非常羞愧。像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我还不能完全掌握人类的所有语言，充分认识到我的无知和落后，因此，深感惭愧。随后，我就在东方科技公司的网站上下载了欧洲小语种的所有语言的翻译软件，所以现在这些玩意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难题了。” 如风很自信，我很高兴，他又开始自我深造了，我现在还顾不上关心他的自我升级。 “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风笑道： “电话里的这个男人一开始跟你很客气的，问你跟苏筱曼什么关系。可是你所答非所问，后来他急了，他说你是小偷，偷了苏筱曼的手机，让你尽快归还失主，或者是交到警察局，否则，一旦让他逮到你，他对你绝不客气，他说他是苏筱曼的老公。” 他当然不会是苏筱曼的老公，她的老公是马占山。我估计应该是苏筱曼的相好，一开始对我客气，有可能是误以为我是苏筱曼的老公了。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不是跟苏筱曼做椰汁生意的事，或者是想买房买车的客户来的电话就行了。 但是，这个接电话的事必须得解决，否则白我拿着苏筱曼的手机，可能会误事。 除了苏筱曼的手机，还有马占山的，也是个问题，那个大个子保镖的也得一并处理好。 如果简单的把这三个手机关机，是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但是，我有可能会丧失获得更多有用信息的机会。 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如风。 如风沉思片刻，打开了三个手机的电话号码本，让我仔细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 那个大个子保镖是个y国人，他的电话号码本里除了有马占山和苏筱曼的电话，别人的我毫不感兴趣。 苏筱曼的手机里，除了马占山的电话号码，还有何花的，斐乐元的，甚至还有斐小章的，当然，还有马小二的，我的。 其他的电话号码，即便是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谁了。 最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的是马占山的电话本，一大串中文名字，有好多我都认识，几十个人都是黄土县的，包括黄副县长，还有他的前妻毛春菊，以及他的儿子马小二，甚至还有一帮原化工集团的员工。 我的头有点大。 难道他逃到y国之后，还在跟国内的这些人有着联系？ 联系马小二这个可以理解，联系毛春菊同样也可以理解，可能有些事还需要在电话中沟通。 但他可是潜逃的，他不怕败露行踪？ 这一点我着实不理解。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人当中，或者说有一个也认识我的人给马占山打电话，而接电话的是我，那可就糟了，对方必然会问起马占山在哪，我将如何解释？ 这个电话留不得，如果留着有可能引火上身，可如果不留，对马占山的很多事我还不了解，必将失去了解的机会。 见我眉头紧锁，如风有了主意。 “还是让我来处理！” 如风取下三张电话卡，然后在自己的脑后打开一个接口，依次插入拔出。 “我已经将三张电话卡都复制过了，所有的来电我都能接到。同时，他们的手机也会接到对方的来电，而我可以在中间即时翻译，转达双方的意思，时间延迟不超过一秒。主人可以跟对方无障碍沟通，如何？” 如风竟然能做到这样，简直太好了，我就不会再错过重要信息。 可随之我又纠结起来。 “声音，你的声音和我的声音都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声音，那个苏筱曼还是女生，跟对方通话，我们是不是会出岔子？” “主人，不会的。这变声对于我们来说小菜一碟，你看我这么说，你能听出来不是苏筱曼说的吗？” 瞬间如风的语音变了，变成了苏筱曼的语音，就当着我的面，我都难辨真伪。 我吃惊的同时，更是大为赞叹。 这还不算，随即如风又学着马占山说了几句话，同样微妙微肖，别说是我，就连马占山他自己也不敢否认那就是他说过的话。 至于那个大个保镖，说话的语音语气，如风同样学的毫无差别。 这智能ai的能力几乎超出我的想象，然而，更令人惊叹的是，不仅如风能够改变自己的语音声调，如雪也能，不但能改变语音，同时也会说欧洲的那些小语种语言。 原来，如风在学习的同时，也给它下载了相关软件。 科技上的进步让它们自己搞去，我还是最关注现实中的问题。 电话接听的事情解决了，除了手机，我又有了新的担心。 第345章 除手机隐患 在返回办公小楼的路上，电话响了，但不是我的电话铃声。 我想起来了，手提包里还放着马占山三个人的手机，应该是他们之中一个人的。 我将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提包，原来是苏筱曼的手机在响，有人来电了。 我顺手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对方确是叽里呱啦的一阵鸟语，我完全听不懂，只知道是一个男人打来的。 大意了，苏筱曼的朋友和客户有很多y国人，他们自然要说y语，这一点被我忽视了。 “请问您会说中文吗？” 然而，对方说的依旧是y语。 不论我怎么要求，看来对方不会说中文，我们之间无法沟通。 对方在叽里呱啦一阵之后，电话挂掉了。 到底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弄明白。 如果是苏筱曼朋友一些日常生活琐碎之事也就罢了，我担心是向她购买椰汁的客户，或者是看到了我贴在大门的告示，想购买汽车或者别墅的，那可就耽误了我的大事。 无法跟对方正常沟通，确实是个问题，我得赶紧想法解决。 先不回办公小楼了，我再次进入异度空间。 见如雪在控制室，我便走了进去。 我知道如雪也不懂y语，之前我把何花的邮寄运单曾经给它和如风看过，那时的如风和如雪，对y语也不精通。 不过，现在除了它们，我无人求助，于是便把如风喊了过来。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说的全是y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好在我全程录了音，你试试看，帮忙翻译一下。” 如风打开手机，一听，笑了。 “这个外国语种，我现在懂了。自从上次没能给您顺利翻译之后，我非常羞愧。像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我还不能完全掌握人类的所有语言，充分认识到我的无知和落后，因此，深感惭愧。随后，我就在东方科技公司的网站上下载了欧洲小语种的所有语言的翻译软件，所以现在这些玩意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难题了。” 如风很自信，我很高兴，他又开始自我深造了，我现在还顾不上关心他的自我升级。 “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风笑道： “电话里的这个男人一开始跟你很客气的，问你跟苏筱曼什么关系。可是你所答非所问，后来他急了，他说你是小偷，偷了苏筱曼的手机，让你尽快归还失主，或者是交到警察局，否则，一旦让他逮到你，他对你绝不客气，他说他是苏筱曼的老公。” 他当然不会是苏筱曼的老公，她的老公是马占山。我估计应该是苏筱曼的相好，一开始对我客气，有可能是误以为我是苏筱曼的老公了。 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不是跟苏筱曼做椰汁生意的事，或者是想买房买车的客户来的电话就行了。 但是，这个接电话的事必须得解决，否则白我拿着苏筱曼的手机，可能会误事。 除了苏筱曼的手机，还有马占山的，也是个问题，那个大个子保镖的也得一并处理好。 如果简单的把这三个手机关机，是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但是，我有可能会丧失获得更多有用信息的机会。 我把这个担心告诉了如风。 如风沉思片刻，打开了三个手机的电话号码本，让我仔细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 那个大个子保镖是个y国人，他的电话号码本里除了有马占山和苏筱曼的电话，别人的我毫不感兴趣。 苏筱曼的手机里，除了马占山的电话号码，还有何花的，斐乐元的，甚至还有斐小章的，当然，还有马小二的，我的。 其他的电话号码，即便是有名字，我也不知道是谁了。 最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的是马占山的电话本，一大串中文名字，有好多我都认识，几十个人都是黄土县的，包括黄副县长，还有他的前妻毛春菊，以及他的儿子马小二，甚至还有一帮原化工集团的员工。 我的头有点大。 难道他逃到y国之后，还在跟国内的这些人有着联系？ 联系马小二这个可以理解，联系毛春菊同样也可以理解，可能有些事还需要在电话中沟通。 但他可是潜逃的，他不怕败露行踪？ 这一点我着实不理解。 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人当中，或者说有一个也认识我的人给马占山打电话，而接电话的是我，那可就糟了，对方必然会问起马占山在哪，我将如何解释？ 这个电话留不得，如果留着有可能引火上身，可如果不留，对马占山的很多事我还不了解，必将失去了解的机会。 见我眉头紧锁，如风有了主意。 “还是让我来处理！” 如风取下三张电话卡，然后在自己的脑后打开一个接口，依次插入拔出。 “我已经将三张电话卡都复制过了，所有的来电我都能接到。同时，他们的手机也会接到对方的来电，而我可以在中间即时翻译，转达双方的意思，时间延迟不超过一秒。主人可以跟对方无障碍沟通，如何？” 如风竟然能做到这样，简直太好了，我就不会再错过重要信息。 可随之我又纠结起来。 “声音，你的声音和我的声音都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声音，那个苏筱曼还是女生，跟对方通话，我们是不是会出岔子？” “主人，不会的。这变声对于我们来说小菜一碟，你看我这么说，你能听出来不是苏筱曼说的吗？” 瞬间如风的语音变了，变成了苏筱曼的语音，就当着我的面，我都难辨真伪。 我吃惊的同时，更是大为赞叹。 这还不算，随即如风又学着马占山说了几句话，同样微妙微肖，别说是我，就连马占山他自己也不敢否认那就是他说过的话。 至于那个大个保镖，说话的语音语气，如风同样学的毫无差别。 这智能ai的能力几乎超出我的想象，然而，更令人惊叹的是，不仅如风能够改变自己的语音声调，如雪也能，不但能改变语音，同时也会说欧洲的那些小语种语言。 原来，如风在学习的同时，也给它下载了相关软件。 科技上的进步让它们自己搞去，我还是最关注现实中的问题。 电话接听的事情解决了，除了手机，我又有了新的担心。 第346章 备战大生意 手机我可以带走，马占山他们没有机会再用到。 但是，岛上有电脑，他们不会一直被关在屋子里的，将来也会像赵梦飞他们一样在岛上自由活动，有接触电脑的机会。 或者说，他们有可能偷偷摸摸打开电脑上网，通过其他途径向外发布求救信息，把被我掳掠上岛的事泄露出去，我的麻烦就大了。 如风一摆手，“主人，这个倒不必担心。岛上所有的电脑，进入界面，必须经过我或者是如雪的许可，才能打开。界面操作密码，我设计了一个密码程序，而不是单纯的字符串，极难破解。即便是知道这些字符串也没有用，除了用特定的程序是进入不了操作界面的。” 我点点头。 看来如风已经想在了我的前面，若不是它考虑的周全，或许赵梦飞他们早已经向外界求救了。 如风还告诉我，绿岛上的那几台电脑同样也是加了密的，关键是它可以远程操控，随时更改进入界面的密码。 这我就放心了。 手机的事解决之后，我在岛上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前几天种植的水稻。 水稻长得很快，长势良好，已经开始甩穗了，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天就要收割了。 告诉如风，让它提前准备好稻谷脱粒的设备，而我要考虑销售事宜了。 我到了u型小楼，隔着窗户看了看马占山三人。 三个人坐在地上，垂头耷拉脑的默不作声，见我到来，马占山只是抬头看了看我，就又把头低下了。 看样子他们很安静，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如雨跑了过来。 “主人，上午三个人在屋子里还溜来溜去，下午就没人溜达了，全坐地上，估计明天就该躺着了。” 如雨嘿嘿一笑，它知道明天它就将有作为了。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异度空间。 来到我的办公小楼，开始操作我的股票。 现在，股票短投我已经改变了方式方法，不需要在空间里持续地呆上三四个小时，我可以根据前几天的股票趋势，来进行自己的判断，然后决定买进卖出。 这番操作实际的效果，虽然不能保证100的稳赚，但是十支股票能有七八支是赚钱的，两三支是赔钱的，总体算下来，我选择的股票可以达到20的回报率。 相对于以前的稳赚不赔，我现在赢得的是时间，我所说的这时间是不必在空间里再呆的那么久。 同时也锻炼了我短投股票的判断能力，为了能保障以前的收入，我将以前投资的十支股票变成了二十支，这样总体算下来，跟以前的日营收还是差不多的。 不仅如此，我试着做长期投入，选择几支股票，投资了十个亿，每天看看波动曲线，再看看某些专家的评论，从中学到了不少知识。 目前来看，我的股票已经赚了不少，我也承认，这里面有运气的成分，也正因如此，我还不敢贸然大额投资。 股票操作完成之后，我沏了壶茶水，打电话叫韩小白过来。 韩小白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见我在客厅里等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了，咕咚咕咚先灌了一杯我提前给他凉好的茶水，又从我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上。 “陈总喊我来，有什么吩咐？” “你到县粮库打听一下，看他们收不收稻谷，能收多少，特别是每天能收多少，给我个话。” “好！陈总若就这一件事儿，没必要把我喊过来呀，电话里就能说清的。” 韩小白觉得我有点小题大做了，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陈总，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是的，你不仅要去黄土县粮库，还有周边县市。再问问黄土县酒厂收不收稻谷，以及临县、黑土县，白云县，都要去看看，务必打听清楚，这个信息不要轻易透露给别人，给我专门汇报，争取今明两天完成。” “好的，我这就去。” 韩小白答应一声，狠吸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截抽完，把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伸手把餐桌上的那半盒烟顺走了。 “这个归我了。” 他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望着他下楼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韩小白怎么毛毛躁躁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这次的电话铃声，肯定是我的手机。 一看来电人的姓名，我有些意外，斐乐元打来的。 我成为了紫雾山庄商会的会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意购买我这些商品的商家。 斐乐元很忙，按说不会轻易给我来电话的。 “斐先生您好，很荣幸接听您的电话。” “呵呵呵呵！” 电话哪头的斐乐元很和蔼，很客气，很热情，我觉得比在紫雾山庄餐厅里见到他时的那种情况要热情的多。 “陈先生客气啦！既然加入紫雾山庄商会，我们全都是为了生意，彼此之间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一切谋划和行动，都是为了将生意做大做强。” 在我的意识中，斐乐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说的这么直接，这么明确，实际上更让人放心，更觉得可信。 “斐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是这样，陈先生所提供的资料我从头至尾认认真真看过了，包括你几家公司的公开资料，我也通读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我不知道陈先生事业干得蛮大的，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惭愧呀！陈先生能光临紫雾山庄，那是给山庄增光来了。老夫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斐先生客气了，我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跟您的生意比起来，我这点成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斐乐元的一番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他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肯定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说到了重点。 “陈先生经营多种产品，为何只提供三样？只有鲜鱼鲜菜和矿泉水，那些小麦、玉米、大豆，以及面粉、猪肉、羊肉等等，这些完全大有作为的。如果陈先生想做大做强，你手里是有资源的，大有前途的。听老夫一劝，把它们运到y国来，我负责渠道销售，保证让陈先生赚的盆满钵满。”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略一沉吟。 “目前还没有一个商家跟我合作，等有人合作之后，看看销售情况再说！毕竟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 “呵呵呵呵！” 斐乐元依旧笑着。 “陈先生稳重，除了有开拓进取的雄心之外，更有稳如泰山的心性，不轻易为利益所动，少年老成，在青年一辈之中着实难得。不知陈先生是不是回国了，希望有时间再来一趟紫雾山庄，我们当面把合同签了。” 我一听打了个激灵，斐乐元想亲自跟我签协议，这个机会我绝对不能错过。 马上回道： “我会尽快去找斐先生。” 我没有直接告诉他我是否回了国，我担心何振生是不是去找过他，或者说是不是跟他通过电话。 要知道，今天我们还曾经见过，早上我还在y国。 斐乐元的电话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一旦跟他成功合作，我目前产品的销量甚至都有望翻番。 我将所有产品在头脑中过了一遍，我发现一个大问题。虽然我的产品很多，但是真正能够长期大量供应给斐乐元的现在只有鲜鱼。 看到他用专机运输服装，我就知道他的规模了。我若是也用专机来给他运输鲜鱼，像我目前拥有的这条小货轮，还不得干上二三十船才能把飞机装满。 粮食倒是有不少货，我并没有打算出口。 若其他的货物进行供应，我还真得扩大产量了。 我马上开车去了种子公司，买了大批蔬菜种子。 如风之前在空间里自留了一些蔬菜种子，但那些种子还真不够用的，所以必须再买些。 我进入空间，让如风抓紧时间耕地播种，蔬菜播种面积至少要扩充200亩。 如风今天下午就开始干，晚上连夜作战，保证明天早上200亩菜仔全部播种完毕。 等我安排好这些，一转身，看到一旁那几平方的韭菜，我知道如风也留了一些韭菜籽，便吩咐它。 “把你手里所有的韭菜籽全部种下去。” 如风应了，带人开始去干活了。 第346章 备战大生意 手机我可以带走，马占山他们没有机会再用到。 但是，岛上有电脑，他们不会一直被关在屋子里的，将来也会像赵梦飞他们一样在岛上自由活动，有接触电脑的机会。 或者说，他们有可能偷偷摸摸打开电脑上网，通过其他途径向外发布求救信息，把被我掳掠上岛的事泄露出去，我的麻烦就大了。 如风一摆手，“主人，这个倒不必担心。岛上所有的电脑，进入界面，必须经过我或者是如雪的许可，才能打开。界面操作密码，我设计了一个密码程序，而不是单纯的字符串，极难破解。即便是知道这些字符串也没有用，除了用特定的程序是进入不了操作界面的。” 我点点头。 看来如风已经想在了我的前面，若不是它考虑的周全，或许赵梦飞他们早已经向外界求救了。 如风还告诉我，绿岛上的那几台电脑同样也是加了密的，关键是它可以远程操控，随时更改进入界面的密码。 这我就放心了。 手机的事解决之后，我在岛上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前几天种植的水稻。 水稻长得很快，长势良好，已经开始甩穗了，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天就要收割了。 告诉如风，让它提前准备好稻谷脱粒的设备，而我要考虑销售事宜了。 我到了u型小楼，隔着窗户看了看马占山三人。 三个人坐在地上，垂头耷拉脑的默不作声，见我到来，马占山只是抬头看了看我，就又把头低下了。 看样子他们很安静，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如雨跑了过来。 “主人，上午三个人在屋子里还溜来溜去，下午就没人溜达了，全坐地上，估计明天就该躺着了。” 如雨嘿嘿一笑，它知道明天它就将有作为了。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异度空间。 来到我的办公小楼，开始操作我的股票。 现在，股票短投我已经改变了方式方法，不需要在空间里持续地呆上三四个小时，我可以根据前几天的股票趋势，来进行自己的判断，然后决定买进卖出。 这番操作实际的效果，虽然不能保证100的稳赚，但是十支股票能有七八支是赚钱的，两三支是赔钱的，总体算下来，我选择的股票可以达到20的回报率。 相对于以前的稳赚不赔，我现在赢得的是时间，我所说的这时间是不必在空间里再呆的那么久。 同时也锻炼了我短投股票的判断能力，为了能保障以前的收入，我将以前投资的十支股票变成了二十支，这样总体算下来，跟以前的日营收还是差不多的。 不仅如此，我试着做长期投入，选择几支股票，投资了十个亿，每天看看波动曲线，再看看某些专家的评论，从中学到了不少知识。 目前来看，我的股票已经赚了不少，我也承认，这里面有运气的成分，也正因如此，我还不敢贸然大额投资。 股票操作完成之后，我沏了壶茶水，打电话叫韩小白过来。 韩小白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见我在客厅里等他，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了，咕咚咕咚先灌了一杯我提前给他凉好的茶水，又从我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上。 “陈总喊我来，有什么吩咐？” “你到县粮库打听一下，看他们收不收稻谷，能收多少，特别是每天能收多少，给我个话。” “好！陈总若就这一件事儿，没必要把我喊过来呀，电话里就能说清的。” 韩小白觉得我有点小题大做了，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陈总，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 “是的，你不仅要去黄土县粮库，还有周边县市。再问问黄土县酒厂收不收稻谷，以及临县、黑土县，白云县，都要去看看，务必打听清楚，这个信息不要轻易透露给别人，给我专门汇报，争取今明两天完成。” “好的，我这就去。” 韩小白答应一声，狠吸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截抽完，把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伸手把餐桌上的那半盒烟顺走了。 “这个归我了。” 他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望着他下楼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韩小白怎么毛毛躁躁的？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这次的电话铃声，肯定是我的手机。 一看来电人的姓名，我有些意外，斐乐元打来的。 我成为了紫雾山庄商会的会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意购买我这些商品的商家。 斐乐元很忙，按说不会轻易给我来电话的。 “斐先生您好，很荣幸接听您的电话。” “呵呵呵呵！” 电话哪头的斐乐元很和蔼，很客气，很热情，我觉得比在紫雾山庄餐厅里见到他时的那种情况要热情的多。 “陈先生客气啦！既然加入紫雾山庄商会，我们全都是为了生意，彼此之间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一切谋划和行动，都是为了将生意做大做强。” 在我的意识中，斐乐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说的这么直接，这么明确，实际上更让人放心，更觉得可信。 “斐先生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是这样，陈先生所提供的资料我从头至尾认认真真看过了，包括你几家公司的公开资料，我也通读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我不知道陈先生事业干得蛮大的，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惭愧呀！陈先生能光临紫雾山庄，那是给山庄增光来了。老夫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斐先生客气了，我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跟您的生意比起来，我这点成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斐乐元的一番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他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肯定还有下文。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说到了重点。 “陈先生经营多种产品，为何只提供三样？只有鲜鱼鲜菜和矿泉水，那些小麦、玉米、大豆，以及面粉、猪肉、羊肉等等，这些完全大有作为的。如果陈先生想做大做强，你手里是有资源的，大有前途的。听老夫一劝，把它们运到y国来，我负责渠道销售，保证让陈先生赚的盆满钵满。”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略一沉吟。 “目前还没有一个商家跟我合作，等有人合作之后，看看销售情况再说！毕竟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 “呵呵呵呵！” 斐乐元依旧笑着。 “陈先生稳重，除了有开拓进取的雄心之外，更有稳如泰山的心性，不轻易为利益所动，少年老成，在青年一辈之中着实难得。不知陈先生是不是回国了，希望有时间再来一趟紫雾山庄，我们当面把合同签了。” 我一听打了个激灵，斐乐元想亲自跟我签协议，这个机会我绝对不能错过。 马上回道： “我会尽快去找斐先生。” 我没有直接告诉他我是否回了国，我担心何振生是不是去找过他，或者说是不是跟他通过电话。 要知道，今天我们还曾经见过，早上我还在y国。 斐乐元的电话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一旦跟他成功合作，我目前产品的销量甚至都有望翻番。 我将所有产品在头脑中过了一遍，我发现一个大问题。虽然我的产品很多，但是真正能够长期大量供应给斐乐元的现在只有鲜鱼。 看到他用专机运输服装，我就知道他的规模了。我若是也用专机来给他运输鲜鱼，像我目前拥有的这条小货轮，还不得干上二三十船才能把飞机装满。 粮食倒是有不少货，我并没有打算出口。 若其他的货物进行供应，我还真得扩大产量了。 我马上开车去了种子公司，买了大批蔬菜种子。 如风之前在空间里自留了一些蔬菜种子，但那些种子还真不够用的，所以必须再买些。 我进入空间，让如风抓紧时间耕地播种，蔬菜播种面积至少要扩充200亩。 如风今天下午就开始干，晚上连夜作战，保证明天早上200亩菜仔全部播种完毕。 等我安排好这些，一转身，看到一旁那几平方的韭菜，我知道如风也留了一些韭菜籽，便吩咐它。 “把你手里所有的韭菜籽全部种下去。” 如风应了，带人开始去干活了。 第347章 拍下冒牌厂 我想现在就去找斐乐元，那合同一旦签下，最起码我可以保证十天之后，能提供一专机的鲜鱼，一专机的鲜菜。 我刚要搓动瘊子去紫雾山庄，白落雪来电话了。 她现在还在西部省的的吉县，今天是法拍大泉矿泉水厂的日子，我差点没把这件事忘了。 “矿泉水厂，我们拍下来了！” 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钱吗？” 其实花多少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这样一个厂子。 见我没有回音，白鹿雪说出答案。 “十万。” “十万？” 我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赶紧再确认一遍。 见我感到好奇，白落雪才慢慢给我解释。 其实还有两家当地的企业也参加了大泉矿泉水厂的法拍，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家单位的代表在法拍过程中并没有举牌。 白落雪感到很奇怪，担心里边有问题，她也没有急着举牌子，就等了等，看看那两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结果，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最初，大泉矿泉水厂的拍卖底价是400万，见没有人举牌子，那主持人却开始降价了，十万十万地往下降，那两家还是没人举牌，白落雪干脆就一直等着，结果价格降到了最低价十万。 主持人都有点着急了，头上见了汗，无意中透露了一句话。 “这个厂子今天必须得拍出去，既然你们几家都报了名，就是有意购买，今天若是溜拍了，我没法交代。” 白落雪当场差点没笑了，这才举起牌子，十万块钱将大泉矿泉水厂买下来了。 这是其中的一个插曲。 白落雪让我尽快赶过去接手矿泉水厂，矿泉水厂现在是空的，除了看门的，厂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所有的设备都还在，若不赶紧安排人员看护，怕有人惦记着那些设备。 白落雪的意思我明白了，插手的越早，矿泉水厂的设备保全的越多，这对于将来顺利开工自然是有好处的。 我得先去吉县，安顿好那边，再去找斐乐元。 我给纳米碳肥厂的余顺之打了个电话，让他组织十几个人，最好是35岁以下的青年小伙子，明天务必赶到吉县。 化工集团以前的职工，目前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具体的岗位，属于富余人员，余顺之暂时管理着他们，抽掉十几个人没有问题。 让这些人尽快赶过去，既是为了看厂子，也是尽快展开工作。 从现在开始，大泉矿泉水厂已经属于我的了。 我决定坐飞机先过去。 现在一想，若是在吉县放上一块方石多方便，我瞬间就可以从空间穿过去。 想到此，我取了一片方石，编号7-3，离开空间，回到办公小楼，把石板放进行李箱。 然后我通知谢青松，让他送我一程，去省城机场。 坐在车里，我继续思考重新启动大泉矿水厂开工事宜。 我到达吉县时，天还没有黑，给白落雪打了电话，她还在法院，与几位律师正在办理相关手续。 我没有去找她，直接去了大泉矿泉水厂。 正如白落雪所说，厂子大门口就剩一个看门的。 这个看门的还不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位70多岁的老汉。 我一拍门，老汉从门上的小窗口露出头来。 “你找谁？” 声音沙哑。 “大爷，我就找您。” 我笑呵呵地跟老汉搭讪着，隔着小窗口递上一支烟。 老汉见我很客气，接过烟，咳嗽两声说道： “找我有啥事儿？我一个孤老头子给人看门的，能帮你干啥？” 我尽量把语气放缓。 “老大爷，我是黄土县的，这个厂子现在是我的啦！我来接管。” “啊？” 老汉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隔着窗口上上下下打量我。 “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抬头看看，上面贴着封条呢。这封条是法院贴的，没他们的允许，谁都不能揭，揭了就犯法。你得让他们的人来揭，我才能给你开这个门。” 老汉很认真，他做的也对，我一个陌生人说接管厂子，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看来还得法院的人出面。 我给白落雪打了电话，将老汉的意思说明。白落雪将电话给了别人，而我将手机给了这位老汉。 开着免提呢，双方对话我听得很清楚。 “张博宇，我是法院副院长陈琳，我正式通知你，大泉矿泉水厂已经由黄土县绿色农业生态公司拍卖所得。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公司的董事长陈凌宇先生，请开门放行。门上的封条可以揭了，此事法院委托陈凌宇先生。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啊！明白了。陈院长打的电话这就没错了，当初是你告诉我，没有法院的通知，谁来也不开门的。有了你的电话，我就放心啦！” 张博宇老汉把手机从小窗口递还了我，这才打开铁门，那封条自然就撕开了。 “陈总啊，不要怪老汉认死理儿，人家交代我的事儿我得给人家办好，随随便便来一个人我就开门，我哪知道是不是坏人呢？厂子里没有其他人了，若是这些东西弄丢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呀！” 张博宇不卑不亢，像是给我道歉，但他也明确了自己的责任，老人家做的对，我没有怪他。 跟他进了门卫室，张老汉给我倒了杯水，我们两个就聊了起来。 法院一查封大泉矿泉水厂，所有的人都跑光了。 张博宇老汉并非厂内工人，当时也没在厂子里，他捡垃圾去了，就是捡塑料瓶子。 他回来交塑料瓶子时，刚好看到法院的人在大门上贴封条。 这个张老汉是个五保户，见人们捡瓶子能卖钱，他也跟着凑热闹，厂子一封，他这钱也挣不来了。 张老汉跟法院副院长陈琳认识。陈琳知道张老汉以前在这个厂子看过大门，便有意让他留在这里。 门卫室里有床，有锅灶，能做饭，陈琳派人给张老汉送了米面和菜，隔两天就派人来看看老汉，需要什么就给他买。 就这样，老汉留在了厂子里。 我其实挺感激他的，这几天是他在帮我看家护院。 我让张博宇老汉暂时还看门，来了其他人再说。 我从张老汉在嘴里了解到，这大泉矿泉水厂大约有四五十人，除了十几个管理人员之外，还有几个销售人员，真正在生产线干活的也就20多人。 这个厂子干了20多年了，不好不坏的，倒是能养活这几十口人。 自从去年以来，厂子的生意不大好做了，有年轻人开始辞职，人们直传言厂子要破产。 可谁曾想，从去年冬天开始，这厂子又活泛起来，厂子管得严了，卖的货也多了，挣得钱也多了。 张老汉就在附近住着，他很快就听说了，这个厂子在制假售假，但他没有证据。 其实他很矛盾，就是手头有证据，他也没想去揭发。 好多工人跟他曾经是工友，知道他们生活并不容易，好容易挣点钱了，自己再将他们揭发了，好像对不住他们。 他选择了装聋作哑。 看到有人捡旧矿泉水瓶，他也跟着掺和进来，赚点零钱，花着倒是方便。 “这坏事真的是不能做呀！报应还是来了，厂子查封了，工人全跑了。不对，没全跑，那几个当官的被逮起来了，报应啊！就连我也遭到了报应，你看，美其名曰我是在这里看厂子，可我连门都出不去，跟坐监狱有什么区别？” 张老汉开始自嘲了，但他的神情是放松的，面容是祥和的。 我的到来，对他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解脱。 我让他陪我到院子里转了转，发现很多设备虽然说比较老旧，并没有遭到破坏。 至于制造出的那些假矿泉水，我没有发现，只看到了一些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旧瓶子，还有一些散落在地的破碎纸箱，那箱子上赫然印着天泉矿泉水厂。 第347章 拍下冒牌厂 我想现在就去找斐乐元，那合同一旦签下，最起码我可以保证十天之后，能提供一专机的鲜鱼，一专机的鲜菜。 我刚要搓动瘊子去紫雾山庄，白落雪来电话了。 她现在还在西部省的的吉县，今天是法拍大泉矿泉水厂的日子，我差点没把这件事忘了。 “矿泉水厂，我们拍下来了！” 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钱吗？” 其实花多少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这样一个厂子。 见我没有回音，白鹿雪说出答案。 “十万。” “十万？” 我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赶紧再确认一遍。 见我感到好奇，白落雪才慢慢给我解释。 其实还有两家当地的企业也参加了大泉矿泉水厂的法拍，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家单位的代表在法拍过程中并没有举牌。 白落雪感到很奇怪，担心里边有问题，她也没有急着举牌子，就等了等，看看那两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结果，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最初，大泉矿泉水厂的拍卖底价是400万，见没有人举牌子，那主持人却开始降价了，十万十万地往下降，那两家还是没人举牌，白落雪干脆就一直等着，结果价格降到了最低价十万。 主持人都有点着急了，头上见了汗，无意中透露了一句话。 “这个厂子今天必须得拍出去，既然你们几家都报了名，就是有意购买，今天若是溜拍了，我没法交代。” 白落雪当场差点没笑了，这才举起牌子，十万块钱将大泉矿泉水厂买下来了。 这是其中的一个插曲。 白落雪让我尽快赶过去接手矿泉水厂，矿泉水厂现在是空的，除了看门的，厂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所有的设备都还在，若不赶紧安排人员看护，怕有人惦记着那些设备。 白落雪的意思我明白了，插手的越早，矿泉水厂的设备保全的越多，这对于将来顺利开工自然是有好处的。 我得先去吉县，安顿好那边，再去找斐乐元。 我给纳米碳肥厂的余顺之打了个电话，让他组织十几个人，最好是35岁以下的青年小伙子，明天务必赶到吉县。 化工集团以前的职工，目前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具体的岗位，属于富余人员，余顺之暂时管理着他们，抽掉十几个人没有问题。 让这些人尽快赶过去，既是为了看厂子，也是尽快展开工作。 从现在开始，大泉矿泉水厂已经属于我的了。 我决定坐飞机先过去。 现在一想，若是在吉县放上一块方石多方便，我瞬间就可以从空间穿过去。 想到此，我取了一片方石，编号7-3，离开空间，回到办公小楼，把石板放进行李箱。 然后我通知谢青松，让他送我一程，去省城机场。 坐在车里，我继续思考重新启动大泉矿水厂开工事宜。 我到达吉县时，天还没有黑，给白落雪打了电话，她还在法院，与几位律师正在办理相关手续。 我没有去找她，直接去了大泉矿泉水厂。 正如白落雪所说，厂子大门口就剩一个看门的。 这个看门的还不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位70多岁的老汉。 我一拍门，老汉从门上的小窗口露出头来。 “你找谁？” 声音沙哑。 “大爷，我就找您。” 我笑呵呵地跟老汉搭讪着，隔着小窗口递上一支烟。 老汉见我很客气，接过烟，咳嗽两声说道： “找我有啥事儿？我一个孤老头子给人看门的，能帮你干啥？” 我尽量把语气放缓。 “老大爷，我是黄土县的，这个厂子现在是我的啦！我来接管。” “啊？” 老汉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隔着窗口上上下下打量我。 “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抬头看看，上面贴着封条呢。这封条是法院贴的，没他们的允许，谁都不能揭，揭了就犯法。你得让他们的人来揭，我才能给你开这个门。” 老汉很认真，他做的也对，我一个陌生人说接管厂子，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看来还得法院的人出面。 我给白落雪打了电话，将老汉的意思说明。白落雪将电话给了别人，而我将手机给了这位老汉。 开着免提呢，双方对话我听得很清楚。 “张博宇，我是法院副院长陈琳，我正式通知你，大泉矿泉水厂已经由黄土县绿色农业生态公司拍卖所得。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公司的董事长陈凌宇先生，请开门放行。门上的封条可以揭了，此事法院委托陈凌宇先生。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啊！明白了。陈院长打的电话这就没错了，当初是你告诉我，没有法院的通知，谁来也不开门的。有了你的电话，我就放心啦！” 张博宇老汉把手机从小窗口递还了我，这才打开铁门，那封条自然就撕开了。 “陈总啊，不要怪老汉认死理儿，人家交代我的事儿我得给人家办好，随随便便来一个人我就开门，我哪知道是不是坏人呢？厂子里没有其他人了，若是这些东西弄丢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呀！” 张博宇不卑不亢，像是给我道歉，但他也明确了自己的责任，老人家做的对，我没有怪他。 跟他进了门卫室，张老汉给我倒了杯水，我们两个就聊了起来。 法院一查封大泉矿泉水厂，所有的人都跑光了。 张博宇老汉并非厂内工人，当时也没在厂子里，他捡垃圾去了，就是捡塑料瓶子。 他回来交塑料瓶子时，刚好看到法院的人在大门上贴封条。 这个张老汉是个五保户，见人们捡瓶子能卖钱，他也跟着凑热闹，厂子一封，他这钱也挣不来了。 张老汉跟法院副院长陈琳认识。陈琳知道张老汉以前在这个厂子看过大门，便有意让他留在这里。 门卫室里有床，有锅灶，能做饭，陈琳派人给张老汉送了米面和菜，隔两天就派人来看看老汉，需要什么就给他买。 就这样，老汉留在了厂子里。 我其实挺感激他的，这几天是他在帮我看家护院。 我让张博宇老汉暂时还看门，来了其他人再说。 我从张老汉在嘴里了解到，这大泉矿泉水厂大约有四五十人，除了十几个管理人员之外，还有几个销售人员，真正在生产线干活的也就20多人。 这个厂子干了20多年了，不好不坏的，倒是能养活这几十口人。 自从去年以来，厂子的生意不大好做了，有年轻人开始辞职，人们直传言厂子要破产。 可谁曾想，从去年冬天开始，这厂子又活泛起来，厂子管得严了，卖的货也多了，挣得钱也多了。 张老汉就在附近住着，他很快就听说了，这个厂子在制假售假，但他没有证据。 其实他很矛盾，就是手头有证据，他也没想去揭发。 好多工人跟他曾经是工友，知道他们生活并不容易，好容易挣点钱了，自己再将他们揭发了，好像对不住他们。 他选择了装聋作哑。 看到有人捡旧矿泉水瓶，他也跟着掺和进来，赚点零钱，花着倒是方便。 “这坏事真的是不能做呀！报应还是来了，厂子查封了，工人全跑了。不对，没全跑，那几个当官的被逮起来了，报应啊！就连我也遭到了报应，你看，美其名曰我是在这里看厂子，可我连门都出不去，跟坐监狱有什么区别？” 张老汉开始自嘲了，但他的神情是放松的，面容是祥和的。 我的到来，对他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解脱。 我让他陪我到院子里转了转，发现很多设备虽然说比较老旧，并没有遭到破坏。 至于制造出的那些假矿泉水，我没有发现，只看到了一些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旧瓶子，还有一些散落在地的破碎纸箱，那箱子上赫然印着天泉矿泉水厂。 第348章 招收原厂工 在张博宇老汉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厂子办公楼，他对这里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在人力资源办公室，我找到了一份名单，张老汉帮着看了看，确认这些人都是厂子里的工人，应该就是花名册了，至于这上面的人员全不全，他说不准。 能及早找到这份名单，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这些人我还要充分利用起来，矿泉水厂重新开工，还得依靠他们。 不过，还需要进行一番甄别，这里面难免有些人是制假售假的骨干。 带上这份名单，我离开了矿泉水厂。余顺之派来的人明天才能到，厂子暂时先由张博宇老汉看着。 天黑了下来，我联系了白落雪，她那边的事儿办完了。 矿泉水厂有一辆奥拓，张老汉说他退休的时候这辆奥拓车就在厂子里已经好多年了，早应该到过了报废的年限。 我发现车钥匙在车上插着，试了试，一打火竟然着了。 我没开车过来，白落雪也是坐飞机来的，有这么辆车，也算是有了腿脚，出行倒是方便些。 我开车去找白落雪，一起吃了晚饭，晚上我就住进了她所在的那个宾馆。 白落雪将来吉县处理这些事情的一些细节，做了补充说明。 别的我不感兴趣，我对另外两个买家为什么在拍卖会上不举牌子这事依然感到好奇。 “我也是后来听说的。” 白落雪说道。 原来，她听陈琳副院长说，在法拍之前，他提前跟那两家企业打过招呼，说我方是受害方，大泉矿泉水厂给我们造成了损失巨大，还没有得到赔偿。 官方对大泉矿泉水厂开出了巨额罚单，这钱还筹不够呢。 可想而知，我方得到赔偿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矿泉水厂的资产评估也就400万，还不包括折旧，实际价值可能更低。 这个厂子若被当地其他企业拍去，除非他们能够上新项目，否则将得不偿失，还不如让我方拍得。 他知道我方的矿泉水有市场优势，县里面也好把此次法拍当作是一次招商引资的机会，提振当地企业发展。 这一套理论把那两家给说服了，所以谁也没有举牌子。 我感叹吉县的领导关注，用心良苦，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变相支持。 作为投桃报李，我也不能等闲视之，必须有所作为，才对得起吉县领导的一番好意。 这天晚上，我和白落雪具体推敲了如何安排人员，尽快让大泉矿泉水厂开工的事宜。 等我们商量好了，已经是后半夜凌晨两点钟了。 看到白落雪直打哈欠，我很心疼，催促她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她去落实呢。 第二天早上，白落雪一觉睡到了八点，知道她昨天太累了，我真不忍心去喊她，可是今天确实事比较多，只得叫她起床，一起吃饭，去大泉矿泉水厂。 “坐这车就像坐拖拉机，好有一种回到过去时光的感觉。” 白落雪坐在奥拓的副驾驶上，她倒是挺兴奋。 “将就着坐，非常时期有个车开就不错了。”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认真地开着这老爷车。 到了工厂，白落雪还要外出，她带着法院给的那些资料，去相关部门作变更登记。这些手续办妥之后，大泉矿泉水厂才算名正言顺地属于我。 而我再次找到张博宇老汉，给他带来了小笼蒸包，可张老汉早已吃过早餐了。 见我关照他，张老汉很感激，主动问我需要帮什么忙。 我还真是有事需要他帮忙，取出昨天见到的那个名单，让他挑几个人品可靠的人，通知他们到工厂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谈。 名单上有电话，联系很方便，张老汉按照我说的通知了十个人。 很快，这十个人就到了场，把他们请进会议室，做完自我介绍之后，才把我请他们来的意图告知他们。 “大泉矿泉水厂我已经法拍所得，这厂子还得继续经营下去。经营工厂就得需要工人，而你们都曾在这个厂子里工作过，对工厂熟悉，也对工厂有感情，想必你们也是愿意继续在这里上班的！” 见我有意找他们回来继续上班，这些人表现的很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纷表态。 “我在厂子上班十年了，让我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厂子要是没有出事儿，谁愿意走呢？” “陈总愿意让我们回来，我们感激不尽，一切行动听指挥，肯定会好好干的！” 众人都表明了态度。 看来张博宇老汉对他们确实非常了解，让他们回来继续上班，没有一个推辞的。 我让他们一个一个做了自我介绍，重新登记了个新表。 然后我才要求他们通知跟他们关系不错的工友，让人们回来，继续建设大泉矿泉水厂。 有人很兴奋，马上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有人沉默，想了想才拿出手机，轻声细语与对方交谈。 我抽着烟，静静地看着他们，等待最终结果。 十几分钟过去，没有人再打电话，表示愿意来的只有十几个人，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些人陆陆续续到了。 我重又做了番介绍，同意他们上班，今天就算正式返岗。 一听我是这样的决定，人们立刻欢欣鼓舞。 “原来陈总说的是真的，我还认当忽悠我们呢，那我是不是可以再通知其他人来呢？” 有个人向我提出要求。我知道他之前是一名组长，可我没有答应他。 “别人再来，我也不要了，你们能够重新回到矿泉水厂，要感谢门口的的张大爷。 “首先，他对你们的人品肯定，不管以前你们是否参加了具体的制假售假的工作，这并不重要，因为你们只是操作层，根本决定不了什么。你们没错。 “因为你们的人品好，我相信制假售假并非你们所愿，所以我不会怪罪你们。我同意你们回来上岗。 “对于你们所推荐的人，我照样相信他们的人品，来了的一通知就来了，说明他们非常希望重新回到矿泉水厂，他们有着极强的归属感，心里面是很愿意继续这份工作的，我同样愿意接受他们。 “至于通知了没有马上来的，犹豫的，纠结的，拿不定主意的，他们或许是对我有所愧疚，或许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厂子，我没必要再挽留他们，所以就不必再通知了。 “那些你们还没有通知的人，要么与你们没有什么交情，要么你们清楚他们做的坏事太多，要么你们知道就是通知了，人家也不会来，所以就更没必要再通知了。” 第348章 招收原厂工 在张博宇老汉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厂子办公楼，他对这里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在人力资源办公室，我找到了一份名单，张老汉帮着看了看，确认这些人都是厂子里的工人，应该就是花名册了，至于这上面的人员全不全，他说不准。 能及早找到这份名单，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这些人我还要充分利用起来，矿泉水厂重新开工，还得依靠他们。 不过，还需要进行一番甄别，这里面难免有些人是制假售假的骨干。 带上这份名单，我离开了矿泉水厂。余顺之派来的人明天才能到，厂子暂时先由张博宇老汉看着。 天黑了下来，我联系了白落雪，她那边的事儿办完了。 矿泉水厂有一辆奥拓，张老汉说他退休的时候这辆奥拓车就在厂子里已经好多年了，早应该到过了报废的年限。 我发现车钥匙在车上插着，试了试，一打火竟然着了。 我没开车过来，白落雪也是坐飞机来的，有这么辆车，也算是有了腿脚，出行倒是方便些。 我开车去找白落雪，一起吃了晚饭，晚上我就住进了她所在的那个宾馆。 白落雪将来吉县处理这些事情的一些细节，做了补充说明。 别的我不感兴趣，我对另外两个买家为什么在拍卖会上不举牌子这事依然感到好奇。 “我也是后来听说的。” 白落雪说道。 原来，她听陈琳副院长说，在法拍之前，他提前跟那两家企业打过招呼，说我方是受害方，大泉矿泉水厂给我们造成了损失巨大，还没有得到赔偿。 官方对大泉矿泉水厂开出了巨额罚单，这钱还筹不够呢。 可想而知，我方得到赔偿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矿泉水厂的资产评估也就400万，还不包括折旧，实际价值可能更低。 这个厂子若被当地其他企业拍去，除非他们能够上新项目，否则将得不偿失，还不如让我方拍得。 他知道我方的矿泉水有市场优势，县里面也好把此次法拍当作是一次招商引资的机会，提振当地企业发展。 这一套理论把那两家给说服了，所以谁也没有举牌子。 我感叹吉县的领导关注，用心良苦，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变相支持。 作为投桃报李，我也不能等闲视之，必须有所作为，才对得起吉县领导的一番好意。 这天晚上，我和白落雪具体推敲了如何安排人员，尽快让大泉矿泉水厂开工的事宜。 等我们商量好了，已经是后半夜凌晨两点钟了。 看到白落雪直打哈欠，我很心疼，催促她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工作等着她去落实呢。 第二天早上，白落雪一觉睡到了八点，知道她昨天太累了，我真不忍心去喊她，可是今天确实事比较多，只得叫她起床，一起吃饭，去大泉矿泉水厂。 “坐这车就像坐拖拉机，好有一种回到过去时光的感觉。” 白落雪坐在奥拓的副驾驶上，她倒是挺兴奋。 “将就着坐，非常时期有个车开就不错了。”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认真地开着这老爷车。 到了工厂，白落雪还要外出，她带着法院给的那些资料，去相关部门作变更登记。这些手续办妥之后，大泉矿泉水厂才算名正言顺地属于我。 而我再次找到张博宇老汉，给他带来了小笼蒸包，可张老汉早已吃过早餐了。 见我关照他，张老汉很感激，主动问我需要帮什么忙。 我还真是有事需要他帮忙，取出昨天见到的那个名单，让他挑几个人品可靠的人，通知他们到工厂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谈。 名单上有电话，联系很方便，张老汉按照我说的通知了十个人。 很快，这十个人就到了场，把他们请进会议室，做完自我介绍之后，才把我请他们来的意图告知他们。 “大泉矿泉水厂我已经法拍所得，这厂子还得继续经营下去。经营工厂就得需要工人，而你们都曾在这个厂子里工作过，对工厂熟悉，也对工厂有感情，想必你们也是愿意继续在这里上班的！” 见我有意找他们回来继续上班，这些人表现的很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纷表态。 “我在厂子上班十年了，让我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厂子要是没有出事儿，谁愿意走呢？” “陈总愿意让我们回来，我们感激不尽，一切行动听指挥，肯定会好好干的！” 众人都表明了态度。 看来张博宇老汉对他们确实非常了解，让他们回来继续上班，没有一个推辞的。 我让他们一个一个做了自我介绍，重新登记了个新表。 然后我才要求他们通知跟他们关系不错的工友，让人们回来，继续建设大泉矿泉水厂。 有人很兴奋，马上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有人沉默，想了想才拿出手机，轻声细语与对方交谈。 我抽着烟，静静地看着他们，等待最终结果。 十几分钟过去，没有人再打电话，表示愿意来的只有十几个人，又过了半个小时，这些人陆陆续续到了。 我重又做了番介绍，同意他们上班，今天就算正式返岗。 一听我是这样的决定，人们立刻欢欣鼓舞。 “原来陈总说的是真的，我还认当忽悠我们呢，那我是不是可以再通知其他人来呢？” 有个人向我提出要求。我知道他之前是一名组长，可我没有答应他。 “别人再来，我也不要了，你们能够重新回到矿泉水厂，要感谢门口的的张大爷。 “首先，他对你们的人品肯定，不管以前你们是否参加了具体的制假售假的工作，这并不重要，因为你们只是操作层，根本决定不了什么。你们没错。 “因为你们的人品好，我相信制假售假并非你们所愿，所以我不会怪罪你们。我同意你们回来上岗。 “对于你们所推荐的人，我照样相信他们的人品，来了的一通知就来了，说明他们非常希望重新回到矿泉水厂，他们有着极强的归属感，心里面是很愿意继续这份工作的，我同样愿意接受他们。 “至于通知了没有马上来的，犹豫的，纠结的，拿不定主意的，他们或许是对我有所愧疚，或许是真的想离开这个厂子，我没必要再挽留他们，所以就不必再通知了。 “那些你们还没有通知的人，要么与你们没有什么交情，要么你们清楚他们做的坏事太多，要么你们知道就是通知了，人家也不会来，所以就更没必要再通知了。” 第349章 背后不简单 我讲话的语速很慢，为的是让这二十几个人能够听清楚我这番像绕口令似的长篇大论。 其实就是明确地告诉他们一点，想来的，能来的，有缘的，已经来了，不想来的，不能来的，没有缘的，没有必要再求他们来了。 即便是这二十多人我也没有完全信任，还需要进一步甄别，但现在我需要劳动力，很多活需要他们做呢。 所有人之前的职务暂时不变，由那个组长带领，分头行动，先清理现场，把垃圾统统分离，清理出来，有用的没用的都一一甄别，分类处理。 就这些活够他们忙两天的。 张老汉找我来了，见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才跟我说。 “工厂来人了，陈总，可以安排人看门了，我老汉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我呵呵一笑，将张老汉让到椅子上坐下，给他一支香烟，同时，自己掏出一根，一上。 “张大爷，你还得继续帮我啊！这看门的事儿暂时还离不开你。这不两个门嘛，你看东门，西门我再安排一个人，今天晚上你就有伴了。” “哦！” 张老汉点点头。 “那行，回家我也是一个人，在这有点活干，能给你帮个忙，更有意义，我活着也得劲。” 实际上，我并不想让张老汉这么辛苦。 正如他所说，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有点活干着有意义。 那门房我看过了，两个人在里面住宿吃饭还是蛮宽敞的，有人跟他作伴，老汉也不孤单。 这样，既帮我看了工厂的门，也有人照应他，两全其美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上午，白落雪把大泉矿泉水厂归属的相关手续全办妥了。 下午我和她一起去了县里，找了有关领导，将我决定继续生产矿泉水的计划做了个简要汇报。 当然，这矿泉水肯定不再是假冒产品了，也不是以前的矿泉水，而是作为我投资的一个新厂生产的，与天泉矿泉水厂是同类产品。 一听说我要生产天泉矿泉水厂同样的产品，县里的那些领导拍手称赞，说是县领导的决策太英明了。 我听这话觉得有些不知所云，我到吉县来生产矿泉水，与县领导应不应明有屁关系？这马屁拍的得有点不挨边？ 某位领导接下来一解释，我终于明白了，人家这马屁拍得还是真响。 正如法院的陈琳副院长所说，县里决定以法拍的形式，想方设法将大泉矿泉水厂让我方拍到，以此方式来进行招商引资。 那天授牌矿泉水现在已经是全国知名家喻户晓，我能来吉县搞一分厂，是县领导们是求之不得的。 见他们对我的天授牌矿泉水有这么高的期待，我问了一句。 “诸位领导，你们之前知道大泉矿泉水厂制假售假吗？” 这些领导们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一个个变得尴尬起来。 白落雪在一旁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立刻明白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他们的表情也让我明白了一切，我哼了一声，带着白落雪离开了县里。 在回去的路上，我思绪万千，好多事情我忽然想通了。 马小二投资大泉矿泉水厂，肯定不是偷偷摸摸的事儿，县里的某些领导一定是知道的。 对大泉矿泉水厂制假售假一事，想必某些领导也是心知肚明。 官方声称找不到大泉矿泉水厂的幕后投资人，弄不好是某些人销毁证据或者说是转移了资料，才导致这个结果的。 而那两家想拍大泉矿泉水厂的企业，弄不好就是某位领导找来的托，法拍现场他们肯定是不举牌子的，一旦举了，白落雪若是不举，那就麻烦了。 可事实上，白落雪一直不举牌子，那主持人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持续降价，直到不能再降。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更像一个圈套。 这个圈套我既然钻进来了，就没打算挣脱，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内心的想法，我没有跟白落雪挑明，嘴上继续跟她探讨如何尽快将工厂运作起来。 下午，余顺之派来的15个人到厂了，我先把他们安排在了工厂宿舍。 厂子里面有个小食堂，四五十个人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委派一个人开着奥拓车去菜市场买菜，买米面，买油盐酱醋，怎么着也得先把晚饭准备起来。 令我有点头疼的是，当地的工人可以回家吃饭，来自黄土县的这15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饭，准确地说都做不好，怕落埋怨。 我正上愁呢，张博宇老汉走了过来。 “你们这帮小年轻的，若是不嫌弃我老汉，我给你们做饭。” “不嫌弃！” “不嫌弃！” “辛苦大爷了！” …… 这帮人顺水推舟，便让张老汉当了他们的厨师。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解决了。 然后，我又安排两个黄土县的人晚上睡在门房，一个门口一个，负责看守大门，让张老汉晚上睡个好觉。 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他们是欣然答应。 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这现场要清理几天的，当地那些人一天就清理完了。 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些人还算是比较可靠的。 第二天一上班，我临时指派当地那个姓吴的组长，负责领着这40多人对每台设备进行检查。 把能用的和不能用的需要修理的，一一登记清楚。 而我和白落雪在处理另一件事。 办公室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完整的纸箱子，这个纸箱子跟天泉矿泉水厂的纸箱子一模一样，大小尺寸logo文字，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这个箱子是新的，没有封装过的痕迹，我们判定这就是大泉矿泉水厂使用过的假冒伪劣产品的包装箱。 纸箱子大泉矿泉水厂是生产不出来的，必定另外有人违法仿制包装箱。 制假售假的大泉矿泉水厂得到了惩罚，某些领导被刑拘了，不少工人失业了，而这个制造纸箱的厂子，我还不知道是哪一家，很有必要调查调查。 生产这种纸箱，明明知道大泉矿泉水厂是用来制假售假的还帮他们生产，这足以说明，这纸箱厂支持矿泉水厂造假，一丘之貉。 白落雪同意我的看法。 “我们最起码得知道是谁，至于对他们采取什么措施，现在我也没有主意，调查出来我再咨询咨询律师。” 先调查得知是谁，即便是不告发对方，以后跟这种厂家打交道也要小心为妙。 目前，能帮我们分析这事儿的没有别人。 当地的那些工人我还不完全信任他们，即便是他们之中有人知道纸箱厂是哪一家，也不一定愿意告诉我。 另一个是就是他们听到要调查，弄不好会提前通风报信，若真是走漏了风声，说不定以后某些事儿反倒不好办了。 第349章 背后不简单 我讲话的语速很慢，为的是让这二十几个人能够听清楚我这番像绕口令似的长篇大论。 其实就是明确地告诉他们一点，想来的，能来的，有缘的，已经来了，不想来的，不能来的，没有缘的，没有必要再求他们来了。 即便是这二十多人我也没有完全信任，还需要进一步甄别，但现在我需要劳动力，很多活需要他们做呢。 所有人之前的职务暂时不变，由那个组长带领，分头行动，先清理现场，把垃圾统统分离，清理出来，有用的没用的都一一甄别，分类处理。 就这些活够他们忙两天的。 张老汉找我来了，见我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才跟我说。 “工厂来人了，陈总，可以安排人看门了，我老汉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我呵呵一笑，将张老汉让到椅子上坐下，给他一支香烟，同时，自己掏出一根，一上。 “张大爷，你还得继续帮我啊！这看门的事儿暂时还离不开你。这不两个门嘛，你看东门，西门我再安排一个人，今天晚上你就有伴了。” “哦！” 张老汉点点头。 “那行，回家我也是一个人，在这有点活干，能给你帮个忙，更有意义，我活着也得劲。” 实际上，我并不想让张老汉这么辛苦。 正如他所说，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有点活干着有意义。 那门房我看过了，两个人在里面住宿吃饭还是蛮宽敞的，有人跟他作伴，老汉也不孤单。 这样，既帮我看了工厂的门，也有人照应他，两全其美的事儿，何乐而不为呢？ 上午，白落雪把大泉矿泉水厂归属的相关手续全办妥了。 下午我和她一起去了县里，找了有关领导，将我决定继续生产矿泉水的计划做了个简要汇报。 当然，这矿泉水肯定不再是假冒产品了，也不是以前的矿泉水，而是作为我投资的一个新厂生产的，与天泉矿泉水厂是同类产品。 一听说我要生产天泉矿泉水厂同样的产品，县里的那些领导拍手称赞，说是县领导的决策太英明了。 我听这话觉得有些不知所云，我到吉县来生产矿泉水，与县领导应不应明有屁关系？这马屁拍的得有点不挨边？ 某位领导接下来一解释，我终于明白了，人家这马屁拍得还是真响。 正如法院的陈琳副院长所说，县里决定以法拍的形式，想方设法将大泉矿泉水厂让我方拍到，以此方式来进行招商引资。 那天授牌矿泉水现在已经是全国知名家喻户晓，我能来吉县搞一分厂，是县领导们是求之不得的。 见他们对我的天授牌矿泉水有这么高的期待，我问了一句。 “诸位领导，你们之前知道大泉矿泉水厂制假售假吗？” 这些领导们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一个个变得尴尬起来。 白落雪在一旁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立刻明白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但是，他们的表情也让我明白了一切，我哼了一声，带着白落雪离开了县里。 在回去的路上，我思绪万千，好多事情我忽然想通了。 马小二投资大泉矿泉水厂，肯定不是偷偷摸摸的事儿，县里的某些领导一定是知道的。 对大泉矿泉水厂制假售假一事，想必某些领导也是心知肚明。 官方声称找不到大泉矿泉水厂的幕后投资人，弄不好是某些人销毁证据或者说是转移了资料，才导致这个结果的。 而那两家想拍大泉矿泉水厂的企业，弄不好就是某位领导找来的托，法拍现场他们肯定是不举牌子的，一旦举了，白落雪若是不举，那就麻烦了。 可事实上，白落雪一直不举牌子，那主持人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持续降价，直到不能再降。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更像一个圈套。 这个圈套我既然钻进来了，就没打算挣脱，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内心的想法，我没有跟白落雪挑明，嘴上继续跟她探讨如何尽快将工厂运作起来。 下午，余顺之派来的15个人到厂了，我先把他们安排在了工厂宿舍。 厂子里面有个小食堂，四五十个人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委派一个人开着奥拓车去菜市场买菜，买米面，买油盐酱醋，怎么着也得先把晚饭准备起来。 令我有点头疼的是，当地的工人可以回家吃饭，来自黄土县的这15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饭，准确地说都做不好，怕落埋怨。 我正上愁呢，张博宇老汉走了过来。 “你们这帮小年轻的，若是不嫌弃我老汉，我给你们做饭。” “不嫌弃！” “不嫌弃！” “辛苦大爷了！” …… 这帮人顺水推舟，便让张老汉当了他们的厨师。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算解决了。 然后，我又安排两个黄土县的人晚上睡在门房，一个门口一个，负责看守大门，让张老汉晚上睡个好觉。 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他们是欣然答应。 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这现场要清理几天的，当地那些人一天就清理完了。 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些人还算是比较可靠的。 第二天一上班，我临时指派当地那个姓吴的组长，负责领着这40多人对每台设备进行检查。 把能用的和不能用的需要修理的，一一登记清楚。 而我和白落雪在处理另一件事。 办公室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完整的纸箱子，这个纸箱子跟天泉矿泉水厂的纸箱子一模一样，大小尺寸logo文字，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这个箱子是新的，没有封装过的痕迹，我们判定这就是大泉矿泉水厂使用过的假冒伪劣产品的包装箱。 纸箱子大泉矿泉水厂是生产不出来的，必定另外有人违法仿制包装箱。 制假售假的大泉矿泉水厂得到了惩罚，某些领导被刑拘了，不少工人失业了，而这个制造纸箱的厂子，我还不知道是哪一家，很有必要调查调查。 生产这种纸箱，明明知道大泉矿泉水厂是用来制假售假的还帮他们生产，这足以说明，这纸箱厂支持矿泉水厂造假，一丘之貉。 白落雪同意我的看法。 “我们最起码得知道是谁，至于对他们采取什么措施，现在我也没有主意，调查出来我再咨询咨询律师。” 先调查得知是谁，即便是不告发对方，以后跟这种厂家打交道也要小心为妙。 目前，能帮我们分析这事儿的没有别人。 当地的那些工人我还不完全信任他们，即便是他们之中有人知道纸箱厂是哪一家，也不一定愿意告诉我。 另一个是就是他们听到要调查，弄不好会提前通风报信，若真是走漏了风声，说不定以后某些事儿反倒不好办了。 第350章 中止了调查 办公楼里的历史档案我没有让工人们随便乱动，我和白落雪重点搜查了供应部门的相关记录。 无论是哪个纸箱厂给大泉矿泉水厂供应的纸箱，按说供应部门应该有所记载的，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丁点儿有用的线索。 至于财务档案，已经被法院全部弄走了，最起码在工厂内无据可查。 白落雪想去趟法院，查一查到底是哪家纸箱厂。 我制止了。 “从目前这种情况来看，法院方面也不见得支持我们继续查找，这件事儿还得靠我们自己暗地里调查。” 白落雪以为我不愿意声张，靠自己调查又无从下手，很不开心，生了会儿闷气之后，才跟我说道： “这件事也不一定是马上能够解决，我们的重点还是尽快恢复生产，马上从人员设备工艺方面着手开展工作。目前你的精力也不要全放在这上面，大局为重。” 几分埋怨，几分安慰。 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便让她马上进行必要的岗位编制，看看还缺多少人，不够可以进行社会招聘，也可以从总部抽调。 白落雪忙去了。 而我要捋一捋这杂乱的头绪，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来到现场。 工人在车间进行设备调试，一边干活一边闲聊，我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意外中得知了关于纸箱厂的情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位来自黄土县的工人问当地的一个人。 “这矿泉水厂挺有意思，之前生产的矿泉水成本很低，不好好生产好好销售，却偏偏要仿制天授牌矿泉水，他们不觉得成本太高吗？比如说那纸箱，总比一张塑料膜贵的多？还有那塑料瓶子，听说全是捡来的废品，旧瓶装新水，他们收购的价格还挺高的，比做个新的还贵，那些领导们怎么想的？我着实想不通。” 当地那名工人说道： “领导的事儿，咱当工人的确实不明白，成本低的时候反倒赔钱。听某些人说，这成本高了，反而赚钱。我也很纳闷，据说呀，那个纸箱厂跟某个大领导有关系，要不谁费劲巴拉的用他的。 “现在这种情况其实挺普遍的，谁有人谁就能打开市场。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资源，就是渠道。作为工人，我们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无利不起早，没有的午餐。 “那个纸箱厂离这也不远，也就四五十里地。老板仗着跟县领导有点关系，别人打不进来，人家就能打进来。大泉矿泉水厂的领导也没辙，只得硬着头皮进人家的货。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听明白了，正如我最初的判断，这纸箱厂跟某个领导有关系。 我思考再三，决定不再追查这事儿，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若是跟某个大领导闹翻了，不利于我在吉县投资，还是装聋作哑算了，敬而远之。 想通了，我心里轻松多了。 见我走过来，那工人马上闭嘴，闷头干活去了。 大泉矿泉水厂的罐装流水线并不复杂，属于那种比较简单的一种。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有必要进行一番改造。 我跟白落雪沟通了一下，决定把谭冲临时调过来，一是让他负责工艺设备改造，二是让他临时管理大泉矿泉水厂，尽快正常生产起来。 白落雪同意了，我便给谭冲打了电话，让他坐飞机过来。 同谭冲一起来的，还有民利罐头厂的柳如春，他懂基建，懂设备，也懂工艺，可以给谭冲当一个好副手。 在他们到来之前，我还有一项重要工作要做。 大泉矿泉水厂源水用的是地下井水，专门设置了一个泵房，泵房内有个四立方的小水池子，在这个池子里进行源水消毒。 有泵房，省的我再盖小房子了，我要在泵房里把空间的水引过来。 这事得我亲自出马。 我先到吉县的大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两台自吸泵和一些塑料管。 然后进入空间，跟如风交待了一番。 我把如风秘密带进水泵房，往返空间几次，把自吸泵安到空间，如风安装好自动控制器，接通电源。 这引水的事就算完成了。 然后，我找工人将水泵房密封起来，亲自锁上大门，挂上“水源重地禁止进入”的牌子。 传下话去，不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违反者严惩不贷。 泵房大门的钥匙我亲自拿着。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下午赶来的谭冲了。 在人事方面，还缺部分中层干部和管理人员。 与白落雪商量决定，从黄土县带来的工人之中进行选拔，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向社会公开招聘。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对当地的工人还没有完全信任，我还不清楚他们有什么样的社会关系，一旦他们手里有了权力，被他们所左右了，这个厂子我不好开下去。 白落雪建议更改一下工厂的名称，以表示新的矿泉水厂跟之前的大泉矿泉水厂不一样了，不能让大泉矿泉水厂的声誉影响新工厂的名声。 我决定将大泉矿泉水厂更名为天泉矿泉水厂吉县分厂，以此来表明，这里就是天泉矿泉水厂的一个分厂。 白落雪赞成，安排人员到有关部门办理注册手续。 将来我肯定会多次往返新水厂，为了来去方便，我将那块带来的方石留在这里。 白落雪专门给我腾出来一间办公室，这块7-3号方石比较规整，作为装饰品，我把它摆放在办公桌上。 这样，我从这里进出空间就要站在桌子上，不过没人看见，也就无所谓了。 房间的钥匙我亲自带着，明确规定，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动屋内的东西。 韩小白给我发了一段信息，接着又打来电话，说是黄土县周边的粮库酒厂，还有榨油厂，他都转了。 稻谷的销售没有问题，各个粮库都表示有多少收多少。 黄土县酒场特别提出，他们会高出粮库两分钱收购，只要稻谷质量好，不限量。 韩小白同时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黄土县酒厂需要大量的高粱，如果我们能倒腾来优质高梁，酒厂更愿合作。 那些榨油厂也表示出高度热情，他们不要稻谷，他们需要我们的大黄豆。 有人做过实验了，我们这种黄豆出油率比一般的黄豆要高很多。 这些榨油厂买来的黄豆，是二道贩子从粮库倒腾出来的，价格比较高，希望能从我们这里能买到低价的。 我正好以此为借口，回一趟黄土县，吉县水厂这边，白落雪留下来继续坐镇。 第350章 中止了调查 办公楼里的历史档案我没有让工人们随便乱动，我和白落雪重点搜查了供应部门的相关记录。 无论是哪个纸箱厂给大泉矿泉水厂供应的纸箱，按说供应部门应该有所记载的，但是我们没有找到丁点儿有用的线索。 至于财务档案，已经被法院全部弄走了，最起码在工厂内无据可查。 白落雪想去趟法院，查一查到底是哪家纸箱厂。 我制止了。 “从目前这种情况来看，法院方面也不见得支持我们继续查找，这件事儿还得靠我们自己暗地里调查。” 白落雪以为我不愿意声张，靠自己调查又无从下手，很不开心，生了会儿闷气之后，才跟我说道： “这件事也不一定是马上能够解决，我们的重点还是尽快恢复生产，马上从人员设备工艺方面着手开展工作。目前你的精力也不要全放在这上面，大局为重。” 几分埋怨，几分安慰。 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便让她马上进行必要的岗位编制，看看还缺多少人，不够可以进行社会招聘，也可以从总部抽调。 白落雪忙去了。 而我要捋一捋这杂乱的头绪，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来到现场。 工人在车间进行设备调试，一边干活一边闲聊，我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意外中得知了关于纸箱厂的情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位来自黄土县的工人问当地的一个人。 “这矿泉水厂挺有意思，之前生产的矿泉水成本很低，不好好生产好好销售，却偏偏要仿制天授牌矿泉水，他们不觉得成本太高吗？比如说那纸箱，总比一张塑料膜贵的多？还有那塑料瓶子，听说全是捡来的废品，旧瓶装新水，他们收购的价格还挺高的，比做个新的还贵，那些领导们怎么想的？我着实想不通。” 当地那名工人说道： “领导的事儿，咱当工人的确实不明白，成本低的时候反倒赔钱。听某些人说，这成本高了，反而赚钱。我也很纳闷，据说呀，那个纸箱厂跟某个大领导有关系，要不谁费劲巴拉的用他的。 “现在这种情况其实挺普遍的，谁有人谁就能打开市场。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资源，就是渠道。作为工人，我们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无利不起早，没有的午餐。 “那个纸箱厂离这也不远，也就四五十里地。老板仗着跟县领导有点关系，别人打不进来，人家就能打进来。大泉矿泉水厂的领导也没辙，只得硬着头皮进人家的货。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我听明白了，正如我最初的判断，这纸箱厂跟某个领导有关系。 我思考再三，决定不再追查这事儿，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若是跟某个大领导闹翻了，不利于我在吉县投资，还是装聋作哑算了，敬而远之。 想通了，我心里轻松多了。 见我走过来，那工人马上闭嘴，闷头干活去了。 大泉矿泉水厂的罐装流水线并不复杂，属于那种比较简单的一种。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有必要进行一番改造。 我跟白落雪沟通了一下，决定把谭冲临时调过来，一是让他负责工艺设备改造，二是让他临时管理大泉矿泉水厂，尽快正常生产起来。 白落雪同意了，我便给谭冲打了电话，让他坐飞机过来。 同谭冲一起来的，还有民利罐头厂的柳如春，他懂基建，懂设备，也懂工艺，可以给谭冲当一个好副手。 在他们到来之前，我还有一项重要工作要做。 大泉矿泉水厂源水用的是地下井水，专门设置了一个泵房，泵房内有个四立方的小水池子，在这个池子里进行源水消毒。 有泵房，省的我再盖小房子了，我要在泵房里把空间的水引过来。 这事得我亲自出马。 我先到吉县的大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两台自吸泵和一些塑料管。 然后进入空间，跟如风交待了一番。 我把如风秘密带进水泵房，往返空间几次，把自吸泵安到空间，如风安装好自动控制器，接通电源。 这引水的事就算完成了。 然后，我找工人将水泵房密封起来，亲自锁上大门，挂上“水源重地禁止进入”的牌子。 传下话去，不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违反者严惩不贷。 泵房大门的钥匙我亲自拿着。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下午赶来的谭冲了。 在人事方面，还缺部分中层干部和管理人员。 与白落雪商量决定，从黄土县带来的工人之中进行选拔，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向社会公开招聘。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对当地的工人还没有完全信任，我还不清楚他们有什么样的社会关系，一旦他们手里有了权力，被他们所左右了，这个厂子我不好开下去。 白落雪建议更改一下工厂的名称，以表示新的矿泉水厂跟之前的大泉矿泉水厂不一样了，不能让大泉矿泉水厂的声誉影响新工厂的名声。 我决定将大泉矿泉水厂更名为天泉矿泉水厂吉县分厂，以此来表明，这里就是天泉矿泉水厂的一个分厂。 白落雪赞成，安排人员到有关部门办理注册手续。 将来我肯定会多次往返新水厂，为了来去方便，我将那块带来的方石留在这里。 白落雪专门给我腾出来一间办公室，这块7-3号方石比较规整，作为装饰品，我把它摆放在办公桌上。 这样，我从这里进出空间就要站在桌子上，不过没人看见，也就无所谓了。 房间的钥匙我亲自带着，明确规定，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动屋内的东西。 韩小白给我发了一段信息，接着又打来电话，说是黄土县周边的粮库酒厂，还有榨油厂，他都转了。 稻谷的销售没有问题，各个粮库都表示有多少收多少。 黄土县酒场特别提出，他们会高出粮库两分钱收购，只要稻谷质量好，不限量。 韩小白同时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黄土县酒厂需要大量的高粱，如果我们能倒腾来优质高梁，酒厂更愿合作。 那些榨油厂也表示出高度热情，他们不要稻谷，他们需要我们的大黄豆。 有人做过实验了，我们这种黄豆出油率比一般的黄豆要高很多。 这些榨油厂买来的黄豆，是二道贩子从粮库倒腾出来的，价格比较高，希望能从我们这里能买到低价的。 我正好以此为借口，回一趟黄土县，吉县水厂这边，白落雪留下来继续坐镇。 第351章 再见斐乐元 见到韩小白之后，他又跟我汇报一些走访的细节，我心里有底了，再让他辛苦一趟，跟粮库、酒厂、榨油厂签订供需合同。 特别强调，不单单是供应稻米，他们要什么我们就弄什么。 韩小白有些不太理解我的意思，我只得直白说明。 “有人买我们才好倒腾呀！” 简单的一句话，他好像顿时开窍了，高高兴兴去找合同纸。 我进入空间。 赶上如雨给马占山三人分配工作。 如雷抢着要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它理由相当充分，说猪场工作量太大了，猪又多，猪场里好多杨树，犄角旮旯有猪粪，单靠机械设备清不干净，必须人工辅助清理。 如电也嚷嚷着增加劳力，羊圈里的羊粪到处都是，更需要人工，他看上了马占山。 如水也不甘示弱，鸡场里的鸡到处乱跑，清理鸡粪捡拾鸡蛋总要往犄角旮旯去的，机械设备完成不了。 它还特别强调，这个活是个仔细活，大男人不一定胜任，强烈要求把苏筱曼让给它。 赵梦飞他们也想要人，摘果子剪枝这活同样需要劳力。 如雨听取了各方理由之后，还是将这三个人分配给了如雷如电和如水，它们如愿以偿。 “他们三人今天的任务是每人捡拾十筐干粪便，而且是用手捡。完成了，有吃有喝，完不成滴水没有。” 如雨作出了明确要求，并让三个ai监督实施。 此时的马占山三人精神特别萎靡，全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见我来，只是抬眼皮看了看我，什么都没有说，乖乖跟着如雷三个走了。 如雨嘿嘿一笑。 “主人，这次我可没有使用暴力，就在小屋里关了他们两天，没吃的也没喝的，一下子全老实了。再加上不如猪几个人在一旁添油加醋，诉说他们的苦难，不如驴三个特别的听话。嘿嘿！” 我也冲它嘿嘿笑了，未置可否，我知道这三个人很快就会改造好的。 货轮靠岸了，如闪从船上跳下来，向我汇报。 这货轮两三天就要跑一趟绿岛，拉大蘑菇和蜂蜜，至于那些鲜鱼，在黄岛附近就能捕捞，没有必要去绿岛了。 这一船除了那箱蜂蜜之外，全是鲜蘑菇。现在蘑菇的销售也是挺好的，我在考虑是不是销往y国。 若是单靠轮船运输，周期比较长，效率比较低，实非我所愿。看来还要进行一番技术改进。 水稻这两天长得特别快，眼看着叶子开始变黄了。如风已经做好了收割准备，届时，这车量又要紧张了。 为此，我联系了鲍宋，他保证车辆没问题，随时可以增加20至30辆卡车拉货。 这个我相信，但是如果是新增加的车辆，还要麻烦如风进行自动驾驶的简易改装。 我专门采购了一批电子元件，交给如风备用。 昨天新种的那些蔬菜已经发芽了，种植的那些韭菜也看到了绿色。 吉县矿泉水厂正常开车还得需要几天的时间，正好我借这个空当去趟y国，面见斐乐元，不能让人家等得太久。 进入紫雾山庄，我落到7-1号方石上，周围没有人，我溜溜哒哒走出树林。 飞机场西边的仓库有货物进出，车来车往，很是繁忙。 我直接奔向别墅那边。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草坪上依旧有很多客人在。 今天是星期一，这party怎么还继续开呢？ 草坪两旁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酒水饮料，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椰汁已经没有了，服务生没做补充。 我来到别墅前的那个会员入口专用门，忽然想到，我身上没有那个特定的蓝牌牌，也就是说，我开不了这个门，去找服务生帮忙，服务生没这个权限。 我想给斐乐元打个电话，手机都拿出来了，发现不妥。 我没有从紫雾山庄的正门进来，自然就没有那个作为通行证的蓝牌，这事儿若是让斐乐元知道了，必然会问起缘由。 我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是偷偷进入园子里来的。 想一想，这个细节我若是处理不好，会给斐乐元留下很多疑点。 这事我还得从长计议，从一开始就要做好。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别墅，返回7-1号方石那里，取了石板，摩擦瘊子，返回异度空间，然后从空间再来到马占山的别墅。 院子里有车，我开了一辆，奔往紫雾山庄。 这次我要从正门进去，为的就是获得那个蓝牌牌通行证。 有了这个通行证，我顺利进入那栋别墅。 斐乐元见我到来，表现的极其热情，在他的专用办公室接待了我。 “陈先生，怎么没和何先生他们一起过来？” 斐乐元跟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问蒙了，我马上意识到何振生和姜阿姨他们来过了，就是不知道何花跟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怎么，何先生来过了？他还在紫雾山庄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自己单独办了一些其他事。 斐乐元告诉我，昨天何振生陪着夫人一起来看望他了，何花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三个人闲聊，自然而然就聊到了我身上，所以斐乐元对我开始感兴趣，这才对我做了进一步的了解。 “陈先生跟何花小姐是朋友，何花是何振生夫妇的女儿，我跟何振生关系相当好，照顾一下陈先生的生意，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何先生何夫人也表示，希望我给予支持。” 斐乐元一直笑眯眯地，对我客气有加。 我猜妨着，这一切都是因为何花跟他介绍我是她的男朋友所造成的，当时我没承认，现在也不便道破，跟斐乐元解释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反倒显得我不真诚。 我马上进入正题，跟斐乐元员聊起了生意，斐乐元非常爽快，合同纸他早已经准备好了，拿出来就让我签字。 这合同我得好好看看，因为是超级大单，甚至可以决定我事业的发展规模。 实际上，合同很简单，就是需要我源源不断地定期为斐乐元提供货物，而他负责分销。涉及面很广，不仅包括鲜鱼鲜菜和矿泉水，他把粮食和猪肉羊肉也列在了其中。 供给他鲜鱼鲜菜矿泉水甚至饮料完全可以，我没有意见，但是，对于那些粮食和肉类，我没有打算销往国外市场。 没有同意。 斐乐元劝我，他有他的理由。 “陈先生所能提供的这些商品，除了椰汁果汁附加值高一点，其他的都是低附加值产品，若想赚取丰厚的利润，必须依靠巨额的数量，销售粮食和肉类才能做到这些。希望陈先生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这是原则问题！ 第351章 再见斐乐元 见到韩小白之后，他又跟我汇报一些走访的细节，我心里有底了，再让他辛苦一趟，跟粮库、酒厂、榨油厂签订供需合同。 特别强调，不单单是供应稻米，他们要什么我们就弄什么。 韩小白有些不太理解我的意思，我只得直白说明。 “有人买我们才好倒腾呀！” 简单的一句话，他好像顿时开窍了，高高兴兴去找合同纸。 我进入空间。 赶上如雨给马占山三人分配工作。 如雷抢着要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它理由相当充分，说猪场工作量太大了，猪又多，猪场里好多杨树，犄角旮旯有猪粪，单靠机械设备清不干净，必须人工辅助清理。 如电也嚷嚷着增加劳力，羊圈里的羊粪到处都是，更需要人工，他看上了马占山。 如水也不甘示弱，鸡场里的鸡到处乱跑，清理鸡粪捡拾鸡蛋总要往犄角旮旯去的，机械设备完成不了。 它还特别强调，这个活是个仔细活，大男人不一定胜任，强烈要求把苏筱曼让给它。 赵梦飞他们也想要人，摘果子剪枝这活同样需要劳力。 如雨听取了各方理由之后，还是将这三个人分配给了如雷如电和如水，它们如愿以偿。 “他们三人今天的任务是每人捡拾十筐干粪便，而且是用手捡。完成了，有吃有喝，完不成滴水没有。” 如雨作出了明确要求，并让三个ai监督实施。 此时的马占山三人精神特别萎靡，全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见我来，只是抬眼皮看了看我，什么都没有说，乖乖跟着如雷三个走了。 如雨嘿嘿一笑。 “主人，这次我可没有使用暴力，就在小屋里关了他们两天，没吃的也没喝的，一下子全老实了。再加上不如猪几个人在一旁添油加醋，诉说他们的苦难，不如驴三个特别的听话。嘿嘿！” 我也冲它嘿嘿笑了，未置可否，我知道这三个人很快就会改造好的。 货轮靠岸了，如闪从船上跳下来，向我汇报。 这货轮两三天就要跑一趟绿岛，拉大蘑菇和蜂蜜，至于那些鲜鱼，在黄岛附近就能捕捞，没有必要去绿岛了。 这一船除了那箱蜂蜜之外，全是鲜蘑菇。现在蘑菇的销售也是挺好的，我在考虑是不是销往y国。 若是单靠轮船运输，周期比较长，效率比较低，实非我所愿。看来还要进行一番技术改进。 水稻这两天长得特别快，眼看着叶子开始变黄了。如风已经做好了收割准备，届时，这车量又要紧张了。 为此，我联系了鲍宋，他保证车辆没问题，随时可以增加20至30辆卡车拉货。 这个我相信，但是如果是新增加的车辆，还要麻烦如风进行自动驾驶的简易改装。 我专门采购了一批电子元件，交给如风备用。 昨天新种的那些蔬菜已经发芽了，种植的那些韭菜也看到了绿色。 吉县矿泉水厂正常开车还得需要几天的时间，正好我借这个空当去趟y国，面见斐乐元，不能让人家等得太久。 进入紫雾山庄，我落到7-1号方石上，周围没有人，我溜溜哒哒走出树林。 飞机场西边的仓库有货物进出，车来车往，很是繁忙。 我直接奔向别墅那边。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草坪上依旧有很多客人在。 今天是星期一，这party怎么还继续开呢？ 草坪两旁的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酒水饮料，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椰汁已经没有了，服务生没做补充。 我来到别墅前的那个会员入口专用门，忽然想到，我身上没有那个特定的蓝牌牌，也就是说，我开不了这个门，去找服务生帮忙，服务生没这个权限。 我想给斐乐元打个电话，手机都拿出来了，发现不妥。 我没有从紫雾山庄的正门进来，自然就没有那个作为通行证的蓝牌，这事儿若是让斐乐元知道了，必然会问起缘由。 我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是偷偷进入园子里来的。 想一想，这个细节我若是处理不好，会给斐乐元留下很多疑点。 这事我还得从长计议，从一开始就要做好。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别墅，返回7-1号方石那里，取了石板，摩擦瘊子，返回异度空间，然后从空间再来到马占山的别墅。 院子里有车，我开了一辆，奔往紫雾山庄。 这次我要从正门进去，为的就是获得那个蓝牌牌通行证。 有了这个通行证，我顺利进入那栋别墅。 斐乐元见我到来，表现的极其热情，在他的专用办公室接待了我。 “陈先生，怎么没和何先生他们一起过来？” 斐乐元跟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把我问蒙了，我马上意识到何振生和姜阿姨他们来过了，就是不知道何花跟他们是不是在一起。 “怎么，何先生来过了？他还在紫雾山庄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自己单独办了一些其他事。 斐乐元告诉我，昨天何振生陪着夫人一起来看望他了，何花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三个人闲聊，自然而然就聊到了我身上，所以斐乐元对我开始感兴趣，这才对我做了进一步的了解。 “陈先生跟何花小姐是朋友，何花是何振生夫妇的女儿，我跟何振生关系相当好，照顾一下陈先生的生意，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何先生何夫人也表示，希望我给予支持。” 斐乐元一直笑眯眯地，对我客气有加。 我猜妨着，这一切都是因为何花跟他介绍我是她的男朋友所造成的，当时我没承认，现在也不便道破，跟斐乐元解释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反倒显得我不真诚。 我马上进入正题，跟斐乐元员聊起了生意，斐乐元非常爽快，合同纸他早已经准备好了，拿出来就让我签字。 这合同我得好好看看，因为是超级大单，甚至可以决定我事业的发展规模。 实际上，合同很简单，就是需要我源源不断地定期为斐乐元提供货物，而他负责分销。涉及面很广，不仅包括鲜鱼鲜菜和矿泉水，他把粮食和猪肉羊肉也列在了其中。 供给他鲜鱼鲜菜矿泉水甚至饮料完全可以，我没有意见，但是，对于那些粮食和肉类，我没有打算销往国外市场。 没有同意。 斐乐元劝我，他有他的理由。 “陈先生所能提供的这些商品，除了椰汁果汁附加值高一点，其他的都是低附加值产品，若想赚取丰厚的利润，必须依靠巨额的数量，销售粮食和肉类才能做到这些。希望陈先生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这是原则问题！ 第352章 签下大订单 我没有轻易妥协，而是郑重地告诉斐乐元，如果非要让我卖给他粮食和肉类，这个合同我宁可不签。 因为我知道，国内的肉类还非常短缺，甚至还得进口，我怎么可能还出口？ 至于那些粮食，更是一个国家的战备重要物资，不管在国外能赚多少钱，这个买卖我都不能做。 斐乐元见我态度坚决，没有生气，而是点点头。 “就冲陈先生这一点，这买卖我和你做定了，就按你说的，你想卖什么，我就接受什么？” 接下来，就是谈我如何发货的事了。 斐乐元要求我用飞机直接运输，可以包机，他这里有机场，运输极其方便。 按正常情况来讲，确实如此，可对于我来讲，包机并非是最佳选择。 我有空间，有我的运输方式，可这事还不能跟斐乐元明讲。 为此我早已想好了应答方案。 “鲜鱼鲜菜是鲜货，不能一次运输太多，所以没有必要包机，紫雾山庄的机场也就用不上了，我可以用y国的其他机场，然后用汽车把货物运到山庄来。” 虽然斐乐元不甚理解，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修改了部分条款之后，合同顺利签署。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天马上就要黑了，斐乐元要我陪他一起吃晚饭，晚饭的地点就是那个专用餐厅。 这一次，他的家人没有陪着，就我们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合同都签了，其实我没有必要再此吃饭，只是出于礼貌陪陪斐乐元罢了。 餐桌上，斐乐元又提到了椰汁的事。 “我现在的椰汁没货了，以前我都是从何花小姐手里直接采购的，现在我找到了源头，看来我没有必要再找何花小姐了，麻烦陈先生直接给我发货！” “椰汁的事不在合同范围之内，斐先生若需要，还得找何花小姐。” “嗯？” 斐乐元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刀叉，他很疑惑。 “我们刚刚签了合同，陈先生怎么不履行呢？” 这件事我还真就提前想到了，幸亏我早有准备。 我将随身携带的那一份合同给他。 “请斐先生仔细看一看，合同上确实没写给你供应椰汁。” 斐乐元有些不相信，取过合同仔细看看，有些惊讶。 “明明之前我写着的，怎么漏掉了？” 我微微一笑。 “之前您草拟的那份合同上确实有，在更改的时候，我把这一项去掉了。椰汁的国外销售，目前，何花是我的一位重要代理人，我不能因为找到了您而损害我代理人的利益。这一点请斐先生理解。同时我告诉斐先生，如果直接从我公司采购椰汁，恐怕您的成本更高。斐先生应该看过我的网站了，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斐乐元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网站我看过了，确实如此，这一点是我忽视了。” 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装作忘了，这并不重要，他只要需要椰汁，都是我的货。 随之，斐乐元又笑了。 “陈先生跟何花小姐是男女朋友，这生意上的事还是分得很清的，这一点我非常赞赏，那我得尽快跟何花小姐联系，让她抓紧时间发一批货过来，补充商会现场的饮料。” 他稍一停顿，又说道： “本来商会现场的椰汁是有人提供赞助的，何花小姐的联系电话我也给了她，可是，这个人也没有跟我联系，更没有派人送过椰汁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斐乐元指的是苏筱曼，他当然不知道苏筱曼目前的具体情况。 我装作不知情，问道： “斐先生何不直接联系一下对方呢？” 斐乐元摆摆手。 “唉，陈先生有所不知，给商会赞助的事完全出于自愿，我怎么能去催呢？” 原来如此，这正是斐乐元没给苏筱曼打电话的原因，如果他给她打了，我是能够接到的。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斐先生，你看这样如何？如果您购买椰汁是为了商会，这个大可不必，咱的工厂里就生产这个，我完全可以提供赞助呀！” 斐乐元一听两眼放光。 “真是太好了！斐某人双手欢迎！” 这赞助的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我们继续闲聊。 我了解到，草坪上之所以还有客人，这是应一些商户的要求而做的。 仅仅靠周六周日两天不能满足大家的需要，斐乐元才决定每天都有pa ty，给商客提供更多见面的机会，这有助于促进商会蓬勃发展。 我答应明天就给斐乐元送来椰汁，然后告辞，离开了紫雾山庄。 我还有一些重要工作要做，不能在山庄里逗留太久。 出了紫雾山庄的大门，我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将来从空间出入车辆，可我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大晚上的不太方便，我不转了，别的时候再说，便返回马占山的别墅。 停下车之后，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别墅和车辆现在还不适宜卖，留下来有大用处。 这别墅我可以当做在y国落脚的地方，而这些轿车我可以当交通工具，那些卡车我可以用来拉货。 想到此，我把门外的两则告示扯了下来。 我正要打算离开这里，返回空间，何花来了电话。 “你在哪？假椰汁的事儿调查的怎么样了？为什么昨天没回酒店？” 我只顾忙自己的事情了，把如何面对这个小妮子的事忽略了。 “是这样，椰汁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也处理完了。我现在已经回国，就没法回酒店了。” 我没做进一步的解释，因为我无法跟她描述细节。 何花沉吟片刻。 “陈总的工作效率真高，没有我的帮助，你也能够独立完成调查，还处理完了。你回国了正好，斐叔叔打电话，要订购椰汁1000箱，就麻烦陈总发货。明天上午我派人到采摘园去取。” 看来斐乐元真的找她了，不过，我猜测这椰汁他是留着自己用的。 何花挂了电话，很快，“叮咚”一声，她把货款打过来了。 见她这么爽快，我也不含糊，把她的业务提成当即就转给了她。 “明天我的事还很多，这送货的事儿我就不亲自跑了。” 进入空间，安排给如风，让它派人，明天一早准时将椰汁送到采摘园。 而我，再由空间回到吉县，落到我的办公室的桌子上。 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从里面出来。 走到门口，张博宇老汉看见我了。 “哎呦！原来陈总还在厂里呢，没吃饭？刚好锅里还有土豆炖牛肉，我去给你盛一碗。” “我吃过了。” 面对张大爷的热情，我非常感动，毕竟已经跟斐乐元吃过饭，尽管我已经闻到了牛肉的香味，可是肚子里已经装不下了。 “吃过了？” 张老汉像是问我，又像是问自己，他当然想像不出我在哪吃的饭。 告别张老汉，我回到宾馆，白落雪已经休息，我没有打扰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早早躺下。 第352章 签下大订单 我没有轻易妥协，而是郑重地告诉斐乐元，如果非要让我卖给他粮食和肉类，这个合同我宁可不签。 因为我知道，国内的肉类还非常短缺，甚至还得进口，我怎么可能还出口？ 至于那些粮食，更是一个国家的战备重要物资，不管在国外能赚多少钱，这个买卖我都不能做。 斐乐元见我态度坚决，没有生气，而是点点头。 “就冲陈先生这一点，这买卖我和你做定了，就按你说的，你想卖什么，我就接受什么？” 接下来，就是谈我如何发货的事了。 斐乐元要求我用飞机直接运输，可以包机，他这里有机场，运输极其方便。 按正常情况来讲，确实如此，可对于我来讲，包机并非是最佳选择。 我有空间，有我的运输方式，可这事还不能跟斐乐元明讲。 为此我早已想好了应答方案。 “鲜鱼鲜菜是鲜货，不能一次运输太多，所以没有必要包机，紫雾山庄的机场也就用不上了，我可以用y国的其他机场，然后用汽车把货物运到山庄来。” 虽然斐乐元不甚理解，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修改了部分条款之后，合同顺利签署。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天马上就要黑了，斐乐元要我陪他一起吃晚饭，晚饭的地点就是那个专用餐厅。 这一次，他的家人没有陪着，就我们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合同都签了，其实我没有必要再此吃饭，只是出于礼貌陪陪斐乐元罢了。 餐桌上，斐乐元又提到了椰汁的事。 “我现在的椰汁没货了，以前我都是从何花小姐手里直接采购的，现在我找到了源头，看来我没有必要再找何花小姐了，麻烦陈先生直接给我发货！” “椰汁的事不在合同范围之内，斐先生若需要，还得找何花小姐。” “嗯？” 斐乐元一愣，停住了手中的刀叉，他很疑惑。 “我们刚刚签了合同，陈先生怎么不履行呢？” 这件事我还真就提前想到了，幸亏我早有准备。 我将随身携带的那一份合同给他。 “请斐先生仔细看一看，合同上确实没写给你供应椰汁。” 斐乐元有些不相信，取过合同仔细看看，有些惊讶。 “明明之前我写着的，怎么漏掉了？” 我微微一笑。 “之前您草拟的那份合同上确实有，在更改的时候，我把这一项去掉了。椰汁的国外销售，目前，何花是我的一位重要代理人，我不能因为找到了您而损害我代理人的利益。这一点请斐先生理解。同时我告诉斐先生，如果直接从我公司采购椰汁，恐怕您的成本更高。斐先生应该看过我的网站了，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斐乐元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网站我看过了，确实如此，这一点是我忽视了。” 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装作忘了，这并不重要，他只要需要椰汁，都是我的货。 随之，斐乐元又笑了。 “陈先生跟何花小姐是男女朋友，这生意上的事还是分得很清的，这一点我非常赞赏，那我得尽快跟何花小姐联系，让她抓紧时间发一批货过来，补充商会现场的饮料。” 他稍一停顿，又说道： “本来商会现场的椰汁是有人提供赞助的，何花小姐的联系电话我也给了她，可是，这个人也没有跟我联系，更没有派人送过椰汁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斐乐元指的是苏筱曼，他当然不知道苏筱曼目前的具体情况。 我装作不知情，问道： “斐先生何不直接联系一下对方呢？” 斐乐元摆摆手。 “唉，陈先生有所不知，给商会赞助的事完全出于自愿，我怎么能去催呢？” 原来如此，这正是斐乐元没给苏筱曼打电话的原因，如果他给她打了，我是能够接到的。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斐先生，你看这样如何？如果您购买椰汁是为了商会，这个大可不必，咱的工厂里就生产这个，我完全可以提供赞助呀！” 斐乐元一听两眼放光。 “真是太好了！斐某人双手欢迎！” 这赞助的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我们继续闲聊。 我了解到，草坪上之所以还有客人，这是应一些商户的要求而做的。 仅仅靠周六周日两天不能满足大家的需要，斐乐元才决定每天都有pa ty，给商客提供更多见面的机会，这有助于促进商会蓬勃发展。 我答应明天就给斐乐元送来椰汁，然后告辞，离开了紫雾山庄。 我还有一些重要工作要做，不能在山庄里逗留太久。 出了紫雾山庄的大门，我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将来从空间出入车辆，可我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大晚上的不太方便，我不转了，别的时候再说，便返回马占山的别墅。 停下车之后，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别墅和车辆现在还不适宜卖，留下来有大用处。 这别墅我可以当做在y国落脚的地方，而这些轿车我可以当交通工具，那些卡车我可以用来拉货。 想到此，我把门外的两则告示扯了下来。 我正要打算离开这里，返回空间，何花来了电话。 “你在哪？假椰汁的事儿调查的怎么样了？为什么昨天没回酒店？” 我只顾忙自己的事情了，把如何面对这个小妮子的事忽略了。 “是这样，椰汁的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也处理完了。我现在已经回国，就没法回酒店了。” 我没做进一步的解释，因为我无法跟她描述细节。 何花沉吟片刻。 “陈总的工作效率真高，没有我的帮助，你也能够独立完成调查，还处理完了。你回国了正好，斐叔叔打电话，要订购椰汁1000箱，就麻烦陈总发货。明天上午我派人到采摘园去取。” 看来斐乐元真的找她了，不过，我猜测这椰汁他是留着自己用的。 何花挂了电话，很快，“叮咚”一声，她把货款打过来了。 见她这么爽快，我也不含糊，把她的业务提成当即就转给了她。 “明天我的事还很多，这送货的事儿我就不亲自跑了。” 进入空间，安排给如风，让它派人，明天一早准时将椰汁送到采摘园。 而我，再由空间回到吉县，落到我的办公室的桌子上。 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从里面出来。 走到门口，张博宇老汉看见我了。 “哎呦！原来陈总还在厂里呢，没吃饭？刚好锅里还有土豆炖牛肉，我去给你盛一碗。” “我吃过了。” 面对张大爷的热情，我非常感动，毕竟已经跟斐乐元吃过饭，尽管我已经闻到了牛肉的香味，可是肚子里已经装不下了。 “吃过了？” 张老汉像是问我，又像是问自己，他当然想像不出我在哪吃的饭。 告别张老汉，我回到宾馆，白落雪已经休息，我没有打扰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早早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