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是何雨水的同学》


 第一章 努力活着

    别人的穿越都是高富帅，即使不是，至少也会有别的系统什么的，可赵晋河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快18个月了，却发现除了自己年轻了许多其它的一无所有！
    不到一米七的身高，体重连一百不都到，又瘦又小，脸上也是两腮无肉，不算太大小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再加上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除了两只眼睛里面的些许文化人的信息，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饿死鬼的样子。
    “哎……下个月的伙食费该到哪里去找啊？”
    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来的他不得不又想起了目前这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一年多之前，高小毕业后的他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到了市里的第一中学，算是从农村终于走了出来。
    “我儿有出息！只有读书才能有机会！想当年我……”
    不由得他又想起了临出门时候自己家老爷子激动的泪流不止又骄傲又幸福的样子。
    老爷子是有眼光也有点想法！他虽然没有读过学堂，却也曾走南闯北，十二岁跟着他堂哥走西口闯关东，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了一定身家，还趁机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文字和熟练心算技能如果不是遇到了战乱年代……，谁知道能有什么样的发展呢？
    也不知道那个远离城市边远山脚的一个小村怎样了？他的家人们怎样了？老的老，小的小，也不知道爹娘是不是还能撑得住！可千万不能生病啊！
    蹲在树下晒太阳的他有些想家了……
    57年的冬天又快要来了，来自北方的风又开始吹了起来，校园里的杨树已经开始了落叶，微黄色的叶子不时的随风飘荡，偶尔也会落在身上，他偷偷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校园里已经没有人注意他这里，忍不住把几片树叶塞进嘴里，快速地咀嚼起来，苦苦的味道让他感觉到自己唾液分泌加大了一些，中午饭时候就喝了一些不要钱票的汤，除了咸就是上面飘的一点不多的油花，味道不错！据说是炒菜后的刷锅水又烧出来的！
    他默默地又低头吃了五六片，不知不觉中恍然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赵晋河，这呢……”
    不远处一个推着自行车的高个显瘦的女孩子边喊边向他招手。
    “马上来！”
    赵晋河揉一揉有些僵硬的脸颊，努力咽下口中的树叶，赶紧边招呼边走了过去。
    其实他们两个本来就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又是异性，如果不是赵晋河有意和和何雨水聊天，他们根本就没有熟悉的机会！何雨水是班上住校同学里面为数不多有自行车的同学！
    为了在平时能借自行车用，在努力不被别人误会的前提下，赵晋河很是创造了几个“偶然”，逐渐和何雨水熟悉了起来。
    “今天中午饭又是什么都没吃？”
    看着眼前一脸不正常黄色的同学，何雨水有些好奇的问。
    当然……
    赵晋河努力挺直了身体理直气壮地说。
    “又是刷锅水几碗？”
    一句不客气的反问话打断了回答。
    “那是油茶水！怎么能说是刷锅水呢？还是非常美味的，好不好？”
    赵晋河不由得脸上一热，不自觉地狡辩。
    在他眼里何雨水只是个孩子，而他却只是个“伪青年”。被一个他眼睛里面的孩子调侃一下子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给！”
    何雨水一手推着车一手递过来半个玉米面窝头。
    赵晋河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看眼前的女同学，脸上满是豪爽大气的模样。
    “你中午饭没有吃？”
    看着半个金黄色的窝头，他忍不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却没有接过来，下意识地问。
    “吃了！不饿就好了，一会儿我就要回家，回家再吃一顿好的，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哥是厨师，肯定给我准备好吃的了，谁还吃这个？”
    赵晋河看着一脸傲娇的女同学，心里面一片温暖。班里的同学都知道，赵晋河是班级甚至是年级第一“贫困生”，原因第一是因为他来自远郊县的农村，而且还是一个人穿着浑身落满补丁衣服、背着不多行李来学校报到的唯一一个新生。
    能够考上好中学，谁家孩子不是个家里的骄傲？不说穿的都是新衣服，至少也是少打几个补丁整齐点的衣服吧？
    他被人注视了！被围观了！被……，被“出名”了！
    自从“出名”之后，他就没有了什么朋友。在不损坏别人利益的情况下，赵晋河获得了不少类似同情的小帮助，可却没有什么同学会和他交朋友了！
    毕竟都是学习不错的同学，如今社会谁家里面也不富裕，尤其是在吃穿的方面！人人定量供应，没有油水的日子里谁不是一样的大肚汉？
    平时女生都是半斤的量，男的普遍都是七八两，就这样了，不到下一顿饭时间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半个窝头真的非常宝贵！
    “赶紧吃了吧！被人看见不好！”
    看着不好意思拿，又两眼放光盯着窝头的同学，何雨水主动把窝头塞进了他手里，低声说。
    赵晋河不再犹豫，立马接过来三口之下就吃完，顺便舔了舔指尖残留的几点窝头渣。
    “大恩不言谢了，以后有不会的尽管说我一定认真给你好好讲明白了。”
    “嗯，对了你让我打听的消息有信儿了。我家里人在的轧钢厂里面要扩大招人了，条件你都符合，你真的要去吗？”
    何雨水看着这个同学一脸惋惜，这个学习非常好的同学，就是饿着肚子也比她学习好的多，一直都是年级前几名，还有半年多就初中毕业了，到时候就可以考中专了！不仅可以有更好的出路，也可以有未来。如今放弃太可惜了。
    “嗯，坚持不下去了，如今我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国庆节后村里运输队的人捎东西来了，爹娘都说一切都好，可是我同学二驴子私下告诉我，我家老爷子干活的时候偷偷吐血了，纯粹就是累的受不了。”
    赵晋河满脸无奈地解释了一些！毕竟愿意帮助他，又是朋友的人不多啊！何况还是一个女生。即使谁也不说，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在这个保守的年代里，哪有无缘无故的情份？不过是各有所求吧！不说出口，除了彼此目前还是学生，谁也没有承担责任的能力，而且赵晋河也没有自信心去谈什么感情，如何解决饿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它不过是顺带的。
    而对于已经十五六岁的何雨水，目前也只是朦胧的好感，或者说是对学习好同学的好感，也有部分可能是对比自己更加贫困同学的同情，至于其它的她肯定不会有！
    身边没爹没娘的她在同学里其实朋友也不多，而学习优秀的就赵晋河一个，再加上他对她的态度很好，虽然是有点有求于她，时不时的就会借自行车使用，不过也无所谓啦！每次使用过后自行车都被收拾的好干净！也让她省了不少事情。

 第二章 赵晋河初进四合院

    “轧钢厂要大招工了？太好了。你哥告诉你的？”
    一听何雨水的信息，赵晋河就是浑身有劲儿了，他当年辛苦考到了市里的一中，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小学毕业升初中在这个年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那是必须严格考试的！一个县里面只有县城里面有一个初中，而想考到市里面的中学必须是全县第一第二名才可以，而且还需要各种各样的审核，而他也算是拼命了，饿着肚子参加了考试取得好成绩出来，拿到了城市集体户口。
    没错，这个年代小学毕业升初中就可以转户口，可以吃城市定量粮食了！
    否则目前的他哪有机会参加工厂的招工。
    “嗯，上次休息我没有回家，前两天我哥给我送粮食的时候告诉我的，我家院里面也有几个人都会去报名的。具体情况，一会儿你跟我回家问问我家邻居一大爷吧！他是工厂的老人了，消息应该知道的更多吧！”
    何雨水没有太多的想法，实话实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别看她平时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赵晋河觉得那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表象而已！别看学习不如他，其它方面也有不少的小心思，他倒是十分的理解，毕竟他也知道何雨水的一些情况，娘死了，爹跑了，被一个比她大八岁的哥哥凑合着养大，一点都不奇怪！心思少了也不能够活到现在，还考上了重点中学！
    “好！不过我这么空着手上门……”
    赵晋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次是真的有些为难，上门求人办事，再怎么说也不是个事儿，可他也是什么都没有了！能吃的早就吃完了。学校里是给了他贫困生补助，都用在了吃饭，又减免了学费住宿费，骑着雨水自行车出去偷偷摸摸去钓鱼卖鱼的钱只剩下两块钱了，这是必须要留下防止意外的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哪怕他饿的不行吃树叶了，也不能动！
    家里面的情况他知道，一分钱都没有，老爷子拼命干活也就能让全家饿不死而已！按说这几年，大家伙儿的日子过得不错，尤其相对于老以前，如今村里大多数人家都没有好的吃，但起码也能吃的不饿了吧？可他家真的挺特殊的，爹已经五十大几了，已经干不动了，而娘倒是才四十出头，可却是个小脚，虽然后来放开了，却也干不得重活！至于说家里面的小辈儿，赵晋河就是老大，也不过是才十五六岁而已，其它的弟弟妹妹更小，半大小子干活干不了，吃饭都是一把好手，正是最能吃的年纪！
    “唉……我……”赵晋河忍不住准备一咬牙一跺脚就豁出去一块钱的时候！
    “我还有五毛钱，要不你先借我的？”
    何雨水有些迟疑地说。
    一方面是有点不舍的，另一方面是有些害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别看赵晋河真的穷，可却几乎没有怎么借过同学的钱。她一个月有五块钱左右的生活费，而他只有两块钱的贫困生补助金，男生又比女生吃得多一些，也不知道他这一年多是怎么忍过来的，其实班上同学里面有好几个类似这种情况的，拼命坚持到中考，考上中专就算是走出来了！
    这样的同学都是沉默寡言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在教室里学习，和其它大多数都来自城市家庭的同学们交流不算很多，偶尔也有尝试的同学，彼此之间也是被嫌弃。县里来的“乡下人”笑话城市学生在学习上的“笨”，而城市学生笑话“乡下人”的土里土气和抠门小气。
    在她看来，城市学生有些太傲娇，不知道生活的不易，而那些县里面来的学生则是太敏感，有些“自卑的骄傲”，
    除了赵晋河这个据说比较年龄大一些同学比较淳朴实在，脾气算不上太好，至少和她交流算是比较不错，既没有想到处占便宜的阿谀奉承，也没有因为贫困生活而过分的自卑傲娇，似乎有点大人的样子，在大家伙儿面前总是一副不怎么爱说话。（小姑娘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除了上课时候，赵晋河大多数都是休息的，原因就是饿的不行，不节省体力不行啊）
    “好吧！我会尽快还你的！你也知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有了再说吧？今天下午去我家打听消息，两手空空确实有点不合适，尤其是去我邻居一大爷家那里，就算人家认识我，一点都不带东西，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了！他是个特别好面子的人！东西多少不论，起码的态度要有的。”
    “嗯，确实不错！一大爷爱面子，我就一定要给，不仅仅是拿东西，好话也要多说点，毕竟以后就是进了工厂上班也有可能继续打交道呢！”
    赵晋河思考了一下马上就回答到。
    “你会不会骑车带人啊！咱们需要快点去我家了要不天又要快黑了！”
    ……
    一路顺风，赵晋河骑车带着何雨水一路无事就到了何雨水家四合院附近，提前下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跟着向她家走去。
    “这里就是铜锣巷啊！”
    “是啊！这里据说以前住过不少达官贵人，好多院门口都是有石狮子的，也是最近几年都被人搬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晋河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边环境，巷子里面的路还是比较宽的至少可以通行两辆汽车是没有什么问题，路边还有不少的老树，大部分的院子门口都有几个台阶，门口的门槛也是挺高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平民百姓家应该有的，也就是如今新社会了，人民当家作主了，才有了机会。
    从外面看，大部分的房子都是大石头做的基础，青砖头盖的房子，多数都是百年以上的房龄，看着旧了，实际上是非常好住宿，就和赵晋河家村里面大地主家的宅院一样，不过规模大的多位置好得多。
    每一个院子门口都坐着一些老太太或者中年妇女，一边聊天一边做着手工活。
    “雨水回来了！”
    “明天休息，今天就回家看看我哥。”
    “这和你相跟着的是谁啊？是亲戚吗？”
    “不是亲戚，是我的同学，来我家有点事儿！”
    “嗷……”
    看着周边不断打量的目光，赵晋河不断地点点头，却没有出声招呼，一方面是不认识，一方面是看着她们一副看不起穷亲戚的样子不想说话！
    不善良的人哪里都有，没什么好奇怪的！比她们差了看不起，比她们强了嫉妒你，如果在乎别人的想法，那就活的太累啦！
    “三大爷，浇花呢？”
    “雨水长大了，这是带男同学来串门了！”
    一个带着眼镜，眼镜框上沾着一块胶布的中年大叔有些傲娇看了一眼何雨水和一身补丁破衣服的赵晋河，有点阴阳怪气地说。
    “三大爷，这是我同学，是上个学期末考试的第一名！”
    “哦……，第一名啊！”
    三大爷知道雨水的学校，毕竟他也是那里毕业的，以前是有钱和学习好的多，如今已经是学习好和有权人家的多！看着小伙子破衣烂衫，没想到却是个有前途的人。说实话阎老抠有点嫉妒了。

 第三章 赵晋河初进四合院（二）

    三大爷阎老抠挥挥手。
    “快回去吧！你哥在下午就回来啦！应该是没有出去。”
    不管他的事儿，也没有什么便宜可占，三大爷才懒得搭理他们，浪费表情，至于看何雨水和傻柱的热闹倒是可以有，这么大的女孩子了，怎么敢带着男同学上门？反正如果是他的小棉袄如果才十五六岁就带着男孩子回家，不好说一定要打断腿，起码也要狠狠地教育一番！别人家的孩子狠狠地骂，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得详细了解解释一下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女孩子嘛，如今虽然说妇女可顶边天，可那也拦不住人们私下里面的议论纷纷。名声不好那就完蛋了！
    “一大妈，我一大爷下班回来了没？有点事儿想和他打听一下！”
    何雨水并没有带着赵晋河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一大爷家门口，轻轻拍了几下门，站在门口高声喊到。
    这也是何雨水他们两个人商量好的，先讲明了缘由，别让别人想的多了，否则那些婆婆妈妈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呢！
    “是雨水？你一大爷回来了，正洗脸呢！有事进来吧！门开着呢。”
    一个柔和好听的中年妇女的声音随之从屋里传了出来。
    “我还带着一个男同学了，家里方便吧？”
    何雨水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继续问了一下。
    这才是真正的她。赵晋河不由得心里暗暗点头，平时都是一副大大咧咧有些傻乎乎的女孩子，那都是给别人看的，谁要是真的信了，谁才是傻子！
    一个没有爹娘在身边陪着，还能健康长大的女孩子哪里有那么简单，伪装是基本操作，懂礼貌，时刻保护好自己的利益，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才是最正常的操作。
    “雨水，你们进来了吧！”稍微等一下就传来一声中年大叔说话声，稳重而不失热情，听着就让人觉得是个非常可以信赖的人。
    雨水打头儿，赵晋河随后拎着东西推开门走了进去，三十多平米的房子里简单的家具摆放整齐，还有两个通向隔壁厨房和耳房的小门，一对中年夫妻脸带微笑的看着雨水，打量着赵晋河。
    “大爷大妈，您好，我是何雨水的同学，听说咱们厂子里面要大量的招工人，这不就让她带我上门来咨询一下，非常冒昧，打扰您了，这是一点小礼物物，不值钱，但也是我能感谢您的一片心意！”
    这个时候，赵晋河已经不能再等着何雨水继续介绍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管怎么说，跟着何雨水能敲开门，有了话头，剩下的就是他的事情了，否则让他这个“伪青年”情何以堪？也确实有点不放心她的水平。
    “都坐，有什么事儿别急，慢慢说。”
    一大爷乐呵呵地眯着眼睛打量着赵晋河，事情其实他已经听明白了，但该怎么做，他还要琢磨琢磨，雨水的同学，那就是学习不错的孩子，破衣烂衫说明家境贫寒，语言表达不错，头脑看来是也很不错，看来不是个好控制的！
    如果事情好办那就顺手办了做个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给他自己留个好名声，提高自己在厂里和院子里面的威望，也可以考虑一下准备留个备胎，毕竟他也四十出头了，目前为止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也许以后还是会有的，了要是万一呢？
    很不错，这种顺水人情的事他最喜欢！
    听着小男孩子的恭敬礼貌的说着好话，他心里有点好笑，虽然好话谁都喜欢听，可有没有用也要看具体情况了，小狐狸还远远没有练成精呢！差多了，不过倒算是个懂事的，如果不是这次正好赶上这个机会，而他又没有其它合适的人可以参与，他是不会帮忙的。
    “好了，我听明白了，你想参与今年过年前的这次招工，条件倒是基本符合，我给你推荐一下，不过也需要参加培训考试，这次的招工对文化还是有一定的要求，主要是为操作大俄那里引进的机械设备，没有文化可不行的！你……”
    心里面虽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但表面上依旧非常热心的为赵晋河解释了这次招工的具体情况，赵晋河认真地听着一大爷的说讲，理解不理解先记住了，随后再慢慢琢磨。
    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凭技术吃饭的人，不得不舍下脸面做这种事儿，虽然是早有准备，但其实发挥的并不好，效果一般，结果目前看着好像还可以了。目的基本达到了，其它的就没有办法了！
    赵晋河被一大爷说叫了有十几分钟，虽然不能说都是干货，但目前看应该够赵晋河用来通过这次招工考核了！
    这个年代，十六岁的年纪参加工作的人非常多，也没有人会去真的计较这些，至于什么未成年，那就呵呵了，当年何雨水的哥哥傻柱不就是16岁进了工厂食堂上班吗？这个问题不大，反而是文化课考核跟重要，这是将来分配工作岗位的重要依据！虽然说“工作只有分工不同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事实上各种各样的工作还是很大的区别的！
    不仅仅是劳动强度大小，还有未来的进升空间，还有实际的岗位隐藏福利等等，都是需要个人仔细琢磨的！
    一切都是进了工厂上班才会有的问题，如今去思考这些有些为时过早了。
    最后和一大爷敲定了下次再联络的方式，赵晋河和何雨水非常客气地又出了一大爷的家。
    “你去我家吗？”
    走在前面的何雨水低声问到，虽然不是合适的时机，到既然这样来了，不进去拜访一下她哥其实他觉得更是不好。
    “当然了。他是你哥，我们是朋友，那就也是我哥！过门而不入，那就太失礼了，反正我们不就是同学关系吗？相信他不会多想的。”
    赵晋河有些自说自话地又解释了一下。
    “废话！不是同学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
    何雨水有些不满意的马上回答。眼神一番，别有一番女孩子特色风情。
    “哥，你在吗？”
    走到隔壁房间门口，何雨水主动招呼。顺手拍了一下门扇。
    “废话！我不在家，能去哪儿？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啦！”
    屋内传出一个有些疲沓的男人声音，言语中带着些许的不满情绪。
    子呀一声，
    何雨水顺手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你今天怎么了？我刚回来就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这么大的姑娘家怎么能随便带男人上门啊？怎么也得和我提前说一声吧？让我太尴尬了！”
    紧跟着后面进来的赵晋河恰好听了个正着，脸上不由得有些脸红！
    “哥，你说什么呢？不就是个普通同学吗？有什么男女之分的。哥这是我同学班里的学习委员，赵晋河！”
    何雨水赶紧打断她哥的话给傻柱介绍一下身后的赵晋河。
    “打扰您了，因为有些比较紧急事情，冒昧的上门拜访！有些唐突了！我给您道歉，柱子哥！”
    “没事了，说开就好了，我不是不知道情况吗！”
    听了解释，傻柱突然觉得自己当人面说人坏话有点过头了，又一次听到有人叫他柱子哥倒是有点开心了。
    一番寒暄，傻柱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具体情况。
    “哦……，这样啊！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这样去直接试一试。反正这次招工是公开的，规模比以前大了很多……”
    别说，其实赵晋河觉得傻柱并不傻，反而非常的精明，消息也非常的灵通，有些事情了解地更加准确。随着他们的真诚交流，他对这次通过招工更有把握了。

 第四章 赵晋河初次见傻柱

    一边听傻柱给他讲轧钢厂里面的情况，一边认真地观察着他，如今已经确认了他确实进入了某个时间某个地方，某个被人骂作“禽满四合院”的世界里了，如果他还有什么疑问，也没有办法了，好好活着，努力学习工作，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幸福快乐一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虽然这个年代前世的他未成经历过，但许多的事情也听说过。尤其是一些重大的事件影响也大概知道一点。
    整体来说他感觉不错，除了非常贫困之外，其它的方面都不错，周围的人大多数都非常淳朴，热情、勤快而努力，对未来的生活大多数人都充满期待。即使是吃一个鸡蛋都能开心很久！其实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
    傻柱按说应该才二十三四吧？怎么看着像是个三十左右的人了！头发油腻成一块一块的，而脸上也是油腻的发亮，衣服也是，到处都溅满了油点子，其它地方也有不少灰迹，看着像是很久没有清洗了，也不知道何雨水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提醒她哥一下。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反而更像个落魄中年大叔。
    “您说的是！必须滴！好……好，我一定注意这些……”
    赵晋河边应答着和傻柱的交流，一边思考着何雨水生活中的另一面。她除了是个学生，还是这个由兄妹俩组成的特殊家庭的唯一女性，她哥挣钱养家糊口还供养她上学，而家里的卫生她是不是应该多负责一点呢？目前看她做的非常不好！她自己倒是勉强保持了干净整洁，可家里面就比较差了，而她哥的卫生状况就更是差得让人无话可说。
    她就不知道哥哥日子过得不好了，对她也有很多影响的吗？
    “哥，我们今天先聊到这里吧！我同学一会儿还要返回学校呢！太晚了回去就赶不上食堂的晚饭了！”
    一旁看着他们聊天的何雨水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傻柱的长篇大论！主动替赵晋河找了个借口解围。
    简单地结束了这次聊天，和傻柱客气的道别，何雨水把赵晋河送到了四合院所在的巷子口，到了这里，赵晋河就能自己找到回学校的路了。
    “雨水，……”
    临别之际，赵晋河有些交浅言深和她交流了一些关于她家里面卫生环境的问题，以及她哥过得好不好对她的影响的问题。
    这个话题有些不那么愉快，但赵晋河还是忍不住和她说了。
    赵晋河一直以来都认为真正的朋友，应该彼此之间坦诚相见，相互帮助彼此共同发展提高！这样的朋友才是真的朋友！在一起吹牛逼喝酒吃肉的朋友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虽然眼看着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太喜欢听到我刚刚的话，但如果我不说出来，作为同学加朋友我内心不安啊！你现在不帮着你哥解决问题，其实我觉得对你也会影响很大。也许目前看不到，但未来影响到了就晚了！”
    赵晋河说的低声细语，让两个人刚刚好能听到。
    何雨水有些紧皱着眉头，脸上也是满脸的不高兴，虽然点头答应着，可脸上明显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两个人有些冷静地分手，各回各家。
    看着高高兴兴而来，有些不太愉快离开的她，其实赵晋河感到有些难受，但不管何雨水怎么想，他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和她交流清楚，今天是她帮助他来了解轧钢厂招工的事情，可也是第一次上门见她家人朋友，其中难免会有点相亲的味道，何雨水还小，只有十五六岁，而他过了年就十八岁了，有些话不管好意思不好意思都得说，否则后患无穷。
    有缘分就做一辈子的朋友，没有缘分，他也会记住他曾经欠下的一份人情，迟早会有机会还。
    不清不楚，稀里糊涂的相处下去才是最大的麻烦！如今可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年代，如果不能奔着结婚去，千万不要轻易和女孩子多接触，深了浅了都是大问题！
    前者让你身败名裂，后者让你结婚后痛不欲生！感情不好也不能轻易离婚！一定要非常慎重考虑的！
    目前了解的情况，其实他觉得其实并不需要谁帮忙，直接由学校推荐其实更合适一点。而晚上刚刚好要回学校，直接去找自己的老师就挺好，毕竟他已经和老师说好了，最大的问题是在上班的同时能不能保留学籍拿到初中毕业证，为以后多准备点东西。
    反正在村里面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已经不算小了，订婚的更是到处都是。
    往回走的路上他又顺便去了一趟公园的湖边，天黑之前乘着别人不注意用藏起来的小鱼网打捞了几条鱼，小的直接扔回湖里去，剩下的几条大一点的鱼拿到学校附近的菜市场门口处理掉，手里又多了五毛钱！
    目前国内的粮食其实不算缺，只是人们都想吃的更好一点，大家缺的是肉和油，尤其是肥肥的大猪肉，那是所有人的最爱！
    如果不是前一段时间他生了一场小病，其实他的日子倒是勉强过得下去，他也是想着努力坚持到了初中毕业参加中考，考上一个中专，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一场病让他明白了，自己生活平衡过得太脆弱了！
    稍微有点意外就扛不住了！而事实上，他生活中的意外非常的多！
    因为营养不良而得病，父母因为辛苦劳作年老体衰而得病，弟弟妹妹因为……
    他的家一点积累都没有，随便一点意外都有可能击垮他曾经认为最好的计划路线！
    “李大叔，我是赵晋河，帮我开一下门，今天下午我有事情出去了，刚刚回来！”
    看着早早就关闭的校园大门，也是有些无语，如今社会的治安倒是不错，可随着学生老师下午放学离校，校门也是早早就锁了，剩下不多的住校生就只能在校园里活动了。而因为经常偷偷出去打鱼卖鱼的赵晋河就成了一个例外。
    “敲什么敲？就听见你这个臭小子的声儿了！吃顿饭都不让人安心，你小子又去哪儿野去了？不好好读书，净搞……”
    一通敲门声过后，从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抱怨声。
    开了小门，赵晋河赶紧进去，随手递上最后专门留下的一条鱼！
    “辛苦您了，这是专门孝敬您老的！”
    “又要到我这里混饭吃？谁让我心善呢！过来吧，臭小子！老规矩，我做鱼你熬粥，一人一个窝窝头！”
    “。得了，都听您的！李叔！”
    “哎，别说，别人都叫我李大爷，只有你叫我李叔，听着都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一些。”
    “你本来就没有多老，才五十五岁吧！比我爹还小一岁呢！我爹年初又给我填了个五妹妹呢！你也赶紧娶个媳妇儿再生个孩子玩呗！白白嫩嫩，太可爱了。”
    “瞎说什么呢！就我这样，老胳膊少腿的老年残疾人还敢娶媳妇儿再生孩子？那不是给国家添负担吗？”
    “像您这样为国家战斗过的英雄怎么就不能再娶媳妇生孩子了？至于年龄更不是问题，娶一个年龄小一些寡妇又愿意生孩子的不就可以了吗？”
    ……两个人碎碎叨叨的在一起闲谈聊天，彼此开解，这也是赵晋河进城以来交往最多的几个朋友！也算是忘年交吧！两个在城市里孤独寂寞的人在一起彼此关心温暖！

 第五章 进工厂

    几个月过去后，经历了书面申请审核考试，几轮面试，年底前终于确定了进入工厂上班的大名单，而赵晋河也如愿以偿得实现自己走进城市生活奋斗的第二步！
    “因为马上就要到年底了，你们这一批人就统一都在年后报到，按照工厂的安排首先……”
    工厂的劳资部门在十二月初召开新员工入职培训会议，大会上领导侃侃而谈，首先介绍一下工厂的历史，目前的发展情况，又畅想了一下辉煌未来，最后就是为他们画了一个大饼。
    大几百座位的工厂大礼堂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十八九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男的比女的多得多。
    坐在后排角落里的赵晋河有些期待也有些惶恐，未来工作生活就要从这里开始了。
    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热，不自觉地看了看周边环境，似乎周边的其它人也是这样，虽然一句话不说，但脸上都是兴奋的样子。
    因为能写会算，又是即将毕业生，家庭政治可靠，赵晋河被分到了后勤部门，这个年代初中毕业生还是很少的，而赵晋河也算是国家新建立起来后的第一波正规学制的毕业生，不说特别照顾，起码还是比较重用的。
    别的人都抢着要去做技术工种，而他却没有去争，一方面是他在工厂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比较近的人，所以应该争不过，而且他也自己的打算，既然学技术，那就学一个一般人学不会的技术不是更好吗？
    偌大的工厂里尽然没有几个电工，据说每个电工师傅都是非常吃香，这个岗位不仅仅需要一定的实际操作能力，也需要文化理论基础知识，因为这个行业如今发展变化是最快的，每年都有新的电器，“车、钳、管、铸”这几个工种就是轧钢厂最多的，哪一个都是力气活，最基本的就是身强体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而对于目前的身体瘦弱的赵晋河，无疑不是一种折磨。就算是愿意努力提高，不也需要一个在后面逐渐追赶的过程吗？
    这样的情况是他不愿意的，而且这些工作大多用不上太多的文化知识，也发挥不出自身的优势。
    而被大多数人嫌弃危险的电工才是他的最佳选择，也正是因为选择的人少了一些，其实赵晋河也早早就被通知了自己未来的岗位。
    新人动员大会后不久，赵晋河也办完了所有的入职手续，就连户口也迁移到了工厂里，不过依旧是城市集体户，唯一的区别就是可以每个月都能在发工资的时候顺便拿到其它的票，粮票油票烟票酒票等等，
    今天在办理了最后的一项集体宿舍入住，准备明天就回老家去看看啦！
    “柱子哥！今天你打饭了？”在工厂里食堂的吃聚餐饭的时候，赵晋河又一次见到了傻柱，这个热心的同学哥哥，不过今天似乎脸色不太好看，就连吃饭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人也是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
    “哦，是你啊！那个雨水的同学吧？叫什么来着？我一下子还想不起来了。”
    傻柱一边不走心的说，一边下意识地一只手摸了头。
    不得不说，几十天不见他，他的形象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那身不知穿了多久的老棉袄，上面的油脂似乎也更多了一些，大圆盘脸上一片油汪汪的，一对斜长的小眼睛唯一变化的就是头发短了不少，看着人倒是年轻了一点。
    “我叫赵晋河，您可以叫我小赵，或者晋河都可以！”
    “哦，今天是新员工入职吗？看着今天食堂来了不少新面孔，叽叽喳喳的乐个不停！”
    “是的！大多数都是十八九岁的，只有部分二十多的。我也是刚刚去住进了集体宿舍里，刚刚才上班，有点兴奋那是难免的，毕竟有了收入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人了，以后也可以养家糊口了。”
    “是啊！成人了，可以养家糊口了，看着年轻人就感觉自己有点老了，不知不觉就上班六年多了！”
    傻柱一脸惆怅的样子，让赵晋河看着不由得感同身受，傻柱除了自己还需要养活供养小八岁的妹妹，而他的责任更重！如果不是当年为了顶门立户老爷子吧他的年龄改大了两岁，如今的他其实也就才十五六岁。
    他的身后可不仅仅是年老体衰的老爷子还有小脚的老妈，还有十三岁的二弟，十一岁的三弟，九岁的四弟刚刚才三岁的五妹。比他大六岁的大姐已经嫁人三年了，当年的那份彩礼钱也差不多花完了，虽然姐夫家比较宽容姐姐时不时帮助娘家的行为，可又怎么能真的指望一个外嫁女生活呢？
    “哎……，柱子哥你也不容易啊！不过苦日子也算快熬出头了吧？雨水最近怎么样？有一段时间没怎么说话了。”
    “嗨，能怎么样？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偶尔回家也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使劲儿的吃！”
    一脸嫌弃的傻柱这话说的就像个老父亲，自家孩子大了，就知道吃！
    “其它方面呢？”
    “嘿，你别说，倒是有一个特别奇怪的事情，她最近几次回家，帮我洗衣服收拾家了，你说说，这丫头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不是说明她长大了嘛！懂得关心你了。”
    “呵呵……，你说倒也是，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挺开心，也挺幸福的！这种感觉真好！”
    “哈哈……”
    赵晋河非常理解陪着他一起乐了。
    “那你今天怎么一副闷闷不乐呢？”
    “我们院里面一个从小和我对着干的家伙要结婚了！前几天我看见他的未婚妻，虽然看着有点微微胖，不过长得挺好看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文化的人，说话温温柔柔的，说实话我有点羡慕嫉妒了，那个家伙还一副趾高气扬地笑话了我好几次。刚刚又来说了一会儿，不是人拦着，这家伙跑的又快，我真的好想揍他一顿。小人得意就猖狂！”
    “呵呵……，柱子哥，不是人家快了，而是你确实该结婚了，年龄到了，还不结婚，他不笑话你，其他人在私底下也会笑话你的，你还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关键是你确实该结婚了。”
    “我也知道，最近几年我相亲了好多人，不是我看不上她，就是她看不上我，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嘛！”
    “哦，那柱子哥你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不就是想找一个漂亮，又有工作的城市姑娘嘛！我好歹也是有工作有房怎么就这么难找啊！”
    “当然难了！漂亮的本来就是少数啊！何况还需要有工作的城市姑娘！年龄小的姑娘人家喜欢帅哥，年龄大了才会慢慢地追求条件！你的房子好嘛？大确实比较大，但好了说不上什么好，既不新，也不是有卫生间的楼房，谈不上什么好！只要是城市里生活的人，哪一家没有房子？那他们住哪儿啊？再说你的收入，在工厂里其实在同龄人中不算低也不算高吧？凭什么让你这么自信呢？”
    “我单身一个人没负担！”
    “你把你妹妹扔了？你负担不仅有，还没什么人帮扶！”
    “那我怎么办？”
    “想找漂亮的就不要工作、户口上放开点！你又不是养活不了，你可是厨师啊！工资确实不算太高，但不缺吃喝啊！”
    ……，滴滴咕咕和傻柱聊了好一会儿，才在下班铃声响起时分开了，傻柱回家，而赵晋河则是第一次入住集体宿舍。

 第六章 回家的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在食堂吃了早饭，利用上班之前的一周假期赶紧回家一趟。
    赵晋河的老家在距离城中心有四五十里的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因为土地缺少，大多数都是一些和赵家一样从外地逃荒而来的人家，各种姓氏的家族都有，最大的家族就是赵晋河的姥爷家，算是在这里已经定居了有四代人了。旧时代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到城里打零工而活着，土地上的出产大部分都是山地里面的土豆红薯，纯粹就是靠天吃饭，风调雨顺的时候多收一点，就能稍微有点积蓄，赶上年景不好了，就外出多打临工凑合着活着！
    村里面非常穷，连个地主都没有，家家户户都是个穷！劳动力多的可以去山上找一个比较平整的地方开一些地，整出来也能种点土豆红薯这些耐旱的粗粮，日子过得可能比别人家过得更好一点，而村里唯一的水源就是从山上流下的一条小溪，小溪水质不错，不仅不涩，似乎还有点微微胖甘甜，但水量太小了，怎么算也只够村里面人的日常生活用水，所以村里的土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浇水灌溉可能。
    村子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卖出土豆红薯粗粮，再买进一些其它粮食，以前到不用去太远的地方，只要到附近哪个村子里面不都是种了小麦玉米等粮食，交换的比例多少也基本都是固定的，村子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人口也变多了不少，有娶进来的媳妇儿，也有不少嫁出去的姑娘，附近十里八里的村子里谁家还能没有个亲戚？
    就是赵晋河家这样的外来户不也有一个外嫁女了吗？何况还有赵晋河姥爷家里的亲戚呢！
    因为家里没什么实在亲戚，这也是老爷子为什么那么大年纪了还非要生五六个孩子的原因！
    坐上一辆外表看起来已经非常破旧的县郊车，花了五毛钱的票价，在一路晃晃荡荡中就到了快进县城里的路口，赵晋河提前喊了一声，就到这里下车了，然后坐在路边的大树下等着午后村里送土豆换粮食的马车。按照习惯应该还要等一个小时左右。现在村里已经全部搞合作化了，绝大部分的土地都是集体所有，每家每户都只留了点个人家的菜田，而这方面赵晋河家的村里面还是放的挺宽松的，规定是一人只有一分地，而实际上，因为大家伙儿都偷偷多划拨了一些，反正很多都是半山腰的地，也没有什么人会去专门找麻烦的。
    所以村子里目前是真没有什么钱，家家户户都一样，油盐酱醋就靠着家里面两只鸡下蛋换！
    想多养几只那也是不允许的，反而是在粮食方面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了，别的没有，土豆红薯饭那是可劲儿吃。
    哪怕是像他家，劳动力不足，大部分都混个肚饱。
    路边的庄稼地里的冬小麦已经枯黄了，一眼就能看到远远的地方，自家所在的山也能看到，蓝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云，这个冬天似乎一次雪都没有下，空气也是非常的干燥，也不知道明年的收成会怎么样……
    “大河，今天怎么回来啦？不上学了吗？”
    远处一声招呼吧他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三哥，今天你来送货去县城的？我是请假回来的，有点事儿回来和家里商量一下。”
    要说赵晋河在村子里面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吧！
    不仅学习好，而且还是第一个去城里读书的人，平时也一直都非常有礼貌，见了谁都知道打招呼，一直被大伙儿公认的好小伙儿。
    村里的人大多数都很少出去，偶尔有也是去县里面办事，大部分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城里了不仅仅是因为远，而且还有点害怕，未知的总是让人觉得恐惧，就是平时牛哄哄的村子里面的领导们也是这样，一进城就缩手缩脚，偶尔听到别人呵斥“乡下人”也不敢回嘴。
    赵晋河可是第一个走出小村子，进了城里读书，还有了城市户口，吃上了供应粮，不再是土里刨食的农民伯伯了，赵老爷子脸上有光，即使他家依旧是村里最破烂的家，但所以人都感觉到了未来一定会大不相同了。
    每次赵晋河离家进城都会有村里的马车“顺便”送他去大马路边上，客客气气的样子，好像他赵晋河真成了一个人物，而他的客气也被很多人解读成了“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了”。
    其实赵晋河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那个为了生活而苦苦挣扎的人。
    “大河，城里的人是不是真的很多啊！人挤人，到处都有大商店，里面是不是什么都有！”
    一脸向往的三哥每次都这样，一见面就会问一下这些问题，而回答也是每次都一样。
    “人到是挺多的，尤其是在上班下班的时候，马路上都是人，大商店也不少，东西我是应有尽有，就是哪一个我也买不起！”
    缩脖子把手捅在袖子里的赵晋河又一次解释了一下，脸上有点不以为意，世界再美好和他这个穷的脑子里就剩下想吃的人有什么关系？
    “买不起啊！买不起看看也好啊！据说城里的姑娘们也都特别漂亮，都是白白嫩嫩的，小脸掐一把那都能挤出来了水！”
    三哥姓李，算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老户，他爹还成了村里的负责人，他大哥二哥都是一副好劳力，在村里也已经都成了家，日子过得算是最好的一波人家。
    只有这个最小的儿子有些被骄宠爱护多了一点，把每周一次进县城送货的事情安排给了他，说不说也能让他轻松一天，如今村里都是集体劳动，一年头也没有多少休息的日子，农忙的时候不说，就是以前的农闲时候也被安排的满满的，开荒，修渠等，所有人都被累的和死狗一样，天黑就吃了晚饭马上休息。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哪里都有漂亮的，哪里漂亮的都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白倒是真的，主要是她们在外边晒太阳晒得少，你二妹不也比村里大部分都白吗？”
    李家二妹算是赵晋河的小学同学，只是已经已经准备嫁人了，据说是隔壁村子里面的负责人家的二儿子。
    “嘿嘿，我二妹年后就嫁人，你知道的，当年……”
    “理解，如果是我妹，我也会反对的，都过去啦”
    一个敏感的话题让两个人瞬间失去了继续说话的兴趣，李三哥似乎是非常认真地赶着马车，而赵晋河似乎是在思考人生的某个大事

 第七章 回家的路（二）

    其实赵晋河觉得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没什么在意的了，甚至还有些感谢这个记忆深处的女子，这是他穿越之前这个身体最喜欢的女子，而且还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一起玩，一起捡野菜，一起挖土豆红薯，她干不动了，他会努力帮助，他的手被割破了，她会帮着吹风，一起吃她从家里偷出来的小窝头。
    赵晋河倒是非常理解前身的感觉，一起陪伴彼此共同长大，一起劳动吃苦受累，一起分享点滴快乐，怎么能没有深情呢？
    但情况如此，别说目前，就是几年之内他都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他有他不得不承担的责任，而这些却不是未来的另一半的责任！没有解决好这些问题，他怎么可以考虑结婚的事情？
    他对她已经解释过好几次了，也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放弃是痛苦的，即使是前身的感情，但赵晋河任然会有些灵魂深处的痛苦，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谈，但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说起了她。
    快到村里了，远处已经可以看到一些炊烟袅袅，偶尔还会有几声狗叫。
    “小芳，她……”
    “三哥，我真的知道了，我现在只能远远地祝福她幸福了。”
    虽然赵晋河努力说得非常轻松不在意，但灵魂深处的那份难过仍然让他笑起来看起来非常难看！
    “唉……，唉……”
    三哥没有再说什么，轻声感叹一下轻轻拍了拍赵晋河很是瘦弱的肩膀！
    这个世界谁也活的不容易啊！都想着心想事成，可哪里有那么多的万事如意？不满足，心有哀伤并不可怕，没有努力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时候。
    已经经历过一辈子的赵晋河知道自己的状况，前身和李小芳的感情就是不合适的情况遇到了合适的人，不分开了，谁也不答应啊！
    如今他已经算是即将走进了社会，走进成年人的世界了，哪怕是只有十六岁也不会再有人把他当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看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做对了是应该的，做错了后果也需要自负！
    自己不容易，当年的傻柱不也是这样？混不吝不过是他的伪装，大智慧不好说，但小狡猾处处都有。
    装傻充愣的时候，谁知道他在套路谁呢？
    反正他们接触过的几次了，赵晋河一点看不出他的傻，反而因为他和何雨水的关系走的近了被他淡淡的说了几次。暗示了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外地人而已。不就是说配不上他家何雨水吗？
    好像谁还不知道似的！
    “大河回来啦！看着又长大了不少！”
    “王婶儿忙着呢？”
    “唉唉……，快回家吧！”
    “陈大妈晒太阳呢？”
    “哦，大河啊！这是从学校回来啦？”
    “嗯……，有假期，正好回家看看。”
    “大河，长大了，很不错，已经是个好小伙儿了！”
    进了村子里，下了马车，赵晋河一个人背着不多的东西往村西头自家走去，一路上打招呼的人不少，其实很多人都不是特别熟悉，但只要有人和你招呼了，他就必须回应一下，否则就是他这个村里的文化青年不懂事了，这种名声要是传来了，那就不仅仅是是对他不好，就是对他家所有人都有很大的影响，别忘了如今可是有一个叫政审的环节，无论是升学就业，还是当兵等等都是非常关键的事情。可不能马虎了。
    一路上边招呼边观察着村子里的情况，大部分人的脸色已经不错了，不再是以前又黑又瘦的样子，个孩子还稍微有点小胖子的模样了，衣服穿的还是原来的模样，大多数都是补丁落补丁，鞋子也是各式各样的都有，还是夏天穿的样式，基本没有穿棉鞋的，站一会儿就冷的跺跺脚，缩头缩脑，走路都是非常快步走，估计也是不想在外边受冷风吹。
    村西头的赵家也不算是独门独户，只是因为这里取水不便，人家不多，而且院子普遍比村东头院子大了不少。至于打水就是他二弟三弟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去抬水喝，洗衣服则是需要去村子中间的小河渠那里。
    “爹娘，我回来啦！”
    还没有进院子，赵晋河就朝院里招呼，不管怎么说，这里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根，一群可以没有理由对他好的人，也是他愿意努力付出的人。
    “大哥……”
    屋里马上就冲出来两个和他长得挺像，比他小一号的男孩子，其后是领着小妹的自家老爷子，脸上满满都是开心喜悦。
    “我娘呢？”
    赵晋河有些奇怪的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得马上问道。
    一边顺手把背着的包递给二弟三弟，包里还有两条他自己做的烟熏咸鱼，也算是给家里填一个肉菜，这也是他每次回家都备受几个弟弟开心的原因。
    “屋里呢！没事，三洋去给你哥接盆水洗洗脸，二湖去把鱼再加水煮一下，一会儿再吃。大河进来吧！”
    “哥哥，抱！”
    一边的小丫头有些不满意被忽略的主动发声。
    这个妹妹也是赵晋河最喜欢的，软软的小女孩子还是非常可爱的。
    经常用她萌萌的样子跟在后面叫哥哥。
    一挑门帘进了主屋，屋子里倒是挺暖和的，三四十平米的房子显得非常宽敞，一进门就是火灶傍边连着一个大火炕，炕的北侧放着一个炕几，这是当年分隔壁村地主家来的，也算是家里唯一的一件家具，至于家里的第二件大件就是一个大陶瓷大缸一个用来存水，一个用来存放粮食。
    房子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原本是城里老爷们在村子附近打猎用的屋子之一，虽然没有复杂装修，但质量很好，面积挺大，反正目前住他们一家是挺不错的，至于院子里面的那一间简单搭盖的屋子则是原来的伙食房，夏天的时候一家人分别住在两间房里，冬天了就住在一起，不仅暖和，也能省一点柴火和煤泥。
    “嗯？”
    看着坐在炕上的自家老娘怎么看着像是有点胖了，脸色也是难得一见白里透红的样子。
    看着大儿子看着自己老太太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不会吧？这也太……”
    赵晋河有些目瞪口呆地不敢想了……

 第八章 人不疯狂不能活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已经四十五岁的老娘又有了？已经年近六十的老爹又要有小孩子了？
    日子过得这么难了，他们为什么还敢要生呢？
    说实话，就算是曾经货到了七老八十的也很是不理解这个年代人的想法！
    这生下来还能养大吗？
    赵晋河有些想静静了，刚刚还计划把自己即将上班的好消息告诉他们，以后再寄一些钱回家，也让家里人日子过得宽裕点，能让老两口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至少不会过得太委屈了。
    可事实就是这样打脸啊！有人在拼命挣扎想活的更好，可总有人会在后面拉扯着你，来自后世的他真的不理解。
    看着有些目瞪口呆，脸上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老大，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是一副非常尴尬的样子。
    “我也不想的……，可他既然都来了，我能怎么办？”
    老爷子一脸无奈地低声嘀咕。
    “能怎么办？一只羊儿一片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现在村里面都是吃大食堂了，怎么也能吃上饭吧？镇上的医生也说现在不要有点晚，而且还有些危险了，反正我觉得不想生有危险，生也有危险，那还不如生呢！好歹也是一条命啊！”
    “我毛岁才五十八，至少我还能干十年，尽量我们自己把他养大，你要是能……”
    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自己的打算，表明了态度。
    而老太太则是一副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样子，一副赖上人的样子，让赵晋河也是无语。
    “唉……”
    自己的爹娘能怎么办？儿女可以批评教育，实在不行了就狠狠地揍一顿！不打不成才嘛！没有人会有意见，可要是爹娘任性了，谁能有什么好办法？
    说不得，骂不得，更谈不上打一顿了！不接受也得接受！
    其实他知道最难的是二弟三弟，他们未来的日子才是真的难过了，赵晋河损失的是金钱，而他们损失的可能就不只是劳动力了，家里条件太差了将来找媳妇儿成家都是一个大问题。
    坑儿子的爹娘啊！
    “大哥，洗洗脸，”
    已经十一岁的老三给赵晋河端过来洗脸盆，放在了地面上，肩膀上还搭了一条粗布条，这就是家里的毛巾。
    眼前就知道傻乐，满脸笑呵呵，只要吃饱饭了就没有任何问题的他，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悲惨的人生，如今脑子里面可能想的最多的就是那条大哥带回来的鱼，大食堂吃饭倒是能吃饱，可惜都是粗粮，既没有多少营养也不顶饿，才过去两三个小时，他就又觉得饿了。
    “村子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怎么看着像是家家户户都吃的不错，好多人都吃饱长胖了。”
    随便洗了一把脸，连搽脸都不用，那个搽脸巾粗的搽手都不舒服，他就懒得用了，在家里自然风干其实也很不错。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村里大食堂吃饭我给你带回来一些，你先休息下，也有点累了吧？”
    “好吧！今天早上确实起的有些早了，我稍微躺一会儿。”
    看着刚刚躺下一会儿的老大发出轻轻的打鼾声，赵老爷子和老太太对视一眼都乐了。
    大儿子这一关好像过了？
    其实他们都明白，这个家以后最大的支柱就是老大，十六岁，号称十八岁的他，既是几个孩子里面最聪明的那一个，也是家里面年纪即将长成的那一个，至于说家里的老二老三那就差远了。不说“三岁老大七岁看老”的古理，就是现实生活中，十三岁的老二也是个不聪明的，干活时候既不知道怎么偷懒，也不知道怎么表现，经常是活干的多，批评还挨得多，还经常自以为是得耍点小聪明，虚荣心作祟一上来就是我哥当年怎么怎么样，学习和老大比那更是差得一塌糊涂。
    老大考到了市里的中学，而老二连县城的中学都考不上，老三目前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包括小姑娘都是像了老娘，老爷子的精明那是一点都没有遗传到，都是像了老太太的性格，家里的孩子只有大姑娘和大儿子在某些方面像了老爷子，乐呵呵的非常精明。
    他们也希望能再有一个聪明的孩子，尤其是一个聪明一点的男孩子，那可就太好了！否则老二老三未来的日子不好过是肯定的了。
    饿了怎么办？那就在床上躺着呗！一家人难得一见的一起躺在床上假寐，起码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肚子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到了村里的晌午饭时间了，农闲时间，村里面每天都是两顿饭，天黑之前吃饭起码省一点煤油灯钱，而吃了饭就没有任何其它事情，赶紧睡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赵晋河也随大流的吃了饭就赶紧上床睡觉，睡不着了就嘀嘀咕咕和家人一起聊天。
    “爹娘，前一段时间有工厂的人来村里审核了吧？”
    “嗯！人家干部不仅去了村主任那里，还来了家里了！李主任说得挺好的，就是村长老婆倒是听说说了不少不中听的东西。”
    “唉……，这话怎么说呢，她家也是有点过分了吧？当年也是他们家反对大河和小芳的，如今还有什么怨言？不能理解了。”
    “这不是看上大河不仅能去了城里，还要进工厂当工人吗？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他家小芳订婚都两年多了，马上就要嫁过去了，还能怎么后悔？我儿将来可是要找一个城市姑娘的，否则怎么生活啊？”
    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亲，别人家的孩子，那就呵呵了。
    “娘，到了外边别再说我和小芳的事情了，过去那么久了，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也不要给自己留麻烦！”
    “是了嘛，维人一条路，得罪人一堵墙，我们可不干这傻事，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少做，就是一点意气之争，老婆娘的瞎嘀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嘿……，越说你越有理了，我就是不讲理的赖皮，我怎么了？”
    “哎呦，你轻一点，孩子们都在呢！”
    “呵呵……”
    “嘿嘿……”
    “笑什么笑？赶紧睡觉！明天早上还要上山干活呢！”
    赵晋河不由得有些佩服老爹老娘的感情就是好！
    一个闹另一个就让着宠着，还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家的孩子！
    迷迷糊糊睡着了，不过脑子里面还是想着老爹老娘的事情，这么大的年龄了，还敢做这么大疯狂的事情，确实比自己更有魄力，对自己生为一个穿越者感到很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一辈子了，非要循规蹈矩的去生活吗？难道就不能……

 第九章 人活着不累更没有什么意思

    “爹，你这么大年纪再生一个孩子不害怕活得累吗？”
    第二天乘着劳动休息的时间，赵晋河陪着自家老爹坐在一起聊天，有些好奇地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其实他明白，再怎么说孩子也是老爹老娘的，他最大的帮助也就是在经济方面，其它的还是要靠他们两个人，毕竟他们才是孩子的爹娘，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第一责任人。
    “呵呵……，活得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养孩子不仅仅是付出辛苦，其实我觉得收获的快乐更多！任何事情都不能只记得坏处而忘了好处，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辛苦十多年，将来陪在我们身边的人，能给我们老两口最多籍慰的也一定是他。有付出就有回报，何况还我们是父母子女的关系，百年之后，谁还能真的记着我们，也就是在身边陪着长大的孩子吧？我们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我有什么担心，不就是你们日子不好过吗？”
    “能怎么不好过？不就是吃的差一点，吃的吃的少一点，穿的差一点，我们都多大年龄了，吃穿不好早就不害怕了，日子过得高兴才是最难得的。”
    “是吗？”
    “这个道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年轻人才追求美食华服，年纪大了亲情，高兴才是真的！其它的都是可有可无的。”
    赵晋河仔细想想老爷子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这个世界不断追求发展追求更多更好的大多数不都是年轻人嘛。而有多少老年人生活更需要的不就是陪伴他们的亲情吗？
    赵河把自己即将进入工厂上班的事情详细地解释了一下，甚至还把未来的某些打算也说了一些。
    “不错，你也长大了，本来就挺聪明的，该怎么选择其实我觉得都应该由你自己做主，目前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错，唯一可惜的就是你失去未来进步的一个重要基础，不过也能弥补，以后有时间和机会多学一点东西吧！看闲书还能学闲字，何况是有用的书呢？我不认字出门闯荡，不也一样能学会认字算账？不断学，才是人一辈子努力的基础。再说了，你起码也读到快初中毕业了，可以选择的机会比我那时候强多了。我对你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自我感觉太聪明了，将来是占小便宜吃大亏。”
    “嗯，以后我会多注意一些，尽量不要随便去占便宜，希望能少吃一点亏。”
    “没那么严重，亏谁都会吃，不吃亏人怎么能长大呢？不过只有别去占便宜就吃不了大亏，小亏多吃是福，吃多了才好长进，大亏不行，有时候一次就能让人翻不了身！”
    “听您这么一说，我……”
    “本来我最看好你的职业是技术员或者老师，可如今看机会几乎没有了。你的聪明主要还是在做事情方面，所以以后在为人处事上一定要多思量思量，别太多听少说话，听明白了，想明白了，看明白了再琢磨琢磨怎么说。我为啥当年只是个大掌柜，而不是东家，其实我当年也是一样的。老话说得好，不像不是一家人，我有的你也一样不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实在不行了就暂时靠边站好好干活就行了。三十年河东，就自然有三十年河西！耐心等待吧！千万别急，失意时候不害怕，得意时候不忘形……”
    “开工了，开工了！”
    远处的大嗓门给人们提醒又要开始干活了。
    赵晋河也没有走陪着老爷子一块干活也能挣到自己的上午饭，否则村里的某些人一定会说闲话的，损人不利己才是他们的正常操作。
    半天的劳作总算是又告一段落了，已经有一年多没怎么参加劳动的赵晋河还是感到一阵阵的疲惫，满头是汗，棉袄里面的背心估计也被湿透了，就连走回家的路似乎都变得更漫长了一些。
    “大河，回家干什么？一起去食堂吃饭啊？”
    “爹，你们先去吧！我回家先的躺一会儿，有些太累了！”
    “哦……，那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给你带一点吃的回去。”
    “老赵。你家的秀才累坏了吧？呵呵，也是为难他了。”
    “就是，让人家进城了还能帮着干活就不错了，有些累也是正常的。”
    “这孩子干活那是太实在了，实打实的干了不少活，一点都不悠着些。”
    “你当他和你是一样的老油条啊？”
    “哈哈……”
    村里面的人议论纷纷，有看笑话的，也有不少表示理解的，也有亲近的人出主意的，看着周边的人似乎都还不错，累是累了一些，但没有什么人累的厉害！赵晋河感觉很多人刚刚的劳动并没有拼尽全力，而是有点敷衍了事，装模作样的意思。
    土地是不会骗人的，你付出多少汗水，它就会给你多少收获，如果一直都是着这样……
    “爹娘，村里现在劳动都是今天这样吗？”
    在炕上休息了一会儿就等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自家爹娘，忍不住开口问起了自己心中的怀疑。
    “差不多吧！除了一开始，后面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
    赵老爷子稍微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门口，低声说到。
    “那……”
    “明年应该影响不大，至于以后就不好说了。”
    虽然不是多年的老农民，但谁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三个人有些沉默了一会儿，都是挨过饿的人，谁不知道啊？
    “就没有人说？”
    赵晋河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到。
    “一开始偶尔也有人提起，就是没什么改变。”
    “爹娘，家里该做准备了。”
    “嗯，按照之前的想法，我带着你二弟三弟在院子里面偷偷挖了个地窖，上面搭了窝棚遮挡住。”
    “就是原来计划的那种？”
    “就是那种，要不被人一下子就发现了，哪还能存下东西。不求别的，千万不能再饿肚子了，要不……”
    “要不当年老大也不会……”
    一旁的老娘听着有些快哭的情绪了。
    “但愿不会吧？都是为了万一的万一！按说咱们村里面应该不至于，毕竟土豆红薯的产量高，而且山上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不多，其实加起来不少。”

 第十章 只要活着就有有希望

    其实赵家做这样的准备一开始纯粹就是一种和大多数农民一样的习惯，只不过后来又被赵晋河强调过几次之后就更加注意私密的储存了，量也加大了许多，储存的种类也从普通的红薯加上了一些其它东西，比如土豆干红薯干土豆粉红薯粉，这些更容易保存多年的东西，无论如何，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的，即使是没有什么万一，慢慢吃饱了就好了。
    “我还从山上收了一些野黄豆，都是特别晾干的，收到罐子里密封了埋在院子里的地下了。”
    老娘突然有些神秘的低声和赵晋河说，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都是我乘着去挖野菜的时候收的，别人家也有点，数我收的多了！”
    “大家伙儿都明白，什么时候，手里拿着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私底下谁还不留个后手呢？”
    “我还在山里设了几个套子抓到了几次兔子野鸡，都悄悄的做成了咸熏肉条，呵呵，就是数量不多，慢慢攒着吧！反正目前看是不得不预备了，一个冬天了一点雪都没有下，谁还不清楚意味着啥啊？”
    赵老爷子笑的有些自得其乐，看着家里的两位老人都能听了他的话早早就开始做准备，那就放心多了。
    毕竟他知道，就算他因为前世早早就知道了有所谓“三年困难时期”，早早就做了打算，可目前所有物资都是统购统销，一切都是计划经济时代，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反而身在农村的家里也许更方便一点。
    偷偷储存一点，谁都不会去举报，因为村里偷偷这么做的应该是绝大部分，只是数量多少就看个人的想法了。
    村子里面大多数人都是从外地逃荒到了这里，虽然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但各人真正的底细品性还都是在慢慢了解，只有部分连姻的更加了解可信一点。比如赵晋河的姥爷家。
    “舅舅家……”
    “你几个舅舅家不用操心了，我过去悄悄说了一个开头，人家不仅不让我继续说，还把我骂了一顿，让我悄悄地赶紧回家睡觉，以后绝对不能乱说了。要不是你爹说，这是说明他们早有准备了，我都有点生气了。”
    “生什么气？这正说明我大舅妈和大舅真是为你好啊！不是外人啊！”
    “就是，你不是说你还是你大嫂喂奶养大的？被他们说几句有什么？最后不还是吃了一个甜鸡蛋汤才回来的？”
    “对我再好不也是应该的吗？那可是我大哥大嫂啊！亲的！你想羡慕也羡慕不了。”
    赵家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驳，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赵晋河倒是理解，其实每次去大舅家他的待遇也很不错。每次都是和表妹一起吃糖水鸡蛋。那可是只有他们才有的待遇。而且当年他们家能在这里有了立足之地，也是得了大舅家的帮助，虽然他们也不是太富裕，但至少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农闲时候还能去城里做工挣钱的人家。
    就像他读书这件事情，就是得到了大舅家的大力支持，否则哪里会有机会？看看一家人都是破衣烂衫的样子，也知道家里原本是一点积蓄都没有，也就是前几年分了地才好了一些。
    “爹娘，大哥，我们回来了。”
    老二赵晋湖和老三赵晋海，带着四妹兰香回来啦！一个个都是舔胸叠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吃得太多了。
    不过无所谓，正是长的最快的年纪，再多的东西都能消化吸收，每天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如今村里面的学校已经成了半天读书半天劳动了，而且遇到农忙时节还有假期。可能劳动比读书的时间更多了。
    这也是农村孩子普遍不如城市学生学习好的原因之一吧！
    业余爱好就更是不存在了，有时间也是去干活了，学习就是在学校里的事情，出了校门就需要好好劳动了，这在如今以劳动为光荣的年代里，谁也不敢偷懒，除非是二流子。
    看着进来的二弟三弟小妹，脸上都是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一个多月的食堂吃饭倒是让他们脸上有了一丝红润光泽，比较符合了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不错，看来你们这段时间都很不错，日子过得好我就放心啦！”
    赵老爷子和老太太听了也没有什么奇怪，他们已经早就习惯了自家大儿子这幅模样，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反正家里批评教育弟弟妹妹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做，反而他们身为父母亲大部分都是在宠爱孩子，而不是打骂孩子，做错了最多就是被批评教育一下，打骂几乎都是没有的。
    这样的相处方式不仅仅是作为父母的他们接受了，就是赵晋河的弟弟妹妹们也习惯了。
    “老赵孩子不打不成才啊！回家好好揍一顿，让他们好好的长点记性！”
    村里面看不惯的人也有不少，时不时就有人这么劝说他们夫妻，可他们总是乐呵呵的不反对也不听从，呵呵笑几声，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一方面是他们都有些老了，舍不得打骂孩子，另一方面是赵老爷子坚持能讲理的时候就讲道理，决不能轻易打孩子，打孩子绝对是个习惯，习惯了头脑一发热就打，打过了也未必有什么效果。
    而家里的老太太也从来没有被老爷子打过，这在村里面闲着没事了就打老婆的村里面也算是一个非常的另类。
    赵晋河舅舅们可以骂赵老爷子干农活不是个好手，连养活自己家里的老婆孩子都不行，但也不得不承认，赵老爷子对他们家不太讲理的小妹确实非常不错。
    “二湖、三海、兰香，过了年我就要进厂上班了，以后家里面我回来的就更少了，你们有时间就多帮爹娘干一点活，爹是真的不年轻了，而娘目前又是个这状况，等发了工资我会给你们寄回来一部分，反正学校目前课也没有原来那么多了，在学校里干活和在村里面干活没什么区别，尽量注意一些安全……”
    赵晋河也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啰嗦，感觉又成了前世老年生活的状态，而弟弟妹妹就和自己的子女一样年幼无知，不知不觉就说了好多。
    赵老爷子和老太太听着那是一点都不觉得烦，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好大儿，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家里只要有了一个好的榜样，其它的孩子们差也差不到哪去！
    日子过得紧吧有什么可怕？再过五六年，孩子们都大了，谁敢不承认自己家里的好日子呢？哪怕破衣烂衫又怎么样？人活着就是活得个希望，只要有了希望……

 第十一章 集体宿舍之初印象

    一周上班前的休息时间过得真快，赵晋河刚刚才和家里的弟弟妹妹消除了久别重逢的陌生感觉，又重新熟悉起来，他就又需要离开了，踏上自己生活的征程。回家的时候带了自己做的两条烤咸鱼，回去的时候带了一小袋子的红薯干。
    本来不想带，倒不是清高，而是他知道带去了自己也吃不到多少，可看着老娘一脸舍不得又不放心的样子，他妥协了，东西多少不说，那都是母亲的一片心意。
    一路无事，他回到了轧钢厂直接去了集体宿舍，不管怎么说，至少日子过得过得还可以，日子也在按部就班的前进，他也相信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过得越来越好。
    进厂分配工作，因为他是为数不多的初中生，给了一定的照顾，可以自己选择工种，而他也没有浪费这次机会，选择了电工，而不是大多数选择的钳工，钳工是厂子里最多人从事的工种，晋升空间也比较大，但是这个工种对体力要求也比较高，相对而言，电工则是对科技知识的要求稍微高了一些，而他至少可以看懂最简单的电路图和懂得一些基本的电的物理原理，这对大多数来说都是一个优势。起码工资工作转正和工资定级方面要简单许多。
    “兄弟们，今天我带了一些红薯干，大家伙儿尝一尝，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家里以前留下的。”
    “哦，老赵不错哦！好久不见这个东西了。如今也算是稀罕东西了。我是李四，家是城里的就是距离厂子有些远，所以平时都是住在宿舍，周末休息了再回家。”
    “我叫张三，家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厂子里，家里面房子小，还不如宿舍住的舒服呢！”
    “我叫王五……”
    宿舍如今人是四个人一间屋子，屋子二十三四平米，四张床配着四个工具柜，还有一张比较大的公用桌子，不过没有见到暖壶，桌子上倒是有三个没有洗干净的饭盒，窗台上是三套刷牙工具，毛巾都挂在了床梆子上，地面上是水泥地，倒不是特别乱。
    赵晋河与三个闲聊了一会儿就知道了彼此的情况，年龄都不大，最大的王五也不过是二十二岁，最小的李四则是号称十八岁，实际十七岁刚过，实际上比他小了刚好一岁，名义上比他小了两岁，这次赵晋河乘着办户口手续，吧他自己的年龄改大了一岁，号称十九岁了，一方面是如今在年龄方面管的不严，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生活很多的方便，年龄小了大部分时候都有些吃亏，比如结婚、分房子等等方面。
    几个人里面只有王五在工厂里已经工作一年多了，不过依旧没有转正，但工资已经成了20.5元，而其它人都是这次招工来的新人，都是学徒工，一月工资18.5元。
    “我们三个都是钳工，老赵你呢？”
    “哦，我是报的是电工，有什么区别吗？”
    很少听到别人叫他老赵，一下子之间没反应过来。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钳工进厂第一步就是跟师傅，选一个好师傅非常的关键，好师傅不仅教的好，而且还在领导那里有面子，安排工作的时候也能受到一些照顾。”
    王五一脸深有体会地说。
    “嗯，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厂里面的电工就是那几个，我的选择性不大！”
    赵晋河非常理解，这就和学校里面一样，跟着一个好老师学习起来事半功倍！要是跟着一个不是太好的老师就累了！尤其是那种不会表达的老师，他自己会，但不怎么会教别人的，那就麻烦了！
    “我是顶我爸的班，我爸早就给我定好了师傅，就是我爸的大徒弟，以前也去过我家好多次了。关系比较熟悉，呵呵……”
    李四倒是不慌不忙的说。
    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厂里有人好上班的优势！其实以后随着顶班制度的延续，这样的事情会非常区别，而且他们这样的人还有一个称呼叫工厂子弟，一大家子父母加兄弟姐妹，甚至还有嫂子妹夫一大家族的人都是一个工厂上班的情况！
    大家伙儿都爱喊爱厂如家，而事实上他们是真的把工厂变成了自己家收入的唯一来源。
    工厂里面的人情关系也变得半根错节，处理一个人有时候需要考虑一大堆人的反应。
    而如今公私合营才没有几年，而侧底国有化则还需要好几年，工厂的规模如今又是极速扩大，这些问题目前还没有怎么显现出来了。
    其它两个人都有点羡慕李四，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嫉妒的。
    既然都能进来了。肯定是各有各的门道，谁也不能说谁。
    “老王，上班了是不是就能发工作服了？”
    张三有点急切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这个宿舍里面穿的最差的就是赵晋河和他，而其它人都至少穿着一身补丁不多的衣服。而他们两个人的衣服真是落满了补丁，虽然干干净净，但确实影响年轻人的形象。
    都是年轻人，都有找对象的心思了，谁不想在外边的时候都是一副华服的样子？
    “急什么急？上班了定了岗位就有了，车间的是车间的，办公楼的是办公楼的，谁也少不下。除了衣服劳保用品，每个人还能先借一些饭票，下个月发工资直接就扣了。”
    发饭票对赵晋河可是一个大好事！虽然他手里还有不到十块钱，十几斤粮票，钱是之前钓鱼卖鱼攒下的，而粮票则是学校退学后退给他的，能不用就不用，留在身边做个后手。
    “嗨，这不是想早点穿嘛！我家今年过年已经确定没有我的新衣服了，有了这身工作服，出去拍婆子不也能有点底气了吗？”
    “呵呵……，我也是，有了新衣服穿我也能……”
    赵晋河也跟着呵呵一乐，跟着附和说。
    “今年过年是没什么问题，以后估计就难了！每天干活老出汗，衣服也脏的很快，还很不好洗。反正我现在出了厂子很少穿工作服了。”
    “嗯，那我就勤快点多洗几次！”
    李四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让老王看着就是呵呵一乐，似乎不大相信的样子。
    低声嘀咕“但愿如此吧。”

 第十二章 人生就是一个轮回

    三年真是一晃而过，如今已经是入厂的第四年了，六二年的农历新年即将到来了，赵晋河也迎来了生活的又一次变化，工厂分配给了他一间半房子，听说还是一间半没什么人想要的倒座房。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不太满意，不过这已经是赵晋河非常努力的结果了。
    如果不是他已经结婚，就没有分房子的资格。
    而如果不是他经常去拜访一下厂子里管后勤的领导，顺便去他家做了一些互帮互助的电工活，也没有了那半间十平米左右的耳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时候工厂上班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而因为如此有人要提前退休返回老家去投靠在老家自己已经有工作的儿子，否则这个空档不一定能轮到自己。
    很多都是巧合，很多也是他不断学习进步带来的好处，因为从事电工工作，工作之余就去图书馆顺便就多学习了一些电工电子知识，帮着别人尝试修了几次家用收音机，竟然慢慢摸索着学会了收音机修理（其实就是找到有问题的零件去更换一个好的）
    不是什么高科技，就是一个熟练活，有了手艺，不仅偶尔能有一点额外的劳动收入，而且还帮着……
    “要不是因为你娶的媳妇儿不是城市姑娘，要是厂子里的姑娘，就凭我们这么熟悉，怎么也要帮着你申请一下厂子这边两间房子的职工宿舍。”
    这话说得没毛病，听着也一副掏心掏肺的口气，但谁要是当真了那就是傻子了。
    “嗨，就我家里的条件，每月还要给家里寄钱，能顺利找到媳妇儿就不错了。咱厂子里面的姑娘可是谁也看不上我，见面的倒是不少，一了解了就都退了！”
    顺着刘科长的说法，赵晋河也随便解释了一下，毕竟帮着刘科长也干了不少维修收音机的活，他还顺带着偶尔送一点自己钓到的鱼，一起吃过饭，也算是关系比较近，彼此之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要说你媳妇儿也不错，除了没有户口，其它的很不错了，配你起码在身高上，那是足够了，她比你还高吧？”
    刘科长一副有些想笑就不笑出来的样子，让赵晋河有些无语，不就是说他个子不高吗？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刘哥，做人要厚道一点。我是一米七，我媳妇儿她是一米六九，还是我高一点的！”
    赵晋河一副十分肯定的解释。
    “呵呵……，一说这你就急了吧？我看，肯定你是一米六九而她是一米七吧？否则你这一米七怎么看也没有我高我才是真的一米七！”
    这人熟悉了也不好，因为相处久了，彼此什么样，谁都知道了，说话也是怎么逗乐怎么来。
    “好吧！我承认，我不够一米七，可我媳妇儿是一米七二，肯定比你也高！”
    两个人在一起调侃了好一会儿，刘科长感觉得过了瘾，才放过了赵晋河，拿着办事员早就办好的手续钥匙递给了赵晋河。
    让有些气急又有些开心的他离开。
    南铜锣巷95号，没错，就是何雨水家所在的那个院子。
    赵晋河没有选择厂子宿舍区里面的房子，而是选择了距离厂子比较远，但是距离城区更近一点的房子。因为他知道，他上班可以更远点，反正是大人辛苦一点无所谓，但将来孩子们上学，就是距离城区越近越好，小学是厂子里面办的，可初中高中就不一样啦！凡事都要从长久考虑，而不是一味的只看眼前。厂子里面的房子目前看更好一点，可从长久看，还是靠近城区更好一些。
    只不过前院的倒座房，就是三大爷阎老抠一家对面的房子，确实不太理想。
    房子面积和三大爷家的差不多大，都是一间二十五六平米左右的大房间，带着一间十平米左右的耳房，只不过三大爷家是西侧的房子，而赵晋河的是最差的东侧！
    冬天早晨最冷晒不上，夏天晚上夕晒跑不了。
    而且说是一间半，但和院子里其它房子比面积差了很多！
    就像一大爷家的房子一间就是三十多平米，一间就和这一间半差不多大啦。何况还是厢房，房子的高度也不一样，人家都是快四米的高，而赵晋河的只有不到三米而已！
    住着不舒服，面积也小了不少。也就是因为赵晋河工龄太短，而且还是单职工，已婚就有分配房子的资格，但排队却是很靠后的，如果不是恰好有一套很多人都不愿意要的房子，他怎么能名正言顺地要下来呢？
    赵晋河清楚房子的缺点，却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随着时间推迟，和他一批进厂子的人陆续都会到了结婚年龄，房子会越来越不好要，而且随着退伍兵转业进厂，分房子的排名他也是越来越靠后。他今天不要这个看起来不好的，以后十年八年都很难有机会分房子，而且即使也轮到他了，也未必会比这套房子好多少。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城市里的人会越来越多，新建的房子又不够，房子是一定会越来越紧张的。
    而知道这些，不是因为他聪明，而只是因为他有前世的部分记忆，而且他媳妇儿是轧钢厂周边红星公社的农村姑娘，其实房子还是会有的，大不了回村里面申请宅基地自己盖一套院子不就行了吗？
    媳妇儿家其实也是半边户，她妈在农村，而他爸在城市里工作，家里没有什么太大的负担，她爸的工作未来也会由她学习最差的三哥接班，而大哥二哥一个中专毕业参加了工作。一个中专在读，媳妇儿其实配他绰绰有余，其实他也觉得如此，所以老丈人丈母娘说他媳妇儿有点被娇惯着不太懂事，他倒是觉得媳妇儿非常善良傲娇，挺好的，偶尔有点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缘分啊！两个人这么合适，实在是天作之合……”
    赵晋河去和自己媳妇儿相亲的时候，媒人一个人就夸了有半个小时。
    似乎两个人如果不能在一起就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
    倒是当时的媳妇儿有点没有看上赵晋河，眼睛里面明显能看到了一丝勉强！
    “家里面负担重一点没有关系，那不都是有期限的吗？最重要的还是要你们日子过得开心一点就好！富有富的享受，穷有有穷的活法！”
    “对！穷又扎不了根！”
    不过好在丈母娘比较给力，大力支持了一下，而老丈人也是非常大气的表示了支持。
    犹犹豫豫的开始，不过随着慢慢地相处，赵晋河媳妇儿很快就制定了决心！而且还是在看到赵老爷子和老娘家里面一无所有，一溜豆丁小豆芽似的弟弟妹妹，也没有让她退缩！
    赵晋河一个人边走边想着自己的媳妇儿刘小玉，想着想着就一个人乐了。

 第十三章 缘分啊缘分

    赵晋河如今回想，感觉相亲，一开始他就看上了，可他媳妇儿第一眼似乎没有看上他，倒是她家里人有可能害怕自己家女儿真的成了一个被挑剩下的姑娘，习惯性劝劝女儿有时候不妨试一试，多接触了解一下！
    但缘分就是缘分！
    说起来赵晋河觉得自己也非常幸运。
    按说刘玉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非常容易找对象的，无论怎么说也是一个初中毕业，如今也算有文化的人，而且个子也有一米七，性格清爽干练长得也算漂亮，只不过不是如今人人都喜欢的鹅蛋脸，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女孩子类型，反而是有些锥子脸丹凤眼，有些妩媚又有些厉害的样子，似乎很多人老人认为是刻薄像，都不大喜欢！
    别人不喜欢，可赵晋河喜欢啊！
    “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那可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不仅仅自己可以过得幸福，而且未来还能有一堆漂亮的儿女，想想就让人觉得开心。”
    这是赵晋河一个人琢磨时候的想法，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娶她回家！
    “脾气厉害一点好！有脾气的人都很讲道理！只要咱自己不做亏心事，何必害怕自己媳妇儿厉害？一代好媳妇儿，三代好儿女！多宠着一点，不会吃亏的。”
    老爷子表示非常看好这个未来的媳妇儿。
    “个子高一点好！我就是喜欢高高大大的，要不我能看上又穷又老的你爹？可惜你们几个都随我了，一个个都不高……”
    老太太抱着怀里已经两岁多的五弟也是一脸的赞同。
    “我和三弟四妹也很喜欢这个大嫂！”
    一边的两个半大小子也开始参与了表决。
    “是的！我好喜欢大嫂，她刚刚给了我们一个人一……”
    “闭嘴！”“闭嘴，笨丫头！”
    “你才笨！”
    家里全部人都表示了赞同和祝福。
    至于说，几个小家伙们的争吵不休，赵晋河其实早就习惯了！一天不吵不闹才是怪事了！
    剩下周边人们最议论纷纷，关于她的挑剔，那更是无所谓啦！
    本来条件不错，凭什么不可以挑剔一些呢？
    婚姻对人生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慎重考虑，不认真选择挑选一下，那才是头脑有问题了。
    “虽然从小在城市里长大，我却没有城市户口！”
    “户口重要，还是人重要？当然是人重要！”
    “娶了我，将来我们的孩子将来也没有户口……”
    “我爹妈也没有给我户口，可我不还是走进了城里，也有了一份工作？我们好好培养孩子，想过好日子，就要靠自己奋斗！谁有都
    不如自己有，孩子有了本事，无论在城市还是农村都能过得很好！”
    “我还不太会做饭，只会一些简单的。”
    “如今还有复杂的吗？不会做饭，不还我嘛？一起满满学吧！共同学习一起进步，这不就是同志吗？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一次次的疑问，就赵晋河就要一次次的忽悠和画大饼，让她暂时不要管眼前的困难，而是需要更多的去畅想未来！
    既然家庭条件不好一下子改变不了，那似乎就要表现其它方面的优点了。
    偶尔犹豫的时候，她也会想起之前的相亲往事。
    去见城市里的相亲对象，因为没有城市户口，条件好的人家一开始就有些居高临下的态度，这让她无法忍受，让她感觉就连见面相亲，似乎都是男方在给媒婆一个面子。而条件不好的，别说她看不上就是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我家三儿子一个小女儿，别人家，女儿是赔钱货，我们家女儿可是一大家子的开心果和大宝贝！乖巧懂事又勤快，怎么也舍不得受委屈。”
    别人劝说的时候，老妈总是如是说。
    一家人既想让她找一个有文化的可以相互理解，可以讲道理，彼此交流，又也希望找一个长得不错的爷们儿，一拖再拖，一不小心就村里面没结婚的女孩子里年龄最大的一个，不得不人托人，广撒网，最后就到了赵晋河这里。
    真的是缘分，缘分让两个人马上就要放弃原则前，遇到了彼此！
    缘分就是如此！
    拿到钥匙的第三天，在下班后赵晋河一个人来到了南铜锣巷95号大院！
    “您是哪位？来我们这里找谁呢？”
    四合院门口，赵晋河听到一个中年大叔和他打着招呼，一脸的审视，估计要不是他身上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可能话会说得更加不客气。
    站在院门口看着自家房子的外墙，正琢磨着怎么能开几扇窗，让屋里采光通风更好一些。
    “您是闫老师？好久不见了。”
    看着不停上下打量自己的阎老抠，赵晋河本能反应的就不喜欢，但依旧很客气得回应到。
    一边说一边也打量了回去，依旧是一副傲娇样子，带着一副胶布粘着眼镜腿，脸上异常消瘦，只有两只眼球不断转着，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不喜欢但也要招呼，毕竟以后打交道的机会会非常多的。
    “哦，你是……”
    “三年多以前我来过一次院子里，我和何雨水是同学……”
    “哦……”
    阎老抠的眼睛瞬间就放大了！时间过起来就是快，当年那么破衣烂衫、满脸菜色的半大小子变成了一个年轻成熟的大小伙儿了！甚至原本看着不大的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
    “你这是来找雨水？”
    按说他已经三年多不来四合院了，而何雨水也是即将高中毕业，就要参加工作了，不会是……，阎老抠是越想越多，看着赵晋河，话说得都有些迟疑了。
    其实赵晋河与何雨水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就是有一些成为朋友的可能，也被彼此之间差距越来越大而逐渐消失不见了，最近一年多更是一次都没有见过。
    而一年多以前，还是他主动带东西去学校看老师的时候遇到了聊了几句，说实话，彼此青春期的那份心动早就不存在了。干巴巴的也没有什么话题。
    “不是，我已经结婚了，分房子分到了这个院子了，这不就是吗？”
    赵晋河一指眼前的房子。
    “这个房子可不好住啊！”
    阎老抠马上下意识地说。觉得说的不好，又赶紧解释。
    “这个房子一年看不见阳光，房子低，通风不好，又潮又湿。”
    “没事儿，我的工龄不长，能有一地儿住就不错啦，好的能轮到咱？”
    “你老家哪的？怎么听着有晋省的口音啊？”
    “您听出来了？我老家是晋中的，老爹是走西口出来的，后来就留到了cp县了。”
    “我也是晋省的，早年读书出来的，后来就没有回去，勉强做了一个小学老师。”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哈哈……”

 十四章赵晋河二进四合院

    进了四合院，看了看分给自己的房子，窗户上依旧是贴着白纸，还有不少的窟窿，门锁已经锈死了，给的钥匙也没什么用，直接使用暴力打开了门锁，里面也是浓浓的都是发霉的味道，十分呛人，耳房就更是不堪了，门都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多亏他带着打扫卫生的工具，否则就是一筹莫展了。
    整整一天时间，除了吃饭时间，赵晋河都在努力地干活。
    他是电工，又多少懂一点木工，吧里面公家给配备的桌子凳子简单修理一下，凑合着能用，从中院里面又接了好几盆水，不断地清扫，地面上的啃啃哇哇也都露出了，看着只能去买一点水泥沙子从小磨平了。
    不过他也发现，其实房子里面的火炕和土灶台却没有什么问题，反而因为之前一直有人使用，表面磨的有些黑亮。
    期间也有不少邻居进来看了一下，不咸不淡淡的废话说了几句，真正帮了忙的也只有傻柱，他帮着烧了一壶开水。
    当初，傻柱因为看着赵晋河的条件不好，迅速掐灭了何雨水朦胧中的初恋，几年过去了，他依旧觉得自己做的一点没错！
    如今还是依旧看不上赵晋河家里的条件，做他妹夫绝对不行，要是做他的朋友，倒是还可以勉强接受。
    没有想到比他小四五岁的赵晋河竟然结婚了！这确实是让他想不到！原本一直感觉特别好的他有点受打击了。
    “小赵你已经结婚了？”
    “是的，柱子哥，年后刚领的证！要不单位也会分房子给我了。”
    “哦，你年龄已经有二十岁了？你不是和雨水是同学吗？怎么比她大两岁多了？”
    “呵呵，我们那一届都是解放后才去上学，年龄相差很多，有的是五六岁就上学了，有的是十岁才上学，以前乡下不是没有学校吗？而且为了鼓动上学，初小是不收学费的，后来就没有这好事儿了。就是一中同学年龄差一些也很正常，我是年龄比较大的，而雨水算是比较小的。”
    “哦，你是怎么找到合适的媳妇儿的？你也知道你哥我已经二十五六了，要工作有工作，要房子有房子，怎么就找不到合适的媳妇儿呢？”
    “柱子哥你想找什么样的？”
    “漂亮！最好有点文化有工作的城里姑娘！”
    “哦，你和我说的这些很正常，但到了你这个年纪，具备这些条件的姑娘早就嫁人了。至于年龄小一些的，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找一个年龄差太多的。何况你看看……”
    赵晋河指着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傻柱身上的衣服。
    “人靠衣裳啊！你每天都是这样，是个想找对象的样子吗？你看看哪一个想找对象的男男女女不都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男的叫帅，女的叫漂亮！”
    “我不是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再加上我的工作，你知道的。”
    “不用找理由。你愿意找一个每天一身脏衣服，脸上头发都是油腻腻的女孩子？别说有文化不文化，就是再有文化的，你也不愿意吧？”
    “呵呵……，哪能啊？毕竟是女孩子嘛。”
    “男的大部分也都是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像你衣服穿成这样的确实不多见。除非……”
    “你们原来单身楼上不就是有不少嘛？”
    “人家那些都是有媳妇儿，只是媳妇儿孩子都在老家的。可是你有吗？”
    ……
    傻柱不断地回想着和赵晋河的聊天，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聪明了，怎么连20岁年轻人都懂的事儿，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怎么以前就没有人和自己说呢？傻柱一个人坐在小饭桌子边上，几颗花生豆一小口酒，这样的感觉真美啊！施施然之后就有些困了，又上床睡觉啦！
    “哥我回来啦！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直到大约半个多小时以后，迷迷糊糊睡着的傻柱听到了大声招呼，正是去同学家玩到傍晚才回来的何雨水。而正准备和傻柱打招呼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了何雨水一推而进哥哥家门的她。
    算了，如今的他们已经不算是朋友了，交浅言深的事情他曾经已做过一次，也正是那一次就让何雨水远离了他，如今几年过去了，再看何雨水依旧没有什么长进，还是一副缺心少肺的样子，一副使劲作的样子。
    多亏当年他离开了她，没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否则就是这样的女孩子会被他骂上一顿。
    离开吧！这样的兄妹俩真不是他愿意交往的。
    “阎老师，我要回去了。我先把打扫卫生的工具放您这里可以吗？明天我去接了媳妇儿再过来。好的，谢谢你嘞！”
    和阎老抠打了招呼赵晋河就马上离开。
    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去车站接媳妇儿，路上顺便在食堂买了一饭盒土豆丝菜和五六个窝头。
    “刘玉，这里！”
    远看到正在四处张望的刘玉赶紧招呼。
    “晋河！”
    漂亮的刘玉小跑着就过来，边跑边回应着他。
    “慢一点，注意安全！”自从结婚领了证，赵晋河就侧底成了“老婆奴”，老婆在哪里，他的眼睛就一刻不停地盯着看。这几年年景不好，粮食缺的厉害！所以婚礼的仪式就一切从简了。就是分别和家里人坐了坐，吃了一点喜糖，连饭都没吃。毕竟人人都是吃食堂，谁家都没有了厨具，就连以前的大锅都被收拾上交了，直到去年年底食堂解散，家家户户又开始了自己做饭吃。
    可大部分人家里早就没有粮食了！就是早有准备的老爷子那里，红薯干也没有了，只剩下不好吃的土豆干，配合着早前晾干的野菜天天煮土豆汤喝。汤里除了有点咸，其它的味道一点没有。
    至于山上的野物也早就被打的干干净净，就连地里的老鼠都有很多人抢。
    “嘿，二位，傍边还有个人呢？怎么就没人看见我呢？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这时候，赵晋河才注意到自己的二舅哥也来了。
    “二哥，怎么说话呢？”
    “二哥，不好意思。刚才我有点激动了，好长时间没有见小玉了。”
    刘玉可以和她哥傲娇，赵晋河这个妹夫就不可以了，何况人家还是来给他送媳妇儿和嫁妆的。一床被子被他顶在头上，背后还背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赵晋河赶紧伸手接过了那套被褥，不仅看着体积大不好拿，背在身上，赵晋河感觉份量也不轻，少说也有三四十斤。
    一行人都是年轻人，说说笑笑走向四合院。

 第十五章 赵晋河三进四合院

    难得一见的休息日，四合院里面人自然就多了起来，因为粮食不足，原来的义务劳动日已经逐渐减少，最近更是一个月都没有了。
    城市里的粮食供应，如今也只有不到原来的百分之六十，大部分都是粗粮，玉米面里的磨的也是比较的粗，远没有后世玉米面的精细，吃起来非常的割嗓子。
    而农村的情况实际上更槽糕，尤其是那些原本粮食产区，因为粮食的大规模减产，对他们影响更大，尤其是在连续两年之后。
    院子里面玩闹的都是年龄还小的孩子们，年龄大了点的已经知道了静静躺在床上休息，省一点体力，让饿肚子的感觉更轻微一些。至于大人们，那都是齐刷刷得都在床上躺着呢！
    就连一直喜欢站在院子门口的阎老抠也不出来了，有什么事就从窗户上看看外边。
    “小玉，二哥，就是这间房子，有点差啊！别太失望了啊！”
    赵晋河先进去放下身上背的被褥和他从办公室借来用的各类废报纸，还放下自己带着来的电工工具和几个灯泡。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一切都从头开始，日子总会慢慢过好的！”
    刘玉看着就有点失望，不过马上就换了一个表情说到，如今刚刚才尝到了爱情婚姻的幸福快乐，她年轻的心里并不畏惧任何困难，反而充满兴趣的打量琢磨起了房子怎么安排使用。
    而二舅哥确实很失望，也有一些担心自己妹妹未来的日子可能很不好过。
    “没事儿，慢慢来吧！”
    话说得轻松，表情却已经变得有些沉重，手里已经拿着工具开始继续清理卫生了。拿着洗脸盆带着刘玉去中院子里的公共水龙头接水，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院子里住着的老人！
    “易师傅好！这是我媳妇儿。”
    “好好，今天这是准备住进来来了？”
    “嗯，有这个打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先收拾一下再看情况吧！”
    “柱子哥好！这是……”
    “大茂哥好！……”
    “贾师傅、贾家嫂子好啊！”
    一路不停的和院子里面的人打着招呼，顺便介绍一下自己的媳妇儿。先混合脸熟，其它的暂时不管。如今的邻居关系还是比较紧密的，尤其是在一个工厂上班的邻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求到了别人。初来咋到的时候，不管喜欢不喜欢，表面上的热情都是需要维持的，关于这些事，其实刘玉比赵晋河更加熟悉。毕竟赵晋河以前可没有住过四合院，而刘玉小时候就是住在四合院的，只不过她大哥工作结婚后，她跟着父母亲回到了农村。
    这个四合院里面赵晋河最熟悉的其实就两个人，一个是傻柱，毕竟天天食堂打饭，想见也需要天天见，何况叫几声哥能多打点菜和菜汤，他怎么能不乐意呢？至于另一个则是许大茂，因为厂子里兼职维修电器的原因，也算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吧！
    不过据说风评不怎么样，赵晋河也就没有和他多打交道。
    端着接满水的盆子回到了自己家屋子里，
    “二哥你先修一下窗户，没有玻璃，先贴上纸和塑料布吧！顺便把有玻璃的搽干净，晋河，你和我先把屋子墙壁和顶棚上贴上报纸……”
    赵晋河倒是乐呵呵地听从媳妇儿的指挥立马就开始干活，一边的二舅哥看着人家夫妻俩一起干活，一边聊天，一边说着院里面人的事，他感觉自己有点受伤害了！
    名义上他和赵晋河一样大，如果不是因为上学，要是在村子里可能早就结婚了。还有半年就可以毕业了，确定在哪里上班了，他第一件事儿就是赶紧找媳妇儿成家，否则就是身单影孤的一个人了，就连比他小一岁的三弟，自从顶替父亲上班都开始在村子里相亲了。
    刘玉家里的孩子如今也算都进了城里，只有老两口在村子里面坚守阵地，之前还替赵晋河和刘玉夫妻俩在村子里面也买了一个已经没了人的老房子，因为刘玉虽然嫁到了城里，但户口并没有迁走，依旧还是红星公社的社员，甚至未来夫妻俩有了孩子也一样是公社的农业户口，要一份宅院一点都不奇怪。
    老三也是在进工厂上班之前拿到了一份自己的宅院，而老两口的宅院则是留给刘家老大老二回家的家业，这也是刘家在村子里面邀请德高望重老人见证一下的分家协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树大分叉，孩子们大了就要分家。早分早明白！分的越晚，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可能越多。
    赵晋河听了媳妇儿的转述，不得不承认，刘家孩子懂事学习好，那都是有理由的！老丈人丈母娘不仅看得远，想的周到，也是难得一见的明白人。
    “大哥、二哥没有嫌弃分的少了？”
    赵晋河有些好奇的问。
    “少是少了一点，可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我三哥本身年龄就是小，未来的收入也是最低的，以后结婚什么的就都要靠自己了，这也是老两口最后一次偏心了。而大哥二哥都是学校毕业参加工作，工资高一些，又都是干部，少一点就自己奋斗积攒吧！”
    “好女不穿嫁时衣，何况男人呢。”
    赵晋河暗自嘀咕，内心深处自然非常认同。
    “说什么呢？”
    刘玉听了却是眉头一皱，脸色不好看了。
    “哎呦，没看出来你还有封建思想残余，父母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一听媳妇儿的教育，赵晋河立马认错。自家媳妇，男人就是要大气一点，她愿意努力劳动去争当半边天，那就让她当吧！得了她的好处，就要接受她的缺点！而且还需要非常愉快的接受。
    一旁看着刘玉掐着赵晋河耳朵打闹的三舅哥有些不乐意了。
    “赶紧干活，注意点啊！边上有个人了，看不见啊？”
    “哈哈”
    活干的快乐，人也时不时斗个乐。
    “小赵，今天带人收拾屋子了？准备搬家了？”
    “是的，三大爷，今天收拾完，先住进来，等正式收拾好了，我们夫妻俩请你过来坐坐。就！”
    “又是对门，又是晋省老乡，有事儿招呼一声，你先忙吧！”
    “哎，好的！家里太乱了，就先不请你进来了。”
    如今粮食太紧张了。如果是以前还可能客气一下邀请请客吃饭，现在都不请了。不仅仅是因为谁家都没有粮食，而且人人都是大肚汉！放开了肚子，人人一顿饭都能吃一斤以上！
    大家伙儿肚子里是一点油水都没有，肉都是传说了，偶尔有点也是替代肉。
    日子过得难啊！

 十六章赵晋河三进四合院（二）

    最终在天黑之前算是基本收拾出来了。晚上也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了，期间，赵晋河出去到供销社里买了一个小炉子，一把烧水壶，又去三大爷家借了十块蜂窝煤，其中一块还是带着火星子的，关上门窗，直接在炉灶上坐了半壶水，让它慢慢地烧，家里的温度慢慢地不在阴冷潮湿了，赵晋河又拿出早晨在食堂打的五个馒头和一饭盒的土豆丝菜放在了灶台上。
    “终于算是收拾的告一段落了。”
    赵晋河和三舅哥直接坐在了火炕的芦苇席子上，主动递了一支烟给他，一天重体力活倒是没干，可收拾家里的零零碎碎的到处都是，似乎永远都干不完，一休息就能发现那里应该再收拾一下。
    男人之间没有什么一支烟打不开的话匣子，如果有那就是再来一杯酒。可惜赵晋河和三舅哥都是不喝酒，赵晋河不喝酒，一开始那就是因为没钱！
    后来有了一点钱，又害怕喝酒误事，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偶尔冲动的小脾气？
    偶尔做错了，只要有朋友家人帮着搂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怕有人不怀好意地去举报！那可就完蛋了！
    尤其是赵晋河还偶尔会蹦出来前一世的看法语言表达。自己内心没有觉得怎哦样，可别人要是故意歪曲或者是断章取义，有了所谓的不良思想或者是反动言论，那可就有天大的麻烦了。后果很严重，不仅仅是自己出大事，就是家人也会被拖累！
    所以他干脆就不喝酒了！个别人说那就是酒精过敏！
    “晋河，你家里还好吧？目前还有什么困难？”
    三舅哥点烟抽了一口，缓了缓低声地问道。
    “三哥，最近都挺好的。我爹挑水干活稍微比年轻人慢一点，但是队里也没有什么人说他，毕竟像他一样年纪的人还没他体力好的，农活水平不行，但是劳动的态度起码不错。我娘和几个兄弟姐妹也挺好的，该干嘛就干嘛，不出头也不挑事儿，老老实实的干活吃饭，别的绝不参与。”
    “村子里还是食堂吃饭？”
    “去年年底解散了，坚持了一年不到就解散了。村子里面三十多户人家就有十几个姓，大部分都是乱的时候逃荒来的，彼此之间其实也不是特别熟悉，心不齐，一发现吃食堂粮食根本就不够，赶紧悄悄地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家的饭，反正我们村子也偏僻，外面的人去得也少，没有人发现，也不会有人举报。”
    “哎，我们村子里刚刚解散大食堂，以前挺富裕的村子，如今也有不少人家吃不上饭了。”
    三舅哥话说得有些沉重，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城市里都是越来越缺粮食，哪里又能好过多少？
    如今可是优先保障城市了。
    “来，一人一碗大碗茶。别只顾着抽烟了，多喝点水，吃不饱又没钱，千万不能生病！”
    刘玉坐着靠近炉灶的附近，看着水壶水了，赶紧给大家伙儿一人沏了一大碗茶水。
    “这样天天吃不饱饭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顿顿都是糊弄个水饱，一到晚上就饿得睡不着。第二天还的忍着去上班。厂子里也开始动员家在农村的退职回去了。”
    “今年这没过年已经下了两场雪了，按村子里老人的说法，今年秋天的收成应该不差。”
    “我们厂子里也是。”
    随心所欲的聊着天。一边聊一边喝着茶水，几年前的陈茶，保存的还可以，起码那种有点苦涩，又有些花香的味道还在。
    “累不累想想长征两万五，苦不苦，想想革命老前辈！”
    “有味儿了！菜热了！窝头也烤热了。”
    家里面桌子还是原来留下的，三条半腿，凳子也只有一个，还好今天人不多，大家伙儿可以坐在炕边上倒也勉强都可以够着吃。
    一大份土豆丝的一半给了三舅哥，说他是三哥，其实比赵晋河还小一岁呢！二十的大小伙儿正是饿的最快。分给他两个窝头两三口就是一个，土豆丝也没有几口，吃完了又把烧水壶里开水倒进了碗里把菜汤一点都不拉的继续喝进肚子里。
    “嗝，满足了，一天最满足的幸福。”
    “呵呵……”
    看着作怪的三舅哥，赵晋河夫妻俩倒是不好意思继续慢慢吃了，两个人吃的很慢，都想让对方可以多吃一点。
    “你把剩下的赶紧吃了吧！我先去打一壶水坐在灶上。”
    “晋河，你在多吃一点。”
    “不用，我在厂子里吃过了。”
    “是昨天吃过了吧？”
    “呵呵，今天早上也喝过一些，你赶紧吃吧！”
    说完不等刘玉说什么就拎着壶出了门。
    赵晋河赶紧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旁边笑眯眯看着的刘三哥不由得为自己妹妹高兴。日子过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可人心里过得幸福不幸福更重要的，看着有情完事足的模样，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妹夫不错！起码是非常适合自己的妹妹。
    “三哥，你说什么呢？”
    刘玉脸上满是笑的开心，嘴上却忍不住抱怨一下。
    “你看看被子里面有什么？赶紧收拾起来。都是爹娘给的！”
    其实刘老三知道，大部分都是大哥带回去的，爹娘舍不得省下来，让他带给妹妹，就是害怕自己妹妹家日子不好过啊！刘三哥没有说什么，还悄悄加上了他以前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私房钱。
    “三哥……”
    “行了！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等着赵晋河打满一壶水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媳妇儿已经吃完了，继续整理东西。
    “赵大哥？家里有人吗？”
    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在门外喊着。
    “有什么事儿？”
    打开门赵晋河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看着像是阎老师家的老二阎解放。
    “院里晚饭后要在中院开大会，一家最少要一个人参加。”
    “哦，知道了，麻烦你了。”
    少年刚刚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随手关了门，拉着自己媳妇儿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继续休息一下。
    “这是要开大会？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估计是有什么大事了。”
    “别管他们，累了一天了，稍微休息一下再去，多看看再说，反正我们刚进四合院，什么事情都尽量不参与。”

 第十七章 第N次全员大会

    十几分钟后，赵晋河带着自家媳妇儿带着家里唯一的一个凳子悄悄的坐在了中院人群的最后头。
    最前面有一张大方桌，三面坐着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一人一个大茶杯，看着都是厂子里面发的大搪瓷杯。阎老师坐在右侧，他对面是个个子不高不矮的大胖子，中间是个四方脸一脸正气的短发大叔。
    赵晋河之前就认识的傻柱坐在他家门口不远，而何雨水也在他的不远处。离得不近看不到表情，只是似乎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看着她个子倒是比三四年前高了一点，只是也更瘦了不少。
    “人来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说几句，嗯，如今的国家形式那是一片大好啊！……”
    一些领导们开会开场白词语不断的说了有五六分钟，眼看着还停不下来。
    “二大爷，孩子冷得不行了，我先回家暖和一下再出来听您说？”
    “我家炉子上还坐着水壶开水快烧穿壶底了！要不……”
    “呵呵……”
    底下坐着的人们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好了再坚持一下，。现在由资深一大爷说一下院子里的事！”
    “我就不多说了，院子里又新来了一户，就是住在前院老张家以前的房子里，来晋河，上来和大家说几句。”
    赵晋河一看躲不过，那就带着自己媳妇儿一起走了上去。
    “我是赵晋河，厂子里维修上的电工，大家可以叫我小赵或者晋河，这是我媳妇儿刘玉，目前还是红星公社的社员。从今儿起就住院子里了，之前我和咱们院子里的柱子哥和大茂哥都是比较熟悉的。有什么出力气的活儿，您说话招呼着，千万别太客气，我没别的，就是年轻有些力气。”
    赵晋河说的理直气壮，可要是琢磨一下就都是一些虚的！除了力气活？那不就是说家里比较穷？借钱借粮就不要说了，媳妇儿是村子里的社员，那不就是说没有城市户口簿、没工作，没有供应粮食？
    “不就是想说自己是个穷鬼吗？”
    一旁一个看着有些胖胖的大婶儿有点鄙视地低声嘀咕。
    旁边听到的刘玉有些不满意，赵晋河随手拉了一把，用眼神制止了她的冲动。
    其实他觉得这样挺好，这不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吗？
    有了这样的印象，以后就能不和、少和院子里的某些人打交道了！一群只敢算计周边人的小市民。
    胖大婶一旁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媳妇儿赶紧低声劝说。
    “妈……”
    小媳妇儿旁边有个也抱着一个小男孩子，的男子有些一脸不屑地低声说。
    “妈什么？一年到头都是一身破衣烂衫的穷鬼，有什么好装的？今天倒是穿了一身新工作服，就以为别人不认识他了？”
    只有许大茂有些撇撇嘴，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赵晋河只是表面上的穷人！一方面是赵晋河有手艺，可以修理一些电器挣钱，另一方面他媳妇儿虽然是农村的社员，可红星公社可不是什么穷公社，人家那里的社员，如今日子过得不见得比市民差。
    “怎么了？他说的不对？”
    坐在一旁看着他的媳妇儿有些不解地低声问到。
    “这个家伙装穷呢！日子过得不敢说富裕，但至少和穷没什么关系。回家我再和你说。”
    看着心思简单的媳妇儿，许大茂也是一副不好说的样子，就怕她一时忍不住，坏了赵晋河的事儿，毕竟他还要经常请他帮忙保养维修那辆厂子里配的自行车！使用的多，路也不是太好走，时不时就有点小问题，不经常维修一下，人骑着就是受罪不说，万一哪天要是坏在路上那就让他受大罪了。
    哪头有利跟哪头？既然人家愿意装穷他何必多事得罪一个有用的人呢？
    “是了，谁有他家里面的负担，谁也得穷！”
    傻柱倒是非常的认同赵晋河的说法！毕竟他自己之前有一点了解，而坐在他身边的何雨水则是撇撇嘴，有些不满意赵晋河的说法！如果不是他当年也是这么说，自己会动摇，周边人会都反对？以前不好说，如今赵晋河的收入她已经多少知道了一些！
    她曾经在电器维修铺子里面见过他，修一台收音机一般都有一两块钱，而看着他熟练度，周末一天怎么也能挣五六块钱吧？再加上他二级工资的工资，应该是比较富裕才对。
    “为什么非要说自己穷呢？”
    她有点想不明白了，不自觉地低声嘀咕。
    说完了一些客气话，赵晋河赶紧拉着自己媳妇儿又回到了人群的最后边坐下。
    “年底了！今年日子过得有些紧，大伙儿都看好院子里，别让外面的人进来丢了东西，有丢人……”
    时间不长大会就宣布解散了。人们立马就往回走，谁不怕冷啊？哆哆嗦嗦，肚子里面没有什么粮食，就连运动都舍不得，不冷了更饿！
    院子里能保证有饱饭吃的估计就是傻柱一个人而已。
    傻柱何雨水一起随着人流回家稍后又一起到了赵晋河家里。
    “晋河啊！最近几年可没怎么来四合院了。”
    傻柱一副老大哥关心小弟样子，话说得有些居高临下。
    “以前不是平时都工作忙吗？我还经常上夜班，老师傅们还都美其名曰锻炼年轻人！”
    “是啊！前几年那是真忙，整个厂子里天天都是加班加点的干，连我们食堂都是天天加班，谁也不敢成了落后分子啊！”
    “赵晋河，恭喜你老同学！我还没毕业了，你就结婚了！”
    赵晋河有点尴尬和自家媳妇儿解释，“呵呵……，我和雨水是初中同学，也是从她这里了解了轧钢厂里大规模招聘人的信息。”
    “老同学啊！那以后我们两家可要多来往，我可是好羡慕你们一中的学生了，你们学校比我们学校好多啦！”
    “哦，你是……”
    “我是红星中学毕业的，初中毕业没考上中专，就不想读了，读书太费钱了！”
    “是了，要不是我哥，我也坚持不到现在，好在终于快毕业了！”
    “是啊！你终于要毕业了。”傻柱也是有些放松也有些失落的样子。
    孩子大了就没有什么负担了，可也即将出去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了。

 第十八章 第一次暴击傻柱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也是一样的打着话锋，不过显然刘玉这个已经结婚了的比何雨水这个还没有毕业的更加适应这种情况。
    赵晋河看着媳妇儿眼神里一会儿再和他算账的意思也不敢参与了。赶紧转移话题吧！
    “柱子哥如今有女朋友了吗？”
    “以前相亲倒是见了不少，可是最近连媒婆都不怎么上门了。”
    傻柱有些发愁的脸上更显老了。
    “确实需要赶紧找媳妇儿成家了。”
    刚刚听了刘玉的说法，如今何雨水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拖累她哥找媳妇儿了。十年的上学读书，不仅仅是学费和课本费，还有更多的生活费！毕竟傻柱不是她爹娘，只是她哥啊！原本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似乎也有些不合适了。看看人家刘玉怎么做的，考不上中专就不上高中了，不给家里添负担！可自己呢？
    九岁到如今的十八岁，她哥也从十六岁到了二十五岁了，再不找可就真的被剩下了！
    “你就没有给你哥琢磨一下学校里的同学？”都成了咱家这一片有名的大龄青年了。”
    “当然有啊！可有几个愿意找我哥这种的对象的？”
    “你哥我我怎么了？要工作有工作要房子有房子！它就怎么就那么差了！”
    “呵呵……，一中的高中毕业生哪一个会没有工作？即使是工资没你高，可也低不了多少，而且比你的工作体面舒服。要不是这几年大部分人都吃不饱饭，我连提都不敢提。你喜欢人家有文化，人家就不嫌弃你没文化？偶尔有不嫌弃的你还嫌弃她长得不好看！好像你长得好看？”
    “不是遇不到合适的嘛！多介绍几个试一试嘛。”
    “呵呵，柱子哥不是我说，你的要求太高了，而且有些不切实际了！不说你对不对，可这个年龄段女的，具备你想要的条件的女的早就结婚了！甚至就是离婚的，第二次带着孩子都又嫁人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不就是想找一个有文化漂亮媳妇儿吗？”
    “什么样的算漂亮？”
    ”和许大茂媳妇儿差不多，或者和贾家嫂子差不多的就行啊！”
    “许大茂媳妇儿是大资本家的女儿，那可是万里都挑不出的一，人家还是私立高中毕业的，凭什么找你？许大茂可是高中生啊！长得不算太帅，至少也不错吧！大茂哥工资也比你不低吧？
    何况你不嫌弃嫌弃他媳妇儿家的出身不好？
    至于贾家媳妇儿，那据说也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女儿！但是她可没有城市户口，更不要说工作了！生的孩子也是农村户口，你能接受？何况贾哥长得好看！虽然听说是个爱偷懒的家伙，可架不住女孩子也喜欢漂亮的啊！”
    看着有些受了打击的傻柱，赵晋河又继续暴击。
    “出身不好，家是农村的，你愿意找哪一个？何况你真的不帅！甚至还有点不修边幅，很是显老呢！明面上你比贾哥和许大茂长得差多了……更何况……”
    “哦……”
    “那怎么办？慢慢找呗。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傻柱原本高傲的脑袋耷拉下来了，他似乎也有些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可却马上就又抬起头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哎……”
    何雨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她以前也不是没有劝说过，可她哥不听啊！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呵呵……，不信？没有关系啊？农村里一辈子不找媳妇儿的很多，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了、生病了，一个人病死、饿死在家里面，也不知道几天还是几个月被人发现了，让人到扔随便哪个土堆里埋了就好啦！真没什么。一点事都没有，不就是没孩子，老了没人管，病了没人照顾，吃不上饭了饿死就好啦。被人欺负也是没有什么人帮你，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嘛！不就是被骂被打，被抢？最多就是冬天冻死了也不错！据说人快冻死的时候就会有幻觉……”
    “别说了！快别说了！太吓人了！”
    赵晋河正说的顺溜，突然被自己媳妇儿打断了。他突然发现周边三个人的脸色苍白有些很不好看。
    “柱子哥，不用怕！不用找媳妇儿，你一个人过多潇洒啊！一个人吃饱了不饿，每天晚上还能喝一点小酒，革命的小酒天天有，哪管明天是与非！”
    “瞎说，媳妇儿永远都是别人的好，可孩子才是自己的亲！不离不弃的永远都只有自己家的人！”
    刘玉在一旁打断了赵晋河继续的胡说八道！
    平时看着乐呵呵的赵晋河今天有些不一样啦！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话说得有些不好听！明白人听了会感激你，糊涂蛋听了就很有可能记恨你！何必呢？交浅言深的人，用不着这样。
    “谢谢你了，赵晋河，今天能帮着我劝说我哥。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哥我劝说不了啊！”
    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她知道赵晋河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当年欠了自己一些人情，这也是在还回来吗？
    也许以后赵晋河就不会再这么劝说了，学校虽然不是社会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可起码的道理都懂了！
    一旁看着的刘玉也明白了！如果傻柱能明白了，关系就会进一步，两家人成了通家之好！可要是傻柱继续装不明白的样子，那就会慢慢疏离了。
    宁愿和明白人吵一架，也不和糊涂蛋说句话！
    四合院里面的人，可以交的朋友只有傻柱一个，其它人赵晋河都放弃了！
    刘玉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但不妨她的选择！
    “晋河，你这巴巴的一大堆道理我听着都有些头晕了，你让我好好想想，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忙碌了一天啦！”
    “好的，柱子哥，雨水，有时间可以经常来我这里坐坐。就是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嫌弃就好啦！”
    “唉，找对象确实有点发愁啊！”
    “愁就对了！谁不想去找一个条件比自己好的呢？不难怎么找！天上掉馅饼那才是做梦呢！”

 第十九章 人生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人生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这个道理如今很多人都不懂，尤其是大部分努力挣扎在吃饱肚子边缘的人们。
    “就像赵晋河个子不高，又因为从小营养不良，长得很是瘦弱，如果在村子里面劳动，绝对不是个好劳力，哪怕就是在工厂上班，如果做一个对体力要求高一些的钳工或者其它工种，他的工资级别也不会三年多提高到二级工。比原来一波入厂的大多数人都多了一级工资。”
    赵晋河心里暗暗琢磨着。
    “想什么呢？赶紧洗脸刷牙啦！”
    “得令！听媳妇儿的话！”
    “不正经！”
    屋子里面的灶刚刚才开始又烧，火炕上还没有烧得特别热！不过也不妨碍两个年轻人的热情。
    刚刚结婚才两个月，正是年轻人彼此甜蜜的时候！
    想想以后就天天都可以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
    赵晋河也不竟有些感觉特别幸福了。
    休息了最后的两天婚假，赵晋河哪里都没有去，除了陪着媳妇儿干活儿，就是外出采购家里面还缺少的东西。
    一点一点，不大的东西，却不可缺少，东西不多，种类很不少。钱花起来也是如流水。
    “材米油盐酱醋茶”真的是一件都不能少。顺便把办理好的粮食本都交给了媳妇儿，目前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赵晋河，供应粮肯定不够吃，不过村子里刘玉也可以每年去公社分粮食，公分不够，那就用钱补公分，再用公分去分粮食，至于上交的钱则是可以给公社里粮食多，没钱用的人家，毕竟有些东西还是需要用钱买的，而对于像刘玉这样的人，花钱拿到的粮食价格其实赵晋河觉得不算贵！毕竟几十年的以农补工，同样的劳动付出，农民还是很吃亏的。
    所以这样的补公分只有公社的社员才能做，而外人是绝对不可以的。
    只是目前还是特殊时期，村子里早就没有什么粮食了，反而因为全国调配，城市里多少还有一些，吃不饱饭，但绝对饿不死人。
    看着一天天不断变化的屋子，两个人都是非常的开心。
    “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开始上班了？”
    两个人一起躺在炕上看着贴满了报纸的屋顶棚，墙壁上也是一样贴满了报纸，一股印刷油墨的味道充池着屋子里面所有的角落。
    刘玉突然扭动身体，侧卧看着赵晋河，有些不安的情绪。
    “嗯，从明天就开始正式上班了，不过应该不会太忙啦！都到年底了，工厂一年的生产计划早就完成了，剩下的主要就是打扫卫生，清理一下剩余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再发一个月的工资，这算是提前发的，年后的第一个月就没有工资了，还有一些票据补助什么的。”
    “哦，那不是说年后我们要过一段时间的紧日子了？”
    刘玉有些不安的问到。结婚花了多少钱，她大致情况是知道的，虽然没有什么彩礼钱，可其它的花销也不少，毕竟要独立生活，需要的东西了不少。
    “不用担心。别人过年是花钱，对于我来说就是挣钱攒钱的时候。你知道我会修收音机吧？”
    “知道一些。不过现在你到那里去挣钱啊？就是有需要的也找不到你吧？”
    “我是去公私合营的店里做事，拿的是手工费，以前也是。我每月都往家里寄钱，每个月都是十块钱，帮着我父母养家糊口，生活费就是剩下的工资，而外面的收入才是我攒下来的，时间不长，所以攒下来的也不算太多，大部分结婚花了，剩下的就不到一百块钱了。”
    赵晋河说完就立马起身从贴身内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叠钞票，其中大部分都是五元大钞，剩下的就是一些毛票。
    “那，这就是家里全部的钱，你都拿着。”
    “不用，你拿着和我拿着都一样。”
    赵晋河痛快的交代，倒是让刘玉有点不好意思了。
    “拿着吧！发工资了也交给你。你拿着学一学怎么管家。年底了下班后或者休息了，有了时间我就去店里挣一些钱。”
    “这钱挣得没什么问题吧？要是有什么事儿，咱就不能去冒险了。”
    “没事儿，现在还可以，干活挣点外快，没人说，也没人管，不过最好也别和别人说，谁知道哪一个心思不好了，就给你举报了！即使好说也不好听啊！毕竟我也是有正式工作的人。”
    “那要是有人问起来怎么说？”
    “你就说去朋友那里帮忙去了。”
    第二天早上差一点就起晚迟到了。
    赵晋河那是气喘嘘嘘一路跑到了厂门口，时间稍微还剩下了一点。
    “小赵快走几步！我们要管厂门了！”
    “哎，谢谢你了李师傅！”
    “小年轻的，跑一会儿怎么就喘气得这么厉害，你这身体也太差了！”
    “是，您说的对！吃不饱饭，不敢运动，这不就成了这样？”
    “不对吧？我可是听说你结婚了，这几天休婚假呢！是不是让媳妇儿整的下不了床了？哈哈……”
    “不至于，不至于，就是稍微有点体力不支。”
    “年轻人，悠着点儿！”
    “是……，是，您老圣明！”
    “对了，有时间过来帮我看看收音机匣子，听着噪音太大了点！”
    “好嘞！中午饭吃了我就过来帮您看看，还是老规矩？”
    “行，那就等你啦！”
    看着快步急行的赵晋河，李老爷子也是有些羡慕嫉妒了。
    李老爷年龄大了，马上就要退休了，白天上班晚上睡不着，后来干脆就改成了上夜班。如果今天不是有事情，他才不会守大门口呢！
    “小刘赶紧过来，吃完饭了？也该我老人家去吃饭了。”
    “麻烦您嘞！食堂的饭不多啦！您也赶紧去吃吧！”
    一路小跑到了自己电工小组的办公室，里面大部分人已经都到了！
    “王组长怎么不见？”
    一看领导不在，赵晋河稍微慢了一点，快步走到自己工作柜前，打开换上了自己的一套工作服。找到了自己的一套电工工具，略微检查了一下。这可是他挣钱的工具，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必须时刻保持检查工具有没有什么不合格的地方。多花一点时间，杜绝一切的意外。

 第二十章 工作才是生活最踏实的基础

    不久之后组长就开会回来了，两个人一组去巡视工厂生产用的高压输电线路。
    而赵晋河也和一个年龄差不多大的家伙一起巡视，都是熟悉的线路，顺序都没有变，一边走一边聊天。
    “几天没见你似乎有点变了。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没什么，你不是知道我结婚了吗？前几天我媳妇儿来看我啦！暂时留下来照顾我的生活。”
    “哎呦！你这是好日子要来了！”这个家伙和赵晋河工作情况年龄，其实都差不多，只是因为家里是市里面的，目前还没有确定的结婚对象呢！城市里面如今也是一样，家家都吃不饱饭，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吃的上，哪里还有心情找对象呢？尤其他要求的条件也不算太低。
    一时间找不到才是正常的。
    随着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好多家在农村的工人开始压缩回农村了，有主动回去的，也有不少是被劝说回去的，而有没有工作就是一个重要的条件，有工作的没有一点问题，而没有工作的人就麻烦了，哪怕是职工家属都一定可以。
    这种事情的出现，让很多人找对象开始对工作越发的在意了。
    男的被要求，女的其实也一样被要求的也不少！
    而轧钢厂附近的职工大多数都是男的，相对稀少女职工们找对象条件开始提的越来越多。
    轧钢厂规模规模不小，而赵晋河他们需要巡视的大约只有十分之一。就是这样，一个上午班，也走了有十里地以上，中午吃饭的时候见了一次傻柱，今天也没有在窗口忙碌，而是坐在后厨的一个大椅子上休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屋顶发呆，时不时地端起放在旁边的大茶杯来上一口。
    “小赵，也来吃饭了。”
    和赵晋河一样来的不早的一大爷主动招呼着他。
    一大爷是和贾家大哥一起来吃饭的，赵晋河知道他们是师徒关系，就是在院子里也算走得比较近。
    “您也来了？我中午回不去，只能在食堂的饭了。”
    一大爷脸上带着微笑，表现得有些过分的热情，而一旁的贾哥则是有点警惕的看着他。
    赵晋河听院子里的某些传言，一大爷已经四十出头了，他们夫妻依旧没有孩子，对院子里面的贾哥和傻柱都不错，似乎有希望让他们帮着养老照顾的意思。
    今天这么热情，难道也看上他了？
    赵晋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毛骨悚然。
    “过来一起吃吧！今天我打了一份肉菜，你们都是年轻人，除了好好工作，该吃的也不能太省，否则身体受不了。”
    “谢谢您嘞！”
    躲不开就迎上去，赵晋河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看着贾哥一脸嫌弃的样子，他也明白了，这是一大爷拿他做工具敲打贾哥的工具呢！
    “呵呵……，糖衣吃了，炮弹送回去。”
    心里一琢磨就赶紧过去，如今的肉菜也没有多少，尤其还是三个人吃。
    一人几口就没有了。
    “小赵啊！刚来四合院适应吗？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话说得非常客气，挺好听，但仔细想想似乎一点实际的东西都没有。
    “是，我们夫妻俩都是家在农村的，如今虽然进了城，可也是什么都没有，从零开始，主要还是缺票，尤其是布票棉花票，家里人都指望我们呢！可我们的自己用都不太够，全靠穿工作服了……”
    既然被当做了“工具”，那最起码的“工具”使用费可以给一点吧？
    “哦，缺了去找你一大妈那里借，一年半载还回来就可以啦！别急着还。”
    一大爷说的理直气壮，赵晋河听着却似乎他没有那么慷慨大方。
    怪不得除了贾哥和傻柱，谁也不愿意参与他的养老帮扶呢！话说得好听，事儿办起来了就是一个小气巴拉的样子。按理来说，他们家没有孩子，衣服穿的损坏最少，一大爷工资票据补助相对应的应该也是最多，布票应该是最不缺的，可还是这么小气，用不了也不说送他一点，又或者借也借的时间长一点，一年半载就赶紧还，那还不如不借呢！难怪了，就这样小气又算计了还打算让别人帮着养老？
    “一大爷，贾哥你们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了。”
    虽然不惧他们的算计，可也懒得搭理，他们在某些方面真的还不如许大茂和傻柱呢！
    许大茂那是“你帮我办事儿，我就给你点好处”又或者是“你不给我好处，我就破坏你的事”，好和坏都是明显的去做，如果不是没什么底限，其实赵晋河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今天看到了傻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思考的样子，别说，看起来挺可乐的，那还是鲁莽的傻柱吗？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不知道，傻柱会不会有点变化呢？
    这个事情值得期待。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马上就要下班了。
    “小赵，这是迫不及待？想媳妇儿了？”一旁看着的师傅有些开心的逗乐。
    “这分开没多少时间吧？呵呵……”
    大家伙儿都巡查回来待在办公室里等着下班，逗乐儿就成了最解压放松的方式。
    谁不被人调侃几句那才是真的被嫌弃了。
    “那是，谁年轻的时候不是他这样，时时刻刻想媳妇儿，恨不得一直都待在一起。”
    “那您现在不想了？回去我就告诉我嫂子！”
    “告去吧！她现在还不是一样？眼睛里面都是孩子的事儿，我回家了她也懒得搭理，眼睛就盯着几个孩子，就是做饭吃，也是先问孩子们想吃啥可以不。”
    “哈哈……，老张这是吃醋啦！还是吃孩子们的醋。”
    “一样的，我媳妇儿还嫌弃我只和孩子们聊天说话，一跟她在一起就无话可说了。一点都不像以前了。”
    “那是，孩子多可爱！小胳膊小腿，白白嫩嫩的，大了点说话也是天真可爱的样子。这可比和媳妇儿聊天有意思多了。”
    “就是我们家……”
    话题逐渐的歪楼不知到了哪里，不过谁也没有在意！放松一下紧张的心理才是最终的目的。电工的工作不算太重的体力活，但工作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注意力集中，专心致志，否则出事故那就是早晚的事。
    以最快速度吃完了饭，赵晋河就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四合院里面的特色家庭

    一出厂门口，回家的路上人那是一片一片的，挤得自行车都骑不快，不过厂子里如今骑车子的人也不算多，只有很小一部分，而且大多数都是在工厂宿舍里面住的，毕竟那里来厂子上班也近了不少，就是生活服务设施也不比铜锣巷那里差，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好一些，尤其是随着工厂规模越来越大，工厂的宿舍去规模自然也是越来越大，就连工厂的新建的俱乐部也选在了那边，据说以后还有体育场，大商场，新建的小学也比原来的旧红星小学漂亮不少，据说，还是用的新式暖气片，而不再用大火炉子取暖了，不仅仅是学生安全有了保障，就是教室里面也是窗明几净。
    等看到了门牌上新换上的门牌-南铜锣鼓巷95号，耳边就传来了一句热情的招呼。
    “晋河回来啦！”
    “阎老师您回的挺早啊！”
    “这不是有自行车嘛！骑车子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家了。”
    阎老抠一脸得意求表扬的模样儿让赵晋河看着就乐了。
    “闫老师您这是新买的？这是咱们院子里的第一辆自行车吧？”
    赵晋河刚刚想去摸一下车后座，阎老抠就拿着一块抹布擦到了这里，他抬起手去摸其它地方，阎老抠的抹布擦马上就到了哪里，得了，他也别摸了，看来这真成了阎老抠的宝贝，别人可以羡慕地看着，却不能摸一下，这是阎老抠的“媳妇儿”待遇？
    原本准备张口说一下未来有可能用的话，能不能借自行车用用。
    如今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可能了。
    看着没有继续开口的赵晋河，阎老抠底下就懒得搭理了。
    “老易小贾，回来啦？”
    阎老抠又成了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赵晋河有些无语，转头就回自己家。
    “回来啦！”在家里正继续收拾的刘玉抬头看了一眼他。
    赵晋河又仔细看看今天家里面变化，家里多了一个用砖头搭起来的大案板子，旁边的墙上也不再是报纸，而是换成了大白廉纸，把比较光滑的一面留在了外面，看着倒是净洁了一些。看着墙上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哦，对了，你去旁边的小耳房看了没有？那也咱家的。”
    赵晋河猛的想起来耳房的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
    “去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我今天就是打开门窗通通风，里面有点潮湿了，卫生也是简单打扫一下。没怎么收拾。”
    赵晋河随手把带回家的饭菜放到了火灶上比较热的地方，也也开始和媳妇儿一起干活。
    “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活儿？”
    赵晋河又靠近了自家媳妇儿身边。，
    “离我远点，我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别蹭你一身的灰。”
    “那我干什么？你总得安排一下吧？”
    刘玉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丈夫笑脸迎人的样子也是无奈。
    “先和你说点事儿，院里面今天下午许大茂的媳妇儿过来了，带着一点零食，和我聊天来着！小娥姐人真的挺不错的，漂亮善良，心思也挺简单的，你说当初怎么就看上许大茂了？”
    “人各自有各自的考虑，其实你发现没？这个院子里，只有许大茂家里，是男的做饭。非常另类吧？”
    “哦，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虽然都说男女平等了，可实际上，像我这种又洗衣服又会做饭的男的真的不多！好好珍惜吧！”
    “你就自吹自擂吧！你那是因为什么？你一个人住集体宿舍，还想把衣服带回去让你你老娘洗？那可真的是出大笑话了。”
    “做饭呢？”
    “做饭到算是个本事，做的还算可以，不过也就是比我强一点。”
    刘玉拿着手指比划着一点点的意思。
    “今天下午还有人来了，贾家的媳妇儿也上门了，说了一大堆诉苦的话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使劲儿地说他们家日子不好过，粮食不够吃之类的话。后来打水的时候又有一个大妈和我一起边聊天边洗衣服！一直都在打听我家里的情况！旁边有个胖老太太一直都在偷偷竖起耳朵偷听我们聊天。”
    零零碎碎，刘玉就一直不停地和赵晋河说着今天她在院子里面的事情，没什么大事儿，都是各家婆婆妈妈没有工作的妇女们聚集在一起的话题。
    “嗯，你慢慢观察他们吧！院子里面就是一个小世界。二十多户人家，虽然大多数都是轧钢厂里上班，其实各家各户的日子过得差别挺大的，人的品性差异也不小，这方面你比我强，毕竟你从小就是在大杂院里长大的，除了何雨水和许大茂媳妇儿，其它人都先看一看再说，何雨水头脑有点简单直线，还稍微有点没心没肺，以前自我感觉不错，后来被我打击了几次，倒是好了一些。”
    “嗯？你怎么打击她了？”
    “那不是上学的时候嘛！我是全校为数不多的特级贫困生，而她也算是城市学生里比较穷的，时不时的就会遇到，看着她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就大大方方地说了一次她。”
    “怎么说的？”
    一旁看着他的刘玉有些八卦地问。
    “学生能怎么说？不就是那几个嘛！第一就是比学习成绩。我是完胜！第二我比家庭，她是城市学生，有供应粮，可我家在村里不也是有地种吗？三代贫农的成分，她敢和我比？她说她家也是三代贫民农。我直接问了她一句，城市里哪来的三代贫农？可不敢随便乱说话了，那是要自找麻烦的！”
    “哦……”
    饭菜逐渐热了，饭菜的香味逐渐在家里飘散来了。
    中午饭都没吃的刘玉也不再收拾东西了。脱下脏衣服放到一边，赶紧去吃饭！
    “你不再来一点？”
    “不了，这几天家里面还没有开火，这就是你的晚饭＋明天的早饭。你自己吃吧！”
    如今日子不好过，赵晋河虽然上班，也不算太累，一天就是两顿饭，中午必须吃饱，早晨就是凑合着喝一点食堂的粥，吃一点免费的咸菜。
    以前偶尔的改善也是在帮着别人修理收音机的时候，别人送的一点东西。
    而如今，所有的人都难，就连偶尔做宴席挣外快吃食的傻柱机会都很少了。何况是他呢？
    就是干了活，人们也普遍宁愿付钱也不会给人吃食了！毕竟吃的东西谁家都缺，即使是收入高一些人家也是一样。
    真正的人人平等！所以所有人也没有什么怨言！
    比起很多人饿的都开始浮肿。赵晋河夫妻俩的生活还可以勉强的过，最多就是饿的瘦一点而已。
    赵晋河拿着烧水壶又出去打水去了。不是别的，赶紧洗洗睡吧！起码睡觉啦就不饿的难受了。
    “晋河，打水了？一会儿去我家再聊一会儿？”
    一旁也打水的傻柱有些殷勤地和赵晋河打招呼。不过语气上依旧是那么傲娇。
    “不了，柱子哥，洗洗赶紧休息吧！要不一会儿就又饿得睡不着了！雨水不是放假了吗？你不多关心一下她？”
    “她都长大了，有什么需要关心的！”
    “呵呵……，她再大不也是你妹妹吗？有些事情多关心一下没坏处！有付出才有回报。”
    “哦！理是这个理，可怎么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呢？”
    “等有时间了，我们再一起聊天。”
    赵晋河今天可不想参与他的事情了，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琢磨了，不就是个普通朋友吗？又不是他父母，谁还真的无条件关心谁啊？这傻柱还真的是个没有长大的打孩子啊！说话做事随心所欲，谁还能惯着他？
    长的丑，想的倒是挺美！

 第二十二章 特色相亲潮

    烧水壶打满了，赵晋河就立刻马上就回家啦！
    有自己新新的媳妇儿一起呆着，为什么要陪着他傻柱啊？
    是陪他一起傻？
    还是听他讲对未来对象的憧憬？
    又或者是他对自己的傲娇？
    对媒婆们介绍的姑娘们嘲讽？
    谁知道他这个大龄男青年又有什么新问题啊！装傻充愣的人，谁也说不明白！
    幸福快乐的日子终于来了。赵晋河终于迎来了年前又一次发工资的日子，顺带着还多了一些过节的票据，有些票据需要赶紧花掉，否则就是作废。过了年前后时间就不能用了。
    而年前有了钱的人们也开始上街去大商场，大商店采购了，街道上到处都是大包小包的妇女儿童，就是不能买一身新衣服穿，至少可以上街去看看也好。
    四合院里洗洗涮涮妇女们似乎一下子都忙碌起来，有钱没钱，起码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过年，人人都期待着明年能有好日子过。
    肚子里面吃不饱，但至少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年景不好，那是什么时候都有可能遇到的，但只要大家伙儿都同甘共苦，一起节衣缩食，共同努力，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很多老人也讲过去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如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以后不就好了嘛？今天饿着肚子也要认真工作，明天才有幸福的日子。
    所有人的收入差距也不大，孩子多的紧吧一点，孩子少的日子过得宽松一点。毕竟所有的粮食副食都是按照人口购买的。
    就像四合院里面，日子过得紧吧的都是四五个未成年子女的家庭，孩子少的都不算太紧张。
    就像如今的赵晋河和刘玉，两个人花一个人的工资钱，其实是足够用啦！
    厂子里今年过年难得一见的没有发多少东西。以前都有二斤肉，也成了半斤，以前有的淡水鱼类，今年也变成了一些海鲜，水果更是纯粹没有了，还稍微幸运的是有五斤的白面，至少家家户户过年夜的饺子是有的吃了。
    赵晋河前几年偶尔去市里公园河沟的钓鱼活动也早就停了，不是懒惰，而是水里鱼很少了，但是钓鱼的人太多啦！
    就是想去也没有地方了。
    “今年过年什么时候去你家过年？”
    看着赵晋河拿回家的年节福利，刘玉有些忐忑地问。
    “年前先去你家里看看，给钱吧！你家里距离城区近，要是需要什么买起来也方便。年底最后一天再回我家吧！去我家主要还是带一些布料吧！家里的布料应该不够用，粮食就带点白面和这半斤肉吧！其它的就不要带了。”
    “不用带一些烟酒？”
    “算了吧！不做那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了。剩下的就直接给钱吧！我二弟也十七了，在村子里面也算是该找媳妇儿了，也不知道家里面有什么打算。回去再说吧！钱票都带上吧！以防万一。”
    “嗯，穷家富路，留下，家里面没人我还有点担心。”
    “应该不至于！你看看阎老师每天都在门口看着，谁还能进了院子里啊？”
    家里只有一点钱，什么事情都想做，说不得就是亏了自己。
    幸好年前有不少人手里有了钱，收音机维修那里赵晋河又挣了一些钱，虽然没有两个月工资高，但额外的收入确实让这个家里其实不太缺钱。
    家里又从旧家具店里买回了一些简单实用结实的家具。看着不起眼，但质量都是不错的老式家具。
    一个书桌，一个大饭桌，几把配套牛腿椅子，唯独就是大衣柜还确定不下来，钱还有，不过他们有点不敢花了。
    买完了粮油副食，最后剩下的钱不到一百了。这比他们结婚时候的钱都少了一点。
    第二天赵晋河继续上年前的最后一天班，今年难得一见的提前放假了，假期也比前几年多了五天左右。
    也许这是工厂前几年加班加点的补偿吧！
    不管怎么说，吃的不太饱了工作似乎也没有原来那么忙碌了。
    上了半天班，赵晋河早早的就回到家里，可自家媳妇儿却不在，这是什么意思？
    关好门，走到院子里，刘玉正好和阎老抠媳妇儿三大妈一起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嘿呦，这是有什么喜事？看你们笑的真开心，也告诉我，让我也开心一下。”
    “没什么！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有好几家都在相亲了。后院刘海中家里的老大，中院里的傻柱，我们家的老大解成！大伙儿都去看看嘛！”
    “解成到开始相亲了？有二十了？”
    “过了年就是二十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敢拖啊！早点相亲也能多见几个。”
    三大妈笑呵呵地解释，一点都不烦躁。
    “三大妈家解成的相亲对象在这几个里面是最漂亮的，而且还是有工作的。”
    刘玉看着赵晋河有些不明白，赶紧给他解释一下。
    “那可是要恭喜您了。还是阎老师最有面子，您也最有福气啊！”
    赵晋河赶紧恭维了一下这个头脑简单一切都听自己家男人的中年妇女。
    处好关系，不说让她帮忙，起码别给坏事就好啦！
    “都是运气，谁也没有提前见过，今天都是第一次见面。都是运气好！”
    三大妈那是笑的开心，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哪能全是运气啊？关键还是闫老师是文化人，您家怎么说也有点书香门第的意思。”
    刘玉接着赵晋河的话头继续恭维着三大妈，不图别的，在院子里面三大妈也算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天天不上班，和院子里周边院子里的很多家庭妇女们聊天多了熟悉多了。
    “傻柱的相亲对象走了吗？我也去看看。”
    赵晋河有些好奇地想去看看。不管怎么说，傻柱曾经好几次给他打菜的时候多给一些。这个情他不能不认。虽然傻柱有点莫民奇妙的傲娇和自以为是，总体来说还是个好人。无论是对邻居们，还是对他的妹妹。
    “嘿，你赶紧去看看吧！傻柱似乎有点看不上那个女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哦？”
    赵晋河快步走进了中院里，看着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傻柱，脸上似乎有点不满，又有点犹豫。
    “柱子哥忙着呢？”
    打了一个招呼，赵晋河凑近看了一眼屋里的媒婆和姑娘正在聊天。
    按理来说，现在傻柱家里也应该有家里人去陪着客人一边聊天，一边了解清楚女方的想法，顺便把男方家里的有点吹上一波。成不成的看缘分，起码不能让人觉得不行。
    可傻柱家确实没有这样一个人。雨水不仅年纪小，还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只知道在一边端茶倒水做个木头人。
    “唉，也不知道号称对傻柱好的一大爷怎么想的？”

 第二十三章 四合院里的第一波相亲潮（二）

    赵晋河看着傻柱又是没有怎么收拾打扮的形象，有点替他着急了。
    “柱子哥，饭菜做的差不多了吧？你赶紧去洗把脸，把头发也洗一下，去我家里先换一身干净点的，不行就工作服也行。然后再进去陪媒婆姑娘一起吃饭聊天。”
    “为什么啊？”
    傻柱一脸懵逼的状态。
    “太邋遢了。看看你今天的头发脸上都是油腻腻的，衣服穿的也不太干净整洁。赶紧去吧！我能害你？”
    “哦！那你帮着我看着点火。别溢了就行。”
    “抓紧时间，快去吧！”
    傻柱赶紧去隔壁拿起脸盘子肥皂就去水管子上洗脸洗头。一分钟搞定，马上就去了前院赵晋河的家里，一会儿就穿着赵晋河的工作服就回来啦。看着他起码精神面貌好了很多，虽然依旧有点显老气，不过起码比别人的脸色苍白好看红润有光泽了一些。
    一看就知道不是领导就是厨师。
    “不错！鸡汤饨到位了，确实是非常的香，不亏是大厨的水平。”
    “一起进去吃一点聊聊天？”
    “算了，一会儿你们吃完了饭我再进去陪客人聊天吧！记住多说点好听的，别自顾自的表扬自己。看着那个女的不像是个笨的。”
    “哦！那就试一试！”
    “是必须努力！”
    傻柱端着一砂锅炖鸡又进了屋子。
    赵晋河闻着香味儿，忍不住下意识地咽了一些口水。
    这个时间，也只有傻柱这样的厨师才能做些美味的菜肴了。不管是什么菜，只要是傻柱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按说赵晋河也跟着学了几个常见菜的做法，但一操作就知道差多了。
    按照傻柱的说法，那就是脑子到了，手到不了，感觉更是差多了。不过家常菜糊弄人倒是够用了，起码比一般人是强多了。
    在傻柱门外面赵晋河也没有多待，回家和自家媳妇儿说上一声。别让她瞎想。
    “刚刚柱子哥来家里说你让他换上你的那身工作服，你这是干嘛呢？”
    刘玉有些好奇地问。
    “我和柱子哥能有什么？不就是看他相亲了，今天是头不梳脸不洗，衣服都是洗不干净的样子，这样能相亲成功吗？我这是在帮他呢！”
    “哦！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泛滥呢？是不是你还念着你的老同学呢？”
    “哪来的那么多说法？做好人好事儿都需要理由吗？我这么善良的人，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好学习呢？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在我的熏陶下怎么能有这么不善良的想法呢？太落后了！以后可要好好熏陶你啦！几天不好交流一下，你就退步到这个地步了？”
    “你就贫吧！使劲儿地忽悠我，原来我就是被你忽悠的，十块钱的彩礼钱就娶了我，其它一概没要，甚至我嫁过来还又带回来二十块钱。反正我这一辈子都赖上你了，可不许你有其它心思。”
    说着说着刘玉有点急了，眼睛也有些红了。
    “不至于，你这在院子里面也待了一周多了吧？你发现没？其实院子里面对我们真的可能有帮助的人就是那么几个。傻柱和许大茂。要想傻柱帮忙，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让他感觉到你是真的对他好就行了，不需要多做什么。而许大茂也很简单……”
    “各取所需！”
    “哎呦，学会抢答了！很有进步！给一点奖励！”
    “嗷……”
    赵晋河主动亲了一口自家媳妇儿，这才是真正的安慰。
    女人嘛！有时候很复杂，事情简单的时候可能会想太多，事情很复杂的时候，她们又能很简单的作出选择。
    男人争取的是利益，而女人大部分时候在乎的都是感觉，感觉幸福了一切都不是问题，感觉不幸福了，一切都会被她们抛之脑后。爹娘就不说了，某些头脑发热的女人连自己生的孩子都可以放弃。
    “一会儿你先吃饭，我今天带回来了一些好菜，馒头也有一大推。你慢慢吃吧！我再去帮柱子哥助一把力！希望他能相亲成功吧！”
    “只要你不是因为雨水去的，那就无所谓啦！”
    “说什么呢？不相信自己家男人需要惩罚你！嗯……”
    赵晋河狠狠地亲了一嘴自己媳妇儿，直到她的脸都红透了，才放过了她。
    “在家好好吃饭，一会儿回来我再好好教育你！”
    “嗯……”
    脸色红红的没有了纠结刘玉，幸福满满的样子确实可爱。
    “我快去快回！”
    ……
    “你上班年头不少了，怎么就这么点积蓄啊？是不是都供养你妹妹读书上学了啊？”
    问题有些尖锐，但不能不回答！因为这个这个问题确实非常现实。家里没有父母亲在身边，本来应该是父母亲承担的责任，傻柱这个哥哥承担了。以后又会不会有很大的负担呢？
    一撩门帘子进了屋子里，赵晋河正好看到傻柱脸色很不好看，一旁陪着他的雨水更是有些很不满意，表情一点都不带遮掩的。
    俗话说得好，挑货才是买货的人，这个女的敢问出来这么实际的问题，看来在条件方面还是比较满意的。
    “柱子哥积蓄确实有很大一部分都花在雨水身上了，好在雨水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马上就要参加工作了，甚至可以说，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以后雨水更是会嫁人！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攒钱重要，还是花钱培养一个高中毕业的妹妹重要？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人才是家里最重要的。家里面只要有才华，攒钱干什么？随时可以挣更多的钱不是更重要吗？有个事情，有个有文化的妹妹可以帮助柱子哥，很多时候比钱更重要！您觉得呢？”
    赵晋河又一次走到傻柱家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女孩子对傻柱的提问。
    听了赵晋河的一番话，这个女的也不再那么理直气壮地问话了。而且一边的傻柱兄妹俩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兄妹俩都看了彼此一眼，眼底也多了不少温情。
    “哥，这么多年给你添麻烦啦。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读书来之不易。也谢谢您了，王姐姐，不管今天你们相亲成不成，您今天的一番话也吧我说明白了！谢谢您了！”
    “不用，不用。”
    这个女的这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刚刚话说得有多过头，如今的她就有多尴尬。
    “今天我也有些不对！本来我今天不想来，是父母非要逼我出来，我原来是有对象的，只是他家里在前一段时间出事了，应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最近心里本来就很难受，家里人非得让我出来，我也有些借题发挥了！”
    “哦……，怪不得呢！一听您说话就是一个非常明事理的姑娘，我柱子哥嘴笨但心善良，对唯一的妹妹付出多一点，也是实情，就是他不好解释。可这也不正好说明了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吗？”
    “不至于……不至于，自己妹妹，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养她谁养她？至于读书读到现在，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我就是感觉挺骄傲的。我这没读过几天书的厨子，一说起来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妹妹，我也觉得挺骄傲的。”
    傻柱一边说一边摆手示意。
    几句话别人还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傻柱倒是有些脸红了。
    “就是，两个人一起就是要两好合一好才是最好的！要我说，你们两个都年纪不小了，有问题早点说出来也好，解决了就能马上结婚成家立业，起码比藏着掖着的好吧！都是实在人，都是讲道理又善良的人，起码在一起多了解一些吧！”
    这话没毛病！
    可是说实话，赵晋河并不太看好两个人能在一起。
    傻柱不是傻子，可把大部分的聪明都用到了怎么提高厨艺上了，反而在其它方面有点缺心眼子的傻大胆。
    而这个女的，明显就是一个挺聪明泼辣的女人。她说的对象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男朋友！她没有解释，但明白人一听就明白。可媒婆没有说，傻柱兄妹估计也是没有听明白，赵晋河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解释。
    解释了很可能让两个人就此结束。不解释又有些担心未来他们……
    “算了，唉……”

 第二十四章 为女儿付出良多的老丈人家

    年前去了老丈人家，别的不说丈母娘对赵晋河是真的不错。好吃好喝招待上，临走了还带走了不少东西，明显比他们夫妻给的那些孝敬钱更多。
    “拿这么多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下了公交车回自己家，从车站一边走一边和刘玉低声嘀咕。赵晋河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这是把不要脸用满了啊！
    “没事儿！你酒没有喝多吧？怎么脸色这么红！”
    刘玉倒是满不在乎地看着他说。
    “我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我这是给老丈人丈母娘送年礼呢？还是扫荡来了？我看着村子里面好多人看着我们带着这么多东西都不怀好意的偷着乐呢！”
    “唉，接着吧！他们给予我关心，有机会再孝敬回去就好。给你你就拿着，何必让他们多担心呢？孝顺，要孝就一定要先顺！”
    话是这么说一点错都没有，可心里面还是有些被感动了！这才是标准的父母亲啊！哪像他们家老爷子老太太啊！
    赵晋河默默地主动拿了两个比较重的东西背上，剩下两个感觉轻一点的刘玉自己背着。
    多亏不算太远，也就是不到一千米的距离，两个人一起走了不到半个小时，要不是背着太多东西，平时都用不了这么多时间。
    乘着天已经有些黑、有点冷，外面的人不多了，两个人悄悄地回到了自己家里。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阎老师家借一块烧着的煤块，顺便打一壶水。”
    赵晋河进了屋子衣服也顾不上脱，放下东西就又出去了。
    一旁的刘玉只是轻声“嗯”了一声就倒在床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确实有点累！两个人都低估了丈母娘给两个人带的东西！一开始不觉得，越是往后，就越是觉得沉重了。
    赵晋河一开始觉得应该有五六十斤，后来就感觉差不多有一百斤了。
    不能说什么，也不用说什么，老丈人丈母娘这是真把他当做了自己家的孩子了。就害怕两个人日子不好过。使劲儿的给东西。
    让赵晋河觉得自己对自己媳妇儿跟着自己都有些受委屈了。
    “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好说什么，以后对他们的女儿更好一些，有条件了也对两位老人更好一些。
    看着有些嫉妒羡慕的大舅哥二舅哥三舅哥，赵晋河很是尴尬。谁才是亲生的？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闫老师三大妈忙着呢？家里面火又灭了，又需要和你借火了。”
    “客气什么？邻居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互相帮助那就是应该的。”
    从蜂窝煤炉子里面取出一块烧得正好的，又把他刚刚拿过来的新蜂窝煤块放下，赵晋河马上就离开了。
    “谢谢，我得赶紧回去！”
    赵晋河发现阎老抠家里今天也开始做好吃的了！有鸡有鱼，有肉馅儿，虽然看着鱼有些不大，鸡也不知道哪里买到的，也是不大。
    不得不承认，阎老抠不亏是阎老抠，这么缺肉缺粮食的时候，依旧找到了这么多过年的食物，不说吃饱，至少可以让家里人肚子里都多一些油水。
    回了家马上把烧着的煤块放进炉灶里又在上面放了一些火力足的煤块，又立马出门去打水。
    一路自己都累得不行，估计刘玉更是累得不堪。
    今天院子里面家家户户都在做过年的美食，明天晚上就是大年夜除夕夜了。虽然明天早上起来就要回赵晋河家的村子里面过年，但今年也是他们夫妻俩第一次有了自己小家的新年。
    闻着满院子里面的香味儿，赵晋河不由得也对新的一年有了一些期待！最难熬的日子就快要过去了，前世就知道的事情，可真过起来确实太难熬了。即使是有一些准备，可实际过起来总有感觉有些快熬不下去了。
    个子不高的赵晋河目前体重只有不到一百斤，而号称比他还高一点的刘玉只有不到九十斤，估计最近又瘦了一些。
    如今的日子，说实话，赵晋河连孩子也不想要，大人的身体健康都不太好，如果再有了孩子那就太为难了。
    可刘玉有些不同意。
    她认为家里面只有有了孩子们才算是真正的家。没有孩子，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有些太寂寞了。
    结婚三个月了，赵晋河尽量控制着不让她怀孕，可刘玉也在偷偷摸摸的做着自己的打算。
    赵晋河工资不算多，但至少可以过日子了，加上另外的收入其实她觉得非常不错了。至于粮食目前不够吃，那就可以暂时去父母亲那里稍微拿一点，尽量让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宽松一点。
    至于公婆那里，给钱可以，但粮食就算了吧！目前还是要先护好自己的小家。
    赵晋河进了屋子，吧烧水壶坐上，又把东西都放在大案板下面，套上麻袋放在筐子里，可别好不容易拿回来，便宜了无处不在的老鼠嘴里。
    屋子里面的老鼠洞都堵住了，可门口偶尔也有可能会有老鼠跑进来，难免的。
    帮着刘玉吧腿都抬起来放在床上，身体也平躺下，腿去了她的棉袄，拉过来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吧她的鞋子也脱了。
    “妈妈……，爸爸……”
    听着刘玉似乎是梦中的呓语，赵晋河有些难过了。
    刘玉还是有些想家了。哪怕是刚刚才回来，她还是有些想念了。
    人家家里好好娇养的女儿跟着他受苦了！
    不得不承认，刘玉跟着他生活水平下降了很多。
    虽然可以说他真的是尽力了！
    可还是对这个为了爱情而放弃很多的她感到一丝难过。自己倒是幸福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过如今紧紧巴巴的日子。
    赵晋河没有再想什么，轻轻地躺在自己媳妇儿的傍边，轻轻地抱着她，安静地一起休息一会儿。
    “你醒了？那就快起来吃饭吧！咱们这晚饭吃得有些太晚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回你家的车可不多，就那一趟车。错过了可就麻烦了。”
    笑容灿烂的刘玉已经起床在灶台上正热着带回来的肉菜饺子。
    看着就知道数量不少。
    “你这是干嘛？怎么把剩下的肉菜都带回来了？你大嫂肯定会不满的，这不是给我老丈人丈母娘添麻烦了嘛！”
    赵晋河有些为老丈人一家难过了，也暗自对三位大舅哥嫂子表示了歉意。
    “没事儿，家里面还有东西呢！晚上他们从新做就好啦！”
    看着笑呵呵的刘玉有些无奈，赵晋河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可怎么做的事儿就让人讨厌了呢？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唉，穷得都没有底气面对别人的善意了。”
    其实由此可知，原来的刘玉在家里面是什么地位，全家人都对她非常的疼爱，所有能给她的，家里人都会毫不吝啬。
    家里唯一的女儿，最小的女儿，最可爱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城市户口的女儿。确实有点太宠爱了。

 第二十六章 做好事有好报

    有事儿！当然有事儿！还是不能不做的大事，辛苦一年了，几个村里的老兄弟们聚在一起喝一点小酒？不为过吧？
    尽管从关外跑回来已经二十多年了，但当年的好多习惯还是不好改，时不时地就想喝点酒。可如今的年景哪来的酒啊？今天好不容易从以前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坛子酒，不喝了怎么能回家过年？
    不是不想喝酒，而是一直没有酒啊！，如今也算得偿所愿，借着这次的机会，几个老兄弟多少人过一把瘾，反正赵老爷子感觉非常不错。
    人生就是如此让人意想不到，当年不知道谁留下的一坛子酒，如今也算便宜了他们。
    如今不仅仅把大媳妇儿娶到了，二媳妇儿也嫁过来了，如今的日子过得幸福满足了。
    当年赵老爷子当年落魄的时候，从没想到日子过到如今的一大家人了！治病、成家、一步步的安家，没有收入就去城里做小贩，慢慢积累家业。
    说实话！赵老爷子自觉自己六十岁人了，自己家好日子似乎才刚刚开始！
    人们都说，如今他们的日子有些不好过！
    那是因为他们年轻没有遇到更难过的时候。
    村子里的明白人了不少，赵老爷子就知道，这几年有好几家娶到了媳妇儿，都是周边村子里面成份高一些人家的女儿，反正都是最穷的村子，再怎么的，还能不让他们种地了？
    至于其它的，村子里早有别人做好的套路，跟着做就可以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安排一下年后的事情，顺便说了一下今年新的开荒计划。村子里面的人又多了一些，又需要从山上再找一些地方开一些地出来。要不年底粮食又不够吃了。”
    看着老爷子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又偷偷喝了点村里自己酿的红薯酒。
    已经六十出头的老爷子和前几年比倒是没什么变化。
    “爹你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包好了饺子再叫你吃。”
    赵晋河看着有些开心的老爷子赶紧劝说到。
    人多就是力量大，白面和玉米面的二合面加上半斤肉馅和足够量的白菜粉条，不到一个小时就是变成了二百多的饺子。如果没有其它食物，显然是不够全家十二个人吃。靠墙的柜子里面还摆着几个白面馒头，每个馒头上还点缀着几个大红枣。一会儿还要拿出来进行年节例行的祭祀。
    当然红枣馒头其后则是给家里面所有人分配吃掉。据说这样可以接受祖先们的祝福。
    “大哥，城里面是不是特别热闹。我都这么大了，还没有去过城里呢！”
    刚刚端走饺子，赵晋河三弟赵晋海就有些好奇地问。
    已经十三岁的他开始上初中了，可惜只能去县城里的中学，不仅仅是因为成绩问题，而且县城的中学开始扩大规模了。如今在村里面初中还算是文化人，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孩子初中毕业，那就只有高中才算知识分子。
    国内的教育发展非常迅速，尤其有传说要实行九年义务教育。
    到了那时候初中毕业就非常普通了。
    “城里面确实比县城里面要热闹的多，人多商店也多。可花钱也多啊！除非你能考上中专，否则就……”
    年轻人有旺盛的好奇心，但有没有实力去开拓进取，闯荡外面的世界，那就很不好说了。起码目前看，老三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有点小聪明，但静不下来心。
    “大海还是挺聪明的就是有些太调皮，没有吧所有精力都用在学习上……”
    老三班主任说的客气，但自家人都清楚。靠读书出头，老三应该是没希望了。
    “别为难他了。能读书当然最好，如果他不愿意努力，那就不勉强了。否则将来遇到了困难时期，他很有可能就是半途而废。”
    想着老爷子对自己三弟的判断，赵晋河倒是非常认同。
    一起长大的，谁不了解谁？
    老三只看到了城市里面的美好热闹，选择性失忆的忘了努力学习，提高自己才有机会，即使是进入了城里面也要继续努力，否则房子、车子哪里来？将来的老婆孩子怎么养？
    “嗯，老三性格有点活泼，比较的简单、单纯，也许留在您身边也好，有您多看护一些。他的日子过得应该也不错。”
    “二弟您有什么安排？”
    “过了年就给他们夫妻俩分家另过。”
    不管怎么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一家人在一起聊天喝着自己家采摘野菊花茶，有点苦涩，不过也能起到清润下火的作用。起码能遮盖住开水里面的土腥味。刘玉作为大嫂，杏花作为二嫂，两个人带着弟弟妹妹聊着学习上和生活中的各种问题。
    赵晋河一直都是乐呵呵地看着自己家人，只是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去了。
    脑子里想着自己老爷子下一步对家里人安排。
    不得不承认，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赵晋河家的兄弟姐妹们，其实他觉得区别也不算太小。
    大一些的兄弟三个，除了他，剩下的两个都更像老太太一些。不仅长得更像，性格等等方面也是。
    赵晋河自己感觉倒是取了父母的大部分优点，除了身高有些差强人意，竟然和自己的大姐身高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左右，明显没有随了自家老爷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子。
    就连刘玉也经常拿身高打趣赵晋河。
    “你说说你，别的不说，怎么就没有我高呢？唉……，耽误我儿了。”
    那那一副得意洋洋、又是遗憾又是炫耀的口气，真得让他既骄傲又憋屈，可不管怎么说，刘玉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偶尔露出一点不服气，就被自己媳妇儿强拉着做背靠背的比身高。
    会有什么结果？
    事实就是事实，刘玉确实就是比他高了一点，大概一厘米左右。
    每当赵晋河给媳妇儿讲道理和说事情的时候，只要让她不开心，比身高就成了她找回自信的最有力的保障！
    赵晋河看着家里人，家里人也在观察着他。
    随着赵晋河的离家在外，家里面的弟弟妹妹们也发现自己大哥有些不那么熟悉了。很多方面都变了。尤其是在他和大嫂结婚成家后。这个变化就越来越明显了。
    赵家能在村子里面日子过得不错，其中大哥寄回来的钱至关重要。
    一个人平均下来不多，可要是用来买油盐酱醋调料布料那就差不多啦！所以赵家的公分都是用来分粮食的，而不是像其他家里一样，每年都需要换一部分钱。一次看着不多，一年下来就不少了。之所以赵家老的老小的小，还能饿不着肚子。赵晋河的钱起了很大的作用。
    “晋河，想什么呢？呆呆的，二弟和你说话呢！”
    “晋湖，有什么事儿？”
    “大哥大嫂，我和村里的朋友们借了一些布票，你能再借给我十块钱吗？想给我媳妇儿买一件新衣服。总不能一直穿着出嫁时候的衣服吧？”
    “别胡说了，晋湖！我还有其它衣服穿呢！村里人不都是穿旧衣服劳动吗？”
    “我就是……”
    “你就是想让别人羡慕你？因为你能给自己媳妇儿买一件新衣服？二弟，你有些虚荣了！”
    “晋河，话说得有些重了！”
    “钱我有，也可以借，但你怎么还？就因为你的一时开心就要借钱？”
    “别说了，晋湖，你大哥和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不用借！我和你大哥没有赶上你们的婚礼，但我们该给你送一份贺礼。这是二十块钱……”
    “还是别给他了，给杏花吧！你们成家了，以后就有了自己的小家，这钱不算多可也不算少，算是给你们结婚贺礼，也算是你们新家的第一笔家底吧！手里一点钱都没有。日子过起来没底！拿着吧！杏花，家里必须是女人花钱管钱，男人就是负责挣钱的！”

 第二十五章 赵晋湖娶媳妇儿

    破烂包的家庭怎么娶媳妇儿，赵晋河其实想想都觉得很难。尽管他自己娶到了一个自己满意，日子过得幸福的媳妇儿，但他一直认为他就是一个特例，一个特别幸运的家伙，但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他一个幸运儿，其实还有更多的幸运儿，遇到了更加特别的好事儿，娶到了非常如意的媳妇儿。
    而赵晋河认为自己二弟显然就是一个特别幸运的家伙。
    就连刘玉看着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一分钱彩礼都不需要！
    嫁妆明面上是没有什么，可其中的是米砖才是最特别重要的，饥饿的时候，敲一点儿下来就能做一顿粥饭，不说能吃饱，但至少可以饿不死人。
    新媳妇儿年纪倒是比赵晋湖大了一岁多，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赵晋湖十七周岁，女的也不过是刚刚十八岁而已，关键是长得好看，谈不上国色天香，但至少也是村里小媳妇儿里最漂亮的那个。。
    至于这个媳妇儿哪里来的，公开的说法是从山上外地下来的，实际情况就只有赵家老爷子知道啦。
    带着媳妇儿年前又一次回家过年的赵晋河夫妻俩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院子里面正有一个年轻漂亮女人带着一个同样漂亮的女孩子在收拾院子里面的卫生，而院子里面似乎又多了一间半房子，上面还贴着好几个红双喜字，赵晋河一看就知道自己夫妻俩似乎错过了什么。
    “你们是大哥大嫂吧？”
    赵晋河还在想着怎么开口打招呼，年轻女人已经招呼他们夫妻了。
    话说得非常顺溜，一点犹豫都没有。
    “你是……”
    一脸懵逼的赵晋河有些迟疑的看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院子里打招呼的声音，屋里的赵老太太也出来了。
    “先进屋再说。大河，小玉都累了吧？赶紧上炕上暖和休息一下。杏花，你帮着他们赶紧把东西接下来。老三，你去院子门口看着点，有事儿你招呼着。”
    “哎！大哥大嫂你们先坐着。我先去院子门口。”
    没有丝毫犹豫的赵晋海下炕穿鞋子，拿起扫地工具就去了外面院子的门口。
    “这是你大哥赵晋河，这是你大嫂刘玉，这是你们二弟妹杏花，娘家姓叶。”
    “哦，明白了。”赵晋河没有再问具体情况，虽然有点疑惑，但依旧没有多说什么。事情已经做了，再说看着眼前的二弟妹配他二弟似乎足够了，至于老爷子和二弟怎么这么快速娶到媳妇儿的以后慢慢就知道了，目前不细说肯定有特别的理由。
    “杏花，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以后可要成一家人了。”
    “大嫂，是的呢！”
    “好了，没别的事儿了，大河你带着媳妇儿去村里面转一转，认识一下村里的老人。虽然你们不常回来，可也不能谁都不认识啊！趁着过年年前村子里面的人都休息，认认人。别以后见了不认识，被人说道。”
    “好的！”
    赵晋河夫妻俩连衣服都不用换，就去村子里面转悠一圈。
    “陈大爷晒太阳呢？今天的天气可是不错。”
    “哦，大河回来啦！工作顺利吧？这是你媳妇儿？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
    “谢谢您嘞，陈大爷！”
    “黄大叔，今天还下地里啊？”
    “大河回来啦？这是你媳妇儿吧？回家过年了？”
    ……
    一路走走停停，因为村里面并没有什么亲戚，大家伙儿都是随意聊几句就散了。就是一个客气，谁也别太当真了。
    转了一圈回去也没有花了多少时间，如今有了五六十户的村子依旧还是一个小村子，村子里面最多的就是小孩子，老年人很少，青壮年男子也不是特别多。赵老爷子可以说是村子里面年龄最大的几个人之一。
    “你们村子里面的人好奇怪！怎么没有什么人在一起喝酒聊天聚餐的啊！”
    “都是二十多年前逃荒来的，本来就都不是亲戚，关系比较熟悉的也不多。怎么聚餐喝酒啊？”
    都是逃荒来的？
    “嗯，有关东来的，也有西面来的，也有北面、南面来的，二十多年过去了，虽然熟悉了不少，可大部分人都没有亲戚，最多就是姻亲，不过好多人都是找的外村的人，媳妇儿也是一样，村子里面缺好地，一开始靠种地就养不活人，除了去城里做临工，粮食就是从周边村子里面买的，周边村子里面的人才是地道的老京人，好多都是以前的旗人。他们占的也是所谓的牧场。所以耕地比较多，而且还是好地。”
    趁着周边没有一个人了，两个人一起现在一个小山坡上，举目远眺。
    “晋河，今天娘是什么意思啊？我有点没听明白！”
    “没什么特别的，叶家是我爹以前的东家，那女孩子是那家最小的女儿，其它的有工作了的，也有出去的，如今嫁到了山脚下的村子里面，应该算是求安全吧！走出来原来的家，她以后就是贫农家的媳妇儿了，就不算是原来的家庭成分了。其实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他们全家。也算是世交吧！不管怎么说，我二弟媳妇儿算是娶到了。既然没有通知我们，那就说明了不需要多顾虑。这不是挺好吗？不用多想，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乱了那么久，不会有人注意她的，毕竟按照要求嫁到谁家就跟着谁家的成分，这个规定，到我家来，起码成分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对她来说可能就是天大的好处。对我家来说，为别人做了好事儿，不也让自己也一样大有收获吗？
    你不是看到许大茂不就娶了明显比他强多了的晓娥嫂子吗？都是求生存而已！没什么别的意思！各取所需罢了。”
    回到家里，赵晋河和刘玉拿出了五斤白面和玉米面按比例搅和一起，半斤纯肉馅则是添加了一些蔬菜搅拌均匀，在里面喷了一些热油，一家人在一起围着桌子在大面案子上包饺子。
    “晋海现在成绩怎么样？”
    “大哥，我这次考了班级第三，年级就快二十名了。了，发挥不太好。晋芝是五年级了，这次考的还可以，班级第一。”
    十四岁左右的老三说话倒是口齿伶俐，一点都不嫌弃自己成绩差！看来这个家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快没有什么未来了。听着好听，其实就是肯定考不上中专的水平。就县里中学的水平，一年能考上五六个就是正常，七八个就是非常庆幸，至于二十名左右的学生那就不可能啦！
    很聪明的家伙，怎么就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呢？赵晋河一开始有点不理解他的问题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自己两世为人，又能比他强多少？
    可能是因为有前世之旅，这一辈子才早早的就懂事了吧！
    “大河，以后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吧！咱家的老六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赵老太太倒是非常开心。眼前都是她的儿女，圆满成功地实现了她四男二女的人生梦想，一个大女儿懂事聪明孝顺，小女儿活泼可爱机灵暖心的小棉袄活泼好动的小儿子，完美！
    一家人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刘玉逐渐适应了大嫂子的角色，赵晋河也慢慢熟悉了一旁包饺子的弟妹杏花。
    “我回来啦！”
    跟着一声招呼推门而入的正是家里的赵老爷子。
    “都这时候了。怎么村里面还有事儿？”

 第二十七章 人生无处不在的惊喜

    假期很快，大年初三下午，赵晋河就和媳妇儿踏上回家的路程，一路走一路下雪，而且还是越下越大，鹅毛大雪纷飞这个形容，如今他们两个算是比较理解了。
    冷倒不是特别冷，但随着时间推移，刘玉还是有些冷得受不了。
    “晋河，怎么感觉比来的时候远多了，是不是咱们绕远了？”
    “不会的，哪能绕远了？这条路我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看前边的那个老树，过了老树就能看到大路了。”
    “这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再有半个小时能走过去吧？”
    “差不多！你拉着我的手，步子迈得小一点。步子大了走不稳，不仅快不了，反而容易摔跤。这都是我摔了多少跤得来的经验教训。”
    一边走一边聊天，时不时还观察着四周。
    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赶上第一班回城的公交车，时间倒是挺富裕的，毕竟下雪路滑，谁都知道，只是赵晋河还背了一麻袋的红薯干和土豆粉条。也算是村子里面唯一的特产。山上的动物早就打完了，根本就轮不到外面的人想，时不时地就组织去山上看一看。可越是如此，就越是难打倒猎物。如今村子里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去尝试了！上山一趟人特别受罪，别说打不上，就是打的少了也不太划算。
    所以这次回家，那可真是一点肉都没有给他们带。
    只能是红薯条和土豆粉丝多带些了。
    “晋河，东西重不重？不行我背一会儿？”
    “可算了吧！我还可以，要是让你背着一路走一边就是摔跤了。到时候你说我背着你再拿着东西，那我不就更累了吗？”
    “你看不起人！”
    “唉，我这是关心你爱护你！珍惜吧！刘玉同志！”
    “刘玉同志？哈哈……，这个称呼听着倒是挺特别的。大家伙儿都叫我刘玉，也有叫我刘玉同学，刘玉同志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赵晋河明白了，刘玉其实也挺想去上班，只是考学考不上中专，顶班家里肯定也先考虑她三哥，毕竟有儿子的人家，谁会让女儿顶班呢？有的人家里，就是让侄子顶班，都不会让女儿顶班。
    所以刘玉做出了选择，一个不伤害家人感情，又能进城里生活的选择。
    那就是嫁给城市里有工作的人。
    人人都觉得皆大欢喜。
    可时间长了，偶尔可能也会有些失落吧？
    “要不年后去街道办那里看看，固定工肯定不好找，有一些临时工作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刘玉看着的大树，想了想还是否定了。
    “算了吧！现在工作不好找，就是临时工也是一样。工厂都开始压缩岗位了。街道上又能有什么工作？我听院里的大妈们说，就是糊火柴盒的工作都非常抢手。一般人都轮不上。”
    “是吗？那就先休息一下，慢慢地等机会吧！老人家不是说了吗？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劳动！”
    “哈哈……”
    安慰的话说了也没什么用，可它就是暖人心。尤其适合忽悠媳妇儿。
    多亏两个人都穿的挺厚，里三层外三层的，都快成了一个球体。脑袋脸上裹紧，除了眼睛就没一点空隙。
    四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大马路边上。路边雪没有车辙，说明公交车估计也要晚点到。下雪天路滑，人走不快，车也一样。
    赵晋河放下麻袋，拽着刘玉蹦蹦跳跳，脚逐渐有了感觉，身体也不再哆嗦了。
    年轻就是好！有问题了就多运动运动，问题就解决了一些。
    两个人在一起边聊天边等车，倒是不太寂寞，突然对面枯萎的庄稼地里跑过来一只野兔子，猛的冲向赵晋河这边，好像后面有人追赶似的。
    刘玉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晋河就立马扑了过去，抓住了兔子后腿使劲儿往地上摔打！没有几下兔子身体就软了下来。
    赵晋河随手揪住兔子的脖子，一脚踩着它的身体，用力一拧。这一次兔子算是侧底交代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
    刘玉看着还有一些目瞪口呆，话都没说利索，就被赵晋河打断了。
    “我先放进麻袋里。你看着对面。”
    “哦……”
    赵晋河搓搓手，手发热了赶紧打开麻袋，用雪包了一下兔子放进了麻袋里又扎紧了口子。
    “走，我们往城里方向再多走一段。”
    赵晋河没有解释，背起麻袋拉着自己的媳妇儿马上离开。
    一边走一边看着马路对面，远处时不时就传来几声狗叫声。
    两个人一起走着，赵晋河拉着她，刘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还好，走了不到二百米，身后传来了“肯吃肯吃”的公交车声音。
    “车来了！”
    赵晋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兔子是自己家的了！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到了他们附近停下，打开车门，赵晋河和刘玉抖抖身上的落雪，立马上了车。赶紧找两个座位坐在了一起。没有了风雪，身体也逐渐有了感觉。赵晋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买票！主动买票，说你们呢！”
    赵晋河懒得和他计较，直接把钱递了过去。
    “东西是你的吧？加五分的行李票。”
    “凭什么？就这点东西，别的车都不收，你今天就非得收！”
    刘玉有些不愿意了。立马反驳。
    “不愿意拉倒！别坐车啊！”
    “杨哥，过年好啊！今天又是你跑这趟车了？太辛苦了。”
    赵晋河没有搭理售票员，而是直接和前面的驾驶员打了一个招呼，顺手点了一支烟，递给正在开车的驾驶员。
    “哎呦，没注意，这是大河吧？这是又要进城上班了？不是说假期还有两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啊？”
    “家里面约好了朋友年后聚聚，这不就早点回去嘛！”
    “小李，算了。都是朋友！大河和我认识有五六年了吧？”
    售票员借坡下驴也就没有继续争吵。
    “时间真快啊！”
    “是啊！我们公交车都变了好几次了。”
    “大过年才初三就上班，上班就上班，天气也是风雪交加，路上走的非常慢，一趟班本来一个小时左右直接成了两个小时，这找谁去说理去？”
    赵晋河跟着表示了一下对今天就上班辛苦的理解。
    “要不说今天小李有点生气呢！说好的休息被人换了班，还遇到了这天气。车子只能慢慢跑了。”
    反正如今的服务员态度也是越来越差，爱买不买，反正除了国营商场，谁也没有什么地方能买到东西，而且他们的收入也和卖多少东西没有毫无关系，甚至还可以利用他们提前知道即将到来的商品信息去做人情，比如不要票的猪下水或者是猪蹄儿。
    郊区公交售票员也是如此，跟车就是学徒工的死工资，不偶尔偷摸捎些个人的东西，能有一些额外的收入。或者是东西，或者是钱。谁愿意每天吓跑啊！那点补助都不够每天受的罪！
    别人都看见售票员骂人喊人，可谁注意过他被骂被打的时候？
    慢慢悠悠回到了站台，下车难慢回家。雪越下越大，路是越来越滑，时不时就有人来一个四脚朝天的表演。
    不小心不行啊！

 第二十八章 何雨水终于长大了

    赵晋河和刘玉一人摔了一跤，彼此好好笑话了对方一番。
    “说让你小心点，怎么就这么难啊？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路边的雪地里。就是为了显示你的存在？让你美丽的大脚印留在这里让别人欣赏？太自恋了吧？”
    “看着自己媳妇儿摔到地上不扶的男人最可恶！笑、笑多了让你得报应。”
    “啪……”
    “哈哈……”
    这个世界就这么公平，笑别人的时候别太得意忘形，否则自己很可能就成了下一个笑话。
    好些天没有人的家异常的潮湿阴冷，一开门赵晋河就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冷库。
    “这个房子的朝向开窗还是有问题啊！”
    赵晋河心里面又默默记了一次。等天气热了以后，尽快修一下房子吧！哪怕是小修一次也好。
    可惜没钱！穷人的口袋里的一个铜板，又想吃好的又想娶媳妇儿，那就只能做梦了。“唉……，继续努力挣钱吧！”
    打开门，赵晋河把麻袋放到了靠近门口处。
    赶紧又拿了一个新煤球去阎老抠继续换烧了一半的煤球。
    赵晋河图方便，阎老抠那是图实惠，谁都愿意，都开心。交情就是这么来的，朋友不过是多重复几次互惠互利合作共赢而已！
    放进还着火的煤球，再添加了几块容易烧的大煤块，出去打了一壶水坐在炉灶上。关了门好一会儿家里面逐渐开始有温度了。
    “活过来了！”
    夫妻俩人慢慢开始褪去厚重的外套围巾手套等等，一直到只剩下毛衣长裤。
    灶台上水烧开了。
    两个人泡了一大杯的花茶，又拿了两个小杯子。一人倒了一杯，慢慢细品。
    “这才是生活啊！”
    “小资情调。有些不符合你的身份哦！”
    “谈情说爱也是小资情调，你愿意吗？”
    “哦……，那要看和谁？你也就是个勉强将就！”
    温暖了，安心了，心情好了，两个人一起有些享受安静的二人世界了。
    一杯茶，淡淡的芳香。
    赵晋河看着对面的刘玉脸色终于变成了红扑扑的，确实比苹果好看多了。
    ……
    麻袋里面的野兔没有时间处理，也不太懂怎么处理，赵晋河把它埋进了雪堆里，放在自己家靠墙的位置，在家里面隔着窗户也能看到，来之不易，千万别丢了。
    粉条和红薯干则是被刘玉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红薯干可是一个好东西！
    都是用来熬粥，加了红薯干的玉米面粥，不仅浓香很多也有了甜甜的味道，很不错！也让清淡没有油水的食物更美味一点，而红薯粉则是一种格外有味道的蔬菜添加，有了粉条的白菜炖土豆才是合格的大烩菜。
    刘玉拿出年前买的旧大木盆子，也不知道别人使用了多久，但质量确实很好，一点水都不漏。
    “晋河，能帮我抬一盆水吗？”
    语气温软，赵晋河知道这是自己媳妇儿又要用自己帮忙了。
    “好，我去接水！”
    “我陪你一起去。”
    听着怎么像是她在帮自己呢？
    两个人一起抬着大木盆子一起去抬水。
    说实话，如果接满了水，两个人一起可能都抬不动。
    没办法接了一半的水，就这也让两个人累得厉害。
    不容易啊！
    刘玉也有点累，可今天她必须洗洗睡。在村子里面住了几天，她感觉身上有了不少虱子，不洗澡、洗衣服，家里面很快就是虱子开会！身体、衣服、头发、被褥等，只要不注意，那就是泛滥成灾！饭本来就吃不太饱，凭什么再让它们剥削啊？
    不说刘玉如何去想，其实如今的赵晋河也逐渐开始适应了城市里面的生活，而卫生就是两个地方区别最大的地方在村子里面别的都好，就是洗澡有些太难了。
    赵晋河知道虱子已经在自己身上积累了不少，需要赶紧处理了，不然上班了再传染到别人的身上，那就麻烦了。
    万一被发现了，厂子里面的所有人都会远离自己。毕竟谁也不想被传染到这个吸血的东西。
    女士优先，刘玉先洗澡，澡盆子里加入烧水壶里面刚刚烧开的热水，随后赵晋河又出去打回了一壶水，在炕灶里加了几个大碳，让活烧的更旺一些，不仅可以加快烧水的速度，还可以继续提高家里的温度。
    随后他又被指使着又打回了一洗脸盆的水放在了大澡盆附近。
    “我先出去柱子哥那里转转，一会儿估摸着你洗完了澡，我再回来。”
    家里面门口外又加了一道草杆帘子，不结实，只能使用一两年，不过是老爷子在家里没事儿时候自己编的，不花钱，不太美观，但至少简单实用。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
    听着身后传来关门上插销的声音。
    赵晋河去了傻柱那里。
    也不知道这几天他的相亲大业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柱子哥在屋里吗？”
    随手拍了一下傻柱家的门。
    屋子里面有些黑乎乎的，温度似乎也不高。
    一时没有人应答。隔壁何雨水的屋子倒是马上打开了。
    “晋河，你回来啦？我哥今天出去了，还没有回来。有什么事儿吗？”
    看着雨水，他觉得有点和平时不一样了。他突然发现何雨水竟然是个长得很不错的美女。突然发现自己平时忽略了什么。
    “晋河，你先到我这里坐着等一下，一会儿我哥就应该快回来了。天都要黑了。”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如今的雨水，脚下自然而然迈进了何雨水的屋子里面。雨水的屋子面积倒是比她哥的那间小了一些。不过布置的不错，简单温馨，而且还挺暖和，一个蜂窝煤炉灶放在地面靠近窗户的一侧，烟筒则是一个L形状的通到户外。
    靠床边朝外摆放着一个两米多高的衣柜，直接把里面做成了一个半封闭独立的小空间，床的对面有一个书桌。
    “可以啊？如今房间比以前强多了啊！”
    赵晋河有些发现雨水有些改变了，懂得自己照顾好自己了。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呵呵……，人总是要长大的，不然我怎么办？”
    是啊！雨水的情况谁都知道，经济上她哥做的算是比较不错了，然而女孩子其它生活的技能需要靠谁教呢？没有了母亲，父亲又独自离去！内心深处的惶恐不安可以和谁去说啊？
    “理解！当年的我们彼此的情况都知道，自己想办法解决吧！你觉得我当年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好？”
    “有些方面比我强一点，有些方面还不如我呢！”
    雨水想了想客观地评价。
    “那我都能想到办法解决了自己的困境，怎么办的，你不是都知道了解吗？”
    雨水一开始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可想了一会儿以后有些明白什么似的猛得抬起头来，两眼放光地看着赵晋河，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晋河点点头。
    “明白了？缺什么就去找啊？没有母亲就去找一个干妈不就可以了吗？去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女同学家里拜访，看看别人家母亲怎么教育关心女儿的，自己不懂就问，都是高中同学。谁家的条件都不会太差劲了。谁家的父母亲都不是那种缺脑子又不会做人做事的，毕竟女儿高中同学关系好了，将来肯定会有点用的。能帮你一些小忙，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的。”
    “哦……”
    听着赵晋河说的话。何雨水的脸色越来越好。以前有些无法理解解决的问题，似乎也没有了那么难了。
    “咣咣……”
    隔壁的傻柱回来了，看着何雨水还想问什么的赵晋河主动站起来往外走。
    “我先过去了。不要问，多想想怎么做才是真的。我过去看看你哥。”
    “哦……”

 二十九章相亲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

    赵晋河出了雨水的屋子快步走到了傻柱的屋子里，甚至连门都没有敲一下。反正屋子里面只有傻柱一个人，不需要客气，不需要见外。
    这几年随着时间推移，赵晋河和傻柱的关系算是越来越熟悉。而自从住进了四合院，在赵晋河的刻意结交之下，除了熟悉，关系也比之前更近了一些。不算是好朋友，但至少也是关系不错的邻居了。
    “呦，我这刚回来就来了？我也正想一会儿就去找你聊聊。”
    “看来你最近有事儿？是不是相亲有什么新进展了？”
    赵晋河也有些好奇年前傻柱的那个相亲的结果。当时他帮着傻柱忽悠着算是勉强可以继续努力了，可两个人在一起会怎么样？是不是能成，还是要有继续努力的，毕竟当时他们并没有觉得对方就是非常合适的另一半。
    傻柱一边把屋内的蜂窝煤炉灶通风口打开，又把放在一边的烧水壶架在炉灶口。
    “唉……，不好说啊！”
    看着一边叹气一边褪去外套的傻柱，赵晋河更加好奇了。
    门又一次被打开，何雨水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进来就立马关上门，顺手开灯。
    “哥，这是我刚刚给你准备好的热茶。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赵晋河感觉何雨水确实长大了，懂得珍惜亲情，关心身边这个唯一的亲人，也是她生活最重要的支柱。
    “哦……，好，好……”
    傻柱一下子被感动了，话说得有些乱了，也许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享受到了亲情，也许才是他表面莽撞之下的那份温柔面孔。
    看着两兄妹关系有了很大的缓和，彼此之间有了一些良性互动，赵晋河觉得也不枉他劝说雨水多次，也算和他们又一次完成了彼此互助。还了当年找工作时，欠下雨水兄妹俩的那一份人情。
    占了便宜不能不认，否则就是坏名声！所有人都不会明说，可谁心里没有一本账？
    很多人都在默默地看着不说。过程很重要，但结果更重要。
    不管一开始有什么样的目的，使用了什么手段，如果用人朝前不用了就丢弃不理，这样的人谁敢结交？
    尤其是四合院里面的那些邻居都看着呢！
    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傻柱劝说开导，偶尔遇到雨水更是不忘提醒她，谁才是她生活的最大支柱，爹还活着，凭什么让她哥抚养她？就算是抚养，又凭什么去供养她去读高中？高中可不是义务教育，这个时候读高中不仅仅有学费，因为大部分学生离家远，还需要准备大量的粮票！这也是很少有人去读高中的原因！有一年甚至会发生高中毕业生人数比大学招生人数还少的怪像！
    其实不怪，只是大部分都是没办法而已！读高中已经非常勉强，为什么还需要上大学，赶紧去上班挣钱才是最重要的。
    早一点上班就能让家里多一份收入，少一分开销。
    不是条件好的家庭根本承受不起。
    而只是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已经被限制升学了。没有问题的还能升学，如果有一点问题的，那就……
    “唉，怎么说呢？我刚刚从她家回来，只是越是交往了解，我就越是有点犹豫。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她招呼我的时候，叫错了名字！她们家陪客的人们都是瞬间就沉默了，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尴尬？当时所有的人都尴尬！包括她家里的人，只有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名字。愤怒？可我又不知道凭什么愤怒！她只不过又习惯性叫了一个交往多年朋友的名字，而且还是我之前就知道的人，我……”
    一脸懊恼又无处发泄的样子让人心疼，可是又无奈！
    这种情况雨水更是怎么也想不到！谈一个相亲对象而已，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过去？还能在新相亲对象面前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难道是不打算嫁人了吗？
    赵晋河听着也是一阵子的挠头，即使两世为人，也只听过这么故事一般的事情，这样的人和事起码应该发生在四五十年后那个“乱爱年代”才对吧？傻柱真的是太“有幸”了！
    看着雨水目瞪口呆的样子，傻柱则是备受打击的样子，两个人一起就是一对倒霉二人组了。
    “柱子哥，你觉得这个女的各方面条件怎么样？你是不是特别中意！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她凭什么就等到了现在还不结婚？难道你就那么好？一个女的各方面都不错，就像个二傻子一样把自己拖到了二十三四岁不结婚，就为了遇到十分特别优秀的你？可你真觉得自己是特别十分优秀的人吗？”
    赵晋河没有评价那个女的，她做的对与不对其实他觉得都和他们无关紧要，如果傻柱没有看上她，大家彼此不过就是一辈子遇不到，或者遇到了也没有任何印象的陌生人。
    而是直接揭开了为什么那个女的如今来和他相亲的现实冰冷的原因。
    都是大龄剩男剩女了，谁身后没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否则又怎么能成就他们特别而实际的选择！
    赵晋河其实想告诉傻柱一个非常冰冷的现实！
    年龄相仿的女人，正常的都结婚了，没结婚的都有问题！
    至于是哪一方面的问题，在如今这个时代，媒人介绍的情况下，完全靠运气！（除非给媒人远超同行的礼金）
    而实际上对于傻柱来说，无非就是选择容忍，或者是放弃！有问题能提前发现或者被告诉，其实赵晋河觉得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充分说明了女方还是一个有底线、品德高尚又善良的女人！
    “哦……，我……”
    一时之间，傻柱有些明白了，可是他似乎也一时无法接受这么大的打击。
    “哥你可是要快做决定！否则我感觉肯定不成了。我是女孩子，我了解女生的想法。如果我要是有什么问题提前和他说了，而他又是犹犹豫豫的样子，除非是我非常喜欢他，的否则我肯定会选择放弃！”
    “凭什么？她有了问题，还不能让人觉得难受，犹豫一些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如果她在你已经心里有了不满意犹豫，她再嫁给你后会有好日子过吗？那么聪明的女人，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你被测试了！很遗憾，你没有通过！”
    赵晋河在一旁继续补刀。
    “怎么这么复杂啊？不就是个相亲吗？至于这样吗？”
    “至于！非常至于！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对了自然是幸福一生，万一要是错了就水深火热了！男的还好，女的可就侧底完了。”
    一旁看着的雨水倒是若有所思。看来不久的将来她也要注意一些了！
    第二天晚上，媒婆早早就到了傻柱家，一开口就告诉他这次的相亲黄了！她家里的人没有看上他！
    而对此已经提前有了预告的傻柱没有受到打击，更没有什么伤害！反而非常热情款待了媒婆，又提前预付了媒婆的介绍谢礼钱！一般人都是三块五块钱。在赵晋河和雨水的坚决忽悠下，本着炸锅卖铁也要赶紧找媳妇儿的想法，傻柱一次性给了15块钱！
    一时间竟然把媒婆给吓了一跳！

 三十章有投资才有回报

    “你这是……”
    看着手里拿着的钱，媒婆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不大明白地看着眼前的傻柱，不解释清楚，这么多钱她还真不敢拿！毕竟说媒就是她们的兼职工作，实际上她们都是街道办在各个居委会的大妈！上情下达，下面民情反应，这么做多了，怎么能不了解周边居民各家各户的情况，谁家孩子有多少，大致年龄有多大，工作、学习、人品性格等等都有一些了解。偶尔就客串一下媒婆的工作，至少可以增加一些收入，又能得到男女双方的人情，何乐而不为？
    至于特别的还可以和其他区域的媒婆们交流。这些特别的不好介绍，可也有不少大方的人直接提前给她更多的媒婆谢礼金。至于成不成尽力就好。
    就像这次就是女方父母偷偷给的十元媒婆谢礼礼金。
    可怜天下父母心吧！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今天媒婆本来上门说拒绝是有些为难的，还准备好好解释一下，没想到平时不大好说话的傻柱似乎变了。
    不仅没有为难她，还给了她一份特别媒婆礼金。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竟然也知道给特别礼金了？不是一直都傻了吧唧的吗？”
    傻柱没有生气也没有急着说话，反而是拿出一份由三个人探讨研究，集体反复思考，最终拟定的一份关于相亲对象想法说明书给了媒婆。
    媒婆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暗自嘀咕，今天的傻柱还是傻柱吗？
    她一边接过几页纸，一边仔细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乎……”
    字大多数都认识，个别不熟悉的也能猜出来什么意思。要不是前几年所有大妈们都要求识字，否则就不让干了，匆匆忙忙进了扫盲班学习了不少。否则今天就要出丑了！
    看看上面写的那就一个完整啊！
    男方自己的优点缺点写的明明白白，对女方的要求也不再是以前傻柱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想法了，有差的一面就需要好的一面，傻柱想要的是什么，那些是想放弃的，上面写的很明白。简直就是一个介绍了解男女双方的标准样板。
    “呵呵……，有想法啊！柱子终于想明白了？不容易啊！这个忙我一定帮！这个媒人我做定了！谁都不能和我抢！你做好准备，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下班后早点回家相亲！一定要尽快成！否则就太显不出我老王的本事了！”
    “呵呵，那就麻烦您嘞！得早了结了这个人生大事儿！我一定再备一份重礼给您！”
    话都说得非常愉快！各自也对未来有了期待。
    “哥，媒婆走了？你说清楚了吧？媒婆答应了？”
    “这话说的，你哥我是谁啊？你们两个都那么教我了，不就是十分钟的一出戏嘛！必须完美拿下！”
    看着又恢复了活力的哥哥，雨水就放心了。昨天的事儿对傻柱打击挺大的！那个女的根本就没有考虑傻柱的好与不好！只是按照自己想法做事情，结果倒是有了，她也做出了选择。但她这样做对傻柱造成了什么样的困扰，一点都不考虑。现在想想，分开也挺好！赵晋河说的没错！所有的美女都是一个骗子！一个专门骗人心的骗子。如果可以尽量远离！
    男女之间，谁被骗走了心！那一辈子就只剩下一个心甘情愿！生死相随。
    看着眼前的哥哥又开始畅想未来了，脸上满是有些龌龊的笑容。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做个好人难，做个好妹妹更难了啊！”
    雨水有些不愿意搭理她哥了。自顾自地又回到了自己屋子里面，那里还有一个在等待她的好朋友呢！
    “雨水，你去哪了？我刚刚闭眼睛休息一下，怎么没看见你了？”
    一开门一个身材不错的小美女就和雨水打招呼。
    “呸，闭眼睛休息？明明就是看书看得睡着了，怎么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说法！”
    “雨水啊！我不是睡着了，而是饿晕过去了！你一点都不体量我啊！看看我都饿瘦了好多了。”
    “你这么说话，你自己信吗？反正如今的我是不信你了！你这个家伙身材真好！前凸后翘，和你比我才是真正的柴火妞儿！”
    “我那是天生的，肚子扁扁的，可这堆肉它就是这样，真是麻烦啊！走路都是晃晃荡荡，真的不是我本意！”
    “不就是想到我这找吃的吗？可以啊！你帮我一个忙，说不定以后就有一个长期饭票了。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试一试！”
    “有什么需要赶紧说话，一听吃的我就受不了。不知饥饿的雨水大姐！”
    “我记得你有一个姐姐，虽然比你稍微差一点可也是美女啊！给我哥介绍一下，怎么样！让我哥请你吃一顿饭不就是应该的吗？做好事，还能名正言顺地吃一顿饭！你说这是不是大好事？”
    “哎呦喂！别说，这主意确实不错！我姐因为照顾好家里面，只能时不时地做临工，也不认识什么不错的男的，你哥长得确实不怎么，但跟着他至少可以比别人多吃一点，不说吃好，起码能吃得不饿了。至于其它，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想法了。”
    “心动不如行动！我和我哥说好了，咱们再去你家和你姐说一下，不说别的过年一起坐坐聊聊天，认识一下也不错哦！”
    晚饭时候，刚刚才从厕所出来的赵晋河就看到了雨水领着两个女的去了傻柱家里。里面叽叽喳喳的挺热闹，不一会儿，赵晋河就看到了傻柱走出家门去了厨房，叮叮当当的做起了饭。
    而屋子里面却是越发的热闹了。
    “有新动向？”
    倚在傻柱家附近的墙边低声问他。
    傻柱呵呵一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试试呗！反正就是妹妹带着同学和同学姐姐一起聚聚呗！成了更好！不成了也没事！反正过年家里热闹一点也不错。”
    这话说的没毛病！赵晋河也明白了，傻柱人变了，不在那么一本正经地相亲了，相亲期望值太高了，难免会有伤心失望，反而这样类似朋友见面聊天的情况下，傻柱也许更加放得开。

 三十一章该来的总会来

    四合院还是出了大事，年后上班才没几天，贾家的大哥在工厂出事故了！
    一点都不给人交代一下的机会，人立马就不在了。
    这就是重工业工业工厂的特点！一旦出了事故，轻则是残废几个人，稍微重一点就是有人付出了生命！有时候还不是一条人民。
    赵晋河是在工厂食堂吃中午饭的时候听人说的，很多人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和平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完全不同。
    “大河，你听说了吧？”
    许大茂今天难得主动找赵晋河边吃边聊天。满脸都是一副神秘莫测，一副你赶紧问，我立马就和你分享的样子。
    “厂子里面有人出事故了？”
    “你知道了？”
    “这不是刚刚听了一耳朵？其它的没听清楚！”
    “你知道谁出事故了？你肯定不会想到，就是咱们院里的贾东旭！”
    “哦……”
    赵晋河听着有些渗人了。虽然不算熟悉，但至少也是认识人。一个有点小气，又每天围着媳妇儿转的男人，应该是刚刚才三十出头，就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媳妇儿肚子里面明显还有一个。日子过得不宽裕，但也不算太差，因为年龄大了工龄长了，工资也比傻柱许大茂高一些，比赵晋河就更多了小二十，应该有四十左右吧！
    不过他媳妇儿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如今虽然怀孕了，不过倒是因此被照顾得不错，越发有些成熟美丽动人的样子了。
    “想什么呢？”
    许大茂有些好奇地低声问到。
    “有些害怕！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太年轻了，以后他们家……”
    “呵呵……，不说实话？看着贾家嫂子漂亮吧？有……，呵呵……”
    “怎么可能？比我大八九岁了吧？都是老阿姨了，哪有我媳妇儿青春漂亮有活力？”
    “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有自己媳妇不好好疼爱，去关心一个别人家老女人的？那不是真成了傻子了吗？”
    赵晋河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带心虚的。事实上赵晋河自认为长得比较帅，但却不像一般人看重相貌，反而更喜欢聪明的，又或者是喜欢他的，被关心被照顾！自己家日子过得一塌糊涂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表象的东西！
    至于某些寻求刺激，那就更不可能了，刺激不刺激的，他不知道。但麻烦却是肯定的！他怎么会是那种笨人？
    而此时此刻，厨房里面的傻柱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一个人坐在躺椅上静静地发呆。
    曾几何时？贾东旭才是院子里妥妥的成功男，有房、有妈、有工作、有媳妇儿、有孩子！对别人来说就是一个正常的事情，可对傻柱来说就是他眼中有点羡慕嫉妒的幸福模样。
    其实他和贾东旭年龄差不算太多，三四岁而已。只是贾东旭在他进入轧钢厂刚刚第二年就结婚了。还找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女人。结婚五六年就有儿有女，媳妇儿肚子还怀着一个！
    看看人家，想想自己，傻柱非常羡慕，差距太大了！甚至连点嫉妒都产生不了。
    贾东旭结婚前那是有人帮，帮着洗衣做饭收拾家，里里外外生活的都是那么干净利落。而他呢？
    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一手张罗，洗洗涮涮，刷锅洗碗做饭都是自己一个人做，每月的工资还需要供养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妹妹。
    而现在一切都归零了，从此他不需要再羡慕他了，从此……
    “唉……”闭着眼睛的傻柱不由自己地来了一声感叹。
    前几天下午的见面又没有了下文！自己妹妹告诉他，于丽对他有点没看上！原因则是他有些太显老了！本来他就比于丽大了四五岁，可看着好像差了不止七八岁！虽然于丽目前还没有工作，但她不到二十岁，另外就是嫌弃他说话太随意了，一点都不像个二十四五岁的人成熟稳重。
    这个话又让傻柱受到了打击。本以为他只是想表现得有点热情，有点幽默感，可怎么就让别人有了如此印象了呢？
    本来打算下班了和赵晋河继续聊聊天，看看自己怎么能够让自己更好一些。起码能让自己看上的女孩子也能看上自己。可院子里出了事儿，估计一周之内是不能继续天天相亲了。
    这一天过的很慢，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一个人出事故了，就会影响到全厂所有人的安全奖励，这个月的收入又会少了一点。
    而且想着安全第一，还是慢慢干吧！也算兔死狐悲？
    下午赵晋河一下班就往回赶，他知道今天四合院里肯定安静不了。
    他有点担心自己媳妇儿会感到害怕。
    如今虽然不让大办事儿，可再怎么也要做一些丧事的样子，悲悲切切地哭喊几声！也证明了曾经有一个人来过一次这个世界，离开了也有人记住了他。
    果然，还没有进门，赵晋河就看到了四合院门口挂上了白帆布条，在寒风中摇摆不定，中院的院子里面已经有了一些哭声哽咽。时不时地嚎一嗓子，吓人一跳。
    进了前院，赵晋河没有继续往里面走，而是直接拐弯回了自己家，看看自己家媳妇儿在不在。
    “哦……，你还在啊？”
    正在收拾东西的刘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赵晋河。
    “我先回家去待五六七八天，等事儿过去了我在回家。”
    “嗯，去吧！我这几天尽量在工厂食堂吃饭，其它先凑合吧！”
    “小娥姐已经在中午就离开了，在家里给许大茂留了字条。她也劝我先离开几天，在院子里面这几天休息不好。我就是等你回来再走，怎么也要和你交代一下。”
    “没事儿，这种事儿大家伙儿都明白，经历的少，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我在床头柜里放了一些烤好的馍馍片，还有一罐头的小咸菜。晚上你要是饿了就吃一点，喝一碗开水冲鸡蛋花……”
    唉，这是有多不放心自己啊！从吃的开始到穿的、再到用的，一样一样的交代。赵晋河发现刘玉有时候比自己老娘还要啰嗦！好像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看着她交代的认真，赵晋河也不想反驳。这也是她爱的另一种表示吧！

 第三十二章 有来的就要有走的

    刘玉可以离开几天，但赵晋河却必须去帮忙！都是一个四合院里面的邻居，不去帮忙不仅仅是不尽人情，而且还会得罪一大帮子院子里的其他邻居。让别人暗地里说他们家人没什么人情味。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做一些必须做又不太喜欢的事情。
    赵晋河送走了自己媳妇儿就主动去了中院。
    院子里已经搭好了架子，该有的都有了，就是比较简陋。
    困难时期，一切只能从简，而贾东旭因为走得意外，家里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多亏厂子里工会帮着拿了不少东西，否则更是麻烦。
    中院门口站着迎客的二大爷，一旁收钱的是三大爷，里面陪着贾家婆媳的是一大妈二大妈和三大妈等各位大妈们，一大爷这时候就成了操办这件事情的大总管。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院子里面的一大爷，同时他也是贾东旭的师傅，如今的师徒关系远没有旧时代亲密，但也比一般人强太多了。贾东旭已经出徒几年了，早已经自己独立自主开展工作，就像这次，如果一大爷在他身边看着，应该不会有可能出事！毕竟出事故的原因非常明显，就是贾东旭因为一时大意被扎死的，连抢救都没有来得及。
    其实这段时间车间里面已经减少了工作任务，因为人人都吃不饱饭，都有些营养不良的状态，出事故的可能大大增加了，但别人都是受伤了，而贾东旭是直接就去了。
    看着还在安排事情的一大爷，状态其实也不太好，非常明显的黯然神伤，人似乎都更老了一些。
    赵晋河倒是理解，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师徒关系，如今还没有自己孩子的一大爷，更是被人们传言准备让贾东旭帮着养老！如今多年的感情投入打了水漂，能不失落吗？
    只有一旁忙碌的傻柱似乎状态不错，就像是在食堂厨房时候一样，一个简单的大锅菜被他加工得味道不错，远超一般人的水平。
    工厂的工友们和一些来帮忙的人客人都被招待一顿晚饭，材料也是由厂子里直接拿来的。
    而像赵晋河这样院子里面的邻居大多数都直接又回家自己吃了。
    毕竟不是什么喜事。大家伙儿也没有占便宜的意思。
    赵晋河走得比较晚，不吃他家的饭可也被安排了第二天的事儿。至于上班请假的事情统一由在场的工会领导代表办理，一起参与第二天早上的出殡！
    事儿不是特别多，但也有不少讲究，第二天按照流程进行，一直到了晚上才凑合着勉强都完成了。
    赵晋河更是一宣布结束就离开早早休息去了。毕竟第二天早上就又要开始正常上班了。
    院子里面已经被恢复了正常的模样，毕竟大多数人还是要正常的生活，如今日子不好过，一切从简那真不是空话。谁也没有想搞特殊，都是被批评与自我批评教育了好几年的人，谁敢出幺蛾子，那就是自绝于人民的事儿！
    谁敢？
    “大河等等我，一起相跟着上班！”
    刚刚从院子里面走出来的赵晋河听到身后傻柱的招呼声。
    “这几天我都没有休息好！这一大早起来去上班还有点不适应了。”
    傻柱上班可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因为食堂晚上经常有加班加点的情况，所以傻柱早晨上班通常也比一般人晚的多。
    今天，算是赵晋河住进四合院里面第一在早晨上班遇到了他。
    “柱子哥，你今天有事儿？”
    “有事儿，就是我相亲的事儿。为什么总是看上我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又看不上我，我就是有点着急这事儿。”
    “这不是很简单吗？说明你想找的条件还是太高了！尤其是在你已经错过了最适合相亲的年龄之后，比较适合你的女孩子们早就结婚成家生孩子去了，人家凭什么专门等你？剩下的无论男女都有些问题，只是问题的种类不同而已，而且还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而且你这么大年龄了，竟然一次都没有和女孩子们打交道，对女孩子的心理那是一点都不了解，交流的内容方式也不太合适，所以……”
    “太复杂了，简单的说怎么才能找成。”
    “放低条件，别觉得你自己条件有多好！你这个年龄的厂子里面大多数人收入并不比你低。”
    “哦，你这个说的也对。可……”
    “可有几个人的媳妇儿比较漂亮了？又或者比较有文化了？”
    “是不多可也不是有吗？那个……”
    “你有老爹老娘在身边帮衬？你有聪明伶俐？你还有一个妹妹继续供养，你还没有多少积蓄！优点缺点大家伙儿都看着呢！除非你放开某些要求，比如说工作。”
    “上次，那个……雨水同学的姐姐没有工作，最后也没有看上我。”
    “那是因为那个女的各方面条件在没有工作的人里算是比较不错的，而你在有工作的人里几乎就是最差的。那个女的年龄小，年龄小的女孩子不管怎么说，其实对长相是很看重的，年龄大了一些才更看重其它。所以你失败的不怨！即使是你们年龄相仿，她也不会看上你！没有工作可以找啊！刚刚二十，毕竟年轻不是？”
    “所以你要找条件不错的女孩子，只有找一个农村的女孩子，而且还不能家境太好！”
    “凭什么？农村的就够……”
    傻柱有些不服气地反驳。
    “看见我媳妇儿了吧？她就是农村里面的，可实际上条件比城里大多数人家都好！人家会看上你的那些所谓不错的条件？”
    “那当年贾东旭怎么就……”
    “那是个偶然。而且他比你长得好看的多！所有女的都喜欢！就和所有男的都喜欢漂亮女的一样。何况你知不知道，每一个漂亮女的后面都有一个非常曲折离奇的故事，你能接受吗？比如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又或者是订过婚但没有结婚就……，又或者是……”
    “没那么复杂吧？”
    “上次那个女的你已经忘记了？那么聪明条件不错的女的为什么还没有结婚？只有你才感觉正常呢！不过也正是如此，那个女的才看上你准备试一试的，可惜你还是没有过关。”
    “嗨，我再想想，琢磨琢磨。我先去食堂了。”
    看着有些耷拉着脑袋的傻柱，赵晋河有些无语，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好了？是不是管他的事儿有些太多了？

 第三十三章 人生无处不在的惊喜

    工作一天的赵晋河倒是不错，起码中午可以在吃了午饭后好好休息了一下。同事们都知道什么原因，大家伙儿也没有去打扰他。甚至聊天的声音都比平时低了一些。
    “大河，你这是昨晚没休息好？一个人独守空房不好过吧？”
    快下班的时候，赵晋河被小组同事们打趣了。
    “大河，看不出来啊！人不大，打呼噜的声儿不小！你媳妇儿就没有被吓着？”
    “哈哈……”
    “我媳妇儿那是谁？那是十里八乡最贤惠的媳妇儿，她不仅不嫌弃，还非常开心地表示她早就习惯了，而且没有我的呼噜声她都睡不好觉，她说那就是最美好的摇篮曲！”
    “哈哈……”
    “你媳妇儿都被你吹上天了！”
    “嗯？媳妇儿不就是用了表扬的吗？越是表扬，那就越是懂事贤惠？张师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号称模范大丈夫的张师傅听明白了，也是一样的赞同。
    上班是愉快的，所有人都有这个体会，只有上班了，才确定又能够挣到了一天的收入，心里才会踏实，日子过得下去。
    赵晋河和大部分人都一样，尤其是在这个简单又没有太多跳脱机会的年代里，只有上班才是人们最正常的生活，周末没有了义务劳动，偶尔也可以和家人一起睡个懒觉，就是最大的幸福。
    除了家里，就是在单位上班，哪里来的什么其他朋友，每个月的收入基本都是卡死的，每个月都必须按计划花钱，要不就会拉饥荒。能像赵晋河这样除了工作，偶尔也去电器店做维修的人毕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文化，而电器更是在国内出现普及了没有多少时间，就是如今购买收音机依旧还是要凭票购买，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收音机票越来越多而已，价格也不全是太离谱了。
    一到下班时间，赵晋河立马就从办公室离开往家赶，几天没见媳妇儿了，趁着媳妇儿还没有回来，先把家里面再清理一下，干干净净的不也让她看得开心点吗？
    不能给她富裕的享受，起码也要给她一些幸福快乐的体会。
    这是家里老爷子的说法，也是老爷子一生的坚持。
    赵晋河对此深以为然。
    不能想找条件好的，又不想在情感上多付出一些关心和爱护，怎么可能幸福呢？
    赵晋河从来不认为自己只是凭借的是幸运就能把握住机会。
    机会能遇到了是幸运，能把握住机会才是真正的幸运儿！
    不把别人都看得太笨了才是一个聪明人的样子，真心付出多少，时间长了谁都能知道，谁也不是真的傻，笨一点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明白而已。又或者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装傻呢？
    就是傻柱就是一个小精明，经常习惯性的装傻充愣，谁要是想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他坑了谁。
    赵晋河如今努力在四合院里扮演着一个小透明。年纪轻轻的一个刚刚结婚家庭条件不好的，外地来城里的小年轻，娶的媳妇儿还是周边村子里面的女孩子，院子里面除了傻柱还经常说几句话，其它就是和阎老抠彼此客气地打个招呼。
    他们看不上赵晋河，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城里的穷人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尤其是那种几辈子都是城里又不求上进的人！农村大不了去种地，这是人人从小到大都学习的技能，而城里面如果你不去学一些本事，那可就难了，如今贫富差距大的不是农村，而是城里。一大爷一月工资都有八九十了，而赵晋河上班三年多了依旧是刚刚二十多块钱。傻柱工作十几年都不到四十块钱，其它人有的更低。
    平均那就差距更大了。
    还好，不管挣多少钱，粮食福利的供应大部分只和人数有关，而且还是人人平等。即使有点差距也不大。
    院子里今天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四合院门口阎老抠依旧还是等在那里观察着一个个下班回来的人，时不时给他在巷子路边、他家门口养着的花浇上几下水。
    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不知道脑子里又在算计着什么。
    赵晋河理解阎老抠，阎老抠一般也不会算计他，心里多少有点晋省老乡的观念，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试探几次就了解了。赵晋河是年轻，可并不是那种年轻就冲动热血的人，在计算方面阎老抠感觉并不比他差多少。
    找不上便宜，再算计得罪了人就不划算了。
    “大河，回来啦！一会儿吃完饭去中院开全员大会。别去晚了啊！”
    “知道啦！那我赶紧回去做饭了！也不知道媳妇儿回来了没有？”
    “应该没有，反正一下午都没有见。”
    “哦……，谢谢您，您先忙。我赶紧做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等阎老抠再说话，赵晋河就主动离开了。
    “急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年轻人啊！”
    屋子里面已经冷了，早晨离开以后就火就没有再添加煤。拿起一些捡回来的干柴，又在火炉子打开底下的通风口用废纸点着了火，慢慢地看着火逐渐增大，蜂窝煤也被点燃了，盖上盖子。慢慢等着就可以啦。等家里面的温度再升高一些再坐水壶烧水。
    一套流程，已经习惯了。期间还顺便把没有关闭的房门关上，打开了屋里的灯泡。
    下午下班带回家一些中午就打好的大烩菜，没有肉，不过白菜土豆豆腐粉条，再加上有点肉味儿，其实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本来想着给媳妇儿带回来一起吃，一个好菜，加上五个窝头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温馨夫妻晚餐，没想到今天要一个人吃了，晚上的交流活动只能在梦里面有了。
    有点失落，赵晋河懒得再动了，吧饭盒放在炉灶上热着，边上摆着五个窝头。一个人先去床上躺着了。
    “大河，有人找你！”
    “嗯？谁啊？门没关，直接进来吧！”
    一边说话，一边身从床上爬起来。赶紧穿上味道有点大的鞋子。
    “大河！”
    “二哥？谢谢您了，闫老师，这是我二舅哥，刘玉的二哥。”
    “谢谢您嘞，人在就行了，您先忙！”
    “好好……”
    一阵子尴尬的笑声之后，阎老抠立马就走了出去，一点都不停，好像要躲什么似的。
    “你这是刚下班？”
    “嗯，是，本来我还想着明天我去接小玉回家，今天回家先收拾一下，观察一下情况就去。你这是有事儿？有事儿就赶紧说话，千万别客气！我有什么能做的一定不打蹦！我做不到的，想办法找别人解决。”
    “没事儿。不对！不是我的事儿，是你的事儿，不过是好事儿。你不用急。我妹妹已经怀孕了。时间不长，刚刚才两个月，村里赤脚医生说，最好先养养身体，目前大人的身体不算太好，稍微有点不合适，最好不要随便移动了。我爸妈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小玉暂时不回来啦！先在我父母那里养一养，过了百天才看情况再说。毕竟你白天上班不在家，小玉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也没有人可以看护她……”
    “真的？太好了……”
    赵晋河有点两眼发直，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根了，无论什么时候都牵挂的人，自己的血脉传承！

 第三十四章 聋老太太隆重登场

    “老太太，您怎么出来了？来，赶紧坐我的椅子上。”
    本来在一旁默默无闻看着的傻柱立马就过去，从一大妈手里接过了老太太的另一只手臂，搀扶着做到了傻柱搬出来的椅子上。
    得了，不用问了，这就是那个只听其名不见其人的聋老太太啦！
    看着倒是和傻柱关系不错，彼此之间的鼓动看起来就非常熟悉了，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我们四合院里面的老祖宗，大河，你这是第一次见吧？对我和雨水都不错。”
    傻柱赶紧给不清楚的赵晋河介绍一下，别有什么万一就不好了。
    “哦！聋老太太好啊！我是去年年底结婚成家搬到咱们四合院里面的赵晋河，厂子里面的电工，您要是有什么事儿，柱子哥在不在的你也可以招呼我，别的不说，起码一些力气活那是一点都不事儿。”
    “哦……，小伙子不错，就是脾气脾气急了一点。”
    老太太眼看着倒是缓过来一些，说话倒是还算是比较客气，也给他了一个台阶下。
    “呵呵……，我不是还年轻吗？脾气急一点那不都是正常的吗？这不还需要您多包容我一点吗？”
    “中海啊！刚刚小赵说得其实我觉得也没有错！如今谁家的日子都不是太好过，谁家什么情况自己清楚，愿意多拿些帮着那是好事，有困难的一分钱也是一份心意！谁还真得能嫌少？你说是不是啊！小贾！”
    “是……，是啊！我哪能那么没良心啊？您说得都对。”
    原本刚刚脸色不好看的贾家老婆子如今的脸上满是笑容，哪有刚刚的那份理所当然，和不服不忿？
    赵晋河算是又看明白了，聋老太太又是院子里面难得的一个明白人，和一大爷关系好，和傻柱关系似乎更好一点！
    “都听您的，呵呵……”
    表面上刚刚的争吵似乎已经过去了，但赵晋河看到了一大爷眼底那份压下的怄气和不甘心。
    看来这是要记仇了。
    看着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样子，话说得冠冕堂皇的气势磅礴，却是一个心眼小的人！
    “唉……，钱是省下了，傻柱也没有帮他，也没有帮一大爷，今天傻柱公平公正了，可他忘记了赵晋河为什么会被一大爷针对？”
    以后也学许大茂吧！今天这个家伙就是看戏了，和他媳妇儿交头接耳，低声嘀咕得非常欢乐。
    许大茂就是一个不靠谱的人，关系熟悉就好了，交朋友就算了。一切都只想着自己的人。
    大会进行到了最后，一大爷亲手打开捐款箱，三大爷负责数钱，二大爷负责监督，最后把二十多块钱交给了贾家两个寡妇。两个寡妇如今也算会做人，一起好听的话说了一些，随后就到各自回家。
    “今天亏了！五块钱能买不少鸡蛋呢！”
    “我不是被一大爷逼着了吗？他捐十块钱，我怎么也不能比他落后太多了吧？”
    “一大爷今天这算是又忽悠人了？”
    “算了！老易确实狡猾啊！”
    二大爷家老夫妻躺在床上一时之间睡不着交流一下今天晚上大会的体会，有点不舒服，也有些不甘心。
    “今天你的小老乡可是把一大爷得罪了吧？最后还被一大爷挖了一个坑，虽然没有跳下去，不过也得罪了一些人吧？”
    “呵呵……，得罪一大爷那是得罪了，可也维了不少人！你没发现，老易借着自己开头，直接把捐款的金额拉到了十块钱，别人怎么也不好意思捐太少吧？可我小老乡随后就又把捐款金额拉了下来！一分钱也是爱！这话说得没毛病！还说人家赵晋河年轻没负担。真当大伙儿都和他一一样？没儿没女没老人？这话说得更是让大家都知道了，有能力先去照顾好自己家里的人吧！”
    “嗯，今天要不是你小老乡说话，傻柱又要被激得捐十块钱了。你说他是不是真傻啊？怎么就把自己妹妹总是忘的一干二净。还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活该他找不到媳妇儿！”
    “你以为呢？除了他自己，谁觉得他条件好了？最多就是不差而已！没有爹娘的管教，他是越来越混不吝了。也就这几年雨水长大了才好了一些。否则……”
    “嗯，雨水长大了！这几年也懂事了不少，越来越漂亮了，你看和咱家老大解成……”
    “不用想！雨水百分百看不上解成，傻柱也看不上。雨水高中毕业就会有工作，而且还有可能是干部，咱家解成，一个临时工，年龄还小了一岁，才十八岁，离能结婚还有两年多了，不着急。”
    “哼，是你看不上傻柱家吧？你……”
    “明白就好，不用说了。等一年多以后再说吧！怎么说我们家我是书香门第……”
    “这个家伙！原来小看他了！竟然敢跳出来和我做对！”
    一大爷有些气哼哼地低声嘀咕。
    “人家那是说傻柱呢？又不是说你。你怎么就突然想针对他了？”
    “他那些话一说，谁还愿意多掏钱啊？一下子捐款就从块钱变成了毛钱，甚至他还给了一分钱，这不是打我脸吗？不说他几句我心里不舒服！”
    “那现在呢？他其实说得也没什么错！各家各户都有自己的情况，你不也说了自愿参加，量力而行吗？人家怎么就错了？”
    “我说他错了就是错了，好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驳斥了面子。哼，走着瞧，我就不信我没有机会收拾他！不把他收拾服帖子，我还怎么算是一大爷啊！”
    一大妈不再言语了，最熟悉一大爷的肯定是她，多年的同床共枕，怎么能不了解？表面上的善良大度慷慨大方，那都是他的人设，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心眼小，掌控欲极强。要不是好多年前吃过亏，否则就不会有易中海如此如今的低调做人好多年的样子。
    “柱子啊！我看你和那个小赵关系不错？你帮他忙了？”
    等一大妈离开，聋老太太拉着傻柱有些好奇地问。
    “您发现了？他是雨水的同学，进厂子前就来过我家，彼此聊得不错，也算是一个朋友吧！偶尔也会给我出一些主意，人还是很不错的！原来我帮过他一点，后来进了工厂后对我很客气，后来进了四合院也帮过我和雨水一点。这不关系就越来越好了。”
    “今天的事儿我在后面看到了，他阻止你多捐款倒是不错，不过可不仅仅是因为你，也是为了他自己，这个你明白了吧？”
    “现在明白了！刚刚我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呢！他怎么有点让我下不来台啊？后来看明白了，院子里面和他一样不想捐款的人还不少呢！我要是捐款多了，那就是得罪他们了！其中就有三大爷一家。”
    “你不是挺明白的吗？怎么尽干糊涂事儿啊？”
    “一个是一大爷给我使眼色了，另一个就是我有点冲动了。”
    “人家小赵说得没错！你不赶紧找对象结婚成家立业，瞎参与什么？你一大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别掺和太多了。找媳妇儿生孩子，只有他们才和你是真正的一家人。”
    “嗯，一直都忙着这事儿呢！误不了！肯定让您抱上大胖重孙子。”
    “呵呵……这就对了”

 第三十五章 模范丈夫第一项

    随后的几天，第一天赵晋河一下班就去看自己媳妇儿，随后几天就去电器维修店挣钱，每天早早出门，晚上都是十点左右才回家睡觉。有点累，但充满动力，精神面貌非常好，见人有礼貌，时刻保持着幸福的微笑，走路更是铿锵有力。
    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新婚不久幸福快乐小伙子的样子了。
    而赵晋河心里不自觉地就多了一些责任感！有了压力也有了动力！
    “大河回来啦！难得一见，今天一下班就回来没出去？”
    阎老抠依旧是下班最早的人，上完课不需要值堂自习课的老教师了，有那些年轻老师就够用了。都是老教师了，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就把表现的机会留给年轻人吧！
    阎老抠倒是十分看得开，想的明白。家里孩子多，有收获就有更多的麻烦。吃的东西那是永远都不够！三个儿子从十一二岁的阎解旷到十四五岁的阎解放，十七八岁的阎解成，都正是能吃的年纪，甚至就连十岁的阎解娣都算是比较能吃了，吃不饱饭在他家算是常态，最多就是去附近村子里面用粮票多换一些粗粮或者是土豆红薯。
    剩下的就是他偶尔去公园里钓鱼的收获，偶尔改善伙食。一锅鱼汤喝了，不说孩子们，就是他也觉得十分解馋。只是如今的鱼越来越少了，钓鱼的人倒是越来越多，公园里钓鱼大部分都是年纪大的，他这个年纪都是比较年轻的，至于年轻的大部分在没有多少鱼之后逐渐就消失了。
    耐心！年轻人嘛！最缺乏的就是耐心！而钓鱼就是一个最考验人耐心的活动。
    自从上次大会之后，阎老抠也发现了赵晋河不为他所知的另一面。
    一直以来赵晋河表现的和光同尘，见了院子里的人都是客客气气，除了傻柱兄妹几乎没有和任何人打交道。反而是他媳妇儿在院子里有了几个交往多的人，后院的娄小娥，中院里面的何雨水，偶尔还有隔壁院子里面王大锤媳妇儿，其他人都是淡淡的点头之交，话都不多说。就是见了他媳妇儿，也是和和气气地打招呼一下，绝不多说话。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农村来的媳妇儿，没有多少碎碎叨叨，也不和院子里面的大妈在一起闲聊家长理短那些话题，更不要说别人家的闲话了。
    这样的女的就是和城市姑娘比，也明显就是一个更有头脑的女人。
    赵晋河找的这个媳妇儿不简单！而赵晋河也不像他以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条件不好的赵晋河不仅仅正常年龄一到就结婚了，而且媳妇儿娶的非常不错！都不用父母亲张罗，一个人自己就都解决了。这样的单身汉在工厂里可是很多，有几个能像赵晋河一样？
    说不说先用话打好交道吧！万一以后用得上。反正就是几句话，不费钱也不费力。
    赵晋河可没有什么心思和他交流，自己的事，还多着呢！昨天拿回来的猪蹄儿需要赶紧炖了，否则再放可能会坏掉。
    调料都是傻柱帮着提前配好的，就等着上锅炖了。
    “闫老师您先忙，我回家还有点急事儿。”
    “好……。有事儿你先忙！”
    打开了蜂窝煤炉灶，把底下的风门打开，又给加了一块新蜂窝煤，在灶上坐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材料和两只猪蹄和调料。
    这个时候才算告一段落了。最少也要三四个小时，人就可以先离开了。顺手把中午打好的土豆丝和馒头放在灶烟筒附近加热。
    出门端了一大盆脏衣服去中院水管处开始洗衣服。
    “呦……，这是什么情况？赵晋河你怎么自己洗衣服了？媳妇儿不给洗了？”
    “没有、没有，媳妇儿去丈母娘家了，我下班了有时间做就自己洗了。老人家不是教育我们，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能自己做的为什么非要让她做呢？”
    “呵呵……，你这也算是在咱们院子里面带了一个好头。不错，干的好！”
    一旁看着赵晋河的二大妈边洗衣服，边和他乐呵呵地聊天。
    如今虽然讲男女平等，可实际上也是有非常明显的男女分工不同，比如做家务就大多数都是家里女人的事情，而洗衣服就更是一定是女的该做的！
    为什么傻柱兄妹家里原先一直比较脏乱差，其实就是傻柱一直都认为那不是自己该干的活。而雨水原来年龄小，收拾自己都收拾不好，何况还要去帮着她哥呢？也就是随着最近几年雨水长大了一点，开始注意这方面的事儿了，而随着赵晋河说了她几次之后才开始帮着傻柱也收拾家洗衣服了。
    她家唯一例外的就是做饭，那就必须是傻柱，不为别的，就是傻柱也觉得自己水平高，别人做饭那就是浪费材料呢！
    “大河，忙着呢？呵呵……”
    刚刚来到一旁打水的傻柱看着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其他刚刚回到院子里面的人都是如此，一副赵晋河犯了错似的模样儿。
    懒得搭理他们，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疼！
    媳妇儿不辞辛苦地帮着自己生孩子了，自己能多做一点，对媳妇儿好，对自己自然也好。
    洗衣服看似简单，其实他觉得更多的就是一个体力活！
    干衣服不重，湿衣服拎起来至少也有几斤重。这样的体力活，短时间内是不能让媳妇儿干了！
    “呦呵！你这是要让媳妇儿在家里面天天休息没事儿干啊？”
    刚刚回家的许大茂也过来洗菜，这也是院子里面唯二男人做饭吃的家庭，原因就是她媳妇儿根本不会做饭，许大茂尝试过几次之后就放弃了！味道太差了！
    娄晓娥对此也是非常得不好意思，只能在其它方面让着许大茂一些了。可衣服却都是娄晓娥洗的，而且洗的还非常干净整洁，比院子里面大妈们洗的要好很多。
    “媳妇儿不在家，只能这样了，总不能非要等到她回家再洗吧？”
    “呵呵……，这倒也是。”
    许大茂有些理解了。毕竟赵晋河经常穿出了的衣服只有一身，一旦脏了就需要马上洗，没有替换的，不能等！
    “先走了，回家做饭去了！”
    “大茂哥，你先忙你的，我还得一会儿呢！”
    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该做的就坐，哪有那么多不好意思？穷人活得就要实际一些。
    而媳妇儿怀孕的事情他也没有说，这个理由非常不错，但其实觉得没有必要。等媳妇儿怀孕百天以后回来了，所有人自然就知道了。

 第三十六章 生孩子那是一个大事儿

    日子过得幸福，自然感觉就觉得时间流逝地很快！
    贾东旭离开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如果不是他媳妇儿越来越大的肚子，人们都不太想起那个人了。
    秦淮茹挺着至少也有四个多月的肚子，时不时就会出现在院子洗衣服的池附近，似乎她家里面有洗不完的衣服，穿着一身补丁不少、但干净利落的一身素色衣服，一脸的平静，见了人都是主动打招呼，甚至包括赵晋河这个只捐了一分钱的家伙。
    日子肯定还是要继续过，走了的人走了，留下来的人生活还要继续，贾家的孩子已经有一儿一女，老大是五岁男孩子棒哏，长得不错，长得不错，长相上取了他父母的优点，就是性格被教育的不好，有些太娇生惯养！另一个是三岁的小女孩儿，长得只能算是清秀，和她的父亲长得非常像。
    贾东旭的离去，对这个家庭也算是做出了巨大贡献，厂子里不仅给予了贾家一定赔偿，还给了三个孩子抚养费，以及贾大妈一点赡养费。
    钱不多，但至少可以勉强活着。
    最大的改变是秦淮茹顶班转城市户口，随之而来的就是孩子们也转成了城市户口。一家子的粮食问题基本解决了。只剩下贾大妈的户口还保留在贾家庄那里不迁过来，因为她家在那里还有一套不小的宅院，那是贾家以前自己盖的，不舍的放弃，所以贾大妈一直保留着农村户口。
    如今她家的日子过得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贾大妈每天抱着一个小的看着一个大的在院子门口和人一边聊天一边拿鞋底子。
    贾家已经和厂子里面约定好了，以后由秦淮茹去厂子里直接顶班，直接转正的正式工，至于工资就需要定岗以后再说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说是个漂亮寡妇的门前了。贾大妈一直都紧紧盯着秦淮茹，生怕别的男人把她家唯一的大人拉走了，剩下她带着孩子们可怎么过日子啊？那个难度她可是非常清楚的。
    至于让媳妇儿嫁人带走孩子们，那更是不能考虑的，孙子孙女可都是她贾家的根，没有了根，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赵晋河不管她怎么想，今天下午请假去接自己媳妇儿回来，扶着已经显怀的刘玉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慢一点，急什么急？这不就马上到了吗？小心点啊！”
    看着身边赵晋河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刘玉也懒得搭理他，按照她父母的说法。
    “他就是有些反应过度了！不就是怀孕吗？村子里面哪一个女的怀孕后不还是继续参加劳动的？也没有见谁家男的像晋河这样的……”
    刘玉的父母亲话说得似乎有些嫌弃，可事实上他们脸上的表情那是非常满意。
    女婿越是这样在意女儿，女儿的幸福就越有保障！
    就是赵晋河的三个大舅哥看着赵晋河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
    说一千道一万，自己的妹妹自己当然疼爱！娇滴滴的妹妹给了别的男人，本来就觉得有些吃亏，如果不是自己妹妹过的好。怎么能让他们乐意呢？
    就是刘玉大嫂看着都有些羡慕了，不过倒是不太嫉妒，毕竟刘家父母亲对她也很不错，两个小叔子对她很尊重，她的女儿也非常受全家的宠爱。
    “呦，小赵，你媳妇儿怀孕了？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嘛！几个月了？”
    这是院子里面一位原先不太熟悉的大妈，自从上次院里面赵晋河带头捐款一分钱之后才开始说话的一个。
    贾大妈坐在一旁看着只是低声“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一个头脑简单又简单实用主义者的大妈，有时候还有点拎不清。
    “三个多月了，这不就从丈母娘家里接回家了！”
    “哦！恭喜你啊！这是快要当爸爸了。”
    “谢谢，不聊了，先赶紧把我媳妇儿送回去休息一下了。”
    刘玉也和几个大妈客气地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吧！原本不觉得累的她，从公交站走回来，已经有点累了。
    推开门，赵晋河扶着媳妇儿进去，刘玉则是观察了一下家里面。
    很不错！
    干干净净，家里面的桌子也被修补上了第四条腿，桌面上还铺上了一张漂亮的塑料纸做台面，遮住了大饭桌的老旧寒酸。床上的铺盖非常整齐，看着就比较暄和，被子应该是被太阳晒过了。
    炕席也换了一个新的，竹子的淡淡香味儿还在。
    墙上还多了几幅年画，都是一些可爱孩子的版印画，看着十分喜庆。
    “嗯！不错，看来我这一段时间不在家里，你日子过得还可以啊！”
    赵晋河扶着有些傲娇的刘玉也是无语，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如今是家里的老大！怎么说都是理！
    “你觉得可以就先这样，还需要什么，我再去买。慢慢躺下，先休息一下？”
    “嗯……，我要喝水，你去打水烧水，我要和热一点的！”
    “好好，等着，我马上去。”
    赵晋河就像个陀螺快速地忙碌起来，给炉灶里又添加了一块新蜂窝煤块，拎起烧水壶去打水烧水，顺便把自己之前找人买的排骨清洗一下，晚上做排骨土豆白菜粉条大烩菜。
    “大河，听说你媳妇儿怀孕了？你这是快要当爹了。恭喜你啊！”
    一旁的许大茂看见了他有些不开心地说着客气话。
    赵晋河非常理解，许大茂比他大三岁，结婚也比他早了将近四年，可一直都没有孩子，说心里不急，那肯定是假的，后院时不时传出来的中药味就说明了这一点。而许大茂夫妻原来一直过得挺好的日子，随着时间推移，偶尔争吵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声音克制不住地高了不少，偶尔赵晋河去打水也能听到。
    曾经他也劝过几次，可实际上这事儿就不是能劝说的事儿。夫妻之间如果没有孩子，那就没有了最大的感情利益共同点，再好的感情都会有变淡的一天，可父母对儿女的感情却是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深厚。
    一般夫妻只要有了孩子，哪怕彼此对婚姻都有了一些不满意，也会努力维持，甚至努力去改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了孩子。
    母亲为了孩子那是天性，而父亲为了孩子那是因为自己孩子才是自己生命的传承！也是他老了以后最大的依靠！
    聪明的男人都知道。

 第三十七章 一锅排骨汤

    许大茂媳妇儿一直被许大茂埋怨，哪怕许大茂对能娶到了娄晓娥这个家境优越、长相漂亮、性格善良的女人一直都很满足。
    可如今随着时间推移，两个人在一起开始出问题了。
    原本许大茂下乡放电影都是一两天就赶紧往回跑，尽量不在乡下过夜。
    如今也变了，只要下乡去就必然在村子里面过夜。
    他自己说是因为夜里急着往回赶不安全！实际上因为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娄晓娥也没有参加工作，依靠的就是她父母亲的补贴，除了钱还有不少的其它东西，而许大茂的工资原本就是自己花，他媳妇儿也很少去关心许大茂的工资，在她看来那就是一些小钱，男人在外面工作应酬该花钱的时候就要花，不然哪来的发展？
    今天回去许大茂家里估计又要有点事儿了。
    不一会儿，傻柱也回家了，手里拎着一个网兜子，里面有两个饭盒，迈着四方步洋洋得意地走着。
    看来这是今儿下午食堂又有招待客人的事情了，否则傻柱哪能这么傲娇的模样，估计饭盒子里装的都是好菜！在这个人人都吃不上肉，吃不饱饭的时候，他的确有傲娇的理由，不说别人，就是赵晋河也是一样。钱可以业余时间挣一些，可好吃的谁也没有办法！人人平等都是定量的粮食副食，连炒菜的油滴几滴都是算计着过，谁也不比谁强多少。
    如果是别人，肯定是悄悄地吃，就害怕别人打秋风，低调低调再低调，可谁让他是傻柱呢？
    有一点好事儿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让他感觉到别人的羡慕嫉妒才是他最大的快乐！
    也许这也是他自小母亲不在，父亲又和寡妇离开后产生的后遗症之一吧！而且还没有什么人愿意提醒他，毕竟他身边真正为他好的人基本没有了。只有一个妹妹年龄比他还小七八岁，更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何况何雨水因为上学也经常不在院子里面居住。
    “一会儿去我那儿喝酒聊天！”
    傻柱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地和赵晋河打招呼。
    “今天就不去了。我媳妇儿回来了！我给她在灶上也炖着排骨汤呢！”
    “哦，听说你媳妇儿怀孕了？”
    “嗯，已经有一百多天了，这不最近就开始胃口好了，赶紧给她补一下营养。”
    “是啊！怀孕了就要吃好一些……”
    傻柱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有些凝固了，慢慢地变成了某些纠结着急的表情。
    没有再说什么，缓慢地走进了他自己家。
    “呵呵……”
    赵晋河有些不厚道地乐了。
    傻柱这个家伙都二十五六了，还是和孩子一样，三天不打击一下他，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给他一点颜色就想要开染坊！
    不就能偶然吃一点好东西吗？看看哥们儿是怎么炫耀的？
    年龄小了他好几岁，不仅结婚了，还要马上有孩子了！羡慕不羡慕？嫉妒不嫉妒？
    得意洋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可笑！
    “唉……”
    傻柱没有关紧的屋子里面传出来他深深的叹息！
    赵晋河收拾完东西打好水就赶紧回自己家了，屋子里面还有自己媳妇儿等着呢！
    如今的她也是越来越傲娇了。
    连续打击了许大茂和傻柱两个人，赵晋河感觉不错，今天的打击人的活算是基本结束了。
    好几年了，随着日子过得不好，人们连生孩子都不太敢生了。男的身体不好，女的也是营养不良，哪怕是在怀孕期间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补补，吃不上，吃不好的情况下怀孕本来就不容易，即使怀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而且即使是生下来了，大人孩子的身体健康也都不好，万一要是有个万一，就是一个悲剧。
    而且这样的悲剧不是传说中的，而是身边发生了不少的例子。
    大人难产不在了的，孩子营养不良养不大的，或者一生下来就带有残疾的，又或者是为了孩子孕妇营养，大人吃不饱饭的（贾东旭就疑似如此）出了问题的。
    所以，最近一两年人们难得一致得不想生孩子了。
    无它，就是风险太大！
    而赵晋河媳妇儿也算是不多的孕妇。而这也是刘玉一怀孕就被她父母亲留在家里照顾的原因。
    “你怎么才回来？我又饿了，你给我做饭吧！吃完了饭，我还想在院子里面溜达一圈呢！”
    “唉，马上立刻。土豆白菜粉条大烩菜！你最爱吃的饭，还有几个我昨天买回来的二合面馒头。”
    饭做起来就快，都是熟练工，水平高不高不好说，但两个月的锻炼，赵晋河做饭速度已经有了。把事操作起来也像那么一回事了。
    “赵晋河家又吃好吃的了？哎呦，还是肉菜，应该是排骨汤炖烩菜，中午看见他拿回家一些排骨了……”
    阎老抠边吃自己家的窝头边闻着排骨汤的香味，有些嫉妒了。“爸，这是不是赵晋河家又做肉菜了吧？”
    一边的阎解放有些不满意地问。
    “还是晋省老乡呢？平时话说得客气，有好吃的也不知道送一点给我们家尝尝！”
    “靠自己才真的可靠，等别人帮就是等着天上掉馅饼了。喝咱的粥吧！”
    年龄大一些的阎结成倒是习惯了，无论在哪里，吃的东西如今都是分的最清楚的，是谁的就是谁的，如今可没有任何人会谦让了。
    谁不饿？
    能像他家这样勉强吃饱了不饿就不错了！
    闻着香味儿赶紧吃饭吧！
    中院的傻柱闻着熟悉的香味儿就知道这炖排骨的调料是他配的，一口菜，一口酒，想着如今自己还是一个人，就忍不住有些难过，不喝一点酒，心情怎么能好一点呢？喝迷糊了，喝舒服了，上床睡一觉就又是新的一天！
    “小气鬼，一分钱的小气鬼！就不知道给我们也送一点好东西！黑心烂肺的家伙……”
    骂骂咧咧的是贾家的大妈，一脸羡慕嫉妒的是贾家的新寡妇秦淮茹，同样是怀孕了，她是在和稀粥吃窝头，而人家是在喝排骨汤！情何以堪？
    （她已经忘了曾经的她也是如此，那时候，别人嫉妒不嫉妒呢？）
    “他们家又吃肉呢？”
    “不是，应该是炖排骨了。你没发现小赵在外边有本事的朋友挺多的。”
    一大妈如是说，客观理性地评价。
    “都是些狐朋狗友！歪门邪道！”
    一大爷有些没好气地说。
    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不在一个部门，他在工厂里找不成赵晋河的麻烦，而院子里，赵晋河又是早出晚归，几乎不和院子里面的人说话打交道。

 第三十八章 第二次暴击傻柱

    一锅简单又实惠的大烩菜加五个窝头，让赵晋河和刘玉夫妻俩一顿饭就吃完了，不用别人说，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能吃了。
    “晋河，我们家的粮食够吃吗？”
    刘玉有些担心地问起了粮食问题，如今家家户户都非常关心的问题。
    “吃饱饭没有任何问题！你知道的，我父母那里别的不说，土豆那是永远都不缺的，村里面其它人家也是如此。只要在山里面偷偷摸摸种一些地，多少都会有一些收获，往外卖那是谁也不敢，可要是自己村子里面的人调剂一下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何况还有粉条。偶尔拿回来也能换一些其它粮食。”
    “山里面没人管？”
    “谁管？十里八里都不见人家，爬上爬下去，大部分地方连水都没有，怎么生活？偶尔有点石头之间的空地上，有点潮湿的地方才能种地，收多少全靠靠天吃饭。那里山上连树都不长，大部分都是灌木丛生，连路都没法开。”
    赵晋河有些不以为意地解释。
    吃了饭就早点休息吧！毕竟刘玉如今也算双身子了，特别容易累。
    一起洗涮之后上床。开始了睡前例行交流，尽兴之后才开始了睡前聊天。
    “年前院子里面的相亲的那几个有结果了吗？尤其是傻柱的。”
    刘玉开始了八卦模式。
    “刘家老大的还在继续，看着那小伙子每天晚归，尤其是到了周末更是一天都不见人影儿……至于傻柱那就有点难了，不仅节前的那个没成，后来又在外面见了几个也是一个没成，他对相貌的要求太高了！合适的人本来就不多，他还是年龄稍微有点大了，有些看着不错的女孩子嫌弃他长得太着急了！看上去，他都有点像快三十岁的人了。”
    “长得着急？呵呵……”
    “谁这么说人啊？不好看就不好看吧，怎么能说人长得着急？”
    “何雨水马上就要开始实习了，应该是纺织厂，估计需要下车间！统计员，就是需要跟着生产三班倒。不是特别好，不过没人替她想办法，也只能这样了。她有点认命了！她还有可能需要住到厂子里面的单身宿舍去，毕竟倒班上住的地方必须离厂子近一些，不仅仅是方便，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还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说。”
    “最近许大茂和他媳妇儿吵架的频率有些更密集了，而且许大茂下乡不在家里面的时间更长了，娄晓娥有时候一个人在家，有时候干脆就回她父母那里去了……”
    “呼……呼，呼……呼”
    刚刚还十分欢乐的刘玉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甜。就和八角鱼一样抱住他，让赵晋河躺着都有点不舒服。
    四合院如今的日子过得平静，大伙儿都是一样的吃不饱饭，一有时间就躺在床上休息。既为了节省体力，也因为无话可说。肚子饿，人饿起来除了让人头晕眼花，甚至可以让人脑子里满是思考吃的问题。
    日子过得越来越难，很多人都有点信心不足了。这也是如今给介绍傻柱相亲对象越来越多的原因。
    可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一直都没有确定下来。
    “晋河出去啦？”
    “嗯，刚刚去买了点酱油醋，家里面的不多啦。柱子哥最近怎么样？有看对眼的吗？”
    “嗯，最近有些忙，下了班就是去媒婆家那里相亲，还是总感觉有点不完美……”
    听着傻柱滔滔不绝，看着他非常自信的那张老脸，一副大大咧咧，异常兴奋的表情。
    初春的倒春寒，还是有些冷，听了傻柱的几句话就让他感觉到他又有些飘了！
    “唉，……”
    “停一下。柱子哥，你知道最媒婆近为什么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多了吗？是是因为你最近长得越来越好看了？还是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
    “哦？那肯定不是，不就是因为……”
    “哦，你知道啊？可你觉得目前这种吃饱饭的情况就会一直下去？要是大家伙儿都慢慢能吃饱了，还会和现在一样受欢迎吗？”
    “哦……？那我是……不是……”
    傻柱说话的表情逐渐开始平静下来了，没有了那份得意，多了几分着急。
    “是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二十五六岁的人了，赶紧找媳妇结婚成家吧！大龄剩男！”
    “大龄剩男？”
    “年龄大，没有女孩子看上的男的单身狗！”
    “单身狗？”
    “每天白天凑合着吃饭，晚上一个人凑合着睡！没人关心，也没有需要关心的人。衣服脏了没人洗，裤子破了没人补，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像不像一条被人丢弃、孤零零的……”
    “那我怎么办？”
    傻柱听着怎么说的就那么像是他啊？傻柱的身体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有些着急地问。
    “赶紧结婚成家生孩子啊！这么大的年龄了。不赶紧结婚成家生孩子，整体琢磨着哪个女孩子好与不好，真当自己永远都年轻啊？”
    傻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我就收拾一下赶紧出去了，乘着周末……”
    赵晋河似乎就见不得傻柱得意，逮住机会就喷一顿。
    可傻柱却从来没有生气不满，因为他其实知道什么才是为他好！
    他只是笨，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提高厨艺上，不仅仅是因为工作，而且他也确实是非常喜欢这份职业。
    如果是许大茂和他说这些不顺耳的话，他早就怼回去了。许大茂总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怎么也不会觉得会怀有好意。
    可事实上，许大茂和傻柱打打闹闹，一直以来相爱相杀的样子，其实也是最了解的一队人。别管许大茂是出于什么心思，但事实上他大部分时候都说得没错。
    同样的内容，赵晋河换一种说法，傻柱就在仔细思量以后虽然不愉快，但是接受了，而许大茂则是被撵得鸡飞狗跳。
    在不同的位置上就需要不同的表达。朋友之间是一种。而不是朋友的又是另外一种。
    不提赵晋河回去和媳妇儿一起刻苦学习讨论如何初为人父母的事情，很快傻柱就赶紧去找目前的相亲对象去表现了。手里拿着一些他自己秘制的调料、一块豆腐和一些粉条。
    征服一个人从征服一个人的胃开始。别的他不擅长，但论这个，他是专家。

 第三十九章 傻柱选择了一大爷

    春天来了，几次春雨之后，气温回升了，最高温度已经到了十度左右，雨后的空气湿润，小河里水量逐渐开始大了一些。
    而三大爷阎老抠去公园里钓鱼也不在总是一无所获，两手空空得回。
    贾家媳妇儿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慢慢也停止了在院子水池边衣服的活动，贾大妈偶然也开始洗她家孩子们的衣服了，虽然贾大妈洗衣服的时候总是碎碎叨叨的念着什么，不过显然她们婆媳在私底下已经达成了一些协定。毕竟她们两个人在一起日子只是不好过，可要是分开了那就是根本过不下去了。
    其实随着秦淮茹顶班手续的办理，户口也转成了城市户口，孩子们自然也跟着母亲转成了城市户口，贾家如今已经是四个人就有了三个城市户口，供应粮和副食比以前似乎还稍微宽裕了不少，尤其是孩子们还小，他们的供应粮食根本就吃不了多少。
    而钱暂时来说也不是太紧，秦淮茹一顶班就是正式工20.5元的基本工资已经有了，孩子们的抚养费也有五块钱，一次性的赔偿金也有三百块钱被贾大妈收起来了，毕竟媳妇儿要了工作户口，贾大妈自然就要拿到了赔偿金作为她的养老钱。
    据说秦淮茹还答应了一个月给贾大妈三块钱孝敬老人钱，而贾大妈作为老人自然就要帮着秦淮茹看护照顾秦淮茹的三个孩子。
    秦淮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既要上班挣钱，又要照顾两个年龄小的加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确实没有办法。
    而贾大妈除了有些不想离开自己的孙子孙女儿，其实关键是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可去，因为贾东旭可是贾大妈的独子，贾大妈并没有其它儿女可以选择。
    相互抱团取暖才是她们婆媳最好的生活方式。
    据说一大爷在私底下也给她们婆媳做了一定的调解。
    赵晋河认为这事儿倒是非常符合一大爷的职责和人设。
    可为什么一大爷也开始参与傻柱的相亲活动了呢？
    最最可怕的是，只要一大爷一参与，傻柱的相亲事情就结束一次。
    赵晋河感觉似乎一大爷有其它的想法。但傻柱自己都是呵呵呵的样子，似乎还非常乐于让一大爷开始参与，赵晋河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原本就是傻柱自己的事情，怎么做，做什么的选择，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选择后果就需要他自己承受。
    即使赵晋河自认如今也算是傻柱的朋友，也没有必要替他做主，朋友又不是爹娘，做事哪能边界限制呢？
    而且傻柱确实很是信任一大爷，因为他们不仅仅是邻居，而且还在傻柱他爹离开后一直比较照顾傻柱兄妹，借钱借粮，数量不多，但至少也有那么几次。后来钱粮虽然都还了，可人情倒是欠下来了，交道打多了自然就有了交情。
    如今随着一大爷年纪已经五十岁出头，他和一大妈未来的养老人选已经有些迫在眉睫了。尤其是在原本的养老人选贾东旭的突然离开，侧底打乱了他们原本的安排。
    原来懒得搭理赵晋河和傻柱交往的一大爷也开始和他争夺对傻柱的影响力了。
    而傻柱的婚姻就是一大爷找到合适的突破口。
    “柱子，娶妻当娶贤，相貌是一方面，贤惠才是更加重要的。”
    “柱子，找媳妇儿就是和一个家庭联姻！不能说你找了人家女儿做媳妇儿，就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管她们家人的事情吧？所以找对象不仅要看女孩子本身，也要看女孩子的家庭怎么样！”
    “柱子啊……”
    每天一大爷都在和傻柱不断地交流，时间长了不说别的，傻柱倒是享受起难得被人关心的幸福！
    何况，一大爷的话哪一句单独听着都是非常正确无比的心灵鸡汤。
    别说傻柱，就是何雨水偶尔听到了也是连连点头称是！偶尔何雨水周末休大礼拜天的时候回家也会看一看已经怀孕的刘玉，她也把一大爷的话传到了赵晋河和刘玉耳朵里，看着何雨水一脸赞同的表情，一旁听着的刘玉也是一副受教的脸色，只有赵晋河一脸的不不削一顾。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觉得人家一大爷说得挺好的，好多道理我觉得都非常对！有些和我父母说的都差不多，你又怎么不认可？”
    一旁看着他的何雨水也有些不满，她们一致认为正确的大道理，凭什么他赵晋河就不认同！
    “大道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瞎编一些，还都是理论无比正确的，可实际生活中那就是害人不浅的毒鸡汤！”
    “有那么复杂嘛？道理还需要分情况？”
    “一切的道理都是立足于具体情况下来判断的。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情况下都正确的道理，更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准则。否则就不是一个坚定的辩证唯物主义者。”
    “什么辩证唯物主义者？”
    刘玉听着有些不明白了。
    可刚刚高中即将毕业的何雨水听得倒是有点醒悟了。一时之间虽然没有侧底考虑明白，但是大致意思已经明白啦！
    “不能只考虑听到的，还要看你能看到的。就像当年的东洋鬼子是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他们就是最可恶的侵略者！”
    “人家自己可不会这么说，他们自称是亚洲的解放者，建立的也是*****圈！”
    “无耻至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所以，不仅要听怎么说，更关键是看怎么做！”
    看着两个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雨水，最近你哥的相亲成功了吗？有没有进展？确定什么时候能结婚成家了吗？”
    “嗯……？”
    “哎呦，我知道了！”
    一看刘玉蒙圈的样子，赵晋河赶紧解释。
    “知道什么了？”
    “一大爷不是好人呗！就是瞎忽悠傻柱，整天看着傻柱倒是挺热闹，可最后一个也没有成！”
    “不是傻柱看不上别人，就是傻柱被别人看不上。”
    刘玉看着自己家男人倒是非常欢喜。聪明的女人喜欢聪明的男人，可不认为自己聪明的刘玉一样喜欢比自己聪明的男人，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踏实，心安。
    “哼，柱子哥按照一大爷的想法说法去找，又加上他自己的想法，那种女孩子根本就很少！偶尔有也看不上柱子哥。”
    “那……，我哥不是……”
    “都是成年人了，对与不对都是自己的选择，好与不好都是自己承受！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父母亲给我们兜底了。”
    “哦……”
    已经开始实习的何雨水同样开始感受生活中的众多无奈了。

 第四十章 何雨水的离家出走

    男人之间的事儿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又挺复杂，赵晋河自认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和傻柱兄妹交往多年，交情是有一些，但感情却谈不上太多。一方面一开始傻柱对他的态度就不是太好，而何雨水同样是看不上赵晋河，哪怕是作为学生的时候，赵晋河比何雨水学习强了很多，但一身破烂不堪的形象也让身为城市姑娘的何雨水打心眼里瞧不上。
    虽然他们在信息上帮了一点忙，但赵晋河自认早就把那点人情更多地还回去了。而傻柱给他打饭多打点菜的好处也是一样。
    就是如今傻柱兄妹俩日子其实过得也就勉强不错，可依旧不妨碍他们还是看不上赵晋河，总觉得他们是城里人，而赵晋河只是乡下来的穷小子。
    人啊！有的人啊！看不起穷人的更多的就是穷人！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以贫富差距来区分谁才是值得尊敬的人。
    何雨水在赵晋河家里面吃了饭，又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有些事情赵晋河不会多管闲事，可她作为傻柱唯一的妹妹，不尽心尽力去提醒一下，良心上也有些说不过去。
    “哥你在吗？”
    “雨水，进来吧！”
    屋子里面传出傻柱有些低沉的声音。
    推开门，雨水就看到傻柱在家里大桌子上摆了几个菜自斟自饮。
    菜很简单，就是一碟子油炸花生米和清炒白菜。
    看着傻柱脸上满是烦躁的样儿，何雨水也是一阵子啊心酸。
    何雨水原本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日子过得不好，被逼着慢慢懂事了。她是慢慢长大了，可她哥似乎也不再是以前的那副年轻混不吝的样子了。
    没有什么人真得关心他们兄妹俩，彼此相依为命的长大，怎么能不心疼自己的哥哥呢？可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也不知道，一时之间她都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倍感心酸难过。
    为她哥，也为她自己。
    她哥的今天，是不是也一样意味着她的明天？
    想起那个带着寡妇远离他们的爹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只管生不管养，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怎么了？雨水。”
    看着一进门就是一副复杂脸色的雨水，傻柱有些不解地问到。
    “哥，最近的相亲怎么样？不顺利吗？”
    何雨水放下心中的恨意，先关心起眼前的人-自己的哥哥，身边唯一的亲人。
    “嗯，很不顺！又成了原来的样子。看上我的我看不上，我看上的看不上我。一个都没有成。最近一段时间就连街道上的媒婆都不再给我介绍了。哪怕多给钱都不愿意了。这不我心里不痛快，一个人就炒了一点菜喝一点酒。要不晚上愁的我都睡不好觉。”
    “是啊！一年又快过去一半了，你二十六岁的生日都快到了。愁才是正常的，喝一点酒能舒服点也没什么，可事情最终还是需要解决的。最近你不是和一大爷关系不错吗？他就没有帮着你介绍几个？”
    “嗨，你可别说了。媒婆介绍的起码大致都能看得过去，可一大爷介绍的条件倒是都不错，可一见人就不行了。不是胖的和猪八戒他二姨似的。就是大暴牙和兔子似的，就没有什么正常的人。”
    “她们都不是正常人，那哥你是正常人吗？二十六岁都没有结婚成家生孩子，别人家正常的孩子都应该可以打酱油了吧？你个子倒是可以，可你的脸长得也太显老了吧？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应该有三十多了吧？你又有多长时间没有每天洗头洗脸了？油腻腻的一看就是一个大厨，不修边幅的你凭什么让美女看上你？”
    何雨水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原来都是傻柱教育她，毕竟傻柱比他大了有七八岁，又是傻柱一个人挣钱养大的她，不是父亲胜似父亲的大哥！
    固执、混不吝、自以为是的大哥。
    她今天不得不说了，也不能不说了，如今有了说点什么的底气，她不能不说了。
    “呦呵！你这是要造反了？人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傻柱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雨水，顺便又喝了一杯酒吃了点油炸花生米。等雨水说完了才有些生气又有些气愤的反问。
    “那哥你想找什么样的就能找到什么样子的？那也太想当然了吧？不说有没有，凭什么就能让你很快就顺利找到？哥你可年龄不小了，没有时间可以随心所欲了！”
    “用不着你瞎操心，有时间管好你自己就可以啦！我就不信了？就凭我……”
    傻柱和别人说话还偶尔讲究一点，对自己妹妹那就是完全一点不客气了，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混不吝的口气。
    “嗝……”
    一股浓浓的酒气冲着雨水就飘了过来，把何雨水也是呛着难受死了。
    “你……”
    本来就被傻柱教训得不服气的雨水刚刚准备进一步劝说，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什么你，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啊？”
    “你……”
    “你什么你，想在家待着就去你自己的屋里待着，不想去了就回你的厂子里去，不是说你已经有自己的单身宿舍床位了吗？别影响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你不安慰我还继续说教我……”
    何雨水也是真得生气了，本来好心好意来给她哥分析出主意的，怎么就成了她被教训嫌弃了？
    “好心为了驴肝肺！”
    何雨水一咬牙一跺脚，站起来就推门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回头给关上门。
    雨水回自己屋子里面简单收拾一下就拎着自己常用的衣物出门去纺织厂里的集体宿舍去了。
    有地方去了，我就是何雨水今天敢说话的底气，她的实习结束了，已经正式分配到了纺织厂，开始了半年的工作见习期，工资目前不高只有二十五块五，转正就有四十出头了，对的！何雨水是以干部的身份入职了！岗位还是车间的统计员。生产计划统计两个工作内容，对接厂子里面的财务、生产、供销等等部门，这个岗位唯一的缺点就是短时间内需要倒班，而这也是为什么给予雨水干部身份的原因。
    一路坐车赶路，一路雨水又忍不住有些沮丧，怪不得赵晋河如今不愿意再掺和她哥的事情了，就是对她都是如此态度，何况别人呢？谁也不是的爹娘，谁也不是天生就欠着谁！顺手帮帮是人情，辛苦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不是傻子就是别有用心。
    比如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不就是另有所图吗？
    “唉……想做个好妹妹也不容易啊！”

 第四十一章 道德天尊的爱心出手

    雨水离家对于正在喝酒的傻柱一点都不影响，一颗花生豆加一筷子有点酸甜味的清炒白菜，傻柱原本气得要死的心情逐渐开始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对雨水态度似乎有点过头了？妹妹还是亲的，话说得难听可也是实话，他自己一个人喝酒苦闷，问题依然不会解决。
    今天的雨水表现得不错，长大了，懂事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傻柱甚至涌起一些家有女儿初长成的喜悦。十年了吧？
    当年自己家不靠谱老爹和寡妇走的时候都过去十年了啊！一眨眼就是十年了，当年惶恐不安十六岁的他已经二十六了，当年八岁的雨水从小丫头片子长成大姑娘了！
    以后真成了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了？
    想着想着，傻柱有些麻木的脸上满是有点心酸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滴在了酒杯里。
    不被人了解的他，独自一人，可以不需要伪装了。
    一阵子的潮湿的风从没有关紧的门口吹了进来。
    用袖子胡乱搽一把脸，拿起几颗油炸咸花生豆，一颗一颗慢慢地吃，使劲儿嚼，体会里面最后的香味儿，再加一点炒白菜放进嘴里，喝下杯酒，二锅头的还是这么爽。
    一直到没有了酒，傻柱才恋恋不舍得结束了今晚的放松，努力站起来去关上门，慢慢挪到了床边上，一个虎扑就倒下睡着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休息的大礼拜天，大家伙儿都睡了一个大懒觉，谁也没有早起，安安静静的，只有刘玉这个白天睡了的家伙早早就醒了，闲的没事干，坐在一旁看着赵晋河低声傻乐。
    迷迷糊糊之间赵晋河也懒得搭理她，一孕傻三年，不习惯也要习惯，自己的媳妇儿就是这样，多次以后就自然适应了。
    “大河，起来了，傻柱生病了，你赶紧去把他送到医院看看吧！”
    门外突然传来三大爷阎老抠的拍门声，听到了他有些着急的招呼声！
    “马上就来！”
    早就被媳妇儿闹的半梦半醒之间的赵晋河听到了招呼立马就清醒了。一翻身就赶紧穿衣服穿鞋，边走边系扣子，打开门又回头和刘玉说。
    “家里面东西位置都没有变，都有不少，想吃什么就自己简单做一点，复杂的我回来再做。”
    “快去吧！先去看看傻柱怎么样了。拿上钱再去，先救人，其它的以后再说！”
    “嗯，我知道！”
    回身关门，赵晋河立马又向中院傻柱的屋子。
    “晋河，你赶紧进来把傻柱给被出院子去，我家解成和老刘家老大光明都在门口拉着班车等着呢！解放你赶紧帮着拿傻柱的被褥出去垫在板车上。”阎老抠招呼着自家的孩子干活。
    “老二老三，你们帮着把傻柱扶着让小赵背傻柱出去，站两边招呼着点。别摔着。”
    二大爷也招呼着自己的孩子。
    一大爷已经回家拿钱出来了。
    赵晋河也没有躲避，这里就是他的年龄最年轻力壮，相对而言他应该是背傻柱最好的人选。
    而且，所有人参与救傻柱的事儿，遇到了谁也没有一点其它心思。就连后院和傻柱关系不好的许大茂都推着自行车过来准备帮忙。后来被安排从傻柱家里拿了一些住院需要用的饭盒暖壶等等东西，骑车给送去了医院。
    赵晋河背着比他又高又壮的傻柱走出四合院大门，和别人配合着吧傻柱放到了板车上。和其他人一起推着板车去了轧钢厂的医院。
    一直到傻柱被安排住进了医院，四合院的一帮子人才聚在一起聊天，这时候赵晋河也才知道傻柱是怎么了。
    一夜喝醉了，虽然在屋子里面，可人躺在地上，没有盖被子，屋子的门又是一夜没关，又吐又着凉发烧！
    要不是三大爷一早就准备去钓鱼，去中院水池洗刷的时候听到了傻柱低声呼救的声音，估计傻柱是要出大毛病了！
    就这样，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傻柱已经晕昏过去了！
    “唉……。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牛的他！现在成了一个人生病没人管了！”
    “不应该啊？傻柱以前不也是这样干过好多次了吗？怎么这次就……”
    “谁知道他怎么了？仗着年轻力壮，整天就是个混不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下痛快了吧？”
    “大伙儿先回去休息吧！我先留下来在医院陪侍柱子，看情况，不行了再安排大伙儿轮流照顾柱子。”
    一大爷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和院子里的二大爷三大爷商量一下就主动站出来说。
    不得不承认，你大爷就是你你大爷，时时刻刻都在刷大家伙儿的好感！看看这风头出的人人都能看到，谁不得说一声一大爷仁义道德！因为是轧钢厂的职工医院，估计这个事儿，最晚明天下午也会传遍整个厂子。
    赵晋河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气馁，和这样处心积虑的人争抢傻柱的好感值得吗？一大爷肯定有他的目的，而赵晋河又是为了(⊙o⊙)啥？
    算了吧！傻柱估计这次之后对一大爷估计就是言听计从了。
    本来是三大爷发现，全员都参与傻柱的送医院救治的事儿，估计最后都成了一大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结果了。
    不是我军不努力，而是敌军太狡猾了。
    撤退了，暂时离傻柱远一些吧！他自己的事情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傻柱因为一个人在家醉酒而发烧生病住院治疗，在等傻柱输液清醒之后，一大爷就赶紧去了工厂上班，顺便也给傻柱请了两天的病假，因为傻柱有厂医院的住院治疗证明，这个病假清起来倒是非常的容易，立马就准了，而且还一分钱工资都不扣。
    如今已经是工人老大哥当家做主的时代了。这事儿可和以前不一样了。按照傻柱的工龄，每年都有五天不扣工资的病假可以请，只是傻柱因为年轻力壮身体好，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权利而已。
    甚至还因为住院治疗，傻柱享受了一次难得一见的病号饭。不说院子里面有多少人在私下议论纷纷的大妈们，就是傻柱也觉得自己这次丢人现眼了。
    竟然因为喝酒误事，躺在地上睡了一夜，多亏已经是初春了，这要是冬天冻死的时候，他自己是不是就要……
    想想就觉得自己太放纵自己了。
    需要赶紧找媳妇儿了，如果家里不是他一个人在家，而是有一个媳妇儿在一旁，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呢！
    下午下班后，一大爷又去医院陪着傻柱聊天安慰了一下傻柱，傻柱也慢慢放下了昨天晚上的心理纠缠。
    “柱子啊！好好休息一下，别想那么多，媳妇儿总会找到的，你不就是想找一个漂亮的吗？会有机会的。”
    听着一大爷的安慰，傻柱不由得想起来院子里秦淮茹和娄小娥的样子，实话实说，两个女人都不错，前者那是又漂亮又女人味十足，而后者则是除了漂亮还有浓浓的文化气质的大家闺秀的范儿，别说他见了那么多女的，就没有一个可以和这两个人可以比的！
    “唉……”
    自己真的就比不上贾东旭和许大茂吗？

 第四十二章 在家一时好，出门万事难

    何雨水觉得自己住进集体宿舍还是有些想得简单了。
    宿舍里面的人情事故和她住进来之前感觉完全不一样。
    之前何雨水只是偶尔来集体宿舍里享受一下午休，毕竟中午时间短，吃了饭再厂里和家里来回跑，时间都浪费到路上了，而在厂子里简单吃了饭聊天一会儿还能稳稳地休息一个小时不到。
    宿舍里面的人际关系也非常简单客气，见了面就是打个招呼就是休息一下，然后各自去上班，在不同的岗位上忙碌。很少有更多的时间交流。
    而昨天晚上睡觉前就被宿舍里面的其它人拉着开了一个一小时多的卧谈会。
    在不经意间就被别人把她的情况仔仔细细问了个透测！而她也把自己大部分的情况都交代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去上班，一天忙碌之后回到宿舍就发现，自己的事儿已经被宿舍楼不少人都知道了，甚至还有添加了一些东西的各种版本。
    像什么被家人嫌弃是女孩子被撵出来了，像什么，她家兄妹不和发生了大吵架之类的，
    好多人神神秘秘地议论，让她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新来的，被人观察、打量、议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探讨。
    “坏了，忘了学校宿舍里的经历了。”
    何雨水不傻，自然就开始了低调低调再低调了集体生活，两三个月之后慢慢地就没有什么人继续关注她了。
    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何雨水需要离开四九城去保城的老纺织厂去参加为期半个月的新管理模式的培训活动，毕竟这里的纺织厂和宝城的比起来不仅规模也差了不少，就是人员的生产管理经验也差了很多。
    厂子随着完全国有化，生产规模持续扩大，原有的管理模式方法就有些跟不上了。而何雨水这种年轻有文化的就成了最合适的培养对象。
    “雨水，你这是准备回家一趟？”
    一个面相憨厚老实的女孩子有些好奇地问。
    “嗯，回家看看呗！几个月没回去了，还有些怪想家的！”
    “真羡慕你，不仅家是本地的，家里面还给你买了自行车，对你真好！”
    “车子都买了好多年了，那时候买得就是旧的，也是因为上中学的时候离家挺远才下狠心买的。”
    “那你家人对你也不错了，不像我家，只要是好东西，都是我哥和我弟的，见了我就是要钱！”
    “你不是都给了吗？还埋怨什么啊？”
    “不给不行啊！一个是我害怕在老家名声不好了，另一个就是我哥当年也确实帮了我不少，如果不是我哥坚持，我哪能坚持到初中毕业，有机会参加了中考，才有机会上了中专进了城。”
    “这不就成了。你还是愿意给家里吧？反正如今你还没有成家了，给也给不了几年了。结了婚家里应该就不会要了吧？毕竟那时候就是两家人了，除了赡养父母，其它就是各人顾个人了。”
    “唉，要是那样就好了。你没去听说隔壁宿舍小王的事儿？”
    “小王有什么事儿？看着长得不错啊！怎么就每天冷冰冰的样子，啥时候都是懒得搭理人的样子。”
    “长得不错有什么用？好几年了，就因为她家里日子不好过，她父母亲到厂子闹，非要替她领工资用来养家，事儿闹的沸沸扬扬，好多人都知道了，谁还敢找她做对象？原来的那个对象离开了，其它人也不敢给她介绍了，娶她不就是娶回去一大堆负担吗？有几个男的愿意？再说了，咱们厂子里大多数都是女工，哪个男的还缺找对象的机会呢？像我这样的，长得一般、家里面负担重的就更难找了。雨水你不是城里长大的吗？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啊？”
    “嘿，别说！纺织厂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女工，自然就有了一些被剩下了的年龄大了一点的女孩子，不仔细想还真没注意！自己傻哥还等着娶媳妇儿呢！先回去看看问问。”
    “可以啊！有没有什么具体要求？长得有点显老，年龄二十五六岁的，一月工资三十七块五的厨师可以考虑一下吗？行的话我就给你马上安排。其它不好说，人品方面我可以做担保。”
    “可以先见见呗！能错了也别错过了！反正我又长得不漂亮，年龄小点找，起码也年轻一点嘛！”
    “实话实说，不好听，但特别实在，你不说我还真得没有注意咱们厂子的特殊情况，我也得注意找对象的事情了。”
    “是啊！男女比例都超过十比一了。不从外面找就很难找了。那你今天回去就拜托你安排一下了。”
    “没问题！这就是捎带手的事儿。回了家我就马上问，问好了就马上安排。绝对最快。”
    何雨水答应得非常痛快。
    心里则是暗自窃喜，“家里的傻哥需要赶紧安排了，如果能解决了他的终身大事儿，也算对得起自己哥哥对自己十多年的抚养长大了。”
    心里琢磨了一下，嘴里就答应了。
    请了半天的假，何雨水早早就下班了！理由倒是好找，她们一批人去保城学习培训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有人羡慕也有人不太在意。
    “这次去培训估计有补助金呢！两个星期估计怎么也有十块八块钱。”
    “不止，这些人培训完回来了估计要提拔重用了。”
    “那我也不想去！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公公婆婆孩子一大堆，出门了哪一个我也不放心！”
    “呵呵，李姐，你这是拿孩子做借口了吧？最不放心的应该是你家男人吧？”
    “说中李姐的心思了，快看，李姐脸红了，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想去也去不成！去的人有要求呢！二十岁以下，有文化的优先！咱们这一大堆小学生就别羡慕了。”
    ……，一路疾驰，何雨水提前回到了离开两个月的四合院。
    “呦，雨水这是有时间回来啦？”
    “嗯，我回来是有事儿。”
    “要说事儿，你上次离开的时候，第二天你哥就病了，发烧住了医院。”
    “嗯？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嗨，看着病的不轻，可当天晚上就回来啦！还是你哥啊！身体就是好！”
    “我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呵呵……，你哥晚上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喝多啦！竟然不关住门在地上睡了一夜。这事儿我们是想不到，估计也只有你哥才能干的出来。”
    话说得不好听，可也是事实，她一个人在工厂日子不好过，她哥一个人在家其实也不好过。有什么事儿连个招呼声的人都没有。
    趁着回家早，何雨水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屋里的脏衣服床单被罩都泡好了，清洗了一边。
    也算是她对她哥的一片心意吧！

 第四十三章 傻柱的第二次相亲潮

    何雨水里里外外地把他们家两间屋子收拾得干净利落。院子里面也搭满了洗过的湿衣服。
    就像一幅幅胜利的彩旗随风飘荡。
    “雨水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关心她哥了！”
    “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再不懂事成什么了？”
    “雨水还没有对象吧？你就不琢磨一下你家的老三？”
    “那就算了吧！傻柱不结婚，雨水怎么嫁人啊？毕竟长幼有序嘛！”
    一群大妈坐在一起乐呵呵的议论纷纷，如果是以前的雨水早就离开了，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如今的她已经习惯了。上班天天都是和一大堆女人在一起，天天都是听着她们聊天，比院子门口的这些大妈们聊天更是荤腥不忌。
    大妈们聊天还讲究个脸面，毕竟其中难免会有谁家婆婆媳妇儿都在一起的情形，可要是在单位，像何雨水她们那里都是女的很少有男的时候，聊天更是不堪。
    看着雨水没有离开，几个大妈又说起了傻柱相亲的事情。
    “雨水，你哥又相亲了！”
    “结果又几次都没成！”
    一个大妈有些矜持地开了一个头，一旁的另一个大妈就赶紧开始了抢答。
    “都是什么情况？”
    “大部分都是一大爷介绍的。条件倒是不错，就是长得都一般。”
    “哦！……”
    “一大爷说人品和条件才是最重要的，长相看多了就都是一个样儿了。”
    “你哥说，天天在一起，不好看怎么过日子啊？天天不能都是闭着眼睛过吧？”
    “呵呵……我觉得傻柱说得没错！郎才女貌那可是老话！肯定没错！”
    “错是不错是一回事，可傻柱相亲这么表现，谁还敢给她介绍啊？”
    “就是，连一大爷那么好心帮着他都被埋怨了。”
    自从赵晋河提醒过雨水之后，她就发现了无论谁和一大爷打交道，最后都有可能成了一大爷道德模范的衬托。一大爷被人称赞，而别人都是被嫌弃。所以不仅赵晋河从不主动和一大爷打交道，就是话都不会多说。
    而且院子里面这样的人似乎还不少。大部分人似乎都尽量离一大爷远一点。唯一例外的可能就是贾家的大妈。
    院子里面的大妈们说得可能无意，但事情传开了就很可能会损坏某个人的名声。而如今的时代，名声不好了，好多麻烦就来了。
    傻柱怎么办？
    不管肯定是不对！毕竟傻柱是她哥啊！不仅良心上过不去，更可怕的是，傻柱名声不好还有可能影响到她的名声！
    天生的亲缘关系，也不是她想躲避就可以躲开的。
    下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陆陆续续地院子里的人都回来了，傻柱几乎就是最后的几个人。他又是一副大大咧咧洋洋得意的样子，七个不服八个忿的样子，让站在院子门口等他的雨水看了就是一阵子摇头。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和街上无事可做的小年轻一个样。
    旁边还跟着秦淮茹！一边应答着傻柱的话题，一边目不转睛盯着傻柱手里拎着的装饭盒布兜子。
    而傻柱则是乘着周边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看一眼身边秦淮茹的某个地方。
    “哥，你终于下班回来了啊！”
    “贾家嫂子好啊！你怎么和我哥下班一起回来啦？”
    正在偷看的傻柱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而秦淮茹则是脸色一红就马上要离开，眼睛也是艰难地离开了紧盯着的饭盒布兜子。
    三人一起走进了中院，雨水一直走在中间，把两个人隔开，不让她哥偷看秦淮茹，再把她哥手里拿着的饭盒兜子主动接过来。
    “哥你真厉害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家，特意给我准备的吧？太感谢你了！你不知道，这两个月……”
    何雨水一通牢骚满腹的发泄，让傻柱是一句话都插不上，更不要说秦淮茹了。无语的分开，各回各家。
    一进门雨水就不说了，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哥。
    本来满不在乎正褪去外套的傻柱有些不自在了。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儿？我……”
    傻柱被看得好不自在，就好像是师傅逮住他偷懒时候的感觉！
    有点心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点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哥，你是不想再找媳妇儿了？看上秦寡妇了？也是啊！有儿有女有婆婆，要是找她，你一次性就补上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找她？那不是眼瞎了吗？”
    “那你还和秦淮茹一起相跟着一起下班回家？一点不怕别人说闲话？”
    “说闲话？我不就是看贾家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帮了一点吗？这又怎么了？我不就是想做点好事嘛！怎么就能被人说？谁说谁的人品一定有问题！”
    “呵呵，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可你为什么不帮别人，就帮她们家？院子里面她家是最困难的一家？不是吧？还有，你刚才眼睛看哪儿呢？那是什么意思？”
    “我……”
    傻柱有点傻眼了，做了一点坏事竟然被人发现了！这怎么解释？
    “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哥你还是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
    “可一大爷说……”
    “那他怎么不去帮助啊？一大爷工资不比你好多了？还是他也大白天和秦淮茹一起相跟着回家？他也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看？”
    “啊……，这……”
    “哥这次回家是想回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相亲的事情，准备给你介绍对象，你知道我们厂子里的女工多。应该总有一个适合你吧？否则……”
    “嗯，这个确实，我就是想找一个漂亮的，有文化的更好一些，家庭条件不要太差……”
    “你相亲了那么多女的，就没有发现什么？”
    “这样的女的能看上你？关键是这样的女的早就结婚了。”
    “哦……，那我就一条吧！看着漂亮的。”
    “家里穷一些，负担重的也可以？”
    “可以！”
    “以前有过对象的也可以？”
    “可以！”
    傻柱答应的有些咬牙切齿！他又不傻，怎么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如今他也算看明白了，要想找漂亮媳妇儿，有的方面必须放弃。否则肯定成不了。
    “脾气不太好的可以考虑吗？”
    “那需要接触一下，彼此了解一下。”
    别说。傻柱相亲了那么多，似乎也有点进步了。至少知道取舍了。唯一坚持的就是漂亮。
    那你明天下午下班了就直接去我们厂门口，我在那里等你。
    “反正有不少女单身了，你先都看一下，我也给你说说，只是没有成之前，你不要在院子里面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哥，你知道不知道，你相亲的事儿已经成了她们谈论中笑话了！二十五六岁了，这附近应该也只有你一个没结婚的了吧？还那么挑剔！”
    “嗯，万一要是……”
    “谁也不要说，否则你的相亲肯定成不了！院子里面都是一些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嫉妒人有，笑话人无。千万不能说。”
    “一大爷也不能说？”
    “特别就是不能和一大爷说。”
    “哦……”
    傻柱有点不明白，可也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人，谁才是真的为他好！
    真的！他一点都不傻！

 第四十四章 赵晋河在四合院里的孕爸生活

    第二天一早，雨水就骑车子拿了一些东西又去了厂子里面继续上班，等着按照安排去保城学习培训。
    甚至还有些期待着能在保城去看看自己的老爹。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不管怎么样的恨，但更多的是渴望那份父爱，原本对她十分宠爱的老爹。
    上一次过去她年龄小，什么也没有弄明白，这次有机会好好得问清楚！为什么他就这么狠，十多年不管不顾！如果……，那就去老爹工作的单位告他去！否则难消她的恨意！
    雨水忙着把纺织厂子里面这两个多月以来认识的单身姑娘们介绍给她哥，顾不上管其它了，只要她哥能赶紧找媳妇儿结婚成家生孩子，那就是胜利，否则傻柱都很有可能成为她找对象的一个障碍！
    谁一听有一个大龄未婚的大舅子，心里都会有点疑惑！不是她家人有什么毛病吧？而傻柱越来越不好的混不吝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有傻柱一个人不在意。吃饱了喝足了他就能满足了，可别人会有什么样的考虑？上过一中高中毕业的雨水不是特别清楚，但也听说过不少。越是条件好的，要求的越多。
    可不是她哥想得那么简单！
    ……
    四合院里面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刘玉已经怀孕有六个月了。肚子大大的圆圆的，走路都开始小心，一般就是在前院里溜达溜达，院子外面不独自去了，其它地方没有赵晋河的陪伴也不去了。
    从怀孕三个月之后，刘玉的胃口就越来越好，不管是什么，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和秦淮茹比起来那就好太多了。不仅有赵晋河不知道从哪里偶尔拿回来的排骨猪蹄儿，刘玉哥哥们也偶尔拿来一只老母鸡。
    刘玉如今也顾不上自己美不美，体型是不是太胖的问题了。本来就和赵晋河差不多的身高，体重如今至少也比赵晋河重了四五十斤。反而是赵晋河看着相对有点瘦了。
    事实上赵晋河的体重基本没什么变化，一米七的个子大约一百二十斤左右，这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历史最高记录的体重！二十二年以来的最高体重。
    而刘玉则确实有点太重了，在四个多月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时间才到了四个月，看着就像是别人的六个月的样子。去医院一检查就知道了是两个孩子。
    刘玉是非常欢喜，她们家族里已经有过几个双胞胎，只是她们家没有，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家伙儿见了面，最受关注的往往就是那对双胞胎，嘴上说的不羡慕，可私底下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嫉妒。
    如今她也算满足了当年的羡慕嫉妒了？
    结婚前在村子里参加劳动的时间大约有三年多，她并不太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反而觉得非常期待。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还是要重视起来，该吃吃，努力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努力多吃一点。有时间了也在前院里溜达一圈，不仅仅是有点骄傲展示，也有慢慢锻炼身体的意思。尤其是在赵晋河在家的时候，就可以多走几步，保障自己的健康。保持快乐的心情，不再和赵晋河一般见识，男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有了孩子们那就是一个工具人，洗碗做饭收拾家洗衣服！能做到什么程度都要表扬！哄一哄，让他多干点还能高高兴兴的，这不就成了吗？不在她眼前的时候，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关心呢？
    绝对达到了几百年前大贤的说法。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任他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
    母亲来四合院看她的时候，她和母亲交流了一些自己的体会。结果母亲还是提醒她稍微多注意关心一下自己的男人。别只顾着自己开心就好。
    为了给刘玉寻找一点好东西，赵晋河和许大茂的关系如今越走越近，除了帮着许大茂维护保养一下电影放映设备，偶尔也会委托许大茂帮着买一点城市里特别缺的肉食，比如小公鸡！那都是村子里面养鸡场淘汰的，质量不错，除了稍微有点小之外没有什么缺点。
    偶尔也有一些其它，比如腊肉熏肉条，价格确实有点高，但至少还有。偶尔也有别的运输队司机带回来的海味，大咸鱼，大海带。
    钱是挣多少花多少，一点都不攒了。
    至于傻柱相亲的事情就更顾不上关心了！都是成年人，谁傲娇任性，后果就必须自己承担！
    长得丑，想得倒是特别美！
    凭什么？
    赵晋河自己找媳妇儿也不敢像他这样的“贪婪”。
    而且，赵晋河从周围的大多数人的婚姻生活中看到了一点，婚后幸福不幸福，关键还是需要男女双方彼此之间相互扶持，相互逐渐慢慢理解，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却要在起一起一起度过大几十年，怎么能就靠着寻找就能找到合适的又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人？
    反正赵晋河觉得自己媳妇儿和自己经过半年多的磨合期，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彼此也越来越能配合默契了。信任度的提升就说明了这一点。
    赵晋河给父母亲那里早就写信汇报了目前生活的情况，尤其是刘玉不仅仅怀孕了，还怀上了双胞胎，他大部分的精力都要放在照顾好自己的小家庭上了，除了每月寄回去的十块钱，其它的方面就暂时停了。希望他们都能理解。
    洗衣服如今成了赵晋河在四合院里特定的亮相时间，周围都是大妈媳妇儿，就他一个大男人挤在其中难免会有点另类。
    “小赵，你这是又洗衣服呢！”
    “哎呦，这还是带花的！这是你媳妇儿的吧？”
    “嗯，平时都是媳妇儿给我洗，这不我也给她洗几次衣服，感受一下她的辛苦！”
    “哈哈，这倒也是。都知道你们男的上班辛苦，可有几个男人能体会女人收拾家的劳累。”
    “那是，没有我们，那家还能是家吗？估计就成了猪窝了。”
    “呵呵……”
    “你这要孩子的速度也挺快的，再有几个月就该当爹了。”
    “也不算太快，其实我们领结婚证都有一年多点了。一开始领了证不是没房子吗？只能暂时让她继续住在老丈人家里，半年后分了房子，这不就立马搬了进来。”
    “唉，家在农村的就是不容易啊！结婚了还要继续分开居住。”
    “主要是单位分房子必须有结婚证，而有了结婚证一下子也未必能分到房子。”
    赵晋河赶紧解释一下。可不敢让她们误会。
    “是啊！以前分房子还是挺容易的。好坏都会让人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如今就不行了。还需要论资排队等着，有了空房子才有可能分，没有了就继续等。”

 第四十五章 王芳初次进四合院

    傻柱相亲接连不断地失败了三次，何雨水也是有些无语了，看着也有些头疼的傻柱，她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该傻的时候不知道装傻，还喜欢玩一个小机灵！让女孩子是有气又怒！在该明白的时候，又是傻傻地不会说话表达，也不会用心用情去爱护女孩子。
    所有她哥能看上的女孩子都看不上傻柱！而为数不多的看上她哥的也仅仅是因为她哥的工作条件。说白了一样没有看上人。
    “哥，你休息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你又相亲了好几个了，每天晚上跑来跑去，也很辛苦啦！要想成，我觉得最合适的就是我们宿舍里的王姐，她不漂亮，家庭条件不好，负担有些重，可人聪明啊！同情达理，每天高高兴兴，一点都看不出她背负着多少负担，这样的女的才是最适合你的媳妇儿。”
    “可是……哦，我明白了！我再想想。”
    “那你抓紧时间，你的时间不多了。马上就是生日了，要是又大了一岁，你就更不好找合你心意的媳妇儿了。”
    “好！我一两天再来找她，这几天休息一下，我也觉得有点太累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明天早上就要出发去外地学习培训去了，你把自行车也骑走！愿意就每天下班了就过来。至少每天都见一面，争取在半个月之后我回来，你们连结婚证都领了才好！”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唉走了！你回宿舍去吧！”
    心情并不美丽的傻柱有点认命了！
    纺织厂里面的女工那是真多啊！好几百个未婚的女孩子，可其中愿意和他接触的就没有那么多了，而愿意和他继续相处准备结婚成家的更是不多。
    二十六岁生日就要来了！没有丝毫的高兴，惶恐不安才是他如今的状态，他也有些害怕自己真得成了被剩下的老男人了。
    等他老了，像一大爷一样无儿无女，整天担心自己的养老问题？呸，他傻柱还不如人家一大爷呢！人家好歹那是有媳妇儿的人。起码年轻的时候不必孤独寂寞，生了病喝醉了酒，连个扶他的人都没有！
    “结婚！马上结婚成家！”
    骑着车子，脑子里越想越觉得还是赶紧结婚成家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漂亮就当是个梦吧！
    梦里啥都有，梦醒了就赶紧继续努力生活吧！
    车子骑得飞快，风吹过，让傻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回家的路上只有他自己的影子一直陪着。
    休息一天后，傻柱又开始了每天晚上要回家很晚。都是三大爷快要关四合院大门的时候傻柱才会回来。
    阎老抠问了几次，傻柱的回答都十分简洁。
    “有事儿！”
    又过了几天的周末，傻柱在大礼拜天竟然带着一个女孩子进四合院了！
    一大爷没想到，二大爷刘海中没有想到，天天晚上问傻柱的三大爷阎老抠也没有想到。自己对傻柱相亲表现失望透顶的赵晋河也没有想到！
    这是千年的铁树开花了？带着王芳第一次走进四合院里的傻柱原本心底还有那么一点失落，看着赵晋河夫妻俩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看了一眼王芳，心里不那么不舒服了。
    “嘿，三大爷，这是我对象王芳！”
    “嘿，大河，这是我对象王芳！”
    “嘿，二大爷，这是我对象王芳！”
    “嘿，一大爷，一大妈。这是我对象王芳！”
    ……
    一路走一路把自己的媳妇儿介绍给四合院里面的众人，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慢慢地介绍几次之后就越来越熟练了。
    脸上也不再是有些紧张的表情，而是换成了幸福快乐的表情。
    王芳看着傻柱的变化，她心里暗自放心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年龄不小了，家庭条件不好，家里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否则她也不太愿意找一个“傻”柱子。
    如果不是雨水给她解释了自己哥哥傻柱在工作方面的优秀，她就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傻子！
    后面接触多了一些，她就发现了这是一个心思简单又比较爱专研厨艺的老实人。想了想傻柱高大的样子，虽然有点显老气，但也不至于丑的外貌，何况男人太帅了那不也是麻烦吗？
    后来王芳在傻柱的邀请下一起用单位介绍信领了结婚证。
    王芳算是把自己嫁出去了。肯定成不了老姑娘了，高兴之余又发现傻柱偶不然还有一点不甘心的情绪。
    今天随着傻柱进四合院，一路走一路介绍，她发现傻柱的那点不甘放下了。她的婚姻稳了！
    “这是贾家嫂子秦淮茹，这是贾大妈。”
    “这是聋老太太，对我很不错，就和我亲奶奶似的。”
    “您好啊！我是王芳……”
    “这是经常照顾我的一大爷。”
    “您好啊！我是王芳……”
    不管别人怎么样的表现，王芳都是淡然处之。
    这四合院里面的人不简单啊！看看他们的表情，除了目瞪口呆的，还有个后悔莫及的小媳妇儿。不对应该是小寡妇，看看她一身干净整洁的素色媳妇儿穿给谁看了？大家伙儿都是黑灰蓝的衣服，这个小媳妇儿敢穿素色的衣服，不是爱俏，而是真得很俏啊！
    这个女的气质不错，怎么看和她身边的龌龊男都有不搭吧？
    这样的夫妻俩谁安排的啊？
    “老太太一眼看到就觉得不简单。大家的风范，精明强干的样子，活得明白了，活得通透了。”
    “这位一大爷还有什么想法，看我一眼就眉头紧锁！难道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个邻居大爷而已！真把自己当长辈了？过糊涂了吧？”
    ……
    真有意思！看着傻柱一副大大咧咧乐呵呵的样子，妥妥的大傻子一样，反而是他旁边的新媳妇儿一直帮着傻柱发喜糖。招呼的时候，一个称呼都没有错。就凭这一手就把院子里面的好多人吓住了。不管怎么说，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个聪明人，尤其是年轻而聪明的女人。谁知道得罪了她未来会有什么后果？
    年轻的女人通常心眼都不大。而一般聪明的更加如此！
    王芳长得的确算不得漂亮，最多就是一个清秀，但一个能从有哥有弟的农村家庭里杀出重围，走到如今，不敢说非常聪明，但至少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其实一开始她主动找何雨水就是为了现在，别人不喜欢傻柱这样的人，她喜欢啊！傻柱又不是真傻！只是傻柱的聪明都用到了厨艺提升工作上去了，而人情世故显然是非常的不合格。
    其实王芳觉得何雨水同样也有这种问题。而随着交往的深入，她也终于明白了问题的根源，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傻柱和何雨水都缺乏了某些方面的教育。而情感上的缺失又让他们兄妹更是在某些方面的问题更加突出了。
    傻柱表现得明显严重，只是因为傻柱读书更少，脾气更加暴躁一些，而何雨水则相对好了很多。
    傻柱这样的男人其实不错，能挣钱，还很容易把控。有什么不好呢？

 第四十六章 傻柱雨水被弃养的真像

    傻柱的突然结婚成家，四合院里面的大多数人都表示了恭喜的态度，唯有贾家的秦淮茹脸上有点迷茫，又有点如释重负的状态。而一大爷就是非常生气又有点无处发泄的状态。
    ……
    远在保城学习培训的何雨水如今算是五味杂陈，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和自己老爹再次重逢的地方是保城纺织厂子里的食堂！而相遇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尴尬！
    何大厨如今是保城纺织厂食堂的大厨师，何雨水他们一行人进厂培训的第二天在食堂打饭的时候！
    “小姑娘吃什么？”
    一语未言泪流满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那张老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别人会嫌弃，可她却不会！
    “快点啊？什么意思？”
    后面的人有些着急地催促。
    看着已经诧异抬头、看着有些发懵的何大厨，何雨水低声说了一句，“我是何雨水！”
    “当啷！”
    饭勺子掉进了大饭盆。
    “你是雨水？”
    “嗯。”
    “你……”
    “我是来培训的。”
    “你先去旁边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周围人也发现了不对。没有谁再催促。
    “小张，来一下，替我打饭。”
    “好嘞！师傅！”
    何雨水强忍着，用手搽去脸上的泪痕，慢慢地走到了食堂的一处没人的桌子边上的椅子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打饭窗口旁边的那扇门。
    何大厨老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两鬓已经有了不少白发丝！
    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多么痛恨他！十多年前的不告而别，曾经让她私底下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可一看到人就不想骂了，反而更加渴望能埋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诉说一下十年来的委屈和孤单无助。
    她有些埋怨自己的软弱无力，可她确实是非常想她爹！
    “雨水。”
    “爹。”
    一声最简单的招呼之后，两个人都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彼此看着对方，仔细打量。
    “我的雨水，长大了！”
    何大厨看着眼前青春、充满活力的雨水，他倒是非常满意。
    雨水长得像她妈妈，不算特别漂亮，但至少也可以说是清秀，尤其是高高的大个子，这才是老何家最大遗传。
    何大厨的脸色倒是比普通人强多了。不仅脸色红润有光泽，要不是两鬓斑白，看着就像四十出头的人。
    “何师傅，先吃饭吧！”
    “小张，谢谢你了，今天厨房你先招呼一下。今天下午我有点私事。”
    “师傅，不用操心，你们先吃饭，其它的不用管了，一切都有我，你和师妹好好聊聊。”
    张厨师是何大厨在保城纺织厂新培养的徒弟，十余年已经基本算是出徒了。实际上，除了小厨房的招待餐，大部分时候都不怎么参与了，真正的做到了有事弟子服其劳。
    雨水仿佛又看到了看着十几年前老爹。
    曾经宠爱她如心肝宝贝儿的老爹，一切仿佛昨日。
    可实际上已经完全不同了。她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儿，而她爹则是一个和那个白寡妇过日子的男人，或者还应该加上白寡妇的几个孩子吧？
    不养不管自己的孩子们，去管别人的媳妇儿孩子们，这是什么一个逻辑操作？何雨水真得不理解。
    “爹，当年我才八岁，你为什么就不管我的死活一个人离开？”
    何雨水没有客气，直接问出了她心里最大的不满！如果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她真得不想认这个爹了。反正如今的她已经基本独立生活，有住宿的宿舍，也有工作的工资收入补助，就剩下家里的户口还没有迁走，那也仅仅只是因为傻柱还没有结婚成家生孩子，她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欠她哥一些。她哥养她小，供养她读书上学，这个情不可谓之不重！
    她何雨水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而如今重新面对这个人，她希望对方可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话说得决绝，脸上泪流成河！
    “我怎么不管你了？我走的时候给你们留了一百块钱了？每个月我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你们汇款，每个月都有十块钱，应该够你哥养活你了吧？”
    “不可能！我和我哥最难的时候都快吃不上饭、交不起我的学费了。如果有这个钱，我们的日子怎么可能会那么难！”
    “吃不上饭？上不起学？不可能吧？傻柱自己已经有了工作，自然就有了工资收入，怎么可能会吃不上饭？”
    “你说你寄钱了，有什么凭据？十多年了！我们怎么一次都没有收到？”
    “我每次都是寄给易中海，让他转交给你们，害怕他不认，我每次的寄钱收据我都留着呢！上个月我还寄钱了。你看……”
    何大清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收据。
    痛苦啊！要是有了这十块钱，何雨水怎么也要参加高考，毕竟眼看着就能上大学了，因为高中毕业生太少（因为特殊时期大部分学生中途退学了），只要参加就应该有学可上啊！多少年来第一次。多么好的机会啊！
    “唉，我的大学啊！”
    “这是什么情况？”何大清有点懵了，这么多年稳坐钓鱼台，和白寡妇耗着，她不急着嫁，他就不急着娶，她有两个儿子可以傍身，他何大清也有一儿一女可以傍身！
    心里有底气，自然一点都不慌。
    可他如今听到了什么？
    他的儿女把日子过得如此艰难，那还不得恨死他啊？他的底气没了？
    不对啊？他寄的钱跑哪里去了？易中海！
    “你吃完了饭先去学习培训，我去请假回四九城和你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易中海就是这么帮兄弟办事的？实在不行了我就回去。”
    “你舍得那个白寡妇？”
    “且，有什么舍不得的，她算计我这么多年，又没领证又不给我生孩子。离开了就离开了，谁离了谁不也照样活？”
    “你……”
    何雨水被自己老爹的一副轻描淡写的不正经打败了。
    但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一个想利用另一个，另一个觉得没用了就离开了，不就是这样？一份人情都不用讲！可能这才是她老爹真正的面目吧？
    不过离开了也好！无耻之徒只能被无耻打败！和他们这样的人讲人情道理那是对牛弹琴了。
    你不看何大清怎么会有一大爷这样的朋友？
    不是臭味相投？还能是什么？害人害己啊！

 第四十七章 多么痛的领悟

    雨水的学习培训继续，偶尔去食堂吃饭也被张师兄照顾得妥妥的！有好吃每次都偷偷摸摸塞给她。
    结果就是两个星期的学习培训以后，何雨水发胖了！胖的何雨水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我可以是这样的啊？”
    何大清基本没怎么管雨水，孩子大了，该怎么做事儿，她自然清楚，不清楚了就让社会现实去教育她！
    只是私底下交给了她二百块钱，据说已经是何大清私房钱的大部分了，何大清给的心疼不已，何雨水收的理直气壮，毫不犹豫！
    客气啥？自己的亲爹给的那就是应该的。
    不提何雨水在保城纺织厂学习培训生活的幸福快乐，四合院里面的傻柱也遇到了难题！
    傻柱怎么也想不到离开已经十年出头的他爹何大清回来啦！
    如果问这些年他最恨的人是谁？那排第一个的一定是他爹何大清！
    不仅仅是因为傻柱自己，也为自己这十年多，又当爹又当娘的不易！
    八岁的何雨水被养到了十八岁高中毕业，谁敢说他没有尽力而为？哪一个人敢说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对身边唯一的亲人他做到了问心无愧！可他自己呢？十六岁懵懵懂懂的小年轻成了二十六七的大龄剩男！
    成了一个被人笑话的混不吝！
    是他愿意混不吝吗？当然不是！如果没有混不吝的震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扑上来咬一口！家家户户天天吃不饱饭！人们还能剩下多少底限？
    想占便宜的人有多少？
    不说外面的人，就是四合院里面的人就有不少吧？
    一大爷为什么就敢安排他的事儿？不就是没有什么人可以帮着他做主嘛！
    又是安排他去和各种各样的剩女相亲，又是批评他相亲指导思想有问题！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邻居，他一大爷凭什么就敢掺和捣乱？
    不就是看他身边没有亲人吗？
    他很多时候都是在装傻充愣，原来的他不能得罪一大爷！直到雨水长大了毕业参加工作了。
    傻柱就开始悄悄地准备了，这个时候，他自己开始不太怕得罪一大爷了。
    没有了负担，其实傻柱的日子应该很好过！收入不低，更是有一些额外的福利。怎么可能不好过？
    折服这么多年，装傻充愣这么多年，一切的悲伤逆流成河的源头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傻柱！”
    “哦，你有什么事儿？”
    看着稍微有点变老的他爹何大清，傻柱话说得很冷淡。
    “你……，什么态度？我是你爹！”
    看着眼前的人，傻柱有些奇怪他是怎么想的。
    “你是我爹，可我觉得非常丢人。我爹是一个抛弃儿女和寡妇逃走的人！你觉得很骄傲？需要我去为你准备一些锣鼓喧天的仪式庆祝一下？告诉所有人，你做的非常好！就应该扔掉自己的儿女去和寡妇养别人家的儿子！你觉得我应该为此感到骄傲自豪？”
    “这……”
    一时之间，何大清被傻柱怼得有些无话可说。
    事儿是他做下的，傻柱被伤害了，他无话可说！尤其是他寄的钱并没有给了傻柱的情况下，他的确是非常混蛋！
    坑爹的儿子不少，坑儿子的爹他就是一个代表！不管是不是有意的！事实就是如此！结果也非常恶略。
    二十六七的傻柱竟然还没有成家生孩子。不怨他怨谁？不负责任的爹，他何大清确实做了。
    忍了忍心里面的难受，何大清推开傻柱，直接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
    “你又没结婚，有什么需要……”
    “雨水不是说你还没有结婚成家吗？这是……”
    看着屋子里面已经有人了，一张大饭桌子摆着几个简单的菜，两个椅子分别放在桌子上的东南两个方向，空出了朝向门口的两个方向。
    一个女人正在摆餐具，似乎已经准备吃晚饭了！
    这个女的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两个不太对付的男人，关系似乎有点奇怪！
    傻柱是一脸气愤填膺！可又不是平时着急就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而这个年纪看着有五十左右的男人更是奇怪，刚刚还没有好脸色，马上就变成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拿着一副长辈的状态看看她，目光中满是惊喜。
    “柱子……”
    “傻柱！还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何大清满脸带笑的和傻柱说到。本来也有此问的声音立马低了下去。
    “这就是我那个和白寡妇一起偷跑了的爹，何大清！”
    “怎么说话呢？”
    何大清倒是一点都没有计较。自家孩子嘛！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只要能好好过日子，其它的他才懒得搭理。
    反而是王芳赶紧打断了傻柱的话。好说不好听的话，说了又没用，干嘛要说？
    “这是我媳妇儿，刚刚才领证结婚的媳妇儿！”
    傻柱有些没好气地说。
    说完自顾自地坐到了自己媳妇儿的一边，把何大清一个人留到了没有座位的另一边。
    “来得匆忙了，第一次见面，先给你一个手镯子，这可是当年我母亲留给傻柱妈的传家宝，好不好的应该也有个百年以上了。”
    何大清乐呵呵的自己拿了一个凳子坐下来，边坐边招呼。又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手镯递给了王芳。
    “谢谢您！爸您这也太客气啦！为什么不留给雨水呢？这可是个好东西。”
    “这就是何家媳妇儿传承的东西，它只能给媳妇儿不能给女儿的。再说了，雨水也有东西，不过是她妈留给她的，等她结婚成家的时候由你私下交给她才最合适。”
    “这有什么讲究？”
    “媳妇儿拿的是传承，女儿拿的是傍身，各有各的说法！”
    别说，这个事情王芳是真不知道！她家就是一个逃荒来落地四九城郊区的农民家庭，吃饭养人才是最大的问题，其它的真没有什么讲究。
    “傻柱给我拿一双筷子。”
    何大清可不懂得什么是客气，傻柱有些不满意嘟嘟囔囔，可行动上又习惯性地去按照他爹的吩咐去做。
    “边吃边聊！这次回家是有一些事儿处理。如果不是遇到雨水，我都不知道你们日子过得这么难！她还说你因为负担她读书生活一直都没什么积蓄。可我一直以来都往家寄钱了啊？你们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收到你的一分钱寄款！十年多了……”
    “我每月都寄回来十块钱让你抚养雨水用，我在离开的时候不是已经安排你的工作，而且还是立马转正，我都和食堂主任说好了啊！再说了，临走之前，我还在易中海那里留了一百块钱，就是怕你们要是有什么万一也够救急！”
    “你钱都寄给一大爷那儿了？”
    “是啊！他一直都没有给你？”
    “没有！他一次都没有说过你寄钱的事儿！”
    “太缺德了！真是缺德带冒烟儿了！怪不得他是个绝户啊！这坏事儿做得太绝了！坑了傻柱十多年，有害了雨水不能上大学。这人怎么还能一副道义无双的好人模样啊？”
    “伪君子！”
    何大清同仇敌忾地表示肯定。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有你这样的人，能结交到好人那才是真的奇怪了！扔下儿女不管，跟着寡妇跑路，养别人家的孩子，日子过得好吧？开心了吧？”
    傻柱看着一旁装模作样一副好人的他爹忍不住怼他。
    王芳坐在一旁也不劝了！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不管怎么说！傻柱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甚至还是一个善良过头的人！傻柱心里怨气冲天，不让他发泄出来，其实更不利于他们父子俩关系的和解。
    傻柱家的事儿起头就是她公公何大清做错了！
    做人做事其实比傻柱也强不了多少。只是因为何大清命好！年轻的时候有人看管，还算是比较靠谱，然后没了人管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管不顾得放纵自己，那可是要遭报应的！
    无论是何大清、傻柱、一大爷还是什么其它人。

 第四十八章 山村夜话分家

    离过年已经过去了有六七个月了，随着大哥寄信回来说了大嫂怀孕，还有可能是双胞胎的事儿，全家人都非常开心，可开心之后就又发愁了！因为随信而来的还有大哥不能再增加给家里补贴的钱了。
    因为大哥家里的开销也会越来越大，尤其是在两个侄子或者侄女出生之后，什么都需要双份的，他家里也需要攒一些钱和东西准备应付未来的支出。
    可在村子里面的赵家人的支出也是一样的越来越大了，所有的孩子大了都需要上学，交书费学费杂费，购买文具用品，何况还有三弟这个在县城里上中学的开销。
    如今村子里面的人都在等着看他们家里的笑话，这么多孩子，能养大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想着读书上学啊？关键还是所有的孩子都去上学，那能承受得起？
    就算赵家老大再怎么补贴父母帮着养家，了那不也是有个限度吗？
    人家老大也是一样有一家人需要抚养照顾的，总不能为了父母兄弟姐妹不顾自己的媳妇儿孩子吧？
    看着已经分出来单过的赵家老二，人们就知道了什么！赵家迟早要出事了！
    一向精明强干的老赵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家里可还有几个小的呢！
    虽然赵老爷子已经六十多了，依旧每天早上就出工干活！不硬撑着，也绝不偷懒，能干多少算多少，队里给多少公分就要多少公分，绝不解释也不反驳。他自己清楚，日子必须这么过，自己的孩子首先还是需要自己养，老大能帮忙那是最好的，能帮多少他就帮多少，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那不是一个不帮父母的孩子。也绝不是那种一结婚就只顾着自己小家的人。
    说实话！老爷子对自己一手教育出来的老大非常满意！一个家里只要老大开了好头，别的孩子自然就有了可以学习的榜样！
    努力读书，认真干活，从不抱怨，也从不和别人攀比！这就是老赵家的孩子们！哪怕他们穿的最破烂的衣服，依旧会被别人高看一眼。
    精力有限，抓两头带中间，如今他最害怕的就是他媳妇儿把最小的儿子娇惯着养坏了！这不是可能，而是非常可能，所有的人年纪大了都会心疼孩子，舍不得严厉地管教孩子！
    可娇子如杀子啊！再舍不得也不行啊！为了孩子的一辈子，说什么都要好好管教。否则一大家子都有可能会被他拖累！
    老二晋湖夫妻俩已经被分出去单过了，带走的东西不多，因为房子也是从队里借住的，以后还要他们夫妻俩需要买一个旧的或者新建一个自己的宅院。
    放他们自由，不仅仅是为了不让他们被家里拖累，而且还是要告诉别的人，他们家不需要把结婚成家的孩子绑定，强逼着帮扶着父母亲养家。
    老二有些不愿意，怕被别人笑话他是个没良心的，老太太已经提前沟通了，勉强接受了，几个小的有些担心。
    赵老爷子就和他们说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不用操心我们，你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长大了、成家了，以后就要有自己的一家人了。必须赶紧学会怎么挣钱挣工分养家糊口，这都是你必须承担起的责任，而你媳妇儿也要开始学着掌家了，量入为出，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有多大的肚子，没本事就不能随便花钱！花钱是开心了，没钱有事儿的时候就傻眼了。给你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吧！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了，才能让村子里的其他所有人知道，嫁进我们家是多么幸运，而娶了我家女儿更是走了大运了！”
    赵老太太在一边也帮着劝说了几句。
    “只有你们日子过得好了，你弟弟们才更容易娶媳妇儿，你妹妹才有更多的人上门求娶。所以别为难了，放心出去过日子吧！我们不还有你大哥的帮助了吗？不用担心！”
    “呵呵……”
    听了最后一句话，所有的孩子们都放松了！这个家，只要有大哥在，所有的问题就都有办法解决！
    信心满满的孩子们和老二夫妻都各自安好了。
    “你和老大说了分家的事儿了吗？可别让老大闹意见！”
    “这本来就是老大的意思！晚分家不如早分家，反正迟早要分家另过，不如就趁早安排好了，否则兄弟姐妹们之间一定会有矛盾的。”
    “唉，好容易家里面有了两个好劳力，又得分出去过了，原来还指望他们能帮你一把呢！以后就靠你，能吃得消吗？”
    “问题不大！再说了，老大说了，要是有问题，他负责兜底呢！”
    “哦……，那我就不担心了。”
    老爷子心情愉悦，其实媳妇儿根本就不用担心，除了儿子不还有自己了吗？
    家里就剩三小子四丫头五小子，没什么好担心的。三个孩子，他能养活。何况还有老大的补贴呢！不能穿好看的衣服，那是因为不想被别人注意，可吃饱饭起码这个村子里就不用担心别人嫉妒了。别的不说，起码土豆红薯管饱肚子吃，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过日子，低调才是最好的日子。没人嫉妒，也没人琢磨！
    赵老爷子和村里的几个老兄弟一直偷偷摸摸做着粉丝。
    这玩意儿可比直接卖土豆红薯好卖的多，多多少少也能挣点小钱钱，虽然钱不多，到也能让村子里的人多一些买材米油盐酱醋的钱，至于省下来的鸡蛋则是被他们偷偷换成了粮食。几个参与的老兄弟都能分一点补贴家里。
    农民还能怎么办？不靠自己动手弄一点粮食吃，被饿坏了才是活该！
    反正天大地大都不如肚子大，吃饭就是硬道理！一群流民聚集而成的村子，谁能指望谁？着急了连个借的地方都没有，人家老坐地户都有三亲四故可以攀附，他们村子里面谁有？
    一大堆人家里都没有个四世代同堂的，大部分都和赵家一样，都是两代人而已，个别的也是刚刚才有了第三代，还都是最近一两年的。

 第四十九章 十年的老账一日清

    四合院里，傻柱和他爹聊得越多越生气，几乎忍不住想立马找一大爷算账！甚至有决裂的准备。
    可何大清不同意，因为他怕自己离开了，傻柱未必能顶得住易海中这个家伙的算计！
    要不说坏人更了解坏人呢！
    而王芳听了公公的解释立马就明白了，自然也不同意，原因则是没有好处的事情少做点，义气一时发泄，痛快倒是痛快了，了一点好处都没有，除了多了一个敌人，一点好处不落，那不成傻子了吗？
    这话说得何家父子俩都是一阵子的脸红，两个人一起被一大爷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个被人骗钱不办事，一个被人忽悠成了一个混不吝的大龄剩男，要不是何雨水拼近全力让傻柱相亲，又幸运遇到了王芳，傻柱的未来一片昏暗。
    自然何大清的未来养老也会出问题。
    两个人反思了一下就决定听聪明人的话，干老实人的活！得实惠不要虚荣。
    第二天乘着大礼拜天，一大早等着看到一大爷一大妈都洗漱完回了家，傻柱夫妻俩一起去了一大爷家。
    “一大爷，我找你有事儿！”
    随后跟着进来的王芳关上了一大爷家的门。
    一看傻柱夫妻俩的表情和行动，一大爷夫妻俩就是一愣。
    “哦？有什么事儿不能等我先吃了再说？”
    一大爷带着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说。
    “那可不行！我们都被气得吃不下饭了，您怎么还能够好好吃饭呢？你看看这是什么？”
    看着面色不善的傻柱，一大爷慢慢地接过一沓子寄钱收据。一他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你听我解释……”
    赶紧说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一大爷就挨了傻柱一拳，不过这拳没有打在一大爷脸上，只是肩膀上被打的一晃。
    “傻柱你怎么还打人啊？”
    一大妈马上就要叫喊。而旁边的一大爷赶紧捂住了一大妈的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一大妈，你知道一大爷做了什么事儿吗？他把我爸给我准备防止意外的一百块钱贪污了不给我，还把我爸每个月寄回来让我养雨水的钱悄悄收起来不给我。我和我妹以前日子曾经活得有多难，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可就是这，他还要贪污我们的救命钱！这要是我告到公家，他肯定要被厂子里开除，公安肯定让他去监狱里呆上好几年！这事他做得太缺德了！”
    “啊……中海，你……”
    一大妈有些吃惊地看着一大爷的脸，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一旁的王芳悄悄地观察一下，一大妈的吃惊似乎有点表演的意思。
    一大爷抹了一把嘴上被傻柱第二拳打破的血渍，抬头说到。
    “这个钱我一分都没有动，本来想着你结婚之后就给你，已经都准备好了。就是你结婚成家的有些太突然了。还没有来得及。”
    听了一大爷的狡辩，傻柱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达了他的不相信。
    一大爷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转身去了里间卧室，拿出了个大铁盒子。放在饭桌上主动打开，里面放着厚厚一叠大黑十。眼看着就知道肯定超过了一千块钱。
    “这是十年多，你爹寄回来的钱，再加上他临走留下来的一百块钱，总共是一千四百六十块钱，我给添了几十凑了个整，一共一千五百块钱。你再数数。”
    傻柱按照商量好的计划给了王芳一个眼色，王芳立马接过来不客气地数了一遍。
    “总数是一千五百块钱，没错！”
    “一大爷，以后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别再让我做这个做那个了。我不想参与了，我如今就是想和自己媳妇儿安安静静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慢慢养大。咱们各自安好吧！媳妇儿回家！”
    傻柱忍了忍，还是手拉着手和媳妇儿回家。
    “我表现得还不错吧？这样就不至于得罪一大爷了吗？真的有效果吗？”
    傻柱一脸得意的笑看自己媳妇儿，连一旁的何大清都不管。
    王芳的被羞愧得满脸通红，这个家伙太幼稚了！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乱显摆。一点都不顾忌自家老爹就在身边看着呢！
    “呵呵……”何大清只能尴尬一笑，儿子的幼稚充分说明了他没有对儿子从小到大应该有的严格教育！看看儿媳妇，这差距太大了吧？
    惭愧，惭愧。得意、得意，满意满啊意！
    得意娶了个好儿媳妇儿，满意儿子傻人有傻福！
    “哦对了，我前一段时间，一共给了雨水五百块钱，你们心里面要有个数。”
    何大清乐呵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需要交代一下的事情，可不要以后闹误会。
    “爹，你怎么能给雨水那么多钱，她还是孩子，万一要是……”
    “哦……，我也不想的，就是她一哭我就没忍住。掏钱的时候都带出来了，也就没好意思再拿回来，所以就……”
    何大清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了半天，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感觉有点太亏欠雨水了。
    而傻柱则是担心雨水手里拿着一大笔钱，别把她自己给炸晕了！
    反正不知道雨水看到那么多钱会怎么样，反正他今天是被这一千多钱吓了一跳。如果让他去数钱，他肯定会害怕手发抖得数不清。
    穷人乍富，他都有些飘起来的感觉了。脑子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花钱计划。
    买一辆自行车，没票就买一辆二手的，至少可以让自己媳妇儿上班下班方便快捷不少。
    房子也应该收拾一下，里面的家具和何大清走得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点不像一个新婚夫妇俩的新家。
    媳妇儿是一分钱都没有花就娶回来的，是不是应该给她买一些东西，比如一身新衣服，一个新衣柜……
    “想什么呢？看你一直傻呵呵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中举了！叫你半天的都没有一点反应。”
    “没想别的，就是觉得娶你为妻是我的幸运。我也应该为你做一些什么！否则……”
    “不用了，钱确实挺多的，可那是你和你妹妹十几年吃苦受罪才攒下来的，不容易啊！留下来吧！以后万一有什么事儿，我们也能有一些底气面对！”
    “好，都听你的，那以后家里的大钱就都由你保管吧！你拿着我放心！”
    “嗯？意思你还想藏一点小钱钱，干什么用？”
    “就藏一点私房钱！男人身上没钱腰都挺不直！”

 第五十章 秦淮茹初次琢磨赵晋河

    四合院最近一直都很平静，何大清来得悄悄地来，没有和除了傻柱夫妻之外的任何人打招呼，静静地什么都不带又离开返回了保城。
    院子里可能除了一大爷意识到了他来过，其他人应该都没有注意。
    傻柱则是被他爹一再叮嘱，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三代雇农出身了，仔细琢磨一下的人应该就知道不可能了。而是多强调擅长川菜就好了，因为傻柱和他爹最擅长的是什么菜？谭家菜啊！
    可那就不是一个平民百姓能有机会学到的菜系。
    否则何大清也不会在傻柱小时候专门送走傻柱去学川菜了。
    而如今的傻柱其实最常用最实用的也是川菜手艺。
    而傻柱擅长谭家菜则是被他自己宣传出去的名片。
    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见识过傻柱的谭家菜，一方面是制作复杂，另一方面则是材料难寻。
    何大清也给傻柱解释了他当年为什么顶着和寡妇跑路的名声离开。
    傻柱听了总算是打开了之前的心结！
    确实，名声不好。
    跑了是本能反应，如今后悔有什么用？
    也算错有错的收获。
    傻柱已经工作十多年，如今的工资不算高，可也不能算低了，可他大大咧咧地几乎没有攒下什么钱，大部分都被人借走了。
    一次五毛钱一块钱，金额不大，可架不住次数多了就坏事了，时间长了加起来也不少。更可怕的是别人不还，他还不好意思要。
    这也是何大清这次把钱都让傻柱交给了媳妇儿，省得他又犯傻！
    如今的时代，谁敢借给别人钱啊？都吃不饱了，脸就都不要了。
    除了亲人，谁敢往外借？无论是钱还是粮食都一样。
    傻柱的日子过得幸福了，毕竟是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秦淮茹的倩影早就被傻柱忘的一干二净了。
    而原本秦淮茹可以借钱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大爷一处，可一大爷哪有那么大方，借是可以，但必须还！
    哪有傻柱的好借！
    “你可以去赵晋河那里试一试嘛！他媳妇儿不是回村里娘家养身体了吗？”
    “这……，能行吗？”
    听着一大爷的怂恿，秦淮茹有点动心，可却没什么把握！
    一方面是因为不熟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是个年龄不大的寡妇，而赵晋河则是一个年龄不小，有媳妇儿的男人。去找已婚的赵晋河借钱，好说不好听啊！她也有些顾忌。
    “试一试呗！成了，当然好！不成了又没什么损失。”
    看着有些不太满足的秦淮茹，一大爷继续鼓励。如今也算是贾家唯一的金主，秦淮茹就是有不满也得咽到肚子里面，想要白要别人的好处，不受一点委屈，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他知道了自己还想要呢！
    “这是越来越少了。还说什么有困难就找他，话说得好听，事儿办的越来越拖垮了。之前……”
    话开了头，似乎发现不对，立马停了下来。
    秦淮茹拎着五斤玉米面袋子回了家里面，贾大妈赶紧上去接过来，拎了拎，嘴巴一撇，习惯性地抱怨几句，可一不小心就把话说得脱鲁嘴了，赶紧停下。还扭头看了一眼她家媳妇儿。
    唉，秦淮茹发现自己自从上班以来日子过得不仅没有变好，反而随着儿女和贾大妈的抚养补助金下降到五块钱之后更难了！
    贾东旭的补偿金都被婆婆死死抓在手里。一点都不往外拿，儿子棒哏儿随着他长大以后，胃口越来越大，不仅仅是吃的多了不少，还经常抱怨一下没肉吃！
    可如今的情况下，谁家能时不时地就有肉吃啊！
    粗茶淡饭才是所有人的基本情况，反而是赵晋河和傻柱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都是有手艺傍身的人。总有一些人愿意拿出一些肉食来换一些更需要的东西。
    傻柱是因为厨师，而且还是大厨师，怎么也能吃上一些好东西，偶不然还能带一些好东西回家，和他媳妇儿分享。
    以前傻柱没结婚的时候，她倒是去过几次，基本就没有空手回来的时候，只是被婆婆骂骂咧咧的话说得她也有些不太想去。
    至于如今再去，她就拿不到了。本来就不多的东西，两个人一起吃，她稍微去的晚一点就剩不下什么了。
    被傻柱媳妇儿冷嘲热讽一顿还拿不上好东西，她也越来越不想去了。
    至于赵晋河那里还没有尝试过，自从赵晋河媳妇儿怀孕之后，院子里面的人才发现，赵晋河原来不仅不是穷人，而且还因为赵晋河修理电器的手艺，收入不错，好东西也能拿回来不少。尤其是那些虽然不贵，可实际上不错的东西，比如排骨。
    肉没有，但是和土豆白菜粉条等等炖在一起吃，不仅味道很好，而且比较有营养。
    “发什么呆啊？有心事？”
    贾大妈看着眼前的儿媳妇儿有些好奇地问。
    “嗯，刚刚一大爷建议我去赵晋河家去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借钱或者借点粮食什么的。”
    “哦？他家？他媳妇儿好像回娘家村里修养了吧？”
    “嗯，他家现在基本就他一个人，到了大礼拜就去他丈母娘家去看媳妇儿。”
    “那就是说他经常一个大男人独自在家里待着？”
    贾家婆媳两个人一起沉默了。
    两个人都是寡妇，秦淮茹如今是家里最大的支柱，上班的收入虽然不高，可也是家里大部分的开销来源，说实话真的有些不富裕。除了购买了家里最基本的粮食，剩下的就不多了。
    如今也算可以凑合着过日子。可随着家里三个孩子长大……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越来越不够！
    秦淮茹发愁，贾婆婆更是发愁，她如今可是全靠着秦淮茹了！几个贾家的孩子也全都靠着她了。
    孩子们都是贾家的根，没有了孩子她又算什么？
    她和秦淮茹之间最大的利益一致的就是对这几个孩子好！
    否则，秦淮茹认得她是哪一个？
    “上次我们讨论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贾大妈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论当寡妇过日子的经验，四合院里她才是罪拔尖儿的那一个。
    寡妇怎么带着孩子过日子，她应该是最有发言权了。
    “真得必须这么做了？就没有其它办法了？”
    “但有三分奈何谁会这么做？你以为我当年为什么会和一大爷关系特别好啊！因为他一本正经？还是因为他小气吝啬？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仁义道德，实际私下里就……”
    “你们……”
    “你以为呢？不然他怎么会对我儿那么好！又是传手艺，又是补贴东西。名义上是互相照顾，希望东旭能给他养老送终，实际上……，哼！”
    “难怪我觉得东旭和一大爷关系有那么一点不太自然。原来是这样啊！那东旭是不是也知道一些你们的……”
    “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他倒是理解我，也知道我是无奈之举，默认而已了”

 第五十一章 被寡妇惦记的赵晋河

    赵晋河一个人在家吃饱了就睡，可怎么能马上就睡着了呢？媳妇儿怀孕后他就又成了吃素的，甚至现在又成了孤家寡人。
    因为他白天要上班，媳妇儿已经九个月了，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他家里的条件不太好，接丈母娘过来照顾，还不如送媳妇儿回娘家照顾更方便，更舒服一些。
    可那毕竟是老丈人家，按照习俗女婿是绝不能留宿丈母娘家里，同宿一屋子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就按照媳妇儿的安排，他隔一天去一次看望一下自己媳妇儿，剩下的一天就是一个人在四合院里休息！否则哪怕赵晋河觉得年轻也是非常的累！
    媳妇儿心疼他，让他多休息一会儿。而老丈人丈母娘也是劝说。
    “现在还不是最累最麻烦的时候，生了孩子之后才麻烦呢！别人家一个小孩子都是鸡飞狗跳的乱，你们家两个，有多乱，我们都不敢想啊！”
    所以赵晋河被安排回家好好休息，准备迎接媳妇儿的回归和照顾两个孩子的辛苦又幸福快乐的日子。
    钱也不多攒了，让自己吃的好一点，顺便也多锻炼一下身体，吃得不太好，那就多吃一点！
    “喯喯……”“小赵在家吗？”
    几声敲门声突然响起。秦淮茹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
    一时之间竟然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的怎么会来他这里？
    “进来吧！门没插！”
    赵晋河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立马起身下了床，有些好奇地打量一下今天的秦淮茹，头发依旧梳的整齐划一，脸上满是有点尴尬的笑容。
    秦淮茹推门而入，也看了一下赵晋河的家里面，和一年前进四合院的时候区别不大，不过想想但也正常，毕竟赵晋河家里比较穷的名声在外。
    不是别人说的，而是他自己主动解释的。如果不是一大爷说了一些她没注意到的地方，她也不会想到其实赵晋河并不穷，甚至可以说他是故意装穷的。
    “那个，快到月底了，家里有点紧张了，能不能借我一些钱，过几天发了工资就还你！”
    秦淮茹又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又重复了一次。
    说完了就目光闪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看着一块肥肉。
    “哦？你家的收入不低吧？你的工资确实不高，可不还有补助吗？粮食也是月初早早就买回来了吧？”
    赵晋河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风情万种的样子，这是想干什么？长得好就可以想得美？
    可别把所有人都当成了一大爷和傻柱。
    他们贪图什么，他不清楚，可他又能贪图她什么？
    年龄可比他大了有五六岁了，再漂亮也是以前了。再打扮也没有了那份靓丽清纯。
    最多也就是熟女的风情！
    她怎么就这么自信？
    谁给的？
    “粮食月初倒是都买了，就是孩子们都小，有点缺营养了，我想买一点好的……”
    秦淮茹一副不好意思地接着说。
    “哦？谁不缺好的、有营养的东西？可为什么我要借给你？你又准备怎么还？别说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那就是个故事。傻柱借给你多少次？你还了多少？一大爷借了你家多少？你还过吗？”
    赵晋河听着有些乐了。这是拿谁当傻子了吧？
    一些不太客气的话立马就说了一些。
    秦淮茹听着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她去别的人家里借东西，不管愿意不愿意多少都会借一点。话更是都说得非常客气。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说法！
    “你怎么说话呢？愿意借我点钱你就借，不愿意借也用不着这样说吧？”
    秦淮茹听了马上就翻脸了！话说的还非常理直气壮。
    “话听得难听？受不了了？那你别受着啊！谁让你来的？你谁啊？进门就借钱。不乐意了回你家去啊？还留下干嘛？等着被人笑话啊？”
    “你……”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青，扭头就走。
    赵晋河有些无语，这算是得罪她了吧？什么人啊？自己最初来四合院子里面的时候，他们家是什么样子？
    一副瞧不起乡下人，看不上穷学生，不仅没有帮过一点忙，还在一边等着看笑话。
    就连最爱算计别人的阎老抠都借给了一把簸箕用来打扫卫生。可他们家里的人呢？看着一个大小伙子一个人打扫卫生，乐呵呵的看笑话呢！
    种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
    赵晋河的记性好得很！欠了傻柱兄妹俩的人情要还，可别的嘲笑讽刺不说报复回去，但至少不会交往。
    一百多人，二十多户的四合院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干部，他们凭什么就感觉这么好？
    不计较那是因为不屑和他们多来往，不是算计不过他们，今天可好，还有人把他当傻子忽悠？
    真是不知所谓！
    白白坏了心情，影响他好好睡觉休息了。
    秦淮茹脸色不好看地回了自己家，贾大妈一看就有些诧异。
    “那个乡下小子竟然敢不借给你？这是不想好好过了？我去教训教训他！”
    贾大妈一脸不服气的就要往外走。
    “妈，算了。今天的机会不合适。等有机会了再……”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今天确实不是好机会！有机会了不用你出面，你看我怎么骂他！一个小年青竟然敢跳？不把他骂哭了都对不起他！”
    这个世界好人有好人的做事逻辑思维，而有些人则是用他们自以为是的道理活着！
    赵晋河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在他眼里本来就是从不来往的人家，哪怕再不要脸的人也不会有打交道的机会了。
    道理说清楚了，脸皮已经撕破了。谁还真得可以再想继续。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在用他的逻辑思考做人做事。
    “小赵，一会儿吃了晚饭，去中院参加院子里全体大会。”
    几天以后，刚刚才下班回来的赵晋河就被人通知去中院参加大会。要是以前的他可能还会积极参与一下，闲着无事，没有其它娱乐模式，看看戏，倒也是茶余饭后的放松方式。
    “好！吃完了饭就去。今天有什么事儿？”
    “不清楚！一大爷让通知的。过去就知道了。我还要通知三大爷家。赵哥你先忙吧！”
    二大爷家的刘光福有点难得一见的礼貌地打招呼离开了。

 第五十二章 第N＋1次全院大会

    四合院里面的人在晚饭之后就立马都汇聚在中院里，高高兴兴地参加全员大会，平时都是一家人躺在床上闲聊，如今和邻居们一起聊天吹牛皮感觉似乎也不错，几个没有上学的小孩子在院子里面追逐打闹。各位大妈一边聊天一边做着手里拿着的手工活。
    一片“蚊蚊”之声，比集市都热闹几分。
    赵晋河住进四合院已经有快一年了，但由于早出晚归的时候多，就是有了大礼拜，也很少参与院子里面人的聊天活动。
    所以除了傻柱兄妹俩和许大茂夫妻俩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熟人，勉强算是比较熟悉的就是住在对门的三大爷一家，不过也只是点头之交。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
    许大茂夫妻俩坐在靠近里面的位置，那是他们从后院出来最近的地方，而傻柱夫妻俩则是坐在一旁他们家门口。所以赵晋河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前院到中院的通道口。中院挂起来的灯泡昏黄灯光照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效果，只能说比没有强一点而已。
    抽出一支大丰收烟，用火柴棍一滑慢慢地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一天的疲惫不堪稍微才好一点。
    如今的他是真的年轻，可也不是不累。一天的工作之余他一有时间就去看望照顾自己家的媳妇儿。
    越是这个时候，媳妇儿就越是危险，他不是不知道。媳妇儿话说得大气，可也不代表她真得不在意赵晋河能陪在身边，说说话聊聊天，都能让她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关心。
    赵晋河精神一直绷得很紧，今天难得有机会放松一下，自然是挺高兴的，默默地待在一边，听着别人家长里短的聊天，看着人们或是吹牛皮或是说巷子厂子里面的人和事，交流着、比较着，人都说痛苦事比出来的，其实幸福也是一样。
    烟火气十足的生活，让赵晋河听得非常舒服，普通人、正常人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为一点好事炫耀，为渴望一点好吃的而努力吗？
    赵晋河如今也算逐渐开始融入了城里的生活，适应了四合院里面的人和事儿。
    “静一静，要开会了啊！我得首先说几句。当前的……”
    二大爷又开始了讲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官话，没有两三分钟不会结束。怪不得被傻柱笑话他一辈子都没有当官，可当官的瘾是真大！
    和如今大部分人都是比较瘦的形象不同，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一见二大爷刘海中，肯定以为他应该是个干部，一本正经、不算太高却又白白胖胖的样子，穿着整齐的应该不是厨师肯定是干部。
    可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车间里面的老工人。而且还是出大力流大汗的锻工！
    台上的二大爷刘海中话说得非常理直气壮，因为他说得肯定都对！因为都是套话、大话，已经不知道被人琢磨研究过多少次的话。
    一个磕碰都不打，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次了，太熟练了。
    远比台上演员们更表演地精彩！
    看他的表情、形体、语言配合得不错！应该给他发一个奖-四合院最佳男配脚奖！
    为什么不是男猪脚奖？
    因为台上的男猪脚要开始表演了。
    “咳咳……”
    “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下面有请院里的一大爷介绍一下院子里面的具体事情儿。”
    “我就说几件事儿。第一件是街道办通知……，第二件是……，最后一件事儿就是……那个赵晋河来了吧？最近你每天晚上都是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些太打扰大家伙儿的休息了？不是我批评你啊！做人做事情要多考虑一下周围的人，不能只考虑自己啊！
    做人不能太自私，有能力了也应该帮一下邻居吗？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台底下的人们可不敢参与，批评人也要注意，随便参与就是得罪人啊！
    再说了赵晋河这么年轻！谁知道以后谁用不上谁？
    “一大爷，您这是想让我帮助谁家呢？”
    赵晋河想了想还是主动问道，这个自私自利的名声可是好说不好听，真要是被他这么说了不反驳。名声传开了就麻烦了。
    “比如贾大妈家，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啊！你能搭一把手就搭一把手，又能怎样？难道不是应该的？”
    “哦……？你说贾家的日子不好过。可如今有几个人家好过？也许您家过得不错，收入最高，又没什么负担。不用抚养，也不用赡养，我们一般人可不是这样。
    上要赡养家里父母老人，下面要抚养孩子们，即使是辛苦上班也只能勉强吃饱而已。我不知道我怎么就过得不错，被您认为是有余力帮助他人了？”
    “你不是经常吃一些好东西吗？这不就是你过得富裕的表现？”
    “那是偶尔才能给我媳妇儿准备的，别人家媳妇儿怀孕不也是一样吗？何况我媳妇儿这次是怀了双胞胎了！多吃一点好吃的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没看我每天晚上都是窝头就着中午的剩菜将就一下？您凭什么就想当然得认为我的日子过得富裕呢？”
    “这……”
    看着已经有些张口结舌的一大爷，赵晋河继续。
    不可沽名学霸王！不一次性把他打痛了！让一大爷缓过来以后就一定会继续和他纠缠不休！
    老奸巨猾的同时也意味着心眼儿小。尤其是在一大爷这个年纪，还没有到七八十岁被迫看开一切的时候。
    “贾家凭什么说困难？我家老爷子都快七十岁了，还天天下地劳动！自己挣粮食养活我娘和年幼的四妹五弟，贾大妈户口不还在村子里面吗？凭什么就不在地里劳动了？多大了？应该不到五十了吧？天天不劳动还想日子过得宽松一些？做梦了吧？”
    “新社会了，只有劳动才是光荣的，只有劳动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一大爷您凭什么让我去帮助一个不在农村劳动、躲在城市里享受清闲的中年妇女啊？”
    “啊，这……”
    “是啊！小赵不说我都忘了，贾大妈户口可是在村里面了，村子里面有房子……”
    “就是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挣钱就必须帮助她们家。看她那胖成什么样了？就这还说日子不好过！那我们不是就更是活不下去了吗？”
    台上一直没有参与的三大爷和二大爷对视一眼，赶紧站起来说。
    “今天就到这里了，散了散了，各回各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了！”
    三大爷和二大爷维护的不是一大爷，而是院子里面的大爷管事的制度，让一大爷的威信被打击了，他们也一样受害。
    赵晋河一听拿起自己的小凳子就离开回家。
    贾大妈不是城里人！
    贾大妈不是城里人！
    贾大妈不是城里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贾大妈不是城里人，凭什么一直住在城里，又一直叫穷？
    不挣工资没户口没有供应粮和副食补贴，还想过好日子？
    凭什么一个农民不回村里参加劳动？
    人们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国家为什么清理城市闲杂人口的原因吗？
    火点着了，再给加一把柴的事情就不需要赵晋河亲自动手了！愿意推她一把的不要太多。甚至于一大爷都有可能因为不主动上报贾大妈的事情而被批评教育。
    睡觉啦！赶紧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生活！

 第五十三章 人心难测各有各的想法

    “别说啊！小赵不提，我以前还真没有注意到贾大妈是个农民啊！”
    “我也一样，贾大妈进城有多少年了，她要不是贪图村子里面分房子分地，户口还能留在农村？这不后面再想迁户口进城就来不及了。”
    “原来有老贾养着她，后来又是小贾养着她，如今……”
    ……
    贾大妈自己也十分郁闷，本来就是想让一大爷帮着敲打敲打赵晋河，让他不敢随便拒绝她们家的借钱，怎么就突然说到了她是农村人的事儿？
    可怎么说呢？不是赵晋河提起，她自己都有些忘记了自己是个农民的事实。
    当年如果不是她贪图村子里面的房子和地能把户口迁回去？
    如今地已经都被收拢起来集体种地了，可房子还在呢！也算是老贾家的祖业产吧！东旭二叔三叔家都嫌弃老屋子太旧，选择了其它被分配的房子。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可怎么办？
    看着依旧忙碌的秦淮茹，她有点尴尬了。
    “你去陪陪孩子们吧！你也累了一天了！这点小事儿我干吧！”
    想了想还是主动伸手干活了。
    秦淮茹乐了。
    “不用了，马上就干完了。别听他们说的话，我们是一家人，不在一起过，难道还真得分开两处过日子？不用担心。”
    “呵呵，没有担心，我就是帮你干一点也是应该的，你也在工厂里忙了一天了。嘿嘿，有时间陪孩子们一起多休息一下。”
    秦淮茹高兴了，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错了。不说别的，让贾大妈看孩子起码比别人看自己要放心的多！怎么说她也是孩子们的奶奶！如果偶尔能帮自己一把，她也相信日子过得会越来越好。目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
    ……
    “唉，今天……”
    “你就不该参与赵晋河和贾家的事儿。我不都说了吗？小赵不参与院子里面的事情，那不代表他就不清楚院子里面的人和事儿。你没有发现，今天傻柱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
    “唉，自从他知道了我以前扣下何大清给他们兄妹俩寄的钱，他就不和我说话了。就连找媳妇儿的这种大事儿都没有和我打招呼了。”
    “你也是，我早就让你把何大清寄过来的钱给他，你偏偏不给，非要看着孩子日子难过了，又借给他们钱！何苦呢？”
    “我不就是想让他多感激我一些吗？有了何大清的钱，傻柱的日子肯定能过下去了，怎么还会需要我的救急啊？”
    “是，以前他有多听话，如今就有多恨你！”
    “唉，我不就是想让他帮着咱们养老吗？他怎么就突然明白了？”
    “前几天，我好像听别人说，傻柱家前几天有人来了又走了，你说不会是何大清回来过吧？”
    “你怎么才说？”
    “那不是别人也没有说清楚吗？只是说大清早的，就有一个人从傻柱屋子里出来离开了。她也没有看清楚是谁。”
    “唉，说什么也晚了。再琢磨琢磨吧！秦淮茹一家看着倒是不错，将来帮着养老问题不大，可眼前的日子过得不好，帮扶她们一家太花钱了！”
    “是啊！就怕钱花了好多，人又靠不住了，那可就坏事了。人财两空。不行就再看看吧！”
    “嗯，再看看吧！”
    一大爷一大妈碎碎叨叨地聊天许久，一大爷的情绪也缓过来了。
    赵晋河其实想错了一点，一大爷如今的心劲儿已经不多了。因为他们夫妻俩没有孩子！除了养老人选的事儿，一大爷已经不太在意其它了。
    ……
    “柱子，你今天怎么没有参与？这可不是你平时爱跟着起火的作风啊？”
    “呵呵，一大爷就不是什么好人！原因你知道的！我可不想支持一个伪君子。至于赵晋河，他确实有点自私自利，虽然没有一大爷说得那么夸张。不过也是事实啊！你不知道，当年我妹妹雨水第一次带着他来四合院的时候……”
    “哦！看不出来啊？原来赵晋河学习那么好啊！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升学没有希望才参加工作的。”
    “那个家伙儿心眼多的了，要不是对我还算是比较尊重，也帮过我一些小忙，我都懒得搭理他。你能想象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就能忽悠着十三四岁去女孩子家寻求帮助？想想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多单纯啊！哪有那么多想法？更不要说作出那样的事儿！别以为我忘记了，我都记在小本本上了！”
    “呵呵，就你还记在小本本上了？你不是讲笑话了吧？哈哈哈……”
    “笑得开心了？那我就也要开心了！哈哈……”
    “你轻点……”
    ……
    “大茂，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开心？有什么好事儿？”
    “呵呵……，看见一大爷吃瘪我就高兴！多少年了，每次都让我们帮着一些贾家婆媳，凭什么吗？好像我们不听他的就不是好人！今天终于有人反抗了！贾家老太婆是农民啊！这个理由太好了！嫌弃日子过得不好可以回村子里嘛！好好的参加劳动，自己挣钱粮！你能想象贾大妈参加劳动的样子？锄头拿不动……”
    “你别说！哈哈……，确实很难想象，再让她们家到处借钱不还，这次以后应该不敢了吧？再找借口借钱就送她回农村去！”
    “对头！再让她在院子里面每天说咱们的闲话。”
    许大茂夫妻俩的开心是有道理的，之前每次给贾家捐款都是被逼着捐一块钱，就这都被嫌少。
    一夜的闲话家常，家家户户都有了话题，有了娱乐内容，第二天依旧是继续上班忙碌。如今可是劳动者最光荣的时代。
    谁也不敢没事儿干就休息。那会被人看不起，男的被笑话是二流子。找不着对象，女的被说不是正经人家里的孩子，也不好嫁人。
    就是四合院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们也是早早起来收拾家里，做饭洗碗收拾家洗衣服床单被罩，忙忙碌碌，谁也不好意思老是休息，只有茶余饭后，又或者是一起劳动的时候才能一起聊聊天，放松一下自己。还有一些人为了生活做一点居委会那里揽到的零活儿，比如糊火柴盒。活儿不累，但也挣不下多少钱，补贴家用倒是廖胜于无。不够别的，至少可以买一点菜，感觉也是不错的。

 第五十四章 孩子就是家的希望

    贾家倒没有什么变化，已经六岁棒哏儿看着三岁的小当，贾大妈抱着才几个月大的槐花看着棒哏和小当玩耍。
    其实院子里面的人都明白，如今的贾家确实需要贾大妈这样一个看孩子的人。
    尽管说贾大妈是农民，可实际上大家都清楚贾大妈为什么成了农民？一个一直住在城里生活的人如果不是贪图便宜怎么会做农民？如今看，好像是有点亏了。可实际上当初谁不认为她占便宜了呢？将来再看呢？
    贾大妈爱占别人的便宜又不是第一天开始？
    据院子里面的老人讲，那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自从她成了寡妇一个人带着贾东旭开始就是如此。以前还是比较正常的人。
    只是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甚至让贾东旭在城里找不下对象，被逼着从村里找到了秦淮茹。
    原本就紧张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张。因为秦淮茹是农村户口，不说自己没有工作的可能，就连孩子们也是成了农村户口，都没有了供应粮，日子能不紧吗？
    实际上随着秦淮茹顶班上岗转城市户口，孩子们也是转了城市户口，贾家其实已经基本不缺粮食了。钱挣得没有贾东旭时候多，可支出不也变少了许多吗？
    贾家婆媳能感觉到，其他人其实稍微想想也能明白，只是习惯了占别人的便宜，总觉得不占便宜似乎就是吃亏了一样。
    如今被揭穿了，贾家婆媳倒是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贾大妈早就习惯了！脸皮厚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实惠和脸面之间，她选择了实惠。别人议论纷纷，她是该干嘛就干嘛！一点都不受影响！
    日子是自己过得，又不是别人说的！想说什么就说呗！
    可秦淮茹就有些不同的想法了。
    有些事儿贾大妈能做，但她不能做，贾大妈不太好的人设，已经被很多人都认定了，而她则是刚刚作为贾家的当家人出现在四合院里面所有人的面前，被认为是特别好不敢说，但至少应该让大部分人都认为她是一个非常懂道理、又勤快、孝顺的好媳妇儿、好母亲，这样做的好处一时之间看不到，但时间久了，那对她、对贾家的孩子们都是非常有益的。
    虽然贾大妈对自己做坏人、儿媳妇儿做好人这个设定不太满意，但事实上也只能这么做了！坏人她已经做了很久，让她做好人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做坏人这个她可非常熟练，根本就不需要演，维持原来的样子就好啦！
    而秦淮茹这个设定就需要她自己慢慢琢磨了。
    而这一切都是为这个家庭的长远考虑，她们婆媳那是难得一见取得了共识。
    时间是真快！不知不觉六二年的的九月份了！傻柱结婚成家也有三个月了，虽然还没有孩子，但夫妻俩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傻柱媳妇儿的脸色不再是原来惨白发黄的颜色，变得白白胖胖的，脸颊两边也长了不少肉，原本高突的颧骨也没有了，圆圆的脸看起来虽然不漂亮，但也十分年轻可爱。每天晚上一起做饭吃饭，一早就一起出门上班。倒也和和美美。
    贾家的大儿子棒哏儿上学去了！有苗不愁长啊！长得不错，算是取了他父母亲长相上的优点！
    就是一直以来都有爱占便宜的毛病，在四合及院附近的小孩子们里没有交到什么朋友。总是孤零零一个人，让贾大妈非常不满。四合院外没有什么办法，院子里就由秦淮茹出面和棒哏同龄的孩子进行了沟通，问题基本解决。其它四合院里的人根本就不搭理贾大妈的吵闹，情况一时之间没有什么改变。
    雨水如今因为学习、培训，工作能力的提高，已经提前转正，因为刚刚成了干部特别的忙碌，偶尔才会回家看望她哥傻柱。
    一大爷一大妈依旧在寻找最适合的养老人选，投入少、又容易控制的，可左看右看，似乎哪一个都不太合适。
    而许大茂夫妻俩依旧在吃药生孩子的路上苦苦挣扎，每天的中药味都能从后院传到了前院。虽然他们夫妻俩不时有点争吵，但至少他们感情还算不错，起码看起来不错！三大爷家里每天顿顿饭都是按人头平均分配，除了最小的女儿，三个大的男孩子估计都吃不饱！就是需要上班挣钱的阎老抠也最多是吃得不饿而已。偶不然去钓鱼回来，量不大，还都是小鱼，也能让全家人人喝一大碗鱼汤，全家人都能解解馋。
    饥饿还在持续，不过据说今年的秋粮收成应该是非常不错！而且似乎还听说国家正在想办法从国外购买一些粮食回来。
    苦难虽然还在继续，但人人都相信希望就在前方不远处。熬一熬就可以等到好日子。
    就在这最艰难的时候，赵晋河当爹了！
    一次性有了两个孩子，两个男孩子。
    “真丑！”
    这是赵晋河第一眼看到孩子们的感觉。两个孩子都是红红的皮肤，两眼紧闭，全身都缩着。小脑袋就和老鼠脑袋一样。
    “你可以抱一下孩子们。试一试！”
    一旁的刘玉眼睛直勾勾盯着孩子，仿佛没有看见赵晋河一样。反而是丈母娘低声鼓励赵晋河去抱一下孩子。
    说实话，赵晋河心里面有点打鼓，就是前世他也没怎么抱过小孩子，尤其是这种刚刚出生的孩子。多少年后又有机会，但他不知道能不能把孩子抱好了。看着他们还那么小。
    丈母娘一点一点的教，一旁的刘玉使劲儿地盯着赵晋河，眼里都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儿。
    好半天了，赵晋河才非常费劲地把一个孩子抱在怀里。静静地感受怀里的小肉团。突然就感觉到了血脉相连的感觉。
    看着静静躺在怀里的孩子，闻着臭臭的又混杂着一丝奶味儿。
    好一会儿，丈母娘接过来了孩子。
    赵晋河才发现自己大汗淋漓！有些太紧张了。
    缓了一会儿又试了试抱另一个，这次就稍微好了一点。
    “什么感觉？”
    “轻轻的、柔柔的，很心疼，又很担心。”
    “可爱吧？瞧瞧多漂亮啊！将来肯定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帅哥。”
    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笑话赵晋河身高不够的缺点，强调孩子们优秀都是因为她这个母亲的功劳！
    “一代更比一代强！只要慢慢培养，孩子健健康康长大就好！高不高不重要，男孩子还是聪明一点才好！”
    “对！妈说的对！男人还是有靠能力才有前途！高不高帅不帅的，不重要！”
    赵晋河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刘玉。

 五十五章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赵晋河媳妇儿生孩子后被接回了娘家坐月子，月子结束了按理来说应该是由婆家负责。直到孩子百天之后才完全由小夫妻俩已经负责。
    但赵晋河明白他自己的父母亲应该是不能指望了。老爹六十大几岁了，还有年幼的四妹五弟，一大家子人，一个照顾不好那就很可能是大麻烦！三弟去了县城读书，就算有二弟夫妻俩帮助照顾，估计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
    毕竟老的太老，小的太小，原本的小脚老太太都被逼着成了家庭主要支柱，多亏老娘年纪不算太大，否则……
    赵晋河想想都觉得头疼。也不知道自家老爹老娘是怎么想得？又是凭什么能这么乐观积极努力。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应该羡慕！
    有了这种快乐奋斗的精神，他觉得自己也是非常的可以！
    一个月很快过去，其中还经历了建国十三年大庆的游行庆典。
    据说那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而赵晋河则是在丈母娘家好好的洗了一天的尿布屎布，两个孩子都是能吃能喝又能拉、能尿。
    刘玉是不停的喂孩子、换尿布屎布，或者是哄孩子，赵晋河则是不停地洗、凉尿布、屎布，要不是刘玉家在村里面的亲戚送来的布子足够多，赵晋河感觉都有些供应不上了。
    不过一切的付出都是有收获的，两个孩子都越来越好看，皮肤也变得白白嫩嫩的。哭的时候非常麻烦，但不哭不闹的时候非常可爱。
    刘玉每天都是有时间就赶紧休息一下，孩子一醒过来，她就又得忙碌不停。
    她原本还因为怀孕过后变胖而烦恼，如今不用担心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刘玉就很快瘦了下来，哪怕每天都是好吃好喝也挡不住这种变化的发生。
    而赵晋河更是不堪，身体消瘦，头发根根发直而立起来，眼睛大大的有些直勾勾的。
    他被累得就剩下亢奋的精神了。
    “大河，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不是又该上班挣钱了吗？”
    老丈人看着有点不对，赶紧劝说。
    “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以后我回去了，你有的是时间看他们。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赵晋河原本还有点舍不得离开孩子们，可一听媳妇儿的说法也有点反应过来了。回吧！不能再任性了！他没有资格任性了！以后家里的负担更重了！需要他承担的责任更多了！好好工作挣钱才是他们生活最需要的基本。
    “好吧！”
    已经决定就不再拖延。
    一回家就赶紧上床睡觉！赵晋河都感觉自己是晕过去的，而不是睡了一觉儿。第二天按着往日的生物钟早早就起床。简单吃了点开水冲剩菜剩窝头出门上班。
    “早啊！柱子哥！”
    “上班去啊！贾家嫂子！”
    “大茂哥去上班啊？”
    ……
    不管别人回不回，赵晋河见了每一个人都主动打招呼，一副精神昂然的状态。
    “真讨厌！为什么还要称呼我贾家嫂子，这是强调一下我是贾家的寡妇？这个年轻人很不厚道啊！”
    秦淮茹听了眼睛一翻，有些冷淡的低声嘀咕了几句。
    “切……，这是有儿子了？又要在我面前显摆了？哥们儿有了媳妇儿还愁孩子？”
    傻柱有些不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就懒得搭理他。
    “呦，这是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常住丈母娘家了。你这都快成上门女婿了吧？”
    “哈哈……”
    “呵呵……，我倒是觉得做上门女婿不错，可惜我家三个大舅哥不愿意啊！”
    论不要脸，赵晋河这个前世已经做过老人的家伙才不会在意呢！
    自己日子过得好才是真的好！其它的表面问题都不是问题！
    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在老人家这里早就不是问题了。只有那些年轻气盛的人才会做一些华而不实的事儿。
    一路走一路打招呼，年轻就是好，一个深度睡眠就可以解决了若干天休息不好的问题。
    “张师傅好！”
    “呦，小赵今天精神面貌不错，看来这个假期过得不错？”
    “那是，天天洗尿布洗屎布那是喜气盈门啊！”
    “哈哈……，这就对啦！谁都是这么过来的！爹可不是随便当的！不好好伺候几年小家伙们，他们能那么亲热得叫你爹？”
    “呵呵……，这倒也是！要当爹就得先当儿子！不把儿子当爹似的孝敬伺候好了，儿子长大了能把我当爹一样敬着？就当是长期投资吧！”
    “可不？养儿防老不就是这个意思？你养他小，他自然就要养你老！”
    “呵呵……，您说的是！”
    “刘师傅早啊！”
    “呦小赵最近这精气神不一样啦！”
    “那是，我也是当爹的人了，如今可算是一个男人了。”
    “那是，有了媳妇儿就有了家要养了。有了孩子就又多了一份责任，这才是真正的成人了！不再是毛头小伙子了。”
    说说笑笑，和工友们一起边聊天边换好工作服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悠闲的电工，说明了厂子里所有的电路运行正常，没有什么需要维修的地方，没事的时候，赵晋河都喜欢一个人看着没有学过的初高中数理化课本知识，如果说赵晋河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没有读完初中高中大学。
    读书不仅仅是学习文化，还可以开拓视野，不让生活始终停留在眼前的苟且！
    知识用时方恨少！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真正能静下心来学习的人很少。而赵晋河之所以能坚持学习读书，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真的喜欢！
    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可以让他觉得自己依旧在不断提升对世界的认知。
    对许多所谓的新物件学习起来也比别人快了很多。
    就像很多人依旧觉得不可思议的收音机，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电子信号放大器转换器。
    外面精致美丽的壳子不过是把收音机卖高价的包装。
    闲得无聊他甚至有心自己组装一台收音机。后来想想就算了，如今社会警惕性非常高，如果他作出什么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儿，很有可能会给他给他的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维修收音机则是在维修商店里，除了工具，他从来没有拿出来任何东西。
    可除了维修收音机，他还能有什么更多的正大光明来钱的路子吗？
    随着孩子的出生长大，未来的开销一定会越来越多，何况他们夫妻俩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不多做一点准备，他心里真得有些没底。

 第五十六章 没孩子的人生悲剧

    “晋河回来啦！”
    刚到四合院门口，阎老抠就已经等在了院子门口，如今鱼是越来越不好钓了。好多人花费时间不少，依旧还是空手而归。
    阎老抠算是主动放弃的一员。
    不钓鱼了，阎老抠很自然就成了院子里上班人员里下班回家最早的人。
    每天都很有礼貌地等在院子门口，和所有回来的邻居们打招呼。
    赵晋河是两手空空，而傻柱很多时候都会有点什么“剩菜”拿回来。路过多了，偶尔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阎老抠就可以趁别人一点好吃好喝。
    许大茂下乡回来大多数时候都会带一些乡下的送的“土特产”回来，偶尔阎老抠也能被送一点，东西不多，但确实是不错的东西。其它拿东西回来的人被阎老抠盯着看得不好意思了，如果可以也会送他一点。不过还好，每一次阎老抠都会拿一下其它东西交换，而不是白拿。
    虽然阎老抠的行为有点尴尬，但大家伙儿都不讨厌，也十分理解。
    毕竟阎老抠一个人养着全家六口人的生活，确实是非常苦难。甚至仔细算算，他家比老贾家还要差了一点！
    “闫老师您回来得挺早啊！”
    赵晋河非常有礼貌的回应。不管别人怎么笑话阎老抠，作为阎老抠的老乡那是非常理解他的。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赵家老爹也认为过日子应该多计划一点，不能有钱的时候使劲花，没钱的时候干躺着！
    不过自己的日子自己过，过不好也不能去占别人的便宜！因为那样败人品！被人看低了那就是一辈子的麻烦！
    赵晋河对此深以为然！
    何况身教重于言教！阎老抠如此作为，他家里面的孩子会怎样？
    不是他诋毁！如果说阎老抠的抠是被逼无奈，大家伙儿还都能理解！甚至说起来也是一笑了之。可要是他的孩子们也不管不顾的算计着去占别人便宜！
    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占小便宜吃大亏！这是多少年来人们的总结体会。
    阎老抠的孩子们会有阎老抠的阅历经历？肯定是没有。孩子们又是凭什么去做出选择，哪一个便宜不能占，哪一个人的便宜不能占？
    没有选择的去占别人便宜，他们不因为占小便宜吃大亏，还能是谁？
    占了便宜一百次，并没有什么卵用。但吃一次大亏就很有可能让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因为吃一次大亏最可怕的是会击垮人的信心！
    没有了自信，一个人又凭什么信念的力量而活下去？
    阎老抠的算计很短浅，也不是赵晋河可以长久交往的朋友，邻居之间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有事儿没事儿也懒得搭理阎老抠。
    也不想看见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自以为是的算计！
    看着阎老抠已经失去了谈话的兴趣，赵晋河也主动回家休息。彼此相看
    两厌，何必多说？
    不得不说，当初选择电工岗位是对了。院子里面大多数人一回家就是累瘫倒在床上休息。
    可赵晋河却要好很多。
    稍微洗漱一下，又开始准备晚餐，在炉灶上坐上小锅慢慢熬粥，又开始了洗涮收拾家里的东西。
    平时都是一个星期收拾一下，今天开始收拾也是为了迎接孩子们的回归。
    赵晋河趁着慢慢熬粥的时间空档又去了中院水管处将洗好的衣服再涮干净。
    “大河，你今天在工厂里面见大茂了吗？”
    从后院走出来的娄晓娥走到附近低声问到。
    “没见啊！不过他应该没有下乡。刚过完了节，那怕需要他下乡放电影，也应该是过几天吧？大茂哥还没有回来？”
    赵晋河想了想尽量客观地解释了一下。毕竟他和许大茂夫妻只能算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根本就不是朋友，因为许大茂看不上普通电工的赵晋河，赵晋河其实也觉得看不上人品有问题的许大茂。
    “你能替我去厂里面找一找他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我们昨天可是约好今天下班回家还有事儿呢！”
    一旁的娄晓娥有些担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傻柱突然从水管池子旁边的家里走了出来。语气轻描淡写地说。
    “厂子里面今天晚上有招待客人。我是一做完饭就马上离开了。他应该是和领导在陪客人了吧？我出来的时候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
    傻柱说完就马上离开回家，他家自从有了媳妇儿，除了上下班时间，其它时候，傻柱一般都是围着他媳妇儿转！
    不得不感叹他媳妇儿的魅力真大啊！结婚前那么重视外貌，如今对看不上的女人那是越来越喜欢了！
    娄小娥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家，就听见前院有人摔到地上的声音。
    “咚……，哎呦……疼死我了！”
    好吧！喝的不少的许大茂同志终于回来啦！
    本来打算去叫傻柱帮忙的娄晓娥走到门口又返回来。
    “大河你帮我把许大茂扶回我家，可以吗？”
    很奇怪的是她说话的时候，脸色红红的，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没问题！我和你去扶他。”
    放下手里的湿衣服，随手搽干。
    走进前院，一眼就能看到正躺在地上嘀嘀咕咕说胡话的许大茂。
    赵晋河走过去把许大茂扶起，娄小娥配合着把许大茂扶到了赵晋河的背上，赵晋河用力背起有点左摇右晃的许大茂，漫步向他家走去。一旁的娄小娥则是看护着许大茂不会掉下来。
    “别说，还真得有点份量。大茂哥应该有一百三四十斤吧？”
    “嗨，他一米八的大个子一百三四十不也挺正常的吗？”
    “是啊！经常骑自行车带着电影设备下乡，没有一个好体格还真得不行。”
    “好体格？呵呵”
    一进屋子里面，按照娄小娥的安排刚刚才准备把许大茂放到床上休息，这个家伙这时候吐了！
    这家伙把肚子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就都吐出来了。把赵晋河从头到脚淋了一个彻彻底底。甚至还把他自己身上也沾满了污秽。
    这一下麻烦了。
    赵晋河也不敢把许大茂往床上放了，背到一边的沙发上躺下。刚放下许大茂，呼呼大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也是没谁了？
    “嫂子，我先回去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帮你。”
    “好吧！那你快点过来啊！我可扶不动他。”
    一番行动之后，赵晋河和娄小娥算是把许大茂收拾安排好了。两个人都累得半死。十月份的天气不热了，可最近的秋老虎还在继续最后的余威。赵晋河和娄小娥两个人穿得都不多，一阵子忙碌之后更是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赵晋河干脆就把外头的衬衣脱了。院子里面已经安静下来，两个人都安静地坐着，此时此刻气氛有些怪异的异常暧昧。赵晋河看着黑暗中的娄小娥，娄小娥看着身边的赵晋河，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晋河伸手扶娄小娥，可她刚站起来一半又倒下了。
    “哦……”
    低声压抑……
    “你……”
    “我……”
    ……
    夜很长，也很黑，月亮弯曲得只剩下了不多的一点。
    赵晋河夜里回去的也很晚，偷偷摸摸去中院端着衣服盆子悄悄回了自己家。
    一夜无话，一夜好眠！

 第五十七章 一大妈看上了赵家夫妻

    第二天早上赵晋河很早就去上班去了，在路上吃过了早餐，几根油条豆浆加鸡蛋！吃得非常奢侈，钱票都用了一些。但赵晋河觉得自己确实需要补一补了。有了好身体才是工作生活幸福快乐的最大根本。
    有两个星期赵晋河再没有去过后院，甚至连打水都是趁着下午饭没人去打的，反而是许大茂第二天清醒了之后遇到他表示了感谢，两个人很热情地聊了几句！
    原本有些简陋的小屋子已经被赵晋河收拾得干净整洁，赵晋河还去寄卖商店买了一个很大的双人婴儿床。在里面铺上早就准备好的小褥子、床单。小床的周边的木头围栏被他用纱布打磨得一点毛刺都没有。家里的墙壁上也从新用新买的大白纸又贴了一次，不管怎么说，屋子里面看起来已经像新的一样。
    炉子炕灶上的烟筒也好好地清理干净，里面的烟灰倒出去有好几大桶。
    在期待中，赵晋河终于迎来了接媳妇儿孩子回家的日子。
    大礼拜天休息，四合院里面的邻居们都趁着天气不错，坐在院子门口的一棵大树下，趁着午后阳光灿烂喝茶聊天抽烟。十月下旬正是四九城气候最好，风景最美的时候，屋外的温度甚至比屋内更好一点，二十三四度，三四级的微风拂过。
    大伙儿的心情都很不错，因为不用多想也知道今年的秋粮应该是非常不错！街面上供销社里面的水果供应也是非常的充足，价格不高，每个家庭都可以凭票购买几斤回家尝尝。而老家在农村的也被家里亲人们送来不少东西。
    就算粮食供应也有传言即将恢复正常，而不是原来的七折八扣了。
    “呦，晋河这是去接媳妇儿孩子回来啦？”
    “是啊！孩子们满月了，这不就赶紧接回家，一个人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啊！太寂寞了！”
    “哈哈……”
    懂得都懂，成年人之间的玩笑。有了孩子以后才能开得玩笑话。
    邻居们纷纷上前看了一眼孩子们。
    “这两个孩子太稀罕人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像了。你们夫妻俩不会也经常搞错吧？”
    “哈哈……”
    “确实有点尴尬，不过现在好了！你看他们的脑门上一个点了个梅花印，一个点了红圆点，要不我也怕搞不清了。”
    刘玉笑着解释了自己的做法，简单实用。
    “哪一个是老大老二？”
    “晋河抱的是老二，我抱的是老大！前后就差了五六分钟。”
    “小桃轻一点。你怎么掐弟弟呢？”
    “我，看着他们太嫩了，就像嫩豆腐一样，我看看他是不是有水了？”
    “呵呵……”
    三四岁的小丫头没人和她计较。说是掐，也就是比摸一下稍微有点不同而已！
    聊了一会儿天，赵晋河夫妻俩就赶紧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又尿了，一个哇哇大哭，另一个就紧跟其后，似乎有点心灵感应一样。
    回了家里又是一通忙乱，收拾完两个人就赶紧休息。刘玉是早已经养成了习惯，而赵晋河则是想抱抱媳妇儿，一年吃素的日子不好过啊！形单影只，非常忙碌的日子过去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睡着了，一直等到快天黑的时候又被两个孩子哭喊声吵醒了。
    赶紧收拾，刘玉负责看护孩子们，赵晋河则是拿起四五个尿布子去清洗晾晒。
    “大河，怎么样？当老爹开心吧？”
    “高兴倒是挺高兴的，不过也挺累的！”
    “呵呵……，累就对啦！要不老话说得好！养儿方知父母恩！想想我们的父母亲当年也是这样照顾我们的，就知道好好孝敬老人了。”
    话说得没错，谁的爹娘谁心疼，就和自己的孩子自己爱是一个道理。
    至于别人家的老人就算了吧！有的人不付出就想收获，那真是想的太美啦！
    看着没有继续说话的赵晋河，一旁的一大妈也没有再说。收拾洗好的衣服回去了。
    一大妈平时在四合院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无论是院子里家里的事情都是由一大爷张罗，一大妈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乐呵呵慈眉善目的样子。
    可仔细想想她似乎也没有做过什么善事儿，除了给后院聋老太太每天送吃食，帮助老太太洗衣服，了那不是街道办的安排吗？起码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补助金也一直由一大爷夫妻代领。
    赵晋河夫妻俩进四合院生活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了，这也算是一大妈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怎么说呢？
    感觉到了她的善意，可还没有感觉到她的善行。
    听其言，而观其行。都是成年人了，不能仅仅靠简单的忽悠了。
    一时笨不意味着一世笨！谁都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天。
    想找一个人解决养老问题，挺合理的想法啊！
    可又不愿意付出真心实意，又不愿意拿出真金白银，谁就傻的非要给自己找一个爹娘来孝敬呢？
    何况这一对“爹娘”还满是心眼子，算计过人（傻柱），所以赵晋河并没有多搭理。
    慢慢处吧！毕竟一大妈一大爷不过才五十左右，就是养老也不急于一时。
    几块尿布屎布很快就洗干净了，赶紧搭起来晾干，否则也不知道够不够他们用。
    一回家就又是几个尿布，这次赵晋河没有出去，而是把尿布泡进了盆子的水里。
    刘玉已经出了月子，已经洗过澡了，这也算是丈母娘对刘玉最后的一个帮扶。但衣服都被收拾好带回来了。
    一大袋子装得满满当当。
    夫妻俩简单吃了带回家的剩菜剩饭就当了晚饭，刘玉继续边看孩子边把带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到该放的位置。
    赵晋河则是继续洗衣服。今天晚上不洗完了，明天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不能攒，越是偷懒一下，可能就是麻烦好久。
    直到月上屋檐，赵晋河才刚刚把所有的脏衣服洗干净，又在前院自家门前搭起来。
    一夜无话，迷迷糊糊睡着了又醒了，换尿布，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直到外面天彻底亮了。赵晋河赶紧简单洗漱完就去上班了。
    这一天赵晋河感觉很累，中午好好睡了一个午觉才感觉好了很多。
    下午下班时间一到，赵晋河就是第一个走出了厂门回家。
    归心似箭，也不知道刘玉和孩子们今天过得怎样？
    第一天完全自己独立带孩子，她能行吗？
    着急火燎进了四合院的赵晋河甚至连阎老抠的例行招呼都没有回应。
    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面传出呵呵的笑声，屋里似乎不止刘玉一个人，是谁呢？

 第五十八章 分道扬镳的一大爷夫妻

    养老的问题，不仅一大爷在考虑，一大妈同样在琢磨。可两个人的想法那是大相径庭！
    一大爷主张好控制的才可以相信。所以一大爷看上的都是条件不好的，而一大妈主张人情换人情，真心换实意。所以一大妈看上的是条件不好但也不差的，赵晋河夫妻俩就成了一个标的，不仅仅是因为夫妻两个人都聪明勤快，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而且如今有了孩子，一大妈其实很眼馋，两个孩子刘玉一个人不好带，那就让她帮着带一个？谁带大的孩子亲谁！这就是铁律！
    她相信自己带大的孩子远比一个陌生的人好太多了。
    可一大爷依旧是一意孤行，依旧是看不上赵晋河夫妻俩，主要还是嫌弃赵晋河来自农村，家里的条件非常差，他担心赵晋河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反而他们要被拖累。
    当然，对于一大妈过去帮助刘玉看孩子，一大爷倒是不反对，闲着没事儿帮帮忙也好，不仅仅可以改善关系，也可以尝试一下一大妈的想法。成了固然可喜，不成了也不会可惜，不需要投入什么，反而可以让一大妈抱一抱孩子，也算得偿所愿？
    而对于一大妈的到来，刘玉是非常的惊喜！有了一大妈的帮忙，一天的日子一点都不忙乱。该干什么干什么。两个人还在一起逗孩子！
    刘玉轻松了很多，一大妈也是非常的愉快，就是到了下班时间，一大妈还是有点恋恋不舍。看着赵晋河进门傻傻的样子，她也是呵呵一乐，站起来就走，一边说一边走，毫不拖泥带水。
    “下班回来了，那我也要回去给老易做饭去了！”
    “这是……”
    “今天一大妈从你上班离开就一直和我一起待在一起照顾孩子……”
    看着不是太累的刘玉滔滔不绝地说着一大妈的帮助。确实，这一天要是没有一大妈的帮助，刘玉就是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何况还有中午饭的问题。有了一大妈的帮助，刘玉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不仅吃了饭，还和一大妈一起聊天，心里有底，心情好一切顺利就更不会太累了。
    看着媳妇儿快乐的样子，他又能说什么？而一大妈也用行动证明了她的善意。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刚刚才开始做饭？”
    一大爷看着老妻乐呵呵地边做饭边哼着小曲儿，有些奇怪地问。
    多少年没有见过一大妈这么开心快乐了。十年？二十年？也许更久？
    “没事儿，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今天我去帮着大河媳妇儿看孩子去了。”
    “哦……”
    一大爷觉得有些好奇。看孩子也能让她这么开心？
    又不是自己家里的孩子？又麻烦又吵闹，不管了，只要开心就好！反正她闲的无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嗯，对了，今天院子里面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院子里的大妈媳妇儿一天就是坐在院子门口一边聊天一边看孩子。没什么大事儿啊？”
    “我怎么感觉今天下午一下班进了院子里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好事儿。”
    “上午时候有人说，居民的供应要恢复正常了，甚至听说今年的水果票也多了一些。”
    “是吗？我在厂里面还没有听说呢？你们这里就已经传开了？”
    “错不了。这不是隔壁院子王大妈家儿子在街道办事处上班吗？消息就是她说的。”
    “嗯，那就应该是没错了！苦日子过了两年多了吧？终于过去了！”
    “是啊！不说别的人，就是咱们自己吃的东西都差了不少。”
    “有钱有票就是买不上好东西，谁也没有办法啊！”
    ……
    傻柱家里今天晚上的气氛有些特别，依旧是吃着傻柱带回来的“剩菜”，里面有菜有肉，也算是非常丰盛了。王芳一边吃得精精有味，一边招呼傻柱，“别喝酒了，你赶紧也吃一些，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么好的东西那就糟蹋了。”
    “不用，你吃就行了，我是谁？每道菜尝一尝就吃饱啦！我就是陪你吃一点，顺便喝点酒。”
    “你也……，算了，今天不说你了。不过少喝一点。喝舒服了就可以了，千万别和许大茂似的喝的喝醉酒躺在院子里的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不说好看不好看，对自己身体也不好啊！”
    “就这一杯了。听您的嘞！”
    半年多的共同生活，傻柱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妻管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幼母亲就不在了，傻柱对自己媳妇儿的各种唠叨那是言之既从，一点都不带反驳的。
    还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唠叨，没有别的男人那种不耐烦的样子。
    “酒真得有那么香？”
    “真有！酒是什么？那是粮食的精华啊！能不香吗？你闻闻……”
    “呕……”
    “哦，赶紧拿开，太冲了！让我闻起来有些恶心。”
    王芳突然就有了想呕吐的感觉，赶紧扭头。
    “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傻柱有点紧张地问。他的好日子才开始，刚刚过了有半年多，可别有什么意外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一直……”
    “嗯？”
    王芳低头算了算了那个特别的日子，好像过了有十几天了，不会是怀孕了吧？抬头看看眼前这个一脸关心的傻柱，她就乐了起来。这个家伙还真得没有想到什么呢！
    “唉，让你有时间看看书，起码多认识几个字也好啊！看看遇到事儿，你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吧？”
    “哦？你到底怎么了？这让人急的……”
    “是好事儿，急什么急？明天早上我就去厂医院检查一下，确定了回来再告诉你。”
    “去医院还能有好事儿？”
    傻柱听了有点反应不过来。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大脑袋。
    “看你那傻样儿，你还真是个傻柱啊！”
    “你说傻那就真傻啊？”
    “呵呵……，和你比我确实有点傻，不过只要日子过得好！谁在意呢！傻怎么了？不影响吃、不影响喝、也不影响工作，有什么可怕？我是傻柱我骄傲！”
    “这……，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啊？得了呗！都奔三十的人了整天装傻充愣，有意思吗？”
    “哦……，你知道啊？”
    “谁不知道啊？就你自己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表演着，装傻成了真傻了。”
    “合着所有人都知道，就没人说看戏呢？我成了什么了？他大爷的，怎么……”
    “算了吧！那可是你自己非要表演的节目，人家凭什么不看个乐儿啊？以后也不用他大爷了，以后你成了他爹了。稳重一点吧！”
    “谁爹？他爹？你是不是……”
    “目前只能说很有可能，明天去了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哦……”

 五十九章傻柱兄妹俩的骚操作

    第二天赵晋河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看见早就下班的傻柱乐呵呵地等在院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问他怎么了，他就是傻乐，一句话都不说。
    赵晋河就不再搭理傻柱了，这个人就不能以常理论。按理来说年龄也不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装傻充愣，时不时地就来一点幺蛾子。做事情很有些顾头不顾尾的作风。
    和他那个只顾着白寡妇的爹一样，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做事只顾着自己眼前的痛快，根本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赵晋河和傻柱交往多年那是真得非常喜欢他的手艺，可他的做事风格却非常不认同。
    就像如今好几个月没有归来的雨水一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只顾着自己的眼前，至少也有四五个月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忙。不过因为王芳和雨水一个单位，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但消息至少应该清楚。否则傻柱就不会那么不闻不问了。
    何雨水做车间统计员已经有快一年了。学习培训，试岗上岗转正，一路顺风顺水，把一般人三四年的工作经历她一年就都经历了。
    累是真累！不过如今在厂子里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拿到了干部岗，定级不高，工资只有32.5元，可别忘了一旦调工资级别的时候，工人和干部是不一样的。工人是四块钱或者六块钱一级，而干部最少都是八块钱。时间越长差距越大。这才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争取干部岗位的原因。而且她也不是劳资部门管的人了，如今的她有事儿需要去的是人事科。
    对于一个高中毕业生来说，她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赤手打拼到如今也算初步的功成名就？
    中午正在排队打饭的何雨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随后就听到。
    “雨水，明天下午下班早点回家，大礼拜天休息也不回家吃点好饭，这像话吗？”
    “哎呦喂，这是和我耍嫂子的威风呢？还是原来认识我的王芳姐吗？。今天气色不错嘛！红扑扑的脸蛋，笑的这么开心，有好事？”
    “那是，有好事那是必须的！我这不是邀请孩子他姑姑回家吃饭了吗？这算不算好事？”
    “吃饭应该不算……，不对？我要当孩子的姑姑了？那不就是说你有了？”
    “除非你你哥不是亲的……”
    “当然不可能！熟归熟，乱说话小心有人告你诽谤！”
    “切，你哥肯定不会！你是不知道……”
    对于何雨水，王芳哄好她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雨水比傻柱心思更加简单，上学的时候一心读书，工作了又拼命努力。这和她哥在厨艺上专研提升技艺可能是一样的想法。
    除了工作，其它方面其实傻柱兄妹俩都是想的不多，要求不高，又有点死心眼儿的性格。傻柱在轧钢厂工作十几年都没有几个朋友，孤家寡人悠闲自在，可也错失了很多提拔的良机。
    而如今的雨水也是闷头做事情，努力提高水平，从不参与工作之外的事情儿，朋友更是几乎一个没有。只有几个舍友和工友，算是比较熟悉的人。
    真要是有什么事儿连个能帮她的人都没有，就是她这个嫂子，雨水也不怎么主动找她，反而是她主动找了她好几次。
    所以说傻柱和雨水说不是亲的都不可能。
    唉，老何一家子也不知道都是怎么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做事做人都是这么随性而为！根本就不管别人怎么看！
    人可都是社会的人，村子里面都要讲究个拉帮立派的，也多亏了是在城市里面人多了，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傻柱一家人都是凭手艺不错活得还算是比较滋润。可也确实有点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了，万一要是有什么事儿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看看何大清离开后拜托的都是什么人？人品有问题不说，还使劲儿地算计傻柱，简直就是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但凡有什么人阻止一下，傻柱的日子过得肯定不会有那么难！
    当然傻柱兄妹这样的人也有好处，确实是手艺不凡。无论何时何地，什么时候都需要这样的人才。日子过得至少和大多数人比起来都不错！
    何大清如此！
    傻柱也是如此！
    何雨水同样也是如此！
    如果赵晋河在这里，一定会告诉她，这种人以后会有一个专门的称呼。
    低情商、高智商，学习和动手能力极强！
    所有的领导都喜欢用，并且重用！但永远不会提拔！
    当不了官，管不了人，但做事儿都是一把好手！
    傻柱一家有了王芳这个不漂亮但智商情商都不低的人从中调和，一家人关系越来越亲密。
    其实，他们也知道，没有朋友，那就只有亲人才能成为他们身后最重要、最可靠的保障。
    这一点他们都清楚，何大清离开的时候把大部分家产都留给了傻柱，而傻柱也是坚持供养雨水长大并读书上学。
    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日子不好过了又会彼此抱怨一下。
    傻柱第一天没有等到许大茂，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在四合院门口等着许大茂。这一次等到了。因为许大茂早晨是必须去厂子报到上班，即使是要下乡，也需要先去厂子里报到，领取了设备之后再去下乡放电影。
    “许大茂，哥们儿要当爹了！开不开心？”
    “不要撇嘴，脸已经够长了，再撇嘴就更歪了！”
    “傻柱，你什么意思？有孩子就有了嘛。关我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你的事儿？你结婚成家的时候可和我炫耀了好久的，你都忘记了？今天哥们儿有了好事儿当然必须和你说一说，你不得恭喜恭喜我啊？那你就太不讲究了！你看看我对你多好啊！一确定了第一个就告诉你了。这说明了什么？咱们关系好啊？你说是不是？”
    “得得得……知道了，一个小事儿被你说了这么多，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啊？你和你媳妇儿也要抓紧了啊！赶紧生一个漂亮的小女儿，跟我做亲家也好啊！你说说咱们都这么熟了，有好事就怕拉下你啊？够意思吧？”
    “你……，你……”
    许大茂夫妻俩结婚成家已经快五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这傻柱是怎么缺德怎么说。这是要活活气死许大茂的节奏啊！一旁看着的邻居们摇摇头，却都不参与，因为大家都知道原因，傻柱今天的说辞，大部分当年许大茂已经都说过一遍了。当时的傻柱也是被气得要死，可又无法反驳。
    今天这一幕戏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年龄接近的傻柱和许大茂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也就是最近几年各自忙碌之后才缓和了一些。
    如今看，只是暂缓，逗戏还要继续！

 第六十章 我许大茂一定会回来的

    听了傻柱的恶语相向，许大茂气得骑车子都有些踩不到脚蹬子了。好几次之后才骑上自行车飞速离开了。后面还远远传来傻柱夸张的大笑三声。
    许大茂夫妻俩一直都在努力，娄小娥也因此吃了不少中药调理，其中不乏名医名家的参与，按理来说早就应该解决问题了。可事实上一直拖延至今。
    虽然他和娄小娥感情也算不错，彼此之间也有一些共同语言，他愿意将就娄小娥不会做饭干家务，娄小娥也能努力学习做饭干家务，彼此之间就算偶然有点争吵，也绝不会像那些没有素质的人家大打出手。
    打媳妇儿绝对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尊重妇女才是每一个文化人最基本的德行。
    他如今在轧钢厂的宣传部门工作，虽然不算干部，可却一直干着干部的工作。接触的也大都是有文化的人。
    文化人的基本修养还是有的。
    可今天他真得被气坏了！
    骂人都比不上揭短，这傻柱是那里是短处使劲儿地揭！
    不知道他如今最大的烦恼是什么吗？
    四合院里面的人谁不清楚？
    傻柱这是要活活气死他啊！
    “等着吧！以后有你好看的时候！有机会了，爷爷一定会好好炮制你！”
    一直到厂子门口许大茂都在碎碎叨叨地不停发泄情绪。
    多亏他是独自骑自行车上班，身边是一个人都没有。
    一直到进了工厂把自行车停好，看了一眼前面的多层办公楼情绪才稍微好一点了。用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重新又面带微笑得进了办公楼走向三层的宣传部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天的班上得非常难熬。好容易等到了下班回家。今天许大茂也是难得一见的立刻就离开了厂子。
    原本许大茂一直装积极努力，没事儿就晚下班万一要是领导们有什么需要，他就赶紧去跑个腿，遇到又需要陪客人的时候也不顾自己酒量不好拼命努力表现。
    原因只有一个，他想着成为一名干部，如今的他其实有点尴尬，工勤编制，既不是工人也不是干部，仔细算的话就是以工代干，成为一名干部就是他好多年以来一直努力的目标。
    可如今他有点顾不上了。生活中没有孩子的问题越来越紧迫了。
    他和媳妇儿关系再怎么好也必须要有个孩子啊！
    没有孩子他将来怎么办？看看一大爷夫妻俩如今的状态。有钱不敢花，需要攒着防老，挣钱多不敢享受一下，那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啊？难道说就是为了挣钱多？
    一切的根源就在于没有孩子，自己的孩子。想找一个帮忙养老的人选，左看右瞧，那是哪一个也不放心。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谁在想什么啊？就算知道如今的想法，那未来的呢？故人心易变啊！万一要是有个万一，那可真是欲哭无泪啊！
    老的都动不了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越是明白人越是担心！越是聪明人越是害怕啊！傻柱都要有孩子了，他许大茂该怎么办呢？
    结婚四五年了，虽然一直在努力，可结果却是除了失望就是失望透顶！
    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家和父母亲商量一下了。娄小娥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娶她的时候有多么风光无限，要是想离开的后果可能就有多么严重！
    娄家可是轧钢厂曾经的大股东啊！
    时代风云变化，人来了又走了，走了的还有又回来的。娄家一直屹立不倒。
    谁敢轻视娄家，下场一定会很惨很惨。
    ……几天后遇到大礼拜天休息，在许大茂的鼓励下，娄小娥主动去娘家去看望她的爹娘，甚至被鼓励她在娘家多住几天、多陪陪她不再年轻的爹娘，尽一份孝心。
    而转头许大茂就去了自己的爹娘那里，商讨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娄小娥是不是不能生孩子？
    “爹娘，我已经结婚四五年了，可娄小娥一直都没有怀孕。药也吃了不少了，可一直没什么效果。如今……”
    老许主动打断了许大茂的情况继续说明，而是问起了他有什么打算！
    许大茂瞬间沉默了，是啊！问题出了，该怎么办才是最重要的。
    “离婚你就不要想了，结婚成家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但如果离婚就不仅仅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失去了工作，你觉得你能承受吗？如果你遭遇了什么不测或者是打击报复，你觉得你能承受吗？”
    许老爹是了解娄家的，几十年在四九城里工作生活，而且徐大妈也在娄家里做过工作人员，怎么能不了解娄家的底细。
    如果不是彼此了解，许大茂也娶不到娄小娥，而娄小娥之所以会下嫁，也只不过是时代变化中娄家的某种妥协或者说是退让。
    但决不能认为他们就是软弱可欺！
    曾经有人这么认为过，也试着欺负过娄家。这些人都去哪里了？
    尘归尘，土归土。一时喧嚣不过是热闹一场空。
    “那我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许大茂有些僵硬地问。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注定了？
    “我记得你结婚成家之前……”
    老许紧皱眉头想了想，才缓缓说到。
    许大茂听了也是一愣。当年刚刚上班，去村里面放电影的时候，总是有很多机会让他接触到许多需要帮助的人。有时候是是自己找上门的，也有些是村子里面某些负责人介绍的。
    动乱年代刚刚结束，村子里面有好多带着孩子生活的寡妇，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有地也没有劳动力啊！再加上看天吃饭，收成也比如今低了不少。
    没有一点额外的收入，很多人家就坚持不下去了。
    许大茂在互相帮助之后，往往都会留下一些东西或者是不多的钱票给予这些人帮助。
    “您是说……”
    “对，就是那样，谨慎一点，不要张扬，有了孩子就抱回来先交给我们，时机成熟了再带回家和她慢慢说清楚。再怎么说，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也比一个孩子都没有要好得多。耐心一点，慢慢地解释一定会说服的。”
    许大茂的心安定了！心情自然就没有了那么压抑。在父母亲这里，他安安稳稳睡了两天的好觉。
    第三天就又去上班去了！
    心中有数的他暗暗发誓！
    “我许大茂，又回来了！”

 第六十一章 人生自古两难全

    在许大茂一家苦思冥想密谋寻找出路的时候，娄家也在琢磨着娄小娥的事情儿。
    娥子是真的善良，甚至可以说善良得有些过头了。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应该怪娄母教育得太好。
    虽然当年娄老爷子当年也算是反应迅速，做事果断，非常快地解决了女儿娄小娥未来的出路问题，毕竟按照规则，娄小娥嫁给了工人家庭，她的儿女自然就成了工人阶级的出身，有了孩子的护身，娄晓娥自然不会处于什么危险的境地，可娄家夫妇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是最简单的事情儿竟然出了意外。
    许大茂和娄小娥结婚成家四五年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般夫妻都是五年三个，快的更是三年两个，可他们怎么就一个都没有呢？不是许大茂一个人觉得不可思议，就是娄家夫妻俩也感觉事情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其实三年多之前，娄家妈妈就已经带着娄小娥检查过了，身体健康，完全没有一点问题，可如今又过去快两年了，怎么就还没有动静呢？
    是不是……
    他们夫妻也觉得应该为自己女儿准备后路了。
    如今的社会环境下，娄小娥最不适合待的地方就是娄家。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娄家已经成了被特殊关注的地方。如果不是什么特殊原因，许大茂应该不会范如此明显的错误。
    难道许大茂也有想法了？
    娄家老夫妻因为女儿的突然回家这三四天活得忐忑不安，而娄小娥反而是吃嘛嘛香，胃口大好，吃什么都比原来多了不少。尤其是酸酸的苹果那吃起来是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吃饱了打嗝儿。这哪里还有大家闺秀儿的模样儿。
    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到晚都是慵懒至极的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眼看着娄小娥几天似乎就有点发胖了。脸色也变得红润有光泽。哪怕是披头散发着，魅力也是增加了一些。
    “舒服，这样的日子才是生活啊！惬意，自由，不需要做给谁看，也不需要想谁在看着我。”
    娄小娥躺在沙发上，午后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温暖而不热烈。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和一盘饼干。
    看一会儿书，娄小娥就拿起一块饼干沾一下咖啡慢慢吃掉。
    远处的娄家夫妻看着也是一时无语。这就是真实的娄小娥，一个被他们夫妻俩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儿。
    该怎么办？两个儿子已经出去了，目前传来的消息也就是初步落脚，距离站稳脚跟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就是有计划也怕赶不上他们三个的需要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娄小娥在家待了三天，吃好、睡好心情好！
    回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之后，人看着精神面貌轻松惬意，步履轻盈地走进四合院门口。
    “小娥，你这回去住了几天，怎么看着着变化很大啊？”
    “呵呵……”
    “不至于吧？就是吃的稍微好一点，没事儿的时候多睡了一会儿……”
    “不是吧？可你看着确实胖了一点。脸色看着更加红润了。”
    “是了，皮肤也是又白又亮。仿佛又年轻了几岁。”
    一旁的一个小媳妇儿有点羡慕地说。不同年龄的人关心的问题不大一样。年龄大的更关心健康问题，而年轻人更注意漂亮不漂亮。看着已经二十五六岁的娄小娥二十岁出头的小媳妇儿能不嫉妒？
    “有吗？真得有？”
    一旁抱着一个孩子的一大妈也点头称是，下意识地看了刘玉一眼，似乎刘玉生孩子之后，皮肤也好了不少。
    不过想想也正常，为了孩子，大吃大补了十个月左右，身体健康皮肤确实应该可能变好了一些。否则好东西就白吃了。
    听着别人的表扬，不管是不是真的，娄小娥都心情非常好，别人释放了善意，她也不能听完了就走。
    “弟妹，你的孩子真可爱！肉乎乎的，笑起来真好看！”
    “小娥你也要抱抱？”
    看着眼里满是渴望，刘玉有些理解她了，这个年代孩子就是女人的命根子，没有一个女人不渴望拥有一个孩子，没有了先抱着别人的似乎感觉应该也不错吧？
    “抱一抱？”
    娄小娥有点期望又有点忐忑。
    “抱抱吧！不要担心，我家孩子已经快一百天了，挺结实的！”
    刘玉看着娄小娥跟着鼓励下，毕竟是四合院里比较熟悉的人，娄小娥的处境她也非常清楚，同理心还是有的。
    “你这样……这样……”
    一大妈一边说一边把孩子交到了娄小娥的怀里。
    软软的小宝贝儿抱在怀里，娄小娥一下子就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小家伙看着她面带笑容，嘴里没有牙，口水顺着就流出来了，滴在她的衣服上，她都一点没注意。
    闻着奶香味满满的孩子，娄小娥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
    一双大眼睛瞬间幸福得眯成了一条缝，贪婪地闻着孩子味道，轻轻地抱着孩子。她世界里只剩下了孩子和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好希望这就是一辈子！
    一旁看着的一大妈有点心酸，这何尝不是她的状态？心心念念的就是一个孩子！轻轻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他。
    刘玉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古人生两难全！
    可实际上，对于某些人一个都难啊！
    刘玉看着有些情绪低落的一大妈，没有说话，而是主动把自己怀里的另一个孩子塞进了她的怀里。
    一大妈和娄小娥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瞬间就乐了。
    笑呵呵的脸上带着几滴眼泪。
    难过是一天，好过也是一天，何必总是想那些怎么想也得不到的东西。享受眼前的生活才是最简单的快乐。生活
    一大妈和娄小娥两个人脑袋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两个孩子的细微差别。时不时彼此对视一眼就能乐好半天。
    一颗一颗小豆豆位置上的差异的发现也可以让她们开心快乐许久。
    随着夕阳西下，下班时间也快到了。两个孩子已经在怀里又睡了。
    边睡边吹泡泡。两个人一起陪着刘玉送回家孩子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回了家的娄小娥习惯性给自己倒了半杯有利于美容的红酒，端起来就像一口而尽。突然一阵子的恶心涌起。
    “呕……”
    这是什么意思？曾经的最爱怎么这么恶心？
    酒坏了？

 第六十二章 生活中的意外惊喜

    “酒坏了？”
    “胃口不好了？”
    娄小娥没有太在意。前几天确实有点吃得太好、太多了。不是一大妈和刘玉说，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吃胖了点。才几天时间就感觉到了。先休息一下。抱了孩子一下午，不行道是不是太紧张了，没有多少份量的小家伙竟然让她现在感觉有点累。
    草草了事，简单吃了一点从父母亲那里带回来的熟肉凉菜，喝了点刚刚烧开的热水，马上爬到床上休息。
    舒服惬意，这个月份的四九城不冷不热，晚上盖上被子也是刚刚好。
    第二天早上，娄小娥还没有起床，许大茂就骑车带着一些土特产回来了。
    “娥子，怎么还没有起床？再睡会儿就到中午了！”
    “呵呵……，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有点困，懒得起床。你这是又下乡放电影了？”
    “嗯，这不是秋收了吗？有的村子里面为了庆祝一下主动邀请我去的。今年村里日子肯定比以前要好过多了！听老人说，今年的收成应该算是最近十几年以来最好的一次。”
    “那就好啊！村子里面丰收了，城市里面的供应也能多一些东西。最近两三年日子过得确实有点难了。”
    “你看我带什么东西回来啦？”
    许大茂有些显摆地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些板栗。
    “这是大板栗？好几年没有吃了！你给钱了吧？咱们可不占农民们的便宜，他们才是最不容易的人，没钱我给你拿。”
    “给了，咱白拿东西那成什么人了？那还不是丢人丢人现眼丢到了村子里面了？在村里面这些东西又不值多少钱，何必呢？”
    “嗯，这就对啦，确实没有必要。”
    许大茂有些心虚的夸张，嘴上说得越发真诚甜蜜。
    东西的确是有人给的，是村里面黄寡妇，她带着孩子去山坡地里面收集回来的，哪怕就是来四九城里卖，最多也就是个三四块钱，可他直接给了她十块钱和三斤粮票，这都是为了感谢她在这几天照顾许大茂的补偿。而粮票则是孩子上学需要的，否则就需要背粮食去学校，挺懂事的孩子，一口一个许叔，不帮忙也不合适。
    本来钱花的稍微多了一两倍，次数多害怕被娄小娥发现异常，结果她直接肯定了他的做法！并且大方的表示这个钱她可以出。
    心虚的许大茂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心里的得意也是有点忍不住了，“我去做中午饭，正好有点好东西，咱们中午饭就吃得丰盛一点。”
    “好啊！你不说吃我都没有觉得，你一说我真就感觉有点饿了。”
    “那你就起床收拾一下自己，我去做饭！”
    “嗯，好啊！昨天尽吃冷菜了，今天吃一点热乎点菜。”
    许大茂夫妻两个似乎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客气，彼此谦让，倒是让家里的氛围变得非常默契愉快。
    可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有点刻意了呢？
    今天中午饭菜的材料非常丰富，再加上常年锻炼出来还算可以的厨艺，等娄小娥收拾完家里和自己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做出来了两荤三素五个菜再加一个鲜美的蘑菇汤。
    “有好菜怎么能没有好酒！”许大茂又拿出以前留下来的剩酒，不到半斤，大概只有三四两了。
    今天的午饭从一开始娄小娥就盯着几个素菜吃，不知道为什么对肉菜不太感兴趣了。
    让坐对面喝一口酒吃几口肉菜的许大茂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本来做这些好东西就是想着弥补她的，结果成了慰劳自己。
    “小娥你也多吃一点肉菜，以前你不是挺喜欢我做的肉菜吗？今天怎么了？”
    “哦，没事儿，今天确实有点喜欢素菜，闻着那个肉菜反而有点不舒服了。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呕……”
    干呕了几下，娄小娥努力压了下去，许大茂突然发现了一些什么，有些傻有些愣的低声嘀咕，“你不会是有了吧？”
    “你说啥？”
    听了许大茂的话，娄小娥一下子有点反应过来了，却有点不敢相信，默默地算了一下自己的周期，可不是吗？一直都很规律的周期这次已经打破规律了，超过了有十几天了？
    娄晓娥坐在那里有些不敢想计算着日子，下意识地说，“哦都过了有这么久了啊？”
    对面喝酒的许大茂酒杯也从手里直接滑落摔倒了地面上。
    “这是真有了？”
    “是啊！我这是真要有了？”
    算明白的娄小娥还是没有从巨大的惊喜中回味过来。
    两个一起注视着对方，脸上满是心酸的笑容，快五年了，两个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可这一天来得有些太晚了。几乎要把他们打击的快没有信心和希望了。
    “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娄小娥一边说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她从此以后就是一个母亲了！一个完整的女人！轻轻抚摸着稍微鼓起的肚子，原来不是胖了，而是已经有生命在于其中了。
    “对，是我们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许大茂从此以后也可以挺直了腰杆儿。”
    “大茂，这些年让你辛苦啦！”
    娄小娥一下子变得多愁善感，回想起他们这五年的婚姻生活，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有人说许大茂是贪图娄家的财富，可那一个人敢说他找媳妇儿就什么也不图？不过是有人图财有人图色，更有一些人图权势。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儿，其实她看到了很多，自家老爹老娘也给她讲解了不少。人性和人心，历史和现实，其中有一些说的都是阳春白雪，做的都是下里巴人。
    而大多数能比较幸福快乐一生的人都是结婚前各有所图，结婚后各有所得，彼此有了更多更大的利益和安全关系（共同的孩子）
    这才是大多数正常人一世婚姻生活真正的本质。
    娄老爹说的冷酷无情，娄妈妈说得现实无比，期望值不算太高，结婚后就没有什么过于失望。唯一的不能容忍就是一点。她必须有自己的孩子！这是比婚姻更加重要的事情！没有了婚姻她可以继续努力生活，没有了孩子，她的生活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什么安全感。
    25岁的娄小娥早就不是孩子了。自己的未来需要自己把握！

 第六十三章 小娥子为母则强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大茂就陪着娄小娥去了厂子里面的医院检查，顺便请假半天。
    结果确实不出意外，娄小娥已经怀孕四十天左右了，而且她身体健康状况也是非常好，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许大茂很没出息地喜极而泣，反而是娄小娥比较冷静地在回家后安排他去通知一下双方父母，这个有点紧张的时代，他们更需要这个好消息！许大茂那是一点可崩都不带的就快乐去执行去了。
    而娄小娥则是一个人在家里面仔细盘算着，这个孩子的问题。首先毫无疑问是她的，其次又是谁的呢？难道是……
    一次就那么一次，不知道该表扬他的种子好呢？还是应该自得自己的地好？
    不需要提他了，这个孩子算是众望所归，得来不易啊！当然是她在哪里孩子就在哪里，这是她的孩子，自然就是她家庭的孩子。这一点毫无疑问！
    “哈哈……”
    心中有数了的她不由得苦笑，这算是解救了自己了？一辈子的生活从此有了希望的寄托？
    也许吧！他会不会知道呢？
    但愿不会吧！看看刘玉的两个儿子都长得更像母亲多一些，像父亲的反而不多，应该问题不大了。不过最好是搬家离开这个四合院，那就万无一失了！
    不过倒是便宜他了，自己又要为他多一个孩子了。
    以前还是小姑娘的娄小娥，如今已经是有了孩子的母亲，有些盘算必须要有了。
    为母则强！
    娄小娥又琢磨了一下自己私底下藏起来的嫁妆，有钱但更多的是一些硬通货，这也是她不怎么和许大茂计较金钱的底气，那几个工资都是小钱钱，他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把自己玩脱了就好！
    许大茂愿意做那个精明强干的角色就让他如愿以偿就好，她娄小娥就做个傻白甜又有何妨？一味精明或者强势的女人都是有问题的。
    就像娄妈妈说的，男人最大的野心就是征服世界，而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掌握这样的男人。
    世界有多大取决于男人的眼光和头脑，而女人的幸福就是对男人的把握度而已。
    想出去偶尔溜达一圈，她懒得搭理，只要记住回家的路就好啦。
    要是在大方向上有了溜号，她一定会让他知道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热了下菜里面的素菜和一碗米饭，独自开心快乐地吃得饱饱的，在院子里面溜达一圈，消消食，健康养孩子，适当的活动少不了。
    午后又睡了一个完美踏实的午觉，可以出去和院子里面的大妈媳妇儿们去聊天了。
    以前不太喜欢的事情如今成了她逐渐改变的开头。
    “娥子开了！”
    “两个孩子呢？没有抱出来玩？”
    “嗨，已经开始让他们养成睡午觉的习惯了，其他白天时候尽量少睡，要不晚上就是闹腾不停。太累人了。”
    “刘玉陪着呢？”
    “嗯，一会儿醒了我就去抱出来玩，这几天孩子越来越和我亲近了。那小脸蛋笑眯眯……”
    自从那天一起抱了两个孩子，一大妈和娄小娥之间最大的话题就成了两个孩子怎么养的事情儿，一大妈讲的开心快乐，而娄小娥如今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一个愿意讲，一个愿意听，听的时候偶尔还会提问，偶尔某个提问又会挠到了一大妈的痒处，更加讲的兴致勃勃。甚至可以说娄小娥和一大妈的关系反而超过了和刘玉的亲密程度。
    又一个大礼拜天休息日，傻柱难得一见的发现了许大茂。
    “大茂啊！过来坐坐一起聊会儿天，好几天不见你了，还怪想你的。你看看哥哥我最近忙啊！每天不是给媳妇儿做好吃的，就是在寻找做好吃东西的材料的路上，真是忙啊！就这么忙了，哥哥我还能惦记着你，不容易啊！”
    看着一脸嘚瑟的傻柱，这一次许大茂没有躲避，而是真的坐在一旁，看着傻柱一个人的自说自话。
    “雨水呢？好久没有回来了吧？你就一直都没有想她？又把她扔了？如今你这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妹妹了！果然还是过去的你啊！”
    “不是……，我怎么……”
    “哦，忘了就忘了。理解，理解！”
    许大茂继续表示了一下可怜同情雨水的表情。
    “不是，现在每天我媳妇儿都和雨水见面聊天，这不有她嫂子关心她了吗？我……”
    “不是原来的孤家寡人了？没事儿大伙儿都理解！不信你问问？”
    “呵呵……”
    “哈哈……”
    傻样有些窘迫的表情，大家伙儿都乐了，这一对活宝也算是四合院里多少年以来的调剂，苦日子过得难，不就需要更多的欢乐吗？没有阻拦也没有劝说，只要别动手就行，实在不行了，一个假装动手一个跑不就行了吗？最多也就从固定固定的舞台剧变成了现实生活中情景剧。
    傻柱决定还是要出大招，否则今天压不住许大茂了。
    “大茂啊！赶紧努力啊！我都要有儿子了，你赶紧努力一下生一个女儿，咱们也好继续做亲家啊！儿子要是像我……”
    “像你这样的儿子？我觉得还不如有个像雨水一样的女儿呢！起码能读书读到高中毕业，迷迷糊糊的小姑娘读书上还是很可以的，起码比你这个半文盲强得多！”
    “切，我妹再好也是我妹！不用你夸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就肯定生儿子？重男轻女要不得啊！我的同志哥。封建思想残余啊！”
    傻柱愣了一下，顺口说，“那我就生女儿也是一样……”
    “嗯，没关系。只要孩子有她姑姑的水平，我儿子喜欢你家小姑娘，我肯定肯定不会嫌弃她条件不好的，你放心吧！”
    许大茂话说得无比真诚！人却已经站起来立马就离开。
    “不对啊？怎么就绕到了他儿子娶我女儿了？一开始不是说我儿子娶……也不对啊？他……”
    “我有姑娘，你有儿子吗？做梦了吧？”
    许大茂转头一笑，“傻柱，我媳妇儿怀孕了，哥们儿也要当爹了！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送礼就不用了，那天给你女婿亲家公也可以做一点好吃的，你的手艺还是很不错！”
    一脸得意的许大茂已经离开，傻柱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说好的打击报复一下许大茂，怎么现在成了他傻柱被打击了？
    “哈哈……柱子哥发呆了。”
    “呵呵……，那是被打击了？”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
    “滚滚……，谁要你觉得，受没受到打击那必须是我觉得，什么时候轮到你觉得了？”
    一旁的人也不在意，傻柱的嘴一向如此，可一旦有事儿的时候，傻柱还是非常维护四合院的。嘴上不说，但很多人都认这个情。
    “呵呵……”
    看着许大茂已经即将走进后院，傻柱又乐呵呵的笑着喊。

 第六十四章 回红星公社村里

    傻柱和许大茂一家的日子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了正常人家的节奏，上班挣钱养家糊口，下班了洗碗做饭收拾家，傻柱和许大茂同时成了四合院里难得一见的模范丈夫。
    一时之间成了四合院里人们的闲谈话题。
    一大爷夫妻俩关系倒是依旧，甚至比以前稍微好一点，主要还是一大妈最近的心情不错，天气没事儿的时候就抱着刘玉的孩子和刘玉娄小娥一起聊天逗孩子。晚上累了就早早的休息，不累的时候偶尔也会和一大爷讲白天有意思的事情儿。一大爷嘴上说的是嫌弃，可心里慢慢也觉得挺有意思。随后就感觉可惜不是自己的，有点失落。
    二大爷家又开始闹了！谁也想不到刘家老大一结婚转正就带着自己媳妇儿一起去了三线支援建设，最大的收获就是大儿媳妇儿的工作也被解决啦！
    如今四九城里面的工作越来越难找了，数量巨大的进城人口带来了数量更大的就业压力。
    以前的小孩子们逐渐开始长大了，四合院里面就有阎老抠家二十岁的阎解成、十八岁的阎解放，就是阎解旷都十四五岁了，
    二大爷家的老二刘光天已经十七，刘光福也是十三四岁了。
    过去日子过得艰难，孩子生的多，可各种各样的意外也多，而且生病也没有什么医生，一个不起眼的感冒发烧都会要了孩子的一条小命。
    如今倒是好了，所有人确实都过得不算太好，可也不至于真把谁饿死了冻死了，孩子可不就是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如今的工作岗位就显得越发的缺乏了。
    以前看不上的临时工都成了香饽饽。知识青年建设农村的活动开始了！虽然不多，但依旧可以听到。
    饭吃饱了，但很多人发现越来越缺钱了。那些收入非常高的人就越发显得另类了社会的整个风气变得越来越紧张。
    大的形式确实和赵晋河没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二大爷，心心念念不忘地就是想当官，威风八面，作威作福。
    这个时候，傻柱都老老实实上班下班有了时间就和自己的媳妇儿多聊天，如今的也算是彻底体会到了聪明媳妇儿的好处了！知情知趣，通情达理，让日子过得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快乐。外面狂风暴雨，家里依旧可以一杯热茶一本书淡然处之。日子过得不慌不忙。就连暴躁的脾气，如今的傻柱也很少了，变得很有礼貌，即使是反对那也是一二三的说出去他的道理，不再是以前的胡搅蛮缠。
    据说多年的大厨傻柱都要被提拔重用了。如果是以前，傻柱恨不能把自己的牛气吹到全世界！
    如今，他经过聪明媳妇儿反反复复的解释也明白了，非常淡然，有人问起来也是一副恍然大悟，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因为他媳妇儿说了，傻柱最大的可能就是食堂的副主任，主要还是做他的大厨，多了一点工资福利，其它的不会有什么变化。不要太得意。
    万一忘乎所以就连这个都不一定能成。
    傻柱想想也是，除了做饭，他什么都不会，字倒是被扫盲班教会了，可那些复杂的文字后面还有什么意思，他根本就看不到，也不大明白。
    就是当了官又能做什么？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还不如就做他的大厨吧！起码那是他可以掌控的。
    许大茂如今虽然有点想法，可对他最重要的还是孩子，没有了孩子，他一切的努力又是为了谁？
    就像媳妇儿看过的某部名着里面的一句话。
    “人一辈子都在想自己一辈子的努力为了谁？而谁又是努力一辈子为了自己？”
    其实答案很实在也很简单，只有父母和孩子彼此之间才能如此。
    许大茂不相信所谓的爱情！
    爱情故事不过是忽悠人的童话！
    成年了就不会有爱情了，年轻的时候才有幼稚的感情冲动。
    赵晋河和刘玉更是安安静静，就连一直以来赵晋河在电器维修店的兼职都停了，外面太乱了。有的人都没有工作，你却在兼职去挣钱！
    甚至刘玉都在和赵晋河商量，要不要她带着孩子们回村里面生活，起码如今的村子里面的次序要远好于市里面。
    原本就是没钱的农民如今依旧是没钱，但自己种的粮食还是有的，吃不好那是肯定的，饿肚子已经基本都没有了。赵晋河也有些犹豫，毕竟他知道如今的情况还算可控，随后的两三年可能会更乱！
    可她们娘三回去了，自己怎么办？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是每天来回折腾，光是路上骑车都要一个多小时。关键是目前赵晋河还没有自行车呢！如今除了许大茂骑了一辆公家的自行车，其他人都没有买自行车呢！关键是自行车票太难找了。就是一大爷这样的七级大工都没有。
    哦，一大爷又升一级，二大爷则是继续被卡在六级原地踏步，据说当晚二大爷气得又找理由揍了一顿两个小儿子。就连他的老邻居聋老太太都有点看不惯了。一直悄悄咪咪活着的老太太难得一见的出面阻止无效，气得骂骂咧咧走了。事后还和傻柱说了一嘴。
    傻柱在媳妇儿的劝说下不再那么火爆脾气，没有参与二大爷家的吵闹，而是给老太太送了一碗油淋淋，软乎乎香喷喷的红烧肉，据说聋老太太非常满意地一个人吃了一个星期。眼见得精神面貌都好了一些。
    赵晋河有时候都在琢磨自己家老爷子是不是也和老太太一样心情豁达，才能活得如此自在？聋老太太应该有七十大几了，而赵老爷子也有六十七八了。一个悠闲自在，一个每天乐呵呵的依旧下地劳动。
    犹犹豫豫几个月，六二年就要过去了，一件有些意外的情况打破了赵晋河一直以来的犹豫不决，刘玉又怀孕啦！
    这时候就只能按照自己媳妇儿的想法执行了。比较幸运的是，之前因为有考虑回娘家生活的想法，所以曾经的那所旧宅院子已经由赵晋河夫妻出钱，由老丈人丈母娘张罗，在粮食充裕之后的秋收之后全面维修整理，还在院子里面新建了五六间不大不小的厢房，算是让刘玉和孩子们的户口宅基地落到了实处。
    从此村子里面多了一户姓赵的一家人。
    “那就回村里！起码在村里面还有我丈母娘可以招呼你，确实比留在这里强不少。”
    “那是我爹娘！不是……”
    “没事儿，都一样！呵呵……”
    该靠就靠，岳父也是父，丈母娘也是娘，不丢人！被说几句，被骂几句不丢人！他们那都是嫉妒羡慕！
    让他们羡慕嫉妒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回应。

 第六十五章 好媳妇儿都是哄出来的

    村里面今年的日子过得倒是不错，吃饱了饭，就没有了其它顾虑，该娶媳妇儿的娶媳妇儿，该嫁人的嫁人，趁着粮食不缺赶紧修房子的也有不少。像赵晋河一家的情况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因为赵晋河觉得初来乍到，不能太张扬了。
    老丈人丈母娘对此深以为然！有钱就好好地培养孩子，房子之类的不过都是些死物件，只要建好了就开始折旧，而人才是根本，越是好好培养，一个家庭才能越发的兴旺发达。
    屋子不是家，人才是家最重要的部分，有人就有家，屋子哪里没有？何时不能有？
    赵老爷子整天乐呵呵的，也曾经和赵晋河这样说过，而且老爷子一直都在身体力行。
    至于原因，老爷子很傲娇地说，“谁家祖上还没有阔过？我爷爷当年也是中过举的！知道什么是中举吗？一道四年才录取二三十个人！十里八乡谁不知道的文曲星下凡了！”
    “后来呢？”
    没有了后来，赵老爷子就陷入了沉默，每一个人心里都曾有过一个骄傲，为之努力奋斗，即使是失败了，依旧还是有那份骄傲！只是被深埋心底。
    失败了就慢慢地重新积累积蓄力量，一代人又一带人的前仆后继不就是如此？
    赵晋河前世也去过那些大家族的旧居，里面最受人尊敬的往往不是精美堂皇富丽的建筑，反而是那些大家族才有的各种各样一代又一代曾经的天之骄子留下的一道道祖训！
    那都是成功者的荣耀，也是他们成功路上的总结心得体会。
    最后成了某些大家族所谓的底蕴。
    而赵家在赵老爷子的描述里最多也就一个家族有过崛起的苗头而已。很快就泯灭于众人而已。
    搬回村里生活可没有那么简单，赵晋河乘着大伙儿都关注阎老抠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的时候，也悄悄跟着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阎老抠的自行车经过他的仔细搽洗，看着起码有八九成新，而赵晋河的二手自行车看起来就太拉跨了，每一个大件都是不同的牌子，大架子是凤凰的，轮子都是飞鸽的座位是没有牌子，刮泥板纯粹就没有，后座也是不知哪里找来的架子，明显就是不配套。
    别人看了一眼都是直摇头，一脸嫌弃，就连关系不错的傻柱都忍不住说。
    “哪买的？大河你是不是上当受骗了吧？”
    “呵呵……应该不至于，价格倒是便宜，只要六十块钱！”
    “那你这确实是有些便宜，不过看起来也太差劲了吧？”
    “穷人嘛！就要有穷人的自觉，这要不是我媳妇儿要带着孩子们回村里面生活，我连这个我舍不得买啊！有钱还不如买点好吃的东西实在，两个孩子大了，都开始试着吃东西了。以后大了事儿更多！”
    “这倒也是！”
    养孩子是真得需要花钱的！如今的傻柱已经提前体会到了，还没有出生，需要准备的东西就不少。小衣服小棉袄棉裤，就连鞋子都要准备好几个大小不一的。
    奶粉钱或者是老母鸡鸡蛋腊肉傻柱已经提前准备了，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笑话，如今他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原来日子过得不错！那只是因为花钱的人不多而已，可不是他挣得比别人多多少。
    其实四合院里也就是许大茂稍微好一点，毕竟他能从乡下偷偷摸摸买一点东西回来，又遇到一个不差钱的媳妇儿，即使是需要更大更多的一些花销，对他们夫妻俩基本没什么影响。
    “柱子哥今天还要出去？”
    “不出去不行了！挣钱养家糊口的人了，收入竟然没有媳妇儿多，腰杆子不硬了！”
    看着傻柱得意洋洋迈着四方小步也是一副非常有喜庆感的画面。
    傻柱出去做宴席可不仅仅只是挣钱，还有美食可拿。这些东西的价值才是重要的。不仅可以让他媳妇儿吃得不错，就是后院里的聋老太太也跟着沾光不少。
    四九城里的各种各样的美食也算吃了个遍。
    刘玉回娘家村里生活又不是短期行为，谁也不知道城里的乱会持续多久，所以准备的东东很多，尤其是要钱不用票的旧家具，质量那都是没得说，而旧电器也买了一些，反正赵晋河自己会修，价格多少比破烂要多花点钱，和新的那就完全没法比！一个旧收音机，连上零件成本，赵晋河花了也就不到二十块钱，看起来已经是像模像样。甚至还悄悄地在村里面的家里又组装了一辆旧自行车，一样是看着不好看，但其实很好使用的类型。
    至于刘玉的笑话他的过于谨慎，赵晋河乐呵呵回答。
    “好用才是根本，好看就是麻烦。普通人看了嫉妒，坏人看了想偷，你要那么好看干吗？”
    “德行！你敢说你不喜欢漂亮女的？说实话啊！老夫老妻了，可不能用假话哄人。”
    “漂亮的你不喜欢？”
    “喜欢啊！但是我更喜欢聪明的！”
    “哦，允许女人喜欢聪明的男人，就不允许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这是你的道理？还是大多数女人的想法？”
    “应该是大多数吧！”
    刘玉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
    “这不就对了！男的选择漂亮女人是为了看得开心，而大多数女人喜欢聪明的男人是为了过得开心！这是大家共同的选择，有什么错？”
    “可是你们男的会始乱终弃，女的就一般都不会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们男的品德不如我们女的！”
    “不是，这恰恰说明男的选择一直都没有变，就是年轻漂亮，选择和放弃的原因都是如此。”
    “那你会不会……”
    “不会，因为一开始我选择你的理由就不仅仅是漂亮，而是非常的贤惠！如今的你和将来的你都是会越来越贤惠，我需要你的关心体贴，孩子们需要你的呵护培养，整个家庭都需要你的贤惠打理。我又不傻，这样的媳妇儿和家庭我为什么要选择放弃？”
    “呵呵……一天到晚就就知道哄我开心，行了，嗯……，干什么？孩子还在边上呢？”
    “让你看看我嘴是不是甜啊！”
    “不正经！哈哈……”

 第六十六章 好男人都是培养起来的

    元旦过后不久，傻柱真得被提拔成了食堂的副主任！
    傻柱也成了四合院里面的第一个干部，虽然是最低级别的干部，并且也没有什么实权，以前负责食堂后厨，如今依旧是如此，工资收入增加了几块钱，聊胜于无而已，但毕竟是提拔，把四合院里面的众人都惊吓了一次。
    阎老抠在门口等着，一见傻柱马上就招呼。
    “何主任下班啦！”
    傻柱有点不太自然的看了一眼阎老抠。
    “三大爷，闫老师，您那儿还是叫我傻柱吧！怎么听您这么称呼，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除了职务上变化，其实我是真得没有什么变化，负责的还是后厨一块，还是一个做饭的厨子。”
    “那不能，那不能，您都当领导干部了，怎么还能那么随便呢。”
    “得嘞！您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我还是原来的我，没什么变化。我得先回家了！我媳妇儿还在家等我呢！不能跟您多聊了。”
    傻柱一路往里走，一路总有人打招呼。
    “何主任下班了？”
    “何主任回来啦？”
    ……
    傻柱都脸带微笑强忍着不适一一回应。
    推门进屋里，才使劲儿揉了一把有些僵硬的老脸，不由自己感叹道。
    “可算是回来啦！可累死我了！装模作样的一天啊！”
    坐在床上的王芳乐呵呵的看着傻柱。也给了一句。
    “何主任您亲自回家了？”
    “媳妇儿、王芳、孩儿他妈，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啊！”
    “哈哈……”
    “今天一整天我可都是按照我们俩商量好的路数来的，你可不能……”
    傻柱一脸委屈地说。
    “哈哈哈，没事儿，我也乐一下，别急，一下就好。你敢说你今天不是美滋滋的？”
    “嗯，一开始确实是挺美的，后来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怪怪的，好多人的招呼声都非常的刻意、虚伪……”
    “那就对了！以前有人叫你傻柱是他们觉得对你无所求，但求你的时候叫什么？”
    “柱子！”
    “现在也是一样，今天叫你何主任都是想有求于你的人，如果他们发现你没什么用的时候，自然就又成了柱子和傻柱！”
    “哦……”
    “别多想了，赶紧做饭吃，你就是一个好厨子，别的都不是。起码目前是这样。”
    “得嘞！你这话一说，我就心里踏实了。做厨子我在行，其它的真得不适应。看看我带回来的好东西，让你吃一点不一样的好吃的……”
    看着变开心快乐的傻柱，王芳也是心里琢磨，做厨师傻柱过得挺好的，做主任就不适应难受，没有当官的本事还是别勉强了。
    其实，当厨师就也不错。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能如此，本来也没什么错。
    王芳看看自己的多肚子里面的宝宝，已经九个月了。安静地生活吧！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孩子他爸就别折腾了。
    傻柱的心态倒是马上就放平衡了，简单的思维其实也幸福，没有那么多的考虑，经常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处理。大家伙儿都明白，自然就没有什么后果。
    何况傻柱在厂子里面已经工作了十多年了，副主任真得只是给他的奖励，一个称呼而已。多一点工资，多一点福利待遇。其他的厂子里不会给，傻柱也不会想。其实挺好！
    而赵晋河正在努力学习专业知识争取更高的专业级别，他知道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从明年开始，所有人的工资待遇都会冻结，开始十几年工资收入不变的特殊时期。
    四合院里面的气氛相对而言比外面要好一点。可事实上总有一些人存在着侥幸心理想去尝试一下某些可能。
    贾家婆媳又开始想闹幺蛾子了。
    看着别人家日子过得好了，她们两个就有些不舒服，尤其是一大爷帮助没有增加，而她们家随着孩子大了开销增加之后，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张了。
    妈，你怎么闹？一大爷已经给了东西，二大爷家也跟着多少给了一点，其它家我们能试的都试过了。还有哪家可以？
    “你没看见前院里面的赵晋河媳妇儿带着孩子们回村里娘家了吗？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还有对门的傻柱不是当官了吗？也可以试一试，许大茂一家……”
    “妈，许大茂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您就不怕兔子丢出去不见了，老鹰也飞走了？”
    “傻柱是最好糊弄的，就是他媳妇儿就太不好对付。”
    “傻柱媳妇儿确实太精明了！我已经试过几次，都给她软钉子顶回来啦！纯粹白费。”
    “是啊！吵架都能给她弄成了讲道理，真是欺负我没文化啊！”
    “最近看着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关系似乎不如以前了？”
    “应该不至于吧？多少年了，要是有变化早就应该发生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
    贾大妈说了个开头，还是忍住没有继续说。她知道，一旦传出去，一大爷对她家的支助就彻底完了。风险太大，收获却不会太多，有些不值的。
    “那最合适的就是赵晋河了？”
    “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我就不信他离开了女人还能天天吃素？天底下还会有不吃肉的男人？我是不信！再说了他不仅仅有工资，还有一些额外的收入。”
    “嗯，要是他每个月都能补贴我们五块钱就好了。”
    “五块钱？那是起步价，最好是10块钱！当然越多肯定越好！”
    “太贪心了不行！万一出了问题，我们也承担不起。”
    “要是能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就好啦！不用咱们要，他自己就得主动送上门！”
    “这不他媳妇儿刚有吗？慢慢看着，找到了机会，绝不能客气！让他给咱们捐款一分钱，真得是瞧不起谁呢？还让别人也都有样学样，原来每次都是三四十块钱，一下子就减少了一大半！不收拾他收拾谁？”
    “可是你看他怼一大爷的话也挺……”
    “那是因为他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一大爷手上，工作上又和一大爷基本都不打交道。”
    “试试呗！万一要是有收获呢？”
    “哎……”
    “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可是做了好多年的寡妇，日子过得确实挺难的，好多事儿就只能靠自己，一个可以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是啊！我们厂子里面还有几个和我情况类似的，也都有一些……”

 第六十七章 算计别人与被人算计

    算计别人的人，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一个道理，或者说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一个最普遍的现象！
    算计别人的也会被人惦记。
    秦淮茹顶班去工厂里上班已经有快一年了，漂亮的寡妇的大名已经被很多人所熟知，惦记的人不少，一点小恩小惠试探一下的人不少，事实证明，寡妇不寂寞，寂寞的反而是好多惦记她的男人们。
    人到中年，大叔家里曾经的娇滴滴难免会成了水桶腰的中年妇女，每天忙碌吃食的人顾不上想太多，有时间还需要找一些东西喂饱家里面小崽子们，看着孩子们嗷嗷待哺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受，那一声爹被叫的时候有多有幸福，小崽子们饿的时候，当爹的就有多难受！
    当然某些没心没肺的家伙除外。但就是二大爷这样每天骂孩子打孩子的老爷们都非常注意不能真的把孩子饿坏了。何况他人呢？
    愿意接近秦淮茹的大部分男人都是条件尚可，或者确实条件好的，其中就有她的车间主任，厂里的各种各样的领导们。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为了一个寡妇投入太多，一个方面是不值得，另一方面，厂子大了寡妇也有不少，什么样的一个标准，在暗地里也是不高的。
    哪怕秦淮茹漂亮年轻，也不会被投入太多。
    比如原来着名的梁寡妇就是如此！
    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哪个男的也不敢接近，不是她不好，而是梁寡妇的负担太重了。即使她再好，男人们也得考虑值不值。
    而且梁寡妇非常在意自己的名声，非常在意未来可能对孩子们的影响。
    据说梁寡妇她已经有了目标。正在努力行动起来。
    梁寡妇也算是秦淮茹在厂子里为数不多的朋友，毕竟她秦寡妇如今也算大名鼎鼎。
    未来的路怎么走，日子过得艰难都让她们有更多的交流。
    目前，秦寡妇和梁寡妇都不准备改嫁，倒不是她们不想，而是负担太重，哪一个条件好的也不会娶，条件不好的，她们还看不上呢！
    梁寡妇带着四个小拖油瓶，秦淮茹带着一大三小也是四个拖油瓶。
    目前梁寡妇的日子过得更艰难，那是因为她家的孩子更大一点，在花费上更多一些。
    所以，秦淮茹也觉得自己必须提前做准备了，如今日子也算过得去，可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难，不然梁寡妇如今的艰难，也是秦淮茹未来的样子。
    问题无法逃避。
    贾大妈给她的建议是广撒网，一条鱼不够吃，那就多钓几条呗！这是她曾经的经验。
    可秦淮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不仅仅是她的名声不好，影响她未来不可能再有嫁人的机会，也有可能影响孩子们的名声。
    秦淮茹知道婆婆在算计她，让她不会再有改嫁的可能。顺便还能让她秦淮茹给贾大妈养老送终。
    贾大妈想得倒是挺美，可也不想想自己就会听她摆布？
    看看她的结果，名声不好，甚至贾东旭当年在市里面都找不到对象，不然……
    如今贾大妈年龄大了，越发不在乎名声不好了，可她秦淮茹还年轻啊？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所以不能不考虑名声，所以她婆婆的想法不行。
    梁寡妇如今已经是四级焊工，工资收入都有四十出头了，为什么还难过，最主要还是粮食如今不是有钱就可以，还需要票！粮票油票副食票！
    这一点上她比梁寡妇应该要好过，因为梁寡妇吃饭多的儿子太多。而她却是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梁寡妇如今是缺钱又缺票，而她主要就是缺钱，粮食副食的票倒是勉强够用了。
    而钱有富裕，或者说有额外收入的除了领导们，就是傻柱和赵晋河这样的手艺人！
    相对而言，秦淮茹有点看不上傻柱，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确实不咋样，更关键的还是因为傻柱那咋咋乎乎，乱说话的毛病，虽然赵晋河长得不如贾东旭，但身上多了一点文化人的气息，在四合院里面也算是比较另类，甚至比号称书香门第的三大爷更像个读书人。
    虽然秦淮茹没有上过什么学，但也不妨她羡慕有文化的人啊？
    至于难度，都不小！
    这两个人都有媳妇儿，也都有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管不顾地帮助她，估计一个月最多就是五块钱。
    加上秦淮茹自己的工资和贾大妈孩子们的抚养补助倒是肯定够花了，省一点还能攒一些钱，为将来孩子们长大了以后做些准备。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结束。
    或者是她人老珠黄失去了吸引人，又或者是他喜新厌旧。
    有十年时间应该就差不多够用了吧？
    “淮茹，你想明白了？”一直观察着秦淮茹的贾大妈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脸带着些许忐忑不安地问。
    她设想得挺好，尤其对她而言那是最好的。儿媳妇儿到时候就是想改嫁也不不可能了，她的养老问题解决的肯定是顺顺当当。
    这都是她婆婆对付她的手段，一开始她并不明白，等明白了就已经晚了。
    有些事情儿一旦开了头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虽然贾大妈特别痛恨自己的婆婆，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确实非常有效！不仅让她安享晚年，而且贾大妈被逼着把贾东旭一个人养大成家立业！
    如今想来想去贾大妈还是如法炮制秦淮茹。
    可她不敢明说，毕竟……
    赵晋河并不知道贾家婆媳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也懒得搭理！真是太以为是，男的就都那么傻？会为了一个女的付出太多？
    人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
    对！秦淮茹自以为是的魅力在赵晋河眼里就是一个丑！
    三个儿子的母亲了，不再年轻的样子，还使劲儿往清纯唯美的方面打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看看阎老抠大儿子的相亲对象于丽，不算是特别漂亮吧，但那股子二十岁不到的青春气息谁不喜欢？
    也就是四合院里面的傻柱和许大茂以及厂子里面的中老年男人们把秦淮茹捧成了“寡妇花”。可她其实已经快三十岁了，哪怕曾经再好看，如今还能剩下多少？
    何况价应该低不了，否则早就应该有人接盘了。

 第六十八章 四合院里面的奇人奇事

    阎老抠家大儿子相亲也有一个礼拜了吧？但似乎双方都有点犹豫不决。
    女方是嫌弃阎老抠家连相亲见面都是一碟子的咸菜加窝头，一人一碗玉米面粥。
    窝头是一人一个大窝头，粥是一碗，吃完了就没有了，没有一点油水还不管饱！
    甚至于彩礼钱都是最少的标准。虽然于丽家对彩礼钱多少没有什么要求，可五块钱是不是也太少了些？这么少的彩礼于丽家的嫁妆都不好准备太多。
    阎老抠一家不管不顾别人的看法，可于丽家还要顾忌周围邻居的想法。于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孩子！这穷酸样儿，以后的孩子们怎么办啊？
    于丽倒是看上了阎解成不错的相貌和老式听话的优点，就算工作不太好，可于丽目前不也没有工作吗？
    可居间的媒婆居然不想参与了，原来说好的五块钱媒婆钱，如今都被阎老抠讲价，希望给两块钱了事儿。这是真把媒婆气坏了！干脆来了一个躺平不参与了。
    一个星期过去，某些消息如今也被传到了四合院里。
    “三大爷这也太不讲究了吧？说好的事儿都能变？”
    “站着说话不腰疼。省下三块钱块钱能买四十个高价鸡蛋，两只只老母鸡，用票能买四斤半肉……，你一天才挣几个钱，凭什么看不上三块钱。”
    “可相亲又不是经常有的事儿，偶尔一次没关系吧？”
    “哦，偶尔一次确实无所谓，可家里这点不在意，那一点也不在意，哪方面都不在意，花钱不就成长流水了？日子还能过吗？”
    “切，我看就是阎老抠算计习惯了，也就是他家能搞出来这种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是啊！搞得最近媒婆都不太愿意来我们四合院了。”
    “谁说不是呢？这不是耽搁别人家孩子相亲找对象吗？”
    事儿不大，可传播的速度不慢，闫结成对于丽也挺满意，可是一提起该继续进行下一步的结婚流程，于丽就被她家人劝住了。
    “这样的家庭还号称书香门第？呸，什么玩意儿！小气得都被大伙儿笑话死了。你要是真得就这样嫁过去了，不说外人怎么看，就是闫家人也瞧不起你！也不会被人重视。娶媳妇儿娶得太轻而易举了吧？”
    “妈，我就是看着阎解成还不错！长得不错，也有份工作，至少……”
    于丽妈妈说的气愤填膺，于丽也只是稍有犹豫，还替闫家解释了几句。
    可随后媒婆的主动不再参与，原因一说，就把于家人给雷得不轻！这就是读书人？这就是书香门第？
    这连普通人家都不如吧？
    于丽更加犹豫不决了。
    因为媒婆阎解成和于丽的事情儿就被拖了有半个多月，随后因为于家的犹豫又被耽搁了一个月不到，可加起来就是被耽搁了一个多月了。
    而阎老抠家老大阎解成和于丽相亲的各种各样的传说已经被流传出去了。
    咸菜窝头糊糊粥的相亲宴席，五块钱变两块钱的谢媒礼，来回折腾了几次的彩礼和嫁妆。
    不说阎解成有多么闹心，就是于丽也被折腾得心神俱疲。
    好好的相亲结婚成家，十分美好的事情有了一个不太美好的开始。
    就是阎解成和于丽之间都有了一些隔阂。
    而阎解成和阎老抠父子俩关系更是有了心理上的疏远。
    傻柱知道了还说了一些冷嘲热讽的玩笑话，阎解成和阎老抠没有反驳，但心里埋下了恨意。而傻柱则被自己媳妇儿一顿臭骂！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十月底傻柱媳妇儿给傻柱生下一个女儿。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妞儿！
    “柱子哥，不是说是儿子吗？怎么变闺女了？失望透顶了吧？”
    傻柱乐得找不着北。被人开玩笑也是一副乐呵呵的耐心解释。
    “女儿好啊！你们都太年轻了不知道女儿的好啊！女儿是老爹的小棉袄啊！懂不懂什么是小棉袄？体贴关心照顾，等我老了全靠她了。儿子就是图个名声，实惠都在女儿这呢！”
    原本还有点担心的王芳一看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傻柱对女儿的呵护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精心。
    傻柱眼睛里面的那份对女儿的爱真是一点都不带掩饰的，就是王芳都被傻柱忽略了不少，如果王芳不招呼他，傻柱的眼睛就是一刻不停地盯着女儿。
    有了傻柱的教训，许大茂虽然想嘲讽一下傻柱，可谁知道自己媳妇儿到底会生儿子还是姑娘呢？暂时悄悄咪咪的，等生下儿子了再开喷。
    于丽和阎解成最后还是结婚了，日子被从十月初一直顺延到了十一月初，不管怎么说，两个一开始就看上对方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也算苦尽甘来？
    赵晋河觉得也有可能是吃苦受累的开始。
    阎老抠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啊！条件上一方面，人人算计争抢的风气也是非常不好。
    就像赵家条件也不好的厉害！可家里人在吃饭的时候总是互相推让关照，从来没有发生过有好处抢，有困难了抢着跑！
    一家人在一起讲的是情，而不能是比赛算计。
    努力和算计都是对外的。只有能从外面争取更多的人才是家里的英雄！
    而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也是彼此共同发展成功的重要条件。
    从此阎家要多事了！
    赵晋河不由得替阎老抠有点担心。一个千方百计谋划怎么养活孩子的阎老师会不会被他教育出来的孩子们算计呢？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最近反而是秦淮茹有些很特别，每天都能和赵晋河在上下班路上遇到几回，非常奇怪！因为赵晋河的一些习惯，他一般早上出门的早一些，因为他要去厂子里面的食堂吃早饭，质量不错，价格很便宜，家里一个人为什么不享受一下这个福利？
    因此赵晋河一般早晨很少遇到遇到四合院里面的邻居。
    而晚上也是一样的理由，原本也是一样。
    可为什么最近总是和秦淮茹相遇呢？甚至秦淮茹还主动和他找话题聊天。
    “这个女人不寻常！”
    可惜赵晋河就记住了这一句不由得笑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待的越久他就越来越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了！

 第六十九章 给刘家兄弟喝一碗鸡汤

    赵晋河一直都尽力远离秦淮茹，那就不是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人虽然进了城，进了工厂，但思想依旧还停留在旧时代，总是想着依附于哪一个男人，又或者是从哪一个男人那里占一点便宜，而她又不用付出什么！而且还经常为此洋洋自得，看不起所有被她沾过便宜的男人们。
    可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行为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小当如今只有五岁，槐花更是只有不到三岁，但棒哏儿已经是二年级八岁的半大不大的男孩子了。
    时不时地就会去别人家要一点好吃的东西。
    一开始人们看他小，吃的不多，给也就给了，可次数多了就有人不愿意给了。
    年纪小的棒哏儿就开始怀恨在心了。
    偶尔也会趁着别人家里没人偷偷摸摸去拿一点东西吃。一开始没有被发现，逐渐开始助长了他的胆量。
    “娥子，今天的母鸡下的蛋你收了？”
    “没有啊？今天我一直不太舒服，就没有出门。查看。”
    “大茂，你再看一下，是不是你没有注意到？”
    “不可能。刚刚我找的挺仔细的，也许今天母鸡没有下蛋？”
    “有可能吧！别管了，今天下午就等你下班啦！我一直都不太舒服，是不是快生了啊？你赶紧送我去医院吧！要不晚上……”
    “哦！马上，你小心点啊！我去叫人，再借一辆小平车。等我啊！”
    许大茂听了媳妇儿的话立马就急了。生孩子可是天大的事儿。别说鸡蛋，就是老母鸡不见了也顾不上了。稍微想了一下，走到隔壁屋子里面，“二大爷我家娥子要生了，让光天光福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好！光天光福，赶紧穿衣服，先去帮大茂送媳妇儿去医院。回来再吃饭。”
    光天、光福倒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立马就穿衣服和许大茂出门。
    “光天，你先帮我看着你嫂子，我和光福去借一辆小平车推人。”
    “没问题。”
    他们刚走到四合院的门口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赵晋河。
    “怎么了？大茂哥，有急事？”
    “有媳妇儿可能快生了……”
    “那你赶紧先回去啊！准备一些被褥和住院要用的东西，我和光福去借小平车！”
    “嗯，日久见人心，有事儿的时候就知道谁才是真的朋友了。行，那我就不客气啦！”
    许大茂又返回去准备，而赵晋河带着光福轻车熟路得借到了推人的小平车。这已经是第三次接了。原因一说人家立马就答应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邻居关系，没事儿的时候，彼此算计谁占谁一点小便宜，可有事儿的时候也真是无条件的彼此全力帮助。
    因为人们都知道，远亲不如近邻，落后的年代里，很多方面的条件都很差，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应对各种各样的意外。
    一路平安，娄小娥顺利住进了医院待产，许大茂办理手续在医院里陪侍。
    没有多说，赵晋河和刘光天、刘光福一起推着小平车往回走。
    “赵哥，占你光了！好久没有抽过这么好的烟了。你平时都是抽这个烟？”
    “哪能啊？平时我都是不抽烟的！不过口袋里一般都备着一盒差不多的烟，偶尔也得给人递一支烟不是？有时候男人之间就是一支烟的距离，陌生男人之间只要一起抽一次烟，马上就会熟络几分。然后再聊一会儿就逐渐了解了。”
    “这倒也是！我们男同学之间最常见的交情大多数都是从一起在学校厕所抽烟开始的。呵呵……就是那味道不怎么滴！”
    光天也说起他最后的学校生活。马上就要进去初中毕业年级了，半大不大的小伙子很喜欢通过吸烟来证明自己的成熟，偶尔也希望某个女生可以欣赏他们吐烟圈的潇洒。
    一路走三个人一路聊天，赵晋河也拿出平时给人递的烟，因为自己不抽烟，所以赵晋河准备的就是不错的好烟大前门，刘家哥俩倒是挺高兴的接过点着了吸了一口。
    但事实就是马上毕业就面临着工作岗位的问题，是打零工，还是能找一个合适的工作，那就要看各个学生家长之间的区别了。
    男孩子们心里也开始有烦心事了。
    “赵哥，你说小娥嫂子会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一旁刚刚才上初中的光福还没有面临毕业的问题，反而是好奇心很重的关心起娄小娥生孩子的问题。
    “不知道！不过许大茂夫妻应该还是想生男孩子吧！没听前一段时间他和傻柱两个人的讨论？”
    “柱子哥最近不说了，自从生了女儿，柱子哥每天都是乐呵呵的样子，我还以为……”
    “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是爹妈的宝贝儿！又是柱子哥的第一个疼爱多一些不奇怪！”
    “是啊！我们家我爸妈也是很少打骂我大哥，要什么给什么，要不是我大哥大嫂去了三线，我们兄弟两的日子可能更不好过！”
    其实刚刚一说完赵晋河就觉得自己说的话让这从小到大挨打受骂的兄弟两个人敏感了。那就只能继续往回说了。
    “你们听说过我家里的情况吧？你觉得我家老爹老娘坑我不吭我？”
    兄弟两当然知道，二大爷二大妈私下议论的时候一点不带避讳，他们兄弟自然知道。可这算是坑儿子吗？
    看着有些不解的两兄弟，赵晋河继续努力解释。
    “你知道我初中是哪个学校的吧？但你们肯定不知道只要有我参加的考试，第一名肯定是我的！”
    “我草，赵哥你太牛啦！”
    “是啊！太厉害啦！”
    “知道我为什么主动退学参加工作？”
    “家里没钱？”
    “不仅仅如此！关键是不仅仅没钱，我爹都快六十岁了，我娘又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我还能在学校安静地读书吗？”
    “那……”
    “那还能怎么办？不就是如今的选择吗？退学上班帮着我爹养家糊口，进厂三年除了饭钱一分没留全给了家里了。你说我冤不冤？对了我退学的时候和光天你现在一样大！”
    “你确实是有点冤！们知道吗？就是现在，我每个月都需要给家里爹娘寄钱，一月十块钱！”
    “你觉得你们日子不好过，等你们毕业了，你爹妈也会这么要求你们？不可能吧？自己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自己找房子，自己找媳妇儿，家里一点不管？还得往回交钱！”
    “嘶……”
    “哦……”
    两个原本对父母异常不满的兄弟忽然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没有对此就有没伤害，同样，没有对比也没有幸福！
    他们起码比赵晋河幸运多了！

 第七十章 许大茂和傻柱的交锋失败

    一路走一路聊天，赵晋河眼看着刘家两兄弟情绪更好了一些，眼睛里也有了一点光！
    “唉，就当是做个善事儿吧！孩子们本来就需要不断地鼓励支持，而不是二大爷那样不管理由的随便又骂又打。那真不是教育孩子，而是和孩子结仇呢！”
    赵晋河看着年纪不大的兄弟两个，为他们的未来祝福吧！但愿他们也能从他家老爹老娘制造的泥潭里爬出来，走进正常人普通的幸福快乐的生活里。
    少一点抱怨，少一点仇恨。
    因为那真得没用！
    娄小娥当天晚上并没有生，而是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顺利产下一个男婴。而无论是刚刚赶到的许大茂父母，还是娄小娥的父母都非常高兴。
    许大茂的父母亲盼了多年终于等到了许家的第三代，一个漂亮的男孩子，自然是非常满意。
    娄小娥的父母亲也是非常开心，女儿多年的苦没有白吃，如今终于是熬出头了。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女儿的未来也算是有了依靠。
    娄小娥虽然还有两个哥哥，但已经早就被安排在了港城，年龄也比她大了不少，孩子也有了不止一个两个，但目前娄家父母亲能看到的反而就是这唯一的一个外孙，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刚刚出生的孩子，那自然也是开心非常。
    孩子很健康！娄小娥被许大茂补了不少好东西，自从娄小娥怀孕，夫妻俩的父母亲就都往他们家送好东西，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不仅大人胖了不少，生下的孩子个头也不小，足足八斤有余。
    娄小娥在生完孩子吃了一点东西马上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孩子已经被清理过放在了她的身边。
    娄小娥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儿子，皱皱巴巴，不过小脚的大致轮廓可以看出和她自己很像，圆脸、笔挺的小鼻子，眼睛水汪汪的有些细长，有点丹凤眼的样子。有点不太像娄小娥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反而有点像那个人。
    娄小娥心底有数了。
    因为顺产只在医院又待了一天就出院了，按照老规矩，先去娘家坐月子，这一次娄家父母主动派来了小车吧女儿外孙一起拉回家。而许大茂则是继续上班挣钱，每天晚上下班之后直接过去看媳妇儿看孩子。
    但晚上必须骑车子返回四合院居住。
    “大茂哥上班啊！”
    赵晋河第五天一早出门就遇到了也准备骑车子去上班的许大茂。
    “那是，哥们儿现在也要给儿子挣奶粉钱了。也是有负担的人了。”
    话说得没错，可就是语气为什么那么傲娇呢？
    一旁的傻柱撇嘴没有搭理，反而快步了几步。
    可许大茂那能让傻柱就这么离开。
    “何主任，您也亲自去上班啊？我侄女最近还好吧？”
    “阴阳怪气，我闺女啥时候成了你侄女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嗨，你不是说咱们要结亲家吗？我这不是提前说一声，问候一下。有点不适应？没事儿，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你……，想得美！”
    傻柱有些气急败坏，不大的眼睛转了几圈。
    “那是我闺女！长大了那肯定是上的厅堂下得了厨房，一家有女百家求。不急。你儿子慢慢排队吧！”
    “你……”
    “你什么你，没看见赵晋河家就有两个儿子呢！其它地方……，呵呵那就更多了。排队吧！好好努力哦！”
    傻柱突然又乐呵呵地说。
    “你……，你等着！”
    许大茂骑着车子一溜烟似的就跑了。
    赵晋河无语地站在一旁，他们臭显摆，路人被中枪！什么道理啊？
    “切，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有了女儿，我还会愁儿子？真是笑话！”
    自从当了何主任，傻柱也学会了讲道理了，俗理多了一点，可也是理啊！甚至可以说，这样的说法更具体更形象。
    “大河啊！借用了一下你的儿子们，不会介意吧？”
    “没事儿，臭小子能被用得上那是他们的荣幸。”
    “这话我爱听，你不知道啊！我闺女……”
    傻柱又进入了夸女模式，不让他夸过瘾了绝不会停。身边的很多人都被傻柱毒害的不轻。
    好在去厂子里上班的路只有不到半个小时，赵晋河只需要不断地符合，傻柱就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不断讲述着他女儿如何可爱的日常生活小片段。
    “何主任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唉，没办法啊！如今负责的事情儿多了，操心的事情儿就多了，不来早一点不行啊！想多挣一点也不容易啊！”
    傻柱如今也算是已经习惯了被人称作主任，套话一讲也是延绵不绝，情真意切。有时候他都会被自己好动。
    按照傻柱媳妇儿的说法，那就是不能发动自己的说法怎么能感动别人？
    就是表演也要熟练一些，真诚一点。这就是进入官僚的初步学习内容。
    傻柱目前已经是非常熟练，不管什么时候，总是需要就能来一段。
    “是啊！全厂那么多的人的吃饭问题就全靠你掌控了，没有您的操弄，味道都会差了不少！”
    “那是，做好吃的饭不就是咱当厨师的本份？”
    一旁的赵晋河听了一乐，这傻柱从心里还是吧自己当厨师了。主任就是表面的。
    傻柱本人都不在乎，别人谁会没事儿提醒他？
    其实包括傻柱的所有人都知道，不过是集体装模作样而已。
    生活就是一场戏，谁还不是个好演员？
    就连傻柱都玩的不错！谁能比他还傻？肯定没人承认！
    赵晋河的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一天最重要的午饭又要到了。美美哒！
    饱饱的一顿午饭，这就是他一天最简单的幸福！
    慢慢地排队在打饭队伍的末尾，闻着窗口传来的饭菜香味，有些期待。
    “大河！你也来了？”
    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是秦淮茹啊！她这是早就等着你？这是有想法？
    今天的秦淮茹打扮的不错，看着就是用心收拾过的，额头上有一点汗，一点微微的体香加薄荷味。闻着倒是非常不错。这个薄荷味不是香水里的，而是风油精里带的。工作的时候，有人累了，难免用来提神。不会显得那么特殊，味道也很不错。起码效果不弱于那些廉价的香水味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天天来，也必须来啊！”
    “你媳妇儿好久不见了，刘玉这算是正式回娘家村里生活了？”
    “不回去不行啊！如今城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太乱了。别说是他们，就是我这样的大男人一个人走路都有被抢劫的风险。还是回村里吧！那里安全！”
    “这倒也是，就是苦了你一个人在城里生活了。”
    “没事儿，半个月大礼拜天就能回去一次，也还可以。总比当年的单身汉日子好过多了。”
    “是啊！”
    “要什么？”
    窗口一声招呼传来，轮到他们打饭了。

 第七十一章 和秦淮茹谈话挑明

    赵晋河的中午饭算是比较丰盛，一荤一素再加上三个窝头。
    秦淮茹还是一如既往的还是最便宜的酸辣白菜，加两个窝头。两个人都打了满满当当一大碗免费的青菜鸡蛋汤！
    赵晋河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都乐了，对他们而言只有免费的才是最好的。
    穷人的烦恼，穷人的快乐！
    如今的人们都是如此。
    回头往餐桌走去，不远的许大茂就招呼着两个人。
    “这儿，这儿还有座儿！”
    食堂吃饭的人多，但座位并不算太多，一方面是放不下足够多的桌椅板凳，另一方面这也是希望人们站着快点吃饭，快点吃完了赶紧离开，否则都坐下吃饭就太拥挤了。
    赵晋河和秦淮茹赶紧朝许大茂那里走去，能坐着慢慢吃，谁愿意着急忙慌地吃个不舒服。细嚼慢咽对身体好，大伙儿也都知道。
    “我们科室来得早就占了这的座位，一起坐吧！”
    赵晋河和秦淮茹当然不会客气，赶紧趁热吃饭才是最正经的事儿。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他们脑子又没问题！
    “你不知道，我儿子那是一个漂亮可爱啊！胖乎乎的小手小脚丫子……”
    又是一个初为人父，非常兴奋的家伙，估计这段词今天估计已经说了好多遍了，起码比早晨和傻柱说的时候更顺溜了。
    就像机关枪一样，不停扫射着旁边所有人的耳朵。
    得了，赶紧吃吧！又一个新生儿父亲终合症重度患者！
    赵晋河听得难受，一旁的秦原本装模作样笑盈盈的模样也不见了。
    这家伙堪比当年的老和尚念经！喋喋不休，滔滔不绝！
    多亏，不管是赵晋河，还是秦淮茹都是有几个孩子的人了，虽然不耐烦，但表示理解。理解归理解，受不了就得吃完了饭赶紧散伙跑路！
    尤其是许大茂这家伙明明早就吃完了饭，怎么就不走啊？
    “大茂，领导找你有事儿，需要准备下乡放电影！”
    “哦，走了，下次再聊。”
    许大茂有点意犹未尽地赶紧离开去找领导。
    而原本吃饭利索的赵晋河和秦淮茹马上就慢了下来。
    “你干什么去？”
    “我再打一碗汤，一会儿就不热了。”
    “哦？对，我也去再打一碗！”
    “嗯，刚刚我喝的有点快了，什么味我都没有仔细品。”
    “是，确实要仔细品！”
    两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家伙，认认真真地把刚才的话又对打汤的师傅说了一遍。
    打汤的师傅很开心啊！那就必须给一点好的，锅底看着都是沉没下来的鸡蛋片和青菜，一人一大碗！不管秦淮茹怎样，赵晋河是挺满足的。
    一句好话，就是一大碗实在的鸡蛋汤，怎么想都觉得异常划算！
    “大河，我突然发现你挺会算计的。一句话就能多吃一大碗实在的鸡蛋汤，这操作简直不要太简单有效了。怎么感觉和阎老抠的某些操作一样啊？”
    “我和他本来就都是晋省老乡，某些生活观念相近那是一点不奇怪！吃不穷、穿不穷，计划不到就受穷！道理是对的，但为什么他被人鄙视，而我却没什么人说我。其实被人说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被算计了。
    不管是谁，算计了别人，难道还能不让别人说几句？
    而我就不同了，你多会见我算计别人了？
    至于刚才，我那是在算计吗？那是在保证自己的权益，本来就是食堂的鸡蛋汤就是免费的啊？
    你不知道吗？
    所以师傅只是刚好忘记我已经打过一碗鸡蛋汤了，顺手又给我给我打一碗，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
    不在合理范围之内吗？
    至于是一碗还是两碗，其实都无所谓，本来就不是给工厂上班的人免费喝的吗？
    多喝一碗谁知道？
    又有谁注意到了？
    又会有谁不满意？
    没有人在意，自然就不会有人说我爱算计了。”
    “哦……，你是说……”
    “对，就是少算计个人，多想办法从外面找到合适的机会多挣一点，谁会说你？就是想说，也最多只能说你精明能干，而不是爱算计。”
    秦淮茹边说话边仔细看了一眼赵晋河，她心里明白了。这是他对自己的解释，听不懂就成了警告！
    赵晋河已经发现了，却非常明显的拒绝了。
    话说得非常委婉，不仔细想想都想不到，但秦淮茹确实听明白了。顺便还给出了她的出路在哪里！
    在外不在内！
    算计了外面的利益，周边人只会说你本事，不仅没有后患，甚至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获。
    可说的容易做的难啊！就她一个扫盲班出来的人能有那个能力？不是她不敢想，而是确实想不到。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再算计赵晋河确实难了！有文化有脑子的人，她真不是对手，尤其是在对方对你无所图的情况下。
    “哎，……”
    鸡蛋汤似乎也没有那么香了。
    她怎么就这么难啊！好容易看上一个可以接受的，别人还不愿意接受你！
    看不上的倒是不少，可都是一些存心不良的，可以占的便宜没多少，想要的却不少的主。
    “不行，你就换一个岗位吧！找一个适合发挥你的长处的岗位，至少可以让你自己收入可以尽快增长。自己收入好了其实我觉得更好。心里有底气了，选择就更多了。”
    “哪里有合适我的岗位呢？”
    “慢慢琢磨吧！这么大的厂子里面什么样的岗位没有？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想到了就可以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一顿中午饭吃了不短，赵晋河和秦淮茹各自吃完了就回各自的岗位。
    挑明了秦淮茹的心思，拒绝了她的想法。就做一个普通的邻居就好，再多就是麻烦。
    一个不知所谓没有底线的婆婆贾大妈，几个没有好好教育的孩子。秦淮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最大的资产是什么。好孩子那就将是她一生最大的依靠。如果不是呢？
    就如今的情况，两个女儿和儿子她婆婆带着，言传身教一些毫无底线的思想和做法，孩子迟早会被毁掉的。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懂事的，再被乱教育一通，将来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至于说提醒秦淮茹，凭什么啊？赵晋河又不是她爹她娘，敢算计他不被报复回去已经是宽大为怀了。提醒她，替她做一些事儿，那需要有多么圣母啊！
    反正赵晋河不是！
    如今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第七十二章 升级考察测试多挣钱

    话说明白了，大家伙儿就各自安好，要不然就只能斗争中见真章！
    谁怕谁？
    不是别的，只是害怕麻烦，也有点懒惰，拼近全力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和四合院的几苗人斗来斗去，就像被圈养的斗鸡，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找不到突出重围的希望。
    格局小了，就是你死我活，格局大了，四合院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微乎其微的小角落。里面的人就和蚂蚁一样忙忙碌碌，不过是为了一口吃食。
    放眼世界，赵晋河真得懒得参与。
    只要能保证自己平静的家庭生活不被打扰。
    秦淮茹经过多天的思考，终于有了一些计划和想法。
    而这些事儿都已经和赵晋河不再有关系，他自己已经开始忙着升级考察。
    因为厂子里面的电工数量不算太多，而且考察的点并不设立在厂子里，所以赵晋河的这次升级测试好多人都不知道。
    悄悄地赵晋河已经完成了四级工的升级考察。
    随后就将要和厂子里面其它工种今年升级考察通过的人一起涨一级工资。
    因为这次升级的人很多，包括很多人关注的一大爷，他已经通过了八级工的考察测试，成了厂子里钳工中最年轻的钳工权威。
    而二大爷刘海中通过了七级工的考察测试，却在八级工来考察测试中失败了。
    就连傻柱都被升了一级成了四级大厨，但是工资却又是只增加了几块钱。
    傻柱依旧是有点愤愤不平，而他媳妇儿则是对他笑着说。
    “你真的在乎那几块钱的收入？哪一次你出去红白宴席做大厨不得十几二十块钱？”
    “我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升级对你没用？出去做事，五级大厨和四级大厨哪一个更有面子？主人家有了面子，会不会给你增加一点费用？怎么也比那点工资多吧？你能说升级没用？”
    “呵呵，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升级还是很有用，不仅牌面好了，实惠也能有一些增加。”
    “想明白了？”
    “再想不明白我不就真成了傻柱了吗？”
    “哈哈，傻一点好！那样大家伙儿对你提防心更少一点。”
    “你是不是说反话啊？”
    “当然不是，装傻吃一点小亏，朋友才能多多的，嫉妒你的少很多，咱们又何乐而不为？”
    傻柱依旧不是特别明白，但出去的时候还是按照媳妇儿的要求做，时间长了就发现，自己的朋友多了，祸害自己的人少了很多。
    许大茂就悲惨了，厂子里只有一个专职放映员，所以他只能去参加行业协会的资格考试，但所有参加考试的人首先要去培训。
    他每天看宝贝儿儿子的时间短了。
    而赵晋河正在悠闲自在地骑着怪异的二手自行车回家。除了一些副食并没有太多的东西。红星公社说是一个大农村，其实繁华程度并不比轧钢厂附近差多少，只要有钱大部分东西都能买到，而且价格也不必城市里更高。
    带着钱票回家其实他觉得就应该可以了。东西多了咋眼，被人嫉妒，其实没别的好处。
    “晋河回来啦！”
    “张大哥，地里活忙完了？”
    “都快入冬了，地里活已经没多少了。”
    “晋河这是想媳妇儿了？哈哈……”
    “耿大婶儿就是明白人，一下子就说到我心里面了。年轻人苦啊！”
    “哈哈……，少做怪！快回去找你媳妇儿解决问题去吧！”
    “哈哈……”
    村子里面的大婶子们逗起乐来那就刹不住扎了。真是比城市里的老盲流都敢说。盲流说了那是要被批判，严重的要去里面呆一段时间。可大婶子们逗乐说了，大伙儿就是哈哈一乐就过去了。
    如今的妇女都是半边天，一样的参加劳动，辛苦下地种田，劳累过后逗逗乐儿，怎么能和那些不正经的家伙比？
    时间长了，妇女们也是越发的放纵，村子里面的俊小伙，刚来的小女婿都成了她们调侃逗乐儿的对象。
    而赵晋河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适应了其实感觉非常不错。
    自己家里的院子已经被重新整修过了，原本低矮的围墙如今也有了一人高，不再是以前的那种被人随便看的状态，院子里面还在墙边种了一些藤蔓菜，沿着竹子架子直到墙上，不仅好看，还能收获一点自己家吃的蔬菜。
    赵晋河如今已经很少再买菜，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周一次从家里带到城里，不仅仅是省钱，而且质量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因为保存问题，大部分时候都是吃的腌菜！只能早晚饭的时候吃，偶尔也可以做中午饭的一个调剂。
    “大河回来了！”
    正帮着刘玉带孩子的丈母娘听到了院子里面的声音，出门看了一眼，就高兴了，每次赵晋河都能早早回家，这就说明女儿的生活不用担心。人在，钱也交了，小夫妻俩日子就能踏实得过。
    外孙子都有两个了，小苗不愁长，几年以后就是村里面日子不错的人家，家里有粮有积攒，男人还能月月开资养家糊口。女儿一家绝对是好日子。
    “妈，快回屋，我马上就进去，又有一个礼拜没见两个儿子了。也不知道又长大了多少。”
    “没事儿，我们就是专门打开门通通风，今天这不是天气不错，我带着大宝儿也晒晒太阳。”
    确实，北方的深秋就是这种天气，温差太大，早晨有些冷，下午就是非常暖和的晒太阳时间。外面比屋子里面温度还要高一些。
    赵晋河去厨房放下东西就立马回屋子里去看孩子。如今孩子们还小，一家人都住在一起，隔壁的小屋子也是刚刚收拾好，和主屋的大开敞的门厅之间直接来了一个小门。也算是标准的两室一厅，厨房也是单独在屋子在贴墙的位置。
    赵晋河看着眼前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给孩子缝小棉袄棉裤的刘玉，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
    丈母娘过来放下另一个孩子就赶紧离开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顺手帮着轻轻虚掩上了院子里大门。
    一对又是一周多不见了，年纪轻轻的小夫妻俩想干什么？都是过来人，谁不清楚？再留着帮忙那就是帮倒忙了！

 第七十三章 娄小娥对许大茂的报复

    赵晋河这次是完整的住了两个晚上，周一不到五点就出门去赶头班车，应该能提前到达厂子上班。
    二手自行车留在了家里，村里面生活有一个自行车，那就方便太多啦！买东西，出个门办事，有了自行车，最少就能省下一多半的时间。至于二手自行车，赵晋河告诉了刘玉，丑陋的外表下隐藏着非常不错的质量和品质。
    而为什么这么丑的原因也告诉她，低调才是最好，踏实的享受好处，何必去出风头招惹是非？
    村子里面的人比四合院里面的更需要自行车，需要借用的人肯定少不了，借是必须借，不说趁着收拢一些人情，也可以尝试着结交一些新老朋友。结实的二手车也符合耐遭的特点，如果有了问题，等赵晋河回家了再维修保养。
    是的，自行车要想好骑最关键的就是保养，可如今大部分谁注意这个问题？所以赵晋河不能指望别人，只能自己来了。
    虽然这里就是刘玉的娘家，可她毕竟要在村子里面长久的生活，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是适合的。
    至于刘玉提到的借钱的问题，赵晋河给的建议是救急不救穷，但救命钱除外，即使还不了也能落个好名声。至于好名声和一些小钱哪个重要，就是见人见智了。反正大头的收入都交给她把握，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她爹娘。反正不远。
    经过两天的家庭生活，赵晋河的精神反而更好了一些，积攒的压力需要释放出来，他心情也更好一些。脑子里想想媳妇儿和可爱的孩子们，未来可期待的幸福快乐，怎么能不开心？
    一天的工作就是按部就班，就是午饭吃起来也别有一番幸福的滋味，添加了一些家里带来的酸辣椒，吃起来也是刚刚的。
    甚至还被人笑话着抢走几个酸辣椒。
    确实有味道！又酸又辣，好下饭！
    “晋河回来啦？昨天晚上没回来吧？这是直接去厂里上班了？”
    “是啊！这不就是图个方便吗？在村里多休息了一晚上。”
    “呵呵……”
    阎老抠也是经历过的老男人了，怎么能不懂小夫妻的那点事儿？
    “阎老师，我这有点自己媳妇儿做的酸辣椒，你来一点不？”
    “哈哈，要啊！这个时候吃一点这东西开胃啊！”
    这一次阎老抠笑的是真开心了！虽然秋天刚刚过去，各种秋菜也刚刚才上市了一大波，按理来说谁家也不缺菜，可白给他东西，怎么能不乐呢？
    端出一个小蝶，赵晋河往里面倒了半玻璃瓶的酸辣椒。
    “够了，够了。”阎老抠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我先回屋子了。家里面两三天没人了，估计又是不少灰。不清理晚上不好住啊！”
    “哦，对了，我家老大要结婚办事儿了，就准备简单邀请几个院里的邻居们聚聚，时间定在下个礼拜六的晚上。你有时间吧？”
    “行，到时候我一定参加。”
    “谢谢啊！”
    “客气啥？我们毕竟都是晋省老乡嘞！”
    “谁说不是呢？远离了家乡都不容易啊！”
    回了自己家里面，点燃了炉灶，家里面的潮湿又要开始了，每年秋后都是如此。下雨，下雪，温度低，屋子里面又少一个南侧通风的窗户。赵晋河琢磨是不是趁着如今孩子媳妇儿不在，维修一下房子，外面不管，里面住着起码也要舒服点吧？不然挣钱图什么啊！
    男人有时候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尤其是在有了孩子，媳妇儿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孩子们身上的时候。
    独自一人生活工作在城里的赵晋河尤其需要注意。
    一个人在外，确实不易啊！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里路，天气不错的时候还能多跑几趟回家，进入秋天冬天那就只能一个人待在四合院里面了。上班下班都比较方便。
    收拾好家里的卫生，赵晋河吃了晚饭又拿起积攒下来的脏衣服去中院清洗。
    水池边上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吃了饭连碗筷锅都清洗收拾了。
    一家人待在一起闲谈聊天，享受一下生活中悠闲的睡前时光。
    秦淮茹还在她的老位置，一边还有娄小娥也在难得一见的洗尿布和孩子的小衣服！
    时不时就能听到娄小娥请教秦淮茹的声音，论带孩子目前秦淮茹的确是同龄人里最专业的，毕竟她可是已经带大了三个了。男孩儿、女孩儿都有，种类齐全。
    秦淮茹在这方面对娄小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淮茹说得尽兴而归，娄小娥听得也是大有领悟。
    两个人邻走的时候，娄小娥偷偷给了赵晋河一个眼神儿，其中的意味，他一时没有意识到什么。
    娄小娥的孩子已经大了不少，再加上又是不去上班，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倒也勉强可以了。谁让她和婆婆关系一般，偶尔还因为卫生习惯不同产生了一些问题，许家公婆借着要回去照顾许大茂的妹妹，离开几天了。而许大茂虽然特别爱孩子，可也不能不去下乡放电影，一个月总有一半的时间回不来。
    洗完了衣服搭起来凉着。赵晋河鬼使神差地去了后院的许大茂家，院子里面已经侧底安静了，除了因为隔音不好，偶尔传来的打呼噜的声音。就剩下呼呼的北风吹的声音。
    刚到许大茂家的门口，门就打开了。
    “快进来！”
    娄小娥刻意压低声音轻轻说。
    “你……”
    不用废话进了屋子，赵晋河有些迟疑地问。
    “去看看孩子吧！那是你的……”
    “嗯？哦……”
    别说，过去一看就知道确实是自己家的孩子，除了脸像娄小娥，其它的，尤其是那对大大的招风耳，一下子就明白啦！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早就知道了。四年多一直没有，我又检查过没有问题，这又是突然有了，能是谁的？”
    “那你想怎么办？”
    “不怎么办，现在这样挺好的，我知道许大茂一直以来都在外面乱找，不就是想试一试吗？那我就干脆成全他了，我也试一试。”
    赵晋河盯着孩子，眼睛里面都是宠爱，和刘玉那边的两个孩子一样都是像母亲多一点，可能是因为更小一点的原因，这个孩子看着更可爱一点。
    “哼哼……”
    孩子醒了，娄小娥熟练得抱起孩子就喂奶，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娄小娥可能是家境好，一直以来都比刘玉更加丰润一些，而生了孩子之后就更加明显了。
    “傻样儿，过来吧！”
    第二天早上四点不到，赵晋河就主动离开了。轻轻地不带一点声音。
    回了前院自己的家，炉灶里面的火早就熄灭了。又重新升起来，烧了昨天打回来的一壶水，人也坐在炉灶旁边烤暖和以及发呆。
    因为利益的结合也会因为利益的分离而分开。
    娄小娥家贪图许大茂家的成分，五代雇农，而许大茂家也同样看上了娄家的优越的经济条件。
    如今社会形势风云变化，娄许两家原本的脆弱平衡关系被打破了。
    而许大茂和娄小娥四年多没有生孩子的情况成了双方心理上侧底分开的那个导火索。
    都不说，但彼此清楚，算计不仅仅许大茂家里会，娄家人其实才是更专业的人。

 第七十四章 刘玉的生活在继续前进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赵晋河就赶紧收拾心情，吃了点早饭，和院子里面的人一起去上班。
    有些事儿一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其实答案一定会来的，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只是迟早的事儿，何必着急呢？
    上班下班的路上人们都是相跟着一起，乌泱泱一大片人，马路上都是步行的人，偶尔有几个骑车子的人，打着自行车铃声傲娇地骑过去。
    被大伙儿羡慕嫉妒，腿着上班倒不是太累，可要有一辆自行车，不仅办事方便，就是找个对象交个朋友不也被人高看一眼？
    而阎解成的婚事最后能成，一个很重要的事儿起了不小的作用，那就是阎老抠家里有自行车啊！
    虽然于丽家父母亲依旧是有些不满意，可拗不过女儿啊！年轻的女儿看重个人感情和外貌，谁也不能说错，可感情和外貌都是会改变的。作为过来人他们清楚啊！可他们也清楚，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
    而一辆自行车哪怕是二手的也说明了阎老抠家并不穷。只是习惯性地小气算计。
    如今阎解成进了轧钢厂成了一个临时工，也同样对他的婚事起了不小的作用。
    至于他是怎么办成的？那就是阎老抠的秘密了！
    其实赵晋河大致听说过，大概是买了一个退休人员的指标，顶替了别人的岗位。而那个人愿意不让自己孩子顶替的理由是孩子太多了，哪一个顶替都不合适，家里吵翻了天，最后只能选择都放弃，拿钱平分了事。
    赵晋河曾经考虑过阎老抠谋划的这条路，可仔细考虑一下还是放弃了。进城上班看着是不错，可结了婚的不行啊！离开老婆孩子麻烦多多。没有结婚成家的，未来的麻烦更多。上班挣钱在村里人看来自然觉得条件不错，可除了工作一无所有，将来成家立业也是麻烦一大堆！
    有能力还好办，那要是没有能力再想依靠他，那就麻烦了。
    他就不是帮谁了，而是和谁结仇了。
    阎老抠和赵晋河聊天其实并不多，双方都不怎么说晋省方言，一方面是因为如今在四九城里生活，都不太想说。
    另一方面，赵晋河和阎老抠的家乡离得有几百公里，他们彼此的方言差异不小。甚至是鸡同鸭讲，谁都听不懂对方的话。
    所以除了口头上的客气，两个人并不来往。
    至于如何操作阎解成的工作，阎老抠不会讲，赵晋河自然也不会问。
    自以为神秘。赵晋河真的不屑一顾。
    如今看着城市里面生活好，可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城里面人需要面对的激烈角逐。
    城里面就是聪明人的角斗场。
    如今时代特殊，有不少曾经的聪明人都过得战战兢兢，可时代要发展，未来还是要依靠他们。
    如今被称作主人翁的人们，每天被忽悠得开开心心，饿着肚子也觉得开心的人们，未来会怎么样？
    别人不清楚，赵晋河重生一世自然清楚。费劲努力最后成了都市里面贫民，为繁荣发展做了供献以后成了都市发展的那堆基肥。
    反而不如在村里面过得按部就班就好啦，年轻的时候累一些，未来好不好过那就要看下一代了。
    有赵晋河在，有困难多少有一点帮助。双方的关系也要更加融洽一些。
    就像他的二弟一家。
    赵晋河的弟妹已经怀孕了，这也是他爹娘为什么不能进城帮助他照顾孩子的原因，时间就在刘玉生产之前不久。
    这是三弟从学校寄信说的事情，如今的他也快毕业面临升学考试的问题，中专大概率是考不上（能考也不上，时间不够了，特殊时期，他应该无法正常毕业），考高中倒是挺有希望。
    县里面对于高中毕业生如今还大多数都是安排工作的，他希望走这条路。
    赵晋河有点犹豫，但还是给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就是尽早参加工作，用上高中的花费提前买一份不太好的工作机会。
    如果需要赵晋河作为大哥可以借给他一大部分，但需要他将来自己还。
    他回家和赵老爷子商量之后竟然做出了回村里直接参加劳动，想办法由老爷子推荐进入村里面做一个村民小组长，把省下来的钱用在他未来的结婚盖房子上。
    有父母在的兄弟之间可以帮助，但不能干涉，尤其是在关键时刻的选择，不一定哪一个更适合他。
    对赵晋河而言，其实这样对他是最好的，爹娘和老二一家互相帮助，老三回去了又多了一个家庭支柱，除了钱，村里的老爹老娘估计就没有大问题了。好多赵晋河自己小家庭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安排了。比如修房子。
    阎老抠给赵晋河介绍了一个学生家长，实在的价，不用赵晋河担心质量问题，一周多点时间就全修改好了。
    钱不多，只要了不到三百块钱。
    屋子里面地面水泥硬化了，看着地上也干净了不少，屋顶肯定不会漏雨了，而且吊顶的位置上移了有五十公分，让屋子里面看着不再那么低矮，再加上南侧临街墙上开的高窗，不仅采光好了很多，半开之后和北侧的门窗形成了空气流通，屋里的潮湿马上就基本消失了。
    隔壁的半间小屋也被改成了住人的屋子，和大屋子一样改造，未来可能是赵晋河和刘玉夫妻俩的卧室，大屋子则是孩子们的房间，目前空空荡荡，以后孩子们长大上学了再准备。
    小屋子北侧有窗，但没有独立的门，它是先进了大屋子再从大屋子的门进出。
    这样也保障赵晋河刘玉夫妻卧室的相对私密性。
    这个方案是赵晋河和刘玉共同讨论敲定的，花的钱也是之前攒下来的一半，如今屋里空空的，也不敢再继续花钱了。
    “大河啊！房子看着倒是不错，就是空空荡荡的不好看，以后带孩子们来都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慢慢来吧！如今我爹娘那里邮寄的钱马上就可以再减五块钱了。以后我们钱再攒多了就再买一些家具，怎么也能越来越好！”
    “是啊！白手起家就是难啊！我爹娘当年都和我说过，我还不以为然，如今也算知道啦。你这几年收入也可以啊！可就是攒不下钱！你爹娘那里需要，咱们家里面也有必不可少的支出。如今家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被赵晋河叫到城里的刘玉看着有些空荡的屋子里面有些感慨万千。
    “那你后悔了？”
    “不后悔！起码你人是真得不错！能挣钱就不怕！何况……”
    刘玉有些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肚子里面又有了。
    以后肚子再大了，她进城就更不方便了。如今也算是回自己的领地再巡视一圈，宣布一下自己女主人的主权！
    神圣不可侵犯！

 第七十五章 四合院家庭生活日常

    秦淮茹终于找到了门路，从车间里面去了工厂里面的托儿所去上班，成了里面干净整洁的阿姨！操心是比以前多1了，可体力活就基本都没有了。看护孩子们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技术需求，而长袖善舞的秦淮茹很快就有被提拔重用的趋势，其实原因也很简单，一帮子老的老小的小的阿姨里突然冒出一个年富力强的秦淮茹，能不被重用吗？优点很明显，那就是工作简单又适合秦淮茹，工资待遇不高也不低。因为她是正式工。
    剩下的就是按照年限慢慢涨工资了。目前不到三十块钱，加上补助也算基本够花，略微有点积累。
    而棒哏儿小偷小摸爱占便宜的毛病终于被她发现了，狠狠地教育了几次也没有太大的效果，因为贾大妈总是在她教育之后，又给棒哏儿说。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甚至还给孩子传授各种各样的占便宜的方式方法！
    而已经九岁多的棒哏儿如今已经进入了少年青春叛逆期，越发的难以管理了。
    小当也开始上学了，不过倒是嘴甜，到处哄着别人的好吃的偷偷吃。
    只有年纪小的槐花被秦淮茹直接带着去了幼儿园上学，不再让贾大妈看护孩子。
    害怕自己的最后一个孩子再被带歪了。
    六三年也要过去了。
    四合院不大，院子里面的人不少，各自忙碌快一年之后，开始盘算自己的得失。
    四合院里的六零后终于多了好几个，困难时期不敢生孩子的时期终于彻底结束了。
    前院里面的赵晋河家多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已经快一岁多了，而赵晋河的媳妇儿肚子里面明显又有了孩子，明年应该就又要有孩子了，中院的傻柱结婚成家立业生孩子一溜烟的操作之后，家同样多了一个不到一岁的宝贝女儿，而多年没有孩子的许大茂、娄小娥夫妻俩也终于有了一个孩子，让许大茂得意洋洋的儿子。四合院里面的其他家庭条件都要比这几户收入差一点，条件不太好，不过如今也基本陆陆续续开始怀孕了，估计六四年，四合院里会有不少的孩子出生，贾东旭去世对于贾家的影响逐渐消失了，秦淮茹的一儿两女都逐渐长大，棒哏儿不太懂事儿的调皮捣蛋，小当的到处嘴甜找好吃的，已经会说话跑步的槐花，长得确实比哥哥姐姐好看不少。
    阎老抠家拖拖拉拉的相亲最终还是成功了，被称为四合院历史上最简单的结婚宴请，在大伙儿花了钱之后才发觉，太差劲了！
    不说肉太少，几乎找不到，就连鱼都是阎老抠自己钓回来的小杂鱼，卖不掉给大伙儿做了一锅炖鱼汤。
    几根酸辣白菜和土豆丝，最上面滴了几滴辣椒油，一人一个的大窝头，八片烧肉摆在最中间，一只中等大小的烧鸡旁边就是小杂鱼汤。
    这比好多人家过年的时候吃的都差。傻柱和许大茂、赵晋河看了一下就主动回家吃饭啦！
    “三大爷，……”
    本来还想找阎老抠理论几句话的傻柱被媳妇儿王芳拉走了。白白上了两个人三块钱的礼金。
    “三大爷，您是真牛！我今天真的是长见识了。”
    许大茂有些好笑地摇头离开。
    一个人怎么能算计到家？
    阎老抠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榜样！
    阎解成的婚宴不仅没有花钱，阎老抠竟然挣钱了！实际支出不到十块钱，收礼就收了20多块钱。
    尽挣10多块钱，没有搭理阎解成和于丽，大大方方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这不是我们结婚的婚宴？怎么你把钱收了？这……”
    两个人目瞪口呆看着，于丽还没有说什么呢，一旁的阎解成就立马说。
    “有几个是冲你们夫妻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冲着我这张老脸来的，我收起来有什么问题？”
    “那……”
    “算了！今天是我们的特殊日子，算了。”
    阎解成还想理论，于丽赶紧拉住了他。于丽心里也很不痛快，只是今天实在不适合争论不休，不说今天是她第一天嫁进这个家庭要保持心情好，就是为了以后能和睦相处，她也不想和公公为了这一点而发生矛盾。
    终于结婚成家了，曾经的担心也就过去了。不说阎解成长得不错，爱算计也不算太能干，可怎么说也有一份正式的工作。熬一熬，以后再说。账有清算的时候。
    真得不急！
    一点都不急！
    阎老抠和三大妈在那里得意洋洋，笑的开心。一点也没有注意于丽眼里的那份不满。
    在阎老抠和三大妈心里认为，只要娶回家的媳妇儿就跑不了。该怎么做就怎么样。不用再搭理顾全面子的问题了。
    何况阎老抠也不在乎。他可是有三个儿子呢！自信过头的根本就不相信会有点什么问题。
    冬天很快就深了，呼呼的北风吹，自从进入冬天，赵晋河就接媳妇儿和孩子回了城里生活。三位大舅子还帮着把孩子们东西一起送了过来。
    经过改造的屋子里面住着赵晋河一家，采光好了，屋子里面被收拾的干净利落，四个人生活其中，不仅不觉得拥挤，反而非常热闹，四口人住在大屋子里面的火炕上，热乎乎的一点不冷，家里家具不多，孩子们在家里面跑来跑去也不担心会被碰上，土炉灶上烤着几个蒸熟的红薯，外焦里嫩所有人都爱吃。
    这也是秋收之后，赵晋河三弟来城里送来的，讲述了一下家里面的情况，老爹已经不再参加劳动了，快七十岁的年纪让村里的人不敢让他再去，老娘也有快五十了，生育了六个孩子也让她身体健康受到一些影响。在家里面洗洗涮涮做饭收拾家里，其实也很不错。
    大姐带着大外甥回来啦！已经快上学，身体很不错，又高又壮。而大姐也在有了大外甥之后又怀孕了。
    这也是大姐经过多年调解身体不错的证明，他二哥目前也正忙着挣钱养家，尤其是在二嫂怀孕之后就更主动积极了。一改原来有些懒散的毛病……
    赵晋河觉得自己的三弟长大了，进县城读了初中三年并没有浪费，不仅开阔视野，心胸宽广了很多，学会了理解别人的不容易，学会了照顾好自己和自己的家。
    有的时候，三弟不让赵晋河继续给家里拿钱，可他还是继续给了他100块钱，这也是支持他全面管家的表示。
    年轻就是好，信心满满，但提前给他留一点余地没什么不好！
    刘玉理解，赵晋河老家的弟弟妹妹们都快要长大了！那就意味着他们家的负担越来越少了。
    但好人做了这么久，决不能在最后放松了。

 第七十六章 三魔头的初次见面

    六三年的冬天很冷，雪下的不少，刘玉喜欢带着孩子们在四合院里串门，其中有一大爷家，和一大妈一起聊天，一起逗孩子玩！一大妈倒是越发喜欢两个很像的双胞胎，看着刚刚开始学着调皮捣蛋的两个孩子在家里玩闹，就是把家里闹乱了也不生气，随后刘玉再和她一起收拾。
    已经快两岁的两个孩子走路很稳，根本就不用担心摔跤的问题，就是摔倒了一打轱辘就爬起来了。除非磕碰得太疼了，一般声都不出继续玩。嘻嘻哈哈，说话就是单个词往外蹦，爸、妈、姥都能说清楚了，就是姥爷差一些，还不如舅说的好！
    到一大妈这里他们又开始学着叫奶，别说，几天就有点可以了。
    这可把一大妈高兴坏了！挨个抱着孩子亲，亲过了还有小零食吃！
    几次之后，两个孩子一见一大妈就一起叫奶，然后就有好吃的！
    两个孩子几乎都训练得有了条件反射。
    刘玉看着直乐，赵晋河也不想管。按照这个年代正常情况，一大妈的确该享受有孙子的天伦之乐了。
    一大妈老是给两个孩子吃好东西，刘玉就主动把家里面的一些吃食带了过去。其中最受一大妈喜欢的竟然是刘玉自己腌的酸菜和韭菜花酱，前者稍微炒一下就是早晚非常好的下饭菜，至于韭菜花酱那可是吃面条最好的调味料之一。
    刘玉有时候也去后院娄小娥家，两个都有一定文化的人，在一起聊天，聊一些关于儿子的教育心得体会，也聊一些关于怀孕之后的感觉，至于孩子们早就玩到一起了。
    刘玉的两个孩子一起好奇地看着娄小娥才十个月的儿子，两个大的的已经尝试着说话，说不太清楚，还非常喜欢说，小的听不明白，却又咿咿呀呀地乱回应。偶尔几个孩子还能大笑一场。也不知道鸡同鸭讲，能说得明白什么？
    娄小娥非常羡慕又怀孕的刘玉，刘玉可比她小三岁呢！如今她也有二十五了，只有一个孩子，还是有些单薄了。看着左揽右抱两个儿子的刘玉，娄小娥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也应该再有一个孩子！不过确实需要瞅机会才行。
    四合院里平时不上班的年轻女人并不多。四合院里面的邻居里只有几个，像刚刚才结婚成家的于丽，人家就是刚刚结婚就去了街道办去找了临时工的事情做，工作时有时无，收入不高，但也是生活不错的补充，而刘玉则是没有找工作的权利，因为她不是市民，没有城市户口，所以即使是临时工也没有她的机会。尤其是在如今城市里工作越来越难找的时候，而娄小娥则是因为家庭原因，不仅仅是家里不缺钱，更主要的是因为她的家庭成分问题！不给普通人安排工作，反而给资本家的女儿安排工作，那不是找麻烦吗？
    随着整个冬季不方便外出过去一段时间，两个都不能找工作的年轻女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有娄小娥的刻意接近，也有刘玉的感谢之情，除了一大妈，四合院里又多了一个对她两个孩子好的女人。不少她连见都没有的好东西都被娄小娥送给了两个孩子吃，至于为什么不留给她自己的孩子多吃一些。娄小娥则是这样解释。
    “你的两个孩子和我的孩子已经成了朋友，我送给他们，也是在教育我儿子有好东西要学会分享，你没有发现？你的孩子偶尔也会给我儿子喂一点东西？”
    “发现了啊？这有什么问题？”
    “不，是有很大的好处，他们已经都学会了分享，这样长大的人才会有很多的朋友，也会有很多的机会，如果再有一定的能力，他们不成功都难！”
    “哦？是吗？”
    “你没有听过一句老人家的一句名言吗？把我们的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少少的，我们的事业怎么可能不成功？”
    “两个能比？”
    “当然可以！”
    一个团体可以这样做取得成功，一个人这样做也一定会成功！只是成功的大小、目标不同而已。
    刘玉第一次察觉到了娄小娥的另一面，有些小事情糊涂的表象之下，在某些大的方面确实非常有长远的眼光和智慧，这应该也和她的家教相关。
    刘玉经常也会下意识地讲述一下自己男人的故事，有些感慨，也有分享自己生活的意思。
    如果赵晋河在这里看到两个女人的交流，他一定会告诉刘玉，她们已经是资深闺蜜了，但她肯定没有听说过一个很有名的戒律吗？
    “防火防盗防闺蜜！”
    不信这个邪的，最终结果就是……
    63年来了。街面上忙碌着开始准备采购过年的大妈是越来越多了，大包小包的，一群一伙儿，唧唧咋咋，开心快乐不已，今年过年的副食补贴比去年强太多了！米面粮油都多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大带鱼，猪肉也有一人二两，家里人口多的一凑就是一斤多。
    国家的经济确实已经恢复过来了！
    大的方面老百姓不知道，但日子过得确实比以往好了很多。
    就是贾家也难得一见的有了好几次荤腥。
    秦淮茹如今随着工作的适应，越来越有秦阿姨的风范，走到上班下班的路上，经常有人打招呼。
    都是托儿所里小朋友的家长，他们不图别的，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被多关注一些。
    圆滑又比较勤快的秦淮茹如今也算是托儿所的小组长，带着三个未婚的年轻阿姨负责看护着上百已满三岁有了一定自理能力的小孩。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轧钢厂里双职工家庭的孩子，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不在身边，或者是干脆没有了，为了解决职工们的后顾之忧，如今的托儿所规模越来越大。毕竟单位每个月都给孩子补贴一半的费用，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把孩子送过去，而绝大多数孩子去了之后，在自理和生活习惯上都有不少良好的改变。毕竟是集体生活，孩子们有了比较，学东西也快了很多，很多孩子甚至还有了几个交好的小朋友，一起玩，托儿所和幼儿园是在一起，里面简单的玩具也有很多，使用的效率很高，种类繁多。也让大部分去过托儿所的孩子们越喜欢去上学。
    对的，孩子们也被阿姨们教一些简单的儿歌，或者是简单的游戏。就连刘玉知道了都有心把家里面的两个儿子一起送进去，由赵晋河上下班接送。那她不就自由了吗？能干点什么不好？

 第七十七章 意外的信晋河教妻

    赵晋河在城里忙着上班挣钱下班回家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儿孩子，晚上或者周末偶尔也会去维修店挣点维修费，或者是个人感谢送一点东西，他不挑，东西多少都是一个心意，认可了他的劳动，尊重自己的劳动付出就是一种成就感，如今的赵晋河维修技术也算是名声在外，周边街道的人有了需要偶尔也会主动上门求助，尤其是除了换零件的成本费，其它的手工费并不会收太多，而且有了就给，没钱给他一点东西也可以，不仅方便，又不多花钱，大伙儿何乐而不为呢？
    赵晋河闲着没事儿，偶尔也会去附近的自行车维修点帮忙，不图别的，偶尔也会遇到合适的机会收到别人不太想要的有毛病但能修好的二手自行车。
    破旧不起眼的二手自行车在城里面被大部分嫌弃，可在村里面那就是个宝贝儿。
    交通工具那是最基本的作用，运输工具才是它最大的职能。
    运输东西，不仅省力省时间，关键还能来回折腾，人更是经常被运输的对象，偶尔村里面有结婚的，骑着自行车去接回新娘子如今更是成了一种时尚潮流。
    赵晋河原本骑回去给刘玉使用的那辆二手自行车，大部分时候都会被人借走，还回来的时候，多少会送一点自家的农产品。
    一把菜，几颗鸡蛋，几个西红柿、黄瓜等等，刘玉那是一点都不嫌弃，东西多少都是心意。刘玉大方的名声在村里被人称道。就是如今她到了城里面生活，自行车依旧被放在了村里娘家，大方等着被人借走使用，就是偶尔使用坏了，她也不让他们赔偿，等着赵晋河回村里的时候再维修就可以了。
    一次维修五毛一块钱在村里可不是一个小钱，既然车子都被借了，何必再计较这些呢？
    其实赵晋河也觉得，除了个别人，大部分人都是挺自觉地。使用的时候比较爱护。时不时被他保养后，自行车别看看着不好看了，但骑起来还是非常不错。
    老丈人丈母娘一家人也对赵晋河刘玉夫妻俩的做法感到很满意。
    随着三个儿子都进城上班，村里就剩下了老两口和女儿外孙生活，他们在平时求人帮助的时候也是越来越多。
    人员关系好了，他们都是受益者。
    年前最后的几天赵晋河家的村子里人给他捎来一封家书。
    “大哥、大嫂，你们好！我是四妹，咱家里面一切都好！无需挂念！
    过了年五弟就要开始去隔壁村里上小学了，我也要上中学了，争取考一个好成绩出来去县城里面的中学读书。
    这也是三哥和我说的。读书不只是学知识，也是开阔视野，结交朋友的机会。
    对了，三哥很有可能会去隔壁村里面联办的小学当老师了，虽然是代办教师，不过也能拿到壮劳力一样的满额公分，每个月还有三块钱的补助，顺便兼职了村里面的会计，算是接过来了老爹的位置，负责管账。
    二哥如今成了村里面的生产小队长，平时就是带着二三十号人一起干活！
    二嫂已经生了孩子，是个非常可爱的侄女儿，很漂亮！很有些像咱家老太太，尤其是那个笔挺的鼻子和大眼睛。大伙儿都说这是儿子像娘，女儿像爹，二哥是非常高兴，没有一点嫌弃，二嫂也自然放心不少。
    老爷子和老太太还和二嫂说，等大一点了，他们给她带孩子。
    其实如今老娘就天天去二哥二嫂那里帮着照顾二嫂和孩子，咱爹也是一有空就去看自己的孙女儿。一大家子人吃饭又聚集到了一起，很热闹，也很开心……”
    四妹说了很多，把家里面的人和事儿都说了一遍，说得很详细，也很欢乐，唯独没有说出她的担心。
    那就是去县城里上中学可比去乡里上学花的钱多了不少，这个钱谁出？
    老三肯定是已经安慰过她了，但她依旧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踏实。
    心里面有了自己的盘算了。
    “哎，当年的小姑娘长大了！”
    “哦，怎么了？家里有事儿？”
    一旁看着赵晋河的刘玉有些好奇地问。
    赵晋河不想多解释，直接把信交给了自己媳妇儿，
    “你自己看看吧！”
    “没什么啊？四妹不是都说家里一切都好吗？”
    “哈哈哈，小丫头片子有自己的心思了。一切都好，那她写这封信想说啥？”
    “说啥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啊！是不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你是不了解我们家里人的特点。几个弟弟反而更像我老娘一些，个子不高，性格简单直接，反而是我大姐和我这个小妹妹比我更像老爷子一些。长得像，性格更像！都是大高个子，心思却是计算分明，胆子不大，时刻准备着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
    有你这样说自己姐姐妹妹的吗？
    刘玉有些不满意地说。
    “我也就是在自己家里和你说说，这不是害怕你被人忽悠了。”
    “在这个大家庭里面，我们肯定是贡献最大的，不管走到哪里、所有知道的人都不得不承认，我们做到了大哥大嫂应该做的所有。我们回了家，不仅仅是爹娘很尊重你，弟弟妹妹也一样非常尊重你，因为你是大嫂！他们哪一个敢不承认曾经受过我们的恩惠和帮助？谁还敢说出更多的要求？也就是老二刚结婚成家的时候脑子被冲得迷迷糊糊，想着要什么。这么久了，哪一个还敢想提要求？”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记得你当时拒绝了老二的要求，反而让我给了他们夫妻一份结婚成家的重礼，也依旧是交给了弟妹管理。”
    “就当时老二那副嘴脸，晕晕乎乎的傻样儿，能管家吗？年轻、冲动、虚荣心爆棚，虽然结婚了，还是很不成熟！没吃过一点苦、受过一些罪，他就不知道长大了最需要做的是什么？不拒绝他就是害他！”
    “那你为啥又给了弟妹呢？”
    “一方面确实应该给他们夫妻俩一些帮助，但不是他想的那样！借钱说得那么轻而易举，口张的理所应当！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结了婚就和我们是两家人了。彼此之间应当注意一些距离了。”
    “有这么复杂？为什么我家里面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儿呢？”
    “那是你爹娘和三个哥哥替你挡住了。而不是没有过。你二哥、三哥不是在年后就都要结婚了吗？你可看清了，别只顾着莽就是瞎参与！”
    “我不信我们家里面的人也会……”
    “看着呗！你们兄妹几个自然不会，可外来的人呢？”

 第七十八章 娄小娥也有了私心

    老黄历新年，赵晋河一家人在一起还是回了丈母娘家的村里面过，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就是他们夫妻儿女们一家人未来生活的主要地方，关键还是刘玉的肚子里面有了好几个月的孩子，不敢乱跑了。
    过年回不去的事情儿赵晋河已经提前和老爹老娘说过了，提前把钱寄了回去，比以往少了一些，只剩下了五十块钱，而不是以往的一百块钱，这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家里也明白，赵晋河懒得解释，老三的信里面也说了年前的具体情况，那就是老爹老娘带着老四老五和三弟一起回了自己家过年，而他二哥二嫂则是小夫妻自己带着孩子过年。
    二嫂子心里有数，但二哥就有些手忙脚乱，家里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事情非常多，一点照顾不到就是一场麻烦。
    之前年前的年轻人吃吃喝喝玩玩的聚会，他二哥再没有时间参与了。每天洗洗涮涮，孩子的尿布屎布就把他累得半死，有时间就想睡觉休息一下，据他二哥说他已经没朋友了，成了一个每天围着老婆孩子转的丈夫，每天距离老婆必须在一丈之内，随喊随到。
    被和他二哥同龄的小伙子们嘲笑了很久。
    老娘有些心疼，想去帮忙，可被老爹拦住了。
    “你能帮他一时，还能帮他一世？没什么大本事，村子里面人的毛病倒是学了不少。还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男的有钱有本事儿才是大丈夫，没钱没本事了就要做能屈能伸的体贴入微小丈夫，也没什么不好！老是和那些还没娶媳妇儿的聚在一起吹牛皮能有什么好？”
    “那……”
    老太太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心疼儿子，可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听着老爷子的话说得没错，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儿都要讲道理。
    比如老娘对自己的儿子。
    四合院里面的秦淮茹如今也是很头疼，唯一的儿子大了，不仅没有懂事点儿，惹事儿的本事倒是增加了不少。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被人笑话时候的恼羞成怒、被管教时候的不服气，已经十岁的男孩子正式开始进入了狗都嫌的年纪。
    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在学校里面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总是琢磨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赌气、争强好胜，结果就是，打架了！
    贾大妈只顾着自己的孙子是不是有什么损失，根本就没有问具体的情况！
    秦淮茹想着严加管教，先揍一顿再饿一顿饭。可才开了头就被贾大妈阻止了。
    “我们棒哏儿从来就是好孩子，肯定是别人的不对才打架了，你不去找他们算账，在家里面打自己孩子算什么本事？你……”
    秦淮茹本能反应觉得不太对，可该怎么办，她其实也不太清楚。打孩子更多的是想吓唬一下，其实她也非常舍不得。
    尽管没有说，其实她也是比较的重男轻女，对唯一的儿子更心疼一些，更照顾一些。
    贾大妈嘚不嘚地说了半天。最后就是一个不了了之。
    一旁的棒哏儿转着眼睛，似乎又发现了自己家似乎他奶奶更支持多一点。
    而且还是无条件支持！
    事儿过去了，可似乎又没有过去，此后的贾棒哏儿打架更是成了家常便饭，秦淮茹是到处赔不是，而贾大妈则是到处和人蛮不讲理地吵闹。
    贾家又开始乱了。
    “呵呵……，这是又开始了？隔几天就是一出闹剧，好看！”
    傻柱没心没肺抱着女儿在一边看戏听贾大妈各式各样的骂词。
    贾大妈表演起来，那真是唱作念打样样精通。
    这时候赵晋河才发现了一个人的天性居然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秦淮茹和贾大妈两个人一起，一个白脸儿，一个红脸儿。往往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般都没有什么赔偿，偶尔确实不占理也就是赔偿个三毛五毛钱而已。
    贾家人不在意，谁又会劝说什么。
    “孩子大了，赶紧好好教育一下吧！万一将来……”
    也就是阎老抠作为老师偶尔说了一次。
    “谢谢您了。我们家的孩子能有什么问题？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做的不好……”
    听了这样的说法。阎老抠只是摇摇头不再多说，人家的孩子，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做的孽，自己尝。
    就像二大爷家里面的事儿，一开始就是二大爷说不清道理才打孩子，后来成了一不顺心就打孩子，打孩子已经成了二大爷家里的特色活动，一开始有人劝解一二。
    “孩子就是要多打！不打不成才！”
    也不知道二大爷从哪里听来的理论，如此的自信满满。
    得嘞！大家伙儿自然就没有什么人参与了。只有作为二大爷家的邻居听的不舒服了，偶尔嘀咕几句。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切，我有三个儿子呢！就算这两个都不孝顺，我们还有老大呢！”
    确实，相对而言，二大爷很少打他家老大，反而是对老大寄托了绝大部分的期望。
    相对而言老大的确比两个小的学习更好一些，头脑更聪明一些。
    可读书少的二大爷不知道一句老话，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二大爷家老大的确是学习好一些，但未来的他能指望上？
    赵晋河有些不太相信！
    父母打两个弟弟的时候都不敢劝说一下，充分说明了这是个多么自私自利的人。话说得再好听也只是为了自己。这样做的人，还能在未来指望他孝顺自以为是、脾气暴躁的二大爷？
    应该不大可能！
    许大茂家里的日子过得不错，起码表面上看起来不错。许大茂依旧忙着下乡放电影，花娄小娥的钱采购一些好东西回来，许大茂其余的钱娄小娥就不多管了。许大茂说是工作中难免会有点交际的花费，作为男人口袋里没有一点钱，心里面就没底。
    娄小娥很轻易地就认可了。
    只是随后她就把自己最重要的嫁妆硬通货当着刘玉的面、递给赵晋河。
    “帮我收起来保管好。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再跟你拿！”
    “这是怎么了？娥姐，有什么难处了吗？”
    “许大茂在外边可能……”
    “哦……”
    “放心吧！放我这里绝对安全，需要随时拿走！”
    “我最近几年也只有你们夫妻俩两个朋友，又离得近，万一有事也能来得及。不让你们帮我，我还能指望谁？就我的家庭成分……”
    “唉，谁说不是呢？”
    刘玉和赵晋河都知道如果不是为此，娄小娥怎么会嫁给许大茂这个明显不算良配的男人？

 第七十九章 时代在前进的路上

    时代在巨变，大部分的公私合营如今已经成了全国有企业，懂事的就是主动全部捐献，不懂事的就是逐年赎买。
    娄家还算是懂事的，主动都捐了，可大环境依旧对他们不太友好。前一段时间，娄小娥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时候她母亲已经提醒过她了，除了必要的现金票据，其它的硬通货要开始藏起来了。
    原本就是藏在家里的着的嫁妆，如今被她思虑再三之后放到了赵晋河夫妻俩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如今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赵晋河还是她儿子的爹，尽管可能不会有机会相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她心里面还是觉得赵晋河比许大茂可信度更高！毕竟许大茂在外面的流连花丛的故事，她爹私下调察后早就告诉她了，只是形势不好，她家确实有点不太安全。所以娄小娥暂时托庇这里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安安静静地待在四合院里做她有点迷糊的好人，陪着儿子开心快乐地慢慢长大。
    许大茂在外面玩的开心吗？一开始的确是，但日子久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如今的他有些想进步了！看着别人威风八面的样子，他确实有点羡慕嫉妒了。
    按理来说，他也是高中毕业，参加工作也有八九年了，怎么就一点提拔重用的迹象都没有呢？
    妹妹不得其姐啊！
    想起了一个老盲流给他说得小笑话。
    一条路走不通那就再试一试其它的路嘛！
    别人能进步他也一定会有机会。
    一本正经的张厂长那里他已经努力了三年了，一点收获都没有，钱倒是没花多少，可实际的效果也是非常一般。
    那就再去一副乐呵呵你好我好精明强干的李厂长那里试一试嘛！
    这又不是传说中的华山，就有一条路，何况哪一条羊肠小径走通了，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其实也很不错。
    其实许大茂不知道，他不被提拔重用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娶得媳妇儿的成分问题。
    得失之间，有得必有失！当年他们家贪图的经济条件，如今成了他同情资本家的一个事实，自然就成了他每次被否决的第一个理由！
    只是茫茫然的许大茂并不知道，也没人会提醒他。
    知道的人都是聪明人，懒得搭理虚情假意和别人交往的许大茂，一个现实又自私自利的小人有能有什么样的朋友？一点都不奇怪。
    就和当年的何大清为什么和一大爷成为朋友一样。
    别看如今的一大爷满脸正气、一本正经的道貌岸然，好像是个大善人！可年轻的时候比何大清还会玩！
    否则也不会玩到了得病治不好还把一大妈给传染了。后来说是都治好了，可为什么多年没有自己的孩子。明面上说是因为一大妈身体不好，可实际情况如何？谁知道呢？
    只不过这个年代，人们都认定不生孩子大部分都是女人的原因。
    事实确实如此！可总有一些例外。
    比如……
    春江水暖鸭先知，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关心除了吃喝住行以外的事情儿，关心所谓的国际大事儿！正如课本上学的知识所说的，历史必须按照它固有的规律运行，一时打断，随后就会被强大的内外规律所纠正回去。
    但不管什么时候，有技术有技能的人活得都是最好的人。其中最好的几个职业是医生（都想活得久）、教师（都想有文化）、大工匠（富丽堂皇）、律师（讼师）、这就是和平时代的特点。
    赵晋河自己认为自己其实最适合的职业是教师或者是工匠，成不了最优秀的那一波，至少应该可以成为比较有成绩的那一类。
    但如今根本就没有可能了。那就只能多生孩子，好好培养孩子，孩子多了不仅可以承载他的希望，也可以去扩大家族的影响力。
    再世为人，不急。曾经百岁的老人，事儿一点都不用急。
    如今的乱其实他觉得和他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必紧张，也没有什么需要筹备的。困难时期就之前的那一次，其后就是一般的时期。乱归乱，但所有人都知道了，不能再拿土地逗乐儿了。
    谁逗乐儿它一时，它就让谁饿到死去活来，逗死人！
    过年前，赵晋河又带着媳妇孩子回到了红星公社村里的家，收拾东西，打扫卫生，清洗床单被罩衣服窗帘，准备足够的材米油盐酱醋，一通忙活之后，屋子就成了家，一个简单又温馨热闹的家。
    赵晋河去了厂子里上完最后一段时间的班，丈母娘老丈人一起过来陪着刘玉和孩子们一起聊天一起吃饭。而放了寒假的孙子孙女儿自然就一起过来。
    刘玉大哥家里的侄子侄女儿，刘红星、刘红霞。一个八岁一个六岁，在院子里面家里面，四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鸡飞狗跳，东西乱扔乱放。谁也不管，一起乐呵呵看着非常开心。
    这就是刘家对孩子的教育方式，年纪小的时候就是放纵天性，好好的玩，等大了一些再考虑怎么培养的问题，按照老丈人的说法！
    “只有没有目的玩才是最好的培养方式，这样培养出来的孩子更具有探索未知的能力和勇气，好奇心才是未来学习最大的动力！”
    “切，说得好听！”
    作为曾经最大的“受害者”，刘玉表示她就是被放纵得过头了。
    而她三哥觉得有得有失。
    她二哥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兄弟两个人都带着未婚妻回来团聚，一起准备年后的婚礼在村子里面的简单仪式。
    “城里面你们自己决定怎么办！村里面就还是要有个仪式，再简单不也得吃一顿饭，见一见面，认识一下。你们不乐意嫌麻烦，那就只能一起办了。一桌饭请了两家客，那可是给我们老两口省事省钱了！我们肯定不会反对。”
    “如今城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好，结婚基本没什么仪式，就是简单请几个朋友邻居见证一下就可以啦！村里面就听爹娘的安排，毕竟我们以后回来的少，大部分都是你们在村子里面生活呢！”
    “我和二哥想法一样。省钱了，我怎么能不愿意呢？”
    两个刘家媳妇儿自然附和。
    她们是城里人，嫁的也是城里人，怎么会对村子里面的婚礼在意呢？吃一顿饭认识一下亲戚，自然也是最基本的礼仪，简单点其实挺好。

 第八十章 聋老太太的第一次生病住院

    就要到年底了，人人都忙碌着年底大采购，趁着今年年底不错的居民节日福利补贴赶紧去买回来，也让家里面的人都一个有些油水的年，好好补一下大家伙儿的身体。
    赵晋河比正常下班时间稍微晚了一些骑车子回家，路上遇到了聋老太太。她一个人走路回来的，看着她脸色不好看，走路都扶着墙边，走的挺慢，天有点暗了，如果不是人不多，而聋老太太又实在是附近非常少见老太太，他一下子都有点不敢认。
    “老太太？是您吗？”
    “哦，是大河啊！你能不能去院里面把傻柱叫过来，就说……”
    “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先看病？然后再通知傻柱？”
    “哦？你不怕我讹你？那就好！我带着钱呢！”
    “没事儿，就是您没带钱我也得帮着您去医院看看。谁不都有老的时候。”
    赵晋河把自行车停到路边，又叫过来附近几个面熟的轧钢厂里面的同事，帮着把老太太扶上自行车后座上，感谢了几位之后，赵晋河推着老太太赶紧去了工厂附属医院。
    进了医院，赵晋河背着老太太进去挂号问诊检查看病一路走着，多亏她不重，不然他还真不好说能不能一直背着。
    额头冒汗，里面的背心感觉也湿透了。
    幸运的是老太太情况还算不错，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哪里摔了一跤，小腿骨有轻微的骨裂，不用做手术，只要回家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老太太，身体不错啊！有什么好的保养秘方？也和我说说，您这都快八十岁了，头不晕眼不花，脑子还清醒明白，我都有些羡慕嫉妒了。”
    “你说什么？哦，我爱吃什么？红烧肉啊！”
    “我问您老身体怎么就这么好！”
    “哦，还有什么？烤鸭也不错！鸿宾楼的涮羊肉也还可以。”
    医生还羡慕地问。
    一旁看着两个人问答的赵晋河不厚道地笑了。
    “嗨，得嘞！你这是老糊涂了！”
    “你才糊涂蛋一个。难得糊涂。”
    “哦，明白了！哈哈……”
    “呵呵……”
    聋老太太这确实是活明白了。
    人就是这样，再怎么样，年纪大了，人生就越来越活得明白了。
    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必总是后悔难过痛苦。过好眼前的苟且偷生，才是最普遍的生活状态。
    无奈之举，无可无不可的选择！
    不知道医生听明白了没有。反正赵晋河感觉自己有了一些体会。
    病看完了，赵晋河又推着龙太太从医院往回走，一路上聋老太太倒是风轻云淡地忘了刚刚的痛苦，又开始笑呵呵地找赵晋河聊天，只是她时不时就来一下装聋作哑，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老太太您老这是有七十大几了？”
    “属牛的。”
    老太太撇撇嘴还是回了一句。
    “哦，那您就是比我爹大了有九岁了。你们那个年代都不容易啊！”
    “哦？你爹都有六十多了？”
    聋老太太有些诧异地问。
    “是，今年六十五周岁了。”
    “属狗的？”
    “对！”
    “你你才多大啊？你爹就这么老了？”
    “我二十三岁啊！我爹四十二才有了我，对了，我还有一个比我大六岁的大姐。”
    “那就对了！听说你的老家是晋省的？和阎老抠一个地方的？”
    “是晋省没错，可我们那里和阎老师的老家隔着几百里呢！风俗也大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爱吃醋，爱算计？”
    “呵呵……，这些倒是差不多，不过算计也是因为太穷了！只要日子过得不难过了，谁愿意算计啊！”
    是啊！不算计怎么过日子啊？
    尤其是在困难时期，谁家不是精打细算，只是有的人喜欢占别人的便宜。有的人会继续努力赚钱养家糊口。
    选择也要有选择的能力，没有能力凭什么去选择？
    就在赵晋河和龙老太太慢慢回家的时候，四合院里正在爆发一个小冲突。
    阎解成闹着要分家另过。
    原因不复杂，就是大几个月没有怀孕，他们夫妻俩一起去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就是夫妻俩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都有点营养不良，导致了怀孕有点困难。
    回家的路上阎解成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分家另过，否则就是对自己的家庭不负责任。
    帮着父母亲养活弟弟妹妹，可他要是没有孩子，将来谁愿意给他养老？难道还能指望弟弟妹妹？
    “爹妈，你们看着办吧！反正我是一定要分家另过，不然我辛苦工作为了什么吗？合着我们辛苦挣钱，反而把自己给养成了营养不良？再不注意就没有孩子？这让我将来怎么过日子啊？”
    “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难道非要我们也成了一大爷家那样子你们才甘心？”
    阎老抠确实是没有想到问题这么严重！
    如今老二阎解放也初中毕业了一段时间了，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有一天没一天的打零工，那点收入不高，大部分都自己花了，老三解旷也刚上了初中，距离毕业还有三年呢！确实不能指望了。解娣还没有小学毕业。
    自己一个人的工资收入养活六口之家确实有点不够。要是养活五口人也有些紧张。
    “解放……”
    “爹娘，我每个月都交五块钱的生活费，应该够了吧？我在外边打零工经常回不了家吃饭，钱总不能一点都不留吧？”
    阎解放有点着急了。他的收入可不能和他大哥比啊！收入不高不说，关键还是不稳定，时有时无的，保证每月交五块钱，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他也要恰饭啊！
    “二哥，你怎么挣这点钱？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啊？”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两年你就要初中毕业了，等你出来试试再说吧！”
    “你……”
    眼看着几个儿子就快要吵起来了，阎老抠赶紧没好气地打断。
    心里也是一阵子气苦，三个儿子没有一个聪明努力的，都是十分平庸的资质。
    相对而言还就是老大的各方面综合看是最好的。
    “老大，你看这样行不行，先不分家，但每天早晨给你和于丽每人多吃一个鸡蛋补一补身体，过一段时间然后咱们再考虑其它。你看行不行？”
    阎老抠沉思良久才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天两颗鸡蛋，一个月就是颗六十鸡蛋，一年就是……
    想想阎老抠都不自觉地有些心疼。
    但不作出一点让步是不成了！
    阎解成还想说什么就被于丽拉住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结果就是如今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又不能真得和阎老抠夫妻断绝关系，先就这样吧！

 第八十一章 老太太、女人和寡妇

    回到四合院已经有大约十点左右了，赵晋河进去之后顺手把门虚掩上才进去了。隔壁阎老抠家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刻意压制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龙老太太努嘴朝着阎老抠家的方向低声说。
    “你看看，这就是阎老抠算计太多的结果！”
    阎老抠一个人算计那是为了生活，可让孩子们有样学样的都学会了算计，那就不是个正常家庭生活了。
    “本来就是平常人还自以为自己不平常，心比天高。阎老师还不赶紧分家，那就是让阎家兄弟内部矛盾越来越深，直到最后不可收拾。阎老抠就是自找麻烦。”
    “哼，阎老抠才舍不得分家呢！好容易养大一个，可不得帮他养几年家吗？”
    “呵呵，我家二弟刚刚结婚就分家另过了。”
    “哦？你爹娘的主意？可以啊！”
    “是我的主意！而且还答应了给我爹娘兜底！如果他们养不了家，缺多少钱我补多少钱！”
    “你倒是虎气了！痛快了！可这不是为难你媳妇儿吗？”
    “呵呵……，老太太，你觉得我媳妇儿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她最大的优点，听话？不对！懂事？好像也不是。哦……，我明白了！你这是蓄谋已久了吧？”
    “那您以为我当年为什么不找城里面的、有工作的做媳妇儿呢？不就是因为她家里面就没有什么负担，而且还能帮我不少。起码……”
    “起码他们老两口可以帮着你看孩子，生活不需要太多的支出。没有很多城市姑娘们的家庭负担，也没有有工作女孩子们的要求太高……”
    “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和她说我们特别合适……”
    “是特别适合吧？”
    “别把话说得太难听了。您做人要厚道一些！”
    “呵呵……，你也不容易了。好好珍惜吧！”
    “那是一定，自己的媳妇儿不就是要好好疼爱的吗？”
    “骗人的鬼，男人的嘴！傻丫头估计就是被你欺负一辈子了。”
    “不好吗？”
    “挺好吗？”
    “难得糊涂啊！”
    “谁真得能一辈子都做到呢？自我安慰吧！”
    “呵呵，尽量努力吧！”
    一夜意外的偶遇，赵晋河和聋老太太聊了很多，彼此之间有了一些了解，消除了一直以来的陌生感，其实挺好。
    安顿好老太太，赵晋河出了聋老太太的门，一扭头就发现了正在自己家门口招呼他的娄小娥。
    “快过来！”
    声音很低，不过配合着她的手势，赵晋河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需要言语，安静、默契地进入她家里，顺手关紧门插上门栓。
    两个人抱在一起去了里面的屋子
    “宝贝儿送到我父母亲那里了，今天下午送过去的，我就赶紧回来等你。”
    其它的不用说了，赵晋河明白了。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昨天刚走，最少也要三天，这次据说要跑两三个乡镇。
    而她也知道其实许大茂到底是去了哪里，又是去干什么了。心里不痛快，自然就……
    这一夜几乎没睡，两个人都憋了好久，精力旺盛，直到天已经快亮了，赵晋河才勉强起床赶紧离开了她家。
    现在他明白了昨晚上聋老太太的某句话是什么意思了。看来老太太是知道啦。不过估计也懒得管。
    别看许大茂和聋老太太家是几十年的邻居，可关系一直不好，有许大茂他爹的原因，也有许大茂的原因。两个人都对聋老太太基本没有搭理也没有照顾！
    而聋老太太如今选择一大妈帮着照顾基本饮食起居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早上就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干脆赵晋河直接装作早起去了早市，花钱买了不少的大骨头，又回去直接熬了几个小时，直接做了一大锅的大骨头汤。
    因为大骨头价格比较贵，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大骨头上带的肉也确实不少。加好了调料，熬上，他就赶紧去休息了了，几个小时后，直到他中午醒来了，尝了几次才感觉算是基本好了。
    第一碗赵晋河端给了聋老太太，时间还早呢，他想让娄小娥再多休息一会儿。昨晚上两个人都没有休息好。想想都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聋老太太则是因为年老，睡眠时间应该是少了，估计应该早就起床啦！
    “呦，你真是个好人啊！这是来堵我嘴了？大骨头汤，还有胡萝卜、海带丝、粉条，还撒了香菜，还有一个二合面大馒头。多了，我肯定是吃不完了。要不……”
    傲娇的聋老太太装模作样，看起来有些好笑又可悲。
    一辈子到最后还是孤身一人，没有自己的亲人，活得明白又能怎样？还不都靠别人的施舍吗？
    “那您就多喝些补补身体，这不是昨天晚上医生说的吗？好人好事儿我就做到底了！”
    不和她计较了。
    “你啊，你啊！悠着点儿，声儿太大啦。时间也太长了，年轻也不敢这样啊！”
    “一定注意！”
    赵晋河发现老太太是一定要占这个便宜了。那就让她占些便宜吧！谁还没有做过老人啊？可她活成这样，的确有点悲哀。
    赵晋河虽然是重生一世，但他并不曾经历过这个年代，大部分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不能准确把握，那就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只要有一点风险的事情都不做。保证活到他曾经熟悉的时代才是最大的成功。
    大多数看重的财富，在他看来一点都不重要，一些身外之物，其实够用就好。
    很多时候，所谓的财富都是没有什么用，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赵晋河没有再去娄小娥送，而是把自己炖好的大骨头汤留下一大碗在自己家里，其余的都给聋老太太端了过去。
    有这样一个年老成精的人在身边，什么意思，不用说她其实都明白！
    聋老太太按照街道上的安排，由一大妈日常照顾，傻柱则是关系亲近，有了好吃的就送过去一份给聋老太太。
    而赵晋河其实可以参照傻柱就可以了，需要做的不多，不过是偶尔的景上添花而已。不需要担心，也不要太在意。这估计也是聋老太太所希望的吧！
    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普通人，尤其是老人！女人，老人一旦爆发就可以用他丰富的失败的经验教训打败你，你而女人一旦失去了做人做事的底限，那就是一场无穷无尽的战争。除非你们彼此之间有巨大的实力差别。否则不要尝试。
    所以赵晋河对秦淮茹一直都是不得罪，不来往，有了三个孩子的女人就有了为三个孩子不择手段的理由，做了任何事都是毫不犹豫，只要对她的孩子有利。
    男的和她的孩子比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不过就是工具、用具、道具、钱包、票据！
    用完了就再去寻找，除非……

 第八十二章 独自在四合院的生活

    何雨水终于又回四合院了，她在纺织厂里面的工作忙碌总算是告一段落，学习培训的内容也传授给了一些企业职工骨干，就等着新设备的安装调试，再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这也算是何雨水第一次以干部的身份归家，一路走一路上就有不少人主动招呼她，轧钢厂里面绝大部分都是男职工，自然就有不少家庭就找了纺织厂里的女工。这也算彼此之间的调剂。
    这次回家也是给她哥和嫂子送厂子里购买的“废料布”，这也算是纺织厂里干部职工的特殊福利。所谓“废料布”其实就是在纺织印染等过程中出了问题，但质量很好，不影响使用的布料，内部购买，不仅价格便宜很多，连布票都不需要。
    何雨水和王芳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多少，而王芳已经因为又怀孕，拿东西不方便，自然就成了她的任务。
    “何科长回来啦？”
    “副的！可不敢这么称呼我。再说我这是回家了，不是在厂里面，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邻居之间，您叫我一声雨水就好。”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可是咱们附近女孩子里学习好得出名的那一个，我早就觉得你大了一定会有出息，果不其然，这毕业参加工作才多长时间，不就被提拔重用了吗？你们厂里面的领导有眼光！”
    “谢谢，谢谢您了。”
    “雨水回来了？”
    “回家看看我哥和我嫂子。”
    “三大爷忙着浇花呢？”
    “哦，雨水回来了。好久不见了，听你嫂子说工作非常忙碌？”
    “还好，如今也算忙的告一段落了，这不我就赶紧回家看看？”
    路过赵晋河家门口，看见门窗都关着，估计他又是不在家。
    赵晋河媳妇儿孩子平时都在刘玉娘家的村里的家里生活，赵晋河不是出去到维修部挣钱就是在回村里家里看媳妇儿孩子。
    在院子里的屋子里也就是晚上休息一下。白天很少见他。
    赵晋河比她大了三岁（实际上两岁），结婚成家两年多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媳妇儿肚子里面又有了孩子。如今也算是工作成家立业一个都没有耽搁，时间紧紧地一个挨一个的都实现了。
    而她自己呢？已经二十出头了，如今工作稳定后，也要面临结婚成家的问题了。还没有进中院，院里就传出了自己家侄女儿的叫声。
    “姑姑……”
    “琴儿，你慢一点跑！”
    傻柱的女儿最终起名字叫了何炎琴，小名琴儿。据说这是按照何家起名字的规矩来的，算是火字辈。而傻柱和雨水算是水字辈字。而傻柱提前规划好了后面几个孩子的名字，琴棋书画，如今还差三个呢！
    王芳这一点上但是非常赞同。如今本来就有人多力量大的说法，何况王芳自小在村里长大，兄弟姐妹多了的好处那可是不少。
    吵架有帮手，打架也不吃亏。
    “嫂子！”
    王芳乐呵呵看着小腿跑向雨水的女儿。一点不管，孩子还小，正是摔跤的好时候，摔倒了也不疼，爬起来就又能高高兴兴地继续，孩子不就是这样才能快速长大吗？不经过摔打的孩子大了肯定不会很健康。
    雨水抱起侄女儿和她嫂子一起进屋。
    “你哥中午带饭回来，我们等着就行。”
    “嫂子你这是顿顿享受专职厨师的服务了。幸福吧！”
    “那是，按照你哥说的话，不是大领导，还享受不到他的专职服务呢！”
    “哈哈……”
    “你现在……”
    姑嫂俩人在一起聊天说话。原本就是关系不错，如今更是成了一家人，在一起更是可以聊一聊私密的话题。
    今天许大茂回来，赵晋河主动去了电器维修店做临工挣钱。如果不是如今的确有点缺这个手艺的人，他这个零工都不好做，说起来不累，又不用东跑西颠，干干净净的就能把钱挣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这个工作呢！
    可这个工作不仅需要很好的理化知识，还要有良好的学习能力、动手能力。
    没有几年根本就学不会。
    不过赵晋河知道目前的这个挣钱的路子应该只有一两年了，一方面是有人学习培训之后上岗的人越来越多，自然就不需要他这样的临工了。
    另一方面则是社会上比较富裕的人越来越少。维修店的需求自然就少了。
    抓紧时间，赶紧再挣一些钱，攒一些钱，留给家里预备着有个万一。尤其是村里的老爹老娘那里。没有了这份收入，负担确实有点太重了，甚至会影响自己小家的生活。
    活一直干到天黑之后，赵晋河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不是他不愿意继续，而是别人都需要回家了。
    骑车子慢慢悠悠地回家，进四合院的时候，院子大门已经被虚掩上了。
    回了家凑合着吃了点东西，喝了一大杯热水。早早就上床睡觉。明天早上又要上班挣钱。累得他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呦，雨水回来了！”
    “昨天下午下班就回来了。你这是准备洗漱完了去上班？”
    “哪天都一样。不上班怎么养家糊口啊！哈哈哈，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呵呵……像你的作风，好好保持！”
    “嗯……”
    几年过去，赵晋河和雨水的关系越来越远了，没有刻意疏远，只是彼此都忙着自己的生活，再不是原来无忧无虑的孩子了。
    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人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分开，各自安好就可以。“还没有对象？”
    赵晋河顺嘴问了一句。说完了就有点后悔，一个已婚有孩子的男人怎么能问一个未婚女子这个问题呢？
    哪怕是老同学，也有些唐突了。
    “哦？还没有确定的，慢慢来吧！我就是想找一个，也需要看缘分啊！”
    “是，缘分就是一道桥！”
    “嗯！沟通、理解、包容相互支持！”
    有点交浅言深了。
    “那个，我先走了，上班时间快到了。”
    赵晋河离开得有些匆忙，有点慌张，后面默默看着他的何雨水有些乐了。自己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在意，他怎么还矫情了？
    不过如今仔细
    回味过去两个人的交往，如果彼此一直一起上学升学参加工作，他们其实未必没有机会在一起。
    只是错过了，就过去了。人生谁也不会为谁停留在原地，时间一直向前走，他们确实在人生的某个十字路口分道扬镳了。

 第八十四章 一大爷夫妻的困难选择

    一大爷夫妻在四合院里面已经有两年没有主动发出什么声音了。
    一方面是因为贾东旭的离开、傻柱的突然醒悟。
    都让一大爷很多年的谋划一无所获，帮助他们夫妻养老的人选已经不好选择了。
    四合院里面最适合的两个人都不可能了。剩下的几家孩子里面就更没有什么懂事勤快的。
    懒惰又没有什么爱心。
    笨拙又缺乏耐心，爱算计又没有勇气。
    反正一大爷是一个都看不上。
    而一大妈看上了赵晋河夫妻俩作为养老帮扶人选，人倒是还可以。就是赵晋河老家的负担太重了。未来很有可能拖累他们。
    但也算是矮子里面选高的，算是未来最后一个不得已的选择。
    老贾家其实也是经济负担太重了。如果选择贾家，那就是不知道谁帮谁了！万一要是帮着把孩子养大了，人家又离开了或者不认原来的帮扶养老约定，他们夫妻俩就完蛋了。钱都花完了，人又跑走了。
    那样，他们夫妻俩就成了一个笑话了！鸡飞蛋打，一无所获！
    目前看，赵晋河夫妻俩如果可以回四合院生活，倒也是不错的人选。
    一大妈可以帮着刘玉看孩子，时间长了就有了交情，相处日子久了，也慢慢地彼此了解了。按照赵晋河的说法，孩子们稍微大一些就带到城市里生活，不仅仅是一家人在一起更好过点，也因为城市里面的教育条件更好一些。
    托儿所幼儿园，村子里面还没有，小学的老师，村子里面的都是初中毕业的，而城市里面的老师则是师范毕业的……
    整体来说，城市的确就是比农村的基础服务条件好了很多。
    再加上赵晋河的收入确实不算太低，不仅有工资，还有凭手艺挣点额外收入。
    目前，刘玉依旧还在村子里待产，那是因为村里面还有娘家的父母亲可以帮着看护孩子们和孕妇，
    而且赵晋河也可以趁着一个人有时间了赶紧多挣钱攒钱，为以后全家人进城生活做准备。就像如今的家里只有一个大炕，却没有其它家具。
    仔细盘算，至少需要再添加一个大上下床，配套的带书架的这一桌子，再添加几把择叠椅子，不仅用的方便，不用的时候收起来也省地方。
    还有厨房……
    是的，赵晋河越想越觉得家里面缺的东西还有不少，就是想买也没有那么多票啊！
    对了，二手的，就和自行车一样！
    等刘玉把肚子里面的生了，过了月子就进城。
    说实话，赵晋河一个人在家里面生活挺难的，如果不是有每天工厂里面的一顿中午饭，他几乎吃不到一口热饭。
    寂寞难耐，只能努力干活，累了就容易睡着了。
    买回来一些旧木头，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做一些小马扎，不好看但很结实实用。
    工厂里面那么多钳工，偶尔也可以帮着他做些非标小配件，用来维修自行车。
    日子过得挺快，越是忙碌越是这样觉得，初夏时候，刘玉非常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女儿。在娘家父母亲的帮助下坐满了月子。而赵晋河的两个儿子也已经快三岁了，走路跑跳一刻不停，说话流利得就像机关枪一样不停歇。兄弟之间一天到晚就是吵个不停，可要是大人一干涉，不到三分钟，人家兄弟两又悄悄咪咪的又一起玩了。
    就好像刚刚吵架的是别人。
    对于赵晋河最幸福快乐又尴尬的是两个儿子只要一见面就不停歇地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为什么？”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甚至影响到了他们夫妻俩之间交流。
    两熊孩子一点都不体会他们爹的不容易啊！
    “刘玉，我们一起带着孩子进城生活，怎么样？”
    赵晋河有点试探地问。
    “为什么啊？我感觉现在在村子里面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满脑子都是女儿的刘玉有些不以为然的说，边说边给女儿换尿布。
    看都不看一眼赵晋河。
    还是一旁的丈母娘有点发现了女儿不合适的态度。毕竟老丈人丈母娘一家和小两口的情况类似，两地分居生活了好几十年呢！这个事儿，她有经验教训！
    而且还是非常丰富的经验教训。
    当年的她……
    有一个漂亮的媳妇儿，自然就有一个比较漂亮的丈母娘或者是比较英俊帅气的老丈人，而刘玉不知道的是如今看起来普通慈爱的老爹当年也是一个大帅哥。
    美女自然是非常吸引男人们的注意，而帅哥同样吸引了很多女孩子们。
    如果不是刘玉有三个哥哥，老丈人一家的收入大部分都花到了培养孩子上面，谁知道会有怎样的故事？
    但只要没钱了，男人就是再帅气，女的们也就只是看看而已。
    旧时代里，男人就是家庭的全部指望。光是帅气有什么用？婚姻大部分都是父母做主、依靠主媒妁之言而成。
    而不是女孩子们看着喜欢就可以选择，没有工作收入的女孩子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而如今可不一样了，城市姑娘们参加工作有收入的不要太多，讲究男女平等，同工、同酬，妇女能顶半边天，已经成了好多女孩子们独立自主的充分理由了。
    世界变了，生活也变了，不再是以前的模式了。
    人自然就需要改变了。
    长期的两地分居，不仅影响夫妻俩之间的感情，也影响孩子们的教育。
    这个方面，确实是需要注意的。
    傻女儿活得太轻松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得简单幸福，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太动脑筋，可不就需要他们做父母的操心了吗？
    “嗯，去吧！带着孩子一起去吧！分开生活，小赵没有人照顾也不好！”
    丈母娘突然插一句话。
    “他都多大了啊？自己还照顾不好自己？我带着孩子们在村里过日子挺好的啊！你看看……”
    刘玉还在非常欢快地滔滔不绝。
    “去吧！必须尽快去！你多大人啦！怎么能就想着你自己呢？做人不能太自私啊！”
    “我自私？我不就想着……”
    “想什么想？首先应该想怎么为人妻，再想想怎么为人母！
    至于我们老两口，暂时还不需要你们担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让我和你爸担心才是最重要的。”
    “哦！”
    依旧有点不服气的刘玉被她自己的老妈说了一通，倒是不再反驳了。
    赵晋河离开的时候就是挺高兴的。有一个可以帮着教育媳妇儿的丈母娘实在是太好了，不仅仅是省了自己的力气，而且还替他说了他不方便讲的道理。幸福是会传递的，一代接一代。原因就是良好的家风家训。

 第八十五章 五毛钱的故事

    五毛钱，如今也算一点小钱，有票话，可以买好几斤白面，七两的肉，半只不大不小被淘汰的公鸡。
    可要说多吧，也不至于，如今的工人上一天班大多数都有一块多钱。
    而对于赵晋河来说就是维修半台收音机的纯收入。而赵晋河一个晚上三四个小时，怎么也可以修理四五台机子，当然多少也需要看坏的具体情况。
    贾家的棒哏儿据说捡了五毛钱，花钱买了一些零食上课时候偷着吃，被同学举报了，随后就是几个学生打架了。今天下午老师一下班就来贾家做家访。
    这就是傻柱下班回家看到的情形。
    不想看都不行。
    一进四合院的大门口，贾大妈高亢不讲理的腔调声音就从中院传了出来。
    “我们家棒哏儿怎么了？不就是饿了偷偷吃一点东西吗？他凭什么就去举报？还欺负我家棒哏儿……”
    很明显，秦淮茹还没有回来，负责接待的贾大妈是什么人大伙儿都知道！
    老师刚刚才开了个头，稍微说了一些情况，贾大妈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和道理和老师争论起来了。
    一点都不顾忌自己孙子还要在人家老师手下继续读书呢！
    要是赵晋河在这里就明白为什么贾东旭必须找农村媳妇儿的理由了。
    人长得不错，但人缘关系坏了，一样的被周边人排斥。
    私下一传播，名声坏了，还怎么找媳妇儿啊？
    贾大妈光是从她婆婆那里学做恶人不被欺负，可她没有注意时代不同了，还一点不变的学，怎么能适应社会的改变呢？
    年纪轻轻的老师那是只讲自己道理贾大妈的对手。一气之下就赶紧离开了，也暗自下了决心不再多管贾棒哏儿了。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奇葩！
    傻柱有些惋惜地撇撇嘴。
    “怎么了，柱子哥，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旁看着热闹的于丽有些好奇的问。
    “哦，没什么，就是回来晚了，就看了一下结尾，开头和中间的都错过去了！有点可惜没看全！”
    于丽目前也是为数不多叫傻柱柱子哥的人。而不是像阎解成一样直呼傻柱。于丽劝说过几次阎解成，但他毫不在意。
    “叫他柱子哥那是你们这些外来的，像我们就一直都叫傻柱，显得更熟悉、亲热。”
    几次劝说之后，于丽也不再提这个事儿了。
    阎解成的情况，她自己知道，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随大流的事情他自然就随大流了。不是不动脑子，而是根本就没脑子！好控制是好控制，就和家里的公婆一样。
    反正于丽也没有想靠着男人过上好日子，也就没有了心劲儿再去说。
    反正她自己做好了其实也一样。
    四合院里面的邻居们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不少，但都是普通工人，唯一例外的就是傻柱，别看食堂副主任当的有名无实，但不影响傻柱的交往人群啊！
    条件不错的人家有了事情，怎么能不想请一个水平高的厨师做几桌招待亲朋好友，有了副主任的加持，傻柱的厨师名声越来越大。
    这些事儿如今的傻柱也不爱在四合院里炫耀了，偶尔带回家的好吃的一小部分给了聋老太太，大部分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吃了。悄悄咪咪，不再声张。
    王芳每天乐呵呵，装傻媳妇儿，但已经不再让傻柱装傻充愣了。
    “柱子，你都当领导了，以后打交道的人是越来越聪明水平高了，装傻充愣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做了。从今往后就让我来装傻吧！”
    “为什么啊？我觉得我……”
    “我又怀上了！”
    “啊？真的？几个月了？用不用……”
    “应该不到两个月呢！八周或者九周？所以……”
    “所以什么，我都听你的！”
    “不听我的听谁的？我就要一孕傻三年了。你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要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做一个老实人，勤快人。”
    “行，我爹说了，你……”
    “哦，你爹怎么说我？”
    “他说你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女人！听你的……”
    “怎么说话呢？果然还是那个不靠谱的爹！”
    “对！他就是一个特别不靠谱的爹！想当年我……”
    “行了，委屈你了！大男人了，老说过去干嘛？过好以后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说他也没什么用了。”
    “雨水也和我说过……”
    “雨水也敢说我了？小姑娘长大了？还有心思说我了？不赶紧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有时间说我？”
    “呵呵……，雨水她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么去争取什么。”
    “嗯，雨水说得还算中听，下次她回家了给她做一点好吃的东西奖励一下。”
    “明明是我做的，怎么就成了你给做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你做的不就是我做的？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你对！你说的对！”
    “不对也对！”
    “呵呵，你是家里的老大，你说的永远对！”
    “哈哈……，那倒不至于，我认为你说的对了，那也是对。”
    “哈哈……好有道理啊！你从哪里学的这些？太有道理了？”
    “对门啊？你看贾大妈不就是这样做的吗？何况我就是在家里享受一下不可以吗？”
    棒哏儿捡了五毛钱，偷吃了一点东西，还打了一架，又被老师找上了门，又被他奶奶用她自己的道理说走了班主任老师。
    四合院里面的邻居们都只是当做一个笑话看、听，就连下班回家的秦淮茹都不是很在意。都觉得事情儿过去就过去了。可谁也没有意识到棒哏儿在学校里面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赵晋河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快八点了，下班了继续去外面挣钱攒钱，继续为老婆孩子回家做准备。
    还是阎老抠给他开门的时候，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阎老抠是觉得丢人现眼，作为老师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邻居啊？如果不是他回来的晚，那他一定要好好说说贾大妈，教训一下贾棒哏儿。但已经发生了，他就不想再参与了。
    贾家得罪了老师而不自知，洋洋得意。老师觉得丢了面子不想再提，他就是参与也没有人会感谢他，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事情儿，他才不参与呢！
    赵晋河也没有在意，别人家的事儿他才懒得搭理，而贾家尤其，贾大妈总是想用她的愚蠢至极打败世间至理，谁给她的自信？不被狠狠地打击几次！她就不会清醒！
    五毛钱还是太少了，如果是五块钱那就……

 第八十六章 谁是路人甲

    娄小娥还是带着孩子在她家待了好几天，也把赵晋河告诉她的消息告诉了她的父母亲，只是赵晋河成了她的一个特殊朋友，名字成了陆仁甲。
    还好的是她父亲拉住了母亲，没有让她继续追问陆仁甲是谁？
    娄小娥心里其实也觉得有些底虚。
    虽然她估计父母亲早就猜到了，她私下有了一个他。
    不然孩子哪里来的？毕竟，许大茂家都可以动了歪脑筋，作为娄家怎么可能不去调查一下许大茂的情况呢？
    了解清楚了，再加上娄小娥自己做的检查，他们就知道当年找许大茂，那是真得坑了自己家宝贝女儿了。
    花心无能都可以接受，但不能生孩子还算是男人吗？
    这不是要把娄小娥一辈子都坑了吗？
    他们老夫妻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女儿娄小娥尽然怀孕啦！
    娄家两口子都被惊诧莫名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奇迹发生了？
    再一调查，发现奇迹并没有发生，而是他们一直以来都认为的乖女儿私自行动了！
    做出了一个有些特殊的选择！
    不管孩子他爸是谁，娄小娥先做了孩子他妈！当然娄家老夫妻自然升级成了孩子的姥爷姥姥。
    不管孩子他爸是谁，他们的姥爷姥姥那都是一点问题没有。
    担心的风雨并没有来，一切都平安顺利的度过了，许大茂虽然依旧在外出乡下的放荡不羁，但至少回了家对女儿外孙还是不错的。
    他们老夫妻自然就只有装聋作哑地不去深究了。
    可如今，这个陆仁甲竟然主动跳出来了！竟然还主动联系他们，给他们传来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这个消息的来源据女儿说来自某个大领导的说法，这就是说还比较可靠，那他们该不该相信？相信了又该不该破釜沉舟地抛下一切离开呢？
    娄董事有些搞不懂了。
    生于斯张于斯，故土难离啊！尤其是在人生已经过去大半的时候！不过陆仁甲有句话说得好！君子不落危墙之下，将来没有了危险何妨再回来呢？
    隔岸观火可比豆在釜中泣好太多啦！
    娄董自认为是一个有文化的爱国儒商，书籍尤其是历史书籍他可是看了不少。历史上所有的新朝初立，都是利益大规模重新组合分配的时候，而所有的重新组合分配都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旧的利益所有者必须退出，否则哪里来的蛋糕被分食？
    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这个觉悟并且去做了，但依旧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明白，又或者是装作没看见，醉生梦死，或者是……
    这一场狂风暴雨不会太小，小了就洗不干净某些自以为是的人心。
    “唉……”
    一个大时代过去了，和他一样依旧停留在过去、不愿意相信的人还有很多！
    确实要开始准备了。离开不是那么容易，不仅仅是有风险，还有不少后遗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我们走了，你有什么打算？有准备和我们一起有吗？”
    “这……”
    娄小娥有点傻眼了！她倒是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也很危险！父母在的时候有他们替自己挡住了风风雨雨，可他们要是离开了，就是自己独立面对了！
    许大茂她有些看不上，从目前的行为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也是一个胆小的人，能苟且偷安就装作不知道。
    小聪明不少的人，来了大难可不就剩下各自飞？
    想想他，似乎也不太行，他毕竟有妻有子有爹有娘，兄弟姐妹一大堆人，为了她一个人都放弃不管？
    她也觉得有点不现实，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必须承认。
    想了好一会儿，娄小娥抬头有些坚定地说。
    “如果可以我想带着孩子一起走！”
    “可以！他也是我们的外孙，也是我们家的孩子。”
    “好，……”
    娄小娥长出了一口气。
    放下了原本的担心。
    她的儿子就是她的未来，也是她最大的幸福快乐，如今的她和儿子也算是相依为命。甚至可以夸张的说，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关键就是看这个儿子了。儿子懂事点，她的日子就不会难过，儿子要是再聪明能干了，她就肯定有好日子过了。
    老话说得好，小时候靠父母，大了靠自己，年纪大了靠儿女！
    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而母亲更是如此，因为大部分的儿子和母亲关系更为紧密。
    赵晋河不知道娄家的事情，但也可以想象，决心难下！年龄越大顾虑越多，人都是如此！不奇怪也可以理解。
    但他确实知道这场风雨对娄家来说太大啦！
    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泥沙俱下，有原因的、无理由的都被打扫的干净利落。
    小民就要有小民的自觉，按照随波逐流的方式自然先求生存再求发展。
    只要人还在，一切就都有希望。人都找不到了，其它的不过都是垃圾。
    赵晋河每天晚上都去干活挣点小钱钱，偶尔也会去寄卖商店去买一些二手的家具用品，不合适的修一修，又需要的改一改。家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多，趁着今年的年景不错，市面上物资宽松了一些，购买了一些腊肉储藏起来挂到了房梁之上，隐藏在顶棚之上，不打开预留的顶棚开关，根本就发现不了其中的东西。
    回村里面给老爹老娘带了一些钱，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加踏实安定一些。至于三弟想独自承担责任的想法可以理解，但真得不能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四妹看到了大哥给的钱，不会不会往外说，但她的心底自然就就有底气，按部就班的继续努力，按照大哥三哥的说法，多读一点书至少可以明理，开拓视野。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日子可以过得不富裕，但一定要过得幸福快乐。
    二弟家走了一个女儿，时不时就被接到了爷爷奶奶家带，自然受到了一大家人的喜爱。
    有些缺心眼子的三弟又开始了围着媳妇儿转的日子。
    好不好的自己也能完全顾了自己。
    总之一句话，老家的家人一切都可以，过得不富裕，但至少比较幸福安康快乐。
    他放心了。终于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自己的小家里面了。
    娄家等娄小娥

 第八十七章 彩旗飘飘的年代

    接媳妇儿回四合院是非常愉快的，一路上两个儿子都在好奇地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
    “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哦……”
    孩子的问题从开始了就没有结束的时候，刨根问底接连不断。
    把赵晋河和刘玉整得直挠头。
    还是躺在刘玉怀里不到一百天的女儿比较乖巧可爱。不是安安静静地睡觉，就是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爸爸妈妈。偶尔表情不对了，那就赶紧换一个尿布就好。如果不是，那就是肚子饿了，喂一点提前挤出来灌到奶瓶里温奶水，马上就是笑眯眯的样子。
    可别说，如今的奶瓶那是真贵啊！不仅需要票，还需要小五块钱购买。
    真是贵的让赵晋河有点无语。
    二手自行车被三哥骑着送回四合院里，如今他就是一个工具人，订婚了一个家在隔壁村里漂亮村花，明明就是见色起意，还非要说是青梅作马两小无猜的深情厚意！
    老丈人不反对，喜好颜色的丈母娘挑选的人家，两家原本就认识，三哥的丈母娘和自己妈就是多年的闺蜜。
    共同的爱好让她们成了最知心的朋友。如今成了亲家，也算是她们友谊长存的证明！
    “花儿，你这可是得偿所愿了吧？终于把我家的闺女骗走了！”
    “翠儿啊！这怎么能说是骗？明明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家闺女的貌美如花那是真的，你儿子的才就差了那么点意思！要不是能顶班，他估计未来也走不出村子里。”
    “那不确实是顶班进城上班挣钱了？什么办法进城的不重要，进城上班挣钱了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这份收入，小两口的日子就肯定不会难过。至于其它那就只能他们自己努力了。”
    “唉，其实我觉得你儿子进不了城我家闺女也留不住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开始了。我原来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
    “哦，是吧！我也没注意。估计……”
    “花儿，别估计了。是不是你给你儿子出主意了？你脑子比我强一点，这是我必须承认的。当年的选择也证明你比我强一点。”
    “翠儿，差不多。好不好的都是命。”
    “要说我们当年约定的可不止是这个啊！我儿就没有娶到你家的闺女！玉儿可是一个好闺女。我儿子也不错，就是没有缘分。彼此错开了就错过了。可惜了！”
    “嗨，没啥可惜的！你儿子上了大学找了一个女同学，那不是正常的吗？这种事儿千万不能勉强，万一要是有什么万一，那不是祸害我们的友情吗？”
    “哈哈……，这倒也是啊！”
    赵晋河领着两个儿子和刘玉抱着女儿走得不快。反而是刘玉三哥骑车子早早就到了。打开了妹夫家的门，把带来的东西都搬了进去，其它的不多，最主要的就是孩子的尿布！都是村子里收集起来的，得来不易。拿出一根废电线在赵晋河屋子的门口拉起了一根晾衣绳。
    随后赶紧把花花绿绿的尿布都晾起来。这个东西用起来量很大，稍微不注意点，就可能没有备用的干净尿布。
    三哥如今这也算是提前实习了。两个早就认识又都有心思的家伙，一领证件照，那就等不上婚宴就开始了实践活动，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他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会比他二哥的孩子更早出生，想想二哥的孩子叫自己的孩子哥，他心里就觉得有点开心，他叫了这么多年了，终于要还回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赵晋河刘玉夫妻俩才慢慢悠悠地走进四合院。不是他们故意如此，而是两个儿子一路走一路四处跑，四处打量、观察一下，不停地问一些问题。其中好些赵晋河也不知道答案，结果就是被自己的儿子们鄙视了。
    唉，别说，赵晋河虽然已经在四合院住了好几年了，可对周围的环境并不是特别了解。除了每天固定的上班下班路线，几乎没有认真观察过周围的人和事物。
    扪心自问，还是归属感不强，他心里面的家还在远郊山下的那个小村庄。
    “大河，四妹，可算等到你们了，我先走了啊！你三嫂应该已经出发了，我们约好时间去逛街。我需要赶紧找媳妇儿去了。”
    说完就走。
    本来想客气一下的赵晋河一下子就找不到了客气的对象。
    和刘玉对视一眼，两人呵呵一乐，抱着孩子们进屋。
    先收拾，不然晚上不好休息。
    “晋河回来来了，刘玉这是你家小姑娘？好漂亮啊！看看这小脸蛋，标准的有福之人……”
    四合院的几个邻居大妈媳妇主动登门拜访，算是刘玉在四合院里曾经的聊天密友，其中一大妈也在，不过她更多的关注是在两个双胞胎男孩子身上。
    “赶紧叫一奶奶，小时候经常抱你们玩，你们还经常去她家吃好吃的呢！”
    一听有好吃的，两个家伙立马态度非常热情的和一大妈打招呼。
    “一奶奶好！”
    “一奶奶好！”
    一大妈乐呵呵地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了不少，快一年不见了，原来说话不是特别好的孩子如今已经明显口齿伶俐，样貌也变了好多，没有了最初的胖，脸型就漏出来了。
    两个孩子的差异也出来了。一个的表情明显更活泼一点，眼睛一直都是小月湾湾的样子，另一个则是不大的眼睛里眼珠子滴溜乱转，也不知道他心里琢磨着什么。
    “走，和一奶奶家去吃好吃的。晋河刘玉我把两孩子带走了啊！”
    “快带走吧！这两个如今发了反而更麻烦了，事儿多，话多，问题多，就喜欢到处玩。”
    “我家里的三宝也是这样，喜欢跑就跑呗，反正我们就在院子门口看着，院子里面随便他们玩吧！”
    “就是，我家二丫也是这样。半大不大的小孩子都一样。”
    “我们家……”
    ……女人们一旦开始了聊天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
    他主动离开去了外边的简易厨房，天气热，做饭吃就需要在屋外边的这里。
    今天带回来的东西里面也有不少自己家里的蔬菜和调料。各回各位。趁着天没黑，赶紧提前做好米粥，上面热上二合面的馒头，等想吃了简单炒一个菜就是一顿不错的晚餐。

 第八十八章 又一代人

    刘玉回家，娄小娥带着孩子上门倒是方便了。只要许大茂不在家里面，娄小娥就主动带着她儿子过来，三个男孩子在四合院里玩耍，两个大的招呼一个小的，别说还真得挺负责。
    唯一的缺点就是，刚刚学会叫哥，一叫就是两个哥一起答应。让不到一岁的小孩子有点不懂该找哪一个哥。太像了，分不清！
    六三年的秋天来了！树叶黄了，凉风吹过，一夜之后就是落叶满地，树上只剩下几片轻轻摇晃。
    两个儿子还是被赵晋河送进了幼儿园，别看两个孩子年龄不大，但自理能力不错，自己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没有问题。
    天天问题不停，那就干脆直接送到幼儿园去学一些知识。看看他们是真的还是假的爱学习。也让他们有问题就去问老师，尽量不要再问父母了。
    刘玉就带着女儿一个孩子，马上就轻松多了，白天看着女儿，抽空就能收拾家洗尿布洗衣服做饭，到了时间去接两个大儿子回家。两个儿子接回来了，马上就又有一大妈帮着看管，刘玉曾赶紧做两家的饭。分工协作，生活过得不要太轻松了。
    而赵晋河则是去修修店去挣钱，基本一两天就能挣到孩子们去幼儿园的费用，反而是刘玉的奶不够女儿喝，赵晋河高价买了奶票，干脆定了两份，不仅女儿可以补充一下不足，就是两个儿子也喝一点补充营养。
    “大河，我们是不是太奢侈了？小的不说，两个大的也喝，那可是不少钱呢！”
    “刘玉，挣钱就是养家，养孩子比攒钱强，孩子们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身体好了，麻烦事儿也少了，他们不麻烦我们了，你负责家里，我就可以全心全力去挣钱。别只顾着攒钱，该花就花，攒钱还是要慢慢来。”
    “多亏你今年又涨了一级工资，光是工资就差不多够家里面的开销了。你另外挣的基本都是能攒下的钱！加上你以前给我的，总共差不多有八百了！”
    “那就够了。以后就不要再多攒钱了。有了正常支出剩下的钱就买一下东西吧！这儿的家，村里的家，其实我觉得都缺不少东西，慢慢补充起来吧！”
    “嗯！行了，我也有点不太想攒钱了，尤其是你这么累！每天都是两个地方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太累了！”
    “呵呵，也不算每天，不还有礼拜天休息了吗？再说我还年轻，再干也干不了多久啦！店里已经有不少新人顶上来了。一代新人换旧人！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都成了老师傅了？你说说这还有天理吗？”
    赵晋河指着自己正年轻的脸有些不忿地问刘玉。
    刘玉看着年轻的丈夫有些理解他的不忿，可世界就是变化的这么快啊！如今的高中毕业生很多都是十六七就毕业了，哪里还像他们上学的时候，八岁上学都是早的，九岁十岁的大部分，小学毕业就十四五岁的有很多，高中毕业都是二十左右了。相对于如今越来越正规的教育，他们这一代有点文化的人已经不是特别年轻了。
    如今城市里工作越来越难找，赵晋河被挤下兼职岗位那是迟早的事儿。
    甚至可以说赵晋河是幸运的，她只比他小两岁晚毕业了三年，初中生就找不到工作了，如今高中毕业不好找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
    “那就好好上班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咱们日子好说过得还不错了，你看看我二哥三哥还没有咱们的积蓄多呢！”
    “是啊！这就是现实，不是咱们不努力，世界变得实在是有点太快啦！”
    “哈哈，我挺知足了！城里面有房子可住，村子里也有宅院可住，大不了将来我们老了回村里，孩子大了他们自己住城里，就和我爹妈一样。其实我觉得挺好的！何况如今多少都还能挣到额外的钱，工资收入够花，额外的攒起来。挺好！”
    “是啊！多亏我爹娘那里需要的帮助补贴也少了。要不然就……”
    “就是，小的迟早要长大的，慢慢就好了。”
    赵晋河刘玉夫妻俩趁着孩子们都睡着了，开心地聊天，享受一下一天忙碌之后的闲暇之余。
    其实其它人家也是如此。
    “淮茹，你去托儿所上班已经有半年了？”
    “嗯，差不多吧！”
    “这个工作好！不仅不那么累了，你的脸色好了不少，就是收入补助应该也增加了一点吧？”
    “嗯？您想要什么？”
    “那什么，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你要钱干啥？家里面有吃有喝的，你还想干嘛？”
    “没有啥，就是想有点零花钱，哪怕是给孩子们买一点小零食也可以啊！”
    “嗯，有点道理。每月一块钱？”
    “是不是稍微有点少？两块钱行不不行？别的奶奶都给孙子孙女买东西吃，我不给，是不是也不太好看？”
    “你不是有钱吗？最少应该也有四五百块钱了吧？”
    “那是我的养老钱！决不能动！”
    “哦，你的钱就是钱，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秦淮茹心中如是想。脸上满是嫌弃的笑容不再说话。
    第一次谈判！贾家婆媳不欢而散。
    贾大妈确实是有钱！不止是贾东旭离开的赔偿金，还有之前贾家的积蓄都是她拿着呢！她没有和秦淮茹交接贾家的财务，原因就是贾大妈没了儿子后就更加谁也不信了。只有钱才是她安享晚年生活的保证。
    秦淮茹也没有逼迫，毕竟她也拿到了她最需要的工作和户口。有了长久生活的基础，既然彼此之间都有需要对方的地方，她并不想和婆婆发生什么不愉快。
    但如今。婆婆竟然有点不安稳了，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不把她的贪心、企图心打掉，秦淮茹和婆婆还怎么相处？
    贾大妈还想主导这个家庭？被儿媳妇儿养着，婆婆还想找主人翁的感觉？想得太多了吧？
    “解成和于丽经过几个月的营养补充，身体健康眼看着就有了明显的好转，是不是也该有孩子了啊？”
    阎老抠和自己媳妇儿躺在被窝里低声细语。
    “唉，你不说我都忘了，这都有五六个月了吧？确实应该有点效果了，哪天我和于丽聊聊。想抱孙子了？”
    “你不想啊？咱们可都五十多了！再有五六年我就可以退休了……”
    “两个孩子可爱吧？我就说了，你还不信？今天抱孩子的感觉不错吧？”
    “唉，是不错！可惜了。”
    “我是认命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我是想好了，先把两个孩子带着，好好享受一下当奶奶的快乐吧！”
    “行吧！你想，就做吧！开心就好！我就算了。”
    “王芳，啥时候去把咱家宝贝闺女接回来啊？我害怕她都快忘了我们了！”
    “急什么？我生了肚子里面的这个再说。要不是……”
    “唉……”没有婆婆的媳妇儿是自由，可有事儿了也没有人可以帮着，有得有失吧！

 第八十九章 最简单幸福的生活

    失去维修店里面的兼职收入，赵晋河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日子过得有些紧，每天没有了一两块钱的收入确实有点影响到了他自己花钱的心态。
    不过他也已经找到了又一个被很多人放弃，如今又开始变得不错的挣钱的路子。
    虽然街面上越来越有点乱，但整体来说社会的经济依旧慢慢地向前发展，而某些行业的发展速度尤其的快。
    比如自行车。
    原来五六百块钱的自行车，最近几年价格不断下降，虽然还是要票才能购买，但明显的就是自行车票似乎多了！
    傻柱就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张自行车票，立马就买回来给了他媳妇儿骑，还是很少见的女式自行车。
    把四合院里面的邻居们狠狠地震慑了一把！何主任，尽管是副主任，可那不也是主任吗？真正的干部！
    “傻柱，这真是你买的？太奢侈了吧？”
    “二大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自行车就摆在这里，不是我买的那还能是你买的？”
    “奢侈倒也谈不上，贵是贵了一些，不过钱该花还是要花。钱不花天天看着有意思吗？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媳妇儿离家上班确实有点不方便，有了自行车就好了很多。”
    “柱子哥，还是你有气魄啊！一下子就买了一辆新自行车！太漂亮啦！”
    刘光天有些羡慕但绝不嫉妒。这个东西目前对他而言太贵了。相当于他不吃不喝两年的工资收入。
    “这不正好有票了吗？不买也不行啊。万一作废了多可惜。”
    “柱子哥，要是有什么事儿，我能不能借用一下？”
    “有急事当然可以，其它的就要问我媳妇儿了。毕竟是给她买回来使用的。”
    这次傻柱就没有把话说得太满，媳妇儿几年的教育看来起效果了。
    “切，有什么好炫耀的？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下个月发工资了，我也借一张票去买！”
    这是许大茂有点不服气，偷偷躲在一边的窃窃私语。
    让自己儿子去傻柱女儿的招摇方式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自从傻柱媳妇儿王芳又有了身孕，许大茂就不再拿这个话题撩拨傻柱了。
    因为傻柱的反驳太犀利。
    “继续努力啊！哥们儿很快就是儿女双全的人了，不和你一根独苗的比了，有点掉身价！你肯定不懂女儿的好，也肯定不会知道儿女双全的幸福吧？也就是我比较高尚，不愿意多和你说。那是太刺激难为你了。”
    赵晋河和刘玉夫妻俩没有参与，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早就骑上了自行车，更重要的，二手自行车看着不好看，骑起来可是太好骑了。原因就是因为赵晋河会修自行车，当然可以时不时地也会给自行车做一个保养。松了的地方紧紧，缺了润滑油了加一点。
    这样的自行车才是最好骑的自行车。自行车不是看漂亮的，实用才是最好的。
    随后就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一大爷家、二大爷家、许大茂家纷纷购买了新自行车。不过都是二八大杠。结实耐用才是大家普遍的选择！
    不仅四合院如此，整个城市里面的人都发现，似乎周边的自行车眼看着就变多了，而且还是多了不少。
    原本还算非常遗憾的自行车已经远没有了原来的少见。自行车已经作为一个大件成了很多家庭居家工作生活的必备工具之一。
    随之而来的就是自行车维修摊子的增多和每个摊子依旧业务爆满，天天都能看见的排队修车整车保养。
    看着不能参与一下的热闹，赵晋河也是满心无奈。
    刘玉倒是一点不急，已经有了预料，事情儿发生了才是正常。
    如今这样挺好！赵晋河多年以来的确是非常辛苦，钱是挣了一些，可人也被累得一直都是瘦的厉害！体重大多时候连刘玉都不如。踏踏实实上班下班，挣工资养家糊口，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一直以来的紧张情绪，人也能胖一点。家里面还有孩子们和她，健康才是最大的事情。
    被媳妇儿安慰了许久，赵晋河也逐渐改变了一些，逐渐适应了简单上班下班回家的生活，有时间除了喜欢看书，就是和孩子们一起陪伴。
    规矩的生活自然就有了规矩的饮食习惯，时间不是很长，赵晋河就感觉很不错，长久以来的情绪紧张消失了！好久的轻度胃炎也不见了！
    甚至年轻时候因为营养不良得的类风湿也彻底消失了。
    按照工厂老医生的说法。
    “其实就是人心情好了，吃嘛嘛香，身体健康好了，抵抗能力好了。一些小病自然就消失了。”
    赵晋河很开心，刘玉也很满足。一辈子的夫妻俩，健康长久的相伴一生才是最大的幸福。
    “柱子哥，嫂子这是有好几个月了？”
    “那是，都有六个月了。再过三四个月我就又要有儿子啦！”
    傻柱被提拔成了食堂副主任，想请他帮忙的就称呼他一声何主任，而对不在意的某些人就依然叫他傻柱，以此证明在四合院里他们比傻柱更加有骄傲的资本。
    比如很少搭理傻柱的二大爷，又或者是如今占不到便宜的三大爷，还有对傻柱彻底没了指望的贾大妈。
    一大爷最近一两年通过对四合院里面的有点难过困难户帮扶，好名声又被树立起来了。其中不乏二大爷三大爷推动的功劳。因为他们二位也发现，靠他们自己，这个大爷管事制度都得消失。
    所以，别看二大爷三大爷一直以来都在和一大爷争取四合院里面的话事权，但有了共同利益的时候，还是很快就能默契地团结一致。
    反而是其它四合院的普通住户们一直都是个人顾个人，平时没有紧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人的事情一点不管，直到遇到事情的时候才发现，也没有什么人会帮助自己。
    赵晋河和傻柱一家，和许大茂家都是最简单的普通邻居关系，反而三个大爷加上贾大妈聋老太太都能团结起来，一旦有事可以相互呼应。
    也就是傻柱有了一个比较聪明的媳妇儿，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他自己也被提拔成了食堂副主任，就是雨水毕业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也成了干部，成了许多人不愿意得罪的人家。而一直都是普通职工的赵晋河和许大茂就成了某些人准备打压的对象。

 第九十章 第N＋2次全院大会

    “赵哥，晚上吃了饭，开全院大会。”
    “知道啦！光福！”
    “大河，四合院里面的全员大会我也有机会参加了？呵呵，好久没有参与这样的事儿了。”
    赵晋河还在想三个大爷又要有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刘玉倒是十分开心地准备去看戏。
    传说中的四合院大会其实在其它四合院早就名存实亡了。除了偶尔通知一下上面需要传达的信息，已经没有了其它作用。
    因为好久没有开大会了，来参加的人很全，家家户户在的人基本都参加了，在中院里坐的满满的，明显四合院里又增加了一些人。
    比如王芳和傻柱的女儿，赵晋河的媳妇儿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阎解成的媳妇儿于丽许大茂家的儿子等。孩子多了不少，四处跑动，也有小的时不时哭几声的。
    困难时期结束，大部分人家生活也基本都恢复正常，人们的脸色虽然不都是红润有光泽的，起码也要比原来蜡黄苍白好多了。
    女人们聚在一边聊天一边看着自家的孩子。
    时不时还得呵斥一下皮孩子。
    很奇怪的现象，妇女们聚在一起坐前面，而男人们散坐四周，偶尔才有一两个关系不错的坐在一起抽烟聊天。
    最前面依旧还是那个大方桌，一大爷坐在中间，二大爷三大爷分别坐在他的两侧，看着他们乐呵呵的一起聊天，看来还是合流了。
    “我先说两句啊！当前……克服重重困难取得……”
    二大爷刘海中的惯例开场白，大家伙儿都习惯了，适应了也没有什么，该继续聊天的继续。
    “安静了，下面请资深一大爷给大家讲几句！”
    看着底下敷衍的态度，二大爷无奈地放弃了继续发挥，把说话的权利交给了一大爷。
    “大的方面二大爷基本都说了，我就不重复了，稍微补充一点，那就是院里面的年轻人有能力就适当帮助下院子里面的困难户！做人要有良心啊！……”
    赵晋河在下边听着没有多说话，起码目前一大爷还没有点名哪几个年轻人，也没有说哪几个困难户。
    一年多不怎么跳出来的一大爷升级了。
    理论水平高了不少！
    “有了条件就帮一帮院里的老人……”
    秦淮茹有些怀疑地看向自家的婆婆，贾大妈得意的笑着回了她一眼。
    秦淮茹有些明白了，这又是婆婆和一大爷早就商量好的事儿，每次都被他当枪使。好处有时候也有，但更多的是被人厌恶。
    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脸面了。
    秦淮茹有些心里不痛快！
    不就是前一段时间想要多一些零花钱没给吗？至于这样吗？
    被人做筏子而不自知。不知道院里的人会有多少人暗地里笑话！
    “傻柱、大茂、晋河啊！你们在四合院的年轻人里面也算是收入高的了，要不就带个头？”
    “一大爷……”
    傻柱有些生气地刚想反驳，马上就被王芳拉住了。
    “哦？一大爷好有爱心啊！年轻人收入再多能有您多！如今您可是厂子里面的八级工了。一个月就是99块钱了，您想帮谁不就是随手的事儿吗？院里的老人需要帮助？那我们家里的老人就不需要赡养了啊？家里的孩子不需要抚养了啊？说的谁家都和您一样。收入高，开销少！”
    “怎么说话呢？我不是让你们有能力了稍微帮一点吗？”
    “那就没能力！”
    一旁的傻柱随口抢答。
    “呵呵……，好啊！何主任说的好！那就让大伙儿都知道你的态度就可以了嘛！”
    “一大爷，不知道，你认为谁是院里的老人？可别是贾大妈吧！我们可都是市民，她可是村里面的人啊！即使是老人也是村里的，要不您劳驾去村里反应一下？都五十出头了，村里面也不帮助一下？”
    许大茂有些明白了今天的意思了。不跟着傻柱一家一起反对，那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谁是村里的？老娘在你没出生的时候就在四合院里生活了。正儿八经的老四九城人。再瞎说我撕烂你的嘴！”
    “那贾大妈一直都是在城里生活，为什么成了村里面的户口？”
    “我还不是为了照顾孩子们，年纪轻轻的挣那么多钱，凭什么不帮帮我们？一点都不尊重老人！”
    “你是谁家的老人？不让自己家的孩子孝敬，还要求别人家的孩子孝敬你？凭什么不管自己的爹娘父母亲非要孝敬你？”
    “何况你也算不上老人，聋老太太是，你才多大啊！七老八十了？我家老爹快七十了还天天下地劳动，你多大了就好意思自称老人？
    一大爷应该比你大吧！他不也天天上班挣钱养家糊口？
    你不是老人，更不是别人家的老人，只是你自己家的老人，而且还只是年纪大的人！算不得老人。”
    看着许大茂跟上，赵晋河也得继续努力跟进一下。不把他们的联盟打破！打怕了！那就是没完没了的纠缠。
    贾大妈结婚早生孩子也早，秦淮茹都快三十了，贾大妈也不过是不到五十的年纪。
    说她们这个年纪的是老人，不过都是一大爷一个人使劲儿灌输的思想！
    其实就是这个年代退休早，也不是不到五十就可以退休的。
    “我……”
    贾大妈有点熄火了，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
    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合适的说法，确实找不到非得让人帮助的理由。
    “好了，我就是个提议。能做就做，愿意做就做。不用那么捉急忙慌了。”
    一大爷这时候倒是风轻云淡地结束这个话题了。贾大妈的事儿办不成也好，对他的帮助那就依赖性更强了。
    一大爷其实就是试一试，成不成都有好处。成了贾大妈对他感恩戴德，不成了也不敢有什么不满！至于傻柱许大茂赵晋河的反应他就不管了。
    三大爷坐在一旁看着，见今天没有什么意思了，就赶紧宣布。
    “今天的大会就到这里了，解散！”
    “今天晚上一大爷是什么意思？”
    “试一试呗！成不成的试一试。看一看他在四合院里面的威信怎么样了。结果就是差强人意。”
    “哦，是这样吗？”
    “你以为呢？”
    “哎，别管他了，让我再听听儿子的动静。”
    傻柱听了媳妇儿的解释心就放下了。他爹说的对！听媳妇儿的话，过自己的好日子。别乱说乱动。
    挺好，挺满足。
    “今天晚上一大爷的表现有点不对啊？怎么这么就轻易放弃了？”
    “呵呵，那是一大爷一开始就是试一试，就没有非要办成，如今没了傻柱，谁还给他冲锋陷阵啊？能这样才是正常的情况。”
    “哦，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可要小心点啊！一大爷这是又有想法了。”
    “没事儿，我如今和王芳刘玉经常一起聊天，有什么事儿，我们会彼此关照的，你不用担心。”
    “是吗？挺好的，我还和傻柱说好他家闺女呢？你们就没有说？”
    “快算了吧！傻柱是胡乱说，你是瞎胡说。一点正形都没有！”
    “哈哈，就是气气他。再让他故意气我！”

 第九十一章 该怎么过

    “妈你怎么又开始操作了？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看看，今天是白白被人笑话了吧？”
    “嗨，这不是一大爷主动和我一起商量好的嘛！成不成的试一试又不损失什么？”
    “你就没发现他那你当枪使？用完了就扔？”
    “没事儿，他已经提前给了我十斤玉米面儿。怎么也不亏。多少年了，他了解我，我就不知道他？心眼子多，又小气又爱算计人。他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谁不知道谁？自以为是的老东西！”
    “呵呵……。你自己知道就好！你们老一辈人的事儿我就不参合了。”
    “别掺和，也别多搭理他，那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大善人，我跟你说啊！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十里八乡里出名的女子……”
    如今秦淮茹虽然还是工人，但地位已经不是原来的时候了。
    原来因为力气不足干不好活，被人笑话欺负那也是无力反驳，如今的工作她做起来那是得心应手，她不说第一，谁敢说第二？工作做好了，自然就有了地位，小组长不是什么领导职位，可谁敢说一点权利没有呢？
    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秦淮茹的心气儿自然越来越高！四合院里三位大爷的算计她已经有点看不上了。
    要说改嫁是基本没有可能了，她就是再漂亮，三个孩子＋一个婆婆，也没有哪个男的愿意，就是偶尔有愿意的，她还不愿意呢！还不如找一个朋友，尤其是有实力又看得过去的朋友。不仅仅可以帮着她，也可以相互关心一下。如果是这样的男人，其实她觉得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大河，今天晚上一大爷是啥意思？他怎么就还盯上你了？”
    “太清闲了呗！不过他盯的是谁就不好说了。看着他是帮贾大妈了，可实际上却是败坏贾家的名声了。”
    贾家有什么可以让他惦记的？要钱没有，就剩下三个孩子还都是负担。傻柱应该也不是了吧？自从他有了媳妇儿孩子那就很少参与一大爷的事儿，就是偶尔忍不住，旁边的王芳也会拉着他。
    “贾家还有谁呢？”
    “还有什么？两个寡妇？不会吧？他怎么就敢……”
    “不敢那是因为得不偿失，要是有了目的那就说不好了！一大爷缺什么？”
    “缺孩子啊！那也得有女人愿意给他生啊！”
    “寡妇就不是女人啊？还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啊！”
    “那一大妈怎么办？能让他……”
    “那就要看一大爷的决心有多大了，没有什么，他自然不会乱来，可万一要是有了什么，谁敢说他没有那份胆量呢？”
    “一大妈……”
    “一大妈估计已经彻底结束了，没有可能了。你看不出来？你们两个不是经常在一起吗？”
    “还真的没有注意。”
    “慢慢看吧？都是瞎猜的。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孩子们都睡了吧？”
    “都睡好了！”
    “那我们就交流一下？”
    “你行吗？呵呵……”
    这次大会依旧是虎头蛇尾，开得莫名其妙，结果也是什么都没有，二大爷刘海中有些不明白一大爷是想干什么？按照他们几个商量好的就是试探一下大院里面的人对他们的看法。因为周边的四合院里，随着社会整体形势越来越稳定，大爷管事制度其实已经在慢慢地消失，而他们三个依旧觉得应该继续坚持下去，他就是想过一把官瘾，三大爷也是琢磨着哪里能占一点便宜。只有一大爷实际上的掌控四合院的大爷管事，不知道在想什么？问了阎老抠，他也有点琢磨不透。就为了花点小钱做好事儿？
    不应该啊？当年认识的一大爷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想什么呢？眉头紧锁，有事儿？”
    “没事儿，两个小兔崽子这几天怎么样？没有给你添乱吧？”
    “没有啊！光天就是不好好学习，估计升学考试是没什么希望了。光福还是那样子，老老实实上学，有时候下学早了，他还帮我熬点粥。”
    “哦，那就好！有事儿我抽他们。不打不成器啊！看看人家隔壁院子里面的老李家的孩子，那一个个的……”
    静静躺在外屋床上的刘光天也在琢磨着他的出路了，初三了，初中毕业了不赶紧去找工作，日子不好过啊！挨打受骂已经习惯了。可吃不饱饭就麻烦了。天天上学可以在学校里偷懒多休息一下，出去干活挣钱还可以这样？肯定不行了吧？那他该怎么办？还有半年多时间了，必须赶紧想办法了！
    听听他父母亲两个人的聊天，他就更感到了绝望，他们是前世的仇人吗？生了自己，又要不断地折磨自己！不喜欢，当年就不要生啊！生孩子就是为了又打又骂？
    像他家这样的父母那是真得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唯一的区别，那就是有的父母亲那是那个孩子都打骂，而不是他家这样，大的不打，专门打两个小的。
    不合理啊……太不合理了
    “我该怎么办？”
    刘家光天、光福兄弟两埋怨自己命苦，思考出路问题的时候，其实也有其他人在思考同样的问题！
    “我该怎么办？”
    阎解成和于丽都在看着房顶有些止不住的哀伤。
    又是半年多过去了。老医生又给检查了一下，这次两个人身体都有明显的好转了，但似乎距离生孩子还有一点距离，尤其是阎解成的问题似乎更严重一些。身体亏空太久了，半年时间的补偿根本不够。还需要继续更大力度得改善伙食补充营养。否则……
    老医生说的很隐晦，但其实都能听出来，赶紧补，不然就来不及了。
    上一次闹了半天的结果是于丽增加了一些营养，结果这次检查发现阎解成的问题也不小。
    再闹腾一回？不说阎解成好意思不，就是于丽也有点不乐意了。这么闹腾，公婆一家子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记恨阎解成，反而会非常讨厌她于丽。
    既然都两面都讨厌了，为什么不分开过呢？
    其实阎老抠的工资收入补助养活剩下的五口人其实也差不多。只是前提是要把所有的钱都用来买吃的，别再为了所谓的面子让肚子受罪。
    张口闭口都是他知识分子的清高，有用吗？
    再闹一回还不如直接分开过就好。
    哪怕他们出去租房子住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