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豪门之溺宠娇妻》 第1章 将你们这里的最好的找来 作案人:新鲜出炉的下堂妇唐诗诗。 受害人:不详。 时间:9月18日晚。 案发地点:b市最豪华的销金窟:金粉。 奢侈豪华的套间里,四处流窜着暧昧的气息,唐诗诗大眼迷离,如同白瓷般的肌肤上浮出淡淡的粉色,原本如同清汤挂面般乖顺直爽的一头黑发,此刻已经微乱,倒是让她原本清纯的脸上有了些魅惑的感觉。 “换!换!换!”唐诗诗伸手指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六名男子,拍着桌子大叫! 第一个肌肉男,块头大的吓死人!一看就不温柔,淘汰! 第二个阴柔受,没一点阳刚之气,自己是来这找男人的,又不是找姐妹!淘汰! 第三个看到自己眼睛就跟抽筋了似的,淘汰! 第四个冷冰面瘫的,跟自己欠了他两百万似的,不讨喜!淘汰! 第五个鼻子上都能挂两个酒瓶子了,嘴唇薄的跟自己包里的那张支票似的!一看就是个薄情寡义,玩弄感情的高手,她唐诗诗最恨薄情寡义的男人!淘汰! 再看看最后一个!我滴娘来!整个人黑的跟快碳似的,全身上下除了一口白牙外没有一个地方是白的,这样的一身黑皮也敢出来做小白脸?太没职业道德了!淘汰! 出局!出局!都出局! 当姐姐兜里的钱是那么好骗的?随便找些阿猫阿狗的就来糊弄! 一旁的经理人捧着“草名册”,身子有些僵硬,但是仍旧笑得十分得体,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对着六个男人一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这已经是第三拨被赶出去的人了! “尊贵的女士,您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经理人礼貌的询问,眼睛在瞟到桌子上那瓶已经被喝掉一半的售价六十八万的红酒时,暗了暗,这个女人不会是跑来闹场吃霸王餐的吧? 那她可真是不知死活! “将你们这里的头牌找来!”唐诗诗醉眼迷蒙的小脸一扬,说。 “尊贵的女士,头牌的价格方面我想我有必要跟您……”经理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唐诗诗身上的穿着,珍珠色的香奈儿小套装,是今年的款式,只是她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银色链子,再无其它珠宝饰品,难免让人…… 唐诗诗一歪头,觉得酒意上涌,怒火也一股脑的蹿了上来:“你是怕我没钱结账?”说完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啪得拍在桌子上!“这个够不够?” 经理人快速的看了一眼那支票上的金额与印章还有签名,确认是真的后,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够了够了! “要是那头牌让我满意,这张支票就算我今晚的消费!”唐诗诗豪气冲天的说。 一千万!没想到是条大鱼! 伺候好了这个女人,自己今晚的提成就有五十万! 经理人干脆利索的出去找人去了。 房间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唐诗诗看着桌子上的那方薄薄的小小的轻轻的纸片,笑得凄凉,没想到自己六年的感情,最终换来的就是这张纸片。 一千万!唐诗诗看着那张支票,眼前浮现的却是凌素素挺着肚子时那张趾高气昂的笑脸,还有自己提出离婚时,陆涛那张薄凉紧抿的唇瓣,三年相恋,三年婚姻,他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只丢给自己一张支票,更别说解释! 一张口又灌下一杯酒,只是眼睛里灼热的液体不小心落到了酒杯里,那酒好苦好苦! 头有些发晕,唐诗诗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以前陆涛总是不让他沾这些东西,最多也就是让她tian上那么一小口,因为他喜欢看自己tian酒时的模样,说是像只调皮的小猫一样。 陆涛! 一想起他,就觉得心口压抑酸涩疼痛的厉害! 唐诗诗用力的甩了甩头,这个男人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背叛了他们的婚姻,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要再想起他! 一瓶酒见底,唐诗诗的脑袋更晕,看房间里的东西都飘飘晃晃的。 经理人还没有来,唐诗诗等的非常不耐烦,她今天打定主意下定决心来这里放纵一把的,这些人太不配合了! 唐诗诗不满的起身,脚步虚浮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没走几步,身子歪歪斜斜的唐诗诗却撞到一堵坚硬的墙上,唐诗诗皱巴着小脸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另一只手扶着那堵墙,防止自己的身子摔下去。突然她觉得那堵墙动了动,她好奇的用另一只手又摸了摸,确实会动没错,而且手感还不错! 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在金粉挥金如土,人家连隔断都做成了人工智能恒温形的,这钱花的的确是值! 耳边传来有些粗重的呼吸,唐诗诗双手在那堵墙上来回的动了动,捏了捏,那呼吸声更重,她将耳朵帖在那堵墙上,听到“咚咚咚”的大鼓声,于是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开心的咯咯笑起来:“原来还会吸气会发声!” 凌睿口干舌燥,呼吸沉重,努力维持着自己仅存的理智,费力的将眼前这个投怀送抱,赖在自己身上不起来的白痴女人给扯开。 妈的!明子他们几个这次玩的太过了,竟然给自己下药! 被突然毫不留情扯开的唐诗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屁股上的疼痛让她的理智有那么点回笼,她气愤的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衣衫不整的极品帅哥!而自己刚刚又摸又捏的,正是这个帅哥**在外面的胸膛! 唐诗诗得意的笑了,她就知道刚刚经理人介绍的那些个庸脂俗粉都是为了糊弄她的! 瞧瞧!这样的男人才算是完美公关嘛!这张脸俊美的如同希腊神话里的天神,让她都有些嫉妒起来,再加上他此刻胸前的衬衫被扯掉了扣子,露出大片古铜色坚实的胸膛,整个人又多了一种狂野不羁的气质,唐诗诗觉得这是自己二十五年来看到的第二个好看的男人,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不比陆涛那个谦谦伪君子逊色! 她,就要这样的! 就在唐诗诗还坐在地上感叹的时候,凌睿一错身绕过唐诗诗,就往前走。 唐诗诗皱眉,这个头牌脾气还挺大! 她起身追上凌睿,拦住他的去路说:“我在这里!”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红扑扑的小脸,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这一恍惚的当儿,身上的药效发挥的更快,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被抽掉了一样。 凌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药劲可真是霸道! 唐诗诗将凌睿那一瞬间的恍惚当成了质疑,她连忙指着自己套间的门牌说:“1775!” 凌睿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越发的莫名其妙,他想将这碍事的女人推开的,但是却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发了什么神经,一把拽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将自己拖入房间。 第2章 自己吃亏 “就你了!”唐诗诗落了内锁,笑容甜甜的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凌睿被那一弯毫无心机的笑容给惑了眼,尤其是这个女人此刻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冰凉,让他舒服的忍不住想要叹息,热血上涌,他长臂一揽,将唐诗诗娇小的身子给圈在怀里,低头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唔……”唐诗诗眨动了下迷蒙的大眼,陌生的气息让她脑中那一丝残存的理智清晰活络了起来,酒醒掉一半,眼神清澈不少,她用力的推拒着凌睿钢铁一般的身子,企图摆脱他唇齿间的纠缠,自由的呼吸。 只是凌睿此刻早已经坠入魔道不能收手,根本不是她能摆脱掉的。他抱起唐诗诗的身子,一边走向离他们最近的沙发,一边清理着彼此身上碍事的衣物。 唐诗诗在身子被压入沙发的那一刻,放弃了挣扎。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唐诗诗,既然这是你今晚来金粉的目的,那么你还在矫情什么? 正在跟自己皮带做斗争的凌睿,一低头看到了唐诗诗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声音有些干哑的问:“你,不愿意?” 刚刚明明是这个女人将自己拉进来的,现在摆出一副晚娘脸来,这是想反悔? “是不愿意!”唐诗诗看着男人雕刻般完美的下巴,吐出四个字。 凌睿皱起如画的眉毛,此刻他身上已经着了火,难得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算顺眼,他并不打算放过到手的解药! 就在凌睿想要霸道的不管不顾的采取强硬手段的时候,冷不防被唐诗诗一个灵巧的翻身压在身下,脑袋里热血翻涌,耳边传来小女人桀骜的话:“因为,我应该在上面!” 此刻自己的身份是主人,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主导的一方,而不是被压的那一个! 当体会到那不同的时候,唐诗诗抬头对着天花板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心里嗤然一笑:男人和女人,无外乎就是这样! 陆涛,既然你将金钱权势看的重于一切,挥霍了我的感情,那么此刻我便挥霍了你的钱,从此刻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尽管浑身酸疼,唐诗诗还是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准时醒来。结婚三年,她一直都是在这个点醒来,在别墅院子里伸展一个小时的拳脚,然后六点半的时候开始准备早餐,等陆涛醒来,便有热腾腾爱心早餐在摆放在餐厅里。 宿醉的缘故,唐诗诗头疼欲裂。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激动的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无数个画面在脑中回放,当唐诗诗记起自己都做了什么的时候,头部僵硬的,机械的微微侧转,果然在床的另一侧看到了此刻正好眠的男人。 原本刚毅的的脸部线条此刻有些柔软,俊美的不像样子,只是那头短发凌乱,不过这并不破坏睡美男的形象,反而让他有了些狂野的气质,更加的迷人。 唐诗诗忽然想起,昨夜激情狂乱的时刻,自己是如何揪扯着蹂躏着这男人的头发的,脸上火烧火燎的。 悄悄的起身,将自己那身如同咸菜叶子般的套装穿在身上,唐诗诗将那张一千万的支票放在凌睿的枕边,然后很没骨气的溜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熟睡的凌睿倏地睁开眼睛,如墨滴般的眸子精光四射!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就在他看着唐诗诗猜测着这个女人醒来后会上演什么样的戏码的时候,察觉到唐诗诗有醒来的迹象,于是他便决定先来个装睡,以不变应万变! 下药,勾引,那几个家伙这次是铁了心的要算计他! 昨夜的那一夜唯一不圆满的就是这个女人不是第一次,难道是那几个家伙怕自己第一次找不对门路? 他该感谢这几个家伙考虑的细致周到还是该将他们吊起来痛打一顿,讨回男人的尊严? 交友不慎! 不过,凌睿回味起当那个女人跨坐在自己身上与自己合二为一的那一刻,不可否认,那感觉的确该死的爽! 只是,凌睿做梦也没有想到,唐诗诗醒来之后会是这个样子,没有娇侬软语,没有不舍温存,更没有像牛皮糖一样打算粘着自己不放,那个女人就这么干脆的,毫不留恋的,一声不响的,穿上衣服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是该感叹这金粉的小姐职业素养太高,还是该检讨自己昨夜表现太过差劲?虽然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一时把控不住,很快的缴械了,但是接下来的几次,自己明明骁勇善战,表现勇猛的,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失声尖叫,后来哭泣求饶的。 可是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连等他醒来打个招呼都不肯,反而给他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难道是这些年自己在部队上摸爬滚打,行情直线下滑,跌破发行价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凌睿越想心情越糟糕。 慵懒的坐起身来,顺手捻起枕头上的那张纸片,凌睿嘴角讥诮的微微翘起,看来这个女人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只是当凌睿将那张纸片看个清楚明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不敢置信的又将上面的字给瞧了个仔仔细细,而后他看着自己**的胸前那数到抓痕,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自己这是被人给piao了? 他堂堂的华夏国最年轻的军区少将,尖刀部队里的参谋长,被一个女人给piao了?! 盯着那张给自己带来奇耻大辱的一千万支票发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的呆,凌睿一张脸上变幻了无数回的颜色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起身慢条斯理的套上衣服,只是那件衬衫,只剩下一粒扣子,其他的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语气说是穿上,倒不如说是披着更合适些。 凌睿找到自己昨夜因为激情被扰而关机被丢到床下的手机,刚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一接通,方子明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凌睿,你在哪里?” 昨夜他们本来是想趁着凌睿生日,串通起来恶整一下他,让这个家伙也尝一下肉味,摆脱三十年的童子身的,谁知道,中途出了点岔子,剧情并没有按照设定好的剧本走,而中药的凌睿却不知所踪,手机也打不通,真是要将他们几个给急死了! “你这是在担心我?”凌睿口气很冲的不答反问。这几个家伙,最近做事越来越不靠谱了!竟然这样设计他! “嘿嘿,兄弟们这不是想给你个意外惊喜嘛!”方子明一听凌睿的声音,立刻厚颜无耻的狗腿了起来。 “惊喜?是够惊的,但是绝对没有任何喜感!”凌睿看了一眼床上的代表着耻辱一夜的支票,冷冰冰的说。 方子明拿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有惊无喜,莫非昨夜跟凌睿春风一度的是个男人?!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方子明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早就有传言说凌睿喜欢男人,虽然他们几个一直不相信,但是也觉得凌睿三十多了不近女色太过不正常,难道昨夜给他们误打误撞的将传言给坐实了? 第3章 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 方子明突然冒了一身冷汗。 “凌睿,你……你不会是……”方子明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你什么你!给我带一套衣服来金粉的1775套房!”凌睿烦躁的对着方子明吼了一句,就挂断电话! 方子明原本还有些侥幸的心思,在听到凌睿说金粉的1775套房后,被穿了个透心凉! 去过金粉消费的人谁不知道,金粉里凡是“1”字开头的套房都是特殊的存在,那里最受豪门贵妇千金的喜爱,因为那里有数不清的来自世界各地,风格特异的男公关! 方子明办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带着一套新衣服出现在凌睿的面前,而在这期间,他也已经将凌睿找到的消息通知了其他几人,当然,对凌睿在哪里被找到,以及昨夜经历了什么,他可是守口如瓶! 看凌睿重新穿戴整齐,方子明在一边神情古怪,看看那张凌乱的大床,再看看凌睿那堪比包公的黑脸,当然也没有错漏凌睿胸前背后那些抓痕。 久经风月,方子明要是不知道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那这些年也就白活了!但是一想到昨夜跟凌睿一夜的是个男人,能言善道的方子明一时间根本组织不起语言来说些什么! “百达地产的陆涛,你认不认识?”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片烟雾,凌睿斜了一眼方子明,问。 “陆涛!”方子明听到这个名字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不敢置信的扒了扒头发,问:“你说的是百达地产的陆涛?!”难道昨夜的男人竟然是他?造孽啊造孽! 陆涛是何许人也,这个方子明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昨夜的男人怎么会是他?!这究竟是一段怎么曲折离奇,阴差阳错的jq啊! “你没聋!”对于好友在听到陆涛的名字时的异常激动,凌睿虽然觉得诧异,但是很快将他的这一反常情绪归结为作贼心虚。 “你真不知道?”方子明在凌睿的冷眼中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声线。 “难道我该知道?”凌睿不悦的一挑眉。 方子明用自己比雷达还敏锐的视线将凌睿的整个表情仔仔细细的逡巡了一遍,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才开口说:“不就是你那个侄女凌素素的订婚对象!”方子明说,然后又状似无意的补充了一句:“对了,他们的订婚礼好像就在下个周三。” 冤孽啊冤孽!凌睿竟然将自己的侄女婿给办了,一想到这个,方子明禁不住在脑子里yy,心想以后凌家会不会时不时的上演小叔跟侄女争宠的戏码? 没想到这个陆涛还真是本事,将凌素素那丫头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也就罢了,还将凌睿给蛊惑了,男女通杀! 冷不丁的一个冷战,想到这里,方子明一身恶寒! 竟然是他? 对于自己的那个任xing的娇生惯养的侄女凌素素,凌睿并不十分关注,更谈不上亲厚,只是听母亲提及过她前阶段死缠着一个有妇之夫,让大哥一家丢尽脸面,关于她要定亲的事,他这阶段一直呆在部队里,昨天才回来,还真没人告诉他。 想起昨夜那个女人迷迷糊糊的好像嘟囔过一句“陆涛,我们彻底完了!”的话,凌睿当时对于那个名字,只听到个“涛”字,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陆涛了。 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用力的捻灭,凌睿拿起手机,起身朝门口走去。 方子明捉摸不透自己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更不敢随便开口,就怕万一不小心做了引火,于是噤若寒蝉的默默跟在凌睿的身后。 凌睿走到门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门把手,身子一顿,回头看着方子明。 “你放心,今个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绝对将嘴巴给关严实了,不然就让我今后碰不了女人!” 方子明在凌睿警告的眼神下立刻誓言凿凿。 得到方子明的保证,凌睿这才放心的推门出去。 再说唐诗诗狼狈不堪,鬼鬼祟祟,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出了金粉,徒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路才打到一辆的士,在的哥司机怀疑审视的目光下,朝自己新租的房子驶去。 下车的时候,那个司机大哥竟然没有要钱,还安慰了她一句:“大妹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相必是自己一身狼狈,又在车上一直失神不语,让的哥司机误会了。 其实,根本也不算误会!短短几日时间,自己失婚**,遭遇欺骗背叛,确实够倒霉够可怜的! 虽然只是一句宽慰的话,但是却让唐诗诗瞬间感动的眼眶发热,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少好心人的。 一回到自己一室一厅的出租房,唐诗诗扑倒在那张单人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唐诗诗被刺耳的手机铃声给吵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她的死党王月珊,一接通,王珊特有的大嗓门就响彻在整个房间。 “诗诗,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涛要跟凌市长的千金订婚了?我刚刚打电话给陆涛,他不接,娱乐晚报都登出来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那些没素养的娱乐记者捕风捉影的恶搞?”一连串的问题,跟连珠炮似的轰得唐诗诗头晕。 “月珊,是真的。”唐诗诗无力的说。 王月珊本来准备的一肚子咒骂娱乐记者的话,终结在唐诗诗的五字真言里。半天才回过神,呐呐的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 “不是开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没有开玩笑,我知道今天不是愚人节,今天是九月十九号。” “不是恶搞?” “不是。” “天杀的陆涛!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伪君子!”王月珊尖锐的咒骂声震得唐诗诗耳膜嗡嗡的响。 不过,唐诗诗却是第一次觉得王月珊的大嗓门如此可爱! 王月珊将自己能想到的国骂都尽情的不遗余力的在电话里演绎了一遍,而后又担心的问:“诗诗,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唐诗诗深知自己这位好友的脾xing,爽快的报出自己的地址。 挂了电话后,唐诗诗在床上翻了个身,无奈的扼腕叹了口气:自己昨夜到底是有多疯狂!身子至今都酸软的不像话! 王月珊还没到,陆涛的电话却打了过来,唐诗诗干脆的摁断,只是对方却不依不饶,卯足了劲似的打个不停。 唐诗诗一狠心,点了下通话键。 “诗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竟然是质问的口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后一句唐诗诗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说出来。 “下周三我订婚,你来吧!” 电话那边的人,用着他惯常的,淡然的,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第4章 等他下次订婚,我再去 貌似是问句,用的从来都是陈述的语调。 唐诗诗突然觉得心口一窒,一口气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闷的她难受,呼吸的节奏一下被打乱!心里那条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疤,伤上加伤,更加的鲜血淋淋,疼的她将唇角咬破了都不自知,疼的她眼眶蓦地一下就红了。 回想起来,两人一开始,就是她唐诗诗主动,爱情就是这样,谁先主动,谁先沦陷,谁就伤的深,跌的重,输得惨!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在这段感情里学的最多的就是迁就,一开始迁就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霸道,再后来结了婚又加上迁就婆婆的各种冷眼,各种坏脾气,各种挑三拣四! 是不是她唐诗诗在他们眼里已经定了xing,除了会迁就,再没有其他,谈恋爱的时候迁就,结了婚后迁就,离婚了后还得迁就! 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过,从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她唐诗诗对于他们,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继续迁就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陆涛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切断电话,只是用他那超乎常人的,百分之一万的耐心沉默着,六年的相处,唐诗诗知道,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不容拒绝的答案。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凭什么?难道她唐诗诗在他眼里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一部机器?只要他随心所欲的输入一道指令,她就必须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执行,哪怕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陆涛,我们已经离婚了。”唐诗诗仿佛是用尽了平生的力气,bi退眼里汹涌的湿意,压抑住自己澎湃的情绪,不让那些炙热的液体喷洒出来,不让自己失控尖叫起来,一字一字语调平缓的说。 “我知道。”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飘来三个字,貌似还有夹杂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轻微的风一吹就破碎。 叹息?唐诗诗用力的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攀上凌市长的千金,对于陆家,对于陆氏企业是多么大的一件喜事,怎么会有叹息? 放鞭炮拍手相庆都来不及,夜里做梦都会高兴的笑醒吧! 满眶的液体在眼里打着旋儿,唐诗诗勉强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既然你知道,还打电话来做什么?脑残么?”唐诗诗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异常,咄咄bi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唐诗诗还没溺毙到那种任人踩jian的程度。 以前,因为那一纸婚约,那些委屈,她含泪吞下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凭什么这个男人还想将自己当软柿子来捏? 一场不光彩的订婚闹的满城风雨不说,还想强迫自己这个刚下堂的前妻去观礼,在她的面前大秀恩爱,亏他们想的出来,也亏他们tian着脸说的出口! “我知道。”多普通多平凡无奇的三个字,却生生的将唐诗诗的理智bi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从来不认为离婚了还能做朋友,陆涛,我没有那么好的风度,因为我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从昨天我们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如果以后不小心碰到,请记得将我当做陌生人!”唐诗诗吼完用力的切断电话,整个人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身子软软的再也无力支撑,沿着墙壁缓缓的跌坐在地上,双臂环抱住膝盖,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团,像是一只默默的独自舐tian着伤口的小兽,更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猫。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唐诗诗看也没看就将手机用力的砸向对面的墙上,那部白色的苹果机掉到了地上,如同她的心一样,四分五裂。 一张脸爬满狼狈的湿意,唐诗诗抖动着自己的唇,恨恨的吐出两个字:混蛋! 而被骂作混蛋的那个男人,此时站在豪华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手中的手机,两条眉毛皱在了一起,昨天才签了离婚协议,这只野猫就敢朝自己亮爪子,脾气长得倒是快! 不是什么自小就接受豪门大户高贵教养的名门千金,这话说的可真是讽刺! 陆涛记得清楚,母亲总是将出身挂在嘴边,时不时拿出来大做文章,对她挑三拣四,那时的她,虽然有委屈,私下也常常对自己抱怨,但是在长辈面前,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看得出来,她一直忍得很辛苦,敢怒不敢言,这三年倒是难为她了,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似是宠溺,似是薄凉! 悠长的吐出一个个烟圈,偌大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中,那一双眼,如同漆黑的潭水,深不见底。 王月珊赶到唐诗诗的小出租房的时候,一进门看到好友遮遮掩掩的红肿的跟兔子似的眼睛,一把抱住唐诗诗,失声痛哭,边哭还边骂,那样子活像是她才是刚刚离婚的那个一样。 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安慰了谁,难得王月珊这个平日里的大老粗,今天细心周到了一把,知道唐诗诗无心下厨,给唐诗诗打包了她最爱吃的“于记烧鹅”来,还有两份凉拌菜,两份养生粥。 两人互相劝慰着吃了一些,然后洗漱完了,窝在那张体格飘渺的单人床上。好在,两人加起来不到二百斤,这样挤在一张床上,倒是像回到那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一样。 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些没心没肺的嬉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彼此依偎着躺了一夜。 第二天,等王月珊起来的时候,床上早就没有了唐诗诗的身影,就在她担心唐诗诗会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时候,门开了,一身运动衣的唐诗诗提着早餐回来了,原来唐诗诗已经晨练玩,顺道将早餐给带回来了。 “诗诗。”王月珊喊了一声,看着一切如常的好友,她总算放心不少,但是那颗心也没完全放下,因为她知道,唐诗诗这妮子,太能装太能忍了!简直就是一忍者神龟级别的! “懒猪,起来吃早饭了!”唐诗诗看着好友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了然,神色如常的笑笑,一扬手中的早餐,说道。 “诗诗,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王月珊没有白目的去追问好友为什么会离婚,用她那颗阅八卦无数的优质大脑随便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陆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小三借种上位,恶婆婆趁机刁难之类的戏码,豪门里的这些腌臜事,基本都逃不出这些个套路。 毕竟昨天的娱乐八卦上可是登了凌素素从市妇科医院出来的照片,再说了陆涛的母亲从一开始就反对唐诗诗这个儿媳妇,尤其是唐诗诗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陆母这三年来可没少刁难,只是让王月珊没有想到的是,陆涛竟然是这样一伪君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些年,他藏得可真是深啊!若是这次不是将市长的女儿给搞大了肚子,碰上了硬茬子,诗诗这妮子还不知道要被他蒙骗多久! “暂时还没有想好。” 第5章 一千万,花哪了 提起工作的事情,唐诗诗心里很是茫然,她大学的时候听从叔叔的建议报的会计专业,但是她感兴趣的却是机械设计方面,上学那会,没少往设计学院跑,在机械设计上面花的功夫远比自己的专业要多得多,所以自己的专业也就学了个马马虎虎,勉强毕业罢了。 再说,大学一毕业她就嫁给了陆涛,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对于找工作方面,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头绪。 刚刚结婚的时候,叔叔就说过自己应该找一份工作,有自己的事业,现在看来,还是家长的眼光睿智长远的多。 可惜,当时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对陆涛言听计从,哪里听得进这些!想想这三年自己每天安分的呆在陆氏别墅的一亩三分地里,画地为牢,跟一个被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这只宠物占着一个陆氏少夫人的头衔罢了。 “这个不着急,慢慢想。”看到唐诗诗有些黯然的神色,王月珊连忙安慰。 “月珊,我离婚的事,先帮我瞒着叔叔他们!”唐诗诗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小米粥,请求着好友。 “诗诗,就算我不说,叔叔他们照样会通过别的渠道知道,到时候的后果……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王月珊认真的看着好友的脸,不赞同的问。 唐诗诗虽然也跟了唐叔叔一样姓唐,但是王月珊知道,唐诗诗其实只是他的养女。 据说唐叔叔与妻子十分的恩爱,而唐婶婶因为身体原因极难受孕,两人便从孤儿院领养了只有一岁的唐诗诗,对她极尽宠爱。两年后,唐婶婶竟然怀孕了,后来生下一个儿子唐元,虽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唐叔叔一家将唐诗诗当做家里的幸运星一样,对她的宠爱丝毫不减,后来就连唐元小小年纪都知道维护自己的姐姐。 当初唐诗诗执意嫁给陆涛,唐叔叔一家颇有微词,但是拗不过唐诗诗的xing子,若是让唐叔叔知道陆家竟敢这么欺负唐诗诗的话,王月珊不禁打了个冷战,想起唐叔叔的咏春拳与佛山无影脚,啧啧,那画面肯定血腥暴力!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唐诗诗明显的鸵鸟心态。 “可是,诗诗……” “月珊,求你!”一向倔强的唐诗诗一脸哀求的看着好友,那架势完全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事实上,唐诗诗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好好好!你说瞒着就瞒着,都听你的。”面对这样的好友,王月珊还能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最够朋友了!”唐诗诗吸了吸鼻子,勉强的扯开一个笑脸,说。 “得得得!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不想笑就别死撑,我又不是外人!”王月珊拍了拍唐诗诗的手,说道。 唐诗诗点点头,低头继续吃饭。 王月珊见唐诗诗低头的时候,眼泪滴到了粥里,心一下酸的难受,忍不住开口数落:“诗诗,我真不明白了,凭你那一身本事,怎么活的这么憋屈?一点侠女范儿都没有!对付他们母子这样的小人,你就该将陆涛母子他们打得面目全非,满地找牙!” 别看唐诗诗这小妮子名字起得文文静静的,其实她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拿了好几届的全国青少年拳术大赛的冠军,本事厉害着呢。 唐诗诗看王月珊义愤填膺,气的磨牙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对着好友调侃说:“我怎么忘记了呢?下一次一定照办!” “你呀!”王月珊无奈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给唐诗诗。 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武力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陆家财大气粗,如今又搭上了凌家,若是唐诗诗真的逞一时之快,打伤了人的话,对方肯定会咬住不放,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唐家。 不过这样说说气话,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 刚刚吃完早饭,王月珊正想拉着唐诗诗出去逛逛,散散心呢,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瞅那号码,是杜昊泽,王月珊果断的摁断了电话。 正如她王月珊是唐诗诗的死党一样,这杜昊泽与陆涛也一直是狼狈为奸,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肯定没安好心。 手机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响起、掐断好几次,唐诗诗不解的看着好友说:“月珊,是谁的电话啊?要是你有什么急事,今天不用陪我了,我真的没事。” “没事,一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王月珊气愤的说。 唐诗诗看到好友这副模样,笑着说:“我猜这个无聊的吃饱了撑的便秘的无关紧要的家伙一定是姓杜名昊泽!” “诗诗,你真是神人!”王月珊一脸惊奇的看着唐诗诗,感叹。 唐诗诗心里好笑不已,杜昊泽苦追了王月珊这么多年,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也就王月珊这妮子迟钝的跟什么似的,至今都无感无觉的。 “快接电话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唐诗诗看着王月珊又响起来的手机,说。 “他能有什么事!”王月珊嘟着嘴抱怨,这次倒是没掐断,接了起来。 只是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月珊整张脸黑的厉害,只听她气愤的吼了一句:“你告诉那个人渣,这次我就不去了,等他下次订婚,我再去!” 王月珊吼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用力的挂断电话,嘴里还忍不住气愤的直骂:“人渣!畜生……” 唐诗诗从王月珊的话里,也大体明白了杜昊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那个人还真是固执! 想必是在自己这里遭到拒绝,电话打不通后,又让杜昊泽出马,采取迂回战术吧。她还真是不明白,她们离都离了,今后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有这个必要么?这场婚姻,她已经败得彻底,输得狼狈,难道还不够么? 还是自己先提出离婚,撒手的太痛快而让他反倒觉得失了面子,不痛快了?难道非要让自己上演那些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死乞白赖的不放手,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双手捧上供他们践踏个彻底,他才痛快?才肯罢休?才肯放过自己? 唐诗诗这几天不止一次的觉得,这个自己爱恋了六年,同床共枕了三年的枕边人陌生的可怕,即便以前他对自己宠爱,纵容,如今看来也都是逢场作戏,他从来没有让她靠近过他的心! 哪怕一刻,都没有过! “既然知道那些人非我族类,干嘛还生这么大的气!”唐诗诗搭上王月珊的肩膀,看着好友那气鼓鼓的如同青蛙一般的腮帮子,笑着说。 “诗诗!你知不知道杜昊泽那个败类跟我说什么!?”王月珊看着唐诗诗跟没事人一样,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好友问。 “不就是让你去参加陆涛的订婚宴,顺便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带上我。”唐诗诗说的漫不经心。不知道是不是痛到麻木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心疼的滋味,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但也是仅此而已。 第6章 又想逃?休想 “你不生气?”王月珊发觉自己看不懂唐诗诗了,这个妮子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要不就是哀莫大于心死,不然怎么会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跟他们此刻说着的事情,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昨天陆涛就给我打过电话了。”唐诗诗看了一眼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的好友,发觉她这会更像青蛙了。 “怎么能不生气,我挂断电话连手机都摔坏了。”轻轻的叹一口气,想起昨天下午自己那副样子,如今突然觉得自己真傻!可惜了那只ipho**4s! 先前还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的王月珊,在听到唐诗诗说她气的将手机都摔坏了后,这才觉得唐诗诗反应属于正常人之列,恨恨的骂:“这陆涛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卑鄙到家了!” “或许一直就是这样,只不过伪装的太完美,我们没看出来罢了。”唐诗诗嘲弄的笑笑,当然是在自嘲。 六年的时间,自己都没有看清楚一个人,这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瞎! 其实,若不是凌素素大着肚子上门,唐诗诗毫不怀疑自己还会一直瞎下去! 可惜,事实的残酷xing根本不允许她这样! “有道理。”王月珊赞同的点点头,此刻,除了赞同,她还真找不出别的话来。因为好友脱胎换骨大彻大悟的速度,快的让她都有些跟不上。 “走吧,不是要去逛街,顺便帮我挑个手机。”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一分一秒,唐诗诗挽着王月珊的胳膊,出了门。 有些伤痛,只要心里肯放下,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就会愈合,而陆涛,唐诗诗此刻觉得,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可以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想到这里,心忽然轻松不少。 这个社会,可以一天不吃饭,但是不能一天离开手机!介于手机如此重要,唐诗诗与王月珊逛街的第一站直奔手机专柜。 “诗诗,这个苹果5不错。”王月珊边说边让导购拿出一只白色的ipho**5,放在手里把玩着。 “是不错,不过我不想买这个。”唐诗诗将好友手里的手机还给导购,拉着好友就要去看别的。 “为什么?”王月珊不明白,现在满大街都是苹果时代,不买苹果机买什么? “我消费不起。”唐诗诗一摊手,说的坦然,脸上连一丝尴尬的神色都没有。 导购小姐好奇的看了一眼唐诗诗身上的香奈儿连衣裙,仔细确认了半天不是仿版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倒是王月珊快速的将唐诗诗拉到一处角落里,问:“那个伪君子让你净身出户?”一想到唐诗诗那一室一厅的出租屋,王月珊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 “没有,他给了我一千万的支票。”唐诗诗坦言。 “你不会sb的没要吧?”王月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好友,问道。 一千万,对于陆涛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这妮子不会学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将支票撕了,甩那人渣一脸吧? 说实话,这么做的确有些解恨,但是也未免太不明智。那都是老套的剧情了,现在的新新人类崇尚的是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大把大把扬着你的钱,不逞一时之勇,但绝对有仇必报! “我才不会那么傻!”唐诗诗立刻反驳,她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那钱呢?”王月珊狐疑的打量着好友,显然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 有一千万傍身,怎么会连只手机都不舍得买? “我花了。”唐诗诗泪,一想起那凌乱的一夜,她心里顿时没有了说话的底气,若是好友知道自己拿那一千万去找鸭了,不知道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实话,唐诗诗清醒过来后,已经万分后悔自己那夜的所作所为,而且越想越后悔! “别想糊弄我!你才离婚几天,就花了一千万!你一没置房产,二没买金银珠宝,这钱怎么会说没就没了!”王月珊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此刻她已经十分的认定以及肯定,唐诗诗肯定犯二了。 “你小声点。”察觉到王月珊的大嗓门招引来很多诧异好奇的目光,唐诗诗扯了一下好友的衣袖,见好友不肯善罢甘休的瞪着自己,喏喏地强调:“我真花了。” “真的?” “真的。” “难道你将那一千万给捐了?”王月珊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随即又打量了好友一番,依照唐诗诗的xing子,这个不无可能。 “我……”唐诗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不想欺瞒好友,但是真相又羞于启齿,还真是难办啊! “我知道那笔钱花哪里去了!” 正在王月珊究根问底,唐诗诗疲于应付的当口,一道好听的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那声音清朗,醇透,带着春天里阳光般的味道,十分的养耳。 王月珊与唐诗诗转过身,两人眼里飞快的闪过不同程度的惊艳,这个男人不但声音养耳,长得还十分的养眼! 极品! 是他! 在认出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后,唐诗诗不由自主的朝王月珊身后躲了躲,虽然知道这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她还是很没有骨气的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男人!唐诗诗的眼角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凌睿手中那个白色的手机盒子,正是她与王月珊刚刚看的那款苹果5。 原来他也是来买手机的。 果真是冤家路窄! 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的逃避着自己的小动作,眼里一片温怒之色。这个女人“做好事”不留名,如今撞在自己手里,他倒要看看,这回她往哪逃!? 唐诗诗虽然没抬头,但也感觉到凌睿此刻正盯着自己,那感觉如芒在背,让她又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心里一遍遍的祈祷:阿米豆腐!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完美!”王月珊根本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脸花痴的看着凌睿,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眼中全是粉色泡泡,小嘴张成了“o”型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喉咙不说,还恶心的做出了西子捧心状,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瞧她这幅样子,哪里还记得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 其实这也不能怪王月珊花痴,实在是凌睿太过闪眼,不光是王月珊,此刻除了唐诗诗,这手机店里所有的雌xing生物都被凌睿的风采给“煞”到了,就差集体扑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今天凌睿穿了一件天蓝色水纹的衬衫,光滑的丝质面料,衬得他线条优美精致的五官更加出众,尤其那衬衫上面的两个扣子并没有扣上,露出了性感的喉结和胸前隐隐约约的古铜色肌肤,随xing而又充满诱惑力;下面搭配了一条纯白色的西裤,包裹着他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感,白色的皮鞋纤尘不染,整个人身姿挺拔,风流倜傥。 第7章 杠 虽然这衣服都看不出牌子,但是光看质地款式就知道价值不菲,唐诗诗跟在陆涛身边三年,自然看得出凌睿这一身都出自b市的一家百年老字号的服装店,那里面的东西都是纯手工的,这样的一身衣服,少说也得有一百多万!就光他衣服上的那几颗蓝宝石纽扣,至少就得二十几万。还有他手腕上的那块手表,百达翡丽,售价约1, 0万人民币。一年仅造两只,听说订单都排至 年后了,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极致奢侈品。 啧啧!金光闪闪!这个男人还真是能挥霍! 若不是自己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是金粉里面的头牌“王子”,唐诗诗肯定会认为这是哪个豪门大户家走出来的纨绔大少! 以前都说女人变坏就有钱,看来现在这一说法同样适应于男人,这是不是从某一个方面也论证了男女平等? 感觉到自己头顶上有两条强光扫射,唐诗诗立马收回神游的思绪,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判断了一下形势,为今之计,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懊恼的拽了拽还在流着哈喇子让她倍觉跌份的王月珊,唐诗诗心虚的快速瞄了一眼眼前笑得明显不怀好意的凌睿后,赶紧转过头看向别处,假装不认识。 她们本来就不认识!只不过干了一夜银货两讫的勾当,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突然上来搭讪为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一夜一掷千金,所以错认为自己是条大鱼,过来求勾搭的? “诗诗,你拽我干嘛!”迟钝的王月珊不满的嘟囔,随即又兴奋的偏身抓着唐诗诗的手,说:“诗诗,快看!极品哎!” 看看看!唐诗诗真有想将好友给打晕拖走的冲动,她知道王月珊这个家伙肯定又将眼前的男人yy成她画的那些**漫画里的帝王攻妖孽受的了。 “我看到了。”随意的搪塞了王月珊一句,唐诗诗反握住王月珊的手,稍微用了些巧劲,一边拖着她向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不是要帮我挑手机,快点!买完我还打算去剪头发。” 凌睿看着唐诗诗的举动,痞气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是一片冰芒。 这个女人!又想逃? 哼!第一次他是毫无防备让她溜了,这次,不给他一个交待,休想! 其实从唐诗诗刚刚进来的时候,凌睿就已经认出她来了,自从那荒唐的一夜过后,他让人专门去查了下唐诗诗的资料,毕竟他堂堂的少将被一个女人给piao了,他若是连夺去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的女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窝囊?而且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他凌睿岂不是要被人笑死?还有一想到那张该死的一千万的支票,上面的签名竟然是自己的准侄女女婿,他就觉得浑身上下跟被扎满了刺儿似的,闹心! 就在唐诗诗拖着王月珊走到门口,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伸手要去推门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先一步将门给推开走了出去,唐诗诗不做他想,拽着好友紧跟其后,走出手机店后,她才放心的,长长的松了口气。 阿米豆腐!佛祖保佑! “诗,诗诗……” “月珊,我们快离开这里!”害怕凌睿追出来的唐诗诗,不管不顾的拉起好友,快速狂奔,一心想远离这个不祥之地。 “嘭!” 一不小心,撞上前面一个人的胸膛,唐诗诗龇牙咧嘴的摸着被撞的酸痛难耐的鼻子,一抬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刺目的日光里,一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慢慢放大在唐诗诗的眼前! 唐诗诗低下头,抓着王月珊的一只手,将身子往左边移了两步,企图绕过眼前的男人,谁知道凌睿不紧不慢的迈动着自己的长腿,也跟着像左移动了一步,仍旧挡在唐诗诗的面前。 唐诗诗咬咬牙,又向左移动两步,而凌睿也照旧跟着他向左移动,分寸把握的相当好。 如此这般,折腾了五六个回合,唐诗诗气的抬头怒瞪凌睿,心里却暗叹:终究还是躲不过! 凌睿微微俯首,将唐诗诗那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兴趣盎然的对上唐诗诗的眼睛,明摆着不罢不休。有种名为暧昧的情愫,迅速的滋生蔓延。 当然此刻,唐诗诗一脸愤然,凌睿一脸皮笑肉不笑,那所谓的暧昧情愫,只不过是那个被好友拉着左左右右七八回一脸看好戏的旁观者王月珊独自yy的漫画情节罢了。 在腐女王月珊的大脑里,一切俊男美女的搭配都意味着jq不断,这会她脑袋里想的全是自己的漫画里的情节,这些天干得快成了枯井的大脑,一时间灵感如泉涌,压根没有注意到好友此刻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那个,你挡住路了。”唐诗诗冷着脸,淡淡的说。 “我故意的!”这女人还来脾气了?貌似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个吧?面对唐诗诗的冷脸,凌睿心里的怒气蹭蹭直冒,脸色却是越来越柔和,甚至嘴角都十分配合的微微的向上翘了又翘。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危险来临的前兆。 他今天还就跟这女人杠上了! 听到凌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唐诗诗心里呕的要死!那夜自己真不该出手那么大方,不然这个男人也不会死乞白赖的打算黏上自己!可是当着好友的面,她又不能跟他说自己那一夜挥霍,现在的家底交了房租后,连他手中的那只手机都买不起,请他另择良主! “你!”唐诗诗又愤愤的瞪了凌睿一眼,努力的平复了下心中的怨气,说:“这位先生,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唐诗诗刻意的加重了“应该”两个字,目的就是为了想要暗示眼前的男人,注意自己的职业cao守,因为金粉在为客户保守秘密这一方面很是注重。这个男人身为金粉里的头牌公关,应该十分明白这一点才是。 看着唐诗诗瞪得滴溜溜圆的两只七分怒三分怨大眼,凌睿脑中突然掠过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画面,身子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陡然紧绷了起来,那一晚,这个女人热情如热的激情差点将他覆顶,此刻却……他嫌弃的看了眼唐诗诗身上那套保守的连衣裙,越看越觉得这衣服与她十分的不搭调。 “应该?”凌睿看着唐诗诗明显带着暗示的眼神,意味深长的问。 “难道不是吗?”唐诗诗眨眨眼,反问,心里却是烦躁的希望面前这个碍眼的家伙快点知趣的离开,别再纠缠她。 “好像是这么回事。”凌睿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心里却冷嘲:你主动招惹了我,还想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你当爷是什么人?随即又想到那张一千万的支票,脸色一沉,这个该死的女人! 原本他以为唐诗诗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是现在看来,这女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先前他还可以当做是那一晚她喝的醉醺醺的,酒后乱xing,加上房间内灯光昏暗,她根本就没认出自己,那一千万只是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第8章 见鬼的慷慨解囊 可是现在青天白日的,自己站在人行道上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半天,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来说服自己,看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是真的将他堂堂的少将当鸭来piao的,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麻烦你让开,我和我朋友还有很多事要做。”见凌睿脸色忽明忽暗的,唐诗诗直觉这个男人虽然外表优雅迷人,但是骨子里却十分危险,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再说了,那一夜已经够让她后悔懊恼的了,她当时真是被气的神经错乱小脑麻痹了才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来,她可不想再跟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交际,最好是此后再不相见!不然,她会时不时的想起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荒唐! 因为陆涛那枚人渣而跑到金粉那样的地方作践自己,不是荒唐是什么! “可是我不想。”凌睿痞气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凌睿这些年潜伏在体内那些恶劣因子又复活了,反正这阶段不用回部队,闲着没事,不如逗逗这个女人,谁让她有眼不识泰山的! 唐诗诗这一刻真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该是有多倒霉,才会灾星不断,丈夫出轨,小三上门,刚刚离婚,又碰上这一号无赖!她可没砸灾星家的祖宗牌位,更不想抢他的饭碗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看唐诗诗被气的不说话,凌睿顿觉无趣,还以为这个女人会跟那夜一样撩起爪子反抗自己的!难道是自己撩拨的还不够?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记得刚刚你们在店里讨论有关一千万的事情,我想……”凌睿将目光调转向一直很有职业道德津津有味看好戏的王月珊身上,笑得得体优雅。 “你住嘴!”不等凌睿说完,唐诗诗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厉声打断凌睿的话。 “虾米?!”王月珊一听到拿一千万的事,迷糊的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她拉住跳脚的唐诗诗,目光锐利:“究竟怎么回事?” 唐诗诗死死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好友,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脑袋耷拉着,谎话她真的说不出口,可是真话…… “到底怎么回事?诗诗,你是不是坏人给骗了?”王月珊看着吞吞吐吐的好友,在看看长着一张祸害脸的凌睿,越想越有这种可能,顿时急眼了。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至少够她们这样的升斗小民无忧无虑的过上好多年,再说了,诗诗一毕业就嫁人了,还没参加工作过,她又不想将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若是身边没有点钱傍身,日子怎么过? “月珊,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诗诗慌忙解释,若是自己真的让人将钱给骗了的话,王月珊肯定会二话不说找人去拼命的! “那你倒是说啊?钱到底哪里去了?”王月珊的目光在凌睿与唐诗诗之间来回流转,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难道是自己最近漫画看多了,敏感过头了? “我……我……”唐诗诗被王月珊看的心虚,张着嘴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月珊看唐诗诗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点有用的来,觉察到事情的不一般,她转身对着凌睿说:“你说!”那气势,根本与之前对着帅哥大流口水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判若两人! “月珊,我们快点去看手机,我还要剪头发,还要买衣服,还要……”唐诗诗这下是真的慌神了,尤其是看到凌睿眼里那似笑非笑的带着威胁挑衅的目光时,觉得自己整颗心快速的不断的下坠,下坠。 “没有钱,你这些什么都做不了!”王月珊打断唐诗诗的话,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所在。 “我还有的。”唐诗诗连忙辩解。她卡里还有三千八百六十一块五毛二,省着点花,够她用一阵子的了。 “有多少?连只手机都买不起!”王月珊此刻就是一只母霸王龙,一心认定唐诗诗肯定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瞒着她,那一千万要不是陆家没给她,就是她的钱被骗了,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是无论哪一种情况,原本该属于唐诗诗的东西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必须有个说法! “我……”好吧,唐诗诗活了二十多年,终于切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英雄气短! “这位女士,我是泰盛慈善基金会的经理,鄙人姓君,有关于唐女士那一千万捐款的事情,我想,我可以为你做出合理的解答。”一旁终于欣赏够唐诗诗纠结无措懊恼悔恨羞愧不甘等等复杂的表情后,凌睿适时地好心的开口,并技巧的将重音放在了“一千万捐款”与“合理”等字眼上。 “一千万捐款?她将那钱给捐了?”王月珊怀疑的盯着凌睿的眼睛问,企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任何一丝隐藏的情绪。 泰盛慈善基金会在华夏国连三岁的娃子都知道,泰盛集团的老总姓君,这也是对的上的,再看看面前的男子,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穿衣佩戴都价值不菲,看来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是王月珊看着那个自称为姓君的男子淡笑点头,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出来具体什么地方不对。 唐诗诗在听到凌睿说了什么时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张小嘴也张成了o型,心想这个家伙也太能掰了! 一个金粉的公关竟然敢冒充泰盛慈善基金会的少董!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一脸惊呆的可爱样子,趁王月珊不注意的时候,故意痞气十足的朝唐诗诗轻佻的眨了下眼睛,看到唐诗诗身子明显的一僵后,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觉得这个女人表情真是丰富有趣,逗弄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玩!他都有点玩上瘾了! “是的,那天是我亲自接待的唐女士,她那日情绪有些低落,我本来也打算找个时间约下唐女士做个回访的,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唐女士,她似乎并不愿意看到我。”凌睿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彬彬有礼的点名了来意,又含蓄的将之前与唐诗诗的一场暗自较量的缘由都推到了唐诗诗身上,因为这女人看起来今天也是一副情绪不佳的样子,将王月珊心底的那一丝疑惑彻底的清理干净。 骗子!狡猾的狐狸!唐诗诗瞪着凌睿磨牙。 或许你打算让我实话实说?凌睿扫了一眼王月珊,无声的警告着唐诗诗。 身为尖刀部队的参谋长,他的观察力自然是敏锐异常的,他早就看穿了唐诗诗极力的想要隐瞒不让自己的朋友知道她去金粉找男公关的事。 唐诗诗满腹的不满顿时如撒了气的皮球,憋了下来。她不想将真相告诉好友,又不想开口欺骗她,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哦!原来是这样。”王月珊对凌睿的解释表示认同,将钱给捐了确实符合好友的作风。 “是的,刚好关于那比捐款的去向问题我有一些事情要跟唐女士商谈一下,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起聊?”凌睿提议。 第9章 祸不单行 “不必了!你们看着办吧。”眼尖的看到好友要张口答应,唐诗诗赶紧的拒绝,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着她已经认可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说辞,这已经是她的极限,若是再答应和这个骗子继续聊下去,除非她脑袋抽风! 凌睿一脸为难,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的打开手机盒子,在那只白色的手机上一顿点触,然后将手机放回到手机盒子里,塞给唐诗诗,说:“这上面有我的号码,我会随时以短信的形式告知唐女士善款的去向。” 唐诗诗看着手里的手机盒子,像是捧着一只烫手的山芋,说:“这手机我不能收!” “这算是我们基金会给唐女士的赠礼,感谢唐女士的慷慨解囊!”凌睿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手机三分戏谑七分威胁的说。 慷慨解囊?见鬼的慷慨解囊! “既然这样,那这手机我们就收下了。”王月珊看到好友还要推拒,连忙给拦了,笑着对凌睿说。 既然是赠礼,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诗诗现在正好缺个手机!王月珊本着精打细算的原则,抢着给好友做了决定。 唐诗诗这下是有苦难言,只得闷闷的收下那只手机。 虽然省下了一笔买手机的费用,但是唐诗诗脸上一直没有丝毫喜色,倒是王月珊,自打与凌睿告别后,这一路上,嘴里喋喋不休的全是他,唾沫星子都喷了唐诗诗好几脸,让唐诗诗真是佩服,王月珊都热情高涨的说了三个多小时了,她听都听的口干舌燥了,人家连一口水都还没有喝。 兴奋的忘了! 唐诗诗因为心里有事,逛街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尤其是每当她看到那白色的手机,就觉得这一切有些莫名其妙,拿不准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心里有些惴惴,根本提不起逛街的兴致。 当然,唐诗诗根本想不到,凌睿此时已经将逗弄她当成了一种排解无聊的消遣,而后来的结果,恐怕就连凌睿自己也没料想的到。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当正坐在休息区喝冷饮,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新手机的唐诗诗发现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果真是祸不单行。 凌素素一身米色的a字形小洋装,剪裁得体,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她三个月便有些显怀的肚子,优雅得体。她看着坐在休息区的唐诗诗,不但没有丝毫的难为情,反而像是见到老熟人般上前打招呼。 “诗诗姐,你也出来买东西?” 凌素素这热络的语气,让唐诗诗通体恶寒,若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凌素素比自己还大一岁多呢,这声姐姐亏她叫的出口。再者,除了前些日子她挺着肚子上门的那一次,她们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根本就没有熟到见了面需要打招呼的地步。 唐诗诗搅动着自己面前的橙汁,勉强的点了点头。 凌素素像是根本没看到唐诗诗的脸色一样,自发的在唐诗诗的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倒是她身边像是保姆似的陆母一边坐下一边冷着脸色训斥道:“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真是没教养!” “伯母,你别这么说诗诗姐。我想她不是故意的。”凌素素看陆母不高兴,连忙给唐诗诗解围。 “素素,你不用替她说好话,小门小户出来的野孩子,哪能跟大家闺秀比,伯母都习惯了。”陆母拍着凌素素的手,一脸安慰。 这个准媳妇,不管品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脾气也是个好的,而且还怀了她陆家的金孙,她是越看越满意。哪里像唐诗诗这个野丫头,光长了一张狐媚子脸,要什么没什么,她根本就领不出门去,生怕那些姐妹们问起儿媳的家世,让她丢人现眼! 唐诗诗的眼神一下就冷了,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的,是故意的来炫耀,给自己添堵的吧。 “是啊,我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野孩子,身世什么的自然是比不上凌小姐的,就连手段也是比不得的,我和陆涛离婚不到三天呢,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都三个多月了,这种事,我这种小门小户的野孩子就做不出来。” 唐诗诗悠闲地晃动着手里的饮料,讥诮的说。以前陆母经常的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她认了,谁让自己是她的媳妇呢?她不反抗,不代表她怕了她,只不过是出于一种对长辈的尊重,事事让着她罢了。 可是从她扶着凌素素的胳膊,对自己说“唐诗诗,我劝你聪明点,孵不出蛋来就别厚颜无耻的占着窝!”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彻底的失去了唐诗诗的尊重,还还有什么资格端着长辈的架子,对她横加指责? 今天虽然不是休息日,但是这商场里还是有很多人的,唐诗诗的声音不高,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毕竟凌素素也算的上是b市的名人。 很快,有些人就开始对她们三人指指点点。 “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陆母一向对唐诗诗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想到一向无害的唐诗诗会这样伶牙俐齿的当面顶撞她,还是在公众场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即就发作了起来,伸手就打算要扇唐诗诗耳光。 “伯母,是我不对。”凌素素连忙拉住陆母,然后一脸委屈的对着唐诗诗说:“诗诗姐,对不起,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是深爱着陆涛的,我们也是情不自禁。”凌素素眼泪汪汪,一脸的委屈隐忍,根本是在明里暗里指责她唐诗诗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唐诗诗顿觉自己眼前有千百万的草泥马奔腾而过。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真是让她恶心透顶。 “素素,你跟这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道什么歉,有**份!你和涛儿是真心相爱的,谁也拆散不了!”陆母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行为有些激动了,实在是因为几日不见,唐诗诗反差太大了,让她一下不能适应。 “凌小姐,我唐诗诗没有妹妹,请你不要胡乱认亲戚!像你们凌家那样的豪门大户,我这样的升斗小民高攀不起,这样的自知之明,我一直是有的。” 唐诗诗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恶心的女人,见凌素素又要开口,补充道:“而且,我并不觉得凌小姐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相反应该感激你,若不是你,我怎么能彻底认清陆涛那个伪君子,摆脱这样蛮横不讲理的恶婆婆?所以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唐诗诗不卑不亢的说,脸上的表情十分真挚,看不出一丝勉强与虚假。 演戏,谁不会?何况她说的都是实话,完全的肺腑之言! 陆涛原本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她留恋的,陆母,她早已经忍无可忍! “诗诗姐……诗诗,你怎么能这样说,你……阿涛!”凌素素显然是没料到唐诗诗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来,面上有些错愕,不过一闪而过,快的谁都抓不住,但是当她看到人群之中的陆涛的时候,心里笑得十分得意,虽然唐诗诗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走,这样的结果,无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却比料想的更好! 第10章 是垃圾就该丢掉 唐诗诗在听到凌素素喊得那声陆涛的时候,身子下意识的一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那个男人拿着两杯饮料,走了过来。 “陆涛,我要喝柳橙汁。”女子挽着男子的胳膊撒娇。 “我去买。”男子爽快答应,笑得温柔。 “东门第二家的,其他的不好喝。”女子爱娇的嘟着娇唇。 “我知道。”男子转身离去,不一会拿着一杯柳橙汁回来,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陆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女子接过柳橙汁,开心的笑着,眉眼弯弯。 “买个饮料就叫好了?”男子宠溺的用食指在女子的额头一点。 “那当然,不过以后只准给我一个人买,只准对我一个人这么好。” “好,这辈子只给你一人买,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好。”男子握着女子那一只空着的手,说的认真,黑亮的瞳孔里映着女子娇羞的容颜。 那些往事,历历在目,那些誓言,犹在耳畔,一辈子?不过才几年的光景而已。 眼底有了层层温热的湿意,唐诗诗的心一霎那间酸疼的厉害,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魅力多金,是千万女人心中的良婿佳偶,却跟她再无半点关系,那些过往,那些誓言,此刻就像是一场笑话,嘲笑着她的天真——愚蠢! 陆涛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唐诗诗,而且自己手里还拿着两杯柳橙汁。 “阿涛,你回来了。”凌素素快步走到陆涛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饮料,笑得甜美:“是我最爱的柳橙汁,你真好!” “最爱”两个字让唐诗诗的心突然间收索的厉害,她bi退眼底的湿意,轻轻的阖了一下眼帘,又缓缓的睁开,那细长卷翘的睫毛上有些细微的湿润,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眼里却是如海浪冲洗过的碧空,清明的没有一丝阴霾。 “怎么回事?”陆涛看了眼周围的人问。 这些年商场上磨破滚打,让他原本温润的脸上,添了种凌厉的气势。这一问,周围已经有好多人便移开了注视的目光。 “没什么,就是碰上了诗诗姐,聊了几句。”凌素素抢在陆母前开口。 “素素,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陆母感叹,看凌素素的眼神带着心疼,随即转头狠狠的瞪了唐诗诗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陆涛的身上,不满的说:“你这个前妻,如今可是出息了!敢跟我大小声了都!没教养就是没教养!” 陆涛听到母亲的话,将目光投向唐诗诗,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在她手中的那款新手机上几不可查的一顿,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凌素素,问:“她欺负你了?” 唐诗诗的心绞了起来,呼吸微乱,身子也轻微的抖了抖。 “我想可能是诗诗姐对我有些误会,是我不好。”凌素素轻声细语,主动的将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 一旁的陆母可不干了,“能有什么误会?还不是那个没家教的野丫头找事?素素,虽然你还没嫁进陆家,但是这肚子里怀的可是我陆家的金孙,不必对那个野丫头心怀愧疚,委屈求全。”陆母一向心高气傲,什么时候对人服过软,尤其对象还是唐诗诗,她向来在她面前是错了也不错的,如今凌素素是她中意的媳妇,怎么可能这么低声下气的被那个野丫头压着,这可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凌素素咬着唇不说话。 陆涛转头,对上唐诗诗,一脸阴沉,眼中冷光积聚,嘴角挟着怒气,吐出两个字:“道歉!” 唐诗诗笑了,笑得讽刺,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周遭的人莫名其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凌素素一只手揪紧陆涛的衣袖,看了眼陆涛黑沉的脸色,皱起的峰眉,一脸担忧的问:“诗诗姐,你没事吧?” 可是唐诗诗充耳不闻,继续大笑,像是被点了笑穴一般,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够了!唐诗诗,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陆涛暴怒的吼了一声,上前抬手就给了唐诗诗一巴掌。 啪的一声!笑声戛然而止。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低低的抽气声。 凌素素吃惊的用自己的手掩住了嘴,而陆母眼里则是盈满了解气的快意。 唐诗诗捂着被打的那一边脸,神情有一瞬间呆愣,纤白的手指遮挡不住那一片灼热,那些红肿的痕迹透过细白的指缝清晰可见。 “陆涛。”唐诗诗静默了片刻,悠悠的吐了口浊气,开口说了两个字,那语气,像是在喊一位认识多年的故交,像是刚刚的那一巴掌根本不存在,没有发生过。 陆涛身子微顿,没有开口,看着神色反常的唐诗诗,目光有些复杂。 唐诗诗就那样用一只手捂着半边脸,轻轻的笑了。就在众人怀疑她是不是本坏了脑子,傻掉了的时候,只见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啪!”两下,在陆涛的脸上,左右各挥一下,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如果不是陆涛那迅速红肿的脸,绝大多数人会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幻听! “涛儿!” “阿涛!” 最先反应过来的两个女人,立刻来到陆涛的身边,一左一右,像极了丫鬟老妈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陆母一项将陆涛视为心头肉,扑上前来就要与唐诗诗厮打,却被唐诗诗轻而易举的快速一闪,避了过去,而陆母收势不住,一下子扑在地上,不知道是闪了腰还是扭了脚,疼的哇哇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那形象堪比泼妇,毫无一丝一缕豪门贵妇该有的仪态! 而一旁的唐诗诗,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只是冷冷的站在一边,睥睨的看着地上的陆母,一双眼中,全是不屑! 凌素素一看陆母吃瘪,连忙跑过去,扶着陆母做起来,关切的问:“伯母,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我的腰!哎呦!”陆母只不过是轻微扭到,但是她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扛不住一丁点的风浪,将那点疼痛,无限夸大了起来。 凌素素一听陆母伤到了腰,转过头一脸不赞同的说:“诗诗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伯母?” 那眼神,充满了不认同与指责。 “我倒是不明白,我应该怎么样对陆夫人?”唐诗诗嘲弄的看着凌素素,问:“凌小姐的意思是我刚刚不该躲开,而是该站在那里任她打骂?像还没跟陆先生离婚时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唐诗诗挑着眉,问道。 虽然一只手捂着腮帮子,但是这丝毫不减弱她周身的气势。 “我……”凌素素没想到唐诗诗竟然会这么咄咄bi人,这根她收集来的资料出入太大,完全不符,一时间让她无言以对,今天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与掌控。 这样的唐诗诗,怎么会是那个一直忍气吞声,循规蹈矩了三年的陆家媳妇? 第11章 酒吧被围 不光是凌素素,就是陆母也被唐诗诗的气势所震慑,看唐诗诗的目光非常陌生,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一时间哑口无言。 周围看热闹的人,总算是看出点门道,也不禁指指点点起来:“没想到陆家是这样的人家!” “豪门里这样的事情不少见,有几个是干净的!” “也难为这个唐小姐了,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这婚,离得对!没想到唐小姐能忍她们这么长时间,真是难为她了!” “没想到这个陆总裁一表人才,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现在好看的男人都是毒蛇猛兽,吃人不吐骨头。” “这么说,我这样的还是安全牌的?” “死相!” 而陆涛听到唐诗诗的话,同样愣在哪里,脑子里全是唐诗诗刚刚的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知道母亲不中意唐诗诗这个儿媳妇,一直给她颜色看,但是他以为母亲也就是嘴巴上说说,没想到,她会动手!一时间,他流转在母亲与唐诗诗之间的目光有些复杂。 唐诗诗的xing子,是断不会说谎的,母亲竟然…… 陆母自然是看到了儿子眼中的疑问,立刻心虚的大声叫嚷起来:“哎哟,我的腰!疼死我了!哎呦!” “伯母你怎么样了?”凌素素一听陆母喊叫,立刻关切的问,她看着陆涛一双眼睛盯着唐诗诗,心中十分不舒服,喊道:“阿涛,还不快点过来扶伯母起来。” 陆涛听到凌素素喊他的名字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一眼唐诗诗,走到陆母的身边,吃力的将她过分丰腴的身子扶起来。 “唐诗诗,好歹我们婆媳一场,没想到你还真下得了狠手,你这个毒妇!哎呦!疼死我老太婆了!”陆母皱着脸,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是偏向唐诗诗的,不肯舍气,企图倚老卖老,挣回点面子来。 凌素素低垂着头,掩藏着眼底的那一抹不耐烦,心里暗暗生气,这个蠢笨的老太婆,以为这是陆宅呢,还不知道收敛,真是气死她了! “妈,你少说两句,身子要紧,我们先去看医生。”陆涛眉峰拧着,口气也颇有些不耐烦。 离婚后的唐诗诗,变得不再隐忍,锱铢必较,有仇必报,母亲怎么就不明白,这个唐诗诗再也不是以前的唐诗诗,依照唐诗诗现在的xing子,母亲在她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却还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陪着母亲再丢人。 “婆媳一场?笑话!三年来你有那一天给过我好脸色,有那一刻记得我是你的媳妇?再说了,自始至终,我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你,哪里回来的狠手?倒是陆夫人你,不要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丢人现眼了!”唐诗诗笔直的站着如同一颗冰天雪地里风吹不倒,雪压不弯的青松。 “你……”陆母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唐诗诗半天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诗诗姐,你又何必,伯母毕竟也是……”凌素素一边给陆母顺着气,展现着自己完美的好媳妇一面,一面规劝着唐诗诗,一脸的不知所措与无辜,将自己摘得干净。 “凌小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若是有你这样喜欢爬自己姐夫床的妹妹,我想我一早就会将她掐死,省的放出来破坏别人婚姻,丢人现眼,你今天做这一切,无非就是怕我和陆涛藕断丝连,装无辜给谁看?”唐诗诗看着凌素素一张脸由白变青又变红最后又变的惨白,笑得格外妖娆,只是一半脸肿的很高,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慎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和阿涛是……”凌素素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极力的辩白,那摸样活脱脱一朵风一吹就摧的小白花!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情不自禁嘛,你已经说过一遍了。”唐诗诗讥诮的看着凌素素,边说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湿巾,将自己那红肿的老高的脸,细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又将打了陆涛两个耳光的手给细细的擦了一遍,说:“你放心好了,离婚既然是我先提出来的,我就不可能吃回头草,而且我这个人有严重的情感洁癖,这个男人脏了,就如同这湿巾一样,跟垃圾没什么区别!”唐诗诗连瞄准都没有就将湿巾咻的一下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摊开双手说:“是垃圾就该丢掉,我这里不回收!” 说完,唐诗诗拿起自己的包包,看也不看三人,从容不迫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留下气急败坏的陆母,一脸阴沉的陆涛还有委屈的咬着嘴唇默默垂泪的凌素素。 “你看看,你这是娶得什么媳妇!真是气死我了!”陆母在唐诗诗那里没有讨到便宜,数落起了陆涛。 “伯母,他们已经离婚了!”凌素素小声的提醒,然后看了一眼脸色乌青,一言不发的陆涛,心疼的说:“快点去医院吧,你的脸也要上药!” “哎呦!去医院!”陆母其实早就不疼了,只不过下不来台,硬是装腔作势罢了。 这一场较量,他们惨败收场! 百货大楼的转角处,一抹修长的身影在陆氏母子三人离开后,才双手cha着口袋,悠悠的踱着步子离开。 刚刚的那一幕,他从头看到尾,想到唐诗诗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两个巴掌,他嘴角浮动起笑意,没想到这只小野猫爪子还挺锋利! 有趣! 唐诗诗出了百货大楼,像是孤魂野鬼般的在街上游荡,任凭脸上泪意流淌,刚刚那些假装的坚强,早已经溃不成军。 虽然她已经决定与陆涛陆家再无瓜葛,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为他流泪,但是心依旧会很痛很痛,眼泪就是控制不住,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骂自己:唐诗诗你好没用! 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泪眼模糊的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好友王月珊,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等好友回去就一个人离开了。 “诗诗,你跑哪里去了?”电话一接通,王月珊的咆哮声就传了出来,她不过是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又接了一个主编的夺命连环call,出来就找不到人了,真是要将她急死。 “我以为你又尿遁了呢,休息一会无聊就自己逛游逛游。”唐诗诗收拾了一下狼狈的情绪,用抱怨的口气说道。 “哪有,我不是刚好接了主编一个电话嘛。平常也就罢了,现在是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姐姐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么我!天塌下来的大事也没有陪着你大!”王月珊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说,实在是自己屎尿遁太多次了,前科累累,不能怪好友这么想。 “必须滴啊,天塌下来得我这个高个给你顶着嘛!”唐诗诗调侃好友。以前,这是王月珊经常跟自己开的玩笑。 “嘿嘿,知我者,诗诗也!快说,你在哪呢?”王月珊讪讪的笑笑。 “我在中岳大街了,准备做头发,你赶紧回去赶稿吧,不用陪着我了,我没事。”唐诗诗胡乱找了个借口,其实她现在在青年街上,离中岳大街隔着好几条街呢。 第12章 别丢下我一个人 “你真没事?”王月珊不放心的问。其实主编刚刚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她确实没多少时间逛街,但是如果好友需要,她绝对会舍命陪好友的。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不过可不能这么轻饶了你,下来稿费请我吃饭。”唐诗诗趁机敲诈。 “没问题!”王月珊满口答应,听唐诗诗的口气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先前还和自己开玩笑呢,就放下心来。 “别答应的这么痛快,小心我让你肉疼!”唐诗诗捏着手机,强打着精神说。 “只要你开得了口,姐姐我绝对不皱一下眉头!”王月珊狗腿的保证。 “这还差不多,退下吧!” “嗻!”王月珊配合的应了一声,听到对面挂断电话,才收起手机,急冲冲的往家赶,这几天,又要熬夜了! 而电话那边的唐诗诗,收了线,一脸迷惘,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如一夜浮萍,没有归属感。 进了一家理发店,在理发师再三询问确认与惋惜的目光下,唐诗诗将自己那一头及腰的黑缎般光滑的秀发剪短了,只到肩部下一点点。 犹记得那个男人最爱自己这一头秀发,经常拥着自己的时候将他的手指在发丝中穿梭,在情潮退去的时刻也喜欢埋首在自己的发间轻嗅,轻语呢喃。看着那寸寸青丝飘落,残败的掉在地上,就如同是她逝去的爱情。 理发师细心的打理了一个多小时,等唐诗诗再看的时候,一时间愣住了,细碎的打得很有层次感的披肩散发衬着她那张白皙的瓜子脸,如同被一匹黑色的绸缎包裹住的白色珍珠,凝脂无暇,她拿起一根皮筋简单的将头发束了个高高的马尾,镜子中的人一下年轻好几岁,就跟刚刚踏进校门的大学生一般。 出了理发店,唐诗诗又去逛了一圈,买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这一捯饬,更像是个学生了。 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花了不到二百块钱的衣服,唐诗诗觉得比自己先前的那件香奈儿的连衣裙顺眼多了。 游游逛逛的一个白天过去了,唐诗诗不想回家,她害怕孤单,害怕一个人面对清冷的夜晚,害怕一个人在梦里会忍不住偷偷哭泣,于是转身进了附近的一间酒吧。 鉴于上次醉酒做的荒唐事,唐诗诗点了一杯柳橙汁,坐在角落里。酒吧里的气氛狂热,唐诗诗观摩着那些热舞的男男女女,看着他们尽情的浑洒热汗,肌肤相贴,表情魅惑,眼神挑逗,唐诗诗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有一颗二十五岁的心脏,但是却有着五十二岁的心态,一颗心过早的苍老疲惫,没了激情。 大约十一点钟的样子,王月珊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唐诗诗赶紧的出了酒吧,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王月珊噼里啪啦的嘱咐了一大堆才挂断,唐诗诗顺手将手机放到牛仔裤的口袋里,准备回家。 街角处,微弱的灯光下,上演着三打一,这种事在这条酒吧街上经常上演,唐诗诗从他们身边经过,小心的避开,她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可不想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现实的残酷xing再次证明了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这一真谛。 明明她手脚已经够轻了,明明她差一点就要绕过他们了,谁知道却被当中的一个人揪住了胳膊。 “小妞,胆子够大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混,要不要哥哥我送你回家?”那男人呲一口黄牙,胡子拉碴,笑得无比猥琐碍眼,属于严重影响市容的那种。 旁边两个也发现了唐诗诗,丢下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反击能力貌似已经昏迷的人,朝唐诗诗围了过来。 “这妞够水啊!陪哥哥们玩玩!” “是不是哪家的新货色?光这么看着,哥哥下面就起立了。” 三个人说着,大笑了起来。 唐诗诗看着三个不怀好意精虫上脑的男人,冷冷的说:“我自己有脚,放手!” “吆呵!小妹妹脾气挺冲啊!”抓着唐诗诗胳膊的那个猥琐男开口道。 “出来混这个脾气怎么行?得改!”那个略瘦的男人将目光放肆的放在唐诗诗的胸前。目测34d,没想到这个小娘们还很有料啊! “没事,哥哥们帮你!”今晚就好好****你!非将你**的服服帖帖不可。另外一个男人也开口,三个人一搭一唱,目光*邪放肆,相视之后,哄然大笑,显然是根本没有将唐诗诗的警告放在心上。 在他们眼里,唐诗诗就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逃不掉,只得由着他们随意玩弄宰杀。 唐诗诗冷笑一声,被抓住的胳膊灵活的一曲一扭,身形快速的绕到那黄牙的背后抬腿就是狠劲一踢。 那黄牙根本没有防备,甚至是没有看清楚唐诗诗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手中一空,紧接着后背上就挨了一脚,身子就朝墙狠狠的撞了过去,头撞在墙上砰地一声响,满天星辰,眩晕着挣扎起来后,鼻子已经破了,那两条小溪,流的欢快。 其余两个混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不轻,在这条街上,他们向来嚣张惯了,像今天晚上这种调戏的戏码也不是第一天上演,但最后无不都是被他们得逞,深入调戏个够本,所以他们向来都是乐此不疲有恃无恐。 “给我抓住她,老子今晚不将她给玩穿了,就***跟这娘们姓!”黄牙这会头晕的轻点了,看着自己两个兄弟还傻站着,抹了一把鼻子,吐了一口血水,一脸凶相的叫嚷道。 那两个混混这才回过神,朝着唐诗诗招呼了过来。虽然这臭娘们刚刚那手露的漂亮,但是他们还不信了,他们三个大男人还制服不了个女人? 唐诗诗知道今天不将这三人放倒,自己恐怕是回不了家了,所以出手也快准狠,毫不留情,这三个混混虽然块头很大,有些蛮力,但是浸*在酒吧这样的场所久了,声色**,身子空的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十几分钟,三个混混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有两个已经被唐诗诗踢昏过去。唐诗诗看着唯一没有被打晕的黄牙,眉毛一挑,那黄牙吓得用力的往墙边偎了偎。 “跟我姓?你还不配!” 唐诗诗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包,准备潇洒退场,脚踝却被一双手给紧紧抓住,她条件反射xing的刚想一脚将那人踢飞,却在一低头的时候顿住了。 不是刚刚被自己打趴的混混,而是先前被三个混混打晕的男人。此刻他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狼狈,不过一张脸上虽然有些擦伤,脸色通红,但是仍旧不难看出俊秀的五官。 “放手!”唐诗诗挣扎了下,她可不想多管闲事,给自己惹麻烦。只不过,不知道这个男人那里来的蛮力,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踝就是不肯放手。 唐诗诗咬咬牙,刚想一脚将他踢飞,却听一个声音说:“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别走!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别走!”那声音低沉嘶哑,卑微进了尘埃,如同一只孤独悲鸣的野兽。 第13章 这,算什么 唐诗诗低头,看向那个男子,发现他此刻还闭着眼睛,只是下意识的拼命抓住自己的脚踝,甚至还讨好的用自己沾着尘土血丝的脸蹭了蹭自己的裤腿,满足的叹息一声,低喃着:“别走!求你!” 这模样,完全是一只将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朝着自己摇尾乞怜。 唐诗诗的心,柔了,软了。 或许是他说的那句“别丢下我一个人!”,又或许是那句“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更或许是那简短的两个字“求你!”戳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让她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架起地上的男人,踉踉跄跄的走到街边,打车去了一家旅馆。 原本唐诗诗是想将这个男人送去医院的,但是闻着他身上那浓重的酒气,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势,发觉没有大碍,就是有点淤青和擦伤,擦点药酒就没事了,用不着去医院那么夸张,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唐诗诗之所以没有打算去医院还有另外一层考量,她怕到了医院有理说不清,被人给倒打一耙,赖上!虽然,这个这个男人的穿戴价值不菲,但是谁知道酒醒之后,他会不会也是个衣冠禽兽?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间小旅馆还算干净,就是老板娘那明显带了轻视的目光让她很郁闷,不过她现在想的是赶紧将这头醉美男给安置好,好快点回家,也就懒得理会。 反正清者自清。 将醉美男甩到床上,唐诗诗摸了一把汗,长长的舒了口气,这个男人看起来属于清瘦型的,没想到这么重,累死她了! 醉美男被摔到床上的时候,难受的哼哼了几声,接着又睡死过去。 唐诗诗将毛巾给弄湿了,给他把脸擦干净了,又擦上药,然后扯了一条空调被,往他身上一盖,完事! 至于这醉美男身上的其它伤——关她什么事?!若不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也是遭遇情伤,和她同病相怜,勾起了她的恻隐之心,她根本不会将他带到这里来,做到这份上,已经够了。 唐诗诗甚至坏心的想,若是王月珊那家伙碰到这样的醉美男,肯定会先将他给剥光了,大吃豆腐,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最后再拿起纸笔,给他摆上n个撩人姿势,画个够本! 因为王月珊的原则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想到这个,唐诗诗眼珠一转,将那男人的钱包给打开,将里面的票子粗略的数了数,除去刚刚付的房费,还有五千三,她留下三张粉红色的票票,将那五千塞进自己包里,拿过床头柜上的纸笔,写了张留言: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吃美男豆腐,她没兴趣!画luo画,她不会!不过,必要的服务费还是要收的,唉!谁让她现在缺钱呢!再说了,她这收费,还算合理,对方应该能接受,应该不会将她划入乱收费行列的。 将纸条塞进醉美男的钱包放好后,唐诗诗将醉美男一直打着结的眉毛往两边一扯,然后像是安抚阿猫阿狗一般拍拍醉美男的脸,说:“以后别这么想不开了,下次可不一定碰上我这么好心的人!” 唐诗诗走得洒脱,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因为自己心安理得的“合理收费”,招惹到了怎么样的一个大麻烦! 只是这天下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不然唐诗诗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弄来那么一颗,让时光逆转,这次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也不会嫌麻烦,肯定会干脆利落的将这个醉美男给剥得赤条条,精光光,然后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衣服不要也丢垃圾桶里,还要丢的远远地,最好一把火烧了,渣都不剩,让这个家伙醒来的时候面对一个返璞归真的自己! 夜色寂寥。 唐诗诗下了出租车,摸黑向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这一地段是b市最杂乱的居民区,路灯是有的,只是好像从来没亮过,借着微弱的星光,还能看到那空洼不平,被贴了好多乱七八糟广告语,涂鸦无数的电线杆上隐约有那么个白色的洞。 唐诗诗当时着急搬出去,为了省钱就选了这么一处,当时想着反正自己并没有打算久住,就交了钱,说实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在这么脏乱的环境里待过,虽然她不是唐叔叔亲生的,但是叔叔一家待她却比亲生还要亲,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着的,就连唐元,也没有自己受的优待多,因为叔叔说,女儿本来就该富养。 唐诗诗想起唐叔叔说这话时慈爱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鼻头就酸涩的厉害,她想他们了! 可是,那时候自己不顾他们的劝阻执意嫁给陆涛,如今这副样子,怎么有脸回去? 走到自己住的那栋旧楼楼下的时候,唐诗诗不知道踢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刚稳住身形,就听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带着冷意嘲讽与质问说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诗诗快速扭头,朝着声源处看去,弥漫的夜色里,一点猩红由远及近,那原本潜伏在夜幕里的男人出现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点猩红正是他手中燃着的烟。 唐诗诗的心头忍不住跳了跳,她淡漠看了陆涛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继续一步步的朝楼梯口走去,她不知道陆涛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出现在她住的小区楼下,她也不想知道,至于他的问题——她也没有义务回答。 白天的那一巴掌,虽然已经消褪了,但是那疼痛却在此刻鲜明了起来,烧的她那半张脸生疼。 “我在问你话!”陆涛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唐诗诗的胳膊,阻止她上楼,口气十分的不悦,浓烈的尼古丁味道让唐诗诗几乎要忍不住咳嗽起来。 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从卷烟厂跑出来的! “先生贵姓?”唐诗诗转身,看了下那支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冷冷的牵了下嘴角,直视着陆涛的眼睛,问。 “唐诗诗!”陆涛压低了声音,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唐诗诗冷冷的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陆涛,面前的男人依旧俊美,上午自己那两个耳光下手有多重,现在却几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看来是被细心的照料过了,而这个细心照料的人——唐诗诗脸上如同挂了霜雪。 “头发怎么剪短了?”一项强势的陆涛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这小野猫突然就变成了一头小母豹,让他一时间适应不起来,但是当他躲闪的眼神落到唐诗诗那轻飘的马尾上时,倏地一下变暗了,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唐诗诗的头顶,不悦的问:“为什么剪掉?”。 唐诗诗一把打掉陆涛的手,嘲弄的回了一句:“头发是我的,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 以前,她悉心宝贝着自己那一头长发,那是因为她在意面前这个男人,自然是迎合着他的一切喜好,即便是没有了自我,她仍旧乐此不疲,可是如今,面前这个人已经失去了她在意的资格,凭什么问的这么理所当然。 第14章 诗诗,相信我 “诗诗,今天我妈……”陆涛知道唐诗诗肯定是因为今天在商场里的事情而不痛快,所以开口解释。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诗诗无情的打断。 “关你妈什么事?先生你好奇怪,大半夜的到我家楼下拉着我说些不找边际的话,请问,我们认识吗?”唐诗诗说完一把甩开陆涛的胳膊,走进楼梯口,还懒懒的丢下两字真言:“有病!” 陆涛的脸色一片铁青,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集聚着暗色狂潮,那摇摇摆摆的黑色马尾如同千万只黑色的毒针,扎在了他的心上。她剪了头发,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当成陌生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毫不留恋的像是要走出他的生命! 相恋三年,结婚三年,唐诗诗从一个女孩变成女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再不抓住她就要彻底的失去她了?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允许! 唐诗诗没想到陆涛竟然敢强吻自己,当那熟悉的气息带着浓烈的烟草味霸占住她的呼吸的那一刻,她睁大眼睛努力的想要挣扎反抗,想要脱离那个怀抱狠狠的踢他一脚,扇他十个八个耳光,但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诚实的做了叛徒,沉沦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野柔情里。 三年夫妻,他们曾经无比亲密无比熟悉,唐诗诗无奈的闭上疲累的双眼。 这,算什么?! 犹记得那一天,一向温润儒雅的陆涛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大晚上的将自己从自修室里喊了出去,就是在学校的那棵玉兰树下,他将自己圈禁,一双黑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像是要将自己熔化。 “你真的确定,你喜欢我?”可能是太激动的缘故,他那日的声音有些喑哑。 “我无比确定,这二十年来,我做的唯一一件无比认真的事,就是喜欢你。”当时他那样专注的看着自己,温热的属于男xing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像是火山喷发出的岩浆,炙热无比,以至于自己在那高温的熨烫下,声音都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心狂跳的像是要拼了命的窜出胸膛,而那些摒弃掉女孩子羞耻心的话就那样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记住你的话,我憎恨背叛!”当时陆涛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一片幽暗,让自己突然生出害怕的感觉,可是下一刻,他便低下头,对准了自己的唇。吻了下来。 两个人生涩的探索,紧紧的拥抱着彼此,那一刻像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们狂乱,躁动的,毫无规律的心跳,那么的快,那么的有力。 那是他们的初吻,也是从那一吻开始,她唐诗诗正式的成为陆涛的女朋友。 那一刻,也成为自己最甜蜜的记忆,每每想起那一吻,那玉兰花树下的男子,那么俊秀,真的应了芝兰玉树那般的美好,而那个男子,他喜欢自己,他是属于她唐诗诗的,这在无数个深夜里都让她热血澎湃,无比骄傲。 正是因为他属于自己,所以,在以后的这六年里,她为了他改变了很多很多,变得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但是她甘之如饴,哪怕是面对叔叔婶婶唐元的不赞同,婆婆的极力反对刻意刁难,她都不在乎,她都可以忍,因为陆涛是属于自己的,那个大家都公认的完美的陆涛属于自己啊! 她唐诗诗像是刀枪不入的无敌铁金刚一样,她的世界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陆涛一个就够了! “陆涛,你会喜欢我多久?”玉兰花树下的女子满面绯红,艳若桃李,将手压在胸口处,深深的喘息了好久,才挣扎着问,那一刻她的声音细碎如雨丝。 “有生之年。” 简短却有力的四个字,让那一夜美得如梦似幻。 陆涛像是发了狠的野兽…… 唐诗诗素来对陆涛的强势无从招架,毫无还手之力,这一吻勾起的那些已经被自己深埋的过往使得她意乱情迷,在陆涛的怀里化成一汪春水。 像是亲吻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陆涛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打算放开她的念头,脑中极度缺氧,头脑一片昏沉,但是唐诗诗不想反抗,她甚至想,如果这一刻就这样死去,也好过她这几天昏昏噩噩。 两个人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下火热缠绵,却不知黑色的夜空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光沁凉如冰。 用力的将手中的烟头弹出去好远,凌睿双手插进裤兜,步调懒散的悠悠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意:“好!很好!” 那声音很轻很轻,混在蝉鸣夜色里若有似无,几乎听不出来,就如同他这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一样,很快便散的不留痕迹。 脸上传来一片清凉,那清清凉凉的触感在这火热的氛围里特别的尖锐。 唐诗诗睫毛轻颤,睁开双眼,看着陆涛用他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沾染了药膏,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那半张还有些微红痕的脸上轻轻的揉捏,那神色充满怜爱。 所有的意识瞬间统统回笼,唐诗诗一把推开陆涛的身子,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问:“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难道在你眼里,我唐诗诗就是任凭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只狗吗?” “诗诗,别将自己说的那么不堪!”陆涛喘了一口粗气,伸手又要来抚摸唐诗诗的脸。 唐诗诗却将陆涛伸过来的手再次毫不留情的打掉:“陆涛,我今日所有的不堪都是你赐予的!”刚刚那一吻,短暂的迷恋过后,留下的唯有自己意乱情迷后的更加强烈的羞耻与愤怒。 “诗诗,我的心里只有你。”陆涛的声音在唐诗诗屈辱的泪光闪现的双眼瞪视下有些急迫。 “呵呵!这个笑话很冷!”唐诗诗怒极反笑,虽然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但是他自始至终却如同局外人一样,没有给过自己一句挽留,冷血的令人发指,如今又不知廉耻的在这里扮演情圣! 真当她唐诗诗是傻瓜吗? “诗诗,我没有说笑。”陆涛的眼睛无比认真。 “陆涛,你的心里有母亲,有未婚妻,还有你未出世的孩子,有权势有金钱,却唯独没有我!” 这是她唐诗诗花了六年时间才认清的事实,也是她唐诗诗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诗诗,相信我!”陆涛还想解释,但是此刻他的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狭窄的楼道里无比的突兀,刺耳。 “下周三,你一定要来!” 唐诗诗丢下一句:“时候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冷漠的转身上楼。 “诗诗,相信我!我说过的——有生之年!”陆涛没有再追上前,而是对着唐诗诗的背影喊了一句。 唐诗诗上楼的身形明显一僵,却没有回头。 等唐诗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陆涛叹口气,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唐诗诗隐在窗帘后,看着那辆豪车开出脏乱的窄巷,然后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睁着眼到天亮。 第15章 收下请帖 有生之年!呵…… 陆涛在车上看到唐诗诗房子的灯亮了,才将车开出窄巷,这期间,他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对面的人顽固的很,大有他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架势。他烦躁的猛踩了一下油门,一路狂飙。 “什么事?”大约半个小时候,陆涛一脸平静的接通了电话。 “阿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凌素素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来,语气难掩焦急。 “你这是在质问我?”陆涛口气慵懒,声音里带着一丝泠凝。 “不是,阿涛,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急急地解释,声音里浸染着担忧,真的像是一个为丈夫等门的小妻子一样。她知道陆涛一向不喜欢被人质疑,当然不会傻得承认,触碰他的逆鳞。 “我在外面应酬——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家?”陆涛敏锐的抓住了凌素素的话外之音,问道。 上午他们去医院后,给母亲的腰拍了个片子,确定没有伤到哪里后,陆涛将两个女人送回家,自己上了点药膏,就出来了,不会是——那个女人还在他的住处吧?想到这个,陆涛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阿涛,伯母今天情绪很不稳定,我想她是受到了惊吓,所以留下来陪着她,不过她刚刚已经睡下了,我只是担心你。”凌素素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委屈,不过陆涛听得出那里面还有一丝丝小心谨慎的试探。 陆涛冷冷的牵了一下嘴角,“我没事,应酬晚了而已。”声音舒缓,淡淡,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好像是在告诉电话那头的人,应酬到这个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嗯,那你开车当心点。”凌素素叮嘱一声,挂断了电话,捏紧手机,白色的灯光,映衬着她那张布满阴霾的脸。 若是今晚等在这里的是唐诗诗,他恨不得cha上翅膀飞回来吧?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必要的出差,陆涛结婚三年,还没有超过十一点回家过,现在呢!都已经快凌晨两点钟了! 哼!为白天那一巴掌心疼了?一想到陆涛这么晚不回家极有可能是去找唐诗诗了,凌素素的就忍不住嫉妒的要发疯发狂,她恨不得将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但是一想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她不能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婉贤淑的名门千金的形象给毁了,她只得生生的忍住,忍到面容扭曲。 凌素素情绪暴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她必须做点什么,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不能让唐诗诗有一丁点的翻盘的机会! 凌素素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结果铃声响了半天,直到里面传来机械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也没有被接起,她不可思议得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定是权少白没错,又耐着xing子拨了过去,结果铃声响过之后,依旧没有人接起。 “混蛋!一个两个的都敢不接我电话!”凌素素现在是有火没处发,本来想找权少白大吐苦水,发发牢sao的,顺便借他的手给唐诗诗点苦头吃的,谁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流年不利,连一向对她惟命是从的权少白都敢不接她电话了,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别墅外传来泊车的声音,凌素素快速的到门口打开门,笑得温柔,对走过来的陆涛说:“阿涛,累坏了吧,我给你去放洗澡水。” 那模样,仿佛前一刻那个坏脾气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人们的一种错觉。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怎么能做这些?”陆涛走进屋子里,随手撤掉领带,那一身的浓重的烟味,让凌素素不适的皱了皱眉。 “王妈呢?这么晚了也不带你去安置。”王嫂是陆宅的老佣人。 “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坚持等你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凌素素生怕陆涛责罚王嫂似的,连忙帮她开脱,只是话里话外都带着委屈。 “我不知道你今天留宿在这里,走,我送你回屋。”陆涛假装没听明白凌素素话里的意思,拉着她的手上楼。 “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凌素素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陆涛似责怪似嗔怨的话,一晚上忐忑不安的怀疑,怨气都化成涓涓暖流,跟着陆涛亦步亦趋的上了楼,进了客房。 “好好休息,可不准再任xing了,你现在是准妈妈了,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陆涛说着,在凌素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有绵绵不绝的心疼不舍。 “快睡吧。” 凌素素迷醉在陆涛这突如其来的柔情里,呆呆的点点头,然后痴痴的看着陆涛的背影,直到他关上门,她还坐在床上回味无穷,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晚是要和他一起睡到主卧的,怎么到客房里来了? 现在在跑去主卧显然是不合时宜的,看来今晚的计划泡汤,只能这样了。 凌素素躺在床上细细回味着陆涛刚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觉得他刚刚不像是在做戏。难道,今晚是自己多疑了?陆涛根本没有去找唐诗诗,或者她们谈崩了,陆涛终于发现自己的好? 凌素素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发现不管哪一种结果都让自己心情舒畅。她习惯xing的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到刚刚陆涛提起孩子时的幸福表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只要这个孩子在,自己就有了掌握了最大的筹码! 陆涛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将衣服脱掉去洗漱,一进洗手间,发现盥洗台上放着两个新的情侣杯,而自己原先的那一只不知所踪。他着急的四下搜索,最后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已经碎成好几块的那只手工粗糙的杯子。 陆涛定定的看了那些个碎片好久,最后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拿起带着男xing标志的那一只,接上水。 唐诗诗胡思乱想了一夜,早上还是五点半就准时起床,她迷迷糊糊的拿起自己的口杯接上水,准备刷牙,谁知道手一滑,那只杯子啪的一下掉到洗手间的地上,摔得粉碎。 唐诗诗愣愣的看着那些碎片好久,心底漫过悲凉:陆涛,我究竟该不该相信你? 那个杯子本是一对,是她与陆涛有一次暑假去乌镇玩,在一个陶瓷作坊里亲手做的,她做的男款的那只,陆涛做的女款的这只,两只杯子合起来中间是一颗心,上面写着“foreverlove”。 唐诗诗仍然清楚的记得当时陆涛在做杯子的时候,那专注的神情,将她迷得魂不守舍,光顾着偷偷看陆涛去了,根本静不下心来做手工。 “我好看吗?”陆涛突然回过头来在唐诗诗的唇边偷了个吻。 “好看。”唐诗诗被蛊惑的忘记了害羞,神情有些呆,小嘴微微翘着,一双水媚的大眼里全是迷蒙的春色。 “乖女孩!”陆涛得意的笑笑,又继续专心的做起手中的杯子来。 第16章 只有你能帮我了 “啊!”过了良久,唐诗诗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么花痴的事情,羞得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耳畔全是陆涛爽朗的笑声,唐诗诗的脸,一瞬间便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想起这些往事,唐诗诗的心又开始酸疼了起来,如果就那样一不小心白头到老了,该有多美好? 可惜人生,从来没有如果。 唐诗诗将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拾了起来,找来胶水,一片片小心的粘了起来,忙活了半天,看到那只粘补起来的杯子,手指在那些裂痕上缓慢的游走,最后,她终于是叹了口气,将那只修补好了的杯子丢到了垃圾桶里。 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它已经碎了的事实,就如同这婚姻,破碎了,即便是重新来过,也终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了。 唐诗诗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只比先前更加破败的杯子,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唐诗诗,他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还在为一只杯子伤春悲秋的,出息! 不过随即又想到那个那自己纠结了一夜的吻,还有陆涛那句坚定的:有生之年。他当时说话的神情一如当年,真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因为那只杯子,唐诗诗今天出门有些晚,等她晨练完了的时候,顺道去了下便利店,左挑右选,买了一只新的杯子,等她拿着杯子回到自己住的楼下的时候,发现杜昊泽倚在车门上抽着烟,神情有些颓败,飘忽,那样子像是等看好久。 “诗诗。”发现唐诗诗回来了,杜昊泽连忙掐灭了烟,脸上滑过一丝局促。 “有事么?杜秘书。”唐诗诗礼貌疏远的笑笑,问。杜昊泽是陆涛的死党,也是陆涛的首席秘书。 “诗诗,你不会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认了吧?”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疏离的称呼,皱了皱眉眉头,一脸苦瓜相。 夹心饼干难做人啊,自己现在是两头不是人,尤其是王月珊那女人现在简直将自己列为头号公敌,电话不接,自己巴巴的跑上门去,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朋友?朋友都是用来出卖的!凌素素的肚子都三个多月了,她不相信作为陆涛左膀右臂的杜昊泽会不知道,可是他却是选择了隐瞒,一直看自己的笑话,亏他还好意思提朋友两个字!若不是因为王月珊,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杜昊泽一眼。 这样的朋友,她唐诗诗可高攀不起。 杜昊泽被唐诗诗眼里的冷漠讥诮刺得一阵心虚,凌素素的事情,他虽然不止一次的劝说过陆涛,但是每次陆涛都是一副他自有主张的样子,搞得他也很无语。他一直以为陆涛是个做事有分寸的,谁知道最后竟然连人命都搞出来了!看着大学里就相爱的两个人一路走进婚姻,最后离婚收场,他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尤其是这些日子受尽了王月珊那女人的冷眼,让他对爱情也生出一些不确定跟迷惘来。 “诗诗,我今天来是来送这个的。”杜昊泽硬着头皮将烫着大红喜字的请帖拿了出来,递到唐诗诗的面前。 首席秘书不好当啊!这人神共愤的事情怎么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唐诗诗被那张大红请帖刺得微微眯了眯眼睛,提着塑料袋的手不断的收紧,但是她仍旧面色平静的接过那张请帖,状似无意的说:“也不知道,这给前夫的红包包多少好,还真是为难。”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的话倏地一抬头,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拳打脚踢的准备,最好的也是唐诗诗会当着他的面将请帖给撕个粉碎后扬他一脸,没想到,唐诗诗竟然这么平静的收下了请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要你能去,不包红包也没问题。”杜昊泽麻溜的说,说完后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说的这是有多想唐诗诗去啊,傻子都知道这封请帖比战帖还歹毒,这是直接打脸,往唐诗诗的伤口上撒盐啊! “那好,就听你的,不包了,反正陆大总裁家大业大,也不差我这俩个闲钱。”唐诗诗冷哼一声,拿着请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边走边说:“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请帖我接了,如他所愿,到时候我一定前去捧场!” 杜昊泽看着唐诗诗窈窕的背影,只觉得冷汗涔涔,他不明白陆涛为什么非要唐诗诗去参加他的订婚宴,也没敢去问,因为陆涛最近情绪一直非常不好,再说了问了也白问,陆涛那张嘴,一向紧的跟只撬不开的河蚌一样,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等等,唐诗诗刚刚说“主子”?杜昊泽一脸苦笑,这是在骂自己一副奴才相呢! 唉!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 与此同时,权少白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问:“什么事?” 那边传来的声音让他瞬间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坐了起来,说:“真的,你等我下,我马上就到。” 对面挂断电话了,权少白还拿着手机笑得像是中了几十亿的大奖一般。突然发觉四周景物有异,根本不是自己卧房,他飞快的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发现身上多了许多青紫的伤痕,脸上也涂着乱七八糟的药膏,脸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当权少白打开钱包,看到钱包里的那张纸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啸:该死的! “救你一命,收费五千”。 权少白气的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用力的丢了出去! 虽然昨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是被人围攻,他是知道的,当时他醉的已经无力反抗,也自暴自弃的不想反抗,索xing就那样了。 后来,他知道有人来救他了,还是个女人,他以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一个,心里欢喜的不行,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在意他的,终究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 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他统统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她留下!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权少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有些暗沉的色泽,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 整理了下衣服,权少白走到门边,身子却突然的又折了回来,捡起地上那被自己揉成一团的纸,伸平了,嘲笑的看了看上面的八个字,然后又将那张还有些皱皱巴巴的纸给板板正正的折好了,放到自己钱包里。 他非要将那个女人给找出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眼皮子这么浅,将他堂堂权家三少的身价看的这么廉价! 凌素素今天心情十分的愉悦,昨天虽然在客房睡得,但是她仍然因为陆涛的态度和那些话兴奋了一晚,早上也起的很早,她知道陆涛一向生活十分规律,有早起的习惯,所以特地起来和他一起共进早餐。 昨天凌素素故意的将陆涛房间的那只洗漱的杯子给打破,将残渣丢在废纸篓里,换上她新买的一对,然后想好了各种借口来应对陆涛的询问。谁知道早上去喊陆涛的时候,碰巧他在刷牙,看到他自然的拿着那只新的口杯,没有任何异常,像是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她反倒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第17章 等我消息 “这只杯子不错,订婚后,房间里所有你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换掉,重新布置。” 凌素素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手里的饮料,细细品味着陆涛早上说的这句话,努力的回忆着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色,脸上的表情,细微的不放过任何一块面部肌肉的纹理。 他说订婚后,哼!那么她一定要让这次订婚顺利进行,将这个男人牢牢的抓在手里,陆涛,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权少白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凌素素一个人坐在那里,珍珠色的小洋装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身子最近丰腴不少,原本有些尖的下巴也变得圆润可爱了,除却她脸上的那一丝遮掩不住的——狰狞?一切都那么的唯美。 狰狞?! 权少白为自己脑中闪过的这两个字吃了一惊,再一细看,发现凌素素的唇微微抿着,面上的表情不虞,但还远远没有达到狰狞的程度。权少白暗暗吸了口气,刚刚那种感觉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罢了,一定是他昨天酒喝多了。只是此刻她好像是跟手里的那杯饮料有仇似的,搅的很用力饮料都洒出来一些不说,连那根吸管都被她掐的变形了。 凌素素听到推门的声音,知道是权少白进来了,丢掉手中的吸管,飞快的起身,一头扎到了权少白的怀里,那速度快的让权少白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权少白对这个意料之外的投怀送抱,有些个措手不及,但还是本能的搂紧了凌素素的身子! 早在几个月前,怀里的这个女人就跟自己说的明明白白,她们两人不可能,她喜欢的是陆涛,让他断了不该有的念头,这几个月来她也一直躲着自己,自己的电话大多都不接,短信也不回,就连自己去找她,也都是一副冷脸,不堪其扰的样子,三令五申的跟自己强调她们之间只是朋友,她喜欢的另有其人,前两天还给了自己她订婚的请帖。 看着凌素素柔顺的伏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权少白的身体一下子紧绷的厉害,心里涨满了喜悦的泡泡,难道是素素昨夜在陆家受了委屈了?终于看到自己的好了? 从昨天权少白给凌素素打电话,知道凌素素昨夜要留宿陆宅后,权少白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像只没头的苍蝇般乱跑乱撞,后来又进了家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酒吧,借酒浇愁。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凌素素要与陆涛订婚是真的,直到收到请帖,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凌素素已经有了陆涛的孩子,也住进了陆家!以后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卿卿我我,亲密无间。 一想到凌素素会和自己以外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权少白就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 “他欺负你了?”权少白的声音激动的有些发颤,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淡淡莲花香气,他声音虽然轻柔,但是眼中却是一片阴鸷。 若是陆家人不识抬举,他权少白一定让他们混不下去,滚出b市!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也敢欺负他权少白心爱的女人,找死! 凌素素在权少白的怀里,半天也没打算起来,一双眼中全是算计,等她感觉到权少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他的头也俯下打算亲吻自己的时候,她倏地一把推开了权少白的身子。 “我没事。”神色倦倦,眉间轻愁缭绕,任凭谁看都不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权少白的吻落空,唇快速擦着凌素素左边的发丝,一掠而过,心中涌上浓浓的失落感。 “究竟怎么了?”权少白烦躁的问,但是眼中的关切却是满满的一分不少。 “少白,我……”凌素素微微一别脸,咬着唇,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权少白生气的问,声音里带了一丝急迫。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少白,我……我难以启齿,可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凌素素说着,睫毛轻颤,眼中已经泪光盈盈。 “别哭!”权少白最看不得凌素素这幅委委屈屈的样子,一把将凌素素扯进怀里,抱着安慰。 凌素素这副模样,揪的他心肝疼。 “说吧,你要将陆涛怎么样?”皮开肉绽,拨皮抽骨,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或者是断手断脚,缺胳膊少腿,生活不能自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都没问题!权少白细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狠戾,此时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陆涛的各种死法,无一不让他觉得心情舒畅,大快人心! 凌素素一把推开权少白,生气的说:“你说什呢!关陆涛什么事!” “难道不是陆涛欺负你了?”权少白心底有些失望,看到凌素素如此护着陆涛那个小白脸,他心里酸的都可以开个醋厂。 “不是。”凌素素转身坐回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杯子里的果汁,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委屈,郁郁寡欢。 “是谁?”陆家就陆涛和他的母亲王凤珍两个人,陆涛的父亲都去世好几年了,既然那个人不是陆涛,那么陆母便更不可能,王凤珍是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纯小人,对凌素素巴结都来不及呢,更不会给她气受,还会有谁?权少白想不通。 “昨天我们在百货商场碰到他前妻了。”凌素素幽幽的说道:“那个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陆涛两个耳光,还将陆涛的妈妈推到在地。” 权少白眨了眨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连声喝彩:干得好!过瘾!不过随即他狐疑的皱起眉头,问:“就凭那个唐诗诗?” 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受气包吗?陆涛结婚三年,据说从来没有将唐诗诗带出来参加过宴会,听说王凤珍在家里也没少苛责她,还听说这个女人xing子软弱的要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凌素素不满的看了一眼权少白:“我骗你干嘛!别被那些流言蜚语的给骗了,那个唐诗诗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获得过好几次全国拳术大赛的冠军,一个人放倒七八个大男人都没问题,这样的人怎么会逆来顺受的被人欺负!” 这一点就连凌素素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唐诗诗有那么厉害的身手,怎么一直容忍王凤珍那么久。 一个人放倒七八个男人都没问题?权少白听到凌素素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起昨天晚上救他的那个女人,随即甩了甩头,怎么可能!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凌素素一抬头发现权少白竟然在走神,表情十分的奇怪,生气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我听着呢!可是那个女人管我什么事?”只要她没对你动手就好了,至于陆家母子,活该!被打死了更好!要是唐诗诗真的能将陆家母子打死,他只会高兴的放鞭炮庆祝! “你!连你也这样!不说了,我走了!”凌素素一看权少白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抓起自己的包包就打算离开。 第18章 修车,初遇凌悦 如果不是家里人对这门婚事不看好,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弄出什么乱子来,她才不会拉下脸来找权少白呢! 一看凌素素要走,权少白慌了,连忙抓着她的手,讨好的说:“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我帮你还不成吗!”权少白说完这话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没骨气,可是,一看到凌素素的眼泪,他心里就疼的跟针扎似的,哪怕凌素素现在要他的命,他也会乖乖的双手送上。 凌素素一把甩开权少白的手,委屈的摸了一把泪,又坐回椅子上,说:“其实你也知道,陆涛为什么会答应跟我订婚,可是唐诗诗那么干脆的提出离婚,只拿了一千万走人,我害怕这两人根本就是藕断丝连,串通好了做戏给我看。” 订婚宴在即,凌素素却越来越不安心,尤其是昨天她故意带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上前挑衅唐诗诗,谁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还有陆涛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让她觉得幸福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以前她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陆涛对自己都吝啬于一个眼神,而昨天见了唐诗诗后,竟然开始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尤其是昨天他消失了一下午直到今天凌晨两点多才回家,让她十分不安,她怀疑陆涛是去找唐诗诗了,两人肯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想到有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凌素素就觉得寝食难安。 权少白将凌素素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神色落寞的掏出烟来,刚打了火,又看一眼凌素素的肚子,嘴角满是苦涩,将烟放了回去。 “你怎么就非认定了他!” 那个陆涛有什么好,能让你堂堂的凌家大小姐,市长的千金不顾脸面做出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来,如今都要订婚了,还在这里患得患失! “当然!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凌素素神色坚定的不容置疑,她看了一眼脸色黑沉,沉默下来的权少白,拿起自己的包包,毫不迟疑的向门口边走边说:“算了,我知道自己这是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权少白靠在椅背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气说。 凌素素已经抓上门把手的手停住了,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流光。她快速的走到权少白的跟前,笑着说:“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权少白看着凌素素脸上那明晃晃的笑容,突然觉得被晃得有些刺眼,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近在眼前的容颜,手伸到一半,却又收回。 凌素素根本没有将权少白此刻的神情放在心上,她趴在权少白的耳边,将自己的主意给说了一遍,然后静静的站着,等待权少白的答复。 权少白听了皱起眉头,但是看着凌素素满脸的期待,终究是不忍心拒绝她,说:“好!等我消息!” 凌素素得到权少白的保证,放心的走了。 权少白在包间里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外面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自己的车还在停在酒吧呢。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一脸敦厚的样子,几次开口搭讪都因为权少白的冷漠而变得讪讪的。 有短信进来,权少白打开信息,一张照片在屏幕上弹出。女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弯弯的柳叶细眉下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眼角微微翘起,染了笑意,小巧秀气的鼻子十分可爱,如同樱桃般的嘴巴,色泽诱人,整个人清新靓丽,又带着点南方女人特有的细致柔美,是个十足的美女。 权少白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一想到凌素素让自己做的事,有些微微失神。 “没想到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司机大叔一侧头看到权少白手机上的照片,敦厚的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嗯?”权少白狐疑的看了一眼司机,以为是对方没话找话说,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那天看她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又是从那种地方出来,像是糟了什么事。”司机大叔将权少白的随口应付当成了询问,便不加隐瞒的说了。他是有名的热心肠,看这位权少白穿戴不凡,心里想着兴许能帮上那姑娘什么忙。 权少白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司机,指着手机里的照片问:“你认识她?” “前几天,她坐过我的车。”司机又看了一眼手机中的照片,说。 “你跟我仔细说说。”权少白来了兴致,语气也十分的急切。 司机大叔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以为权少白是那个姑娘的朋友,于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跟权少白说了一遍,末了又感叹道:“我看她住的那个地方是我们b市最脏乱的环境,她那么一个小姑娘,肯定是被人给欺负了。唉!” “掉头,去金粉!”权少白对着司机命令道。如果真的如同这个司机说的那样……权少白忽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唐诗诗吃过早饭就出门了,她打算先找一份工作,让自己忙起来,省的整天胡思乱想颓废下去。 虽然自己有会计的从业资格证书,但是毕业三年,学的那点皮毛早都还给老师了,财会方面的工作肯定是不行的,至于自己喜欢的机械设计,虽然她觉得自己有点小精通,但是没有公司会雇佣一个没有资质没有经验的新手,这条路也走不通。唉!忙活了几天,尽管唐诗诗觉得自己的目标定得已经很低很低,也很务实,并没有好高骛远的不且实际,但仍旧是每次满怀希望,最终铩羽而归。 当然凭唐诗诗的条件,也不是全部用人单位看不上,有几个招聘秘书,公关经理的单位对唐诗诗十分的优待,可惜唐诗诗面试的时候看到上司那掩饰不住的猥琐目光,心里就十分恶心,恨不得一个屈腿,就让那些明显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永垂不朽”,不过,想到她现在的处境,最终的结果无一不是她在对方的yy目光中,落荒而逃。 这是这几天唐诗诗面试的第二十六家公司,也是今天面试的第四家——御景豪阁售楼中心。 御景豪阁坐落在b市郊区,盘山而建,面朝东湖,占地面积非常大,是一个新开发的大型的别墅群,只是这里的路还没有修好,坑坑洼洼的十分不平,唐诗诗一路上可没少听出租车司机抱怨,到达御景豪阁的时候,司机非要多收二十块钱,唐诗诗赶时间,只好给了。本来还想让司机在这里多等一会呢,谁知道自己刚下车,那司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气的唐诗诗脸都绿了。 因为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唐诗诗的这次面试还算顺利,售楼处的经理是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叫梁月,长得一般,但是言谈举止很是圆滑,一看就是十分的精明算计的白骨精型的女人,唐诗诗对她也比较满意。 面试完后,对方让唐诗诗回家等通知,说是会在三天之内给她明确的答复,唐诗诗礼貌的跟对方告别后,离开了御景豪阁的售楼处。 唐诗诗按照原路返回,在这个地方想要拦到出租车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靠自己的十一路,好在她早有准备。 第19章 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 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唐诗诗换上自己包里带来的帆布鞋,然后一只手拎着皮鞋往回走。只要下了山,就可以打到车了。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唐诗诗发现一辆玛拉莎蒂熄火在了路中央,车旁边一个女人正在在打着电话,一脸焦急的样子。 “蒋飞呢?我现在车子在路上熄火了,赶紧派个人来,不然我赶不及了。”凌悦着急的说。今天真是不走运,原本还想着来将那个没良心的儿子给抓个现行,谁知道扑了个空不说,车子还坏在半路上了。 这前不搭建后不着店的,可怎么办?今天这个日子自己要是去晚了,大嫂那一向喜欢挑剔的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看自己,肯定会以为自己是故意的。 “那个,要不要我帮忙?”唐诗诗本来想不管的,可是看这个女人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一个人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实在不安全。 凌悦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唐诗诗,微微一笑说:“不用了。”这女人倒是很热心,只是车子抛锚了不是别的事情,难道她要借自己一双布鞋,也跟她一样走下山? 唐诗诗在凌悦将目光放到自己的脚上的时候,明白了对方想得什么,一挑眉说:“有工具箱吗?这个我在行!” 凌悦看着唐诗诗自信的眉眼,说:“在后备箱里。”反正已经这么糟糕了,不妨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唐诗诗拿了工具箱,麻利的打开汽车前盖,多年没有碰触过这些,让她心底有些难以压抑的兴奋。 车子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不过线路故障,接触不良,打不着火了而已。 当凌悦在唐诗诗的指示下启动起车子后,感激的朝着唐诗诗伸出手说:“我叫凌悦,谢谢你!” 唐诗诗一摊自己满是油污的手,耸耸肩,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客气。”这个城市姓凌的又能开得起这样的豪车的能有几家呢?唐诗诗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凌悦是谁?年纪轻轻就叱咤商场,大风大浪里一路走过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尽管唐诗诗将自己的那一丝丝涩然的表情掩饰的很好,但仍旧没有逃过凌悦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火眼眼睛。 明显的感觉到唐诗诗的防备,凌悦并识趣的收回自己的手,面上丝毫不觉得尴尬,她将车里的湿巾拿出来,递给唐诗诗,又主动的拉开车门,真诚的对唐诗诗说:“上车,我载你一程。” “不用了。”唐诗诗连忙拒绝,看着凌悦满是探究的眼睛,有些躲闪的说:“我原本就打算走着下山看风景的,鞋子都换好了。”说完还不忘指指自己脚上的那双跟自己身上这套职业装明显不搭调的帆布鞋,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凌悦两条如画的眉毛皱了皱,却不动声色的错身挡住唐诗诗下山的路。 难道自己长的像洪水猛兽?难得她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的合眼缘,可是对方明显的对她防备有加,已经吝啬到故意忽视礼节,连一个名字都不愿意相告的地步。 比起那些总是想方设法的想跟自己结交的人来说,这个女孩足够特别。特别到,对方越是不愿意跟自己接触,她越是想要bi她就范,一探究竟。 见凌悦分明是有意的拦住自己的去路,唐诗诗脸上的防备之色更加明显。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凌悦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下来电显示,不慌不忙的接通电话,但是眼睛却是不忘记监视着唐诗诗的一举一动。 唐诗诗无语。这凌家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 “臭小子!你竟敢骗我!我含辛茹苦养了你三十年,你连老妈都骗,出息了你!”凌悦对着电话那头一阵咆哮。 唐诗诗闻言不敢置信的打量了一眼凌悦,看起来顶多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竟然儿子都三十岁了,这个女人保养的可真是好。 “妈,生气容易长皱纹,你最近老的真快。”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痞气的声音,语气是明显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漫不经心。 “臭小子!真恨不得将你塞回肚子里重生一回!”凌悦被儿子的那一句老的真快气的跳脚,她已经五十二岁了,虽然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她最忌讳别人说她老了,就连儿子都不行! 可是偏偏她这个儿子跟她就像是天生的仇家一样,每次都喜欢跟她对着干! “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说这么幼稚的话!看你这么精力十足,估计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对方酷爱踩凌悦的痛脚,说完后直接将电话切断,气的凌悦对着电话骂了半天臭小子!那语气既无奈又气愤。 “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讨债鬼!” “丫头,你说我老不老?”凌悦将手机扔回车里,貌似有些伤感的问,只不过她仍旧堵在唐诗诗的前面,那样子好像非要对方给她个答案,不罢不休。 唐诗诗被凌悦的固执弄得偏头疼,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凌悦,说:“如果你不喊我丫头,又不堵着路耽误我下山的话,我就十分坦白的告诉你,你今年看起来十八,貌美如花。”丫头,我还小姐唻!呸呸呸!你全家都小姐! “美女!有眼光!比我家那个臭小子讨人喜欢多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凌悦豪爽的拍了拍唐诗诗的肩膀说。 “实话实说而已。”唐诗诗笑笑说,身子灵活的错开凌悦的手。 今年十八,是有些夸张了,但是貌美如花却是所言非虚,凌悦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保养的十分好,岁月好像也格外的偏爱她,那些风霜的痕迹在她脸上轻描淡写,非但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平添了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魅力,让人心折。 “你不是赶时间,还不快回去。”唐诗诗好心的提醒,其实她也巴不得凌悦快点离开这里。 凌悦这才记起自己真的在这里耗不起,但是唐诗诗的礼貌疏离,让她第一次觉得莫可奈何。 “真不打算上车?”从这里走下去的话,怎么说也要一个小时,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的,有顺风车不搭,也不嫌累。 唐诗诗坚定的摇摇头。 “好吧。以后要是你有什么事,来皇朝找我!”今天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唐诗诗笑笑,虽然她压根不想跟对方有任何的牵扯,但是看到凌悦固执的看着自己,只得点点头。 凌悦这才满意的笑笑,开车离去。 看着后视镜里唐诗诗的身影越来越渺小,直到看不见,凌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丫头长得一副柔美恬静的样子,没想到xing子却是如此的倔强古怪,而且明明看起来十指纤纤,谁知道还会修车,看她熟练的摆弄着汽车里的那些部件,眼睛里不经意留露出来的兴奋,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不过这个丫头还真是合自己的眼缘,要是能拐来做儿媳妇就好了!不过想起自家的那个不近女色的儿子,凌悦就十分头疼! 第20章 订婚宴 唐诗诗其实对凌悦的印象也是蛮好的,但是一想到她是凌家人,她就告诉自己,要躲得远远的。 唐诗诗选择徒步下山,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因为今天要去参加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她只是想安静的在这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一个人不受打扰的呆一会。 下山的路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可唐诗诗还是觉得这条路太短了,一想起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她心里仍旧有些难以挥散的疼痛。 这些天,只要一闲下来,她脑中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陆涛那天晚上说的那句“有生之年”,她不明白,明明自己不能给陆涛带来事业上的帮助,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陆涛为什么还要信誓旦旦,多此一举? 王月珊经过几天不分日夜不眠不休的赶工,终于将漫画截稿,听说唐诗诗要去参加陆涛的订婚宴,她当然是义不容辞的陪伴左右。 即便是知道今天参加订婚宴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好些是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大人物,王月珊和唐诗诗也为了出席喜宴做了精心的装扮,但是她们进入喜宴大厅的时候,才发现她们的穿着打扮,在这一片衣香丽影,光华闪耀的豪门千金贵妇里,仍旧显得格格不入。 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宴会设在海蓝会所的一个布置的十分豪华的露天广场上,采用的是西式宴会。唐诗诗看着穿的异常庄重的陆母,志得意满的穿梭周旋在宾客间,一张脸笑得像朵菊花,嘴巴从她进来到现在就没合上过,不由得想起自己与陆涛订婚的时候,虽然当时订婚宴在皇朝大酒店,但是整个过程,陆母都没露个笑脸,跟谁欠了她两个亿似的,与现在的模样可真是天差地别。 直到好友用胳膊拐了拐自己,唐诗诗才看到急冲冲朝自己走过来的准新郎。 陆涛今天穿一身黑色的小礼服,也是西式的剪裁,将他完美的腰身恰好的展现了出来,显得整个人越发的修长,挺拔。与陆涛一起过来的还有担任伴郎的杜昊泽,只是杜昊泽一过来便将王月珊给强行掳走,将空间留给了唐诗诗与陆涛。 “诗诗。”陆涛看到唐诗诗脸上显露出一丝兴奋,他上来就要拉唐诗诗的手,却被唐诗诗不动声色的躲开。 “恭喜你!”唐诗诗尽量放缓语调,但是语气仍旧不免有些僵硬。 陆涛的脸因为那三个字沉了沉,但是很快他就一扫脸上的不快,对着唐诗诗说:“诗诗,相信我,我说过,有生之年,这辈子便不会改变!” 唐诗诗诧异的看着陆涛异常认真的脸,沉默着。今天明明是他跟别的女人订婚的日子,他却在与另一个女人的订婚宴上跟自己提什么“有生之年”,还说的这样信誓旦旦,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唐诗诗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或许真的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见唐诗诗沉默,陆涛显然有些着急了,尤其是四周的宾客也开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这边,有的人还认出了唐诗诗,对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相信我,今晚根本不会是什么订婚宴!”陆涛在唐诗诗耳边低声说。 唐诗诗刚想问清楚陆涛说的是什么意思,却有一道欢快的声音在此时cha了进来。 “诗诗,没想到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凌素素撞开陆涛的身子,快步上前拉起唐诗诗的手,看起来无比亲热,只是她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握的唐诗诗的手腕生疼。 凌素素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小洋装,高腰设计,下面是蓬蓬的,恰到好处的遮掩住她隆起的肚子。怀孕的她今天只是划了个淡妆,倒是比以前的浓妆显得清丽脱俗,她原本就生的美丽,只是以前那份美丽刻意张扬,倒是不如今天清新可人。 与凌素素的暗藏杀机相比,陆母对唐诗诗的蔑视与不待见则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只不过是碍于今天来的宾客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不好发作,否则,按照她的xing子,此刻恐怕早就对唐诗诗厉声怒斥了。 “我本不想来的,只不过是不巧收到了请帖而已。”唐诗诗边说边技巧的将自己的手腕从凌素素的魔爪下解脱出来,说的云淡风轻,暗带嘲讽。 陆涛刚想说什么,却听凌素素说:“阿涛,你的手机是不是放在化妆间了,刚刚一直响个不停。” 陆涛往口袋里一摸,这才发现手机真的没有带在身上,连忙去找,走的时候仍旧不忘记回头的叮嘱了唐诗诗一句:“诗诗,记住我说的话。” 对于凌素素与站在一旁的王凤珍,陆涛是理也没理,将王凤珍气的够呛。 “诗诗,今天是我和陆涛的订婚宴。”凌素素被陆涛刚刚的无视,气的脸色发青,她看着陆涛走远,眼中闪过阴狠,转过头来对着唐诗诗说。 “别再做什么不切实际的美梦了!”王凤珍看着唐诗诗一脸唾弃的说。 用的着你们再提醒吗?全b市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你凌市长的千金凌素素大小姐与百达集团的总裁陆涛的订婚宴!唐诗诗嘴角勾起一个冷嘲的弧度,并不打算跟这两个人浪费口舌。 “诗诗,即便是陆涛为了责任,因为孩子而和我结婚,但是我们今天订婚了,陆涛已经是我的未婚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请你谨记自己的身份。”凌素素说完,挽着王凤珍的胳膊,骄傲的像只孔雀般离开了。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陆涛刚刚的表现明显对这个女人没有死心! 唐诗诗觉得这两个人还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自己看起来像是饥不择食吃回头草的人吗?可笑! 凌悦从一进来就被她那个挑剔的大嫂林美娟给抱怨了一顿,刚刚又跟几个熟识的朋友寒暄了一番,脱身后忙不迭的在宴会上四处搜寻她那个冤家对头般的儿子,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了正在躲清静的凌睿。 “看上那家的姑娘了?”凌悦拿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凌睿,并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都是些庸脂俗粉! 凌睿优雅的喝了一口酒,随意的看了眼宴会上的那些人,淡淡的说:“好奇心太重容易老!”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意料之外的人,这场订婚宴看来会非常有趣。这个女人是脑子被驴踢了?跑来参加前夫的订婚宴?但是他又想起那晚上那两道交缠的身影,心中不知不觉的生出一股郁气! “臭小子!没完了是吧!”不就是自己到他叔叔那里大闹了一场,让军区的司令同志给这个小子强行放假一个月,回家来解决个人问题,这个臭小子就像是跟自己有了深仇大恨一样,处处跟自己不对付!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不处,大院里跟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就是没他大的,都造人成功了,她只不过是想让他讨个媳妇回来陪自己解解闷,生个孩子出来给自己玩一下,有什么错! 第21章 投怀送抱;永垂不朽 凌悦一想起这个,心里就觉得特别委屈。 “好了,宴会要开始了,你该过去了。”凌睿看自己的母亲真要动怒了,连忙转移话题。 “晚上回老宅睡,我有话跟你说!”凌悦嘱咐了一句,匆匆离开。 唐诗诗其实并不想在这里多呆,但是王月珊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被杜昊泽“劫持”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打不通,她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目光反而与角落里的凌睿不期而遇。 唐诗诗没有去想为什么凌睿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看到凌睿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荒唐的一夜,觉得浑身不自在,连忙慌乱的看向别处,假装没认出他。 凌睿端起酒杯又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想起那天夜里自己撞见的那一幕,嘴角勾起一个惑人的弧度,带着痞气的风流不羁,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的让人看不懂他此时的情绪。 唐诗诗给王月珊发了个信息,刚想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却被一个敦实的身影给拦住了。 黄亮是凌素素的表弟,b市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从唐诗诗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密切注意起她,当然黄亮之所以能认出唐诗诗,跟凌素素刚刚经过他身边状似无意的提及脱不了干系。 黄亮一听到凌素素说唐诗诗就是陆涛的那个平民前妻,对她的兴趣更浓。所以一看到唐诗诗落单,就赶紧的抓住机会黏了上来。 “唐小姐,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黄亮亮出了一个自以为是的优雅笑容。 当然,这个笑容落在唐诗诗的眼里,是百分百侮辱了优雅两个字的。 唐诗诗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子,察觉到对方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明显的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恶心,脸上却挂了一抹不谙世事的笑意说:“谢谢,不过抱歉我不会喝酒。”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唐诗诗不想招惹麻烦,礼貌客气的说完就想离得远远的。 黄亮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眼前的猎物,本来他远远的看着就已经觉得唐诗诗身姿妖娆,美丽动人,这一近看,更被她清纯中又带着妩媚的气质所吸引,他浪迹欢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极品! “唐小姐,只是喝杯酒而已,你这样未免太不给我面子!”黄亮拉着唐诗诗的胳膊,用自己的大拇指轻轻的摸索了一下,指腹下温滑而又充满弹xing的触感,让他激动不已! “请放手!”唐诗诗生气的压低了声音说,明明是一张猪头脸还恬不知耻的讨要面子!真是让人呕吐! 只是这样的场合,唐诗诗的出现本来就已经很敏感了,她不想成为宴会上的焦点,所以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 黄亮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 “唐小姐,我只是想请你喝一杯而已。”黄亮摆明了纠缠不休。 唐诗诗没有办法,接过那杯酒抿了一小口,说:“可以了么?”酒沾唇即是喝了。 “唐小姐爽快!”黄亮朝着唐诗诗举了举杯子,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了。 唐诗诗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麻烦,端着酒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陆涛吓了一跳。 “唐诗诗,没想到黄亮这样的货色你也看的入眼,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陆涛满目嘲讽,鄙夷的说。 刚刚的那一幕他全看到了。唐诗诗竟然任由黄亮那只咸猪手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了又蹭!不给他一个嘴巴子也就算了,还对着他巧笑嫣然! 唐诗诗不悦的皱眉,心想这个男人不久前还拉着自己的手说着比山盟海誓还动听的誓言,不过一个转身的时间,就又换了一副嘴脸,变脸变的还真是快。 “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涛,今天是你的订婚宴,而我只不过是你千方百计费尽心思邀请来参加你订婚宴的前妻,请注意你的身份!”唐诗诗不甘示弱的反驳! 她并不打算为自己解释什么,因为没有必要,而眼前的人也早已经失去了质问自己的资格。 陆涛听了唐诗诗的话,双眼中顿时充满戾气,他没想到唐诗诗真的完全变了一个人,对着黄亮那样的人渣都能和颜悦色的笑脸相对,跟自己却摆着一张冷脸! “唐诗诗,该注意身份的是你!黄家早已经跟史家有了婚约,即便是没有,他们也不会要一个毫无背景的二婚女人!他对你只不过是玩玩!”陆涛刻薄的说。 黄亮的风流,他即便不去刻意注意,也知道不少,这个男人玩过的女人已经不下一卡车,而且花样从出不穷,百无禁忌。 “陆涛,你管的太多了!”唐诗诗瞅了一眼向他们走过来的凌素素,淡淡的提醒说:“你这么空闲不如将心思多花点在你未婚妻身上。” 陆涛一偏头,看着笑容得体的凌素素,长臂一身,将凌素素搂在怀里,然后看着唐诗诗,冷漠的说:“唐小姐说的对,素素是我的未婚妻,不久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的确该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她们身上,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说完,陆涛拥着凌素素,扬长而去。凌素素回头,给了唐诗诗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 只是这些,唐诗诗都已经看不见,她呆在原地,觉得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被抽空,手脚冰凉! 离婚后,唐诗诗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陆涛破镜重圆过,她知道,她们之间不仅仅隔着一个凌素素,还隔着一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之所以答应陆涛来参加这场订婚宴,除了陆涛三番五次的纠缠外,还有就是她想弄明白陆涛一再的跟自己强调“有生之年”的约定,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想到却换来对方再一次的羞辱! 订婚宴按部就班的进行,唐诗诗麻木的看着台上郎情妾意的陆涛与凌素素,幸福洋溢,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喘不上起来。上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指指点点她也看不见,脑子里全是陆涛刚刚的那句“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抹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脸颊的冰凉泪水,唐诗诗自嘲的笑笑:唯一爱的啊! 呵呵!唐诗诗,你究竟是有多白痴!人家千方百计费尽心思的邀请你来参加这场订婚宴,只不过是要向你炫耀,可笑你还傻傻的送上门来让人家羞辱! 唐诗诗机械的迈着步子像是个失去灵魂的空壳般离开那个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宴会现场,不经意的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挣扎着要起来,却冷不丁被对方一个旋转紧紧抱住。 温热酥麻的气息浮动在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玩世不恭的轻佻响了起来:“投怀送抱这招,你用的倒是挺熟的。” 第22章 黄亮下药,凌少救美 唐诗诗身子一僵,猛的一抬头,对上凌睿那双似笑非笑带点邪气的眸子,清冷的说:“你也将这爱挡道的毛病,发挥的淋漓尽致!” “几天不见,你越发伶牙俐齿了。”凌睿眨动着自己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说。 “你也不赖,还是这么没脸没皮!”唐诗诗说着用力的挣扎了两下,谁知道这个男人力气大得很,紧紧的勒住她的腰,根本挣不开,她生气的说:“放开我!” “美人一而再的投怀送抱,我还真是不想放手呢!”凌睿对上唐诗诗目光凶狠的眼睛,倏地低下头来,两个人唇齿之间只剩下一根头发丝的距离,睫毛都亲密的相接了起来。 唐诗诗吓得一下子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眨眼睛。 尼玛!本来就长得祸国殃民了,要不要这么不自觉的跑出来勾引人啊! 这到底是谁家带来做戏的,怎么还没有人来将他牵走!? 其实唐诗诗刚刚失魂落魄的游荡了出来,根本没发现自己现在正站在宴会现场的外面,旁边是好多花篮拱门,恰到好处的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形,又加上此刻大家关注的焦点是台上的两位新人,基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不过若是有心,站在台上的话,还是能看到他们这一处的,只是因为错位的缘故,即便是看到也会觉得此刻他们两人是在深情相拥,吻的浑然忘我。 “阿涛!阿涛!”凌素素对着突然走神的陆涛小声的喊了两声。 “嗯?”陆涛神游回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唐诗诗,你真敢! 虽然隔得距离有些远,那边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但是那抹身影熟悉的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转身,她就又勾搭上一个,还做出这么寡廉鲜耻的事情来! “你在看什么?”凌素素狐疑的顺着陆涛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陆涛为什么会对唐诗诗说那样的话,她其实心里最明白不过,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的目的达到了!想到这些,凌素素脸上笑得越发温柔。 “没什么,这段日子,有些累了。”陆涛对着凌素素歉意的笑笑。 凌素素看着陆涛眼下的两泓暗影,心疼的依偎进陆涛的怀里,说:“你要保重身体,不然我和宝宝会担心的。” “嗯。”陆涛的手动了动,终于还是揽住了凌素素的腰。 再抬头去看门口,发现原本在那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笨蛋!呼吸!”看着唐诗诗一张脸憋得通红,凌睿突然将唐诗诗摁进怀里,一个转身依靠在墙上,完全将她们的身影给隐匿起来,气息不稳的说。他一向自诩定力不错,在受训的时候能很轻易的通过各种考验,其中不乏女seyou惑,但是刚刚与唐诗诗呼吸相接的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不是面对每个女人,自己自己都能做到坐怀不乱! 唐诗诗一边努力争取生存空间,艰难的呼吸,一边泄愤似的在凌睿的胸前用力的蹭了蹭,将脸上哭花掉的妆,残留的眼泪与鼻涕,一股脑的招待在凌睿的衣服上。 谁让这个男人嘴上虚伪说着让自己呼吸呼吸,却用实际行动做出了谋杀自己的勾当呢! 丫个呸的!表里不一!人面兽心! 凌睿感觉到唐诗诗在自己怀里小猫似的乱拱,呼吸更加的急促起来,心跳得像面擂起的战鼓,身体紧紧的绷着,像一张拉满了弦的弓。除了理智在苟延残喘的阻止,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战斗! “喂!要勾引我好歹也换个地方,这里人这么多,我会害羞的!”凌睿声音带了些魅惑的低哑粗喘,随即又欠扁的加了一句:“不过你实在想要,我觉得这里也勉强将就。” 唐诗诗气的恨不能从这个家伙的身上咬下块肉来!偏偏凌睿还不知羞耻的用自己的某个部位邪恶的蹭了蹭唐诗诗。让唐诗诗越发的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节cao早就遨游外太空去了! 果然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老本行! 唐诗诗怒极反笑,而且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如丝,凌睿一不小心迷失在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刚想将自己的地痞潜质再稍微的发挥一下,谁知道下一刻便痛的弯下了腰! 这个女人好狠!一点也不留情面! 唐诗诗笑得像个计谋得逞的小恶魔,看着凌睿压抑的低呼,大口喘着粗气,疼的满头大汗,坏心的说:“下次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你”永垂不朽“!”。 说完还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凌睿的脆弱部位,直看得凌睿脊背凉飕飕的,恨不得用双手掩住大腿根部的中间部位。 看凌睿狼狈,唐诗诗得意的笑了,谁知道好景不长,唐诗诗笑着笑着突然觉得身体涌上一股燥热,那燥热来势汹汹,脑袋里也开始迷迷瞪瞪的。 凌睿本来还想再彩衣娱亲一会的,刚刚唐诗诗的那一下他其实早有警觉,避开了要害,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疼,只不过看唐诗诗得意的扬着小脸,想多逗她开心一会罢了。但是当他敏锐的发现唐诗诗的不对劲时,上前一下接住了唐诗诗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怎么了?”摁住唐诗诗揪扯衣服的双手,凌睿眼中划过一抹凌厉。她现在的情况,是被人给下药了! “好热!”唐诗诗神智开始昏愦,呢喃着偎进凌睿的怀里,迫切的追寻着那一丝凉爽。 “该死的!”凌睿二话不说抱起唐诗诗上了自己的车子,给她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车子便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就在凌睿抱着唐诗诗离开之后,黄亮在遍寻整个宴会现场,没有看到唐诗诗的身影,他有不舍弃的到处找了一遍,还拉住一个女服务员让她到女盥洗室去找了一遍,确定唐诗诗不在后,气的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暗骂:***!不知道今晚便宜哪个小子了! 黄亮早就听凌素素说唐诗诗会点功夫,今天的来参加宴会的都是b市的权贵人物,不能闹出大动静,所以在他那杯酒里下了春yao后又下了些迷药,而且都是高浓缩的,纯度很高,那杯酒,只要唐诗诗那么tian一tian,今夜他就能得尝所愿了。谁知道,却一不留神让那个女人给跑掉了,他忙活一顿,为他人做嫁衣了! 黄亮一想到唐诗诗现在不知道在那个男人那,心里就涌起浓浓的不甘,百爪挠心似的! 这一次,算自己失策,下一次,他怎么说也要玩个痛快,吃个够本!想起唐诗诗那弹xing极佳的肌肤给自己带来的那妙不可言的感觉,黄亮露出一个无比猥琐的笑容。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就在黄亮意*不断的时候,身子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他正要发火,却看到眼前一张清丽的面容,一个女服务员一脸歉意的,连连道歉。 第23章 满脑子白内障的女人 黄亮快速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孩,二话不说就将那个女孩给捂住嘴巴拖到旁边的一个储物间,自己正好火大,拿这个女人先泄泄火也不错。 陈佳只是被经理吩咐过来取东西,没想到却被客人给非礼了,她先是被吓蒙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了储物间的一张长桌子上,衣服也被扯破了。等她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拼命的反抗,挣扎,却被对方给堵住了嘴巴,一阵撕裂的痛疼传来,她整个身子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破布娃娃,流着泪半躺在桌子上,眼神空洞。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就在陈佳觉得自己要死去的时候,身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黄亮发泄完了,用陈佳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慢慢悠悠的穿好裤子,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丢在陈佳的身上,说:“里面有二十万,管好你的嘴巴!” 陈佳挣扎着坐在地上,抱着衣服遮住自己一身青青红红的痕迹,看着黄亮那嚣张离去的背影,压抑的低低哭泣了起来。 黄亮回到宴会现场,正巧碰到敬酒的凌素素与陆涛两人,凌素素眼尖的看到黄亮脖子上的抓痕,问道:“你脖子怎么回事,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你给我安分点!” 黄亮摸一下脖子上的伤痕,看一眼陆涛,对凌素素说:“碰上一只不听话的小猫,被抓了一下!” 宴会上哪里来的猫,大家都是聪明人,黄亮的意思他们怎么会听不懂?陆涛想到之前黄亮对唐诗诗那**的猎艳目光,幽暗的眸子一紧。 “热——”唐诗诗无意识的咕哝着,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娇媚,一张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着,像是在邀请别人品尝,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微微眯着,千丝万缕的风情织就一张密实的,看到谁,谁就无路可逃,心甘情愿的被俘虏。 “呼!该死的!”凌睿低咒一声,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害得他差点连方向盘都握不稳了。尤其是唐诗诗还在拼命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凌睿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从她的锁骨往下扫了一眼,只觉得脑中热血上涌,鼻孔里热热的。 唐诗诗现在意识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衣衫大开,表情是多么的撩人。 凌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想将唐诗诗的衣服给合拢起来,虽然他的车子贴了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唐诗诗这副样子,他怕自己一下控制不住就这样扑上去。只不过当凌睿不小心碰到唐诗诗胸前的肌肤时,手就跟突然被烫了一下似的,想要缩回来。 凌睿现在算是明白了,唐诗诗这个女人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偏偏自己现在还不怕死的不想放手!以前自己特训的时候,见过的美女如过江之鲫,可是没有一个能像唐诗诗一样,让自己热血沸腾! 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人做过了的缘故?凌睿思索着,但是当他想起那激情狂野的一夜,觉得车内的空气更加燥热!尤其是唐诗诗此刻已经紧紧的攀在了他的一只胳膊上,小脸红扑扑的在他的胳膊上乱蹭! 凌睿低咒一声,油门一脚踩到底! 唐诗诗,我这是哪辈子欠了你的! 凌睿将唐诗诗带到了自己在b市的一处住宅。还好现在是晚上,这个点乘电梯的人不是很多,不然让别人看到他抱着一个ji渴难耐的女人,两个人此刻还衣衫不整,饶是他再处乱不惊,也很难做到坦然应对! 凌睿将唐诗诗放进浴缸里,然后打开冷水,毫不客气的朝着唐诗诗兜头淋下! 笨女人!要不是你今天走运碰到小爷我,这会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 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乱喝东西! 唐诗诗毫无防备,冷不丁的呛了一口水,趴在浴缸边上咳嗽了起来。浑身湿哒哒的,头发也乱乱的,湿湿的黏在了额前,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凌睿见唐诗诗被水呛到了,连忙丢了花洒,在唐诗诗的后背拍了几下,暗怪自己动作太粗鲁了。 唐诗诗被冷水一淋,身上的迷药解了,头脑不是那么昏沉了。她不明所以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待看清楚面前的凌睿时,整个人防备的退到浴缸的另一端,惊恐的笼着胸前的衣服,紧张的都结巴了起来,说:“你……你想干什么!” 凌睿看着满是防备的唐诗诗,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干什么?我想gan你! 凌睿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看唐诗诗的眼神更加冷厉! 不过当他看到唐诗诗瑟缩着身子,一张小脸一会红一会白,嘴唇一直在不住的哆嗦,可怜兮兮的像是只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小猫一样,心里又一软。 算了!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 “你说我想干什么?”凌睿痞痞的邪笑着一步步走近唐诗诗,问。 “你走开!别过来!走开!”唐诗诗失控的尖叫。 看到唐诗诗束起满身的防备,惊吓的一点点退到浴缸的边缘,已经无路可退后,凌睿忽然脸一板,冷哼一声,说:“现在知道怕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来路不明的东西!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一想到若不是自己看她黯然离场,忍不住跟了过去,现在这个女人恐怕已经被人算计,羊入虎口了,凌睿就压抑不住周身的火气! 唐诗诗抱紧身子,身上的衣服已经乱七八糟,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肯定会春光大泄。 脑袋不晕了,唐诗诗发觉身上的异样更加的清晰,身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酥软的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浑身上下燥热的难受,唐诗诗拼了命的忍住不去撕扯身上的衣服,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低浅的低呤,她立刻羞耻的咬紧了嘴唇,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崩溃!她竟然被人给下了药了! 心里忍不住将那个二等残废黄亮给骂了千遍万遍!整个宴会她就被迫喝了一口酒,再想到黄亮那张色迷迷的令人作呕的脸,唐诗诗恨不得将那个人渣给千刀万剐! 凌睿听到唐诗诗的低呤,呼吸一促!他看着唐诗诗恨不得将自己卷成一团,拼命隐忍的样子,呼了口气,拿起地上的花洒,又靠近了唐诗诗一些。 “喂!你别过来!走开!”唐诗诗戒备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凌睿大喊,她一只手揪紧胸前的衣服,一只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只是她此刻根本没什么力气,喉咙里干涩的要命,声音嘶哑,这个举动看在凌睿的眼里分明有种欲拒还迎的妩媚,让他的眼眸不自觉的又是一暗。 “想什么美事呢你!”凌睿不屑的白了唐诗诗一眼,打开花洒,丢给唐诗诗,说:“爷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冷水稍稍平复了体内的燥热,唐诗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抱着花洒坐在浴缸里。她看着面前虽然衣衫凌乱,但是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反而平添一股风流不羁气质的凌睿,点头如小鸡捣米说:“是是是,你是金粉的头牌嘛,当然不是随便的人!”只是随便起来也的确不是人! 第24章 凌悦来电;被踢 “可恶!你这个女人……”凌睿没想到唐诗诗竟然白目到这种程度,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金粉里面的男公关!他堂堂凌氏企业继承人,君家大少爷,华夏国最年轻有为的少将,竟然被她误认为是个男公关,小白脸! 真想溺死这个满脑子白内障的女人! “喂!走开,离我远点!否则姐姐我兽xing大发强了你!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劝你别做赔本买卖!”唐诗诗虚张声势的对着凌睿鬼叫,一双眼睛却是瞄了瞄门的位置,心里暗暗盘算,若是对方用强的,自己该怎么样逃生,有几成把握! 凌睿将唐诗诗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对她的口不对心简直哭笑不得。本来还想再跟她打打嘴仗,逗弄下她的,但是凌睿看到唐诗诗握着花洒的手死紧,分明是在拼命的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也就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 幽幽的叹一口气,凌睿心想:这只小猫脾气还真倔! 春yao的滋味,他是知道的,他们两个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都不介意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还在坚持什么! “你说的对!我得离你这头女色狼远点!”凌睿边说边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就在唐诗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门外传来凌睿低沉的声音:“鉴于你上次给的高额小费,你若是实在坚持不住,就不要勉强,我可以免费服务一次!” “你想太多了!我不需要!”唐诗诗竭力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声带,说。 浴池里的水快要满了,她现在整个人泡在冷水了,冷的直哆嗦!可即便是如此,血液里那些暴躁的狂热还在拼命的挣扎,扭曲,奔腾,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唐诗诗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胳膊,大腿,想要用疼痛来保持理智上的清醒,嘴唇抿的死死的,生怕有一点空隙,那些被挤压的破碎了的让她感到羞耻的声音就会不小心窜出来,到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猛的将整张脸埋进水里,企图将低呤窒息在水里。 这是场要人命的煎熬!唐诗诗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唐诗诗,坚持住,你可以的! 凌睿到厨房里去熬了一碗姜汤,又将准备了一盒退烧药,然后回到卧室,在浴室门口听这浴室里传出来一阵阵水声,眼睛里流露出焦躁不安。 他很想进去看看唐诗诗怎样了,但是又怕进去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二话不说就将那个倔强的女人给扛上床。虽然他很想这么做,也知道要是自己强势一点,主动一点,唐诗诗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肯定会乖乖就范,但是他更加知道,等唐诗诗清醒过来以后,她会怨他,会恨他! 凌睿知道,唐诗诗现在最想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帮她解火的的男人,她最想要的是别人的尊重,因为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唐诗诗对那次在金粉酒后乱xing,擦枪走火的事情十分后悔,她这么的坚持,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随便的,自甘堕落的女人!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认为,他就是知道! 手机铃声响起,凌睿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拿起手机推门走到客厅,按下了通话键。 “什么事?” “睿,我在宴会上没看到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今天没来?”电话那头的方子明,问道。他今天有事去晚了,结果没看到凌睿,有些不放心,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去了,又走了。”凌睿简短的说。 “哦,你没什么吧?”方子明一想到凌睿同陆涛之间那一夜,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我该有什么?”凌睿语气中染上了淡淡的不悦。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方子明以为自己戳到了好朋友的伤疤上,连忙解释。在他听起来,凌睿此刻的语气分明是幽怨的。 “既然你这么闲,那把今晚宴会现场的监控录像给我弄一份!”凌睿说。他要知道今天晚上唐诗诗那个女人究竟是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哦!没问题!那个……”方子明想问好友要监控录像干嘛,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就在方子明犹豫的空隙,凌睿已经切断了通话。 凌睿回到卧室,站在浴室门边侧耳听了下里面的声音,发觉浴室里除了流水声再也没有其它,他心里一沉,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唐诗诗!”凌睿一看到浴室内的情形,整个人惊慌了起来,他快速跑到浴缸边,将整张脸埋在水里的唐诗诗给拽了起来,平放到浴室的地上,双手放在唐诗诗的胸腔部一顿挤压,然后又给唐诗诗做了几次人工呼吸,直到唐诗诗吐了一口水,呼吸顺畅了,凌睿才将提着的心落回到实处。他抱着唐诗诗的身子,忍不住骂道:“唐诗诗,你这个笨女人!真是要笨死了!” 此刻的凌睿无比的后悔,他就不该对这个女人心慈手软,顾虑这顾虑那的,刚刚一回来他就该二话不说将这个女人给压上床就地正法,哪怕是等她醒过来怨自己,恨自己,也好过现在看着她差点丢了小命! 他刚刚差一点,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从来处惊不变,即便是曾经多次身处险境也能从容冷静的凌睿,一颗心,第一次感到了不受控制的惊慌失措,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为了怀里的这个女人! 若是在以前,有人告诉凌睿,有一天他会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将那个大放厥词的人整的连对方的爹妈都不认识! 可是现在…… 凌睿看着怀里抱着的唐诗诗一眼,那双邪魅不羁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三下五除二,将唐诗诗身上的湿衣服给脱掉,连小可爱与小内内都给扯掉了,不过此刻凌睿的眼中却没有一丝邪念,只是当他看到唐诗诗大腿上,胳膊上那些青紫的掐痕后,眼中酝酿着风暴。 凌睿取过一块大浴巾,将唐诗诗的整个给包裹起来,打横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大睡床上,然后调试了一下温度,又拿起吹风机,细心的将唐诗诗的头发给吹干了。 大手轻柔的穿梭在唐诗诗黑亮细碎的发间,凌睿的心,难得变得柔软。 做好了一切,凌睿又到厨房将先前煮好了一直温着的姜汤给端过来,摇了摇,扶起唐诗诗的身子,诱哄着说:“诗诗,起来将姜汤喝了。”那声音里,是少有的耐心。 唐诗诗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眼睛,倒是难得乖顺的将一碗姜汤给喝了下去。 凌睿看着空空的碗底,心里竟然划过些许失落,本来他还想着若是唐诗诗不配合,他倒是很乐意采用点“非常手段”将那碗姜汤给唐诗诗喂下去的,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忙活完了,凌睿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也钻进了被窝里,给唐诗诗调整了下睡姿,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后面搂住。 虽然现在的天气不是很凉,但是因为先前泡了冷水澡的缘故,唐诗诗的身子还是有些冰,她本能的转了个身,朝着床上的热源偎靠了过去,整个人钻进了凌睿的怀里不说,还下意识的将脸在凌睿**的胸膛上蹭了蹭,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舒服叹息。 第25章 它很丑但是它很好 凌睿被唐诗诗这突如其来的示好给弄得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一颗心,瞬间觉得圆满了。 唐诗诗觉得这一觉睡得香甜,整个人像是睡在了温度适宜的沙滩上,身下有调皮经过的潮水,就像是小时候她的那张小小的摇床,温暖舒适。 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的,只是她不愿意从美梦中醒来,眉头轻皱,闭着眼伸手向声源处摸索了几下,然后熟练的滑落一下,沙哑的说:“喂,谁呀?” “……” 对方并没有说话,唐诗诗对这个大清早扰人清梦,又故作深沉的家伙十分不喜,耐着xing子又问了一遍:“谁呀?” “对不起,打错了!”对方扔下简短的六个字,匆匆挂断电话。 唐诗诗不满的咕哝一声,将手机顺手一丢,翻个身又想入睡。刚刚那个梦太美,她想继续。 凌悦拿着手机,吃惊的张着嘴巴,不敢置信的将自己刚刚拨打的那个号码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打错,然后又跑到窗前,看到今天太阳确实是从东边出来的后,飞快的按下通话键,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盼着对方快点接电话,好让她问个明白! 没想到凌睿的手机大清早被个睡意阑珊的女人接起,凌睿这个臭小子有了中意的女孩,两个人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还连自己的老妈都瞒着,真是要气死她了!她是那种不通情理的恶婆婆吗? 唐诗诗还没睡着,又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她不耐烦的摸索了好一阵才摸索到手机,接通后,语气倦倦的问:“谁呀?”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真是太不道德了。 “你说谁?”对面传来一个有些激动的陌生女音。 唐诗诗眉头皱的更狠,说:“对不起,你打错了!”唐诗诗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还是上次那个女人! “等等,别挂!让你旁边的人接电话!”对面那个女人急切的说,声音也有些高亢! “我旁边哪有……”人!唐诗诗不耐烦的说,但是当她下意识的睁眼看了一眼旁边,看到正用胳膊支着头,笑得一脸荡漾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时,那个“人”字便像是一枚枣核卡在了喉咙里,咽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乖媳妇!快点将电话给你旁边的人!”电话另一端,凌悦兴奋的声音十分躁动的传了出来。 唐诗诗拿着手机,这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看一眼凌睿**的胸膛,又机械的,动作迟缓的拉高一点被子,看到自己被子下面光溜溜的身体,最终吓得丢了手机,尖叫一声,一把抢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的同时,还不忘记出脚,将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给一脚踹下床! “混蛋!流氓!无耻!” 凌睿早就醒了,看到唐诗诗接了自己的电话只觉得她迷糊的动作说不出的可爱好玩,本来想着摆出个风流倜傥的pose,迷倒她,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自己一晚上不能安睡的躁动给抚慰一下的,谁知道竟然会毫无防备的被唐诗诗一脚踹下床! 凌悦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瞬间石化:她家的臭小子竟然把人家姑娘给强了!? 咚的一声! 凌睿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跌落在床下!他愣愣的看着失态尖叫痛骂的唐诗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唐诗诗骂完没听到凌睿有什么反应,看着对方一直保持着跌落下去的那个姿势,动也不动,一双眼睛里透着看不清的深色,只是当她不小心看到凌睿一丝不挂,**的身子时,立刻发出了更大分贝的尖叫,还将床上的枕头毫不客气的对准了凌睿砸了过去! “啊——人渣!**!暴漏狂!” 一想到昨天晚上她们两个人赤身**的躺在一张床上,唐诗诗就愤怒的想要杀人灭口! 手机彼端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凌悦被唐诗诗这突然地爆发给震得耳朵发麻,连忙将手机拿的离自己耳朵远远的,心想,这个媳妇儿够魄力! 凌睿敏捷的接住唐诗诗丢过来的枕头,一个打挺从地上起来,摸了下鼻子,一脸痞气的对着唐诗诗说:“小样!脾气还挺大!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谁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的。” “你胡说!”唐诗诗气愤的反驳,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底气不足,昨天她中了春yao,泡了冷水,但是最终抗没抗过去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你不要脸!快穿上衣服!”唐诗诗看着立在床前的凌睿,又羞又气,将脸埋进被子里,闷闷的说。 这个人脸皮也太厚了,虽然在自己家里,也不能不穿衣服luo奔吧! 凌睿本来也觉得这样不着寸缕的有些难为情,但是看到唐诗诗比他还害羞,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凌睿说完就拿起床上的手机,看到上面果然还是在通话中,对自己那个不厚道的老妈极度无语,他掐断电话,然后为了以防万一,果断的按下了关机键,因为接下来他打算跟床上的女人讨论一下更深层次的人生话题,不能被打扰。 “……”唐诗诗无语,她戒备的看着凌睿,小心谨慎的将目光放在他的胸部以上,心里腹诽:果然是非人类啊非人类!刚刚权当自己瞎一会眼好了。 “再说,你不觉得它十分俊美不凡,健硕可爱吗?”凌睿认真的问。 唐诗诗真是要被气的吐血了,怎么会有人将这么猥琐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这脸皮,金刚钻凿不透,激光也洞穿不了吧? “丑死了!”唐诗诗不假思索的说,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跟个二货似的跟这个家伙讨论起这么下流的问题来了! “好吧,就算它丑好了。”凌睿说完转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神情自若的穿了起来。 唐诗诗刚刚觉得周围的压力顿减,心头微微放松,却不想凌睿突然转头,嘴角邪气的勾起一抹欠抽的弧度,说:“它很丑但是它很持久!这点你应该不会再昧着良心否认吧?” 唐诗诗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孙悟空施了定身咒一样,浑身僵硬不能动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 凌睿看到唐诗诗那仿佛被雷劈中了的表情,得意的挑了挑眉,又说:“放心,昨天晚上免费的。实际上,你上次给的一千万,这一个月我都是你的了。” 昨天晚上,竟然还是做了!唐诗诗心头苦涩。 凌睿看着唐诗诗没说什么,只是推门出去,将空间留给唐诗诗一个人,他知道不能一下将这个女人给bi急了,要给她时间慢慢消化这一切。 虽然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但是鉴于唐诗诗那别扭的小xing子,他不用点非常手段,恐怕是不行的。 第26章 凌少跟踪;唐元到来 唐诗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身价值不菲的新衣服,唐诗诗只觉得那明明上好的布料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破败不堪的小区里,格格不入,那个依着车子站着的男人让她呼吸一滞,但是她像是根本没看到陆涛一样,朝楼梯口走过去。 陆涛看着唐诗诗一身簇新的衣服,如同清新的小百合,又带着一股妖娆的气质,从自己面前飘过,将手中的烟一丢,一把拉住唐诗诗的胳膊。 “昨晚上去哪里了?”鬼使神差的将车子开到了这个小区楼下,等了一夜,现在看到这样的唐诗诗,陆涛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这样的唐诗诗。 昨天宴会上看到黄亮脖子上的抓痕,听到他说的那些话,陆涛在宴会结束后,就将整个宴会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当证实了唐诗诗喝了黄亮下了药的那杯酒之后,又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两个激吻的朦胧身影,陆涛觉得自己的胸口,闷得不能呼吸。 “拿开你的脏手!”唐诗诗冷漠的说。 唐诗诗真不明白,陆涛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对自己的羞辱,报复还不够? “唐诗诗,你昨晚究竟去哪里?”陆涛愤怒的吼了起来,全然不顾周围看过来的好奇目光。 “我说,拿——开——你——的——脏——手!”唐诗诗同样愤怒的吼,像是一只暴怒的小狮子,目光凶狠的像是要吃人。 “我脏?呵呵!”陆涛被唐诗诗甩开后,嘲讽的大笑了起来,说:“唐诗诗,你竟然说我脏?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不会不知道吧?” 唐诗诗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冷酷,她忽然出手,将陆涛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然后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陆涛,充满鄙夷的说:“任何人可以嫌弃我脏,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陆涛,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即使我身体再脏,但也绝对没有你的心肮脏!”唐诗诗说完,转过身,又补充了一句:“离我远点,你身上的人渣味,恶心到我了!”然后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陆涛一眼,走掉。 这一次,唐诗诗没有觉得心疼,只觉得非常的解气! 凌睿关上车窗,刚刚的一幕他虽然隔得较远,看不清楚唐诗诗的表情,但是唐诗诗那一招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的过肩摔,着实愉悦了他。 原本,唐诗诗离开之后,凌睿开机就接到了方子明的电话,知道了昨天宴会的监控录像已经被陆涛给先一步的调走了,他于是很不放心的跟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陆涛纠缠住唐诗诗不放,还拉拉扯扯的,他刚想着上前去捍卫自己的特权,车门还没打开呢,就见唐诗诗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陆涛给放倒了! 目送着唐诗诗上楼,看着陆涛躺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凌睿冷哼一声:真怂! 陆涛做梦也没想到他与唐诗诗的关系有一天会到了这种水火不容,恶言相向,大打出手的地步,他躺在地上,无力的闭上眼。 离我远点,你身上的人渣味,恶心到我了! 虽然前几天已经领教到了唐诗诗的犀利,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唐诗诗有一天会骂自己人渣! 人渣吗?唐诗诗,即便我陆涛是个人渣,做出的事天理不容,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陆涛从地上起来,无视于周围人的围观与指指点点,一脸阴鸷的看了一眼唐诗诗住的楼层,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离开。 看到凌睿离开后,凌睿也开车离开。 唐诗诗回到家就将自己的手机给充上电,昨夜手机丢在了凌睿的车上,今天回到她手里的时候已经没电了,她昨天早上才将电池给充的满满的,看来昨天手机被打爆了,一想到昨天宴会上消失不见的王月珊,她就无法淡定。 手机一开机,短信与未接来电就疯狂的跳了出来。唐诗诗看了一下,竟然有216个未接来电,183条未读短信。她先查看了未接来电,其中有175个是唐元打过来的,剩下的41个是陆涛,唐诗诗冷笑一声,直接动手将陆涛的号码给按了删除,然后看着唐元那175个未接来电,很是惆怅。 最晚的一个未接来电是凌晨四点多,这个小子竟然直接将她的手机给打到了没电!若是现在唐诗诗还心存侥幸唐元不知道她与陆涛离婚的事情的话,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唐元知道了,是不是代表叔叔和婶婶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阵的疼。 细白的手指在那一个个未接来电上摸索了好久,唐诗诗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打回去,轻轻一滑,点开了未读短信。 “唐诗诗,接电话!我知道你看得到,别假装不在!” “唐诗诗,你个没人xing的,快接电话!” “唐诗诗,你再不接电话我就将你小时候的糗事全部都发到上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接电话!再不接电话,我真要生气了!” “……” “唐诗诗,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接电话,我以后都乖乖的叫你姐姐,好不好!” “姐姐,接电话!” “姐姐,只要你接电话,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东,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敢打鸡,接电话!” “姐姐,你要是敢给我做什么傻事,我就将陆涛公司和家里都埋上炸弹,炸他们给底朝天!” “唐诗诗,多大点事啊!实话告诉你,我一直就看陆涛那小白脸不爽,早盼着你们离婚呢!” 唐诗诗看着一条条短信,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唐元在发这些短信的时候的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暴躁不安,时而故作可怜,时而献媚讨好,时而威bi恫吓,不知不觉的,眼眶一热,泪珠就滚了下来。 被家人关注着的感觉,真温暖! 就在唐诗诗看着唐元的短信一会哭一会笑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唐诗诗摸了一把泪,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唐元两个字的时候,柔柔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 “姐,你在哪?”不等唐诗诗说话,电话那边便急不可耐的吼了起来。 但是唐诗诗听到唐元声音里的焦灼嘶哑以及有些激动的发颤的声音,眼圈又热了起来。 “汤圆……”汤圆是唐诗诗给唐元起的外号,从小一直叫到大。 “我不听你解释,先来机场接我,我刚下飞机!”唐元一听到唐诗诗的声音,不等唐诗诗多说,强硬的发号施令。 昨天唐元在电视上看到陆涛与凌素素的订婚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他起初是不敢置信,后来清清楚楚的看到凌素素挽着陆涛的胳膊周旋于宾客之间,言笑晏晏,整个人如遭雷劈,他开始给唐诗诗不停的打电话发短信,可是打到凌晨四点也没有人接,短信更是没人回,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唐诗诗的手机关机,唐元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从上订了c市到b市的机票,天没亮就从家里出发了,一路上都是胡思乱想,魂不守舍,生怕唐诗诗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第27章 陆涛住院;好自为之 唐诗诗拿起包包,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就在她四下搜索唐元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唐诗诗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却听到唐元暴怒的声音传来:“唐诗诗!你这个白痴!” 这一声嘶吼震得唐诗诗耳膜嗡嗡响,引起周围无数人侧目,但是唐元这时候哪里还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紧紧的抱着唐诗诗消瘦憔悴的身体,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臭汤圆!快放开!你想憋死我啊!”唐诗诗强颜欢笑,摆出一副凶凶的面相,说道。 “憋死你拉倒,不然早晚被你气死!”唐元稍微松了松力道,但仍是不肯放开唐诗诗,这一夜来的不安,终于在见到唐诗诗完好无损的这一刻,消除了一些。 “气死活该,谁让你这么爱大惊小怪的!”唐诗诗边说边灵活的一个翻转,如同一尾滑溜的泥鳅,摆脱了唐元的束缚。 唐元只觉得怀里一空,心里也就一空,面色有一瞬间的失落,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唐诗诗并没有发觉唐元的情绪变化,忽然认真的说:“让你担心了,叔叔婶婶那边……”唐诗诗小心翼翼的试探。 唐元斜了唐诗诗一眼,本来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的,但是看到唐诗诗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终究还是不忍心,没好气的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 老妈最近身体不舒服,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依照老妈那脾气,就是剩一口气,恐怕也非找来问个清楚明白,给唐诗诗讨个公道不可。 唐诗诗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虽然纸包不住火,被叔叔婶婶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她总是鸵鸟的想着拖一天是一天,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她一直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二老说出口。 “汤圆,谢谢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唐诗诗耷拉着脑袋说道,那神情像是霜打得茄子般,蔫不拉几的。 “哼!这还像句人话!”唐元傲娇的说,那表情,恨不得用鼻孔睥睨着唐诗诗。若是在以前,唐诗诗肯定会损他一顿,打击打击他的,但是如今唐诗诗看到唐元这样的表情,只觉得无比亲切温暖,这才是属于亲人才有的感觉,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始终不离不弃。 “给你个表现机会,赶紧将大爷我带回家安寝,大爷我担惊受怕了一夜没合眼,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我容易么我!”唐诗诗与陆涛离婚的事情,唐元并不打算现在问,他知道即便自己问了,唐诗诗也不一定会如实告诉自己,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汤圆,对不起!”唐诗诗听唐元这么说,一脸的歉意。 “罗嗦!”唐元不悦的瞪了唐诗诗一眼,大步朝出口走去。走了几步看唐诗诗没有追上来,还站在原地一脸懊恼的样子,又无奈的折了回去,拉起唐诗诗的手说:“快走!我不认识路!” 唐诗诗被唐元拖着小跑才能跟上他的大步,嘴里虽然不满的一直嚷嚷着让对方慢点慢点,一双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 候机大厅里,凌素素拿着手机,看着唐诗诗与唐元的背影,嘴角笑意狰狞。 好一出郎情妾意! 她正愁抓不到唐诗诗的把柄,没想到对方巴巴的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昨天,原本她以为会有期盼已久的浪漫一夜,她在皇朝大酒店定得公主套房,布置的唯美浪漫又不失情调,谁知道订婚宴完了后,陆涛却不知所踪,她几次三番的打电话给他,他只推说自己很忙。夜里十二点她打陆宅的电话,佣人说,陆涛还没有回去。她的心就凉了半截,怎么会轻易相信陆涛的敷衍,肯定是去找唐诗诗那个小jian蹄子去了! 唐诗诗,不要怪我从中作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唐诗诗将唐元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唐元打量着简陋的一居室,皱着眉头说:“你就住这样的地方?”小的跟火柴盒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都嫌拥挤,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虽然唐家比不上那些豪门大户,但是也算小有资产,唐诗诗自小住的房间比这一居室的房子都大不少! “这样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就是个安身之所。”唐诗诗倒是没有什么局促的感觉,她是真心的觉得这样的地方很好,虽然地方狭小,但是一个人住刚刚好,不会显得空荡荡的,也不会格外的寂寞。 “我早就跟你说了陆涛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他还有个狗眼看人低的妈,你偏偏不听!”唐元可不认为唐诗诗说的是实话! “我……”唐诗诗张嘴,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她努力的张了张喉咙,却力不从心,只是想到陆涛昨天晚上搂着凌素素耀武扬威的说“活了这么多年,只有素素让我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才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心里委屈,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这六年的不懈追逐,死心塌地,委曲求全的经营着她与陆涛之间的感情,经营着她与陆涛的婚姻,在陆涛的眼里只不过是痴心妄想的一场笑话! 一想起陆涛当时那冰冷不屑的表情,唐诗诗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索xing放开了,大哭起来。 唐元没想到一向要强的唐诗诗能哭的这么“惊天动地”,一下子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起来,他心疼的将唐诗诗搂进怀里,一边轻轻的拍着唐诗诗的背一边安抚着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谁能保证这一辈子不会碰上个把人渣!” 唐诗诗正哭得伤心呢,忽然听到唐元的话,想起自己今天骂陆涛的话,不禁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是刚刚一哭,鼻子有些不通畅,她毫不客气的拎着唐元的t血衫,做了下清理工作。 纯棉的果然比较舒服,昨天晚上那人的衣服磨得她脸不舒服都。 唐元看着自己狼藉不堪的t血衫,脸上一片乌黑,但是看到唐诗诗那还梨花带着雨的小脸上挂着恶作剧的坏笑,狠狠地磨了磨牙,心想,今天就算了,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唐诗诗看着唐元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笑得越发开怀。自从自己嫁给陆涛后,跟唐元就很少见面了,偶尔自己回c市看望叔叔婶婶,也基本上碰不到唐元的面,即便是碰到了,这个家伙也很少搭理自己,每次都摆着张臭脸给她,像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好几年都不曾有过了,现在想想还真是让人怀念。 为了一个陆涛,她放弃了太多的东西,现在想一想,自己真的是傻到家了。 给唐元做了些简单的早餐,看唐元狼吞虎咽的吃完,唐诗诗觉得倍有成就感。 趁着唐元补眠的空挡,唐诗诗去了附近的百货商场,去给唐元买了件新的t血衫换洗,结果刚刚付完帐,就接到王月珊的电话。 “诗诗!不好了!唐元将陆涛给打了!” 唐诗诗挂断电话后连忙打车去了王月珊说的市立医院,跑到电梯口,一顿狂按,看着那比乌龟还慢吞吞的数字,最后转身跑到楼梯口,一口气跑到十四楼。 第28章 杜王情事;我不是他 “怎么样了?”一把推开14)的房门,唐诗诗气喘吁吁的问。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由于紧张,此刻唐诗诗觉得自己的双腿不停地打颤。 正在房间里说话的陆涛,杜昊泽,王月珊三人看到满头大汗的唐诗诗,脸上的表情出现不同程度的错愕,尤其是陆涛,看到唐诗诗扶着门框,弯腰打喘粗气,刘海全被汗水湿透了,脸色通红,心里竟有些窃窃的欢喜。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王月珊过来扶着唐诗诗,察觉到她手心里汗湿一片,问道。 “等不到电梯,我着急就爬楼梯了。”唐诗诗仍然有些喘息不定,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唐元的身影,有看到陆涛躺在床上,眼睛上一个大大的乌黑眼圈,嘴角破损,身上还缠着纱布,一看就是被唐元狠狠的修理过。 唐诗诗的心一沉,看着陆涛,僵硬的问:“你怎么样了?” 这个死唐元,下手这么重,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善了了。 陆涛还沉浸在唐诗诗那句心急等不着电梯爬楼梯的欢喜里,现在又听到唐诗诗询问自己,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唐诗诗在心里无奈的翻个白眼,自作多情,谁担心你!我是担心那颗臭汤圆好不好! “没事就好。唐元呢?”唐诗诗现在迫切的想要看到唐元,她真怕唐元出什么事。 “什么叫没事就好!?唐诗诗,你长点心吧!陆涛被你那个弟弟揍得断了两根肋骨!他说没事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还真当天下太平呢呢!”一旁的杜昊泽见唐诗诗根本没将陆涛的伤势放在心上,替好友愤愤不平了起来! 唐元那家伙下手下脚的真重,若不是他喊来了保安,陆涛今天何止是断两根肋骨这么简单,恐怕不死也残了!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的话,目光极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那一眼中有淡淡的讽刺,淡淡的讥诮和淡淡的鄙夷,看的杜昊泽原本还想为好友出头,抱打不平的心一阵哆嗦。 与唐诗诗认识也已经五六年了,他知道唐诗诗是一个xing格外向,大方随和的女人,对朋友是极好的,他还是第一次从唐诗诗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让他一时间觉得心里有些落寞,森凉。 杜昊泽知道,从那天自己将请帖给唐诗诗送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做不回从前了。 “杜昊泽,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月珊不客气的呛了杜昊泽一句,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 杜昊泽看着王月珊气呼呼的脸,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好友,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保持缄默。 陆涛心底涌动的喜悦,也被唐诗诗刚刚那一眼给浇灭,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唐诗诗说:“唐元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是回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扯动了伤口,陆涛说话的时候气息不稳,明显的抽痛让他说起话来来也一抽一抽的。 回家了?难道陆涛竟然放过了唐元,并没有为难他?唐诗诗狐疑的看着陆涛,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哪怕是一丝一毫作假的成分。 陆涛苦笑:“我没骗你。”原来他与她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现在唐诗诗的心中,对自己已经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了。 唐诗诗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让他来跟你道歉。”唐诗诗说着利索的翻出手机,就要给唐元打电话。 陆涛这才注意到唐诗诗手里还拎着一个男装品牌的塑胶袋,眉峰不悦的聚拢,凉凉的说了一句:“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唐诗诗动作一顿,将手机放回到包里,看着陆涛紧皱的眉毛,面色平静的问:“说吧,你想怎么样?” 在她往医院赶的路上,她早就已经有心里准备,目前的情况也应了她的猜测,看来这件事很难善了。 “我还没想好。要知道,打了百达地产的总裁,可不是一件小事。”陆涛面色阴沉的看着唐诗诗说。 “那等你想好了告诉我。”唐诗诗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房间里其他的人都愣住了。王月珊恨不得拍手大叫,没想到唐诗诗这丫的在陆涛面前也有这么拽这么威武的一天;杜昊泽则是细细的打量着唐诗诗,心里惊疑,面前的人真的是唐诗诗吗?陆涛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但是被单下的双手早已经紧握成拳,他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将自己的威胁当成耳边风。 陆涛突然发觉,这些年自己对唐诗诗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到了现在还能看不清楚现状,不知道天高地厚! 就在唐诗诗快走到门边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呼啦一下推开,凌素素搀着陆涛的母亲王凤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打破了病房里诡异的气氛。 “阿涛,你怎么样了?我一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伯母都担心死了。”凌素素走到陆涛的病床前,一张瓜子脸上略有些苍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儿子,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王凤珍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陆涛好言劝慰着眼前的凌素素与王凤珍,在她们看不到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是哪个多嘴的将事情给泄了出去?陆涛看着杜昊泽,对方了悟,摇了摇头。 唐诗诗看到眼前这郎情妾意的一幕,冷嘲的欠了欠嘴角,推门走出去。 唐诗诗拖着酸软的双腿站在电梯口处耐心的等着电梯下来,就在电梯门快要打开的那一霎那,一只手飞快的摁了关闭键,唐诗诗转身,看到一脸阴鸷的凌素素,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半晌后,凌素素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唐诗诗,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凌素素说完也不多留一秒,转身离开。唐诗诗看着凌素素那倨傲的背影,心情沉重。 自从自己主动提出与陆涛离婚以来,唐诗诗就没打算在于陆家人有任何的牵扯,奈何总是天不遂人愿,人算不如天算,按下葫芦浮起瓢,她真的觉得很累。 明明她都放下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就不能放过她! 唐诗诗昏昏噩噩的乘坐电梯下了楼,刚想伸手拦截出租车,却被追出来的王月珊喊住。 “诗诗。”一夜不见,王月珊仿佛也憔悴了很多,眼底有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 唐诗诗眼尖的发现好友脖颈间隐约有可疑的红色痕迹从丝巾的伪装下露了出来,再一想她今天是与杜昊泽在一起的,心中了然。 王月珊被唐诗诗看的有些局促不安,她原本就是跳脱的xing子,但是想起昨夜的事情,仍旧有些羞涩,尤其是昨夜的意乱情迷,今天她心底也生出些惶惶不安与无助迷惘来。 “我没事。”唐诗诗勉强的笑笑。 王月珊听好友这样说,心里忽然一酸,在好友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却没能陪在身边,愧疚不安,一下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没顶了。 第29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不起!”王月珊突然上去抱住唐诗诗,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杜昊泽昨天会那样对自己,一直以来她虽然知道杜昊泽对她很好,也很能容忍她,却没想到会发生更亲密的事情。尤其是杜昊泽在唐诗诗与陆涛离婚后站在陆涛的那一边,她一直都不待见他的,谁知道,昨天陆涛的订婚宴上那个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也有那么强势的时候,强硬的将自己拐走,然后将自己锁在酒店的房间里,最后两个人争执起来,谁知道却阴差阳错的擦枪走火,王月珊其实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与杜昊泽之间竟然在陆涛的订婚宴上发展出jq来! “别傻了,又不关你的事,倒是你,杜昊泽倒是会挑选时机下手,一声不响的就将你给拐上床了。”唐诗诗看好友的眼神难免带了丝幽怨。亏她昨天晚上还找不到她还担心的不得了! “我昨天也不知道是喝了什么**汤了,现在都后悔死了!”王月珊气恼的说。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与杜昊泽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王月珊觉得自己囧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本来她只是将杜昊泽当成好朋友的,现在倒好,发生那样的事情,她都不敢单独跟他相处了,别扭死了。 唐诗诗突然想起自己昨天中了春yao的事情,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但是很快的便隐藏好情绪,说:“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 “什么办喜事?”王月珊吃惊的张大嘴巴,看着唐诗诗,一脸的不敢苟同,说:“你想的也太多了,不过是yi夜情而已!” 杜昊泽虽然在陆涛手下做事,但是他的家势也是不错的,听说与陆家是不相上下的,在b市这样一个豪门云集的地方,也算的上一个二流豪门了。有了好友的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以身犯险,大不了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算了,要想她嫁人,门都没有! 王月珊看着唐诗诗欲言又止,撇撇嘴说:“我又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她只想好好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的自由自在的,可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唐诗诗听到好友这样说,心里苦涩,原来连好友都认为自己对陆涛,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王月珊看到唐诗诗脸色发白,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的说错了话,连忙想要补救:“诗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说的很对,其实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当初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不过幸好,我现在清醒了,还不算太晚。”唐诗诗笑笑。 王月珊的xing子就是这样,她们姐妹这么多年,唐诗诗自然是知道她有口无心的,也不会去计较什么。 王月珊听唐诗诗这样说,释然的笑了,说:“所以,我和他是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我们两个根本不适合,我可不想悲剧重演。”就是因为一早就知道她与杜昊泽之间不可能,所以她才从没有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往那方面想。 唐诗诗真不知道是不是该为王月珊如此想的开而庆幸,但是当她看到王月珊身后一脸阴沉的杜昊泽的时候,心里暗暗叹气:难道又是一段孽缘? “原来在你心里,跟我在一起就是一场悲剧!”杜昊泽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王月珊只觉得脊背发凉,猛的转身看到杜昊泽,然后飞快的跳开,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杜昊泽的脸,因为王月珊的这一举动,又黑沉了几分。 “门不当,户不对,自然不该有这样的交集,我劝你还是潇洒点,将昨天晚上的事情早点忘记了吧,否则……” “否则怎么样?”杜昊泽觉得自己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裂开了,他耐着xing子,咬牙切齿的问。 王月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杜昊泽,以前杜昊泽在自己面前都是和颜悦色的,连句重话也没说过,现在看他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要吃人,心里就想,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个男人以为他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次,就想着掌控自己的一切了?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王月珊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愤怒的说:“否则连朋友也没得做!” 杜昊泽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一把捞过王月珊的身子,大手控制住她两只胡乱挥舞反抗的小手,说:“很好!我早就不想和你做朋友,我看我们有必要找个地方好好讨论一下我们之间的新关系!” 说完,杜昊泽蛮横的搂着王月珊往停车场走去,也不管王月珊对她又踢又咬的。 “诗诗,救我!”王月珊至此才有些后怕,向着唐诗诗呼救。 唐诗诗刚想上前帮忙,杜昊泽却突然一转身说:“唐诗诗,不管你和陆涛最终怎么样,但是我都要告诉你一句:我不是他!” 唐诗诗听到杜昊泽斩钉截铁的话,杵在原地。 是的,杜昊泽不是陆涛,她唐诗诗也不是王月珊!她真的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婚姻的不幸而迁怒他人! “唐诗诗,本姑娘正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你怎么能被敌人蛊惑!你个小没良心的!亏你狠得下心,竟然眼睁睁看老娘被色狼劫持!”王月珊一看唐诗诗现在竟然还在犹犹豫豫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误交损友啊! 唐诗诗怯怯的扫过王月珊那原本看起来挺“孔武有力”的四肢,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色厉内荏,明明自己都没有进行激烈的反抗,半推半就的,干嘛还将责任推到倒霉的自己身上? 不过,为了怕好友秋后算账,唐诗诗心一横,眼一闭,说:“月月,你放心,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劫持!我已经闭上眼睛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两个总要好好谈一谈的,唐诗诗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杜昊泽听到唐诗诗大义凛然的话之后,差点笑场!但是当他看到怀里的小女人气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牙齿磨得咯咯响,只得憋屈了回去。 促狭的半眯着眼看向被杜昊泽带着越走越远的好友,唐诗诗听到王月珊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看着远处仍旧张牙舞爪不懈自救的王月珊,轻轻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 “原来你都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就在唐诗诗放松的时候,冷不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闭上眼睛就可以了。呵呵,亏这个女人想的出来! 真损! 唐诗诗霍然转身,看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质问道:“怎么又是你?” “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凌睿咧嘴一笑,那白晃晃的牙齿闪得唐诗诗眼花,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鲨鱼那锋利的牙齿。 “你跟踪我?”唐诗诗皱眉,质问。 “凑巧路过。”凌睿轻笑。只是那笑容对唐诗诗来说,怎么看怎么痞气! 想起自己早上醒来的情形,唐诗诗在心里腹诽:流氓! “还真是巧!”唐诗诗当然不信这个家伙说的话,皮笑肉不笑的说。 第30章 那个男人是谁 凌睿一看唐诗诗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心里大呼冤枉,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唐诗诗手里拎着的袋子,目光一冷,伸手一把抢过来,将里面的男士t血衫拿出来问:“给我买的?” 比自己的size明显小了一码,可以当紧身衣穿。 “还给我!真没礼貌!”唐诗诗郁闷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太一厢情愿,我行我素了! “礼尚往来,这个就当是我早上送你那套衣服的回礼了。”凌睿自说自话,完全无视唐诗诗的意见。 唐诗诗伸手去夺,却被凌睿轻松的躲过,她又不舍弃的上前抢了好几次,弄得上蹿下跳的。本来腿就酸,身上没力气,这一运动腿更是软的不像话。 “难道最近不接客,你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唐诗诗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磨牙。 什么玩意!那件衣服根本不是这个家伙的菜好不好!干嘛非要不可! 诚心跟她作对! “这不是将时间都留给你,保证能随叫随到嘛!”凌睿虽然气的心里只冒火,但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荡漾起来。 “……”唐诗诗气结,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刀枪不入的主,一碰上他,自己是各种不敌,各种受挫! 她躲的远远的总该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唐诗诗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谁知道才不过走出去两步,凌睿的长手长脚就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 “放开我!”唐诗诗抬头,正对着凌睿的一口白牙,气的她想拿锤子将这货的牙齿一颗颗敲掉。 昨晚折腾到半夜,今天又跑上跑下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体力不支,用了用力,根本挣脱不开凌睿的钳制。 “我送你回去。”凌睿不由分说,搂紧唐诗诗就朝停车场的方向走。 这算什么?现世报?也太快点了吧? 唐诗诗欲哭无泪,她现在真正体会到了好友王月珊刚刚的身不由己! 就在凌睿和唐诗诗离开后不一会,凌悦从医院里匆匆追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凌睿的爸爸君泽宇。 “这个臭小子!越来越不拿我当回事了!”凌悦一边四处搜寻凌睿的身影一边抱怨。 才这么一会,怎么就跑的连个影都没有了呢? “年纪一大把了都,老是跟孩子斗什么气!”君泽宇叹气。这些年来,老婆跟儿子没少斗法,可是每次最倒霉的就是他!老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每次都将气撒他身上! “你说我斗什么气!?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看看我们大院里,比那个臭小子岁数大,的孩子都上学了,跟臭小子一般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是比臭小子小的,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你说我急不急?”一提起这事来,凌悦就上火,偏偏家里老的小的都不拿这个当回事,真是要气死她了! “这不是得看缘分嘛,也急不来的。”君泽宇一看老婆发火,态度立刻软的跟滩泥巴一样。 “缘分?就你儿子整天对着一群兵蛋子,跟谁去谈缘分?”凌悦态度稍稍收敛,对着君泽宇冷哼!心想,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让他的上司给了一个月的假期解决个人问题,估计那个臭小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摸到女人的床腿! 一想起早上的那个电话,凌悦就兴奋起来,对君泽宇说:“你还别说,这个臭小子办事还挺速度的,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可心的!” “那是,也不看看他老子我是谁!”君泽宇一听凌悦夸奖儿子,立刻挺起胸脯自豪的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凌悦想起自己当年的事情,没好气的斜了君泽宇一眼,然后面上一红,气呼呼的走了。 君泽宇也想起当年的事情,面上浮起一丝刻意的红色,挠挠头发,快步跟上老婆的脚步。 唉!今天老婆闹着一出装病住院的把戏,又以失败告终了! 唐诗诗被凌睿霸道野蛮的强行带上车,本来还想着上车以后利用身形灵活的优势给凌睿个教训,让他以后对自己绅士点,好好长长记xing的,谁知道当凌睿一发动车子,唐诗诗的眼睛就亮了。 凌睿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密切的注视着身边的唐诗诗,这个女人醉酒和清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醉酒的时候迷糊可爱,姿态撩人又有种说不出的慵懒;醒着的时候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处处防备,还伶牙俐齿! “有什么发现?”凌睿看着唐诗诗好奇的动动这里,摸摸那里的样子,问道。 自己开的是保时捷卡宴,按照方子明的话说,这款车子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比较符合你sao包的气质,既有强势霸气的一面,又不失闷骚。 “改装的很成功。”唐诗诗隐藏好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放缓语气说。 “你看的出来?”这下换凌睿好奇了,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对这个还有研究,看她刚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激动兴奋的样子,感觉像是内行在做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