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型月很不正常》 第1章 穿越来到冬......木 “15枪,15下10环,你还真的很擅长射击啊,卫宫同学。” 冬木穗群原学园,枪支射击部。 一个射击靶子上,仅仅留有一个弹孔。 但它后面的堆着的大量的子弹却说明并不止开了一枪。 离靶子几十米开外的射击点,站着一个单手持枪的男孩。 男孩梳着一头象牙色的白发,身形纤瘦,容貌整洁,但脸色有些苍白。 加上那对一边琥珀色一边猩红色的异色瞳,妥妥的是一个西方面孔。 但从五官上看,形象又很东方。 他的身边,站着一名梳着双马尾的黑发少女。 她穿着一件红色外套和褐色的夹克,腿上的长筒袜和短裙为她的形象加了不少分。 “一般般……” 男孩吐出一口气,随手把还冒着烟的枪支扔到了一边的一堆枪里。 “你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啊,凛,有什么事吗?” “诶,没没没没有的事……” 正在东张西望的少女被这么一说突然有点慌乱。 “我……啊是的,只是这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嗯,慢走……” 看着远坂凛走远的背影,盖勒特卫宫长舒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就在刚刚,他穿越了。 刚刚传过来就发现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上课。 “盖勒特,盖勒特!” 讲台上,一名中年老师大声叫着。 “嗯?啊?您叫我?” “我们教室还有谁叫盖勒特的吗?盖勒特冯卫宫?” 老师叹了口气,“你回答一下刚刚的问题,东方世界是什么时候实现大一统的?” 盖勒特一边绞尽脑汁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一边在想着自己的名字,盖勒特卫宫? 自己姓卫宫??? 自己这是穿到冬木来了? 这是要打圣杯战争的节奏? 至于这个课堂问题东方世界是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答? 在课本上瞄了一眼,盖勒特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影,随口答道, “老师我不记得具体年份了,但应该是成吉思汗统治时期?” “对了,坐下,回去复习一下时间问题。” 老师点了点头,示意盖勒特坐下。 哈? 在盖勒特坐下后,老师开始滔滔不绝。 “众所周知,成吉思汗曾经发起过荡平东方世界的伟大战争,成为历史上最强大的东方大国的皇帝。” “而拿破仑统一了西方大地,维多利亚女王手握美洲殖民地,三足鼎立的局面一直持续到现在” 老师后面说的是什么,盖勒特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 前面这几句话对盖勒特的冲击力已经够大了。 东方大一统??? 拿破仑的帝国??? 日不落??? 自己是往回走了吗? 在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校徽后,盖勒特已经确定了自己确确实实是在冬木这个城市。 放任老师自说自话,他开始翻看面前的历史教科书。 然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这个世界的历史在到元朝之前都应该还挺正常的。 但成吉思汗一出来,画风就完全不同了。 草原铁骑凭一己之力统一了整个东亚大陆,实现了东亚大一统。 虽然元朝早已不复存在,但当初拓展的大片土地仍旧被东方帝国所统治。 拿破仑也没经历滑铁卢,欧共体成为了国家。 日不落的殖民地也没丢,就这样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一直持续到现在。 所以现在自己所处的冬木,也只是东方帝国的一个小小的边陲城市而已。 让盖勒特懵逼的不仅仅是这段魔幻的历史,还有自己现在的状况。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情况,脑袋里只有自己过去世界的记忆。 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别人告诉的。 在上衣口袋里翻找了好久,盖勒特才找到了一张东方帝国的身份证。 在确认名字确定是本名后,盖勒特找到了自己家的住址。 还在学生证上找到了自己枪支射击部部长的身份。 下课之后就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射击部想平复一下心情。 也是在这里,他下意识地发现了自己的能力。 盖勒特把手在身边的枪堆上轻轻拂过。 那一堆枪支马上化为了一堆光粒。 他收回手,看着自己手上的一道道绿色纹路。 这是魔术回路,魔术师利用魔力的身体器官。 “trace,on!” 随着默念,又是一把枪,出现在他的手里。 投影魔术,一种基础的魔术。 大部分的魔术师都能使用。 但一般投影出来的东西都比原本的物体差且魔力供给断掉后就会消失,大部分魔术师不会使用这种魔术作为攻击手段。 这也是原作主角卫宫士郎的主要魔术。 只不过和他投影剑不一样,盖勒特能够投影的,是各种各样的现代武器。 从手枪到大炮应有尽有。 盖勒特仍然觉得有余力。 某种意义上也能说明盖勒特的魔力储备很充足。 他打算尝试一下更加大件的东西——比如,小型探索车。 想象着车辆的具体细节,盖勒特将左手伸出,一个淡蓝色的框架开始慢慢地构建。 眼看就要完成了,突然,整个构造开始崩溃、坍塌,最终炸裂。 盖勒特收回了左手,刚刚自己还是有余力的,完完全全可以将这个探索车完成的。 但不知为何,自己魔力输出的功率不够。 简单的来说,输出的魔力速度不够快,工程自动坍塌了。 深深地吸气、呼气,盖勒特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魔力回路之中魔力的沸腾。 既然输出功率有点问题,那只能想办法在体内使用了。 魔力也可以用来强化个人的体能。 但不管怎么说,大部分的魔术还是需要对外输出的,现在因为自己的对外输出不够而不能使用,有点可惜。 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 “嘿,兄弟,干嘛呢?” 正当盖勒特调整呼吸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吓得他差点直接开始投影。 幸亏他回了一下头。 “啊,没啥,就练练枪嘛……慎二……” 过来的人,是一个长着蓝色海带头的男孩——间桐慎二。 在过去,盖勒特一直对二爷抱有很复杂的印象。 一方面,他确实是个人渣;另一方面,人家也挺惨的 基于过去的记忆,盖勒特也不知道该怎样和这个家伙交流。 “嘿,我刚刚可是看着人家远坂凛从里面跑出来,你小子还说没什么。” 慎二很臭屁地大大咧咧地调侃着。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侃天侃地。 当然主要还是慎二在说,盖勒特再怎么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盖勒特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慎二和自己肯定是死党。 但谈了半天,也没有盖勒特想了解到的消息。 比如间桐慎二家里的事情。 “说起来,慎二,你妹妹怎么样最近?” 最后,盖勒特还是忍不住,主动发问了。 “妹妹?” 间桐慎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盖勒特。 “兄弟你啥情况?我是独子啊!” “对,啊哈哈哈对,我说错了哈哈哈” 盖勒特差点用脚在地上挖出一套三室一厅。 自己用屁股想都应该能想到世界历史都发生了变化,人际关系也是有可能变化的啊! “额额,我是说之前和你聊得很好的那个女孩子” 在慎二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里,盖勒特只能笨拙地整出一个理由。 “啊,你说神里啊,嘿,她可和本少爷相聊甚欢,毕竟本少爷魅力超群,又不像卫宫你” 所幸慎二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开始向盖勒特疯狂吹嘘自己的把妹技巧。 暗地里舒了口气的盖勒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面前这个还算阳光,自信满满的间桐慎二。 他能看出,这个慎二发自内心对自己的友好以及个人的张扬自信。 或许,和自己印象不一样,这个慎二并不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可怜虫。 但如果是这样,这个世界的间桐樱在哪呢,还在远坂家吗? “喂喂,你今天咋老是走神了,还在想远坂那个高材生?” “啊嗯” 看着盖勒特眼神里冒出的精光,慎二露出了有点贱贱的笑容。 “果然啊!卫宫你还是很有眼光的嘛!不过你小子也是,明明就是看了一眼就着迷了,本来嘛,想这么优秀的豪门独女肯定只有像本大爷这种豪门弟子才配得上的,但既然” “去你的,别乱说。” 盖勒特白了慎二一眼,他突然来了兴致是因为有关于远坂凛的消息。 要知道比起慎二这种有点边缘系的角色,远坂凛可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三大女主之一啊。 再加上自己现在的位置很可能代替了原作中卫宫士郎的位置,那就更要先和对方打好关系了。 而且独女?看来间桐樱应该还是被远坂时臣送走了。 或者说间桐樱根本没出生? “不跟你胡说八道了。好好梳你的海带头。” “切,明明是在嫉妒我。” 目送着盖勒特离开射击部,慎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那小子……刚刚是用了魔术吗?” “希望你不是魔术师啊……不然兄弟可是很难办的,这可是圣杯战争啊……” 慎二的影子慢慢拉长,一个人影从里面走出。 “盯着他,我们也要开始准备了。” “yes,aster” 第2章 单抽……歪了 第五次圣杯战争。 盖勒特在坐公交回家时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望着窗外,原本因为脑袋里毫无这个世界记忆的盖勒特还担心自己看不太懂日语不认路。 结果整条路上都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华文,完全没有交流障碍。 零零散散也能看到一些英文和法文。 圣杯战争是7个魔术师通过召唤自己的从者——历史上的英雄,最终互相对抗的胜利者可以实现愿望的魔术仪式。 而自己这个位置的原主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次——也就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主角。 哪怕自己穿越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圣遗物,召唤属于自己的servant——从者。 想到这,盖勒特伸了只手进衣服,摸了摸胸口。 魔术回路亮了一会,随后熄灭了。 “没有东西啊……” 原着里卫宫士郎召唤的圣遗物被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可现在看,似乎没有东西…… “真可惜……” 盖勒特叹了口气,慢慢地走下公交车。 车辆缓缓地离开,很快只能看到远方的黑点。 周围很安静,只有鸟叫的声音。 不对! 有人跟着! 盖勒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 这是刚刚投影出来的,上面还装了消音器。 “哒、哒。” 两声较小的枪击声后,两只乌鸦从天上坠下。 “……鸟吗……真的只是鸟啊……” 盖勒特皱了皱眉头…… 这个世界的卫宫家和自己的印象中有些不同,是一栋有点哥特式风味的白色小洋房。 和周围的日风建筑显得很不一样。 一进房门,盖勒特就能感受到一种在学校就能感受到的违和感。 是自己家的结界。 摸索了一下,盖勒特找到了自己的卧室。 “还好还好,不是榻榻米。” 连校服都没脱,盖勒特一头倒进了枕头的怀抱。 “呼真是奇怪的一天。” 翻身下床,盖勒特决定在宅邸中转转。 虽然整体面积没有那么大,但这栋房的风格很像原着中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卫宫士郎的义父卫宫切嗣和其妻子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在冬木的城堡。 对一个人而言,这栋楼确实太大了。 走过放有雕像和花束的走廊,盖勒特发现了一间相对比较简谱的房间。 里面有一台电脑和一个书架。 看起来应该是书房。 “这电脑有点旧啊。” 稍微摆弄了一下手提电脑,盖勒特看到了书桌旁放着的相框。 里面是一个身穿黑色大衣和西装的东方男性和一个白发红瞳欧洲女性。 女人的怀里似乎抱着一个小宝宝。 背景是银装素裹的欧洲风城堡。 虽然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他们,但盖勒特下意识就认出了他们。 “父亲母亲” 按照设定,假如盖勒特就是这个世界的卫宫士郎,相框里的男人和女人应该就是他的义父义母——卫宫切嗣和爱丽冯爱因兹贝伦了。 而爱丽斯菲尔怀里的宝宝,应该就是自己的义姐——伊莉雅冯爱因兹贝伦。 也会是自己未来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竞争对手。 凝视着那张因为技术原因显得不是很清晰的照片,盖勒特感觉到一种牵肠挂肚的振动。 那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但看久了,盖勒特却发现了点问题。 在刚刚,自己一直都在注意的,是照片中的人。 但却没有很注意他们穿的衣服。 爱丽丝菲尔穿的是……天之衣? 两人的身边,似乎还站着一名……神父? 盖勒特想拿起照片仔细辨认,但在碰到的一瞬间,整张桌子降了下去。 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没信号了。” 学校里的操场,这时应该已经关门了。 但却能看见一道人影。 慎二有点烦躁。 “妈的!” 一脚踢在操场的防护网上,他才稍微舒畅点。 明明只是普通地一踢,却让防护网直接变形,差点就破了。 这不是普通人的力量能做到的。 “哈,间桐先生,为何如此暴躁?” 一阵轻飘飘地声音飘进慎二的耳朵。 “让老朽听听?” “那个卫宫……真的是魔术师……” “哦?您确定?” “千真万确,他打掉了我的servant的使魔!” “啊……” 那道声音停顿一下。 “您是不忍与朋友刀刃相向吗?这……” “为什么这个毫无魔术底蕴的家族出来的假货也会是魔术师?” “啊……” 那道声音再次停顿了一下。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假如您有决胜的意愿,无论敌人是谁,您都能是最后的胜利者。” “说的对,说的对……” 慎二长吸一口气。 “等我获胜后,我就像圣杯许愿,让我成为真正的魔术师,我……我将会复兴间桐家族。” “祝您好运。” 声音随风消逝,只留下一脸自信的慎二。 空中回荡着一点闲言碎语,很不清晰。 类似于“我当初是怎么会想到让他帮忙”之类的。 “trace, on” 投影出一个手电筒,试了试亮度,盖勒特一步一步地向地下室走去。 鞋子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在宽广的地下空间回响。 “轰————” 突如其来的火焰燃烧声让盖勒特打了个激灵,躲到了一张长凳背后。 “魔力支撑的自动照明装置啊……我还以为魔术师杀手应该会装一些声控灯……” 卫宫切嗣,是一个让魔术界闻风丧胆的男人。 虽然作为魔术师才能不算很顶尖,但论魔术师对魔术师的生死之战,他几乎未曾落败。 作为时钟塔的代行者,一直致力于消灭各种悬赏对象。 他的可怕之处,在于拥有魔术师的能力,但又愿意放下魔术师的骄傲,用大部分魔术师不屑于的方法去杀人。 比如近代武器。 正是这些性质,让卫宫切嗣成为了“魔术师杀手”。 当然,盖勒特也知道,这个男人有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梦想——世界和平。 也正是这个梦想,驱使着他加入了圣杯战争。 冬木的圣杯战争,本质上是最初的三个魔术世家——间桐、远坂、爱因兹贝伦想实现第三法——“全人类灵魂物质化”的魔术祭祀现场。 在多次举办后,却演变成了7个人召唤自己的英灵进行厮杀,最终获胜者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的魔术仪式。 本质上就是通过献祭召唤历史上逝去的伟人的灵魂——英灵,获得大量的魔力的行为。 只不过在原着里,圣杯被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的“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污染了,最终无法使用。 灯光下的地下室有一种中世纪的教堂的感觉。 在灯光下,盖勒特看到了一个衣橱、一个录音机、一台显示器和整箱整箱的文件袋。 打开衣橱,里面是切嗣的衣服。 盖勒特突然起了玩心。 “孩子应该继承家长的衣钵嘛……” 将衣柜里的衣服穿上,照了照身边的镜子,盖勒特感觉自己成熟了不少。 “还挺合身的,果然啊,士郎绝对是发育完,切嗣176还是175的身高士郎怎么会看起来比自己的爸爸矮这么多……” 换上皮鞋,盖勒特跺了跺脚,感觉还挺合适。 但鞋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却感觉怪怪的。 他又踏了几下。 这里是空的! “trace, on!” 这次他投影了一把撬棍,轻轻松松地就撬开了地板。 地下有一团稻草,包裹着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 “不会……” 亚瑟王的剑鞘——“阿瓦隆”。 盖勒特颤抖着将剑鞘从地下搬出,摸索着冰凉的剑鞘表面上精致的纹路。 “阿瓦隆”,也叫“永世理想乡”,是型月世界的女版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saber)的宝具之一。 它的功能,是能够让阿尔托利亚附近的持有人持续续命,如果让阿尔托利亚自己持有,甚至可以算是型月世界三界最强防御。 在原着中,这是卫宫切嗣为了召唤阿尔托利亚的媒介,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结尾时,为了救从废墟里挖出来的卫宫士郎,还将它埋进了卫宫士郎的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第五次圣杯战争时卫宫士郎能召唤阿尔托利亚,同时擅长投影剑类宝具。 如今,这个“神装道具”静静地躺在卫宫家的地下室。 “……what the……” 盖勒特被这意外的发现直接整蒙了。 这绝绝对对算是天上掉馅饼了。 他原本以为这东西不在自己体内就肯定不在自己手上了。 虽然现在的盖勒特绝对是没有办法使用阿瓦隆的,但他可以利用其作为圣遗物,召唤英灵,作为自己的servant,去打圣杯战争。 不出意外,自己也会像卫宫士郎一样,召唤出亚瑟王——阿尔托利亚。 好耶! 搓了搓激动的小手,盖勒特开始细细地回忆起自己脑海里关于英灵召唤的咒文。 将圣遗物抱起,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地下室的中央,就是一个魔法阵的符文。 “应该……可以的?毕竟普通人都可以弄巧成拙地召唤出来,自己虽然不记得啥咒文但好歹也是个魔术师啊……”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盖勒特将阿瓦隆置于法阵的正中心。 念咒前,他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双手合十,低声念着“佛祖保佑、上帝保佑、抑制力显灵……” 深吸一口气,回忆着自己在学校背书时的语气语调,盖勒特开始尝试用最抑扬顿挫的语调来为这场极其碰运气的召唤仪式蒙上一丝神圣色彩: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弧尽世之恶者 绕汝三大之言灵,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的守护者! 就好像干冰扔进水里一样,一瞬间,大量的白色迷雾充斥进了这个地下室。 “咳咳咳……” “吼?区区召唤仪式就会紧张到身体不适的魔术师可不配做我的aster哦~” 盖勒特睁开眼,面前的少女长着和自己印象中阿尔托利亚相似的脸,但似乎比较苍白。 颜色更加浅的头发从头上垂下,搭在她琥珀色的瞳孔旁。 一身黑色带深蓝色的礼群,给她增添了不少贵族气息。 “caster,摩根,遵从召唤而来,汝就是吾之aster吗?” 第3章 双“Caster” “有点穷酸啊,这个魔术工房,竟然只有那么几个照明工具……” “不过魔力量好歹还过得去,至少以后搭建工房还算可以……” “哟,这不是阿瓦隆吗?呵……阿瓦隆……” “喂喂,那边那个在发呆的那个!” “啊?” 仍然沉浸在自己召唤歪了的震撼之中的盖勒特回过了神,看着双手捧着阿瓦隆欣赏的摩根有点凌乱。 不是,自己以前抽卡经常歪就算了,这种几乎百分之一百不可能出问题的召唤咋也歪了? 你就算给我个梅林都比这个正常啊! 摩根,传闻中不列颠的魔女,阿尔托利亚的亲姐姐,由于自己本来应当继承的不列颠岛主的位置却被阿尔托利亚夺去了心生怨念。 在阿尔托利亚登基之后一直记恨并想向阿尔托利亚报仇,是导致亚瑟王王朝崩溃以及不列颠岛神秘衰败的元凶。 但到最后,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怨恨,甚至一直筹备着复活阿尔托利亚。 基本上可以确认是一个扭曲的王厨…… 这样的一个在人类史上被很多人记录为喜怒无常的魔女被自己召唤来了……自己这估计是小命难保了…… “喂,别叫你一声就不理我了,你这个魔术师脑袋不太灵光啊。” “额,十分抱歉,摩根小姐……” “唰——” 一道破空而来的声音响彻盖勒特的耳边,黑色的影子向自己扑面而来,盖勒特下意识地举起双手。 黑色的法杖尖端停在了他的喉结前。 “你有机会考虑一下对我的称呼,庶民。” “啊啊,多有冒犯,不列颠的魔……王女殿下。” “……你刚刚是想说魔女的,是?” “不不不,哪敢呢……嗯?” 盖勒特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摩根慢慢地放下了法杖。 “有人入侵?” “看来你这个魔术师防御公事很糟糕啊。” 摩根打了个响指,一只深紫色的蝴蝶从她的指尖飞出,穿过地下室的出口飞出。 “也罢,刚刚被召唤出,我就敬一下servant的职责——帮你清理一下门户。” 卫宫家,虽然盖勒特不知道这所房子比起自己记忆中的卫宫家有什么区别,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所房子也有魔术防御装置。 但如今,在结界内,却徘徊着一大堆奇形怪状的诡异生物。 它们有的初具人形,有的宛若爬虫。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表面都反射着骨头的寒光。 它们,是龙牙兵,一种龙骨制成的傀儡。 在神代,很多魔术师都会成批量的制造,但如今几乎没有魔术师能维持这种级别的魔力储备。 而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这些傀儡跨过了卫宫家的魔术防御装置,缓步向着房子走来。 领头的龙牙兵已经左脚踏进房子里了,却突然如同一盘散沙一般散落一地。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一只燃烧的蝴蝶从它们的身体里飞出,再进入,再飞出。 越来越多的龙牙兵倒下了,开始燃烧。 黑色的火焰围绕着卫宫家,宛若地狱中深处的魔爪。 随着最后一只龙牙兵葬身火海,火焰也消失了。 “傀儡啊,有点意思。” 从地下室里走出来,摩根抓起一把骨灰,在手里细细摩挲。 “不过身为魔术师,竟然只派出使魔上门骚扰,着实不识礼数,你说是?” “这……有点不正常……” 盖勒特看着满地的骨灰皱起了眉头。 按理说,这种使魔的手段,应该是caster职介英灵的惯用攻击手段。 但惯例来说,一场正常的圣杯战争只会出现一位caster职介的英灵。 既然自己已经召唤了摩根,其他人应该就不可能再召唤其他caster了…… 翻过自己的手背,看到上面的令咒。 至少确实能确定自己是一个aster。 但如果是这样,能够在同一场圣杯战争中召唤两骑职介相同的英灵吗?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摩根将魔杖插在地上,满地的骨灰消散了。 “又不是只有caster可以驱使龙牙兵,只要是生前有过魔术师的经历的英灵,在魔力供给充分的情况下,能召唤傀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过既然这样。我迟早都能与他交手的。” 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摩根轻轻一笑。 “再加上有了这个阿瓦隆,呵呵呵,真有趣。” “喂,我说,你的名字是什么?” “嗯?” “真的是,没想到摊上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aster,看样子基本没准备什么就召唤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就算这样,至少也不要让我‘喂喂喂’的叫你。” 盖勒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没说名字。 “额,我的名字是盖勒特卫宫。” “师从?” “嗯……卫宫切嗣。” 盖勒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报了切嗣的名字上去。 “东洋人啊……” 摩根转动着自己的左手,凝视了一会,才将目光重新转向盖勒特。 “罢了,看在你能给我补充如此多魔力的份上,我就姑且承认你aster的身份,拟似英灵。” “诶等等。” 拟似英灵?盖勒特宛若被惊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 “怎么?你是觉得能瞒过我吗?哈哈~” 摩根转过身向地下室走去。 “抓紧时间,像你这样半吊子的魔术师原本只配成为我的魔力源的,但现在我也没得选,在我找到够格的魔术师前你就跟着我的影子前进。” 好家伙,自己这是召唤了哪个时期摩根啊,咋感觉还有点孩子气 “王女殿下,您先别走,和我解释清楚啊” 盖勒特只能无奈地跟着跑进了住宅里。 “我记得这是我家啊” 冬木市,大教堂。 已经是深夜了,整座教堂里依然没有前来忏悔祈祷的信徒。 幽蓝色的月光透过琉璃洒进教堂,神秘中带着典雅。 一名身穿神父服装的人影站在神像前祈祷。 “an。” 起到结束后,他闭着眼睛,站立着,仿佛在倾听什么。 须臾,他转过身,坐到了平时只有信徒才会坐的观众席里。 “嗯?这次这么快就败了?确定是新的从者吗?” “caster啊看起来和你相性挺高的啊别生气,开个玩笑。” 神父模样的人睁开了双眼,看着的方向,是冬木市新建成的歌剧院。 “不管怎么说,这样这次圣杯战争的7骑已经快凑齐了” “哦?不是快凑齐?saber也出现了?那明晚你在试探” “不要那么委屈嘛对你而言,派出使魔是很简单的事” 神父仍旧在喃喃自语,但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似乎在和某位任性的王交谈。 “不过你在交涉要小心啊虽然我们有他们的支持保护,还是不便于对平民过分侵扰” “你要是太胡来,我未来的工作就不保了不管怎么样,这场战争还是对普通民众保密的” “麻烦你了” 神父突然不再自言自语,看着面前的神像。 神像正在不自然地发出绿色的荧光,宛若显灵。 “算上这一次,应该是第五次了” “不管怎么样,不能像上次一样”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安排呢” 神父掏出怀表,打开,扉页里赫然是卫宫家里的照片。 “切嗣” 第4章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人 “这远东地区的房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身着一身黑色底色蓝色装饰的西装的摩根单手托腮,靠在公交车车窗,观赏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盖勒特倒是没有很欣赏外面的风景。 和从ubw里了解到的冬木相比,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冬木似乎更加发达。 离开自己家所处的属于富庶人家的住宅区后,高楼大厦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长了起来。 车水马龙、忙忙碌碌,才是这座城市的主基调。 就好像千千万万的现代城市一样。 不过,这个冬木,在这个世界,除了魔术方面,也有着异常特别的地位。 “哈~说起来,挂件” “王女殿下,就算你不叫我御主,我也是有名字的。” “呵,你现在除了给我供魔还能做什么?你只配做本王女的挂件呀,小盖勒特~” 这恶劣的性格遗传谁的?不会尤瑟私底下是个腹黑?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脸都在抽筋。 “这座名为冬木的城市,也有我的故国统治的部分?” “您知道的真不少。”(捧读) “那当然,英灵现界可是伴随着当时的知识的。” 就像刚刚说的,冬木是个很特别的城市。 这个世界,东方一直统一着,并且已经与日不落帝国、法兰西帝国处于制衡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在上个世纪初,位于东方帝国东部的东瀛以及法兰西帝国内部的部分地区出于某些原因爆发了独立战争,且大有噬主的意味。 当然最后,老牌三大帝国仍旧镇住了这批反党,同时由于利益冲突,最后这些造反的地区变成了分界而治的地方。 而冬木,是少有的三大帝国共同治理的城市。 不过因为地缘政治的优势,东方帝国对冬木的管控力仍旧很强。 这些知识,都是昨天盖勒特恶补历史书知识才知道的。 不过,冬木为何能从东瀛这么多城市中脱颖而出,被三大帝国轮番伺候呢,可能也与圣杯战争有所关系。 但具体原因,对盖勒特来说仍旧是一个谜团。 “果然,纵使亚瑟王已然魂归理想乡,不列颠仍旧所向披靡!” 说到这里,摩根甚至有点小兴奋。 “姐,这个不列颠都是安格鲁撒克逊人的了” 虽然盖勒特很想吐槽摩根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骄傲之情,但这种有点欠揍的话他还是埋回了心里。 哪怕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在看见摩根昨天晚上在地下室里面的阵地作成的过程都不敢随便惹她。 盖勒特虽然以现在的记忆和实践,也确确实实是个半吊子魔术师,但和卫宫士郎不同,他还是能分析魔术的。 如果说原本卫宫家的魔术阵地是个机枪碉堡的话,摩根做的就是一个神盾局航母。 两者真的是有质的差别。 当然,她还是用了卫宫家地下的灵脉的。 看着仍旧对着窗外景物兴致勃勃的摩根,盖勒特轻轻舒了口气。 这个摩根和自己预料的确实很不一样。 在以前看型月作品时,不管是从各个圆桌成员嘴里侧面了解到的宛若疯魔一样的成熟摩根,还是在fgo中维持不列颠岛的冷酷女王异闻带摩根,都和自己眼前这个欢脱腹黑的少女摩根很不一样。 不过,这也是个好事。 正经人谁想天天和自己的英灵勾心斗角啊! “喂,挂件,又在发什么呆啊!” 虽然也不见的有多省心就是了。 ================================== 此时,公交的道路旁。 一个路灯上,陡然出现一个旋转变化的飞碟状物体。 物体里,慢慢地爬出了一个年轻男性。 男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唐装,一身书生气质。 如果不是他正站在路灯上,以及满头大汗,一定会更加雅致。 “真是可怕啊” 在刚刚公交车经过他身边的一瞬间,他就能感受到一股极其可怕的眼神飘过自己。 幸亏自己眼疾手快躲入飞梭,才没被彻底锁定。 即便如此,那种可怕的压迫感也让他心生恐惧。 “这就是英灵的力量吗,不知道是哪个职介的” 见四下无人,男子跳下路灯,收起飞梭。 “真就不应该听外交部的鬼话,这次出差真的危险,还要向那个躲在宾馆里的上司汇报情况喂,出租车!过来” 当然,已经到达了学校的盖勒特是不知道自己的英灵惊吓到了一位普通路过魔术师的。 此时的他正在和在走廊里碰到的葛木宗一郎解释摩根的情况。 “所以,这位摩根小姐,是来我们学校游学的?” 面容似乎万年不变的严肃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正在很认真地看着盖勒特递过来的“不列颠帝国护照”。 “嗯,是的。” 看了看似乎很是心不在焉却又对周围的景物充满好奇的摩根,盖勒特只能自己来撒这个谎。 “摩根是伦敦城市学校的,本来已经肯定能去牛津大学的了,只是想找个机会来其他地区增加一下经验,她的家长觉得冬木比较好” 一边在和葛木宗一郎解释的盖勒特也在丰富摩根的履历,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对这个还在和外面飞进来的鸟自言自语地女生好点的印象。 这样应该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烦——比如真的去查摩根的真实身份什么的。 “嗯,那盖勒特你先带摩根小姐在学校里熟悉一下环境,既然是游学,那也不对她作强制性的课程要求了,平时跟着你上课就好了。” “好。” 盖勒特松了口气,招呼着摩根离开。 “等等。” “怎么了,老师?” 盖勒特又绷了起来。 “假如进房间记得脱鞋。” ================================= 教师办公室。 “要加糖吗?” 盖勒特给摩根倒了一杯绿茶,拿出了一旁的方糖块。 “不用,话说这是东方茶?” “你是不列颠人嘛,就问问。” “我生前可没喝过这种东西,真的是” 盖勒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倚靠着沙发看着窗户外面西下的太阳。 这个世界由于东方世界长时间的统一稳定,很多古代的习俗都有保留下来。 比如华国以前进屋脱鞋的习惯。 一边喝着茶,盖勒特一边用余光望向端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摩根。 不得不说,穿着现代正装的摩根真得给人一种窈窕淑女的美好幻想。 那双黑丝也很好看 “这样是不是能看得更清楚?” 摩根放下茶杯,横过身子,躺在沙发上,用脚触碰着盖勒特的手臂,满脸揶揄。 “咳咳我只是在想英灵对魔力的掌控是真的杰出啊,竟然能用魔力模拟出衣服。” 盖勒特有点尴尬地提出一个话题。 “呵~” 摩根倒是没有刁难盖勒特,不过仍然维持这这个姿势。 “这可不是英灵就能做到的事。英灵的衣物,就好像魔术师的礼装一样。同时,也是现实人类对逝去之人印象的产物,本来是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这是精通魔术的caster的特权?” “极!少!数!的caster。” 摩根刻意重读强调了一遍。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 “少装了,拿阿瓦隆当圣遗物,你一开始就没想过召唤我?” “这种圣遗物,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召唤了理查我都不奇怪。” 盖勒特耸了耸肩,黑丝与衣服摩擦就像丝绸触碰般好听。 “你对衣服的品位确实不错,我也没想过你会穿黑色蕾丝。” 摩根翻了个白眼,一脚踢了一下盖勒特,翻身坐起。 “至少作为一个魔术师,你说违心话的本事倒还在。” 她撩了撩白色的发丝。 “不过鉴于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以及你基本没准备什么,我还是很怀疑跟着你有多大胜算。” “你判断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是因为昨天的龙牙兵还是这个学校里的结界?” “呵,你能感受到啊,看来你作为魔术师的资质还是有的。” 摩根放下茶杯,抬起右手,轻轻触碰空气,一串金色的奇怪文字出现在了空中。 “很复杂的结界,即使是我破解,估计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吃力不讨好。” “这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防御性或者是拘束性的魔术。” 盖勒特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汲取地脉的魔术?用来补充英灵的魔力。” “有这个可能。” 摩根有些惊讶地看向盖勒特,这和她初步的推断很接近。 “不过如果是这样,这个魔术太复杂了。” 摩根挥了挥手,空中的文字消散。 “不过至少,我们能得到一些情报。” 盖勒特分析了起来。 “这个布阵的英灵魔术造诣不低,但也因为某些原因缺少魔力,也很有可能和昨晚袭击我们的是同一个英灵,其职介很有可能也是caster。” “确实,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摩根点了点头,“看来你也不止可以作为一个充电宝啊,那接下来怎样?” “咋样?” 盖勒特看了看彻底黑暗的天空。 “很晚了,回家。” “诶,我以为你至少会拜托我把这个结界破掉,你不担心会对这个学校的人产生威胁?” 盖勒特走到办公室门口,半蹲下来系鞋带。 “第一,你也说了,破开这个结界不知道要多久,吃力不讨好,现在完全没必要。” “第二,不管最终有没有破开结界,这种行为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最差的情况下,可能不止那个未知的英灵会知情,可能会有更多的魔术师知道这件事,这对我们是不利的,毕竟,你也知道,我没怎么准备。” 盖勒特刚刚想起身,一只裹着黑丝的脚就伸到了他的鼻子前。 “应该还会有第三,你不担心会影响到你朝夕相处的同学?” 僵了一下,盖勒特拿起一只皮鞋,帮摩根穿上,放在地上,顺滑地接过另一只玉足。 “你也说了,应该就是一个抽地脉的术式,能对普通人有多大的影响啊?”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摩挲有点皱皱的外套。 “真出事了,也会有中立机构出来照顾他们,这不在我们的处理范围之内。” “圣杯战争嘛,保命要紧。” 盖勒特转过身,向楼梯走去。 摩根笑着跟在盖勒特身后。 “yes,aster” “嗯?你刚刚说了啥?再说一遍?” “你这种行为很幼稚啊” “轰——” 操场的方向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盖勒特从窗户往下看,操场的铁丝网护栏被撕裂了,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几块龙牙兵的残害挂在上面,正在缓缓地消失。 身穿校服的双马尾少女单手握拳,置于胸口,面容严肃地站在操场上。 离她不远处,是一个正在与大量龙牙兵搏斗的金发骑士少女。 她身穿着一身重甲,很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伴随着精练的动作,龙牙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但盖勒特看不清她手中的武器。 “远坂她身边的那个,是” 摩根看着其实少女,眼睛陡然睁大,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名字。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第5章 骑士王与魔女;少女与少年 “哒,哒哒哒……” “碰碰……” 远坂凛抬起左手,暗红色的光芒从食指上飞驰而出。 光芒穿透了数只龙牙兵,粉碎炸开。 但很快,那些碎片又重新凝聚,变成更大的龙牙兵。 “嘁,怎么会这么多……” 凛的头上流下了不少汗滴。 在昨天上学的时候,自己已经能感受到学校周围包裹的结界。 虽然她并不清楚这个结界具体有什么作用,但秉持着保护无辜群众的理念,她还是觉定破除它。 如果不是昨天突然被盖勒特打断了的话。 而今天,在昨晚成功召唤saber的前提下,远坂凛信心满满地来破解结节了。 然后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龙牙兵围了个团团转。 愣神之时,一个鳄鱼形状的龙牙兵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快速近身。 连续射出好几技阴咒弹无果后,凛从袖口中匆忙掏出一颗猩红色的宝石,准备塞到龙牙兵身上。 “吼————” “什么时候?” 在凛惊讶的眼神里,另外几只龙牙兵以及其诡异的姿势扭曲地从她的盲区里跑出。 鳄鱼形状的龙牙兵已经近在眼前。 “风王——结界!” 暴风呼啸,凛闭上了眼睛,等她重新睁开眼睛,阿尔托莉雅正护在她的面前。 金色的剑影一闪而过。 “凛,没事。” “诶,没事。” 凛握紧刚刚掏出的宝石,甩向了正在向她们冲来的龙牙兵群。 刺眼的红光以宝石为中心展开,撕裂而开的光环将龙牙兵削成了粉末。 “哈,没完没了了,怎么会有这么多” 晚秋的寒风让远坂凛紧了紧自己的校服外套,但她的白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 作为一名魔术师,凛不仅有着相当强大的魔力水准(对现代魔术师而言),还修行了古老的东方武术——八极拳。 这种武术不仅威力十足,还能对灵体化的物体造成更加强大的伤害。 再加上平时勤于锻炼,哪怕是面对更为强大的魔术师她也能招架。 前提是不要长达半个小时。 她的对手就好像在玩弄她们一样,一直派出一批又一批的龙牙兵骚扰攻击。 但根本找不到对方本体的所在地。 实际上,她们已经围绕着整个学校奔跑了好长时间了。 期间一直被龙牙兵各种骚扰,不胜其烦。 原本凛还想秉持着不要被普通人发现神秘的原则想速战速决,小声处理。 结果到最后面对怎么杀都杀不完的龙牙兵,她只能一颗一颗宝石地消耗,爆炸声宛若现代战场。 “对面应该是caster。” 阿尔托莉雅举起无形之剑,紧张地护在远坂凛身前。 “aster,我们得离开这所学校,照目前这种情况,对方servant很有可能就在这里,我们正处在对方的固有结界内,加入我们不离开,这个servant就可以无休止地攻击我们。” “不,saber。” 凛环视周围,仍旧在尝试寻找敌方的身影。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个很是复杂的魔术结界是以汲取魔力为主要目的的,虽然没办法判断它的汲取目标,但留着对这所学校的普通人始终是一个风险。” “另外,一般像这样级别的魔术结界,只有caster职介的英灵才有能力编辑,而既然使用了这种结界,就说明这个servant极度缺乏魔力,甚至有可能没有一个合适的aster 。” “因此,只要我们留在这里,破除了这个结界,对这个servant而言,就是致命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打败他,和他的aster。” “但假如我们现在撤退了,下一次想再进来,就会非常困难了。” “但是”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头,在她的眼前,刚刚被远坂凛魔术削成粉末的龙牙兵再次凝聚成了完整的个体。 虽然对她而言,这种级别的杂兵无论多少都不是问题,但将自己的aster置于这种战场上,自己并没有十足的信心能一直保护她的安全。 在对方英灵正体不明的情况下,对她们而言,先行撤退应该才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相信我的判断,saber。” “太冒进了。” 阿尔托莉雅最终还是决定抗命,虽然现在离她被召唤不到一天时间。 不管怎么样,作为骑士,她还是要以保证自己的aster的生命安全为最优先选项。 “说得对,小姑娘,你真的应该多听听自己servant的意见。” 幽蓝色的火焰唐突浮现在龙牙兵群中,一瞬间,这些张牙舞爪的喽啰就变成了骨灰。 那些火焰就像有生命的海浪一样,贪婪地扑向那些呆愣的傀儡。 凛呆呆地看着这条汹涌地火蛇,那条腾飞的魔物宛若一堵围墙,将她们困在了操场。 阿尔托莉雅凝视着蓝色的火舌,火焰中躲出的骨头碎片重新整合,变成了一个后肢着地的巨大昆虫。 火焰突然改变了形状,它们凝聚成数把燃烧的漆黑色长枪,狠狠地扎向刚刚出生的昆虫。 “咔————” 整个龙牙兵直接粉碎,火焰将最后一点渣滓烧成了灰烬。 随后,那些火焰就像碰见了自己的主人一样,向天冲去,分向两边,低俯着燃烧的外焰。 一道人影从火焰中走出。 她将手中的法杖触碰于大地,火焰幻化出各种幻想种的形象。 “我确实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冷静的一面,我还以为你会和自己的aster一起莽撞地前进呢。” “你是?” 凛看着从火焰中走出的少女有些愣神,她并没有想过自己猜想中的敌人会在最后主动在她们的面前现身。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凛总感觉面前的少女和saber很是相似。 不!简直是一个磨子里扣出来的。 在烟雾缓缓散开后,凛再看清楚她的脸庞后甚至还很惊讶地再看了一眼saber。 阿尔托莉雅很明显也相当惊讶,甚至一瞬间拿剑的手有一些松动。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了。 “许久不见了,姐姐。” “姐姐???” 凛的眼睛里浮现出了问号和感叹号。 “虽然你是个糟糕的骑士王,但我还是想着能够用一种更能让我心情愉悦的情况与你见面。” “比如把我绑在床上什么的?”阿尔托莉雅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不不不,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见到你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你这个窃国者!” 摩根被这句话说得就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直接把法杖尖遥遥地指向阿尔托莉雅。 “再说了,我不就只把你绑了那么一次!就那次” 摩根提到这时语调莫名其妙地声音越来越低,远坂凛只能听到她含糊地嘟囔。 虽然阿尔托莉雅没有说什么,但她突然涨红的脸出卖了她的心理活动。 “我警告你,”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当年的羞耻事情说出来,你今天都别想离开这所学校。” “哟?那看来我要和你身边的小姑娘科普一下了。” “你没有aster的吗?有点羞耻心啊!” “” 被阿尔托莉雅这么一说,摩根直接沉默了。 这倒是让阿尔托莉雅有点震惊。 最后还是凛打破了尴尬的对峙。 “额先不管你们之间复杂的亲缘关系,感谢你刚刚的帮助。” “哼。” 摩根轻甩法杖,火焰顺着法杖的轨迹舞动。 “无需感谢,那么接下来” 一条火焰构成的巨龙浮现在摩根身后,巨龙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尔托莉雅。 “我们之间的事情应当解决一下?亚瑟王。” 风暴闪过,金色的剑刃浮现在阿尔托莉雅的手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释然了,姐姐。” “我确实不能改变我当年的位置被你取代的事实,我也不会去改变。” 摩根双手交叉,火龙抑制不住其疯狂的杀气。 “但我要证明,证明父亲当年的选择是个错误,证明我的强大!” “呼~” 阿尔托莉雅吐出一口浊气,可怕的强风在剑刃边回旋。 “你这语气真像小时候的你。” “aster,我掩护你离开。” “可可是” “没什么的,”阿尔托莉雅转过头轻轻一笑。 “只是一场小小的家庭矛盾罢了。” 转回来,阿尔托莉雅将剑举至与头平齐,眼神锐利。 “来。” “大不列颠魔术!威尔士” “够了,caster,停手。” 一声低沉的男声从教学楼里传来。 “” 摩根没有回复,但手里编制的魔阵没有减慢的迹象。 “你是想让我用令咒吗?” “切” 摩根停下了动作,火焰平息了下来。 凛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学生推开了教学楼的大门,不紧不慢地向满目狼藉的操场走来。 “卫宫同学?!?” 盖勒特现在的心很乱,虽然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世界的远坂凛不大可能会召唤出红a作为自己的servant。 毕竟这个世界应该不存在卫宫士郎,通过常规召唤召唤得出异界英灵概率实在太小了。 但他着实想不到,她竟然会召唤出阿尔托莉雅——那个正常情况下应该被自己召唤出来的女人 也是自己现在的servant摩根的亲妹妹和仇敌。 不过在刚刚的情况来看,这两位之间的矛盾应该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夸张。 但不管怎么说,就现在事情发展的情况来看,自己原本想把远坂凛拉拢的计划估计会有很大的阻碍。 先想办法解释一下情况,看她的样子也确实不知道自己是魔术师。 “哟,远坂,这么巧啊。” 由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盖勒特只能隔着很远尴尬地摇了摇手。 “确实很巧,没想到你也是魔术师。” 面对摩根,远坂凛没有太深的底气,但看到熟人,她还是镇定了一点。 虽然经常相处的普通同学突然变成了魔术师让她有点不适应。 “哈哈哈额,我也没想到学校里还有别的” “aster,为什么阻止我?” 摩根打断了盖勒特。 “不是时候,现在没必要树敌。” 盖勒特压低着声音,双手压在摩根的肩上。 “但是,那是” “听话。” 盖勒特俯在摩根耳边轻声说着。 摩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行为弄得身体一僵,回头瞪了一眼盖勒特。 “拜托了,王女殿下。” “哼。” 摩根挣开盖勒特的双手,低下头站在一旁。 盖勒特转向远坂凛,举起双手。 “拜托,远坂,把手放下,我对你没恶意。” “在圣杯战争期间,我没可能随便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魔术师。” 凛仍旧举着手,瞄准着盖勒特。 “至少给我个可以相信你的理由。” “帮你烧了一大堆龙牙兵不算吗?” 盖勒特叹了一口气,“听着,凛,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魔术师,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能为我答疑解惑,我将不胜感激。” 凛在这个时候有些动摇了。 确实,假如盖勒特只是一个半吊子的魔术师,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来自魔术世家,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他是魔术师的事了。 另外,从刚刚他的servant的表现来看,这个servant不仅拥有者不差于saber的实力,还有与之为敌的想法。 和盖勒特的交好能牵制她,这总归是好事。 想到这,远坂凛放下了瞄准盖勒特的左手。 “抱歉,是我唐突了,卫宫同学。” “没有的事,我的caster也对你们多有冒犯。” 顶着摩根充满怨念的目光,盖勒特慢慢将双手放下。 “那么,都是学校里的魔术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远坂家现任家主远坂凛,师从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卫宫同学呢?” “我嘛” 盖勒特看了看摩根,对方耸了耸肩。 “盖勒特卫宫。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魔术师身份,非要说师从的话,我的父亲卫宫切嗣算是一位。” 第6章 viva France的教堂 稍晚一点,冬木市大教堂门口。 教会作为西方的势利,在东方帝国的历史其实并不算悠久。 但即便如此,教会也凭借自己庞大基数的信徒力量在东方帝国站稳了脚跟。 虽然仍旧处处受到东方帝国政府的限制,但也还算过得去。 不过在冬木,这座教堂就很不一样了。 因为它还有另一个名字——法兰西帝国大使馆。 “所以,大晚上我们来这干什么?” 其实盖勒特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但他还是要演一下的。 毕竟自己刚刚还和凛说自己对圣杯战争了解不深,要是现在就说自己知道圣堂教会那真的算得上是秒打脸了。 而且这个世界变化得这么离谱,就算圣堂教会不再监督圣杯战争,盖勒特也不会惊讶。 “这里是我的监护人工作的地方。” 凛抬头看了看这座有着很明显文艺复兴时代的高大建筑。 “他是一名神父,也是法兰西帝国派来驻扎冬木的大使。” “为什么帝国大使会清楚圣杯战争的事?” 盖勒特朝着大门看了看,门口有着几个身强力壮的西洋保安,手里拿着类似仪仗队才会用的重型机关枪械,笔直地站在门口。 “让他和你说,我不知道你从你爸爸嘴里知道了多少和圣杯战争有关的事情,但圣杯战争涉及的利益相关方还挺多的。” 凛轻车熟路地走到玄关处,向站岗的保安递过了一张类似身份名牌的东西。 “凛小姐,晚上好,愿主保佑你。” 一个面容慈祥身穿教服的老人迎面走来,和远坂凛亲切地握了握手。 “晚上好,哈德拉神父。” 凛非常友好地回礼,“我是来找主教的。” “啊,当然,波拿巴先生就在里面。” 波拿巴? 盖勒特低眉思索,原着里有这号人吗 “这位是我的客人,您看能不能” “远坂小姐,大使馆有规定啊,这不是卫宫先生吗?” “嗯?” 原本看着面露难色的老神父盖勒特还以为没戏了,谁知道他竟然认识自己。 该死的!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 盖勒特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您认识我?” “啊,波拿巴主教曾经和我说过您,还有您的照片。” 老神父向着盖勒特鞠了一躬。 “我这就进去通报,波拿巴主教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神父进去的背影,远坂凛看了看盖勒特,眼神很是狐疑。 “你认识那个冒牌神父?” “啊有点没印象了,可能是很小的时候的故人” 盖勒特强装镇定,原本以为作为一个穿越者还知道原着剧情应该会很有帮助。 结果现在跑出来的人自己咋一个都不认识 “也有可能,毕竟那个家伙好久没来冬木了,最近才被已什么特派大使的身份送了过来哼,不用想肯定是法兰西那边对圣杯也感兴趣了” “所以圣杯战争和这些政府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深,细节一点的我也不清楚。” 凛抬头看着教堂的门口,几个军人正在三色旗下站岗。 法兰西的国旗肆意地在远东的国土上飘扬着。 “但就那个冒牌神父和先父所说,三大帝国都有份锻造了圣杯战争这场仪式。” “是吗。” 盖勒特垂下眼眸,这个世界确实变化得很离谱。 不过,就凛对那位波拿巴先生的称呼来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原作里的言峰绮礼。 但他怎么会认得自己? 盖勒特回想起自己之前在书房里找到的照片。 难道这个世界的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关系还不错?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要让从者在门外等着?” 凛看了看门外的saber和caster。 saber在被召唤到现在,凛一直找不到让她灵子化的办法,最后还是给了她一件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让她在不战斗的时候穿着。 此时的saber穿着便装,凝视着法兰西大使馆。 caster反而很是悠闲,靠在围墙旁把玩着手指。 “教堂是一处彻底中立的地方,带英灵进来有点挑衅的意味。” 凛搓了搓手。 “别看这里这么宁静祥和,我敢打赌这里绝对是整个冬木魔术师密度前三多的地方了。” “另外两个是哪?” “东方帝国大使馆和不列颠帝国大使馆。” 看着回来的老人,凛轻笑一声,“看来这个家伙有空了。” =================================== 教堂的内部环境和盖勒特想得有点不一样。 原本以为进来后,他们会来到充满琉璃窗的祷告室。 但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很有欧洲皇宫风格的办公室。 “主教,人来了。” “嗯,你先出去。” “嗯?”盖勒特愣了愣,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很和蔼。 这不愉悦!!! 老神父离开,带上了门,透过窗户外面照进来的月光,盖勒特看清了办公室里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面孔。 和盖勒特想的不同,里面的人长着一张典型的东方面孔,平静而秀气。 一头银色的头发配着白净的面孔,有一种异域的美感。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形象和波拿巴这个姓相差甚远。 也和言峰绮礼完全不一样。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教士服,脖子上系着一条深紫色的绶带。 这个东方男人一看到盖勒特就很激动亲切地走上前来,抓住他的肩膀。 “盖勒特哈哈,你都长这么大了” “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 主教比划了一下,然后深情地拥抱了他。 “真的,真的好久没见了,盖勒特,最近过得好吗,有没有想你四郎叔叔啊?” 四郎? 仍然没怎么搞清楚状况的盖勒特越过主教的肩头,看到了他办公桌上的名牌。 “法兰西帝国大使,大主教,四郎波拿巴。” “当然想你啦,四郎叔叔。” 为了不在凛面前露出破绽,只能靠演技救场了。 亲昵地拍了拍四郎地背,盖勒特回头看了看靠在门上看戏的凛。 还好还好,没露馅。 看见凛,四郎轻轻松开盖勒特。 “我刚刚回来冬木,你就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凛。” 远坂摊开手,耸了耸肩。 “现在看起来,你们两个认识?” “在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四郎揉了揉盖勒特的头发。 “某种情况下你们两个还挺像的,我记得凛你小时候” “咳咳咳,波拿巴,我们还是谈正事。” “呵呵呵,当然当然。” 四郎波拿巴坐回到了办公桌的后面。 “盖勒特卫宫,你做好参加圣杯战争的准备了吗?” “当然准备好额,在这之前能和我先解释一下吗?” 第7章 遭遇战,未知的压迫感 法兰西大使办公室。 盖勒特正在消化刚刚四郎波拿巴与远坂凛共同向自己介绍的圣杯战争的讯息。 大部分和自己过去知道的相同。 但某些部分嘛 “道理我都懂,”盖勒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但以前我爸爸和我说过,圣杯战争是由御三家举行的魔术师仪式,最多也只是有圣堂教会监督其正常举行。为什么现在会说是由三大帝国举行的呢?” “严格来说,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前,切嗣和你说的都没有错。” 四郎端坐在办公椅上,显得十分平静。 “实际上,哪怕到现在,对外描述的也是如此,大部分来参加的外来魔术师也会这么认为。” “但是,三大帝国早就已经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影响圣杯战争的举行了。” “不说已经将整个教会纳入政府体系的法兰西帝国。在冬木这个地方,三大帝国谁都可以插上一手。” “包括派遣隶属于自己的魔术师?”盖勒特开始思考。 “一般来说呢,帝国会委派和自己关系不算很深的魔术师,和他们签订第三方契约,不过也差不多了。” “比如我?”盖勒特双手一摊。 “哈哈哈哈,盖勒特你是挺符合要求的,但放心,叔叔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的。” 四郎轻笑一声,将目光转向远坂凛。 “毕竟已经有凛了啊。” “喂!什么时候有这种事了!” “嘿嘿,好了好了,开个玩笑。” 四郎挥了挥手。 “总的来说,这大概就是圣杯战争的注意事项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以前圣杯的仪式有成功过吗?” 盖勒特想了想,最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第四次和第三次某种情况下也算是成功了。” 四郎听到这个问题,竟然还愣了一下 “谁赢了?” “帝国,赢的永远是帝国。” “” 盖勒特垂下了眼眸。 这圣杯战争很有意思啊。 “嗯,还想问一下,教会在圣杯战争代表了什么?” “嗯?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是裁判” “您姓波拿巴。” “呵呵呵。” 四郎站起了身,盖勒特发觉他其实也不是很高,看起来特别年轻,完全不像是和切嗣一个年代的人。 “问这个,你是想和帝国合作吗?” “有可能,”盖勒特转过身,向大门走去,“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帝国。” 他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哦对了,我做好准备参加圣杯战争了,四郎先生。” “好好,那么caster的aster也确定了,这么看7骑也算齐了。” 四郎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凛轻轻一笑。 “眼光挺好的。” “你你说啥呢,我和他只是同学!” “我说的是圣杯战争的合作者啊,想啥呢远坂大小姐。” 目送一脸通红的红色恶魔夺门而出,四郎轻轻叹了一口气。 “都长大了啊” “圣杯战争又是一场,角逐” 他的眼光有点迷离。 “这次会不会有点不同呢?” ==================================== “我说,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 教堂外,凛从后面冲过来,一把抓住了盖勒特的袖口。 “解释啥?” “你怎么认识那个冒牌神父的?” “你这么称呼你的监护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盖勒特用力拽了拽自己的手臂,发现怎么也拖不动凛,一变心想不愧是魔鬼筋肉凛一边想着该怎么回复。 “他是我父亲的故人,e,那时我还很小。” 盖勒特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 “我家里还有他的照片,额,他确实抱过我来着” “算了,信你一次。” 凛也不再纠缠。 “晚上是魔术师出没的时间,我们最好尽快回到自己家里。” “说得对。” 不消片刻,他们就来到了敞开的大门。 “aster,你们出来了。” saber很热切,上来迎接两人。 “哟,aster你这么快就和小姑娘打得热切啦?” 靠在一旁电线杆的caster看着两个魔术师调侃着。 凛身体一僵,低头看了看。 盖勒特在穿越前养成了走到哪都双手插口袋的习惯,哪怕是再见很重要的人的时候。 所以刚刚到现在,他都一直双手插袋。 这就显得从刚刚到现在都拽着盖勒特袖口的凛像挽着他的手臂一样。 凛像触电一样把手收了回来。 盖勒特耸了耸肩,对saber说。 “我有交通工具,需要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吗?” “啊不,感谢您的好意。” saber能明显感受到面前这个魔术师想和自己套近乎,考虑到自己的aster和他似乎认识且有点特别的关系,saber并不是很排斥。 但他是摩根的御主就有点小麻烦了。 主要还是saber的谨慎让她很难完全信任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人,更何况可能是竞争对手呢? 看了看自己的御主,saber还是婉言谢绝了。 “那你们也早点回去嗯?” 盖勒特的眼神一下子从刚刚的慵懒变得锐利了起来,盯着教堂正对的大街。 saber就像被针扎了一下,飞速转身,一阵白光闪过,铁甲已然着于身。 caster倒是没什么大动作,不过也将注意力转向了街道。 凛意识到了些什么,她看着周边的空气。 如果不是仔细看着,大部分人都不会发现有几条银白色的线挂在上面。 银线顺着道路延伸。 晚上的冬木,就像很多大城市一样,霓虹灯是它最靓丽的外衣。 它扭曲的边缘,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轻松看见,身处边缘的人,甚至很难被发现。 一个身穿紫色连衣裙的银发萝莉,从霓虹灯光中走出,银线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晚上好,几位。” 小女孩提群,行了个贵族礼。 “你是爱因兹贝伦伊莉雅?” 盖勒特心中叹了口气,这主线剧情倒是没变。 “啊,哥哥竟然认识我,是切嗣和你说的吗?” 出乎盖勒特的意料,这个伊莉雅似乎并没有对卫宫切嗣这个人名有多少的厌恶。 “啊,是,爸爸曾经和我说过,我有一个姐姐” “害他还记得我” “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忘记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说话时,盖勒特也在认真打量伊莉雅。 少女看起来很纯真,说话时似乎也没有刻意掩盖什么的迹象,她的惆怅与伤感不像是装的。 另外,她的身边也没有跟着原作里作为她的servant的berserker ——赫拉克勒斯。 但这种诡异的压迫感是哪里来的? “晚点带我去他们的坟地看看好吗?” “额,当然。” 盖勒特说着,但却有点疑惑。 他们? “在这之前” 伊莉雅双手一拉。 教堂的大门应声关上。 “我得处理一下这位远坂家的姐姐” 第8章 失败的狙击手和强大的神箭手 “好,至少我们应该感谢一下你帮忙把门关上了。” 凛感觉浑身的肌肉随着那一声突兀地铁块碰撞声而直接紧张了起来。 如果说刚刚在和盖勒特打闹时她的状态是一只小猫,那现在的她无疑是一只猎豹。 虽然没有另外三位这么敏感,但直面伊莉雅时,她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威胁感。 这种威胁感并不是由伊莉雅自身带来的,而是从四面八方的空气中渗透进来的。 顺着她的毛孔渗入皮肤。 是她身边的servant吗? 但她身边完全没有身影啊 “稍等一下,伊莉雅。” 盖勒特摇了摇双手,示意伊莉雅先停下手。 “没这个必要,这才刚开始,就对一名御主下杀手什么的。” “再说了,这是在教会的门口啊。” “只要不在教会的管理领地内,我们的厮杀就没有问题。” 伊莉雅眨了眨眼睛,轻轻将脑袋一歪,有点俏皮。 “还是说,你和这位姐姐关系匪浅呢,弟弟?” “被叫弟弟哈,真的有点不习惯啊” 盖勒特摊了摊手,“我说是的话呢?” “那我只好为刚刚见面就留个不好的印象道个歉啦~” 伊莉雅玩了玩自己的银发,“毕竟是御三家的对手,能除掉旧尽快除掉更好~” “口气真不小。” 虽然嘴很硬,但凛的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一个人面对两个御主,爱因兹贝伦的人会不会太自负了呢。” “哈~这句话也不一定是你来问,远坂家的当主。” 伊莉雅用热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弟弟。 盖勒特只是叹了口气,用自己的身影挡住了伊莉雅的视线。 “这样吗,真可惜。” 伊莉雅轻轻将左手抬起,遥指面前的人。 “原谅我,弟弟,姐姐只会让你无法继续作战。” “你还指望我能回复什么吗,姐姐?” 盖勒特摊开双手,“我也只能原句回敬了。” “上。” 伊莉雅手一抖,一只皮毛金光闪闪的奇异魔兽撕开夜空,冲向远坂凛。 尖锐的指甲绕开了盖勒特,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态闪过了阿尔托莉雅的剑技,触碰到了被吓得一动不动的远坂凛的头。 臆想之中迸溅的鲜血场景并没有出现,凛的身影在被魔兽碰到的一瞬间,就像肥皂泡被手指触碰到一样凹陷下去,然后炸开。 随之消失的还有另外几个人,他们的身影消散在冬木的夜晚。 “空间魔术?” 伊莉雅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 “啊对,他的英灵是caster,之前应该调查清楚的。” 少女似乎有点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扑了个空的魔兽回到少女的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身体。 伊莉雅轻轻推开,对着空气问道。 “archer,有看到他们吗?” 一阵微风拂过伊莉雅的发丝。 “很好,我们跟上去。” ================================= “这里是哪?” 稍远一点的地方,凛正用自己变成蓝色的眼睛围观四周。 看了半天,她都没有看到盖勒特的身影。 “冬木郊区的傍山公路,离公共陵园很近的那条。” 耳边突然浮现出的声音让少女免不了皱了皱眉头。 “这种时候就别和我玩捉迷藏了!你在哪?” “也许你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讲话可以更和气一点点。” 盖勒特的声音仍旧很不平不淡。 “稍远一点的一栋楼那里,我能很清楚看见你们,顺便说一句远坂,你的吊带没系好” 凛一个机灵,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片的平房。 “别找了别找了,反正找不到还容易泄露位置。” 凛半蹲下身,手伸到背后处理着吊带。 “泄露位置?” “我的位置。狙击手这种角色还是在暗处发挥的作用大点。” 凛感觉背后发凉。 “所以,你把我当作” “诱饵,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虽然两人用的是魔术通讯,但凛仿佛能听见盖勒特给枪支上膛的声音。 “所以说别乱动啦,哪怕我瞄准技术再好,我们之间也有段距离,我打偏就不好了。” “我之前不知道卫宫同学这么恶趣味,让一个女孩子站在一线战场吗?” 凛一边吐槽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一阵空间波动,saber和caster从天而降。 “aster!没事!” 阿尔托莉雅飞奔至凛的身旁。 “嗯,我没事saber,比起那个。” 凛看向站在一旁的摩根。 “盖勒特人呢?” “嗯?我还以为他和你说了,他埋伏在一栋楼里了。” 摩根一张手,魔杖出现在手里。 “这家伙,还专门跑了个特别隐蔽的楼房,要不是要把他落下,我也不至于先把你放下。” “听到了。” 盖勒特的声音再次在凛耳边响起。 “放心,不会让你出事的,两个从者待在你身边呢。” “我倒不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凛站起身,看向教堂的方向。 “你是打算用狙击枪打伤从者?” “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我好歹有点常识。” 凛听见盖勒特撇嘴的声音。 “擒贼先擒王,御主受伤了,从者就没心情攻击了。” “那是你姐诶~” “你再这么吐槽我分分钟不救你信不信。” 凛停下了话语,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口。 背后是黑压压的影子和荧光的瞳孔。 “他们来了。” =========================== “嘶……离谱……” 一栋无人居住的旧楼楼顶,盖勒特半蹲在一个废弃的信号塔下面。 原本他还嚼着不知道在哪里买的牛排三明治来填补一下因为一大堆意外没吃到的晚饭。 然后他差点一口喷出来。 伊莉雅是看到了。 但她背后那好几只魔兽是啥玩意? “这是圣杯战争还是魔兽最终战线啊” 盖勒特一边吐槽,一边换眼瞄准了那个紫色的身影。 严格来说,伊莉雅确实是自己的姐姐,但就现在这种情况,自己一定要做点反应。 毕竟还是要和凛搞好关系。 就算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一个,是自己学校的相处多年的校花; 另一个,是不知道从哪个遥远外国跑出来的刚见面的姐姐。 一般人都会选。 “抱歉啦,伊莉雅。” “咔嚓。” 盖勒特上膛。 他手里的狙击枪是由魔术投影而来,是以目前现实工业不可能做出来的产品。 不仅视野远得离谱可以透视,还有着定点打击的子弹。 “应该是可以打中膝盖的。” 看见伊莉雅抬起来她的一只手,盖勒特将手指扣上了扳机。 “嘭!” 尖锐的破空声,子弹旋转着冲向那相隔的倩影。 “哐!!” 金属碰撞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盖勒特脸色一冷。 这种子弹是盖勒特投影了半天才选好的,完全考虑到了伊莉雅会不会远程拦截的可能。 讲道理那些炼金术做出的头发咋可能拦得住啊。 拦截的速度很快,自己完全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拦住的。 重新看向面准镜,伊莉雅正微笑着看着镜头。 “牙白!” 盖勒特拿起狙击枪直接从楼上跳下。 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来一道金光,直扑楼顶。 “caster!” 眼看又是第一道金光,盖勒特伸出了左手,向空中伸出。 随着身形的扭曲,盖勒特传送到了摩根的身边。 还和摩根握着手。 第9章 不列颠式配合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也许我们下次换一个传送姿势?” 躲在一块突兀形成的水泥肿块后面,盖勒特投影出了一把微型冲锋枪。 “行啊,下次我公主抱你。” 空间一道扭曲,摩根出现在盖勒特身边,抬起玉指。 三道漆黑的光芒在她手上凝聚,冲向张牙舞爪的魔兽。 魔兽的身体就像被撕开的吐司面包一样,碎开的地方被烧得焦黑。 趁着这个空当,盖勒特举起冲锋枪,冒出掩体,直接对着伊莉雅开火。 “铛铛铛铛” 银色的发丝随风飞扬,将冲锋枪子弹精准弹开。 子弹本身的冲击力提携着被撞得已然不完整的弹体歪歪扭扭地飞驰而去。 “哐!!!!” “啪!!!!” 好几颗嵌入了已然千疮百孔布满弹孔的柏油马路,掀飞了一片碎屑。 另外几颗波及到旁边的可怜树木,直接炸开了一大堆木屑。 还有一颗直接撞进了水泥掩体里,掩体宛如被戳破的泡芙,由内而外膨胀,只留下那眼睛可见的冲击波。 “这都能挡开!” 刚刚还想惊叹一下伊莉雅头发之坚固、爱因兹贝伦家族魔术之惊奇的盖勒特已经看到了远处逼近的金色光芒。 “轰——————” 如果非要说这道金光的威力,那只能说是媲美火箭炮了。 强大的威力直接将盖勒特他们的落脚点夷为平地。 如果现在再来一个人,如果不是闻到空气中的火药燃烧味道,肯定不会注意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枪战。 因为所有的弹孔、弹壳都被那道金光抹除得干干净净。 当然,那个人估计也看不出原来这个地方有一条柏油马路了。 稍远一点的地方,摩根冷眼盯着伊莉雅。 盖勒特从半空掉下,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掉进了摩根的怀里。 “你认真的?” “不也挺好的吗,servant就应该保护自己的aster嘛~” “嘶————吼!” 伊莉雅的影子在闪烁的路灯灯影下,陡然拉长。 几条扭曲的长蛇在影子中吐出猩红色的芯子,青绿色的摄像机一般的瞳孔迎上摩根。 僵持一下,几条蛇就像弹簧一般猛然突进,嘴巴就像脱臼一般弹开。 摩根放下盖勒特,左手平推,空间旋转,阿尔托莉雅拖着金色的长剑形成一道剑风从中窜出。 紧随阿尔托莉雅的身后的,是四颗宝石。 长蛇被旋风卷入,化作血雾,化在空中。 那四颗宝石就像子弹一般,拖曳着彩色的尾光,冲向伊莉雅。 不知道又从哪里窜出一只猪行魔兽,用脑袋挡住了宝石的爆炸,倒在了血泊中。 烟雾散去,伊莉雅毫发未伤。 反馈回来的,又是那可怕的金光。 摩根抬起右手,法杖在手中显形。 一只巨大的飞鸟似乎在回应这一动作,在空中张开自己的翅膀。 蓝色的火焰从它的翅膀下涌出,直接迎上了那道金光。 “滋滋滋滋——————砰——————轰隆!!!” 两道能量的碰撞就好像热油与铁锅的接触,随后,爆炸! 宛若雷声一般的回鸣,哪怕在闹市里也是如此的独特。 远远地看去,就好像一朵在霓虹满天的世界里的烟花。 “怎么回事,不继续了吗?” 从传送魔术中跌出,凛踉踉跄跄地勉强落地,半蹲稳住重心。 “没什么用,都第六次了” 盖勒特甩开右手的冲锋枪,枪落在地上,化作蓝色的粉末。 他的眼神越过正对自己虎视眈眈地伊莉雅,看着她身后那好像被什么天灾犁过一遍的山区公路。 “再这样下去,山体滑坡都是轻的” 盖勒特重新把眼神放回在伊莉雅的身上。 原本他们刚刚在面对过伊莉雅未知的从者攻击时,定下的策略是车轮战。 也就是,分为saber和caster两组人,每组人都由servant解决守护在伊莉雅身边的魔兽,再由御主想办法攻击伊莉雅。 结果试了6遍,魔兽确实杀了好几只,但魔兽杀了一只又爬起来一堆,好像源源不尽一样。 搞了半天,盖勒特似乎就搞明白伊莉雅英灵能召唤的魔兽多种多样,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且最后,伊莉雅的一根皮毛都没能碰到,不仅如此,还被那个埋伏在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英灵搞得狼狈不堪。 “至少应该能肯定对面的servant是archer。” 凛慢慢直起身来。 “不过哪家archer会召唤魔兽的这完全没有缩小范围啊” 盖勒特甩了甩手,“换个思路,拿御主下手太困难了,被保护得死死的。” “说的好像servant好办似的我们只能看见他射过来的箭” “是啊箭”盖勒特没有搭理凛的吐槽,眯了眯眼睛。 “不打算逃了吗?弟弟?” 看见盖勒特停止了逃窜,伊莉雅露出看上去无比清纯的笑容。 “啊~反正逃跑也没什么效果” 盖勒特摊了摊手,“毕竟看起来你的优势大得离谱啊。” “嗯哼~如果你一开始就有这种觉悟不就好了嘛~” 伊莉雅轻跳几步,“所以弟弟你打算投进姐姐的怀抱吗~” “盖勒特” 凛很紧张,要是现在盖勒特倒戈了,自己就真的没有任何优势了 二打一尚且如此,反过来自己有胜算吗? “e,我想先问你个问题” 盖勒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金色的怀表,长长的链条似乎是从他的袖口里伸出来的。 他装模作样地打开了怀表的外盖,似乎在看时间。 “姐姐你应该拥有非常碾压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你的从者——应该是archer,可以再多在很远的地方的同时,同时在你的身边召唤魔兽保护你,同时由远处射出力量可怕的弓矢打击我们。” “讲道理,那些攻击既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你的从者应当能够连续攻击好几次,将我们置于死地?不说我的servant,刚刚敌方的两名御主可是有了好几次失误,明明他可以狙杀的。” “哦~那弟弟你是怎么想的呢?” 伊莉雅仍旧笑盈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盖勒特觉得她的眼神凉飕飕的。 他伸手将凛往后拉了拉,一边装模作样地调着怀表旁边的钥匙,一边退到了阿尔托莉雅的身后。 两个英灵都没有太大的动作,阿尔托莉雅仍旧保持着紧张地预备作战姿势,强大的气场似乎是想掩护住身后的人。 摩根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但没有抓住魔杖的手在飞快地动作,嘴里好像在念着什么。 “有两种想法第一种折中箭矢是一种宝具,不能一口气射击太多次。” “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相比那些魔兽,这箭矢的力量着实过于强大,即使是宝具,也更应该用来攻击,而非在你受到攻击之后用来还击。” “而且相比于你那食欲旺盛的魔兽,这箭矢的攻击欲望着实太消极了。” 盖勒特停止了拨动表盘的动作。 “那我还有第二种猜想,你身边现在有两个英灵,一个是召唤魔兽的英灵,另一个是远程射击的英灵。” “你的射击的英灵攻击的欲望也很平淡,想让他攻击只有一种方法” 盖勒特突然抬头,一支手枪突然浮现在手中,他抬手就是一枪。 “攻击你。” 这发子弹自然是无功而返,甚至连伊莉雅的头发都没有穿过。 但弓矢确实像他的预料一样飞了过来。 摩根一挥左手,蓝色的火焰再次将弓矢燃烧殆尽。 “caster,3点钟方向的那栋还在施工的铁塔。” “了解。” 摩根抬起魔杖,数把缠绕着荆棘的魔枪浮现在空中,旋转着,化作流星雨,栓着盖勒特手指的方向飞驰而出。 “卑王————铁锤!” 魔枪飞出去的同时,阿尔托莉雅纵身一跳,强大的暴风顺着剑刃卷向大地。 冲上来护主的魔兽就像气泡一样消失。 伊莉雅仿佛被定住一样,瞳孔中似乎映着金色的剑影。 “只要找到archer的位置上,还是很好办的。” 盖勒特的声音穿过风声,钻进了伊莉雅的耳朵。 第10章 事后处理与不同的妹妹 冬木铁塔。 这是一座非常独特的建筑。 铁塔这种建筑非常独特,最早是出现在法国的巴黎。 后来在很多国家都模仿巴黎铁塔建立铁塔,但大都保持着相同的模样。 铁塔,是工业革命的丰碑。 像东京一样,冬木也有一座铁塔。 它有一座了望塔,曝光在寒凉彻骨的寒风中。 盖勒特探出脑袋,在高台上俯视着夜晚的冬木。 点点霓虹在寒风中抖动,围绕着位于市中心的冬木塔,像一个美味的大蛋糕。 纯白色的烟雾从盖勒特的嘴里吐出,缓缓抚过高台的表面。 上面留下了金色的印记。 “它刚刚走,魔力的痕迹还很清晰。” “刚刚应该是站在这。” 凛半蹲下,用手抚摸着地下巨大的金色脚印。 “好大陷进去了……” 凛从口袋里掏出一摊粉尘,对着脚印上方的空间一吹。 彩色的粉末慢慢靠拢,塑造出一个类似人形的影像。 那是一个面容坚毅的高大男子,浑身肌肉,眼神如鹰隼。 他身披兽皮,手持巨弓,对着夜空绷紧弓弦。 一到金光顺着他的弓飞出,在夜空中化作一道金粉。 “确实是archer,如此伟岸的身姿,再加上身披狮皮” 盖勒特摸了摸下巴,大约已经猜到了英灵的身份。 “如此强大的弓击恐怕是有神话背景的英灵” 凛打了个响指,人影随之消失。 “会不会是喀戎?” “喀戎是半人马,再说了,那身兽皮也不像啊。” 盖勒特摇了摇头,弹掉手上的白色粉末,在铁塔护栏上放下了之前的怀表。 怀表原本应该是适中的一面是一个类似指南针的结构,类似全息投影的立体针头树立在中间。 “他没有第一时间灵体化,”盖勒特指了指稍远的一栋棱角几乎被削平的旧楼。 “他之前为了躲避魔枪的攻击,从那边的那栋楼跳到了铁塔的平台,射击回击后,再跳到了顶端攻击。” 盖勒特抬起头看了看东木塔顶端,被打得摇摇晃晃的塔顶无精打采在风中甩动着,发出咿呀造作的嘟囔声。 “真麻烦呢”凛咂咂嘴。 “这估计能让冒牌神父头疼很久,东木塔可是标志地标。” “就算不是东木塔出问题也很奇怪这么大动静我就不信没人注意到。” 盖勒特吐槽了一句他一直都很想吐槽的问题。 众所周知,冬木人都是瞎子。 遇事不决,瓦斯爆炸。 原本应该在冬木“秘密举办”的圣杯战争,其实从第三人称视角来看已经算得上红红火火了。 “这你不用太担心啦,”凛看了看自己宝石粉尘消失的方向,那时archer撤退的路径。 “这个时代的人,对不管自己的事都很冷漠的,只要自己的生活不受影响,他们都不会太担心,教会只用处理记着就好了。” “好像也是哈。” 盖勒特拍了拍手,“caster,把这座塔的形状恢复一下把。” “诶~” “就当卖他们个人情,我们的行踪也不要留得那么清晰。” “行。” 摩根在原地现身,用魔杖触碰了一下铁塔。 整座塔就像一个挺直身板的驼背人,咯噔咯噔的声音让人听着胆战心惊。 “哐当!” 塔最后还是恢复了原型,但中间的观望台薄了一层。 “我尽力了。” 摩根手一挥,东木塔上的信号针和塔面缓缓地碰撞着。 “可以了。” 盖勒特点点头,看了眼眺望远方的阿尔托莉雅。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很强,这位弓兵。” 阿尔托莉雅望见那个金色的虚影彻底消失,喃喃自语。 “不仅在远距离狙击方面很有优势,从目前来看,如此灵活的身形,相比生前也是一名强大的近战战士。” “哟吼?强大如骑士王也有如此谨慎的一天啊。” “你的声音还是很不协调,姐姐。” 阿尔托莉雅转向摩根,“我记得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小时候天天和梅林斗法屡战屡败还不服输的。” “你这!!!” 盖勒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servant亮白色的皮肤泛起红晕——很明显是气得的。 然后,他就欣赏到了一场常人无法目睹的可怕战斗。 骑士王和魔女的口水战。 他甚至有种错觉摩根是不是快被自己的妹妹吐槽哭了是错觉? “真是和谐有爱的一家呢” 凛的一声恰到好处的感叹和盖勒特不谋而合。 “先不管她们了,我还是很同意你的servant的意见的。” “我想我们都有切身的感受。” 凛叹了口气,“本来我觉得召唤了saber会很有优势的没想到跑出来一个这么离谱的” “其实那个servant倒不是让我头疼的主要原因,” 盖勒特又掏出了刚刚没吃完的三明治,咬了一口。 “我头疼的,是一个挺违反常识的问题。” “是什么?” “爱因兹贝伦为什么会有两个servant?” ================================ 爱因兹贝伦城堡,浴室。 水雾之中,一道倩影正在仔细地梳洗自己的身体。 另一个娇小的身影刷得一下拉开虚掩的浴室门,冲了进来。 “樱姐姐!我回来啦!” 扑通一声,伊莉雅跳进了浴池。 “害,真的是,伊莉雅你也不小了,怎么还那么冒失。” 正在梳洗的人语气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主动抱住了冲进来的萝莉。 “嘿嘿,在外面战斗很容易沾到灰尘嘛,就想早点洗洗。” 伊莉雅轻轻地蹭着少女,似乎很享受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 “说起战斗,今天有收获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啦。” 伊莉雅从少女的怀里出来,靠在了浴缸另一边的墙壁上。 一名女仆前来递上了一条毛巾。 “切嗣的儿子,没有拉拢到啦~害,我这个姐姐看起来很没吸引力啊” 伊莉雅双手托腮,很可爱地叹了一口气。 “那其他人呢?” “和远坂家的当主交战了,她召唤了saber,挺强的哦~” 少女在听到“远坂”两个字的时候,似乎震了一下,擦洗身体的动作也停了停。 伊莉雅也注意到了,但没有说什么。 “不过,还是谢谢樱姐姐你的rider啦~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很可能就被对面的saber抓住了。” “你不是还有archer吗?虽然他作为战士有点古板,但应该还是会以自己的aster为优先保护对象?” “他离太远了,害。” 伊莉雅摆摆手,“算了先不聊今晚的事了,待会我要去睡了,明天我想去看看切嗣。” “知道在哪了吗?” “问问总能知道。” 伊莉雅站起身,女仆很有默契上去用毛巾包住她的身体。 “姐姐你明天也去休息一下,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了,爷爷也没限制你去哪。” “多谢当家的好意了。” 少女沉默了一回,才回应道。 水雾之中,隐约能看见她深紫色的长发。 第11章 魔女的睡前故事和时钟塔的准君主 稍晚一点,卫宫宅。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王女殿下。” 盖勒特一脸无奈的,跟着涨着脸的王女在自己的房子里转圈。 然后一头撞在了门上。 “好家伙” 盖勒特扬起脑袋,不让鼻血滴到地上。 “那是我的房间啊,摩根。” “为什么要和阿尔托莉雅合作?” 隔着房门,但盖勒特觉得摩根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这变得模糊。 “首先,我的合作对象不是你的妹妹。” 盖勒特从外套内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溢出来的血液。 “我是看上了凛的人脉。” 听见房屋里没有回声,盖勒特把脑袋尽量仰高,不让血液滴在地上。 “毕竟她是御三家之一远坂家的家主,是冬木的地头蛇,关系打好还是很有帮助的。” “你不也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吗?” 虽然隔着一层门,但摩根的声音仍旧很清晰。 “我可不是什么专业魔术师,要啥没啥。” 把沾着鼻血的手绢扔在一旁,盖勒特的内心在非议。 我总不能和你说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冬木人我前几年的记忆全忘了? “再说了,凛和教会关系密切,跟她走近点,我也能搞清楚我家长的朋友关系。” “呵,长辈总是挺让人头疼的啊” 冷不丁地,房门打开了。 摩根用手指指了指盖勒特的鼻子,血液马上止住了。 “身为一个魔术师,连最普通的治愈魔术都不会用也太丢脸了?” “我这不是用了之后发现没啥用嘛。” 盖勒特眼神躲闪,没有去接摩根那有点鄙视的目光。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王女殿下?” “你说了,这是你的房间。” 摩根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走近房间里的床铺。 盖勒特顺手把门带上,发现摩根坐在床头,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植物,正在往自己的茶具里面塞。 “你不是不喝茶的吗?” “这是一种魔药。” 摩根一副“你小子咋啥都不懂”的表情。 “你今天的魔术表现着实让我看不下去了,身为我的御主才这种水平也太糟糕了。” “我的投影技术还是很强的?” 盖勒特有点心虚地坐到了床尾。 虽然他也确实清楚,自己虽然不至于像卫宫士郎那样除了投影强化啥都不会,但也是偏科。 最麻烦的还是那个魔力输出到一定级别就上不去的问题。 “你就这点想法?” 摩根白了一眼盖勒特,“坐的近点,我又不是怪物。” 盖勒特轻轻挪了一下屁股。 “谢谢。” 双手接过魔药,看着摩根也在慢慢地喝着,自己也放心地喝了。 “还挺好喝的,有点甜味。” “这药草本身就有甜香,可以促进你魔术回路的展开。” 摩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虽然不知道你的魔力输出为什么会限制,但这样应该会有点改善。” “你看得出来?” “废话,我是谁?” 银亮色的月光顺着虚掩的窗户照进房间,摩根白净的脸蛋上就像刷了一层银粉,增添了几分诡异的神圣感。 “对我这么好,应该是要交易些什么?” “哦?” “传说中,普通人和魔女交易,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倒是有一些身为魔术师的自觉啊!” 吐槽了一下,摩根突然喉咙中涌上了一股感情。 “可以,那就让你付出代价,让你听一个被诅咒过的故事。” “我挺喜欢睡前故事的。” 盖勒特打了个哈欠,原本在其他人面前他是想维持一下个人形象的,但刚刚的战斗确实挺累的。 “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少女的故事” 今天的月亮很圆。 “少女出生时就具备了扶倾倒大厦的才能” 今天的天气很冷。 “没有识人天赋的愚昧老国王和奸诈的宫廷小丑” 今天的夜晚属于冷血的爬虫。 “被人用计谋安排的仿制品” 古老的钟表响了12下。 “松散的12枚棋子” 似乎有一辆机动车从门外飞驰而过。 “少女拿起了长枪,想夺回阳光下的土地” 飞机降落的破空声很是刺耳。 “她看着远处燃烧的皇宫,面露苦笑” “很不错的故事啊。” 迷迷糊糊的盖勒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膝枕在了摩根的腿上。 好软好香好舒服想睡觉 “不错?也许” 摩根似乎不反感这种肌肤相亲,反而帮盖勒特梳了梳他的刘海。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你后悔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盖勒特似乎听到了飞机落地时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吵,很吵 那部机动车好像没走。 “我确实有点后悔和你讲这个故事了” 摩根叹了口气,轻轻抬起盖勒特的后脑勺,安置在枕头上。 “交易结束了,该睡觉了。” “等等,我还没洗” 意识在逐渐远离 “这后劲真的好大啊我还会活着吗?” “杀你又没好处,担心什么?正常副作用而已” 摩根撇了撇嘴,转身准备走。 “等等” “又怎么了?” 盖勒特眼里的摩根只剩影子了,到嘴的问题也变了。 “出门前把那个止愈咒撤了我可不想下次又碰到止不” “哼哼哼” 房间里只剩下绵长的呼噜声。 “睡相真差” 摩根叹了口气,魔咒随之消散。 “有这种程度的观察力,竟然连小心一下自己喝了什么东西都做不到” 她很细心地帮盖勒特掖好了被子,解开了衣服的第一个扣子。 从开口处能看到随着呼吸跳动的魔术回路,在这有点苍白的皮肤上竟然有种诡异的美感。 “该死的我在干嘛?” 摩根的脸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她一巴掌推向窗户。 玻璃应声碎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虽然早就察觉到了但就算是assas是怎么进来的” ===================================== 凌晨,冬木机场。 作为三大帝国的共治城市之一,冬木的机场经常要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 因此她的配置也相当顶级。 今天,一辆特别的飞机降落在了这个地方。 飞机的机尾处有着彩色的印记。 “royal air of the epire of great brita and northern irend”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帝国皇家航空) 其实这本身并不值得稀奇,不列颠帝国经常有人来冬木。 稀奇的是飞机上的人。 一头金发的蓝衣少女慢慢地走下楼梯。 她的背后是一个婚纱恩宛若水银的女仆, 以及一位带着灰色兜帽的少女。 身穿西装的不列颠大使对着来人俯身鞠躬。 “晚上好,iss,欢迎来到极东之地,时钟塔的君主,埃尔梅罗小姐。” “是准君主,先生,请严谨点,不然那些老家伙听到肯定急了。” 少女用牙齿咬了咬自己的手套。 “叫我莱妮丝就好了,大使先生。” 第12章 奇妙的平衡 翌日,冬木陵园。 昨日的大规模激战让冬木陵园附近的几乎所有交通线路度陷入了不同程度的瘫痪。 这也导致今天的陵园格外的空旷。 顺便一提,市政府给的理由是水管爆炸。 虽然市政维修人员一条水管都没看到就是了。 卫宫切嗣的墓碑并不显眼,只是一方矮矮的小坟。 上面挂着的十字说明有宗教人士参与下葬仪式。 说起来,这是盖勒特第一次来这里。 他拿出一把小刷子,轻轻弹去墓碑上的灰尘与落叶。 “天转凉了啊” 盖勒特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老爹。” 随身带着的小纸袋里,是盖勒特拿来祭拜的东西。 在穿越前,他也曾去过祭拜的现场。 只不过,地方不同,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祭拜亲人应该是用什么。 再加上资金有限,最后他也只带了一包烟、一盆花。 “招待不周啊不知道您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盖勒特不喜欢香烟。 但他还是点了一根,放在了坟墓上。 “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说怎么样” 出于对死者的敬畏,盖勒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是穿越者的事。 只是慢慢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烟烧到底了。 盖勒特又给他点了一根。 “你说,换做是你,会怎么做呢” 目送着烟随着秋风吹散,盖勒特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一个人影。 “真想知道您当年是怎么做的要是你有留些什么就好了” 他回想起了自己家的地下室,也许回去要好好找找了。 用手弹掉坟墓上已经熄灭的烟头,盖勒特准备再点一支。 “可以不点吗?我不是很喜欢。” 他的动作停了停,然后将烟收回烟盒。 “我以为作为他的女儿,你已经习惯了烟味,姐姐。” “你不也是吗弟弟?看你的动作,从来没点过烟?还专门站在上风口。” 伊莉雅的脚步很是轻盈,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 就像一只不存于此世的飞鸟。 但到坟墓旁边时,她止住了跳跃的脚步。 缓步走到切嗣的坟前,用手轻抚。 “爸爸” 很轻很淡的声音,但似乎顺着烟向远方飘去。 盖勒特没有打断这一过程。 这很有可能是这对父女这十年里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弟弟经常来?” 须臾,伊莉雅开口了,没有回头。 “除了我,谁会来吗” 盖勒特倒也是根据自己的猜想说的。 虽然落叶仍旧挂在墓碑上,但整体而言,和稍远的几个非常破败的墓碑对比,切嗣的灵位还算洁净。 就自己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切嗣在四战之后应该也没什么友人。 那除了自己,应该就没有别人会做这种事了。 “” 姐弟两又沉默了很长时间。 最后还是伊莉雅打破了这份尴尬。 “为什么要在今天来呢?” “等人啊等人。” 盖勒特掏出一个保温杯,倒了些许出来。 咖啡的香气四溢而出。 “很困?” “昨晚睡得太死了。” 说到这,伊莉雅感觉盖勒特的嘴角肌肉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是错觉吗? “不会是在等我?” “e鉴于昨晚的事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甚至应当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 盖勒特吹了吹咖啡。 “你不会连我要见谁都想问?” “有点好奇啊假如是一位美丽的姐姐,我身为长辈还是要管一管的。” “我还以为爱因兹贝伦的人应该不会讲俏皮话的” 盖勒特把杯子拧了回去。 “不过嘛,毕竟你昨晚也和我说了,我也觉得你今天来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这样,弟弟也不太应该一个人来。” 伊莉雅就像一位芭蕾舞演员一样在原地转出了一个漂亮的圆圈,脸上仍旧挂着笑容。 “坟地的维修费还是挺贵的” “那为什么不考虑一个更便宜的方案呢?” 伊莉雅摊了摊手。 “一家人在一起还是更加方便的?” “很不碰巧的是,我这个人和家里人都不太熟啊” 盖勒特叹了口气。 “害,亲爱的盖勒特” 伊莉雅也叹了口气。 “假如,我是说假如,英灵想杀一个魔术师,你觉得能难到哪里去?” “不难,正常英灵的话。” 盖勒特看了看东方的地平线。 秋天正是早上变短的时期,乳白色的天空看不见太阳的身影。 “不过啊,我是说不过,姐姐,我有个观点想和你分享一下。” “是什么呢?” 伊莉雅站起身,回过头,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 “在一场圣杯战争中,servant是aster的什么呢?” “工具?” “可以这么说” 盖勒特重新拧开了保温杯。 “但我更倾向于于说是互为工具。” “互为?” “你想实现愿望,英灵也想。那自然是互相利用,一同合作。”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一个魔术师被他的使魔反噬了吗?” 盖勒特耸了耸肩,“重点不在这。” “我是想说,假如一个魔术师想在圣杯战争中达成某个目的,比如,杀掉某个人,那他用的一切手段,比如指挥servant攻击,用魔术攻击,或者雇佣其他人,本身都是纯纯粹粹的手段。” “真正驱动这件事情发生的,是魔术师的想法,而不是双方实力的差距。” “那么,很多时候,这个魔术师就应当明白,某些事情是该做的,还是不能做的。” “假如是不能做的,哪怕她有能力做,也是不能做的。” “哦~什么意思呢?” 伊莉雅仍旧在笑着,但内心中已经有了给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弟弟上一课的想法。 “意思就是啊,我等的人来了。” 伊莉雅顺着盖勒特的眼神,看见了搅局的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金发的少女,稍微比自己高一点,典型的西方人长相。 她穿着一件蓝色连衣裙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但她身边跟着的那坨看上去就是有生命的水银球却彰显了她身份的不同。 她是一个魔术师。 这个时间点来到冬木的魔术师,基本上都会被认作是圣杯战争的竞争者。 但她胸前绣着的勋章却让伊莉雅瞳孔收缩。 一个是一个十字架的造型,上面刻着: grand cross of st ichael and st e (圣迈克尔和圣乔治大十字勋章) 另一个则是一个表盘形状的勋章。 时钟塔的人 看起来地位还不低 伊莉雅在衡量利益得失。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来人似乎有点错愕。 “啊,没有的事,莱妮丝阿姐姐。” 盖勒特差点又犯称呼错误了这些人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呢 这个名字直接让伊莉雅打了退堂鼓。 那个名声赫赫的准君主虽然也不全是好名声就是了 “伊莉雅,你没有什么要忙的事吗?” 盖勒特的声音把伊莉雅拉回现实。 “啊是还有点事那再会了,弟弟。” 伊莉雅向莱妮丝行了个礼,走到盖勒特身边,跳到盖勒特耳边。 “别让我等太久哦~” 等到伊莉雅走远,莱妮丝有些揶揄地开口。 “你还真是胆大,用我来压法兰西帝国的人。” “她也不一定是法兰西帝国的利益相关方,不过确实应该不敢随便得罪时钟塔。” 盖勒特又点上了一根烟,放在了切嗣的坟墓上。 “不过啊,这只是个巧合啦,我怎么会料到她会来,我今早才收到您的信,说实话,我也没想过您会来。” “嘴巴比你爸滑多了。” 莱妮丝也摸了摸墓碑。 “或者我们去你家聊聊?” “当然当然,外面还是有点小冷。” 两人慢慢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烟还在烧。 一只手掐起了还在燃烧的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 太阳终于出来了,金色的光芒照在大地上。 如果有人看一看站在墓碑旁吸烟的男子,会发现是一个中年东方男性,穿着一身西服外套。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留下长长的阴影。 第13章 仙人指路,女王荣光 柳洞寺。 作为冬木地区的地脉汇集处之一,柳洞寺香火旺盛。 虽然经历了世界大战的洗礼,但柳洞寺不知出于很么原因一直健在,宛若万股未变。 甚至香火也越来越盛。 久而久之,柳洞寺也成为了文明整个世界的法寺。 几乎每天,这里都会烟云缭绕,无数的香客竞相前来,一副仙境模样。 但今天的柳洞寺,相当安静。 除了淡淡的烟火味以及时不时路过的乌鸦,几乎没有来客。 寺内,神像前,刚刚点起了三炷香。 有一张木桌。 桌子的一边,是个鹤发童颜的老人,面色恬静,跪坐于草埔之上。 另一边是一位身着正装的年轻人,表情稍微有点局促。 一名童子为两人倒上一杯香茶,淡淡的热烟垂直升起。 “林大人,一杯茶,怎么分?” 年轻人看着童子倒上的一杯茶水,有些不知所措。 “楚河汉界,分甘同味。” 老人将食指抚于茶面,轻轻一挥。 杯子分为二份,茶水依旧在杯中,但也分为两份,十分灵异。 少年看着二分的茶杯,十分惊讶。 “孔先生,请。” 老人提起半杯,拂袖而饮。 年轻人缓缓提起,仰头而喝。 由于担心茶水有诈,仅仅撒了些许入口,其余皆落衣襟。 香! 但仅仅是这一点点茶水,却给予了年轻人舌尖上的非凡感受。 这茶水,清甜不涩,清香四溢,入喉回甘,实属上品。 “怎么了,孔先生是嫌茶水不好喝吗?” 年轻人连忙解释,“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此茶实属上品,我入口稍显毛躁。” “只是老衲平时在花园中闲时随意栽种的,先生喜欢,我这有初春采下发酵好的红茶,晚点送到府上。” “不敢不敢,怎么能白拿林大人的东西。” 年轻人连忙摆手推辞。 “害先生您刚到东瀛入住冬木大使馆,老衲未能上门为您接风洗尘,这,便当是一点谢罪的礼物。” 老人招呼童子拿出两个新的杯子,给年轻人再次倒好一杯。 “那先谢过大人好意。” 两人再次共饮。 远远地似乎传来敲钟的声音,已经中午了。 雄厚的钟声穿过云霄,给这座喧嚣的城市带来些许宁静。 那杂乱的车水马龙声,在这钟声面前,宛若无误。 香烧掉了一半。 “先生以前来过冬木吗?” 老人看着寺庙之外,片片秋叶扫落地。 “冬木是第一次来,以前我在东京。” 年轻人仿佛在回忆什么。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虽然瀛洲一直都是东方帝国的固有领土,但自从” “那件事,当然当然,都知道。” 老人叹了口气。 “帝国的外交部遍布整个北瀛,虽然不叫外交部就是了。” “但作为多国共治的特别城市,冬木城自然有各方的外交部。” “不过您既然从来没有来过冬木,老衲也斗胆与您提点意见。” “您请说。”年轻人赶忙从童子手里拿过水壶,为老人倒了杯茶。 “你千万不能小看这场圣杯战争。” 老人也没客气,直接将茶水挪到自己身前。 “那场局限于魔术师之间的战争?” 年轻人愣了愣。 “我以为这不归政府管理” “对外宣称,是的。” 老人顿了顿。 “但实际上,政府很重视,只不过出于利益纠纷,相比于另外两个政府没有那么出力罢了。” “可是” “这么说,你刚刚入驻大使馆的时候,在提到圣杯战争的事情时,你的新任下属是不是和你说不用在意,他们会处理?” “确有此事。” “这对你很不利啊他们是想抢功。” 老人语重心长地说,“倘若先生不介意,老衲和寺院全员皆可出一份力,助您为帝国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取得更大的利益。” “啊!这怎可让林大人亲自出手” “都是帝国的臣下,只是尽到本职罢了” 老人接着说,“只不过,作为帝国派出的魔术师,坐镇冬木,宣扬道教,我已数十年未曾归还故里了,只望可回归故里啊”香烧完了,一大截烟灰掉落在地。 年轻人一抬头,发现老人正用期盼的眼神凝视自己。 新任的外交部长心领神会,举茶相碰。 “了然了然” ============================== 同时,卫宫宅,客厅。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来过你爸爸家参观呢。” 莱妮丝端起盖勒特刚刚泡好的英式红茶轻轻吹了一下。 “没想到魔术师杀手也喜欢住这种温馨的地方啊。” “我想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家舒服点?” 盖勒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说实话,我还是挺好奇的,毕竟这么多年您从来也没有和我联系过,今早突然打个电话过来,如果我不是我知道大英帝国大使馆的电话,我也不敢相信您是时钟塔的君主。” “是准君主。” 莱妮丝摇了摇食指。 “我还没成年呢,这个君主位有名无实。你这话让时钟塔那些家伙听到估计会挺生气的。” “哦?” 其实盖勒特或多或少也猜到一点。 莱妮丝,全名是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在原来的时间线里是前代矿石科君主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远方侄女。 在大部分的时间线中,她应该会和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韦伯维尔维特相识。在成年前,她继承而来的君主之位应该都会由韦伯代理。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世界的韦伯可能没有和莱妮丝相遇。 或者,韦伯没有挺过来。 看来这个世界不大可能会存在埃尔梅罗二世的佳话了啊 在感到惋惜的同时,盖勒特也对这名少女产生由衷的敬佩之意。 原作之中,有韦伯为她遮风挡雨,抵挡由于自己叔叔身亡分崩离析的庞大家族和各个想分一杯羹的势利。 而如今,这名只有15岁的少女也可以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在泥潭般的魔术师社会坚强求生。 着实厉害啊。 “这么听起来,您也挺辛苦的。” “也不算,呵呵,比你爸好。” 茶水不那么烫口了。 莱妮丝轻轻品了一口。 “嗯!不错。” 莱妮丝赞叹一声,接着说,“起码我有可以结盟的家族和可以互助的国家。” “国家啊” 盖勒特靠在沙发上。 “我还是挺疑惑的,毕竟一个魔术师,在这个时候来到冬木,只是为了和自己前临时工的儿子打声招呼吗?” “我听说你和法兰西的人聊过。” 莱妮丝放下茶杯。 “那你应该不会认为我只是来逛街的。” “啊~” 盖勒特耸了耸肩。 “看来我招待您还是有点冒失啊。” “也不至于,我们都是文明人嘛,聊聊天也没什么不好的。” 莱妮丝的声音很是悠闲,没有丝毫紧张感。 “不过我还是得问问啊” “盖勒特,你有兴趣和时钟塔——准确的说,是和大不列颠帝国合作吗?” 第14章 不列颠人的心性总是调和折中的 空气在一刹那,沉寂了。 “这”盖勒特感觉自己的眉头有一点点抽搐。 “我只能说是受宠若惊了。” 莱妮丝似乎也预料过盖勒特的这种反应,发出“嗤嗤”的笑声,伸手从脚边的水银球里摸索着什么。 在进屋前,盖勒特已经注意到了那个相当显眼的水银球了。 这是一种相当精巧的魔术,名为“月灵髓液”。 作为当年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尔德所持有的魔术礼装,其拥有优秀的自动攻击、自动索敌、自动防御功能。 其中攻击方式为鞭状的斩击;索敌方式为感应空气中的波动和热源;防御方式为膜状防御和柱型防御。 以重达140千克的水银为载体,利用水银的物理特性结合魔术师本人所擅长的流体操作制造而成。 然而,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这个魔术礼装强大的计算能力,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可以算是一个功能全面的人工智能了。 莱妮丝将手收回,一个皮夹子从水银球中跳出。 在盖勒特有点惊讶的眼神中,水银球逐渐变成了一个女仆的形态。 看来她的口味也没怎么变。 “之前一路上为了没那么显眼,我一直都只能让特里姆玛乌保持球的姿势。” “相信我,一个会动的银色史莱姆更加显眼。” “别这么说呀,特里姆玛乌会伤心的。” “我并没有您这么多愁善感,莱妮丝主人。” 虽然水银女仆没有开口,但这细腻沉稳的女性声音仍然准确地传达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切,至少配合我一下啊” 莱妮丝撇了撇嘴,开始打开文件夹。 好家伙,主仆互拆台 “假如呢,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会尽全力支持你赢得圣杯战争。” “除此之外呢?” “额我们可以安排你参加时钟塔的正统教学,给予你大英帝国的居住权,乃至以后的发展资料” 莱妮丝将箱子“啪”地一下放在茶几上。 “总之,这会是一条让你高升的道路。” “嗯” 盖勒特不置可否,沉默了一下。 莱妮丝似乎也不急,重新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不过在她的内心中,盖勒特答应她这个条件是很合理的。 这可是相当诱人的条件了。 冬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鱼龙混杂,什么都有。 很多居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都很向往能够去三大帝国的中心城市生活。 更别提能去时钟塔学习了。 毕竟哪怕放眼整个世界,时钟塔的魔术底蕴都相当深厚。 假如只是个普通没背景的魔术师,想成为期间君主的学生都算得上难抵登天了。 至于未来发展的资料,可以说是一个有下限无上限的东西了 “我想问件事啊。” 就在莱妮丝为自己的十拿九稳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盖勒特打破了沉默。 “请说。” “为什么大英帝国要在已经有一位隶属于他们的魔术师参战的前提下,还如此费尽心思地拉拢一个背景不纯的魔术师呢?” “人多力量大嘛。” “所以你果然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 “嘛算是” 莱妮丝暗叹一声失算。 “不过,我说的确实是理由啦。” “之一?” “你猜猜?” “不会时钟塔还惦记着我爸这个封印指定?” “你的爸爸只是代行者,你的爷爷才是封印指定。” 莱妮丝叹了口气,“不过,坦白和你讲,确实有很多老家伙对这个很上心就是了。” “额我猜猜,这种事情应该属于在大部分政府都会封进档案袋的‘待解决事件’?我听说当初他们获得的研究成果并不完全?” “嘛,算是。” 莱妮丝摊了摊手,“坐享其成的老家伙们也是不可能出面来取的。” “所以想拉拢我啊一举两得” 盖勒特放下茶杯,用手在茶几上写字。 一点点白色的印记开始留下。 “这是啊我可能” 桌面下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字符。 “有人监听?” “你应该相信一下你的防御工事。” 莱妮丝笑了笑,“有什么事大可直接说,那些家伙被你从者的魔阵挡在外头呢。” “好好。” 盖勒特理了理自己的刘海。 “我对答应结盟还是有点不太感兴趣,不过呢,我可以帮你一个小忙。” ============================ “她出来了。” 不列颠大使远远地就看到从卫宫宅里出来的莱妮丝。 他急忙让司机开车上前迎接。 “莱妮丝小姐,请上车。” “谢谢。” 莱妮丝倒也没客气,一只手放在特里姆玛乌的手上。 水银女仆马上团回成一个银色史莱姆,钻进莱妮丝的怀里。 走进了司机打开的车门。 “请问,卫宫切嗣的长子有透露什么口风吗?” “这孩子还挺紧张的,给他点考虑时间。” 莱妮丝就像在为小猫顺毛一样抚摸着怀里的银色史莱姆。 “比起这个,时钟塔有打过电话过来吗?” “啊,没有,那个” “当啷啷啷啷啷啷” 大使还想再问一点东西,却被汽车里的座机电话吵闹洪亮的铃声打断了。 莱妮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拿起了电话。 “喂~” 她的表情有点漫不经心,如果不是大使知道这是时钟塔和大使馆的直通电话之一,大使还以为莱妮丝在和哪个闺蜜聊天呢。 “啊对是的也不能这么说你想要的结果应该能达到” 莱妮丝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不管怎么样,你们要的东西应该还是有希望能搞到的呵呵呵,不客气,毕竟是你们几十年前的烂摊子,晚辈收拾很合理” 大使虽然很想凑过来偷听,但又很怕触到魔术师的逆鳞。 “嗯嗯,那晚点联系。” 莱妮丝把电话挂断。 “那些老家伙想问问情况,心情不太好。” 莱妮丝看着目光充满好奇的大使,耸了耸肩。 “啊,嗯,明白明白,您辛苦了。” 看着莱妮丝的态度,大使也不好打听些什么。 “那您现在要去哪呢?” “回宾馆,格蕾应该也挺着急的。” 莱妮丝托腮看着外面的风景,恍惚中似乎有一个人影在跟着车。 她从上衣内口袋里拿出了一本订得整整齐齐的小本本。 封面上用日语写着一排小小的字。 “固有时御制的粗略整理方法。” 署名:卫宫切嗣。 第15章 制衡战略 卫宫宅,地下室。 “呼——终于装好了……” 盖勒特拍拍手上的灰尘,很欣慰地看着地下室里装好的廊灯以及桌面的台灯。 “装修啊……嗯?” 摩根用手轻轻敲了敲灯泡。 “怎么突然想着装修了?” “方便看东西。” 盖勒特 盖勒特打开身旁的文件盒,灰尘马上向周围四散而开。 “咳咳咳……” 他有点尴尬地扇了扇风,用力拍打了一下满是褐色粉尘的文件袋。 “你这些东西多久没清理了” 摩根背过了身。 “十年左右?” 盖勒特用力一扯,撕开了文件袋上的蜡封。 “这份东西已经比今早我看的那一大堆好太多了,今早那份都看不到文件,满脸灰。” “那倒是……” 摩根走上前,从文件夹里抽出来一份。 “所以……这是什么……” “我爸的东西。” 把东西都倒了出来,盖勒特给摩根扔了个白眼。 “幸亏你这药就让我昏了2个小时,不然我就错过莱妮丝的电话了。” “然后你就挑灯夜战到今天早上,拿那个叫……啥来着?咖啡?对,咖啡的东西吊着?” 摩根皱了皱眉。 “就当提前适应一下以后的作息。” 盖勒特翻了翻书页。 “说起这个你早上让我帮忙复制的东西,也是你父亲写的?” “是啊,怎么样?” “有点想法,对你们这个时代的魔术师来说。” 摩根挪了张凳子,坐下,翘起来左腿。 “你是怎么猜到她一定是为了这个来的?” “主要是我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盖勒特伏案,时不时在文件上书写一下。 “一个时钟塔的准君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专门来看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魔术师——她应该不确定我是不是魔术师,难不成就因为是她曾经的临时雇员的儿子,专门跑过来叙旧?” “确实,这样也能基本否决掉她是来拉拢你的可能性。” 摩根摸了摸下巴。 “那时不能完全否定……毕竟能多个人也是好事,不过肯定不是主要目的就是了。” 盖勒特在空中甩了甩笔。 “思来想去,这本对固有时御制的基本研究应该就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了。” “就没有可能只是时钟塔的人对圣杯战争很重视?” “额……怎么说呢……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盖勒特把笔放下。 “见过那个法兰西大主教之后,我发觉教会对圣杯战争似乎不是很上心。” “如果他们很上心,真的会有人找他们当中立的裁判吗?” “这倒也是。” 摩根撇了撇嘴。 “所以你觉得时钟塔也是这种套路?” “至少应该没有政府那么上心。” 盖勒特摊了摊手。 “毕竟时钟塔也不能完全说是政府的机构。” 盖勒特从怀里摸出一小份文件。 他翻开,指着上面的英文说。 “不过双方的合作也很紧密,现在的魔术师也很世俗化了。” “哼……这个时代真是堕落,魔术师也会与俗民为伍了。” 摩根突然就对这个魔术师组织感到不屑了。 “你们那个时候的魔术师不也和平民为伍吗,还挺光明正大的。” 盖勒特仍旧没有停下自己吐槽的嘴。 “额……那是……” 这么一说反而把摩根弄尴尬了。 “呃呃……所以你才让我赶紧复印了一份?为什么只给她几页?” ……小姐,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转移话题的能力相当糟糕吗。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眉毛也在抽搐,但还是解释到。 “只给一部分,是吊着对面的胃口。” “这次的前往很大可能是时钟塔的要求,他们的主要目的应该是这份记录。” “但是对莱妮丝来说,赢得这次圣杯战争也是有好处的。” “无论圣杯能不能实现她的愿望,假如她赢得了圣杯战争,她在时钟塔的地位将会大大加固。” “所以……算是来镀金的吗?” “可以这么说。” 盖勒特又甩了甩手。 “所以,吊着她的胃口,她还会和我们接着合作,省得再立一个敌人,也省得和大不列颠起冲突。” “所以三大帝国的背后势力,你拉拢了两个。” 摩根走到盖勒特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啊,aster,假如在过去,我会很荣幸请你成为我的参谋的。” “不敢当不敢当。” 盖勒特被摸到肩膀的一瞬间差点弹射起步。 摩根的身材很好, 他甚至产生了点幻觉,闻到了沁人的香气。 这莫非是魔女用来诱惑人的……体香? “咳咳咳……还好还好……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东方帝国有没有什么计划……” 装模作样地咳了咳,盖勒特还是打算问出那个上次晕倒没有问出的问题。 “摩根啊……” “嗯……” “最早的时候,你说我是拟似从者……是什么意思……” “啊,”摩根似乎有点惊讶,“你还记得啊?” 不记得就有鬼了。 盖勒特内心充满牢骚。 拟似从者,是型月世界的一个比较特殊的概念。 大部分的从者,都是世界历史上曾经的英雄在现实的化身,总体而言,和幽灵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拟似从者不同,他理论上还是活人。 虽然是活人,但拟似从者仍旧远超普通人,甚至是很多魔术师。 究其根本原因,是在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从者与一名人类合而为一,最终造就了拟似从者。 有些拟似从者是由活着的人主导身体,有点则是死去的英灵履行意志。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盖勒特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情况。 自己作为魂穿穿越者……难不成……灵魂被认作了英灵。 别介啊,我不是英灵,只是个战五渣。 “这个呢,也不好说。” 摩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盖勒特领口的扣子上,轻轻一拍。 盖勒特身上的衬衣直接被解开。 “喂……” “喏,你看看。” 摩根没有管盖勒特的羞涩,手掌一张,一面光滑的全身镜子出现在了盖勒特的面前。 “咦……” 盖勒特移开了摩根触摸自己的手。 在她的芊芊玉手下,自己的皮肤上浮现这着一道又一道的魔术回路。 这些绿色的线条就像有生命一样随着自己的呼吸伸缩。 仔细看看,里面好像还有液体在流动。 “药剂的效果,过一段时间你可能还会有点皮肤发烫。” 摩根叹了口气,在盖勒特的皮肤上摩挲。 “我能看到的东西不一定能给你看,亲爱的小可爱。不过……我能发现你那看似普通的皮囊下的非凡之处。” “我就当是种赞美了。” 盖勒特撇了撇嘴,开始动手扣扣子。 “所以能看出我是什么从者吗,职介什么的?” “这个吗……” “稍等一下。” 盖勒特看了看身边前不久刚装的监控显示屏。 凛正在按门铃。 第16章 陈年旧事——高卢鸡脚下的日耳曼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卫宫同学家做客呢” 凛坐在刚刚莱妮丝的位置上,细细地品着刚刚倒好的红茶。 刚刚入口,她的眼中仿佛绽放出金光。 “好好喝” “还算过得去。” 盖勒特放下奶壶。 “平时我不怎么喝英式红茶的。” 平时的教养告诉凛,就算喝到好喝的东西也不能丢失淑女的形象。 她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想一口闷的想法。 瞥见角落还没清洗完的茶具,随口问了一句。 “刚刚有客人?” “算是。” “时钟塔的人?” “咋知道的?” “整条路都是不列颠的人。” 凛叹了口气,放下茶杯。 “你还真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大人物啊” “比起大人物万众瞩目还真挺可能是真的” 盖勒特摇摇头,“时钟塔对我太警惕了。” “真的?对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术师?” “家庭问题” 盖勒特把杯子放下。 “说实话,你可以让亚瑟王陛下进来,caster的魔术还是很有用的。” “就这样暴露了自己的servant的真名也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凛皱了皱眉。 “在同一场圣杯战争中碰到生前就熟识的英灵有好有坏,再来点?” “啊,谢谢,卫宫” “叫我盖勒特就好了,凛。” 盖勒特夹起一小块方糖,放在热气腾腾的红茶上方。 “一颗够了?” “啊,够了盖勒特” 凛似乎被这有些唐突的亲昵称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嗯……昨晚我好好考虑了一下……我们可以结盟。”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盟友了。” 盖勒特笑了笑,把红茶递了回去。 “……谢谢。” 凛双手接回红茶。 “saber……还是想谨慎点。” 她轻轻抿了一口。 “主要是……我现在也不是……很敢让她们两个见面。” “那saber同意结盟的事?” “她倒是不反对。” “那就没事了。” 盖勒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给点时间她们,这两姐妹……应该没我们想的那么苦大仇深。” “主要是,传说中摩根对亚瑟做的东西也太过分了……” “传说中亚瑟王还是男的呢……” “这……倒也是……” 盖勒特撇撇嘴。 “反正从我的角度来看,她们两个比起苦大深仇,更像是……姐妹情深?” “看你这个样子,对手足之情很有见解嘛……” “怎么想也不可能哈哈,我都没和我姐见过面……” 盖勒特打着哈哈。 “那你呢,你有什么见解吗?” 听到这,凛的眼神似乎有点暗淡。 “谁知道呢……” =========================== 冬木歌剧院。 与其相对古旧的外表相比,这其实是一栋最近刚刚开始翻新的建筑。 作为世界联合的重要景标之一,冬木歌剧院本身和东方帝国的形象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最初的冬木歌剧院,是瀛洲政府为了迎合西方两大帝国建立的标志性建筑。 名为歌剧院,实为政权交易。 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后,因为某些原因,这个剧院彻底荒废了。 值到最近,这个剧院终于再次快开始翻新了。 不少的人在广场上拍照。 很多老人也来到这里,回味这栋即将重新换发光芒的古老文物。 有趣的是,虽然说是翻修建筑,广场的建筑工人却很少。 只有偶尔有几个带着高礼帽的人拿着蓝图经过。 但这种异常的情况完全没有打击到冬木人对歌剧院按时完工的信心。 因为从外表来看,这栋建筑的完工速度很明显快得离谱。 现在是上午,很多居民都在广场上散步,嬉戏。 狗狗在欢快地和广场上的鸽子互动。 这其中有一个很独特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神父的制服。 波拿巴正站在广场的正中央。 他眯着眼,看着歌剧院的顶端。 刺眼的阳光遮挡了楼的顶端。 “喂,这很无趣啊” 紫衣的少女一蹦一跳地来到神父的身边。 “原本以为你约我来这里讨论是为了来感受一下风土人情来的。” “您是魔术师,爱因兹贝伦小姐。” 波拿巴微微欠身。 “我原本以为您会做出一些更加沉稳的举指。” “比如咧?” “至少不会是和鸽子打闹。” “我可只是一个孩子,波拿巴先生~” 波拿巴虚手轻引,示意伊莉雅与他同行。 伊莉雅落后半个身为,跟在他后面。 “说实话,以我对你们的理解,很难想象为什么你们要资助城市的翻新,特别还投资这个剧场。” 伊莉雅一边走一百年欣赏着这座古老的建筑。 “哪怕教会的名字出现在资助者名单上,也应该不会吸引更多的信徒?更别说最后上面可能写的会是‘法兰西帝国’。” “嗯,您对教会还是有挺深的理解的。” 波拿巴似乎也很喜欢这栋建筑。 “说实话,教会还是很想和爱因兹贝伦家族搞好关系的,毕竟你们也是我国最大的魔术师家族之一。” “如果皇帝陛下能归还一下我们以前的财产,” 说到这里,伊莉雅语气似乎严肃了点。 “我相信外公也会愿意更深入地和政府合作。” “您知道的,这不太可能。” 波拿巴耸了耸肩。 “毕竟你们是德意志地区的人——虽然是人造人。” 伊莉雅没有接话。 “您应该也清楚,为什么皇帝陛下愿意坐视爱因兹贝伦成为帝国境内数一数二的魔术世家——假如当年的事情你们也介入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但我想这将会是我们之间一个好的开始?” 伊莉雅强颜欢笑。 “教会其实并不是很看重圣杯战争的结果,不过您说的对,政府还是很重视的。” 波拿巴走到广场绿荫下的一把长椅旁。 “asseyez - vo, ada”(请坐,女士。) “danke, vater”(谢谢,神父先生。) 等到伊莉雅坐下后,他才慢慢地接着说。 “投资这里,是我的意思。” “您对这种复古的艺术情有独钟?” “非要说的话,我对中东那边的东西更感兴趣。” “这就是为什么你加了那么多中亚地区的雕塑进来?” 伊莉雅轻轻哼哼。 “我可是听他们说了哦,有些人可是很大意见呢。” “严格来说我可是甲方,提点小意见也不过分。” 波拿巴倒是很不在乎的样子。 “这个剧场落成之后,对这届冬木政府也是一个重要的功绩啊,他们不会拒绝的。” “哪怕用了一大堆他们理解不了的技术?” “魔术师和政府的合作已经是到一种融为一体的地步了,女士。” “再说了,这么多年教会又不是第一次资助城市翻新了。” 一只鸽子停在了波拿巴的肩头,他顺了顺鸽子灰色的毛。 “对了,找你是想问问,你和远坂家的家主见过面了?” “算是。” “我就先不追究你在教会门口寻衅滋事的事了,但考虑到你家的另一位御主的情况,你不应该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作战的事我会处理,我怎么和其他魔术师打交道是我的事。” 伊莉雅抿了抿嘴。 “好。”波拿巴将鸽子去下肩膀,双手放飞。 “下次来这里要对鸽子好一点,小姐,这可是很有灵性的动物。” 飞鸟跃向房屋之巅。 第17章 日常下的民俗介绍(雾) 正午的阳光,异常的刺眼。 但这完全没有能减少摩根出门的兴致。 “我都不知道魔女这么喜欢逛街。” 凛凑到盖勒特的耳边窃窃私语。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盖勒特压低嗓音说着。 一个人在摩根的背后讲坏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假如这个人很害怕这位听到后像小孩子一样的纠缠和恶作剧的话。 “假如servant像你的saber一样那么听话乖巧就好了。” 看了看在远处弄花惹蝶一会在人行道一会在公路的摩根,再看看身边充满警惕,宛若军人一样的阿尔托莉雅,盖勒特不由得感叹。 然后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像在吐槽自己的孩子呢 “那可不,我的saber可是相当优秀的!” 凛似乎相当骄傲。 盖勒特甚至能在saber脸上看到一丝微不可查的红晕。 好家伙,故乡的百合花开了。 回过神,盖勒特才发现摩根已经不再跳脱。 这背影相当的落寞啊 自己这是招了个魔女还是招了个熊孩纸啊 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和自己的姐姐有攀比心啊! “我有点相信你之前在对他们两个的判断了。” 凛捂着嘴偷偷地笑着。 摩根冷不丁地转过了头。 “” 无言中带着寒冷。 凛都僵住了。 摩根突然迈着盖勒特平时都没见过的淑女步伐,端庄典雅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她还很优雅地向盖勒特行了个礼。 “aster?” 甜如奶霜但不会太腻的声音落进盖勒特耳中,他抖了个激灵。 “我会给您带来什么困惑吗?” 盖勒特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在摩根肩上。 “好了,我错了,不应该这么说,王女殿下您正常点。” 他拍了拍,双手举了举。 “我错了我错了,咱们走。” 说完直接大踏步往前走。 凛头也不敢回跟你在后面。 摩根看着阿尔托莉雅,似乎有点挑衅。 她成功收获了骑士王的一声叹气。 “接着往前走,应该就是柳洞寺了。” 盖勒特回头看了看确定两个servant都跟了上来,又往前方看了看。 “不过我们可能得绕个路。” “抗议示威吗真麻烦” 凛叹了口气,向左拐了个弯。 “我带路,这条路可能近一点。” 盖勒特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跟着。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个抗议是什么。 “害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冬木抗议有什么用冬木是唯一一个三大帝国共同管制的城市,这么抗议能有啥用呢?” 没有听见盖勒特附和,凛开始自说自话了。 “我都不知道凛你对这些事情这么关心,魔术师应该都不会太在意?” 盖勒特只能硬着头皮接着。 “一般来说我确实不会在意,但这已经影响到我正常生活了,那也没啥办法了” 凛接着往下说着。 “按照这样下去,南瀛北瀛能不能统一还不知道,火药味都开始浓起来了。” 原来是这事 盖勒特揉了揉鼻子。 瀛洲南北分制属于这个世界老大难问题了——之一。 北方归东方帝国管理,南方归法兰西和不列颠。 一般而言,这种事情是很难想象的。 毕竟瀛洲在很久以前就是是东方帝国的领土。 但瀛洲这个地方,算是一个争议地段。 主要还是因为当年的战争,导致它成为众矢之地。 哪怕强硬如东方帝国,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情况来看,拆分瀛洲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时间久了,瀛洲的人民也开始厌恶被拆分的日子。 大规模的抗议示威就是个开头。 “似曾相识燕归来啊” 盖勒特神游天外。 “嗯?” “不,没什么。” 盖勒特摆摆手,“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三个帝国盯着这么紧。” “是啊。” 凛点点头,“除非发生什么奇迹。” “比起这个,你为什么想去柳洞寺,盖勒特?烧香拜佛祈祷胜利吗?” “因为我没理由去东方帝国外交部。” 盖勒特加快了脚步。 “现在已经知道的御主里面,除了我们两个,有两个?应该是两个隶属于法兰西,一个确定是不列颠,那么剩下的两位御主,应该至少会有一位是东方帝国的人员。” “一个一个去找不太现实,毕竟冬木魔术师按你的意思也不少,那么直接出其不意的给个拜访,也许会是一个好办法?” “你不怕他们把我们截糊了?” 凛有些奇怪,这个策略很是冒险,不像是盖勒特会提的方法。 “所以要你来啊,大小姐。” 盖勒特也是想到了这点。 “想一下,既然国家政府如此深入这场圣杯战争,那我们就不能用魔术师斗法来看待这个事件,而是应该当成政治交易。” “只要对面的人神志正常,就不会贸然威胁现任法兰西大使的义女,所以要靠你来保我喽~” “且,所以我算是被利用了吗?” 凛撇了撇嘴。 “你不想知道另外两个御主是谁吗?” “想。” “那就去柳洞寺。” “哼” 凛似乎有点赌气,转过身拦住了盖勒特。 盖勒特直接装了个满怀。 “怎么啦,大小姐。” “你怎么知道柳洞寺有东方帝国的大使?” “猜的,是吗?” “是,但你绝对不是猜的。” 凛抱起手臂,“你是不是和他们有联系?” “我说远坂,你不能因为我认识法兰西大使又见过不列颠的魔术师就怀疑我没和你说所有情况啊” 盖勒特皱了皱眉。 “柳洞寺可是整个冬木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还有道教人士的建筑,除了那里冬木还有哪里能找到东方魔术师?这咋样都可以猜出来!” 凛张了张嘴,好像也不知道怎么接。 “好了好了,先过去,这里都能看到山头了。” 盖勒特双手放在凛的肩上,将她原地旋转180度,推着往前走。 “喂!等等,我有脚!别推我” “你要是半路上又觉得我有问题我觉得我们太阳下山时都没到山脚,走啦!” “喂喂喂,你小心点!!!前面施工啊!!!” “哪来那么多施工点教会哪来这么多闲钱资助” 后方的这对姐妹看着自己的御主们在嬉戏打闹中越走越远。 “有没有觉得他们挺般配的?” 摩根脸上浮出一抹笑容。 “你还懂感情?” “比你懂,榆木脑袋。” “你有什么资格说?花心萝卜?” 如果那天有人路过柳洞寺山脚的小路,可能就会有幸看到两位身着洋装的双胞胎姐妹在一边拌嘴一边绝尘而走。 当然也许稍远点的那对嬉戏打闹的情侣更正常点。 第18章 小小的斗法,大大的挫折 柳洞寺,在盖勒特的记忆里是一个相当重要且特别的“冬木旅游胜地”。 原着里,柳洞寺的底部,是一个巨大的魔术阵,也就是大圣杯的魔力供给源。 作为冬木市的主灵脉的经过地,柳洞寺对魔术师而言得天独厚,很适合建立魔术工坊。 这也是为什么原着中圣杯战争的caster(背叛魔女——美狄亚)以柳洞寺为主营地的原因。 可以说,占据了柳洞寺,可以主导整场圣杯战争的输赢动向。 但这个世界的柳洞寺不出意外,还是出意外了。 柳洞寺在原作中有相当多的僧侣在里面居住生活,因此应该可以判断是一件佛教寺院。 就算不是,再怎么说也应该是神道教的。 但在这个世界,柳洞寺在很久以前,已经是一座道观了。 也似乎是整个北瀛最大的道教场所之一,也是东方帝国的重要的文化宣扬基地之一。 虽然记载上,柳洞寺作为道观的历史不算长,但香火异常旺盛,年年都有大量百姓前来参拜。 这也是盖勒特经过思考后,除了东方帝国大使馆以外,最有可能作为东方帝国人手的地方。 而且相对于大部分情况下仅对东方帝国大陆地区公民开放的大使馆,对全体人员开放的宗教场地很明显更容易进去。 看着柳洞寺那和记忆中相比发换了不知道多少的寺庙大门,盖勒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 “奇怪,今天这里好安静。” 凛左右看了看,楼梯上似乎一个人都没有。 “这座观平时应该很热闹才是,香客去哪了?” “看来我们行踪暴露了。” 盖勒特回头看了看爬山速度飞快的两个从者。 “也对,我们这么光明正当地从大道上走过来,东方大使馆的眼线应该早就知道了。” “魔术师的话你的caster不应该能发现吗?” “也许发现了,只是没和我说” 盖勒特低声嘀咕了一句。 “aster,怎么不进去?” 转眼之间,两个从者就爬上了盖勒特两人花了挺长时间才爬上的山路。 “怕有什么埋伏。” 盖勒特摇了摇头。 “那扇门后面可能全都是魔术师。” “很有准备的术式。” 摩根慵懒地看了看山门。 “灵体压制,固有结界专门针对英灵的。” “但对你们两个影响有限?” 凛征求着两位潘德拉贡的意见。 “还是得小心为上。” 阿尔托莉雅单手虚握,周围的人能感觉到清风拂面。 盖勒特其实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再怎么说骑士王和不列颠魔女在英灵里面也是上乘的存在。 总不可能每个英灵都像昨天晚上的那两只那么夸张 “进去应该不会太刁难我们。” =============================== 确实不算刁难。 盖勒特看了看手里被割成两半的杯子。 半杯水还在里面晃动,深褐色的叶片上下浮动,就像一颗小小的果冻。 “先生觉得茶水不好吗?” 盖勒特越过茶杯,看到一个面相和蔼老道士。 摩根翘着腿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在进来前又披上了黑纱。 他的手里拿着杯子的另一半。 “只是感叹真是精巧的魔术。” 盖勒特装模作样地又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实则在想这杯东西有没有问题。 回头看了看专门安排了位置的凛和saber 区别对待啊,只和我聊是啥情况? 道长你别这样,我抗压能力很差的 “哈哈哈,只是小技巧罢了。” 道长笑得很是爽朗。 “魔术师杀手的后代,倘若被何种伎俩吸引,未免有些掉价?” “我父亲的理念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盖勒特皱了皱眉头。 他可没想到除了波拿巴和莱妮丝,又来了一个认识自己老爸的人。 “哈哈哈,魔术使都是实用主义者。” 老人拱手敬礼。 “老朽姓林名宝英,如您所见只是这道观中一名不中用的老人罢了,着实不知道为何能有幸见到卫宫家人以及远坂家的家主。” “对我就算了,卫宫可不是什么好姓氏。” 盖勒特撇了撇嘴,完全没有在意老人的奉承。 哪怕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变得再怎么离谱,卫宫切嗣在其他魔术师眼里也还是那个魔术师杀手。 假如没有魔术师这个身份,没有代行者这个职位,他就是一个仇家众多的职业杀手。 有些行为甚至都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都可以算得上恐怖分子了。 “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见您,您就没什么想法?” “圣杯战争吗” 林宝英变戏法一般又变出一个茶壶,往自己那半个杯子里倒了起来。 那半个杯子竟然盛住了半杯茶水。 他悠闲地喝了起来。 “着实不巧,老衲身体欠佳,无斗争之心,恐怖可给您帮助了。” “据我所知,” 坐在另一边专门安排的雅座的凛开口了。 “林老先生可是东方帝国数一数二的魔术大师,一手阴阳风水受魔术界万人追捧,家父在世时曾与我诉说过。” “一些谬名罢了” 林老连连摆手。 “林老假若对圣杯战争无兴趣,我们两个晚辈也无意打扰您清修。” 盖勒特耸了耸肩,把手里装了满满半个杯子的茶水的茶杯放下。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位道士和这场圣杯战争有没有关系。 毕竟原着里根本就没出现过道士啊。 “但也许您的上线对这感兴趣呢。” 林老没有答话,只是又往自己的半个茶杯里倒了满满半个被子的茶水。 “卫宫先生,您可知大圣杯的来历?” “多年以前爱因兹贝伦的魔术仪式?” “魔术的基盘不同,达成的效果也不同。” 林老将手覆盖在茶杯上,轻轻挥舞,茶水化作细细的小龙,在指尖飞驰。 “西洋的炼金术对老朽用处甚微,对东方的魔术师也是。” “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神迹一般的魔术仪式啊。” 盖勒特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仍是如此耀眼。 “凡人与天体不同,无法与天同齐,自然会有欲望,那就定会追求奇迹。” 其实盖勒特还没说完。 魔术师比普通人欲望更加深重。 “所以哈哈哈,两位是想借着老朽,和东方帝国的大使聊聊?” 林老笑后,一脸严肃。 “也别怪老衲多嘴,有些东西不要太纠结。” “呵呵也只是想请您引荐一下,哪怕是远坂想和帝国的官员见面也不是很方便。” 像远坂这样的西方基盘魔术世家似乎都是比较亲近另外两个大帝国的。 “嗯那老朽想考考您。” “您请说?” 林老举起自己手里的半个杯子递到了盖勒特眼前。 里面的茶水仍旧是满满当当的。 “请问这杯满了吗?” 盖勒特刚刚想说满了,就回过神来想确认一下自己的那半个杯子。 满满的半杯。 “满了。” “是吗?” 林老露出一种盖勒特只有在玩游戏赢了的小孩子身上才能看到的表情。 他像表演杂技一样,拿起长壶。 水如龙,灌杯口。 水柱溅起涟漪,但仍旧往里面灌去,一滴未出。 “啊这” “满了吗?” 望着对方戏谑的表情,盖勒特刚想装出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回一句满了。 反正应该就是什么心态的考验之类的? 但他想起来自己的那半个杯子。 最早在那半个杯子里,只倒了半杯 那自己放下时 盖勒特低头看了看桌面,打翻的半个杯子里的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捡起那半个杯子。 “满了,早满了。” “哦?” 林老停止了倒水。 “这么说?” “空间魔术,林老,你这有点耍赖了?” 盖勒特晃了晃半个杯子,些许残留的水洒了出来。 “这个魔术确实有趣啊,明明分开了,倒水时,水却仍旧能从一半流到另一半,我明明一杯水为喝,你也只给我这半个杯子装了一半,刚刚我放手时里面却是满的,就是因为你刚刚帮自己又倒了半杯。” “所以,一开始杯子就是满的,只是你又倒水后,多的水从我这边流出来了,确实是妙啊。” “好说法。” 林老张手虚引,“证明一下。” “哈?” “证明给我看,我用了空间魔术,我就兑现诺言,给您去大使馆的推荐。” 这怎么证明? 摩挲了一下手里仍旧湿润的瓦片,盖勒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回头看了看凛,好,她甚至有点迷茫。 “无聊。” 这事,摩根出手了。 她手一张,放在杯子上。 瓦片微微震动,唐突一跳,竟然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合二为一,变成满满一杯香茶。 满的。 “道友好身手。” 微微愣神,林老马上反应过来,向摩根行了一礼。 摩根正眼都没看林老,只是摇了摇盖勒特的手臂,“在这里呆的好腻。” “啊啊好,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 盖勒特也没觉得很奇怪,上古魔女假如连个现代道士的把戏都破不了就太奇葩了。 也是怕她嫌太简单了,刚刚盖勒特也没第一时间想让她帮忙。 关键是先把这个小祖宗哄好。 假如她一任性把柳洞寺怎么样了,这算是外交事故了。 “请留步,卫宫先生。” 林老看盖勒特已有去意,出声留步,掏出了一张卡片,交到他手中。 “老朽的名片。” “啊,感谢。” 盖勒特双手接过,把桌子上的茶水饮尽。 “茶不错,有缘再饮。” 目送四人下山的林老显得似乎有点惆怅。 “师傅,怎么了?” 一名道童从庙中走出,很是关切。 林老眉头紧锁。 “‘掌中星河’,是不知道多年以前吾等之祖师的传承之术,可在巴掌之间操纵万物,分割重塑,无比奇妙。” “老夫本以为自己已然参透此术,没想到不仅一时大意被一黄毛小儿看破原理,还被地府鬼魂只手解开。” “老夫甚至无法理解此术是如何被破的修行修行,呵呵呵,本就是为了长生突破,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连上古之人的皮毛都不如吗” 这是林宝英第一次觉得自己泡的茶毫无回甘,仅留苦涩在口中蔓延无边。 第19章 为肉身撕英灵打基础前可以卖卖肉(狗头) “trace,on!” 卫宫宅,训练道场。 虽然盖勒特在穿越前并没有玩过原版的fate:stay night的galga,但还是对这间被称呼为“老虎道场”的训练场有一定的印象。 只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冬木之虎——藤原大河,也只是一件普通的训练场了。 和记忆中相比,这个训练场大抵还是一个东瀛武士的剑道训练场。 但不同的是,训练场里还多了一排的靶子。 看起来这里还是个射击场地。 盖勒特吐着粗气,身上的白色衬衣被汗水浸润。 他的手上拿着两把黑色外壳的手枪,抓得很紧,汗水顺着食指流下来。 “滴答滴答” 汗珠从枪管口掉落在训练场地的声音异常明显。 盖勒特的身前,是拿着木质武士刀的saber。 她穿着平时穿的日常现代服饰,甚至还穿着黑色丝袜。 虽然她迎击的姿势很专业,但从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紧张的感觉。 那是一种占据绝对上风的闲适感。 盖勒特身形佝偻,双腿半蹲,上半身下垂,嘴里吐着粗气,但眼睛睁得大大的,异常警觉。 “哈喝哈” 第二声喘气刚刚停止,破空声马上接上。 盖勒特眼睛根本没法确定攻击是在哪来的。 不,现在他还是可以看见空气中高速移动的黑影。 但身体的反应,完全是出于直觉。 但着实没有什么力气的他,只能往身边一滚。 “啪!” 不出意外,木刀重重地打在了盖勒特的身上。 “刺啦!” 衣服碎了。 “盖勒特,没事?” “嘶没事没事,saber我没事。” 盖勒特用力一撕,原本裂了个大口的上衣变成了一片破布。 然后化作蓝色的光点消失。 “反正只是投影出来的衣服,坏了就坏了。” “你胸口搽点药。” “没事没事哈哈不过我可能还是得先休息一下” 扔掉手里的枪,盖勒特慢慢地走到训练场靠边的位置。 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牛饮一番,还是觉得脑袋有点发痛。 长时间高度集中的有氧运动加上魔力使用,简直如同马拉松。 “辛苦了。” 阿尔托莉雅很佩服盖勒特的毅力。 一般人——哪怕是魔术师,也不会有毅力让一个英灵当陪练进行训练战斗。 这个主意其实也是盖勒特自己提的。 虽然昨天晚上的战斗自己堪堪应付了下来,但那还是在有两个英灵和另一个魔术师的帮助下。 加入后面自己落单了,盖勒特没有信心还能发挥成昨晚那个样子。 假如摩根不在自己的身边,就好像失去了闪现一样。 在面对英灵时,自己催得就像一张纸一样,基本属于碰一碰就会碎的情况。 所以盖勒特就萌生了锻炼自己闪避能力的想法。 毕竟有saber这种力速双a的战士当陪练,还是要利用一下的嘛。 他们之间定的规则也很简单,盖勒特用枪(橡胶弹),saber用木刀。 谁先碰到对面就赢了。 原本盖勒特还想着自己有热武器,手长,应该不会太难。 然后现实让盖勒特意识到了什么是魔幻。 saber,其实也不能说非常快。 大概也就比子弹慢那么一丢丢。 实话实说,其实也是有打中的概率的。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自己没有赢一次而已罢了。 不过,在连续训练,愈挫愈勇整整3个小时之后,盖勒特也有了不少进展。 至少最后一次自己撑了19分钟。 “我说,你绝对放水了?” 摩根从阴影中浮现出来。 “他刚刚可是撑了差不多20分钟,你手变软了吗妹妹?” “盖勒特是一位很有学习能力的战士。” saber看起来对盖勒特的表现很满意。 “而且,他是你的aster啊,你至少也应该心疼一下,姐姐。” “且,不解决他魔力输出的问题,他是不会有太大进展的。” 摩根一个闪身,跑到盖勒特身后,轻轻摩挲他的皮肤, “不过如此平庸的躯体能有如此爆发力,也是不错了。” “谢了,身为人类真是对不起了” 盖勒特轻轻挣脱摩根的抚摸,两天下来他已经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福利见怪不怪了。 仔细一想刚刚自己是被吃豆腐了(?) 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只有上衣是魔力投影的。 主要是阿尔托莉雅也不屑于小打小闹,每次打自己都是往上半身打。 搞得跟击剑似的。 但整整过了3个小时,他的魔力就算比起正常人多得再多也经不起这么耗。 根本就没有投影新衣服,他就一屁股坐到了同样坐在地上的凛身边,接着喝水。 “咕咚咕咚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盖勒特有点疑惑地看着凛,对方就像一个高度近视人士一样,整个脑袋埋在了纸里。 其实自己原本是想让她在书房的。 但这位大小姐一直说“身为魔术师的前辈,我还是得在现场指导你。” 虽然很想吐槽“你再强能有这两个潘德拉贡强”,但盖勒特还是很识趣地没说话。 这位平时观察能力很优秀的男人,却完全没注意到明明是秋天,几乎没有什么运动量的远坂凛大小姐的脖子却像刚刚运动完一样红到了耳根。 凛的心脏现在跳得很厉害。 其实一开始她想在这看文件也是因为想看看这个突然拍脑袋的家伙在折腾什么。 结果看着看着这个男孩竟然有点好看。 很多的这种运动场,在进馆时都是要脱鞋子的。 为了保持在和saber训练时的灵活,盖勒特甚至脱了袜子。 再加上他打着打着总在脱衣服,那汗流浃背眼神坚毅的洒脱感,和平时穿得正正规规、文质彬彬的模样完全不同。 凛在一旁看地心猿意马。 她在产生“这个家伙还挺好看的”想法之后就几乎没有看进去一个字了。 而在此时,这个男孩就这样席地而坐在自己的身边,喘着粗气,大口地喝水。 天啊!他把脑袋探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盖勒特身上的汗味散发的荷尔蒙,凛竟然越来越紧张羞涩了。 盖勒特完全没有发现凛那特别的情感。 说到底其实他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其实也没有什么运动量,也没有做过什么赤膊走于公众场合的行为。 再加上之前saber和caster一直对他袒胸露乳的行为没有什么反应,也不能怪他。 他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两个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们,一个是久经沙场,和一大堆大老爷们出生入死的骑士之王;另一个是阅男无数的女性公敌的魔女殿下。 就这两位内心成熟的女性,绝对不像凛这种黄花大闺女。 他只是在想为什么凛纸都包住脸了了都还在往旁边靠。 不过这么近距离,凛穿的长筒袜还真好看,想摸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能是感同身受,在突然萌生了摸长筒袜的想法后,盖勒特终于意识到了凛在想什么。 “咳咳咳” 他很不自然地稍微移开了点距离, “那个凛,东方帝国大使馆给的东西有什么用吗?” “嗯?啊啊啊,额额额我还没看完” 稍微稳定了点心智的凛慢慢冷静下来。 “不过感觉又在糊弄我们的感觉。” “绝对是的” 盖勒特回想起刚刚他们进了东方大使馆后大使的态度。 “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只能给力所能及的帮助” 好家伙,真的是一手好太极,反正怎样都不承认东方帝国有主动插手圣杯战争。 至于他们说的力所能及的帮助,也就是一堆发着霉味的文件。 这是以东方帝国为视角的圣杯战争资料。 当然,他们还是加了点话,想拉拢一下他们几个。 尤其是凛。 婉言谢绝了后,凛还是收下了这些文件。 按她的意思,他们对过去的圣杯战争了解太少,可以有点经验。 盖勒特只觉得这堆只是废纸。 自己满脑袋的圣杯战争番剧,还用参考文件? 哪怕历史变得天翻地覆,自己还有切嗣留的文件呢。 反正盖勒特是觉得自己父亲写的文件会比东方帝国的官方文件客观。 但他还是顺着凛的意思,顺手卖了个人情给东方帝国外交部。 “那你先研究着,我去洗个澡,我们出来再讨论。” 盖勒特呼吸着尴尬的空气,装着淡定走出了训练场。 他能听见背后摩根跟着的脚步声和一句深深地感叹。 “年轻人真好啊说实话aster,你的背肌花纹挺好看的” 第20章 饭后的谈资 “嗯什么东西好香啊” 凛感觉自己的眼前似乎上过一道金光。 “刚煮熟的当然香啊,睁开眼啦。” 嗯嗯? 凛被这句话直接弄清醒了。 她擦了擦嘴角。 “怎么睡着了文件呢?” “我收起来了。” 盖勒特叹了口气,把碟子推得离凛近一点,放下一个不锈钢勺子。 “先吃点东西,我们中午又没吃东西,你又看了一个下午的东西,补充一下能量。” “嗯谢谢蛋包饭啊” 凛摆弄了一下勺子,切下了一小块蛋包着汁液和米饭送入嘴里。 “嗯!好吃” 凛有点不舍得把勺子从嘴巴里拿出来。 哪怕自己的家族教养告诉她舔勺子是很不文雅的。 但这个蛋包饭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慢点吃” 盖勒特解开围裙,在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不够还有,我专门帮你剩了点,你家saber实在太能吃了,我都感觉像是虎口夺食了。” 凛对这份文件的研究兴趣大大地超乎了盖勒特的预料。 原本盖勒特还想着自己洗完澡之后还能与她好好聊聊这份文件到底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谁知道再没有了自己的干扰时候,凛直接跑到了书房里面很认真地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没办法,为了照顾好自己,盖勒特只能先用冰箱里面极度匮乏的物资先做了些吃的。 本来他只想做两份蛋包饭给自己和凛充饥的。 结果刚刚摆好盘,saber就过来尝了一小口 这一小口为她争取到了剩下的6盘 这一幕刚刚好又被某个争强好胜心极强的魔女瞄了一眼。 间接导致卫宫家的冰箱更加的整洁了。 原本盖勒特做蛋包饭也是想节省力气,单做两份这种接近快餐的日式料理可比做那些故乡的大菜简单多了。 早知道自己还不如做清蒸鱼什么的直接蒸出来还不用颠锅。 这种运动完之后还要自己做菜还不能吃的活动实在太适合减肥了,偏偏现在的他又特别清瘦。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折了。 “所以有什么收获吗?” 盖勒特只给自己炒了一碗很普通的蛋炒饭,他把碗随意地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玻璃杯开始往嘴里“吨吨吨”地灌水。 “感觉还是很有用的。” 刚刚表情还是很享受吃饭的凛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份文件里,主要是关于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记录。” “嗯???” 盖勒特突然来了精神。 fate的作品,主要的描述都是偏向第四次圣杯战争以后的故事,要不就是平行时空的故事。 和三战有关的资料确实少之又少。 更别说是现在这个魔改地离谱的时空了。 这份资料确实有一定的意义。 毕竟三战也是四站60年前的事,在自己的时空,也是二战期间。 距离现在也有70年左右,可能四战的参与方也不一定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比较有用的重要信息?” 听到这,凛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小疑惑。 “说实话,我觉得会不会是年代太久远了,资料似乎有点不完整,不过呢,确实有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比如说?” “参战的御主。” 凛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指了指手里的照片中一些磨损很严重的黑白照片。 “你看这个白头发的应该就是你那个暴力姐姐的奶奶或者曾奶奶级的前辈了,应该是代表着爱因兹贝伦家族出席的。” “这个武士打扮的,应该就是你的祖先?” 盖勒特上手翻了翻,手指停在了一张老人的照片上。 老人面容枯槁,端坐草埔之上。 他身穿瀛洲的特色服饰,手里握着一把粗木的拐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拍摄角度有问题,盖勒特甚至能感到老人的眼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文件上的名字。 “玛奇里佐尔根法兰西来的人?” “啊!这个人啊,我听我爸说过,他有另一个名字。” 凛似乎不觉得这个老人的形象有什么问题。 “间桐脏砚,他是间桐家的初代家主。” “哦,确实有点没想到。” 虽然老早就知道了,但盖勒特还是做了个有点小惊讶的样子。 “据说当年的间桐家操虫术响彻一方宇内,可惜啊,这位已经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牺牲了。” 嗯?!?老虫子死了??? 凛没有理会盖勒特有点惊讶的神情,接着说: “也随着间桐家主的死亡,他们家的魔术刻印也近乎消失了,间桐家直接没落了,说实话,慎二也不一定知道自家以前是魔术世家” 看着凛似乎完全事不关己,甚至对老虫子的死亡有一点点可惜的凛,盖勒特开始思索。 首先,要不这个时空的远坂时臣只生了凛这一个孩子,要不樱就被送到了其他地方。 反正,间桐家在这个时空绝对没有收养远坂家的孩子。 当初在原着里时辰把孩子送出去只是希望能有另一个魔术世家能培养自己极具天赋的女儿,不要让自己的女儿的天赋被埋没。 按照这个原理,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一个一点潜力和资源都没有的地方的。 另一方面,老虫子老早就死了,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件好事。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老谋深算的老怪物,还特别苟,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不过,如此苟命的老怪物,究竟是谁杀的呢?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但这个答案,却让盖勒特更加懵了。 “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的族长。” 凛的表情稍稍有些惊讶。 “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我还以为几大帝国都把他的资料磨灭了。” “嗯?为什么?” 盖勒特有点奇怪,一个魔术师做事再怎么出格,应该也就被封为封印指定。 资料磨灭达尼克虽然在原作也不见得是个好东西,但好歹也是一个家族的族长,做了啥会被这么待遇。 “啊,也是,你不知道也正常。” 凛翻了个白眼。 “他支持了德意志地区的独立。” 啊,好家伙,才想起来原作还有这茬。 只是在这个世界,从达尼克的身份从侵略战争的合作者变成了造反闹独立的参与者了。 “所以可以理解为,他当时的背后也有那个时候的德意志政府的支持?” “听说是全力支持。” 凛摇摇头,“其他魔术师可是以一己之力和现代军队作战啊,如此多的人力,基本上属于赢在起跑线了。” “说起来那时瀛洲不也在” “啊,是。” 凛耸了耸肩。 “那部分资料好像这里没有,东方帝国那边对这还是挺谨慎的。” “可是就算我们知道这些,对我们而言用处在哪呢?” 凛托着腮,“总比没有好嘛~我是想着,毕竟那是历史上第一次有成功的圣杯战争——至少教会那边有这么说,虽然不知道胜利者是谁,但应该也有一些经验可循” “啊,不知道胜利者?” 盖勒特其实对这事一直还是很介意的。 “那那些参与者后来的下落,文件里有写吗?” 听到这,凛的眼神一暗。 “那次圣杯战争很惨烈——实际上第三四圣杯战争,都是以全员命陨为结果的。” 第21章 这个仪式很简单 “说起来,凛,你知道圣杯战争的基本原理是什么吗?” “诶?” 被这个问题一问,凛甚至有点愣神。 她不明白为什么盖勒特要在现在问这个问题。 特别是这个问题着实没什么回答的必要的时候。 “7名aster和servant互相厮杀,争夺……” “对对对,我知道全过程。” 盖勒特打断了凛照本宣科的发言。 “但,为什么是7位厮杀,最终留一个呢,或者说,为什么一定要召唤servant?” “……仪式感?” “你认真的?” “咳咳咳,开个玩笑。” 凛扇扇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说起来,我也确实没怎么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从来没有参战的魔术师考虑过吗?” “也许有,但也不一定会深究。” 看到凛的反应,盖勒特叹了口气。 他原本以为好歹是御三家的后代,应该会知道些东西。 他自己是知道的,但不好明说。 毕竟自己明面上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魔术师,咋可能知道圣杯战争的原理呢? 想了想,盖勒特还是决定用自己的“猜想”来提醒一下。 “我觉得………” 他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 “圣杯战争本质上还是个魔术仪式,既然是魔术仪式,就肯定会有魔力驱动。” “有啊。” 凛接过话头。 “冬木地下的灵脉就是魔力的供给源啊。” “我更倾向于冬木的地下的灵脉只是用来维持大圣杯而不是用来用作许愿的。” 盖勒特抽了抽嘴角。 “不然我只能合理性地猜测你的祖先当年闲得过分了。” “额也许圣杯是个很有灵性的宝物,只认可强大的存在?想当年的大力神海格力斯的十二试炼?” “首先,十二试炼不是一个宝物,是一段经历,其次好,我觉得我们猜这些东西好像也没什么用。” 盖勒特有点无奈,原本他还想着能不能通过自己随便说点东西把话题换到正确的方向。 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也是,不管怎么样,凛还是一个正常环境长大的少女,相比原着,这个凛似乎被呵护地更好,基本不大可能会把圣杯战争往献祭魔术方面想。 圣杯战争,本身的目的是想,打开通往世界根源的道路。 根源,是这个世界最为本质的东西,大部分型月世界的魔术师努力一生的愿望就是到达根源。 这一点很像修士所说的得道飞升。 根源是一,也是零。 某种意义上,就是万能。 也可以描述为无数的魔力。 对魔术师而言,那无数的魔力,假若能得到,也就可以实现所有愿望。 当初的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就是想实现自家的魔法——“天之杯”,才决定制造这个大圣杯仪式。 大圣杯的原理,也很简单。 首先,想要举办圣杯战争,大圣杯需要大量的魔力作为“开启资金”。 这点由地脉提供。 然后,大圣杯会选择拥有较强行动欲望的魔术师或普通人作为普通人,这些人在大圣杯的辅助下可以召唤出servant。 在圣杯战争举办的过程中,servant肯定会一个一个的死亡。 他们死亡后会回归原本英灵存在的英灵座,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被“小圣杯”截胡。 这个小圣杯是什么呢? 就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 这一届就是盖勒特的姐姐——伊莉雅。 截胡后,当所有从者都死亡后,小圣杯会和大圣杯链接,上传灵魂,灵魂最终回归座。 回归的时候,位于根源的座自然会打开一条缝。 大圣杯在这个时候就会卡住这个缝,自然就达成了之前连通根源的目的。 所以说,最早来看,排除最终目的来说,仅仅分析效果,圣杯战争就是一个一堆魔术师为了神功大成白日飞升而想出的捷径。 所有的参战人员,其实都是这场仪式的工具人,可有可无。 这场仪式,也就是servant出来当了把钥匙。 但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设计这个仪式的人都死光光了,基本就剩下“许愿完成愿望”的传闻了。 有趣的是,实现愿望的传闻还是当年御三家为了凑人散布出来的。(某种意义上也是真的就是了) 而这个传言,也变成了这个仪式还在正常举办的原因。 “害也是啊” 凛扒了几口饭,砸了一下嘴。 “所以我们拿了这份文件感觉也没什么用啊。”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盖勒特拍了拍这打黄纸。 “这些文件可以倒卖给时钟塔或者教会,感觉还能赚不少。” “真的???” 大小姐你矜持点 不过,就算是这样,凛还是想再认真研究一下这份黄纸,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盖勒特也绕不过她,毕竟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好做的。 看了看钟表,现在也不早了——8点了 也没想过今天本来也就出门逛逛的几个人弄得这么晚。 本着凛研究这些资料也不一定会有什么收获的想法,盖勒特有了个想法。 “凛,你知不知道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发生了什么?” “嗯?啊,是有一点说法来着。” 凛沉默了一下,接着说。 “据说啊,只是据说,第四次圣杯战争和第三次一样,是达成了最终形成圣杯的目标的。” “但最后,似乎出现了一些事故。” “哦?” 盖勒特来了精神。 “大火之类的?” “官方的解释好像是流星雨。” 凛叹了口气。 “你信不,这东西的资料甚至比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还少。” “你之前研究过?” “算是不过哪怕是那个冒牌神父,也没说什么总感觉在隐藏什么。” 凛放下碗筷。 “唯一知道的,那场圣杯战争最后召唤圣杯的地段就是现在那个贫民窟。” “那里?” 盖勒特皱了皱眉。 其实他之前也注意到了。 这个冬木的一个地段,严格来说是沿河的地段,有一块很诡异的地段。 那就是所谓的“贫民窟”。 明明是沿河的位置,却完全陷下去了一块,水也没有往上蔓延。 那块位置就像天堂和地狱分界口,界定了两种人。 往下的位置,有着很多地痞流氓。 越往下,甚至越难看出这是城市的一部分。 有传言,里面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之前那些人传言贫民窟有问题,可能就是有些魔术师在哪里搞事情。” 凛揉了揉鼻子。 “所以贫民窟算是圣杯战争的遗址?” 盖勒特顶着凛怀疑的目光,还是补充了一句。 “不是流星雨?” “我比较倾向流星雨是掩饰的手法。” 凛移开视线。 “真的是,我还以为一个冬木人连10年前的流星雨事件都不知道” 差点露馅 不过,这件事,盖勒特还是第一次知道。 原本贫民窟也没让他多注意来着,毕竟一部番想概括一座城市还是很难的。 说不准只是没说呢? 现在看起来,这又是一个历史的变动点。 但流星雨? 应该不是安哥拉曼纽的锅了 假如是因为“此世全部之恶”污染圣杯导致大规模的污染,应该不会整出一个大坑。 那会是什么某个英灵的宝具吗? 他拿出了一份稍微新一点的文件,递了上去。 “这是什么?”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一些细碎文件。” 盖勒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开始收拾碗筷。 “是我爸留的,有空你看看?我还没研究完。” “啊,可是现在挺晚了” “没事没事,你拿回去看看。” “不太好,这是你的” “这算什么,我们不是盟友吗?你拿回去看看,到时记得换我就好了。” 盖勒特其实也没想到凛这么推辞,毕竟这也只是份文件,借出去也没什么。 说不准魔术师眼里这种算是机密文件? 不过盖勒特本身也没怕这份文件会弄丢,毕竟这些自己都看过了。 给凛看看只是想对方也了解一下,顺便增进一下感情。 结果,却起到了完全没想到的效果。 “我留下来研究,弄丢了我也不好交代。” 得,今晚得再准备张床了。 盖勒特倒没有幻想什么美好的晚上。 要是自己是什么无双型男主或者魂穿金闪闪那又是另一回事,但现在自己可是在各大政治势利横行,而且自己完全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的冬木。 这么容易就放松了怕不是明天就挂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今天的自己太累了,只想着休息了。 盖勒特一边想着,已经走出书房,来到厨房的洗碗台了。 “刷刷刷” 清水冲击碗筷的声音在房屋里很响。 “需要我帮忙吗?盖勒特先生?” 盖勒特差点直接投影一把枪往后射击了。 “saber你吓到我了。” “看来下次我们训练应当减小一下训练量了。” 盖勒特有些诧异地看了看阿尔托莉雅。 “我以为陛下不会说俏皮话。” “哦,是这样的吗?” saber接了接袖口,撸起了袖子。 “我还是帮帮忙,就当是这餐饭的报酬。” “那实在是太好了。” 盖勒特衷心地感叹,果然还是saber贤妻良母啊。 这让他对阿尔托莉雅猛吃8盘蛋包饭的震惊印象缓和了不少。 “凛说在这里留一晚,她想研究点东西。” “啊,挺好的。” saber叹了口气。 “说实话呢,凛的准备不是很充足啊,能有人协助总归是好事。” “我也没什么准备” 盖勒特摸了摸后脑勺,但也突然想到些什么。 “对了,她研究就算了,有点东西我想问问你。” 他手在空中一捏,一张纸如同变戏法一样出现。 上面是一张saber战斗时有点模糊的抓拍。 “你在上一次圣杯战争,是不是也参加过?” 第22章 夜来客,熟悉的不速者 “没想到切嗣还这么认真地记录了我。” 月光顺着窗户照进了卫宫宅的走廊,照在saber的脸庞上。 顺着月光,盖勒特有幸能欣赏这张以前只能隔着二次元的屏障才能看到的美脸。 平心而论,阿尔托莉雅和摩根的相貌不分仲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阿尔托莉雅确实能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再加上一点的英气。 摩根更像是冷艳外壳包裹的熊孩子。 至少这几天给他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 “我的父亲还是一位做事一丝不苟的人的。” 盖勒特还是做了做样子问了个问题。 “我听有人说,servant回归英灵座后,第二次召唤的个体可能不是同一个个体,看来还是很幸运啊。” “也许” 看到saber回答这个问题有点落寞的表情,盖勒特砸了咂嘴。 也许应该换个说法。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是一个特别的英灵。 她是在濒死时成为英灵的。 这是一个诅咒的契约。 每次她作为servant被召唤,都是以在她濒死的地方召唤的。 至于为什么呢? 因为她签订的这个契约让她活着。 除非她今生有可能获得了圣杯许愿死亡,否则她将无限次重复这个召唤——死亡的过程。 这无论从谁的角度上来看,都是一个悲剧。 他决定换个话题。 “哈,其实呢,也不是说很纠结什么,只不过我和凛都对现在各国政府都想插手这次圣杯战争有点小迷惑,就像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看这些文件,只有一些比较碎片化的记录,而且似乎很不完整。” 犹豫了一下,saber张开了自己的嘴唇。 “其实我能说的也不多,当时切嗣没有让我接触太多关于几大帝国交易的细节。” “不过,那场圣杯战争确实非常地惨烈,毫无荣誉可言。” “不知道你曾不曾听过,切嗣曾经也感叹过一句话——” ============================== “fuyuki, der burtrt des heilin gralskries, das herrschende biet der drei reiche, das erbe des weltkries, das fenster der gier und des speers” (冬木市,圣杯战争的发源地,三大帝国的共治区,世界大战的遗产,贪婪之窗与矛。) 这段注脚格外吸引凛的注意。 相比于全文用墨水写的日文,只用这分注脚是用铅笔写的,还用了一种凛不认识的西洋文。 “好像也不是另外几大帝国的官方文字啊地方性文字吗” 凛的手在一页文件那停了下来。 “爸爸” 尽管已经时隔多年,照片里的远坂时臣和当年一样。 只是照片外的远坂凛已经亭亭玉立。 他们之间不止隔了一层胶片。 还隔了层坟地。 深吸一口气,凛恢复了平静。 当年远坂时臣死亡,自己还是个小孩。 已经过去很久了。 而唯一一个能让自己怪罪的人,也在那场灾难后,失去了踪影 凛平复了一下心情,打算接着往下翻翻。 书里一开始只是记录了一些准备参加圣杯战争的随笔。 甚至还夹了一张伊莉雅小时候的照片。 “没想到这家伙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在“登上飞机”的记录后,中间似乎撕掉了几页。 凛只能看到7天之后的记录。 那时似乎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但我作为最后的幸存者,看到了可怕的事物” 最后的幸存者? 凛的手不受控制地振动。 据他所知,第四次圣杯战争没有幸存者啊 “我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我要守护好圣杯那是救赎希望爱丽” 连续好几段的笔记都很乱,甚至能感受到被水多次润湿再干掉的手感。 再翻过几页,字迹慢慢恢复了平静。 里面的内容却隔得时间较长。 每一段都是时隔几天才记下来的。 基本都是在哪个地方布置了什么装置,在哪个地方处理了什么。 似乎在计划什么,但没写清楚。 “奇怪” 突然她感觉背后一凉,似乎有什么如同冷血动物一样的眼神盯住了自己。 虽然这个世界的凛似乎过得比原着的凛要轻松不少,但身体素质方面没有下来。 她右脚一抬,用力踩在了书桌上,一个后空翻。 同时抬起左手,对着身后抬手打出三发阴咒弹。 阴咒弹,是北欧的一种诅咒之术。 但在凛的手里,其威力已经可以直接造成实体伤害。 可以算得上是自动手枪。 凛的背后,门仍旧是闭合的。 阴咒弹很轻松地击碎了趟门。 碰到了门后的人—— 衣服的边角料。 凛甚至没看清楚自己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一道黑影在门破碎的那一瞬间直接破门而入。 笔直笔直地冲向凛的方向。 凛能看见一点寒芒从来人的衣扣中冒出。 ——匕首! 来不及多想,凛后撤一步,脚踩在文件上的沙沙声特别地明显。 寒芒直冲凛的脖颈。 凛脑袋一歪,躲过刺击,猫下腰,反手抓住来人手臂。 那人见攻击无效,马上回了一击膝击。 直接打在了凛的胸口,血气上涌。 凛眼前一黑,松开了手。 那人见凛失去了威胁,一个纵跳下了书桌。 他的目标是角落的文件盒。 随手一翻,随便看了看上面的标签,他拿起三个,犹豫了一下,身子一抖,闪向一旁。 一把金色的长剑擦着他的头皮闪过。 黑影一个翻滚,又躲过saber的一剑,擦着书房的门缝溜了出去。 “别想跑!” saber一把接住倒地的凛,确认她还有脉搏后,双手持剑,剑尖直指黑影。 狂风在聚集, “风王————铁锤————” 实体化的透明铁锤如龙而出。 掀起了地板,砸碎了灯泡。 唯独没有打碎那道黑影。 那黑影就像御风而行的侠客,被这暴怒的风暴直接送出了走廊。 “怎么会” saber都愣住了。 黑影刚刚稳住身形,就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击凳子。 很明显,刚刚挺住身形的他还不是很稳定。 盖勒特趁着他还在发蒙,抬起刚刚投影出的微型冲锋枪,直接开火。 这黑影似乎很快就恢复了清醒,他竟一脚踢翻了餐桌。 虽然脆弱的木材并不能充当掩体,但为他争取了一点时间。 趁着盖勒特无能扫射时,黑影猛地一跳,竟如同蜘蛛侠一般双脚立于天花板之上。 盖勒特马上调转枪口,微冲的火力很猛,打得天花板不停地掉落碎屑。 “砰、砰!” 两声极其响亮的枪声吓得盖勒特一个缩头,翻身滚到橱柜附近。 枪??? 这家伙是用枪的???? 越过橱柜门,盖勒特能看见那个人左手里有一支冒着青烟的枪管。 那家伙整个人似乎笼罩在一片黑影中。 奇怪的是,虽然身影不清,但盖勒特竟然能确定这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甚至,他有一种熟悉感。 这黑影着实不清楚是什么。 如果是魔术,那绝对很邪门,但自己也不知道是谁。 如果是宝具,这个英灵用枪,也太近代了? 见到盖勒特没有冒头,那人似乎也不想纠缠。 他跳下天花板,朝着大门跑去。 但在腾空而起的那瞬间,他又紧急调转了方向,往身旁的窗户跳去。 这身子的一倾斜,躲过了已发黑色的闪电。 摩根眼神冰冷,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那人似乎知道寡不敌众,完全没有还手的想法,一手肘撞在了玻璃上。 玻璃应声而碎,黑影飞驰而去。 一团深紫色的火焰从天而降,砸在了落脚在草坪上的黑影身上。 黑影一个翻滚,勉强躲过。 盖勒特顺着窗户往外看,他的黑色掩护似乎受到了魔术的影响,很难遮盖身形, 远远看去,似乎是个男性,身形瘦高。 对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盖勒特感觉那个背影很眼熟,但想不起是谁。 “怎么会这样。” saber抱着仍然昏迷的凛走进客厅。 “对啊?” 盖勒特瞄了眼摩根。 摩根脸色阴沉。 盖勒特扫视一下周围。 “得今晚不用睡了。” 第23章 不列颠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 “好点了吗?” 盖勒特倒了点水递给凛。 “没事没事,咳咳咳我还好” 凛受的伤不是很重,只是之前这个神秘人的一击过于猝不及防,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暂时休克了一下。 盖勒特上前帮她用毛巾擦了擦额头。 “休息一下,先别想那些文件了。” “可是” 凛的脸上写满了自责。 “不是你的错,几份文件而已,丢了就丢了。” 盖勒特反过右手,在外套上蹭了蹭。 “你没事就好。” 这也不能算是盖勒特完整的内心想法。 有几份丢了的文献确确实实他还没看。 这一点他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不过,盖勒特还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这种被偷袭的情况,没有人员伤亡已经算万事大吉了。 况且,重要的东西也没丢。 唯一的问题是 “我晕过去了多久?” “没多久,半个小时。” 盖勒特开始清洗毛巾。 “嗯我能问一下我的袜子去哪了吗?” “能帮你拿去洗了,穿着睡觉总归不是很舒服?” 盖勒特走上前帮凛掖好被子。 “衣服就没办法了,我家没女人衣服,不过还是帮你把外套脱了,躺着舒服点。” 凛将脸埋在被子里,像被烧热的铁块。 “谢……谢谢……” “小事。” “aster!” saber破门而入,冲上前抱着凛。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好了好了,saber,轻点,我没事。” 应该说不愧是上三骑职业之一的saber吗,凛被抱住的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 “她是没事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盖勒特扫了一眼漫步进来的摩根。 “caster,咋回事啊,这防护系统有问题啊。” “我觉得身为御主,信任自己的从者应该是最基本的。” 摩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非要说的话,我的防御阵是在你家原本就有的防御阵的基础上建立的,要说有问题也是你原来的那个有问题。” “啊,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盖勒特摊了摊手。 “假如整个阵的运转是正常的,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题呢?” “那只能是那个闯入者很特别。” 摩根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 “如果对方是从者,那他应该有很灵活的身法,或者有很特别的潜行类宝具。” “但如果是活人,那就很有趣了。” 摩根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不是很相信这个世界的魔术师拥有如此特别的魔术,如果是也就罢了,但如果不是……” “那……” “那只能说,这个房子以前的禁制就允许他进出了。” 盖勒特眯了眯眼。 盖勒特刚刚将摩根召唤过来,就要她加强过自家的魔术防护。 现在,只要有其他人进来,都需要这个阵法认证,给予进入的权限。 否则就会受到阵法可怕地攻击。 毕竟是被摩根改造过的魔术阵,盖勒特有理由认为会比原着中远坂家的移动红外线高级点。 那应该是不能像哈桑做广播体操那样躲掉……? 希望是这样。 在这个基础上猜测,应该就是有极其特别的宝具的英灵,很有可能是assass(暗杀者)。 或者就是被允许进入的人,但这可能太低了。 除了这个房间里的人,还有哪几个家伙有权限进来?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重建一次,保险点。” “嘿?这算是加班?” “……明天陪你去逛街,拜托您了,王女阁下。” “成交,我去忙了。” 看了眼一溜烟没了的摩根,盖勒特摇了摇头。 这某种程度上,也能算是乖了。 就是又要想想明天去哪。 这圣杯战争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挺清闲的。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 saber接着说。 “如果是assass这类的servant,偷偷摸摸进来,应该会有所斩获才是,但他只带了一打纸。” “是啊……” 盖勒特眉头锁得很死。 “在加上他浑身黑雾,基本确认不了人型,用枪的英灵……会是哪号人物呢?” ====================== 不列颠大使馆,大概20分钟后。 “只有这些吗?” 莱妮丝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盯着桌面上那几分文件。 “看起来……没你想要的。”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句话,这声音严重失真,但又格外清晰。 就像从老旧的收音机里放出来的一样。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当然。” 大使馆的内部比起外面,稍微暖一点。 莱妮丝穿着的也相对宽松,从特定的角度能看见她的背后的纹身。 那是用来强制命令英灵的特殊魔咒——令咒。 作为与禁咒级别魔术含魔力量相当的实体物质,令咒可以为英灵提供额外魔力。 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强制要求英灵执行某些程度上的命令。 莱妮丝身上的令咒最外围的一环已经变淡了,换句话说,被用掉了。 “我可是遵循您的要求了,而且我也不太可能违反,aster。” 那个声音说话的声音语调及速度都稳定不变,给人一种很平稳又事不关己的感觉。 “当然,我明白的。” 莱妮丝叹了口气。 “原本还想着能从他那要到完整的固有时御制的研究记录,好小子,专门藏起来了啊。” “其实他也没有说不给你?” “没办法,主动权不在自己的手里还是太被动了啊。” 莱妮丝甩了甩自己的金发,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你接着回去见识他们。” “这次之后,他们应该会加强防护的。” “也没让你突入,像你平时在另外两个大使馆附近做的那样就好。” “明白。” 莱妮丝轻轻闭眼,幽幽地跟了一句。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老朋友?” “只有一些浮光掠影” 那个声音突然清晰了。 似乎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喉咙的声音有点混浊。 “那个孩子给我一种感觉很暖和又像雪花” 一阵风吹过,窗户关上了。 “走了啊明明啥都不记得,还和以前一样” “害,还以为偷到之后就可以休息躺平,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呢……” 莱妮丝躺下,把被子拉好。 “不过,现在来看,这圣杯战争也不是什么无聊的差事。” “至少我回去以后,不仅是声名大噪,至少也是直接转正?” 带着对未来的畅想,准君主陷入了美好的梦想。 第24章 血色的清晨 “这电视也真的是……” 盖勒特拍打了一下那看起来有点年代感的老电视外壳,试图修复。 讲道理,已经过了千禧年,但这电视还是跟个古董似的。 这个世界的民用科技在盖勒特眼里总是怪怪的。 虽然高楼大厦也有霓虹灯之类的东西,也有车水马龙,但总有一种很旧的感觉。 比起来,更像是五六十年代的美国光景。 “哦,好了。” 没想到这种东西真的能用手动拍打的方式治好。 随手拿起一块面包塞到嘴里,盖勒特坐到了餐桌旁。 “请在来一份。” saber刚刚完成大快朵颐。 看着那光洁如境面的盘子,盖勒特叹了口气。 “您先喝点奶茶,我待会再去炒个蛋。” “你也真不会客气。” 在你说这句话前,麻烦看看你面前那两个空空的盘子呀!摩根! “差不多了,saber。” 凛拉了拉saber的袖口。 “看来你在家里也没怎么给她东西吃啊,凛。”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怎么会做饭,平时都是在外面吃的……” “本台消息……” 盖勒特原本还想吐槽一下堂堂富家千金的生活起居,但一则消息让他眉头紧皱。 “昨日示威游行区域人群在陵园北36号街与未知人群发生冲突,造成多人死亡,大规模受伤,警方目前已经封锁现场,暂无内部消息。” “受伤人员以送去圣弗朗西斯科医院进行治疗。目前,暂无组织承认该事件责任” “恐怖袭击?” 凛的反应不是特别的大。 “之前这些示威游行的人群闹过很多次,基本都被镇压过。” “没人管吗?” “他们有权示威的,”凛喝了口牛奶。 “很多人都还是想看热闹的。” “有哪次闹成这样的吗?” “出人命倒是最近的事。” 凛有点奇怪,“为什么好奇这个,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 “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盖勒特看着新闻结束。 “一点现场的照片录像都没有甚至没有病患抬上救护车的画面” “你觉得是从者做的?” “再不济也是魔术师。” 舔了一下手指上的面包屑,盖勒特披上自己老爸以前穿的披风。 “走,出门转转去看看。” ================================= “嘶被封了路了啊离事发地点还有段距离呢。” 看着面前义正严词让自己改道的警员,盖勒特有点无奈。 “凛你会暗示不?” 暗示,是一种挺基础的魔术,通过施法,对被施法者强加某些概念,达到催眠的效果。 盖勒特很明显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魔术教学,自然不会这种实用的魔术。 “你确定?” 凛有些犹豫。 “这不太好,我们这是强闯作案现场啊,而且你也不确定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所以才要进去看看啊,再说了暗示不就是给普通人用的吗?你再不动手” 盖勒特用眼望了望旁边的摩根,后者虽然带着面纱,但隔着都能看见她的跃跃欲试之情。 “啊,好好好,我做就是了。” 凛抱着脑袋摇摇头,跺了下脚,在脸上堆了一个职业性的笑容,走到警察前面。 “警察先生,您好,那个,我们” “他们是和我们一起的。” 盖勒特顺着声音望去,波拿巴站在隔离线的另一端笑着招手。 “让他们过来,警官先生。” 警察拽了拽帽子,撩开隔离线指引他们进去。 “没想到这件事还惊动了法兰西啊……” 盖勒特嘴角抽了抽。 “也不算,我们是以教会的身份过来的。” 凛看了看波拿巴身边的几个牛高马大的神父。 “所以,果然是圣杯战争的问题吗?” “目前,还不清楚。” 波拿巴停下了脚步。 “但我想,大部分人都会猜出是什么。” 眼前的景象让凛捂住了嘴巴。 满地的血腥。 大量脸色铁青的人型生命都在和魔术师以及教会的人战斗。 盖勒特下意识去摸枪。 一只怪物猛冲过来,尖牙利齿向他们竖起。 波拿巴伸手到到外套里,掏出三把黑键,扔向怪物。 黑键像切豆腐一样,深深地切进了怪物的身体里。 蓝色的焰火遍布其全身,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焦炭。 “死徒?” 凛脸色泛白。 “是,死徒。” 看了看有些疑惑的盖勒特,波拿巴又补充到,“也就是吸血鬼。” 啊,对了。 盖勒特想起来型月世界还有这个东西。 死徒是吸血种的一种。 “吸血种”,吸食生物血液为生的物类的总称。 由于全世界均有进行吸血行为的物类,而且其性质有不尽微妙的差异,所以给予其这一总称。 大多的吸血种受不了日光,但其中也存在只能在日光中活动这样稀有的吸血种。 教会的敌人是吸血鬼,死徒和真祖。因此南美的吸血动物,中国的吸血生物之类不在其列。 “这些家伙,被袭击的地方,刚好就在大山和大厦的阴影下,东躲xz,杀了一个又一个,搞了一个晚上都没处理好!” 一个神父抱怨着。 “现代城市的结构确实给了这些家伙太多的缝隙躲藏了。” 盖勒特看了看快被消灭的死徒群。 “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还在调查,失陪。” 波拿巴说了句就走了。 “好官方的答复……” 盖勒特撇了撇嘴。 “这好像也没什么看的……不如……嗯?” 在远处,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 “莱妮丝?” “那个准时钟塔君主?” 凛顺着盖勒特的眼光,看到了正在用水银切瓜砍菜的莱妮丝。 她的身旁还护着一个头戴兜帽,手持镰刀的身材稍矮的人。 靠近她们的死徒,都断成了一片片的碎渣。 “她来这干什么?” 注意到盖勒特的视线,莱妮丝笑着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面。” “死徒这种东西,是公认需要消灭的嘛。” 莱妮丝挥了挥手,水银球变回了女仆的形状。 “时钟塔不管怎样,还是回来管管的。” “很高兴魔术师在圣杯战争时,还有那么点共识。” 莱妮丝对盖勒特的话不置可否,张手指了指身边的兜帽女孩。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子格蕾。” “你……你们好……” 格蕾的声音怯怯的。 “你好啊,格蕾。” 看起来韦伯是真没了。 “啊,对了,我上次给的东西,有帮助吗?” 盖勒特突然转变了话题,眼睛盯着莱妮丝。 “帮大忙了,那些老家伙送了些口。” 莱妮丝仍旧笑盈盈的。 “啊,” 盖勒特抽了抽嘴角。 “那我可放心了,毕竟那东西要是以后都不能给你就不太好了。” 莱妮丝感觉自己眉头抽了一下。 “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卫宫先生?” 第25章 长篇大论莱妮丝,突然出现樱.爱因兹贝伦 “卫宫先生,这好像和我们之前说的不太一样?” 陵园北的战斗接近尾声,空气中散播着浓重的硫磺味。 遍地的幽蓝色火焰和坑洞,宛若沙场。 这就显得路边的那朵阳伞和妆容整洁的两个人很是显眼。 “也算是个临时的决定。” “怎么说?” “财富并没有罪恶,” 盖勒特眼睛望着远方,似乎毫不在意。 “暴露除来就是罪恶了。” “所以拥有财富,就要有相当的保护能力。” 莱妮丝也用一种聊天的语气回应着。 “啊,这样啊。” 盖勒特笑了笑,拧开了瓶矿泉水。 “昨天有人袭击了我家。” “有人?” “应该是。” “有什么东西少了吗?” “没什么。” 盖勒特舔了舔牙齿。 “你说,假如有那么一个人,他是想了来偷些什么,而不只是袭击,他会要什么呢?” 莱妮丝垂下眼睑,轻轻吸气,稳住心神。 “非要说这个嘛,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觊觎您的东西……” 组织好语音,她很自然地说。 “假如真的有这种人,我们只能假设,他确实有想偷的东西,这个东西我们不清楚,但假如他确实存在,这应当是一个重要程度相当重的,虽然我们并不清楚这到底有多重,但一定是一种他需要指定周密计划的程度……” ……这就是不列颠人吗?废话文学大师…… 如此长的一句话,盖勒特甚至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所以我们只能假设他存在。” “抱歉,您能再说一遍不?” “” 莱妮丝翻了个白眼,“我只能假设有人会偷,而且这种假设没有什么意义。” “不管怎么说呢,我还是有理由相信有人觊觎我的东西。” 盖勒特顿了顿,接着说。 “所以,我还是把一些比较宝贵的东xz起来了。” “这算是好事。” 莱妮丝叹了口气,“既然藏好了,应该不影响我们的交易。” “嗯确实” 盖勒特把瓶子拧了回去。 “不过呢,基于时钟塔对你没那么严苛了,我想我们的这方面交易可以延后一点,做些别的交易。” “比如呢?” “你的上线完全不在意圣杯战争是否能完成,同时保证胜利者属于你们吗?” “圣杯战争理论上都能正常完成。” 莱妮丝表情有一点点微妙。 “至于胜利者您终于打算和我们一道了吗?” “这个暂时不说。” 盖勒特凑到她的耳边。 “我不知道贵方知不知道法兰西方面的一些特别情况” =============================== “咋样?有什么收获吗?” 封锁线外,盖勒特找到了被闲置的三位少女。 “格蕾呢?” “那个带兜帽的小姑娘?” 摩根在吃泡泡糖——似乎是在哪个魔术师手里顺的。 “不知道,她好像看到我们几个之后就震了一下然后溜开了,应该会到她师傅那边了。” “比起那个,” 凛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把我们支开那么长时间,怎么样。” “肯定是她了,没错。” 盖勒特舔了下嘴唇。 “虽然她没承认倒是。” “有什么解决措施?” “谈拢了,应该不会影响什么,短时间内。” 盖勒特回头看了看,一些警察正在处理现场,过一段时间就会有记者来了。 “我总觉得很奇怪,那些约翰牛好像完全不在意圣杯战争。” “那是好事?” 凛的眉头舒展开来。 “那应该很好谈条件?有什么好处吗?” “我争取到了不列颠方面的支持,这段时间应该不至于会有不列颠的势利攻击我们了。” “代价呢?” “说了点情报,爱因兹贝伦的。” 盖勒特向摩根伸了伸手,摩根用力一拍在他手上,多了几根口香糖。 “那两个帝国老看不对眼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列颠对圣杯的所属不是很关心,但好像搞对面相当重要凛你怎么了?” 盖勒特突然意识到,凛在听到“爱因兹贝伦”这几个字之后好像脸色就很不好看。 “啊没什么,只是你出卖你姐是不是太顺手了?” “我也没乱说什么啊,只是把他们可能有两个御主的消息说了一下,他们好像也没啥反应。” 盖勒特摊了摊手。 “再说了,他们去查好像和你关系也不大?” “啊哈哈确实确实” 凛笑得有点尴尬。 “那个今天这事,好像有点大啊,我想回去理一理。” “啊,当然当然。” 出乎凛的意料,盖勒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一天没回家了,早点回去。” “啊,那晚点见。” 说着凛就拉着saber一溜烟的跑了。 =========================== “aster,你这是aster,退后!” saber似乎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aster的想法,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拽回了远坂家。 毕竟本来这里离事发地点也不远。 但一种危机感笼罩在了她全身。 这种感觉来自远坂家的玄关后。 saber的盔甲穿上了,眼神犀利,剑指前方。 这是一种昨晚的感觉。 昨晚面对那群野兽的感觉。 凛没有紧张,她绕过saber走到铁门处。 “aster!危险,别过去!” saber在身后大喊。 “没事的,saber。” 凛感觉自己的牙齿在颤抖,她也知道玄关的后面可能是什么。 尽管如此,她仍旧抑制住内心的恐惧。 她有所期盼。 期盼门后会是那道身影。 “咯哒、咯哒、” 皮鞋扣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特别明显。 “这么多年了,家里的防御措施还是没有变过呢。” 很平静的女性声音。 但在凛的耳中,却是那么地特别。 既熟悉,也陌生。 她很希望这是熟悉的。 “姐姐” 这两个字是重锤,打在了凛的胸口。 泪水在眼眶打转。 透过那薄雾,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或者说,陌生人。 她有着一头普通人不应该拥有的紫发,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衣服看起来比较昂贵,是法兰西帝国的贵族穿的款式。 但从五官来看,这应该是个东方人。 她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这和她身后那股可怕的压迫感有着很明显的冲突。 “妹妹樱是你吗?” “好久不见,姐姐。” 远坂家的后人,最后的两个后人,在一个最诡异的情况下见面了。 第26章 偷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家里至少会换把锁。” 远坂宅邸,樱很熟练地冲泡了一壶红茶。 “第四次圣杯战争之后家里人没什么心情收拾” 凛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妹妹。 樱和她印象中的形象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不过至少还可以看出,这些年她在爱因兹贝伦家生活得挺好。 “你的头发” “啊,哈哈召唤servant时弄出来的。” 樱愣了愣,然后笑着用手捋了捋头发。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召唤出来后,头发就变紫了,我还是挺怀念以前的那头黑发的。” 她向前前倾,给凛倒上了一杯茶水。 凛瞳孔一抖,摸上了樱头上的发结。 “这你还留着啊” “毕竟是姐姐你留下的东西。” 樱没有躲闪,她似乎很享受姐姐的抚摸。 凛鼻子一酸,抱住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樱愣了一下,也扣住了自己的亲生姐姐。 两人在沉默中享受着重逢。 “姐姐,对不起。” 沉默了一回,樱开口说话了。 “嗯?” “昨天晚上,是我把rider借给了伊莉雅。” 樱的声音似乎有点委屈。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会来袭击姐姐的我还以为我们都是法兰西的势利” “好了好了,姐姐有没有说什么” 凛轻轻拍打樱的背部,安慰她。 rider? 那看起来樱的servant应该是那一只只被召唤出的魔兽了。 什么英灵有这样的能力呢?德鲁伊吗? 不过,樱会为自己着想,确实也让凛心头一暖。 “没事的,我这不没事吗。” 凛闭上了眼睛,这个角度她能感受到自己妹妹的胸口的柔软。 虽然同为女性,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其实,我也要和你道个歉。” 然后,她就把盖勒特告密的事说了。 “嘿嘿,这个没什么啦姐姐。” 樱听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甚至噗嗤一声笑了。 “这也没什么?” 凛还是有点着急的。 从她的角度来看,远坂家的孩子过继到爱因兹贝伦家的事情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因此,这次的圣杯战争的御主候选,大部分人应该都不会想到樱。 除了凛自己。 “你觉得以不列颠那些家伙对情报的掌握能力,会不对死对头的下落不清不楚?” 樱到是很看得开。 “我的身份暴露出来是迟早的事情,甚至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了,假如能用一个他们已经知道的消息换来姐姐的安全,那实在是太好了” “呼那真的太好了” 凛长长地舒了口气。 “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怎么会呢?” 樱松开了拥抱的手。 “说起来,姐姐,妈妈呢?” “法兰西政府有一个保护机构,圣杯战争还是危险了点。” ============================== “啊,很好,信号不错。” 卫宫宅,客厅。 盖勒特调整了一下面前的手提电脑,上面显示得赫然是远坂家里面的场景。 至于画质盖勒特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比起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电视的画质要好。 “声音有点延迟不过已经尽力了,很好很好,我还是有点这方面的才能的。” “真是和谐的家庭。” 摩根躺在旁边的贵妃椅上,语气慵懒。 “羡慕了?” “哼” 摩根还是和往常一样,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你是怎么想出搞这种东西的?” “只能说我大概懂一点。” 盖勒特含糊其辞。 “我也不是很放心凛,毕竟是一个魔术世家的子弟,还是留点心眼。” “所以你才在她换下来的衣服上装了监视器?这盟友当得可真够好~” “说清楚点,摄像头是你装的,我只装了监听器。” 盖勒特后仰躺在沙发上。 说实话,他很是惊叹古代的魔术技术。 原本他的计划,仅仅是装一个监听器,保证能在和凛分开的时候有必要时听一下就好。 这些设备,他可以投影出来,顺便为了掌握动向,他还加了一个定位器。 虽然在没有卫星这种东西时,但勉强还是能做出一个比较粗浅地定位的。 但摩根在知道他的计划时,直接出手帮他做了一个升级。 她甚至搞了个能够散布在多个地方的摄像头。 正常来说,这种魔术,对有一定资历的魔术师来讲都是有可能会被侦破的。 但很碰巧,盖勒特投影出来的,是科技产品。 而魔术覆盖在上面,分散开来,反而很难被侦查到。 做好这个侦查武器后,盖勒特把它装到了凛的丝袜表面。 黑色的外壳,刚好融为一体。 所以现在,他们才能欣赏一场美好的家庭团圆。 其实之前,盖勒特也想不到樱到底在哪。 毕竟哪怕没有这号人也是有可能的。 但结合之前那段时间凛的反应,盖勒特还是觉得凛应该还有一个同辈的亲人。 所以才下定决心搞了这个东西。 没想到钓了个大鱼。 “这样一来,之前那些不合理的事情就有解释了。” 盖勒特摸了摸下巴。 樱仍然是被远坂时臣送了出去,但是是送到了爱因兹贝伦家,而且很有可能那时自己还没出生。 从那之后,樱就一直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一张影藏手牌,一直到现在。 唯一解释不通的,就是伊莉雅对凛的敌意。 其实之前,盖勒特就很想不通这个问题。 抛开自己这个连脸都没见过的弟弟和樱,伊莉雅和凛应该素未谋面。 再看到樱现在状态良好,也看不出来爱因兹贝伦家和远坂家有什么深仇大怨。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的大背景下,总体而言,远坂家和爱因兹贝伦家应该都是亲教会——及法兰西政府的。 在这个时候起内讧?教会不管的吗? “所以,按照你之前的约定,要把这里的事告诉不列颠的人吗?” 摩根坐起身。 “嘶没必要。” 盖勒特摸了摸嘴。 “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樱的事,只是想拉拢我们才答应做这件事的,现在这种情况高密,会伤到我们和凛的合作。” “切。” “你纯粹是想和阿尔托莉雅打起来?” “要你管。” “嗯???” 盖勒特直接坐直,监控的画面里突然花了一下。 等视频稳定下来,他能清楚看到远坂家的大门被轰开了。 “你偷偷和他们说了?” “我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摩根摊了摊手。 “没事,确实应该不是你做的。” 盖勒特跳下沙发。 “我们过去一趟。” 屏幕上,伊莉雅从破洞里缓步走出。 第27章 英法互不侵犯条约 远坂宅,稍远一点的街道处。 莱妮丝正在缓缓下车,格蕾正在紧张地盯着四周。 “老师,这真的好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法兰西帝国最近和不列颠矛盾还是很重,我们这么登门拜访” “格蕾,记得,表面上的剑拔弩张和实际上的剑拔弩张还是有很大的去区别的。” 莱妮丝叹了口气,她还是不太放心格蕾的为人处事能力。 “名义上,我们还是海峡两岸的共同进退的好伙伴。既然如此,哪怕是圣杯战争时期,见个面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真真的吗?”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嘛。” 莱妮丝调皮地眨了眨眼。 “诶诶!?!?” “没办法,不调查清楚爱因兹贝伦家的问题,我实在放心不下。” 虽然盖勒特没有通知莱妮丝,但莱妮丝还是能够了解到这片土地上的变故。 多亏了不列颠帝国那无孔不入的强大情报网。 情报网,一直是不列颠帝国最为依仗的强大力量,也是很多人对现在的不列颠帝国最早的印象。 甚至可以说,在不列颠帝国官方的情报人员面前,哪怕是神秘生物都难逃一劫。 作为不列颠帝国指定合作伙伴,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有机会享受这种优质服务。 来到冬木后,军情六处就给予了莱妮丝一条不可靠消息。 法兰西帝国的底牌家族——爱因兹贝伦可能不只有一个御主。 当然,他们那时的猜测,是卫宫切嗣的儿子——盖勒特卫宫。 只不过,当盖勒特透露了“爱因兹贝伦家可能还有一个御主”的消息给莱妮丝后,她马上让军情六处又去查了查。 马上就锁定了新的嫌疑人——一个经常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附近闲逛的紫发少女。 在几名特工的努力工作下,他们终于发现了这位少女的行踪。 只不过当这条线索被引导到远坂家时,莱妮丝有点疑惑。 难不成所谓不经世事的远坂家年轻家主只是一层假象? 实际上这两个亲法兰西魔术世家已经构成同盟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和盖勒特的临时性联盟,也就不再稳固了。 出于战略性目的,莱妮丝还是带着格蕾来到远坂家。 后面还跟着一大堆躲起来的军情六处特工。 如果不是他们是以群众的身份尾随在黑色高级轿车后面,这场景真的有种《黑衣人》既视感。 “嘶碰碰碰!!!!” 远坂家里传来瓦砾碰撞的声音,惊起满电线的小鸟。 “怎么还打起来了?” 莱妮丝感觉有点跟不上节奏。 她们本来是来截胡的。 现在这样来看是来吃瓜的? “是啊怎么打起来了呢?” 一个略带疑惑的男性声音在旁边响起。 就在10米左右的地方,波拿巴正在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女士, 们。 “亚德!” 格蕾表情一变,从斗篷中掏出一个笼子。 笼子里,是一个蓝色的小盒子。 “第一阶段,限制解除!!!” 异光闪过,小盒子变为一把手巨大的镰刀。 格蕾用力抓紧,俯下身子,神色紧张。 双手轻拧把手,发出苦涩的摩擦声。 那时汗水的声音。 莱妮丝一个后撤步,水银球就像有生命一样,如同流水一般覆盖在自己周围。 眼前的那个男人,很强。 明明是一个拥有肉体的凡人,怎么会 “早上好啊,女士们。” 波拿巴仍旧是一副和善的神父模样。 如果不是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身穿神父衣服的高大壮汉,莱妮丝可能真会以为他是哪个小教堂里出来普通小神父。 “初次几面,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四郎波拿巴,东方裔法兰西人,法兰西皇帝下封的外来皇族之一,教会神父,埋葬机关的执行人之一,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我没有遗漏什么称号,神父先生?” 没有理会对方友好的笑容,莱妮丝冷冷地报出一系列名号。 “贵国的情报机构果真名不虚传啊。” 波拿巴轻轻拍手。 “不过我前不久刚刚升职为大主教。” “恭喜您。” “谢谢。” 波拿巴轻轻鞠躬。 “而您,是时钟塔现代魔术科的准君主,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向您致意。” 他空手虚引。 “这位是?” “我的弟子,格蕾。” “啊,啊啊,就是那位亚瑟王的后人吗,久仰大名。” 莱妮丝感觉自己嘴角抽了抽。 “贵国的情报机构也不遑多让啊。” “哪里哪里,贵方在魔术师领域的出色表现可不需要调查,那可是远近闻名啊。” “废话就说到这。” 莱妮丝打断了波拿巴空虚的吹捧。 “波拿巴,假如你是站在教会的角度,现在就不应该在这,你们应该是中立的。” “但,我现在在这。” 莱妮丝手轻轻抬起。 “那我只能认为你们是站在法兰西帝国的角度了。” “您这是?” “你们的魔术师闹内讧,我们自然是喜闻乐见。” 莱妮丝冷哼着。 “为了我们两国长远的友谊,我强烈建议贵方履行教会的职务,保持中立,不要插手。” “啊” 波拿巴仰头故作思考装,半晌,说道。 “正好。我也希望贵方不要插手我们的国内事务,当然,作为中立组织,教会也是不会插手的。” “哦嗯????” 您做样子是不是做过了??? 莱妮丝满肚子的吐槽不知道往哪说。 你不插手??不插手这个关头自己人起内讧? 你们这是一点主动权都不想要吗? 哪怕你们不在意那几个英灵,你们宝贵的魔术师是打算内耗掉吗? 看着莱妮丝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波拿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有些时候,需要的不是帮助,而是敲打。” 其实波拿巴的内心也充满了懵逼。 不是,你伊莉雅头脑不清醒打自己人就算了,你樱来凑啥热闹啊! 我能理解你想找自己亲姐姐的心情,但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背着你的新姐姐行事啊!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无意插手。 他想给爱因兹贝伦一个教训。 在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只要凛安全,他就不会插手。 更何况,他相信,凛还有外援。 “嘶轰!” “啊,来了啊。” 第28章 近距离误伤 “瞬移的魔术,真是方便啊” 盖勒特从光柱之中走出,面前是被远坂家的后方。 从后面看看,远坂家看起来很正常,只是一栋普通的洋房罢了。 但耳朵接受的消息却完全不是这么显示的。 盖勒特都有种错觉,自己前面的这栋楼是不是一个幻术,里面实际上是一个沙场。 这爆炸声……打起来了? “呵呵呵,那家伙一直是个冒失鬼。” 摩根从光柱中走出,双手一挥,光柱消失。 “我觉得现在不是交流你妹妹性格特点的好时候……” 盖勒特招了招手。 “瞬移到房间里不被任何人发现,可以吗?” 摩根望了望远坂家的宅邸。 “结构……还算复杂,比你家复杂,理论上可以。” “但只能是……离主大厅比较远的小房间。” “没问题,走……” 空间扭曲,盖勒特只感觉耳边响起诡异的白噪声。 下一秒,他就来到了一间灰尘覆盖的房间。 “嗯……咳咳……” “想吐就吐。” 摩根看了看周围。 “这里很安全。” “嗯嗯嗯……没事。” 盖勒特用袖口抹了抹嘴边,抑制住翻江倒海的胃部。 “哈……和晕车似的……” “哼,这种魔术,你就应该做好意外的准备。” “我做了准备啊,我以为会从天上掉到战场正中央” 盖勒特摇了摇脑袋,感觉舒服了点。 “我们在哪?” “某个房间。” 摩根轻轻捂鼻。 “废弃的房间。” “还挺久的。” 盖勒特拿手指在书桌上划了一下,摩挲了一下。 “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连窗户都是封死的,嗯?” 桌面上的东西吸引了盖勒特的注意。 那是一个相框。 上面挂满了蜘蛛网,但依稀能看出是个人的照片。 他伸手扯了下来,抓掉上面的垃圾,用力一吹。 是一张艺术相。 里面是一个端着红酒杯的中年男人,身穿红色西装,很是优雅。 “远坂时臣” “那是谁?” “远坂家的上一代家主。” 盖勒特环视四周,原来是时臣的办公室啊,怪不得没人。 原作里,远坂时臣被自己的弟子麻婆啊不是,是言峰绮礼背刺了。 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没差。 “别管了,我们出去。” “传送会被发现哦~” “走门啊!” ===================== “姐姐我有点失望哦” 伊莉雅的表情很冷漠,身子笔挺。 她的背后是一个粗壮的大汉,皮肤黝黑,头上带着一张狮子皮。手持一把夸张的大弓。 反观凛和樱这边,就稍微狼狈点了。 几个英灵的的战斗让远坂宅变得坑坑洼洼,甚至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阿尔托莉雅的剑恢复了正常的形态,金色的光芒异常耀眼。 亚瑟王看起来有点狼狈。 作为骑士王,她很少在近战上处于下风。 但今天,她很明显吃瘪了。 对面的装扮,应该是个archer,但自己的劈砍竟然被一把弓给弹开了。 那把弓弦甚至差点打伤自己的脖子。 但一旦拉开距离,对方又会以极其快的速度恢复拉弓引弦的姿势,远程攻击。 难缠啊 她对对方的箭非常忌惮,每次都用剑劈开。 实际上,她也不敢太长时间和这名壮汉近战纠缠。 虽然对方没有这么做,但是作为一个archer,他确确实实是有能力远程攻击自己的aster的。 一旦他得手了,那就全完了。 阿尔托莉雅稳住身形,看了眼在一旁的樱。 樱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的身边,维护着几只身披重甲的魔兽,龇牙咧嘴地向敌方示威。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和养大自己的家人翻脸,樱的攻击相当地保守。 说是攻击也算是抬举了,其实应该是被动防御。 她每次都是在对方攻击后才放出的魔兽,堪堪挡掉了敌方的攻击。 这虽然也算是给saber帮了忙,但其实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进展。 对方着实太强了。 远程无效,近战吃力,几乎完全没有破绽。 凛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心疼。 樱的脸色很不好,就像刚刚从海里捞出来一样,脸上甚至浮现出过度使用魔力后的魔力回路。 不过她的servant呢? 实际上,就在刚刚,凛已经可以确定,昨晚的魔兽,就是樱的英灵的能力。 但从刚刚来看,樱一直没有召唤英灵出现,哪怕攻击都已经近在眉睫了,她也只是召出几只魔兽挡枪。 好奇怪啊。 “伊莉雅,为什么” 樱看着伊莉雅,明明对方稍矮,但她总感觉自己在仰视。 “为什么要对同样所属法兰西庇护下的魔术世家动手。” “这就是‘家族问题’啊” 伊莉雅愣了愣,接着说道。 “东风即将再次吹起来,樱,你要会站好队。” “” 樱没有动。 “这样吗这就是亲情” 伊莉雅闭了闭眼。 阿尔托莉雅见状,猛冲过去。 “哐!!” 不出意外,又是一次箭与弓的猛烈撞击。 阿尔托莉雅咬着牙,怒视弓后的男子。 粗狂与清修并存的脸庞没有丝毫动摇,平静如水。 “你是一名强大的剑士,骑士王。” 男人嘴唇微启。 “能与您作战,是我的荣幸。” 说罢,他单手猛推长弓,阿尔托莉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直接震退。 趁对方没反应过来,男人拉弓,一枚青色的箭矢飞射而出。 危险! 阿尔托莉雅在半空中,完全没有躲闪的空档。 只能举起长剑,凝聚空气,希望能改变箭的运行轨道。 箭矢仍旧不偏不倚地飞向骑士王的脖颈。 关键时候,深黑色的粘液扯住了飞翔的箭矢。 樱出手了。 粘液从她的影子中飞射而出,像橡皮泥一样挡住了箭矢的轨道。 箭折了。 绿色的光芒卷到了粘液之上,樱跪倒在地上。 “樱!!!” 凛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跌跌撞撞地冲向樱。 “樱!别吓我,樱,樱!!!” 她疯狂地摇曳着昏迷的樱。 樱艰难地张开眼睛。 archer愣住了,他也没想过会打到樱。 “好了,archer,打倒凛,我们就可以走了。” 伊莉雅也僵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打倒她,我们带着樱撤。” “抱歉,aster,恕难从命。” archer的声音很是抗拒。 “武力应当用来打败强敌,而非施压与弱者。” “我丝毫不怀疑你能打败saber,但到那时,樱早就毒发身亡了!” 伊莉雅的声音有点发抖。 “别逼我用令咒!打倒saber的御主!” “遵命。” 似乎是愧疚于打中了aster的朋友,archer还是举起了巨弓。 凛沉浸于伤感与害怕中,完全没有在意尽在咫尺的危险。 “aster!小心!!” saber一个跳跃,斩向即将脱弓的箭矢。 箭飞出,角度诡异,竟然绕着劈砍的角度飞出。 “糟了!” 这是saber唯一能想到的词了。 看着即将到来的剑,樱颤抖地抬起手。 她想挡下来。 但一团蓝色的火焰帮她完成了这一目标。 箭被烧成了灰烬,连凛的衣角都没碰着。 “需要我提醒你吗,随随便便炸别人家的墙壁是很不礼貌的” 伊莉雅抬起头,盖勒特依在2楼的楼梯上。 “姐姐。” 第29章 什么是国际问题啊(战术后仰) “弟弟?” 伊莉雅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恼怒或者直接下令攻击,而是一脸的疑惑。 “你怎么在这?” “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不重要了。” 伊莉雅开始衡量。 她对自己的servant的力量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现在一对三啊不,是一对二,樱没有反应能力了。 就算有反应能力,就刚刚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 但caster和saber短时间很难破局。 特别是她们配合默契的时候。 伊莉雅看了眼自己的archer,叹了口气。 多好的机会,可以削减掉一个敌人。 现在好了,要是他能早点下定决心把aster先狙杀了,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了。 想到这,伊莉雅也想好了。 只能撤了,日后再找机会,现在容易僵住。 “今天不再念叨了,不知道能不能先把我的姐姐还给我呢?” “姐姐?” 盖勒特目光一扫,看到了紫发少女,瞳孔微缩。 好家伙,樱你在这啊。 但他也不能把这种惊讶写在脸上,只能用吐槽的口气说。 “你们姐妹遗传有问题啊。” “我们两个也不像啊。” “胡说,头发颜色明明一样。” “盖勒特!” 凛的一声大喊打断了盖勒特没营养的拉扯。 “那是我的妹妹!” “啊,这样啊。” 盖勒特装模作样地挠了挠脸。 “那我还是尊崇房子主人的愿望,caster,送送客。” 几把蓝色的大剑悬浮在盖勒特的身旁,剑尖直指伊莉雅。 “樱不和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伊莉雅不为所动。 虽然archer不一定能够碾压两个servant,但勉强抵挡,还是可以的。 她的心里完全不虚。 “啊,关于这个。” 盖勒特指了指房子的正门。 “教会的人在门口。” “你叫的?” “你动静弄太大了。” 盖勒特摊了摊手。 “虽然我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攻击明明都倾向同一阵营的魔术师啦,姐姐,但你真打算这么快和自己的金主撕破脸皮吗?” “archer,我们走。” 伊莉雅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跳上了archer的肩膀。 壮汉用力一跳,从正门离开了。 “呼” 盖勒特招了招手,摩根将剑收了回去。 “樱!樱!!!” 凛还在抱着樱,快哭出来了。 “我看看。” 盖勒特跳下楼,伸出手摸了摸樱的前额。 “有点发烧” 他皱了皱眉。 “还在正常出汗但汗的颜色” 他摸索了一下食指,上面粘乎乎的,并不臭,但黑色? “失礼了。” 他抓住樱的衣服的领口,用力一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有些奇怪的汗水的原因,明明盖勒特没有用什么力,但衣服竟然被撕开了。 凛倒吸一口冷气。 樱雪白的皮肤暴露出来,上面浮现着膨胀的青色血管,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那些血管就行有生命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从文胸里弹出来。 魔术回路在一条又一条像信号灯一样在皮肤上闪烁,隐约可现。 除此之外,最可怕的是,那些汗水。 或许用粘液来形容更加合适。 但整体来看,似乎又没有那么粘稠。 它竟然可以在樱的身体上自由地流淌,就像奔驰在宽广大地上的一样。 这些液体甚至还违反着物理定论绕着她的身体环绕旋转。 凛感觉有点恶心,摩根反而有点好奇,用手触摸了一下,舔了一下。 “咸的” “汗水肯定是咸的。” “不只是咸的” 摩根砸一下嘴。 “海水。” “嗯?” “很像,不完全是,但可以肯定,不是普通的汗水。” 这百分百是废话! 盖勒特嘴角疯狂抽搐。 “这是我的servant的能力” 微弱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 “樱!还好吗!” 凛激动地差点落泪。 “姐姐轻点疼” 盖勒特看了看樱的样子。 “中毒了?” “也不是完全没这个可能。” 摩根用魔杖挑起地板上碎掉的弓矢。 她伸手,弓矢慢慢浮空。 “不敢完全确定,但应该是某种魔兽的毒液。” “毒箭啊” 盖勒特和凛的眼神对视。 “上医院?” “很多魔兽的毒液都含有现代医学不存在的成分,可能” “摩根,能救吗?” “你愿意的话。” 摩根看起来没有什么行动欲。 “但就算这么做,救好也需要时间。” “多久?” “挺久,还是要看她的身体具体情况。” 盖勒特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残垣断瓦。 “去我那?” 没等凛回话,盖勒特抱起樱就往大门走去。 “喂!等等,不知道那家伙走没有啊!” “肯定走了。” 盖勒特走出门口,正午的阳光洒在盖勒特的脸上。 外面空无一人。 只有一量黑色轿车。 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神父。 “卫宫先生,波拿巴先生让我送你们回去。” “辛苦了,麻烦转告一下我的谢意。” 盖勒特径直走向车辆。 “是加长款的的车,上来。” “诶” 凛一巴掌捂在脸上, “真的是怎么你有时谨慎,有时又那么马马虎虎的。” “晚点再和你解释,先上车。” ===================== “所以你们就这么放她走了?” 隶属于不列颠人的大使馆里,迎接了一波比较特殊的客人。 来自教会的法国人。 相比波拿巴的云淡风轻,对面的英国大使似乎就没那么轻松了。 “我有点好奇,先生。” 波拿巴优雅地擦了擦嘴。 “为什么贵方这么好奇我方内部人员的内乱问题?” “那我先问你,”不列颠大使撑起双手,近距离凝视着波拿巴。 “我是在和一个热爱和平的神父讲话,还是在和法兰西的杰出大使呢?” “我在贵国的领地和贵方聊天,您觉得呢?” “那既然如此,您应该就知道,我们在疑虑什么” 不列颠大使双手紧扣。 “您也应当疑虑。” 波拿巴沉默了一下,开口。 “暂时还没有直接证据” “我只希望您能把我们的疑虑反应给尊敬的皇帝陛下。” “我会的。” 波拿巴呼出一口气。 “在那之前我们讨论一下我们共同的朋友。” “那位盖勒特先生?” “是的。” 第30章 史上最强赫拉克勒斯 “这是她的servant?” 卫宫宅,客厅。 客厅没有开灯,樱躺在沙发上。 一群人围着茶几,上面漂浮着一团黑色的粘液。 盖勒特点起一根蜡烛,液体似乎感受到了光亮,向光亮聚集。 “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servant身体的一部分。” 摩根吹了口气,那是一口淡蓝色的迷雾。 粘液来回翻腾,吞噬着迷雾。 “对魔力有反应,趋向于魔力,再加上召唤魔兽的能力,就算不是servant也是一种很高级的使魔了。” “在别aster内的servant” 凛有点反胃。 盖勒特却在想别的东西。 在以前,他曾经了解到一个有点点类似的servant。 苍白骑士——天启四骑士之一。 它的原型是《圣经》中“天启四骑士”之一,象征着病痛瘟疫的白骑士。 它本身并没有具体的形态,可以骑风、可以御水、操控动物与人。 本身它的召唤是不太可能的。 当初它的aster仅仅是一个自己的父母的召唤道具。 这对夫妻想通过在自己女儿身上种植的霉菌积蓄魔力,最终召唤出嬴政——秦始皇。 但却阴差阳错召唤出来通过魔力散播病毒,且没有具体的形体的苍白骑士。 这方面的描述,和这个樱身上的servant很像。 可能是个类似的servant。 可惜,回到家之后,樱一直都处于一个昏迷的状态,自己也确实问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中的毒呢?有什么线索吗?” “海德拉的毒液。” 海德拉,九头蛇,希腊传说中最毒的魔物,毒液极毒,无人可活。 哪怕是拥有不死性的存在,在这个毒液的折磨下,也会痛苦无比。 “有救吗?” 看着凛听到后苍白如纸的面庞,哪怕知道答案了,盖勒特还是象征性地问了问。 “没救常理而言。” 摩根顿了顿。 “她身上的servant在帮她代谢出这些毒液,虽然很慢,但确实有效果。” “太好了太好了” 凛感觉浑身脱力,那种伴随她许久的无力感慢慢脱离了她的身体。 “能代谢出海德拉的毒液” 盖勒特盯着那团还在蠕动的液体。 “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aster你这是~” 摩根扶着盖勒特的双肩,低头在盖勒特的耳边吹气。 “别乱想。” 盖勒特拍了拍她的手。 “还有什么事可以做?” “想办法弄些魔力应该可以加快这个过程。” “晚点再想想” 盖勒特站起身。 “凛,你先照顾一下樱,我有点东西要去调查一下。” “啊,好” “saber,麻烦你也过来一下。” “这” “放心,caster加固了防御阵,不会有之前那种事情发生了。” 盖勒特看了看saber,对方点点头。 “aster,我就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 “弓箭海德拉的毒液大概知道是谁了。” 卫宫宅外面的小花园,盖勒特依靠在墙角。 太阳正在向西方倾斜。 “确实,还是挺好猜的。” 摩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瓶饮料,喝得很是开心。 “不过如果真的是的话很麻烦啊” 盖勒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有点想长胡子的征兆,但还是很光洁。 “saber,你和他近身作战过,赢的几率大吗?” “他是一名强大的战士。” saber斟酌了一下措辞。 “远程上来看,我们并不占上风,近战,也可以做到难舍难分。” “毕竟应该是希腊的传奇英雄,半神之身,不奇怪。”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疼。 在冬木铁塔看到虚影的时候,他已经对archer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了。 但其实打心底,他是不想自己的猜想成真的。 但现在,活生生的证据树在自己的面前,也容不得自己怀疑了。 这个archer,就是当年希腊最强英雄,半人半神的究极强者——赫拉克勒斯。 手持重弓,近战无敌。 虽然以前经常想看看这位在原着里以狂战士身份参战的强者假如以全盛之姿出现是什么盛景 但和自己敌对又是另一回事啊! 这玩个锤子! 原着里,赫拉克勒斯以berserker的身份被伊莉雅召唤,是因为狂化无理性的存在比较好操控。 哪怕在那时,赫拉克勒斯也是近战无双的存在。 除了近乎无穷魔力的黑呆和开了挂一样的金闪闪,几乎无人可敌。 根本没法想象,拥有了神志,又是几乎最强形态的他该怎么打。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多离谱,但根据盖勒特的猜测,十二试炼和部分的十二荣光是肯定有的。 十二试炼,是赫拉克勒斯经历了神母赫拉定下的十二个非凡试炼所具现化的宝具。 具体而言,可以说是多了十二条命。 而其只要魔力充足,在战后修整一段时间,这些生命也是可以慢慢补充回来的。 十二荣光,和十二试炼的来历很相似。 但具体而言,就是十二个非凡的强大宝具。 不过,由于全部具现的话,应该会耗费过于巨大的魔力,archer职介的赫拉克勒斯应该只能具现化一部分。 就不知道是哪些了。 此外,他应该还有免疫低级宝具伤害和低级魔术伤害的能力 难搞啊 “关于archer,我想我们还是要从长商议。” 盖勒特叹了口气, “不,应该说,关于爱因兹贝伦一家,我们都应该从长商议。” “确实如此。” saber点点头,接着,用略带疑惑的口吻问道。 “可是,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避开凛讨论呢?” “我担心樱会不会中途醒了,毕竟是她住了那么长时间的家” 盖勒特直起身,看了看saber。 “再说了,看起来你也有些事想问问我。” “是的。” saber启唇。 “卫宫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教会的代表在远坂家的门口的?” “答案很显而易见。” 盖勒特摊了摊手。 “我通知的。” “为什么?” “爱因兹贝伦家有点问题” 盖勒特叹了口气,“我和莱妮丝聊天的时候知道的,不过也只是大英那边的一些猜测而已,哪怕法兰西可能也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下去,可能会形成爱因兹贝伦被孤立的情况,这对我们是好事。” “我叫你出来还有还有一个问题,saber。” “您请说。” “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有哪个servant活到现在的?” 盖勒特的眼神有点殷切。 “比如archer职介的servant?” 第31章 暗台之下,开始编曲 “上一届的archer?” saber在听到“archer”这个职介的时候,眼中似乎闪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 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活着?这是不可能的。” “怎么说?” “我目击了他的死亡” 雾草! 盖勒特差点骂了出来。 无敌的金皮卡倒下了? 还是早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盖勒特看着saber纯洁的眼神,也不像是在撒谎 他已经开始脑补会不会是诸葛孔明穿越杀皮卡的神仙剧情了 “喂,盖勒特。” 摩根冷冷的声音打断了盖勒特的思考。 “咋想的?上一次的aster?” “啊哈哈哈哈” 盖勒特看着摩根凑上前来的疑惑脑袋,只能尴尬地打着哈哈。 “我我只是在想能够打败archer的方法啊,文件上的记录显示,上一代的archer是一名强大的servant。” “虽然有些不满他那浮夸地表演,但不得不赞叹,他确实实力无双。” 哪怕是saber,也惊异那位从者的实力。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从自己阅览到的文件里,盖勒特了解到,这个世界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从者,应该和自己记忆中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第四次圣杯战争的archer,就是在有着赫赫威名的古巴比伦最古老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虽然由于正史中的古巴比伦王国只有现代的村落左右大小而被人戏称为“人类最古老两河流域村长”。 虽然因为浑身穿的金光闪闪被远坂凛吐槽为金皮卡。 虽然因为喜欢站在路灯上俯瞰众生又被人叫做路灯王。 虽然这家伙的恶搞外号是真的多 但丝毫不影响其在正统英灵中的顶点地位。 也是被人称为大部分时候在正常的圣杯战争中能够召唤出来的综合水平最强的英灵之一了。 这样一个家伙,从saber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没有被魔改,竟然被杀了? 在没有被剧情杀的时候就死了确实有点不正常 “说起来摩根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saber参加了四战的事” 盖勒特看了看摩根,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想法。 “说啥呢,我怎么可能会有用住宅的魔术装置偷看偷听整个房子这种不良癖好呢?” 我愿意称其为对号入座之巅峰 “你不会还偷看了我洗澡” “呵~你觉得像我这种身经百战的成熟女性会稀罕你?” 盖勒特似乎在摩根脸上看到了某个智慧女神的表情。 “不过你是怎么做到无毛的” “要不是凛不在这,我都想叫她用令咒把你灰都扬了” “不需要aster下令。” saber一脸微笑,手在空中随意一挥。 “我很乐意为您分忧解愁,卫宫先生。” “咱能讨论点正常的问题吗?” 盖勒特长叹一口气,望着已经泛红的夕阳。 从长计议真t的长啊 ======================= 冬木歌剧院,接近某个顶楼的位置。 似乎是为了完全仿制哥特式建筑的特点,冬木歌剧院内部有着大量的暗室。 这些暗格的排放,很像某些西方的博物馆。 内藏乾坤,珍宝内敛。 重新修建的歌剧院也非常贴心地复原了这些细节。 由内到外。 当时城市的负责人甚至认为这是完全没必要的。 要是这样的消息流露出去,负责人的名望就从原本的“修缮冬木市艺术的象征”,变成了“铺张浪费”了。 不过,教会方面也给了这么做的官方回复。 “这是为了广大游客的生命安全,有些暗格可能暗藏玄机。” 这也算得上一个过得去的借口。 至少,糊弄智力普通的人是够的。 有一点人脉或者警惕性更高的人则都在怀疑这栋建筑是不是教会外藏黄金或者其他值钱东西从而逃税的地点。 再加上之前,教会一直望这里运的中东古代文物,似乎更加应证了这个猜想。 不过确实呢,教会确实在这里藏了些什么。 一个从70多年前就埋在地底的秘密。 此时的这个接近顶楼的暗室里,波拿巴在祈祷。 “众生众欲将汝迷惑,虚伪妄语乃人之罪” “烦死了,圣职者。” 波拿巴面前的十字架旁边的12根蜡烛熄灭了。 十字架上耶稣的阴影隐约能看见波拿巴身后是一座高大的王座。 “还是说,你在这歌颂你的神,是想扰乱我的心智,让我接受惩罚。” “并没有的,王啊。” 波拿巴转过身,面向王座。 暗格很是宽广,宽广到甚至不像个暗格,更像是一个正常的房间。 那确确实实是一个高大的王座,似乎是铁做的。 由于房间的照明仅仅依靠蜡烛,再加上灭了些,从波拿巴的角度也看不清王座上人的表情。 “我在这歌颂主,期盼主的帮助,只是希望主帮我解决眼下的困难罢了。” “那不还是在责备我” “您能心怀愧疚,我很感激” “哼” “不过,” 波拿巴将手扶上蜡烛,金色的火焰慢慢燃起。 “您竟然提起了,我还是想问问,如此多年都未曾被突破的封印,为何在这么多名神父的检查以及您的眼皮底下被突破了呢?” “这个封印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早就磨损了” 王位上的人声音玩味。 “说不准啊你们这么多年就守了一个空壳” “哪怕信仰不同,我也恳请您不要诋毁我们的信仰。” 波拿巴收回手,轻轻摩挲。 “罢了” 王位上的人托腮。 “之前你让我试探那些家伙,我试探了;看守封印,我看了。有什么结论吗?” “胜利属于我们。” “哪怕那个人造人小姑娘在窝里斗?” 被问到这,波拿巴长长地叹了口气,烛光摇曳。 “我们的消息,确实不如那群约翰牛灵通啊” 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话后,他接着说。 “虽然现在来说,还为时过早,但哪怕是真的,爱因兹贝伦因为她背后的新组织和我们闹别扭,我们也不能彻底翻脸。” “吼?你神之使者的底气去哪了?” “您的王座,都是他们有关的残党出资的。” “” 暗格里的沉默让人透不过气来。 “世事无常啊不列颠打了一手好算盘。” 波拿巴拍了拍手。 “总之麻烦您了,这段时间不要再出意外了。” “其他的事,请静待‘开幕式’。” “静待飞翔的时刻。” “静待我允诺给您的这个世界” 第32章 来一把轻松愉快的san check吧 “我的天又要照顾你” 盖勒特嘴上是这么说,但还是把凛抱进卧室。 “说起来她昨天被打晕,今天照顾自己的妹妹照顾到睡着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两天都没洗澡?” 想到这,盖勒特还下意识的闻了一下。 很好,无异常,还是很香。 “诶咻,好,到位了。” 盖勒特将凛放到了床上。 其实现在看来,卫宫家还蛮大的,似乎在之前就留有挺充足的客房。 像昨晚一样,盖勒特准备帮凛把丝袜脱了。 只不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他第一次有兴趣看看凛的酮体。 青少年时期的荷尔蒙刺激着盖勒特的感官,让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这也不完全是盖勒特自己的问题。 凛本身也是一位极具魅力的女士。 毕竟是被慎二称之为“这对腿我可以玩一年”的美少女啊。 吞了口口水,盖勒特还是耐下心智,帮凛把丝袜脱下。 手感很好,腿很白。 凛很放松,躺在床上能很清晰地看见她优美的曲线。 但睡姿不是很好,明明有个枕头非要把手臂枕在头下面。 “害调整一下,免得明早她手麻了。” 盖勒特小心翼翼地帮凛翻了个身,生怕“睡美人”醒了。 凛确实躺好了,仍然睡得很香。 她的呼吸平稳,胸口平稳地起伏。 但大小姐的复杂服饰似乎束缚了她的呼吸。 “这样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深吸一口气,盖勒特努力说服自己只是为了让凛睡得更舒服。 “害要是我心态能像昨晚那样平稳那该多好” 想着,盖勒特已经解开了凛外套的扣子。 凛身上穿了一套类似三件套的女士套装,解开里面类似小马甲的衣服,沾着汗水的衬衣像绽放花朵的花蕊一般展现出来。 若隐若现的花边与沟壑散发着异样的诱惑。 一阵突兀的头晕目眩涌上心头,盖勒特感觉双眼一黑。 清醒了点,他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凛的小腹上。 “该死的我在想什么” 像触电一样,盖勒特把手收了回来。 拍了拍前额,盖勒特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总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 咬了咬牙,他帮凛把领口解开,卷起身边脱下的丝袜,慢慢走出了卧室。 “咔哒。” 门关了。 淅淅索索一阵声音,凛坐了起来,脸上泛起红晕。 她轻轻抬手,捂住胸口。 “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 盖勒特跌跌撞撞地走向客厅。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的身体 或者是精神,出了点问题 不!问题不小!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感官莫名地敏感,似乎能从2楼看到1楼。 耳朵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时响时停。 感觉空气在束缚着身体,心脏想离开身体般的跳脱。 “我这是” 迷糊之间,盖勒特甚至很难确定自己踏得是哪一步。 “诶?” “哐咚咚咚咚咚咚” 一个跟头从楼梯上掉了下去。 “哐!!!” 一头撞在了扶手上。 “啊疼疼疼” 盖勒特努力想睁开自己的眼睛,但他明明眼睛已经睁得不小了,但眼前的景像却像黑白电视一样模糊。 黑白的碎片在自己的眼前疯狂跳动,盖勒特甚至感受到了被电的感觉。 他仿佛看见了有人影在眼前跳动,一晃一晃。 又似乎有畸形的怪物拍打着带着破洞的翅膀上下起伏。 手碰着地面,就像粘鼠胶一样沾手,明明刚刚还是光滑的地板瓷砖。 “我这是” 盖勒特艰难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向墙壁的角落,艰难地坐直。 他尝试坐起,失败了。 似乎有无数的触手紧紧地束缚着盖勒特的四肢。 “你这是怎么了异乡人” “谁” 盖勒特抬头,除了雪花般的马赛克什么都没见到,视野一闪一现。 “你清醒我是约翰fro” “卫宫先生?卫宫先生?你怎么了?” 盖勒特艰难地抬起了头。 神奇的是,在这句话进入耳朵后,盖勒特的视野一点一点就像被抹布擦干净一样变清晰了。 那些奇奇怪怪的马赛克一点点消失了。 顺着声音望去,盖勒特看到了一个女性的剪影。 很模糊的一个影子,连边界都在跳动,但盖勒特似乎能看见她的瞳孔。 很是奇异的瞳孔,宛若星辰。 身上的乏力与耳鸣也消失了。 盖勒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就在客厅里。 离沙发只有几步的距离。 樱坐得笔直,似乎有点惊恐。 好家伙,自己唐突发病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吵到你了?” “啊,我已经醒了,您没事就好。” 樱看起来有些拘谨,搂着被子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很大可能是因为她只穿了一件抹胸的原因。 盖勒特想了想,还是脱了自己的披风,上前给樱披上了。 “晚上天凉,起床的话披件衣服,明天我再去看看帮你弄件衣服。” “啊谢谢” 樱紧了紧外套,红晕堆上了脸颊。 “我我原来的衣服呢?” “有点坏了,caster拿走了,她对那些黑色粘液有点感兴趣。” 盖勒特在沙发的一角坐下,有点心虚。 毕竟那件衣服是自己弄坏的。 “啊,没事没事,一件衣服而已。” 似乎是因为这件外套的原因,樱和盖勒特的距离近了不少。 “您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啊,不不不,只是同学关系同学关系。” 盖勒特有点尴尬。 “诶可是今天您来救场实在太及时了,您真的不是住在姐姐那吗?” “啊,那是出于对盟友的关系。” 我总不能和你说我在监视她家然后碰巧撞见她被人偷家了。 “其实,伊莉雅也是这么觉得的呢” “她也这么觉得?” “嗯嗯。” 脑壳疼 回想起原作里伊莉雅后来对卫宫士郎的一系列态度,盖勒特叹了口气。 “不过说起来,我也却是想问你件事,爱因兹贝伦的事,你知道多少?” 原本被话题带动地有点兴奋的樱,突然失去了笑容。 “我我其实知道些东西” “嗯?” “虽虽然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伊莉雅想攻击远坂家,但爱因兹贝伦的当家和我透露过一些最终的目的” “最终的目的?” 盖勒特有些疑惑。 “爱因兹贝伦家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吗?” “当家的意思是” 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带走大圣杯。” 第33章 低san值间惊坐起,圣杯竟是我自己 “爱因兹贝伦想要拿走大圣杯?” 这着实算得上是大新闻了 在原着里有过这种神奇操作的,就只有千界黄金树——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族了。 在某个平行时空,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亚参加了第三次圣杯战争,在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帮助下,强行抢走了冬木市的大圣杯。 虽然有一点点意义不明,但按照当事人的意思,抢走大圣杯后,再举办一次,自己的胜利概率将会大大增加。 主要是,大圣杯的魔术基盘整个都在冬木市,随意移动说不准还会导致失效。 更不用说也不一定能找到能够支撑整个大圣杯正常运行的地脉。 所以,达尼克的行为其实也被很多人称之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拓性行为。(高情商) 当然还是有很多人认为这纯属作死睿智行为。(低情商) 作为大圣杯的初始制造者的老东家之一,严谨的爱因兹贝伦人造人们不应该不知道这种东西才是 除非 盖勒特仍旧在低头沉思,樱蜷起腿,稍微靠近了点。 “我其实也没有刻意去问,只是那时外公专门找我私下说了” “说了什么?” “他说,人造人在承受了一定的英灵的灵魂后,会加快成为小圣杯的脚步,因此,最后需要我去完成最后一步” “哈” 盖勒特仰头吐了口气。 “所以你是知道圣杯的原理的,是?” “嗯,外公和我讲过。” 樱有点疑惑,“参战者不应该都知道吗?” “我们眼里的常识可能有那么点区别” 小圣杯,也就是大部分时候爱因兹贝伦家派出的人造人御主,起到的功效就像樱说的一样,储存灵魂,为最后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做准备。 但随着体内的灵魂越多,作为人类的身体机能就会越来越减少,直至成为完全为圣杯仪式服务的道具——也就是小圣杯了。 至于为什么爱因兹贝伦派的御主都是属于这种打到一半就会休克的消耗品呢? 可能是因为最早御三家也没想到这个仪式会变成7个人抢东西的活动 毕竟最早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过 盖勒特还是用比较怀疑的眼神看着樱。 和刚刚见面不就的人说这种机密信息,有点不可信啊。 似乎也能读出盖勒特眼中的不信任,樱有点着急地为自己辩解。 “这这是真的啊,卫宫先生!” “我也没说这是假的啊” 盖勒特笑了笑。 “但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我呢,如果诚然你是想来找你的姐姐的话,你直接和她说不是更好吗?” 樱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说了。 “我我是有一个不请之求” “怎么说?” “我向您救一下爱因兹贝伦家,” 说这句话的时候,樱的很是认真,甚至有恳求之意。 “再不济也希望您能救一下伊莉雅” =========================== 卫宫家,地下室。 “聊完啦?” “聊完了。” 盖勒特抬着脚跨过半米高的荆棘。 “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喜欢花园。” 地下室的中心,是卫宫家的魔术防御的核心。 摩根正在那摆弄着,青金色的荆棘环绕而生,绽放深蓝色的玫瑰。 “魔术工坊,可不是什么枯燥的修行场所,这里可是可以陶冶情操的~” 摩根双手一挥,阵型稳定,淡蓝色的辉光是地下室唯一的光源。 别有一番风味。 “这不比你之前那几个电灯泡好看多了~” 摩根打了个响指,荆棘聚拢,变成一把椅子,自己翘腿坐上。 “虽然我想你也不是来看着些的。” “我的情况。” “是是是,我知道” 摩根摆了摆手。 “刚刚那个状态不好受?” “所以你果然是在盯着整个家看?” 没理会盖勒特的吐槽,摩根后仰。 以盖勒特的角度来看,魔女不愧是魔女,一举一动都有一种天然的魅惑感。 “之前我一直没想到你为什么是拟似从者。跟你呆了几天,怎么都想不通你明明之前是个普通人,咋会这样?这东西的重功率本身就很低” “但前不久我想通了,理由原来这么简单。” “怎么说?” “你是半个人造人,就是这个原因。” “哦哈?” “哈什么?” 摩根被盖勒特这个一惊一乍搞得有点懵。 “你爸是普通人,你妈是人造人,在没有外物的干扰基础上,你不就是半个人造人吗?” “不不不,原理我懂,我的意思是我有爱因兹贝伦的血液?” “你那一头白发,半个红眼,还有身体构造,百分百有他们的基因啊?能有什么好奇怪的?” 盖勒特感觉自己脑袋一团乱麻,同时也在暗骂自己睿智。 穿越过来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是白毛,怎么会联想不到自己有可能是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亲儿子啊 但是雾草,这真t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所以我想,你成为拟似从者的原理可能是这样的” 摩根开始了一本正经的分析。 “你的母亲在圣杯战争期间怀了你,其中一个英灵回归英灵座的时候在你妈的身体蹦到了你的身体里” “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可能,也有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上一届圣杯战争的某个英灵到了你的身体里” “停停停” 盖勒特双手猛挥,打断了摩根的长篇大论。 “所以莫种意义上来看,我有成为小圣杯的资格???” “嘛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应该是属于那种‘假如实在没人拿上去也能凑合一下’的?” 盖勒特感觉自己浑身都抽搐了。 这消息绝对要保护好。 很多时候,除了爱因兹贝伦家的其他人都以“争夺小圣杯”作为获得主动权的一种基本方法。 要是被人知道了有两个小圣杯 哪怕自己是个残次品,最次的下场也是被人拿去当权衡的人质了。 而且看这次的神仙打架程度,自己一不小心被俘虏的可能性还真不小。 求稳求稳,小心为上。 “有办法知道我身上的英灵的身份吗?” “那估计得等它和你说了。” 摩根摇了摇头。 “对了,你是怎么想的,和樱合作什么的?” “暂时没什么问题。” “你信任她?” “能拉拢一个人是一个人。” 盖勒特打了个哈欠。 “况且,谁叫她背后是条大鱼呢?假如能获得点棱棱角角,我相信三个帝国都会很感兴趣的。” 第34章 卷土重来的甲方 “怎么样,看看,还合身吗?” 盖勒特不知道从哪里整出一个等身镜,放在樱的面前,供她观赏。 “可可以,挺合适的,谢谢卫宫先生!” 樱左右转转身体,对这件新置办的衣服很满意。 “想不到你在女性衣服的审美还挺有一套的嘛。” 凛帮樱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随后凑到盖勒特的身边。 “呵呵,碰巧有点天分” 盖勒特挠了挠头,压低声音。 “其实,我是比较担心文胸大小不太合适,毕竟是目测买的” “这种东西你问一下会死是?” “她那时不是睡了吗再说了问女孩子这种东西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看都看了,她刚刚换衣服是你都没离开这间房!” “她刚刚不是在屏风后面换的吗” “这不是重点” “你咋一大早这么大火气?” 凛脸一下子都红了,虽然刚刚他们两个讲话声音都压得很低,但她还是又把声音降了几个调。 “任何哪个女生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都会很有意见!!” “你睡成那样,我怎么帮你换衣服床都是我抱你上去的。” 盖勒特感觉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往下滚。 “再说了,你身上应该也没少什么?” “少了!我袜子呢?” “啊,这里。” “你!竟然还把它带在自己的口袋里!!” “洗干净了,拿着而已我家也没有女士专用的衣柜啊,难不成放我衣柜?” “哼!” 凛一把抢过来,脸上写满了狐疑。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真的啊” “哼!” “你咋还生气啊” 盖勒特人傻了,难不成还真要自己做些啥她才会开心? “噗嗤~你们两个真的好像一对情侣啊~” 樱在对面看着两人咬耳朵,忍不住笑出了声。 “才才没有!一点都没有!” 凛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猫猫,一步跳开、 盖勒特叹了口气,大小姐你这反应很有问题 不过非要他自己来说凛确实是个好女孩。 但自己现在也没这方面的想法顺其自然 至于昨晚自己发情盖勒特还是倾向于是从者附身干扰了自己的自制力。 虽然他还是得承认凛确实很好看各个方面的。 说直接点,她甚至能说是在盖勒特的xp上跳舞。 不过现在还是稍微延后。 特别是昨晚和樱聊过之后,盖勒特越发觉得这次圣杯战争动机不纯。 “待会要不要回你们家看看?毕竟昨天被炸了个大坑,会不会有流浪汉什么的偷偷进去了?” “嗯也是。” 凛的表情管理能力确实强大。 “那爱因兹贝伦呢?昨天发生这种事,我们不上门理论一下?” “昨天主场作战,尚且五五开,你上她家找麻烦,这纯粹是屎壳郎进公厕。” 盖勒特抿了抿嘴。 “我们应该想办法找一种效率更高的办法” “叮咚叮咚” 沉重的铃声在房内响起。 “喂喂喂,这里是摩根广播电台门口是几个神父啊aster,建议您去开一下门,骑士王小姐警惕性过于高了。” ====================== “我必须这么说,这红茶,着实是我离开不列颠后喝过最为优秀的了。” “感谢您的称赞额,怎么称呼?” 盖勒特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他有想过波拿巴会过来,但没想过不止他过来。 “卢克,卢克格雷厄姆。” “格雷厄姆先生是不列颠的外交大使,比起我可资历深厚多了。” “不敢不敢,波拿巴先生您抬举了。” 盖勒特看着两个人商业互吹。 面前的大英大使应该和波拿巴不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年近50,有点秃顶,金色的头发盘在他的头顶。 一身笔挺的阿玛尼三件套贴在他有点瘦削的身体上。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明明很正式的英伦绅士形象,却给盖勒特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他的表情总给盖勒特一种势利眼的样子。 错觉 “格雷厄姆先生” “叫我卢克就好了,卫宫先生。” “啊,这未免有点不正式。” 盖勒特递出一罐糖罐。 “先生,我很高兴也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您,但我确实没有预料到您的到访” 他刻意看了看两人的背后。 两个神父和保镖面无表情地站在沙发后。 “但作为官方工作人员,是什么驱使您绕开了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来会见其他的圣杯战争参与者呢?” “啊,关于这个。” 波拿巴开口插话。 “我是来看看凛和樱的情况的,毕竟昨天那个情况着实不是我们所期望的。” 凛还在埋头喝茶,没什么反应。 反而是樱很认真地站起来鞠了一躬。 “谢谢你的关心,神父先生。” “不必不必,远坂家本身就是我照顾的家族。” 真就明目张胆地吹黑哨啊 盖勒特看着两姐妹的表情充满了羡慕,实名制的羡慕。 “也请两位放心,教会派了人去保护两位的住宅,顺便修缮。” 波拿巴似乎笑得有点心酸。 “毕竟我们为冬木市修缮战斗场地的技术已经经历了多年的磨炼,绝对修复如初。” 这些打工人也辛苦了啊 “额,我相信两位小姐应该都很满意教会的帮助。” 盖勒特在对方开始把话题变成安慰会议之前还是调转了话风。 “所以格雷厄姆先生也是来关心我们的吗?” “啊哈哈哈,当然,我们也很关心莱妮丝爵士的朋友的状况。” 卢克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脸。 “不过我们主要还是来和几位说一下现在的状况,希望几位能合作。” “怎么说?” “几十年前的烂摊子。” 波拿巴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盖勒特眯了眯眼,他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 卢克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打a4纸,递给了盖勒特。 凛和樱凑过去看了起来。 “军情六啊,不是,是我们的‘对外研究人员’,一直有一些额,针对神秘侧家族的,预防性质侦查。” “爱因兹贝伦家族也是其中一个,当然,我们还是有一些其他人的帮助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 “其实,据法兰西政府的说法,现在对神秘侧家族已经有着十分严谨的防护措施,以防十几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 “不过,就我们最近的研究发现,可能悲剧会再次发生了。” “这样吗” 盖勒特把a4纸丢在了茶几上。 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黑色的、铁十字。 第35章 绑紧,一定要绑紧 “我想,诸位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我们这么忧虑了?” 卫宫宅邸,卢克搓了搓手。 凛还在很认真地看那几份文件,樱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盖勒特没有作声。 几十年前企图分裂法兰西帝国,登录英格兰半岛,甚至一度将手伸向远东的政权,如今竟然有了死灰复燃的征兆,很自然地,这让这两个帝国的掌权者的心态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波动。 “所以,你们打算叫停这次圣杯战争吗?” 盖勒特询问了一声。 毕竟这确实不是小事。 “额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无这种必要。” 卢克看了眼波拿巴,语气并不紧张,反而有点小轻松。 盖勒特愣了愣,看了眼波拿巴。 波拿巴抿了口水,“实际操作比较困难。” 你们三个帝国玩过家家,还叫不停? 盖勒特无语的眼神甚至让波拿巴偏了偏头,躲过了他的视线。 按理来说,同时是法兰西外交大使和教会神父的波拿巴,想做成这种事应当不难。 再加上不列颠人的支持,就算东方帝国不同意,这事情应该还是能办成的。 更何况东方帝国方面也应该不会不支持的。 从这里,盖勒特有了一些猜想。 第一:他们应该一早就知道,德意志当年闹独立的残党还有剩,只是没想到会插手圣杯战争。 第二:圣杯战争对三大帝国应该都很重要,就算冒着风险也要继续举办下去。 “不过嘛我们还是可以做一些措施的。” 不知道是不是禁不住盖勒特眼神的拷问,波拿巴最终还是开了口。 “措施?” “考虑到樱小姐在目前的情况下应该是爱因兹贝伦的首要攻击目标,我们建议樱小姐放弃参与圣杯战争的资格。” “放弃?” 这直接把几个人都弄愣了。 “你是说切断她和她的servant的链接?” “不完全是。” 波拿巴解释道:“可以将她的servant转移给教会,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教会会保护好樱的生命安全。” “毕竟这次圣杯战争的性质已经上升到政治问题了,也是为了她好。” 卢克补充道。 “当然,假如你们都对目前的情况表示难以招架的话,也可以采取这种办法,我们不列颠大使馆也很乐意帮助几位。” 这算得上是明目张胆地抢从者。 不过,这也算得上是一条出路了。 虽然说魔术师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强大团体,但这不代表他们能够和现代政府军队硬碰硬。 一个团结的魔术团体,也许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颠覆多个小国的政权,但和大国对抗,那纯粹是嫌命长了。 在平行时空的达尼克联合德意志第三帝国就可以偷走大圣杯就很明显证明了这件事。 更不用说在主世界了,不管是哪个魔术师协会都没有冒出过惹恼五常的想法。 至于在这个魔术师团体和国家政权高度有机结合的世界就更是了。 因此,大部分的魔术师在目前的情况下,都应该还是会选择明哲保身。 “这听起来,确实是一种解决方法。” 盖勒特抬起头,看着两位大使。 “但很抱歉,我想我无法接受两位及背后势利的好意了。” 失去了从者,意味着失去了主动权。 自己可是“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的儿子,爱因兹贝伦家的孩子。 到时候被时钟塔拉去审问也不是没可能——自己手上还藏着完整版的固有时御制的研究报告。 而凛和樱,虽然有着波拿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爱因兹贝伦上门要樱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 所以,不管最终圣杯战争圣杯战争的结果导向如何,盖勒特觉得,自己还在参加,就是相对安全的。 从英法两边都是要他们“转移”从者的归属权就可以看出,他们其实对解决伊莉雅和她的从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然假如是为了更快结束圣杯战争,他们完全可以直接让盖勒特他们切断和从者的契约,让英灵重回英灵座。 所以,只要保证从者还是属于他们的战斗力,就相当于把两大帝国绑在了盖勒特的战船上。 只要他们还想解决伊莉雅,只要他们还想找到她的幕后。 只要他们还想完成圣杯战争。 盖勒特侧过目光,看到樱一脸的感激。 “真是可惜。” 卢克双手一摊,“远坂小姐,您意下如何?” “着实对不起,作为举办方之一,这种临阵退缩的举动,并不是我会做的。” 凛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抱胸,倾倒在沙发上,翘起一只腿。 盖勒特心中舒了口气,他还是希望自己不需要单打独斗的。 要是凛决定退出,自己就有点势单力薄了。 “遗憾啊” 卢克似乎是个肢体语言十分丰富的人。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保护起樱小姐” “抱歉,这不太可能。” 盖勒特很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对面的发言。 “这” 这次,连凛都有点想不通了。 她并没有像盖勒特那样想得这么远,但在她的想法里,自己的妹妹受到了伤害,还是尽快让她远离战场更好。 其实,盖勒特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奈何樱之前夜聊的时候拜托自己时态度很坚决,不救出伊莉雅不罢休。 现在让她走,恐怕不太现实。 所以,他还是编了个理由给自己的行为打掩护。 “樱小姐之前在战斗中中了毒,多亏她的从者在为她排毒,才能活到现在,要是现在切断契约,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这” “海德拉的毒液。” 盖勒特还很贴心地补充道。 波拿巴直接闭嘴了。 也许卢克不清楚,但他还是知道这种可怕的毒液的。 现在也没有死缠烂打的必要了。 “啊,当然,还是和感激两位对我们的关心的。” 盖勒特看着沉默的波拿巴和欲言又止的卢克,露出了狡猾的犬牙。 “我们在最近的时间都会尽量待在安全的地方,不过,还是需要你们的帮助。” “什么?” 卢克和波拿巴不同,他生来就是和政治城府打交道的,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年轻人是在想宰他们一刀。 但这两个帝国代表又一定要被宰。 盖勒特他们不愿意交出从者,只能尽最大的可能性把他们牢牢地绑在自己的战船上。 “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 “所以又是几个交换生?” 葛木宗一郎看了看手头上的几份还带着余温的、很明显刚刚从打印机里拿出来的身份证明,有点木讷地抬头看了看盖勒特。 “是的。” 比起之前撒谎编造摩根的身份,盖勒特这次可是放心多了。 虽然还是撒谎就是了。 但这份文件里除了家庭住址、身份编号什么的是假的,其他的内容都是真的。 包括公章。 上面写着“法兰西帝国大使馆”。 第36章 平凡的日常,但不完全平凡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回学校?” 下课铃响起,午休时间到了。 盖勒特在全班男生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中被凛从教室里拉了出来。 然后被在楼道里一脚壁咚了。 “我说大小姐,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我管谁误会!” 凛看起来确实不是很高兴。 “我还以为你会弄一些稍微高明点的战术,结果?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跑?” 盖勒特调整了一下姿势,虽然他感觉旁边的人看他不管怎么看都能看出凛一脚踢在自己的跨间。 “人群密集不是正好吗?越是密集的人群,魔术师应该就越忌惮于动手。” 在原本的fate世界里,一直有一条神秘保密的措施。 大致意思是,当正常人类能通过科技手段观察的东西越多,相应的神秘力量也会减弱。 所以魔术师一直致力于不要让凡人接触魔术。 虽然这条设定经常被吃就是了、 在这个世界的话 很明显,三个帝国都领导阶层都知道神秘侧的存在,并且高度合作,但平民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所以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世界的魔术师应该还是或多或少会对神秘进行保密的。 “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些泄露的死徒天知道那些家伙还会做些什么” 凛突然停止了说话,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楼梯口。 只是几个路过的学生,他们没有在意楼梯口。 “我们现在应该待在家里,谋划” “然后等着伊莉雅再来一次破门而入吗?” 盖勒特反手握住凛的肩膀。 “凛,发生这么多事,你心里有点乱我能理解,但你要镇定下来,不然,我们很难走完接下来的路。” 被突然拉住的凛从刚刚有点神经质的状态缓和了过来。 其实她过来找盖勒特,主要原因也只是想寻求一下内心的安慰。 谁能想到圣杯战争会变成势利间的清算啊 “我只是担心樱” “害” 说到这,凛慢慢收回了腿。 盖勒特轻轻摸着凛的双肩,安抚着她。 “没事的没事的,现在也只有她体内的servant能帮得了她,现在让她退出,才是麻烦的。” “那我们接下来?” “按兵不动我比较怀疑” 盖勒特看了看周围,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两个人。 他强行镇定地搂住凛的腰,在别人的起哄声中,面(do)无(ki)表(do)情(ki)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厕所附近。 “你真的很容易引起注意啊,大小姐。” “我我觉得在哪里有一个男性搂着一个女性都会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凛脸红地挣开盖勒特的手。 她感觉和这个男孩带着的这几天,比起以前害羞的时间更多。 这家伙也太毛手毛脚了! 双方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多么的理所当然。 “咳咳所以你刚刚怀疑了什么?” 虽然仍旧能感受到尴尬,但比起听着厕所里的滴水声,盖勒特还是更喜欢讨论凛转移的话题。 “我怀疑学校有魔术师活动的痕迹。” “这不奇怪啊。” 凛倚在墙上,单腿站立,另一只脚靠在墙上。 盖勒特站在对面,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 两位年轻人都相对放松。 似乎两人潜意识里都认为,在厕所旁边聊机密应该不会被人打扰。 “你不是拜托了那两个冤大头给我们全身心的保护吗?” 凛努了努走廊的方向。 “你没发现学校今天的保洁大妈的颜值有着明显地提升吗?” “请让他们好好工作,你也别和那些伪装成学生的人侃大山,他们都被你打扰得想换班了” 盖勒特摇摇头。 “我不是说他们,在这件事之前,caster已经和我说过这座学校里有魔术阵了。” “诶~” 凛有些惊讶。 “我也能感受到,不过,我以为是你的servant设置的。” “所以那个傍晚我看到你的时候” “我那天早上刚进学校已经有感觉了。” 凛把左手在墙上一抹,一团团金色的网状物就在墙体上慢慢浮现。 “如你所见,这座学校里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末世痕迹,我那天在整个学校里找了半天,是在找阵眼。” “结果呢?” “完全没有收获。” “和我想的差不多。” 盖勒特扭了扭脖子,舒缓了一下因为整个晚上没睡好带来的酸痛感。 “caster和我说过,这个应该是魔术阵,很高深,她也很难描绘出其全貌。” “连不列颠的魔女都难以描述” 凛有点惊讶。 “啊估计又是一个硬茬。” 盖勒特咂咂嘴。 “我还是倾向是某个servant的宝具,假如哪个魔术师有能力编辑这种级别的魔术,那他还不如站出来和我们面对面互搏。” “另外,这个servant——或者他的aster,应该是一个很擅长使魔的存在。” “怎么说?” 盖勒特闭上眼,努力回想着。 “那天你走之后,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监视着我,好像是两只鸟”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线索。” 凛皱了皱眉。 “就算那两只鸟真的是使魔,能够驱使动物作为使魔的魔术师相当的多。” “别的不敢说,但有一点应该是肯定的。” 盖勒特顿了顿,接着说。 “那个魔术师” “哟,你个好小子,竟然在这里” 盖勒特突然被搭了一下子肩膀,他差点下意识一个过肩摔。 但听到声音后,他放松下来。 “慎二,是你啊” 连续三天多的奇妙经历,让盖勒特差点忘了自己的这个死党。 尽管如此,他还是谨慎地挣开了慎二的手臂。 “有啥事吗?” 慎二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有些调侃地看着盖勒特和凛。 “啧啧啧,没什么,只是听到有些人说楼道上有一对打闹的情侣,没想到啊没想到” 被慎二的眼神盯着有点发毛的凛有点不开心。 平时这个慎二其实也有对自己示好,但自己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也没回应。 现在又被他误认为和其他人建立了关系,总感觉怪怪的。 “只是一些误会而已。” 盖勒特自己也觉得尴尬,被谁看到不好,偏偏是这位重量级。 “嘿嘿嘿,我懂我懂,意外嘛意外。” 看着慎二挤眉弄眼,盖勒特也感觉无可奈何。 这时,一个学生制服的人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盖勒特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教会插进来的眼线。 “不好了,凛,你的妹妹,晕过去了!” “她在哪?” “医务室” 话还没讲完,凛就急急忙忙地往楼下冲,那个人也紧跟其后。 盖勒特没有很着急,他慢慢地挪动脚步,看了眼慎二,点了点头,才消失在走廊的角落。 慎二似乎不奇怪几人的离开,只是不紧不慢地进男厕所洗了洗手。 接着,他将手放在镜子上。 手掌留下了一个蓝色的印子。 然后突然消失。 “渍” 慎二磨了磨牙,眉头紧锁。 第37章 敌在附近 “怎么样?” 医务室里,樱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得躺在床上。 凛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 “没我没事。” 樱只是轻轻笑了笑,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奇怪,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 “很奇怪” 校医院的老师看起来很疑惑。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老是有学生晕倒被送过来,中暑?现在是秋天啊” “额其实有可能低血糖?” 盖勒特尝试套一下老师的话。 “e也不是没可能” 老师看起来是一个很年轻的毕业学生,开始和盖勒特侃侃而谈。 “但是假如是低血糖这也太多人了” “多人?” 盖勒特看了看周围,确实旁边的几张床上还躺着几个人。 都是女生。 “其实不止这些人” 老师叹了口气。 “也有可能是吃错东西了我一直觉得学校附近的便利店不太卫生。” “不止这些人?” 盖勒特眯了眯眼。 “其他人呢?” “学校把人送到条件更好的医院了。” 说到这,老师悄悄地凑到盖勒特耳边说道。 “我啊,怀疑学校可能想掩盖视食品问题不合格的问题,不过好像一直都没有人举报什么的” 说到这,老师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东西有点多,马上止住了话头。 她看了看钟。 “既然这个女同学已经醒了,要不” “啊,当然,不打扰老师您了。” 盖勒特拍了拍凛的肩膀,对方心领神会。 扶樱起身,鞠躬离开。 在医务室门口,他们碰到了闻风而来saber和caster。 没错,法兰西大使馆很贴心地给他们的servant都提供了官方文件。 “樱小姐没事?” “晚点再说,先走。” ================ 小礼拜堂。 这是一个很独特的地方。 作为三个帝国共治的城市,法兰西规定了一个有点特别的法令。 “教会有权在隶属于教会的土地上建立任意形式的祈祷或忏悔建筑。” 这项法令大不列颠和东方帝国都表示不愧是你。 这也导致明明是在接近东方帝国的地区,整个瀛洲的法兰西属教堂比起不列颠新教教堂和东方帝国道观加起来还要多的多。 当然,这些教堂的目的不完全是礼拜与忏悔。 这也是安全屋、储物间和间谍的藏身所。 不过至少,假如你是法兰西帝国或者教会的朋友,在这里你是完全安全的。 “之前怎么没想到这” 盖勒特拿着一个苹果用力咬了一口。 “这可比在厕所门口聊天好多了” “厕所?” 樱噌的一声坐直了起来。 “躺下。” 凛面无表情,顺手按下了自己妹妹的头。 “caster,她有出什么问题吗?” “理论上没有” 摩根手一挥,魔术阵消失。 “刚刚那一瞬间,可能是因为她的servant突然躁动了一下,她的身体有点受不了才会这样。” “躁动?” 咽下嘴里的汁水,盖勒特看了看樱。 “说起来,樱你的servant,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是啊,还没有和你们说过。” 樱慢慢坐起身。 “我的servant是rider职介,但真名对不起,它也不知道。” “不知道?” “嗯,在rider回应了我的召唤以后,它就一直附在了我的身体上,只用一种” 说到这,樱的摆出了一幅沉思的表情,好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嗯怎么说呢,我觉得是本能,和我交流。” “有点奇异的servant啊。” 凛只能感叹道。 虽然她在内心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妹妹的召唤方法出了什么问题。 “不不过,我的servant和我交流是完全没问题的,真的!” 说着,樱伸出左手,一滴黑色的液体在手指上凝聚。 “它正在为我排除毒液,一直都在。” “既然如此” 盖勒特反而有些疑惑了。 “会不会有可能,你的身体,在刚刚的时候,突然出了什么问题,所以”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摩根对这个猜测很认同。 “樱,晕过去之前,你在干什么。” 凛开始尝试引导自己的妹妹回忆一下。 “嗯” 不知道怎么回事,樱似乎有点精神恍惚。 “我记得有个学生找我攀谈嗯他好像说我很漂亮来着嗯应该是是个男孩子” 这不是啥重要的都没记下来吗!!! 盖勒特有点无语,重要细节没记下来,别人夸自己漂亮反而记下来了。 “他有没有做什么事,比如肢体接触什么的?” “嗯没什么特别的哦!他抓了一下我的手,但我摔了开了。” “手,摩根。” 摩根抓起樱的手,翻转看了看、 “有施法的痕迹,但很淡。” 她轻轻摩擦一下。淡蓝色的痕迹浮现,然后慢慢消失。 “还在继续消失。” “所以可以理解为晕倒是那个魔术的效果,然后因为servant吞噬魔术后才醒过来?” “我想也没错。” “所以,我的猜想没错。” 盖勒特看了看凛。 “这所学校里确实藏着一个aster。” “那我们需不需要” “暂时呆在这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盖勒特看了眼守在门口的saber。 “我们的servant都在身边,对樱应该只是一个试探” 就在这时,盖勒特感觉到眼前一花。 “又是这个” 盖勒特揉了揉眼睛,但这次雪花的存在似乎并不是很久。 一个声音没有感情的出现了。 “卢恩阵眼卢恩渡鸦” 盖勒特的眼前景象发生了变化。 虽然只是一些跳动的画面。 他似乎能看透阿尔托莉雅和摩根的身体。 凛似乎有穿衣服,又似乎没穿衣服。 魔术回路在她的身上一闪一现。 樱的身上,似乎有两样东西。 一样是她自己。 一样是一个黑色的人影。 和昨晚的黑影一样。 虽然在闪动,但却比昨晚还要清晰不少。 从周遭的痕迹来看,确实是一个女性 少女?还是少妇? 盖勒特感觉脑袋一阵一阵的痛着。 他能感受到自己被光照耀,断断续续的话语被宛若唱诗班一样的圣歌替代。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墙壁上的魔术痕迹,但又似乎不是。 “该死的啊————” 他捂住脑袋大叫。 “aster!” 摩根一反常态地紧张,直接把盖勒特搂在怀里,一只手捂着他的头,轻声念咒, “没没事” “真真的?” 连在门口站岗的阿尔托莉雅都跑了过来。 “真的。” 盖勒特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总之,我们现在应该更加重视这间学校里的存在。” 他叹了口气。 “也许,可以试着在晚上去找找阵眼在哪。” “上次我已经都找过了。” 凛看起来不抱什么希望。 “总得再试试。” 看着盖勒特很有冲进的样子,凛也只好答应。 “樱你应该没事了?” “嗯。” “那我们走,集体活动会安全点。” 几人先后走出小礼拜堂,和门口的教会人员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盖勒特在最后。 看着凛和樱走远了点后,盖勒特走近摩根,松开外套,解开衬衣上面的扣子,露出了左肩。 “能帮个忙吗,caster?” 肩膀上裸露出一个蓝色的符号。 摩根顺手在肩上一挥,符号消失。 “你也中招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拟似从者的原因没有晕。” 盖勒特眼睛低垂。 “我想我们有合理的怀疑人选了。” 第38章 邪门的夜晚历险 夕阳下沉,盖勒特走下楼梯。 “谢谢,谢谢你们的花。” 门口的樱还在和几个学长聊天,善意地婉拒了他们想送她回家的好意。 几个学长还想纠缠一下。 “樱。” 盖勒特远远地喊了一声。 “啊,卫宫先生?” “你姐姐叫你。” 盖勒特招了招手,樱对几人笑了笑就跑了过去。 几个学长想跟过去,结果被人高马大的保安推出了校门。 “瀛洲的同学真热情啊~” 樱看起来很高兴,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 盖勒特一眼就看出,这应该是在隔壁的便利店刚刚买回来的。 然后,这束花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正好,可以给rider加个餐。” “我肯定那几位男同学给你花的原因不是这个。” “诶~不能这样吗,rider会很喜欢的。” “不,吃,尽管吃。” 看着笑容灿烂的樱,盖勒特暗中擦了汗。 又是一个白切黑。 “姐姐呢?” “在楼顶。” ====================== “所以应该在这?” 凛半俯下身,手在地面的瓷砖上轻轻一抚。 一个小小的金色法阵浮现在地砖表面。 “应该是其中之一。” 盖勒特依靠栏杆,看着黑夜下的冬木。 “特别特别复杂的法阵,阵眼上面有阵法做掩饰,又分了好几个阵眼” “恐怕是这样的了。” 摩根单手挥杖,笔直地一刺,地砖碎开,法阵消失。 “毁掉其中的一个或几个阵眼似乎并不影响这个阵法的运转。” 凛皱了皱眉。 “我还是能感觉到到阵法的压力。” “不过” 凛双手撑地,回头看盖勒特的眼神有点狐疑。 “你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我前不久觉醒了魔眼?谁知道呢?” 盖勒特给摩根是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 “确实有可能,你有特别的天分,‘不愧’是我的aster啊。” 请问您能稍微诚心一点吗? “不管怎么样,现在去找找。” 盖勒特走过来,把凛扶起身。 站在楼梯口的saber突然意识到什么。 “aster!小心!蹲下!” 数道紫色的光芒从不同的角度向凛飞射而来。 一道银光闪过,阿尔托莉雅换回盔甲,狂风吹散了紫光。 剩下的几道紫光被摩根施法挡下,炸起一片尘埃。 被吹散的紫光改变了方向,有几道消散在夜空之中。 剩下几道就像机关枪扫射一般锯开了操场,留下一条深深的疤痕。 还有几道打在了小礼拜堂的天花板上,小礼拜堂一下子闪起了银色的护照。 “咳咳咳” 掀起的烟尘惹得盖勒特连声咳嗽。 凛捂着口鼻,另一只手默默地从裙子里掏出几块宝石。 “埋伏?” “可能是。” 蓝光一闪,一把微型冲锋枪出现在了盖勒特手里。 他环视四周,努力把樱护在自己身后。 “不过我比较倾向是自动防护装置。” “刷————” 这次,盖勒特听得很清楚,在墙角。 他直接举枪,火舌吞吐。 “哒哒哒哒哒” “哐哐哐卡————” 整个墙角直接炸开,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当然,紫光也没有出现。 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偏头疼。 盖勒特脑袋一歪,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跤。 “卫宫同学!” 凛直接拉住了有倒地趋势的盖勒特。 “还有攻击?” 阿尔托莉雅脸色一冷。 “没事没事,我没事。” 盖勒特摇了摇头,眨了眨眼。 在他现在的眼里,能清楚地看见魔术阵的结构。 这个天台上,已经没有别的攻击点了。 “看起来我们已经安全了” “砰!砰!砰!” 话音刚落,三声大得可怕的破空声响起。 “what the fu” 三道金光从操场方向飞射而来。 速度之快,根本无人反应。 “咕叽” 伴随着粘稠的声音,一团黑色的粘液从樱的胸口弹出。 “呱唧” 金光被粘液吞噬。 一阵蠕动,粘液回弹,消失。 盖勒特没空去想樱的rider怎么有这么高级的能力了。 现在,暴露在外面相当的危险。 不,只要在学校里就很危险。 攻击无处不在! 摩根的脸色很阴沉。 这种魔术攻击手段明明是自己的专长,现在却被另一个家伙弄得团团转。 到底是谁? “现在怎么办?” 凛有点焦急地来回观望。 “躲进去楼道里面吗?” “不!不行。” 盖勒特深吸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思考。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感应魔术。 但就现在来看,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那个神秘的servant就在学校里面。 麻烦了 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小礼拜堂里。 也许躲在里面会是个好主意? 不,那是自寻死路。 进去之后也许安全了,但怎么出来呢? “摩根,能不能” “好像被锁住了” 摩根也在思考办法。 “也许我可以画个防护罩” “画地为牢不是什么好想法” 盖勒特看了看教学楼的位置。 这栋教学楼在学校的正中央,是全校最高的建筑。 视线内毫无阻挡。 “摩根。” “怎么了?” “传送被锁住了” “但空间没有影响?” “没有!” 摩根有点不耐烦。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我们飞出去。” “哈?” 几秒种后,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教学楼的顶端亮起,一团火球以极快的速度向高空飞去。 在接近大门的上空时,空间似乎有点小小的扭曲,整个火球形状在剧烈地改变。 但很快,就像冲破了什么东西一样,火球撞了出去。 伴随着可怖的狂风,火球消失在夜空之中。 只有那浓浓的焦油味道让人知道刚刚的那些不是幻觉。 ============================ 医务室。 一般而言,这个点的医务室应该不会有人的。 但今天,似乎是个意外。 虽然医务室没有开灯,但可以很明显地看见一张凳子上坐着一个人。 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病床。 早上盖勒特看到的医务室老师就被绑在上面。 “呜呜呜呜” 她的嘴里塞着什么,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哈~” 椅子上的人舒出一口气。 在空气之中,漂浮着一个虚拟的屏幕。 上面定格在了火球飞出学校的最后一刻。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精彩。” 人影轻轻拍手。 “不愧是你啊,卫宫,啊不,应该说是你们。” 他轻轻起身,走向病床。 “没想到。竟然能用如此特别的方式离开ncer的禁锢,真是张扬,可不像是所谓的魔术师。” “话说回来,您可真不听话呢,老师。” “呜呜呜呜——” 看着人影走近,医务室老师拼命地挣扎着。 可惜身上的锁链让她动惮不得。 “多嘴的小鸟会被封住嘴巴。” 他掏出手电,用光照着床上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挣扎,老师的身上有很多处的肋痕,左边的脚上的丝袜不见了。 看起来是被塞到了嘴里。 人影扯出了老师嘴里的填充物。 “咕哈” 她大口的喘气。 “求求求你,我我什么都没说,没有泄露一点东西。” “嘘” 人影扣住了老师的上颚,让她不能说话。 另一只手抚上对方的身体,深情反复抚摸,乐此不疲。 “真是美丽啊” 顿了顿,他看了眼对方的胸牌。 “粉川真琴。” “啊嗯嗯” 因为不得不得张开嘴巴,巨大的斥力让真琴痛苦万分。 “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可爱呢” 对方似乎在回味什么。 “嗯现在还是需要你的帮助,可是我还是很担心你会出差错呢。” 在真琴的瞳孔里,这人似乎露出了笑容。 “就让我祝福你,给予你和她们一样的友好的祝福。” 一声宛若触电的声音响起,真琴没了动静。 “呵结束了?” 一声有点苍老的声音响起。 人影似乎抖了一下。 “啊,结束了。” 深吸一口气,人影问道。 “所以,他们真的跑了,ncer?” “我和你说过,哪怕是卢恩也不是万能的。”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魔力什么的,我们也只能慢慢来。” 人影的语气有点无奈。 “要不是因为这样,ncer,赢得圣杯对我们” “没兴趣听你说这些。” 那个声音逐渐变小,似乎是在远离。 “圣杯是你的事,需要我时再叫我把。” “切” 人影在确定声源远离后,才舒了口气。 “和太强的servant合作也会相性不合啊” “哐啷啷” 人影回头,真琴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眼中似乎闪着金光。 “啊,醒了啊!” 人影开心地走近。 “让我帮你解开,后面靠你了,美人~” 第39章 大帝直呼内行 秋天的晚上,蛐蛐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在夜空中移动着。 宁静的夜晚,伴随远处偶然传来的汽车的鸣笛声。 摇曳的霓虹灯在夜空中闪烁,就像一层自然的薄纱笼罩在万物之上。 这美好的景象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 “那个,我们啥时下来?” 盖勒特第一次感到这么尴尬。 刚刚他想到的逃脱方法,就是让摩根和阿尔托莉雅整一波魔力发出。 用魔力的后坐力,直接把几个人推出学校的范围。 按他的想法,这个魔术阵的范围仅仅局限在学校里面。 只要他们跑了出来,就安全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两个拥有强大魔力的servant共同发力,很轻松就把几个人一起推了出去。 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 虽然仍旧有很多类似机关的魔术在向空中高速飞行的他们攻击,但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在学校边缘的那层突然出现的防护罩确确实实起到了未曾设想的作用。 要不是阿尔托莉雅眼疾手快一剑斩了下去劈开了一块空间,他们可能就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变成肉饼了。 但重点不在这,重点在后面。 冲出去后,盖勒特原本的计划是希望摩根能在空中进行传送,把他们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而不是在半空中考虑到底是硬着陆好还是软着陆好。 但很明显,他们几个根本对自己的从者到底有多强极其的无知。 全力魔力放出的两位小姐甚至链改变方向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摩根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 在庞大的魔力助推作用的前提下,她还是尽全力在撞上一栋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的居民楼前搞了次魔术传送。 虽然结果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盖勒特有点怨念地看着离自己的脚至少有5层楼距离的水泥马路。 此时的他怀里抱着凛,上面叠着个樱。 saber和caster一个用剑插在半山腰上,一个插着法杖。 她们两个人一人一只手拉着盖勒特的外套衣脚。 “caster,能不能用魔术传送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这里离你那该死的学校还不够远吗?” “按你这个逻辑你还不如让我们月亮肩并肩呢!”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脸有点麻。 “我是指离地面近一点的地方!” “啊” 摩根的表情有点无奈。 “你是打算让我在一只手提溜着你们一只手抓着法杖来稳定住身体的情况下施法吗?” “我觉得你可以。” “我感觉我的身体快被扯成两半了” “很好。” 盖勒特虽然很高兴自己有机会能抱着美女还是两个。 但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至少你还有感觉我们已经维持了这个姿势快15分钟了,快整点办法!” “我有一个想法,我和亚瑟直接松手不就好了?” “你要是想待会就直接魂归英灵座就做” 盖勒特叹了口气。 “平时到不一定有问题,但我现在还抱着两个昏迷少女。” “额,抱歉打断你一下,卫宫先生。” 阿尔托莉雅的筋力更高,比起摩根轻松一点。 “凛醒着。” “凛?” “在的” 盖勒特能感觉到自己怀里发出了如同蚊子叫的声音。 “你不会一开始就醒了” “嗯” 从盖勒特的角度,盖勒特能看见凛的脸。 对方没有睁眼,说话时嘴也只能见到一条缝。 但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脸上的绯红。 她不会是害羞了 “樱,你不会也” “嘿嘿嘿,姐姐的身体好软~” “saber,caster,扔我们下去” “喂喂,稍等,我还没啊!” “轰————” 尘土飞扬。 ============== “哈哈,有点狼狈啊。” 冬木歌剧院,波拿巴这个站在皇座的一旁,看着面前的虚拟屏幕。 里面是在拍打身上尘土的盖勒特。 “莽撞了。” 因为光线的原因,王座上的人影还是很不清晰。 “假如是我,完全可以让caster召唤使魔留在那间学校里面搜查,而不是只身冒险。” “但这,正是年轻人的冒险精神啊,殿下。” “哼。” 王座上的人似乎不屑于这种做法。 “不管怎么样,这确实证实了我们的猜想。” 波拿巴轻轻微笑。 “本来在那间学校滞留的神职人员也在怀疑学校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只能感觉到学校里的施术残留,却不能临摹出完整的法阵。” “这小子真的帮我们大忙了。” “嗤,知道又怎么样?” 王座上的人反应并不乐观。 “看他们那个样子,在那个学校内部,似乎很难搞定那个servant额,ncer?” “对。” 波拿巴拿出一个本子开始记东西。 “只差它了,之前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找不着,这也符合了一个猜想。” “怎么说?” “这个ncer……可能是东方帝国的底牌。” 波拿巴还在写着。 “当然,也只是可能。” “依我看,可能性挺大。” 王座上的人摇晃着手里的杯子,酒水摇曳。 “假如是你们或者不列颠的人,一早就知道了?” “如果是中立阵营的存在,应该也能探测得到。” “但这个ncer,从整个学校的布置情况来看,不可能是刚刚被召唤出来的。” “既然如此,只能说明这个servant被召唤了一段时间,且专门躲了起来。” “那么把他藏起来的势力,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确实,这是比较合理的推测。” 波拿巴还在写东西,头也没抬。 “需要在这里攻击那所学校吗?这里勉强在我的射程距离以内。” 王座之人抬起左手,一个淡紫色的魔术阵浮现在她的手掌正中央。 “不,暂时不需要。” 波拿巴合上了本子。 “龙牙兵也不用派出去,已经能对这个servant的实力有个大概的猜想了。” 紫色法阵消失。 “那我们怎么样?就在这看着?” “按兵不动,有时候也是一种进步。” 波拿巴摸了摸下巴。 “比起现在我们知道的,这个servant的aster是谁更是一个问题。” “东方帝国哪来的闲余人手,哪个道观里的老家伙?” 第40章 听说枕头是个好武器 “我说卫宫,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 间桐慎二看着盖勒特的眼神有点奇怪。 慎二能很明显感受到自己这个损友似乎总是时不时地东张西望。 明明这是在他的家里 “不,不,没事。” 盖勒特打了个哈欠。 自从进入圣杯战争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昨天的自己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了一下的。 鉴于远坂家修缮好了,凛和樱昨晚还是回家住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留下了一个约定。 ==================== “请假?你?” 凛的表情很狐疑。 “因为圣杯战争?打算专心应对了?” “是,也不是。” 盖勒特还穿着睡衣,看起来表情有点苍白。 “怎么样?这个妆,够面无血色吗?” “我不是知道你还会化妆这有点离谱了。” “摩根会一点。” 盖勒特照了照镜子,似乎很满意。 “听着,昨天那件事之后,我们百分百都能确定那个神秘的御主就在学校里。” “那么,学校并不安全,至少晚上是这样的。” “你是想说” 凛理了理头发。 “我们早上在学校里找魔术阵?可只有你看得到啊” “不。” 盖勒特摇了摇头。 “魔术阵别管了,已经打草惊蛇了,接着做不会有什么效果,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修补这个法阵。” “我现在,是想确定到底谁是御主。” “因为消灭aster会比打败servant更简单是” 凛皱了皱眉,“这和你请假有什么关系?” “学校里,很明显在做些什么奇怪的术式,需要用到学生,或者严格来说,是女学生。” 盖勒特喝了口水。 “昨天,除了樱以外,在医务室里躺的也都是女学生。” “而这个术式,很大程度上是和学校的魔术阵有关系,” “如果它的目标优先是我们,而针对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你觉得它的首要目标是谁?” “那当然是” 凛僵了一下。 “我?” “或者saber和caster,当然,也许那个术式对servant无效。” 盖勒特顿了顿。 “我的想法是,我不去学校。那他假如想处理掉我,那自然会来找我。” “而他的servant,自然会在学校,它会着重对付你们。” “这样,我们就有效地分离了主从,这就好处理多了。” 凛抿着嘴巴。 平心而论,这确实是一个方法,但盖勒特这种做法和把自己卖了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是想在把御主分离出来之后,再用自己有从者在身边的优势斩首?” “不。” 盖勒特随后说了一句完全超乎凛意料的话。 “摩根也去学校,目前只能知道学校里的那组主从的首要目标是女性,并不确定从者包不包括。” “这一方面给他们一种可以一网打尽的感觉,另一方面,也能让他放心单枪匹马来我这。” “可你这” 凛听到这,反而开始担心盖勒特的安全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真的病了。” 张开左手,一把银色的手枪浮现在盖勒特手里。 “也许理论知识我确实比不上你,但真要打起来我是绝对没问题的。” “可是” “学校那边靠你了。” 一句拜托直接堵住了凛的话头。 她只能答应下来。 比起凛的紧张,摩根反而没什么反应。 “有事记得用令咒叫我。” 这是摩根穿好校服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虽然盖勒特自己是真心认为指望不上摩根了。 昨天的那个防御措施锁定了魔术传送,哪怕加上令咒的魔力支持,估计也没什么用。 自己现在能指望的,估计也只有手里的枪了。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不列颠帝国大使馆。 和他们说一下自己不上学的事,免得他们紧张。 一开始上午的时候,确确实实没出什么事。 一切正常。 但就在中午,家里的门铃响了。 盖勒特打开监控。 是慎二。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话说你怎么过来了,慎二?” “诶,这不是关心你吗?” 慎二掏出一打卷子。 “这是今早布置的卷子,我帮你带过来了。” 真t是个好兄弟 “话说回来啊,我倒是比较好奇你和远坂的关系。” 慎二坐在盖勒特的床边。 为了保证生病请假这一点逼真一些,盖勒特还是决定躺床上。 “只是普通朋友啦,那天就是聊聊天。” 其实盖勒特心里也有点没底。 按他的推理,那个魔术师假如想杀掉自己,现在过来应该就是最佳的时机。 结果自己等来一个人畜无害慎二君。 但这并不说明慎二不值得怀疑。 相反,他现在出现就说明他有重大嫌疑。 盖勒特想起昨天自己肩上的符文。 “诶普通朋友会搂腰壁咚?” 慎二不停地在向盖勒特挤眉弄眼。 “害信不信由你。” 盖勒特干脆不解释了。 “今天学校有出什么事吗?” “啊,说起这个。” 慎二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你知道吗,最近学校好像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病。” “啊,我听说过。” 盖勒特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家伙 “医生不是说是低血糖吗?” “医生?啊,医务室的老师吗?” 慎二伸出食指摇了摇。 “no,no,no,别相信她哦,毕竟那位老师没比我们大多少,就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那也比我们大不少。” 盖勒特嘴角抽了一下。 “那么,慎二先生,你有何高见?” “依我看,很可能是有人在水里投毒!” 慎二洋洋得意地推断。 “你这有没有依据的啊” 盖勒特的反应很平静。 他对慎二的怀疑正在逐步减小。 “喂,我说,卫宫你好歹有点反应啊” 慎二似乎对盖勒特这过于平静的反应有点不满。 “难得我们学校里发生这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 盖勒特摇摇头。 “生病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出人命就更不是了。” “诶,可是没出事啊。” 慎二一脸轻松。 “虽然校医院治不好,但柳洞寺那边的医生还是有很好的医疗手段的。” “哦,那挺好。” 盖勒特喝了口水,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把学生送到柳洞寺的?” 这个好像连医务室的老师都不知道。 糟糕。 明明这个时候慎二只要说一句“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估计就敷衍过去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慌乱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慎二做出了一个盖勒特完全没想到的反应。 他拎起床头柜上的床头灯直接打在了盖勒特的头上。 然后,趁盖勒特还晕乎乎时,抄起枕头就蒙在了盖勒特的脸上,用力往下压。 由于实在是没反应过来,明明反应速度还可以的盖勒特居然直接被控住了。 “呜呜” 慎二往下压得力气很大。 从一旁看,甚至能看见他脖子上出现的淡蓝色回路。 “对不起了兄弟这都是为了我的” “砰!” “啊!啊啊!” 慎二直接弹射起步,摔倒在地上。 “噗——哈——哈——” 盖勒特扯开枕头,看着腹部受伤的间桐慎二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 自己的手里,是一把银色的手枪。 还冒着青烟。 第41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慎二现在的心里很慌,前所未有的慌。 他来这的目的,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盖勒特做掉。 为了做这个决定,他还做了挺长时间的心理准备。 他本来还预计,盖勒特是因为昨晚惊吓过度才不来上课的。 要不然就是摔了一跤,骨折了。 总之,这是个斩首的好时机。 在加上,他一直没有收到卫宫家有魔术师的消息。 所以认定盖勒特是个虚张声势的半吊子。 不管怎么说,这场较量,是慎二对盖勒特,优势在我。 但盖勒特的反应简直就在啪啪啪打慎二的脸。 虽然慎二自己也觉得盖勒特是个半吊子,但他现在正在一边往外爬一边直骂娘。 神t半吊子! 你见过一交手就把对手打得半残的半吊子吗? 而且枪?哪个魔术师会用枪? 刚刚也没看到他在床上有带带把枪啊? 难不成……难不成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来杀人的? 慎二越想越害怕,满头的大汗,使出吃奶的劲往前蠕动着。 假如他能想起自己也是个半吊子估计就没那么惊讶了。 但哪怕是这样,慎二逃跑的天赋也确确实实是天赋异禀。 等到盖勒特好不容易从卧室走到客厅的时候,这家伙连大门都打开了。 如果不是他走过的地方还拖了一条长长的血迹,盖勒特都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受伤。 不过,如果慎二是个正常的魔术师,那至少应该先恢复一下。 看起来和原着差不多,应该是个普通人。 不过假如是普通人,他刚刚的力气也太大了…… 这么想着,慎二已经一只手摸出玄关了。 盖勒特抬手就是一枪。 “嘭!!” 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子弹正正地打在了慎二的手上,火星四射,血液飞溅。 但就在击中的那一瞬间,盖勒特看见了,他手上的魔术回路。 夭寿了!慎二有魔术回路了! 哪怕是在原着里,间桐家中道衰落,但毕竟老虫子还活着。 在那种情况下,慎二都没有魔术回路,就更别提现在了。 这家伙……有问题。 “啊————” 和盖勒特丰富的心理活动相比,慎二的反应就很普通了。 原本还满心欢喜以为自己逃出来了,结果马上被废了一只手。 剧烈地疼痛让他直接清醒了。 一个侧滚,慎二翻出了房间,来到了外头。 用力地捂住流血不止的左手,慎二盯着正在步步紧逼的盖勒特。 一丝怨毒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不不要这样卫宫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刚刚想让我窒息的时候假如也是这么想就好了。” 盖勒特手一松,银色的手枪消失。 “不过你的力气还真不小啊被这种口径的手枪打中手也没彻底废掉” 以防万一,盖勒特还是和慎二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扶着门框,待在屋里。 “你,果然是魔术师,慎二。” 听到这句话的慎二眼神暗淡了点。 “要是我真的是就好了” “魔术回路是谁给你的?” 听到这,盖勒特大概有了一个猜想。 大部分的魔术师都是源于遗传,拥有了魔术回路,最终拥有了作为魔术师最基础的资质。 但魔术回路突然出现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其实也是有可能的。 原着里的言峰绮礼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不过,他是因为虔诚的信仰,可以算得上是宗教的赠与。 可以说,普通人获得魔术回路,大都源于奇迹。 慎二的也很有可能。 不过看他刚刚的反应,盖勒特还是觉得这有可能是人为的。 魔术回路,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器官,是魔术师控制魔力的基础。 既然是器官,人与人之间进行移植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而慎二现在不认可自己的魔术师身份,很可能是因为这回路是最近自己才被移植的。 而且,很可能还是暂时的。 “” 听到这个问题后,慎二既然沉默了。 盖勒特感觉他的眼神在闪烁。 “不愿意回答吗” 一团淡蓝色的魔力在盖勒特的手上跳动。 “先和你说清楚,我的魔术,是投影现代的武器,从手榴弹到火箭炮都不是不可以。” “因此,哪怕你现在有能力直接跑到玄关那,我都有能力直接杀了你,别想着溜走。” “我说,卫宫,我们之间需要这样吗?” “你是不是忘了谁刚刚想用枕头闷死我” 黑黝黝的枪口锁定在了慎二的天灵盖。 “这个回答不了是?” 盖勒特叹了口气。 “行,我换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学校里设埋伏的魔术师?” “是是是我求求你了,放了我。” “啊,这样啊。” 盖勒特耸了耸鼻子。 “告诉我你的从者的职介和真名,还有你们的计划。” 倒不是盖勒特不想一枪崩了慎二。 从学校里发现的魔术阵和陆续晕倒的女生来看,这家伙绝对做了什么很麻烦的事。 说不准是献祭之类的。 但这里是自己家的玄关,自己还有正常人的身份,杀了人也不知道怎么掩盖过去。 倒不是不能让不列颠和法兰西帮忙擦屁股,但盖勒特着实不是很想给这两个貌合神离的帝国留下把柄。 与此相比,先想办法赢下信息。 “喂,先生,请问你没事?” 就在他马上就能问到关键信息时,却被打断了。 “” 盖勒特靠着墙壁,躲在阴影里。 怎么这个时候来一个警察 这位热心的人民警察正在自家的玄关外关心地看着慎二。 “先生,您没事,需要我帮忙吗?” 同时,他还很谨慎地拿出了配枪。 “警警察先生!请请救我!” 慎二就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向玄关处跑去。 麻烦了 盖勒特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平民插手。 这个时候开枪,自己绝对会被抓进警局? 也幸亏慎二没有张口大喊自己被别人枪击了。 就在那么短短的时间内,慎二已经爬到了紧锁的玄关里,拉开了大门。 “怎么样,先生?” “警警察先生,救救我,房子里” 算了,封口,不能让他再把人扯进来了。 打开保险,盖勒特暗暗瞄准。 现在可能需要把两个人都处理掉,再让专业人士处理了。 “诶~这不是卫宫同学的朋友吗?” 就在这时,一个人拍了拍正在握住警察双手的慎二。 “这位小姐,您认识这位先生吗?” 警察有些狐疑地问这位看起来就是大洋彼岸的女士。 慎二傻了。 虽然他这段时间都在猥琐发育,但他还是知道一些其他aster的消息的。 这不是大不列颠的代表,那个远近闻名的准君主,莱妮丝阿奇佐尔根吗? 慎二瞬间感觉眼前一黑。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啊,当然,这位是这栋屋子房主的好朋友。” 莱妮丝半蹲下来,很关切地扶起慎二。 “你这是又到什么乱了,把自己浑身都弄了那么多红色颜料?” 诶? 警察愣住了,用很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衣服被血液浸红的慎二。 “阿不不不,警官先生,请相信我,我这是” 慎二说到一半愣住了。 他盯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 身体上的伤口也消失了,连子弹都没留。 “您瞧,他身上一点事都没有。” 莱妮丝指了指他的身体,贴近警察说,“他的脑袋有点问题,有时候会发神经。” “啊。” 警察似乎也没打算深究下去。 “不过,既然他有点问题,我还是带他去做个笔录,免得有什么意外。” “轻便。” 莱妮丝扬扬手。 等到警察走远,莱妮丝才走近卫宫家的房子。 “怎么样,我解场还可以?” “你放他走了。” 盖勒特叹了口气。 “那个家伙的从者很危险。”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警察腰口别着的玉佩吗?” 莱妮丝突然说了一句。 “啊,有啊,怎么了?” “他是东方帝国的眼线。” 莱妮丝耸了耸肩。 “只能放他走,不然被他反制就麻烦了。” “那现在跟上去?” “他跑不掉的。” 第42章 慎二的不妙冒险 “哈——哈——” 警车上,慎二喘着粗气,有点后怕地看着身后早已消失的卫宫宅邸。 “放心,慎二先生,您安全了。” 警察调了调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排的慎二。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丢给了慎二。 “我是听从林老先生的吩咐来接应您的。” “林道长??” 慎二脸上写满了庆幸。 “感谢感谢,你们来的太及时了。” “林老先生想让我给您转述一句话。” 警察打开疾驰的警车的窗户,往外面吐了口唾沫。 “要谨慎行事。” “切,本来以为卫宫那家伙很好解决的没想到,竟然不是个半吊子。” 谈到这里,慎二的手捏的很紧。 “要是我能强一点” “假如下次有这样的重要行为,请记得向上峰传达。” 警察转了转镜头。 “不然我们会很困扰的。” 实际上,这次东方帝国已经不只是困扰那么简单了。 是t想狠狠地抽这个犊子几巴掌的程度了。 你说你一个半吊子去一个魔术师的家里玩暗杀? 还是在自己的场地打失败过一次的情况下? 而且他甚至没有报备就动手了。 你这是不把自己的金主爸爸放在眼里了是? 但哪怕慎二整了这么多事情出来,东方帝国还是得把打断的牙齿吞下去,想办法帮他收拾烂摊子。 “假如你们能够把消息及时共享给我,不也不会那么狼狈了吗?” 即便在这时,慎二还是在嘴硬。 都发生过昨天那种事了,您不会自己判断的吗? 警察自己都在吐槽了。 不过,也许慎二知道盖勒特的身份——魔术师杀手的儿子,可能真的会退却。 警车在路上飞驰,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诶,等等,我们这是去哪?” “柳洞寺。” 警察加了下油门。 “林老先生找您,而且去那相对安全。” “可可是,” 慎二张嘴挣扎了一下。 “学校里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忙” “可以晚点,等您安全后。” 警察很直接地打断了慎二的话。 “请先在道观待一会,‘转化’的进度也不需要太快了,我们操作不过来。” 慎二的表情不是很好。 在卫宫宅邸,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力量和魔术师的差距。 现在的他迫不及待地像回到学校。 那里有他的servant,是他最可靠的护盾。 那里有他想要的一切。 而假如去柳洞寺? 哪怕是他也能看出上峰对自己很是不满。 到时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 他不敢乱想,只希望真的只是去喝杯茶的。 汽车经过了学校。 慎二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大本营擦身而过。 就在这时。 “砰!”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一颗子弹笔直地贯穿了警察的脑袋。 警车一下子失控了,尸体向左倾斜,直接拉动了方向盘。 整部车疯狂向左打转,原地转圈。 最后一头撞在了路边的围墙。 整部车由于是在高速驾驶时被打坏的,直接被撞得像废铁一样。 整条街只有汽车的报警铃的声音,一响一停,就像坏掉的音乐盒。 声音慢慢扭曲。 机油顺着车盖流出。 “砰!” 残破不堪的车门被一脚踢开。 一头紫色的海带头发从破洞里冒出。 是慎二。 原本被莱妮丝治好的身体伤口又撕开了。 他只能踉踉跄跄地在地上慢慢边走边爬。 每走几步,就必须趴一会。 “该死的该死的” 这就是所谓的“人生的大起大落”把? 当然慎二没有想到这么有哲理的话语。 除了感叹自己的倒霉,慎二的内心只剩一个东西了。 求生欲。 活下去,自己得活下去! 哪怕浑身是伤。 那个地方,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慎二在挣扎着 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的话 以一个高中生而言,哪怕是一名拥有了魔术回路的人而言,慎二的求生欲都算得上厉害了。 在经历了一天之内两次差点死亡的绝望境界后,他仍旧能克服恐惧,努力生存。 也不知道是他本身就有这方面的意识,还是他真的那么好运,慎二爬的位置刚好在阴影里。 如果有人测一下刚刚那个子弹的弹道,就会发现慎二的位置几乎是在死角,很难瞄准。 因此,虽然慎二爬地很慢很慢,但在这段时间里,他甚至没有遭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必须必须爬进学校” 慎二的意识有一点点模糊。 但他还是在内心叮嘱自己。 只要进入学校的结界,自己就安全了。 耳边警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该死的,假如又被那群愚蠢的警察捡了漏,带去了不知道哪里,那些家伙想用servant杀自己不是轻而易举? 慎二一边爬着,一边感叹时运不济。 为什么自己的servant就是不能离开阵法呢? 哪怕自己都在阵法外一丁点的位置了。 只差一点点了。 他已经能感受到阵法防御罩的温度了。 也得幸亏这倒霉的警车把学校的围墙撞了一个洞。 不然可怜的慎二同学可能得爬到校门口。 “只只差一点点” 慎二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快,快了。” 他的手,伸出了阴影。 “砰!” 又是一发子弹。 这次仍然很准。 直接打在了慎二的背部。 不过,可能连狙击手都没想到,这发子弹究竟干了什么。 打进身体后,这子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竟然直接把慎二撞进了结界。 “噗——啊——” 不过我们可怜的慎二先生估计是不知道了。 那发子弹虽然没有打中要害,体内有魔术回路的保护,也让慎二减少了一些损失。 但那毕竟是狙击枪,正常人被撕开都是有可能的。 人畜无害的慎二君就这样休克了。 不过,暂时他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这时,整个学校的外壳突然出现了一道金光。 这道金光着实诡异,从内部完全看不出,但假如从外面看,你完全可能会认为是大功率的激光笔还是什么。 唯一的不同,这是白天。 金光直直地向一栋办公楼飞去。 “轰!!!” 在轰碎了那栋楼的一角后,金光还像有生命的飞鸟一样,来回贯穿了好几栋楼,最终才消失。 只留下断壁残瓦。 和一个晕倒的慎二。 第43章 枪手博弈 稍远一点的一栋建筑的楼顶。 “额他进去了” 盖勒特举着望远镜,他感觉楼顶的风很冷。 是那种南方冬天般的湿冷、 “嗯” 莱妮丝在一旁应着。 水银女仆的双眼绽放着光芒。 “你听到我说啥了吗?” “听到了” “你的人的暗杀水平有待提高啊” 盖勒特嘴角抽搐得不行,颤颤巍巍地放下了望远镜。 “怎么会被攻击打进去了?” “可可能是天生强运?” 莱妮丝说了之后连自己都不信这种说法。 只能说非常非常地碰巧了。 在之前接到盖勒特的电话后,不列颠大使馆马上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莱妮丝。 在知道盖勒特准备拿自己当诱饵之后,考虑再三,莱妮丝还是计划过来帮忙。 假如他死了,估计就没有人知道那份时钟塔想要的报告放在哪了。 然后她就撞到了已经被打地残血的间桐慎二在绝地求生。 考虑到和东方帝国之间的关系,莱妮丝还是放了慎二一条生路。 当着别人眼线的面杀人怕不是会影响双方的外交等级。 她的想法是,慎二还是要除掉的。 毕竟是aster之一。 在这个时候下手,虽然慎二想杀掉很简单,但这个警察还是能跑掉的。 这样容易被东方帝国针对性报复。 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杀。 所以,她专门安排了自己的servant玩了场远程狙杀。 射出去的子弹会因为魔力供给断掉而消失。 到时只要现场足够混乱,这就会变成悬案,没人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结果呢,那个半吊子竟然就这样溜了。 自己的servant还被别人远距离反击了一下。 反击就算了,本来莱妮丝还想着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自己servant的能力,就算真的有反击,迎击闪躲应该还不是问题。 谁能想到那个是一个追踪型攻击啊? 她的servant可是连续删多了好几栋楼才勉强躲了过去。 真的倒霉。 莱妮丝不得不感叹一下自己反复无常的运气。 实际上,她也能完全理解盖勒特那有点激动的心情。 不列颠的情报机关,至少在这个世界,在大部分的事情上,都是相当拔尖的。 所以这些参战的魔术师的消息对不列颠来说,不说是密不透风,至少也能说是单向透明。 几乎没有任何魔术师的秘密能不被大英政府知道的。 当然,盖勒特除外。 多亏了他那做杀手职业的老爹,保了不少他的秘密。 但不管如何,莱妮丝知道,学校里的那个servant,很强。 可以说,杀掉慎二,已经算是解决它的最优解了。 但经历了这件事后,慎二还会不会远离自己的servant就变成了一个未知数了。 特别是当他离开学校的频率越低,那就更加难找到方法了。 头疼。 莱妮丝也不知道说些啥来缓和一下现在气氛。 “害算了。” 盖勒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这种东西本身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只能说可惜了。” “呼” 莱妮丝松了口气。 说实话,盖勒特现在的人际关系很好。 哪怕他因为这次的事直接不和不列颠合作,完全倒向法兰西的教会,莱妮丝也没什么能阻止的。 假如他倒向那边,不管自己了,吃亏的只会是莱妮丝。 盖勒特倒想法兰西,对方肯定很乐意给这个远坂家的朋友很好的待遇。 甚至会和当年时钟塔对魔术师杀手的待遇相仿。 而不列颠这边,特别是时钟塔,在未来想弄到手他们渴望的研究报告就更加困难了、 而非常巧的是,不列颠其实确实没什么能够留住盖勒特的手段。 现在和他翻脸,他们似乎有没这个资本。 所以盖勒特还打算维持这段关系,对不列颠来说,更是一件好事。 “不过说起这件事,你的servant真的不太行啊” 盖勒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莱妮丝又是一震。 她刚刚和盖勒特说的是:我的手下会处理的。 正常人在看到枪击之后,应该都会第一反应是不列颠的特工。 他是怎么想到是自己的servant的呢? “哈~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你用普通的枪来搞这种暗杀,肯定会留下子弹? “既然这样,你肯定会倾向用魔力供给断开就会消失的子弹,这种东西,除了我,应该也就一些英灵有?谁会闲着没事投影子弹啊?” 莱妮丝的小动作还是没有逃过盖勒特的眼睛。 这下他确定了,那个晚上跑过来偷自己文件的确实是个从者了。 而且就是莱妮丝的英灵。 不过,他也不是来兴师问罪了。 毕竟他们还是同一个阵营的。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稳点有用的信息。 比如 “不过啊,用枪的英灵真的很稀少啊它的真名是什么?” “” 莱妮丝其实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 英灵的真名,算是从者战里面最重要的一类信息了。 假如真名曝光,配合历史上这个人的一切事迹,很容易就能预测这个servant的战斗方式。 这对她不利。 哪怕盖勒特和自己是合作的关系,但难不成未来还是有可能会翻脸的。 这个时候暴露消息,着实会让自己陷入劣势。 更何况这个servant的真名 “不想说吗” 盖勒特耸了耸肩,突然提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说起来,你知道我的爸爸为什么能在魔术师中有这么巨大的名气吗?” “嗯果断精准的行事方法?” 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盖勒特突然说到这,但这总比才自己的从者的真名让莱妮丝好受点。 “啊所以他没和你说?也对,这毕竟是保命的玩意。” 盖勒特在衣服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大口径的狙击子弹。 “这个,是他最强大的胜利秘诀。” “这是” 莱妮丝瞳孔微缩。 “啊,是叫起源弹来着。” 盖勒特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弄到手的手枪。 “原理好像很复杂的样子,照我的理解,好像是把自己的起源还是什么的赋予在其他人身上之后因为老爸的起源是什么 “啊,对了,‘切断和连接’还是什么,魔术师的回路会被切开然后胡乱联成一团,直接报废来着。” 其实盖勒特知道起源弹的直接原理,但又得装得半懂不懂。 他边说着,边把手里的“起源弹”装进刚刚打开的弹夹。 “咔哒。” 枪口闭合。 关上、瞄准、开枪,一气呵成。 “就像这样。” “砰!” 笨重的金属撞击声唤醒了呆愣的莱妮丝。 一发子弹撞在了盖勒特的手枪上,直接把整把枪撞飞了。 盖勒特的虎口也有点发麻。 但他还是忍住疼痛,把双手举过头顶,把掉在地上的枪踢到了莱妮丝身边。 “打开那颗子弹看看。” 莱妮丝蹲下,捡起那颗子弹,拧开。 “空包弹?” “你的servant很冷静,知道不能失去真名的优势,哪怕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也没有暴露自己。” 盖勒特缓缓放下双手。 “不过嘛,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友军动手呢?只是想看看那个英灵的真身罢了。” “那什么所以,你没有起源弹吗?” 莱妮丝松了口气,但还是有点担心。 也许刚刚的盖勒特只是在开玩笑,但假如以后他不开玩笑了呢? 假如他真的用起源弹射自己,她想不到有什么很有用的反击措施。 “啊,那种东西啊,确实没有。” 盖勒特摊了摊手。 “那东西的原材料要我爸的骨粉,投影不出来。” “假如他还活着,说不准手里还剩了些。” ======================== 学校,医务室。 慎二仍旧昏迷着,躺在床上。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床上似乎印着不少奇怪的文字。 那些文字正在交替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个缥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魔术回路几乎完全损坏怎么可能明明只是被那种武器打中了” “内脏损坏,我能理解但魔术回路变成这样理解不能有趣” 在床头的杯皿中,有一颗沾着血迹的子弹,它正在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慢慢消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颗子弹和盖勒特的空包弹,长得特别特别相似 第44章 宗教战争——鸽子和渡鸦 学校里,枪击发生大概20分钟后。 “这里的待遇还不错啊,有的牛奶。” 摩根正拿着一盒牛奶,喝得声音大作。 “我说,你这么放松,没有问题吗?” 阿尔托莉雅看着自己的姐姐,有点想不通。 “安心啦,我的aster又没有发来任何的消息,就证明应该没有什么事。” “但那个慎二” “你看那些女生那么动作协调就跑过去搬人走,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摩根摇了摇手中的牛奶盒,确定一点都没剩之后手一抓。 牛奶盒化为一团灰烬。 “你的aster都说了,那个时候我们去拦住,反而更像是我们几个有问题。” “那现在” “慎二都跑回这边了还这么狼狈,应该就是他了。” 摩根看了看跑回来的凛。 “听她们安排。” “saber!” 凛带着樱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虽然她们跑来跑去的样子很狼狈,但现在整间学校里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人。 毕竟刚刚有辆警车笔直笔直地撞进了学校的围墙。 看热闹的,报警的,好不热闹。 大部分人都在注意这部警车上死状奇特的尸体,也就没人在意被人拖走的慎二了。 似乎是给了个刚刚他刚好就在那的解释。 说来也奇怪,这个世界似乎摄像头格外地稀有。 有些人看到现场的样子都被吓得反胃了。 当然她们都被送医务室了。 “怎么样?aster?” “进去说。” ===================== 小礼拜堂。 “慎二被送医务室了。” 凛看起来有点紧张,手指不停地在座椅上摩擦着。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他确实有可能就是我们找的人。” “很有可能。” 阿尔托莉雅对这个猜想表示肯定。 “他是我们从观测开始第一个性别为男性的接受医务室治疗的人,虽然不是因为晕倒。”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盖勒特没有通知我们?” “有可能只是通知不了。” 摩根眯了眯眼。 “我现在能感受到他和我的契约,但似乎没办法传达语言,也许用上令咒就可以了,应该是这个地方魔术阵的原因。” “既然他没用,看来也不是很大件事。” “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樱很大声得打断了她们的讨论。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所学校!” “?” 摩根对樱的反应有点诧异。 “怎么了,樱?” 阿尔托莉雅很关心对方。 “医务室感觉有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是和什么势利有合作。” 凛掏出来一块宝石。 “我刚刚用使魔偷拍了一点,你们看看。” 摩根接过宝石,双手以搓,宝石化为粉末,重组成一个虚拟屏幕。 屏幕里开始显示出医务室里的景象。 几个女生抬着慎二进入医务室,放下就走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 一个女人出现在镜头的范围。 她的穿着有点奇怪。 不,是很奇怪。 她的着装怎么说呢? 假如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过于复古,有点暴露。 在这件衣服似乎更加适合在漫展上穿着。 另外,作为医生,似乎也不应该在身边放着长矛和盾牌。 不过,更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 医生并没有管刚刚被抬上床的慎二。 而是将双手放在被送过来的女生的头上。 她用力一抓。 一团淡白色的人影被拉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 和躺在床上的人的样貌一般无二。 拉出来的人影在剧烈的颤抖,似乎在挣扎。 但在医生的抓捕下,似乎无济于事。 一团金光从医生的眉宇间飞出,包裹住了人影。 光芒散去,人影的样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简单地来说,她的着装和医生一般无二。 医生松手,人影向天花板飞去,消失在了视野里。 接着,医生瞄准了下一个目标。 然后是下一个, 下一个 视频的最后,医生盯上了在外面偷看的使魔。 仅仅是一眼,使魔直接粉碎。 信号中断。 阿尔托莉雅的脸上满是阴霾。 她不能容忍这种邪门的法术对活人的利用。 摩根反而很感兴趣。 “利用了灵魂,应该是。” “但这么高效,仅仅提取出来就能直接升华这不是人类魔术师能做到的” “哪怕是英灵?” “那个女医生看起来也不像是英灵。” 摩根摇摇头。 “哪怕是借用了英灵的力量,这种转化,哪怕是caster职介的英灵在自己的阵地里,也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确确实实是一个有实力的,强大的存在,不然无法解释这发生的事。” 连摩根都这么说,周围的人就更加紧张了。 该怎么办? “现在它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saber主动分析着。 “但它没有出手只有三中可能原因:” “第一,它如今无法自由移动; 第二:它无法进入礼拜堂; 第三,它不想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本来它的aster重伤的时候,我们出手之最合适的,但” 其他人都没说话。 大家都知道现在不太合适。 毕竟这个servant连面都没见过,自己这些人全程就在它的结界里面东躲xz。 天知道它在哪。 要真想找到它,估计得等它自己送上门。 要真碰上,打不打得过还是另一回事。 一个职介不是caster的从者却能用魔术把摩根玩得团团转,这一看就不是普通存在。 “所以走?” 凛弱弱地说了一句。 “额等等。” 摩根眉头紧锁。 她听到了盖勒特的声音。 “摩根,摩根,听得见吗?” “听得见,听得见。” “太好了,你们那什么情况,我这都能看见学校楼顶飘起的虚影是,宫殿?” 嗯? 摩根听罢,直接冲出礼拜堂。 学校的上空确实有一道诡异的虚影。 看起来像是北欧的城堡,高高地耸立在半空之中。 好多好多和之前影像里看到的人影正在围绕着城堡的虚影飞行。 金色的光芒宛若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神圣地吟唱声: “hrist und nebel spielen sie die kriegstrol fur ich, skegjold und skoegul, hild und thrud, hloekk und heerfessel, goell und irahoed, randraster und radar und auch wenn, brg ad zu ist” “小姐们,请进去。” 门口的两个神父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这里我们来处理。” 说罢,两人拿出银质的十字架,捧在胸口。 十字架熠熠生辉,淡银色的光芒竟将整座教堂包裹。 两人口中念念有词。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与之相呼应。 “je suis né nu de a ère, et je reviendrai nu c ` est l `éternel i répense, et c ` est l `éternel i re?oit béni it le no de l `éternel!” 声势浩荡的两股力量互相碰撞,竟然硬生生地把整个礼拜堂撞出了学校的结界外。 据说那天的冬木市民都看到了今生难忘的景象。 就在白天,在湛蓝的天空上,高大的天使举起权杖,砸在了北欧的皇宫上。 第45章 躲得过大的,躲不过小的 “嘶这是神术?” 摩根的见识不少,很清晰地能看出两位神父的力量来源。 虽然教会在摩根的时代并未出现,但这种魔术的基本原理很是相似。 教会虽然是魔术世界的涉猎者,但并不接受魔术。 教会的教义里,认为所有和神秘挂钩的存在都属于异端。 当然,假如是教会自己的,那就不算了。 为了解释好,教会将其解释为“奇迹”。 “奇迹”,其实就是特化版本的魔术。 抛弃了物理化的攻击,专精灵体化攻击。 说白了,就是专门针对幽灵、英灵这些怪物的特别魔术,对普通生命几乎完全没影响。 不过为了自保,大部分的教会人士都修炼了些别的防身手段。 比如开挂般的肉体,科技改造义肢,附魔的暗器等等等等。 所以在原着里教会力量虽然不是人人魔术师,但硬生生地和各个地方的魔术协会直接分庭抗礼。 在这个世界,它更是帮着一个帝国三足鼎立。 但刚刚的魔术似乎也不能称呼为魔术,和洗礼有些不一样。 摩根见过这种魔术。 型月世界,以魔术王所罗门死亡为开始,以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离开人间全面加速,进入所谓的末法时代,神秘力量大幅度衰落,进入了人类当家做主的科技时代。 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多的神灵离开了地球,到达了更高维度的世界。 所以像巫女啊,神父啊之类的存在越来越少了。 毕竟大部分神谕也不大可能穿过维度下达。 那些神也基本都在摸鱼。 就连家大业大的现代三大神系的主神都基本是在长草。 不是灭世级别的问题,几大神系的主神屁都不会放一个。 两大抑制力都比这些神明靠谱。 但刚刚那是两个神父做得,并不只是普通的洗礼净化。 是的,摩根很确定,这种级别的魔术以这个时代的魔术师的力量,基本算是对得起教会给它的名字了。 妥妥的奇迹啊,自己用着都有点旋。 所以,摩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这不会是借了力量? 很多古代的圣子圣女巫师,甚至是普通战士(那个时代的普通),都有可能被哪个神明爱上,整点力量。 希腊着名女猎人、赫拉克勒斯的同伴阿塔兰忒以archer职介被召唤时,她的宝具就是借用了太阳神和月神的力量。 这在古代,你踩到颗钉子都有可能被哪个神明相中。 但在末法时代,就显得很难了。 除非是像英灵这种以前就和神有关系的存在,否则真的基本没可能。 教会说是在用“奇迹”,说是神给予的力量,但搞了半天也是根据名为“信仰”的魔术基盘的人类魔术而已。 假如是真的,只能说他们对神明的信仰是真的很深厚了。 要不秘密就是在他们手里的银色十字架手上了。 也许是圣遗物。 这几个“普通人”的所作所为虽然深深地震撼了几个女孩子,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这种级别的魔术,用来对付对面的英灵,对面是个什么神仙? 难不成真的是个神仙? 两名教父在施法过后,直接瘫倒了。 要不是学校和教会的上空都若有若无地悬浮着光环,甚至都没人能看出刚刚发生了场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对峙。 凛壮着胆子上前试了试鼻息。 “他们没事,应该是太累了。” “我们得走了。” 阿尔托莉雅拔出长剑,看着防护罩。 在防护罩外面,数量巨大的人影正在从高空快速降下。 凛眯了眯眼,终于看清那些人影的真身。 那些人,应该是“人”,身姿姣好,似乎都是女性。 她们身上披着一张白色的带着兜帽的披风,身上披着很多男性喜闻乐见的女性盔甲。 奇怪的是,她们的眼睛那里还带着一块像外骨络的眼罩似的东西。 一只手里拿着宛若能量武器的长枪形武器,另一只手拿着一块金色的圆形护盾。 这些女性在离护盾稍远一点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将长枪往身后拉。 到极限后,丢了出去。 一个一个的长枪飞驰而出,就像一条金色的长虹。 硬生生地轰在了护盾上。 原本看起来还算稳定的护盾,直接变成了果冻。 这些人和其他那些传统攻击思路不一样,并没有盯着一个地方打。 而是像一群蜜蜂一样,绕着护盾一圈一圈地飞,边飞边扔。 整个护盾的颜色越来越淡,摇晃地像一个快破的彩色肥皂泡。 “她们想包围我们。” 阿尔托莉雅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的企图。 “只能先跑了。” 摩根双手护胸,一个深蓝色的魔术阵出现了。 “幸亏分离出了那个结界,瞬移可以用了。” 下一刻,护罩直接炸开。 除了一个光秃秃的教堂,啥都没有。 =======================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盖勒特用力拉着莱妮丝的手。 “来,上来。” 刚刚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学校变成了诸神黄昏。 哪怕自己连从者都召唤出来了,但这种场面他是真的没见过。 这可比光炮对轰核弹箭法刺激多了。 虽然他和莱妮丝离着学校的距离算是挺远,但也着实被震了一下。 那个天使虚影砸宫殿虚影时,甚至形成了冲击波。 刚刚甚至把站立不稳的莱妮丝震下了楼。 “嘶一、二!” 把莱妮丝拉上来之后,盖勒特一个公主抱,抱着准君主跑向电梯。 “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刚刚打了个电话,六处会派人来接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莱妮丝似乎还有点脱力,也没想挣脱男人的怀抱。 看着盖勒特有点犹豫的样子,莱妮丝补充了句。 “别想着去救你的朋友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先别说,我是不会往那边跑了。” 刚刚那下莱妮丝都被吓倒了。 哪怕带着自己的从者自己都不太敢过去。 真的得溜,这硬碰硬不得。 盖勒特用力按着电梯的下降键,喘着粗气。 “摩根,摩根,你在哪?” 他尝试着用精神力和摩根交流,毕竟刚刚接通过。 “听听得过” 出乎意料的,这次也不是听不到,但杂音特别得大。 “哈?什么?” 然后,就发生了让电梯里的两人极其印象深刻的事情。 电梯里突然蓝光大作,然后几个屁股直接砸在了盖勒特的头上,让明明顶过了冲击波的盖勒特晕了过去。 第46章 从者与战车 “额卫宫同学,你还好吗?” 凛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盖勒特。 樱在轻轻抚摸着盖勒特的额头,上面有块很明显的青紫色印记。 不过似乎是因为盖勒特现在的脸色本身也不好,显得不是很明显。 “下次,再有这种传送,别往我身边传了” 盖勒特的眼前似乎还是那硕大的臀部泰山压顶的感觉。 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和美少女肌肤相亲。 但真的不应该是这种肌肤相亲啊!! 这就好像有些宅男一直梦想着能够被恰到好处丰满的女生泰山压顶,让自己无法呼吸。 但真的发生是绝对不行的啊! 更要命的是自己是在抱着莱妮丝撤退时被砸到的。 还是在一个小小的电梯里。 是多么神奇的传送魔术才能把这么多人在同一个点投放下来啊? 这是盖勒特醒过来之后唯一想说的。 要不是两个servant反应还比较快直接跳开了,自己估计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第一个被友伤打死的魔术师了。 不过,哪怕只有两个人,也够离谱了。 在电梯里,盖勒特又重演了一次昨晚的接人奇迹。 也幸亏过来的只是几个女孩,要是是几个男的突然出现,电梯会不会出事都是个问题。 在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出电梯后,前来接应的轿车也如期而至。 虽然车上的特工还挺纳闷,自己不是只是来接莱妮丝爵士和她的一位朋友吗? 不过在两个servant“和善”的眼神中,所有人还是挤上了这部车。 原本几人位置是够的,但阿尔托莉雅和摩根不同,不能灵体化。 只能在后排挤挤了。 “好了好了,应该好了。” 樱收回了手。 “害简直就像昨晚” 盖勒特叹了口气,也诶过分纠结。 “你们那什么情况?” “不知道怎么描述” 凛想描述,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所见所闻。 “我们可能得对那个窝在学校里的从者做重新的评估。” 摩根插嘴说道。 不过是在灵体化的情况下偷偷对盖勒特说的。 “我们已经打伤了它的aster了。” 莱妮丝有些奇怪。 “怎么还会爆发如此强大的力量?” 盖勒特也觉得很奇怪。 毕竟慎二作为魔术师,不说是二流,至少也是不入流。 魔力供给这么高,咋可能撑得住?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servant有其他的魔力供给源。 盖勒特说了这个猜测,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只有莱妮丝靠在窗户上,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去哪?” 看着她不说话,盖勒特开口问了句。 “去大英大使馆。” 莱妮丝叹了口气。 “那个家伙,差点把教会的地板给掀了,至少说明它有针对法兰西的能力。” “现在去另一个大使馆,对你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赌一下,它应该没有针对两个帝国同时开战的能力。” “行” 盖勒特也没和她争,毕竟刚刚他们着实经历了一点超乎想象的东西。 不过,他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想。 毕竟他们昨晚这么闹腾,最后还是逃了出去。 今天,还是早上,对方竟然还手了? 是不是意味着这个servant有了什么特别的突破? 比如 “哐!”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打断了盖勒特的思考。 “什么情况?减速带碰到底盘了吗?” “额不,莱妮丝爵士” 特工的声音有点发抖 “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女王陛下在上!后面那些是什么?” “哈?” 盖勒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下,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直接接管了他的身体。 稍微侧身,一支长矛从车后的挡风玻璃里飞入。 擦着盖勒特的颈部大动脉,笔直地插进了司机特工的后脑勺。 “咔” 特工连话都没说一句就死了。 但他的脚还踩在油门上。 透过被血污掩盖的玻璃,盖勒特勉强能看清前面的东西。 那是一栋正在变大的楼房。 “what the fu” 盖勒特转过脑袋。 透过裂纹遍布的挡风玻璃,能看见好多飞行的,手持长矛的女性身影在接近。 坐在副驾驶的阿尔托莉雅反应很快,直接一脚把死得透彻的特工尸体踢下了车。 那把长枪随之消失。 踢下去时,阿尔托莉雅顺势从副驾驶位跳到了主驾驶位,接管了失控的机器。 一个紧急的近乎直角的转弯。 尸体几乎是被离心力甩出车里的。 跟随它飞扬的,还有主驾驶位的车门。 两者硬生生地摔在了那栋差点撞到的楼房上,溅得到处都是。 “舒嘤嘤嘤嘤————————” 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火星在车辆和墙壁演奏者。 整部车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打滑。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只会以车祸结尾。 不过,它现在的驾驶员,是骑士王。 当车辆回归正轨时,盖勒特甚至幻听到了马匹的鸣叫声。 樱拿下来捂住眼睛的双手,长舒一口气。 “wow,干得漂亮。” “承蒙夸奖,卫宫先生坐稳!” 又是一个急转弯。 顺着窗口看出去,几枚长矛钉在了车辆刚刚的位置。 真准 盖勒特抽了抽嘴角,投影出枪械,打开保险。 “那些是什么?” “不知道。” 凛将手伸出车窗,随手打了几发阴咒弹。 子弹打在了敌人的身上,几个追兵因为冲击力撞到了身边的同伴,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们只能确定,这些‘人’和我们的同学以及那个servant有关。” “这样啊” 盖勒特跨到前排,坐上副驾驶。 他伸枪出窗,连打几枪。 效果不佳,只让一个追兵坠毁了。 “渍” 盖勒特坐正,将左手放在面前的位置。 “你们几个,拦住那几个家伙,车子我和saber来处理。” “嘶” 莱妮丝看着后面的追兵,眉头紧锁。 那数量庞大的飞行物就像低空飞行的战斗机,死死地咬着机动车的尾巴。 在这些家伙面前,这部车简直就像没设防一样。 这可是防弹的车辆啊! “saber,下一个路口走左边的车道。” “明白。” “等等。” 莱妮丝很不解。 “那是高速公路?” “你不会想带着这么多追兵去你的大本营?” 盖勒特轻轻用力,魔术回路在手上显现。 “带着这么多追兵上高速也无异送死!” “你这么一说,我也挺想车上有个神父。” 盖勒特叹了口气,心中默念。 “caster,帮我。” “了解,aster。” 汽车上开始出现类似魔术回路的符文,残缺的部位像有生命一样开始生长。 整部车的样子,看几遍从内部来看,都在剧烈地变化。 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在道路上轰炸。 “这里?” “对,这。” “诶,等等,还没到变道的地方,喂!!” 那天,在冬木县立第二环城高速的交警的噩梦到了。 这噩梦是从一部没有履带的黑色多炮台坦克从绿化带里飞出来开始的。 第47章 悲催的打工人,谁是谁的下属 波拿巴的脸色很不好。 这是他的手下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平时见到都能让人如浴春风的波拿巴主教脸这么黑。 不过教会的人今天都没什么好表情。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涉及神秘侧,法兰西甚至都有权利发文表示谴责了。 这可是在法兰西政府入驻瀛洲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在他们的教会使馆里面闹事。 要知道,平时就算是另外两个帝国的狂热支持者也没干过这种事。 今天,这个记录就被一个小小的,甚至不是记录在案的隶属于没落家族的家伙给破了。 最重要的是,交会还不一定能拿他咋样。 当然,这还不是教会对慎二最大的怨气来源。 最大的怨气来源,是慎二给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一间与世隔绝的学校。 “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尽快。” 波拿巴抬头看了看这座头顶漂浮宫殿的奇怪学校。 “今天这里的异象已经不是煤气管道爆炸能解释的了” “光学气象怎么样?” 一个小神父插了下嘴。 “当然可以。” 波拿巴叹了口气。 “你们要注意,我们需要注意的不是怎么向民众掩盖这件事的真相,而是小心那两个家伙泼我们脏水。” “额但这次是我们监管不力啊?” “滚!” 波拿巴没兴趣管自己这些想活跃气氛的的同事。 他确实不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泄密风险。 最多会变cd市传说。 但是要是另外两大帝国的官方媒体说些什么,那就对自己影响太大了。 特别是东方帝国,只要说上些监管不力之类的话,说不定还会动摇法兰西在瀛洲的监管力量。 到时候是真的会影响自己的前程的。 “里面情况怎么样?” 整座学校的周围都被教会的车辆围了起来。 甚至在距离几百米的地方都贴上了封锁线。 由于使魔根本进不去,教会只能用特大号的摄像头从外面一片土地一片土地地看。 校园的结构几乎没有变化,除了楼顶的那座宫殿虚影,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假如忽略掉那些躺尸的学生的话。 “这个从者在拿人作为魔力的供给源吗?” 波拿巴皱了皱眉头。 “我们得尽可能快地进去把人救出来,等到别的地方报道这间学校死了人就麻烦了。” “等等,波拿巴主教!” 观测的人突然打断了波拿巴下达命令。 “里面有活人还不少!” “什么?” 波拿巴冲过去,从仪器往里看。 确实活人很多。 整间学校里还有很多正在活动的人,就像学校还在正常运作一样。 不过,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经过一个个晕倒的同学、老师。 “活动的人好像都是女性?” “现在怎么办?” 几个神父都很忧愁。 “号招所有参战魔术师集火ncer?” “它刚刚才赶走了几个,现在谁还敢过来?” 波拿巴决定采取点行动。 不然里面的人估计就凉透了。 “我进去。” “大主教” “听我的,” 波拿巴开始下达命令。 “让大部队后撤一段距离,没有我的命令,不要突破。” ============================= “这还挺简单的。” 进入了学校的波拿巴能感觉到这个结界的强大。 但进出绝对不是问题。 自己在进来时根本没有感受到阻力。 也就是说,这些还在活动的人很有问题。 “听得见吗?” “在录音,大主教。” 确定监听装置没问题后,波拿巴开始寻找从者的存在痕迹。 也许在那个宫殿虚影里? “你在找我吗?神父。” 波拿巴身躯一振,寒芒在袖口闪过。 “咻————” 破空声响起,三根锐利的黑键化为飞矢,向声源射去。 “哐!!” 金属碰撞的声音。 明明是三把以不同的角度飞射的暗器,却在一瞬间被挡开了。 波拿巴瞳孔收缩,身形倒退。 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在了腰间。 那个位置,本来是没人的。 他甚至在黑键脱手前都是这么感觉的。 但,在黑键到达那个位置时,一个人影浮现,很轻松地挡下了。 “有点粗鲁啊,圣职者。” 白烟在人影周围环绕,宛若来自北国的寒冬。 纯白雪银色的兜帽挡住了他的容颜,但波拿巴能确定对面的人长着银白色的胡子。 整个银色的披风遮蔽了他的身形,就像深山老林里的隐士。 他拄着一把长枪,就像拄着一根拐杖,平静而闲适。 虽然无法看见,但波拿巴总有一种对面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感觉。 不过不是那种对战斗渴望的凝视。 而是一种古井无波。 甚至是慈爱。 白雾稍微淡了点,两只狼犬从对面老人的脚踝旁溜过。 老人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狗狗的脑袋。 哪怕这场景是那么的温馨,波拿巴反而更紧张了。 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哪怕是面对爱因兹贝伦的archer时,他也没有这么可怕的感觉。 原本以为是碰见了个不清楚底细的从者。 现在来看,根本就没有知道底细的必要。 这是怎么召唤出来的啊 假如这真的是东方帝国的底牌 他们又是从哪里 “异教徒的圣职者啊,有何贵干?” 这句话的语气仍旧是平静而无所谓。 波拿巴直接站直了。 手还在腰间。 “把手从刀上松开。” 老人松开持枪的手,长枪消失。 “你很特别,圣职者。” 波拿巴长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敢当,陛下。” “只有我的信奉者需要如此,你不需要如此大礼。” 老人拍了拍狗狗的头,狗狗退回了白烟之中。 “不过,我未曾想过,竟然还有第八个” “若您愿意原谅我,我更愿意称为第一个。” “啊,也是。” 老人的声音充满空灵。 “我与你们主神力量的对抗,纯粹是出于我的aster的力量,还望理解,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我们只想把这里的人带走。” “啊,” 老人沉默了一下。 “这,可以但不完全可以。” “这” “倒不是我不想,但为你们好,醒着的人,最好还是留着。” 老人举手虚引。 “躺着的人你们可以带走。” 波拿巴舒了口气。 总比什么都没达成要好。 “啊,当然,我还是希望贵方能停止封锁,我也会下令我的使魔停止攻击。” “当然当然。” 波拿巴想都没想,先应下来。 “您不需要和您的aster商量一下吗?” “我们的意志是一致的。” “那请问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啊,有的。” 老人将食指放在唇上。 在那一瞬间,波拿巴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单眼罩。 “请不要大肆宣扬我的真名,神父先生” “这样,我也没必要宣扬你的真名。” 随后,老人消失在一片白雾中。 第48章 论圣杯战争对民众的困扰 “喂——呜——喂——呜——” 小池正男是一名冬木市警察局的辅警,上任没多久。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紧张出外勤。 “这次出啥事了?前辈?” 坐在副驾驶上的他把烟丢出窗外,看着外面从不同的方向汇集过来的越来越多的警车。 “不知道,听说是高速公路上出现了枪战。” 粉川真由美踩紧油门,才路上飞驰。 这是她第一次带这个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辅警出任务,没想到第一次就来了这么刺激的东西。 枪战? 要是在瀛洲其他的地方,可能还有这种可能。 但这里是冬木!三大帝国的共治区! 先不说作为离得最近的东方帝国是明令平头百姓持枪的。 另外两大帝国对普通人持枪也是有着很重大的限制。 在这种三方矛盾汇集地,当地部署力量绝对查得很严。 要不是驻军没什么反应,真由美都怀疑是那两个帝国的士兵从军营跑出来闹矛盾了。 “前面那个入口就是高速公路入口了。” 真由美看了眼副驾驶位上面一脸慵懒的后辈。 “别躺着了,把枪准备好!” “哦,哦” 嘴上是这么说,但辅警的心里还挺不在意的。 冬木市,虽然有大量的他国驻军,但一直在瀛洲都算是一个安全的城市。 虽然在10年前发生过宾馆大楼爆破案什么的,但都证明是意外了。 至于那些不明飞行物,就更不用说了。 冬木一直都是和平温暖的大城市。 估计待会就会有消息是哪个帝国的军营里的小屁孩搞事情了。 但想了想自己的业绩,他还是准备好了枪支。 “刷——哐——” 警车刚进转进道,一辆逆行的私家车就直接擦着警车的变冲了过去。 虽然很不稳,但那辆私家车还是勉强保持住了车身,也完全没有管自己擦碰公务车量的事,直接踩足油门跑了。 “你这” 正男有些恼火。 “会不会这就是那些枪战团伙?前辈我们追上去!” “感觉像是在逃跑的” 在高速公路上诡异响动的诱导下,真由美还是将车开到了入口处。 “咔——轰——” 那是炮弹脱膛的声音。 尖锐的坦克炮弹旋转着擦过了警车的车头。 掀起的气浪直接把警车打了个趔趄。 炮弹的终点,是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飞行少女。 虽然这发炮弹器宇轩昂,但并没有让人群掀起多少波澜。 那些在天上飞行的女人,像机器人一样整齐划一。 她们举起手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金色盾牌。 现代与上古发生了碰撞。 留下的只是遍地的被炸翻的沥青碎片。 由飞人组成的飞行弹幕未被阻断。 留给她们的,是火力密集的机关枪子弹。 火花四射,溅起遍地沥青。 留下无数弹坑。 和被掀飞的无辜车辆的残害以及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普通人群。 这种场景是冬木市警察局从来没想过遇到的。 顺着窗口望去,真由美能看见肇事车辆的背影。 从这里模模糊糊能看见,应该是一辆体积不小的大型机动装置。 不是典型的方块形结构 什么东西啊?导弹? 什么车辆可以 突然,一种不好的猜想从脑中闪过 不会是 “喂!真由美!” 警车的后门突然被拉开。 警觉的真由美直接直接拔枪。 “诶诶,冷静冷静,自己人。” 在确定开门的人是穿警服的人,真由美才松开了持枪的手。 “你们没事?” “还算活着” 副驾驶位上的小池正男很明显没有缓过劲来。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冬木市这么刺激” “其实我也是第一天知道。” “警长让你过去一下,真由美。” “嗯?” ================== 在高速公路嗯勉强还能称为高速公路的一角 好几辆还算完整的警车团聚在一起。 几个警察在一起,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一个身穿警服体型稍胖的中年男性正在打电话。 “是的,我明白你们另有考量但我还是希望明白明白可”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不自主地鞠躬。 看来对面的,应该是他的上级。 看到真由美过来后,他才才陪笑着挂断了电话。 “警长。” 真由美行了个礼。 “嗯。” 挂断电话后的警长重新体现出作为上位者的威严。 “没事就好,我们刚刚找了好几部毁坏的警车,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 “感谢您的关心。” 作为辅警的正男想突出自己地探了个头,可惜似乎没人在意他这个新人。 “我们损失惨重啊” 警长眉头紧锁。 “警长,属下认为,应该将这一事件报告军队。” 真由美报道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方才属下注意到有一辆应该是装甲车的肇事车辆,很可能隶属于某方军方。” “相关的情况,我已经汇报了东方帝国的驻军处了,你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警长的脸色不见得很好。 自己刚刚汇报,是希望对方能派出兵力来疏散高速公路上的平民。 但对方仅仅表示“我们会封锁桥梁,不会让肇事者逃跑”,就挂了电话。 “待会我们就要撤退了,他们回来接管。” 这道命令是因为警长也意识到现在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常规警力能应负的了。 不管军方上不上来,他们也只能撤了,现在的他只能保证自己的下属的安全。 “属下明白了” 虽然真由美对这话有点争议,但也不能违命。 “在这之前,我想让你看样东西。” 说着,警长领着真由美走向一辆已经被火焰烧焦的翻倒车辆附近。 在车辆的旁边,是一个女人。 她身上的盔甲散乱不堪,里面丝质的白色衣服也破碎且变得焦黑。 她的眼睛上罩着一块类似护甲的东西,也碎了一半。 脚上的鞋子也被炸飞了,只剩一只。 奇怪的是,她在相貌上和真由美惊人有几分相似。 “刚刚那些飞来飞去的家伙经过时被那辆战车的子弹打飞了,其中一个被爆炸冲击波卷起来的一部警车压住了,我已经和上面汇报过了,诺,就是这个。” 警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拿出里面的身份证。 “我从她身上搜到的,你认识吗?” 接过身份证,真由美瞳孔收缩。 上面写着名字——“粉川真琴”。 “妹妹??妹妹!!” 她扑向了倒在地上的女人,紧张地试探她的颈动脉。 “还活着还活着” “你了解什么吗?” “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昨晚没回家” “那” 警长的询问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 “直升机?” 警长抬头,好几辆黑色的直升机护送着一部纯白色带着十字架标记的白色直升机正在缓缓降落。 那些黑色的直升机上都纹着米字旗的符号。 是不列颠帝国的人。 “你们这谁负责?” 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从一辆黑色直升机上下来。 后面跟着好几名手持冲锋枪的大兵和头戴高礼帽的人。 白色直升机上则下来好几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 “额,我” 警长举了下手,心想刚刚不是还说不上来吗? “很好,辛苦了。” 中年男人点点头,直升机带来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点乱。 “把人带走。” 白大褂们听闻,马上开始准备把粉川真琴抬上担架。 “等等,你们要把我妹妹送去哪?” “妹妹?啊,您是这位的家属吗?” 中年男人上前扶起警惕的真由美。 “请放心,我们会把她送进医院治疗,也请您一同过来。” 说着,就拉着还没回过神的真由美往飞机上走。 士兵们也有条理地开始撤退。 “等等等等,” 警长终于反应过来情况不对了。 这些人是来抢东西的! “请问你们是”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帝国驻冬木特别区大使,卢克格雷厄姆。” 卢克回头,用食指指着警官。 “少问问题,少说话,多做事,警长先生,想想你的帽子。” 一群警察只能看着这群突如其来的特工开着直升飞机消失地无影无踪。 而警长呢? 听到“大使”两个字后,他连拿起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第49章 胜利的长剑,命运的流星 “holy shit……” 盖勒特看着窗户外死咬着的追兵差点想破口大骂。 他能理解这些士兵强大的机动性。 但她们是怎么做到在中间换成逆行,连续换了好几条道路,甚至从一条环城公路跳到了垂直的另一条高速公路的前提下咬得这么近的??? 阿尔托利亚的开车质量是相当的好。 这辆在盖勒特投影强化魔术改造的强大装甲车有着和这部车大小完全不匹配的厚重装甲和多管炮台。 在这样的基础上,这部车的速度非但没有影响,甚至更快了。 在阿尔托利亚的“风王结界”加持下,这不魔改战车在高速公路上快活地奔驰。 它宛若一辆横冲直撞的猛兽,哪怕是油罐车压路机都难以阻挡、 但这部车离谱,后面的追兵更离谱。 这些追兵让盖勒特充分地认识到了制空权和机动性的重要性。 不管他们怎么变道,怎么极速奔驰,他们都像闻到奶酪的鼠群死死地咬着。、 甚至在中间从高架桥上面跳到另一条高速公路时,她们还投掷了一次长枪。 “再开快一点!” 盖勒特能听见车顶上摩根的吼叫声。 “已经!!!很快了!!!” 虽然阿尔托利亚和自己的姐姐争吵地很卖力,但很明显还是被发动机和枪炮的轰鸣声掩盖了。 从外面往里看,整个车辆都被一坨粘稠的银色液体包围。 其在车表面快速流动,时不时伸出触手抓起靠近的敌人一把拉在地上。 摩根站在车顶,挥舞法杖和炮管一齐输出。 再加上车里面的几个魔术师,正常的步兵部队甚至都无法近身。 但奈何后面的敌人实在强大,普通的攻击甚至可以用盾牌挡开。 碰上坦克的炮弹和摩根的禁咒,这群有组织的部队还会四散而开躲闪。 导致几趟下来,不仅没能击落几个敌人,这距离反而越来越近了。 摩根甚至都开始用法杖来迎击了。 “盖勒特,没事?” 再又过了一个急转弯后,阿尔托利亚发现正在闭眼操控魔改车的盖勒特手部颤抖,看起来很不妙。 “我快撑不住了”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嘴角湿润了。 是溢出的血液。 整部车的构造以及炮台的控制都是靠着自己控制的。 本来而言,靠着自己办个人造人的身体构造,魔力供给时没有问题。 但问题就出在魔力的输出端口这。 之前自己也有感觉,这输出端口限制了自己魔力的对外输出。 做个比较的话,盖勒特体内的魔力就像三峡大坝储存的水。 但对应的魔力输出端口就像一个普通的水龙头。 但当那些水都火急火燎地想往外跑时会怎么样呢? 水龙头会爆开。 这就是盖勒特现在的状况。 如果脱下衣服,其他人就能清楚地看见裸露在皮肤外的魔术回路。 以及就像被氧化一样的皮肤肌肉结构。 他真的到极限了。 大量的魔力开始维修这个容器,但容器本身的维修速度甚至跟不上毁坏的速度。 “甩开他们换换道saber然然后” 盖勒特最后的几个字讲得很模糊。 但阿尔托利亚明白了。 “大家,坐稳。” 阿尔托利亚踩足油门。 “又,又要出轨?” 后排的几人有点慌乱,但还是很麻利地记上了安全带。 “莱妮丝,麻烦你” “知道了,你别说话,稳住车。” 莱妮丝将手放在车门上。 “特里姆玛乌。” “明白,小姐。” 快速奔驰的战车上的水银如同炸毛一样伸出多条水银鞭,直接击退了好几只追兵。 随后,这些鞭毛就像生物的腿一样,支撑起了整部车辆的重量。 这部车,开始像蜘蛛一样快速爬行。 一头撞向了高速公路的栅栏。 “奇怪” 在在撞下去的那一刻,摩根总感觉有点不对。 换道逃跑,这个方法他们几个已经用了几次了。 前几次,这些家伙都会死死地跟着。 有几次,她们甚至还表演了极高难度空中投掷。 但这次,她们停下来了? 不对劲!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停不下来了。 车子已经悬空了。 本来这应该只是一次普通地换道。 但就在半空中,驾驶座的侧门打开了。 阿尔托利亚跳了出来。 狂风围绕着她展开。 光子萦绕她歌颂。 便服在风中褪去。 铠甲随风而来。 金色的宝剑发出了龙吟。 那是古不列颠君主的咆哮。 是的,这就是盖勒特的计划。 远离追兵,然后让阿尔托利亚干上一炮。 那些家伙再强,也抵不过最后的神造兵器的全力一击。 这可是当年毁灭过小圣杯的对城宝具啊! 盖勒特对此可是信心满满。 “ex” 伴随着那一颗有一颗的金色光子缓缓升起,契约胜利之剑愈来愈耀眼。 即便是在半空中,阿尔托利亚的神情也是如此地庄严。 在狂风地衬托下,俨然如同神君降临。 “calibur!!!” 金色的洪流在剑上蓄势待发,将剑前一切敌人粉碎! 不出意外的话 “危险!” 一道蓝色的火焰包裹住了阿尔托利亚。 是摩根。 她费劲全身力量,推开了正在打算出手的阿尔托利亚。 用魔力凝聚出火焰,挡在了她的侧面。 下一秒,一道金色的洪准地搭载了蓝色的火焰上,直接把整辆车拍飞。 saber的没有收住手的宝具在被陡然改变方向后仍旧倾泻而出。 可怕的剑光击碎了好几个高架桥的支撑柱。 这形成的反冲力让他们飞得更远,远离了本来应该能降落的高速公路。 “轰!” 整部车不,甚至可以称之为火球了,被拍在了更远一点的一条马路的绿化带上。 “斯崩!!!” 不出意外地,车子爆炸了。 炮管、装甲、弹壳四处飞溅,掉了一地。 失去魔力供给的它们很快便变成了蓝色的光粒缓缓消失。 硝烟散去,一团淡银色的史莱姆慢慢褪去了外壳。 “咳咳咳” 莱妮丝看了看周围。 就在汽车因为反冲力飞出去的时候,月液灵髓的自动反制措施就出发了。 如果不是反应及时,刚刚的爆炸让几人死亡是绰绰有余的。 “盖勒特,盖勒特,醒醒!” “咳咳,我没事。” 盖勒特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是属于自己的了。 但他还是挣扎地坐起了身。 “大家咳咳大家还好?” “噗咳没事” 陆陆续续听到了回复后,盖勒特意识到摩根不见了。 “caster?” “吵死了。” 听见脑袋里传来那熟悉的声音,盖勒特松了口气。 “魔力不够了,你让我歇会我就不现界了待会,找准时机,跑。” “等等,什么?” 盖勒特拍了拍脑袋,但没有回复。 “saber,刚刚,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退后!” saber还沉浸在被救的复杂感情中,但马上,就一个翻身站起来。 虽然她受到的伤害也不小,可是强烈的危机感还是让她精神万分。 这是一个强敌。 “哈你们的反应速度不差,很值得表扬。” “吱呀~” 扭曲而刺耳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那是金属扭曲的声音。 一道人影拿着棍状物挑开了面前的金属障碍,站在他们面前。 他轻轻转动手中的武器。 那声音,削铁如泥。 白烟随之飘散。 “哐。” 棍状物横在了来人的胳膊上,卡在脑后。 这时,几人看清了来者。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赤脚行于地面,兜帽带在头上。 兜帽随风飘落,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 淡蓝色的头发随风飘扬,一个金色的眼罩格外显眼。 “你们好啊,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ncer,库丘林。” 第50章 擦枪走火,及时止损 “ncer吗?” 远坂很紧张。 现在ncer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着实很出乎意料。 毕竟刚刚他们是猜测了这ncer应该是没办法离开学校的。 但现在他出现在那了这意味着什么? 阿尔托利亚很紧张。 “爱尔兰的光之子吗?主动报上名号确实是骑士之举。” 嘴上虽然尽量稳重了,但阿尔托利亚的紧张程度却比以前都要大。 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库丘林比起那个赫拉克勒斯给人的压迫感更甚。 仅仅是在那慵懒地站着,就给人一种难以打败的感觉。 虽然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敌意,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真的是一介普通的servant能带来的吗? 真的是这样的话 “你是” 如果对阿尔托利亚而言,这带来的是恐惧的话,对盖勒特而言,就带了点疑惑。 库丘林? 那个穿着紧身衣的拿着“自杀宝具”的ncer? 倒不是盖勒特不喜欢狗哥,但……要是说是这位把几个人逼到这种地步,他本人是不信的。 “库兰的猛犬”并不是弱小的从者。 但连他本人都没出手就能牵制住亚瑟王、摩根,这着实很诡异了。 而且在自己的记忆力,这位的着装比起ncer更像是caster。 不过想起女王梅芙曾经用圣杯的力量造了个berserker职介的库丘林。盖勒特也就释然了。 实在解释不了,就当是个alterego 不过,当注意力被对方手持的武器吸引时,盖勒特又觉得更奇怪了。 这把枪更是见所未见。 库丘林的宝具是一把赤红色的魔枪——魔枪gae bolg。 除了能够如臂使一般操控魔枪,这把魔枪真名解放后,作为宝具更是能造成极为强大的伤害。 简单地来说,这是一把因果律武器。 真名解放后,直接刺击会直接刺中心脏,并且达成“触之必死”的效果。 投掷则能达成对军宝具的效果,对大量的敌人造成上述的远程伤害。 由于是因果律攻击,所以几乎没有办法防得住。 但运气很好的人或者拥有同等级宝具的从者可以抵抗。 而且鉴于库丘林的运气不是很好(e)。 所以那些强运的从者在面对这宝具几乎都没吃过亏。 在其他的时间线,库丘林手中的长枪也变成过青色。 现在他背后的那把金色长枪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再加上他的奇奇怪怪的的眼罩,更是让人怀疑 “你真的是库丘林?” “我为何撒谎人造人” 当库丘林的独眼扫过盖勒特时,他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但仅仅一会,这种感觉就被脑袋里熟悉的疼痛感驱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马赛克 “渡鸦猎犬八只脚的马” 又是如同之前那种老式电影里的声音。 库丘林移开视野后,声音停止了。 “所以你是学校里的那个从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别开了眼,但给了他还是打算借机问些问题。 至少现在看,对方也不是那么咄咄逼人。 “是。” “为何伤害学校学生?” “aster的命令,我无可反抗。” 库丘林随手一甩枪。 金枪在空中发出清脆地破空声,平稳如水面。 “而我在此,也是因为我的aster对你们的怨念。” “慎二吗?” “看来那伤害确实是你们造成的。” 库丘林轻轻点头。 “不错的技法。” 技法? 盖勒特看了眼莱妮丝,对方没什么反应。 “不过可惜,今天我必须将你们拿下。” 库丘林的枪上开始泛起金光。 “先不论我aster的品格,但他毕竟是我的御主,他重伤不起,我也得回敬一下。” “哈” 阿尔托利亚喘着粗气。 在刚刚,虽然摩根护住了自己的大部分身体,但被打飞了这么远多少还是有点难受, 再加上自己刚刚解放完宝具,魔力供给多少有点跟不上。 现在面对ncer的攻击,自己也没有把握。 但看着背后的众人,saber还是用力握紧了大剑。 再不济,也要给他们争取时间。 一只手搭在了saber的肩上。 “saber,辛苦了,接下来,让我来。” “樱?可是” “我总得补偿一下大家。” 樱径直当在了众人面前。 “哦,小姑娘,你吗?” 库丘林有点意外。 “不,我们。” 樱双手合十,闭眼做祈祷状。 “rider” 她的影子缓慢地拉长,逐渐变得立体。 影子中站起了一个女性的形象。 她长着一对宛若星辰的眼睛,脚下的影子如水流般流动。 “有趣” 库丘林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燃起了一丝热火。 手中的枪光芒也更胜了。 “哐!” 又是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库丘林一甩枪,一颗子弹应声掉在地上。 “assass吗”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高楼。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人影中的女人动了。 “waghah~ah~~~~” 低沉的旋律从口中飘出。 似乎呼应着这种波动,影子如同海潮一般分为多股,向库丘林扑去。 库丘林没有回头。 左手在空中如发牌一般铺散而开。 三颗诡异的字符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辉。 影子虽有泰山压顶之姿却拿他无可奈何。 “去。” 字符光芒大作,穿透影子。 影子化作漫天黑水,重新在众人面前凝聚,堪堪挡住。 库丘林将枪插入地中,掀起一阵尘土。 黑水破裂,其后女人死死地盯着库丘林。 “哐!” 双手持枪,这次库丘林认真了。 现场气氛压抑,就像下一秒钟就会崩裂开来。 这种氛围被不知从哪里开来的汽车打断了。 不,不是普通的汽车。 盖勒特拍了拍樱的肩膀。 “收手樱,是驻军。” 不是一般的驻军 盖勒特看了眼正在靠近的坦克上面的军徽。 是东方帝国的人。 这个世界的军队似乎和自己印象中的很不一样。 相比于近代常用的迷彩服,这个世界的军队的战服,都比较有国家特色。 比如东方帝国的,虽然人人拿着步枪,但就衣服来看,却像是大汉时期的军队。 一名身穿东方正装的年轻人信步走下装甲车,向众人行礼。 “打搅诸位了,在下孔弦若。” “东方帝国的大使吗?” 莱妮丝眯了眯眼,在口袋里摆弄了一下。 “在下不才,希望诸君能给个薄面,止息干戈。” 孔弦若指了指还在崩塌的高架桥。 “毕竟比起一场秘密进行的魔术战争,现在的动静太大了。” “哦~” 库丘林转过视野看向东方帝国的军队。 好几辆的装甲车,上面装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 每一个,都无比紧张地盯着自己。 数量众多的坦克。 他甚至能感受得到远方的射程更远的科学武器正在盯着自己。 “那么,孔先生。” 他松开了手,长枪消失。 “假如我不打算停手,你是打算要用你们国家的玩具吗?” “不。” 孔弦若笑得很腼腆。 “我相信,您会充分考虑的,特别是在您后防空虚的时候。” “嗯?” 库丘林的脸色突然变了。 “你们还真是” 一道蓝光闪过,库丘林消失在原地。 “哈” 樱实在撑不住了,瘫倒在地上。 她的从者也像有生命一样流回了她的身体。 “真是有趣的servant。” 孔弦若歪了歪脑袋。 “好了,安全了,需要我们护送诸位离开吗?我保证大使馆会给诸位最合适的待遇。” “我想” 莱妮丝看了看天空,几辆直升机正在接近。 “不用了,谢谢,卢克来接我们了。” 第51章 二爷还在挨揍,杀手正面嘲讽 时间稍微回溯一点。 学校医务室。 间桐慎二同学睁开了他无害的双眼。 “嗯哈~什么情况?” 突然的强光让他难以适应。慎二下意识伸手挡住眼睛。 然后就因为失去平衡从床上摔了下去。 “咚!!!” “啊!!!混账东西!” 慎二不偏不倚,脸着地,摔了个狗趴。 “啊!我英俊的脸庞” 这时慎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上面缠着绷带。 “该死的,我破相了?” 他这时还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有点用不上力。 好不容易扶着床榻站起身,他才在落地镜前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的整个左脸上都斜着绑着绷带,下面还隐隐渗出血液。 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腹部和肩膀上绑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左腿上还绑着一块护膝。 总体而言,慎二这身体不说是完好无损,至少也是千疮百孔。 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但假如有哪个人认真考虑过他刚刚经历过的一切。 在身中数子弹的情况下,甚至还经历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能活着就不错了。 但慎二很明显不满意这个结果。 “该死的盖勒特,该死的不列颠,该死的” 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想在周围找一件能够蔽体的衣物。 就在他终于把所有能骂的东西都骂完后,才在一张隔着很远的病床上找到了一件没人用的病号服。 “哈,妈的,没人吗?” 慎二就像精神病人一样大声吼了几声。 “ncer?ncer?” 依旧是无人回复。 “妈的!” 孤立无援,间桐慎二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气得他一脚踢在一张凳子上。 然后就因为凳子是轮滑椅,又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哎呦疼” 摔了这一跤之后,慎二也不敢随便蹦跶了。 毕竟他还是吃痛的。 “我的身体怎么回事?” 到这时,他也开始意识到一些问题。 虽然慎二的身体里是有魔术回路,但实际上他并没能很好地掌控它们。 魔术回路的本质,是一种身体器官。 其功能是帮助魔术师利用和转化魔力。 就像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控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一样,刚刚侥幸获得魔术回路的人也不怎么能控制。 慎二就属于这种人。 所以,平时他运用魔力,只是在不经意间由神经跳动之类的生理活动导致的。 比如双手发力,魔术回路就会下意识地加强力量。 受伤时,魔力会配合体循环系统加速伤口的愈合。 也就仅此而已了。 但现在,他绑上了绷带,行走时还能感受到伤口发疼。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中回荡。 即便是这样,脑子里的求生欲还是支撑着他走到了医务室的门口。 直觉告诉他,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划拉——” 打开大门,慎二可以看到走廊的窗户。 外面的天空被染成了金色。 “哈——太好了!!!哈哈哈!” 别人也许不清楚,但这抹金色正是他和他的servant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的最终成果。 “太好了这样一来。这场圣杯战争最终胜利的,必然是我间桐慎二哒!哈哈哈哈” “砰!!!” 一样东西被甩到了慎二的身边。 那个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摔出了满墙的深红色。 是个人。 或者说,曾经是个人的尸体。 “恶” 这么“下饭”的场景还是给慎二同学造成了点生理冲击的。 除了生理冲击,还有不寒而栗。 他知道,ncer的这个术式内除了这些“女性”,其他的人(除了自己)应该都会晕倒才是。 那现在,还有谁会反抗 他把目光放在了对面敞开的的杂物室大门。 “别紧张,不害怕,这里是我的主场” 心中默念多次后,慎二壮者胆子走过去。 房间里有几个学生。 有男有女,男的多些,大概一共有10个人。 前面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西装男。 “喂,不是” 慎二有点紧张地看着那个男人。 葛木宗一郎,他们几个人的数学老师。 “为什么还会有人醒着?” “嗯?” 葛木侧了下眼睛,注意到了门口的慎二。 “慎二,你也没事啊!” 一个女生也注意到了慎二,很高兴地招着手。 “快过来!这里很安全!” “是啊是啊。” 一个男生也很高兴地叫着。 “想不到葛木老师还是个功夫高手” “别激动。” 葛木把孩子向后护着。 “慎二,和我说话,跟我证明,你不是那些‘怪物’一伙的。” “我我当然不是!” 瞬间就明白葛木的意思,慎二马上高举双手。 “他确实不是。” 房间里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有点点沙哑失真。 “但他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一句话让慎二如坠冰窟。 “他?一个孩子?” 葛木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手慢慢地掐紧了。 “罪恶不分年龄。” 慎二惊恐地发现一道黑影慢慢地在葛木的背后凝聚。 “你assas” 这句话是断送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慎二的耳边最后听到的,是一阵破空声。 随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 看着倒地的慎二,葛木沉默不语。 在成为老师之前,他是一名杀手。 以轨迹诡异威力巨大的拳法闻名杀手界。 成为老师后,他的锋芒并没有削弱。 但他也会心软了。 “你心软了。” 人影的声音仍旧有点失真。 “他已经没威胁了。” 葛木转过身,走近惊恐的孩子们。 “好了,没事了,刚刚有谁打通了” “危险!” 人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人影也变得厚实。 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里。 一阵蓝烟散去。 库丘林一枪刺向毫无防备的葛木。 却被从天而降的的匕首硬生生弹开。 “哐!” 库丘林几乎没有动,只是振退了点。 人影则被挑飞了,顺手拉着葛木后退。 “哦,你在这啊assas” 库丘林没有怎么在意倒在地上的慎二,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逐渐显露形态的黑影。 出乎ncer的意料,这个被他认为是assas的男人,着装却挺贴近这个时代。 一件黑色的长外套贴合着里面穿的西装,一副东方人的面孔。 他甚至还不紧不慢地掏出了只香烟抽了起来。 “其实我不是算了” 男人吐了口烟。 “刚刚开枪打断我的不是你?” “红外自瞄远程自动狙击装置。” “assas”拿出一个小装置,轻轻一按,上面显示了还停留在某栋大楼的狙击枪。 “只能说是一种这个世界还没出现的技术。” “所以这就是之前我攻击你没打中的原因?” “嗯。” 男人弹走了烟头。 “你玩的太火了,ncer。” “那也只是我的事。” “你真觉得我们从者在这场战争里实力够强就能为所欲为?” “这” ncer刚想开口,就感觉到不对劲。 防护罩在晃动。 敌袭! “我就不奉陪了。” 回头一看,“assas”已经消失。 连带着几名师生。 下一秒,紫色的激光360°笼罩了学校,防御罩轰然坍塌。 第52章 法兰西打工人,东方的背锅侠 学校外面。 很多辆救护车正在搬运伤员,并且陆续离开。 在相关单位的安排下,这些伤员会被送到很多个分医院。 虽然这些医护人员都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分这么多医院,但他们都不是瀛洲本地人。 而是法兰西帝国的外派人员。 既然他们的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那就照办,送那不是救死扶伤呢? 除了医护人员,这里还有很多个部门的人。 远远地就能看到警车的灯一闪一闪地。 大量的记者拼命地向前挤,希望能挤进去获得第一手资料。 但这些警察都被下了死命令,扔催泪弹都不能放一个记者进去。 就连那些申请到直升机援护的记者也被军方远远地拦住了。 虽然警察和一部分的军人也不太理解自己的领导这么紧张。 不就是一个大型煤气泄漏事故吗? 发现了天然气不也是好事吗? 但当他们回头看一眼自己上司那浓重的火药味,就完全没有插嘴的想法了。 说是他们的上司,其实应该是他们的上司们。 在被爆炸风波掀飞的学校门口处,人群分成了旗帜鲜明地两波人。 虽然医务人员一批又一批地从中间穿过,但完全不影响两组人的对质。 周围的坦克和装甲车虽然没有将炮口对准,但仅仅是这些陆上战神的存在,就给周围的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两组队伍的最前面,各站着一个人。 其中一名穿着神父服,肩膀上披着一条紫色的披风,正对着校园的方向指指点点,大谈特谈。 另一边的一位穿着唐装正装,双手抱于腹前,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只是点头回应。 假如只看这两位,这看起来是相当友好的画面。 但加入看一下学校的方向,又显得有些荒诞。 整个学校的大楼虽然还维持着大体的完整度,但墙壁上布满了裂纹。 几乎看不到一扇完整的窗户。 地上躺着形形色色的人,正在被医护人员一个接一个放进担架,抬出学校。 虽然能够在学校里看到走来走去地穿着校服的身影,但她们似乎不打算对这些事情做出反应。 医护人员也没打算搭理她们,只是很自觉地绕开她们。 万多户在不同时空的两群人。 学校的空中,仍旧能够看到之前的那个北欧皇宫的虚影,只是有点暗淡。 比起之前,这里多了很多块墙壁。 这些墙壁违反了物理法则,像无人机一样在空中漂浮。 时不时还会射出紫色的激光帮医务人员扫开障碍。 这些墙壁比起学校的东西,更像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飘来的。 “实在是太过分了,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波拿巴顿了顿,看了眼面前的东方帝国大使。 太年轻了。 这是他给波拿巴的第一感觉。 这么年轻派来这个地方,很大可能是来镀金的。 既然如此,没有被那些老资格的外交人员刁难,看来是有靠山啊。 不会是道观里的那个老家伙 “嗯嗯,当然,您说的对。” 孔弦若只是微笑地点头。 “我的意思是,这个从者实在太出格了,大白天整那么大的事,搞出了这么多伤亡。” “嗯嗯,确实啊。” “我是说,这实在太过分了,连我们这种中立机关也看不下去了。” “啊啊,确实有失偏颇。” “这个从者的御主不,连同他背后的组织家族都有点问题,搞出这么大的窟窿,我认为应当彻查” 您还能再跳脱一点吗? 孔若贤感觉自己眉头跳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他到了冬木任职以后,和前辈相处确实有不少不愉快。 但再遇到这位异国的同僚,他真是开始忍不了了。 现在几个帝国的前线人员都或多或少怀疑这个学校里的从者和东方帝国有关系。 现在自己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下慎二和他的从者有没有事。 说难听点,这个行为都基本上是来承认这是我来背锅了。 毕竟法兰西过来,还能解释为教会的中立检查。 再不济,也能拿小教堂说事。 现在东方帝国带着一大堆军队过来维和,就是在有点欲盖弥彰了。 在这种情况下,波拿巴还这么明显地提纠察责任的事,就是为了让东方帝国下不了台? 深吸一口气,孔弦若尽量礼貌冷静地恢复到。 “依鄙人之见,圣杯战争期间应当以参赛者的战斗为准,至于手段到什么程度,并没有明确规定?” “哦?” 波拿巴指了指背后正在搬运伤者的医护人员。 “这已经有点触动神秘保护法了?” “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是没有问题的,还是您认为有叫停的必要?” 波拿巴摊了摊手。 “是,当然,我相信我们能处理好,没必要上升到停赛的地步,但,您瞧。这毕竟牵涉到了人民的安全问题。” “这事情,我们还是要分清主次” “啊!” 波拿巴惊叹一声。 “你们是这么想的啊,行。不过瀛洲民众可能会有点惊讶。” 环视周围,波拿巴仿者东方人的习俗行礼。 “我想伤员收治得差不多了,教堂会有点事,失陪了。” “慢走。” 几人笑脸相迎,几步几送。 周围的战争机器只能跟着这些外交礼仪繁重的文官慢慢撤退。 比起中间人的轻松惬意,周围的士兵是真的火药浓重。 毕竟是两个大帝国,谁都不知道对面会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等到波拿巴真的坐上车走了,孔弦若才收起了笑容,表情阴冷。 “这只假的高卢鸡,得了势就这么嚣张” “害,还是想想晚点怎么和媒体说” 旁边另一个文官拍了拍孔弦若的肩膀。 “害麻烦” 平心而论,对三大帝国的高层而言,孔弦若的回答没有问题。 但对民众而言,你这就像再说,一场完全仅对贵族开放的赛马比赛比民众生死重要。 这样的消息被模模糊糊放出去的话,肯定会引起一大堆瀛洲民众的心里不满。 这会大大地影响东方帝国对瀛洲地区的管理信服度。 这是另外两大帝国愿意看到的,所以法兰西肯定会放出去。 “算了,先别管了,林老先生呢?” “大仙在结界里。” “带我过去。” 第53章 工具人和千年古尸 孔弦若走进了学校里的操场。 当走到一个地方时,他的身影逐渐隐没。 连同身后的几个事务官。 “啊,孔先生来啦。” 林宝英看见来者头都没抬。 他的背后,有一口质地为青铜的棺材。 棺材上,雕了一个“傅”字。 “我想麻烦您帮忙解释一下,毕竟以前是你单线和这个小家伙联系的。” 老人一边挑着手里的药鼎,一边指了指地下。 那里躺着昏迷不醒的慎二。 库丘林带着兜帽,单手持枪指着林道长的脖子。 身边几个士兵都将枪口怼着库丘林。 有几个的手甚至在发抖。 几个道童双手按剑。 氛围异常紧张。 “放下。” 孔弦若的声音有点颤抖。 没有人动。 “我让你们放下!” 开始有人慢慢放下枪口。 一个、两个。 所有人都放下了。 童子还是按着剑。 孔弦若背后的几人,有几个在指尖凝聚了光弹。 孔弦若无奈地叹了口气。 “阁下,您得让一下步,这样谈不了的” 库丘林沉默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枪。 “我很抱歉,您御主的遭遇。” 孔弦若见枪放下了,马上拉着身后的人放下手。 “是我们的人监管不力,才让他受到飞来横祸,我们” “我不是在意这件事。” 库丘林打断了孔弦若一口官方语气的道歉宣言。 “慎二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这点没法辩解。”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炉鼎燃烧的声音。 “阵法,毁了可以重建;手下,死了可以重新招募” 库丘林说到这,一枪插进了土地里。 “但信任,信任是难以维系的,是难以重建的!” 枪碰地,狂风起。 几人甚至觉得空间产生了动摇。 “为什么要,或者说,欺骗这个孩子呢?” “请您息怒,神王陛下。” 这时一直沉默调药的林宝英开口了。 “您这一怒,老夫布下的阵,恐怕就要破喽。” “不是说了,不要这么称呼我,会降低我的” “放心放心,此阵之下,天地均不知。” “库丘林”见状,摘下了头罩。 和之前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时候不一样,此时的他白发苍苍,眼神如炬。 只有那单边的眼罩未曾变化。 “严格来说,我等也未曾欺骗这位小兄弟。” 林老把手拂过慎二的左手,上面的令咒就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块一样,直接离开了对方的手。 “你看,这是真的令咒。” ncer没有动静,似乎也没有打断这个行为的想法。 林老把令咒投入锅中,整个炉鼎直接沸腾,散出诡异的红雾。 “这也是我们着实无方法,我们的人无法活动,为了迷惑一下其他人,只能出此下下策。” 林老扶了扶胡子。 “话说,您是如何知道慎二不是您的真御主的?” “魔力的感觉。” ncer面无表情。 “啊,着实失策。” 林老看起来很可惜的样子,摇了摇头、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结着复杂的印咒。 鼎中药水随着他的手印开始变色,咕咚咕咚就像沸腾的卤水。 “不过您请放心,您的御主定是实力极强,最合适的魔力供给对象。” “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用活祭。” “您笑话了,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林老一边赔罪,一边暗地里骂着慎二。 活祭的行为确实是慎二单方面决定的。 其实他也想过劝说。 但一想到一劝说就会导致慎二就会暴露他不是真的御主,林老就很头疼。 而到最后实在万不得已时,他才差人叫慎二过来。 偏偏这家伙还在刺杀盖勒特。 而且还失败了。 最后还惹了那么一大圈事。 现在他是真的后悔当时让慎二来做这个假御主。 找个内部的人都比这选项好啊 现在好了,惹出那么一大圈事,倒是中央肯定会问责下来。 这一问责,肯定殃及外交部。 到时孔弦若一不高兴不帮自己,自己回国估计就遥遥无期了。 但眼下,还是要把事情做好。 此时的药鼎内,汁水已经变为金色。 活像一煲佛跳墙。 林老此时也没有闲聊的兴致,隔空提起炉鼎。 金水随之凝固。 “破!” 林老隔空指向药鼎,药鼎直接化为粉剂。 其中金水四散而开。 其中液体化线,附上棺材。 很快,整口棺材上爬满金线。 明明只是一口暗淡色调金属的棺材,此时却将整个空间照得熠熠生辉。 “师父,成功了吗?” 一名道童看见此情此景,激动地上前询问。 “嘶” 林老发觉指甲发痛,一看指甲裂开,收回手指。 “应该是成功了。” 他的眼中也闪过喜色。 “砰!” 棺材的盖子直接被掀飞,里面冒出缕缕青烟。 几名道士单膝跪地,紧张地盯着那口棺材。 外交部的几人和士兵们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士兵们只能紧紧张张地再次将枪口怼上。 一双毫无血色的手缓缓地伸出了棺材口。 僵硬且笔直,青紫色的长指甲十分尖锐。 片刻之后,其缓缓变软。 就像一个刚刚醒来的淑女一般,在空中舒展。 “嗯哼” 似乎还伸了个懒腰。 棺材里坐起一个人,似乎还有点睡眼惺忪。 皮肤苍白,一头长长的黑发细分为两股,在肩上垂下。 “哈~啊——” 她打了个哈欠,嘴里的两颗尖牙特别的明显。 宽松的衣服不能遮掩她姣好的酮体,背后那繁杂的令咒在半遮半掩的衣服里闪着红光。 半晌,少女(?)缓缓转过脑袋看向人群。 “恭迎老祖重回人间!” 林老直接带头大喊。 孔弦若很懵。 他可不知道林宝英藏了这么一手。 “多久了” “千年已逝。” 少女沉默了一下,眼神缓缓看向站在一旁的ncer。 对方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手给我。” 她向林宝英招了招手。 林宝英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 少女用指甲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口,缓缓地舔舐着里面的血液。 虽然林宝英有点害怕,但也不敢乱动。 过了会,少女松开手。 “原来如此为了这种事把我叫醒啊” “非常抱歉” “不不不,我也挺感兴趣的。” 少女站起身离开棺材,走近ncer行了个礼。 “神王殿下,小女子失礼了。” ncer轻轻点头,没有说什么。 “看来两位还需要点磨合期” 林宝英冲孔若贤使了个眼色。 “那这孩子怎么处理?” “丢了,他的价值已经消失了。” 没有人注意,这时倒在地上的慎二握紧了拳头。 第54章 好奇心旺盛的警员小姐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成果?” 盖勒特拄着根拐杖看着病房的玻璃窗。 虽然作为魔术师,受到一点伤害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 但麻烦就麻烦在他这次受伤是在魔力透支之后。 以后真的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自己魔力输出端这个问题。 花了好长时间劝服自己的主治医师自己只用拐杖就行了后,他就被卢克拉到这边来。 从外面往里面看,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 除了病榻上的人以外,病床旁还坐了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女人。 讲道理,真说有什么异常,估计也就是门口的军人了。 “床上躺的,是我们捕获的其中一名异常目标。” 看着盖勒特还很懵,卢克补充一句。 “也就是刚刚一路追着你们跑的那群。” “假如是的话,她会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陷入了晕阙的状态。” “啊。” 舔了一下嘴唇,盖勒特问。 “她们几个怎么样?” “都还好。” 卢克犹豫了一下。 “樱小姐似乎状态不是很好” “也晕了?” “不是,我们试过了很多方法,但她的腿似乎很难支撑她站起来。” “神经没问题?” “用现代医学所知道的方法都试过了,她很正常,但除此之外,有些我们确实解释不了” “这就” “我说过的,也许您应该考虑让她” “卫宫先生!” 回头看,是坐在轮椅上的樱。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之前直升机一降落您就站不稳了,大家可担心您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盖勒特拄着拐杖慢慢走过去。 “比起这个,你” “我还好啦,休息几天就好了。” 樱似乎并不紧张,脸上还带着笑容。 “医生说没在我体内检测不出毒液了,这是好事啊。” “看来,rider还是很靠谱的。” 盖勒特皱了皱眉。 他现在对樱的从者越来越没把握了。 是不是应该让她退出圣杯战争呢。 盖勒特盯着樱身上的变化。 这次rider出手后,他明显能看出樱身上的变化。 她的头发发根处出现了变成银色的趋势。 瞳孔正中央仿佛能看到点什么。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觉得樱的头发后面长了点什么。 很小,但似乎真有什么。 但整体而言,盖勒特也不能说樱除了不能走路以外有什么很值得说的病状。 除非说她长出了外骨络。 “也就是说,医生说可以出院?” “嗯嗯。” “啊” 盖勒特看了眼卢克,对方心领神会。 “我去通知一下莱妮丝爵士,她一定会很高兴诸位身体安康的。” 目送卢克离开,盖勒特半蹲下身,握住樱的手。 有点发凉。 “古巴比伦原生海洋” 又是那有点接近上个世纪的声音。 但盖勒特开始慢慢习惯了。 那声音也开始清晰。 自己的事业也不被干扰。 他能清楚地看清樱背后那个女人的虚影。 和樱真的很像。 “你现在还是得好好疗伤,毕竟现在还是圣杯战争,要注意安全,好吗?” “好,卫宫先生你怎么好像哄孩子一样~” “你现在腿出问题了嘛。” “没事的” 盖勒特拄着拐站起身。 “波拿巴先生好像在1楼,你能自己过去吗樱?我跟你姐姐聊聊。” “嗯。” 看见樱开着轮椅向电梯口行去,凛才探出头。 后面是阿尔托莉雅。 “医生的回复是,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了” 凛的声音有点颤抖。 “她只是不想更多的人担心” “我明白” 盖勒特叹了口气。 “你们看起来还好,这是好事。” “倒是你” “怎么都在关心我” 盖勒特张了张手。 “我以前都没这么认真用过魔力,出事很正常,缓几天就好了,比起那个,摩根才惨点。” “姐姐?” 阿尔托莉雅直接精神了。 “她挡了ncer一枪,现在魔力供给不足,现不了界。” 盖勒特笑着摇摇头。 “没啥,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说不准我腿还没好就又来骚扰你了。” “呼,这次我们太被动了。” 阿尔托莉雅似乎也没放松下来。 “是啊我再去了解一下。” 盖勒特拍了拍凛的肩膀。 “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先去我家,我和波拿巴说了,会送你们的,他们的车队,不用担心有人会动。” “那你” “我和他们聊聊” 盖勒特看了眼病房。 “这些老家伙还藏着不少东西” ======================= 粉川真琴睁开了眼。 白花花的天花板,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洞洞。 她感觉身体很麻。 浑身使不上力。 这是哪 我是谁 “真琴真琴” 好熟悉的名字 是谁的名字啊 “妹妹!” 姐姐? 真琴吃力地对焦视野。 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姐姐” “对,姐姐在,姐姐在” 真由美感觉很迷茫。 只是一个早上,自己的世界观就遭受了重创。 飞行的怪物,变成怪物的妹妹 不过,至少现在妹妹醒了。 她悬着的心放下了些。 “咳咳真由美警官麻烦您先等一下。” 这时真琴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一头金色的头发,很是贵妇气质。 但看起来还很年轻,似乎还未成年。 “真琴小姐,请问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点个头,听不见摇下头。” 点头。 “你记得你的全名吗?” 点头。 “你记得你是干什么的吗?” 犹豫了一下,点头。 “你记得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停了一下,摇头。 “那” 病房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探了头进来。 “莱妮丝爵士” “我知道了。” 少女叹了口气。 “您先修整,不打扰您。” 随后,她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砰。” 门关上了。 “姐姐她是谁” 真琴实在记不得自己见过这个人。 “好像是不列颠那里来的官员” 其实到现在,真由美还是搞不清楚这些事和国家有什么关系。 “妹妹,你一点事情都不记得了?” “嗯嗯” 真琴摇了摇头,似乎很疲倦。 “好,先睡一会,姐姐出去一下。” 尽量控制自己的脚步声,真由美快速地离开了病房。 正好捕捉到了少女的金发在走廊一闪而过的影子,追了上去。 常年在警察的位置上,让真由美有着丰富的追踪经验。 紧跟着那一男一女穿过住院区,她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诶,好好,你们聊,几位慢慢聊” 正好看见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往外走的男人。 看装束,应该是这个医院的院长。 等走廊没人时,她才跑过去。 他想搞清楚,到底放生了什么事。 门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 她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 “所以结果没有” “没有不记得东方” “绝对脑抽了大使” “咕嘟。” 声音消失了。 真由美有点懊恼。 他们是不说话了吗? 还是做了什么手脚? 懊恼归懊恼,她还是只能先暂时躲起来,再想办法搞清楚。 自己的上司闪烁其词,现在只能想办法在这里问清楚了 第55章 知根知底,无可奈何,教会心理阴影Max “她走了吗?” 房间里,盖勒特在看着书柜上陈列的书籍。 说实话,刚刚他也是开了眼界。 虽然他没学过医学,但以他的个人经验……21世纪应该还没有恢复仓这种高级东西? 他亲眼看着一名断腿伤员放进去,过了一会完好如初的出来了。 这个世界的科技是不是都点在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盖勒特低头,盯着自己手里像块板砖一样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不过,这样的小事倒不是什么重点。 “走了。” 莱妮丝打了个响指,水银球从墙上弹出,重新凝聚成女仆的形状。 “真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啊……” “你也不能怪她,毕竟她的家人发生了这种变故。” “那这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类人?” 盖勒特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在他的印象里,魔术师这个组织是很注重自身的隐蔽性的。 所有的魔术师几乎都在尽自己的所能阻止普通人发现魔术师的存在。 但这个世界…… 盖勒特看了眼卢克。 “啊……这是本地政府自己决定的……当然我们也会管一下。” 卢克注意到盖勒特的目光,很礼貌地回以很公式化的一笑。 “既然您是魔术师,应该也清楚‘缄默守则’。” “啥?神秘侧的保密守则?” “是的。” 卢克接着说。 “不过考虑到现实的种种状况,在综合情况下来说,完美地遵循这一守则不太可能” 盖勒特不置可否。 “没了官方的帮助,魔术师们会寸步难行。” 恐怕也未见得。 说不准只是这个世界是这样? 盖勒特看了眼那两位神秘人士。 双方都没有对这个说法有什么反对。 看起来这种合作形式已经经历了很长时间了。 “当然当然,民间的人士是不能知道这些的。” 卢克补充道, “虽然我对这条守则有点非议,但目前而言,虽然部分政府人员知道魔术的事,但法律也规定了大部分知情者也不能主动参与魔术的理解学习。” 啊,这样。 盖勒特懂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能让这些合作者仅仅停留在“知道魔术存在”这种程度而且不深究其具体原理,最早制定这条要求的人,确实挺有远见的。 更何况平民还是处于不知道魔术的情况呢? 在型月的世界观里,科技和魔术是两条殊途同归的道路。 科技是为了达成目的普通人会采取的手段,除了科学的知识,还需要时间、金钱等等。 但魔术,则用魔力替代了中间需要消耗的过程, 但是,在现代,由于科学理解的东西越来越多,象征着神秘力量的魔术势力开始减退。 因此,也是为了保证自身实力不再进一步减退,魔术师才限制了魔术的知情权。 虽然这应该是型月魔术师的常识。 但盖勒特一直以来都对此表示了一定的怀疑。 希腊诸神其实是外星来的宇宙飞船。 带来阿提拉的游星尖兵也很难说不是科技的产物。 更别提在型月和华夏有着说不明关系的克苏鲁诸神这些外星来客了。 仔细一看,神秘力量来源于科技对现实的理解越来越深刻 其实有点站不住脚。 但不管怎么说,型月世界的近代魔术力量消退,最直接的原因还是空气里的玛那含量减少了。 以及古代魔术失传。 这些东西自然不是盖勒特现在该想的。 就算他想也不可能找一堆平民教魔术来扩充军备。 他们连魔术回路都没有,玩啥呢? 不过卢克都这么说了,话题反而可以推进下去了。 “既然这也是你们的共识了,今天这事是不是闹得太大了点” 从刚进来他就没在对面那几个人脸上看到什么好脸色。 格蕾除外,她似乎没搞清楚状况,懵懂地有点可爱。 “确实啊” 卢克看了眼波拿巴。 总感觉这位神父衰老了很多 看起来是愁的 能不愁吗 三个帝国的本家政府,严格来说对圣杯战争是没有负责任的义务的。 但圣堂教会不同。 他们是监督者。 就算这次砸了,时钟塔也能拍拍屁股走人。 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场远东的魔术竞赛。 就算自己死了人也无伤大雅。 神秘泄露?也不归他们负责。 圣堂教会不行。 他们直接负责任了。 实际上,圣堂教会严格来说是和魔术师敌对的。 明明是宗教团体,却把神秘力量视为头号大敌。 除了信奉上帝外,他们比起很多普通人甚至更加唯物主义。 但现在好不容易能和时钟塔和谐相处,要是在这里出差错了,和谐关系怕不是毁于一旦。 这其实不是重点。 更重要的还是法兰西政府。 这次的事情加入最后的定性是“法兰西政府监管不力”,最后可能严重影响他们在远东的统治权。 不管怎么样,波拿巴压力山大。 “呼” 波拿巴叹了口气。 “事后处理确实比较困难” “就不能说成什么‘最新式军队试炼失误’搪塞过去吗?” “高速公路上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 波拿巴摇了摇手。 哦,感情那种程度都能盖过去吗??? 盖勒特再次刷新了对媒体力量的认知。 “问题是受害者。” “啊,确实,死了不少人” “死人也不是最大的问题。” “抱歉,恕我愚昧,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我是真想不到了。” 波拿巴从公文包里甩出来一大堆资料。 “学校里晕倒的人,没什么问题,一段时间后应该就好了,到时会有专人为他们清除记忆。” “问题在那些没晕倒的人身上。” “有啥问题吗?” 盖勒特拿起那些纸。 这些是病人的病历单。 但有趣的是,上面都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正常的病例照,另一张 这不是那些会飞的家伙吗??? 额不过确实挺像的 等等?? 盖勒特用一种很惊悚的眼光看了看波拿巴。 “对,应该是用了她们灵魂加工出来的。” 波拿巴又拿出一张纸。 上面是关于这种部队的详细展示图。 “那个被捕获的个体,我们对她进行了扫描现在暂时命名为‘瓦尔基里’。” “女武神” “而且说不准就是。” 波拿巴耸了耸肩。 “这些脱体的灵魂估计也能算是伤亡了,麻烦啊” “但如果是这样那些‘人’,是怎么活动的?” “我们捕获了一部分,那些个体。” 波拿巴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些个体严格来说已经不是活体了。” “甚至表现出了一部分吸血种的特征。” “什么?死徒?” “考虑到是东方帝国的手笔僵尸的可能性也挺大。” “天啊” 格雷捂住了嘴巴惊呼。 “也就是说,慎二,不,是东方的魔术参与者,为了帮那个英灵” 盖勒特顿了顿。 “姑且彩是奥丁的ncer制作瓦尔基里,抽取了大量的女性的灵魂,然后将这些人的肉体转化为活死人形态的吸血种来掩盖?” “这怎么想都是赔本买卖?一个健全的国家政府会允许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的领地做这种事?” “我猜呢,东方帝国的行政人员是不知道这事情的。” 卢克的表情很是戏谑。 “不管怎么样,东方帝国的那个外交小哥,现在应该很抓狂?” 第56章 孔先生,回家的机票已经定好了 “你这么做知道后果吗!” 柳洞寺,孔弦若的状态和波拿巴差不多。 他是真的气得跳脚了。 “嘘,嘘,孔先生消消气。” 林宝英反而很平静。 “要是惊到里面那位就不好。” 孔弦若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他再生气也不会去招惹一个刚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的主。 但颤抖的手仍旧能看出他难以平静的心。 “要是知道你这么丧心病狂的计划,我就不会和你合作。” 孔弦若把手里的纸直接摔到了柳洞寺的地板上。 那是东方帝国的眼线刚刚从医院里面顺出来的检测报告。 “把普通人的灵魂抽出来,再把身体做成僵尸?亏你想得出来!” 他烦躁不安地踱步。 “你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影响吗?在帝国的土地上对帝国的公民做出这种事?” “你觉得陛下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国务卿知道了又会是什么反应?” “现在知道这种事,铁定一盆一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孔先生放心,没那么严重。” 林宝英喝了口茶。 “帝国最多就是几句问责,不会动摇你我之位置” “不会个屁!” 要不是涵养好,孔弦若就上去抢茶杯了。 “帝国之前一直在做外交准备,改善属于我们的这块地的民生。” “结果出了这种事,你觉得以现在的重视程度,我们两个不会掉乌纱帽吗?” “我们?” 李宝英的动作顿了顿。 “你别以为你能独自保命,谁不知道和道方协会现在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所以……” 林宝英眼色定了定。 “您不打算和我站在一边了,是?” 孔弦若无言地凝视。 “有点遗憾啊……” 他这是……想除掉我? 孔弦若有点紧张。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他只能后悔自己识人不淑了。 在之前他的认知里,是没想到这个慈眉善目的道士这么丧心病狂。 “报。” 大门被推开了。 “何事?” 林宝英抬眼。 来者身穿飞鱼服。 “参见林老道长。” 作揖后,此人转向孔弦若。 “孔大人,外交部长发来消息,请您回京。”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丝质的卷轴。 摊开,上面最大的“调令”两个字,格外显眼。 “……我……知道了。” 孔弦若感觉自己的心脏空了。 但身体的意识仍旧趋使着自己跪下,接过卷轴。 “请,车会送您去外交部收拾东西。” 孔弦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 他也不知道京城是怎么想的。 他只知道,自己是这么多年第一个被外交部主动调回的瀛洲大使。 完蛋了。 “感谢你的等待。” 目送孔弦若离开后,林宝英才开口。 “对我而言没什么,反正不管早进来还是晚进来,孔大人恐怕都是要被调回京城的。” 身穿飞鱼服的信使并没有什么反应,对他而言似乎只是件小事。 “除此之外,林道长,我还有给您的口信。” “哦?” “即今日起,将停止一切物质信息帮助,及至圣杯战争结束。” “……” 看见林宝英呆住的动作,信使补充到。 “这也是协会的意思。” “……明白了。请先生回去。” “那么,告辞。” 信使再作一揖,推门而去。 林宝英的眼色逐渐犀利。 “哼!” 茶杯中水化为剑气,平分案板。 无比坚硬的柳洞寺地板,竟然也被这泠然剑气击碎。 “师尊,息怒。” 几个道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罢了,等事情结束,我位列仙班,协会也好,时钟塔也好,教会也好,还是那三个坐在皇位上的家伙也好,再也不是问题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宝英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容,有点慎人。 “括噪。” 房间里平静的女声打断了道士的美好幻想。 “外面有何事?” “没有没有,无需您担心,老祖。” 林宝英恭恭敬敬地退下来。 ==================== “位列仙班?真是有够好想的……” 柳洞寺里,刚刚从棺材里爬出的少女的脸色已经和常人无区别。 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常的活人。 如果不考虑她嘴角的尖牙的话。 “嗯……还挺合适……” 她照了照镜子。 此时的她换了件齐胸的红裙,颇有一番皇宫贵妇之感。 “不打算阻止一下他吗,神王陛下?” ncer就像一个沉默地保镖,立在房间的角落。 白色的兜帽仍旧罩在头上。 “我仅仅是来自阿斯加德的一缕分灵,可不是什么神王。” 声音仍旧是古井无波。 “我固然爱着凡人,但我的意志如今由您做主,aster。” “啊,我吗……” 少女舔了一下嘴角。 “说实话,我也不想伤及无辜,对那个圣杯更是没有兴趣……” 她盯着门,似乎能穿过其看到那个毕恭毕敬的道士。 “只不过啊,我很好奇,普通人为了长生,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那就,推你一把,可爱又无知的后辈……”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不管是抵达根源还是肉身成神,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那定是一条……鲜血淋漓的道路……” “千年了,这世间仍旧如此有趣……哈哈……” ===================== 医院,院长室门口。 盖勒特拄着手杖走了出来。 走廊很空,四下无人。 远远地仅能听见手推车的声音。 点了点头,盖勒特一边走,一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出来,我有那么好看吗?” “咔嚓。” 是保险打开的声音。 盖勒特转过身。 真由美举着枪对着他。 “跟踪技巧不错,隐蔽能力一般,警察小姐。” 盖勒特歪了歪头。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被捕了。” “你有拘捕令吗?” “……” “你瞧……” “别动!” “好好好,我不动。” 盖勒特很散漫地站在原地。 “对一个伤员这么警惕是不是有点大可不必了……” 他手一抓,多了一张纸。 “我想你是要这个——你妹妹的检查报告。” “……站在原地,不准动,我过来拿。” 真由美很谨慎地像盖勒特走近。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打心底对这几个人抱有深深地不信任。 稍微走近点,她放低了戒备心。 那份检测报告上确实是她妹妹的名字。 突然,她手一疼。 枪掉到了地上。 “抱歉。” 盖勒特用手杖一扫,滑开了地上的枪。 反应过来的真由美马上戒备起来。 但盖勒特的动作更快。 虚晃一拳,然后一腿踢在了她的腹部。 真由美吃痛,连退几步。 盖勒特绕到了她身后,直接把她压在了墙上。 “放轻松,小姐。” “你你这是袭警!” “是啊。” 盖勒特压了压她反过来压在身后的手。 “这段没有监视器,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以为你的上司会帮你。” “” “放轻松,原本只是想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但现在看起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什么?” “我想你帮忙查一下你的上司——准确的说,是冬木的警察局和法兰西以及不列颠有过的合作项目。”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答应?” “你想救你妹妹吗?” “” “很好。” 真由美感觉自己的手里多了什么。 背后的压力消失了,她直接回头。 背后一个人都没有。 她看了看手里。 是一张纸。 上面写了一串电话,还有一句话。 “see you ter。” 第57章 谁说只有黑化才能出现黑呆(骄傲脸) “呼真是糟糕的一天” 一回到盖勒特的家里,凛就直接扑倒在沙发上。 哪怕以一个魔术师的心态,今天一天下来经历的事情也确实多了那么一点。 一般的魔术师在圣杯战争的动作也不会很大。 再怎么大一般也会在晚上才动手。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过分惊扰民众。 像今天这种正面硬刚圣堂教会然后和不列颠外交车辆玩速度与激情的操作属实很缺心眼。 假如她们几个知道几个大佬还拿这个魔术师暂时没什么办法,估计表情惠更精彩。 “姐姐辛苦了。” 樱在一旁摸着凛的脑袋。 “比起我你以后别乱用从者的力量了!” 被摸到头的一瞬间,凛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满脸的心疼。 “你要是一辈子都下不了地怎么办呀” “嘿嘿,没那么夸张。” 樱浅浅地笑了笑。 “过几天我就可以站起来啦,正好这段时间姐姐不用上课,多陪陪我不好吗?” “真拿你没办法” 凛叹了口气,下了沙发。 “想去晒晒太阳吗?” “嗯,房子后面有一颗樱花树好像很好看。” 目送着两姐妹走向后院,阿尔托莉雅笑了笑。 真是令人羡慕的姐妹情啊 收起笑容,微风刮过,金色的长剑裹着结界被她握在手中。 她没有将铠甲穿上,怕刚刚脱险的御主徒增担心、 摩根不仅是阿尔托莉雅的姐姐,更是与她明争暗斗了一辈子的魔女。 关于她的魔术,阿尔托莉雅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此,哪怕这个房间已经被摩根的魔术彻彻底底地改造过了,其对阿尔托莉雅的影响也几乎可以忽略。 所以,那个地下室里唐突但平稳的心跳声才格外地引起她的注意。 阿尔托莉雅走进地下室。 靴子和大理石的碰撞声在空荡荡地地下空间里回荡。 虽然很大,但并不暗。 多亏了盖勒特之前装的日光灯管。 环顾四周,整个地下室一尘不染。 想来它的主人一直悉心照料着它。 唯一有点唐突地是那极其活跃地藤蔓荆棘。 阿尔托莉雅跨过像栅栏一样的荆棘屏障,一个闪身躲在了墙壁之后。 这些荆棘她认识。 是摩根的常用防御手段。 瞥了眼角落的监控显示屏,凛和樱在后院很开心地赏花。 “希望地下室里的不是什么大麻烦。” 有了这个显示屏,说不准地下室里的人已经看到自己下来了。 荆棘没有反应,但也不能说明里面没有问题。 刚刚摩根为了救自己,可是几乎完全被那长枪打中了。 不过这些荆棘还能维持,就表明她还活着。 “在哪呢” 心跳声对普通人而言是不大可能听清的——除非把耳朵贴在别人的胸口。 但作为龙种,阿尔托莉雅天赋异禀,这只是基础操作。 在荆棘后面。 “呼” 她轻叹一口气,单手持剑,像拿着手电筒一样缓缓地指向藤蔓。 “风王结界” 起风了。 如同唤醒生命的春风。 并不是那种摧枯拉朽的风暴,但藤蔓感受到了古老的不列颠王室的力量。 缓缓地散开。 后面是一个培养缸。 淡紫色的培养液让地下室更亮了。 霎时间,阿尔托莉雅还以为自己的面前是彩色琉璃做成的镜子。 等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发出了惊叹。 “天啊。这是” 她自己。 准确的说,是一个很像阿尔托莉雅的女性个体。 一丝不挂地漂浮在培养液里。 数条藤蔓将其捆绑,就像维生的脐带一样。 一个婴儿,一个王的婴儿,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 “喜欢吗?” 阿尔托莉雅眉头一皱,差点一剑往身后看去。 “下次能不能不要做这种一惊一乍的事,姐姐?” “你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擅闯我的魔术工房的事,妹妹?” 摩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双玉臂搂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脖子上。 “你没事?” “你说呢?挨了那个神王的宝具,我还活着挺万幸的。” “要不是看到你这里的魔术阵我就信了。” 阿尔托莉雅撇撇嘴。 “告诉我,假如我现在一剑捅进你的心脏,待会是不是会在藤曼里找到一个新的摩根?” “某种意义上,差不多,不过你有什么理由捅我呢?” “我能说是希望你穿件衣服吗?” “阿拉,讨厌,哪有妹妹讨厌姐姐的酮体的~” “假如你打算再想以前那样,我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的骨灰扬了。” “呵呵,真是暴力,也不知道桂妮维亚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女人。” 背后传来魔力的响动,穿好衣服的摩根轻盈地飘到了培养皿附近。 “不过啊,我也是知道你不想再要一个莫德雷德,才做了这个” “又一个英灵?” “也不算。” 摩根将手指在玻璃上划过,里面的深紫色液体随着其移动。 “这个是之前从那个远坂家的小姑娘身上取出来的黑色物体的研究成果。” “所以说克隆人?” “这么说可能更好。” “这有什么意义吗?” “能说满足一下我的收藏欲吗” 摩根把视野移向旁边的监视器。 上面,樱和凛玩得很开心。 暖暖的阳光,照得上樱花树的树叶,却照不进潮湿的地下室。 哪怕只隔了一层显示屏,但就好像现实和神话之间的距离一样遥远。 “羡慕吗?” “嗯” 阿尔托莉雅摇摇头。 “圣杯战争对我们来说只是南柯一梦。” “何尝不是一场美梦呢” 摩根看着容器里的“妹妹”,笑的是那么天真无邪。 “至少我想留下点什么” “当年的我,诞生可不简单。” 阿尔托莉雅是在梅林的帮助下用魔术孕育出的龙种。 这样的存在具有不可复制性,几乎是不可能诞生的。 “咱们走着瞧” 看着执着地像三岁小孩一样的姐姐,阿尔托莉雅突然萌生了她生前几乎没有诞生过的想法。 她想抱抱她。 她也确实做了。 在摩根诧异的目光中。 这样的目光随后变得柔和。 这对当了一辈子冤家的姐妹,仿佛变回了一对正常的姐妹。 这唯一的见证者,是另一个阿尔托莉雅。 摩根手下的亚瑟王,也许更适合黑色? 第58章 心理辅导以及父与子 冬木市机场。 孔弦若的心情仍然很沉重。 原本对他而言,这次在冬木的镇守工作,应该和东京、大阪一样简单才是。 结果却搞成了这样 虽然京都传来声音是那样的客气。 甚至只是说是一次普通的调度。 但他打心底不信。 你连锦衣卫都不穿便装就被派来撵我走人了,还能叫正常调度? 一般的大使,至少也会留点收拾东西的时间。 宽松的甚至会和周围的人道个别什么的。 自己这个待遇,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打包个人形行李呢。 这咋样都是回去处分的节奏? 而且派了锦衣卫,他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下飞机时的太阳。 锦衣卫,是汉人皇帝夺取成吉思汗的位置后设立的职位。 虽然多经变故,但一直留了下来。 是直属于天子陛下的特务机构。 这样的家伙,怎么会带了外交部的口谕? 难不成 他只能尽可能祈祷自己的行为只是惹了外交部的上司。 而不是龙颜大怒。 不然,自己的人头可能就会在飞机上翻滚了。 一路上,随行的锦衣卫都客客气气。 如果他们没有佩刀的话,简直就是完美的随从。 “孔先生,您还没吃午饭?” 其中一位很好心地拿出一份盒饭。 “您先吃点?” “谢谢我还不是很饿” 砸了一下有点干涸的嘴巴,孔弦若还是提了个要求。 “可能有段时间我都不会回瀛洲了,能让我单独呆一会吗?” “啊,当然,您请便。” 出乎他的意料,锦衣卫对这个要求相当地宽容。 很轻松就答应了。 一群的押运官直接消失不见了。 “害……” 孔弦若已经见怪不怪了。 据他所知,魔术师已经渗透在各国政府的方方面面。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很多知情人已经分辨不了魔术与科技的边界了。 在自己刚刚入职时,就填写了魔术保密的契约书。 听说这份契约书也有魔术的力量。 当初自己的前辈曾经和自己说过,这份契约书不仅能让自己“闭嘴”,还能让魔术师对自己“闭嘴”。 到现在自己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除了刚入职那会,自己也再也没看见过那样的协议。 哪怕自己的单位印刷了一大堆的文件,自己也没见过类似的。 想起这个…… “头痛……” 孔弦若第一次有点恐惧“回家”这个词。 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京都升起的太阳…… “您需要吃点药吗,先生?” “刷啦刷啦。” 耳边响起药瓶摇晃的声音。 孔弦若缓缓地侧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 “下午好……阿不,应该也是傍晚好了,大使先生。” 盖勒特笑得很轻松。 但在孔弦若眼里有点讥讽的意味。 “别紧张。” 盖勒特往身边努了努嘴。 “满机场的他国特攻,不会有什么流血冲突的。” “……找我有事吗,卫宫先生?” “来送行啊。” 对东方帝国,盖勒特还是有种熟悉感。 哪怕是在异世界,汉人的文化还是那么引人共鸣。 不过这不是他来的目的。 主要还是他可怜这位大使。 刚从医院里出来,就从莱妮丝那里知道了这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大使先生要提桶跑路的消息。 于是想过来看看,口头安慰一下。 顺便看看能不能攀攀关系。 “……没想到坏消息跑得这么快,多谢好意了。” 面对这个和自己没多少瓜葛的魔术师,孔弦若也只能报以苦笑。 严格点来说,自己帮林宝英,差点还要了他的命,盖勒特没来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何以见得是坏消息呢?” 盖勒特把装模作样的药瓶收了起来。 “要是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很开心能早点回首都啊。” “指不定回不回的去呢……” “……” 看了看愁眉苦脸的孔弦若,盖勒特决定说些消息振奋一下他。 “你知道东方帝国暂时和柳洞寺解除了合作关系吗?” “这……真不知道……” 孔弦若有点疑惑地看了眼盖勒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您觉得三个帝国重不重视这场圣杯战争。” “……不重视吗?” “我觉得不重视,您从哪听说的?” “从……” 孔弦若愣住了。 “柳洞寺那,对?” 盖勒特一脸“啊,我懂了”的表情。 法兰西管圣杯战争,是因为圣堂教会要当裁判。 大不列颠,纯粹是来拿切嗣的东西的。 仔细想想,波拿巴完全没有拉拢自己的行为,也没有逼着凛做些什么。 莱妮丝?除了来要切嗣的研究报告也真没做些什么。 虽然真就不知道爱因兹贝伦想干什么了但实际上感觉他们更认真。 整场下来,做准备最多的反而是东方帝国——啊不,是柳洞寺。 所以三大帝国对圣杯战争的态度很有可能是——要干涉,不能影响太大。 但谁赢?他们无所谓。 非要说的话,他们对圣杯最后形成似乎还是挺上心的。 但也就仅仅如此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要大圣杯形成,但只要最后从者都死光了,确确实实就会形成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 毕竟只要灵魂到位,通往根源的道路就会打开。 理论上。 那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理解为——不是东方帝国想要大圣杯实现愿望,而是柳洞寺里的那个老道士想要。 东方帝国的外交部——或者说孔弦若被当枪使了。 顺便背了个锅。 “那个老阴逼” 这是盖勒特第一次听到这个级别的人骂人。 “不过啊他这么做代价也太大了” 顺着这个思路,孔弦若还是搞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 帝国对圣杯战争不感兴趣,他这么做也不能让他荣归故里。 反而会因为残害国民得罪整个帝国高层。 连东方的神秘侧组织都不一定保得住他。 杀人炼尸,实打实的邪法啊。 更别提这么多人。 “先别管他的理由了,我是想和您说,您是安全的,别担心,开心点。” 盖勒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个有点过分亲近的动作把孔大使搞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这么想,他也乐观了起来。 自己一走,东方帝国就断绝了和柳洞寺的合作关系。 这不摆明了想要柳洞寺背所有责任吗? 至于帝国会不会愿意牺牲一个魔术师,反而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了。 那颗沉重的石头,终于从孔弦若的心头搬开了。 “承蒙卫宫先生吉言。” “哪里哪里,只是我一人之言罢了。” 盖勒特摆了一下手。 “具体怎样,还得看你造化了。” “好!回见。” 孔弦若终于踏着坚定的步伐,准备走上回京的飞机。 只是这次,他的步伐轻松了不少。 不知道刚刚跑哪去的锦衣卫重新出现在他身边。 迷迷糊糊中,盖勒特觉得他们之中悄悄向自己比了个拇指。 好家伙,这么俏皮的吗 “你可真会说。” 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 盖勒特感觉自己心脏停了半拍。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个魔术师啊,这样对东方也不划算。” 吸了口气,看见孔弦若的身影走上了停机坪,盖勒特才满满地说道。 “确实只是猜想,但我听人说,东方派了这么多届的大使,就没一个任期未满就被调走的,现在已经开了个意外了。” “假如这次对孔弦若做了什么,以后谁还敢做这个职位?” “而且真让他受罚,就等于公开说明东方对这件事负全责,你让他们怎么收会瀛洲的地?肯定会让人背黑锅的。” “至于那个老道士这么多年都没叫他回去,本身已经算是流放了东方可能本来也不重视他” “兹” 那个声音砸了下嘴。 “也合理。” “比起那个,为什么现在想光明正大的见我了?” 盖勒特斜着转了个身。 那个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穿着身风衣,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 绵连的胡渣有点不修边幅,眼里写满了沧桑。 这个人,他很熟悉。 他也曾猜过,是他。 “老爹” 第59章 精打细算,黄金之树 “真扫兴我还以为你会露出更加惊喜的表情呢” 还是冬木机场的候机厅,莱妮丝有点闷闷不乐地看着对座的两人。 一个,是卫宫。 另一个,还是卫宫。 “一早就想有可能了。” 盖勒特叹了口气。 不过他的内心还是有点激动的。 毕竟自己这个身体的老爸“诈尸”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除了之前在各种作品里面对他的客观印象自己完全没有和他在一起的记忆。 一回想到第一次和波拿巴见面的那个有点尴尬的气氛,盖勒特就感觉压力山大。 亲爱的盖勒特本体,假如你还有点意识,麻烦出来见见你的亲生老爸 不过这个肉体还是给自己一种见到亲人后的激动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血缘? 看了看对面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卫宫切嗣,盖勒特还是打破了沉默。 “毕竟能够那么直接走进我家防御体系的也没几个人了。” 这也解释了他怀疑的地方。 为什么卫宫家的防御体系在那个晚上根本没拦住人。 因为设计的时候就没想着要拦卫宫切嗣。 咋可能拦住设计阵法的人呢? “啊不过我之前也是想到拦不住才让他过去的” 莱妮丝拿手指戳了戳切嗣。 “喂,切嗣,你儿子就在你面前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 看着切嗣沉默不语,盖勒特感觉内心发毛。 难不成这个世界的卫宫父子是这种沉默寡言的关系吗? “抱歉。” 诶? 切嗣摇了摇头。 “虽然很熟悉但我还是有点忘了” “害,我还想着面对面你会不会好点” 莱妮丝叹了口气,向盖勒特摊了摊手。 “如你所见,他的记忆不太完全。” “什么情况?” “他就是我的从者。” “哦。” “你这么平静是不是问题大了点啊?” “这总比诈尸合理点。” “你不更应该怀疑他是诈死吗?” 莱妮丝捂住了脸。 盖勒特心底放心了些。 至少自己不会露馅了。 不过啊,确实,一个正常人,假如不知道切嗣能成为英灵,就应该更怀疑是个活人。 毕竟哪个人敢厚着脸皮说自己的老爸有足够的功绩成为一名英灵的? 大部分能被召唤的英灵,都是在历史上流过赫赫声名的人。 再加上进到近代后,哪怕是个普通人,只要有了他人帮助,都可能翻江倒海。 想成为英灵就更困难了。 原作的卫宫父子,都是属于非正统英灵。 是仅仅作为抑制力的代行者现界的伪英灵。 但盖勒特可以确定,这个切嗣绝对不是之前自己认识的成为英灵的切嗣。 先不说他这和第四次圣杯战争穿的衣服几乎没有区别的灵衣,你这也太白了。 根本没有那种在阿富汗地区饱经风霜的感觉啊。 “害算了,不理你了。” 莱妮丝直接坐了下来。 “想和你做笔交易。” “我以为我们说好了第五次圣杯战争后再说的。” “如果我说,我愿意拿切嗣来换呢?” “哦。” 盖勒特一脸波澜不惊。 “你们也打算跑路了?” “是我。” 莱妮丝耸耸肩。 “反正只是要那份研究报告,放弃圣杯战争的名额没什么。” “所以我没说错?三大帝国其实并不在意谁最后赢了圣杯战争?” “你确实可以这么理解。” 莱妮丝后仰。 “实际上,我原本也没计划想参加圣杯战争。” “哦?” “你的老爹,是自己来找我的,他那时说,希望我当他的临时御主,让他能够去完成任务。” “任务?有能够自己现界的从者的吗?” 盖勒特皱了皱眉头。 “嘛,常规的七骑从者确实不太可能。” 莱妮丝顿了顿。 “但特殊的职介是有可能的,听说第三次圣杯战争也出现过这种职介是ruler的特殊从者。” “???” 盖勒特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溢于言表的那种。 “所所以老爹,你是ruler?” 切嗣木木地点了点头。 wtf? ruler——也就是裁定者,是一个相当特殊的职介。 早期而言,一般是只有天主教的圣人级别存在才能当的。 但后来,这个职介变成了拥有裁决一件事物或者群体或者概念的人类的一种特殊职介。 比如福尔摩斯和异闻带的秦始皇嬴政。 但这个职介,除非是当事人有意改变,否则一般自行出现都意味着 不出意外,是要出意外了。 fa里面,就是为了防止天草四郎整出全人类灵魂实体化,贞德才自动现界的。(某种意义上) 这次又是啥东西? “所以,换吗?” 莱妮丝虽然看出来盖勒特有点呆愣,但还是先问了。 “不。” “我觉得这个提议比我之前那个要实在的多?” “不,我觉得比起一个英灵,那个不列颠的居住证确实更有用。” “你都这么说了,那要不” “完事后,我再给你。” 盖勒特把莱妮丝按回了位置里。 “为什么?” “我对贵国政府抱有一丝小~小的不信任。” 盖勒特看了看周围,有几个彪形大汉都在往这边看。 “想动手吗?我倒是不在意。” 说着,他拉了拉自己的袖口。 红色的令咒在白皙的手背上很明显。 “真拿你没办法战后交货。” 莱妮丝摇摇头,挥了挥手。 那几个大汉隐入了人群。 盖勒特舒了口气。 假如这个时候切嗣动手,自己可能连叫摩根都来不及。 这个切嗣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他真有可能真的会动手的。 至少现在,面对大英,自己最大的手笔还在手里。 盖勒特一直坚持把大英捆在身边,还是担心有些魔术师组织秋后算账。 当年切嗣肯定有不少仇家,要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自己没有退路的话,可能会比较麻烦。 借着和波拿巴的关系去法兰西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从型月原着的描述来看圣堂教会似乎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而且那些人能接受天生的外来魔术师似乎还是有点点问题的。 至于东方孔弦若愿不愿意帮自己也是个问题。 现在大英还愿意给自己钱又相当于有庇护,自然去他那更好了。 不过按大英的德性底牌还是不要这么快交会比较好。 “不过讲真,就算我真的给你了,你们也不会那么快撤?” 盖勒特放松了点。 “你们不担心那件事吗?” “爱因兹贝伦?就算那个消息是真的,也对我们没影响,我们不在乎对岸是哪个国家执政。” 莱妮丝没怎么在意。 “再说了,那种事情可能性也不大,说不准是空穴来风,情报部门也会出这种问题的。” “嘶如果是真的呢?” 盖勒特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他指了指莱妮丝身后。 莱妮丝一回头,差点叫出来。 就在离他们不是很远的入口,一批新的异国乘客正在下机。 其中一名长发的乘客很引人注意。 倒不是因为他的发色有点偏青色。 而是他穿了一件和时代很不服的老式军装。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文明棍一样的东西,隐于人群,很快就向着出口走去。 “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尼尔” 莱妮丝还是很惊讶。 “他还活着?” “跟上去!” 盖勒特反应最快,直接拄着拐杖往前冲。 “喂!等等,你们跟上!” 随着莱妮丝主仆和不列颠的特工的消失,整个机场瞬间空了不少。 没人知道,一个上个世纪的幽灵,悄然回到了这里。 第60章 让我们把目光放到准备领盒饭的二爷身上 好冷啊 傍晚的寒风拂过慎二。 疼 粗糙的地面像双面胶一样死死地粘着他的皮肤。 一种湿热但恶心的感觉在他的脸上拂过。 “什么东西” “呜旺”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 一只瞎了一只眼的流浪狗正在朝着他喷着唾沫星子。 “滚开!!” 慎二一声大吼。 那狗并未被恐吓到,反而更加不怀好意地接近。 “你你别过来” 慎二费尽力气,好不容易站起来。 “ncer,ncer!救我,救” 他看了看自己光洁的手背。 “不可能的不可能” 恶犬还在接近。 似乎还不止一只。 “你你们别过来不要靠近我啊!!!” 慎二凄惨的吼叫逐渐被疯狂的狗叫声淹没。 但无人关心。 因为,这里是冬木的贫民窟。 说是贫民窟,其实它的官方称呼是下城区。 就像资料上说的一样,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但实际上下城区的历史其实很短,差不多十年。 十年前,一场诡异的爆炸造就了这里。 这场爆炸之诡异,官方甚至都没办法用煤气爆炸来掩盖过去。 毕竟沿海地区炸了个半球大小的坑怎么想也掩盖不过去啊 最后,官方还是以“核废料泄露”的理由把这里围了起来。 过了几年,似乎也没人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坑了。 越来越多穷苦的人开始进入坑中生活。 在里面,不用付房租,也几乎不受三大帝国驻军的管辖,对他们而言,就是好住处了。 久而久之,一栋栋废旧的简陋房屋就依靠着炸出来的坑的周围墙壁建了起来。 在这个法外之地,一直有者各种各样的传言。 曾有人说,亲眼看见有怪物从沿海的地方爬出来,走进了早已无人居住的房屋。 还有人说,曾经听到了松软湿滑的地下有着啮齿类翻找的声音。 甚至还有人说,当年造成这场爆炸的元凶还活着,在底层的废墟徘徊。 但一直以来,关于下城区的传言也只止步于传言。 并没有人实际来管,也就没什么人在意。 不过,很多人也曾表示,下城区里有些人的长相古怪。 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促使了冬木市普通地区的人对下城区很是排挤。 讲道理,像慎二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到下城区。 但现在,他一脸凄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爬在冰冷的下城区地板上。 “呜呜呜呜……” 这是慎二的人生谷底。 曾经的他,只是一个没落的少爷。 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家曾经有过一个神秘的身份,魔术师。 虽然自己曾在房屋里找到了各式各样的禁书,但一定效果都没有。 直到那天自己见到了那个老道士。 他没有像看待暴发户一样看自己。 反而尊称自己为“玛奇里·佐尔根”的传人。 他给了自己天赐的良缘——魔术回路,让自己参加圣杯战争。 “只要你赢下圣杯战争,像圣杯许愿,你就会成为真正的魔术师。” 是的,自己还记得对方这么说过。 在他的帮助下,慎二召唤了强大的从者。 不惜一切代价,赢得圣杯战争。 这是慎二的心中所想,从未动摇。 哪怕死了再多的人,也不足惜。 但到头来,自己只是被当枪使了? 只是给他们当了一把掩护? 还是说,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那个老道士只是拿他开心? “不可能的……我很重要,不可能的……不可能……” 恐惧与伤心充斥着慎二的内心,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不出意外,他会死在这危机四伏的下城区。 但……也许慎二生来就很幸运,总能在死亡的边缘活下来。 也不知道对这样一个人来说,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迷迷糊糊间,慎二听到了点什么。 “……慎二……间酮慎二……” “谁……谁叫我……” 他机警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他只能看见破败的房屋。 以及一对对反光的眼镜。 “慎二可爱的慎二我亲爱的孙子我宝贵的孙子” 那个声音仿佛来自深渊。 但直击慎二的心脏。 “孙子您是我的爷爷” “没错,我是你的爷爷,我是间桐脏砚,也是玛奇里·佐尔根。” 声音逐渐变得清晰,但那是那么地苍老年迈。 就像是一个半只脚迈入鬼门关里的人的声音。 在慎二视野的死角,一只肥硕的诡异虫子正在向他爬来。 “怎么会,您不是70年前就死了吗?” 慎二记得,这是那个老道士的话。 伟大的操虫术士,远洋而来的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70年前就死于圣杯战争。 这也是间桐家最终一蹶不振的原因之一。 “该死的敌人没有远见的蛆虫设计将我重创”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老虫子的声音有点怒意。 “该死的皇族将我的身体粉碎” “但如今,间桐家即将重新崛起!” “我宝贵的孩子啊,你愿意接过这项重担吗?” “我我当然愿意!!!” 慎二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刚刚获得英灵的时候。 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很好嗤嗤” “啊!” 慎二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一阵发痛。 那条虫子正在努力地向他的体内爬去。 “啊————疼————啊!!!” 那是一种钻心般的疼痛。 “就当是我的馈赠” “嗡嗡嗡” 周围破败的房屋突然门户大开。 密密麻麻地虫子带着腐臭的气味冲了出来。 慎二的身体很快就隐没在虫海之中。 “嗤嗤嗤谢谢汝等的馈赠东方帝国” 眨眼的功夫,虫子都陷进了慎二的身体。 只留下一个眼球凹陷,瘦骨嶙峋的身影。 “很好老夫又有魔术回路了” 沧桑地不像人的声音从“间桐慎二”的嘴中冒出。 他迈了一步脚。 “吱嘎。” “咳咳咳不好还是在衰老该死的这魔术回路竟然是扭曲的该死的” 一个踉跄,“慎二”摔倒在地。 “要马上找到‘那个东西’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遗物” 就像70年前一样,他缓慢地向前爬着。 只不过,此时的他内心除了复仇,还有狂喜。 “只要找到那个异星的彩色的caster留下的必须和她结下契约” 喃喃自语着,他继续向前爬着。 “圣杯” “这一次,无论是哪个帝国,还是那该死的德意志都无法阻止我” 下城区很安静,连狗都没有叫。 一个70年前的幽灵,回来了 第61章 第一次女装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说实话,这是盖勒特第一次见到实物。 他的第一反应是。 这不就是典型的文艺复兴式庭院吗? 简直就是他家的放大翻版。 比起那个巨大的城堡,门口那里众多把守的士兵可能更加引人注意。 “好家伙这么多坦克车” 莱妮丝砸了咂舌。 “不是法兰西的?” “我没见过他们穿这种衣服。” 莱妮丝摇了摇头。 “他们的衣服应该是蓝色配红色的,带着高帽你看那些钢盔和黑色制服” “所以基本算是石锤了?爱因兹贝伦通德?” “算是没想到还有残党” 莱妮丝叹了口气。 “达尼克他不应该死了吗?” 盖勒特没有接话。 达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尼尔,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物。 作为一个魔术师,比起其他老派魔术师追求少而精的独传做法,他更希望自己的继承者更多。 也就是,希望更多的魔术师拥有尤格多米尼尔家族的传承。 由于这个最终目标,他逐渐和意见不合的时钟塔分道扬镳。 为了达成这个在其他魔术师眼里不仅难以完成而且没有意义的目标,他求助于圣杯。 而为了赢下圣杯战争,他做出了在主世界线未曾设想的决定。 和发动世界大战的德军合作。 在德国政府的帮助下,达尼克势如破竹。 虽然在主时间线他还是失败了,但也有他成功的案例。 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看起来在这个世界,达尼克仍旧不忘初心,和德国——啊不,是德意志独立势力进行了合作。 只不过相比原本有侵吞欧洲野心的德三,这个世界的独立势力似乎只是争取了独立。 在不列颠和法兰西的通力合作下,直接偃旗息鼓。 从某种情况下来看,达尼克收到的资助应该不能同日而语。 不过,他们的合作一直持续到了现在,盖勒特确实没想到。 吐了口气,盖勒特看了眼莱妮丝。 “现在咋样,你打算通知法兰西吗?” “我无所谓。” 莱妮丝耸了耸肩。 盖勒特看着后面跟过来的特工,他们似乎也没打算动。 “我还以为你们和法兰西关系很好。” “就这么说,其实大部分英国人不重视我们的对岸有一个还是两个国家。” “我看卢克很紧张?” “啊,虽然我不是很了解白厅的人,但卢克好像是亲法的。” 好家伙,这都有分派系 盖勒特擦了擦汗。 “这么说,莱妮丝,我知道你不打算插手圣杯战争了,但你不觉得假如抓一个独立主义的反动分子可以让你的地位有所提升吗?” “嘶,其实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莱妮丝看了看在一旁猫着的格蕾、不知道藏到哪里去切嗣以及在后面若以若现的一大群特工。 “但我感觉我们的兵力也没多大可能直接和他们正面对战啊” “你的特工都是摆设吗?” “如果你是说三架重型坦克,可能存在的重机枪和狙击枪,一个或者以上实力不明的魔术师以及好几个人造人跟一个半神级别的英灵的话,对,确实是摆设。” 莱妮丝抽了抽嘴。 “把你的caster叫过来可能还靠谱点。” “叫不过来,她在养伤。” “好家伙,你刚刚竟然在诈我” “hey, wer ist da?”(嘿,谁在那?) 一声极其响亮的德语打断了两个人的插科打诨。 “dan,怎么被发现的?” 莱妮丝有点懊恼,早知道刚刚就先撤了。 她是真的没把握打过赫拉克勒斯啊。 后面的特工都快哭了。 我的上司啊,你刚刚但凡动静小点也不至于被发现啊。 “现在咋办?” 盖勒特说着,已经把保险打开了。 他是知道动静弄大了。 但说实话,不算上魔术实力,他们这群人也不一定干的过对面。 又不是科幻间谍片,他是不指望几个拿着小手枪的西装男干得过虎式坦克。 最有希望的,估计是想办法让格雷往这栋楼轰上一炮。 然后就得跑了,赫拉克勒斯可不是吃素的。 摩根加阿尔托莉雅都难说,别提连英灵都不是的格雷和有点半吊子的切嗣了。 但就这么跑了,后面肯定很难找到这些人了。 不管伊莉雅和达尼克到底是不是一伙的,这次袭击肯定会让他们转移阵地。 打草惊蛇,毫无意义。 刚刚叫唤的士兵提着冲锋枪越走越近。 “schei?e, ra oder ich schie?e!”(妈的,快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ko schon, hans, es k?nnte ee wildkatze se,selbst passanten k?nnen ke deutsch verstehen”(得了,汉斯,可能是野猫,就算是路人也听不懂德语。) 虽然同袍仍旧很懒散,但这个士兵仍旧很尽职尽责地向树丛接近。 树丛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 “halt an und hebe die h?nde”(停在那,举起手来!) 士兵警觉地举起枪。 可能意识到对面可能是路人,他生硬地憋出几句中文。(冬木,中文是官方语言之一。) “私人驻地,举起手,来” 出乎他的意料,树丛里走出了一个人造人? 似乎是女仆。 她穿着一件束腰的长裙,下摆很长。 手里拿着一把爱因兹贝伦女仆常用的长武器。 似乎是镰刀? 少女的眼神有点冷漠。 当她看向士兵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脸红。 “die ?lteste da bat ich, ekaufen zu hen”(大小姐让我去买东西。) “ah, ja”(啊,是) 士兵似乎还是个小初哥,很腼腆地点头,让开了道路。 几个老笑嘻嘻地打趣着他。 “女仆小姐”似乎没有注意这些。 如果那些大头兵再认真看看的话,可能会意识到这条裙子的下摆里似乎塞了什么。 “女仆小姐”其实也不是想面无表情,他只是怕自己绷不住。 毕竟他也没穿过高跟鞋。 “天啊你们女生是怎么穿这种鞋子的,好难受。” “走稳点,那些家伙还在欣赏你呢” 莱妮丝的嗤笑声从衣服里传来。 “幸亏他们被你的美貌吸引,不然可能就意识到你有三双脚了,‘女仆小姐’~” “也幸亏裙摆够长格蕾你别拽我裤子!” “对对不起盖勒特小姐啊不不,对不起,先生” 盖勒特快崩溃了。 “亚德你配合点,求求你了,再动他们就发现了!” 自己甚至还得安抚镰刀的感情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计划的啊! “嘻嘻嘻嘻嘻嘻你算谁啊,我可只听格蕾的话!” “相信我,假如你主人也是白发红瞳身高够高藏两个人,我绝对让她来” 一群大不列颠的特工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上司一瘸一拐地以一种很奇葩的掩护走进了敌人的大本营。 “我们咋办?” “叫救兵他们死了哪个我们都付不起责任,那个从者也跟进去了” “害干完这票我绝对要申请回伦敦,太心累了” 刚刚迈进爱因兹贝伦城堡解除衣服投影的盖勒特和他们有着相同的想法。 第62章 冷静的人只为女儿冲动 爱因兹贝伦城堡,未知楼层的阴暗角落。 “好像里面的士兵少点。” 盖勒特探了个头,瞄了瞄外面灯火通明的走廊。 “话说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没灯啊?” “你爸搞的” 莱妮丝从怀里掏出一个试管。 “砰。” 试管盖打开,水银滴落在地,化成一个小球球。 “特里姆玛乌,找一下那个该死的罗马尼亚行省的人” 水银球伸出无数的触手,从房间的缝隙里奔涌而出。 盖勒特囊感觉在一旁的切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什么嘛,这不是还记得点东西嘛 “马上就要见到你女儿了,要准备一下吗?” 闲着没事,盖勒特打算和自己老爹套套近乎。 如果他能和自己亲近点,就算后面莱妮丝和自己翻脸问题也不大了。 切嗣看起来有点局促。 “我不知道” “伊莉雅是个好女孩啊,假如她发现你不记得她的话,应该会很不开心” 回想一下,虽然自己和这个姐姐见了这几次面都是刀剑相向,但这个伊莉雅应该和原作的那位有很大的不同。 她似乎没有对卫宫一家抱有比较大的恶意。 原作的伊利亚在切嗣最后没办法回到德国之后,一直对这个抛弃自己的父亲抱有深深的怨恨。 这种怨恨一直蔓延到了切嗣的义子卫宫士郎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士郎乐善好施的善良品质,他很可能死无全尸。 而自己初遇伊莉雅,对方甚至还有拉拢自己的意味。 也并没有对切嗣抱有恶意。 自己仅能看出的,是一个花季少女对英年早逝的父亲的留念。 这就很值得说道了。 伊莉雅的变化,和万恶之源安哥拉曼纽的蛊惑有很大关系。 但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对她的教育导致的。 先假设这个世界的圣杯没有被污染,盖勒特也不信冷漠地没有人情味的人造人家族会让伊莉雅了解到是家族自己不让切嗣与她相认。 “再不济也希望您能救一下伊莉雅” 回想起樱和自己说的话,盖勒特叹了口气。 这个姐姐看来也很复杂啊 “呼这栋房间很复杂啊” 莱妮丝开口打断了盖勒特的胡思乱想。 “房间里没有什么士兵巡逻,但人造人不少,都有持武器。” “有一个会客室里人比较多,也有普通人,不清楚达尼克是不是在里面” “你怎么想,莱妮丝?” “我们处理不了” 莱妮丝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但偷听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行,我们” “谁在那!” 怎么又被发现了? 悄悄往身后瞥一眼,是一个人造人女仆。 楼道比较昏暗,她似乎也只能看见里面有人。 她刚刚一喊,切嗣就灵体化了。 再加上两个小姑娘身高都比较矮,站在盖勒特的面前。 从她的视角来看,应该只能看见盖勒特的背影。 “是哪位?安娜?” 好家伙,只要是白毛就是安全的是? 盖勒特舒了口气。 也幸亏这个女仆看人不仔细。 在被叫到的一瞬间,他就马上把那件女仆团投影了出来。 说实话,比起刚刚门口的大头兵,这个手持冷兵器的女仆他们还是不害怕的。 四对一,他们还有两个从者级战斗力,打赢是没问题的。 只是担心她会叫人。 所以,打到她一定要一击制敌,不能让她有叫人的机会。 在莱妮丝揶揄的眼神中,盖勒特掐起了嗓子。 “对,对,是我” “呼,你在那干什么?” 对方似乎放松了警惕,开始往昏暗的角落里走去。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要做好安保,你跑到灯坏了的长廊干什么?” “检查检查一下” 盖勒特也不敢转头,一转头,对面就看出来自己不是那个“安娜”了。 况且自己背后还护着两个人。 开枪倒也是个好主意 也不知道那把斧子能不能挡住子弹。 用外套挡住投影魔术发动时发出的光,盖勒特握紧了手里的小手枪。 虽然枪的上面还投影了一个消音器,但盖勒特清楚,哪怕装了消音器,开枪的声音还是能被听到的。 “检查” 那个女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把斧子顶到了盖勒特的背上。 “你是谁?” “特里姆玛乌!” 女仆突然觉得手里一沉。 好几条水银死死地缠住了手里的斧头。 虽然水银看起来很细,但力气可不小。 看起来很坚硬的斧子直接碎了一地。 “别动。” 一把冰冷的刀刃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在她愣神之际,面前背对自己的“女仆”身上的女仆装慢慢化作零星光点。 露出下面深黑色的西装。 “咔嚓。” 保险打开的声音。 一把手枪抵在了她的额头。 “配合得不错。” “多谢夸奖。” 盖勒特愣了愣,自己被夸了耶。 还是被已经失忆的老爹。 虽然严格来说自己的灵魂和面前的这个人不是父子关系,但盖勒特感觉脸有点发烫。 自己竟然害羞了 “你们是” 女仆被这出乎意料的一招打得措手不及。 “咳咳严格来说你应该叫我少爷来着。” 耸了耸肩,盖勒特用余光确认了一下外面。 暂时还没人经过。 “伊莉雅在哪?” 莱妮丝在他身后戳脊椎骨。 “喂!问达尼克在哪啊!” “等等等,您是,卫宫少爷吗?” 女仆的瞳孔似乎在震动。 盖勒特心想你家老爷啊不,前老爷还在你背后呢。 “是的。” 一滴泪水划过女仆的脸颊。 “太太好了您来了” “?” 盖勒特很疑惑。 “求,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伊莉雅大小姐那些德国人” “怎么了,伊莉雅怎么了?” 一阵风刮过,盖勒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等他睁开眼,只看见跪在地上的女仆。 切嗣早没了身影。 “明明说不记得了骨子里就是个女儿奴啊” “dan,打草惊蛇了” 莱妮丝疾步往前冲。 “”特里姆玛乌,带路,快! “喂,师傅等等!” 伴随着切嗣的离开,这段走廊再次亮起了灯。 盖勒特半蹲下来,看着流泪的女仆。 “我能相信你不会去叫人吗?” “嗯。” “叫上所有的人造人,帮忙。” 盖勒特站起身,换了把霰弹枪,慢慢地向会客室走去。 “记得自己是为谁服务的,人造人。” 第63章 达尼克:我来微操,优势在我! 爱因兹贝伦城堡会议室。 伊莉雅坐在主位上,表情不是很好。 虽然说她坐在主位上,但整个房间算上她只有三个人造人。 她的背后,是两个人造人女仆。 桌子的正对面,一身军装的达尼克正在细细地品着红酒。 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就像静脉中的鲜血。 周围还坐了几个军官打扮的人,吞云吐雾。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污浊不堪。 气氛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尤格多米尼尔先生。” 伊莉雅开口了。 “您曾经参加过第三次圣杯战争?” “是的,当然。” 达尼克吸了口气,似乎完全没被周围混浊的空气干扰到。 “那么我想你也明白,圣杯战争并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情。” 虽然伊莉雅表面上没什么,但她的声音很冰冷。 “我一直履行着外公与您的合约,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单方面与我们终止合作关系。” “哈~爱因兹贝伦小姐,我对您的困惑表示理解。” 达尼克摊了摊手,显得有点懒散。 “但对我而言,我们都给您提供了两个神明级别英灵的圣遗物了,同时也获得了他们最适合的职介,但您现在给我们呈现了什么结果呢?” “不仅没有任何斩获,还损失了一个神明级别的从者战力,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真实力量以及合作意愿。” “这次圣杯战争的麻烦程度远超我们最初的的想象” 伊莉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自己现在确实理亏。 爱因兹贝伦家族和达尼克合作的契机,是法国政府。 拿破仑波拿巴刚刚上任时,是立志于与魔术师搞好关系的。 法国大革命期间,不论是教会还是魔术师团体,都受到了打压。 这对魔术师而言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事,但自己的天敌——教会被打压,也算是幸事。 再加上拿破仑称帝后“自己给自己加冕”的举动以及一系列针对神权至上的措施,也大大地限制了教会的生存空间。 这也给了教会融入政府,魔术师蓬勃发展提供了基础条件。 拿破仑统一欧洲大陆后,德意志地区也成为了法兰西帝国的一部分。 历史悠久的人造人家族爱因兹贝伦也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皇室的拉拢对象之一。 实际上,那时刚好是第一次圣杯战争前夕。 圣杯战争的成功举办,与法国皇室的资助也密不可分。 听说当初法国大革命那批人里斯皮尔伯格也曾经资助过爱因兹贝伦来着。 不过似乎是在他晚年已经有点偏执的时候才开始的。 那时他砍人头也砍得有点疯了。 这也是这个世界的圣杯战争有浓厚政府背景的开始。 爱因兹贝伦和波拿巴家族的蜜月期,是在德意志闹独立时结束的。 这也是有魔术师干涉政治后对法兰西政府最大的一次冲击。 皇帝开始意识到,虽然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平时似乎只对抵达根源感兴趣,但一旦他们想篡位 魔术师涉政,这是皇室一开始就默许的事情。 主要还是考虑到这些家伙对民生、经济都漠不关心。 只在意自己的财富,除了有一番力量实际和普通世袭贵族的眼光一样狭窄腐朽。 但当德意志闹独立了,皇帝才真正在意起了自己国家的定时炸弹。 也是在那一刻开始,法兰西帝国内的教会势力在大革命后,第一次开始了扩张。 欧洲大陆的魔术师家族在法兰西政府和教会的同时排挤下,在政坛和经济上受到了双重打压。 支持德意志独立的自然是连骨灰都被扬了。 其他魔术师家族的地位也日渐不保。 爱因兹贝伦家族是一个幸运儿,在轰轰烈烈的运动下,竟然成了法兰西帝国里剩下的比较完整的魔术师家族。 据说是某个神秘皇族致力保下的。 但即便如此,身在德意志地区的爱因兹贝伦也受到了诸多限制。 资金受限,被人监视,被教会深度管理 哪怕比其他欧洲大陆的魔术师家族要过得好,爱因兹贝伦也只能束手束脚地活着。 这也使得爱因兹贝伦家族想要实现第三法的目标不得不一步一步地推迟。 这也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本来被认定为已经尸骨无存的达尼克上门希望能和爱因兹贝伦家族合作时,爱因兹贝伦家族那么快答应的主要原因。 达尼克提出了带走大圣杯的计划,当时爱因兹贝伦的家主也答应了。 可以说,比起已经基本沦为法兰西政府附庸的爱因兹贝伦,基本已经没有和达尼克谈条件的能力了。 他们的目标是实现第三法。 就算再不济这次圣杯战争仍旧没能实现,至少也要摆脱法兰西政府和教会的压迫。 这也是为什么伊莉雅要在一开始就打远坂家主义的原因。 她一开始就不站在教会那边。 但就像达尼克所说的,就现在来看,爱因兹贝伦可以说一点进度都没有。 “啊,当然当然,我理解你们的困难。” 达尼克放下了酒杯。 “这次我来,也只是为了帮助你们,仅此而已。” “感谢” 伊莉雅有点疑惑,达尼克这次来之前就发过消息了,里面满是对她如今进度的不满。 现在又换了副嘴脸 “既然你们的方法不行,那就按我的方法。” 达尼克伸出了手。 “把令咒给我,爱因兹贝伦。” “什么?” “把令咒给我。” 达尼克重复了一遍。 “之前我让你们出手,是鉴于兵力不足,担心法兰西帝国出手才这么做的。” “但你们的能力实在让我失望,换句话说,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退出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我会完成接下来的事。” 伊莉雅下意识把手往后收。 两个女仆很主动地挡在了伊莉雅面前。 伊莉雅知道一件事。 令咒和从者是主动权。 一旦没了,爱因兹贝伦在这场交易里就几乎无足轻重了。 自己绝对不能让。 “可惜了” 达尼克眼色一冷。 身后的好几个士兵都拿起了冲锋枪。 “轰!!!” 一声巨响,会议室的大门直接被掀翻了。 尾随其后的是三个烟雾弹和一道黑影。 “啊咳咳” “砰” “哒哒哒哒哒” “噗嗤——” 迷雾之中,士兵乱作一团,胡乱地开枪。 倒地声,开火声,惨叫声,刀剑和血肉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迷雾散去,一个男人持枪站在会议室的正中央。 “伊莉雅,快过来!” “你是” 伊莉雅在十年后第一次看到了那个男人。 切嗣的身影倒映在伊莉雅的瞳孔中,她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一些已经被她遗忘到记忆角落的事情 第64章 盖勒特:我真不是被捡回来的 10年前,法兰西帝国德意志地区,爱因兹贝伦城堡。 伊莉雅的房间。 其实严格来说,是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的房间。 今天是一个独特的日子。 不出意外,今天应该是切嗣和伊莉雅约定回家的日子。 今天伊莉雅起得很早、 她想自己的爸爸回家后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看到爸爸后,她一定要给一个大大地拥抱。 她知道妈妈不会回来了。 但妈妈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这些天,妈妈都在和自己说外面的故事。 可以跑来跑去的金属犀牛,飞在天上的钢铁大鸟 好多好玩的东西啊! 真希望有一天爸爸也能带自己出去玩 有一天,妈妈和自己说,在远东看到了最绚丽的颜色,很漂亮的颜色。 但也是在那天开始,妈妈跟自己说得话越来越少了。 记得最后的一句话是: “在家里乖乖的哦~” 伊莉雅很乖。 今早她自己叠好了被子,抱着小熊等着爸爸回来。 太阳的光芒透过了云朵,慢悠悠地爬到了城堡的顶端。 雪花倾盆而下,糊住了城堡的窗户。 云朵后面,月亮升起来了。 切嗣还没有回来 “爸爸” 伊莉雅盯着大门,神情落寞。 “本来应该是今天回来的”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在背后遮住了伊莉雅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虽然被遮住了眼睛,但伊莉雅眼前是一片雪白。 “妈妈!” 这场景在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妈妈总是会在影子里跑出来,和自己聊天。 虽然每次跑出来的妈妈都发着白茫茫的光,还穿着一条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白色裙子。 但伊莉雅很清楚,这就是她的妈妈。 “嘿嘿~伊莉雅让妈妈抱抱~” 爱丽丝菲尔张开双手搂住了还有点愣神的女儿。 “妈妈,爸爸呢” 虽然也很好奇这么多天妈妈都没有和自己说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但此刻的伊莉雅更好奇切嗣的下落。 “伊莉雅,爸爸不会回来了。” 这是伊莉雅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妈妈脸上露出这么落寞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有点模糊。 因为一种莫名升上心头的感情。 “呜呜为什么是伊莉雅不乖吗切嗣什么时候回回来” “伊莉雅,过来” 宛若女神一般的爱丽丝菲尔心痛地搂着伊莉雅。 “不哭不哭,伊莉雅听妈妈说” 摸了摸伊莉雅的头,爱丽丝菲尔用唱摇篮曲一样的声音缓缓地说。 “爸爸啊,去拯救世界了。” “拯救世界?爸爸吗?” “嗯,爸爸很厉害?” 说到这,爱丽丝菲尔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爸爸现在在解决很大的危机,是那种一定要爸爸才能解决的危机哦。” “那那爸爸什么时候能解决呢” “嗯,妈妈也不好说,可能解决的时候,伊莉雅已经是大姑娘了呢~” 爱丽丝菲尔深深地抱着伊莉雅。 “伊莉雅,你以后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妈妈也要陪着爸爸,你要跟着外公。” “那那伊莉雅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妈妈呢?” “等伊莉雅长大了,来冬木找爸爸。到时候爸爸一定很高兴伊莉雅长大的。” 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在慢慢变成光粒。 只剩一句话徘徊在伊莉雅的耳边。 “爸爸是个英雄哦,他在等你。” =================== “伊莉雅!!过来!!” 那个眼前的身影逐渐和记忆中背着自己找花的身影重合。 伊莉雅流了10年的泪水终于止住了。 10年了,她在失望中度过了十年。 10年来,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告诉自己切嗣背叛了爱因兹贝伦家。 10年了,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告诉自己自己的妈妈是一个失败品。 经历了10年,伊莉雅变强了,也忘了很多。 她当年想来冬木,不是为了圣杯战争。 不是为了家族时代追求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的第三法。 而是为了 “爸爸” 那个男人,活生生地站在了伊莉雅的面前。 “真是厉害,一介从者,能跑到这里来。” 达尼克在烟雾中现形。 刚刚的那梭子子弹没有给这位魔术师带来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可惜啊,有勇无谋。” 手一挥,一道红色的光芒笼罩在会议室里。 “对灵体的压制结界” 切嗣吐出一口气。 自己是冲动了。 在听到伊莉雅有危险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会议室冲了。 哪怕自己根本只有一些零星的记忆。 原本以为会议室里的只是一些普通的士兵,没想到还有个魔术师。 甚至还对从者袭击有所防备。 现在的自己,被瓮中捉鳖了。 “爱因兹贝伦小姐,是您来还是我” 达尼克并不认识切嗣,但对一个已经在灵体压制结界里的从者,他并不担心。 而且,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从者,不出意外最后都是要被杀死的。 “我来,当然。” 伊莉雅的声音格外地坚定。 达尼克摊了摊手,突然一种格外可怕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像被什么怪物给盯上了。 只见伊莉雅死死地盯着自己。 “您说的对,爱因兹贝伦并不适合圣杯战争。” “archer!!!” “轰!!!” 窗户被震碎了。 一发金光直接把墙壁炸飞了,留下漫天的灰尘。 伊莉雅睁开眼,一个和自己面貌极其相似的男子挡在自己面前。 “弟弟?” “晚上好啊姐姐” “你的头” “被石头砸了一下你的archer打一个魔术师不至于这么大力都赶得上坦克主炮了” 盖勒特很勉强地笑了笑。 他们几个刚跑上来就看到切嗣在大杀四方。 如果不是莱妮丝反应快一招月灵髓液护住了屋子里的友军,这一发弓箭下去怕不是两败俱伤。 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怎么在清楚自己从者战斗力时还能做出这么英勇的举动的 “达尼克呢?” 比起盖勒特庆幸劫后余生,莱妮丝更加在意自己的目标跑到哪去了。 “刚刚那一下被炸出去了?” “小心!” 一梭子子弹从破开的墙壁外射了出来。 虽然准头奇低,但也差点掀飞盖勒特的天灵盖。 莱妮丝只能再次扯出月灵髓液挡住子弹。 整个月灵髓液就像橡皮泥一样被子弹打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那群大头兵,没摸清楚情况就乱开枪” “他们也没打错人” 盖勒特抱着伊莉雅蹲在已经被二次爆炸折腾得破损不堪的桌子下面。 “感谢上帝,虎式的仰角不够,要是” “轰!!!” 又是一发爆炸。 变形的水银把盖勒特直接顶飞了。 “咳咳咳啥玩意儿?铁拳?” 他像炸毛的猫一样慢慢爬起来。 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伊莉雅呢?” “刚刚切嗣先生抱着跑了。” 外面的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格蕾弱弱地探出脑袋。 “他说先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 盖勒特木木地看向正在收回水银的莱妮丝。 后者正在确定外面的情况。 “看起来,在远程集火archer。” 她回头,无奈地叹口气。 “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真的是亲生的” 第65章 小兵哀嚎,老大偷袭 冬木的爱因兹贝伦城堡。 被魔术森林包围,远离城市的喧嚣。 也幸亏是离城市远,不然冬木的警察大半夜也要出勤。 一辆巨大的坦克车正在缓慢地前行。 炮台转动着观察周围。 在观察员眼中,只有满眼的树木。 虽然探头观察也许会更清晰点,但他们不管怎么样也不敢冒头出去了。 卡尔有点发抖。 说实话,虽然说是大头兵,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真枪实弹地干过了。 这次被派到冬木,也只是想来混口便宜的饭。 比起那些和法军和英军真枪实弹干过的前辈,他们这些新人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当时被过来护送这个名不经传的大人物,也只是想着能不能靠着这个任务升个职什么的。 这一趟下来都很轻松,下飞机,取装备,封锁城堡。 说这是任务都算得上抬举了,这简直就是公费旅游。 当初他们可还兴奋了好一会。 能够开着装有实单的虎式在荒无人烟的野地里奔驰,可不是每个士兵都有机会享受的。 毕竟他们只是被雪藏的普通士兵,怀揣着大德意志独立的远大梦想。 那些争取独立的战役,对这些刚刚被征召的人实在太遥远了。 当年卡尔入伍时最喜欢听的一句话,还是拿破仑当年说的: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不过,现在的他可没精力去考虑未来到底当不当得上将军了。 魔术这个东西,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太遥远了。 虽然这个世界神婆遍地走,算命先生广为人知,但卡尔一直不觉得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手里的榴弹炮,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直到今天,他看到了那个巨人。 那个手持巨弓,身披狮皮的黝黑巨人。 那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他亲眼看到了一把弓,轻而易举地掀翻了装甲之外同伴的头盖骨。 一辆火箭车在还没发射之时就被弓箭击中。 上帝保佑自己的同伴还有一块完整的碎片。 自己的车队在自己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中冲进了森林中。 跑!跑起来!不能停下来!!! 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陷入了森林的深处。 前不见出路,后只见泥潭。 “喂卡尔” 他能听到下面车组队友惶恐的声音。 “我们我们跑得应该够远了” “嗯应该” 卡尔感觉自己整个脸上都是流动的液体。 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泪水。 亦或是唾液他已经分不清了。 嘿嘿嘿,怪物,嘿嘿嘿。 卡尔发现自己在笑,他想停下来。 但声音越来越大,他根本停不下来。 巨人嘿嘿嘿怪物嘿嘿嘿 转动炮塔,装填!!!发射!!! 离坦克非常远的地方,赫拉克勒斯鹰隼一样的眼光盯着虎式坦克。 如果不是真的需要这样,他并不想对普通人下手。 但是 他看了眼更远的地方的城堡。 自己的御主趴在雪地里,喘着粗气。 至少,要毁掉那些战争器械 这也算完成了aster消除有威胁目标的要求了 一阵刺耳的声音想起,赫拉克勒斯惊讶地发现,那座钢铁巨兽在转动。 “害” 箭在弦上。 一道金光后,也只是一堆废铁罢了。 ==================== “四台坦克,一台火箭炮” 盖勒特咂咂舌。 “这差距可真够大的” “我刚刚,就应该让他出手的” 伊莉雅看了看远方,神情复杂。 “你这样我有点不会了啊姐姐,你到底站哪边?” 没有理会有点尴尬的盖勒特伊莉雅拽了拽身边有点发愣的切嗣。 “你还活着啊切嗣” “” “事情有点复杂你看” 盖勒特挠了挠头。 “简单来说,咱老爸不知道为啥以从者的身份现界,而且脑袋有点失忆” “卡拉”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盖勒特感觉伊莉雅石化了。 “是有点难解释了不过他应该还是记得你的。” 伊莉雅有点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 这个男人,熟悉地让她感到陌生。 “我对你们的家庭事务兴趣不大。” 莱妮丝有点烦躁。 “那些德国佬还在逃跑,要是在等他们藏起来” “你的人会把他们抓起来。” 盖勒特打断了莱妮丝的话头。 “至少毁掉了他们的车子有多少人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而且 盖勒特看了看还在拉切嗣袖口的伊莉雅。 虽然自己也不是很乐意这么说,但伊莉雅已经是唯一一个能证明德意志余孽的人了。 到时候相关的人士肯定会争着审问她。 比起交出自己的亲姐姐(特别是自己老爹盯着的情况下),盖勒特更希望能有个别的“相关人士”来被审判。 可惜由于伊莉雅的命令,这里好像也找不到活着的的意志人了。 不过,那个倒霉蛋很快就要送上门来。 “大小姐。” 一批整齐的人造人部队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是刚刚盖勒特叫出去的女仆队伍。 “我们搜查了周围的地段,找到了那个魔术师。” “很好,带过来。” 女仆长让开了位置,几个人造人押着一个有点凌乱的男性走了上来。 “还活着啊,你。” 伊莉雅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达尼克。 此刻的达尼克和刚刚的形象差距确实有点大。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近代的魔术师想在上古英雄的箭矢下求生还是很困难的。 至少他活下来了,这对很多魔术师而言都可以说是奇迹了。 “说实话,我不明白” 达尼克眼神有点茫然。 他确实很疑惑。 按他的设想,伊莉雅确实有可能和他翻脸。 但翻得这么彻底也太过分了! 哪怕翻脸,不也是应该是为了争取合作上更大的优势吗? 这直接把合作方赶尽杀绝是怎么回事? “你不需要明白。” 伊莉雅拉出一根头发,化作一把剑。 “明白是我的事。” “呼” 盖勒特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错过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姐姐成功被策反了。 但现在自己至少不用担心archer了。 来尼斯也捉到了达尼克,皆大欢喜。 不过,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正史里,达尼克的实力至少是色位。 虽然他是靠嘴皮子爬到冠位的(魔术师等级),但按照一些描述来看,他也不弱。 几个人造人是怎么捉到 等等! “小心,别靠近他!” 盖勒特拿枪指住了达尼克。 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瓶似乎还在燃烧的液体在达尼克的袖口飞出。 笔直地向伊莉雅飞去。 几个押送的人造人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掀飞。 “啊!!” 伊莉雅躲闪不及,直接被糊住了脸。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哈哈哈,幸亏还留了一手。” 达尼克笑得洋洋得意。 “滋味如何啊,小圣杯,这可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留下的馈赠,圣杯中诞生的色彩!” 第66章 盲目吃鱼盖勒特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其实在现场的很多人都有能力拦下。 但根本没人想到堂堂魔术师竟然用泼硫酸似的手段。 你好歹是个魔术师,又不是魔术使,拿点像样的攻击啊! 不过就效果而言,这招无疑是成功的。 伊莉雅的样子很是痛苦,就像瞎掉一样匍匐着。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似乎正在侵蚀改变伊莉雅的魔术回路。 盖勒特能清楚地看见伊莉雅脸上鲜红色的魔术回路慢慢地变亮。 然后一寸一寸地变成难以言喻的颜色。 很难描述这究竟是什么颜色。 蓝中带黄,黄中带紫。 随着她呼吸,这颜色就像血管里面的血液一样,开始向上漫。 伊莉雅的皮肤愈来愈苍白。 呼吸声也愈来愈粗重,就像出水的鱼。 切嗣的眼睛都红了。 “唰——” 寒芒往着达尼克的喉咙招呼。 两人距离很近,刹那之间。 “嘭!” 盖勒特的瞳孔猛地放大。 一只柱子般大小的腿扫过他的面前。 笔直地扫向切嗣。 虽然切嗣是以和自己相性很不适宜的ruler职介召唤的,但长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还是让他在这个情况下有很强的应激能力。 说白了就是心眼。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来得及双手护头,躲开要害。 然后就被打飞了。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将周围的人都波及到了。 格蕾反应最快,掏出镰刀,挡在了莱妮丝面前。 莱妮丝抓紧格蕾,堪堪站在原地。 盖勒特没人护着。 条件反射地投影了块不成型的铁块,还是被原地掀翻。 投过消散的防御,盖勒特看到那个站在达尼克身边的巨人。 是赫拉克勒斯。 但看起来……很不正常。 他能看见赫拉克勒斯身上也布满了深紫色的纹路。 赫拉克勒斯看起来状态也很不对。 脸上青筋外露,双眼怒睁,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嘿嘿嘿……” 达尼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反正不管怎么样,archer的令咒,都会到我手上……” 轻轻张手,一团有点诡异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手上。 说是火焰,其实也不像。 非要举一个自己认识的东西的话,盖勒特感觉很像颜色很深的极光。 就想有生命的物体一样,在达尼克的手里晃悠。 不知道为什么,盖勒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色彩……星空……不可名状……” 真不是好时候。 盖勒特摸着眼睛单腿跪下。 那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虽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次似乎格外地难受。 恍惚间,盖勒特已经看不见眼前的敌人。 一个诡异的场景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在一座红色的铁桥上。 水天相接之处,似乎是一个造型别致的……杯子? 难以言喻的色彩从杯中溢满而出,染上了整片天空。 一个女人站在杯口。 无尽的诡异色彩照亮了一切,却似乎照不清她的脸。 盖勒特拼命地睁大眼睛,只能看到一抹旗帜。 是黑色的,伴随着如同巨龙一般的火焰。 “盖勒特。” 盖勒特回头。 桥消失了。 他发现自己跪着。 达尼克张手对着他。 “不过是三流的魔术师……卷入这场战争是你的不幸……” 火焰飞出。 “……” 盖勒特想拔枪反击。 但火焰的速度着实太快了。 死死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没有任何烧伤的感觉。 他只觉得身体一阵发麻与无力。 没有起来的力气。 呼吸着,他感觉骨头在挣扎。 跑不掉了? “盖勒特。” “谁?” “好问题。” 抬起头,盖勒特看到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 至于为什么盖勒特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男人嘛…… 他外套里伸出来的章鱼触手着实有点反人类。 还有他的脸,总感觉很不清晰,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挡着。 但大致而言,应该是一个中年白人男性。 身上披着很多奇奇怪怪的装饰。 “你是……” “我啊……其实我也不太能确定,我是谁。” 男人抓了抓脑袋。 盖勒特能看见他的手似乎也在章鱼触须和人类手指之间变换。 “……你是……我身上的从者?” “聪明,看来我不用多解释了。” 男人笑了笑。 “同为异乡之人,又成为了我的载体,只能说虚空之中必有缘分啊……” “异乡人?” 盖勒特愣住了。 他想过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被识破,但真的没想过被自己身上的从者看出。 而且听他的说法,他也是异界的? “……您,是主世界线的从者?” “啊,哈哈哈,这个,很难说。” 男人摊了摊手,盖勒特注意到他的身后有一些深紫色的东西。 似乎是……泡泡? 还是,门? “您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你与我,只是万千世界的其中一个。” “知晓这种秘密的人,皆为异乡之人。” 一个人的名字在盖勒特的嘴边,但他不敢确实。 “您是……洛夫克拉夫特?” “正是,在下foreigner,很高兴与您相见。” “可是……” 盖勒特想不通了。 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克苏鲁神话的创始人之一。美国近代科幻恐怖小说家。 摩根说了,自己体内的拟似从者,应该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产物。 但这个世界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资料齐全,自己查过,和自己记忆中的从者一样。 并没有名为洛夫克拉夫特的从者。 那他是怎么凭依到自己身上的? “现在并不是闲聊的时候,盖勒特。” 洛夫克拉夫特的身影逐渐模糊。 “能和你聊上,非常幸运,记得,调查上一次圣杯战争的……caster……” =================== “很好,那么。” 达尼克转过脸,看向一脸紧张的格蕾。 “亚瑟王的传人吗?还是第一次见到。” 张开手,达尼克向她们走去。 “不如,我们合作?我愿意许给你未来争夺不列颠王座的力量。” “拟似人格停止,第二阶段,限定接触开始。” 格蕾没有说话,手里的镰刀开始泛光。 “那没办法了……archer,碾碎她们!” “嘿,达尼克。” 原本得意的达尼克惊悚地转过头。 盖勒特站在那里,毫发无损。 色彩跃动在他的手上。 “三流魔术师还活着哦~” 第67章 来自群星的色彩,生于上个世纪的恶魔 达尼克认为,自己已经很老了。 老到哪怕出什么新鲜事自己都不会震惊的地步了。 也许根源所蕴含的一切会让他大吃一惊。 但现在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一般而言,自己的攻击可以很轻松地夺取敌人的生命。 异常痛苦,一滴不剩。 但眼前的这个只会投影魔术这种基础废柴魔术的三流魔术师,竟然看起来气色不错? 盖勒特看了眼陷入震惊地达尼克,把弄着手里的色彩。 或者可以用它的学名——星之彩。 星之彩,一种外星生物。 在盖勒特认知的历史里,这是洛夫克拉夫特笔下的一种虚构生物。 是克苏鲁世界观的重要组成部分。 来自宇宙空间的星之彩,并不是一种碳基生物,而是一种极其特别的生命。 无形无体,人类仅仅能观察到它们的颜色。 这种颜色被描述得玄之又玄,似乎是平常人难以遇见的颜色。 人类也可以通过接触它们感知到它们的存在——一种奇妙的烫灼感。 严格而言,星之彩对人类并没有恶意。 但它们的生存需要有机体——有机体是它们的食物,能为它们提供能量。 交配时,也需要。 因此,星之彩会到达有机体丰富的星球,呆在这里,吸收活体生命的能量。 同时,它们也会影响被吸收者,比如让它们自愿留在原地、阻挠他人离开等等。 这段时间,被吸收者的生命会逐渐流逝,精神状态也会因为星之彩的干扰越来越差。 这个状态将会持续到星之彩进食完毕或者小星之彩出生为止。 能量获取结束后,星之彩将会离开,人类几乎没有任何能力将其留下。 刨去一些实力强大的魔术师,星之彩这种东西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但对盖勒特而言——或者说现在的盖勒特来说,星之彩就像一只乖狗狗。 虽然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洛夫克拉夫特究竟是爱手艺本体还是哪个外神的意志,但很明显的,他赋予了自己识破一些从者真名以及某些生物学名的能力。 同时,就星之彩对自己如此友好而言,可能其他克苏鲁世界观下的生命也会对自己表现友好。 真是太不错了。 盖勒特嘴角浮现的笑容就像对达尼克大大的嘲讽。 丝毫不带掩饰。 “很不错。” 盖勒特能感觉到达尼克在咬牙齿。 “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挨下下一击。” 盖勒特决定给这个家伙开开眼。 在达尼克恼羞成怒地故技重施时,他打了个响指,食指笔直地指着达尼克。 在达尼克有些惶恐地眼神中,星之彩的火焰如同流水般滑到了盖勒特的身边。 翻转手掌,星之彩就像一条神龙一般,在盖勒特的身边飞舞旋转。 “也许你可以试试别的?堂堂色位魔术师,不至于如此?” 达尼克插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盖勒特感觉对面苍老了不少。 不过他也没有怜悯对面的想法。 手一张,一把金色漆面的大口径手枪落在了盖勒特的手上。 “沙漠之鹰,91口径。” 这个世界没有以色列,盖勒特还很贴心地介绍了一下枪。 之所以拿沙鹰,那是因为这是盖勒特认知里口径最大的手枪。 面对一名自傲的魔术师,口径够大的手枪更容易破对面的防。 刚刚开始掌握洛夫克拉夫特的能力,哪怕是星之彩,盖勒特也没把握一定能搞定达尼克。 虽然这个世界的他没有凭借口舌到达冠位,但也是个色位,拼魔术自己真不一定有胜算。 “不可能,这种事情你怎么会操纵星之彩?” 达尼克虽然难受,但还不至于绝望。 通过星之彩,他成功地操纵了伊莉雅,间接夺到了赫拉克勒斯的控制权。 优势仍然在他。 “您瞧,这还是挺难解释的” 盖勒特上了下膛,仍旧很轻松。 “我很乐意花时间跟您解释假如您能扛得住圣枪的话。” “什么?!?” 达尼克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猛地回头,格雷的瞳孔变成了金色。 一道金色的高塔装光柱以她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趁着他回头,盖勒特果断开枪。 “砰!!” 巨大的出膛声让惊恐地达尼克下意识支起了简单的防御。 但那带着火花的子弹仍旧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的身体上。 “噗嗤” 是肉体与金属的碰撞。 此时,达尼克的瞳孔中只有无边的金光。 “闪耀于——终焉之枪!!!” 圣枪的威力之恐怖,难以用语言描述。 等光束消失后,盖勒特有些狼狈地爬起身。 城堡被圣枪的威力波及,从中间破了个大洞,连护城的魔术阵都没起到效果。 转过头,原本达尼克站着的地方什么都没剩。 没有伊莉雅,也没有赫拉克勒斯。 “完了被摆了一道” 切嗣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到眼前此景差点跪下来。 “伊莉雅呢?” “被抢了,还活着” 盖勒特话没说完,被切嗣揪住了领口。 “你不明白,她活不久了,被那种东西粘上了,完了,她完了” 盖勒特在他眼里看见了泪光。 “老爹,你先放我下来” 切嗣的手慢慢地松开,盖勒特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抱歉,盖勒特但,我们一定要,一定要把你姐姐带回来这本来只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没关系” “至少您想起些什么了?” 盖勒特眼神复杂。 不过,晚点应该能问一下切嗣第四次圣杯战争的caster到底做了什么。 也许就和自己体内的拟似英灵以及星之彩有关。 “抱歉打扰你们父子两交流感情但,达尼克溜了!” 莱妮丝表情也不比这两人好到哪里去。 “那家伙啊这次应该死定了。” 盖勒特摸了摸头。 “子弹很靠近他的心脏,又挨了发圣枪好,应该被archer挡了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是说我们回去就跟他们说打死了他吗?” “就说歼灭了德意志独立分子余孽?” “歼灭?” “这么短时间他们也不可能调多少人?” ======================= 冬木市不知名某处地下水管。 一个面色苍白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她的周围还有几具差不多的尸体。 达尼克歪了歪脖子,发出松动筋骨的声音。 如果不是身上有着弹孔还有点烧焦的衣服,根本没人看得出来刚刚他受了致命伤。 “哈虽然能靠星之彩吸收生命但转生多次之后,我的身体还是太容易脆弱了” “同为长生者,鄙人深能理解您的困楚,尤格多米尼尔先生。” 林宝英从阴影中走出,向达尼克作揖。 “很感谢您考虑了我的意见,相信我们可以抵达圣杯战争胜利的终点。” “我履行了我的义务。” “当然,很感谢您为我带来了小圣杯。” 林宝英心情似乎不错。 “我答应给贵组织的报酬稍后付上。” “感谢您。不过,为了我之元首的利益,我还是得对您的计划可行性提出一些疑惑。” 达尼克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士兵把已经失去意识的伊莉雅抱了上去。 “据我所知,您现在已经失去了贵国政府的支持,我们如何能相信您目前有能力呢?您又如何保证贵国政府在未来会承认我组织的合法性?” “哈哈哈,尤格多米尼尔先生久立政场,理当明白,真正维护合法性的,是拳头。只要贵组织攻城拔寨,何苦东方帝国为难各位呢?” 林宝英丝毫没有架子,反而放低了身段。 “至于支持嘛正是因为东方帝国不再支持老朽,老朽才更需要贵组织的鼎力相助啊!” 站在林宝英的面前,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运兵车。 坦克的炮管,就像黑暗中猎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众人。 第68章 都在老道士计划中 冬木市,贫民窟。 沿海地区。 冬木的铁桥遥遥相望。 冬木市虽然作为一个瀛洲城市,但装修上却别有一番西方城市的感觉。 不仅有巴黎的铁塔,还有圣弗朗西斯科(旧金山)的铁桥。 虽然整体长度不及原版,但仍旧是一座奇观。 不过,哪怕再怎么壮观,贫民窟的人们也无心观赏。 连生活都难以自理的人,根本无心欣赏风景。 但今天,铁桥迎来了隔岸的观众。 间桐慎二。 啊不是,现在应该是间桐脏砚。 他一瘸一拐地走上了贫民窟的海岸。 不过他的状态看起来好不到哪去。 原本被扔到贫民窟的慎二虽然魔术回路紊乱,浑身是伤,但好歹还是个人形。 但被自己祖宗附体后,这具身体已经逐渐崩坏了。 身上开始逐渐出现空洞,虫子已经开始一条一条地往外跑。 “慎二”只能一下一下地爬过来。 “海终于到了” 这极其难受的爬行过程让脏砚回想起了80年前的那段屈辱经历。 虽然头两次圣杯战争都是失败的,但相比于毫无战斗力的爱因兹贝伦家和对魔术一知半解的远坂家,脏砚还是很有信心的。 哪怕是当时瀛洲的独立派军统,也不敢对间桐家过于得罪。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远洋的军团直接冲进了间桐的家邸。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那些手持黑鹰铁十字的黑衣军队,用汽油烧毁了间桐的底蕴。 从者和使魔,被高耸的木桩穿透。 他狼狈地回头,只能看见那两个高瘦的身影。 站在间桐家的废墟里。 火光冲天。 “必须报仇必须” 他感受不到身上的伤痛。 潜心默念,感受着河水里的一举一动。 “我将给予你以解放,我将给予你以自由,所以,苏醒,冲破牢笼!” “拯救我!来自群星的色彩!竖起复仇的旗帜!魔女!” 水流,停下了。 一股诡异的魔雾在水面弥漫。 一如十年前的今天。 在迷雾中,一丝丝的色彩逐渐渗透而出。 一缕,两缕。 逐渐布满了周围的空间。 色彩荡漾在水面,环绕于周围。 越来越多的东西开始浮上水面。 死去的鱼儿,落下的海鸟。 它们挣扎着,却很快彻底失去了气息。 水在燃烧。 以水面中心向周围扩散。 触发这一切的存在,正在慢慢地站起身。 他也和这片水域一起,浴火重生。 “呵呵呵哈哈哈!!!我我玛奇里佐尔根,回来了!!!” 火焰散去,一个中年人站在江岸。 这是一个典型的欧洲男人,穿着上上个世纪的贵族衣物。 玛奇里佐尔根,满血复活。 星之彩的光芒将他笼罩,给予他了第二次生命。 代价是其他生命的陨落。 “是你在呼唤我吗,魔术师” 顺着声音望去。 水面的中心,火焰中走出了一名女性。 她长着纯白的头发,皮肤白如纸张。 一身黑色的盔甲勾勒出姣好的身材,一面巨大的旗帜随着星之彩飞扬。 虽然隔着数米的距离,但玛奇里仍然能感觉到对方那可怕的威胁。 “是我,强大的” “为什么打扰我?” 话还没说完,黑色的剑锋就架在了玛奇里的脖子上。 龙之魔女表情极其嫌弃盯着岸上的蝼蚁。 是的,她真的只把脏砚当作虫豸。 “为了圣杯” “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 一阵剧痛从玛奇里的腹部传来。 一转眼,他已经被压在了地上。 又是一脚,他感觉自己的胸骨断了。 “在那里,您一定能找回自身存在的意义” 就在刀刃即将接近咽喉时,玛奇里一声大喊。 魔女停下了手。 “意义?” “是的,意义,我知道您的痛楚,您一定无比仇恨10年前剥夺您自由的存在” 咳嗽一声,玛奇里接着说。 “小人愿意引领您复仇,将复仇的火焰烧向彼岸,在圣杯那,您一定能” “吵死了。” 又是一脚,玛奇里被踢进了废墟。 魔女看向彼方,是冬木市的万家灯火。 “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要去复仇,向那些幸福复仇” “那是您应得的权利,所以,去,伟大的魔女。” 玛奇里慢慢地从废墟里站起。 “我只希望能借您的力量苟且活着,请允许我旁观” “哼” 魔女没有回话,踏上了岸边。 星之彩随之前进。 “很好” 玛奇里勉强一笑,看着龙之魔女前进的背影。 “这次,我必将胜利!” 也许是他大意了,没有意识到明明不应该有生命幸存的河面上,有渡鸦盘旋。 ========================= 柳洞寺。 “很好,计划很成功。” 青烟缭绕,上面显示的是贫民窟里的情景。 林宝英连声大笑。 “那个废物总算办成了点事啊,不是,是佐尔根啊。” “不错。” 显然这句话不是少女的真心,不过她还是挺好奇的。 “所以当初你让这个少年当代理,已经想过了这点吗?” “小子不敢故弄玄虚,这也是弄巧成拙” “罢了,出去。” “得令。” 一脸谦恭的林宝英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先生也挺辛苦啊。” 达尼克表情揶揄。 “您也不是没有类似的经历,尤格多米尼尔先生。” 叹了口气,林宝英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至少,成功了,那家伙放出来了,一般没有人会去做这种差事。” “除了生命垂危的人。” “如此,计划成功了大半。” “说好的报酬呢?” “您挺心急啊,尤格多米尼尔先生。” 林宝英轻笑一声。 “您可能有所不知,大圣杯已经不在柳洞寺下了。” “你耍我呢?” “不敢不敢,只是当初被移动了,我也阻拦不了。” “现在在哪?” “法兰西的地界,那座剧院里面。” “” “放心,交易就是交易。” 林宝英掏出了几张纸。 “这是剧院奠基礼的门票,另外” 他将手一翻,上面有几道令咒。 “都是您的。” “我本来就与圣杯相连接,这有什么” “对,但您缔结第二个契约仍旧需要令咒,有了这个,您在取回“东西”时,也更加方便。” 达尼克面无表情地施展了换取令咒的魔术。 “东西我都帮你做了,那么,告辞。” “慢走。” 目送达尼克下山,林宝英叹了口气。 “做事还是只能靠自己不成功便成仁。” 第69章 达尼克: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由于前不久的高速公路事件,路上的车辆少了不少。 晚上的冬木市少有的空旷。 没事的人都躲到了家里。 一辆黑色的军用皮卡在道路上飞驰。 是从柳洞寺的方向开来的。 达尼克坐在后座,脸色阴沉。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戴着一顶军帽。 车速很快。 达尼克摸了摸衣服的口袋。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染上了点恶习。 如果不是星之彩吸收生命的能力,他也没能力享受这种恶习。 旁边的年轻人瞪了他一眼。 “啊,您不喜欢,抱歉。” 达尼克撇了撇嘴。 “着实抱歉了,看来我们的计划得推迟一点。” “不用道歉,魔术师阁下。” 年轻人吸了吸气,似乎是在通鼻子。 “只不过,下次,我们得更加精明地挑选合作对象。” 那个家伙好像也是你们联系的 达尼克也不敢随便吐槽。 哪怕独立组织也是对自己实力抱有一定怀疑才找了那个老道士。 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和他们高度合作了。 也不是不能脱身,但未免伤筋动骨。 “当初和那个道士合作,是看中了他可能能代表的东方帝国政府。” 看出了达尼克的小心思,年轻人解释了一下。 “假如和他合作,也许我们未来就能得到对方政府的官方承认。” “但现在他也只是一颗弃子,我们也没有和他纠缠的必要了。” “这我明白。” 达尼克叹了口气。 “只是未免也会想到,我们还是吃了亏。” “只要您还在,我们就不算吃亏。” 年轻人轻轻摇头。 “现在,您应该能够完成我们想要的事了?” “当然。” 达尼克连连点头。 “虽然搬走圣杯可能不太实际了,但我本来就和圣杯联系着,可以完成我们想要的事情,只是需要近一点。” “那就好,我们会全力配合的。” 年轻人扶了扶帽子。 “到时候,等您取完东西,我们就撤退,直接开始计划。” “这毕竟是教会的范围,不容易?” “教会只是纸老虎,早就千疮百孔了。” 听到教会,年轻人直接笑了。 “腐朽的教廷,不堪一击,哪怕我们把爱因兹贝伦的事情栽到他们都上,他们都会屁颠屁颠地找他们那个圣人皇帝请功的。” “所以真的做了?” “嗯。” 年轻人轻描淡写。 “全杀了,一点痕迹都没留,这座城市里的人造人就是他们的末裔了。” “法兰西会怎么反应?” “大概会说和我们合作之类的,然后他们英勇无敌的圣骑士斩杀了敌人,不关我们事。” 年轻人掏出一个u盘。 “这才是重点,人造人全体的技术,还有一大堆的标本在等着你,魔术师。” “感激不尽。” 达尼克恭恭敬敬地收下了u盘——哪怕他不喜欢现代科技。 御三家一族的全部技术,想想都兴奋。 其实80年前,他也觊觎过。 奈何爱因兹贝伦家的从者实在是太顽强了。 咋锤都锤不死,圣杯都成型了,自己的御主都死了还站在那。 虽然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但那位实在太可怕了。 这辈子自己都不想见他了。 “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一点以前的事。” 达尼克把u盘塞进上衣口袋。 “所以,无论这次发生什么了,最终谁赢了,都不影响我们?” “当然。” 年轻人看着外面的霓虹灯,似乎有点不适应。 “其实那个老道士也没说错,只要我们拳头够大,尘埃落定,另外两个家伙也一定会同意的了。” “说得对。” 达尼克转过头,看着年轻人。 “伍长阁下,已经很久了啊。” “是啊……快一个世纪了……” 扭了扭脖子,“年轻人”揉了揉鼻子下那一缕卫生胡。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问。” “您请说,魔术师阁下。” “为什么您一直坚持不接受改造,只愿意使用星之彩加工的生命提取液维持生命?” “嘛,原因一嘛,和您一样,那种技术不够完善,也许您取回''东西''后会进步点。” 伍长的表情尬了一下。 “还有……我不愿意成为非人类……统治人类的只有人类。” “多讽刺啊,你看看那三个帝国。” “魔术带给了人类很多,但也带走了很多,这终究只是一种工具。” “看看现在的领导人,都是些什么?” 达尼克没有回复,沉默着。 “抱歉,有点失态。” 伍长摇了摇头。 “我们的交易还会继续。” “我没有怀疑。” 达尼克顿了顿,接着说。 “看起来,那些改造过的人,下场已经注定了?” “还是要看情况。” “好。” 达尼克接着说。 “不过我同意您的看法,魔术只是一个工具。” “在离开前,我还是想一些重要的事情。” “哦?” “您不觉得那个老道士太贪我们便宜了吗?” “呵呵呵……你打算怎么样?” “给他的阵法加把料。” 伍长想了想。 “其实不也说过,他的计划不一定能成功的吗?” “确实,毕竟原本这个阵法也是他们国家的大能当年的不可复制的奇迹。” 达尼克笑着摇头。 “哪怕我在现场,也不保证能完整复制。” “那……” “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假如他成功了,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利用圣杯?” “你是专家,你说怎么做?” “呵呵呵……您看着……” 达尼克有点得意。 “已经在做了,只要利用好他召唤瓦尔基里的空隙就好了……” “这么说?” “瓦尔基里,只用女性。那剩下的男性,不也可以被我们利用吗?” “你这么说,呵呵呵……” 两个男人,就这样定下来了一个计划。 谁也不知道,冬木市的未来将会多么腥风血雨。 “先不说报复的事了,这个计划我们筹备了80年了。” 伍长的眼里闪着光。 “想当年追随德皇陛下,为了德意志的伟大复兴……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达尼克轻轻点头。 “祝您武运昌隆,阿道夫。” 第70章 四郎:都在我的掌握......算了我摇人吧...... “就这样……” “……” 法兰西大使馆,大主教办公室。 波拿巴在擦拭神像。 只不过看他的表情有点心不在焉。 盖勒特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至少德意志独立分子被清缴了……” “你不清楚的,盖勒特,那些家伙的底子远比你想象的丰厚……” 波拿巴放下神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还以为那年的时候已经清缴地差不多了……” “总会漏掉一些,就算有剩其实也无伤大雅……” 波拿巴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那个达尼克……麻烦……” “您认识他?” “见过面,挺麻烦的一个家伙,没想到他们还在用他……” “在加上那个老道士……很麻烦啊……” “他们一伙的?” “不管是谁,对圣杯感兴趣的家伙都挺麻烦……” 波拿巴整理了一下表情。 “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感谢你了,盖勒特,本来不应该把你卷进来的。” “没事没事,本来我也感兴趣的。” 把空水杯,身后的修女走上前帮盖勒特装了杯新的。 “那些英国佬呢?” “回去了。” “害” 波拿巴的表情看起来很无奈。 “讲道理,波拿巴叔叔,你们两个国家政府不应该是一条战线的吗?” “也是,在冬木长大,你不一定知道。” 清了清嗓子,波拿巴摆出一副老师的态度。 “有一个词,叫百年战争,你知道吗?” “啊,还有这事,没事了,我理解。” 前世的盖勒特也是在意外之下,才了解到了欧洲的一对老冤家——英国和法国。 在两次世界大战前,英法比起队友冤家还差不多。 甚至可以说,他们之间的仇恨,远远胜于同时期的任何国家。 为什么这么说呢? 比较重要的主世界事件有两件: 英法百年战争和反拿破仑联盟。 百年战争,不是虚数,他们真的打了百多年。 理由呢? 那时英国占了法兰西一大块地。 对法兰西而言,最终的胜利可以说是平反国耻了。 反拿破仑同盟则是不列颠为了干涉拿破仑的欧洲共同体所结成的同盟。 在这两件事清下,如果不是后来的二次世界大战两国站在同一阵营,这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国家怎么想也不会邻里和睦。 不夸张的讲,和不列颠敌对时期的法兰西对不列颠人的态度,和抗战时期的我们对日本的态度并无区别。 血海深仇啊,江山之耻啊。 在这个世界,以莱妮丝的态度来看,一方面反法联盟的计划大概是失败了; 另一方面,这个世界德意志的影响远没有自己以前记忆里德三那么离谱。 以至于不列颠的人并不是人人都警惕残存的德意志独立分子。 现在三个帝国平分秋色,这两个老冤家应该不至于拔刀相见。 但表面笑嘻嘻,心里嘛 “大部分法兰西人都记得反法同盟的血海深仇不列颠也不满当年的失败” 波拿巴耸了耸肩。 “这就是现况。” “波拿巴先生,您是瀛洲人?” “是的,我的姓是当年波拿巴陛下赏赐的。” 笑着摇了摇头,波拿巴接着说。 “如果你是想问我对不列颠的态度,我只能说,我坚守教条,但不列颠人新教已经远离了原初。” “啊伊丽莎白一世?” “新教女皇,开了个坏头。” 盖勒特也没打算纠结这里。 毕竟自己的世界英国和梵蒂冈的关系就不好。 “不过你是怎么猜到我是瀛洲人的,从我的名字看出来的?” “额不是。” “那就是调查过我?” 盖勒特摇了摇头,托着腮帮子。 “只能说我有特殊的方法,不过啊原来从者真的不会变老啊80年了” 四郎的瞳孔很明显地震动了。 稳定了一下,他打了个手势。 周围的人很默契地走出了房门。 顺手还带上了门。 “厉害啊我还以为能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的。” 四郎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或许只是把自己的不安压了下去。 “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只有个位数,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位。” 停了一下,四郎一顿一吨地说道。 “还是一个拟似从者。” “” 盖勒特喝了口水。 “裁定者真名是破的能力真是方便”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我尽量减少和切嗣见面不列颠人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月亮的寒光透过窗户,洒到了两位心事重重的人脸上。 “我们的秘密先不讨论了面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盖勒特最后还是选择打破沉默。 “我想我们都承认,现在的状况远远超出了正常圣杯战争应该有的情况。” 四郎用力抓了抓桌面。 “我已经决定了,会申请外部干预。” “政府军?” “政府军不管这种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打彩色的纸张。 盖勒特拿过一张,差点把水吐出来。 “剧院奠基典礼的门票??这个时候你整这种东西?” “这只是一种方法。” 四郎叹了口气。 “盖勒特,我不能和你透露太多,现在不知道哪里会有其他人的眼线。” “如果你真想帮点忙,就去搞清楚,你爸现在到底还记得多少东西。” “了解。” 盖勒特看四郎也没有聊下去的心情了,便识趣地离开了。 目送盖勒特离开,四郎掏出一个信封,将门票塞了进去。 信封上,是东方帝国的邮票。 ===================== 路上。 盖勒特轻声念道。 “约翰?” “在的呢,亲爱的盖勒特。” 如果路上有人在看的话,可能会大感惊讶。 盖勒特的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折射,使得他难以被看清。 “看起来,裁定者还是技高一筹啊他看穿了你的伪装。” “呵呵呵,没那种可能,有我的能力在,只有可能你看透别人的真名,别人是不会意识到你是拟似从者的。” “你是说,他本来就知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 看着天上的月亮,盖勒特感觉到一阵迷茫。 似乎没几个能依靠的盟友啊。 “现在您打算去哪?” “医院,还有事要做哈欠,还想着能不能睡一会,幸亏学校炸了,不然明天也没休息机会” 第71章 摇到两个重量级 东方帝国,钓鱼台。 在这个时空,钓鱼台仍然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建筑物。 只不过,这建筑并不是面向外来来宾的招待所,而是一个和名字作用一样的地方。 钓鱼台,自然就是用来钓鱼的。 当然,并不是普通的钓鱼。 东方帝国的神秘侧人士相比法兰西,有着相对而言比较宽松的生活环境。 很多的神秘人员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是不是为真龙之子效力。 虽然大部分的大家族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在表面上来看,东方还是相对宽松的。 钓鱼台的拥有人,则是一个相对有一定势力的东方魔术师家族的领地。 是谁呢? 里面供着三尊神像。 道教之祖:太上老君。 道教女神:西王母。 兵家鼻祖:姜子牙。 是的,这里是姜太公后代的地盘。 严格来说,应该是姜太公后代及其学生的魔术地盘。 作为少有的屹立不倒的魔术世家,姜氏一直兢兢业业地扶持当朝天子。 无论是谁,一直未变。 这样的忠心老臣,他们现存的老祖一直深入简出。 大部分下人都猜测,老祖正在修身养性,返璞归真。 一些地位更高的人则暗叹老祖的熟人越来越少了,越来越孤独了。 但今天,姜家现存最老的魔术师——姜尚昱,收到了一封被使魔加急送到的,很有现代风格的信。 平时除了天子,谁想见一次老祖都是有生之年的事了。 谁会想着用一张废纸撬开姜国师的门呢? 但连他的后代都不理解,当听到这封信上写着“天草四郎”的名字后,老祖直接拿走了那封信。 脸上洋溢着老友重逢般的笑容。 钓鱼台里面的书屋。 姜尚昱掏出一把看起来像是赠礼的裁纸刀,很认真地剪开信封。 “80年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混得怎么样了嗯?” 信封里掉出了一张彩色的纸。 姜尚昱拿起来,皱着眉看着。 “门票奠基仪式?这张是机票?” 随后他拿起了旁边的信。 “展信佳速来?” “好家伙说好你能搞定的呢?80年了,圣杯怎么还没有放到合适的地方” 放下信,姜尚昱敲了敲桌面。 “长老,有何吩咐?” 一名看起来比起姜尚昱还要苍老的人毕恭毕敬地进屋,甚至不敢抬头。 “冬木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卑职无能不知冬木的细节情况” “哦?” “冬木市的官方人员今日已经被撤回了,是天子的密令” “那我们在柳洞寺的眼线呢?” “没有回复” “啊” “不过” 老人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瀛洲的一部分驻军都开始往冬木边境调去,似乎是锦衣卫的直系命令。” “天子教会的消息吗?” “属下不知。” “看起来不是小事啊” 姜尚昱眯了眯眼,起身前往大堂。 老人沉默紧随其后。 门外的弟子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姜尚昱,纷纷停步行礼。 换在平时,姜尚昱肯定会像一个合格的长辈,停下与后辈谈心。 但今天,他径直穿过人群,走近祠堂。 无视了周围惊讶的人们,他在姜公的雕像前敬上一炷香。 “老祖恕罪,不肖子孙又要借您神鞭一用了,望老祖恕罪。” 姜太公的神像似乎亮了一下。 轻吹一口气,姜太公人像手里的拂尘滚落在地。 姜尚昱用手一缕,拂尘变为了一根类似鱼竿的尺状物体。 “简单帮我收拾一下那应该是去冬木的最后一架班机了?” ====================== 不列颠,阿尼姆斯菲亚祖宅。 阿尼姆斯菲亚,也就是时钟塔的天体科君主的家族。 本来呢,一个诞生了君主的家族,阿尼姆斯菲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阿尼姆斯菲亚比较神奇。 简单的来说,他和莱妮丝家的状况很像。 阿尼姆斯菲亚家的上代家主,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魔术大佬。 甚至能说是阿尼姆斯菲亚家的辉煌级存在。 这样一位优秀的魔术师也自然会对圣杯战争这样的魔术比赛感到有兴趣。 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确实也准备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 但却出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他被现任英国女皇约谈了。 回来之后,这位就一直很抑郁,唉声叹气。 最终没过几年就抑郁而终了。 因此,天体科君主的名额,也就落在了他的独女的头上。 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 本来,这和主宇宙的阿尼姆斯菲亚家历史也相差无几。 但是,还是有点不同。 其实,阿尼姆斯菲亚家之所以会对圣杯战争感兴趣,是因为第三次圣杯战争时,一直被封印的怪物,被转移到了他们家。 而尚且年轻的奥尔加玛丽,此时正在地下室的门口,看着那只“怪物”。 漆黑的地下室,只有几朵蜡烛作为光源。 但她仍然能看清坐在房间正中央的那个男人。 “h,早上好啊,aster” 男人吸了口气。 “为什么要打扰我早上的休息呢?” “你已经在这地下室来了很久了?” 奥尔加玛丽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害怕家里的这只怪物了。 或者说,不是因为这只怪物,自己也很难守得住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君主职位。 “有一封信,给你的。” “我?” “上面写着名字,‘阿卡多’,是你的别称?” “那就是了,谁寄的?” “瀛洲人有点难读天草” “把信给我!” “好好好,别凑那么近嘛” 红色的外套猛得靠近,直接抢走了自己手里的信。 奥尔加玛丽揉了揉手。 这家伙平时这么懒堕是装的? “呵呵呵哈哈哈终于!我终于有机会杀掉了!哈哈哈,那家伙,真给我面子!” 阴冷的笑声传遍整个地下室,让人脊背发凉。 男人站起身,奥尔加玛丽看见对方眼中闪过嗜血和疯狂。 “出发,aster,是梵蒂冈的邀约。” “诶?关我事吗?” “时钟塔那群老滑头不是说了吗?‘狗要主人牵着绳子才能出门’。” “诶去哪啊?” “去冬木,圣杯战争的发源地,三大帝国的共治区,世界大战的遗产,贪婪之窗与矛。” 男人在背后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 “去杀掉我自己。” 第72章 论切嗣到底认识多少人 “好的,您可以进去了。” 护士小姐打开了门,盖勒特走进了病房。 “呦,宗一郎老师,没休息那?” 凌晨了,盖勒特本来并不抱着能找到葛木的希望来医院。 但小护士说他刚醒,盖勒特担心早上来,他又睡了。 还是得和他见一面。 “嗯。” 虽然身着病号服,但葛木宗一郎还是给盖勒特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那副眼睛让盖勒特稍微有一点安心感。 说实话,也幸亏这个世界的葛木是一个普通人,不然盖勒特真的会感觉措手不及。 他在看报纸。 似乎是刚刚印出来的,还散发着很浓重的油墨味。 隔着一段距离,盖勒特就看到上面写着的“高速公路连环追尾事件”。 教会还是挺能干的。 看葛木没有回自己的话,盖勒特悄悄地把果篮放在他的床头。 随后,给他倒了杯水。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但葛木未必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 现在的自己,还是多表现一点正常学生来探望老师改表现出的样子。 过了几分钟,葛木放下了报纸。 盖勒特能看见他刚刚看的那一面写着“学校大规模煤气泄漏”。 “学生们怎么样?” “啊这个您得问警察了。” 盖勒特把水递了上去。 “不过据我所知,大家都很安全,您可以放心。” “好” 葛木接过了盖勒特的水。 盖勒特的手有点发抖。 这是句假话。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那些被转化为僵尸的女性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僵尸症状。 也没有对晕倒的人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再知道这些人有很严重的问题之前,根本没有人拦着她们走。 等回过神来,有关人员只能一户一户的找了。 虽然自己并不了解进度如何不过估计很悬。 其他的人倒是挺好,只是需要比较长时间的调理。 “说起来,您能没事真是太好了,怎么逃出来的?” 葛木盯了一会盖勒特。 “你爸带我出来的。” “您会不会认错了?” “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 葛木宗一郎轻轻吸气,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想当年,我刚来这座城市,也是他帮我定居的。” 好家伙,又是一个老熟人 老爸,您还认识什么大佬,方便说说吗? 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像“前任魔术师杀手和前任暗杀者大佬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这种层次的事情已经无法动摇盖勒特了。 不然他估计又得露馅了。 “您完全不惊讶吗一个死人重返人间救了您这种事?” “他生前曾和我说过一些魔术师之类的神神叨叨的事情,我想着估计也就是个恶作剧。” 轻轻摘下眼睛,葛木的脸上挂着释然。 “倒不如说,我很高兴能再见他一次。” 心真宽啊。 不过看起来,他们以前关系也确实不错。 本来,盖勒特来也仅仅是为了看看葛木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先不说他原作角色的身份,他也是少数醒着被救回来的幸存者。 没想到钓了条大鱼。 “既然这样他有没有和您透露过什么重要的事呢?” 盖勒特想起四郎的嘱托。 不管是真是假都问问。 就算切嗣不一定记得,也许他生前也透露过什么给别人听呢? “” 葛木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盖勒特。 搞得他还有点心虚。 “额没有的话” “他生前对房地产很感兴趣。” 葛木开了口。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但他确实在冬木购置了很多所地标。” 说完这个,葛木摆了摆手。 “我想休息一下,有什么别的事再来。” “好的,老师晚安。” 盖勒特看了看葛木。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 地产? 地标? 盖勒特想起了四郎发出去的东西。 剧院奠基典礼 得查查 退出病房,盖勒特刚喘一口气,就看到了阿尔托莉雅站在不远处。 “saber,不是叫你待在我家守着她们吗?摩根又没醒” 稍微走近一点,盖勒特皱了皱眉。 阿尔托莉雅没理自己。 今晚她穿的也和平时不一样。 一条深紫色很有现代气息的连衣裙,裙摆有点短。 丝袜、高跟鞋加露背装,和平时大方端庄的saber比起来完全是另一条路线的审美。 性感且冰冷。 “saber,你这是” “嗯?先生您找我?” 轻轻偏头,“saber”还略显呆萌地指了指自己。 “抱歉,我不是saber,我叫莉雅。” “嗯?莉雅?” 盖勒特突然意识到这位琥珀色的瞳孔、略浅色的头发和没有呆毛的发型 好家伙,雾草,黑呆? “摩根,我知道你在这,出来解释一下?” “嘿嘿~看你眼睛都直了的样子,我的‘妹妹’还挺成功的~” 摩根在身后搂住了盖勒特。 “妹妹,跟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aster~” “您好,抱歉刚刚无礼的举动。” 黑saber——盖勒特暂时想这么称呼她,似乎比黑呆更好接受。 她看上去相当知书达理——甚至比saber还严重。 摩根刚说完话她就朝着自己练练鞠躬。 “没事没事。” 盖勒特马上扶住她。 好像自己刚刚认错人更没礼貌? “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虽然似乎是在和自己解释,但盖勒特还是能听出摩根满满的自豪与幸福感。 “看起来你回复的不错啊,caster。” 盖勒特摇了摇头。 “所以你终于打算扔掉我自己干了吗?” “其实嘛,这未尝不是好主意。” 说完,摩根很用力地在盖勒特身上摩擦了几下。 背后水球的运动差点让盖勒特有反应了。 “可惜啊~我还是觉得自己现在的aster挺顺眼的,姑且让你这个还有一点大局观的家伙继续做我的充电宝喽~” “承蒙您的厚爱所以这是什么?” “研究rider的黑泥后的产物啦~还有尊重她点,这可是我最出色的女儿~” “人造人?” “都说是女儿了。” “你刚刚还叫她妹妹来着” “一样啦一样啦,比起这个,现在我们有什么计划吗?” “你先把你后面那个都快喘不上气的女警官放开,她是找我的” “啊我以为是来抓你的,抱歉抱歉~” 第73章 警花姐姐的个人任务 “是您的跟踪技术有长进吗,警察小姐?我刚刚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着脸色红的发紫的真由美,盖勒特打算说点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 “如果不是你的朋友咳咳咳咳捂着我的嘴巴在你后面咳咳提着跟了一路,我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真由美的衣服有点凌乱,应该是刚刚挣扎地后果。 再加上红红的脸颊和胡乱散开的发丝,总感觉刚刚是不是被人强暴了。 不过,某种意义上她刚刚是被强暴了。 “喝点水?” “谢谢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很多人都会问但这个问题我还真不怎么能说” 虽然这个世界的很多政府人员都知道魔术的事,但似乎警察并不在这个行列。 至少真由美这个级别不知道。 靠着墙看着真由美喝水,盖勒特清了清嗓子。 “其他方面的东西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和你解释一下。” “哈~那行,我妹妹什么时候能好?” “看情况。” “什么情况?” “快一个星期,慢” 盖勒特说实话还真没有数。 他给的一个星期,是圣杯战争有可能结束的时间。 一般圣杯战争的持续时间,都是一个多星期。 自己保守点从今天算,怎么样也够时间了。 圣杯战争结束,正常来说,从者都会魂归英灵座。 当然,理论上是这样。 反正圣杯战争也没几次正常的情况。 而且,就算ncer走了,转化为瓦尔基里的情况盖勒特也没把握一定会解除。 只能看运气了。 但也不能和她说这种情况。 这样后面她也不会帮自己干活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政府会负责的。” “怕丑闻?” “某种意义上,你可以这么理解。” “救救她,求求你了。” “我尽量。” 盖勒特向她摊了摊手。 “看你表现——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都在这。” 真由美看了看周围,随后把腋下夹着的公文包打开。 里面有一个羊皮纸带。 厚厚的。 盖勒特接过,一股霉菌味道。 “你看过吗?” “” “没啥,别这么紧张,就问问,假如你看过直接和我说好了,我没那么多时间看。” “警察局只是一个中转站。” 真由美开始慢慢解释。 “市政府一直有大批的资金拨到警察局,账面上就变成了公款,然后再在年底变成余款回收市政府。” “洗钱?” 盖勒特皱了皱眉。 这可不是他在意的。 “这些钱,最早的途径是什么?赃款?” “不算,政治献金,私人的。” 理了理头发,真由美倚在墙上,高筒靴碰得咔咔响。 “教会的那个主教,给了些给市长。” “另外两个呢?” “东方帝国似乎是通过柳洞寺给的钱不算多,零零散散的。” “估计柳洞寺那里克扣了一大堆雁过留毛了属于是不列颠呢?” “好像没有剩下的钱还挺多的,比这两个加起来的都多,来自一个私人汇款。” “谁?” “查到个名字,卫宫切嗣。” “嗤” 盖勒特砸了咂嘴。 真巧啊。 无心插柳柳成荫,好事一件。 “你认识?似乎不是什么大人物,我都没什么印象,但捐的是真不少。” “认识,没啥事。” 盖勒特搓了搓手。 虽然不知道钱哪来但也算是个线索 切嗣生前有人资助。 不是教会,不然四郎也没必要捐钱了。 更别想爱因兹贝伦了,他甚至连伊莉雅都见不到。 “那钱用到哪了?” “城市建设,这个是有表格明细的。” 真由美看了看走廊,似乎还挺担心被人看到的。 深夜的医院,偶尔只能听见护士推手推车的声音。 “剩下的钱不清楚不过肯定有盛,剩了个大头,我找到张这个。” 说着,她掀开裙子,从侧边的腿环上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 “你咋放那?” “没地方放,文件夹满了,我还是在市长办公室顺走的。” 接过本子,是本蓝皮书。 “冬木市迁移计划?迁城吗?” “没仔细研究,不过好像是计划先迁一部分人走” 手一翻,还挺厚一本。 “这种东西绝密消息?哪来的?” 真由美抿了抿嘴。 “你见过市长吗?” “没了解过。” “老色鬼一个,几杯就倒了。” “啊” 盖勒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么下血本啊” “你让我干活的,我可不敢不出力。” 真由美揶揄地盯着盖勒特,随后错过眼神。 “没啥,那家伙平时精得很,这种事完全没精力,手都没动就倒了,起床以为完事了,就是被他胡子扎了一脸。” 摇了摇头,盖勒特把本子放进外套的内口袋。 “应该没被发现?” “除非现在有跟人。” “他们不敢进来的。” “那就安全。” 盖勒特揉了揉鼻子。 “你妹的事,我会帮你留意和跟进,你也少去问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够烦了,到时一不乐意就麻烦了。” “行,我们的交易结束了吗?” “再做一件事。” “你是觉得我有色诱别人的能力?” “想啥呢?你处理信息的能力强。” 盖勒特翻了个白眼。 “再说了,你一个警察查这种东西,不比我一个学生容易?” “你一个学生,搞这种” “我说啥来着?” “是是是,不问你身份的事。” 真由美回了他一个白眼。 “有何吩咐?大人?” “别叫大人,怪怪的。” 盖勒特掏出一张纸。 上面罗列了一些冬木市的重要地标建筑。 包括快完工的冬木剧院。 “查一下这些建筑,和‘卫宫切嗣’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关系,有时间就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或者奇怪的东西。” “还挺多什么时候给你?” “明晚,歌剧院落成典礼开始之前,地点再和你联系。” “行,这么短时间你也别指望能查到点啥” “尽量就好。” 盖勒特挥了下手,准备离开。 “啊,对了,给你个东西。” 突然想到点什么,盖勒特毫不忌讳在空中一抓,凭空摸出了一个项链。 是一把银色的十字架项链。 “挂身上,遇到什么危险抓着,我就会过来。” “就抓着?” “叫我的名字——盖勒特。” 盖勒特转过身,往后一扬手。 十字架脱手,飞到了真由美手里。 “快去工作,时间不等人。” “神神叨叨” 真由美嘀咕着,还是把十字架系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 天蒙蒙亮,该出发了。 第74章 双重加密 盖勒特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了。 一路上他都在打哈欠你。 自从圣杯战争开打后,她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原本他还想着直接让摩根一个传送送回家的。 结果这个家伙竟然以“莉雅刚出生嘛~要带孩子认识一下环境嘛~” 您想逛街请直说,别拿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当挡箭牌。 一路上看着东张西望的莉雅,盖勒特都有一种很违和的感觉。 就好像真的是个孩子一样。 要不是这么成熟的着装,倒真像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如果是前几天的话,说不准这对“姐妹”应该能玩得很开心。 只不过今天的冬木,冷清地有点过分、 今天是工作日,但路上的行人却过分的稀少。 “真扫兴啊。” 摩根回到家,扶着墙脱鞋。 “商铺都没开几家,还想给小莉雅买点什么呢~” “你就宠她” 盖勒特看着专门蹲下来帮莉雅脱鞋的摩根,抽了抽嘴。 “好歹也是人造人,她出生时没被编辑出一些基础的常识吗?” “有啊,一些魔术理论的常识” 被盖勒特盯了一会的摩根似乎有点尴尬,补充了一下。 “还有我现界之后学会的所有语言” “你这或多或少还是有点离谱” “会魔术谁还自己动手穿衣服啊?” “也是,我从来没见过你自己换衣服。” “你说话给我” “卫宫先生” 摩根刺出魔杖的动作被莉雅一句话打断了。 “我是会换衣服的,您看。” 说着就开始解裙子的背带。 “你不会连一些基本的廉耻观都没教” “还在努力莉雅听话,盖勒特知道你会换衣服,别脱了” 盖勒特很自觉地背过眼睛。 “这个时候你整这个纯粹在给我们找麻烦吗” “你可别说这个莉雅可是很强的。” 抹了把汗,摩根暗叹幸亏是在屋子里。 不过现在外面的人群密度说不准比屋子里还低。 “好了,转过来。” “你说莉雅强她算是一个翻版的阿尔托莉雅吗?” “可以这么说?” “她也有湖中剑?” “您是不是高看了点我?” 摩根拍了拍莉雅的裙子,把她往屋里推。 “比起指望我给她准备装备,你还不如自己投影一套给她。” “我又不知道圣剑的结构” 盖勒特跟在她的身后。。 说起来,被誉为“三界第一防御”的阿瓦隆还在自己手里来者 自己招出摩根的时候看着不是阿尔托莉雅就又把它塞回地下室了。 “盖勒特,回来了?” “啊,阿尔托莉雅,是你啊” 刚想到这,他就被阿尔托莉雅叫住了。 吓他一跳。 现在想起剑鞘的事,总感觉自己偷了什么东西似的。 “处理的怎么样了现在?” “我也不好说比起这个,我才一会没看她,怎么就多了个人造人?” 阿尔托莉雅抱着手摇摇头。 “我发现时她已经长这么大了身为她的aster,您不应该更清楚吗?” “害你是她妹妹,你觉得有谁管得住她?随她玩,说不准是一个新的有生力量” “您这也太宠她了” “你不也没拦着她吗”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看着刚刚从后院回来的凛和樱抱着莉雅的脑袋rua着。 真没想到造了个团宠。 “你们看起来恢复得挺好。” 盖勒特走上前。 “卫宫先生,您回来啦~” 樱很开心地和盖勒特打着招呼。 此时的她还在撸莉雅的头发。 “莉雅真是个好孩子,平时saber都不给我碰她的” 凛似乎还有点小怨念。 “凛,我觉得把自己的从者当作抱枕是一件挺奢侈的事,特别是拿着对城” 盖勒特也看得出阿尔托莉雅眼中的无奈,刚想再吐槽一句。 就看到桌面上的几张熟悉的彩色纸张。 “这是” “啊,这个啊,是冬木歌剧院” “奠基典礼的门票,我知道。” 盖勒特打断了凛的话语。 “教会的人给的?” “嗯,说是波拿巴希望我们去。” 盖勒特拿起门票,抖了抖,里面掉出一张纸。 “啊,那个,是夹在里面的,但我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德语” 盖勒特皱了一下眉头。 纸条字迹很工整,全篇是德语的行书。 开头便写了是给盖勒特留的。 这个世界的德语,属于边缘化的语种。 再加上法兰西政府的努力,会的人应该不多。 书写人应该是知道盖勒特的母亲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才刻意用这个来避开其他人的耳目。 盖勒特简单扫了几眼,转过头对其他人说。 “是波拿巴留下的,他希望我们能准时参加奠基仪式。” “这个时候?圣杯战争还在继续呢” 凛有点疑惑。 “他说申请到了庇护,到时候歌剧院将会是整个冬木最安全的地方。” “呼如果是这样,那真是个好消息。” 凛长舒一口气。 虽然和波拿巴的关系不算很好,但一直以来他都担任着自己监护人的角色。 从心底上而言,凛对波拿巴是很信任的。 至于樱,一直以来波拿巴也是自己的上司,虽然不是直属的那种。 两姐妹听到这个消息,都放松了不少。 “早上你们还是多休息一下,晚上我们过去。” 盖勒特伸了个懒腰。 “我先去睡一会,老长时间没闭眼了。” “嗯嗯~好好休息~” 盖勒特打着哈欠向楼道走去。 摩根跟在他后面。 “这是不是有点问题?” saber在楼梯的角落靠着。 “还是你们两个机警” 盖勒特叹了口气。 “但现在也得装糊涂,为了她们两个安全。” 说着,他把那张纸捏在手掌里。 星之彩的火焰将纸条烧成灰烬。 烟灰慢慢从中飞起,变成了彩色的字,浮在半空中。 “盖勒特,展信佳。 相信你也能感受到这份信里来自星之彩的辐射,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特制墨水。 长话短说,四处有眼,并不安全。 我找到了能处理先在状况的人,他们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都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到时会来经手。 你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本来我也想这么讲,但达尼克始终是一个不稳定因素——特别是他手上的小圣杯以及archer。 尽快确认你的父亲是否还记得生前在做什么,这很重要。 奠基仪式仍旧比较安全,望出席。 事情结束后,会安排撤离冬木市,提前。 四郎波拿巴” 盖勒特手一挥,字消失。 “表面一份,实际一份。” 摩根摸了摸下巴。 “那他还有必要用德语写?” “都说了‘四处有眼’,德语自然是给德国人看的。” saber皱了皱眉。 “他怎么确定德国人有机会接触得到教会的人塞给凛的啊?” “那只能说他本身就确定了” 盖勒特撇了下嘴。 “教会自己里就有叛徒。” 第75章 率先行动的杂牌军 大概是下午快傍晚的时候。 冬木歌剧院门口。 一辆黑色的大型巴士缓缓地停在了剧院的门口。 达尼克敷了一下军装的帽子,从上面缓步下来。 慢慢地走向剧院。 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男的。 一个一头金发,带着眼镜,一身白色的西装和大衣给人一种文雅且高贵的感觉。 这和他一旁身穿一身运动服的朋克黑人朋友有着鲜明对比。 一口的黄牙和金色鼻环碰得叮当响。 此时地他还在不停地讲黄色笑话。 枯燥折磨人的笑声和那叮当响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听着,老哥,还有上一次,医院的那一次,你不知道那个医生的表情” “安静。” “嗯?” “每次工作前你都真么吵,工作是要安静完成的。” “是是,每次你都这么说。” 黑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白西装的白人对自己的弟弟的随意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了。 “绝对不能失败。” “咋可能失败呢?就一栋破剧院精神病院都比它有氛围” 黑人弟弟砸了一下嘴,瞄了瞄剧院的大门。 他们在过来的一路上,都能看到教会的人,在街道中游走。 反而来到这,门口就一个在打瞌睡的保安。 远远地就能听到他的呼噜声。 “无聊估计里面没人” “没人最好。” 达尼克远远地对着铁门一抓。 铁门上的锁链断掉了。 “吱呀~”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铁门打开了。 “这是不是太容易了” 白人哥哥摸了摸下巴,很是狐疑。 “我们在教会的眼线告诉我们,几乎所有的神职人员都出去了。” 达尼克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多亏之前的计划,那些四处跑动的死徒,帮我们分散了不少注意力。” “呵呵呵,就算教会派了人在这,我们也绝对不会失败。” 黑人弟弟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 从大巴车上整整齐齐地下来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打扮的人。 他们脸上带着防毒面具一样的东西,没有一点皮肤露在外面。 看着就像从什么恐怖电影里出来的一样。 “如果等到晚上,他们根本不需要带着些装备的” 黑人弟弟一边碎碎念,一边在脸上摸了摸。 “我也不用在脸上涂这种黏糊糊的东西了” “不涂那些东西没几秒我和你就变成灰了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呢” 白人哥哥抑制着想踹自己弟弟一脚的冲动,还是问了下达尼克。 “魔术师阁下,依我看,你既然有奠基典礼的门票,完全可以到时再进去,需要拉着我们一起提前吗?” “虽然我们有内应,但也不排除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达尼克砸了咂嘴。 “速战速决,趁他们还在处理那些劣等死徒时,我们拿到东西就走。” “哈~现在就走,我还想多呆一会” 黑人弟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把看口径就很夸张的枪械,在手里把玩着。 “听说瀛洲的小妞很润” “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杨!!” 白人哥哥终于忍不住了,用力一踹。 “疼!疼!!卢克哥哥,我不闹了” “害” 卢克(不是不列颠的外交部那位,凑合一下就这个名)扶了扶眼镜,顺手麻利地掏出手枪,对着睡梦中的保安就是一枪。 “噗嗤” 子弹入体,脑浆迸发。 可怜的保安连呼救声都没发出来就死于梦想。 “h哈,美味的血液香气” 杨陶醉地深吸一口气。 “坐了这么久飞机来这里,大口吸血才是我这个吸血鬼要做的,走兄弟们,去吃自助餐去!” 比起吊儿郎当地杨,后面全副武装的吸血鬼士兵更像是身经百战的杀戮机器。 一声命令下来,站稳军姿,步伐整齐地紧跟身后。 “害” 卢克点起一支烟,有点恨铁不成钢。 “伍长让你们跟过来瓦伦汀兄弟” 达尼克的表情也差不多。 “但我还是对你寄予厚望,卢克瓦伦汀,你的弟弟杨纯粹是个添头。” “魔术师阁下,感谢您的重用。” 卢克鞠了一躬,脸上带了点自负的笑容。 “也许这就是伍长大人之前说的优势人种论不过在下的弟弟虽然不才,清扫人员的工作他还是能够完成的。” “随便” 达尼克撇了撇嘴。 一直致力于大规模复制魔术回路以扩大自家魔术师人数的他对这种天生血种论多少有点不舒服。 不过打心底里,他还是对普通人有发自内心的鄙视。 哪怕是通过人工手段转化为死徒的家伙。 “那么” 达尼克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吸血鬼士兵抱来了一个小女孩。 是伊莉雅。 此时的她戴着眼罩,手脚被束缚。 似乎还处于昏迷状态中。 “带着小圣杯,按我说的,去激活大圣杯的部分回路。” 达尼克说着,从外套上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木头做的小鸟雕塑。 完成后,按我说的激活它,它会连接到,然后飞走,把我们需要的那部分回路连上。 “当然” 卢克接过雕塑。 “魔术师阁下,为什么不让那个巨人来完成这项任务呢?” “你认为你没有完成这项任务的能力?”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这样也许效率更快。” “星之彩改造后的小圣杯我想通过她来操控archer多少还有点困难” 达尼克皱着眉头挥了挥手。 “而且或多或少有点大材小用——快去,一间空屋而已,速战速决。” “属下明白。” 目送着叼着烟和一部分吸血鬼一起进去的卢克,达尼克收敛了脸上公式化的笑容。 “真不知道那个伍长怎么想的一个爱尔兰人,一个黑人,竟然都吸纳了算了,该走了” “让我看看目前最优秀的技术做出来的人造死徒能有什么效果” 话是这么说,他很清楚,面对强大的血族,这两家伙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80年前。 还是两个。 摇了摇头,达尼克走了进去。 “是时候去见见那个老怪物了某些时候还是得感谢教会把这个秘密封印了80年” 这三组人进门的时候都没发现,刚刚被卢克一枪撂倒的保安正在慢慢变为光点,最终消失。 铁门上,一只鸽子正在好奇地看着这群闯入者。 剧院的暗室里。 铁王座上的人看着眼前的虚拟屏幕笑出了声。 “进来了很好,舞台终于要拉开序幕了,老是当保安可是很烦人的。” 第76章 姐就是女帝,这喝酒,多是一件美逝啊~ “诶嘿嘿嘿啊哈哈哈” 一枪,两枪,三枪。 火力全开! 血液在空中散落。 这是杨最享受的时候。 本来的他只是一个在街角随处可见的小混混。 自从拥有了这幅身体,为所欲为变成了他的代名词。 抢劫,杀戮,欲望膨胀。 获得死徒力量的他,每天都无节制地破坏。 人类的规则再也束缚不了这个压抑许久的家伙。 没有人会阻拦他。 也没有人能阻拦他。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这可比打游戏有趣多了!!!哈哈哈哈” 装模作样地拿起枪对着枪口吹了一口气,杨一脚踩在了尸体的头上。 啊,也许是他曾经算得上头的地方。 回过头去,那些带着面具的死徒士兵已经卸下了脸上的防备,低头渴饮。 “真的是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杨扣了扣鼻子。 就像达尼克预料的,整个教会倾巢出动。 再加上歌剧院本来也不是教会的终点保护对象,整个歌剧院就几个小保安。 只带了几根警棍的那种。 这种普通人别说反击了,看到几个长着倾盆大口的死徒就只能仓皇逃窜。 吓得魂都没了,谈什么逃生。 本来杨还以为,这种被称作大圣杯?啊,是这种玩意。 虽然自己不知道有啥用,但那个趾高气扬的魔术师想要,应该就是好东西。 本来自己还以为至少会有些老家伙站岗的,结果都不够塞牙缝的 无聊 “这种东西,让我来?伍长还真是够大惊小怪” 虽然他也很清楚,自己就是颗棋子。 背后的组织很喜欢派自己这种用技术转化出来的吸血鬼搞破坏。 纯粹是为了看看质量,找找漏洞。 他们可不关心自己这种人的死活。 虽然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死就是了 想到这,杨有点烦躁了。 他翻找着自己的口袋。 死徒的身体构造其实和人类还是很接近的。 这就导致哪怕转化了,他还是有很重的烟瘾。 “没了” 他盯上了一台桌子。 “哐!” 非人的力量配上红木枪托,直接把桌子砸碎了。 “嗯雪茄,嘿嘿,好东西。” 弹了弹烟盒上的木屑,杨拿起一只。 夹断,点着,一口入嘴。 “咳咳咳啥玩意” 一口吐出,杨有点晕头。 他不会抽。 他以前甚至没见过,只是一直梦想能抽上。 就像他从来没想过成为吸血鬼。 之前还以为会是穿着猩红色斗篷的贵族呢。 可是现在,他还是小混混。 一个怪物一样的小混混。 “呸,又贵又难抽。” 一脚踩在雪茄上,杨为自己鸣不平。 “这世界太参差了,富人,呵,这些假情假意的神职人员竟然有钱消费这种价不对版的东西” 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死徒士兵停止了进食。 立正,抓枪。 齐步走,紧跟上前。 “要是这屋里还有人,我一定要让他们好好感受一下劳动人民的辛苦。” “尤其是女人,我应定要让那些家伙欲仙欲死然后求死不能” “哟~汝是迷路了吗?” “啊?” 抠了一下眼角的眼垢,杨慵懒地抬起脑袋。 然后,他就移不开眼了。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啊 他从来没想到能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年轻与成熟并重,乌黑的头发装饰着妖媚。 镂空的黑裙衬托着妖娆的身姿,高跟装饰着美腿。 还有那尖尖的如同精灵的耳朵和那手上的尖刺 “啊美人!!!” 精虫上脑的杨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惊叹。 “呵呵呵~姑且赞赏你的眼光。” 女人站在高高地楼梯之上,低头看着阶梯之下一群死徒。 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随手将手里的酒杯扔了下去。 “赏汝等的。” 青绿色的酒水撒了杨一脸。 他脸上痴汉般的笑容僵住了。 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甜腻的味道。 混着刚刚还烧着的雪茄味甚至让身为死徒的杨有点反胃。 不,是很反胃。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稳住了身形。 “还挺会调情的嘛,小妞~” 一个猛冲,杨跳上了楼梯。 “到爷的怀里,婊子~” 他扑了个空。 或者说,也不算。 ——扑了一脸的玻璃碴子。 “咦~疼” 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杨回过了头。 离他不远的另一座楼梯,那个女人坐在一张红色椅子上调戏般地盯着他。 “呵呵,看来比例没调好,这种级别的毒药还是对非人有点太温柔了。” “呸!” 吐出一口血,杨还是觉得脑袋有点昏。 “咦——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发狂地大笑,两把大枪都瞄准着那个女人射去。 “哐哐哐哐” 一个紫色的法阵出现,子弹摔成了铁饼。 “不过,对你的朋友们来说,似乎还是很有用的” 杨向下看了看,背后冷汗直流。 数百条紫色的链条将死徒士兵传承了串串烧,动都不能动。 什么时候自己都没注意到 随之而来的,是满脑子的兴奋。 “嘿嘿嘿哈哈哈哈这才够劲,这才对味!!!” 他脑袋里已经充满了蹂躏这个美人的场景了、 “嗨可惜,余没空和小孩子玩。” 女人转过身,准备离开。 “还是你的哥哥更重要点。” “什么?!?” 一句话戳到了杨的痛处。 他最不能听这话。 “站住,你以为你是谁!” 一跃而出,离那该死的女人只有眨眼距离。 “余是这里的主人,无知的虫豸” 女人左手一张,手中样的尖刺宛若暗器。 “未经邀请,踏入余之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乃死罪,迎接死亡” 斜着眼睛向后望去,女帝的语气满是不屑。 “饲料。” “什” 杨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只感觉下半身一痛。 什么情况 自己是被咬了? 前面的是牙齿? 好黑,痛 看了眼在吞噬食物的巨兽,女人的身影逐渐模糊,似乎不存在般。 只留下绿色的浓烟和满地的血腥。 ================== 暗格大门口。 “似乎是这,开门。” 卢克并不知道自己弟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他和另外两个死徒士兵找到了大圣杯本体存放的地方。 似乎是个暗室。 虽然门很笨重,但对死徒而言并不困难。 打开门,是一股迷人的熏香。 卢克挥了挥手,两个士兵打着头阵往里走着。 周围并不亮,只能味道那股熏香的味道。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那。” 卢克能感受到中间的王座。 “哪怕关上了灯,喷满了香水,你也躲不过去。” “躲过去?” 一声轻笑,卢克只感受到两股风浪。 两个锁链直挺挺地贯穿了走在前面的两个士兵,一命呜呼。 他们怀里的伊莉雅,掉在了地上。 “余只是在等诸位过来。” 蜡烛一只只地点亮了,铁色王座反射着光辉。 上面,坐着它的女帝。 “看起来,你比你弟弟稍微聪明点。” 女帝抿嘴一笑。 “余为assas,赛米拉米斯,汝等的贡品余收下了” 两只龙牙兵上来,抬走了伊莉雅。 “汝可以走了,死徒,看在汝上贡贡品的份上,余宽恕汝未收到请柬来骚扰的举动。” 第77章 死对头,见个面 达尼克并不关心两兄弟的情况。 对他而言,这就是两个改良阶段的死徒化产物。 虽然卢克是他这些年来弄出来比较满意的一个产品,但还远没达到他的要求。 直到彻底成功前,他是不会把这种技术用在自己身上的。 也得亏这两家伙没见过真正的血族长什么样,不然还真的挺麻烦的。 达尼克还记得伍长给他们的演讲。 鼓舞人心,令人兴奋。 “甚至可以媲美暗示的演讲能力有时候这些普通人也是厉害” 此时的达尼克正在缓慢地走下楼梯。 歌剧院的地下室总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时空错位感。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为德意志独立组织服务了快一个世纪了。 天天盯着试管电脑酒精灯,和普通的人类科学家没什么区别。 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魔术师就应该在这样的环境里探究前往根源的道路。 宁静悠远,古色古香。 古巴比伦的气息环绕着达尼克,让他心情舒畅。 但越走,他越是有些狐疑。 教会,这个视神秘为最大敌人的组织,怎么会资助一个如此充满神秘色彩的建筑? 掏出一样地图,达尼克看着上面标示的魔术陷阱。 没有这张内鬼带出去的地图,自己想找到“那个”也是很困难。 这里的走廊甚至能够变化。 这哪里是什么歌剧院?简直就是魔术工房。 当初自己把东xz在这里可没想过会这样 不过反过来想,也幸亏教会搞了这东西,成功帮自己打了掩护。 楼道的尽头,是一座大门。 门是大理石做的,上面刻着狰狞可怕的浮雕。 诺斯费拉图,这行拉丁文很显眼。 虚掩着,就像内鬼约定的一样。 看了看周围,安全。 达尼克走了进去。 和外面一样一样,里面的房间也很昏暗。 达尼克环顾四周,明晃晃的十字架贴满了墙壁。 “嘶呼嘶呼” 似乎是什么爬虫的喘气声。 达尼克单手按胸,轻轻鞠躬。 “向你请安,大公80多年没见了” “达尼克你” 房间的最中央,是一个人。 人形的生命体可能更加合适。 脊椎的形状相当诡异,不像一般的驼背人士。 更像是一种很诡异的疾病导致的。 正面看去,这个“人”脸色苍白,一头苍白的长发铺在地面上。 数不清的锁链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只能匍匐在地上。 一根造型奇异的长枪倾斜着插在他的身边。 “走近点如果你是他的话” “如您所愿。” 达尼克缓步走近。 “滋啦。” 黑色的军靴踏上了地上尚未干涸的血渍, 凝固的血小板死死地拉着军靴的底部,留下长长的血丝。 他接近了。 地上的男人突然以一种飞人的速度弹射而起。 血盆大口,犬牙四颗。 径直朝着达尼克的脖子招呼着。 一个身红色的项圈唐突显现在他的脖子上,死死地拉住了他向前的动作。 “您忘了吗?ncer?” 达尼克一点都不慌张。 “80年前的令咒,也许依然有所消退,但这些年,我可是一直在续着呢。” “呵呵呵呵真不知道你一个普通的魔术师哪来这么多令咒” 被称为“ncer”的男人似乎放弃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那就不劳烦您知道了,不过我可是没忘记您。” 达尼克就像观赏着一只动物园里的动物,悠闲地绕着这只被困住的吸血鬼转着圈。 “80年来,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何时能有机会来到这片大地,将您从枷锁中救出。” “枷锁呵呵呵哈哈哈!!!” 吸血鬼仰天大叫。 “这枷锁不都是拜你所赐?” “第一划令咒,让我使用那个该死的诅咒;第二划令咒,让我不能伤害你;第三划令咒,让我不能自杀。然后再把我所在这该死的地方,这不都是你做的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人总是扔人进来,就是为了制造新的死徒” “但即使这样,您也品尝得很尽兴啊,伟大的弗拉德三世。” 达尼克就像摸狮子一样,蹲下来。 “乖。” 随后,一针头插进了弗拉德的脖子。 拔出针管,达尼克满意地收起了那一针管的猩红色液体。 随后,他打了个响指。 弗拉德身上的锁链全部断开。 转身,准备离开。 他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不走吗?大公?” 他卷起袖子,下面是一大块的令咒。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死掉的那个监督者还是留了不少令咒的,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达尼克,80年了,我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 “期盼什么?” “你来到这,来到我的身边。” 弗拉德的獠牙给他的笑容带来了一种恐怖感。 “这意味着我可以从这非人的皮囊里解脱了” “胡说,您可还得现界挺长的时间的。” “作为一个算计了一辈子的魔术师,你完全没有想过,我这种异端,落在教会的手里,为什么没有被净化?” “教会早就被渗透地七零八落了,那些死徒化的家伙肯定是想用你找出转化回去的办法” “不是呵呵呵” 弗拉德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们在等你” “是啊,达尼克,好久不见了。” 一个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 “80年了,想我了吗?” 达尼克皱了皱眉。 依稀觉得有点耳熟 人从阴影中走出。 “什么?这不可能” “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 暗格。 卢克正在疯狂逃窜。 那个女人是什么东西? 眼前出现幻觉了怪物啊!!! 一只诡异的脑袋不知从哪里探了出来,死死地咬住了他的左腿。 “滚滚开!!!” 惊慌失措的他一枪打断了自己的左腿,一蹦一跳地往前冲去。 本来很近的大门口,如今是那么的遥远。 自己坚信,自己依然是最强的吸血鬼。 但现在,追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啊?!? “啪。” 又是一条腿。 他跪在了大门前。 回头,是血盆大口。 “哼哼哼这就是暗夜的贵族吗?笑话。” 赛米拉米斯抚摸着召唤出的幻兽的头,眼看着它在咀嚼卢克的手臂。 “不过不错,至少比他弟弟好,还撑了会。” 抱起地上的伊莉雅,赛米拉米斯向大门口走去。 “去看看aster,虽然我打心底也想那个血族走老是把死徒跑出去的事怪我头上” 第78章 达尼克:优势在......你给路打油~ “这这不可能!” 达尼克发誓,这简直比起自己在80年前看到的奇迹还要不可能。 只不过,这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你你是80年前的那场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的从者” 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神父走进了光影里,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一如80年前,两人第一次相见。 “天草四郎时贞!” 达尼克感觉自己的牙齿在发抖。 “你你怎么还活着?” 四郎波拿巴,不,天草四郎的反应并没有达尼克这么夸张。 “啊拉~你和你的从者都还活着,我想我活着也没什么奇怪的?” 虽然如此,他有点颤抖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狂喜。 至于是不是旧友重逢的喜悦看着气氛也不像。 “80年了,达尼克上次你做了什么我可是很清楚的。” 寒光闪过,三把黑键在手中现形。 “这次不会让你跑了。” “呵就凭你?” 冷静下来的达尼克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大胜算的。 对面只是一个三流从者,哪怕是ruler,也不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从者。 裁定者的全能对他毫无作用。 自己好歹也是个色位,身边还有一个被令咒驯服地服服帖帖地从者。 还是知名度拉满的德古拉。 外面还有一堆死徒给自己当后备军。 这波啊,是几十对一,优势在我!(有事宰我) 这么一想,达尼克突然有了信心。 “ncer!上,杀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这次弗拉德倒没有做什么抵抗。 反而异常顺从地冲了出去。 甚至可以说是自杀式袭击了——他连枪都没有拔出来。 “杀了我!神父!我按照你的要求等下来了!杀了我!” 凄惨地嚎叫声伴随黑雾猛然靠近。 “我会的但现在我不能让他跑了。” 天草四郎丢出黑键。 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弗拉德三世的双手。 淡蓝色的火焰从上面冒出。 “咳啊!!!” 天草再次扔出黑键。 这次的目标是脚。 德古拉就这样被以圣人的姿势定在了墙壁上。 蓝色的圣火在他的四肢处燃烧。 很痛。 但并不致命。 “也许你和那些极端分子待久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达尼克。” 天草四郎看着面色紧张的达尼克。 “死徒是强大的幻想生命,但相对应的,也有缺陷。” 又是一把黑键。 这次是朝着达尼克飞出去的。 “在这种被祝福过武器面前,你们的防御就像纸一嗯?” 手里的法杖闪出金光,达尼克弹开了黑键。 “我可不是那种东西,收起你的小心思,神父。” 达尼克脸色凝重。 此刻的他万分庆幸自己没有急功近利将自己转化为死徒。 但是去了从者的战力,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术师。 型月世界的魔术师,有一个很有趣的点。 也就是,虽然你这个人在魔术上很有造诣,但不代表你一定就很强。 魔术的阶位不一定和战斗力挂钩,很多时候还是只能说这个人在探索根源方面的贡献。 哪怕是强大的魔术师,再迎激战的时候也很被动。 毕竟不在自己的魔术工房,也没事先准备。 达尼克确实没想到会有人埋伏自己。 自己可是有眼线的,明明说这里很安全。 即使这样,自己也带了帮手清扫外面。 “” 自己联系不上他们,该死的。 现在达尼克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给卢克的东西已经成功连上大圣杯了。 但是他根本联系不到那两个白痴。 什么情况,他们是死了吗? 现在的达尼克开始慌了。 “假如你想打败我,得拿出点真才实干,三流从者。” 尽管如此,他还是得说点狠话的。 “啊” 天草四郎耸了耸肩。 “确实啊那么” 达尼克一个激灵,化为彩色的火焰,直奔门口跑出。 “哐!” 刀刃碰上了墙壁,整面墙壁沿着劈斩的痕迹龟裂而开。 “啧星之彩这种东西,果然他也有啊” 天草收起武士刀,擦掉上面的血液。 “怪不得能抵挡转化为死徒的诱惑失算了。” “呵,看来不顺利呢,吾之aster。” 赛米拉米斯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放他走了?” “那团东西谁拦得住啊?” “也是” 天草四郎看了眼赛米拉米斯手里抱着的人造人。 “爱因兹贝伦家的御主?怎么在这?” “他们带过来的。” “其他家伙呢?” “呵呵团聚了” 赛米拉米斯笑了笑。 “在另一个世界,我还以为死徒耐药性会好一点呢” “你又不是没做过实验” 天草把手放在伊莉雅的额头。 蓝紫色的魔术回路逐渐在她的皮肤上显现。 “星之彩已经腐蚀到这种程度了原来如此” 天草笑了笑,但并不轻松。 “那个老家伙,感情想用这种方法复刻第三次圣杯战争的那个激活圣杯的方法” “什么意思?” “没什么。” 天草转过身,走到了弗拉德三世身边。 “杀了我ruler” “抱歉” 天草一根一根地拔掉了对方身上的黑键。 弗拉德摔倒在地上,身上有四个显眼的黑色空洞。 但他没有死。 “喝点血,会恢复的快点” “我不要活着!我要解脱!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我帮你引来达尼克,你杀了我!” 对弗拉德三世来说,“基督教之盾”是一种美誉。 “德古拉伯爵”,只是一种无辜的怪物。 他一直想洗去着屈辱的印记,却被自己曾经的御主强制变成了吸血鬼。 如今的他,一心求死。 “很遗憾你的生命,我用来做了笔交易。” 天草四郎蹲下身,看着麻木的瓦拉几亚大公。 “今天之内你就可以解脱被你自己我保证。” “我知道了。” 弗拉德似乎明白了什么,独自蜷缩回了房间的角落。 天草四郎转身往外走,赛米拉米斯紧随其后。 “达尼克本来想把他留在这的,没想到尽然没有转化为死徒,失算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诱饵杀了?aster,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他仍有柳洞寺那个疯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赛米拉米斯还是不解。 “什么东西能让你冒着天天有死徒往外跑的风险还把他留在这?” “死徒呵呵,assas,冬木市已经没几个活人了。” 天草有些麻木地走到了大剧院门口,看着被炸开的铁门。 “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全力解放,能把弗拉德三世传送到哪?” “理论上,冬木市都可以。” “那好。” 天草凝视着远方。 “林宝英也许你计划了很久但,不可能比我们更久” 第79章 终章渐始 冬木市机场,停机坪。 如果远远地从外围看去,会发现机场的周围围着紧密的包围圈。 这座机场已经被接管了。 数十辆客机死气沉沉地停在机场中。 有几辆甚至斜放在起飞跑道上。 整座机场已经停止了运转。 本来应该充斥着引擎轰鸣声的机场此时寂静地可怕。 其中一个还算整齐的停机坪处,整整齐齐地站列着两支队伍。 从着装来看,似乎是不列颠的士兵。 莱妮丝和格蕾站在队伍的中间。 “老师,我们真的要先在离开吗?” 格蕾拽了拽莱妮丝的袖口。 “是的,格蕾,现在离开是比较合适的举动。” 坦白说,现在能离开,莱妮丝是比较满意的。 固有时御指,是卫宫家的重要魔术成果。 原本时钟塔是打算在卫宫矩贤(卫宫切嗣爸爸)的时候就想抢到手的。 在找到已经被封为“封印指定”的卫宫矩贤时,他们本来还以为能够直接完事了。 结果在他那个破旧的废墟找了大半天,啥都没有。 一点研究报告都没有。 这着实让当时的时钟塔大佬们郁闷了很久。 他们倒不是没有怀疑过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卫宫切嗣。 只不过因为种种意外,这件事给停了下来。 后来的卫宫切嗣,有了靠山,他们也不好干涉什么。 直到切嗣死后,时钟塔的人又翻出了这笔旧账。 毕竟是可以操纵时间的魔术,可不容易。 但时间过了这么长时间,哪怕是魔术师这种长寿的生物,也觉得这件事估计很悬。 毕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明表示切嗣有固有时御指的研究报告。 但不调查清楚,他们又觉得不甘心。 让谁去呢 在令人绝望地办公室推脱后,终于推到了一个没权利拒绝的有比较合适的人。 也就是莱妮丝自己了。 一个未成年、身负巨债、家破人亡(差不多)的准君主,要不是有点家庭关系,估计就被时钟塔的老家伙内部消化了。 再加上她认识卫宫切嗣,这个烫手洋芋就这么踢给了莱妮丝。 原本莱妮丝也是拒绝的,但到最后权衡后,在所有的背景都跑遍无用后,她还是得跑这趟。 来到这后,当她发现了一大堆复杂的东西,特别是还有德意志独立分子余孽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发了消息给时钟塔了。 给的回复是,知道了,你继续。 莱妮丝表示我t,但也在情理之中。 时钟塔的家伙都等着埃尔梅罗家族彻彻底底四分五裂,谁在意你是死是活。 无奈之下,她原本已经打算留下来鱼死网破了。 但就在这时,又一道消息下来了。 直接打算把她调回去了。 还派了专机。 原本感觉受宠若惊的莱妮丝在知道这是唐宁街和时钟塔的联合命令时,瞬间秒懂。 好家伙,内阁秘书长不给你们压力你们是真打算让我死在这了啊。 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能走就是好事。 这冬木市,我莱妮丝是真的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走了?” 黑影闪过,卫宫切嗣站在了两人身后。 “等飞机呢,估计还要一会。” 莱妮丝转过身。 这次冬木之旅的起因一直都是面前这个英灵。 之前他找上门的时候,莱妮丝还想过能不能直接从他嘴里问出来。 结果他竟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不得已,她才当了卫宫切嗣的临时御主,参加了这场她完全没兴趣的圣杯战争。 “抱歉了,最后也没帮上你什么。” 莱妮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至少我想起了点东西。” “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大概” 切嗣看着远方。 夕阳即将彻底沉入地平线。 “假如一开始我就知道,可能就不用走这么多冤枉路了。” 切嗣轻轻鞠躬。 “很抱歉没有帮你拿到那份报告,老朋友。” “没什么,我也不在意那个东西说到底毕竟你生前就不想给我。” “啊看来我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 切嗣看了看旁边紧张的大头兵。 “先走了,一路顺风。” “等等。” “嗯?” 切嗣停下了脚步。 “以最后两划令咒命令你,ruler,不完成最后的目标,不能停下来。” 红光渗透了莱妮丝的衣服,然后很快消散。 “好了,这是我最后能帮你做的了。” 切嗣看了眼莱妮丝,没说什么,原地消失。 “真的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师父,其实以前的卫宫先生,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啊有空我会和你说的。” 一架漆黑的飞机稳稳地停在了停机坪上。 “我们先上飞机。” 门口打开,走下了一位梳着侧麻花辫的白毛少女。 “阿尼姆斯菲亚的千金” 莱妮丝多少还是有点差异。 “埃尔梅罗阁下。” “你来了,那是不是表示” 话还没说完,莱妮丝就看到一个带着红色帽子的高个子西服男从飞机里猫着腰走了出来。 “哟,亚瑟王的后人。” 男人玩世不恭地和格蕾打了个招呼。 “阿阿卡多先生,晚上好。” 格蕾轻轻地挪到了莱妮丝身后。 “哈哈哈,还是和之前一样面生。” 大笑的男人露出了尖锐的獠牙,猩红色的墨镜反射着夕阳的余晖。 “我可不清楚白金汉宫这么重视这件事” “不是官方派的,实际上” 奥尔加玛丽展示了下手里的信封。 “是私人邀请。” “真谨慎啊我们先走了,再会。” 军用飞机载上了两位贵客,消失在云端。 “科技真是不错。” 奥尔加玛丽看着天空拖曳的云朵。 现在他们已经到了遥远的极东。 “就别了冬木。” 无视周围非常紧张的军队,阿卡多漫步在机场。 “这里的空气还是这么糟糕又愉悦,是战争前的狼烟。” “真高兴你还很欣赏这里,阿卡多阁下。” 熟悉而又难受的声音让吸血鬼之王直接拔出了手枪。 这一个动作让周围的士兵条件反射地打开了保险。 “冷静,各位,冷静。” 姜尚昱笑眯眯地摇了摇手。 “我没恶意,阿卡多阁下,看起来我们都收到了老朋友的请柬。” “这并不妨碍我想杀了你,老家伙。” “和您比,我也是小巫见大巫了,德古拉先生。” 姜尚昱甩了甩手里的尺子,东方帝国的士兵缓缓放下了枪。 “我可是除了初代范海辛阁下最接近杀了您的人啊,这么生气可不好。” “我可不会认可你的妖术,老东西。” 阿卡多收起了手枪。 “来听古典乐的?” “我听不惯你们西洋的东西,不不不,我只是来修东西的。” 收起尺子,姜尚昱眨了眨眼。 “顺便收个麻烦,您呢,有这种雅兴?” “我只是来领报酬的,欠了80年的那种。” “很高兴我们都没兴趣。” 姜尚昱虚手一张。 “您先请?” 第80章 三方都觉得稳了 歌剧院。 表演快要开始了。 演员正在做最后的彩排。 此时观众席只坐了一个人。 天草四郎名义上是这次开幕典礼的策划人,但很明显此时他对这件事很不上心。 剧院的大门推开了一条缝。 似乎是考虑到舞台上的演员,动作格外注意,尽量减小声音。 但四郎本来就漫不经心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这声音吸引了。 进来了一名神父。 身材健硕,留着一头齐肩的头发,似乎是个东方人。 他似乎刚刚才经历了剧烈的战斗,脸上还带着凝固的鲜血。 连身上的制服都被撕开了条缝。 神父的制服都是特别制造的,兼具多种功能。 防弹坚固都是基本职能了。 这显得这名神父的样子有点狼狈。 不过他还是尽可能地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站到了天草旁边。 “波拿巴主教。” “事情都办好了?” “大概完成了八成。” “八成?” 天草皱了皱眉。 “剩下两成呢?” “有点意外,但问题不大。” 轻轻抹掉脸上的血丝,神父接着说。 “您也知道,我们没这方面经验,毕竟是东方的货色,洗礼作用太小了。” “没事,辛苦你们了。” 天草叹了口气。 “本来这是应该让东方帝国的道士专业对口的结果离得最近的家伙就是搞出这件事的家伙。” “说实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抗个议什么的?” “等这件事结束再说,再怎么说他们也派兵了。” “派普通士兵有什么用?他们的人就应该他们解决!什么东西” “好啦好啦,我已经叫了人了,在过来的路上了。” 天草摇摇头。 “有些东西你不了解实情就别乱说,做好你的事就好。” 发脾气发错了位置,神父只好闭上了嘴。 “所以,那些市长啊,警长啊之类的高层人员都基本上在送过来了——除了另外那两成?” “是的是的。” “疏散平民的工作上次你们和我说是已经完成了是?” “严格地来说是停止了,我们疏散了能找到的大部分状况还正常的平民除了贫民窟都找了。” “行干得不错至少缩小了伤亡面积。” 天草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上次死徒泄露之后,教会一直在冬木东找西找死徒。 这也是为什么发现柳洞寺制造的僵尸之后他们没有第一反应的原因之一。 这两种东西都吸血,早期症状有一样,他们根本没发现出了两种怪物。 但在柳洞寺反水之后,教会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有效治理僵尸的方法。。 再加上这些僵尸被制造出来之后还被掩饰过,排查工作也就更加困难。 不得已,天草秘密下令,将能够确认为正常人的冬木居民撤出。 理由也很简单,用冬木市长一直筹备的搬迁计划就好了。 虽说是这样,但短时间里也没办法排查太多。 为了不让城市高层太过注意,这些行为都是教会秘密推进的。 用什么来挡住他们的视野呢? 就是今天的奠基典礼。 “能确保他们不知情吗?” “和他们说了这次的表演是我们单独负责的,所以随行人员都是我们很正常。” 神父咳了咳。 “到时候会让他们在这里待到最后结束话说能够这么短时间里解决那个神王和僵尸吗?” “那两个家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个老道士。” 天草看了看表。 “那两成咋办?” “救不下来我们也没办法就下来就说是反对派,反正现在那么多示威游行。” “那两位呢?” “下飞机了,在过来了。”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 神父点点头,转身离开。 天草看着那道身影 “是你吗?” “什么事,主教?” 神父转过身,有些疑惑。 “没事” 天草摇了摇头。 “你去待会那家最后前往巴黎的班机弟弟。” =====================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待会我会坐法兰西的飞机回去。” 一架在空中飞行的飞机上,达尼克正在用对讲机和他人联络。 “辛苦你了,神父,在内部安插了这么久” 喝了口小酒,达尼克叹了口气。 “可惜啊本来还想着能带走一个从这级别的战斗力没想到” “实际上,我也没想到过,我的哥哥就是传说中的那位” 不是到是不是因为飞机的原因,对面的声音很是混乱。 “但是总体而言,我们的目标达到了,拿到了死徒化的新样本,同时连接上了圣杯。” 达尼克说到这不自然地哆嗦了一下。 要不是自己反应得快,估计已经是天草四郎的刀下亡魂了。 也幸亏卢克已经放出了那个连接上大圣杯的使魔,自己得以附身在上面逃出来。 “那接下来” “你按他说的做,离开冬木,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达尼克还有一句话没说。 他担心自己的暗桩被发现了。 但在他心里是觉得很不可能的。 那可是十年前的事,组织秘密做的,怎么会被发现呢? 但天草刚刚的灵活反应却也让他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 但这并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 “走之前,想让你做件事——你们没有去检查贫民区?” “没,按照约定的。” “那行,你去那边一趟,把我们转化的所有剩下的死徒样本全部放出来。” “全部?” “全部。” “好,收到。” 通讯中断。 “呵呵呵呵林宝英,叫你下绊子,这么多的死徒,绝对能干扰你的阵法。” 达尼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 “升仙?和你的贪婪一起陪葬!大圣杯才不会给你用!” ============================== “喷嚏” 坐镇柳洞寺的林宝英打了个喷嚏。 “怪事” 摇了摇头,他手掐了几个印记。 柳洞寺的顶端开始散发金光,远处学校的上空又开始浮现北欧神殿的影子。 两栋建筑遥相呼应。 天空彻底暗了下来,潮湿的气候诉说着不详。 “德国佬跑路了意料之中,确实不靠谱。” “看这样子,小圣杯是掉在了教会那了有点麻烦” 林宝英双手掐诀,手指天空。 猩红色的闪电从天而下。 “呵呵不过圣杯究竟在哪里降临都不是问题了,用星之彩建立起联系,再利用好这些灵魂,根源的通道就要在我眼前展开了!” “哪怕无法杀死所有的从者,我也要再次打开根源的大门,随后得道飞升!” 第82章 警花姐姐又双差点落难了 大概一段时间后。 剧院附近的小道里。 真由美警惕地看着周围黑黝黝的道路。 这很反常。 虽然冬木市并不算相当发达的城市,但也步入了现代化。 这里毕竟不是贫民窟,相反,还算是个高档社区。 断电 她回头看了眼歌剧院,仍旧灯火通明。 秋风吹过,她觉得有点冷。 摸了摸光滑的双肩,她有点懊恼。 “就不应该穿这条礼裙” 歌剧院的奠基仪式,邀请了冬木市的各层政要。 但只有本地的政要,三个帝国的驻军和大使似乎并不在其列。 收到邀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自己的上司还下了死命令,自己一定不能缺席。 不就是想自己去陪那个酒量差到不行的色鬼市长嘛。 一想到自己上司对自己挑眉时的神态,真优美就感觉反胃。 之前就是这个家伙看情况差不多就把自己留在了市长办公室。 虽然最后歪打正着给那个神神秘秘的小屁孩整到了点干货交了货,但总给自己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自己以前可没穿过这种高级的礼服。 布料又少,又不防冷。 虽然自己的几个同事在大巴车上一个劲地夸这件衣服好看,但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总感觉这不是自己的风格。 一下车她就找了个上洗手间的理由走开了。 她宁愿去找那个不知深浅的臭小鬼报告情况,也不愿意和那群家伙去看什么自己完全不理解的西洋艺术。 哪怕是公款的。 不过,那家伙也没说到底是在哪碰头 真由美回头看了看歌剧院 这附近我巴不得离它远点 没办法,真由美只能提着裙摆走进了一条小巷。 “啊,是的,我知道我穿的很滑稽,拜你所赐” 一边想着呆会碰到盖勒特时他脸上会有多么惊讶的表情,真由美一边碎碎念着想着台词。 “这个不合脚的高跟鞋真想脱了” 掀开裙摆,她从夹层里拿出一个小包包。 “都在这了应该可以说明情况了。” 在被同事拉过来之前,真由美已经查过了很多地方。 得出的结论是,切嗣确实收购了整个冬木市的重要地标。 在很多重要的地标都有他的名字。 冬木市码头、冬木铁塔、冬木大桥 还有歌剧院。 他用的金钱已经查不到来源了。 但真由美在地图上画下了几个重要的点。 “嗯” 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了手电筒,真由美总感觉这些地图上的点排得很奇怪。 分散,均匀。 “总感觉能连起来” 就当她准备掏出笔时,响起了脚步声。 “盖勒特?是你吗?” 真由美叹了口气,总算不用在黑暗里等了 真好,他还带了手电筒。 不过什么手电筒会是这种光 真由美突然感觉一种凉意从心中升起。 并不是自己衣服穿的少带来的寒冷。 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眼前是一个深蓝色头发的中年男人。 和正常人不同,真由美感觉他的周围都散发着奇怪的光芒。 好有吸引力 好漂亮 “你认识盖勒特这个名字?” 玛奇里是想找到圣杯的所在。 在花了一段时间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体和能力后,他在晚上开始了寻杯之旅。 很容易就定位到了歌剧院。 更何况整个冬木就哪里亮着灯,太明显了。 在躲过几支神父队伍和死徒后,他第一次看到了一个正常人。 她一开口,就让玛奇里心头一震。 由于时间紧迫,玛奇里没办法完全消化自己后代身体的所有记忆。 但一听到这个名字,他有一种本能的怒火中烧感。 借着星之彩的光芒,他看清楚了这个人。 是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女。 换组按正常的玛奇里佐尔根,这种人是正眼都不会看的。 也许会考虑当做实验材料? 但现在,这个该死的身体,竟然产生了冲动。 “哦,我亲爱的孙子,你竟然喜欢这个女人吗?” 玛奇里搓了搓手。 “伴随着内心难以抑制的愤怒,看来还是一个拒绝过你的人?” 只能说是佩服间桐家那神奇的推理能力了。 要是真由美清醒或者她妹妹在场,肯定需要把慎二扬了。 “很好很好,正好补充一下精力。” 玛奇里手里多了一团虫子。 在星之彩的操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茫。 “正好看看我的操虫术还有没有退步” 在星之彩的影响下,真由美开始意识模糊。 她下意识的动作,是抓住了胸前的十字架。 ====================== 差不多同一时间,歌剧院。 阳台。 “这是给我的吗?卫宫先生?” 莉雅今天穿了一件挺正式的礼裙。 是盖勒特根据自己记忆力泳装黑呆的满破泳装造型修改出来的。 顺便还给摩根夸了一顿有眼光。 “是的。” 盖勒特把刚刚投影出的重型枪支放到了莉雅手里。 “记得怎么用?” “嗯,变形按钮、扳机、安全栓” “ok,很好,这是你的了。” 盖勒特把莉雅推进了房间。 “收好,去和姐姐们坐在一起,你的亲姐姐们带回会过来,跟着她们。” “好的。” “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天草目送莉雅回去。 “她们两个交给你了。” 盖勒特叹了口气。 “毕竟理论上我还是凛的监护人,放心,她们两姐妹交给我。” 天草摆摆手。 “你们几个没问题?” “只是archer还好?” 阿尔托莉雅有点没底。 “按你们的说法,现在的archer理智尽失,只是凭着本能在附近游荡保护伊莉雅。” 摩根耸了下肩。 “三个从者级战斗力,有希望。” “交给你们了。” 两个异国美女准备回到会场。 “啊对了,这个给你。” 摩根突然想起来什么,从礼服里掏出了一根树枝? “这啥棍子?” 盖勒特看了看手里形状有点诡异的一根筷子。 除了形状奇特,带着摩根的体香和体温,似乎就是根木头。 “魔杖来的!” 摩根翻了个白眼。 “临时做的,至少能解决一下你的魔力输出端的问题。” “啊” 盖勒特挥了一下。 “谢谢。” “先别谢,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目送摩根的倩影走进会场,盖勒特感觉天草有点心不在焉。 “咋了?” “会想起一点美好的回忆。” 天草甩甩头。 “你爸的事?” “有进展,待会我去和我线人接头。” “外面?” “嗯。” “注意安全,外面可没什么活人了。” 天草有点担心。 “解决以后,尽快回来,柳洞寺那边我来处理。” “行” 刚刚答应下来,盖勒特就感觉一股奇异的吸力在身上显效。 眨眼,他消失了。 天草愣住了。 “这么急?” 盖勒特重新显形时,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了。 “我随手搓的十字架原来这能用来当银之匙用啊!” 盯着面前的玛奇里和虫子,盖勒特有些尴尬地挥了挥魔杖。 “额,bonjour?” 第83章 三个大佬齐聚首,克总发糖谁会整 剧院内,凛并没有坐的离看台很近。 自己的从者刚刚回来和自己说有事要出去一下,随后便带着莉雅离开了。 虽然盖勒特的caster解释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她根本不信。 特别是到现在他也没看见盖勒特。 那些家伙在干什么? 虽然她很想跟去看看,但她也放不下腿脚不方便的妹妹。 幸运的是,她离四郎的位置不远。 他就坐在自己身后。 从刚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他的不寻常举动。 和好几个人偷偷地在阳台聊天,又若无其事地走了回来。 现在,她只能偷听一下他在谋划什么了。 ====================== “被鸽子养大的女孩子,真是有趣的童话故事。” 姜尚昱眯着眼睛盯着舞台上的人。 “厉害啊,你听不懂拉丁文都能猜对剧情啊。” 天草笑着说。 “稍微猜猜罢了。” 姜尚昱敲了敲椅子。 “舒坦啊冬木市,你们教会只清这么多人吗?” “大头都清完了,这些是比较难做心理工作的。” “啊,了解了解。” 姜尚昱叹了口气。 “也怪我,假如早点知道那个小家伙的把戏,就不至于现在这样了。” “不过要我说,他肯定还没有彻底理解这场西洋术式,我们当初这么做纯粹是因为你还活着加上那个不知深浅的吸血鬼不知道跑哪去了” “也不是他思路是对的,10年前那些外星生物侵入了进去,不处理掉会导致圣杯彻底报废” 天草帮姜尚昱添了点酒。 “不过反过来讲,不是因为圣杯关着那些东西,冬木市还能挺过这十年?” “你怎么不说没有圣杯这些异世界的东西都不会来到这片大地上” 姜尚昱撇撇嘴。 “亏我这么相信你,在后来找到活着的你的时候让你做收尾工作,没想到这么久了你都还没搞定还要我帮你擦屁股” “这不显得您靠谱吗?” 天草笑了笑,又给另一边身穿红色大衣的男人倒上了一杯。 “另外,也需要您出一份力,阿卡多先生。” “我没兴趣参与你们拯救世界的工作,只是来把我70年前的工作收尾的。” 阿卡多抿了口酒。 “哪怕你的前主人走了?” “工作就是工作,‘我’在哪?” “你现在不能杀他,得等等。” “等什么?” “等他把你的另一个同类杀死。” “嗯?” 姜尚昱愣住了。 “我还以为他是用了弗拉德转化了一大堆死徒来收割灵魂的” “没,他从你们老家搬出了一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整出来的” 天草清了清喉咙。 “没办法,只能让专业人士收尾了。” “你这纯粹是给我加工作量啊” “又不是我想的,再说了,这不是有大天使长驰名认证的史上最强吸血种猎人在吗?” “他?” 姜尚昱看了看品酒的阿卡多。 “银弹对僵尸可没啥效果。” “都是吸血种,自有办法?”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啪!” 天草转头,阿卡多把杯子捏碎了。 扭曲的脸旁,肆意的大笑。 这让好多前排的观众皱眉回头。 “很好很好,这算是意外收获了。” 扭过狂笑的脸,阿卡多凑近天草的脸庞。 “带,我,见,见。” “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 天草挑挑眉。 “姜道长,你有没有什么解决星之彩的办法?” ======================== “这情况似乎比我想的严重。” 姜尚昱看着伊莉雅。 一般来说,小圣杯会随着从者死亡的数量越来越多逐渐停止身体作为人的那部分机能。 最终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杯子”形状的东西。 当然,还有穿着礼装“天之衣”的特殊情况。 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但就现在这种一个从者都没死的情况,伊莉雅的状况很不正常。 “那些东西第四次圣杯战争时不是已经把那个被封印的东西封起来了吗?” “似乎是你们那个家伙用了某种手段打开了封印——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天草耸耸肩。 “另外,她变成这样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直接接触了星之彩——总之,我现在不能因为这个现象判断星之彩是不是已经彻底污染了地脉从而操纵圣杯仪式。” “理论上不可能,你忘了?70年前那个圣杯就被我们用来固定时间线了” “你这个理论就像之前你和我说不会再有第四次圣杯战争一样不靠谱”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的理论有点缺陷” 姜尚昱擦了擦汗。 “问题是,你就算把这个给我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我以为你们东方人都懂一点和虚空诸神有关系的东西。” 阿卡多冷不丁补了一句。 “听着,诺斯费拉图先生,还有这位圣人,老子是祖上单传的道家修士,和那些被黄色衣服疯狂迷惑的冒牌货疯子可不一样。” 天草感觉面前这个老家伙有点破防了。 “你真想解决这个东西,去找德国佬,要不看看有没有懂这个的。” “别说德国佬了,刚刚卷铺盖跑路” 天草拍了拍额头。 “懂这个的倒不是没有,但他刚刚离开,真希望他还在歌剧院这里。” ======================= “我t真的希望我还在歌剧院!” 盖勒特觉得自己很累。 同时真的很想给过去的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你说你好死不死整个传送道具送人干啥啊? 纯粹就是义务帮人擦屁股的事。 本来可以呆在安全的地方。 结果现在的自己还得抱着一个成年女性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玩跑酷。 啊,也不是摸黑。 以一个很违反牛顿力学的姿势调到一辆汽车后面对下后,盖勒特透过车窗往后看。 那个蓝色头发的中年人正站在虫潮里熠熠生辉。 玛奇里佐尔根??? 说好的死了呢? 你们这种官方说明里面都死了的老家伙都喜欢揭棺而起是? 先是切嗣,然后是达尼克 玛奇里真的太超出自己的想象力了。 星之彩确实能被自己操控但那些虫子咋整? 盖勒特深吸一口气,摇了摇怀里的女警察。 “姐,粉川警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阿巴巴嘿嘿,星星~” 看着眼冒金星的真由美,盖勒特感觉脸都抽筋了。 我只是个三流的魔术师型月世界观怎么帮人补充san值啊? 第85章 脚不沾地的摩根小姐 “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阿尔托莉雅看着不远处的赫拉克勒斯。 找到他并没有花三个人多少的时间。 按照四郎的提示,虽然伊莉雅现在状况和挂机没什么区别,但赫拉克勒斯仍旧是恪尽职守地保护她。 只要伊莉雅处于“休眠状态”,那赫拉克勒斯被影响的深度就不大。 但前提就是她处于“休眠状态”。 虽然她们几个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但也断断续续地知道了一些星之彩的事情。 “但那个家伙没有冲过来,应该就是待机的情况~” 摩根回忆起四郎那有点欠揍的笑容,嘴角抽了抽。 总感觉那家伙很不值得信任 要不是自己那个乳臭未干的aster信他,自己才不来混着蹚浑水。 但就不欠的情况来看,那家伙到没有说错些什么。 赫拉克勒斯就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 虽然看着他身上那些凸起的紫色纹路很不正常,但他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仍旧不容小觑。 “接下来?” 阿尔托莉雅的紧张程度拉到了最高。 “要是正常情况下,我们离他这么近,早就被发现了,现在他不动” “只能说那个神父没说谎暂时的。” 摩根舔了下嘴唇。 “我的魔术,似乎能击伤他有限。” 她回忆起几天前的那场战斗。 魔术凝结成的龙息可以融化钢铁,将人类建成的建筑变成软糯的巧克力蛋糕。 但只能将这个古希腊英雄的衣物点燃,留下点烧伤。 精巧的魔术长枪可以贯穿长空,轻松击伤幻想种。 这个希腊的半神却能将其击落,哪怕击中,也能挣脱。 优势不大。 摩根啧了一下嘴。 “强大的远程攻击,近乎永生的诅咒还有不清楚具体数量的宝具。” 这是盖勒特前不久告诉她的。 据说是身上附体的从者的力量。 不管真伪,真的很麻烦。 作为caster,她更希望能待在自己的魔术工房里面指点江山。 谁叫她那个不靠谱的aster这么晚才把自己召唤出来。 她有点想和自己的妹妹换个御主了。 假如她知道这两个不靠谱的魔术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召唤从者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个是没有啥愿望的魔术师末代之主,另一个是半路入局的穿越者。 天生一对——都不靠谱上天了。 阿尔托莉雅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乱想些什么。 她看了看身边还在一脸呆萌地摆弄那把现代武器的莉雅,顿感十分棘手。 这位真不应该待在歌剧院吗? “摩根,认真的,现在怎么办,总得有点计划?” “我觉得可以先试探一下。” 摩根看了看莉雅。 “刚好可以试试。” “嗯?” “没什么。来,莉雅,听姐姐的做。” “诶,好的。” 阿尔托莉雅眉头疯狂抽动。 要不是赫拉克勒斯还在那里呆着没有一点动静,她真的看不下去摩根手把手地教莉雅瞄准。 真的没问题吗? “好了,看起来你会用,那么,开火!” 盖勒特送给莉雅的枪支并不是普通的现代化枪支。 考虑到面对的是神秘度高得不行的存在,盖勒特帮她整了一把相当特别的武器。 相比于枪支也许更像一把连连发型的幻想崩坏。 通过用使用者的魔力凝聚成初具雏形的“武器子弹”,然后发射出去。 只要使用者的魔力充足,这就是把无限子弹的大口径武器。 再加上莉雅体质特殊,盖勒特还将这把枪的威力上调到了正常人的好几倍。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比起枪支,这更像是把坦克的炮台给拆了下来。 另外,这把枪还有很多模式。 比如,现在的模式——重炮。 “砰!” 一道可怖的光芒从炮管中飞驰而出。 笔直地撞在了赫拉克勒斯呆滞的脸庞上。 “有点疼。” 莉雅甩了甩她的手。 看来后坐力还是有点大。 “威力不错嘛,好好干。” 摩根笑得很开心。 “本来还有点担心会是个累赘,看来我们家的基因还是很强大的。” “是件好事。” 阿尔托莉雅皱着眉头看着几百米外的烟雾。 赫拉克勒斯的身体逐渐现形。 可以确定的是,就算有受伤,也很快地恢复了。 “但也没啥用,现在怎么办。” “啊,当然,现在我有计划了。” “什么?” “你们顶上,堂堂骑士王能够做到的!” 摩根像是一个轨迹得逞的小恶魔,抓着阿尔托莉雅的肩膀。 一个小小的魔术阵偷偷地渗进了阿尔托莉雅的皮肤。 “哈?” 这时,赫拉克勒斯动了。 比起之前顺滑如流水的拉弓动作,现在赫拉克勒斯的动作相当僵硬。 似乎只是在回忆以前做过的动作,然后刻板地重复。 但即便是如此,那发箭矢上面上面散发的金光也充分诠释了它的危险性。 “该死的,莉雅!小心!” 阿尔托莉雅一个箭步冲上前。 “风王——铁锤!” 强大的狂风吹飞了箭矢,伴随而来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围墙掀飞。 “摩根,你” 回过头来的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哪里还有自己姐姐的身影。 “算了,她从来没有靠谱过希望她是去干正事了” 反手挑飞又一发飞来的箭矢,阿尔托莉雅看向莉雅。 “妹妹,掩护我。” “姐姐,什么意思?” “我忘了你不懂开枪像刚刚那样就好了!” “好!明白!” 莉雅点了点头,按了一下枪上的按钮。 伴随着扭曲的机械声,原本单一的炮管变成了一挺多炮管机炮。 “盖勒特,你给了这个小天使什么东西” ======================== “正面交锋果然还是不适合我既然你们能撑住,那我还是来做点正事。” 摩根摩挲了一下手,走进了一栋建筑。 穗群原学园,也就是盖勒特的学校。 只不过,现在从外面来看,这所学校已经完全没有学校的样子了。 原本浮现在学校上空的北欧皇宫重新出现,矗立在学校的废墟之上。 现在的皇宫,比起投影,更加接近实体。 无数虚影的瓦尔基里正在排列。 宛若数条美丽的光带从天而降,连接城堡与天地。 如果不是满天的猩红色闪电,这场景甚至有点神圣感。 城堡的大门虚掩,没有看守,摩根径直走了进去。 “欢迎你,客人。” 门后,就是装饰华美的皇宫。 高大的王座上,坐着他的主人。 一个带着单边眼罩的老人,手持金枪。 “晚上好,库丘林阁下也许叫您奥丁殿下更合适。” 摩根俏皮地环视四周。 “似乎传言中您的皇宫更加宏伟壮观呢~” “这并不是我的皇宫,而是我的宝具英灵殿的具现形式。” 奥丁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真名,反而耐心地为摩根解释了一下。 “嗯~不管怎么说,还是挺壮观的。” 摩根拍了拍手。 “不过,毫不自夸地说,假如给予我时日,我也能早出与之类似的宫殿。” “你有什么事吗?异国的魔女?” 奥丁握紧了长枪。 “你的主人在前线奋战,你却在此处与我插科打诨。” “第一,我对我的御主有充分的信心;” 说着,摩根手中亮出了魔杖。 “第二,我也不是来插科打诨的。” “挺有勇气的,女士。” 奥丁站起了身。 “你在对神不敬。” “首先,你并不是奥丁本尊,仅仅是他小小的力量分灵罢了。” 几把魔枪凝聚在摩根的背后。 “另外,我是魔术师,我知道维持一个庞大的魔术工坊还要为之供魔是多么的困难——简单的来说,现在的你,我有信心一拼。” 奥丁皱了皱眉。 摩根没有说错。 原本这个英灵殿的目标是通过收集女武神的灵魂来为自己供应魔力的。 但现在,为了那个老道士的阵法,反而要对外输出魔力了。 虽然自己的御主并非常人,但比起之前,奥丁的魔力供给确实不太行了。 摩根手一挥,魔枪飞出。 奥丁虽然被她的语言分神了,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挥枪反击。 金光划破了蓝焰。 烟雾散去,那个魔女已不知去向。 “?” 挑衅完就跑了? 感应到她用魔术破开空间,奥丁坐下身。 “看来你的主人也没你想得那么放心啊,魔女。” 随后,他重新开始认真维持阵法。 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第86章 歪打正着的灭虫方式 将时间稍微往前拨一点点。 离刚刚事发地点稍微远那么一点点的街道处。 “呕!” 真由美在迷迷糊糊中恢复了神智。 “我这是在哪?” “你醒啦?感谢我还担心你直接晕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盖勒特有点狼狈的脸庞。 “你这是” “抱着你跑了一路至少现在你意识到你在干嘛了” “嗡嗡嗡” 虫鸣声打断了盖勒特的话。 数量巨大的蚊子形状的虫魔从天而降。 星之彩的改造让它们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一时间竟然让人以为是萤火虫群。 “真的是虫豸麻烦” 盖勒特啧了下嘴,挥动手中的魔杖。 虫群僵住了,彩色的光辉从它们的身上逸散开来。 逐渐变为一道彩色的旋涡,融入盖勒特的身体。 那些被夺取的虫子慢慢化作尸体,掉落在地。 这是盖勒特疯狂逃窜中掌握出的方法。 虽然因为是星之彩所供给的生命,星之彩的力量难以将之消灭。 但也正是因为有着星之彩的加持,盖勒特可以轻松地将对方身上的星之彩之力吸收。 而星之彩的力量,本质上就是生命的力量。 随着自己的吸收,这些使魔就死亡了。 但麻烦的是,自己吸了这么多次,这些使魔仍旧不见减少。 每次死掉的虫子,都会重新复活。 凭借着洛夫克拉夫特的优势,盖勒特磕磕碰碰地掌握了空间转移的能力。 在逃跑的时候从墙壁和屋顶上摔下来大概8次左右的时候。 那个时候还被约翰先生吐槽了一波“我再不救你你怕不是会把我们的肉体摔成率肉饼”。 盖勒特也没脾气反驳他。 毕竟连星之彩的能力都是因为洛夫克拉夫特。 “那些虫子真讨厌星之彩的力量竟然完全伤不到它们” 盖勒特从墙壁上跳下来,蹲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 “亲爱的约翰,你除了这个能力就没有些别的吗?” “星之彩算是最温和的能力了对碳基生命而言。”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在盖勒特的耳朵里就像一个老教师一样。 “实际上,要不是你那个从者带着你进行过几次空间跳跃,我都不敢让你用空间转移的力量。” “所以我用不了其他的能力?时间改变、风元素操控、炎之精、廷达罗斯猎犬、伊斯之伟大种族” 盖勒特开始畅想。 克苏鲁世界观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神秘种族与强大神明。 虽然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只是虚构的故事。 但在型月世界,这些生物或多或少是存在的。 而在人类历史中,洛夫克拉夫特是这个世界观的创作者。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召唤出来的洛夫克拉夫特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和克苏鲁世界关混合的存在。 自己有能力掌控星之彩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别乱想了,你现在能够召唤出一个食尸鬼或者修格斯就谢天谢地了。” “也就是说有机会?” “你在和谁说话?” 真由美咽了口口水。 她稍微有点印象刚刚自己经历了什么。 从一个怪物掉到一个精神病人手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稍等。” 盖勒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行为很奇怪。 “拜托了,约翰,现在我们得自救了。” “就算我想你用这些能力,我也没这种能力啊”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或多或少也有点沮丧。 “拟似从者虽然也有自带宝具之类的说法,但仍旧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你现在为止的能力都是你所看见过的能力,只是有我所在才能重现罢了。” 盖勒特皱了皱眉。 自己确实是先经历了魔术传送、被星之彩袭击后,才使用了这些能力。 虽然自己完全不理解这些能力就是了。 “那现在怎么办?” “你又不是除了我就一无是处?自己想办法。” 自己的能力? “我是不介意你去不去精神病院啦但那些虫子过来了。” 真由美指了指上面。 那些死去的虫子再次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飞了起来 “妈的行,我试试。” 虽然盖勒特潜意识里觉得这些带着克系色彩的使魔除了用克系的方法也就没有其他解决措施了。 但一直这样下去也没办法。 吸收了这么多次这些虫子似乎怎样都杀都会复活。 确实是时候换个方法了。 “trace,on!” ============= “真是该死的” 离盖勒特相对有点距离的玛奇里正在低声咒骂。 他是真的没想到还能碰到一个同样掌握了星之彩力量的存在。 什么时候这种力量变得烂大街了? 要知道,这种生物之所以能存在,还多亏了第四次圣杯战争时的奇迹。 那个时候的他,还在苟延残喘的附身在普通人身上过活。 而就在那次,他目睹了奇迹。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caster,利用了圣杯的力量,召唤出了魔女。 虽然对魔女并不感兴趣,但伴随着魔女的力量出现的奇异生物,却很让他倾心。 星之彩这种吸收其他生物生命的能力,不正是燃尽灯枯的自己最梦寐以求的能力吗? 最后,魔女被封印,自己最终才将其解封,获得了星之彩的能力。 这本来都很顺利的。 直到盖勒特的出现。 盖勒特自己可能不知道,但玛奇里通过使魔能感受到一件事。 这家伙的实力——操控星之彩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这能意味着什么呢? 假如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也许只是一个招手,他就能将自己吸干。 毕竟自己只能使用魔女的一部分力量。 由于慎二的身体里的魔术回路大规模损坏,玛奇里现在纯粹只能通过星之彩维持自身身体。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出现这种家伙的,但现在自己只能通过这种使魔的方法耗着了。 “等等那家伙在破坏使魔的身体?” 透过自己的使魔的眼睛,玛奇里能看到喷火器? 完蛋! 自己的使魔严格来说,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有着星之彩的存在,只要身体结构完整,那些使魔就可以不断地复活。 但假如真的彻底变成了灰呢? 那些虫子也许能免疫星之彩的火焰,魔术的攻击,但却独独没有想过要进化出免疫普通火焰的功能。 假如拥有这种能力,80年前德国佬放火烧家时,他也不会这么狼狈了。 “麻烦了要速战速决” 掀起袖子,玛奇里闭眼默念。 “伟大的魔女,您的仆人在此恳求,以复仇之焰烧毁不敬之人!” 第87章 盖勒特:大人,时代变...摩根救我 摩根:滚!(跑了过来) “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困难嘛。” 盖勒特笑眯眯地看着烧焦的昆虫尸体。 “本来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虫子,感情只能防得住星之彩的火焰啊,那就好办了。” 在虫子化成灰的身体上踩了踩,盖勒特看了看周围。 死一般的寂静。 “结束了?” 真由美缓缓坐起身。 “先别那么放松,可能还没小姐你今晚穿这件衣服果然不太合适啊” 被盖勒特“善意”地提醒后,真由美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不过她也无所谓了。 “你刚刚抱着我跑了这么久,想看的不早都看了?” “只是好奇为什么您来和我接头要穿件礼服。” “还不是那些家伙,非要拉我去看那个什么奠基仪式” 真由美说到这,一脸的郁闷。 这几天真的是糟糕透了。 妹妹出了事,自己还要被个小鬼呼来唤去。 不仅被占了便宜,还差点丢了小命。 看了看被扯开的裙摆,真由美感觉更冷了。 自己现在是真的就在身上披了几条布条啊 抽了抽嘴,盖勒特脱了外套。 “看着就冷披上顺便和你道声歉。” “没什么,是我不小心。” 盖勒特的披风是长披风,真由美穿上就像一件长袍,总算可以蔽体。 拽紧衣服,真由美感觉好了一点。 “其实,你可能理解错了你的上司了莫种程度上。” 盖勒特挠了挠头。 “奠基仪式是个幌子,表演结束之后,会安排你们疏散。” “嗯?疏散?” 真由美很错愕。 “只疏散这些人?其他人呢?” 奠基仪式是一个相当高级的表演。 有多高级呢? 甚至没有卖门票,人员不是公款就是邀请的。 这种表演用来当作撤离的背景板? “都走得差不多了你今天去调查的时候没注意到吗?” 盖勒特送耸耸肩。 “说到这个,我让你查的东西呢?” “啊,我的包包” “这呢在里面吗” 盖勒特翻找一下。 “切嗣原来真的都是所以这些建筑也都算得上是政府对他投资的回馈了吗?” “算是为什么要撤离?” 盖勒特没有回复真由美的问题,而是捣鼓着那张冬木市地图。 “嗯很奇怪的造型介意我在上面画画吗?” “所以为什么要撤离?” “这一笔那一笔连起来,这不是魔术阵?” 盖勒特愣了愣。 其实他并不算很清楚魔术阵的具体板式。 但他清楚,传统意义上的大部分魔术阵都有一个固定的版式。 西方的神秘学中,正五芒星代表白魔法。倒五芒星代表黑魔法。 六芒星是犹太教的符号,与上帝相关。 而在东方五芒星和华夏的阴阳五行或日本的安倍睛明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考虑到切嗣魔术使的身份,专门弄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地标图案应该不是意外。 作为魔术使,购置地产也不太像他会做的事。 除非是魔术工坊。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阵具体是做什么的。 也许花更长的时间,以更专业的手段能够搞明白。 但没时间了。 “砰!” 又是一道猩红色的闪点从天而降。 盖勒特叹了口气。 天有异象,不测之风云。 “啪!” 真由美一把抢过了盖勒特手里的地图。 “我问你话呢!” “啊哦,是的,你问什么来着?” “为,什,么,要撤离!” 叹了口气,真由美摇摇头。 “好了懂了懂了,不过问不过问,真的是” “啊不,没有,我打算告诉你的。” 盖勒特指了指她身后。 “原因在你背后。” “我背后有什么!” 回过头的真由美差点叫出声。 映入眼帘的是几张面目狰狞的脸。 几只满面碎肉的“人”正在一瘸一拐地向他们爬来。 半张开的嘴巴散发着腐臭,一声声仿佛野兽的呻吟此起彼伏。 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这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警服,自然也没有带配枪。 但她仍然在盖勒特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银色的小手枪。 没有管为什么一个平民会带着枪——反正这家伙本身就很不正常,她直接瞄准了那几个爬行的存在。 “警察,停在原地,趴双手放在头上!” 没有理会她的话语,那几个“人形”仍在爬行。 “啪!” 见没有效果,真由美开了枪。 只不过,出于警察的道德感,她还是打了对方的腿。 “砰!” 强大的力量炸开了对方的腿。 但不止于此。 “轰!” 蓝色的火焰在上口开始燃烧。 一瞬间,就像碰到助燃物一样,这蓝色的圣焰将敌人包围。 “吱——呀!” 嘶吼声越来越小,只剩如同气体泄漏一般的声音。 “诶” “啊,不错,不愧是警察,真镇定。” 盖勒特咂咂嘴。 那把带着洗礼效果的子弹的枪是盖勒特在之前碰到死徒暴动后就一直投影了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的。 主要还是怕来不及投影,毕竟枪这种东西从投影、瞄准到开火的过程还是比近距离武器慢一点。 没想到阴差阳错还立了功。 “那些是什么?” “啊电影里丧尸之类的东西” 原本他还以为是僵尸。 毕竟之前柳洞寺造了这么多,到现在,虽然不知道主要目的是什么,但也会派上用场了。 没想到是一直在打酱油的死徒。 天草没和盖勒特说弗拉德和达尼克的事,所以自始至终他也不知道那些跑出来的死徒是哪里来的。 天草和他说的大危机,他也想着是僵尸和女武神带来的连锁反应。 这些死徒 就在盖勒特还在思考时,又是一群死徒爬上了围栏。 “呵呵没想到等不到虫子,等到了一群更有意思的。” 低级的死徒,和丧尸基本没什么区别。 算是一具没有生命的靠困在身体里面的灵魂移动的尸体。 星之彩剥夺生命能量的能力在这些家伙身上没啥用。 还是用热武器撕碎他们的身体! 有了刚刚的经历,盖勒特脱离了拟似从者能力的约束,重新用起了自己的老三样。 “trace,on!” 轻轻挥动魔杖,几把冲锋枪悬浮在自己身边。 “感谢摩根,这把魔杖真的挺好用的~” 盖勒特志得意满。 现在他的输出效果真的完美无缺。 “那么虽然这么说有点中二洗礼咏唱的台词是什么来着?” “不管了,见上帝去,你们!” 手一挥,火舌四溅。 数发洗礼的子弹像流水线上的的货物一般亲泻而出。 死徒被撕碎、燃烧。 但更多的他们仍在接近。 “这么多” 真由美连射几枪,在发现弹壳打空后,表现出了一个普通少女的惊恐。 躲到了盖勒特的身后,现在的她已经不想思考了。 “嗯也许可以投影个手榴弹加快一下速度。” 毕竟是血肉之躯,死徒就算再怎么多也很难接近,但也仍旧呈包围之势。 就在盖勒特打算把想法化为行动时,一朵完全不同于洗礼的能量在尸群中炸裂开来。 那火焰让他很是熟悉。 星之彩。 龙形状的星之彩火焰。 “还有高手?” 这发能量很恐怖,同样能使用星之彩力量的盖勒特自愧不如。 而且比起自己单纯顺应星之彩本性的抽取,这种更加倾向于攻击的爆炸似乎更加地熟练。 “这种能量这么烂大街的嘛?” 这是盖勒特第一次觉得洛夫克拉夫特有点掉价。 火焰散去,一名白发的盔甲少女站在他的面前。 一把白色的旗帜在血色闪电的映衬下有种不可明说的魅力。 如果那位少女并不是一脸的嫌弃,也许现在拍张照很适合当桌面背景。 “雾草,黑贞!?!” 盖勒特是真的没想到才离开医院这么短时间,他又发出了对人物的惊叹。 第一次是黑呆,第二次是黑贞。 绝配啊! 这有点离谱啊,哪来的? 特别是她身上散发的星之彩火焰。 盖勒特下意识退了一步。 “拥有相同力量的人你也背负了来自吉尔的诅咒吗?” 吉尔?? “先拿你开刀作为我复仇的开始” 元帅你快出来背锅啊,你四站整了什么幺蛾子? 盖勒特马上就猜出了这个黑贞的来历。 虽然这对他现在求生毫无帮助。 据他所知,两个拥有星之彩力量的人之间,最直接的攻击方法就是互相吸取生命力。 单单肉眼评估真的比起来,自己估计会被吸干。 玛奇里来自己估计才有点机会,这位是真打不过啊 “是她救了我们吗?” 在见过丧尸后,真由美都不打算搞清楚这个中世纪打扮的美少女是什么来历了。 能活下来就好。 “好消息,是的;” 盖勒特撇撇嘴,暗暗抓住手腕。 “坏消息,她是顺便的我估计,现在她要杀我们了” “为啥?” “不知道,你得问她,不过” 盖勒特亮出了手上的令咒。 “以令咒互换,王女啊,降临于此!” 看见红色的亮光,黑贞也不是傻子,一发火焰就丢了过来。 “你能别中二了吗?要死啦诶?” 一把法杖从光线中伸出,挑飞了火球。 “你还真叫的不是时候,aster。” 衣着深蓝色王服的王女优雅走出光幕。 “是吗?” “是的。” “我觉得挺是时候的嘛” 盖勒特抹了把冷汗好险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从者前一秒差点把神王的家偷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第88章 天神出关,百鬼夜行 目光再次回到摩根摸鱼跑路之后的赫拉克勒斯战场。 不出意外,这段街区再次变成里一片废墟。 就像几个晚上前的那个半山腰。 同样是硝烟遍地,箭矢飞溅。 阿尔托莉雅在原地喘着气。 圣剑上的风王结界已然去除,金色的光芒在上面萦绕。 缓缓抬头,赫拉克勒斯的尸体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一块可怕的伤口从腰部一直延伸到颈部。 是风王铁锤的功劳。 第六次。 这是自己第六次拼死接近这个高大的巨人。 至少,杀了他。 应该说,又杀了他。 “怪不得” 阿尔托莉雅回忆起之前摩根远程投掷魔枪攻击的时候。 据她所说,魔枪是击中了对方的。 但似乎没有明显伤口。 就现在来看,他并不是没有受伤。 只是复活了。 “莉雅,你那里能看到什么吗?” “嗯姐姐,和上次差不多,他的肩膀那里的肌肉开始生长了。” 莉雅的声音在阿尔托莉雅心中响起。 其实刚刚两个人是并肩作战的。 只不过当发现重型机炮也很难抑制对方行动的时候,阿尔托莉雅马上让莉雅多到稍远的地方去去打狙击了。 这个稍远一点的地方是哪呢? 冬木铁塔。 攻守易式了属于是。 “也许多来几次” 摩根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告诉阿尔托莉雅盖勒特的“猜想”。 所以阿尔托莉雅并不清楚这位半神有12条命。 现在的他,还需要被杀死6次。 但现在的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接近极限了。 相比与之前交手时给自己的感觉,现在这个仅凭基本意识运作的archer在力量上似乎有了更大的长进。 虽然仍然有使用弓箭,但他似乎很偏向近战。 刚刚自己猛地接近他的时候,比起之前更具技巧性质的用弓回击,这次他直接一个拳头打了过来。 虽然风王铁锤仍旧夺走了对方的性命,但那拳也将阿尔托莉雅击飞深远。 “噗——啊” 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的视野有点模糊。 一口鲜血喷溢而出。 哪怕凛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供魔顺畅,和赫拉克勒斯的战斗也确实是困难。 “姐姐,没事?” 莉雅的声音很是担心。 本来在战斗时,两人是商量好了作战思路。 自己负责干扰,阿尔托莉雅伺机杀敌。 本来,自己射出的子弹仍旧可以引起对方抬弓射击。 但到后面,他直接硬抗了。 现在的她们面对这个敌人,实在太棘手了。 哪怕对方没有主动使用宝具。 不过,他现在这个状态能主动使用宝具吗? 阿尔托莉雅抬头,赫拉克勒斯已经又一次站在自己面前。 毫发无伤。 蓝色的丝线环绕其身,无神的眼睛莫名有种狂气感。 现在的他,确实仅仅凭借着本能战斗。 除了能使用弓矢,和一个berserker没有什么区别了。 “清除” 僵直地拉满大弓,赫拉克勒斯决定清除面前的敌人。 在她现在的眼里,凡是威胁到小圣杯(伊莉雅)的存在(从者)都要清除。 “该死的” 阿尔托莉雅很清楚这弓矢的威力。 上面有着许德拉的毒液。 中上一发,必死无疑。 但现在的她,视野越来越模糊。 刚刚那一击,似乎打到了心脏 似乎只能走到这了。 阿尔托莉雅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背后慢慢变得温热。 “姐姐,快躲开啊!” 莉雅眼神看着赫拉克勒斯拉弓的动作完成,阿尔托莉雅却倒在了地上,心急如焚。 她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什么情况,只能再次射出一发子弹,为她拖延时间。 感受到远方破空而出的子弹,赫拉克勒斯调转大弓。 再次挡下了一发子弹。 “诶?” 莉雅再次从镜头望去,一脸的惊讶。 倒不是因为子弹被拦截,刚刚的战斗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次了。 她发现阿尔托莉雅站了起来。 还发着金光。 “摩根,这家伙” 吸气,吐气。 阿尔托莉雅感受到身上的伤势一扫而空。 摸了摸后背,她能感觉到一个魔术阵的消失。 “就在刚刚吗没想到阿瓦隆在她手里。” 阿尔托莉雅双手持剑,金色的光芒开始逸散。 “还专门设计成要我重伤之后才解封的样子恶趣味。” “不过,现在,我更有一战之力了!” 跺了下地,阿尔托莉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 这就是阿瓦隆的强大力量。 延缓衰老、防御结界。 在它的保护下,阿尔托莉雅有信心一战。 “那么,要上了!archer!” 金光闪现,契约的胜利之剑即将再次展现自己的威名。 但就在这时,赫拉克勒斯却消失在了原地。 “嗯?跑了吗?” 阿尔托莉雅感觉很诡异。 希腊的大英雄,会临阵脱逃? 他觉心守护御主的意志呢? “姐姐,好像有点不对劲?”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不,我是说你看天上!” “什么” 又是一道猩红色的闪电,劈在了柳洞寺的屋顶。 随后,彩色的光辉从上面渗透而出,直指天际。 同一时间,北欧的神殿中投射出直至天际的光带。 细细看去,是一个一个的瓦尔基里。 彩色与光带在空中交汇逐渐形成一个球体形状的投影。 形似阴阳八卦。 同时,在歌剧院的上空,也出现了一个类似的投影,散发着金色的光辉。 两个投影一边共振,一边缓慢接近。 虽然很慢,但仍然在动。 “这是” “姐姐小心!” 又是一发榴弹,打在了阿尔托莉雅的身边几米处。 一个翻身,阿尔托莉雅躲过爆炸的余波。 “僵尸吗” 烟雾散去,一支由僵尸组成的队伍正在不紧不慢地跳跃前进。 “到处都是” 阿尔托莉雅环视四周,本来空荡荡的街道被整齐划一的跳跃声掩盖。 活死人在跳跃。 死亡的河流,在光带之下前进。 女武神之下,是她们的生前的身躯。 “姐姐,我掩护你,快逃!” “没事,她们的目标不是我。” 阿尔托莉雅站在原地,尸潮在她面前分为两股。 “我们分开行动,赶快回到歌剧院!” “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尔托莉雅环顾四周,除了僵尸,没有别的存在。 “摩根你在哪” 第89章 你我皆是工具人 几分钟前。 “哐!” 金属的碰撞声响起。 黑贞猛地出剑。 彩色的火焰包裹着魔剑,直指摩根。 摩根轻挥法杖,带着蓝色火焰的魔杖轻松抵住了黑贞的攻击。 作为攻击方的黑贞反而被一个caster震退了几步。 打了个响指,杖尖上的魔焰化作多头巨蛇,向黑贞咬来。 旗帜与地面碰撞,星之彩的火焰化作飞天的魔龙,向着多头蛇呼啸而去。 多头蛇分开颈部,猩红色的芯子吞吐万千,缠绕上了魔龙的身躯。 可那魔龙毕竟不是普通魔力所化,星之彩本能地吸收着和生命力相差无几的魔力。 不消一会,多头蛇化为乌有。 巨龙一声长吟,扑向摩根。 魔女不慌不忙,退后一步。 躲到了盖勒特后面。 无边的彩色开始向盖勒特聚集。 伴随着如同指挥棒一般的魔杖挥舞,这些美丽的颜料融进盖勒特的身体。 “好厉害” 尽管仍旧被星之彩影响,但真由美仍旧被面前超脱常识的景象深深吸引。 在他的眼中,摩根简直就是天上派来拯救她的天使。 而逐渐溶于色彩之中的盖勒特,宛若救世主。 “你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没见过呢,凡人。” 摩根邪魅地翘起清唇。 “你能别和聊天了吗??救我啊!我t吸不过她的!” 盖勒特吃力地指挥着星之彩的流向。 黑贞单手一抓,色彩就像水泵中的水分,奔腾向她流来。 “来了来了,真没用” 耸了耸肩,摩根单脚一蹬。 一瞬间,跳到了黑贞的身边。 魔杖化枪,一发横扫。 正在专心吸引星之彩的黑贞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扫进了平房之中。 房屋轰然倒塌。 然后是第二间、第三间 扫出了一片深坑。 “哈别再来了,我有点受不了了” 盖勒特跪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刚刚那一下的接触证实了他之前的感觉。 自己完全不能和这个掌控了星之彩力量的黑贞较量。 差点自己都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了。 “拜托,多好的计划啊~” 摩根像一个优雅的芭蕾舞演员,缓缓转身。 盖勒特第一次感觉到她脸上的笑容好屑啊 “毕竟你是我们只中唯一能够控制这种力量的人,虽然确实很勉强就是了。” “你都知道还让我上” “无人可上嘛放心啦~你可是我最珍贵的御主,我怎么会让你去送死呢~” “你这话听着就没说服力” 无视了盖勒特的白眼,摩根轻挥魔杖,插于地上。 “那个小姑娘,虽然在生命力掌控上有所造诣,但在建造‘工程’和实战方面着实欠佳。” “不会施法,不擅长搏斗,只会魔力放出这确实有点离谱。” “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你看,至少在我们精妙的配合下,她被打飞了~” 摩根笑眯眯地看着盖勒特。 “再多来几次,就能结束了~” “总感觉你在玩到时候都不知道是我结束了还是她结束了” 盖勒特嘴角抽了抽。 “你可不能把我卖了” “怎么会呢~我可是已收到令咒的命令就马上抛下两个妹妹响应调令来救驾了呀~” “这没问题吗?” “你现在才意识到问题?” 摩根撇撇嘴。 “没事,阿瓦隆我给阿尔托莉雅了,仅仅是一个失控的弓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同时既然盖勒特默认是自己的令咒把摩根调离了,她也打算把自己中间跑掉的事情埋下去。 反正阿尔托莉雅绝对没问题的啦~ 摩根虽然有点心虚,但仍旧信心满满。 “阿瓦隆啊看来是没问题的。”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弓阶赫拉克勒斯,盖勒特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心里没底,一个全盛期的赫拉克勒斯究竟有多强。 但现在的赫拉克勒斯,被星之彩间接影响,似乎只能凭借本能移动。 带了阿瓦隆的阿尔托莉雅,防御近乎无敌。 再加上在原着曾经真名解放后一剑就斩掉了赫拉克勒斯七条命的契约胜利之剑,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总之得先把眼前这个乱入的魔改版黑贞处理掉。 转过视线,烟雾散去。 黑贞单膝跪地。 鲜血从腹部流出。 刚刚那一击不轻,还刚好打在了没有护甲的地方。 “怎么会会这样站起来魔女!站起来,接着复仇!” 在现在这样的场景下,玛奇里佐尔根的声音就显得很像苍蝇的呻吟。 不过也不能怪他,现在的他很崩溃。 明明已经拿到了一手好牌,怎么会如此? 为什么还会有人能够使用星之彩的力量。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越想越升起心中的无名火。 以至于明明害怕盖勒特吸取他身上的星之彩力量的他都从掩护中跳了出来。 只能说现在的他既然用着慎二的身体,就要承受这位倒霉孩子的运气。 “吵死了” 声音很轻,这句话是从黑贞的嘴角流出来的。 随后,歇斯底里的玛奇里停止了话语。 或者说,永远停下了。 火焰吞噬了她,一只虫子都没留下。 “这,怎么会?” 盖勒特呆住了。 虽然他本来也不觉得会有更离谱的事情冲击他了。 但作为一个仍然斗志昂扬但没有独立行动能力的从者,哪怕自己的御主再怎么招人烦,在战斗时杀掉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就算对方有着吸收生命力的方法,现在也没什么生命能给她利用了。 “虽然有点鲁莽但毕竟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从者,而是魔术造就的奇迹产物,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摩根弹了一下杖尖。 “她不是从者?” “不是,晚点再说。” 火焰再次腾空而起,凝聚成龙种的形象。 这次,盖勒特能感受到那种发自骨髓的压迫感。 “来,我们上,这次必拿下。” “我感觉顶不上没别的方法吗?” 这只元素组成的龙种让盖勒特头皮发麻。 仅仅是对视就让他有种战栗感。 “这是我内心的愤怒化为的火焰” 星空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盖勒特,黑贞身上的火焰趋于凝固。 龙种的身边出现了黝黑的长枪。 “说好的不是从者呢咋看咋像宝具啊” 看着退后好几步的摩根,盖勒特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前。 为了保护自己,盖勒特还用魔术搬来了几部汽车的残害。 稍稍强化,勉强做了一个护盾。 眨眼间,龙口已然接近。 盖勒特闭上了眼睛。 “噗嗤。” 这是刀口入身的声音。 但没有疼痛。 盖勒特睁开眼。 一把利刃穿过了黑贞的身体。 “林宝英?!?” “许久不见,卫宫先生。” 林宝英单手结阵,点在被偷袭的黑贞身上。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原本叱姹风云的黑贞化为了无数光点。 被吸收在了一个小小的阴阳阵上。 “很好很好虽有变数,但尚在掌控。” 林宝英吹了口气,擦了擦变得光亮的符文。 “感谢您的帮助,卫宫先生,为我献上了登仙的最后一块拼图。” “摩根,拦下他。” 一发黑炎直指林宝英。 烟雾散去,只剩下逐渐缩小的八卦阵。 “逃了” 盖勒特咬了咬牙齿。 “登仙的最后一块拼图去柳洞寺,看看他在做什么?” 摩根皱了皱眉。 “别去那,很被动。” “那” “去你学校,我倒想看看那个神王的阵到底有什么用!” 第90章 针尖与麦芒 穗群原学园。 远远看去,盖勒特就感觉到了那座宫殿的奇怪之处。 在某种力量的帮助下,这所虚拟的宫殿化为了实体。 但如今,,它正在从上往下逐渐分解。 无数的光粒缓缓融入光带,向天上的八卦阵流去。 几人轻松松推开了奥丁的大门。 “啊,你回来了,欢迎。” 王座上的身影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还带了不少的朋友,真好啊可惜我已经没时间了” “” 盖勒特默默地看着皇座上的神王。 本来被众人认为是最大的敌人的存在,甚至没有和他们认真的交手,就在归西的路上了。 “我之前都没想到原来你的整个宫殿,都是为了制造那个阵型的一部分吗?” “呵呵呵魔女小姐,你反应的太慢了。” 奥丁咳嗽了一下。 “假如能早点,说不准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 “我的真名是奥丁终于能说出来了讽刺啊” “但我也不是他,仅仅是他创立英灵殿的时候留下在人类史的一缕分灵,仅仅附身在其他英灵的身上才得以现界。” “这个法阵英灵殿,是你的宝具吗?” “是的,人类啊,你不是啊,算了,没差。” 奥丁深邃的眼睛扫了一眼盖勒特,接着说。 “我按他们的要求,储存了所有收集而来的灵魂,作为这个阵法的咳咳咳咳,最终驱动原料” “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呵呵呵说不准还能为这个法阵添一把火” “所以一开始那个老道士就布了这么大的局” 盖勒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召唤奥丁的最终目的仅仅是为了做这种事? 慎二姑且是一种掩护行为 这些灵魂到底有什么用呢? “呵呵提醒你们,英灵的灵魂虽然特别,但本身也就是灵魂而已。” 奥丁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也就是说,只要有相关的能力,是能模仿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种事?” “我阻止不了他们了,因为令咒,但这座城市的灵魂难说够不够,如果他转变思维去杀掉你们的从者还好,假如去了其他城市” 奥丁的形象慢慢变回了库丘林。 “阻止他,迟早会成为大规模的死亡的。” “我答应你。” “那好再告诉你一件事” 奥丁的身影已经开始模糊了。 “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那个小子不是我的御主我的御主在” 他已然消失。 伴随一起的,还有周围的宫殿影像。 那个面目全非的学校再次出现在面前。 他们现在正站在操场之上。 漆黑的天空,仅仅有猩红色的闪电在天空闪耀。 “额最后他说了什么吗?” 盖勒特摸了摸头。 “他说自己的御主在” 摩根一个瞬步移到盖勒特的身前。 “当当当。” 法杖挥舞,几道红色的飞镖被打飞。 化作满天猩红色的粉末。 “这里。” 嗅了嗅,盖勒特看了眼3楼的走廊。 “是血。” “哐啷。” 走廊的玻璃齐声碎裂,数不清的猩红色飞镖急射而出。 “无聊的把戏。” 摩根轻轻挥手。 就像碰见木材的燃烧弹,血液组成的飞镖在空中一齐燃烧化为黑炭,坠落于地。 “不愧是人类魔术师中的翘楚,着实让妾身大开眼界。” 一道倩影缓缓地从窗台飘落。 红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 若不是她飘在空中,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深闺贵妇。 “吸血种僵尸?” “正是,小女傅氏,在这有礼了。” 盖勒特叹了口气。 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到底那个家伙还藏了多少底牌? 他现在可没心机和这个不知深浅的女人女僵尸较劲。 而且还有个问题。 型月世界观中,死徒(西方吸血鬼的统称)由于是违反人理的存在,本身就免疫了来自人理守护(从者)的影响。 不知道僵尸是不是也一样 虽然刚刚摩根烧掉了那些血液的攻击,但谁知道她本体是不是不一样 看了看天上的八卦阵,盖勒特咬咬牙。 必须要在它到达歌剧院之前脱身。 “额很高兴认识您,傅小姐,真可惜不是时候,不然我会和您这样的美女多聊聊天的~” “没事的,你们可以留下来多聊聊~” 赤足落地,傅氏双手一挥。 本来就不坚固的校门口直接倒下。 “毕竟我是奉命留下你们的。” “啪,啪,啪。” 整齐的跳跃声从背后传来。 盖勒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一队接一队的僵尸群。 “差点忘了,吸血鬼的恶心玩意” “您这么说我就很不满意了,僵尸可比他们高贵多了。” 舔了舔嘴角的尖牙,傅氏慢慢地向盖勒特接近。 盖勒特感觉自己背后一重。 不用想,真由美晕过去了。 不如说,这么恐怖的景象,正常人能不晕才怪? “不过您也没说错,吸血鬼确实都是一群靠馋食他人生命的恶心寄生虫。” 明明没有穿鞋,傅氏的脚踩在泥地里也没有脏掉的迹象。 “一想到当年这个魔术的驱动是由吸血鬼驱动的,我就反胃,你们人类真没品位” “说得好像你不是寄生虫一样” 盖勒特转身抱起晕过去的真由美,开始往一边退去。 上一次? “摩根,能跑吗?” “魔术发动要时间” 看来还是得打 “哦?余是寄生虫吗?” 一个浑浊的男性声音从尸群中响起。 “嗯?” 傅氏收起戏虐的目光,看向大门。 无数的尖刺在自己的僵尸身上长出,定在了原地。 一只又一只残缺的手抓住她们,撕开,咽下。 死徒撕开了僵尸的包围网。 手持长枪的男人在死亡军团的簇拥下,走进了铁门。 “那正好,余正是那寄生虫的源头,渴望着一死。” “啊,大公,确实,总感觉差了点什么,有达尼克就有大公,很正常。” 盖勒特已经不想吐槽了。 不过这是个机会。 “哦,是吗?” 傅氏盈盈一笑,随后健步猛冲。 “让我会会,好久没做运动了!” 手掌与长枪,猛烈碰撞。 来自两个国度的死人,开始了厮杀。 “趁现在,摩根。” “明白,去柳洞寺?” “那不重要了” 盖勒特看着天上的光盘。 “快点,传送去歌剧院!” 第91章 引君入瓮 吸气、呼气。 这种行为对普通的人来说,只是人生中最为普通的动作。 几乎每时每刻,呼吸都是人们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但对林宝英而言,这样的动作在今天是格外的舒适。 几十年来,他都没有像今天一般的舒畅。 “吸哈” 空气被破开,在他的身边呼啸而过。 他的眼中只有远方的歌剧院。 硝烟与血液的味道缓缓涌入他的鼻子。 回忆也随之涌入了他的脑中。 不管是东方的魔术基盘,还是西方的魔术基盘,魔术师这个职业都有一个核心点。 血统。 越是长了就历史的魔术师,越能受到他人的尊重。 原因也很简单,魔术师的刻印。 这东西是祖传的。 越是长久,越是丰富。 同时,魔术师还是一个花钱的职业。 前往根源的道路充斥着大量的烧钱项目。 看看远坂家一个魔术一颗宝石和那个中东的石油大亨就知道了。 连fgo时间线的阿尼姆斯菲亚老家主建一个迦勒底都需要通过圣杯许愿才有了足够多的钱。 而林宝英,就是一个家族史不长,没有什么底蕴的可怜魔术师。 虽然说全世界的魔术师的主要目的是前往根源,但实际上呢,还是有很多目的不同的人的。 比如生前的阿维斯布隆。 东方呢,更是群英荟萃。 主流有两个。 一个和西方一样,追求真理(根源)。 另一个想逆天改命,得道飞升。 飞升这个词,算是比较近代才出现的词。 换以前的东方人说,估计应该是“羽化而飞仙。” 但比起抵达根源,这个似乎更有指望。 毕竟似乎没有记载有人抵达根源,但有记载有人飞升啊! 至于属不属实,这个确实很多人怀疑。 上一次有这样的大佬都不知道是多上年前了。 林宝英就是一名这样的魔术师。 但哪怕并不是以抵达根源为目的,魔术师这个身份仍旧很烧钱。 飞升这个东西,比起抵达根源更加捉摸不透。 人家根源好歹还能大概知道个方位。 现在的东方魔术师连诸神所在的上界具体在哪都很难探索的到。 作为一个几乎没有后盾的普通魔术师,林宝英为了实现自己的远大目标,做出了一个很正常的决定。 成为公职人员。 不管在哪个国家,魔术师都是稀有资源。 公署的魔术师,待遇基本远超大部分公务员。 在大国的支持下,林宝英不再缺少资源,进度似乎快了不少。 但实际情况下,他早就到了瓶颈。 一直以来,他都慢慢地疑惑。 自己到底修行了个什么?未来真的能位列仙班吗? 这也是大部分选择这条道路的魔术师的烦恼。 本来也不是很大件事,但林宝英执念颇深,开始收取各个方面的消息,想找到捷径。 也就是在那时,他知道了圣杯战争。 那时正值第三次圣杯战争,他有幸作为东方帝国的成员之一前往。 了解了圣杯战争的规则后,目睹了全程以及自己的前辈利用圣杯施法。 这方法能行啊! 那是一段时间内,林宝英第一次涌上了信心。 之后,他利用人际关系把自己吊到了冬木市,入住了柳洞寺。 想到这,林宝英感觉自己的眉头在疯狂跳动。 要不是第四次圣杯战争时那个疯疯癫癫的caster召唤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外星生命,还留在了圣杯里面,自己还需要再等下这么10年吗? 不过,这次绝对稳了。 林宝英信心满满。 成仙的机缘就在眼前。 缓缓降落在歌剧院的门口,林宝英轻轻张手。 一个小小的八卦阵出现在他的手中。 “大圣杯我来了” 也许是因为过于兴奋,谨慎了一辈子的林宝英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也许他默认了这里已经被德意志的那群家伙清过了。 “哐!” 利刃出鞘,大门被劈成了两半。 “让我看看在哪” 灵动的八卦阵指引着林宝英向着歌剧院的深处走去。 越来越亮了。 似乎有声音。 若隐若现,余音绕梁。 林宝英皱了皱眉头。 二胡? 这是西方的歌剧院? 但还确实好听。 林宝英看了看八卦阵。 直指里面。 看来是那个方向了。 不过怎么一个观众都没有? 蜡烛的香气浓香甜腻让人犯晕。 忍着内心的恶心,林宝英走到了一个大门前。 又是一剑,门轻松破开。 和他想的不一样里,面是一个表演的舞台。 幕布在他进入时缓缓拉开。 一个虽有白发,但尚且精气神具佳的老人正在沉醉地拨弄琴弦。 琴声忽快忽慢,似有战前的紧张又有得心应手的闲适。 “得儿~” 琴声唐突停下,老人单手拂过琴弦,发出如风一般的声音。 “呵,来了啊。” 林宝英一个激动差点没把剑丢出去。 “姜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还好意思叫我大人?” 姜尚昱笑了。 很冷。 ============== 歌剧院的暗格。 “那位先生没问题吗?” 凛看着面前的显示屏。 “他没什么事的,毕竟专业处理这种问题的。” 四郎抱着双手,看着数个显示屏。 他们也没过来多久。 在发现阵型启动后,他按计划启动了撤退计划。 一群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官员被塞进了飞机,直接踢走。 姜尚昱则按照他们商量好的计划,处理掉那个刺头道士。 现在的目标,就是想办法处理掉圣杯里面的星之彩,然后阻止林宝英使用圣杯。 比较优解的办法就是先让他打开圣杯,吸了星之彩出来,再破坏整个法阵,阻止他向魔术阵补充灵魂。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时机是很重要的。 “原本还想着弗拉德一个人能不能拖住那个僵尸,现在看起来是绰绰有余的了。” 四郎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死徒” “你让‘我’拖住哪个吸血种,接着呢?” 站在一旁的阿卡多把玩着手里的手枪。 “要是他赢了,你也要面对他和一大堆的死徒军队。” “所以看您啊,到时需要您处理掉他。” 四郎眨了眨眼。 “那些死徒就算是之前害您损失了死河中的军队的报酬了。” “哼哼哼事情终于有趣了点。” 阿卡多狂笑着,向大门走去。 “阿卡多?” “你在这留下,y aster。” 奥尔加玛丽就这样被落在了这里。 “四郎神父,你这么做” “我相信贵国的女王会酌情考虑的,毕竟这么大的事,也只能靠他来解决了。” 四郎摇摇头。 奥丁战败了,本来这些女武神也会消失。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任由林宝英操控。 估计他们在那些僵尸身上做了什么手脚,靠着操控已死的身体移动。 “现在在这还是不太安全,赛米拉米斯,准备起动。” “了解,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启动。” 第93章 真正的德古拉 “真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引得您老出手” 林宝英干笑着,抓剑的手不停地渗着汗。 混账东西,他怎么来的? “你觉得你捅的窟窿还算小?还是你觉得真的没有人注意?” 轻轻地挑动一下琴弦。 林宝英感觉眼睛一涩。 汗水流进了他的眼中。 他原本的想法是,帝国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来专门针对自己。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仪式吗?犯得着这么紧张吗?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做好了掩盖消息的准备。 如果不是因为慎二,甚至连风声都不会放出去。 实在不行,还有一个孔贤若来背黑锅。 这样拖拖拉拉之后,到时候自己的目标早就完成了。 只要自己成仙,管什么政府,统统管不了自己了。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姜尚昱的插手着实是他没有想过的。 “不敢不敢” “der。” 琴弦轻挑,姜尚昱放下了手里的琴。 “所以你几十年前决定过来,就是瞄着圣杯来的确实没想到啊。” “你看,姜大人,这圣杯战争啊,是公开的魔术竞赛,我参与,也不是什么很大的是?” 说实话,林宝英不想和姜尚昱打。 几十年前,这位强大的魔术师在德意志独立分子横空出世参加圣杯战争的情况下,凭借一己之力强行破局,不仅将原本势头极强的罗马尼亚和瀛洲魔术师压倒,最终还获得了圣杯的使用权。 这是有历史记载以来唯一一次成功的圣杯使用经验。 “嗯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姜尚昱摩挲了一下胡子。 “您看,是?” 林宝英内心暗暗一喜。 “再说了,这个使用圣杯的正确方法,知道的不过几人,哪怕其他人获胜了,也不会像您一样使用,您说对?” “所以,不妨让晚辈试试?” “呵,小林啊” “晚辈在。” “听你这么说,你应该是有什么非常宏伟的愿望呢我就说你一个飞升派的魔术师怎么会对西方魔术感兴趣” “晚辈之志,不敢与前辈齐平。” “与我齐平?” 轻飘飘地浮身而起,姜尚昱缓缓地从袖口里摸索着什么。 “你知道,80年前,我——啊不,我们,我和另外那两个老家伙,许了什么愿吗?” “晚辈不敢过问” “哈哈哈这又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我只是没和你们说而已。” 缓缓走向林宝英,姜尚昱轻轻摇头。 “和你交个底,我是自愿过来的。” “不是天子的意思吗?” “天子确实很在意不死族的事情。” 收回摸索的手,姜尚昱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魔术师实验失败造成巨大后果他们早就习惯了,估计会怪在哪个倒霉蛋身上?” “所以真的不会有什么责罚下来吗?” “责罚?你眼里我是做这种工作的吗?” “呼” 林宝英长舒一口气。 这才像话嘛 实际上,这种反应才是他当初计划时想到的样子。 “额,那请问,您是来” “啊,我是来通知你一件事的。” “您请说。” “圣杯已经不能用了。” =========================== 冬木市曾经是一座山上了无数血红的城市。 在瀛洲仍然只是东方帝国的藩属地时,战争就是这里的主基调。 而圣杯战争,则是步入和平时期后,另一种重现往日残忍时光的形式。 不过,似乎没有哪一次出现的事能与这一次媲美。 现在的冬木,已经如同字面所说的一样。 染得血红。 街道上,楼道上,河道里。 尸体在咆哮。 恶魔在用餐。 来自两个起源地的吸血种在疯狂地吞噬着对方。 “真是扫兴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败类一样的堕落之物” 傅氏站在冬木的铁桥上,目送着贪婪一点点地吞噬着文明。 “这样下去,可不能完成需要的目标啊虽然也不大喜欢那个家伙,但还是要把灵魂送到位,去激活那个圣杯?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扫视了一眼桥底水中也在互相撕咬的尸群,她皱了皱眉头。 “这样下去,灵魂会损失的” 据她所知,本身用自己的血制造僵尸,出了掩人耳目,还有操控剩余灵魂的目标。 关押灵魂的从者死了,他的宝具的效果也会消失。 或者至少说,被制造成瓦尔基里的灵魂会死去。 但由于她们的肉体仍旧某种程度上还活着。 所以现在靠着自己的能力,傅氏仍旧能操作这些灵魂的运转。 通过这种方法,将这些本身就带着奥丁印记的灵魂转化,变成抵达“座”的原料。 “呵算了,反正就算不成功也是他运气不好~” 傅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扇子,掩住了面庞。 “那么,德古拉先生,还能继续吗?” 桥的另一端,是满目疮痍的弗拉德三世。 身上的伤口正在回复,但已经开始慢下来了。 “这才是我想要的” 死亡在向自己招手。 尽管过程没这么愉快。 弗拉德现世多年,一直无法死掉。 现在的他,终于看到了能够洗涤自己身上耻辱的希望。 一闪。 他化作了漫天飞舞的蝙蝠。 如同飞蛾扑火,扑向他的向往。 桥上仍然有很多其他的吸血种。 他们融入了蝙蝠群,化作了满天的血雾。 傅氏轻轻抬手。 蝙蝠的獠牙已经很近了。 她在死亡的雾气前点了一下。 黑色的浪潮变回了血色的模样。 炸裂而开。 “嗯” 僵尸小姐很乐意感受这种学业沐浴般的感觉。 直到她感受到刺痛。 “噗嗤。” 血液滴落之处,长起猩红色的木桩。 甚至在她的身上,都长了出来。 拔掉身上的尖刺,血液迸溅。 “很不错,德古拉先生。” 舔了舔嘴角,傅氏张开嘴,发出威胁般的撕咬声。 “我很喜欢,作为回报,我要吸干你的灵核。” “来,我等着你。” 弗拉德扭曲了一下诡异的脊柱。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命中我的灵核! 让我死掉! 几十年来,他第一次这么有动力。 似乎来得太顺利了,他甚至还感受到了死亡的快感。 冲过去! 忍受着疼痛冲过去! 既然无法自杀,那就寻扎死亡! 诶,怎么过不去? 她的眼神我在燃烧吗? 蓝色的火焰 说起来,刚刚是不是响起枪了?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弗拉德已经只剩下一颗头了。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在被锁紧那个窒息的地下室之前,他看到过他。 很像。 真的很像。 我年轻时,有这么疯吗? “晚安,伯爵。” 谁在说话?我吗? 一个过去的从者,迎来了一场迟来的葬礼。 “可惜啊本来想和他真枪实弹面对面打一场的可惜我没什么绅士风度。” 阿卡多对着手枪吹了口气。 “啊战争的气息,香甜又恶臭,简直是血月下的鲜血。” “啊,又一个吸血鬼。” 傅氏歪了歪脑袋。 “算了,没差,你也打算挡住我的路吗?” “各为其主,没办法。” 阿卡多咧了咧嘴巴。 “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下,我不是另一个德古拉,我就是德古拉,只不过多活了那么几年。” “嗯这么说,你们确实有那么几分神似人类,原来能在一个东西仍然存在于世间的时候,用奇技淫巧召唤出他形象的假象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可是很恼火的基督教之盾什么的,会是我吗?” 缓缓抬起手里的银色手枪,阿卡多疯笑着。 “现在,是时候让真正的德古拉来证名了!” 第94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无心插柳柳成荫 “哐。” 很清脆的碰撞声。 是金属和金属碰撞般的声音。 林宝英倒飞而出,撞在了大门上。 看上去很坚固的石门上出现了大量的龟裂纹路。 然后,裂开。 粉碎。 碎片跟随着林宝英后退、后退。 又是一道门。 碎了。 接着又是一道门。 接连撞上了数十道门。 全部碎掉。 最终撞到了紫色的魔术镇上。 剧烈地疼痛让林宝英难以忍受。 哪怕疯狂地汲取被封印而起的黑贞身上的星之彩力量,身上的伤口仍旧无法止住。 “清醒点了吗?” 姜尚昱在烟雾中现形。 手中鱼竿盈盈一握。 很难想象这个笑眯眯的慈祥老人刚刚正在用这东西敲这个身体都陷进墙壁里面的可怜人的脑壳。 林宝英意识模糊,只能感觉额头上似乎有血液伸出。 颤抖的手抓住理应在手边的剑。 “哐当。” 是断掉的剑刃掉在地上的声音。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啪。” 林宝英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 下一刻,姜尚昱飘到了自己的面前。 “起。” 红色的丝绸将林宝英捆绑,凭空扶起。 “我都说了,圣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就被我改做其他用途了,你怎么不信呢” “骗子” 哪怕难以看清面前的人,林宝英仍旧努力地瞪着眼睛。 “你看看你,就是脑袋不清醒。” “你就是一个骗子自私自利的骗子” 绳子攀上了脖子,林宝英翻着白眼。 喘不上气了。 怪不得他反应过激。 设计多年,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因仅仅是自己最早追求的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换谁能接受。 “我又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这个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没有反击能力的林宝英,姜尚昱叹了口气,抓住了他的右肩膀。 “来,走,我带你回家,你不是一直都想” “想都别想!” 人的生命力是极其诡异的一种东西。 越是在快消失前,越是强大。 就像在原着世界中被葛木宗一郎抓住的阿尔托利雅一样,林宝英放手一搏。 身上骤然散发出紫色的光芒。 “星之彩?” 姜尚昱丝毫不慌。 “别忘了你在被什么东西捆着,这可是仙器,就算我没办法完全使用” 林宝英是听不清姜尚昱在说什么的了。 但他本来的目标也不是攻击姜尚昱。 虽然星之彩的力量无法穿透威力甚至没有完全发挥的打神鞭,但这条鞭子还是不能完全约束被困住的人的行动的。 比如,往别的地方丢些东西什么的。 手中的断剑狠狠地向身后扔去,带着残留的魔力一头撞在了背后的紫色防御魔术上。 魔术阵因为巨量魔力的涌入发出亮眼的光芒。 随后,便是爆炸。 强大的冲击力甚至让姜尚昱也摔了个跟头。 “该死的这鞭子真难用老祖宗当初就不能搞个什么教材之类的” 看着被挣脱的红绳,姜尚昱按下了内心把这根点鱼竿扔在地上的想法。 抬起眼睛,眼前即是暗格。 林宝英迷茫地看着前方。 窒息的感觉仍然折磨着他。 黑乎乎的前方包围着他。 忽然,他看见了一盏灯。 一盏神奇的灯。 光不大,但足以点亮无尽的黑暗。 “圣杯”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般美丽的事务。 那是一模一样。 是70年前降临火海的美丽女神。 只不过,现在的她似乎饱受痛苦折磨。 宛若诅咒的紫色丝带仅仅地缠绕着她的肉身。 “不用担心伟大的圣杯意志啊,我来助您脱离苦海。” 缓缓张开左手,彩色的光芒在手中凝聚。 “只要将异星的怪物从这圣物之中吸取而出,我就愿望啊,我即将登仙!” 一条链条出现在林宝英和圣杯之间,将两者牢牢捆绑。 “快出来” 圣杯没有反应。 “我说!快出来,区区一点残留的星之彩,快点” 圣杯动了。 只不过,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被捆绑的圣女张开了嘴巴。 里面伸出了来自深渊的触手。 以及一团难以言喻的混沌色彩。 “很好,很好,近了,近了出来了?” 林宝英愣住了。 为什么圣杯也在朝自己靠近? 啊,原来是我在过去啊。 哦 这样啊。 圣杯,是圣杯。 是根源的入口。 我即将登顶。 登顶。 林宝英正在逐渐看清拉自己前进的存在的全貌,越发不可名状。 啊,美丽。 ============ “你别干站着,快点过来帮忙!” 那么现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呢? 姜尚昱使着吃奶的力气,猛地拉着有点变形的打神鞭。 红色的绸带捆着浮在半空中的林宝英。 林宝英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像活人。 他手中那有些奇异的八卦阵也开始变形。 其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少女的形态。 是黑贞。 昏迷中的黑贞的一只手上被可怖的触手捆绑,正在拉着黑贞向着深渊前进。 这个深渊,是一个开在伊莉雅胸口的彩色混影。 里面,是彩色的混沌。 “怎么帮” 天草在旁边都看呆了。 这两家伙一边打架一边往这个房间靠就算了,就算破墙而入也不算离谱。 这对天草来说还是件好事。 反正他本来也打算引诱林宝英把那藏在圣杯里面的星之彩吸出来。 但现在来看这是谁在吸谁? 还以为他计划了这么久应该势在必得感情您是来投食的?? “咋帮?把那个家伙怼回去?” “把圣杯那个口关上啊!你t保管这个东西这么久你别告诉我不知道这个东西。” “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们教会把这个东西从柳洞寺的地底里挖出来这么久,都没研究过一下吗?” “你自己不也不知道吗?而且以前都是四战之后切嗣研究的!” “那那个切嗣小崽子跑哪去了!” “他早去世了!” “哦好像有这么回事来着” 拉力越来越大了。 “妈的!我不管,赶快把它关上!” “你松手不就成了?” “他不能死!留着还有用!” “野郎” 骂了句脏话,天草一个跳跃跑到了大圣杯的后边。 “死马当作活马医” “时间不多了!快点!” 姜尚昱看着林宝英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干瘪。 黑贞身上的颜色也开始变浅。 突然,半空一声破空声。 盖勒特从天而降。 宛若创造亚当的上帝,食指接触到了怪物的触手。 那根触手一下子就绷直了。 “” 诡异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 似乎被什么东西影响了,那触手竟然松开了。 就像弹开的橡皮筋,直接掉回去了那深渊的入口。 失去了支撑点,盖勒特猛地撞在了周边的墙壁上。 摩根反而比较优雅,单脚落地。 黑贞和林宝英的链接断开了,也被甩开老远。 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啪。” 林宝英的身躯掉在了地上。 被吸得宛若干柴的身体摔成了一堆黑炭。 “啧。” 姜尚昱晃了晃还捆在打神鞭上的半根手臂。 “真的是,还想留下来背黑锅”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盖勒特看着面前的景象,还没回过神。 “没事没事。” 天草迎了上来。 “你来得正是时候!” 第95章 Level up! “所以你们是打算让我把星之彩吸出来?” 盖勒特仿佛在看一个弱智。 “你是不是对这种生物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星之彩,注重吸命能力。 这种生物以吸光所有能量为己任。 而这种能力是和它们的体量有着直接关系的。 盖勒特看了眼仍然在昏迷的黑贞。 后者被打神鞭绑了个严实。 就怕她爬起来一口火焰把全部人烧成灰。 “连她都差一点被吸成干尸,你让我上?心存不轨啊” “我对你有充分的信心。” 天草凑到盖勒特的耳边。 “洛夫克拉夫特先生” 盖勒特的眉头抽了抽。 这家伙真的知情啊 “比起这个,你倒是可以和我解释一下大圣杯为什么会藏了只星之彩。” “严格来说,不是一只。” 天草指了指躺在角落的黑贞。 “这个魔女,是上一次圣杯战争的结果。” “上一次圣杯战争的caster,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强大魔术师,他利用了圣杯里的能量,实现了他扭曲的心愿——创造了这个魔女。” “作为副产物,星空降下了星之彩,那一次差点毁掉了冬木市。” “幸亏当时多人合作,才最终阻止惨剧发生。” “你指的阻止惨剧发生感觉很不靠谱。” “人无完人嘛。” 天草讪笑一下。 “圣杯里的那个东西,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怎么处理,但着实没有办法,当时你的爸爸也在研究。” “最后还是决定搁置不理?” “我们都没有放弃。” 天草用脚踢了一下地上已经只剩下渣滓的林宝英。 “挺可惜的,当年还是他封印的魔女。” “看来你们事情不少啊,但那不重要。” 盖勒特指着外面雷电大作的天空。 “外面的事情更大!血族” “那些吸血的蛀虫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你可以放心。” “那你应该也知道林宝英的计划了?” “用普通人的灵魂来启动大圣杯?是的,我知道。” “现在他死了” “那个法阵不会停下来的。” 天草领着盖勒特来到伊莉雅面前。 被彩色触手捆绑在半空中的她看起来很不秒。 可怖的力量甚至在扭曲周围的时空。 “听着孩子,你得解决掉圣杯里的那个‘东西’,其他交给我,我们必须要在他们被吞噬之前结束这个法阵。” “也许我应该要在事情结束的时候等你解释一下?” “那个时候,我会认真告诉你的。” 看着天草离开,盖勒特叹了口气。 “好,这咋整” 慢慢走到伊莉雅面前。 “伊莉雅?姐姐?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还掐了掐对方的脸蛋。 “好,去看看大圣杯。” 实际上,在刚刚进入房间时,盖勒特就被那个摆放在伊莉雅身后的巨大球体吸引了注意力。 那就是大圣杯的本体。 本来应当埋在地下的万能的许愿机,如今就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总感觉怪怪的。 远远地看去,总给人一种稀奇古怪的恶意。 “星之彩已经发育到一种很可怕的地步了。”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仍然是那么不紧不慢。 “我听你很轻松啊怎么整?” “把手放上去。” 盖勒特听话地把双手放了上去。 有点麻麻的。 “嗯?” 盖勒特感觉自己的眼睛一涩。 好像能看透? “嘶” 一定下神,他差点往后摔倒。 圣杯里面真的是一个怪物。 就像把水母章鱼恶魔之类的东西混在了一起。 说实话,他可没有见过这么离谱的“史莱姆”。 “别动,让我操作。” “这真的只是星之彩?” 盖勒特忍着恶心双手颤抖。 “是啊。” “变种了?” “应该说是成长了。” 圣杯里那只上下翻动的怪物慢慢开始以一种奇怪的频率自动旋转。 同时,一股能量在往盖勒特的身上移动。 “这些生命,有着卓越的天赋,理论上来说,这只有着成为更为强大的存在的潜质。” “你是说旧日支配者?这不太合理?” “你知道姆西斯哈吗?” “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姆西斯哈,克苏鲁神话的一位外神,在上位种族廷达罗斯猎犬中有一些被称为廷达罗斯领主的存在,而在它们之中最强大的便是姆西斯哈,其力量强大到足以对抗时间与空间之神犹格·索托斯。 据其画像描述,姆西斯哈的外观复杂无比,拥有多面特征、棱角的肢体、黑暗的空隙和棱柱的形状。总的来说,从多个角度看,他好似一只巨大的狼,身体被滚滚的紫黑色烟雾笼罩着。 从这个角度来看,同样是上位种族的星之彩,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诞生一位旧日支配者级别存在。 “那你现在” “我会慢慢把这个星之彩转化成纯粹的能量,吸收进我的体内。” “那你刚刚不吸?我t差点被那个魔女搞死了。” “隔着这层东西,他就不能够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虽然效率不算高,但透过圣杯外壁,盖勒特还是能感觉到那团东西在如同抽水马桶一样萎缩。 “另外,虽然不近乎是什么好办法,但这个封印真的很牢固这就是圣杯吗?” “是啊。” “除了能够连接魔力,这个东西确实很合适” “等等。” 盖勒特突然想到了问题所在。 “会不会这个东西被封印的这段时间都在吸收地脉里面的魔力?” “绝对的。” 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大量魔力的结果,平时几句话都不愿意说的洛夫克拉夫特出乎意料的健谈。 “坦白来说,这里的地脉估计也是他长这么大的主要原因了,魔力也是生命力啊,妥妥的高级养料。” “不对啊,圣杯战争能够正常举行,那里面应该还有储存魔力才是,假如他全吸了” “很简单啊,只要他一边吸一边滋补圣杯就好了。” “这么大规模地吸取” “是啊,这里的地脉估计够呛。” 洛夫克拉夫特有些兴奋。 “不是啥大事,反正我们赚了,吸完这些你就绝对不是什么半吊子了。” 盖勒特皱了皱眉。 这个圣杯被破坏成这个样子召唤英灵的模式竟然没有出问题? 未免 “大概还要吸取多久?” “还是要点时间的不过放心,我感觉到我们现在是在半空中,很安全。” “半空中?” 盖勒特环视四周。 “好家伙,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天草四郎,你绝对得和我讲讲你还藏了什么秘密。” ================== 此刻的万事通天草先生在干什么呢? 在跑路。 不过是带着整个空中花园跑路。 “目前来看,我们还是很安全的。” “轰!” 剧烈的震动从屋顶传来。 “暂时” “这么大数量的神话军队aster,你想累死我?” 坐在铁王座上的赛米拉米斯滚下豆大的汗珠。 作为神代的强大二次创造物,瓦尔基里确实不愧是主神的完美造物。 再加上其巨大的数量,让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应接不暇。 “哼” 紫光闪过,瓦尔基里们被震飞。 随后又围了过来。 “这种程度的轰击,怎么样也得死几个?” 赛米拉米斯盯着烟雾后的金甲影子。 “她们有被供魔那个该死的僵尸” 天草在阳台上往下看。 无边的尸海还在互相吞噬。 “阿卡多你倒是给点力!” “不是我说你,这种情况你应该有预料到?准备呢?” 天草沉默了一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控制按钮,按了下去。 同一时间,冬木市医院。 就像其他的地方一样,这里也被无边无际的死尸包裹。 正当僵尸和死徒互相渴饮对方的血液时,一道恢复舱的门打开了。 “?” 一只僵尸疑惑地转过了头。 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 就在此时,一把金色的长枪从恢复舱里飞射而出。 贯穿了仍在享受饕餮盛宴的尸体们。 快速飞动的长枪在房屋里留下金色的光影。 就像一盏亮丽的明灯。 最后,它回到了一只手里。 一直从回恢复仓里伸出来的手。 里面的瓦尔基里睁开了疑惑的眼睛。 “我在哪?” 第96章 赫尔墨斯之鸟为吾名,噬吾翼以驱吾心 “吱——呀——” 令人牙酸的折断声缓缓响起。 伴随着死亡味道一般的铁锈味。 以及哐当掉落的钢筋。 数量庞大的血滴子承托着这栋拦腰折断的大楼,漂浮在傅氏的身后。 居高临下之中,她低头看着站在地上的阿卡多。 德古拉伯爵身上鲜血淋淋,顺着同样猩红的外套流下。 就像一件血衣。 银色的手枪上也淌着血。 伴随着脸上癫狂的笑容,很是惊悚。 “还玩吗?伯爵?” 轻轻抬手,背后的大楼转了个方向。 “开始!哈哈哈!” 面对挑衅,阿卡多举起了手枪,瞄准了飘在半空的僵尸。 傅氏脑袋一歪。 整栋废墟笔直地向着地上的无数尸体飞驰而去。 阿卡多就这么盯着这栋庞然大物快速靠近。 就当快撞上时,异变抖生。 他血红色的外套猛烈延伸,呼啸而去。 直接插进了脆得像威化饼干一样的大楼废墟里。 把它从中间撕开,扔向了两旁。 两截带着钢筋的水泥块被扔飞了几百米远。 途中再次撞到了多栋大楼。 满地的疮痍。 傅氏还没反应过来,那道猩红色的影子张开了他的斗篷。 死亡的飞鸦化为流星。 一脚把自己从高空踢落。 坠落时,她下意识抓住了阿卡多的腿。 巨大的抓力扭断了对方的肌腱。 作为回报,她的面门和胸口都被连射几枪。 又是一脚。 傅氏背部着地,飞开了很远。 血迹在地上流淌着。 有的是傅氏的伤口,有的是被她撞死的尸体。 单脚落地,阿卡多朝着烟雾弥漫之处连开数枪。 银做的子弹滑破烟尘,失去踪影。 随后回来的,是一个洁白如玉的拳头。 准确地砸在了阿卡多的脑袋上。 吸血鬼之王被巨大的冲击力打飞,嵌入大地。 “哼哼哼哼自从70年前,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架了。” 碎掉的血雾慢慢重新凝聚会吸血鬼猎人的形象,扶了扶碎掉的墨镜。 “这有什么意义吗?我们都打不死对面。” 傅氏扭了扭脖子。 这确实是自己多少年来少有地见到的第一个同族。 或者说姑且算得上是同组的东西。 但死徒和僵尸都是靠吸血维持生命的。 只要有血,他们就是无敌的。 阳光可能是另一个问题,但现在很明显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血呢?现在到处都是。 再加上双方都没办法彻底克制对方,现在明显陷入了两难的情况。 “你误会了,我没想杀你。” 阿卡多舔了舔牙齿。 “嗯?” “我接到的任务,是杀掉刚刚和你对峙的死徒,也就是‘我自己’,并且耗掉你的僵尸部队。” 缓缓抬起手枪,阿卡多悠闲地换了个弹夹。 “估摸再耗一段时间,你的魔力就没办法给这些僵尸的恢复伤势了?” “呵,打这种算盘?” 傅氏掩嘴一笑。 “就算是这样,阵型成型的速度也比你想得快。” “你还挺有信心的。” “陈述事实罢了。” 阿卡多缓缓收起手枪。 “谢谢你的提醒。” “什” “刚好我饿了,既然你能撑这么久不妨换一个更加合适的方法。” 阿卡多抬起双手,在半空中比划出一个诡异的手势。 似乎有白烟从他的嘴中冒出。 玄而又玄的咒语在空中回荡。 “赫尔墨斯之鸟为吾名” ================ 巴比伦的空中花园。 “奥尔加玛丽小姐,这个是什么?” 凛指了指在角落的一块不规则六边形物体。 深黑色,似乎是橡木做的。 “啊,那个啊,是我的使魔的床。” 奥尔加玛丽似乎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问题。 “使魔阿卡多先生吗?” “是的。” “所以这就是个棺材?” “对。” “咦” 奥尔加玛丽对凛有些过激的反应也没太奇怪。 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她和凛离那个东西远点。 “他的棺材板啊挺怀念的。” 反观天草,则上前摩挲着棺材的外壳。 “你好像很熟悉?” 凛双手一抱。 “确实。我和你们讲讲,这东西可不只是一个棺材板,它还象征着这种上位死徒的生命与力量源泉。” “我听说,先生和他关系不错?” 奥尔加玛丽开始聊八卦。 “也不能这么说” “是啊是啊。” 姜尚昱也掺了一脚下来。 “我才和他关系甚好,你不知道” “你和他血海深仇还差不多,别插嘴老不死的。” “嘿你这个脑袋顶光环的家伙” “那个奥尔加玛丽小姐,您的行李有点不对劲。” 樱的声音断了两个差点上手互相掐架的老家伙的声音。 棺材上面缓慢地长出了血丝,一行希伯来文出现在了棺头。 “点石成金?” 凛凑上前,有点吃力的念着。 “他要解封了。” 奥尔加玛丽神情严肃。 “我们得离开这里。” “不。” 天草摇摇头。 “赛米拉米斯,把东西扔出去。” 空中花园的中央打开了一个洞,整个棺材掉了下去。 “你们这是” “我刚刚说了,这是他生命的象征。” 天草虽然还是愁眉不展,但语气还是轻松了点。 “刚刚他应该是解锁了自己的封印,释放了被他吸收的生命。” “释放?” “相当于放出了大量的死徒这家伙的能力还是很让人害怕的。” “是为了拖延时间吗?” “我想他要开始吸收了。” 相较于天草的轻松,姜尚昱的反应就没那么放松了。 “你最好想清楚点,你放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他的主人在这,我不太担心会失控。” 天草似乎下定了决心。 “假如还有更好的方法,我也不想和他合作,你知道的,先不管他吸血鬼的身份,教会是很敌视信教的。” “你有信心?他能吸收这些灵魂吗?死徒的先不论,那些瓦尔基里化的” “瓦尔基里化的估计不用想了。” 天草挠挠头。 “实际上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有点担心他能不能吸完死徒的生命——假如他竞争不过的话” “我我来帮助阿卡多先生。” 一直沉默的樱突然开了口。 “我会帮助他的用我体内的从者” 第97章 切嗣:两个 “这真是灾难” 冬木铁塔上,莉雅仍旧没有移动。 实际上,你也不能对一个刚刚才出生几天的孩子有什么期待。 她能够在出生的时候就可以扛着把大枪走来走去已经是一个很大的bug了。 “我该往哪跑呢?” 她想起来自己姐姐的嘱托—— “回歌剧院。” 但歌剧院在哪? 莉雅盯着漫无边际的尸群如同海浪般挥舞着腐朽的四肢。 哪里还有歌剧院呢? 似乎她小小的脑瓜无法理解没办法理解一栋建筑能够从水泥地上原地升起。 她也没有把天空上那个悬空的奇怪东西和歌剧院联系在一起。 但实话实话实说的话,就算歌剧院还在地上,她这个小路痴估计也认不得路。 特别是在现在尸横遍野的情况下。 所以,在刚刚一群人各显神通的时候,莉雅只有蜷缩在这座小铁塔上迷茫地发呆。 非要说她还做了什么的话,她用枪打飞了好几只想爬上铁塔的不死族。 “一枪,两枪” 多用几次后,莉雅逐渐掌握好了枪械的变化。 即便如此,尸潮仍旧源源不断地向铁塔顶端爬来。 “莉雅莉雅?”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再次在她的心头响起。 “姐姐,姐姐,我听得到。” “你怎么还在上面?我不是让你快点跑去歌剧院” “姐姐姐,我找不到歌剧院而且,出不去” “” 沉默半晌,阿尔托莉雅回话了。 “你在那里别动,我这就过来。” “好。” 自己,是不是给姐姐添麻烦了? 抱着狙击枪,莉雅有点不知所措。 真是奇怪。 刚刚这里的景象还是那么和谐平静,现在怎么会这么样呢? 从刚刚出生,莉雅就只见到了关爱自己的姐姐们。 以及平静的街道和美丽的建筑。 现在的她,执行着机械的命令。 开枪、等待。 说实话,她还没发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幸亏她的身体本能让她对这些尸体有了本能的厌恶感。 不然也许她也不会这么本能地反击。 “又有东西?” 作为以潘德拉贡家族血统为模板的人造人,莉雅继承相当优秀的基因。 表现出相当强大地第六感反应。 仅仅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马上做出反应。 感受到人形突然出现在铁塔附近,马上就一个掉头,瞄准了空中的敌人。 但作为经验不足的士兵,莉雅明显速度还是慢了点。 一把匕首把她打了个趔趄。 差点摔在了地上。 枪自然也脱了手。 等她反应过来,额头上已经有了寒凉的感觉。 是一把枪的枪口。 “别动。” 莉雅定下心神,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是一个黑发的男人。 眉宇间似乎有点熟悉。 对,很像自己姐姐的朋友。 莉雅愣神之际,对面的男人也愣了愣。 面前女人的脸庞,他确实是熟悉的。 生前的记忆在遇见伊莉雅和盖勒特的时候就开始慢慢恢复了。 但切嗣还是隐约觉得面前的女人有点不一样。 她并不是阿尔托莉雅。 “您您好,请问您是盖勒特先生的亲人吗?” 莉雅还是开口说话了。 “是的。” “您,您好,我叫莉雅,是盖勒特先生的朋友。” “啊你好。” 这说话语气而且似乎不认识自己。 确实不是她。 切嗣松开了压在她胸口的腿。 随后掏出了手枪。 “砰,砰。” 两声枪响,两只刚刚爬上来的死徒被打了下去。 凄惨的叫声并未引起多少波澜。 “站在这别动。” “哦,好。” 看来确实没有什么威胁。 切嗣看了看抱着一把巨大诡异的枪械的少女。 似乎还挺乖的。 转身走向铁塔的顶端。 虽然在之前的战斗中,铁塔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一些伤害。 但切嗣能感受到这栋建筑上仍旧残留着自己留下的东西。 作为英灵的他毫无压力地来到了铁塔的顶端。 缓缓将手贴在了铁塔的表面上。 “嗡。” 一阵魔力的蠕动。 一个小小的五角星魔术阵在表面浮现。 “看起来能用那么。” 抓着铁塔,切嗣回望城市。 沐浴在死亡中的城市突然冒出了几缕光辉。 远远地,似乎并不明显。 但很快,一点、两点、三点 总共四个光束,忽远忽近,在交相呼应。 随着光芒的闪动,铁塔也开始慢慢地散发光辉。 “很好很好” 切嗣露出了笑容。 这是他少有的笑容。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时,他就目睹了星之彩的降临。 在这之后,他一直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而这个由多个地标性建筑组成的魔术阵,就是他的最终解法。 “虽然没办法把那个怪物放逐,但切断他和地脉的链接应该还是可以的” 切嗣看了看自己的手。 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了。 “虽然恢复记忆后就明白了抑制力派我来的原因果然啊,了却生前心愿什么的有点讽刺啊” “砰!” 一发枪击在他的身边响起。 切嗣回头,看到一直尸体正在坠落。 “卫宫先生,没事?” 低头看去,名为莉雅的少女正在瞄准。 “没事。” 切嗣抓了抓手。 “真是没想到魔力还是不够,原本以为那三发令咒应该是可以让我为这个魔术充能的” 切嗣皱了皱眉。 “那个小姑娘估计还是不可以可恶,如果那个怪物没有霸占地脉如此之久,这个魔术阵怎么还需要外部魔术充能?” 这时候从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大魔力源? “姐姐!” “嗯?” 切嗣注意到了那个登上铁塔的熟悉身影。 金发的骑士王。 “真的是,没受伤?” 阿尔托莉雅很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莉雅的身体。 “我没事,莉雅还遇到了盖勒特先生的亲戚。” 莉雅说着,指了指塔顶。 “盖勒特的亲戚?” 顺着手指,阿尔托莉雅愣住了。 作为一个特殊的英灵,阿尔托莉雅其实并没有死去。 十几年来,她一直记得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事情。 但在现在,她见到了这个人 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切嗣怎么是你?” “我需帮助,saber。” 还是和她记忆中一样的冷漠语气。 只不过,这次终于不是用令咒命令了。 这算是少有的第四句话了? “什么事?” “我需要你的对城宝具。” 第98章 不死之身 卫宫市,地面。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诡异而又豪爽的笑声在这样的地狱里就像乌鸦的叫声一样刺耳。 发出声音的人,正站在废墟上放声大笑。 “不错啊,不错,在这种攻势下还能撑这么长时间,不愧是我的同类。” 阿卡多的衣服伴随着飞溅的血液有规律地晃动。 无风自动,估计就是形容这种情况的。 相对而言,他的对手的状况就没这么好了。 和阿卡多不同,傅氏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法术凝聚,而是实打实的衣服。 连番战斗下来,这件现代技术做出来的衣服已经和布条差不多了。 碎裂的衣服下慢慢涌现出一些似乎是头发的毛发。 正在修补身上的伤口。 “不过我想,你也不愿意被我称为同类。” “失敬了,德古拉先生,您是我少见的强敌。” 傅氏喘了口气。 阿卡多并不是普通的死徒。 作为死徒之一,阿卡多和大部分死徒一样,对吸血有着病态的上瘾。 一方面是饱腹之欲,另一方面则是对生命的渴望。 有趣的是,每一次他吸取血液,都会将其中蕴含的灵魂(魔力)吸收入体。 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就蕴含了大量的生命。 每一条生命都是他的备用储备生命。 只要他死亡了,就会有新的生命顶上。 这种能力也让他比起很多死徒都更加得难以死亡。 当然死徒十二组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平时,这些生命的力量都会被他封印在他长眠的棺材板里。 一旦解开封印,这些生命就会如同潮水一般席卷开来,淹没面前所有的敌人。 自从他从弗拉德三世变成阿卡多之后,他吞噬了无数的生命。 理论上这条禁制解开后,将会涌出上万的灵魂。 虽然在70年前的那场灾难中,他消耗了不少的灵魂。 但仍旧无法改变这一术式的可怕。 大量完全听从于阿卡多的死徒加入战场让优势的天平偏向了这个百年阅历的吸血鬼。 不过傅氏也不是吃醋的。 战场上的死徒大部分都是由达尼克制造出来的残次品。 稍微好点的就是被弗拉德三世意外搞出来的高级死徒。 虽然这就代表了在某种意义上,这些死徒都是弗拉德三世的眷属,拥有弗拉德血脉的存在应该是可以号令它们的。 但严格意义上,虽然英灵弗拉德三世和真正从几百年前活到现在的阿卡多是“同一个人”。 但弗拉德三世身上的吸血鬼力量是因为广大群众在后世对弗拉德本人的刻板印象造成的无辜的影响,和阿卡多这位一直用死徒力量活下来的存在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因此,阿卡多并不能很好地号令地上的死徒。 “你的策略很好,我也很佩服。” 傅氏也清楚这点。 “这些灵魂果然是属于你的。” “现在你既然把他们都放了出来,也就意味着你没有复活的基础了?” “哼哼哼” 阿卡多双手捂腹。 “确实如此,但也不是太大的障碍。” 他打了个响指。 “因为接下来,我就要进餐了。” “进餐?” 傅氏突然有一种巨大的威胁感。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确实是平静。 嘶吼声消失了。 放眼望去,死徒都停下了动作。 哪怕僵尸扑倒身上,都不为所动。 “难道” 傅氏看着阿卡多,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吸力。 是真正的吸力。 她能感觉得到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 那些死徒也在变成液体。 离僵尸近的,血液附在了她们的身上。 被附上的僵尸逐渐缩水,变成了一摊又一摊的血液。 “完蛋。” 这是傅氏第一个想法。 她真的没意识到还有这招。 吐出的灵魂还能回收? 回收的时候还能吸收更多的? 这是什么怪物?! “哼哼希望你还能抢一点残羹剩饭,不然我就要吃完了!” 可怕的血腥海浪平地而起,像一个个箭头扑向阿卡多。 “不过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下这么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亡化为生命,向着夜色下的伯爵冲去。 “休想!” 看着天上逐渐失控的瓦尔基里,傅氏双手一拉。 假如僵尸全部消失,这些瓦尔基里毫无疑问会崩溃。 也许还是会奔向圣杯,但也不一定。 计划也许就会功亏一篑。 而且 傅氏看了眼在流血的双手。 该死的,连我都吸! 要说这只僵尸也不是吃素的。 真正认真起来,也是一个吸血的能手。 虽然她从未做过如此大量的吸血动作,但却和阿卡多打了个平手。 血液的浪潮慢慢变成了一片上下飘动的红海。 如同阴阳之阵在城市中回荡。 “看来就这么耗下去我们谁也不回取胜啊” 阿卡多有些玩味。 他对胜利到不渴望。 作为死徒,他并不在意人类的生死。 更不在意自己胜利能带来什么。 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来自东方的吸血种,未免会多在意点。 加入自己胜利了,将会取得巨大的满足。 他相信对面也会是这么想的。 但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时 “嗯?这是什么” 可怕的魔兽? 阿卡多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吸取过这种生命啊? 但这些生命似乎在向着自己。 伴随着黑色的淤泥,魔兽在血液里流动。 冲向了正在发威的僵尸老祖。 “该死的,你还留了一手。” 全心全意吸收血液的傅氏完全无力反抗,只能被动地放出一些血球。 “和我可没关系也许是哪个家伙兴趣使然” 阿卡多双手一张。 “试着反抗,成功了我会很开心的。” “可恶。” 傅氏索性放弃了吸血,一巴掌扇开了面前的魔兽。 一阵猛冲,打向了阿卡多。 一拳,直击面门。 对方没有闪开。 脑袋炸开,和她预料的一样。 然后,恢复了。 “不错啊不错。” 阿卡多鼓了鼓掌,然后一脚将傅氏踢进了魔兽的嘴里。 “再来几次就好了几万次?哈哈哈哈哈,力量回来的感觉真好!” 第99章 盖勒特:“身份暴露了,所以我果然是工具人吗” “这是哪里?” 盖勒特环视四周。 吸收星之彩的力量的过程相当顺利。 本来他以为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结束了,结果一眨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约翰?是你搞的吗?” 联想到之前被星之彩灼烧之后进入这种地方的,他第一反应又是洛夫克拉夫特的锅。 放眼望去,皆是绿水青山。 “看来和你没关系啊” 深吸一口气,空气很清新。 “魔力充足似乎不是地球上应该有的感觉啊。” “你来啦?”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从背后传来。 盖勒特的身体震住了。 很熟悉的声音。 转过身,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美丽少妇。 一身银白色的特别制服,配上头上的白色皇冠,宛若从天而降的高贵神明。 “天之衣羽斯缇萨·爱因兹贝伦吗?” 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第一个实现第三法的成功案例,也是初代的爱因兹贝伦家主。 当初建立大圣杯时,就是以她作为炉心。 因此,那些最终有能力进入圣杯的存在,都有机会能见到这位人造人。 “嘿嘿嘿小家伙懂得真多。” 比起庄重的外表,“羽斯缇萨”的动作处处充斥着调皮与轻松。 “不过来抱抱妈妈吗?” 妈妈? 这个词很熟悉。 在来到这里之前,每天盖勒特都会用到这个词。 但来了之后,见到的亲人,是一个想杀了自己的姐姐和基本对自己没印象的爸爸。 但不只是不是肉体的记忆,这个女人让他的泪水奔涌而出。 “妈妈!” 一开始带着犹豫,但最后几步已经是跑起来的了。 如果不是对方突然跳开一下,估计两个人就倒在无边的青草地上了。 “差点忘啦,不能碰人,这套衣服” 她尴尬地笑了笑,但仍旧笑得很开心。 “第一次见到你,让我看看” “妈” 这其实是一件挺不正常的事情。 不过,既然发生了,也不完全是没可能。 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小圣杯,卫宫切嗣的妻子,伊莉雅和盖勒特肉体上的母亲,她的灵魂就在这大圣杯中。 但是第一次见到? 难不成自己刚出生不久她就牺牲 等等等等。 爱丽斯菲尔是在第四次圣杯战争进行时逝去的。 就算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再怎么变化,这也是不会变的。 毕竟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元帅利用了这个世界的圣杯里的能量。 既然如此,圣杯肯定是现形了的。 而圣杯现形,肯定伴随着小圣杯的消耗。 就算没有当场死亡,以她们的身体结构,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除非切嗣用什么办法给爱丽斯菲尔做了手术之类的 似乎看得出盖勒特的疑惑,爱丽斯菲尔向他招了招手。 “过来,宝贝,我们聊聊。” 虽然普通人不能接触天之衣,但爱丽斯菲尔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抚摸着比她还高一点的孩子的脑袋。 “孩子,这几天辛苦你了。” “确实,圣杯战争真的很刺激。” “嘿嘿,我指的不是这个。” 俏皮地歪了歪脑袋,爱丽斯菲尔接下来说出的话差点让盖勒特背过气去。 “突然换了个新身份,很不适应?” “什么意思。” “好孩子不能跟妈妈撒谎哦~” “” 这确实超出了盖勒特的应急反应之外。 就这么毫无防备得被一个刚刚见面几秒钟的人面对面直接点破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真的很措手不及。 “安心啦,我又没说什么。” 爱丽斯菲尔笑了笑。 “比起想怎么掩盖该这件事,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呢?” “愿闻其详。” “第四次圣杯战争后,我的灵魂记忆因为圣杯机能的破坏,被意外留在了这。” “是因为星之彩?” “有一部分这个的原因。” 爱丽斯菲尔摇摇头。 “但不全是,那个时候我才了解到,这个圣杯的功能早在上一次圣杯战争时就被改变了。” “第三次功能改变?” 盖勒特尝试捋了捋思路。 “如果圣杯的功能改变,圣杯战争本来就不可能发生?” “确实是改变了,但它本身储存能量的功能并没有被拆除。” 爱丽斯菲尔的笑容在此时似乎有点尴尬。 “只能说前人作妖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假如他们拆掉了,估计就没那么多事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爸爸曾经了解过一些事大概就是说圣杯的功能变成了固定现实的‘矛’。” “矛?” 型月设定中,有着将外世界固定下来的矛。 这种矛有很多,比如亚瑟王的圣枪、恩奇都本身、朗努基斯之枪、金箍棒等等等等 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现实世界的物理现实。 将现实这层薄膜“钉”在地球表层。 但这些上古就存在的神器已经尽善尽美了,先不说能不能弄出来,弄出来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你爸爸就一直致力于保护大圣杯。” 爱丽斯菲尔没有纠结在这些她不理解的东西,开始和自己儿子娓娓道来一个神奇的故事。 “虽然无法解决圣杯里面的星之彩,但他似乎找到了办法切断星之彩和地脉的链接。” “地脉所以这次圣杯战争” “是的,就是这个生物为了更多的魔力做出来的拙劣模仿品。” “只要在此成功举行一次圣杯战争,吞噬的能量肯定能让他在上升一个数量级。” “切嗣找到了能够解决的方法,但是,还没有成功实行他就离开了” 说到这,爱丽斯菲尔不禁黯然神伤。 “但在之前,他就想过会有这个问题,所以他和我” “你?” “对啊,小傻瓜,哈哈。” 爱丽斯菲尔摊了摊手。 “我的灵魂总是可以在他们身边显现的,不得不说伊莉雅那个小可爱还是挺让人操心的” “总之,当初我们想了个办法,生一个孩子。” “你那个时候还能生孩子?” “嘿嘿,可以哒,你要相信魔术。” 爱丽斯菲尔帮盖勒特整理了一下衣服。 “最后,你就出生啦~我们的最终解决方案。” 第100章 尘埃落定 太阳露出了一丝光芒。 照在了满目疮痍的大地上。 战争已经到了尾声。 “砰!” 傅氏一拳头打飞了身上最后一只魔兽。 此时的她比刚刚更加狼狈了。 只能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怎么了,小姐?” 最后一丝血液渗进了阿卡多的身体。 疯疯癫癫的吸血鬼之王又恢复了往日的尊贵模样。 将墨镜架子重新带到自己的鼻梁上,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傅氏。 “就这样说‘停,好,我输了。’可不行啊。” “你还想怎样,举双手投降吗?” 傅氏坐起身子。 第一缕阳光照到了这两位夜行者的身体上。 没有什么反应。 两位老怪物,已经忘却了阳光的诅咒,静静地对立。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飞鸟,没有鸣笛。 这是冬木市21世纪最为安静的一天。 只有魔兽吞噬尸体的声音在远方响起。 “按道理,我们应该互相结果对方” 阿卡多收起了手里的手枪,用牙齿拽了拽手套。 “不过今天似乎是形上器官的好日子啊” 天上的瓦尔基里失去了肉体的牵制。 但她们没有消散,也没有一股脑地冲向原本应该会接受她们的大圣杯。 她们只是漂浮在天上,整齐地排列着。 齐刷刷地看向另一个正在飞向天空的另一个靓丽身影。 “一个拥有肉体的使魔真是罕见。” 俯身看向肉体逐渐恢复的傅氏,阿卡多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被算计了啊,每一步都是。” “我无所谓,本来这也不是我的计划。” 学着阿卡多,傅氏变出了一件血衣。 “虽然不知道把我叫醒的那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计划失败应该会很痛苦?” “应该会真的是,人类这种生命总是会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延长自己和死亡见面的时间。” 松开手套,阿卡多撇过目光。 虽然影响不大,但他并不想和太阳直视。 “不过,这种用有限的生命去搏击命运,倒也不失为一种闪光点。” “哼。” 顺着阿卡多的目光,傅氏看到了那栋铁塔。 散发着光辉,就像矗立在世界尽头的光之柱。 是错觉吗似乎全世界都在发光。 哪怕是畏惧阳光的不死族,也对这种光辉有一种莫名的青睐感。 并不晃眼。 “开始了,闹剧的终章。” 阿卡多环视,看见了五栋发光的建筑。 “终于啊70年的旧账,这一次,应该能够算清了?” 铁塔上方,出现了一道剑光。 那是来自星球之核的圣剑之光。 此刻,红龙的血脉将这希望的光束注入到了覆盖整个冬木市的魔术阵之中。 即使隔着相当地远,那声吼叫仍然是那么的明显。 “ex——cailibur!!!!” 在圣剑魔力的灌输下,五芒星阵最终形成。 强大的冲击波孕育而出,冲向了骚乱的起始点。 ——大圣杯。 =================================== “等等等等,也就是说,我其实是被计划中出生的?” 盖勒特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我只是一个被搬过来的救火员吗?” “啊别这么说嘛切嗣和我都是很爱你的。” 爱丽斯菲尔很是心疼。 盖勒特不开心,她也不开心。 “不过你也没完全说错。切嗣是希望你帮他完成未尽的事业,最终由我借助一部分星之彩没有吞噬的灵魂造就了你。” “那我拟似从者的身份” “额可能是被上一届caster影响的结果。” 爱丽斯菲尔理了理头发。 “但在一开始,确实是他接管了你幼年的身体。” “那为什么” “后来发现这个身体不符合他的操纵能力,可能是他带你过来的。” “” 盖勒特皱着眉头听完了自己曲折的诞生过程。 虽然本来自己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听完下来 真的有种工具人的悲凉感啊。 “可是我来了之后,是没有之前的记忆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啊你得问他,孩子。” 一声悲鸣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原本普普通通的草坪在空间的扭曲下出现了一扇门。 “看起来进展很顺利。” 爱丽斯菲尔拍了拍手。 “孩子,祝贺你,你成功了。” “啊,结束啦” 盖勒特感觉有点空虚。 在知道自己穿越的原因比起意外,更像是切嗣和爱丽斯菲尔的计划后,他有了一种迷茫感。 现在结束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接着待在这个世界了。 但是他也没有离开的方法。 但如果不离开他又有什么事可以做呢? “怎么了,孩子,不值得高兴一下吗?” “没,只是或多或少有点有感而发” 盖勒特叹了口气。 “虽然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也可以说你们的目标达成了?我可以走吗?” “当然当然。” 爱丽斯菲尔理了理头发。 “但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说实话你的到来更像是一场意外。” “很抱歉孩子。” 拖着沉重的步伐,盖勒特离开了这里。 下一秒,他睁开了眼。 是宫殿的天花板。 “醒了?” “你一直看着?” “我和你的灵魂是绑定的,当然能看见” 又是沉默。 “所以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比起往日似乎小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 “在被你妈妈计划中地生了出来后,本来我是想着帮你爸爸圆梦的但到后面是真的不行了” “哪怕是人造人,承受一个从者,时间久了也会出事。” “所以后来我想,也许可以拉一个普通人的灵魂过来,稀释一下,弱化一下,也许就可以了。” “后来,在无序的时空中,我找到了你,一个和我一样的‘异乡人’。” “然后,我在你的陪伴下又过了10年” “十年?” “啊,花了段时间你才苏醒,幸亏是在圣杯战争前你醒来了,不然都没你发挥空间了。” 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盖勒特再知道整件事的过程后,开始有点怀疑现实的真实感了。 “约翰。” “在的。” “你说我们都是异乡人,你有没有想过,有什么办法能够回去原来的世界。” 虽然不知道这个洛夫了拉夫特究竟是哪个世界的,但盖勒特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你对这个世界没有留念吗?” 这个问题冷不丁地被抛了出来。 “嗯” “我挺喜欢这的。”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比起之前,又一次清晰了不少。 “我没有试过这么幸福。” “幸福?” “我知道的,在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是带着目的召唤我的。” 话语之间,一些零碎的片段在盖勒特眼前浮现。 有自己在和切嗣在河边散步的场景。 有他第一次和天草见面时的那一拥抱。 这是迟来的记忆。 自己还未苏醒时的记忆。 “但怎么说呢我感受到了温暖。”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充满了怀念。 “我感觉我的童年被填补了,你在这个世界没有收获吗?” 盖勒特想起了这几天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 有的对自己怀有恶意,有的和自己达成合作,有的和自己感情升温。 这确实是自己有记忆以来最为精彩的日子。 “所以哪怕是意外,你也想留在这,克苏鲁之父?” “这也能说是美好的意外” 听着盖勒特语气的变化,洛夫克拉夫特又变回了不紧不慢的语气。 “直觉让我觉得你肯定有点事情瞒着我。” “啊确实,主要呢我也不能太确定咋样才能把你送到原属的世界了。” “认真的?单程票?” “你有本事找犹格啊,我又不是本体” “喂,干嘛呢?” 摩根走进了暗格。 很不识相地用一根法杖打断了盖勒特的自言自语。 “嘶好痛啊” “很好,看来你还是正常的。” “结束了?” “结束了。” 第101章 事后处理 第五次圣杯战争是一场灾难。 这是幸存者们公认的事实。 但严格来说,对其他那些对此事一无所知的人来说这也是无事发生的一星期了。 “本台消息,三天前的大型地震仍然有余震发生,政府表示现在仍然不适合回归冬木市,暂时冬木市仍然处于封锁之中,广大市民的生命安全都得到了保障,这都多亏了政府方面” “地震,哈。” 大部分的普通居民都被运输到了隶属于东方帝国管辖的东京。 作为独立时期的前首都,当地地方政府拥有安置这些难民的能力。 特别是那些地位稍微比较高的。 东京的法兰西大使馆里,幸存的魔术师都在看瀛洲的官方新闻。 “对,地震,理由恰当。” 天草轻松一笑。 “这可比煤气爆炸好伪装多了,反正那个地方也没剩什么好的建筑了。” “东方帝国给予难民支持与搜救工作,法兰西帝国最早预见地震事件,不列颠女王表示慰问并捐款” 盖勒特有点哭笑不得。 “你们搁着瓜分利益呢?” “这就是瀛洲。” 天草看了眼凛,看她没什么反应接着说。 “这是考虑过得,都得给点面子,毕竟三个帝国都有参与,撇清点关系总算是好结局。” “除了冬木市的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冬木市确实人杰地灵,老惨了。 “说实话,本来我也不太想让他们来领功的。” 天草的表情有点肉痛。 “损失人手的可都是我们啊” 教会不愧是背锅专用的机构 整趟下来,东方帝国在公众面前赚足了面子,以冬木市难民守护者的身份稳固了他的地位。 不列颠扫除了德意志独立分子,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收获但至少是被表扬的。 法兰西就比较惨了损失了一大堆人手。 至于圣杯 生情结束后,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了。 凛和樱,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需求。 伊莉雅自己也没什么愿望。 盖勒特本身就是稀里糊涂被卷进来的。 非要说有什么一定要实现的愿望,那估计就是想回去原来的时空了。 虽然这个愿望已经被证实不太会成功了。 天草 “对了,盖勒特,是真的吗?关于圣杯的事。” 他仍然不死心地在追问盖勒特。 “啊,是,它真的没有实现愿望的能力了。” 盖勒特摇摇头。 “这不是你们整的吗?还要我说多少遍?” “没,没事,问问而已。” 天草讪讪地笑了笑。 眼中蕴含着难掩的失望。 “你们整的?” 凛似乎还在被埋在鼓里。 “晚点再说。” 天草也不想多说。 转而谈起了其他的事情。 “既然事情结束了,你们也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虽然我想这么说,但这不太可能。” “本来参加过这种魔术竞赛的魔术师都会被别人觊觎,特别是你们现在这种情况” 天草感觉自己的眉头在疯狂跳动。 小小的一个外交部里面,坐着两个 啊不,三个从者,额,四个。 樱的身体状况在帮着阿卡多牵制傅氏后似乎更加糟糕了。 原本隐藏在头发后面的犄角直接长得顶了出来,一头紫发变为了白发。 她的形象越来越接近盖勒特在幻象中看到的形象了。 幸运的是,出来还是不能站立,樱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好。 意识清醒,也没有被其他东西夺舍的迹象。 教会的神父们主张她应该是更好地和体内的从者融合了。 按照之前收集到的资料,刚刚被爱因兹贝伦收养的樱的起源是虚数。 在召唤出从者后,她的头发变成了紫色。 这是被水属性侵入的明显特征。 而到现在,大家惊喜地发现,那虚数的起源又回来了。 但即使是这样,仍然没有人有办法让她站起来。 这些神奇的迹象和洛夫克拉夫特曝出的一个名字吻合了。 提亚马特。 当然,估计又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分灵。 除了和提亚马特差不多一样附在盖勒特身上的洛夫克拉夫特以外,阿尔托莉雅和摩根也还在。 她们的御主根本就没怎么用令咒,只要魔力供给跟得上,她们就还能现界。 如果再算上被摩根手搓出来的莉雅,这几个自由魔术师绝对是引爆魔术界的一颗重量级炸弹。 英灵召唤的特殊性绝对是绝世少有的。 先不说最后结果怎么样,但未来的麻烦事绝对不少。 对他们而言,抱个大腿肯定是一个好的选择。 虽然天草也很想庇护他们,但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教会本质上是反魔术的。 像天草这样的圣人姑且不论,这几个一看就是异端啊。 所以,也只能看他们选择了。 “嗯我有想过申请时钟塔的学生。” 凛双手托腮。 “我们的身份应该是够的?” “在那里,我想也是安全的。” 虽然有点舍不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监护女儿,但天草也明白这是一个好选择。 “晚点我帮你和樱联系一下,远坂家的家主这个身份应该很够格。” “那你呢,盖勒特?” “我啊到时候会联系一下,也不麻烦您操心了。” 既然回不了原来的时空,还是要尽快找一个靠山。 盖勒特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感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问题。 这个世界的魔术师比较弱势。 虽然仍旧实力出众,但是在权威机构的影响下,他们并不能够达成太多的事。 即使能够达成,很多时候还是要靠那些机构。 从这个角度来看,去时钟塔并不一定是一个好选择。 但总比待在瀛洲好。 “说起来,伊莉雅呢?她情况怎么样?” 天草听到这件事,脸色不太好。 “巴黎来人了被抓走了,完全留不住。” “巴黎?理由呢?” “叛国罪,她家参与了德意志独立。” “” 看了眼眼神黯淡的樱,盖勒特决定插手一把。 “没有什么办法吗?” “罪行很大虽然我觉得那些家伙就是想扣下还活着的赫拉克勒斯。” “教会会容许希腊的亡灵存在吗?” “不会但皇帝会允许啊” “看来只能晚点再说了不过” 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喂?” 天草拿起了电话,说了几句,按了个按钮。 “盖勒特,找你的,去隔壁听。” 第102章 老伦敦正米字旗 “很高兴你还活着,盖勒特。” “我想你更希望听到的是那份报告还完好,莱妮丝?” 办公室隔壁,盖勒特从电话里听到了久违的挖苦声。 虽然对这个中途像敦刻尔克大撤退一样跑路的魔术师有点意见,但现在他还是得指望她。 “嘿嘿嘿,虽然现在和你提这种事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但” “不不不,合适的不得了。” 莱妮丝心中暗喜。 在内阁秘书力排众议下,自己才有机会跑回了伦敦。 但是几乎一点收获都没有的她一会去就被时钟塔的人穿了小鞋。 虽然本来就不占优势的她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很在意,但时间久了她也很像出会一口气。 而时钟塔其他的君主是什么态度呢? 本来他们好不确定有没有关于固有时御制的研究报告的。 现在确定了,是有的,而莱妮丝又没有带回来,这可是难得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啊! 在这种压力之下,莱妮丝还是拨通了这个电话。 原本她还担心盖勒特会不会因为劫后余生对这个原本的交易失去兴趣,但现在看起来,似乎很有戏啊! “我想和你详谈一下。” 盖勒特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隔着电话的谈话。 ========================= “时钟塔的录取通知书?” 稍微又过了几天,凛从盖勒特手里接过了一份意外的礼物。 “还是两份是四郎整到的吗?” “冒牌神父被调回法兰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避开这个问题,盖勒特从怀里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信封。 “是三份,包括居住权、房产证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所有东西都安排好了。” “现在时钟塔这么好吗我听我爸爸说其他东西都是要自己负责的。” “可能是因为他们重视我们?” 盖勒特这句话也没说错。 他们确实重视。 在收到盖勒特愿意交易固有时御制研究报告的消息后,时钟塔方面相当地重视。 比起那份研究报告,这信封里面的东西简直太划算了。 莱妮丝提上去之后马上就批下来了。 哪怕盖勒特说了要多带几个人。 这对时钟塔来说还是件大好事。 毕竟还有几个从这级别战斗力。 哪怕是在时钟塔这种松散的机构里面,能拉拢几个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也是相当难能可贵的。 “现代科好,似乎并不是什么很好的科组,不过也是时钟塔的一份子” 抬起脑袋,凛有点疑惑。 “现代魔术科是那个中途跑路的魔术师的科组?” “啊,确实是。” “诶” “怎么了,不开心吗?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很喜欢去时钟塔的。” “没,我是挺开心的。” 凛看了看在一边陪着莉雅玩的樱。 “特别是能够见到妹妹不过” “那就行了。” 盖勒特拍了拍凛的肩膀。 “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可是很乐意我们过去的。” “好。” 凛凑到盖勒特的耳边,低语道。 “我有点担心樱她在知道伊莉雅被抓之后就有点不开心。” “我来处理。” 穿好外套,盖勒特准备出门。 “我出去一下,你们可以开始准备一下行李了。” ========================== “东京警察局,有什么是你啊。” 真由美看着走到接待台的盖勒特,有点愣神。 “站台啊真没想到你回来做这种工作。” 盖勒特环视四周,东京的警察局在最近似乎很忙。 可能是因为大量难民涌入的原因。 “也没办法我是外来的嘛地狱鄙视链。” 撇了撇嘴,真由美强打精神。 “还有我的什么事吗?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真么多事了,应该能够喘口气了?” “我只是来通知你,有一个热心的研究机构接受了你的妹妹,现在正在不列颠接受治疗。” “看来以后还是有机会痊愈?” “也许。” 比起大规模的城市破坏,这一群似乎死了但又没完全死的瓦尔基里反而更加让人头疼。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有个交代。 再加上她们本身的特殊性,最后经过商定,时钟塔出手买下了所有的瓦尔基里。 在真琴的领导下,这些瓦尔基里相当地听话。 至于为什么是不列颠负责只能说这个烫手洋芋也不是谁都想接手的。 甚至于新闻上还称她们为“最幸运的幸存者”。 成为了“冬木市大地震的精神代表”。 只能说,愿意接手她们的治疗,不列颠以后得想好各种借口来解释她们身上的状况了。 “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呢?” 看着一脸期待的真由美,盖勒特有点为难。 “这可能不在我的处理范围内,除非你自己申请去伦敦。” 这基本上是宣告了两姐妹无法相见的命运。 向瀛洲这种三大帝国的附属地,想移民去帝国首都简直是天方夜谭。 除非有关系。 “当然除非你能够以公职的身份转过去伦敦的警察局。”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梦想” 真由美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他们会照顾好她的。” “” “咋了?” “你不打算在做些什么吗?” “什么?” “就就是,知道了这么多东西,你不用让我失忆或或者” 盖勒特被这个想象力丰富的警察小姐逗到了。 “呵呵,暂时嘛,是不会的,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 欣赏了一下紧张的真由美,盖勒特还是决定离开了。 现在的警察局实在太鱼龙混杂了。 “先走了。” “啊,嗯。” 目送盖勒特消失在人流中,真由美有点怅然若失。 虽然这几天的经历算不上美好,但确实很刺激。 现在突然要和这种生活告别,她的内心或多或少有点不习惯。 人的好奇心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这张好奇心让原本更加偏向平淡生活的真由美有了奇怪的向往。 当然,她也是为了能够见到自己妹妹。 要是能够去伦敦该多好啊嗯?这是什么。 在自己的桌子前,她发现了一封信封。 “这家伙,毛手毛脚的。” 嘀嘀咕咕地拿起信,真由美发现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打开看看?” 撕开信封,她看到了自己完全没想到的封面题头。 苏格兰场推荐信。 第103章 女帝还在天上飘着 第二天早晨,一趟从东京前往伦敦的直达航班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奔向了蓝天。 实际上,这段时间是瀛洲人民跑路的高峰期。 冬木的事情越穿越邪乎。 从“大规模地震”传成了“生化废料泄露”。 导致冬木附近的居民大量跑路,除了专门派出的公职人员已经没有人敢往那边跑了。 只是冬木的人,估计周围的城市还是能够收容好的。 但这么多人,东京也吃不消啊。 要怪也怪那个被真由美嫌弃至极的可怜市长。 好歹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还是在意自己城市的人民,在知道问题之后还帮了切嗣不少忙。 但凡他制定的迁移城市计划稍微早那么一点点,这个计划也不至于没用啊。 也可怜那些被扣下来的迁城资金了。 为了发扬“废物利用”的伟大精神,作为少数还留在冬木的帝国机构,教会率先伸出了手。 毕竟按照翻了老半天的文件记录,那笔钱里还是有一部分是隶属于法兰西的。 于是,在一大堆虚虚实实的新闻掩人耳目时,法兰西痛斥了冬木市市长,啊不是,前市长的贪污腐败,没收了那笔还没用掉的资金。 同时以此为理由,把市长和他的党羽接走了。 啥都没反应过来的市长就这样被法兰西安排了。 他还得谢谢法兰西愿意庇护他,现在的瀛洲太难了。 不过法兰西还是会做人的。 考虑到瀛洲离东方帝国近,法兰西帝国还是把属于他们的政治献金送了回去。 立下的名目是:柳洞寺部门克扣下来的资金。 那这件事和我们正坐在这架飞机里面的盖勒特有什么关系呢? 他也是既得利益者。 惬意地坐在头等舱的座椅里,盖勒特拿出一个信封。 里面装了一张支票。 这是天草在被调回法兰西之前给的。 按照他的说法,这是教会认为的隶属于切嗣的政治献金。 那么按照这个说法,这笔钱肯定要给会他的血亲。 老实说,对方没因为伊莉雅被抓而克扣着实是盖勒特没想到的。 说不准是想给自己这个手握从者级战斗力的人一个面子。 毕竟他血缘上的姐姐还在对方手里,要是情绪不稳定过去劫狱了面子上都不好过。 武力夺取并不是盖勒特的首选方案。 自己也没有凭一己之力打破一个国家法律体系的信心。 而且,不管到时候就算真的抢到了伊莉雅,自己估计也没大腿可以抱了。 另外两个国家也不一定愿意收留他。 毕竟自己何德何能让他们得罪一个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国家来庇护? 这件事还是得巧取。 但抛开这件事不谈,法兰西是真的很会拉拢人。 先不说这笔钱到底是不是切嗣捐过去的所有钱,至少已经够盖勒特带着这么一大票人在消费超高的不列颠首都好好住下了。 “诶?盖勒特,外面那个是歌剧院吗?” 凛本来躺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大小姐十几岁了都没有坐过飞机,特别享受。 直到看到了外面的那一大块土木结构建筑。 “啊,是啊。” 盖勒特表示情绪稳定。 “就这样在这里长时间的飞没问题吗?” 作为一个魔术师,凛不知道什么制空权。 但她知道,哪怕神秘这种东西在政府里面已经漏了个底朝天,光明正大地在全世界展示魔术漂浮技术也是很不合适的。 “啊据说是没什么问题,这个是默认的你能不能坐好点,我要出去啊!” 周围也没有外人,放下大小姐架子的凛很是喜欢这张能够直接躺平的豪华椅子。 脱下了鞋子,带着褶皱的长筒袜隐约能看见挠动的脚趾。 放松的时候,是一个人形象最为真实的形象。 虽说无拘无束,但这个慵懒的凛反而比起原本端庄的大小姐更加有吸引力。 “好累啊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下你就让我躺会” “你真想休息就把袜子脱了。” 被敲了下脑袋的凛有点委屈地卷起了长筒袜的蕾丝边。 “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袜子在玉指的拨弄下丝滑地卷曲,如巧克力酱般丝滑。 布料摩擦的声音相当悦耳。 这场黑色的波浪抚平了布料上小小地宛若礁石的褶皱。 浪花卷过,裸露出下面乳白色的海岸。 到最后,显现出五个在风中摇曳的玉指。 老实说,魅惑感满满的。 看着委屈的凛,盖勒特叹了口气。 “单纯想让你休息地好点而已。” 附身下去,他关上了旁边的窗户。 凑到凛的耳边,小声耳语。 “下次最好在周围没人时做这种事。” 说着指了指椅子后面。 摩根在末尾一脸地玩味。 凛的脸蹭的一下红地透彻。 直接躺尸了,装睡。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觉得是。” 盖勒特理了理外套。 “你妹呢?上飞机后就没怎么看到。” “哪个妹?” “蓝色的那个。” “啊,在餐厅。” “还在吃啊冷冻食品这么好吃吗” ======================== “所以那个东西还在天上?” 法兰西帝国,巴黎。 枫丹白露宫。 天草四郎正站在皇位前向阶梯皇位上的皇帝汇报情况。 下午的阳光穿过琉璃的窗户给昏暗的室内添加了奇特的色彩。 从下往上看,皇帝的头上宛若光环萦绕,仿佛天神。 “已经起飞,就不会降落,陛下。” “很好至少,这么多年了,这件事情总算办好了。” 皇帝的样子和那张出名的画像一模一样。 大部分的国民都觉得拿破仑家族的基因特别强大,三世下来都如此相似。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坐在皇位上的人也被人称为拿破仑四世。 听到圣杯安全的消息,皇帝深感欣慰。 “几百年了,总算是尘埃落地了” “是啊” “只要圣杯永久存在,当年以色列王预见到的灾难就不会发生,对,神父。” 天草犹豫了一下,他也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个预言的。 “启禀陛下,大概是的。” “罢了,至少安心多了,这对那两个家伙也算是针强心剂了。” 皇帝摆了摆手。 “请坐。” “感谢陛下。” 待仆人送上茶点后,拿破仑四世开始了正题。 “我绕开教会强令你回来是有原因的,有一件被封锁的消息需要你注意一下。” “德意志独立分子复辟?” “不,不是。” 皇帝垂下眼帘。 “教宗(教皇),回归主的怀抱了。” 第104章 初到伦敦 “切嗣?嗯?” 傍晚,伦敦。 一辆加长的轿车在夜晚的伦敦前进着。 它正在前往威斯敏斯特市。 作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发源地,不列颠本岛有着浓厚的现代气息。 但同时也混合了从维多利亚时期就一直保持的现代气息。 作为这个强大的殖民帝国的首都,伦敦城自然和大部分盖勒特原本时空的大都市一样,寸土寸金。 更不用说是几个重要政府机构所在地的威斯敏斯特市了。 三大帝国稳定发展了很多年了,在这样的趋势下,人口也越来越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首都的黄金地块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下。 但盖勒特很轻松就从时钟塔那要到了这块地方。 说实话,这件事对时钟塔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郊外的庄园,巨大的超市,这种庞大的独立建筑才是大部分魔术师拥有的地产。 哪怕是伦敦的地下水道也不是不能被魔术师们卖出来。 但市中心的房子啊 太显眼了,还是民居,谁会有啊? 盖勒特提这个小要求倒不是有什么特别意义。 只是觉得在城中心交通方便。 最后还是莱妮丝从认识的官员手里要到的一间闲房。 这种白嫖,确实爽啊。 此时的盖勒特就坐在这辆私家车里。 听着阿尔托莉雅的话语。 “你见到他了?最后的时候。” “是的,我确定就是他。” “有和你说什么吗?” “他让我帮他启动魔术阵,运用契约胜利之剑的力量。” 原来咖喱棒还能用来充能啊 “他还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启动之后他就消失了。” 阿尔托莉雅轻叹一口气。 “没想到啊10年之后,再见面,他还是只和我说了一句话。” “没想到啊” 盖勒特原本还以为切嗣全程都在摸鱼。 看来错怪他了。 原来那个真的是魔术阵啊。 看着盖勒特有点发愣的神情,阿尔托莉雅还以为他陷入了对父亲的思念。 “盖勒特,别伤心,虽然你的父亲是一个严肃的人,但身为人类史的从者的他应该也是很在乎你的。” “至少,他保护了你。” “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盖勒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只能这么感叹。 “诶,看起来你们这几天还挺充实的。” 坐在前座的莱妮丝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轻松。 “可惜啊,提前走了,没能欣赏到你们胜利的英姿。” “相信我,假如你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你不会想待在那的。” 打开窗户,盖勒特感受着外面工业化的气息,欣赏着不同于冬木的风光。 干燥的天气,冰凉的感觉。 配上更加色彩斑斓的弥红灯和五官立体的外国人。 还有那同样恼人的车流。 经历了浩劫之后,这样的城市风光让盖勒特有一种别样的放松感。 “好啦,就是这了。” 不少时,车停在了一栋外修豪华的楼房前。 “啊,还有草坪这么好?” 盖勒特走下车辆环视四周。 周围的车似乎比别的地方稍微少点。 白色的房屋似乎比卫宫家的宅邸还要大点。 似乎有着长远的历史。 凛从车后座慢慢把樱推下车。 “哇!还挺不错的。” “是啊是啊。” 看起来反响挺好。 盖勒特目送着几人走进房子。 “怎么,不进去看看?” “总之还是谢谢了。” 盖勒特轻轻俯身。 “小事,不值一提。” 莱妮丝摆摆手。 “需要我帮你联系找点下人什么的吗?” “这个我处理好了。” 说实话,盖勒特没有太倾向于这方面的需求。 以后再说。 “瓦尔基里的事情你们处理的怎么样?” “好几个科的君主都很感兴趣说实话,毕竟我缺钱,这方面也差受不了太多。” “缺钱?” “我那个该死的哥哥,死了之后都没剩啥家产了,全被瓜分了。” 摊了摊手,莱妮丝无情地吐槽着。 “不过啊,也不能说该死,毕竟死了。” “埃尔梅罗?” “是啊,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叹了口气,莱妮丝开始了回忆。 “说实话,他的死给我的打击不小——主要是让我更加不敢去冬木了,直到你爸爸出现。” “说起那个,切嗣有和你说什么和圣杯战争有关系的事吗?” “没,说得不多,在他和你见面前本身都不记得什么事” 抿了抿嘴,莱妮丝补充到。 “不过他确实说过这件事和命运攸关来着” “命运?啥玩意?” “谁知道呢?” 莱妮丝耸了耸肩。 “不打扰你享受美好的夜晚了,明天见。” “对了,明天是交易的时间是?” “别推迟了,求你了。” 莱妮丝震了震,一脸紧张。 “我压力很大的,你要是再推迟他们说你要跑路我就真没办法了” “安心安心,没让你推迟。” 盖勒特看着她的反应有点好笑。 “只是想问你一下,又没什么要注意的。” “没啥的,就是和你聊聊,客套一下,只要你把那份报告给他们就好了。” 莱妮丝舒了口气,看起来确实很紧张。 “没别的了?” “没,可能会和你聊聊摩根和阿尔托莉雅的事情。” 莱妮丝瞟了一眼在欣赏对面霓虹灯的魔女。 “说起来你不信,他们可紧张了,这两个人可是不列颠正统。” “他们担心阿尔托莉雅去拔剑还是摩根放光炮?” “我觉得都差不多。” 莱妮丝走上汽车。 “总之,让他们放心,给他们定心丸,什么东西都会给你的。” “听起来是一个好主意。” 盖勒特帮莱妮丝关上了车门。 “晚安,祝好梦,君主小姐。” “是准君主算了没差。” 汽车开走了。 “看起来很受欢迎啊。” “托你们两个的福” 盖勒特笑了笑。 “明天可能要你们两个给我撑撑场子了,那些家伙想分蛋糕想疯了。” “呵呵,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摩根摸了摸指甲。 “我向他们要一个君主的位置,谁敢反驳?” “说不准真能这么做” “阿尔托莉雅你别陪她闹了,进屋子看看。” 就这样,未来大不列颠影响力最大的一户人家来到了伦敦权利的正中心,住了下来。 第105章 利益交换 “请坐,卫宫先生,还有两位尊贵的小姐。” 第二天,时钟塔,创造科。 作为时钟塔十二个君主之一的办公室,自然也是华贵而古典。 “请用茶。” “谢谢。” 盖勒特接过仆人递上的茶水,打量起面前的老妇人。 伊诺莱·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时钟塔创造科君主,实打实的色位老魔术师。 也是封印指定川崎橙子的老师。 很擅长利用砂子的魔术,随身携带的手袋中能喷出可谓无穷的砂子。 实力深不见底的老家伙。 鉴于型月只有一些作品里描述了和魔术师战斗力挂钩的桥段,盖勒特实际上也没有对现代魔术师的战斗力有多么深刻的印象。 不过时钟塔也还算客气,自己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小魔术使(都不知道算不算)还能专程见到君主之一。 对方的态度也算和蔼。 “咔嚓咔嚓。” 盖勒特喝了口茶,瞟了眼旁边坐姿优雅地啃着饼干的阿尔托莉雅。 嗯,可能还是托了这两位的福。 “卫宫啊这个姓氏原本以为不会再出现了。” 伊诺莱的声音很慈祥,完全就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 “您认识我的父亲吗?” “算是。” 就像一个回忆往昔的人一样,伊诺莱声音绵长而不紧不慢。 “从你爷爷那一辈开始,这个姓氏就是时钟塔君主的热题。” “热题啊看来贵方确实很在意这份研究报告。” 盖勒特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拿出那个小本子。 “这是除了交给莱妮丝以外的剩余部分。” “只有这么多吗?” “您比她聪明。” 盖勒特笑了笑。 摩根打了个响指。 一打厚重的文件袋掉在了桌面上。 “这是完整的书面报告了,包括照片之类的” “至于实验体什么的当年是你们搜了我爷爷的试验场?那只能你们自己去找了。” “当然。” 伊诺莱挥挥手,下人上来将东西收下。 “这,真的是所有的吗?” “当然,我有必要藏私吗?” 盖勒特的眼神很真挚。 “嗯,那也算了结了一样事。” 伊诺莱笑眯眯地点点头。 “很欢迎您的到来,相信向您这样阅历丰富的魔术师一定能在时钟塔里找到合适的位置。” 虽然尽是客套话,但至少也算是善意。 “说起来,君主大人,您对我的母亲的家族有多深的了解吗?” “德意志地区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啊确实是一个独特的魔术师家族。” 垂下眼帘,伊诺莱摇摇头。 “我很为发生在您身边的事情感到伤心,请节哀。” 盖勒特没有接上话。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被灭门的消息。 虽然官方的说法是因为这个家族背叛了国家,但盖勒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想您也知道,爱因兹贝伦家族是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之一,他们已经过世的老祖也是初代圣杯战争的奠基人。” “据我所知,时钟塔不少人都对英灵的召唤——圣杯系统有着浓厚的兴趣。” 说到这,盖勒特明显感觉对面的眼神明亮了不少。 “确实,前往根源的道路中,圣杯战争也是一场相当值得参考的仪式。” “可惜啊,据我所知,圣杯的本体已经被证实不可使用,而且在天上高悬。” “消息走漏地真快” 盖勒特撇撇嘴。 “爱因兹贝伦家仍然有初代圣杯的建成记录。” “但爱因兹贝伦家已经被法兰西帝国抄家了。” “说的没错,时钟塔有兴趣吗?” 伊诺莱听到这,也大概是知道盖勒特的意思了。 打量了一下坐在盖勒特身边的两个从者,她承认这很让她动心。 “这种时候,时钟塔不便于和教会起正面冲突。” “21世纪了,我们也没必要太暴力。” “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时钟塔不便直接插手。” 手一翻,伊诺莱手里多了一张小卡片。 “我建议你找第三方机构。” “第三方” 盖勒特接过纸片,是一张名片。 “魔术师法律顾问事务所紫苑·艾尔特拉姆·阿特拉西亚???” 盖勒特热泪盈眶——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总算熟人开始多起来了! 不过法律顾问事务所什么东西? “魔术师涉政后,总归是会世俗化,这种事务所就是负责调停世俗政府和魔术师的问题,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懂法。” 啊,懂了。 紫苑你落魄了,出来打工了。 “假如有什么利益有关的消息,可以和我联系。” “当然,麻烦您了。” 盖勒特起身告别。 看到聊完了,摩根直接起身就走了。 倒是阿尔托莉雅还很礼貌地道了别。 ==================== “你把那份报告就这么给她了,没问题?” 现代科君主办公室。 摩根躺在沙发上。 “本来就是交易,不给他们算我们违约。” 盖勒特自己又泡了杯茶。 “那这样下来,你也没什么能和他们交易的东西了,不怕他们给你小鞋穿?” 摩根说着,盯了盯莱妮丝。 “毕竟你的靠山也不算靠谱。” “别看我啊,我好歹也是个君主。” “准君主” “别拿我的话呛我。” “不过你真要这么说那份研究报告,我还是改了点的。” 盖勒特耸了耸肩。 “改了点?” “一些关键节点,我在飞机上认真看了一遍,在一些会拖时间的地方改复杂了点,至少要完全掌握要花点时间,还删了点东西。” “你这也太损了等等你是第一次看?那你这么快就掌握了?” 莱妮丝一脸惊悚。 什么神才啊! 盖勒特的嘴角再抽搐。 要不是体内有个对时空力量略有了解的存在,自己哪能量子速读呢? 叹了口气,盖勒特走到摩根身后。 “我的靠山是你啊,在不列颠谁敢惹你和阿尔托莉雅啊。” “这个王朝已经不是我当年的那个王朝了。” 阿尔托莉雅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参与了对话。 “但你们两个的象征性意义还是很强啊,要是那些普通人知道亚瑟王在世怕不是全民沸腾,不管是时钟塔还是白金汉宫都会想你们两个安分一点的。” 盖勒特把调好的红茶递给了阿尔托莉雅,生怕她噎住了。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英灵召唤系统吗?哪怕能薅到一点当年圣杯战争初代爱因兹贝伦的资料,也不枉此行了,作为交易份额正好。” “其实你是打算把伊莉雅弄过来?” 莱妮丝似乎有点落寞。 “真是感人的姐弟情。” “不说了,你还有一个会议要去。” “还有君主?东西我也给了,你们分就好了。” “不是君主。” 莱妮丝递过来一个丝制的信封。 “是女王,白金汉宫今天早上给你发了邀请函,指名道姓让你过去。” 第106章 奇怪的六处爵士 “啊我不想显得太失礼,先生。” 盖勒特解开外套的纽扣,坐在沙发上。 白色底色的沙发坐上去很是舒服,宛若天鹅绒的质感。 “但我看邀请函是陛下邀请我的?” “确实,这是皇室的邀约。”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稍显年长的男人。 整齐的大背头,妥妥的不列颠中年男性。 胡子剃得很干净,梳得圆滑的的发梢显得脸更长。 黑色的西装,整件衣服很齐整,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奇怪的是,在室内,他也带了一条黄色的围巾。 一根很有历史感的文明棍依靠在沙发上。 “要茶吗?” “嗯,谢谢,除了红的有别的吗,花茶什么的” “抱歉,只有大吉岭了。” 男人亲手给盖勒特倒上一杯。 方糖入水的声音在这宽敞的皇宫里很是清晰。 白金汉宫,皇室的宫殿。 其在历史上并不一开始就是皇室的住所的。 最早建立的人是白金汉公爵,后世才转卖给了皇室。 典型的19世纪初期豪华建筑,在里面是大气的金红白相迎。 高调的吊灯和好几扇落地窗,让庞大的皇宫光亮无比。 阳光在金子上反射光芒,尽显奢靡。 细致的雕花又有文化底蕴的气息。 经典的欧洲皇宫。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为人少,盖勒特总感觉有点冷。 但也不好意思在和人聊天时说。 “所以既然她想和我聊,那为什么现在又爽约嗯,您怎么称呼?” “卡明,西格森卡明。” 卡明伸出了一只手。 “我是负责国土安全方面的工作的。” “啊,很高兴见到您,卡明先生。” 盖勒特握了握。 有点凉。 出于谨慎,盖勒特眨了眨眼,眼中的世界变了个天。 吸收了那个星之彩后,盖勒特对洛夫克拉夫特的力量的运用已经相对成熟了不少。 这种看穿其他事物的能力,盖勒特还不确信到底边际在哪。 但至少现在,观察潜在的魔力流向、识别神秘侧幻想种、识别灵体的能力,他是可以熟练发动的。 然后他就差点蚌埠住了。 这家伙体内的魔力也不低啊。 虽然说是有肉体,但这个心脏迸发出的魔力 您是幻想种还是从者啊? “熟悉的味道但好像也没有那么熟悉。” “你认得出来?约翰?” “感觉混了些别的东西好奇怪的感觉。” 对面的卡明似乎没有察觉盖勒特的僵直,只是接着说道。 “陛下确实想与您一叙,但考虑到安全问题,暂时这个计划还是得押后。” “主要呢,安全部门还没试过让一个刚刚获得伦敦居住权的人接近皇室成员。” “啊,我能理解你们军情六处的考量。” 作为一个靠着现代知识发言的人,盖勒特很直接就把自己猜测的卡明的隶属机构说了出来。 “啊,抱歉,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卡明换了一副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六处,您不是六处的吗?” “没有六处这个机构。” “有的。” “您绝对搞错了,不存在六处。” “好。” “也麻烦您准确说出这个消息。” “当然,没有六处。” 这次换到盖勒特尴尬了。 这个世界带英还没承认有六处这个机构吗? “所以,基于我们和陛下的商量结构,由我与您代谈。” “啊,当然可以。” 盖勒特抿了口茶。 说实话,他也没感觉大吉岭和东方帝国的原装进口货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个卡明绝对去过印度还是埃及。 这糖加得也太多了,齁甜。 “啊,excellent。那么,卫宫先生,陛下是想与您探讨一下关于我国和你的父亲的合作计划的。” “合作计划,我的父亲?” “是的,长时间以来您的父亲一直接受皇室资助参与圣杯战争的日后维护计划。” “什么时候开始的?” “额,稍等” 卡明拿出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 那份东西很长,从他的膝盖滚到了茶几上。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英语。 “我看看,啊,在这,算起来,大概9年上下。” 收起纸张,卡明补充。 “准确的说,大概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一年左右。” “这,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啊,很正常,这是皇室的单方面合作,绕开了大部分官员以及时钟塔。” “除了你们?” “还有财政部。” “就算保密做得好陛下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嗯确实有点难解释。” 卡明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也许我可以先和您分享一个童话故事。” ======================== 古以色列,有一个王。 王很贤明,王很虔诚。 王向主渴求了智慧。 主答应了。 王的慧眼望穿古今; 王的双手驱使神魔。 但有一天,王无法望见未来。 无边的雾气遮挡了王的双眼。 王很困惑,王很恐惧。 王向主询问答案。 主无言,王更惶恐。 王游荡四方,望寻求未来。 北方的妖精贤者,东方的贤者子嗣。 无结果,无方法。 天启之日,终将到来。 王,郁郁寡欢。 留有后世,寻求解药。 ============ “这就是流传比较广的:‘所罗门之谜’。” “很有趣,一千零一夜里面的吗?” “那倒不是。” 卡明拍拍手。 “起源是口口相传,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里面蕴含的意义。” “你是想说这是皇室对圣杯战争感兴趣的原因?” “应该说,是三大帝国对此感兴趣的原因。” 卡明拿出一个小本本。 “最初支持圣杯战争建立的背后金主是雅各宾,后来变成了拿破仑,那之后另外两位也加入了棋盘。” “我还以为国家力量只有第三次圣杯战争才有入局。” “不是的不是的,卫宫先生。实际上,没有国家支持,爱因兹贝伦建不成大圣杯,你觉得假如雅各宾不护着,这个贵族家族能安安稳稳度过大革命?” 卡明摇摇头。 “只不过,按照计划,第三次圣杯战争就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后面的两次都应该算是意外。” “这样啊” 盖勒特舔了舔嘴唇。 一开始就是被计划好的 “有什么利益吗,对普通人而言?” “嘛,他们都觉得这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卡明耸耸肩。 “诗歌里的‘天启日’。” 第107章 任务:防止剪定 “天启日?” 盖勒特笑了笑。 “不列颠国教信徒相信这个?” “传说所罗门王见到了可怕的现实。” 卡明似乎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诗词里说的是他看不见东西了。” 盖勒特摩挲着手指。 表面上他是不在乎,实际上很紧张。 所罗门王在型月世界观里有这很重要的地位。 魔术王,冠位魔术师。 拥有千里眼的他可以看穿古今。 在有些时间线,他预见到了人类未来的消减。 于是做出了某些行动,来拯救这个未来。 虽然鉴于剧情仍旧不完整,粉丝仍旧难以看穿所罗门王到底预见了什么。 但很多人猜想所罗门王预见的是人类历史的漂白化。 漂白化,是由于外界干扰,让几个被剪定的历史的世界取代了原本正常的世界历史。 剪定,又是一个很特别的专有名词。 指的是型月世界观里面的一种世界现象。 由于“选择”这一行为的存在,原本单一的世界会逐渐分散成为树状图,成为无数的分枝世界。 但是型月的宇宙容量是有限的,所以不能容忍无限分裂的平行世界。 所以,这些世界在一定情况下,会被剪定。 被剪定的世界会被删除,移除出名为型月的硬盘、 而剪定的理由,一般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变得更多的可能性。 假如这个世界的所罗门预见的是 盖勒特歪了歪脑袋。 不,不可能,不会是人类史白纸化。 看看这个世界被改得离谱的时间线,咋看也不会是被别人觊觎的世界 等等,被改成这样 雾草,这里是异闻带? 盖勒特感觉自己背后冷汗满满。 原本以为圣杯战争结束了,自己小命至少不会有威胁了。 现在离谱了,灭顶之灾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诗词还是得到了很多专业人士的肯定的。” 卡明掏出一个文件袋。 扔在桌面上,里面掉出来一些照片。 “教会,时钟塔,道教,一直都有人在所罗门王死后寻找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流传度这么广吗?” “倒也不是,这算是一个比较高层才知道的传说。” “总之,当初和教会合作紧密的拿破仑,认为圣杯战争是解决这个‘天启日’的重要解决方法。” 卡明收起了文件袋。 “理论他们之前跟我解释过‘通过连接根源之座形成锚定点’什么的总之他们是信心满满,但最终也是在第三次才搞定,还撂下了一大堆尾巴,真的离谱。” 他们能成功这件事本身就很离谱了好? 盖勒特暗暗为制定这个计划的老前辈们擦了把冷汗。 世界的抑制力一直组织着人类魔术师抵达根源。 因此除了一些很极端的案例,主世界案例里就没有真的达到过根源的人类。 这个世界的魔术师算得上逆天改命了。 硬生生用圣杯造了个类似空想树的东西。 “所以,按你的意思是,圣杯现在是防御世界进入毁灭的保护罩?” “嗯他们更喜欢叫‘固定时间的锚点’,不过我理解是这样的。” “既然都尘埃落定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盖勒特摊了摊手。 “请问还有我什么事吗?” “啊,当然,现在还不能算是尘埃落定。” 卡明递过去切嗣之前签过的合同。 “您的父亲之前和我们合作的目的,是清除圣杯内部的星之彩,同时维护圣杯的安全。” “现在这个目的是达成了,但还有别的问题——圣杯的安全。” “我觉得巴比伦的空中庭院是一个挺安全的保护地。” 盖勒特歪了歪脑袋。 “至少比冬木市安全多了。” “也不尽然,陛下认为出于长远的考虑,圣杯仍然有被摧毁的可能。” “因为在法国人手里?” “尤其是因为在法国人手里面。” 盖勒特抽了抽嘴。 这两个老冤家 “而且,我们也没办法保证这个圣杯就一定能阻止世界的毁灭。” “那确实。” 盖勒特皱皱眉头。 “我也没把握能做好这种事,毕竟能力有限” “我们理解,但现阶段您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只需观察就好了,比起您的父亲好多了。” 卡明开始收拾文件。 “假如您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全力配合。” “所以,假如我接受了这个任务,我需要向谁负责吗?” “您只需要向女王负责就好了。” 听起来还可以,现在留下这个莫须有的任务,自己就抱住了一条挺大的大腿。 “嗯,听起来不错,不过说起来我需要做的事情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转述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是说那个人造人的事?” “不愧是做情报工作的吗?” “万事得小心。” 卡明笑眯眯地站起身。 递过来一份文件袋。 “这是目前帝国能够给予交换的一些边角料,应该是够让那个铁公鸡吐出爱因兹贝伦家的秘密了,交给专业人士,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原则上我们是不能干预他们的国家事务的,但听说时钟塔给你推荐了第三方人员?那基本上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你要记得留点东西” 说着,卡明指了指天。 “明白明白。” 盖勒特收起东西,握住了卡明伸过来的手。 “替我感谢陛下的好意。” “合作愉快。” ======================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你也有这种感觉?” “没,我听你这么说才这么觉得的。” 离开白金汉宫的楼道,盖勒特在和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说话。 “依你看,约翰,这个卡明爵士是什么情况?” “从者?但他有肉体,似乎还有点疯狂的气息。” “你是说某个外神的信徒?” “难说。” “啊” 盖勒特挠了挠头发。 “真麻烦,原本以为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呵呵,你是忙碌的命。” “忙碌啊现在还是为了拯救世界” 提到这,盖勒特才想起来问洛夫克拉夫特。 “说起来,洛夫克拉夫特,就算你不能带我回去原本的时空,离开这里也不是不行的?” “理论上,可以。” “那就好至少就算我失败了还可以跑路” “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本来我们也不是这的那部车是找我们的吗?” 刚走出白金汉宫的卡口一段距离,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拦住了盖勒特的路。 “找事的?” 稍微退后几步,盖勒特把手放进口袋。 车门打开,出来一个很高挑的保镖。 “卫宫先生,您好,我是代表内阁常务秘书来邀请您的,能否赏个脸?” 第108章 老魔王 唐宁街,不列颠帝国的神经中枢。 光荣革命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实际权利开始移植给不列颠最高大臣(首相),可以说这里才是不列颠实际上的最高首府。 当然名义上还是白金汉宫。 多年以来,通过官方运营,整条唐宁街变成了所谓的官方机构所在地。 由于紧靠皇宫,官员可以很方便地和皇室沟通。 而唐宁街10号,则是首相的办公场地。 虽然对这里的人直接将人拐过来的做法不是很满意,但毕竟自己是个new people,人家还是内阁常务秘书,冒然拒绝也不好。 至少去混个脸熟,带走伊莉雅还是需要官方的协助。 谁知道卡明给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需要配合才能用的? 内阁常任秘书的办公室在唐宁街错综复杂的内部结构中占有相对显眼的位置。 环视四周,盖勒特发现这里离首相办公室很近。 那个门紧闭。 似乎没人? “卫宫先生,里面请。” 护卫挡在盖勒特的视野前,打开了内阁秘书办公室的门。 算了。 盖勒特走了进去,背后的门顺手关上。 “您好,您就是莱妮丝女爵士的朋友?欢迎你的到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似乎是个很和蔼的中老年人。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背对着大门的沙发上站起一个身体稍显肥胖的中年绅士。 一副黑色的眼睛让他很有文化气质。 一身合体的三件套西装让人感觉很精神。 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形象。 有了卡明的经验,盖勒特率先打开了“魔眼”。 这位 竟然是个普通人??!? 可能是和一群牛鬼蛇神呆久了,盖勒特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甚至还反复确认了一下。 这真是个普通人! 简直就是这个世界里面位高权重者里面的一股清流啊! “别紧张,卫宫先生,请坐。” 可能是看着盖勒特还在那里发楞,老先生还很好心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啊,感谢。” 盖勒特坐在了刚刚内阁秘书起身的对面的沙发上。 “来点咖啡,我自己泡的。” “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盖勒特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高了不少了。 主要还是因为他终于不用喝红茶了。 跟刚刚那两个人聊天自己已经被灌了差不多一壶的红茶了,换换口味正好。 “请问不好意思怎么称呼?” “阿诺德阿宾逊。” 阿诺德爵士双手各持一个壶。 里面倾倒而出的咖啡和牛奶混合在一起。 手法娴熟。 “来,请喝。” “谢谢,阿诺德爵士。” 喝了口,盖勒特舔了舔嘴。 “阿诺德爵士,您认识莱妮丝?” “啊,当然,我们是私交的好友。” 阿诺德拿起自己的咖啡,倒在沙发上。 “听闻她从冬木回来了,正好你在附近,也想打听一下情况。” “啊其实她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关心。” 盖勒特抿了抿嘴。 “她没事就好了。” 阿诺德拢了拢手。 “我找您呢还有一件事,听闻您的姐姐被关押,我深感歉意。” “坏消息简直都插着翅膀” 盖勒特摇摇头。 这些文官的嘴巴都漏着风。 “大概是这样的,法兰西方面下达了关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关押令。” “嗯,我知道,所以伊莉雅才被关了。” “不知是这样,严格来说,所有和爱因兹贝伦有关系的人都有被牵连。” 停了停,阿诺德接着说。 “考虑到您在不列颠境内,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但假如你出了不列颠的国境,哪怕您姓卫宫,我们也很难给予您帮助,毕竟您只有我们的居住证。” “你建议我换一个更合适的身份?” “身份这个东西政府是不会给您做假的,我们也没这方面能力” 盖勒特咬了咬牙齿。 那你和我说这个有啥用啊,劝我留在不列颠? “啊对了,换个话题,卫宫先生,是这样的,听说您家族世代都有从事魔术的研究?” “嗯据我所知,有这方面的历史,你们是缺人才顾问?” 盖勒特皱了皱眉。 总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 “倒不是。” 阿诺德笑了笑。 “首相最近要前往法兰西,和教会的人打交道,我们这方面刚刚好缺一个这方面的专家。” 盖勒特秒懂。 “问一句,这个‘专家’” “当然,拥有绝对的外交豁免权,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对他动手动脚的。” 阿诺德呼了口气。 “不过,担任这个职务并不是强制性的职务还是享有一定的自由活动权的。” “比如出席一个法庭?” “比如出席一个法庭。” 阿诺德笑眯眯地点头。 “目前,我我是说首相很希望有人能担任这个职位,大家都推荐您去担任这个职位。” “啊那我也不能辜负这份期望了。” 盖勒特顺应着承接下来。 似乎还省了出国的证件。 “额那这份职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吗?” “没有的,没有的,你能保证首相的安全就好。” 阿诺德见事情谈好了,帮盖勒特又倒了杯咖啡。 “不过呢这次出巡要花的时间相对比较长,又要去巴黎又要去梵蒂冈还是希望您能替我我是说政府看一下首相的具体安危了。” “确实是挺长的一段距离啊” 盖勒特脱口而出。 “他跑这么远,谁来运行国家呢?” 阿诺德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秘书必须要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顶上的,这是我们这些卑微的仆人的职责。” “哈,真的是挺辛苦的。” 盖勒特喝了口咖啡。 卑微? 真的? “那看起来我能向首相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当然,我做这活。” “哈哈,真不错,再来喝一杯!” ==================== 拿着阿诺德的名片,盖勒特离开了唐宁街。 虽然他大多也猜出来阿诺德除了给自己一个安全的借口去法兰西,也是想让他盯着自己的上司。 说实话,就今天这么看,他和首相谁是上司还挺难说的。 至少去法兰西的道路已经铺平了充满了各种意外的情况下。 现在得找机会和这个世界的紫苑联系一下。 也不知道这种官司是怎么打的 内阁秘书办公室里,阿诺德透过窗户看着盖勒特离开的身影。 “麦卡莲女士,帮我把卫宫先生的名字填报到教宗葬礼的出席名单里。” “填哪里?阿诺德爵士?” “另开一格。” “另开一格?首相有说要找其他人员吗?” “没有啊,谁说过?” “啊,没事,阿诺德爵士,我去忙了。” “嗯” 阿诺德看了眼钟表。 “中午了,来杯红酒。” “还是得拉拢一下这个家伙莱妮丝作用太小了影响不到时钟塔” 第108章 老魔王 唐宁街,不列颠帝国的神经中枢。 光荣革命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实际权利开始移植给不列颠最高大臣(首相),可以说这里才是不列颠实际上的最高首府。 当然名义上还是白金汉宫。 多年以来,通过官方运营,整条唐宁街变成了所谓的官方机构所在地。 由于紧靠皇宫,官员可以很方便地和皇室沟通。 而唐宁街10号,则是首相的办公场地。 虽然对这里的人直接将人拐过来的做法不是很满意,但毕竟自己是个new people,人家还是内阁常务秘书,冒然拒绝也不好。 至少去混个脸熟,带走伊莉雅还是需要官方的协助。 谁知道卡明给的那些东西里面有没有需要配合才能用的? 内阁常任秘书的办公室在唐宁街错综复杂的内部结构中占有相对显眼的位置。 环视四周,盖勒特发现这里离首相办公室很近。 那个门紧闭。 似乎没人? “卫宫先生,里面请。” 护卫挡在盖勒特的视野前,打开了内阁秘书办公室的门。 算了。 盖勒特走了进去,背后的门顺手关上。 “您好,您就是莱妮丝女爵士的朋友?欢迎你的到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似乎是个很和蔼的中老年人。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背对着大门的沙发上站起一个身体稍显肥胖的中年绅士。 一副黑色的眼睛让他很有文化气质。 一身合体的三件套西装让人感觉很精神。 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形象。 有了卡明的经验,盖勒特率先打开了“魔眼”。 这位 竟然是个普通人??!? 可能是和一群牛鬼蛇神呆久了,盖勒特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甚至还反复确认了一下。 这真是个普通人! 简直就是这个世界里面位高权重者里面的一股清流啊! “别紧张,卫宫先生,请坐。” 可能是看着盖勒特还在那里发楞,老先生还很好心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啊,感谢。” 盖勒特坐在了刚刚内阁秘书起身的对面的沙发上。 “来点咖啡,我自己泡的。” “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盖勒特对这个人的印象已经高了不少了。 主要还是因为他终于不用喝红茶了。 跟刚刚那两个人聊天自己已经被灌了差不多一壶的红茶了,换换口味正好。 “请问不好意思怎么称呼?” “阿诺德阿宾逊。” 阿诺德爵士双手各持一个壶。 里面倾倒而出的咖啡和牛奶混合在一起。 手法娴熟。 “来,请喝。” “谢谢,阿诺德爵士。” 喝了口,盖勒特舔了舔嘴。 “阿诺德爵士,您认识莱妮丝?” “啊,当然,我们是私交的好友。” 阿诺德拿起自己的咖啡,倒在沙发上。 “听闻她从冬木回来了,正好你在附近,也想打听一下情况。” “啊其实她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不过还是谢谢您的关心。” 盖勒特抿了抿嘴。 “她没事就好了。” 阿诺德拢了拢手。 “我找您呢还有一件事,听闻您的姐姐被关押,我深感歉意。” “坏消息简直都插着翅膀” 盖勒特摇摇头。 这些文官的嘴巴都漏着风。 “大概是这样的,法兰西方面下达了关于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关押令。” “嗯,我知道,所以伊莉雅才被关了。” “不知是这样,严格来说,所有和爱因兹贝伦有关系的人都有被牵连。” 停了停,阿诺德接着说。 “考虑到您在不列颠境内,不至于有什么问题,但假如你出了不列颠的国境,哪怕您姓卫宫,我们也很难给予您帮助,毕竟您只有我们的居住证。” “你建议我换一个更合适的身份?” “身份这个东西政府是不会给您做假的,我们也没这方面能力” 盖勒特咬了咬牙齿。 那你和我说这个有啥用啊,劝我留在不列颠? “啊对了,换个话题,卫宫先生,是这样的,听说您家族世代都有从事魔术的研究?” “嗯据我所知,有这方面的历史,你们是缺人才顾问?” 盖勒特皱了皱眉。 总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事。 “倒不是。” 阿诺德笑了笑。 “首相最近要前往法兰西,和教会的人打交道,我们这方面刚刚好缺一个这方面的专家。” 盖勒特秒懂。 “问一句,这个‘专家’” “当然,拥有绝对的外交豁免权,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对他动手动脚的。” 阿诺德呼了口气。 “不过,担任这个职务并不是强制性的职务还是享有一定的自由活动权的。” “比如出席一个法庭?” “比如出席一个法庭。” 阿诺德笑眯眯地点头。 “目前,我我是说首相很希望有人能担任这个职位,大家都推荐您去担任这个职位。” “啊那我也不能辜负这份期望了。” 盖勒特顺应着承接下来。 似乎还省了出国的证件。 “额那这份职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做吗?” “没有的,没有的,你能保证首相的安全就好。” 阿诺德见事情谈好了,帮盖勒特又倒了杯咖啡。 “不过呢这次出巡要花的时间相对比较长,又要去巴黎又要去梵蒂冈还是希望您能替我我是说政府看一下首相的具体安危了。” “确实是挺长的一段距离啊” 盖勒特脱口而出。 “他跑这么远,谁来运行国家呢?” 阿诺德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秘书必须要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顶上的,这是我们这些卑微的仆人的职责。” “哈,真的是挺辛苦的。” 盖勒特喝了口咖啡。 卑微? 真的? “那看起来我能向首相汇报这个好消息了。” “当然,我做这活。” “哈哈,真不错,再来喝一杯!” ==================== 拿着阿诺德的名片,盖勒特离开了唐宁街。 虽然他大多也猜出来阿诺德除了给自己一个安全的借口去法兰西,也是想让他盯着自己的上司。 说实话,就今天这么看,他和首相谁是上司还挺难说的。 至少去法兰西的道路已经铺平了充满了各种意外的情况下。 现在得找机会和这个世界的紫苑联系一下。 也不知道这种官司是怎么打的 内阁秘书办公室里,阿诺德透过窗户看着盖勒特离开的身影。 “麦卡莲女士,帮我把卫宫先生的名字填报到教宗葬礼的出席名单里。” “填哪里?阿诺德爵士?” “另开一格。” “另开一格?首相有说要找其他人员吗?” “没有啊,谁说过?” “啊,没事,阿诺德爵士,我去忙了。” “嗯” 阿诺德看了眼钟表。 “中午了,来杯红酒。” “还是得拉拢一下这个家伙莱妮丝作用太小了影响不到时钟塔” 第109章 此时的盖勒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阿诺德找你了?” 莱妮丝看着时钟塔外面的窗户。 伦敦是个好地方。 除了天天下雨。 原本盖勒特还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天天带着长柄伞满街跑。 现在他懂了,生活所迫啊。 “他说他是你的好友。” 盖勒特在桌面拿了块甜饼,塞在嘴里咬得嘎吱作响。 “某种程度上算。” 莱妮丝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画着。 “他找你说了什么事?” “伊莉雅的事,他给我找了个去法兰西的方法。” “嗯?我听说法兰西方面压力不小啊,你过去一下飞机怕不是直接当成犯人扣下来了。” “假如我有一个不列颠的官方身份就行了。” “哦?他们给你活干了?” 莱妮丝在窗户上又哈了口气。 “那挺好,时钟塔在这方面给不了你什么帮助。毕竟教会和我们的关系你懂得。” “确实不过法兰西这么严重吗?” “看来我得和你普及一下了。” 莱妮丝一个跳跃跳进了沙发里。 差点把盖勒特嘴里的饼干给震了出来。 “教会可不是什么小组织,你明面上看他就是和时钟塔对立,是?” “咳咳咳,对啊。” “你知道他是法兰西的立国之本吗?” “神秘侧或多或少都给政府帮了点忙就我自己看出来的话。” “法兰西很特别” 莱妮丝歪了歪脑袋。 “我们和东方的家伙,在政权上都尽可能保证了自主性,但现任的法兰西帝国,建国的时候就受到了教会的鼎力支持。” “啊拿破仑?” “算是。” 莱妮丝越过盖勒特的身体,也拿了块甜品。 “反正现在有一个猜测,拿破仑家族当年是给教会封过圣的,不然也不会如此长治久安。” “这种猜想是不是黑暗了点?” “谁知道呢?这个疯狂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舔了舔手指上的饼干碎,莱妮丝接着说。 “总之,教会在法兰西的地位就相当于是摄政王,皇权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下去罗马迟早会时第二个首都。” “那似乎也不该我关心。” 弹掉手指上的饼干碎,盖勒特想习惯性地挑一下嘴里的塞牙碎片。 刚准备动手才觉得有点不礼貌,捂住了嘴巴。 “咳咳咳,反正可以安全过去了,到时候领到人就把她送回来,出了法兰西她就安全了。” “先别这么放心,这种官司可没这么好打,更别说人家法兰西处处占着理,那可是叛国罪” 也没在意盖勒特的小动作,莱妮丝松了松脖子。 “说起来,什么职务啊?大使馆临时办事人员这种随时就能辞职的闲职吗?” “差不多说是首相身边的魔术顾问。” “首相?” “啊,说他要造访法兰西,最近。” 莱妮丝吸了口凉气。 “那个老狐狸” “咋了?” “首相出访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布不过可能是去参加葬礼。” “葬礼?” “教宗归天了。” “这不是小事啊。” 盖勒特咂咂嘴。 “报纸上没写啊” “封锁了,时钟塔在教会里的线人发回来的消息。” “你们还有眼线?” “你不知道要是靠着六处效率有多低,废话我们跟教会敌对了这么久没留点手段怎么可能?” 莱妮丝坐直了身体。 “听我的,到时候过到去马上,立刻去把你那个搞事情的姐姐接了就回来,反正你也不是政府的正式员工,跑了也没关系,别惹麻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好不容易缓和了和那另外11个家伙的关系,我可不想又被嘲讽成‘准君主’。” 莱妮丝摊了摊手。 “你这么说起来我想起来了你今年成年?” “是啊,你不想在我的生日上捣乱?” “那我确实不敢谁知道你这个家伙真正上位会不会把我从房子里踢出去。” 说着,他还对着莱妮丝做了个鬼脸。 把莱妮丝都逗乐了。 “我可没这个兴趣,至少我不能让我的学生和你在街头受冻。” 说着,门就打开了。 凛推着樱走了进来。 “怎么今天都没见你啊?跑哪野去了?” “有点重要的事,手续什么的” 盖勒特递给她们一盘甜点。 “再说了,我也不用去和你们上课,某个无良的家伙根本就没把我写进时钟塔的学生系统。” “你又用不着我教,一个随手能搓星之彩的家伙还找我学?” “我理论知识也不是很充足” “不和你嘴犟了,你不和她们说一下你的计划?” 就像盖勒特预料的一样,两个女孩知道自己要去法兰西都紧张地不得了。 看起来教会确实恶名远扬 “之前冒牌神父和我说过,教会本土对魔术师很不友好,之前清洗过法兰西本土的魔术师家族,就剩下几个稍微听话点的。” 凛有点忧心。 “你这样过去” “安心,我是公费出差,没事的。” 盖勒特半蹲下来,握着樱的手。 “毕竟还是答应了某个家伙要把她的义姐姐救下来的。” “喂,我才是她姐姐啊!” 凛鼓着脸。 “我也没说你不是啊。” 盖勒特凑到凛的耳朵边。 “这段时间多陪陪她不就好了?顺便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 “这段时间等等,我们几个不陪你去吗?” “你自己也知道法兰西对魔术师不友好,怎么让你去?” 盖勒特站到窗边。 外面,是雨水。 也许是不祥的预兆,但谁知道呢? 毕竟伦敦每天都下雨。 “安心啦,我会凯旋的。” “听他的,没事的。” 莱妮丝似乎没打算反驳。 “不过,你还是带几个人会好点。” 盖勒特皱了皱眉。 “带几个?带谁?” =========== “卫宫先生,您这就有点” 前来接应盖勒特的机场乘务员有点为难。 “我想飞机上应该能腾出三个多余的位置?” 盖勒特挠挠头,看了眼身后因为紧张把帽檐拉得很低的格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莉雅和漫不经心的摩根。 “抱歉,飞机已经满了。” “你们使用私人飞机?” “不是的,是客机。” “出访国外首相的飞机能装多少人?那些其他人是来干什么的?” 空乘人员犹豫了一下,凑到盖勒特耳边。 “法兰西免税店东西便宜” 盖勒特哭笑不得。 “听着,挪出两个位置,多少钱都可以。” “这不是钱的” “500英镑。” “好嘞,这就给三位小姐安排。” 第109章 此时的盖勒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阿诺德找你了?” 莱妮丝看着时钟塔外面的窗户。 伦敦是个好地方。 除了天天下雨。 原本盖勒特还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天天带着长柄伞满街跑。 现在他懂了,生活所迫啊。 “他说他是你的好友。” 盖勒特在桌面拿了块甜饼,塞在嘴里咬得嘎吱作响。 “某种程度上算。” 莱妮丝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画着。 “他找你说了什么事?” “伊莉雅的事,他给我找了个去法兰西的方法。” “嗯?我听说法兰西方面压力不小啊,你过去一下飞机怕不是直接当成犯人扣下来了。” “假如我有一个不列颠的官方身份就行了。” “哦?他们给你活干了?” 莱妮丝在窗户上又哈了口气。 “那挺好,时钟塔在这方面给不了你什么帮助。毕竟教会和我们的关系你懂得。” “确实不过法兰西这么严重吗?” “看来我得和你普及一下了。” 莱妮丝一个跳跃跳进了沙发里。 差点把盖勒特嘴里的饼干给震了出来。 “教会可不是什么小组织,你明面上看他就是和时钟塔对立,是?” “咳咳咳,对啊。” “你知道他是法兰西的立国之本吗?” “神秘侧或多或少都给政府帮了点忙就我自己看出来的话。” “法兰西很特别” 莱妮丝歪了歪脑袋。 “我们和东方的家伙,在政权上都尽可能保证了自主性,但现任的法兰西帝国,建国的时候就受到了教会的鼎力支持。” “啊拿破仑?” “算是。” 莱妮丝越过盖勒特的身体,也拿了块甜品。 “反正现在有一个猜测,拿破仑家族当年是给教会封过圣的,不然也不会如此长治久安。” “这种猜想是不是黑暗了点?” “谁知道呢?这个疯狂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舔了舔手指上的饼干碎,莱妮丝接着说。 “总之,教会在法兰西的地位就相当于是摄政王,皇权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下去罗马迟早会时第二个首都。” “那似乎也不该我关心。” 弹掉手指上的饼干碎,盖勒特想习惯性地挑一下嘴里的塞牙碎片。 刚准备动手才觉得有点不礼貌,捂住了嘴巴。 “咳咳咳,反正可以安全过去了,到时候领到人就把她送回来,出了法兰西她就安全了。” “先别这么放心,这种官司可没这么好打,更别说人家法兰西处处占着理,那可是叛国罪” 也没在意盖勒特的小动作,莱妮丝松了松脖子。 “说起来,什么职务啊?大使馆临时办事人员这种随时就能辞职的闲职吗?” “差不多说是首相身边的魔术顾问。” “首相?” “啊,说他要造访法兰西,最近。” 莱妮丝吸了口凉气。 “那个老狐狸” “咋了?” “首相出访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公布不过可能是去参加葬礼。” “葬礼?” “教宗归天了。” “这不是小事啊。” 盖勒特咂咂嘴。 “报纸上没写啊” “封锁了,时钟塔在教会里的线人发回来的消息。” “你们还有眼线?” “你不知道要是靠着六处效率有多低,废话我们跟教会敌对了这么久没留点手段怎么可能?” 莱妮丝坐直了身体。 “听我的,到时候过到去马上,立刻去把你那个搞事情的姐姐接了就回来,反正你也不是政府的正式员工,跑了也没关系,别惹麻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好不容易缓和了和那另外11个家伙的关系,我可不想又被嘲讽成‘准君主’。” 莱妮丝摊了摊手。 “你这么说起来我想起来了你今年成年?” “是啊,你不想在我的生日上捣乱?” “那我确实不敢谁知道你这个家伙真正上位会不会把我从房子里踢出去。” 说着,他还对着莱妮丝做了个鬼脸。 把莱妮丝都逗乐了。 “我可没这个兴趣,至少我不能让我的学生和你在街头受冻。” 说着,门就打开了。 凛推着樱走了进来。 “怎么今天都没见你啊?跑哪野去了?” “有点重要的事,手续什么的” 盖勒特递给她们一盘甜点。 “再说了,我也不用去和你们上课,某个无良的家伙根本就没把我写进时钟塔的学生系统。” “你又用不着我教,一个随手能搓星之彩的家伙还找我学?” “我理论知识也不是很充足” “不和你嘴犟了,你不和她们说一下你的计划?” 就像盖勒特预料的一样,两个女孩知道自己要去法兰西都紧张地不得了。 看起来教会确实恶名远扬 “之前冒牌神父和我说过,教会本土对魔术师很不友好,之前清洗过法兰西本土的魔术师家族,就剩下几个稍微听话点的。” 凛有点忧心。 “你这样过去” “安心,我是公费出差,没事的。” 盖勒特半蹲下来,握着樱的手。 “毕竟还是答应了某个家伙要把她的义姐姐救下来的。” “喂,我才是她姐姐啊!” 凛鼓着脸。 “我也没说你不是啊。” 盖勒特凑到凛的耳朵边。 “这段时间多陪陪她不就好了?顺便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 “这段时间等等,我们几个不陪你去吗?” “你自己也知道法兰西对魔术师不友好,怎么让你去?” 盖勒特站到窗边。 外面,是雨水。 也许是不祥的预兆,但谁知道呢? 毕竟伦敦每天都下雨。 “安心啦,我会凯旋的。” “听他的,没事的。” 莱妮丝似乎没打算反驳。 “不过,你还是带几个人会好点。” 盖勒特皱了皱眉。 “带几个?带谁?” =========== “卫宫先生,您这就有点” 前来接应盖勒特的机场乘务员有点为难。 “我想飞机上应该能腾出三个多余的位置?” 盖勒特挠挠头,看了眼身后因为紧张把帽檐拉得很低的格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莉雅和漫不经心的摩根。 “抱歉,飞机已经满了。” “你们使用私人飞机?” “不是的,是客机。” “出访国外首相的飞机能装多少人?那些其他人是来干什么的?” 空乘人员犹豫了一下,凑到盖勒特耳边。 “法兰西免税店东西便宜” 盖勒特哭笑不得。 “听着,挪出两个位置,多少钱都可以。” “这不是钱的” “500英镑。” “好嘞,这就给三位小姐安排。” 第110章 棋子,葬礼外交 “所以,你就是那个在冬木杀得七进七出的魔术师?” 前往法兰西的飞机上,盖勒特来到了首相专属的机舱。 和他想的不同,这个民用飞机从内部结构来看就很不民用啊 整体分了两格。 靠前的一格是首相的专用机舱,后面一格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公务员。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构造,空乘人员才能尽快地帮盖勒特挪出了几个空闲的位置。 本来按道理,首相的护卫应该是乘坐护卫机,仅仅留几个贴身护卫。 但可能本来阿诺德也没想到盖勒特能起到什么作用,索性把他塞到了首相旁边。 盖勒特前一晚上还是做了点工作的。 除了打电话给紫苑以外,专门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首相。 弗朗西斯威尔逊 就是这个年轻人? 倒不是说威尔逊先生真的很年轻,只是对比他一路看过来的那些人 白头发都少了一半。 45岁就担任这个职位,确实比较稀奇。 比起阿诺德,威尔逊先生明显瘦一点,配上一对很精神的眼睛,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普通人。 嗯,很好,看来卡明爵士才是个例外。 但是这家伙一直充满好奇心地盯着自己,盖勒特多少有点不自然。 而且,这谣言也太离谱了。 自己要是有能力在冬木市杀得七进七出,还至于寄你们犁下吗? 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是得礼貌点。 “威尔逊先生,您要知道,这种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被夸大的” “哈哈,当然当然,不过你至少在那场地狱里活下来了。” 和之前那些公务员给自己的印象不一样,威尔逊似乎是一个很嗜酒的人。 从飞机起飞到现在他的就被都没离手的,里面的威士忌总是填得满满的。 “知道吗?70年前我的父亲也去过冬木太糟糕了,那个环境。” “战争时期?” “是啊,你知道的,德意志的燃烧弹,整个城市都是。” 似乎说道什么不想回忆的事,威尔逊停下了话头,闷了口酒。 “说起来,我没想过你还带了随行家属。” “时钟塔安排的,他们确信您需要额外的人手。” 盖勒特这么说也没撒谎,毕竟确实是莱妮丝让他多带三个人的。 “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威尔逊又喝了一口酒。 “这方面我确实是外行,但我听他们说魔术师在法兰西并不受欢迎。” “听说他们处理好了,总之应该是没问题的。” “行。” 威尔逊把杯子递给了身边的空姐,示意再装一杯。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才是主角,以你为准。” “我?” 盖勒特皱了皱眉。 “就算只是教宗,那在法兰西也是属于国葬?这种场合明显应该以您为准。” “哈哈哈,他们没和你讲清楚是不?” 威尔逊一脸“果然是这样”的样子,笑着摇头。 “有个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葬礼外交’。” “啊” 盖勒特若有所思。 “所以,本身这次也只是打着幌子让你去谈事情?” “你理解了,不错。没有哪个国家领导人跑去其他国家会是为了看个棺材板子,只有这种民众不指望能有什么收获的活动,我们才能谈点真正重要的东西。” “不过呢,这次主要重点还是要看你有没有收获,你有收获,我们才有收获。” “嗯?什么意思?” ============== 不列颠,伦敦。 “放心,莱妮丝,你的朋友不会有什么事的。” 阿诺德拿起一颗杏仁,在嘴里嚼着。 “我本身也不担心。” 坐在对面的莱妮丝拿着一根面包条在奶油蘑菇汤里搅拌着。 “他认识教会的人,又是卫宫切嗣的亲生儿子,教会的人不敢拿他怎么样。就算哪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家伙动了手,也打不过他。” “那你这么紧张?” “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们要拿他当做试探的诱饵?” 阿诺德擦了擦嘴巴。 “我们总得让教会知道一下底价,不然很难谈到合适的价格。在首相和皇帝谈之前,那场官司是最好的机会,能够展示一下我们的底牌,让他们知道我们和他们交换东西的实力。” “说到底也是为了你们时钟塔,要不是为了圣杯战争剩下来的资料,我们根本不至于那么复杂。” “你们不也想要瀛洲的统治权吗?” “两码事。” “呵呵,不管你。” 莱妮丝咬了口泡软的面包条。 “所以你才盯着盖勒特?” “他很安全,不至于被教会敌视,这年头能找到可以和教会关系尚好的自己人太难得了。” “所以,伊莉雅的事情?” “稳妥,只要我们利益给到位,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就是走个过场,扣着那个命不久矣的人造人对他们不合算,救好又浪费钱,还不如换点实际利益。” “妥妥的交换利益。” “这叫外交,女爵士。” 阿诺德拿起一个牛油果。 “我还是想说一下你们时钟塔,为什么作为参与方之一,我们不列颠会一点圣杯战争的核心资料都没有?女王可紧张这事了。” “当初建立圣杯时我们也没出多少力没有很正常。” “那你们的人呢?那个满天跑的玩石头的老头子?” “宝石翁经常不在很正常女王真的那么在意,你们拿好东西换就好了。” 听到这里,阿诺德放下了刀叉。 “我们不可能拿太多的东西去换不利于我们民生的东西。” “我以为你们很重视?” “我们重视,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而不是英镑的价值。” 莱妮丝皱了皱眉头。 “风向变了?” “陛下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听卡明说过,有些不满时钟塔在某些东西上的效率。” 阿诺德切下了一片奶酪。 “是时候想清楚自己的站位了,女爵士,你知道的,陛下有这样的能力,她不是‘人’。” “这和你们平时奉行的操作不一样?” “谁知道呢?” “就算按你说的,陛下想减少时钟塔在政府力量的影响那部分力量给谁?内阁?” “这只是一个极端情况下的假设,当然,我不清楚。” 阿诺德呼了口气。 “毕竟这是陛下和首相的事,我无权干涉。” “真会装。” 第110章 棋子,葬礼外交 “所以,你就是那个在冬木杀得七进七出的魔术师?” 前往法兰西的飞机上,盖勒特来到了首相专属的机舱。 和他想的不同,这个民用飞机从内部结构来看就很不民用啊 整体分了两格。 靠前的一格是首相的专用机舱,后面一格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公务员。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构造,空乘人员才能尽快地帮盖勒特挪出了几个空闲的位置。 本来按道理,首相的护卫应该是乘坐护卫机,仅仅留几个贴身护卫。 但可能本来阿诺德也没想到盖勒特能起到什么作用,索性把他塞到了首相旁边。 盖勒特前一晚上还是做了点工作的。 除了打电话给紫苑以外,专门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首相。 弗朗西斯威尔逊 就是这个年轻人? 倒不是说威尔逊先生真的很年轻,只是对比他一路看过来的那些人 白头发都少了一半。 45岁就担任这个职位,确实比较稀奇。 比起阿诺德,威尔逊先生明显瘦一点,配上一对很精神的眼睛,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 普通人。 嗯,很好,看来卡明爵士才是个例外。 但是这家伙一直充满好奇心地盯着自己,盖勒特多少有点不自然。 而且,这谣言也太离谱了。 自己要是有能力在冬木市杀得七进七出,还至于寄你们犁下吗? 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是得礼貌点。 “威尔逊先生,您要知道,这种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被夸大的” “哈哈,当然当然,不过你至少在那场地狱里活下来了。” 和之前那些公务员给自己的印象不一样,威尔逊似乎是一个很嗜酒的人。 从飞机起飞到现在他的就被都没离手的,里面的威士忌总是填得满满的。 “知道吗?70年前我的父亲也去过冬木太糟糕了,那个环境。” “战争时期?” “是啊,你知道的,德意志的燃烧弹,整个城市都是。” 似乎说道什么不想回忆的事,威尔逊停下了话头,闷了口酒。 “说起来,我没想过你还带了随行家属。” “时钟塔安排的,他们确信您需要额外的人手。” 盖勒特这么说也没撒谎,毕竟确实是莱妮丝让他多带三个人的。 “诶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威尔逊又喝了一口酒。 “这方面我确实是外行,但我听他们说魔术师在法兰西并不受欢迎。” “听说他们处理好了,总之应该是没问题的。” “行。” 威尔逊把杯子递给了身边的空姐,示意再装一杯。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才是主角,以你为准。” “我?” 盖勒特皱了皱眉。 “就算只是教宗,那在法兰西也是属于国葬?这种场合明显应该以您为准。” “哈哈哈,他们没和你讲清楚是不?” 威尔逊一脸“果然是这样”的样子,笑着摇头。 “有个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葬礼外交’。” “啊” 盖勒特若有所思。 “所以,本身这次也只是打着幌子让你去谈事情?” “你理解了,不错。没有哪个国家领导人跑去其他国家会是为了看个棺材板子,只有这种民众不指望能有什么收获的活动,我们才能谈点真正重要的东西。” “不过呢,这次主要重点还是要看你有没有收获,你有收获,我们才有收获。” “嗯?什么意思?” ============== 不列颠,伦敦。 “放心,莱妮丝,你的朋友不会有什么事的。” 阿诺德拿起一颗杏仁,在嘴里嚼着。 “我本身也不担心。” 坐在对面的莱妮丝拿着一根面包条在奶油蘑菇汤里搅拌着。 “他认识教会的人,又是卫宫切嗣的亲生儿子,教会的人不敢拿他怎么样。就算哪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家伙动了手,也打不过他。” “那你这么紧张?” “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们要拿他当做试探的诱饵?” 阿诺德擦了擦嘴巴。 “我们总得让教会知道一下底价,不然很难谈到合适的价格。在首相和皇帝谈之前,那场官司是最好的机会,能够展示一下我们的底牌,让他们知道我们和他们交换东西的实力。” “说到底也是为了你们时钟塔,要不是为了圣杯战争剩下来的资料,我们根本不至于那么复杂。” “你们不也想要瀛洲的统治权吗?” “两码事。” “呵呵,不管你。” 莱妮丝咬了口泡软的面包条。 “所以你才盯着盖勒特?” “他很安全,不至于被教会敌视,这年头能找到可以和教会关系尚好的自己人太难得了。” “所以,伊莉雅的事情?” “稳妥,只要我们利益给到位,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就是走个过场,扣着那个命不久矣的人造人对他们不合算,救好又浪费钱,还不如换点实际利益。” “妥妥的交换利益。” “这叫外交,女爵士。” 阿诺德拿起一个牛油果。 “我还是想说一下你们时钟塔,为什么作为参与方之一,我们不列颠会一点圣杯战争的核心资料都没有?女王可紧张这事了。” “当初建立圣杯时我们也没出多少力没有很正常。” “那你们的人呢?那个满天跑的玩石头的老头子?” “宝石翁经常不在很正常女王真的那么在意,你们拿好东西换就好了。” 听到这里,阿诺德放下了刀叉。 “我们不可能拿太多的东西去换不利于我们民生的东西。” “我以为你们很重视?” “我们重视,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而不是英镑的价值。” 莱妮丝皱了皱眉头。 “风向变了?” “陛下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听卡明说过,有些不满时钟塔在某些东西上的效率。” 阿诺德切下了一片奶酪。 “是时候想清楚自己的站位了,女爵士,你知道的,陛下有这样的能力,她不是‘人’。” “这和你们平时奉行的操作不一样?” “谁知道呢?” “就算按你说的,陛下想减少时钟塔在政府力量的影响那部分力量给谁?内阁?” “这只是一个极端情况下的假设,当然,我不清楚。” 阿诺德呼了口气。 “毕竟这是陛下和首相的事,我无权干涉。” “真会装。” 第111章 醉酒的首相 “啊所以大致是这样,还是很感谢你的解释的,首相先生。” 盖勒特抽了抽嘴巴。 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相当复杂。 让他不爽的事很清晰。 阿诺德你个老狐狸! 让自己当敲门砖 不过他倒不算很在意,至少就现在来看,伊莉雅被接回来也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只是间接帮阿诺德卖掉了不列颠的一部分权利而已。 假如出自自己的手,估计也不会有人后期找阿诺德的麻烦。 反正没人在意这些东西来自哪里,只要不是不列颠官方给的就行。 不列颠官方给,叫卖国,自己给,那叫不知情的信息交易。 甚至不需要记到账上。 顺便卖了自己一个救了亲人的人情 “说起来,你们打算和法兰西交易” “不能说交易。” 约翰逊摇摇头。 “这叫信息共享。” “啊,是,信息共享什么东西?” “你没看那份文件袋?” 约翰逊摇摇头。 “傻小子,下次有机会就打开看看,我都没这种那么放心给文件的机会。” “可能他们觉得很快就给法国人了就不在意了——所以是什么?” “没什么,远东的几个站口,几个教会里面的间谍,还有一些货物。” “听起来” “没啥的,那几个间谍都快退休了,打过招呼,已经在跑了,剩下的都无伤筋骨。” “看起来我可以提前祝贺您了?” 虽然被当枪使了盖勒特有点不爽,但看起来自己也没损失什么。 还是和这个愿意和自己解释的首相打好关系。 “来,碰一杯。” 说着,约翰逊碰了盖勒特一杯。 “不过庆祝还是免了,这对我没什么好处。” “这未面是一个相对比较大的功绩?没好处吗?” “没,这东西可没有办法整到税率降低或者英镑上升。” “真的一点都没有?” “完全没有,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曝光度,普通人可没机会知道我们和那些罗马人发生多么重要的会议。” “嗯所以呢?” “没有曝光度啊,小子,没有曝光度就没有选票啊。” “啊,抱歉,没想到那一层。” 盖勒特耸耸肩。 “毕竟我不用选票来维持生命。” “我需要,或者说政治生命。” 典型的政客 可能跟魔术师呆久了,这么赤裸裸谈支持率的人盖勒特或多或少有点不习惯。 “首相先生,虽然不应该我来说您已经喝完了半瓶了。” 指了指旁边的人头马,盖勒特感觉这个人的状态不太好了。 “别劝我不喝,好不容易有机会多喝点平时可没有机会喝这么多” 看着这个大叔满脸的醉意,盖勒特按了飞机上的“服务员”标志。 “听着,盖勒特,我和你说啊,这件事应该给你点警告,那些家伙就是喜欢把人当枪使呕” 条件反射,闪开。 盖勒特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圣杯战争里学到的身法似乎挺适合躲过呕吐物的。 “首相先生,您没事?” “他喝多了。带他去厕所。” 几个乘务人员满面赤红的约翰逊带离了机舱。 “真狼狈啊这就是现在是英伦实际掌舵人吗?” 盖勒特没回头都能猜到摩根现在的表情。 “只是喝多了,人之常情。” 约翰逊刚刚好吐到了位置上,盖勒特没了座位,只能在机舱里走走活动活动身体。 “不过他的情感确实有点失控估计平时压力确实很大,实际上能在飞机这种环境喝这么多酒也是个狠人了。” “我见过这种人。” 摩根变出一张小毛毯,盖在了刚刚上飞机就睡着的莉雅身上。 “无能为力者的真情流露,真可怜啊。” “说不准平时被当枪使的就是他,说实话确实有点不爽。” “当权者这么脆弱也太糟糕了。” “应该也是情绪爆发?” 盖勒特看向格蕾。 “莱妮丝偶尔也会这样?” “嗯师傅师傅平时都是笑眯眯的,嗯,不过” 格蕾似乎想到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抖得帽子都在跟着抖。 “她有时会拉着我去超市购物,买衣服时表情和刚刚的首相大叔差不多。” “至少首相酗酒的发泄习惯比购物便宜多了” 盖勒特走过来,缓缓地摘掉格蕾的头套。 “在室内呢格蕾摘掉,又没事” 格蕾被摸到脑袋的一瞬间震了震,但也没什么过激反应。 只是有点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在摸着莉雅脑袋的摩根。 摩根没什么反应,她松了口气。 “很抱歉啊,魔术师阁下,首相今天有点失态,平时他不是这样的” 门哐得一下打开了,格蕾向触电一样把帽子撤了下去。 毕竟和他们不熟,盖勒特也不好意思和他说“下次请敲门”。 只能顺势握住伸过来的手。 “理解理解,人人都有这么几天您是?” “阿普比,汉弗莱阿普比,行政事务部秘书。” 又是一个头发稀少的不列颠传统男性。 握了下手,坚实有力。 比起阿诺德的稳重平静,汉弗莱给盖勒特一种更加不知道怎么说,优雅? “很高兴认识您,汉弗莱爵士。” 初印象不错,也许这些秘书的表面工作都比政客好点? “为什么行政事务部的秘书要来干这种事?” “总得有人看一下我们的首相先生,喝醉酒这种事还是经常发生的。” 看了眼座位,汉弗莱皱了皱眉头。 “空姐,位子。” “好的好的爵士,这就来。” “皇家航空的乘务员效率低了不少啊。” “人手不够也是没办法的事请问有什么事吗?” “啊是有那么件小事。” 刚刚对着空姐还冷着脸的汉弗莱堆出了一个笑容。 “关于您的随行人员的事情” “拜托,难道我需要补票?” “啊,并不是,只是您知道的,带多了几个魔术师,法兰西可能会紧张的。” “嘶你这么解释就好了,只是多了两个普通人和一个隶属于我的使魔,这样一来也就是多塞了一个魔术师而已。” “谁是你使魔?我可是” “史上最强魔女,是是,知道了。” 盖勒特甩甩手。 “小声点,别把莉雅吵醒了。” “啊。” 汉弗莱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确实可以,打扰了先生。” 离开关门,汉弗莱笑了笑。 “还可以啊,这个人,能处。” “爵士,首相吐好了。” “哦,首相,快点坐回去,少喝点,我们快到了” 第111章 醉酒的首相 “啊所以大致是这样,还是很感谢你的解释的,首相先生。” 盖勒特抽了抽嘴巴。 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情相当复杂。 让他不爽的事很清晰。 阿诺德你个老狐狸! 让自己当敲门砖 不过他倒不算很在意,至少就现在来看,伊莉雅被接回来也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只是间接帮阿诺德卖掉了不列颠的一部分权利而已。 假如出自自己的手,估计也不会有人后期找阿诺德的麻烦。 反正没人在意这些东西来自哪里,只要不是不列颠官方给的就行。 不列颠官方给,叫卖国,自己给,那叫不知情的信息交易。 甚至不需要记到账上。 顺便卖了自己一个救了亲人的人情 “说起来,你们打算和法兰西交易” “不能说交易。” 约翰逊摇摇头。 “这叫信息共享。” “啊,是,信息共享什么东西?” “你没看那份文件袋?” 约翰逊摇摇头。 “傻小子,下次有机会就打开看看,我都没这种那么放心给文件的机会。” “可能他们觉得很快就给法国人了就不在意了——所以是什么?” “没什么,远东的几个站口,几个教会里面的间谍,还有一些货物。” “听起来” “没啥的,那几个间谍都快退休了,打过招呼,已经在跑了,剩下的都无伤筋骨。” “看起来我可以提前祝贺您了?” 虽然被当枪使了盖勒特有点不爽,但看起来自己也没损失什么。 还是和这个愿意和自己解释的首相打好关系。 “来,碰一杯。” 说着,约翰逊碰了盖勒特一杯。 “不过庆祝还是免了,这对我没什么好处。” “这未面是一个相对比较大的功绩?没好处吗?” “没,这东西可没有办法整到税率降低或者英镑上升。” “真的一点都没有?” “完全没有,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曝光度,普通人可没机会知道我们和那些罗马人发生多么重要的会议。” “嗯所以呢?” “没有曝光度啊,小子,没有曝光度就没有选票啊。” “啊,抱歉,没想到那一层。” 盖勒特耸耸肩。 “毕竟我不用选票来维持生命。” “我需要,或者说政治生命。” 典型的政客 可能跟魔术师呆久了,这么赤裸裸谈支持率的人盖勒特或多或少有点不习惯。 “首相先生,虽然不应该我来说您已经喝完了半瓶了。” 指了指旁边的人头马,盖勒特感觉这个人的状态不太好了。 “别劝我不喝,好不容易有机会多喝点平时可没有机会喝这么多” 看着这个大叔满脸的醉意,盖勒特按了飞机上的“服务员”标志。 “听着,盖勒特,我和你说啊,这件事应该给你点警告,那些家伙就是喜欢把人当枪使呕” 条件反射,闪开。 盖勒特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圣杯战争里学到的身法似乎挺适合躲过呕吐物的。 “首相先生,您没事?” “他喝多了。带他去厕所。” 几个乘务人员满面赤红的约翰逊带离了机舱。 “真狼狈啊这就是现在是英伦实际掌舵人吗?” 盖勒特没回头都能猜到摩根现在的表情。 “只是喝多了,人之常情。” 约翰逊刚刚好吐到了位置上,盖勒特没了座位,只能在机舱里走走活动活动身体。 “不过他的情感确实有点失控估计平时压力确实很大,实际上能在飞机这种环境喝这么多酒也是个狠人了。” “我见过这种人。” 摩根变出一张小毛毯,盖在了刚刚上飞机就睡着的莉雅身上。 “无能为力者的真情流露,真可怜啊。” “说不准平时被当枪使的就是他,说实话确实有点不爽。” “当权者这么脆弱也太糟糕了。” “应该也是情绪爆发?” 盖勒特看向格蕾。 “莱妮丝偶尔也会这样?” “嗯师傅师傅平时都是笑眯眯的,嗯,不过” 格蕾似乎想到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抖得帽子都在跟着抖。 “她有时会拉着我去超市购物,买衣服时表情和刚刚的首相大叔差不多。” “至少首相酗酒的发泄习惯比购物便宜多了” 盖勒特走过来,缓缓地摘掉格蕾的头套。 “在室内呢格蕾摘掉,又没事” 格蕾被摸到脑袋的一瞬间震了震,但也没什么过激反应。 只是有点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在摸着莉雅脑袋的摩根。 摩根没什么反应,她松了口气。 “很抱歉啊,魔术师阁下,首相今天有点失态,平时他不是这样的” 门哐得一下打开了,格蕾向触电一样把帽子撤了下去。 毕竟和他们不熟,盖勒特也不好意思和他说“下次请敲门”。 只能顺势握住伸过来的手。 “理解理解,人人都有这么几天您是?” “阿普比,汉弗莱阿普比,行政事务部秘书。” 又是一个头发稀少的不列颠传统男性。 握了下手,坚实有力。 比起阿诺德的稳重平静,汉弗莱给盖勒特一种更加不知道怎么说,优雅? “很高兴认识您,汉弗莱爵士。” 初印象不错,也许这些秘书的表面工作都比政客好点? “为什么行政事务部的秘书要来干这种事?” “总得有人看一下我们的首相先生,喝醉酒这种事还是经常发生的。” 看了眼座位,汉弗莱皱了皱眉头。 “空姐,位子。” “好的好的爵士,这就来。” “皇家航空的乘务员效率低了不少啊。” “人手不够也是没办法的事请问有什么事吗?” “啊是有那么件小事。” 刚刚对着空姐还冷着脸的汉弗莱堆出了一个笑容。 “关于您的随行人员的事情” “拜托,难道我需要补票?” “啊,并不是,只是您知道的,带多了几个魔术师,法兰西可能会紧张的。” “嘶你这么解释就好了,只是多了两个普通人和一个隶属于我的使魔,这样一来也就是多塞了一个魔术师而已。” “谁是你使魔?我可是” “史上最强魔女,是是,知道了。” 盖勒特甩甩手。 “小声点,别把莉雅吵醒了。” “啊。” 汉弗莱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确实可以,打扰了先生。” 离开关门,汉弗莱笑了笑。 “还可以啊,这个人,能处。” “爵士,首相吐好了。” “哦,首相,快点坐回去,少喝点,我们快到了” 第112章 圣女们和日光灯管 法兰西和不列颠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哪怕这个世界的民用客机并不发达,从伦敦到法兰西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更何况首相的专机是军用机修改而来的。 毕竟是一国的重要人物,到达法兰西后,还是要走正规手续的。 列队欢迎,亲切握手。 还有大量的记者拍照。 前来欢迎的是拿破仑四世的首席大臣。 在下飞机时,盖勒特找了个理由从员工通道先下来了。 他还是有点自觉的。 假如这个国家真的像说的那样这么不喜欢魔术师,自己还是低调点。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机场的候客厅里见到了熟人。 “我还是很佩服首相的随从的,几分钟就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和别人握手。” 两世以来,这是盖勒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两国的高层会面握手。 简直和新闻里面的一模一样。 “他刚刚又在飞机上吐了?” 相比贴在机场玻璃上观看的盖勒特,早早就在机场守着的天草四郎明显已经很习惯这种事物了。 “他经常这样啊?” “啊,我们经常喜欢把他称呼为‘酒鬼’。” 天草笑了笑。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他的保护内勤都用‘酒鬼’作他的代号。” “这听起来挺难为情的他平时不是喝不到多少酒吗?” “有人管着,听说他办公室被勒令不能存放度数高过10度的液体。” “啊,了解,所以他平时伤口感染连酒精都擦不了吗?” “哈哈哈哈哈,幽默。” 一个小小的玩笑是两人相逢的开始。 虽然再怎么算这两人也才分离了不到一个月。 “说起来,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好吗?应该是你们的间谍查到的?” “你又不是体制内的人,好,至少现在不是。” 天草笑着摇摇头。 “再说了媒体知道这种事比我们快多了,一般情报机构也只有在重要的事情上封锁得严密。” “比如教宗去世?啊,抱歉。” 天草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看起来这位教宗,啊,不是,前教宗和他关系也颇深啊。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天草说这话时,他身后站着的一排排的人表情有点微妙。 盖勒特理解是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大主教在说什么。 “当初我的身份也是他帮忙处理的,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啊,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恩情啊。” 盖勒特咂咂嘴。 帮一个凭空出现的人落定户口,确实需要大机构的直接参与。 这对教会利益真的大。 凭空多了个近似圣人的战力。 虽然天草确实是一个三流从者,但也是从者啊。 “说到这你提醒我了,当初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计划我的出生时,你有参与吗?” “你知道这事了啊” “再怎么说我也回去查的啊,这种事。” “有,或多或少有点。” 天草看了眼盖勒特,对方似乎没什么反应。 “算了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盖勒特摊了摊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反正我也没什么解决方法了。” “嗯。” “比起这些,你只是来找我聊天的?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一些小事要交代一下。” 天草看了眼手表。 “晚一点我就得跟着那群老头去梵蒂冈了,但你得留在这——法庭会在巴黎。” “嗯,了解。” “然后这两位小姐是来‘协助’你完成这次的‘人员交换’的。” “‘人员交换’啊啧啧啧,这么快就定性了?” “心知肚明就好了,能有什么坏事呢~” “不过你们的随从人员我能礼貌地拒绝吗?” “拒绝收到,驳回。” “我不觉得我在贵国会收到什么安全方面的问题。” 盖勒特指了指身后的三个女孩。 讲道理,哪个放出来都够面前这些人喝上整整一壶。 “我明白,只是呢,我的上级不是担心您,只是担心他的国民的安全问题。” “看来是躲不过了” 盖勒特笑着摇摇头。 “行,你忙。” “晚点见。” 天草点点头,带着一群武装人员离开了。 步伐整齐,从容不迫。 这个世界的教会原来有正规军啊。 盖勒特瞟了瞟那些随行者的着装。 并不是神父传统穿着的神父服,而是一套整体基调偏白色的军装外套。 加上手里的冲锋枪,要不是盖勒特之前见过法兰西的军队,他就以为是法兰西的正规军了。 不过他们头上的是光环吗? 光环? “您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原本还想多看几眼,但面前这个白色衣服的小姑娘着实太缠人了。 身材不高地她竟然还在那里跳来跳去挡住自己的视野。 “先生!请看看我!诶呀!卡莲你怎么打我?” “像你这么跳脱成何体统。” 另一边身着蓝色修女服饰的一本书砸在了这个跳脱的家伙头上。 盖勒特看了眼,是《圣经》。 真就“信仰的力量”啊 “实在抱歉,卫宫先生,她还不太成熟,请您见谅。” “没事我家还有挺多这种类型的人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小姐?” “卡莲,卡莲奥尔黛西亚。我是四郎叔叔的侄女。” 好,刚刚一时间没看出来。 卡莲啊抹大拉之圣女 “侄女吗,我还没听说过四郎叔叔有弟弟。” “啊,有的,我的父亲还在教会工作,叫言峰绮礼,也许您有印象?” “啊,似乎是有的。” 还以为那个偷税的家伙不在这个世界原来只是不在冬木市而已啊。 他的话,还是挺难缠的 希望不要碰上了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黑杯,自己应该还是安全的。 “那么,小姐,你的名字是?” “莉莉白,莉莉白康德拉。” 莉莉白还在捂着自己被敲出一个包的脑袋委委屈屈。 “还有其他人吗?” “您刚刚不是说您不需要过多的保护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 盖勒特环顾一下。 有几个眼线,但是似乎是普通人。 戴着帽子,说不准下面藏着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日光灯管。 说起来,这两个女孩子也戴着帽子 算了,应该不构成威胁。 原着里的卡莲也没什么很惊人的战斗力。 至于这个莉莉白 自己是不是应该绅士点给她递张手帕? 看来给自己的约束不多。 “后天才开庭,我想先去见一下我的律师,帮我叫辆车,卡莲小姐。” “好的,这边请。” 随着不列颠人的离开,机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不知道,这种平静能维持多久。 夕阳穿过云朵,映射在犹大的十字架上。 远远看去,似乎有点铁青色。 第112章 圣女们和日光灯管 法兰西和不列颠的距离并不是很远。 哪怕这个世界的民用客机并不发达,从伦敦到法兰西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更何况首相的专机是军用机修改而来的。 毕竟是一国的重要人物,到达法兰西后,还是要走正规手续的。 列队欢迎,亲切握手。 还有大量的记者拍照。 前来欢迎的是拿破仑四世的首席大臣。 在下飞机时,盖勒特找了个理由从员工通道先下来了。 他还是有点自觉的。 假如这个国家真的像说的那样这么不喜欢魔术师,自己还是低调点。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机场的候客厅里见到了熟人。 “我还是很佩服首相的随从的,几分钟就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和别人握手。” 两世以来,这是盖勒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两国的高层会面握手。 简直和新闻里面的一模一样。 “他刚刚又在飞机上吐了?” 相比贴在机场玻璃上观看的盖勒特,早早就在机场守着的天草四郎明显已经很习惯这种事物了。 “他经常这样啊?” “啊,我们经常喜欢把他称呼为‘酒鬼’。” 天草笑了笑。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他的保护内勤都用‘酒鬼’作他的代号。” “这听起来挺难为情的他平时不是喝不到多少酒吗?” “有人管着,听说他办公室被勒令不能存放度数高过10度的液体。” “啊,了解,所以他平时伤口感染连酒精都擦不了吗?” “哈哈哈哈哈,幽默。” 一个小小的玩笑是两人相逢的开始。 虽然再怎么算这两人也才分离了不到一个月。 “说起来,这种事情说出来真的好吗?应该是你们的间谍查到的?” “你又不是体制内的人,好,至少现在不是。” 天草笑着摇摇头。 “再说了媒体知道这种事比我们快多了,一般情报机构也只有在重要的事情上封锁得严密。” “比如教宗去世?啊,抱歉。” 天草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看起来这位教宗,啊,不是,前教宗和他关系也颇深啊。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天草说这话时,他身后站着的一排排的人表情有点微妙。 盖勒特理解是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的大主教在说什么。 “当初我的身份也是他帮忙处理的,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啊,那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恩情啊。” 盖勒特咂咂嘴。 帮一个凭空出现的人落定户口,确实需要大机构的直接参与。 这对教会利益真的大。 凭空多了个近似圣人的战力。 虽然天草确实是一个三流从者,但也是从者啊。 “说到这你提醒我了,当初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计划我的出生时,你有参与吗?” “你知道这事了啊” “再怎么说我也回去查的啊,这种事。” “有,或多或少有点。” 天草看了眼盖勒特,对方似乎没什么反应。 “算了没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盖勒特摊了摊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反正我也没什么解决方法了。” “嗯。” “比起这些,你只是来找我聊天的?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一些小事要交代一下。” 天草看了眼手表。 “晚一点我就得跟着那群老头去梵蒂冈了,但你得留在这——法庭会在巴黎。” “嗯,了解。” “然后这两位小姐是来‘协助’你完成这次的‘人员交换’的。” “‘人员交换’啊啧啧啧,这么快就定性了?” “心知肚明就好了,能有什么坏事呢~” “不过你们的随从人员我能礼貌地拒绝吗?” “拒绝收到,驳回。” “我不觉得我在贵国会收到什么安全方面的问题。” 盖勒特指了指身后的三个女孩。 讲道理,哪个放出来都够面前这些人喝上整整一壶。 “我明白,只是呢,我的上级不是担心您,只是担心他的国民的安全问题。” “看来是躲不过了” 盖勒特笑着摇摇头。 “行,你忙。” “晚点见。” 天草点点头,带着一群武装人员离开了。 步伐整齐,从容不迫。 这个世界的教会原来有正规军啊。 盖勒特瞟了瞟那些随行者的着装。 并不是神父传统穿着的神父服,而是一套整体基调偏白色的军装外套。 加上手里的冲锋枪,要不是盖勒特之前见过法兰西的军队,他就以为是法兰西的正规军了。 不过他们头上的是光环吗? 光环? “您您好!很高兴认识您!” 原本还想多看几眼,但面前这个白色衣服的小姑娘着实太缠人了。 身材不高地她竟然还在那里跳来跳去挡住自己的视野。 “先生!请看看我!诶呀!卡莲你怎么打我?” “像你这么跳脱成何体统。” 另一边身着蓝色修女服饰的一本书砸在了这个跳脱的家伙头上。 盖勒特看了眼,是《圣经》。 真就“信仰的力量”啊 “实在抱歉,卫宫先生,她还不太成熟,请您见谅。” “没事我家还有挺多这种类型的人等等,你叫什么名字,小姐?” “卡莲,卡莲奥尔黛西亚。我是四郎叔叔的侄女。” 好,刚刚一时间没看出来。 卡莲啊抹大拉之圣女 “侄女吗,我还没听说过四郎叔叔有弟弟。” “啊,有的,我的父亲还在教会工作,叫言峰绮礼,也许您有印象?” “啊,似乎是有的。” 还以为那个偷税的家伙不在这个世界原来只是不在冬木市而已啊。 他的话,还是挺难缠的 希望不要碰上了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黑杯,自己应该还是安全的。 “那么,小姐,你的名字是?” “莉莉白,莉莉白康德拉。” 莉莉白还在捂着自己被敲出一个包的脑袋委委屈屈。 “还有其他人吗?” “您刚刚不是说您不需要过多的保护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 盖勒特环顾一下。 有几个眼线,但是似乎是普通人。 戴着帽子,说不准下面藏着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日光灯管。 说起来,这两个女孩子也戴着帽子 算了,应该不构成威胁。 原着里的卡莲也没什么很惊人的战斗力。 至于这个莉莉白 自己是不是应该绅士点给她递张手帕? 看来给自己的约束不多。 “后天才开庭,我想先去见一下我的律师,帮我叫辆车,卡莲小姐。” “好的,这边请。” 随着不列颠人的离开,机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不知道,这种平静能维持多久。 夕阳穿过云朵,映射在犹大的十字架上。 远远看去,似乎有点铁青色。 第113章 教权至上法兰西与律师紫苑 凯旋门。 法兰西的重要建筑之一。 拿破仑当年为了纪念自己凯旋,决定建立这伟岸的纪念碑。 就像盖勒特印象中一样,这建筑矗立在现代法兰西的环岛上。 车水马龙围绕着她欢呼,唯有这历史的丰碑永存。 啊,不只是她。 还有周围几根有点突兀的方尖碑。 那是拿破仑的下属从非洲直接搬回来的。 象征着法兰西的帝位。 在这个世界,直至现在,非洲的大部分地区仍旧是法兰西的“海外行省”。 当然,还是只是大部分。 比如好望角是东方的,马达加斯加名义上也是不列颠的。 但不论怎么讲,非洲帝国的名字也算是名不虚传。 “咚——” 古朴的敲钟声悠然传来,很远很远。 盖勒特环视四周。 伴随着钟声,人们停下了脚步,向着远方在胸口画十字架。 “没有教堂?钟声哪来的?” “那是圣彼得大教堂的声音,钟声,教会用这个来告诉全国的人时间。” 卡莲解释道。 声音慵懒冷淡,但又不缺乏教养。 “法兰西人民没有自己的钟表吗?” “有啊,您在机场没看到吗?” “看到是看到了上面的商标印的是英文。” “我们没有用电子钟表的习惯,有教会替我们操心安排的事情。” 盖勒特抽了抽嘴。 古朴的钟声和飞驰于身边的机动车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方尖碑会不会喜欢这种和自己一样靠着古老的规矩来衡量时间的古老事物。 说起来,这两样东西都是信仰时代的产物来着。 “哇!您那是手机吗?” 比起卡莲,莉莉白明显是一个更加活泼的人。 不过似乎活泼过头了。 “真厉害,以前我都没见过呢。” “教会连这个都没给过你们吗?” “一般我们更倾向用一些奇迹的手段。” 卡莲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对这个新兴事物没什么兴趣。 “倒是用过那种转头大小的通话器,那你这中能玩游戏的倒是第一次看见。” 莉莉白在那里玩着贪吃蛇,很是起劲。 按照正常的发展规律,这个技术的手机倒不至于很落后。 但连这部手机都是盖勒特在不列颠的时候卡明后来授权送的,不列颠根本没几个人有机会用。 这个世界的科技有很大的问题。 “啊,真棒啊,平时在教会里根本没机会出来看这么多的东西。” 赢下一关,莉莉白有点恋恋不舍地把手机交到了盖勒特的手里。 “还是卡莲姐姐好,代行者哪里都能去,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机会多好~诶,别打我呀!” “你再这样下次我不和叔叔说让你出来了。” “别别别,姐姐,不要和大主教说这事,求求你了。” “那你要听话。” “好” 卡莲叹了口气,简直就像带孩子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小家伙和你在冬木时照顾人的表情一模一样,” “是有点你现在跑出来和我说话是干嘛约翰?” “凑凑热闹嘛” 盖勒特眉头挑了挑。 “你安分点,这里可是教会的地盘,天知道他们知道你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是是,我又不是什么恶魔紧张什么”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有时候盖勒特真觉得这个从者形态的克苏鲁之父真的像个熊孩子。 “嘶” 也就是这时,卡莲感觉到手腕上的一阵剧痛。 恐怖的疼痛感让她差点叫出声。 这是前所未有的。 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盖勒特瞟了她一眼。 “没事?小姐?” “没事的,一些老毛病” 卡莲揉了揉太阳穴。 “您的律师呢?在过来的路上还是爽约了?” “她说钟声响过之后就会出现之前我还不知道钟声指的是什么” 盖勒特尝试在人海里找到紫苑。 一头紫色头发的少女,理论上应该很显眼。 但刚好在这个四通八达的地段,人流量也确实稍微大了点。 “嘿~找到你们了~” 盖勒特感觉到身后拍肩的人。 但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摩根已经用魔杖抵住了她的脊柱。 “第一次见面,这么紧张啊卫宫先生。” “第一次见面,先不要这么亲密,紫苑小姐。” 盖勒特打了个响指。 摩根心领神会,收起了法杖。 严格来说,是重新把它当做手杖插在地上。 在街头上乱用魔术,着实不是明智之选。 特别是在这里。 “诶嘿,谢谢,很高兴和您见面,卫宫先生。” “紫苑律师,我想这么称呼也挺好。” 盖勒特转过身,和紫苑握了握手。 拉特拉斯院的衣服,看来还是隶属于拉特莱斯院的。 魔眼看看嗯,是人类,和月姬世界观不一样。 样子的话和fgo世界观近似,比较温和。 那副眼镜真的很给人一种知书达理的印象。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紫苑?” “你们形象太显眼了,毕竟不是在哪里都能见到这么多女孩子围在一个男的附近的。” “这么一说,下次出门我得像个明星一样戴墨镜来掩饰身份了?” “哈哈哈,哪有大可不必。” 紫苑笑了笑。 “主要还是大部分法兰西的原住民都会听到钟声驻足远眺” “不得不说您的小心机还是很不错的,紫苑小姐。” 盖勒特点点头。 “看来把这个案子交给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当然,您不会后悔的。” 紫苑心中窃喜。 虽然顶着两大帝国互相交换利益的压力确实有点大,但这次的官司是板上钉钉没问题的。 她在帮自己的委托人达成目的的方面完全不紧张。 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给别人个台阶,就能获得一场官司的胜利。 还有巨额的奖金,太棒了! 这样下来,自己迟早能赚够研究的基金,重回拉特拉斯院研究层。 顺便还能捞点技术,圣杯的技术自己可是眼馋好久了 “额,紫苑小姐?紫苑小姐?” 盖勒特随她的好印象差点没了。 这家伙和人聊着天竟然会发呆? 还会笑着发呆? 真的没问题吗? “啊啊,我在我在。” 摇摇头,紫苑回国了状态,还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们在电话里聊过一些细节了,也许您想去一个环境好点的地方?” “啊,可以,去酒店,我顺便拿房,那里眼线也少点。” “呵呵,您别不高兴,法兰西到处都是眼线。” 第113章 教权至上法兰西与律师紫苑 凯旋门。 法兰西的重要建筑之一。 拿破仑当年为了纪念自己凯旋,决定建立这伟岸的纪念碑。 就像盖勒特印象中一样,这建筑矗立在现代法兰西的环岛上。 车水马龙围绕着她欢呼,唯有这历史的丰碑永存。 啊,不只是她。 还有周围几根有点突兀的方尖碑。 那是拿破仑的下属从非洲直接搬回来的。 象征着法兰西的帝位。 在这个世界,直至现在,非洲的大部分地区仍旧是法兰西的“海外行省”。 当然,还是只是大部分。 比如好望角是东方的,马达加斯加名义上也是不列颠的。 但不论怎么讲,非洲帝国的名字也算是名不虚传。 “咚——” 古朴的敲钟声悠然传来,很远很远。 盖勒特环视四周。 伴随着钟声,人们停下了脚步,向着远方在胸口画十字架。 “没有教堂?钟声哪来的?” “那是圣彼得大教堂的声音,钟声,教会用这个来告诉全国的人时间。” 卡莲解释道。 声音慵懒冷淡,但又不缺乏教养。 “法兰西人民没有自己的钟表吗?” “有啊,您在机场没看到吗?” “看到是看到了上面的商标印的是英文。” “我们没有用电子钟表的习惯,有教会替我们操心安排的事情。” 盖勒特抽了抽嘴。 古朴的钟声和飞驰于身边的机动车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方尖碑会不会喜欢这种和自己一样靠着古老的规矩来衡量时间的古老事物。 说起来,这两样东西都是信仰时代的产物来着。 “哇!您那是手机吗?” 比起卡莲,莉莉白明显是一个更加活泼的人。 不过似乎活泼过头了。 “真厉害,以前我都没见过呢。” “教会连这个都没给过你们吗?” “一般我们更倾向用一些奇迹的手段。” 卡莲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对这个新兴事物没什么兴趣。 “倒是用过那种转头大小的通话器,那你这中能玩游戏的倒是第一次看见。” 莉莉白在那里玩着贪吃蛇,很是起劲。 按照正常的发展规律,这个技术的手机倒不至于很落后。 但连这部手机都是盖勒特在不列颠的时候卡明后来授权送的,不列颠根本没几个人有机会用。 这个世界的科技有很大的问题。 “啊,真棒啊,平时在教会里根本没机会出来看这么多的东西。” 赢下一关,莉莉白有点恋恋不舍地把手机交到了盖勒特的手里。 “还是卡莲姐姐好,代行者哪里都能去,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机会多好~诶,别打我呀!” “你再这样下次我不和叔叔说让你出来了。” “别别别,姐姐,不要和大主教说这事,求求你了。” “那你要听话。” “好” 卡莲叹了口气,简直就像带孩子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小家伙和你在冬木时照顾人的表情一模一样,” “是有点你现在跑出来和我说话是干嘛约翰?” “凑凑热闹嘛” 盖勒特眉头挑了挑。 “你安分点,这里可是教会的地盘,天知道他们知道你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是是,我又不是什么恶魔紧张什么” 洛夫克拉夫特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有时候盖勒特真觉得这个从者形态的克苏鲁之父真的像个熊孩子。 “嘶” 也就是这时,卡莲感觉到手腕上的一阵剧痛。 恐怖的疼痛感让她差点叫出声。 这是前所未有的。 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盖勒特瞟了她一眼。 “没事?小姐?” “没事的,一些老毛病” 卡莲揉了揉太阳穴。 “您的律师呢?在过来的路上还是爽约了?” “她说钟声响过之后就会出现之前我还不知道钟声指的是什么” 盖勒特尝试在人海里找到紫苑。 一头紫色头发的少女,理论上应该很显眼。 但刚好在这个四通八达的地段,人流量也确实稍微大了点。 “嘿~找到你们了~” 盖勒特感觉到身后拍肩的人。 但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摩根已经用魔杖抵住了她的脊柱。 “第一次见面,这么紧张啊卫宫先生。” “第一次见面,先不要这么亲密,紫苑小姐。” 盖勒特打了个响指。 摩根心领神会,收起了法杖。 严格来说,是重新把它当做手杖插在地上。 在街头上乱用魔术,着实不是明智之选。 特别是在这里。 “诶嘿,谢谢,很高兴和您见面,卫宫先生。” “紫苑律师,我想这么称呼也挺好。” 盖勒特转过身,和紫苑握了握手。 拉特拉斯院的衣服,看来还是隶属于拉特莱斯院的。 魔眼看看嗯,是人类,和月姬世界观不一样。 样子的话和fgo世界观近似,比较温和。 那副眼镜真的很给人一种知书达理的印象。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紫苑?” “你们形象太显眼了,毕竟不是在哪里都能见到这么多女孩子围在一个男的附近的。” “这么一说,下次出门我得像个明星一样戴墨镜来掩饰身份了?” “哈哈哈,哪有大可不必。” 紫苑笑了笑。 “主要还是大部分法兰西的原住民都会听到钟声驻足远眺” “不得不说您的小心机还是很不错的,紫苑小姐。” 盖勒特点点头。 “看来把这个案子交给您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当然,您不会后悔的。” 紫苑心中窃喜。 虽然顶着两大帝国互相交换利益的压力确实有点大,但这次的官司是板上钉钉没问题的。 她在帮自己的委托人达成目的的方面完全不紧张。 自己就是来走个过场,给别人个台阶,就能获得一场官司的胜利。 还有巨额的奖金,太棒了! 这样下来,自己迟早能赚够研究的基金,重回拉特拉斯院研究层。 顺便还能捞点技术,圣杯的技术自己可是眼馋好久了 “额,紫苑小姐?紫苑小姐?” 盖勒特随她的好印象差点没了。 这家伙和人聊着天竟然会发呆? 还会笑着发呆? 真的没问题吗? “啊啊,我在我在。” 摇摇头,紫苑回国了状态,还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们在电话里聊过一些细节了,也许您想去一个环境好点的地方?” “啊,可以,去酒店,我顺便拿房,那里眼线也少点。” “呵呵,您别不高兴,法兰西到处都是眼线。” 第114章 你管这叫诚意(狂喜) 爱丽舍宫。 在这个世界的爱丽舍宫,性质相当特别。 正常时间线里的爱丽舍宫,在拿破仑三世时第一次成为了国家首脑的府邸。 只不过他是先当上了总统才称帝,最后变成了皇家宫殿。 从第三共和国时期开始,爱丽舍宫才变成了常驻的法兰西最高首脑住所。 这个时空嘛 由于法兰西第一帝国没有灭亡,拿破仑一家似乎一直窝在枫丹白露宫,爱丽舍宫一直在各种各样的贵族之间各种易手。 直到最后拿破仑统治筛除了很大一部分贵族后,这里才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宾馆。 作为较为高级的宾馆,爱丽舍宫迎接了多个外国政要,在法兰西服务业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说实话,算是沾了您的福,卫宫先生。” 紫苑点了杯咖啡,上面有着及其浮夸的拉花。 颇具巴黎气息。 “如果不是您到了,我也没机会能住这。” “哈哈,别客气。” 盖勒特看了眼账单上那个浮夸的数字,砸了咂嘴。 “反正是伦敦买单。” 真的享受起来,盖勒特发现,有人帮忙付钱是真的香。 一张支票就能顶钱。 不过这杯咖啡的价格也是真的离谱 这价格都够自己一天的伙食加上车旅费了。 在这里喝得不是咖啡,是格调。 “啧,奶加多了,青蛙” “这个词别乱说,这里是法兰西” “啊,忘了” 盖勒特想起那个在飞机上疯狂和自己吐槽法国人的首相。 那家伙吐完之后似乎也没清醒多少 还把自己影响了 “那么,紫苑,你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 “当然,很多人都找过我,信用方面你可以相信。” 说到自己的资历的事情,紫苑一脸兴奋。 “你看看这些文件,每次都是成功的案例。” “啊,我看看。” 为了保证,盖勒特还是粗略看了看。 经历丰富啊。 从法兰西捞人回不列颠,从不列颠捞人回法兰西,帮东印度公司收拾在东方的屁股,调停东法边界问题 啥活都接过啊。 “嗯这些和魔术师有关系?” “算是,只要有参与的都需要我这种魔术师身份的律师来调停。” 紫苑看盖勒特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也停下了继续掏东西的动作。 知道你很自豪,但你是带了多少文件啊 “也许你可以在和我解释一下这个性质?” “啊,好的。” 紫苑清了清嗓子。 “一般而言,由于魔术师的存在对普通人是保密的,所以不会要求涉事的魔术师在法庭上出席——无论是被告还是原告。” “取而代之的,我们会让相关联的普通人出席。” “这样,法院就会在私下与涉事魔术师进行交易,最终达成调停结果。” “嗯那为什么这份传票上写的被告还是伊莉雅?” “啊,所以说是一般情况下。” 紫苑推了推眼镜。 “伊莉雅情况特殊,她的原告是法兰西帝国政府,这种一国对个人的审判是没办法跳过的。” “行,了解。” 盖勒特组织了一下语言。 “但像‘叛国’这样的罪名用什么来迂回?” “你们两国政府打过招呼了,人会放的,只是扣留点东西。” 紫苑笑了笑。 “放心,我很有经验的,这种东西也就表面说说,估计会说什么‘家族已经受到惩罚,个体免罪,特别赦免’什么的,说完估计会说什么拘留之类的,到时候你把人带走,低点态度,等风头过去了,就没人记得她了。” “你这么说,我就听专家的意见了。” 盖勒特点点头。 “我有探视她的权利吗?” “安排了,明天。” 紫苑拿出一张纸。 “她现在被关在巴士底狱。” 名胜古迹啊 “大革命时的” “啊,是,确实是因为大革命出名的。” 紫苑点点头。 这一点倒是几乎一样 “大革命那种程度的冲击,几乎完全毁了,现在被用来关押魔术师要犯” 还是监狱啊 盖勒特有点无奈。 这个世界的法兰西怎么说呢? 看来大革命遗留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都确定要放人了,还关着?” “程序总得走的,急不了。” “那你对案件的总体有了解吗?” “说是爱因兹贝伦家勾结分裂势力想分裂大法兰西帝国,教会的圣骑士荡平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这是事实吗?” “是,至少说是这么说。” 紫苑摇摇头。 “知道的太多不好,卫宫先生。” “不,我只是知道点。” 盖勒特挠挠头。 “只能说法兰西政府效率还挺高明明圣杯战争时才知道还有这么多德意志独立势利。” “谁知道是不是先投标再画靶” “嗯?” “没,我什么都没说。” 盖勒特砸了下嘴巴。 还是别想背后复杂的利益关系了。 只要能把伊莉雅带回去就万事大吉了。 “啊,对了,教会知道您的深切关怀,给您送了保证金。” “保证金?我怎么不知道。” “嗯?” 紫苑有点疑惑地看着盖勒特身后正在掰法棍的卡莲。 “啊,是有这种东西。” 卡莲把面包塞给了一边吃得不亦乐乎的莉莉白。 那家伙就像好久没吃饭似的 “我想着你们聊完再给你看的。” “额姑且问问,是押金之类的?” “不是,只是那些老家伙怕你不放心,先把一部分的交易内容给你,表一下诚意。” “交易内容?” 盖勒特脸上标了个大写的问号。 “我以为你们这回把伊莉雅给我。” “不止,还有个活物。” “带我看看。” 活物? 为啥不直接说人,是魔兽吗? 话说回来,有啥东西是能换的。 自己也没落什么在冬木啊? “跟我来。” 卡莲领着几个人来到宾馆的一间房前。 “你把这个活物放在我卧室了?” “嗯,你看看完整不?” 门打开了。 盖勒特在风里凌乱。 一个白毛少女被捆得严严实实,塞在卧室的床上,脸上写满了屈辱。 “为什么要捆着?” “她挣扎了好长时间虽然她连个代行者都打不过。” “我能退货吗?” “似乎不行”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和我有关系?” “四郎叔叔说的” “妈的天草” 盖勒特绝对知道天草在坑自己。 黑贞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自己的? 您是在扔炸弹给我? 你净化了都比我好??? 第114章 你管这叫诚意(狂喜) 爱丽舍宫。 在这个世界的爱丽舍宫,性质相当特别。 正常时间线里的爱丽舍宫,在拿破仑三世时第一次成为了国家首脑的府邸。 只不过他是先当上了总统才称帝,最后变成了皇家宫殿。 从第三共和国时期开始,爱丽舍宫才变成了常驻的法兰西最高首脑住所。 这个时空嘛 由于法兰西第一帝国没有灭亡,拿破仑一家似乎一直窝在枫丹白露宫,爱丽舍宫一直在各种各样的贵族之间各种易手。 直到最后拿破仑统治筛除了很大一部分贵族后,这里才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宾馆。 作为较为高级的宾馆,爱丽舍宫迎接了多个外国政要,在法兰西服务业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说实话,算是沾了您的福,卫宫先生。” 紫苑点了杯咖啡,上面有着及其浮夸的拉花。 颇具巴黎气息。 “如果不是您到了,我也没机会能住这。” “哈哈,别客气。” 盖勒特看了眼账单上那个浮夸的数字,砸了咂嘴。 “反正是伦敦买单。” 真的享受起来,盖勒特发现,有人帮忙付钱是真的香。 一张支票就能顶钱。 不过这杯咖啡的价格也是真的离谱 这价格都够自己一天的伙食加上车旅费了。 在这里喝得不是咖啡,是格调。 “啧,奶加多了,青蛙” “这个词别乱说,这里是法兰西” “啊,忘了” 盖勒特想起那个在飞机上疯狂和自己吐槽法国人的首相。 那家伙吐完之后似乎也没清醒多少 还把自己影响了 “那么,紫苑,你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 “当然,很多人都找过我,信用方面你可以相信。” 说到自己的资历的事情,紫苑一脸兴奋。 “你看看这些文件,每次都是成功的案例。” “啊,我看看。” 为了保证,盖勒特还是粗略看了看。 经历丰富啊。 从法兰西捞人回不列颠,从不列颠捞人回法兰西,帮东印度公司收拾在东方的屁股,调停东法边界问题 啥活都接过啊。 “嗯这些和魔术师有关系?” “算是,只要有参与的都需要我这种魔术师身份的律师来调停。” 紫苑看盖勒特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也停下了继续掏东西的动作。 知道你很自豪,但你是带了多少文件啊 “也许你可以在和我解释一下这个性质?” “啊,好的。” 紫苑清了清嗓子。 “一般而言,由于魔术师的存在对普通人是保密的,所以不会要求涉事的魔术师在法庭上出席——无论是被告还是原告。” “取而代之的,我们会让相关联的普通人出席。” “这样,法院就会在私下与涉事魔术师进行交易,最终达成调停结果。” “嗯那为什么这份传票上写的被告还是伊莉雅?” “啊,所以说是一般情况下。” 紫苑推了推眼镜。 “伊莉雅情况特殊,她的原告是法兰西帝国政府,这种一国对个人的审判是没办法跳过的。” “行,了解。” 盖勒特组织了一下语言。 “但像‘叛国’这样的罪名用什么来迂回?” “你们两国政府打过招呼了,人会放的,只是扣留点东西。” 紫苑笑了笑。 “放心,我很有经验的,这种东西也就表面说说,估计会说什么‘家族已经受到惩罚,个体免罪,特别赦免’什么的,说完估计会说什么拘留之类的,到时候你把人带走,低点态度,等风头过去了,就没人记得她了。” “你这么说,我就听专家的意见了。” 盖勒特点点头。 “我有探视她的权利吗?” “安排了,明天。” 紫苑拿出一张纸。 “她现在被关在巴士底狱。” 名胜古迹啊 “大革命时的” “啊,是,确实是因为大革命出名的。” 紫苑点点头。 这一点倒是几乎一样 “大革命那种程度的冲击,几乎完全毁了,现在被用来关押魔术师要犯” 还是监狱啊 盖勒特有点无奈。 这个世界的法兰西怎么说呢? 看来大革命遗留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都确定要放人了,还关着?” “程序总得走的,急不了。” “那你对案件的总体有了解吗?” “说是爱因兹贝伦家勾结分裂势力想分裂大法兰西帝国,教会的圣骑士荡平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这是事实吗?” “是,至少说是这么说。” 紫苑摇摇头。 “知道的太多不好,卫宫先生。” “不,我只是知道点。” 盖勒特挠挠头。 “只能说法兰西政府效率还挺高明明圣杯战争时才知道还有这么多德意志独立势利。” “谁知道是不是先投标再画靶” “嗯?” “没,我什么都没说。” 盖勒特砸了下嘴巴。 还是别想背后复杂的利益关系了。 只要能把伊莉雅带回去就万事大吉了。 “啊,对了,教会知道您的深切关怀,给您送了保证金。” “保证金?我怎么不知道。” “嗯?” 紫苑有点疑惑地看着盖勒特身后正在掰法棍的卡莲。 “啊,是有这种东西。” 卡莲把面包塞给了一边吃得不亦乐乎的莉莉白。 那家伙就像好久没吃饭似的 “我想着你们聊完再给你看的。” “额姑且问问,是押金之类的?” “不是,只是那些老家伙怕你不放心,先把一部分的交易内容给你,表一下诚意。” “交易内容?” 盖勒特脸上标了个大写的问号。 “我以为你们这回把伊莉雅给我。” “不止,还有个活物。” “带我看看。” 活物? 为啥不直接说人,是魔兽吗? 话说回来,有啥东西是能换的。 自己也没落什么在冬木啊? “跟我来。” 卡莲领着几个人来到宾馆的一间房前。 “你把这个活物放在我卧室了?” “嗯,你看看完整不?” 门打开了。 盖勒特在风里凌乱。 一个白毛少女被捆得严严实实,塞在卧室的床上,脸上写满了屈辱。 “为什么要捆着?” “她挣扎了好长时间虽然她连个代行者都打不过。” “我能退货吗?” “似乎不行”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和我有关系?” “四郎叔叔说的” “妈的天草” 盖勒特绝对知道天草在坑自己。 黑贞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自己的? 您是在扔炸弹给我? 你净化了都比我好??? 第115章 信仰与现实 差不多同一时间,法兰西帝国,罗马地区,梵蒂冈。 相比天天跳脱的德意志地区,罗马地区相对听话很多。 甚至说是躺平了。 不过他也有躺平的底气,毕竟人家圣城就在自己的腹地。 作为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安乐知足的罗马区域在法兰西帝国一直担负着对外输出文化的重要地位。 包括宗教。 有个笑话,说罗马地区的大体花销都是靠着教会那超级多的黄金储备。 当然这并没有那么夸张,罗马其他地区还是有赚钱的。 但这也从侧面体现出了圣城在法兰西帝国的重要地位。 某种意义上,在教会的帮助下,法兰西帝国的黄金总储备量甚至比东方帝国的首府还多。 在如此充足的资金支持下,圣城乃至整个罗马地区,都隐约有成法兰西帝国的第二首都的倾向。 不过也只是倾向而已,法兰西帝国仍旧是一个君权专制的独裁国家。 神权仍旧蜷缩在王权之下。 相比于生活节奏相对较快的其他地区,罗马地区随处可见闲散的居民,热爱画画的画家以及构造奇特的城市地铁。 只不过,今天的罗马,充满了肃穆的气氛。 教宗归天,万民其哀。 和认知中的不一样,教会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 虽然传统教义是法兰西的国教,但也仅仅是法兰西而已。 不列颠国教与传统教义不知道已经互相敌视了多少年了,东方帝国的传教士也掀不起多少波澜。 传统的教会的手仅仅在法兰西帝国内部开枝散叶。 甚至难以影响非洲的原住民。 在这个世界,没了美利坚这个传统宗教受惠国,教会唯一可以依靠的实体力量也就只有拿破仑这家子人了。 至于其他的向上帝保佑。 或者,相信手里的枪支。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疏散本地的居民。” “所以果然法兰西的枪支实在多得可怕” 坐在专车里的约翰逊看着窗外文艺复兴时期留下来的壁画咂咂嘴。 上面雕刻的天使雕像拿着枪支。 天草就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好看的微笑。 “四郎先生,说实话,我还是挺震惊的。” “哦呀,您不是的第一次出访法兰西?” “来圣城是第一次,因为你知道的原因” “呵呵呵不列颠和法兰西亲如手足,教会除外是” “别这么说,大主教。” “开个玩笑。” 天草很热情地介绍着。 “实际上,这些都是帝国时期改过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兰西居民啊,那时应该叫意大利居民,可不会人人持枪。” “生产力问题?” “您不知道?” “我近代史成绩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些枪械是信徒的奖励,和他们头上的光环一样。” “那您为什么没有?” “有些信仰不需要外物来证名。” “啊,抱歉,我多嘴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四郎拿了一只教徒的枪械。 熟练地拆开了外壳。 里面没有任何子弹之类的东西。 “我们教义的信徒相当广泛,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主的教义不一定能被每一个信徒使用,这时就会用到这个。” 天草闭合上这个类似枪管的物体。 “封存了洗礼咏唱的枪械——也就是以信仰为基础的加成武器。” “啊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额,是灵体,对灵体攻击?” “这种武器还是会凝聚实体的,比起其他冷兵器,这种武器更容易使用,而且后坐力较小,除了射速比较慢,是一个完美的武器——实际上,假如您问一下您的保镖,应该就会得到类似的答案。” “啊,哈哈哈,看来我对贵国还是不甚了解。” 四郎叹了口气。 弗朗西斯威尔逊,不列颠史上最年轻的首相。 让自己来负责这位也是出于重视。 但说实话,虽然也有“首相先生对于历史出乎意料的无知”的评价,但他是真没想到这位会离谱到这个地步。 不过倒也是,不列颠的首相,在女王决定要采取这种制度后,就一直只是让普通人来当。 和神秘色彩处处可看的法兰西相比,不知道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双方都让神秘渗透进生活,却只让一部分人知道,也难怪出这样的人。 但按照天草的猜想,这个民意导向的首相,如果不是还有点政治嗅觉,迟早得倒台。 “葬礼安排在后天,但陛下还是安排了一场小型的宴会,也许您会有兴趣前往。” “啊,当然,我们这不是正在过去的路上吗?” 不过基于现在的悲伤氛围,宴会这种东西也不适合大张旗鼓地搞。 哪怕政治家都知道他们其实不是来哭丧的。 所以拿破仑四世还很贴心地选了个似乎没那么显眼的地方。 奎里纳尔宫。 也就是很久以前教宗用过的宫殿。 这个安排其实还是雷到很多人的。 但也没人能提到更好的安排。 葬礼在罗马地区,罗马地区也没什么法兰西中央官员的住所。 你总不能用一个现任主教的房子来招待政客? 用这个就算人民知道了,也不会喷得太狠。 再说了,现在这里也只是拿破仑四世的行宫。 虽然他从来没用过。 上一个用过的人是拿破仑三世。 也算得上名正言顺,就是不知道会被多少教徒狂吐唾沫。 有些时候,知道怎样做效益最大,也很难让所有人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场葬礼,说是纪念教宗的逝去,实际上就是三大帝国的利益交换场。 按照某些人的说法:这场葬礼来的正是时候。 圣杯战争的结束,就像一块砖头,扔进了三大帝国本来已经平和了数十年的局面。 其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大部分人所想。 虽然首相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确实不算理解魔术的事情。 教会这种地方,带魔术师实在是不太合适。 只能希望懂一点的盖勒特能够从巴黎赶过来。 毕竟是一国首相,下车时威尔逊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您好,首相先生,初次见面。” “啊,您好” 威尔逊以为是哪个教会的人员,刚刚伸出手,才发现是一个东方人。 “您好,我是东方帝国的外交大使,孔弦若,很高兴与您见面。” 第115章 信仰与现实 差不多同一时间,法兰西帝国,罗马地区,梵蒂冈。 相比天天跳脱的德意志地区,罗马地区相对听话很多。 甚至说是躺平了。 不过他也有躺平的底气,毕竟人家圣城就在自己的腹地。 作为文艺复兴的发源地,安乐知足的罗马区域在法兰西帝国一直担负着对外输出文化的重要地位。 包括宗教。 有个笑话,说罗马地区的大体花销都是靠着教会那超级多的黄金储备。 当然这并没有那么夸张,罗马其他地区还是有赚钱的。 但这也从侧面体现出了圣城在法兰西帝国的重要地位。 某种意义上,在教会的帮助下,法兰西帝国的黄金总储备量甚至比东方帝国的首府还多。 在如此充足的资金支持下,圣城乃至整个罗马地区,都隐约有成法兰西帝国的第二首都的倾向。 不过也只是倾向而已,法兰西帝国仍旧是一个君权专制的独裁国家。 神权仍旧蜷缩在王权之下。 相比于生活节奏相对较快的其他地区,罗马地区随处可见闲散的居民,热爱画画的画家以及构造奇特的城市地铁。 只不过,今天的罗马,充满了肃穆的气氛。 教宗归天,万民其哀。 和认知中的不一样,教会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 虽然传统教义是法兰西的国教,但也仅仅是法兰西而已。 不列颠国教与传统教义不知道已经互相敌视了多少年了,东方帝国的传教士也掀不起多少波澜。 传统的教会的手仅仅在法兰西帝国内部开枝散叶。 甚至难以影响非洲的原住民。 在这个世界,没了美利坚这个传统宗教受惠国,教会唯一可以依靠的实体力量也就只有拿破仑这家子人了。 至于其他的向上帝保佑。 或者,相信手里的枪支。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疏散本地的居民。” “所以果然法兰西的枪支实在多得可怕” 坐在专车里的约翰逊看着窗外文艺复兴时期留下来的壁画咂咂嘴。 上面雕刻的天使雕像拿着枪支。 天草就坐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好看的微笑。 “四郎先生,说实话,我还是挺震惊的。” “哦呀,您不是的第一次出访法兰西?” “来圣城是第一次,因为你知道的原因” “呵呵呵不列颠和法兰西亲如手足,教会除外是” “别这么说,大主教。” “开个玩笑。” 天草很热情地介绍着。 “实际上,这些都是帝国时期改过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法兰西居民啊,那时应该叫意大利居民,可不会人人持枪。” “生产力问题?” “您不知道?” “我近代史成绩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些枪械是信徒的奖励,和他们头上的光环一样。” “那您为什么没有?” “有些信仰不需要外物来证名。” “啊,抱歉,我多嘴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四郎拿了一只教徒的枪械。 熟练地拆开了外壳。 里面没有任何子弹之类的东西。 “我们教义的信徒相当广泛,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主的教义不一定能被每一个信徒使用,这时就会用到这个。” 天草闭合上这个类似枪管的物体。 “封存了洗礼咏唱的枪械——也就是以信仰为基础的加成武器。” “啊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额,是灵体,对灵体攻击?” “这种武器还是会凝聚实体的,比起其他冷兵器,这种武器更容易使用,而且后坐力较小,除了射速比较慢,是一个完美的武器——实际上,假如您问一下您的保镖,应该就会得到类似的答案。” “啊,哈哈哈,看来我对贵国还是不甚了解。” 四郎叹了口气。 弗朗西斯威尔逊,不列颠史上最年轻的首相。 让自己来负责这位也是出于重视。 但说实话,虽然也有“首相先生对于历史出乎意料的无知”的评价,但他是真没想到这位会离谱到这个地步。 不过倒也是,不列颠的首相,在女王决定要采取这种制度后,就一直只是让普通人来当。 和神秘色彩处处可看的法兰西相比,不知道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双方都让神秘渗透进生活,却只让一部分人知道,也难怪出这样的人。 但按照天草的猜想,这个民意导向的首相,如果不是还有点政治嗅觉,迟早得倒台。 “葬礼安排在后天,但陛下还是安排了一场小型的宴会,也许您会有兴趣前往。” “啊,当然,我们这不是正在过去的路上吗?” 不过基于现在的悲伤氛围,宴会这种东西也不适合大张旗鼓地搞。 哪怕政治家都知道他们其实不是来哭丧的。 所以拿破仑四世还很贴心地选了个似乎没那么显眼的地方。 奎里纳尔宫。 也就是很久以前教宗用过的宫殿。 这个安排其实还是雷到很多人的。 但也没人能提到更好的安排。 葬礼在罗马地区,罗马地区也没什么法兰西中央官员的住所。 你总不能用一个现任主教的房子来招待政客? 用这个就算人民知道了,也不会喷得太狠。 再说了,现在这里也只是拿破仑四世的行宫。 虽然他从来没用过。 上一个用过的人是拿破仑三世。 也算得上名正言顺,就是不知道会被多少教徒狂吐唾沫。 有些时候,知道怎样做效益最大,也很难让所有人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场葬礼,说是纪念教宗的逝去,实际上就是三大帝国的利益交换场。 按照某些人的说法:这场葬礼来的正是时候。 圣杯战争的结束,就像一块砖头,扔进了三大帝国本来已经平和了数十年的局面。 其带来的影响,远远超出大部分人所想。 虽然首相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确实不算理解魔术的事情。 教会这种地方,带魔术师实在是不太合适。 只能希望懂一点的盖勒特能够从巴黎赶过来。 毕竟是一国首相,下车时威尔逊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您好,首相先生,初次见面。” “啊,您好” 威尔逊以为是哪个教会的人员,刚刚伸出手,才发现是一个东方人。 “您好,我是东方帝国的外交大使,孔弦若,很高兴与您见面。” 第116章 驱魔......未遂 “好别这么瞪着我,不然我不会给你松绑的。” 有那么一瞬间,盖勒特觉得自己在训狗。 抛开教会为什么要把黑贞扔给自己这个问题不谈 从束缚她的动作,盖勒特合理怀疑绑她的人怀有满满的恶趣味。 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卡莲,盖勒特似乎明白了一切。 所以感情让她过来就是为了更好发扬她的恶趣味吗 在看到五花大绑的黑贞后,紫苑就找理由跑了。 毕竟一开门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美少女被捆着着实是有点不对劲。 “你们还拿胶带来封口这是什么?圣骸布吗?” “是的。” 抹大拉的圣骸布 那玩意不是只能用来捆男人吗? 盖勒特扯了扯,还挺紧的。 用蛮力捆得吗 “好了,不要乱动,我帮你撕下来。” 扯着掀起来的一角,盖勒特把胶带直接撕了下来。 “滋啦。” “嘶” 黑贞皱了皱眉,一脸的委屈。 红彤彤的眼睛,总感觉刚刚是不是哭过。 不过整体来看,似乎是生气的成分更多一点。 刚刚挣脱束缚,第一句话就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额什么东西?” “我的力量!小偷!” 抹大拉的圣骸布,对男性特攻,是针对男性的束缚布条。 严格来说,只要是男性,都是难以挣脱的。 就算是半神,也是会被困住的。 但黑贞是个女孩子啊 气到头上的黑贞尝试着蠕动着站起身。 然后左脚踩右脚摔在了床上。 “也许我晚点回不列颠可以希望您帮我打包一下行李,卡莲小姐。” 这捆得好,特别有技术水准。 原来和特性没关系啊,就是捆得有技术。 从现在这个角度来看,又因为圣骸布是红色的,床上的黑贞真得给人一种那种把自己包装成圣诞礼物的美少女的感觉。 她一头埋在松软的酒店被子里,然后一头栽下了床。 一屁股倒在了酒店的地毯上。 鉴于教会只给她披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盖勒特很有理由相信自己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 行,看来她是真哭了。 瘫倒在地上的黑贞眼中确实溢出了泪水,阴差阳错下左腿还被束缚在了后背上,显得很不自然。 一个蝴蝶结一样的东西嵌在她的头顶。 “她这是什么情况,这都挣不开?你们给她下了什么封印吗?” “没有,到我手上时就是这样的了,基本就是一个体质稍微好一点的正常女性的程度。” 卡莲手一挥,圣骸布就把黑贞卷回了床上。 在她的挣扎之中。 “之前还挺奇怪,为什么大主教对她这么谨慎明明连一块普通的布料或者手铐都挣不开” 这么奇怪? 盖勒特睁开了“魔眼”。 确实,她身上一点星之彩的力量都没有了 转过眼睛,看向卡莲。 发现她捂着腹部蹲下身子。 “没事?” “没事的,没事的。” 推开盖勒特扶起来的手,卡莲缓缓站起身。 和自己的魔眼有关? 盖勒特皱了皱眉,关上了“魔眼”。 卡莲松开捂着的手。 果然。 看来得注意点了。 “所以,按我的理解,你们是想把她给我来表达诚意?” “是的,确实是这个意思。” “嗯” 盖勒特现在有点难办了。 虽然现在的这个黑贞对自己毫无威胁,但她对自己有着明显的敌意。 假如以后恢复力量了,未免会变成一个威胁。 但现在拒绝了,感觉也会威胁到后面的交易情况。 看来还是得收下——虽然自己并不算想要。 不过她刚刚说自己拿走了她的力量。 这个关自己事吗? “行,你帮她松一下绑。” “没问题吗?” “你都说了她现在构不成威胁。” “好。” 卡莲说着,拽起圣骸布的一头,用力一抽。 本来捆得严严实实的布条顺滑地滑过肌肤,从黑贞身上解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只剩下白色的裙子了。 “你这个” 刚刚想爬起来,就被盖勒特一个摸头杀,晕了过去。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别致的暗示催眠。” “这倒不是” 盖勒特擦了擦手。 自从吸收了那个成长过头的星之彩,他就一直在尝试着使用从它身上获得的能力。 在前不久,他就发现,只要控制好生命力吸收的量和速度,是可以一下子让被吸取人陷入晕厥的。 刚刚的那一下就是这种方法的成功演示。 “看起来就这些事了?” “嗯,还有点东西要交代嗯,莉莉白!别吃了!” 卡莲瞟了一眼还在塞法棍的莉莉白,直接一把拉了过来。 “诶?啊,现在?真的要吗?” 莉莉白似乎没有进入到状态。 “嗯,什么事呢?” 说实话,盖勒特一直没有怎么注意到这个在卡莲身边吃东西吃得很开心的小修女。 总感觉她是来凑数的。 “嗯额对!是的,有东西给您看。” 似乎下定了决心,莉莉白双手一挥,放在盖勒特眼前。 “额什么东西?我没看到啊?” 盖勒特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 自己魔眼关了,为什么能看到她手后面的眼睛。 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有点晚了。 “轰。” 他倒在了床上,和黑贞并列而躺。 “呼,吓死我了,还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手段反制” 莉莉白倒退几步,擦了一把汗。 “动作快,你的催眠不一定能支撑多久” 卡莲挥挥手。 “知道啦真的是,又让我干苦力活。” 莉莉白撇撇嘴。 “咋样,把这个女人放到哪里才不会影响到你发挥?” “搬到门口那。” “苦活就让我干” “不然你来驱魔?” “是是是,我这就把她搬走” 放下咬了一半的法棍,莉莉白托起黑贞的胳膊拉下床。 “说起来,你真的能确定恶魔就在他身上吗?平时我看你也好好的” “也许他平时隐藏得很好谁知道呢?” 卡莲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修女服。 裙子下穿着的,是由另一套修女服为基础改造过来的属于她的战斗服。 和正常的修女服相比,这套战斗服充满了欲望的诱惑。 至于原因 是为了驱魔。 扯开领口,卡莲趴在了盖勒特的身上,发丝垂到盖勒特清修的脸庞上。 “只要稍微施加点刺激就可以” 突然,她感觉腰间一凉。 “嗯看来不听你的话,跟过来是一个好选择,aster。” 摩根的身影缓缓显形,魔杖抵在了卡莲的身上。 “不然你可能就偷腥了——别装了,你那种能力会被催眠?” “可惜你至少等她亲我一下在拦住她啊,亏了。” 卡莲错愕地发现,本来应该被催眠的盖勒特正在调戏地盯着自己。 她能感觉到魔力在他的手上凝聚,一把枪一样的东西在手上出现。 下意识,卡莲一个翻身滚下床,手一拉,圣骸布顺势捆住了还躺在床上的盖勒特。 “不错的反应能力可惜这东西只能用来捆住人?” 圣骸布扑了个空,一团彩色的迷雾穿过了它的束缚,缓缓落地,凝聚出盖勒特的人形。 反应不过来的卡莲被盖勒特一巴掌抓住脖子压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反手投影出手枪,打在了门把手上。 莉莉白讪讪地收回手,乖乖地举起双手。 “催眠啊有点意思,换其他人早就中招了。” “你这也算中招?” “别拆我台,摩根,求求了。” 没人注意到虚掩的房门——黑贞拖着难以移动的身体趁乱爬了出去。 只留下对峙的四人面面相觑。 第116章 驱魔......未遂 “好别这么瞪着我,不然我不会给你松绑的。” 有那么一瞬间,盖勒特觉得自己在训狗。 抛开教会为什么要把黑贞扔给自己这个问题不谈 从束缚她的动作,盖勒特合理怀疑绑她的人怀有满满的恶趣味。 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卡莲,盖勒特似乎明白了一切。 所以感情让她过来就是为了更好发扬她的恶趣味吗 在看到五花大绑的黑贞后,紫苑就找理由跑了。 毕竟一开门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美少女被捆着着实是有点不对劲。 “你们还拿胶带来封口这是什么?圣骸布吗?” “是的。” 抹大拉的圣骸布 那玩意不是只能用来捆男人吗? 盖勒特扯了扯,还挺紧的。 用蛮力捆得吗 “好了,不要乱动,我帮你撕下来。” 扯着掀起来的一角,盖勒特把胶带直接撕了下来。 “滋啦。” “嘶” 黑贞皱了皱眉,一脸的委屈。 红彤彤的眼睛,总感觉刚刚是不是哭过。 不过整体来看,似乎是生气的成分更多一点。 刚刚挣脱束缚,第一句话就是:“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额什么东西?” “我的力量!小偷!” 抹大拉的圣骸布,对男性特攻,是针对男性的束缚布条。 严格来说,只要是男性,都是难以挣脱的。 就算是半神,也是会被困住的。 但黑贞是个女孩子啊 气到头上的黑贞尝试着蠕动着站起身。 然后左脚踩右脚摔在了床上。 “也许我晚点回不列颠可以希望您帮我打包一下行李,卡莲小姐。” 这捆得好,特别有技术水准。 原来和特性没关系啊,就是捆得有技术。 从现在这个角度来看,又因为圣骸布是红色的,床上的黑贞真得给人一种那种把自己包装成圣诞礼物的美少女的感觉。 她一头埋在松软的酒店被子里,然后一头栽下了床。 一屁股倒在了酒店的地毯上。 鉴于教会只给她披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盖勒特很有理由相信自己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 行,看来她是真哭了。 瘫倒在地上的黑贞眼中确实溢出了泪水,阴差阳错下左腿还被束缚在了后背上,显得很不自然。 一个蝴蝶结一样的东西嵌在她的头顶。 “她这是什么情况,这都挣不开?你们给她下了什么封印吗?” “没有,到我手上时就是这样的了,基本就是一个体质稍微好一点的正常女性的程度。” 卡莲手一挥,圣骸布就把黑贞卷回了床上。 在她的挣扎之中。 “之前还挺奇怪,为什么大主教对她这么谨慎明明连一块普通的布料或者手铐都挣不开” 这么奇怪? 盖勒特睁开了“魔眼”。 确实,她身上一点星之彩的力量都没有了 转过眼睛,看向卡莲。 发现她捂着腹部蹲下身子。 “没事?” “没事的,没事的。” 推开盖勒特扶起来的手,卡莲缓缓站起身。 和自己的魔眼有关? 盖勒特皱了皱眉,关上了“魔眼”。 卡莲松开捂着的手。 果然。 看来得注意点了。 “所以,按我的理解,你们是想把她给我来表达诚意?” “是的,确实是这个意思。” “嗯” 盖勒特现在有点难办了。 虽然现在的这个黑贞对自己毫无威胁,但她对自己有着明显的敌意。 假如以后恢复力量了,未免会变成一个威胁。 但现在拒绝了,感觉也会威胁到后面的交易情况。 看来还是得收下——虽然自己并不算想要。 不过她刚刚说自己拿走了她的力量。 这个关自己事吗? “行,你帮她松一下绑。” “没问题吗?” “你都说了她现在构不成威胁。” “好。” 卡莲说着,拽起圣骸布的一头,用力一抽。 本来捆得严严实实的布条顺滑地滑过肌肤,从黑贞身上解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只剩下白色的裙子了。 “你这个” 刚刚想爬起来,就被盖勒特一个摸头杀,晕了过去。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别致的暗示催眠。” “这倒不是” 盖勒特擦了擦手。 自从吸收了那个成长过头的星之彩,他就一直在尝试着使用从它身上获得的能力。 在前不久,他就发现,只要控制好生命力吸收的量和速度,是可以一下子让被吸取人陷入晕厥的。 刚刚的那一下就是这种方法的成功演示。 “看起来就这些事了?” “嗯,还有点东西要交代嗯,莉莉白!别吃了!” 卡莲瞟了一眼还在塞法棍的莉莉白,直接一把拉了过来。 “诶?啊,现在?真的要吗?” 莉莉白似乎没有进入到状态。 “嗯,什么事呢?” 说实话,盖勒特一直没有怎么注意到这个在卡莲身边吃东西吃得很开心的小修女。 总感觉她是来凑数的。 “嗯额对!是的,有东西给您看。” 似乎下定了决心,莉莉白双手一挥,放在盖勒特眼前。 “额什么东西?我没看到啊?” 盖勒特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 自己魔眼关了,为什么能看到她手后面的眼睛。 意识到问题时,已经有点晚了。 “轰。” 他倒在了床上,和黑贞并列而躺。 “呼,吓死我了,还担心他会不会有什么手段反制” 莉莉白倒退几步,擦了一把汗。 “动作快,你的催眠不一定能支撑多久” 卡莲挥挥手。 “知道啦真的是,又让我干苦力活。” 莉莉白撇撇嘴。 “咋样,把这个女人放到哪里才不会影响到你发挥?” “搬到门口那。” “苦活就让我干” “不然你来驱魔?” “是是是,我这就把她搬走” 放下咬了一半的法棍,莉莉白托起黑贞的胳膊拉下床。 “说起来,你真的能确定恶魔就在他身上吗?平时我看你也好好的” “也许他平时隐藏得很好谁知道呢?” 卡莲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自己身上的修女服。 裙子下穿着的,是由另一套修女服为基础改造过来的属于她的战斗服。 和正常的修女服相比,这套战斗服充满了欲望的诱惑。 至于原因 是为了驱魔。 扯开领口,卡莲趴在了盖勒特的身上,发丝垂到盖勒特清修的脸庞上。 “只要稍微施加点刺激就可以” 突然,她感觉腰间一凉。 “嗯看来不听你的话,跟过来是一个好选择,aster。” 摩根的身影缓缓显形,魔杖抵在了卡莲的身上。 “不然你可能就偷腥了——别装了,你那种能力会被催眠?” “可惜你至少等她亲我一下在拦住她啊,亏了。” 卡莲错愕地发现,本来应该被催眠的盖勒特正在调戏地盯着自己。 她能感觉到魔力在他的手上凝聚,一把枪一样的东西在手上出现。 下意识,卡莲一个翻身滚下床,手一拉,圣骸布顺势捆住了还躺在床上的盖勒特。 “不错的反应能力可惜这东西只能用来捆住人?” 圣骸布扑了个空,一团彩色的迷雾穿过了它的束缚,缓缓落地,凝聚出盖勒特的人形。 反应不过来的卡莲被盖勒特一巴掌抓住脖子压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反手投影出手枪,打在了门把手上。 莉莉白讪讪地收回手,乖乖地举起双手。 “催眠啊有点意思,换其他人早就中招了。” “你这也算中招?” “别拆我台,摩根,求求了。” 没人注意到虚掩的房门——黑贞拖着难以移动的身体趁乱爬了出去。 只留下对峙的四人面面相觑。 第117章 伪装这种东西还是得看专业人士 虽然爱丽舍宫是法兰西帝国最大的宾馆,但由于极高的消费水准,人流量并不是很大。 但是相对而言,其配置了相对齐全的基础设施。 包括人数众多的服务人员。 一辆辆客房服务的车子在走廊里发出整齐的轮轴声。 当它在一件客房停下,女仆进屋收拾房间时,下层那一格滚下来一个黑白相间的球。 “嗯?” 女仆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发现异样。 随后走进了房间继续收拾。 “呜呜呜疼疼疼” 黑贞捂着脑袋慢慢站起身。 一身女仆装很是凌乱,甚至还没有穿鞋子。 顺着衣服的纹理,她嫌弃地拍了怕裙子上的灰尘。 “虽然不是很喜欢应该能掩护我跑出去。” 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身体素质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的她穿着一件连围裙上都还沾着菜汁的女仆装实在是显眼。 加上那一头没有梳理的在一堆欧美人眼里也很是特别的白发,以及美丽的容颜,就好像把红玫瑰丢进白纸里一样显眼。 更别说一个身体状况只有刚刚成年的女性的身体,能够赤脚在柏油马路上跑多远了。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女仆从房间里走出来。 黑贞很是紧张,差点就几欲先走了。 女仆很奇怪地瞟了一眼黑贞,走开了。 “很好,伪装地很成功。” 黑贞靠着墙,脱力地慢慢坐下。 现在她也尴尬的发现,自己穿得好像和正常的女仆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不算上这套白裙,这是她被召唤出来第一次有机会穿现代人类衣服。 回忆起刚刚女仆的着装,她扶正头上带反的白色蕾丝头饰。 扣起了春光乍现的衬衣。 也幸亏这是条长裙,不然那个女仆肯定会发现她甚至没有内裤。 整理好——尽量整理好之后,黑贞深吸一口气,一脚踏进了下去的电梯。 赤脚,而且是像一个大汉一样大步流星地跨进去的。 =========================== “她们还没结束吗?” 楼下的饭店,格蕾有些拘谨地坐在刚刚的餐桌旁。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反观对面的莉雅,吃得很开心。 “出什么事了吗?不是只是去看个人吗?” 格蕾越想越不心安。 在几位前往看人质时,盖勒特想到只是看一个人而已,就让格蕾她们几个留了下来。 而摩根又借口想跟上去看个热闹,让格蕾呆在原地不要走动,看好心智未成熟的莉雅。 “20分钟了真的没事吗?” 说实话,格蕾很担心几人的安危。 虽然直觉上来说要死能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几个人的几乎没有, 看了眼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的莉雅,各类还是打算不乱做动作。 在这个异国他乡,要是把人弄丢就糟糕了。 但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稍显突兀的身影。 一个白发的女仆。 在这里坐了一段时间,格蕾也看到了好多推着餐车的女仆,但像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里的女仆都清一色绑着单马尾,大部分都是粟色和金色的头发。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似乎没有活要干还在四处观望稍显邋遢的女仆就显得格外显眼。 但让格蕾这么注意那位少女的还有一个原因。 作为莱妮丝的直传弟子,格蕾有机会了解到圣杯战争的一部分消息。 其中就有“和星之彩关系模切的奇怪魔女”这一存在。 虽然照片很模糊,但似乎很像? 不过那人不是失去踪迹了吗?怎么会在法兰西? 也许要去确认一下。 “嗯?格蕾姐姐,你要去哪啊?” “诶都说不要叫姐姐了算了。” 格蕾凑近莉雅。 “姐姐去帮你买点吃的,不要乱动哦。” “嗯嗯。” 黑贞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多么的显眼。 此时的她一门心思地想夺门离开。 莫名其妙损失力量后,她在哪里都没有安全感。 更别说被那些白色大衣的家伙摆弄来摆弄去,别提有多委屈了。 自由的大门就在眼前,她挤出一条生路。 差点碰倒几个拖着行李进门的小哥。 就在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裙摆。 力气不小,让鼓足力气往前冲的她差点摔一个趔趄。 “劳驾,姐姐,能不能帮我倒杯茶,这杯冷了。”、 “谁帮你倒茶啊,你算” 骂骂咧咧地转过身来,黑贞差点瘫倒在地。 虽然此时的格蕾仍旧带着兜帽,但近距离还是能够看到她较好的脸庞的。 那张和潘德拉贡家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脸庞。 这张脸让黑贞回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个自己被魔杖横扫千里的晚上。 那个魔女那个男人的魔女 那个夺走自己力量的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攒住了黑贞的心脏。 虽然本来她的表现就很不自然,但现在来看,很明显,她真的慌了。 格蕾也能感觉出这个人的不正常。 但似乎没有神秘力量在身上啊 要不要再试探一下? 她有心情考虑,刚刚逃出来的黑贞可没有这种心情。 “你你找别人倒我,先” 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黑贞扭头就跑。 赤脚奔腾,手都碰到旋转门了。 “哼哼哼这么着急,跟见了鬼似的,绝对有问题。” 亚德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么的适合。 也是格蕾坚定内心想法的最后一剂强心剂。 “亚德。” “来嘞!” 一把青金色的锁链出现在格蕾手里。 随后,就像闻到鲜血的鲨鱼一样,它扑向了逃窜的黑贞。 又是捆绑。 这是黑贞摔倒晕过去前最后一个绝望的想法。 抓是抓住了,现在应该去找盖勒特汇报一下情况。 但看了眼聚拢过来的人群,格蕾缩了缩脖子。 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啊? 大堂经理看见摔倒的黑贞穿着自己酒店的女仆装,正想过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神父挡在了他的路上。 “抱歉,教会办事。”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好多的神职人员,拦住了看热闹的人群。 格蕾感激地点点头,也没考虑这些神父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拉着还在状况外的莉雅跳上了电梯。 后面拖着五花大绑的黑贞。 人们过了会也散开了。 贵族嘛,玩花点也正常。 哪怕是戒律相对严格的法兰西,他们也习惯了。 这样的小骚动其实并不少见,很快就会被忘记。 只不过,今天,吸引了一些不必要的注视。 黑贞虽然只是接近了大门,但在外面还是能够看到她的。 门口停着的轿车发动了引擎,绝尘而去。 第117章 伪装这种东西还是得看专业人士 虽然爱丽舍宫是法兰西帝国最大的宾馆,但由于极高的消费水准,人流量并不是很大。 但是相对而言,其配置了相对齐全的基础设施。 包括人数众多的服务人员。 一辆辆客房服务的车子在走廊里发出整齐的轮轴声。 当它在一件客房停下,女仆进屋收拾房间时,下层那一格滚下来一个黑白相间的球。 “嗯?” 女仆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没发现异样。 随后走进了房间继续收拾。 “呜呜呜疼疼疼” 黑贞捂着脑袋慢慢站起身。 一身女仆装很是凌乱,甚至还没有穿鞋子。 顺着衣服的纹理,她嫌弃地拍了怕裙子上的灰尘。 “虽然不是很喜欢应该能掩护我跑出去。” 也许她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身体素质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的她穿着一件连围裙上都还沾着菜汁的女仆装实在是显眼。 加上那一头没有梳理的在一堆欧美人眼里也很是特别的白发,以及美丽的容颜,就好像把红玫瑰丢进白纸里一样显眼。 更别说一个身体状况只有刚刚成年的女性的身体,能够赤脚在柏油马路上跑多远了。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女仆从房间里走出来。 黑贞很是紧张,差点就几欲先走了。 女仆很奇怪地瞟了一眼黑贞,走开了。 “很好,伪装地很成功。” 黑贞靠着墙,脱力地慢慢坐下。 现在她也尴尬的发现,自己穿得好像和正常的女仆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不算上这套白裙,这是她被召唤出来第一次有机会穿现代人类衣服。 回忆起刚刚女仆的着装,她扶正头上带反的白色蕾丝头饰。 扣起了春光乍现的衬衣。 也幸亏这是条长裙,不然那个女仆肯定会发现她甚至没有内裤。 整理好——尽量整理好之后,黑贞深吸一口气,一脚踏进了下去的电梯。 赤脚,而且是像一个大汉一样大步流星地跨进去的。 =========================== “她们还没结束吗?” 楼下的饭店,格蕾有些拘谨地坐在刚刚的餐桌旁。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反观对面的莉雅,吃得很开心。 “出什么事了吗?不是只是去看个人吗?” 格蕾越想越不心安。 在几位前往看人质时,盖勒特想到只是看一个人而已,就让格蕾她们几个留了下来。 而摩根又借口想跟上去看个热闹,让格蕾呆在原地不要走动,看好心智未成熟的莉雅。 “20分钟了真的没事吗?” 说实话,格蕾很担心几人的安危。 虽然直觉上来说要死能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几个人的几乎没有, 看了眼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四处张望的莉雅,各类还是打算不乱做动作。 在这个异国他乡,要是把人弄丢就糟糕了。 但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个稍显突兀的身影。 一个白发的女仆。 在这里坐了一段时间,格蕾也看到了好多推着餐车的女仆,但像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里的女仆都清一色绑着单马尾,大部分都是粟色和金色的头发。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似乎没有活要干还在四处观望稍显邋遢的女仆就显得格外显眼。 但让格蕾这么注意那位少女的还有一个原因。 作为莱妮丝的直传弟子,格蕾有机会了解到圣杯战争的一部分消息。 其中就有“和星之彩关系模切的奇怪魔女”这一存在。 虽然照片很模糊,但似乎很像? 不过那人不是失去踪迹了吗?怎么会在法兰西? 也许要去确认一下。 “嗯?格蕾姐姐,你要去哪啊?” “诶都说不要叫姐姐了算了。” 格蕾凑近莉雅。 “姐姐去帮你买点吃的,不要乱动哦。” “嗯嗯。” 黑贞还是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多么的显眼。 此时的她一门心思地想夺门离开。 莫名其妙损失力量后,她在哪里都没有安全感。 更别说被那些白色大衣的家伙摆弄来摆弄去,别提有多委屈了。 自由的大门就在眼前,她挤出一条生路。 差点碰倒几个拖着行李进门的小哥。 就在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裙摆。 力气不小,让鼓足力气往前冲的她差点摔一个趔趄。 “劳驾,姐姐,能不能帮我倒杯茶,这杯冷了。”、 “谁帮你倒茶啊,你算” 骂骂咧咧地转过身来,黑贞差点瘫倒在地。 虽然此时的格蕾仍旧带着兜帽,但近距离还是能够看到她较好的脸庞的。 那张和潘德拉贡家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脸庞。 这张脸让黑贞回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个自己被魔杖横扫千里的晚上。 那个魔女那个男人的魔女 那个夺走自己力量的 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攒住了黑贞的心脏。 虽然本来她的表现就很不自然,但现在来看,很明显,她真的慌了。 格蕾也能感觉出这个人的不正常。 但似乎没有神秘力量在身上啊 要不要再试探一下? 她有心情考虑,刚刚逃出来的黑贞可没有这种心情。 “你你找别人倒我,先” 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黑贞扭头就跑。 赤脚奔腾,手都碰到旋转门了。 “哼哼哼这么着急,跟见了鬼似的,绝对有问题。” 亚德的笑声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么的适合。 也是格蕾坚定内心想法的最后一剂强心剂。 “亚德。” “来嘞!” 一把青金色的锁链出现在格蕾手里。 随后,就像闻到鲜血的鲨鱼一样,它扑向了逃窜的黑贞。 又是捆绑。 这是黑贞摔倒晕过去前最后一个绝望的想法。 抓是抓住了,现在应该去找盖勒特汇报一下情况。 但看了眼聚拢过来的人群,格蕾缩了缩脖子。 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啊? 大堂经理看见摔倒的黑贞穿着自己酒店的女仆装,正想过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神父挡在了他的路上。 “抱歉,教会办事。”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好多的神职人员,拦住了看热闹的人群。 格蕾感激地点点头,也没考虑这些神父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拉着还在状况外的莉雅跳上了电梯。 后面拖着五花大绑的黑贞。 人们过了会也散开了。 贵族嘛,玩花点也正常。 哪怕是戒律相对严格的法兰西,他们也习惯了。 这样的小骚动其实并不少见,很快就会被忘记。 只不过,今天,吸引了一些不必要的注视。 黑贞虽然只是接近了大门,但在外面还是能够看到她的。 门口停着的轿车发动了引擎,绝尘而去。 第118章 角落跑出来的狗狗 “好了好了,我检查完了,她们身上” 盖勒特用力一抖,一把匕首从卡莲脱下的修女服上掉了下来。 “所有的危险物品都检查出来了。” 摩根坐在椅子上,魔杖的尖端连着一条魔力构成的绳子,把两个修女捆得严严实实。 “我觉得我的谨慎还是很有必要的。” 摩根撇撇嘴,看了看身边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黑键。 这些是从莉莉白身上搜出来的。 不多,就几根,但也算是致命的武器了。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这几根针能有什么伤害” “谁知道呢?我又不知道你身上的从者是什么情况” 摩根挑起一根黑键。 “洗礼过的武器,对灵体特别有效。” “我又不是什么吸血鬼拟似从者而已。” “所以果然,你的身上有着魔鬼。” 卡莲的话让盖勒特皱了皱眉。 “所以,你是真的想帮我驱魔?” “驱除魔鬼是圣职者的义务,无论何时何地,圣职者都应当以此为第一义务。” 卡莲说得很认真,让盖勒特完全没有怀疑的理由。 不过,这也和他猜测的方向相同。 之前意识到卡莲身体出现的意外,已经让他有点警觉了。 但他除了最近的那一次以外,真的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毕竟在他的潜意识观念里,克总和恶魔还是两种东西 结果刚刚受虐体质发作直接和“魔眼”开启对上轴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就现在来看,还是先撇清关系。 “听着,卡莲,我身上的不是什么恶魔,至于为什么你会这么感觉我也解释不了。” 卡莲作为言峰绮礼的女儿,有着很特别的天赋。 也就是被虐灵媒体质。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体质,在接近恶魔存在时就会发作的体质。 简单地来说,就是将被附身者的状态等效果地投影到自己身上的状况。 这一独特的属性,让卡莲很快得到了重用。 但并不是以代行者,而是以辅助代行者除魔的工具。 本身而言,卡莲是没有任何除魔的能力的。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吸引恶魔附身者的注意力,或者用圣骸布困住对方,再由拥有除魔能力的代行者负责将恶魔净化。 至少原本的世界的卡莲是这样的。 “没事的,被恶魔附身是一个很难被发现的过程,您不能自知是很正常的。” 怎么这么固执啊 盖勒特决定换个人问问。 “那你呢?莉莉白?催眠很好玩是?” “啊,没有没有,不敢这么做。” 莉莉白感受到从内心涌出的不安感。 仅仅是看了眼盖勒特的眼睛,自己的精神就难以稳定,心脏砰砰直撞。 和卡莲一样,莉莉白也是一个非典型的代行者。 只不过,她的非典型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出众。 明明并不是魔术师,却能掌握能力类似的名为催眠的能力。 哪怕这种最终效果被归结于她天生的魔眼,也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以至于还没有完成基础的训练,她就被教会提拔为代行者。 这也导致这个家伙的肉体战力远不及传统代行者——仍然比卡莲强。 “我,我也只是,和卡莲商量好了” “有预谋的犯罪嗯” 摩根点点头。 “看来还是得杀了。” “别别别,卫宫先生” 莉莉白快哭出来了。 好不容易蹭到一个轻松的外勤任务,怎么才几秒钟就变成要掉脑袋的事了。 盖勒特没有回复,只是稍微凑近了点两个修女。 很近的距离,莉莉白都能感觉到他鼻子呼出的气息了。 一时间,她甚至忘记了害怕,静静地愣在原地。 卡莲一直都很平静,似乎摩根做下的决定并不会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盖勒特歪了歪脑袋,扫视了两人一番。 “放了。” “您脑袋是被她们身上的香水熏透了吗?aster?” “我们还在法兰西,还有交易要做,收敛点。” 盖勒特挥挥手。 摩根叹了口气,收起了魔锁。 “我也许无法改变你们的想法但至少这段在法兰西的时间,两位能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吗?” 盖勒特说着,递过去卡莲脱下的修女服。 卡莲默默看了看盖勒特,伸手拿回了衣服。 毫不避讳地现场换起来了。 “卫宫先生?” 门本身就是虚掩的,格蕾一推就开了。 一推门就看到床上被扒得就剩件内衣的莉莉白和在穿袜子的卡莲。 还有靠在墙边似乎萎靡不振的盖勒特和一脸不爽的摩根。 “嗯抱歉打扰了,我需要再过半个小时再回来吗?” “不是你想的算了,格蕾什么事?” 熟知类似剧情的盖勒特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直接了断转移话题。 “我不是说让你和莉雅在下面等的吗?” “嗯,碰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身后的莉雅丢进房间一卷地毯。 地毯散开,黑贞从里面滚出。 “差点忘了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所以她真的就是那个魔女?” 格蕾看着一起身就蜷缩在角落的黑贞,有点诧异。 “感觉很普通。” “似乎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盖勒特抓了抓脑袋。 “先不管这个了把手铐给她戴上,给她买件衣服——至少买对鞋子咋几秒钟没看住就换了件衣服” “没问题吗带出去?” “呆在视野里还安全点,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锁得住的样子?” 盖勒特叹了口气。 “走走,还没吃晚饭。” 几人陆续往外走,盖勒特最后出门。 在准备关门时,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房间里有东西? 转头看了一眼,少女们已经快走到电梯了。 缓缓打开门,一个巨大的宛若骷髅的头颅顶在他的额头。 一股来自异界的诡异气息从头顶飞过。 盖勒特不动声色地反手带上了门。 “扑通。” “卡莲小姐?没事?” 还在状况外的格蕾扶起了倒下的卡莲。 “没事” 卡莲推开格蕾,踉踉跄跄地往回跑去。 这和之前那几次不一样,特别强烈的痛楚 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 刚刚摸索到门口,门又打开了。 盖勒特云淡风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嗯?不用回来找我啊,去按电梯啊。” “你没事?” “啊,刚刚又用了下魔眼,不好意思。” 盖勒特笑了笑,用脚勾上了门。 顺手放了个银色的十字架在门口。 “走走,不要太晚回来,听说巴黎最近经常有恶犬出没啊。” 第118章 角落跑出来的狗狗 “好了好了,我检查完了,她们身上” 盖勒特用力一抖,一把匕首从卡莲脱下的修女服上掉了下来。 “所有的危险物品都检查出来了。” 摩根坐在椅子上,魔杖的尖端连着一条魔力构成的绳子,把两个修女捆得严严实实。 “我觉得我的谨慎还是很有必要的。” 摩根撇撇嘴,看了看身边排列的整整齐齐的黑键。 这些是从莉莉白身上搜出来的。 不多,就几根,但也算是致命的武器了。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这几根针能有什么伤害” “谁知道呢?我又不知道你身上的从者是什么情况” 摩根挑起一根黑键。 “洗礼过的武器,对灵体特别有效。” “我又不是什么吸血鬼拟似从者而已。” “所以果然,你的身上有着魔鬼。” 卡莲的话让盖勒特皱了皱眉。 “所以,你是真的想帮我驱魔?” “驱除魔鬼是圣职者的义务,无论何时何地,圣职者都应当以此为第一义务。” 卡莲说得很认真,让盖勒特完全没有怀疑的理由。 不过,这也和他猜测的方向相同。 之前意识到卡莲身体出现的意外,已经让他有点警觉了。 但他除了最近的那一次以外,真的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毕竟在他的潜意识观念里,克总和恶魔还是两种东西 结果刚刚受虐体质发作直接和“魔眼”开启对上轴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就现在来看,还是先撇清关系。 “听着,卡莲,我身上的不是什么恶魔,至于为什么你会这么感觉我也解释不了。” 卡莲作为言峰绮礼的女儿,有着很特别的天赋。 也就是被虐灵媒体质。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体质,在接近恶魔存在时就会发作的体质。 简单地来说,就是将被附身者的状态等效果地投影到自己身上的状况。 这一独特的属性,让卡莲很快得到了重用。 但并不是以代行者,而是以辅助代行者除魔的工具。 本身而言,卡莲是没有任何除魔的能力的。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吸引恶魔附身者的注意力,或者用圣骸布困住对方,再由拥有除魔能力的代行者负责将恶魔净化。 至少原本的世界的卡莲是这样的。 “没事的,被恶魔附身是一个很难被发现的过程,您不能自知是很正常的。” 怎么这么固执啊 盖勒特决定换个人问问。 “那你呢?莉莉白?催眠很好玩是?” “啊,没有没有,不敢这么做。” 莉莉白感受到从内心涌出的不安感。 仅仅是看了眼盖勒特的眼睛,自己的精神就难以稳定,心脏砰砰直撞。 和卡莲一样,莉莉白也是一个非典型的代行者。 只不过,她的非典型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出众。 明明并不是魔术师,却能掌握能力类似的名为催眠的能力。 哪怕这种最终效果被归结于她天生的魔眼,也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以至于还没有完成基础的训练,她就被教会提拔为代行者。 这也导致这个家伙的肉体战力远不及传统代行者——仍然比卡莲强。 “我,我也只是,和卡莲商量好了” “有预谋的犯罪嗯” 摩根点点头。 “看来还是得杀了。” “别别别,卫宫先生” 莉莉白快哭出来了。 好不容易蹭到一个轻松的外勤任务,怎么才几秒钟就变成要掉脑袋的事了。 盖勒特没有回复,只是稍微凑近了点两个修女。 很近的距离,莉莉白都能感觉到他鼻子呼出的气息了。 一时间,她甚至忘记了害怕,静静地愣在原地。 卡莲一直都很平静,似乎摩根做下的决定并不会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什么影响。 盖勒特歪了歪脑袋,扫视了两人一番。 “放了。” “您脑袋是被她们身上的香水熏透了吗?aster?” “我们还在法兰西,还有交易要做,收敛点。” 盖勒特挥挥手。 摩根叹了口气,收起了魔锁。 “我也许无法改变你们的想法但至少这段在法兰西的时间,两位能尊重一下我的个人隐私吗?” 盖勒特说着,递过去卡莲脱下的修女服。 卡莲默默看了看盖勒特,伸手拿回了衣服。 毫不避讳地现场换起来了。 “卫宫先生?” 门本身就是虚掩的,格蕾一推就开了。 一推门就看到床上被扒得就剩件内衣的莉莉白和在穿袜子的卡莲。 还有靠在墙边似乎萎靡不振的盖勒特和一脸不爽的摩根。 “嗯抱歉打扰了,我需要再过半个小时再回来吗?” “不是你想的算了,格蕾什么事?” 熟知类似剧情的盖勒特连解释的想法都没有,直接了断转移话题。 “我不是说让你和莉雅在下面等的吗?” “嗯,碰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身后的莉雅丢进房间一卷地毯。 地毯散开,黑贞从里面滚出。 “差点忘了她是怎么跑出来的?” “所以她真的就是那个魔女?” 格蕾看着一起身就蜷缩在角落的黑贞,有点诧异。 “感觉很普通。” “似乎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盖勒特抓了抓脑袋。 “先不管这个了把手铐给她戴上,给她买件衣服——至少买对鞋子咋几秒钟没看住就换了件衣服” “没问题吗带出去?” “呆在视野里还安全点,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锁得住的样子?” 盖勒特叹了口气。 “走走,还没吃晚饭。” 几人陆续往外走,盖勒特最后出门。 在准备关门时,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房间里有东西? 转头看了一眼,少女们已经快走到电梯了。 缓缓打开门,一个巨大的宛若骷髅的头颅顶在他的额头。 一股来自异界的诡异气息从头顶飞过。 盖勒特不动声色地反手带上了门。 “扑通。” “卡莲小姐?没事?” 还在状况外的格蕾扶起了倒下的卡莲。 “没事” 卡莲推开格蕾,踉踉跄跄地往回跑去。 这和之前那几次不一样,特别强烈的痛楚 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 刚刚摸索到门口,门又打开了。 盖勒特云淡风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嗯?不用回来找我啊,去按电梯啊。” “你没事?” “啊,刚刚又用了下魔眼,不好意思。” 盖勒特笑了笑,用脚勾上了门。 顺手放了个银色的十字架在门口。 “走走,不要太晚回来,听说巴黎最近经常有恶犬出没啊。” 第119章 初露龙颜,黄印风起 稍晚一点,罗马。 “我确实没想到东方还是派人过来了。” 虽然威尔逊并不是一个怎么说,典型的首相,但这也给了他优势。 比如很轻松就能和其他人聊上天。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外交人员,还是在不是在双方主场的情况下。 只能说,古往今来,杜康都是最能打消隔阂的东西。 无论是阶层还是金钱,亦或是礼义廉耻,在乙醇的攻势下,和纸张没有什么区别。 觥筹交错下,威尔逊已经开始做他最擅长的事了——聊天。 一个没什么架子,资历尚浅的国家政坛一把手,往往是最吸引人的猎物。 因为这种人尚且不知道自己是其他人通往某些地方的钥匙。 但这种劣势也是相互的。 再怎么平和的外表,都不能掩盖这群政治生物的贪婪獠牙。 放松了警惕,就要有被生吞活剥的觉悟。 孔弦若深得这个道理。 因此,他并没有因为威尔逊的不修边幅就轻视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外国领导人。 “教宗一直致力于维护世界的和平,陛下也对这场噩耗表示深切的关怀。” “你知道的,我们只是私下聊聊,没必要这么拘谨。” 威尔逊弹了下杯子,香槟在杯中荡漾。 明显不信东方只是过来悼念的。 “当然,能和几位聊聊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那是自然的。” 威尔逊满意地点点头。 “实际上,我也确实想和你聊聊关税的问题。” “东印度公司的问题?恕我冒昧一国首相就算对地缘政治这么关心说这个或多或少也有点自降身份” “不是,那个确实应该是东印度的那群家伙和你聊,我是想聊一聊瀛洲的问题。” “啊也许晚点?我的意思是说,您也许也想知道其他人的诉求” “我只是想保证一下,关税的问题” 威尔逊态度很诚恳。 “其他问题都可以谈谈的。” “如果是这样当然,这方面我们还是可以和贵国达成一致的。” “那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威尔逊听罢,直接碰杯。 带英只关心这个吗? 一边碰杯子,孔弦若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 ====================== 圣杯战争尚未结束时,东方帝国,京都。 下飞机时的孔弦若都做好了迎接手铐的的准备了。 但来迎接他的并不是全副武装的军警部队。 而是一辆公务车。 和平时自己出门坐的那种没有什么区别。 一脸疑惑,他还是登上了这部可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防弹汽车。 刚上去他就差点想滚下车 “部部长” “欢迎回来,小子。” 外交部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 甚至连厌烦都没有。 从表情上来看反而很关心? “还好?” “还还好。” “那就好,准备一下。” “准准备?准备什么” “准备去见人。” 部长拍了拍驾驶位。 “去紫禁城。” 正常的时间线,紫禁城是明朝的建筑。 而且和其他国家不一样,紫禁城一开始就是作为皇室的建筑设计的。 不管是从规模还是设计,都颇具帝王风采。 甚至还涉及了极大部分的位置供群臣等待、参拜等等。 当车辆刚刚到达紫禁城外围时,孔弦若就感觉到了那股渗透至内心的可怕压力。 由内心流露而出,直达天灵盖。 这种感觉仅仅在身体上停留少许就离开了。 但仍旧让孔弦若双手颤抖,汗流满面。 这种感觉,在冬木,他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强者,很可怕的魔术师。 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部长,很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小汽车这种现代车辆并不能进入紫禁城的核心地带。 在楼梯的地方,车辆就必须停下来了。 在一个使者的带领下,孔弦若走进了这个充斥着压迫感的冷清皇宫。 也许是因为并不是上朝的时间,整个紫禁城空旷地可怕。 外部的紫禁城一直被参拜者持有庄重豪华的印象。 但内部的样子有那么点不同。 环视四周,孔弦若发现了大量的黄色条幅。 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宫殿的门口与墙壁上。 上面画着诡异的符号。 条幅是黄符吗? 以孔弦若的见识,他只能联想到道教的符文。 但好大的纸啊 长长的纸张从屋顶垂到地面,宛若哈达。 上面飞扬着流动的图案,各式各样。 但都给孔弦若带来了深刻的印象。 不可名状,深印心头。 “咕咚” 孔弦若感觉自己内心某处不可动摇的地方发生了松动。 这里是神殿 神殿 虽然黄色是一种在东方象征九五至尊的颜色,但凡是颜色都讲究相辅相乘。 这确实有点过火了。 这种从中心向周围的旋转图案,虽然各不相同,但又无比相似。 暗风,于殿内刮起,划出阵阵涟漪。 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走出了宫殿。 帽檐垂得很低,隐约能看见白色的面具。 “孔先生,陛下宣汝入殿。” “” 孔弦若回过头,部长已经退下了。 高耸的阶梯,只剩下自己一个。 “孔先生。” 只剩他独自承受了。 咽了口口水,怀揣着基本的自信心,他低着头,缓缓步入了大殿。 作为一个部门的职员,基本上他是没机会见到圣上的。 别说见到圣上,步入大殿的机会也是为零。 所以在看到皇位竟然是个旋转座椅时,他的震惊是可以肉眼看见的。 天子背对着他。 龙袍在光源稀少的宫殿里闪着金光,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 似乎是为了接见来者,除了天子,未见他人。 “孔弦若” 虽然可能有点不礼貌,但这个声音是真的吓得孔弦若背脊发抖。 这是人声? 洪亮而诡异,在大殿回荡。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开始清嗓子。 这一清差点让孔弦若跪下来。 暴风突袭啊。 “哈,这样会好点了。” 浑浊,洪亮。 比起如同风刮过树叶的声音,这个至少能入耳了。 “微臣拜见陛下” 这一跪,孔弦若心甘情愿。 鼓膜都快破了 “免礼,起身。” 似乎是意识到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勇气,天子很贴心地挥了挥手。 风将其托举而起。 也是个超凡者魔术师之类的? 虽然东方一直有把统治者称呼为龙之子的说法,但现在孔弦若对这一事情有了更深的认识。 可惜龙颜不可直视,自己难以确认。 “朕听说了你在冬木的经历,功不可没。” “不敢当,陛下,微臣有罪” “有罪的是林宝英,汝何罪之有?” “臣下” “罢了” 虽然没能看见天子的脸,但孔弦若似乎听到了一声嗤笑。 “朕此次,是要委派你一件重要任务” 后来,他就被派过来了。 现在的孔弦若,是被东方帝国天子钦点的法兰西外交总大使。 第119章 初露龙颜,黄印风起 稍晚一点,罗马。 “我确实没想到东方还是派人过来了。” 虽然威尔逊并不是一个怎么说,典型的首相,但这也给了他优势。 比如很轻松就能和其他人聊上天。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外交人员,还是在不是在双方主场的情况下。 只能说,古往今来,杜康都是最能打消隔阂的东西。 无论是阶层还是金钱,亦或是礼义廉耻,在乙醇的攻势下,和纸张没有什么区别。 觥筹交错下,威尔逊已经开始做他最擅长的事了——聊天。 一个没什么架子,资历尚浅的国家政坛一把手,往往是最吸引人的猎物。 因为这种人尚且不知道自己是其他人通往某些地方的钥匙。 但这种劣势也是相互的。 再怎么平和的外表,都不能掩盖这群政治生物的贪婪獠牙。 放松了警惕,就要有被生吞活剥的觉悟。 孔弦若深得这个道理。 因此,他并没有因为威尔逊的不修边幅就轻视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外国领导人。 “教宗一直致力于维护世界的和平,陛下也对这场噩耗表示深切的关怀。” “你知道的,我们只是私下聊聊,没必要这么拘谨。” 威尔逊弹了下杯子,香槟在杯中荡漾。 明显不信东方只是过来悼念的。 “当然,能和几位聊聊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那是自然的。” 威尔逊满意地点点头。 “实际上,我也确实想和你聊聊关税的问题。” “东印度公司的问题?恕我冒昧一国首相就算对地缘政治这么关心说这个或多或少也有点自降身份” “不是,那个确实应该是东印度的那群家伙和你聊,我是想聊一聊瀛洲的问题。” “啊也许晚点?我的意思是说,您也许也想知道其他人的诉求” “我只是想保证一下,关税的问题” 威尔逊态度很诚恳。 “其他问题都可以谈谈的。” “如果是这样当然,这方面我们还是可以和贵国达成一致的。” “那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威尔逊听罢,直接碰杯。 带英只关心这个吗? 一边碰杯子,孔弦若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 ====================== 圣杯战争尚未结束时,东方帝国,京都。 下飞机时的孔弦若都做好了迎接手铐的的准备了。 但来迎接他的并不是全副武装的军警部队。 而是一辆公务车。 和平时自己出门坐的那种没有什么区别。 一脸疑惑,他还是登上了这部可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防弹汽车。 刚上去他就差点想滚下车 “部部长” “欢迎回来,小子。” 外交部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 甚至连厌烦都没有。 从表情上来看反而很关心? “还好?” “还还好。” “那就好,准备一下。” “准准备?准备什么” “准备去见人。” 部长拍了拍驾驶位。 “去紫禁城。” 正常的时间线,紫禁城是明朝的建筑。 而且和其他国家不一样,紫禁城一开始就是作为皇室的建筑设计的。 不管是从规模还是设计,都颇具帝王风采。 甚至还涉及了极大部分的位置供群臣等待、参拜等等。 当车辆刚刚到达紫禁城外围时,孔弦若就感觉到了那股渗透至内心的可怕压力。 由内心流露而出,直达天灵盖。 这种感觉仅仅在身体上停留少许就离开了。 但仍旧让孔弦若双手颤抖,汗流满面。 这种感觉,在冬木,他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强者,很可怕的魔术师。 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部长,很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小汽车这种现代车辆并不能进入紫禁城的核心地带。 在楼梯的地方,车辆就必须停下来了。 在一个使者的带领下,孔弦若走进了这个充斥着压迫感的冷清皇宫。 也许是因为并不是上朝的时间,整个紫禁城空旷地可怕。 外部的紫禁城一直被参拜者持有庄重豪华的印象。 但内部的样子有那么点不同。 环视四周,孔弦若发现了大量的黄色条幅。 密密麻麻地覆盖在宫殿的门口与墙壁上。 上面画着诡异的符号。 条幅是黄符吗? 以孔弦若的见识,他只能联想到道教的符文。 但好大的纸啊 长长的纸张从屋顶垂到地面,宛若哈达。 上面飞扬着流动的图案,各式各样。 但都给孔弦若带来了深刻的印象。 不可名状,深印心头。 “咕咚” 孔弦若感觉自己内心某处不可动摇的地方发生了松动。 这里是神殿 神殿 虽然黄色是一种在东方象征九五至尊的颜色,但凡是颜色都讲究相辅相乘。 这确实有点过火了。 这种从中心向周围的旋转图案,虽然各不相同,但又无比相似。 暗风,于殿内刮起,划出阵阵涟漪。 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人走出了宫殿。 帽檐垂得很低,隐约能看见白色的面具。 “孔先生,陛下宣汝入殿。” “” 孔弦若回过头,部长已经退下了。 高耸的阶梯,只剩下自己一个。 “孔先生。” 只剩他独自承受了。 咽了口口水,怀揣着基本的自信心,他低着头,缓缓步入了大殿。 作为一个部门的职员,基本上他是没机会见到圣上的。 别说见到圣上,步入大殿的机会也是为零。 所以在看到皇位竟然是个旋转座椅时,他的震惊是可以肉眼看见的。 天子背对着他。 龙袍在光源稀少的宫殿里闪着金光,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 似乎是为了接见来者,除了天子,未见他人。 “孔弦若” 虽然可能有点不礼貌,但这个声音是真的吓得孔弦若背脊发抖。 这是人声? 洪亮而诡异,在大殿回荡。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开始清嗓子。 这一清差点让孔弦若跪下来。 暴风突袭啊。 “哈,这样会好点了。” 浑浊,洪亮。 比起如同风刮过树叶的声音,这个至少能入耳了。 “微臣拜见陛下” 这一跪,孔弦若心甘情愿。 鼓膜都快破了 “免礼,起身。” 似乎是意识到这个可怜的家伙已经失去了站起来的勇气,天子很贴心地挥了挥手。 风将其托举而起。 也是个超凡者魔术师之类的? 虽然东方一直有把统治者称呼为龙之子的说法,但现在孔弦若对这一事情有了更深的认识。 可惜龙颜不可直视,自己难以确认。 “朕听说了你在冬木的经历,功不可没。” “不敢当,陛下,微臣有罪” “有罪的是林宝英,汝何罪之有?” “臣下” “罢了” 虽然没能看见天子的脸,但孔弦若似乎听到了一声嗤笑。 “朕此次,是要委派你一件重要任务” 后来,他就被派过来了。 现在的孔弦若,是被东方帝国天子钦点的法兰西外交总大使。